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本书由(凝涉)为您整理制作 ================== 爱妻入骨之盛婚厚爱 作者:叶清欢 ================== 1这么玩,会把肾玩坏的 严冬,细雪飘舞。 即使是如此的冷,秦语岑依旧是黑色的丝袜包裹着修长均匀的美腿,配上暗玫色的细高跟鞋,走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地砖上,莲步优雅。 “霍总,我是关山集团的秦语岑,不好意思,打扰您了。”秦语岑的目光落在背对着她的男人身上。 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配上黑色的西裤也依旧无损他的优雅矜贵。 霍靖棠听到声音,温声道:“坐吧。” 他的声音浑厚而富有磁性,不带感情的起伏,说明这个人非常的冷静异常,情绪内敛,也让人难以找到他的弱点。 男人微微侧首,目光扫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秦语岑便迈开了脚步,走向了一旁的沙内,坐下。 秦语岑也坐下,有人送上了两杯热茶。 这么近距离看着传说中掌握了巨大经济命脉的棠煌集团的神秘总裁霍靖棠。是因为她的好友席言是他的秘书,有这层关系,她等待的时间便少了许多。 他眉形锋利,薄唇如刃,挺鼻如峰,每一处都无可挑剔的完美。他比这璀璨的水晶灯还要耀眼。只是那双沉黑的眸子直透人心,让她不敢多加直视。 “霍总,为了这次酒店工程的合约,我们关山企划部写了一份很详细的计划书,希望你能看到我们的诚意。”秦语岑恭敬有礼。 他端起了热茶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了她放在双膝上的文件袋:“那是计划书吗?给我看看。” “好。”秦语岑见霍靖棠这么平易近人,倒是很意外。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心里也因此而渐渐放松开来。 秦语岑把文件打开,从里面抽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工程计划书,却有一个不知明的东西从文件袋里飞了出来,在他们的眼前划过一丝银光,便落在了霍靖棠的脚尖前方。 秦语岑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便起身,正弯腰去捡,凑近,才看到那是红色的包装袋上面白色的“杜蕾斯”,这三个字像是一道闷雷劈下……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错愕之余更是羞愤难当,无地自容。 文件袋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文件明明是关昊扬亲自给她的……他不可能疏忽到把这个东西放进这么重要的文件袋里。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敢细想。 她起身,弯腰,上前,想要把杜蕾斯给捡起来,却没想到霍靖棠比他快了一步,已经把安全套捡起来,夹在了手修长的指尖,那目光饶富兴趣。 “杜蕾斯……凸点螺纹、超薄、延时,持久欢愉,尽情尽兴。还是草莓味的?”霍靖棠轻声念着安全套上面的字,挑眉看向她,轻问,“秦小姐,你和男客户谈合约都会自带这个吗?这款好用吗?味道如何?” 她白皙的脸上烫得厉害,莹白的耳根也染着羞涩的胭脂。 “霍总,我不用这个东西。”秦语岑话一说出口,就想咬掉自己让他嘟嘟。 这是哪儿跟哪儿? “看来秦小姐喜欢真实的感觉。”霍靖棠的眼底有轻讽闪过,“这一次七个,还真是太抬举我了。可这么玩,会把肾玩坏的。而且看秦小姐这纤细的身子骨,也受不住这么折腾。” 让公司的女职员出来潜规则出卖自己而为公司谋得利益的事情并不少见。 霍靖棠是司空见惯,但对于秦语岑却莫名地多了一丝的可惜。 这话让秦语岑臊得慌,敛下了纤长浓密的羽睫,她已经羞窘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紧握着自己的手,扣白了指尖。 “霍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为什么会夹在这份文件里。”秦语岑说的是大实话,“你别误会。” “误会?”霍靖棠墨色的潭底深不见底,扬起手里的安全套,却刺得她眼睛生疼,“你是关山集团的公关经理,对于潜规则并不陌生。也许你们关总乐见其成!” “霍总,以关山现在的实力,绝对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情。我们关总也是深受职员尊敬。”秦语岑不仅维护了关山的名誉,也聪明地转移了话题,“霍总,我们今天的重点是谈工程合约的事情,而不是一个小小的安全套。” “秦小姐是在说我公私不分吗?”霍靖棠轻问。 “不敢。”秦语岑也不卑不亢。 霍靖棠说罢,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了沙发边的矮几上,瞳孔幽深,冷霜凝结:“你和席秘书是同学,你通过她而见到我,还有这安全套,这么明显的暗示我还看不出来吗?欲擒故纵的把戏我看得多了,并不差你一个。席秘书的眼光变差了。” 他把她当成了那些为了合约而抛下自尊,用自己的美色去掳获男人的卑贱女人了吗? “我没有!”秦语岑因为受到羞辱而反驳,接着加了一句,“这也不关席言的事情。” 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连累到好心帮她的好友。让席言而对霍靖棠的责难。 她上前一步,伸手要拿走矮几上的安全套时,脚下被地毯边角给绊了一下,她失去重心,整个人便直接扑到了霍靖棠的怀里。她的手紧抓着他的衣服,而他也本能地伸手扣住她的盈盈一握的细腰。她柔软的身体贴在他健硕的身子上,男人浓烈的阳刚气息将她紧紧包围,让她产生了晕眩的感觉。 两人亲密的贴合让秦语岑的心慌意乱,无所适从,脸烧得厉害,白皙的脸蛋因此泛起害羞的薄红,妩媚醉人。秦语岑结结巴巴的道:“对……对不起。我脚下绊到了。” 霍靖棠削薄的唇角轻勾,鼻尖轻嗅着她身上的的幽香:“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嗯?”秦语岑眨动清澈的水眸,有些茫然。 “你的身上有一种放荡的味道……”霍靖棠瞳孔收缩,眼底轻蔑渲染,“虽然其他男人喜欢闻,但我过敏……” “你——混蛋!”秦语岑被他的话激怒,失去理智地扬手就要扇向他那样魅惑的俊颜。 霍靖棠眼明手快地扣住了她细白的玉腕,反剪于身后:“你还看不出来吗?你们关总为了棠煌这份合约是默许我得到你的人,而他将得到这份合约。这就是交易,你以为你在他的心里有那么重要吗?你又不是他的老婆,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公关经理而已,说白了就是给客户陪睡的。你生气也找错对象了。” 霍靖棠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直戳她最柔嫩的心窝,疼得她呼吸一窒。 秦语岑脸上的血色尽失,惨白如死灰。她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霍靖棠,心窝处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以她和关昊扬之的关系,他不可能对她这样残忍而薄情! 他可能会对别人这样,可对她……绝对不会的!她相信他!因为她是他的最重要的人!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表现得:“霍总这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话虽然残忍了些,但这是事实,聪明如你,不可能看不透。”霍靖棠好看的薄唇冷薄的话来,“既然你已经投怀送抱,我便没有拒绝的道理。” “看来对霍总投怀送抱的美女太多了,所以才看不清楚我在与你保持距离!”秦语岑的手撑在他的肩上,拒绝着靠近。 “看看现在你就在我的怀里,说这样的话未免让人笑话。”霍靖棠却挑了挑眉峰,手掌在她的腰侧上收紧,掌心的温度隔着衣衫烙烫着她娇嫩的肌肤,“秦小姐,其实像你这样表面上越是一本正经的女人,骨子里就越放荡,尤其喜欢在床上和男人折腾花样。” “霍总,请自重!”秦语岑现在是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因为在霍靖棠的眼里她就是为了合约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 “你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能爬上我的床吗?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倒是不要了?”霍靖棠的温凉的指尖挑起她的尖巧的下巴,“秦小姐,机会只有一次,于你,我是破例。” “霍总,我不可否认你是让女人倒贴的那种,但我也不是花痴。而对于工作,我会尽我的全力,若不能如愿,我也没有遗憾。”秦语岑扬起长睫,勇敢地与他凌厉的目光直视。 也许是秦语岑的话说得太直接,也许是她不愿意屈服,所以霍靖棠的俊脸微微冷郁了下来。 他抿唇不语,似乎还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声线平稳:“霍总,你能站在今天无人可及的人生巅峰,你的优秀,你的修养,绝对不允许你做出欺负女人的事情来。所以霍总,今天的这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们都当没有发生过,可好?” 秦语岑的美丽是清澈的大眼里流露着勾魂的蛊惑,是青春的身体散发着熟女的味道,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让人灵魂沉沦。 “不好。”霍靖棠心里明白自己不该该与她纠缠,可是嘴里吐出的话却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你已经招惹了我,就该付出一点代价。” 秦语岑没有等来他的放手,却迎来了他滚烫的唇瓣覆在了她的樱唇上,重重地压着她的唇齿,趁她惊呼时便夺走了她的芬芳。 秦语岑被他的大掌紧扣着后脑勺,无法抵挡他在她的唇齿上为所欲为,带着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将她淹没。 虽然是霍靖棠的主动,但他却睁着眼眸,潭底清明。而她却不争气地被她搅乱了心湖。 这一吻,霍靖棠并没有深入,离开她的唇的同时也放松开了扣在她腰间的大手,给了她自由。但一双利眸却不曾从她的脸上离开。 她从容站起身来,把安全套紧攥在掌心背在身后:“霍总,希望你可以好好地看看计划书。” 既然已经被他给吻了,就不能做赔本的生意。她要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做为一个女职员,这样替关山卖命,你值吗?”霍靖棠多问了一句。 ------题外话------ 第一章经过叶子这么久的纠结与修改,终于定下了这个章节了,以后就会顺着写下去了。 请大家踊跃收藏新文,叶子在这里感谢大家,不收藏的,小皮鞭伺候……叶子爱你们。你们的支持将是叶子新文能够写得精彩的动力。万分感谢。祝大家天天开心,财运滚滚。 2我结婚了,你去会不太方便 霍靖棠的问题也让为关山集团拼博五年的秦语岑在心里泛起了一丝的迷茫。 她站在原地,神色有些陷入回忆的迷茫。她想起五年前,关昊扬和她领取结婚证的那天。那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他没有给她新婚的温存,而是把一枚钻戒戴在她无名指间。 “岑岑,明天我就会去国外深造学习,关山和爷爷就交给你了,我离开后就辛苦你了。”他的眸光是那样的真诚,让她的心柔软,“五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你放心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当时的秦语岑觉得为他吃苦也是甘之如饴。 这五年里,她独守空房,为了关山集团,为了他的嘱托,在酒桌和男人之间周旋,撑起公司。 五年后,他荣归故里,众星拱月,成为关山集团最年轻有为的总裁,而她则成了关山集团的公关经理,也是他隐婚五年的妻子。 他一回来就很忙,除了要熟悉集团的运作,还要和许多的老客户之间应酬。 他们明明隔得这么近,为什么却好像还是隔着一个太平洋那么远? 秦语岑的眸子被泪雾湿润,却要强地不让它掉下来,还要扬起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忧伤:“霍总,于你而言,也许不值,但于我,值。” 霍靖棠冷厉的目光对上一汪温柔的溪水,他的心莫名的轻荡了一下,脸色缓和:“计划书留下来,我会看的。” 他游走于尔虞我诈的商界多年,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可面对眼前的这个明明想哭,却又强忍着泪水的陌生女人,他感觉到自己内心柔软的变化是那样的不由自主。 “谢谢您。”秦语岑潭底泪雾涌动,净白的脸上绽放着一抹浅笑。 她放下了计划书,轻鞠一躬,转身离开。 秦语岑不仅有一张迷人的脸庞,还有有一副玲珑有致的好身段,就连背影都那么的诱人。 秦语岑便匆匆离开了这里,她一口气跑到了外面,风雪正大,片片雪花落在她的黑发上。她顾不上抖落雪花,只觉得心底在渐渐结冰。 关昊扬走后,因爷爷病重,她临危受命一个人抗下了关山集团。她肩上担负的重任是他人无法想像的,她所走的每一步都要很小心,下每一个决策都是要很谨慎。 她觉得自己每天都忙得像机器人了,她总是超过十二个小时甚至更多。有时是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加班至凌晨,有时是把文件拿回家里看着看就睡着了,有时候大晚上还在外面应酬,被灌酒是少不了的。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快撑不下去了,这样没日没夜的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想替他守住这个份家业,还是想报答爷爷的恩情? 五年了,心,像是永远没有依靠一样,好累好累。 她看着自己手心里那被捏得有些变形的安全套,胸口涨疼。 她掏出了手机,打给了关昊扬。 此刻,正在6号会所应酬的关昊扬并没有注意到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在震动,而坐在他旁边的女子倒是发现了。她的指尖无意地划过扬声器,接着端起了酒杯迎向了和关昊扬喝酒的男人:“杜少,我来陪你喝这一杯,这6号会所的酒就是格外的香。” “昊扬,有这么漂亮的助理替你挡酒,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杜坚与关昊扬是朋友,长得俊朗,家世不错,所以就喜欢漂亮的女生,圈子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秦语岑听到了6号会所,也就挂了电话,便钻进了自己的宝马车里,发动车子开往了6号会所。 纸醉金迷的6号会所,人间的极乐窝。 秦语岑在前台问到了关昊扬所在的包厢,她一路走过去,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明媚了她精致的轮廓。她站定在包厢门前,深呼吸,一名服务员端着托盘从她的身边走过。 她伸手挡住他的去路,掏出了钱放在托盘上,便端起了一杯酒一口仰尽。 服务生看了她一眼,秦语岑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这些钱不够吗?” 服务生摇了一下头,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喝酒壮胆的秦语岑推开了包厢的门,就看到关昊扬被一个清纯如学生妹的小女生给搂着手臂,她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关昊扬眉目英气,特别是那一双幽邃明亮的桃花眸仿佛带电,冷峻的脸庞棱角分明,一件简单的白衬衣便也难掩他高贵的气度。 众人玩兴正盛,根本没有注意到轻声出现的秦语岑。 那个缠着关昊扬的女孩子眨着无辜的双眼:“关少,杜少说你在鹂山有别墅,今天晚上让我去你家里参观一下吗?” 这样的暗示有心人一听就明白,杜坚则冲着关昊扬笑了笑:“昊扬,刚才有女助理挡酒,这会儿又有美人投怀送抱,艳福不浅啊。” 关昊扬的俊脸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端起了酒杯轻抿。而女孩子好像并不死心,将红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呵气如兰,甜得腻人:“关总,你不说话就表示你答应了哦……” 关昊扬抬眸间,撞进了秦语岑那双柔情水嫩的深潭里。他也并没的半点慌乱,只是看着她向他走近,声音里不带半点私人的感情:“总裁,关于和棠煌集团的合约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秦小姐可真是敬业。”杜坚那有些贪婪的目光在秦语岑的身上游荡,“既然来了,不如喝几杯。” “杜少,下次我请你,今天我是来和关总谈公事的。”秦语岑委婉拒绝,目光却看着关昊扬和紧贴着他的女子。 关昊扬只是淡淡的轻扯下了女孩子攀在他肩上柔白的手:“我已经结婚了,你去好像不太方便。” 秦语岑那颗揪紧的心因为关昊扬这句话而微微松了一分,而杜坚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结婚了?” “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关昊扬把酒杯轻放到桌上,目光与秦语岑的在空中纠缠。 “姐,你怎么来了?”秦语岑感觉到肩头上被人一拍,回头,看到了身后的妹妹秦语容。她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道,“姐,你可别生姐夫的气,这只是应酬而已。” 秦语岑和关昊扬之间的夫妻关系,仅有少数的人知道。 “逢场作戏我比你见得多。”秦语岑浅笑着,看着好心的妹妹。 关昊扬轻抿唇角,淡淡道:“散了吧。” 众人一一离开,包厢里安静到落针可闻。 关昊扬见她不语:“不是有事吗?说吧。” 秦语岑把从包包里掏出了那已经被她捏得外表变形的杜蕾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砸在了关昊扬的身上:“告诉我这这些安全套是不是你放到文件袋里的?你想用我去换棠煌的合约是吗?” ------题外话------ 亲人爱的们,本文已经开始更新了,所以一定要点击阅读,并且给力的收藏哦。希望你们能喜欢。 霍靖棠:不收藏的给爷送过来。 秦语岑:收藏的送香吻一枚。 3老公,今晚我会好好表现 关昊扬看着那落在自己双膝上的安全套,眸色阴冷,眉峰一蹙。 “为什么不说话?”秦语岑见他不语,心中刺痛,“难道是无言以对吗?” 关昊扬低眸,拿起了酒瓶往自己的水晶高脚杯里注入暗红色的酒液,酒液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光彩来。他的不言看在秦语岑的眼里就是默认。 秦语岑伸出一双白皙的手紧紧地揪起了他的衣领,那双悲痛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愤怒:“是不是你默许别人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为什么?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让你这样残忍地对我?就算你不满意我,你也不能把我推到其他男人的床上!” 秦语岑抡起了粉拳砸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之上,每一个字都带着伤痛的控诉,她那的眼里已经盛满了楚楚动人的水雾,晶莹了她那双如溪水般清澈的眸子,此刻的她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悲伤,那样的让人疼惜。 可关昊扬却因为秦语岑对他又吼又捶的女人而阴沉了一张俊脸,他一贯微抿的薄唇,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你闹够了没有?你看看现在哪一点像你。” “闹够了没有?”秦语岑因为的对方说出的话而瞳孔微微晃动了一下,她紧捏着他衣领的手也渐渐无力地松开,心脏揪紧成了一团,笑意苦涩,“呵呵……是啊,你出国五年,哪里还记得我的样子!” “秦语岑,你醉了,我们回家。”关昊扬觉得她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优雅,无奈一蹙眉,一把扣住她纤细的雪白皓腕。 “家?我有家吗?”秦语岑自嘲着,一张精致的脸庞染着悲戚,“那个没有你的家,那个冰冷的屋子,我已经空守了五年,我不要再回那个家!如果把我推到别人的床上是你想要的,那么如你所愿!” 秦语岑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甩开了关昊扬的手,便急步推门而离开。 关昊扬抓起沙上的西装外套追了出去,一直守在门外的秦语容却出现,焦急道:“姐夫,姐她这是怎么了?她从小被奶奶给娇惯坏了,不知道体贴侍候人,你可别和她一般计较。” 关昊扬看着眼前的秦语容,一双眸子赤红:“让开!” “姐夫,你怎么这么凶啊?”秦语容委屈地眨了两眼,就掉下了怜人的眼泪。 关昊扬见不得眼泪,眉头更紧了,轻推开了她,便追了出去。外面夜色漆漆,风雪呼啸,早已经不见秦语岑的身影。 “姐夫,姐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追她做什么?你对她好,可她未必放在心里。”追出来的秦语容在替关昊扬抱着不平,“虽然我是她的妹妹,但是我是站在理字这一边。我听人说你走的这五年里,她也不知道醉倒在多少个男人的床上了--啊--疼……” 关昊扬已经紧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颇重。他脸色阴郁:“你的话太多了。” “姐夫,松手,我疼。”秦语容疼得脸色都白了。 关昊扬这才自知失态,松开了手,转身,开车离开。 秦语容看着急速消失在夜色里的车影,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而离开6号会所的秦语岑正处于冲动与负气的时候,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找霍靖棠。席言告诉过她霍靖棠住在棠煌帝景。 她一路开着车,明明是大冬天,她却感觉到血液在身体里沸腾。 她热…… 她这是怎么了? 她的脑子里闪过了她喝下的那杯酒……酒里有药,所以那个服务生看她的眼神带着惊诧。 秦语岑到了霍靖棠所在的别墅,她已经热得边走边脱下了外面的黑色大衣。她脚下发软,步子不稳,她直接扔掉了高跟鞋。她按响了门铃,却没有人来开门。她翻出手机,拨打他的号码,也没有人接听。 她热得难受,口干舌燥的,汗水都渗上了洁白的额角,胸口仿佛有一只猫爪在那里挠得难受。她的身子无力地顺着玻璃门板滑坐下去。 这时,两束灯光打过来,秦语岑抬手挡住刺目的光芒。 熄火之后,霍靖棠下了车,他走到门前,看着坐在地上,发乱衣皱的女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语岑无力地抬眸,对上霍靖棠那幽冷的眸子:“你……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她仰着标致的美人脸,微湿的发丝贴的雪白的脸侧,那一张白皙而媚惑的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得细腻洁白,脸蛋上泛着异常的潮红。单薄的红色的贴身及膝连身裙勾勒着她妙曼的曲线,那双穿着黑色薄丝袜的长腿格外的充满诱惑力。 “你等我做什么?”他轻问,雪花飘荡在他的的墨发上。 “等你……回家。”秦语岑笑答。 霍靖棠抿唇不语,弯腰下去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他的靠近让她不由自主的直往他的怀里钻。他往室内而去,欲将她放在沙发上,她却紧紧地搂着他的颈子,不愿意松开,还将头枕着他的肩头。 他只好抱着她坐下,然后给她倒水。秦语岑没接住,水杯掉在了地上,水渍洒了一地。 霍靖棠又替她倒了水,便往凑到她的嘴边,她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可是这点水无法浇熄她身体里燃烧起来的熊熊大火。 “老公,以后别别再冷落我,让我可以这样一直抱着你,真好。”秦语岑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从没有过的幸福感觉。 霍靖棠的脑子里只闪过了一句话,那就是她结婚了……她竟然结婚了。其实他早该猜到,所以她今天来谈合约的时候,他的对她的轻蔑,才让她觉得委屈。 “你结婚了?”他蹙眉一问,低头看着埋首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老公,我们结婚五年了,你忘了吗?” 她的眼晴湿漉漉的,乌黑晶亮,悲伤,怜人。 他知道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结婚了,只是那个能夜夜抱着她温存缠绵的男人是谁?又怎么舍得让她出来像个男人一样拼命。 “秦语岑,你看清楚,我不是你老公!”霍靖棠脸色有些难看,长指扣住她的下颚,让她能清楚地看清他。 “老公,这五年,我看得很清楚,只是你看不清楚我是你的老婆!”秦语岑伸手拉下霍靖棠扣着她下颚的手放到她身前柔白的肌肤上,“老公,今晚我会好好表现,你检验一下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题外话------ 推荐好友辰慕儿的新文《腹黑Boss宠妻无度》 “你是雏儿?” 一夜疯狂后,尊贵犹如帝王的男人勾着她的下巴,“我很喜欢自尊自爱的女人,既然,昨晚是你的第一次,开个价吧。” 顾念是谁? 三岁精通百家姓,五岁倒背山海经,七岁跟同龄的男孩刨坑爬树掏鸟蛋,却一不留神栽在了这位沈爷身上。 顾念亲临劈腿男友订婚现场,人前将那对狗男女说的一文不值,人后嚎啕大哭。 他坐在车内,滑下车窗,“女人,收起你的眼泪,就算流,也要流的值得。” 她破口大骂,“你懂个屁,我妈说我这种德性的很难嫁的出去,好不容易有人要了,没想到还被踹了!我才不要做大龄剩女!” 沈寒越嘴角微微抽搐,“明天带上你的户口薄和身份证。” “干啥?”顾念懵然。 “领证。” 4幸好,他没有饥不择食 她轻轻地一句话让霍靖棠眸泛冷光:“秦语岑,你果然放荡无比……” 秦语岑已经沉迷于药力之下,身体与理智都被那杯酒给摧毁,气息已乱。 现在的她媚眼如丝,烈焰红唇,透出女人的风情万种。放纵的她与平时那个羞涩清雅的女人判若两人。她清纯可迷人,妩媚可惑人,她就是天生的小妖精。 她的身体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炙烤般的难受,沸腾的血液,空虚的身体,叫嚣的灵魂,让她沦陷在了霍靖棠的怀里。她像是缺水的人,而面前的霍靖棠便是她的水源,是无比的依赖。她紧紧地抱着他,仿佛才能减轻身体上的折磨。 她一手勾着他的颈子,一手的指尖描绘着他刀削般的轮廓,继而滑到他性感的喉结之上。 霍靖棠面色阴鹜,额上的青筋突起,下巴线条紧绷。这个女人毫无顾忌地在他的身上点火,即使是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哪怕他闭着眼睛,都无法阻止自己身体发生正常的生理变化。 “老公,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秦语岑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的理智,在她的眼里,霍靖棠幻化成了关昊扬的模样。 霍靖棠的眼神冷到霜花在墨色的潭底凝结,寒气浮起。这世上只有他不屑一顾的女人,可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女人眼里的替身。这是对他男性自尊的极大侮辱! 想把他当成她老公的替身,门都没有! 他一把扯掉他攀在他颈上细白的手臂,轻轻一推,秦语岑便从他的身上跌坐到了沙发上:“秦语岑,你够了!我对有夫之妇绝对没有兴趣。滚,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 他真的着了什么魔,看到她可怜兮兮地倚在他的门前,听到她说一句“我等你好久了”,就失去了分寸,就没有了原则!这不是他! 霍靖棠不再去看她娇弱如雨中白兰的楚楚可怜样,背过身去。可下一秒,一双嫩白的手就圈在了他的精实的腰际,接着便是她滚烫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 “放手!”霍靖棠压抑着火气,隐忍着某处的不适,冷情地扯掉她的手。 秦语岑在他的面前,攀着他的肩,踮起了脚尖,将自己的柔软的红唇大胆地凑向了他的温凉的薄唇。 她的大胆,她的主动,她的美好……就在一秒把霍靖棠那最后一分理智给冲破,被她唤醒的欲望之兽凶猛侵袭而来,力量大到仿佛在将她撕碎。 他的唇火热,如温度炽热的火山岩浆将她融化,温柔有余,狂野纠缠。 她的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一道巨大的黑影将她整个笼罩。 当她期望的这一刻真的要来临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充满了紧张与害怕。她微瞌着眼睑,羽睫轻颤不止,双手揪紧了身侧的沙发。 她眉眼间都是醉人的春色,让他欲罢不能,退无可退。 她的热情已经将他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衣衫落地,他的声音暗含着情乱的沙哑:“秦语岑,此刻,我不会允许你逃!” “老公,第一次,轻点,我怕疼……”她仿佛轻轻地梦呓,然后却仿佛一道惊雷在霍靖棠的头上炸开。 霍靖棠当场就僵硬了放低的身体,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他不知是进是退,脸色阴沉,五指收紧,却抓来了衣服盖在她的身上,将她抱起来,直奔到了浴室里,将她丢进了浴缸里,拿起花洒打开,把冷水往她的身上淋。 “啊--”冰冷的水从头浇下,带走了肌肤上的热度,让秦语岑的身体稍微舒适了一些。 他把水一直放到淹没她的身体,让她就这么待在水里:“好好的在这里清醒一下!” 霍靖棠便冷漠的转身离开,他出了浴室,到了衣帽间里,找来了一条白色的纯棉背心和一条灰色的运动长裤套上。 今天的他异常的狼狈,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到最后却还是没有吃到一口肉。 他看着镜子里里的自己,陌生在让他都有些认不出自己来。 他告诉自己在最后的关头选择了放弃,是因为她是有夫之妇,他若是与她发生关系,难免会有麻烦缠身。也许这是她的美人计,借此要胁他把合约给她。绝不是因为她是第一次,不是怕她因此失身背负出轨的罪名,受到她丈夫的责难与羞辱。 他在替自己找着各种借口,只为了让自己可以心安。 霍靖棠深深地从肺腑里吐出一口浊气来。他便往浴室而去,走近,却发现秦语岑洁白的眉心轻蹙,双手圏着自己的单薄的身体。 药力掏空了她身体的能量,又被冷水折腾了一番,她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所以就这样睡着了。 他将她从浴缸里捞起来,她莹白的肌肤在灯光下细腻如脂,指尖上的触感极好。 他将她轻放到了黑色的大床上,黑色衬得她的雪肤更白,她脆弱如易碎的白瓷娃娃般无害,可是一联想到到刚才她的热情似火,完全是不同一个人。 而她的反应真的很不正常,看她的反应…… 难道她是被下药了……只有这个可能会让这个女人失去理智。 幸好……他没有饥不择食。 虽然没有做,但折腾那么久,他也感觉累了。床够大,能睡四个人,他索性就躺上去。 漫漫长夜,陌生的男女,同榻而眠,外面,是白雪飞舞的世界。 当清晨的阳光洒落一室,落在了秦语岑的脸上时,她才缓缓转醒,入目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突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无一缕,床上凌乱,一旁还有男人的衣服。她觉得自己世界乱了。 她抬起手指轻揉着疼痛的太阳穴,缓解着焦躁。 一闭上眼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仿佛电影一般,在她的脑子里快速播放。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色越来越白。 她昨天晚上竟然跑来勾引了……霍靖棠! 不,不是的,她明明那么高傲表明自己是自珍自爱的女人,可却在一个小时后又重新投入他的怀抱,她这不是自打耳光吗? 她的心像是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趁没有人的时候离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秦语岑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只好穿上一旁的男人衬衣,刚穿上,浴室的门就打开了。她像是拔了电池的玩具娃娃,动作停滞,目光紧紧地盯着浴室门口。 果然,霍靖棠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赤裸着肌理分明的上胸膛,水珠顺着健美的线条滑过平坦结实的小腹没入腰际的浴巾之上。 他大方地走过去,没有丝毫的异常,而秦语岑难堪到无地自容。 “昨晚睡得好吗?” ------题外话------ 小岑岑,你就这么饥渴地扑到了霍总吗? 5你有勇气做,没勇气听吗 霍靖棠无可挑剔的眉目的这早晨看起来更是俊逸不凡,那被水雾氤氲的幽暗眸子浸着一分冷意,却那样得锐利。 秦语岑低垂着脑袋,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的脸上除了窘迫不堪,眼底透出的是对自己犯错后,那不忠于丈夫的愧疚和不安。 这样的眼神落在霍靖棠的眼底,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但一向情绪不外露的他表现得不动声色,决定以静制动。 他轻瞄了她一眼,便转身要去衣帽间准备换衣服。接着他换上了白色的衬衣,优雅地扣着钻石袖扣,在阳光下璀璨耀眼。 他的从容淡定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更是让秦语岑内心煎熬,银牙紧咬。 他戴上腕间的钻表折射着明媚的阳光,他垂眸看了一眼表面,淡淡道:“楼下的餐厅有早餐吃。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霍靖棠拿起西装外套搭在腕间,步锋一转,秦语岑的声音急急地响起,声音明显不稳:“我们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吗?” 她问出口后,难受地闭上了眼睛,一颗心像是在风中摇摆不定,慎得慌。 五年了,每一次应酬都小心谨慎,就算醉得再厉害,也保全了自己。她那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洁留给自己心爱的老公,也只有他有资格拥有她的全部。 可是昨天晚上,她竟然糊涂地把霍靖棠当成了关昊扬,把他给睡了?这五年的苦心经营就这么被自己给毁了吗? “昨天晚上……”他声音轻缓,似在回忆。 “不要说下去了!” 秦语岑是后悔莫及,没有勇气看着霍靖棠,更没有勇气去听残酷的答案。 “有勇气做,没勇气听吗?”霍靖棠想起她昨天的大胆,觉得此刻的她胆小如鼠。 秦语岑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北极的冰潭里,绝望丛生。 她握着被单的手指颤抖不止,她鼓起勇气,不甘心在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我们……” 她羞于启齿,重复了几次,却不敢真正地问出口。 “你是想问昨天晚上我们有没有做是不是?”他看着她那涨红的小脸,轻嗤了一下。 “是!”她咬牙把心一横,大方的承认了。 “你认为呢?”霍靖棠竟然反问她。 她有些茫然地抬头,迎上他微凉的视线:“是我在问你。”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会高兴吗?”霍靖棠凤目微眯,眸光却冷厉,如一刀无形的刀子直刺入她的心脏深处。 “当然。”她毫无防备地脱口而出,他的脸色却沉郁,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了她一般,她不由的清了清喉咙,缓缓道,“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彼此自然是最好的,不是吗?谁都没有损失。” 其实只要她能保住自己那唯一珍贵的东西就够了。 “秦小姐,你似乎忘了昨天晚上是你蹲在我家门口守着,是你先吻了我,也是你要我试试你的技术。你对我又亲又抱的,而我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向我投怀送抱两次的女人,你觉得我可能什么都不做地就放过你吗?”霍靖棠的话有些暧昧不清,模糊着重点。 然而心绪慌乱的秦语岑并没有细细思考他说的话,只觉得他传递给她一个讯息,那就是他们真的发生关系了。 “都是成年人了,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霍靖棠说得很轻松自然,“就看开点吧。” “如果换成你是女生,被……你能开得开吗?”秦语岑抿紧着红唇,倔强如不低头的小花。 “被什么?是你主动跑到我家里来扑倒我的,这怨不得我。”他收回目光,举步离开,“我早上有一个季度会议,先走了。” 秦语岑看着他挺拔干净的背影,却渐渐红了双眼,却依旧拥有一份傲骨:“出了这扇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霍靖棠放在门把上的手一顿,却没有回头,暗影打在那张俊逸非凡脸上:“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人去门关,秦语岑咬着牙,眼睛酸涩得厉害,可是她却仰着头,接命的吸气,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不在做矫情的软妹子,她要做打不倒的女汉子。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发生了,就坦然地而对。 也许她死守着的这份贞洁在关昊扬眼里根本不不值一文。 她何必如此。 这样想秦语岑的心里就要好受了许多,她准备离开时,扣门声响起来,接着响起了一个男声:“秦小姐,我是霍总的助理徐锐,霍总让我给你送衣服来。” 他送衣服给她? “你……放在门口吧。我自己来取。”秦语岑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后,才下床,开门,拿了衣服。 她匆忙地洗了一个澡,换上新衣服,一件白底黑色小波点的抹胸贴身群,配上大红色的细腰带,外套蛾黄色的小西装外套, 长发一挽,依旧是那个优雅知性的她。 秦语岑来不及吃早餐,抓起大衣套上,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一路开车到了关山集团,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去而对新的一天,以及工作。 她乘电梯到了自己所在的十二楼,秘书田怡便送上她最爱的碳烧咖啡:“秦经理,总裁说你一到公司就先去他那里报道。” “我知道了。”秦语岑端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了一口,苦苦的感觉在唇齿间漫延。 她喝完了一杯咖啡才起身去了顶层,秦语容报着文件走来,微笑着向她打招呼:“姐,姐夫今天的脸色很不好。你有话和他好好说,别再像昨天那样发脾气跑了。男人都喜欢温柔服软的女人,你太强势了。这样下去,姐夫怕是会被那些小妖精给勾走了……” “你说够了没有?”秦语岑又恢复成那个干练的职场丽人,眉目冷肃,“现在是工作时间。” “姐,我是为你好。”秦语容觉得委屈地撇了一下嘴,转身走开。 秦语岑上前推开了总裁办公室,走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烟味,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躺着许多烟蒂。再看到关昊扬站在玻璃墙幕那里,身影孤单,她的心竟然还是会疼。 她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让他微微侧眸:“你来了。” “总裁,找我有什么事?”秦语岑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昨天晚上你一夜未归,去哪里了?”关昊扬缓缓转身,暗冷的眸子 落在她的脸上。 ------题外话------ 推荐叶子最新完结宠文《盛宠娇妻》 “傅小姐,这是少爷在全球拥有的一百三十处别墅的房产证,这是飞越集团旗下八十一个子公司的股权持有证,这是少爷瑞士银行个人资产和国内几大银行的密码……请您过目。”管家介绍。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轻抿了一口水。 “你猜。”他就着她刚才喝过的杯口喝了一口水润喉。 “难道你得了绝症,然后良心发现了,要做一次好人。想在死之前把这些都给我?”这只狐狸有这么好心? “我用这么多本只换你一个证,可好?”他眉眼带笑,俊美迷人。 “什么证?”她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结婚证。” “凭什么?” “凭你动了我人的,还偷走我的心。” 6昨晚我去找别的男人,你不介意吗 秦语岑无惧地迎上他那双寒气缭绕的眸子,她站直身体,挺直背脊,她告诉自己不怕。 “秦语岑,我在问你话,你没有听到吗?”关昊扬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焦急地追问。 昨天他回到关家,就在客厅里等着,越等越是烦燥,抽了大半包的烟,对面墙角的落地钟的指针已经指到了凌晨一点。这会儿家里安静得空气发紧,而外面雪花籁籁,他侧头,看向漆黑的夜色,没有半点她要回来的影子。 这么晚了,秦语岑竟然还不回来,难道为了那一纸合约,她真的跑去别的男人那里了?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关昊扬铁青了一张脸,指尖扣紧。 这时,从楼上传来了脚步声,关昊扬回头,看到了母亲赵玉琳。她今年四十有五,但是保养得极好,加上长期的养尊处优,看起来像是四十出头。 “扬儿,怎么还没有睡?坐在这里等谁?”赵玉琳缓步下来,姣好的面容浮起了一不悦,“秦语岑这么晚还没有回家吗?” “妈,你别管了,去睡吧。”关昊扬皱着浓眉,不想多说,“我走了。” “走?你这大晚上的要去哪里?这不是你的家吗?”赵玉琳匆匆上前,拉住了儿子,“你从回国后,难得在家里过夜。外面下着大雪,你就不能不走吗?” “妈,我住在鹂山离公司近。”关昊扬忽略着母亲眼里的渴望,拉下她的手。 “儿子,工作归工作,身体更重要。”赵玉琳虽然不舍儿子,但是却也不想为难他。便抱怨着秦语岑,“这秦语岑是怎么照顾你的?” “妈,她工作挺忙的。”关昊扬替秦语岺说着话。 “她工作忙就可以忽略你这个老公吗?我们关家不差她这点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挣的那些钱全拿去扶持她那个穷娘家了。我们关家得到了什么?反正她没有把你照顾好,我就是生气。”赵玉琳指责着秦语岑这个不合格的儿媳妇,“而你就会护着她。这样会宠坏她的,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时候不把你这个老公放在眼里。” “妈,我刚想起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要去公司一趟,先不和你说了。”他不想再听母亲数落着秦语岑的不是。 关昊扬离开关家,就直奔了关山集团,就在自己的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躺下,却久久无法入眠。 一早醒来,便叫了秘书裴仙仙让她去通知秦语岑,一到公司就来找他。 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急切而渴望见到她,也许看到她,他的心就不这么乱了。 可当她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却觉得她离自己好遥远…… “去哪里了?”秦语岑轻柔的浅笑,瞳孔晶莹微荡,“去我该去的地方?” “什么叫你该去的地方?”关昊扬转身,冷睇着她素净的脸,“你并没有回关家,也没有回鹂山。” “总裁,上班的时候我对工作尽心负责,下班后,我自然有属于我的私人时间,我想去哪里,我想不需要向老板报告。”秦语岑语带疏离,不觉间就让彼此之让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窒息。 “秦语岑,别忘了,我除了是你的上司,更是你的老公!”关昊扬提醒着她为人妻子的身份,“现在我不是以老板的身份问你。” “可总裁,现在是工作时间,在这里,我们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所以不谈公事。”秦语岑垂下眼帘,不让他看到自己眸底的情绪。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公关经理!秦语岑,这五年,你进步不小!”关昊扬隐忍着胸口躁动的怒火。 他还记得曾经的她柔弱胆小的小白兔,就连被他多看一眼都会脸红,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现在不仅是能独当一面的女强人,更是敢无视甚至撞顶他了! “人总是会变的。”秦语岑缓缓抬眸,看着关昊扬,他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透着青涩的小伙子,他已经被商场上的算计打磨得成熟老练。 岁月静好,可他们都变了。 “你的人变了,那么心呢?也变了吗?”关昊扬的问题尖锐,勾起了她内心的疼痛。 “总裁,你问得太多了。”秦语岑逃避着,不愿意而对这要的逼问,“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下去了。” 她的心,她现在不想面对。 她怆惶地转身走出几步,他的低吼从身后传来:“秦语岑,这就是你一个做妻子对老公的态度吗?” 她觉得委屈,顿住脚步,回眸:“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子?” “结婚证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关昊扬无法不承认,即使曾经有过不愿意,“难道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只怕是你的心里已经忘了这回事。”秦语岑暗吸一口气,可是却无法缓解心中的苦涩。 “我……没有忘记。”关昊扬有片刻的停顿。 “如果你没有忘记,那么又怎么会把安全套放到文件里?又怎么会把我推向别的男人?”秦语岑质问着他,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面的钻戒灯光下熠熠生辉,“这是你五年前给我戴上我,你说过会对我好。可是五年后……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不会真像其他人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陪人白睡的公关经理而已!” 关昊扬被那钻光刺得眼疼,伸手拉下了她的手握在掌心:“这是我的疏忽,是意外,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你说什么都坚信的秦语岑。”秦语岑的心已经结冰,因为他的不否认,“你的保证在我的心里已经不值一文。” 她想把手从他的掌心抽走,他却死命地握着,并且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怕她会消失一样,像是曾经那样轻声软语地唤她小名:“岑岑……” 秦语岑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可终究被他伤得太深,所以疼痛的伤口在提醒着她不要轻易地相信这个男人。 她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轻轻一吸气,鼻端都是他的味道。 他的指尖抚上她的脸,俊脸在她的眼眸中放大,他的唇就要落在她的唇上。 她以前无数次的希望这样被他温柔以待,轻闭上眼睛的她泪意上涌,声音微微发哽:“昨天晚上我去找了其他男人,你不介意吗?” ------题外话------ 推荐好友暮阳初春《豪门钻石婚约》 27岁的大龄剩女白随心开着电动车,却被价值千万豪车撞飞~ 向对方索赔100万,女助理扬言如果御少来,她可能一分都得不到! 靠~撞人不用赔? 绝不屈居于强权之下! 大人物亲自上阵,阴森森的眸光如一匹孤傲野狼。 将她按压在一株丁香花树上,两具身躯密密熨贴,邪魅吐气:“想要100万?” “住院费+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差不多……” “口袋里有,过来自个儿拿!”窃笑声不止,空气里暖昧浮升 “不要脸~”拍开他霸放在她胸前的爪子,俏脸微红怒目 “瞧你这穷酸的样子,爷可以免费赠送” 他霸道地拽她入民政局,户口薄甩到了她面前:“签了这个,我将整个身家捧到你面前!” 老妈说,御少身家千亿,不嫁就是笨丫! 7至少我是干净的,她已经肮脏不堪了 秦语岑说得很轻很轻,像是轻纱拂过,可是听在关昊扬的耳内却如此的刺耳。 他的唇离她的,仅有一寸的地方,停下了要亲吻她的动作。 明明是温暖的空气瞬间就冰冷了起来,寒意从脚底而生。 秦语岑缓缓地扬起了轻颤的羽睫,对上的是关昊扬那张冰冷得仿佛要吃人的脸。他扣着她双臂的大掌收缩,眼神发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秦语岑知道他听得很清楚,所以她不想重复。 当今天早上她看到自己在霍靖棠的床上醒来,并且不着寸缕时,在她穿衣时看到自己雪肤上那几枚红痕时,她恨,他亲手把自己推到了火坑里,让她痛得体无全肤。那么她也要让他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她倒要看看他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痛! 如果是这样,她就真的该死心了。 “你为我和他准备的安全套我留了一个,然后我们用了,就是这样。”秦语岑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把“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 关昊扬不敢相信秦语岑是不自爱的女人,可是当他盯着她的眼睛,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与恨意。他的心竟然也滋生了一分慌张。 “不相信是吗?”秦语岑所开他的握着她的双手,把小西装的领向外一拉。 那几枚可疑的痕迹像是开在雪肤上的红梅,那样的刺目,狠狠地扎入了关昊扬的瞳孔深处。他盯着那红痕,说不出话来。 她绝对是故意的! “你就这么作贱你自己。”关昊扬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带着深深的愤怒。 “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去争取那份合约,至于能不能和棠煌合作,看天意。”秦语岑不在乎,也不回答。 关昊扬紧抿着唇线:“他们说这五年你不知道醉倒在多少男人的床上,这五年关山的重要合约全是你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 “你走的时候是关山最困难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女人,能为你做的我都替你做了,也做到了。换成你不见得行,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她不替自己辩驳,反正被人在背后指点已经不是第一次。只是被他误会……她心有委屈与折辱。 她相信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 而关昊扬……你是那个智者吗? “好,很好。”关昊扬勾起了唇角,那笑意味不明,“秦语岑,你真是我关昊扬的贤内助,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语岑不去看他眼里的刺,微微别开了目光。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相互折磨才甘心。 “关昊扬,这样真的好吗?”秦语岑水眸晶亮,沉黑。 明明已经累了,为什么还是会有不舍? 这段婚姻,还没有真正的开始,便已经要结束了。 可她的话没有说完,关昊扬已经接了过去,声音低哑:“出去!” 秦语岑愣了一下,却执着着:“我们这样还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不是你说了算!”此时的关昊扬情绪有些失控,随手拿过桌上的杯子砸向了秦语岑的脚尖上,杯子应声而裂,碎片弹在她的脚背上,划开了口子,在肌肤上拉开细细的疼痛,“滚--” 秦语岑忽略着脚背上的伤,挺直了背脊,不再多做停留,便往大门走去。 此刻,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秦语容那张焦急的脸出现在秦语岑的视线里:“总裁,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语岑没看秦语容一眼,擦过她的肩走出了办公室。 “谁让你进来的?”关昊扬看着不请自进的秦语容,心中更是烦躁。 “我听到东西摔坏的声音,所以就……我是担心你们。”秦语容看到碎裂在地上的杯子,“我把碎片打了,不然会扎到你。” 秦语容便去拿来了扫把把碎裂的杯子扫了。然后她又倒了一杯茶来,巧笑倩兮:“总裁,喝口茶压压惊。” 关昊扬看着面前的秦语容,她的眉目间和秦语岑那么相似,可是一个却倔强,一个过于温柔。 如果秦语岑的性子如秦语容这般温顺该多好。 恍惚间,关昊扬接过茶水放到桌上,然后一把拽过秦语容,一个转身将她抵在了办公桌边沿。 关昊扬的俊脸近在咫尺,而她就在他的怀里,秦语容看着这个好看的男人,心跳如雷,紧张地咬了咬唇,怯怯地伸手去大胆地攀上他的颈子,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夫……” 关昊扬瞬间脸色一变:“你不是她。” 接着他一把将秦语容推倒在了地上。 没有防备的秦语容被摔得不轻,她疼得皱紧了眉:“姐夫……你摔疼我了。” “滚!”今天他是对第二个女人说出这个字。 “是,我不是秦语岑,但是我比我她更关心你,甚至更爱你!”秦语容把憋在心里多年的话说出了口,“昊扬,在你第一次到家里来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和她结婚五年,我就默默地爱了你五年!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秦语容,你是在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关昊扬冷眸不带半点感情。 秦语容向关昊扬走近一步,指尖轻触在他的胸前,细细地打着圏:“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我,而且我比她温柔,比他更懂男人需要什么……我的技术绝对不会比秦语岑差。至少我是干净的,她已经肮脏不堪了!” 她轻靠近他,贪婪地嗅着他身上阳刚的男人气息,这种味道让她深深的着迷。 关昊扬对于她的勾引无动于衷,一把扯下她的手指:“记住你的身份只是助理,不安分的话,我随时可以让你走人!出去!” 秦语容再一次被关昊扬拒绝,她感觉到了难堪,站在原地不动。 关昊扬看着她眼底浮起的晶莹,想到的却是秦语岑。 他把怒火迁移到了秦语容的身上:“马上滚出去。” 她心里扯起一片疼痛,把这份帐记在了秦语岑的头上。 她秦语容不会只安分地做一个小小的助理,她来这里工作就是想接近关昊扬,把他从秦语岑的手里抢过来。 出了电梯的秦语岑无故地打了一个喷嚏。 她轻蹙了一下秀气的蛾眉,踩着高跟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进门,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好友席言打来的:“岑岑,你下午三点半来棠煌一下,谈合约的事情。” 这么快他就看完了计划书么? 其实秦语岑并不想见霍靖棠,毕竟他们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在工作上半途而废不是她的风格:“好,我会按时过去的。” “岑岑,你和霍总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席言试探的问了一句。 ------题外话------ 【礼物和投票感谢榜】 (5热度)18925940877投了1票,minnie720415投了1票,(4热度)15943031470投了2票 18925940877投了2张月票 liaosa1109送了3颗钻石,minnie720415送了2颗钻石,18752543254送了2颗钻石,мˊм送了5朵鲜花,夏太后的小太监送了10朵鲜花,liaosa1109送了4朵鲜花,暮云遮送了10朵鲜花,三昧水忏00送了3朵鲜花 8他不能给的幸福,也许别人能给 秦语岑下午三点就到了棠煌集团,她站在棠煌大厦前,通体纯黑的玻璃大楼高耸入云,气魄宏伟,让人仰望。就像霍清棠本人给他人的感觉,甚至有一种压迫感。 她一想到霍靖棠,就会想到他们之间热切缠绵的吻,他的唇上的温凉她现在都清晰的记得。他高超的吻技也让她意乱情迷……直到出轨。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脑子里甩掉有关霍靖棠的一切,然后把纷乱的心平息。 她走进了大厦大厅,就看到席言亲自下来接她了。 席言,学校里的才女,毕业后,她便进了棠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为霍靖棠的秘书,能力不容小觑。她眉目精致,利落时尚的短发,她是属于气质型的美女,散发着轻熟女的高冷范儿,一般的男人是不敢轻易靠近的,所以至今,她还没有谈过男朋友。 “离会议还有半个小时,先上去喝杯咖啡。”席言上前,微笑着挽过秦语岑的手。 秦语岑冲她一笑,两人像那会儿上学一样亲密地走向了电梯。 在席言的办公室内,她替秦语岑倒了一杯咖啡,秦语岑接过来,握在手中:“言言,我勾引了霍靖棠……” 席言端着咖啡的手一抖,咖啡洒了少许出来,她烫得放下了杯子,难得的失态了。 秦语岑便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席言听得是心惊肉跳的。 “你是说你把总裁给睡了?”席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无奈的抬手扶额,“岑岑,就算你很想要这份合约,你也不能把自己给卖了啊?这事儿,关昊扬知道吗?” “算知道了吧。”秦语岑只觉得头好疼,无法思考问题。 “他还算男人吗?结婚后就把家里的烂摊子留给你出国去了,这五年若不是你替他打理着关山,他回来能这么顺利的接手公司吗?这都算了,可这一次,这样竟然对你,为了合约把你推到火坑里去。”席言替好友打抱不平,“他还把你当成他老婆吗?” 秦语岑捧着手里的咖啡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借此掩饰着自己无比的难堪与疼痛。 可是席言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伪装与镇定:“他都对你这样了,你对他还有……留恋?” “我们结婚五年了……”她淡淡道。 “对,结婚五年了,那么你觉得他爱你吗?”席言的问题让秦语岑无法回避,只是轻颤了一下羽睫,别开了目光,“别再自欺欺人了。岑岑,你和他之间出问题了。我当然是希望你幸福的,可是现在的你哪有一点幸福的样子。我心疼你,我不想看着你这样沉溺下去。有些事情要学着放手,也许会得到另外的幸福。” “另外的幸福?”秦语岑不解,眼眸上盈着茫然的白雾。 “关昊扬不能给你的,也许其他的人能给。”席言鼓励着她,想她勇敢地站起来,多去看看身边的人,“霍总……他其实很不错。” 秦语岑惊讶放大了瞳孔,像是看怪物一样:“言言,你疯了吧?” “霍总可是京港市所有未婚和已婚女人心中的极品男神。”席言的眼里全是好奇,完全没有了职业丽人的那份严肃,“我代表这些妇女同志问问和霍总云雨是什么样的感觉?技术如何,有没有让你销魂蚀骨?” 秦子恩脸色一红,拔高声音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你胡说什么,昨天我喝醉了,和他之间发生的事情我根本就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你亲自去实践一下?” “一点感觉都没有?霍总难道是中看不中用?这可会毁灭了多少女人的幻想。”席言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一次我们秘书部一起出去K歌。一个女的喝醉时说和她发生一夜情那男得看起来生猛,结果不到一分钟就泄了。” 秦子恩根本没仔细听席言说的话,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她和关昊扬从没有发生过关系,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如果真的和霍靖棠发生了关系,她是第一次应该会疼的。可是她完全想不起来她有一丝疼痛的感觉。难道他是在说谎,他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许是有这个可能的,只是她今天早上太慌了,所以没有注意这一点。现在细细想来,她没有在床单上和自己的腿上发现有血迹。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 秦语岑想着想着,脸色就泛起了苍白。 “岑岑,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霍总不会如此不济,一分钟不到?”席言以为秦语岑脸色变差是因为霍靖棠不行,没有满足到她。 秦语岑什么都没有说,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突地站了起来,便往门口走去:“我要去找霍靖棠 。” “岑岑,霍总正在开会,而且今天的酒店工程会议不是他听审考核。”席言追上前拉住了她。 “言言,你别拦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现在非要见他不可!”秦语岑的眼里是无比坚定的光芒,扯下了席言的手。 席言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语岑怎么会这样? 秦语岑往看着门牌,找到了会议室,她觉得眼眶微热,急急地跑上前去,却被人拦住:“小姐,霍总正开会,任何人不能打扰。” “你让开!”秦语岑语气凶狠,那模样倒让门口的工作人员怔了一下。 随后追上来的席言拉住她,却发现她的手冰冷:“岑岑,你到底怎么了?” “言言,我要见霍靖棠,立刻,马上!”秦语岑的眼里都是焦急,十分的渴望而迫切。 “可是总裁在开会,你这样闯进去--”席言还没有说完,秦语岑已经甩开她的手,不顾一切的冲动的推开了双门。 秦语岑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会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而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脚步微乱地走向了霍靖棠。 “霍靖棠,你是不是骗了我?我们昨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秦语岑攥紧自己手,尖尖的指甲切割着她柔嫩的掌心,却抵不上被欺骗的痛苦,“这样做很好玩是吗?” 在场所有的人听到这样暧昧的话,全都傻站在原地,都在猜测这个女人是他们霍总的什么人?竟然敢擅自闯进来,中断这么重要的紧急会议。 面对秦语岑的厉声质问,霍靖棠并没有表现丝毫的狼狈,只是脸色微冷。 他平静地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眸迎上她愤恨的目光,却是对其他人道:“会议暂停,都出去。席秘书,关门。” “心虚了吗?”秦语岑冷笑。 想到自己因为因为“出轨”而自责难受,想到自己在关昊扬的心里不堪的形象,想到他因骗自己而带给自己的不幸,她再也没办法忍住胸口澎湃的怒火,扬起手,甩出的耳光让霍靖棠始料不及。 ------题外话------ 亲们,虽然文短,但是还是需要你们的支持哦,多多留言鼓励一下叶子哈。叶子才能更有动力讲好一个精彩的故事。 没有特别原因,每天早上十点准时更新。不见不散。 9是不是很想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席言担心地看着紧闭的门扉,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窒息的空气里响起了响亮的耳光声,然后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霍靖棠虽然没有想到秦语岑会情绪失控地打他,但是他反应还是很快,以手护脸。秦语岑的那一巴掌就硬生生地打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手,手指修长,骨节优美,只是手背上却一大片红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可以想像这一巴掌若是甩在脸上,那他的左脸一定会红肿起来。 秦语岑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明明是她打了他,但她却觉得自己的手疼得快要断掉了,掌心发麻,且颤抖不止。 “我骗了你什么?感情还是身体,钱还是人?”霍靖棠把手放到眼前,看着那一片触目惊心的大片红痕。 能这么有勇气敢打他的女人,他该是佩服! 看起来明明是个柔弱如柳,明艳如花的女人,出手竟然这么狠,这么暴力!看来是没有被好好调教的原因! “我……”秦语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这个男人好狡猾。 “既然说不出来,还敢随意打人?”他将靠椅一转,挑眉面对她。 即便他是坐着,仰视着站着的秦语岑,但他强大的气势依旧,让她觉得自己还是矮了几分。她倔强地挺直自己的背脊,不让自己脚软。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凭自己还要被他给压着! “是,你是没有骗我任何东西,但是你骗了我对你的信任!”秦语岑咬着唇,扬着下巴,那股倔强劲儿……让人心疼。 “我和你之间什么关系?对一个并不了解的人谈信任?你的智商有几分?”霍靖棠自转椅内站了起来,高出她大半个头的身高让她很有压迫感。 他向她迈近一步,她便主动地后退一步,步步退后的结果是被他逼到了墙角边上,整个背部与坚硬的墙壁亲密接触。 他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圏在他与墙壁之间的狭窄范围内。他身上浓郁的男人气息将她紧紧包围,顿时,让她有些口干舌燥的。 她咽了咽喉咙:“不管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欺骗我的事实!所以你不要再强词夺理了!我也不是那么软弱好欺的!我不怕你!” “既然不怕,那抖什么?”他挑眉,把她的狼狈看进眼里。 “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冷。”她抬起双臂圏住自己的身子,“我冷是因为我心寒,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明明没有发生的事情,你却误导我以为自己和你发生了关系……你根本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就因为你是霍靖棠,你高高在上,你就可以把别人当傻瓜一样耍得团团吗?你太无耻了!” 说着说着,她不争气地红了眼眶,眼底盈上满满的委屈。 霍靖棠的脸色因为她的指责而变得沉郁,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潭底一片漆黑冰冷,让人忍不住打颤。 他看着她眼角的泪光,眉峰不悦地蹙起,他见不得女人哭:“秦小姐,我今天早上说的话的重点是‘你觉得我可能什么都不做地就放过你吗?’。昨天晚上我们除了没有生关系外,该做的都做了。如果不是我把你拉到冷水下浇醒,我想被睡的人应该是我!明明是我被你又抱又摸又亲占了便宜,你却还跑上门来指责我趁人之危。这是什么道理?” “秦小姐,昨天晚上被下药,热情如火的人是你!你这么愤怒,不该会是因为我没有满足你的迫切需要吧?”男人痞气得让人可气。 “你胡说!”秦岑语涨红了脸。 昨天晚上好像是这么回事,全是她主动的。是她被下药,需要男人做解药。而他却没真正的占有她,她该感谢他的的。可这个男人这么恶劣,嘴那么毒!要她承认自己在先,多丢脸! “结婚五年,还是处子,是不是特别空虚?”他戳中了秦语岑的痛处,也提醒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主动的,与他无关。 她像是被咬掉了舌头的猫,只能瞪着他。 她昨天晚上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他竟然知道她是处子,她的老公从没有碰过她!这是她难以启齿的秘密,而他轻易地就窥探到了。她在他的面前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赤裸难堪! “是不是很想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霍靖棠的视线顺着她细长的美腿往下,看到了她脚背上有凝结的血渍。他就蹲了下去,秦语岑穿的是裙子,还是他给送的。 她以为他想看她的裙下风光,一时间脸红耳烫的,想都没有想就抬起脚踢向他,骂道:“下流!” 霍靖棠却顺势握住了她的脚踝,纤细柔滑,握在掌心的触感很好:“你的脚背上有伤口,你都不知道吗?还穿这么高的高跟鞋?” 难怪她走路时步子不是很稳。 伤口? 秦语岑一怔,想起了今天早上在关昊扬的办公室,他把杯子砸在她的脚边,玻璃碎片划伤的。她没有在意,也就没有处理。而他刚才就是看到了她的伤口么?她还以为他趁机耍流氓呢? 一想到自己误会了他,这心里就怪不舒服的。 怔忡间,他已经伸手抱起了她,走向了靠椅,将她轻轻放下:“坐好,等我。” 她有些看不明白霍靖棠了,她明明是来质问他的,她还差点给了他一耳光,他竟然不与她计较?还是他城府太深,她看不出他的阴谋诡计。 她看着霍靖棠走向了会议室大门,打开门,看到了席言:“席秘书,去把医药箱拿来。” 席言想透过霍靖棠看里面的情况,门缝很窄,又被他的身形遮蔽,什么都没看到。只好去拿药箱过来:“总裁,谁受伤了?” 霍靖棠一字都没说,冷冷地将门关上。 他折回去,把医药箱放在了会议桌上,命令着秦语岑:“脱掉你的丝袜,上药。” “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处理。”她拒绝着他的好意。 这个男人刚才还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现在却又温柔地让人迷惑。真是善变到让人捉摸不透! “逞强对你来说没有好处。”霍靖棠脱下了西装外套,将雪白的衬衣袖子挽起来,露出了结实有力的小臂。 接着他拿起了药箱里的东西,蹲下去。 秦语岑还没有收回脚,就已经被他握住她的脚踝,她一惊:“你放手!” “你别动!”他的语气霸道不容反驳。 他拿起剪刀将她脚背上的黑色丝袜给剪坏,雪白的脚背上的伤痕清晰可见,小巧饱满的脚趾如一颗颗圆润的珍珠。 他握着她的脚替她上药,掌心的热度传递到她的肌肤上,从脚心直到心窝。她不再动,任他替她处理伤口。 从秦语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鼻峰挺直如山,睫毛竟然浓密纤长,好看得让人怦然心动。 ------题外话------ 霍BOSS这张嘴是有些坏,但是人是顶呱呱的好哦。 10做女人可以不用这么要强 这么距离地看着霍靖棠,秦语岑的脑子里突然就跳出了席言说的那句话“有些事情要学着放手,也许会得到另外的幸福。关昊扬不能给你的,也许其他的人能给。” 其他人……霍靖棠…… 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她已经结婚了,就算婚姻并不如意,也不该滋生出这样的想法!这不仅是轻贱了自己,也是侮辱了霍靖棠! 下一秒,她把这样的想法从脑海里狠狠地甩了出去! 霍靖棠只是抬眸看了一眼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细心地温柔地替她把脚上的伤口都清洗上药贴上纱布。 他动作娴熟利落,很快就处理好了,便收拾着工具,一边叮嘱着她:“若不想留疤,这几天伤口最好不要沾水。尽量穿平底鞋。” 接着霍靖棠转身迈开步子,走向他所坐的桌首,拿起了桌上的手机:“徐锐,买一双女式平底鞋,三十五码。还有要一条裤子……” 秦语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很快的徐锐提着袋子而来,放下后,便出去了。 霍靖棠打开了精美的鞋盒,从里面取出一双裸色的平底鞋,鞋面上绣着水晶珠,漂亮得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他把鞋递上,冷硬的脸部线条在光线下泛着一丝柔和:“换上。” “你给我的?你怎么知道我穿三十五码的?”她十分的惊讶,他的手是尺子吗?一握就知道了。 霍靖棠把纸袋递上:“这里还有一条裤子。换上后去参加会议应该还来得及。” 说罢,他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秦语岑低低声音:“霍总……总之……谢谢你!” 谢他的君子之风,谢他刚才的温柔以待。 她从没有体会到一个男人发自内心的温柔,因为太多的男人都贪恋她的美色,欲将她压在身下欲仙欲死。而他虽然嘴上毒点,性格冷郁了些,但他的心却是热的。 霍靖棠却道:“秦小姐,霍某承受不起。” 秦语岑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当着他下属的面给他那样的难堪,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接受不了,何况他是霍靖棠!她在他的眼里肯定像一个疯子。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她垂下眼,掩饰着自己的不堪。 “对不起。”她的声音一哽,眼眶发热染红。 霍靖棠看着她,蹙了一下眉。 这个女人是水做的吗? “既然想哭就大方的掉下眼泪,做女人可以不用这么要强。”他的低醇的嗓音带着温暖伤口的力量,一句话就戳中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秦语岑的鼻尖更是一酸,眼泪就这样籁籁而落。 她睁着明眸,泪水从她的眼睛里静静流淌而出,湿润着空灵的眸子,仿佛轻声呜咽的湖水,哭得无声,也哭得无助。 她微别过脸去,不想自己的脆弱被他看到。 可是霍靖棠的眼睛是何时等的锐利,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目光。 秦语岑默默地转过身去,下一秒,却被他扣住了细腰,跌落进了这个高贵冷傲的男人怀里。 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冷,但是她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她伏在他的肩头,瞬间放松开来,压抑的哭声渐渐放开来,滴落的泪水在他的白色的衬衣上,晕开深色的水渍。他站立如松,任她哭泣,就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当她的情绪发泄了好一会儿,哭声也渐渐小起来,转为抽咽。 她最狼狈的模样被他温柔安抚:“我……” “你不是来参加会议的吗?还有五分钟就三点半了,你确定还要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是不想要这份合约了?”霍靖棠这才淡淡开口转移了话题,也不着痕迹地化解了她的不安与无措。 然后他走到了门口,打开会议的门。 席言闻声转头:“总裁,有什么吩咐?” “带秦小姐去参加会议。”霍靖棠已恢复成了那个冷情的男人,好像的柔情不曾出现过。 “好。”席言点了一下头,便走向了秦语岑,看到她红红的眼睛,也看到了她脚上的伤,她不动声色地扶住她,“我们走吧。” 秦语岑被席言扶着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她觉得有一种莫名而复杂的情绪在胸口激荡。她顿住脚步,眼神清澈如水,而他却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落日的余辉,透过玻璃洒落在他冷硬的侧脸上,晕着柔和的光,英气,迷人。 席言把秦语岑带到了她的办公室里,放下了百页帘遮住了玻璃墙,方便秦语岑换了裤子。 “你脚上的伤是霍总弄的?”席言看着正在整理着自己仪容的秦语岑,“你知道吗?你今天毁掉的可能是霍总上亿的单子。他没要你的命都不错了。你受这点小伤都该谢天谢地了……霍总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 “不是他伤的。”秦语岑咬了一下唇,上亿的单子,他该不会恨死自己了。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她无奈的蹙眉,她真的太冲动了,“那单子怎么办?” “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席言拉开了门,“走吧。” 秦语岑离开棠煌集团是四点十分的时候,这个会议只用了四十分钟。主要对手有五个,都是很强劲的对手。对于合约,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她回到关山集团,身心俱疲,想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关昊扬。 “听说你去了棠煌?”关昊扬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累了,不想说话。”秦语岑没看他一眼,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他见秦语岑态度不好,起身上前,二话不说就扣住秦语岑的手腕,冷声道:“跟我走。” “去哪儿?”秦语岑稳住脚步,一手扣住桌子,不动。 看着关昊扬此时阴霾的脸色,她心里感觉一阵冷风过境。 “医院。”关昊扬扯掉她扣住桌子的手。 “去医院做什么?”秦语岑从小到大最不喜欢去医院了,所以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就心里发怵。 “去了你就知道了。”关昊扬拥有天生的力量优势,轻易地就将秦语岑拉走。 “你就不怕外面的人看到我们这样而产生绯闻吗?”秦语岑提醒着他,“这里是公司,你多少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是吗?” 关昊扬却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绯闻?秦语岑,我们是合法夫妻。就算我在这办公室里和行鱼水之欢也是理所当然。谁也管不着!你就别再挣扎了,乖乖和我去医院。否则我不介意把你扛出去。” “关昊扬,你无耻!”秦语岑已经想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他,本能地脱口而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生气,她白皙的脸上染上薄怒的粉色。 ------题外话------ 霍总,你关心小岑岑就明说嘛,干嘛那么别扭。 【感谢榜】15550930444童生投了5张月票,60claire书童送了5朵鲜花, 让票票,鲜花和钻石来得更猛烈些吧,叶子会撑住的!哈哈哈…… 11都是结婚的人了,还怕什么羞 “我无耻?”关昊扬眸光冰冷,浓眉皱起来,“秦语岑,你还记得你今天早上是在哪个男人的床上醒来的吗?你是我关昊扬的妻子,就算这五年来我没有碰过你,可是你也不该耐不住寂寞。你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你说说到底是谁更无耻!” 做为一个女人,五年没有被自己的老公碰一次,这是不是种悲哀? 秦语岑咬了一下唇:“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关昊扬反问她,“跟我走,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 “我不需要证明什么。”秦语岑拒绝着他给的机会。 她是人,她有尊严,她不接受这样的侮辱!就算他是她的老公,就算她在乎他,也不可以。这是她仅有的一点自尊。她说什么都要坚守住! “心虚了吗?不敢证明是吗?这由不得你。秦语岑,不管你想不想,我必须要一个答案。”关昊扬已经是铁了心,握着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量,大到仿佛要将她的细腕折断。 秦语岑的挣扎是没有用的,她还是被关昊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给带走了。 医院方面他已经让人,疏通好了,方便检查。 秦语岑被关昊扬带到彩超检查室前,医生已经等在那里:“给她做一个妇科检查,我要知道她拥有多长时间的的性生活?” “好。”医生点头后对秦语岑道,“进来。” 秦语岑看着关昊扬好看的薄唇吐出羞辱的话,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眸光因这受伤与震惊而晃动:“关昊扬,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你到底有多下贱放荡。”关昊扬对上她质问的视线,冰冷而无情,这完全地撕裂了秦语岑的心。 她的眼眶渐渐染红,语气却无比的坚定:“不管我有多下贱放荡,我都不会让你这样侮辱我!” “秦语岑,乖乖的做检查,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关昊扬扣住她的倔强地下巴,“如果你不同意,好,我就告诉你奶奶,她好像有高血压,不能动怒受刺激。” 关昊扬竟然拿秦语岑最爱的奶奶来威胁她!真是卑鄙无耻! “好,你想好了。如果你坚持要我做检查,那么我对你这五年的感情将烟消云散。我会……恨你!就算这样,你也不改变主意?”她反问着他,眼底没有痛苦,有的是嘲讽。 站在眼前这个眉目冷峻的男子,就是她这五心心念念的老公。她付出了一切,却换来他的怀疑与羞辱! 关昊扬看着刚才还愤怒的秦语岑,此刻她却无比的平静,潭水无波,仿佛死水。他蹙起了浓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两人之间的空气急速冰冻,紧绷到谁要是先出声就会碎裂。他沉默了一会儿,好看的唇吐出了让秦语岑失望的话来:“这是你为人妻该做的,这是义务!” 秦语岑觉得可笑,可是她却笑不出来。身体与心,比这严冬的风雪更冷。 “我没有这个义务!”秦语岑深吸一口气。 她转身,想走,被被关昊扬位拄,她挣扎不了,就咬他,咬破了他的肌肤,尝到了血腥味,他都不曾松一下眉头。 “听话,乖乖进去,不要逼我。”关昊扬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抬手,难得温柔地抚过她垂落在胸前的长发。 秦语岑麻木地站在那里,然后被人给拉进了检查室内。 关昊扬看到门板隔绝了眼前的秦语岑,他无力地转过身去,背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他低垂着头,光线自头顶打下,暗影模糊了他的脸,也看清楚他的表情。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修长的腿一只弯曲,一只站直,仿佛静固的油画,浸着莫名的悲凉。 秦语岑站在那里,医生冷声道:“躺上去,脱左边的裤腿,右腿曲起。” “我……我……”纵然秦语岑暗示自己要冷静,但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手足无措。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如果她不顺从,等待她的将是逼迫。她咬了咬牙,还是躺了上去,无助而紧张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那份害怕无限地放大,仿佛是一个黑暗的深渊,她一直往未知的尽头下落。 因为太过紧张,医生根本做不了检查:“放轻松。都是结婚的人了,还怕什么羞,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 她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就算上剁成碎末也不会有人来救她了。 她咬紧自己的下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扣在冷硬的床沿,用力到都折断了她的指甲。她的难堪,她的窘迫,没有人看得到。只有她自己独自承受着即将要到来的疼痛。 她深呼吸着,让自己放松,再放松。 即使秦语岑再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是第一次,但是当那冰冷的仪器将她的身体撕裂的时候,伴随着的还有她的自尊,骄傲,灵魂。 那种痛像是极其尖锐的刀子狠狠地刮过身体,然后又似狂风暴雨肆虐过每一根神经,疼得她身体猛然就僵硬了,一口冷气倒灌入口中,汗水渗出冰冷的额角,失去血色的脸如鬼般惨白。 她是咬破了唇,也没有叫一声疼! 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在肌肤上,她知道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没有了! 不是给了自己心爱的丈夫,却是被丈夫逼得给了那冰冷的仪器! 说出去,都是可笑,可悲的! 就算是跌入这样人生惨境里,可是她偏不会哭! 医生看到仪器上的鲜血,还有她身下的消毒纸上点点绽放开的血迹,先是震惊,然后眉头深锁,结巴着:“你……竟然是处子?关总不是说你不是结婚五年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检查……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秦语岑疼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喉咙深处苦苦的,仿佛吃了黄莲一样。 医生愣愣地点头,看着秦语岑倔强到不掉一滴泪,不吭一声疼,做为一个女人,她的心都软了。 秦语岑整理好衣裤,轻迈开腿,身下,便清晰得感受到扯裂般的疼。她还是要强地扶着墙壁走到门边,打开门,挺直了背脊走了出去。 关昊扬听到响动,站直身体,对上了秦语岑清澈的眼睛:“你怎么样……” 她的脸色苍白到透明,汗水还浸在额头,她的模样,仿佛是被风雪吹打到失去鲜艳色彩的小花,脆弱可怜。 “不是想知道结果吗?那去问医生。”秦语岑冷睇着他,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感情起伏,“别在这里挡着。” 话音刚落,医生就走了出来,看着脸色不郁的关昊扬,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有话实说。”关昊扬蹙着眉,从医生惊慌的表情里,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关总,秦小姐她……她还是处子,所以性生活时间为……零……”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性生活经验为零?! ------题外话------ 关总,你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12我的第一次,你拿什么来弥补 医生的话仿佛晴空一道霹雳当头劈下,把关昊怕瞬间打懵,感觉到脑子里一片空茫,晕眩感强烈到让他的身子晃了晃。 “关总,你没事吧?”医生见关昊扬的脸色比刚才还在难看。 关昊扬稳住自己的身子,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秦语岑纤细的双臂,狠狠地瞪着她,像要吃了她一样可怕:“秦语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想比起关昊扬的暴怒反应,秦语岑却平静地可怕,一双眸子一点生气都没有,潭面如死水无波。 关昊扬见她面对自己的质问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更是气急败坏,抓紧她的手臂,摇晃了她几下,声音更是冷如冰霜:“你聋了吗?我在问你话,你说话呀!”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是第一次,你就不会让我检查了吗?”秦语岑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盈着的是悲凉,是嘲讽,是对他的失望,“我提醒过你要想清楚,现在问我为什么,有意思吗?” “只要你说清楚了我就不会这样做了。”关昊扬的声音放软了一分,“可为什么你不说清楚?” “关昊扬,虽然我出身普通,不像你是豪门少爷,但是我也有属于我的自尊!你让我低声下气地告诉你我是第一次,求你放过我吗?你他妈的在做梦!”秦语岑吸了一口气,很不淑女地暴了粗口,可就算是这样,也无法平息她内心与身体上的创伤,“就算我告诉你我是第一次,可是你会相信我吗?” 对于他,她才看清楚,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自私和自以为是,而她……就早风化在他的记忆深处了吧? “秦语岑,我真恨不得掐死你!向我坦白有那么难吗?自尊?去你的自尊!”关昊扬的大掌,一把掐住了她优美白皙的颈子,“你就是想报复我对不对?想我后悔这样对你是不是?” 秦语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浅浅一笑,笑意却不过眼底:“如果我想报复你,我早在这五年里放荡快活!也绝对不会死守着对你来说却不值一文的贞操!当我成为你的妻子那一刻,我就告诉过我自己,这一生我只会有你一个男人,无论怎么艰难,我都要守着!可是你呢?你的心里早对我没有了信任,如果哪怕有一点点,你也不会把我置于此地!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比我傻的女人吗?” 她已经极力在隐忍着鼻间的酸涩,她的眼眶睁得刺疼了,可是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一丝半点的悲伤落进他的眼里。 “所以,关昊扬,现在这样的结果你是不是满意了?”秦语岑反问着他,神色疲倦,“这段婚姻于我们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不如放手--” 关昊扬赤红着眼眶,高声打断她:“秦语岑,我们的婚姻只有我说了算。你没有资格说放手!” “是,我没有资格,所以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好吗?”秦语岑乞求着他。 那一年,她从秦家走进了关家,把自己困进了婚姻的牢笼里,不仅仅是因为对关昊扬怀着深情,也因为救当时需要钱救命的奶奶。这就注定了这一辈子都没有提离婚的资格。 她欠了关家的,她就要用一生的幸福去交换! 虽然关爷爷从没有过这样的意思,把她当成亲孙女一样疼爱。但他希望她永远留在关家,帮助着关昊扬。 她水眸晃动,柔嫩得让他的心纠结烦乱。他一把拉过秦语岑抱在怀里,紧紧地箍着她,大掌揉乱了她的长发:“岑岑,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但是你不该骗我。你的性子可不可以放软一点,温柔一点……” “我办不到!”秦语岑也不低头服软。 与其说今天关昊扬羞辱了她,其实也是给彼此一个机会,如果他不坚持查检,她对他还有情可留,可是现在终于让她看清楚了他的为人。就算她挣不开这段婚姻,也不会再让自己低到尘埃里。她要做她自己! “你--”关昊扬及顿住话锋,缓和了语气,“岑岑,我会弥补你的。” “我的第一次,你拿什么来弥补?”  秦语岑凄伤而哀婉,“这种事情不是你说想弥补就能弥补的?” “岑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可以的。”关昊扬小心翼翼地请求着她,心里竟然滋生出了一丝害怕,怕她离开他,怕她从今以后对他不再有任何的牵挂了。 “那你告诉我,你要自私弥补呢?”秦语岑蹙眉浅笑,“给我物质上的满足吗?还是现在就让医生给我修补这破裂的处子膜?你觉得这些是我想要的吗?这样就可以抹去你刚才对我的无情和残忍吗?关昊扬,你在做梦!” 关昊扬微低着头,听着秦语岑对他的数落,他实在是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如果不说点什么她肯定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他抿了抿唇:“岑岑,我知道我离开五年让你吃了很多的苦。可是现在我回来了,以后,一切都交给我,你不必在前面冲锋陷阵了。我答应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以后好好的和你做夫妻好吗?” 秦语岑听着他说的话,有些讶然,没想到这样的话是从关昊扬的嘴里说出来的。她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这个向他忏悔的男人。那句“以后好好和你做夫妻”她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了,可是为什么心里却失去了渴望已经的激动与感动,肺腑里更多是流淌的酸涩。 关昊扬见她不再那么激动了,想将她拥在怀里安抚。秦语岑却在下一秒推开了他,突如其来变故让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就这么跌坐在了地上,显得狼狈异常。 他看着转身跑开的秦语岑,咬牙低咒了一句。 跑开的秦语岑感觉到身下传来的阵阵疼痛,可她也一步歇,因为她不想留在这里,不想看到关昊扬。此时的他让她感觉到无比的虚伪! 秦语岑一口气跑出医院,打了车,司机见她半天没有反应,便问:“小姐去哪儿?” 是啊,她要去哪儿? ------题外话------ 霍总,快去安慰小岑岑那受伤心灵和身体吧…… 小岑岑太坏了,有木有?总是爱去逗咱们霍总,让人看得到吃不到……亲们,有木有替霍总着急啊?那多多的支持啊! 花花啊,钻钻啊,票票啊……别让感谢榜空着嘛……么么 【感谢榜】 [2015—04—28]18752543254投了1票(3热度) [2015—04—29]15191888319送了5朵鲜花,15191888319送了1颗钻石,15191888319书童投了1张月票 13没有我玩不起的女人 秦语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想了好一会儿,她才道,“去夜归酒吧。” 秦语岑付了钱,便走进去了,人在最不快乐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喝酒,因为酒能解千愁。虽然说得夸张了点,但至少酒精可以麻痹痛苦。 她坐到了光线暗淡的角落里,点了一瓶白兰地,往自己的酒杯里倒。她没有像平时那样细细地品酒,而是爽快的仰喉,一口干掉,任那酒精的辛辣与燃烧感从舌尖滑着喉咙,直到胃里。 酒吧里的气氛很热闹,可是她仿佛感觉不到,沉浸在自己安静的世界里,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直到醉意上涌,枕着手臂趴在了桌上。 有一道人影覆在了秦语岑的身上,那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带着惊艳的贪婪。 她白皙的脸蛋上染着醉人的薄红,像是海棠春睡,分外妖娆。 秦语岑感觉眼前的人影晃动,因光线太淡,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便问:“你是谁啊?” “小姐,我是这里的服务生,我见你喝醉了,所以好心地扶你去休息。”那人道。 “休息?”秦语岑蹙眉。 那黄发的小青年将身体发软的秦语岑扶起来,不安份的手扣着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刚将她拽起来, 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冷厉的声音,不怒而威:“你在做什么?” 霍靖棠今天晚上被朋友给拖到这里喝酒,他不太喜欢里面的嘈杂,所以出来透一口气,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一下,没想到就看到了秦语岑,还有一个心怀不轨的小青年。 “我女朋友喝醉了,我带她回家。”小青年是色从胆边生,撒起谎来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你谁啊?少管闲事。” “放开她。” “不放!”那人还强行要带走秦语岑,霍靖棠利落的一招便把小青年的手反剪在身后,疼得他大叫,“啊--” 小青年不得不松开扣着秦语岑腰身的手,便被霍靖棠给揽进了怀里,秦语岑觉得这个怀抱好熟悉:“咦,你怎么来了?” “这位爷,你饶了我吧,我不知道她是你……” “滚--” “你来得正好。”接着她递上了一杯酒到他的面前:“我一个人喝没意思。来,陪我喝酒。” 霍靖棠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她好像醉了,又好像无比的清醒。 “那我先干为尽表示诚意。”秦语岑见他不动,便把收回酒杯,爽快地要干杯。 结果,霍靖棠大掌一伸,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喝了那杯酒。 “好酒量啊……”秦语岑用小女孩子崇拜英雄的目光看着霍靖棠,拍手称快,“那再来一杯。” 霍靖棠先她一步把酒瓶给拿走了,秦语岑不依:“把酒给我。” 他不给,她便抢,丙人在争夺的时候双双跌倒在了卡座里,亲密的贴合在了一起。 酒意壮胆,秦语岑的双臂如藤萝一般顺势紧缠着他的颈子,媚眼妖娆,风情万种,那双明眸里流露的是勾人的蛊惑。 她的细指点在霍靖棠冷薄的唇上:“你别心急了,我们回去再玩亲亲好不好?今天我陪你玩个够!” 秦语岑柔媚的浅笑,眸子晶亮如水,眸底却暗藏人不为人知的心酸。 “秦语岑,别借酒装疯,也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出轨--你玩不起。”霍靖棠扯下她的手臂,欲将起身。 她是结婚的女人,他霍靖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有必要背上勾引有夫之妇的骂名。对她,唯有避而远之,可是看到她受人欺负,却又无法真正做到视而不见。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了,明明和她说好做回陌生人,可偏偏却要纠缠在一起。让他不得不保持和她紧贴在一起的姿势。 “是你玩不起吧?”秦语岑却一手拉住他的领带,缠绕在自己的指端。 因酒精的麻痹,她说的每个字都带着报复的冲动和快感,也许这样才能缓解她心脏处尖锐的疼。 霍靖棠双手撑在了卡座的扶手上,一张俊脸完全隐匿在了阴影里,薄唇角轻讽的勾起:“你确定你要玩?” “没有我玩不起的女人!”霍靖棠的指尖轻抬着她的下巴,柔美的红唇在炮光下像是饱满红润的石榴籽,邀人采摘品尝。 她的确很美,他也不得不承认。 秦语岑的美丽是清澈的大眼里流露着勾魂的蛊惑,是青春的身体散发着熟女的味道,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让人灵魂沉沦。所以她的美丽便是她迷惑敌人最好的武器,难怪关山会将她这个公关经理派来谈合约,看来是想用美人计。 幸好席言引见她见了她,否则其他人早就沉溺在她的美色里,乖乖把合约送到她手上了。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技术,是不是像他们说的一分钟都不济?”秦语岑呵气如兰,幽香阵阵,缭乱人心。 “女人,我会让你收回这句话!”霍靖棠眸光幽暗,将秦语岑的腰扣紧,从卡座里起来,走出了夜归酒吧。 他将她安放到车上,替她系好了安全带,这才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了,回到了棠煌帝景。 深冬的夜,昏黄的路灯,细细的飞雪,混和着腊梅的暗香,在空气里缭绕,分外的沁人心脾。 秦语岑抱在怀里,十分轻盈。而她安静地闭着眼睛,本能地伸手环着他精实的腰,将小脸紧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之上。她的脸上微凉,身上的白兰香窜入他的鼻端,想到她抱着他,软软地叫他老公,那个痴缠的吻,他加快了脚步。 借着外面淡淡的灯光,他上了楼,将她轻放到了床上。 淡淡的光线柔和在她的精致的脸上,白皙的肌肤染着淡淡的玫瑰色泽,晶莹细腻,睡颜面恬静她分外的美丽。 霍靖棠起身,却被她柔软的手臂一勾,赖在他的怀里:“别走……” 她半睁开眸子,水光柔亮,却也暗藏着脆弱。她鼓起勇气,用双手捧住他的棱角分明的脸,轻轻地,缓缓地,向他靠近。他们的鼻尖就要撞在一起,纠缠在一起的呼吸瞬间滚烫。 霍靖棠微眯起眸子,任她捧着自己的脸,感受到她指尖的凉意,接着便是她唇上的温暖。 ------题外话------ 【感谢榜】 [2015—04—30]15277391570 送了10朵鲜花,冷沫的泡 送了10朵鲜花 14你报复别人,只会伤了自己 他不是第一次和她亲吻,可感觉却与以前两次都不同。 她唇齿间的酒香在他的薄唇是浸染,她笨拙地吻着他,完全的放开了她自己,大胆而放纵,急切而又渴望。 霍靖棠的呼吸热了,可是他的眼潭却清明平静,他拉开她,低哑了声音:“睁大眼睛看看,你是在谁的怀里。告诉我,我--是--谁?” 他一字一字,咬得极清楚。 “霍--靖--棠--”秦语岑也一字一字地答得清楚。 “很好。”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星芒,“那就如果你明天早上敢给我断片儿,我一定撕了你!” 他低头,主动含住她的唇,冷薄的唇,却带着滚烫的温度,狂野来袭,这个吻热烈缠绵,就连他们身边空气里的温度也上升起来。 纠缠之间,呼吸已乱,衣衫半褪,雪白的肌肤地暗淡的灯光下晶莹剔透。 秦语岑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带她一起沉沦。 霍靖棠盯着她的脸,那揉碎的眉心,洁白如被压出皱褶的百合花。 他冷静地抽身,而她感觉到胸前一凉,睁开了眸子,看到他已经与她拉开了距离,他清冷的眸光淡然地在她的脸上流转。 “为什么要停?”她不解地看着他,然后坐起身来,光滑的双臂复而缠上他的颈子,急切地想送上自己的唇。 她不要停下来,她不想理智回笼,她只想让自己沉沦放纵。 既然关昊扬不信任她,误会她,能残忍把她推入绝境里,那么就她真的做点出格的事情来回报他。 霍靖棠感觉到秦语岑的不对劲,她仿佛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心态,仿佛是在要他的身上发泄什么一样。他可不想当别人的替身! 他扯下她作乱的手:“你给我冷静点!” “你是不是嫌我脏?”秦语岑的眼底漫上了悲凉,“就连他都说我这五年不知道醉倒在多少男人的床上,所以你也嫌我脏不是不?” 他看着自言自语的她,没有说话,她怕他不相信一样,又继续道:“我不脏,别嫌弃我好不好?” 只有在他的面前,在陌生人的面前,她才能展现她的脆弱。 秦语岑想到今天下午在医院里经历的羞辱,那种疼到现在还提醒着她那冰冷的机械多么残忍地撕裂了她的纯真。她就不无法不悲伤,她对上他锐利的目光相对,突然情绪失控,抡起粉拳如雨点一样打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之上。 “昨天晚上为什么你要当君子,为什么不拿走我的处子之身?”秦语岑伸手拉住静止不动的他,泪眼婆娑地乞求着, “我现在后悔了……我们可不可以让时光倒流?” 她的语气透着无限的悲伤和苦楚,有晶莹的光芒在她的眼角闪烁,刺痛了他的眼睛。 空气里静静的,有伤感在空气里涌动,仿佛是苦涩的海水漫延而来。 霍靖棠的眸光便暗下了去了几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别问了……”秦语岑紧咬着唇,她要怎么开口去说那样私密难堪的事情?她不想自己再去回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更不想他可怜自己,“霍靖棠,我宁愿自己是给了你,也不想被他羞辱,去承受那样疼痛。” 他的羞辱?难道是她的老公么?他们之间的婚姻到底出了什么样的问题?所以她才会这样的脆弱到失控,在他的身上取暖,去慰藉伤口? “我真的不脏。”秦语岑极力地替自己辩解着,“我你相信我吗?” 霍靖棠盯着她的黑暗里的眸子,像是隔着一层薄雾一般迷蒙,像是受伤的小鹿,让人心疼。 “我相信你。”他从冷削的唇瓣里吐出了相信她的话。 秦语岑听到这样的话,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柔软的唇角也不知不觉中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她笑得好美,像是深夜里闪亮的星辰般璀璨。 “只要有一个人相信我都好。”秦语岑抿着唇,心里的疼痛似乎有所缓解。 “是因为他不信任你,所以你才想在我这里放纵自己?”他似乎已经看穿了她今天的失常,“可你报复别人,只会伤了自己。别人伤了你,难道你也不爱惜你自己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秦语岑心虚的垂下了羽睫,敛下了目光,抿了抿唇,鼓起了勇气:“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就好好做自己,别在乎别人!”霍靖棠从她放松的指间抽回自己的手,给她冷静的空间,转身便离开了。 秦语岑躺在床上,缓缓地闭上眼睛,脑子里盘旋着霍靖棠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在心里也反问着自己,这真是自己想要的吗? 她慢慢的蜷缩起自己的身体,直到缩成一团,仿佛如初婴儿般脆弱的姿势,鼻尖是属于这个高冷男人的味道,薰得她困困意来袭,让她安眠好睡。 深夜,秦语岑是被冷醒的,因为房间里没有开暖气。因为醉酒,此刻,喉咙处像是刀刮过般干疼。 她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还有属于男主人的气息,她揪着自己的头发,她再一次将霍靖棠扑倒了,她在他的面前怎么如此轻贱自己。 她穿好衣服,就匆匆出了房间,下楼,看到客厅的落地台灯还晕着浅黄色的薄弱微光。淡淡的打在男人的脸上,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 霍靖棠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依旧是那一身白色的衬衣和深色的西裤。简单,却俊朗。 他左手放在颈下枕着,右手放在眼上遮蔽着光线,他呼吸轻薄均匀,睡得沉稳,却也冷漠如霜。 她没有多停留,走向了大门,当手放在门把上时,回头,遥看着客厅。她垂头,深吸一口气,又松开了门把,折了回来。上楼去取了一张羊毛毯子,替他盖在了身上。 当她重新拿起自己的包包要迈步时,感觉到手腕被一股力量拉住。 她回头,对上了一双幽冷墨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凌厉,平静,却让她的心微微乱了跳动的频率。 她无声抽了一下手,他却加重了掌间的力道:“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雪,你是想去哪儿?” 她错愕地睁大了眼眸子,刚才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他根本没有睡着:“回家。” “真的想回那个家吗?”霍靖棠盯着她的眼睛,而她却微敛下了羽睫,不想自己被他看透,“如果你不想回那个家……那就留下来,这里房间多的是,不差多住你一个人。” 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算不算是暗示。 ------题外话------ 叶子最近因为纠结情节所以有些抽疯,压力特别大,总觉得写出的情节不满意,千万不要因此而怪叶子,叶子也是钫能写出更好的文回报大家。对看文的亲带来不便,请见谅啊。下次不会这样了。 【感谢榜】 [2015—05—02]陌生人的微笑 送了2颗钻石 15保持距离,我说到做到 霍靖棠坐着,她站着,他的手拉着她的,手指指腹还在她手背肌肤上细细摩挲着,仿佛带着一阵电流,从她的指尖急速地窜地心脏,心跳在那一秒停止了跳动般。 她觉得手背上滚烫,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紧到没有一丝想要放开她的意思。 而她终究是沉不住气的红了脸庞,热了耳根,一片雪肤晕开了牡丹的国色天香,勾魂摄魄。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抵挡这样的诱惑。 他们就这样静静彼此凝视,炽热的目光将空气都燃烧了起来。 “霍总,谢谢你的好意。就像你说的,我已经结婚了,出轨的游戏我玩不起,也不想玩。你是高高在上的霍靖棠,我是低到尘埃里的秦语岑,我们之间本就该保持距离。这几次带给你的困扰我感到非常抱歉。霍总,如果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地方,我感到万分的抱歉。”她说得诚恳,说得清晰明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对不起……” 她现在连自己的人生都决定不了,又何必去惹桃花,这样只会徒增伤悲与伤害。她都已经不幸了,没必要再带给他人不幸。况且现在她也心思去想这样的事情,所以这样对谁都好。至少不必心伤。 这番话如果让人听不出拒绝之意,那么他霍靖棠就是傻子。 他的眼神沉黑如这飞雪的冬夜般漆黑:“说得很好。” “霍总……我……”秦语岑咬了咬唇,她现在必须理智,不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就感动稀里哗啦的,“你帮了我很多,而我唯一能说的只有谢谢。真的很感谢你,你的恩情我秦语岑一定会记在心上。只是以后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像你说的那样我要勇敢地做自己。所我该回去了……” 她现在做什么都不敢掉以轻心。 特别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她更是要谨慎小心。 即使她知道眼前的霍靖棠对她可能没有坏心眼,但是现在的她是没有未来的她,所以现在不敢奢想未来。 而他们之间的意外纠缠已经脱离了她原本的人生轨道,现在只是及时刹住车,回归到属于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去而已。 刚才那份燃烧的炙热,瞬间就冷却,只余冰冷的灰烬。 他脸色淡淡,松开了手,她一得到自由,便不再多留,转身就走。 “这个时候是打不到车的,而且从这里出去,你也不怕被人劫财劫色吗?”霍靖棠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好心地提醒着她。 她现在才明白,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让人没有抵抗力,一不小心就会沾上毒,尸骨无存,而他更是会让人万劫不复。 她现在不敢轻易地相信一个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没有坏心眼。 霍靖棠自沙发里站了起来,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已经在这里待了大半夜,也不差这几个小时。明天天亮了再走。保持距离是吗……我说到做到。” 他把客厅里唯一开着的落地灯也按熄灭了。重新躺回了沙发内,侧身向内。 霍靖棠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还站着那里当雕像么,睡觉。” 面对她的泰若自然,秦语岑只觉得内心涌起无数的说不清楚的情绪,纠结缠绕,把她自己给死死的困住,她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一样。 也许是霍靖棠说的话吓到她了,她始终没有勇气走出去,这才重新回到了房间里,躺下。可是睡意却全无。做回彼此,这不是她想像的吗? 第二天,天放晴了,阳光正好。 秦语岑起床后,没有看到霍靖棠,刚出门就看到了他的助理徐锐。 徐锐正停好了车,下车向秦语岑打招呼:“秦小姐,早。” “徐助理……早。”秦语岑的心纷乱,不知道要自私解释自己这么早就在霍靖棠的家里。 徐锐却先开口了:“秦小姐这么早来找总裁谈合约的事吗?他已经去机场了。我过来拿文件的。你没有开车吧,要不我送你一程。” “他出差了……”秦语岑一惊。 他周末也不休息,也要工作吗? 他拥有的东西比她想像中的还多,可还是这么努力,而她又有什么资格停下向前的脚步。 “你等我一下。”徐锐便进了别墅,手里拿着一个资料袋,很快就出来了。 秦语岑也没有再拒绝徐锐的好意邀请,到了市中心,她谢了徐锐下了车。 徐锐看着她打了一辆车离开,这才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报告着:“总裁,我已经按你的吩咐把秦小姐送到市中心了,看着她打车走的。总裁,你这样……” “徐锐,你的话太多了。”霍靖棠声音冷沉。 徐锐自知也是越线了,这不该这么对总裁说话:“徐锐知错了。” “我不在这几天,你就好好放松一下。我回来再联系你。”霍靖棠其实心里明白徐锐是关心自己,而他一直着他,忠心天他,也不想再多加责备于他。 而打车离开的秦语岑看着窗外的风景,对司机说出一个地方:“去临县。” 临县是京港市一个临海的县城,说是城,不如说是岛。因为还要坐船才能到她的老家。 自从她十八岁便与关昊扬低调订婚后,就从秦家搬到了关家,那个时候她正好在京洪市上大学。关爷爷也是考虑到她上学方便,二是想让她早点熟悉关家,熟悉她就即将为人妻的身份。 爸爸和奶奶对她说,以后就是关家就是她的家,成为了关家的媳妇,就要以关家为重,以关昊扬为先。 她知道并不是父亲和奶奶不喜欢她回去,而是不希望影响到她。毕竟秦家太过普通,家里困难。而关家是豪门名族,他们怕她过多的和秦家接触会给她丢脸。 算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回过秦家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她到了海边,然后赶上了最后一班的轮船回到了临岛。 他们的家就是这个四周面海的岛上的其中的一个小小鱼村。这里的百姓靠海靠鱼吃饭,民风纯朴,为人和善。 秦语岑从小在这里长大,没有被海风吹得肌肤粗糙,而且还出落得如南方的姑娘般水灵。可以说是岛上最漂亮的姑娘,喜欢她的男孩子比那海里的鱼还多。 她的美丽大多是遗传自母亲。可是她却从没有听父亲奶奶提起过她,也没有看到过她的半张照片。小时候问起过母亲的事情,父亲不说话,奶奶直叹气,后来她便不再问了。 秦语岑站在久违的家门前,眼眶酸涩温热,泪雾就浮上了眸子。 ------题外话------ 请亲们努力的收藏,叶子感激不尽。 16是不是他欺负你,才回家来了(一更) 秦语岑将眸里的水雾压到了眼底,唇角扬起笑,这才伸手轻推开了虚掩着的门,便看到在天井里正在杀鱼的奶奶和弟弟。 她踩着细细地高跟鞋走上前去,阴影落在他们的面前:“奶奶,语轩,我帮你。” 正在忙碌的祖孙两人听到熟悉又意外的声音,抬起了头,看向她。 “是岑岑回来了……”奶奶也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抬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擦了擦眼睛。 秦语轩也是不敢置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多年未见的姐姐岑,迟迟才叫出声来:“姐--” 他长得特别的漂亮干净,黑发白衣,像是日韩漫画里走出的俊美少年。 “都是男子汉,可不能哭鼻子。”秦语岑只觉得自己眼眶温热,怕的是自己先哭出来。 秦语轩重重点头,表示不哭。秦语岑则放下包包,脱下了大衣,挽起裙子要干活,奶奶摇头:“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奶奶,我小时候便是和语轩一起帮你的忙也没见你说什么。就算现在我嫁人了,但还是你的孙女,你不能把我当外人看。”秦语岑不依她,拿过围裙围上。 奶奶拗不过秦语岑,祖孙三人把把那些鱼杀了,抹上盐,挂起来风干。吃起来也是别有风味。 然后秦语岑又帮着奶奶做饭,晚饭前父亲秦祥回到了家里,看到女儿的时候特别的惊喜,还没有放好手里的东西,便跑上前来:“岑岑回来了?” “爸,吃饭了。”她与父亲抱在一起,他满身的海水的咸味和鱼的腥味,是她儿时最依赖和贪恋的味道。 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吃了顿晚餐,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浓浓的笑意。 秦语岑以前睡的房间好久没用了,奶奶抱来洗干净的棉被和床单帮她重新换上。 秦语岑接过来,要自己动手:“奶奶,我想带语轩去市里做个全面的检查。” 秦语轩可能是在母体里受到过伤害,所以一出生下来天生体弱,加上他发育迟缓,所以现在已经二十岁二岁,他的智商却只有十岁。虽然他的智商有点问题,但是他却很聪明,看起来并不傻。若能好好的打扮一下,他的英俊不输给那些小鲜肉。 “还是不要了,语轩就这样命……不如让他在这里无忧快乐的过一生也好。”奶奶并不赞成这样做。 “奶奶,也许语轩的病会有解决的办法呢。我们不能放弃他,他那么聪明……”秦语岑顿了一下,“你是在意关家吗?” 奶奶愣了一下,摇头:“不……不是。这和关家有什么关系。” “奶奶,我知道你怕别人知道我秦语岑的出身贫穷,怕别人知道我有傻子弟弟……你怕连累我在关家难做是吗?奶奶,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豪门与我有什么关系,要让你们背负这些?”秦语岑拉着奶奶的手坐下,“奶奶,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能放着你和语轩不管的。而且我工作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钱,我用自己的钱给语轩看病。” 奶奶年岁已高,头发花白如银白丝,眼角的褶子又多了几条,眼底也泛起了混浊,可是她却比谁都看得清楚:“岑岑,你别怪奶奶啰嗦。这一次,你回来怎么没有和昊扬一起回来?我在报纸上看到消息说他回国接手了关山集团。” 秦语岑听到奶奶提到了关昊扬,眼底的火光熄灭,剩下了灰的冰冷:“奶奶,你也知道关山集团那么大的公司,他刚回来,还在熟悉公司的运作,熟悉客户,所以他很忙的。” “既然公司这么忙,你倒一个人跑回来了。这些年,你比他了解公司,你怎么不在他身边帮衬着点呢?”奶奶似乎在责备着她的不懂事,不体贴,“我记得他第一次来家里是你十岁那年订婚,他和你一起回来的。小伙子长得可俊了,又有礼貌,也不嫌弃我们家住了一个晚上才走的。昊扬这娇生惯养的城里少爷,在这里肯定是吃不惯睡不好的,没少受折腾吧。可他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你们走后,村里的人都说岑岑你找到了一个好老公。” “所以岑岑,现在昊扬回来了,你这个做妻子的得多关心他,照顾他。岑岑,夫妻之间总会有一些磕磕绊绊的,这样一起成长的过程才是婚姻,才是幸福。你不能像家里一样耍小孩子的脾气,知道吗?”奶奶字字叮嘱,别有深意。 秦语岑听着,却微微别开了目光,心潮起伏,酸涩难受。 那一年,关昊扬站在院子里,樱花开得正好,风一扬,白色,粉色的花瓣如雨纷纷撒落在他的发上,肩头,英俊的少年惊艳了女孩的目光,也悸动了女孩的心…… 那些青春的年少的时光,他们还能回去吗? 秦语岑躺在床上伤感的想着,半夜睡不着,披了大衣出了门,漫步到了海边,坐在从前坐的那块大石头上。眺望着远方,有零星的灯火。 秦语岑感觉到脸上痒痒的,抬手一摸,脸上一片冰冷。 “姐,你哭了。” 秦语轩的声音在秦语岑的身后响起,被夜晚的冰冷的海风吹得有些破碎。 秦语岑回头,一张脸都隐没在秦语轩的影子里,长发被吹得凌乱,打在脸上,带起扎人的疼。 “这么冷的天,你半夜起来做什么?”秦语岑问他。 他则走到她的身侧,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两人都用双臂抱着屈起的双腿,两姐弟的姿势一模一样,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我起床小解看到你出来了,我就跟着出来了。”秦语轩看着远方,耳边是浪涛声声,“姐,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你告诉你,我帮你出气。” 秦语岑听着弟弟孩子气的话,便笑出声来,侧眸看着身边的弟弟,他眉目俊朗,眼睛漆黑如墨,亮如星辰,秀气中透着帅气。 看着如果如此英气的弟弟,想着如果他不是智商发育缓慢,现在的智商停留在十岁的话,以他的条件,可以找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谈一场美好的恋爱。 “姐,是不是他欺负你?所以你才回家来了……”秦语轩似乎看得明白。 ------题外话------ 亲们,给点力收藏,今天晚上有二更哦,尽量十点更新。 推荐好友紫萱zizuan《名门枭宠》 禾家独女的结婚宴,黑衣少女悍然闯入报丧,向全世界宣告禾家正房长女的强势回归,与她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身份成迷的男人! 一场意外的闯入,将他和她纠缠在一起,她本是冷情冷心冷血之人,他却死缠烂打一路追随,势必要将她追到手! 他是京都的爷,钱、权、色样样都有,一手遮天,是全城女人心目中的第一丈夫人选! 她是人人均以为已死之人,五年后带着血煞之仇回归,复仇之路正式开启! 且看,一代枭雄是如何在漫漫情路上变身成一只忠犬 17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二更) 虽然冬夜冷冷的,风吹在脸上像是刀割一样,但秦语岑面对弟弟的关心,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她伸手将秦语轩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然后捧着他的脸:“语轩,没有谁欺负了我。而且谁也欺负不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受别的人欺负。” “姐,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你的……”秦语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证着,尔后又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撒娇,“姐,我真的很想很想你。我想回到以前,你在家的日子。” “姐很快就会把你接到京港市的,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秦语岑对他保证着,将他揽到自己的肩头,两人亲密依偎。 能和自己的姐姐像儿时那样坐在一起,秦语轩感到十分的满足。 他抬眸便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在沉浓墨般的黑夜里散出微微的柔光,朝岸边驶来。 “姐,我想去看看那是什么。”秦语轩好奇地拉起了秦语岑往岸边而去。 秦语轩眼底都是光芒,仿佛看到中意的玩具的孩子:“姐,这是什么?是船吗?” “那是游艇。”秦语岑揉了一下弟弟柔软的黑发。 “真漂亮。”秦语轩赞美着。 “这是有钱人玩的东西。”秦语岑低叹道。 这时有人走走到了游艇的甲板上,一身的黑,凌厉的目光正看着那对姐弟。秦语轩对上男人的目光,有些害怕地扯了一下秦语岑:“姐……有人。” 秦语岑抬眸,才看清楚游艇上的男人竟然是霍靖棠。他不是出差了吗?怎么会开着游艇在这里出现! 而霍靖棠与秦语岑两人四目相对,除了震惊还有那么一丝的惊喜。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见面,真的出乎彼此的意料。 “霍总,好。”秦语岑还是礼貌的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霍靖棠微微挑起眉峰,问出心里的疑问。 “姐,你们认识?”秦语轩见他们认识,也就放松了警惕,答道,“这里是我家,我姐当然在这里。” “你的家?”霍靖棠更是意外,眸色里带着惊讶,没想到出落得这么水灵美丽的秦语岑竟然来自渔村。 “是,我老家在这里。”秦语岑点头承认,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秦语轩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你是我姐的朋友吗?你这个船好漂亮。” “喜欢吗?喜欢的话就上来坐一下。”霍靖棠对他发出了邀请。 “真的吗?”秦语轩见身边的姐姐没有说话,侧头看着她,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秦语岑有一丝的犹豫,她不想打扰霍靖棠,但又不想弟弟失望。 “姐,我们回家睡觉吧。” 秦语岑看着听话懂事的弟弟,他明亮的眸子像是灯火一样熄灭,于心不忍。他长这么大没有走出过渔村,所以对任何事物都是新鲜好奇的。 而秦语岑不想看到弟弟失望的眼神,便拉起他的手:“走吧,我们上去看看。” 秦语轩就像小孩子一样那比黯淡的眼睛又明亮起来,和秦语岑上了游艇。 “你好,我是霍靖棠。”霍靖棠主动向秦语轩介绍了自己。 他一身的黑,极致的酷,现在穿着厚厚的棉衣,也无损他天生的高贵与卓然。 “你好,我是秦语轩。”秦语轩笑得很纯真,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霍靖棠眼眸比这夜色还有要,笑意浅浅的荡漾在眼底。盯得秦语岑的脸不自觉就烧了起来。 秦语轩看着甲板上的小椅子还有鱼杆:“你是在钓鱼吗?” “是,我只要周末没事就会自己开着游艇出海钓鱼。”霍靖棠的视线从秦语岑的身上移开,“语轩,你会钓鱼吗?” “会啊,其他的我不敢保证,可是钓鱼我一定比你在行。”秦语轩的脸上透出孩子气般的骄傲,口气颇大。可以说他可是从小与鱼长大。 “真的吗?要不我们比一比,看谁钓得多?怎么样?”霍靖棠也来了兴致,想和秦语轩比试一下。 “好啊。”秦语轩拍手称快。 秦语岑很久没有看到秦语轩这么开心过了,而且还是在陌生人的面前这么轻松自在。她的心里也泛起了开心的涟漪。 “既然是比赛,就要赏罚分明。如果我输了,我做鱼给你们吃。”霍靖棠的目光扫向秦语岑,“如果你输了,就让你姐做给我们吃。” “没问题。”秦语轩信心满满,“因为我不会输的。” 霍靖棠和秦语轩就两人各执一竿,开始了比赛。 而秦语岑则在一旁看着他们。 秦语轩很快就钓上了一尾鱼,从鱼钩上取下来,捏在手里,笑得眉眼弯弯:“姐,你看,我先钓到鱼了。” “语轩最棒了。”秦语岑替他开心,拍手称赞着。 “我也钓到了。”霍靖棠扯竿,一尾鱼便落在了甲板上,他鼓励着秦语轩,“语轩,可要加油了。” “我会加油的。”秦语轩做了一下加油的动作。 两人有说有笑的,而秦语轩那张青春的脸也格外的生动。这样自信开心的弟弟才是秦语岑想看到的,因为别人异样的眼光,他心里其实是挺自卑的。而霍靖棠给了他一个普通人的应该有的尊重,没有看轻他。还愿意和他一起玩,这一点也让秦语岑很感激。 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18我不会介意你叫我二哥 霍靖棠和秦语轩争先恐后的钓了鱼上来,秦语岑帮他们接住放在水桶里。 矜贵的男人和小孩子一样的秦语轩玩在一起,竟然毫无违和感。反而是一幅温馨的画面,因为有了他而倍加的美丽。 秦语岑看着霍靖棠因为浅笑而柔和的冷硬轮廓线条,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真帅,让人痴迷。 “姐……你看着霍总发呆看嘛,我们钓的鱼,你快捡起来放到桶里去。”秦语轩叫了自家姐姐好几声了,她都托着下巴看着霍靖棠。 霍靖棠听到秦语轩随秦语岑的称呼,蹙了一下眉,更正着:“不介意的话叫我二哥,我在家里排行老二。” “好啊,二哥多亲切。”秦语轩点头答应着,是满满的欢喜,然后又叫了秦语岑两声。 秦语岑回过神来,收回目光之前与霍靖棠的视线相接,她不自在地道:“语轩,你胡说什么,我是在看你们钓鱼。刚才我在想如果你输了,我要做什么菜而已……” “我明明看到你盯着霍总看嘛。”秦语轩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你说过做人不能撒谎的,你怎么就不承认呢?二哥,你说是吧?” 秦语岑的脸烧得厉害,眼神纷乱,不敢去看霍靖棠,而他则勾着薄唇,好以整暇的看着盯着秦语岑,想知道她要怎么回答。 “我没有不承认--” “那你就是承认了?”霍靖靖棠却截走了她说了一半的话,“人都欣赏美好的人事物,这也没有什么好丢脸和辩驳的。” 秦语岑有些无语的翻了一下白眼,虽然她承认他不是一般的帅,但是有必要这么自恋。 “姐,鱼快死了,你快捡起来。我要继续钓鱼了,我不能输给二哥。”秦语轩又打断了她,见霍靖棠已经把钩甩到了海里,他也不甘示弱,对于这样的比赛认真无比。 秦语岑笑着摇头,这个弟弟和霍靖棠特别合得来。 也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傻子,连小孩子都不愿意和她玩,何况是大人又整天忙着作息,更是不愿意。他总是帮着奶奶和父亲弄弄鱼。现在终于有一个肯和他玩了,还要和他比赛,他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他眸中的笑意像是水纹一样层层荡漾开去。 “语轩,你怎么能叫霍总二哥呢?不能没有礼貌的。”秦语岑见秦语轩竟然叫霍靖棠这么亲切,总觉得不太妥当。 秦语轩有些不知所撒措,咬了咬唇,低下了头。 霍靖棠把秦语轩的表情尽收眼底,回头盯着秦语岑,解释着:“是我让语轩叫我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必要这么对语轩上纲上线的么?这里不是工作场合,没有什么霍总,只有霍靖棠,或者二哥。你若是不介意,也可以这么叫我。反正我是不会介意的。” 说完,他又淡然地转头看着海面,秦语岑知道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扫了秦语轩,还有霍靖棠的兴致。 “语轩,你就听他的吧。” 秦语轩的眼底恢复了星光,这才放开了手脚,继续比赛。 霍靖棠拿了一瓶水递给秦语轩,秦语轩又拿毛巾给他,两人的互动让秦语岑感觉到满满的温温馨,仿佛家人一样亲密。 她深吸一口气,想想霍靖棠说得也对,这时不是工作场合,真的没必要那样。她回来就是想放下在城里的一切烦恼,在这里回归平静。所以那些身份地位先放一边吧,让弟弟更快乐才是真的。 随后霍靖棠和秦语轩钓得差不多了,看看时间也快十二点了,便收了竿,然后开数谁的鱼钓得最多。结果正如秦语轩所言,他真的赢了霍靖棠。 “姐,我赢了,这样你就不用做饭了。”秦语轩高兴地抱着姐姐。 秦语岑也替弟弟高兴,转眸,对上了霍靖棠的眸光,他薄唇扬着美好的弧度:“还是我来做饭吧。” 他一个大男人,又是高高在上的棠煌集团的总裁,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名门公子,他会做饭吗?就算他会做,她也不敢吃。 “愿赌服输。”霍靖棠似乎看穿了秦语岑的怀疑。 “那我来杀鱼。”秦语轩自告奋勇。 “你们着就好。”他把已经挑出来的鱼桶轻易就提起来了,在前面带着他们进去了游艇里。 艇内十分宽敞,也是超豪华的,具备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咖啡厅、影音室、船员室等第一应俱全,客厅里铺着意大利的地毯,真皮的白色沙发,茶几上摆放着水晶花瓶,里面插着最普通不过的白色栀子花,纯白的繁复花朵配 上个脆绿的叶子,散发着玉的柔和花泽,花香清新淡雅,馥郁芳香。 可是这大冬天的并不是栀子花的花季。 “你们先坐一下。”霍靖棠替他们倒水,秦语岑倒是不好意思的接过杯子,“我自己可以来。” “那你们坐坐,那里的杂志好可看。一会儿就好了。”霍靖棠便转身去了厨房。 他先是利落的把鱼给杀了,一会儿从冰箱里取东西,就在厨台边转着,俊挺的身影在秦语岑的潭底晃动。她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突然由感而发,如果哪个女人能嫁给他,该是有多么的幸福。他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居家好男人。 “姐,如果二哥是姐夫的话,该多好……”秦语轩倒是单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语轩,这话不能乱说,他只是姐的朋友而已。”秦语岑握着他的手,对秦语轩道,却也是在警告着自己。 这样的男人虽然完美,但对她来来却只是一个永远都实现不了的美梦。 当一桌美味呈现在秦语岑姐弟的眼前时,惊得他们都不敢想这是真的。这种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般无力,不真实。 都是鱼,但是不同的鱼不同的做法,有清淡的,有带辣味的,光是看起来就很好吃一样。 “二哥,你真棒。”秦语轩看着就眼馋。 “你怎么这么会做鱼?”秦语岑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霍靖棠,柔和的灯光从侧面打在他的脸上,半是明亮半是阴影。 “我喜欢钓鱼,自然也顺便研究一下做鱼的方法,次数做的多了,也就会做了。”霍靖棠把早就打开醒着的红酒倒入了透明的高脚杯里,递了过去,“吃鱼配点酒,味道会很不错。” “我也要喝。”秦语轩看着那暗红的液体,觉得很漂亮。 “这是酒,你不能喝。”秦语岑摇头。 “这是红酒,语轩喝一点点没关系的。”霍靖棠把酒杯放到了秦语轩的面前,并且提醒他,“就这一杯。” “嗯。”他点头同意。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地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他霍靖棠从没有做过饭给女人吃过,就连母亲都没有,而他却为了眼前这个小女人破例了。 他今天大展身手,给秦语岑一个惊喜,也改变他在她心里的印象,并不是那个刻板严肃的商人。他也可以是一个居家的好男人。 秦语轩吃得最欢喜,秦语岑与霍靖棠相视一笑:“让你见笑了,只是你做的鱼太好吃了。” “如果喜欢,而你愿意,我可以再为你做。”霍靖棠轻饮了一口酒,眼底的笑意加深。 这时,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二哥,这是有客人吗?” 男声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好像是感冒了。 秦语岑和秦语轩回头,看到了一个特别阳光时尚的男人,一件粉色的羊毛衫,一条白色的铅笔裤,将他修长的双腿线条勾勒完美。 ------题外话------ 抓住她的心必先抓住她的胃,霍BOSS这招真好。 明天早上九点更新。 【感谢榜】魔幻安娜送13朵鲜花 推荐好友情非缘浅—独宠之蓄谋已久 她是被家人扫地出门的可怜虫,就剩下那五位数的生活费,再无其它! 他是站在金字塔上被人仰望的钻石王老五,一句话要啥有啥! 冷灿微微抬眸,看着一身超短裙冲进包房里的小女人,“你穿成这样想干嘛?” 晨曦微微一笑,“捉奸!” 冷灿嘴角一抽,“你穿成这样来捉奸,就不怕有来无回?” “得了,你不是有心里阴影吗,咱就别在外人面前丢人了,让人笑话?” 冷灿掐灭烟头,“我倒是想知道,我的病是不是被你治好了,所以,试试!” 于是包房内清场,就为了试试他的心里阴影好没好? 19冷面二哥原来也有春天 男子笑意盈盈地走向了他们,目光在秦语岑和秦语轩的脸上扫过,有眸底闪过一丝的惊艳。 然后他自动向两人介绍自己:“美女帅哥,你们好,我是钟浪。二哥的发小。” “你好,我是秦语轩。”秦语轩礼貌的站了起来,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并介绍了身边的姐姐,“这是我姐姐秦语岑。” 他要学着大胆一点,学会和陌生人交流,他要长大,不能让奶奶,爸爸和姐姐担心了。所以他能主动迈出一步,已经是难得。 “语轩,不错哦。”霍靖棠称赞着他。 秦语岑看着秦语轩,是惊讶,但心里欣慰。这些改变都是霍靖棠给他的影响,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在这一次钓鱼的过程里,他与他交流,他的鼓励是让秦语轩勇敢的动力。 因为她感觉到秦语轩很喜欢他,否则也不会说出他如果是姐夫的话就好了的话。 在秦语轩看来,霍靖棠就是他的人生目标,就算不能达到,也要缩短差距。 秦语轩然后坐了下来,而钟浪也走到了霍靖棠的身边坐下,目光落在面前餐桌上那些吃了一半的美食,抱怨着:“二哥,你这吃夜宵都不叫我?” “我本来就没打算叫你吃夜宵的,也没做你那份。”霍靖棠把最后一口红酒抿入口中,然后把杯子轻放在了桌面上,眉梢微微挑起。 “二哥,病人现在最需要补充营养。怎么可以不吃呢?”钟浪才不客气,去拿了碗筷就不客气地坐下,开始开动, “嗯,二哥,你的手艺真好。” 接着他还特别热情地招呼着秦语岑和秦语轩:“语也吃啊,别客气,不够的话,二哥可以再去做的。是不是,二哥?” “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霍靖棠夹了一个鱼头给他,眉目间都是有别于对秦氏姐弟热情的清冷和嫌弃,“他们不够会告诉我,不需要你的转告!” “二哥,你看你摆这张面瘫脸,人家语岑和语轩也不好意思说不够啊,所以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嘛,免得你失了待客之道。”钟浪扬眉,好像是在说我说的是实话。 “我觉得海里的鲨鱼比较喜欢你的聒噪,在海里冬泳好像很不错。”霍靖棠的语气很轻,但是却暗含着威胁。 钟浪一听,便乖乖闭嘴了,继续埋头吃饭。 “呵呵……”秦语轩看着则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饭。”秦语岑则要淡定一些,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笑了起来,美丽的容颜也焕发着光彩。 钟浪最后上餐桌吃饭,却是吃得最多的那一个人,吃得他撑饱了肚子,身子往沙发一靠,满足地抚着他吃圆的肚子:“吃得太撑了,容我先躺躺。” “你既然睡饱吃饱了,就把这桌上收拾一下,顺便活动一下,帮助你消化。”霍靖棠给他分配了任务。 本来是他是想让钟浪来的,结果他软磨硬泡的让霍靖棠烦了才同意他来,来了不仅没陪他钓鱼,还感冒去睡大觉了,还让他做吃端喝的,是把他当成保姆了。 “二哥,你不看看我这一身的行头不适合做这种活吧。”钟浪笑嘻嘻的,“看在我感冒生病的份上就放过我吧。” “好啊,今天你睡沙发。”霍靖棠的床被他给霸占了,他却苦命的睡沙发。 “二哥,不待你这么折磨病人的。”钟浪用手肘轻碰了两下霍靖棠的手臂,“而且在美女面前更是要保持你优雅的绅士风度,是吧?” 这话是一针见血,正好戳中了霍靖棠的死穴。但是他依然表现得风轻云淡:“想要风度是吧?” 霍靖棠一个冷眸扫过来,钟浪便立即站了起来。 秦语岑见状,便起身收拾碗碟:“钟先生,还是我来吧。” “这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还是我来,运动一下对身体有好处的。”钟浪现在哪敢不听话。 “还是我来。”秦语岑与他争着。 “姐,我脸好烫,我难受。”秦语轩拉住了秦语岑,白皙的脸庞都染着酒意的酡红。 秦语岑扶着不胜酒力的秦语轩,他就喝了一杯都醉了:“语轩,你没事吧?” “咦,怎么有两个姐……”秦语轩抬手比了一下“二”,便头一歪,搭在了她的肩头睡着了。 “小轩……”秦语岑有些着急,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该让他碰酒的。 霍靖棠绕过餐桌过来,伸手扶过秦语轩:“他第一次喝酒不适应,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我们把他扶到卧室里休息,你多给他喝点水。” “嗯。”秦语岑便和霍靖棠一起把秦语轩扶到了卧室里睡下。 霍靖棠倒来了水给她,让她喂秦语轩。 “语轩这样,今晚只能委屈你们这里过一晚上了。”霍靖棠看了一窗外的夜色。 他在艇内,有暖气,所以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休闲裤,俊挺修长。头项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五官轮廓立体分明,高挺的鼻子,冷毅的下巴,漆黑的眼潭如这夜色苍茫。 “今天给你添麻烦了,特别是小轩……他醒了我们就会离开。”秦语岑秦语岑回头就看到无论何时都散发着迷人气质的他,水晶灯的光亮让她有片刻的晃神。 “和小轩在一起很开心,这是在任何人的身上找不到的纯真。”霍靖棠说的也是实话。 商场上人心叵测,充满的都是算计狡诈,而面对秦语轩则是彻底的放松,没有防备,也无需紧绷神经。 “有热水吗?我想替小轩擦擦脸和手,会舒服一些。”秦语岑扯开了话题。 “我去拿点,你等一下。”霍靖棠便退出了卧室。 霍靖棠则先出去,看到钟浪站在那里:“干嘛,快收拾。” 两人把碗碟都收到了厨房的水池里,钟浪压低声音:“二哥,我说你怎么每个星期都要出海来临县钓鱼,原来你喜欢秦语岑,是不是想泡她。” 霍靖棠没理他,把水打开:“洗碗。” “二哥,你还不承认你喜欢别人。这又是倒水又是夜宵的。”钟浪又扯回到了正题上,“我都没有吃过你做的鱼,不喜欢别人,会这么这么费力讨好她和她弟弟?我看语轩好像不太一样……不过人长得还真俊……真是可惜了……” 霍靖棠拿了一把刀在钟浪的面前晃了晃,寒光阵阵。 钟浪把手放在嘴前,立即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他看着霍靖棠离开的背影,却是一边刷碗,一边快乐的哼起了歌…… 冷面二哥原来也有春天。 ------题外话------ 推荐睡神的都市种田文《都市农家乐》——二十多万了,可以啃了。 雪晴,一个出身贫寒,埋头苦读十年书,出来紧咬牙关拼几年,眼看平步青云,终于可以领着家人奔小康。可身为爱情绝缘体的她一朝遇上了自以为的“真命天子”,掏心挖肺后竟一命呜呼 这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又让她重走一世,这一世她决定痛改前非,致力发家致富,开厂房,成养殖大户。至于爱情什么的都丢一边去,可为啥背后总站着一棵苍天大树? 20别走火入魔的去做别人的小三 霍靖棠把风热水端了进去,放在了一旁的柜面上,拧了一把毛巾递给秦语岑。 “这……我来就好了。谢谢。”秦语岑看着他递上来的毛巾,像他的身份应该从没有照顾别过人,却对他们这么上心, “小轩又给你添麻烦了。” “既然已经添麻烦了也不差这一次。”霍靖棠又伸了伸手,“我的手伸软了。” 秦语岑就才接过洁白的毛巾,小心的替秦语轩擦着发烫的脸蛋,颈子,还有手,帮他散着酒精的热度,让他感到舒服些。 秦语岑擦了两次,霍靖棠把水端去倒掉。 “小轩睡睡就没事了,你要不出来坐坐。”霍靖棠建议着。 “我还是在这里看着他放心一些。”秦语岑坐在床边,手指抚过秦语轩额前的黑发,眼里是满满的疼惜,“你应该看出来小轩的智商有问题吗?因此村里没有人愿意和他玩,怕被他传染也变傻。谢谢你没有看轻他,谢谢你陪他玩。今天是小轩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秦语岑难忍的酸涩在喉间翻涌,漫上了唇齿,她敛下了羽睫。 “你不必感谢我,和小轩在一起我也觉得很放松,仿佛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霍靖棠站在她的身后,越过她的细肩,目光也落在了秦语轩的熟睡的脸庞上,纯真得像个孩子,“以后这样开心的日子会越来越多的。” “我也希望他每一天都能开开心的。”秦语岑握起弟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黑亮的眸子里水光柔润。 “你有没有想过把小轩接到市里去检查一下,其实他很聪明。不该让他这么放任下去。好好地引导他,他会很不一样。不会自卑,没有安全感,会阳光开朗,积极地面对这不公平的人生。”霍靖棠试探着她,“我认识外国的脑科权威,如果需要我很乐意帮忙。” 秦语岑轻眨了两下小扇子一样的羽睫毛,掩下眼眸上的泪雾:“我先到城里检查一下看看小轩的情况,如果需要的话,我再找你。” “也好。”霍靖棠点头。 他的眼晴明亮,眸光像是黑夜里指引方向的明灯,在这一片黑暗里给予小小的光明,却是巨大的温暖。 秦语岑抿唇而笑,看着他真挚的眼神,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也是她先撤开目光:“你……今天睡哪里?” 秦语轩占了他的床,那他怎么办? “我不困,要么海钓,要么就在沙发上睡一下就好了。”霍靖棠怕她的心理负担,“以前我都这样过来的。你有事叫我和钟浪都可以,我先出去了。” 霍靖棠不打扰她,转身离开。 钟浪已经洗好碗,坐在客厅里吃着水果,看到霍靖棠,招呼着他:“二哥,吃水果。” 霍靖棠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你倒是享受。” “二哥,看着美女才是享受。”钟浪塞了一块苹果在嘴里,“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曲线救国,人家秦小姐没看上你,你就先哄住小舅子。没想到堂堂二哥你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我们只是朋友。”霍靖棠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冷睇着他,“她结婚了。” 钟浪一听,两眼圆睁,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哪个小子这么有福气,娶了这么个美人?不过,二哥,你虽然难得动一次凡心,但可别走火入魔的去做别人的小三。节哀顺便!”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是幸灾乐祸的感觉。 “……”霍靖棠直接无视他,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便起身走开,出了艇舱。 霍靖棠一个人坐在甲板上,迎着冷风,拿起鱼竿钓鱼。 他的头顶静谧的深黑色夜幕,点点繁星若璀璨的钻石撒落银河。昏暗的夜色,安静的环境,依稀可闻不远处的潮水起起落落,非常有节奏的涨退,让这死寂的气氛里多了一丝悦耳的享受。 这个夜晚,他竟然毫无困意。 直到海平面的尽头,温暖的朝阳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从湛蓝的海水里一点点跳跃出来。红色的朝阳把蔚蓝的海水渲染成绚丽的七彩之色,如一幅赏心悦目的水彩画般美丽异常。 秦语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他的身边,与他并肩,目光远眺向火红的太阳。金色的光芒在她的瞳孔里流转绽放,一切看起来是样的美好:“是日出,好美。” “你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视线一直追逐着太阳的运动曲线,“新的一天新的希望,新的选择。” 她点点头,赞同他说的话。看看这美丽的日出,感觉到又是美好的一天,她哪还有心情沉浸悲伤,而应该多把时间拿去寻找生活中的美好:“谢谢你。” 对他,除了这三个字,似乎没有其它的言语可以表达她的感谢的心情。 分别的时间总是伤感的,秦语轩特别不舍得霍靖棠。在他的心里,他是他人生中唯一的玩伴。 秦语岑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想起今天早上和霍靖棠分别的情景。 “小轩,下次和你比赛钓鱼,我一定会赢你,也尝一下你姐的手艺。”霍靖棠的眼睛虽然没有看秦语岑,但她总觉得那话是对她说的。 只是现在想想他说的这是一句玩笑吧。他怎么可能缺人做饭吃。 “姐,在什么呢?”秦语轩跑到姐姐面前,伸手在她的眼前晃动,都不见她回神。 “没想什么。”秦语岑继续摘着手里的菜。 “在想二哥是吗?其实我也很想他的,只有他陪我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秦语轩叹了一口气,然后抬着清澈的眸子看着她,“姐,你说我还能见到二哥吗?” 秦语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弟弟水晶般毫无杂质的眸子,眼底浮着渴望与期盼。她她对他点点头:“会的。” “真的吗?”秦语轩的唇角弧度拉开,“那要等多久?” “下次姐回来接你到城里就有机会了。他就住在城里。”秦语岑想了一下,回答他。 “真是太好了。”秦语轩难掩开心,笑纹在眼底层层荡漾开去,“那什么时候来接我?姐,你别一去就许久不回。” “我保证很快的。”秦语岑伸出了小指,与弟弟拉钩。 接着秦语轩对着手指道:“姐,我不想关少爷做我姐夫,我想二哥做我的姐夫,可以吗?” ------题外话------ 看看,霍BOSS曲线救国,魅力大大,已经拿下了小舅子了。 21我自知配不上他,就让他休了我 秦语岑听到弟弟孩子气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小轩,你听姐姐说,关少爷不是玩具,不喜欢了,想扔就扔了。” 她给他解释着,虽然他也很想结束与关昊扬的关系,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为什么不能呢?把关少爷换成二哥不就可以了吗?”在秦语轩的认知里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小轩,换姐夫的事情就算姐愿意,霍总不愿意,关少爷不愿意,也不行的,这种事情要大家都同意。所以这是大人的事情,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好吗?”秦语岑抬手轻揉着他黑亮的软发。 “姐,我好像明白了。”秦语轩一双黑亮的眸子里装着古灵精怪。 秦语岑在老家待了三天,直到奶奶和父亲都催她走,说别让关昊扬着急。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和担心,她才万分不舍地离开。有些事情她知道逃避不是办法,还是要勇敢去面对。 她打车回到了关家,站在门前,她握紧了包包,让自己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 刚进门,她换上了拖鞋,就听到了婆婆赵玉琳心疼关昊扬的声音:“儿子,你怎么又睡在沙发上?天这么冷,你也不怕冻着。为了那个死丫头,你值得这么不爱惜你自己的身子吗?” “妈,我们的事情你就别管好不好?”关昊扬从沙发内坐起身来,揉着有些发疼的额角。 “你是我儿子,我能不管吗?”赵玉琳替儿子倒了一杯水递上,“她几夜不回,你还护着她做什么?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我亲自问问她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老公更重要。” 对于秦语岑这个家世毫不起眼的儿媳妇从一开始就不满意,要不是因为是公公挑的,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现在有些太太问他关昊扬有对象没有,她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只是应付着说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做主搪塞过去。 关昊扬接过赵玉琳倒的水一口饮尽,“这大清早的,你别吵到爷爷了。” 在这个家里,关昊扬的父亲早逝,只有爷爷和妈妈,加上一个在外国留学的妹妹。而现在这家里还是爷爷在做主,所以赵玉琳还是会有些顾忌。 “这几夜不回的像什么话?这以后不是要飞上天了。不行,这一次我绝对不允许你再护着她。你不好说她,我这个做婆婆得好好教教他关家的规矩。”赵玉琳偏心着儿子,想好好替儿子出口气。 “妈,听我的,岑岑回来,你别说她。她应该是去朋友那里了。”因为那天检查的事情,关昊扬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会儿还愧疚着,“我先上楼冲个澡,换件衣服下来,你快点准备早餐。” “你呀,就会使唤我这个老妈子,把自己的老婆疼得像个宝。”赵玉琳这心里失落着,“这乖儿子养大了,倒成了别人的好老公了。真是便宜那个女人了。” 赵玉琳心有不甘,拿起了手机准备要打给秦语岑。 秦语岑站在门口,听着婆婆的数落,这心里百味陈杂。她强打起精神来,走到客厅里,柔柔的唤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赵玉琳看到秦语岑,便放下了手机,端坐在欧式沙发内。她面容姣好,秀发高挽,穿着绿色的冬裙,戴着一套珍珠的了耳钉,项链和手链,整个人透出华贵高雅。 “你还知道回来?”赵玉琳把手里的水杯重重地搁在了茶几上,面孔结霜,“你有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吗?以前三更半夜回来就算了,现在扬儿回来了,你到时变本加厉了,几夜不归!你这个样子有没有半点做关家儿媳妇,为人妻子的自觉?” 秦语岑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目光微敛,盯着自己的脚尖,淡然地听她的责备。 这样的教训不是第一天,她已经习惯了,等她说够了,说累了,自然就会歇下的。 “我在和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赵玉琳见秦语岑一点反应都没有,气急败坏,“你一声不吭地杵在那里,是石头吗?这就是你对长辈应有的态度吗?” “妈,我这笨嘴拙舌的,怕是把握不好分寸,顶撞了你。你说我听,便是对你最好的尊敬。”秦语岑知道不管她怎么做她都不会喜欢她,那又何必再逆来顺受,“妈,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上楼换衣服了。” “你--”赵玉琳没想到一向还算温顺的秦语岑今天竟然敢顶撞她了,气得不轻。 秦语岑没有理她,现在的她再也想受她的窝囊气了。她迈开脚步,赵玉玲叫住了她:“你给我站住!” “妈,你还有吩咐吗?”秦语岑顿下脚步,无惧地迎视她想撕碎她的目光。 “早饭还没有做,你去做。”赵玉玲压下那口气,刁难着秦语岑。 她是婆婆,她就不相信她还怕了,治不她。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开起染坊了。 “家里的饭一直都是吴婶做的。”秦语岑扬着完美的微笑,“我还要换衣服上班,赶时间。” “秦语岑,我告诉你别以为嫁到关家就是享福做少奶奶的。你嫁到关家就该一心侍奉婆婆老公,这班不上也罢。”赵玉玲冷笑了一下,从沙发内站起来,像是女王一样走到了秦语岑的面前,“从现在开始学着做饭。” 秦语岑不气不恼,淡淡回击:“妈,我这个人一向好说话,但不代表我没有脾气。关家这些年都是靠我工作才有今天,否则关昊扬回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所以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决定该做什么!这算我欠关家的,这些年的付出已经足够,我不欠关家什么。” “还真是牙尖嘴利!”赵玉琳被秦语岑顶得怒火重燃,也没有多想,便扬手打向了她的脸。而她也不躲闪。 “妈!住手--”下楼的关昊扬跑过来,一把扣住母亲扬起的手,“妈,你不能打岑岑。” “她目无尊长,顶撞我这个婆婆。你说我不该打吗?”赵玉琳的手被儿子握得死死的,“她都欺负到妈的头上,你还护着她?” 关昊扬看着秦语岑,三天不见,他觉得这三天的煎熬让他不安,难受。反观她的眼底已经没有以前的对他的那份炙热,看到的是无比的平静,好像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他的心竟然莫名一抽! “当初我是不同意你娶秦语岑的,可你爷爷是铁了心了。你看现在有多少豪门太太找我给你推荐对象,哪一个不是千金小姐,名门淑媛,以你的身份,随便挑一个都比她秦语岑不知道强上几千几万倍!”赵玉琳说出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话语间全对秦语岑的不屑。 “我也觉得我配不上关昊扬,那妈你说该怎么办?”秦语岑直截了当,“那不如让关昊扬休了我。” 她没有主动权提离婚,那么就把这权利交给关家,只要能离开这里,就算背着豪门弃妇的污名也无所谓,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22他怎么用力也抓不住她的心 秦语岑很平静,很淡定。 但是在她说出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疼得瑟缩了一下。 对于她和关昊扬这段婚姻,她不是想努力,只是他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的信任,这样的婚姻已经失去意义。 在怀疑中折腾彼此,不如趁早放手。也许还能做朋友。 相比起她的淡然关昊扬沉黑的眸底闪过了震惊,看着秦语岑的眼神像是在怪物一样。他从没有想过秦语岑会把离婚的话这么有勇气说出来。刺得他耳朵疼得厉害,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赵玉琳则得意的轻笑了一下:“秦语岑,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你别以为我儿子非你不可,要不是老爷子给你撑腰,早休了你。” “这大清早的,胡闹什么?”头发半白的关让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因为生病,脸庞泛着不健康的苍白,“玉琳,你是在指责我的不对吗?” “爸,我不敢。”赵玉琳刚才的嚣张气焰就熄了一半。 “爷爷。”关昊扬和秦语岑开口叫着关让。 “玉琳,刚刚你说的话像一个做妈的人说的话吗?”关让走到了秦语岑的身边,她扶着他坐下,“撺掇让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儿离婚,只有这你个当妈的才做得出来!” 关让年纪虽大,但威严依旧。他依然凌利的眸子扫过赵玉琳,她便垂下了目光,不敢迎视。对于这个公公她还是心有余悸。 “爸,是她自己说让扬儿休了她,又不是我说的。”赵玉琳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你若是不能安分的待在关家,那就到外面去住。以免在这里兴风作浪。”关让十分不悦地蹙眉,对于她嚣张跋扈的个性,他最不喜欢。 “爸,我这不也是想语岑多关心扬儿嘛,这关心则乱,所以才说了重话。爸你大人大量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赵玉琳没有了刚才对秦语岑的恶劣态度,对公公扬起了讨好的笑脸。 关让没有理会儿媳妇讨好的笑容,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关昊扬:“扬儿,即使你是我的亲孙子,我也不允许你欺负她。这些年你不在,全靠岑儿把关山撑下去。这个家可以没有你,但不能没有她!” “爷爷,别这样说。”秦语岑的心里是感激关让对她的真心疼爱。 “岑儿,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你多多包容一下扬儿,他还年轻,还不省事,你就帮爷爷在他的身边多照顾他,提点他,算爷爷求你,好吗?”说罢,他分别拉起了关昊扬和秦语岑的手,将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又对关昊扬道,“时间久了,你会发现她才对你最好的人。你不要让爷爷失望,关家还要靠你和岑儿。” 关昊扬抬眸看着秦语岑,眸内是难得的温柔与深情。这样的眼神秦语岑也只有在他离开前的那一晚看到过。这让她的记忆回到了曾经,可是那都只是过去,现在她要面对现实。 秦语岑错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看着关让,她和秦家深受关让的恩情,他已经放下了身段来求她一个晚辈,她还能说什么。加上他的身体不好,医生说时日不多,她真的不想刺激到他。 “爷爷,你放心吧。”经历过伤害后,关昊扬也想过要好好的对待这份婚姻。 “趁我还在把你们婚礼给办了,让所有人知道岑儿是我们关家的媳妇,别让她受委屈。”关让并不想秦语岑和关昊扬之间分开,“我就算是死了也明目了。” “爷爷,你不要胡说。你会长命百岁的。”秦语岑没想到关让会在这个时候提出举办婚礼的事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爷爷,我不觉得委屈。我也不在乎婚礼。这样挺好的,就不要折腾了。” “岑岑,这是我欠你的,也是爷爷的意思,一切任凭爷爷做主。”关昊扬握紧秦语岑的手在掌心,似在提醒着她什么。 赵玉琳从心底瞧不上秦语岑,这若是昭告天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在那么太太面前抬起脸。她恨恨地暗自咬牙,心里不甘,可又不敢插嘴。只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场婚礼给搅黄了才好。 关让满意地点头,秦语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上楼换了一身衣服。 两人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关昊扬熄了火,两人静坐着,谁也没有下车的意思。 “以后都不要再提离婚的事。” “你想办法把婚礼的事情取消。” 两人盯着车窗前方,异口同声。 说罢,秦语岑便伸手要推车门,却被关昊扬一把扣住手臂,她却挣扎不了,蹙眉:“放手!” “不放!”关昊扬沉声道。 “关昊扬,反正这五年来,我只是你配偶栏上毫无意义的三个字。你把我困在你的身边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像你妈说的那样,你是关家唯一的继承人,多的是的千金小姐给你挑,你就给自己一个机会,也是造福他人,不是很好吗?”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祸害了她吗? “秦语岑,你--”关昊扬突地咬住唇,不让那些冲动的话脱口而出。他冷静了自己才缓缓道,“妈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何必和她置气,还是你在吃醋?” “我没有置气,我也没有吃醋,更没有开玩笑,我只是希望你能冷静地看看我们之间的婚姻,从开始到现在,你有认真对待过吗?”秦语岑平静地严肃地质问他。 “是,曾经我是不满意爷爷把你硬塞给我,但是这五年你的辛苦你的好我也看在眼里。我现在只是想和你好好过生活,我没想过要和你离婚。所以你想要离婚,除非我死。”关昊扬侧眸看她,眸底黑色凝结。 秦语岑盯着他幽暗的眸子,有些不悦,也有些气恼:“关昊扬,你是疯了吗?” “你可以当我疯了,所以和疯子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关昊扬手上的力道一收,将她拉近,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岑岑,我并不想和你吵架,也不想凶你,我只是想你和你重新开始。” 这到是让秦语岑急了,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吐出让他失望的话来:“你……已经失去机会了。因为我不想。” 彼此静静地盯着对方,近到可以看清楚睫毛,听得到心跳声。 只是空气冰冻了…… 秦语岑离开后,只剩关昊扬一个人会在车里,无力地仰靠在车椅背上,抬起手挡在了眼睛上方,阴影把他的表情模糊。 刚才秦语岑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边,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抓住,却无论怎么用力都抓不住的,那就是她的心。 他第一次感到恐慌,第一次感到不安。 他该怎么办? ------题外话------ 赶脚都没有什么亲爱的关注一样,大家冒点泡吧。 23花你老公的钱,不用省 关昊扬刚到办公室坐下,秦语容像是献殷勤一样把他平时最爱的咖啡送了进来,浓浓的苦涩的咖啡正冒着白色的热气。她弯着腰把咖啡放到桌上,那V型的领口内春光肆意外泄,雪白的曲线撩人视线。而关昊扬却没有看一眼。 “总裁你的咖啡。”秦语容语笑嫣然。 关昊扬抬眸,冷冷道对她道:“秦助理,这里是关山集团,你是总裁的助理,穿衣打扮要符合你的身份职业。不要让我下次再看到这样的你!下去!” 秦语容今天是特意打扮过的,可是却没有吸引他半分的注意,反而被他训斥,让她心里很不爽,暗咬着牙退了出去。 她刚走了两步,关昊扬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对秦语容道:“你回来。” 秦语容一听,本来失望的眼里燃烧起了惊喜的火焰,立即就转过身来,走上前:“总裁有吩咐?” “帮我在丽舍法国餐厅订一个位置,晚上用。”关昊扬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的日历上,“记住,要靠窗的位置。好了,暂时就这些,你下去准备吧。” 他这是要和秦语岑吃浪漫的法国晚餐吗?秦语容的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有羡慕,嫉妒,怨恨,不甘,反正她就是不想秦语岑能得到她一直都不能得到的东西。而她又凭什么?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关吴扬见秦语容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发呆,眉心不悦的一蹙。 秦语容却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姐夫,我姐都脏了,你为什么对我姐这么好?” “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关昊扬第一次没有因为这样的问题而生气,反而回答得自然,“还有我不许你再说她的坏话!” “我没有说她的坏话!她明明就……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换了合约。”秦语容鼓起勇气挑战着关昊扬的容忍底线。 她的双手在身下紧紧地强着自己的裙角,愤懑极了。为什么秦语岑都这样了,关昊扬还是要护着她,而她这么爱他,他却感觉不到呢? “我相信她。”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可是他说出这样的话说却没有任何的底气,是心虚的。如果他真的相信她就不会因为怀疑拉着她去医院做检查了,可是若不做那个检查,那就会有一根刺卡有他的心里,隐隐作痛。 秦语容还想说什么,却被关昊扬挥了挥手:“你出去,我想静一静。” 秦语容只好离开,可是这心里却极度的难受。她多希望能和他一起在丽舍法国餐厅享受美食的人是她。而不是从小到大她都不喜欢的秦语岑! 而秦语岑此时正在她的手下开季度总结会议,她刚走出会议室就听到有人问道:“请问秦语岑小姐是哪位?” “我是。”秦语岑看向花店的工作人员。 花店的工作人员上前把一束红玫瑰递上,让她签收。 办公间的女孩子看到秦语岑收到了一束红玫瑰,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秦语岑,纷纷围了上来,猜测着这个神秘送花人。 “秦姐,九十九朵……花语是天长地久FOREVER!好浪漫……” “秦姐,送你花的人是谁,你男朋友吗?” “秦姐,别小气的把你男朋友藏着了,快快给我看看嘛。” “你们喜欢的话就拿去吧。”秦语岑微笑着看着他们,随手把那束花放到了桌上,然后往自己的办公室去。 她看着外面那些女孩子一人拿走一朵花,那眉眼间的满满的喜欢,是青涩的,却是她已经不曾拥有的,也许曾经拥有过。 她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她还是接了起来:“我是关山的秦语岑,你是哪位?” “小岑岑,我是钟浪,还记得我吧?”电话那端是钟浪非常欢快的声音。 “钟先生,是你,找我什么事?”秦语岑惊讶他会找他。 “九十九朵红玫瑰收到了吗?”钟浪问。 秦语岑再一次震惊到了,眼底有涟漪层层荡漾开去:“你说那九十九朵红玫瑰是你送的?” “不是我。”钟浪的回答让秦语岑瞬间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接下来的真正答案却把她的心再一次高高的员吊起来,“其实是二哥……你也知道二哥他的性子就是把死也放不出一个屁的人,所以他送这花肯定是不会让你知道的,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就是你可别去问他,他肯定不会承认的,你知道就好了,这是我们的小秘密,OK?” 秦语岑木讷地点头,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答应钟浪。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心纷乱复杂,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怎么也理不清。 霍靖棠送给她的花,真的是他送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那样冷肃的一个人会做这样的事情,感觉好别扭。 秦语岑丢下了手机,急步跑出了办公室,微微喘气:“刚……刚才的花能还给我吗?” 秦语岑把那九十九朵红玫瑰插到了玻璃花瓶里养了起来,鲜红欲滴的花朵,每一朵都那么娇艳。 这一天,秦语岑最不在工作状态,总是会走神去看那办公桌上的玫瑰花。 下班走出公司,关昊扬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把车停在了门口,对着她道:“上车。” 幸好人不多,她上了他的车,却看到他开的方向不是回家的路:“去哪儿?” “给你一个惊喜。”关昊扬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信心满满。 来到了丽舍餐厅,她看着装潢浪漫华丽的,却并没有太过高兴:“这里吃饭很贵,还是回家吧。” “花你老公的钱,不用省,对自己好点。”关昊扬取过他务生递上的菜谱放到她的面前,“这五年是我第一次请你吃饭,不狠狠地吃,对不起你自己,所以点菜吧。” 以前的她没有用过他的钱,现在她更不想和他在金钱上有过多牵扯。 可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请他吃饭,她为关家为他付出的值得起这顿饭。她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秦语索性拿起了菜谱,认真地看着上面的介绍。 她抬眸看向服务员时,却看到餐厅门外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缓缓地停好在了黑色的台阶之下。 随行的助理徐锐忙下车开门,一手撑起一把黑色的大伞挡住点点雪粒,一手挡着车门怕老板的头碰到车门,他侧身朝着车内恭敬地唤了一声:“总裁,到了。” 只见一只被黑色的西裤包裹着的修长的腿迈出车厢,锃亮黑色皮鞋折射着光芒,霍靖棠从车里下来站直。他昂贵的狐狸毛领的黑色大衣加身,衬得身姿俊挺修长,天生的优雅,他仿如贵族。 ------题外话------ 吃饭要碰上了,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 24他不过是一个傻子被她耍得团团转 秦语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了这去,目光淡淡的柔和的。 伞下的霍靖棠依旧是那个优雅矜贵的男人,俊酷英气的五官犹如刀刻,那样的立体,完美到毫无一丝的瑕疵。 他踏上台阶,目不斜视,稳重的步子透着商人特有的沉稳,步入了丽舍餐厅。 他一出现,所有一切都会变得黯淡,也吸引了所有女子的欣赏目光。这个男人就是拥有这样的气场和魅力。 “岑岑,你在想什么?”关昊扬见她的神色有些恍惚。 秦语岑急急收回了目光,怕关昊扬发现,也怕和霍靖棠对上视线,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还有关昊扬在场。 “我在想哪些菜好吃。”秦语岑低下头,心跳却在加快,“不如你点吧。” 她把菜单递给了关昊扬,心乱如麻,即使她是低着头,但是她总能感觉到霍靖棠的气息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想到他可能会看到她在这里和关昊扬吃饭,她的一颗心就有些微微纠结着,就无法淡定自如。 她侧头,一手挡着自己半边的脸,不想霍靖棠看到她。但也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他走过来时,并没有发现他,这让她暗自松了好大一口气。 “霍总,你好。”就在霍靖棠越过春秦语岑的时候,却突然被关昊扬叫住了。 霍靖棠顿住了脚步,回身看向已经站起来的关昊扬:“关山的关总?” “是。”关昊扬上前一步,主动向他伸出的手,“霍总希望我们能有一次合作的机会,能在酒店工程上的意见达成一致。” 霍靖棠也出于礼貌,伸手与他相握,两个优秀的男人站在一起,更是星光璀璨。可能因为霍靖棠要年长关昊扬一些,所以前者比后者更多了一分豁达的气度。 “关山的优秀我相信一定能让大家看到。”霍靖棠回答的恰到好处。 他们之间的客套与斗智,让秦语岑觉得气氛严肃。她只希望霍靖棠快快离开,因为她连大气都不敢出,而且感到很不自在。 “就冲霍总这句话,我们关山这一次必定全力以赴。”关昊扬收回自己手,垂落在身侧。 霍靖棠的目光却淡淡的落在了秦语岑的身上:“今天这顿饭我请。” “霍总谢了,今天这顿饭还是我请你。”关昊扬伸手过去,牵起了秦语岑的手。 秦语岑只觉得头皮发麻,暗自蹙了一下眉。她还是被他发现了!她心里暗叫不好。这样的情况,她都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平静地面对。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从靠椅内站了起来,却是对上了霍靖棠的目光,只是他的眸光深邃,颜色比平时沉暗几分,暗自咬着牙关,本就冷峻的脸庞线条越发得刚硬。 “这是我的妻子秦语岑,也是我们关山集团公关部的经理,负责这次和棠煌的合约,还请霍总多多关照。”关昊扬轻揽着秦语岑的细腰,第一次向别人承认他和秦语岑的夫妻关系。 这让除了秦语岑感到惊讶外,更多是一种苦涩,是说不出的滋味。 霍靖棠墨眸瞳孔收缩,深潭仿佛结冰般寒气森然。他本以为是男上司和女下属之间那点暧昧,万万没有想到秦语岑的老公竟然就是关山集团的总裁关昊扬。 “霍总,你好。我是秦语岑。”秦语岑与霍靖棠像是陌生人一样生疏客套。 “关太太,你好,霍靖棠。”霍靖棠也没有拆穿她的与他的陌生,声音带着几分清冷。 他们明明认识,也熟悉,却像是不曾相识般的看待彼此,也许只有这样保持着距离,她才不会难做尴尬,而相比起她的不安,他似乎淡定平静。 “今天是我和语岑结婚五年的纪念日,意义特殊,所以这顿饭我请。”关昊扬十分的大方。 “关总对关太太还真是有心,能嫁给关总这样好的老公真是福气不浅。”霍靖棠薄蜃微勾,笑意浮于眸上:“我在这里视你们结婚纪念日快乐。” 她的老公关昊扬对她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她却传达给他关昊扬对他不好的讯息?什么第一次都是迷惑他借口,他竟然相信了。他还怜惜她……看来他不过是一个傻子被她耍得团团转!看着他们十指紧扣,他觉得特别刺眼! “谢谢霍总。”得到了霍靖棠这样外人的称赞,关昊扬的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 秦语岑的心却感到失落……他竟然祝他们快乐。她的的婚姻并不快乐,她还很痛苦,仿佛荡漾开的涟漪,层层扩散开去。 “那我不打扰二位了。”霍靖棠冷淡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秦语岑,两的视线相接又错开。 他的话间刚落,便被一个欢快的声音打断:“二哥,原来你在这里。我在上面等你很久了,所以下来看看你。” 这声音除了钟浪,绝对不作第二人选。 只见钟浪走上前来,自然地伸手勾搭着霍靖棠的肩,正要拉他走的时候,却眼尖地发现了一直低着头的秦语岑:“小岑岑,你也在这里吃饭?” “是。”秦语岑淡淡的应了一声。 关昊扬听到钟浪亲密的叫着秦语岑“小岑岑”,不悦地蹙眉,以于钟浪的印象十分不好。要知道他都没有这样叫过秦语岑。这男人和秦语岑之间的关系到底亲密到了什么地步!想到这些他的心口便灼烧起来。 钟浪也看到了关昊扬与她牵在一起的手,还没有问出嘴里的疑问,关昊扬更是扣紧了放在秦语岑腰上的大掌,已经主动了介绍了自己,宣示自己的所有权:“我是秦语岑的老公关昊扬。” “关昊扬哦……”钟浪似乎了解地拉长了尾音,心里暗想这就是秦语岑的老公,“……不认识。原谅我见识浅薄,不识泰山。” 秦语岑掀眸,盯着一脸笑意的钟浪。 关山虽还比不上棠煌,但是关昊扬回来接手关山时还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众人皆知,他会不知道?猜想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们本无交集,可他为什么要让关昊扬难堪呢? 关昊扬黑了几分脸,嘴上却说:“没关系。” 霍靖棠却轻横了故意捣乱的钟浪:“钟浪,走吧。” “二哥,既然遇到小岑岑了,就一起坐吧,四个人一起吃饭总归要热闹一些。反正都是吃,不是吗?”钟浪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横插一脚在关昊扬和秦语岑中间的意思。 他直接忽视关昊扬,笑对着秦语岑道:“小岑岑,你不会介意的是吧?” ------题外话------ 作者:醇香。《厉少是良夫》 婚姻三年,已一纸离婚协议书平静终结。 她在那栋临海别墅里呆了三年,安分守己。 她与他从未见面,更无交流。 他们都以为这会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结局… ~ 暌违三年,她和那段无爱婚姻告别,已全新姿态靠近心中竹马。 而他却强势挤进她的生活,从蛮横,霸道,到温柔深情,他深陷这泥潭无法自拔,可却甘之如饴! ~ {~小剧场} 关于第一夜,他动作蛮横到近乎粗爆,她疼的闷哼出声 察觉到身下她的反应生涩,还有那感觉,让他脱口道:“你前夫没有碰过你?!” 那一刻内心的情绪复杂,说不出是气恼还是喜悦,只是那丝悸动如此明显! 只是日后当他知道,他曾嫉妒许久的那人,却是他自己,又恨的咬牙切齿! 25你将欲擒故纵地把戏玩得够彻底! 秦语岑看着钟浪那对自己的和善笑意,她也回以真诚的微笑,点点头:“不介意。”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钟浪得到答案后更是笑咪咪的,回头看着一脸冰霜的霍靖棠:“二哥,你看小岑岑都同意了。咱们就坐这里吧,反正菜都没点。能和小岑岑一起吃饭,一定特别好吃。” 接着钟浪也不顾关昊扬是否同意,也不看他的脸色,硬拉着霍靖棠坐下。 关昊扬这心里心很不是滋味,明明他才是主人,是秦语岑的老公,却被钟浪忽视得知彻底!虽然心里不悦,但是也不好当着秦语岑和霍靖棠的面生气,因为钟浪是霍靖棠的朋友。他是看在他的面上,并不想得罪霍靖棠。 关昊扬和秦语岑坐在一起,霍靖棠与秦语岑面对着面。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就隔着一个餐桌,可是他们的视线却是交错开来,谁也没有看彼此。 秦语岑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就盯着面前的刀叉,属于金属的冰冷光泽晃着她的眼睛。而她倔强地不移开。霍靖棠倒是泰然处之,他表情淡淡,眼神冷冷,坐在那里,仿佛并不属于这里。 关昊扬也不说话,唇线轻抿,目光则盯着钟浪。在他的眼里钟浪已经被他视为危险人物。 气氛些压抑,有些沉重。 但是钟浪这个天生就缺少愁苦细胞的男人却压根没在意到。他是三个人里最活跃的一个,冲秦语岑直笑着。 点的菜上来后,牛排,红酒焗蜗牛,鱼子酱,法式洋葱汤,圣雅克扇贝,芥味大明虾,还有82年的拉菲……不是贵的就是特别好吃的。 秦语岑看着这些珍馐美味,觉得太奢侈了,已经花掉了她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吧。他们吃的不是菜,是钱。 钟浪拿过那瓶拉菲:“关先生真是太客气了,请我们喝这么贵的酒。来,我先给你倒上以示感谢。” 他一句话就把买单的事情推到了关昊扬的身上,这让关昊扬就算想不结帐也不好意思,总不能在霍靖棠的面前丢了脸。他只能咬紧牙关,压抑着对钟浪的怒火。 “来来来,先一起干一杯。”钟浪举起酒杯,带着着三个不太配合的人。 四人举杯相撞,秦语岑借机瞄了一眼对面的霍靖棠,他面无表情,撞杯后便抿了一口,便放下,目光更多的时候是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 关昊扬对秦语岑道,如一个体贴深爱妻子的丈夫:“语岑,我帮你切牛排。” “小岑岑,我已经切好了,我和你换。”钟浪早就把自己的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抢在了关昊扬的前面把秦语岑面前的牛排端走,放下自己切好的牛排,“我切得很小,你吃起来刚好。” “谢谢你。”秦语岑浅浅一笑。 “不用谢,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说什么谢啊,吃吧。”钟浪笑得露了雪白的牙齿。 而关昊扬又再一次被忽视,他握着刀叉的手背上青筋都冒了起来。可以说钟浪笑得有多灿烂,他心里就有多想撕碎他的笑容。 秦语岑瞄了一眼身边的关昊扬,感受到了他因为钟浪而生气了,便轻声对他道:“你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吃。”关昊扬便切着牛排。 霍靖棠一言不发,低垂着眸子,修长的手指伺着刀叉切着牛排,叉起一小块送到嘴里咀嚼着,动作优雅自然,这些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旁人是学不会的。 她知道在这样的场合里她不该关注他,可是视线总会忍不住扫向他,看着他冰冷的态度,不说一句话的模样,心里莫名的失落。 “来,关先生,我再给你倒上。”钟浪起身再次给关昊扬倒酒,刚到到一指,他却不小心撞翻了酒杯,杯里的红洒全洒在躲闪不及的关昊扬的西裤上,湿了一大片,“看我笨手笨脚的,真不好意思。” 关昊扬浓眉一拧,扯了几张面纸拭了多余酒液,然后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钟浪就算再怎么不在意,但也不可没发现关昊扬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僵硬,仔细一看,眼底还暗藏着怒气,但又不好发作,快憋出内伤了。这便是钟浪要留下来吃饭要达到的效果。 关昊扬起身离开,钟浪见他已经走远,收回了视线,看着一直没有交流的两人:“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呢?” 霍靖棠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秦语岑也低头用叉子拨动着盘子里的牛排丁。 “真是奇了怪了,你们两人上又不是不认识,干嘛不说话?”钟浪放下手里的刀叉,“碍眼的人我已经给处理了,你们也别装什么深沉了。” 钟浪说了一大堆,结果换了霍靖棠六个字:“食不言,寝不语。” “二哥,难怪你这么多年还单身,就是你太不会讨女人喜欢了。谁会喜欢一张肾亏脸。”钟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抬眸看着秦语岑问道,“小岑岑,你说是吧?” 秦语岑的目光轻掠过对面淡定自若的霍靖棠,他哪有一脸肾亏样,明明比谁行。她可没忘记他娴熟而高超的吻技,让她间乱情迷。只是想到这些,她感觉自己的脸庞开始发热。 秦语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慌乱:“这种事情……我不太清楚。” 霍靖棠顿下手里的动作,掀了一下眼皮子看了一眼秦语岑,复而又继续切着牛排。 她会不清楚,别开玩笑了。她不是亲身体验了吗?只差没把他给吃了。 女人都是这么会装吗?表面清纯,骨子里去了放荡不堪的。 而秦语岑则是其中的极品! 霍靖棠的胸口燃烧着一把火,把他灼得难受,便借酒一浇。 关昊扬很快就回来了,这一顿饭吃得是让人心惊胆颤的,让秦语岑感到无比的压抑。 而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就这样被钟浪给搅乱,关昊扬也没有了兴致。 四人离开,钟浪和关昊扬先去开车, 秦语岑和霍靖棠站在餐厅外面等着。两人站立无言,霍靖棠双手随意地插地裤袋里,整个人十分的冷淡。 “你……还好吧?”秦语岑经过挣扎,率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这一晚,他沉默寡言,却喝了不少酒。 霍靖棠转过身来,幽邃的眸子盯着她,走近两步,俯视着她,削薄的唇吐出话来:“秦语岑,你将欲擒故纵地把戏玩得够彻底!” 26迟来五年的洞房花烛夜,你不期待吗 秦语岑仰视着他,能清楚地看到他墨眸中那浓稠的黑色像是潮水汹涌,让她瞬间感觉到了窒息难受。她紧握着手里的包包,倔强地迎视上他的视线,哪怕他的眼是带着凉薄与嘲讽。 “我没有。”秦语岑咬了一下柔软的唇瓣。 霍靖棠看着她这个无意的动作,却觉得喉头那里一热,性感的喉结就上下滚动。他讨厌这种感觉,有一种被她牵走的愚笨。这并不是他熟悉的自己,他竟然害怕这样的自己。 “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日子,值得庆祝。希望以后的每一年你都能像今天这样和你老公美满幸福。”霍靖棠并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而说着祝福的话。但语气里却有带着一丝的决绝般,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她根本没有想到关昊扬会记得今天是他们五年前领结婚证的日子,更没有想到他会订下最城最好的餐厅来请她吃饭庆祝,更更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遇到他。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她和关昊扬的确是夫妻。她和霍靖棠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又有什么立场向他解释这一切。 “霍靖棠……谢谢你。”秦语岑艰难地咽了一下喉咙吐出这句话来,苦涩的味道从喉咙深入涌上来,漫延开来。 除了说谢谢,她好像没有其他可说的。说她不是有意隐瞒她和关昊扬的夫妻关系吗?可是他从没有问过她老公是谁啊?她总不能自己主说吧,好像是要炫耀什么一样。况且她和关昊扬的关系是别人无法明白的。 不管怎么样,她结婚的事实无法改变。她和他之间的距离也是无法跨越的。 霍靖棠没再接话,转开目光看向夜色的深处,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站在一旁的秦语岑看着他俊挺的背影,觉得他仿佛离她很远,遗世而独立。 正好钟浪和关昊扬都把车开了过来。钟浪将车滑到他们面前,霍靖棠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小岑岑,再见,谢谢你的晚餐。”钟浪一手撑在车窗上,一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向秦语岑送了一个暧昧的飞吻。 今天晚一这顿饭花了关昊扬多钱,吃得到是钟浪开心不已。 秦语岑已经习惯了钟浪这种自来熟的个性,微笑着向他挥手:“再见。” 她的目光也顺便扫过霍靖棠,他整张俊脸都隐没在阴影里,可能是喝多了酒,所以他仰躺着头,闭眸休息着。 钟浪把车开走后,她便上了关昊扬的车。 回去的路上,秦语岑的视线一直看着窗外,胸膛里的那颗心涩涩的,过于安静。她的眼前总会闪过霍靖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关昊扬也是一路无言,直到他们到了关昊扬住的鹂山丽景。 秦语岑收回思绪,才看到自己已经和关昊扬站在他的别墅前,88号,多吉利和数字。有四百多平方前有花园,后有游泳池,难怪那个6号会所的小妖精想来。 这是他回国后买在这里的,离公司近,方便上班。其实现在才明白了,他其实是不想住在关家,是想躲她而已。 可笑的是,身为他的妻子,她是第一次来这里。 关昊扬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将她带进了屋内。屋内的装修风格完全是属于关昊扬喜欢的浅色系,干净温馨。 “想喝点什么?水,果汁,还是咖啡?”关昊扬脱下了大衣挂随手放到了沙发上,便往厨房而去。 “水。”秦语岑坐在沙发里,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这时她看到的手机进来一条微信消息,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钟浪要求加她。她点了接受,便成了好友。接着便收到了钟浪的语音。 【小岑岑,我是钟浪,我已经和二哥到家了,你到家了吗?记得想我哦……】 【我也到家了。如果喝酒不舒服可以喝点蜂蜜水,我试过,还不错的。】 【小岑岑,真是太贴心。】 【你们早点休息吧。】 【么么……】 关昊扬倒了水出来,递给她,秦语岑伸手没有有接稳,杯子落下,清水全撒在了她的身上。杯子落在脚边。关昊扬见状,扯了面纸上前替她擦着水渍,关切道:“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头。 关昊扬把纸团扔掉:“衣服湿了,去房间里换一下。穿我的运动衣吧。” 这里,根本没有属于秦语岑的一点东西,因为这里根本不属于她。她深吸一口气:“我想回关家。” “这么晚了,你现回去会打扰爷爷和妈的休息。”关昊扬握住她的双臂,“语岑,你生气了?下次,我买些你用的东西放在这里。你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没有这个必要,我住在关家习惯了,而且我想陪着爷爷。”这是真心话,这些年没有和关昊扬在一起,她也过来了,“我先走了。” 秦语岑伸手去拨他握住她的手,可是他却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脸色也浮起了阴郁:“这么急着要离开,是因为他吗?” 秦语岑不明白关昊扬口中的他是谁,疑惑地看着他:“谁?” “钟浪。”关昊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想从她的眸中读到一丝讯息,“是因为他所以你才要坚持回关家,不想留在这里是吗?” “我--”秦语岑没想到他会误会她与钟浪的关系,正在开口解释,可才说出一个“我”字,便被关昊扬一个用力,扯到了怀里,一手扣住她的下巴,低头,便准确地捕捉到她的唇。 但因为秦语岑的挣扎,所以他只是吻到了她的唇角。因为他的强迫让她感到无比的厌恶。她不想他碰她,可是关昊扬却不给她逃脱的机会,顺势就将她拦腰抱起来。 秦语岑反应不及,一把抓住他的胸膛的衬衣,眼底闪过惊慌:“关昊扬,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关昊扬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步向卧室,一脚踢开了门,几步便将秦语岑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去。他整个人也快速地倾身上前,将她禁锢在身下,他在她的上方俯视着她那张精致的美人脸,如花的唇瓣,芳香而诱人。 “关昊扬,你想做什么?”秦语岑整个人都被他身体投下的阴影给覆盖,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包围,他和她现在这样的姿势,相当的危险而暧昧,让她无法淡定。 “想做你。”关昊扬笑唇微勾,食指抚上她柔软,感受着她的唇上的美好。 秦语岑的眼眸瞪大,拒绝着他:“关昊扬,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岑岑,我们结婚五年了,今天正好是五年的结婚纪念日,这个特殊的日子一定要过得特别有纪念意义,让彼此终身难忘才好。”关昊扬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玉项的线条滑下,停在她衬衣上第一个扣子上,指腹在扣面上暧昧地打着圈儿,“今天是我们迟来五年的洞房花烛夜,你就一点也不期待吗?” ------题外话------ 这个关少爷,竟然误会了小岑岑和钟浪,情敌都没有找对。这人是不是太二了? 27秦语岑,替我生个孩子吧 关昊扬一张俊颜就在咫尺,他那幽暗的眸底燃烧着一个男人对女人占有的颜色。这种眼神秦语岑这五年从不同的男人眼睛里看到的太多,再清楚不这这代表什么。 “关昊扬,你喝醉了。”秦语岑心虽乱,但是却努力让自己冷静镇定,否则便会乱是出错。 “酒不醉人人自醉。”关昊扬说着,便慢慢低下了头,近到鼻尖对着鼻尖,他就这样霸道得的欣赏着属于她的美丽,“岑岑,我已经错过你五年了,也让你寂寞了五年,以后我都会满足你的。我真的是非常期待。你的第一次,我会小心收藏对待。” 秦语岑因为听到“你的第一次”,瞳孔瞬间收缩,想起她被他带到医院检查所遭受的屈辱,潭底就漫起了冰冷的嘲讽。 她声音清晰的提醒着他:“关昊扬,你不记得我的第一次已经给了医院吗?我已经没有第一次了。” 这件事情不仅是秦语岑心底最隐晦的痛,也是关昊扬心脏上扎着的一根刺,都在两人的心里深处隐隐作痛。不提就相安无事,可是现在秦语岑却当着两人的面把伤口撕裂开来。 关昊扬那帅气的脸庞因为这抹痛而微微扭曲,脸色也渐渐铁青,呼吸也粗重了,鼻息的间的灼热气息就喷洒在她细嫩的脸蛋雪肤上,刺得她痒痒的,想要挣扎却力不从心。 “把这件事情忘了好吗?”关昊扬咬紧了牙,将她紧紧的压住,不让她有机会逃开他的身下。 “是你,能忘吗?”秦语岑反问着他,真是说得轻巧,受辱的人并不是他,“我说过只要你坚持让我检查,我们之间就断了这份情。” “为什么非要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关昊扬烦躁的蹙紧了浓眉,“还是你有人给你撑腰了,所以才和我这么计较,想把我推得远远的?” 一想到今天钟浪对秦语岑特别体贴关心,透出一种暧昧,就让他的心里难受。要不是看在霍靖棠还在场,他们之间有合作,而钟浪又是他的朋友。他绝对不会任他那么放肆。 “关昊扬,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秦语岑眸底冷漠,这样的颜色让关昊扬心里有抓狂的感觉,“如果你再乱来,我就告诉爷爷。” 现在这样的危机时候,她想不到别人,只能把关让抬出来威胁关昊扬。 “爷爷是乐见其成,他都快八十岁了,身体也不好了,他现在是恨不得你马上怀了我的孩子,他能在有生之年抱上曾孙,所以岑岑为了爷爷的心愿,我们也该多多努力。也不枉爷爷这么疼爱你。”关昊扬伏下身来,想要吻她,秦语岑却偏开了头,再一次躲开了他的亲密接触,“你别拿爷爷当借口。” “岑岑,撇开爷爷不说。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和你早该睡一起。你没有拒绝我的理由。”关昊扬提醒着她的身份。 “你已经嫌弃了五年,何必不继续嫌弃下去,现在说这样的话是想要恶心谁呢?”秦语岑瞪着他,眼里的愤怒并没的平息,因为急促的呼吸,胸膛起伏不定,带着“我告诉你,你想做,你去找愿意和你上床的女人。你今天休想碰我一根头发,否则我死给你看!” 关昊扬没有想到秦语岑会在这件事情上不仅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竟然还以死相逼,这样的决绝坚持,不让步一分。他是她的老公,她是他的老婆,他却不能碰她,这是什么道理! “钟浪是不是喜欢你,你对他是不是也上心了?”关昊扬阴鹜的眸子盯着她颜色冷淡的眸子,胸口处憋着一口气,“就是因为他,你才这么不在乎,你才想要离开我,想和他在一起吗?秦语岑,你别想了!” “我和钟浪不是你想的那样。”秦语岑无力地淡淡的解释,她还不想把无辜的钟浪扯到他们之间事情里来。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起来。 关昊扬快她一步,从她的包包里掏出了手机,一条属于钟浪的微信语音发了过来。他点了一下,从手里传来了钟浪的声音。 【小岑岑,睡了吗?我想你睡不着,要不我们聊聊天吧。】 “这就是你说的不是我想的那样吗?”关昊扬冷笑着,唇边漫延着嘲讽,“现在都晚上十点过了,他还找你?你是想骗谁呢?你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到了哪一步?你们是不是上过床?” 秦语岑轻咬着唇,现在并不想搭理胡闹的关昊扬,她别开了目光,看向某处。 她的沉默,她的平静,让他的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把他那点微薄的理智给燃烬了,也完全失去了耐心。 他的手指按着微信说话键,录了一段话:“我和岑岑正在床上玩花样,她现在没空理你。” “你还给我!”秦语岑觉得丢脸,想抢手机,却抢不过他,只能气愤地握着拳头捶打他的结实的胸膛,“你混蛋!” “我比这个姓钟的好,竟然混蛋到惦记别人的老婆。”关昊扬大手重重一扔,秦语岑的手机被他砸到了墙上,发出尖锐的“砰”的一声,便摔碎了,可怜地落在地板上。 接着她被关昊扬用力地按在了床上,双臂禁锢在了她的头顶,一头青丝铺在了浅色的床铺上,衬着她那张桃花美人脸,就边生气都是那么得魅惑人心。 “关昊扬,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别人钟浪那样好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谁会要一个结婚的女人,你也太高看我了。”她躺在下面,就像是躺在岸上的鱼,因为缺氧而呼吸难受。 “要我相信你和你他没什么,那你今天晚上成为我关昊扬名副其实的妻子。”关昊扬抵制着她的反抗,而秦语岑哪里敌得上他的力气,“岑岑,为我生一个孩子吧。” “你做梦!”秦语岑每个字都咬得清晰,打破他的幻想。 “就算用强,就算你会恨我,我今天也不会放过你的。”关昊扬现在可悲的是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能留住她。 他抓不住她的心,难道连她的人也得不到吗? 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泛起了莫名的慌乱,他就失去了理智。他灵活的手指就挑开了她的衬衣扣子,他嫌这样的动作太慢,伸手抓住衣襟,用力一扯。秦语岑感觉到身前的肌肤一凉,大片雪白的肌肤就暴露在他的眸光里,刺激得他的眼色更加的深黑。 她却只能狠狠的瞪着他,无法挣扎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愤怒的颤抖。 她默默地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却依然期待谁会来救救她,却闪过了“霍靖棠”三个字。 ------题外话------ 这个钟浪还真是会坏事啊? 【感谢榜】冬季雪花xiao送了1朵鲜花,魔幻安娜送了14朵鲜花,zhangyanhulin投了1张月票 推荐好友阳乖乖《豪门隐婚之无良娇妻》 向晚是谁? 无名小卒,不识也罢。 楼寰天是谁? 传奇人物,整个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楼总,楼少,楼董,楼传奇,楼爷…… 十五岁接掌亏空得一塌糊涂的楼氏,二十岁便让楼氏成了国内房地产的龙头。 二十一岁踏足传媒,二十五岁旗下的楼氏华影又成了国内娱乐界的风向标。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楼寰天是个牛得不能再牛的人物。 可就是这么一个亮瞎眼的牛物,出现在了向晚的结婚证上。 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有那么多牛逼的称谓,但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却只是她的“小楼楼”。 28你就是喜欢小岑岑,为什么不承认 回到棠煌帝景后,霍靖棠酒意微醺,便上了楼洗澡休息。而钟浪一个人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电视,闲来没事便加了秦岑的微信为好友。 十点过的时候,霍靖棠感觉到头疼,有些不舒服。便坐起身来,揉了揉额角。他的酒量其实还算不错,只是今天没有喝太多的红酒,为什么却这么得难受。 他静坐了一会儿,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想喝水,便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趿着棉拖就出了卧室,从走廊走到楼梯,才看到客厅里还亮着微光。 他轻声走到了客厅里,看到钟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眉头一蹙,抬脚轻踢了一下他。这一踢,把睡着的钟浪给吓醒了,他身体一惊,差点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 “二哥……你醒了?”钟浪睁大了一眼睛,盯着站在他面前的霍靖棠,这脸色臭得……他该说什么好。 “你还不走?”霍靖棠不悦地拧眉。 “你不是喝醉了吗?我不放心你,便主动留下你照顾你啊,你看兄弟我多好,你也别感谢我。”钟浪喜眉笑眼,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 “你走了更好,我可以安静一下。”霍靖棠完全不给钟浪面子,也不接受他的好意。 钟浪一片好心被霍靖棠当成了驴肝肺,也不和他计较,见霍靖棠皱眉揉了一下额角,便道:“你头疼吧。等我一下。” 钟浪神神秘秘地转身去了开放式的厨房。霍靖棠抬眸,狐疑地看着钟浪。只见他走到中间的流理台前,拿起一个玻璃瓶子,打开,从里面舀出什么东西到了水杯里,然后冲了一旁水壶里晾着的温水,又拿起勺子搅着。 霍靖棠看着钟浪那认真的模样,冷毅的面部线条也松了一分。他坐进了沙发内,觉得屁股下面坐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摸出来一看,是钟浪的手机,接着有声音一响,屏幕一亮。他看到了屏幕上钟浪和秦语岑的微信聊天画面。 她的微信图片是她的一张素颜的照片,右耳边别着一朵小花,看起来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气色特别好,水润到吹弹可破,素颜的她看起来更加的清纯可人,像是青青草原上那朵最最娇美的小白花。可是这样美丽的小白花已经被人采摘。 霍靖棠盯着秦语岑的照片,微微有些失神,也有莫名的失落。 他觉得自己好愚笨,直到今天才知道她的老公竟然就是关山集团的关昊扬。难怪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谈合约时,他说关昊扬默认这样的潜规则时,她脸色会变得那么难看,情绪激动,眼底浮着心痛。 那个时候他早该看出这她和关昊扬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上下属关系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是夫妻。可是关昊扬为人还是很低调的,从没有听过他结婚有妻室了。他怎么想也不会联想到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想想,这真怨不了秦语岑,是他自己疏忽了。 霍靖棠抿着唇,一颗心渐渐沉寂。现在知道了也不晚,至少可以让他更加的清醒面对。她是有夫之妇,他不该和她有任何纠缠。 “二哥,来,试试。”钟浪像是献宝一样把那杯水递到了霍靖棠的面前。 “你没有下什么毒药吧?”霍靖棠被他拉回了思绪,看着他眼里的光芒,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二哥,你也太小心眼儿了吧?”钟浪被霍靖棠给鄙视后,他回嘴道。 霍靖棠把水杯接过来,然后伸手把手机还给钟浪,指尖却误点到了微信上那个小喇叭,结果就传出了关昊扬带着得意的声音【我和岑岑正在床上玩花样,她现在没空理你!】 瞬间,霍靖棠和钟浪都面无表情了。 霍靖棠一手握着水杯,一手捏着手机,动作都僵硬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脸色冷冷的,但是心里已经被极细尖锐的东西划开了一道口子。 钟浪则咬了一下唇,有心里暗叫不好:“二哥,你……没事吧?” 霍靖棠将把手机扔给了钟浪,然后把水杯就到了唇边,猛灌了一大口,这味道,清凉甘甜。他抬眸,问着钟浪:“这是蜂蜜水?” “嗯。”钟浪老实地点头,但是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蜂蜜水喝可以解酒,特别是缓解头疼。这是我特意出去给你买的。但这都是小岑岑告诉我的……” 秦语岑? 霍靖棠还没有咽下的那口蜂蜜水直接把他给呛到了,“咳咳咳……” 他的脸色咳得涨红,接不上气儿,喉咙里又刺痛着,感觉都要把自己的心肺都要咳出来了。 钟浪见状,上前替他拍着他的背,把蜂蜜水递上:“二哥,喝口水,会好些。” 霍靖棠直接甩给钟浪一个杀人目光,没理他,起身走到了厨房的中间的流理台,替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小心的喝着,性感的喉结就上下滚动着。 钟浪几步跟上前来,站在他的对面,双手撑在了流理台上:“二哥,你有些不对劲呢?” 霍靖棠依旧没有理他,把水杯里的水喝完,然后走开,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他。 他走向了楼梯,钟浪在他的身后大声道:“二哥,你就是喜欢小岑岑,为什么不承认?”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一步一步走了台阶,钟浪气地咬牙,他最受不了霍靖棠这个闷葫芦性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我知道是因为她结婚了,我也不想你做小三。可是你没看到吗?今天晚上吃饭,小岑岑和他老公全程无眼神上的交流,如果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怎么会没有?这说明他们不恩爱。”钟浪这个局外人倒是看得很清楚,“倒是她偷瞄你了几次,也许小岑岑和他老公并不幸福,也许她是喜欢你的。” 霍靖棠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脚步顿在那里,回头,垂眸看向钟浪:“说完了?说完了就回家洗洗睡了。” “和着刚才我是白讲了这么多?”钟浪像是看一个外星人一看着霍靖棠,最后气馁地连连点头,“得,我回去。” 说完,钟浪便转身离开,霍靖棠目送着他离开,然后轻轻走回了卧室,室内灯光晕黄。他一时间毫无睡意,走到了落地窗边,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的灯光点点。 本来被阴影模糊的表情突然明朗起来,他急地转身抓起了大衣和车钥匙出了门。 霍靖棠开着车,车窗外有冷风呼啸。他的脑子里反复地回想着刚才微信里关昊扬说的那句话,好像还夹杂着秦语岑的声音,被关昊扬的声音压住了,但是他还是听到了她说“还给她”和“你混蛋”。 这都传递给他一个讯息便秦语岑好像有危险…… 他戴上蓝牙耳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徐锐:“帮我查一下,关昊扬住哪里?” 被霍靖棠从被窝里叫醒的徐锐一分也不敢耽搁,很快的就回复了自家老板:“他住鹂山。” 霍靖棠浓眉紧锁,一扯下耳机扔掉,脚下踩下油门,沙金色的宾利欧陆像是像是飞速在夜色中闪过的银光…… ------题外话------ 二霍会不会是那个英雄救美的人呢? 【感谢榜】雨唸唸送了2朵鲜花,小辈儿投了1张月票 妖孽老公赖上门/当往事不如烟,本文一对一,男女干净,双处,宠文+爽文+爆笑! 帝都的司徒三少,有着最显赫的家世,最美艳的外表,最惑人的眸子,最晶莹饱满的唇,最好比例的修长身材! 可唯独脑子不好,天生国色本该游戏花丛,可他却专等一人独享! 他说:一辈子太长,睡的女人太多长疮真心不好,爷洁身自好,只睡一只便好! 可结果却是…… 花海舒夏无父无母,有个继父还被她手刃了,从此了无牵挂在杀手界大放异彩,可有一天,她莫名其妙的怜惜了个男人,从此她的人生颠覆了! 29昨晚是你一直默默把她护送到我家,对吗 二楼的卧室里,秦语岑抵不过关昊扬的力气,双手被他给箍紧,双腿也被他压住,无论怎么挣扎,她都没有办法得到自由。她的心里渐渐漫上了绝望的悲凉,可是她绝对不能这么认输了! 她不再挣扎,任他的碎吻落在她的脸上,颈边…… “岑岑,这样乖乖的,多好,我会让你感到幸福的。”关昊扬见她顺着他,任他索取,心里的戒心也放松了几分,将薄唇轻贴着她的的耳边道。 此时,秦语岑深深一闭眼,倏地,睁开,眸底浮着冷漠与坚决,仿佛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她侧脸,张开了小口咬上了关昊扬的耳朵,这脆弱的地方,只有稍一用力,便会疼得全身都绷紧了。关昊扬因此而松了压制秦语岑的力道。趁这个机会,她曲起膝盖顶向了他的大腿内侧,这一波接一波的疼痛让关昊扬觉得晕眩,痛得滑下了床。 秦语岑立即从床上站起来,拉了拉身上已经难以避体的衣衫,也顾不是太多,只想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秦语岑,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关昊扬咬牙忍痛,墨眸难以置信地瞪大。 她早已经不是五前那可人的小兔子了,现在是满嘴利牙的小猫,稍有不慎,就被她咬伤。 关昊扬怒气升腾,也追了出去,他速度极快,下了楼,眼看就要追上了秦语岑,而她又因为慌乱而跌倒在了地上。就在关昊扬欲扑上去的时候,一个人影冲上前来,挡在了关昊扬的面前。 秦语岑回头,看清来人竟然是秦语容,瞳孔放大,正在开口,后者已经冲她大喊:“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被她这么一吼,秦语岑赶忙抓紧时间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头也不回,跑出了别墅。 “让开!”关昊扬蹙眉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一点也不客气地推开她,就要拔腿追上去。没想到秦语容却从背后将他整个人紧紧地抱住,双手扣在他的腰间,两人亲密到没有一丝的缝隙。 “姐夫,别去了。我求你,放过姐吧。”秦语容的语气里带着哀求。 当她进来看到秦语岑衣衫破缕,关昊扬又发乱衣皱的,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暧昧的味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发什么事情,这让秦语容的心里很不舒服。 现在这屋子里只有她和他单独相处,这么好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温柔安抚一下他。 关昊扬用力一把扯掉她的手,急步跑到了门外,却已经不见了秦语岑的身影,外面,一片漆黑,雪花,又开始落下来。 “姐夫……”他的身后传来了秦语容软软柔柔的声音。 关昊扬蓦地转身,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都是熊熊怒火,此刻正处于愤怒燃烧的边缘,脸色比这夜色还阴沉。他伸手一把掐住了秦语容的颈子,将她逼退到墙边,她的背部就硬生生的撞在了冷硬的墙壁上。 “秦语容,你是在找死!”关昊扬那可怕的模样仿佛要将她给吞下去。 “姐夫,你也看到她根本就不愿意你碰她--”秦语容还没有说完,关昊扬一个耳光就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力道大到将她扇翻在地。 秦语容跌倒在地上,感觉到嘴角破裂,有血腥的味道冲进了唇齿间。眼眶温热刺痛,泪水就迅速地滴落苍白的面颊。 “谁说她不愿意!她是我老婆,就算不愿意也得愿意!”关昊扬居高低睨着秦语容,“这也轮不到你来插手!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秦语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针扎般疼,却依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无惧地面对着关昊扬:“姐夫,我说的话你也话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像姐夫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不怕没有女人的,何必受我姐这窝囊气!她不愿意,你去倒贴,她也不要会乎你的!我不想你这么糟蹋你自己……我心疼你……姐夫,可以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女人,给你温柔,给你安抚,而不是像我姐那样总是惹你生气,这样不好吗?何必把自己困在这份感情里,让自己痛苦?” 秦语容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他关昊扬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这样折腾自己!她不在乎他,那么他也可以不在乎! 关昊扬本来已经抬起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看着她破裂的唇角流淌下来的一抹艳红的血丝,他的瞳孔收缩一下:“全心全意爱我的女人?” “嗯。”秦语容以为他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兴奋地点头,“姐夫……如果可以,你可以看看我,我才是真的爱你的那个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高兴我就高兴,你难过我比你还伤心,姐夫……看看我好吗?” 她的眼睛是无比的希冀,想让关昊扬看到她对他的一片真心深爱。 然而他却转开目光,也转移开了话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上次,你让我和裴姐来拿过文件,所以知道你的备用钥匙在哪里。”秦语容如实回答着。 “谁让你来的?”关昊扬冷静下一来一想,秦语容怎么就来得这么及时。 “家里有些事,我打电话找不到姐,所以想着就到这里来看看。”秦语容说的是实话,是家里的奶奶来电话说小弟秦语轩姐姐,打不通电话,所以让她找找。她听说秦语岑是到这里来了,就赶了过来,结果就撞到了这样的画面。这是她也没想到的,不过幸好家里的电话打的及时。 “你走吧,我想静一静。”关昊扬不再多问,只觉得心里疲惫之极。 “姐夫,让我陪你好吗?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也不说话,我会很安静的。”秦语容并不想离开。 关昊扬也有答应也没有否认,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个人上了楼。 秦语容站在客厅里,唇角扬起了一丝得意的弧度。 而从鹂山别墅跑出去的秦语岑拦住了一辆刚要走的计程车:“师傅,你去星光小区。” 司机看了一眼衣衫破碎的秦语岑,好心道:“小姐,你没出什么事吧?” “我……我没事。”秦语岑摇头,忍着哭意,“师傅,麻烦你快点。” “哦,好好好。” 秦语岑到了星光小区,却被保安拦下,只好通知了席言来接她。 当席言匆匆忙忙跑来看到一身狼狈的秦语岑的时候,瞳孔缩了缩,却一言未发,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她抬眸时看到停在了对面的一辆跑车,却看不太清楚,但总觉得眼熟。 席言收回目光便将秦语岑扶回了家里,替倒倒了一杯水热水塞到了她的冰冷的双手中。 屋内的暖气加上热水,秦语岑很快就觉得暖和了。 席言也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替她准备好了睡衣和毛巾:“岑岑,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秦语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便去了浴室,她要把关昊扬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好好洗洗。 席言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边,从阳台上往下看,沙金色的宾利跑车就隐没在黑色的树影里,能隐约看到看到一个男子小侧面的轮廓。席言用手机照了几张照片,折身回到了屋里。 她切了一盘水果,没多久,秦语岑擦着湿发出来,坐到了沙发里。 席言递给她一块苹果,秦语岑接过来,没有放到嘴里,而是低敛着羽睫,目光落在杯中的水面上:“言言,我是从关昊扬那里跑出来的……他想强迫我,我咬了他,又踢了他。” “换做是我,早就这么做了,亏你沉得住气,今天才收拾他。”席言一点也不惊讶,显得很是平静,“岑岑,那你是怎么跑出来 的,又是谁送你过来的?” 秦语岑把事情简单的说一下,总觉得席言这是话里有话,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席言摇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席言一早到公司,便去了霍靖棠的公室,只见他正埋首文件:“席秘书,把这边桌上的文件分发给各位主管,通知他们9点10分开一个临时会议。” “好。”席言却盯着霍靖棠,鼓起勇气问出了困扰自己一夜的疑问,“总裁,昨天晚上一直默默跟着岑岑,把她护送到我家来的人是你,对吗?” ------题外话------ 今天叶子更了2700哦,多了几百字,希望能安抚各位亲爱那颗焦躁的心。 下章看咱们二霍是多么的深情和聪明,不用自己出马就能搞定一切。 【感谢榜】魔幻安娜送了2朵鲜花,lhydyx投了2张评价票,мˊм投了1张月票 30他是整个事件的幕后操纵者想不到的真相 霍靖棠依旧低着头,没有立即回答席言的问题,而是缓缓的合上了文件夹,抬眸,对上席言的视线:“怎么这么问?” “总裁,我昨天在楼下看到你的车。虽然你并不经常开那辆沙金色的宾利跑车,但我记得。”席言冷艳的脸庞上盈着感激的笑容。 霍靖棠的目光并没有离开席言的脸庞,紧紧地盯着她,然后身子缓缓地往后靠在了真皮椅背上,唇角馓富趣味的勾起:“看来席秘书对我的私生活很了解。” 一向都比较高冷的席言在听到自己的老板这么说后,脸上还是浮起了一丝的红晕。她抿了一下唇:“总裁,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我还是要替岑岑谢谢你。谢谢你在她最痛苦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 “那……她是怎么了?”霍靖棠随手端起了办公桌上的纯净水喝了一口,问得随意自然。 “岑岑和她老公隐婚五年,这五年里她老公出国深造,而她一个人为了夫家的公司吃尽了苦头,然而他老公回来后却怀疑岑岑自甘堕落,以出卖色相来换取了这五年的合约。甚至将她带去医院做妇科检查,结果岑岑的第一次就被那冰冷的机器给夺走了……”席言说到这里,眸光浮起了心疼的水润,好像她感同身受。 而霍靖棠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垂眸深思,墨眸里的那浓浓的黑色流转。 秦语岑的第一次竟然是如此残忍的失去了。难怪那天她在酒吧里伤心的喝酒,还大胆地要和他上床。她还责备他为什么不拿走她的处子之身,原来如此…… 他握着杯子的手指用尽的力气,指关节泛起了惊心的白色。但是在席言的面前,他始终沉得住气,静静地听她接下来的话。 “当岑岑要提出离婚后,他到是后悔了,想要强迫岑岑与他行夫妻之实,她不从,所以昨天晚上才逃出来找到我。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我可能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其实别看岑岑在工作上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其实她的心里有太多的苦,都是她要强地吞下。”席言瞄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霍靖棠,他那张冷峻的脸看起来更加的冰霜凝结,“总裁,对不起,是我说多了,我下去了。” 说罢,席言抱起了他办公桌上的文件夹,离开前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霍靖棠。其实她看似无心,实则故意。自从上次秦语岑打断他的会议,还毁了他上亿的单子后,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席言觉得秦语岑已经成为了霍靖棠的例外,也许他真的会是可以给好闺蜜幸福的男人。 办公室的门关上,室内一片沉寂,接着传来了杯子“哗啦”破碎的声音。 霍靖棠看着落在脚下的玻璃碎片,还有玻璃割破的掌心,流淌的血水自他的指尖滴落。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却替秦语岑感到不值。原来是他误会了她,说出那样的话,她该有多难过。 幸好昨天晚上他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敢想像。 他的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 当时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开了多了码,只一心想快点到达目的地。 当他到了关昊扬所在的鹂山88号别墅的时候,他看着别墅二楼,此时还亮关灯,但他的心里却有一丝的迟疑。 不管怎么样,秦语岑是他关昊扬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们夫妻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和理由插手。如果他现在莽撞地冲进去,不但进不了门,而且还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堂堂棠煌集团的总裁夜闯关氏夫妻家中,这传出去,加上那此媒体夸大渲染的本事,他不知道要被冠上什么上的恶名。这倒不是他最在乎的,他在乎的是会给霍家带去影响,会让一直疼爱他的奶奶受到刺激,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秦语岑背上婚外出轨的骂名,被关家为难,被众人耻笑。 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做法绝对不是他霍靖棠做的事! 可,他要怎么样才能知道里面的情况?才能全身而退? 他紧握着车子的方向盘,骨节泛起了青白,心里很是矛盾与挣扎。 霍靖棠拿起了手机,又打给了徐锐:“帮我查一下,关昊扬身边的什么交往密切的女人,外面的客户或者公司职员都行,时间紧迫,快点。” 他的语气很急,也透着担忧的不稳。这让一直跟着霍靖棠的徐锐感到了意外,但是他也没有多问,就了一声:“好。” 徐锐索性也不睡了,从床上起来,开始了老板吩咐的工作。经过调查后,他给霍靖棠回了电话:“霍总,我查了一下,关昊扬在上大学时有一个初恋叫安倩妮,不过已经出国五年了。” “有没有就在关昊扬身边的和他关系特殊的?”霍靖棠垂眸,伸手捏了一下皱疼的眉心。 “有一个,是关昊扬的助理叫秦语容,也是秦语岑小姐的堂妹--” “好,就她,不管你用什么的方法都要把她引到鹂山88号,关昊扬的家。”霍靖棠命令着他。 徐锐一时间没有回答上来,因为他无法在这么短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把秦语容引到这里来,而不被怀疑。 “总裁,时间紧急,我办不到--”徐锐主动领罪。 “算了,我自己来。”霍靖棠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结束了和徐锐的通话,又从手机里调了一下座机出一来,打了过去,响了三声后,终于传来了声音,带着睡觉后的沙哑,“请问是谁?” “小轩,是我,霍靖棠。”霍靖棠报上了名字。 “二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本来还睡意困顿的秦语轩一听到是霍靖棠,瞌睡便消失无影,“二哥,我好想你。我想和你一起再比赛钓鱼。” “好啊,这个周末我来找你。不过现在你要帮二哥办一件事情。”霍靖棠抬眸,看着二楼。 “好啊,一百件都没有问题,你说。”秦语轩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着。 “你让你奶奶打电话去给你二姐秦语容,告诉她你想你姐语岑,可是电话打不通,找不到她,告诉她去你姐夫家去找,如果她不同意,你就哭无论如何都要让你二姐去你姐夫家找大姐,懂吗?记住了,这是我们的秘密,谁也不能说!”霍靖棠仔细地说了一遍,怕秦语轩记不住。 霍靖棠虽然并没有直接出现阻止事情的发生,但他才是幕后的操纵者,考虑周全,掌握一切,把秦语容当成了枪使。之后,在秦语岑打车到席言的家时一路默默跟随,而她却不会知道。 ------题外话------ 现在知道了二霍有多替小岑岑着想了吧,其实事情的真相并不是秦语容阻止的,而是二霍用尽心机做到的,只为了不让保住秦语岑的名誉。这份心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做到的哦,所以为了二霍这份心,还有早早更新让亲爱的们知道真相,大家也要奖励一样嘛。下面的故事将会更加的精彩来袭,不信,往下看。 【感谢榜】405599962投了2票(5热度)2?Dai_尐媛书童投了1张月票 31有本事你发几张你们缠绵的照片给我 关昊扬从手里拿着墨蓝色西装外套,从二楼下来,刚走到客厅里时,眼角的余光瞄到厨房里有一个忙碌的人影。他顿住了脚步,折向了厨房方向,那身形与背影看起来特别像秦语岑,而他好像从没有吃过秦语岑做的饭。而现他却觉得渴望。 关昊扬年看到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中式的早餐,心中微喜。大步走向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岑……” 女子转过身来,看到关昊扬后,脸上也是甜甜的笑容:“姐……姐夫,早餐做好了。” “怎么是你?”关昊扬看着那张与秦语岑相似的脸,却让他的心往下沉了几分。 “姐夫,昨天晚上我就在在客厅里睡的,没有吵到你吧?”秦语容手里还做的开胃小菜。 关昊扬完全忘了昨天晚上秦语容留下来的事情,这会儿眉头不悦地蹙了蹙,然后转身就要离开。秦语容急急地把菜放到了餐桌上,大步上前,拉住了关昊扬的衣袖:“姐夫,你不吃早餐吗?这样对身体不好。如果吃了早餐,这一天工作也会很有效率的。而且这是我早上6点半就开做的,做了整整一个小时,姐夫,你就吃一口好吗?” 秦语容的看着他的眼睛里盈着渴望与期盼,但是她的心里却是不安与紧张的,她怕关昊扬会狠狠地推开她,无情的走开。 关昊扬盯了她一眼,然后从她的手里扯回自己的衣袖,秦语容的心一颤,却看到他面无表情地走向餐桌,拉开了靠椅坐下。秦语容咬唇浅笑,前一刻还失落的心像是有糖融化。 她积极地上前,替关昊扬盛了一碗粥,递上筷子,替他剥着鸡蛋,体贴关切如一个深受丈夫的妻子。这一刻对于秦语容来说是增补的,而对于关昊扬来说心情却是复杂的。 吃过饭后,秦语容自然地坐了关昊扬的车去了关山集团。他们刚到公司门口,秦语容先下车,就在这时,她眼尖的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慢慢走过公司大门的秦语岑。 “姐夫,谢谢你送我上班。一会儿见。”秦语容推门下车,笑意盈盈地向关昊扬挥手,其实是站在那里等着秦语岑走近。 秦语岑看到她,站定:“昨天晚上你怎么会出现那么及时?” 这是她想了一夜没有想清楚的事情,怎么就恰恰那么适合的出现,还站在她这一边,阻止关昊扬对她的侵犯。 “姐,你觉得呢?”秦语容也不说明,只是脸上的那抹笑意却暧昧浮起,压低声音,“你也看到了今天早上是姐夫和我一起来的,昨天晚上我姐夫让我留下来了,今天早上他还说我做的早餐很好吃。” “你这是不做小助理,改行当保姆了吗?”秦语岑并没有生气,脸上一直荡漾着浅笑。 “能做他的贴身保姆也不错。”秦语容为了关昊扬,她什么都不怕,也不会觉得委屈。 “所以这没有什么好炫耀的,有本事,你就爬上他的床,然后发几张你们缠绵的照片给我那我才佩服你。”秦语岑还说出鼓励她的话来,却也不屑地转身要走。 “秦语岑,你别得意,你不珍惜他,我会好爱他。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哭!”秦语容被他一激,暗自发誓。她最气其实秦语岑对关昊扬的不在乎,而她不在乎的人却是她最最深爱的,她舍不得他受到伤害,一点都不可以。 秦语容乘电梯上去,看到关昊扬进了办公室,便殷勤地送上了咖啡,这是关昊扬的工作习惯,每天早上都会先来一杯提神。 “总裁你的咖啡。”秦语容偷瞄了一眼关昊扬。 关昊扬脱下西装,秦语容便见机的上前,把西装接过来。她的目光扫过他的领带,然后伸手上去:“总裁,你的领带歪了。” 关昊怕没动,她替他将领带给扶正,这样的画面看起来十分的唯美而和谐。 半开的办公室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关昊扬抬眸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秦语岑,也不惊不慌,对秦语容道:“你先下去。” 秦语容把西装挂地衣帽架上,看到走进来的秦语岑,让她心中有气,暗咬着牙退了出去。 她转身走向秦语岑,与她擦肩而过时还刻意撞到了她的肩,压低声音放着狠话:“秦语岑,我们走着瞧!” 秦语岑却不予理睬她,稳住自己有脚步走到了关昊扬的办公桌前,站定,把手里的信封放到了关昊扬的面前:“总裁,这是我的辞职信。这五年来我把我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关山上,现在你回来了,接手了公司,也很顺利,所以现在我想离开去做一些我喜欢做的事情。” 关昊扬伸手,修长的手指拿起了信封夹在指间,没有半点生气的颜色,薄唇勾起了上扬的弧度:“其实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这些年你的确是太累了,以后公司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就安心地做好你的关太太。” “我会在离开之前做好交接工作的。你尽快找人补上来。”秦语岑没想到关昊扬这么好说话,“对于做好关太太一职并不是我现在和以后的目标。我要做的是我自己。” 她语气里对关太太位置的毫不在乎,还有对自己未来充满百分之百的信心,好像离开了他她可以活得更精彩,这让关昊扬感到难堪和不安。只是他的眸底有一抹阴霾一闪而过。他让自己深呼吸放松,也告诉自己不能再冲动地犯错了,现在他与她之间冰冻的关系需要时间,需要耐心。 “我知道你喜欢画画,所以我替你报了最好的美术学院,你可以去旁听,离公司不远,每天我都可以送你上下课。”关昊扬早有这样的想法,无非是想投其所好,想挽留住秦语岑,弥补对她的伤害。 “其实不必为我做这些,因为失去的永远都无法弥补。我也不会在乎,因为一直想着失去的东西只是浪费光阴,关昊扬,我会很好,很认真的走过我的人生。希望你也能。”秦语岑说完,眼眶微微有些刺痛,踩着高跟鞋走开。 “明天和我一起去上海出差。”关昊扬盯着她优美的背影,只是冷冷地吐出这句话来,喉咙处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题外话------ 明天出差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有木有感觉某人已经跳到陷阱里了? 【感谢榜】lhydyx投了1票,julietli投了1票(5热度),15191888319投了1张月票,魔幻安娜送了6朵鲜花,dabaojiajia送了2颗钻石 32真要感谢我,就陪我去一个地方 秦语岑和关昊扬到了机场,却看到秦语容向他们走来,手里还拿着去机票:“姐夫,姐,我取到票了。先坐一会儿休息吧。” “我去买水。”秦语岑没有听他说秦语容会一起去,想到和要她一起出差,心里就不太舒服,毕竟她们两人从小就不太和。 “要不是去咖啡厅喝点东西。”关昊扬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些时间。 “你们去吧,我喜欢喝纯净水。”秦语岑从秦语容手里拿过自己的身份证和机票,便去机场里的小商店。 关昊扬看着秦语岑离开的背影,不悦地蹙了一下眉,秦语容则笑着:“姐夫,由我姐去吧,我陪你喝咖啡。” 机场里人多,买东西的人也多,秦语岑买了一瓶水,从钱包里掏钱的时候,掉了一张钱下去,她弯腰去捡起来付了帐,拿了水就要离开时,才记起自己刚才随手放在柜面上的身份证和机票没有了。就这么一点点的时间,机票就被人给拿了,真是太倒霉了。 她左右看了一下,人潮汹涌,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也看不出谁拿了她的东西。她就问店老板:“老板,你看到谁拿了我放在这上面的身份证和机票了吗?” “没有。”老板摇头。 “我刚才好像看到是一个穿黑衣服的男子,他往那边走了。”有一个人好心道,指了一下往机场的1号大门的一个瘦高身影。 秦语岑连连感谢对方,然后抬起步就追了过去,可是人流太多,对方的步伐太快,等到她追到了1号大门的时候,那人已经上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她站在那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这么离开,她恼恨自己的大意。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关昊扬打来的:“秦语岑,已经开始换登机牌了,你在哪里?” “我……”秦语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我马上过来。” 秦语岑又从距离遥远的1号门跑到了五号门,看到了脸色不郁的关昊扬站在的地,浑身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他看到气喘吁吁的她,只是淡淡道:“走吧。” “等等……”秦语岑叫住转身的关昊扬,他回头,拧了一下眉峰,“等什么?” “总裁,我的身份证和机票都掉了。”秦语岑抿了一下唇,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关昊扬盯着的她的目光化作尖锐的刀片划过:“秦语岑,你是没有脑子?还是你不想去,然后给我找了一个这么烂的借口?” “我没有!发生这样的意外中我也没有想到的。”秦语岑攥紧自己的手掌心,保持自己声线的平稳,“要不你先过去,我乘下一趟的飞机过来--” “不用了。”关昊扬冷冷的打断她,“有语容就够了,现在的你只是多余的!” 他脸色铁青,双手插在自己的裤袋里,迈开步子,与秦语岑正面擦肩而过时,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地撞到了她的肩膀,她的身子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感觉到肩头上传来了刺痛。 秦语容走两步,看着偏着了身子站在那里的秦语岑,眼底都是幸灾乐祸:“姐,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姐夫的,你放心吧。” 说罢,也踩着高跟鞋,妖娆而得意地跟上了关昊扬的步子。 秦语岑不怒不气,反而从肺腑里吐了一口气来,倒觉得轻松了不少。可是她就是想不通那个拿走她机票的男人为意欲为何?真是奇怪。 秦语岑甩了一下头,也不再去多想,迈开步子走到了大门口,伸手招向一辆出租车,结果一辆沙金色的宾利欧陆跑车就滑到了她的面前,优质的玻璃窗降下,露出冷毅完美的侧面线条,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你愣着做什么,上车。” “我……”秦语岑正想找什么借口拒绝霍靖棠的好意。 自从上次吃饭两人不欢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她以为他知道和关昊扬的夫妻关系,再说出那样的话后,便会与她划清界限。她也觉得这样挺好。可是没想到,这些天不见,当再一次见到他时,觉得眼眶竟然有些温热。 “有什么话上车再说,后面的车在催。”霍靖棠瞄了一下倒车镜,“还是要我下车来帮你开车门?” 霍靖棠后面的车排了一排,有些在不满意地按着喇叭,嘴里嚷嚷着。 她无奈,只好伸手拉开了车门,坐上了霍靖棠的车,他提醒着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将车子驶离开了机场,往繁华热闹的城中心而去。 “你怎么在机场?”秦语岑看着前方。 “送人。”霍靖棠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刚好就看到你站在门口打车。” “谢谢你。”秦语岑垂眸看着自己放在双膝上的手指,在他的面前她总觉得自己有些紧张,无话可说一样。 “如果真的想感谢我的话,陪我去一个地方,怎么样?”霍靖棠眉梢微挑,询问着她。 她盯着他,有些防备。他就笑了,柔和了面部轮廓。“就是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去吃顿饭,我没有女伴,所以你的出现刚好。而且这中午你也要吃饭,这不为难你吧?” 秦语岑还没有回答他,手机又响了起来,又是关昊扬打来的。她接了起来:“有什么事吗?” “语岑,我刚想起白氏集团总裁今天五十岁大寿在棠煌君豪酒店办生日宴,你过去帮关家送份礼。”关昊扬冷冷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秦语岑盯着手里的手机,抿了一下唇,转头对霍靖棠道:“霍总,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参加宴会了……” “正好我们一路。”霍靖棠踩下了刹车,停在路口等待着红灯。 “什么?”秦语岑洁白的眉心因为不明白他的话而蹙起。 “我正好也是去君豪酒店参加宴会。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去买一个礼物。”霍靖棠解释了一下,刚才在电话里的事情他听得很清楚,其实这也该怪关昊扬的声音有些大。 秦语岑点了一下头,反正她也要买礼物,她还不知道买什么好。 他们去了市中心有名的各大品牌旗舰店中心商城。 霍靖棠带着她便去了一家有名的茶具店,门口装成那种仿古的门,里面也是古色古香,屏风,字画,松柏盆栽,树根模样的桌椅,上面摆放着一套茶具,极具中国古风装潢的风格。店里摆放着各种茶具和上好的茶叶。就连营业人员都穿着旗袍和长衫,仿佛回到了十九世纪一样。 “霍先生,请问您要挑些什么?”一个面容姣好,身段优美的女子上前,秦语岑看到她的胸前别着的名牌上写着店长:胡洁。 从这声招呼里,秦语岑也明白了霍靖棠是这里的老客户了,应该还是钻石级别的VIP客户了吧。 “上次我订做的一套紫砂壶,做好了吗?”霍靖棠早就在这里备好的礼物。 “做好了,请稍等,我去给您取来。”胡洁便转身离开。 “我去上个洗手间,你可以随便看看。”然后霍靖棠便往左,上了质和楼梯。 秦语岑便看着店内的茶具。这时胡洁取来茶具,是一套造型别致的紫砂壶和茶杯,每一件上面都刻着一个南极仙翁和一个寿字。 “霍先生不要,这先给你拿着。”胡洁却把东西递给了秦语岑。 秦语岑也自然地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盒子,便从指尖跌落,从半空中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砰”声…… ------题外话------ 【感谢榜】魔幻安娜投了3张月票,机器猫830投了1张月票,505462593送了1朵鲜花 《婚后冷战霸道老公》文/盛夏采薇 新婚夜,他在衣冠整齐之下就让她偿透了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痛。 在这场利益交换的无爱婚姻里,她以为只要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就够了,从未想过两人之间会有爱情。 但他怎能在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孩子之后,丢下孩子及一张离婚协议转身走人? 因为,她生的是女儿,而他只想要儿子,所以,这场婚姻结束了。 五年后…… “爹地,为什么她跟我长得一样?” 范先生一脸的淡定。 “妈咪,为什么他跟我长得一样?” 前任范太太晕了过去。 “请问,你是复制人吗?”两只脸蛋一模一样的小萌娃同时开口,望进对方相同的眼瞳里。 33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这一生不负 “呀,糟了。”胡洁蹙紧了眉,看着那套顶极的紫砂壶连盒一起摔在了秦语岑的脚下。 秦语岑二话没说话,便蹲下去,连杯带盒一起抱了起来,两个壶摔碎了一个,还有杯子本来十个碎了两个。 她抬眸看向有些生气的胡洁:“这套壶多少钱?” “这可是霍先生在三个月前就订做的,这种紫砂极其珍贵,最适合泡铁观音了。如果要再重新做一套也要花上三个月的时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心血和时间。”胡洁对着秦语岑就是一阵责备,好摔坏的是她心爱的东西一样,“况且你能赔得起吗?” “赔不赔得起是我的事情,你需要告诉我多少钱就可以了。”秦语岑根本不理会胡洁语气里的轻讽,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胡洁被她盯得有些心里发怵,便转开了目光,就看到霍靖棠从二楼的楼梯走下来。他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便问:“怎么了?” “霍先生,你的助理没拿稳茶具,这下摔坏了,白费了你三个月等待的时间。”胡洁抢先开口,恶人告状。 “胡小姐,是这样吗?”霍靖棠看着身边的秦语岑,手里捧着盒子,“还有你误会了,她不是我的助理。” “这是你要送给白总的礼物吧?这摔坏了怎么办?”秦语岑有些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摔坏了就坏了,礼物是可以从重新买的,只是没有割伤你的手吧?”霍靖棠把茶具盒子从她的手里拿走,放到了柜面上,然后抓过她的手,放到眼前仔细检查,十指如葱,纤细而莹白而,握在手里的感觉极好。 “没有。”秦语岑觉得有一阵电流从指尖传过,麻得她立即收回了手,脸庞有些发烫的垂下了眸。 这是胡洁见霍靖棠带的第一个陌生女性,见他们如此亲密,霍靖棠对她也十分关心。她想到这里,后背泛起了冷意。不是助理?那是他的谁……她咬了一下唇,不敢深思。 “把剩下的茶具换个盒子重新装好。”霍靖棠对发愣的胡洁道。 胡洁不敢怠慢,便立即去换了,霍靖棠也在这时去付了钱。取过重新包好的盒子,却是对胡洁道,语气里带着严重的警告:“胡小姐,有时候害人只会害了自己,懂吗?” “霍先生,对不起。”胡洁低下了头,道歉。 “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霍靖棠提着纸袋,便往秦语岑而去。 胡洁也随其之后走过去,站在秦语岑的面前,微微鞠身:“霍太太,刚刚是我手滑,没拿好茶具,对不起。希望你大人大量原谅我的疏忽。” 秦语岑有些傻眼地看着向她道歉的胡洁,又转眸看着霍靖棠,他的唇角却染着浅淡的笑痕,好像很受用一般。 她犹豫了一下,红唇轻启,解释着:“胡小姐,你误--”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霍靖棠自然地牵起了手,大步走出这个店。她想要抽回手,却被她大力握住不放,一直到上了车。 “茶具不是你摔的,为什么不告诉我?”霍靖棠把茶具放到她的怀里,侧眸看她。 “因为我相信你的判断。”秦语岑的唇边拉开了笑意。 她的笑,浅浅的,柔柔的,像是白色的栀子花缓缓地绽放开来,带着幽幽的馥郁的香气,沁入心脾,清新而又情迷。 霍靖棠与秦语岑就这样对视着,他却止不住地渐渐向她倾身而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秦语岑想动,却仿佛动不了一样,他的眸光像是磁石一样定住了她,只能这样看着他向她靠近,手心里已经滋生出了一层滑腻的湿汗。 他的鼻尖就要碰到她的鼻尖,她瞪大了眼睛,又立即闭上,憋着一口气。 下一秒,她感觉到他温凉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窝里,声音极度沙哑:“你是我见过最会说话的人了,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这一生不负。” 秦语岑的心跳因为“一生不负”四个字漏跳了一拍。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的是他那张完美的俊颜特写,脸蛋上也浮起了可疑的红晕。其实刚刚她以为他是在吻她,原来……还好……只是这心跳现在快得让她觉得仿佛在跳出胸口。 霍靖棠坐正后,又恢复那个冷面的他,开车往棠煌酒店,秦语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还要回关山拿请柬,否则我进不去的。” “有我在,没有人敢不让你进去。”霍靖棠心情愉悦,连冷薄的唇边也勾着似有若无的浅笑。 是啊,她怎么忘了,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棠煌酒店的创始人呢,是棠煌集团高高在上的领导者。 霍靖棠带着秦语岑出现时,根本没有人拦她,还恭敬地对他道:“二少,请。” 酒店大厅的左边有宾客接待处,霍靖棠一出现,有人有围着他想攀关系套近乎。秦语岑上前,签下名,然后送上一个红包,里面是一张十万的银行卡。 霍靖棠几句话打发了那些人,便带着秦语岑踏上左边的弧形楼梯上二楼,然后往左是休息区,嘉宾都在上面喝茶打牌。 白家在本市也是十分有威望的上流名门。其白氏集团实力雄厚,以更珠宝闻名。现任总裁白沐杰人际关系很好,所以前来贺喜的嘉宾也多。 霍靖棠的目光落到了前方那个穿着大红唐装的中年男子:“白总最喜欢收藏紫砂壶,你把这个送给他,他一定会开心的。” “这是你准备的礼物,我不能这么做。”秦语岑说着要把茶盒还给他。 “我的礼物早就送了。”霍靖棠抬手指了一下,早已经坐在那里的钟浪笑容灿烂地向他们挥手,“我就不陪你过去了,我在这边等你。” 然后他轻推了一下她,秦语岑硬着头皮上前:“白总,您好,我是关山的秦语岑,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请笑纳。” 白沐杰对秦岑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多谢秦小姐了,你请随便。” 她点点头,便转身,人影晃动,突然她的面前就多了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秦语岑抬眸拧了一下眉,看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一张俊脸上挂着坏坏的笑意。他一双墨眸扫过她曼妙的身段,最后停在她那张让人惊艳的脸上。 “秦小姐,你看到我好像很不开心……”男人轻摇着手里的香槟高脚杯,金色的液体荡漾起美丽涟漪。 ------题外话------ 听到别人叫小岑岑霍太太,这二霍的心都银荡起来了。 【感谢榜】15191888319投了1票(5热度),15191888319投了1张月票,13726900833投了1张月票。 【小剧场】 小岑岑:你刚才怎么不让我解释? 二霍:解释什么? 小岑岑:我不是霍太太。 二霍:你还不知道作者已经把你安排给我做老婆了。 作者:…… 520,我爱你们。希望大家都能找到那个相爱的对的的人。 34因为这世界唯有她一人让我心动 秦语岑看着眼前的杜坚,原本的好心情全被他的出现给弄坏了。 他是杜氏企业的少东,也是关昊扬的朋友,是亲密的合作伙伴,更是放浪花心的公子哥。上至明星嫩模,下至公司的女职员,只要他看上的,都会想尽办法弄上他的床。 一夜风流后,钱色交易,谁也不欠谁。 秦语岑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男人是来找茬的。可是眼前的男人她也不想随意得罪,她强打起精神来,自唇角拉开一个职业式的微笑。 “杜少,你可真会说笑。关于棠煌的合约,关总非常重视,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一天没把这合约签到手,没别想有好日过。”秦语岑感叹着替人打工,就会受这份气,“工作不易。” 杜坚笑了一下,几步逼近了秦语岑。她则连连后退,直到背部贴到了身后冷硬的玻璃墙。这里刚好是一个死角,旁边的柱面上还放着一盆兰花,更是挡下了不少人的视线。 “昊扬敢情是把你把当男人在使唤了,真是可惜了秦小姐如花似玉的美貌了。不如你来跟着我,我给你两倍,不,三倍的工资,而且工作非常的轻松,怎么样?”杜坚的身躯有意地贴近她,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的脸上,这让她有些厌恶。 “敢情杜少是想挖关总的墙角了?”秦语岑是退无可退,表现镇定。 “这不是挖墙角。”杜坚将杯中的金色香槟饮尽,眸上里带着一抹光,“只要你跟着我,棠煌的合约你就不必在意了。” “杜少,你找错人了,我更喜欢自食其力。”秦语岑委婉拒绝,“谢谢你的好意了。” 杜坚听到她的拒绝,不悦地蹙眉,顺手把空空的高脚杯往一问寒问暖的台面重重放下:“秦语岑,你只是关山一个公关经理而已,为公司而和不同的男人睡,不如让我一个人睡,所以别不识抬举。” “你满足不了我。”秦语岑高傲地抬起下巴,笑得讽刺! 杜坚深觉受辱,额上的青筋突突跳动。他伸手就想去掐她,只觉得身后有人影晃动,落下了阴影,耳边就响起了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秦小姐,原来你在这里。你刚才和我谈的合约,有些地方我还不明白,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霍靖棠的出现,让秦语岑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 杜坚侧眸,就看到站身后方的霍靖棠,眼眸深幽,浮起不悦:“霍总。” “杜少,现在我要把她带走了人,你不介意吧。”霍靖棠这话根本没有一点征求对方意见的意思,而带着一种命令。 霍靖棠他没有等杜坚回答,就把把她带离开了这个禽兽般的男人。 走开了一段距离,霍靖棠好奇道:“杜坚他喜欢你?” “换作是你,你愿意被这样的男人喜欢吗?”秦语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身姿挺拔,步伐沉稳:“他是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没有必要告诉别人。”秦语岑轻轻开口,也许指不定哪天就和关昊扬离婚了,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只会徒增别人的笑话而已。 “也是。”霍靖棠薄唇边勾着一丝浅笑,“有些人有些事不过是人生中的插曲,是没必要说出口。” 他话里别有深意,只是秦语岑一时间没有听明白,却不知道霍靖棠心里的盘算。 她只是一路跟着她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VIP包厢前。他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里面有几个年轻男女,见到霍靖棠,都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间包厢特别的大,是现代与欧式风格结合在一起,整个包厢透出一种华丽而高雅的品味,每一次的细节都是那样的精致。在里面可经喝茶打牌,还有桌球室和餐厅。顺着楼梯往上便是休息室。从二楼顶垂落下一展流苏水晶吊灯,璀璨晶莹。 包厢里的人她也不认识,除了钟浪。他已经站起来冲秦语岑挥手:“小岑岑,我就知道你会来。还有二哥,我们三缺一就等你了。” 坐在沙发上的三个男子,除了钟浪,还有一个一雪白干净的男子,就连肌肤都比一般男人白皙,眉目疏朗,眸光柔和,如谦谦君子淡如水,净如雪。另一个男子侧着一件紫色丝质的衬衣,深色的裤子,这个男人好看到找不出形容词,无可挑剔的五官是上帝精心的艺术品,不同时霍靖棠的冷毅刚硬,这个男人透出的是一种冷邪妖魅,对,所以才能让人瞬间迷失了心智。 而他们也上下打量着秦语岑 “小岑岑,给你介绍一下。”钟浪把拍了一下秦语岑的肩,“这是白雪宸,那是乔冷幽。都是二哥的朋友。宸,幽,这是秦语岑,你们也可以像我一样叫她小岑岑。” 白雪宸只是轻浅一笑,而乔冷幽则给了钟浪一个嫌弃的表情,便往麻将桌而去:“来吧,离开宴还有些时间,玩一会牌。” “会打牌吗?”霍靖棠在她身后道。 “还可以。”秦语岑平时和客户应酬,也少不了会打牌。 “那你去和他们玩玩。”他说。 “我?”秦语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不行。” 钟浪却不由分说地拉过她往机麻桌而去,拉开椅子将她按坐下去:“小岑岑,二哥叫你打,你就打吧。别担心,这帐记二哥头上,不会让你掏钱的。” 秦语岑可不就是怕输钱嘛,看他们几个人,一定打得大,自己是没钱输,也不想坑了霍靖棠。 “你放心打吧,我给你看着。”霍靖棠便走到她的身后,一手插在裤袋里,手撑在她的椅背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微妙,“钟浪是好久没有赢过我的钱了,今天就让他赢一次。” 每次他们在一起打牌,霍靖棠都是大赢家,而钟浪是输得最多的那个。 “对对对,我要的就是这机会。”钟浪笑得最灿烂。 “阿浪,你收敛一些,别吓到秦小姐了。”白雪宸始终面带温和的笑意。 “阿浪,你就这点出息。”乔冷幽十分不屑。 “我赢了,大不了请大家去唱歌。”钟浪对秦语岑道,“小岑岑,你是女士,你先掷骰子。” 就这样,他们玩起了牌,霍靖棠就在她身旁看着,偶尔会指点两下,钟浪就会大叫着阻止。而白雪宸和乔冷幽则不说话,只是目光会偶尔扫过秦语岑,能被霍靖棠这么明目张胆地带到他们面前,还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之中,可见她的他心里的位置是绝对的重要。 “我去倒杯水来。”霍棠起身,往一旁的客厅而去,他到着水,一个空杯子就递到他的面前,是衣衫洁白的白雪宸,他压低着声音:“阿浪说你看上有夫之妇了?不会就是这位秦小姐吧?哥,你这是在玩火!你明知道她已经结婚,有老公了,你还敢把往我爸的生日会上带,你也不怕姑姑知道了,还有你奶奶,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你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一个人。” “不过很快她就会离婚了。”霍靖棠捧着杯子,抿了一口水,“还有她是代表关山来的。” 白雪宸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的表哥:“哥,就算她离婚了,霍家也不会同意的,你想过这些没有?” “我想过,等他们知道后再说,但对于她我是不会放弃的。”霍靖棠的眸底是毅然的坚决,“因为这世界唯有她一人让我心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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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快开宴了。”白雪宸轻扯了一下乔冷幽的衣袖,“你就别和阿浪一般见识了。他是弯的,咱们是直的。” 别看白雪宸给人高雅君子的形象,永远一张温和的笑脸,可这话真够毒的。 “小白,你这是怎么说话的。”钟浪瞬间垮下一张俊脸,一副受伤的模样,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秦语岑,“小岑岑,你可不能跟着他们学坏了。特别是二哥!” “好啦。”秦语岑安慰着钟浪,心里却憋着笑意,“你想我怎么安慰你呢?” “今天晚上去K歌。”钟浪提议,目光扫过其余三人,带着些挑衅,其实主要是针对霍靖棠,“你们若不是不去,那我就和小岑岑过二人世界了。” “你倒想得美。”霍靖棠伸手轻拍在了钟浪的后脑勺上,便越过他的身边往包厢外走去。 白雪宸和乔冷幽也跟着出去。 “二哥,你这手下得还真重。”钟浪揉着自己发疼的后脑勺,对着他的背影高声道,“把我打傻了,可得一辈子对我负责了。” “疼吗?”秦语岑看着他。 “有你在就不疼了。”钟浪挽过秦语岑的手臂,亲昵地拉着她,“走吧。” 钟浪把她给带到了霍靖棠他们三人所在的第三排第三桌。因为霍靖棠太过耀眼和尊贵,所以一直都有人来和他打招呼。而秦语岑则低头默默吃饭,那些人也没有对她太注意。 当白沐杰来到这桌,看着一桌的年轻晚辈,他的目光落在了霍靖棠的脸上。霍靖棠擎着酒杯率先站了起来,祝贺道:“舅舅,生日快乐!” “爸,生日快乐!”白雪宸也举杯。 “白叔叔,生日快乐!”钟浪和乔冷幽等人如此叫着。 秦语岑这才知道白沐杰原来是霍靖棠的亲舅舅,他与白雪宸是兄弟。霍家已经是京港市的第一名门望族,加上并不比霍家逊色的白家,霍靖棠的出身,并非一般人能想像的。所以他一直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旁人无法企及,只能仰望! 秦语岑总觉得自己的心里空空的涩涩的,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也失去了品尝的兴致。 霍靖棠将她每个细微的表情收入眼底:“怎么了?” “只是人多,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没事的。”秦语岑喝了一口果汁。 “再坐一会儿,我们就走。”霍靖棠压低了声音,“不过还是要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说着,他便夹了鱼肉到面前的碟子里,低眸着眸,神情专注,细心地把鱼肉上面的刺给挑走,好像是在做一件很认真很认真的事情,帅气的侧脸让人砰然心动。 最后他把碟子放到了秦语岑的面前,他知道她喜欢吃鱼。 她看着那剔干净鱼刺的鱼肉,也能感觉到霍靖棠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冷锐的目光之下隐藏的是灼人的火焰,就这样一寸一寸地把她的灵魂燃烧,让她的心跳失去频率,直到完全无法呼吸。 可她为什么却又觉得眼眶刺刺,痒痒的,泪水浸上来,她只能咬着牙,隐忍着那胸来回激荡的温暖,无能为力地被吞噬,而他狠狠地往她的心窝里钻。她突然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平静地面对他。 桌下,他的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还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细腻的掌心,似乎是在安抚着她。而她也没有抽回自己 手,任他这样握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像是被人捧在了掌心,被人在乎和疼惜,所有不安的负面的情绪都随之消失。 有桌布遮掩,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十指相扣,亲密异常。 而霍靖棠还面容淡然地和其他人吃菜,说话,谁也发现不了异样。 秦语岑的心里既是说不出的甜蜜,又是难掩的复杂。 他们之间倒是算是什么? ------题外话------ 感谢榜明天整理。 二霍和小岑岑缠缠绵绵到天涯……很有爱,有木有? 推荐暮阳初春新文《豪门钻石婚约》 他,藤瑟御,冰冷高贵,富可敌国,坐拥滨海江山的狠厉商界大亨! 她,白随心,精明强干,律师一枚,妈不疼嫂子恨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 她与他因撞车事件而邂逅的瞬间,天雷勾动地火,他霸道地拽她入民政局,户口薄甩到了她面前,:“签了这个,我将所有身家捧你面前。” 老妈说,御少身家千亿,不嫁就是笨丫! 嫂子说,这钻石男别的女人边都挨不着,绝对不能错过! 一场豪赌,哥哥将她输给了他,为了让她腾出房间给侄女住,嫂子代她签了结婚证! 御少来势凶猛,如狼似虎,设局逼她入死角,至此,她被迫与藤家大少进行一场鲜为人知的隐婚之旅! 36继续聪明的勇敢地走下去 一桌饭下来,霍靖棠都没有松开过他握着秦语岑的手,反而紧攥着,怕她会挣开一般。而她也一直安安静静,她的的潜意识里还是享受这份偷来的快乐。 饭后,秦语岑又被钟浪拉去凑一桌牌,说要捞点上午的损失回来,依旧是和白雪宸和乔冷幽凑桌。其实秦语岑并不知道,他们三人哪里敢赢秦语岑的钱,增加她的心里压力啊,只是这些损失以后是会从霍靖棠那里要回来的。 下午依然是秦语岑赢了,所以晚上这K歌是必须要去了。他们也没有在这里吃饭,便去了雅典娜,全京港最奢华的K歌连锁会所。极具现代美感的装潢,每一处都透出精致。 VIPKING包厢很大,弧形的沙发,超大的屏幕,顶级的音响,昂贵的地毯……服务人员送来了红酒,水果拼盘等。 乔冷幽打开了酒,然后倒上依次给倒了四杯,他扫了一眼秦语岑后目光落在了霍靖棠的脸上,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他轻轻了一下头:“给她倒杯果汁来。” 钟浪依旧是最活跃的那个,忙着点歌。霍靖棠、白雪宸和乔冷幽举杯轻撞抿了一口。 霍靖棠放下高脚杯,侧眸看着沉默地坐在身边的秦语岑,然后倾身往桌上取了一片西瓜递给她:“吃点水果对皮肤好。” “你对这个也有研究吗?”秦语岑接过去,眸子在暗淡的光线里显得晶璨如星辰。 他则摇头,接着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一沉,回头,就看到钟浪站在身边,冲他笑道:“二哥,我给你点了一首歌,来,大方点,唱给我们大家听听。” 霍靖棠看着钟浪递上来的话筒,并没有接,只是冷淡道:“这歌我不会。” “真不唱?”钟浪的目光落到了秦语岑的脸上,“那我帮你唱,小岑岑可要听好了。” 钟浪站在中央,看着屏幕上的字幕,在缓缓流淌的动人旋律中,轻轻开口,低沉的嗓音融入音乐之中…… 有个男人爱著你 用心爱著你 那个男人爱著你 彻底爱著你 他情愿变成影子 守护著你跟随著你 那个男人爱著你 心却在哭泣 还需要多久 多长 多伤 你才会听见他没说的话 坚强像谎言一样 不过是一种伪装 他只希望有个机会能被你爱上 …… 无论要多久 多长 多受伤 我还是爱著你 每分每秒一样 就好像一个傻瓜 对著那空气说话 等著被你爱上 直到秦语岑将车开到了星光小区,双手还握着方向盘,脑子里还盘旋着今天钟浪所唱的这首歌,怎么样也挥之不去。钟浪选这首歌是在暗示什么吗?他唱这首歌的时候,目光一直都看着她和霍靖棠。她心里说不出和纠复杂,但霍靖棠却一直很淡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霍靖棠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正揉着额角,缓解着难受:“到席言家了吗?” “嗯,到了。”秦语岑点头,见他眉头紧蹙着,关心道,“你还好吧?” “没事。”霍靖棠摇头,但握着她的手还是没有松开,“今天心情很好,所以就贪杯了。” “喝酒对身体不好。”秦语岑除非必要,否则是不会饮酒的,因为她曾经喝到过胃出血,后来这胃就一直不好。她得好好养着,不想把自己的身体给弄垮了。 “的确是不好。”他也赞同地点头,便放下了手,侧眸对上她的眼睛,他的眸子被炮光的光芒染得柔和,“可这五年,你都是这样喝过来的。” 这些都是席言告诉他的,五年的时间,秦语岑像一个铁人一样拼命,在酒桌上和很多人周旋,把一个一个合约给喝到了关山的手里。当然,她那让人惊艳的美貌也是迷惑别人,放松戒心的一大手段。 这个女人倔强地让人心里浮起疼惜的同时还有钦佩。 “这都已经过去了。”秦语岑没想到他会把话题转到她的身上来,“而且我以后都不需要这么做了。” 霍靖棠的眉稍一挑,只见她纤长的羽睫轻颤了一下,继续道:“我已经辞职了,以后再也不用替关山卖命了。” 车内是昏暗的,光线并不均匀地切割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但是他的墨眸却浸着勾人的深度魅惑,吸引着秦语岑的视线对上他的目光。她的心跳又停滞了一秒,有些慌张不安地抿了一下柔软的唇。 “只是辞职好像还不够。”霍靖棠盯着她柔软的唇,暗黑的潭底已经燃起了火焰。 “我……我下车了。”秦语岑竟然结巴了,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秦语岑的手还没有摸到车门把,便被霍靖棠的手给扣住,稍一用力,便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双手捧起她的脸,就那样准确的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唇带着温凉,重重地压上来,唇齿间都是红酒的香醇,迷醉着她的心智。她在他的霸道的深吻之下,忘记了挣扎,反而双手像是藤蔓一样缠上她的颈子,主动回应着他,缠绵如火,她的身体寸寸柔软在他的怀抱里。 这一次的吻比起上两次,更加的强势,也更加的让人意乱情迷。 即使是分开,秦语岑也完全不能呼吸,好半晌才慢慢顺畅了气息,身体却还是瘫软在他的怀里。而他的手臂横在她的颈下,将整个拥在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很近。他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蛋上,她脸上发烫,不敢去直视他。 霍靖棠一手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自己的视线相接:“这样的味道其实还挺不错的。” “嗯?”秦语岑微怔,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反问他,“什么味道?” “和有夫之妇偷情的味道。”霍靖棠薄唇浅浅勾起。 “既然知道我是有夫之妇,为什么还要这样招惹我?”秦语岑脸色一变,似乎觉得难受,“这样很好玩吗?”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亲吻。她才会失去理智地沉溺其中,还觉得万分的美好。 她伸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推开他,却被他握住手拉过去环住他精实的腰身:“秦语岑,你有权利放自己自由,又何必困住自己?辞职是聪明的第一步,接下来,继续聪明地勇敢地走下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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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岑咬了一下唇,不知如何做答,便点了一下头,却没想到他是看不到的,最后化为一句:“早些休息吧。” 整个过程,席言都在认真地观察着秦语岑的表情,从对话里也能猜到是谁的来电。 她结束通话后,就握着手机,低眉敛睫,似在失神,在思考。 席言便坐到她的身边,用手臂撞了撞她的手臂,直接道,“我看到霍总的车了,是他送你回来的?” 秦语岑抬眸看了一眼席言,默默点头。 “岑岑,你没有发现霍总他对你很不一样吗?”席言递了一块苹果给她,秦语岑接过来,摇了摇头,“哪有不一样,言言,你真的想太多了。” 席言坐到了秦语岑的身边,对上她想逃避的目光:“自少这五年来我从没有看到他对别的女人上过心。而对我,除了工作上的接触,他从没有多看我一眼。一直都给人很冷漠的感觉,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那种感觉。绝对称不上暖男,可是她却总是对你格外的温暖吧。你有没有想过是这为什么?” 其实有些感觉,她宁愿模糊地心里,但是绝对不会自做多情的多想,她只想安份的生活。 “我和他接触几次,他虽然看起来很冷淡,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秦语岑浅浅微笑,却是在掩饰着心里的那种莫名的慌乱。 “那我给你讲一件事情,你就能明白霍总有多冷酷无情。”席言抓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大约是在一年前,我随霍总出差。那一次,亲自来谈的是董事长的女儿,对方是总经理。我从她看霍总的那目光里就知道她是爱慕霍总已久,中毒不浅。谈完了事情的那个晚上,她拿着红酒去霍总的房间说是要庆贺他们续约继续合作。她却在霍总的面前脱衣献身。你猜怎么样?霍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拿起浴袍砸在了那女的脸上,将衣不蔽体的她给赶了出去,气得那女的指霍总的鼻子骂他不是男人,不能人道。霍总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拍上门板。” “那之后,我都深以为霍总他那方面是不是有缺陷,他就像清心寡欲的和尚一样。直到你的出现打破了霍总太多的规矩。上次,你打断他的会议,我都替你捏一把汗,关山和棠煌的合约肯定要砸了。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把你给拉黑,还让我带你去参加会议。你知道有一次一个冒失的秘书闯错会议室,直接走人。还有一个财务主管,少算了一个0,连降几级,奖金全部扣掉。你看看你是多么的幸运,霍总还亲自送你回家两次。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殷勤,特别是霍总这种什么都有的成功男人,他想的要绝对是感情。” 秦语岑听了这么多,最后抓住的重点却是一句话。她抓住席言道:“你说他送我两次?” “上一次,你从关昊扬那里跑到我这里来,其实一路上霍总都跟着你。”席言挑明了话。 他怎么会一路跟着自己,他不会那么巧合地碰上。他住的棠煌帝景和鹂山可是一南一北。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她并不知道的事情?看来她得有个机会问问他。 席言还在自言自语的继续:“这说明霍总看上你了,所以岑岑,别再委屈自己困在关家,离开关昊扬,你能有更好的选择。我相信霍总比他关昊扬强几千几万倍。你就该值得更好的男人拥有和珍惜,也让关昊扬看看,你不是离了他不行,而是活得更好,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若霍总对我有意思,我早扑倒压上去了。” “言言……”秦语岑有些哈哭笑不得,“你能有点节操好么?” “我只是单纯的崇拜他,就像是我的偶像一样。”席言连忙解释清楚,“你可别吃醋。你若是和霍总在一起,我绝对赞同。” “他是霍靖棠,霍老司令的孙子,是霍白两家优秀的子孙,也是棠煌集团的总裁。我是什么,我是一个结婚的女人,很快就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离异女人。只要他眼力好点,都不会看上我。”秦语岑不想自己做这样的梦,很美,但醒了后却会很痛。 一次已经够了,她已经千疮百孔了。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因为她怕自己没法活了。 “岑岑,不要低估了自己的魅力,而且我也不会看错的。”席言伸手拉过秦语岑的手,给她鼓励,“岑岑,如果你去献身给霍总,一点都不会吃亏的,而且是赚大了。你成了霍太太,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结你,重要的是让关昊扬悔青肠子。”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霍靖棠安排在我身边的间谍。”秦语岑从席言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道,“我不想利用别人来报复关昊扬。”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席言辩解着。 秦语岑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竟然是关昊扬打来的。她刚接起,耳边就响起了关昊扬暴怒的声音,直穿隔膜:“秦语岑,你不想来出差就直说,竟然背着我干了这样的事情!我终于是明白了,你真是好样的!” ------题外话------ 感谢榜明天整理,。 今天有急事,所以耽误了,更新晚了。明天不会了,他们已经渐入佳境了。 38不想离开一个火坑,又跳入另一个深渊 面对关昊扬莫名其妙的一顿责骂,秦语岑是完全没有没有缓过来。 她能从听筒里听到关昊扬那粗重的呼吸,看来是气得不轻,只是这生气也得有个原因吧。她并不生气,只是平静问道:“关昊扬,你大半夜不睡,就是想对我发这无名火吗?这千里之外,我还有什么本能事惹到你?我到底做了什么事?” “你干了不要脸的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我?”从关昊扬的鼻息间传来了不屑的冷哼,“秦语岑,你怎么可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你是故意把撒谎说身份证给人拿走了。我前脚一走,你就迫不及待地去见别的男人。秦语岑,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老公,你这样做把我致于何地!” 别的男人? 秦语岑的心“咯噔”一下,立即联想到了霍靖棠的身上。关昊扬知道她出了机场就碰到了霍靖棠,然后坐他的车离开的吗?而他又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有人在监视着她?一想到有一样的可能,秦语岑的心里对关昊扬更是多了一份悲凉。 “你派人跟踪我?”秦语岑问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关昊扬吼道,因为愤怒而气息不稳,“秦语岑,记住你的身份!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一点,全世界的男人都会被人迷住。你知道钟浪是什么人吗?你竟然敢去招惹他!他的父母都是外交官,长年都在美国,他也是在美国长大。别看他总是一脸嘻笑,其实他是现在国内最大的游戏研发公司浪客集团的总裁。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吗?不过是有钱人想玩弄你一下。就算他真的喜欢你,他的父母也不会要一个你这样的女人进钟家的门!” 秦语岑听到关昊扬提到的是钟浪的名字,而不是霍靖棠。她的那颗高高吊起的心就放下了,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好像他对他说的那些羞辱的话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没有引起关昊扬的注意和猜测。而她和钟浪之间可是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想过。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早点休息。”秦语岑深吸一口气,口气冷淡。 她不想和他多说,便挂了电话,这似乎还不够,直接就关机了。 席言见秦语岑的脸色不好,安慰着她:“为关昊扬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岑岑,这种不信任的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和他一起浪费青春,不如趁还年轻的时候重新寻找幸福。” “言言,我知道。”秦语岑点头浅笑,不想好友替自己担心,“只是以后不要再提霍靖棠了。就算和关昊扬离婚了,我也没想过要和他有什么牵扯。” 关昊扬有一句话说对了,普通家庭的父母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离异的女人有牵扯。何是像霍家那样的名门,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这对于他们不说是污点,是耻辱。而她不想离开一个火坑,又跳入另一个深渊里。不想再做一直付出的那一个! 是她太看不清楚自己和他的差距,是她还想做梦。 上次明明说好保持距离,现在怎么却像是又靠近了许多。她总是会无助地沉迷在他那双幽邃的深潭里。她虽然有一丝动容,但更多却是害怕。说她胆子小也罢,总之她不想再受伤害。 而关昊扬的一席话泼醒了她。 而另一边的关昊扬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心里咽不下那口气,又拨打,却传来了关机的提示。他牙关紧咬,他的指尖地手机的屏幕上滑了几下,一张张照片翻过去。上面是今天在白沐杰的生日宴会上,钟浪和秦语岑在一起的一些画面,钟浪搂她的肩,钟浪替她夹菜盛汤……钟浪体贴得比他还像秦语岑的老公。这让关昊扬很火大,所以才会发飙质问。 他看着那些照片,心中的怒火燃烧,力大到仿佛要捏碎手里的手机。 他深吸一口气,从落地窗外走回了客厅,觉得浑身无力地坐进了沙发里。而在客厅里修改着资料的秦语容看着一脸疲惫的关昊扬,转身去了吧台,替他倒了一杯水。她展开手心,那里有一片白色的胶囊,她盯着那药,有片刻的失神。 这可能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可以得到关昊扬的机会,她必须要紧地抓住。她已经期盼这一天到来很久了,也许只要这样做才能拆散他和秦语岑的婚姻。反正秦语岑并不在乎关昊扬,她会好好替她爱他。 秦语容牙一咬,心一横,便把胶囊给打开,把里面的药粉倒入水里,轻轻一摇,便融化在水里。 她端着水杯,折回去,把水送上前去:“姐夫,喝口水吧。” 她压抑着呼吸,目光低垂,就连手都有些抖,心跳也在加快。可是正处于盛怒边缘的关昊扬也不疑有它,接过水杯就仰头,一口喝下去。秦语容盯着关昊扬上下滚动的喉结,她也紧张地咽了一下喉咙,手心里都泛起了潮湿。 “姐夫,你去休息吧,这点资料我一个人可以整理好。”秦语容扬起甜甜的笑容,让关昊扬放心。 关昊扬紧抿着唇,眉头拧在了一起:“这些东西我必须要亲自过目,你别管我,你快弄吧。” 秦语容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她的工作,不时会抬眼看一下关昊扬,他就那么坐着,一直保持着那个姿态和表情。 半个小时过去了,关昊扬一言不发。秦语容起身上前,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指着合约:“姐夫,这里是这样修改吗?” 关昊扬回神,目光落在了纸面上,却有些心神不宁,便将视线调向了秦语容的脸上。她离他很近,她身上的的味道好熟悉,淡然清新……是秦语岑用的那款香水,撩动着他的神经,感觉到小腹处,仿佛有一根羽毛在那里挠得心痒难耐。他的眼前渐渐模样,又慢慢清晰,看到的是秦语岑正对他扬着甜美的微笑。这是多久在她的脸上不曾出现过的表情。 “岑岑……”关昊扬念着秦语岑的名字,然后一把将秦语容拉过来,紧拥在怀里。 秦语容感觉到自己真实的依偎在关昊扬的怀里,那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甜蜜难以预言。她不顾矜持,伸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腰身,在他的怀里仰起头,她的目光在柔和的灯光下柔嫩勾人:“昊扬。” 这么温柔深情的呼喊,仿佛一把大火,把药力正在释放的关昊扬的理智焚毁。 他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便覆上了她的唇,开始了狂野的掠夺,仿佛是在发泄着心里的怒火,吻疼了秦语容的唇,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39火燃烧起来,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关昊扬的吻带着报复的侵略的吻让秦语容感觉到唇上痛楚连连,可是这样的痛却也带着让她难以言喻的快乐。她能被他抱在怀里,被他压地身下,被他狠狠地亲吻……这都是她一直渴望的。她又怎么舍得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她只会热情的回应他,双手伸向他的衬衣钮扣。 她的主动与回应,更是激发了关昊扬蛰伏已久的欲望,那被叫醒的沉睡之兽凶猛而来。一个吻已经完全满足不了他的渴望,他抱起了怀里的秦语容往卧室而去。 他将她放到床铺上,他的高大的身子也随之覆上,双手灵巧的解开了对方身上的束缚,火热而投入。 夜里暗香浮动,云雨几度纠缠。 空气里那种欢爱的暧昧味道直到清晨天亮都还没有从室内散去。 关昊扬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一些累,好像跑了马拉松一样,身体有些吃不消,而且胸膛上有什么压着他,让他呼吸有些紧。他垂眸一看,一只白净的手臂环着他的胸膛。他的视线顺着那只手侧眸一看,当秦语容那张让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映入他的瞳孔的时候。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抓住她的手腕重重地甩开,这样巨大的动作将还睡得香甜的秦语容给惊醒了。 关昊扬揉着额角坐起身来,被子滑下至腰际。他肌理分明的坚实胸膛露了出来,他垂下的眸子扫到自己的肌肤上有着不规则的抓痕,这分明就是他和秦语容激情忘我时留下的证据。这可见他们昨天晚上是有多疯狂激烈,才会留下这些痕迹。 他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想起昨天的事情,可是昨天晚上他明明看到的是秦语岑在自己的怀里,她用那双美丽的眼睛诱惑着他,他才会失去了分寸,才会不顾一切地将她压倒在身下,可是醒来后为什么变成了秦语容躺在自己的身边! 而已经转醒的秦语容也坐了起来,还亲昵地伸手去搂住关昊扬的颈子,头还没有靠在他的肩膀上,已经被他无情的推倒在了床上。此刻的他脸色阴沉的可怕,仿佛要吃人一样。 秦语容撞疼了手肘,却含着眼泪不敢掉下来,回眸,泪水楚楚地看着关昊扬:“姐夫,你这是怎么了?” 她下的那个药并不烈,加上关昊扬先前喝过酒,所以这药借助了酒力,所以才被催化,所以他并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 关昊扬掀开被子,抓起一旁的睡袍披上就下了床,并没有回头看她:“昨天晚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必须忘记。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会满足你。”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秦语容盯着他冷漠的背影,泪水模糊着视线,然后急速掉落下来,委屈地咬唇,“姐夫,我……我是第一次。” 关昊扬怔了一下,转过头来,目光扫过洁白的床单,果然,在雪白的布料上有一抹暗红色的血迹,像是被霜雪打落枝头的红梅,失去了鲜艳的色彩。他眸光幽暗而复杂,浓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秦语容是第一次,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发生关系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现在一切都乱了…… “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有你姐了。”关昊扬依旧说着冷酷的言语,把秦语容打入冰天雪地里,“我的妻子只有你姐一个人,而就算你是第一次也别痴心妄想我会离婚。钱,房子,车子,珠宝,升职加薪我都可以办到。你最好现实一点。” 关昊扬说完,便迈开大步走向了浴室。 秦语容顾不上穿衣,就从床上跑下来,上前从背后就抱住了关昊扬:“姐夫,我不求名份,我也没想过你和姐离婚,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你和姐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只是什么时候你想起了我,你能来找我就好。姐夫,我真的很爱你,我和姐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了你。可是你却和姐在一起,我只能默默地喜欢你,这么多年了,我没有交过男朋友,洁身自爱,为了就是有一天能把最纯洁干净的自己给你。姐夫,我不会像姐那样不自爱,和不同的男人搞在一起,我的身心都是属于你的。姐夫……别这样残忍地推开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才是真正最爱你的人。” 秦语容边说边流着泪,关昊扬静静地听她说完。这才扯开她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她:“语容,我不是好男人。你爱错了人,你可以找更好的男人。” “不,我不要找别人,我只爱你,这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秦语容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目光坚定,“如果爱你是错,我宁愿一错到底!姐夫,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对你而言是没有损失的,可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希望。我求求你了……” 面对秦语容卑微的乞求,关昊扬依然眸底平静,没有因为她的哭泣而心软。 “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关昊扬还是拒绝了她,因为不爱,所以残忍。 “姐夫……”秦语容的身份失去了依托般,就跌倒在了地上,伤心欲绝。 关昊扬拿过长巾披在她的身上:“这件事情不能让你姐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便去了浴室,冲冼着自己身上那属于秦语容的味道。他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任水流淋湿自己。他一颗心纷乱不堪,眼前却浮起了十八岁的秦语岑编着乌黑的长辫子,她灿烂的笑容,那样甜,那样美,那样清纯。 关昊扬重重地一拳打在了冷硬的壁砖之上,发泄着内心的痛苦。 整理好自己的的关昊扬穿戴整齐,看着还坐在地上的秦语容:“收拾一下自己,随我去谈事。” “姐夫……”她弱弱地叫着,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姐吗?”关昊扬很自然地说出了对秦语岑的喜欢,“她连哭起来都是那么的要强。” “是,我姐很坚强,所以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姐的话,我想她一定比我能撑得住,对吗?”秦语容仰起湿润的眸子,对上关昊扬的视线。 “你在威胁我?”关昊扬并没有惊慌。 “不敢,这世上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这把火燃烧起来,姐夫,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秦语容的手指收紧,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题外话------ 【感谢榜】sky2ski2投1张月票13899519788投2张月票baby萌儿投1张月票魔幻安娜投1张月票 推荐好友爱吃香瓜的女孩的热血宠文《王牌军医重生十六岁》 2033,未日后的人类不足三十亿,联合众国发布世界公约: 公约1。一夫一妻终身制,违背者将受到严厉处罚,不论身份种族。 公约2。二十八岁未配偶者,将革除一切职务,不论身份种族。 公约3。每对夫妻必须拥有三位子嗣,不达标着将由“技术”部门辅助完成,不论身份种族。 杨光是部队里的王牌军医,一颗子弹让她回到八年前。 这年杨光十六岁,靳成锐二十四岁,一切都还来得及,默默爱了四年的男人还未配偶,她可以主动出击。 只是这个号称Z国最强战神的冷峻男人,怎么就这么难追? 40连我们的婚姻也曝光,你说怎么样? 秦语容其实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对于秦语岑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姐妹。她知道以秦语岑的性格是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婚内出轨,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的有血缘关系的堂妹。谁都无法承受自己的婚姻被最亲的亲人背叛,她不会相信秦语岑知道后会保持沉默,与关昊扬继续这段破碎的婚姻。 “有一件事情你还不了解,那就是秦语岑想要和我离婚,下辈子都难。”关昊扬的唇角带着自信地缓缓勾起,“她欠我们关家的,她这一辈子都还不完。她是没有提离婚的资格,除非是我开口。就算她知道这件事情,最多闹闹小情绪,而我可以让你一无所有,让你滚出京港市。” 关昊扬对秦语容不带半点的怜惜,字字如针扎进了她柔软的心脏上,疼得她连喘气都痛,咬紧牙关:“姐夫,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秦语岑的妹妹,看在她的份上你也不该这样对我。” 关昊扬在秦语容的面前蹲了下去,伸手捏住了她弧线优美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起头,与他冰冷的目光相对:“如果你乖乖的,我自然不会这样对你。所以,秦语容,你该放聪明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姐夫,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都会替你着想的。”秦语容也顺势放低自己的姿态,因为她知道和关昊扬硬碰硬是没有好处的,而且她也能觉察出来他还是害怕秦语岑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或多或少已经成为她威胁他的筹码。 关昊扬盯着她那张脸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站起来,理了理西装上的细褶,然后走出了卧室。 秦语容才从地上站起来,唇角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痕。 这边的事情谈好之后,关昊扬便订了最近一班飞机回到了京港市。到了关家,已经是深夜十点。 他把小型的行礼箱放在客厅里,行色匆匆地便急着上了楼,走到了秦语岑的卧室门前,伸手去拧开了门锁,卧室内没有灯光,落地窗帘是打开的,外面的淡淡的光芒透进来。他往大床而去,看到床上并没有人,而且冰冷。 秦语岑不在关家,那是去哪里了? 关昊扬看着空空的房间,完全感受不到属于她的一丝气息,这让他有一种秦语岑已经从他的生活中完全消失的感觉。 他站了一会儿,离开了她的房间。出了门,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了赵玉琳的声音:“扬儿?” 关昊扬回身:“妈,你怎么又没睡?” “这人上一了年纪,就浅眠了。”赵玉琳几步走过来,目光扫一眼秦语岑所在的卧室门,“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关家住了。听你爷爷说她和朋友住一起,也不知是真是假。儿子,秦语岑她靠不住,只怕有天她会给你戴绿帽子。要不和她离了,这婚礼也免了,懒得我去操心。” “妈,爷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关昊扬的心里烦着呢,只想离开这里清静一下,“我回去休息了,哦,忘了告诉您,我让语岑搬到了鹂山住,以后别再瞎说了。” 关昊扬替秦语岑遮掩着,然后开车离开了关家。一边开车,一边掏出了手机打给了秦语岑,一遍一遍地打,直到第三次,终于接了起来,他劈头就问:“你在哪儿?” “关昊扬,我不想住在关家,我搬出来住了。”秦语岑也没有隐瞒他,据实以告。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关昊扬似乎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再问她一次。 他匆忙赶回来,只是想看到她,却在关家看到冰冷的空床铺,想起她和钟浪亲密的照片,他的心里滋生出无数的烦躁。 “是和钟浪在一起吗?”他见她沉默就冲口而出。 “在没有和你离婚之前,我还是你的妻子,什么是妇道,我比你记得清楚。”秦语岑也不生气,反正已经习惯了他的猜疑,否则也不会那样悲惨地失去第一次。 “我说过不同意离婚。” “我也说过取消婚礼。”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让步一分。 就在彼此沉默的时候,关昊扬听到了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女声,好像是席言的。在这个城市里,秦语岑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他们见过的次数不多,也没真正说过几句话。 “岑岑,我们必须好好谈谈。我来接你,回鹂山。”关昊扬确定她是和席言在一起,刚才燃烧在胸口的火焰也渐渐熄灭。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要休息了。”秦语岑冷淡地挂了电话。 她和关昊扬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曾经那份单纯的喜欢渐渐腐烂在了她的心里。她必须连带着血肉从心上剜下来,即使疼得快要死去,也要咬着牙撑下去。慢慢的心上就会长出新肉来,伤口就会愈合,到那个时候她就不会再痛了。 席言看着眼底还是不争气地浮起泪水的秦语岑,递上一张纸巾:“既然已经决定放手了,就勇敢一点。” “再痛不过如此。”秦语岑点了一下头,“只怕是关昊扬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他说我要离婚,除非他死。” “他这根本就是无赖的行为!他就是吃定你欠了他们关家,就得拿一辈子去还!还真是够无耻的!”席言替好友打抱不平,接着分析了一下情况,“如果你想马上和他撇清关系,我明天去问问公司法务部的人,看看有没有认识的打离婚官司的好律师,一定帮你摆脱他。你付出了五年,关山集团也该有你一半,这并不为过。” 以关昊扬现在的身份,如果不请个好律师,只怕在这场婚姻里受尽委屈的秦语岑还会在离婚上吃亏。席言自然不想好友一直被他们压着,想帮她得到应有的一切。 “言言,我和他隐婚五年,都没有人知道,所以离婚我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只要能离婚就好了。”秦语岑并不想把事情弄大,“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自由比这些重要多了。” “也是。”席言赞同她的观点,总不能让别人知道秦语岑成了关家的下堂妇,这对于她的名声是种抹黑,“反正你现在已经搬出了关家,分居两年,就可以向法院申请离婚,到时候就算关昊扬他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 他们正说着话,秦语岑的手机又响了:“语岑,我到席言家了,你马上下来,否则我就上去,让所有的人都睡不着。” “关昊扬,你这样做,我可以叫保安。那样明天报纸的头条就是关山总裁的丑闻。”秦语岑也不受他威胁。 “好啊,正好连我们的婚姻也曝光,你说怎么样?”关昊扬冷冷的吻,让秦语岑捏紧了手机,指骨泛起了青白,“好,我下来。” 席言拉住准备在离开的秦语岑:“岑岑,他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你不能去。” “他还吃不了我。”秦语岑拍了拍席言的手背,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秦语岑离开后,席言盯着关上的门板发呆,有些焦急不安。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她拿起自己的手机便输入烂熟于心的属于霍靖棠的电话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41有些难堪,更多的竟然是心虚 在这样的危机的时候,席言能想到的只有霍靖棠,以他尊贵无比的身份地位才可以压制住丧心病狂的关昊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席言将电话打通后,迟迟没有人接,心里也特别的焦急。 她再拨,直到霍靖棠接起了电话,对方还没有开口,她已经急急地先开口:“霍总,关昊扬又来找岑岑的麻烦了。求求你帮个忙,把关昊扬给赶走好吗?” “你慢点说。”霍靖棠听到是关于秦语岑的事情,也打起了精神。 席言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次,便请求着他的帮助。 “关昊扬是秦语岑的丈夫,你却让我去帮秦语岑的忙,席言,是不是找错的人?”霍靖棠说出的话让席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霍靖棠对秦语岑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难道是她猜错了?可他明明对秦语岑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遇到尴尬的席言暗自深呼吸一口气。 “霍总,我以为你能帮上忙。”席言咬了咬唇,“是我打扰你了,对不起。” “这忙我是帮不上,但是我找你有事。”霍靖棠叫住准备挂电话的席言,“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你下楼来一趟,取个东西。” 这是要怎样?席言有些跟不上霍靖棠善变的节奏,完全愣在那里,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来:“好。” 席言握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指腹地机身边缘摩挲着。她完全弄不懂霍靖棠。他会有什么事亲自跑到她家里来找她?这是她做他秘书这么多年从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就算有事,也是徐锐来找她。他和每个女职员都会保持距离,公司里的女职员对他也是既钦慕又不敢靠近。 席言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一边套上大衣,一边走到门边换上鞋子,便连忙出了门。 她乘电梯下去,就看到关昊扬的车停在了她所在的单元门口。红色法拉利车窗降下,能看到关昊扬的侧脸,脸色十分的难看:“我让你上车!” “我说了我住在席言这里挺里挺好的。”秦语岑则站在车门外,与关昊扬说着话,“你不想离婚,我没办法改变你,但是我可以改变我自己,我可以换个环境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们一天是夫妻,你就一天得住在关家!跟我回去!”关昊扬说着便推开了车门下来。 秦语岑则警戒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关昊扬之间的距离:“关昊扬,别这样。” “秦语岑,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才能弥补你?”关昊扬看着仿佛已经远离他的秦语岑,暗自叹了一口气,眼中浮着对她的无奈。 “如果你真想弥补我,那么就同意离婚,这便是对我最好的补偿。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秦语岑主动让步,无条件地离开,只想要自由之身。 关昊扬抬起视线,眸光阴冷的:“秦语岑,你非要惹怒我吗?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吗?对钟浪你都可以轻柔细语,对我为什么却冷若冰霜?”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总要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怀疑,我们之间还的什么好说的!”秦语岑洁白的眉心拧紧在一起,转身就要走。 关昊扬见她转身,上前几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随之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不让她挣扎:“岑岑,我们不说其他人,以后都不说,那跟我回家好吗?我就错了那一次,难道就十恶不赦吗?” 他的语气几近乞求,这是高高在上的关昊扬第一次对她放低姿态。 秦语岑心中潭水激荡,已经说不清楚是苦涩还是安慰,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百味陈杂。 “关昊扬,太迟了,真的太迟了……”她在他的怀里摇头,胸口钝钝的疼。 “不迟,只要你给我们彼此机会,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可以回到曾经。”关昊扬见她的眼角浸出了泪雾,染湿了纤长的羽睫,如洁白的栀子花瓣滚着晶莹的露水。 “别再自欺欺人了。”她对上他的视线。 站在他们左侧的霍靖棠一来就看到关昊扬和秦语岑亲密相拥的画面,半点都看不出有像席言所说的那种危险。他们明明是一对恩爱夫妻。 是啊,恩爱夫妻。只不过偶尔也会吵吵架,闹闹小脾气。不过是床头吵,床尾合,又有谁能插足进去。 霍靖棠那双深潭幽暗冷沉,霜雪凝结而起。他手中握着的一个盒子,已经微微握得变形了。 席言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树影里的霍靖棠,顿觉得不好。她举过走过去:“霍总。” 她的呼喊让正在僵持的关昊扬和秦语岑都回了头。 关昊扬的目光在霍靖棠与席言之间来回扫过,心里别的猜测,想必就是上司与下属之间的暧昧。 而秦语岑则身体则一颤,感觉自己有些狼狈,有些难堪,更多是竟然是心虚,仿佛她和关昊扬抱在一起被他看到是在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关昊扬。而将注意力转向霍靖棠和席的关昊扬被推得手不及,身体撞在身后的车身上,还有些疼。 他抬头看向秦语岑,她头也不回,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单元门转角处:“岑岑。” 秦语岑跑到了电梯边,她咬着唇,心里乱如麻,却按电梯,明明电梯在下降,她盯着那数字总嫌太慢。她低垂着头,任光线从头顶落下,阴影模糊着她的面容。她干嘛觉得心虚,她和霍靖棠明明就什么关系都没有。 可是她感觉到他看她的眸子是冷的,隐含着一种责备,就像是她是被他抓奸的妻子,他是她的老公,而关昊扬才是第三者的错觉。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是脑子抽了吗? 冷静冷静,她深呼吸着。 而关昊扬并没有追上她,反而是走向了霍靖棠:“霍总好。” “关总好。”霍靖棠正把手里的的一个盒子递给了席言,“上楼记得看。” 席言也没有多想,点了一下头,却根本不去看关昊扬。 这寒冬的深夜,霍靖棠亲自来送东西给席言,这里面的暧昧可想而知。关昊扬心里如是想着,也难怪,席言能在二十六岁就成为了霍靖棠的首席秘书,这么年轻,没有人在后面撑腰,很难爬这么高。 在关昊扬的眼里,已经默默把他们凑在了一起:“霍总还真是有心,这个时候来给席言送东西。席言真是好福气。” 霍靖棠和席言对视了一眼,都听出了关昊话里的意思,席言脸色一红,正要解释:“关昊扬,你别--” “她是想说让你别见笑了。”霍靖棠却快席言一步打断了她的话,并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不知道霍总有没有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说。”关昊扬开口邀请着霍靖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霍靖棠薄唇浅扬,有些高深莫测:“好啊。” ------题外话------ 二霍边帮小岑岑解决危险都要找借口,这个男人太闷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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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总有话就说。”霍靖棠连坐姿都那么优雅,冷锐英俊的五官,那淡淡的冷漠,仿仿高高在上,但他的优秀是众人目睹的,那种在商场上的智慧连他都佩服不已。 关昊扬默默收回打量的目光,然后掏出手机,把昨天晚上收到的那些秦语岑和钟浪在一起的“亲密”照片调出来,接着把手机递向了霍靖棠:“你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霍靖棠挑了一下眉,然后伸手接过去,放到眼前一看,一张一张的滑过去,全是昨天在自己舅舅生日宴上钟浪与秦语岑的照片,看似很亲密,但其中原因只有他这个在场的人知道。 他把手机还给了关昊扬:“这不是阿浪和秦小姐吗?” “是他们。”关昊扬把手机放到了桌上,“钟先生对我太太似乎太过亲密了,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距离。因为他是霍总你的朋友,我想请霍总转告一下他,不要对我太太有任何不轨的企图。我和我太太的婚姻是任何人都插足不了的,我们很恩爱。这是我看在霍总你的面子上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照片,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客气,我可以对他发律师函,到时候大家就不好看了。” 很恩爱? 霍靖棠的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潭底如千年的古井无波:“关总确定是这样吗?” “这些照片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觉得霍靖棠在护短,所以脸色沉了一分,“他明知道语岑是我太太,只要是有道德的人就会保持距离,而他竟然还做这么出格的事情。上次在丽舍餐厅我就没有和他计较,可这一次……我是男人,怎么能任妻子被别人觊觎而不管。霍总,你没有结婚,没有太太,所以你不会了解做人老公的感觉。” 没有道德的人!霍靖棠虽然说脸上没有异样,但是心里总觉得有一丝的不舒服。 他挥退了一旁已经倒好茶水的服务员,不紧不慢地端起了茶,送到鼻端轻闻:“这件事情我绝对会好好说说他。他怎么能这样做,的确是没有道德。” 既然关昊扬已经误会了钟浪对秦语岑有企图,那么他就顺水推舟把这罪名安在钟浪身上。这样便能迷惑住关昊扬,他就不会注意到自己,他才能更好的拉近和秦语岑的距离,只要把人给哄到手了,关昊扬知道也是晚了。不过当他知道他才是真正对秦语岑有企图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倒是有些期待了。 钟浪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爱的二哥给插了两刀。 “那还请霍总费心了。”关昊扬听霍靖棠这么一说,心里倒是微微安心了,“霍总,你帮了我这个忙,我自然也是会记得你的恩情。你和席言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是应该的。”霍靖棠抿了一口茶,怎么会听不出关昊扬话里的意思,如果他不帮这个忙,那么就会曝出和席言的“关系”,“这茶不错,关总可以试试。如果喜欢,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备一些。” 喝了一会儿茶,关昊扬便要告辞了,霍靖棠让服务员送给了他一盒上好的铁观音。 关昊扬走后,霍靖棠拨了钟浪的电话,钟浪正睡得迷迷糊糊:“二哥,哈事呢?” “阿浪,那些你和秦语岑在我舅生日宴上的照片是你发给你关昊扬的?”能做出这么逗比事情的人只有他,“你已经被关昊扬给拉入黑名单了。” 钟浪坐起身来,笑道:“二哥,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安全没有保障了。你说关昊扬会不会杀了我?” “很有这个可能,谁让你那么无聊。”霍靖棠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 “我不过是想气气那厮。”钟浪表现得很无辜,“我怎么也不敢对小岑岑有非分之想。” “阿浪,我忘了对你说我对关昊扬暗示了你想勾引他太太……”霍靖棠说得一本正经,“我不能让你的照片发得那么没有意义是吧……” 钟浪额头上浮起黑线:“二哥,你怎么能这样无耻?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得做兄弟了……” ------题外话------ 【感谢榜】魔幻安娜投1张月票891057466投1张月票青浅如蓝送6朵鲜花 亲爱的们,喜欢叶子的话,投票啊。 叶子收到通知了,15号上架哦,到时会爆发哦,还有更多福利等你来拿! 43自欺欺人就能幸福了么 秦语岑9点到办公室,与往常一样9点5分收到了一束红玫瑰。自从上前收到红玫瑰后,就天天早上一束,还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惹来了众人羡慕妒嫉恨的目光,可是秦语岑捧着那束花,心里却不是滋味。如果她是以前那个单纯自由的女生,有人送花肯定会开心的,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这样的资格。 她把花随手放在了茶几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自己的工作。在离开前的这一个月里她还是会把工作做好。 而在关山集团总裁办公室内秦语容照例把咖啡放到了关昊扬的办公桌上:“姐夫。” 关昊扬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卡里有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这是给你的补偿。” 秦语容接过那张卡,握在掌心,割痛得不止是手掌还有心脏,这让她难受:“二十万?” “不够吗?那你说,我再给你,但我也是有底线的,做人不能太贪心。”关昊扬眉目冷然,声音平静。 “姐夫,我贪心的从来不是你的钱,是你的爱。就算你不爱我,你也不能用钱践踏我对你的真心,我不是卖的!把我宝贵的第一次给我是我心甘情愿。”秦语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似乎有些一分傲骨,“这钱我不要!” “不要吃亏的人是你!”关昊扬蹙眉,他以为秦语容用钱是可以打发的,没想到她却拒绝,“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花销也大,我只是想让你的生活更宽裕一些。就当是做姐夫的给做妹妹的,你别多想,收下就好了。” “姐夫,我知道你只不过想自己的心里能安然一点。我不为难你,我收下,但是记住我爱的是你的人。”秦语容特意地强调着,“如果哪一天你需要我,第一时间找我。”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下去吧。” 关昊扬别开了目光,心里却是矛盾的,为什么这样深爱着他的人不是秦语岑而是他妹妹。 他和秦语容之间的事情让他很被动,他也不知道秦语岑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会吃醋,会在意吗?但也有可能是他们婚姻再也无法继续吧。他觉得就算秦语岑离他越来越远,他也不想放手,想把她自私地强留在身边。要痛苦就一起痛苦,他绝对没有那么大方放她离开,看着她找其他男人,看着她幸福。 秦语容点点头,握着那张支票,转身离开。 出了关昊扬的办公室,她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秦语岑。她心里那份不甘心汹涌翻腾着。她想如果不是秦语岑的存在,那么她就要机会得到关昊扬的爱。是她毁了自己的爱情,那么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秦语岑根本没有看她一眼,踩着优雅的莲步与她擦肩而过,却被秦语容叫住,笑意盈盈:“姐,上来找总裁吗?” “好狗不挡路,让开!”秦语岑一句话让秦语容脸上的笑意尽失。 “我叫你一声姐,我是狗,那你又是什么?”秦语容只是有瞬间的生气,转瞬间又娇笑起来,“姐,怎么说我们都是姐妹,有些话我不说这心里堵得慌。” “我没兴趣。”秦语岑迈步越过她,却被秦语容扣住了手腕,整个人也贴近她,在她的耳边道,“姐,出差那两天,我和姐夫睡在一起。他的技术真好,体力也好,把我折腾得求饶,就像饿慌的狼一样。姐,你该不会满足不了姐夫吧,还是你脏到他根本不愿意碰你一根头发。我忘了告诉你,我是处子,姐夫他很满意。你看,我这一撒娇,他就给了我二十万让我去随便买,密码还是我生日哦。” 秦语容眼里那份赤裸的挑衅刺进了秦语岑的眼里,让她很不舒服。她知道秦语容心里爱着关昊扬,他们走到这一步也是迟早的事情。她现在更多的不是痛,而是麻木! “才二十万?秦语容你的第一次也不过如此。你知道他和我结婚时给了多少钱吗?”秦语岑笑她的无知,“至少是你这辈子没见过的数字。至少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对于你,他不过是一时寂寞的玩具而已。你这二十万应该是他给你的封口费吧。现在我都知道了,这二十万可能也会被他给收回去吧。” 秦语容被秦语岑戳中了痛处,可是却依然要强地扬着唇角的讥笑:“姐,你别忘了,五年前要不是奶奶偏心护着你,让你和昊扬订婚,这总裁夫人就不一定是你,也有可能是我!所以偷来的东西揣着也不会心安的,骗来的爱情不会完美,所以姐夫才会在五年前丢下你一下人去了国外,这说明他根本不爱你!不满意这桩婚姻!所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和他的婚姻还轮不到你来置喙。”秦语岑浅扬着唇角,从容淡定。 “是啊,守了五年活寡的滋味是挺好的。”秦语容也笑,轻讽在眉眼间晕开,“姐,自欺欺人就能幸福了么?至少我拥有了他的人!以前你抢了他,现在我要把从你身边抢回来!” “这也得看你有没要这个本事!”秦语岑也被秦语容戳中了痛处,抿唇不语,一股寒意渗透背脊。 “不,我错了,这五年你为了公司在床上和不同的男人周旋,哪里会寂寞。你早就肮脏不堪了,所以昊扬他才会回来后也不碰你。”秦语容看着面色冷郁的秦语岑,扬起了胜利者的微笑,“哪个男人不喜欢干净的女子,而我一直为他保留着。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他嫌你脏了,才会不在乎地把你推给其他的男人!” 秦语岑扣得指指尖青白,她一直让自己保持着镇静,可是秦语容这番话已经将她的冷静撕碎。她扬起手就给了秦语容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楼层散开…… “姐,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秦语容捂着自己红肿疼痛的脸颊,却是扬着胜利者的笑容,“你打我也改变不了事情。你和棠煌那份合约里的七个安全套,是姐夫亲自吩咐我放进去的。姐,谁让你那么不可爱,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我就想去出丑……呵呵……” 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是不能原谅他们竟然对她如此残忍!都希望她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 “秦语容,你果然是天生下贱!”秦语岑咬牙痛恨。 “不,我妈说你才是下贱的女人生的下贱胚子!”秦语容道。 “我不许你胡说!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她看着秦语容那张得意万分的脸,仿佛是压在心头的大石头。 ------题外话------ 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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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昊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语岑盯着他这五年间褪去青涩,越发成熟魅力的五官,喜欢他的女孩子不止是秦语容一个,还有其他多少她并不知道的,“你一边说着绝对不和我离婚,一边却和她了床。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当然你不选择她和你结婚,而是我?” 曾经她也问过他一次,为什么会选择她?而不是秦语容。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他觉得她更适合做一个好妻子。 想想真是可笑,这五年,她守着对他的爱,做好了一个妻子的本分,换来的却是他的怀疑和给予的羞辱。 “那你在乎吗?”关昊扬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她还爱他的证据,哪怕有一丝,他也觉得心里会舒坦一些,“在乎我和秦语容上床吗?” 合约里放安全套,将她带去医院做检查,现在又是和她有血缘关系却又最不喜欢的堂堂上了床……她早该麻木了,可是心里的痛为什么还是会一点一点地堆积,在腐烂? “关昊扬,你别逗了,我都和你提离婚了,是你死皮赖脸的纠缠着我不放,不同意!我会在乎吗?”秦语岑骄傲又倔强地扬起她弧线完美的下巴,眼眸中的的笑意和唇角边的笑痕相辉映,衬得她漂亮的脸孔更加靓丽,“现在你和她已经上床了,不如就大方一点放手,签下离婚协议,我会把关太太的位置给她,否则她就是人人喊打的小三。不为别的,也该为她留给你的第一次。” 关昊扬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脸色阴沉。她竟然说他像个无赖对她纠缠不休。连他和她的妹妹搞在了一起,她竟然还说不在乎,并热心的退位让贤。 “秦语岑,你有一颗居委会大妈的心。对一个破坏自己婚姻的女人都这么宽容,为什么对我却这么耿耿于怀?”关昊扬幽暗的眸子里是嘲讽与痛苦相缠绕。 “为什么?那是因为我……”秦语岑差点冲动地把感情表白出来,幸好咬住了舌尖,把后面两个字给吞了下去。 “因为什么?”关昊扬却不放弃地紧逼,只为想知道她的真实心思,“因为你在乎,因为你爱我是不是?” 秦语岑后退了两步,身子抵在了他办公桌坚硬的边缘上,双手反扣在桌沿边上,指甲几乎用力到折断:“不是!是因为我恶心你!” 关昊扬冷冷在盯着她精致的脸庞,眼底是明显的厌恶,他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只是太过冰冷的气息让秦语岑感觉到寒气窜上了背脊。 关昊扬逼近后的阴影笼罩着秦语岑,她还没有来得及躲开,便被他扣住双肩:“秦语岑,你既然不愿意让我碰你,还这么大方地不介意别的女人分享你的丈夫,那好,我会如你所愿,秦语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你也别去为难她。而你,也别想离婚。” “那我会把你和语容的事情告诉爷爷。”秦语岑无惧地迎视他冰冷的目光。 “爷爷虽然一向疼你,但是你别忘了,我才是他的亲孙子。然爷爷老了,关家该我做主了。秦语岑,别忘了,爷爷还等着我们的婚礼,你就乖乖的做一个漂亮的新娘。这是我欠你的,所以我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关昊扬说完便松开了她的肩,退开了两步,“你答应过爷他杀会一直陪着我,会留在关家,你可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 关昊扬现在是明白了,秦语岑的心意已决,要想她回头太难。可是他也又不愿意放手,那就让她痛,他的心里才会得到平静。 “不离婚,难道要彼此折腾厌弃一辈子吗?”事到如今,他依然不想放过她。 ------题外话------ 【感谢榜】zhangyanhulin投了2张月票。 亲们都去过6。1儿童节了吗?都没有人听到叶子的呼唤,一个留言都没有了。感谢榜也越来越瘦了。 提前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45真正的婚姻便是两个人好好的过日子 秦语岑觉得自己好像怎么用力也挣不脱关昊扬的束缚一样。他们的婚姻就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提出离婚对她来说好像并没的她想像中的那般椎心疼痛,而是知他就是想把她困在身边,亲眼看着她痛苦不堪。这才是让她无限悲凉的地方。 如果说不爱说放手,那么对彼此的伤害都会减少,可不爱,却还是要这样折磨对方,这才可恨可怕。 “秦语岑,你还不明白吗,就才是真正的婚姻。”关昊扬的眼眶泛着赤红,盯着她的脸不愿意移开目光,“你以为所有的婚姻都必须有爱吗?你错了,婚姻就是就算不爱也要继续走去。不要听了别人几句甜言蜜语就唯爱至上,婚姻更多是责任。而我的责任就是让我们的婚姻一直长长久久,就算你会怨我,恨我,我也不会放手!我们是夫妻,幸或不幸都应该一起承担,不是吗?” 秦语岑觉得这个棱角分明的男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渔村里,为了她可以忍受那里的飘浮着咸腥味的少年。他被商场打磨得更成熟却又是锋利的,陌生得让她可怕! 她觉得关昊扬的模样在她的视线里逐渐变得模糊,眼眶涩涩得难受,嗓子眼有些堵,张张了口,却觉得声音遥远得不像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我们已经不是正常的夫妻,拥有的也不是正常的婚姻。既然没有爱了,何必要怀着恨,坦然一些不是能让彼此更好受些吗?” “我倒觉得这样很好。”关昊扬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这段婚姻于他已经没无所谓好坏之分,“你不觉得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秦语岑眼眶涩涩的疼,眼底浮起了弱者般的无助,“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婚姻。真正的婚姻便是两个人好好的过日子。” “呵呵……真是好笑。”关昊扬眼底轻讽浮现,“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和你好好过日子吗?我给过机会给你,我放下自尊求你,可是你却一点机会都不给我。说实话,我是一直不太喜欢秦语容,和她上床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可是这一切还是发生了,现在我倒觉得她比你可爱多了。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不全是我的责任,也有你的,所以我是被逼的!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痛苦吗?” 他说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入她的心口,让她还没能缓过疼痛又伤上伤。 “被逼?这就是推卸一切责任的借口!”她反问着他,脸色是苍白的,“既然难受为何不放手?我和你这样没有爱的婚姻除了折磨就是痛苦。我所十需要的的婚姻便一个受爱我的老公,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温馨的家庭。你不能做到,也不能变态到不让别人拥有!” 她曾经渴望的不能在关昊扬的身上实现,也不期望能实现了。她只希望能得到自由,能有重新获得幸福的资格。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也会羡慕那些家庭美满老公疼爱的女人。她也想能尝到别爱人呵护的甜蜜。 “是,我就是变态,看着你现在这么难受,我心里别说有多么的痛快了。”关昊扬扬着唇角的弧度,眼底幽暗无光,“是你的结婚的时候答应过我会守着关家守着我一辈子,看看现在的你,没有从前的可爱了。” “我答应是因为你曾经对我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可是现在呢,你看看,你也没有兑现你的承诺,所以也不要怪我无法再坚持我的承诺。关昊扬,当初爷爷给了我五百万给奶奶看病,扶持我爸爸,给秦家照顾,可这五年,我已经还够了。” “够了吗?秦语岑,远远不够。那五百万只是你看到的钱,而你看不到的钱呢?”关昊扬的话让秦语岑的脸色一变,“明明只有五百万!” “那你回去问问你奶奶,倒底是不是只有五百万,如果她说是,我马上同意离婚!”他信誓旦旦道。 ------题外话------ 六一儿童节快乐! 这两天遇到事情了,今天先更这么多了。见谅!感谢榜明天整理,感谢一直支持喜欢叶子的亲爱的们,都美美的。 46你不可能得意一辈子的 秦语岑听到关昊扬这么肯定地说,心里也隐隐觉得不安。如果说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奶奶和爸爸都不告诉她?如果是假的,一个电话就可能拆穿。所她可以肯定他没有说谎。 此刻她只觉得力不从心,好像说什么都没用,而且都摆脱不了关昊扬。他好像已经报着就算是死也要拖着她下地狱。而她不明白的是关昊扬只是想利用秦语容得到得到她的一点在乎,只是没想到让秦语岑更是心冷心痛。 “关昊扬,你以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我想你已经都不记得,不在乎了。这自欺欺人的日子终于可以划上了一个句点。”秦语岑从他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曾经那份青涩的感情,“你不可能得意一辈子的。这一生哪怕是有一点点的机会离婚,我都会拼尽全力。” 说完,她再也不看他,踩着步子离开。 而关昊扬也没有阻止她,只是看着她的纤细的背影,就那么盯着,直到她的消失在门板后。他就这么盯着门板,眼里都是恍惚。他的目光尖锐到恨不得把门板灼出两个洞来。他突然浑身无力,颓然地坐直了沙发里,身体前倾,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明明不想这样的,为什么事情越发变得不可挽回了? 秦语岑觉得自己的心脏处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不断地滋生出冰晶,尖锐的顶端刺入她的血肉里,疼得她每走一步都呼吸难受,仿佛是有刀片在来回刮着她的骨头。 这段废尽了她全力的婚姻她终于可以不用再努力了。以后就按自己的意愿而活,活得开心便好。谁也不可伤害到她。 秦语岑走回到了办公室,秘书田怡叫她她都没有听见,只是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田怡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上司如此不正常,眼眶红红的,眸子上面也有水雾晃动,那表情透着悲伤。 秦语岑背靠着门板,任冰冷坚硬的玻璃门板沁着她有背部。她仰望着头,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水晶灯,视线里只有无数模糊的光斑。她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久到身体都麻木僵硬了。 手机的音乐声打破了办公室内的安静。秦语岑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站直了身体,让自己僵硬的关节适应一下,然后才轻轻迈开了步子,走到了办公桌边,拿起了手机,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钟先生,什么事?” “小岑岑,今天中午能赏个光陪我一起吃顿午餐吗?”钟浪在那端的语气轻快。 “对不起,我今天中午要加班,所以不能陪你吃了。下次我请你。”秦语岑委婉的拒绝了。 这并不是因为关昊扬误会了她和钟浪,而是他都能误会,她怕更多的人误会。这对彼此的影响都不好,若是惹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就更不好了。有时候,还是要保持距离才好。 “哦,是这样啊,但工作也要吃饭啊,可不能亏了身体。”钟浪关心道。 “秘书会帮我到员工餐厅打饭的,钟先生,我真的很忙,有很多工作没做完,所以先不和你聊了。”秦语岑和他说了再见,便挂了电话。她握紧手里的手机,蛾眉困拧在一起。 秦语岑坐到了靠椅内,转过来背对着门板,她坐着就这么看着玻璃窗外,渐渐失神。 直到有人进了办公室的门她都没有发现,那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办公桌前,只看到黑色的椅背,微微摇了摇头。几分钟过去,来人重重地轻咳了几声,才将秦语岑的思绪拉了回来,转过了皮转椅。 她对上了来人的目光,羽睫轻轻颤动了一下,眸里有着一丝的慌张:“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题外话------ 叶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叶子很烦,又没更少了。 明天叶子一定多更,补偿大家。爱你们。 47霍靖棠,你是不是喜欢我? 47 “小岑岑,你不是说加班吗?怎么一上坐在那里发呆?”钟浪把手里的提着的一个食盒上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秦语岑转椅内站了起来,很是意外,又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对钟浪撒谎,所以她现在有些心虚,咬了咬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把目光落到了精致的食盒上。它呈方形,木制,盒盖,盒身和手把的两边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十分的漂亮夺目。 她还未开口,钟浪又继续说了下去:“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饿着工作?” “对不起,我只是没有胃口,所以不想吃。”秦语岑道着歉,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第二个原因,她并没有告诉他。 “我知道你没有胃口,所以才给你送饭上来了。”钟浪把食盒打开,里面放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你看,这可是佳珍楼做的招牌菜,我和二哥最喜欢吃的。” 钟浪在提到霍靖棠的时候,还特意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她的面容,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什么讯息。秦语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羽睫轻颤了一下。 “我真的吃不下,钟先生,你自己吃吧。”秦语岑现在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加上听到霍靖棠的名字,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在沉浮。 钟浪却拉过她的手,将她与食盒一起带到了沙发边上。他把食盒放下,然后扶着她的双肩将她按坐下去。 秦语岑被迫坐下,钟浪把食盒里的菜给取出来放到了茶几上,递给她一双筷头雕了花纹的竹筷:“我们坐下一起吃。可不能浪费了。” 她没有接过筷子,只是轻轻启唇:“钟先生,我……” “叫我钟浪或者是阿浪,别钟先生钟先生的叫,叫得我一身都不舒服。”钟浪却蹙了一下眉,把筷子放到了碟子上,“小岑岑,我呢,觉得和你挺投缘的,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在我的心里你是我钟浪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秦语岑静坐着,水晶灯的光芒从头顶打下,有阴影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精致的美人脸,唇红齿白,每一个五官都特别的完美,凑在这张脸上,更是绝美出尘,只是她原本清明的眼底总有一抹挥不去的灰暗。 “我……没有事。你想多了。”秦语岑对他扬起了一个浅笑,然后转移开了话题,“再不吃这菜,就要凉了,那就失去了美味。快吃吧。” 钟浪见秦语岑便拿起了筷子,然后去夹菜,慢慢地送进了嘴里,轻轻地咀嚼着,看她那样子,好像这么好吃的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仿佛是在嚼蜡一般。看得钟浪这心里也堵了一团般难受。 他盯着她拧着的眉心:“小岑岑,不想吃先不吃,你别太免强自己了。这吃饭和婚姻是一样的,不要一直免强自己,如果觉得这不是你想要的,你可以选择勇敢的放手。当然,我是不想破坏你们,我也想你能得到幸福,可若关昊扬给不了你幸福,我倒希望你能自己去寻找。” 因为钟浪这一席话刺到了她内心深处,她脸色蓦在就泛起了苍白,捏着筷子的指尖用力到了浮起了青色。 她的眉心拧得更深了,只是逃避地垂下了羽睫,眼下就染着青黛色的阴影。钟浪看着她表情的变化,知道自己窥视到了她内心的不堪,让她难受。他抬起手来,指腹揉了一下她紧锁的眉心:“别蹙着眉,小心长出皱纹,可不好看了。” “钟浪,你只是单纯地想请我吃饭吗?”秦语岑倏地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我这不是顺便和你谈谈心么。”钟浪的脸上浮起秦语岑熟悉的笑容,温暖的,安定的,“小岑岑,你为什么要嫁给关昊扬,你们是同学,是朋友介绍?他根本不懂得珍惜你。其实我们不怕婚姻失败,而是没有找对那个爱自己的人,能给自己幸福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语岑追问着他,因为他觉得他后面说的话才是重点。 “小岑岑,你可能不太了解二哥。其实他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如果你和关昊扬无法再继续这段婚姻的话,我想你可以考虑一他。二哥,他一旦对一个女人好,绝对是百之百用心的。我以我的人格保证……”钟浪还作势举起三根手指发誓着,想让秦语岑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其实我不该对你说这些,可是我看得出来二哥他喜欢你,也知道他每天送你一束红玫瑰。小岑岑,我想你也能感觉到他对你不一样。既然有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可以供你选择,那为何不让自己更快乐一些呢?” 秦语岑一直未发一言,钟浪只好道:“看我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我得走了……” 说罢,他便起身,再看了一眼秦语岑后离开,这时秦语岑才掀了一下羽睫,眼底变成了迷茫与纠结。 钟浪离开后上了离关山集团不远的车子上。他刚上去,就吐了一口气来:“二哥,饭菜送到了,可是小岑岑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不知道是不是关昊扬那厮又欺负她。” 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的的霍靖棠却没有回头,立体觉深邃的五官没有一丝的私人情绪:“开车。” 他们今天去佳珍楼吃饭,钟浪想着叫秦语岑来,可是听到她说加班。霍靖棠便让人备好了东西,让钟浪送上去,毕竟他出现在关山会招人注目,如果让关昊扬知道了可不好,反正钟浪已经背上了黑锅,再多一些也不为过。 霍靖棠回到了棠煌集团,上了顶层,在路过席言的办公室时,顿住了脚步,走过去,轻敲了一下门:“席秘书,打电话给关山,让秦语岑到棠煌来一趟,谈谈合作的事情。她来了,带她到我的办公室。” “是,总裁。”席言没有多问,依言照办。 对于秦语岑和霍靖棠走近,她是乐见其成,更有推波助澜之意。她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能在和霍靖棠的不断接触中了解他的为人,能明白什么样的男人值得失托付终身,才能得到幸福。 秦语岑接到席言的电话也便应下了,她做好了准备,准时去了棠煌,被席言带到了霍靖棠的办公室,简单单调的黑白也能突显他不凡和品味。 他的办公室左边一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放满了书,办公桌背后便是玻璃墙,可是俯瞰全市景色。 “坐。”霍靖棠听到脚步声,自文件中抬头,起身指了一下那边的沙发。 秦语岑却一直走到了他的面前,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她与他的目光交缠,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过了良久。她像是考虑好了一般,樱唇轻启:“霍靖棠,你是不是喜欢我?” ------题外话------ 时间等不及了,先更,感谢榜明天整理。感谢大家对叶子的支持,感动。 48你说错了,是我想离婚,他不肯 当秦语岑问出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问出这句话,可当问出来后,她却又有些后悔和胆怯了。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跑来便质问霍靖棠这个问题,真的很傻很天真。 她暗咬了一下牙,便收回和他一直对视的目光,从他的办公桌前转身,便要离开。现在的她是不冷静的,她也无法用平常的心态面对他。只能选择离开。 霍靖棠看到她明明在问他问题,怎么转身就跑了。他也只是迟疑了一秒,便从黑色的真皮转椅内起身,笔直的长腿迈开大步,绕过了办公桌,三两步就追上了秦语岑,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拉住她,阻止了她的逃离。 秦语岑被他拦下,抬眸,冷漠道:“霍靖棠,你要做什么?”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霍靖棠的语气透出难得的温和,目光里带着一抹戏谑,让秦语岑的心莫名得慌张,“不是在问我问题吗?怎么,还没有知道答案就要这么离开了?” 秦语岑咬紧着牙关,心跳如擂,这个答案不管是肯定还是否定,对于她来说好像都不是什么好答案。可是有些现实是必须要面对的,有些话就算再残忍,也得说出来。 “你的答案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对你说的话。”秦语岑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格外的严肃和坚定,也暗自深呼吸,给自己鼓劲儿,“如果你不喜欢,这最好。如果的答案是肯定的,那请你不要对我抱有任何的幻想。霍总,你应该知道我是结婚的有夫之妇,不管我的婚姻是好是坏,都不需要你给我同情,更不需要你让别人来对我暗示什么。因为就算我以后是一个人,也没有考虑过再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爱与情,是这世间最伤人的东西,我不想受到伤害,所以我不想再谈这些。而你霍总,是霍家名门之后,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好好去看看那些比我好太多倍的姑娘们。我祝福你找到对的那个人,一生幸福。” 秦语岑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竟然不自觉地哽了一下。那苦涩的味道如黄莲般在喉咙深处扩散开来,一层一层,如涟漪荡漾开来,一直苦到了心里,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与心酸。 霍靖棠静静地听完她说的话,冷酷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眸底幽暗深沉下去,那种墨如浓稠的墨汁 一样铺洒开来,有吞噬一切的力量。 她不敢去看霍靖棠的眸子,但是她依然能感觉到那目光如冰冷的冰棱,直刺向她。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可这样也好,不管霍靖是如席言还是钟浪所说那样对她有异于其他女人的感觉,她都要断了彼此那一丝念头。她这样的女人是配不上霍靖棠的,是进不了霍家的门,与其到时被霍家羞辱,不如自己远离是非。有时候,仅仅是喜欢是不够的……至少现在的她还没有勇气去接受另一段感情,面且对方还是霍靖棠。 说她懦弱也,胆怯也罢,经历过一次错误的豪门婚姻。 她考虑的东西就更多了,身份背景家庭等等。这是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的,那种想要迈开步子,却又一直无法迈出去的艰难。 她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要去祸害全市女人心中的极品男神好了。放过他也是放过她自己。 “嗯,说得挺好的,都是你的真心祝福的话,全是为我着想,真让我感动。”霍靖棠只是冷薄的唇几不可闻的弯了弯。 “感动就不必了。”秦语岑的羽睫轩掩着她清澈的眸子,不让他看到自己那一丝的不安与紧张,“只要把话说清楚,对彼此就是最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还有,以后别再每天送一束红玫瑰到我办公室了。我不想我老公生气。”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却也一点一点紧了她的呼吸。 霍靖棠慢慢松开了扣着她手腕的大掌,目光却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半分,潭底是不解的疑惑,却没有多问她:“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那挺好。”秦语岑觉得他们之前客气到别扭,让她每一次呼吸都是紧窒的。 “你觉得好便是好。”霍靖棠顺着她的话说,一点都没有生气或者发怒的迹象。 她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他没有再留她。 短短的一席话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拉开好大一段距离,怎么努力也无法靠近对方。 “我答应了小轩这个周末去临县海钓,他也想见你。如果你要去的话,周五下午六点海边见。”霍靖棠上次让秦语轩帮忙救了秦语岑脱离了关昊扬强要的那一次,他答应他的。 秦语岑只是脚步微顿,然后拉开门,倩影便隐没在了门后。 霍靖棠盯着办公室的门板,幽邃的眸子渐渐冰冷,然后半眯起来,那是危险的信号。 他抓起桌上的手机,打给了钟浪:“阿浪,你是够无聊的是吧?每天一束红玫瑰……是很浪漫,但是她不需要你做的这些,以后少给我搞这些小动作!” 自从那天和霍靖棠不欢而散后,秦语岑上班后再也没有收到过红玫瑰了,也让她得到了平静,但隐隐的却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好像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看到那束娇艳的红玫瑰,好像才能开始自己的工作一般。 秦语岑觉得自己真的有受虐的倾向一般,这一颗心一直沉浸在了烦躁之中。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无论是怎么样的结果都该自己去承受。 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师,可以让一切平淡。 然后平静不过是奢侈的,直到一个月后的某天,秦语容跑到了她的办公室,把手里的一张B超检查单放到了秦语岑的面前,眼底唇角都张扬着得意:“姐,不好意思,我怀孕了。是昊扬的,姐,你说我有多幸运,能怀上关家的嫡子长孙。姐,你可不要太羡慕。” “我恭喜你。”秦语岑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看那张检查单,继续手里的工作。 “姐,我都怀孕了。这是他的孩子,为了孩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他会娶我的。所以我劝你一句还是主动和昊扬离婚吧,否则到时候被关家抛弃,可就脸上无光了。”秦语容好心相劝。 “你说错了,是我想离婚,他不肯。”秦语岑纠正着她的话,“想要名份,找我没用,该是去找关昊扬。” ------题外话------ 推荐好友君君小舍《恭喜傅少你中奖了》,求支持的无限宠文。 【恭喜傅少你有喜了】系列篇,【傅胤丞】为主【傅奇迹】为辅【傅津北和傅津南】打酱油的爱情故事。 好友:“甜心,你和那个小傅总到底什么关系?” 她:“不共戴天的夺爱关系。” 好友:“擦,信息量太大,他夺走了你的男朋友?!还是你夺走了他的男朋友?!” 她:“不是,他的爹地夺走了我的爹地当年喜欢的女人。” 49给她好好上这一课,免得去祸害别人 秦语岑忙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对秦语容爱理不理的。 “姐,我尊重你才啊你一声姐,才给你指一条生路,你既然不领情,那么我也不必再对你客气。”秦语容因为秦语岑的不买帐,觉得受到了侮辱,所以也撕下了自己一直的伪装,“秦语岑,你看你嫁到关家五年了,连一次孕都没有怀过,你在关家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昊扬他是关家独子,你连蛋都下不出来,你能和我比吗?我现在怀的可是关家的长孙,你拿什么和我比?” 秦语容满脸都是得意之色,手掌还在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上抚摩了几下,故意做给秦语岑看的。她等的就是今天,能怀了关昊扬的孩子从而把秦语岑从关太太的位置上给挤下来。她要拿回本属于她的一切。 秦语岑眼角余光扫到她抚着小腹的动作,平静的眸底像是冰封的湖面,没有一丝的波澜。 秦语容见秦语岑并不说话,然后继续着:“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应该去向爷爷说清楚,他老人最明白事理了。如果你真想和昊扬离,不怕离不成。只怕是你不是真心想,而不是想从关太太的位置上下来,也不想让我们母子名正言顺。” “秦语容,你倒是想得美!想我为了你们的孩子而退让成全?我告诉你我没有这个义务让你们母子名正言顺!”秦语岑从容应对,白净精致的脸上浅笑浮起,“是你自己选择破坏我的婚姻做一个第三者,就应该明白会害了孩子。这是你选择的路,不是我逼你的,所以你的孩子不能名正言顺也是你自找的!与我无关!” “秦语岑,你竟然想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私生子?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这个孩子和你无怨无仇,你怎么能这么对他!”秦语容气得脸色泛折,手掌握成了拳,努力地压着自己的怒气,“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侄子!他生下来也要叫你一声姨妈!就因为我有昊扬的孩子,你就妒嫉成狂了?” “秦语容,你够了!”秦语岑面对她的咄咄相逼,冷冷的斥责着她,“无论你是好是坏,我秦语岑都不会对你有半分的妒嫉!我想你还没有去告诉关昊扬你怀孕的是吧?” 秦语容咬了咬粉嫩的唇,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的僵硬,谨慎地盯着她,反问着:“你什么意思?他是孩子的爸,他当然知道。只是我不想他为难,做一个坏人,所以我主动请缨来劝你主动放弃。为了我爱的男人,我可能做那个恶毒的女人,只要我们一家三口能在一起,我付出这些都是值得!” 爱?他们之间是爱吗?不过是逢场作戏的男欢女爱而已!就算是真的相爱,就能以爱为名义去伤害别人吗? 秦语岑红唇浅浅一勾,眸底有笑意在拆散开去:“这爱真是太伟大了。你都说了,是你爱的男人,那么他爱你吗?如果他爱你,那么你就不会主动跑来找我,更不会在这里苦苦求我和关昊扬离婚。如果他爱你,那么他就会主动拿一纸离婚协议到我这里来,逼我签下,然后给你们母子挪位置,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秦语容,你还看不出来,他还是在乎我这个太太的。” “不……我们才是相爱的。”秦语容无力地反驳着,“而他不爱的人是你!如果他爱你,就不会不碰你!至少他和我睡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早晚我都会成为关太太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好,我等着这一天。”秦语岑盯着她的眼睛里浮起了对她的期待,“如果我和关昊扬离婚了,我会非常感谢你。” 秦语容本想机好好羞辱一下秦语岑,看看她的老公被人抢走后,并怀了孩子后那痛苦伤心的模样。可是现在却看着秦语岑那不在乎的态度,仿佛自己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无力,而且还反被她字字戳到了痛处,恨得她只能暗自咬牙,把痛苦给吞下去。她真的是太小看秦语岑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长本事了。 秦语容依旧不服输,扬起她的头颅,硬撑着:“秦语岑,你别得意。会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她转身要离开,她现在讨不到一点便宜,留在这里也得不到结果,反而被秦语岑给侮辱。 秦语岑见她要走,盯着她的背影道,状是无意道:“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来找正房哭诉。而是去找关家能主事的。爷爷或者关昊扬的母亲,她到是很想抱孙子。如果你怀的是男孩子,她肯定会更喜欢,送你房子珠宝是必须的,重要的是她不会委屈自己的亲孙子,有她替你撑腰,你就能母凭子贵,到时候把我从关太太的位置上拉下来就是易如反掌。” 秦语容听着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却不相信秦语岑会这么好心的帮她:“秦语岑,你不会这么好心的。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信不信由你。”秦语岑收回目光,也不再看她,然后继续工作。 明天就是她在关山集团工作的最后一天,手里最后一点工作她在完成。在这个地方她待了五年,从一个对商业不太懂人小女孩变成了今天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强人,也是多亏了关家的培养,否则她可能就是有今天这样的成就,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也许还可以从事她喜欢的事情。而嫁给了关昊扬,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现在秦语容怀孕了,正好是一个可以离婚的契机。也许她去找关家,闹一通,就能解救她了,让她自由。 这做也会让秦语容小三的身份曝光,或许会受到攻击,但是是她先不仁在先,就不要怪她不义在后。即使她对这份婚姻对关昊扬已经失望,但她还有做为关太太的尊严要维护。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她不可能对一个破坏自己婚姻的小三手软。虽然她是自己的堂妹,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更让她觉得可恨。有时候一个人还是要受一点教训,才会知道怎么去做人,做什么样的人! 就让她好好地替秦语容上这一课,免得以后再去祸害别人! ------题外话------ 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 高潮正式进入了哈。 50说服你姐同意,我才能从二哥变成姐夫 自从在临县遇到了秦语岑和秦语轩,然后知道她的家在这里后。霍靖棠每个周末都会到这里来海钓,到的时候会给秦语轩打座机。他便会到上次他们钓鱼的地方找他。 秦语轩到了地方后,只看到霍靖棠一个人,又左看又看的,在寻找着秦语岑的身影,没有看到人,他的眼里浮起了失望:“二哥,我姐没有来吗?” “你知道她工作很忙的。”霍靖棠想到那天秦语岑说的那些让他心里不舒服的话,心里就有些无奈。 他们自上次不欢而散后,他再也没有去打扰过她。既然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的交集,那就消失。她有一句话说得对,她是有夫之妇,他的纠缠只会对她造成困扰。若是让外界误会她婚内出轨的话,那么他岂不是害了她。 “二哥,我姐她都好几个星期没有和你一起来了,她真的有那么忙吗?”秦语轩说出心里的疑问,咬了咬唇,白衣黑发的少年显得有些腼腆。 “其实她也很想来,只是没有办法。她工作很辛苦的,你要体谅她,她说他也很想你的。”霍靖棠替秦语岑说着好话,不想让秦语轩太难过。 秦语轩听到霍靖棠说秦语岑也是想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反问着:“二哥,真的吗?” “真的。”霍靖棠拿起一个手机盒子,递给他,转移了话题,安抚着他,“这个手机是你姐送给你的,看看喜欢吗?你看她是不是想着你。我给你存好了我和你姐电话。一会儿我教你怎么用。” 就怕遇上有些紧急的事情,送手机给他为了也是方便和他联系。 “谢谢二哥。”秦语轩接过来,笑得黑眸晶亮,和小孩子一样特别的纯真。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的白色的手机就如他人一样纯净。 “这里还有我送给你的鱼竿。”霍靖棠又把一个黑色的长盒子给他。 和霍靖棠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已经熟悉自然,也能放开不客气了。仿佛他就是自己的二哥,自己的亲人。 秦语轩欢喜地打开了了盒子,里面是一个通体黑亮的鱼竿,还有暗纹,拿在手里的手感非常好。而他却不知道这鱼竿是数一数二的世界名牌。 “来,今天就试试这个新鱼竿。”霍靖棠也拿出自己的鱼竿,准备和他一起钓鱼。 秦语轩拿着鱼竿,心里满满的是喜欢和感动,就像小孩子一样很容易就满足了:“二哥,你对我太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霍靖棠面对秦语轩就如大哥哥一样,拥有足够的耐心和难得地温柔。 “二哥,我知道别人都说我傻,从来没有人愿意陪我玩。第一次和你在一起钓鱼的,还有我姐陪着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秦语轩盯着自己的脚尖,黑色的睫毛掩映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你如果是我姐夫就好了……我问过姐,她说关少爷不是玩具,不是说不喜欢就可以扔的。而且还要你的同意,二哥,如果我想你做我姐夫,你能同意吗?” 霍靖棠盯着秦语轩白皙的脸庞,眸光有片刻的失神。他说的正是他的心愿,可是想要办到却不那么这容易。 “二哥,你不同意吗?姐说,只要你同意就好了。”秦语轩并不太了解婚姻是怎么一回事,凭自己的理解想得很简单。 “其实就要看你姐的态度,必须要她同意才行。”霍靖棠伸手轻拍着秦语轩的肩,“只要你说服你姐同意,我才能从二哥变成姐夫。但是你不能说是我说的,否则你姐会生气的。” “好,我姐最疼我了,我说的她一定会听的。”秦语轩有着满满的信心。 两人达成了默契,都相视一笑。 这个周末,从关山正式离职的秦语岑也从关家搬走了,她就说住在鹂山,她知道现在关昊扬也不会去拆穿。毕竟现在他和秦语容在一起,也不想她去说破给爷爷知道。 而赵玉琳看着秦语岑,却心里不舒服,警告着她:“秦语岑,你若是不好好伺候好我儿子,我和你没完!” “妈,你放心吧,有人比我伺候得更好。”秦语岑淡淡回他一句。 “秦语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玉琳反问她。 “你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秦语岑也不再多停留,离开了关山。 正好是周末,席言陪着她一起,在外面等着她。秦语岑上车后,席言也看到了赵玉琳的脸色不好:“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让她不好受了。”秦语岑自嘲一笑,“她认为我要祸害他儿子。” “谁祸害谁还不一定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席言对关昊扬母子也没有一点好感,“虽然暂时还不能离婚,反正以后不用再受他们的气了。” “嗯。”秦语岑觉得现在她和关昊扬有一纸婚书外,就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了。这样的平静也是让她欣慰的,至少可以少了很多骚扰,只要他不出现,她就可以假装自己是自由的。 秦语岑暂时搬到了席言的家里,去了关昊扬帮她报的那个美术学院,重新拾起了自己的兴趣,然后接着便是要找房子,把秦语轩接到市里来。因为工作有一些积蓄,所以找工作的事情她还不先着急。 她第一天到班上,便引了大家的的注目。 她扎着马尾,白色的大衣,黑色的长靴,素净着一张天生丽质的脸,如莲花如淤泥而不染,褪去了商场上的浮华媚惑,反而更清纯迷人。虽然她已经二十有五,但看起来依旧青春如在校的大学生。 她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这些打量的目光,静静地走到了最角落的地方坐下,准备自己的东西。 她总是沉默寡言,不和别人多交流,上课就来,下课就走。 这一天,关昊扬来学校接她:“爷爷说今天在棠煌酒店订了一桌,让你和我必须去。” “好。”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缘分,但她依旧把关让当自己的爷爷年看待尽孝。 在去棠煌的路上,秦语岑一句话都没有说,关昊扬也保持沉默。直到了棠煌酒店。秦语岑下车,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宾抻轿车停好。率先下车的人是徐锐,他替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接着霍靖棠迈出了修长的腿,站直,一贯的黑色大衣,棱角分明的帅气五官透着冷漠。 秦语岑本想转开目光,却发现自己根本移不开,而他像是磁石一般紧紧地吸引着她的目光。 霍靖棠走上台阶,她站在一旁,微敛下眉眼,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包包,心跳如擂,随着他的接近而加快,可是他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盘,直视前方,往酒店大堂进去。 秦语岑站在原地,指尖冰冷,胸口漫上了让人窒息的潮水。 ------题外话------ 明天精彩,小三搅乱饭局。 51这孩子是昊扬的!是关家的长孙! 秦语岑微微别开了头,目光移开。她抬头,看着街对面,暗自做了几个深呼吸,不让自己流露出内心真实的情绪,也不让自己表现得软弱。 把霍靖棠从自己的身边推离开来,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不管以后怎么样都要努力地走下去。如果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失落,只会让别人看不起自己,更会让自己看不起自己。 以后的每一步她都要坚强勇敢地往前走。 而往里走的霍靖棠依旧没的回头,俊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跟在他身后的徐锐却回了一下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秦语岑,又收回目光,落在自己的老板脸上:“总裁,门口站着的是秦语岑小姐。” “嗯。”霍靖棠淡淡地应着,并没的外露一丝情绪。 霍靖棠当然是看到了秦语岑,只是那天她在他的办公室已经把话说清楚,就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纠缠,而他也答应了。如果那是她的选择,他只能选择祝福,而不是去打扰。 “那你怎么没和秦小姐打声招呼?”徐锐有些不解他的冷漠何来? “徐锐,你是不是太闲了,非洲是个好去处。”霍靖棠利眸扫过,让徐锐不敢多说,只是微微耸了一下肩。 这两个人之间倒是怎么了,现在竟然是对面不想识了。 霍靖棠往里走着,突然顿住了脚步,回头:“去查一下她在这里做什么。” “是。”徐锐接到了指示后,唇角微微扬起了一丝笑意。 他跟了霍靖棠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这么觉得老板是普通人了。至少有他在乎的东西了。 秦语岑在门外等着泊好车的关昊扬,两一起进了酒店。一直到了订好的包厢前,关昊扬推开了门,秦语岑前进去,他随后。 包厢里不仅仅是关让和赵玉琳,还有一个多月不见的奶奶和父亲。这让秦语非常的惊讶,他们怎么会来了?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岑儿,快来爷爷这边坐。”关让微笑着向秦语岑招手。 “爷爷,妈。”秦语岑还是不忘礼貌,然后走向了自己的亲人,“奶奶,爸,你们怎么来了?” 这么多年,秦家和关家都没有走动,虽然关让常说让她把奶奶和爸爸接来关家玩玩。但奶奶都摇头拒绝,他们并不想给秦语岑添麻烦。每年过年,她就回秦家陪家人过年,却从不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些年在关家的辛苦。 关让拉着秦语岑坐下,笑容满面,今天看起来精神也特别好:“岑儿,这不是你和昊扬要办婚礼了吗?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请你亲家和亲家奶奶来商量一下。你为我们关家辛苦了这么多年,关家不能委屈你,扬儿不能对不起你。让你奶奶和爸爸来,就是商量一下这婚礼的事情。你不会怪爷爷自作主张吧?” 关让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秦语岑又怎么好拂了他的面:“爷爷,你告诉我,我好去接奶奶和爸。” “这是我们关家该做的的礼数。”关让轻拍着秦语岑的手,然后看向也坐好的关昊扬,“今天大家都在,我就说说这婚礼的事情。岑儿在我们关家五年了,虽然领了证,但一直没有举行过婚礼。现在扬回来了接手公司大半年了。也该把他们的婚礼办了,让所有人知道岑儿是关家的人,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她。他们两个人做小辈的没有意见,所以我想我们几个长辈就一起吃个饭,你们有什么意见就提,我们会尽全力满足你们。” 关让已经把关家的姿态放到了最低,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会让秦语岑受委屈。也是让让秦家的人放心把她交给他们。 而秦家的奶奶和父亲都是朴实的人,也没有什么话可多说的,尤其是秦父秦祥。 奶奶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秦祥,知道这话还是她来说:“我们没有什么意见,其他的也不重要,我们只是想岑儿能够幸福,昊扬能对她一个人好。” 奶奶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落在关昊扬的脸上,而秦祥也附和着点点头,并不多话。但他们都希望能从关昊扬那里得到安心的答案。 关昊扬也对上了奶奶的目光,薄唇微抿,并没有马上接话。 秦语岑看了一眼关昊扬,拉过奶奶的手握着:“奶奶,我很好的。你别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亲家奶奶,你看语岑自己都说自己很好。我们家扬儿对你家语岑是好的没话说。就我这个当妈都不敢说她一个不是,否则扬儿就会跟我急。你说谁家的姑娘有你们家语岑这么好命,能嫁给我儿子,那可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赵玉琳插了话进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言语之间的话就是在说秦语岑嫁给关昊扬是在高攀,也是在指责着秦语岑连她这个做婆婆都不敢说。 关让听了这话,眉头一蹙,轻斥着赵玉琳:“玉琳,棠煌酒店的菜非常好吃,你还是多吃一些。” 赵玉琳心里不悦,可是也不敢在关让面前太过份,只能暗自咬牙,把气憋在心里,却是更不喜欢秦语岑。总觉得她出身低下,一点都不配她的儿子。 “扬儿,你得向奶奶和你爸保证你这辈子都只对岑儿一个人好,让他们放心。”关让当然看出了秦家母子的想法,想要得到的是关昊扬的保证。 秦语岑抬头看向了关昊扬,与他的视线想接。虽然她知道亲人是为她好,可是他们所谓的保证并不是她想要的。她和关昊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回到曾经。 “奶奶--”秦语岑准备岔开话题,没想到包厢的门被人用力推开,然后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发出了沉重的“砰”的一声,吸引了包厢里面所有人的视线。 “和儿,秀儿,你们怎么来了?”奶奶看着闯进来的小儿子和儿媳妇,眼里都是惊讶。 “妈,我们不来的话,谁给我们家容儿做主。”陈桂秀大步上前,站在了圆桌边,看着关让和赵玉琳,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亲家爷爷,亲家母--” “谁让你们进来的?”赵玉琳更是不喜欢秦和和陈桂秀夫妇,一身的市侩气息,“来人,让他们出去。” “亲家母,你可以赶我们走,但是你不能赶你的媳妇啊。”陈桂秀转身看了一眼秦和,“去把你容儿给我带进来,让她向她爷爷和婆婆问好。” 秦和是全懦弱的男人,所以什么都听妻子的。他把门外的秦语容也拉了进来,送到了妻子身边。秦语容眉心蹙在了一起:“妈,我们回家。” “回什么家啊,你看你就点出息!出了这么大事的儿怎么能一个抗着,都不说出来!”陈桂秀伸手点在秦语容的脑门儿上推了一下,“现在有妈在,妈会替你做主的!绝对不能让别人欺负了你。” “陈桂秀,你发什么疯,这里可不是你能胡来的地方,知趣的快走。”赵玉琳喝斥着他们。 “秀儿,今天是岑儿和昊扬讨论婚礼的大喜事,你别在这里搅和了,妈求你快回去吧。”秦奶奶深知这个儿媳妇的厉害,只能苦苦哀求。 “妈,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能这么说。”陈桂秀把一张B超单放在了桌上,“容儿怀孕了!这是检查单!这孩子是昊扬的!是关家的长孙!” ------题外话------ 感谢榜整理也需要花很多时间,所以暂时不整理了。但是叶子感谢大家的支持鼓励。 52我爱你,所以我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52 陈桂秀一席话像一颗炸弹一样丢在包厢里,把原本该喜气洋洋的气氛给搅和到冰冷。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都转向了秦语容,并落在了她那平坦的小腹上,仿佛要穿透她的小腹看清楚里面是不是有一个胎儿。 最先从这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关让看着关昊扬:“扬儿,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岑儿的妹妹肚子里怎么会有你的孩子?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关昊扬的利眸扫过秦语容,冷得她往陈桂秀的身后躲了躲,不敢去迎视他的目光。她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臂,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紧紧地抓气,窒息到透不过气来。 陈桂秀见秦语容这样怕关昊扬,有些怒其不争,咬了一下牙,把女儿从身后给推到了身前来,然后指着关昊扬:“昊扬,如果你是个男人,你就向大家承认你和容儿在一起,她怀的孩子是你的!” 这一句话更是把关昊扬逼到了绝境上,他黑眸微眯,抿着薄唇 一言不发,眼角余光扫向了秦语岑。 秦语岑站在秦家奶奶和爷爷关让中间,她伸手扶着奶奶,表情淡漠,眼睛也只是看着奶奶,好像对现在发生的事情 一点也不在意。她的不在意,总会把他心里的怒气给激发出来。明明他是想让她难受的,可是为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后,难受的人反而是他呢? 秦家奶奶感受到了关昊扬投射过来的目光,她看了一下身边不发一言的秦语岑,看到她的眼底有压抑的酸涩。她能感觉到孙女的苦楚。她拨开了她的手,然后走向了陈桂秀:“ 秀儿,你别的这里胡说了。和儿,赶快带你媳妇和容儿回家!” 秦和为难地看着母亲,又看着陈桂秀:“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们关家欺负了我闺女,搞大了她的肚子,你让她以后有什么脸见人。” “她没结婚就跟人怀了孩子,这是她自找的。” 秦奶奶厉声道,一点也不袒护着秦语容,“你以为我还不知道吗?你们就是想用这个孩子来威胁关家把岑儿从关家赶走,然后接受容儿!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嫁入豪门,你们怎么能这么胡来?” “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口口声声都护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都不清楚容儿才是你的亲生孙女吗?她怀了关家的孙子,也是给你长脸!你不要是非不分!” 秦奶奶的脸色瞬间失去血色,变得惨白,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全是凄楚,她颤抖着嘴:“秀儿,你瞎说些什么!” 秦语岑在听到“野种”的时候,目光突地扫了过来,瞳孔放大:“小婶,你说谁是野种?” “谁问我我说的就是谁!”陈桂秀冷笑着,“当年若不是你让关家选择秦语岑,那么今天坐在关家少奶奶位置上的人就是我家容儿!你就喜欢处处维护着这野种,可是你看看还是我们家容儿争气,怀了关家的长孙!她一个野种拿什么来和我们容儿比!妈,我还是劝你快点让她和昊扬离婚,让你的外曾孙名正言顺入关家。否则你就不要怪我给她解释一下什么是野--啊--” 下一秒,一直沉默的秦祥却闪身到了陈桂秀的面前,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她整个人都跌在在上。他握着拳头垂在身侧,还在发抖。 “你敢打我!”陈桂秀疼得半边脸都麻木了,“你真是出息了!被戴绿帽子的时候你怎么没这出息!我呸--” “你只要再把脏水泼到岑儿的身上,我绝对饶不了你!”秦祥出手只为心疼自己的女儿。 他听到她一口一声地叫着秦语岑“野种”,他的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再也忍不住而出手,而像陈桂秀这样的泼妇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只会以为他好欺负,而变本加厉!他可以承受所有的侮辱,可就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女受到一点伤害。 关家人看着秦家人之间的闹剧,也没有插手。看到一向忠厚老实的秦祥被激怒还手也是震惊不已。 “爸,你没事吧?”秦语岑走过去,抬起父亲的手检查着。 她知道一向不善于表达父爱的父亲其实是真的疼她,她的心里很感动,眸上浮起了盈盈的水润。 然后陈桂秀却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欺负,她从地上爬起来,却是走向了关昊扬,厚着脸皮道:“昊扬,我的好女婿,你看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总得看在容儿替你怀了儿子的份上替我这个丈母娘讨个公道吧?让警察来把他抓走!” “谁是你女婿?少在这里乱扯关系。”赵玉琳虽然不喜欢秦语岑,但至少她没有像秦和与陈桂秀这样眼里只有钱,时刻想攀附他们关家这样豪门的势利父母。他们那见钱眼开的贪婪是一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 “亲家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容儿怀的可是你的亲孙子,你儿子总不能不认吧?”陈桂秀一副吃定了他们有语气。 “谁知道你女儿是被谁搞大了肚子想赖到我儿子的头上,想趁机进我们关家的门是吗?做梦!”赵玉琳一句话把陈桂秀的希望打破。 陈桂秀脸上有些挂不住的扯了扯唇:“你们这是耍流氓!我可以去警察局告你们的!” “你去告啊!谁怕你。”赵玉琳不甘示弱。 关让听得烦躁,眉头紧按,拿着自己的手拐杖往地板上重重地敲了两下:“够了!”他看着关昊扬,“扬儿,你告诉我她怀的孩子是不你的?” 关昊扬一直紧抿的唇线终于有了一丝的松动,声音泛着十二月的风霜:“我不知道。” 他的一句不知道把秦语容从不安与坚紧张中打醒,她猛地抬眸看着一脸阴郁的关昊扬,在他的眸子根本找不到那天晚上的温柔,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般疼。她轻颤着失去娇艳的唇瓣,眼眶里已经浮起了晶莹的泪水,看起来十分的可怜:“昊扬,我怀的孩子真的是你的,求你不要这么残忍。你可以不认我,可是你不能不认这个孩子。我爱你,所以我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53生下孩子做鉴定就知道是谁的 秦语容紧握着自己的指尖,挺直自己的背脊,想用最坚定的姿态告诉关家和关昊扬她的态度。她爱的是关昊扬这个人,与钱无关。可是关家也不是白痴,怎么可能相信秦语容只是为人为爱。就算相信秦语容有这份单纯的心,也不会相信她的父母,特别是贪婪的陈桂秀,在她的眼里钱比什么都重要。 “我也觉得生下来好,生下来后,去做一下亲子鉴定就能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关家的。爷爷,妈,昊扬,你们说呢?”一直选择沉默的秦语岑终于表现出自己的态度了。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秦语岑这么一说,都是狠狠地惊,特别是关昊扬,他眉头一蹙:“秦语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也不必这么紧张。我也只不过是想证明你的清白而已。”秦语岑大度地扬唇浅笑。 关让看着秦语岑,知道她是伤了心,忙安慰着她:“岑儿,不管她怀的是不是扬儿的孩子,我只承认你一个孙媳妇,谁都无法代替!” “对,生下来就知道孩子是谁的了。”陈桂秀也仿佛看到了希望,“既然你们现在不承认这个孩子,那十个月后我们把他抱到关家门口天天跪着。到时候看你们还怎么抵赖。” 十个月而已,他们可以等待的。只要能证明这个孩子是关昊扬的,这点时间是值得付出的! “生不生随你,但是别指望我会承认他!”关昊扬的眼底是对秦语容深深的厌恶,没想到他们一家人竟然会挑这个时间,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暴露出来,还拿孩子来威胁他! “昊扬,容儿怀的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能不认他?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你们关家也会脸上无光,连自己的亲生骨血都不管不顾。”陈桂秀完全不顾关家人对他们的讨厌,还厚着脸皮一再的贴上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赵玉琳听到这样威胁的话,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们要生孩子回去生去。你女儿肚子里的野种别想赖到我儿子的头上!你们再不走,我马上叫保安来!到时候脸上无光的便是你们!” “你们才是想抵赖,我女儿可是第一次,清白的身子给了昊,现在还有了孩子,我们别的不想,只想昊扬能对容儿对孙子负责,能让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陈桂秀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关昊扬,却得不到他一丝的回应。 关昊扬抬眸,眸底是冰冷的寒意:“你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吗?怎么对你女儿负责?” 陈桂秀一怔,她又看向了几乎没怎么说话的秦语岑,她的脸色是苍白的。她却不管这件事情对她造成的伤害是多么的巨大,存颜无耻对她提出要求:“语岑,你看容儿都怀了孩子,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能懂事一些吗,赶快和昊扬离婚,不能让她和孩子都受这么大的委屈!” “委屈?做小三的不都得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吗?”秦语岑冷笑着,“她这叫犯贱,不犯贱也不至于成这样!” “秦语岑,只有真爱才会犯贱!因为你没有爱过,所以你连犯贱的机会都没有!”秦语容也不甘示弱地反击着秦语岑对她的羞辱,并强调着她的是真爱,“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小三。” 她依然固执地单方面的相信着她和关昊扬之间才是所谓的爱情,而秦语岑才是那个破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 “我是他的合法妻子,只要我不让出关太太的位置,你永远都只能是‘小三’。”她虽然不屑这个名份,但她要保持自己不被折辱的骄傲,“所以请对我客气一点,也许我心情好了,就会像可怜小狗一根骨头那样,把关太太的位置赏给你。” 女人脸色瞬间惨白,羞辱难当。 “如果你们之间所谓的是真爱,那么他为什么不承认他爱的人是你,更不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秦语容,别天真的了,美好的爱情,你配拥有吗?” “难道你就配?”秦语容反唇想讥,“你只配被当成公车交任人睡--” 关昊扬的目光扫过来,眼底卷起了浓重的黑色,凝结成刺骨的冰棱,直刺向了秦语容,冷得她哆嗦颤栗,她惊恐害怕地睁大了眼睛,脚步直往后退去。可是关昊扬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高举起来。冰冷的声音寒气缭绕:“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样说她!如果你再这样羞辱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昊扬,疼……你放手!”秦语容疼得拧紧了眉,手骨被他捏到快要碎掉了。 陈桂秀看着关昊扬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要吃了秦语容一样。那模样也让她缩了给它脖子,可是为了女儿,她还是鼓起勇气上前抓住女儿的手,帮着她想从关昊扬的手里挣脱开,可是他却更是用力扣住不放:“关昊扬,容儿还怀着你的孩子,你不能这这样她!” “闭嘴!”关昊扬狠狠地瞪过去。 陈桂秀见女儿疼得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忙叫着老公秦和来帮忙,两人一起帮忙,双方用力。就在双彼此力量达到了最高点时,关昊扬却毫无预警地松开了手。因为惯性的原因,秦语容一家三口重重都往后栽去,特别是排在最后的秦语容收不住脚,最先倒在地上,接着陈桂秀和秦和便撞在她的身上。她痛苦地低吟了一声。 “关昊扬,你--” “是你们说放手的,所以我放了。” 这时包厢的双扇门打开,门口,霍靖棠站在那里,看着包厢里混乱的一片,目光特意扫过了脸色苍白的秦语岑,他的瞳孔颜色变深:“关总,听说你在这里吃饭,我便让厨房特意为你做了两两道招牌菜,是我的一点心意。” 接着,有服务员端上两道菜放到了桌上,关昊扬脸上的神情才有所缓和:“有劳霍总费心了。” “客气了。”霍靖棠薄唇浅勾。 恰巧陈桂秀尖叫了起来:“容儿……血……快救人啊……” 秦语容躺在地上,脸色唇色都不好看,蛾眉因为疼痛而拧紧,双双手捂着小腹处,羽睫微掀,视线定在了关昊扬那张冷漠的脸上:“昊扬,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题外话------ 亲爱的们,叶子要打劫票票,都交出来。交出来的是美女,不交的掉罩杯。 推荐好文厉少是良夫文/醇香 婚姻三年,已一纸离婚协议书平静终结。 她不知道自己嫁了怎样的男人,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男人还算遵守承诺,履行了当初答应的条件。 而他亦不知究竟娶了怎样的女人,他对她唯一的印象,只是这个女人还算安分。 她在那栋临海别墅里呆了三年,安分守己。 她与他从未见面,更无交流。 他们都以为这会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结局 再相识—— 她是播音节目最受欢迎的黄金档知性女主持。 车内,他习惯性的在这个时间调到那个频道。 车载音响里传来温婉知性的女声:“说来可笑,我与我丈夫结婚三年,但从未谋面,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不久的将来,我们即将离婚。” 54这个孩子,你想他留还是流 秦语容的眼睛里是对关昊扬的渴望,希望他能救救她。就算他对自己哪怕是有一点点感情的,她都是开心的。她盯着他这么久,而他始终是冷着一张脸,就连眼潭都是深幽而平静的,好像根本不管不顾她和孩子的死活。他的残忍冷漠,让秦语容咬紧了唇,心底那自欺欺人的温暖也渐渐冷却。可是就算痛到这样,就算他对自己不屑一顾,她还是爱他。 有些人生来就是来还上辈子的债的,如秦语容疯了一般痴爱着关昊扬,就算被折磨到千疮百孔,依然放不下对他的爱。这就是宿命,这就是劫数,是命中注定,谁也逃不开的。 “昊扬,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救救他好吗?孩子是无辜的……”秦语容忍着从小腹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还是不愿意接受他无动于衷的现实,还是低声下气的乞求着,希望有一丝的奇迹发生。 关昊扬还是没有柔软他冷硬的面部线条,依旧冷眼相看。 关让着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他怒气上涌,指着关昊扬大骂:“扬扬,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但是这条小生命都是无辜的。赶快救人!” “爷爷,是她自己摔倒的,是死是活与我没有关系。”关昊扬是不会接受秦语容和孩子。 “爸,这些人就是想讹我们关家的钱,落到如此下场是他们自找的,我们不能对这种充满心机和贪婪的人过于宽容,就是要让他们尝一下自己种下的恶果。”赵玉琳也站在自己儿子这边。 她虽然想抱孙子,那也得是出身高贵的女人才配生他儿子的种。秦语岑都没有资格,何况是她更看不起的秦语容。如果让秦语容保住了这个孩子,如果证明这个孩子是关家的,那关昊扬是少不了被关让责罚。如果让秦语容母凭子贵,还不如让秦语岑待在关家。 关让拧着眉,沉思不语。 陈桂秀看着关家人都如此的冷漠,她那一颗心像是被浇上了北极的冰水般,冻结成冰。她想要借着女儿而攀上豪门的希望眼看着就破灭了。她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握紧女儿的手,眼角浸出了泪痕:“容儿,别怕,有妈在……”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霍靖棠不再沉默,吩咐着工作人员:“赶快救人,送到医院去。” 那些愣着的工作人员也开始行动了起来。他们帮忙着把秦语容从地上抱起来,她所在的位置上已经花开了暗红色的花朵。看得秦语岑蹙了一下眉。 秦和和陈桂秀已经跟着出去,秦家奶奶和秦祥也随后跟上,毕竟是秦家的人。 霍靖棠看向关昊扬:“事情发生在棠煌酒店,我们有权利让每个客人得到安全的保障。” 虽然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但若是人命发生在棠煌酒店的话,会对酒店的声誉造成影响,而且他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里。 “扬儿,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去医院。”关让不想让人笑话了关家,家丑怎么可以外扬。 关让在前,赵玉琳扶着他步出了酒店,关昊扬也走了,最后一个便是秦语岑,她拿起包包便离开,越过霍靖棠的时候被他扣住了手腕。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头,只是任他这么握着她的手,仿佛感化的雕像一样。 室内一片宁静,也只剩他们两人,彼此的呼吸声都那么清晰于耳。 霍靖棠移步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目光很冷,也很专注,就这么盯着她,她觉得自己被他盯得有些心慌意乱,便试着从他的指间抽手,而他却加重了力道,根本没有要放开手的意思。 “看着我。”霍靖棠低沉的声音在这室内回荡,在她的耳边缭绕。 秦语岑没有抬眸,羽睫轻颤,像是小心碰触花朵的蝴蝶。 “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吗?”他的逼近,让他那浓烈的阳刚气息将她围绕,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是想看我哭吗?”秦语岑突地抬眸,与他的目光对上,他的眼潭里很平静,像是冰封的镜湖,清楚地看到自己那苍白的脸庞,“是,我老公和我的亲堂妹有了孩子,这又怎么样?我不会没出息的哭,然后让你看笑话。” 她高傲的扬起自己的下巴,不想自己在他的面前太卑微,更不想让他看轻自己。 “你就该清醒了。”他并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只是不想她再做梦了。这样的婚姻只是一方的努力是不够的。 “我比谁都清醒。”秦语岑倔强着。 他的眼底深处的幽暗渐渐化开,浮起了温暖的亮光,薄唇也勾了勾:“那敢不敢离婚?” 她与他静静对望,差点失了呼吸。劝她离婚之话却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她完全无法消化,震惊地睁大了瞳孔。他到底想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她本能地问出口,却在问他后后悔地咬了咬舌头。 “想知道,等你离婚后我会告诉你,我可以和你深入地了解一下。”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仿佛是看着鱼儿上钩的垂钓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讨厌这种笑,好像她的心思完全被他给了解了,她在他的面前是透明的。 “我没兴趣。”她别开目光,双开始挣扎着自己的手,“我要去医院了,你放开我。” 霍靖棠盯得她耳根子发热,薄唇吐出一句话:“这个孩子,你想他留还是流?” 55这样做才能在你的面前有存在感 秦语岑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好乱,面对霍靖棠这个尖锐的问题,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的羽睫轻颤了一下,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我……我不知道。”秦语岑伸出粉舌轻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唇瓣。 她这个无意识而又本能的动作让霍靖棠的眸子格外的学深沉,如千年古般幽暗。她舔唇的动作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他也不自觉的轻滚了一下性感的喉结,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分外的安静而滋生着暧昧,那种感觉会让人无法理智,胸口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般,随时都会跳出来。 两人之间的空气也变得窒息而稀薄,心跳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彼此的耳朵里。她根本不敢动,怕一动就会将这和平的局面给打破一般。而霍靖棠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细腻柔嫩的肌肤,那盈盈水润的双眸,还有像小扇子一样颤动的纤长羽睫,仿佛挠在他的心间上,让他无法淡定从容。 他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的美好,可每一次的靠近与欣赏都能让他更加地对她感兴趣。她总能挑起他内心深处潜藏的情感,甚至还能掀起涛天巨,而他就淹没在其中。 “你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我替你做决定,可好?”他的薄唇吐出的是悦耳的声音。 接着他移动一步,而她也顺势退了一步,直到她的背脊抵在了坚硬的实木双扇门上,无处可退,她只能整个人都紧贴在上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想做什么?”秦语岑双手垂放在身侧边,紧张地扣着门板,指甲抓得生疼。 “是对你,还是对秦语容?”霍靖棠轻笑,“对你妹妹我可没有兴趣。至于你……可以考虑看看。” 这话有些逗人的意味,但却又意味深长。让本就乱了一颗心的秦语岑更是茫然无措。 “你能离我远一点吗?我……我不能呼吸了。”她并不想深入他的话题,装傻般转移了话题。 他站在她的面前,让她觉得她面前的空气都被他给抢走了,而她却呼吸困难。 霍靖棠并不如她的意,没有退开半分的意思,还将一只手掌撑在她耳侧的门板上,身体微微前倾,与她的呼吸就纠缠在了一起。两人之间亲密异常。 而秦语岑感觉到又羞又气白皙脸蛋上也浮起了可疑的红晕。她却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她深呼吸一口后,咬了咬唇,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两人视线也撞在一起。她突然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与意志,那双眸,深邃迷人,看上一眼,便沉沦…… “我觉得这样做才能在你的面前有存在感。”霍靖棠的语气里有一丝的幽怨。可是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的人,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这幽怨是从何而来?难道是自己产生的错觉吗? “我是出身比别人好一些,拥有得比一般的人多一些,可毕竟我不能是万能的,这世间也有我所不能掌握的东西。”他看穿了她的想法,“比如眼前就有一个人是我猜不透--” 秦语岑不敢让自己再听下去,打断了他的话:“我……我得去医院了。” 她脸红得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不管看向哪里,都是落在他的身上,这让她更是心慌意乱。面对他,她不断地说服自己要冷静,可是却无法管住自己,总会在他的眼神里融化。 “去医院有这么重要吗?”他反问她。 “我奶奶和爷爷都去了,总之……我不能留在这里。” 她伸手去推他,却反被他给抵在了门板上,两人的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的缝隙。他灼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接着唇上便覆上了柔软而温凉的唇,把她的惊呼声给吞没。 脑子里像是放烟花一般,轰得燃放,满天的星光,有些晕乎乎的。 他的吻轻中带重,感觉很好。他的吻让人有放松的魔力,她本来紧握着想捶打他的双拳在他的柔情亲吻下渐渐松开,不自觉地攀着他的颈子,竟然没有羞耻心的回应着他。他的与她嘝得肆意缠绵,情到深处更是狂野用力,让她感觉到唇上吃疼,唇齿间的温度在上升,连纠缠都越来越激烈,他仿佛用尽力气,想要把她拆吞入腹般。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经过这漫长的拥有,她最后瘫软在他的坚实的胸膛里大口大口的喘气,脸色酡红如海棠春睡,眼眸上也蒙上一层迷离,特别的勾人而妩媚。 而他则笔直的站立着,你是一颗风雨不摧的大树,可以任柔弱的完全的依靠,给她保护,给她安全感。 而这样的感觉是她一直想从关昊扬的身上渴求得到的,如今却在霍靖棠的身上拥有了。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像曾经那样推开他了,她推不了,她的手,她的心,她的身体都不再听她的使唤了。 这一次,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你喜欢我,是吗?”她在他的怀里,再一次问了上次在他办公室里的问题。 可这个简单的问题却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还有勇气。 她在他的面前可能是最不要脸的,竟然主动问一个男人这种问题。可是不知道答案会不安,不管是与否,只要得到答案就能放下这颗纷乱的心。可从小到大她不是没被人喜欢过,而且喜欢她的人还蛮多的,可没有一个人像霍靖棠这样让她如此的不敢与忐忑。 他像上次一样没有开口回答她。她抬眸,却没有从他的眼底得到一丝讯息。她是想太多了,她难堪地想从他的怀里直起身子,却被他的手裳扣住了腰侧,把她紧紧地压在贴在自己的身上,不让她离开他。 “这个问题还是让时间来告诉你。”霍靖棠没有正面回答,拉着她便离开了包厢,“我带你去医院,总得去看看情况。” 像他这么傲娇又高冷的男人的喜欢并不是轻易能说出口的,说这样肉麻的话只会让他觉得不好意思,而且他从不是一个用语言表达感情的人。他属于行动派。 秦语岑随着他的脚步节奏,心里却泛起了失望,看来是她真的想太多了。他对她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吻她,招惹她,让她融化在他的柔情里? ------题外话------ 说好的票票呢……这个月好像只有6票,好可怜。 56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想看你笑 霍靖棠招惹她让她融化还不是最可怕的,而是她自己竟然阻止不了自己沉沦,并且还愿意,这才是让她感到最最不安的。因为地感情的世界里,谁先有所动摇,谁就会伤得最重。 她像所有平凡的女人一样,渴望有一个给自己温暖依靠的男人,在自己累的时候可以靠一下,哭的时候可以抱一下,生气时有人安慰,生病时有人照顾。可是经历过关昊扬后,她对男人有一种畏怯的态度,不敢主动,更不敢多想。 她和霍靖棠明明说好不要再有交集,可偏偏要纠缠在一起。 这是命运的安排吗?让她无从拒绝! 秦语岑的脑子里乱乱的,一路被霍靖棠牵着走,直到上了车,她都没有回过神来。她已经没有勇气去探寻答案。 “什么都不要多想,跟着我走。”霍靖棠见她秀眉紧抿,一脸轻愁的模样,伸手抚上她洁白的眉心,轻轻的揉了揉,“别急皱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想看你笑,你笑起来很美。让我也很放松……所以多笑笑。” 秦语岑诧异地看着他,他冷峻的脸庞因为说这番温柔的话而柔和,一向墨黑冷沉的眼底都浮着淡淡的笑意。他的腹温凉,揉在她眉心的力道好刚,很舒服,让她蹙紧的眉也渐渐松开,唇角也轻轻地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这样很好。”霍靖棠满意地点头。 他便开了车,往医院而去,两人在开车的时候都没有讲话,一直到了医院。 “谢谢你,我走了。”秦语岑握了握自己放在膝上的包包。 这样的情况,霍靖棠不便和她同时出现,只能把秦语岑送到这里。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太招摇,要低调。 “嗯,你先去,我后一步到。”霍靖棠对她道。 秦语岑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才转过身去,移开步子,走了两步,回头看着站在车身边的霍靖棠,他黑色的在衣,光亮的狐狸毛领,将他那张英俊的脸衬得更加迷人。 他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也是看着她的方向,见她回头,浅浅一笑,似乎是在鼓励着她。而她的心因些而平静,不那么疼痛。她也再一次点头,回过头,往医院大厅而去。 霍靖棠看着秦语岑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厅内,这才收回了目光,把手机从衣袋里掏了出来,拨了一个号过去:“简希,在上班吗?” “今天我值班。”那边是一个轻柔的女声,透着一丝的焦急,“二哥,我正在急救室里,手里有病人,我不能和你多聊。” 通过手机的听筒,他听到了有人在报着伤者的名字是“秦语容。”他平静地从薄唇里吐出一句话来:“秦语容肚子里的孩子,你一定要保住,必须保住。” “我没有听错?”简希不敢相信,这个叫秦语容的女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这让简希多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秦语容,她疼得汗水已经湿了衣服。 “你没有听错。”霍靖棠语气很肯定。 “二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你的吧?”简希的心里滋生出这个可怕的想法,如果这真是霍靖棠的,那简直是爆炸性的新闻,绝对可以上头条。 “胡闹。”霍靖棠轻斥了她一下,“这种事情上面我从来不会随便。” “我也在想你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也只有燕姐有这样的幸运……”简希突然就咬住了舌头,自知是说多了,替自己捏把冷汗的同时,也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二哥,这个女生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你这么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可以说她关系着我的幸福吗?”霍靖棠也没有在意简希说的话。 “二哥,你真把我给弄糊涂了。”简希蹙了一下眉。 “她是在棠煌酒店出事的,关心一下也是情理之中。”霍靖棠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你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结束了通话,霍靖棠的身体往后一靠,抵在了车身上。 这个孩子的存在是秦语岑和关昊扬离婚的关键所在,他是该助她一臂之力,以免她在离婚的路上走得太辛苦。 霍靖棠这才迈开步子往医院大厅而去,往急救室而去。 他步伐沉稳,当走到了急救室前,看到了关家人和秦家人,还有刚才送秦语容来的酒店工作人员和先来处理事情的徐锐。 他先把工作人员给遣回去了,只留了徐锐在这里:“人怎么样了?” 徐锐道:“秦小姐刚送进去一会儿,是简医生,你放心。” 霍靖棠点了一下头,目光扫过去,看到秦语岑扶着秦奶奶坐下,然后轻言细语地似在安慰着老人家。她抬眸时,与霍靖棠的目光想遇又相错开,自然而无任何痕迹。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每个人都捏着一把汗,只是关于这个孩子的去留,却是各怀心思。 看着陈桂秀双手抱拳祈祷的紧张模样,还拉着自己的老公秦和一起诚心诚意的,就知道她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可以看出她是想钱想疯了。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简希从里面出来,陈桂秀便第一个奔上前去,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渴望,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医生……我女儿她……她怎么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简希没有先回答她,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霍靖棠的脸上,轻眨了一下眼睛,他收到后便点了一下头。 简希把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她没有什么事,孩子也保住了--” “真的吗?”陈桂秀惊喜到泪水盈眶,抓住简希的衣袖连连感谢着,“医生,谢谢你。” 除了陈桂秀把情绪明显表现在脸上,关家人和秦家人都面无表情,特别是关昊扬,一双眸子更是冷若冰霜。他放在身侧的手掌,五指向掌心曲起,渐渐握成一个拳,握得死死的。 “不用谢。”简希安抚着她,“家属安静些,听我讲,好吗?虽然大人和孩子都没事,但是暂时的,因为受伤这个孩子在母体里十分的脆弱,需要好好的静养,至少得卧床一个月,否则孩子可能不保,所以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孕妇。” ------题外话------ 再次提醒大家本文15号上架,所以你们可以准备好手里的票票了,只有你们给力,叶子才能更给力。 文若曦《前妻归来之诱婚成瘾》 简介:那年,她疯狂地迷恋上了那个男人。 彼时,那个男人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位娉婷温婉的女友。 当前女友离开,男人伤心不已时,旁人劝她赶紧下手! 她却说:“我安盛男想要的东西,只会自己去争,从不接受施舍!” 一场短暂的婚姻,只换来体无完肤的下场! 多年后 男人脑子不知抽了什么疯,整天对她围追堵截:“跟我结婚!” 她葱白手指轻佻地抬了抬他的下巴,无视他气歪的鼻眼,傲慢一笑,“上一次嫁给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如果你那么想要我,做我的情夫吧,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 57这个轻佻的男人是冷肃的霍靖棠吗 陈桂秀一听,心里又倏然揪紧,生怕秦语容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了。她急急的忙回道:“医生,我们会好好照顾的。真是谢天谢地啊。” 陈桂秀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喜悦的泪水,就怕没的回去给祖上烧香。 简希微笑着点头:“病人已经转到病房去了,你们可以去看她了,只是不能太吵了,病人现在还是需要静养。” 说完,她便越过围着她的人离开,与霍靖棠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压低声音,装作无意道:“事情给你办好了,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她便越过霍靖棠,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而去。而霍靖棠就站在那里,一脸的沉稳,波澜不惊,置身事外。 秦语容被护士推到了病房里,一行人又接着跟了过去。 而秦语岑则最后一个走过去,在向霍靖棠身前时,她总是按捺不住自己心跳加快。她还放慢了脚步,只是不敢抬眸,微垂着羽睫,慢慢地从他的面前走过。 然后一直站得笔挺的霍靖棠趁左右无人的时候伸出手往秦语岑的柳腰上轻捏了一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腰上一片温热,接着顺着她的纤腰往下,竟然在她的俏臀上轻拍了一下,就快速拿开,站在那里,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种轻佻的动作和一向看起来一脸冷峻又严肃的男人完全不搭边。这是霍靖棠吗? 秦语岑感觉身体像是触电一样,麻麻的,耳根子又开始滚烫了,白皙的脸庞也不争气地浮上了羞涩的红云。她咬着柔软的唇瓣,回头瞪了一眼霍靖棠。而他却只是挑高了左眉,一脸的淡定。 刚才那动作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要怎么办?特别是关家的人,尤其是关昊扬。如果他知道真正和她有纠缠的人是霍靖棠,而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钟浪,他会是什表情?又会是什么后果?她竟然有些不敢深想下去。 秦语岑收回目光,然后急急地走开了,去到了秦语容的病房外。因为秦语容要静养,进去的人只有陈桂秀和秦和,关让与秦奶奶。她没有进去,站在病房外的还有父亲秦祥,关昊扬和赵玉琳。 关昊扬看向秦语岑,她站在秦祥身边,羽睫微垂着,与父亲轻柔地说话:“爸,我扶你坐一下,要喝水吗?我去倒水。” “岑儿,不用了。”秦祥拉住她,他看着女儿,眸子里全是担忧和心疼,“和爸坐坐说好。” 秦语岑扶着他坐下来,手机响了一下,她取出来一看,是霍靖棠发的微信【等你。】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包含着浓浓的温暖。她想想,打了一行字发过去【这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况且还有我奶奶和爸在这里。我得陪陪他们,你不用等我了。】 她收好手机,抬眸就撞进父亲那双有些混浊的眼睛内,他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让秦语岑都有些不自在了,笑问:“爸,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爸就是想看看你。”秦祥的眉头不曾松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岑儿,爸知道你这些年很辛苦,如果想回家就回来吧。” 秦祥这句话却引来了赵玉琳的不满:“亲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关家让你女儿吃苦了吗?你可别昧着良心说话。你也不看看你们家语岑是什么身份出生,能嫁到关家,嫁给我唯一的宝贝儿子做少奶奶这是在享福。你看看你们那里有谁有你女儿嫁得好?别不知好歹!” “是很好,你儿子好到竟然和自己老婆的亲堂妹搞出了孩子!如果这是在享福,那么这个少奶奶不做也罢。你们关家我们高攀不起!”秦祥见赵玉琳这个态度,更是忧心着女儿的将来。 这一入豪门深似海的道理,让他真的明白了。他压抑着愤怒,手掌紧握。其实他并不想发火,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女儿的幸福。他又怎么能忍气吞声。 “早知道高攀不起,当时就不该不要脸地哄着老爷子,把你女儿硬塞给我儿子!”赵玉琳在嘴上也不甘示弱,冷冷一笑。 “你……你胡说!”秦祥气得咬紧了牙,“你们关欺人太甚!” 而病房里也同时传出来陈桂秀的声音:“我女儿现在是老天垂怜,捡回了一条命来。如果你们关家不给我们一个交待,就不要怪我们撕破脸在法庭上相见。你们都给我出去!” 关昊扬听着是一个头两个大,太阳穴的地方突突地跳动,扯疼得让他闭了一下眼睛:“妈,你不能安静点!这是我和岑儿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你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我……添乱?”赵玉琳看着说自己的儿子,心里是一阵委屈,“我还不是为了你。” 他走到了秦祥的面前:“爸,别把我妈的话放在心上。我能带岑儿离开,单独谈一下吗?” “我不去。”秦语岑在秦祥说话之前拒绝了他的提议。 关昊扬却不理会她的拒绝,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就要把她拉走。 这个时候关让正好出来看到,喝斥着他:“扬儿,你要去哪里?” 而跟着出来的秦奶奶看到挣扎的秦语岑,也不放心:“昊扬,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岑儿好吗?” “爷爷,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给我们一空间,让我们自己谈谈好吗?”关昊扬依旧不放开秦语岑,请求着关让。 “关昊扬,我觉得这件事情真没必要谈。”秦语岑不愿意和他单独待在一起,那样很危险,她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让他差点占有了她,“如果真要谈,就当着爷爷奶奶,爸妈的面谈,有什么话也有好说清楚。这是我的条件,否则就不要谈。” 关昊扬扣在她腕间的手收紧,握疼了她,她也忍不住拧了眉。 “语岑,你这还长本事了,敢这么对自己的老公说话!”赵玉琳见秦语岑态度不好,便心切的护着儿子。“爸,你看语岑是怎么对扬儿说话的--” “闭嘴!”关让目光甩过去,狠瞪了一眼赵玉琳。 她只能讪讪的闭了嘴。可这心里却替儿子抱不平。 然后对秦奶奶道,“岑儿和扬儿的事情,我们双方家长是得坐下来好好商量。” ------题外话------ 感谢大家的票票和心意,么么哒。 推荐天定风流的《忠犬神探独占女法医》 【傲娇忠犬男法医心机女】+【犯罪心理学】+【悬疑言情】+【1v1】 当秦卿在百度首页输入‘忠犬’二字的时候,百度百科给出以下标准: 『温柔、包容、不滥情、不怕寂寞、自汪自话、顺从、主见、有才能』 秦卿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简直是矛盾又完美。 却不想有一天,她的生活中出现了这样的男人。 初遇时,他会抱着手臂,扬起下巴倨傲的告诉你:我选择女朋友的标准很高,请不要盯着我看三秒以上。 吃饭时,他会绅士的为你拉开座椅给你夹肉,然后慢悠悠的询问你:喜欢肉类?不过是些没腐烂的尸体。 生病时,他会皱起精致的眉眼,气愤的坐在一边陪你输液:不是给你发了天气预报?……算了,你现在有没有很感动? 58只要能自由,一切都值 秦语岑知道这是一个提出离婚的绝好的机会,如果错过,也许不会再有。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管是为了自由还是为了其他发,她都该努力试试。幸福不是唾手可得,不是你辛苦的等待就能得到,有时候幸福是需要一些手段。 秦奶奶走到了秦语岑和关昊扬的面前,她伸手过去把秦语岑的手从关昊扬的掌握中抽走,然后她转头对关让道:“亲家爷爷,今天太晚了,我也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这件事情不如明天再谈吧,也好让岑儿和昊扬之间冷静一下,想想接下来的人生该做的决定。” 她觉得现在的关昊扬处于不冷静的状态,而秦语岑则也没有心思,两人都不在状态上,对于问题的处理应该给一点时间去考虑。这也是给他们彼此一个冷静缓和的机会。 关让觉得秦奶奶奶说得也有理,便点头:“也好,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大家都身心疲累了,先休息吧。扬儿,把你奶奶和爸送到关家或者你那里休息都可以。” “亲家爷爷,不用了。”秦奶奶并不想去关家,那样好的地方,他们去了,只会浑身不自在。 “是我请你来的,当然要住家里,亲家奶奶就别客气了。”关让坚持着,不仅因为为人和善,也不想让关家失了礼数。 “爷爷,真的不用了。”秦语岑并没有住在鹂山,也知道奶奶不想去关家,所以她撒了一个谎,“我在酒店已经让我的好朋友言言替奶奶和爸订好的酒店。” “岑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奶奶和爸爸难得来一次,你怎么能让他们住酒店,酒店能有自己家舒服吗?”关让看着秦语岑,但语气里还是疼爱多过责备。 如果说关家还有什么让她留恋的,那就是关让,是在这个家里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把她当成亲生的孙女,从不偏爱关昊扬,只只要是他欺负了她,他都会替她责备他。 “这酒店都订好了,总不能浪费了这钱。其实住酒店挺好的,也方便。”奶奶笑着,“亲家爷爷就这样定了,也别再麻烦了。” 关让见秦奶奶态度坚决,也不便再强留,便吩咐着:“扬儿,你载奶奶和你爸到酒店去。” “爷爷,言言已经来接我们了。”秦语岑不想穿帮,“您就别管我们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让昊扬送你和妈回去。” “我们有司机。”关让走过来,也不看自己亲孙子一眼,对着秦语岑道,“走吧。一起出去。” 秦语岑带着奶奶和秦爸出了门,然后往掏出电话打给了席言,故作镇定:“言言,你到人民医院了吗?我在这里等你载我和我奶奶,爸爸去酒店。嗯,你快来就是了。” 在电话那头的席言还没明白过来就被挂了电话。她盯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出了门。 席言到的时候,看到关家人和秦家人都在,有些狐疑地看着秦语岑,虽然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但也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问出口。 她笑着叫了人后:“岑岑,走吧。” 秦语岑与关让告别后,扶着奶奶跟在席言的身后,往停车的地方去。关昊扬看着她的背影,喉咙哽了哽:“岑儿……” 秦语岑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有些复杂,有些不舍,但这些绝对不可能支援她要结束这段婚姻的决心:“昊扬,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谈,回家好好休息吧。” 她已经累了,不想再在这段婚姻里苦苦的挣扎,虽然也有很多的不舍,但他们已经走不下去了,是该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也许他们分开后,就会像现在这样彼此折磨,也许就能海阔天空。 关昊扬剩下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紧咬着牙,曲指成拳,看着她在自己的视线里越走越远,仿佛这一走就永远地走出了他的生活,他的生命。 秦语岑他们上了席言的车,席言问她:“去哪儿?酒店?” “我……”秦语岑对上席言的视线,对她眨眼暗示着,“我不是让你订了酒店吗?你怎么来问我?” “那坐好了。”席言便把车子开出了医院,一直开到了刚才的棠煌酒店门口。 秦语岑不解道:“怎么开到这里来了?” “我在这里有会员卡啊,而且是自家公司的酒店,折扣就更优惠一些。这可是霍总给我的特权。”席言得意地向秦语岑扬了扬眉。 一行人下车,秦奶奶也觉得眼熟:“这不刚才吃饭的地方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么瑰丽气派的他们是今天是来了两次,她这老太婆也是值了。 “奶奶,这是全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是我们棠煌集团旗下的连锁酒店。”席言给她解释着。 “在这里住得花多少钱啊?我和你爸去住小旅馆就行了。”奶奶一听是最好的地方,便拉着秦语岑就要走。 “奶奶,不贵不贵,我这里有卡,可以打折,不会花太多钱的。”席言连忙摆手解释着,然后掏出了酒店的会员卡给她看,想让秦奶奶相信她,“那小旅馆又小又不卫生,住得也不舒服。你们难得来一次,花这点钱也是应该的。走吧。” 席言热情地挽着秦奶奶带他们进了酒店,递上会员卡,要前台开了两间房。前台小姐一看席言的卡便道:“是席秘书和秦语岑小姐吧?我们已经替你他们准备好了两间房,费用也交清了。” 席言和秦语岑对视一眼,都在猜想是谁这么大方。 把秦奶奶和秦祥安置好,秦语岑本想留在酒店陪奶奶的,便送席言到了酒店外,也和她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关昊扬真是个白眼儿狼!竟然连秦语容这样的货色都上,你还真是饥不择食了!”席言听了十分愤怒,但更多是替好友感到不值,这些年有青春是白白付出了,“虽然我也想你快点和这个人渣快点离婚,但是你若真和他离了,那就是给秦语容腾地方,她可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了,这样的话,你值吗?” 曾经,霍靖棠也问过她这样替关山卖命值不值 。曾经,她认为值,现在却认为这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能自由,一切都值。”秦语容心生酸涩,不是因为留恋,而是因为太傻。 席言点头,轻拍一下她的肩:“对,只要能自由,一切都值!” 席言刚走,秦语岑的手机就响了,是霍靖棠的电话:“过来,我在酒店左侧。” 秦语岑握着手机一怔,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不是让她不要等他吗?他难道一直从医院跟到这里吗?一想到会是这样的可能,她觉得心头一暖,可更多的是担心。 她挂了电话,往左侧而去,果然看到了霍靖棠长身玉立在那辆金色的宾利欧陆的车门边。身着黑色大衣的他站在那里比那些男模还帅气,特别的显眼。 “我今天要陪奶奶。”她在站他面前有一米的距离,淡淡道。 “我还没有吃晚饭,能陪我吗?”霍靖棠的好看的眉眼被金色的灯光晕染,异常的柔和,墨眸中透出渴望,也提出诱惑她的条件,“不是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吗?陪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题外话------ 请美妞去目录的作品相关卷里查看叶子发布的上架公告,里面有上架后的福利和活动。明天入V,会多多更新,也需要美妞们的无限支持,不支持的小心掉罩杯,还有减肥不成功,呵呵……叶子素不素很坏? 叶子把霍靖棠和秦语岑二人取为“陈(岑)糖(棠)夫妇”,陈有陈旧,时间长的意思,而糖,指代甜蜜,合起来就是经过时间酝酿的甜蜜,所以叶子给他们取了这个组合名,亲们觉得怎么样呢? 如果有更好的组合名,请美妞们留言告诉叶子。 v59他就是她世界里将她温暖的明媚阳光 霍靖棠眼眸的颜色很幽暗,把柔和的光线吸进去,光芒镀在上面,像是水晶琉璃一般迷人。他总是这样轻易地就抓住了别人的视线,沉沦在他温柔的眼神里。 秦语岑失了失神,这才清醒,微敛下羽睫,脑子里想起的全是她厚着脸皮问他喜不喜欢自己的情景。她一想到就会脸红耳根子发热,她一个已婚妇女怎么能这么放纵自己对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问出这个问题。此刻在他的面前她是无地自容。 她轻咬了一下柔软的唇角,故作镇定:“我……我有问过这样的问题吗?” 霍靖棠的眼底滑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到平静,然后笑意渐渐浮起:“你竟然学会了耍赖了?一月不见,真的是进步了不少。” 秦语岑听不出他这句话是褒是贬,但也不想去深究了,反正她咬着不会松口承认自己问过这样丢脸的问题。而他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的,他也不能奈何于她。 “本来我就没问过。”她倒是挺直了腰板,说谎也不脸红了,“就算我是耍赖也是跟眼前某个人学的。所谓近墨者黑就是这样的。” “既然已经黑了,我也不介意把你染得更黑。”霍靖棠唇角的笑意更浓,弧度柔和。 他从大衣的口袋里伸出手来去握住她的手,手指插/进她的指缝中,然后手指弯曲握起,两人就十指亲密的紧扣在一起。这样简单的动作是关昊扬不曾给予过她的,就连一丝的温柔都是吝啬付出。而他总会知道她想要什么,便给她什么,好像会读心术一样,把她的心看得明白。这样的男人强大到可怕,让她感觉无处可躲一般。 “秦小姐就赏个脸陪陪我这个可怜人吃顿饭吧,还是你就这么忍心把我饿着?”他连带着把她的手一起放进了自己的衣袋里,她感觉到手掌暖暖的。 而她也折腾了一晚上了,恐怕也没有好好吃饭。 “你要吃饭还不简单吗?这里就是酒店,还是你自己开的,想吃什么没有?”秦语岑想抽手,但却被他握得紧紧的。 “酒店里的菜虽然美味,可吃起来总少了一种味道。”霍靖棠盯着她细腻白晳的脸庞,“我有一个更好的去处。” “我不想去。”她拒绝。 “我想吃葱爆牛肉,清煮萝卜,清蒸桂鱼,清炒荷兰豆……四个菜,差不多了。”霍靖棠默算了一下,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 “这些菜随便哪个餐馆都能吃的。”秦语岑指了一下身后的酒店,“这里味道更好,全是五星大厨。” “我要吃你做的。”他刚说完,她便接了话,“不会做。” “语轩说你做的菜很好吃。”霍靖棠看了一下手腕间的钻石名表,“现在已经九点过了,我一般晚上六点吃饭,现在已经多饿了三个多小时,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没地方买菜了。”秦语岑找着借口,她总不能把他带到席言的家里做给他吃吧。 “我已经让徐锐给我备齐了。”霍靖棠根本不给她任何退路。 “可是我怕奶奶在酒店不习惯,我想陪陪她。”秦语岑有些为难,“我奶奶和爸来,没有能好好吃上一顿饭,还被扯到这些麻烦事情里来。我……对不起他们。” 因为奶奶护着她,所以被小婶陈桂秀给怒骂,爸爸心疼她,又被赵玉琳羞辱。他们都爱她,也是她爱的人,可是她却保护不好他们。这样让她觉得好没用,心酸的泪雾就沾湿了羽睫。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人格有缺陷,人品有问题,你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和他们交流。你也没必须把别人的错往自己的身上揽。”霍靖棠见她伤感,便安慰着她,“你也别担心你奶奶和父亲,我已经让酒店的经理给他们送餐了,会有人二十四小时为他们服务的,你放心吧。别累了自己。” “订房间会付了钱的人是你,是吗?”秦语岑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 霍靖棠也没有骗她,轻点了一下头:“我也没花钱,这是我的酒店,你奶奶和父亲住一下又有什么关系。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到你。” 那他真的在医院一直等着她,然后跟随席言的车到了酒店,他都一路默默,不曾让她知道。这严寒的深冬,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为了她而屈就在这里。如果说她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的。她的心湖已经荡漾开了层层的涟漪。 “我不是让你不等我吗?这么冷的天你回家待着不好吗?”她的鼻尖泛起了酸涩,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所以我现在是又冷又饿,我是不是可以要求赔偿?”霍靖棠说着可怜的话,可是语气和脸上都都没有可怜的意思和表情。浓眉却是轻轻上挑,等待着她的答案。 “赔偿什么?”秦语岑瞪了他一眼。 他的的眼神专注,眼底似有温柔的水纹地荡漾,这让秦语岑的心跳加快,根本不敢去看他。 如果他不是喜欢自己,不会用这样带着情动的眼神看她,如果不是喜欢,那也应该是有一丝心动吧。他的眸光柔起来,竟然可以融化她。她万分的不自然,目光无处可停,想要抽手,却又敌不过他的力气。 他就这样对视着,心里正在做着思想斗争,好一会儿,她才道:“你说的好去处是哪里?”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而且你去了两次了。”霍靖棠先故做神秘,拉开了车门,将她轻推上了车。 霍靖棠上车,发动车子开走,在繁华的黑夜中行驶。他们似有默契般都没有说话,只是他却伸手过来抓住她轻扣在膝盖是上的手指,他的脂腹与她的指尖摩挲着,仿佛把她的手指当成玩具一样,可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反感。 他的侧脸冷毅如刀雕,线条完美,气度卓然。 他就坐在自己的旁边,还握着她的手,这样的近距离让她也不敢太相信这产现实的,她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那一丝的不同。 想着问题的秦语岑直到车子停稳熄火才有些回神,看着车窗外的环境, 觉得是那样的熟悉。 “到了,下车吧。”霍靖棠松开她的手,先下了车,又绕过车头替她开了门。 秦语岑下了车,这才看得仔细了, 这独立的花园式别墅不就是霍靖棠的家吗?她是来过两次了。 她看到霍靖棠站在车尾,正从打开的后备箱里取出东西。她上前,看到他手里提着的两大袋子,上面写着某超市的名字:“你说的好去处就是你家?” 这些东西是霍靖棠在医院里等她的时候,吩咐徐锐去买的一些食材。 “你难道不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吗?这里安静,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霍靖棠提好袋子,关好后备箱,“走吧。” “要我帮你吗?”秦语岑见他提了了丙袋,想帮忙。 “我还没那么弱不禁风。”霍靖棠提着袋子显得也挺轻松的。 两人并肩走到了门口,霍靖棠开了门,然后从袋子里取出了一双新的粉色的小兔子头的棉拖给了她,长长的耳朵十分得可爱。上面的标签都还在。看来是特意买给她买的,因为上两次来,都没有找到一双女式的拖鞋。 秦语岑接过拖鞋,怔了一会儿,才换上走过去。 霍靖棠把一袋放到了客厅,一袋拿到了厨房的流理台上,从里面取出了食材,有牛肉和鱼,还有萝卜,荷兰豆等。 虽然她是第三次来他住的地方,但还是会习惯性的环视一下屋子。深浅两色的装潢,黑色让人觉得刚毅,米白让觉得柔和,两者很奇妙地融洽在一起,感觉到了力与美,柔与刚。 秦语岑来到厨房,看着光洁如新的厨房设备,没有一丝的油烟味儿,仿佛他不食人间烟火。 “你确定是要在家里做菜?”秦语岑觉得这个厨房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摆设,根本不用的东西,“你这些东西能用吗?” “我平时在霍宅吃饭,要不就是应酬,这里只用过一次。”霍靖棠从抽屉里取了一张围裙递给她,“看你的表现了。” 秦语岑一把拿过围裙:“吃了拉肚子可不能怪我。” “没关系,有难我们同当。”霍靖棠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淘气地撇了一下唇。 也许这样的秦语岑才是真实的她,褪去了白日里严肃要强的白领丽人的职场面具,现在更像一个贤惠持家的女人。而她也是第一个能在他的家里,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 他竟然享受这样的感觉,好像她就是为他煮爱心晚餐的妻子,这样的感觉真好。他不再是一个人一样,不用自己一个人面对这冷冰冰的屋子,而能体会到家的温暖。这种感觉很奇怪,胸口满满足足的,有种归属感。 “发什么呆?帮我把菜给摘了。”秦语岑急着做饭,并没有注意到霍靖棠眼里那星光暗涌。 她把米淘好放到电饭锅内煮上,然后拿了菜板,把洗净的牛肉切好,准备装盘时却不知道碗碟放在哪里。她抬眼看着正在摘菜的霍靖棠:“把你的碗盘找出来洗洗,我不知道你放在哪里。” 霍靖棠绕过流理台,走到了厨台边,打开了上方的橱柜。然后取出了里面上好的碗碟,花色,样式特别漂亮精致,釉色晶莹秀亮。看着都是舒服的。 霍靖棠替她打下手,准备好了食材,她就上灶开气,这边锅里蒸着鱼,这个锅里便炒菜,动作十分熟练,好像她天天都在练习着。那关昊扬是有福气了,能天天吃到她做的菜?而若不是自己一再厚着脸皮要求,她肯定不会心软答应的。想想,他在她心里好像没有什么存在感。 “你天天都做饭?”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在翻炒着菜。 “没有。”她把盘子摆好,把炒好的荷兰豆铲到了盘子里。 “嗯?”他挑眉。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要做饭。可这五年,几乎都是要应酬的饭桌上过的,也没有机会做。况且做了也没有人赏脸啊。我一个人也不想做。”秦语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跟着奶奶学了一手烧菜的好手艺,特别是鱼。 “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搭伙。”霍靖棠靠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秦语岑端着盘子的手颤抖了一下,差点就砸了一盘好菜,“让我天天伺候你?想得美!” “我做给你吃也行。”霍靖棠接过她手里的盘子,转往餐厅而去,把菜放上去。 没一会儿,四菜都上了桌。 霍靖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瓶红酒,她盛了一碗饭:“这么晚了,喝酒不好。” “红酒而已,喝一点没关系。”霍靖棠把暗红色的江酒液倒入了水晶高脚杯里,潋滟的红色染红了杯壁,在水晶流苏灯的映照下折射着妖娆的光芒,“要来一点吗?” 秦语岑摇头,然后埋头吃饭。这大半夜了,她才感觉到自己也有些饿了。 霍靖棠夹了鱼肉到面前精致的白色小碟内,白色的碟面上有几缕翠绿色的柳枝,白绿相间,分外通透。他低头仔细地把上面的刺给剔了,然后又夹了一些,装了小半碟,便端起来,放到了秦语岑的面前:“多吃点鱼,听说吃鱼的人聪明,以后也不怕没脑子。” “霍靖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秦语岑本来觉得心里还挺感激的,但他却说她没脑子,让她不服。 “我是为你好。以后也不会再吃亏不好吗?”霍靖棠一本正经地夹了牛肉送到嘴里,人长得帅就连吃饭的吃相也是优雅的,十分的素养。 他说的也对,她是没脑子,识人不清,才会被关昊扬给伤到体无完肤。她是该长点脑子,想想,也不生他的气了,便转移了话题:“我很久没做菜了,味道怎么样?” 他这样出身的人,从小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吃过的山珍海味比她吃的盐还多吧。不知道这样的家常菜是否能合他的胃口。 “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霍靖棠轻放下了筷子,筷子的尾端还雕了精致的花纹,“让我家的感觉,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你到家里来做饭的原因。如果只是图吃,我就听你的去酒店了。这样的感觉很好,让我很满足。谢谢你。” 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都能看到真诚,对她的感谢。 秦语岑反而倒是不好意思了,开始不争气地在他的面前脸红了:“这有什么好谢的。如果要说谢,我才是那个该对你说的。如果觉得好,那多吃点。” 她微微浅笑,主动替他夹了菜。 这一顿饭,吃得两人都很满意开心。虽然菜品简单,但是却是让霍靖棠无比的满足。 而看着吃得差不多的的菜,也让秦语岑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她清洗了餐具后,在厨房里切了苹果盛在盘子里端了过来。而霍靖棠正在客厅里,靠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是不会看什肥皂剧的,看的多是新闻或者纪录片等。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按着器,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十分的悠闲放松。与上班的时候高冷的他不同,多了一丝的平易近有,可是秦语岑却不知道这只是对于她。别人别想看到他如此温和的一面。 “吃水果。”秦语岑把果盘放到了茶几上。 霍靖棠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顺着雪白的瓷颈缓缓往下移动,停在她的胸口时。他蹙浓眉轻蹙了一下。她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低头一看胸口被刚才洗碗时飞溅的水给弄湿了白色的衬衣,浸成了透明的颜色,里面白色的内衣轮廓若隐若现,一片朦胧,春光隐隐,撩人而诱惑。素净的小脸,氤氲的眸子,仿佛刚从水里绽放的白莲,清丽脱俗。 她脸蛋突然就火烧般红透起来,羞愤地别开头,把黑色的长发捋到胸前来把那湿透的风光给遮蔽住。 而此时眸光渐渐灼热而幽暗的霍靖棠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感觉。他像是从容优雅走在草丛中的猎豹,锐利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属于他的猎物,侍机而动,只为把猎物一口吞下。 她不敢再和他对视下去,转身就要逃开,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可是他却从沙发上快速地蹿起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住,往怀里一带,她失去重心,只能往他的怀里栽倒而去。他落坐于沙发上,她则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之间如此近的距离,他的眼神染着情动之色。 她想动,却不敢动,像是被拔去发条的玩具,只能这样僵坐在他的双腿之上,但她却完全不自在。她和关昊扬都没有这么亲密过,而却和霍靖棠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亲密了。但她依然还是不习惯,灼热的气息彼此纠缠。 霍靖棠的大掌手扶在她的腰上,她身体不僵,都不敢出气了,只感觉到他掌心的滚烫隔着薄薄的衣服传到她的肌肤上,体表的温度都升高了,脑子出开始放空了,昏昏沉沉的。 “放松。”他低低的噪音带着诱人的蛊惑,也让她无法抵抗。 “霍靖棠……你能放开我吗?”她轻唤他一声,却稳这住变细的声线。 也许她是在害怕,害怕他们之间的暧昧之火会燃烧起来,把她烧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你坐着别动就好。”他似乎很享受抱着她的感觉,那空落了许的胸膛终于有一个有可填满,这种感觉是说不出的新奇和喜悦。但他都不会表现出来,只会隐藏在心底,他从来不是情绪外露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灯光变全熄灭了,只有外面道路上的灯光微弱地亮着,薄弱地透过来,但始终冲破这了这里的黑暗,只能看到眼睛反射的一丝微光。 秦语岑“啊”了一声,本来抵在他肩头的双手反而改为搂着他的颈子,整个身子也紧缩在他的怀里,脸也埋进他的颈窝里。微微颤动的身体说明了她害怕黑暗。这让霍靖棠享受了意外的艳福,他坚硬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 她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可以轻易勾起他身体里沉睡的那只野兽,而他却不敢放纵这只野兽,只怕会让她害怕,怕伤到她。他需要克制与压抑,这样的感到很辛苦。明明是冬天,屋子里开着暖气,却让她感觉到像夏天,汗水都渗出了额头,湿润了背脊。 “怎么就停电了?”秦语岑这个时候只顾着害怕,完全没有不知道现在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依靠着他。 “你坐好,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霍靖棠大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拍在她的肩头上,给她力量与安慰。 “别……你别走。”秦语岑绕在他颈后的手指,害怕到揪紧了他的衬衣,把他抱得更紧。 霍靖棠刚才也是故意这么一说,这心思真是够坏的。 “这电得多久才来啊?”秦语岑问他。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偏偏这个时候停电了。而她最怕黑了,更怕在黑暗里身边没有人。现在霍靖棠是她能抓到的唯一的浮森,她自然不是敢放过的,只能拼命的抱住。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是第一次停电。”霍靖棠说的是实话,看来这是老天爷给他创造的机会。他薄唇角得意的上扬起来,“也许一会儿就来了,也许会是几个小时。这个我也确定不了。要不,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我在这里陪着你。” 秦语岑只能懊恼地咬着唇,缩在霍靖棠的怀里一动不动。 时间在黑暗里流逝得很缓慢,慢到让人觉得心尖儿上是慌的,没有主心骨一般。 “霍靖棠,我们说说话好吗?”没的声音,没有光亮,让完全隐没于黑暗的他们只有薄弱的呼吸声。这样的安静是让人心发空的,秦语岑无法淡定,而霍靖棠反而是享受。 “想说什么?”霍靖棠的声音穿透黑暗,在她的耳边缭绕,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定。 “我饭都做给你吃了,你想赖皮吗?”秦语岑想来了他说的那个问题,“你说你会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她真的很不好意思,而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好像与他无关一般。 “好吧,我换个方式问你。”秦语岑闻着他身上那薄荷般清凉的味道,“你的身边肯定是不缺女人的,可你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好?而我却是一个结婚的女人,我和你之间的差距也不是一般的大。我实在是不明白,如果你是觉得生活太枯燥而想长一点刺激的话,我玩不起,更不想受伤害。所以不要伤害我,更不要让我讨厌你。” 也许趁这个时候,让这片黑暗替自己做掩护,她才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才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失落还是难过?或者两者都有。她怕的是自己飞蛾扑火。 她的话似乎还在空气里回荡,而他还在细细地品味,好一会儿,他才启唇,反问她:“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有这么差劲吗?” “不是你差劲,是我怕自己太笨,看不清楚……”她的羽睫颤动了一下,睫尖扫到了他颈间的肌肤,让他感觉痒痒的。 “我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从没有抱着玩的心态。”霍靖棠一只手在黑暗中捏住了她的弧线优美的下巴,“对你,亦然。” 他的回答清晰有力地撞击进秦语岑的耳膜上,她在黑暗里睁大了眸子,好半天才转过神来,却有些语无伦次:“你……我……唔……” 她还未出口的话被他霸道的吻给吞没,柔软的唇与她的相厮磨,格外的缱绻缠绵。 他一手扣住她的柔软的腰肢,一手插入她的长发里,保住她的后脑勺,让彼此更加的贴近,也逐渐加深了这个吻,而她来不及挣扎,已经在他的这个热烈的吻中完全融化了自己,跟着他的节奏,迷失沉沦,她不再是自己。只是属于他的傀儡一般。 他们的唇上的火热将身体也燃烧,他的指尖灵活,挑开了她的衣扣,吻落于锁骨之上。她无助的地他的怀里低吟,最后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她身上的馨香,她柔软无骨的身体差点让他失控,但他知道这还不是真正拥有她的时候。他可以等,也愿意等,等她自由的那天,等她和他正大光明地在一起的那天。 秦语岑刚平顺了呼吸,室内灯光齐放,格外的明亮。她看清楚自己完全贴在他身上的模样,那脸上还未褪去的滚烫,又升高了温度。她咬了一下唇,感觉十分的丢脸,环着他颈子的双手立即松开,接着又要推开他站起来。他却不松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腰。 “现在想才害羞想逃已经太迟了。”霍请棠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眼底的炙热还未冷却,依旧灼热得让她坐立不安,“以后这里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他的修长如玉的手指指腹轻点在她的唇上,那被吻得红肿的樱花唇瓣,滟色动人。 他的骨子里还是霸道的,只想自己看上的那女人只能自己拥有她完全的美。 “我只属于我自己。”秦语岑小声的反驳,但语气却是坚定的。 他那句话对女人真的是很受用,但她已经失去过自我一次,这一次她要独立一些。 “女人,你很倔强你知道吗?”霍靖棠轻笑,而他不也正是对她这一点格外看重吗? “你知道就好!”秦语岑倒是得意地笑了起来。 她笑得格外的灿烂,今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就这么瞬间被清除,伤害远离了她,背叛远了她。在与他的世界里,她是快乐的,就好。 秦语岑看了一下时间都十一点半了,急急道:“我得回去了。” “这么晚了,还要走?”霍靖棠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摩挲着,“我喝了酒,不能送你。” “我自己开车。”秦语岑把掌心在他的面前摊开,“借你一辆车开开。” “不借。”他果断地摇头不同意。 他怎么放心这大半夜的,她一个女人开车离开。 “霍靖棠,你小气。”秦语岑用指尖戳着他的胸膛,“我会还你车的,我把钥匙放到前台,明天你或者让徐助理到棠煌酒店去取。” “好啊,你把钥匙一放到前台,就不怕成焦点人物,让所有人猜测你和我的关系?”霍靖棠倒是满意她这个做法,赞同地点头。 秦语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得去陪我奶奶。” “她已经睡下了,你就别去打扰她老人家了。有专人会在微信上给我报告的。”霍靖棠拿起手机,她一把抢过去,点开微信,真如他所说,上面全是报告她奶奶和父亲的情况,些刻,他们都已经入睡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在我这里过夜。”霍靖棠突然将她抱起来,便举步往二楼而去,沿着旋转的雕花楼梯往上,“你放心,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秦语岑盯着他那张云淡风轻的俊脸,反复在心里问着,这里真的安全吗? 霍靖棠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卧室去,轻放在了床边:“夜深了,你也累了,洗个澡,快休息吧。” 然后他拿起了放在床尾上叠得整齐的睡衣,转身就要离开。秦语岑放在身侧的指尖揪住了床单,哽声问着:“你……你要去哪儿?” “舍不得我吗?我到不介意留下。”霍靖棠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她。 “胡说什么。”秦语岑站了起来,“你把让我在这里睡,那里睡哪儿?” 像上次一样,睡客厅的沙发吗? “我睡客房,就在你隔壁,有事可以叫我。”他抬手指了一下左边。 “会不会再停电啊?”她看着这足足有一百五十坪以上的卧室,这么大的房间,如果一停电的话,她该怎么办?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她的背上渗出了冷汗。 霍靖棠拧了一下眉,然后舒展开来:“这个我也不知道。睡吧,闭上眼睛也是一片漆黑的。” 他走到了门边,伸手握住了门把,扭开了门,前脚刚迈出去。身后就响起了秦语岑的央求声:“你……能不能别走。” 他站在门边,保持着手握门把的姿势,习惯性地左眉微微挑高。她咽了咽喉咙,把身体里的紧张与害怕极力地排出去:“当然,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怕一会儿又停电,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害怕……”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黑,所以有晚上睡觉都会开着盏很暗淡的灯光,这样她才能安危入眠。 “那你是不怕我了?”他的眸底闪过笑意,眉挑得更高了。 “霍靖棠,你再胡说我真不理你了。”秦语岑别开了脸,目光也落在别处,像是和他堵气一般。 “这就是你求你的态度。真不知道这些年你的合约是怎么签回来的。”霍靖棠虽是这么说,但却已经是关上了门,脚步往浴室的方向而去。 秦语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本来有些愉悦的心情,不由得沮丧了起来。她的目光盯着某处,渐渐放空:“这五年的合约是我用自己换来的,你相信吗?” 人人都是这样想她的,认为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就只是长得比别人漂亮一些,所以就把漂亮当成资本与优势,用美人计把合约给签回来的。她这五年付出的心血却被完全的抹煞了。谁又知道她曾经喝酒到胃出血,又有谁知道她吃了一个月的闭门羹才见到对方一面。就连自己在乎的老公也信了他人之言,真是人言可畏。 “不是每个人的眼光都那么差,我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他从没有看错过人,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如果你眼光好,也不会与我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了。你就不怕别人说你脑子进水了吗?”秦语岑说到底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对他也不敢有信心。 “嘴在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了,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快乐。”霍靖棠又折回到她的面前,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对别人没有信心不可怕,对自己也失去信心才是可怕。你要做这样的人吗?” 她立即摇头,他满意地勾唇:“那就对了。” 霍靖棠先去洗了澡出来,看到秦语岑已经趴在床上睡了过去,长发铺洒在了浅色的床单之上,衬得那张净白的脸庞精致如瓷,一眉一眼都是精致如画的。这样的女人难免会勾起男人的非分之想,又难免被女人妒嫉诋毁。 他的目光细扫过她,然后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她顺势翻了一个身,双手却楼着他的腰,不放他离开。而为张床足够大,睡四个人都没有问题。他轻躺上床,而秦语岑感觉到他身体的温暖,整个人则往他的怀里直钻,小脸埋地他的怀里,睡得十分香甜。他不忍心去打扰她,便拉过被子把彼此盖上。 这一夜,关了灯,而她在他的怀里睡得极沉。他就是她世界里将她温暖的明媚阳光,驱走黑暗。 清晨,阳光洒落,光芒调皮地在她的脸上跳跃着,今天阳光明媚,在冬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秦语岑揉了揉眼睛,这是霍靖棠的床,只是他已经人去枕空,可是她还记得昨天晚上与他相拥而眠,在他的怀里找到无比的安全幸福的感觉。这是第二次在他的床上醒来。而上一次是她误会了他,让了他们之间产生了不愉快,她还差点打了他。而他却没有生气,反而帮她清理脚背上的伤口。而这一次,是她心甘情愿。这样一个好男人,她无法拒绝。也许席言说得对,离开了关昊扬,会有别人给她想要的幸福。 她深呼吸一口,从床上起来,卧室响了两下,霍靖棠拿着一套衣服进来了:“给你的,洗漱好下楼吃早餐。” “嗯。”秦语岑的心情就如今天明媚的阳光般灿烂。 她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上了衣服,便下了楼。霍靖棠已经把粥和下饭的小菜准备好了,只等着她开动了。 “你做的?”秦语岑坐了下来。 “嗯。”霍靖棠刚应了她一声,就听到门铃响了。他放下了勺子:“你吃,我去看看。” 这么大清早的会是谁来?不会是徐锐刚送了衣服又折回来了吧? 他用一张纸巾轻拭了一下唇角,刚起身,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从裤袋里掏了出来,屏幕上跳动着的是徐锐的名字。那么门外的人就不是徐锐。他指尖一滑,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总裁,霍太太来了。我出去时刚好看到她来这里,而秦小姐又在你哪里,所以给你打了一个电话。”徐锐是心细之人。 “我知道了。”霍靖棠结束通话后把手机放到了桌上,脸色有些冷沉。 “你怎么了?”秦语岑也发现她的不对劲儿,“出了什么事吗?” 霍靖棠对上她关心询问的眼神:“我妈来了。” “什么?”秦语岑惊得手里的勺子掉到了碗里,把粥都溅了些出来洒在了桌面上,“你妈来了,我得走了。” 秦语岑慌乱地推开椅子起身,然后就往门口走去。霍靖棠上前拉住了她,低声道:“我妈就在外面,你一出去就会撞在一起。你做好见她的心理准备了吗?” “我……我……”秦语岑压根儿还想过要见霍靖棠的父母,这让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她现在还没有和关昊扬离婚,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她怎么能用这样的身份去见他的家人,若是让他的家人知道了,后果不堪高设想。会以为她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婚内出轨,会误会她先引诱了霍靖棠。总之,她会被推入万丈深渊,难以洗清身上的污水。 “我也没有想过我妈今天会跑来,她说要去维也纳一个星期,这还没有到时间。”霍靖棠扶着她的双肩,温声安抚。 他怕的是这件事情一旦搞砸了,而他所做的所有努力就白费了不说,更会断了秦语岑好不容易勇敢走向他的那一步,他们之间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又会降到冰点。 ------题外话------ 感谢大家的支持,支持订阅哈。叶子在这里再一次感谢大家,爱你们到下个世纪未,煽情不? 60这场婚姻,让她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 秦语岑的心里是紧张不安的,胸膛里的那颗心像是小鹿一样乱跳着,仿佛随时都会要撞破胸膛掉出来。 虽然她向霍靖棠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靠近,但她还没真没想过要见霍靖棠的任何家人。就算要见也不想自己以现在这样被束缚的,贴着别人老婆标签身份去见面。这样只会造成更多的误会,她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中那种可耻的水性扬花的女人。 虽然霍靖棠是理解的她现在的处境,与关昊扬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婚姻,可是要别人也同样理解,那是做不到的。除非对方也亲生经历,才能体会她现在的心境和处境。 如果这个别人换成是霍靖棠的母亲,那问题就更大了。没有一个母亲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和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就算是朋友都会嫌弃,何况两人的关系还有些不一般小暧昧。所以她能理解做父母的心情,她自然是不会这样见他的母亲。 “霍靖棠,我不能见你母亲。”秦语岑神色凝重,雪白贝齿轻咬着唇瓣,都浮起一抹白痕,“我们之间现在只是朋友。” 虽然霍靖棠的母亲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是关昊扬的妻子,可是她自己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你对你每个男性的朋友都又抱又亲的吗?你有见过朋友之间亲得如此缠绵不舍吗?”霍靖棠眉关一拧,有些不悦。他就知道她会退缩,把明明已经迈向他的脚步给收了回去。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秦语岑,不要骗自己我们只是朋友。” “我现在还是关昊扬的妻子,你觉得这样见你母亲好吗?”秦语岑眸光晃动,“就算是朋友也 不合适。我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不想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这对你和对我都不好。” 她说的没错,而他也有考虑到这一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不让她敏感,不让她受到伤害。既然她能理解到这一点,也是好事,可是他还是担心她会因此而心有芥蒂。 “好,今天我尊重你,以后,不可能避而不见。”霍靖棠也先给她打了一下预防针,“不过一切都有我在,你只要乖乖站在我身边,负责美美的就好。他让你受的委屈绝对不能发生在我的身上。” 秦语岑浅浅扬唇一笑,轻轻摇头:“这算什么委屈,只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而已。” 她与霍靖棠达成了共识,便准备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可没想到的是大门外响了一声,然后门就被人推开,清晰地能听到脚步声。秦语岑整个人就僵在原地,霍靖棠也拧紧了眉,脸色冷沉。 这个时候想要往楼上跑去,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既然躲不过,她也不能让他们认出她来。秦语岑的眼角余光扫到了搭在了椅背上的围裙,一把抓过来往身上一围着。 “你去吧,我自己有办法。”秦语岑催促着他,不想他们进来就看到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霍靖棠见她着围裙后,又伸手把头发抓得微乱,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这时耳边已经传来了一道叫他的声音来,温柔如水:“靖棠,这人呢?” “妈,我在这里。”霍靖棠从客厅往大厅走过去,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白沐兰。 她人如其名,不仅漂亮,而且气质出众,年轻时在京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追求者众多。而霍靖棠的的英俊外表和不凡的气质多是遗传自母亲。 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她从小学钢琴,年轻时曾获奖无数,现在是中国音乐协会里的主干,是各钢琴比赛里的评委,也是大学里的教授,课也不算不多,也不会累。她还拥有白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可以从白氏集团分到红利。所以就算她不工作,也不会把自己饿到。 “妈,你回来了怎么都不打电话告诉我?我也好去接你。”霍靖棠看着自己优雅美丽的母亲,岁月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至少年轻五岁。 “你是大忙人,我怎么敢耽误你的时间。”白沐兰走到客厅里,还没有坐下,就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在餐厅里摆弄着碗筷的秦语岑,目光在她的身上审视着。 “妈,你吃早餐了吗?没吃的话就一起。”霍靖棠冲秦语岑道,“帮我妈盛碗粥。” “不用了,我有件事情找你,说完我就走。”白沐兰落坐在了客厅柔软的真皮沙发内,她把手里的包包随手放在了沙发上。 秦语岑尽职的倒了一杯水给白沐兰送过来,轻放到了她面前:“太太,请喝水。” 秦语岑与白沐兰这么迟距离的接触,让她的一颗心紧绷了起来,紧到自己的手指都没办法活动自如了。因为自小良好的出身,白沐兰高贵优雅,但也正是这样,也会让她与众人产生距离。 白沐兰盯着秦语岑,因为她垂落下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她并不能看清楚她的模样,只能看到她低垂的羽睫纤长而浓密,扑闪着像是扇动的小扇子一样,秀挺的鼻峰,饱满的红唇,只是这头长发,是不是有些乱,而影响了美感。 “你是谁?”白沐兰轻问她。 “我是霍总的助理。”秦语岑低着头,刻意的放轻了声音,连大气都不敢喘。 “助理?”白沐兰把视线从秦语岑的身上转移到了霍靖棠的脸上,似乎不太相信这样一年轻的女子只是单纯的钟点工,“助理不是都待在办公室里的吗?刘婶呢?” 以前霍靖棠请的钟点工都是四十五岁以上的大妈大婶,这一次竟然让一个年轻娇俏的小助理来家里做这些,这让白沐兰不得不多问两句。 “妈,你一向不管这些的。”霍靖棠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形差不多把秦语岑挡在了身后,也阻挡了母亲审视她的目光。 秦语岑站在霍靖棠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就像一座可以替她遮风挡雨的大山,不让她受一点风雨的侵害,给她一份安全和安定。她看着他宽阔的后背,目光像是被吸引了一般,怎么也移不开,也不想移开,眼眶睁得渐渐酸涩,有泪水浮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这才眨了眼睛,把泪意给逼下去,抿了抿唇:“太太,霍总,没事,我去收拾厨房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往厨房而去,收拾着餐桌。 白沐兰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那杯水:“你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不管你。” “刘妈我没有辞她,她这些天有事,所以席秘书便把一个实习小助理调来顶她几天,席秘书说她很会做饭。”霍靖棠也坐进了单人的沙发内,“妈,你刚从维也纳回来,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他不敢明说母亲跑来这里管闲事,只能暗示她好好休息。 白沐兰笑看着儿子:“做妈的都儿女操心的命,你都三十了,也没想过要结婚吗?还有静娴也被你给带坏了,给她介绍男朋友,她都不去看。静娴也不小了,都二十七岁了,再不这样下去,就算是霍家的大小姐,也比不上年轻的小姑娘有优势。你们一个个没有让我省心的。我去维也纳之前,我给你安排的相亲你怎么没有去?你知道吗?我在国外接了人家的电话,给别人解释又是道歉的,你怎么能这样呢?” 正在擦桌子的秦语岑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无意地扫过霍靖棠。这个有样貌有身材有家世的男人竟然还要沦落到去相亲?她真的是有些好奇他去相亲会是什么样?和他相亲的女人又是什么样的? 霍靖棠表情淡漠,仿佛不关自己的事情一样:“妈,我记得我告诉过您我没有时间,我一天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去相亲,而且您觉得像你儿子需要去相亲吗?不要把我的身价给弄掉了。以后就不要操这个心了。妈,我还要上班,赶时间。” 他可不想秦语岑听到这些事情,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知道。 白沐兰看了一直手上的精致的女式钻表,抬眸:“现在才七点半,你上班是九点,从这里到你公司,最多开半个小时的车。想赶我走是吗?” “妈,您想多了。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早会,我要早到公司做一下准备。”霍靖棠优雅地整理着自己衬衣的袖口,指尖在光滑的钻扣上抚过,“所以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管是不是我想的这样,你今天都必须给我坐好了,听我把放说完,这也是我传达你奶奶你意思。”白沐兰端起了那杯水,喝了一口,润润喉,这才道,“奶奶的意思是你如果不喜欢上次那个,这里还有候选人,都是你爷爷奶奶朋友的孩子,个个优秀,无论相貌人品家世都和你般配。你看,你奶奶还让我把照片都带来了,你看看……” “妈,你们还是给静娴挑一些吧,她是女孩子,又二十七了,应该比我更需要。”霍靖棠蹙了一下眉,“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你是他哥,你好歹也该做个榜样,乖乖去相亲,那样静娴才会去的。否则她会说哥都不去相亲,为什么催她去,你们两兄妹就爱拿彼此当挡箭牌。”白沐兰叹了一口气,眸子里染上轻愁。 “这证明我们是兄妹。”霍靖棠一脸淡定。 “你们两个最不让我省心了。”白沐兰想着这 一双儿女就心泛酸涩,“也让奶奶操心。你说说你们为什么就不愿意找个适合的对像结婚呢?你看谁家的孩子像你们这个年纪都还单身着?参加什么宴会时别人谈的不是儿子就是媳妇,还有孙子,我和你爸连话都插不了去。静娴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这倒是可以理解她害怕,所以一心扑在了工作上。可是你已经事业有成了,你还需要这么拼命么?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忘不了--” “那个小秦,你帮把楼上的书房打扫一下,打扫干净点。”霍靖棠打断了母亲的话,对着秦语岑道,“快去,一会儿我要检查。” 秦语岑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移步往楼上而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楼上。 霍靖棠对上白沐兰的目光,觉得有古怪:“妈,你不认识我了?” “不说急着上班,没时间吗?还有时间去检查?”白沐兰挑了挑眉。 “刚来的新人,我怕她打扫不干净,这不是唬她的,她能认真仔细点。”霍靖棠调整了一下坐姿后转移了话题,“妈,你刚才说到哪里了?” 白沐兰也觉得她跑题了,也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你和燕儿是不是还有可能?其实若不是她走错了一步,你们也不会这五年像陌生一样。” “妈,你能不能不要往她身上扯,我不结婚和她没有关系,是我还没有找到那个想让我走进婚姻的女人。如果我找到了,一定会把她带回来,懂了吗?”霍靖棠并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不想她打扰他的生活。 “你这都找了三十年了,你还没找到,你这眼光是不是太挑剔了,还是压根儿就没有这心思去找。你告诉妈,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结婚了?”白沐兰逼着他,“你承认了,我也好死了这条心。” “妈,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要以为我真的清心寡欲。”霍靖棠的目光无意往楼上的方向扫过。一想到那个女人就在自己家里收拾着,俨然如妻子般,内心就有一种满足。 “好,那你爷爷的生日,你必须带朋友回来。”白沐兰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知,“还有,你爷生日乐乐也要回来了。” “嗯。”霍靖棠面无表情,然后从沙发内起身,“妈,你等我上去拿衣服,然后送你回去。” 霍靖棠便往二楼而去,上了楼,先到卧室取了一件大衣,然后便通过卧室左侧的门往连接着的书房而去,看到秦语岑站在书架前,正看着一本书,十分的专注。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自她的的背后从她的手里抽走了书。她一惊,转过身来,本能地踮起脚尖就要去抢那本书,结果不仅撞入他的胸膛里,她的唇还撞上他的。 这一撞就撞出了火花,霍靖棠将她抵在书架上,化被动为主动,深吻上她的唇,他仿佛抽水的人,只有在她的唇是才能找到解渴的源泉,所以吻得十分投入与放肆,将她的美好与芬芳采撷。 双唇的温度如滚烫的岩浆,仿佛要融化对方的灵魂与身体。 他松开她后,彼此都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让新鲜的空气去滋润 着肺腑。 他的眸子幽暗无比,还带着情动的色泽,而她眼神迷离,勾人魂魄。 “现在的你像极了一个小妖精。”他声音暗哑。 “迷死你了没有?”她不顾矜持,说出让自己脸红的话来。 霍靖棠伸手捏在她柔嫩的脸蛋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以为你不知道你刚才是想把我支开,不想我听到你的秘密。”她抬手拍在他的手上。 他及时的缩回了手,撑在她身后的书架上:“别听我妈胡说。” “对了,你妈呢?走了吗?”秦语岑刚才都没问他,也不知道人走了没有,竟然还大胆地在这里亲吻,要是被她看到了,如何是好,一定会误会她是勾引是霸道总裁的小助理。 “她在下面等我。”霍靖棠扬了一下手里的大衣,“我说上来拿衣服。” “那还不快下去,如果她起疑心,上楼来怎么了?”秦语岑懊恼地伸手去推他,“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和我……” “偷情……”霍靖棠把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给点明。 “你胡说八道什么,快下去,我可不想被你妈看到。”秦语岑急得脸红耳臊的,又使劲儿地用力推她,“你快走了。”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正经了,平时的高冷严肃去哪儿了? “那我先走了。”霍靖棠也不敢多待,好不容易把她妈给安抚了,可不能出什么纰漏,“你在这里等着,我让徐助理来接你。” “我知道了。”秦语岑向她挥手,“赶紧的。” 霍请棠深看了她两眼,手伸抚了抚她脸,这才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回了一下头,叮嘱着她:“听话,就在这里等着徐助理来接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她向他点了点头:“我是成年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霍靖棠……那个你妈有没有怀疑什么?” “我会保护好你的。” 他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秦语岑盯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母亲没有发现什么,否则她真的是无地自容,也可以想像她若是知道她是已经 婚的身份和霍靖棠纠缠在一起,一定会从心里看不起她,嫌弃她的! 她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听到了车子引引擎发动的声音,他和他妈妈应该是离开了。 她开始有些顾虑了,她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明明还没有离婚,便和霍靖棠暧昧不明,这和关昊扬婚内出轨又有什么区别。 她从白沐兰的话里能听出能配得上霍靖棠的人都是一些各方面都优秀的女孩子,而她现是已经婚,如果和关昊扬分开,就是离婚,这结了婚又离婚的女人,怎么配得上霍家和霍靖棠。她要想和他在一起,前面的困难一定不少。 经历过了关家和关昊扬这样失败的婚姻,受到过赵玉琳这样的这样的豪门婆婆的为难后,她不知道自己和白沐兰之间又能不能和平相处,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顾一切往前。因为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天真的秦语岑了。 她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说白了一点,就是现实。她不会再笨到去犯同样的错误。 心里有的顾虑,就会胆怯。 她坐在书房里许久,也想了很多,可是她唯一不舍得便是霍靖棠真的对她挺好的。 她心里的纠结是可想而知。她让自己站起来,不去想太多,然后拿起毛巾去擦书桌,让自己做事,不去胡思乱想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她拉开了抽屉擦着边缘,无意中看到里面静静躺着有一张机票,还有一张身份证。那张身份证就是自己的,这让她的心一怔,有一些想法像是潮水向她涌来。 她伸手拿起身份证和机票,对,就是她的。上次陪关昊扬出差时被人拿走的机票和身份证,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个拿走她机票和身份证的人是霍靖棠指使来了?她一出机场就遇上了他,哪这么巧合的事情?可他这么做是为这是什么呀? 她握紧那张身份证和机票,指尖都把机票握得发皱了。就这么站在书桌前,呆掉了。 “秦小姐……霍总让我来接你。”徐锐来到秦语岑面前,看到她在些发呆,便多叫了她几声,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机票上。 回过神来的秦语岑看到面前的徐锐,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把机票放回了抽屉里,然后关上:“你来多久了?” “刚到。”徐锐关心地问道,“秦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送你到医院看看。” “我没有不舒服,谢谢你的关心。我们走吧。”秦语岑纸绕过了书桌,把身上的围裙给解了下来,握在手里。 两人出了书房,下了楼,秦语岑把围裙搭到了餐厅的椅背上,拿起自己的包包便随徐锐离开了这里,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丢了一角。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幢别墅,竟有不舍之情。 徐锐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她弯腰钻了进去,徐锐关好门,也上了车,她对他道:“去棠煌酒店。” “好。”徐锐便把车开出了别墅,一路上,他们无言,他通过了后视镜小心的留意着秦语岑的表情。 她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将目光落向窗外,看着外的景色,又似乎在看很远的地方,让人感觉到她仿佛没有坐在这里。 到了棠煌酒店,秦语岑谢过了徐锐便进去了,而在她之前关昊扬已经到了奶奶的房间。两人正在交谈着。 “奶奶,我不想和岑儿离婚。”关昊扬坐在那里许久,这才吐出这句话来,仿佛十分的沉重,让他难受。 秦奶奶却是凄伤的摇头叹气:“既然不想离婚,为什么要做对不起岑儿的事情?这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还是容儿?你不知道他们是亲堂姐妹吗?你什么人不好惹 ,你偏要去招惹容儿?还让她怀孕?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岑儿?” “我出差那天喝多了,我把她当成了岑儿,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就那么一次,我没到她竟然会怀孕,还要生下这个孩子。”关昊扬收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奶奶,这一次你要帮我,不要让岑儿和我离婚。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对她,不会再伤到她了。” “我把岑儿交给你的时候,就对你说过,不要让她难过伤心,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虽然无心,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做错了,你让岑儿怎么想?还有容儿,虽然她趁人之危,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关昊扬紧皱着眉头,抿紧了薄唇,他是没有办法才来找秦奶奶的。她一向最疼秦语岑,也是她最爱最尊重的奶奶,秦语岑最听她的话了。 “奶奶,岑儿一向最听你的话了,只要你帮我说说话,她就不会这么狠心和我离婚的。”他把希望都放在了秦奶奶的身上,“奶奶,我和岑儿也结婚五年了,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我不能没有新娘。你想想,如果她和我离婚了,一个离婚的女人在在现在社会上生存真的是很难,二婚也难,怎么说也不如原配夫妻。奶奶,我只一时失足,难道就要全面否决我吗?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有错就改,给我一个次机会吧。对于秦语容,我和她没有感情,就算勉强凑在一起,对孩子的成长也是有影响的。不如不要孩子重新找个好男人嫁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秦奶奶沉默了,其实关昊扬说的也有道理,离婚的女人真的不容易,就算再嫁,也会被人看不起。这个社会对于女人没有对男人那么宽容,受苦的都是女人。 就要这沉思的时候六铃响了,秦奶奶起身,往房门走去,开了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语岑,她一脸皱纹的脸扬起了笑:“岑儿,你今天不上班吗?” “奶奶,我已经辞职了。”秦语岑见到奶奶后,脸上的笑容也恢复了过来,然后挽着她的手臂往里走去,“所以今天我有时间陪你和爸爸,我带你们四处转转。” 他们进了房间,秦语岑才看到关昊扬,原本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不悦的表情,还有些冷冷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奶奶。”关昊扬从沙内站了起来。 “你不上班吗?”秦语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今天的工作不太重要,爷爷让我们回去一趟。”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必须要面对和解决。 “好,我跟你回去。”秦语岑点头,“奶奶,你在酒店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秦奶奶拉住秦语岑,然后退了几步,和关昊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压低声音只够两有听到:“岑儿,我知道昊扬他犯了天下所有男人会犯的错,但是你也要考虑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轻易做决定的,奶奶不想你背负太多的是非……不如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奶奶,人是都会犯错,所以就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应该有的代价。”秦语岑听出奶奶暗示她不要轻易说离婚,可是她怎么知道她已心意已经决,这和霍靖棠没有关系,而是她不想再这样彼此折磨,“奶奶,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成活,相信我,放手后会过得更开心快乐。” 她不会再退缩,她再努力在往前迈一步,就能冲破黑暗,就能走向光明。她又怎么会让自己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而把自己困在黑暗里呢?不,她不要,绝对不要! “岑儿……”秦奶奶还是有些担心。 “奶奶,我走了。”秦语岑拍了拍奶奶的手,然后松开,对关昊扬道,身上有一种决绝的气息,让从心底泛起恐慌,“我们走吧。” 他们刚坐上车,关昊扬便开口:“岑儿--” “有什么话,回关家当着爷爷和妈说,现在我不想多说。”她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想到他和秦语容在一起,她的心里就无比的恶心。 车内的空气骤然下降到了冰点,关昊扬只好开车往关家赶去。 两人回到关家,步入大厅,就看到关让和赵玉琳都坐在客厅里,相对于关让的平静严肃,赵玉琳就有些怒气浮面,在看到秦语岑出现后,更是表现明显。 “爷爷,妈。”秦语岑走上前去,主动打招呼,在关家一天她就会尊重他们一天,就算哪天离开了,她也会把关让当成爷爷一档样尊重。 “坐吧。”关让用目光示意她坐下说话,“岑儿,今天让你们回来,就是想说说你和扬儿的事情,还有你妹妹……岑儿,你放心,爷爷会替你做主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是爷爷心里唯一的孙媳妇,谁也别想取代。” 秦语岑握了握手里的包包,听到关让这番话,她的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老人家。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她若不开口,以后就不会有为样的机会了。 她让自己努力地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轻启柔软的红唇:“爷爷,对不起……我想和昊扬离婚,请您答应我。” 说完,她不敢去看关让的眼睛,只是低下了头。 “秦语岑,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竟然还真敢先向我们扬儿提离婚?你有什么脸!你有什么资格!”赵玉琳听了怒火马上就燃烧了起来,也不顾关让在场,便怒骂出声。 在赵玉琳的眼里只有关昊扬可以把秦语岑给休了,而她却没有资格提离婚。而现在她竟然这么做了,这让无疑是硬生生在她的脸上扇了一下耳光,这样的耻辱让赵玉琳咽不下这口气。 “玉琳!”关让把手里的拐杖重重在往地板上敲了两下,花白的长眉蹙紧在了一起。 “爸,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袒护她了!她这么做是在羞辱我们关家,这传出去了,不仅我们关家脸上无光,就连扬儿也会受要耻笑的。爸,扬儿才是你亲生孙子,你就不能为他想想吗?非要让他受这份羞辱吗?”赵玉琳狠瞪着秦语岑,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如果是这样,那好,对外宣布是昊扬离了我也可以,只要能离婚,谁提出来的都没有关系。”秦语岑宁愿吃点亏,反正她并不在乎这点名声。 “哼!”赵玉琳冷哼一声,这心里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 “岑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真的要和扬儿离婚吗?”关让面容冷肃,“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爷爷,我想清楚了,对于这段婚姻我已经努力我过了,可是依然没有办法走下去。”秦语岑咬着唇。 “不同意离婚!”关昊扬不再沉默。 关让抬眸,锐利的目光盯着他:“好,你若是不同意那就跪下来,向岑儿道歉,让我们让她看到你的诚意!” “爸,你在说什么?”赵玉琳睁大了眸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关昊扬也没有想到爷爷会出这么一招,他潭底波涛一涌,又沉寂下去,暗黑无边,贴放在身侧的手掌慢曲起成拳。他要隐忍着自己的怒气。 “我让他跪下!”关让重复。 “爸,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在跑父母,你竟然让他向秦语岑下跪,爸,你怎么可能这么羞辱他?”赵玉琳蹭地从沙发内站了起来,“我是不会同意扬儿这么做的。” “他就是有你这样的妈惯着,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关让指责着赵玉琳,“这件事情错方就在扬儿,他必须要承认自己的错误才能得到原谅。玉琳,你也是女人,你想想若是你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你会怎么想?将心比心啊……” “不,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我的儿子向这个女人下跪!”赵玉琳看着静坐在那里像是雕像的秦语岑,“这婚非要离的话就离,多的是千金名媛想和我们关家攀亲,我怕不扬儿找不到更好的。我倒要看看你和扬儿离了,会有什么人敢要你! ” “住嘴!”关让喝斥着她,“你若再这样教坏扬儿,我就把你赶出去!” “爸,我在关家二十多年了,自从扬儿爸爸去世后,我也一直在这家里对你尽孝,现在你竟然为了她要赶走我?爸,我不服!”赵玉琳红了眼眶。 “妈,你别说了。”关昊扬出声道。 关让又把视线落到了秦语岑的身上,苦心哀求,“岑儿,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就让扬儿给你认个错,你就原谅了他,好吗?你不是答应过爷爷会一直留在关家,会陪着爷爷吗?岑儿,如今你要食言了吗?” 秦语岑抿了抿唇, 不让自己动摇:“爷爷,对不起!有些错误是无法原谅的。既然昊扬和语容有孩子了,孩子是无辜的,我愿意退出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孩子是上天赐于的天使,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好的。” 这一场婚姻,已经让她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了。 “秦语岑,我不会跪也不会离!”关昊扬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平静的,前所未有的平静。 “关昊扬,你以为你不同意就不能离婚吗?”秦语岑在冷眼笑他的幼稚,“以前,是我答应过爷爷所以我一直都隐忍着。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孩子,你是做父亲的人,就该承担起你的责任来,好吗?如果你能潇洒的放手,我还会觉得你是一个男人,你这样无理纠缠只会让你对你越发的反感,你知道吗?何不在要分开时给彼此留下一个好印象呢?洒脱点,这才是你关昊扬的风格!” 关昊扬的身体仿佛是被雷击到一样晃动了一下。她说得对,这样对她死缠烂打真的不是他的风格。他明明是不在乎的,为什么在她提出离婚后会心里难受,更会愤怒地想砸东西!明明只要他点头同意,他就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可为什么他就不想放手!宁愿彼此折磨也不放手! 是,他不想放她自由,不想她转身就投入钟浪的怀抱!一想到那个男人可能会拥有她,他就气得牙痒痒,他不想成全! “我就是不愿意离。”他淡淡道。 “关昊扬,你说不离,那你给我不离婚的理由?”秦语岑接过他的话,语气 没有波澜。她看着他,他却抿着唇说不出任何的理由,她轻轻一笑,“你说不出不离婚的理由,而我可以说出几个离婚的理由。第一,你不忠,你和出轨在先,和秦语容有了孩子,第二,你不义,你这五年没有尽过做丈夫的责任,是我撑起了这个家,第三,你不仁,你听信别人谗言,怀疑我轻贱自己替关山签下的合约,你为了维护你那一点可怜的自尊,你亲自把我送到医院,让我做检查,让那冰冷的机器夺走我宝贵的第一次……你说说我还有什么事由不和你离婚?如果你还是不同意,那我只能起诉离婚了。” 她身心受辱,疼痛难受,这些都是他不能体会的。 当她亲自揭开自己的伤疤时,虽然已经没有当时那么痛了,可是却给她的人生烙下永远抹不去的耻辱! 赵玉琳只是有一瞬间的震惊,但这远远比不上他的儿子重要:“不,你这个女人真的心思狠毒!你别想拿走我们关家的一分一毛!” 现在关昊扬是出轨的一方,要起诉离婚,他失去的将会比他们和平分手要多。赵玉琳怎么会舍得分财产给秦语岑。 “那马上签字,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秦语岑本就没想过要他们关家一分钱,这些年的付出就当是她还他们关家的情,他们之间也算扯平了。 ------题外话------ 为了节约时间,让大家早看到文文,叶子以后不要题外里弄感谢榜了。但是会在心里感谢大家,文文完结后,会有一个感谢榜单来感谢大家。 大家去留言区看6月15号的获奖名单,奖励在18号会统一发放,大家不要急哈。 还有亲爱的们,喜欢叶子有记得加群(合欢宫),群号为332105513,验证为书中男女主名,。群主是叶子,管理员为亲爱的魔幻安娜,欢迎光临。 61就让他们姓秦的去斗个你死我活 秦语岑之所以这么说,第一是因为关家曾经帮助过他们秦家,给了钱给奶奶做过手术,并在她和关昊扬结婚的时候给过五百万的彩礼。这笔钱用一些来给父亲秦祥置办了出海捕鱼的盘和工具。还剩下一大部分,却是被二叔二婶他们拿去还赌债了和供秦语容读书。如果不是他们,这钱应该还有,他父亲和奶奶的生活就不会那么拮据。不过他们也不是贪钱的人,他们还是愿意用自己的劳动来换取金钱,这样才能用得心安理得。 第二,她不想和关昊扬最后分开还有一丝的纠缠,那些属于他们关家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想沾染和拥有。那样只会在她以后的生活产生影响,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的。那些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她根本在意。她不是那种和前任断了关系还用着属于他的钱的那种女人。是的,没有人不喜欢钱,但是她相信可以推行同自己的双手挣回来,她这五年的职场历练不是白练的,所以她不需要他的可怜。这也许是她最后的一点自尊和骄傲,她要保持。就算有人说她傻,说她辛苦的付出了五年为关山打拼来的东西她一分都不要,她也不在乎。因为现在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只要能自由就好。 “秦语岑,你别得意!”赵玉琳也不敢下面去答应秦语岑的要求,这毕竟是儿子的婚姻,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这个做妈的还是不敢对儿子的事情做全部的主,“你以为我们不敢和你离吗?我儿子别人是可怜你,怕你离开了关家针对饿死,好心留你在关家做享福的少奶奶。你还真不知好歹,竟然这么对我儿子!秦语岑,你会遭报应的!” “是,这做错事的人是该得到报应,可这报应还不知道会落在谁的头上。把关家丢下五年的人不是我,把自己的妻子推到检查台上的人也不是我,把自己妻子的堂妹弄大肚子的人也不是我。老天爷是有眼睛的,妈,你说呢?”秦语岑站在那里浅浅微笑,仿佛不经受伤,那些经历过的苦难都没有在她的脸上表现出来,晨光打在她的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染着柔和的光芒,她像是开在早晨的栀子花,淡雅清新。 “你--”赵玉琳被秦语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胸口泛疼,她伸手按住了心口,起伏不定,“秦语岑,你这下贱的女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赵玉琳准备走过去,却被关昊扬一把拉住:“妈,我求你别闹腾了。” “儿子,不如离吧。”赵玉琳最终还妥协了,压低声音和儿子商量,“她有什么好的让你这样不放手?” “妈,我说了不离,难道你真要我和岑儿离了,把秦语容娶回来吗?她不配,也没有资格做的我关昊扬的老婆。”关昊扬压根就看不起秦语容。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赵玉琳被他给堵得抿了抿唇。 “不是这个意思就不要再管我们的事情了。”关昊扬眉心的皱褶越来越深了。 “玉琳,你就是这么当人婆婆的?竟然这么辱骂岑儿?你真当我是死了是吗?”关让所拐杖往地板上重重一敲,“这个家还是我做主!” 说着,他便杵着拐杖走到了过来,站在秦语岑的面前,看着一脸微笑的她:“岑儿,爷爷没有教育好扬儿,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爷爷对不起你……” “爷爷,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和昊扬之间的问题,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现在也该是结束这段错误婚姻的时候。”秦语岑面对关让,心里却有愧疚,好以前答应他 不离开关家的事情是做不到了,“爷爷,我是不想对你食言的,我也不想事情弄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同,可是我们真的走不下去了。我累了,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一个人静一静。爷爷,你就成全我好吗?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我还是会把你当成我的亲爷爷一样尊重和孝顺,爷爷,你说这样好吗?” 秦语岑说到这里已经是喉咙哽咽着,眼泪已经积聚到了眼眶染红了她的眼眶,眸子上氤氲着一层水雾。她轻眨了两下羽睫,然后深吸一口气,把眼中的泪意给压了下去,只是喉咙深处泛起了浓浓的苦涩,比吃了黄连还苦。 关让看着秦语岑是如此的柔弱,却又无比的倔强,她不愿意在他们的面前掉一滴眼泪,她不想表现自己的脆弱。她总是把伤痛压在心底,把微笑展现。他是心疼着,却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岑儿,你知道吗?爷爷最不愿意看到你哭,也不想看到今天这样的画面。”关让也觉得心里酸涩浮起,把目光转向了关昊扬。 关昊扬对上关让的视线,再一次重复着:“爷爷同,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婚的!”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话!”关让一张经历岁月风霜的脸庞上是愤怒的表情,就连一向温和的眸子里燃烧起了火焰。他拧着眉,走到了关昊扬的面前,盯着关昊扬看,眼神里透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你说说刚才岑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竟然怀疑她把她带到医院里去做检查,你是疯了吗?” 他想到秦语岑为关家付出的心血,想到关昊扬的所作所为,越想越是气,冷不防就扬起了手里的拐杖往关昊扬的小腿上敲打而支去,疼得关昊扬当时就咬紧了牙,眉闲拧在了一起。而他却一声不吭,也不躲不闪,承受了关让的这一棍。 “你这个不长进的混帐东西,我让你欺负岑儿,我让你不知好歹……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免得气死我!”关让一边怒骂着关昊扬,一边把手里的拐杖又高高扬起,又要打关昊扬,他却仿佛一点都不在意被打,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玉琳眼看着拐杖要落了下来,她是心疼这儿子的,便挡在前面,伸手抓住了关让的拐杖:“爸,昊扬他可是你的亲孙子,关家就他一子孙了,你把他打死了,关家就断了香火。等你百年的那一天,也没有子孙替你端灵!” 关让一听,眼珠子一瞪,一口气没有换过来,就这样倒下,顿时吓得赵玉琳花容失色。她连忙松开了手里的握着的拐杖,整个人都害怕地往后退开,双手还不停地在颤抖。 “爷爷!”关昊扬见关让倒地,立即上前,焦急地查看。 “爷爷!你怎么样了?”秦语岑也同时上前,蹲下,扶着他的肩,满眼的担忧。 “你……你……”关让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直接晕了过去。 “赶快送医生。”秦语岑对关昊扬道。 关昊扬抱起关让,便往客厅外跑去,秦语岑也跟上去,在路过赵玉琳的身边时怒目地盯着她,警告着:“如果爷爷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然后她越过赵玉琳离开,双拳紧紧地攥在一起,咬紧了唇瓣。 “秦语岑,你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你凭什么!”赵玉琳回过神来,冲着秦语岑的倩影大吼着。 她像是发泄一般,眼眶却已经漫了上热的泪水,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身体一样,就这样无神的跌坐在了地上。 外面,秦语岑把停在外面的车打开,关昊扬把关让放到了车上,秦语岑坐进去,扶住关让,让他能靠着自己。 关昊扬则上车,发动车子,他急得也是额头浮起了汗水,车子刚在开出去,一个人影就冲到了前面撞拦住,在关让立即啋了刹车,看清了是自己的母亲,他头伸出去道:“妈,你这是做什么?” “我也要去。”赵玉琳的眼眶红红的,站在车头前,唇瓣在害怕的颤抖。 “那快点。”关昊扬道。 赵玉琳跑上前来,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双膝上,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裤子。 关昊扬油门一踩,便开了出去,直奔到了人民医院,送到了急诊科。 秦语岑和关昊扬,还有赵玉琳都站在外面,焦急地等等着,特别是赵玉琳坐立不安,在那里走来走去的。 关昊扬则靠站在墙边,看了一眼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的秦语岑,又看向自己的母亲:“妈,你能不能坐下,你这样走来走去,会让我的心更烦。” 赵玉琳看向儿子,然后走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扬儿,你说你爷爷会不会有事啊?” “你现在才担心会不会有事,不是太晚了,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关昊扬也不客气地责备着母亲,“爷爷大病一场后,身体不好,医生也说过他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了,你怎么就不能顺着他,还要顶撞他?你是真的想把气死了才高兴是吗?” 赵玉琳咬了咬嘴,却觉得自己委屈:“你这不都是为了你吗?难道你真要我看着你被你爷爷打死吗?还是为了她,我就不服气!” “妈,他是爷爷。你不能这样,他打我都是应该。”关昊扬微侧着头,看着秦语岑,她从来到现在一直坐在那里,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妈,这次后,我求你,别再顶撞爷爷了,万一他让你搬走,我可帮不了你。” “我是你亲妈,你怎么能这样。”赵玉琳瞪了他一眼,“你心里就只有你爷爷和那个女人,我这个妈算什么?看来就我一个人是多余的是不是?我若是被赶出了关家,你们就皆天欢喜了是吧?” 赵玉琳负气地往右边的长椅上一,别开了头,眼角浮起了泪,她抬手去擦了擦。 关昊扬看抿着薄唇,迈步走到了护士台,取了纸杯倒了两杯水过去。一杯给了赵玉琳,另一杯递到了秦语岑:“喝口水吧。” “不用了。”秦语岑看着平静的水面,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心情,对于他的给予的温柔,她已经没有力气回应,“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一杯水而已,这样用得着吗?”关昊扬阴冷着脸,也是不悦地把水杯往她身边的椅面上一放,转身走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熄了。三人都绷紧了神经,然后都站到了手术门口,等待着医生的出来。赵玉琳格外的紧张害怕,手里的纸杯都被她捏得变形了。 门被推开,医生走了出来,一位年龄有四十左右的男医生,是关让的主治大夫,还有一位是昨天晚上那位美丽的女医生。而简希也觉得关昊扬和秦语岑眼熟。 男医生摘下了口罩,蹙紧了眉头:“关先生,关老的身体本就虚弱,你们把让他受刺激?他明明可以活一年,现在可能只有年的时间,到甚至更少了。你们若是再不注意的话,他下次可能直接就被气死了。我说话不好听,但是他是老人,又是病人,你们不能这么对他。” “黄医生,我们知道了,谢谢你了。”关昊扬的心情有些沉重。 在他记忆里他的爷爷就是一个打不倒的巨人,现在也老了,生命像像耗尽的油灯,已经接近熄灭了。 “这最后的的时间里,希望你们都能顺着他一点,也让他生命最后的时光能开心快乐,记住,他是病人!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大罗神仙也难救了。”黄医生再一次提醒他们,然后就越过他们离开了,轻轻地摇了摇头。 简希把口罩拿在手里,长发挽成一个小丸子,漂亮中又透出了甜美:“关老现在还在昏迷中,你们可以去看他,但不能吵到他了。他清醒后你们就通知我们。” 简希也离开了,秦语岑也赶紧往关让的病房而去。 关昊扬看了一眼母亲:“妈,你现在也听到了。爷爷的时间不多了,我们都顺着他一点,好吗?” “好。”赵玉琳喉咙深处涩涩的,点了点头。 “走吧,看看爷爷。”关昊扬也跟在秦语岑后面 大步过去。 关让住在VIP病房,单独的病房温馨得像是住在家里一样,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可就是觉得阴冷。 秦语岑轻推开了病房门,看到护士正在给关让掖好被角,看到秦语岑进来,她微微一笑。 秦语岑走过去,护士小姐便离开了。她站在病房前,轻握起了关让的手,心里涌起了太多的心酸难受。晶莹的泪水也浮了起来,还不及压下就已经从眼角滚落而下。 “爷爷,你会好的。你会的。”秦语岑像是在自言自语。 关昊扬起来进来,就看到泪水从秦语岑的眼角涌出。他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一句不说。 秦语岑也没有理会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关让,她多么希望医生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她希望关让给健康长寿。 她在医院里守了着,不敢离开,她想看着关让醒来,才能放心。下午快五点的时候,霍靖棠给她打来了电话。正好关昊扬不在,出去买东西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喂……” “你在哪儿?酒店里陪你奶奶,还是带他们出去逛街了?”霍靖棠的语气带着一丝轻快。 “我……我在医院。”她咬了一下,还是据实以告。 霍靖棠听到医院后,神经也绷紧了一些:“你在医院做什么?哪里不舒服?我听徐助理说今天去接你,你脸色不太好。我今天一忙,现在才想起来。” “我没事。”秦语岑摇了摇头,却发现自己这么做是多余的,他根本就看不见的。 “你在人民医院?在那里等我,我来接你。”霍靖棠霸道地叮嘱着她,“不允乱跑。” “霍……靖棠……”秦语岑都还没有说完话,他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她只好给他回拨过去,他接电话也挺快的,“刚挂电话,你就想我了?” “你能正经一点吗?”秦语岑拧紧了洁白的眉心,“那个……你不能来医院。” “为什么?”他反问,习惯性的挑眉。 “关昊扬的爷爷在医院,我在这里守着他,等他老人家醒来,况且关昊扬也在,你来做什么?撞见了怎么办?”秦语岑压低声音的同时,也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关让,就怕他下一秒醒不听见了,“你别来,好吗?” “怎么?你以为我会怕了他?还是怕他打我,你不知道该拉他还是帮我?”他有些阴阳怪气的。 这个男堂堂七尺男儿,还是霍家之后,棠煌领集团的总裁,手下的职员不计齐数,却还为这么一点儿小事而生气!这是不是太小气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没有必要撞见。”秦语岑如此道,“所以你还是不要来了,回家吧。” “我下班了。”霍靖棠的言外之意是不说了。 就这样挂了电话,秦语岑握着手机都有些不安,她真的怕霍靖棠出现在医院里,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的。她还没有离婚,在关昊扬的面前和他撞见的话,她怕自己会紧张,会让关昊扬怀疑。她在心里祈祷着霍靖棠不会来,否则真的麻烦大了。 秦语岑看了一下时间,五点了。她一天都没有回酒店,奶奶和爸爸一定会担心她的。她现在又抽不开身回酒店,也不知道房间里的电话号码。只好打给了席言:“言言,关昊扬的爷爷生病住院了,我在这里守着,抽不开身去酒店找奶奶和我爸。你去帮我看看他们,让他们别担心我。言言,麻烦你了。” “和我客气什么啊?你真是的,再跟我这么客气小心我跟你急。”席言温柔的安抚着,“你在医院里也放心,我会照顾好奶奶和叔叔的。不要太感动了哦。” “好。”秦语岑拉开唇角笑了起来。 和席言结束了通话,秦语岑看到走进来的关昊扬,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方形食盒,这是佳珍楼专用的。上次钟浪来找公司她,送的餐也是这种盒子装的。 “吃饭了。”关昊扬说了一声,便出了里间,去了外面的客厅。 秦语岑收好手机,走了过去,看着他把菜从食盒里取出来放到了茶几上,精致的菜肴让你一看就觉得食欲大动。 她也没客气,坐下便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她不傻得不吃他买的菜饭而饿自己的肚子。 关昊扬见秦语岑吃得挺香的,便替他夹了一块排骨在她的碗里:“喜欢吃就多吃点。” 她则停住了吃饭的的动作,视线落在了那块排骨上面。红烧排骨是她非常喜欢吃的一道菜,如此美味的菜被关昊扬夹给她的后,她突然就失去了吃饭的兴致,觉得这么好吃的菜一点都不美味了。 关昊扬看着她不动,就这么盯着那块排骨,问道:“怎么不吃了?排骨是你喜欢的,我特意点的。” “现在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人是会变的……”秦语岑伤感道,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呢?为什么不能从一开始就好好的把握呢,“我现在不喜欢吃排骨了。” 秦语岑没把排骨从碗里夹出来,也没有吃下。 她去夹其他的菜吃,只是一下的时间,这些菜的味道都变了。 关昊扬像是受到了羞辱一样,脸色阴沉得可怕,他重重地放下了筷子:“秦语岑,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你不需要做什么,我也没让你做什么。”秦语岑依旧吃着,怎么着也要把肚子填饱不是吗? 他盯着她,紧紧地盯着她,目光幽深,有些受伤的感觉。 “你能让时光回到以前吗?”秦语岑也淡淡道,“如果能回到曾经,我绝对不会选择嫁给你。如果你娶的是语容,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今天你们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三口。哪里还有我什么事,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她的语气分明是在后悔,是在遗憾。 “就这么后悔嫁给我吗?”关昊扬声音低沉,有些怪怪的。 “是,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只能是承受自己的失败。”她暗自吸了一口气,隐忍住自己的情绪,“关昊扬,我承认我不懂婚姻,不懂你。现在这么做,又是几个意思?我不再是天真的秦语岑,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的。离婚吧……” 关昊扬与她的目光纠缠在一起,真的是要离婚吗?可是他就是觉得放手的话,她就真的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就像陌生人一样……她说得这么干脆坚定,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回答她。 “爷爷不想我们离婚,现在他更是不能受刺激。”关昊扬丢下这句话后,从沙发内起身,没有吃几口的饭就丢在那里。而他已经到了内室里。 秦语岑把暗藏在肺腑里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她还是逼着自己把那碗饭吃了,然后收拾了一下,把没动过的饭菜给留下。洗好碗后,从卫生间出来,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还是接了起来:“我是秦语岑,你是哪位?” “秦小姐,我是简希,你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吗?”简希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过来。 她听到这个名字后,脑海里立即浮现起了简希美丽的脸庞:“好。” 接着她便出了病房,乘电梯离开,到了急诊科,找到了简希的办公室,抬手去轻敲了门。 门从里面被拉开,一只手伸了出来,紧扣住她的手腕便将她给拉了进去,随即关上了门,把她给压在了门板上。这此动作都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秦语岑看清楚面前的人后,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简医生呢?” “医院是公众场合,你能来,我也能来。”霍靖棠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细腻的肌肤上。 她敏感得脸红心跳,她总不不适应和他这么近距离的亲密。越是靠近,她就觉得自己像是害了病一样,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 “不是让你别来吗?你怎么还是来了?”他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霍靖棠的手指抚上她的唇角:“他爷爷醒了吗?” 她摇头,他又道:“那你今天是要在医院里过夜了?你有给我请假吗?我批准了吗?他也在这里,你们这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能有什么后果?”她的脸上不动声色,表现得很镇静淡定,“这里是医院。” “对于一个禽兽来说地方不地方并不重要,并不能妨碍兽性大发。”霍靖棠手指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手感十分好,特别柔滑,“不要给我找借口。” 秦语岑觉得脸上一疼:“疼,你松开。” “疼才会让你长记性,否则被人卖你都不知道。”霍靖棠这才松开手,也退开了抵着她身体的身子。 “我只是担心爷爷,我和关昊扬之间真的为可能了,我已经对他说离婚了。”秦语岑看着他,他的潭底有复杂的颜色糅杂。 他似乎没有太过惊讶,只是轻轻挑眉:“那他同意了吗?” 他的心里却已经按捺不住喜悦的气泡浮起,她终于聪明了一次,终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勇敢地走第二步了。看在这个份上,他不和她计较不向他请假的事情。 “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这婚肯定是要离的,只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她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是他给了她勇气,让她勇敢,她又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她慢慢走向他,站定在他的面前,伸出手,穿过她的腰身,将他抱住,然后依偎在他的怀里,把头靠在她的胸前,静静地倾听着他的心跳声。这是可以让她无比安心的声音。 他却嫌弃地别开了头,没有伸出的徕回抱她,也不说话。 “生气了吗?”她在他的怀里说话,见他不语,“别那么小气嘛。这些事情处理好以后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给你的。” “你要离他三丈之外,不和他说话,他找你说话,你也不理他,不能看他。他看你,你就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类。晚上睡下后,你要把里间的门给锁了,你做得到吗?”霍靖棠和她约法三章,保障属于他的利益。 “这都不难。”她笑,眼睛里的涟漪在荡漾。 “我都这么大度让你在这里过一夜,是不是该有什么安慰呢?”厚颜无耻是指他这种人吗? 他的话里的意思,她当然知道。只是让她主动,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对上他期待的眼神,双颊已经泛上了羞涩的薄红,然后她踮起了脚尖,凑上唇,快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又退开。唇是的温度和柔软让他感觉到特别的美好,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也让人满足。 “有情况立即给我电话。”霍靖棠伸手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我可不想上次的事情再发生。” “上次的事情?”秦语岑有些不明白。 霍靖棠还是没有隐瞒她,把上次他找秦语轩帮忙,让秦语容去搞破坏,从关昊扬的手里保住了她的清白的事情说了出来。秦语岑听完后,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好像除了感动感谢还有庆幸。 “机票和身份证的事情,也是你做的?”秦语岑想起今天在他的书桌里发现的东西。 她本来也想过要去找他问问,但关让生病住院让她忘了,现在说起事情后又想了起来。 “嗯。”霍靖棠也不隐瞒。 “为什么呀?” “挖墙角。” 秦语岑抡起拳头打在了他的肩头。他任她发泄了一下,等她打累了这才道:“我听席言说你要和关昊扬出差。出差是男女奸情发生的最佳机会。关昊扬打的什么主意,我比你清楚,我当然要把他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原来,他早就对她有不轨之心,只是他行事低调又闷骚。 秦语岑在霍靖棠走后,才明白他默默替他做了好多的事情,却从来不让她知道。若不是这后来他们的关系进了一步,否则她永远不会知道。幸好,她知道了。这样的男人,她应该争取,不管前方有再多的困难和阻碍。 对,加油!她给自己在打气。她相信自己可以坚强地走下去。因为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他会帮她。 秦语岑在关让的病床边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9点,他终于醒来了。她看到他睁开了眼睛,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扬起了笑容。 “爷爷,你感觉怎么样啊?饿了吗?想吃些什么?”秦语岑询问着他。 关让转了转眼珠,看向了秦语岑,向她伸手过去。她看到后,也紧紧地握住:“爷爷,我让医生来给你做个检查。” 说话间,医生已经来了,原来关让醒来,关昊扬便去通知医生了。经过医生的检查,关让现在病情稳定,可以正常饮食。 秦语岑对关让的好,让他心里是满满的欣慰:“岑儿……” “爷爷,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先把身体养好,我去给你买粥好吗?” 她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赵玉琳来了,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她在路上就接到了关昊扬的通知,说关让醒了。她怯怯地看着关让:“爸,你醒了。这是我替你熬的小米粥,你趁热吃点。” 关让根本不去看赵玉琳:“你拿走,我不吃,吃了我会死得更快。” 赵玉琳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的笑挂着,有些僵硬:“爸,您看您说的是什么话。昨天是我说错话了,我以后不会再胡说了。你也别拿你自己的身体和赌气,这可是您的身子。” “我说了拿走!听不懂吗?”关让冷声拒绝。 “爷爷,我帮你盛一碗。”关昊扬接过赵玉琳手里的保温桶过支去。 “你给的我也不吃。我们想看到你们,你们都出去。我只要岑儿陪我。”关让像是小孩子一样,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无论他们怎么说都拒绝。 关昊扬和赵玉琳无奈,只好先出去。两人站在外面,对视了一眼。 赵玉琳抱着手里的保温桶,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板:“你看你还让我给你爷爷熬粥,他一点都不在乎。他现在心里只有秦语岑,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迷魂药让你爷爷为么护着她。而你是他的亲孙子,对你可是天壤之别。若是你爷爷把所有的遗产都给了她,你落得一无所有,那你怎么办?儿子,你不能不防……” 关昊扬双手插在了裤袋里:“我会处理的。” 赵玉琳准备把手里的保温桶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却被关昊扬伸手拿过去:“有会需要这个。” “谁需要啊?” “你别管了,先回去吧。” 他拿着保温桶便去了三楼,秦语容就在这层楼,虽然不是VIP病房,但也是独立的病房,也什么都不缺儿。他来到门前,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秦语容坐躺在床上。 秦语容也看到了他,突然眼眶就泛红,盈上了泪水:“昊扬,你是来看我的吗?还有我们的孩子?” 陈桂秀和秦和听到女儿的话,也转头看到了关昊扬,那暗淡的眸子里也绽放出了光彩。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要嫁入豪门的希望了。陈桂秀特别狗腿地上前:“昊扬,你坐。” “没早餐吧。这是我妈亲手做的,小米粥,养身体,孕妇最适合了。”关昊扬走过去,把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 “昊扬……这真的是伯母给你做的吗?”秦语容看着那保温桶,高兴得落下了泪来,也带着无尽的心酸,她终于要苦尽甘来了么? “别问说这么多了,趁热吃。”关昊扬还替她打开,倒了一碗出来,这让秦语容是受宠若惊。 陈桂秀和秦和看着也是心中窃喜。这逆天的转变让他们都不敢太相信了,可是却又真实的发生了。 秦语容颤抖着手接了过来,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了嘴里慢慢品尝,她一边吃一边落泪。好像她吃的不是小米粥,而是燕窝。 “好吃吗?”关昊扬问她。 “好吃……太好吃了。”秦语容大口大口地吃着,特别得满足和幸福,却不注意被呛了一口,咳嗽了几声。 “别急,慢慢吃,还有很多。”关昊扬替她拿了一张纸巾,给她擦嘴。 最前的关昊扬温柔的不像是他,这也是秦语容从没有见过的他,虽然很让人觉得幸福,但却又隐隐觉得不安。对,他说着关心的话,但是却让感觉不到温暖。 “容儿,你看昊扬对你好多。”陈桂秀笑容满面,一扫前两天的阴霾。 秦语容进来后,关昊扬没来关心看望过,也没有一个电话问候。这让秦语容很崩溃,很难受,总会躺着床上就流泪。病房里的气氛死气沉沉的,连人也是憋得慌。还好关昊扬来了,这让他们见到了阳光一般。 “昊扬,这个孩子……我可以生下来吗?”秦语容擦了擦嘴,试探着问他。 “我就是为这个孩子而来的。”关昊扬的目光低垂下,扫过她平坦的小腹。而秦语容已经呼吸了紧,眼里是期盼又是害怕,怕失望。她抿紧了唇,等等待着他下面的话,“多少钱你才打掉这个孩子?” 轻轻的一句话让秦语容一家的希望破碎,她眼里的光芒瞬间黯淡:“我不会打掉孩子的,这是我和你的,我要生下来。” “生下来也别想和我结婚。”关昊扬冷冷警告,“我和你姐是夫妻。” “她不是我姐!”一提到秦语岑,她心里就会浮起恨意,“是她抢了你。” “她现在要和我离婚,但条件就是要你打掉这个孩子。”关昊扬面无表情,“这是你的机会,你还年轻,没有这个孩子,以后还能生。你考虑一下。这是二十万的卡,先用着。还有,我今天没有来过。” 关昊扬便一点也不留恋地离开了。 关家的一切都是他的,绝对不可能让他落到秦语岑的手里。 他不离这婚,就是给她机会。可是她却是像铁了心一样,把他对她的好贱踏。也是不想她对他不仁,就不要怪他不义。那就让他们姓秦的去斗个你死我活吧。他要让她付出代价。这个代价让她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题外话------ 16号获奖名单看留言区公告。 婚权独占/落风一夜内容:他,顾溪墨,顾氏尊贵、权势滔天的大少,外貌俊美至极,冷酷无情,龇牙必报,却从不近女色。 而她,贺惊羽,贺氏落魄归来的千金。 三年前,一场感情背叛,将她从天堂坠入地狱,从此她对感情嗤之以鼻,再也不相信。 一场意外的婚姻交易让他们交集。 三年婚姻里,两人相敬如宾,他自问做到一个丈夫的职责,以为把所有一切掌控在手里。 他从没把这场婚姻当回事,更没有把对方当回事, 而她也依旧秉持婚前的条件理智、平静理智对他,毫不强求。 他表面满意,心里却渐渐开始不甘,越想掌控越发失控。 在这场谁先爱上的感情碰撞中,究竟谁输谁赢? 一句话:忠犬是怎么被训练成功的。 62把她是她妈在外面怀的野种的事情告诉她 关昊扬和赵玉琳走了之后,秦语岑便一个人陪着关让,哄着关让喝了水,吃了饭,然后陪他说话,或者读一些报纸给他听。吃过午饭后,她见关让有些疲惫,便让他午睡一会儿。 “爷爷,你要不睡一会儿。”秦语岑建议他。 因为守了关让一夜,没有怎么睡好,所以她的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但胜在她肌肤拍板细嫩,素净的脸,加是扎着一头俏皮的马尾,看不出是有二十五岁的模样,倒像是十八岁的大学生。虽然看起来无比的清纯,但是她的眼睛却透出勾人的妩媚,稍不留神,就会沉醉其中。 “岑儿,能和爷爷说几句心里话吗?”关让阻止秦语岑替她放靠在背后的枕头,拉下她的手道。 秦语岑抿了一下唇,然后点了点头。关让看着她被阳光染得剔透柔和的脸庞,指了一下床边的椅子:“你坐。” 她依言坐了下来,葱白的双手放在了身前,微敛着浓密的羽睫,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个认真听话的孩子。关让看着她美好的样子,再一次的地心里狠狠骂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孙子。 “岑儿,我知道你不想听爷爷啰嗦……” “不的,爷爷,我是不想听关于关昊扬的事情。”秦语岑摇头,解释着,“如果您能和我说些别的,我会很开心的。” “爷爷知道受了委屈,可是你和你也最懂事。”关让叹了一口气,有许多的无奈在胸口回荡,“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我也希望你能耐着性子听我说好吗?” 对于这样一个生命随时会消失,又是把自己视为亲生孙女的老人。秦语岑真的不忍心拒绝。做错事情的是关昊扬,这与关让和关家没有关系,她不能把错推到他的身上。她想单纯的只是把关让当成爷爷,当成长辈来看待。 “爷爷知道扬儿做错了,他伤害了你,做为一个妻子无法原谅。可是岑儿,你们已经结婚都已经五年了,五年的时间不算短,你也应该清楚扬儿是是一个不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情的人,有时候用错了方法去爱你,就这样铸成大错,我这个做爷爷的也有责任,所以在这里,爷爷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关让的道歉让秦语有些不知所措,她连连摇头,“爷爷这不关你的事情。” “其实我知道你是爱扬儿的,否则你不会一人独守在关家,这五年里撑起关山。这五年这么辛苦你都挺过来了,为什么扬儿回来后,能和你一起厮守时,你却要离开他呢?属于你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你怎么能抽身而婚,把这些幸福拱手让人呢?”关让苦口婆心,为了就是想秦语岑打消离开的念头,“扬儿是不喜欢语容的,如果他喜欢,他在五年前就和她结婚了,不会选你了。扬儿是酒后失德,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岑儿,爷爷求你能不能给给扬儿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爷爷不希望这个好好的家就散了,所以你能理解爷爷对不对?所以能不能不要和扬儿离婚。” 秦语岑听后只是沉默,长长的沉默。而关让也不打扰她,想给她一点时间考虑:“当然,爷爷也不是要你马上答应,你好好想想爷爷说的话,着重的考虑。” “爷爷,对不起,我做不到。”秦语岑艰难地开口,她也不想让他难过,可是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回头已经没有可能了,“爷爷,其实我并没有搬到鹂山和昊扬在一起,我其实是搬到了好朋友席言那里住。我和关昊扬之间已经分居两个月了……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差不多五年。其实这时间到了法律规定的时间。只是我们没有分居协议,否则也不会这么任他拖着。我也是想给他一个自主的机会,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到法院去,这样对谁都不好,所以爷爷,我希望你能去劝劝昊扬,我们好聚好散。” 这样的婚姻,让她失望透顶,她不想再让自己一直卑微下去,去渴求他的给予的爱。 “就算我们回到曾经,可是那些发生的过的事情又怎么能当做不存在,留在心里的伤痕也会让人痛。两人之间有了隔阂后,又怎么能相安无事,爷爷,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秦语岑唇角藏着浅笑,“在一起是折磨,不如分开。” “真的下定决心了吗?”关让再一次问她,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这些年我看着你从一个小女孩长大,出落得方亭亭玉立。爷爷已经习惯了,你要离开,爷爷真的舍不得。就不能为爷爷想想吗?” 关让说话间,已经喉间哽咽苦涩,眸上湿润。 秦语岑看着脸上露出悲伤表情的关让,心里也不忍,他们早就是亲人了,要割舍这份情真的很难:“爷爷,对不起,请让我自私一次。以后我还是会来看你的,不会忘了你。” 她也是眼眶染红,氢气着水气,万般的难受。她明明不想哭,可是心里不断涌上酸涩,让她咬唇也忍不住泪意的崩溃。最后还是泪如雨下,模糊了视线,湿润了面容。 “岑儿,别哭。”关让扯了一张面纸给她。 她接过来拭着泪水:“对不起。” “对不起我的人是不是你,你没有错,是扬儿不懂得珍惜你。”关让暗吸一口气,把泪水压了下去。,“如果离婚,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她的确是没有,若说有就是想过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和关昊扬离婚后,她就放下过去,面对未来,她会勇敢的走下去。她想有一个温馨的家,有疼爱她的老公,有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美满幸福。那个人……她的脑子里浮起的却是霍靖堂哥的模样,心,就这样悸动了一下。 “这些年关山的成就都是属于你的,若不是你,扬儿回来后怎么能接手得这么顺利。所以爷爷会给你一些你该得的东西。”关让的口气松了一些。 秦语岑抬眸,盯着关让,有些惊讶:“爷爷,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吗?” “在关家,不仅扬儿伤害了你,连你玉琳也欺负你。与其让你不快乐的困在关家,不如还是放手。爷爷也明白感情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关让看着她的目光里都是慈祥,“不过爷爷希望你们能在我八十大寿后再办手续,爷爷想再让你陪爷爷过一次生日,再一张全家福,好吗?” “好。”秦语岑点头,这也许是关让生命里最后一个生日了,是他最后的心愿了,她能满足就尽力,不想他和自己留有遗憾。 “谢谢你。”关让满意一笑,“那天爷爷会有重要的东西给你,爷爷不会让你白白为关家付出五年的青春和心血,更不会让你净身出户。” “爷爷,这是我身为关家的人该做的。至于关家的东西,我不会要的。你都留给昊扬吧,他比我更需要,也更应该得到。他毕竟是关家唯一的继承人。”这些年,关家给秦家的经济支持不少,所以这五年就当她是替秦家还债,谁也不吃亏。 “爷爷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别操心了,那天一定要美美的。”关让说到最后也扬起了笑容,“以后若是找到适合自己的人,一定要告诉爷爷。爷爷会祝福你的。” 离开关家的秦语岑,一定会活得很漂亮。她的美丽,她的善良,她的坚强一定能吸引很多的追求者。加上秦语岑这些年的职场历练,她的能力可以领导一个公司了,只是她为人太低调。那个懂得她拥有她的人才是最幸运的,只是这样的幸运却不再为他们关家所有。 “爷爷,谢谢您的理解,我现在还没再婚的想法。”秦语岑不想下一次的婚姻也那么匆促。面对优秀如霍靖棠,她可能会需要更找的时间去了解彼此。 “我累了,得睡一会儿了。”关让也不再多说了。 秦语岑帮他把身后的枕头给放了下来,扶着他小心地躺下,然后又给他掖好了被子。 关让睡下后,秦语岑给护士打了招呼,让她们注意着。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去酒店看奶奶和爸爸了,所以趁这个时候准备去酒店看看。 而此时陈桂秀已经到了在酒店,两天没见的陈桂秀倒是穿得贵气了,暗红色的貂皮大衣,颈子上的珍珠项链长长的几圏,显得特别土豪。她连走路的姿势也变了,在这样五星级的酒店里特别的有底气。 她到了秦奶奶的房间门前,看到竟然有一个专门的服务在外面守着,也没那正眼看别人一眼,就要去敲门,却被人拦下:“这位太太,客人在休息,请你不要打扰。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会传达给她,或者你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客人醒后我让她打给你。” 陈桂秀用轻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穿制服的服务员:“你是什么东西,你敢对我这么无礼!让开!” “太太,请你放尊重一点。” “你不过是个小小服务员而已,不就是伺候人的么?还谈什么尊重!”陈桂秀简直是嚣张无比,“你再不让开我不客气了。” “太太,你再无理取闹,我就要叫保安了。” “我找我妈,难道还要你批准,还要叫保安,我还要叫记者来,让他们看看你们是怎么欺负人的。” 这个时候,门被从里面打开了,秦奶奶就站在门后,看到门口的陈桂秀:“你怎么来了?” 她听到外面吵得厉害,就来开门,没想到会是自己这个泼辣的儿媳妇,还要这里和服务员闹上了。她在这里住了两天,感觉到服务态度真的很好,有两个服务员轮班来二十四小时照顾她。其实秦奶奶却不知道这是霍靖棠的特意安排。享受的是无人能及的待遇。 “妈,我来看你啊。你看你住这么好的酒店都和我们说一声。”陈桂秀不客气地走进了房间里。 秦奶奶看着服务员:“你不别跟计较,她这人就是这样,让小姑娘你受气了。” “没事的,奶奶。你有什么事就叫我。”服务员笑着摇头。 秦奶奶关好门,也走过去,陈桂秀从包包里取出了两份资料放在了茶几上:“老太婆,赶紧地让秦语岑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不要再死皮赖脸地纠缠着昊扬。我家容儿肚子里有关家的孙子,你不能让容儿受这份气,让她们母子名不正言不顺!” 秦奶奶看到那白纸黑字打印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让容儿去破坏他们的婚姻。我不会帮你的,我也不会同意岑儿和昊扬离婚。容儿能有今天是她自己造成的,与别人无关,凭什么让岑儿把位置让给她!这事我不同意,我求求你不要再去折腾岑儿了,她的命已经够苦了!你走吧,赶紧走!”秦奶奶一张老脸的褶子里都凄苦,是乞求。 陈桂秀却一屁股坐到了沙发里,还中跷起了腿,一脸的无赖:“我折腾她?是她欺人太甚!老太婆,我告诉你,你若是不同意,我就把秦语岑的是她妈在外面怀的野种的事情告诉她,家里摆着的那张照片根本不是她亲妈!她亲妈生了她就把她抛弃了,给她爸戴的绿帽子!是离还是不离,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耐心有限!” 秦奶奶惨白了一张脸,震惊道:“谁告诉你的,岑儿就是秦家的孩子,你别胡说八道!” 秦语岑真正的身世只有她和大儿子知道,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他们是费尽了心思,也是不想让秦语岑知道后伤心难过。以为自己是一个被母亲丢弃的孩子,让她的人生有所影响。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陈桂秀冷哼了一声,“老太婆,我知道你舍不得关家这颗大树。其实你想想,昊扬和语岑离婚,再和容儿结婚,他依然是你的孙女婿,而且容儿还是你的亲生孙女,这肚子里还有你的曾外孙,不是更有保障吗?至于那个野种有容儿重要吗?” “我不是舍不得关家这颗大树!我是不想你们破坏属于他们的幸福!”秦奶奶并不是贪钱的人。 陈桂秀却听不进去这些:“少给我扯这么,反正把这个给她签了,马上给她打电话!不然我就给她打,然后告诉她关于她的一切。” “你--”秦奶奶气得身体都在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捂着自己疼痛的胸口,那里像是有一把刀在里在面绞动,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接着便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陈桂秀看到这样的情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却是道:“老太婆,你别听到让语岑和昊扬离婚,就开始装死!就算是要死,也得先让她给我签了离婚协议!” 走进来的秦语岑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秦奶奶,手里提着的水果袋一扔,苹果四处滚动,她便急急地跑上前去扶起秦奶奶,一脸的担忧:“奶奶,你怎么样了?” “岑儿……”秦奶奶虚弱无力,向她伸出手来。 她握住奶奶的手,紧紧地握着:“奶奶,我在,这是怎么了?” 她又看向了陈桂秀,心里浮起了怀疑:“是不是跟你有关?是你把奶奶气成这样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是非不分!”陈桂秀撇得干净,“同样是孙女,她凭什么只护着你,让我们容儿被人欺负?” “她做小三就是被人玩的!玩大了肚子也是活该!”秦语岑怒极反笑,眼底却有凉薄浮起。 “秦语岑,你说的是人吗?”陈桂秀脸色一变,受到羞辱! “对狗就当然不需要说人话。”秦语岑没想到自己也会说出这些恶毒的话来,她觉得自己都仿佛不认识此刻的自己,“如果奶奶有什么闪失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只要我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她秦语容就是第三者,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私生子!这辈子都别想进关家的门,别想进入豪门!所以对我奶奶好一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否则就等着瞧!看谁耗得下去!” 看到奶奶被气倒,秦语岑是心急如焚,怒气冲天。她突然就不想这么离婚了,把关太太的位置腾给秦语容。 陈桂秀被气得瞪大了眸子,抬手指着秦语容,紧咬着牙:“好,你行!” 然后她拿着包包,踩着靴子,恢溜溜的离开了。 秦语岑赶紧叫了人来,服务员跑进来,看到秦奶奶已经晕倒,急忙让下面准备车,又让人上来把秦奶奶给送到了医院。秦语岑找到了爸爸秦祥一起跟去了医院。 昨天关让被气到医院,今天是秦奶奶,而秦语岑这几天都在医院里度过,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好厌恶医院。因为总是有不幸发生,才会到医院里来。特别是看着自己的亲人送进去急救时,那种心情真的很难受。 身心俱疲的秦语岑还是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她依旧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让自己站起来。她去护士站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沉默的父亲:“爸,喝点水吧。” “岑儿,这是怎么回事?你奶奶怎么会就晕倒了?她做了心脏手术,这几年都很好。”秦祥并住在下一层,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爸,是小婶来找奶奶,逼着她让我和昊扬离婚。”秦语岑握着水杯,坐在父亲的面边,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前方,“其实她不来逼奶奶,我也会离婚的!爷爷已经同意了。为什么她要这么着急,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钱就那么重要,嫁入豪门也那么重要?比亲情比人命更重要吗?” 人心若是染上贪欲,就永远无法满足。 “岑儿,我出去抽支烟。”秦祥起身,走了出去。 秦语岑一个人坐在那里,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很久,像是雕像一般,没有生命。外面的太阳落下,冬日的清冷渲染着医院雪白的墙壁。秦这里明明有暖气,可她却觉得寒气从脚底钻进去,直到心里,柔软的心脏渐渐的就结成了冰,坚硬到刀枪不入。 她轻轻地装上了眼睛,灯光下,有丝丝晶莹在羽睫上冷闪耀。 此时刚开完一个会的霍靖棠从会议室内出来,席言跟在他的身后,听着她交待事情:“明天我要去首都,给我订张8点的机票。去那边谈合约的文件都给我准备好,发一份电子版到的邮箱……” 徐锐见霍靖棠出来,就送上了手机:“太太打过电话来。” 霍靖棠接过手机,对席言道:“你下去吧。” “是的,霍总。”席言便离开了。 霍靖棠拿起手机回拨了过去,一直走进了办公室:“妈,找我什么事?” “今天你爷爷出国访问回来了,你晚上回来吃饭。”白沐兰叮嘱着他,“若是有女朋友就带回来,别藏着掖着,这就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听说老大和安家大小姐走得近,若是他们成了,妈就吃不下饭了。” “妈,知道了,不过明天我要出差,就不在家里过夜了,要早走,免得打扰你们。”霍靖棠与母亲草草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霍靖棠提前了些时间下班,准备回家看爷爷,顺便去了上次的茶坊取了些茶叶回去。 霍氏在京港市是第一名门,霍氏山庄坐落在半山,依山靠海而建,山上树木苍翠,草坪荫荫,占地宽广,却只有霍家一家在这里,可见其富可敌国的雄厚财力与在当地的名望。 霍靖棠开车到了半路上却接到了席言的电话:“霍总,扭棠煌酒店来报,听说岑岑的奶奶晕倒住院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霍靖棠一听,眉心蹙了一下。 “半个小时前。”席言刚刚接到消息就转告他了,“我现在就去人民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马上过去。”霍靖棠便在回霍宅的半路上折返回去,一路上给秦语岑打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这不免让他更是忧心。 他直接到了赶到了人民医院,在急诊科找到了坐在休息椅上的秦语岑。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风尘仆仆而来,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的担忧。手里握着自己的大衣,因为急而发热脱下的。 他站在那里,而她坐在那里,人群来来往往,他们似乎只看到对方。秦语岑紧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坚强的因子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都消失无踪,她像许多脆弱的女生一样,被感动,所以泪湿了眼眶。 霍靖棠缓缓走过来,不长的距离,却走得十分的沉重与漫长。他站定在她的面前,她抬起头,仰视着他,泪水就含在眼眶里,倔强得不肯落下来。他伸出双臂轻轻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脸紧贴在他的小腹处,让自己成为他的依靠与支持。 她的鼻吸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像是薄荷的味道,泌人心脾。她用力地深呼吸,感受着他的存在。心里好像踏实了起来,那些感动的泪水就在眨眼睫毛的时候滚落下来,把他的衬衣沾湿,晕出一片透明的颜色。 她没有大声的哭,只是默默地流下了眼睛。明明说好坚强,明明告诉过自己眼睛不值 钱,哭了也没用。可是在他的面前她却怎么也坚强不了,身体像是无力一般,就是想依赖着他。哪怕会被人看到,她似乎也不在乎了。因为她现在非常的需要他,又怎么舍得把他推开。 “你怎么来了?”她开口轻轻问他。 “是席言告诉我的。”霍谱表棠见她止住了激动的情绪,便松开她,坐到了她的身侧,“你的手机没有人接。” 秦语岑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落在酒店里了。” “奶奶怎么样了?”霍靖棠看了一眼急诊室的灯。 “情况似乎不乐观,我奶奶以前做过心脏移植的手术,一直都恢复得很好,这一次是被气的……都是因为我”秦语岑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深深的自责着。 “心脏……”霍靖棠默念一下,然后掏出了手机,打给了简希,“希儿,你爸呢?你让他找些专家来帮我朋友看看。” 电话过去后,他便安慰着她:“不会有事的,我让简希的爸爸来给你奶奶看病。他是有名的心脏专家。” “简开教授吗?”秦语岑问他。 “对。” 一通电话过去,来了四五个穿着军医的医生,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便是简希的父亲简开,有名的心脏权威。霍靖棠见他们来,便起了身:“简叔,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们先进去看看。”简开便进了急诊室内。 看着简开来了后,秦语岑学沉重的心情也缓和了一些,毕竟是权威。 两人也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等着。 期间霍靖棠的手机响了,他起身走开了几步,才接起来,就听到母亲问他:“靖棠,你到哪里了?快开饭了,就差你一个了。别让爷爷等你。” “妈,我这边出了点急事,所以不能回来吃饭了。我明天回去看他,让他别生气。”霍靖棠不愿意丢下秦语岑一个人回去,就算回去,这顿饭也不会吃得安心的。 “工作的事能比回家重要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白沐兰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霍靖棠收了手机重新坐到了秦语岑身边:“饿了吗?” “你有事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她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让他走。他们离得不远,她也听清楚了他说的话。 “真想我走?”霍靖棠盯着她,问道。 她抿了一下唇,然后点了一下头。 霍靖棠也没有说什么,便站身来,把手里的大衣给穿上,双手插在了衣袋里,便这么走了。等秦语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这下倒是把关心她的人给气走了。现在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坐着,倒是觉得孤单了。又有些想他回来陪着自己。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样矫情了。 十多分钟过去了,她又看到霍靖棠折了回来,手里提着盒饭和水,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没有办法出去吃饭的。只能将就买些东西吃了。他走过来,把盒饭拿了一个塞到她的手里。 “你不是走了吗?”秦语岑看着盒饭,眼睛温热起来。 “不去买饭,难道就这么饿着么?”霍靖棠把筷着分开,给递给她,“智商是不是不够用?” 秦语岑不语,她明明是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遇到他就变笨了呢? 她看着他打开了盒饭,是两个菜在白米饭上,灯光打在上面,米饭晶莹。他脸庞半柔和在浅黄的光线里,墨发有些凌乱,深邃眼眸镀着光芒,显得格外魅惑。他吃着盒饭,也是那么优雅,但却有些格格不入。 他不时蹙了一下眉,可能是盒饭不太合他的口味。 “盒饭是不太好吃,是吧?”秦语岑也打开来,吃一口。 “没有我想像中的难吃,还可以。”他是第一次吃,是有些不太习惯。 他怕她一个在这里孤零零地坐着,所以就就近在医院的食堂里打包了两份回来。食堂的饭菜说不上好吃,但总要卫生一些,也能吃得放心一些。 他打开了一瓶纯净水送到了嘴边,喝了一口,性感的喉结就这么上下滚动。 虽然放弃了回家吃大餐的机会,在这里吃着盒饭,因为有她在身边,倒不觉得难吃。 “你干嘛这样委屈自己?”秦语岑咬着筷子,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这个答案,其实不用他回答,她也知道,只是不想太深入的想。 “就当体验生活,我可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矫气。一顿盒饭就难到我了,我就不是今天的霍靖棠。”他没有依靠霍氏能有今天属于自己的成就,其间的艰辛也是少不了的。 他其实是想告诉她,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的差距。 外面的天已经漆黑的时候,急救室门推开了,简开率先走出来,霍靖棠也迎了上去。 “情况稳定下来了,不过以后不要让病人受刺激了。”简开摘下了口罩嘱咐着。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秦语岑那高度紧绷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轻松的一笑:“谢谢。” 简开看着秦语岑,却是对霍靖棠道:“靖棠,有空把她带回去给你爷爷奶奶看看。” 说完便走了,秦语岑看着简开离开的背影:“他是不是误会我们是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霍靖棠一脸的不明白,反问着她。 “不和你说了,我去看奶奶。”秦语岑看到秦奶奶被推了出来,便走上去。秦奶奶的脸色很差,很是虚弱。 “小姐,病人还没有完全清醒。”护士小姐道。 秦奶奶被安置在了VIP的病房里,秦语岑在里面陪着秦奶奶。霍靖棠站在外面,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走。毕竟现在见秦语岑的奶奶根本不合适。万一又刺激到她老人家,他也是赔不起的。 秦奶奶转了转眼珠,将目光定在了秦语岑的身上:“岑儿……” “奶奶,你别说话,你需要好好休息。” “岑儿,昊扬呢?昊扬在哪里?我要见他,你打电话给他好吗?”秦奶奶现在是特别想见他。 “他在上班,奶奶,有我陪着你不好吗?”秦语岑似乎已经忘了门外的霍靖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秦奶奶摇头,一边握住她的手:“我没有,我只是想见一下昊扬,我有话和他说。” “有话明天说好吗?你休息一下,恢复了精神,我让他来见你好吗?”秦语岑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样哄着她,“你看你才出来,脸色也不好,怕是会吓到他。他工作忙,也要休息。” 这个时候她并不想关昊扬来。第一怕是遇到了霍请棠,不仅会暴露关系,会造成误会。第二,奶奶被气到住院,他的责任很大。若不是他出轨于秦语容,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心里是怨恨着关昊扬的,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那明天,明天要让他来见我。”秦奶奶想想也觉得她说得对,这才同意了,“那我睡一觉,一会儿叫我。” “好。”秦语岑柔柔浅笑。 见秦奶奶闭眸睡下,她替她盖好了被子。奶奶年纪大了,头发已经半白,脸上的皱纹也多了,眼角被岁月风霜侵袭,浅淡的灯光染着她那一张饱经沧桑的脸,让秦语岑特别心疼。 她吐了一口积压的肺腑里的浊气,觉得自己好累,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她刚倒在沙发里,突然就想起了被她完全角力的霍靖棠。她立即起身,走出了里间,走到外间也没有看到他的人。她又走到了门口,轻拉开门才看到霍靖棠还在真的没有走,正在打电话。深夜的医院,特别是VIP部更是冷清,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霍靖棠本是在外等着,想到明天要出差的事情,现在恐怕是走不了了。他只好打了一个电话给徐锐:“徐锐,我明天去不了首都了,你告诉席言,让副总替我过去,让她把资料都给他。明天你和他随时,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由于很这里安静,所以她也能听清楚。知道是他明天不去出差了,他是为了她吗? “霍总,你放心吧,我们会处理好的。”徐锐向他表明着态度。 他一直跟着霍靖棠,知道他这个人有很强的工作原则,如果不是有特殊的事情,他是不会改变行程。而能让他这么做的原因不是因为家人就可能是和秦语岑有关。 “很好。”霍靖棠满意地点头,不愧是跟着他的心腹。 秦语岑见他结束了通话,这才走出来,站到他的身边:“你怎么没有走呢?” “我没打算过要走。”霍靖棠把手机揣到了裤兜里,漫不经心道。 “我听到你说明天要出差,既然有工作,就早些回去休息,工作更重要,而且奶奶已经没事了。你不需要这样做的。”她不想他因为她而耽误了工作,“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这会让我看不起自己。” “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霍靖棠伸手拉过她往病房里去,“这个差,我已经让副总去了,我总不能又让别人不去,况且我去和他去是一样的,反正那边还不知道是我去,这没关系的。我也想偷懒休息一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乖乖听我的话。”他把她带到了洗手间内,让她站在镜子面前,“你看看你自己,这两天憔悴成什么模样了。” 秦语岑看到光滑明亮的镜子里的她一脸的倦意,脸色苍白,眼下的黑眼圈让她的美丽失分不少,似乎生病的那个人是她一样。这副鬼样子她自己看了都嫌弃。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点不相信这是自己。 “所以你必须得好好休息一下,我在这里陪着你,监督你。反正你是赶不走我的。”霍靖棠打开热水,取了干净的毛巾来,拧了一把,“来,洗把脸。” 她接过来,洗了脸,这才觉得脸上舒服了一些。 她拗不过他,只得听他的话,先休息一下,可是想到奶奶,她又睡不着。霍靖棠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他双手圏着她的腰:“乖,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有我在这里。我会替你看着奶奶,而且还有护士会巡夜,别把自己逼得像个女汉纸。” 说罢,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安抚的吻,希望她能得到安定的力量。 她在他的怀里点点头,非常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怀抱温暖而安全,让她很有忠实的感觉,闻着他身上男子的阳刚味,加上极度的疲惫,似乎更是好眠,她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霍靖棠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直到她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他满意地勾了勾唇。随后他也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眸子,小憩一会儿,放松自己。 凌晨三点,霍靖棠听到里屋有动静,便把秦语岑放下,走到了里层,灯光已经关了,只能有外的的路灯亮着,却也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昊扬,是你吗?”秦奶奶在黑暗里看到高大的身影,辨识到那是一个男人。 ------题外话------ 三天的中奖名单看公告,请刷新,记得留言,领取奖励。错过时间自负。 63他有没有这样狠狠狠的吻过你 63 霍靖棠听到秦奶奶叫着关昊扬的名字,也能猜测出她是有多么的喜欢关昊扬这个孙女婿,否则不会第一反应就问他不是关昊扬。如此判断,秦奶奶应该是不想秦语岑和关昊扬离婚吧。 他站在那里,也没有向前走。他的沉默让秦奶奶再一次问他:“昊扬,是你吗?你来看奶奶了是吗?你能过来吗?奶奶有话要对你说。” 秦奶奶躺在那里,因刚抢救过,身体极度虚弱,所以她不敢乱动,也没硬撑着身子去开灯。见对方还是没动,她又道:“昊扬,把灯打开一下,让奶奶看看你。” 霍靖棠清了清喉咙,压了压声音:“奶奶,灯坏了。这大晚上的怕影响你休息,所以明天才找人来修。” “昊扬,你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秦奶奶觉得鼻音有些重。 “有点小感冒,没关系的。”霍靖棠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自然地和老人聊了起来,也没有否认自己不是关昊扬,也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工作忙,但一定要注意身体。”秦奶奶关心着他,目光却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没有离开过,“你能走过来吗?” 霍靖棠这才迈开脚步,走过去,站在了床尾,他也不知道秦奶奶在黑暗里能不能看清楚,怕自己走得太近而被他认出来。可是秦奶奶却好像不满足这样的距离,她向他轻轻招手:“再近点,再近点,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霍靖棠架不住老人的请求,只是迟疑了一下,便绕着床尾走到奶奶床侧,站在那里,背着外面淡淡的光芒,整张脸都隐没在阴影里,秦奶奶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模样:“这样可以了吗?” “别站着啊,坐吧。”秦奶奶语气温和。 霍靖棠依言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少言寡语。 秦奶奶的眼里只有他模糊的轮廓,看着他眼睛里便有温热浮起:“昊扬,你告诉奶奶,为什么要和容儿在一起,是不是岑儿哪里做得不对?让你生气才会……就算你生气,也不该去找容儿啊。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因为你和岑儿结婚的时候对我说过会对她好。你说的话奶奶都相信,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要伤害岑儿的吧?岑儿和你结婚五年,奶奶也不想看着你们这么分开,奶奶心疼……” 安静的病房里都是秦奶奶的说话声,显得格外的清晰,她的眼里是无限的担忧和惆怅。 “你说得对,如果你们离婚了,她一个离婚的女孩子要怎么办?就算重新找,也会被人嫌弃是离过婚的。所以,昊扬,你上次对我说会改的,我相信你是真的要改,奶奶相信你。奶奶想你们白头到老,奶奶是半截身子都是入土的人了,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能看看着你们幸福我才能瞑目。”秦奶奶这一次病倒,加上陈桂秀的嚣张,大儿子的老实懦弱。她怕自己死后秦语岑就没有依靠了,如果她一直在关家,经关家的背景,她是不容易爱到欺负的,“两人相互包容,才能走得长久。” “奶奶,出轨的婚姻能一直长久吗?这些日子我也了很多,这一次是我在先,既然她要离婚,我觉得我做为一个男人应该尊重她的选择。以前没为她做些什么,都是她在为我付出,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应该选择成全。”霍靖棠把自己当成了关昊扬的角色,说出这些有良心的话来。可真正的关昊扬是说不出来的。 “成全?看来你是真的要放手了是吗?你要放弃岑儿和容儿结婚吗?”秦奶奶眼眶被泪意刺得生疼,心里滋生出了绝望。 他们五年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当事人都选择了放弃,任谁都无能为力了是吗? “我想那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我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有些责任我必须要负起来。奶奶,对不起,让您失望了。”霍靖棠倒是把关昊扬这个角色扮演的很好,说话也比较委婉,就怕会刺激到她。 秦奶奶听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流淌了出来,淌进了斑白的鬓角中。听到这些伤感的话,秦奶奶还是忍不住心中酸涩,情绪悲伤,流下泪来。 “奶奶……对不起。”霍靖棠再一次道歉。 他不得不这样做,否则秦语岑若和关昊扬和好,那他们又该怎么样? 她不离婚的话,她不会允许自己和她一直这样下去。为了所谓的道德,就会让自己的理智,不会再向他靠近哪怕是半步的可能。他不允许好不容易向走他的秦语岑又退缩回去,回到两人陌生的状态。 秦奶奶再也没有说话,是不想说,还是睡着了。霍靖棠坐在那里,也没有离开。 安静的空气里,是秦奶奶急促的粗喘声,黑暗里她揪紧了自己胸口的面料,只是喃喃道:“那天你到酒店来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让我劝劝岑儿,你不是真的想和她离婚,你改正对她好,现在你去告诉我要对容儿负责……不,不是这样的……” 她说这些话,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一般,胸口的疼痛又阵阵袭来,疼得她额头上的汗珠如豆大一般滚落。 霍靖棠感觉到了秦奶奶的不对劲,站起来时,一道身影已经快速靠近,把他撞开,趴在了床前:“奶奶……你怎么样了?奶奶,你不要吓我……” “岑儿,不要离婚,不要离开关家,关家就是你的家,你不能离开……”秦奶奶艰难地紧握着她的手。 “奶奶,你不要说话,我马上叫医生。”秦语岑准备起身去叫医生,奶奶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松开。 霍靖棠伸手轻按在她的肩头:“你陪着奶奶,我去叫医生。” 他冷凝着一张脸,是他说错了吗?把秦奶奶给刺激到了?他也没的说什么重话,说得也很委婉。看来秦奶奶是同意他们离婚。 医生接到通知后,很快赶来了,替秦奶奶做了一个检查:“病人只是情绪有些激动,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奶奶说她心口疼,医生你们再仔细检查一下。”秦语岑乞求着医生。 “我们已经检查得很仔细了,真的没有问题。”医生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要不再观察一下,一会儿我们再来看看。” 秦语岑感谢着医生,再看着秦奶奶,情况是比刚才好多了。她打来一盆热水,给奶奶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让她舒服一些。 她把秦奶奶再次哄睡下后,便出了里间,轻拉上了门,看到霍靖棠坐在沙发内。她走近他,霍靖棠抬头,看到秦语岑站在面前,因为黑暗的原因。她的眸子在夜里特别的明亮,那目光里带着责备。 她轻声道:“跟我出去。” 霍靖棠起身,随她走到了病房外面。她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身来。他盯着她单薄的背脊:“你都听到了了?” “为什么要对奶奶说这些?”秦语岑转过身来,眼里是不悦,是担忧。 她知道他说得委婉,可是毕竟奶奶现在的情况受不得刺激。哪怕是一点风险她都不愿意承受。看这情况奶奶也是不想她和关昊扬离婚,如果她硬来的话,就算不刺激到她,也会让她很伤心的,因为她一直都很喜欢关昊扬,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疼爱,肯定是舍不得的。 “不想她对关昊扬还有留恋,不想她认为你们的婚姻还有希望,更不想你在这份婚姻里继续--”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和“受委屈,假装自己过得很好,来骗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秦语岑打断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秦语岑的话说出口,才发现已经迟了。 她拧紧了眉,她明明不想这样尖锐得像一个刺猬,竖起自己的刺去刺伤他。可是她还是这么做了。 也许她是无意的,是因为担心奶奶会受到刺激而一时口乙肝,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靖棠原本柔和的俊脸一下子冷下来,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在盯着她,盯得她都有些心里发冷。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就拉开了,仿佛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他在这边,她在那里,无法跨越这天险。 “我……我不能让奶奶人任何闪失,我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她。”秦语岑放软了语气,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父亲长年在外面打鱼,她从小是被秦奶奶养大的,她对奶奶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我理解。”他淡淡道,“所以你想要的一切都不重要,包括我们之间,是不是?” 他做出这么多的努力,耐心地等待着,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一句不重要的结果。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心急了,可他没有想过要伤害到谁。只是想让每个人都正视现实,不要再做梦,因为有些梦也是伤害。 秦语岑低垂下了眼眸,别开了目光,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你回去吧,让我静一静好吗?” 她的心里乱如麻,好大事情压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喘气,仿佛大山一样沉重。她不敢去看他,怕他会误会自己享受完她的温柔后就把他推开。她其实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有些无法面对现在一堆的烦恼,她觉得自己的快要崩溃了。她怕在他的眼里看到生气的颜色,还有冷漠。她只能选择逃避,也许这样会让自己好受些。 “我不打扰你。”霍靖棠也没有和她争,收回有些泛冷的目光,越过她的身边,一步一步走向电梯。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那里等待着,她看着他,竟然心里微起了疼痛。 秦语岑一狠心,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他。伸手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脚 下无力的她差点跌倒。她看到沙发上放着他的大衣,是刚才盖在她的身上的。她想起他在这大冬里只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这会儿走出去,肯定得冷感冒。 她急步过去,拿起了大衣,双匆匆的转身出门,就看到霍靖棠迈步走进电梯。她叫大一声:“你的大衣还没拿。” 然后又急着跑了过去,正合闭的电梯门被他指尖按了一下开键而打开。他在电梯里面,而她站在门外,两人只有一线之隔,却仿佛隔着天涯海角。她紧握着手里的大衣,上面面是属于他的味道,让人依恋不舍。 他却冷淡地吐出两个字:“衣服。” “给……给你。”秦语岑这才回过神来,把手里的衣服缓缓地递上去。 他伸手把衣服给拿过去。她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站在那里,有些神思恍惚。霍靖棠见她不动:“还有事?” “没……没有了。”秦语岑摇头,“回家好好休息。” 霍靖棠没有任何反应,电梯门缓缓合上,把站在里面的两人也缓缓遮蔽。秦语岑看着隐没在电梯门后的他,突然泪意就涌上来了。她咬着唇,深呼吸一口。 突然,电梯门又被打开了,她刚抬起水雾氤氲的眸子,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狠狠地撞进了霍靖棠的视线里。她仿佛是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之极。她眸子瞪大,还来不及惊讶的时候,他的长臂把她的手扣住,就把她给拉进了电梯里。压在了电梯冷硬的金属面板上,十指紧扣着抵在了墙壁上,他的身体也把她禁锢,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 她的唇上一暖,已经被他狠狠吻住。他吻得好急切,让她无法思考,脑袋里一片空茫。 因为用力,所以唇齿间的摩擦产生的热量仿佛是火山爆发了一般,滚烫的温度把她的灵魂燃烧起来。她抗拒不了,她只能回应着他,他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更是放纵肆意,吻疼了她,让她嘤咛出声,宛若天籁,挑逗着他更是热血沸腾,欲罢不能,似乎要将她拆吞入腹。 缠绵直到空气稀薄,他终于退开。她已经意乱情迷,眼眸染上妩媚的颜色,而他的黑眸里一片清明冷漠,仿佛刚才那个吻得欲仙欲死的人不是他。他退开一些,还给她周围的新鲜空气。 她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让肺部充盈。她盯着他,他也盯着她,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彼此对望,切切不舍。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不想放开,却又不得不放开。 “他有没有这样吻过你?”霍靖棠伸手抚上她的脸庞,脂腹上的触感极好。 她与他的视线想接,水眸里都是还没有退去的情动,带着几分醉人,像是绽放的红玫瑰,那样的热烈奔放,又娇艳动人。她在他磁性的声音诱蛊惑下摇了摇头。 “他有没有像我这样紧紧地抱着你不放,有没有像我这样给你疯狂的感觉,有没有想我一辈子这样狠狠的对你?”他问得急切。 她还是摇头,他却满意地勾唇一笑,好看的薄唇吐出这句话:“记住刚才的感觉。” 他电梯门开,他翩然离开。 没有了他的怀抱,秦语岑仿佛虚脱一般,心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靠在空无一人的冰冷的电梯内,仿佛刚才发生激情热烈的一吻是幻觉。 记住刚才的感觉……这种感觉宁愿和一人缠绵到天荒地老的感觉没有人可以给她,却只有他。 她伸手抚上自己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她知道自己好像逃不开他的魔咒了。为什么自己第一眼遇上的男子不是他? 霍靖棠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坐上去好一会儿,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唇齿间都还残留着属于秦语岑甜美的芬芳,让他像是着了迷一样。 他坐到自己的呼吸冷却下去,才发动车子离开,回到了棠煌帝景,已经是凌晨四点。 他在浴室里先冲了一个澡,穿着灰色的真丝睡衣,一边擦着湿润的黑发走出来。他走到与书房相通的门前,打开,走进去,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 虽然是深夜,可是他却睡意全无,一个人坐到了书桌前,打开了电脑,查看了一些工作上的邮件,处理了急件。其中一个邮件是美国洛杉机发来的。他点开,里面都是照片,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子的生活照。 他一张一点点过去,有笑,有哭,有泪,有倔强……表情丰富,内心纯净。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不是六年前发生意外,否则他现在就会像秦语岑现在这样,被困在有名无实的婚姻里面。他就会像她现在这样身不由己。她的处境他十分理解,可是他呢?她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吗? 他关掉电脑,回到卧室,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所以霍靖棠今天早上太达疲倦而睡过了头。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母亲白沐兰又到访到,这一次直接掀开了他的被子:“太阳都睡到屁股上了,你还睡,不是说要出差吗?怎么在家里?” 霍靖棠揉了一下眼睛,看着穿白衣大衣的母亲,特别优雅高贵:“妈,你怎么又来了?” “你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吃饭,你爷爷脸色不好看,结果老大带了安家大小姐安倩美回来,你爷爷看到后开心多了。你奶奶和我的意思就是你赶快找个女朋友,不能让老大占了上锋,霍家他是没有份的!”白沐兰有些气愤,“让你回霍家,你不回,你爸本就偏心老大,如果说动了你爷爷,把霍家的财产平分的话,你就吃亏了。” “妈,找女朋友又不是在菜市场挑大白菜,看到合适就买。”霍靖棠起身,替母亲倒了一杯白开水来,“妈,我有自己的事业,霍靖峰也有,至于霍家,以后让阿凡打理也好。” “你不要想霍家,不代表别人不想,你不能这样。”白沐兰叹了一口气,眼眶微几天湿润,“你是我儿子,本是霍家长子嫡孙,凭什么要让一个私生子占了长子的位置?为了不影响霍家的名声,我只能以认养子的方式认了老大,条件就是不让他以后进入霍氏,只能做股东,连股份也只有百分之五。如果不是妈姓白,有白家靠着,有你舅舅的支持,我也替你争不来这些。可是你倒好,自己开了公司,和霍家平分秋色。妈若不是为了你,早就和你爸离婚了。这一口气我一忍就是二十年,妈快咽不下去了。儿子,你就替妈想想好吗?” 母亲的的怨恨,他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留在霍氏,自己一手创造了棠煌,属于他一个人的庞大的商业商国。 白沐兰走后,霍靖棠就陷入了沉思,思绪回到了很遥远的以前。 那年一生是霍靖棠八岁生日那天。 十岁的霍靖峰被带霍仲明带回了霍家,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好几年前的旧衣服,一又白色球鞋还沾了黑色的泥土。他站在霍氏山庄气派华丽的客厅内是显得那么得格格不入。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显得十分的胆怯,一直躲在霍仲明身后,害怕地盯着那一群穿着最漂亮的小西装和公主裙,却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棠儿,到爸爸这里来。”霍仲明向被一群孩子围着的霍靖棠招手。 只有八岁的霍靖棠走到父亲的身前,好奇地打量着霍靖峰:“他是谁?” “他是爸爸一个朋友的孩子,他的妈妈刚刚过世,没有人照顾。今天你生日,爸爸把他带回来给和你们一起玩,好吗?”霍仲是蹲下身子慈爱地揉了一下霍靖棠的发顶。 小小的霍靖棠虽然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孩子,但他很有礼貌地向他介绍着自己,“我叫霍靖棠,你呢?欢迎你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 “小峰,去吧。”霍仲明鼓励着身边的小男孩子,牵过他的手要交到霍靖棠的手里。 白沐兰走了过来,双手扶在霍靖棠的肩上:“仲明,让孩子去换洗一下吧。” “沐兰,我都忘了这孩子坐了好久的车,这一路也该累了,是该梳洗一下。”霍仲明这才反应过来。 “那把孩子交给我好了。”白沐兰温柔地对霍靖峰一笑,“来,阿姨带你去洗澡换衣服。别怕,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了。” 白沐兰的微笑像是母亲的微笑一笑,是那么地美好,这让霍靖峰也放松了一些,不再那么害怕。这才走向了白沐兰,她吩咐了佣人放了洗澡水,带着他去了底楼的浴室洗澡。 霍靖峰觉得哪里都好奇,这个洗澡室整整比他以前住的家都还在大。 他洗澡出来后,头发上还滴着水,白沐兰拿起毛巾替他擦着湿了,一边问他:“你妈妈和叔叔是朋友?哪里认识的知道吗?” “我听妈妈说是上学的时候。”他老实回答着。 “你妈叫什么名字?” “赵小琪。” “爸爸呢?” “爸爸……”霍靖峰念着就低下了头,眼睛不敢去看白沐兰。 白沐兰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又温柔诱哄着,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一眉一眼:“不记得爸爸的名字了?” 霍靖峰依旧没有说话,白沐兰也没有多问,便拿起一旁准备的白色衬衣和一套小西装:“你看衣服漂亮吗?” “漂亮,我很喜欢,谢谢阿姨。”霍靖峰的嘴也甜起来了,没有了刚到的那份紧张害怕。 “喜欢就好。”白沐兰浅笑着轻拍他的肩,“快去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好。”他拿起衣服便去更衣室换去了。 等霍靖峰一走开,白沐兰那张扬着温柔笑意的脸就渐渐冰冷了下去,转身对着下人道:“他一会儿出来,带他到客厅来。” “是,太太。” 白沐兰便先走开了,客厅里一片热闹,霍靖棠看着母亲来了,跑上去牵过妈妈的手:“妈妈,陪我吹蜡烛。” “好。”白沐兰看着儿子一脸的纯真,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悲伤。 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太说明,心里已经清楚了。只是需要一个真正的答案才验证自己的想法。有了正确的答案才会心安,也可能心痛。白沐兰压下心里的那份疼痛,被儿子拉到了生日蛋糕前,一起唱起生日歌,一起吹灭了蜡烛。 一群可爱的孩子便开始分吃蛋糕,霍仲明也端了一块蛋糕给霍靖峰:“来,吃蛋糕。” “谢谢。”他小声的感谢着,接过了蛋糕,吃起来。 白沐兰看着站在一起的霍仲明和霍靖峰,那眉眼是极似的,霍仲明对霍靖峰慈爱的微笑,而霍靖峰也回以他微笑。他们就像是十分有默契的两父子一般。她看着这一幕,心里更是疼痛难忍,若不是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她肯定会马上弄明白这件事情。 直到晚上,小朋友都回了自己家,家里的人都回来了。 白沐兰把霍靖棠和霍静娴两兄妹都哄睡了,这才找到父母,还有霍仲明。 “霍仲明,你当着爸妈的面说清楚那个小峰是谁?”白沐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霍仲明看了一眼父母,他们对他说:“沐兰问你话,你就当着我们说清楚。” “爸,妈,沐兰,对不起,小峰是我的孩子。”霍仲明也没有隐瞒他们,大方的承认了,他能把他带回来也是想他回到霍家,不想他一个要流落在外。 白沐兰听到这个答案也没有太多的震惊,因为她心里有数,可是却还是抑止不住悲伤心痛,那个和她恩爱有丈夫竟然会在外面有私生子,竟然还比他们的儿子霍靖棠还要大两岁,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在和她结婚之前就在外面有女人,一直到他们结婚到现在,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被欺骗,一起想他对她的温柔和爱护都是装出来的,就感到虚伪和恶心。 霍父霍填山眉心一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仲明,你怎么能伤害沐兰?在外面有这么大一个孩子我们都不知道?你这样对得起沐兰吗?还有你的一双儿女,他们要是知道自己亲爱的爸爸在外面还生了一个哥哥吗?”霍母阮丽芬更多的是偏向了儿媳妇白沐兰,对于这个儿媳妇,他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家世好,有教养。 阮丽分的话正好戳中了白沐兰的泪点,她一句都没有说,眼神只是越来越冷,内心越来越痛。 “爸,妈,你们听我解释。”霍仲明看了一眼伤心的白沐兰,对她说着话,“沐兰,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个孩子我也是三天前才知道他的存在。” 他深吸一口气,理了更有思绪,又继续道:“我在和沐兰认识之前,在去美中那段时间认识了一个中国留学生,因为都是华人,所以倍感亲切。两人不久就陷入热恋。直到我回国继承家业后忙于工作,两地分开,她有些极度不安全的感觉,两人大吵一架冲动说出分手便断了联系。后来我便与白沐兰经长辈认识,相处后觉得合适便结婚了,我也很感谢上天把沐兰送到我身边。分手后我们没有任何联系,我和沐兰在一起是是单身的,没有和任何人不清。我根本知道她怀孕了,也不知道她竟然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了。就在不久前她过世了,她为了这个孩子都没结婚,家里人也不原谅她未婚生子,现在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亲了。她才告诉我,让我把孩子接走。沐兰,孩子是无辜的,事情发展到这样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对不起……” 霍仲明说得很真诚,虽然大部分的错误不在他,但的确是他的疏忽造成的。他心里还是觉得有愧于白沐兰。他很爱她,所以不想伤害她。可是这个孩子,他也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孤苦在外。 “沐兰,你看仲明也是的确不知情,你就原谅他吧。”阮丽芬听后替儿子求情,其实霍仲明也不是那种花心的人,只是每个人都会有些其他的感情存在。 “那个孩子不能留在霍家,会对棠儿和娴儿造成伤害。”白沐兰为了孩子也不和他计较太多。 结婚的女人,特别是有了孩子的女人,可以委屈自己,但却不能委屈孩子。这是做妈妈的一份苦心。 “不把他留在霍家,那让他去哪儿?这是他妈妈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我好好照顾他。沐兰,你也是做妈的,你不能只心疼自己的孩子,不顾别人的孩子。这个孩子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子。”霍仲明对白沐兰有些失望,毕竟在他的眼里,她一直是善良温婉而大度气的。可对一个小孩子却这么的容不下。 “对,他是你的孩子,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不是我的!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私生子,让他对我的孩子造成伤害?”白沐兰冷笑着。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地计较。可是她做不到不在乎!不管什么原因,她就是不想看到老公的私生子在自己的面前晃动,“如果你不把他送走,我就带棠儿和娴儿回家,我们一刀两断!” 白沐兰咬着唇,红着眼睛,说着狠话! 霍仲明和白沐兰之间的的对峙着,气氛降到了冰点。他们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红过脸,可这一次,的确是让人太意外了。 “沐兰……”霍仲明蹙眉哀求,“别这样好吗?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你不能这样离家出走!我不同意!” “他是霍家的孩子,我们不能让霍家的血脉流落在外面。这样只会让人家笑话我们霍家连容不下一个孩子的气量都没有。我们霍家做那么多慈善有什么意义,能帮助其他不认识的陌生人,却不能收留与自己有血脉的孩子。沐兰,你是白家的小姐,你怎么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况且这个孩子也是无辜的。”霍填山表明着自己态度,“沐兰,你受委屈了,爸知道,可是必须得让你再委屈下去,我们霍家丢不起这个脸,沐兰,你也要想想我们霍家的难处。况且孩子的妈已经不在了,仲明也没有背叛你。你就宽容一些好吗?算爸求你了。” 霍填山已经放低了姿态,向一个晚辈,还是自己的儿媳妇请求。这可能是他人生中从没有做过的事情。这给了白沐兰很大的尊重,加上这些年他们二老对她也好,所以她就算不能原谅霍仲明,也无法拒绝二老。 “沐兰,我们不会伤害到棠儿和娴儿的。”阮丽芬起身,拍着她的肩。 “对外我们会宣称小峰是我们夫妻收养的养子,不会让孩子们知道的。”霍仲明在带霍靖峰回来时已经想好这是最好的方式,平和的方式。 白沐兰吞下委屈,含着泪道:“我有条件。” “你说。”霍仲明道。 “他长大后不能进入霍氏,不能拥有股份,不能分得霍家的一切,棠儿才是霍家的长妇嫡孙。他只能在霍家长大,工作后就搬出霍家。”白沐兰提出了要求。 霍仲明和霍填山对视一眼,觉得这些条件太过苛刻了。 “沐兰,我们都依你。” 就这样,在商量之后,赵峰以被霍仲明和白沐兰收养的方式进了霍家,改名为霍靖峰,表面上他成了霍家的长子。霍靖棠都要叫他一声哥哥。 而白沐兰与霍仲明的感情也因些而受到重创,夫妻之间仿佛回不到生前的恩爱。 可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渐渐的很多人都知道了霍靖峰其实是霍仲明的私生子,是霍家真正的血脉。 霍靖棠才知道为为什么母亲会一天比一天不开心,常常泪流满面。孩子小小的心里也种下了怨恨的种子。 他们就读一所中学,关系却冷如冰。前者是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后者是被人嫌弃的私生子。他们就连擦肩而过都不会说话。 “靖峰,听说你才是霍家真正的大少爷,你看你却什么都比不上靖棠!” “就是,太没出息了!难怪你只配做私生子!” 十五岁的霍靖峰被人耻笑,这让他的受到了极大侮辱,一颗心开始渐渐不平衡。他从这一刻开始想要得到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有他在霍家的地位! 这一天,霍靖棠与霍靖峰在学校的楼梯上相遇,霍靖棠冷眉道:“让开!” “靖棠,我是你哥,你这样对我太没有礼貌了!”霍靖峰眼里全是挑衅,眼里燃烧起了得复仇的火焰。 霍靖棠握紧了拳头,墨眸一眯:“你一个私生子也配!” “我是私生子,可我们的爸爸都是霍仲明!你不叫也得叫!”他又走近一步,“不服,是吗?你打我啊?你就是一个没出息的孬种!” 年少的霍靖棠沉不住气,想到母亲受的委屈,一拳就挥了过去,把霍靖峰给打趴在了地上,他不痛反笑,一口气吐在了地上,然后站了起来:“你是没吃饭吗?就这点力气,还不够骚扰。哈哈……” 最后霍靖峰被霍靖棠从楼梯上推了下去,他被摔得头破血流的,眉骨处缝了五针,摔成了骨折住院一个月。这五针不权替霍靖峰换来了霍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还有在霍家的尊重。他从峰少变成了大少爷,而他霍靖棠却从大少爷变成了二少爷!这对于霍靖棠来说是屈辱,也是经验教训。以后他再也不会被他激怒,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不会让自己输得狼狈! 霍靖棠从回忆中醒来,换了衣服,他出了门。 现在他好想去见见秦语岑,看看她就好。 到了医院,他刚出电梯,就看到了关昊扬站在秦奶奶的病房前,手提着果蓝和捧着康乃馨。他止住了脚步。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大步往前,关昊扬也发现了他,礼貌地招呼着:“霍总,你好。” “你好。”霍靖棠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张无害的俊脸之下,“你在这里……” “岑儿的奶奶病了,我来看看她老人家。”关昊扬道。 “是吗?那我也该看看。”霍靖棠眼底闪过惊讶,这戏演得还真像。 “这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只是也没买什么东西。” 当霍靖棠和关昊扬一起进来到病房的时候,秦语岑看着霍靖棠,一时间不能呼吸,心尖一颤,一个晃神,正在削苹果的她把自己的手指给削到了。 ------题外话------ 美妞们,票票啥的给叶子,鲜花钻石的也可以,你们不给力,叶子也就不给力了,看看你们手里握的票票给了吗?都给叶子吧,要爱叶子哦,叶子也爱你们。 064我和你玩够了,也该回家了 秦语岑感觉到指尖上尖锐的疼痛袭上大脑皮层,疼得她本能地“呀”了一声,接着看葱白的指尖上沁出了鲜红的血水,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滴落,在白色的地砖是开出了红梅花儿朵朵,特别的触目惊心。 秦奶奶也看到了,担心道:“岑儿,疼吗?” 关昊扬放下手里的东西,就两步走上去,拿过她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和水果刀放在了床头柜上,语气透着关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手指给削到了。” 关昊扬握起秦语岑的手就往嘴里含,用嘴替她吸走了血水,温暖她的伤口,他秦语岑的目光无意地扫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霍靖棠,整个人冷得和冰雕一样。瞳孔是深幽的冷,让人不寒而栗。秦语岑不敢多看,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抵不过关昊扬的力气,根本动不了。而在霍靖棠的眼里关昊扬和她俨然是一对恩爱夫妻。他觉得自己是来找虐的,有木有? “关昊扬,你放开我,我自己来。”秦语岑推着他。 关昊扬这才放开她:“我陪你去让医生看看。” “这点小伤,没有什么关系的。我自己可以处理。”秦语岑从椅子内站起来,然后冲到了外面去。 这些看在秦奶奶的眼里是夫妻间的打情骂俏,两人的关系在她的眼里好像已经融冰了,可以像以前那样好。她满意而欣慰的一笑,叫着正准备去追秦语岑的关昊扬:“昊扬,岑儿是害羞了,她从小都这样,脸眬薄。你让她自己去吧,你过来陪奶奶说说话,可好?” 关昊扬这才止住脚步,然后向她走过去:“奶奶,你还好吧?我听说是小婶把你气倒的,这都怪我。” “没事,没事。”秦奶奶对关昊扬倒是和谐多了,他把目光转向了站在那里的霍靖棠,“昊扬,这位是……” “哦,奶奶,忘了给你介绍,这是和我们公司准备合作的棠煌集团总裁霍总。”关昊扬差点忘了还有霍靖棠在这里,“我们刚才在医院遇到,听说你病了,所以来要看看你。” “真是多谢了。”秦奶奶冲着霍靖棠一笑,却不知道昨天晚上守在这里的就是霍靖棠。 “这是应该的,奶奶你好好休息,我也不打扰你们聊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霍靖棠此刻心里挂着秦语岑。 “霍总,我送你。”关昊扬道。 “不用了,你还是多陪陪奶奶,她一个人在这里,我这出门就是。”霍靖棠推脱着,若是有他跟着,怎么去找秦语岑。 就这样,霍靖棠一个人离开了里间,并随手带上了门,也上为了遮蔽关昊扬的视线。因为他出来就看到了秦语岑站在洗手间里,正在冲洗着手指上的伤口。她的侧脸看起来神情专注,一点也没有发现霍靖棠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后。 她都不知道他站在后面有多久,自己才发现了他。她抬起头来,就看到他映在镜子里的那么冷肃而棱角分明的俊脸,黑眸是她曾经熟悉的冷漠幽暗,目光像是两道冰冷的利箭刺向她。她就这么站着,不敢动,仿佛他的目光将她冻结。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看到洗手间的门都被他给反锁上了,她都没有发现,刚才她走神得很厉害。 “当然是走进来的。”他的视线紧紧将她的脸攫住。 狭窄的空间,她觉得空气有些低窒,低到连呼吸都要很用力。加上与她贴近的他,那种灼热的温度都在炙烤着她,让她身心都不安。她试图想想从旁边挪动自己的身体,可是却在下一秒被上前一步的他给抵在了冰冷的洗手台边缘,冰冷坚硬的感觉让她颤栗了一下。他把她压得很紧,让她无法动弹。 男人的坚实紧绷的胸膛摩挲着她纤细优美的背脊,他们滚烫的体温透出白色的衬衣传递到她的背上的肌肤上。她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你……你让开。”她克制着自己不尖叫出来,紧守着自己的理智。 他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大手抚上她的腿,细着美好的线条往上,在她挺俏的臀上捏了一下。她身体里那些疯狂的因子开始如潮水一样汹涌,流向小腹处,那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理智开始从她的大脑里化为一团团的白雾,让她茫然。 她的白皙的小脸又开始不争气地泛起了羞耻的酡红,她紧咬着自己的唇,紧紧地留住自己那几欲崩溃的理智:“霍靖棠,把你的手拿开,你这是耍流氓的行为,你知道吗?” “哼……我就是想对你耍流氓了,但我会负责。”霍靖棠的大手抚过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停要了她平坦的小腹处,掌心的温度熨烫着她的肌肤,暖暖的柔柔的。 “你--” 不等她的话说出口,他已经将她一个转身,面对向自己,接着他已经捧起她的脸主封住了她的樱唇。 他就是喜欢吻她,她的唇很柔,很软,让他欲罢不能,让他沉迷难抑。他以唇描绘着她的美好压线,大手顺着她的面颊滑至脑后,手指插/入她的长发间,扣紧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推开她,在她的唇上加深这个吻。 他的黑眸里的颜色像是融在水里的墨汁黑眸幽深,那种黑是极沉的,仿佛在吸走的光线一般黑。她没办法推开她,还渐渐瘫软在他的怀里,吻得放肆,就像是受伤的野兽那般。因为缺氧,她的呼吸浊乱,像是羽毛在撩着他的心尖。他抱起她,坐到了洗手台上,想要得到更多。 秦语岑完控制不了自己,大脑呈现放空的状态,不知道自己自己的衬衣扣子就解开了,冷空气就匍匐在她的肌肤上,细细的带子也从肩上滑落。 她雪白晶莹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如质地上好的玉般温润通透,她微仰着头,不断地吸气。而他在她秀气的锁骨上落下烙印。 “唔……”一声低吟从她微启的红唇间逸出,真真的勾人心魂。 她耐不住身体里点燃的火种,葱白的小手没有章法地在他的身上乱摸,这让本压抑着欲兽的霍靖棠暗自咬牙,性感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你再动,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他抓住她的作乱的小手,反扣在她的身后。 秦语岑星眸微合,媚眼如丝,纤密的羽睫毛在害怕地颤动,浮着潮水的小脸蛋,还有被汗湿的黑发贴在脸上,被吻得红肿潋滟的唇瓣,连雪白的肌肤也因此而染着淡淡的粉色,这样的她是无比的诱惑人心,让一向克制的霍靖棠也有些蠢蠢欲动。 秦语听到这句话后,理智也开始回笼,肌肤上的越来越深的冷意,让她打了一个哆嗦,迷离的双眸终于找回了焦距。她盯着眼前发乱衣皱的高贵男人,看着自己半裸的模样。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伸手用力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你放开我……”她急急地把从衬衣给拉了起来,遮住自己的暴露地肌肤。 “刚才不是很热情吗?现在知道怕了?”霍靖棠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和冷静,并戏弄着她,就是想看她像小白兔那样受惊的模样。 他是想和她承云雨之欢,可是这个地方实在不安全,让彼此全身心的投入。 “不要这样……”秦语岑紧紧地咬着唇,为自己这样的放梭大胆而羞耻难耐,“奶奶还在病房里,还有关昊扬……” “现在才知道你是有夫之妇么?那当初为什么跑到我家来,抱着我不放,对我又亲又摸的,我是吃了大亏了。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当初干嘛去了?”霍靖棠突然有些生气,她竟然拿出关太太的身份提醒他,他们之间现在无法跨越的距离。 “我没有,我那是喝醉了……”她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点底气都没有,“我说了保持距离,是你硬要凑上来。” 她的意思是在说他厚颜无耻。他很是学悦地将浓眉蹙起,下巴紧绷,那模样很是生气。可是却又气不起来。他清心寡欲的洁癖生活被他搅乱后,他根本无法阻止自己向她靠近。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妇,明明知道这样下去是在玩火,是把自己的名誉拿来赌,可却还是想要和她纠缠在一起。和有夫之妇玩暧昧,他真的是疯了! “我是疯了,才会跑来给你羞辱!”霍请棠低声道,语气里包含着压抑的怒气。 她不敢抬头,微卷的长发垂落,将她的脸遮挡。 他赤红着眸子,看着她那无辜的模样,悄然地退开了身体。她感觉到身上的重力消失,瞬间轻松了不少。可是心里却为什么那么得沉重?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把话说清楚。”她依然保持着坐在洗手台上的姿势,说话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的。 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平和,不带一丝的私人情感在里面,仿佛是在面对着陌生一样。可舌头却有一种打结的感觉,后面的话却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说出口。 霍靖棠的目光越来越冷,讳莫如深让她倍感窒息。 他不知是不是猜到什么,眉峰挑高,眼神变得锋锐,“好,你说。” “以后……我们划清界限,以后都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好吗?”她深吸一口气,将心里反复准备准备了一夜的话给鼓起了勇气说了出来,却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心跳得特别快,这不是因为对一个人有好感的快,而是害怕,是抽痛。 她没有想到自己在说出这样的话后,竟然会有这么难受的反应,她更没有想到自己对他的那种好感比自己想像中要强烈。 她低敛着眉眼,紧咬着唇,手指在身后收握成拳,尖尖的指甲一点一点掐进了掌心细嫩的皮肉里,可却不觉得疼,因为心里的那份伤痛已经远远超过了身体所承受的。 他没有说话,空气里是一片静默,无止尽的沉默,气氛低到冰点,水龙头没有关紧的水滴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格外的刺耳惊心。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不,却仿佛怎么也跨不过去。她虽然没有抬头,但却也给感觉到他眼神像是要将她凿穿了一样,阴冷逼人得让她觉得煎熬难耐。 她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伤了他的自尊,他的心。他是一个那么傲娇男人,那样的尊贵,却为了他步步妥协,为了她不惜耍赖,可是她却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把她给他的那一点希望打破熄灭。她觉得自己是残忍的,何况是他。 心尖,漫上了酸涩,复杂的情绪在胸口撞击着她,让她难以承受,双手握得更紧,掌心被切割得更痛。可她却不能叫出声来,她只能咬着唇,把这份无法让他倾诉的痛吞下去,一个人慢慢的品尝。 “我说的话,你听……听懂了吗?”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轻问着他。 “说的都是真心话?”他这才问出了声。 “是。”她轻点着头。 “看着我的眼睛!”他就算是愤怒也是极为压抑的,“再说一次。说你一点都没想过和我做,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况且关昊扬和秦奶奶还在里间,若是听到什么大的响动,跑过来的话,到时候婚内出轨的人就是秦语岑了,而出对象还霍氏名门之后霍靖棠,一旦爆出去,到时候会产生什么样的巨大风浪,难以想像。 他可以承受一切,但却不能毁了她的人生。 他毁了可以重来,他是男人,他姓霍,而她毁了,就真的毁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在她对他说出残忍刺痛的话后,他一心想的还是为她。 “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说第二遍又有什么意义。”秦语岑缓缓地抬眸,对上他阴鹜的眼睛,还有那矣冷死人的脸。一秒后,她又侧开了目光,她承受不了他的目光,那种目光说不上的凉薄,让她想哭。 “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是谁逼你的?”他从裤袋里掏出了烟盒,修长的手指取出了根烟放到唇边。 安静的空气里传来了“叭”的一声,纯黑的金属打火机打开,泛着幽蓝光芒的把他嘴上那只烟给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烟雾吸到了肺腑里。他很少抽烟,除非心里有解不开的烦躁。而她也没有过他抽烟,更没有闻到过他的身上有烟味。所以当她看到他抽烟后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愕。他抽烟的姿势特别地优雅魅惑,没有人可以抵得住他这样的诱惑。 “没有谁逼我,我只是清醒了。”秦语岑觉得眼眶涩涩的难受,喉咙在渐渐发哽,“其实我老公还是挺在乎我的,是我太过矫情,和他有太钦的误会,才把他推到了别的女人的怀里。婚姻是两个人的,所以我也错。现在他向我道歉了,向我保证会对我好。毕竟我们结婚五年了,我们彼此了解,我们是原配夫妻,经历过这些磕磕碰碰后才会便更懂得婚姻。他虽然犯了错,但我和你这样又和他有什么区别。我和他算是扯平了,我们现在想好好地走下去,所以--” “所你不想玩了,想抽身而退了?”他接过她的话,冷笑着,薄唇角边弧度讥诮。 他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模糊着他那样成熟英俊的面容,让京港市的女人疯狂的那张脸。她看不清他的的表情,却能猜到他脸上的讽刺。一个“玩”字足以说明。 “是,我玩够了,该回家了,你也该回去了。”她把“是”字咬得重重地,顺着他的意思。 “关太太还真是这种游戏中的高手,霍某自叹不如。”一声“关太太”已经彻底划分了彼此的距离和位置。 她依然抿着唇,他依旧抽着烟,唇角仍然勾着笑意,是那种优雅中的傲慢,温和中的高冷。这个男人温柔起来让人心醉,恨不得一直沉溺地他的怀里,一旦恢复他的冷酷冰霜,却又真真的让人无法靠近触摸。 “吃一亏长一智,以后霍总就能识清他人了。”秦语岑从洗手台上下来,脚尖沾地,却软得有些站不稳,只能双撑着洗手台稳住自己的身体。她深呼吸着,直到找回从身体里流失的力气,她努力镇定地迈开了脚步,向洗手间门而去。 她就这样撑着他的肩而去,高大的身影笔挺如峰。 蓦在,她的手腕被他给扣住,用上的力道大道要将她的手腕骨捏碎。 他指尖的温度在她的手腕肌肤上漫延,她不想挣扎,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他们之间的这最后的靠近,还有他的温度,气息……以后,他们就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再也不会相交,老死不相往来。 他正要开口,而她已经抢先,极力忍着眼底浮起的水雾:“你是霍靖棠,只要你想要,这京港市的女人任你挑,又何必扭着我不放,这做样做只会掉你的身价。和一个已婚姻的人玩,只会输。” “我还真要感谢你善意的提醒。”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寒气缭绕。 他把烟蒂随手扔在了地上,抬起脚,用黑亮的皮鞋鞋尖将烟火。她突然想起在哪本书看到过分析过男人熄灭烟的行为动作,其中一个就是指喜欢用脚踩熄烟头的男人在感情方面,比较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太浪漫,虽然常让女性抱怨,但是除了喜欢的人之外,他是不会随便跟别的女性上床。说明这种男人十分的专情。可这样专情的男人不会再属于她所有。她没有这个资格拥有。 她在恍惚时感觉到他的手松开,她的腕间力道消失,得到自由。 “你说得对,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 霍靖棠却快她一步,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没有一丝的留恋,他迈出了洗手间,扔掉了犹豫与不舍。就连眼里的那份愤怒都已经消失不在。 他离开后,秦语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跌坐在了地上,洗手间里都是他留下的呛人辛辣的烟味,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是她亲手把他推开,甚至有意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 她让他伤心了,难过了? 可是她也痛了,才鼓起勇气抛下过往的她退缩了回来。那些和他快乐开心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那些甜蜜和宠爱越是深浓,越是让她体味到此刻有多悲伤。 胸口那颗心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了…… 她双手抱着膝盖,埋头在双膝里,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显得特别幽怨。眼圈酸涩,她现在可以痛快地落泪。 昨天夜里,她把霍靖棠赶走后,便陪在奶奶的床前,奶奶睡眠不是很好,没有多久又睡了,说是要和她说话。 “岑儿,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听奶奶的话。你不能和昊扬结婚,奶奶相信他本性不坏,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能遇到点事就要离婚,婚姻不是儿戏。当初你答应嫁给昊扬,也没有想过以后要离婚,既然没想过,就不要想。”秦奶奶握着她的手,温软细语,“岑儿,关家就是你的家,你不能离开。奶奶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要答应奶奶不要离开,否则奶奶死了也不会瞑目。” “奶奶,你不能胡说。爷爷病了,你也倒下了,我不许你们胡说。我要你们都好好的。”秦语岑知道自己没有处理好和关昊扬的事情,才让后来的事情发生,才会让两位老人相继倒下。 “岑儿,奶奶有一件事情要对你说。你仔细听着。”秦奶奶握着她的手用了用力,让她的精神集中,“奶奶几前年前做的那个心脏手术,那颗心脏你知道是谁的吗?” “谁的?”秦语岑摇头,并不知道,虽然还没有知道答案,但总觉得不安。 “是关昊扬的父亲的。他父亲车祸身亡,他的心脏正好和好和匹配,所以关爷爷就安排了这次手术,把他儿子的心脏给了我,我才能活到现在。关家对我们家的恩情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还是还不完的人情。”秦奶奶说着说着眼角就湿润了,“俗话说钱债易还人情债难还。奶奶这把把老骨头,也没有那个能力去还了,你是奶奶的孙女,奶奶只能委屈你替奶奶还了。奶奶知道这样做是对你不公平,但是以后你就会知道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为了你有一个完整的家,能一直待在亲人的身边。奶奶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只是奶奶不愿意看到你走偏你原本的人生。岑儿,答应奶奶和昊扬好好过下去,他改,你就能他机会,奶奶相信他也是爱你的,只是他的爱没有表达出来,或者表达错了方式。否则你让奶奶死下下了黄泉怎么向关昊扬的父亲交待,奶奶没脸……” 秦语岑震惊了,奶奶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脏竟然是关昊扬的父亲的。她一直以为关家只是出了钱,原来还提供了一颗心脏,否则奶奶早在几年前就撒手人寰,不会现在还陪在她的身边。 她想这都是命吧。是他们先欠了关家,所以现在是她欠了关昊扬。 “岑儿,对不起,是奶奶自私了。”秦奶奶老泪流淌,心里虽然很对不起秦语岑,可是她必须要这么做,否则她更是对不起关家,“岑儿,答应奶奶,好吗?” 秦语岑的羽睫也染上了湿意,她说过她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奶奶,现在奶奶有求于她,如果不答应的话,只会让她心中焦急抑郁。反正她已经和关昊扬过了五年,也不怕再过下去。 “好,奶奶,我答应你,不和他离婚。”秦语岑忍痛点头答应了。 她答应的是她不和关昊扬离婚,但如果关昊扬主动和她离婚的话,她也不会赖在关太太的位置上不走。这场婚姻终究还是她没有主动权,她是被动的。她无法给自己答案,又怎么能给霍靖棠答应。 她给不了他想的,她也不想把他给连累了,长痛不如短痛。断了彼此的念头也是好的,这样才不会越陷越深。以至于以后受到无法估计的伤害。 但是她终究还是伤到了那个高傲的男人,以后别想再从他那里得到原谅,更不用说温情了。 秦语岑自双臂内抬起了头,净精致的脸上竟是泪痕斑斑,纵然悲恸却也要咬牙撑下去,始终保持着那份微笑。 “岑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关昊扬和秦奶奶谈完后,还不见她回来,便出来找她,就看到她坐在洗手间的地上。 他站在门口,身影落在秦语岑的脸上,一片阴影覆盖着她,而她被泪水洗过的眸子却格外的明亮动人,对着站在外门口的关昊扬,缓缓扬起了笑容:“你来做什么?” “地上凉,会感冒的。”关昊扬上前,在她的面前蹲下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也看清楚了她脸上的的泪痛。 而她也没有挣扎,还顺势依偎在了他的怀里,将脸也贴在他的胸膛上。以前多想他可以像像现在这样温柔地对自己。可现在他真的这么做了,他却感觉到他的胸膛已经不再是她依恋的那个人。 辛酸,难过,委屈,痛苦……所有不好的情绪都纠结在一起,像潮水漫上她的心口,冰冷了她那颗原本为霍靖棠开始温暖的心。 “怎么了?”关昊扬感觉到胸膛的衬衣一片温热,知道她是哭了,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她不语,他也不再问。把她抱起来:“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她和他真的还能有家吗? 关昊扬把秦语岑带回了鹂山,她已经睡着了,这些天,她真的太累了,就想这样沉睡下去。他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深色的床单被子衬得她小巧的脸更加苍白。 他的的指尖抚上她还残留着泪水的眼角,这眼泪是为何而流? 和他继续这份婚姻真的有令她这么折磨和痛苦吗? 秦语岑的羽睫微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对上关昊扬的视线,解释着:“我是担心奶奶。” “奶奶不会有事的。”关昊扬落坐在床侧,想了一下后,才道,“奶奶都和我说了,她说你不会和我离婚了,是吗?” 秦奶奶把关昊扬叫住,就是对他说秦语岑在她的劝导下已经想通了,不会再提离婚了。但有些事情别人说了不算,得听当事人的意见。他要从秦语岑的嘴里亲耳听到。 “是,我答应奶奶不会提离婚,但是你若是要离婚的话,我不会纠缠。”秦语岑把主动权放到他的手里,这是她的无可奈何。 “你能不离婚,我很开心。”关昊扬眸中染笑,“你睡一会儿,我让李婶给你煮些清淡的粥,你把身体养好了,你才能做一个漂亮的新娘。爷爷和奶奶也会开心的,他们就期盼着这一天。” 对了,婚礼。 在他们闹离婚之时,爷爷说的婚礼。现在不能离婚了,所以这个婚礼的举行是势在必得。 对于披上婚纱做一个美美的新娘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少女般的那种期待和雀跃了。因为要执手一生的人已经不再是自己心中勾勒的那个人,所以也就没有喜悦。这对于她说只是一个过程,必须要经历的。让京港市的人知道她是关家的媳妇,可如果可以,她愿意这样一直隐婚。 秦语岑逼自己不要去想,她闭上了眼睛,侧过身去,背对着关昊扬,逼迫自己入睡。 关昊扬见她睡了也不再打扰她,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而她却在这时又泪水流淌。 和秦语岑之间闹不了愉快的霍靖棠的心情是沉重的,他完全不想说话。只想找个地儿,坐一坐,静一静。 最后她来到了人间的销魂窟--妖色,是京港市人人皆知的高级场所之一,会员制,简而言之就是有钱人和美女汇聚的地方。在这里钱色交易十分正常,霍靖棠虽然有这里的会员,但也只是在应酬客户的时候来,不会一个人单独来这个地方。 这里的女人虽然是顶尖的美,但多多少少是被财大气粗的人星过,而一向爱干净的他觉得脏。 可是现在他需要释放一下,所以他一个人来了这个地方,但进去之后他掏出了手机分别打给了乔冷幽、白雪宸和钟浪三位好兄弟。 进去后他去的是VIP区,坐进了深紫色的沙发内,他点了四瓶酒,一会儿他们来了,一人一瓶好好。 这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楼大厅那宽大的舞台上的光最耀眼眩目。 他的长指握着酒杯摇晃着,目光却落在了舞台上,台上的五个美女正在斗舞,她们拥有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因为跳的是钢管舞,所以着装清凉,火辣的身材在灯光下更加的完美。 他们在台上使尽浑身解数,卖弄着风情,只为留住那些有钱人的一丝目光。她们跳得热烈激情,下面的男人看得亢奋狂热。 而他霍靖棠,看着这些人间尤物却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脑子里浮起的却是那个该死的小女人,那张樱桃一样可口诱有的小嘴却说出了那么刻薄伤人的话。 他眸色幽暗而冰冷,仰头,把暗红色的酒液狠狠地往嘴里灌去,一杯不够,接着两杯,三杯,喝得又急又快,可却如火是浇油,把心口的火焰浇旺,灼得只有他一个人。 台上五个女人最后都漂亮的动作完美落地,结束了整场舞。 台下热烈的掌声四起,欢呼雀跃,一片靡丽的景色。 下面才是今天的重点,每个选手都接受全场客人的竞价,谁出的价高谁就是优胜者,奖品便是被客人标中的那个舞者的一杯酒加一个香吻,当在是亲脸,亲嘴的话,则是格外出钱。 而竞价最高的那位舞者将得到积分,以得到的积分在在妖色里排名,前三名自然是身份最高的,男人都有一种攀比的心态,就是找最好的。就会选最有身份的。而且有了身价,妖色还会大力推荐宣传给这进而的最高级别的钻石VIP客户。那么就能认识有钱人中的有钱人,就不愁没有钱赚,万一运气好,就能成功挤身豪门从良,最差也不过被一个男人睡,得到的也是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马上就是一场土豪砸金不手软的饕餮盛宴。 在这场热闹无比的盛宴中,霍靖棠却是一直远离喧嚣的那一位。 主持人在台上,号召着全场人员:“现在,拍卖开始,请向你喜欢的那一位小姐送玫瑰花,底价为一万,一朵玫瑰花代表一万。而尊贵的客人你只需要报号,我们有服务小姐替你送花到你喜欢的美女手中。” 主持的身边就站着两位提着花篮的服务员。 台上五名最终优秀的女人站在那里,妆面艳丽,身材妖娆,就站那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勾得太多凡夫俗子蠢蠢欲动。 “1号。” “3号。” …… 下面的人开始报号,每报一次便加价一万,如果没有人报号,那么就归最后那个人所得。 霍请棠远远地看着,薄唇轻扬:“还真是有意思。” 以前应酬客人时也没有仔细看过,因为会安排美女陪酒,所以并不需要这样去激烈争抢。 当白雪宕和乔冷幽到的时候,霍靖棠已经是几乎整瓶酒下了腹。他看到们来了,扬起酒杯:“怎么才来?” “我正在开会。”乔冷幽冷冷道。 “我正在外面谈事。”白雪宸依旧是最干净的存在,雪白的衣服纤尘不染。 最后一个到的是钟浪,他行色匆匆:“二哥,你这是干嘛呢?” “你们那边,我们好像都没有玩过。”霍靖棠的目光指向舞台,眼底似有醉意,“要不也试试,看上哪个了,就叫号。” 乔冷幽、白雪宕和钟浪都相视一眼,这……今天的霍靖棠太反常了吧。 “二哥,你这是咋了啊?”钟浪蹙眉,“你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霍靖棠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开心。你们不是觉得我不近女色不正常,想让我快点找个二嫂吗?现在让我就是多看了两眼台上的美女,你又不乐意了?” “哥,我们是想你找个二嫂回来,可不是在这里。”白雪宸扫了一眼台上的女人,没一个能配上他哥,“我们说的是良家妇女。” “对,是小岑岑。”钟浪又附议道,却换来了霍靖棠一记冷眼,眉稍微挑,“她是良家妇女吗?” “小岑岑当然是,她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一样,不是那种乱来的人。”钟浪细说着秦语岑的好,“可惜的是就是关昊扬太渣了。毁了一朵清纯可人的小白花,我替小岑岑可惜。” “呵呵,你快把她捧到天上去了。”霍靖棠的声音里带着三分酒醉的熏熏然,沙哑的嗓音透着一股嘲讽,“你还知道她是有老公的人。有夫之妇想玩出轨算良家妇女吗?” 他的带着质问的语气有些重,让钟浪更是觉得事情不妙。乔冷幽和白雪宕都听出了不对劲儿,便对钟浪摇了摇头,示意他闭嘴,结束这个话题。 见霍靖棠倒酒,乔冷幽及时握住了他手时里酒瓶夺走:“靖棠,你喝醉了。” “二哥,少喝点。”白雪宸也劝着。 “冷幽,你说我连喝这点酒的酒量都没有吗?你少瞧不起人!”霍靖棠不服,又重新拿了一瓶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乔冷幽,“出来不就是图个痛快吗?你们是来陪我的开心的,还是扫我兴的。那要么走,要么留,自己选。” 霍靖棠似乎也有些生气了,不就喝点酒,他们一个个阻挠他干嘛。 如果能醉倒好,他就不用这么清醒的看着自己在痛苦中沉沦挣扎,却无能为力。 台下3号的价现在是最高的,她手里的玫瑰花比其他人多至少十朵。不过这妞也的确比其他四个看起来顺眼,刚才的舞也跳得特别好,难怪会有那么多人选她,看来今晚她是大赢家。 霍靖棠灌了一口酒,从紫色沙发内站了起来,眸色转冷,直盯着台上那3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语调很淡,却清晰有力:“3号十朵玫瑰花。” ------题外话------ 美妞们都在催离婚,所以这一章是要离婚前二霍和小岑岑必经的痛苦之路,分开到婚礼,就是离婚了,所以大家不要因为今天的章节而桑心抛弃叶子,因为离婚就近在眼前了。叶子已经很乖的写到离婚了,所以美妞们要支持,不然桑心的就是叶子了。在此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还有没有来领首订三天抢订抢楼活动的美妞们,速去看看留言区置顶的贴子里的获奖名单,然后留言领奖,过期可要作废了。不要怪叶子没有提醒大家啊。 65我和他就要举行婚礼了 十朵就是十万!能一次就出手十万,也算是高价了。 霍靖棠站在那里,白净的衬衣雪白精致,笔挺的西裤,暗淡的灯光柔柔地打在他的棱角分明的俊美五官上,只是那墨眸中结着的是冻死人的冰霜。他的叫价,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只是因为在二楼,又因为光线暗淡下面的人也不太能看清楚上面的人是模样。 所以那些人特别好奇是谁,而台上那个三号也心里暗自窃喜,拿走花的手都有些按捺不住的颤抖,她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一个金主中的金主。如果真是这样,她抓住这次机会就能飞黄腾达了。 乔冷幽表情淡淡,握着酒杯轻抿了一口:“靖棠,你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你那么爱干净,你也不嫌脏吗?” 这说的到是实在话,在女人方面,霍靖棠有些洁癖,从不会碰这些风月场所里的女人。他一向洁身自爱,所以他们才会担心他,让他快点找个二嫂来。 白雪宸叹息一下:“哥,你真的醉了。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我倒宁愿自己能一醉,可我他妈的现在非常清醒!”霍靖棠第一次这么不优雅地暴了粗口,可见他的心里是有多烦乱。 而钟浪自然从刚才的对话里听出了霍靖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是和秦语岑有脱不开的关系,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他咬了兄弟牙,一副要豁出去的样子:“二哥,你和小岑岑是不是闹掰了?” “我和她什么关系,可以闹掰吗?”霍靖棠拿眼横她,并提醒着他,“不许在我面前提没有关系的人。” 这时只听到下面主持人在重复着:“十朵玫瑰花一次,还有没有谁送给美女更多的花呢?” 3号手里现在加上霍靖棠送的十朵花已经差不多有三十朵了,就表示她现在值三十万了,而这三十万却只值一杯酒钱和一个吻脸的机会。算一算,其实并不划算。得到好处的都是妖色了。 众人没有出声,用三十万都可以睡上面五个美女一夜了,怎么折腾都不可以。可一杯酒,却连一点肉都吃不到。那些人也不会那么土豪的白砸钱。所以并没有要叫价的人。 “十朵玫瑰花第二次,十朵玫瑰花第三次……”主人人宣布3号便成了今天晚上的获胜者,得到了积分,“现在让3号去献酒送吻。” 而霍靖棠他们几人正在专心聊天,所以也没有太注意主人说的内容,也没看到3号把玫瑰花放下,从台上下来,往这边的二楼VIP厅而来。 乔冷幽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目光盯着那暗红色的酒液染红杯壁:“为了一个有妇之夫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早就提醒你要注意,现在倒是知道了,也是活该。” 白雪宸用手肘去轻撞了一下乔冷幽,意思是让他别在霍靖棠的伤口上撒盐。 而钟浪从刚才的对话里也听出了霍靖棠来买醉的事情一定和秦语岑脱不了关系。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有些恶化了,否则也不会有这一出。钟浪抿了抿唇,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二哥,你和小岑岑之间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你惹到小岑岑了?所以她就不理你了,你就伤心地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二哥,这样可不对了,你是大男人,要有广阔的胸襟,不能和小岑岑这样的小女人计较的。所我觉得你不该在这里喝酒,而是以实际行动去告诉小岑岑,你是想和她好的。她一定会感动的,你若真和小岑岑这样闹掰了,你可就对不起我牺牲自己替你和小岑岑打掩护,让关昊扬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对我恨之入骨。”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么会说了。”霍靖棠现在是在气头上,怎么也听不进去各位好兄弟的话,“她说她玩够了,想回她老公那里,想回家了。我有什么资格阻止她回家?以后也就别再瞎操心了。” 秦语岑说的话的确够狠的,一个玩字就把霍靖棠所有的付出踩碎在了脚下。也的确是打击到他了。 “二哥,我不相信小岑岑会说这样刻薄残忍的话。”钟浪当下就否认了,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二哥,你一定听错了,要么就是误会她了。二哥,你不能让小岑岑回去,让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关昊扬那种渣男只会毁了她!”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没的逼过她。”霍靖棠舌尖抵着齿间,说得淡然,毫不地乎。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一过了一个晚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拉开了,她就变了,变得那么陌生。 “二哥,我去找小岑岑,她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关昊扬那个王八蛋逼她的!”钟浪从沙发内起身,准备离开去找秦语岑问个明白。 “阿浪,站住!”霍靖棠叫住了他,“少管闲事!” “阿浪,二哥和秦小姐之间这样断了也好,不要忘了她是关太太,你让二哥去当男小三吗?”白雪宸伸手拍在她的肩上,“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 “今天就不醉不归。”乔冷幽也向霍靖棠举起了酒杯。 “你们不懂小岑岑,我一定要找她。”钟浪还是坚持,“二哥,你不怕这样放弃而后悔吗?” “后悔的人应该是她。”霍靖棠的骄傲已经被那个女人粉碎,他不会让自己再卑微。 3号美女已经走向他们,她化着浓妆,长女卷曲,眸大肤白,那身段是前凸后翘的,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让人酥软的娇嗲:“各位先生,我该陪谁喝这一杯酒?” “二哥,你太荒唐了!”钟浪看着离他最近的3号美女,那浓妆就让他觉得俗不可耐,哪里的一点比得上秦语岑。 “就他!帮我把嘴给他堵上了,太啰嗦了!我耳朵都听起茧了。”霍靖棠指了一下钟浪。 白雪宸和乔冷幽却都没有太惊讶,因为他们深知霍靖棠是不会花钱买个女人来发泄的。他那么近干净,又怎么会这么放纵把自己给染脏。钟浪现在也是失去了分寸。 “来吧,先生,怎么喝?交杯酒,还是……”美女已经端着酒杯大胆上前,对于这样伺候客人已经是习以为常。 这里的四个人都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这样英俊又多金,气质又好的男人,就算是赔本的生意也愿意。若是能抓住其中之一,那可就是享福了。 “离我远些!”钟浪蹙紧了眉,然后主动退开,“谁爱喝谁喝去!” “阿浪,好歹我也花了三十万,总不能这样浪费了吧。”霍靖棠与乔冷幽撞了一下杯,悠然地抿了一口酒。 “阿浪,你就从了吧。”白雪宸温和的眸底笑意淡淡。 钟浪收起了一向的玩世不恭,黑着一张阳光俊脸,目光从他们三身上一个一个地扫过去,最后落到了霍靖棠的身上:“二哥,你花这三十万你不享受这艳福,倒是推我身上了?” “所以你看我对你有多好。”霍靖棠干净的声音里是一丝戏谑,“如果你那这么聒噪,也许我能对你再好一点!” “二哥……你太太太……坏了!”钟浪觉得自己说这么多个坏字都不开形容霍靖棠的坏,就因为他话多就找个美女来堵他的嘴,这也太价了吧,“难怪小岑岑他不要你了!” 霍靖棠本来闪着星芒的眸子突然就黯淡下去,深幽如千年的古井,冷睇着钟浪:“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嘴给他堵上!” 钟浪快速地溜到了霍靖棠身边,倒上一杯酒:“二哥,不是说要喝酒吗?好,喝就喝,不醉不许走!”他先干了一杯为尽,然后看了一眼那个美女,“至于那个3号,你就让她撤了吧,我保证不会只喝酒。” “就让她站在那里吧,时刻提醒你此时说的话。”霍靖棠也算是放过了他。 其实刚才也只是一时冲动,发泄一下,他从没想过要在别的女人的床上来慰藉自己的伤口。他若是这样的男人,也不会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在快三十岁的时候栽在了一个已婚妇女身上。像秦语岑说的那样,他霍靖棠在京港市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他真没有那种优越感,如果真有这样种想法,也没必要把自己在秦语岑的身上弄得这么狼狈! 也不知道怎么过的,当大家分开的时候,霍靖棠这个时候才真的是有醉意了。走到外面看到灯火升起,他觉得眼前的景物一晃一晃的。但他硬撑着对他们道:“我没事的,况且代驾司机已经来了,你们也快回去吧。” 霍靖棠坐在车座后面,看着大家都离开了,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霍先生,是回家吗?”司机礼貌地问他。 “你下车。”霍靖棠冷厉的声音很是淡漠,像了水中的浮冰般冷。 代驾司机以为自己听错了:“霍先生,你说什么?” “我让你下车。”霍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黑色的钱夹,从里面抽出了一叠钱递给前面的司机,“这是给你钱,下车!” 司机愣愣地接了过去,然后打开门下了车,而霍靖棠也推开了车门,下来。司机退开,霍靖棠便上了驾驶座位,便将车开了出去,车速很快,瞬间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霍靖棠根本没有看时速表,现在已经开到了一百二十码了,幸好深夜没人,任他潇洒。他把车开到了星光小区,停在了席言所在的单元楼下,锁了车便走进去,乘电梯到了6楼。他站在席言的门前,抬起了手,准备去敲门,可却又在下一秒僵在了半空中。 他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没尊严呢?她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他又不是白痴,怎么还听不懂她的话呢? 他慢慢在垂下了手来,就站在门前,接着掏出了烟,点燃,烟火在指间一明一灭,烟雾缭绕开来,呛人的烟味就在空气里浮动。他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到底是不心甘。最后还是响响了席言的门,敲了好一会儿,没把席言给敲起来,倒是把他隔壁一下邻居给敲醒了。 “大半夜的,你不睡,你敲什么敲!敲魂啊你!”那年轻人显然是被声音给弄醒了,一脸的困意。 霍靖棠冰冷的眼神扫了一记过去,瞪得那人不敢哆嗦了一下。 这时,席言的门被打开了,看到霍靖棠站在门口,黑着一张那么好看的俊脸,倒是把她给吓了一跳:“霍总,你怎么在这里?” “席小姐,请你管好你男朋友,半夜三更敲门会影响别人休息的。要不你拿一把钥匙给他也好。”那人见席言出现,便对她道,说完就砰地关上了门,表示自己的不满。 席言听着那砰一声,也惊得蹙了眉,她没有和那个男人多计较,把目光收回落到了霍靖棠的脸上:“霍总,你喝酒了?”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吐纳气息间都是红酒的香味,看他这样子,也没少喝酒,看来是醉了。再看他脚下还有好几个烟头,看来他已经在外面站了一些时候了。他能在这半夜三更出现在她的门前,想必是有事情。 “进来坐吧。”席言伸手准备去扶他。 霍靖棠却越过她,一个人走了进去,虽然有轻飘飘的感觉,但他还是极力地稳住自己的脚步,不至于在席言的面前丢了脸,毕竟她是他的下属,在下属面前丢脸是一件十分耻辱的事情。 他扶着沙发坐了下去,因为喝多了酒心里很是难受,他仰头搭在沙发背上,双臂舒展开来,放松着自己的神经与身体。他感觉好累,仿佛一个在烈日沙漠下行走到筋疲力尽的人,再找不到出口,就要倒在沙漠里。 席言见他难受,替他煮了一杯醒酒茶,送到他的面前:“霍总,这是醒酒茶,你喝点会舒服一点。” 今天霍靖棠没有应酬,除非有必须的应酬,他也很少出去,所以今天他竟然喝成这样是为什么? 霍靖棠缓缓地睁开眼,把席言手里的那杯茶接过来:“吵到你了?” “霍总,岑岑今天没有回来,她奶奶在医院,她应该在那里陪着。”席言大概也知道他上来也是为了找秦语岑,“你不知道吗?” 霍靖棠的心思被席言看穿,他面无表情,把那杯茶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口:“我打扰到你了,先走了。还有谢谢你的茶。” “霍总,你喝酒开车不方便,要不我找公司里的司机来送你。”席言建议着,并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回去。 “没事,我没事。”霍靖棠还是起了身,坚持离开。膝盖却不小心撞到了沙发角,疼得他蹙了蹙眉。 “霍总,你没事吧,若你不嫌弃你就在这里睡一夜,岑岑的卧室在那里。”席言见他身形不稳,还撞到了自己,更是担心他一个人开车回去,便只能这样邀请他。 霍靖棠站起了身体,没有回席言的话,往门口而去。 他拉开门,回了一下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席言:“今天晚上我没有来过。” 说完,便出了门,身影消失在了门后。 席言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跌坐进了沙发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完全不像她认熟悉的那个严谨不苟的上司。看来事情一定和秦语岑有关。一想到会是这样,便心急地拨了电话过去。 秦语岑接了电话,声音有些沙哑:“言言,你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岑岑,你和霍总怎么了,刚才霍总喝醉了跑到我这里来分明是想看你,他知道你不在,又走了,我怎么也拦住。到底是怎么了?”席言揉着头发,被霍靖棠吵醒后,睡意也跑了一大半了。 “他去你那里了?”秦语岑的手紧握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是真的伤了他的心,可是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为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席言问她,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 “没有,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秦语岑只是淡淡道。 “岑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席言知道两人的问题肯定不小。 这个时候,关昊扬敲门进来,看到秦语岑在打电话:“我饿了,想煮面,你要不要吃点?” 秦语岑摇头,关昊扬也没有多问她是在和谁打电话,便转身离开了。 席言的耳朵也尖,听到了关昊扬的声音:“岑岑,你这么晚了和关昊扬在一起?在医院?还是……” “言言,我和关昊扬就要举行婚礼了。”如果痛让她理想清醒一些,痛一痛也好,“我和他结婚你来做伴娘好不好?” “秦语岑,你疯了吗?你好不容易要和关昊扬离婚了,现在又在办婚礼了,你是几个意思?”席言一时间没法接受她的转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霍总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所以才会喝醉是不是?他那么好的男人,你竟然抛弃不要,和关昊扬在一起?你是想折磨谁呢?告诉我,为什么?” ------题外话------ 亲们,叶子感冒了,喉咙痛得吞口水都痛,吃饭也痛,头也晕,总之很难受,所以今天只码了这么多,更得也晚。以后叶子会把这字能补上的,这两天可能更得晚,非常抱歉,但是请理解叶子,叶子是爱你们,所以不要离开,请多多支持,叶子才有动力。 66送出做为一个男人应该给予的祝福 面对好友席言生气的质问,秦语岑是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她根本回答不了。就算有苦衷又能怎么办?她要做的就是彻底地拒绝,让霍靖棠完全的对她没有一丝的留恋,长痛总不如短痛,就算她也痛,可总比一直这样纠缠下去,却给不了他渴望的东西要好。如果她不是被束缚着,那么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里,她一个有夫之女是没有资格得到他给予的好。 “言言,你冷静点,其实没有为什么,我们本就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我已经结婚了,我和他都玩不起。我们之间的纠缠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我只是看清楚了,所以清理智的结束这个错误。”秦语岑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冷静到不带一丝的感觉和软弱,“我不能让他陷入一段没有回应的感情漩涡里,以我现在有夫之女的身份和他一起谈感情,那是在欺骗他,而我不想伤害他。” 是的,她不想伤害他,其实还是伤害了他。她只是在都还没有太投入时放开,这样伤害也会小一些。如果一直这样纠缠下去,只有两败俱伤,谁都不会完好。 席言握着手机,听着秦语岑说的话,其实也是有道理的。如果她是那种坏女人,她就不会放开霍靖棠,而是纠缠不休,不管这段感情有没有结果,不管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都不会在乎,更不放手。可是为什么才短短没两天,这转变像是过山车一样太大了,让人无法适应。 “岑岑,你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可是为什么不和关昊扬离婚了,你还要和他举行婚礼?是不是他逼你的?”席言能想到便是秦语岑被关昊扬给逼迫了。 “没有,他没有逼我,是我自己改变了主意。”秦语岑摇头,“言言,不要再问我了,和他之间根本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的。还是守着我的家好了。太晚了,你休息吧。” 秦语岑情绪不好的挂了电话,逼自己不要去想霍靖棠,不去在意他现在的一切行为。忘记,才能重新开始,才能给彼此一条生路。因为难过,她一夜翻来覆去就是睡不太好,一直都是迷迷糊糊有。脑子里都会浮起霍靖棠那张脸,依旧和平常一样冷肃,只是眼底却有不易察觉的悲伤。 清晨,秦语岑起床,准备去医院看奶奶。她在镜中看到自己的气色不太好,便用手轻轻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双颊。 她下了楼,看到关昊扬已经把早餐准备在了桌上,看到秦语后,微笑着向他招呼:“早餐是我去买的,看合你胃口吗?” “谢谢。”秦语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 看着可口的早餐,她发现自己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她还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努力振作,逼着自己吃。她不会让自己在这样的困境里倒下的,就算再痛再痛,也要走下去,就算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只要他好,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秦语岑吃得沉默,没有说话。 关昊扬剥了一个水煮蛋,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一会儿去医院吗?” “嗯,看奶奶和爷爷。”秦语岑依旧埋头,羽睫轻掩着眸子。 “我和你一起去,爷爷知道你要留下,一定会很开心的。”关昊扬优雅地舀起的稀粥送到了嘴里,轻轻咀嚼,吃得特别香一般。 秦语岑微怔了一下,又继续吃着。 早餐过后,关昊扬便载着秦语岑往人民医院而去,两人一起去看了秦奶奶,看到关昊扬握着秦语岑的手,奶奶是满脸的微笑,知道秦语岑是说到做到,不会再和关昊扬提离婚了,这让她非常放心。 秦奶奶也趁机说了一句:“这样就好了,夫妻之间只要彼此包容,就能长长久久。奶奶看到你们能重新在一起,真的开心。” 看了奶奶,他们又去看了关让,关让也看到了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他的眼底开始有点点喜悦的星光升起:“岑儿……你是原谅昊扬了吗?” 秦语岑轻挣开了关昊扬的手,走到关让的床前:“爷爷,我想留下来一直做你的孙女,可好?” 是的,只是做他的孙女,和这一场婚姻没有关系。如果终究是走不出这婚姻的牢笼,那么选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吧。 “好,好好。”关让眼底的喜悦在扩大,连连点头,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到你们能和好,爷爷是现在闭上眼睛也瞑目了。” “爷爷,说好了不许再说这个字的,您怎么又忘了。”秦语岑轻轻地责备他。 “好,不说,不说,爷爷还想你们给我生下曾孙抱抱,爷爷以后都不说了,但是你们也要多加努力。”关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一般。 秦语岑可还没想过要和关昊扬之间做有名有实的夫妻,但也不好扫关让的兴:“爷爷,一切都随缘吧。” 关昊扬自然要敏感一些,他能听出秦语岑其实并不想给他生孩子。他眼底泛冷,插在西装裤内的双手握紧,唇边有一丝几不可察的讽刺。她不愿意生,倒还有大把大把赶着替他生的,只是他不屑像秦语容那样的女人替他生而已,至于秦语岑……他已经给太多机会,也许将不再给她。 “爷爷,让岑儿陪你吧,我该去上班了。”关昊扬抬手,看了一下腕间的钻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二十分。 “去吧,好好工作,但也不能因为工作而冷落了岑儿,有时间就陪岑儿散散步,爬爬山,出国旅游也行,公司一时没有你还倒不了。爷爷是过来人,两人幸福,事业也会有长进的。”秦语岑能回心转意,这让关让是格外的重视她,也不想关昊扬再欺负她,“你若不好好珍惜岑儿,我饶不了你。” “爷爷,我知道。”关昊扬便离开了。 他出了住院部,来到了停车场,刚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看着那闪烁的号码虽然没有名字,但他是那么熟悉,只是已经好久没有再联系过了。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那边是抱怨的女声:“昊扬,你回国怎么就不接我电话了,你现在这个号码我可是让我在的朋友帮我找到的。你怎么能不理我了呢?你知道人家有多伤心吗?” “我工作很忙,我时候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关昊扬耐着性子对那那个女生道。 “就算你工作忙,一个星期打一个电话,或者一个月打一次也好啊。”女生心有不甘,“你难道忙到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要了吗?”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关昊扬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 “我明天就回国了,你能来机场接我吗?”女孩子也很快收起了伤心,“听我朋友说这几年京港市的变化更大了,我怕回来我都找不到路了。” “你家不是有司机吗?”关昊扬一手撑在方向盘上。 “明天是周六,你又不上班,都没有时间接我吗?”女生早就计划好时间的,她坚决要求,“我不管,我就是要你来接我。一会儿我把航班信息发到你手机上,明天机场见,你若是不来,我就会到你公司楼下等你给我一个交待。” 说完,那女生也不由关昊扬反驳便挂了电话。关昊扬看着那黑掉的屏幕蹙了蹙眉,觉得自己头疼。他在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小魔女。从国内就招惹到了国外,从学校到工作,他对她还真是无奈。 他放好手机,就看到给爷爷带的几本书没有拿上去,只好拿起来,下车去。刚走到住院楼下小花园里,就看到钟浪拉着秦语岑往一旁的长廊架子而去。他也不好靠近,只好找上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钟先生,你放开我。”秦语岑用力挣扎,直到被钟浪给拉到了架子下,他才松开了手。 “小岑岑,你是不是甩了二哥?”钟浪经过打探才知道秦语岑今天在医院,所以他便连公司都没有去,直接杀到了医院里来,就是想替霍靖棠讨一个公道。 秦语岑揉着被钟浪捏痛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泛起了丝丝红痕,可见一向风度佳的钟浪是真的生气了,才会手上没有轻重握疼了她。可是这也是因为钟浪心急,想快点知道答案。 钟浪的目光不再是平时的不恭,而是锐利的盯着她。秦语岑低垂着头,咬了咬唇:“他是这么对你说的?” “难道不是你甩了二哥吗?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反常,跑去买醉?”钟浪看着这两个人相杀,真是比他们还难受,“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对二哥这么狠?小岑岑,我相信你一定是无心的,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不好吗?” “我没的苦衷,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二哥那么好的人不应该和我这样的有夫之女纠缠在一起,这样只会害了他。”秦语岑抿着唇,“我有家,有丈夫,我有亲人,我怎么可能离开他们。我只是一时冲动才会……犯错。” “犯错?”钟浪咀嚼着这两个字,不禁一笑,“你竟然把你和二哥之间的发生的事情就用犯错二字来概括。就不说你和二哥之间怎么样,你这样回到关昊扬的身边,你真的好想了吗?那个男人就是一渣,你跟着他没有好处的。小岑岑,你清醒点好吗?” 钟浪很是担心秦语岑是被关昊扬给迷惑或者逼近了,怕她号一亏还会再吃一亏。他不想看她会有这样不好的下场。 “钟先生,我现在很清醒,无比的清醒,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请你不要再说了,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秦语岑不想和霍靖棠以及他的朋友有任何的牵扯,“这是我选择的路,不管前面有什么在等待着我,都是我的命。” 如果她和霍靖棠之间是有缘的话,也不会出这些事情。他们终究是有缘无份。她也不会去强求。 钟浪只是蹙紧了眉,黑眸里都是忧心:“真的要这样吗?” “我和他就要举行婚礼了。”秦语岑默默道。 “既然这样,那我还能说什么。”钟浪已经被她这一句话给堵死了,“看来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秦语岑抬眸,羽睫丝丝分明,然后浅浅一笑,就是她的回答。 “虽然你放弃了二哥这么好的男人,让人觉得非常可惜。我还是要祝福你,希望你能幸福。”钟浪也不再去逼问或者埋怨秦语岑,他始终相信她心地纯质,“就算你和二哥不能在一起,但是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了,所以以后有什么难处,一定要找我。就算想找个人说说话也可以找我,小岑岑,以后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记住了吗?” 面对钟浪的宽容和祝福,秦语岑心里是满满的感激,她忍着眼眶的酸涩,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别太感动了。”钟浪也恢复了他阳光般温暖的笑容,那牙齿雪白的整齐。 “谢谢你。”她看着他放肆的微笑,一扫这两天的悲伤,眼底的笑意在加深。 “最后,我可以抱抱你吗?”钟浪在她的面前张开了又臂,鼓励着她对他投怀送抱,“朋友的拥抱而已。” “好。”秦语岑干脆应道,能拥有钟浪这样的朋友,她觉得也是一种收获。 秦语岑上前一步,钟浪也上前一步,张开的又臂将她轻拥在了怀里,没有暧昧,只是单纯的一个属于朋友之间的拥有,他想给她一点温暖与力量。 而这一切都看在了关昊扬的眼里,看到他们竟然在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不避嫌地拥抱在一起,让他觉得特别刺眼。在他的眼里两人就像是深深思恋的情人般,谁也舍不得谁般缠绵。 她说他出轨在先,那她现在和别的男人拥抱在一起难道不算吗?真是不知廉耻!表面上清高傲骨,可骨子里却是水性扬花的贱货! 关昊扬觉得有怒气腾地就升了起来,燃烧着他,让他胸口灼痛,一张脸阴冷如暴风雨的天空。他轻勾起唇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他发誓,他会把这一切都从秦语岑的身上讨回来的! 关昊扬回到关山集团,坐在办公室里,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到了发来的那个手机上航班信息,上面写着明天下午5点10分降落。他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可脑子里浮起了钟浪和秦语岑抱在一起的画面,那样得难舍难分。 她根本不是像奶奶说的那样只是使小孩子的性子才提出离婚,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秦语岑从没有向他撒过娇。从今天的情形看来,她和他和好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可能是因为奶奶逼她吧。否则以她的性子应该是离婚到底,但奶奶是怎么说服她的,难道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的,他都不允许秦语岑践踏他的男人尊严。 第二天,关昊扬在医院里陪了爷爷,情况已经稳定了。 因为秦语岑和关昊扬和好,让操碎心的关让和秦奶奶都宽了心,这心情一高兴起来,这病也好得特别快,所以病情和心情有特别重要的关系。医生说没明天就能出院出回家了。 下午四点过,他说回去让母亲赵玉琳收拾一下,明天好接关让出院。关让也不疑有他,便同意了。 关昊扬开了车去了机场,他开得慢,到了机场,飞机已经着地了。就等着取了行礼出来。 关昊扬戴上了墨镜,也是怕有熟悉的人在这里认出他来。他来到2号出境大厅等等着。没有一会儿,他就看到了安倩妮推着行礼箱出来,五个箱子都是糖果色的,特别有少女的青春气息。 安倩妮也看到了关昊扬,冲他甜笑着挥手,把行礼车推到了他的身边。他自然地替他接了过来,看到这么多礼行箱,他道:“你竟然这么多行礼?五个箱子,你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安倩妮一如他印象中那样甜美可人,白皙水嫩的肌肤、长长的睫毛和大大的眼睛,染成了金棕色的长发,发尾向内卷曲着,发顶别着一枚蝴蝶结发卡,十分的漂亮可爱。 “想知道?”安倩妮顺势自然地挽上了他的手臂,将头依偎在他的肩头上,“那也得到酒店了我才告诉你。” “酒店?”关昊扬侧眸看着她,她扬着短短的笑容,然后点点头,“对,我要去酒店。” “为什么不回家?”他追问他,任她依靠着自己的肩,没有去推开她。 “我不想回家,我回国还没有告诉家里人。而且回家后,就要被我爸我妈我奶给念叨,还有我不想看到我姐。”安倩妮不耐烦的抱怨着,“我回去不被他们给烦死了,我想清静几天再回家。所以不想回家,你得把我送到酒店去。” 关昊扬依她的意思把她送到了棠煌酒店里,开的是VIP房间。酒店的装潢是顶极精品,在国外待了五年的安倩妮看了也满意地称赞。 安倩妮推开房间门,看到里面房间里一应俱全,而且特别温馨。她看到柔软的大床,便扑了上去:“真软。” 关昊扬让客服把安倩妮的行礼放好,然后给了小费,便关上了门。 他走过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餐。” “西餐。”安倩妮在国外待久了,饮食都习惯了西式的。 关昊打了客服替她点好餐,然后他从钱包里掏出了钱放在柜子上:“我先走了。” “你说什么?你要走了?去哪儿?”安倩妮一听到他要走,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抱住他舍不得他走,“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今天我想和你待在一起,把你欠我的那些时间给补回来。” 说到这里,安倩妮已经从他的肩上抬起头来,挑眉看着他的俊脸。 “我还有事,今天真的陪不了你。”关昊扬对上她质问的眼神。 “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我好不容易回国了,你都陪我吗?在美国时,你对我说的话你忘了吗?”安倩妮不依他,渴望他能陪着自己。 “妮儿,我爷爷在医院,我必须得去陪着他。”关昊扬抬手,将她鬓角边的长发别到她的耳后,“你都回国了,以后我陪你的时间多的是。不急在这一时。” “我就急在这一时。”安倩妮伸手一推,就把关昊扬给坐倒在了床上,她侧爬上床来,坐在他的胯部,双手搂着他的颈子,而他则是本能地扶住她的细腰,才至于两人倒下去,“妮儿,快下来,别闹了。” 她离他很近,她身上的馨香窜到他的鼻尖,把他的呼吸占有,他觉得胸膛那颗心急跳了一下。她瞪着一双美眸,而他则浅淡一笑:“生气了?” “我不是在闹,我是认真的,对你是认真的。从学校到国外,我一路追着你的脚步都不是闹着玩的,昊扬,我爱你。”她的表情很认真,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看着自己眼里的真诚和深情,“昊扬,你爱我吗?” 她那张明艳的小脸认真起来真的是让人移不开目光,他扯下她捧着他脸的双手握在手里:“这个问题你还不知道吗?” “我想从你的嘴里听到嘛。”她撇了一下嘴角。 “男人说的话都不可信的。”关昊扬 眉眼间是难得的带着暖意的笑意。 “可是我相信你。”她神色温柔,是小女孩的那种娇羞,那种美让有悸动,他恍惚着抬手,抚上了她的脸。 她看他近有咫尺的俊脸,她心中因为喜欢而笑,接着便向他凑了这过去,他感觉到薄唇上突然一重,已经被她给吻上了。他的手落到她的肩头上,想要去推开她,但转念一想,不想伤了她女孩子的自尊,但将手改为扣住她的肩,两人缠绵相吻。 两人吻到窒息,安倩妮才不舍地放开。两人躺在睡床,她侧躺着搂着他的颈子:“昊扬,今天晚上别走好吗?” “今天真的不行,改天,改天我会好好陪你的。”关昊扬也单手紧搂着她,温声安抚,“乖,今天住一晚,明天就回家去,别记你爸妈担心。” “你还真啰嗦。我听你的就是,但下次你一定要陪我一个晚上。”安倩妮也没有再不依饶的。 “好。等忙过这一阵子,我就有时间了。”关昊扬有心里规划着时间。 等爷爷出院回关家,那他和秦语岑的婚礼就要提上日程了,现在他对他们的婚礼已经没有前段时间那样期待了。毕竟秦语岑和他闹离婚没成才又和好的。她不再提离婚不是因为她对自己有感情,想来想去,应该还是舍不得关家这颗大树吧,可以让他们秦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虽然钟浪家也有钱,但钟家怎么可能让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娶一个离婚的女人。这一点他想秦奶奶看得比秦语岑透,所以才不愿意他们离婚。 他们秦家是想赖上了他们关家,真是无耻! 秦奶奶出院后回了临县老家,走时千万般叮嘱秦语岑要好好和关昊扬一起好好过日子,也让关昊扬好好对秦语岑。秦语岑不想奶奶担心,也就一直点头答应。 而关让出院回家后,也就如关昊扬所想,把他和秦语岑的婚礼提上了日程。好像他们的婚礼比他的八十大寿还要重要。他要把他们的婚礼办得豪华隆重。 “爷爷,真的不需要这样做,简简单单就好了。”秦语岑并不想太过调高,越是调高越是让她觉得和关昊扬结婚是一种人生的讽刺。 “当然需要,太需要了,这么重要的日子,爷爷当然想你毕生难忘,让别人都羡慕你。”关让是一心为秦语岑好,希望能从物质上让她得到补偿。 “还有这些酒店,婚庆,婚纱……都让你妈选好了,你们看看合不合适。”爷爷把一张清单给秦语岑。 秦语岑接过来,目光从清单上面浏览过去,看到棠煌酒店的名字赫然在内:“爷爷,能不能换其他的酒店。” 看到棠煌酒店就像是看到他的人一般,那是属于他的地方,在那里举行婚礼就像是在他的面前一样,让他看到自己走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如果不经意碰到他,她怕自己会坚持不了自己的决心。 “棠煌酒店在我们京港市是最好的,这也能衬得上我们关家,足以配上你们的婚礼。”关让解释着。 “我看棠煌酒店挺好的,我们就听爷爷的意思吧,爷爷准备给我们的都是最好的。”关昊扬也赞同关让的话,“而且爷爷已经给了订金了。” 秦语岑看自己是无法换酒店了,心里必然失落,也没有什么心思再看下去了。为什么要让他们残忍的面对呢? “这酒店的菜品,你们去试吃一下,还有看看酒店套房的布置这些,若有什么意见就向他们酒店经理提出来,他们会配合我们的。”关让顿下来喝了一口水,“还有婚纱店说让你们去试你在图片上选好的婚纱,有什么需要改的他们好敢改。你们的婚礼就这个月未,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不你怪爷爷急,是爷爷想看岑儿你披上婚纱嫁给扬的美丽样子。” 关让把结婚的每样都让赵玉琳替他们打点好了,只是需要他们去亲自完成的部份让他们去。对于关让的细心和用心,秦语岑也无法可说。只是笑着点头。 “走吧,我们去酒店看看。”关昊扬从沙发内起身。 “去吧去吧。”关让拍着秦语岑的手背,笑着,在他的眼里,似乎一切都已经雨过天晴。 关昊扬和秦语岑到了棠煌酒店,他们一起到了前台,询问着:“你好,我是关昊扬,和你信总经理约好今天试菜。” “关先生,请稍等,我们马上通知总经理过来。”前台服务人员礼貌微笑,打了一通电话过去询问,然后对关昊扬道,“关先生,你到大厅休息区坐一下,总经理马上来。” “好。”关昊扬点头。 关昊扬迈步在前,秦语岑在后,刚走两步就看到,一抹颀长的身影正沉步走入酒店大厅,步履匆匆。他的身后还跟着席言,职场上的席言把那黑色的套装都能穿出女人味,漂亮的眉眼间带着一丝冷利,一副高冷的御姐范儿。 酒店里进出的职员见到霍靖棠都站定,低头,恭敬的打招呼,他的英俊的脸上总是淡淡的冷漠,对下属都只是略略颔首,算是回应。脚步却从没有停顿一分。 关昊扬见霍靖棠进来,当即就走上前去,仿佛是老友一样打着招呼:“霍总,好久不见。” “关总,你怎么来酒店了?”霍靖棠停下步脚,看着面前的关昊扬,而站在关昊扬身边的秦语却仿佛并不存在。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也没有去刻意去打听他的消息。今天这么近的距离看到他,他一袭酒红色的西装配上白色的衬衣,特别的帅气迷人,玉树临风。他眉眼棱角分明,墨眸沉静敛,仿佛如她第一次见他般,那样的高高在上,眼底不曾有过她。 秦语岑也努力地让自己站定,抬眸,却上撞进了席言的眼睛里,她对她轻拧了一下眉,这个情况下席言也不好和她说什么。 “我和我太太在这里举行婚礼,今天是来试菜的。”关昊扬伸手过去,把站得自己身边的秦语岑的肩给揽住,让她和自己贴近,仿佛才能彰显出他们是恩爱夫妻。 “是吗?真是恭喜。那我到时也要讨一杯喜酒喝。”霍靖棠眼底平静如常,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仿佛看待普通的夫妻一样,而秦语岑与他之间从来就不曾认识过,“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秦语岑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也是淡淡的微笑,看到霍靖棠回到从前那个冷峻严谨的模样,她的心里反而不痛,更多是欣慰。她高兴他能理智地行走在他的人生方向上,而够一直这么优秀下去,很好,真的很好。她真的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 “真是谢谢霍总。”关昊扬微笑着感谢着霍靖棠,“到时我们夫妻一定好好敬霍总一杯。” 这时候酒店的总经理赶了过来,先是恭敬地叫了一声霍靖棠为总裁,再招呼关昊扬:“原来总裁和关总认识。” “关总婚宴我们给8。8折,吉利。”霍靖棠吩咐着酒店的总经理,“我还有事,关总和林总可以好好谈谈,记得,都按关总的意思办。” 霍靖棠浅点一笑,与关昊扬告辞,便携席言离开,与秦语岑擦肩而过。从始至终他的眼角余光都不曾经落在她的身上,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两个陌生人。 秦语岑也表现得很好,一直保持着自己脸上的微笑,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幸福的待嫁新娘。 霍靖棠和席言走进电梯,电梯缓缓合上,也把那道美丽纤细的影给遮蔽。霍靖棠站在按键边,身姿笔挺。镜面的电梯清晰地倒映着他那张冷毅的脸,眸中的寒气在眸中渐渐凝结。席言站在他的身后,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都有些大气不敢出。 “总裁,婚宴的事情应该不是岑岑故意要选在我们酒店的。”席言怕霍靖棠误会秦语岑是想借些向他炫耀自己的幸福,“很多人结婚都选我们酒店,是因为我们的酒店的满意度最高,服务一流,顾客看中我们酒店的高品质。” 霍靖棠盯着金属面板:“席秘书,酒店是棠煌经营的主业之一,我是商人,在商言商,开门就是做生意,只要生意好,便好,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是,总裁说的对。”席言抱着手里的文件,也不再多话了。 而秦语岑和关昊扬则在总经理的带领下试了婚宴的菜,还看了选的房间,以及他们的准备。全程秦语岑都没有说话,仿佛只是一个行尸走肉,没 灵魂一般的傀儡。 关昊扬问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很好,都很好。”秦语岑道。 既然没有什么样意见,他们便离开了酒店,关昊扬开着车,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秦语岑:“我们去婚纱店试婚礼礼服?” “我没意见。”反正都是要做的,早些做完也好,也让这种无力与失落一次来得猛烈些,也许到了极限过后就会慢慢退去。 随后,他们又到了婚纱店,店里的服务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他们替关昊扬和秦语岑取来了礼服和婚纱,让他们到更新室里试衣。 秦语岑随着服务人员来到了圆形帘幕式的更衣室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秦小姐,就这里。”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秦语岑接过婚纱进了更衣室内,服务人员帮她拉上了帘子。 她捏着洁白的婚纱坐在更衣室里,纤细的手指颤巍巍地抚着婚纱,这是她人生里第一次穿婚纱,却不是嫁给自己想嫁的那一位,还要有足够大的勇气才能穿上。婚姻破碎的阴影一直深藏在秦语岑的心底,自己的婚礼却是自己爱情的葬礼,要她怎么才可以忘记这种悲痛,怎样才能坚强地走上红毯。她一直期待的美好的婚纱婚礼竟然成了她现在的恶梦。 秦语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甩甩头,将那些阴霾从心底暂时的甩走,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再也无法回头了。 “秦小姐,你换好婚纱了吗?”外面等待的店员见她久久不出来,询问着。 “哦……马上就好。”她这才起身开始换下衣服。 “秦小姐是,每个第一次结婚的新娘都会难免会紧张,不过你那么漂亮,身材也很好,不用担心。”店员帮她以为她紧张,和她说话缓解气氛。 “谢谢。”她换好了婚纱,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要有勇气一直走下去。 秦语岑换好了婚纱便拉开了更衣室的帘子,两上工作人员的眼里都是赞美。他们把秦语岑引领来到了大厅,每个人的眼眼里都是闪过惊讶的光芒。而已经换好礼服站在那里的关昊扬也缓缓转头,看到轻盈向他走来的秦语岑,一时间失去了呼吸,原来她可以美得像画中人一样。 婚纱是一字肩的透明薄经纱蕾丝设计,胸口以下,细腰以上是样式繁复的纹样式,下面是层层的轻纱,前面长至膝盖,后面则是迤逦在地,露出白晳匀称的美腿,足踩一双五寸的细跟银色的高跟鞋,透明的水晶鞋跟上镶着水钻,光采闪耀,更衬出她双腿诱人而美好的线条。 她妩媚的波浪长发三七分,全部垂落于左肩上,特别的有女人味,透出万种风情。她的右边露出和耳朵上别着一朵白色的玫瑰花,加上她精致的五官,漂亮得像是油画上的美女,那般高雅而动人,一颦一笑都的着说不出的美丽和魔力。 “秦小姐,真漂亮。”婚纱店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惊叹她的美丽。 她微笑着答谢,缓缓走到关昊扬的身边,清澈的眸子里含着最动人的笑意,晶亮得如夜空里明亮的星辰。 关昊扬一袭纯白的婚礼礼服,俊雅的五官,被白色衬得更是帅气迷人。他和秦语岑站在一起,仿佛是一对金童玉女。 他知道她是美丽的,一直都是美丽的,只是今天的她美得可以夺去他人的呼吸:“真漂亮。” “关先生和秦小姐站一起,靠近点,拍一组照片给你们看看效果。” 婚纱店正好是在十字路口,因为红灯,一辆沙金色的宾利欧陆缓缓停下,霍靖棠看着前面显示的99秒,蹙了一下眉无聊之际,他把眸子转开,透过婚纱店那透明的玻璃墙看到了正要亲密拥抱拍照的秦语岑和关昊扬。 他俊酷的脸上凝重一片,眸子里有破碎的星光在闪耀,他们真的结束了,所以也不要再有一丝的留恋,他要做的就是做为一个男人应该送出的祝福。 ------题外话------ 叶子这两天生病了,更新不稳定,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叶子会尽量调整到以前的时间。感谢大家。 67若不能避免伤害,那就不让他为自己担心 霍靖棠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秦语岑,仙气得不可方物,她的是纯洁而高雅的,素净如莲。不用太多的形容,他也知道她是多么的漂亮迷人,只是这样的她不是她却不是为他披上嫁衣,不是把她一生的幸福交到他的手上。虽然心中有着无限的遗憾,但他也不会怨恨。他是男人,怎么也不可能连这点胸襟都没有。 他这就样盯着婚纱店里的秦语岑,一时走神。都没有注意到红灯已经闪烁变成了绿灯,后面的司机都在按喇叭催促着他,他才回过神来。霍靖棠这才收回目光,换档,加油,一个转弯,把车停到离婚纱店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然后他下车,走到了婚纱店对面的一家咖啡店。他出现这家咖啡店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像他这样的男人永远都是自带光环,那种高贵无法让人忽视而成为焦点。 他也是习惯了别人对他的这种惊艳的目光,所以一点都不会受他人影响。他找了一个能看到婚纱店方向,但又不会让秦语岑看到他的桌位,坐进了红色的沙发内。 服务人员上前礼貌询问:“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一杯拿铁吧。”他看了一下桌上的饮品单,选了第一个。 其实他不太喜欢喝咖啡,他更多的是喜欢品茶,茶水的那种清新甘甜让人无法拒绝它的美好。 他坐在那里,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婚纱店里,店里的秦语岑和关昊扬已经拍摄了一组简单的婚纱照片。拍摄一结束,秦语岑便离开了关昊扬和怀抱,与他拉开距离,不愿意太过亲密。这让她很不自在。 “我去换衣服。”秦语岑轻声对关昊扬道一些,便里去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秦语岑一口气憋到更衣室内,她就坐在了那里,小小的空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就不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假装坚强,可是让自己软弱一点,放松自己一些。人生中的第一次披的婚纱不是为了那个可经让自己笑,让自己幸福的男人而披,是不是一种遗憾? 而比秦语岑先一步换好衣服的关昊扬刚从更衣室内出来,手机便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是安倩妮打来的,他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我这个时候正忙,你打给我有什么事情?” “昊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安倩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夹着一丝哭音。 “你这是怎么了?”关昊扬蹙了一下眉,“你小脑袋里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如果你还在乎我,那么现在来找我,我在棠煌酒店里等你。”安倩妮撂了话在这里。 她是安家的小姐,从小到大没的吃过苦,也没有人对她说过一个不字,她想要的东西,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加上从小追她的男孩子很多,所以优越感极好,只是在关昊扬这件事情上踢到了铁板。 她这么漂亮,家世又好,她想没有男生是不喜欢她的,当然包括关昊扬。可关昊扬却真的对她没有多看两眼。以她要强骄傲的个性,她就不服。她就想证明关昊扬也是逃不开她的魅力,所以就主动出现在关昊扬的周围,去引起他的注意。她身边的闺蜜也放话出去说关昊扬和安倩妮是男女朋友。 关昊扬对于这个女孩子才引起了注意,但他还是没有接受她的感情。直到他出国,安倩妮也义无反顾地追随他出国,在国外那些年,她这个娇纵的大小姐开始为他学习做饭,虽然还是只能做简单的蛋炒饭和煮面,但比起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已经是进步不少。 最让关昊扬记忆深刻的是他有一次感冒,身体一会发冷,盖了两床被子都还是冷,把安倩妮都吓哭了。她抱着他:“昊扬,你快快好起来。” “我冷……”他的身体在她的怀里颤抖着。 他靠着她,感觉到她身体上那温暖的热度,就直往她的怀里靠,想要得到更多的温暖。但他的脑袋无意蹭在他丰满的胸前,让安倩妮红了脸。她也不是一个不自爱的女生,所以她对于男女间的那种事情虽然充满了好奇,但也是害怕的。因为她听她某个偷吃了禁果的朋友说,第一次的时候那个挺疼的,还要流血。所以她心里也就留了一个阴影,从没有和男生有过如此亲密的行为。 直到现在,关昊扬是她唯一一个算靠近太多的人。只是他们之间还没有突破那一步,一方面上关昊扬不主动,而她也害怕。 而此刻,安倩妮被关昊扬给中意得心里痒痒的,说不出的那种陌生却又异样的欢愉感往那空虚的小腹窜去。 她紧咬着唇,不敢动,连呼吸都在发紧。但看到关昊扬难受的样子,她一咬牙,先是将关昊扬的上衣臆了,然后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将自己不着一缕的身子去紧贴上去,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捂在两床被子里。 关昊扬汲取着她身体的温度,渐渐地似乎不那么冷了,而安倩妮却因为两床被子给热得流了汗水。她这个人最讨厌出汗了,总觉得汗水脏脏的。可是为了关昊扬,她什么都能忍。 两人就这样抱着过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醒来,关昊扬才发现自己和安倩妮光着身子抱了一夜。而她睡着时那安静的睡颜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媚动人。 也就是这一晚,让关昊扬对安倩妮的小大姐作风有了改变。她也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子,可是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付出一切,改变自己。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竟然为了他而照顾他一夜,就算他再铁石心肠也被她给柔软了。 关昊扬就这样低头吻在了她洁白的额头上,安倩妮的羽睫颤动了两下,缓缓半睁开迷蒙的眸子,看着近在眼前的关昊扬:“你好些了吗?” 她抬手抚上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感觉温度差不多:“你知道吗?你昨天晚上你把我吓死了,你一身发冷,我抱着我说糊话,我以为你就要死掉了……你说如果你死掉了,我怎么办啊--唔……” 她的话没说被就关昊扬覆上来的嘴给堵住了。她的话被他的给吃掉。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在他的亲吻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看着他就这样吻着自己,唇齿缠绵,汹涌而激烈。 “闭上眼睛。”关昊扬沙哑着声音对她道。 安倩妮这才听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吻再一次袭来,她心里窃喜,双臂轻搂着她的颈子,开始回应他。两人吻得是难舍分难分。身体上的温度开始攀升,焚烧着两个人的理智。他的吻从她的唇上移开,吻着她的下巴,肩头,锁骨……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沉沦,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他吻了吻她的鬓角,缓解着她的紧张与不安。经过他的耐心的安抚,她在他的怀里渐渐放松,等待着属于她的美好蜕变。 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关昊扬从身后抱着她,她与他十指紧扣,目光落在他们相扣的手指上:“昊扬,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是吗?你再也不会把我推开了是吗?” 关昊扬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双手在她的腰间一收,他贪恋地问着她身上那诱人的香味,声音还是哑哑的:“是……” 他却没有勇气开口告诉她自己已经在国内有妻子了,他也不想让安倩妮知道秦语岑的存在。他想他和秦语岑之间没有夫妻之实,他回去便要和她离婚。他便可以和安倩妮在一起了。 “我好开心。”安倩妮的羽睫间都染上了水珠,“这是我从小到大最开心的事情。昊扬,我爱你。” 她转过身来,与他面对着面,捧着他的脸蛋,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吻。两人又痴 缠在了一起,好像怎么吻也不够一样。 自那以后,他们算是正式同居了,在国外,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像是普通的情侣一样,牵手,拥抱,接吻,睡觉……这五年的国外生活,他们都很开心,陪伴彼此这么长的时光。 只是他因为爷爷的病情,先一步回国,回国换了国内的号码忘了告诉安倩妮。也因为工作很忙,加上和秦语岑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是忽视了安倩妮的存在。他以为这几个月不联系,她也就放下他了。没想到她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他当时除了惊讶,其实还是有心动。毕竟他们曾经的异国他乡只有彼此。 所以对于安倩妮他是把她放在心里的,只是回来后看到秦语岑,他们觉得年少时的那份青涩,他也割舍不下。但他和秦语岑因为分离五年之间存在太多的问题,她也不会像安倩妮这样对他柔软。一个男人在外打拼疲累时需要的就是一个女人温柔的安抚,秦语岑做不到,而且他以外的男人纠缠不清。他自然也向往安倩妮的柔情似水。 关昊扬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握着手机,看到秦语岑还没有出来,便压低声音:“不要在棠煌酒店,换一个地方。” “你不是要在这里举行婚礼吗?你怎么就不敢来了?”安倩妮咬着唇,不让自己哭泣,语气里都是委屈,“你不来,我就去找你。关昊扬,我对你那么好,可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瞒不了她,她终究是知道是,所以才会这么急地找自己要一个解释吧。 “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找你。”关昊扬的心一软,也就依了她,“你等着。” 关昊扬结束了和安倩妮的通话,放好手机就看到秦语岑也换下了婚纱走了出来。他便走过去:“婚纱还满意吗?” “就这件吧。”秦语岑也不想去挑剔,因为不是对的人,所以连婚纱也不想去费这个精神,只是穿着走走过场而已。 “把这婚纱和礼服都包起来吧。”关昊扬看了一下时间,对秦语岑道,“刚才助理给我打电话,说急事让我去处理一下,你打车回去吧。” 关昊扬从钱包里取出钱给她,秦语岑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有带钱。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一个可以回去。” “那到家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关昊扬表现得很急,秦语岑点头,他也就匆匆离开了婚纱店。 秦语岑坐在沙发里,等着工作人员把婚纱和礼服装好。有人替她送上一杯水,她看着书上那些婚纱照,他们都笑容满脸,幸福洋溢,哪里像她,一点高兴的兴致都没有。 等工作人员把大纸袋送上:“秦小姐,你和关先生的婚纱礼服。” “谢谢。”秦语岑站起来接过袋子,便走出了婚纱店。她一个人走两步,站在十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计程车,却没有招手打车。她想一个人静静,一个人走走也好。 她提着袋子,虽然不是很重,但提着东西在手,总归是不方便的。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铅笔裤,一件白色的圆领衬衣,外面套着一件纯红色的遮臀的韩范儿大衣,虽然宽松,但穿着她那高挑纤细的身上,特别的有味道。 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眼睛也没有看其他地方,只是这么没有目的的,沿着这一条路往前。 而看到她独自出了婚纱店的霍请棠连咖啡都没有上一口,便抓起车钥匙走出咖啡店,步行跟在她后面几米远的距离。因为是冬天,天黑的都比较早,而秦语岑也没有往回看过,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所以没也没有发现霍靖棠跟在她身后。 天暗了下来,气温又降了好一些,天上开始飘落起雨夹雪,而秦语岑却仿佛不在意,孤独地行走着。 不知道她走了多少个十字路口,而他又跟着她走过多少个十字路口,直到天黑到华灯齐放,她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她站在那里等着红灯变绿灯。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将她笼罩在一片温和的光晕之中,眉目间有精致依旧,只是似乎少了一丝灵魂。 她站在那里红灯变绿,绿灯变红,都没有过马路。 霍靖棠就这样看着她,心里泛起的还是不忍和疼惜。都下雪了,她还一个人孤独地街头徘徊,不知道回家吗?外面又是这样的冷,她穿得那么单薄,身子骨那么纤细,看着她冷得发白脸,这怎么经得起折腾。 秦语岑看着那变化几次的红绿灯,她觉得自己是无家可归。她觉得回到那个所谓的家里,她要面对着一个背叛伤害自己的人,还在强颜欢笑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她想能在外面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回去后就往床上一躺就睡了,不用有太多的交流。 又是绿灯,她迈开脚步过去,冷风吹起,把她的长发吹乱,扬起,遮住了她的眼晴,一辆转弯的车开了过来,秦语岑所在的位置正是他的死角,天地昏暗,他也没注意到。等她把长发从脸上拨开,看清楚车子向她驶来时,惊得就让在了原地,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来。 霍靖棠以急速跑向她,把她抱住旋转开去,可是手臂还是被车子给险险地擦到了。司机也吓得不轻,停了车子上前来:“小姐,你是怎么走路的?没看到转弯车可行吗?就这么冲到了路中间,多危险。你想找死去找别人,别给拉我垫背,真是晦气!” 秦语岑被霍靖棠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一双冷眸轻瞪着那个司机,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滚!否则我让你进局子里去!” 司机被霍靖棠那强大的冰冷的气息给震慑住了,吞了吞唾沫,也只好把车开车。 霍靖棠把秦语岑给拥到了路边,她就这么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趁这难得的机会再一次好好地感受着他的温度,这样的机会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她闭着眼睛,贪恋地闻着他身上那清新的薄荷气息,还要那强烈的男人味道,让她温暖得有落泪的冲动。可是她还是忍住了,把浮上眼眶的酸涩湿润压了下去。 霍靖棠先松开了她,他们这样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很引人侧目。她感觉到身体上的温度一冷,看着他们之间拉开的距离:“霍靖棠……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 “以后过马路记得看路。”霍靖棠叮嘱着她。 “我……”秦语岑抿了一下,变成了轻轻地点头。 她的心微微颤抖,现在站在他的面前好像没有那天的痛苦,更多是一种平静。平静地看待彼此现在的关系,不流露出一丝的悲伤,如果不能避免伤害,那就不让他为自己担忧,不再让他牵挂,看着她好好,也好。 “饿了吗?我请你吃饭。”霍靖棠跟着她走了这么久,她都没有喝过吃过任何东西。 “我不饿。”秦语岑柔软的唇角扬起笑。 霍靖棠抬起手表,看着一面的时间,算了一下:“你已经走了一个小时零五分钟了,天都黑了,又这么冷,吃点热东西暖暖胃也好。” 秦语岑一怔,她走了有一个多小时吗?她真的走了这么久了?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不会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吧,也走了这么久?就算是她不饿,他也该吃饭了。她不能让他这么又冷又饿,又担心。 “好像也对。”秦语岑左右看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前面一个火锅店的招牌上,“我们去吃火锅好吗?你能吃辣吗?” “还可以。”霍靖棠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家火锅店,“冬天里吃火锅,是不错的选择,走吧。” 他们便在绿灯时过了马路,走进那家火锅店,现在是冬天又是晚上,所以生意是特别好。他们两个人进去就看到一片忙碌的情景。有服务人员上前招呼着:“请问几位?” “两位。” “那这边请。” 服务员领他们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两个人坐也刚好。霍靖棠接过服务递上的点菜单转手给了对面的秦语岑:“点菜。” 秦语岑也不客气,她拿起笔在菜单上勾划着她喜欢吃的菜,抬了一眼看他:“你喜欢吃什么?” “你点我吃什么。”霍靖棠端起了水杯,但是也只是看看,也就放下了,却落进了秦语岑的眼睛里。 “那我就自己做主了,一会儿你觉得还差什么就再点。”秦语岑点好的菜单给了服务员,并嘱咐着他,“先给我们来两瓶可乐。我们口渴了。” “好。”服务生拿着菜单还离开了。 这速度也快,没一会儿就拿来了两瓶玻璃瓶的可口可乐来。秦语岑看着霍靖棠:“喝吧。” 秦语岑和他之间好像没忘记了那天的不愉快,像是朋友一般聊着一些事情,也许这样的定位对于他们是最好的。没有怨恨与伤害,这是她所期望的。 这顿火锅,他们吃得很开心,秦语岑点了那么多的菜,两人都不嫌多。 如果这一生做不成爱人,做朋友也可以关心对方,看到对方,这也足够了。 秦语岑满足地用手抚了一下自己吃得胀胀的小肚:“我都吃撑到了。” 看到她满足,他的薄唇角是丝丝浅笑。 最后结账的时候秦语岑阻止了霍靖棠:“这一次我请你。” “说好我请客的。”霍靖棠坚持自己的立场,“我是男人,要女人请吃饭,传出去我就太没风度了。” “就一次,我请你这一次。”秦语岑也坚持着,两人目光相接,她的眼底带着点点渴求,“好吗?也许以后我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一句话,把他们都拉回了现实,霍靖棠僵着手。 最后是秦语岑给了钱,两人走出热门的火锅店,外面是清冷的街,身体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在店里的热度。冷风一次,寒意窜起。 一辆黑色的塞拉利昂慕尚缓缓地停在了店外,从车上下来的是徐锐:“总裁,秦小姐,上车吧。” “你送秦小姐回去吧。”霍靖棠不想与她一起,以免在关家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回席言那里,我准备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一起吧。”秦语岑不想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她怎么着也不忍心。 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的温暖与感动,帮助与支持,还有宽容……她想以后在别人的身上难以得到。 霍靖棠一听才与她同行,两人在车上一也没有说话。徐锐也把车开得很缓慢,明明四十分钟的车程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到了席言楼下,秦语岑下车与霍靖棠和徐锐挥手再见。 霍靖棠坐在车内没动,脸部轮廓被阴影模糊。他倏地抬眸,看到她眼底的水光浮动,他冰冷而幽暗的眸子对上她那双清澈到可以滴出水来的美眸,带着可以吸引一切的强大力量让她无法转开视线,紧紧地被他的目光给攫住。 秦语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跳了一拍,脸上的笑容淡淡,却也有苦涩,更多的是淡然。 “徐锐,走吧。”霍请棠收回了目光,不再让自己留恋,她很快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今天就算作是他们彼此做最后的告别。 秦语岑看着远去的车影渐渐消失在暗黑暗里,她睁得生疼的眼睛轻轻一眨,那逼到眼底的泪意终于涌上,一滴泪水从她浓密的羽睫间坠落,在这暗夜里的闪烁着光芒。 秦语岑站在那里,仿佛他还是眼前,她痴痴地在这里守候。 突然她感觉到肩上一沉,身体一暖,回头,泪眼迷蒙中看到是席言:“言言……” “既然是喜欢他的,为什么偏偏要放手?”她在楼上看到下面这分离的一幕,是心酸,也心疼。秦语岑低眸不语,席言也不想再在她的伤口心撒盐:“天冷,上楼吧。” 秦语岑随席言上楼,打了一个电话给关昊扬,说她今天在席言这里过夜,就不回鹂山了。 而那边关昊扬还在棠煌的酒店里,正安抚着安倩妮,就接到了秦语岑的电话:“好,我知道了,早点休息。” 他和秦语岑结束了通话,刚转过身去,就看到安倩妮站在自己的身一,盯着他:“是不是她打来的?让你回家是吗?”她却一把抱住关昊扬,把脸紧贴在他的怀里:“你今天晚上不许走,必须陪我。” “妮儿,别瞎想。”关昊扬怜惜地抚着她的发。 “你让我怎么不瞎想?你都要结婚了,可是新娘却不是我?”安倩妮气愤地咬唇,眼底又开始漫上了眼泪,“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了?比不上她,你要丢下我去和别的女人结婚?昊扬,你结婚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骗了我多久?” 这几天京港市最热门的消息就是关山领集团年轻有为的总裁关昊扬和秦语岑的婚事。虽然大家都不太清楚秦语岑是谁,但却也已经好奇这位能让关昊扬心甘心愿走进婚姻的女人拥有怎样的魅力。 而安倩妮也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她当时就气得把报纸给撕碎成渣,家里人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举动都无语了。 “妮儿,对不起,我并不想让你知道,可是你还是知道了。”关昊扬有些自责,然后将她的脸捧起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你相信我吗?” “我想相信你,可是你结婚的消息全市都知道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安倩妮生气心痛地拉下他捧着她脸的手,负气伤心地坐到了床沿。 关昊扬叹了一口,上前揽着她的肩将她拥在怀里:“你要相信我,我和她之间是因为我爷爷……爷爷他生病了,而她又深得爷爷的喜欢,我不得不这做么,否则我将失去关山。我这么做都是不得已的,但是你要相信我……” 这个婚……他希望的是结不成。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舍得你?你这么可爱,这么爱我。”关昊扬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你摸摸这颗心,是不是在你的手中跳动?妮儿,如果连你也误解我,我这日子该怎么活下去?” 安倩妮在他的肩头听得伤心欲泣,她的眼眶被水气湿润,洗得她那又明亮更加发亮:“可是你就要成为别的女人的老公,你就是有妇之夫!我以后和你又怎么能在一起?难道要我安家的的千金小姐去做第三者,做你的地下情人吗?昊扬,你说,你让我怎么活?” 她紧紧地揪着他身前的衣襟,脸上的悲伤,还有眼里的破碎,心是空空的。当她看到这个消息后,她整个人都愤怒了。那种痛顿时就让她全身无力,像是害了病一样无精打采。 “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如果你要离开我,我也无话可说。如果你相信我,我保证会尽快和她离婚的。”关昊扬抬手,用自己的大掌将她的手掌握在手中,“妮儿,你愿意等我吗?” 关昊扬是难得的声线柔和,柔到让安倩妮都感觉不真实,她红着眼眶,泪水温温浸出来湿润了他的衣服。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揪着他衣服的指尖加重了力量。 安倩妮深吸着气,轻轻启唇:“昊扬,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 谁让她是那么的爱他,爱了多少年,她用情之深,他也是自己第一次男人。他把她从青涩的少女变成了有情趣的女人。她离不开他,她爱他。所以又怎么能舍得这么放弃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 “妮儿,现在让你受的委屈,以后我都会补偿给你。”关昊扬拥着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那你一定要答应我快点和她离婚,你不能再骗我了。我怕我会心痛死的。”安倩妮放低了自己千金小姐的姿态,再一次为这个男人妥协自己。 “我会的,如果有其他办法,我也不会这样委屈你。”关昊扬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今天晚上我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 安倩妮听到他要留下来陪自己,她原本盛满哀伤的眼睛里终于有喜悦之光闪耀。她却嘴倔道:“谁要你陪--” 关昊扬已经在她的唇上狠狠一吻,放开她:“是不是不要我陪?” 安倩妮别开脸,不去看他,不让自己承认自己心软。 关昊扬将她一把扑倒在了床上,她瞪着他:“昊扬,你太坏了。你是也对她这么热情……” “我和她有名无实,你才是我的关昊扬的女人!” 关昊扬的话让安倩妮心里也更有一分踏实,她伸手勾下他的颈子,他低头一吻,两人就缠绵在一起,呼吸混浊。 床下上散落的是男人的衬衣、西裤,与女人的文胸,裙子暧昧的纠缠在一起…… 而床上两人身影重叠摇晃,激情热烈,一室的春光旖旎,只听见男人女人的叫声交织在一起的,让人脸红心跳…… 第二天上班,关昊扬把一份资料递给了自己的私人助理:“把这份资料拿给警方。” “总裁,总裁真的要这么做吗?” “按我说的做。”关昊扬冷了声音。 “是。” 每天清晨,当秦语岑睁开眼睛就在祈祷着婚礼的时间不要这么快就到了,可每天睁开眼就表示日子又过一天了,离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而秦语岑也越来越不安。她多么希望婚礼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越是不想的事情越是来得很快。 婚礼依旧如期而至,她没有做新娘子的那种喜悦和激动,有的是满满的失落,还有害怕。她怕在自己的婚礼会遇到霍靖棠,她不想自己在他的面前假装很好,可又不得不假装。这样身心都好累…… 婚宴被安排在了中午十二点。 冬日里,白雪纷飞,银装素裹的世界仿佛童话一般。棠煌酒店被璀璨的灯光映照得分外富丽堂皇。酒店大厅大门被火红的玫瑰花与洁白的香水百合装点,配上纯白紫两色的轻纱在晚风中飞舞,荡漾出浪漫梦幻的涟漪。 门口有秦语岑和关昊扬甜蜜相拥的巨幅婚纱照,秦语岑闭着眼睛将下巴搁在关昊扬的肩上,阳光在他们中间散开,金色的光芒把她的脸都柔和在了阳光中。 鲜红色的地毯从酒店门口一直铺到二楼的婚礼宴会厅。 婚礼大厅采用了欧式设计,高阔的穹顶,优美的罗马柱,精致的雕花,从上面垂吊下无数金灿灿的宫庭水晶灯,昂贵奢华,迷醉了人眼。南面是结婚礼台,白紫两色的轻纱和垂幔,还有美丽的水晶流苏,鲜艳欲滴的香槟玫瑰,正中央是电子屏幕,正播放着他们的婚纱照,俊男美女甚是相配。 礼台左边的酒台上叠起了高高的高脚杯,在光芒下光泽闪耀。 右边的乐队,正现场凑出轻柔的乐曲,倍加温馨。 关昊扬作为关山集团的总裁,他的婚宴自然是受到本市名流的重视。前来参加婚礼的人络绎不绝,每个客人衣着华丽得体,发饰精致,珠光宝气。 十二点整,结婚婚仪式正式开始,在乐队现场演奏的《婚礼进行曲》中,主持人上台,调节气氛,在深情的念白中,关昊扬出现在了礼台上,一袭纯白色的结婚礼服正式得体,勾出他俊挺的身材,突显绅士的优雅,英俊的脸庞扬着淡淡的微笑。 “有请美丽的新娘秦语岑小姐。”婚礼司仪高声宣布。 秦语天生丽质,柔美高雅,长发全部垂落左肩,头上戴覆着薄纱,把她美丽的容貌遮掩,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却也好奇她的美丽。洁白的婚纱把她玲珑浮凸的娇人身段勾勒诱人。 霍靖棠并没有就坐,而是站在三楼的楼栏边,看着红毯这端的秦语岑在秦父的带领下一步一步走向了让在台上的关昊扬,她每走一步,他的心上仿佛就被薄薄的刀片划过一下。 关昊扬从秦父的手里接过了秦语岑的手,两人相对站立,接受着整个大厅内所有人的祝福的目光。 他们的婚礼流程由繁化简,就到了宣读结婚誓词的时候,可以说秦语岑整个过程都不在状态,她的眼角余光扫到三楼那个高大俊挺的身影时,一颗心狠狠一怔。 霍靖棠和她的目光在空中纠缠,主持连问她她才回过神来,看着脸色不郁的关昊扬,他压低声音道:“嫁给我,你是有多么的不愿意?” 秦语岑没有开口辩驳,只是看向主持人,回答他的问题:“我愿--” 楼上的那抹身影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地下留下一地沾着暗红酒渍的玻璃碎片,还有点点鲜血。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婚宴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便看到有三名穿着制服警察从门口走了过来,现场的喧闹声被窃窃私语所取代。众人的目光都追随着警察落在了台上。 警察站定在关昊扬和秦语岑的面前,他们看了看两人:“关先生,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但不好意思,公事还是要公办。” “我们理解,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关昊扬表示理解。 为首的那个警察把目光落到了秦语岑的身上:“请问你是秦语岑小姐吗?” “是,我是。”秦语岑因为被打断的婚礼而松了一口气,并没有感觉到警察来的事情有任何不妥。 “我们是京港公市安局天京区分局的,经人举报,你泄露了商业机密,所以现在要你随我们去局里配合调查。”警察同志说明了来意。 “泄露了商业机密?”秦语岑不明白他们说的事情,“你们是在怀疑我是吗?” “秦小姐,我们是在例行公事。”警察面无表情,“你泄露了关山集团的商业机密,对关山近期的利益造成危害,还有你在关山这五年里,公司的财务有问题,怀疑你有偷税,漏税行为。” 秦语岑脸一听,脸色一变,紧咬着牙关:“这不可能!我从来没在做过!” ------题外话------ 婚礼明天继续哈,走到这一步,离婚也是再所难免了。所以亲们不要急,写文也是一步一步的来。 68别怕,有我在,全都交给我就好 秦语岑紧脸色泛起让人惊心的苍白,指甲狠狠地掐入了细嫩的掌心中。她透过还没有被揭开的轻薄头纱,看着台下议论声四起的宾客,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整个世界都颠覆了一般。他们与她不在一个世界里,她像是脱离了身体的灵魂一般,俯瞰着大家。 短暂的失聪后,耳朵里开始泛起了嗡嗡声,像是有无数只的蜜蜂在耳朵里振翅飞舞。这种感觉让她头疼,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得他要炸开头一样。她抬起双手,指尖按着额角缓解着痛苦,却也无济于事。 “秦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同志看着她好像受到很大的打击而脸色不好,但他们也必须要例行公事。 秦语岑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警察:“好,但是请给我两分钟,我想和关昊扬说两句话,好吗?” 她强定心神,不让自己倒下,让自己看起来还好。 沈淳点头,但提醒她:“只在这里说,不能走远。” 秦语岑当然知道,沈淳带着手下两位警察主动便退开了一此距离,不去探听他们私人之间的谈话。 她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关昊扬,他的脸上是平静,那种平静是冷到骨子里的寒意。她也不期望他会用微笑来面对她。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好好想想,他为什么就不愿意离婚,刚举行婚礼,警察就来了,翻出的是她五年间的帐目。他们谁都不怀疑,怀疑的便是她一个人。她也不傻,不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和关昊扬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她就是要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想从他那里得到印证,。 “关昊扬,这一次我希望你能说真话。”秦语岑无比冷静的盯着他今天格外英俊的脸,只是这张她年少时熟悉的男子已经变得陌生而可怕,“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关昊扬扬起一个浅浅的笑,看着秦语岑那张失去血色的脸,他觉得心里有一丝畅快,但更多的却是烦乱。她竟然还可以这么冷静的质问他,真是好样的:“岑儿,这是公司的决定,公事就要公办,不能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就可以纵容,而我也无法向董事局交待。如果你是清白的,也不怕和警察走一趟。当然,我会尽力去救你的。” 听到关昊扬那秉公处理的浩然正气和公正的态度,她的眼底浮起一丝讥笑:“我不知道我这五年为关山付了多少,你竟然会以为会会假吗?会泄露关山的商业机密而断送自己吗?” “你执掌公司五年,关山的秘密你比我还清楚!不是你难道是我?我会把关山置于险境吗?这样做我只会得不偿失!” “关昊扬,你真狠。到了现在你都没有勇气说真话吗?你真不是男人!”秦语岑愤然咬唇,胸口胀疼,“既然不想和我结婚,为什么还要执意不离婚,还人举行这场婚礼?为的就是今天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我难堪和羞辱吗?” 关昊扬听秦语岑骂他不是男人,眸中阴鹜,薄唇边是冷漠的笑意,就那样残忍地说出一句话来:“是!你说对了,我就是想把你给我的羞辱全部还给你!你不是要离婚吗?现在我可以成全你了。我倒要看看你离开了我之后,一个背负着被抛弃的弃妇身份的离婚女人,还有冠上泄露商业机密,偷税,漏税行为的你,哪个男人敢要你,哪个公司还敢录用你!秦语岑,这就是你想要离婚,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下场!不能为我所用,我只好折断你的双翅,看你还怎么飞!” 关昊扬说完这些话后,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他一双冷眸紧紧地盯着秦语岑脸上变化,看着她苍白的脸又渐渐青,他得到了报复的快感! 秦语岑咬痛了唇肉,心中冰冷,仿佛浸着背北极的冰水。她看着因为报得而扭曲的灵魂,从他的脸上已经完全让她感觉到一丝的熟悉,剩下的全是狰狞,让她感到恐惧。他真的是太变态了!她以前是怎么喜欢上这个男人的,又怎么心甘情愿替她守着公司五年,抗起本属于他的全部责任!如果现在才来后悔,已经太迟。她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的!绝对不能在他的面前倒下,让他称心如意。 秦语岑用尽了咬断牙齿的力气,想要止住身体上不断冒起的寒气,还有身体的颤抖。她一字一句道:“关昊扬,你太可怕了!” “哦,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关昊扬依旧在她的伤口让洒盐,想要把她彻底打倒,永远都站不起来,“娶你不过是因为爷爷留下的心愿,我才能得到公司的继承权。所以你只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 一颗棋子!好一颗棋子,可以让他陪上自己的婚姻! 她不怒反笑,化着亮精致妆容的脸上倔强地扬着属于她那完美的笑容,是的,真的很完美,美到让人想哭! 可是笑着笑着,眼睛里就浮起了泪水,。她狠狠地一吸气,压抑下去,可却依然阻止不了泪水断往眼眶里堆积,希直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急速滚落的泪水让她模糊了视线……她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不是哭自己对他还留有余情,是伤悲自己付出的一切被他名正言顺的拿走,最后竟然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样的可笑理由而被他这样煞费苦心的千般算计,对她赶尽杀绝! 论玩阴的,她真的比不过关昊扬,论心狠绝情,她也比不过,所以她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关昊扬看着她流淌在白皙脸庞上的泪痕,却是不耐烦的蹙了一直眉。他看到她哭成这样本该是高兴无比,疏通这心中郁结之气,可为什么心情还是如此的沉重,仿佛有人掐着他的喉咙,让他呼吸都不畅顺。 对,是他讨厌眼泪! 他让自己别开目光,不去看秦语岑那哭泣无声,却紧紧揪住人心的模样。 秦语岑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不再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承认自己是输给了他。 “关昊扬,我不是输给你了,我是输给了我自己。因为我做不到你这么狠,感谢你为我上了人生这一课,以后,也别希望我能手下留情!”秦语岑强忍悲伤涌动的情绪,着不让任何人看出她轻颤的双肩。 “这个时候嘴硬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你以为钟浪会来救你吗?你犯了事,现在谁还敢来沾染你惹一身骚。更何况是钟家,他们的不会让自己的名声毁在你这种女人的身上。”关昊扬似乎已经是机关算尽,就是不给她一丝翻身的机会,“秦语岑,你……多保重。” 他眉眼间的得意的笑都是对她这二十五年人生的极大讽刺! 她的紧攥着婚纱,紧到把婚纱都扯破,也把她的背挺直:“我会很好!” 说完,她便不再看他一眼,缓缓转身,走向了几步开外的警察身前,毫不在意地淡淡道:“我可以跟你们走了。” “走吧。”沈淳点头。 在婚礼上被警察带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莫大的晦气和羞耻,这件事情所产生的丑闻更是会让她身败名裂。她也许是第一个这样悲剧的人。 秦语岑不在意所有宾客那诧异的目光,轻迈开脚步,就被人给抓住了手腕。秦语岑回头一看,竟然是席言。 她正以一种心疼的目光看着她:“岑岑,你不能跟他们去。” 她没有答应秦语岑做她婚礼的伴娘,那是因为秦语岑嫁的人是关昊扬,而她对关昊扬这个人很有意见。秦语岑也理解,并没的勉强席言。她在台下看到不对劲儿,这挤开人群才跑上来的。 “言言,别担心。我清者自清,不会有事的。”秦语岑微笑着,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席言的手背,安抚着她,“帮我照顾我奶奶和我爸,还有小轩。” 席言却不肯松手拉着她的手,转头看向关昊扬,虽然她一直不待见她,但这个时候只能求他了:“关昊扬,岑岑是你老婆,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警察带走而不闻不问吗?” “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配合警方办事是公民的义务,所以我爱莫能助。”关昊扬冷冷道。 秦语岑拉一下席言:“我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席言顿时怒火横生,伸手推了一把他的肩,“关昊扬,你给我说清楚!我不会任你这样欺负岑岑!” “席言,这是我和秦语岑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关昊扬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若不是看在你霍总的人,我绝对不会任你放肆!” “关昊扬,我要抽死你!” 席言不顾自己一向冷艳美女的形象,也不顾御姐的气质,劈头盖脸地就打向了关昊扬。他也不好还手,只能躲开,最后忍无可忍地抓住她的手双:“席言,你再这样,我也不会顾霍总的面子了。” “关昊扬,岑她怎么就遇到了这你个王八蛋?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陷害自己的结发妻子,你丧心病狂!我诅咒你他妈这一辈子都得不到真爱,你处心积虑得到的东西全都化为乌有!你他妈的死后下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无法超生!”席言用尽所有去诅咒关昊扬,她气得是心肝心肺都生疼。 秦语岑却一直沉默,她现在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脸色已经白得和这像征幸福的婚纱融志一个颜色。她拉了拉席言:“言言,够了,不要让他脏了你的嘴,费了你的口舌。” “岑岑……”席言与她双手紧握在一起,看到她这样,比她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里还要痛苦,她深深地自责着,“我没用,我帮不了你。我--” “言言,别说了,这和你没有关系。”秦语岑摇头,看到好友这样奋不顾身为自己,她已经干涸的泪水又浮了起来。 沈淳上前提醒:“这位小姐,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岑岑她不会做犯法的事情,你们不能把她带走!”席言挡在了秦语岑的面前,不惧怕他。 “这位小姐,秦小姐犯事了没有不是你说算,是看证据。你若再这样下去,我们可以以你妨碍公务而逮捕你。”沈淳蹙眉厉声严重地警告着她。 “你以为我怕你们吗?你们来抓我啊,我才不怕你们!”席言的脸上当真是一点害怕的颜色都没有,反而去激动沈淳他们,“只不过要你们放了她,抓我好了。” “你--”沈淳没见过席言这么无赖的女生,让他咬牙生气。 秦语岑立即把席言给拉到身后:“沈警官,你们别和一个小女人计较。她是担心我,请你们理解。我这就和你们走。” 然后她转头去叮嘱席言,重重地握了握她的手:“言言,你不许胡闹了。如果你被我连累进去,我知道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所以冷静点。如果想帮我就是帮我安抚好家人,言言,我拜托你了。” “岑岑……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奶奶,叔叔和小轩的。”席言看了一下台下焦急的他们,现在她能为她做的就是这件事情,不让秦语岑牵挂。 秦语岑满意的点头,然后缓缓松开了席言手,提着裙摆,一脸的平静地走下了台。她刚一下去,已经围上来的秦奶奶,还有父亲秦祥,刚刚他才把自己的女儿交到关昊扬的手上,想看到她幸福,没想到下一秒就演变成这样的离别。 奶奶握住她的手,眼中含泪:“岑岑……” “姐……”秦语轩站在奶奶身边。 “奶奶,爸,小轩你们别担心。”秦语岑笑得灿烂,隐藏着伤口,把微笑留给他们。 关让却是对沈淳道:“警察同志,你看你们是不是误会我家岑岑了。她不会做犯法的事情的。你们能不能查清楚了再说,先不要把人带走。” “关老先生,我们警方手里是有确切的证据,否则你们关家这大喜的日子我们也不敢来。你们的心情我们都理解,可是我们必须要按程序执行,抱歉了。”沈淳对关让礼貌有加,感到歉意。 关让也是理解的,但还是无看着秦语岑这么警察带走,进了警局就算没有什么事,也会传出一些事情来。他是忧心忡忡,却只能看着秦语岑被警察带走而无能为力。 所有人的人都看着秦语岑的身影消失在了宴会厅的门口,这才收回了视线。席言看着伤心落泪的秦奶奶、隐忍着泪水的秦祥,还有咬唇痛苦的秦语轩。她的心也再一次被撕扯得生疼。泪雾也漫上她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狠狠地把泪水压下去。 “岑儿……”秦奶奶低低地唤着她,然后不顾一切地跑向了关昊扬。 而些时有些人就是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不管他人的心情和死活。 “关老,这婚还结不结啊?”有人问道、 “是啊,就算婚礼不能举行了,这顿饭总归要吃吧,这等了一上午,肚子都饿了。” 关让看着闹哄哄的众人,便吩咐下去上菜,用菜把他们的嘴和好奇心堵上。 只是他觉得胸口一阵泛疼,他捂着心口,身体有些不稳。关昊扬见状,立即下台来扶住了关让,把他扶坐到了一旁,用手替他抚着胸口顺气,然后让赵玉琳倒了一杯水给关让。 “爷爷,别激动,先喝水。”关昊扬把水递上。 关让接过水来,喝了一口:“扬儿,这是怎么回事?岑儿她不会做对不起关家和关山的事情,警察一定是弄错了。你快去把岑儿救出来。” 而此时秦奶奶已经扑了上前,她紧紧地抓住关昊扬的衣袖:“昊扬,你要救救岑儿。奶奶求你了。” “亲家奶奶,有话好说,岑儿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我相信岑儿的为人。”关让让人扶着秦奶奶坐下,她才还是不松开关昊扬的手。 关昊扬的眉头蹙了蹙,伸手去拨开了秦奶奶的手,理了理发皱的衣袖,对关让道:“爷爷,不管事情是真是假,警察都要走走这过场的。现在就要放人,不会那么容易的。”关昊扬陷害秦语岑这件事情其他人根本不知情,“不过爷爷,我会想办法的,交给我处理。您身体不好还是先回家休息。” “我现在担心着岑儿,我哪有心情休息。她一时不出来我这心里就一时不踏实。”关让轻轻的捶了一下心口。 秦奶奶已经是泪水纵横在那张起着皱纹的老脸上,哭诉 着:“昊扬,岑儿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救她,她不能有事,” “奶奶,我知道你心疼你孙女,我也会尽我的力量去帮她,如果她真犯了事,我也真的帮不了。”关昊扬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了。 “你必须帮她!否则你以后会后悔的。”秦奶奶把“后悔”二字咬得很重。 后悔? 关昊扬扫了一眼秦奶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浮起了冷笑。秦语岑之于他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经过此事,她身缠丑闻,也不会被他人所重用,只要是京港市待下去,她就别想再翻起什么风浪。他可是堂堂关山总裁,和安倩妮在一起后,又是安安集团未来的女婿,而她秦语岑能拿什么来让他后悔? 秦奶奶的让话让他感到可笑透顶。他还真要等着这一天。 然后关昊扬终究不会知道将来他会后悔他今天所做的一切,毁得肠子青了。 “奶奶,你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的。”关昊扬还是维持着他表现上的礼貌。 席言走上前,狠狠地瞪了关昊扬一眼:“关昊扬,你会有报应的!” 然后她扶起秦奶奶:“奶奶,叔叔,小轩,我们走。” 秦语轩也主动乖巧的和席言一起搀扶起秦奶奶,扶着无力且伤心的秦奶奶往婚宴厅外走去。 “言姐,我们去哪儿?”秦语轩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担忧,“我姐她会不会有事?” “你姐她不会有事的,你难道不相信你姐的为人吗?”席言反问他。 “我相信,只是警察都好凶,我怕他们欺负我姐。”秦语轩也有些恨自己帮不了自己的姐姐,只能看着她受罪,“如果二哥在这里就好了,他那么厉害,一定能帮到我姐的。” 席言看着秦语轩在提到“二哥”这个人的时候,一双黑眸里闪耀着崇拜的光芒,听他的口气,这个叫“二哥”的人一定是非常厉害的人。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个二哥是谁?你亲戚还是……” “二哥他不是我亲戚,是我姐的朋友。”秦语轩抿了一下唇。 “那他叫什么名字?”席言也是无意问了一句。 “二哥说他叫霍靖棠。”秦语轩的眉眼都带着高兴。 席言听到这个名字后,浑身一怔,脚下的脚步子顿住。她侧眸看着秦语轩,看着他那张素白的脸,原来他认识霍靖棠。这个世界唯一可以救秦语岑的人不就是他吗?刚才她因为生气,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我怎么没有想到?小轩,还是你聪明。”席言的眼睛里也升起了希望之光。 只是秦语岑那么狠心地和霍靖棠之间断绝了关系,执意要嫁给关昊扬,已经深深地把霍靖棠给伤得彻底。现在她出了事。她若是去找霍靖棠帮忙。他会帮忙吗?帮一个曾经狠狠伤害是他的女人!帮一个被她自己选择的男人陷害的女人?她蹙眉,想着这种可能性会有多少? 她很是纠结,可是除了他已经没有人可以帮到秦语岑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好友,她怎么也要厚脸皮贴上去求人。想到这里,席言把伤心过度,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秦奶奶交给了秦祥。 “叔叔,你扶一下奶奶,我有一个重要的电话要打。”席言忙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手机,把熟烂于心的手机号码输进去,拨了出去。她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霍靖棠的回音,电话却一直响着,却没有人接。 而霍靖棠此时在医院里处理他受伤的那只手。 他站在三楼的时候他看着秦语岑在她父亲的带领下走到关昊扬那里并交给了他,他再也无法看下去了。他握中手中的酒杯稍一用力就握碎了,酒杯的玻璃碎片就扎进了他的右手掌心里,鲜血从伤口中滴落下来,滴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而他倒不觉得手上疼,但心里却一直闷闷的,有一种想用力抓住一样东西,但用尽力气却怎么也抓不住,那种感觉想让人抓狂。 他承认自己是小心眼的,不想看到秦语岑在别外一个男人的怀里扬起幸福灿烂的笑容。他也不想听到她在他的面前说出“我愿意”三个字。他怕那三个字化成淬毒的箭插进他的心口。而中毒的他会慢慢死亡。他狼狈的逃开了,以看自己受伤的手为借口而逃开。 简希替霍靖棠把掌心中扎的玻璃碎片给取了出来丢在盘子里,那透明的玻璃片上沾着刺目的鲜艳血水。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喝个酒也能把自己的手给扎伤了?”简希替他清洗着伤口,消着毒,“你这是有自虐倾向?” “酒店里的玻璃杯质量太差了,我轻轻一握就碎了,我得回去查查是谁用这种不上档次的次品来鱼目混珠。”霍靖棠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一点都不关他的事,是酒杯的问题,“扎到我到没事,把客人扎到了怎么办?真的彻底好好查查,以儆效尤。” “是自己心里有事儿吧?还真会赖到酒杯上。我真是服了你了,到底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简希和霍靖棠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两人的关系像是兄妹。 “我像是有事儿的人吗?”霍靖棠冲她挑眉,一副傲娇的高冷模样。 “算我多事了行吗?”简希知道怎么也从他的嘴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追问了。 她替他的手掌上了药后,把他的手掌缠了一层白色的纱布,那纱布弹得就和包子一样厚。霍靖棠蹙眉,看着自己那只手:“你有必要缠成这样吗?” “你难得受一次伤,得好好养养。”简希冲他温柔一笑,然后扯下自己手上的透明手套,推开清创间的门,往她的办公桌而去,“我给你开些药。你的手千万不能碰水。” “那我洗澡怎么办?”霍靖棠也随后走了出来,坐到了她办公桌前。 “你可以找上次那个大美女替你洗啊,反正我不会介意的,就不知道那位大美女会不会介意。”简希取笑着霍靖棠,难得这么畅快地调戏他这座冰山,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她当然要好好把握住,“二哥,你说那大位大美女会介意吗?” 霍靖棠伸出左手点了点她面前的桌子:“好好开药。我严重怀疑你是怎么当上医生的?怎么没去婚姻介绍所当媒婆啊。” “二哥,你嘴太毒了。”简希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药单给打了出来,“你坐会儿,我让护士去给你取药。” 说完,她便出门,把药单给了一个护士,让护士去拿药。 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席言打来的。看了好一会儿,霍靖棠才接起了电话,对方咬了咬唇,“霍总……” “有什么事,我现在很忙。”霍靖棠放冷着自己的声线。 “霍总,我也不想打扰你,可是你知道吗,岑岑出事了。”席言鼓足了勇气把秦语岑的事情简单说一下,“她被警察带走了。她一定是无辜的,是关昊扬那个王八蛋陷害她的。霍总,我能想到帮岑岑的人只有你了,小轩也很担心他姐姐,让我求求你帮忙。你就不要计较过去,帮帮他们一家吧。” 秦语岑被关昊扬陷害,被警察带走了? 他得到的是这件一条信息。他离开的时候婚礼不是还好好的举行着吗?都开始宣誓交换戒指了。他才离开多久,事情就来了一个逆天的大转变了吗?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电重要的情节。 “霍总,你在听吗?你能帮帮忙吗?我替岑岑感谢你。”席言见他半天没有回答,便再轻问了一下他。 “我知道了。”霍靖棠握着手机,声音更是冷了一分,“但是这声感谢你代替不了,我要的是她亲自感谢。” 说完,霍靖棠便挂了手机,微微眯起的墨眸里开始结霜飞雪。他胸口起伏了一下,怒气涨满了心口。他都分不清楚他是在气秦语岑因为愚蠢而受伤,还是因为关昊扬这个渣男狠心伤害了她。 他蓦地从椅子上起身,抓起了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阴沉着一张脸,寒气围绕在周身,吓退了看病的人。 简希折回来正好遇到走出来的霍靖棠,一看那黑着的脸就知道一定有事发生:“你这是怎么了?” “有事。”霍靖棠就丢了简单的两个字,擦撞着她的身子就走了过去。 简希的肩拼膀被他撞疼,身子晃了晃,直觉事情不简单,她转身追了上去:“你的药不要了吗?” “不吃药也死不了。”霍靖棠站要电梯边等待着,看着那不动的数字,他很是不悦地蹙紧了眉。 他一掌拍在墙上,低咒了一句,转而急步走向了步梯,跑了下去。、 简希第一次看到这么不冷静的霍靖棠,也这么的失去分寸。 霍靖棠上了车,打了电话给徐锐:“徐锐,秦语岑进了警局这件事情你怎么都没有通知我。” “总裁,你以为你不想听到有关秦小姐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及时通知你。”徐锐看那天的情景,他们之间好像是已经断了关系不上吗?对于不放在心的人和事,霍总不都是不理不问吗? “你以为……我的心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揣度了?”霍靖棠的语气冰冷到可以冻死人,让徐锐额头上冒起了冷汗,“这个月的奖金,不……三个月的全扣了。” “总裁……”徐锐他还真是冤枉,但又不敢反驳。 “你打电话给沈清,让他马上到天京区分局来。”霍靖棠厉声吩咐着他。 徐锐是一丝都不敢怠慢,连连点头。马上就给本城的金牌律师沈潇打电话过去。 霍靖棠很快就到了警察局,他一进去就看到了席言和秦语轩坐在那里,十分的焦急。她把秦奶奶和秦祥安置在了家里。就想到警局来看看,她刚出门,秦语轩就拉着她的衣袖让她带上他。她只好带上他,心想如果遇到霍靖棠的话,他也是一位好帮手,可以替自己的姐姐求一下情。 同时席言也看到了霍靖棠,她立即起身迎上前去:“总裁,你来了?” “二哥……我姐她……”秦语轩也上前。 霍靖棠看到秦语轩后,凝重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小轩,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姐有事的。” “二哥你的手怎么了?”秦语轩发现了霍靖棠受伤的手,“一定很疼吗?我帮你吹吹。” “不用了,我不疼。”霍靖棠摇头,“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审讯室接受警察的审问。”席言看着审讯室的方向,“警察让我们在这里等。” 说话音,一个警察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席言眼角余光扫过,认清那名年轻的警察,就是今天在婚礼上把秦语岑带走的那个为首的警官沈淳。她立即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那人。 “我要见秦语岑。”席言怒瞪着沈淳。 他年轻有为,穿着警察的制服的特别英气,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正气凛然让人肃然起敬,可是这对于席言来说却没用。她现在只是一心急着要见秦语岑。 “要见也不急于这一时。”沈淳面对着心急的席言却是特别的冷静,“先把事情办完后才能见。” “你--”席言咬牙,“我跟你说了岑岑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席小姐,请不要激动。我也说了办案是有过程的,做完了记录,有人保释她就能走,不能的话,就只有拘留在这里。”沈淳解释着。 “沈警官,你若是不让我见语岑一面,我跟你没完。”席言大有豁出去的决心。 “席小姐,你要怎么和我没完呢?”沈淳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从上到下扫过席言,让她更是狠瞪着他。 沈淳的眼角扫光扫到了站在一边的霍靖棠,眼里的光芒闪了闪,恢复如常:“原来是霍总,你到警局有什么事吗?” “沈淳,我要见秦语岑。”霍靖棠不忘拉着秦语轩上前了一步,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可真让沈淳出乎意料之外,他点了一下头:“我去看看。” “你哥哥沈清马上就会过来,我要保释她。手续方面让你哥去办。”霍靖棠与沈家两兄弟都熟悉。 他们两兄弟是双胞胎,一个做了有名的律师,一个做了正直的警察。都说沈家出了两个好儿子,人人羡慕,想和他们沈家介绍姑娘的人也多。可两兄弟都还没有把感情的事放在心上,专心工作。 霍靖棠话音刚落,沈清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相比起沈淳的英气,他显得更干净斯文,一逼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也挡不住他眼神的犀利与毒辣。他微笑着走上来,公事公办向自己的弟弟伸出了手:“沈警官,你好,我是霍靖棠的律师,我代表我的当事人要求保释秦语岑小姐。” 沈淳也轻笑着与沈清握手,压低声音:“哥,你少跟我来这一套。”然后对大家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秦小姐。” 沈淳在前,身后跟着霍靖棠,沈淳,席言和秦语轩,一行人来到审讯室外。 “霍总和哥进去吧。”沈淳看了一眼席言和秦语轩,“你们就在这外面等着。” 沈淳打开审讯室的门,原本不大的室内光线也不太好,只是头顶的白炽灯打下来,让人觉得明亮刺眼。 而室内中间的一个三角桌边坐着秦语岑和问话的两名警员,他们见到沈淳后起立打招呼。 “沈警官,我们问什么她都不是说没有,就是不知道。我们问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其中一名男警官如此道。 看个女警官看着那样美丽,又披着婚纱的秦语岑,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她很可怜,出事到现在她的丈夫都没有来过。一个女人就在婚礼上被抛弃了。 “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先出去吧。”沈淳便让他们离开,霍靖棠和沈清走到了三角桌边。 秦语岑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灯光刺得她她眼睛都睁不开,又因为一直回答问题,没有喝水,这会有些口干舌燥的。 她坐在这里,她想了许多,年少的关昊扬,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在那颗开满白花的樱花树下,还有他出国时的嘱托,到回国后对她的所用所为。那个记忆中的关昊扬已经变成了今天报复心重,狠心恶毒的男人。 他所谓的不同意离婚就是想在婚礼上这样狠狠地羞辱她一次,让她彻底地端入人生的地狱里,让她再也站不起来! 不,她是打不倒的!她的双手十指紧紧地扣着椅把,扣得指骨泛白,手背青筋突起。 可是为什么她却是这般的无力……心,空空的,只有冷风呼呼的往里灌。 她真的承认自己倒下了吗?才会如此的无力,如此的茫然和痛苦…… “在想什么呢?”温柔低沉的男中音在这安静的室内响起。 她听到有响声,只是本能地抬了一下头,她微眯着眼睛,光线下一时看不清楚站自己面前的这个挺拔的男人是谁。而霍靖棠则看到她还穿着婚礼上那套婚纱,来不及换下就到了警局里。灯光把她本就白晳的脸蛋映照得更是惨白。原本那柔软鲜艳的唇瓣也失去了血色。漂亮的新娘妆花了,发型也乱了,她此刻是多么的狼狈,像是被主人狠惦遗弃的小狗儿,脆弱的轻轻一碰就会碎。 她只是抬了一下就低下了头,入眼的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霍靖棠为了方便她,在她的面前轻蹲了下去,她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霍靖棠,这张脸在灯灯下立体而深刻。 “你怎么来了?”她对他艰难地扬起了笑。 “我是来带你走的,别怕,有我在,全都交给我就好。”他话一落,便被他拥在了怀里。 ------题外话------ 明天应该可以领离婚的本本了。 69你承受的痛苦我会从他的身上讨回来 69 秦语岑被霍靖棠这么蹲着拥在怀里,力道不大,却让她实实在在的觉得安全无比。她的头轻靠在他的肩头上,目光触及的上他线条修长的颈子,白色的衬衣领洁白簇新,上面染着洗衣液的清香,淡淡花香萦绕在她的鼻端,特别得舒服。她就这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他的肩头依靠着,轻闭的眼缝间,纤长的羽睫轻扇了两下,晶莹涌起,蓦在从眼角流淌在她苍白异常的脸颊上。她静默的哭泣与呼吸融为一体,此时的她终于可以不用那么坚强,任自己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脆弱。 “你什么都知道了?”她依旧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轻轻地,哑哑的声音像是飘浮不定的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是啊,是她把他狠心推开,要转投入关昊扬的怀里,现在她被关昊扬设计陷害落到如此境地,这都该是她的报应。她还有什么脸去面对真心诚意对她好的霍靖棠。每一次她处于困境里,都是他不顾一切来到她的身边,免她纷扰,免她痛苦。 “你什么都别说别想,累了就靠着我好好休息就好。”霍靖棠也柔声安抚着她,大手抚过她柔软的长发。 他这么一个高大的男人在这样狭小的审讯室内,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蹲了下去,无疑是折损着他的骄傲,而由此能看出这个让他折损骄傲的女人在他的心里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 沈淳和沈清早就识趣的退在了门外,两人深深地对视了一眼。 而坐在休息椅上的席言起身,走向了沈淳:“沈警官,岑岑她要多久才能离开这里?” “席小姐,安静些,别打扰了他们。”回答她的人是沈清。 沈清是棠煌集团的代理律师,在工作上他和席言是有交集的,虽然次数不多,但也足以认识对方。 “沈律师,可是我不看到岑岑出来,我这心里就不安心。”席言那蹙紧的眉头从秦语岑出事到现在都不曾松开过。 “席小姐,我们警局不会把秦小姐给吃了的。你没看到霍总都亲自来了吗?他都在这里了,还能有什么意外?”沈淳的墨眸黑亮黑亮的。 “沈警官,你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多管闲事吗?”席言把目光从沈清的脸上转移到沈淳的脸上,怒瞪着他。 “我……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沈淳对席言已经是无语了,转头看着沈清。 沈清只是冲他笑笑,然后伸手拍在他的肩上:“走吧,去办保释的手续。” 沈淳轻瞪了席言一眼,她却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沈清拉着沈淳便往外走,回头冲席言道:“席小姐,别吵到霍总了。” 等沈清随沈淳去办好了保释手续后,他折了回来,看了一眼安静地坐在休息椅上席言和一言不发的秦语轩,又看看还关着的审讯室门。他上前轻敲了两下:“霍总,手续都办好了,您可以带秦小姐离开了。” “好。”霍靖棠醇厚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室内,依偎在霍靖棠怀里的秦语岑才睁开了眼睛,看着霍靖棠线条冷毅的下巴线条,充满了男人的阳刚。 她这才发现他一直蹲着,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了。她抿了一下唇:“你没事吧?” “我没事。”霍靖棠摇头。 “我扶你。”秦语岑伸手去扶住他的手臂。 而霍靖棠一手撑着椅把,试着站起来,因为蹲得太久,腿部的血液循环不通畅,造成了他双腿发麻。这会儿他正麻得难受,眉心都拧在一起了。这痛咬咬牙都能忍过去,可是这发麻的感觉,像万蚁噬心,谁都没办法忍耐。霍靖棠也是咬紧了牙拼命的忍着。而秦语岑见他这样,心里浮起了更多是自责,若不是因为安慰她,他也不会这样。 “我扶你坐下。”秦语岑在心里自责着,一边把霍靖棠扶坐在了椅子内。 她又蹲下去,抬手替他轻揉着腿,心急道:“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她的纤纤十指揉着他的小腿,那麻劲更是从脚直钻到心脏,可是揉一会儿就好多了。麻麻的感觉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他的眉心也松软了一些。他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眼底担忧着。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手中:“可以了。” 她揉弄的感觉十分美好,那麻麻的感觉就变成另一种感觉,一起涌向他的小腹处,让他无法安然。 “真的可以了吗?”秦语岑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 “嗯,手续都办好了,我们走吧。”霍靖棠牵起她的手,起身拉起蹲着她。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审讯室门边,拉开了门,外面的光亮透了进来,让秦语岑突然有些不适应。 门口站着沈清,席言和秦语轩。他们看到秦语岑出来了,脸上的焦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安心。 “言言,让你担心了。”秦语岑松开了霍靖棠牵着她的手,往席言走上一步。 席言笑着笑着就眼泛了泪水,上前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姐……警察没有欺负你吧?”秦语轩也在一边轻轻地叫她。 秦语岑的眸子也染上了湿意,温热而刺痛,她出事,最担心和心痛的人是她最亲最爱的人,她心中难过。 “没有,他们怎么会呢。”秦语岑揉了一下秦语轩的黑发,看着弟弟一张苦闷的脸,“好了,姐姐都出来了,你就别担心了。” “是啊,走吧,快回去了,待在这里真是晦气。”席言拉了一下秦语岑,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霍靖棠和沈清走在前面,秦语岑和席言,秦语轩走在后面,刚走到警局大厅。他们就看到钟浪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冲一旁的咨询台问道:“警察同志,我找秦语岑,听说被带到她被带到你们警局来了,帮我查查行吗?” “先生,你别急,我给你查一下。” 霍靖棠看着一脸焦急的钟浪,也没叫他,只顾自己往前走。秦语岑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钟浪来了。” “我看到了,只是不想理他。”霍靖棠就是这么地任性。 而这时正处搜看秦语岑的钟浪也发现了他们往这边而来,他眼里浮起了惊喜,然后轻拍了一下桌子:“同志,不用了,我看到她了。谢了。” 他说完,几步便走了前来,拉过秦语岑好好仔细地,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看到她一点事都没有,只是神色憔悴些,也就放心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你一听说你被警察带走了,我就十万火急地赶来了,还好你没事。”他说着又看向了霍靖棠,“二哥,你真不够意思,一个人跑来英雄救美,也不给我一点机会。” “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而且我一个人就够了,叫上你除了劳财害命还有什么用吗?”霍靖棠轻扬着眉梢,根本不把钟浪放在眼里。 “我有你说的这么差吗?”钟浪不客气地回击道,“二哥,上次你喝醉时你不说这一辈子不理小岑岑了吗?我以为你不会来,所以当然要跑快点……” 霍靖棠瞪了他一眼:“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秦语岑也转眸看着他,心里是说清的滋味,要知道她把他伤得那么过份,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换成是她也不会淡定的。 “好像有,又好没有……”钟浪就这么玩劣。 “钟先生,我看你也是喝醉记不清楚了吧。”席言忙打着圆场,“岑岑,我们走吧,赶紧回去去去晦气。” 席言便拉着秦语岑先出了警察局大厅,钟浪也跑得快,来到了秦语岑的身边关心问候着:“小岑岑,我可不相信你是犯了事,告诉我是谁害了你,我帮你出气。” “钟先生,你这句话问到重点上了。”席言替好友回答道,“能让岑岑跌这么惨的人,还有能谁,就是关昊扬那个王八蛋!总有一天会撕了他!” “关昊扬,果然是枚渣男,而且禽兽不如。”钟浪一听,也是眸里燃起了愤怒。 这时秦语轩轻轻地拉了一下席言的衣袖,眼睛往左边一瞄:“姐,言姐,是……是关少爷。” 秦语岑、席言和钟浪都把目光往左一看,红色的法拉利停在那里特别的扎眼,而关昊扬独自一人站在车身边,身上的白色结婚礼服已经换下,穿着打扮十分的休闲。他看到秦语岑一行人时,也把目光转了过来。 他本来是不想来这里的,无奈爷爷在家里催着他一定要来这里打听秦语岑的事情。他也是无奈,便一路开着车来了。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就看到她已经出来,她的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婚礼上的婚纱。 “对,钟先生你说对得,有些人就是禽兽不如。不知道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祸害。”席言的目光盯着关昊扬阴冷的脸,巧笑倩兮。 关昊扬看着钟浪与秦语岑并肩站在一起,后面还有霍靖棠与京港市名气第一的金牌律师沈清。有了他们,秦语岑又怎么会困在警局里。 “看来我爷爷是多虑了。”关昊扬薄唇角一勾,有些自言自语。 “姓关的,你来这里做什么?”钟浪微笑着走上前几步,轻蔑地看着他,“不会还想使什么坏心思吧?我告诉你,只要我我钟浪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再害小岑岑!” “钟公子还真是品味独特,竟然喜欢捡别人不要的破鞋。”关昊扬也讥笑回应。 钟浪脸色一沉:“你说谁是破鞋?你吃的是大便吗?满嘴屎味!” “你--”关昊扬瞪着钟浪,没想到一个高雅的名门公子说出这样粗俗不堪的话来,“钟公子的良好教养去哪儿了?” “良好的教养是对人,而不是你这种人渣!”钟浪冷笑一声。他从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而关昊扬开了他的先例。 关昊扬却没有理会钟浪的羞辱,目光越过他,落在了秦语岑的身上:“秦语岑,有时间吗?我们把--” “关昊扬,我们离婚吧。”秦语岑也迎视上他的目光,不屈不挠地,缓步走了过来,“从现在开始,我每分每秒都是时间,等着你和你离婚。你不要忘了,是我先提出离婚的,我不是你不要的破鞋,而你才是我不要的垃圾!” “秦语岑,你没有提离婚的资格!不过现在我成全你和钟公子……”关昊扬盯着眼前的一对男女,恨意有心中滋生,“不过钟家名门,可不是你想进就进的,钟公子,想抱得美人归,还得多多努力。呵呵……” 他的笑声里全是讽刺,钟浪却温柔的扣住秦语岑的手腕,不受他的影响,也笑得明朗:“关昊扬,小岑岑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好,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还是早点把离婚手续办了,不要再对她纠缠不休,否则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 “看在你今天受罪的份上,明天不见不散!”关昊扬说完,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发动车子急驰而去。 秦语岑一张脸白得像纸片,她盯着关昊扬已经消失的车影方向。本来已经平息的怒气,还有那些不再纠缠的过往片段。那些回忆当初有多美,那么现在就有多伤人。然而这些都不是重要的,而是她是他的妻子,为他守着关山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他却不念半点情份,用阴谋设计陷害,把她的人生彻底打碎,现在还在来落井下石! 一个被她看作是亲人是爱人的人亲手把她推到了万丈冰潭里,那种滋味就是绝望! 她替自己不值! 这一场婚姻,耗尽她全部的心血,她却落得如此悲惨下场,她想越气。她胸口胀痛,气血攻心,喉间有腥甜的味道涌上唇齿间,一口鲜血喷在了洁白的婚纱上,那鲜血像是红梅点点洒落在纯洁神圣的婚纱上,一点点的浸透进婚纱内,分外的鲜艳妖娆。 秦语岑经过这大半天的折腾,早已经筋疲力尽,身体最后一丝力都都被抽走。整个人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娃娃般倒在了路边,她素黑的发披落,脸色惨白失色,无血色的唇瓣边染着血丝流淌,那张花容月貌的脸,特别的美丽,又特别的渗人。 路上过往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个倒地的女人。 “岑岑……”席言反应过来,大叫着她。 “姐……” “小岑岑……” 每个人都心疼的叫着她,而她像是听不见一样,茫然地盯着婚纱上的血点。 席言和钟浪准备上前时,霍靖棠伸手拦住了他们。他们也就没动,只是看着霍靖棠一步一步,缓慢地沉重地走上前,向跌倒在路边的秦语岑伸出了援手。 他的掌心宽大而干燥,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手指骨节优美修长。就是这双好看的手一次一次将她从困境中扶起来,一次一次给她走下去的力量。 秦语岑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他的指尖上,并没有伸手。 霍靖棠蹲了下去,用手把她流淌地唇角的那抹血迹抹掉,而后又将垂落在香腮边的发丝轻轻撩开别在她小巧莹白的耳后。他倾身向她,薄唇轻贴在她的耳边,用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道:“谁伤了你,你也让他狠狠地痛一次,这才叫公平!” 秦语岑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袭来,大片大片的黑色将她的意识吞没,她最终晕倒在了霍靖棠的肩膀之上。而他用自己的双臂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撑开一片天地,不受风雨的侵袭。 霍靖棠将秦语岑从地上抱起来,然后往自己的车子而去。钟浪快步上前打开了门,霍靖棠抱着秦语岑坐直了车后座,钟浪则充当了司机。 席言和秦语轩看着开走的车,想追上去已经是无力。 沈清轻拍了一下席言的肩:“有霍总照顾秦小姐,席小姐可以放心。等秦小姐醒了,她就会见你的。” 沈清的话说得没错,席言也就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拉过秦语轩道:“小轩,我们明天再去看姐姐好吗?回去不要告诉奶奶和你爸你姐是被你二哥带走了,就说你姐现在住在酒店,想一个人静静。” “好。”秦语轩点头。 席言也开车载着秦语轩回了星光小区,两人换鞋进屋走到客厅。一直担忧的秦奶奶和秦祥见到他们回来了,也就从沙发内起身,刚想开口,席言上前扶着秦奶奶坐下:“奶奶,你别担心了。我和小轩去了警局把岑岑保释了出来。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所以我把她安排到了我们公司的酒店内,所以她就没有回来。但是岑岑的情况还好,只是不太爱说话。小轩你说是吧?” “是的,奶奶。”秦语轩重重地点头。 “我想去看看她好吗?”秦奶奶握紧着席言的手,眼泪又浮起在眼眶,“岑岑她在婚礼上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关家那边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关家是怎么想的。我怕她想不开,我想看她,只看一眼就好了。” “奶奶,岑岑现在谁都不想见。她说给她几天时间安静一下,她说她不会那么没出息的想不开的。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靠她自己想开,所以奶奶别再担心了。”席言劝着她,“我会去酒店看看她的。” “言言,出了这事我和,就算岑岑是冤枉的,但总归是惹了一脏。你说昊扬会不会和岑岑离婚啊?”秦奶奶就担心这一点,她做这么多就是不想他们离婚,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好像更糟糕了。她完全没有把握了。 席言看着秦奶奶一脸的担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奶奶,关少爷对姐姐说要离婚……”秦语轩小声地嘀咕着。 “什么?真的要离吗?”秦奶奶痛心疾首地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膝盖,“真是造孽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要去关家,我要去找昊扬,问问他。” 秦奶奶甩开了席言的手,然后起身,突然一阵晕眩袭来,让她身体不稳地栽倒在了沙发里。秦祥上前扶着母亲:“妈……你别再操心了。各有各的命,不是你可以改变的。” “不,他们不能离婚,不能。”秦奶奶紧握着秦祥的手。 “为什么不能离啊?”秦语轩插话了,“奶奶,我不喜欢关少爷做我姐夫,他总是欺负我姐,害我姐哭,刚才还气得我姐吐血了。他的什么好的,你非要他做我姐夫。可我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 “小轩,不许胡说!”秦奶奶怒喝着他。 这一吼吓秦语轩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往后退去。席言拉过他,对他摇了摇头。 “妈,你说小轩做什么,他什么都不懂。”秦祥看着被吓坏的孩子,心疼着,他蹙紧了眉,久久才艰难地说出一句,“像席小姐说的一样,这是岑儿和昊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 秦奶奶听见儿子也这么说,不赞同她的固执。她突然就哭了出来,哭得特别大声,泪水如倾分的大雨,就这么疯狂地倾泄着,哭得让人心酸发涩。秦奶奶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哭着,那泪水也像是阻不住一样流在脸上。 “奶奶,你别哭了……小轩错了……小轩以后都不胡说了。”秦语轩以为是自己惹得奶奶这么伤心,心里十分的内疚,上前跪在奶奶身前,自责着。 秦奶奶看着秦语轩,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小轩,你姐对你那么好,以后你也要好好对你姐,听你姐的话,帮奶奶照顾好你姐好吗?” “奶奶,我会的。小轩是男子汉,长大了会保护好姐姐不受人欺负的。”秦语轩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对奶奶承诺着,“奶奶,你也别哭了……” 他心疼奶奶,抬起小手擦着奶奶脸上在泪痕。秦奶奶看着这么乖巧懂事的秦语轩心里也欣慰不可,可是对于秦语岑的事情却在她的心里结了一团,怎么也消散不了。 “好,奶奶不哭。”秦奶奶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只是还在抽噎着,心中的悲伤像是一座大山压在那里,让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席言看着这一家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对于关昊扬的痛恨又增加了一分。 那边,昏迷的秦语岑被霍靖棠带回棠煌帝景的,刘妈看着霍靖棠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以及他怀里抱着一个身披婚纱还沾染着血迹的女人时,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十年如一日不近女色的二少竟然会抱个女人回来?这若是让老太太和大太太知道了那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啊。他们一定会放鞭炮祝福的。 钟浪在刘妈的肩上轻轻一拍,把她的魂儿给拉了回来:“刘妈,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可不能让老太太和大太太知道了,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的。” 刘妈握着手里的毛巾,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钟少。那我下做饭了。” “嗯,熬点稀粥。”钟浪吩咐着。 钟浪看着刘妈去厨房的背影,就听到门外响起了门铃声。他透过玻璃看到简希站在外面。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大衣,系着白色的围巾和同色的靴子,甜美动人。 钟浪上前,替她开了门:“你动作真快。” “二哥打电话那声音比这大冬天的还冷,我能不快吗?”简希拍了一下肩头的细雪,走进了屋里,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她一边走一边问站着钟浪,“二哥这又出了什么事吗?他今天到医院来看手,手被酒杯给划的。他可不是这么心不在焉的人,最近好像老是出状况。” 钟浪和她并肩走着:“想知道?不过你也没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简希白了他一眼,真是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喜欢二哥?不然这么关心他。”钟浪凑上来,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 “切……”简希伸手按在钟浪的额头上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吧……有病赶紧治。” 说罢,她便扶着二楼的扶手往上而去,不再看钟浪一眼。钟浪一个人站在楼梯口,抬手揉着被她用手指戳痛的额头。 “这什么人啊?脾气真够差的!将来谁敢娶你。”钟浪冲她的背影道。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有时间还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简希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简希站在霍靖棠的卧室门前,抬手轻敲了一下门:“二哥,我……简希。” “进来吧。”霍靖棠那悠扬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简希推门进去,走了几步看到了卧室内的那张大床,铺着高贵的深紫色床单,被子则是在深紫色上多了几缕金色的曲线做为点缀,让这种颜色不至于那么沉闷,倒是活泼了几分。 霍靖棠正从水盆里拧着毛巾替昏迷中的秦语岑擦着脸,颈,肩和手这些暴在外面的肌肤。 简希上前看到床脚下向着一件已经发皱染血的婚纱,而秦语岑则躺在深色床铺里的,这不是那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大美女吗?她素白着一张脸,墨黑的长发把她那苍白的脸衬得越加的透明,她拧眉不展,仿佛没有什么生命力一般。还有被子盖在胸前,好像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穿。这衣服都是二哥亲自脱的?这不是把人家大美女给看光光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简希指了一下地上的婚纱,“不会是这会大美女要结婚了,你去婚礼现场把人给抢回来了吧?所以大美女就弄受伤见血了?二哥,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就算你喜欢人家,也不能这么做啊?这太荒唐了,若是让霍爷爷和明叔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突然她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力量,回头瞬间已经被钟浪给拉到了一边,并也以同样的方法伸手戳她的额头:“简希,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当上医生的,不如去当编辑吧,想像力真是有够丰富的!我看你才是有病,得赶紧治吧。” 简希蹙眉,伸手拍打着钟浪的手:“不是这件,那是哪样的?这婚纱……这血……还不能证明吗?” “简希,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霍靖棠好像是没有听到他们两人逗嘴一样,把毛巾放到了盆子里,端起来递给了钟浪,“放到浴室里。” 钟浪得令,双手接过去便往浴室而去。 简希上前,把自己随身带来的一个医用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听诊器带上,然后替秦语岑检查着。检查的时间不长,简希就取下了听诊器。 “她怎么样了?”霍靖棠担忧地看着秦语岑的脸。 “这血是怎么回事?”简希看着洁白婚纱上那暗黯下去,却扎眼的血渍。 “她气吐的。”钟浪折回来,帮霍靖棠回答了她,“你能不能说重点,说我们想的关心的问题。她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能醒来?” 简希给了钟浪一记白眼,然后看着霍靖棠:“她是气急攻心才吐的血,心肺受损,还有她有轻微的发烧迹像,要注意一下,还有病人心情郁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还要靠她自己的意志,让病人静养一下,有时间多陪她说说话,开导一下她她如果想开了就会马上醒来。” 霍靖棠听到简希这样说,目光转向了躺在床上的秦语岑,她的眉心紧蹙着,头有时会摆动一下,好像是在做恶梦一般。霍靖棠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来,若有所思。 “关昊扬这个人渣,把小岑岑伤得这么重!”钟浪气愤地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柜子上,“我去找人灭他。” “阿浪……”霍靖棠沉声叫他。 简希立即拉抓住了钟浪:“你急什么啊急。你这样做有什么用,只是图了自己一时的爽快,可是秦小姐她也许还是醒不过来。” “二哥,难道就这样看着他把小岑岑欺负到体无完肤,看着他无法无天吗?”钟浪咬了咬牙,“我真替小岑岑不值。二哥,如果当初你不顾一切拦着小岑岑,不要让他嫁给关昊扬,小岑岑也不会当着那么多的面被关昊扬这个王八蛋羞辱了,至少她不会伤得这么重,对这个世界没的希望,不想醒来。” “是,你说的对,我当初该不顾一切拦着她,所以阿浪,关昊扬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要亲手解决。”他霍靖棠走到床边,弯腰上前,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冷眸中浮起了难得有温柔,“岑岑,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一根头发!今天你承受的痛苦我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关昊扬的身上讨回来,所以岑岑,别放弃自己,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看轻你,抛弃你,可是你还有我,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一直,永远。” “如果你不想待在这里,我也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我们出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国度,平凡的生活。只要你能醒过来,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岑岑,你已经坚强了那么多次,就再坚强一次,这一次是为我好吗?”霍靖棠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吻了吻,倾注着自己对她无尽的思恋。 简希完全是听得入迷了,这样彻底放下冷漠,透出无限温柔的男人真的是她从小到大认识的霍靖棠吗?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柔情婉转。她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钟浪见装,伸手去抬了一下她的下巴,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走。” 这种情况,他们都该离开,给他们一点空间,让他们安静地面对彼此。他们在这里太碍眼了。 “我的医用箱还没拿……”简希被钟浪给拽出了卧室里,声音消失在楼梯间上。 从下午到晚上,从晚上到黄昏,又迎来了第清晨,阳光正好,明媚了一室。浅金色的光芒镀在了秦语岑的脸上,映得她的脸庞融在这晨光里,分外的透明。 秦语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她睡得不实在,只觉得头疼,眼疼,心疼,手疼……反正浑身上下都疼,身体仿佛被扎满了针一样的疼,让她在睡梦中都是不安的,是惊恐的。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到她怎么也睁不开,眼前像是被黑雾给蒙着,一片漆黑冰冷。 她唯一能听到是一个人走动的脚步声,还有那熟悉的低醇的男中音。这个声音每天都在她的耳边响起,声音是如此的温柔似水,让她听着心身都舒服,也把那些悲伤的负面情绪一点点从她的心上消退,让她那颗冰冷受伤的心温暖起来。 她觉得有这股力量支撑着她,她才感觉到自己渐渐从冰冷的黑暗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向了光明。而那个人就消失在了光明的地方,她跑上前去,却没能抓住他。 她感觉到一只手放到她的额头上试探着什么,她用尽抬起自己手去抓住这只手,紧紧地攥在手里,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他就会从自己的手中逃走。 “啊……别……别走……”秦语岑呓语着,额头发汗,脸颊边的黑发都沾上了汗水。 突然她就睁开了眼睛,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四周的一切,环视了一圈后落在了面前这只手的主人的脸上,霍靖棠那张俊脸近在离她并不远。她就这么盯着他,紧紧地盯着,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霍靖棠依旧穿着那天那件白色的衬衣,现在看起来已经发皱。他的黑发没有平时的一丝不苟,有一缕发丝已经从额头上垂落了下来,眼底有些疲惫过后泛起的血丝,眼下也是因为睡眠不足浮起的黑眼圈,那完美的下巴也冒起了黑青色的胡碴。秦语岑眨了眨眼睛,确定这不是幻觉,可眼前这个狼狈的男人是一向爱干净的霍靖棠吗? “你醒了?”霍靖棠看着她醒来,这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拉住他的手,借力想要坐起来。他伸手按住她的肩:“你身体很虚弱,躺好。” “我……咳……”秦语岑刚想说话,可是喉咙里像是被刀子刮 过一样,火烧火燎得疼得厉害,口干舌燥的,让她难受。 霍靖棠晾在一边的水杯拿过来,然后把她从床上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把插着吸管的水杯送到她的唇边:“喝口水再说话。”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含着吸管喝水,没想到一用力,被水给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霍靖棠那只环着她肩的手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你喝慢点。来,再喝点。” 秦语岑这次知道要慢慢的喝了,这才没有像刚才那样被呛到。喝了水,得到了温水的滋润,她的喉咙也没有那么疼了。 “我睡了多久?”她抬眸问他,他的眸子是那样的深黑。 “不久,就两天的样子。”霍靖棠把水杯放下,准备把她放下去睡好。 她却抓住他的衬衣:“就让我这样靠着你一会儿好吗?” 霍靖棠便不动了,把手改过环着她的肩,这样好像可以给她一点安全感。她则紧紧地抱住他另一只手。她张了张嘴,声音还是有一丝的嘶哑:“谢谢你。” 太多的感谢她用这三个字真的表达不了,可是她却只能说这三个字。因为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还背上不好的名声,她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他的。她想,以后,他想要的,她都会给。 她知道在她生病这段时间内,他应该是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她,所以才会让她看对到他这么不修边幅的一面。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不介意把最不堪的一面展露出来,那他的心是最真的,没有隐瞒,也不用欺骗。 “谢谢……”她再次感谢,眼角滑过一滴滚烫的泪,又迅速地隐没于鬓角边,但是泪痕流淌过的地方灼人的痛。 霍靖棠感受到她那抹滚烫的泪水湿润了他的衣料,只是用力搂紧了她,抬手拭去她残留在脸上的泪痕。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霍靖棠将脸抵在她的额头上,“别多想,我还在这里陪着你。” ------题外话------ 拿本本还没有写到,明天肯定能写到了。 70看来彼此离婚的那份急切心情是一样的 70 霍靖棠轻搂着,温言软语的安慰着她那颗受伤的心。而秦语岑闭着眼睛,任泪水这么默默地流淌在她的面颊上,没入她的发鬓间,浸透着他的衬衣,他们两相依偎着,像是在寒冷的冬夜里相互取暖的两个人,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 秦语岑竟然就这样在霍靖棠的怀里又再一次的睡了过去。霍靖棠立即急得给简希打电话,催得简希连班都没有去上,改道到了棠煌帝景。简希匆匆赶来上楼,她那天放在这里的医用箱还在这里。 “二哥,你这么急做什么啊?”简希跑进卧室的时候还喘着粗气。 “她刚才醒了,可是靠着我后又睡了过去,你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事情。”霍靖棠的心里从没有像此刻这么乱过。 以前一个人打拼下棠煌集团时,那最艰苦的时候,都没有像此时这么的心慌意乱。 “你别担心,我先看看。”简希上前,来到了床沿边上,替秦语岑检查了一下,然后对霍靖棠一笑,“二哥,你真是太急了。秦小姐只是因为昏睡了两天,没有怎么吃东西,加之她受到的伤害,身体很虚弱,所以只是疲倦地又睡了过去,这次她醒来,给她吃些稀粥,慢慢调养,身体就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霍靖棠那蹙紧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抿着唇角,目光落在了秦语岑的脸上。 简希把医用箱收拾好,拿上,走过来,目光上下扫过霍靖棠,略在些嫌弃道:“二哥,你已经两天……不,三天没换衣服了吧?你从来不会同一件衣服穿两天的。你这一次是认真了?那燕姐怎么办?你和燕姐之间真的不可能了吗?我问她你们分手的原因,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说。这些年,她去了国外,听说好像要回国了……难道你们就一辈子不见吗?” 简希虽然也很高兴看到霍靖棠对女人产生了兴趣,可是毕竟他曾经和燕姐在一起也有些时间。后来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分开了,其中的原因他们双方当事都没有说过。这让她越发得好奇…… “我和她之间从来就没有过可能,这只都是长辈们的一相情愿而已。”霍靖棠当时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和她之间也没有要见的必要。” 当时爷爷要做一个手术,他怕自己年纪大了,进了手术室后怕就此醒不过来,所以要他和江书燕订婚。全家人都劝他。他也是为了让爷爷安心做手术,才答应和江书燕订婚的,但他的要求是低调,只是请至亲好友,所以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一年后,他们和平的解除了婚约,随后她就出国了。这五年都没有回来过一次。 “二哥,其实燕姐是爱你的。你这样会很伤她的心的,你们之间都有--”简希的话被霍靖棠打断,“我不想她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而她现在的生活,我也不想去打扰。有些事情并不是像你们表面上看有那么简单,所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简希抿了抿唇,点了下头:“二哥,那你上班去了。你好好照顾秦小姐。” 简希走后,霍靖棠便去浴室洗了一个澡,两天没洗澡了,感觉真的很难受,但是他一眼都不想离开秦语岑,所以也能忍受过去。今天她终于醒了,而且检查后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所以他才放心的洗澡。 洗了澡后,刮了胡子,感觉到特别的清爽,他擦着湿发走到了更新室内,找了一件圆领长袖的白色休闲T穿上,一件灰色的休闲绵质长裤。很有居家男人的感觉。这两天他都没有去公司,有重要的事情都是徐锐打电话给他,要么就是来找他解决。 他看了一眼依旧沉睡中的秦语岑,便通过室内的门到了书房,在电脑上处理了一些公事。然后他又在电脑上查了一些东西:人在不顺或觉得倒霉的情况下和需要运气的情况下用柚子叶煎水洗手、洗脸或冲澡。 柚子叶的主要用途是祈福、转运、驱邪、避秽。 他从来不是迷信的人,可是事情发生在秦语岑的身上,他倒是愿意相信几分。 霍靖棠从书房出来,步过走廊,然后下了楼梯,便叫道:“刘妈。” “少爷有什么事?”刘妈正在厨房里做事,听到他叫她便走了过来。 “去买点柚子叶。”霍靖棠着她,并从口袋里掏出了皮夹,掏出钱给她。 “少爷,买柚子叶做什么?这大冬天的,谁会卖啊?”刘妈有些为难。 “柚子不是不可以去晦气吗?你去买一些回来熬成水,一会儿给秦小姐洗澡用。”霍靖棠如此道,“刘妈,拜托你了。” “好。”刘妈便把围裙解下,一边往外走,“少爷对这秦小姐还是有心。老太太和太太知道了也该放心了。” 再等秦语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个时候气温又降了,灰蒙蒙的天空开始飘落着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枝头,花朵上,别有一番星象。 室内,亮着昏黄灯光的台灯,撒着淡淡柔和的光芒。 秦语岑盯着天花板,转了转眼珠。她觉得自己睡得够久了,久到身体都快僵硬麻木了,她皱了一下眉,刚想动,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给握着。她才把目光落在了床边,看到霍靖棠趴了床边睡着了,今天清晨看到的那张脸已经干净清爽,衣服也换了。但眼下的青色还没有完全退去,这两天也是把他给累坏了,才会在这里睡着了吧。 秦语岑就这样盯着他英俊的脸庞看着,看着看着,泪雾就浮起模糊了自己的视线。她努力地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再掉眼泪。她不能软弱。 想想那天,她在警局里,在那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她真的好害怕。而他的出现,就像是明媚的阳光驱走了黑暗,把她引领向了光明。她紧紧地抓住他,不要自己再坠入黑暗之中。 她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抿唇收起了悲伤,把微笑扬起。 然后她小心地把自己的手从霍靖棠的手中抽出来,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才发现自己穿着的是他的灰色真丝睡衣。她的衣服是他换的?那她不是被他看光光了?秦语岑揉了一下额角,也不再比纠结于这个问题。然后拿了一件衣服搭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的睡颜,她在心疼。 秦语岑走出卧室,走下了楼,她睡得太久了,想要活动一下精骨。 她走到客厅,看到对面厨房里的刘妈正在忙。刘妈正好转头也看到了秦语岑,她一惊 :“秦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少爷呢?” “我身体僵着,就想走走活动一下。”秦语岑指了一下楼上,“他在楼上睡着了。” 她闻着柚子叶的味道:“刘妈,你在煮什么啊?” “煮柚子叶。”刘妈上前去把火给关了。 “煮柚子叶做什么啊?拿来吃吗?”秦语岑不太明白,“可这能吃吗?” “秦小姐,这柚子叶是少爷让我去买的,说是给你洗澡去去晦气,以后就一帆风顺了。”刘妈笑着解释着,“秦小姐,我可是第一次见少爷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所以我想少爷是喜欢秦小姐你的。但少爷这个人太过冷漠,所以说不来什么讨女人喜欢听的话,希望你不能介意,你能体会到他对你的心就好了。” 秦语岑只是听着,淡淡浅笑,转身,准备上楼时,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吉他霍靖棠。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又听到了他们多少话。而他也盯着她,眸子很黑,很黑。 她想到刚才刘妈说他是喜欢她的时,她的心开始微微的发颤。这样优秀的他,高高在上,他喜欢她,真是让她受宠若惊。她的心里很纠结。他处处为她好,可是看看她回报了他什么!就算他不怪她,她在他的面前也是无地自容。而且现在的她已经是身败名裂,和他之间……更是无法跨越吧。所以她就在算要他站在一起,也要等自己足够强大荣耀,才能有资格。 所以只在她强大起来,才配被他喜欢,否则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样不堪的自己被他喜欢。 秦语岑站在原地思绪乱乱的,而霍靖棠已经从楼上走下来了:“身体还不舒服吗?那再去躺一会儿。” “不用了,我已经好很多了。就是不想再躺下去,所以才起来活动一下。”秦语岑十指交扣着,因为他的靠近而有些心慌意乱。 他身上那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气沁人心脾:“活动也在适量。饿了吗?我让刘妈给你熬了粥,你吃一些,也好恢复体力。” 说完,他越过她,往厨房方向迈步。 秦语岑盯着的后背,温温软软的嗓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竟然信这些吗?” 霍靖棠顿住步锋,转头看着她:“什么?” “柚子叶水洗澡可以去晦气。”秦语岑解释了一下。 “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一下,反正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霍靖棠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如果你不想洗柚子叶水,我让刘妈倒掉便是。” “不,我信。”秦语岑急急道,生怕他就让刘妈给倒了,那可是他的一番心血,她怎么会浪费。 霍靖棠转过身去,一手插在了裤袋里,冷薄唇向上勾了勾,走向了厨房:“刘妈,给秦小姐盛一碗粥。” “好。”刘妈把一直温着的稀粥盛 了一碗放到了桌上,还有两个下稀粥的小菜,“秦小姐,快来吃点。” 秦语岑也缓步走向了餐厅,拉开了靠椅坐下:“谢谢刘妈。” “刘妈, 这柚子叶水我拿到浴室里去兑水了。”霍靖棠把一大锅柚子水给端到了底楼的宽大浴室里,浴缸也很大,可以让秦语岑舒服地泡一个澡。 秦岑吃了一口粥,看着霍靖棠消失的背影发呆。而刘妈又凑了上来:“秦小姐,你看,我让你看看少爷的心,都是向着你的,所以你可以好好对他,他是一个好人。” 秦语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头吃着粥,等她吃完了那碗粥,擦了一下嘴角。霍靖棠已经把水温给竞好了,走了出来,看着她:“吃饭,也休息一下再泡澡。” “哦。”秦语岑顺着他的意思,然后抬眸问他,“洗澡后我……我没有衣服可以换。” “我让席言给你拿了衣服过来。”霍靖棠想得还是很周到的。 休息了差不多十分钟,秦语岑便去去了浴室,看到霍靖棠把毛巾,浴巾、洗头液,沐浴乳都整齐地放在了浴缸边,她的睡衣则挂在门后。他还真是细心周到。她还有她把长发盘了起来,脱下了他的睡衣,在一整面的镜墙里看到自己的身体,白皙娇嫩,就如洁白的莲花一般。 她深吸了口气,伸手试了一下手温,刚好。她才抬起美腿跨进了浴缸,坐下身去,她撩动着温水洗着自己的身体,认真的洗着。后来就让自己往水面沉下去,闭眼闭气,让自己的头也缓缓在没入了水中,让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就连头发丝都不放过都要用这柚子水泡泡。像霍靖棠说的那样试试总没错。她真希望能借这柚子叶水把她身上,骨子里的那份倒霉给去除了,她不想再倒霉了。直到气尽,她憋不住后,才从水里浮起来,她用双手扶着脸上的水流。然后取了放在一旁的毛巾擦着脸。 她用水洗了身,洗了脸,靠在液浴缸边缘,静静地享受着这暴风雨后的平静。 突然她想了来那天在警局外说好第二天就和关昊扬去离婚的,霍靖棠说她睡了两天,那他不是没找到她吗?这婚她是一刻也不想拖了,只想快点结束和他的婚姻,一想到她和他的名字在同一个本子上,照片也在一起,她就难受。 秦语岑匆匆洗了后,起身,擦干身体,穿上属于自己的睡衣,用浴巾擦着自己的湿发便走了出来。走到客厅就看到霍靖棠坐在那里看着新闻。茶几上放着一杯水,还有一把电吹风。 霍靖棠看着她,伸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过去:“过来。” 秦语岑也听话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干嘛?” “吹干头发,不然会感冒的。”霍靖棠把茶几上的吹风拿起来。 “我可以自己来。”她不想总让他替自己做事,尤其是这样的小事,她可以自己搞定的。 而且她也不想依赖他,只想做一个独立的女人。她怕自己依赖他越多,就越容易让自己沉沦,就越是离不开他,就无法真正的站起来。 “躺下,听话。”霍靖棠拍了一下自己的双膝。 她坐着没动,手里揪着毛巾,不想听话:“我真的可以自己来,这点小事真的不需要你的。” “如果你连小事都不需要我,那大事就更不会找我了。”霍靖棠重新把吹风放好,伸手去扶住她的双肩,用武力将她给给按倒在了自己双膝上,秦语岑却止不住的脸一红,却也抵不过他眼底的坚持。 那就让她在坚强之前,再享受一次属于他的温柔吧。以后,她会努力地靠近他,与他一样强大。就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霍靖棠把吹风打开,用的小风,斜对着她的头发吹,他另一只手就在她柔软的长发间穿插着,撩动着……让风力能透进发丝中。空气里安静得只听到这吹风的嗡嗡的声。 两人这样的姿势十分的亲密,看在刘妈的眼里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恩爱。她的的眼底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唇角边也扬着微笑。她想以后这个家就不会再冷清到只有霍靖棠一个人了,以后有秦小姐住进来,这里就会温暖了许多,这样才会真正的像一个家。 霍靖棠加班晚回家,那么就有人替他守门,替他热饭了,如果他喝酒了,也有人替他煮醒酒茶了,睡下了,也有人替他盖被子了,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好。 秦语岑吹好头发后:“我上楼,换衣服。” 她便不好意思地往楼上而去,关上卧室的门,她靠在门板上,双手紧紧地扣着门板,心好慌乱。他对她好温柔,可是这样的她,他还要吗? 她冷静了一会儿,直起身来,看到了沙发里的那个包包是她的,里面是属于她的衣服,她走过去拿起来,换上。 换好衣服后,她便下了楼,手里提着那个包包,走到了霍靖棠的面前。他抬眸挑眉看她:“现在要走?” “嗯,我要回言言那里,昏睡这两天,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又拖了两天,我得回去把事情办了。”秦语岑的手指指尖轻刮着包包的带子。 她这一好就要离开,他会不会觉得她有些太无情了。他和她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她要留在这里。加之,她离婚的事情她必须要去办,除了这件,还有其他的事情,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做。现在她还没有时间想他们之间的事情。 霍靖棠收回目光,冷漠在从沙发上起身,双手兜袋里,一言不发地往楼上而去。 秦语岑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他生气了吗?还是想休息了? “秦小姐,你惹少爷不高兴了。”刘妈拿着帕子擦着茶几,声音漫不经心地传来。 “刘妈,我先走了,替我告诉他一声。”秦语岑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卧室门口,心尖浮起了一丝的失落,他们都没有好好的道别。 秦语岑转过身去,提着那个包包,便越过客厅,穿过大厅,便往大门而去。她让在门口一会儿,还是回头,环视了一下这里,感受着属于他生活的地方,在心里说着再见。便伸手去推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外面还飘着细雪,她走下台阶,纤细的身影的细雪中更显得孤单。她走出了别墅的院门,一直往前,没有再回过头。因为回头只会让她更难受,更不舍。她还加快了脚步,下一秒,一辆宾利欧陆出就停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她站在那里,看着昂贵优质的车窗缓缓降下来,看到霍靖棠那张完美的侧脸:“上车。” 她也没有扭捏,拉开车门便坐了上去,坐姿很正,也很小心翼翼。她在他的面前总会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总会狼狈不堪。 “我就穿了一件大衣出来,你就走到这里了,你是有多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他把车子开出去,声音淡淡地质问。 原来,他没说话便上楼是去加衣服,她还以为他是生气了。看来她是真的想太多了。 “我……我没有。我是急着回去处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笨嘴笨舌地解释着。 霍靖棠也没再多问她,开车一直把她送到了星光小区。两人静坐在车内,一直的沉默,直到秦语岑先开口:“我下车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别开头,伸手去推车门,感觉到肩上一股力道,将她给拽了过去,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他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环住她的身体。 “霍靖棠……”她的他的怀里呼吸得全是他的味道。 “从今以后,都不许逃避我,要诚实的面对我,知道吗?”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灼热鼻息就喷在她的耳窝里。 她在他怀不敢动,她怕自己做不到不逃避,因为她心里始终有着想着那天的难堪。她怕自己会影响到他。她闭上眼睛,却有泪水落下滴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感觉让他抬眸,看到她眼角的晶莹的泪珠,他想都没有想便压唇吻了上去。 霍靖棠复尔低,将自己薄唇压下,覆在她柔软的唇上,火热的温度让她融化,唇齿间的纠缠让她心跳加快。他轻咬着她,似乎在不满她的不专心,便加重了这个吻,捧着她的脸,吻到窒息。 他的气息混浊,手指抚着她的脸颊,不舍得放开了她。两人的鼻尖都抵在了一起,呼吸纠缠。她脸红到了耳根子处……是那样的可人。 秦语岑与霍靖棠分开,挥手,看着他把风车开走。这才往通道里去,乘电梯到了6楼。她包包里有席言家的钥匙,便掏出来开了门。家里很安静,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她换了鞋进去,才看到席言和秦语岑一个在洗碗,一个在擦碗。 “言言,小轩。”秦语岑把包包放下。 席言和秦语轩听到秦语岑的声音,都转过头来,看着她,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惊喜:“岑岑,你回来了?” “是。”秦语岑走过去,秦语轩把碗一放,上前,扑到了她的怀里,“姐,我好想你。” “小轩,乖了。”秦语岑抚着他的头发,对上是席言的目光,“我奶奶和爸呢?” “奶奶他去找关少爷了。”秦语轩的话答得快,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关昊扬,所以一直称他是关少爷,从没叫过他姐夫,“爸陪奶奶去了。” 秦语岑把怀里的秦语轩推开:“这是怎么回事?奶奶为什么还要去找关昊扬?” 席言把手上的手往围裙一擦,走过来,叹了一口气:“奶奶还是不想你和关昊扬那个人渣离婚,叔叔拗不过她,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去,所以就陪着她去了。你说都你和关昊扬都走到这一步了,奶奶为什么就是不想你和他离婚呢?难道怕你离了关昊扬,没有人会要你吗?奶奶真的是想多了。” 秦语岑感觉到头疼:“奶奶她还要这么折腾吗?就不能消停一点,能还关家的我已经付出了全部去还这份债。” “你替关家做了五年‘杨白劳’也该还够了,你不欠他们关家什么了。”席言倒了一杯水给自己,“说到关昊扬,我就想骂人。这个渣,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秦语轩插了一句话,看着秦语岑的眼底都是希望的星光:“姐,你和关少爷离婚是不是就可以让二哥做我姐夫了?我已经想二哥做我姐夫好久了。” 秦语轩一句无心的话,却让秦语岑和席言相视了一眼,席言一手支着下巴:“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岑岑,你可以考虑一下。” “现在这样的情况说为些合适吗?我现在一身脏,我不想把他也连累护脏。”秦语岑瞪了一眼席言,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她又安抚着秦语轩,“小轩,姐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就不要和姐闹了好吗?” “姐,我已经想二哥做我姐夫好久了。言姐说,只要你和关少爷离婚后,就自由了,就可以想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我就想你和二哥在一起。我很喜欢他,别人我都不接受。”秦语轩上严肃地表明了自己专一的态度和选择。 席言在秦语岑向她扫过来一记白眼时转过身去,佯装没有听到的喝着水。她真是无语了:“言言,你不能把小轩教坏了。他什么都不懂的,你要谨慎你的言行!” “好啦,我以后不说了。不过你自己听听你的心里是怎么说的。”席言伸手戳了戳她的左心房处,“错过了霍总,可就不会再这么好的男人了。” “你喜欢给你得了。”秦语岑没好气地道。 “我可要不起,而且就算我要,霍总也不会给我的,他是死心眼,认定了某人就不会改变的。”席言扬着笑。 秦语岑把秦语轩的手松开,转移了话题:“你看着小轩,我我得去把奶奶给找回来。不能让她受关昊扬的羞辱,他和人离婚是离定了。” 秦语岑拿了席言的车钥匙,开着她的车往关家而去。路上她等红灯的时候给关昊扬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他倒是接得很快。 “关昊扬,你在哪里?”秦语岑握紧着方向般,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 “秦语岑,你打来的正好,马上把你奶奶和你爸带走。”关昊扬在那边的怒气不小,接着冷哼了一声,“两天没找到你的人,我还以为你不出现了,毁约不离婚了。你若不离,这一次就是我上法院起诉离婚了。” “关昊扬,我告诉你,我秦语岑不是你这种死缠烂打的人。我说话算话。”秦语岑便挂了电话,加快速度往关家而去。 终于到了关家,秦语岑把车急急在停在别墅门外,就下车往里跑来,看到别墅的前院里,秦奶奶和爸爸都在那里,一直叫着关昊扬的名字。秦语岑跑过去,扶着秦奶奶:“奶奶,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走,跟我上车回去。” “不,我今天人见到昊扬,我一定要见到他。”秦奶奶拨开秦语岑的手,眼睛透过那落地窗往里面搜寻着关昊扬。 她都来这里两个小时了,可是关昊扬就是不肯见她。这让她心急如焚。可是哪怕有一丝希望,他都要见到他。 “奶奶,你见他做什么?”秦语岑问她,“是不是求他不要和我离婚?奶奶,你到底有没有替我想过,我和关昊扬之间已经彻底的结束了。我们不离婚难道要在一起折磨对方一辈子,这样的不幸你愿意看到吗?你是我奶奶,应该替我着想,而不是来求关昊扬。就算你求他不离婚,他也不会答应你的,所以奶奶你是白来的。” “岑岑,我就是替你着,我才来求他不要离婚。你们不能离这个婚……”秦奶奶咬着唇。 “为什么不能离,因为你胸膛里那颗心脏吗?”秦语岑悲伤地看着奶奶。 “岑儿,不仅仅是这颗心脏,还有……不,你不会懂的。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秦奶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及时止住了,转为一声叹息。 这时关昊扬才走了出来,因为他看到秦语岑来了。他站在台阶之上,仿佛高高在上,他低睨着他们:“秦语岑,你终于来了。麻烦你把他们带走,我没有叫保安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的面子还真是够大的。”秦语岑见他出来,挺直了背脊,“让猪狗不如的你做一件人做的事。” “秦语岑耍嘴皮子谁都会,真本事的人可就少了。”关昊扬不怒反笑,耻笑着她秦语岑从此掉入人生深渊,无法再爬起来。 秦奶奶见关昊扬出来,左右挣脱了秦祥和秦语岑,跑到了关昊扬的面前去,苦苦地哀求:“昊扬,求你不要和岑儿离婚,不要。” “奶奶,秦语岑所做的伤害我们关家的事情已经把我爷爷给气倒住院了。这样的女人不配再做我们关家的媳妇,所以让你失望了,我们的婚离定了。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顺着你老人家了,还是收拾起你的眼泪,回去吧。”关昊扬字字冷酷不带半点昔日的情感。 关让从婚礼上回来那天就倒下了,送到了医院里,所以这个家现在是完全由关昊扬做主。 秦奶奶一听,脸色大变,现在关让也病倒了,那么再也没有人替秦语岑作主了。她的心像是泼了一盆冰水一般冷却了下去。受到打击的秦奶奶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秦语岑上前扶住她。 “奶奶。”秦语岑焦急地叫着她,又看向关昊扬,“爷爷怎么了?” “爷爷不需要你来担心。”关昊扬淡淡道,“明天早上9点,明政局见。” 秦奶奶突然就这么跪在地上了,一张老脸都浸在悲伤痛苦里。她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双膝。秦语岑见状,用力去扶她:“奶奶,你起来。” 秦奶奶却不理秦语岑,看着关昊扬:“昊扬,你不能抛弃了岑儿,她是你的结发妻子,年纪轻轻地便与你共苦,现在你却不与她同甘,还要抛弃她,你这样做会有报应的。昊扬,只要你不离婚,一切都来得及。” “哼!”听着一声冷哼就见赵玉琳踩着高跟鞋,做仪态万千的走了出来,枣红色的貂皮大衣,那领上的毛水亮光滑,富贵逼人,“你们秦家还真是不要脸。秦语岑都做了这么伤害我们关家名誉的事情,你还想她赖在我们秦家,让她当少奶奶享福!她一个低下的女人凭什么,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了我家扬儿,要不什么样的千金名媛都可以。就算扬儿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所以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别想再当吸血鬼把们人关家的血吸干了才放手。告诉你跪着也没用!趁早滚蛋!” “你懂什么!”秦奶奶冲着赵玉琳怒吼着,“你们可以羞辱我,但不能这么对岑儿!” 赵玉琳扯了一下关昊扬的衣袖:“扬儿,别跟他们废话,把他们赶出去。” “你们识趣点,自己走吧。”关昊扬便扶着自己的母亲赵玉琳,“妈,天冷,我们进屋吧。” 老人看着残忍离开的关昊扬已经是伤心欲绝,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秦语岑和上前来的秦祥用力将秦奶奶从地上扶了起来,秦奶奶把手放在秦语岑扶着她的那只手背上,紧紧地扣着。秦奶奶似乎也已经死心了,含在眼睛中的泪被她给逼了回去。 “我们走吧。”秦奶奶轻拍着秦语岑的手。 把秦奶奶送席言家,她就像是失了魂魄的人一般,坐在那里也不说不笑。秦语岑替她洗了脸脚 ,扶她进了屋休息。 她替奶奶盖好被子,一边安抚她:“奶奶,我被警察带走的事情,那些罪名都是关昊扬设计给我的,他这种人真没必要再挡土墙念着他了。在婚礼上他给我的羞辱已经够还他们关家了,以后我和关昊扬之间再无瓜葛,你也不需要再自责了,好吗?” 秦语岑看着奶奶这样心疼不已,但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自己的奶奶清醒一些。 “好,我知道了,以后奶奶都不见他们了。”秦奶奶回了秦语岑一句,然后她侧过身子背着她,眼睛一眨,就有泪流淌而下,湿了鬓角,“我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这一夜,秦语岑睡就趴在床边守着奶奶,可能是睡了好多天,所以一点困意都没有。她就闭着眼睛养神,让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早上,她也就早早的起来了,梳洗了一下,给自己化了一个雅致的淡妆,气色看起来比前两天好了很多。 她照顾了奶奶吃饭,交待父亲和弟弟看好奶奶,便坐席言的车去了民政局。 她到的时候,看了时间是8点半。席言给她做了一个加油打气的动作:“岑岑,等你的好消息。今天晚上我请客,吃大餐。” “好。”秦语岑点头。 席言走后,关昊扬也到了,两人都早于9点,看来彼此离婚的那份急切是一样的。 两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9点整,他们便走进了民政局大厅,两人坐下,都目视前方。 秦语岑用不带一丝感情起伏的声音道:“离婚协议带了吗?” 关昊扬把手里拿着离婚协议递给她:“签字。” 秦语岑接过离婚协议书,还是看了上面的条款,现在是吃一亏长了一智。谁知道他会在上面做什么手脚,她不能再大意了。再把刀子递到他的手里,然后看着他狠狠地往自己的心口上扎。 “关山的股份和房子这些你别想得到,不过看在你这五年的份上,我给你了一百万。也算是我对你的仁慈。”关昊扬低头,先在自己的那份协议上签了字。 “说得自己好像救世主一样,这你是在羞辱耶酥。”秦语岑冷讽他。 关昊扬也不理会她的嘲弄:“东西都带齐了吗?我不想因为你的疏忽再跑第二次。” “我也一样。”秦语岑用随身带着的笔,想也没想就签了字,两人交换再签。 以前秦语岑在关山时签了无数次自己的名字,都是为了关山的利益,为了爱人和亲人,而今天却是给自己这年少的感情划上一个句号。 以后各自珍重。 他们的材料准备齐全,轮到他们的时候,工作人员还是先进行了离婚劝导,但他们要离婚的口供一致,态度坚决。 最后工作人员把他们的结婚证没收,把材料归档,最后把两本红色的离婚证递上来。 现在离婚也是一件喜事,所以和结婚一样是红色的。 秦语岑拿过自己的离婚证,对工作人员说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题外话------ 今天终于离婚了,说好的票票呢,都给我送上来,不送的,叶子要打屁股! 71二哥看到这样的你会不会兽性大发 秦语岑握着手里的离婚证,不再去看关昊扬一眼,她迈着步子往民政局在大厅外走去,脚步格外的轻盈。她想没有了他的爱不要紧,失去了婚姻也没关系,还好没有让自己倒下,而且她也获得了自由,从关家离开了,以后她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凭自己的意愿来做。就算现在她跌得很惨,但她相信自己只要努力一定可以站起来的。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 秦语岑走出了民政大厅,刚下了台阶,一个人影便冲了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眸一看,竟然是钟浪来了。 “小岑岑,看到我有没有惊喜到?”钟浪在她的面前扬着那明朗的笑容,他对她张开了又臂,“来,我们先来个大大的拥抱庆祝一下。” “钟浪,你怎么来了?”秦语岑真的有被惊喜到,然后也不避讳地投入了他的怀抱里。 这时随后出的关昊扬看到钟浪和秦语岑就在这民政大厅外和钟浪搂搂抱抱的,眉心一蹙。 “这样大喜的日子我来能来帮你加加油吗?”钟浪的目光越过她,看着一步走过来的关昊扬,西装革履,依旧是帅气的豪门贵公子,“小岑岑,恭喜你终于摆脱了人模狗样的人渣。从今天开始,你的世界将充满了阳光,有我钟浪在,你放心,绝对不会再让他人欺负你的。” 关昊扬两步走到台阶下,与秦语岑站在一起,冷睨着她漂亮的脸庞,却是冲钟浪道:“钟公子,你说谁人模狗样的?” “谁接我话谁就是。”钟浪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有几分小孩子的心性。 “钟公子,我念在你是钟家名门,对你的侮辱性的言行一忍再忍,可忍耐也是有一个限度的,所以你下次再对我出言不敬,我就不会再客气了。我会让我的律师向你发送律师涵的,到时候大家法庭上相见可就难看了,所以请好自为知。”关昊扬冷酷平静的一句一句说着。 秦语岑侧眸看他,正要张口,钟浪却握住她的手按了按,示意她不要管,而他也站到了他们中间,把两人的距离给隔开:“关昊扬,你以为我是小岑岑,因为心软,念着曾经的情分所以对你忍让吗?我钟浪才不怕你,关昊扬,你有什么损招,尽管使出来,冲我来,若是敢对我的小岑岑耍阴的小动作,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钟浪的脸上的狠劲是不同于面对秦语岑的阳光笑容。 关昊扬竟然也不怒不气,反笑着:“秦语岑,这刚离婚就和你的新欢在这里不要脸的抱在一起。我该庆幸自己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你背着我的出轨之心,我关昊扬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和你离婚,免得你给我戴绿帽子。” 钟浪扣住秦语岑的的手一顿,这心里笑开了花,冲关昊扬道:“关昊扬,你真的很二。不过我以后就是要和我的小岑岑甜甜蜜蜜过日子去了,你就等着后悔吧。” 直到现在关昊扬都还没有发现他和秦语岑之间仅仅是朋友之间的情谊,而小岑岑真正的新欢是他们那优秀伟大,又高高在上的二哥。如果让关昊扬知道霍靖棠才是那个中意秦语岑的男人,要不是二哥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一定会告诉他,那么他的脸一定会五彩缤纷,会很好看。想想就觉得很好笑,很期待。 说完,他便搂着秦语岑的肩往停在民政局门外去,那里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M6。这是钟浪的车,他的人就适合这种白色款的车,符合他阳光般的性格。 钟浪带着她走近宝马车,神秘兮兮地道:“小岑岑,不仅我来了,二哥也来了。” “嗯?”秦语岑又是一惊,往四周一看,没有看到霍靖棠平时开的那辆宾利欧陆,眼底浮起了一抹失望,以为钟浪是逗她玩的,。 霍靖棠一向工作严谨认真负责,这会儿应该是在棠煌集团的办公室内工作吧,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离婚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的事情,他干嘛要来。 钟浪笑了一声,然后抬手往宝马车的玻璃车窗上轻轻一敲,车窗降下,秦语岑看到坐在后座的霍靖棠。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英气逼人,五官的线条染着浅淡的柔光,瞳孔也镀着光泽,仿佛醉人的琉璃。他雪白的衬衣,暗蓝色的西装,骨骼优美的手轻放在膝盖上,他就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油画一般,紧紧地吸引着她的目光。 霍靖棠的目光凌厉扫过钟浪的脸,又落到他揽着秦语岑肩的那只手上,眸色变暗。钟浪也意识到这一点,立即把放在秦语岑肩上的手拿开,呵呵地笑了两声就应付过去了。 “看够了吗?”霍靖棠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侧眸对上她的眸子。 秦语岑像是中了魔咒一般,顺着他的问话点了点头:“够了……我……” 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她羞囧的咬了咬唇:“你怎么来了?” “看来你不太想看到我。”霍靖棠的目光落到她手里的离婚证上,眼底流转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不是,我是想你工作那么忙,没想到你会来。”秦语岑捏紧着手进而的离婚证,她面对他,总会笨嘴拙舌,好像总是会说错话,所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离婚证拿到了。”霍靖棠是明知故问,“挺好。” “二哥,关昊扬出来了。”钟浪提醒着他。 霍靖棠的目光越过车窗,看向了背脊挺直,走出来的关昊扬。而关昊扬的目光在扫过钟浪和秦语岑的时候,也瞄到了车内坐着的霍靖棠。他微顿了脚步,想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而些时霍靖棠已经推开了车门,从车内下来,站在身身旁,双手随意的插在了西裤口袋内,目光扬起,与关昊扬的相接。 “霍总,你好。”关昊扬还是和霍靖棠友善的打招呼,毕竟双方以后可能有合作,这一点面子还是要卖的。 “关总今天真是好气色。”霍靖棠的身体轻靠着白色的车身。 “霍总真是会说笑,不过今天的确是很高兴。”关昊扬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我想霍总还不知道我的前妻和你的好兄弟钟公子之间的关系可不浅。若不是看在霍总的面子上,我关某也大方一交次,成全他们。” 霍靖棠的抬眸看了一眼并肩站在了一起的钟浪和秦语岑,深看了一眼,然后才把目光转向了关昊扬:“关总,想多了。他们只是好朋友而已,而我倒是听说关总和秦小姐的堂妹好像有一个孩子,不知是真是假。” 关昊扬一听,脸色白了白,却是看向秦语岑,以为是她说出去的:“霍总,谣言都是止于智者。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一步。” 关昊扬便咬牙离开,而身后传来了钟浪的声音:“小岑岑,为了庆祝你今天你得到自由,我们今天晚上去吃大餐。你说在哪儿吃?二哥的酒店里,全场免费,多叫些朋友来一起高兴高兴。” “你是想趁机玩吧。”霍靖棠与秦语岑对视一眼,彼此笑了。 关昊扬打开车子坐上去,耳边还萦绕着霍靖棠说的话,说他想多了。可他真的是想多了吗?钟浪和秦语岑之间牵手拥抱,亲密如此。他透过自己的的倒车镜看着他们三人,特别是秦语岑和钟浪笑得那么开心,那笑好像是对他的无尽嘲讽。 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是安倩妮打来的,他连忙接了起来:“昊扬,你在哪里?离婚证办了吗?那个女的没有对你死缠烂打不离吧?我听说她奶奶昨天还跑到你家去跪着你求你不离婚,他们家的人还真是恶心,就是不愿意放弃你们关家这颗大树--” “妮儿,够了,好吗?”关昊扬的心里不知哪里来的烦躁,说话的语气 些重了。 “昊扬,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她你心疼了?”安倩妮因为被她打断话而产生了妒嫉,“你和她都离婚了,你还想着她吗?” 关昊扬深深地拧着眉,眼底有破碎的光芒闪烁着。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手机,“妮儿,你想多了。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在你公司楼下,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你却这么对我,我不会等你了,我走了。”安倩妮的确是要关山的地下停车场等他,坐在自己的车内。 “别走,我需要你。”他急急地叫住她,握紧方向盘的手骨节都泛着青白色,“我等着我,我很快就赶过来。记住了,别走!” 关昊扬结束了通话,发动车子开了出去,倒车僮里的秦语岑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凝固成一个黑点,直到消失不见。关昊扬总觉得自己的胸口堵着一口气,怎么喘息都很用力。 关昊扬用风一般的速度赶回了关山集团,把车停好在自己的总裁专属车位上,打电话给安倩妮却没有人接。他下了车,一边往电梯而去,一边继续打着电话。他踌进电梯,门缓缓合上时,一个火红的人影就闪了进来。安倩妮一脸不高兴加委屈地站在一边。 安倩妮不说话,就是瞪着电梯面板。关昊扬伸手过去握住她扣在一起的手,她却扭捏着甩开他的手,紧咬着如花般的红唇。 “妮儿,你看我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你还生我的气?”关昊扬的手改去扶住她的双肩,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 “我说那个女人,你就生气,这说明你在骗我,你明明心里就放不下她,既然放不下,那干嘛还要离婚。”安倩妮说完,红着眼睛,咬着唇瓣便不说话了。 关昊扬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妮儿,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怎么会放不下她,她背着我勾引了钟家公子,还把关山的商业机密泄露出去,做出这么多对不起关家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原谅她吗?如果我能原谅她,我就不会提出离婚了,妮儿,我现在想要的人只是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安倩妮有些不确定地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羽睫都沾上了丝丝水气:“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关昊扬冷峻的脸庞泛起了温柔,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啊,就是一个小醋坛子,这么爱吃醋,也不怕被酸死?” “我就是爱吃醋。”安倩妮还不服气的扬了扬下巴,眼底晶亮,话语一柔。“我吃醋那也是因为我爱你。昊扬,你能明白吗?” 安倩妮似乎很没有安全感,将她自己的脸庞贴在他的肩头,双手挽着他的手臂,手掌握住他的手。 “我知道,所以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关昊扬抬手,抚着她的脸庞 安倩妮从他的肩上抬起脸来,与他对视着。她的手指抚上他的眉眼,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关昊扬坏笑一下,张口就咬住了她的指尖。她拍板的脸蛋一红:“昊扬,会有人看到的。” “这是我的专属电梯,直通顶楼,不会有人进来的。”关昊扬说话间就松开了她的手指,双手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 她伸手抵在她的胸膛之上,而他的大手在她的腰间一掐,痒得她手一松。他就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这如花般娇艳的唇瓣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美味,还有柔软。关昊扬的唇齿与她的相抵,两人吻得呼吸急促,温度骤升,身体像是被丢在火上炙烤一般,只想扯下彼此的衣服。 关昊扬的吻落在她雪白圆润的肩头,安倩妮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无力瘫软,声音也中哑哑的:“昊扬,这里是电梯,不能这样……” 他的眸底已经燃烧起了灼人的火焰:“那去我办公室,那里有一个休息间。” 话音一落,电梯也到了顶楼,发出了“叮”的一声。关昊扬把她的衣服拉好,但她脸上的热度潮红却一时无法退去。她理了理了揉乱的长发,看着电梯面板上自己的模样还算正常,这才和关昊扬出了电梯。 两人并肩往他的办公室而去,秘书裴仙仙上前,却格外看了一眼安倩妮:“总裁,刚才丁助理找你。” “让他过一会儿来。”关昊扬伸手去推办公室的门,让安倩妮先进去,他才对秘书道,“我现在有事,半个小时内不希望被人打扰,明白吗?” “是。”裴仙仙看着消失在门后,已经紧闭的门板,盯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关昊扬和安倩妮一进了办公室,便热情的吻在了一起,吻得如胶似漆。他边吻着她,连将她带向了休息室,一脚踹开了门,将人带进去,又用脚背把门给掀过去关上,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安倩妮这才安心,纤指已经迫不及待地伸上了他的衬衣扣子,却解开,而关昊扬也开始脱着她身上的束缚。两人是如此的急切而渴望,双双倒在了柔软的床上,开始了最最热烈激情的男欢女爱。 就像是一场火山爆发一样,仿佛是要融化了彼此。 云雨渐歇,空气都是属于他们恩爱后的那种暧昧受味道。 关昊扬在休息间1。5米的床上将安倩妮抱在怀里,还贪恋地吻着她的肩头:“我让你幸福了吧?” “你坏……”安倩妮伸手捶打在他的胸膛上。 她想起刚才自己那样的热情,就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女人只有幸福才能更加的青春靓丽。女人也想要满足和幸福也并没有错。 “好了。”关昊扬吻了吻她的额头。 “昊扬,以后就只能让我陪着你,我要占满你的心,你不能分一点点去想那个女人知道吗?否则我会很生气的。”安倩妮的心里还有有些不安。 “我的心全部装得都是你。”关昊扬把她的手轻放在了自己的左心上,让他感受到他对她的爱。 “你今天不是离婚了吗?我想和你一起庆祝一下。”安倩妮窝在他的怀里,“一扫以前的晦气。” “好,什么都听你的。”关昊扬都依了她。 关昊扬和安倩妮温存了一会儿,便起了身,去冲了一个澡,把衬衣套上。安倩妮自他的身后,用双臂圈着他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轻声一撒着娇:“昊扬,你多陪陪我嘛。” “我还要工作,等我忙完了,我们早点去吃晚餐,好好庆祝。”关昊扬安抚着她,拉下她的手,把长裤套了,又恢复成那个体面的男人。 安倩妮把床单裹在身上:“你忙吧,我去准备今天的庆祝,就我们两个人会不会太冷清了。” 关昊扬摇头:“两人才浪漫不好吗?” 其实他是不想和其他不认识的人一起吃饭,多少会有些不自然,所以便想打消安倩妮的念头。 “那就我们两人。”安倩妮也也被浪漫两个字给软了心。 关昊扬先一步出去工作,安倩妮也冲了一个澡,把衣服穿上。她从休息间出来,就看到关昊扬的助理丁树推门进来。他对安倩妮轻轻含首:“安小姐好。” 安倩妮也回以一个浅笑,便对关昊扬道:“昊扬,我先走了,晚上见。” “嗯,路上开车小心点。”关昊扬冲她一笑。 安倩妮走后,丁树这才报告着事情:“总裁,我去过警局了,秦小姐是保释人是霍总,不是钟少,钟少好像迟了一步。不过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也怕是钟少托霍总帮个忙。这件事情上,有霍总和钟少插手,秦小姐要被判刑的机率很小了,听说秦小姐的律师是沈清,京港市的最有名的金牌律师。我们是要和他们对着干吗?要知道棠煌酒店要在海南新建酒店的计划,我们不是在和棠煌商谈中吗?秦小姐的前期工作做得很好,霍总也属意我们关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们还是不要和霍总有什么冲突才好,否则得不偿失。总裁你认为呢?” 关昊扬听了助理的报告,伸手捏着直巴,似在思考问题:“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这么做了。可是不代表我妥协了,那是我看在霍靖棠的面子上,也是为关山的利益着想……所以这一次秦语岑,我放过你!” 从民政局里出来,秦语岑坐上了钟浪的车,与霍靖棠坐在后面。她把手规矩地放在身侧,却不小心扫到了他的西装裤,刚要收回手去,就被他默默地握住,攥在了掌心里,力道不紧,但也让她挣不开。 秦语岑侧眸看着他,他翅侧头,一手撑着脸庞,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好像并没有他握着她的手这一回事情。 钟浪在前面开车,看着这两个人,他的心里去是说不出的喜悦。 这下好了,秦语岑终于自由了,他二哥可是等了太久了,久到他们都替他着急啊。 一路上,他就这么握着她的手,她则盯着前方,没在说话,直到快到了席言所在的星光小区。他突然冒了一句:“你准备一直住在席言在这里?” “我住这里有问题吗?”秦语岑反问着他。 “没问题,就是随口一问。”霍靖棠说话间松开了她的手,而车子也停在了席言的楼下,他道,“上去吧。” 秦语岑推开门下车,向他们挥了挥手。钟浪将头伸出来对秦语岑道:“小岑岑,下午五点半,我来接你,记住,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一定要是迷死所有男人的那种漂亮哦。” 他这句话把秦语岑给逗笑了,这是什么比喻。 秦语岑转身后,钟浪才把车开走,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霍靖棠:“二哥,你说小岑岑一直住席言家,这于你恐怕多少有些不方便吧。” “她愿意住哪儿是她的自由。”霍靖棠收回目光。 “小岑岑被关昊扬害各那么惨,这离婚肯定没有不会给小岑岑任何好处。现在她可能是身无分文,没车没房的。要不,把你要棠煌碧景的那套房子给她住,前面有花园,后面的泳池,以后你想看她随时可以去。想要来个恩爱什么的,也不会有外人打扰。” “她是不会同意的。”霍靖棠白了他一眼,“我这样做,你觉得以秦语岑的性格,她会怎么想?我可怜她,还包/养她?” 秦语岑的性格那么要强,肯定不会轻易地接受他把房子给她住的。以她现在的刚事了这件事情,正处于敏感期,这样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和霍靖棠之间的关系想歪。他不想让她这样想他,也不想她这样想自己。 钟浪也觉得霍靖棠分析得对:“二哥,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若小岑岑一直住在席言家里,总归是不方便你们谈情说爱的。要不,让小岑岑直接住到你的棠煌帝景好了。”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把我送到公司,你就可以走了。省得你一直在我耳边聒噪个不停,我烦都烦死了。”霍靖棠十分不悦地拧紧了眉 钟浪则没好气地道:“我都是为你着想,二哥,你这么说我们还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吗?” “回去玩你开发的游戏就好了。”霍靖棠看着车窗外飞过的景物若有所思。 到了棠煌集团,霍靖棠下车,钟浪对他道:“二哥,别忘了今天晚上我们一起陪小岑岑庆祝,地方我订,叫上雪宸和冷幽,还有席言,她是小岑岑的好朋友,还有简希那丫头,人多热闹一些。” 霍靖棠也没有反对,想想也是难得高兴地聚一次,也就任他去安排。他便进了公司,步进大厅,众人恭敬地向他打招呼:“霍总。” 有些难得见一面霍靖棠的女职员是大气都不敢出,一阵阵孤晕眩感袭来,几欲昏倒。 霍靖棠依旧是冷面无情地步进电梯,根本不去理会别人的表情。直到到了顶楼,他步伐沉稳地走向办公室,席言刚好有事找他,便上前替他推开了厚重的双扇雕花木门。他便率先走了进去,办公室里非常的温暖,一点也感觉不到冬日的寒冷。他一边步向办公桌,一边解着自己的西装扣子,把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了了皮转椅的椅背上。 他优雅地解开了钻石袖扣,把衣袖挽到了小臂处,然后坐进了靠椅内。 席言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这是项目经理给你过目的文件,五家公司已经剔了三家,现在只剩下了本市关山和海南那边的南建。” 霍靖棠点头,目光落在翻动的文件上,却是对她道:“席秘书,你好像快二十六了,还没有想过要交男朋友吗?” 席言有些不明白了,她与他之间的工作伙伴关系这些处,从没有从自家老板的嘴里听过到关心下属感情的话。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主动关心她有没有交男朋友了?是在试探她有没有把心思完全放在工作上!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怎么也不敢说出口啊,只能小心翼翼问道:“霍总,感情这种事是需要缘份的,强求不来。而且我现在一心都想好好工作,打算是三十岁再考虑结婚的问题,所以现在还有些早了。” 霍靖棠翻了一张纸过去,安静的办公室里听着这声音格外的清晰:“你也别总想着工作。我听人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你这样天天总想着工作,也不出去交际应酬,你又怎么能找到优质男人。如果你等到三十岁再找,好男人都被挑光了,剩下的自然不必我说你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不如从明天开始,我就带你多去参加一些宴会之类的,我也认识很多不错的优秀男人,到时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这……这是要逆天了吗?席言完全受不了霍靖棠这种关心她的态度,让她站立难安,连手心和额头都渗出了冷汗。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脑袋抽风了? 她看着一脸淡定平静的霍靖棠,觉得自己是风中凌乱了。 一颗心像是丢在油锅里煎熬一般难受,谁能告诉她这 是怎么回事? “总裁,你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比如小岑岑那里……难道她今天没有和关昊扬离婚吗?”席言还没有收到秦语岑给她的离婚消失,难道是离的不顺利,还是关昊扬那人渣又反悔了? 霍靖棠突地抬眸,目光凌厉,让她抿了抿唇。他看着她:“席秘书,如果你找到男朋友了,他到你家可能会有些不方便吧。毕竟秦语岑一直住在你那里,万一你和你朋友要恩爱之类,而我时不时会来找秦语岑,若是你们被人撞见真的很不好。” “总裁,我没有男朋友。”席言提醒着他。 “总有一天会有,不是吗?”霍靖棠身体往椅背后靠去,手肘支撑在椅把上,十指交扣。 席言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扬唇而笑:“总裁,我明白了。我回去就把岑岑给赶出去。至于什么男朋友你真的不用替我介绍了。” “最好你是有男朋友了,她才会主动给你们挪空间。”霍靖棠把一钥匙给她,“这是我在棠煌碧景的钥匙,至于怎么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比我更了解秦语岑的性格。” 席言拿过他推过来的钥匙:“我知道了。你放心 吧。” 然后席言握着钥匙便转身离开,霍靖棠的声音便在她的身后响起来:“今天晚上一起吃饭,阿浪说是替语岑庆祝。下班后等我一起。” “好。”席言拉开门出去。 秦语岑现在正在车站,奶奶执意要回去,她也留不住,但她把秦语轩留下了,趁她现在没有工作的时间,带他去好好做个检查。她替秦奶奶和父亲买了两张票过来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揉着鼻子,却不知道自己被最自己最亲的朋友和信任的人给全谋“出卖”了。 “岑儿,天气冷,奶奶和你爸回去后,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秦奶奶见她打喷嚏,便关心着她。 秦语岑把车票给奶奶:“奶奶,你回去后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活儿让爸做,你身体不好,不要逞强。” “我知道。”秦奶奶拉过秦语轩的手,也是一番叮嘱,“小轩,你在这里可要听你姐的话,否则奶奶就把你给事 带回去。” “奶奶,我会听姐的话的。”秦语轩拉着秦语岑的手,特别地依赖着她。 “岑儿,记住奶奶的话,一定坚强。奶奶相信你以后会有更好的男人来疼爱你的。”秦奶奶也知道秦语岑今天和关昊扬换了离婚证,看到那红色的本本,刺痛的是她的眼睛,更是她的心。从今以后,秦语岑和关昊扬果然是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这段缘份,算是尽了。 “有二哥……”秦语轩小声的嘀咕着。 他一想到霍靖棠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姐夫,他的心愿就算是达成了,他的心里就十分的开心。 秦奶奶没有听清楚,问了一句:“小轩你说什么?谁?” 秦语岑用手轻撞了一下秦语轩,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奶奶,快上车了。” 秦奶奶也没有追问下去,便和秦祥拿关票进站。秦语岑和秦语轩对他们挥手说再见。 姐弟两人送走了亲人也走出了车站,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来,一看是钟浪打来的,便想起了今天钟流说晚上要一起吃饭的事情。她指间轻点了屏幕,接起电话,钟浪就问她:“小岑岑,准备好了吗?我已经从公司出发来接你了,可要美美哒,让我眼前一亮才行。” “钟浪,不好意思,我不在家。我和小轩在车站,刚把奶奶和爸送走。”秦语岑拉着秦轩的手。 他在这里一点都熟悉,加上智力的问题,怕他会走掉。而过往的姑娘们把惊艳的目光落在这对姐弟身上,特别是秦语轩,他黑发白衣,肌肤晶莹白皙,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媲美当下的当红小鲜肉们。 “那你在车站等我,我来接你。”钟浪便将转弯改变了车子的方向。 秦语岑本想说不用麻烦,打车回去就好的,可他已经挂了电话。她和秦语轩便走到了站台去等待着。 这时一个戴着墨镜礼帽的男人上前,向秦语岑姐弟递上了名片,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小姐,先生,你们好,我是盛星娱乐公司的经纪人,刚才无意看到你们,我看你们外形条件都挺好的,有没有想到娱乐圏发展的想法,我可以对你们免费培训包装,帮你们走红--” 秦语岑便打断了他的介绍,安抚着往她身后躲的秦语轩:“对不起,我们没有兴趣。” “小姐,这位先生呢……其实现在正是先生这种是大众喜欢的偶像,我相信只要一推来,他一定会红透半边天的,你不用给我马上答复,拿着我的名片,什么时候想好了都可以打电话。”那名男子很热情,然后也不多打扰便开车离开了。 “姐,什么是偶像……” “就是自己很喜欢的人……” “那我的偶像是二哥。” 秦语岑看着无忧无虑的弟弟,又想他一直这么快乐下去,但又想他的病能够好起来。 等了没多久,钟浪便来了,把他们姐弟给接走。在回去的路上,钟浪看着秦语岑他们:“小岑岑,在去佳珍楼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哪里?”秦语岑问他。 “一个拥有魔法的地方。”钟浪冲秦语轩道。 “我喜欢。”秦语轩拍手鼓掌。 结果钟浪说的地方是造型工作室,他们姐弟被钟浪给推了进去,对着里面一个发型很怪易的男人道:“Nick,他们两个交给你了,我只要 Surprise和perfect。” 那个男人两边的头发剔了,间的头发留长,贴着头皮编着辫子垂在胸前,真的很有个性! “OK。”男人把秦语轩将给了另一个叫Amanda的女子,这里的人都很怪,这个女子也是长发挑染成了好几种颜色,脸上的妆,特别是眼睛的妆化得很浓。 秦语轩有些害怕,秦语岑不放心,钟浪便陪着秦语轩。 秦语轩半个小时就弄好了造型出来,一件白色的衬衣,外套一件白色外套,胸前的图案水墨的蝴蝶兰,同色的白色找裤,一双银色的短靴,加上发型一弄,那模样简单是帅呆了。 秦语岑也出来了,一件大红色的抹胸V领的连身群紧贴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前凸后翘,衬得象牙白的肌肤晶莹若雪,那V领处若隐若现的事业线更是露了一把属于秦语岑的性感。长发弄成了蓬松慵懒的狂野卷发,加上特别妩媚的优雅的妆容,一双耳坠在炮光下璀璨闪烁,风情万种不过如此。 这对姐弟站在一起,真的可以把所有惊艳的目光给吸引,成为焦点。 钟浪看着如此完美的他们,称赞地竖起了大拇指。 钟浪从Nick手里接过秦语岑的大衣,披在她的肩上,她穿好系上腰带:“这样好吗?” 自从她辞职后还没穿得这么正式和暴露过,那胸前的春光,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了。 “一个字美,两个字漂亮。”钟浪安抚着有些不安的秦语岑,“小轩,你说是不是?” “嗯。”秦语轩重重点头,“姐,直的很漂亮。” “女人的漂亮就是资本,就是要展现出来给人称赏,也要证明自己离开了渣男后活得更美好。”钟浪鼓励着秦语岑,“你总不想被姓关的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吧。不过二哥看到这样的你会不会兽性大发?”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佳珍楼,在这里可以吃到中国最正宗的八大菜系。 时间刚好六点,钟浪约的人也都准备到了,霍靖棠和席言,白雪宸和乔冷幽,还有简希,沈清和沈淳有事没来。 见到钟浪把人接来了,霍靖棠只是淡扫过秦语岑,便先往里走了,上了二楼,到了订好的8号包厢前,他们遇到了站在对面9号包厢前的关昊扬和安倩妮,这真是狭路相逢。 双方就这么看着对方,还未说话,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有那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声:“靖棠也在这里吃饭,人还挺不少的。” ------题外话------ 每天要票的节奏,大家自觉一点,把票票交上来哈。 这些人凑在一起了,明天肯定是有好戏的,所以票票拿来哦。 72他的长腿在在桌下对她放肆 这个声音霍靖棠是再熟悉不过的,也是他这么多年心底最隐秘的伤口。以前他年少轻狂的时候不懂得把自己情绪好好隐藏,总是爱被他激怒,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商场历练和沉浮,他现在把自己的真实情绪和心思都深埋在心底,不会让别人,特别是敌人看清楚。他也不会被对手的几句放就激怒了。 霍靖棠看着霍靖锋从容沉稳的走过来,这个男人没有霍靖棠长得那样俊美,但重在他这个人很有男人味,五官刚毅大气,也是讨女人喜欢的那种,特别是那霍家人都具有的大长腿,要迷死几个也是很有可能的。他喜欢深色,尤其是黑色。他的穿着也都偏这个颜色。他着一件黑色的衬衣,一件灰色的V领羊绒衫,外面是纯黑色的及膝大衣,黑色在他的身上彰显得他更具男人的那种成熟的气度。 霍靖棠也没有看霍靖锋一眼,语气淡淡:“人多这说明我人缘好。” 而和霍靖棠一行的乔冷幽,白雪宸,钟浪都不主动和霍靖锋打招呼,除了简希,她都出于礼貌还是叫了一声霍靖锋:“锋哥。” 霍靖锋在霍靖棠这些发小的圈子里是完全不受欢迎的,谁若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敌人就是会他们所有人仇视。就算是面子上会招呼两声,但是里子根本融不到一块儿。虽然霍靖锋也是霍家的人,但是在他们的眼里,他就是那个突然出现把霍靖棠霍家长子嫡孙位置给夺走的人。一个私生子如果不那么嚣张,安份地做人,那么他们到不会对他特别歧视,但这些年霍靖锋对霍靖棠的所作所为他们都无法认同。而他霍靖锋的野心很显然就是要和霍靖棠一争霍家的一切。谁在这场家族争夺战里赢了就可以拥有霍家的一切。 而秦语岑却并不认识霍靖锋,所以也没有去在意这个人。倒是把目光落在了关昊扬身边的安倩妮身上,他们这才刚离婚。他就已经找到新的女朋友了吗?看他们挽在一起的手臂,关系可不简单。 席言跟在霍靖棠身边这些年,也多少知道些霍家的事情,也认识霍靖锋。但是这样的场合她也不好在这里对秦语岑说霍靖锋的事情。 “人缘好是好事。”霍靖锋笑着点头赞同,“这一点可还要向你多多学习。” “有些事情是学不来的,到时学得不像反类犬就伤自尊了。”霍靖棠不咸不淡的反击了回去。 乔冷幽是个冷面人,白雪宸是个温和的人,都不会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可是这钟浪则就是很直的人,所以他一听霍靖棠的回答,就毫不客气的笑了声,完全没在意霍靖锋的会有什么样的脸色。 “二哥你这话说得也太好了吧。”钟浪止不住的笑意,又冲霍靖锋道,“霍靖锋,记住我二哥对你善意的提醒,可别去冒险了。你可能不知道这种人缘好也得是大家的磁场频率相同,我看在场的和你一个频率的不多。” 霍靖锋也没有被钟浪这夸张的笑给激怒,脸上的表情和刚才一样:“还真要多谢提醒。” 显然一直不在意霍靖锋的秦语岑也感觉到了他和霍靖棠这边人的那种紧张的关系,好像是有些敌意,对,就是这种感觉。她侧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席言,她将耳朵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有时间和你说。” 秦语岑回过头来,感觉到霍靖锋一双犀利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她抬眸就撞进了他打量的视线里。秦语岑很快就别开了目光,不却与他对视。霍靖锋从来没有在他们的圈子里见过秦语岑,所以对于她的出现,倒是有了一分好奇。 当初关昊扬和秦语举行婚礼那天,她全程戴着头纱,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也没有取下,所以很多人并没有看清楚她的模样。事情发生后,霍靖棠又找了很多关系把这事事情给低调处理了,如果不去细细地追究也不会从秦语岑这里看出什么。 霍靖棠自然是没有放过霍靖锋刚才打量秦语岑的目光,钟浪却适时挪了两步挡住了秦语岑。霍靖锋勾唇笑笑:“这位小姐看起来好面生。钟浪,你这么紧张,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霍靖锋,我可能不告诉你吗?”钟浪不正面回答。 “可以,这是你的自由。”霍靖棠只是淡淡一笑。 这时一直站跟在霍靖锋身边的的女子发现了关昊扬身后的安倩妮道:“妮儿,也在这里吃饭?” 这个女子就是安家安安集团总裁的长女,长得清丽,但胜在气质上佳,成熟大气,这一点和霍靖锋相似。她目光扫了一圈她发现了站在关昊扬身后的安倩妮正看着别处。 “姐,你是,你怎么也在这里?”安倩妮站在关昊扬的右手边,被挡住了视线,若不是安倩美发现了她,她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姐姐也在这里。 “原来大家都认识,不如一块吃饭吧,人多更热闹。”霍靖锋如此建议着。 他的脸上盈着淡淡的笑意,可是他的眸底却是一片幽深,那种笑是浮于表面,不达眼底。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友善,其实耍阴的手段其实比关昊扬强太多,所以并不好应付。 “我看没这个必要吧,省得大家吃得闹心。”钟浪直言不讳,也不怕得罪谁。 霍靖棠伸手握在门把上,准备去推门,声音淡淡:“好啊,一起吃不浪费。” 乔冷幽、白雪宸和钟浪看着率先进包厢的霍靖棠,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也跟着进去,接着是秦语、席言和简希三个女生。 霍靖锋看了一眼身边的安倩美道:“靖棠是我弟,和他们一起吃饭,你没有意见吧?” 今天算是他们第三次一起约会吃饭吧。 安安集团经营的是主要经营彩妆护肤品饰品,还有洗护方面。他们还开设一些彩妆学校来培养属于自己的彩妆发型师之类。他们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 而霍靖锋和安倩美认识也是因为工作的原因。霍靖锋虽然没有在霍氏集团中无法担任要职,只是一个股东,但是他却和霍靖棠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产业--京港市最大的星锋娱乐集团,时下最当红最挣钱的明星模特都是在他的旗下。而他这里需要化妆师,发型师,所以就和安安集团合作,和派出的就是安倩美与他谈合作,两人一来二往就熟悉了,然后霍靖棠就请她吃饭看电影,约会过两次,他就把安倩美带回了霍家,深得爷爷霍填山的喜爱。安倩美觉得霍靖锋对她也非常有诚意,所以两人的恋爱关系也是在霍家吃过饭后确立的。 “他是你的亲人,我怎么会介意。以后总是要认识的,现在认识也好。”安倩美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身边的霍靖锋,“他就是上次去你家吃饭时没有回来的那个二弟?” 安家和霍靖棠没有生意往来,虽然听说过他的大名,但是因为霍靖棠也是行事低调的人物,所以她还没有见过他的真人。今天一见,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优秀迷人。 “嗯。”霍靖锋点头,“走吧。” 当他提出一起时,没想到霍靖棠竟然没有拒绝。这让他有些意外,其实他不是非要吃这顿饭,而是让霍靖棠吃不下这顿饭。有他在坐在那里,想他也不会有多大的食欲,所以他们除了霍家每个月规定的必须回去聚餐一次,其他地方从不会同一桌吃饭。 霍靖锋刚要迈步进去时,关昊扬却对安倩美道:“我们就不去了。” 安倩妮本不也是不想去的,可是看到秦语岑在里面,她的硬脾气就上来了,她拽了拽关昊扬的手臂:“昊扬,你不敢去吗?” “我不是不敢,是觉得没必要去。”关昊扬的确是不想去,不想去看秦语岑和钟浪在一起。 安倩美见一看两人就知道是恋人关系,但这关昊扬不是前几天风头正劲,婚好像是是没举行成,据气道是新娘被警察带走调查了。但很多人对关昊扬那位妻子却不怎么清楚。所谓的事情闹得大,可人却好像不怎么让人记得清。其实这也是因为霍靖棠找关系低调处理。 安倩美上前拉过了安倩妮走开了几步问她:“妮儿,你们是在谈恋爱?” “是啊,姐,昊扬是我男朋友,人挺帅吧?”安倩妮有些炫耀有些得意。她和他经过这么多年的纠缠现在是终于可在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妮儿,不是姐多心,只是这关昊扬不是才举行婚礼,虽然没成,可他也是有夫之妇。你和他现在搅在一起合适吗?妮儿,你才回国不到一个月,你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你就这么冲动的和关昊扬在一起。若是让爸妈知道了,他们可能会生气的。感情的事情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安倩美小声地劝着自己的妹妹,“姐是不想在感情上吃亏,因为伤害最大。” 安倩妮握着自己家姐姐的手:“姐,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也不会那么笨的。婚姻的事情是他前妻对不起他,现在他已经离婚了,离婚证我也看到了。” “就算他现在已经离婚,是单身,但也你也不能这么快和他谈恋爱。你也应该好好的去考验一他。”安倩美总之是对关昊扬不太放心。 “姐,我其实爱他好多年了。现在能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我相信他的,他一直也是爱我的。”安倩妮说到这里,就有些感慨,那么多年执着地爱着一个人,真的很辛苦,“姐,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你和他在他结婚前就认识了?你不会是头脑发晕,去做了第三者吧?你可是堂堂安家的二小姐,怎么能 做这种降低自己身份的事情。你看我和霍靖锋都是他主动约我,前段时间他还诚意地邀请我去霍家吃饭,见了他爷爷奶奶和家人。一个男人愿意带你回家去介绍给自己的亲人认识,这说明他是的诚意和认真的,所以我才答应和他交往的。妮儿,你这样和他,姐总归是不放心的。”安倩美说着,又无意地扫过关昊扬,“恋爱可以,但不能随便把自己给了他,知道吗?” 安倩妮叮嘱着她,可是她哪知道在多年前,在国外,他的妹妹早就和当时已经结婚有妻子的关昊扬上了床。还被关昊扬给蒙在了鼓里这么多年,到近期回国才知道他已经结过婚了。 可是安倩妮不敢对自己的姐姐说实话,并有些心虚的点了一下头:“姐,我知道了。我们去吃饭吧,不能让姐夫,还有他的朋友久等我们,这样太没有礼貌了。” 安倩妮不敢和安倩美再深说下去,她怕自己说得越多会让姐姐看穿一切。要知道安倩美已经经历过商场的磨练,而她安倩妮只是小海归而已。有很朋事情没有安倩美那么有经验和心眼。 安倩妮挽着她走了过来,对霍靖锋甜笑着:“姐夫,我是安倩美的妹妹安倩妮,还请你多多照顾,以后我也可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好好对她。” “妮儿,乱叫什么啊……”安倩美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叫锋哥就好了。” “这叫姐夫还不是迟早的事嘛,姐,你就别害羞了。”安倩妮取笑着,然后把安倩美轻推到了霍靖锋的身边。接着挽住了关昊扬的手臂在,向霍靖锋介绍着,“姐夫,这是我男朋友关昊扬,昊扬,我姐夫霍靖锋,想必你们应该听说过对方。” 霍靖锋与关昊扬相互点了一下头,关昊扬这才知道原来他说是霍家的长妇,霍靖棠的哥哥,听说是养子,但很多人认为他是私生子。 “一起吃个饭吧。”霍靖锋伸手去推门,便进去了。 安倩美在进去之前对安倩妮道:“妮儿,你才回来也该多认识一些人,这里面的人都是京港市的名门公子,将来也是家族企业的掌权人。一顿饭就可以攀上人脉,你以后才能为安家出力。走吧。” 其实安倩美更想自己的妹妹多接触和认识一些本市的名门公子,而现在这包厢里的四个男子都是名门中的名门。她想让妹妹多一些的选择,至于关昊扬,她不太看好。 关昊扬还有一丝的犹豫,安倩妮却拉了拉他:“你看我姐夫都亲自开口了,你难道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吗?他可是霍家的人,若是你能和他多多熟悉,以后有什么事你才好找他帮忙嘛。商场上不是人脉关系最重要吗?还是你真的怕了那个女人不成?” “妮儿,我想既然离婚了,我和你又在一起了,就没有必须和她再见面了。我这也是怕你吃醋嘛。”关昊扬用手指亲昵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说着让她心里开心的话。 “今天我不吃醋,我倒还会会她。”安倩妮一想到秦语岑竟然和亲关昊扬结过婚,做了他那么多年的妻子,她的心里就很不舒服。这就像是秦语岑抢了她的男人一样,她很介意。 就这样关昊扬也拗不过安倩妮,不过她说能认识霍家的人以后行事方便也是有道理的,所以最后还是和安倩妮进了包厢。众人看到关昊扬和安倩妮还真的进来了,倒也有那么一丝的惊讶。 “这顿饭看来是有意思了。”钟浪压低着声音对身边的白雪宸道,指尖地眉骨上摩挲着。 “既然觉得下饭那一会儿就多吃一点。”白雪宸把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 “我订的餐,我自然是不会浪费。”钟浪又看向白雪宸手边的乔冷幽。 乔冷幽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谁买单还不一定。” 钟浪的右手边是秦语轩和秦语岑,她的旁边是霍靖棠,而席言则坐在他的旁边,简希坐在乔冷幽那边。霍靖锋和霍靖棠的位置对着,然后手边依次是安倩美和安倩妮、关昊扬。 这几人凑在一起真的是一台戏,看看这么人脸上丰富表情就知道。 这会儿安倩妮才有机会近距离地打量着秦语岑。她坐在那里不说话,很安静,也很美,听说她出身不好,被关昊扬的母亲嫌弃,但她的气质挺好的,安静的坐在那里,和他们这些名门后人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可是她怎么可以长得那么漂亮,可以说是他们这几个女人中最吸引人目光的,那大眼睛里全都是勾人的诱惑。这让安倩妮很妒嫉,她在桌下揪紧了桌面。 钟浪起身,走到了秦语岑的面前,一只长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一只手则按在她的椅把上,这样姿势看起来像是把秦语岑给圈在了怀里:“小岑岑,你不热吗?这里暖气很足,你可以把外套脱下来。” “我……还不太热。”秦语岑抬眸,对上钟浪的视线,她怕自己这一脱衣服,会把她身边的霍靖棠给吓到。 钟浪却凑近她的耳朵边,轻声道:“你没看到那姓关的那个人渣在吗?那个安倩妮顶多也只是甜美可人,而你才是最有女人味的,脱了给他们一个惊喜……” 以秦语岑的姿色想要进军娱乐圏也是很容易的,而关昊扬却弃这样的美女,那真是眼晴瞎了。秦语岑越是表现得美丽优雅,就越是往关昊扬的脸上甩耳光! “来,让我帮你。”钟浪调皮的向秦语岑眨了一下眼睛,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霍靖棠侧眸看着钟浪,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又淡淡扫过秦语岑一眼,好像大家都脱了外套,只有她没有。他也没多说,目光落回到自己面前的玻璃杯上。 钟浪把椅子拉开,方便秦语岑站起来。她在心底暗自深呼吸了一口,葱白的纤指摸上自己的大衣腰带,慢慢地解开,动作优雅地脱下了大衣,里面那件火红色的贴身抹胸裙这才展现真颜。也把她的火辣的身材曲线勾勒诱人,极致的红把她雪白的肌肤也衬得晶莹通透,如上好的凝脂一般鲜嫩。她伸手将垂落在胸前的波浪长发轻拨到了身后,露出了线条优美的玉颈,性感的锁骨,圆润的香肩,还有那在深V下若傲人的事业线,真的是秒杀到了众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美丽的女人身上,而她也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下缓缓落坐。 钟浪笑得特别贼,他想要的效果都达到了,特别是关昊扬的目光深深地看着成熟诱人如蜜桃的女子。 安倩妮的脸都阴沉了,人长得美就算了,连这身材也是如此的有料,真的是气死人了。虽然她的自身条件也好,但和秦语岑一比,好像不只是差一点点。她咬了一下唇,侧眸却看到身边的关昊扬,目光紧紧地盯着秦语岑。 她看到这样的情况更是生气,在桌下,她伸手过去掐在他的大腿腿肉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他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的安倩妮,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在做什么?”关昊扬的声音轻到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 “那你又是在做什么?你的眼睛珠子都落到你前妻身上了。你当我眼睛瞎了吗?”安倩妮的个性就是这样,一不顺心就会大发小姐脾气。 “你没看到她今天才和我离婚,这才多少个小时,她就打扮成这样,我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自甘堕落!”关昊扬才不会承认自己对秦语岑是余情未了,“她现在已经名声狼藉,看看在场的男人,她只要抓住一个就可以让自己吃喝不愁。她付出的是你可以轻易得到的,你觉得我会因为她而放弃你吗?除非我脑子进水了。妮儿,你说不让你来,你偏要来,来了又怀疑我面吃醋。如果我们两个人闹得不愉快,你说谁才是最开心的那个人,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受她的影响。我关昊扬不是吃回头草的人,既然已经离婚了,我绝对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关昊扬说得信誓旦旦的,说得也很有道理,安倩妮这才松了那颗揪紧的心,松开了掐着他腿肉的手。她脸上的怒气一扫,对关昊扬扬起了甜美的笑容。她不能在秦语岑的面前和关昊扬闹别扭,不能让她和所有人看了笑话去。而关昊扬见她明白了,抬手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很好。 秦语岑也不受关昊扬和安倩妮恩爱的影响,心中对他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情分,又怎么会在意他的一言一行。他要和谁恩爱都好,都与她没有关系。 秦语岑瞬间就成了全桌的焦点,她优雅地端起了水杯,轻抿了一口。 而坐在她旁边的霍靖棠在看到她穿得如此清凉的模样,那美丽的胸线是如此的勾人,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就卡在了喉咙里。他放下水杯,一手握成了拳头抵在唇上,轻咳了两下。那脸色依旧冷漠,只是眼底已经阴云遮蔽。 他甚至在心里想,如果没有其他人的话,他一定会好好收拾一下她,竟然敢这么大胆出位! 坐在他身边的席言见霍靖棠这样,递了一张纸巾给他:“霍总,你还好吧?” “还好。”霍靖棠接过纸巾来,轻轻地擦了一下唇角。 席言推开椅子起身,把自己的一条鹅黄色的丝质围巾拿起走到了秦语岑的身后,替她围在了颈子上,围巾垂下,正好可以把她胸前的春光给遮住:“岑岑,我觉得这条围巾配上这条裙子更好看,你说呢?” 霍靖棠的心思席言这个做秘书的很能察言观色。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闷骚又有占有欲的男人是不愿意自己在意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穿得如此妖娆夺目,虽然他本人也欣赏这样的美丽,可那也得只能穿给他一个人就好,别人是没有资格分享的。 霍靖棠不能主动,她席言便替他主动。 这也是席言这么年轻为什么能在霍靖棠这样的大人物身边一直待着。第一,她不会因为自家的老板长得帅,就不自量力地往上贴,第二,她很能察言观色,霍靖棠一个小小的表情动作她就能猜到他的心思,第三,她的工作能力很好,第四,她长得也漂亮,不仅能赏心悦目,带出去也有面。 “谢谢你。”秦语岑也觉得正好。 她有小心翼翼地观察过霍靖棠的脸色,除了刚开始的那一丝惊喜,眼底更多的是生气,好像是生气,也只有她能读懂的生气。 就在空气低窒的时候,服务员把菜给送上来了,他们点了八大菜系里最具代表的几个招牌菜,看着琳琅满目的菜肴,让人食欲倍增加。 服务生取发红酒给大家倒上,安倩妮觉得刚才的风头全被秦语岑抢走了,怎么着她也要扳回一程。她握起高脚杯,冲自己的姐姐一笑:“姐,你和姐夫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和靖锋才交往,这么早就谈结婚的事情太早了,我们都有意好好了解一下彼此,结婚的事情至少也得等一两年再说。”安倩美和霍靖锋在婚姻爱情观上是达成了高度的认知。 “还要这么久?说不定我和昊扬比你们早哦。”安倩妮与关昊扬十指紧扣放在桌上,笑得特别甜蜜,“我和昊扬从读书就认识了,一直到现在也有很深的感情了,我们很了解彼此,是吧?” 这不是在向秦语岑暗示她安倩妮比她认识关昊扬认识得早,他们之间的感情非同一般,这是在赤裸裸的炫耀。可是听在秦语岑的耳朵里就是幼稚,她丢弃东西又怎么会去在意。她只是当成一个笑话听着。 关昊扬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承认他们认识得很早:“我们是多年的同学,没想到妮儿一回国就让我她饭,就碰到大家了。” “是缘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安倩妮言外之意是说秦语岑和关昊扬之间无缘才会分开,“昊扬,我结婚的时候,我要的婚纱得从法国订做,还得是那个知道的婚纱设计师Catherine量身订做的,而且在我回国前,她在纽约举办了个人的婚纱设计走秀,我还和她合了一张影。”她还拿起手机把拿照片给安倩美看,“姐,你看,这就是她,你看她设计的婚纱多美,你结婚也让她做,看起来像妐主一样,不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以比的。” “是挺好看的,不过我我不急。”安倩美看了两眼也没看了。 “所以我才不要本地的婚纱,那婚纱丑得要命,布料又不好,我的皮肤天天都用牛奶玫瑰浴养着,穿太廉价的婚纱会皮肤过敏。本地的婚纱只适合那些没有钱的女人穿。”安倩妮句句都透着嫌弃,她说完后,看着对面的秦语岑,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唇,脸上浮起不好意思,“秦小姐你别介意,我不是在说你过本地那廉价的婚纱,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在座的安倩美和霍靖锋并不知道秦语岑和关昊扬曾经是夫妻,安倩妮不想自己的姐姐知道不仅要数落她,还会告诉父母,若是父母不同意她和关昊扬在一起,她可就得急坏了,所以有些话只是点到而已,不会刻意去提某人的名字。 秦语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微笑回应着:“我穿的婚纱是廉价,却只是曾经那个人订的,他们家比较穷酸,比不上安小姐的男朋友。” 秦语岑也不想别人知道她和关昊扬曾经的那段关系,这一点上她和安倩妮是有着共同的想法,所以都避开了人名。 可是两人之间燃起的火药味好重,就连霍靖锋都觉得有意思,看来这顿饭还真没一起白吃。 “是吗?可是我听说秦小姐曾经的那个家世还不错的,我他们不愿意花钱可能是因为觉得你只值那个婚纱的价而已。”安倩刀叹息一声,好像是在替秦语岑惋惜一样,“都说金钱是衡量爱情的必要条件,这连婚纱的钱都不愿意多出,看来对方也不是真的爱着秦小姐。” “爱或不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虚情假意和狼心狗肺,这比什么都重要。以后也不会再识人不清而受骗。安小姐可得多看看身边的人,可别像我一样吃亏上当,到时候后失身又失心可就无处可哭诉了。”秦语岑一点也没有被别有用心的安倩妮给激怒,她一直都保持着自己得体的微笑, “秦小姐还是多操心自己现在的处境吧。”安倩妮暗自咬牙。 秦语岑心不浮,气不躁的,反观,安倩妮才是招架不住的那个人,想要羞辱别人却反被羞辱,这种难堪在场的人也能看出一二。 关昊扬却握住她的手道:“妮儿,有些人就算是嘴上功夫厉害一些,你是有教养的千金小姐,别和那些小地方出来的女人一般见识。你想要的,以后我都满足你。” “还是你对我好。”安倩妮因为关昊扬的一句话而心情放晴,至少现在关昊是她的男人。而秦语岑是被抛弃的女人,就这一点她就比她强! 是啊,她秦语岑是从一个小小的渔村出来的,她是比不是这些城市里的名流圈里娇贵的大小姐,所以她才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秦语岑也不好接关昊扬的话,倒是钟浪抿了一口酒,替秦语岑打抱不平:“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霍靖棠也将桌上的餐巾布拿起来,慢条斯理地打开,铺在自己的大腿上:“关总都这样贬低一个女人来讨另一个女人的欢心,是不是太没有风度,也不大度。做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商人,人品很重要。” “霍总,你误会了……”关昊扬没想到一直沉默的霍靖棠会掺和进来,相必他对自己对关山的印象不好,这合作方面难免会有影响。 “我有没有误会,关总的心里应该很清楚。”霍靖棠抬眸,盯着关昊扬难看的脸色,“我亦心如明镜。” “霍总--” 关昊扬的话却被霍靖锋打断了:“靖棠,你一向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情,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秦小姐太漂亮了,所以让你晕了头吧?” “别装作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从来就不清楚,我们可不是同一个妈生的,没有心有灵犀!”霍靖棠也犀利地回击过去,面色波澜不惊。 “至少我们也生活十多年了,不说全部还是有一些了解。”霍靖锋今天晚上好像心情很好,不管霍靖棠什么态度,说什么话他都不生气,还笑着迎视过去,“靖棠,你也不小了。爷爷奶奶,还有爸妈都替你急。如果有自己看上的女人,情投意合是最好的,若是没有,让倩美给你介绍一些,她是女生,认识的女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这桌上的菜不够吗?是不是让服务员替你再点两个。”霍靖棠向站在一旁的服务电招手,“把菜谱拿给那位先生,霍靖锋,多吃一点,不够再点。” 他就不信这样还堵不住他的嘴。服务员拿 着菜谱上前,霍靖锋挥退了她:“这顿饭我请,所以大家随意。” “靖棠,你大哥也是关心你。”安倩美见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些不和,所以开口缓和着气氛。 “他有时间和心思还是多关心一下安小姐你。”霍靖棠便不再多说。 “菜都上齐了,大家随意。”白雪宸把话接了过去。 钟浪则献殷勤一般,替秦语岑夹了好多菜。而秦语岑这才知道原来霍靖锋竟然是霍靖棠的大哥,也就是传说中他父亲的私生子?难怪霍靖棠对霍靖锋的态度很冷淡,没有一般兄弟间的亲热。 也是,私生子是婚姻不忠的产物,也是对他人最大的伤害。没有一个家庭是愿意容忍私生子的,所以霍靖锋是他霍靖棠心上的一道伤口吧。小小年纪就要接受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陌生男孩子是自己的哥哥,而且还不是自己母亲亲生的。 秦语岑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身边一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霍靖棠,想到这些她的心为她而轻轻颤抖心疼。可是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她却什么都不能替他做。 她看着自己碗碟里被钟浪堆满的菜,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她自责自己不能替他做什么,而他却总是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她真的是太没用了是吗?她垂眸,看到他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扣在膝盖上。她想她得做一些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先在桌下悄悄地伸手去,将自己的手轻覆在他的手背上。她温软的小手触感极好,让霍靖棠有些发紧的心情放松开来。这双手温柔无骨,却将他心坦里的烦恼一抹而去。他主动反握住她的手,而后十指紧扣在一起,牢牢地扣着,就像那天在白雪宸父亲的生日宴会上,他也是这般扣着她。 桌布的流苏很长,层层垂落。他的长腿在桌下半曲着,而她的腿则穿着黑色的丝袜。他一本正经握着高脚杯,长指骨节优美,动作优雅,但是桌下他已经抬起腿去蹭秦语岑的美腿,柔软的肌肤触感十分美好。他竟然还和她的缠在了一起。秦语岑白皙的脸庞上浮起了淡淡的绯红,她转首,有些微怒地盯着霍靖棠有些的流/氓动作,而他的脸上表情依然那么正经,好像这个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不是他。秦语岑真想撕碎了他那张正人君子的脸。她本是想安慰一下他,把小手给他握一握,没想到他却得寸进尺了,在桌下对她放肆。 她转首,目光扫过了霍靖棠,轮廓深邃冷硬,薄唇微抿,眼底有一层薄霜,这样的男人是不好融化的角色,但他在看秦语岑时眼底会有一丝若隐若现的温和。 如此冷情的男人,他的温柔只会为一人而绽放,那个他在意的,捧在心尖上的人。 霍靖棠这才觉得这顿饭终还是可以吃的。 席间,再也没有人针锋相对,还给吃饭一个安静的空间。 这吃过饭后,不知道是谁起哄要去唱歌,还说一个都不能少。所以谁也没有撤退的意思,跟着就转战了会所。 看来是大家吃饱了饭,又有力气斗了。 ------题外话------ 每日必修课:要票,实在是没有票,也要给点鼓励嘛。 今天是吃点甜点,明天的斗争会更精彩的,想二霍在关昊扬面前承认小岑岑么?想的话,鼓励是不可少的,所以呢亲爱的美妞们都懂得…… 73在你的面前节操早就碎了一地 他们这样的名流圏里,吃喝玩乐最在行的属钟浪。他也特别爱寻美食,爱吃,只要是听到哪里的东西好吃,他一定会跑过去的,他的个性就特别活跃,虽然拥有庞大的网络游戏帝国浪客集团,可却一点也不像高高在上的领导者。其实是大家没有看到他在工作方面的那种一丝不苟的样子,私底下,他从来都是很萌萌哒的。 他们一行人到了雅典娜歌城,奢华的歌城是西欧式风格的装潢,巨幅的油画,厚重的垂幔,优美的罗马柱,宫廷式沙发……都是欧式风,透着不凡的高雅和华丽。 他们所在的VIP8号包厢十分宽敞,可以同时容纳二三十个人,而他们共有十一个人,这个包厢够用了。包厢里一组昂贵的欧式真皮沙发,背景墙都是美丽的垂幔与流苏,墙上挂着各种油画。沙发前有两个巨大的茶几,上面放着燃放在水中的蜡烛,光影绰绰。 正前面的墙上是两台超大高清显示屏,中间则是可供人跳舞和舞池。 其实这样的地方秦语岑并不太喜欢来,第一,她不喜欢唱歌,第二,她这五年为了关山谈合约没少来这样的地方应酬客户,客户有了这里的美女陪还要对她动手动脚的,要么就是逼她喝酒,想把她灌醉,而她也是有准备的,会带上酒量好的公关美女来替她挡酒。 秦语岑安静地坐在了沙发的拐角,包厢内的灯光暗淡,她隐没在角落的阴影里,想想这五年的辛酸艰辛,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双手辛苦创造的一切都已经拱手让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笨好笨,一直都没有看清楚他的阴狠毒辣,才让自己陷入了这样人生惨境了。 她想如果不是有霍靖棠,钟浪和席言这样的朋友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帮助和支持着自己,她想可以能没有勇气面对今后的人生道路。她肯定会万念俱灰,也许还会走轻生的那一步。不过,还好,她有他们,所以坚强了下来。 包厢里最活跃还是钟浪和简希,安倩妮也还好,可能是年纪要年轻一些,所以才充满了活动。就连秦语轩也被钟浪给拉走了,让他点歌。钟浪这个人真的很好,对她,对自己的弟弟都很照顾。 人生能得这样一位蓝颜知己,她别无所求,也会好好珍惜和感恩,上天对她还不是太残忍。至少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有他们站在自己的身边,扶着她,鼓励她。 而像秦语岑这样安静的人还有霍靖棠,霍靖锋,乔冷幽,都是性子比较沉稳安静的人,所以更多的是坐着看着他们玩。 钟浪在唱歌之际也不忘上关心秦语岑,他冲霍靖棠道:“二哥,你可要帮我照顾好小岑岑,我先玩一会儿。” 霍靖棠和秦语岑之间的距离就一个人的位置,他能感觉到她心里的那份失落。他倒了一杯酒,伸手递给了她。秦语岑看到他递上来的小半杯红酒,伸手接了过去:“谢谢。” “想什么这么出神?”霍靖棠的目光看着屏幕,长指摇晃着手里的的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着光芒。 “想年轻真好。”秦语岑低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那抹红色在瞳孔里有些狰狞。 想到这里,秦语岑又苦笑了下,她也才不过二十五岁,还正青春的时候,可为什么一颗心却像是经历太多的沧桑,已经苍老不堪了。她伸出一只手轻握在她另一只手臂上,将自己环在自己的怀抱里。“你多大?”霍靖棠似乎还没问过她的年龄,不过看她这张脸年纪也不大。 “二十五。我没有对你说过吗?”她转道,与他的目光相对,有浅浅的笑意在潭底荡漾。 “我还以为你七老八十了才会说出年轻真好这话。”霍靖棠将高脚杯口送到自己的薄唇边,抬起酒杯,让暗红色的液体流进唇齿间,任红酒的醇香在他的口腔里漫延开来,“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改变,已经过去的事情不要想念,未来的每一天都充满希望。” 这真像老师对学生说的话,虽然说得普通大众化,但是也说得很有道理。她干嘛还要想那些已经 生又不右改变的事情,未来的第一天都充满了阳光不是吗?而她也要满血复活,充满正能量。 “你说对,不想那些破事。”秦语岑微笑着,拿起手中的酒杯举杯向他,而霍靖棠也把酒杯往她杯身上一撞,他便将剩下的酒全部喝光。 而秦语岑也把杯子里不多的酒液喝光,拿起了酒瓶往他的杯子里倒了一些,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 “少喝点。”霍靖棠叮嘱着她。 “我的酒量可没想像的那么差。”秦语岑把酒瓶放下,也许是想通了,所以心境就不一样了。 秦语岑第二杯刚往唇边凑,席言已经坐到了秦语岑的身边,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一直坐在这里做什么?走,去点歌。” “我不想唱。”秦语岑真是不想唱。 “来这里就是唱歌图个高兴,你就别扫兴了。”席言伸手拽着她的手,想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你可难得和我唱一次歌,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这时钟浪也走了过来,把话筒直接塞到了秦语岑的手里,冲她抛着媚眼:“小岑岑,来,和我唱一首情歌对唱。” 关昊扬这边一听到眼角余光扫了过来,心里就觉得这两个人太不要脸了,竟然这么热情的秀恩爱。 秦语拗不过钟浪和他一起唱了一首歌比较欢快的歌,气氛活跃,心情欢乐。她的声音如她一样甜美动听,霍靖棠坐要那里静静地欣赏。 “来点热烈的掌声,小岑岑 你唱得真好听。”钟浪率先鼓掌,而席言也附和着。 其他人也有掌声,除了安倩妮和关昊扬,他们两人见不得秦语岑出风头。 安倩妮拉着关昊扬起身,不屑地扬起了下巴:“不就是会唱首歌嘛,有什么好好得意的,这歌谁不会唱啊。昊扬我们也唱一首。再怎么说今天这日子值得高兴,是你摆脱苦难的日子。” “这谁受苦的谁还不一定呢。倒是把自己说得像是苦菜花一样。”钟浪冷讽地回声着他们。 “是啊,有些人就会装逼。”安倩妮也不甘示弱。 “安倩妮,你属狗的吗?你咬谁呢?”钟浪不服,这女人就是太会挑事。 “你骂谁是狗?”安倩妮眼底浮起怒意,就要往前走去。 “谁接我话谁就是。”钟浪开心一笑,牙齿依旧雪白。 “钟浪,你--”安倩妮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委屈劲儿一上来,抱着关昊扬哭诉,“昊扬,你看他们都欺负我,欺负就是欺负你。你还不帮我吗?要看着我被那个女人给欺负死吗?” “别生气,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把自己给气到了真的划不来。”关昊扬看着靠在怀里的安倩妮,伸手抚着她的背脊,然后抬眸看着一直不发说言的秦语岑,“秦语岑,请你管好钟公子,一个大人人欺负一个小女人,这有意思吗?” 秦语岑从沙发里缓缓站了起来,不惧关昊扬那带着责备的目光:“关先生,明明挑事的是你的安小姐,凭什么要怪到钟浪的头上?你们都是属螃蟹的吗?” “你什么意思?”关昊扬浓眉蹙紧。 “横着走,不讲理。”秦语岑说完,又坐了下去,也不再多说。 “秦语岑,你就仗着钟公子给撑腰,你就得瑟了?”关昊扬觉得被她羞辱脸色难看。 “安小姐不是仗着你是靠山吗?关先生,这世界上没有谁可以被谁任意欺负,我也绝对不会这么没用!”秦语岑警告着他,反正她也不怕撕破脸,她现在的情况就是一光脚的,怎么也不会怕他破穿鞋的。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安倩妮气得咬牙,手指揪紧了关昊扬身前的衬衣。 安倩美见状,只好起身上前劝着:“妮儿,你才喝多少酒,就在这里发酒疯,那些都是你锋哥的朋友,你不能这么任性,胡乱说话。还有你关公子,你也别惯着她,任她胡说。大家都是朋友,这话说错了,很伤感情的。” 安倩美这个人经历得多,所以也比较会处事,顾大局。一句喝多了酒,说的是醉话,就把这话题给过去了。双方也不会太尴尬。 “姐,你怎么能说这么说我,我是你妹妹。”安倩妮不依不饶的。 “好了,你就安静地给我坐在这里,喝点水,醒醒酒。”安倩美拉过她,坐到了沙发里。 “好妹妹,就给锋哥一个面子,乖乖坐在这里,听你姐的话。我下次请你吃饭。”霍靖锋也为霍靖棠他们说着好话,拿过一杯温开水递给她,“来,把这杯水给喝了。” 安倩妮看在霍靖锋亲自替他端水的份上,看在她又是自己姐姐的男朋友,就不再闹腾了,接过那杯水,喝了下去。 安倩美轻轻拍了一下关昊扬的肩:“好了,没事了。以后别顺着她,由她任性。她这大小姐脾气也该收一收,否则以后也会吃苦头的。” “你说的是。”关昊扬也颓然地坐进了沙发里。 刚才的秦语岑说话多得有底气,字字如刃,在她的眼睛里完全看不到他的存在。她是这样的陌生,这样的犀利,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反击不了。他竟然变得笨嘴拙舌的。 小小的闹剧就这样平息了,空气里有些压抑。 钟浪是活跃气氛的高手,他冲着简希道:“你停什么停,唱着走啊。” 然后他把自己的话筒放到了霍靖棠的面前:“二哥,你也是,别光坐着喝酒,太闷了。我们今天不是要庆祝一下小岑岑摆脱世纪大渣男,重获新生吗?二哥,你这样一直坐着太没意思了。” “是啊,是啊。”简希也跑上前来,“二哥,我从没见你唱过歌,今天想开开眼界,看你唱歌是什么样的。” 钟浪弹了一个响指,冲大伙儿起着哄:“你们谁想看二哥唱歌?谁……有木有?” 回答钟浪的就是热烈的鼓掌声,钟浪把手指曲起放到了嘴边得意的吹着口哨回应,突然间气氛就热闹了许多。 “我,我最想看!”简希还不怕死的举手,又是鼓掌的。 “我不会唱。”霍靖棠在众人的逼迫下一点也不慌不躁的,表情淡淡。 “你是很久没唱歌了,没关系,我们这里有最会唱歌的小岑岑可以带你一起唱。”钟浪过去把秦语岑给拉了起来,把话筒给了她,“去,拿给二哥。” “这样真的好吗?”秦语岑手里握着话筒,不敢这么做。 “真的很好。”钟浪又起着哄,“二哥就是有些害羞,小岑岑,我把二哥交给你了,你得带着他唱。席言,歌点好了吗?” “好了,最经典的《你最珍贵》,小岑岑就喜欢这首歌,唱得堪比原版。”席言把秦语岑的那点小料给曝了,“岑岑,快让我们回味一下这首经典情歌。” “言言。”秦语岑轻瞪了这个出卖自己的好友。 她已经的面颊滚烫,滚烫到了耳根子后面,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水润晶莹。让她和霍靖棠唱这首歌,会不会太暧昧了,让别人听出什么来。他们可都不傻。 霍靖棠飘棱角分明的的轮廓在暗淡的灯光下有些模糊不清。他看着放在他面前的话筒,专声线依旧平板: “这首歌我不会。” “二哥,你的车上有张CD就有这首歌,你也爱听,你现在竟然说你不会,少忽悠我们了。你这样让小岑岑等着你,可不太好哦。小心小岑岑生气,后果很严重。”钟浪冲霍靖棠眨了两下眼睛。 超清屏幕上已经切换到了这首《你最珍贵》,  播放着前奏。 秦语岑也知道像霍靖棠这么闷的男人,肯定是不会喜欢唱这种肉麻的情歌,她理解他,所以并不会生他的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她更多的是选择尊重。 “钟浪,要不你和我唱唱。”秦语岑把脸庞的长发别到了耳后。 她一直的确是钟情这首歌,有时候一个人也会哼哼这首歌。相爱的男女就是彼此眼中最珍贵的那个,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就是关昊扬心里的那份珍贵。现在,他的心另人所属,她也已经释然。想要别人的珍视,不如自己珍视自己。 秦语岑握着话筒站在了前面,屏幕上已经出现了男声唱的部分。她看着字幕,刚要开口唱,身后已经传来了低涫沉醇厚的男声,像是安静的夜里独奏的大提琴,那样的悠扬悦耳,也格外的动人心魂。 (男)明年这个时间 约在这个地点 (女)记得带著玫瑰 打上领带系上思念 (男)动情时刻最美 真心的给不累 (女)太多的爱怕醉 没人疼爱再美的人也会憔悴 (男)我会送你红色玫瑰 (女)你知道我爱流泪 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 (男)(女)未来的日子有你才美梦才会真一点 (女)我学著在你爱里沉醉 (男)我不撤退 你守护著我穿过黑夜 (合)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 你最珍贵 …… 秦语岑没有回头,也知道这个声音唯属于他,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但她却能听出暗藏在里面的浅浅柔情。 霍靖棠就坐在沙发内,盯着秦语岑那窈窕的身影,陪着她一起唱完了这首歌,这个过程里包厢里都没有一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缠绵动情的对唱,和着悦耳的曲调,一个声音磁性沉稳,一个轻灵婉转,唱得也投入万分,情感到位,听得所有的人都痴痴如醉。连这首歌都结束了,众人还没有从这样陶醉的意境里清醒过来。 关昊扬听着秦语岑曾经唱给他听过的歌,听着他们配合得如此的丝丝情真,好像他们才是爱痴了对方的恋人,那样的铭心刻骨,那样的让人感动至深,久久回味其中。 他觉得空气好窒闷,他忽然就透不过气来,他努力地深呼吸,端起桌上的半杯红酒,减送到唇边灌下。一丝酒液从他的唇角边逃逸,却怎么也通缓解不了心中的烦闷。 他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唱了一首歌么。只是她的对再是他了而已。 就在他思绪的烦乱的时候,曝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是对秦语岑和霍靖棠的赞美,没想到他们可以把这首歌唱得这么完美契合。 霍靖锋端着酒杯,透出杯壁看着对面的一直冷面的霍靖棠:“没想到老二的歌唱得还真不错。如果深情……你说会不会是恋爱了?” 他侧眸看着身边的安倩美,唇边浅笑,似在询问着她。 安倩美拿起酒杯与他手中的轻碰了一下,扬起了笑意:“他恋爱了不好吗?” “恋爱了挺好。”霍靖锋伸手握起了安倩美的手,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手背肌肤,“你说是吧?” “一个总冷漠的人只要有在乎的人,就拥有了弱点。再强大的一旦人拥有了弱点,就不再强大了,就脆弱不堪。”安倩美优雅地将杯中的红酒饮尽,然后眸中风情流转,压低了声音,“这应该是你所希望看到的。” “真是深知我心,所以这一顿饭真没白吃。”霍靖锋薄唇邪气的勾起,“这收获很不小。” 他可不是那么无聊的浪费时间的人,一路跟随,一直都低调,沉默地坐在角落,只为了更好的观察着他的敌人!知己知彼也能百战百胜。十多年过去了,曾经的他抓住年少的霍靖棠的弱点,给他愤怒的一击,让一无所有的自己拥有了霍家的股份,还有尊严。现在,这个弱点可以让他拥有更多。 他的手抚上自己眉骨处,那里已经发丝遮住的疤痕已经淡去,但是他的心里清晰地记得那一天被霍靖棠从楼上推下去的那份痛。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一直都在隐忍,为了就是等待机会,一个把霍请棠从霍家连根拔起的机会,只是白家是他的阻碍。现在他已经和安家的大小姐在一起交往,也算拥有了一个靠山。当他那天把安倩美带回霍家吃饭时。爷爷和父亲特别高兴,而霍靖棠却没有回来。明摆着不把爷爷放在眼里,看着霍靖棠的母亲白沐兰白了那张脸,他的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高兴。 “恭喜。”安倩美眼底的笑意更深。 安倩美是比较满意霍靖锋的,出身霍家名门,虽然是私生子,但霍老爷和霍父对他的重视却并不比霍靖棠这个嫡系子孙少。而且她看中的是霍靖锋独自创业的那份能力,还有对她的尊重和重视,能在见第三次面后把她带回霍家给家人认识,这份诚意多过许多名门玩乐的公子哥。 他们门当户对,男才女貌,经济独立,会是彼此事业上的最好帮手,也是好对象。也许在他们的交往中利益的成份要多于爱情。 他们在说话间,钟浪又想了什么新点子要和大家玩:“我们来玩点刺激的吧。” “我赞成,但是玩什么?”简希也是一个活泼宝宝。 “玩接吻冠军赛,抽签决定两个人一组,哪一组接吻的时间最长就胜出,还可以跟最先淘汰的那组提出一个要求。”钟浪似乎对玩的太在行,这么刺激的比赛也能想出。 秦语岑摇头:“我玩不来。” “这怎么能少得了小岑岑你,这里除了小轩不参加,都得参加。”钟浪拉过她,冲她挑了挑眉,“而且由你最先开始抽,谁让你最先退缩。” “可万一抽到的两人并不太熟悉,在一起那个不是太尴尬了。”秦语岑被他给推到了茶几前,然后吩咐着简希,“希儿,你去找点纸来和笔来。” “哦。”简希便去问一旁的服务小姐要纸笔。 “只是游戏而已,你若是觉得尴尬就闭眼睛,那对方想像成你有梦中情人不就行了。”钟浪又冲霍靖锋他们那边道,“你们敢不敢玩?” 霍靖锋和安倩美还没有开口,安倩妮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冲他们道:“玩就玩,谁怕谁啊!” 她安倩妮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一会儿,她就要和关昊扬吻得难舍难分,就要让秦语岑看看他们彼此是多么得恩爱亲热。 钟浪用笔在纸上写好了东西,然后折成纸条,让秦语岑先抽,她无奈: “我不玩,你们抽签吧。” “小岑岑,快抽嘛,大家出来玩就是要玩开心。你别这样,会扫兴的。”钟浪用肩膀去撞了一下她,冲她又是眨眼,声音只有两人听见,“万一你和二哥配成对,就吻得让那对人贱人嫉妒。快点。” 钟浪拉过她的手去,秦语岑只好顺手抽了第一个。钟浪急急道:“小岑岑,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秦语岑把纸条打开,上面是一个圆圈,一个很丑的圆圈。 “这是你画的?”秦语岑有些嫌弃道。 “还好啊。”钟浪倒不觉得有什么,然后把纸条拿到了霍靖棠的面前,“我们这里面二哥最大,二哥你抽。” “谁说他最大,是锋哥最大。”安倩妮走上前,“应该锋哥抽。” “二哥抽了就归他。”钟浪坚持着,这个游戏可是不为了大家好玩,是专为秦语岑和霍靖棠准备的,就是要气气那个关昊扬。让他知道秦语岑离开了他,会有更好的选择。他就是一渣,丢了并不可惜。 霍靖棠抬眸,冷淡地看着眼底压着坏笑的钟浪,他伸出手去,手指在纸条上游移,眼角余光瞄到了钟浪对他的暗示,抽了最后一个。大家对于这样的游戏还是在他把纸条缓缓地展开,上面也是一个丑丑的圆圈。 秦语岑看着霍靖棠手里拿着的纸条,一时间不知道是哭是笑。她并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霍靖棠这么亲密,虽然说是一个游戏,可这样的亲密接触她不可能只是当成一个游戏来看待,她怕自己会跟着自己的心走。 “哈哈,这第一对是二哥和小岑岑。”钟浪看到自己想的结果,拍手欢迎,“那是不是先来亲一个!” “对,亲一个,亲一个!”席言也开始附和着钟浪。 他们两个的想法是一致的,就是想把这两个人凑成一堆,然后亲个天昏地暗的,好气气那个不要脸的关昊扬。他们想要秦语岑幸福快乐。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随着他们两人的起哄,好像全场也都沸腾了,甚至是安倩妮,她就是想秦语岑在关昊扬的面前和别的男人纠缠,就越能显现出她放荡的本性。 秦语岑站在原地不动,但是脸蛋上已经浮起了绯红,而霍靖棠也坐在沙发里,都似乎很沉得住气。 “钟浪,能不能--”秦语岑还没有说完,就被钟浪给打断了,说得是一本正经,“这件事情可没得商量,小岑岑,二哥,虽然这只是游戏,但你们也要有做游戏的精神,不能这么敷衍了事,这样没有尊重比赛的精神!” 白雪宸和乔冷幽更多的时间都是看着钟浪怎么玩转他精心而布局的游戏。 他们都难得地附议道:“哥(靖棠),比赛的精神可不能缺。” “就是,你看雪宸和冷幽都发话了。二哥,你就从了小岑岑吧,我是一点都不介意的。”钟浪把霍靖棠从沙发内给拉了起来,往秦语岑那边一推。 霍靖棠撞到了秦语岑,一时措手不及,伸手把她给拉住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脸蛋更红了,连背脊上都能感觉到有细汗浮起。 秦语岑在他宽阔的怀里,她的手掌掌心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仅隔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她能感觉到他衬衣下那线条分明的肌理,结实而柔韧,掌心像是被火苗烧到的感觉,她突地就缩回了手,本能地想往后退,却才发现他双手扣着她的细腰,让她无法退开。在这么多人在场地情况下,他竟然对她这样,让她她的身体微微一颤,手心也渗出了些许汗水,身体的温度急速攀升在他的怀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微晕眩。 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时候放了刚才他们唱的那首《你最珍贵》轻扬的音乐,缠绵动人,又令人意乱情迷。 钟浪又开始了吹口哨:“二哥,小岑岑,看你们的表现了,我挺你们,冠军非你们莫属。” “阿浪,你激动得好像都没有玩过游戏一样,亲吻美女的人是我,我都没有太激动,你在那里激动个什么?”霍靖棠的声音平静低缓,不着急,也不兴奋,但是秦语岑能感觉到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似乎轻掐了她一下。 “我不激动啊,外国人亲个吻像是吃饭一样平常,我在国外留学时见多了,我有什么可激动的。好吧,二哥,你别废话了,亲吧。”钟浪随意的耸了下肩。 秦语岑知道自己是推不开他了,也阻止不了他,便也不再乱动,他们虽然已经吻过好几次了,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接吻是第一次,她还是有些紧张和放不开。 她抬眸,目光便撞进了他那双漆黑的潭底,像是被他的眸光蛊惑了一般,就这样痴痴的望着他。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他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她只看到他的那张俊脸在她的瞳孔里放大,脸上的肌肤被他喷出的灼热的气息弄得痒痒的,暧昧丛生,她只能睁大着眼睛看着他靠近自己,而呼吸已经停止。 看着他们两人渐渐的贴近彼此,众人也开始神经紧绷,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这马上就要发生的一切。却只有关昊扬一人坐在原地,手掌紧紧的握在一起,脸色十分阴冷。 秦语岑感觉到他的鼻梁已经蹭到了她脸上的肌肤,那薄刃的唇,就差一点点就要贴上她的,她这才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揪着他背上的布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吻。 安静的空气,乍然想起了酒杯被打翻的清脆声音, 关昊扬起身,拿着手里的手机:“我有电话进来,拿手机的时候不小把酒瓶给打翻了,我出去接一个电话。” 关昊扬便起身,走到包厢门前,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灼得他好痛。 秦语岑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她都没有这么主动大胆过,和他离婚后可以那么随随便便了吗?他握紧自己的手指,指甲掐在掌心。他幸好早一点摆脱了她,以她这么水性扬花的个性总有一天会戴很多绿帽子。她和别人接吻他有什么不舒服的。 而包厢里,精彩的游戏被打断,总是让人扫兴的。 霍靖棠也放开了秦语岑,其实他也并不想和她在大庭广众下表演,接吻是美好的事情,所以要想和她亲吻,就他们两个人就好。 “二哥……不继续了吗?”钟浪似乎还意犹未尽,想要看看下去。 “已经没有必要了不是吗?”霍靖棠斜睨了他一眼。 钟浪心进而的想的是什么他非常的清楚,就是想刺激一下关昊扬,现在人已经走开了,也没必须表演了。 秦语岑觉得两颊烫得有些发烧,她心慌意乱的,一颗心还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她真的很不好意思,便道:“言言,我出去透一下气,你帮我带着小轩。” 秦语岑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她需要冷静一下。 她出了包厢门,走了出去,她想先去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和那颗滚烫的心。 她一边走一边深呼吸着,不时用小手扇着脸蛋,想把热气借此带走。这个歌城还有小花园,小花园围着一个50米的不规则的游泳池。她便推开大厅的后面的玻璃门,想走过去,透一下气。 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肩上一沉,她忘了拿走的大衣便落在她的肩上。她回头,看到霍靖棠在自己的身后,两人相视微微一笑。 “你怎么也出来了?”秦语岑问她, “阿浪在里面太吵,我想安静一会儿,否则头疼。”霍靖棠便主动扣住她的手,十指亲密交缠。 他推开门,带着她走到门后,出门便是阵阵扑鼻的腊梅花香,在这冬天的夜里格外泌人心脾。他扣着她的手,一手插在自己的裤袋里,两人这么牵着手走过青石板铺的小径,两旁都是树丛腊梅,沿着青石板走过去就到了游泳池边的小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他们就沿着这小路在月光下散步。 是夜,特别的安静,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像是普通的情侣一般,就这样散一下步也是满足。也许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就能到白头,就能直到天荒地老一般。 秦语岑穿的是高跟鞋,虽然他们都走得很慢,可是她一没注意,踩到了小石子,脚下一崴,整个人就重心不稳,身体摇晃,她本能在抓住霍靖棠的手臂。而他也本能地将她的细腰扶住。彼此的眸光深情对视,他扣住她腰线的大掌,一收,本来还有一些距离的两人就完全亲密的贴合在一起,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她低下头,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发顶,她突然觉得刚才褪下去的滚烫热度又升了起来,这大冬天的该的时候,她依然这么热。她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不敢出一下大气。而她身上的味道混合着花香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霍靖棠的手指,抚上她优美的下颚线条,摩挲着她的肌肤,让她身体紧绷,她咬唇不语。 他的指尖将她的下颚挑起,让她的目光正视着自己:“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们继续刚才那个未完的吻……” 他并不是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说完就直接吻上来了,他微几天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让她无从逃避,心甘心愿的沉沦。他的唇,微凉,薄软,却带着火热的缠绵之势,将她的唇紧紧覆住,时而浅吻轻舔,时而重咬嘶磨,他的吻温柔中又不失强势地在她的唇上攻城掠地,将她檀口的甜汁蜜液给夺走,品尝,回味。 然而被他这份热烈的吻给夺走呼吸的秦语岑,头脑一片茫然只能被动地跟着他,给予他想要的回应,她的回应虽然并不成熟,显得青涩,但却是这份青涩让他沉睡的欲望唤醒。 他吻得太痴缠,把她抵在了一旁的花架上,她美好让他已经有些控,疯狂到把花架上的花盆都给折腾得掉下去,砸在了小路上,碎了一地。 这样清脆的声音把两人的理智都唤了回来,霍靖棠双手撑在她身后的花架上,喘着粗气,潭底漆黑如墨,像是最浓稠的墨汁的渲染。而她也是后背贴在花架上,无力动弹,气息紊乱不堪,两人的呼吸也纠缠在一起。 霍靖棠看着衣衫不整的她,然后弯腰去把掉在地上了大衣捡了起来,重新搭在她的肩头,然后又替她系好了腰上的腰带。将她拉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如果这里不是在外面,他想他不会收手,而是把她吞下去。他竟然像是十七八岁冲动的小伙子一样冲动了。不过也可以融解,他一直都比较清心寡欲的,这一次算是彻底被她给弄得热血沸腾了。 “走吧,天冷,我回去吧。”霍靖棠的手改过揽着她的肩,“回去后继续……” 秦语岑立即冷脸瞪他:“霍靖棠,你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吗?”霍靖棠趁机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下香,“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坏吗?” “你的节操呢?”秦语岑又看到了这个男人不正经的一面。 他拥着她,两人并肩往前:“在你面前节操早就碎了一地。” 前面一道身影拉长落在他们的脚尖前,他们两人缓缓地抬头,看向了站在前面的那个身影,背着光,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面。但能感觉到那人身上充斥着森冷的气息。 对方向他们走了两步,从阴影里往前,渐渐走到了光明处,他们才看清楚这个人竟然是关昊扬。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又看到了什么?他们当时吻得那么专心投入,连这里有人都没有发现吗? “你们……”关昊扬感觉喉咙处有刺卡在那里,连说话都痛。 ------题外话------ 喜欢《盛婚厚爱》的妞们,看过来,叶子已开群。 公众群号:【332105513】此群是喜欢叶子的妞们都可以加入。 读者验证群号【107401182】、敲门砖为《盛婚厚爱》男主或女主的名字昵称都可以,此群为验证群,进群提交全文订阅,管理会给正版群群号,24小时内不冒泡,不验证,踢群不解释!进入正版群后,请认真阅读群公告,积极配合管理修改群名片,正版群不定期进行全文订阅抽查,请妞们积极配合管理进行工作。若有什么问题可以找管理魔幻安娜,亲爱的娜娜哦。 群里不定期上传小剧场,种调戏,各位美妞快点进来看吧。 V群福利请看留言区置顶公告,必看! 74总而言之,她是我的女人 关昊扬刚才因为心情郁闷走了出来,他从另一边走过来,就正好看到刚才霍靖棠把秦语岑压在花架上,疯狂亲吻的那一幕。因为光线太淡,他没有太看清楚,还以为是来这里玩乐的哪对小年轻忍不住在这里偷吃。但是没想到们一走近,靠近路灯下,他才看清楚了两人的脸,他完全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刚才就是他们在那个花架前吻得缠绵悱恻,难舍难分,差一点就擦枪走火。那个在这外面,刚才以出勾人轻吟又热情如火的女人是一向矜持自爱的秦语岑!而霍靖棠从来对女人都是冷冷淡淡,漠不上心的,刚才压着她的男人就是外界以冷酷淡漠著称的霍靖棠吗?竟然那样的勇猛急切,那样的兽性大发? 而他们两个又怎么会有交集,会在一起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关昊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并肩相拥的霍靖棠和秦语岑。 霍靖棠一手插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一手轻揽着秦语岑的肩,将她亲密的圏在自己的怀里,那样的姿势是主权拥有的宣示,是男人占有欲的表现。这一点关昊扬也是男人,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而再看看秦语岑也没有一丝的不情愿,她那张白皙的脸蛋因为染着绯红,所以更加的明丽动人。那双美眸也是含情脉脉,眼底也有着愉悦的笑意。她完全像沉浸在幸福里的女人,由内而外都透出女人的无限风情和诱惑。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关昊扬有些颤抖的声音带着质问。 他的心里突然就破了一个洞,这冬夜里的冰冷的风无情地往里呼呼灌进去,心脏处空空的冰冷的疼。他无法相信,无法想深处去想,因为这完全不可能啊,让他一点预兆都没有。 “我们又怎么不能在一起?”霍靖棠觉得真是好笑,“谁规定了我们不能在一起。” 霍靖棠的眼底褪去了平时的冷漠,眸中尽是无尽的嘲讽。他的手顺着秦语岑的手臂往下,一把扣住她的柔软无骨的手,五指插/入她的指缝间,两人便是十指相扣,紧紧地扣在一起。 “现在看清楚了吗?”他就是想让关昊扬知道其实他才是和秦语岑纠缠在一想的人,而不是钟浪。 关昊扬的目光也落在了他们亲密紧扣的手上,当他真实在看着这一幕,听到霍靖棠承认的话语。他仿佛是被雷劈了一样,感觉到天眩地转的,眼前阵阵的发黑。他竟然有些稳不自己住的身体,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胸口刚才有一把重锤狠狠地无情地砸在他的心上,把那一颗心砸得粉碎。 “这不可能!”关昊扬否认着,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这世界是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霍靖棠轻笑一声,眸底幽暗,“关总不会一直活在自己世界里,一切都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关昊扬的脸色更是难看阴郁,眼底复杂而晦涩不明,垂落在身侧的双掌紧紧地收握成拳,整个身体都紧紧绷着。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天真,还是看不清? “秦语岑,你真的不要脸!离开了我,你就这么放荡不自爱了吗?”关昊扬把怒火往一直沉默的秦语岑的身上发泄,那股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灼痛了,“你先是与钟浪纠缠不清,现在倒是利用钟浪这个踏板搭上了霍总,你的狐媚手段,你的放荡,钟浪他知道吗?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女人!” “我是怎么样的女人从我们离婚的那一刻便与你没有半毛钱物关系,关昊扬,你凭什么指责我?不会是还对我念念不忘,或者看我投入其他男人的怀里,你受打击而吃醋了吧?”秦语岑看着一脸阴冷,完全不接受真相的关昊扬,如此道。 “秦语岑,我疯了才会这样!”关昊扬咬碎了牙,看向霍靖棠,“霍总,你要什么样的名门闺秀没有,这样离婚又放荡,还伤害你兄弟,想要攀附你的女人你会要?霍总是聪明人,这种女人玩玩便好,可是这玩也是有风险的,若是对霍总你给纠缠不休,后果不言而喻,对你的名誉造成什么损害,霍总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关总真是多虑了。”霍靖棠握紧秦语岑的手,给她力量,“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玩玩便好?秦语岑听着,虽然早已经知道他这种人已经渣到底了,可是心里终究还是会有一丝的难受,为什么她都落到这样的人生深渊了,他还要狠狠地踹她一脚,是不踹不过瘾还是他嫌她跌得不够惨。 秦语岑的心里也是憋了一口气,她扬起柔软的唇角,淡定地看着关昊扬,不顾他的羞辱,就是想让他看到自己离开他活得好好的。除了他,她还有可以更好的,更优秀的选择。 她暗自吸一口气,从霍靖棠的指缝中抽回自己的手,改为主动地勾上他的颈子,眸中星光晶莹,也像是是做了一个决定一般。霍靖棠对上她盯着自己的目光,倒要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他站得笔直,像苍劲的松柏,可以让她这颗柔弱的藤蔓攀附着。她踮起脚步,倾身上前,主动热情地吻上了他俊毅的脸,轻轻一吻,是她的想要坦然面对的决心,然后她又将唇落在了他的薄唇上,依旧是她想像中的那种柔韧,温暖,可以给她无比巨大的勇气去面对关昊扬给的一切伤害。 她主动的吻,是给霍靖棠莫大的鼓励,他的手掌扣住她的细腰,将她贴近自伟岸的身体,反被动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虽然这样吻没有刚才的那样激烈和疯狂,但却也缠绵隽永。两人就这样轻轻地吻着对方,世界之大却只剩他们两人,谁都不复存在,只渲沉浸在自己彼此的美好亲吻中,这一吻就要吻到天荒地老。 关昊扬看着两人肆无忌惮的样子,看着秦语岑主动热情,看到霍靖棠也与她深情回应。他真的是彻底的明白了,真的是受到了打击。秦语岑都摔得这么惨了,她都背上的污名,可霍靖棠还愿意和她纠缠不清,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命就那么好,以前攀着他们关家,现在倒是贴上了霍靖棠。 他们一直吻到缺氧,吻到不得不分开,他们才从彼此的唇上缓缓地退开,他挺直的鼻峰抵着她的秀挺的鼻尖,两人混浊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她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到自己的耳朵里,脸上一片发烫,连耳根子也是泛红的。 她从来没有这样在别人的面前放下矜持,这样大胆主动。可是今天她却觉得自己做得其实不错,她就要让关昊扬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回家我们继续……”霍靖棠的双掌捧着她的脸蛋,言语间都是暧昧无边,也让人想像无边。 “嗯。”秦语岑也点了一下头。 霍靖棠重新扣住她的手指,亲密如恋人一般,忽视着关昊扬的存在,往通向玻璃门的青石板路而去。而关昊扬正好站在青古板的路口挡着他们的去路。 “关昊扬,好狗不挡路。”秦语岑冷着声调。 “秦语岑--”关昊扬有怒气涌上,可是碍于霍靖棠的面子,也不好对她再出言不逊,“我看你得意多久,总有一天我能看到你哭!” “我会让你失望的,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看到这一天,关昊扬,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再也伤害不了我,你连伤得伤不了我,又何谈让我哭,真是幼稚!”她说得对,不能伤害到一个人就不会痛,也不会哭。 短短的时间里,她就已经把他从心里完全地摒除而去了吗? “二哥,小岑岑!”从小径走来的正是钟浪,他冲他们挥手,走了过来,“我正找你们,我们准备回去了,你们呢?一起?” “钟公子,你来得倒是正好。”关昊扬阴阳怪气地提醒着钟浪。 “呀!关公子你也在这里啊?我这眼神儿不好使,你莫怪。”钟浪完全故意忽视着他的存在,没想到他还不问自找话说,“安倩妮正找你呢,你还不去,也不怕她在发大小姐脾气让你回去跪键盘?” 关昊扬却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眼潭底闪了闪一抹光:“钟公子你竟然还有心思关心我的事情,也不看看你头上的绿帽子够大的。” “绿帽子?”钟浪还没有反应过来,“关公子,我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想要戴也没机会。” “你没看到你一直在乎的女人正牵着你亲爱的二哥的手吗?”关昊扬看将目光落向不远处,那里掉落下来碎了一地的花盆,“你没看到刚才你的女人对你二哥是多么的热情,主动献吻献身,激烈到连花盆都从花架上落下来砸碎了。钟公子,不会是你满足不了某人的强烈放荡,所以她就转投了别人的怀抱。钟公子,这种连自己兄弟都要勾引的女人,你都不介意,还是你们喜欢一女共侍二夫,这嗜好真是奇特 。我佩服。” 钟浪一听,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关昊扬是认为秦语和他有暧昧,经为他们走在了一块儿,这这会看到秦语岑竟然和霍靖棠吻在了一起,这肯定认为秦语岑又从他这里出轨他二哥了。其实关昊扬又怎么会知道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 “二哥,这事情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钟浪看向沉默的霍靖棠,征求着他的意见。 他等着说出真相的这一天等好好久了,他都快憋出内伤了,看今天二哥这架势,应该是有机说出这个秘密来了。他看着霍靖棠的眼角,想从他那里得到讯息。他冲他点了点头,钟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今天终于可见识到关昊扬那张五彩缤纷的脸了,他就是想想也觉得心里特别快意。 钟浪清了清喉咙,这才开始道:“关昊扬,你的智商真的很不够用!其实呢,我和小岑岑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谁说做朋友的就不能喜欢她了。我这个做朋友的也挺喜欢她的,我就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那种喜欢,我就是想看她受你欺负,所以我才会对她格外的亲切呵护。而你却把这种呵护当成了男女间的喜欢,既然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兴趣和你多解释。我也就顺你的意让你认为我和小岑岑之间有什么,这也好让你把你所有的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然后我二哥和小岑岑就可以亲亲我我的,牺牲我一个,幸福一对人,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所以你连该妒嫉的对象都找错了,现在应该是明白了吗?” “阿浪,一句话的事情你说了这么多,也不浪费时间和口水。”霍靖棠对钟浪的滔滔不绝感到无奈,然后他对着关昊扬做了一下总结,“总而言之,秦语岑现在是我的女人。” “二哥,你太V5霸气了!”钟浪向霍靖棠伸出了称赞的大拇指,一脸的崇拜,无比的激动,十分的震惊,“还是你二哥说的话经典,比我说了这么多管用多了,威力大多了!” 霍靖棠直接丢给了钟浪一个白眼:“学着点!” “受教了。”钟浪抱拳道。 两样心中震惊的还有秦语岑。霍靖棠一句简单的不像告白那样柔情蜜意,但却同样让人心动不已。秦语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让她在他的怀里僵住了身体。她的他的怀里,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胸腔的微微震动,这句话说得十分的底气和霸道。却也让她感觉到了一种被承认被捧在掌心的感觉。就算这句话是他一时兴起,她也觉得给自己莫寺的喜悦,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的甜蜜的暖流都一起涌向她的心窝最深处,像是柔软的丝绸将她。她扬起丝丝分明的羽睫,柔和的目光看着面前男人。 她的视线内看到的是他那张完美而冷毅的侧面线条,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锋,薄刃的唇,刚毅的下巴,他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都彰显着一个男人独有魅力。这个男人比关昊扬优秀太多,人品好,家世更好,能力卓越,气度不凡。如关昊扬所言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又为什么愿意与她纠缠不清。 她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她还不至于自恋到这样的程度,如果一个男人只看美貌的话,对于一个女人,那么玩几年新鲜感过去了,就会出现审美疲劳,就会厌倦,就会寻找新人,而现在这个社会最不缺乏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更不缺凭借自己漂亮的优势趁机上位,甚至做小三都可以的女人。比如秦语容,她以为关昊扬爱的人是她,以为自己能破坏她和关昊扬的婚姻,处处与她做对,陷害,结果最后还是落得个从未得到承认,还怀个私生子住院的下场。 而现在关昊扬却已经美人在怀,根本无视她的存在,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并不承认。这不得不说是秦语岑的悲哀,机关算尽,还是落个和她差不多的悲惨处境。 她和秦语容都被关昊扬无情对待,但区别在于她并没有伤害别人,却总是被人伤害。而秦语容则是伤害了别人,是她的报应,是她罪有应得。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一点区别,她才会老天温柔以待,她才得到霍靖棠这样的天使帮助。 她把他一个大男人形容成天使,是不是有些不适合呢? 天使头顶自带光环,还有一对洁白的翅膀,可以想想这样的东西安在霍靖棠的身上,是十分的滑稽的。她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笑。 秦语岑还真笑出了声。霍靖棠低眸看她偷样的样子,蹙了一下浓眉:“有什么可笑的?严肃点!” “没……没有。”秦语岑抿着唇,收敛着笑意,摇着头。 “关总,我想我说的话你应该是听清楚了,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吧。”霍靖棠又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关昊扬,“我们走。” 霍靖棠带着秦语岑就迈步踏上了青石板路。还在震惊中无法回神的关昊扬脸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的天空,愤怒到额头的青筋都突了起来,眼眸赤红发怒,紧咬牙关,下巴线条绷着,一身的森冷暴戾气息。 他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字一句缓慢道:“霍靖棠,你玩我?” 此时,关昊扬也不再对霍靖棠用敬语而是直呼他的名字,可见他现是有多么的愤怒,多么的伤自尊! “玩的就是你!”霍靖棠也直言不讳,“难道只许你玩别人,不许别人玩你。况且是你自己分不清是非,眼神不好看错人了,难道我还要为你那点不够用的智商负责吗?未免太过可笑。” “霍靖棠,玩阴的你,我告诉你,她秦语岑就是我不要的破鞋,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连你霍家名门也改变不了,我不相信你们霍家会接受一个离婚的女人!也不怕丢脸!”关昊扬字字都在戳中秦语岑的污点和心中之痛,他不好受,也不会让秦语岑和霍靖棠好受,痛苦大家一起分享才是,“霍靖棠,原来你也有捡人破鞋的习惯,不知道穿起来的感觉如何时?” 霍靖棠松开了秦语岑,她感觉到他掌间聚集的力气,怕他是要这一拳冲关昊扬挥了过去。虽然这样做很解气,但是她不想霍靖棠因为自己而惹上麻烦,特别是像关昊扬这种死皮赖脸的人,他们两人在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若是闹到警局里,还不知道外面会怎么传,说霍靖棠因为一个女人而争风吃醋进去了,这让霍家脸上无光不说,他还要受到长辈的责备,而他们又会怎么样看她。若是知道这些事情,那么她和他的路会不会更难走了。虽然以后的事情她现在还不想去想,但这样不闹出事儿总归是好事。 在他准备上前,秦语岑却拉住了他,冲他摇头:“我们不要和乱咬人的疯狗一般见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要你不是这样想我的就好了,别人怎么想我都不在乎。何必与他人太过计较。他不过逞了一时口舌之快,我们是有素质的人,人又怎么能畜牲一般见识,不是拉低了我们的档次了吧。我们回家吧……” 其实她比霍靖棠还想揍关昊扬,可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把他给揍趴下。她会隐忍,会成长,会强大,总有一天,她会把他给她的耻辱全部都给还给他!她要要回她的自尊!她坚信会有这么一天!让她付出再多的努力都甘愿! “霍靖棠,你是怕了吗?有本事就揍我,磨磨唧唧在还算是个男子汉吗?”关昊扬是故意要激怒霍靖棠的,“你这么听女人的话,是还没有断奶吗?” “关昊扬--”钟浪刚念到他的名字,就被秦语岑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她厉声地冲着关昊扬吼道:“关昊扬,你闭嘴!” 她气魄威武,就这么一句把在场的三个男人都给吼得震住了。她拉过霍靖棠,头也不回的踩着青石板路走了,走了两步,回头冲着钟浪道:“钟浪,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走。” “哦,我来了。”钟浪才回过神来,转身跟了上去,冲秦语岑道,“小岑岑,你比二哥还霸气!” 关昊扬愣在原地,看着已经走到玻璃门边的三人,他是咬碎了一口牙,他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人,他们三个人竟然把他玩得团团转?他竟然从头到底都被他们愚弄,根本不知道秦语岑原来和霍靖棠勾结在一起。他是完全没想过这样的事情,她秦语岑凭什么! 他想过秦语岑离开了他,还那么年轻,肯定是会重新找个男人,但也是找个普通的上班族,住着几十坪的套二居,每天就为柴米油盐奔波操劳,被生活磨光了她的美丽和气质,变成众多的黄脸婆中的一个。也许她过惯了豪门的生活,她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妻子该帮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那个男人还会因此而嫌弃她,她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也许她会受不了这样甘苦的生活,会不计前嫌,会跑回来找他,后悔曾经不珍惜他给她的机会。也许还会因为他那个男人的工作上的事情来求他帮忙,这才是他应该看到的秦语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损骄傲的她,依旧美的让人留恋。 最重要的是秦语岑她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过普通的日子,竟然还找到了霍靖棠这样的大靠山,比他们关家还在高一个层的上流名门。他一个离婚的弃妇凭什么?就凭那张比其他女人好看的脸蛋吗?一想到刚才霍靖棠为了维护他差点就挥拳过来揍他,可见以后他会把她用心的呵护在怀里。而她也会像曾经全心全意对待她一样对待这个男人。他的心里就涌起太多的愤怒与不甘! 现在的情况是若是以后他关家遇到什么事,那个求人的人不是秦语岑,而他。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就是想离开自己的女人过得悲惨不如,自己又可以像救世主一样出现,表现得自己高高在,才能满足自己的骄傲。 可他们是时候勾搭在一起的,离婚前还是离婚后?是她去棠煌谈合约,还是警局那次,还是今天……他怎么就那么没有眼力,没有看到他们其实眼底只有对方吗?他早该觉察到,在警局的时候,霍靖棠替秦语岑说话,他一个从不在意女人的人又怎么会维护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女人,这都是因为钟浪在里面迷惑了他,让他看不清楚,让他一直以为秦语岑是和他纠缠在一起。 霍靖棠和秦语岑暗中来往的时候,而他却一次次把钟浪和秦语岑扯在一起,处处针对钟浪,霍靖棠和秦语岑肯定在心里笑他白痴!这样的奇耻大辱,把他的尊严彻底地从里到外伤了个透! 他越想越是愤懑不堪,五脏六腑都被这股气给涨得到连呼吸都会扯起一片痛,像是血肉被硬生生的给扯起来,疼得他冷汗都沁上了额头,连背脊上也是湿冷的。 关昊扬觉得喉咙有一丝腥甜味儿,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他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他不甘心地,一拳砸在了身边一颗粗壮的树干上,砸得手背上的肌肤都撕破了,渗出血来,可是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就这样维持着砸树的姿势,像是被施了固定的魔法般,一动也不动,像是暗夜里的一尊雕像。 这时有一个人影从青石板路跑了过来,跑到路口吓得大叫一声:“啊--” “叫什么叫!”关昊扬看清楚了来人是安倩妮。 而安倩妮并没有注意到他站在树下,树荫的阴影把他完全的隐没,她有注意到,当她跑进后才觉察到有人站在这里,却并没有看清楚是关昊扬,所以也把她吓到好大一跳,本能地尖叫出声。 安倩妮听到是关昊扬的声音,这才睁大了眼睛看向他,果然是他:“你……你怎么站在这里,这里光线不好,我没看清楚,你倒是吓死我了。” 她惊魂未定的,伸手拍着自己的小心脏,喘着气息。 她走过去,看他的拳头似乎定在了树干上:“你这是怎么了?没事砸树干嘛?” “我没事。”关昊扬此时的心还是很烦躁,他并不想说话,“你先和你姐姐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吗?” “昊扬,你这是怎么了?”安倩妮觉得关昊扬今天怪怪的,从在佳珍楼吃饭的时候碰到秦语岑他们就开始不对劲,直到在包厢里看到她和霍靖棠要接吻,把酒瓶给打翻,还在现在六神无主的样子,这说明什么? “我真的没什么,我就是想静静,妮儿,你能给我一点空间吗?不要总是问我为什么。”关昊扬把砸在树干的手给收了回来,也不顾自己的指骨处都砸破了皮肤,还有鲜红的血水凝固在伤口之上。 关昊扬有些不耐烦的证据让安倩妮觉得受到了委屈,她长这么大谁不是疼着她宠着她,都不会对她说一句重话,可是关昊扬,她回国他们才在一起多久,他就这样的厌烦了吗? “刚才我看到秦语岑和霍靖棠,钟浪从这里走出去的,也是钟浪告诉我你在这里。你和秦语岑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安倩妮直觉是和秦语岑脱不了关系。 “和她没有关系!你不要总是乱猜好不好?”关昊扬皱着深刁,一张英气的面容看起来特别的冷硬,薄唇抿紧,那脸上的愁雾那样的明显,这让安倩妮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真的是和她没有关系吗?有她的地方你总是表现得很不正常。”安倩妮却不给他一安静的空间,反而深究追问,“在佳珍吃饭的时候,你看到她那么漂亮你的目光都黏在她的身上移不开了,唱歌的时候,你看着她和霍靖棠对唱,你的嘴在轻哼着什么?她和霍靖棠玩接吻的游戏,她都不拒绝不紧张,你干嘛把酒瓶子推倒?你这些表现都不正常,这不是你!” “你是不后悔和她离婚了吗?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难受了,你是不是想把她给追回来再做你的老婆?你……爱上她了?”安倩妮也不想这么问,可是这个问题却一直困扰着她,声音也显得急切,“我们在国外五年的感情比不上你回国和她五年月的感情吗?” 安倩妮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难过,柔软的唇角也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来。她的心跳在这安静的夜里清晰可闻。她这就么定定地看着关昊扬,想要听到他给出的答案。 关昊扬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看不到一颗明亮的星辰,仿佛一片黑把他的眼睛都遮住,嘴角漾起的是一抹讥诮。 “你如果是后悔了,当初干嘛和她离婚?既然你看她,就包容她所犯的所有错误啊?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为什么?关昊扬,你混蛋!”安倩妮见他依旧沉默,她慌神了,她不淡定地抬起粉拳就打在了关昊扬结实的胸膛之上,用尽她所有的力气去打他,可是这对于他来说仿佛是不痒不痛一般,再痛再难受,也抵不过他被霍靖棠羞辱和玩弄来得强! “关昊扬,你说话啊,你哑巴了,你怎么不说话!”安倩妮忍不住上涌的晶莹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睛。 “你闹够了没有?”关昊扬仿佛终于回魂了一般,伸手抓住她在自己胸膛乱砸的拳头,阴冷地看着她,“安倩妮可不可以收敛一点你的大小姐脾气,这样乱发脾气的你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你--你竟然说我不可爱!关昊扬,你为了付出了这么多,你竟然这样对我?”安倩妮紧咬着唇,泪水就温出了眼眶,流淌了下来,“以前你都不是这样的!” 以前每次她发脾气,他都会耐着性子来安抚她,哄着,叫她妮儿宝贝,可是今天他却说她不可爱。他是在嫌弃她吗?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这样伤害她的话来? “以前的你也不是这样的,一点点小事就乱发脾气,你知道吗?没有男人喜欢一个不蛮不讲理的千金大小姐,侍候起来很累!所以就会懒得侍候!”关昊扬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柔声哄她,说了太多的让她生气的话。 他不知道是自己被秦语岑给气疯了,气得失去了理智还是因为他喝了酒,还是他就愿意想气气她,还是这会儿酒精开始在体内躁动让他不淡定得想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安倩妮的姐姐说得对,他不能再这么纵容她下去,一次一次的发小姐脾气,以后吃不消的人总会是他。 安倩妮闭上眼睛,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水汽, 一双眼睛里都是受伤的颜色,她脸色白,更是咬白了唇:“关昊扬,你混蛋!以后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安倩妮真的是很生气,说不出来的生气。她也冲动不理智了,人在气头上总是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甩开他扣着自己手腕的手,转身就跑开了。关昊扬盯着她那一抹浅色的身影消失在下班后。他却扬起了唇,一个人笑出了声来,笑声在空旷的地方扩散开去,又回荡过来,在这寂静的时刻听起来让人觉得格外阴森诡异,毛骨悚然。 关昊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还去惹怒安倩妮,也许她这一跑就不会再回来了。不过,不回来也好,他真的需要清静。 关昊扬站在那里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看着水面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荡漾。他像是受了什么催眠或者蛊惑一般,他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游泳池的边缘,他看着水面,甩掉了脚上的鞋子,脱掉了大衣。下一秒,他竟然纵身跳了下去,只听到“扑通”一声,溅起了一米多记的洁白的水花,溅起来打湿了游泳池的边缘。他屏住呼吸,也不游动,任自己这样慢慢的从水面上沉到水中,沉到水下,冬夜里,冰冷的池水,湿透了衣服,让他的身体变得沉重,而那刺骨的寒意穿透布料,从他第一个毛孔里钻直血液和骨骼里,像是冰刀在刮一般。 他一直憋着气,直到快要窒息的时候,他一个蹬腿,双臂用力一滑,便冲上了水面,又是一片水花荡漾开去。 他用力在甩了甩头发,把多余的水给甩旧,然后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这才睁开眼睛,就被一两束白晃晃的的光芒给刺得眼睛都睁不开。他本能得用手去挡住光芒。 这时耳边传来了声音焦急的声音:“快来人啊,有人跳水自杀了!” 自杀?谁自杀了? 关昊扬蹙眉地心里反问着。 他挡住手电筒的光芒,看到岸上有两个保安的员手里拿着电筒照着他,并拿着对讲机在通话。 他们刚才在巡视的时候,走到这边的游泳池就听到了巨大的水花声,就看到人影跳入了泳池了,好一会儿没有浮上来,便通知着其他的保安。他们这里可不能发生什么命案,否则的话会影响到他们这里的名誉,也会造成生意上的损害。 这时,接到通知的保安人员和施救人员都赶来了,赶紧就下了水,游向了泳池中心的关昊扬,两人一左一右地架住关昊扬的肩,拖拽着他就往岸上游去。关昊扬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弄得一头雾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拉上了池边上。他坐在地上,身上的水滴落下来,很快就湿了地面。 “先生,你还好吧?”有人上前询问他,“你还这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干嘛要去跳水轻生呢?你让你的父母亲人怎么想?他们养大你不容易啊。你不为自己也该为他们想想,你的生命中父母给的,就要为父母珍视。对父母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你说出来,也许我们大家可以帮帮你,是不是失恋了?还是有能力受领导重视,还是……以后不能再做这么冲动的事情了。记住了,年轻人,冲动是魔鬼!” “你有完没完?”关昊扬一脸的不耐烦,还有眼底的冷意,让那人突然一怔,“谁说我是跳水自杀?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这大冬天的,你不回家躺要暖和的被窝里,你干嘛跳到水里去,不是想自杀是想什么?你这样的人我看多了。我们也理解,但是人生有多长,总会遇到什么困难的,你一个男人要有勇气战胜困难,而不是轻生,这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人依旧语重心长地开开导着他。 “我说了,我没有自杀!你才自杀了,你见过谁自杀要脱衣服和鞋子的?”关昊扬站了起来,一身湿嗒嗒的,他捡起大衣外披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连自杀的勇气都有,却没有勇气承认,哎……” 有听到消息来围观的人,有些人认出了关昊扬:“那不是关山集团总裁关昊扬吗?他竟然自杀?” “这么有钱都要自杀?为什么?” “不会是因为公司快倒了吧?” “不会,关山好好的,应该是失了。” 瞬间,众口相传,没想到就成了第二天的头条! ------题外话------ 虐到关渣了哦,虐到了“自杀”,所以票票要拿来,记得投给叶子,今天是6月的最后一天,否则明天也要清空月票了了 75你这么爱耍流氓,你麻麻和粑造么 关昊扬跳水“自杀”的消息引来了一些在歌城的工作人员和客人的围观,都纷纷跑来看这场好戏,往游泳池这边的人越来越多了。人都是存在好奇心理的,所以就想知道是谁在这大冬天的跳水自杀。 走在一起的人,其中一个问道:“知道是谁自杀吗?” “不知道,好像也是来这里唱歌的人。”有人摇头回道。、 “知道是男是女吗?” “好像是男的。” “那知道他是为什么要自杀吗?”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跑来看看。” “这大冬天的去跳泳池,不淹死,也会被冻死的。这个死法真不好。” “肯定是受什么大刺激了,走走走,去看看就知道了,在这里猜是没用的。” 一群人是一窝蜂地涌上前去,当那些人跑到目的地时候,关昊扬已经捡起了大衣披上,走了有一段距离,高挺的身影已经渐渐融于夜色之中。那些人还是在努力地辨识着到底是谁。 有人蹙紧了眉,似在思索,另一个撞了一下他的肩:“想什么,这么出神?” “总觉得这个人好眼熟。”那人摸着下巴。 “你知道是谁?”那人双目闪着火花。 有人拿着手机,放大才照下的照片,仔细地研究着,有人还是认出了关昊扬:“ 这好像是关山集团总裁关昊扬吗?他竟然自杀?” “不是吧,关家那么有钱,他还是唯一的继承人,花不完的钱,怎么会想不开自杀?不可能是他的……” “真的,你看这张,有侧脸,我以前在一个慈善晚宴上看到过他本人,整个人都不太爱说话,比较让人不容易接近。听说不爱说话的人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理疾病,比如抑郁症,强迫症等……” “那他这么有钱都要自杀?这为什么?” “不会是因为公司快倒了吧?” “不会,关山这五年的业绩年年增长,不会是公司的事情。” “不是为了事业,那就是感觉,难道是因为失恋了?感情是最伤人,让人失去理智的,这个应该是很有可能。” “对,听说关昊扬不是前些天举行婚礼,突然就暴出他老婆泄露商业机密,偷税,漏税等行为,这对关山的打击不小,他是受到了事业和感情的双重打击,这才想不开吧……” “嗯,有道理,一定是这样的。” 关昊扬被人分析出来的“自杀”原因瞬间就众口相传,不乏添油加醋的,就是越传越玄幻。 而关昊扬却根本不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这么议论着他,他从另一边走出了小花园,走向了雅典娜的大门口。 远远地钟浪、霍靖棠一行人站在一起。 “听说有人跳水自杀了?”钟浪好奇道,冲霍靖棠道,“去看看么?” “没兴趣。”霍靖棠淡淡道。 关昊扬刚才真没注意到他们,走近后才发现都在门口等着泊车员把车开过来。他一身湿透地,头发上还滴着水。他把大衣扣子扣好,钟浪却眼尖地看到了他,冲关昊扬打量着,然后笑出了声来:“关昊扬,他们说的跳水自杀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你看你一身湿得……像是落汤鸡一样。” “我是被人泼成这样的,不可以吗?”关昊扬冷冷地看着他。 “被人泼成这样?”钟浪那脸上怀疑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谁和你这么深仇大恨的,把你泼得像是跳水自杀?呵呵……” 钟浪是抑止不住的笑起来了,肚子都笑疼了。 而关昊扬本就冷得惨白的脸色更加的阴鹜难看,比鬼还难看。可是这样的他却得不到秦语岑一眼的关注。 而安倩妮和安倩美站在一起,安倩妮虽然没有去看关昊扬,但听到钟浪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心,可是想到刚才关昊扬对自己恶劣态度。她就狠着心不去看他一眼,反正她已经把再也不理他的话说出口了,这会要是去关心他,就是往自己的脸上扇耳光。 安倩美看到妹妹咬着唇,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角,就知道她不对劲儿:“你这是怎么了?和关昊扬吵架了?” “姐,我不听到这个名字。”安倩妮拒绝回答。 “真的吵架了?”安倩美觉得自己的猜中了,“大家分开冷静一下也是好事,好好想想什么样的感情才是你需要的。” 安倩妮把唇越发咬得紧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走吧,车来了。”霍靖锋的车先到,他对霍靖棠道,“靖棠,我们先走了。” 霍靖棠也不主动,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也不理人。 霍靖锋也没有在意,反正今天他已经收集到了他想的情报,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安倩美便拉着安倩妮一起随霍靖锋上了车,他们三人先离开了这里。 “我们也走吧。”霍靖棠牵起了秦语岑的手走向他的宾利欧陆。 今天席言是坐霍靖棠的车来的,她的车停在了公司,现在霍靖棠和秦语岑一起走了,似乎完全忘了她。席言也不好打扰两个恩爱的人。人都散了只剩她一个人,她站在原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仰头吐了一口气。刚才的热闹更是衬托此刻她一个人的孤独。只是自己的好友能得到幸福就好。 她往路边走了一些,准备打车回家。这时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缓缓地滑到了她的面前,昂贵优质的车窗慢慢的降下。一张斯文俊雅的脸出现在席言的视线里。他墨色琉璃一样的眸子里盈着柔和的光泽,薄唇如刃,透着浅绯色,五官都非常的秀气俊美,不同于雪霍靖棠的冷酷淡漠,也不同时钟浪的明朗热烈,他就是温和的,是清俊的,却也是带着淡淡的疏离,可以与他人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这就是白雪宸。 “白总,有什么事吗?”席言轻声叫他,没想到他还在最后面。 “就剩你了一个了?”白雪宸转头,看着席言,冷艳的职场丽人,气质优雅,时尚短发透出她的干练,身姿高挑,拥有一又大长腿。可以说席言是一个品貌与能力俱佳的秘书,也一直跟随着霍靖棠,在这个圈子里大家还算是比较熟悉。 “嗯,霍总他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秘书了。”席言无奈地一笑。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白雪宸把车子解锁。 “那我就不客气了。”席言便拉开了车门,也没有避讳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对他感激一笑。 白雪宸开动了车子,驶向了路中间,车内没有放音乐,所以异常的安静。而席言又是一个比较能活跃气氛的人,她便先和白白雪宸聊了起来:“白总,听说霍总母亲是你的亲姑姑,你应该比较了解太太,你说太太会接受岑岑和霍总在一起吗?其实我倒不是担心霍总,只是怕岑岑过不了太太那关。白总,你人最好了,能不能支点招?” “呵呵……”白雪宸轻轻一笑。 “白总,你就行行好,告诉我怎么样可以让岑岑过太太那关吧?”席言咬了一下唇,然后双手合十,一脸的乞求。 “秦小姐真是没白交你这个好朋友。”白雪宸对她称赞道,却又话锋一转,“只是我哥和秦小姐还没有走到见那一步吧。你现在就替她想这么是太早了。” 席言却不以为然:“我能感觉得到霍总这一次是真的栽了,他们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我当然要为岑岑想好,白总,你不会不告诉我吧。” “我姑姑出身名门,又是其名的钢琴家,大学教授,你想她最在意她将来的儿媳妇是什么?”白雪宸反问着她。 “身份吗?”席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以白沐兰的出身,还有霍家的地位,霍靖棠的妻子应该是千金中的千金,名媛中的名媛。而像秦语岑这样的女人没有家世不说,还是离婚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曾经一第一名媛白沐兰的眼。 一想到这里,席言拧起紧了眉,也开始对秦语岑和霍靖棠的未来都忧心忡忡。 白雪宸见她拧眉愁苦的模样,不忍心让她纠结:“家世固然重要,但人品也很重要,我姑姑是很在乎我哥老婆的出身。但是我姑姑也不是一个固执的人,有关她儿子的终身幸福,她不会不在乎我哥的感受,只要是我哥执意选择的,她终究会接受,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真的吗?”席言一听到白雪宸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了希望和转机。 “应该是。”白雪宸温和浅笑。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就到了席言所在的小区。没想到霍靖棠的车也停在席言楼下,而霍靖棠和秦语岑正在那里难舍难分。 霍靖棠一脸冷漠在站在车子边,秦语岑则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你回去吧,我也要上去了。” “这样是不是太不够诚意了?”霍靖棠觉得这远远不够。 他长臂一伸将她揽过来抵在车身上,他的身体压下,紧贴着自己,一吻覆下,瞬间就夺走了她的呼吸。 每一次的吻都是这么的热情,这么的缠绵,这么的不舍。好像他吻她已经上了瘾,欲罢不能了。 “霍靖棠,你这么爱耍流氓,你麻麻和粑造么?”秦语岑喘着气息,怒瞪着他,真的太过放肆了。 ------题外话------ 叶子今天有事所以耽误了码字,也没有时间码字了,非常抱歉,叶子万更了这么久,也让叶子喘一口气,今天是更的最少的,叶子心里也过不去。但是叶子会在以后多更补偿给大家的,明天还是恢复一万更,不会食言的。今天就抱歉了,各位,理解万岁。 76我想你一定会被他吃得连渣都不剩 秦语岑眸底因为渗进了路粉柔和的光芒而星光璀璨,染着美眸潭底的笑意,蛾眉轻挑,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俏皮可爱。霍靖棠看着她双手挽住他的手臂,一脸的期待,更多的是调戏。 她竟然大胆到调戏他了。霍靖棠薄唇轻勾,低眸看着她,笑意盈盈:“我妈早就想我找个女的对她耍流氓,所以这一点你是多虑了。” “你说我就相信吗?”秦语岑撅起了被他吻得红肿潋滟的小嘴。 “我说的你必须相信,不听话的话就会受到惩罚……”他的眉峰挑起,眼底渐染着坏坏的笑意。 “什么惩罚?”秦语岑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把嘴给捂住了,怕他会以吻罚她,有些戒备地盯着他。 霍靖棠看着他可爱的模样,眸底的笑意如涟漪般荡漾开去,她这样就让他忍不住想去逗她。他的手已经掐在了她柔软的腰肢上。她感觉到他的意图时就第一时间往后退,却已经晚了,她被他的手掌给禁锢住了,她是退不开,被他扣在怀里,指尖在她的腰窝上轻轻一捏,那股让人想尖叫的酥痒劲儿就从底蹿起,怕痒的秦语岑已经抑止不住的笑出了声,银铃般的笑意一串串的逸出来,在这夜晚显得十分的清脆清晰。 她伸手捶打着霍靖棠的胸膛,一边求饶道:“霍靖棠,你别玩了……呵呵……呵呵……” “这就是不相信我的惩罚。”霍靖棠不顾她的求饶,又是加了一分力道。 秦语岑往他的怀里缩去,双手紧紧的揪住他身前的衣服,气息混乱,有些有加气无力:“霍靖棠,我相信你就是了……太痒了……” 霍靖棠见她说相信他了,也不再去掐她了,他便松开了掐着她的手指,改为揽着她,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以后都必须无条件的相信我,否则--” “好啦,我相信你。”秦语岑反应很快的接了他的话,然后在他的怀里,仰头抬眸。他那刚毅的下巴下条占有了她的视线。 她可以相信他,可是她却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反而觉得焦虑。她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吗?她真的能走进霍家吗?她真的可以讨他长辈亲人的喜欢吗?他们如果知道她曾经不堪的一切,又能真的毫无芥蒂的接受这样不堪的她吗?她咬了咬唇,从心底浮起一丝的无力感。 “别想太多,开心最重要。”霍靖棠抻手揉着她的软发,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怕她会去多想深想,“还有,以后都不能再穿这样暴露的衣服。” 男人总是有太强大的占有欲,对自己现在拥有的人事物都会完全的拥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不是暴露,是性感,是有女人味,你是男人不懂。”秦语岑其实很满意今天的造型,不但把自己的优点给表现出来,还引来了所有人惊艳的目光,特别是关昊扬,她觉得心里有一种得意。 “这样的衣服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懂么?以后若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再这么穿,我一定会把你打包回去,把她的衣服全给撕碎了,然后让你三天不穿衣服,不出门。”霍靖棠威胁着她。 秦语岑的手掌撑在他的胸前,直身身子,有些不满和委屈:“很多女人都这么穿,这才漂亮!你带我出去,别人看到你的女伴这么得漂亮,一定会称赞你眼光好,有魅力……我是可以替你挣点面子的……” “反正你不行!乖乖的,否则后果自负,我说到做到!”他的证据强硬到一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完全不受她的讨好的话的影响,“懂了么?” 秦语岑心里虽然不服,但是迫于霍靖棠的威胁,她还是乖乖的点头了。她相信霍靖棠有这个能力把她给这么给办了。 “心里是不是不服气?”霍靖棠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她想什么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我敢么?”她眨了一下羽睫卷翘的的眸子。 “不敢最好。”霍靖棠的心里满意一笑。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白雪宸和席言也是醉了,这平时一向清冷形象的霍靖棠也有这么热情奔放的一面?真是一遇语岑终身误,从此节操是路人! 就这时,某人终于发现了白雪宸和席言两人。霍靖棠的目光扫过去,白雪宸和席言才从不远处走过来,秦语岑看到两人一起出现,有些意外。但这也让她想起了什么事情,她竟然把席言给忘在了歌城。 秦语岑挣开霍靖棠的怀抱,走向席言,握起了她的手,自责着:“言言,对不起,我……” “没事没事。”席言表现得十分大度,却巧笑着,“你重色轻友我理解,何况是霍总这样的极品男神,换成我是你,也会中毒的。” “言言,我哪有,你别胡说了。”秦语岑红了蛋,因为有白雪宸在场,把以她十分不好意思,万一别人把她想成色女,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好了,我不胡说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亲亲我我了。”席言用手做了一个走路的动作,“我先上去了。” “我和你一块儿上去,这儿冷。”秦语岑挽住她的手臂,不放过她。 席言看向一身素白的白雪宸:“白总,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不要上去坐会儿?喝杯咖啡什么的,霍总不介意也一起来吧。”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 咖啡就不用了,你们还是早些休息。明天还要工作。”白雪宸淡然而文雅地站在那里,然后转眸看向霍靖棠,“你呢?”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霍靖棠抬手看了一下腕间的钻表。 “白总,那我下次请你吃饭。”席言微笑着点头。 白雪宸与她们挥手再见,席言和秦语岑便一起挽着手进去了。两人进了屋,就感觉到比外面暖和。席言换了棉拖往里走去,秦语岑也换好鞋跟了上去。 席言倒了两杯水,递给她 :“你怎么没去霍总那里?” “我去他那里做什么?”秦语岑接过水杯,抿了一口,“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把你给丢在了那里。” “还好有白总在,否则我得走路回来了。你说这男色果真害人不浅。”席言盘腿坐进沙发里,取笑着秦语岑。 秦语岑放下了水杯,拿起沙发内的一个抱枕说给席言扔了过去:“言言,我都说了不是故意你,你还取笑我?” “我真不是取笑你,我看你和霍总能这么好,我这心里比谁都高兴。真希望关昊扬能看到你和霍总现在是恩爱有加,如果能气死关昊扬那个渣,我就放鞭炮庆祝。”席言说的全是心里话,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取笑秦语岑,但那也是好心,绝对不会有恶意。 秦语岑往席言身边靠拢,凑过去:“其实关昊扬已经知道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 她把游泳池被关昊扬遇见他们两人亲吻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席言听了两眼放光,直问她:“真的么?关昊扬是什么反应?他也是够蠢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开清楚自己的情敌是谁,竟然咬着钟少不放,这会知道原来和你暗渡陈仓的人竟然是霍总,听你这么一说,我都可以想像出关昊扬知道真相时那张脸,一定碎了……哈哈哈……” 席言可以相信关昊扬那张本就阴冷的脸一定黑得和锅底一样,或者和调色盘一样五彩缤纷,由黑变白,由白变绿,再由绿变红,由红生紫……真的太添彩了。 “你说关昊扬这智商……这关山会不会毁在他手里啊?”席言倒是有些“担忧”了。 “你真的想太多了,关昊扬这些年在国外没有少学东西,在商业这一块儿他还是很有能力的。只是--”秦语岑的话说到一半被席言给截走了,“只是他情商太低,看女人的眼光永远比不上霍总!他自己不珍惜,以后在感情这条路上,还有很多跟着要栽,我就睁大眼睛看着。” 秦语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关昊扬对于感情从来就没有认真的了解过,也没有认真的了解过她这个人。他太自以为是,总是以自己的意志为主,不顾他的感受,疑心又重。 “关昊扬这个人,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秦语岑垂眸,的确是有些伤感,毕竟曾经在一起多年,她最年少青春的感情是付出给了他,而年少的感情却已经是伤痕累累。曾经最最亲密的两人现在已经形同陌路。 “别说他,就说你和霍总,你怎么让霍总把你给送回来了?霍总今天是‘故意’把我忘记的,他的忘记可没那么差。他只把你带走了,这心里想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席言笑得暧昧,拿肩膀去撞身边的秦语岑。 “你是他肚子里的虫子吗?什么都知道?”秦语岑被好友给撞歪了身子,表现上淡定着不去想她说的事儿,但这脸上还是抑止不住的浮起了薄薄的羞涩的红晕。 “你看你都脸红了,你说你就一点都不想满足一个霍总吗?常年不近女色的霍总这会正蓄势待发,只要开了晕,我想你一定会被霍总吃得连渣都不剩……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席言笑得更是放肆,说的话也没有下限了,“岑岑,你这小身子受得了么?是不是该养胖点?” 秦语岑伸把一把推在她的脸上,忽视着她脸上坏坏的笑意:“言言,我看你是寂寞太久了,该找个男朋友把你滋润一下,不然你每天没事就操心这事。我和他……我还没想过。幸好今天小轩没有回来,否则你把他给带坏了,我可不过放过你。” 今天秦语轩听说钟浪那里有好多游戏和玩具,他听得两眼放光。因为清苦的童年,所以秦语轩也没有好好的玩过这些,所以很期待。钟浪就提议把秦语轩带回家去,而秦语轩和钟浪也算熟悉,所以征求了秦语岑的意见后,便把他带走了。 “有小轩在这里,我不会说这些。我连这点智商都没有吗?你以我为是关昊扬吗?”席言不屑地轻哼一声,“有些事情你不想不代表霍总不想,他是成熟的男人,正常的男人,他和你想的是不一样的。而且你现在和关昊扬已经离婚了,你和霍总发生关系也没什么的,你们是自由恋爱的男女。你倒还嫌弃了,你也不想想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想爬上霍总的床,可是没一个能行的,现在有这么一个好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却不好好把握,我能说你笨或者矫情吗?你不积极主动,总人会不择手段。你看看秦语容爬上关昊扬的床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难道你还想旧事重演?” 席言说得也在理,很有理,因为霍靖棠是有需要,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想想她可悲的第一次,失去的多么不值,多么的疼痛,那种痛剜心噬骨,她身心受创,在她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和创伤,所以对于男女之事,她真的有些害怕。 秦语岑抓着一个抱枕,将下巴搁在了抱枕上,心里有些难受浮起:“他和关昊扬不一样,他……会有辨别的能力。” “霍总虽然比关昊扬有定力,可是压抑得越长久,这心里就空虚。”席言分析着,“就算霍总他不会逼你,但是你也要为他考虑考虑啊,你若是把他憋坏了,可就得不偿失。所以,岑岑主动点……” “言,你真的话好多。”秦语岑在心里直翻着白眼,哪有自己朋友把自己的好朋友往一个交往还不够深的男人床上推,不也怕她吃亏么,这是中国好军闺蜜么,“其实我觉得你该找一个男朋友把你这张嘴给堵上,否则你一天到晚没事就给我说这些事。我看空虚的人不是你的霍总,是你吧……今天白雪宸送你回来的,你怎么不趁这个机会把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给拿下。他可发好好的慰劳一下你心中的空虚……” 席言从沙发上下来,穿上拖鞋,完全把秦语岑的话当耳边风,伸的手打着哈欠:“我困了,得洗洗睡了。” “说我的时候怎么不困,那么有精气神儿。可一说到你的事情,你就逃避了。言言……”秦语岑起身,盯着她的背景抱怨着。 “岑岑,男朋友的事事情一切在我的计划之中。”席言回头,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席言回到卧室,经秦语岑这么一提醒,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从自己的包包掏出了那枚霍靖棠给她的钥匙。她盯着那把钥匙,回想起霍靖棠说的话,就是要把秦语岑从她这里给“赶”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她赶快找个男朋友,可这男朋友可是那么好找的……她到底哪去马上找个男朋友呢? 哎,这种苦差事也只有她才会接到吧。身为霍靖棠的秘书表面的确是风光无比,说出去是倍有面儿,让别人羡慕,让她成这秘书圈里最自豪的人,可是谁又知道她付出的努力呢?她不仅要配合他工作上的事情,还有协助她感情上的问题,甚至下一步就要出专卖自己的终身幸福了……这事儿可大可小。 哎,真是伤脑筋。席言无力地倒在了大床上,但是不管怎么样,为了好友的幸福,她只有豁出去了。 明天努力找一个男朋友,就把秦语岑从这里赶出去,圆满的完成任务! 而此时被众人认为跳水自杀的关昊扬已经把车缓缓停进了车库里,这一路,他开着暖气才觉得舒服一些,但湿衣服黏在身上却十分的难受。他停好车,便下了车,大步往大门而去。推开门进去,屋子里的暖气让他一身暖和了起来。他穿过大厅往客厅而去。接着上了楼,进了卧室,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脱着身上的衣服。 他脱到衬衣,解了外这裤,只有一条裤叉儿,光着身子的其他地方,他就听到房门“叭”地一声被打开了。他抬眸就看到母亲赵玉琳穿着睡衣,还披着一件披肩,应该是从床上起来的。 关昊扬急急 忙忙的用衣服把自己的上半身给遮住,蹙紧了眉:“妈,你怎么进来了?都不敲门,你没看到我在脱衣服吗?你这样是不太随便了?” “我是你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小时候没把你的小屁股给摸起茧。你这会儿到是会害羞了?”赵玉末不以为然,走了过来。 “妈,你都说那是小时候了,我现在是成年人了,是男人,你就算是我亲妈也得回避,以后若是我结了婚,有了媳妇,你这样随随便便地闯进来怎么办?会吓到人的。”关昊扬拿了单人沙发上的睡衣给披在了身上,“你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 她这才看到关昊扬一身湿透,脱下的衣裤把地上的的地毯都给浸湿了,而且儿子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得苍白无色:“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一身湿成这样?掉水了去了?” “妈,我被人泼了一身水,没事的。”关昊扬当然不会说出实情让自己的母亲瞎想。 “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把水往你身上泼,你说是谁,我去找他好好教训一下他,真是太没有素质了!”赵玉琳一听,生气得紧,心疼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然后他伸手抚上他的脸,冷冰冰的,“儿子,你真没事?” “真没事,我冲个热水澡就好了。”关昊扬的言外之意当是下逐客令,让赵玉琳去休息。 “那你去吧。”赵玉琳推了一下他,“你下去了。” 关昊扬便往浴室而去,打开了花洒,待水温温度起来后,站到下面,任这温暖的水把自己冰冷僵硬的身体冲刷,在这热水不停的冲洗下,他感觉到身体里的寒气一点一点的被驱走,体温开始回暖,整个人都不再那么难受。 他冲了好久的热水澡,才从浴室里出来,穿着干爽的衣服,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他一出来,就看到母亲赵玉琳坐在沙发内等他又是了阵惊吓:“妈,你不能不要这么吓我。” “你妈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我刚下去让人给你熬了一碗姜汤,我看你一身湿透,又是这大冬天的,你赶紧喝了,驱驱寒,不要感冒发烧了才好。”赵玉琳冲他招手,茶几上放着一碗褐色的姜汤,还冒着丝丝热气。 关昊扬走过去,坐下,端起那碗姜汤,吹了吹,试了试温度,温度刚好,他便憋着气一口喝完。 他把碗往茶几上一放:“妈,我喝完了,困了,我先睡了。” 赵玉琳一把拉住了准备起身的儿子:“扬儿,妈还有一件事情和你说。你坐下,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关昊扬被母亲给拉住,他也不好走,只见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拿 出一叠照片,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她把照片往关昊扬的面前一放:“你看看,这些千金小姐有没有你喜欢的。我今天去参加了一个贵夫人之间的活动,这些都是那些有钱的太太们给我推荐的他们的女儿,侄女这些的,都是有家世的有教养的小姐,不知道比秦语岑强了多少倍。扬作,你看看,你若是满意哪一个,明天我们就约出来见见面。” 关昊扬有些不耐烦的蹙眉,目光只是扫过第一张照片,对于这些千金小姐他没有多大的感觉。一个安倩妮已经让他够头疼的,他也受得差不多了,不想再找这样的女人。虽然秦语岑出身平凡,至少她识大体,不会动不动就撒娇发脾气的,会给他空间,不会无理取闹,他至少是安静的。 “你看这个,是宋总的千金,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你看长得多漂亮,重要的是她还很年轻,才二十三岁,和你相当的般配。你看看喜欢不喜欢,明天一起吃个饭怎么样?”赵玉琳一个人说得眉飞色舞,恨不得这些出身优秀的女孩都是她的媳妇一样。 关昊扬却是兴趣缺缺,委婉拒绝着母亲:“妈,明天我有很多会要开,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甚至要加班,我真的没空。至少现在没空。” “儿子,你不能这样,你若是不及时抓住这些女孩子,还有别人眼馋着。你不能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了别人,还有你若是和这中间任何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有了他们娘家的支持,你就用这么辛苦了。妈这都是为你好,你知道妈的苦心吗?”赵玉琳见他根本不领她的情,她的一腔热血也冷却了下来,有些冷脸的把手里的照片给丢在了茶几上,照片散落开来,“以前就有很多人给妈介绍,当时你和秦语岑还是夫妻,你不乐意去我也不勉强了,可是现在你和她都离婚了,你是单身了,想和谁约会在一起都是正常的。你看看你,一点都在意,妈是多么辛苦才弄到这些的照片,这些都是妈挑了又挑的。儿子,你就挑一下试一下吗?” “妈,我真的很忙,短时间内是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而且我刚离婚,也要给我一些时间吧。”关昊扬面对母亲的逼迫,这心里自然不是滋味。特别是今经过今天的刺激,看着霍靖棠那么霸道地宣示着秦语岑是他的女人,他就觉得这怒气就从小腹处蹿起来,灼得他是疼痛交加,坐立不安。他就是丢在热锅上的蚂蚁,焦急暴躁。 他知道,自己是在不甘,明明他已经把她推到了人生的深渊里,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潭底苦苦的挣扎,他等待着她会来向他低头乞求,他没等到她的回心转意和乞求,倒是等到了她却转投了霍靖棠的怀抱的堪比原子弹工功力的消息,这可是多少女人想攀都攀不上的高枝儿。她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又是怎么做到的?他不要的女人,他霍靖棠还捧在了掌心!这霍靖棠是缺女人吗?还是智商不够用!他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看上她? 关昊扬的脸色阴沉得厉害,双手也揪着沙发,一言不发,赵玉琳看着儿子沉默又脸色难看:“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想睡了。妈,你也去休息吧。”关昊扬不想和母亲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赵玉琳却紧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关昊扬不给她一个明确的想挑一个交往试试的答复,她肯定是睡不着的:“儿子,你在这里面一个都看不上,是不是心里还想着秦语岑那个贱人!你和她都离婚了,她做了对不起关山的事情,让关山受创,还把你爷爷都气得住院,昏迷了好几天,如果这次你爷爷他活不起来,这一切都是秦语岑造成的,她就是我们关山和关家的敌人,你怎么可以对这个下贱的女人念念不忘!” 关昊扬听到母亲这么说秦语岑,这心里更是烦乱了:“妈,就像你说的我和她都离婚, 我想着他做什么?就算我想着她,那又有什么用呢?妈,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你就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你是我儿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不能让这个女人害了你。”赵玉琳握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了抹冷光,“你好好休息吧。” 赵玉琳也不再多逼关昊扬,她想一定是秦语岑还缠着关昊扬,所以他儿子才没有心思去重新开始。她一定会找她好好说说。 关昊扬也无心和母亲说下去,起身走向了柔软的大床,然后倒下去,拉起被子将自己给盖住,蒙头大睡。而赵玉琳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关昊扬可能是因为落水的缘故,所以他睡到半夜时就有些浑身发冷,额头又滚烫起来。他身体困乏无力,还是免费地撑着自己的虚弱的身子找了备在家里的退烧药吃了下去,又倒下睡着。只是这后半夜就没有睡好,一身的不舒服。 第二天天光大亮,关昊扬坐起身来咳嗽了几声,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有一丝热烫。他掀开被子,走到浴室里洗漱整理。然后去更衣室里取了黑色的衬衣和米白色西装搭配在一起,选了比较鲜艳的酒红色的领带点缀了一下,整个人就显得要活泼了一些。 关昊扬收拾好自己,然后出了卧室下了楼去,看到母亲赵玉琳已经坐在客厅里了,她每天都是衣着华丽,妆扮优雅,时刻保持着她豪门贵夫人的良好仪态。 她手里正看着今天的报纸,拿着报纸的手都掐破了报角,一张保养年轻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怒气。她把报纸往茶几上一丢,动作大到差点把她面前的水杯给撞倒,滚落在地上了。 “妈,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你就在发脾气?是谁惹到你了?”关昊扬看着很不对劲的赵玉琳。 “儿子,你实话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一身湿透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玉琳也顾不上掉落在脚下,打湿她脚背的杯子,蓦地站了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被人泼了一身水。”关昊扬站在母亲的对面,依旧没有说实话。 “为什么这报纸上面说是你是跳水自杀?”赵玉琳都冷了一张脸,“就算你被人泼了一身水,也不可能湿成那样!你怎么可以骗妈呢?你为了一个秦语岑自杀?你还有没有出息!” “什么?”关昊扬脸色大变,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这条消息给搅和了。他抓过了报纸拿在手里一看,头版头条,黑体粗体字写着雅典歌城,名门之后疑似落水自杀。虽然内容并没有直接指出是关昊扬,但是从字里行间的暗示不难与关家联想在一起。报纸上指的是疑似某姓关的名门之后,而这京港市只有关家这一家名门,加上上面附上的几张照片,虽然没有正面照,但有一张清晰的侧面照,不难看出是他,这一切都指向了关昊扬。 关昊扬看着上面的报道说他为情所困跳水自杀,还说他是被前妻抛弃,反正把关昊扬形容成了一个十分窝囊的男人。这让关昊扬情何以堪。他怒气升起,一把把报纸给揉成了一团砸 在了地上。因为生病,加上怒火升起来,只觉得一阵晕眩感袭来。 “扬儿,你怎么样了?”赵玉琳见他身体不稳的摇晃了一下,吓得她脸色也是一白,她赶紧起身,去扶住他,“这些报导都是真的吗?” 关昊扬觉得胸口那把火一灼一痛的,他坐进了沙发里,然后咳嗽了起来,咳得脸色都涨直了猪肝色。赵玉琳替他倒了一杯水,塞到了他的物中,一边替他拍着背脊:“喝点水。” 关昊扬端过水杯喝口水,这才好受了一些,喉咙处没有那么刺痛了。 “这个秦语岑和你离了婚都还在这么害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我绝对不能这么放过她!”赵玉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秦语岑的头上,以前不喜欢她,本以为离了婚可以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更是让她不省心,现在是恨她。 “妈,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你别掺和了。”关昊扬没想到才短短一夜而已,这个新闻就已经扩散这么大了。这完全是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关昊扬定了定心神,从沙发内起身,连早饭都没有吃,便去出了门。 赵玉琳见自己的儿子气得这个样子,她这心里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秦语岑,我会让你好看的!离了分都不安分,竟然还掀起这样的涛天巨浪。” 关昊扬到了公司,车子缓缓滑过,就看到各大媒体竟然在关山前面蹲点守候,想要进去采访他。保安都挡在那里,不让他们突破。关昊扬从没想过要成为什么焦点人物,还是在这种极端不好的新闻之下。他铁青着脸,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想要往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而去,不知道哪里蹿了一个人蹿到了他的车头前。幸好好反应快速,急急地踩下了刹车,否则这会那人就要被他给撞倒在地,现在记者都这么敬业吗?为了采访到新闻是命都不要了吗? 他脸色越发得不好看,阴沉如漆黑的天幕,眼底里连一丝的光明都看不到。他的车被人发现了,那些记者的鼻子也灵一般,看到这个记者拦了他的车,其他蹲点的人也蜂而至,把他的车给紧紧包围着,无数个话筒长枪短炮的架在他的前面,问着无数的问题,像是无数的蜜蜂在他的耳朵里嗡嗡嗡的乱叫,那些摄影机和照相机也是在他的面前闪烁个不停,他是烦死了。可是却也脱不开身,像是补绑住脚的人,寸步难行。 “该死!”关昊扬低咒一声,一拳拍打在了方向盘上。 玻璃车窗外的那些记者就算是得不到关昊扬的回应,却也依然乐此不疲地问着他:“关总,报纸上报道的跳水自杀的人是你吗?” “关总,你是因为你前妻的种种不法商业行为而受到打击才想不开去跳水自杀吗?” “关总,听说你和你的前妻已经秘密离婚了吗?是她先抛弃了你吗?你是为情所困才选择自杀吗?” …… 每一个问题都是尖锐的,是把“自杀” 的罪名扣在他的脑袋上,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关昊扬拿出电话打给了私人助理丁树:“丁树,我在公司门口被狗仔给围住了,脱不开身,快点来。” 关昊扬挂了电话只能静坐在车内,然后而他的沉默却被媒体报导成了默认,关昊扬就这样继续霸着头条,新闻持续发酵,越演越烈,整个京港市都知道了他关昊扬要“自杀”的新闻,却也成了上流社会的笑话。以后每每他出席一些重要的必要的宴会都会被人取笑一番,让关昊扬从此都有些抬不起头来。这个阴影一直伴随着关昊扬很久很久…… 丁树赶来,叫许多保安和职员来把这些无聊的记者都给驱散开来,给关昊扬开了一条路,他这才得以把车从原地开走,停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内。 关昊扬乘电梯到了顶层,脸色凝重,浑身都散着低气压,让每个人都心惊胆颤的,都不敢往他的面前晃,就怕会成为无辜的炮灰。关昊扬对着秘书裴仙仙道:“去把丁助理叫来。” “是。”裴仙仙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关昊扬进了办公室,秘书助理送了一杯咖啡上来,他烦躁的拉了拉领带,觉得这领带似乎把他勒得气都喘不过来一要样。他坐下去,丁树就来了,走到关昊扬的办公桌前:“总裁,找我是因为新闻的事情吗?” “嗯!”关昊扬抬眸看着他,突然一阵咳咳嗽,“赶快给我处理掉,一个小时个我不想再看到关于这件事情的新闻。还有我要起诉那些散播不实报道的媒体。” “总裁,如果真要用法手段来维权的话,被告群体太多了,我想只选择其中一家最权威最大媒体起诉,呆能告倒这一这一家,杀一儆百,其他的媒体就不会再胡乱报道了。”丁树建议着。 “就按你说的去做。”关昊扬抬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生病加上新闻这件事情,他的头都要爆了。 “是。”丁树看着关昊扬不好的脸色,刚听他咳喘,“总裁,你生病了,要不我载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关昊扬对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丁树默默地离开,关昊扬整个人难受地把身体往后一靠,闭眸仰头休憩着。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抓起了车钥匙,便开车去了医院。像这种豪门里的人是VIP病患,在医院里也是有属于自己专属的医生,所以看病这些不会像普通的老百姓一样排队,等待着时间。他们是随到随看,自然有收费方面都是给予年费。 关昊扬看了病出来,拿了护士取回来的药便离开了。他想到爷爷还在这里,便往住院部而去,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秦语岑。他走到爷爷的病房前,护士见他来了,准备叫他,他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他别说话。护士点点头,安静的走开。 他就站在门外看到秦语岑正站在爷爷的病床前,爷爷是睡着的。这段时间他总是半醒半睡,情况不是很稳定。可以能是因为他和秦语岑婚礼的事情而受到太大的打击,所以自从那天在家里倒下后就没有好起来,一直是要医院里疗养着。 秦语岑站在那里,看着关让,看着看着,她的眼眶就泛起了温热的刺痛,水雾急速地涌起,把她的视线都模糊了。她努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泪意给狠狠地压了下去,可还是晚了一步,泪水就从眼眶中滴落了下来,砸在了关让的手背上。 关让的手指明显地动了动,秦语岑看到这样的情况惊喜地唤了一声关让:“爷爷……我是岑儿,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你。爷爷,你醒醒好吗?” 关让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一般,本来紧闭的眼睛睁了睁,眼睑半开着,瞳孔里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的聚焦而清晰。他的眼底也浮起了太多的惊喜,放在身侧的手抬了抬,却无力抬起来。 秦语岑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睛湿润着,声音也泛着一丝的嘶哑:“爷爷,我在这里。” 关让微笑着点了点头,话说得很慢:“岑儿……你来了,让你受苦了?看到你好好的在这里,爷爷也放心了。” “爷爷,你放心,我很好。”秦语岑不想让他在重病之中还担忧着她,这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孝顺。 “扬儿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爷爷的眼珠转了转,没看到关昊扬,“岑儿,爷爷这一次不行了,看不到你和扬儿给我添一个曾孙了,以后和扬儿好好的打理关家和关山,只要你们过得幸福,我就没有遗憾了。” “爷爷……”秦语的心底升起了惊讶,原来关让现在还不知道她和关昊扬已经离婚了吗? 看着关让现在已经脆弱不堪的模样,她也不敢再说实话刺激她,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当一个听众,关让断断续续地说了好多,仿佛在交待遗言一般,这让秦语岑的心里很难受,可是她没有在关让的面哭出来,她就一直微笑着点头,把悲痛都压在了心底。 关让说累了便又休息了,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秦语岑她别开了头,再也忍不住地大颗大颗地掉眼泪,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泣的声音。 秦语岑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关昊扬,她盯着他的目光都带着痛恨,这种恨是她以前所没有的。就算关昊扬那样卑鄙的算计自己,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他。她可以忽视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但是她无法忍受关昊扬因为一己之私把关让给害成这样。 关昊扬走了进来,把手里的鲜花插到了爷爷床头柜的花瓶里。把水果篮放下,他声音清冷:“秦语岑,我们已经离--” “关昊扬,有话出来说,不要打扰爷爷休息!”秦语岑冷然地打断他的话,率先走出了病房,来到外在的休息间。 关昊扬看了一眼关让,替他拉了拉被子盖好,这才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秦语岑站在那里,关昊扬也站在离她有几步的位置,目光落在别处:“秦语岑,我们已经离婚,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没有资格来看爷爷的。” “关昊扬,你还是人吗?你看你把爷爷他害成什么样了?”秦语岑根本不搭理他的质问,反而责备着,“你还是爷爷的亲孙子吗?可以为了达到报复我的目的,不顾爷爷病重,不能受刺激,非要在那么重要的场合把他气倒。现在爷爷倒下了,你开心了?你还是人吗?” 关昊扬一记阴冷的目光扫了过来:“爷爷被气倒全是拜你所风赐!是你伤害了他!所以我不会允许你下次再出现在这里!” “关昊扬,你真狠!”秦语岑咬了咬,却只想到这一句话来说他。 她不再多做停留,便迈开了脚步,准备离开这里。现在的关昊扬是失去的理智的,她和他是讲不清楚道理的。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口舌。秦语岑与他擦肩而过时,在经过他的身边时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当他是空气一样。这样的赤裸裸的忽视让关昊扬觉得深受侮辱,他握紧了拳头。就在她与他刚错过身去,他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把她给拉了过来。 秦语岑无法抵抗他突如其来的力量,被他给拽到了身前。他的幽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仿佛猎人盯着他的猎物般精锐,要将她生吞下腹一样可怕。她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他的禁锢,可他五指如铁,将她紧紧扣住,不放她自由。 “关昊扬,你放开我!”她从如花好看的唇间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关昊扬却是冷冷一笑,眸光冷冽:“秦语岑,你不但害我了爷爷躺在这里,还害得我成了上流社会的笑柄!你说这口气我该找谁出去?” 秦语岑对上他的眸光,一点也不怕他:“随便你怎么想,我都无所谓。你既然认为我不要脸,那就去找要脸的沈诗雨好了,她一直在等着你,你不应该感动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面对着对他无视忽略的秦语岑,心里有一种挫败感和受辱感。他在她的眼睛进看不到他的存在,胸口那股无名之火就燃烧了起来。他看着她对其他男人绽放最动人的笑容,他就想狠狠地撕碎她的笑,更有一种想将她完全拥有冲动。 “关昊扬,你发什么疯?”秦语岑拧紧了眉,“你就只会把所有的错推到别人的身上,从来不会想自己做了什么!如果说你现在成了他人的笑柄,那也是你自作自受,与人无尤!你是活该!” 他看着她嫣红的小嘴在眼前一张一合的的骂着他,这张柔软的唇还在昨天夜里被霍靖棠疯狂地亲吻过。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把该帮的事情全都做了?而他和她五年的婚姻,他连亲都没有亲到过她!一想到这些,他无法再理智了。他突然就将扣住好的肩,将她推倒在了沙发内,他倾身上前,将她压地身下。 ------题外话------ 昨天晚上更的少,今天先补上两千,以后,每天补一点,把昨天更少的字数补上来。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希望我们能一路同行,有票票的快投票,没票的就奖励一下吧。 77英雄救美,真是不错的好戏 秦语岑以为关昊扬是要打她,没想到他竟然把她给压到了沙发里,将她禁锢的双手都扣紧,让她在他的身下无法动弹。 她微微蹙着眉,盯着在自己上方的关昊扬,视线所他的相接,看着他阴冷的面容:“关昊扬,你要做什么?你赶快放开我。这里是医院,是公共场合,请你尊重一下你自己,也尊重一下别人。” 如果有护士进来看到话,以他们现在这样暧昧得让人浮想连篇,那怎么好?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尊重?秦语岑,我就是太过尊重你,所以才会让被霍靖棠暗地迷惑,才会被你和他,还有钟浪你们三个人给耍得团团转!才会成为这京港市上流里最大的笑话!你现在和我谈尊重!你都这么不要脸,在我们有婚姻关系时早就和霍靖棠勾搭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做正人君子!”关昊扬认错了情敌,被玩弄,是他心里最大的耻辱和痛处。一想到这里心湖就无法平静,就会灼得疼痛。 秦语岑对关昊扬也是无语了,她的眉心拧得很紧,被他压得很不舒服,可是她却挣 不开他,只能这样任他压着:“关昊扬,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从来不会检讨自己,总是把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这不是一个成功的领导者,也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的所做做为!” 她那诱人的柔软红唇,闪亮的色泽,让他滋生出想要把她占有的念头。如果把她的身体占有了,才会能阻止她和霍靖棠在一起是吗?如果非要这样做,那么他不会介意。这个想法在他的心里滋生丰长扩大。 “想知道我是不是真正的男子汉?”关昊扬抓住的却不是秦语岑所说的重点,而是想到了一边去,“也是,这五年来我都没有碰过 你,让你寂寞空虚了,也没有让你体味到真正的男子汉是什么样的,更不知道做真正女人的滋味,真的是太可惜了。秦语岑,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如何?” “关昊扬,我和你已经不是夫妻了,我们离婚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敢碰我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秦语岑扭动了一下被他扣紧的手腕,恨恨地警告着他,她就怕他会失去理智的乱来。 “秦语岑你要怎么不放过我?哦,我忘了,你现在已经找到了霍靖棠这座大靠山!你就觉得自己高在一等了吗?你以为我就不敢碰你一下了吗?秦语岑,你真是想得太天真,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女人!离婚弃妇,丑闻缠身的你,有什么资格让他对你另眼相看?知道像霍靖棠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单身,他就是不想安定下来,因为有家室的话,他在外面玩女人是很麻烦的!你以为他会对你认真吗?霍家是不可能接受你这样的女人!他母亲是白家人,是曾经的京港市第一名媛,她对媳妇的拜把是很挑剔的,就算不是出身名门的千金,也总该是清白家世的小家碧玉,你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你根本就过不她那一关!而霍靖棠是个孝子,他也没有必要为了你而去和他的父母,和整个霍家为敌!所以秦语岑你把太把自己当回事!他对你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一个离婚的走投无路的女人玩起来完全没有负担!”关昊扬替他分析着她和霍靖棠困难重重的未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浇灭着秦语岑心里那微薄到可怜的希望。 他盯着她平静的你,继续道:“所以秦语岑,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被他抛弃后,你就会知道后悔了。你都经历了一次婚姻,知道了豪门里的婚姻是有多么的残酷,你竟然还会天真的相信霍靖棠吗?我妈都挑剔你,更何况是他妈!婚姻不是仅仅是两个人想在一起那么简单,还有婆媳关系,像霍家人多,他还有一个私生子的哥哥,兄弟之间的斗争……太多了,你觉得你适应吗?秦语岑,霍家比我们关家复杂多了。我们关家除了我爷爷,我妈,我,就还有一个在国外留学的妹妹,除了我妈嘴碎了一些,挑剔了一些,我们都对你挺好的,多单纯,秦语岑,这么简单的家庭你的婚姻都走不下去,你还想在霍家跌个狠狠地跟头才会死心么?” 秦语岑狠狠地瞪着他,急急地反驳着他:“关昊扬,他和你不一样!我相信他!” 她的心被他说乱,可是她还是努力地让自己冷静。 “他和我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正常的男人,都喜欢漂亮一点的女人而已!都会想对你耍流氓!”他的脸庞在秦语岑的眼前放大,灼热的鼻气吸拂地她的脸上,他将鼻尖凑到她的发间,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那是属于她的独特的馨香刺激着他的嗅觉:“真香!就是这个香味让霍请棠他蠢蠢欲动了吗?” “关昊扬,你无耻!不管你怎么说,在我的心里他比你高尚太多!”秦语岑咬着唇,眸底的光芒都带着怨恨,“至少他没有把我丢下五年,让我一个人为公司打拼,他没有相信传言逼我去做检查证明清白,他也没有阴谋设计我害得我身败名裂!他更没有连离婚后都还要如此羞辱我!关昊扬,你觉得你哪里比得上他?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就算他是对我玩玩,我也甘愿!至少比和你这样的人渣过一辈子强!” 她的心中怒痛,像只被惹怒的刺猬竖起自己的刺把他扎得。他让她难受了,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她羞辱了他,她也要毁了他的尊严!她不会再是那个任他欺负,不会对他一再忍让的秦语岑! “你--”关昊扬也被秦语岑给激怒了,他愤怒得额上青筋突起,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仿佛是要捏太多了她的手骨一般,疼得她咬紧了唇。 在她的心里,他竟然比不上霍靖棠,还和他差那么远。她竟然宁愿被他玩弄,也不愿意和他继续婚姻!这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关昊扬脸色阴冷,眼底泛起浓浓的寒意,铺天盖地地袭来,把秦语岑紧紧包围住。 “既然你这么看重他,这么心甘情愿被玩弄,那么也让我玩玩,我倒要看看他还要不要被我玩弄的人!看看他嫌不嫌你脏!”关昊扬的手抚过她的脸蛋,抚上她的唇,这样的动作只让秦语岑觉得恶心无比!她用力地偏开了头,躲避着他的碰触,然后这样的动作只会让关昊扬更加的愤怒。 他的手改过掐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不许逃避! “霍靖棠他就可以吻你,我就不可以吗?和他接吻你就疯狂缠绵成那样!秦语岑,你说你不是不已经被背着我和他发生关系了?”关昊扬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心里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的旺盛了。 “关昊扬,你就是一混蛋。”秦语岑想要踢腿,却被他的腿给压住,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 “是,我是混蛋,那我就做一个混蛋该做的事情才不会让你失望,不是吗?”听到她骂自己是混蛋,全心全意维护着霍靖棠,他的怒火无边,“五年没有碰你不为了把你送到别的男人嘴里吃掉,我今天就要补偿自己五年都没有得到的东西,今天我若是不能碰到你,我就不是关昊扬!所以秦语岑,今天我非要你知道我才是有资格碰你的那个人。” 关昊扬捧住她的脸,让她的面对自己,然后发怒一样吻向她的唇,秦语岑看到他的唇压向自己,她瞪大了眼睛,看到他的眼底那嗜血的癫狂与怒火却更加的疯狂,席卷成一个黑色的漩涡,把她卷入吞噬。她用心全力地努力在挣扎,不让他得逞,可是她的力量终究是没有关昊扬的力量大。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掐着自己的虎口上,疼得他缩了手,秦语岑终于得到了一丝的自由。她心乱的顺着粗气,厉声道:“关昊扬,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你要这么对我,这是犯罪。” 秦语岑没想到关昊扬真会这样对她,冰冷的寒意从她的心底升起,但更多却是害怕,他真的怕他在这样被激怒的情况下不顾一切后果,为了羞辱她而把她给强迫了。所以她只好和他谈法律了,也许可以震慑到他。毕竟他是堂堂关家之主,也不想闹出这样的丑闻来。 “说我用强!你有证人吗?”关昊扬的目光放肆地落在她的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蛋,“放心吧,我会让你体会到快乐,这样我就不信你还能说你是不自愿的。” 秦语岑的脸因为他这样的话而涨得更红,她想要护自己的身体,可是却无法将双手从他的控制里挣脱开来。只能咬着唇瓣,把愤怒与屈辱吞下。 “关昊扬,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秦语岑的心里滋生的恐惧。 “可也不是霍靖棠说了算!”关昊扬轻笑着,看着秦语岑眼底那一点一点聚积起来的无可奈何,还有害怕,他的心里就好像愉悦了起来,“秦语岑,你就别再挣扎了,也别想着霍靖棠会来救你,他不会知道在这里遇到了我,你就从了我吧。” 秦语岑听到关昊扬这么一说,一身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就再也不动了。关昊扬见秦语岑不动不挣扎,而静静地躺着,也对她好像放松了戒备。 “要比力气是你比不过我的,挣扎只会让你受伤。所以乖乖的躺着享受这就对了嘛,我会很温柔地对你。”关昊扬难得看到秦语岑这么柔顺地对自己,他满意一笑,对准她的唇就要吻上去。 她别开了头,关昊扬的吻落在了她的雪颈上,虽然没吻到她的嘴,他有些愤怒,但是见她也没有太大的挣扎动作,唇上感觉到她的肌肤那种柔软细腻,他也没有和她太过计较。他的吻就在她的耳边轻落,而秦语岑则难受的承受着。她的双手都握紧了拳头,如果是自由的,她一定会往他的脸上揍去。她告诉自己要忍,在见机行事。 等关昊扬对她完全放松了控制,已经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的秦语岑盯着他的颈子,一口就咬了上去,用尽了她身体里余尽的力气。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关昊扬是防不胜防,完全没想到温顺的小白兔竟然对他张开了嘴,咬得他措手不及。他疼得只能松开了秦语岑。她见他疼得起了身,她一咬牙,抬起自由的一只腿,往关昊扬的要害处一脚踢上去,结果,没踢准地方,但还是把他给倒得栽倒在了地上! 秦语岑趁机赶紧从沙发上起来,就要跑开,没想到关昊扬伸出一脚横过去,把没留意的秦语岑给绊倒了。她趴倒在了地上,关昊扬也没顾上疼痛,起身就拉住她的脚祼。 “该死的!秦语岑,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关昊扬拉住她,把她给拖了回来。 秦语岑看着面色狰狞的关昊扬,眼底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她知道他这一次真的是彻底的怒了!他那模样仿佛是要把她给撕碎一般的愤怒! “关昊扬,你放开我,你就是一心理阴暗的变态!”秦语岑骂着他,“爷爷就在里面,你当着爷爷的面这么对我,你还是人吗?” “在你的心里你早就不把我当人看,我又为什么要对你尊重!”关昊扬真的不会不放过她了,他颈子上针扎般的疼痛提醒着他刚才她是多么的伪善,放松装乖,趁他放松警惕便咬伤了他。 关昊扬伸手一把撕开她的衣服,与此同时,门板被人从外往里狠狠的撞开,弹过来打在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关昊扬还没来得及抬眸看清楚来人是谁,就感觉到一个人影快速地移到了跟着,一个带着破空力量的拳头狠狠在挥过来打在了他的脸上。力量大到把他从秦语岑的身上给打下去,趴在了地上。他感觉到脸颊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口腔里有腥甜的味道地唇齿间漫延开来。他啐了一口血水出来,吐在了地上。 秦语岑躺在地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头发已经汗湿在了脸颊边。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高挺笔直,一身的怒气散发开来,还有那紧紧握在了一起的拳头,指骨泛白,手背青筋颇突起,可见他正处于极度愤怒的边缘。 就算她看不到他的脸,也知道这个救他的人是霍靖棠,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感觉到无比的安全。她的心里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唇角也染上了笑意。 关昊扬也缓过劲儿来,抬手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迹,然后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却是一点都不害怕地面对着霍靖棠,也无惧地对上他那一丝幽暗得没有一丝星芒的黑眸,里面是无比的愤怒。 “霍靖棠,英雄救美,真是不错的好戏,你就是用这样的手段来迷惑女人,让女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吗?”关昊扬竟然还有心情冷讽地轻笑着。 “关昊扬,我已经警告过你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别想碰她一根头发,你这是在触碰我的底线!敢挑战我底线的人都是不知天高地厚,急着送死的人!”霍靖棠活动了一下刚才打了关昊扬的那只手,“你自己不想活也就算了,可别逼我出手!为你这种人而脏,不值得!” “霍靖棠,别以为人人都害你三分,我关昊扬不怕,这夺妻之仇我与你不共戴天!”关昊扬心中的怒火也燃烧着,这份被愚弄的感觉糟糕透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也会永远记住!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 “很好。”霍靖棠轻笑着,“我等着你来寻仇。” 秦语岑却急了,她用手缓缓地撑着自己直起了上半身,站在门口的简希看到她这样,几步上前,蹲下去扶起了她:“秦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语岑借着简希的力量站了起来,“关昊扬,你能别这么不要脸吗?要结束这段婚姻的人是你,现在你倒表现得像我对不起你一样!我和你走到今天,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扯进来,成为你责怪他人的理由!” 关昊扬却不管这些:“谁给了我伤口,谁就是我的敌人!” 霍靖棠完全不在意,把一切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你的敌人就是我!随时奉陪!这种事情若有下次,关昊扬,我一定会亲手拆了你关山!” “关山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你打败的!”关昊扬也气势十足。 “如果一下子就玩死你了,这游戏也没有什么意思。”霍靖棠转身,走到了秦语岑的身边,把身上的大衣脱下了搭在她的肩头上,再从简希的手里接过了秦语岑。 “我们走吧。”秦语岑靠在他的怀里,这个怀抱是让她安心的,依靠着就不想离开的怀抱,谁都无法代替。 霍请棠抱起了秦语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简希也跟着离开了。三人一起进了电梯,霍靖棠盯着她苍白脸蹙了蹙眉心,看来她是被吓坏了,这样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个恶梦,没有人愿意去经历。 “简希,给她检查一下。”霍靖棠对身边的简希道。 若不简希发现了秦语岑和关昊扬待在病房里太久没有出来,而通知了他及赶到。那么后果真的有些不堪设想。在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关昊扬都敢这么放肆的,是完全的没有理智,心中的报复心太重了。以后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了。 他从关昊扬的那句“这夺妻之仇我与你不共戴天”里已经听出了关昊扬对秦语岑的在乎,那份感情深种在他的心里,只是他没有真正意识到,也不懂得要怎么去珍惜一个女人,才会一错再错。 “我没事,不用去做什么检查了。”秦语岑搂着他的颈子,抬眸之处看到的是他性感而突起的喉结。 “检查一下比较放心,乖。”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 秦语岑知道是拗不过霍靖棠的,所以她只能任他把她交给简然去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有小部分软组织损伤。她皓白的手腕被握得泛起了红痕,还有膝盖处也跌青了。 霍靖棠看着她手腕上那么清晰的那抹红痕,心里很不舒服,自责着自己没有早一些赶到。而秦语岑也觉察到他的自责,抬手抚上了他紧蹙的眉心,她温暖的光滑的指腹轻轻地抚过,像是带有魔法一般,把他的眉心给抚平了。 “这样才帅嘛。”秦语岑看着他不再拧着眉心,也开心地笑了起来,瞳孔里晶亮的,已经看不到刚才的伤害。 “真的?”霍靖棠半信半疑的挑眉。 “真的!”秦语岑配合地重重点头,就怕他不相信她一般,“你若是能再微笑一个,就更帅了,所以没事要多笑笑,帅得能迷死一大片女生。” 霍靖棠果然是笑了一下,抬手起来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只要能迷死你就好了。” “能能能,那以后多笑笑,有益身心健康。”秦语岑萌萌地眨了两下眼睛,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到没有,已经变成心型了。你看是不是被你给迷住了。” “少寻我开心了。”霍靖棠下了秒立即板起了脸,一脸手严肃,“以后不能再一个人和关昊扬单独待一起了。他的危险性太高了,你根本就应付不了。有什么事,都要叫上我。今天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如果我晚来一会儿,你说我要怎么办?”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害怕,他怕会失去她。 他抬手抚上她的头发,顺着就抚上了她的脸蛋,眸光里浮着的是担心。他今天的会刚开了十五分钟,就接到了简希的电话,说她看到秦语岑了,还有关昊扬。他一想到他们两人待在一起,一颗心就顺烦躁不安的,他无法再冷静的开会了。各部门的报告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只好中断了会议,赶到医院里,果真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他怒了,去他妈的沉稳和优雅,他一拳就打得关昊扬趴在了地上。他本想再给他几拳的,但是事情闹大了,对秦语岑的伤害是最大的,他只能让自己忍,让自己冷静,强压下那胸口灼灼燃烧的怒火,他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我儿。 公司的事情虽大,但是若是让秦语岑被关昊扬伤害,那是多少钱都换不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他那个时间应该是在公司里。以后我会加倍小心,不让你操心的。”秦语岑拉下他的手握在手里,她也很自责自己的不当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和他单独在一起了,遇到他,我绕着也要走开。” 霍靖棠也不想再多加责备她,毕竟她承受的伤害比他的还要大。他不能一味地责备她,只会让她感到更委屈。因为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长臂一伸,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两人亲密相依偎,温馨幸福。这幅画面太美让去取药回到办公室的简希完全不敢看。 她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是退。倒是秦语岑先了现了她,她伸手轻推了一下抱着她的霍靖棠,低声道:“简希来了,你放开我了。” “我们又没做什么,她有什么不好意思进来的。”霍靖棠也将目光转向了门口,看到简希背对着他们站着。 “你一个大男人,就是什么都不懂。人家简希还是一个没有男朋友的女生,没经历过一些事情,当然会不好意思。你以为像你,脸皮厚够的。”秦语岑还是推开了他,自己坐正,“况且这是简希的办公室,你以为是你家那么随便吗?你好歹也要尊重别人!” 霍靖棠也没有反驳霍靖棠的话,冲简希道:“简希,药取来了?” “哦……嗯……”简希听到霍靖棠叫她,便马上进来,把手里的药递上去,“这里的药膏,一天抹三次,是化淤消肿的。” “简希,谢谢你。”秦语岑心里感谢万分,若不是她自己现在肯定哭死了。 “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秦小姐别太记在心上。”简希笑着道。 霍靖棠牵过秦语岑的手,离开之前对简希道:“简希,你也二十四了吧,该交个男朋友了。否则你这脸皮这么薄,以后恋爱可怎么办?” “二哥,你再瞎说,我就不理你了。”简希又转头请求着秦语岑,“秦小姐,你赶快把二哥给拉走吧,我还得上班。” “走吧。”秦语岑拉了一下他,“别再取笑简希了。” 霍靖棠被秦语岑给拉走了,他们出了医院,刚走到大厅,霍靖棠去取车,她就站在医院的台阶之下等着。然而福无又至,祸不单行。刚摆脱了关昊扬那个人渣,又遇到了秦语容这个贱女。真是让秦语岑无语了,她低着头,想这么避过去,却还是被陪着秦语容的陈桂秀给眼尖的发现了。 “秦语岑,你给我站住!”陈桂秀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语容也跟着母亲上前,两母女就这么挡住了她,秦语容的小腹还不太明显,也不知道她这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不在。 “小婶,麻烦你让开。”秦语岑收回目光,对上他们尖锐的目光。那目光恨不得将她剥皮剔骨一般。 “秦语岑,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换成我是你,真没这个脸。”陈桂秀抬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听你说现在是一身脏水,别人都躲你还来不及,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对于关昊扬和秦语岑的那场婚礼,他们虽然是没有接收到观礼的邀请,但也多少听说了婚礼上的事情。秦语岑现在的处境他们也是多少了解一些。想到她被警察在婚礼上带上,他们母女就觉得狠狠地出了这口恶气,恨不得秦语岑从此都无法再站起来。那么秦语容才有机会。 “既然别人都躲不及我,那小婶也该带着你的宝贝女儿赶紧离我远点,沾上晦气可就不好了。”秦语岑得体的微笑着,“若是落得一个比我还凄惨的下场,非得让小婶你哭断得了气不可。” 被秦语岑这么一奚落,陈桂秀气得咬牙,可是这里人多也不好作,只能化为一声冷笑:“秦语岑,你都这样了,还想抓着关家不放吗?识相的快和关昊扬离婚!” “妈,你若是要离早就离了,也不会为了报复我这么恶毒逼我打掉这肚子里的孩子你才肯离婚!”秦语容想起关昊扬对她说的秦语岑唯一同意离婚的条件就是她不要这个孩子,心中就充满了对他的憎恨! 秦语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和关昊扬唯一的联系,就算他不爱她,但有这个孩子在,他们就是孩子的父母。她怎么也不会舍得,所以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也没有打掉。 秦语岑则听得有些糊涂:“你说什么?我逼你打掉孩子!你脑子进水了吧!” 秦语容却不听她的话,只顾着指责着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这么狠心,他好歹是你的侄儿!他何其无辜!秦语岑,你诅咒你这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你孤孤单单一辈子!” “叭”的清脆一声,秦语岑无法控制自己地甩了秦语容一个耳光。她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你可以怎么恨我都可以,但是我不允许你这样诅咒我!” 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有疼她的老公,有可爱的孩子,他们一家三口过着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这便是她此生最大的满足!她怎么会允许秦语容这充恶毒的诅咒她!还有她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孩子 ! 秦语容抚着自己被打得疼痛的脸颊,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不可置信地瞪着秦语岑,没想到她竟然敢打她!她可是孕妇! “秦语岑!你不知道我是孕妇吗?”秦语容疼得眼泪都浮了起来。 秦语岑的手心也疼得麻木,可见这一巴掌不轻:“这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了,一个破坏我婚姻的小三而已,也该受这个教训,也好警醒他人,以免再误人子弟。” 陈桂秀也尖叫着,吸引着周围的人的注意:“秦语岑,容儿是孕妇,医生说她胎儿不稳,她和孩子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的。” “等有闪失再说。”秦语岑越过她就要离开。 秦语容却一改态度,拉住她的手,眼泪汪汪的:“姐,我给你赔罪,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但是我求你了,不要再占着不属于你的位置好吗?因为你,他不要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孩子一出身就没有爸爸,我该怎么办?怎么对他说啊?” “你就实话实话。说你破坏了人家的婚姻,是你勾引了别人的丈夫才有了他。这就是做人小三的报应。”秦语岑面色冷淡,无情地甩开了她的手。 她觉得自己的心在面对秦语容的时候总这样的残忍,说出的话也是狠毒的。 秦语岑听着这话,泪水就流出来:“是,我是对不起你,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一个人没有他可以活得好好的,可是我不行,孩子不是行……你要打我骂我都好,只求你这么无情!好歹我们也是姐妹不是吗?” 被吸引过来的的也是不知道内情,看到可怜的秦语容就是孕妇就自觉地认为她是弱势一方的,对着残忍的秦语岑指指点点。她也不顾这些指点,反正她的名声已经坏不到不能再坏了,再添一笔欺负孕妇又有什么关系。 秦语岑见所有的都站在她一边,都指责着秦语岑,这心里似乎也得到了群众的力量,更是苦苦乞求:“求求你了。姐,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想要孩子的父亲回到我们身边,我爱他……我是真的爱他……” “那你们就好好相爱吧,我没有意见,也管不着。”秦语岑淡淡地,关昊扬的一切与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走开两步,又回转了身体,看着一脸泪水的秦语容:“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其他的我帮不了你!” 终究她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秦语容,反正这是她想要的,而她现在又和关昊扬没有关系了。就让她去争取吧,算是替这个无辜的孩子争取一点机会。也算是为自己好,如果秦语容和关昊扬在一起了,不管是因为感情还是因为孩子,只要关昊扬能有一个家把她给拉回正道上去,看到孩子,有了做父亲的责任感后,就不会再对她有骚扰了。 也许她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想让关昊扬为没有感情的秦语容而收心回归家庭,这样的希望太小太小了。可总有一丝的希望也要试试吧。 秦语容不再哭泣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已经消失在人群后的秦语岑。她完全不能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震惊她的好消息,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妈,刚才她说什么?他们已经离婚了?”秦语容拉着陈桂秀的手,脸上是抑止不住的欣喜。 陈桂秀也才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看着女儿:“她好是说她匀离婚了。容儿,你有机会了。” “真的会有机会吗?”秦语容都有些怕了,很是小心翼翼地问母亲,“我怕他还是不要我和孩子。我怕……毕竟是我算计他在先,才有了这个属于他骨血的孩子。男人最讨厌被算计了。妈,他不会原谅我的。” 秦语容想到这里,就难过的哽咽着,抬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在为这个孩子感到难过。亲生的父亲根本就不认他,忽视着他的存在。 “傻孩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都是他们关家的长孙,他们关家想赖帐都赖不了。”陈桂秀看着自己泄气的女儿,鼓励着她,“我听说这京港市的第一名门霍家的长孙就是霍氏总裁的在外面的私生子。十岁的时候才以领养的方式被带回了霍家,现在拥有自己的公司,还是霍氏的股东,你看私生子也能和嫡子平起平坐,这荣华富贵是享受不尽!就算等十年,你才才三十三四岁,还很年轻的。就能母凭子贵,什么都不用愁了。” “可是如果他若真能认这个孩子,早就和我在一起了,也不会到现在也不点头。连和秦语岑离婚了,也不找我。他就这么狠心吗?”秦语容心里却觉得没有什么希望一般,这样的日子好苦。每天都活在痛苦里,以后都要一个人带着孩子吗?看着自己爱的人与自己的距离不可跨越吗? “关昊扬现在还年轻,缺少一个男人的责任感,有些事情还不太稳重,所以不太明白孩子是重要性,等随着时间的推荐,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陈桂秀安抚着女儿,“别多想了,你还孩子着孩子,对孩子不好。以前秦语岑不也和关昊扬不离婚吗?你看现在还不是照样离了。你奶奶肯定也没想到会这样,她就是一直偏心,否则你早就是关太太了。” 是啊,以前关昊扬和秦语岑不就是不离婚,现在也离了。这说明老天爷都是在帮她,在可怜她和孩子。她就要抓住这个机会,看能不能有一丝希望让关昊扬接受他们母子。如果能的话,真的就太完美了。 “妈,那我们该怎么办?要去找关昊扬吗?”秦语容想到这些心里也浮起了一丝希望。 “把这些检查单都带上,我们去关家找他们。今天我们就算是跪也要跑到他们承认这肚子里的孩子。”陈桂秀这次是狠了心,“他们若是不承认,我们再找一些媒体来威胁他们,不看他们怎么办?” 秦语容有些急了:“妈,这样不行吧?关昊扬知道了,更不会要我了。” “如果他真不要你,也得从他们关家要一笔钱安置你们母子,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陈桂秀的目的更多的是在于钱,“你听我的,妈会有分寸的。” 78我对你的心思,你都没有认真想想 陈桂秀保证十足的,而秦语容也没有什么主见,她最大的心愿就和能和关昊扬有一个完整的家,给这个孩子父母双方的爱,让他健康的成长,便好。可就连这一点点微薄的希望好像都很难实现。 “宝贝,妈妈带你去找你爸爸。”秦语容有些忧伤地抚着自己的小腹,对着肚子里的孩子孩子自言自语,也是在给自己打气,她深吸一口气,拉起陈桂秀的手,“妈,我们走吧。如果这一次他还是不接受我,我就……” “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能便宜他们关家。”陈桂秀用力地回握着女儿的手,“走吧。” 陈如是和秦语容在医院外拦了一辆车,便报了关家的地址。车子便开车了,而在路边的宾利欧陆里坐着的霍靖棠和秦语岑则看着他们母女离开。秦语岑这才收回目光,低敛着羽睫。 霍靖棠侧眸看了她一眼,把她的细微小动作和小表情都尽收眼底,却没有说什么,便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往星光小区而去,直到霍靖棠把车停在了席言家的楼下。 “你应该告诉秦语容姓关就在医院里,他一出来,两人碰上,兴许更精彩。”霍靖棠修长的手指轻轻而有节奏地敲打在方向盘上。 秦语岑看着车窗外,一手撑着下巴:“关昊扬对于这个孩子不上太在乎,现在关家人丁稀少,他不在乎,不代表他妈也一点也不上心。所以从他的母亲着手,那个孩子要被承认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你觉得呢?” 秦语岑也不是没想过让秦语容直接去找关昊扬,可是想想上次在棠煌吃饭的时候。秦语容跑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有关昊扬的孩子了,关昊扬都无情地不承认。他的心狠,她已经领教过了,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为他付出五年的她都尚且如此残忍,对于秦语容,他又怎么会心软。而现在的关家人这么少,赵玉琳也想关家能在关昊扬这一辈开枝散叶吧,所以这个孩子就算不是名门的血脉,她也不至于太过心狠,至少她是做过母亲的人。 “心里还在替他着想?”霍靖棠的心里却有一丝的在意,说出的话也不自觉的带着酸意。 若是要让关昊扬跌得更重,就是应该让秦语容和关昊扬在这医院里遇见,掀起一场撕逼之战。加上关昊扬“自杀”的新闻,这样更是让关昊扬的个人名誉受到更大的影响,才能给他更大的打击,对于关山也能造成不小的影响。关山受到重创,他关昊扬就会焦头烂额。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趁胜追击的机会。 “你怎么会这么想?”秦语岑没在意他语气里的酸味儿,倒是觉得他这个人怎么这样想她。她自然也是有上些生气的。 “那又何必让秦语容去关家?”霍靖棠挑她的理儿,“你这是在对自己的敌人心软仁慈!你忘了他是怎么把你推入万丈深渊的?又是怎么在你的伤口上盐的?忘了刚才在病房里,他是怎么对你的吗?秦语岑,不能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你现在很不冷静,我不想和你多说。”秦语岑微微别开了头,沉默不再说话。 在霍靖棠的眼里就觉得秦语岑是对在对关昊扬心软,竟然还说他不冷静。他那一口气就堵在了胸口压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他侧眸盯着她白净的小脸,没有一丝平日里的温柔。看着这样的秦语岑,他心里更是有火气,不自觉也就绷紧了他那张本就一向冷漠的脸。两人坐在车里,久久没有说话,狭窄的车厢里因为这样压抑的气氛而显得有些窒息。 “是我不冷静吗?还是我说中了你心里的想法,既然这样,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又是几个意思?”霍靖棠拧紧了眉,一脸的不悦,阴沉得厉害。 秦语岑刚放到门把上的手顿住了,回头,看着莫名其妙生气的他:“那你又是几个意思?你是我什么人,我的男朋友,我的老公吗?你凭什么这么训我?” 她感觉到委屈地咬了咬唇,两人在医院里的那一丝温存在此刻是荡然无存,剩下的全是针锋相对。她明明就没有对关昊扬心软的意思。可是他为什么就要这么认为,还对她发火。 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却在下一秒后悔了,她知道不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因为被他误会而不痛快所以就本能地脱口而出了。可说出的话已经是泼出去的水,她想要收回也不可能了。 其实想想,关昊扬今天说的话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连关家她都适应不了,落了一个弃妇的下场,而像霍家这样的名门,此刻的她又怎么走得进去?霍靖棠的妻子该是名门,才门当户对,所以她算什么?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配得上他。她一直逃避着不去想这个问题,可不代表问题就远离了她。因为和关昊扬的婚姻已经耗尽了她全部身心的力量,对于霍家她真的胆怯了。她迈不过去自己心里这个坎,这些和霍靖棠在一起的快乐日子都是她向老天偷来的,总人一天会曝光于众人目光之下,接受审判。她已经经不起那些有色的目光,经不起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说她攀附豪门,说她心机婊,说她不自量力…… 今天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这样像刺猬一样扎得了籰彼此。他们还没有正式捅破感情的那层纸承认彼此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就已经开始了争吵。以后还有更多的问题,他们要怎么走过去。秦语岑突然间是一点安全感和力气都没有了。 而霍靖棠听到这样的话,觉得自己是在她的心里仿佛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他们是没有真正地承认过彼此,他以为他的心意不用他嘴上说出来。她的心里至少也该明白一二,可是当此时听到她这样的质问时,他真的被他她问住了,心里升起了烦躁与不安。 “敢情我对你的心思,你都没有认真想想?”霍靖棠怒了,双手握紧了方向盘,“秦语岑,不要给我装痴白傻。” 秦语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底不断涌起来的苦涩与难受:“我们现在都没有办法好好说话,我们还是各自冷静一下。” 说完,她就要推门离开,霍靖棠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的脸,眼潭很深很大黑,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秦语岑也没有动,就任他这么握着。 无止尽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十分诡异,秦语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那心底被关昊扬的话而挑起的落差和自卑阴影在无形中已经把秦语岑给影响了。这样的伤害,她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最后,还是霍靖棠松了手,放了她自由,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责:“看来还是我做得不够好是吗?” 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她。 秦语岑抿了抿唇,轻咬了一下唇:“其实你不必为这样为我。我不值得。” “是,没心没肺的女人是不值得。”霍靖棠自嘲般一笑,心里更多的是怒火郁结在心口。 “那我下车了。”秦语岑的动作也不停滞,利落地推开了车门,便下了车。 待门一关上,霍靖棠便也不再多做停留地脚下踩了油门,车子从秦语岑的身边擦肩而过。 秦语岑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拐角,心里升起了失落感。其实这样也好,把他给气走了,以他的自尊,不可能一直承受着她这样耍小性子。也许这样分开对大家都是好的,反正还没有沦陷得太深,分开也不会太痛……可是为什么胸口却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语岑努力吸了一下鼻子,不让氤氲着眸子的水气掉下眼眶。 她转身进了单元门,乘电梯上了楼,一个人没事,就觉得一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样。她回到了房间里倒在了床上,烦躁郁闷,拉起了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在了里面。 而从秦语岑嘴里得知关昊扬和秦语岑已经离婚的秦语容和陈桂秀母女做了好准备,是下午才去关家。他们想着这个时候关昊扬也应该下班在家。她们推开了并没有关上的雕花小铁门,走了进去,走到了别墅的大门前。秦语容到了这里,倒是有些害怕了。一次一次的失望让她这心里更多的是伤痛,她不想被关昊扬这样无情的伤害,却又舍不得放开他。 “妈,我们还是回去了吧?关昊扬的脾气你也看出来一些了吧。他不喜欢被人逼迫,我这样闹上门来,他知道了一定更不会理我了,万一这一次做绝了,他是不会轻饶了我的。”秦语容拉着母亲,有些踌躇不前。 她虽然只做了关昊扬一年多的助理,但是对于他这个人的脾气还是有一些了解的。除非他主动,否则硬塞给他的是不会接受的。男人就是这喜欢太过主动的东西,没有征服的成就感,也没有追求过的花心思。而他秦语容则犯了这个大忌。年少无知,仗着自己年轻有点姿色就紧追着关昊扬不放,所以他才从没有正眼看过她。哪怕是那次一起出差,被她算计到床是上,在他的眼里她也只不过是秦语岑的替身而已。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 陈桂秀则拉住了她,数落着没有骨气的秦语容:“容儿,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你竟然想打退堂鼓了?你不自己想想,也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今天不让关家承认了你们母子,那么就等着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如果关家承认了你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那么你也得要从关家得到赡养费。人还是要现实一点,你没结婚就给其他男人有了孩子,你还想以后能有谁敢要你。男人终究是不可靠的,钱才是最可靠的,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的东西。你看你爸这一辈子都穷,妈跟着他是吃尽了苦头。你难道也想像妈一样过完这一辈子吗?上次关昊扬给了我们二十万,来得多轻松。你好好想想,妈说的话。” 陈桂秀是很现实,也爱慕虚荣,可是她说的话也没有错。男人靠不住,就只能靠钱了,有了钱,就不用这么苦。秦语岑在心里特别的挣扎难受。 “妈……我爱昊扬,我真的不想要他的钱。我想要一个家。”秦语容依旧表明自己对关昊扬是真的感情。 “这些妈都知道,可是他……对你却不太在意啊。女儿,这爱不能当饭的,你别再傻了,有时候还是要精明一点,多替自己的将来着想。”陈桂秀洗着秦语容的脑,希望她能看开一点,“好了,你别再多想了,我按门铃。” 陈桂秀上前,按响了门铃,不见人来,她急按了三四下,在门口抱怨道:“人都死哪儿去了?” 这时门就开了,是关家的吴婶,她正在厨房里准备做午饭,没想到就听到门铃声了。她看到陈桂秀和秦语容觉得有一点眼熟:“你们是……” “我们是……是关昊扬的孩子的妈和丈母娘,我们今天是来拜访亲家母的,她在吗?”陈桂秀真是厚着脸皮就贴了上去。 吴婶蹙眉,细细地寻思着:“我们家少爷刚离婚,没听说有什么丈母娘。这位太太,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你一个下人怎么那么多嘴?”陈桂秀倒把自己的架势给拿了出不来,“你快让我们进去见见亲家母。我女儿这肚子可是你们关家的嫡孙,你这么怠慢我们,若是我女儿有什么闪失,我就要昊扬让你滚蛋!” “你--你这个太太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吴婶的脸都气绿了,怎么自己就招惹到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 “你这个下人竟然还敢我说不讲理,你看我一会儿怎么对昊扬说,一定让你滚蛋。”陈桂秀的脸色立即就阴了下去,他觉得连个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一点地位都没有。她中气十足的吼道,“你赶紧让开,我女儿站久了,对胎儿不好。” “没经过太太的允许,你不能进来。”吴婶说着说要关门,陈桂秀伸手就抵在门板上。 这时候传来了赵玉琳的声音:“吴婶,谁啊在外面大声的嚷嚷啊?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太太,是一个不认识的太太,她说是你的亲家母……说那位小姐的肚子里还有少爷的孩子……”吴婶小心翼翼地转告着赵玉琳。 赵玉琳一听,脸色也是大变:“什么?” 她便急急地走了过来,来到了大门前,吴婶一闪神儿,早听到赵玉琳声音的陈桂秀趁机拉开了门,一张脸堆满了笑容:“亲家母,你好。你看我带容儿来看你了,这些是我们给你买的一些营养品。” 赵玉琳看着站在门口的赵陈桂秀和秦语容,满脸的嫌弃,眼底更是不屑。赵玉琳经过长年的保养,整个人都显得比实际的年龄年轻,加上气质也好,十足的豪门贵妇。而陈桂秀则因为长年被海风吹着,脸上的皮肤也粗糙,即使化着妆也难掩脸上的瑕疵。与年龄比她大的赵玉琳一比,她倒还要年长一些。 “谁是你亲家母,别张口乱叫。我们关家和你们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赵玉琳也不看他们手里花了钱买的东西,这些东西她要多少没有,才不会稀罕,“赶紧提着你的东西走。” 经赵玉琳这么一说,吴婶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少奶奶的小婶和堂妹,都是好几年前见过一次。难怪会觉得眼熟。吴婶有些想不明白,像秦语岑这么好的少奶奶,怎么会有这样没修养的亲戚,真不像是一家人。 “亲家母,你怎么这么说呢?容儿的肚子里还有你们关家的孩子呢。”陈桂秀依旧赔着笑,把秦语容往赵玉琳的面前一推,教着自己的女儿,“容儿,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叫妈啊。” 秦语容还是有些放不开,有些扭怩着,但还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妈……” “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打掉啊?”赵玉琳盯着秦语容还不显怀的肚子,脸色更是不好看了。 “亲家母,这昊扬都和秦语岑离婚了,你说容儿这肚子的月份也越来越大了,容儿和昊扬的婚事什么到时候商量啊?总不能让容儿大家肚子吧,这样穿婚纱可不好看了,姑娘家爱漂亮,还是在肚子不明显的时候把事情办了最好,也好让容儿安心养胎。”陈桂秀一厢情愿想与关家结亲,把秦语容往关家少奶奶的位置上推。 “陈桂秀,我告诉你,就算我儿子和秦语岑她离婚了,也轮不到你女儿嫁到我们关家。我们关家可是名门,这种乡下出来的女人绝对进不了我们关家!秦语岑她都配不是我儿子,我一点都不满意她。你女儿甚至连秦语岑都不如,你凭什么让我儿子娶她!真是痴人说梦话!”赵玉琳想以他们这么赖着他们关家,说得话也更难听了“我儿子现在是单身,没听说他有老婆,你是叫错了人。别以为肚子里有个孩子就能让我们关家承认!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想要攀上我们关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陈桂秀和秦语容被赵玉琳这么赤果果地羞辱,仿佛迎面给扇了几个耳光!打得他们脸色由白变青!这种被人轻蔑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陈桂秀一向嚣张拔扈,无理取闹是她的特长。可是现赵玉琳的面前她还是能忍受这些气的,为了钱什么都能忍。 “亲家母,看你说的,我们家容儿可比语岑那丫头做媳妇做得好。她会孝顺你的,你说十句,她绝对不敢说一句你的不是。而且医生说了容儿这一胎是男孩儿,关家本代单传,这正好可以替关家延续香火。亲家母,你说呢?”陈桂秀抓住豪门里最在意的香火说事。 果然,赵玉琳的脸色有些缓和,又去看秦语容的小腹,冷哼一声:“你都没显怀,你都知道是男是女?你眼睛比这B超好使是吧?想忽悠我,门都没有。你们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亲家母,我找高僧替容儿算的,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富贵盈门的好命格,能给关家带来好运……”陈桂秀解释着,“还请了一个老中医把了脉,你看这里还有单诊断书,你看看就知道了。” 陈桂秀能为了把女儿给赖到豪门里,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都用了上,只要能搭上关家。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 “少给我说这些!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要赖到我儿子头上!”赵玉琳听得不耐烦了,“吴婶,关门,以后再遇到这种人,不许开门!” 陈桂秀一听,急了,挤身进去,挡住了门。见赵玉琳和关昊扬一个态度,他们也没什么希望可言了。她也不顾后果地叫嚷起来:“亲家母,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敢情我家容儿这黄花大闺女是给你儿子白睡了,她肚子里就是关昊扬的孩子,你若真不信,那好,到十二周就可以做DNA亲子鉴定了。等报告一出来,看你们还怎么抵赖?我就把你们关家欺负良家妇女的消息,还不承认自己的血脉的事情全暴光给媒体,看你们怎么办?你们关家还是名门,也不过如此而已……” 陈桂秀好言好语,放低姿态都没有让赵玉琳态度有所改变。既然她这么无情,也不怪她和他们撕破了脸。 赵玉琳被他这么一威胁,气得是浑身发抖。她立即掏出了电话,打给了秦语岑。 而此时正躺要被窝里的秦语岑听到了手机铃声响起,先是一愣,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确定了之后,她掀开了被子,抓过放在床头的包包,取出了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赵玉琳的名字。她原本微微放光的眸子立即浮起了失落,原来她还是在期待着霍靖棠可以打电话给她,原来她的心里竟然是这么地在意他了吗?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该怎么跨越,她好像没有这个勇气! 她听着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烦躁的掐断,复而又响了起来,她盯了好久才接了起来,她都还没有开口,就传来了赵玉琳的怒吼声:“秦语岑,你和扬儿都已经离婚了,你家的亲戚竟然还跑到我家来骚扰我们!你给我赶紧过来,把他们给我带走了!否则我就要把他们交给警局了!快点!” 赵玉琳劈头盖脸地说了一能,便挂了电话。秦语岑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耳边就已经传来了 “嘟嘟”声。秦语岑这心里本就不太舒服,听到赵玉琳这番谩骂,太阳穴有些刺痛。她抬手揉了揉,觉得很是难受。 秦语岑深呼吸一口,整理着自己紊乱的心绪。她本是可以不用去管这些事情的,可是若是闹到警局里去,恐怕警察又会给她打电话了。毕竟她是陈桂秀母女在这里唯一的亲蹙吧。她不想再去警局了,那个地方去一个次就让她的心理阴影无限放大,是她人生的耻辱,是她无法愈合的伤口。她再也不想去面对一次,她索性从床上下来,然后抓起了包包便往外去。 她打车赶往了关家,下车后一进关家的门,就听到了陈桂秀和赵玉琳的争吵声。 “你们关家太没良心了,无耻!我女儿现在是孕妇,怀了你们关家的子孙,你们竟然绝情到不认这个孩子!什么名门,都是狗屁!”陈桂秀不顾形象的开骂,“我告诉你,若是今天不能我们一个交待,我们就待在这里不走!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见过无耻的,没见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你女儿是自己送上门给我儿子睡的,不睡白不睡,我儿子也有给钱给你们。既然你女儿收了这钱,那说明你女儿就是一卖的,就上一婊,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过,肮脏不堪,还有脸说是我儿子的种!别把我们家当白痴,我们不是垃圾收容站!”赵玉琳也歇嘶底里的吼了回去,两人是骂得不可开交,“不讲理讲到我们关家门口了!我才不会怕了你。” 秦语容站在那里,死命的咬着唇,什么都不说,只是眼眶赤红着,泪雾慢慢地就积聚了起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让人疼惜。 “小婶,你干嘛!”秦语岑冲了过去,拉住了正要伸手去推赵玉琳的陈桂秀。 陈桂秀见秦语岑来了,也没给她好脸色看,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秦语岑,我们和关家的事情你少管!我今天是不会这么便宜他们关家的!对我女儿,对这个孩子,他们总要给个交待!不能给名份,总要用其他东西来补偿,可不能这么白白的算了,否则我就告你关昊扬强奸!” “你疯了吗?”秦语岑蹙紧了眉,“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没用吗?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他,总能让他受到舆论的攻击,我们普通老百姓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陈桂秀说这话的时候是看向赵玉琳的。 赵玉琳的贵妇形象全被陈桂秀给毁了,她见秦语岑来了,也正好喘了一口气。 “陈桂秀,你就是疯子,想钱想疯了吧?我告诉你我们关家再有钱也不会给你的!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给当回事了!真那么缺钱,你就把你女儿弄去卖,想有多少就我多少!想讹我们关家!门都没有!”赵玉琳拉了拉自己肩上披着的羊绒的披肩。 “我们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你们关家名誉扫地!”陈桂秀两手撩起袖子插腰,指着赵玉琳的鼻子,不甘示弱! “够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喝止了撒泼的陈桂秀。 所有人被这一道声音给吸引了目光,纷纷调头看过去,是关昊扬!他脸色不好,阴沉得吓人!他的左脸上还有些红肿,唇角也破了一角。赵玉琳看着关昊扬那模样都给吓到了。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出去和谁闹冲突了吗?”赵玉琳看着关昊扬脸上的伤痕,“是谁打了你!” “谁敢打我!”关昊扬冷眸扫过陈桂秀、秦语容,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秦语岑的脸上。 “昊扬,你回来的正好!容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说怎么办?”陈桂秀开门见山,反正这脸也撕破了,她要得到的是最大的利益。 “扬儿,他们就是想要讹我们家的钱!你不能答应!他们秦家这么多年我们关家得到的好处可不少,以前秦语岑在关山做主,就维护着他们娘家!现在你拿回了关山就不能再纵容着他们了!况且你怎么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赵玉琳怕是关昊扬会答应他们的要求,拉了他一下,提醒道。 “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关昊扬的!”秦语容一直都没有说话,开口就是这句话,而且还重复了一次,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孩子就是关昊扬的,我爱他,我不可能和别人纠缠在一起!昊扬,请你相信我!” 她对关昊扬是对了真心真情,只是这份情却放错了对象。关昊扬却不是一个珍惜感情的人,更多的时候他爱的却是他自己! “爱?”关昊扬冷冷一笑,“如果真的是爱,就不会破坏自己亲堂姐的婚姻,勾引我这个姐夫了,如果真的爱就不会把安全套放到我给你姐的文件里去和棠煌谈判,如果爱,就不会爬上我的床……这都不是爱,是破坏,上占有,是自私!” 秦语岑一怔,冷冷地看着关昊扬和秦语容,她的都不敢抬头来迎视秦语岑的目光!原来那个安全套是秦语容放到她的文件里,却让她误会是关昊扬放的?她总说关昊扬怀疑她,其实她也没相信过他!没有信任的婚姻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有好的结果!所以他们分开了,也怨不了任何人! “昊扬,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秦语容急步到了关昊扬面前,她双眸含泪,用手抚着自己的小腹,“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为了这个孩子,我们就试试好吗?” 她已经这么得委曲求全了,可是关昊扬依旧冰冷着一张,一点柔和都没有。 “难道你就真的就铁石心肠吗?”秦语容带着哭腔,眼眶里的泪水也无遏止地流淌下她那么苍白憔悴的面容。 “难道我要对一个算计我的人仁慈吗?早知道会有今天,又何必当初!”关昊扬自然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秦语容,只是他不知道今天说的这句话,在不久后会送到自己的身上。 秦语容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哭得伤心至极,一次一次的无情把她推到了痛苦的边缘。她捂着嘴,泪水满面。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弯起了腰。 陈桂秀见状,脸色大变,扶住她:“关昊扬,容儿是孕妇,你怎么能这么刺激她。就算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也是因为太爱你!”她又看向了一旁没 有说话的秦语岑,“秦语岑,你说句话啊!” “这都是她自作自受,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若不以身犯险,又怎么会有这一天!”秦语岑看着秦语容,突然觉得不恨了,而是可怜,“豪门并不是你想像中那么温暖!这里冰冷没有一丝的人情味!” “秦语岑,你说的什么话!秦家这二十多年真是白养了你,一只白眼儿狼!”秦语岑的话像是芒刺深深地扎进陈桂秀的心口,把她气发到了秦语岑的身上。 “我是奶奶和爸养大的,和小婶你有什么关系!”秦语岑轻声反驳,底气十足! “好,你这个死丫头,你这就是对长辈的态度!”陈桂秀两面受气,胸口涨疼,气得扬手就往在秦语岑的脸上挥去。 一只修长的手臂扣住了陈桂秀的手腕,关昊扬挡在了秦语岑的面前,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在我关家打人,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扬儿,你们都离婚了,你还护着她做什么!也不怕那耳光伤到你吗?”赵玉琳上前,把自己的儿子从秦语岑的面前拖开,冲秦语岑冷哼着,“他们秦家的事情,你掺和什么劲儿!给我站一边儿去!” “很好啊,关昊扬,既然不承认这个孩子,我们现在是没有办法。可是等DNA报告出来,我就会向法院直起诉你,告诉你,反正我不是名门,看谁经得起折腾!”陈桂秀今天是没有讨到好处,也不会让大家都安乐的! “想要钱是吧?”关昊扬斜了眼哭得已经喘不过气来的秦语容,重重地冷哼一声,“一毛都没有!趁孩子还小,打掉他,住院检查营养方面的费用我都可以出!” “妈,我们走吧。”秦语容不想再待下去了,这一次,她是真的死心了。 秦语容松开了陈桂秀的手,整个人都像是被风霜打蔫的茄子,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此时,阴暗的天空下起了雨来,丝丝绵绵的雨,落在了秦语容的身上,格外的脆弱。 陈桂秀一咬牙,愤怒地跺了一下脚:“你们等着瞧,我不会这么算了!” 陈桂秀跑开了,见他们母女都走了,秦语岑也准备转身离开。一脚刚迈出去,手臂就被人从后面牢牢地拽住。她回头,是关昊扬站在跟前,怒目的瞪着她。 “就这么走了?”关昊扬冷然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演员走了,观众也该走了!放手!”她紧紧地蹙眉,声音里也带着冷厉。 “岑岑……”关昊扬的声音哑哑的,也柔软了许多。 这样的呼喊,仿佛是回到了年少时,他温柔地叫着她的小名。可是时间把一切都割碎,她眼眶酸涩难受。曾经越是美好的岁月现在想起来却发得伤人! 赵玉琳发觉儿子不对劲儿,便拉他的手从秦语岑的手上拨掉,她一得到自由便逃般的离开了,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密密的雨丝里。 关昊扬看着一片雨雾,盯着秦语岑消失的地方,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觉得是那样的无力! “儿子,记住,你和秦语岑已经离婚了!”赵玉琳提醒着他,“你别想和她重新在一起,我不会接受的!以前不接受,现在不接受,以后也不会!” 关昊扬觉得烦,没理会母亲的警告,转身就进了屋里。 秦语岑跑出了别墅区时,雨是越下越大了,她只好找了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席言:“言言,我在关家临江别墅这里,你来接我一下好吗?” 席言当时还在公司加班,今天霍靖棠的心情很不好,这是所有人的共知,也都不敢往霍靖棠面前凑,否则被逮到机会,会死得很惨。 今天只要路过他的办公室的员工可以听到他从早上到公司后一直在发脾气,一个报表中错了一个小符号都能训半天,最后让人重新做一份。要么就是茶水助理泡的茶太浓了,要么就是淡了。顶层的人都像是走在钢丝上,每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绷紧。 席言可以说来棠煌后,除非必要和很重要的事情会加班,平均也不过一个月一次。可今天也没有什么大的项目和紧急情况,可霍靖棠不走,谁也不敢走! 一个女性朋友打电话给徐锐让他去喝酒,刚好被霍靖棠听到了,让席言丢了一份文件给他,让他今天加班做完。这份文件根本就不重要,徐锐更相信这是老板的心里不平衡。他没有人陪,也不让别人玩高兴。 临时加了一个会议,两个小时,让高层主管都有些抓狂到吐血!霍靖棠仿佛回到了棠煌创建之初的那个工作狂人,会议的他冷面毒舌,一句话就戳中要害!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 会议上霍靖棠一直都在看手机,看似在认真听着报告,其实很多时间都是走神! 也是在会议中途休息的时候,席言接到了秦语岑的电话,向霍靖棠报告着:“总裁,岑岑遇到雨了,没打到车,她让我去接她……还是你去?” ------题外话------ 叶子每天都要要票,有票的给叶子吧。可怜一下叶子吧。 79我和你之间的距离只在你的心里 席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霍靖的神色,连说话的声音都特别的轻,说完也很规矩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霍靖棠没在待在会议室,而是单手插地裤袋里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的雨水打在透明的玻璃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清冷眉目,微抿在薄唇,都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信息。就连席言在他的身边站了一会儿都觉得有寒意爬上了背脊,今天的霍靖棠特别的诡异不正常。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雨水,好像是没有听到席言的问话。席言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也不敢这么离开公司,可想到秦语岑可能在淋雨,这心里也有些担心。她抬眸看着他的挺直的背脊,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总裁,我说的话你有听见吗?”席言鼓起勇气试探地再次问他。 “火气那么大,让雨淋淋她也好。”霍靖棠盯着雨水,冷漠道。 “呃……”席言咬了一下唇,她就知道他们的大老板阴晴不定一定是和秦语岑有关,这两个人一定是闹别扭了,否则以霍靖棠对秦语岑的在乎反应不会这么冷淡,“总裁,岑岑她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她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小性子一上来了,说话就不经大脑思考了。总裁,你要多多包容她。” 霍靖棠依旧不动,只是微微仰起了头,这密密而下的雨水都无法把他心里的那股烦躁的火给熄灭。和秦语岑自早上闹了别扭开分,她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连个短信都没有。他就像是傻子一样一直都关注着手机,怪异到连身边的徐锐都多看了他两眼,嘴里也不敢多说。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中途给她打过电话,正在通话中。她都有心思给别人打电话,怎么就没想到给他打一个。这个女人就这么铁石心肠吗?说一句气话就可以气一整天吗? 哦,不,她没有生气,倒是快活到外面去潇洒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遇雨而打不到车而让席言去接她。他心里就是不乐意,就是想和这个小女人计较一下。 “她都把我给推开了,想包容也没有机会。”霍靖棠终于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总裁,做为岑岑的朋友和你的下属,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有些心里话我想说一说。我一直都鼓励着岑岑在勇敢地面对着自己。可是你知道岑岑她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受的伤害是我们这些没有经历过的人所不能体会的。以前关昊扬的母亲总是挑剔岑岑的出身,说她出身下等,不配他们关家,若不是关昊扬的爷爷护着,岑岑的日子怕是更是不好过。而你……那么地高高在上,是霍白两家的孙子,霍夫人的眼光怕是比关昊扬的母亲还要挑剔吧。如今的岑岑已经一无所有,还身缠丑闻,她和你的差距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别,她想要努力地靠近你的这一路上势必是很艰难的。现在的她敏感而又自卑,她怕自己没有勇气……而这勇气我是给不了她的,只有你……”席言说的都是心里话,是这段时间她和秦语岑相处得出的结论,“如果你也没有准备好和她一起走下去,我们都不会怪你,只要趁这伤害还不太深时放开手,就好。让她一个人安静地过日子。至少她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席言也知道霍家那是比关家还要复杂的豪门上流,秦语岑想要进霍家的确是有很多的困难,来自于自身的,来自于外部的,这样的情况下,秦语岑的压力的确很大。而霍靖棠其实真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和霍家闹别扭。他们之间的差距决定了两人的未来的道是十分的坎坷的。 “我该说的都说了,总裁,开会的时间到了。”席言看了一下时间,十分钟已经过去了,“我能请假去接岑岑吗?这样的雨淋下去,她怕是会生病的。” 霍靖棠一直盯着打在玻璃墙上的雨水,蜿蜒流淌:“去办公室把我的车钥匙和大衣拿来。” 席言抬眸,有片刻的怔忡,而后唇角淡淡扬起笑痕:“好。” 席言快瞳去了他的办公室,取来了车钥匙递给霍靖棠,这时徐锐正好过来,看到霍靖棠拿着钥匙,有些诧异:“总裁,时间到了,主管都在等着你。” “今天的会议明天早上继续,我也累了,都散了吧。”霍靖棠把大衣搭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步伐沉稳地离开了。 徐锐和席言看着霍靖棠离开的背影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再这样神经高度紧绷下去,这神经迟早会断掉的。 “总裁走了,我们去通知他们散了吧。”席言对徐锐道、 徐锐侧眸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席言:“席秘书,是你把总裁给说走的吧?你和总裁说了什么?他就这么放过我们?” “说的全是心里话。”席言冲他眨眸一笑,有些神秘兮兮的。 “是和秦小姐有关吗?”徐锐其实也有猜到,只是不敢说,“只要是和秦小姐有关的事情,总裁总是会失控。” “总裁单这么多年了,也该谈个恋爱了。”席言眼眸中笑意盈盈,接着迈开了轻盈的步子,希望她这一剂催化剂能有用。 徐锐也迈开步子跟上去:“席秘书,你的追求者也不少,都没见你上个心呢?” “徐助理,你就别取笑了,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席言走到了会议室,推开了门,对着在位置上严谨以待的众人,“各位经理散了吧,警报已经解除了,总裁他有事走了。会议明天早上继续。” 众人一听,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和身体都松懈了下来,如释重负。 而开车离开的霍靖棠已经往临江别墅方向而去,雨势有些大了起来,路人人多车多,红绿灯也多,走走停停,让霍靖棠一颗心都受着煎熬。 秦语岑在小区外面躲雨的时候,没想到关家的吴婶来了。她打着一把伞,她把手里的伞递给了秦语岑:“少奶奶,给。伞。” “吴婶谢谢你。”秦语岑接过那把伞,雨水都把她的头发都湿润了,“我已经和你家少爷离婚了,以后别这样叫我了。你叫我名字就好。” 吴婶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羽睫上都落上了雨丝:“少奶奶,你还记得你生病那次吗?你嘴里一直叫着少爷的名字,可为什么少爷回来了,你们却分开了?我是不会相信你会做对不起关家的事情,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少奶奶,你去和少爷解释一下就好了。” 这五年秦语岑在关家和他们这些下人都相处很好,没有少奶奶的架子。她为关家尽心尽力,每每因为工作总是会很晚回来,有多数时间都是一身的酒气。赵玉琳就看不惯秦语岑这副模样,总是会说她是在外面鬼混。有一次秦语岑喝醉了,就躺在了客厅的地上,吴婶打了盆热水给她,想要给她擦脸,没想到赵玉琳却取了冷水来泼在了她的脸上,冷得她打了一个冷颤。那天秦语岑就生病了,躺在床上,嘴里一直念着关昊扬的名字,哭得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吴婶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疼,悉心照顾着她,这一次是是秦语岑生病最厉害的一次。她知道秦语岑一定是想关昊扬了,那样的辛苦却得不到一份该有的家庭温暖,而心里的心酸却又没有人可以倾诉。漫漫的长夜总是一个人抱着枕头等天亮,又把自己武装成了刀枪不入的职场丽人,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客户之间。 “吴婶,有些事情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我和他之间再也回不去了,我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我现在过得很好,关家的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了。”秦语岑淡淡一笑,这一个笑已经把曾经的所有都淡忘,抛在了脑后,“吴婶,谢谢你,改天我把伞还给你。” “少奶奶,这伞是少爷让我给你拿来的。少爷还是很关心你的……”吴婶替关昊扬说着好话。 “吴婶,我借的是你的伞。”秦语岑把伞撑开打在头顶,便离开了这里,一步一步,坚定不移,不再回头。 “哎,这是造得什么孽啊。”吴婶觉得惋惜,眼睛里也浮起了水雾。 秦语岑撑着伞行走在大雨里,每走一步都让自己的内心更加平静,曾经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影响到她了。因为曾经就是过去,她不是一个喜欢留恋过去的人。 秦语岑走到十字路口时等待着红绿灯。今天若是关昊扬亲自来给她送伞,她肯定是不会要的。他的施舍她不会要,尤其是在这样阴狠地设计她之后。他不爱她,她觉得自己倒能释然,毕竟感情的事情,谁都捉摸不定的,不爱也是没有理由的,她也不想去追问理由。只有有些伤害是不能忘却的,也时刻提醒着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人行道对面是绿灯,她愣了一下,迈开脚步走过去。走到对面,一辆宾利欧陆一个转弯便停到了她的面前。那个一样字数的车牌号,她想记不住都难。她站在原地,雨从从伞面上滚下来,形成一道道雨线。 车门打开,霍靖棠就这么下了车,站在她的面前,雨水把他的的眼睫打湿,短发上也落了不少雨滴,水珠溅起的水弄脏了他锃亮的皮鞋。她将雨伞撐高,将他遮在了伞下。 “你怎么来了?”她明明是让席言来的,怎么他会跑来? 这肯定不是巧合这么简单,肯定是席言告诉他的,否则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 “上车。”霍靖棠伸手过去将她拥过来,以免雨水落在她的左肩上。因为伞不够大,他又太高大的原因,她被罩在了伞下,但是他却有半边身子露在了雨伞外面,他高档的羊绒大衣沾了水珠,在面料上晕染开大块的水渍。 “你的衣服湿了。”她看着雨水丝丝浸染开来。 “再不上车就要感冒了。”霍靖棠拥着她走近车子,伸手拉开了门,把她往车里塞进去。 他才又绕琮车头,上了驾驶座位上。车内开着暖气,一上车就觉得暖和多了,和外面的寒冷的雨天相比,这里就是春天的感觉。 秦语岑的衣服也有些湿了,头发也是润着。霍靖棠把自己的大衣衣扣,边对她道:“把湿了的外套脱了吧。” “……”她侧脸看着动作利落的男人,他已经把自己有大衣扔到了她的怀里,“我的衣服厚一点,还没有浸湿,穿着暖和着,别感冒了才好。” 秦语岑握着他的大衣,面料特别的软和,衣领上的标签上是一串英文,不用细看也知道是国外的某男装奢侈品牌。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里面是一件绿色的高领的长薄款毛,紧贴着身体的曲线,勾勒出她女人的凹凸有致。她身形苗条,腰肢纤细,这样的她却十足的有料。霍靖棠这么扫她一眼,就移不开目光,看着她,喉结处上下滚动。 秦语岑穿好他的大衣,大衣内衬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温暖着她有些发冷的身子,这种感觉,像是被他拥在怀里般那样的奇妙。 “谢谢。”秦语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除了谢谢,无话可说。 说完这句,她就低垂下了眼眸,羽睫被雨水湿润到丝丝分明,白皙的脸庞浮着一丝红晕,素黑的长发衬着凝脂般的玉肤,仿佛雨中的梨花,柔弱怜人。 “感谢不是嘴上说的,而是行动上。”霍靖棠把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身上收回来,一张脸淡漠没有表情。 “我……”她刚说了一个字,霍靖棠又不知道从哪里取来的毛巾丢在了她的身上,“擦一下你头发。” 她听话地拿起了毛巾,接着把湿润的长发给擦了擦,然后递给他:“你……要擦吗?” 霍靖棠又看着她那像是被水洗过的晶莹眸子,里面是属于女人那种可怜,那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柔弱。他原本一直有些冷硬的脸部线条都在无形中放软。 秦语岑见他并不伸手来接,想到他这个要是有洁癖的,也就不再多问,默默地民自己手,可没想到他的长臂伸了过来,将她的柔软的细腰给揽住。她与他的脸就近在咫尺,他抿了一下薄刃唇,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把自己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秦语岑被他的阳刚气息给紧紧地包围着,呼吸间都是属于他的味道,她的脑子就浑浑噩噩的,拒绝不了他的吻。他的唇从轻到重,一点一点的加深,夺取着她肺部里的空气,也品尝着她独有的甜美。唇齿的摩擦的高温度让彼此都有些烫到了,可就是舍不得分开,甚至有些有些迫不及待,急切地纠缠投入。 这个吻把霍靖棠今天压抑了一天的怒火消灭于无声,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不再那么烦闷不堪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虽然外面还是雨天,但他的心情也放晴了。 这样的热烈的吻,让秦语岑都不敢去看他,别开了脸,红色的晕纹都烧到了耳根,一颗心在胸膛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她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又吻在了一起,她不是做好决定要和他断了这一缕关系么。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他推离自己的世界吗?可这才过了最多有八个小时而已,他们又纠缠在一起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这让她觉得自己的革命意志十分的不坚定!她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地被他一个吻给吻得晕头转向了。 真的如席言所说,男人害人不浅,果然她是中毒太深,才无法拒绝。她觉得自己好窝囊,好没有骨气。 秦语岑有些懊恼地自责着自己,拧紧了眉。 “要承认对我有同样的感情很丢脸吗?你的眉头皱成那样?”霍靖棠从玻璃窗上看到她映在上面的一脸苦恼的表情。 秦语岑听到后,倏地松开了眉,缓缓转头,而他则倾身过来,她大气不敢出,整个人都抵在了车门上:“你……” “我就这么让你没有信心吗?”霍靖棠又是一句质问。 秦语岑咬着唇,一直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他哪句话。 “说话!”他微微提高了一丝音量,“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看腻了,换点新鲜的!” “你……要我说什么?”秦语岑的轻声好轻,轻到霍靖棠不仔细听,都会听不清楚。 “秦语岑,你告诉我逃避能解决问题吗?”霍靖棠又退开了身体,整个人往车椅背上靠去,“还是在你心里我和关昊扬那个浑蛋一样无能!你认为他无法替你做到的,我也不能!你这是在轻视我吗?你总是知道怎么打击我的男性自尊!” 他还没有遇到可以打击到他的人,还是女人,不可否认。既即使他为人冷漠,可是追着赶着的他的姑娘还是一大把,只是他不愿意多看一眼。那些名门千金都差不多是一个模子性格,对于他来说真的乏味,一味的讨好,全是花痴。 而秦语岑轻轻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把私人的情绪带到了工作里,这是前所未有!他太小看这个女人了!倔得像是一头牛一样,十匹马都拉不回头。 “我没有。”她小心地辩驳着。 “没有吗?”霍靖棠微瞪着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小女人,“没有你今天发什么火?今天的雨把你淋清醒了吗?” “明明是你在发火。”秦语岑觉得自己好委屈,“就那么大一点事情,你至于吗?” “很好。”霍靖棠眼底一抹精光闪过,薄唇勾起,“坐好。” 他把车子开了出去,秦语岑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的,不敢惹他,只好乖乖的把安全带给系好。他的车速在加快,她握着安全带,提醒着他:“下雨天,开慢点。” 霍靖棠的脸色和这阴雨天气有得一拼,薄唇紧抿着。他这张好看的脸连生气都是帅气的,难怪那么多女人会喜欢她。她可能是那么多女人中最和他不配的那个人吧。失落浮起,她转眸看着前方,觉察到这不是回星光小区的路。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秦语岑急急地问他,这也不是回他家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霍靖棠淡然而轻松,认真地开着车。 他的车子在山路上开着,穿过一片大茂盛树林,开到了一扇巨大的中国古式风格的大门前,门匾上写着四个苍劲的大字“霍氏山庄”,这里是哪里? 秦语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上面的那四个字,心里隐隐有着答案,可是却不敢却面对。 “这是我家。”霍靖棠抬眸,与她的目光一样落在了那匾面上,目光一一扫过那四个字,“那四个字是我爷爷题的。我爷爷很爱书法,也看喝茶,下象棋,思想也是保守传统的。我奶奶,很和蔼的一个人,十分有趣的一个老太太,只要你多叫她几声,她就开心什么都不会在意。我爸和我爷爷很像,但是不同的是他没有像我爷爷样是从军的,他是商人,很成功的商人,所以他的子女都遗传了他的这份优秀基因。我妈,你见过,就是只纸老虎,她喜欢有修养有气质有人品的女孩子。我妹妹,不活泼,甚至说有些刻板,一心扑在工作上,我还有二叔二婶,他们……” “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秦语岑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敢听,不愿意听,这些都不是她该知道的。 “给你科普一下我家里人。”霍靖棠轻描淡写,仿佛是说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你干嘛……霍靖棠别这样好不好,我害怕。”秦语岑看着有些歇停迹象的雨水。 她的一颗心就像是泡在这雨水里,又苦又涩,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去面对这让她无法面对的一切。这里根本就不适合她出现。 “我在这里,有什么好害怕的,他们都不会吃了你。”霍靖棠握起她的手在掌心,不容她的逃避,“他们早就想我带个人回来,今天好像比较适合,你是和我一起进去,还是我一个人进去?” 秦语岑想把手从他的掌心中抽走,他却握得很紧,让她没办法抽走。 “回答我。”霍靖棠盯着她的眼睛,这双美丽的眼睛像是盈盈的湖面,美现惊心动魄,“要不要和我进去见我家人!秦语岑,我是在很认真的问你,你能不能认真地回答我一次。” 秦语岑完全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他竟然这样二话不说地把她带到了霍家来。霍家那么多人,她此刻是这样的狼狈,就要她去见他的亲人。这是多么的不妥,而她完全还没有消化这个信息。 “霍靖棠,你觉得我这样合适吗?”秦语岑的水眸轻眨,眼角染上了轻愁,“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迈不开这腿。” “你走不动,那我抱你进去,也好。”霍靖棠倒不介意。 “开什么玩笑。”秦语岑轻斥着他的不认真,“霍靖棠,不要冲动好吗?我们之间……不应该这样,我没有办法去面对现在的自己,又怎么能去面对他们?这一点都不好玩!” “我把你带回家这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清楚!这也是我快三十年的的人生里第一次带一个女人回来!秦语岑,以前你是一个人面对,现在有我陪着你,你还有什么好害的?”霍靖棠指着那扇厚重的门,“只要你随我走进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霍靖棠从不会开玩笑,特别是感情的事情,否则那样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还是我给一会儿的安全感还是不够!你在自卑着什么,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距离,这距离是在你的心里!是你自己把我和你的距离拉开!” “想得太多,负担就越多,烦恼就越多!曾经你可以为他勇往直前,现在为什么就不能为我坚强一次?这很难吗?还是我一直都在自作多情!”她的退缩,她的犹疑,让他不安。 秦语岑微微别开了脸,泪水突然就盈上眼睛,刺痛了她。她咬着唇,无声无息地把泪意压下去。她也在反问着自己,是啊,她以前是多么的无畏,一个人都可以抗起关山,还要忍受赵玉琳对她的挑剔责骂不满。可是现在,她怎么就变得不像自己了,她明明可以张开双臂去拥有这个男人,可为什么却做着一直把他推开的事情。她明明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却不想再也豪门有一丝的纠缠。 她看着那近在面前的那扇门,他和她之间就是一扇门的距离,却像是隔着天涯海角。她只要轻轻伸手推开,就可以走进他的世界,可是为什么她就是缺少了勇气。 并不是每个豪门都是如关家那样,但伤害却是一样的。 她现在做的只是想保护好自己不去受伤害而已,这也是错了吗? “霍靖棠,对不起,这扇门还不适合我现在去推开!”秦语岑把话说得很委婉,“如果你愿意给我时间,我会努力做到,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欣然接受。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份坚持,我只是想按我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只是想给自己时间让自己站起来,让自己的人生不那么糟糕的时候,可以自信地站在你的身边时再来试试,可以--” “够了!”霍靖棠打断了她,眉头紧拧,“我让徐锐送你回席言那里,今天霍家聚餐,我没有时间送你了。” 纵然是情深不舍,她也不想肮脏的自自己这样走进霍家!请原谅她也有属于她的那份小小的骄傲! 空气沉默,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徐锐开车来接秦语岑,雨水刚停,屋檐还有水线滴落,雨后的空气一片清冷,混合着泥土青草的味道沁人心脾。 秦语岑从霍靖棠的车上下来,他便把车开进了霍氏山庄。大门开启,秦语岑站在原地,就这一眼就看到了气势磅礴的中古式的建筑掩映在一片葱翠的绿意当中,看到那精致华丽的斗拱飞檐。霍靖棠的车子行驶在不知道蜿蜒往何尽的青石小砖的路上。霍家,果然是不同凡响,果然与她之间有太大的差距。她还是不要痴心妄想! 徐锐替秦语岑撑着一把伞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大缓缓合闭而上,把一切繁华都隔绝。林子里有清脆的鸟鸣声,墙角边的蜡梅含芳吐蕊,画意深深。秦语岑觉得自己似乎站在世外桃源。 “秦小姐,请上车。”徐锐对她恭敬有礼,不敢怠慢。 秦语岑收回目光,随徐锐上了车,徐锐总觉得这差事好难做。他开车往回走,通过后视镜看着她:“秦小姐,总裁他心情不好。” “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秦语岑淡淡的,隐忍着一丝悲伤。 她不知道自己要拿什么去喜欢他? 徐锐这个人还是有几分眼色,自然看得清楚这其中的事情:“秦小姐,喜欢一个人是很单纯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了,总裁他对你真有很上心。你别辜负了他,又痛了自己,这真有很不划算的。” “徐助理有女朋友吗?还是结婚了?”秦语岑问他。 “我以前大学时谈过恋爱,现在还单身。”他与她的视线在后视镜上对上,“我们都来自普通的家庭,她想留在这个城市里,而我又给不了她什么。所以她最后选择了我们学校在本地的家公司少东。这也无可厚非,我也不会怪怨。她婚后就在家相夫教子,这些年我随总裁也在一些宴会上见过她。她老公一直想见总裁一面,说些话,可都没有机会。” “那她有找你帮这个忙吗?”秦语岑倒是好奇了徐锐的事情。 “她找过一次,可这也不是我说了算。他老公的公司规模太小,霍总是不可能与之合作的。”徐锐有些感慨,“太多女人都被这个社会磨得太功利,秦小姐,你能保持你的本真很不容易。霍总看上的也是你这一点吧,总裁辛苦很多年了,我和席秘书总说他该找个人陪陪他,秦小姐,在你坚持你的原则的同时,有很多同时却悄悄地在改变……” 秦语岑被徐锐送回了星光小区,回到了家,身上还是穿着霍靖棠的那件大衣。 席言看到坐在沙发内发呆的秦语岑:“岑岑,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秦语岑摇头,她把和霍靖棠发生的事情说给席言听,“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其实你不是错了,是你怕受到伤害,想保护自己,这也没错。只是岑岑,你觉得后悔吗?”席言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你的心痛吗?” “我该怎么办?”秦语岑痛苦的抬手撑着额角,她的压力好大。 “如果霍总不再是霍总,是是平凡的男人,你还会这么踌躇不前吗?”席言打着比方,试探着她的心意,“难道就因为霍总他出身在霍家,你就判了他死刑吗?岑岑,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你好好想。当然,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秦语岑自从那天后没有和霍靖棠像是断了联系一样,她的生活就这样平淡而平静,回到了她想要的简单平凡,可是又像是少了一丝什么一样。 她开始按自己的计划去了某大学上美术课,其中一名年轻的男老师,眉清目秀,那双眸子温和如水:“大家好,我是你们这一期的老师,主教你们素描。我是霍靖帆。” 听到这个与霍靖棠只差一字的名字时秦语岑不自觉地抬眸了,这个男子很干净。一件白色的衬衣,一件格子V领羊毛衫,灰色的大衣,特别的俊俏。 秦语岑盯着他看,都有些出神,这个年轻的男老师和霍靖棠有三分神似,却不像霍靖棠那样疏离冷漠。他是温暖的春天,让人如沐春风。他讲课也很幽默,把枯燥的素描课都讲得很生动。而且班上的女孩子除了她,都是大学生,二十岁的年纪,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有这样一位年轻的老师感到特别的开心,总爱调戏帅老师。 只有她的年纪最大,也最不爱说话。她若是有特殊关系,也进不了这个大学里上课。她只是上课就来,没课就走。很是自由,回到这学校里,就像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今天下课秦语岑背着背包行走在去往画室的小径上,准备去钟浪那里。秦语轩一直就住在了钟浪那里,席言这里本就是套二居的,加上他们两个是女生,秦语轩虽说智商有些问题,但毕竟是大男孩子。加上钟浪常年一个人住,家里有太多的好玩的东西,秦语轩也贪玩。秦语岑偶尔会去看他,陪他玩。 她走的是后校门,就遇到了霍靖帆:“你是秦语岑……” “是,霍老师好。”秦语岑礼貌道,虽然霍靖帆和她一样大,但他是老师,她是学生。 “去哪儿?我送你一程。”霍靖帆把自己的车子解锁。 “不用麻烦了,我朋友会来接我。”秦语岑摇头。 “真不用了?”秦语岑浅浅一笑,“我朋友都来了。” 席言的车就开了过来,霍靖帆一看,也就与秦语岑挥手,上车。秦语岑也上了席言的车。席言只看到了霍靖帆的一个背影:“岑岑,那是谁?” “是我们素描老师,很年轻,很有才华。班上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秦语岑看着那些有着青春热血的女孩子,觉得自己都已经老了。好像对于喜欢这样的事情,不会像曾经一样无畏无惧,更多的是害怕,考虑得太多。 席言取笑她:“你呢?” “我……我和她们比起来老了,没那份激情了,我只想好好学完的课程。”秦语岑的心思全在这上面了。 他们刚走到一半的路程,接到钟浪的电话说是他带着秦语轩在棠煌酒店吃饭。秦语岑握紧了手机,这些日子以来,她觉得关于霍靖棠的一切都似乎远离了她。只是好像都是在自欺欺人,关于他的一切只是她刻意的不去想,并不代表已经不存在了。 “那是去还是不去?”席言也知道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联系了。 工作上的霍靖棠没有像上次那样折腾大家,但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气压就低,所以谁也不敢轻易惹到他。都埋头好好的做好工作,不想被霍靖棠找茬。 “小轩在那里,去吧。”她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淡然。 到了棠煌酒店,秦语岑先借口去了洗手间,席言一个先行去找钟浪和秦语轩。秦语岑从洗手间出来时刚好看到一位老太太差点没命,便伸手扶了一把。 “老太太,你没事吧?”秦语岑扶住她,让她慢慢站稳。 “我没事没事。谢谢小姑娘你。”老太太笑眯眯道。 “你怎么一个人啊?你家人呢?你要去哪里,我扶你过去。”秦语岑的心好,看着和自己奶奶差不多的老太太,就觉得亲切,想帮助。 “那真是麻烦你了。”老太太也不措辞,很是乐意。 秦语岑把老太太扶到了她说的包厢前,她向秦语岑道谢着:“小姑娘谢谢你。像你这样乐于帮助我们这些老太婆的人已经不多了。长得也真好,我喜欢。要不和我进去坐坐?” “不用了。”秦语岑摆手拒绝着,“我和朋友约好了,就不打扰你了。” “我觉得和你有眼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我有空打电话给我陪我一起喝茶,我家孙子孙女都忙,都没有人陪我这个老太婆……”她说着就觉得哀怨。 这让秦语岑也感到伤感,便把自己的号码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这才推门进去,包厢门打开的那瞬间,她看到了霍靖棠,他西装革履,面容英气,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也是气场强大。 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孩坐在他的旁边,优雅地站起来,端着一杯酒上前,脸上是羞涩的红晕,包厢门关上时她听到里面传来了阵阵欢笑声,其乐融融。 ------题外话------ 不急不急,让二霍也气气小岑岑,她就知道了只要两情相悦就没有距离可言。 80她这样的女人敢染指他,就是人神共愤 霍靖棠依旧坐着,看着向他举杯的女孩子,薄刃的唇角勾着一抹浅笑,修长的指间握着高脚杯,面对女孩子举过来的酒杯是不动声色。 “二哥,今天是我生日,你都不赏脸和我喝一杯吗?”女孩子的带着撒娇的声音。 这个穿着浅粉色公主裙在年轻女孩子脸蛋白里透红,水汪汪的大眼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她正是霍靖棠二叔二婶的女儿,也是霍家最小的妹妹霍静柔,今天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毕业已经半年了,也玩了半年了,现在也想找点事做了。而供她选择当然首当是大伯霍仲明的霍氏集团,还有霍靖棠的棠煌集团与霍靖锋的星锋娱乐集团!但她却有意去娱乐圈发展。 “你才多大,就要喝酒了?”霍靖棠不悦地挑眉。 “二哥,你喝醉了吗?我成年了,二十二了,不小了。”霍静柔纤白的搭在了霍靖棠的肩上。 “柔柔,你是女孩子,少喝点。”霍靖棠的鼻尖都是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这样的味道香是香,可却不自然,有别于秦语岑身上清淡自然的馨香。 “二哥,你太古板了,真无趣,还比不上大哥。”霍靖柔从他的身边走到了霍靖锋的身边,这些年霍靖棠已经被霍家接受,兄弟姐妹之间的表面也是很平静相处的,“大哥,二哥不和我喝,你不会也不赏光吧?” 霍靖锋优雅地端起了酒杯,与霍静柔的酒杯轻撞一下,发出了悦耳的清脆声音:“靖棠说得对,你还小,这酒适可而止。” “只是红酒而已嘛。喝红酒是养颜美容的。”霍静柔坐在了霍静娴的身边,“姐,你说是不是?” “哥这么说也是为你好。女孩子是该少喝点酒。”霍静娴对这个妹妹微微一笑。 “你们怎么这样,都太扫兴了。”霍静柔不满地嘟起了小嘴,又看向自己的亲哥哥霍靖帆,“三哥,你是不是也要说我女孩子不学好?” 霍靖帆只是浅浅一笑:“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反正你们都欺负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们还把我当成以前的小女孩子吗?”霍静柔依旧不满自己的兄姐的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这个生日过了,你们就不能把我当小孩子看了。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爸,妈,姑姑,姑父,你们说是不是?我已经长大了,你们就不能把我当成小孩子,这样是瞧不起人嘛!” 今天霍静柔的二十二岁生日,就只有他们霍家一大家人一起吃饭,霍家大家长,总司令,老首长霍填山,奶奶阮丽芬,从商的霍家长子霍仲明和白沐兰夫妇,育有霍靖棠和霍静娴兄妹,还有一个养子(其实是私生子)霍靖锋,继承父业的霍家二子霍仲文是参谋长和他的妻子郑芳华,是部队里的文艺部长,国家一级演员,他们育有霍靖帆和霍静柔兄妹,还有小女霍仲晴和丈夫乔寅,乔鼎集团,本市的传媒巨鳄,其子就是乔冷幽,只是他今天没有来,出差在外。 霍填山最喜欢这个霍家的小公主,听着小孙女的抱怨就爽朗大笑:“是啊,我们家的小公主长大了。” 包厢里,霍家人围成了一张圆桌,气氛也分外的和谐,笑声朗朗。 “大哥都交女朋友了,我能不长大吗?”霍静柔挽着母亲郑芳华的手臂,却还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她又看向霍靖棠,“二哥,你也该找个人管管你了。” 霍靖棠不徐不慢地把高脚杯送到薄唇边,轻抿了一口,任红酒的醇香在舌面上滚动:“我不急,静娴都二十七了,该抓紧时间找男朋友的人是她。” “哥,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招你惹你了,我二十七怎么了?我单身我乐意,你要把我怎么着?”霍静娴有些不悦地手里的筷子放到了桌上,和自己的亲哥叫板着,还向身边的母亲抱怨着,“妈,你该好好管管哥了,一天没事就把我拉出来当挡箭牌,他怎么好意思这么说自己的亲妹妹。就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二十七岁还没有交男朋友的老姑娘吗?我的名誉都是让哥给毁了。” 白沐兰一听也觉得头疼,这也正是她很烦的地方,每一次和自己的儿子提到相亲交女朋友的事情,他就把问题往霍静娴的身上扯,烧了自己妹妹一身火:“靖棠,说话注意点。你自己不第进交个女朋友,倒是有能耐说你妹妹。我告诉你,你若是把我给惹急了,明天我就带一姑娘到你办公室去。” “妈,你怎么就会护着静娴。她是姑娘家,能和男人相比吗?女人怕等,男人却需要经过时光的历练打磨。”霍靖棠轻晃着酒杯,态度冷淡 霍填山对自己的孙子道:“你大哥都和安小姐交往了,靖棠你也该收心了。好好找一个好姑娘,霍家这一代就靠你们了。一个个都快三十了,还光着,别人只会笑话我们霍家家大业大,却后继无人。” “老二,奶奶这里有很多你爷爷战友的孙女的照片,上次不是让你妈给你看了吗?有没有满意的?有的话就约出来吃个饭,了解了解也是好的。”阮丽芬在这方面没少替这个嫡孙操心,给他的资源都是最好的,也是想帮他在妻子的选择上超过霍靖锋的选择。 阮丽芬是女人,当然也能体谅自己的大媳妇白沐兰的苦衷。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有一个凭空冒出来的私生子,还要笑着接受。白沐兰了自己的孩子委曲求全,可是最后还是因为霍靖棠的过失而前功尽气。对于霍靖锋这个孙子,阮丽芬谈不是喜欢,但也不讨厌,但她的心里却是喜欢自己一直从小看到大的霍靖棠。在他的心里,这才是他们霍家真正的子孙,名门之后。对于霍靖棠她总是要偏心一点。 “奶奶,我的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就都别费心了。”霍靖棠替坐在自己身边的奶奶夹了菜到她的碗碟里,“奶奶,菜凉了可不好吃了,多吃一点。” “看看他就是这个脾气。”霍仲明在婚姻上不会怎么说霍靖棠,父子两人是难得说话,只要一说话可能就是崩地裂。 “你看他不是让我们别操心吗?我想老二应该是有喜欢的对象了。” 说话是是他的二婶郑芳华。 “好是这这样的。”连姑姑霍仲晴也轻轻一笑,好像都从他的嘴里听出也什么讯息一般,“哪家的姑娘能让我家老二春心荡漾,可真是奇迹。我一定要看看。” “对对对。”郑芳华也附和着。 “二婶,姑姑,你们要不要这么八卦?”霍靖棠还是把态度给表明了一下,“只要她点头同意,我一定会带回来给你们看的。所以你们真的该多操心一下静娴。自动把我忽略就好。” “果然是这样,看来你二婶和姑姑是没有说错。”霍仲军听着也是欣慰了。 “老二,奶奶可是听清楚了,你若是带不回来,看奶奶不用家里的鸡毛掸子好好抽你一顿。”阮丽芬嘴里是说着狠话,但是这心里却是高兴的。她这个一向不谈感情的孙子终于有开窍的一天。 白沐兰听着心里也是高兴的,可是她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她优雅地端起了茶水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靖棠,这种事情可不能骗长辈们,否则我也不会轻饶你的。” “妈,我可以替靖棠做证。他的确是有看上一个姑娘,长得挺漂亮,也特别有气质。你们都会满意的。”霍靖锋适时出声,看似在帮霍靖棠解围,其实也是在明目张胆的出卖着他。 霍靖锋表面是霍家的养子,所以在称呼上他还是称呼白沐兰为妈,以免落人口实。自然的,白沐兰是不愿意霍靖锋这么称呼她,只是没有办法,只能这么着。 “锋儿看到过?”霍仲明问着着霍靖锋,这个儿子,他自知是亏欠了很多,所以他对他也是心心尽力的弥补他。 “嗯,上次和倩美吃饭时和靖棠碰上了。就一起吃个饭,所以就看到了。”霍靖锋如实的回答着。 “那天她不在我们中间。”霍靖棠一句轻轻的话便揭了过去。 “是吗?那是我看错了。”霍靖锋也没有再多说。 一时间包厢里有空气些尴尬,大家也有所觉察两人之间一直不和的那股气氛。倒是霍靖柔打破了这僵滞的空气,举杯向众人:“来来来,我今天是寿星,要和大家一起干杯。” 就听到碰杯的声音清脆声响起,这一页也就这么先揭了过去。 秦语岑在包厢前发了一下愣,这才迈开脚步离开,接着就看到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车上全是棠煌酒店里的招牌菜。有主管催着这些手脚不利索的服务员道:“你们都小心点,霍总在里面,可别出什么差错。霍总的脾气一向不好。” 一个服务生从里面来,一脸的的神秘,对众人道:“惊天大消息……” “什么大消息?”有人接话。 “你们知道吗?霍总刚才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说会带回家见家长了。你们说霍总是不是要脱离钻石单身的节奏啊?”那个人两眼放光。 “霍总竟然有喜欢的人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幸运?” “一定是名门千金,长得漂亮又有修养,否则谁能配上我们优秀又帅气的霍总啊。” “霍总结婚肯定会发大红包的。” “想想都觉得开心。” “可是却也要碎了咱们京港市姑娘一地的芳心啊。” “那你心碎了没有?” “有啊,心好痛啊……哈哈哈。” 秦语岑的身传来了那些服务员的议论声,还有悦耳的笑声,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 看吧,所有的人都认为以他的出身就该配一个有家世有品貌的千金小姐,名北门闺秀。这样的女人和他霍靖棠站在一起才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儿。而不是她这样的离婚的名声狼藉的女人。她若是和他沾了边,引来的不会是祝福声,而是唾骂着,指责她这样的女人敢染指霍靖棠,就是人神共愤。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指责,感情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他们活地这个芸芸世界之间,从来都无法逃脱别人的指点。总是要受到大众异样的目光的审判,她受够了这样! 门当户对总是豪门里永远都不变的受人祝福的旋律! 她算什么!就让他去和千金小姐恩恩爱爱,也没有任何的烦恼阻碍,大家皆大欢喜。 可是那个雨天他对自己说的话却还历历在耳,他说只要她和她一起进霍家的门,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她却害怕地选择了转身逃开。而她放弃了他,所以他就在她转身之后去找了名门千金吗?他连一点时间都不给她吗?就这么积极努力地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想要带回霍家的人吗? 秦语岑心里乱乱的,握紧自己手里包包,急速地迈开了步子,小跑了起来,往钟浪所在的包厢而去,没想到一跑到门口,没有注意的她就撞到了送菜的一个年轻的服务生。她手里端着的糖醋排骨全打翻在了她的身上,深色的酱料染在了她那鹅黄色的大衣上。排骨都落在地上,盘子也摔得粉碎。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污渍,又看看惊慌的服务员。 “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务员向她道歉,“没有伤到你吧?” 常常煌酒店的所有职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培训的,他们都秉承着在这里就算是客人的错,也是没有错的。必须在态度上做到让客人满意,这是非常重要的。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注意,和你没有关系。”秦语岑从包包里掏出了纸巾擦着衣服上的酱汁。 这的确是她自己的错,没有注意到人,就直冲了过来。她心情很糟糕,就像这掉了一地的排骨和碎片一样。 这时包厢的门从里面被拉开了,听到响声的席言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脏了衣服的秦语岑,以及一直道歉的服务生:“刚才是我不小心,我可以帮这位小姐把衣服我送到酒店客服部去干洗烘干。”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好好的一道菜给打翻了,小轩就喜欢吃这道菜,是钟少特意给他点的。”席言有些头疼。 “言言,是我不好,我自己没看到自己撞上来的。真不关她的事情,你就别说了。这菜让厨房再做一道说好了。”秦语岑替服务员说着好话,“走吧,我们进去了。” “那再做一道来。”席言又提醒着秦语岑,“把你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她去清洗一下。这样穿着出去太损你的形象了。” 秦语岑这才把大衣脱了下来给了服务员,酒店里很暖和,就算穿一件白色的毛衣也不冷。 服务员小心的接过来:“小姐,请你稍等片刻,一会儿给你们送来。” “谢谢。”秦语岑十分的礼貌。 席言拉过秦语岑,推开了门走过去,钟浪正和秦语轩玩着平板电脑上的游戏,见秦语岑来了,钟浪抬眸招呼着:“小岑岑,你终于来了,菜都快上完了。” “姐,你动作好慢啊。”秦语轩说完又埋头他手里的游戏了。 席言把她位到了沙发边上坐下,替他到了一杯水:“岑岑,这是怎么回事?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还是……” “言言,我真的没事。就是天有些冷,吹了风,脸色不好看而已。”秦语岑解释着,握着水杯在掌心里,温暖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到手心里,可是却温暖不了她那颗冷却的心。 “我听钟少说今天霍总一家也在这里吃饭。你是不是和霍总碰上了?”席言刚在等她的时候,从钟浪的嘴里听说的。 “没有。”她嘴硬着,声音都有些发酸。 “好好好,没有。”席言伸手轻拍着她,也不忍心再追问她了,“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席言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是出了问题。明明一副舍不得的模样,可却还是要硬撑着说自己很好。这样的她是让人心疼的,也是让人觉得恨恨的。现在对于秦语岑来说勇气是奢侈的东西。换成十八岁的的秦语岑,她肯定会不顾一切,人在受伤后就会变得小心翼翼,就会退缩不前,就会封闭在自己的那小小的空壳里。 席言觉得自己肯定要帮秦语岑一把,否则她真的迈不开主动走向霍靖棠的那一步。 吃饭时候,秦语岑没有什么胃口,吃什么都觉得是一个味道。连她最喜欢吃的鱼也不想吃了,看到鱼就想起霍靖棠每次替她把鱼刺剔好,放到她的面前。他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她从没有从关昊扬的身上得到过。 “小岑岑,你这是怎么了?”钟浪也发现了秦语岑的不对劲儿,“眼睛红红的。” “哦,这个水煮牛肉有些辣,所以……”秦语岑端起了桌上的水猛喝了一口,却被呛到了。呛得她喉咙钻心得疼,怎么也止不住咳嗽,眼泪也憋不住得流淌了下来。 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辣到了还是因为心里真的想哭。 席言看到她这样折腾自己,也是一筹莫展,只是默默地替她拍背,替她扯来纸巾。秦语岑接过纸巾,握在手里,却不想擦泪。钟浪和秦语轩都盯着秦语岑看,直觉这样的她是反常的。 秦语轩见姐姐哭得这样:“姐,你怎么了?” 秦语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头,然后用纸巾擦干了泪水,深吸一口,调整着情绪:“就是被辣到了,我没事。”她不想让自己不识世事的弟弟担心,免勉强地拉起了笑容。 钟浪也没有多问,这顿饭说完后。就各自回家了,秦语轩仿佛成了钟浪的弟弟,吃住都归他管了。钟浪让秦语岑别客气。她也没拒绝,也很放心。 秦语岑知道自己失去了这个机会,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的原谅。那就这样,让一切随风吧。 这一天,席言路过了白氏集团,她突然想到了白雪宸,上冰次他送自己回家,还没有好好的感谢她。上次说过请他吃饭,直到现在还没有兑现。今天正是一个好机会。而且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盘旋在她的脑子里,也许这个忙他可以帮她,进而帮助霍靖棠和秦语岑这一对欢喜冤家。 席言从手机里调出了白雪宸的电话号码,打给了他,响了三声,他才接起来,可能是因为有些忙。 “白总,你好,我是席言。”席言在这边平静淡定,吐气清晰。 “你好。”白雪宸的声音温和有礼,“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没的打扰到你吧工作吗?”席言轻轻一笑,试探着问他。 “没有,我快下班。”白雪宸从在办公室内,抬眸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挂钟。 “这是这样,上次你送我回去,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请你吃饭。今天路过你公司,我就想试试我的运气,不知道白总肯这肯赏这个脸。”席言这样说也不会显得很刻意,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我们今天一起吃个晚饭怎么样?” 白雪宸从挂钟上收回了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电脑上,上面还有今天秘书发给他的一天的行程。今天晚上他好像是有应酬,要吃个饭。他拧了一下眉,在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席言的邀请。 “白总,你在听吗?如果你有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席言见他久久没有回应,想必他今天应该有事,是在考虑问题。 “是有一点事情,不过是小事。”白雪宸话锋一转,“那请问席小姐请我要哪里吃饭?” 席言听他这么一说,有此惊喜和意外,美丽的双眸都在放光,“那你是答应了?” “有美女邀请,还是我哥美丽能干的秘书请我,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白雪宸嗓音温润,有轻笑着从听筒里传来。 白雪宸知道席言一般是不主动请他人吃饭的,她这个女人素来工作上认真,除了 必须要陪霍靖棠出席一些应酬外,她从来没有私下请过他们的客户或者霍靖棠身边重要的亲友。今天她能主动,这说明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的帮忙。那他也就看看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积极。 “白总,你真是幽默风趣。难道这京港市的女人都把你视为他们的白马王子。”席言说的并不是恭维的话,是事实,这也是京港市的女性投票表决的。 “那席小姐的眼里我也依然是吗?”不知道怎么地,一向稳重的白雪宸竟然有些“调戏”起了席言。 席言一时沉默,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犀利的问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回答。白雪宸见她不语,也没有再逗她:“好了,我下来了。你在门口等我。” “有那么多人视白总为白马王子,也不差我一个。”席言还是回答了他。 白雪宸拿起车钥匙和白色的大衣,然后路过秘书的办公室时,伸手敲了一下秘书室的下班门:“林秘书,今天晚上和董总的饭局我就不去了,让副总他们多请他喝几杯。” “是,白总。” 白雪宸乘自己的专属电梯到了地直停车场,将雷克斯开了出去,就在白集团的门口看到了席言的车,他冲她按了一下喇叭。席言反应过来,发动了车子开到了车道上去,她用车载电话给打给了白雪宸。 “白总,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你随意。”席言是主随客便。 这城里太多的高档酒店餐厅白雪宸都是去过去,如果请他去吃那些已经吃腻的东西就显得不够诚意。所以还是让他自己先挑,如果他也没有什么好主意,那她再说地方。请他们这种人吃饭,吃得不是饭,而是心意和新意。 白雪宸跟在了席言的车后,表现得十分绅士:“既然是席小姐请客,那就你决定。我随女士的选择。” “那我们去环境优雅安静的地方吃东西。”席言想了想,这大冬天的,应该吃点热腾腾的食物,“白总,吃鱼吗?” “可以。”白雪宸就算不喜欢吃,也不会拒绝别人。 “那跟我来。”席言便要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席言就带着白雪宸来到了一处郊外的村庄,停好了车。白雪宸才看到这家鱼头火锅店外型是那种小青瓦的格局,门口挂大红的灯笼和一串串的辣椒和大蒜,玉米这此些。四处都栽种着蔬果,还有一大片的甘蔗地,甘蔗长势很好,空气中泥土和青草的气息盈了上鼻尖,让人有一种回归自然纯朴的感觉。 席言走过来,笑道:“白总,这些地方不知道你习惯吗?” “挺好的,环境很不错。”白雪宸平时是不到这些地方的,“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挺新鲜的。” 席言领着白雪宸往里走去,里面也是自然的农家摆设。这里的人还不太多,老板娘看到席言来,就笑眯眯的上前:“席小姐,你来了?” “是啊,胖婶。”席言与老板娘也很熟悉。因为老板娘的有些胖所以都这么叫她,她也不介意,还乐呵呵的笑。 老板娘看着一身雪白的白雪宸,一脸的干净俊秀,温文似水,气质卓华,也就多看了两眼:“席小姐,以前你都是和秦小姐一起来的,今天她没有来,你就带你男朋友来了吗?你男朋友长得可真俊啊。要是我这里方圆十里的姑娘看到了,准会拉着你男朋友不许走。” “胖婶,这是我朋友白雪宸,不是我男朋友。”席言瞄了一眼身侧的白雪宸,他一定不喜欢别人这么误会他,“我就是带他来尝尝你们这里的味道,他的人脉关系好,吃了就是觉得好,一定会带他的朋友过来的。” 白雪宸也没有多说什么,胖婶误会了他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席小姐,位置你自己挑,我去给你准备,还是老规矩剁椒鱼头。” “胖婶,今天吃鱼头豆腐火锅,清淡一些好。”席言改了菜 席言带着白雪宸坐在了搭起的棚架下的桌位里,满四周都是满脸的绿色。 席言去取了新杯子过来,替他倒了一杯水:“这杯子第一次用,白总可以放心用。” 上流社会的人吃得是干净,他们都有一些洁癖的人,从霍靖棠的身上就可以看出。他用什么东西都是专属的。否则就会觉得脏,虽然嘴上不会说,但绝对不会碰。 “这里是做鱼头火锅的。我知道你不太能吃辣,所以让老板做的是鱼头豆腐火锅,他们这里的鱼头火锅味道很好,我和岑岑在这里吃过后,就哪里都不想去了,有空我们就会跑到这里来解解馋。”席言也替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喝了一口。 “席小姐,真是有心了。”白雪宸这才喝了一口水。 “这是应该的。”席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般对白雪宸道,“你别介意胖婶说的。” “说的什么?”白雪宸低眸对上她的视线,似乎已经忘了刚才发生的误会。 他这么一看过来,加上这样一问,倒是让席言不好意思了:“就是说你是我男朋友的话……” “能有席小姐这样的女朋友也是一种荣幸,我介意什么。”白雪宸低低浅笑,今天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白总,你都是这么爱哄女孩子开心的吗?”席言觉得霍靖棠他们几表兄弟都是十足的这方面的高手,一句话就能噎死人,无力招架。 “这也是要看对象和心情的。”白雪宸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那说明今天你心情不错了?”席言觉得白雪宸看似温和近人,可是却让人猜不透。 白雪宸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勾起薄唇,也露出笑痕:“席小姐主动请我吃饭,我有什么理由不高兴?” 这个男人不仅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这么会说话,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这样的温柔是醉人的毒药啊?若是不一留神沾染上,就会毒发生亡啊! 若要珍爱生命,看来必须远离白雪宸! 席言在心里这么警告着自己,可是现在真的是有事情要让他帮忙。想要远离也得这件事情了结了之后,为了自己好友秦语岑的幸福,她只能牺牲自己了。 “白总,其实今天我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席言犹豫间,还是把自己今天请他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有事你尽管开口,只要是你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忙。”白雪宸不与她客气。 席言想了想,要怎么开口才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而不让他误会自己:“我想……想你假装我的男朋友……可以吗?” 白雪宸听到她说的侬个忙时,眼底闪过了惊讶。他隐约能知道她找他是有事情,可没想到会是让他假装他男朋友的事情。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毕竟像席言这样女人追求着不少,自己的条件也不错,可为什么会让他却假装她的男朋友?又为什么不去找别人,而是他?这又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做?许多的问题都一时袭向白雪宸,但他还是表现得很平静,等待着席言接下来的话。 “白总,你别误会我对你有什么企图,我真没有。”席言就怕他会以为她对他有所图谋,“我要求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霍总和岑岑。” “为了他们?”白雪宸终于反问了她,“你找我当你假的男朋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被你给说糊涂了。” 他们两个人感情的事情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霍总和岑岑之间的问题不小。”席言想到这段时间来秦语岑自己承受的压力,和自我的折磨,看着消瘦的她,于心不忍,“他们之间已经在相到折磨。你知道岑岑她离过婚,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不堪,她认为这样的她不配霍总。她怕自己再一次踏进豪门的漩涡里,受到更大的伤害。霍总带她回霍家,她主动退缩了,这自然是把霍总给气炸了。在他的心里认为岑岑不相信他,把他和关昊扬这样的混蛋混为一谈。他觉得自己付出的一切被无情的抹煞。霍总的心里也急,想要给她,她却不要,现在霍总与她之间没有联系冷冷淡淡,她嘴上说不在乎,可心里……已然动情。只是她没有勇气主动向霍总跨过去。他们之间最大的距离不是他们的身份家世这些,而是两个人的心。” “之前,霍总给我了一把棠煌碧景的钥匙,就是想我劝岑岑从我那里搬出去,她一个人住,就有属于他们两上人的空间。也方便他们之间谈情说爱,但是以岑岑的性格,她是不会主去吧接受霍总有好意。她会觉得这是施舍,她不想和霍总让在不一样的高度上。她想要自己能把身上的一切污水抹去才和霍总在一起。就因为霍总的出身,所以岑岑选择了让他等待,这对来说是不公平的。现在他们之间需要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帮一把,免得他们相到伤害得更深。” 席言把原因前前后后的说了一下,白雪宸自然也能听明白。 “那我们要怎么做?”他问她。 “我们假装情侣,第一是可以刺激到岑岑,让她从我们的身上想起霍总对她的好,第二便是让岑岑从我那里搬走,去住棠煌碧景。这钥匙我是送不出去的,但是你可以。只要把她给赶走了,霍总自然是有办法收拾她了。而在我那里,多少是不方便的。”席言从包包里掏出那把钥匙,放到了桌上,“白总,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事情结束后,你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把分手就好。” “你的追求中可以找一个配合你,可为什么要找我配合你演戏?”白雪宸看着服务员把鱼头豆腐火锅给端了上来,一阵香味窜入了鼻尖,引发了他的食欲。 “白总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席言替他张罗好碟子。 他微微轻挑着眉:“能被席小姐选中是我的荣幸,可是我怎么会知道聪明的席小姐心里想什么。” “白总,你也知道,找喜欢自己的人总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只怕对方会信以为真,会进入角色,到后就以为假戏会成真。我不想有这样的麻烦,第二,白总是霍总的亲人,也是我信得过的人,我们之间目的在种程度上可以达成一致,不会因为一些意外而闹矛盾,对吧?我们都是想霍总好的人,所以我找白总是最最明智的选择,而你也是最合适的人。”席言说得十分有道理 ,而且也把白雪宸弄成了她的同盟。 白雪宸看着白色软软的豆腐,声音淡淡:“看来我是上了贼船了。” “白总,你就认输了吧。”席言替他先盛了一碗汤,“吃了这顿饭,你就是我的人。” 她竟然这么大胆地调戏了白雪宸,就这么脱口而出,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她自知这话是收不回了,脸蛋慢慢地烫起来。她一向说话谨慎,可今天面对白雪宸就这么奔放了。难道如秦语岑所说,她也是空虚了太久吗?虽然他是不错的男朋友友人选,温柔体贴,带出去倍有面,可是她不会心动的。 “荣幸之至。”白雪宸幽黑的眸子盯着她染着红晕的脸蛋。 “白总,刚才我是在渐渐地融入角色,练习我们的默契,希望我们之间合作愉快!”席言向他举杯,“今天要开车,我就以果汁代饮先敬你,下次再好好地和你喝一杯。” “合作愉快!”他也举杯。 这鱼头火锅味美汤鲜,鱼肉细腻爽口,豆腐也软绵滑嫩,吃完了再煮了一些素菜,这一顿是吃得十分惬意舒服。 白雪宸用纸巾轻拭着唇角,他是吃相优雅,一举一动都是温文尔雅的,小赏心悦目。 席言要结账,白雪宸主动掏出皮夹抽出了粉色大钞:“这顿饭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我是在行使我的男朋友的权利,你还要阻止吗?” ------题外话------ 为了让二霍能吃肉,连白少也行动起来了哈……所以投票支持吧。 81她有一些自卑,但更多是想考验他 81 席言看着眉目清俊,连眼睫毛都在淡淡灯光下染成浅色,根根分明,黑色墨玉般的眸子流淌着温和如玉的光泽,这样的白雪宸,人如其名,干净如雪般纯质,美好到让这里的一切都失色。 温柔如水的嗓音,像是潺潺而流过耳边的溪水一般,悦耳动耳。此刻的白雪宸让席言的心跳有了片刻的失停,就这样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眸子,怔忡了几秒。她突然就转醒了过来,心慌的眨了一下眼睛,将目光移到了别处,掩饰着自己刚才的失态。 “可是今天是说好我请你吃饭,你答应帮我的忙,所以这顿饭理应该我请的。”席言觉得如果不给这顿饭钱,好像又是欠了他什么一样。 “你已经答应你帮忙,所以要从现在分分钟入戏,进入自己的角色中,若是我们之间配合的不够默契让秦小姐看出破绽,觉得你是在欺骗她可不好。到时候这个忙帮成了倒忙,让我哥和她之间再产生什么误会,可就得不偿失了。”白雪宸却没有因为席言的失态有任何的不满,依旧那样淡雅温文,“再说了,买单是男士的权利,总不能这里吃饭的人说我小气抠门吧?这似乎太损我形象了。” 他连要给这顿饭钱都能说出这么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来,让席言真的觉得自己若再这样和他争辩下去,矫情的人就会变成自己。她就再也没有和他再挣了,点了一下头,表示了同意。 “不过这件事情圆满结束之后,我希望我能请你一次。白总,希望你到时候就不要再拒绝我的好意感谢,好吗?”席言不想欠任何人的,请人帮忙,就必定要感谢,否则就会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 “好。下次满足你。”白雪宸把帐结了,微笑着对老板娘道,“胖婶,这味道很好,以后有机会再来品尝。” “谢谢白先生夸奖。”胖婶依旧笑呵呵的。 白雪宸先一步去开车,胖婶把席言给拉住,看着白雪宸走开的俊挺身影道:“席小姐,白先生真的只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男朋友” “真的。”席言点头微笑,觉得胖婶今天怎么这的八卦了。 “席小姐,我觉得白先生长得真好,而且人又斯文有礼,这家教肯定好,还愿意陪你到我们这样农家店吃东西。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了,你没想过主动一点把白先生给追到手吗?席小姐,你也二十五了吧,秦小姐都结婚了五年了,你看你还单着,一个人不难过吗?”胖婶今天的话特别多,但是关心席言,“你工作再怎么做得好,可你毕竟是一个女人,有些事情是你一个人抗不下来的,还是需要一个男人做支柱的。这些年看你一个人,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男人,能成家生子,这才是一个女人最终的归宿。胖婶也是替你心急,你可别怪胖发是嘴碎话多。” 席言了解地轻拍了一下胖婶的手背:“胖婶,我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是看缘分的,缘分不来,我急也没有用,缘分来了,我自然也不会把那个对的人往外推的,所以胖婶不急,我有了男朋友一定带给你看。” “缘分现在不是来了吗?白先生真的挺好,虽然我和他才第一次见面,第一印象很好,也骗不了人的。”胖婶真是看上了白雪宸,这么热情的。 可是她也不想想人家白雪这宸是什么人,白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啊白家是珠宝业的龙头,白雪宸现在是任白氏的总经理和首席设计总监两个职位,又怎么会看上她这个小小的秘书。如果能来电,早些年见过那几次就来了,也不会等到今天吧。 “胖婶,我也该走了,不能让人等我。”席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胖婶拉着她往门口外去,他们的车就停在门口:“走吧,我送你出去。” 胖婶随着席言一起出了门外,就看到本地的一些姑娘不知道何时已经都跑来了,堵在了这里。 这些好奇的姑娘也不知道是听说的,这里来了一位有城市里的贵公子,听说人长得特别俊,百年难得一见。这些正是情窦初开年纪的小姑娘哪还听得这些,一个个都坐不住了,纷纷跑来,刚好碰到白雪宸走出来,不敢轻易的上前,都站得不远不近的,一双双发亮的目光都盯着站在白色的雷克萨斯车前的白雪宸。他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优雅如月华,绝世独立,根本一点也不受那些姑娘的量和议论的影响。 白雪宸看到席言走了出来,目光转了过来,好像这么的人看着他,而他的眼里去只能看到她。 “好了吗?”他嗓音淡淡,声音带着男人的蛊惑,听得那些小姑娘都臊红了脸。 “好了。”席言准备走过去,胖婶拉了一下她,“我让我老公准备了一些东西给你们带回去。就是些土特产,这也快到年底了,这胖婶就一点心意。” “胖婶,这不用了。”席言拒绝着。 “听胖婶的就对了。”胖婶见她领情不悦地蹙眉。 有个别大胆的女生上前,凑到了胖婶的身边:“胖婶,那位帅哥是谁啊?你认识啊?长得好帅,能不能介绍我咱们些个认识一下啊?” 问胖婶的这姑娘相了好多次亲,就是想找个有钱的人脱离这里。在这里的人总是向往着城市里的花花世界。但是她挑别的人时候,别人也是在挑剔她啊。所以每一次都没有成功,一拖这年龄也到了二十五了。 “你就别想了,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胖婶就是这喜欢这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条件,眼界又太高的的女人。她把席言往她面前一推,“这就是白先生的女朋友席言小姐,你自个儿比比,哪里有席小姐好?” 席言短发时尚,星眸樱唇,不笑的时候冷艳迷人,笑起来的时候又特别的风情万种。待在霍靖棠身边这些年也有不少的追求者,但是她都没有感觉,但还是有不死心的一直在坚持。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予理会,冷处理。她相信时间久了就会把这些人的一时心血来潮给磨光的。 “胖婶……”席言瞄了一眼对面的白雪宸,这心里总觉得不安。 白雪宸迈步过来,自然地伸手扣住了席言的手腕,这样的动作让席言有些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不适应。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食指指腹上的薄茧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他们这样的举动也证实了他们的关系,就像胖婶说的男女朋友关系。 让这一票来争先目堵白雪宸的女孩子都眼底浮起了失落,还有嫉妒。 他们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能遇到一个这么优秀帅气的男朋友呢? “胖婶,我们走了,有空再来。”白雪宸却没有半分的不适应,表情动作都很自然。 这时胖婶的老公抱着已经削好的新鲜的甘蔗过来,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水:“白先生,席小姐,这是我们自家种的甘蔗,绿色的,很甜,你们拿些回去吧。” “这让你们太麻烦了。”白雪宸客气着。 “是啊,胖叔胖婶,我们怎么好意思收你们的东西。”席言也有些为难。 “这是我们自己种的,又不是买的,就是花了点劳力,又没花钱。你们有什么不好意思收的,你们若是不收,我们可要生气了。”胖婶立刻板了一张脸,佯装着生气。 席言和白雪宸对视了一眼,白雪宸道:“既然胖叔胖婶这么热情,我们就不推辞了。” 白雪宸把车子的后备箱给打开,胖叔把一大袋的甘蔗放了进去。白雪宸的后备箱里的东西也多,什么名贵烟酒,茶叶营养品什么的。白雪宸也打车的茅台酒、两条和天下烟和一提西湖龙井给了胖叔。他就算是没用过也见过。 “白先生,这怎么使得……”胖叔摆手不敢收,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好几千了,够买好多的的甘蔗了,“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 “礼物不在贵重,在于心意。”白雪宸给席言使了一个眼色。 席言也上前劝着,把东西往胖叔胖婶怀里塞:“今天这些东西不收也得收,否则我们也会生气的。” 胖婶也就不再拒绝了:“好,我们收下。” 席言还从自己的车上取了一套她去韩国出差时买的护肤品给了胖婶:“都收下,不许说一个不字。” 随后,双方告别,白雪宸和席言都开了车,所以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白雪宸将她一路送回了星光小区,此时已经天黑,九点过的样子。 席言停好车,走了过来,白雪宸也刚好下车,她微笑着:“白总,今天真是让你破费了。该不好意思的人是我。” “席言,你是不是让我假装你的男朋友吗?就算是假装的,但也不能表现得太假不是吗?”白雪宸叫着她的名字,“你觉得今天的我还算合格的男朋友吗?” “嗯。”她点头,完全就是一个完美体贴的男朋友,谁都喜欢这样的男朋友是属于自己的。 “那你表现的就些欠水准了。”白雪宸盯着她清澈的眸子,对于她的表现似乎不太满意。 “白总……我……”席言觉得自己要求他帮自己,他配合的倒非常好,可是她却好像不太会适合演戏。 他分分钟入戏,而她却会分分钟出戏。都让她分不清楚是谁在帮谁了。她是不是有些失败,这样下去,只会露出破绽,不但帮不了秦语岑,还可能让她更生气吧。联合起了白雪宸来欺骗她。哎……这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做的差事啊。 “你看你现在还在叫我白总,你觉得秦小姐会相信我是在交往吗?”白雪宸提醒着,“你应该叫我什么不用我提醒你吧。” “白……白雪宸。”席言轻声改口,觉得自己这么叫他的名字,都是亵渎他的美好干净一样。 如果可以反悔的话,她真想现在就叫停,这个游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面对他,她总是不能入戏。 “不够亲热,太生疏了。”白雪宸还不满意道,然后示范了一下,温柔婉转,“言言。” 温温的嗓音,浅浅和呼唤,有一丝深入人心的魔力,让她不自觉地抬眸与他的目光相接:“我的名字有这么难念出口吧?” 她被他眼底的那抹柔光给掳获,樱红的柔软小唇 开启:“雪……宸。” 却说掉姓的称呼听起来,两人似乎才有让人觉得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关系。 白雪宸这才满意的浅笑:“慢慢的就会习惯的。” 席言也点点头,今天她点头的次数太多了,好像什么都在被好给牵着走。 “好了,上去吧。”白雪宸也不再为难她了。 这时秦语岑背着背包,手里还包着几本画册回来了,刚走到一颗树下,就看到相对而站的席言和白雪宸,两人无论是身高,气质,还是相貌都很般配,看起来男才女貌,格外的夺目。 秦语岑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进是退。反正就站在那里,树影将她笼罩在阴影里。树影婆娑着,树桠的阴影在脸上晃动着。 席言是背对着秦语岑的方向,而白雪宸的眼力好,就算是秦语岑站在阴影里,他也看到了。他也不动声音,长臂一伸,扣住席言的腰肢,把她拉进怀里,低头过来,薄唇就压在她的耳边:“秦语岑回来了,别动。” 席言不敢动,只是眨着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们怎么办?” “自然放松点。”白雪宸的手掌轻掐了一下她的柔软的细腰,让她僵硬着身体:“轻抱一下我,然后分开,你便上楼。” 他要她抱他?呃…… 席言还没有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亲近过,这让她真的太太不适应了,脸庞上烧了起来,连耳根子都发烫起来。她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慢慢地抬起手来,轻环住了他的精实的腰身。而他把她轻搂着,一手轻按在她的脑侧,让她的脸轻贴在自己的羊绒大衣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两人这么温馨的画面让秦语看到,就不自觉地想起,曾经那些霍靖棠送她回来的日子里。霍靖棠也是这么和她在这楼下轻拥着,不说话,安静地享受这份美好的感觉,仿佛只是听着对方的心跳声都是快乐的。如果只剩自己一个人走在孤单的小路上,看着的是自己的好朋友和别的男人重复着他们的曾经。 她是好像想他了……就算是把他推远了自己的身边,却从没有把她从自己的心上抹去。 秦语岑就觉得眼眶有泪雾温上来,她总是这样的伤感,这样的无法忘记,只要一个点轻轻的刺激就可以勾起她曾经所有美好的回忆。 秦语岑今天下课去了钟浪家,钟浪今天不在,晚上她和朱婶一起做的晚餐,陪着秦语轩吃饭,陪他打游戏,因为她不擅长,所以总是第一关就死了。秦语轩就会抱怨她太笨了,没有钟浪厉害。要知道人家是设计游戏的,她对游戏却是兴趣缺缺。 “姐,二哥也很打游戏哦。”秦语轩神秘兮兮道。 “他有来过这里?”秦语岑有些不置信?他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应该是忙着约会哄女朋友,他竟然还有时间在这里和秦语轩作陪? “是啊,二哥以前在也常啊渔村陪我的,现在我在浪哥这里,他也常来陪我,他和浪哥都陪我打游戏,他们两个都太厉害了。”秦语轩说到这里,就是羡慕,还有失落,“我是比不上他们。” 他……和她之间都没有联系了,可是他还是不忘关心秦语轩。而且以前就爱陪他。这样的一个默默付出的男人,她不要真的太可惜了。只是他这样对她好,是真的喜欢吗?是真的可以和她一起牵手一生吗?真的可以不惧风雨地把她保护好吗? 霍靖棠,我可以不害怕受到伤害吗? 秦语岑看席言和白雪宸这样轻搂着,心里泛起发无数的波涛。他们也似乎都忘了时间一般。也不知道是谁先惊醒,席言与白雪宸分开,冲他微笑:“那我上去了。” “嗯。我看着你上去,就走。”白雪宸一手插在自己的大衣衣袋里。 这样的话,霍靖棠每次送秦语岑也会说,他说要看着她上去,他才放心。所以很多时间都是他看着她上楼,在他的眼里消失。 席言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地侧头看向了秦语岑所站在地方,佯装作惊讶的样子:“岑岑,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语岑这才从回忆里走出来,眨了一眼酸涩的眼睛,笑意浮起了在瞳孔里。她走了过来:“言言……白少,你也在?” “嗯,和言言一起去吃饭,所以把她送回来交给你,你才会放心。”白雪宸开着玩笑,轻松着气氛。 “有你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秦语岑浅笑着。 席言握起秦语岑的手,对白雪宸道:“你要上来喝杯咖啡吗?” “不了,这不太方便。”白雪宸摇头。 “那我们就上去了。”席言冲他挥手,便和秦语岑转身离开了。 他们上去后,秦语岑在落在窗外看到白雪岑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席言泡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递给她:“看什么呢?” “你和白总什么时候好上的?”秦语岑接过咖啡握在掌心,暖着有些发冷的手心。 “我和白……雪宸啊?”席言咬了一下唇,看着夜色深处,“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和白雪宸之间的事情,她不可能就一口肯定了,总要矫情一下,女孩子在感情上的态度都是这样的,越是否认越是让人觉得是真的。 “言言,对我还不说真话吗?有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对我大方的承认吗?”秦语岑侧眸看着她的侧脸,“其实白少挺好的,感觉她对你很有心。你和他在一起,我放心。” 她也早想她能有找一个男朋友,没想到现在还真的有人让她动心了。这真的是一件好事。 “岑岑,那你也喜欢霍总,为什么也不方承认呢?”席言对上她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漆黑的眸子,“是,霍总是出身太好了。那若是她愿意为你放弃现在的一切,那你愿意和他在一起吗?这样就是对你最好的爱吗?出生不是他能选择的,总不能让他因为而放弃家人父母,背弃姓氏,随你天涯海角吧?你以为看武侠片呢?切--” 秦语岑被她说得一惭愧到低了头。她是不是太有些固执了。她知道自己这样退让是不好,可是他也不该这么快去另寻新欢吧。 “这段时间你冷静地想清楚了没有?对于霍总你要还是不要?”席言盯着她,“如果你不要,以后我也不再管你们的事了。” “这不是我要不要的问题,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秦语岑幽幽道,就因为一步的退缩,他就离她遥远了,她就再也抓不住了她。 席言有些惊讶的挑眉:“他有喜欢的人了?他喜欢的人不就是你吗?假如他真的喜欢上了别人,那也是你活该好不好?”席言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给别人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伤害和幸福都只是一半的机会,你握住了,幸福就你的,伤害就消失于无形了。不能改变别人的看法,就改变自己。” 秦语岑抿了一口咖啡:“你和白少是认真的?” “我们现在也是试着交往啊,当然,我会努力地抓住属于我的幸福,我才不会像你这么笨看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他从指缝里溜走。”席言转身回了屋里。 秦语岑这一夜想了很多,很多。她和霍靖棠之间身份上的距离是无法改变,可是他们心里的距离她是可以改变的。是啊,他们都说的对,这个距离就要她的心里。只要她勇敢地向他的心走,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就会缩小。她不该因不她的出身而这样对他,这样做是不公平的。很不公平的事情,她真的做错了。她要找他去道歉吗?可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还要带回霍家不是吗?她是不是已经晚了一步了? 他对她那么好,她却把他推开。一个人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地对一个女人好,除了喜欢,除了上心,还有什么呢?她是不会相信她是和她玩玩的。现在的情况倒是她和他在玩了。哎,心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的感觉。就算是一个恩人,也不该这么对他,也该是知恩图报。 她想自己这样,一方面是自己的自愿感作祟,更多的是对这份感情没有安全感。分开的这段时间她想要冷静自己,也是想要考验他吧。而他还真的这么干脆地转身便去找别的女人了?她还能说什么?让她回头去找他是不可能的。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按自己的计划吧。 秦语岑翻了一个身,然后裹着这被子就睡过去了。 她每天就三点一线过生活,上课,席言家和钟浪家。最近她都有看到白雪宸经常送席言回来,就像曾经霍靖棠那般对她体贴。但是白雪宸每次都没有上过坐过。因为他说过不方便,这不方便肯定是指她在这里夹在他们中间当电灯泡吧。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从这里搬走了,以免耽误席言和白雪宸,毕竟席言也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他们之间需要过二人世界,她在中间当电灯泡是多少有些不方便。 这一天,白雪宸照例送了席言回来,就送到楼下,就走了。 秦语岑和席言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言言,我想……我去外面租房子。” “啥?”席言正吃着苹果,听到她这么一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说你要去外面租房子?为什么呀?你在我这里住的不是好好的吗?干嘛要到外面租房子呢?” 虽然席言嘴上这么说,但听到秦语岑说到搬出去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开心的。至少她和白雪宸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让秦语岑意识到了她在这里不方便,让她产生了该离开的念头。 “言言,住你这里是好啊。可是……”她咬了一下唇。 “不是因为白雪宸说的不方便,你才这么想?”席言拉过她的手,“你别听胡说了。哪有什么不方便的,是吧?”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小轩一直住在钟浪那里,我不能一直让他住在那里啊,我也不方便照顾他。他是我弟弟,我的责任,我总不能把她丢给钟浪吧?这也太不首道义了。”秦语岑把秦语轩给找了出来做原因,但说得也是事实,“钟浪帮我也是出于好心,我不能一直这直赖着他啊。你说是不是?” 秦语轩已经在那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她还没有带他去检查。这事情不能再这么拖了下去了。她得好好替秦语轩去检查一下。 “你说的也是道理,可是钟少家又不缺人缺钱,小轩在那里也玩得开心,你又何必呢?你实在过意不去,就给他一点照顾费就行了。”席言劝着她。 “钟浪她是缺钱的人吗?”秦语岑抬眸看着,“反正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多说了,好吗?我一找到合适的房子我就搬出去。” “岑岑……”席言的心里有些难过,她竟然这么狠心要要把她给赶走吗?让她一个人带着秦语轩吗?她在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们之间还说这些吗?”秦语岑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关昊扬不是给了你一百万吗?你何不买一套便宜一点的房子呢?”席言建议她。这样也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家。 “我现在没有工作,吃穿住行都需要钱,而且小轩的病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所以这钱我还是不动。给小轩看病要紧。”秦语岑也想过要给自己买一套房子,可以自己拥有一个家,可是秦语轩看病需要钱,她不想乱花,等有了工作,再按揭一套,就可以用每个月的工资来还贷了。 “说的也是。”席言点头,“看房的事情,我们一起。” 席言却在心里说,她现在这样了残忍也是为了秦语岑的将来,只要她和霍靖棠好了,就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到时候她也会明白她的苦心。这样现在受的这些罪也没有白白承受。 当席言把秦语岑要搬出去租房的事情告诉白雪宸后,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打开办公室抽屉里那把席言给他的钥匙。是该出面的时候了,这把钥匙给她就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可竟然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秦语岑:“秦小姐,没有打扰到你吧,我想约你见个面行吗?” “好,我下课后给你打电话。”秦语岑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你定好地方,我就来。” “我下班反正没事,我来接你。”白雪宸不想她麻烦。 下班后,白雪宸亲自到学校里去了接下课的秦语岑,他们上车后,白雪宸带她去了一家西餐厅,点的是牛排。 “听言言说你要搬出去?”白雪宸开门见山,替他倒上了小半杯红酒。 “嗯,小轩托钟浪照顾太久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小轩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把她丢给钟浪啊。”秦语岑看着面前可口的食物,也猜到白雪宸找她一定是有事,“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雪宸端起杯子轻晃了一下,水晶高脚杯里暗红色的酒液波光潋滟:“嗯,小轩是一部分原因。我想我的出现让你为难了。对不起。” “没有没有,你怎么会这么说呢?”秦语岑连忙摆手,摇头,怕他误会,“你别这么想。是我自己觉得该搬出去了,我住言言那里打扰她已经够久了。” “可是她不怕你打扰。”他说的是实话,若不是因为帮助她和霍靖棠,席言也不会出此下策,狠心把自己的好朋友给推出去,“你这样做会让她感到自责的。而我也会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我想把这个给你做为我的心意,补偿于你。” 白雪宸把那把棠煌碧景的钥匙掏出来,放到了桌面上,推到了她的面前。 秦语岑看着那把冷硬的金属钥匙在灯光下折射着光芒刺入她的眼睛里,她抬眸:“白少……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找房子住吗?正好我这里的一套空在那里,也没有人住,你去住天上合适。也当是我对你的感谢。”白雪宸温雅莞尔。 “我自己会找地方住的。白少,你不必这样的。”秦语岑很不好意思接受他的好意。 “你若是不接受,那也不要从席言那里搬走。就当我今天的话都没有说过,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白雪宸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她接受,所以她不接受只好为难于她。这也是他不想做的,可是非做为可,席言交待的任何,又关系到自己表哥的幸福,他能不出手狠一点吧?不狠的话,秦语岑肯定是下不了决心的。 秦语岑果然咬着唇,眉心蹙紧,很是为难,不知道要怎么才好。 “秦小姐,这真的有这么难吗?你是席言的朋友,而我和她的关系……你也是我的朋友,难道接受朋友的帮助就这么让你为难?我只是想帮帮你来减少自己的歉意,你这么善解人意,是不是应该接受呢?”白雪宸就这么为难着他,又给她说着自好处,“反正你也是要找房子,何心找一处更好的房子呢?而且那里的环境好,保全也好,能让你住得舒服,小轩也住得开心,你又何必去为难自己呢?总要为小轩想想,那些不好的环境总是会影响到他的。” 白雪宸说得很好道理,她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好环境对秦语轩是好有处的。至少那里的人不会太鱼龙混杂,都应该是有些素养的人,不会因为秦语轩有些问题而就太大惊小怪。 “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不想白住,我每个会付你房租。”秦语岑细细考虑之下,还是接受了他的建议。 “好。”白雪宸也没有再逼她,顺着她的意思,“那就这么说定了,至于租金你多少给一点算是意思,也算是你帮我看房子,免了一部分,就一千块钱就好了。” 这个价钱能租到棠煌碧景的房子是很便宜的,各方面都很好。 两人谈妥之后,白雪宸也就放心了,招呼着她:“快吃吧。” 白雪宸和春语岑吃饭出来,不巧就遇到了人群中的霍靖棠。众人都围着他,他像是众星拱月的王者,争相和他攀话。 秦语岑站在那里,握紧手里的包包。她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这一眼仿佛万年,他还是她印象中那么英气逼人,五官被这夜色里的灯光勾勒立体深邃。 白雪宸看了身边站着的秦语岑,觉得她有些紧张不安。而这时霍靖棠的目光也自人群中发现了他们,视线轻扫了过来。只是淡淡的一眼,并没有多作停留,好像他并不在意,她和所有的人一样都那么普通。 其中一个人恭维道:“霍总,真是年轻有为啊,我们这些都老了,比不是你了。听说霍总还没有女朋友,不知道霍总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子。我女儿今天二十二岁,从英国留学回来。不是我自己夸自己的女儿,长得真漂亮,又有常学识,不知道霍总哪天有空,赏个脸,我们一起吃个饭,也认识认识,也好让霍总多多关照。” 又是一个变相相亲想介绍自己女儿的人,其他人有女儿的也介绍女儿,没有女儿的就介绍侄女儿的,这场面还真是热闹。 “我哥一向很受欢迎,秦小姐,你说是吧?”白雪宸的唇角擒着一抹浅笑。 “白少的条件也不差。只是你心有所属,所以对这些事情这些人不会上心。”秦语岑的话里不自觉地就透出一丝酸意,而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秦小姐,真是会说话。”白雪宸温润如玉的眸底笑意更加深刻,“走吧,我去和他打个招呼。” 没想到霍靖棠已经把那些人给打发了,向他们走来,他的目光落在了白雪宸的身上:“你怎么在这里?” “我找秦小姐有些事情,所以就起美女一起吃个饭而已。”白雪宸这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是席言打来的,肯定是想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的对他们道,“我接下电话。” 他走开几步,指腹滑过了屏幕,接起了席言的电话,那边的她急急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办好了,她同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起都不说话的两个人,“只是我们遇到了我哥也在这里吃饭。我想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你在家吗?” “我不在啊。”席言知道今天白雪宸要约秦语岑说搬家的事情,她哪里还在家里坐得住啊,“我在你们吃饭的餐厅的不完的星巴克的咖啡厅里坐着。要不你也来坐一下,你就有借口走开,让霍总去送岑岑回家。”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还真想到一块儿去了。 白雪宸和席言说完,便走回去,对秦语岑抱歉道:“哥,你能送秦小姐回家吗?我有点事……约会。”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车。”秦语岑拒绝着,也不想耽误他和席言约会。 “打车我不放心。还是要哥送你,秦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吗?”白雪宸可不能让这么好的机会泡了汤。 秦语岑只好看在他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点了一下头,白雪宸便冲他们挥手,便往他的车子而去。 秦语岑看着白雪宸离开的背影,想到自己要和霍靖棠待一起,她的心里既是慌张的,又是害怕的,可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悦掺杂在里面。 “你别看了,雪宸他不会喜欢你种类型的。你没听到他说他在去约会吗?”霍靖棠见她的目光随着白雪宸而去,却一脸的不情愿和他待一起,他有那么差吗? 秦语岑收回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口是心非道:“很不巧,我就是喜欢白少这种类型的,既温柔又体贴!不像总是装冷酷!” ------题外话------ 今天没写到大家想的二霍和岑岑的恩爱,保证明天写到,因为必须写到!不过呢,有票票一定是要投的,否则叶子就没动力了哦 82从你这张小嘴里说出我喜欢你更动听 霍靖棠盯着这个有些没心没肺的女人,那心里就窜起了道怒火,真恨不得能掐断她那漂亮纤维的颈子。可是这样好像又不对,该是把她那张喋喋不体的小嘴给堵上省事一些。 “你说谁装冷酷?”霍靖棠不悦地板着一张脸。 “谁的脸冷就是在装呗!”秦语岑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又冷着脸的霍靖棠,别开了目光,不去看他,心里道,这人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比别人多长得好看了那么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谁喜欢看谁爱看去!反正她不稀罕! 她咬着唇,在心里是这样对自己说,可是这些天没看到他了,却还有些心心念念的,可看到了又觉得特别别扭一样。又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了。女人是不是都像她这样,自我矛盾着。 “一段时间不见,这张小嘴果然口齿伶俐了许多,这脾气也是见长!”霍靖棠冷哼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个女人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温柔一点吗?这才多久时间没见,人就变成这样了,凶成了母老虎了。 “这也不关你的事!”秦语岑便越过他,向路边走了一些,准备去打车。 霍靖棠无奈地摇头,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我答应了小宸要送你回去,你就别在这里让人不放心。”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秦语岑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伸手去招车。 一辆计程车司机看到热播的秦语岑,便将车缓缓地滑过来,停在了她的身边。秦语岑伸手去拉车门,却被 霍靖棠一把抓 住了她的手:“你还来真的?” “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秦语岑着眉,想要从好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给扣住不放。 霍靖棠冲那司机道:“她不需要车。” “司傅,别走,我要打车。”秦语岑偏要和他对着来。 司机见两人争执不下,也来气了:“什么人啊?你们两人闹别扭,别把我拿 来耍。” 他说完,就一踩油门离开了这里,秦语岑见司机都走了,恼怒地瞪着他:“你能不能少管闲事?” “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霍靖棠紧扣着她的手,将她位到了自己的车前,拉开了车门,把秦语岑给塞了进后车厢。 他不给出她逃脱的机会,接着就挨着她坐了进来,他还一直扣着她的手不放。 而前面的司机正是徐锐。他冲秦语岑道:“秦小姐,好久不见。” “徐助理,你好。”秦语岑也只好礼貌的回应。 霍请棠就不满了:“徐锐,开车,注意前面。” 徐锐只好将目光看着前面,不再多看秦语岑两眼。现在他的老板的火气和怒气是最大的时候,这一段时间都没有正常过。他可不敢往他的枪口撞,然后当无辜的炮灰,万一把他给发非洲,他就别想回来娶个漂亮的中国媳妇了。 “你放手!”秦语岑的手在她的手里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 “你怎么跟小宸一起来吃饭?你们有什么事?”霍靖棠盯着她带着生气的眸子。 秦语岑的心里因为憋着气而不舒服,加上他这么禁锢着她,她得不到自由,在他的身边只会心慌意乱。她怕自己撑不住而在他的面前柔软起来。 “问你话呢!”因为她的漠视,他口吻有些急,有些躁,失去了耐心。 秦语岑也带着火气回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了,那谁管得了?”他黑了一张脸,“才多久,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以为你有多好看,我凭什么把你放在眼里?”秦语岑似乎也没那么好的脾气,让霍靖棠见识到了小野猫的张牙武爪的,“我就是喜欢和白少在一起吃饭,我乐意!” 霍靖棠皱起了眉头:“我告诉你,小宸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他也不敢喜欢你这样的?他是我弟,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秦语岑抬眸,目光与他相接,一点也不淑女道:“这些关你屁事!” 此刻,因为她的任性,她的激怒,霍靖棠的的脸难看到不能再难看。那鹜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给生吞了下去。他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试试!” “男女授受清,霍总是不是对每个女生都这么爱动手动脚!”秦语岑自然是不敢再说下去,只好转移了话题。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不识抬举。”霍靖棠的话里损了她,讥笑一分,“什么授受不清?我们都抱过,亲过,睡过了……这还能分得清吗?想要撇干净,是不是已经迟了。” 秦语岑见他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这么口无遮拦的,她就脸庞发红,耳根子发热,很是不好意思起来。她瞪着他一张平静又无耻的脸:“你胡说什么!谁和你……你再乱说,小心我……” “你怎么你?”霍靖棠薄唇微勾,挑眉看着她有话说不出来,急红了一张小脸的可爱模样。就是这个该死的惹人爱的模样让他对她处处忍让,她倒还真是登鼻子上脸了,“你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的,越描只会是越黑,解释就是掩饰,不是吗?” “霍靖棠!你……你就是一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你这么闲,你去约会啊?去找人喜欢的人就好了,欺负我做什么?你和你玩不起!”秦语岑想到那天在棠煌酒店里,那个服务员说的他有喜欢的人,就要带回霍家见家长,要结婚的节奏,她这胸口怎么就堵了一口气,“去和配得上你的千金小姐结婚啊,既然已经没有联系了,又何必来招惹我?” 秦语内岑用愤懑的语气控诉着他,轻轻地咬着唇,眼底却有泪意氤氲在了眸中:“这些日子我的心都已经平静了许多,为什么你在有了结婚的打算后还要来搅乱我的平静的心湖,难道我就这么好玩吗?我一个离婚的女人玩起来就是没有负担是吗?” 一口气说完这些,她就别开了头,不去看他的表情,反正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不好受,想要发泄一下。而他撞上来了,就该他倒霉承受她心里的怨气。 霍靖棠没想到她的情绪反应这么大,看她的样子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他握着她的手松开,长臂横了过去,把她的肩头扣住,将她拥在了自己的怀里。她想要动弹,可是却逃不开他的怀抱。 “我不动,你也别动。”霍靖棠抱着她,让她靠着自己,一手还把她的双手给握住。 秦语岑本不想和他这么亲密,可是一闻到了他身上的那抹熟悉不过的味道,清雅而淡然,混合着男人独有的阳刚气息,就让她一阵阵的不住的让她晕眩。她就没办法再挣扎了,只能这样瘫软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只要他轻轻地一个小动作,自己就沉沦下去了。可是这样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也是一种幸福。 她让自己不再多想,如果这样的时光只是偷来的,就让她就这样享受片刻也好。就让自己没用一次吧,反正也是拒绝不了,就让自己开心一些吧。其他的烦恼,先过了这一刻再说吧。 秦语岑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羽睫像两排小扇子一样,忽明忽暗的光影掠过,在她的眼下投下了深浅不不一的阴影,就像是她心里的那自卑的阴影一样,时有时无。 她多想有更多的阳光照进自己的心里,把那一片阴霾给清除。她想要这样的温暖,让她依恋的,让她不舍的,可以一直这样陪伴她一生的。 徐锐开着开得也慢,也想给他们两个人好好相处的时间。可是再长的路也有走到终点的时候。徐锐停好车后对霍靖棠首:“霍总,你和秦小姐坐一下,我去抽一支烟再来,行吗?” “去吧。”霍靖棠点头同意,自然也是明白徐锐这话里的意思。 徐锐走后,霍靖棠还是没有放开秦语岑,两人在这安静狭窄的车厢里静静相拥。这样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这样的让人眷恋。 霍靖棠感觉到她没有再抗拒自己,心里也稍微放心了下去。他的手紧紧了她的肩,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的真实存在感。多长时间了,他没有抱过她了,没有像今天这样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时间流逝,他对她的那一点生气也荡然无存了,他多想这样和她相拥着,一起握着手,这样真好。 时间如果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是完美的幸福。 他吻着她的发香,贪恋着属于她的美好馨香。他忍不住低头,在她的洁白的眉心上轻轻印下一吻。 秦语岑感觉到他那温凉薄韧的唇烙着她的眉心,他这轻轻一吻,温柔尽显。她就算再怎么心肠冷硬,面对这样的柔情脉脉的男人。瞬间没了底气。她只觉得有湿热的水气就开始浸润着她的羽睫,湿了眼角。 她怎么舍得放开他,怎么会这么没用! “刚才你说我要结婚了,你是听说?”霍靖棠低凝墨眸看着着她细浓密的羽睫,把她的的清澈如水的眸子遮掩。 她只是轻轻地颤了一下,片刻后,声音很浅:“那天钟浪和我们在棠煌吃饭,我路过你吃饭的包厢,我听服务员说的……我……” 她怎么就这么老实地把答案告诉他了,这不是在证明她在吃醋吗?她怎么这么傻?他一句话就她的心思给了解了。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嘴快,可是覆水难收,她只能咬咬牙。 听到她说的实话,他嘴角微翘,冷硬的脸部的轮廓也柔下来:“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我要结婚了,你到是知道?” 一句话说得她是无言以对,她蹙紧了眉,然后自他的怀里抬起了眸子有些不相信地抬头看他。难道她是误会他了吗? 她的眼睛瞪大,黑白分的眸子镀着一层水光,似水洗的玻璃珠一般明亮,湿漉漉的,分外的好看,也迷人沉醉。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听错了吗?我明明有听到那个服务生从你在的包厢里出来,然后说他们的霍总承认有喜欢的人了,还要带回家见家长了。难道他们还敢在你的地盘上睁眼说瞎话吗?”她心里有点恼,也有点尴尬,脸颊就跟着烫起来,“我还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孩子向你敬酒。我总不会是眼睛瞎了吧?” “那天是我二叔二婶的小女儿,我家最小的妹妹二十二岁生日。她十岁成年,二十岁过生都大办了一场。这一次就一家人在我的酒店里简单地吃了一顿而已。难道我随便一个女孩在一起,我就喜欢吗?再说了,她是我妹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配在一起。”霍靖棠从没有这么耐心地向一个女孩子解释这么多话,可是在她的面前却这么的温柔解释,“是,我家里人就是想我去相亲,尽快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可是我是谁啊,我能那么轻易地答应吗?这不是把我的身价给掉了吗?若不是我同意,我是肯定不会其他女人相亲的。” “我是默认我有上心的女孩子了。可这个女人啊,就是喜欢揣着明白当糊涂。就是不愿意承认喜欢我。”霍靖棠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承认对我的喜欢真的有这么难吗?秦语岑……你想想我最近就带过一个女人回去,可那个女人走到门口都退缩了。你说说我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原来那个漂亮得像公主一样的女孩子竟然是她的堂妹?天啊,她怎么能这么想,可是那样的情况下,加上那些人那样说,她想不误会都难啊? 秦语岑觉得头疼,他竟然又丢给她一个难题,这不是在逼她吗?就想让她亲承认这心里的想法。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有感觉是因为他在她有困难时一次次的帮助了她,给她温暖让她感动,还是因为她那些优秀的外在和内在吸引了她。他所拥有的一切都让失意离婚的她有太多优越感,也让她有足够的虚荣心。她怕自己喜欢的并不是最最单纯的他。 “想好了吗?”他的拇指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的摩挲一下,“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女人不再口是心非。” “霍靖棠,你不怕我只是那么多虚荣的喜欢你的女人中的一个吗?”秦语岑反问着他,眼晴里晶莹透出来,“连我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的心意,又怎么能回答你想要的答案。” “我说过,我看人的眼光不会差的。”霍靖棠薄唇染笑,“你能在关山那么困难的五年里,在姓关的远在国外,你一个人都敢抗起关山,我就相信你不会这样的女人!就算我以后身无分文,我想你也不会嫌弃我的。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抓住,那我不是傻瓜吗?秦语岑,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乖乖的待在我的怀里可好。我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你也改变不了你已经离婚的身份,我们何不不管这一些无法改变的,去改变一些能改变的东西,比如他的的眼光,比如自己的努力……如果从来不努力,就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最后呢?现在就想逃走,这不是你的风格,如果是,五年前就该丢下关山离开。我相信你,是如此的相信你,可是你呢?是不是也该相信我一次!一次也好。” “霍靖棠……”她知道是自己的立场不够坚定,是她害怕了。 “我对你从来就没有想过玩,感情不是拿来游戏的,否则最后受到伤害的只会是自己。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他是不是没看过那些只是贪图一时玩乐的,他看得多了,也渐渐明白了太多。所以这些年才不会轻易的动情,“而你在我的心里就是最好的,哪怕别人的眼里都容不下你。你要知道这其实是他们妒嫉你!你应该感到高兴啊!所以以后都不许再逃了,知道吗?” 他说好多好多,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你看见没有,我的手一直在这里,在你的面前,你牵起来,我握紧,跟着我走,前面有风雨我都替你挡下!还怕什么!如果我做不到让你不受伤害,你就骂我没用,嫌弃我好了。” “霍靖棠……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真的会对你动心的,我怕我会依赖着你,就再也放不开了。”秦语岑的声音里带着想哭有鼻音。 “那就不要放开,就赖着我好了。”他大方的拍着自己的胸膛,“够宽阔。” “霍靖棠……我是不做错了……”她眨着已经然湿润的眼睛,吸了一下气。 “知道错了就好,那该对我说什么,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霍靖棠挑眉看着她,伸手轻柔了一下她的发顶,好像一个在教育着犯错的孩子。 “对不起……”秦语岑一脸的无辜,楚楚可怜的让人不再忍心去责怪她。 “我觉得从你这张小嘴里说出我喜欢你更动听。”霍靖棠忽然俯下身,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边上。 柔韧的唇印在唇角上,轻轻地,没有带着男女间的那种暧昧,只是一个习惯一样,仅仅是几秒便离开了。 ------题外话------ 今天天气太热了,叶子头晕脑涨的,昏得厉害,所以只能码这么多了,福利明天争取早点给大家。希望大家理解一下,感激不尽。叶子其实比大家都急的,所以求放过了哈!叶子早此事休息,明天满足大家,爱你们! 83既然觉得我帅那你还在等什么 霍靖棠见她已经把他说的话都听进去了,也知道她这样的退缩是不对的,他的心里也因此而不那么焦躁着了。这段时间的彼此冷静还是有结果的,有好处的。让她更能看清楚他们之间是不是该纠结这样不值得的问题。也让彼此看清楚对方在自己的心里的位置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重要,这个人也一点都不值得留恋。 还好,那次小堂妹过生日怕是有些刺激到了她,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说话这么的生气愤懑与酸意浓浓。这不为是一件好事。对他们之间也起了一些催化的作用。看来偶尔刺激一下这个笨女人也是好事一件。 更是值得他庆幸的是她没有再这么一直努力地钻着牛角尖下去,否则真的会让他更加的头疼。他想过最坏的打算便是把她给打包拖走带回家,把她给吃了再说,也话这样她会怨恨他,可是比失去她,一直这样不承认自己的心意更痛苦吧。明明就近在咫尺却不能在一起亲密相拥,这对他的残忍与折磨,他经历了这一次,不想再尝第二次了。这一次就是要紧紧地抓住她,不择手段也好。 “霍靖棠,你能不能别得寸进尺!”她不经不起他这些话的戏调,在他的面前总会脸皮子薄薄的红起来。 “这下气消了吧?”他的口吻带着一丝愉悦,一切终于雨过天晴了吗,“都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了,怎么不还真一个小孩子?” “要你管!”她拍下她扣着自己下的手,“谁让你……让你……” “我怎么样了?”霍靖棠见她急得说不出话来,眼角都含着笑。 “反正就是你坏,我不理你了。”秦语岑又羞又恼地别开了头,可是这心里却一扫这段时间的阴霾,状态好了很多。 “坏吗?”霍靖棠抬手轻摸着自己的下巴,反问着。 “你最坏了!总是欺负我!”秦语岑重重地点头,睁着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十分的认真。那样柔弱如小鹿一样的无辜眼神,是楚楚动人的,也是想让人把她给压在身下狠狠拥有的感觉。 霍靖棠眸中有深墨的色泽地流转着,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坏坏的欺负是这样的。” 他是有多么没有吻过她了,所以才会这般的急切,像是刚谈恋爱的年轻小青年一样。他倾身过去,身体的阴影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素白的脸给遮蔽。而她却咬了一下柔软的唇,一双眸子还是那样稚嫩的微瞪着,眼底带着诱人的蛊惑和沉沦。她看到了他眼潭里那微微掀起了的惊涛。她知道这体表着是什么,一个男人动情的光芒。而她知道自己可能逃不了,可的身体还是本能地往后一靠,就抵在了车门之上。他的大掌适时的横过来,搂在她的身后,避免她的的背脊被冷硬的车门给磕疼了。他的长臂一收,她便扑理了他的怀里。 “折磨死人的小妖精,你想往里哪里逃?”他的带着笑意的语气里是戏谑的味道。 这样的笑意听得秦语岑的身体都开始酥麻了,她拧了拧眉,又咬了咬唇。她这些细小的动作和表情落在霍靖的眼里都是那么的可爱,撩动着他心里最深的那根弦,好像是怎么斱看不够一样。 这个女人刚开始和他接触的时候总是一副被老公冷落的可怜兮兮样。喝了一点酒就不正常了,就大胆地跑来勾引他,那个时候的她好热情好放纵。可是现在好像却胆小了,看来他要多调教一下她。 他本没想过会和她有这么深的纠缠,没想到越是接触,越是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心疼这个女人的坚强,还有一个人的孤独柔弱。没想到就这样让她不知不觉地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他真的中邪了一般,明知道她当初是有夫之妇,明知道自己应该放手,不能玩火,就算真的要玩,也该适可而止。可事情往往是超乎他的意料,他竟然不想放开她的手,想和她尝尝谈情说爱的滋味。 他就是放不下她,这个世界上能让他这么退让包容的女人就只有她了。也只有她才敢一次一次挑战他的耐心,能牵动他的情绪。 “霍靖棠……”她的声音软软柔柔的,在夜色中,在彼此纠缠的呼吸里,叫得更是撩人心痒。 她让他有一种失控的魔力,只想这样要了她。可又怕吓着了她。 他忽然捧住她的小脸,凝视她的眼神里有波光潋滟,黑曜石般幽暗的目光像是磁石一般紧紧地将她的目光吸引,把她的灵魂也吸住了。她觉得呼吸好紧好慢。 她不敢逃,也不想逃。她轻眨了一下眼睛,他的俊脸就低了下来,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四唇相贴,急切的摩挲,那唇上的温度就瞬间灼烫了起来,仿佛有融化一切的力量般,连灵魂都不再属于自己了。他吻得狂野放纵,像是要把这段时间失去的都要经过这一吻补偿起来,吻得她呼吸被夺,只能依靠着他嘴里度过来的氧气维持着呼吸。 脑海里,被这火山岩浆般的温度溶化成一片空白,她只能本能地随着他的节奏回应他,雪白的藕臂纠缠上他的颈子,可能让他从这一吻中得到更多的愉悦和鼓励。 她感觉到肌肤上温度一烫,呼吸一窒:“别……这在车里,还有人在呢?万一言言回来碰到,我没脸活了……” 她低声乞求着他,水眸汪汪动人,红唇被他吻得红肿如开放得最鲜艳的红蔷薇。她发丝散落在了玉白的脸颊边,衬得红唇雪肤更加的动人,这样的她是诱人采摘的。他真的是不想放手,有一股难受的感觉在小腹处折磨着他。 她不是放荡的女人,是不会和他在车里承欢。而他也不想他们的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他们应该有更好的地方,能拥有更美好的回忆。他把喉间那声闷哼压了下去,只能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奔腾而出的渴望。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也贴在一起,混乱而灼热的气息都纠缠在一起,她看到他眼里那都是压抑的难受和迷乱。 “今晚,一个人恐怕是孤枕难眠了……”霍靖棠轻轻地苦笑了一声,伸手抚上她浸上了薄汗的脸,他的掌心也是一片潮湿,“要不和我回去,可好?我会想你,想到睡不着……” 他这话说得真是露骨,这种看似越正经的男人越是闷骚的,他不脸红,她都会替他脸红。 她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像一只掏人心的小妖精:“这不行……我若不回去,言言会知道的。” “都是成年了,她知道了也不会取笑你的。”霍靖棠将她抱着,“要不搬出来住吧。你这样和她住一起,席言若是有男朋友怎么赶往家里带呢?多少会不方便的。你撞见了也会尴尬的,不是吗?万一好好的毁了席言一段感情,这不是罪过吗?” 秦语岑已经无力,瘫软在了他的怀里:“我……我已经对她说要搬走了,只要找到房子。” “真的?”他一惊又喜的,看来是不是席言已经说服她了。 “你知道吗?其实白少和言言在交往……我也不想打扰他们。”秦语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小宸和席言?”霍靖棠蹙眉,这个可能性有些不大啊。而他们又怎么会交往在一起,以前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呢? “嗯,这段时间白少天天送言言回来,他们还抱在一起,我看到他亲了言言。我问言言,她也默认了,你说这还能有假吗?”秦语岑的手指在他的衣服上划着圏儿,“言言能找到白少这样的男朋友,我觉得比我自己找到了幸福还让人高兴。言言她一个人这么多年,都没有交过男朋友,这一次能开窍,我心里是满满的祝福。” “小宸的确是不错的男人。”霍靖棠对自己的表弟也是称赞有加,但话锋一转,“你能不能多操心我们之间的事情。他们的事情就随他们去。你准备搬到哪里去?要不要我帮忙?” 他虽然早就安排好任务给了席言,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希望从她这里打探到消息。 “白少说他有在棠煌碧景有房子空着也没人住,所以他让我去住,说是补偿我。他今天和我吃饭就是说这件事情,他把钥匙都给我了,我自然是不想白住,他说每个月给他一千块的租金就好了。我才答应的,我也是有原则的。” 看来席言是通过了白雪宸的手把这把钥匙给了秦语岑,看来这席言的办事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他另眼相看。可是她与白雪宸之间的事情又是真是假呢?不过程以他的直觉可能是假的,可能是因为他给席言的任务,但没想到她会找白雪宸来配合她,而他又愿意配合,这其中肯定不简单。不过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思管这事,他得抓紧把他面前这个小妖精收拾了才是正事。 “是,你是有原则的,所以才会这样狠心的折磨是我吗?”霍靖棠抓下她轻揪着他胸前衬衣的的小手,又在她的唇上讨了便宜,“就不能好好的顺着我一次?” “你……赶紧走吧,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她推了推他,想要从他的怀里退开坐正,不想去惹了他,倒霉的就会是自己,“反正今天是不行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红了,看她这可爱妩媚的模样,他眼底的笑意扩散开来,低低浅笑:“就这么怕我吃了你吗?” “我……”她有些窘迫地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虽然她和关昊扬结婚五年了,关于夫妻男女之事,她并没有亲身的经历过。虽然是成年人,了解的也少,可是真的真正的行为起来,她总是不放不开的。除了那次检查外破了她的身体外,其实严格来说她还是不经世事的处子。在这方面多少是有顾忌与退缩的。女人总是会有矜持,会放不开。尤其是她在感情上这么的小心翼翼,更是怕。 “这一次放过你,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开了。”霍靖棠接了她的话,眸光幽深,“你已经自由了,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不用这么难为情。” 他句句是暗示,也很婉转,可是听在了秦语岑的耳朵里,就是让她羞怯的。她是大气都不敢说,生怕又惹得他兽性大发的。她又红着脸推了推他:“你赶紧走了。我也要休息了,明天有早课。” “脸皮怎么就这么薄,都不知道你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和他相处的时候又是怎么过的。”霍靖棠的语气里不觉间就浮起了一丝酸意与失落。 “你吃醋了?”她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那是你们女生的专利。”他摇头,才不会承认这样丢脸的事情。 “你就是有嘛,还不承认。”她的淘气地抬起手指轻点在他的薄唇上,“说谎都这么理直气壮!” “你不上去吗?”霍靖棠张口不客气地咬了一下她的唇,“你不上去的话,我就把你给带走了,可不会让你有后悔的余地了。”霍靖棠不想逼她,也是想给她一些时间,给她足够的尊重,今天只是给她一些暗示,如果哪天他真的忍不住了一定会把她给带回家给吃了的,也不至于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一听到霍靖棠这样的话,秦语岑也不再敢戏弄他了,伸手去推门。却被他给拉住,往怀里一带,薄唇又重重压下来,堵住她的呼吸,湿热缠绵,久久回味,就是不舍得这么轻易放开她。 “别让我等太久了,会受不了的。”他沙哑的声音再一次的出卖了他的心情。 秦语岑的耳根子发烫,推开了她,然后就推门下去了,他还不忘趁机伸手在她的腰上掐一把,再顺着腰线往下轻拍她的俏臀。这种轻佻孟浪的动作总让秦语岑觉得和霍靖棠那副正人君子的表相一点都不配。他怎么可以一边这么正经,又可以一边这么得不要脸呢? 外面的夜好冷,可是脸上的温度与身体的躁动却怎么也冷却不下来。 而一直在远处观察着的徐锐见秦语岑已经下车了,也就走了过来,站在车边:“霍总,可以回去了吗?”徐锐恭敬问道。 “走吧。”霍靖棠的声音又恢复成了平时的冷冷淡淡,与刚才和她在车里耳鬓厮磨的那个男人判若两人。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地沉得着气,不像她现在都是脸红耳臊的,根本就停不下来的节奏。 徐锐对冲秦语岑道:“秦小姐,再见。” 他便上了车,发动了车子,而霍靖棠坐在后座里,一双墨眸在幽暗里却是那样的明亮,那样的滚烫得灼人。她避不开他的视线,抬手向他挥了挥手:“慢点。” 霍靖棠轻点了一下头,徐锐将车驱离开去。 她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渐渐融入漆黑的夜色里,而霍靖棠也一直盯着倒车镜里那抹纤细的身影,那样固执地倔强地守望在那里。他掏出了手机,打了几个字,就发了出去。 秦语岑站在那里,包包里的手机微微一响。她从大衣口袋里掏了出来,指间滑亮了手机屏幕,点开了微信就看到了一行字,温暖而简单【上去吧,外面冷。】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动就在于这一点点的小小的温暖。她看着那六个字,心里像是沁上了丝丝缕缕的甜蜜,像是融化在心湖上的蜂蜜,那样的甜腻。 她的唇角在光线里拉开了柔软的弧度,接着又来了一条【 再不上去我就把你打包回家暖被窝。】 这一句是属于他霍靖棠对她独有的耍流氓的话,可是现在听起来却不觉得流氓,而是幸福,那种感觉在她的心里无限地延伸着…… 她抬眸笑开,将手机收回口袋,天空漆黑到看不到一颗星子,可是她却觉得天空好开阔一般。她举起双臂,想要拥有这片天,属于自己的天空。 也许只要她努力向前,就能拥有! 她轻闻着这不一样的空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给她来来回回的感动。她缓缓地收回双手,把自己拥抱。 秦语岑站了一会儿便上了楼,刚打开门,所有的灯光就暗了。屋里一片漆黑,她去按灯,却不亮。她本能地往后一退,不敢进屋。她从小就怕黑,这会儿是一个人更是不敢进去。她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后退的身体突然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个胸膛是这样的熟悉,她像是抓住一块救命浮木般,转过身来,就扑在这个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把我抱得这么紧,是想我把你打包回家吗?”他的双臂也紧紧地环抱着她,温热的鼻息就喷洒在她的耳窝里,让她觉得痒痒的。 “你怎么回来了?”秦语岑把自己紧紧地往他的身上贴,却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引火烧身。 “我就是舍不得走啊。好不容易把你给说服了,我怕你又反悔了。就不顾一切跑上来了,再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霍靖棠轻拍着她僵硬的背脊,“有我在,别怕。我陪你进去。” 其实是他看到小区里的楼都熄灯了,想起她上次在他那里停电那一次。她特别的怕黑,所以就让徐锐停车,大步跑了上来,幸好是六楼,否则真要累断气,还让她多担心。 “不好,言言回来那怎么办?”秦语岑可不想让席言看到他们这样。 “跟我走。”霍靖棠便打横抱起了她,便往步梯而去,摸着黑往下走。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这样看不见很危险。”秦语岑搂着他,却不敢动。 “你把手机拿出一来给我照路。”霍靖棠提醒着她,“这样我就能看到了。” 秦语岑也才反应过来,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的功能,用这不太明亮的光线照着楼梯,也好让他走看见。六楼的时间,下去的也并不容易。 车子停在门口,而徐锐已经没有人了。他已经被霍靖棠给支走了,也是怕秦语岑尴尬。他知道她就这么一点小心思。 “徐助理呢?”她被好放到车上坐好。 “我让人接他回去了。”霍靖棠上了车,把车开出了星光小区。 一路上秦语岑很是不安与挣扎矛盾,她其实真的没有要主动的意思。可是无奈小区停电,她也不敢待在那里,也不敢让他陪在那里。 霍靖棠见她双手不安地扣着,他腾出一只手来去握住她的手,给她安定的力量:“你不敢往前,那就站在原地,让我来努力向你靠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就能从一百步缩短到零。” “我……” 秦语岑话未说出口来,他又握了握她的手:“你可以放心地把你交给我。” 其实他只是单纯地表达让她相信他。可是想起刚才他们那番在车内的缠绵,她就忍不住往那方面想。狭窄的车厢里气氛就低窒了下来,她突然感觉到口干舌燥的。 “你能专心开车吗?”她将脸别向窗外,看着夜色中闪过的景物。 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我注定的,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谁都挡不了。她能做的便顺其自然。 刚才在黑暗里她抱住他的时候,听到他那急乱的心跳,他一定是快步跑上来的,还喘着粗气。这能让她感觉到他是多么的关心在意她。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霍靖棠和她一路无言,似乎更这片刻的安静。直到他将车开到了棠煌帝景,直接停到了他的别墅车库里。她被他连拉带抱到带上了二楼属于他的卧室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还晕乎乎的。她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的上来了?她这真的是像席言说的要献身的节奏么? 她闭上眼睛,伸手轻拍了自己的额头。 “想什么呢?”他见她那模样,不知是气是笑。 “嗯……你……我……”她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先去洗澡,你随便坐坐。”他倒是自然无样。 霍靖棠便进了浴室里,秦语岑站卧室里听着哗哗而落的水声,仿佛是全洒在她的心上,不知道是该坐还站,是走是留。她咬着唇,心慌而意乱。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只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憋着气喝了一大杯水,她深呼吸地告诉自己,不要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她来这里不是来主动倒贴的。她是因为小区停电了,而她又害黑,家里又没人有陪她。霍靖棠在那里又不合适,那毕竟是席言的家,所以她才会跟他这里的。 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不会的。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也就慢慢地放松了。 可是当水声一停后,她整个人又不好了,身体瞬间就紧绷了起来。然后转头盯着浴室的方向。 “岑岑,我忘了拿浴巾了,帮我去在柜子里最下面的那层抽屉里取一张干净的给我。”霍靖棠的声音从浴室的方向传来。 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哦……好。” 她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抽开了最下面的抽屉,取出了张洁白柔软的浴巾。她拿着浴巾,上心地走过去,站在门前深呼吸一口。抬手去敲门:“浴巾给你。” 只听到门锁“咔嚓”一响,虚开了一条缝,他结实有力的小手臂伸了出来,他的黑发湿润滴着水。脸上也有水珠,此时看起来是那样的魅惑性感。 她只觉得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羞窘地别开了脸。 他薄唇邪气轻勾,伸手把她手里的浴巾拿了过去,关门,围好了浴巾这才出来。他祼着上半身,黑发上的水珠滴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水珠顺着他的胸线往下流淌,顺着那性感的人鱼线消失…… 他站在灯光下,光芒在水珠的折射下五光十色,棱角分明的立体五官透出男人的深度魅惑。她就这么看着他,移不开目光。他轻笑着:“帅吗?” 她想都没想地点了点头。 他冲她勾了勾手指:“那你还等什么?” “啊--”她惊呼一声。 这是赤祼祼的男色引诱!他霍靖棠为了她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地步了。她是不该觉得荣幸呢? 秦语岑只觉得他太美,也太危险。她摇着头本能地地往后退,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整个人往后栽倒,她惊恐的尖叫出声:“啊--” “小心!”他眼疾手快地长臂一伸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 她还不没有反应过来,另一手快而急地扣住了后脑勺,一个用力把她给拉了回来。她还没有把自己的呼吸给调整过来,他已经低头擒住了柔软的唇,重重的,仿佛是饥渴了很久的野兽,极具侵略性,也极其的危险。 他将她抱起,走到了大床边,轻放下她来,昏黄的灯光下,身影重叠,暗香浮动,漫漫长夜,一室的旖旎媚色。 她在他的怀里被他温柔以待。 这一夜,是他待了许久的一夜,交付身心与灵魂,完全契合的一夜。 他就是那年轻冲动的小年青,在她的身上不中厌倦和满足的,不休不眠的沉沦。 ------题外话------ 今天更了7000,还有3000是免费给【全文订阅】的亲的。今天更新依然是一万字没少。想要的免费文的亲请看留言区置顶的魔幻安娜发的贴子,认真阅读,照上面的说明进群,就能得到。祝大家看文愉快。记住是给【全文订阅】的亲才能得到,盗版请自觉止步,勿扰! 84什么都比不上你们的心心相印 秦语岑眼前是挥之不去的那幕,她的眼眶微微染红,努力在吸着鼻子,不让自己的情绪在他的面前崩溃,“你知道吗?关昊扬因为不相信我,以为我给背着他用自己的身体换回合约,以为我给他带了绿帽子,所以他带我去妇科检查,想知道我拥有多长时间的夫妻生活。当我躺在冷硬的检查床上,被医生无情羞辱结婚五年了还装什么羞涩,被冰冷的机械刺夺走清白,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真的好痛,好痛,仿佛我整个人的灵魂都抽离了身体……所以霍靖棠,我真的好怕……”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被水气湿润,泛着怎么也抚不去的痛楚。这让他心里替她难受,也蹙紧了眉头。 “乖女孩子,不哭。以后你有我了,那个人渣再也伤害不了你了。”霍靖棠的吻落她的眉心上,轻轻吻着,想要借此带走她所有的痛苦与阴影,“如果让我早一点遇到你,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忘记过去,我会替你把所有的伤痛都带走……只让你开心与快乐!” “我相信你……”她相信他不会骗他。 “累坏了吧?”他抱着她,伸手去抚着她鬓角的汗湿的发丝。 “嗯……”她闭着眼睛,轻靠在她的怀里,无力地点头。 他拥着她,吻了吻靠在怀里的小女人:“那好好睡一觉。” “你不睡吗?”她闭着眼睛,鼻尖闻着他的气息。 他长臂伸到她后颈下,让她的头枕在他手臂上,她侧躺着面对向着她,另一只手将她的身体圏住:“我抱着你睡。” “……这么睡一晚,你手臂会不会酸?”这样的姿势只会让他睡得难受。 “不怕。”他轻笑了一下,“你不是累了吗?赶紧睡吧。” 秦语岑凭着自己身体里那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把自己的头从他的长臂上挪开。他知晓她的意图,伸手按住了她肩头,阻止她的动作:“睡吧。” 他被她拥在怀里,下巴轻搁在她的头顶,他的怀抱暖暖的,属于他的温度和气息将她紧紧的包裹,虽然身体是极累的,可是心里却是快乐的。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很奇妙,说不出的满足。 她结婚五年,除了新婚之夜那晚,关昊扬和她是同床共枕,但他们之间都没有跨越夫妻之实。他出国之后,那漫长的五年里,她就一直独守着空房,一个人躺在空荡荡冷冰冰的大床。一直都是自己抱着枕头到天亮。特别是受到委屈的时候,想找个人说心里话却没有人时,那种寂寞时想感让人难过得只想流泪。而她不是没有流过,刚开始抗起关山的时,她什么都做不好,无助地找不到人倾诉。她就一个人睡在床上,默默地流泪。她以为自己可以苦尽甘来的时候,关昊扬却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她真有万念俱灰的感觉,在经历过这样的艰难惨境之后,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关昊扬以外的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还愿意接受她全部的不堪,视自己为掌心里的宝……这让秦语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可这梦真实在在眼前让她抓住。 她就这么依赖着他,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安静的睡觉,听着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交织成的最动人也是最平凡的声音……这让她无比的安心。 她在他的怀里彻底地放松了身体,调整了一个最佳的睡觉姿势,紧紧地搂着他,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入睡。 这一夜,她在他的怀里睡得特别的香甜,仿佛回到了童年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她,只有快乐! 漫漫长夜过去,迎来了清晨明媚的阳光,冬日里的阳光显得是格外的明亮。当轻薄的阳光洒落在秦语岑的脸庞上,照在她的眼睫上,她颤动了两下羽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她视线的是他那张迟在咫尺的俊脸,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她抿着唇,伸手抚上他的薄唇,就被他给握在了掌心。 “霍靖棠,早安。”她对他展颜一笑。 “秦语岑,早安。”他声音轻柔,低下头来,在她的唇上一吻,仿佛是一个很郑重的宣示。 虽然他的动作很轻,可是她能感觉到他心里给予的那份沉重的承诺。经过这一夜,她已经没有可能推开的理由,更没有不相信他的理由。 时间不早,霍靖棠虽然依恋她,但还有工作在身,他利落地起身:“今天还要上课吗?我给你请假?” “不了,我可以的。”她不想耽误上课,“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娇弱。” 霍靖棠知道她的个性,也不勉强她,便去更衣室挑了白色的衬衣,优雅地扣着钻扣,套着长裤,一身簇新笔挺地走了出去。 房间里,独独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趴到床上,搂紧被子,空气里,还有着属于他的气息,久久挥之不去…… 他离开后,她也就起床了,她还在上课,所以不能耽误时间。 她扎着马尾,穿白色毛衣的她特别的干净,仿佛没有杂质的水晶。 “今天刘妈没来,我带你出去吃早餐。”他把名贵的钻表往腕间一扣,西装外套一穿,他就是那个在商场上惊才绝艳的霍靖棠,人人都要畏忌他三分。 他知道秦语岑一定会怕羞,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她已经承受了太多,所以他想好好保护她。今天一早就给刘妈打过电话让她不要过来做早餐了。 “我要回言言那里,我得取我绘画的工具。”秦语岑接着他温柔的目光,“而且我一夜未归,她一定该着急了。” “那走吧。”他拿起了她的大衣,自然地走上前去,往她的肩上一披,揽着她的肩,与她一起下了楼。 他一路开车都是握着她的手,直到到了席言的星光小区。 “走吧,取东西,然后吃饭,我送你去学校。”他握了握她的手,拉回她一路都地晃惚的神思。 秦语岑真的还没有完全从昨天晚上的事情里走出来,她回过神来:“言言上班顺路送我,你去上班吧。我也许还要折腾一些时间。你是领导,上班不能迟到!” “这么长的时候我都等了,难道这一小会儿我就等不了了吗?”霍靖棠知道她有些心神不宁的,“怕席言看到我……误会什么?” 她想什么,他心里都清楚。所以她总是会被他看清楚,怎么也逃不开他。 “迟早她会知道的。”霍靖棠安慰着她,“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她不会介意的。” “我知道,可是现在……给我时间。”她不想马上就让人知道。 “好。”他点头。 她在下车之前,他倾身过来,长指扣入她的发丝间,捧起她的脸,就炙热的深吻下去,带着眷恋,缠绵,不舍……好想这样的美好时刻永远定格。 留恋这疯狂一晚的,绝不仅仅是她……还有他…… 窒息的感觉让他们被迫结束了这个吻,她退开,呼吸紊乱,心跳在加快。 他眸光幽深,似乎被她的主动挑逗起了深层的感觉:“上去吧。” “嗯……”在他的注视下,她点了点头,“你开车慢点,到公司记得吃早餐。” 她下车,冲他挥手,她觉得胸口被甜蜜的感觉塞得满满的,是无法喻言的快乐,是想化为蝴蝶飞舞的轻盈……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好甜好甜…… 秦语岑上楼的时候,小心地打开了门,就听到了厨房里传来了动静。她换了鞋进去,走过餐厅,就看到席言已经在摆弄着早餐了。 “言言,早……”秦语岑小心翼翼地冲她笑。 席言见到她,自然地笑道:“知道回来了?老实交待昨天晚上去哪里风流了?” “言言,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了?”秦语岑走过去转移着话题。 “是我在问你。”席言提醒着她。 “我……就是……这里停电了嘛,你知道我怕黑的。他就把我带走了,我其实是想在家里等你的,可是--”秦语岑有些语无伦次的。 “停--”席言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看你这样应该是和霍总和好了。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说不回来,真是重色轻友。” 席言用手指轻推了一直她的额头。秦语岑被她给推疼了,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你和白少在一起,我总不能打扰你们两个亲亲我我啊,我这不也是给你们时间和方便吗。” “你胡说什么啊。你吃你的饭。”席言倒是有些羞窘地板了一张脸,盛了一碗饭放到了她的面前,“不信这么大一碗还堵不是你的嘴了。” “你和白少都恋爱了,又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秦语岑有些好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努力地把话题往她们身上扯,不想她注意到她和霍靖棠在一夜在一起,“你和白少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没感觉!”席言坐了下来,一脸的淡定,然后把话题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秦语岑,我席言在这里着郑重的警告你。这一次你和霍总和好了,以后就不要再给你出乱子了。既然你躲不开他,就要勇敢地接受嘛。你不知道你和霍总闹别扭的这段时间,他的脾气有多么不好,我们公司里是人人自危,像是走在钢丝上,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霍总他是舍不得这么对你。我告诉你哈,你若是再把霍总惹毛了,让我工作得惊心胆颤的话,我一定比霍总手快,把你给解决了。所以你若是再敢这么试试看!” 秦语岑端着碗,看着一脸火气的席言:“言言,你可不能这样。我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了。” “你记住了,你唯一的依靠是霍总,我们公司上下全部都靠他了。你不能再惹到他了,否则倒霉遭殃的就是我们这些有怒不敢言的下属,做霍总的下属我们容易吗?你也是经过职场的人,你也该有这个觉悟,体谅一下我们,不能再使性子了,必须把霍总给哄住了。”席言威胁着她,“知道了吗?” “难道他要我献身我就倒贴着去吗?”秦语岑咬着筷子可怜兮兮的咬着筷子嘀咕着。 “这是必须的!”席言慢条斯理的舀了一口粥送到了嘴里,像是好心的领导在劝着不开窍的下属道,“我给你说过了,这想要爬上霍总床的女人是防不胜防!你若是不想出现第二个秦语容的话,你就这么让霍总空虚寂寞着。虽然霍总不是不会这么随便的,可是约束得了自己防不过不择手段的阴险计谋啊。就算再强的人,一颗药就解决问题了。如果霍总因此而出轨,我也不会觉得他不对,而是你太会珍惜了。岑岑,经历了这么多,你应该比我看得开一些啊,有些东西该抓住的时候就应该牢牢地握在掌心,只要握紧了,而他又愿意被你握住,那你就赢了。其他人都只有对你羡慕妒嫉恨。而你也别在意别人的目光,自己开心最重要。任何人的破坏都比不上你们的心心相印。你看这世界上离婚的男女都说什么性格不合,其实太多都是夫妻生活不和,只是谁会愿意说出这个原因是吧。我说了这么多话,你再不明白的话,我只能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了。” 秦语岑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粥,什么都没有说。她心里其实是多少明白的。她经历了那么多,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这献身……会不会让动了一些。 她偷偷瞄了一眼席言,如果她知道其实她和霍靖棠之间已经在一起了,会不会尖叫? 她可没这个脸,真的没有。一想到这里,还有昨天霍靖棠说的话,她的脸就开始燥热了起来。 “发什么呆啊?你告诉我昨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你还没有把霍总给拿下?”席言的有色目光在秦语岑身上上下打量着,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我是很有原则的好不好?”秦语岑有些心虚地躲避她的目光。 “孤男寡女在一起一个晚上没发生什么?秦语岑,霍总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就得怀疑了。”席言把碗放下,想了想,“必须要采取行了。一会儿晚上,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她追问。 “晚上你说知道了。”她冲秦语岑神秘一笑,“今天终于能看到霍总眉眼带春了,春天终于来了。” “席言,你太坏了,你这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呢?”秦语岑双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害臊着道。 “现在是什么社会了。像你这样结婚五年还没是处/子的人说出去都会被人嫌弃的,你还觉得不够丢脸的吗?”席言走到客厅拿起了外套穿上,“如果霍总喜欢是的人,而我又有意的话,我早把霍总给扑倒了,哪里还有你的机会。” “那你和白少之间到哪一步了?”秦语岑是不忘他们之间的发展。 “只要是看对了,我哪一步都不会少,我才不会像你这样畏缩不前。”席言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很多时候幸福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如果你总是自卑和退缩,幸福就会从你的身边无声的溜走,等你想要抓住的时候它已经走远了。这个时候就算你再成功,又能怎么样?幸福和那个人都不会在原地等你的。” 席言语重心长地拍了她的肩,话里有太多的苦涩:“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言言,你今天特别伤感啊。”秦语岑觉得席言有负面情绪的时候很少,今天有些不正常。 “反正听我的话说法对了。”席言的唇角扬起了笑意,“霍总已经很成功了,他什么都拥有了。他就差一份感情,而这份幸福是你能给他的,其他的他都不会在乎,只在乎你是否给予他这份爱。岑岑,我求你了,别辜负了霍总,他是好上司,也是好男人。” 秦语岑握着席言的手,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推开他了。言言,你放心吧。” “以后我工作上遇到事情,可就能让你去吹吹枕头风了。我真是赚到了。”席言唇角的笑意荡漾开去,其实她是真的替好友高兴。 “又开始胡说了。”秦语岑把包包给她挎上,推着她走了几步,“你上班要迟到了。我也要去上课了。” 席言打开门:“你快点洗碗,我去把车开出来等你。” 秦语岑点头,连忙过去把碗筷收拾到洗碗槽里,利落在洗了碗。 席言顺路把秦语岑送到了学校里,两人挥手再见。 秦语岑依旧走的是学校后门,和席言分开后就遇到了刚到的霍靖帆。他穿得十分休闲,一件白色的圆领羊绒毛衣,一件荷叶绿的羽绒服,帽领上是一圏厚厚的白色羊羔毛。他背着一个黑色的LV的真皮单肩包,看起来年轻时尚。 他锁好车就看到了秦语岑:“秦语岑,早。” “霍老师早。”秦语岑冲他微微头,柔软的唇角盈着浅笑,瞳孔里映着早晨明媚的晨光,晶莹闪耀。 “今天你的心情好像很不错。”霍靖帆这段时间第一次见她微笑。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天气很好吧。”秦语岑抬头,透过冬日里萧条的枝桠,看着今天难得地阳光。 “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笑才好。”霍靖帆由衷的赞美。 “老师真会说笑。”秦语岑与他并肩走在通往画室的小径上。 “我从不说假话。”他侧眸,盯着她素美的侧颜轻声道。 秦语岑对上他的视线,抿了抿唇:“老师,我先去教室了。” 她便抬步急走开了,而霍靖帆得去六楼的办公室一下,才会下来上课。 秦语岑以前也是学过画的,只是没人主修这个专业。为了报答关家的恩情,她放弃了学画,加之学费又贵,画材之类也要花不小的一笔钱,所以她才选择了企管业。她也成功的报答了关家,现在想来这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而已。 今天是半天课,两大节,都是枯燥的素描课,今天是画静物。 霍靖帆在学生里的人气是最高的,所以他的课,借机向他请教的人很多,也就是想从这样的接触里能和他有更多的交流,更多的了解到他。只是霍靖帆对每一个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不近不远。 而秦语岑难得请教他,她在这群学生里显得就是特别的独特和安静。霍靖帆也喜欢这样不扭着他不放的人,所以他会主动帮助秦语岑。一到下课,学生都会准时离开,而秦语岑有时候则一个人留在画室里继续她未完成的作业。 霍靖帆折回来拿忘了的书时,看到她还在,就走了过去:“一个人还没有走?” “嗯,有感觉所以就想多待一会儿。”她素发黑眸,俏皮的马尾十分减龄,和当下的大学生没有什么年龄上的差异。 “你比起这些学生认真多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画上,画面绘画比起这些一直学画的学生自然要差一些。 “勤能补拙。”她握着笔,羽睫微敛,“我丢下画画太久了,现在正在一点一点找感觉。我相信只要我付出比别人多一分的努力,我就能得到多一分的收获。除了努力,我还是只能努力。” “绘画是要讲天分的,但也是要讲技巧的,加上勤奋刻苦,我相信你能赶上他们。”霍靖帆鼓励着她,“加油。” “谢谢老师。”她在这里上课不久,但得到霍靖帆的帮助还是不少。 他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指点着:“这里,要虚一点,柔和一点。像这样……” 他握起笔,在她的画纸上示范了一下,笔尖摩挲着画纸的沙沙声在耳边响起,而他的手是横在她的身后,从后面看过来,像是整把她轻拥在了怀里。 他与她离得很近,修长白皙手指十分的好看,冰肌玉骨,连他们女孩子都要自叹不如。他近到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像白木兰般淡雅的气息,他就是那颗芝兰玉树,风华灼灼。 这样的靠近让她有一丝的不自然,她也不敢动,而他沉浸地讲解里,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 霍靖帆接到一个电话才离开的,这让秦语岑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面前经过他的修整后的画面觉得漂亮了许多。他真的太有这方面的天份了,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当上副教授。 秦语岑收到霍靖棠的信息【记得吃午饭,下课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一起晚餐。】 她回他【下午没课,回家休息。】 【好好休息。】他回。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可是却透出他对她时刻的关心,这样被人关心在乎的感觉,幸福得让她晕眩。 秦语岑收拾后,走出教室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轻声问道:“我是秦语岑,请问你是哪位?” “语岑啊,我是老奶奶啊,就是上次在棠煌酒店的洗手间里差点滑倒的那个,是你把我扶住的啊。你忘了吗?”霍老太太阮丽芬亲切的声音在电话端响起。 “哦,是老奶奶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啊?”秦语岑没想到自己当初只是想了她的心愿给她自己的电话,从没想过她真会给自己打电话。再久一点的话,她真会忘了这件事情。 “今天你有空吗?我一个老太婆一个人在外面,这会饿了,没有人陪我吃饭,你能来陪我吗?”阮丽芬语气透着希望,“而且我一个出来的,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怕是迷路了。我儿子孙子都忙,电话打过去,没一个理我这个老太婆的,你说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啊?我……” “奶奶,你告诉我你在哪里?你站在那里不动,我马上来找你好吗?”秦语岑听她越说越伤心,也就不忍心拒绝她。 秦语岑其实心里已经多少有一个答案了,这个老太太多半是霍靖棠的奶奶。她也知道霍靖棠是有多忙,没有太多的时间陪这些孤独的老人。而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帮他,没什么可以为他做的,那就帮他出一份力,陪陪他的奶奶也是好的。而她也可以从接触他奶奶这里打开霍家的一道门,可以通过奶奶知道一些她想的消息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要和霍靖棠在一起,那么前面的阻碍她就要和他一起走过去。就像席言说的只在两人一心,才能有把不可能变成更多的可能。那就从他的奶奶开始吧,真正的走近霍家,让他们也了解她,而不是听信外面的那些传言就否定了她这个人。 而阮丽芬听到秦语岑答应了她,心进而自然是高兴的无比的:“真的吗?那我等你。” ------题外话------ 今天更了7000(原版是8000),还有4000是免费给【全文订阅】的亲的。今天更新是一万一。所以看在叶子这么给力的情况下,票票花花钻钻打赏一个都不能少啊!昨天大家都不给力,叶子好伤心的说,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吧。有一点也是心意,叶子感谢大家! 想要的免费文的亲请看留言区置顶的【魔幻安娜】发的贴子,认真阅读,照上面的说明进群,就能得到。祝大家看文愉快。记住是给【全文订阅】的亲才能得到,盗版请自觉止步,勿扰! 85只是这关系,真的让她有些乱了 阮丽芬和秦语岑结束了通话后,她坐在宾利轿车后座里,对着前面的司机道:“老张,你就在这里把我放下,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走走。” “老太太,这恐怕不好吧,若是让家里人知道我把您一个人放在这儿大街上就一个人回去了,我怎么交待啊?你就别为难我了。”老张一脸的为难,这老太太可比一般老太太会折腾人。若是出什么事儿,他十个脑袋都保不住,所以他是宁愿惹她生气也不会一个人回去的。 阮丽芬就不悦地皱眉了:“我就知道你是个死脑筋。罢了罢了,我也不为难你,我把车停好,我就在这家餐厅吃饭。我约了人,你只要不来打扰我就好。走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你看成不?” “好,我不打扰你。”老张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成天想给自己的优秀孙子介绍对象。 现在里的大少霍靖锋有安家大小姐交往,就剩下二少和三少了,也不知道是给哪一个相的。不过看这老太太是很喜欢刚才电话里的女孩子。 阮丽芬选了就近在这家品质还是不错的餐厅,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慢悠悠地喝着茶水的阮丽芬是一脸的笑意,那笑特别有意思。 她之所以这么低调也是因为现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很虽然有多女人喜欢有钱的人,但是也有不喜欢的。她可不想把这一次正式见面,她不能把这单纯的小姑娘给吓到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来才好。 而秦语岑则收好了手机,刚才自己答应的那么快,这会儿倒有一些顾忌了。可是想想她可以通过接受霍靖棠的奶奶多了解一下他们霍家,也是自己走向他的家庭努力的第一步。她不能总是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靠近。而她也要努力向他靠近啊。就像席言说的任何人都破坏不了他们身心完美契合。 秦语岑走出的正校门,这边的校门比后校门要热闹一些,也好打车。她走到校门口都用了二十分钟,毕竟艺术楼是在学术最北角,从后校门是最近的。现在她要去正校门打车,所以距离要远一些。她走到校门,又接到了一条从阮丽芬那里的信息,说她就在附近找了一家中餐馆,叫品味轩。就在学校附近不远,她没去吃过,但是从那里经过。 她打了一辆车,上车后对司机报了地名:“师傅,品味轩。” “好。”司机点头,将车开走,往品味轩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秦语岑无语,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一从眼前掠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了昨夜霍靖棠与她之间的温存,他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似水,却又像是最最热烈的火焰将她燃烧。她却从拒绝到羞怯,再到放开自己,都是在他的诱哄之下。而她也有心甘情愿在他的怀里化为灰烬的准备。即使现在身上还是酸疼不适,但是心里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甜蜜。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这样的满足快乐在关昊扬的身上从没来得到过 ,她以为这个会和她一起白头的男人却与她分道扬镳了。不经意闯入她生命里的霍靖棠却成了她人生最最依靠的那个男人。世界总是这样的奇妙,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会更加的期待。 直到到了品味轩,秦语岑才收回了思绪,付了钱。走到厅门前,穿着旗袍的美女迎宾温柔道:“欢迎光临!” 秦语岑步入大厅,就有一个服务小姐上前,贴心服务:“小姐,请问你几位?” “我约好了人,谢谢。”秦语岑记着手机上的信息是说在大厅里左边。 她走过去,发现了阮丽芬正一个人坐在那里,两至四个人吃饭的桌位,刚刚好。 与此同时阮丽芬也看到向这边走来的秦语岑,她放下了手边的杯子,起身迎了上去:“小姑娘,你终于来了。” “老奶奶,你坐好。”秦语岑扶着住向她走来的阮丽芬,后者握住她的手,仔细地打量着她,满意地轻声称赞,“眉清目秀,好。” 秦语岑天生丽质,化妆的时候显得更有女人风情,素颜的时候肌肤柔嫩,胜在清新动人。 “老奶奶,你说什么?”秦语岑因为扶着她怕她像上次那样摔着了,所以便没注意到她说的话。 “没……没什么。”阮丽芬对秦语岑是越看越觉得喜欢,拍着她的手背,“小姑娘,只是我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啊,能不能告诉奶奶啊?” 阮丽芬是对自己那群子孙狠狠地控诉了一番,一把眼泪一把心酸的,又把秦语岑给夸赞,这让她很不好意思地微微红了脸。 秦语岑这才想起来,那天只是留了电话号码给她,并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她这才正式地介绍自己道:“奶奶,我是秦语岑,秦始皇的秦,语文的语,岑寂的岑,也是姓氏。” “秦语岑,好听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漂亮。”阮丽芬记在了心里,可却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有一丝丝的熟悉呢,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只是这一时却想不起来了。算了,也不想了,能和有眼缘的女孩子在一起说说话这心情也是好的。 “奶奶,你这么说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秦语岑觉得她句句都在称赞自己。 “岑岑,你能来陪我这个老太婆,我很高兴啊。一点也不像我家里那些个个不孝的子孙,都没时间陪我这个老太婆……还是你好,我们非亲非故的,你都愿意来陪我,比我那些混帐孙子们贴心多了。奶奶这心里感激你。”阮丽芬伸手轻抚在自己的心口处,由衷地感谢她的善良。 “老奶奶,我今天正好下午没课,才有时间陪你啊。如果我上课也没有时间的。”秦语岑扶了她坐好。 “你上课的话我绝对不打扰你的。”阮丽芬直觉认为她还是在上大学的大学生,学校里的女孩子至少比社会上的女人要干净纯真一些,“奶奶还是有分寸的,不打扰你的学习。学习很重要的。” 阮丽芬要拿起茶壶要给往她面前的水杯倒水,秦语岑伸手去了过来:“奶奶,我自己来。” 她把茶壶给她,又接着又问:“你在哪所大学上学啊?” “就是京港大学。”秦语岑替自己倒了一杯浅黄色的茶水。 “京港大学……哦,名牌大学啊。不错不错。”阮丽芬更是对秦语岑另眼相看,却不知道秦语岑就是从这里毕业的,只是现在又回来学习绘画而已,“那是学什么?” 阮丽芬这第一直问着秦语岑有关的事情,好像是在做人身调查一样。秦语岑还没觉得不自在,她先有一些不好意思了。她清了清喉咙:“那个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你嘛,你看我们这么有缘是不?奶奶也没有你这么可爱的孙女,所以从打心底喜欢你。奶奶这一上年纪了,也就啰嗦了一些,你不要见怪才好。” “我也觉得奶奶很亲切,像我自己的奶奶一样。”秦语岑冲她微笑着摇头,一点也不介意,“我现在是学绘画,我很喜欢画画,想有朝一日能有属于我自己的画廊,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以前我错过了太多属于自己的时光,现在我都想补回来,趁我还年轻,还有精力。” “对对对,奶奶看好你,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阮丽芬点头赞同着她的话,“只是像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不多了。我家里的孙子能有一个半个像你对我这样好就好了。” 秦语岑安慰着阮丽芬那颗“受伤”的心灵:“奶奶,您的孙子他们不是不愿意陪您,而是一定是工作很忙的,也很辛苦的。奶奶,你要体谅他们。他们有时间一定会陪你的。你想想那么大的公司需要他运筹帷幄,这真的很不容易的,万一一个决策下错了,这损失不可想象啊……” 秦语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替霍靖棠说好话,也在不觉间泄露了一些重要讯息。而阮丽芬也是精明的老太太,听出了她话里信息。她抬眸,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孙子是开公司?我有说过吗?” 秦语岑这才觉得自己一时失语,被抓住了漏洞,她抿了一口茶水,掩饰调整自己的心慌:“奶奶,我是猜的。您看你气质这么好,你的孙子也一定是人中龙凤嘛。在事业上一定很有成就才会这么忙,忙到没有时间陪你啊。你说我猜得对吗?” 接着,她轻笑了两声,又喝了两口茶。刚才真是吓坏她了,幸好她还没说出霍靖棠公司的名字,否则这一定要穿帮了。她在心里按暗自深呼吸,她不能还没有从霍奶奶这里知道情况,就先把自己给暴露了出去。这未免太二了,就成了二岑了。 “你也觉得奶奶气质好啊?我都七十多的人了,岑岑就会取笑我这个老太婆。不过奶奶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有很多的追求者的。”阮丽芬被秦语岑这第一称赞,心里开心得不得了,那语气里也有一丝的得意自豪,也不再怀疑有他,“我孙子他们是开公司的,整天忙个没完没了的。连吃个饭都得定时间,每周末一次。” “七十多也可以是美美的奶奶啊。”秦语岑替她倒了一些茶水,话都说到阮丽芬的心坎儿上了。而她从没有觉得自己像此刻这么会说话,说出的恭维的话都不显得刻意谄媚,那是因为她发自内心的,所以在丽芬听来也是真诚的,“大忙人都是这样的,哪像我和奶奶你这样清闲。奶奶,你也该离清福了,别操心他们了,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我答应你只要我有时间,我就陪你好吗?” “真的?”阮丽芬微微在些黯淡下去的眸子立即绽放精光,“你没有骗奶奶寻开心?” “我发誓,只要我秦语岑有时间就一定会陪奶奶,好吗?”秦语岑认真地举起手来。 “奶奶信你,信你。”阮丽芬拉下她的手,然后把菜谱递给她,“我刚才点了两个我喜欢的菜,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点点,今天奶奶高兴,奶奶请客,你别奶奶省。反正奶奶也是花他们的钱,他们都有能耐,也不差这几个钱。” “好。”秦语岑也不矫情,加了两个菜,和阮丽芬气氛融洽地聊着,聊了很多,但还不太涉及对方的家庭。 四菜一汤,精致诱人,虽然名气比不上佳珍楼,但是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秦语岑因为自己加课,现在一点还没有吃饭,看到这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她才觉得自己真的饿了。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阮丽芬拿起了筷子,“岑岑吃过吗?”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托奶奶的福。”秦语岑先替她夹了菜。 “我也是。”阮丽芬多半是在家里吃,有专聘的私人大厨,有应酬才在外面吃饭。 就在这个时候阮丽芬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孙子打来的,目光扫过对面安静吃饭的秦语岑,接了起来:“终于想到奶奶了?” “奶奶,我到了,你在哪里啊?”对方语言间都是温和。 “就在左边第六桌,你快点,我饿了,都开始吃了。”阮丽芬便挂了电话,然后她对秦语岑,“岑岑,我孙子,他没吃饭,我让他一块来吃,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秦语岑用纸巾,轻擦了一下唇角,就算她介意,这有用吗?“反正是奶奶你请客。” “你这丫头……”阮丽芬觉得和秦语岑相处真的很开心,很融洽。 “我去上个洗手间。”秦语岑便起身,她想他们祖孙也许有话要说,她离开一下给他们一点空间。 阮丽芬见秦语岑离开消失在转角,就这么盯着,直到感觉到自己面前有手在晃动,才把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伸手轻拍着孙子的手:“,小帆,你太调皮了!” 她的语气里都是宠溺,没有责备。 “奶奶,你刚才在看什么?这么出神?”霍靖帆本想落坐在阮丽芬的对面,却看到那边的椅子上放着绘画工具箱,浅透明的紫色,里面是绘画用的铅笔,橡皮……这个工具箱看上去还那么有一丝的熟悉。 “你不是有事吗?怎么又来了?”阮丽芬没回答他。 “我当时是有事啊,帮一个学生补了一会儿课嘛,奶奶,这你也要介意吗?”霍靖帆指了一下对面的座位,“这里有人?是谁啊?” “是一个漂亮可人的小姑娘,你可别吓到别人了。”阮丽芬拉了他的衣袖,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我都打听过了,我告诉你这个女孩子也是你们京港大学的学生,是学画画的,你不是教画画的嘛。也许你认识哦,她叫秦语岑……” “咳咳咳--”霍靖帆一口茶水没喝下去,倒是卡住了,喉咙疼得厉害,白皙的脸庞也因此而咳得涨红了,“奶奶,你说什么?她叫什么?” “秦语岑,秦始皇的秦,语文的语,岑寂的岑,也是姓氏。你们是不是认识?”阮丽芬见自己孙子这重叠反常的一面,那小眼神里都是喜悦的火花,“如果你们认识的话,那交流起可就方便多了。” “她正好是我学生。”霍靖帆也没有避讳,把白净的茶杯放到了桌面了,“我说有事的时候就是替她补了一会儿课。” “原来如此,那奶奶就不生你的气了。不过既然认识那么也不用我太操心了。”阮丽芬这心里也微微放心了,“一会儿你可多和岑岑说说话,了解一下她喜欢什么花,什么颜色这些……多上点心。” “奶奶,你是怎么认识她的?”霍靖帆没想到自己奶奶会和自己的学生认识,感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重要的是奶奶好像很喜欢人家啊。 “就是缘分啊。”阮丽芬把那天的事情简单地说一下,“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让你们认识的,你看没想到你们果真还认识。这就是缘分知道吗?小帆,我觉得岑岑挺好的,年纪上和你般配,兴趣又和你相同,你看你们多配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学你二哥,还有静娴都二十七了,也不着急。” “奶奶你的意思是这顿饭是想让我们……相亲吗?人家同意了吗?你倒是自作主张了,若是她知道你是把自己的孙子介绍给她,你还不把她给吓到了。奶奶,你这么做是不行的,有些不尊重别人哦。”霍靖帆若是还不清楚自己奶奶的心里的意思,那可真的是白痴了。 “不会的,岑岑很好的,不会生我的气,你们都不陪我,我给她一打电话她就答应了。你说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不好的。”阮丽芬觉得秦语岑不是这样小气的女孩子,“我很尊重她的,我有说你要来吃饭的。她说不介意。” “人家好当着你的面说介意吗?”霍靖帆盯着自己有些太活泼的奶奶,“那她听说我要来,她就走了?” “不是的,她就是上个洗手间,你没看东西都还在这里吗?”阮丽芬指了一下属于秦语岑的东西,“小帆啊,我还没告诉她你中我的孙子呢。她怎么会走呢?” 霍靖帆把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椅背上:“奶奶,既然你说二哥都三十了,你怎么不把这么好的姑娘介绍给他?而是我呢?” “他二哥那个人我没法说了,再好的的姑娘他都挑剔,别把这么好的姑娘浪费在他的身上了。”阮丽芬的语气里更多是无奈,是心疼,“我觉得还是配你更合适一些,而且你一向很听奶奶的话,比你二哥听话多了,奶奶最喜欢你了。” 阮丽芬嘴上是这么说的,其实两个孙子在她心里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只是霍靖棠的婚事她也是尽力了,把她和白沐兰的心都碎了。他们给他的相亲对像都是样样不错的。可是他从不上心,也没主动去过一次,他们也逼不了。 “奶奶,你说二哥和燕姐之间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分开了,一个出国多年不回,一个也不涉足感情。他们是不是还在默默地等对方啊?是不是还有可能?”霍靖帆也想不出原因。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自己说要解除婚约的,然后就分开了。”阮丽芬摇头,“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提了,总有一天他会开窍的。我们操心他不如你多操心自己。一会儿岑岑来了,你可要热情一点。这个女孩子,我很喜欢。若有什么闪失,奶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记住了吗?” “奶奶,她是我学生。”霍靖帆清俊的面容上有一丝的为难,“就算我能放开自己,可是人家呢?你孙子还没有到人见人爱的地步。我对人家有意,也不见得别人对你孙子有意啊。感情这种事,奶奶,是要两情相悦的,你急是急不来的。” “我的孙子差吗?”阮丽芬把霍靖帆上下打量,一脸的满意,他就是最温润的白玉,光泽淡雅,却足够吸引人,“她都说我气质好,我的孙子当然也好。我们家哪个孩子长得不俊?对自己要有信心嘛。我可听校长说了,你在学校里是最受欢迎的老师,你进了学校后,年年第一,谁也把你拽不下来。喜欢你的女二老师和女学生多得数不过来,你少在我面前装哈。” “奶奶……”霍靖帆委屈地叫着。 阮丽芬就已经在桌下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岑岑来了,保持微笑。” 秦语岑觉得在时间差不多了,也就过来了,走到桌前,才注意到和阮丽芬坐在一起的人竟然是霍靖帆。她的绘画老师,竟然就是老奶奶的亲孙子,是霍靖棠的弟弟了? 这神马情况?她都有些晕眩了。 秦语岑半晌没说一句话,阮丽芬见状,主动介绍着:“岑岑啊,这就是我给说我的孙子霍靖帆。” “秦语岑,你不认识我了吗?”霍靖帆微笑向她伸出了骨节均匀的优美手掌,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认识彼此。 “呀,岑岑,你和小帆认识啊?真是太我缘分份了。”阮丽芬装做惊讶的模样,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在她老一辈人的眼里,这就是缘分,他们大抵都信这个。在阮丽芬的眼里,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属于他们的一个好的开始。 “嗯,奶奶,他是我的老师。”秦语岑点头,羽睫轻眨了两下,伸手也他轻握了一下手,“霍老师好。” “在学校里我们是师生,现在在外面我们就是……朋友,你觉得呢?”霍靖帆只是像征性地轻触了一下她的指尖,见她依言点头,“所以你可以叫我霍靖帆,或者靖帆都行。” “是啊是啊,这里不是学校。岑岑不用表现这么拘谨啊。”阮丽芬也在缓和着气氛,“大家都是朋友。岑岑,快坐啊,好些菜还没有吃过呢。我们三个人努力,可不能浪费了。” 秦语岑坐下来,想要放松可就是有些紧张,她便默默吃饭,被辣椒呛了一下。 “小帆啊,帮岑岑盛碗汤。”阮丽芬用肘轻撞了一下霍靖帆,让他抓住机会。 霍靖帆依言替她盛了汤:“喝口汤,小心烫口。” “岑岑,一个你这样就是没有人照顾。小帆和你一样不针对照顾自己,他总是一个人,都老大不小了,也好好找个女朋友。你说总让我们这些长辈操心是不是太不听话了。”阮丽芬随口说着,但话里的暗示她多少有些听出来,“岑岑,觉得小帆怎么样啊?” “啊……什么?”秦语岑装傻,头此因此而一阵发麻,“哦,奶奶,霍老师很受女生欢迎的,这一点你不急的,他会给你找个漂亮体贴懂事的孙媳妇的。” “原来你知道这么多?”霍靖帆优雅地吃一口菜。 “我也是听班上的那些喜欢你的女孩子说的,说你的办公室每天堆满了玫瑰巧克力,还有其他礼物的。”秦语岑也是说着别的女生在教室里传开的消息,“听说系主任的女儿追你追得很厉害,和校长的千金都水火不容了。所以奶奶,你真不用操心霍老师的,他行情很好。” 后面那句话是对阮丽芬说的,也是让她放心,和打消想把她和霍靖帆凑对的念头。这不是她自我感觉良好,而她也不傻,她不会听不出弦外之音。就算是没有这回事,提防着一些也是好事。 而霍靖帆很淡定从容,表现得一点也不慌乱,倒是秦语岑似乎没有刚才那么自然了。只是这关系,真的让她有些乱了。她和霍靖棠在一起,而她又是他弟弟的学生,现在又在他们奶奶的搓和下吃饭,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样。这总让她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怪异。她都不敢告诉霍靖棠,怕他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会不会来把这桌菜给掀了? “我见你在班上一直都安静,没想到你其实是在心里默默地关心我。”霍靖帆的瞳孔里闪过一抹慧黠,眼底隐藏的是有趣。 “我……没有。”秦语岑后悔地差点咬了舌头。 ------题外话------ 看到有留言的亲说什么加群的问题,在这里说明一下。加群是自愿,加了可以看到免费的几千字【加群条件请看最新的正版加群公告】,不加不看也不影响本文的阅读。所以大家不用纠结。 今天就更这么多了,昨天折腾惨了,容叶子今天缓口气,万更神马的会有的。 86你是他的心肝宝贝,怎么舍得冲你发火 秦语岑话一出口,真的好后悔,这样的话只会让他人,而且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产误会吧?霍靖帆自身条件非常好,在学校里欢迎的程度那是不可想象的。他们艺术楼在学校最北角,比起其他学院都要冷清一些。可是也抵挡不住那些爱慕霍靖帆的女孩子的热情,每天都会有女孩子专程跑来送花送礼物的,表白,甚至还有只是跑来看一眼有都有,只要看一眼就能满足一样。 而听说霍靖帆的追求者里,最重量级的属于美术学院系主任的女儿和校长的千金之间的竞争。系主任的女儿和霍靖帆是同事,大家在个学校里,接触沟通较多,有些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感觉。而校长的女儿却是某大公司里的主管,和霍靖帆是从小认识,这感情又胜在青梅竹马。双方的战争是一触及发,很多人都在观战,看这场胜利是属于谁的。 而秦语岑并不关心这些,她只是想好好的在这里学绘画,直到自己在有能力开一个画廊就好了。还有那个自己爱的人陪着自己,她想要的并不多。 只是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怕是会让霍靖帆觉得她真的是在默默地关心着他,像那些喜欢她的女孩子一样疯了一般的暗恋着他,那可就不好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若是让霍靖棠知道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明明和他在一起,这会被他奶奶拉着和他弟弟相亲。这换做是谁都会有其他的想法吧。 可是老人家的想法也是善意的,她怎么好责备老人好心办坏事,而奶奶也是不知情的人。 “霍老师……”秦语岑的称呼被他更正,他将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是霍靖帆。” “霍……霍靖帆。”秦语岑有些挣扎地轻咽了一口水,手心里都有潮湿的汗水浸出来。这个男人明明是他的老师,可叫着他的名字真的有些不习惯,“这些都是我听别的同学说的,你也知道班上那些年轻的同学有几个都比较擅长打听这些消息,而我也是顺道听到的。希望你不要误会。” “误会?会有什么误会。我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很多事情我都懂。”霍靖帆是他们三中兄弟里最温润俊雅的那个,也是最平和近人的那个,但是他和霍靖棠同姓霍,流着同样的血脉,承传着一样的基因,他们在骨子里都是那种带着一丝闷骚的坏坏男人,在表现上是无法看出来的,所以刚才的反问也是想逗她一下,“你说那些是年轻的同学,那你是不年轻了吗?口气这么老成?” “岑岑啊,你别听小帆胡说,他这个要当老师当惯了,训学生久了难免语气上不对,还板着一张脸,你别怕,我奶奶在这里,心里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别顾忌他,说错了,奶奶也站在你这一边。”阮丽芬适时地插了一句话,他就怕霍靖帆把秦语岑给吓到了,提醒着他,“小帆……对女孩子,特别是岑岑说话要温柔点,她可是奶奶喜欢的姑娘,可不容你欺负。” “奶奶,我哪有欺负她,我们是在交流好吗?”霍靖帆叫屈着,敢情她认识了这秦语岑这个朋友,就对他这个亲孙子嫌弃了,“奶奶,你有些喜新厌旧哦。” “奶奶,霍靖帆他没有欺负我,你误会他了。”秦语岑也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对她连句重话都没有,哪是欺负啊。老奶奶也太夸张了,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看岑岑还帮你说话,心地这么好的姑娘可稀罕了。”在阮丽芬的眼里两人不仅外在般配,连交流方面都是没有问题的。她在心里为自己今天的聪明配对而感到莫大的骄傲。她后面那句压低了声音对霍靖帆道,“小帆,这样的机会可要珍惜,错了过了可就可惜了。奶奶是一百个赞成你去追求岑岑。一会儿,我借口离开,你和小岑岑单独处处,增进好感,借机交流。我看她对你的印象也很好的,只是女孩子比较害羞一些,你是男人所以你要主动一点,我就回家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可不能让奶奶失望了。记住,别学你二哥那臭脾气,否则奶奶就不活了……” 她狠狠在威胁着霍靖帆,想比起固执刻板的霍靖棠,这个小孙子是比较顺着他的,所以在她的眼里把秦语岑介绍给脾气不好的霍靖棠那是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而霍靖帆至少比霍靖棠温柔,就算不喜欢别人,也不会让对方太过难堪,而不是如霍靖棠直白地让人家蹲墙角哭去。她可舍不得这么好的姑娘伤心……只是她更不知道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 “奶奶,你这样不好吧?”霍靖帆瞄了一眼低头吃了一口菜的秦语岑。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才有话说嘛。我一个老太婆把线牵到你手里,就该你努力了。今天必须给我圆满完成任务,反正你下午没课。你就带她去逛街,看电影,再吃晚饭,送她回家……让岑岑感觉到你的用心你的体贴温柔。女人最受不了男的温柔了。这样一定能让她对你留下大大的好印象的,就算谈不上喜欢也是有好感的。奶奶是过来人,有经验,这么做是没错的。记住了!”阮丽芬伸手轻掐了一下他的腿肉,让他长长记性。 “奶奶……疼……”霍靖帆拧了一下眉,这是他亲奶奶吗?下手可真够重的。 阮丽芬完全不理小孙子的抗议,一边对亲孙子下狠手,一边一脸笑意地冲秦语岑道:“岑岑啊,这里的菜还合你的胃口吧?” “味道挺好的。”秦语岑说的是实话,看着这对祖孙在窃窃私语,心里有些不安。 “那觉得好吃就多吃点,不要和奶奶客气哈。而且小帆来了,今天这顿由他请,你千万不能和他客气的。”阮丽芬生怕秦语岑和她生分了,一个劲儿的提醒她。 “我不会客气的。”秦语岑眉眼染笑,这样的她瞳孔晶亮发光,特别的漂亮。 又吃了两口,阮丽芬伸手轻拍了一下额头,引起了秦语岑的注意:“奶奶,你怎么了?头疼吗?” “不不不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阮丽芬摆手否认不舒服,一边自责着,“岑岑啊,我今天下午约好和我的老朋友打麻将了,刚才想起来了。现在都两点了,我怕是要迟到到了。我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我怎么能食言呢,是不是?所以我马上就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你就安心在这里好好地吃完这顿饭,然后小帆会送你回去的,你看这样行吗?” “奶奶,没事的,你有事就去吧。我也不用麻烦霍靖帆送我了,我自己出去打个车就能回去的。”秦语岑催促着她,“你去吧,别迟到了扫你朋友的兴了。” “岑岑,你可别怪奶奶啊,奶奶这人老了,记性真的不好了。我是不服老都不行了。你保证没有生奶奶的气?”阮丽芬求证着,秦语岑重重地点头,重复着,“我真的不会生气,永远都不生奶奶的气,您快去吧。” “你不生气我就放心了。只是你一会儿一定要让小帆送你,我才能放心,否则我打牌也不会安心的。你不会让奶奶一直不安吧。”阮丽芬一脸的担忧,然后又冲身边的霍靖帆严厉的警告着,“小帆,记住了,吃完饭,你就送岑岑回家,如果你敢不听话,小心回去我揪掉你的耳朵。” 为了能让秦语岑和自己的小孙子凑成一对,阮丽芬是软硬兼施,这个老太太真的太有意思了。 “好,我送,必须送。”霍靖帆一脸的认真。 听到孙子的保证,阮丽芬前一秒还哀怨的脸此刻又是阳光灿烂:“这样我才能放心去打牌。岑岑,我赢了他们的钱,我下次又请你吃饭。” “哦……好。”秦语岑真不敢下次再吃这饭了。 “那我走了,时间还早,你们两个慢慢吃,多说说话也好。”阮丽拿起自己的包包,“我先走了。” “奶奶,我送你。”秦语岑体贴乖巧。 阮丽芬推开秦语岑要扶她的手,把她的肩按住,让她坐好:“不用了,你就安心吃饭吧。” 霍靖帆看着自己奶奶离开的背影,那小身板扭得贼欢了,像是在跳秧歌一样。这有这么值得高兴吗?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奶奶怎么不去当演员,她表情丰富夸张,性格乐天派,这演技精湛,拿奥斯卡奖都没有问题。 阮丽芬走后,秦语岑自肺腑里吐出了一口气,缓解着自己的紧张与压抑。 霍靖帆把她的细微动作都尽收在了了眼底:“让你难受了吧?” “有这么明显吗?我其实只是有一点点的紧张。”秦语岑不在他的面前隐藏自己,说出真实的想法。 “我奶奶就是这样,心性像个小孩子,贪玩了一点,她真的是没有恶意,对你也是真的喜欢。希望你不能觉得她麻烦难搞……”霍靖帆解释着。 “我也是有奶奶的人,老人到了这个年纪就是这样的。孩子依赖父母,老人依赖子女,很正常的。她也是因为太孤单了而已,陪陪说话吃饭都没有任何问题。”秦语岑其实能理解老人现在那种孤单的心态,“你们平时忙工作我能理解,有时间就多陪陪老人,他们会很开心的,精神是的富足比物质上的满足更让人快乐!” “我明白。”霍靖帆端起了桌上了茶水杯,“秦语岑,谢谢你。” “不用谢,我也从中得到了快乐,这是双赢的。”她举杯与她轻撞,两人之间的那尴尬也就烟消云散了。 接下来,这顿饭也吃得比较顺利,霍靖靖招来了服务员结帐,服务员回道:“先生,这位小姐已经买单了。” “你付钱了?这怎么行?”霍靖帆蹙眉,这是她第一次见他不悦,“我们霍家的教养第一条就是男人不能让女人付帐。秦语岑,你是去洗手间的时候结的吧?” 秦语岑承认:“我不想奶奶破费嘛,她是老人。你就别计较了。” “好,以后我一定会请回来。这是必须的。”霍靖帆收好钱包,今天也不和她多计较了。 霍靖帆取了外套穿上,拿起包包。秦语岑也提着自己的工具箱,两人一起离开了品味轩,走向了霍靖帆的车子,没想到她却没动:“你怎么不走了?” “我觉得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你有事你去忙吧。”秦语岑看着他折回到她的面前,竟然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腕,“我答应奶奶要把你送回去的,你也同意了。你一个人回去,若是我奶奶知道了,真会揪掉我的耳朵的。你也不会忍心她这么对我吧?” 霍靖帆说得自己的奶奶心狠手辣一样,可事情证明他奶奶真的对他很暴力,刚才就掐疼了他。 秦语岑轻轻地挣开了他的手:“我跟你走。” “抱歉,情急所至。”霍靖帆见她不自在,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礼。 他替秦语岑打开了白色的宝马车车门,她坐了进去,系好了安全带。 霍靖帆绕过车身过来,坐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了品味轩。 可能是因为刚才霍靖帆无意扣住她的手腕拉到车前,所以秦语岑此刻又有些不自在了,两人的气氛好像僵滞了一样。她连呼吸都觉得压抑。她时刻都会想到这个面前的男人是霍靖棠的弟弟,而她和霍靖棠之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发生了。他侬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容她再不承认他在她心上的存在,而现在又和他弟弟在一起。这样的感觉真的些糟糕。她真怕霍靖棠知道了会误会她和霍靖帆不清楚,可是他会误会吗?会像关昊扬那样不相信她吗? 越是这样想,这心里的负担越重,她的眉心也就拧得更紧了。 霍靖帆专心地开着车,眼角余光也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纠结的模样:“眉头皱这么紧,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如果不介意你可以说出来让我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没……没什么?”秦语岑现在还不想公布他和霍靖棠的关系,虽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她转移开了话题,“霍靖帆,你长得帅,工作也好,有修养谈吐,在我眼中有99分,这样几近完美的你还要奶奶给你介绍朋友吗?你的女人缘挺好的,至少主任和校长的千金都青睐于你。你还有什么的犹豫的呢?你就没想要过要和他们之中交往一下吗?” 这个问题他霍靖帆还真没认真的想过。她有他说的这么完美吗? 她的问题让他犹豫了几秒钟才回答:“很多原因吧,第一,我觉得我还年轻,我才二十五岁,还不急着交女朋友。我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到我的工作上。第二,我上面几个哥姐都还单身着,我这下面的小弟急什么,是不是?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算是有人喜欢我,但我对对方没有感觉,我也不会将就啊。这相亲一说只是我奶奶剔头担子一头热,她整天没事,就是想这些事情,给我们几个介绍对象。他老人家高兴,我也就随她去了。只要她开心,我觉得没什么。” 秦语岑瞬间就对霍靖帆好感满满,原来他是这样一个真心孝顺的男孩。他就算不喜欢的事情也为因为能得到自己奶奶的一笑而去做的。看来,是她误会他了。他只是想让老人高兴而已。他并不是非要相亲。而且他也说到了重点,感情不是一方有感觉就能圆满的。 听了霍靖帆说着,她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其实……”秦语岑准备告诉霍靖帆自己其实有喜欢的人了。 她刚说两个字,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就去戴上耳机通话了:“嗯,好的,张妈,今天晚上家里聚餐,我记住了,不会像上次因为工作而忘记了。谢谢你。” 秦语岑只是安静地听着,今天晚上他们有聚餐?就是霍奶奶说的每周末一次的聚餐?今天好像是周五。那霍靖棠今天晚上也要回霍家了,不能陪她一起晚餐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竟然就升起了不小的失落。昨天晚上他们才热情似火想要燃烧对方,今天晚上就要各自一边了吗?她突然想好他。 霍靖帆把秦语岑送到了星光小区,停在了席言家的单元楼门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秦语岑下了车,关上车门,冲他微笑挥手,“开车慢一点。” 霍靖帆也笑着对她说:“嗯,那再见了。今天家里有聚餐,必须回去。” “没事没事!”秦语岑正好也不介意,“你有事快回吧。” 霍靖帆与她挥手,便将车开走了。秦语岑收回目光,转身上了楼,席言在上班,她今天下午也没课,这会儿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些无聊了。她拿起手机一看,今天他都没有打过电话和发过微信给她。是很忙吗?忙到中午都没有休息吗? 昨天晚上那样折腾,加上今天的早餐吃没吃她还不知道。这中午再不吃饭的话,他能行吗?这胃受得了吗?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 秦语岑握着手机,想要打给他,却又怕打扰他工作,怕他认为她太黏着他。她不想让他认为她和他发生的了关系后,她就特别的依赖了她,也认定了他。关于婚姻,她还没有准备好。才失去第一次婚姻,第二次,她还是要慎重,即使对方是霍靖棠让她如此相信。婚姻不是有感情就能结合的,而是需要长期间的磨合,在性格,生活,习惯,感情……各方面的磨合,彼此适合成熟后才走进婚姻,这样婚后才不会有太多的矛盾和摩擦。 她点开屏幕,拨了席言的电话号码。她不能打给他,但是可以打给席言啊,可以从一旁知道他的消息。 她握着手机,微咬着唇,耐心地等待着回应,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接。 她也就放弃了,看来他们真的很忙。可是又放不下他不吃饭,她还是鼓起了勇气,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过去【今天按时吃饭了吗?在忙吗?有没有打扰到你?】 可能有三分钟霍靖棠才回了她【吃饭了。你呢?我在开会,你一个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告诉我,别逞强!】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我困了,先睡一会儿。】她咬了一下唇,他真能从吃饭扯到身体上。他的语气多自然,而她却无法正常面对。 【好好休息!晚点给你电话。】 秦语岑其实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盯着手机屏幕反反复复地看着微信,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可能是没事做才这么无聊。现在吃得正饱,她该找些事情来做做。那把屋子里打扫一下。她说干就干,打来了水,找来毛巾,换起衣袖,就开始劳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秦语岑把家里打扫得整洁干净。平时席言有空会打扫一下,没空就请人打扫。 秦语岑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她觉得一身出了汗,暖暖的。看着自己劳动的成果,这心里也是特别的满足! 她休息了一下,便去浴室洗澡洗头,换了干净的衣服。她看了一下时间,快五点了,也看到了席言的回电。她点开回拔过去,这一次席言很快接了电话:“言言,你找我?” “岑岑,不是你找我吗?什么事?”席言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有些紧,有些急。 “哦,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他吃早饭和午饭了没有?我怕打扰他,所以想问问你。”秦语岑口里的他,席言自然是清楚不过的。 席言这位会站在办公室里,吐了一口气:“岑岑,霍总他吃了,只是吃的不多。” “他不舒服吗?”秦语岑担心着。 “不是,霍总没事。只是在海南的新建的酒店出问题,材料商那里出了问题,摔死一个人。这对公司影响不好。霍总今天中午开了一个加急会议,发了很大的火。”席言以为今天还能看到眉目带春的风骚上司,结果事情又出现了变数。 席言痛苦的抱怨着,秦语岑却没觉得霍靖棠有什么不一样啊。今天和她微信时那些话字里行间都带着温柔呢。哪里像是火气大的人啊? “他发火?我中午给他发微信的时候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他心情不好?他还很关心我……”秦语岑说着说着就不说了。 席言在那边冷哼一下:“秦语岑,这就是我生气的地方。霍总就算有火也宁愿拿刀子割自己的肉,也不可能往你的身上发啊。你是他的心肝宝贝,我们是他的下属,这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好不好?他关心你……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这么刺激我!你气死我了!我怎么这么交友不慎!” “我以为有你给霍总泄火,他今天心情该好了。没想到又出这一茬儿。哎……现在霍总是忍受着身心上双重的压迫,这痛苦不小。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好好安抚一下霍总,否则我就要累成狗了。”席言又在怂恿着她自动献身。 “言言……你又开始胡说了。”秦语岑脑海里已经自觉播放着自己昨晚的大胆,这脸上就会烧起来,加上席言这么露骨一说,她更是无地自容了。 “我的礼物还没有买给你,一会儿回来给你。你今天必须给我完成任务,否则你明天就替我收尸!”席言狠狠地威胁着她,“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按时回来。今天应该加班,霍总的火气太大了!我伺候不下去了,岑岑,要不换你来!保证霍总从烈火化为一滩温水。” “言言,我有那么厉害吗?”秦语岑觉得她真的是太夸张了,“你如果真的想找人诉苦,我建议你找白雪霄啊。他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你所有的火都可以向他发,白少那么温柔,他也不会对你说一句重话的。或者你让他娶了你回家做少奶奶,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工作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和他,你是不是扯太远了。这少奶奶的命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席言听到白雪霄的名字,这心尖儿就颤了一下。她连忙道:“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工作了。” 席言就急急和她挂了电话,又投入了紧张在胆颤的工作中去。 可是脑子里就浮起了白雪霄…… 昨天晚上他们为了方便霍靖棠和秦语岑培养感情。而她也想知道事情的近况,所以他们全计让霍靖棠送秦语岑,而他则找她“约会”。白雪霄便到她所在的的餐厅找她。 一身纯白的他就像是童话里那最英俊潇洒的王子,从他一到餐厅就是成了比那水晶灯还要耀眼的焦点,所有人欣赏的目光都带着惊艳。 他却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温柔浅笑,那一瞬间她都以为他就是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只是她只有片刻的晃神,她就清楚这是梦,不是真的。他和她只是在演戏。 “一个人在这里坐多久了?吃晚饭了吗?”他优雅地坐下来,点了一杯蓝山咖啡。 “吃过了。”席言用勺子搅动了一下咖啡,“你怎么和岑岑说的?她同意了吗?” 白雪霄修长的手指放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眉眼在明亮的灯光下,特别的柔和,有星芒在她的深瞳里跳跃:“我说房子是我的,是我对不起她,这是对她搬出补偿。但是她坚持要给我租金,我就让她给我一千块钱。这样她才会接受。她的性子并不如我想像中的柔弱……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是,她一直就是这样的,所以这五年她过得很辛苦。”席言也有些伤感,难得在外人的面前表现自己的负面的情绪,哪怕是一点也不可以,“我很心疼她,所以我想她和霍总能好好的,她能幸福我就放心了。” “那她幸福了,你呢?”白雪霄轻声问她,有些漫不经心,“你就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我……我很好啊。我比她坚强,我一个人真的很好,自由自在,想干嘛干嘛,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用爱到伤害。”席言唇角微微扬起,扯出一个灿烂的弧度。 白雪霄也没有再多问,只是他能从她的眼底看到她极力隐藏的那一丝的软弱,只是一丝而已:“你说的也对,但一个人未免太过孤单。真的没有想过要交一个……男朋友试试?” 席言抿了一下唇,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游移:“我习惯了没的男朋友的日子,有的话,我还会不习惯。这一次,谢谢白总你的帮忙,否则言言和霍总还也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看到他们和好如初我也就放心了。” “帮你也是在帮我哥。”白雪霄的手指扣起咖啡杯把,送到了嘴边,浅尝了一口。 “那白总,我们之间的男女朋友关系就可以到此结束了。以后我就不会再打扰你了,这段时间感谢你的配合,以后你若是有需要的我地方,我一定会帮忙的。我想你也没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你自己可以解决的。”席言自嘲一笑。 “会有我让你帮忙的一天。”白雪霄的语气倒是有几分肯定。 “那我会尽我所能。”她答应着,心里却觉得这一天很渺茫。 他白雪霄,要什么没有,怎么可能需要她忙,这话只是客套话,她明白的。但是她从心底感激他的帮助。 结帐的时候白雪霄依然是最主动的那个,席言真的很不好意思:“白总,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都还没有感谢你,你却每次都和我抢着付钱买单。你能不能让我也请你一次……一次就好了。” 席言对他伸出了一只手指,那股子认真劲儿让他看到了她孩子气的一面。 他却摇头,嗓音干净如雪:“今天必须是我付账。第一,让女士结帐可不是我的风格。第二,今天是我行使你男朋友权利的最后时刻,你总要让我这个男朋友完美的退场吧,也给你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所以你就不要和我争了。他们不会收你的钱,我在这里是常客。” 席言是反驳无力,她在心里嘀咕着。他已经够完美了好不好?完美到让她觉得这段时间的演戏像是在做梦一般。那种感觉倒还不坏。只是梦都有清醒的时候,该清醒时她不会去依恋。 结完帐也是他把她送回了家,跟着她的车一路,送她到了小区门口,这才离开。也标志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此彻底的结束。 席言深吸一口气,不去想其他的,开始让自己忙碌起来。 而秦语岑看着结束通话的画面,可以想像着席言现在是多么的水深火热。做为好朋友是不是应该帮助一她。席言帮助自己太多了,而她却什么都帮不了她。现在她正需要她的时候,她也该出一份力了。 她穿上大衣,拿起包包便出了门。她打了一辆车:“棠煌集团。” 司机把她送到了棠煌集团的路上,她看到了一家快餐店,便让司机停车。这个时间人有些多,司机也不等她,让她付钱。她一个去排队,买了一些拉萨,蛋挞,热奶茶等东西。提了两大袋,重新打车去到了棠煌集团。 她这样是进不去的,她就在大楼外的小花园广场上长椅上坐下,拿出手机打给了徐锐,此时的他正在霍靖棠的办公室里承受着他的怒火,手机铃声一响,打断了霍靖棠的话,他掏出来一看,看着秦语岑的名字,开心在笑了一下。这电话来的还真是时候,让他有一种要解脱的感觉。 徐锐请求着霍靖棠:“霍总,我接个电话?” “不许接!”霍靖棠看到了徐锐眼底的那一抹笑意。 “总裁……是秦语岑小姐打的也不接吗?”徐锐刻意把“秦小姐”三个字咬得有些重。 “她打给你的?”霍靖棠听到秦语岑的名字,这原本冷硬的脸部轮廓有了一丝的柔和,随后他挑眉相向,“她怎么打给你而不是我?你是在证明你和她的关系比我和她要好一些吗?嗯?是不是国内待久了,想换个地方放松一下?非洲那边好像缺人……” 这根本就是赤祼祼的威胁嘛,只是一通电话而已他家大BOSS就要把她发配到非洲那么远的地方。如果是有其他什么的,那小命可真要不保了。看来霍总对秦小姐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大,这一点他早有体会,但今天才真实的彻底感受到了。所以宁愿惹他们家大BOSS,也不能对秦语岑有坏心眼,否则后果真的不是任何人都能承担的。 “不……不是。总裁,我也不知道秦小姐为什么要打给我……这个得问问她好吗?”他真的很无辜好不好,现在他是惹不起这头发怒的狮子。 他把手里的手机举起来,让他家大老板看看屏幕上面的名字真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的名字,希望能把他的火给灭了。 霍靖棠扫了一眼,却依旧淡定。这个女人找徐锐做什么?当着他的面子找他的下属,把他这个该找的正牌给晾在这里?霍靖棠多少觉得自己有些被她忽视的感觉。他就那么被她靠不住吗? 他眼眸微眯,黑沉得厉害,目光凌厉,那眼神可怕得好像是他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抢了而他却不知道。 徐锐小声道,等待着老板的指示:“霍总,这电话是接还是不接?” “这还用问吗?接!”霍靖棠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伸手揉了揉眉心。 徐锐战战兢兢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汗水,主动的按了免提键让霍靖棠也能听到秦语岑的声音,听筒里就传来了秦语岑温柔好听的声音:“徐助理,你在忙吗,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没有。”徐锐笑了两声,表示着自己的轻松。 “那你现在有时间吗?”秦语岑追问他。 “有有有……”徐锐敢说自己没有时间吗,就算没有有也得挤出来,“秦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点小事需要你帮忙。”秦语岑十分的客气有礼。 “有事儿你说话,我现在正闲着没事做。”徐锐在说话间偷偷了一眼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大老板,自作聪明的地建议着,“你不是找霍总,我可以把电话给他,你们聊聊?现在霍总在休息,有时间和你说说话。” 秦语岑一听他要找霍靖棠,急急地叫住他:“别……别,徐助理,我就是找你帮点忙,我不想麻烦他,所以你别告诉你们霍总。” 霍靖棠一听,她竟然还让徐锐别告诉他,整个人就坐不住了,睁开了原本闭着的眸子,锐利的光芒立现,像是最危险的猎豹。他没有说话,依旧静静的听着。 “那秦小姐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这才是霍靖棠关心地重点,而徐锐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赶紧问了这个问题。 “我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小花园里,我有些东西需要你帮我拿上去,你能下来一下吗?”秦语岑看着自己身边两大袋的快餐。 “哦,是这样的啊?好,我马上下来,你就在那里别动。”徐锐叮嘱着她,生怕她就跑了。 “徐助理,我先谢谢你了。”秦语岑笑意浅浅。 徐锐和秦语岑结束了通话,然后看向了一直沉默的霍靖棠:“霍总,你去吗?” “不用了。她找的是你,你就去吧。”霍靖棠想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他知道,如果他出现的话,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没有给她相对的自由,不够尊重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选择尊重。 她说有东西倒底是东西需要拿徐锐去拿?难道是给他的?她是想托徐锐给他惊喜吗?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他的心湖上就荡漾起了层层微甜的涟漪,心情好起来,他整个人也不再那么寒意森森。这让徐锐都有些松了一口气,还是秦小姐有魔力啊。一暴怒的狮子都能被她倾刻安抚。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是不是想去非洲,然后娶个黑珍珠回来?”霍靖棠见他不动,蹙眉训斥着。 ------题外话------ 今天叶子说话算话,是早上更的,而且是一万字,美妞们,有木有惊喜到?感谢大家这几天的投票,送花送钻赏,你们的支持是叶子码字的动力。叶子爱你们!还有叶子有一个强迫症,就是本文里的人物名都不允许读音相同,所以【白雪宸】和【秦语岑】的最后那个字读音相似,叶子睡不着觉,晚上2点睡,今天7点过起来了。在这里把【白雪宸】正式更名为【白雪霄】,前面的叶子也会修改,为此对大家带来的不便,请原谅! 最后推荐清音随琴《名门逼婚》,喜欢的亲可以去支持一个! 他是突然出现在云城的神秘人物,她是叶家千金大小姐。 外界传闻他不喜女色,她当了真。 外界传闻她冷漠傲气,他却想砸开这座冰山看个究竟。 87她不是来找他,他的心会不会碎成一地渣 霍靖棠看着徐锐是一刻都不停的急跑开了,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拉开了一丝柔软。 秦语岑一来,好像再重要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了。一切也都雨过天晴了,他的心情微微明媚了起来。 徐锐乘电梯下去,出了公司,急跑到了小花园里,就看到了一个人秦语岑坐在那里,匆匆上前:“秦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这里就想来看看。”秦语岑站了起来,总不说自己是刻意跑来吧。 “这些是什么东西?”他低头看着那两袋子,上面的某快餐店的名字,“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我听说今天他发了很大的火是不是?”秦语岑下意识在往棠煌大厦最顶楼看去,而徐锐也不敢说自己老板的不是,“霍总在工作上总是力求完美,这很正常的,是工作而已。你应该了解他的脾气。” 他不想秦语岑因此对他们老板的印象不好,极力维护着。老板就算是错的,他也要睁着眼睛说是对的,否则真被霍总一个不悦发配到了非洲去垦荒的话,他就只有老死在那里了。他可不要娶什么黑珍珠,他的口胃没那么重,还是喜欢本国的姑娘,水灵美丽。 “我知道。”秦语岑点头,和霍靖棠接触那么长时间,对于他的脾气多多少少是了解的,“真是为难了你们。” “这不为难。”徐锐立即否认,“霍总人很好,对我们各方面也照顾。能跟着霍总做事,我觉得是幸运。” 徐锐说这话绝对没有恭维的程度,这都是他的心里话。他从一毕业就跟着霍靖棠他创业,随他从风风雨雨中走来,比别人看到霍靖棠更多的辛苦,也见识到他更多的卓越的能力。他是天生的领导者,运筹帷幄,一切都不在话下。 虽然霍靖棠总是板着一张脸,但是他却对下属很好,比如徐锐的母亲身体不好,霍靖棠会时不时让徐锐带母亲去做定期检查,却给他父母都交了十年的检查费用。大逢年过节,他会让席言代表公司去给他父母送节。他们一家都很喜欢霍靖棠,而他徐锐这一生也也只跟随他一人,不用说是去非洲,就算是南极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这份恩情他一直铭记在心! “我知道你们还在加班处理事情,所以我就买了一些东西给大家分享一下。”秦语岑指了一下身边的袋子,“也不知道大家吃得习惯不,就自作主张买了。你帮我拿一份给他,然后其他的就分给大家吧,大家辛苦了。” “秦小姐,你想得真周到。”徐锐觉得秦语岑真是太体贴了,“在这严冬里,能喝上你亲手买的热奶茶,霍总会高兴死的,我们也有口福了。” “徐助理你很幽默。”秦语岑被他那夸张的表情逗得抚唇轻笑。 徐锐拿起了两袋东西,对她道:“秦小姐,走吧,我们上去。” “我就不上去了。”秦语岑冲她摆动双手。 “秦小姐,你的意思是你不来看霍总的吗?”徐锐试探着问她。 “我本不就不是啊。”她微微睁大了眼睛,“我就是路过,想到大家辛苦的在加班,所以就替他了表一下心意。你拿去分给他们就好了,记住了,可不能说是我买的,是霍总请你们吃的,知道吗?” 徐锐感觉到头顶的一群乌鸦飞过,他的天地一片漆黑。 如果让他们那高高在上的总裁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并不是来找他的,那他的心会不会碎成一地渣? 好期待他们一向被女人捧在手心里的霍总知道这个情况是什么样子。可是霍总现在正在气头上,若是再遭这一深重打击,会不会把他们全给逼疯?相比起看霍总一脸的衰样,他还是不想疯! “可是……这外面冷,你到总裁办公室坐坐也喝杯奶茶暖暖身子啊。”徐锐建议着,他想霍靖棠一定会很想见到她的,“走吧,霍总现在不忙。” “真不用了。”秦语岑微笑着摇头,“我不想引人注意,也不想打扰你们工作。我还要回去做功课。就真的不上去了。” 徐锐见她如此调,不像那些千金小姐那般骄纵,从心里欣赏她的作事风格,但也有些失望,却也不勉强她,但又要走时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真不不随我上去见见霍总吗?他真的有时间。” “嗯,我也要走了。徐助理可一定要记住我说过的话。”秦语岑重重地点头,冲他挥手,“你上去吧,不然东西就冷了不好吃。” “那我真的走了?”徐锐见她真没有要上来的意思,再次确定后这才离开,是一步三回头。 徐锐提着两袋东西走进了大厅,就有年轻的女职员跟上来,取笑着:“徐特助,这么舍不得你的女朋啊?刚才看你是连连回头,若是舍不得就快点娶回家嘛。” “胡说什么啊!”徐锐学着霍靖棠板起了脸,“我没有女朋友。” “小花园里那位啊……”女职员提醒着他,又指了他手上的袋子,“这是你女朋友买给你的吧,知道你加班就给你买了这么好吃的,好贴心啊。真是让人羡慕……” “那位小姐不是我女朋友,是我们霍--”徐锐及时咬住了舌头,把差点冲口而出的话给掐断了。他正了正脸色,声音冷厉,“我说了那不是我女朋友。你们可不能乱说,小心霍总知道你们加班还这么闲,把你们分到非洲去嫁给一黑土鳖,就有你们够哭的。” “徐特助,你可别对霍总告状。我们不说了行不行?”其中一个抓着徐锐的手臂轻摇着,乞求着,“可那真不是你女朋友吗?” “真不是!”徐锐很是斩钉截铁道。 若是让霍总知道他们误会秦语岑是他的女朋友,他是有十条命都不够用!他可不想被霍总分配到非洲去娶黑珍珠! “那还真是可惜了,那位小姐长得好漂亮啊,气质又好,那肌肤好到连我这个做女人的都自叹不如。”某女职员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真恨得不自己拥有秦语岑那样的花容月貌,“哎,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还有机会。”徐锐微微挑眉,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你可要去韩国整容,保证变成美女。” “徐特助,你太坏了!”那女人一听,抱怨着他。 “谁让你们胡说!” “徐特助,你说那位小姐不是你的女朋友,那她干嘛给你买这么多东西?”有人问出心里的疑问。 “你们自个儿猜。”徐锐也不下面做答。 他们这些下面的职员接触不到站在云端的霍靖棠,能接触到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自然是也开心的,所以一个个扭着徐锐不放,东拉西扯的。加上徐锐平日里很好说话,不像一些助理傲慢冷漠,所以他们下面的人都很喜欢他。 “她不会是暗恋你吧?” 徐锐瞪了那人一眼:“和感情无关!再胡说,这东西就没份吃!” “我知道了,她就是一个送外卖的。”有人聪明的举手,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她就有些得意了,“只是一个送外卖的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 “是啊,若是生人豪门,就是极品女神!只是这出身太太太寒酸了……” “所以我这心里平衡了,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得出生好!” 徐锐只能轻笑着摇头,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心理就是这样的,比不过别人好的,就拿别人的不好的地方大做文章,找一些心理平衡,其实这只能证明一个人是自卑的。 而他相信这里的人终有一天会对秦语岑刮目相看,会咬掉自己的舌头。 徐锐留了一份给这里的人,让他们拿去发去给各层主管。然后拿了一袋上顶层,走过席言的办公室,他敲了一下门。席言自办公桌内抬头:“干嘛,你很闲吗?” 徐锐把手里的袋子一提:“这是秦小姐买的。” “岑岑买的?”席言放下手里的笔,然后走了过来,“他怎么会买这些东西?” 徐锐把事情说简单地说了一下:“秦小姐心地善良,为霍总为我们都着想。” “她曾经做了五年的的领导,所以她更能体会到我们的难处。”席言想一定是她今天和她霍靖棠发火的事情,所以她才这么主动的为霍靖棠做了一件事情,却还是不留自己的名。 徐锐听到席言这么说,想到秦语岑那副柔弱的身躯竟然抗起过一个满目疮痍的公司,觉得太过惊讶。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你不要去发这些东西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席言踩着高跟鞋折回到办公桌前。 “你的这份不要吗?”徐锐拿了一份给她,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关心道,“记得吃,别饿着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席言的办公室,把袋子给了一边的一些小助理,然后取了两份:“这些拿去分发给大家,说大家加班辛苦了,这是霍总请客。” “谢谢徐特助,谢谢霍总,大家一定会很开心的。”那人接过袋子,一脸的感激笑意。 只是小小的恩惠而已,便可获得人心。 秦语岑的确做得很好,现在这样的情况,每个人都多少有些胆颤心惊的,可是这些暖暖的东西发下去,就会让人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感到温暖,这种暖是精神上的。她这一小小的举动不仅可以安抚怒气之中的霍靖棠,还能收卖人心。这个女人,果真不只是如她的外表看起来那样的漂亮柔弱,她的内在是很强大的。 看来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徐锐把自己的那份拿让另一个小助理拿到自己的办公室放着,自己拿着一份往霍靖棠的办公室而去,敲开了他的门。他大步进去,霍靖棠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眉头轻蹙,直到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这是什么?哪里来的?” “这是秦小姐让我拿给你的,吩咐我让你吃点东西。”徐锐把东西往他的办公桌上一放。 这东西是她买给他的?果然,她是关心自己的,想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但这东西干嘛要让徐锐去带上来给他?仅仅是因为怕打扰他的工作吗?还是另有隐情? “这是给我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买这些东西给我?你没有记住吗?”霍靖棠挑剔着,语气里是嫌弃的语调。 “是的,不仅霍总你有份,我们加班的人都有份,都是秦小姐请客。”徐锐细细地观察着大BOSS的表情,他蹙了一下眉。 霍靖棠的目光落在了那杯奶茶上,其实他是一点也不喜欢喝这种甜的饮料:“她人呢?” “秦小姐说她就不上来了,她不想打扰你的工作。”徐锐说的也是实话,“秦小姐十分的体贴懂事。” 她来了竟然还不上来,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还是不想见他?既然不想见他那还买什么东西给他。 霍靖棠修长的手指端起了自己手边的上好的骨瓷茶杯,抿了一口清新甘甜的茶水:“她让你下去就是让你拿东西上来?那她走了?” “我上来的时候她还在外面。”徐锐不知道她现在走了没有,不过这天很冷,她在外面肯定会冷的。 “你下去吧。”霍靖棠冲他挥了一下手。 徐锐悄然无声地退开,在他掩上门板时,他透过门缝瞄到了霍靖棠冷漠的唇角扬起了一丝的甜蜜,然后把那杯奶茶拿起来送到了嘴边喝了一口,虽然表情有嫌弃,但也透着一丝欣喜。 徐锐偷笑着,明明是很喜欢秦小姐贴心的准备,可却死要装作很不喜欢的样子。这样不别扭么? 霍靖棠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傻样被自己的下属看到。他吃了一口披萨,然后用纸巾擦了一下指尖,拿起了手机打给了她,这个时候秦语岑正好找了棠煌集团附近一家串串店,一个人在吃着热气腾腾的串串。 她想今天席言加班是不会回家吃饭了,而霍靖棠要赶回去霍家聚餐,也没有时间陪她。她只好一个人解决这生计问题,所以离开后就找了附近这家店,一个人也吃得欢。 她这个人就是喜辣,和席言一样,无辣不欢,所以火锅串串这些是他们两个人的最爱。 手机音乐响起,她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一下手,拿起来接电他的电话:“干嘛……会开完了?” “来了为什么又走了?就这么不愿意见我一面?”霍靖棠问,声线低沉。 “……你们工作那么忙,我不好打扰。”秦语岑嘴里的菜还没有咽下去,声音有些含糊。 “是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选择逃避?”霍靖棠剖析着她真实的想法。 秦语岑沉默了一会儿,微敛的羽睫轻颤了一下,声音清晰有力:“我没有逃避,我只是不想太高调了。我只想和你简简单单的。” “……”霍靖棠也在那端沉默了,有好多的情绪在他的胸膛里激荡着,“……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吃饭……”秦语岑回答他。 “怎么不等我?”霍靖棠此话一声,又有些自责,“让你饿坏了所以一个人吃了?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有电话打进来了,我先接一下。” 秦语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挂了她的电话。 霍靖棠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白雪霄”三个字,薄唇轻莞:“找我?” “姑姑打我电话说打不通你的电话,找不到你,所以让我找找你。”白雪霄的声音有别于霍靖棠冷淡的温和,不徐不急,如潺潺的溪流,“我就打给了徐锐,他说在加班。我就不明白了,以棠煌集团现在的实力,还需要你亲自加班?你这么拼命,你还想让别人有活路吗?” “我让谁没有活路了?都是他们自找死路!”霍靖棠觉得白雪霄今天是话里有话,“你给我说清楚我让谁没有活路了?” “哥,你这火气真的很大,秦小姐也不能安抚好你吗?”白雪霄的笑声低低的传来。 “你和她在一起?”霍靖棠问他,如果在一起的话,秦语岑应该会对他说的。可似乎又不一定会告诉他,这个小女人,他真的是有些看不透这个小女人了。 “我开车路过,看到她一个人在店里吃饭。只是你怎么舍得她一个人独坐呢?”白雪霄开车经过时,看到她一个人走进店内,“哥,你若是不好好疼爱一个女人,总是这么拼命工作,难免冷淡他人。你现在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一个能陪你白头的女人。” 他就觉得有一丝不对,然后打了电话给徐锐了解一些情况,所以才以自家姑姑白沐兰为借口打了这通电话。 “小宵,今天的你似乎有点爱管闲事。”霍靖棠的印象里的白雪霄可不是这么热心关心别人感情的事情的人,“你该不会是被席言给影响了吧?” 白雪霄不自觉地微微挑了眉梢:“她是你的秘书,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我是在关心的感情问题,也是我这个兄弟的心意,否则你会说我们不关心你了。” “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其他人?这是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霍靖棠自薄唇角拉开了一抹笑弧,“听说岑岑你和席言在交往?” “哥你也关心起我的闲事了?”白雪霄没有下面回答他,而是反问着他,“那我向你要你,你是放还是不放?” 霍靖棠微思之时,办公室的门就敲响了起来。他看向门板:“进。” 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不那么刺耳,却还十分得有节奏。霍靖棠看到席言抱着文件进来,身姿窈窕,步子利落。她走到他的办公桌前,霍靖棠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手机轻点了一下免提,搁在了桌上。 “什么事?”霍靖棠目光轻落在了手机上,长指轻放在桌上。 “总裁,这是你刚才要修改的文件,已经做好了,还有这份是从海南三亚传过来的关于酒店的一切报表,还有合作商等。请你过目。”席言一一报告着,“还有些数据都在整合检查,一会儿给你过目。” “嗯。”霍靖棠漫不经心地点头,“席言,你可以下班了。” “嗯?”席言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心一蹙,十分的不解,“总裁,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我会自查和改正,希望你能让我继续为公司效劳。” 白雪霄坐车里,手里握着手机,在电话里听到席言小心翼翼的态度。她也是一个反应很快的女人,也是敏感的,就因为霍靖棠很普通的一句话就似乎听出了什么异样。整个人就绷紧了神经,然后自在检讨。 “不是,你做得很好,我对你很满意。”霍靖棠有过两任秘书,第一任因为结婚生子,所以回了老家工作,而席言便被升了上来,她很认真努力,付出了比别人多的努力,所以才能年纪轻轻地就得到了霍靖棠的重用和赏识,“只是有人对我不满意了。” 席言一阵头皮发麻,感觉到自已完全跟不上自家大BOSS的节奏。他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可是她却猜不透。 这世是敢对他霍靖棠不满意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秦语岑。这丫头不会又出了什么妖蛾子,把他大BOSS给惹到了吧?然后她又要收拾烂摊子吧。 她不是已经电话里提醒她了一定要好好的安抚他们现在正处于怒火边缘的霍总吗?怎么这么不听话?这么不让她省心? 当然,这些抱怨的话她只能在心里说说,可不敢当着霍靖棠的面说他的心肝宝贝。 她还是不要往大BOSS的枪口上撞,当炮灰,还是先走为妙:“总裁,那没事,我去工作了。” “席言,别走。”霍靖棠叫住就要转身的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着痕迹地打量。 席言也是漂亮的,但不同于秦语岑的漂亮,秦语岑是属于惊人一瞥的美,是楚楚动人的,也是风情万种的,而席言的美是冷艳的,像是冬天里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高傲,艳丽……不太容易接近。 红梅配白雪…… 这有点意思。 “霍总……”席言顿住脚步,这目光…… “收拾一下下班吧,祝你约会开心。”霍靖棠唇边泛起笑痕。 席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霍靖棠在笑,不是那种冷笑,但却说不上暖,总之很诡异:“霍总,我不明白你说的话。约会……我没有什么约会,大家都在加班,我也可以一个人走了。” “人都在公司楼下等着你,你赶紧去。”霍靖棠也从皮转椅内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大衣搭在腕臂上,“今天加班到此为止。下班吧,别让人等急了冲上来找我要人。” 霍靖棠又拿起了车钥匙和手机,越过席言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席言看着霍靖棠高大挺拔的背影,这是疑惑不解:“霍总,我真不明白。谁在楼下等我?岑岑?” “你下去就知道了。”霍靖棠拉开门,闪身离开。 席言愣在原地,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然后她也不再逗留在办公室里,然后也迈步离开了这里,走出办公室后就碰到了徐锐。见他正悠闲放松地哼着什么歌曲,脸上已经不复刚才的烦躁与焦急,很是轻松愉快。 “徐锐,你这是得意什么呢?”席言拉住他。 徐锐的目光落在了她拉住自己手腕的手上,冲她眨眼轻笑:“霍总刚才心情特好的出来说不加班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我这个人就是直,什么表情都在脸上,所以啊,他们说遇到我这样的好人就嫁了,席秘书,要不要考虑一下?” “徐锐!”席言立即松开手,并咬唇瞪他,“你给我正经点!就是你这副不正经样吓跑了女孩子,所以你活该单着!” “我单身我快乐!”徐锐一点也不和她计较,并且暧昧在眨眼,“今天不加班全托你的福。你是不是和霍总说了什么?让他一个从暴君变明君了?”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席言不再理他,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你以为是你嘴里的秦小姐啊,那么有能耐。可能是霍总良心发现了吧。” “没这么简单,霍总都说是你的功劳,让我们感谢你。”徐锐两步追上来,与她并肩而走,“你以后更是霍总身边的大红人儿了。人人都会把你给巴结着。” “谁稀罕巴结!”席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徐锐靠在门口,向她举起了大拇指称赞着:“霸气!” “滚,有多远滚多远去!”席言没好气道,今天真是忙疯了,心里也有太多的疑惑让她茫然。 “遵命!”徐锐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哼着他的小曲儿离开了。 席言把办公桌上的东西一收拾,关了电脑,换了脚上工作时穿的高跟鞋,穿上黑色的长靴,拿起玫红色的大衣套上,关灯,出门。 席言乘电梯下去时,想到霍靖棠说公司楼下有人在等她。这个人她想来想去也只有秦语岑了,她是一点惊喜都没有,而且还会好好教训一下秦语岑! 她到了地下停车场取了车,开出去,经过公司前的广场,停下去去搜寻着秦语岑,却没有看到她。倒是看到了霍靖棠,还有和他说话的白雪霄。这个点了白雪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反正与她无关了。他们之间的假情侣关系已经结束,而霍靖棠与秦语岑之间的真恋爱已经开始。 席言准备不知不觉地离开的时候,却被霍靖棠给叫住了:“席言。” 她听到这声呼唤,只能硬着头皮下车,走了过去,站好:“霍总好,白总好。您有什么吩咐吗?”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雪霄找我吃饭,你也知道今天周天是霍家聚餐,所以没有空,你呢,正好加班还没有吃晚餐,你就和雪霄一起去吧。”霍靖棠十分的自然随意,“雪霄经常不按时吃饭,今天你就代我好好地陪他,也帮我监督他。席言,我可把雪霄交给你了。” 席言微微睁大了眼睛,这真的是意外惊吓。她怎么能陪着白雪宸吃饭,他们之间可没有关系的。 她自本能地咬了一下唇角,白雪霄见她不回答,温和轻笑:“哥,你就别为难美女了。我回家让我妈给我下碗面好了。” 白雪霄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手指扣着自己的车钥匙,一手轻拍了一下霍靖棠的肩,准备走开。 霍靖棠一把拉住了他,却是对席言道:“席言,这很为难你吗?” “哥……”白雪霄轻挣了两下。 “没有啊。”席言的脸上堆起了笑意,瞳孔晶亮,“这怎么会呢?能和白总一起吃饭,这是莫大的荣幸。” 这可真是苦差事,她的大老板真是想起一出一是出的,今天她真的折腾够了,好好回家躺下好好放松一下。她感觉陪白雪霄吃饭比她加班还累一样。 “那你坐雪霄的车去,你的车让保安给你开到停车场去,你明天来取。”霍靖棠向席言伸出手来,掌心摊开。 席言哪里敢多说一个字,只能双手乖乖地把车钥匙给奉上,放到他的掌心里,看着他又把钥匙给了保安,交待了几句。 “好了,祝你们周末愉快 。”霍靖棠便刚走一步,又回头,盯着席言,“席言,你是懂的。” 席言点连连点头,她怎么会不懂。霍靖棠是在警告她可不能趁他离开了就把白雪霄给扔了。就算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好不好? “如果你有事情的话,我一个也OK的。”白雪霄看着霍靖棠上了车,利落在开车汇入了车流里,“你别在意我的哥的话,下了班,他就不是你的领导了。” “白总你错了,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霍总的,他就算半夜叫我办公,我也不会拒绝。”席言说得其实一点也不夸张,在她最初当上霍靖棠的秘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只要他全电话,她半夜也会从热和的被窝里爬出来抱着电脑办公。她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当女汉纸了。 “敢情我哥是把你这一如花似玉的美女当成了女汉纸来用?”白雪霄看着她一脸的认真表情。 “白总,你说对了。我就是无所不能的女汉子一枚!”席言赞同地笑了,笑意在瞳孔里渐渐荡漾开去,像是纷纷绽放的红梅,艳丽,夺目。 “席言,我能提一个小小建议吗?”白雪霄趁她这会儿心情好的时候,“就算我们之间不是假情侣的关系,我也希望我们是朋友,你不该和我这么生疏,叫我白总这太官方了吧?”白雪霄似有一些小小的不满,“叫我名字。如果不叫我名字,那我只好找我哥了。因为你比较怕他,不怕我。” 席言抬手抚在自己的嘴上:“这真的要叫你名字?” “反正你已经叫过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白雪霄走两步把自己的车门打开,“上车吧,外面太冷了。可能又要下雪了。” 席言走过去,他的手扶在了车门上,怕她会撞上。他的细心体贴,席言也是有感觉到的,白雪霄这样的男人是优雅的绅士。 白雪宸也没问她,直接把她带到了一家日式料理店。 而去找秦语岑的霍靖棠很快就找到了她,他英俊高挺,衣着不凡,优雅如贵族。他走到秦语岑所在的桌位,也没坐,看着那一层油辣椒在锅里翻滚着,烫色红亮鲜艳,十分的勾人食欲,可是他却蹙了一下眉。 “你来了。”秦语岑抬起了黑亮的眸子。 “吃好了吗?”霍靖棠连声音都是好听的,他的出现引得这普通消费的大众餐店的人都纷纷看着他。而他身上的每一次都与这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好了。”秦语岑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吃点?” 她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是白问了,尊贵如霍靖棠这样的男人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他是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小老百姓的店里吃东西。这会降低他霍靖棠的身份和口味。 秦语岑取过自己的包包背上,站了起来:“走吧。” “结帐。”霍靖棠对服务员道。 “一共九十八块钱。”服务员觉得站在霍靖棠面前,好有压迫感,说话都有不自在了。 霍请棠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了皮夹,抽出了一张百块声给她。然后就去牵她的手,她也没有避讳,两人十指紧扣着,往门口走去。 “先生,找你两块钱。”服务员跟上前去,手里拿着两张一块的。 “不用找零了。”霍靖棠掀开店门口的帘子,把秦语岑护在了怀里。 门口,是属于他的宾利欧陆,他体贴地替她开了车门,将她轻推进去。 他上车后,发动了车子,离开了这里。冬天的京港,很冷,晚上的温度降到了零下十度都可能。 “今天霍家聚餐,你和我一起回去吗?”霍靖棠开着车,也不隐瞒地问她。 “我这都吃饭了……”秦语岑的声音渐渐变小,因为她瞄到他的脸色阴沉着。 这个男人的脾气有够差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过来的?难道她真的有被虐倾向? “吃饭是重点吗?嗯?”霍靖棠从鼻音里发出了冷哼,“你那点小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愿意去霍家,不想面对我的家人。我知道你心里还不能接受这么快走到这一步,我也不逼你。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到时候你可别说你还没有准备好。” 秦语岑咬了一下唇,这个男人是X光吗?能把她心里想什么都知道。这也是她被他给吃得死死的原因吗? “对我想要的我都有足够的信心。”他这算是回答她的疑问了。 “咳咳咳……”秦语岑真的被吓到了,“能不能给我留点隐私?” “隐私?不穿衣服的我你都看光光了,你觉得还有什么隐私。”霍靖棠想到昨晚,那一场温绵入骨,这身体里的血液就有些热了起来。 他倒是是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了,某些方面完全无法克制,而她坐在自己身边就会撩得自己心痒难耐。 “霍靖棠,你羞不羞的你。”秦语岑被他说得耳根子泛红。 “我羞什么,羞这种事情不的男人都是不行的。你想我不行么?”霍靖棠伸手握起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着。 秦语岑也不再说话了,别开了脸去看车窗外滑过的夜景。 霍靖棠看着她含羞带涩的脸庞像是春日里灿烂绽放的粉色的桃花:“害羞的样子很可爱。” “你专心开车。”秦语岑不也不理他,这个男人就是人面兽心。 他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这个点了,他都还没有回霍家,肯定是家里人打电话来催了。 他戴上耳机通话:“妈--” “霍靖棠,你今天是不是还要像上次一样不回来了?”白沐兰把他的话给打断,“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所有人都回家了,每一次回家最早的都是老大。他陪你爷爷下棋,你看看你,能不能让妈少操一点心?你别总是拿工作忙来敷衍我!公司一天两天没有,是不会倒的!我告诉你,你若是今天也不回来,以后就永远不要回霍家了--” 电话断了,白沐兰一直不见儿子回来,果然是很生气!她气得一个人坐要床边上,眼睛里都含着憋屈的泪水。她深呼吸一口,仰着头,把泪水给压了下去。 秦语岑虽然没有听清楚内容,但是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你要不把你放下,我一个回去,你快点回家。家庭聚餐一个都不能缺,才像家。” “我送你回去再回去。”霍靖棠脸上并没有异样的情绪,只是眉心拧了一下。 他加快了速度,把车开往星光小区。 秦语岑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他却一把拉过她紧抱在了怀里,将巴搁在她的肩上,贪恋着深吸一口气:“没事可以多想想我。” “……”她在他的怀里轻点着头。 “我妈就那样,你别被她吓到了。”霍靖棠真怕母亲会把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秦语岑给吓跑了。 “我知道。我明白。我不会像以前那么傻了。”她向他保证着,“你还是早点回去,多安抚一下你的母亲。” “如果我妈知道有这个么一个贤惠懂事的儿媳妇一定会开心的。”霍靖棠取笑着她。 “快走了。”秦语岑推了推他。 霍请棠舍不得,却也不得不放开她,还在她的唇狠狠缠绵了一阵,狂野肆意到她的舌尖都发麻了才放开她。 ------题外话------ 二霍:票票花花钻钻砸来,我就上裸照! 祝大家看文愉快啊!记得每天都要投票哦! 88他的女人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能有非分之想 霍靖棠放开她,指腹抚过秦语岑红肿如热烈绽放的蔷薇红唇,薄唇边的笑意有些邪恶:“今天不能陪你了,下次好好补偿你。” “我不要。”秦语岑立即否定着。 他说得好听,是补偿她,其实是想榨干她吧。她昨天晚上被他折腾得浑身不适到现在都还不没有恢复过来,她可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了。要不是今天有课,她可能也硬撑不了,会倒在床上三天不下床。幸好明天是周六,她可以好好休息两天,才可以恢复自己的体力。 “你不要可以,但我会给。”霍靖棠好不容易才品尝到她的美好,怎么可能放弃。 “总是这么不正经。”秦语岑脸蛋微微烧烫了起来。 “你不是说要搬家吗?什么时候搬?”霍靖棠想了这件重要的事情,只要她搬了家,他才有机会和她夜夜缠绵,想想就觉得很美好。 “我收拾好就搬,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秦语岑忽略他眼底那抹愉悦的光芒。 就算她不想面对,也要面对。她必须得搬走了,否则真会打扰白雪宸和席言谈恋爱的。如果影响了他们,真的是罪过了。为了好友,她也得搬走。 “搬家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陪你一起搬,也好熟悉去你那里的路。”霍靖棠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如果秦语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算计的,会不会不再给让他吃素?想想没有肉吃的日子都是可怕的。 “好了,你真啰嗦。”秦语岑不想和再和他说下去了,“我走了。你快回去吧。” 霍请不舍得松开秦语岑,她才能推门下车,站在车身边冲他挥手:“拜拜。” 她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往里走,消失在他的眼前。秦语岑上楼,进了屋,听到楼下汔车呼啸而去的声音。她知道他真的走了。她一个人在家里,而席言怎么还没有回来。 霍靖棠都没有加班了,她也该下班了吧。可这也说不好,毕竟霍靖棠是老板,他可可以自由离开,席言是下属,就算老板离开了,她也可能还在加班。 秦语岑想来想去,还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关心一下:“言言,你在哪儿呢?不会还在加班吧?” “我没有,霍总开恩说下班了。”席言此时和白雪霄正在日本料理店内,两人没有坐包厢,那是因为席言想坐大厅,他也依了她,两人对坐着,“岑岑,今天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一句话,我想霍总这会儿还在压榨我人们呢?” 白雪霄正在看菜谱,点着菜,听她这么说,自菜谱上抬眸看了对面的席言一眼。 席言突然忘了白雪霄和霍靖棠的关系,所以竟然这么直接说霍靖棠压榨他们。她自知失言的轻咬了一下唇,俏皮了吐了一下粉舌。这样的席言不同于平晶里的白领丽人的严谨模样,透出女孩子独有的可爱一面。这样的真实的席言一定是很少被人看到,但白雪霄看到了两次。上次是在农家店里吃鱼头豆腐火锅,这一次是在这里。 “我帮你说话?”秦语岑不明白的蹙眉,“我没有说什么,我就是让徐助理帮我把吃的东西给你们,我没有对霍靖棠说过什么。” “你没说过?他就这么放了我们?”席言也被弄糊涂了,“霍总说有人向他要人,我想向他要人的人只能是你了啊,你是我的中国好闺蜜才能这么替我着想。” “真不是我。”秦语岑很肯定地回答她。 席言握着手机,完全茫然了,心里腹诽,这人不是秦语岑那会是谁?她的目光微微抬起就落在了对面白雪霄的身上,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肌肤比一般的男人要白皙一些。他正低头点着菜,而一旁的服务员认真的记录着。她心里的那个疑惑似乎有了新的答案。 “言言,你在听吗?”秦语岑见她没反应,“你什么时候回来?” 席言不再追问这件事情:“我在外面吃饭,吃了饭我就回来,你若是累了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我知道了。”秦语岑突然一问,“你一个吃饭?” “我和白……雪霄。”她让自己记住要叫他的名字。 现在她是谁都不敢告罪,一个是自己的霍总,一个是白总。谁让人轻言微,抵不过人家的淫威。 “你和白雪霄在一起啊,那慢慢吃,不急着回家。”秦语岑本来是想和她说搬家的事情,这两天周天正好的时间把事办了。她不想一拖再拖了,就要下个星期去了,又要打扰她和白雪霄一段时间。但是她听到他们在一起,这心里也开心得笑了起来,觉得这件事情一点也不重要了,“你若是今天不回来也没关系的。祝你们约会快乐!” “再胡说我和你翻脸!”席言脸色一凝,她怎么可能不回家。她和白雪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种情侣关系,她是为她牺牲自己好不好?可是现在又不能让她知道,因为秦语岑还没有搬走,等她搬走了,她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和白雪霄“分手”的事情告诉她。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甜甜蜜蜜了。”秦语岑便结束了和她的通话。 席言放好手机,白雪霄把菜谱递到她的面前,声音温润如丝:“我刚才点了一些招牌菜,你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你已经点了那么多了,吃了不够我们再点。”席言把菜谱接过来,轻放到了桌上。 “也好。”白雪霄点了头。 服务员便去张罗着上菜,两人都端着水杯抿了一口水。 席言觉得有些疑问堵在心里十分的不爽,她想要求证于白雪霄,又怕自己太过鲁莽。那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她们在加班,而他却适时的出现在了棠煌集团,这太过巧合了。可是她也不会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幸运不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她要做的是是比别人努力,坚强独立,做好自己。 所以就算她心里有疑问,让她很好奇,但也不会主动开口去问,有些纸是不能去戳破的,到时候尴尬的就是两个人。像这样轻松地坐在一起吃饭,聊聊天就很好。 “席言,有没有想过要跳槽?”白雪霄突然一问,优雅在轻放下了水杯。 “没有,的确是从没想过。”席言柔软的唇瓣微微浅笑。 在棠煌集团她做得很开心,而且上司的脾气有些阴晴不定,但是人他做人做事都有原因,对于女职员也会保持距离,薪水福利又好。这是别人挤破头都进来的大集团,而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她已经视棠煌集团工作为她这一生的目标。 “我哥收买人心真有一套,让你这么死心踏地。”白雪霄淡笑。 “我这个人习惯一个环境就不想换地方,而且我做得很开心,这比什么都重要。”席言回答他。 这时,菜品一一上来了肉松寿司、三文鱼刺身、青花鱼甘露煮、鱼子酱饭团、日式营养蛋盅……都是用精致的小碗小碟盛盘,看起来琳琅满目,精致可口,这也是日式料理的一种特色。让人很有食欲一般。 “随意一点。”白雪霄道。 “我不会客气的。”席言现在也是饿了,准备要大吃了,“可别被我的可怕的吃相给吓到做恶梦。” “没那么夸张。”白雪霄用精致的小筷替席言夹了一声寿司,“你加班应该是饿了。” 两人便吃着饭,一边聊了一些很平常的事情,席言没想到白雪霄这么高雅的男人还能讲冷笑话,笑得她唇角一抽。 正开心的时候,有两道身影投射在了他们面前的桌面上,席言和白雪霄同时抬眸看来人。席言不认识对方,白雪霄则微微拧了一下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宋太太好。”白雪霄轻声招呼,声音温和却有力。 宋太太一身珠光宝气,头发盘起,十足的贵妇样,而她身边的挽着她的一个年轻女孩子正是她的小女儿宋婕。她属于那种柔美型的,大大的眼睛,小巧的红唇,找发垂落,第一眼就很招人疼的女孩子,这让席言不免多看了两眼。 “白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宋太太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席言的身上扫过,落在了白雪霄的身上,“这是你女朋友?” “我不--”席言准备解释,却被白雪霄给打断了,“宋太太,你也在这里吃饭吗?” “小婕喜欢吃日本料理,所以我们就来这进而试试。”宋太太也只好随他转移了话题,她把宋婕往白雪霄的面前轻推一下,“白少,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小女儿宋婕,刚从日本毕业回来不久,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帮忙照顾。小婕,这就是我常常对你说的白家公子白雪霄,你还不快打个招呼。” “白少好。”:宋婕连笑起来都是甜美的,“以后请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大家相到帮助。”白雪霄为人随和。 “如果白少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搭桌一起吃,人多也热闹。”宋太太如此提议着。 “宋太太不好意思,言言比较喜欢安静,所以你们自便,今天这一顿我请。”白雪霄看着席言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光泽流转。 席方大概也能猜到这宋家太太和小姐是青睐于白雪霄的,上流社会的恋爱婚姻都大多如此。所以只要是其他女人和白雪霄坐一起吃饭,就成了他们心里的那个疙瘩,让人不好受,想除之而后快。 席言只觉得这空气好窒息,那个太太锋利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在她的身上来回扫过,仿佛要把她给刺穿一样。她也不好说话,只能硬着头皮,吃自己的东西,无意于这样的事情。可是白雪霄一句话就把她给置身事外的她给拉进了战局里。 宋太太见白雪霄这么说,一点情面都不留,还依着席言,这心里自然是浮起了不少怒气,可是又不能在这里发作。她强颜而笑:“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和白太太约好了,改天两家一起吃个便饭,到时还请白少赏脸。” “这由我妈安排就好了。”白雪霄连眼角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们。 因为白雪霄不冷不淡的态度,因为他和席言在一起吃饭,还表现得体贴温柔。宋太太心里很是不悦,她看着席言的的目光是轻蔑。她转身的时候,手里的名贵挎包就扫过了桌上的一碟酱汁,打翻落到了席言的身上,她今天正好穿的是白色的衬衣,这深色的酱汗一洒上去,就晕开了,一片脏污。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到。”宋太太装作很意外的的抱歉模样,还扯了几张纸好心地递上去。 席言正要掉手去接时,白雪霄快了她一步把宋术术递上的纸握在手里,起身来到了席言的面前,去替她擦着胸口的那片脏污。白雪霄本是无意,可是席言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手在擦动时总会不经意地磨蹭着她的胸口,这让她很不自在。她理解是一回事,可要接受却是另一回事。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开始发烫了起来,她竟然不争气的红了脸。她急急地挡开他的手,自己用纸巾擦着:“我自己来就好了。” “这擦不干净了。”白雪霄看着那片污渍就染在白色的面料上,觉得十分刺眼,“我陪你去重新买一件。” “不用了麻烦了,反正晚上了也不去哪里了,我把大衣一穿,没有人会看到的。我回家再换。”席言也放弃了擦衣服,坦然面对。 白雪霄直起身子来,目光扫过一旁的宋太太,那目光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一向温和的白雪霄卓此时身上都散发出一丝丝的冷意。让宋太太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拉着宋婕:“白少,这真不好意思,我真的没看到。” 白雪霄重新坐到了位置上:“我们想好好吃饭,宋太太和宋小姐请自便。” 宋太太也不再多留,拉着女儿便离开了,宋婕有些担心道:“妈,白少是不是生气了?” “他生气?我还更生气!他们白家不是说他儿子没有女朋友吗?这会儿不是和别的女人吃饭吗?”宋太太有些气愤,“他们的白家这是在欺负我们宋家!” “妈,那真的是白少的女朋友吗?那个女的挺漂亮,有气质。白少喜欢那种的类型的吗?”宋婕的心里有些失落,能在白家的独子相亲,这是多少人的心愿望,在母亲给她看过白雪霄的照片后她就心动了,这样像月华一样高雅美好的男人正是她喜欢的类型,“妈,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小婕,自古而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雪霄喜欢什么样的不重要,重要是的要得到白家的认可。那女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你没看到她身上穿的哪一样有你的贵重。她不过是白少心情好时的一个玩弄对象而已。男人嘛,结婚前都会玩玩,你别在意。只要结婚后对你好就行了。”宋太太拍着女儿的手,安抚她,告诉她人生哲理,“婕儿,这外面不要脸的狐狸精很多,你若是不好好抓住机会,白少就会被别人抢走。等下次的相亲饭吃了后,只要白家对你满意,你就多主动一点,现在害羞已经没用了,主动才是硬道理!记住了,一定要讨得白家的欢心!我们宋家的女儿难道还比不是那个下等女人!女儿,妈对你有信心!” “妈,我会努力让白家和折少喜欢我的。”宋婕也反握着母亲的手。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宋太太满意的一笑,“刚才妈是故意弄脏那个女人的衣服,让她出丑,给她一个教训警告她离白少远一点,否则我会对她不客气的。妈会你保驾护航的。” “谢谢妈。”宋婕的心情也因些而好一些。她想想也对,那个女人有什么能比上她,她是宋家的千金!就凭这一点就够了! 席言看着已经消失在转角的宋家母女,无奈的在心里叹气,这喜欢也是可怕的东西!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就可以这样对待别人!这一次还不算过份,她也不放在心上!如果下次再这么对她,她也不是好惹的! “对不起,把你给连累了。”白雪霄向她赔礼。 “白雪霄,是他们误会了。下次你把话说清楚她就不会对我这么有敌意了。”席言本想解释,却被他给打断,还叫她“言言”那么亲密,这落在谁的身上都会误会的。 “说清楚什么……”白雪霄一脸的装傻。 “说我不是你女朋友,就没有人会针对我了。”席言看着衣服,一件好好的衣服就这么毁了,虽然不是很贵重,但是也花了她不少钱好不好? 她的工资用在衣服,鞋子,化妆品上的的钱最多,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存款。她是霍靖棠的首席秘书,如果穿得太寒酸可是会被人给笑掉大牙的!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穿着也是要符合自己的身份,更是一种品的体现! “你不觉得解释就是掩饰吗?那是欲盖弥彰,清者不是自清吗?”白雪宸这话……让席言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你不解释那以后我解释。我不想大家误会,这也是不想给你造成困扰和影响。” “看来你时刻在替我着想,这份心意真难得。”白雪霄的眸中带电。 席言被电到了,立即撤开了目光,用纸巾轻试了一下唇角:“白雪霄,我吃好了。想回家休息了,今天太累了。” “好,我送你。”白雪霄也优雅轻试唇角。 今天席言没有和他争结帐的问题,反正她争也争不过他,而且白雪霄有这家店的专属VIP卡。 白雪宸把席言送回星光小区,席言真的很累了,就靠在了椅背上睡了过去。直到车子稳稳地停在她的单元楼门口,她都没有醒来。白雪霄解开安全带,侧眸看着她偏着头,恬静的睡颜柔和美丽,纤长浓密的羽睫在眼下投映出青色的阴影,肌肤细腻白皙,触感应该十分美好。他的目光顺着她挺俏的鼻尖一直游走到她的如玫瑰花般鲜艳的唇瓣上,唇线完美,丰润饱满,引人采撷。 白雪霄不自觉地倾身过去,更加近距离地欣赏着席言的睡颜。因为他的靠近。他温热的呼吸不可避免的洒落在她的肌肤上,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睡得并不是太沉的席言以为是有虫子在飞,伸手本能地去拍打,却挥在了白雪霄的脸上,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却还是有声响发出,那触感像是柔软的肌肤。 席言立即就睡意全完,猛地睁开了大眼睛,就对上了白雪霄一双一双黑亮的眼眸,而他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席言不适应和白雪霄这么近,心跳加快,她本能地想往后退,却无路可退。她哑着声音:“对……不不起,我为为有虫子在我脸上飞……真不好意思……” 虫子?有他这么帅的虫子吗? 白雪霄也不说话,慢慢地在靠过来,目光落在了她的红唇上。 席言是屏住了呼吸,车厢里还有舒缓悠扬的轻轻地流淌,却也缓解不了此刻的紧窒的气氛。她只觉得手足无措,口干舌燥,他的靠近,让彼此的呼吸声仿佛缠绕在一起。 她的心跳好快,她怕会跳出胸口,便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他的脸一点点地低下来…… 她一咬牙,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别开头去,不去看他张魅惑女人的俊脸。 白雪霄见她如此警备又可爱的模样,低声笑了起来,声音淡淡:“睁开眼睛……我不会吃了你。” 席言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抬手伸向她的左眼边上,温暖的指腹在她的上眼皮上轻轻一碰,然后不着痕迹拿开。 席言正不明白他的举动时,他的手指送到了她的面前,食指指腹上有一根黑色的睫毛,她盯着睫毛好半天,这才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你刚才只是想帮我弄掉这根睫毛?” “所以呢?”白雪霄反问她,笑意里有一明暧昧不明。 所以,刚才他靠近她,只是想帮她弄掉这根睫毛,并不是想亲她?所以是她想太多了? 是啊,他怎么可能是想亲她?她真的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他们不是情侣,又怎么会想亲她?她这是什么脑袋,什么想法? 可是他刚才靠近的时候,真的让人有一种他想亲她的错觉?那种感觉很强烈!她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到! “所以谢谢你。”她深呼吸一口气,让秘书镇定下来,不要去胡思乱想。 白雪霄薄唇轻莞:“不客气。” 席言解开了安全带,拿着包包:“那我上去了,你回去开车小心。” “好。”白雪霄点头操持着浅笑。 席言推门下车,冲他挥手,然后才转身离开。 白雪霄从她的背影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指腹上的那根睫毛,定定的出神,他真的只是想帮她弄掉这根睫毛吗? 席言上了楼,进了屋,换了鞋,看到秦语岑还没有睡,在客厅看电视。 她走过去坐下:“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不困啊。”秦语岑抱着一个抱枕。 “没的霍总陪着,你是孤枕难眠。要不你搬他那里去好了,省得你们折腾。”席言插了一牙苹果入口,细细嚼着。 秦语岑盯着她,灯光下席言白皙的脸庞上有一层淡淡的薄红:“白少又送你回来了,是不是亲了你,看你脸红的……我觉得该你搬到他那里去,这里留给我和小轩住好了。” “秦语岑,你给我弄清楚了,这是我的家,只有把你赶出去的份,没有你赶我的道理。”席言蓦地站了起来,“我去洗澡睡了。” “脑羞成怒就是你这个德行!”秦语岑继续看着他的电视。 “真是懒得理你!”席言瞪了她一眼,“我给你买的东西明天会送来。” 说完,便回去了屋,收拾准备早点休息。 秦语岑坐在那里,心里浮起了一个问题,她真的是孤枕难眠吗? 而回到霍家的霍靖棠及时的赶上了吃晚餐,看到儿子回了家,这让白沐兰的心里也稍微安慰了一些。看来她发火还是有用的! 霍家每到周末都是热闹的,气氛十分好。聘请的大厨做的菜也十分的适合霍家人的口味。 一顿可口丰盛的晚餐后,众人都移到了客厅里坐下,女人就聊聊天,男人就陪着老爷子霍填山下下棋,或者打打扑克还是可以的。今天霍靖锋已经陪霍填山下了好几局棋了,所以晚饭后就都在客厅里聊天,休息一下。 霍家二媳妇郑芳华切了水果端到了客厅里,招呼着第二次来霍家聚餐的安倩美:“美美啊,多吃点水果,美容的。” “谢谢二婶。”安倩美和霍靖锋正式交往后,霍家人就把她当自家人了,每周聚餐都会让霍靖锋把她带来。算算,这是第二次,而安倩美大方不娇气的性格也深受家里的人喜欢,都和她谈得来。 “奶奶,来我给你剥一根据香蕉,帮助你饭后消化。”安倩美把剥好的香蕉送给了阮丽芬。 这么让见机的女孩子,阮丽芬也喜欢,接了过来:“谢谢美美了。” “奶奶,你和我客气什么啊。你是奶奶嘛,替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安倩美这话说出来让人听着舒服,多收买人心。 “老大找到你真是福气,我这也放心了。”阮丽芬又看的目光扫过霍靖棠和霍靖帆,数落着他们,“就你们两个最让我担心,还是老大省心。你们看看美美多好,你们能找到美美这样的,奶奶这是死也瞑目了,一个个不孝子孙!” 霍靖锋和安倩美坐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那一眼看在众人的眼里是多么的恩爱有加。 “奶奶,感情是需要缘分的,缘份一到,靖棠和小帆就会把女朋友带回来给你看的。”霍靖锋帮着他们两人说话,“我和美美也是这样的啊。” “是啊,奶奶。”安倩美也这么说。 白沐兰白了身边总是沉默的儿子:“你看奶奶就数落你了。” “奶奶就是喜欢说,不说说我她心里不高兴。”霍靖棠低声道,“我已经习惯了,她不念我我才觉得不自在。” “你……”白沐兰都快被气死了。 “奶奶,我和二哥哪里不孝了,我们是没有大哥这福气,能找到美姐这么好的女孩子。”霍靖帆替自己辩驳,“我和二哥可是和大哥一样孝顺您的。” “是啊,你孝顺的话就去把今天我给你介绍的岑岑给我追回来给我当孙媳妇。”阮丽芬这心里都想着秦语岑,这么好的姑娘她可是不想落到外人的手里。 “岑岑”两个字扎入了霍靖棠的耳朵里,让他瞬间就绷紧了神经,目光落到了自己奶奶身上,先不插话,注意听着。 “岑岑?”郑芳华问着阮丽芬儿子的事情,“妈,这是哪家的姑娘,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和小帆……” 阮丽芬清了清喉咙,坐正后,一本脸的严肃,“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推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上次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漂亮有气质,和小帆在年纪上相当,各方面都般配,所以我今天就把那女孩子给约出来吃饭,顺便介绍给小帆认识,结果啊,他们竟然认识!小帆不是在京港大学教画画吗?岑岑正是他的学生,你们说是不是缘分到了。这缘分到了,小帆你就要抓住,反正奶奶很喜欢岑岑,你必须给奶奶追回来?” “奶奶,秦语岑是好女孩子--” 阮丽芬已经打断了她:“对,你自己都承认她是好女孩子了,所以你更要主动去追!我希望最迟一个月后的聚餐能在家里看到她。” 秦语岑!还是学画画的! 这无疑就是他霍靖棠的女人! 她竟然被自己的奶奶介绍给了自己的弟弟!这个女人竟然该死的一点口风都没有透给他!若不是今天回家吃饭,恐怕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知道!真是好样的,看他怎么收拾她! 霍靖棠的脸色冷凝如下雨天的积雨云!如千年幽暗的古井般的眼潭底也已经卷起了黑色的巨浪! 他的女人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能有非分之想! 他把手握着的杯子重重在往茶几上一放,发出了巨大的“砰”的一声。他的举动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看到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题外话------ 二霍知道了小帆帆和小岑岑相亲的事情,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啊? 月票投起走!本月不投,就要作废的哦! 89已经名花有主,还敢到处招蜂引蝶 霍靖棠这一动作,所有人不仅看着他,而且所有的欢声笑语都瞬间消失,整个宽敞的客厅一点声音都没有,空气里很静。 霍靖棠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冷郁,整个面部线条都紧绷了起来,完全铁青了一张英俊帅气的脸,潭底开始飞霜凝雪,寒意森森,戾气十足。这样的他看起来比平时的冷酷更加的阴鹜,感觉暴风雨就要倾盆而下。 霍填山和阮丽芬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己的孙子在抽什么疯。但对于霍靖棠他们是了解的,他就是那个阴晴不定的性格,就算没事,有时候也会冷着一张脸。其实他并非冷脸,而是那是属于他的的个人风格。他的个性让人难以接近,不像霍靖帆那样随和。 对于这个孙子,他们是骄傲的,也了解,所以不会太多的和他计较。 霍仲明看了一眼白沐兰,这意思是问她儿子怎么了?这好好的家庭聚会让他给坏了气氛。 白沐兰也没有理会霍仲明眼色里的质问,别开了目光。 这个时候霍靖锋却打破了空气里的沉默,冲霍靖棠浅笑:“靖棠,你这是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手滑了而已。”霍靖棠虽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额头上的青筋都忽隐忽现,但是看不出怒气,也好像是把所的有怒气都压在了心里,表面上表现得很云淡风轻,可这心里却因为秦语岑的“欺骗”和“不忠”给绞碎了一地渣。 手滑?鬼才会相信这个解释!特别是的霍靖锋,如果他是一点儿玄机都没有听出来那他就是脑残! 刚才霍靖帆有说到那个女孩子的全名叫秦语岑……上次吃饭的时候他们见过。那个漂亮夺目的女孩子,印象深刻到让人过目难忘。那雪白的肌肤和傲的人事业线是那样的让人蠢蠢欲动。她比他星锋娱乐集团里那些多数整形的美女自然舒服,美丽动人。如果她有意进娱乐圏,只要经他的团队包装,一定能一炮而红。 虽然那天霍靖棠并没有承认过什么,但是他的眼睛不会骗人,老二对那个叫秦语岑的女人好像特别关注,加上她是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的圈子里,真的让人感到特别好奇。 “靖棠,你太幽默了。”霍靖锋勾了勾唇,“这个解释……是不是有些牵强?”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霍靖棠眸光锋利地扫过过,眼底是深深的警告。 霍靖锋自然是接收到了他眼里的讯息,可是他是能被霍靖棠威胁的人吗:“靖棠,这奶奶给小帆介绍女朋友,你这个当哥应该替弟弟高兴才是,怎么脸色突然就这么差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的脸色一向都这样,你是今天才知道吗?”霍靖棠拿起水壶替自己倒了一杯水,重新端起来,送到了嘴边,抿了一口,语带讽刺,“果然不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所以对我太了解还不够。小帆,你说你有女朋友了,我这个做哥的能不替你高兴吗?”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你!”霍仲明听到霍靖棠说这样生分的话,有意针对着霍靖锋私生子的身份,特别是安倩美还在场的情况下,脸色不悦的低斥着儿子,“小心让美美笑话。” 白沐兰就不喜欢霍仲明就因为亏欠了霍靖锋母子,所以就什么都护着他:“靖棠他说了什么,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这孩子就是给你惯什么这样的,都快三十了,还拎不清楚什么话不该说吗?”霍仲明数落着白沐兰,“就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他!” “你这个做爹的不疼他就算了!还不允我这个当妈的心疼自己的儿子!我可做不出来!”白沐兰这心里有气,但凡沾惹到霍仲明护着霍靖锋,她就会护着霍靖棠,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受欺负! “我怎么不疼他了?是我的孩子我都疼,你这个做妈的也该给孩子做个好榜样,美美还在呢,你就要有做长辈的样子。”霍仲明提醒着白沐兰今天家里可是有外人在,怎么着也要保持形象。 白沐兰咬了咬唇,心中有火,却无处可发。她自沙发内站了起来:“爸妈,我先上楼了。”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妈,我扶你上去。”霍靖娴也起身了,扶着母亲离开。 霍填山也不好说什么,因为霍靖锋的存在,所以对于这个儿媳妇他们自知是亏欠了:“你们聊,仲明,仲军,随我去书房。” 霍填山把两个儿子给叫走了,这下客厅里人少了几个,气氛好像又冷了一些。 “好了好了,大家别只顾着说话,吃水果。”郑芳华活跃着气氛,推了一下身边的小女儿霍静柔,“去给你哥哥和美姐拿点水果吃吃。” “哦……”一直玩着手机的霍静柔根本没怎么注意这场无硝烟的战争,端起了水果盘去给霍靖锋,安倩美和霍靖棠递水果。 霍靖棠把水喝完,伸手将水杯放回原处,杯子却从他的掌心里脱落,掉在了茶几边的地毯上,掉在他的脚边上。他对上霍靖锋的眸子:“不好意思,手又滑了。” 霍靖锋没有说什么,只是勾了勾唇,此时在他的心里的霍靖棠真的好幼稚!竟然为了和他置气再一次的故意把杯子给摔在地上!这样的家庭聚会,所有的长辈都在,霍靖棠表现得很差劲儿!外人都觉得霍靖棠很厉害,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是如此的不堪!总有一天,他会拥有比现在还多,霍家不可能会是他一个人的! 安倩美坐在霍靖锋的身边,伸手去轻放在他的手背上,只听她对霍靖棠道:“靖棠,你大哥也是关心你。” “安小姐可真会说话。”霍靖棠并不买她的面子,“他该关心也是关心安小姐。操心我做什么,我可对男人不感兴趣。” 霍靖棠的薄唇角勾着笑,可是却是冷笑,连眼底那份寒意都未曾退去,依旧是浓黑到没有颜色。 霍靖帆看了一眼霍靖锋,又看看霍靖棠,两人之间只要在一起这气氛就不会正常,他把话题给转移了:“你们都别听奶奶胡说,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八字--” “我怎么胡说了?”阮丽芬不悦地打断了霍靖帆,“你敢说你今天没有去相亲,对岑岑一点好感都没有!奶奶把这么有修养气质,又心地善良的妇孩子介绍给你,那是奶奶最疼你了,你竟然这么不体谅奶奶的苦心?小帆,你再这样下去,奶奶可就伤心了……这日子是没法活了……我……” 阮丽芬又是要死要活的这一招,弄得霍靖帆是哭笑不得:“奶奶,你这真的太夸张了。你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你看看你,让你去追一个女孩子你都不敢,你这是要气死的我节奏,还什么长命百岁,我看你们都想我一命呜呼!省得我在这里聒噪你们是不是?” “奶奶,你怎么这么样,我真的没有。”霍靖帆被逼得额头都冒了冷汗,这奶奶也特能折腾了。 “妈,小帆没那个意思,你多想了。”二媳妇郑芳华安抚着老太太,也替自己的儿子说情,“小帆他是最听你话的了,只是这感情的事情让他们年轻人去沟通就好了。若是小帆和那个叫岑岑的女孩子情投意合,我们都支持!” “小帆,听到没有,你妈都支持了,你还有什么理由反对?”阮丽芬这还真会抓“重点”。 “哥,我也支持你。”霍静柔插了一句,又专注到她的手机上了。 “小帆,奶奶喜欢你就试试,这不试你又怎么知道彼此是不是合适,对吧?”霍靖锋也眉目舒然,眼底却有深深的阴冷起伏,言语间却像一个知心兄长,“别再让奶奶操心了。靖棠,你说是不是?” 霍靖棠的舌尖轻抵了一下唇,脸上并无异样,潭底甚至浮起了笑意:“是啊,小帆,有喜欢的人就带回来看看,也好让我们大家替你参谋一下。你说行吗?” 这霍大就是想探他的虚实,想看他有什么反应,他怎么会让他如了心,称了意!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让秦语岑随他一起来霍家,她就说她没准备好。那他给她时间,他耐心地等待。只是他想看看秦语岑会不会答应霍靖帆来霍家!如果她敢来,那他就敢做不要脸的事! “你看看你大哥二哥都说行,你就别再给我说废话了,我要的是行动,一个月后的聚餐你就邀请她到家里做客就好,也别吓到人家了。”阮丽芬下了最后的命令,但还是让霍靖帆用委婉的方法,女孩子是惊不住吓的。 霍靖帆见大家都这么支持,甚至连一向寡言和不关心这些事情的二哥都这么主动的支持他。他也只好松了口:“那我试试,只是试试哦,奶奶,你可再出什么花招了……” “奶奶怎么会呢?只要岑岑来家里做客,我就很开心。”阮丽芬见霍靖帆松了口,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觉得秦语岑马上就可以成为他的孙媳妇了一样。 霍靖棠看着一脸得意的笑的奶奶,那眉飞色舞的!还有霍靖帆唇角淡淡的柔笑,都太让他太扎眼!他甚至有些恶作剧的想,如果让奶奶和霍靖帆知道秦语岑是他的女人,他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的! 一想到这里,霍靖棠如黑矅石般幽亮的眸子忽闪了一下精光,薄唇角勾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痕。 “奶奶,二婶,我出去一下。”霍靖棠从沙发内站了起来。 “这个时间了你出去干嘛?”阮丽芬瞄了一下对面的古朴的落地摆钟,都已经晚上九点过了。 “去兜风……”霍靖棠拿起大衣,就往外走。 “这大冷天的,你兜什么风……”阮丽芬念叨着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孙子,对他是头疼不已! 霍靖锋见霍靖棠离开,也对阮丽芬道:“奶奶,天色不早了,我也该送美美回家了。” “奶奶,我回家了。”安倩美起身走过去,给阮丽芬一个拥抱。 “哦,那去吧,路上小心。”阮丽芬拉着安倩美的手叮嘱着她,“下次再来玩。如果老大欺负你,你就告诉奶奶,奶奶替你做主。” “好。有奶奶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安倩美看了一眼身边的霍靖锋,“你看,有奶奶给人撑腰,我可不怕你了。” “我哪敢欺负你。”霍靖锋对上她的目光,两人的瞳孔里都有笑意渐染开去。 安倩美抿着唇,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两人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又恩爱有加。 告别了霍家的长辈,霍靖锋和安倩美走出了霍宅,下了台阶,外面是如苏州园林般的江南古风设计,处处雕梁画栋,古朴奢华。 他们的车子就停在了客前的空地上,两边是繁花修竹,参天树木直入云天。 霍靖棠刚把车子解锁,霍靖锋对安倩美道:“你先上车,我和靖棠说两句话。” “好。”安倩美接过他拿给她的钥匙,便往他的车子而去。 霍靖锋的步伐一转,往霍靖棠走过去,而霍靖棠也感觉到霍靖锋似乎也有找他有事。他站在车身边,等着他的走近。 “有事?”霍靖棠那张英气的脸面对他是格外的冷漠。 “今天我们是难得意见统一。”霍靖锋盯着他那张冷漠的脸,“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奶奶口中的秦语岑好像就是那天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美女。我还以为她和你有关系,没想到竟然是小帆的学生,这师生恋也挺好的。” 霍靖棠冷笑:“你就是想对我说这些废话吗?” “霍靖棠,你看你想要的好像都不是你的,你说这霍家子孙可够窝囊的!”霍靖锋的话里都是讥讽,“你曾经的未婚妻江书燕和你解除婚约了,秦语岑被奶奶相给小帆了,真是太可惜了。我这找不女人,我都替你着急啊……这身体没女人泄火,不会是憋坏了吧?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我们公司的明星给你玩玩,不用负责,也不会收费,怎么样?” 江书燕,这个曾经是他霍靖棠未婚妻的女人,虽然他和她订婚是迫于爷爷要做手术的无奈,他对她没有爱情,可是她对自己却上了心。他能做的只是做好一个男人的本份。她也温柔贤惠,他以为这一辈子就会是这样平淡的过下去。没想到最后发生的意外!也许是老天在可怜他吧!否则他又会遇上让他动情的秦语岑! 江书燕离开后,所以这么多年,他绝口不会提这个女人!仿佛她从不在他的人生中留下过痕迹! “那些女人还是你自己留着玩!”今天霍靖锋竟然敢在他面前提起往事,他的眸子瞬间就充满了阴鹜的戾气,冰冷生寒:“你算什么东西!你摸摸你的良心,你也配提她的名字!” “一个女人而已,女人之于男人不是棋子就玩物,靖棠,你不会还对她念念不忘吧,所以这么多年都不敢谈感情!”霍靖锋好像是很了解他的心思一般,“这个女人他配不上你!” “禽兽!”这两个字从霍靖棠的齿缝中吐出来。 “呵呵……”霍靖却不以为意的低低笑出了声来,“骂得真好!你以为你又有多高尚,她主动解除婚约,我看是你逼她的!她都生了乐乐,你最后还不是把她一脚踢开了!我和你比,你说谁更禽兽?” 乐乐! 霍靖棠咬紧了牙关,他不想把残酷的真相让一个无辜天真的孩子知道!如果他做了,才真是禽兽!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无权过问!”霍靖棠不想与他多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伸手去拉车门。 霍靖锋上前一步,伸手把车门给关上,直直地盯着他波澜不惊的脸:“现在倒是沉得住气了!” “霍靖锋,你到底要怎么样?”霍靖棠与他对站着,彼此身上都卷起了暴风,“你这样让安小姐久等,可是没有教养的行为!霍家都是有教养的人!” “霍家!”霍靖锋眼底的笑意在灯光下十分清晰,“不管你怎么不愿意承认,我终究是爸的儿子,身上流着的是霍家的血脉!就因为我母亲不是白家千金,不是第一名媛,所以她就得不到该有的尊重吗?我母亲早在你妈和爸结婚前就是恋人,她不是小三!如果不是她的离开成全,还有你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你本就该是霍家的长子!你该有的,我霍靖锋也不份不能少!不给我,我就用自己的能力得到!就像上高中会那儿……” 他说到这里,伸手抚上了自己的眉骨处,那里淡粉色的伤痕已经永远的停留在那里,任凭岁月流逝都不会淡去! “我不过用一点小手段就得到了长子的位子,用这一点伤痕就换来了霍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这百分之五比公司的股份值钱多了。”霍靖锋的手指从疤痕上摩挲一下,然后放了下来,“而你呢,从霍家大少爷的位置上变成了霍二少,这种落差和滋味很不好受吧?可以你又能怎么办呢?这一摔,可能疼了。如果是摔在了眉骨上,就会有致命的危险,我知道,可是我就要赌一把!看看爷爷和爸爸更疼你还是我!结果我赢了。” 霍靖棠没有说话,脸色比这夜色平静,只是默默地听着,好像是在听着别的故事,听他得意地炫耀着他有胜利果实,其实更多是的想羞辱霍靖棠! “怎么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霍靖锋就是看不惯霍靖棠这副冷静的模样,如果能像从前一样激怒他该多好。 “你希望我说什么?霍靖锋,你费尽心机想要得到我都是我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你拿走的只是我不屑的,是施舍给你的!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了。我霍靖棠还没有怕过谁,包括你!” “呵呵,说得真好听!”霍靖锋也是心机很深,就算心里生气,他也是暗藏于心里,不会表现出来。此刻,他眉稍微挑,“可是你说的话他们信你了吗?” 时间回到了高中他们两人发生争执的那天,霍靖棠站在楼梯上:“让开!好狗不挡路!” 而霍靖锋就堵在那里:“我不让!” “不要逼我对你这客气!”霍靖棠冷冷道。 “难道你还能把我从这里推下去吗?”霍靖锋一脸的挑衅! 霍靖棠不去理会她,准备从他的身侧走开,他却往他面前一移动,霍靖棠无可避免的撞到了他的肩。霍靖锋整个人就往后栽倒而去,倒在了楼梯上顺着台阶滚了下去,滚到了缓步台上,整个人就躺在那里一不动动的。他眉骨上方正好磕到,瞬间就流出鲜血脸,把半边脸都染红了。 霍靖棠不理不睬,踩着台阶走下去,经过霍靖锋的面前时也没有停下脚步,却感觉到自己的裤腿一紧,低头看到霍靖锋竟然用手抓住他的裤角,不让他走开:“救我!” 霍靖锋的手上沾染着鲜血,也把他浅色的裤角给抹上了血迹,鲜红的血,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可是霍靖棠却对他没有半分的同情之情。 “自己摔倒自己负责!”霍靖棠冷漠地抬脚从他的手里扯开息的裤角,他却紧抓着不放,突然就大声喊到,“救命啊!救命……” 听到他呼唤后,有几个人跑了上来,霍靖锋才松开了霍靖棠,他却因为用力的作用,被他这么一松,脚上有力道往前,看起来像是在踢霍靖锋!众人看着这样一幕,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乔冷幽跑过去,拉过霍靖棠,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霍靖锋:“靖棠,这是怎么回事?” “……”霍靖棠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让我来处理!”乔冷幽便让人通知学校,又给霍家人打了电话。 后来霍靖锋被送到了医院里去进行了急救,霍仲明一直守在外面,祈祷着霍靖锋没事。白沐兰陪着阮丽芬来医院看了一下,表面上还是要做足面子的,毕竟名义上是养子,更是要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关心才不会落人口舌! “小棠竟然这么狠心地把小锋推下楼梯!你这个儿子是怎么教的?”霍仲明指责着白沐兰,眉头一直未曾松开过,“小锋是他大哥!他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白沐兰一听霍仲明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她心里就觉得憋屈:“霍仲明,是,他是我的儿子!我也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你--”霍仲明气结,盯着眼眸上浮起水气,却倔强地微扬着下巴,高傲不低头的妻子,“沐兰,我说过,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和小锋没有关系,你们不能对他这么生分!他不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背叛你在外面有的小锋!他是无辜的,难道你要让我的的骨血,让霍家的子孙流落在外你才高兴吗?沐兰,你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你的教养,有身份,有心胸,你可以地一个陌生的孩子百般宠爱,这什么对小锋为什么要这样排斥?你要是恨,就恨我,我求你不要针对孩子!” 其实严格的说来霍仲明并没有对不起白沐兰,他也不知道会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只是现在已经知道了霍靖锋的存在,他没有理由不去管他,而且霍家名门,做了那么多的善事,怎么能连自己的子孙不认? 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亲人孤身一人的霍靖锋只有他这个亲生父亲可以依靠。他自然也给了他更多的父爱,有时候难免会忽略霍靖棠,那个孩子是他和白沐兰亲生的,他得到的本就比霍靖锋更多,他以为自己就可以分一点父爱给他。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这样的结果。 做为一个父亲,孩子这间吵闹打架都会揪心,会心痛。 “他是无辜的,可是小棠也是无辜的!”白沐兰与霍仲明就是在这一点上达不到共识,各自护着一个孩子,“小棠本能拥有父亲独一无二的爱,可霍靖锋凭空冒了出来,他就活该被霍靖锋夺走父亲,抢走父爱吗?他又何其无辜!” “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我一样疼爱!可是他不能因为我多一个儿子来爱,这样就把小锋从楼上推下去。医生说若上摔碎了眉骨,小锋就会没命!小棠这样做就是犯法,你知道性质有多么严重吗?”霍仲明蹙紧了眉,感觉到头疼不已。 “你在场吗?你凭什么说是小棠推的?”白沐兰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这样的事情,虽然他性格上是冷酷一些。 “当时就他们两个人,除了小棠还会是谁?”霍仲明反问着妻子,“难道小锋会自己拿性命开玩笑摔下去吗?况且小锋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那样的人,那小棠就是那样的人吗?”白沐兰也据理力争。 “真是不可理喻!”霍仲明气愤地拂袖。 “好了,这里是医院,你们都不要吵了,有事情慢慢问孩子,知道原因再吵也不迟……”阮丽芬拉着身边的白沐兰,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沐兰,有话和仲明好好说,你们这样吵下去只会伤了彼此的感情。” “妈,我和他已经没有感情了,若不是为了孩子,我不会要这样的婚姻!”白沐兰咬着唇,说的都是自己的心声。 霍仲明盯着她,这心里也是纠结万分,一边是心爱的妻子,一边是受伤的儿子,哪一边都扯痛他的心。而他却不能好好的处理…… “沐兰,千万别说这种话,若是让孩子们听到了会伤心的。”阮丽芬虽然能体谅媳妇的心情,但却不想儿子的家庭破碎,她冲霍仲明道,“仲明,小锋固然重要,可是也别忽略了小棠和小娴,还有沐兰,沐兰能为你做的都做了,你也要体谅她。” 阮丽芬的话戳中了白沐兰的泪点,她倔强地不让自己掉泪,可是经她这么一说,心里最软柔的地方一疼,泪水还是掉了下来。她别开了脸,深吸一口气,不让霍仲明看到。 这时霍靖锋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出来,眉骨上方敷了一下白色的沙布,因为失血的原因,他的脸色看起来异样的苍白和憔悴。 “好些了吗?”霍仲明关心着霍靖锋,看着他的伤口。 “没事了。”霍靖锋扬唇一笑,“让奶奶,爸和妈担心了。” “回去我会好好的教训小棠。”霍仲明安抚着霍靖锋,“回家吧。” 回到了霍家,霍仲明让人把霍靖棠找来,这个时候霍靖棠自己出现了,一步一步走过去,站定,离他们有两三米的距离,口气平淡:“我在这里,不用找了。” “你来得正好,快向你大哥道歉!”霍仲明表情严厉,命令着他。 “我没有把他推下楼梯。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我道歉!”霍靖棠一字一字清晰明了,态度坚决。 “做错事了还不知道改性!”霍仲明气得一身发抖,“你这个逆子!” 说罢,霍仲明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作势就要砸向霍靖棠,白沐兰跑到儿子面前挡着,目光灼灼:“你要砸就砸我身上!有我在,谁都别想碰我儿子一根头发!你也不能!” “爸……算了,小棠也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没用,我自己没站稳,不怪他!”霍靖锋适时的出声阻止,替霍靖棠说话,伸手把霍仲明手里的杯子拿下来放到了桌上,“你们就别为我呕气了,气坏了身子可那儿子就不孝了。爸,以后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霍靖棠,你看看你做了错事,你大哥都还替你说话!这些年你的都学些什么?真是目无兄长了!”霍仲明觉得还是大儿子让人省心,“这件事情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是你错了。这一次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记住,没有下次!” “在你的心里已经认定我有错,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霍靖棠也不再多说。 霍靖棠终于明白什么叫吃一次亏就长一次记性,所以那一次后,无论霍靖锋怎么激怒他都没用了。 而他也由此得到了他想的,地位,身份,权利…… 可这些他霍靖棠并不在乎,那些东西他不用争都会有! 这就是私生子和嫡子之间的区别!他和他永远都不一样! 思绪又回到了现在,霍靖锋知道彼此都想起了曾经的事情:“高中那一次摔下去,你的确是并没有推我,是我自己摔倒的,我就是在赌是你赢还是我赢!爸不信!爷爷也觉得我懂事!所以那些是我该得的!不是你施舍的!我也是霍家的孙子,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就因为你是正统嫡子吗?霍靖棠到现在你都没办法回击我,你这个原本霍家的嫡子根本就废物!女人你留不住,霍家你也别想一个人拥有!” 他们之间的仇恨,他们之间的战争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算了! “霍靖锋,谁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霍靖棠似乎根本不在乎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要想更多,还是先断把你公司里的那些女明星的丑事给断干净了,等你娶了安家大小姐你才有资格和我站在起跑线上,我等你!” 霍靖锋看着嚣张狂妄的霍靖棠,这心里压抑了十分的痛苦似乎已经将他的内心腐蚀注空,疼得他一抽一抽的。 “很好!我会让你的跌得很惨!”霍靖锋阴魅的勾唇,“我会不择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对,用尽全力才有打倒我的一成希望!”在霍靖棠的眼里他根本不是对手,“你--不足为惧!” “先让你在嘴上逞能!”霍靖锋松开了按着车门的手,转身走向了自己手车。 安倩美已经在车上等他许久了,坐在车上,又因为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加上距离的原因,她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但可以看到两个人之间那无硝烟的战争中无比的激烈。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但却又特别得平静,平静之下那暗自涌动的暗流却又是无比的汹涌,让人看得是揪紧了一把汗! 安倩美见霍靖锋上车,关心道:“你……还好吧?” “还好,让你担心了。”霍靖锋暗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把不好的一面全都压下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发动自己灰色的兰宝基尼急速的呼啸而去,车身流畅锋利的线条,一如他的人一般凌厉。 安倩美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所以开车才会这么快,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她也安静的不说话,伸手去轻放到他搭在扶上箱上的手上,温柔地轻轻地,手指扣入他的手指缝间。 而后一步出来的霍靖棠却不再那么在意,因为他拥有的都是名正言顺的,是霍靖锋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他比他还累。看着他这样,他的心里也就愉悦一些。 霍靖棠开车穿过一片密林,延着下山的路往市区而去。 他抬手,看了一下腕间的的钻表,在光芒下闪烁着七彩的冷光,现在已经十点了,不知道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人睡了没有。这一刻,突然好想好想她…… 想到她今天下午竟然背着他去和他弟弟相亲,虽然不是自愿的,但是却知情不报,隐瞒着他,就冲这“欺骗”他也决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她。让她时刻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已经名花有主了,还敢到底招蜂引蝶的! 他想到这里,就踩下了油门,加快了速度,一路飞驰到了星光小区。他将车缓缓地停好,掏出手机打给了秦语岑。 秦语岑这会儿刚洗澡躺下,听到手机响了,立即抓过来,看到是霍靖棠的名字,她指尖轻点一下,接了起来:“这么晚了,干嘛?” “你在干嘛?”他独有的磁性嗓音传来,“睡了吗?” “我刚洗澡躺下,你就打电话了。”秦语岑的语气里有些抱怨,“你呢?睡了吗?” “换衣服,下楼。”他简洁的命令着她。 “干嘛啊,这都几点了?”秦语岑拧了一下洁白的眉心。 “我在楼下,是我上来,还是你下来?”他从车窗边抬头,看向六楼的方向,已经漆黑。 “你……你在楼下?”秦语岑的舌头有些打结,这十点过了,他跑到楼下来做什么?也不怕吵到别人吗?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我耐心有限!”霍靖棠才不管她能不能适应他的突然出现,“你动作快点。” 说完,他不容她有拒绝的机会挂了电话。秦语岑捏着已经通话结束的手机,更是皱紧了眉:“霸道!专制!暴君!” 秦语岑仰头看着天花板,却也不敢怠慢,就怕霍靖棠跑上来敲门,把邻居给吵到了不说,还会吵到席言。席言上了一天班,又加班已经够累了。她匆匆下床,换下睡衣,套上白色的羽绒服,取上鲜红色的围巾系上,背上黑色的包包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她乘电梯下去,便跑出了单元门,看到霍靖棠的车就停在那里,有细细地雪花开始飘落下来,纷纷扬扬,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得柔美。 她走过去,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你这是睡不着吗?” “答对了。”霍靖棠冲她一笑,然后发动了车子,调个头开出了小区,“没有你我是孤枕难眠。” 秦语岑脸上一热:“你是这带我去哪里?” “把你带回家当宵夜吃。”霍请棠笑得够坏的,让秦语岑是无力招架他的流氓态度。 “你……没事吧?!”秦语岑觉得他很不正常。 “我有事,很大的事。”霍靖棠把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你知道吗?这里是满满的怒气!” “这谁又惹你生气了?”秦语岑小心翼翼地问他,看着他的脸上已经不复刚才的坏笑,取而代之的是难看,脸色臭到了极点,“这世上敢惹你的人存在吗?” 他这么的凶神恶煞的,脾气又不好,高高在上,只有他发火的份,没有别人敢对他摆脸色。 “有啊,就有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偏要惹我!”霍靖棠的眼角余光细细地观察着秦语岑的表情变化。 她果然轻咽了一下喉咙,心里隐隐有不安升起,他说的某人是谁呢? ------题外话------ 哈哈哈,二霍表面很平静哦,可是内心已经掀起了怒涛,而咱们的小岑岑好像还些后知后觉哦……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二霍收拾呢? 每日一念:投票投票,不投二霍就要罢工了。啦啦啦~ 90她根本不是在降火,而是在火上浇油 秦语岑的心里是不安的,可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安了?见他脸色冷冰冰的,她讨好地扬起了笑容:“那你就大人大量不和某人计较就好了。你这样生气会气坏自己的身子,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多划不来,是吧?来,我替你消消气。” 她那张漂亮的脸上堆着笑意,伸手葱白的手掌放到他的胸口心,温柔地来回地替他抚着怒气。那温暖的掌心,纤细的手指在在他的胸口作乱,美好的顿时让他身体一紧,热血上涌,口干舌燥的。她根本不是在降火,而是在火上浇油! 而秦语岑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这样的动作根本是在勾引着霍靖棠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指尖带电燃火一样,在他的肌肤上点起了簇簇火焰,把他的身体上和灵魂都一起燃烧,他的冷静的克制和理智在她的面前完全溃败不堪。她就是折磨人的小妖精,一个小小的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他变得不像自己,不是那个夜冷肃平静的他,他就像是一根干燥的木头,被她柔软无骨的手瞬间点燃。 他按捺不住自己身体里的躁动和火焰,一脚来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秦语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她一定会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她的身体还是惯性地往前,然后抓住安全带,稳住身体,侧头冲着发神经的他道:“你这是干嘛啊?” “秦语岑,你是故意的是吧?”霍靖棠解开安全带,倾身向她。 他的一只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则环过来按在了椅面上,他浓烈的男子阳刚气息就将她紧紧包围,把她的呼吸充盈。她盯着他近在咫尺 俊脸,那双如琉璃般镀着幽幽光泽的深邃眸子是那那样的迷人,夺人呼吸。他挺直的鼻尖就要贴在她的鼻尖上了。她轻咬着如花瓣般柔软的粉唇,屏住呼吸,可是心跳却在加快,快到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喉咙。 “你……你要干嘛?”秦语岑问出后,才知道是明知故问,有些做作。 他眼底那情动的颜色已经很好的说明他的心思,她知道自己的反抗应该是没用的,男人想这方面的事情总是会失去理智。而他霍靖棠也不例外,根本不会容她讲道理。 “我要干嘛你不知道吗?”霍靖棠挑眉轻问。 “霍靖棠,这里可是大路边上,你这样真的不太好,我倒是没关系。你可是霍家之后,身份高贵,若是被别人发现你在这里……会有损你的高大光辉形象的,所以你最好不在轻举妄动。当然,我是真心为你好才这么说我,你可不要觉得我是要逃避什么,我有什么好逃避的是吧?”她晶莹的眸子冲他微笑着,说着讨好又为他好的话。 “这话说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霍靖棠话里带着玩味,可是下一秒却已经捧起了她的脸,“可是我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说罢,他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重重的,带着一些让她无力抵抗的情绪,仿佛是对她的惩罚般又咬又啃的,可却又不失温柔的安抚。热辣缠绵的吻最终让她失去了呼吸,需要他渡气给她,直到他吻到满意和满足,他终于放开了她。 他的黑眸是漫天融化开去的幽暗,铺天盖地袭来,将她紧紧地包围住,她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每一次她都被他吻得神魂颠倒,灵魂飞到九霄云外。 她在他的怀里呼吸混浊,起伏不定,耳边听到的是属于他的强有力的心跳声。他伸手抚着她的发鬓:“这只是我为自己先讨一点利息。接下来会有你受的……” “霍靖棠,你欺负人……”秦语岑抬手,拳头上一点力量都没有地打在他的胸膛之上,抗议着他刚才对她的蹂躏。 “我欺负的就是你的人!”霍靖棠这心里的怒气可是没有一丝熄灭的迹象,而且还有越燃越烈之势,“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一下你,否则你是不清楚你是我霍靖棠的女人!” “我怎么招你惹你了……”秦语岑抬眸,眸光水亮,潭底丝丝缕缕的妩媚风情特别地勾人,“我凭什么这么对我?” “反正今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不仅仅因为生气而要惩罚她,还因为他是真的想要他。 昨天晚上的云雨承欢让他是食髓知味,就那么一次,让他这心里总着牵挂着,想要再次把她的美好拥有。他这堆积了快三十年的欲兽已经饿坏了,这下终于从内心深处清醒过不,这一点点肉是不够满足他的。 “我要回去……你让我回去。”秦语岑心里害怕了,她不想这么快又和他发生亲密的关系。 “现在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你只能跟着我走下去,我霍靖棠就是要你!”霍靖棠字字清晰,不顾她的害羞。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往黑夜的深处行驶。秦语岑的手始终被他握在了手里,不松开,就怕她会下一秒消失一般。面秦语岑试着挣 了几下,没有挣开,只也只作罢,任他这么牵着。 很多事情,她知道会顺其自然地发生下去,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及接下来的无数次。她心里明白,可是她却做不到像霍靖棠这么直白。她总是会有属于女人的羞怯不安。总会想要能避免一次是一次,女人在男欢女爱上总是不会主动,但一旦陷进去却又是那样的放纵与享受。嘴和心是不就诚实的,身体的反应才是最真的。 霍靖棠很快将车开回了棠煌帝景,车子刚停好,他便迫不及待地把秦语岑从车内拉了出来,揽过她拥在怀里,往屋内走去。秦语岑每走一步都会心跳加快一次,白皙的脸庞也不自觉的泛起了粉色的绯红。 进屋后,霍靖棠在柔和和灯光下看到她那含羞带春的脸庞,他的薄唇角勾起了邪魅的笑意,盯着她微敛的,扑闪着的羽睫:“还什么都没做,你就脸红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期待……” “我……我没有……我就是感觉有点热而已……”秦语岑紧张到呼吸深长,咬了一下如花瓣般秀美的嘴唇。 “热,那就脱衣服。”霍靖棠的身体压了上来。 “霍靖棠,能不能别想这些。”秦语岑被他抵在了墙壁上,背脊上的冷硬让她也无法缓解身体的寸寸紧绷。 他的压迫力实在过于强大,就只是这样,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发软到无法站立。他伸手过来,一手搁在她的腰际搂着她,他温暖干燥的掌心温度透出面料传递到她的腰上,肌肤上一片滚烫在灼烧。 她看着他眼时的渴切,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任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睑上,他的唇瓣像是带着火一般的滚烫。 她站不住,只好将双手攀上他的肩,借着他的力量站稳,他吻得急切,吻得她不得不张口迎合着他。她的主动又刺激了他,他像是一头饿坏的野兽轻易地就剥落了她的衣服。他只要一碰到她,就克制不了冲动,压抑不住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忍不住回到卧室里和她再恩爱。 但是在这里秦语岑肯定是放不开的,她的身体紧绷得那么厉害,僵硬如木头一样。他边吻着她,边将她往楼上楼,半抱半拖的就进了卧室,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她给弄上了床,大手不安分的解除了彼此身上的束缚。他狂热放纵,用了许多少花招,让她身体和灵魂都在他的怀里燃烧,而她在他的身下绽放出只有他一人能看到的风情万种。 一室的春光风限,交织的是男人沉重的粗喘和女人婉转的轻吟,暧昧丛生,让人脸红心乱。 他们折腾到了凌晨的一两点,秦语岑无力地在他的臂弯里真的睡下,而他却依然精神奕奕的,神清气爽。刚才这么长时间的折腾让她都疲倦之极了,可是他怎么却精神那么好?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的差别吗? “你怎么还不睡,还这么有精神?”她在他的怀里完全不想动了,和第一次的感觉是一样的,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疼,更多的是快乐,但这很消耗体力的。 “我把你当宵夜吃了,体力自然就恢复了。”霍靖棠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他是满足了,但却把她给累坏了,“我抱着你睡。” 他的手臂横过来,环在她的细腰上,触感极好,这也是让他疯狂的一个原因。 “霍靖棠……”她缓缓睁开了已经闭上了眼睛,抬眸,对上他的。 他半靠着床头,光着上半身,胸膛的肌理分明,精实而柔韧,他的手臂将她揽在怀里:“想说什么?” 秦语岑盯着他好一会儿,觉得有些想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以一人之力搞起关山的那段最困苦的时候都没有软弱过,每一步都咬着牙挺了过去,她以为自己经历过那些年已经锻炼得十分坚强。可是现在她在他的面前却柔软如柳,他可以走进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霍靖棠,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秦语岑突然变得很小女人,很依赖他,“你不会欺负我,会永远相信我对不对?” “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霍靖棠取笑着她,伸手在她的鼻尖上轻捏了一下,“不过我会欺负你一辈子。每天晚上都会像今天这样狠狠的欺负你……” “你这是耍流氓的行为……”她抱住了他的腰身,俏皮地责备着他。 “我已经做好一辈子对你耍流氓的准备了。”他在拥有她的那一刻就对自己如此承诺。 一个女人愿意把美好的第一次给你,特别是像秦语岑这样小心地守护着自己的清白的女人,给了自己的身体就是认定了这个男人,就一是生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很看重彼此,他也不是随便的男人,所以才会终于等到她,就这会轻易地说放手。 “你坏……”秦语岑的心里冒起无数甜蜜的小气泡,眉眼和唇角都染着最幸福的笑意。 有一句话说得好,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人对你耍流氓,一耍就是一辈子!下辈子接着耍! “可是一辈子不够!我要你下辈子接着耍,下下辈子……生生世世。”她轻声呢喃,将这份美好的期限延长,“我想和你长长久久。” “好。”霍靖棠沙哑的声音轻轻道,却是十分的坚定。 这一声回答让秦语岑很放心,微笑着扬唇,闭着眼睛,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放松着自己,而后沉沉睡去。 他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的甜美睡颜,知道她真的是累坏了。 他也关了灯,拥着她,享受着两个人拥眠的幸福,此后这张大床上不会再只是他一个人,他的臂弯也不会再是空荡荡的,他醒来后就能看到她美丽的容颜。这都是他渴望了许久的圆满,他的虚空终被她填满。 清晨,阳光稀疏,轻轻洒落了一地,把整个房间都染上了暖意。 秦语岑在那张属于他味道的大床上清醒过来,他已经不再身边,但身边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温度与气息。她埋头到他的枕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味道真好闻。她闭着眼睛,甜甜的回味着,柔软的唇角就会不自觉地扬起弧度。这样的幸福会不会只是一场梦,一场随时都会醒来的梦。 人总会在拥有太多的美好时就会觉得不真切,就会不安。而她也不例外,她以前做的全是恶梦,现在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好梦,就有担心。 可是她和他又是多么真实的在这张大床上交付了彼此,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否则又怎么会疼? 秦语岑闭着眼睛,细细地回思,安静的空气里浮动着都是甜腻的味道……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安静,秦语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头属于他的手机屏幕在亮着。 她裹着被子伸手去拿起一旁的睡袍准备穿上,这时门就从外面推开了,霍靖棠走了进来,而秦语岑像是受惊的小白兔,双手立即抓紧了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脸上潮红浮起,羞涩如海棠春睡。 “流氓的事儿都做了,还怕我看?”霍靖棠的视线落在她露在被子外面的香肩上,那里有他昨天晚上留下的属于他的烙印。 “你的手机响了……”秦语岑指了指床头的手机。 “你是想多睡一会儿,还是起来吃早餐。”霍靖棠边说走过去,拿起了手机,是母亲的电话,“我妈打的。” “你妈不会又来了吧?”秦语岑一听是他母亲的电话,心头紧绷着。 她想到起上次,白沐兰的突然出现,她和霍靖棠还是清白的关系,当时别提人多么的紧张。而现在她和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若是被他母亲给抓住,不会以为她是勾引他儿子的坏女人吧?她可不要这么被她发现和认为。 “应该不会,这个周末她会去孤儿院教那里的孩子谈钢琴。”霍靖棠指尖轻点,当着她的面前接起了电话,“妈,有事吗?” “你昨天晚上没在霍家留宿?”白沐兰今天一早起来,准备去找他的吃早餐的时候,听下人说的。 “嗯,昨天晚上有点事,就先回来了。”霍靖棠的目光却落在了秦语岑的身上。 “这也快年底了,乐乐下周回国,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多抽一点时间陪他,尽到你的责任!”白沐兰说到乐乐,语气也变得柔软了起来。也许能让她心里的念想的就是这个孩子了。 “妈,我知道了。”霍靖棠知道有些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终究是要去面对的,他努力地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到时候和我一起去接他,他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白沐兰难得与儿子这么平和的说话,也没有催儿子交女朋友的事情。也许她是倦了,也许是想放任霍靖棠了,“就这样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孤儿院教孩子谈琴。” 这是白沐兰从未出嫁时就一直坚持的慈善事业,就是至少每个月末去绿苗孤儿院教那些失去父母,孤独可怜的孩子弹钢琴。这一坚持就是近三十年。这也是白沐兰在当初为什么能成为第一名媛的一个原因。她比别的傲娇的千金小姐更有爱心和毅力。这为白沐兰,还有白家,以后来她嫁入的霍家都赢得极大的美名。 白沐兰对那些可爱的孩子都能用一颗慈爱的心去包容,可唯独对霍靖锋不能轻易接受,这让霍仲明也无法理解。如果霍靖锋是与她在一起背叛她的的产物,那么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可霍靖锋不是这样来的,他才接受了他,认回了霍家。他只希望白沐兰能有理解和想通的一天,可是一天却已经过了二十年了,还没有到来。 霍靖棠和母亲结束了通话,转身依然在床上发呆的秦语岑:“这么不愿意起床,是不是想再回味一下昨天?” 秦语岑戒备地盯着他:“你不是说早餐准备好吗?你不用等我先吃吧,我洗漱后来。” 霍靖棠也不想逗她,便转身离开了卧室,离开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秦语岑这才从床上下来,披上了睡袍往浴室里跑去。她快速地冲了一个澡,洗濑整理好自己便出了卧室下了楼。 入开放式的厨房而去,看到霍靖棠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煎着蛋,听到蛋在平底锅里发出“嗞嗞嗞”的声音。这种声音听着就是一种幸福。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下厨,这种男人就值得女人不顾一切地嫁给他。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霍靖棠高挺伟岸的身后,伸出双手去环住他精窄的腰,将自己的脸轻贴在他灰色的居家服上,柔软纯棉的感觉十分不错,仿佛是他手掌心的触摸。 霍靖棠被她这么温柔的环抱住,垂眸,视线落在她紧扣在一起的十指上,满足感爆棚。 他们像是一对恩爱已久的夫妻,早晨一起醒来,一起做着早餐,这种陪伴是简单,也是满足,是温馨。 霍靖棠一只手轻放在她的手背上,拇指细细地在上面抚摸着:“岑岑,不如搬过来好了?” 他想她从席言那里搬走,并不是想她一个人住,而是想和她在一起。以前是没有发生关系,现在他们什么都做了,没必须那么生分了吧。 她一听,从他的背上抬起脸来:“霍靖棠,虽然我们已经……但是我不想这么快就同居在一起了。而且我还有小轩要照顾。” “你可以把小轩带过来,我们一起照顾他。”霍靖棠关了火,拉下她环着自己腰身的手,转过身来,与她面对着面,“这样不好吗?” “靖棠,小轩的情况你也是知道。他就像一张纯洁的白纸,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于男女恋爱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若是我若是带着他和我住在一起,这对于他的影响不好,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对吧?”秦语岑不想秦语轩被这些事情污染,他现在的心性正处于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好奇的阶段,就会对某一些事情问到底,他们要如何回答他,“而且也不方便,不是吗?现在的时机并不成熟。靖棠,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霍靖棠将她拉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抚着她的柔软的发丝:“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心太急了。” “谢谢你的理解。”她知道他会明白的。 “那什么时候搬家?”霍靖棠问她。 “明天吧,我今天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就把小轩一起接过去。”秦语岑觉得自己不能再赖在席言家了,影响她和白雪霄发展。 没有任何一对热恋中的男女是希望被别人打扰的,她也不想当电灯泡。 “明天……”霍靖棠轻吻了一下她的发丝,缕缕馨香窜入鼻尖,“我今天一会儿要飞三亚,公司在那边的酒店出了一些事情,我必须要过去。这两天你别搬,我回来帮你,这是我的事情。其他人不能代劳。” 秦语岑从他的怀里直起了身子:“你要出差?你怎么都没有听你说呢?” “我昨天被你气到了,后来又开心了,所以忘了这件事情。”霍靖棠得亲自过去看看,去处理一下事情。 如果不是出了人命,这件事情并非一定要他亲自去解决,但是人命关天,对他们还没有建起来的酒店这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会让人觉得他们的酒店是没有安全感的,以后谁还敢住他们的酒店啊。他做为最高的领导出面善后,将会给别人一种重视和有责任感的表现! “那去几天?那我帮你整理行礼。”秦语岑对于他的工作自然是理解和支持的,她也这么走过来的,更懂得出差在外的辛苦。 “不忙,吃了早餐再整理。”霍靖棠拉住自告奋勇的她,“尝尝我的手艺。” “只要是你做的就是最好吃的。”她撒娇地伸的搂住他的颈子,脚尖微微踮起。 “这张小嘴可真甜,是抹了蜂蜜吗?来,让我先尝尝。”霍靖棠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就印下了自己的吻。 一大早的,两个人就在厨房里拥抱着,热烈的亲吻。秦语岑似乎是因为霍靖棠要出差的原因,可能好几天不能回来,又见不到他,所以她对于这个吻是主动的,吻得那么缠绵入骨,唇齿相叩,直到无法呼吸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甜。”霍靖棠低头,用鼻尖与她的鼻尖想摩挲着。 秦语岑却只是笑了,眼潭里笑纹层层荡漾开动去,明媚动人。 霍靖棠松开她,把锅里的蛋翻到了了盘子里,她接过来,端到了桌上放好。 两人坐在一起,吃着这美味的早餐,秦语岑也调皮地冲他道:“这早餐也如我想像中的一样美味。” “如果能和你住一起的话,我饿的时候你能随时填饱我,而你饿的时候我也可以做饭给你。这样我们都能品尝到美味了。”霍靖棠意有所指。 秦语岑故意忽略着他眼里那抹像如饿狼般的目光,镇定道:“愿望是美好的,你就想想好了哈。” 吃过早餐后,秦语岑与霍靖棠两人一个洗碗,一个擦碗,分类归架。 收拾好厨房后,他们便上了楼,霍靖棠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行的行礼箱。秦语岑打开,然后从他的更衣室里取下了三套衬衣西装,配上三条领带,还有两套休闲服、袜子、皮鞋等,他男士的洗漱用品一套。 “你看看还缺少什么?”秦语岑也是第一次帮别的男人准备这些东西,关昊扬她从没有替他弄过,他都是秘书或者助理准备,根本用不上她。 霍靖棠扫过箱子里一眼:“你怎么能忘了给你准备内裤呢?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会想让我出丑吧?” “我不知道你的那放在哪里了?”她真的不知道,而且也不好意思。 “左边第一个抽屉里。”霍靖棠提醒着她,然后就步出了更认衣室。 秦语岑打开抽屉,里面清一色的黑色平角内裤,没有任何花纹,但都是一个牌子的。她替他准备好,他便从外面折了回来。 “你以前出差是谁给你整理这些呢?”秦语岑再一次检查着东西,好奇问他,“不会是席言吗?” ------题外话------ 小岑岑遇到大灰狼了…… 小岑岑:救命啊,二霍欺负我——” 二霍: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嗓子也没有人来救你。因为大家都喜欢看我欺负你! 每日一念:投票投票…… 91都是成年人了,你别这么保守好不好 席言是他的首席秘书,他出差这些东西都应该是她处理吧。女人总要比男人细心一些。 “你不会是在吃席言的醋吧?”霍靖棠的手里拿着拿着刮胡刀和须后水,递给她。 “她是你秘书,做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我有什么的醋好吃的啊。”秦语岑将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到了行礼箱里,她却又问了一句,“真的是席言帮你准备吗?包括内裤……” “不是。”霍靖棠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手指轻点她的鼻尖,瞳孔里是笑意深深,“我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碰我这么私人的东西。你想太多了,不会真的是连席言的醋你都要吃吗?” 秦语岑摇头,双臂圏住他的颈子:“你都说没有了,我还吃什么醋呢。” 她忘了他是有洁癖的,是不会让别人轻易碰他的私密东西。而她算是例外,他们之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这不算什么了。 霍靖棠见她这么主动的攀着他,盯着她的红唇,就低头吻了上去,这个吻很轻柔,却也绵绵痴缠,温柔地让她无法拒绝。她也主动吻着他,与他的唇舌都勾缠着,想要一直这样独霸着他给予她的温柔。 “胆子越来越大了。”霍靖棠觉得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害羞了,与他亲吻也不躲避了,可谓是真正的放开享受这样的美好,“不过我喜欢。” 他的薄贴近她的耳窝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敏感处,酥痒的她直往他的怀里钻。 一切准备完毕,霍靖棠把黑色的小行礼箱提着下楼,一边牵着秦语岑的手,她则帮他拿着大衣。两人下了楼,楼下的门铃便响了。 霍靖棠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左腕上的钻表:“是徐锐来接我了。” “你和徐锐一下去出差吗?”秦语岑把大衣递给他,。 他接过来穿上:“嗯。” “为什么不让席言去呢?”秦语岑有些不明白,“她可是你的秘书。” “徐锐是我的助理啊。”霍靖棠解释着,“席言是女的,出差多少有些不方便。一个没有单身的女人出差多少会被其他人占点便宜。我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能不出差我尽量不会让她陪同我去。徐锐是男人,比较保险。现在我知道她是你闺蜜,又和小霄有点关系,我更不敢让她出差了。出一点差池,你们都会找我拼命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哀怨,好席言在秦语岑和白雪霄的心里,都比他来得重要。 “谢谢你这么替言言着想。”秦语岑从心里感谢他。 难怪席言在棠煌里再苦再累,霍靖棠的脾气再不好,都没想过要离开,只因为这样为员工着想的有良心的领导真的太少了。 霍靖棠却拉起她的手,一手拖着行礼箱的拉杆:“感谢我得用实际行动,我回来后乖乖让我吃就好。” 秦语岑耳根子一热,抿着唇却没有辩驳,随她一起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就看到徐锐站在门外。 “总裁,让我来。”徐锐从霍靖棠的手里接过了行礼箱,然后走到了宾利雅致,把行礼箱放进后备箱里。 “我送你去机场。”秦语岑很是主动,因为霍靖棠要离开几天,她这心里总觉得很失落,还没有分开她已经开始了对他的想念。 他们上了车,今天是有司机开车,徐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车子离开了这里,往机场高速而去。 到了机场,徐锐去办理登机前的一切手续,而霍靖棠和秦语岑坐在旅客休息间,两人并肩坐在一起,他与她十指紧扣着。 “马上就要登机了。”霍靖棠抬眸看着大厅里的电子时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突然不想和你分开,想把你一起带走。要不你陪我过去,我让徐锐重新买票坐下一班的飞机,我们先过去,怎么样?” “这样不好。”秦语岑虽然也不想和他分开,可是他是去工作,是解决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想去打扰你的工作,我希望你能专心处理,然后早些回来,好吗?” 她不想他公私不分,不想他工作的时候还带着女人。而且这一次事情不是谈合约这么简单,而是人命关天,稍微处理不好,就怕会引起负面舆论,造成更恶劣的影响。 霍靖棠轻拍着她的手背,知道她也是不会随他去的,所以也只是说说而已。 徐锐走过来,手里里已经拿着登机牌:“总裁,我们准备登机了。” “嗯。”他点头,转道对秦语岑道,“让司机送你回去。” “你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秦语岑做了一下打电话的动作,。 “记住了。”他与她一起起身。 他们往安检通道而去,秦语岑与霍靖棠在分离前,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的吻轻落在她的耳鬓边:“等我回来。” “等你。”秦语岑也眷恋着他的怀抱,是那么的不舍,可却又不得不分开,“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我就走。” 霍靖棠被她轻推开,目光温柔的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想你把她美好的模样都镌刻在心版上,看得秦语岑都不好意思了,这大庭广众之下,人来人往的,又推了推他,催促着他。 霍靖棠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往安检通道而去,在进去的前一秒,他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秦语岑。她微笑着冲他挥手,那站在那里,所有的人都成了背景,只有她美丽动的的微笑凝固在他的心上。 秦语岑见霍靖棠高大英挺的身影消失之后,她才转身离开了这人潮汹涌的机场。走到外面,司机已经等在那里,恭敬地替秦语岑开了门:“秦小姐,请上车。” “谢谢。”秦语岑弯腰上了车,坐好。 司机将秦语岑开车送回星光小区,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却也没看到清楚那些景物。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随着雪靖棠离开了自己胸膛,随他而去。 秦语岑到了星光小区,上了楼,席言已经起床上,看到从门外进来的秦语岑,有些惊讶:“你这是干嘛去了?” “我就是出去走了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秦语岑并没有告诉席言自己昨天晚上被霍靖棠叫走,今天早上才回来的事情。否则她一定会质问她是不是和霍靖棠之间发生了关系。 “早饭在那里,你去吃吧。”席言坐在客厅里翻看着最新一期的星秀杂质。 “我在外面吃过了,走着走饭了就找家店吃了。”秦语岑走过去,坐下来,替倒自己倒了一杯水。 “吃了早餐,你还这样有气无力的,你怎么了?”席言见她一脸的失落,那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言言,霍靖棠出差的事情你知道吗?”秦语岑喝了一口水,看向她。 “听霍总说过,不过他出差的事情多数是由徐锐打理。”席言的目光没有从杂志上离开过,翻了一页过去,“我说你怎么这样,原来是我们的总裁大人去出差了,这得分别两三天吧?心里不好受吧?不过呢,这小别胜新婚,等总裁回来了,你们就更恩爱了。” 席言说分析着,其实也不无道理。 “周末你怎么不去和白少约会,不会他也去出差没时间陪你吧?”秦语岑还真是不习惯霍靖棠不在身边,一旦这心里装了一个人,不能看到,这思念就会越来越浓,浓连自己都不知道会陷这么深。 席言听到白雪霄的名字,这才从杂志上抬起头来,盯着她:“那个周末……他也该多陪陪父母。” “言言,你可真为白少着想,他父母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有这么一个孝顺体贴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开心的。”秦语岑起身走过去,和她挨着坐,“你和白少什么时候见家长啊。” “你不去霍总家,哪轮到我啊。”席言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霍总出差了,你也没事,我们出去逛街吧。昨天说送你礼物的,可是却因为加班,在外面吃饭没有时间,今天我们去。” 秦语岑想了想:“好。” 反正霍靖棠也走了,这人一坐在这里,就觉得空荡荡的,所有的精力都会不由自主地去想那个人。所以还是出去走走,做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样就不会老是让思绪沉寂。 席言是行动派的,立即去取了外套穿上,拿了包包和秦语岑出了门。 席言开自己的车,红色的奥迪TT跑车,买得席言是肉疼,她还不是全款,是分期付款。因为买了房子,让父母出了一部钱,加上她自己的这些年挣的钱,所以她买车无力,可是又不能不买好一点的车,因为出去谈事,别人也是很看重这方面的。 席言和秦语岑去了市中心,去了恒天百货,席言拉着她往女式内衣专卖店而去。席言拉着秦语岑进去,看着琳琅满目的,各色各样的内衣:“你看这些内衣,多漂亮,多性感,这蕾丝花边做的多撩动男人的心。” 席言从衣架上取了一个往秦语岑的身上比划,秦语岑没想到她有这样的举动,伸手去拍她:“你干嘛?” “这内衣适合你,能把你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给霍总看,你若是给她这样的福利,出差三于回来的霍总他一定会乐坏了。”席言冲她俏皮的眨眼睛,那眼里的暧昧让秦语岑都有些淡定不了。 那套内衣只有三分之一,透明的蕾丝引人遐想和犯罪,那细细的带子,脆弱到办要轻轻一碰就会断掉。这种轻薄的底裤只适夏天穿。那仿佛和没穿一样,秦语岑看着已经脸红了。 “你若是喜欢就买一套回去穿给白少看啊。”秦语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却止不住脸上的热烫感。 “我现在是说你说,而且这样的内衣我有,你有吗?”席言看了一下上面的标签,是适合秦语岑的,她便取了下来,另外又选了一套性感火的。 “言言,我不要需要。”秦语岑扯了扯她的衣袖。 席言也没管她,走到了一旁的睡裙那那里,挑了两件,一件玫红色的,一件黑色的,胸前和后背都是一大片镂空的蕾丝,几近透明,轻薄如丝,这完全是想祸害她,想让霍靖棠把她得渣都不剩的节奏嘛。 她结婚五年都没穿过这样的内衣和睡裙,这样好像是她们没的男人要一样,要用这些香艳的手段去勾引男人一样。 “你就这么想我被他……”秦语岑小声地问席言。 “都是成年人了,你别这么保守好不好?”席言的眼里都是嫌弃,“霍总这么抢手的男人,你不能比别人快一步的话,你就等着哭吧。真是没息,等他成了你的男人,其他女人接近他,你就要权利发言了!” 秦语岑真的是很无奈:“我真的不需要,你要买就买给自己,你的本事就穿着去诱惑白少啊,只知道祸害我。你有胆把白少拿下,我就把霍靖棠扑倒,怎么样?” 席言咬了一下牙,捏着手里的东西瞪着她:“这个小没良心的,我都是为你好,你到还和我杠上了?” 她怎么好说她和白雪霄不是真的情侣,他们是在演戏,只是现在秦语岑还没有从她家搬走一个人住,所以她现在还不能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她。让她穿成这样去勾引白雪霄?他们的关系可没熟悉到到这样的程度。不如拿把刀杀了她算了。可是在秦语岑面前她还得演戏。 “我和白雪霄之间的事情我的分寸,我知道该怎么做。”席言把东西拿到了收银台去结帐,“这就是我替你准备的礼物,你不能想到的我都替你想好了。等霍总回来,你就把他拿下。” 席言和秦语岑说着,便离开了这家店。他们又去逛了五楼的女装部,逛了好大一圈儿,脚都走酸了。席言买了一套衣服,秦语岑也买了一件外套。两人商量着去喝杯东西,坐下来休息一下。 这是秦语岑手手机响了:“喂?” “我到了。”霍靖棠是一下飞机就给她打电话过来,她听着他的声音觉得分外的想念,“在干嘛呢?” “我和言言在逛街。”秦语岑挽着席言,就看到她在冲她笑。 “买了什么,有给我买东西吗?”他问。 “没……”秦语岑想到那些内衣,就脸红了,都是席言惹得事儿,让她都不好意思。 席方却冲手机大声道:“霍总,岑岑买了新内衣哦,保证让您 耳目一新……” 秦语岑想要伸手去捂住她的嘴,被他给躲开了。她心里就记恨着这叛徒,到底是哪边的儿人!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怀疑席言是霍靖棠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 “内衣?是穿给我看的吗?”霍靖棠的可灵了,听清了席言的话。 “你别听她胡说,是她买来穿给白少看的。”秦语岑解释着,可是脸上却依然烧得厉害。 霍靖棠不用看,也知道她肯定是害羞了,叮嘱着她:“看到喜欢的就多买一些,别舍不得花钱,有我呢。我让席言帮你办张我的副卡。” “不用了,我还有些钱,我也不想用你的钱。”她和他谈的是感情,不是钱,她不想他们的感情掺杂着物质的东西,“你坐飞机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工作很精力的。” “好。”霍靖棠便和她结束了通话。 秦语岑收好手机,瞪着席言:“席言,告诉我,霍靖棠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出卖我?” “我哪有出卖你?”席言叫着冤屈,“我都是为你好,帮你把霍总的心和人紧紧地抓住!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你对我还有真爱吗?” “你对我才没有真爱!”秦语岑和席言只顾着争辩,所以没注意到有人,便和迎面而来的女人撞在了一起。对方惨叫了一声。 “对不起……”席言和秦语岑都连连道歉。 “你没长眼睛吗?你是怎么走路的!”对方揉着疼痛的肩,怒气责备着,抬头看到是席言的时候,瞪大了眼睛,“是你!” “宋太太,宋小姐。”席言也记起这位厉害的宋太太。而宋婕就是昨天晚上和白雪霄吃饭的时候遇到的宋家千金。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你们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宋婕想到席言和白雪霄之间的暧昧关系,她心里就不舒服。 “真没事?”席言又再问她一次,“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 因为刚才这么一撞,席言手里的袋子也掉在地上,里面的性感的内衣和睡裙就散落在了袋子外。她蹲下去往袋子里捡,秦语岑也帮着忙。宋太太和宋婕看到这些羞人的内衣,两人都变了脸色,都咬了一下唇。 在他们的眼里席言就是那个长得稍有一些姿色,仗着这些狐媚手段勾引男人的坏女人。竟然买这样露骨的衣服……这肯定是想诱惑白雪霄,想用这样的手段坐上白家少奶奶的位置。这个女人手段太坏了! “席小姐买这么多内衣,穿得过来吗?”宋太太语气都是讥讽,“一个女人还是自重些好。” “我怎么不自重了?就因为买了这些衣服吗?”席言把袋子提起来,脸上平静淡然。 “席小姐,我是就事论事,也是为你好。”宋太太好像是好心人一样,“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被美色所迷,特别是像白雪霄这样有修养要身份有男人,都是有自己的原则!不是几件暴露的衣服就能征服的。” “宋太太这么介意是怕穿了也没有人看,所以妒嫉我?我都习惯被人羡慕嫉妒恨了,谁让我天生丽质难自弃,总会让别人自卑不如。”席言的脸上是越发美丽的微笑,看得让宋太太和宋婕都咬牙切齿,心里不好受。 “你有什么好让我家小婕嫉妒的?”宋太太冷笑了一声,“席小姐,不要以为白少和你吃了一顿饭,你就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了。告诉你,我们家小婕才是白家相上的媳妇人选。就算你买这些也没用的!白家不会需要一个任人睡的表子。” 席言蓦地就怒了,她妈的从没想过要进白家好不好:“他白雪霄,我一点都不稀罕,你们至于这宝贝吗?你女儿有本事,就让他白雪霄承认她!早点喜结连理,我还会随礼喝一杯喜酒!” “你们怎么这么说话?”秦语岑盯着说话难听的宋太太,“她就是白雪霄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他们做什么不需要你们外人来评判!” “这不可能!”宋婕脸色瞬间苍白无色,仿佛受到了什么沉重打击一般,双手指尖紧紧的揪紧了自己的衣服。 如果说昨天白雪霄和席言都没有表态过彼此的身份,她这心里还可以说服自己他们之间关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可是今天从秦语岑的口气得到了证实,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握得发疼,呼吸顺不过来。 “对,不可能,白雪霄从没有对外承认过他有女朋友。”宋太太也不相信。 “这怎么不可能!”秦语岑的语气是坚决的,“这样的事情有必要骗你们!况且不公开就不代表是了吗?白少只是不想感情受到大家的关注,所以想拥有更多的私人空间,所以才不公开。” 席言的心里却是虚的,她和白雪霄真没那种关系,若不是想让秦语岑相信。她挽着秦语岑的手臂:“我们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站住!”宋婕却挡住了席言的去路,眼睛紧紧地盯着席言的脸,“你真的是白雪霄的女朋友吗?” 席言也对上她的视线,与她的目光纠缠了好一会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回答我!”宋婕紧抿着失去血色的唇瓣,“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不会相信你是真的在一起!” 这个时候席言是无法当着秦语岑的否认她和白雪霄的事情,可是她又和白雪霄说好他们的假情侣关系已经到此为止。她不会再打扰他,所以她也不能承认。她微微拧了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不敢回答是吗?他根本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宋婕见席言不敢当众承认,这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众他们面前的咖啡厅里走了出来,温润手嗓音悠扬悦耳:“言言,语岑。你们还在这外面杵着做什么,我把咖啡都给你们点好了。” ------题外话------ 二霍:出差回来看内衣秀……有眼福了。 小岑岑:我让你看得到,吃不到,心里如刀绞…… 每日一念:有票投票,一个都不要放过! 92被自己爱的人在乎,才是最幸福的事 白雪霄的出现,让席言和秦语岑,还有宋太太和宋婕都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看着玉树临风的他,那疏朗的眉目,幽亮的眸子,脸上是淡淡的微笑,他就这样的夺目。 席言和秦语岑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不敢置信,这白雪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时机这样恰到好处。 特别是席言,她的心里突然有些心虚,有些尴尬,刚才她说的那话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那句“他白雪霄我根本就不稀罕”是不是有些伤他的自尊和骄傲。可是她真没想过要和白雪霄要扯上什么关系。上流豪门不是她愿意涉足的地方,她知道门当户对比什么都重要。她可以支持和鼓励秦语岑勇敢地面对霍家,可是当这样的事情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连想不会去想。她只想这么平淡简单地过生活。 白雪霄见两人还是愣在那里,捕捉到席言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还愣着干嘛?我就知道你们一定逛累了,所以就在这里点了咖啡给你们。你们到是快点进来。咖啡凉了可不好喝。” 秦语岑拉着席言往白雪霄走过去,冲他笑:“白少,你真是有心了,对我家言言这么体贴有心。把言言交给你我这心里很放心,我看好你哦。” “有语岑你的这番话,我做什么都觉得值得。”白雪霄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席言。 她知道有秦语岑在场,席言是不会说破他们之间已经结束扮演假情侣的关系,她还会相当的配合。 “不是说要喝咖啡吗?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走吧。”席言不再感情的问题上多纠缠,也想躲开宋家这对母女。 “袋子给我提吧。”白雪霄伸手过去。 “不用了,我能提,又不重。”席言摇头,袋子里可是有惹火的内衣,若是让白雪霄到而引起误会,那她这么厚脸皮的人也该要害羞一次了。 他们正准备进咖啡店时,还处于震惊中的宋太太立即回过了神来,拉着也是同样震惊到无法说话的宋婕往白雪霄面前一站。宋太太看着白雪霄:“白少,真是好巧啊,昨天晚上你和小婕碰上,今天又遇到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是吗?”白雪霄反问一句,“我在这里是等我的朋友,和碰到你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宋婕咬白了唇,抬眸盯着白雪霄那张俊雅如玉的脸:“白少,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她不是什么好女人!” 说罢,宋婕激动地抢走了一点也没有防备的席言手里的袋子,席言大惊:“你把东西还给我!” “我好意思买,有什么不好意思拿给白少看的。”宋婕心里难受,红了眼睛,她愤怒地把袋子里的性感内衣和睡裙都扯了出来,举起来放到白雪霄的眼前,“你看清楚!她买的什么东西!情趣内衣,她就是一个不知自爱,就是想用这些狐媚手段勾引你的女人!白少,你不要被她骗了,你清醒点好不好?她有什么好的……” 席言已经算是胆子大的女人了,可是这些东西赤裸裸地放到白雪霄这样一个正常的大男人面前,加上她们又不是真的情侣的关系,她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你不要听她胡说。”席言咬着唇,否认着买这些东西和白雪霄是没有关系的。 白雪霄看着那些香艳的衣服,他的脸色依旧平静,似乎并不在意这是什么。只见他轻启薄唇:“她想买什么东西是她的自由!你凭什么以这样的理由就判断她的为人!她买这些这些穿给我看,是她乐意,我开心!宋小姐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宋婕见白雪霄不但没有生气,还护着席言说话。他脸上还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可是言语之间的凌厉已经说明他在生气了,就连一向温和的眸子里都结成了冰封的镜湖,好冷!这让宋婕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以后我都不想再听到你用今天的语气对席言说话,若是有下次我不会像这一次这么好说话!”白雪霄警告着他们。 “白雪霄,你混蛋!”宋婕紧紧地揪着手里的衣服,然后发怒地扔在了脚下,然后就抬起脚就要踩上去。 “不要--”席言的瞳孔放大,冲上前去,一把推开了宋婕。 宋婕被这么一推,重心不稳,便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长发散乱了一脸,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都没有。 席言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进了袋子里。 宋太太也是气得脸色发青,她先是扶起了宋婕:“小婕,你没事吧?” “妈,她竟然敢推我!”宋婕揉着发疼的俏臀,刚才这么重重一摔,疼得她水雾都漫上了眼睛。 宋婕从小到大都是在父母保护是长大,看似柔弱可人,但也养成了骄纵的性格。她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今天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堪,宋婕这心里对席言是恨之入骨。可是在白雪霄的面前她却又不能发火。 宋太太看着女儿痛苦的模样,这心里也疼了起来:“小婕……”然后她又冲着席言道,“席小姐,你太没有教养了!你竟然出手伤人,我要告你!还有白雪霄,你怎么能为了这样低下的女人,这么对待小婕,小婕是真的关心你,不想你被这样的女人伤害而已!” “宋太太,有时候不要把替他人着想的理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白雪霄脸色不再温和,双眸阴冷,这是有别于平时的白雪霄,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甚至可以说是愤怒了,“不尊重我的朋友也是等同于羞辱了我!我们之间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 白雪霄伸手去扣住了席言的手,将她往咖啡厅里带,并对秦语岑道:“语岑,跟上。” 秦语岑在霍靖棠的心里有多么重要的地位,不用说,他都知道,所以在关心席言的同时也要把她照顾好。 宋婕见白雪霄当着这么多围观的人的面,牵起了席言的手,他们十指紧扣,是那样的亲密。这心里的无如之火是越烧越旺,看着他们出双出入的身影,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她就失去了理智。她甩开了母亲的手,大步冲了上去,也伸手从背后去推席言。等白雪霄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上,前面一位服务生端着滚烫的咖啡在他们的面前走过,席言整个人就扑了过去,撞翻了托盘上的两杯咖啡,滚烫的咖啡就泼到了席言的身上。这是宋家母女第二次这么无理取闹,把她的衣服弄脏。 然后这样对于宋婕似乎还不够,她冲了上去,紧紧地抓住席言的衣服,就要撕扯着她,还捶打着她:“席言,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用这么露骨的手段勾引我爱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白雪霄把席言长臂一伸,把席言的肩给拥在怀里护着。另一只手拉开宋婕:“宋小姐,你够了!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不要怪我白雪霄欺负女人!” 宋婕见席言被他保护着,她却被他无情地推开,她哪里还有冷静和理智可言。她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被揉碎了,她的心里好难受。她看着他的照片就对他一见钟情。而且白家也与他们宋家约好今天晚上吃一顿饭。所以今天她早早的和就母亲一起来逛街,想买一套漂亮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出现在今天晚上的相亲宴上,可是没想到就遇到了席言,还有白雪霄。他对她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施舍,双眸里都只装下席言一个人!不管席言做了什么,他都这样的纵容。而对她的态度是是天差地远。这是凭什么!她才是白家相上的,为什么他白雪霄却不屑一顾,看不到她对他的深情呢? 对,就是席言这个女人,就是她这个狐狸精迷惑了白雪霄! 宋婕把一切的后果都推在了席言的身上。她就是想打她,想让她知道她做了多么可恶的事情!可是因为白雪霄护着她,所以宋婕所有的拳头都纷纷落在了白雪霄的后背上。他不叫吭一声,只是把席言护在怀里,把她的脑袋按住,让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 席言的脸深埋在他的怀里,虽然看不到宋婕打他,但也听到她的拳头落在白雪霄身上的声音,还夹杂着责骂:“席言,你躲在白雪霄的怀里算什么?有本事你就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席言的呼吸间都是属于白雪霄的清新的白玉兰的清香淡雅,他优雅如枝头绽放的白玉兰,高洁出尘!她的耳边还能清楚地听着他的心跳声,是那样的强有力,仿佛有排振奋人心的力量,让她安心的把自己交给他,他可以帮她挡去一切的风雨不受一丝的侵害。 “白雪霄,放开我!”席言不想他因她被宋婕而打,这样她就欠了他。她不想欠人人情,因为她还不了! “一切皆因我而起,也让我来承受这一切!”白雪霄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抱得更紧了,低头,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昵道,“就让她打两下泄一下气就好了。” 秦语岑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看着发疯一般不停手的宋婕。她咬了一下牙,准备上去阻止她,白雪霄眼角目光扫过秦语岑:“语岑,你别动,退后!她现在根本就是个疯子!一切由我来解决就好。” 秦语岑眉头拧着,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进还是退,心里充满了矛盾。 而因为这一幕,围观的人越来越来,而宋婕却一点都不罢休! 宋太太上前看到,这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如果女儿再这么任性下去,这白雪霄更是不会同意这次的相亲,这若是打伤了他们唯一的儿子,那连白家都会得罪了,这要进白家的门更是希望渺茫。 宋太太上前把宋婕给拉开:“小婕,够了。你这样发你的小姐脾气,只会把白雪霄吓跑的,你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你是千金小姐,你不能这么当众打人没有修养,白家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这终于说到了宋婕的心坎上,她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只是恨恨地瞪着席言。 “我们走吧。”宋太太劝着女儿,压低声音,“别毁了今天晚上的相亲宴,只要得到白家的认可,那个女人不足为惧,你不能因小失大。” 宋婕恨恨地咬牙,宋太太拉着她便要转身,就看到了有两名警察走到他们身前:“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发生打人事件,所以请大家配合调查。” 经过询问,警察知道是宋家母女和席言雪霄之间的发生的事情,便将他们一起带回了公安局调查。而秦语岑经厉过一次,所以这心里对公安局是有抵触和阴影的,可是上次自己受罪的时候席言都一直陪着她,所以这一次她也顾不上那些害怕,随着一起去的。 到了警局,四人都分开接受询问灵口供,而秦语岑则坐在休息厅,焦急地等待着。 这时一个人影从她的身边走过进停下了脚步,驻足打量,是觉得秦语岑很面熟:“秦语岑小姐,是吗?” 秦语岑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便抬起了头来,对上来人的视线,眸光中闪过一丝惊喜:“沈警官。” 她怎么忘了,沈淳就是在这个公安局里,上次也是他和他的下属警员将她亲自带回来的。可见他对自己的印象是多么的深刻。 “你怎么在警局里?出了什么事吗?”沈淳虽然只和秦语岑有一次接触,但那一次已经是印象够深刻。谁都无法忘记霍靖棠当时的的焦急,他对她的那种呵护与温柔。 “不是我……是席言,她出了一点小事。”秦语岑站了起来,“沈警官,席言没有打人的,是那个宋家的千金打她,你能不能帮帮她。席言是无辜的。” “席言被人打了?我没有听错吧?她可是够凶的。”沈淳有些不相信的一笑。 “真的,还在接受调查呢。”秦语岑心里好急,双手合十乞求着,“沈警官,求求你帮个忙了。” “那我去看看。”沈淳便往询讯室而去,秦语岑则跟在了他的后面。 沈淳在询讯室4号房间的门前,透过了门板上方那小小的长方开玻璃窗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席言,她的脸色不好。他抬手轻敲了一下门。里面的警员侧头看了一下,起身来开了门:“沈队。” 沈淳点了点头:“问完了吗?” “差不多了,再做确认。”一个警员道。 “嗯,我看看。你们去倒杯水来。”沈淳把那两名警员给支走了,秦语岑才随他进去,就来到席言的面前:“言言,你还好吧?” “打人的不是我,我没事。”席言摇头,抬眸看到了沈淳,“你不会想借机整我吧?” 想到上次秦语岑进警局时自己对沈淳的态度,他肯定是心里讨厌死她了。这次有机会不会对她不利吧? “不知道你脑子里想是什么!”沈淳起了桌上的的笔录本大致看了一下,还瞄到了白雪霄的名字,“你还真是能耐了,和宋家的小姐为了一个男人打起来了。” “姓沈的,你胡说什么!谁为男人打起来了,你长没找眼睛,你看清楚上面写的是姓宋的打我,不是我打她,好不好?你是幼儿园毕业的吗?不认识字?我席言不是这么肤浅的女人!是别人找茬,你看不出来吗?你还当成破警察。”席言怒地从椅内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沈淳那张刚硬的脸,虽然不够俊美,但特别得有男人味,加上一身的正气凛然,这样的男人也是很吸引女人的。 “这也是一个男人引起的灾难!”沈淳上下打量着席言,女人长这样就是太不安全了。 “你--真是没办法好好沟通。”席言不想和沈淳费这唇舌之争,无力地坐回了椅子内。 “好了,言言,沈警官他是想帮你。”秦语岑见席言生气,安抚着她,“别气了,沈警官会还你清白的。” “就凭他?”席言不屑地冷哼一声,一点都不看好沈淳,“他有你说的那么好心吗?” 沈淳也没和她再杠上,警员也倒了水过来,他问道:“宋太太和宋小姐那边怎么说?” 警员看了一眼席言后回答:“宋小姐一口咬定是席小姐先出手在先,所以她是为了自卫才出手打人的,而且她说了并没有打席小姐,她打的是白少。她是白少之间闹了不愉快,所以宋小姐要告席小姐伤人罪。” “我知道了。”沈淳冲那警员挥了一下手,抬手揉了一下眉心,“席言,听见了没有,人家宋小姐要告你伤人罪,我看你怎么办?” “受伤的人是我好不好?她凭什么告我?”席言羽睫轻扬,一手轻拍在了三角桌上,“沈警官,你们都是黑白不分的人吗?她恶人先告状,你看不出来吗?” 沈淳的目光落到了她的纤纤手指上,手腕处有些泛红发肿:“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 咖啡厅打翻的看咖啡大部是洒在她的大衣上了,也有小部分落在了手腕处,她不想让白雪霄担心和自责,就一路藏着手,咬着牙忍着痛直到了警局来。 刚才一阵盘问让她都忘了这么回事,这会儿沈淳问到她才让自己想起自己受伤的事情来。 秦语岑也注意到了:“言言……肯定是宋小姐推你撞到咖啡时洒到你手上的。你怎么都不说呢?” “逞什么强?这痛的还是你自己。”沈淳踢开了椅子,绕过桌子走向她,将她拉了起来,“跟我去办公室上药。” 席言想挣脱他,却敌不过他的力量,沈淳将她带走,在警局的办公大厅里穿梭,引起了各方的注意,都将目光落在那个面容冷艳,短发时尚,身材火辣的美女身上。 “你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席言很不好意思,这里可是警局,不是什么普通场合。她适应不了那么多人,特别是他的下属用那种暧昧的眼光看着他们两人。 “觉得丢人了?”沈淳挑眉反问,“为了一个白少和宋家小姐当众打起来,都不觉得丢人,这可没什么。” “我要说多少次,我没有为一个男人和别的女人打起来!你耳朵聋了吗?”席言不客气在回他。 沈淳将她带进了办公室,将她带到了里面的洗手间里,把她的手拉到了水龙头下面,他拧开冷水,冰凉的水淋在了席言红肿的手背上,疼得她“咝 ”了一声,就拧紧了眉。 沈淳见她疼洁白的眉心蹙紧,抿了一下唇,讥讽着她:“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伤到自己?这会儿知道疼了吧?迟了……这次就当是买个教训。” 席言倔强地瞪他:“你有完没完?哆嗦,不知道你的手下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席言的手在冷水下淋了好一会儿,沈淳把她带回来,扔到了沙发上:“坐好。”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席言偏要和他对着干,从沙发内站了起来,迈步就要离开。 沈淳将急救箱取过来,一把拉住了她,重新让她坐回去:“处理好了伤势,我不留你。” 沈淳从急救箱里取出了一管烫伤药,挤出白色的药膏,拉过她的手,涂抹在上面,药膏抹上去,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肌肤上的火辣疼痛也似乎减弱了。 待药抹好,席言吹了吹自己的手背,有些别扭道:“谢了。” “你少说我两句就不错了。”沈淳收拾着东西。把那药膏给她,“这个药不错的,你一天抹三次,很快就能好,如果有什么意外,就去医院看看。” 这时楼下等着的秦语岑看到白雪霄,还有宋婕,宋太太都出了询讯室。白雪霄走向秦语岑,却没看到席言:“席言人呢?” “楼上。”秦语岑指了一下二楼,“她的手烫伤了,沈警官把她带上去处理了。” “那杯咖啡……”白雪宵有些自责着,看向趾高气昂地走出来的宋婕,那冷锐如锋的目光让她缩了缩了身子。 “我上去看看。”白雪霄正要上去,就看到席言出来了,往楼梯这边而来。 “你没事吧?”白雪霄拉过席言的手仔细检查,“事情完了,我带你去简希那里看看。” “不用了。沈警官已经拿药给我了。”席言已经把药收好了,其实她在心里还是在那么一丝的感激沈淳。 沈淳也跟着下了楼,他走向白雪霄:“白少。” “沈淳,这件事情和席言无关。”白雪霄与沈淳也算认识,“当时那么多人围观,要人证多的是。” “我也打过电话了,今天咖啡店的监控坏了,还没有修。我让人去咖啡店问了当时的客人和服务员,相信请快就会取来证据了。谁是谁非一目了然。”沈淳已经交待手下去办了。他又走向这宋太太和宋婕,“宋太太,宋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件事情是怎么样的你们都心知肚明,若是闹大了,对你们对宋家影响你们想过没有?宋家太太和千金仗势欺人传出去可不好听!这件事情大家都放下心里的气,心平气和的解决好。这对大家都不会有指损失的。你们觉得呢?” 宋婕自然是不想这么算了,她就想让席言出丑。但宋太太也知道沈淳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既然他都给了他们台阶下,那么也不必再这样硬撑着,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他们:“小婕,沈警官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卖沈警官一个面子,把这件事情好好解决了。”她又拉住她夺低了声音,“我告诉你,这件事情若是让你爸知道了,没有好处的!我们重要的是抓住白雪霄,不是和那个姓席言的一面见识。若是和白家这次谈不好,你爸饶不了你的!” 为了白雪霄,宋婕只好点头,她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人,只是刚才她是被嫉火给烧光了理智,这会儿平静了一下,心里还是害怕白雪霄生气的,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她绞着手指,不知道要怎么办。 在沈淳的调和下,便和平解决。 “我不要什么赔偿,我只要她对我道歉!”这是席言的坚持,她的尊严不容宋婕一再的贱踏。 “要我向你道歉,不可能!你做梦!”在宋婕的眼里不过就是赔点小钱而已,要她当众道歉,这就是在折损她的尊严,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真的不道歉?”白雪霄反问着宋婕,“你做事了事情,还一点悔疚之心都没有。我妈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约你们吃饭。今天晚上的饭局就取消了。” 宋太太一听,就急了,轻推一把宋婕:“小婕,忍得一时屈辱,你会得到更多。你若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就去吧。顺着点白雪霄的意思。” “妈……他要我给那个女人道歉,我多没面子。”宋婕苦着一张脸,与母亲小声的交谈着,“妈,那个女人还会以为我怕了她,我怎么可能怕她!若不是仗着雪霄护着她。她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 “你若不道歉,今晚的饭局白雪霄肯定不会出席,就算去了,也会对他父母说的坏话。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了他,你就委屈一下。”宋太太也劝着脾倔的女儿。 宋婕这心里像是堵住了一块大石头,呼吸很是难受起来,可是却又只能在白雪霄的面前惹着:“我是为了他才这么做,不是真心的道歉。”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她攥紧了拳头,她要放下她这二十二年多的骄傲,向一个勾引她爱的人,又是下贱的女人道歉,她的心里别说有多么的不甘心了。可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宋婕上前了两步,几个字艰难地从她的齿缝里逼了出来:“对不起。” “没名没姓的,谁知道你要对谁道歉,宋小姐这样很没有诚意,我可以不接受。”席言并非故事刁难,而是宋婕这态度傲慢到哪里是像道歉,对她也是没有丝毫的尊重。 “你--”宋婕刚想发作,可是眼角余光扫过一旁脸色冷随的白雪霄,只好把怒气往肚子里吞,再一次压下火气:“席言小姐,对不起。” “我大人大量也不和你计较了,只是希望宋小姐下次不要这么莽撞冲动。不要以为你是宋家的千金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席言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若有下次,我不会像今天这样息事宁人!反正我不是出身名门,不怕那些流言绯语。”席言双眸冷凝,目光灼灼而坚定。 说完,她拉过秦语岑就离开了这里,白雪霄和沈淳告辞,抬脚准备跟上去。宋太太挡住了他的去路:“雪霄,你看小婕都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她就是孩子心性,这也是说明她真的在乎你啊,有一个女人这么在乎得爱着,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二十二岁还是小孩子?这发育得够迟缓的。”白雪霄完全不客气地嘲讽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要纠正一下,不是被一个女人爱着就是幸福,而是被自己爱着的人在乎着,才是幸福。” 白雪霄移开步子,从宋太太的身侧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站在原地的宋婕咬着唇,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就这么决堤而落。宋太太见状,连忙掏出纸巾去试着女儿脸上汹涌流水的泪水,看得她是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能替自己的女儿痛。 “妈,他不会原谅我了。”宋婕扑进了母亲的里,这心里难受得紧。 “不会的,听妈的话,我们先回家再说。”宋太太把宋婕扶着出了警局。 外面早已经没有了白雪霄和席言、秦语岑的身影。 白雪霄开车着,载着他们两个:“去一趟医院吧。” “真不用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席言真的累了,她真不很不喜欢这样的战争,女人真的是何苦为难女人。她只想清静的过这一生,不想掺和这些事情。经过宋婕这件事情,她心里很乱,也很倦。 “白少,那回去吧,我会照顾言言的,你别担心。”秦语岑也看出了席言的疲态。 白雪霄通过后视镜看着席言靠着椅背,侧脸闭眸休息,也不再多说,把他们送回了星光小区。 等车子停缓后席言对秦语岑道:“岑岑,你先上去吧,我有几话想和白雪霄说说。” “好。”秦语岑以为他们在说一些亲密的话,也就微笑着点头。 她先下车上去了,席言把视线收回来,白雪霄在她开口之前道:“席言,今天的事情,对不起……” “白雪霄……我不想今天的事情再重复发生,我很累,我也不想卷进这样的事情来。是我当初有错在先,不该把你扯到岑岑和霍总的事情中来,在这里我要对你说声抱歉。我说过以后不会打扰你,也请你还我一个清静的世界,以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那位宋小姐,他配不上你,太娇纵刁蛮了,你应该找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孩子。希望你能早日找到那个人,我祝福你了。”席言淡淡的说完,其实就是想让白雪霄能处理好和宋婕的事情,她夹在中间是很无辜的。 “以后都不会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我保证。”白雪霄怎么会没有听出席言言语之让的委婉拒绝,换拒绝着他的靠近。 “谢谢。”席言便推开了车门,“你回去小心点。” 白雪霄看着席言转身离开,他握紧了方向盘,可温柔似水并非他的心有所属。 有些事情,他真的好好和父母沟通一下。他开车回了白家的别墅,把车子停好,便穿过大厅,步进了客厅,母亲余好正在客厅里端着欧式茶杯喝着红茶,看到儿子回来了,招呼着他:“我不是让你在一楼的咖啡厅等我吗?我下来找你,你怎么就没有人了?害我只好打车回来。” 今天余好让儿子一起去陪着买衣服,他却不想去逛,她只好一个要逛店,买了东西下来却找不到人,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只好一个人回家了。 “妈,你不是约了宋家今天晚上吃饭?”白雪霄坐进沙发里,单刀直入。 “是啊,上次不是给你说好了这周六有饭局,你要出席的。”余好微笑着放下了茶杯,“你怎么知道是宋家?” “我遇上宋家太太和小姐两次,他们总觉得这是多么炫耀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白雪霄的话里带着不待见的语气。 “那宋家的小姐,你也看到了?是不是长得特别水灵动人,妈可是给你挑的给匹配你的女孩子。没吃饭你们都见了两次,这得是多大的缘分。”余好觉得好像是有希望的模样,把桌上一副首饰盒打开,“儿子,这套钻石首饰是我准备给宋家小姐的,一会吃饭的时候你就送给她。另外一副翡翠的就就给宋太太,你觉得怎么样?” 白雪霄盯着母亲经过岁月依然保养得体的仪容:“妈,这顿饭取消吧。我不喜欢宋家小姐,我也不喜欢名门里的千金,你就别操心我的事情了。我能看上眼的只是平凡简单又能独立坚强,自我生活的女人!这样的娇小姐,还是给别人去折腾吧。” “这饭局早在一周前就约好了,现在都到时间了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余好有些不悦的蹙眉,觉得儿子有些不顾大局,“你是想让你爸妈丢这张老脸吗?失信于他人?以后还怎么在这圈子里混?” “妈,你是没见识过那宋家小姐的脾气,打人不手软。”白雪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余好,“妈,这样的女孩子就是你的眼里的好女孩吗?什么温柔可人都是装出来迷惑你的吧?就你才会信,反正我是见识到了,就算她真的温柔可人,我也没兴趣。我已经有看上的女孩子了。这下你可以满意了,放心了。不用给我安排什么相亲宴了。” 白雪霄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得不对母亲说实话了,对于席言,他本是没有上心的。没想到在假戏时竟然对她产生了怦然心动的感觉。他算是把自己给栽进去了。反正母亲让自己相亲就是想要自己快点恋爱结婚,他怎么也得按自己的心的里感觉走吧。 “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余好感觉到了意外,二十七年了,他这个只会忙于工作的儿子终于开窍了吗?这真的是很意外很巨大的惊喜。 “是。”白雪霄点头承认,“不过我还没有正式追求她,我怕吓到她了,所以这件事情我会慢慢来,你也别着急,反正时机成熟我会把你儿媳妇带回家来的。包你满意。” “她是哪家的姑娘?”余好好奇是哪个姑娘有这么大的魅力把他的儿子的心给偷走了。 “妈,我说了,她并非名门,但是是个身家清白的好姑娘。橙色不许嫌弃她,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谈感情。”白雪霄威胁着母亲不能总想着门当户对,“妈,我们白家不需要通过和他人联姻壮大自己,我会凭自己的能力把白氏带上高峰。如果你相信你的儿子,以后感情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余好沉吟了一下,盯着自己的儿子,没有说话。 “妈,如果你希望你的儿子快乐,那么就不要逼我。”白雪霄知道母亲还是有些犹豫。 “儿子,不是妈要逼你,妈怕那些女孩子不怀好意思。怕他们只是看中你的身份地位,看到你的头顶着白家的光环,不是真正的爱你。门当户对就这一点好处,你们都处于一个比较平等的地位上,看到的就不是些华丽的外在。妈啊你受伤……”余好担心的是这个。 “妈,她不是那样的女人。”白雪霄相信自己的眼光,只是他不确定是席言是不是也对他有同样的感觉,看她今天说的那些话,他总觉得席言的心不好走进。 “既然她有你说的那么好,那哪天一起吃个饭,让妈看总行吧?”余好建议着,“妈是过来人,看得多经历得多,比你会看人。” ------题外话------ 二霍:出差中,都没有戏份……明天回来…… 小白:你当那么久的男主了,也让我今天过一章的瘾嘛…… 每日一念:亲爱的美妞们,记得投票嘛 93我就是你的晚餐,把我吃了你就不饿了 余好探着儿子白雪霄的口风,既然他有上心的姑娘了,那么带回来让他们看看也是应该的。也好让她早点了解了解这个女人的为人品性怎么样?是不是如白雪霄说的那么好,并非贪图虚荣之人。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时候就些就成了考验。余好也不是想儿子第一次认真的谈感情的事情就受到伤害。 “妈,我都说了我和她的关系还没有确立,这八字都没一撇,你就让我把她带回来和你们一起吃饭,那不吓到她了。”白雪霄也算拭探过席言对谈恋爱的看法,她却总说不想交男朋友,一个人过着挺自在的,由此可看她是有些排斥感情的。 “吓到她?她有那么不经吓下吗?再说了我和你爸有那么可怕吗?是狮子还是老虎会吃人?”余好没好气瞪了一眼儿子,“你可真是有媳妇忘了娘,八字都没一撇就这么护着她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没出息样了。” 白雪霄冲母亲轻柔一笑:“妈,看你说的。我的意思就是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要见家长这一步。你别急嘛,感情的事情是要慢慢来,女孩子也是要慢慢追的。等时机成熟我自然就带她见你和爸了。” 白雪霄如果这么直接对席言说他父母要见她,吃一顿饭的话,她肯定会觉得很莫名其妙,也会觉得他不够尊重她。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和她商量,就仿佛是强迫她一个,而席言的个性就是只要不是她自愿的别人逼不了她。 “这饭早吃晚吃都是要吃的。相亲时双方家长不都在吗?也没见哪个姑娘被吓到了。她是不是很娇气啊?”余好觉得这个女孩子未必如儿子口中那般好吧,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她在儿子的眼里就是最好的,没有一丝的缺点。 余好这才觉得儿子是被感情的事情冲昏了头,他看不到的缺点自少他们可以看出来,所以才提议吃这顿饭的。 “妈,她很独立的,什么都靠自己的能力,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可以比的。”白雪霄就是欣赏席言这一点,性格也直,所以人就没有什么心机,一起相处才不会让人感觉到很累,“妈,追她的人挺多的,包括名门公子,可是她从没对哪个上过心,所以啊人家还不一定喜欢上你的儿子,这饭吃不吃成还不知道呢。” 余好听了,惊讶地放大了瞳孔,她的第儿子一直那么优秀自信,今天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没信心的话。这让余好是心里更是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让她一向对任何事都充满了自信的儿子竟然也感觉到无奈,拧起了秀气的眉峰。 “儿子,在妈的眼里你是最优秀的,想和你相亲的千金小姐多的去了。你竟然不能确定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喜欢你?这让妈很震惊哦。”余好轻拍着白雪霄的肩膀,“不过感情的事情不是你喜欢她她就会喜欢你,这也是要看感觉的,看心说话。如果你喜欢的女孩子也喜欢你,妈自然也是替你开心的,可若是不能对你上心,你也别钻牛角尖,懂吗?妈不想你受到伤害。” 余好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不对,有爱就会有伤害,无可避免。可是却私心的不想自己的儿子受一点点的伤害,看着儿子轻蹙的眉,她更是肯定白雪赤脚对这个女孩子真的上心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妈,我明白,我会尽我的努力,努力后就算不能在一起也没有任何的遗憾。”白雪霄侧眸对上母亲关心的目光,薄唇扬起温暖的弧度,“只是妈有件事情你必须要帮我。我真的很不喜欢宋家小姐还有宋太太,我连饭都没和他们吃,他们就到处说宋小姐是我们白家承认的儿媳妇,她就以为她是我未婚妻一样,对我约束,竟然欺负她,让她的手都被咖啡烫伤了。妈,这件事情你必须帮我处理了,否则我喜欢的人吓跑了,我说过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谈感情的。” 余好知道儿子是铁了心了,不会和宋家的小姐相这亲了。可是这饭局已经订:“要不今天就去吃这饭,给个面子,至于其他事情妈帮你解决。” “这可是你说的。”白雪霄微微扬眉,感谢着母亲的支持,“谢谢妈。” 余好看到儿子发自内心的微笑,她也跟着高兴。虽然她希望儿子给娶个名门闺秀,可若是他不喜欢,她也不能强求。 到了晚上,白雪霄随父母白沐杰和余好却棠煌酒店赴宋家的饭局,双方见面就是客套的寒暄。 什么白少一表人才,宋家小姐美若天仙之类的……白雪霄都听腻了。 而宋太太和宋婕看到白雪霄出席了今天晚上的饭局,这颗忐忑的心这才安放回了胸膛里。宋婕今天是经过精心妆扮的,特别漂亮,但也分外紧张到拽紧了身侧的裙角,轻轻地瞄了一眼白雪霄,就微微红了脸,透出了少女的羞涩。 宋太太见女儿这样,心握住她的手,给她打气:“你看白雪霄都来了,这下你该高兴了吧,所以妈说的话都是对的,以后别再当着他的面任性了。这样会给他不好的印象。” “妈,我知道了。”宋婕咬了咬红润的唇,轻颤着羽睫,“我以后会好好表现的。” “这就对了,男人嘛,都是喜欢温柔的女孩子。”宋太太开心地笑了,看来这好事是近了。 双方先是吃饭,没有提双方相亲的事情,白雪霄和宋姨坐一起吃饭,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想到她今天把席言弄受伤了,他这心里就憋着一把火。他几本没有动筷,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查收到了一段视频,他才满意浅笑,端起了桌上的水抿了一口。 宋太太见白雪霄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就用手肘轻撞了一下宋婕:“白少没吃什么东西,你帮他夹些盛汤啊。” “哦。”宋婕拿起白净的汤碗,盛了一碗山药排骨汤放到了白雪霄的面前,“白少,喝汤。” 白雪霄的目光落在那碗汤上,却没有动:“谢谢宋小姐美意,可是这汤不合我的胃口,抱歉。” 宋婕立即就觉得难堪,水眸受伤地看着白雪霄,难受地咬着唇:“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帮你夹。” “不用了。”白雪霄看了一下腕间的名牌钻表,表面里那颗颗小钻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烁着王彩的光芒,“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一点事,就先行告辞了。” “白少……”宋婕急急地叫着他,生怕他就走了。 白雪霄推开靠椅起身,宋婕更是快了一步的抓住他的衣袖。白雪霄不喜欢陌生的女人碰他的身体,随手就甩开了她的手:“宋小姐,请自重。” “这是怎么回事?”宋父宋汉见白雪霄修似乎对自己的女儿并不太喜欢,脸色虽然温和,可是眼底却有些冷意闪烁,“小女可能不懂事,白少,有话好好说。” “这饭也吃了,人也看了,我知道你们想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白雪霄也不拐弯抹角了,“宋小姐不愧是名门千金,白某自知配不上宋小姐,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了。” 宋婕感觉到一阵晕眩,踉跄了一步,若不是扶着桌沿,她恐怕就站不稳。宋太太起身扶着女儿:“小婕,你没事吧?” 宋父见白雪霄都把话挑明了,这和白家之间的希望也没有了,他这心里也别提有多失落了。他是经过风浪的人,见过大场面,所以他还是冷静地扬起微笑:“白少,你这话可真谦虚,是该是小女配不上你。白先生,白太太,你们把白少教养得这么有风度,宋某佩服。小女是有很多缺点,都是我和她妈惯出来的,我们一定让她改掉这此坏毛病,让她努力在配上白少。你们看是不是该给他们年轻一下机会,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白雪霄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宋家还是硬想把女儿塞给他们白家。 白沐杰没有说话,余好把手轻放到老公的手背上,示意他这件事情由她出面处理。她也站了起来:“宋先生,今天这顿饭就是让他们见个面,至于接下来彼此的发展,我们家是很开明的,尊重孩子的意见。毕竟这感情的事情他们自己亲身经历,而不是我们,我们做父母的就是牵个线。你觉得呢?” “这……这……他们如此般配,不试试不是可惜了吗?”宋先生见余好这么说,这话也没有说错,“况且我家小婕是真的很喜欢白少,每天在家里都念着呢。你看今天还特意打扮这么漂亮,这心思白少得多多体会啊。她若是有什么不对的,我这个做父亲的绝对不会护短的,只希望白少能给一个机会。如果相处下来觉得不适合再分开也不迟啊……白少,你说是吧?” “是啊,白少,你都还没有和小婕好好相片,深入地了解彼此,现在就做这样的决定……”宋太太的心里也急,她可是对那些常一起出席活动的太太们都说她女儿和白家独子白雪霄之间相到喜欢,这可是让多少太太们妒嫉。可现在美梦却被无情打碎,她以后还有什么脸出门,“白少,看在小婕这么爱你的份上你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若他人爱我都要给一次机会,那么我成什么人了?”白雪霄自然是不会心软,对于一个不爱的人心软就是给予很大的伤害,“宋先生,宋太太,宋小姐,抱歉。你们慢慢享用,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不要走--”宋婕挣开了母亲,跑上前,又手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臂,仰着脸看着他,眼睛有晶莹的聚积,“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白雪霄厌恶的看着她扣住他手腕的手:“你从未拥有又何谈失去呢?宋小姐。放手吧,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感情是讲感觉,我对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也不会勉强自己去接受一个没有感觉的人,这对你来说是伤害是不公平!也是对我自己的尊重。” “不,我不要放手,我就是喜欢你,我不怕伤害,我也不要公平,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宋婕在白雪霄的面前就放下了所有的娇骄傲,变成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小女人,委屈地掉下了晶莹的泪珠,“白雪霄,你不能对我这样……” 她的眼泪对于白雪霄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冷静的把她扣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指头的掰开。宋婕因为失去依托,脚下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泪水直往地毡为滴落,她的耳边响起白雪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不是每一件事情你想就能顺你的心意。宋小姐,不是吃一顿饭就要在一起,不要太天真了。” 白沐杰和余好看着哭成了泪人儿的宋婕,看着自己冷心绝情的儿子,这心里感慨着,这感情总是唯心唯性的存在,不你想要就得得到。 “宋先生,这件事情,小儿有些无理了,还请见谅。”白沐杰替自己的儿子说着抱歉的话。 余好则上前扶起宋婕,温柔地替她擦着眼泪:“小婕啊,别伤心了,你这么漂亮,以后会碰到比雪霄更好的也疼爱的男孩子。是他没有福气。别哭了,再哭下去妆就哭花了,可就不漂亮了。” “阿姨,我就是喜欢雪霄,我求求你,你帮我劝劝他,你是他母亲,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宋婕委屈难过地扑进了余好的怀里,“阿姨你帮帮我……” “白太太,你就发发慈悲吧。”宋太太也愁苦了一张脸。 宋汉看着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场联姻对于他们宋家是特别长脸的,现在却落个空欢喜,他宋汉的心里更是不甘心。 “白先生,白太太,若是白少愿意和小婕交往,等他们结婚五年后,我就把宋氏交给他,这怎么样?”宋汉抛出诱人的条件,他就堵这一把。 “宋先生这说的什么话,虽然我们白家是生意人,但我们白家不卖儿子,金钱和感情从不混在一起。我们父母都是经历过的人,我们对孩子绝对的尊重。他有自己的选择权利!”白沐杰脸色一暗,他们白家根本不需要这么做,这是对他们白家的侮辱。 “白先生,我一时情急才这么说。”宋汉知道自己似乎触到了白家的底线,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我的意思是他们结婚五年后我也就老了,该是退休了,这些商场上的事情该放手交给孩子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白沐杰不想听,“我尊重我儿子的决定。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免强的。我们白家什么都有了,我儿子也不缺东西,就希望他能快乐。” 白雪霄没想到自己的父母这么支持自己,尊重自己。他的心里真的比什么都开心,他和席言之间父母这方面就不会有什么阻碍了。他庆幸自己有这么一对开明的父母。瞬间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你们白家分明就是欺负人,这亲都相了,别人都知道我女儿要跟白少好了,现在你们说不要我女儿就不要,你们怎么能这样?”宋太太把宋婕从余好的怀里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指责着他们白家,“你们让我女儿以后怎么见人?谁还敢要你们白家不要的人?” “宋太太,你这样说就太不讲道理了。当初说好见面吃饭,一切全看孩子们的意思。”余好也生气了,“我们家雪霄什么时候和你女儿好上了?都是你在外面散布的,只为你那一点虚荣心而已。” “爸妈,你们都别说了。”白雪霄就知道宋家人胡搅蛮缠,所以他早有一手准备,“我这里有东西给你们看,你们看了就明白了。” 白雪霄把包厢里的电视打开连网,把手机里收到的那个视频传到了电视上播放。 那个视频就是今天宋婕在咖啡厅里席言被他护在怀里被他捶打的画面,这个视频是白雪霄让助理去找当时在场的人要的手机录下来的,费了大半天才找到。他让人把前面席言的的部分都剪辑了,不想席言曝光,让宋家人找麻烦,也不想父母太关注她,所以只要这一段他护着席言的画面,让人看不到她。视频足足播放了有两分钟,由此可见宋婕平时的温柔可人都是伪装的,而真实的一面便是这样肆意娇纵。看得宋家一家三口都白了脸,而白沐杰和余好也拧了眉心。 他们的儿子可没被一个女人这么刁蛮无理的对待过,这宋家小姐现在都敢打他儿子,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这要的媳妇自然是万万不可同意的。 “不,不是这样的……”宋婕看着画面里那个像泼妇,还动手打人的自己,她摇头否认着,“是那个女人先推我,所以我才打人的……” “你承认自己打人就好了。”白雪霄要的就是这句话,“宋先生,宋太太,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你们逼人太甚,这个视频就能告诉你们答案!” “我以后不会,真的不会了。”宋婕还在乞求,还要报着一丝希望。 “你还不明白吗?不管你有没有打人,我都不会接受你。”白雪霄盯着她还沾染着泪的脸庞,“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是你,宋小姐,话已至此,我不想再多说,只会徒增更多的伤害。” 白沐杰和余好看着那段视频也是心底愤怒,这顿饭也再吃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 “宋先生,宋太太,这顿饭帐已经结了,我们先告辞了。”白家人不想再和他们待一起,纷纷离开。 宋汉也没脸在这里待了,拉起女儿就离开了这里,回到家里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他是一脸的阴鹜,空气静得到好怕,只听到宋婕无助痛苦的哭泣声,还有宋太太焦急的劝慰声。 宋汉是气急败坏,听着女儿的哭泣声更是心烦躁不安,想着那段视频:“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事?竟然还有脸哭,你这样子哪有千金小姐贤淑的模样?竟然给我打人,还打白雪霄,你简单让我失望透顶!难怪白雪霄从进来到走都没有正眼看你一下,原来就因为这样!” “小婕已经够难受了,你还这么说她做什么?往她伤口上洒盐你就开心了?”宋太太也难受得掉了眼泪,这下他们宋家就要成为上流的笑柄了。 “你还敢顶嘴!她这样都是你给惯的!”宋汉上前把宋太太给扯到一边去,把宋婕从地上拽了起来,“哭,我让你哭!” 他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带着怒气狠狠在扇在发宋婕的脸上,疼得她尖叫了一声,接着又是一个耳光,左右脸都不放过!宋汉一脸的残暴,完全不像是在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没有慈爱的父爱,只是一胩暴戾的男人! 宋婕被打得又颊火辣辣的疼,打破了嘴角,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原本漂亮的脸蛋都红肿了起来,上面全是五指手印。而宋汉一点都不心疼,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依旧不停:“我让你把这桩好事给我破坏了!我还指望着和白氏结亲,给我们宋氏注资 ,既然你把我的好事办砸了,就不要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残忍!明天我就把你送给杜氏,反正那个杜家那个老头就喜欢你这种水嬾的。” “你不要打她了。”宋太太上前抱住宋汉的小腿乞求着,“她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不要把小婕给杜家,那个老头儿都可以当小婕的爸爸了。你不能毁了她。” “你以为她还会有人要吗?她就只要这么一点利用价值就得好好发挥!”宋汉也是一脚踢开了宋太太,盯着躺在地上不断抽气的宋婕,“别想着寻死,如果你敢不从,你就折磨你妈!反正我也不缺女人和女儿!” 宋汉的正妻已经过逝,还有三个妾室,却全都是给他的生的女儿,一共四个,全部被他当成联姻的棋子嫁了出去,现在未婚的只有宋婕。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亲情,这也是宋婕可悲的地方。有三个女人也为了争宋汉正妻之位将女儿当成筹码,谁嫁得好,谁的功劳就越大。谁坐上正妻的位置的机率就越大。 白雪霄离开后便去了医院,今天简希值班。他说了一下席言的情况让简希开了一些烫伤的药给他。他便往星光小区而去,他没有给席言打电话,而是直接上了楼。这是他和席言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上楼,他站在门前,竟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 挣扎了许久,他还是掏出了电话打给了席言,她很快就接了起来,他道:“席言,你有空吗?我在你家门口。” 席言本能地盯着门板:“你在门外?” “嗯,你能出来一下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竟然紧张了。 席言便披了一件外套,走到了门口,把门打开,就看到白雪霄站在门口,走廊上晕黄的灯逆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镀着柔柔的光芒,如圣洁高贵的优雅神祇。 白雪霄温润浅笑:“打扰到你休息了?” “我和岑岑都在看电视。”席言摇头,把门轻掩上,“有事吗?” “你的手怎么样了?”白雪霄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白皙的肌肤已经不那么红肿了,“这个是我到简希那里去让她开的药,有抹的,有吃的。我让她写得很详细,你看上面的说明吃。” 他把小袋子递上,席言盯着那袋药,有好几种,看来他是费心了:“谢谢,沈警官给我的药抹了挺好的,你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不过是小伤,你别太在意了。” 她的声音轻柔好听,在这寂静的夜里柔柔的散开,让他觉得倍加悦耳,她明亮的眸子也带着一丝蛊惑一般。白雪霄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失神于她的美好。 “不麻烦,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烫伤。”白雪霄深深的自责着。 “岑岑在家,我就不请你进来坐了。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席言并不喜欢陌生的男人闯进她的所在地,以前请他上来做只是客套话,也是想做给秦语岑看的。让她相信他们是情侣,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你也早点休息。”白雪霄点头。 席言准备转身之际,白雪霄竟然长臂一伸,将席言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空空荡荡的怀抱因为有她的存在而满足。席言没想到白雪霄会抱她,她的呼喊里都是属于他的白玉兰的清雅,每一次的呼吸都扰乱着她的心跳。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而暗哑:“席言,以后我都不会让宋婕再伤害你。” 席言自知是挣扎不了,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白少,我不能呼吸了,能松开我吗?” 白雪霄一听立即松开了手:“你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了,你也回去吧。”席言不想往深处想,转身回了屋。 席言缓缓地关上了门,把白雪霄那张清俊的脸隔绝在门后。她转过身来,靠在了门板上,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心跳好像在那一秒加快。白雪霄他……怎么了?她不是单纯的女生了,她不会一点都感觉不到白雪霄对她的好。可是她想要的只是一个简单普通的生活,而不是白雪霄这样名门出生的人。她要不起,真的要不起! 秦语岑看着席言一个人那里发呆:“你干嘛呢?” “没……没事。”席言结巴了,举步便往卧室而去。 这一夜,席言有些睡不好,梦里是现在和过去的交织,具体梦了些什么,她醒来后却又什么都记不住。 这个周末因为思念一个人的原因,秦语岑觉得过得好慢,虽然霍靖棠每天晚上都有打电话给她,但是却觉得只听到一个人的声音远远不够。她好不容易盼到了星期一,她收到了霍靖发给的微信,上面是写着他下午的航班,他说不让她去接机,他会直接回棠煌帝景。让她按着时间去那里等他就好了,他想好好看看她。 秦语岑哪里按捺得住一颗雀跃的心,她这息抱着速写本坐在小区的花园里,画着那些晨练的大妈大叔都没有一颗的专注的心了,满脑子都是霍靖棠,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她无奈的合上了速写本,就这么消耗着时间。 他八点到的飞机,她下午五点就开始忙了,穿什么衣服发愁了,拿着衣服往身上比划:“言言,你说我穿哪件好?” “穿我送你的内衣最好看。”席言抱着杂志坐在沙发里,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抬眼睛都没抬一下,“你想想霍总已经和你分别三天了,你总要给点惊喜给他看看是吧?而且我买都买了,你不穿我就会生气,保证一个月不理你!” “……”秦语岑直接无语了,转身回了卧室,默默地挑了一身衣服穿上,拿起了包包就离开了。 她没有开车,只是打车去的,到了机场才门点过,这个时候该是吃晚餐的时间,可是她却一点都不饿。她坐在旅客休息区,手里一直不停地看着手机,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待的时间总是如引的煎熬。以前五年的时间她都能等,现在只是和霍靖棠分开三天而已,她怎么就这么着急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青春期热恋的小女生一样,只要是想想他这个人都觉得是甜的。 秦语岑正看手机时,有十多岁的卖花的女孩子微笑着冲她推销着:“小姐,买束花吧,送给你最最亲爱的那个人。” “我……”秦语岑有些不适应,哪有女孩子自己买花给自己的。可是转念一想,她说是送给最亲爱的人,她就给霍靖棠一个惊喜吧,“好啊,我要一束玫瑰花,红色的。” “好,我去给你拿,很快的。”小女孩子眼睛里亮了亮。 秦语岑觉得自己这一点小举动能帮助一个小孩子,让她获得满足和开心,也算是做了一个好事。 果然,很快的,那个女孩子把一大束包好的红色玫瑰花取来,小心地递给了秦语岑,她也把准备好的钱给了小女孩子:“谢谢你。” “是我谢谢姐姐,你一定会幸福的。”小女孩子诚心的祝福是发自内心的。 秦语岑抱着花束,仿佛觉得是有人陪伴一般,时间静静流淌,直到8点十分,从三亚来的航班降落。秦语岑一颗心被紧紧地揪紧,却又是异样的甜蜜开心。她抱着花束来到了一号通道,她在大屏幕上看到的。 她翘首以望,伸着脖子都酸了,一个个人出来,却不见霍靖棠和徐锐的身影。她难道是记住了,不是这个航班吗? 她又打开手机一看上面的微信,没有啊,就是这个航班啊。可是怎么不见他呢?如果她改航班了,一定会通知她的。 “岑岑……”多么熟悉的磁性声音。 秦语岑转头,就看到站在VIP通道处的男人,黑色的大衣衬得他更是英挺伟岸,眉目深邃。人来人往的机场轩为他的存在而静止了,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只有彼此在对方的眼里是清晰存在的! 她看着他迈着沉稳的步子向她走来,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可是却觉得他怎么走都走不到自己的身边,她盯着她,心里突然暖暖的,就有温热的液体酸涩了她的眼眶。 她就站在原地,等待着这个男人 ,只是心跳在不受控制地加快。 “我不是让你不要来机场吗?太晚了,让你在帝景等我吗?”霍靖棠看着出现在机场的秦语岑,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眨了一下眼睛,她并没有消失,真的在那里,“怎么这么不听话?” “就是想快给你一个惊喜。”秦语岑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三天不见而已,他好像更帅了一样,这怎么让她移得开目光啊。 “是惊吓差不多。”霍靖棠抬下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俏鼻,“我怎么可能从普通通道出来,若不是我看到你,看你得站多久。” “站多久都值。”秦语岑的心情很好,也不和他计较,她把手里的那束红玫瑰往他的怀里一塞,“送给你。” “你买的?”霍靖棠其实早注意到这么一大束花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已经塞给他了。 “嗯,卖花的小女孩说送给最亲爱的人……”她清澈明亮的眸子盯着他幽深的眸子,在这个城市里,他就是她最亲爱的人,“我特意买来送你的,你喜欢吗?” “……”他是男人好不好,不会像女人那么特意喜欢花,不过是她送的,他的心里也是满满的开心,但却没有说出口,“走吧,又下雪了,回家吧。” 他牵起她的手,把花重新塞回她的怀里:“我一个男人抱着一束花怪怪的,你拿着。” 机场外,徐锐已经把行礼放到了车上,依旧是上次送他们的那个司机来接机。 霍靖棠与她上车,吩咐司机开车,先把他们送回了棠煌帝景。 夜色渐浓,雪花飞扬,华灯璀璨,霍靖棠觉得还是回到这个城市的感觉好,因为这里有她在,所以特别思念这座城。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就是这种感觉。有她,才有回家的那种急切与归宿感。 霍靖棠把她冰冷的双手握在掌心里温暖着:“让你别来,你看冻着了吧?” 秦语岑却摇头“不冷,因为这里暖暖的。” 她抬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这里因为装着他与对他的思念,怎么会冷。 霍靖棠一手揽过她的肩,把她拥在怀里,一手把她的双手往自己的大前内塞,让她的冰冷的小手贴着他他的衬衣感受着他胸膛里的炙热阳刚,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别……怕惊凉了你。”她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紧紧地攥在了手里,垂眸看着她莹莹粉嫩的脸庞,“在你的眼里我的体质有这么弱吗?” 秦语岑低眸摇头,他哪里是弱啊,根本就是强键到可怕。只要被他一折腾,她就觉得自己浑身都痛,他的精力远比她想像中的旺盛,仿佛永远都用不完一样,全部都往她的身上泄一样。 她就这样静静贴在他的胸膛,直到到了棠煌帝景。司机又开车送徐锐回去。 霍靖棠打开了门,把行礼拉进去就丢在了门口。他搂着秦语岑就抵在了墙上,秦语岑边害羞的机会都没有,他便吻上了她的唇,给了她一记缠绵炙热的吻,直氧气殆尽,直到她承受不住了,双颊上滚烫的,他松开了她,然后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这三天想没想我?”霍靖棠挑眉问她。 “想。”她的眸子因为这一吻而水光潋滟,格外妩媚,却又如羞涩的花朵垂下了头。 霍靖棠一听,很是满意的勾了勾唇,眼底的笑意如水纹荡漾开去,层层扩大,喜悦也在增长。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往楼梯而去,几大步便上了楼,一脚踢开了卧室门,又用脚背把门给带上,动作灵活而流畅。 秦语岑被他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只觉得一阵晕眩感袭来,他已经逼近:“这三天真像三年那么漫长。” “你吃晚饭了吗?我饭了,我去做饭……”秦语岑双手勾着他的颈子,撒着娇。 接机时她想到要见到他了,以致于太兴奋不觉得饿,现在倒是饿了。 “我就是你的晚餐,把我吃了你就不饿了。”他的手指抚过她娇艳动的红唇。 “别……”她无法忽视他眼里的火焰已经燃烧起来。 他已经再一次堵上了她的唇,大手也开始剥落着她的衣服,他的指尖好烫,仿佛在把她的肌肤燃烧。 她想要阻止他已经不可能了,那套席言买给她的惹火内映入他的瞳孔里,格致的纯黑下是白皙如脂的肌肤,透明的蕾丝遮不住傲人的事业线,他霍靖棠竟然感觉到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淌而下,滴在她雪白和肌肤上。 ------题外话------ 二霍:TMD流鼻血了…… 小岑岑:切,真没出息 每日一念:记得投票哦。 94顺其自然,我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秦语岑在他的身下动不不敢动一下,她脸上的热度更是攀升起来,连带着身体都是滚烫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知迷失了,才会听席言的话把这套透薄的内衣穿上。她都没想到自己会是如此得大胆,竟然敢这么诱霍靖棠。她觉得自己此刻身体微微颤抖,不敢去直视他的目光。 霍靖棠看着滴落在了秦语岑雪白的肌肤上的血滴,仿佛是在白雪上妖艳绽放的红梅,朵朵似烈焰一般灼人,红与白的极致诱惑,让他更是气血上涌,身体里那股蠢蠢欲动的感动游走至小腹处,仿佛要将他撕裂一般。他走了三天,本就对她心心念念的,身体就像是是干柴,只要她一碰就会燃烧。这到好了。竟然还来这么香艳刺激一招,他能不流鼻血吗?这完全是不想他活,她想被狠狠折腾的节奏。 “既然你这么秀色可餐,我也不客气地享用了。”霍靖棠的眼潭里都是灼热而幽暗的颜色,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淹没一般让她透不过气来。 霍靖棠现在就像是一个精锐的豹子,而她就是他紧紧盯住的猎物,随时都要被他拆吞入腹,那尖锐的爪牙连她的骨头都会被咬碎。 秦语岑的上更是红到滴血,霍靖棠伸手掐住她的两颊让她面对自己:“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情动的沙哑在声音是漫延开去,他的眼睛里只看到她无与伦比的美好,他另一只手轻轻地就挑开她身上的仅有的束缚,她的心跳骤然的加速,无论怎么深呼吸好像都不能平息这复杂烦乱的情绪。她的双手紧紧地揪住了身下床单。 她再一次深深的体会到这个男人就这样的强大而精力旺盛,她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被他欺负的份。 床角边是凌乱的衣物,床上是纠缠的男女,如天鹅交颈般的缠绵。 温存之后,霍靖棠抱着她去泡个舒服的热水澡,而他冲了两下便披上了睡袍就离开了。 等秦语岑泡好了澡出来,霍靖棠已经端了一碗面上来,放在了茶几上,冲她道:“过来。” 她乖乖地走过去,霍靖棠伸手轻拉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之上:“下次不能这饿着自己,对胃很不好。” “我只是不饿……”她小声的辩驳着。 “现在把这碗面吃了。”霍靖棠做的是煎蛋面,上面有一片金黄色的煎蛋,红色的蕃茄片,撒上翠绿色的葱花,看起来就很美味的样子。 她是真的饿了,加上刚才和他一阵云雨,更是饿得没有力气了。 他替她把碗端起来,放到面前:“碗有些烫,我替你端着,你只管吃好了。” “你不吃一点吗?”秦语岑拿着筷子,侧眸盯着他。 “把你喂饱了,你就能把我喂饱。”霍靖棠薄唇边勾着深意的笑。 她不再理他,就开始吃面了,而他则一直盯着自己,让她都有些吃不下去了:“你盯着我干嘛,我紧张。” “……”他是无语了。 秦语岑从他的手里接过碗,微侧着身,背着他吃面,而他侧双手圈着她细细的腰,便是满足:“你今天的你好热情大胆?” 他的指的是她穿的那套内衣吧? 她一口面就咬断在嘴里,都不敢咽下去。 “这不是你的风格。”他很精明,什么都逃开他的眼睛。 “我困了,想睡觉。”秦语岑放下碗,就要从他的身上起身。 他却紧紧地箍着她的细腰,将脸埋在她的肩颈里,贪恋地深深一闻:“还是有你的地方才好,才像一个家。” 家? 秦语岑也愣住了。 她从小家庭就失去了母亲,只有奶奶父亲和弟弟,父亲很多的时候出海,回到家里对她也是很沉默,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太老实懦弱。无论小叔小婶他们怎么激怒他,他修似乎都没有什么话要多说的。 还好奶奶是疼她的,她成长的过程里,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是奶奶教导的。所以奶奶给了她更多的爱,她很爱她。 只是那个家,不完整,缺少些什么,后来嫁给了关昊扬,孤守五年,她也并不被他的母亲赵玉琳接受,所以她在那家里也得不到太多的温暖。若不是关让给她保护,她想也撑不下来。 她好像也从没有真正体味过真正的家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她也是渴望的。现在从霍靖棠嘴里听到家这个字,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期待能有一个真正的家,有想爱的丈夫,有可爱的孩子。 他的从她的细腰上缓缓地滑到了她平坦的小腹处:“不允吃药,顺其自然,我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从不拒绝生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必须是他爱的那个女人给他生育的,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他其实都期待这一天好久了。所以他和她发生关系都没有采取安全措施,他就是想一切可自然的发生,不刻意,不回避。 秦语岑说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感情,只觉得这个一向冷酷的男人说的话听起来好温暖。身体里的血液也有一种灼热的感觉,让她的心慢慢的安静平和,也透出丝丝的喜悦,更多的却是感动。以前关昊扬无法给予的他都给她了,让她的人生可以圆满。 “你真的要孩子?”她的目光低垂下,羽睫丝丝分明的在脸上投下了阴影,视线落在他紧贴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之上。 她真的没有听错吗?他想要她给他生孩子? “真的,所以我都不会做措施,你怀孕,我负责。”他将她的身体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却看到她眼眶泛红湿润:“其实是因为有你,我才觉得想有一个家,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的手指抬起来,轻抚着她染着水气的眼角,眼潭底是浓到化不开的温柔似水。 “我很开心可以是那个牵着你,陪伴你的人。”秦语岑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他的双臂将她的身体圏在自己的怀里,亲密异样。 彼此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与心跳,这就是最美好的平凡简单的幸福。 秦语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他的怀里睡着的,但一定是被他抱到床上的。 清晨醒来,秦语岑伸手一摸,霍靖棠已经不在床上了,她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和温度。她依恋着这份让她心安踏实的感觉。 她也很快洗清下楼,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霍靖棠在厨房里做早餐,像上次一样。 他把煎好的熬好的稀粥盛了两碗放到了餐桌上,秦语岑过去帮忙:“这些应该是我做的。” 每一次都是他早起做早餐给她吃,而她却睡得像是小懒猪一样。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情,还是霍靖棠这样出身尊贵的男人,真的让人无法想像。若是被那些爱慕他的女人看到了,一定会惊得瞪出自己的眼珠子。 而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替她下厨,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这样就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 “谁做都一样。”霍靖棠与她走过去坐下。 秦语岑舀了一口稀粥,里面还有肉末和香菇,吃起来特别的香:“真好吃。” “岑岑,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我希望你能平静地听我说完,好吗?”霍靖棠想了一个晚上做的一个决定。 他觉得有些事情必须是要面对的,该让她知道的,他不想隐瞒她关于乐乐的存在,这对于她是不公平的。让她知道也是让她做好心里准备,而不是选择,因为他并没有要对她放手的意思。 “什么事?”秦语岑抬眸,他的脸色有些严肃。 “就是我有一个--”霍靖棠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起身走到了客厅里,淡淡的晨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穿着洁白如雪的白衬衣,修长的脖颈,俊美的眉目,幽邃凌厉的眼神,长身玉立,矜贵无比,天地间的光华都比不是他耀眼夺目。 霍靖看到电话奶奶打来的,立即接了起来:“奶奶……什么事?” “靖棠,今天早上你妈晕倒了,现在已经送到医院里,你快赶过去。”阮丽芬语气里十分焦急。 霍靖棠的脸色冷凝了几分:“好。我这就过去。” 他也顾不上吃饭了,拿起了大衣穿上:“岑岑,我妈晕倒送医了,我得过去。” “我跟你一起走吧。我还要上学。”秦语岑今天还有课。 两人一起出门,才看到昨天晚上他们进门就迫不及待了,连行礼箱她都没有帮他整理。 “我下课来帮你整理。”秦语岑拉过他“走吧。” 霍靖棠拉过她的手,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把造型独特的钥匙放到了她的掌心里:“这是家里的钥匙,你想过来的时候随时都可进来。” 她也没有矫情的拒绝,她感谢他的信任,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她。她握起掌心。金属钥匙冷硬的触感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他们出了门,就看到徐锐来了,霍请棠对他道:“把她送去学校。今天早上的会议推辞。我回到公司再召开。” “是。”徐锐遵从着霍靖棠的命令,然后给秦语岑做了请的动作。 “我的东西还在言言那里。”秦语岑没把绘画的工具带在身上,还要回去取。她这一次彻夜不归,又是接的霍靖棠的机,席言肯定会对她追问了。 “你安心去学校,我打电话让席言给你送到学校里去。”霍靖棠昨天晚上也是把她压榨得差不多了,不想让她来回折腾着跑。 就这样,霍靖棠去了医院,而秦语岑被徐锐送到了学校里。 霍靖棠一路飞也到了人民医院,问了母亲的病房号,他匆匆地赶了过去。推开门,看到父亲霍仲明和霍靖锋都在。他没想到霍靖锋竟然比他这个亲生儿子还快一步。还有简希也在,和父亲正说着话。 霍靖棠走到了白沐兰的病床边,她还没有醒来,便问简希:“我妈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二哥,你别急。白阿姨是因为贫血,还有过忧虑这些晕倒的,注意身体的调理和心情的开导,她没有什么大问题的。”简希道。 霍靖棠听简希这么说,这心里也放松了下来,不那么紧张了。 他将目光落在了霍靖锋的身上,他心里明白母亲长期忧虑都是因为霍靖锋的存在,还有对他的过度关心保护。 “爸,既然妈没有事情了,我去公司上班了。”霍靖锋便离开了。 霍仲明和霍靖棠对视着:“其实你大哥是很尊敬关心你妈的,你们始终是兄弟。靖棠,别再对老大有偏见了,你看你妈晕倒就是想太多了。我这一辈子最爱的还是你母亲。老大的母亲已经死了,她何必再计较,你得多开导你妈,首先你也要放下过去。你妈才能真正的打开心结。” 霍仲明也离开了,霍靖棠一言不发,只是上前坐握起白沐兰的手,紧紧地包裹在掌心。 而当秦语岑到学校时,席言已经到了。她见秦语岑来了,便把工具箱从车上拿了出来,走上去:“这可是霍总亲自打电话给我送来的。你们昨天晚上是在战了几百回合啊?我代表全京港市的女人采访你一句,霍总的技术是不是很厉害?” 秦语岑瞬间就脸红了,接过了席言手里的工具箱:“我上课要迟到了。” 席方拉住她:“看你脸红的,男欢女爱很正常的嘛。” “哦,把你的车钥匙给我,借来一用。”秦语岑打车去霍靖棠那里到是方便,可是回来就不方便了。 “那我怎么去上班?”席言把车钥匙给她。 秦语岑冲徐锐到:“徐助理,帮忙把席言载去公司,我借了她的车,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点小事,乐意为席美女服务。”徐锐的目光落到了席言身上,“走吧,席大秘书。” “我回家再收拾你,”席言也不敢多耽误时间,若是迟到了,她这个总裁首席秘书得多丢脸。 秦语岑冲他们挥了挥的手,便去进了学校。 今天是是上水粉课,所以她没有遇到霍靖帆,但却依旧能从他人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可见霍靖帆是多么地让人念念不忘。 下午四点就下了课,秦语岑便去了霍靖棠的别墅把行礼箱里的拿到了楼上去整理好,然后又离开回了席言的家。刚到楼下,她就看到了关昊扬的车竟然停在楼下。他到这里来做什么?不会是来长她的吧?他们现在是两看生厌,他又怎么可能是来找她的。 他们自从离婚后再也没有见过了,这都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如果他不出现在这里,她都会忘了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在他的生命出现过,给过她青涩的曾经,也给了她最致命的伤害。 秦语岑忽视着他的存在,往单元门而去。 已经看到他的关昊扬从车里下来,轻拍上车门,盯着她有倩影:“秦语岑,站住!” 他的声音依旧是冰冷无温的,还隐隐带着一些怒气,他心情不好是想找她发泄吗?她可不是曾经那个可以容忍他一切的秦语岑。他让她站住,她就站住吗?她没有那么听话,而且她答应过霍靖棠不能单独和他在一起,所以她更要赶快离开这里,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关昊扬见秦语岑的脚步是一刻都没有放慢,他的眉峰拧了一下,然后迈开了长腿走过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跨上台阶:“我在和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你放开我,否则我就要叫人了。”秦语岑挣扎着。 现在是白天,正值下班时间,小区里的人也是进进出出的,她只要放开喉咙一喊就会有人。 关昊扬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手:“我希望你能把你妹妹从关山大楼边领走,她每天早上都会到关山大楼前站着,公司里谁不知道她是你妹妹!她到底想什么?威胁我吗?你还是劝她不要在那里丢人现眼的!” 自从那天从关家离开后,秦语容在家里沉寂了好些日子。可是她依旧不甘心,她就每天早上8点半到关山集团大楼外站着,无论风雨也无阻,就这样她成了公司里最近热门 话题。关昊扬让保安去赶过她,也让丁树去劝过她,她却只说会说一句话:“我要见关昊扬!” “我妹妹?”秦语岑不解地蹙眉。 “秦语容。”这个名字几乎是从关昊扬的齿缝里蹦出来的。 “她的事情和我无关。”秦语岑现在一点都不想关昊扬还有秦语容扯上关系,“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你做一个男人能不能有一点担当和气度!” “她是你妹妹!”关昊扬声音拔高,“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让你进公司上班吗?现在出了问题就是我一个的事情?总之,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们姓秦的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如果你不管这事情,我就让警察来解决!这里只有你和她的关系,到时候你还是不得去警局里处理!秦语岑,你告诉她,打掉孩子,我会补偿给她!” ------题外话------ 今天有事没时间码字了,先更这么多,明天会多更的。但是记得投票哈。 95他只爱一个人,身心皆属于一个人 关昊扬是铁了心不会要这个孩子,他要做的就是 尽快让秦语容打掉那个孩子。他告诉自己而这个城市里只有秦语岑能帮忙劝说,否则他也不会跑来找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前妻。 “关昊扬,你的破事凭什么让我去管?有本事你自己把她劝走!”秦语岑才不买他的帐,如今的她已经不是那个以他为天的女人,他早已经被她踢出她的世界,“那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决而不妥协,这样的秦语岑是让关昊扬无比的陌生,他从她的瞳孔里再也看不到曾经的一切,哪怕是一丝丝也没有。 “你若是不劝她走,我就让警察处理!”关昊扬再一次提醒她,“她是你妹妹,你的心就这么硬?” “从她爬上你的床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我的妹妹!你见过有哪个做妹妹会处心积虑的爬上自己姐姐老公的床!现在就是你们的报应!”秦语岑轻咬着唇,她无法形容当她知道秦语容趾高气扬地跑到她的办公室说她怀了关昊扬的孩子时,那种被丢进北冰洋里的寒冷彻骨的感觉让她剧痛无比,“关昊扬,说好离婚后得走各路,以后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关昊扬胸口一股气流蹿起来撞击着他:“哼!我纠缠你?秦语岑,记住是我先不要你的,我会纠缠你?别搞笑了!若不是我念立着秦语容是你的妹妹份上,我根本就不会无聊到跑这一趟!”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那请回吧。”秦语岑冷漠地下着逐客令。 她没有和他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要走进去。没想到关昊扬又一次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的手骨。她疼得蹙紧了眉,她瞪着他:“关昊扬,你想做什么?” “秦语岑,你现在有霍靖棠撑腰,说话果然是底气十足加目中无人!”关昊扬把她的手高举起来,双目染着赤红,“你不要太天真了!霍家不会是你想进就进的豪门!他是什么人,会委屈自己和一个离的女人在一起?他一根小手指就能玩死你,到时候我看你是欲哭无泪!秦语岑,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他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再也不做停留地离开,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秦语岑的视线里。 她依旧拧着眉,手腕处的疼痛阵阵传来。她低眸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腕,已经红了一圈,这个关昊扬下手可真是够重了! 秦语岑揉了揉两下,便上了楼。 她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把饭做好,就等着席言回家就可以吃了。 她坐在客厅里,拿起手机给霍靖棠发了一条微信过动去【在忙吗?你妈妈怎么样了?】 霍靖棠正在办公室里刚把手里的东西看完,就收到了微信,他回了一条过去【她没事了,只是贫血和忧思过度。】 【那要怎么办?】秦语岑问他。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她开心起来。】霍靖棠有些无奈的揉着眉心。 母亲的忧虑是这二十年和心病所致,其实他知道她有些抑郁,心结太重而解不开。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才让她释然。不过连他都做不到对霍靖锋视而不见,母亲又怎么能做到?还要听一个私生子叫她妈,这真的是硬硬的在她的伤口上洒盐。 【你多陪陪她,她一定就会很开心的,所以你下了班就去医院看她,多花些时间。有儿子的陪伴这比什么都重要!】秦语岑相信亲情的力量会让一个人开心起来。 【嗯。今天我去医院就陪不了你了。】霍靖棠告诉她。 【我不要紧,你妈妈更重要。】秦语岑怎么也不会和霍靖棠的母亲争霍靖棠的。 【嗯,真是明事理。】他在这边轻笑着表扬她。 【……】秦语岑咬着唇浅笑着。 今天席言是按时回家,秦语岑招呼着她:“饭好了。” “嗯,我换件衣服。”席言便往屋里走去,脱下了上班穿着那一身,换上了了一套居家的卫衣。她路过秦语岑的卧室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推门走了进去,在她的衣橱里翻了翻,唇角扬起了满意的笑,转身离开。 席言走到餐厅里坐下,秦语岑盛了一碗饭给她,看她笑得那么灿烂,不禁好奇:“你是捡到金子了吗?笑得这么开心?” “我给你买的内衣你穿了,昨天霍总看到了是什么表情啊?”席言接过碗来,比起秦语岑更是好奇。 “谁说我穿了?”秦语岑目光闪烁。 “我刚才去你的衣柜看了,少了那套黑色的,你还想骗谁呢?”席言挑眉扬唇。 “我……我拿去扔不不行吗?在太露骨了。”秦语岑低头吃饭,不敢看席言的眼睛。 “那你怎么不一起扔了?”席言盯着她,“你看你都不敢抬头看我,还想骗我吗?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你就说说霍总看到是什么表情?有没有觉得很性感惹火而流鼻血了?” 秦语岑手中的筷子一顿,抿了抿唇,目光左右不定,心里虚着。她这个不善于说谎的人在面对自己亲近的好朋友更是说不出来谎话。可是她又不想席言知道霍靖棠的表情,那可是席言的上司,让她知道霍靖棠的丑事,那多不好。她心里真的好挣扎啊…… “霍总真的流鼻血了……哈哈哈……”席言知道自己猜中了,这笑得可放肆了,“我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霍总肯定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席 “言言!”秦语岑白了她一眼,“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夸张?” “岑岑,霍总这多么年清心寡欲的,他是处吗?有没有很厉害?”席言接着问她。 处?他那么能折腾,技术好到她完全不听自己的主宰。他不像是一张白纸!可听席言这么些年也没有女人,那他是怎么过的日子? 秦语岑也有些糊涂了,他是不是曾经年少时候有过女人……像他这样优秀迷人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从来没有过女人? 想到曾经会有女人享受过他的温柔与呵护,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就泛起了酸意。虽然那是在认识她之前的事情,但她还是会有些失落。谁都希望自己是对方的唯一。 “言言,霍靖棠他真的没有过其他女人吗?”秦语岑放下了筷子,心里那种好奇的气泡渐渐浮起来。 “反正我跟着霍总这些年送上门的女人倒是不少,但是他从没有接受过任何人。有一次别公司到我们这里找霍总谈生意,没想到他们的公关经理竟然跑到霍总所在的棠煌酒店专属套房里把衣服脱光了勾引她,霍总竟然无动于衷,把那个女人给赶了出去!直接给那家公司下了封杀令。他们得罪了霍总,和他们的合作商知道后纷纷在合约到期后终止了合作,没有生意。这没有多久,那家公司就破产了。” 秦语岑惊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我说的还能有假吗?这天底下的男人哪个对送上的门的艳福无动于衷,都会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霍总真的是很洁身自好,不是他看上的女人,他是连对方一根头发都不会碰的,所以你放心,跟着霍总不用防小三,省了太多的心。”席言用羡慕的语气道。 “那他……”怎么会那么厉害?后半句话她是怎么也不好意思问的。 “霍总属于天什么都厉害的人,一学就会,而且一个人技术经历多少女人应该没有必然的联系吧。”席言似乎看出她的疑惑。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秦语岑重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大块排骨给她,“这么多菜还堵不上你的嘴。” “就是好奇嘛。”席言想到那么冷酷的男人流鼻血是什么样子的,那画面一定是美到不敢看。 “真想知道?”秦语岑扬起羽睫盯着她,席言认真的点头。她轻轻开口,“那你去找白少实战一下就知道了,他们是兄弟,我想差不到哪里去的。” “说什么胡话。”席言也不再多言,“吃饭,吃饭。” 她和白雪霄之间……她从没想过会有可能。她也没想过要进入豪门,她告诉自己想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男人,平凡的生活。白雪霄不是她想的男人,他给不了她想的生活,那种平淡的生活。 席言脸上突然就没有了刚才开心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 “言言,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秦语岑见她低头不语,与刚才的她判若两人,“白雪霄欺负你了?” “我没事,你别多想。我是能这么轻易被人欺负的吗?”席言便开口吃起饭来,“你也快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了饭后,两人都一起收拾了碗筷,然后下了楼去散步,消化一下。 席言和秦语岑刚下楼,就看到白雪霄的车缓缓停在了楼下。他也看到了席言和秦语岑,打开车门走了过来。 他眉目俊雅,风姿翩翩:“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出去走走。”秦语岑接了话过去,“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 “刚才从公司过来。”白雪霄看着席言,觉得她似乎不太高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手还疼,要不 我带你去简希那里看看?” 他说着便伸手去想拉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腕,席言却把手往身后背去,让白雪霄落了一个空。如果他还看不出她的逃避和拒绝,那么他就太没有眼力了。席言似乎对他……可是他也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他微笑着把手收了回来:“是怕去医院吗?没关系,有我陪着你。” “我手没事了,不用你这么亲自跑一趟。”席言看了一下身边的秦语岑,不想她看出来什么,“岑岑,要不你一个要走走,我和他说说话。” “好。”秦语岑也发觉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儿,“那个言言,白少还没有吃饭,你要不带白少上去下碗面也好。他直接从公司过来关心你,你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是吧?” 秦语岑笑着把席言的手给拉过来,又把白雪霄的手拉着,把她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里:“牵好了,快上去吧。” 秦语岑亲自牵线,她席言也不好挣开,白雪霄也把她的手轻轻握在掌心:“不用上去了,我知道言言没事,我就放心,我回去了,我妈在家里给我留了饭。” 白雪霄知道席言为难了,他不想让她反感,便主动松开了她的手:“那我走了。” 秦语岑看着白雪霄轻微后的背影,轻推了一下她:“你不说句话吗?人家辛苦的跑来关心你,你就这么冷脸对人家?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何况他是你的男朋友。你这样冷淡太让人心寒了。” “秦语岑,你怎么这么啰嗦?”席言双手插大大衣口袋里,走向了白雪霄:“开车小心。” 坐在车内的白雪霄听到她这句关心的话,也轻轻了一下头,便开着离开了。他在倒车镜里看着她们的身影越来越小,眉心却轻轻拧紧,席言竟然比他更理智。 秦语岑也跟了上去,挽上了席言的手臂:“你和白少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你话多,想得也多,以后霍总的日子还真不好过了。”席言取笑着她,“我从现在都开始同情霍总了。” “他没欺负你,你摆脸色给谁看?”秦语岑抬手轻掐了一下她,“白少这么温柔体贴,你可别欺负人家。让你给吓跑这么好的男人,你看你哪里去找?言言,你不能任性,在感情上。” “我和他好好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席言的脸上又盈上了微笑,“我只是看着饿着,他妈就在家里等他, 所以让他回家的。你怎么这也能多想。你有时间还是多操心你自己。” 而在医院里陪着母亲的霍靖棠从佳珍楼带的饭菜给白沐兰,替她张罗着:“妈,简希说你贫血,把以今天特意给你炒了猪肝。” “还是我儿子贴心。”白沐兰欣慰一笑。这些年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想她可能撑不下去,那样的家,似乎已经失去了曾经的温暖和爱。 “妈,快吃吧。”霍靖棠坐在了床边上。 “你不吃吗?”白沐兰问他。 “我吃过了。”霍靖棠想了一会儿,“妈,我给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白沐兰吃饭的动作都是优雅的,而她也把这份优雅遗传给了霍靖棠,所以他的气质总是比别人好。 “妈,我有想认真的女人了。”霍靖棠想这件事情应该能让母亲高兴起来。 现在白沐兰最操心的就是想他能找个女孩子,谈个恋爱 之类的。结婚生子,就是她盼望的,现在他已经找到这个人了,他想也该对母亲坦白,让她知道秦语岑的存在,也免他的担忧。 白沐兰一听,果然就惊讶了,眸子里浮起星星点点的喜悦,像是漫天的星光绽放开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喜欢的女人了?告诉妈她是哪家的姑娘?什么时候带她来和妈说顿饭?这姑娘品貌怎么样?她多大了?漂亮吗?你看我问这个干嘛,我儿子眼光这么挑,一定是个品貌俱佳的淑女名媛。” 白沐兰一口气问了很多个问题,这也让霍靖棠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而且母亲的重点是在她的印象里他就应该找一个名门闺秀,这样的女人才能配上他,配上霍家的。 “妈,我骗你做什么。”霍靖棠难得温柔一笑,“她的确是很漂亮,心地善良,独立坚强。我只喜欢的是她的人,不是身份。” “她真有你说的这么好?”白沐兰有些不相信,“不过,我相信你一定给妈挑一下满意的儿媳妇。妈听了你这心里话,很开心。” 白沐兰终于露出了难得的发自内的笑容,这样的笑霍靖棠也感受到了母亲的快乐。看来他猜对了,只要他谈恋爱了,白沐兰就能转移注意力了,不会一直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妈,下次我会带她回家,你看了就知道了。”霍靖棠已经想好了,他们已经展到这一步,也该向家里人一个交待了。 “好。”白沐兰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想到自己的儿子也有喜欢的人,这心里真的很替他开心,“乐乐要回来了,你也有女朋友了,妈这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妈,那你就好好养好身体。”霍靖棠拉过母亲的手,“以后每顿饭都要好好吃,不可以挑食。” “妈都听你的。”白沐兰也反握着儿子的手。 白沐兰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今天吃得特别香,也很多,把一盘炒猪肝吃完了。霍靖棠看着母亲也愉悦地拉开了唇角,母亲是他最重要的人,只要她开心,他就开心。 白沐兰吃饭,霍靖棠提议带她出动去转转,活动一下。本来她是想回去的,可是医生说最好观察一个晚上,霍靖棠自然想让母亲多休养一晚。 她便和霍靖棠到医院的小花园里散了一圏步儿,然后在长椅上休息一会儿,霍靖靖便扶着她回了病房。只见霍仲明坐在在沙发里,手里还点着烟,她看到白沐兰回了,便把烟按熄在了烟灰缸里,又起身把一旁的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流动进来,把室内的烟草哧冲淡。他还是很在意白沐兰,能想到的都会替她做到。 “刚才妈和芳华,锋儿、小娴和小帆都来看你了,你不在,妈年纪又大了,所以我让他们先回去了。”霍仲明站了起来看着白沐兰的脸色有些许红润,心里也安慰了不少,“你的脸色都比今天早上好看多了。” 霍仲明准备从霍靖棠里的手里接过她扶住。她却白沐兰却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我自己能走!” 她转身往里面的病床而去,霍仲明对霍靖棠道:“今天晚上我陪你妈,你回去休息吧。” “妈不能受刺激。”霍靖棠提醒着父亲,“她看到你很不开心。” 霍仲明虎着一张脸:“有你这么说老子的吗?我和你妈之间的事情我们大人自己解决。你一个孩子管什么。” “都解决了二十年了还没有进展,就叫解决吗?”霍靖棠不禁蹙了眉,“这二十年我妈过得有多辛苦,你难道看不到吗?只要霍靖锋在霍家一天,我妈就不会开心!她的心结就永远打不开。你若是在意我妈,就该让霍靖锋搬出霍家,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不是十岁的孩子。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公司,搞得还挺有模有样的,现在已经饿不死他了。难道就不能为了妈而做出决定吗?” 霍靖棠质问着父母,以前是因为霍靖锋太过幼小,任他自生自灭会良心不安,可是现在二十年过去了,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手里的花不完的钱,还有什么事由把纳在羽翼之下保护着。 “他和你一样是霍家的孩子,怎么能把他逐出霍家,爷爷也不会同意的!”霍仲明也不想,那毕竟是与他骨血相连的儿子,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把他赶出霍家。 “我也不是让你不认他,让他搬出霍氏山庄,住外面也好,不用妈每天和他见面啊。”霍靖棠知道霍靖锋是故意这样的,他之所以一直没有从霍氏山庄搬走,就是想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晃悠,让他母亲看着他就心里难受,“他是没有房子住吗?我可能给他一套,地方户型随他选。就当是给他和安小姐的婚房。” “现在他要住在霍家,也是为了能多一点时间陪爷爷,爷爷喜欢和他下棋,你不愿意在霍家陪他,难道也不要你大哥陪他吗?你爷爷老了,能有多长的时光,就让他快乐地过每一天吧。你这个孩子,总是对他有偏见,而他总是在爷爷奶奶,在我的面前说你的好话。让我们体谅你离家的原因。你怎么就不能宽宏大量一点?在我的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一样疼爱。”霍仲明表明着自己的立场,“如果他结婚后要搬出去,我自然不会拦着。” “呵……这工作真是做得到位!”霍靖棠不屑的冷哼着,“什么替我说好话,你们全都被他给洗脑了吗?被他迷惑,才会看不清楚他是虚伪面孔下的丑恶!爸,你老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哥?”霍仲明一时黑了脸。 在他的的心里霍靖锋就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至少比霍靖棠成熟懂事。 “我说过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什么所谓的大哥。”霍靖棠也不顾父亲的脸色难看,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霍仲明,你够了!”白沐白出现在了门门,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如果你是来教训我儿子的,那请你离开!我的儿子是什么样的我自己最清楚,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诋毁别人,而是你看不清楚!” “沐兰……”霍仲明深深在吐出一口气,这里心里真的很无奈,“孩子不懂事,连你也跟着胡闹吗?” “胡闹?”白沐兰也是冷笑一声,“霍仲明,你走,我想静一静!我不想和你吵。” 他不想在孩子的面前失去母亲的慈爱形象,不想把自己的优雅给摧毁,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自己那可怜的一丝尊严还需要维持。她不想自己变成泼妇,不想把自己变成那种恶俗的女人。 霍仲明没有离开,反而走向了白沐兰:“我不吵你,你好好休息。” 白沐兰被他打横抱起,抱到了床上去放下,他温柔地替她盖上了被子,白沐兰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咬着自己的双唇,因为心中的苦痛哀伤,她只觉得鼻尖酸涩难忍,喉间也是苦涩漫延开去,像是黄连在口中化开,好苦好苦。 霍仲明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双肩,那样的纤弱,心里也不好过,十分的自责。他也不想造成这样的情况,也不想伤害心爱的妻子,可是却偏偏还是让她难过了这么多年。 霍靖棠不想打扰属于父母的平静,他悄然的转身离开了这里。把安静的空间留给他们。他知道母亲是深深地爱着父亲,否则不会一忍就是二十年待在霍家。她是白家的千金,她拥有的财富足够她是花不完的。她不是那些没有依靠的平凡女子,所以她想要离开霍家,不受这样的委屈,想要重新开始她的一片新天地,是很容易的。只是她爱着父亲,所以才会选择吞下委屈,也会这样把自己折磨。 他想他不要做这样的辜负女人的男人,他要爱就只爱一个人,他的身心皆属于一个人,也就不会像父亲这样陷入两难。 霍靖棠回到棠煌帝景的时候,室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的路灯微弱的光茫洒落进来。他看到门口墙角的行礼箱已经不再原地了。她在家里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是她已经睡下了? 他快步往楼上而去,急切渴望地推开了卧室门,按开了晕黄柔和的台灯,他走向大床,却看到床铺平整,根本没有人。 他又转身往更衣室而去,看到了那个黑色的行礼箱,他拉开衣橱的帘子,看到他的衣服整洁的挂在上面,他伸手抚触,平整到没有一丝的皱褶,上面似乎还沾染着属于她指尖的温度。 他出了更衣室,步到大床边,坐了下去,伸手抚着床单,指尖却感觉到了孤寂与冰冷。 没有秦语岑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啊,感觉到又那么的空荡。 她就像美丽的罂粟花,美丽,妖艳,诱惑,一点就是毒,直到蚀骨。 霍靖棠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秦语岑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接起来,柔柔软软的嗓音撩动着他的心湖:“喂?” 他就这么静静听着她轻薄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她的存在,仿佛她就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身边。 秦语岑见他久久没有回应,轻声道:“你怎么了?” “我……想你了。”霍靖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这么肉麻的话说得这么顺溜。 她的呼吸在那里顿了一下,心底浮起了许多甜蜜的小气泡,她也没有再接话,彼此都握着手机,听着对方的呼吸,好像就只是这样也很开心。 “明天我帮你搬家。”他要把秦语岑从席言那里给弄走,他不能忍受想要见她的时候却不方便见她。 只要她搬走一个人住,他就能随意出入,就能与她缠绵无度。 “明天你不是要上班吗?”秦语岑明天早午没有课,下午才有。 “上班哪有我的性福重要。”他轻笑了一下,和她说了些话,这心情也渐渐地转好,“明天我有一个会议,开完我就过来接你,你就准备准备。” “哦……”秦语岑还有些傻傻的没有从他那句深情的“我想你了”的话里走出来。 “好了,早点休息吧。”霍靖棠便结束了通话。 他去洗了一个澡,自己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总觉得少了什么?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依赖一个女人,现在这会儿真的想她了,深到连自己都不知道。 着不着的人不止霍靖棠一个人,秦语岑也是,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 第二天一早,秦语岑和席言刚坐下来吃饭,她就接到了奶奶打来的电话:“奶奶,你在老家还好吗?爸……他怎么样了?天冷,让他出海注意安全。” “岑儿,奶奶的好孩子,难得你这么有心了。”秦奶奶听着孙子一番关心的话,心里更是觉得对不起她,老泪就湿润了眼眶,“关昊扬的事情……你不会怪奶奶吧?” “你是我奶奶,我就算是生自己的气,也不会和你置气的。”秦语岑现在的心境已经比起以前豁然了许多,“奶奶,你和爸爸,小轩都是我在这个世界是最重的亲人!” 关昊扬的事情其实该怪的还是自己,当初对关昊扬对心,年少的感情就是没有顾忌的,以为只要有感情就能战胜一切困难,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她忘了,这份感情也是要两个人相到信任依赖,团结忠诚。他们彼此从没有做到过,所以才会走到今天分离的地步。 秦奶奶再也忍不住,泪花从眼眶里滚落出来,打湿了长满皱纹的脸。她咬了一唇,咽下一口气,让自己表现得很平静:“听你这样说,奶奶心里很欣慰。那奶奶求你一件事情好吗?” “奶奶,什么求不求的,你有什么事就说,只要是我能力到的,我都会尽我全部的力量。”秦语岑答应着奶奶。 “岑儿,你能帮奶奶去劝劝容儿吗?”秦奶奶也是难以启齿,手心手背都是肉,纵然秦语容在秦语岑的婚姻里做了错事,但她这个做奶奶还是做不到对秦语视而不见。昨天当关昊扬打电话来告诉她秦语容一直站在他们关山大楼外的事情,他给他们三天的时间,让秦语岑去劝秦语容离开,如果做不到他就只好将她送到警局里去,她自然不想看到秦语容落到这样的下场。 “奶奶……”秦语岑拧起了秀气的蛾眉,她拒绝了奶奶的请求,“她的事情我不想管,我也管不了的。她应该是最恨我的,在她的心里一直认为是我抢走了关昊扬,她又怎么可能听我的话?奶奶,我办不到。” “岑儿,我知道你对容儿心有介怀。可是对于奶奶来说你们都是奶奶的孙女,奶奶都疼。我也知道容儿在这件事情上做错了,是她不知廉耻的破坏了你和昊扬的婚姻,现在落在到这样的境地都是她的报应。你看老天爷都惩罚她了,你就帮她一次。现在你和昊扬也已经离婚了,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奶奶希望你不要恨容儿,她现在也挺可怜的,你小婶说她怀孕没有长胖反而消瘦了十斤,这对她和肚子里的胎儿都不好,人命关天。奶奶知道你是善良的好姑娘,你就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帮帮她吧。总不能让她死在关山大楼外吧……”秦奶奶劝着秦语岑,“岑儿,我不想你恨人,会扭曲你美丽的灵魂。” “奶奶……你这是在为难我。”秦语岑咬着柔软的唇瓣,“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该靠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别人都帮不了她。奶奶,我还要去上课,先挂了。” “岑儿,奶奶求求你再考虑一下好吗?她是妹妹啊……是秦家的血脉……”秦奶奶也是痛苦无比。 秦语岑挂了电话,无力地坐在沙发内,有些痛苦的揉着自己的眉心。席言见状:“你这是怎么了?” “奶奶让我去劝秦语容。”秦语岑抬眸,“她每天都站在关山大楼外,想见关昊扬。” “关昊扬那没良心地怎么可能见她?她真是别傻了。”席言坐下来,“关昊扬这个人自私冷酷,他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这秦语容怎么就还看不出来?如果真的想要承认这个孩子早就承认了。她以为这样天天站着就能让关昊扬妥协了吗?关昊扬这人渣到我看到他都想抽她。” “可是她看不清楚关昊扬那颗冷酷的心。”秦语岑叹息一下,“如果能看清楚也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了。” “我看是不愿意看清楚!这是她自找苦吃,你和关昊扬都离婚了,她秦语容想怎么折腾那都是她的事情。别忘了当初是谁处心积虑的和你抢关昊扬,最后还抓上他的床,用怀孕和你示威!岑岑,现在你的属于你的新生活,让那些渣男贱女自己搅和你,就算个你死我活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席言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别想了,该干嘛干嘛去。快去收拾吧,今天的会议十点就完了,霍总会来接你,你该想的就是怎么样和霍总甜甜蜜蜜。” 席言说完,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便拿起外套披上,还有包包离开了家。 秦语岑坐在沙发里,脑子里回想的是奶奶和席言的话,两方交织,让她倍感头疼。 “不想了,做事。”秦语岑清空自己的心。 她把早餐吃了,把属于自己的个人东西收拾打包。 收拾完所有的东西也不过九点过。她走到客厅里,才发现外面又下起雨来了,这么冷的天,又下起了雨。 秦语岑走到落在窗边,看着自己的脸庞映在了透明的玻璃上,她看着自己的脸,眉心带着忧伤,她的脑海里窜起了奶奶说的那句话:“……总不能让她死在关山大楼外吧……岑儿,我不想你恨人……” 她的手指抚上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庞,轻声呢喃:“可是奶奶,我不是圣人,我怎么可能一点恨意都没有……” 她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雨丝越飘越大,颗颗落下,像豆子洒落在地上,地上一片潮湿,空气里都是冷冽的冰霜,像是刺骨的疼。 她转身进屋取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套上,背上双肩的背包,在门口取了一把伞离开,在外面打车,坐上去犹豫了一会儿才报上地点:“关山集团。” 司机往关山而去,很快就到了,秦语岑付钱下车,就看到秦语容站在一棵树下,那么的瘦弱可怜,雨水还是从树枝间洒落到她的身上,长发都已经湿润地贴在了脸上。她脸色苍白,呼出热气在寒冷的空气里凝结成白色的烟雾。 有过路的好心人想把伞给她,她却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一个字都回答,只是眼睛盯着关山大楼的最高层。 她是恨她,可是却也没想过她死,所以她才来了。 秦语岑打着伞急步走向了站在树下的秦语容,把手里的伞往她的头上一遮:“秦语容,我送你回去。” 秦语容听到秦语岑的声音眼珠转了转,盯着她久久才吐出话来:“姐……你怎么来了……” 她看着秦语岑,仿佛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一般,她的眼里滚烫的泪水迅速积聚起来,漫出了眼眶,淌过她冰冷而苍白似鬼的脸庞。 “奶奶让我来的,她不想看你这么折磨你自己。”秦语岑看着一段时间不见的秦语容,竟然憔悴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竟然恨不起来了。她是不是太不有出息了,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做,我知道错了……”秦语容承认着自己的错误,更是哭得悲痛之极。 ------题外话------ 投票投票哈。 96在我的眼里她是最有魅力的女人 秦语容看到秦语岑来到自己的身边,并且关着心着,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做得真的大错特错。,心里悔恨交加。她苍白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一脸的冰冷,唇瓣也失去产了鲜艳的色泽,看起来非常的可怜,却又让人觉得可恨。 秦语岑听着她的悔恨,心里却没有一丝半点的高兴,她只是紧紧地盯着她惨白的脸。 秦语容以不秦语岑不相信她真的是知错了,伸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袖:“姐,我真的是知道错了,错得离谱。我不该和你抢昊扬的,我不该爬上他的床,不该让自己走到这一步,可是我是真的很爱他。可是他却不爱我,也不接受这个孩子,这是我自己的报应。姐,你原谅我吧。我是一时糊涂……” 她那个可怜的模样就像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她只是淡淡对她说:“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那么听我的话跟我走,以后都不要再站在这里。” “姐,我不走,也不能走。”秦语容摇了摇头,“他可以不承认我,不接受我,可是孩子真的是他的,我希望孩子能有一个爸爸。” “语容,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秦语岑叹了一口气,眉心拧在一起,“如果他对这个孩子哪怕有一点在乎,他也不会让在这么冷的天里在这儿吹风淋雨。你的死活他根本不管不顾,你就不能睁大眼睛看清楚吗?” “我看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的这里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好痛好痛,痛到都想死去了。”秦语容伸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位置,“这里的疼超过我的想像,让我在每夜都睡不着,我一直掉头发,吃得也很少,我不到这里来,我觉得我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我想我一直在这里站着,总有一天他会下来看看我,看看这个孩子……” “你能不能别做梦了!”秦语岑觉得秦语容比他陷得更深。 她至少还愿意去看清楚关昊扬给予她的残忍,因为这份痛她停止了对他的幻想。她当然也痛,可是却咬着牙站了起来,而秦语容却不愿意清醒,不想看清楚这一切。那么就只能一直在痛苦的旋涡里苦苦挣扎。 秦语岑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她在电艰难地时候遇到了霍靖棠,他就是上帝派来拯救她的天使!她想到这里突然就唇角莞尔了起来。霍靖棠那么冷酷的一个男人,怎么也和纯洁可爱的天使搭不上边吧。 而秦语容则比她可怜,身边没有帮助她,给她温暖,治愈她伤口的那个男人,她就要比她更痛苦一些。比起秦语容她真的好幸运,这份幸运是遇到了霍靖棠,而不是其他人。 “姐,除了做梦,我别无选择,不做梦,我就要死!”秦语容已经不可自拔了。 “你如果执意这样,只能这样痛苦下去,我帮不了你。”秦语容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关山大楼的最高层,那里是关昊扬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只是现在的他知道秦语容在这里吗?能体会到她的痛苦吗? “姐,你不要管我,就任我这里自生自灭。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如果不是有肚子里的孩子支撑着,如果不是对关昊扬还报着那份飞蛾扑火般的爱,秦语容可能早就倒下了。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别人不珍惜你也不要了吗?”秦语岑突然觉得好心酸,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虽然小时候总是和他相处不融洽,彼此长大了也看不对眼,可是现在看到秦语容跌到如此的人生惨培里,她竟然一点都恨不起来她了。她想上天已经代她给了她惩罚,她一个孕妇都这样了,她也不想和她计较太多。 “如果你愿意离开这里,重新振作起来,我愿意帮你。”秦语岑的心还是软了,只因为她不是无情残忍的人。 “姐,谢谢,我不会离开。他会看到我的,一定会的。”秦语容依旧这么倔强。 “秦语岑,如果你真的这样,就算你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管的!关昊扬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珠。你别天真了!”秦语岑只能放狠话,希望能把她的念头打消。 秦语容只是微微浅笑,笑容里更多的是疼痛和无奈,还有一种释然:“若真能死下去,也就干净了!我也不欠你了!” 这个时候去买雨伞过来陈桂秀看到秦语岑在对秦语容说着狠话。她一听怒气一涌上了心头,她一手打仗着伞,一手拿着一把伞,便上前冲着秦语岑发怒:“秦语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容儿现在还不够惨吗?你还要跑来落井下石!你这是安的什么心!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罢,就要去拉扯秦语岑,而她却答她:“小婶,我说的是实话!让语容在这里一直站着,迟早会出人命的!” “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滚,滚啊--”陈桂秀红着眼睛,事情走到这一步,她们都已经回不了头了。 “如果不是奶奶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看看,你以为我想来吗?”秦语岑躲开他。 下一秒,秦语容也抱着母亲的腰:“妈,你不要这么说姐。她都是为我好,妈,这段时间我终于想明白了,是我做错了,是我对不起姐。我不该破坏她的婚姻,否则我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妈,姐没有恶意的,她是来帮我的。你不能再这么说她了。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点关系,都是我自作孽。在这件事情里她也是受害者,是我给她的伤害,是关昊扬,是我们都对不起她!她今天能来,我心里真的很高兴,我知道姐她一定是原谅了我。妈,求你了,不要这样……” 陈桂秀看着一脸苍白的女儿,她眼里深深的悔意和着泪水在眼眶里涌动:“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是关家的错,是关昊扬的错。”陈桂秀还是不愿意去正视这一切,“关家无情无意,是他们把你害成这样的!我们必须要让你们给我们赔偿!” “小婶,是不是你让出的主意,让语空到这里一直站着,你以为这样就能让关昊扬心软吗?他这个人的心比任何东西还要冷硬!你们这样下去受伤的只能是你们自己!”秦语岑认为只有陈桂秀才能想到这样的主意,“你让一个孕妇天天在站在这里,怎么吃得消?比起你想要的虚荣,你女儿的命就这么不重要吗?” “关家这么欺负人,如果就这么放过他们,那不是便宜了他们!既然得不到名份,就该得到钱,总不能人财两空!这和傻子有什么区别?”陈桂秀扶着女儿,目光里带着恨意,“秦语岑,你和关昊扬离婚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好处,你若是那么清高,就把钱给我们啊,我们一点都不嫌弃!我们就是俗人!” 秦语岑紧抿着唇,她知道这样劝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那你们好自为之,我先走了。” 快到十点了,霍靖棠就要来帮她搬家了。她们既然都不听她的话,那么她在这里和他们多说也是浪费时间 。 秦语岑面无表情的转身,也许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注定了一个人沉沦。想要站起来,除了依靠别人的帮助,更多是还是自己的坚强。而秦语容缺乏这样的坚强,这样的勇气,所以她注定要受到更多的苦痛。 秦语容看着秦语岑转过去的背影,咬着唇道:“姐,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这就是我的命!我不是为钱,我真的只是想他能认这个孩子,请你想信我……” 秦语岑顿住了脚步,想起关昊扬说的,只要秦语容打掉这个孩子,他就会补偿她。只是用一条经幼小而无辜的生命替陈桂秀的虚荣心买单,是不是太过残忍了。而秦语容又真的割舍这个孩子吗? 她握着伞柄的手加重了力道,她回过身来,走近两步,雨水成线从雨伞的四方落下,切割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小婶,语容,关昊扬他说,只要你们不要这样孩子,他就会补偿你们?” “补偿?如果只是一点点的话,我们是不会同意的!”陈桂秀现在还是贪心不足! “我不要,我要孩子,我不要他的钱!”秦语容和陈桂秀想的不一样,“妈,我只孩子。” “容儿,现在关昊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都在这里守候了这段时间,他从没有出现过。他的心有多硬,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不会认这个孩子的!趁你年轻打掉这个孩子,你还能重新来过。如果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就是毁了你自己,如果不要这钱,你就是傻!”陈桂秀的眼睛里只有钱,她一起向往有钱的生活,这会儿有有这个把柄,她又怎么会不多加利用,“孩子没有了你以后可以再生,也许他给的钱你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我们不能这么这么便宜了他!” “妈,我不要这么做!”秦语容摇头。 “告诉关昊扬,我们要五百万和一幢别墅!否则我们是不会打掉这个孩子的。”陈桂秀是狮子大开口。 秦语岑觉得这太多,关昊扬肯定不会给的:“小婶,你再考虑一下。” “这分不少!”陈桂秀坚持自己的想法。 “妈--”秦语容咬着唇,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晕了,眼前一黑,就无力地瘫软。 陈桂秀立即替把秦语容扶住:“容儿……你怎么样了?” 秦语岑见状,立即在街边拦了一辆车:“小婶,你赶快把语容送回家去,替她泡个热水澡。至于关昊扬那边我替你好好争取。” 陈桂秀扶着秦语容上了车,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秦语岑站在原地,雨水有增大的趋势。她的鞋面都已经溅上了泥点。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霍靖棠打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我……我不在家。”秦语岑看着不停落下的雨水。 “那你在哪里?”霍靖棠正开着车从公司地下停车场出来,这天气,真是让人心中不愉快。 “在关山大楼。”她并没有隐瞒他,坦诚对于两个人是很重要的。 霍靖棠一听,心里就有些不舒服,直觉就会想到关昊扬:“你在那里做什么?” 他想她去那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否则不会去,可是会是什么事让她跑到那里去。 “说来话长。”她简洁道,“我打车回去再说吧。” “你在那里等我,我很快就过来了。”他从公司到关山集团并不远。 “好。”秦语岑就站在那里等着,她无聊得开始数着雨滴。 而在关山顶楼,关昊扬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肆意打落在玻璃上的雨水,双手背在身后。他的脸上是一向的冷酷,不有半点情绪,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丁树站在他身后,抬眸看了看老板,觉得他身上的冷气比这大冬天还冷:“关总,秦语容已经走了。少夫……不,秦语岑小姐还在楼下没有走。” “知道了。”关昊扬从这里看下去是看不到秦语岑的,特别是这样恶劣的天气,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还是来了,还是把秦语容给劝走了,只是不知道秦语容到底同意打掉这个孩子没有。如果当初没有这个孩子……他和秦语岑也许就这会走到这一步,她就不会和他离婚了是不是? 只是现在已经找不到这样的答案,他们也已经不再是夫妻!五年……就这样从他们的生命里逝去。 丁树见关昊扬沉思着,也不多打扰,默默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关昊扬就一直盯着那个白色的影子看。 秦语岑等着霍靖棠来接她,这个时候一辆红色的奥迪开向秦语岑,辗过积水的地面,她躲避不及,被轮胎带起的雨水溅湿她浅色的一身,那脏污的泥点在白色的羽绒服看起来很刺眼。 红色的奥迪嚣张地停在了秦语岑的面前,打开了车门,从车上走下来的正是安倩妮。 她一身的光鲜亮丽,和此刻显得狼狈不堪的秦语岑相比,她美丽而动人,但秦语岑却依旧气质姣好,一点也不因此而影响。 “安小姐,你是瞎子吗?看不到这里有人吗?”秦语岑抬眸,冷冷道。 “秦小姐,谁让你挡在路边,障碍我停车!”安倩妮的眼里都是讥讽,“这只能怪你自己!” “安小姐,你这样真的好吗?”秦语岑柔软的唇角是一抹看穿她心思的轻笑,“就因为我曾经是关昊扬的前妻,所以你就这么幼稚的溅我一身水?你这是是介意什么?还是对你和关昊扬的感情没有信心所以才会用这一招出气?” 安倩妮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她脸色一变,狠狠地瞪着秦语岑:“你不过是昊扬不要的破鞋而已!现在我才是他的正牌女友!我是安家的千金小姐,你一个离婚又声名狼藉的女人拿什么和我比,你连我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既然安小姐有如此自信我也就放心。”秦语岑笑得很漂亮,仿佛从没有受过伤一样,“我希望安小姐能一直这样自信下去,任何人值都插不进你们中间最好。” “哼--”安倩妮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吗?是你自己没有魅力抓不住自己老公的心,这怨不得别人!以后你不要来这里纠缠昊扬,你这样是没用的!他爱的人从不就不是你!你是想抓住都抓不住!就连人你也抓不住,秦语岑你是失败的!如果我是你就没脸活下去,不如死了一了白了。” “只要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才会不想活,而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开心。”秦语岑那也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我想安小姐若是有我这样的遭遇恐怕早就倒下了。” 她这个千金小姐就像上养在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的吹打,遇到小小的挫折就会失去生活的信心。而她则会越挫越勇,她不会放弃自己。她只会活得更好。让那么看不起她的人看到她的潇洒!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 安倩妮真想撕碎了秦语岑那张笑意渐染的脸:“哦,我忘了告诉你,你嫁给他五年,一个人很寂寞吧。而我和他在这五年里在国外胜似夫妻,热情似火。你知道他左大腿内侧有一颗黑痣吗?知道他最敏感的地方是耳窝吗?知道他和我在一起最喜欢什么姿势吗?知道他喜欢在浴室里折腾吗?” 她好看的眉眼都染着得意和挑衅:“你对他是一无所知,你不知道是因为他从来就不屑碰你。” 她看着对面的女人如数家珍般说着她曾经老公的喜好,她笑得完美,因为她已经不在乎,所以也就不会痛:“你说的我的确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做人不能太无耻,去做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 “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小三。”她强调着他们是真爱,“我们相爱,而你是他爷爷硬塞给他的!如果不是他爷爷的命令,你根本没有资格嫁给他!只有我有,我才是他想要娶有那个女人!是你破坏了我们!我不是小三!” “不管你承认与否,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正是他的合法妻子。他的配偶栏上也写着我的名字,而不是安倩妮。”她现在根本一点也不在意了,这么说只是不想她羞辱自己,“无论你怎么否认,你做了小三该做的,真是委屈了安小姐。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你们是真爱,我一定会可怜你的。” 安倩妮,脸色瞬间惨白,羞辱难受。 “秦语岑,你这个不脸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气愤难当。 “这世上能让我不好的人绝对不是你!”秦语岑自信强大。 秦语岑的身后,一个黑色的身影渐渐走近,强大的存在感和压迫感让她感觉到了他的靠近。而安倩妮却因为霍靖棠的出现微微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神太过犀利,让她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全卡在了喉咙里。 秦语岑回眸,而他已经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让她贴近自己,彰显着他们之间的亲密:“安小姐,你说让谁不好过?” “你们……”安倩妮震惊了,不敢相信秦语岑会和霍靖棠之间的什么关系。 霍靖棠的大名她已经渐渐清楚了,这个男人可是全市女人的梦中情人!而想要和他攀上关系的男人比想上他床的女人更多。只要能和他沾上一点关系的人,做什么事都好办。而他更是如传闻中冷酷无情,从没有对谁柔软过那颗冷硬的心,也不是可以得罪的狠角色。可是他怎么会把秦语岑搂在怀里,是她眼睛看错了吗? “我……我……”安倩妮舌头都有些打结,话锋一转,“霍靖棠,你别被她那可怜的外表给骗了。她不是什么好女人!她离过婚,还名声不好,你怎么可能和这样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她和你在一起一定是想图你的钱。我是看在你是锋哥的弟弟份上给你的忠告!” 霍靖棠薄唇如刃,看着秦语岑的目光里泛起了温柔的连漪:“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霍靖棠的女人!在我眼里她比谁都有魅力。” “你说什么!”安倩妮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不可能!” “走吧,我不想和没脑子里的费口舌。”霍靖棠拥着秦语岑,让她躲在自己的怀里,不再去和安倩妮多说。 秦语岑觉得在他的怀里身心都是暖暖的,她依赖着他的怀抱。 霍靖棠刚才了两步,回眸盯着安倩妮,眸光凌厉如刀:“对了,安小姐,岑岑身上的这套衣服是你弄脏的,你得赔给她。如果三天内你没有赔偿,那么就得罪了。我会寄律师函给你。而且我手机里有刚才发生一切的视频,如果你不想在网上看到安家小姐欺负人的画面,那就动作快点,因为我从来就缺乏耐心!”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安倩妮觉得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痛得她咬牙跺脚! ------题外话------ 记得投票投票,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关于正版粉丝福利: ①每个月1号抽取全文订阅图,粉丝榜前三名的粉丝,奖励99币币!(从8月开始) ②正版群里有正文没有的阔长版福利文,要看的亲们请加群哦! ③关于领养榜,60万字后开启,粉丝值高者优先领养! ④要想在文里客串角色的亲们可以留言告诉叶子角色的姓名、性别、身高、长相、怪癖、三围、身份、职业等等,叶子会尽量满足,每个正版订阅者有一次机会。(*^__^*) Ps: 1、以上所有只针对支持全本订阅的正版读者,正版读者,正版读者!盗版请止步!盗版请止步!盗版请止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2、本福利直到本文完为止,最终解释权归叶清欢所有。 96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也是最爱的人 安倩妮看着霍靖棠拥着秦语岑亲密离开的背影,这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她气得那张美丽的脸都歪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秦语岑离开了关昊扬竟然会攀上霍靖棠这样的名门贵族。她是修了几辈子的好福气!不,不是,她就是一个会用狐媚手段的下贱的女人而已!她不相信像霍靖这样优秀的人中之龙会看到她这样离婚又名声不好的女人!他只是图个新鲜,只是想玩玩她而已!安倩妮这么说服着自己,觉得心里似乎就舒服了许多。 霍靖棠带着秦语岑上了他那辆沙金色的宾利欧陆,发动车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安倩妮的视线里。 “收纳格里有干净的毛巾,拿出来擦擦头发上的雨水,别感冒了。”霍靖棠温柔的叮嘱着她。 “哦……”秦语岑有些呆呆的应了一声,眼角余光扫着他冷硬的侧脸,他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开心,“你生气了?” “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霍靖棠盯着前方,虽然理解是一回事,但是看到她一个要孤单地站在关山大楼前,还让自己头发都湿润了,而这里是属于她以前的老公关昊扬的领域,她跑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为什么要乱跑?” 秦语岑取出了毛巾,是素雅的纯白,没有一丝的花纹:“我去关山不是因为关昊扬,而是因为秦语容。她这一段时间都站在关山楼下,憔悴了很多。是奶奶让我来的劝劝她不要这么执着,加上她是孕妇,我就来了。虽然我是挺恨她的,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她死,她一直这么下去,自己和孩子都很危险。我想你一定会觉得我太圣母了是不是?奶奶年纪大了,我不想她太过担心,毕竟秦语容也是她疼爱的孙女。我可是对她置之不顾,可是却不能不在乎把我养大成人的奶奶的心情。在我心里你和奶奶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最爱的人。” 她轻声解释着,希望她能理解,也不想他误会自己,她绝对不会对关昊扬还抱任何幻想。 霍靖棠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握住她的手:“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收拾好了。就等你帮我搬过去。”她知道他相信她说的话,所以她的唇角也扬起了柔软的弧度。 秦语岑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是陈桂秀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小婶,找我有什么事吗?” “岑岑,容儿现在在医院,医生说情况十分不好。要住院观察……我们手里没有钱了,你能借点给我们吗?以后我们会还你的。”陈桂秀放像姿态乞求着她。 秦语岑沉默了片刻,陈桂秀见她不语,又道:“岑岑,算小婶求你了好吗?再怎么说容儿她也是你妹妹,你不能见死不救,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别提奶奶会有多伤心了,岑岑,你最不想看奶奶伤心的是吧?” “是,我不是愿意看到奶奶伤心,可是小婶你就这样说未免过刻意。”秦语岑的心里很不舒服,他们总是会拿奶奶来当挡箭牌。可是她就是吃这一套,奶奶的心里还是担忧着秦语容。若真是有什么意外的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让她怎么承受,“你记住,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奶奶,不是因为你们。” 说完,她便掐断了电话,脸色有些不好,胸膛起伏不稳。 霍靖棠看着她:“出什么事了?” “秦语容在人民医院,要住院,他们没有钱,向我借点钱。”秦语岑扬起丝丝分明的纤长羽睫,“能送我过去吗?” 霍靖棠没有回答她,但是已经方向一转,往人民医院的方向而去。 到了人民医院,秦语岑对他道:“你去停车吧,我去ATM机取点钱。” “不用了,上去刷卡也一样。”霍靖棠把车开向了停车场。 下了车,霍靖棠撑着那把黑色的雨伞,把秦语岑揽在怀里,这样不至于会淋湿衣服。两人走向了医院大厅。就看到站在大厅门口焦急等待着他们的陈桂秀。她看到秦语岑来了,脸上担忧的神色一扫而空,眼睛里绽放出了希望的光彩。 “岑岑,你来了,谢天谢地,容儿有救了。”陈桂秀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却打动不了秦语岑。 “如果不是你出主意让她天天去关山守候,就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了。”秦语岑冷冷道。 陈桂秀只是努了努嘴,不敢多言。她看向拥着秦语岑肩膀的霍靖棠,这个男人黑发如墨,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那双含霜的眸子锐利无比,让人不敢直视。名贵的衣着,显示出他无比的矜贵。她能看出来这个男人远远比关昊扬看起来还要优秀! “岑岑,这位是……”陈桂秀脸上堆着笑意,可心里却在妒嫉,秦语岑的命怎么就比她家女儿的好,遇到的男人怎么就一个比一个好?秦语容怎么就认识不到呢? 秦语岑却很冷淡地回她:“小婶,你没有必须知道这些!如果你不想给秦语容办入院手续的话,我就走了。” “别……”陈桂秀一急,真怕秦语岑离开,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容儿还等着。这什么在线医院,我说了一会儿把钱拿来,他们却就是不肯点头,非要先付费再入院。真是狗眼看人低!” “小婶你够了!能不能安静一点。”秦语岑蹙眉,对霍靖棠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办手续。” 霍靖棠却拉住了她:“还是我去办吧,省事些,你在这里等我。” 说罢,他走开两步,掏出了手机打电话,似在对对方说秦语容住院的事情。他一通电话结束后,就走了过来:“你放心吧,秦语容已经从急诊室转到了产科,有著名的荀医生亲自诊断,住院手续也有人去办了。” 陈桂秀都有些不敢相信霍靖棠只是一通电话就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这让她真的太太震惊了,能做到这样的男人不知道拥有怎样的能力。 “如果公司有事的话,你就别管我了。公事要紧。”秦语岑心想还要在医院耽误一些时间,而他的时间宝贵,不能陪她耗在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搬家的事情,你下午下班也可以帮忙的,我不急的。” “你不急,我急。”霍靖棠握起她的手在掌心,他的手温暖干躁,“今天公司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秦语岑和霍靖棠一起在这里等了许久,秦语容检查后被转到了VIP病房。 陈桂秀看着自己的女儿躺在豪华的VIP病房的时候,看着护士尽心尽职的在替秦语容打点滴时。她更是惊讶,霍靖棠的身份让她极度的好奇。若是他们家秦语容能认识一两个这样的男人,那该多好啊。 荀湘医生走来,看到霍靖棠时恭敬地轻点了一下头,然后看着在床边上握着秦语容的手的陈桂秀:“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是,我是她妈。”陈桂秀抬眸,看着本市最年轻最著名的产科医生荀湘。 “病人长期贫血,营养不良,心情滞郁,导致胎儿发展缓慢,加上今天淋雨晕倒,是因为感冒发烧引起了肺炎……她是孕妇,但身体竟然糟糕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做母亲是怎么做的?如果不能让孕妇得到良好的休养,这个孩子非常危险,指不定哪天就掉了。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孕妇 。”荀湘无奈的摇头叹气,真是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孕妇和家属。 荀湘交待完毕就离开了,秦语岑听了,竟然对秦语容也产生了一丝怜悯,看着那脸色比白色的床单还白的脸,她憔悴得像是一个纸片人:“小婶,一切手续都办好了,费用也交清了,你好好照顾她。我们走了。” 陈桂秀点点头:“岑岑……今天谢谢你。否则容儿就……” “不用谢我,你只要尽到你做母亲的责任就好了。”秦语容便拉着霍靖棠离开了医院。 直到了上了车,秦语岑的眉头都没有松开过:“看到秦语容这样,我竟然心的不忍。一个好好的姑娘,还那么年轻,就因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搞成了这样!这值得吗?” 如果她也像秦语容这么钻牛角尖,这样把自己的身心沦陷在关昊扬的身上走不出来?她会不会和她一样落到这样的下场?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关昊扬是没有心的人! “她怎么样我不管不了。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承受这些,等你有我们的孩子,我会把你捧在掌心当成宝。”霍靖棠没有太多的感情去同情别人,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人,“别多想了,你该帮的都帮了,以后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看清楚要走的路。” “嗯。”秦语岑也从伤感的情绪中缓和过来。 “都中午了,一起去吃午餐。”霍靖棠看了一下手上的表,折腾一个上午没有把家搬走,倒是管了一桩闲事。 他们去了佳珍楼,刚上二楼,就遇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波浪长发,眼角眉梢特别有风情,妆容精致完美,红唇烈焰。她穿着酒红色的衣,水亮的狐狸毛,手里带着黑色的皮手套,手里合着金色的手包。 ------题外话------ 今天有事耽误了,更少了,明天会多更的 推荐陌上纤舞的好文《豪门冷少的贵妻》,支持就没错! 唐黛发誓,如果她知道相恋了两年的男友在她与金钱面前,选择了后者,那她当初绝对不会反抗家族联姻,以离开唐家为代价,铁了心的跟他! 男友的母亲极其鄙夷地说:“这小门小户的女人,怎么可能嫁到我谢家来?” 真是太可笑了,爷爷之所以不同意这门婚事,理由就是“小门小户”。 所以,当男友无耻地说:“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个大耳光! 她唐黛,唐家的大小姐,竟然让她当小三?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唐黛又发誓,如果她知道晏寒厉那男人不能见,她绝对不会听爷爷的话去见他一面! 人生没有如果,所以她此生须与变态共舞! 98只有你在我的生命里描绘属于我们的美好 那个雍容华贵的漂亮女人在看到霍靖棠时眼睛里亮了亮,抹着鲜艳口红的唇瓣扬起一个柔美的弧度,浅浅笑意盈在瞳孔和那张美丽的脸上。她真的很漂亮,很妖媚。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霍靖棠,这五年来他们江家和霍靖虽然交情还在,可是霍靖棠这个人性子太冷,对于江家的人遇上了也只是表现上的客套礼貌,那便是疏离与距离。 “靖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她盯着霍靖棠,目光又落到了他身边的秦语岑身上。 她看着秦语岑的目光不同时对霍靖棠的温和,而是带着挑剔的打量。从秦语岑的头发到脚尖,仔细到不放过任何一处。这让秦语岑感到很不适应,她的眉心轻蹙,表示着自己的不悦。可是对方却显然不在乎,因为对方的目光深处隐藏着对她的不喜欢。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对她有这样的目光?她从不认识她,也没有得罪过谁。 但是从她称呼霍靖棠的名字来看,两人应该算是熟悉的,否则也不会去姓叫名,叫得十分的亲切。 霍靖棠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对方目光里的那种挑刺,他浓眉一蹙:“江太太这样似乎很失礼,不合乎你的身份。” 江太太? 秦语岑在心里的寻找着这一号人物。在京港市的上流社会里好像是有姓江的,只是她从未有打过交道,所以知之甚少。只是听说江家的现任家主已经五十一岁了,这位江太太看起来好年轻,保养到根本看不出实际的年龄。 “我只是多看了两眼这位小姐罢了,又不会吃了她,靖棠你不用这么紧张吧?”江太太--叶眉连笑起来都是那么地勾人。可以说她的笑是让男人臣服的最佳武器。这世上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这样勾魂的笑。 霍靖棠牵着秦语岑的手,也不再和叶眉多说,就要越过她而去。她与他擦肩时:“你们在这里吃饭吗?” “难道不可以吗?”霍靖棠站定,脸色冷漠。 “靖棠说的这是什么话。”叶眉转身过身来,目光落在他冷毅的侧脸上,“今天我请客,你和这位小姐慢慢吃。” “不用了。”霍靖棠不想和江家的人有什么联系,“在这里我都是签单,感谢你的好意。” “靖棠,燕儿已经从法国回来了。他爸说一家人在聚一起吃个饭替她接风洗尘,交给我办这事。我想你们这么多年没见过了,希望你能赏这个脸和我们一起吃饭吧。我想大家都会很开心的,特别是燕儿。”叶眉盯着他搬挺直的脊。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你们的家庭聚餐我出现很不合适。”霍靖棠冷冷的拒绝叶眉的提议,“告辞了。” 霍靖棠拉着秦语岑要离开,可是秦语岑的脑子却只盘旋着“燕儿”两个字,细细的沉思着。这明显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和霍靖棠有关系,这是她的直觉!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 秦语岑没注意到霍靖棠拉她,她一个不小心就向前跌倒,霍靖棠是眼明手快,把她给紧紧扶住,而她也只是跌进了霍靖棠的怀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霍靖棠的语气虽然是责备的,但也是宠溺的。 “就是走神了。”秦语岑有些俏皮地吐了一下粉舌。 这样的她看在霍靖棠的眼里就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长不大,没心眼,需要他保护的女孩子。 叶眉看着他们亲密相拥的模样,眼底有一丝的冷漠,却很快闪过,又浮起了笑意:“看来是我多事了,自古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所以倒是我厚着脸皮自讨了一个没趣。靖棠,就算你和--” “江太太,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觉得现在再提起来有意思吗?”霍靖棠打断她后面的话,“每个人都的属于自己的新生活,时间在流逝,不可能停留在五年前。而现在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请你不要再提没有意义的事情。这样只是无理取闹!” 叶眉见霍靖棠如此冷绝,漂亮的瞳也缩了缩。他这样的态度不免让人生气,加上他竟然在秦语岑面前一点都不顾及她的面子,一点也不顾及江家和霍家的情谊,这更是让她心里不痛快。 “霍靖棠,你不要忘了,燕儿她是乐--”叶眉的话又再一次被霍靖棠打断,“江太太,你说得已经够多了!这些都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如果你很闲的话还是多操心你的事情吧。” 霍靖棠扶着秦语岑便匆匆离开,叶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眸间光泽流转。她是第一次看到霍靖棠这样的紧张和在乎一个女人,看他那样子,她想那个女人应该还不知道霍靖棠和江书燕过去有婚约,在一起过的事情。而他极力地保护着她,不想她知道吗? 叶眉正在沉思时,感觉到自己衣袖被人一拉。 叶眉回头,就看到了自己的一双双胞胎儿女江书娜和江书玮。都是二十岁的年纪,青春正成长。 叶眉的脸上堆起了慈母般的笑意:“就你们两个来了?你姐姐和奶奶呢?” “姐说陪奶奶一起过来。”江书玮答着母亲。 “还是你姐孝顺。”叶眉点点头,“你们先去包厢吧,点些你姐喜欢的菜,还有奶奶,牙齿不好了,点些适合她的。” 江书娜却顺着母亲刚才看过去的方向道,“妈,你在看什么?刚才那个人的背影好面熟,是谁啊?” “什么人啊?你看错了吧。”叶眉推了她一把,“去和小玮点菜去,别在我耳根边唠叨了。让我清静一会儿。” “妈,那个人是不是姐夫?”江书娜把心里的猜想说出来,“妈,你说话啊,是不是啊?” “他和你姐已经解除婚约了,他和你姐和江家和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第了,以后不要再叫他姐夫了,引起别的的误会不好。”叶眉纠正着女儿的称呼。 江书娜听到母亲话里点明是霍靖棠,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真是他啊!我这就去找他!” “你找他做什么?”叶眉一把拉住就要冲过去的江书娜,“我刚才说了他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妈,他当年对不起我姐,在我姐生下乐乐后还要和我姐解除婚约。我就是想问问他的心是什么做的?他为什么要那样残忍的伤害我姐?”江书娜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愤怒,替江书燕打抱不平,“别人都说他是好男人,可是在我眼里他就是坏人!把我姐逼得出国孤苦伶仃这么多年?他的心里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就这么心安理得!以前若不是你们拦着我,若不是看在姐的面子上,我肯定不会这么算了!早找他算帐了!” “你胡闹什么,这是他和你姐之间的事情,我们外人插不了手。”叶眉轻斥着她,“就你这个火爆的脾气,给我好好收敛一下。” “妈!你们不去,也不能拦着我啊。你们都怕他,可是我不怕!”江书娜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霍家的地位,在这个京港市里无人能憾动。也没有人敢和霍家的人作对,那只是自不量力的做法,“小玮,你去不去?” “姐,妈都说了这是大姐和姐夫之间的事情,我们做弟弟妹妹的不该插手。”江书玮的脾气就很好,不像江书娜的个性火爆,“大姐和姐夫之间的婚约当初是大姐先提出解除的,和姐夫是没有关系的。姐,你不能无理取闹。会让人笑话你的。” “我才不怕被人笑话。”江书娜满不在乎,“姐当初那么爱姐夫,她怎么可能是主动加心甘情愿提出解约的,她一定是被他逼的!连乐乐都有了,他还这样做,他就不是男人!” “好了好了。”叶眉拉着她不松手,就怕她跑去找霍靖棠理论,“这管这件事情谁对谁错,反正不关你的事情。今天你是给你姐接风洗尘,你可不能胡来,你姐回后来都没有提过这个人,你也别在他面前说漏嘴!揭她的伤口!今天这顿饭大家好好的吃,你可不能添乱!除非你还想你姐再次出国几年。” “就是,大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别惹大姐伤心了。”江书玮也觉得母亲说得对,站在母亲这一边。 叶眉瞪了瞪江书娜,她才勉强地点头:“这一次就放过他……” “走吧,去包厢,看看我点的菜上了没有。你们想吃什么就加菜。”叶眉拉着江书娜一起往包厢里走去,江书玮在后面跟上。 没多久,江志海也到了,和死去的前妻生的女儿江书燕一起扶着自己的老母亲到了包厢里。 叶眉笑着上前从老公江志海的手里扶过江老太太:“妈,燕儿回来后,你的气色很不错。” “是啊,我盼着燕儿回家已经很多年了,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前能看到燕儿回来,我真的很开心。就算是死了也瞑目了。”江老太太是欣慰地看着右边扶着自己的乖孙女江书燕。 “奶奶,我可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都回来了,你就要努力地活,好让我多陪陪你。”江书燕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似微风吹拂。 “好,奶奶就努力活到一百岁,烦死你们。”江老太太今天是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天,看着从小疼爱的孙女回来了,这心里真的很开心很开心,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她拉着江书燕仔细看着,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了,“这些年你在国外受苦了,孩子。你看瘦得让奶奶心疼。若是再不回来,奶奶也要不顾一切飞过去看你了。” “奶奶,是燕儿不孝,让你担心了。”江书燕责备着自己,“我以后都不走了,一定陪着奶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奶奶握紧着江书燕的手,眼眶泛红,水气浮起,“奶奶让人把你好好补补,还是那个最漂亮的的孩子。” “妈,燕儿出国是瘦了点,但是这气质比以前更好了。”叶眉宽着老太太的心。 “对。”老太太也点头着,“我家燕儿就是最漂亮最有气质的仙女。” 江书燕眉眼生得秀气灵动,那种美如湖边那飘荡的柳条,有一种纤细柔弱的美,亭亭而玉立。仿佛生在江南水乡里温婉脱俗的女子不食人间烟火,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绝非一般的庸脂俗粉可以比拟。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入得了霍家的眼,真正走进过霍家,也只有她有资格站在了霍靖棠的身边。她就这么安静地不语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叶眉想到起她二十岁进的江家门,当时的江书燕才五岁,却长得特别可人。这个女孩子很懂事,对于她这个继母没有一点的排斥和厌恶,还体贴关怀她。叶眉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直到生了江书娜和儿子江书玮,三个孩子都相处很好。二十年的情谊,这对于这对继母女来说,就像是亲生的一般。 “妈,你看说了这么多话,也渴了吧,让燕儿给你倒点果汁润润喉。”叶眉冲江书燕眨眼。 江书燕起身,取了果汁壶替江老太太倒了果汁:“奶奶,喝点果汁。” “好。”江老太太接过来,看着叶眉,“眉子,这个家多亏有你,这么多年辛苦你了。燕儿的妈死得早,你待她如亲生,我也替燕儿的妈感谢你把她教养得这么好。” “妈,你说这些话就见外了。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分子,这些都是我该做的。燕儿那么小就很懂事,说我照顾她不如说她太贴心了。”叶眉在这个家里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我是从心里喜欢燕儿,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妈,谢谢你。”江书燕感激一笑。 连江志海也上前拥着她的肩:“老婆,辛苦你了。” “你怎么也肉麻起来了。”叶眉娇嗔在拍着江志海的手臂,“孩子们都在呢。” 江志海今年已经五十有一,而叶眉正好比他小整整十岁,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婚姻和爱情。两人这些年都恩爱有加,儿女可爱,这个家十分的美满而温馨。 虽然叶眉有四十一了,但因为她勤于保养,很重视自己的外表,花了很多钱在那张脸上,所以看起来最多有三十五六多,肌肤白皙柔嫩,加上她特别有女人味,身材也火辣,更是把五十一岁的江志海的心紧紧抓住,迷得他晕头转向。 “夫妻恩爱很正常嘛。”江志海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江书娜拍手称赞道:“爸,你太MAN了,太帅了。” “好了,今天是给燕儿接风洗尘的,别抢戏了。”叶眉拉着江志海坐下,也招呼着三个儿女,“你们也坐吧,今天就我们一家人吃饭,没有外人,好好吃。” 江家一家子一个都不少,其乐融融的,气氛十分好。 可就是这气氛最好的时候江书娜却直接地来了一句:“如果乐乐也在就好了,就真的一个都不少了。” 乐乐…… 江书燕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瞬间,江脸色明显变得暗淡了,眼底也浮起了一丝哀伤。那是她心底最深最隐晦的痛,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在出生后,在他满月后,她就离开了他。 这些年过去,她一次都没有见过他。她都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了,长得有多高,像谁…… 坐在江书娜旁边的江书玮在桌下踢了她一脚:“你看你……让你不要乱说话,你又胡说?” “我哪有胡说,我说的是实话,乐乐是姐的孩子,流着我们江家一半的血,也是我们江家的人啊。”江书娜不觉得自己有说错。 “娜娜!”叶眉斥责着女儿,“闭嘴!吃你的菜!” 江书娜不满地撇了撇嘴,然后起身:“我出去拿点水果。” 说完,便走过去,拉开门出去了。 包厢里原本轻松快乐的气氛一下就子沉重凝滞了,江书燕缓缓地放下了筷子,心里的伤口撕裂开来。 江老太太第一时间伸手去握着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住:“燕儿,听奶奶的话,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 “燕儿,你别听娜娜胡说,她就是这样,不该说的话都不经大脑思考就冲出来了。你别难过了,我回去会好好收拾她的。”叶眉安慰着江书燕。 “燕儿啊,来,爸爸和你喝一杯。”江志海拿起果汁要与她撞杯。 江书燕举起杯子与江志海撞了一下杯,然后喝了一小口:“奶奶,爸,妈,小玮,你们都别担心我。我很好,真的很好。其实娜娜也没有说错,如果乐乐在这里,我想就真的是一个都不少。你们也没有见过乐乐吧?想必也很想他。其实我也挺想他的。生为他的母亲,我却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我真的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江书燕虽然说得这么轻松,可是心里的痛就像曾经那般深刻。她之所以这么伤,也是太过重感情。 江志海和叶眉对视了一眼,他们都能感觉到江书燕的心里并不如表面那么坚强。 叶眉站起身来,上前扶住她的肩:“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人不能过于沉溺于过去,总要学会向前看,往前走,前面的风景才是最好的。燕儿,你也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 叶眉不想让江书燕知道霍靖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一定会伤心的。 这个孩子就是认死理,爱上一个人就不会改变,如果能变,这出国这么些年,也不该是一个人回来,可见她人在国外,可是那一颗心一直在霍靖棠的身上,她对他用情至深。 叶眉看着脸色阴暗下去的江书燕,知道她的心因为这个名字在疼痛。 “是啊,姐,你还有我们。”江书玮也给她打气。 “如果你真想看乐乐,我去找霍家。”江志海看着女儿这般疼痛,心里也难受。 “爸,不用了。”江书燕摇头,忍着泪意上涌,“至少现在不用了。等我想见的时候我会自己去面对的。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个一躲就是五年。” “燕儿,你长大了,也坚强了,爸很为你高兴。”江志海心中甚是安慰。 “这才是奶奶心里那个燕儿,做自己就好。”江老太太眼里一片称赞。 叶眉的眉心蹙了一下,直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江书燕和霍靖棠当初为什么会解除婚约。如果说没有感情了,那分开也是好事。可是她从江书燕的眼睛里能看到她对霍靖棠深深的爱意,还有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几乎让江家都陷入悲伤里。幸好江书燕站起来了,她自己提议要出国去。当初家里人都不放心,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外国一个人生活是有多辛苦,也怕她会做傻事。 她却很坚持,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如果让我继续待在国内,我永远都忘不了他。我总是会不自主地关注他,我的脑子里全是他,我没有办法呼吸!这样下去,我只会被折磨死的!出国后,在那里至少听不到看不到他,我想我才有机会清空我的心,才能得到平静!才有一线生机!” 她说的话很对,一直待在国内也不是办法,那个深爱的人就在她的世界里。她每天都会因受折磨而哭泣,伤口无法愈合,人也越来越憔悴。他们把江书燕送出了国,这一去就是多年不回。连过年都没有回来,可见她的心结有多重。 他们也一直劝她,叶眉有时间就会飞到法国去看江书燕,开导她劝慰她。 而她要决定回国也是最近这段时间,她说已经逃避了这么多年,也该回来了。 然而时间却依然没有把她心里的感情消磨,现在霍靖棠身边又已经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起来并不简单,江书燕和霍靖棠之间……不知道会有机会吗? 另一边的包厢里,霍靖棠和秦语岑对坐着,他翻着菜谱:“你想吃什么?” “随便。”秦语岑握起水杯送到了唇边抿了一口。 霍靖棠顿住翻菜谱的手指,抬眸直直地盯着她:“你没听说过女人不能说随便,男人不能说不行吗?” “没有。”她说话都那么简单。 “你是怎么了?好像很带情绪。”霍靖棠把菜谱往她的面前一推,“你点吧。” “我能说我一点都不饿吗?”秦语岑把水杯放下,连一眼菜谱都没看过。 刚才她坐在这里,盯着窗外,看着外面街上的人来人往,她脑子里竟然还是只有“燕儿”两个字。她一直在想这个叫燕儿的人和霍靖棠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叫江太太的女人与霍靖棠又是什么关系?她怎么知道霍靖棠和这个叫燕儿的事情? 她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可一颗心却还是失落,还是要在乎。可谁以前没有爱过个把人呢?而她曾经喜欢过关昊扬这个人渣呢。而霍靖棠好像也没有在意过?可是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吗?他们说不爱这个人的话就什么都不在乎。那他对自己是仅仅停留在喜欢上面,还是爱她? 这些她都问不出口,她不想做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的女人。她不想自己无理取闹。其实她是不想和他吵架! 然而对于他,她觉得自己还有太多的不知道,这种对他不了解的状态让让她感觉到自己好不安。 “生气气饱了?”霍靖棠认真地盯着她,眸潭漆黑如墨,“为了替我节约这顿饭钱就这么折腾自己?” “霍靖棠,我没有胃口。”秦语岑突然就不饿就不想吃饭,就像他说的那般吧,她可能是真的气饱了,“我想回家躺会儿行吗?” 说罢,她便起身,就在离开,霍靖棠一把抓住她的手,而她却想要挣扎,用尽力气的挣扎。他也不放手,她用力一分,他就加力一分。让他无法挣脱开来,她觉得自己的手指都要被她折断了。 霍靖棠冲服务员一挥手,那服务员立即知趣地退下了。 他起身,瞳孔幽暗:“疼吧?别闹脾气了。” “我没有闹脾气。”秦语岑不去看他的眼睛,别开,目光却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霍靖棠把她按坐到了沙发里,然后自己站着,低眸:“岑岑,刚才那位江太太就是京港市南边的名门江家。你多少应该听过。她的老公的大女儿,也就是她的继女江书燕,曾经是我的未婚妻。” 刚说完这句话,秦语岑低敛的羽睫就突地颤动了一下,眼底莫名的忧伤流转着。她放在沙发上的双手,用力地紧紧地揪着沙发,把指甲都扣痛了。可这点痛根本敌不上这意外的“惊喜”。 霍靖棠默默道:“五年前,我爷爷因为要做一个手术,很危险,稍有不慎的话他就可能死在手术台上。他怕自手术会失败,所以想趁他还活着想看到我结婚。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为了让爷爷安心上手术台不得不答应他的请求。他把曾经战友江老爷子的大孙子江书燕介绍给我。在准备手术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在双方家长的见证下订了婚。知道我和她订婚人并不多,当时也只有最亲密的亲友两桌。我和她只是父母之命,我们之间是没有感情的。后来处了一年多年,我们就解除了婚约,然后她就出国了。我和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也没有联系过。直到今天遇到了江太太。” 秦语岑也静静地听他简单的说完了她和江书燕之间的事情。他原来是为了自己的爷爷,这份孝心难得。她就更不该介意他的过去了是吗?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啊,说她小家气也好,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她咬了咬唇:“是不是今天没有遇到江太太,她没有提起过去,你是不是就准备瞒着我,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不让我知道你也有过去?为什么不能对我坦白?” “是,我瞒着你是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只是那些过去,已经尘封了这么多年,我和他们也没有任何的交集,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只是怕你胡思乱想,这像现在这样开始对我不信任了。”霍靖棠伸手扶住她的肩,掌心稍微压了一点力道,“女人总是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你敢说你没有胡思乱想,没有往复杂的方向想吗?我就是怕你这样……你的小脑袋瓜不应该装这些过去,只该装我对你的好,对你的疼爱。” “可是你把我蒙在骨里,看着我像个白痴一样听着你们说着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不愿意让我了解你的全部,不愿意我走过去的世界,不愿意让我与你分享一切。这说明你也没有对我有多上心!”秦语岑怕的就是这个。 “这你这句话就不对了,我绝对的反对!”霍靖棠抬起手来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不让你知道,那是怕你多想,现在你知道了你就真的是多想了。我和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站在我身边,上了我的人,偷走我的心的人叫秦语岑。就是我面前这个爱吃醋的小女人!” 秦语岑抬手一点也不客气地拍在他的手背上,力道有些大,打红了他的手背肌肤。她心里还是有些心疼,但却硬着嘴:“谁吃你的醋了?你的那些破事,我会吃吗?不要把你想得太好了。” “真的不吃醋?”霍靖棠也不顾手背上的红痕,坐到她的身边,“不吃醋就是原谅我了是吗?” “你想得美。”秦语岑别开脸,这个男人真的让她气不起来,可胸口却依旧涨涨的。 “那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根本就影响不了我们。”霍靖棠赖皮地搂着她,把她的头往自己的胸口贴着,“那些过去,只要不提,我觉得我的世界就从来就没有变过。我就可以假装我的人生从来就没有这个人的出现,而只有你在我的生命里存在着,描绘着只属于我们的美好,只有你是我的天使。” ------题外话------ 记得投票,二霍不说以前,是因为那也是他的人生的耻辱。 99你能说我是你的人,这让我感到很骄傲 霍靖棠轻拥着她,话里是感慨万千。 在秦语岑的眼里他就一个不轻易流露自己情绪的男人,把什么都藏在心底,从来没的让人看清楚过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可是现在,她深刻的感觉到了霍靖棠情绪的浮动。但她不肯定这种感情这种失落是不是属于爱情。他说他和江书燕只是父母之命,可两人订婚后相处了一两年,难道这一两年里都没有对对方动了一点心思吗?她不敢确定。 “你们订婚后,她搬到了霍家了是吗?”她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她很纠结也很好奇,明知知道的越多,这心里就会越介意,越难受,可是若要装作什么都不闻不问,她又做不到。 霍靖棠垂眸看着她,一张小脸上都是介意,他的大掌轻抚过她的鬓角:“说实话,是。她搬到了霍家。” 秦语岑的心里酸酸的,像是洒了柠檬汁在心上,漫延开去:“你和她睡一起了?” “没有。”霍靖棠失笑着,这个丫头还真是在乎这些,“我和她也没见过几次面,和陌生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不同的是我们的关系才让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 “那不睡一起,干嘛搬过去?未婚夫妻睡一起多正常。”秦语岑小心眼道。 “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霍靖棠还不知道她那点心思,就是介意他的曾经里有过江书燕这个女人。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她介意这些都说明她是在乎他,想想心里就是暖暖的,“我在你眼里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如果那么随便就不会等到你的出现解放了我。她是搬到霍家了,大家都还很陌生,所以真要睡一起那可真的太别扭了。她有自己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 “中间不会有门过去吧?”秦语岑挑眉。 霍靖棠真是服了她的想像能力:“怎么可能!这个小脑袋瓜就喜欢胡想吧。说你你还不承认呢。” 他们没有睡一起!他们就没有发生过关系了? 秦语岑抿着唇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心里似乎没有那么介意了。他真如席言所说那样,对于女人是挑剔的,不是那种随便占女人便宜的男人。可是对她却好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每一次都会让她求饶。 “你真的不爱她吗?一点都不爱吗?”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你们在一起生活了一两年的时间,每天都看着,处着,都说日久生情,你就没有对她动了一点心思吗?” 霍靖棠再一次的捏了她的脸蛋,这指尖上的触感真好:“如果她不是月老配给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怎么也生不起情来。江书燕她不是我的姻缘,强求不来的。” “那她爱你吗?”她的问题是没完没了了。 “她曾经爱过我。就像是你说的日久生情……”他没有隐瞒她。 他以为自己不动心,她便也不会爱上他这样冷淡没趣的男人,怎知她还是陷了进了这段他无法给予她回应的感情漩涡里。 这让他想起,那个晚上,江书燕敲开了他的卧室门。她的身上穿着一件丝质的桃粉色的睡袍,长发还有些湿润地披在胸前。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才洗了澡,那双被水气氤氲的眸子是那样的楚楚动人。只要是一个有心的男人见了都会动心的,可是他却对如此美丽妖娆的她无动于衷,也许这就是不爱的原因,不爱,所以才不会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有性趣,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明正言顺的未婚妻。 “我……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江书燕的眸子湿漉漉的,星光闪烁。 “没有,不过夜也深了,准备休息了。”霍靖棠并没有主动让江书燕进门。 江书燕羞怯的双手轻绞在一起,心里特别紧张:“我……我能和你说说话吗?我有话想对你说。能让我进去说吗?” 霍靖棠想的是她如果不主动开口,他也不会主动邀请她进去。但是她却主动开口,他也不好拒绝她,他退开了身子,方便她进门。 他转身往里走,她把门轻关上,也走了过去,站定在他的身后,目光水润晃动,看着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就是她的未婚夫,全市女人心中的钻石梦中情人。一直都排大众票选第一名,他是如此的优秀,如此的完美,就像是降临于世的天神般高贵。 这样的男人能成为她的未婚夫,她心里真的很满足。可是订婚这么久以来,他们的交流很少,他也从不带她去见他的朋友,有什么宴会应酬之类的都找的是秘书。她就好像他身边的花瓶一样,不,她连花瓶都不如,她就是关在霍家这个金丝笼的一只金丝雀一样。她之于他似乎没有存在的意义。 “有什么话就说吧。”霍靖棠见她久久不开口,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江书燕丢掉了生平最在乎的矜持,她不顾一切的扑进了霍靖棠的怀里。她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紧紧地抱着他。霍靖棠也许想过她会这样做,却没有防范到她。这样的拥抱是让霍靖棠陌生的,是不适应的。他还没有和哪个女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他眉心蹙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臂,准备把她推离开自己的怀抱。她却抱得更紧,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闭上眼睛,鼓起勇气道:“靖棠,别推开我,求你……别这样做,好吗?就让我抱一抱你,感受一下你,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梦,是真的。” 她的声音好柔软,像是那轻柔的羽毛落在了心湖上。 “书燕,你怎么了?”霍靖棠终究没有太过无情,没有将她推开。 “靖棠,我想……我爱上你了。”她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那阳刚的男人味,让她的内心微微的安定:“靖棠,你……你有在听吗?” “我们坐下来说好吗?”霍靖棠扶住她,让她坐下来,两人就不用这样的姿势了。 江书燕摇头,就怕他会推离自己:“不要,我就这样说不好吗?靖棠,我们订婚这段时间来,你总是很忙,都不愿意和我多说话。我是你的妻子啊,有有任何的事情我都想和你分担,不管前面是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不会害怕的。” “书燕,你是女人,就该躲在男人后面。况且也没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的。”霍靖棠说话起,胸膛在她的耳边起伏,“你想多了,太晚了,快贺词去休息吧。” “我……我不回房。”江书燕这样一位淑女,今天的举动可能是她这二十年生命里最大胆的一次,竟然抱着一个男人表白,可她也不管那么多,毕竟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会是她的老公,她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可还是紧张到手指不无措,说话都结巴了,“我……我知道男人都会以事业为重,不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感情上。靖棠,我不要求你爱上我,但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就好。我们迟早会结婚的不是吗?从现在起,我们能不能好好地面对彼此,请你慢慢的接受我,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她的心愿就这么一点,只想能和自己爱的人白头到老。 而她的温柔,理解,体贴,识大体,从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而无理取闹,总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让自己努力地融入这个陌生的家里,和每个人都能说上话……是在那些骄纵的千金小姐身上看不到的。她就是温柔的化身,她的一个微笑都很动人。 其实江书燕在霍靖棠的眼里也的确是名门闺秀的典范代表,也是很适合做妻子的人。 他和她都已经订婚了,就算爱不是这个女人,至少她是爷爷挑的,爷爷是满意的,家里的人都满意。他也觉得她是无法挑剔的。他想这一生也许和她就这样过年不清了,而她做妻子,一起生活下去也是不错的。 “嗯……”他想了许久,终于淡淡的应了一声,“好好过日子。” 江书燕从他的怀里抬起了头,惊讶的眸光闪耀着不可置信却又欣慰的笑纹。那一刻,她是多么的开心:“我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份的。我会听你的话的,靖棠,谢谢你能试着接受我。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她保证着,笑得很开心。 霍靖棠对她道:“这样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嗯。”江书燕这心里甜丝丝的,脸上也浮着妩媚的红晕, 霍靖棠将她送到了门口,她冲他挥手,看着她往自己的卧室而去,但走了两步又回头。 霍靖棠自然是没注意,准备关上门,江书燕在他关门前,折了回来,伸手抵在了门上。 “怎么了?”霍靖棠不解。 江书燕她踮起脚尖,勾住霍靖棠的颈子,一个羞涩的少女之吻落在了他的薄唇上,只是轻轻的一秒,她便害羞到不行,心跳好厉害,胸口像是要炸天了一样。她急急的松开自己的双臂,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长长的思绪让霍靖棠目光有些迷茫,秦语岑见他深思不语,扯了一下他的衣服:“想什么?和她的美好时光?” “没什么。”他摇头,当初他都没想到那样一个害羞的女孩子会有这搬勇气跑到他的房间里来对他告白。 “肯定有什么。”秦语岑的直觉告诉自己,“她对你表白时你什么感觉啊。” “没感觉。”他岂是轻易动心的男人。 他承认江书燕各方面都很好,与他也极不匹配,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妻外,唯一的不好就是他不曾对她产生过爱情。这种感觉只在秦语岑的身上产生了这种奇妙的感觉。如果不是事情出了意外,他想他和江书燕已经走进婚姻,开始一段没有负累的婚姻,相互尊重的婚姻。在那个时候他没想过那么多。只想能让爷爷开心就好。 “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否则你怎么可能答应和她订婚?”秦语岑今天特别的小家子气。 “没有你漂亮。”霍靖棠摇头。 “你就哄我开心是吧。”秦语岑不相信,虽然没有见过江书燕,可是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庸脂俗粉,否则多丢他们霍家的脸面。 “你能做到的她却做不到,你说谁漂亮。”霍靖棠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心房上,示意她已经紧紧抓住了她的心。 “你们男人就是这张嘴特别会说话,就会骗我。”秦语岑想收回自己的手,他却紧紧地握在掌心里“你想知道的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岑岑,对于我的过去再深究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爱上过她,不是吗?去计较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情敌,这样只会折腾自己。折腾你自己不如来折腾我,我乐意奉陪到筋疲力尽!” 秦语岑哪里会听不出他一本正经的面容下正说着下流的话,而且说得这么合情合理。 “霍靖棠你坏死了。”秦语白皙的脸蛋染红。 “这下消气了吧。”霍靖棠看着她诱人的模样。 “没有,谁让你的瞒着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哄住我了吗?现在你处于观察期,若是再敢欺骗我,我就把你给一脚踢了。”秦语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哪会舍得。 “踢了我,谁来好好地疼爱你。”霍靖棠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将吻压在了她的唇上。 他湿热的吻堵得她透不过气来,他是那样的狂野而粗鲁,仿佛是对她刚才不相信他的小小惩罚。他越是吻她越是觉得难以控制,大手开始不安坐的钻进了她的衣服里。而秦语岑阻止不了,刚想开口说话却变成了婉转的吟唱。 “你看除了我谁知道你的敏感之处。”霍靖棠终于松开了她。 秦语岑已经发乱衣皱的,比起一身整洁加处惊不变的的霍靖棠,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霍靖棠你就会玩这招儿。”秦语岑整理着长发,把衣服上的皱褶抚平,“有意思吗你?” “只要这招能让你快乐,我觉得百试不爽。”霍靖棠拿过菜谱,往她的面前一放,“饿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补充一下体力了。” 秦语岑哪会真的和霍靖棠置气,她就是耍耍小性子而已,不至于真的这么不通情达理。 想想她自己,也经历过关昊扬,还是一段婚姻。谁都有过去,她和他不能一起拥有过去,但现在和以后她和他都会用心支经营的。 秦语岑点了菜,因为客人是霍靖棠,所以厨房那边很快就做好,给他们送了过来。 秦语岑点菜总少不了鱼,而霍靖棠也是很有耐心地替她挑刺。 这样的愿意为她挑鱼刺的男人,已经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她没有什么不知足的。 她就这么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他们说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帅最MAN了,所以此刻的霍靖棠在秦语岑的眼里是最有魅力的男人。 “来,让我好好伺候你。”霍靖棠剔好鱼刺,夹起了鱼肉送到了秦语岑的唇边。 她瞳孔里的笑意深深,张开小嘴,吞下鱼肉。 霍靖棠想了想,上次早餐的时候。他就准备把乐乐的事情先告诉秦语岑,可却因为母亲晕倒的事情而被打断了。今天似乎已经开口讲到了曾经的事情,让她知道了江书燕的存在,可是乐乐的存在……如果不让她知道,若是哪天也像是今天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她肯定又会和自己急的。而且乐乐的事情远远比江书燕的事情更复杂更难以解释。 可是她才刚刚知道了江书燕的事情,她虽然相信他,不介意,可是心里有阴影总得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完全的消除吧。这会儿如果又马上告诉她乐乐的事情,无疑是投下一枚深水炸弹,其威力不可小觑。他怕秦语岑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他的过去。他想该缓两天,反正乐乐也是这个周末的样子才会回来。他不能用直接的方式让她知道,而是用委婉的方法,让她可以接受的方式,那样知道真相后的伤害就能减少一点。 霍靖棠已经在心里有一个谱了,希望秦语岑能接受这个孩子。他是整个事情里最无辜最可怜的。 正当他们亲密喂食时,包厢门突然就被人打开了,然后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霍请棠和秦语岑同时回头,看到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和高脚杯。 霍靖棠的眸子暗了暗,那表情表明他是认识对方的,而在秦语岑的印象里她却是陌生的。 霍靖棠还没有起身,女子已经走到他们的桌前,把手里的红酒瓶往桌上用力一放,她的目光落在霍靖棠的脸上:“姐夫,听说你在这里吃饭,我就特意拿了一瓶拉菲红酒来,看在我这么要诚意的份上,就赏脸喝几杯吧。” “我要开车,不沾酒。”霍靖棠没有去看江书娜。 江书娜刚才在楼下吃自助水果的时候,想到霍靖棠遇到了他们江家,都一点面子不给。想到她姐江书燕这些年承受的痛苦,还有乐乐……她就这心里就难受,就有无名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无法做到平静,她就是要去质问她,就是想替他姐出这口气,所以她去刷了一瓶拉菲红酒,拿着酒打听到了霍靖棠所在的包厢。 她来到二楼9车包厢前,服务拦住了她:“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江书娜扬了扬手里的红酒:“哦,是霍先生让我刷瓶酒送过去的。” 服务员没细想,想到只有霍靖棠这样的人才能消费这么昂贵的瓶,所以也就让江书娜通行了,却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江书娜没有生气,反而拉开唇角的笑意:“姐夫,别啊,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冷冰冰的。你说除了我姐,谁会爱上你这张万年不变的说山脸,也只有我姐对你是真心的,不图你啥。别人可就说不准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扫过了沉默的秦语岑,眼里都是轻蔑,是看不起,而且明显是带着敌人,恨意。 而秦语岑从江书娜的话里听出了一丝讯息。她很肯定这个年轻女子就是江书燕的妹妹,否则怎么可能叫霍靖棠姐夫。 她秦语岑也是不是什么软弱妹子,她能感觉到他眼里的那种复杂,像是一把利剑刺向她。而秦语岑也不躲不闪,她挺直了背脊,无惧迎视着江书娜恶意的目光!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江书娜看着秦语岑抬起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她硬生生的愣了一下。她眉眼的精致动人,怎么这么熟悉?可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霍靖棠对江书娜冷冷道:“江小姐,如果你想在这里无理取闹,那你找错地儿了。这里不是人撒酒疯的地方!” “姐夫,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酒而已,你别这么凶嘛!”江书娜把打开的红酒倒在了高脚杯里,往霍靖棠的面前一放。 然后又取了桌面上一个杯子,倒上,举杯向他:“姐夫,喝一杯嘛。一会儿我让我姐开车送你回去就好了。” “趁我没有生气之前,马上离开!不要打扰我和我爱人用餐。”霍靖棠对那杯酒视而不见。 爱人,一般是对妻子的称呼。而霍靖棠这样对外称呼她,是对秦语岑无比的尊重,更是爱她的表现。这让秦语岑的心里浮起了感动的小气泡。他总是在小细节上让她感动,让她觉得跟着他是正确的选择。 “爱人?呵--”江书娜却是讽刺地冷笑,“她是你爱人?那人姐算什么?姐夫,你不能忘恩负义!利用了我姐就一脚把她踢开!她这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你还是男人吗?” 霍靖棠没有表情的起伏:“你姐过得怎么样是她的事情,在我们解除婚约后她的一切就与我无关了。我有必须提醒你,当初主动解除婚约的人是你姐,不是我!” “是,是我姐主动的,可是她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主动提出来,一定是你逼她的!否则她不会主动的,不会那么痛苦!”江书娜见识到江书燕当初的痛苦,所以一直认为这件事情是霍靖棠主导的结果,“你怕霍爷爷怪你,怕外界的舆论针对你,怕你对你的形象和公司造成影响,所以你就牺牲我姐,把她打入万丈深渊!让她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差一点就死掉了,你怎么可能这么冷漠,这么残忍……我姐姐还没有走出伤痛,你到是会享受,佳人陪伴左右,好不惬意!我姐姐不能幸福,你也不配拥有幸福!” 江书娜一怒一下,发了疯一般,用双手把桌上的碗盘全部掀翻,并故意往秦语岑的身上掀过去。 霍靖棠见状,一把推开了江书娜,把秦语岑从沙发内拉起身来,护在了身后。他紧张地看着秦语岑:“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语岑摇头,看着满地的狼藉,一桌好好的菜就这样被毁了,真是太可惜了。 霍靖棠那么一推,因为护秦语岑心切,所以力道之大,江书娜被他给推倒在了地上,那些碗盘,砸在她的身上,菜肴和酱料也落了她一身,把她浅色的衣服都染成了五颜六色,仿佛调色盘一样。 江书娜看着自己如此的狼狈,她更是怒上加怒。她从小到大都很爱漂亮,容不得自己的仪容有一点点的不对。今天她来吃这顿饭时也是打扮得非常精致漂亮,可现在全毁在了霍靖棠的手上。 她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连她一向宝贝的长发上都沾着烹煮鲫鱼的藿香,泡菜,豆瓣等调料,还挂着青菜叶子,这让她更是不能忍受!她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真是太太丢人了!她一双喷火的眸子盯着霍靖棠和秦语岑:“你们--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 “这都是你害人害己!”霍靖棠提醒着她,“如果你没想过要对我们出手,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要怪只你怪你自己没事找事!” “霍靖棠,你不是男人!”江书娜气得胸口都疼了起来,她指着秦语岑,“还有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勾引我姐夫,我告诉你,我姐才是霍家唯一承认过的媳妇,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站在我姐夫身边,你哪一样比得上我姐!姐夫,你是瞎了眼睛吗?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挑这么一个丑八怪!” “江书娜,我和你姐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我爱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情,你管不了,你姐也管不了,你们江家更没有资格管!”霍靖棠也不再纵容她,“对他说话给我客气点!” 秦语岑的眸底也是平静一片:“江小姐,对于我自己的外表我也是有自信的。你这么诋毁我不过是嫉妒我,能让别人妒嫉也是一种本事!” “你--真是不要脸!”江书娜只差一口血没有吐出来,“我会妒嫉你?你是疯了吧?我江书娜要什么没有,会妒嫉你,你别给我搞笑了!” “我们走,不要理这个疯子。”霍靖棠牵过秦语岑的手,带着她就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在方,和这个危险的人。 江书娜却不给他们机会,跑到了门前,把门锁给反锁上了,整个人张开双臂就挡在门前,不允许他们离开:“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离开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霍靖棠警备地盯着她。 “我姐回国了,我们一家都在给她接风,做为我姐曾经未婚夫的你,不应该去打个招呼吗?这样才显得你够绅士。”江书娜盯着霍靖棠那张经过风月后越发成熟的俊脸,透出属于三十岁男人的深度魅惑。 “你都说是曾经了,我对已经过去的事和人都没有兴趣。”霍靖棠自然是拒绝的,他和江书燕之间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我姐为了你出国五年,漂泊在外,她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对她这样狠心,连见一面都不行吗?”江书娜的眉心蹙起来,将淬了毒般的目光转向了他身后的秦语岑,“是不是你不让我姐夫见我姐的?一定是你在中间搞破坏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江书娜,你给我住口!”霍靖棠冷厉地斥责着她。 秦语岑却挣开了霍靖棠的手,走到前面来,无惧地面对江书娜:“江小姐,你恐怕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你姐只是靖棠的曾经,曾经就是意味着过去,已经不存在了。而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他是我秦语岑的人,不是你的姐的,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叫他姐夫!你也没有权利这么叫他!就算现在是你姐站在这里,我也会这么说!江小姐,苦苦纠缠虚幻的过去,也不可能变成真实的拥有!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我的,所以请你看清楚这一点!不要再执迷不悟!” 秦语岑不甘示弱,勇敢地站出来,要霍靖棠的身上贴上了属于她的所有格,她的标签!面对自己的东西,她不会软弱得退步与退让!如果她连自己这一点权利都悍卫不了,那么她就不配站在霍靖棠的身边,她无法与他相配。她不能总是躲在他的身后,让他保护自己,她要自己站起来,勇敢地去面对一切。她才能成长,才能真正的拥有他! 这样霸气的秦语岑让江书娜完全无招架之力。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着她霍靖棠是她的人,别人别想染指! 而霍靖棠虽然不想她却承受这些伤害,但是她能勇敢地说出这一席话,真的让他很感动,很开心。想想她说他是她的,就有一种空前的满足感。他感到很欣慰,她的承认比任何甜言蜜语还要让人感到开心。 “你懂什么?你不会懂的,我不相信你们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只相信我姐才是真正配得上姐夫的人。他现在属于你不等于他以后也属于你,秦语岑是吗?你根本不配和我姐争!如果你知趣的话,就离我姐夫远远的!”江书娜也不会因为秦语岑那些而退让,在她的心里霍靖棠只能和他姐在一起,别人都是浮云。 “该是你姐和你们江家离我们远远的!你再这样我会告你骚扰!”秦语岑态度强硬,“还有你说我丑八怪……这是对我的侮辱。不过他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丑八怪,你又能怎么样呢?” 秦语岑微笑着去挽着霍靖棠的手臂,亲密地宣告着他是她的。这样的暧昧落进了江书娜的眼睛里,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瞳孔收缩了起来:“你放开他!” “大小姐的脾气发号施令惯了吗?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随你的意,江小姐,认真的话你就输了。”秦语岑的从容面对,与江书娜的愤怒形成了食不果腹的对比。 秦语岑人淡如菊,娴雅而美丽,江书娜却完全失去了千金小姐的修养,想比这下,秦语岑是甩了她N条街。 “江书娜,让开!”霍靖棠顺势揽着秦语岑入怀里。 “我不让!”江书娜固执之极,“除非你和我重新在一起,我就让开。” “你想太多了,我和你姐永远都不可能了。”霍靖棠眉头紧锁着。 “不,我不会相信的,我姐那么爱你,你不能辜负了她。”江书娜看着霍靖棠的目光又柔软了起来,乞求着,“姐夫,我求你了,看在我姐这么爱你的份上,她吃了那么多苦的份上,你就给她一个幸福的家不好吗?我姐能给你的,她是给不了你的!她根本就是图你的身外之物,她不是真心对你的。这世上只有我姐是对你的是真心的。” 霍靖棠不想再和江书娜纠缠下去,他掏出了手机,打给了佳珍楼的经理:“我是霍靖棠,把9号包厢的钥匙送过来来开门!还有叫两个保安过来,这里有一个疯子让我脱不开身!” “你说谁是疯子!”江书娜质问着霍靖棠。 霍靖棠也不理会她,带着秦语岑坐到了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来:“先坐一会儿,经理很快就会送钥过来。” 秦语岑明白地轻点着头:“你不会生气我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吧?” “说我是你的人的话吗?”他冰冷的瞳孔里终于染上了笑意,“我怎么会生气,你并没有说错,我的确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这样说我感到很骄傲!希望你面对任何人任何困难的时候都能有今天这样的勇气!” “以后我不会再逃避,我不会让你来保护我,我要告诉别人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也很骄傲能与你风雨同行!”秦语岑与他十指紧扣着她的,缠绵恩爱,眼里完全没有她江书娜的存在。 江书娜脸色一变,紧紧地咬白了自己的唇,这心里不知道有多痛苦难受。 她真的像是疯子一样,看得别人恩爱,她又冲去去想拆开他们扣在一起的手。幸好霍靖棠早有准备,在她冲上来之前,挡在了面前,不让她靠近秦语岑一步!他眼底里浮起的陌生与冰冷,是面对秦语岑时没有的,竟然把江书娜硬生生的冻结在原地,不敢再往前一步! 这时,经理用把钥匙打开了门,看到了一身像是调色盘一样,失去风度气质的江书娜,还有一直那么优雅淡定的霍靖棠以及让人惊艳的秦语岑。 “霍总……你说的疯子在哪里?”经理左看右看,也没看到陌生人。 “那不是吗?”霍靖棠冲经理使了一个眼色,“把她给我看住了。” 经理哪里敢得罪霍靖棠,就要得罪也只能得罪江家的小姐,但也很委婉道:“江小姐,不如让服务员带你去清理一下吧?” “谁让你滚上来的!滚开!这里没你什么事儿!”江书娜见霍靖棠就要带着秦语岑离开,她哪里肯罢休。 她就要是让给他们难堪,这让他们这么潇洒惬意!这比起她姐承受起来的痛苦,真的太让人生气了。 经理见状,对保安道:“拦住她。” 保安得令,便上前一左一右拦在了走廊上,不让江书娜追上霍靖棠。 “你这对狗男女!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江书娜推不开那两个结实高大的保安,只能冲着霍靖棠咒骂。 霍靖棠已经无法忍受了,掌心收握成拳,而秦语岑也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她拉着他:“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只不过是嘴上逞能,让她说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你这一拳揍过去,可就坏事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对自己造成影响,这样只会让我内疚不安。” “谁说我要揍她!”霍靖棠抬手揉了一她柔软的黑发,“我是想找只臭袜子塞到她的嘴里,你有吗?” “……”秦语岑瞬间无语了,“这个笑话真冷!” 这时8号包厢的门开了,叶眉站在门口,看到也正在门口的霍靖棠和秦语岑,两人十指相扣,亲密异常。 她往后一看,果然是江书娜。刚才她就是在包厢里听到江书娜的声音,所以才出来一看,竟然又遇上了霍靖棠和秦语岑。 这时后又响起了江书燕那柔美动听的声音:“妈,是娜娜吗?” 叶眉脸色一变,转身就要把门给关上,不想江书燕看到霍靖棠和秦语岑:“燕儿,没……没事,你陪奶奶就好了,我去看看就好了。” “妈,你怎么了?脸色不好,是不是娜娜出什么事了?”江书燕的心里也担心着妹妹。 她越过叶眉,出了门,就看到了拉着秦语岑离开的霍靖棠。她这就么定定地看着霍靖棠,所有的过去都从她的脑海时过了一遍,像是播放着快镜头一样在脑海里闪过。她好半天才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山间传来:“靖棠,是你吗?” 霍靖棠没有停留下脚步,秦语岑能感觉到他脚步还在加快。 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不想和他们江家的人有任何的纠缠,更不想秦语岑去面对他们江家!一个江书娜已经够难缠了!如果不是他从不打女人,早就把江书娜放倒在地上了!哪容得她叫嚣这么久! “靖棠,你等等……等我……”江书燕小跑着追了上去。 ------题外话------ 看到小岑岑很霸气有没有?二霍是我的人! 只是江家熊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记得投票哦! 100我是幸运的,因为拥有了你的爱和在乎 霍靖棠并不想见江书燕,也不想秦语岑见她,想带她远离他们江家,所以也就没有停下脚步,秦语岑觉得他是大长腿,迈步的频率又比她快,她根本就追不上他的步伐。而霍靖棠可能是觉得到了这一点,放缓地脚步。她节奏大乱差一点绊倒,霍靖棠才顿住了脚步。 “抱歉。”霍靖棠自责着。 “没事。”秦语岑可能是有些理解他的心情,“我知道你不想见与自己过去有关的人事物,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是这样的。” 自从关昊扬离婚后,她也不想见他,包括和他有关的人,如他的母亲赵玉琳,还有自己的妹妹秦语容,只是有时候是迫于无奈才必须要面对。 “你怎么这么懂事?”霍靖棠扶住她,心里很欣慰,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懂事到让我心疼?我觉得我怕是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舍不得。”她与他面对对,扬起了春日里蔷薇绽放的美丽。 霍靖棠的双手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香腮边的柔嫩滑肌肤。 而两人对视的恩爱模样落在了一直在后面追赶着的江书燕眼里。这样一幕狠狠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如此温柔的霍靖棠她从没有看到过,更别说是对一个女人温柔的霍靖棠,她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她伸手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感传来。这不是梦,是真实的。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在用力的收缩。她以为自己在这国外几年已经学会了释然与放下,可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后,她所有的伪装都粉碎了,只留下一个真实的自己。 她还是忘不了他,这颗心依旧会为他疼痛。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疼? 她的手指绞在一起,微微敛下了羽睫,不去看这样让她难过又受伤的一幕。可是脑子里却还是他们恩爱的温馨画面。她不看他并不代表看不见他,因为他一直就在自己的心里,从没有离开过。 可是他的身边却已经有了另外的女子相伴,而且他对这个女子露出了难得的微笑。那种温柔得如泛着波光湖面的眼神是她从没有拥有过的遗憾。 霍靖棠和秦语岑也感觉到了离他们几步之遥的江书燕。 秦语岑拉下好捧着自己脸庞的手,站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江书燕的身上,这个女子好美好仙,她连拧眉的动作都那么地让人心疼,眉眼精致如画,纤细而柔弱的美,像是风中飘荡的柳枝,却又是带着一比倔强的柔韧。她果然和江书娜,安倩妮这样的类型的千金小姐不同,没有他们身上的骄纵拔扈,而是温婉娴雅,大气高雅。也只有这样真正的名门闺秀才能入得了霍家的眼,进了霍家的门。难怪她能成为霍靖棠的未婚妻,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秦语岑突然觉得自己又心底泛起了酸意,她竟然嫉妒这样美丽有气质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也曾经拥有过霍靖棠,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她忍不住会介意。她完全不明白像这样美好的女子怎么就没让霍靖棠动一丝凡心?还是他说谎骗自己以给予她安慰。而他又有什么理由和她分开? 秦语岑在心底苦笑了一下,看来她是太认真了。 “我们走。”霍靖棠无视着江书燕的存在,紧了紧握着秦语岑的手,准备离开。 江书燕见他在离开,急急地叫了他一声:“靖……靖棠,等等。” 秦语岑看得出来江书燕是有话想对霍靖棠说,可是因为自己在场,可能不方便。她对霍靖棠道:“要不我下楼等你,你们聊聊。” “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就算要聊,也不会避开你。”霍靖棠不松开她的手,他转眸看向江书燕,“有什么话就说,我还们还有事情。” 江书娜则看不过去了,她冲保安道:“你们再不让我过去,我就让我爸妈来收拾你们。” 因为霍靖棠还没有离开,加上她的刁蛮,经理和保安都有些不安,冷汗直流。 江书娜任性地抬脚一人踹了一脚,用尽她全身的力气,疼得两个人也只好放水让她过去。、 江书娜跑上前去,叶眉拉住了她:“让你姐和靖棠好好说一下话,你跑去凑什么热闹。” “我这不是怕我姐受欺负嘛。”江书娜伸手要去拨开叶眉的手,一脸的担心,“他们两个人不知道要怎么欺负我姐。我不能让我姐一个人面对他们。我得帮我姐。” 叶眉看着江书娜一身的狼狈,不悦地皱眉:“你看你这一身都成什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刚才是不是在他闪的包厢里捣乱,才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模样?” 叶眉从手包里取出纸巾把沾在她头发后面的菜叶子,还有一些酱料给拿下来,眼底都是一丝的嫌恶。 “妈,我就是气不过他抛弃伤害我姐!你们咽得下这口气,不和他计较。我咽不下去,我就是讨厌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看他把我姐伤成什么样了?你们还护着他!”江书娜看着自己这一身,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这是她人生的一次耻辱。 “这是他和你姐的事情,我不能让你瞎搅和。”叶眉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去把你这一身给我换了,真是丢光了江家的脸!” 江书娜的眸子转了转,低低的应了一声:“哦……妈,你得放开我啊,我才能进包厢啊。妈,还有帮我打电话让那家店给我送一套衣服来啊。” 叶眉见她也乖乖的答应,便松开了手准备打电话出去。没想到江书娜一得到自由就跑到了江书燕那里:“姐,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娜娜,不可乱说话。这里没有谁欺负我,你想太多了。”江书燕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江书娜。 “姐,你没听到他说的话吗?五年前你们还是未婚夫妻,同床共枕,这五年后,他竟然说和你没什么好聊的!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你还对他客气什么!”江书娜言词激烈,加上看不惯霍靖棠身边的秦语岑,心里更是怨恨之极。 “娜娜,别说了!”江书燕洁白的眉心像是揉皱的百合花瓣,“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说是非。娜娜,你回包厢里去陪奶奶。” “姐,你太没出息了!”江书娜见江书燕不领情,又轻弹的模样,气愤地咬唇,脚下一跺。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江书燕觉得头都疼了。 江书娜这才抿着唇,不言不言,到要看看江书燕想怎么样。 “靖棠,我没有什么恶意,你不用这样对我抱有敌意。”江书燕解释着,说话也很客气,“做为朋友,这么多年没见,我没相到会在回来的第二天遇到你,所以只是想好好的看一下你,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江书燕说完还轻轻嫣然一笑,好像她很好一样。 叶眉看着江书燕的笑容里却多几分隐忍,那些疼痛都被她压在了眼底心间,不想让霍靖棠看到。即使痛到呼吸不稳,她都让自己保持微笑。 “你现在拥有了新的生活,我替你感到开心。”江书燕又加了一句。 秦语岑倒是觉得江书燕要明事理,识大体很多,性子柔软,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这样的名门千金真的太少了。 “现在也看到了,该说的也说完了,我们有事先走一步了。”霍靖棠不愿意去面对江书燕,在他的心里早就结束了,什么朋友……都是他给她一点面子。 “嗯。”江书燕并没有再阻拦。 只是这样远远的看一眼,也不满足的。她不敢再企求更多。 江书娜见他们要走,她急急地拉住了江书燕的手臂:“姐,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姐,其实就是那个女的,是他迷惑了姐夫,是她从中破坏!你怎么能这样轻易放他们离开!你怎么不去争取你该得的,否则哪有那个贱女人什么事儿!姐,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样别人都会以你好欺负!我说过有我在,有江家在,不会让你受欺负的!你既然还爱着姐夫,你就该去把他抢过来!他是你的,怎么能让那个女人站在他身边享受曾经属于你的温柔!” “娜娜,你够了好吗?”江书燕内心的伤疤因为江书娜的一席话而撕裂开来,眼角浮起了水气,“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她是对霍靖棠余情未了,可是又能怎么样?他早就已经不是她的未婚夫了。她在国外那些年,也知道霍靖棠自从和她分手后没有再有过女人。她起初以为他的心里还没有原谅她,她以为他对她还有一丝的留恋。可是今天看到他亲密的扣住的那个女孩子的手,她所有的幻想都被粉碎! “姐,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换成是我,我就会走上去扇那个女人两耳光,告诉她那个男人是你的!”江书娜看着不争气的江书燕,这心里替她急得不得了。 江书娜的话已经越来越过分,霍靖棠已经无法容忍。他松开了秦语岑的手,她想在拉住他却没有拉住:“靖棠,别去……” 霍靖棠眼底阴霾浮起,眼底似有霜花凝结而起,一身都散发着可怕的风雪气息,冷到让周围的空气都结冰。这样的他让江书娜感觉到了恐怖。她却不怕死地瞪大了眼睛,却害怕地咽了咽喉咙。 江书燕拉着江书娜退后:“靖棠,娜娜她是有口无心,你别和她一个小女孩子计较。” “她不是无心,是无脑!”霍靖棠阴鹜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江书娜,“如果你们再管教不好她,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帮你们管教!” “我们会好好教训她的!”叶眉也上前求情,“靖棠别往心里去!” “靖棠,我代娜娜向你和那位小姐道歉,对不起!”江书燕把江书娜护在身后,“你快带那位小姐离开吧。” 江书娜因为霍靖棠如此地在乎秦语岑,不容忍别人侮辱她!她就觉得难受,凭什么像霍靖棠这样好的男人就给了她,而不是自己苦命的姐姐。她心里是愤怒,痛苦,不甘交织在一起,也让她失去了理智! “姐,我说的全是实话!你没有必要为我道歉,你不欠他们什么!他们就是一对狗男女!在你面前秀恩爱,就是要折磨你--啊--”江书娜惨叫一声,她抚着自己火辣辣的脸蛋,不敢相信地盯着一向温柔疼爱自己的姐姐会当着霍靖棠和秦语岑的面打了她一耳光。空气里似乎还回荡着这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让江书娜觉得很没有面子! “姐,你竟然打我?”江书娜颤抖着声音,“我都是为你的好!你竟然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姐,打我你以为他们会领你的情吗?他们只会看我们的笑话!你太让我失望了!” 江书燕觉得掌心发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挥手过去的,怎么打在江书娜的脸上。她垂放在身侧的手也在颤抖!她掀起羽眰,看着江书娜红肿的脸:“娜娜,我……” 她的喉间苦涩无边,所有的话都卡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书娜眼眶都泛红了,她别开脸去,不让霍请棠和秦语岑看到!她狠狠地一咬牙,擦撞着叶眉的肩,跑向了包厢。 “我去看看她。”叶眉的肩被江书娜给撞疼,她也担心着这个孩子,心高气傲的。 江书燕转眸,对上霍靖棠的眸子:“靖棠,失礼了,让你见笑了。娜娜口不择言也是因为我,如果你有气都冲我撒,不要怪娜娜。她也是为我好,只是有些事情她不明白。我会好好和她说的,不会让她去打扰你和那位小姐的生活,真的很抱歉!我去看看她……再见!” 江书燕说完,也优雅地转身离开,往包厢走去。她深深的呼吸着,每走一步都觉得好疼。她双手在自己的身前紧紧地扣在一起,尖锐的指甲都戳疼了她柔嫩的掌心,可这一点痛远远抵不上心里的痛。她以为他们会是一辈子,转眼,她爱的人已经心有所属。 霍靖棠看着江书燕消失在包厢门内的身影,还没有转身,秦语岑已经走了前来:“江小姐……她还深深的爱着你。” “这只是她的事情,与我无关。”霍靖棠并不想江书燕活得这么累,“这世界上我只想你一个人的心里有我就好,其他的都是多余,也是负累。” “她和江书娜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她很美好,值得任何男人疼爱。”秦语岑看到江书燕如此痛苦,竟然对她产生了一丝的怜惜。 “可任何男人并不包括我。”霍靖棠依旧很冷漠。 “爱是你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秦语岑感叹着。 霍靖棠听了这句话,瞬间就黑脸,抬起脚步就离开了。 秦语岑知道他是生气了,她追赶着他的脚步,他走得很快,出了店,便上了自己的车。她也紧接着上了车,看着他阴郁的冷:“这样就生气了?我说的是实话,像你这样的男人,没有勇气是不敢轻易爱上的!但是我知道我是幸运的,因为我拥有了你的爱和在乎!” 霍靖棠也没有理她,只是把车开了出去。 秦语岑挽着她的手臂,撒着娇:“好了,不生气了嘛。今天这顿饭好好的被江书娜这么一搅和,肚子都没有填饱,你怎么还有力气生气?要不回家,我做给你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嘛!” “松开!我在开车!”他的语气很冷,果然是生气了,“你这样挽着我的手臂很危险。” “你看看你皱着眉,冷着脸,这样很让人怕怕的,也不够帅了,我说过你笑起来最帅的。笑一个嘛……”秦语岑伸出两根手指抚上他的眉心,想要把他眉心的皱褶给撑开,“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啦,来,笑一个,我没见过帅哥的,让我见见我们京港市女性心中第一梦中情人的笑脸,别不给面子嘛……你若不是笑一个,我就一个星期不理你了……” 秦语岑是撒娇卖萌打滚博帅哥一笑,可是人家冰山大帅哥一直都绷着那张脸,反正不给笑脸! “你是真的不笑了?”秦语岑仿佛做了一个什么重要的决定,她伸手要解安全带,“你再不笑,我就从车上跳下去!” 霍靖棠一听,立即踩下了刹车!并一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以防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你是有完没完?是不想活了吗?”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跳车。”秦语岑顺势就伸过手臂勾住他的颈子,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那一颗为她跳动的心脏,“有你在,我怎么会不想活了。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的活下去。我不会这么想不开的,若是要这样,我岂不是天下叫笨的傻瓜,这样轻易把你拱手让人了。我才不要把你让给别人!就算江书燕是很让人同情,但是爱情不是同情,所以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你放心吧,所以别生气了。” 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他怕自己因为同情一个人而放弃他们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她真没那么傻,同情是同情,爱情是爱情。 “当年是她不懂珍惜把你给放弃了,这是她自己造成的错。而我不会像她那么傻的,这么好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放弃呢?是吧?”秦语岑在他的怀里扬起晶莹的眸子,“我还是要感谢她,感谢她的放弃之恩,才能让我和你在一起。” 霍靖棠听着她的心声,这才不生气了,圈着她的双臂嘏紧:“若是你敢我让给别人,我一定会打烂你的小屁股!还好你不是这么没有良心的人,知道珍惜二字是怎么写的。其实……我就怕你会心软……她回来了,我最怕是会失去你。怕你计较过去,怕你小心眼……” 如果秦语岑是一个明事理,胡闹的女人,那么他真的会好难哄,幸好她能理解自己,明白自己。 “靖棠,你知道吗?她回来了,而且还是那么美好的女子,我觉得我才怕失去你。”秦语岑多么的不安,“我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坚强和不在乎,但是我总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好难。所有的人都不看好我们,都觉得你和江书燕才是一对。现在她回来了,她是你们家承认过的媳妇。你爷爷会不会让她和你重新在一起?” “不会的,谁都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霍靖棠亲吻着她的额头,“不管是谁都没有资格管我感情的事情。以前为了爷爷我已经付出了一次,这一次我肯定会以自己的感情为重。我会让他们知道我霍靖棠今生非你秦语岑不可!” 秦语岑在他的怀里安心的点头。 因为秦语岑下午有课,所以霍靖棠只好把她送到学校里去,至于搬家的事情只能延时到下午她下课。他便回了公司,经过席言的办公室时:“席言,徐锐去哪里了?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席言便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徐锐,“总裁找你,你死哪儿去了?快去他办公室报道。” 徐锐很快就上来了,跑进了席言的办公室,探听着消息:“霍总他脸上今天刮什么风?” “台风!”席言整理着桌上的资料,白了他一眼,“不去?” “我能敢不去吗?我就是想做好心理准备。”徐锐伸手在自己眉心,左右肩和心口点了一下,“席言,祝我好运。” “你只要当炮灰的命,耶酥也保佑不了你。”席言泼他一盆冷水。 徐锐便去了霍靖棠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敲开了门,谨慎不安的走进去,目光一扫过坐在办公桌后面闭目养神的霍靖棠,脸色好像是有点不好。 “总裁,找我什么事?”徐锐站定在办公桌前。 霍靖棠缓缓地睁开了眸子,冷漠的眸子对上他的眼睛:“江书娜知道吗?” “嗯,知道,江家的二小姐……以前你未……不,是江书燕小姐的妹妹。”徐锐差点就说错了话,幸好及时纠正了过来,“她怎么了?” 江家和霍靖棠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这会儿突然怎么就提到了江家的二小姐了? “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以后话不可以乱说。”霍靖棠眼神好冷,当时在那里他不好和一个小女子计较,可是她说的那么多难听的话实在是触到了他的底线,伤害了秦语岑,“江家教不好她,那我帮他们好好教教她该做什么样的人。” 徐锐能看出自己的老板生气了,而且很生气,眼底都卷起了黑暗的暴风雪,强大到要吞噬一切。 “是。”徐锐点头,“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下去了。” 他见霍靖棠点头,徐锐赶紧撤了,出了办公室,他才舒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幸好他不是霍靖棠的敌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得罪霍靖棠的人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上次脱光勾引霍靖棠那个女人和她在的公司倒闭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还有今天这江书娜,这个千金小姐怎么若到了他们可怕的总裁大人了? 而因为霍靖棠的出现让江家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江家一行人在包厢里坐着,谁也没有胃口吃饭了。 江书娜气得坐在角落的沙发内,脸上疼得她难受。 叶眉让服务员拿了冰袋和毛巾来,江书燕主动上前拿过来,用毛巾把冰袋给包好,走到了江书娜的面前:“娜娜,用这上冰袋敷一下脸上就不会这么疼了,还能消些肿!” “我不需要你关心了,疼我算了,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多事。”江书娜别开脸,眼眶里都含着泪,他姐姐这一巴掌可真够用力的。 “娜娜,是姐不对,姐在这里向你道歉。你别和姐生气了好不好?”江书燕又耐心地坐到她的另一边,看着江书娜脸红肿起来,那样漂亮的小脸蛋给毁了,她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姐知道你是我为我好,可是那样的话你不该在靖棠和他的女朋友面前多说的。你这样会伤害别人!” “姐,你就这样软弱,就知道伤害别人,可你就没看到别人也伤害了你吗?”江书娜咬唇,“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定不是真的爱姐夫,她图的就是钱,霍家的财富!” “不管她图的是什么,那都是他们两人个人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没办法去评断的,所以娜娜不要再去搅和了。你没看到靖棠今天那个脸色吗?你得罪谁不好要去得罪他!”江书燕和霍靖棠处了一两年,也深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狠角色,他无情起来,比谁都狠,“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愿意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以后也不要再叫他姐夫了。知道吗?” “姐,你就这样甘心吗?你真的甘心吗?”江书娜的泪就淌了下来,“你是乐乐的亲生妈妈,他是乐乐的爸爸,你们一家人不应该分开,应该在一起,应该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庭。你不能这样放弃的,只要你坚持,姐夫他会明白你对他的爱是最纯粹的,也会明白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才是最完美幸福的!” ------题外话------ 小岑岑:后妈难当啊…… 记得投票哈。 101你别以我不知道你也喜欢霍靖棠 江书娜的话说出了江家人的心声,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在他们的心里都希望霍靖棠和江书燕能够和好,因为他们共同拥有乐乐这个联系的纽带。他们想他们之间只是出了一点问题而已,两人之间需要时间去冷静,却处理,只要有乐乐在,他们之间肯定是不可能完全断了关系的。 可是今天他们看到霍靖棠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时,他们突然觉得自己都想得太天真。从霍靖棠对那名女人的态度看来,好像挺重视的。这不免让他们很担心江书燕和霍靖棠之间的复合之路多了一个阻碍。 江书娜知道自己说的话也是大家心想对江书燕说却又不敢说话的话,她很得意。其实并不是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家里的人都是她的战友,只是碍于江书燕的心情,大家都不好直说。她就不怕,只要能说的她都敢说。 她又看向叶眉,江志海,奶奶和江书玮:“奶奶,爸妈,小玮,你们说我说的话对不对?他们一家三口就该幸福的在一起,那个女人算什么是不是?奶,难道你们要看着乐乐叫那个女人妈妈吗?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身体流淌是你和姐夫的骨血,你就这样轻易在认输,把你的丈夫和子都拱手让给那个女人吗?” 江书娜说得江书燕的内心开始慌乱无比,她握着冰袋的手收紧,很痛苦很挣扎,她深吸一口气,眉心却蹙得很紧:“娜娜,你什么都别说了。” “姐,我知道你善良,可是善良不能当饭吃的?你这样退让那女的也不知道,更不会感激你。”江书娜也看出了江书燕有所动摇,她拦过她的手,“姐,如果姐夫和她真的结婚了。你就不怕她到时候虐待乐乐吗?” “不会的,我看那位小姐不像这样的人。”江书燕虽然今天是对秦语岑匆匆一瞥,没有交流过,但从面相来看,她怎么看都不像那种恶毒的女人,“靖棠看人的眼光也不会错的,不可能找一个对乐乐不好的女人。” “姐,你就想得太宽心了。现在的女人为了嫁入豪门,特能装,装大度装贤惠,装白莲花,等她真正嫁进去了,他们就会渐渐露出真面目的。你太小看现在的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了!他们有的是心机和手段!有你的眼里都是好人,所以你根本就看不出来谁是坏人!”江书娜继续替江书燕洗脑,把她那些偏激的想法都灌输给了江书燕,扰乱她的心智,“姐,毕竟乐乐不是她亲生的,她再对得对也不会有你这个亲生母亲尽心心力。以后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那乐乐在他们一家三口的眼里就更是多余的。姐夫只会爱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就不会对乐乐像以前那样好了。如果那个女人再吹些枕头风,让姐夫把乐乐送出国去,这无疑是让乐乐在国外自生自灭。你说该办?” 江书燕默默的闭了闭眼睛,她的心好乱,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乐乐……她是该要还是不要。 “姐,我都是为你好,否则我也不会让自己受这么些委屈了。”江书娜说着便委屈地红了眼睛,泪意上涌,加漂亮脸蛋上的一片红肿,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姐,我真的为你好,别再犹豫了。” 叶眉上前,扶着江书娜的肩:“娜娜,这些事情你让你姐自己好好想想,你别再说了。你没看到你姐也很痛苦吗?” 江书玮也走过来:“是啊,姐,大姐和姐夫的事情,他们自己可以解决的,你就别在大姐的伤口上洒盐了。” 江志海自然也想和霍家回到以前那样好的交情,两家亲如一家,这对他们江家也是多重好处:“燕儿,靖棠为人品性都好,当初都有乐乐,你们干嘛要分开?他没有开口说分开,你到是主动解除婚约,现在后悔,爸也不想说什么。只是如果有机会能在一起,你也该替自己争取一下,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乐乐着想。孩子只有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身边才是最幸福的。燕儿……想想乐乐吧。” 江奶奶只是叹气:“燕儿,奶奶也想在闭眼睛之前看到你找一个好男人,如果是靖棠自然是最好,你们有乐乐,就是一家团圆。如果不是,只要那个人对你好,奶奶也开心,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奶奶都支持你,重要的是你开心。奶奶不想你再吃以前的苦,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我们家燕儿这么懂事漂亮的孩子,该得到幸福。” “奶奶……”江书燕心酸之极,更是满满的感动,“你不能再说傻话,我会的,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您会看到的,一定会的。” 奶奶为她的操碎了心,而且很这些年在国外,她没能尽孝更是让她牵肠挂肚的,她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不耻。 她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让奶奶这么担心。 “听到你这样说,奶奶的心里很开心,但别光说不做好吗?”奶奶就怕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江书娜则扁了嘴:“奶奶,你为姐姐就好该出面去霍家和他们沟通一下,毕竟乐乐应该在父母健全的家庭里长大。不能因为爷爷不在了,他们霍家就看不给我们江家面子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娜娜,我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打算,你不要再掺和了,好吗?”江书燕拉过她的手,把冰袋放到了她的手里,然后起身,走回到餐桌边,坐到了奶奶身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替奶奶夹着炖好的鸡肉,“奶奶,多吃一点。” “好。”奶奶开心的笑了。 江书燕又招呼着江志海,叶眉,江书娜和江书玮一起:“不是说给我接风洗尘吗?快坐过来吃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全家人一起吃饭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和气氛,我们不要为了别人而破坏了,开开心心地吃这一顿饭,其他不相关的事情我们不说好吗?” 江志海和江书玮都坐了过去,叶眉冲江书燕道:“我帮娜娜敷脸消肿,你们先吃着。” 席间,江书燕向奶奶和父亲以果汁代酒相敬,而江书玮是弟弟,他先向姐姐敬果汁:“大姐,来,我敬你,希望你能快快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谢谢你,小玮。”江书燕微笑着感谢。 叶眉坐在沙发内,拿起了冰袋就要往江书娜的脸上一敷,她却躲开了,这一巴掌还真疼:“她还真下得了手!竟然这么打我!还着外人的面……” “好了,别生气了,她不打你我都要打你了。你怎么在靖棠的面前说那样的话,你惹谁不好惹她!”叶眉当时真替她担心。 “我都是为了姐嘛。她还不知道我的好 ,真是气死我了!”江书娜的手旨狠狠地揪着沙发。 叶眉看了一眼饭桌那边,用手拉了她一下:“你小声点!你奶奶在,你胡说些什么。还有你这脸还要不要了,快点把这冰袋敷上。你可是很在乎你这张漂亮的脸蛋,若再不敷的话,小心你的脸就毁了,成丑八怪了,可就不好看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你这张脸了?” 江书娜一听,就有些急了,她是最在乎她这张脸的,所以现在她到是急了:“我不要毁了这张脸,不要。妈,你帮帮我。” 如果她成了丑八怪,那么学校里的的同学,上流社会的名门公子就不会围着她转了。她的虚荣心就得不到满足了。 叶眉将冰袋小心翼翼地敷上她脸,疼得她“嘶”的了一声,让她皱起了眉:“好疼。” “知道疼就对了,疼还是要敷,否则这红肿不消,你就顶着一个包子脸出去吧。”叶眉让她忍着,小心的替她敷着。 这时送衣服的人来了,叶眉去取了过来,对江书娜道:“去洗手间换衣服,走吧。把冰袋拿好。” 江书娜和叶眉一起到了洗手间,把门给关好。叶眉也不想江书娜管太多。:“以后不要再管你姐的事情了。你姐说的对,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是好是坏都她自己的事,你好好读你的书,还有半年你和小玮就要毕业了,到时候就进公司就行了。” 她脱着已经脏污不堪的衣服,想到自己今天狼狈的模样就气上气:“我这么为她好,她却当我多管闲事,真是不知好歹!真是气死我了!” “妈,我就是不服气嘛!我的好心她却不放心上!”江书娜嫌弃道,“难怪她抓不住姐夫的心,让姓秦的那个女人给抢了去,也是活该,总这么清高,有什么用!能抓住男人的心吗?也不看看姐夫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想要抓住她的心就得用手段。就算不能抓住心,也要困住他 人。如果我是她才不会这么笨,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叶眉听她越说是越过分,也斥责了她:“她的心你操心这么多做什么?你姐都说了让你以后别管,你还在这里抱怨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不是喜欢霍靖棠?” 叶眉觉得自己的女儿管事也管得太宽了,而且这么激动,好像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题外话------ 今天是叶子宝贝的生日,所以今天没有时间码字,只能保持不断更,明天叶子会多更的,希望大家理解。 102只想用行动告诉你我已经有你了 102 叶眉不是没有发现女儿的的不对劲,只是有时候不愿意往那些方面想,认为女儿也只是单纯地想帮江书燕抱打不平。可是当女儿被她拉进了洗手间换衣服,这里没有外人,女儿说话就更是放肆了,好像把自己放到了江书燕的位置上,好像认为霍靖棠是她的男人一样,话语里的酸意让有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儿,这让叶眉有些不安,所以才有了刚才的猜测和疑问。 江书娜听到母亲这样问自己,她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逃避似的拿起衣服,背着母亲换上,都不敢去看母亲犀利的眼神,怕被她看穿什么似的。 “在我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叶眉看着女儿的背影,白皙的肌肤,姣好的身段,江书娜发育得很好。 “妈,我在换衣服呢,没听见你说什么。”她低着头,整理着换好的新衣服。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霍靖棠?你老实地告诉我!”叶眉有些生气了,拉过她面对着自己。 江书娜则有些耐烦地蹙了一下眉:“妈,你这是做什么啊?” “你别给我躲,告诉我是不是你也喜欢他?”叶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妈,我怎么会喜欢他?他在我心里就是我姐夫!我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姐夫,你真的太会想了。”江书娜否认着,却按捺不住自己那狂跳的心。 “真的没有?”叶眉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女儿的行为太反常了,“如果你没有你怎么那么激动?比你姐还在意?” 江书娜又急急地重重的点头:“真的没有。我激动那是因为我姐抱不平嘛,我就是不想他们一家三口分开,不想姐再受伤害嘛。你也知道她够可怜的,谁让我的心这么好,就是看不得这些薄情负心的男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而且我姐都替他生了乐乐,他还是这样无情,我怎么也看不下去的。妈,我是好心。我姐那个性子,她是说不出什么狠话的,所以只有我帮她了。” 叶眉倒也是暂时相信了她,她抚过女儿的长发:“娜娜,你听妈的话,你姐的事情不要去掺和,惹得自己一身腥。霍靖棠不是我们可以惹的角色。妈怕他会对你不利。还有你不能喜欢上这样的男人,就像你说的他太过冰冷无情,就算霍家家大业大,但是霍家太复杂了,妈不求你能找到霍家这么好的人家,只要能和我们江家差不多就好了,妈是不会让你嫁给没本事的男人让你吃苦,知道吗?记住妈的话,毕业后到公司上班,到时随我和你爸多参加一些宴会就能认识些名门公子,嫁个好人安稳过日子就好了。” “妈,我才不要这么早嫁人。”江书娜不屑地撇了一下嘴,“我这么年轻,才不要被婚姻束缚。” “你知道什么!妈是过来人,说的话都没错的,我告诉你只有趁年轻漂亮才能找到好男人,你才有资格去挑剔别人,等你不年轻了,就是别人挑剔你了。”叶眉伸手推了一下女儿的额头,觉得她不争气一般。 “就算要嫁,好要嫁最好的男人,谁会嫁给那些没本事的男人!”江书娜又理了一下垂落胸前的长发,让自己表现出最好的一面,然后转开了话题,“妈,姐都二十六了,你还是多操心她吧。” “你都说她二十六了,年纪也不小了,加上她曾经是霍靖棠的未婚妻,谁敢要霍家不要的女人。你姐这一辈子如果不能和霍靖棠在一起,也别想再找个好男人!”叶眉叹气惋惜着,“就算你姐找了其他男人,那些男人和霍靖棠一比,这其中的落差感不是每个人都可是以接受的。你姐是嫁不好了。” 跟过霍靖棠的女人,还愿意跟其他男人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跟的,霍靖棠这样英俊多金的极品男神满足了所有女人的幻想,那些纨绔子弟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妈,那姐她不是要单身一辈子?”江书娜咬了一下唇。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她还是出国,在国外找个男人,就不知道知道国内的事情。”叶眉掏出包包里的口红替自己补妆,“不过这得看你姐能不能接受。我看难,你姐对霍靖棠就是个死心眼儿,她可能是不愿意放弃的,可又没办法把他抢过来。” “听起来姐还挺可怜的。”江书娜看着母亲收好口红。 “可怜吗?这世上比你姐可怜的女人大有人在,至少她还是江家的千金小姐,吃穿不愁。”叶眉拉过江书娜,“走吧。” “嗯。”江书娜把脏衣服丢进了垃桶里,一点都不心疼那衣服是花了大价钱的奢侈品牌。 母女两人重新回到了餐桌边,江书燕笑意盈盈地上前,用果汁敬了叶眉一杯:“妈,这些年辛苦你了,为这个家付出太多,把奶奶和我爸都照顾得很好,没有你就没有这个家。谢谢你。” “燕儿,你都叫我一声妈了,我又是家里的一分子,我、经营这个家和照顾你们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就别这样说了,让我都不好意思了。”叶眉当真不好意思的浅笑,“这次你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在家多陪陪奶奶和你爸,毕竟这里才是你的家啊。在这里受了欺负受了委屈,还有家人给你依靠,你在外面就是孤单的一个人,没个说心里话的人,日子不好过。” 叶眉一袭话是说到了江书燕的心坎儿上了,她意泪上涌,有些难受:“妈,你真好。” “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嘛,还和我这么见外。”叶眉拥抱着江书燕,像是慈母一般用手轻抚着自己女儿的背脊,“这些年是辛苦你了,以后就好好在家里过日子就好了。” 这顿饭虽然有波折,但最后一家人还是开开心心的。 吃过饭回到了家里,江书燕就上楼了,毕竟时差方面还没有倒过来,想要去休息一下,家里人也理解,并没有多作其他想法。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其实怎么也睡不着。她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有她存了好多年的关于他们订婚宴上的照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保存着这些,实在忍不住相思之苦就会翻出来看一看,心里就能平静一些。 她的指尖抚过手机屏幕上他的脸庞,指尖在感受着属于他的温度,却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她现在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在他名下的棠煌酒店里摆了两桌,只有两家的至亲好友。那天的他穿着白衬衣,系着黑色的领结,黑色的西装,虽然不是礼服那么正式,但他穿什么都那么得帅气,浓眉深目,鼻挺如峰,只是这样的喜事他依旧是一脸的冷酷,轮廓依旧冷漠,一点笑意都没有。这样的男人未免太过冷情。只是少女的江书燕已经被这样优秀又英俊的霍靖棠迷住了,仿佛眼里只有他的存在,而她是那个爱慕着她的单纯女孩子。 她眼里的星光只为她绽放,是欣喜而愉悦的,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么优秀的男子,全城女子心中的梦中情人……就是她以后的丈夫了吗?她的一颗心被快乐填满,她觉得上天是在优待着她,让她拥有这样幸运。 他和她一起端起酒杯在桌上敬酒,那种感觉她以为就是一生一世。可是这样的幸福却还不到整整两年,她就失去了他,这一失去就是永远了是吗? 她心如刀绞,不得不主动提出解除婚约,让霍江两家都震惊,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在生了乐乐的情况下还要和霍靖棠解除婚约。可是她能怎么办?她没有脸待地霍家,没脸面对霍家人,特别是霍靖棠。离开,是她最好的选择,否则…… 晚饭后,霍家所有的人都在,江书燕站在客厅里,看着众人,脸色严肃,霍填山还正逗着刚满月的乐乐。 “爷爷,有有话要说。”江书燕艰难地绞动着手指。 “正好爷爷也有话要说。”霍填山笑得慈爱,冲江书燕招手,“燕儿,你过来。” 江书燕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走上前去:“爷爷……我……我想和靖棠--” 霍填山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已经为我们霍家生了乐乐,你的功劳最大,你想和靖棠结婚,想给乐乐一个家是不是?爷爷答应你,不光是这样,爷爷还会让你爸送你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别墅车子都会给你,还会给你一张无限透支的卡,以后你买什么就买什么。” 这样的待遇,若不是财大气粗也不敢这么做。霍家的财富无人可敌,想要什么都会给予。 “谢谢爷的好意,燕儿不能收。”江书燕摇头拒绝着。 “这都是你该得的,大方的收下,谁都不敢有异议。”霍填山把乐乐放到了阮丽芬的怀里,“你和靖棠的婚礼就在两个月后举行。” 他想这应该才是江书燕最想要的名份,得到真正的承认。 霍靖棠坐在沙发里,只是默默地听着,面无表情,白沐兰轻推了一下他:“你怎么一声不吭。” “妈,我当个听众就好了。”霍靖棠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这时只听到江书燕道:“爷爷,对不起,我……我不能和靖棠结婚……”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你不能和靖棠结婚?这是为什么,乐乐都有了,就该把这婚事办了。”霍填山一惊,“你怀孕时说生了乐乐再办,现在乐乐都生了,怎么又不结了?燕儿,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爷爷,爷爷替你做主!我不给让别人欺负你!” “没……没有欺负我,我也不委屈。”江书燕摇头。 “那是怎么了?”霍填山不解,与儿子霍仲明对视一眼。 “如果没什么事,燕儿就安心做靖棠的新娘就好。”霍仲明也很满意这个儿媳妇。 “不……我不能和靖棠结婚,我要和你解决婚约!”江书燕鼓起所有的勇气,把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却让她的心都绞在了,仿佛在滴血一般。这些都不是她的心里底,可是偏偏必须要这么说这么做! 她的眼角余光扫过坐在白沐兰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霍靖棠,他对自己就没有半点喜欢之心吗?想到这里,她的心更是抽疼了起来。 江书燕这句话在偌大的客厅内仿佛投下了原子弹,在每个沉浸在有乐乐的喜悦中突然爆炸开来,炸得人灵魂脱窍,这肯定不是真的!他们都不相信这是江书燕说的话! “燕儿,你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霍填山从沙发内站了起来,紧盯着面前的江书燕,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自她的嘴里说出来的,“你这样做,你让靖棠怎么办?你让乐乐怎么办?燕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江书燕对霍靖棠的关心体贴,对他的爱意,谁都看在眼里,感觉在心里,明明是爱霍靖棠,又怎么会突然提出解除婚约,还是在有乐乐的情况下,这让人很不可思议。 “爷爷,对不起,我知道我这做做让你们都很为难很失望,可是这是我的决定,请你们不要多问了,乐乐我不会带走,让她留在霍家。毕竟他是霍家的孩子,我知道你们都爱他!我不会残忍地把他带走。”江书燕想他们在乎的应该是乐乐,所以如此说,也打消他们的疑虑,“我和靖棠之间从今天开始婚约解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也许只要说得决绝就能无情,可是她却做不到,她的心随着她说的每一句话则增加着痛苦。 “燕儿,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话不能乱说!我们霍家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这做样?”霍仲明也问她。 白沐兰是看重这个人品气质上佳的儿媳妇,她上前拉住江书燕:“你不同意你这么做!” “白阿姨,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江书燕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妈”变成了“阿姨”,这让白沐兰有些无法接受,睁大了眼睛就这么看着她。 江书燕退开,跪在地上向霍家的长辈都跪拜了三下,然后站起来,准备去收拾东西。 白沐兰冲自己的儿子道:“靖棠,你就不说一句话吗?” “妈,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尊重她的选择。”霍靖棠淡淡道,“我从来不会做勉强人的人。她想走就让她走吧。” 江书燕听着霍靖棠无情的答案,心里说不出的失望,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会在乎他的挽留。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挽留自己却还是抱了一丝希望。这就是爱上一个,就会在乎他的一言一语。 “你……你总该为乐乐想想,乐乐还这么小,需要亲生母亲和父亲在一起。”白沐兰又看向自己的婆婆阮丽芬,“妈,靖棠最听你的话了,你说说他啊?” 阮丽芬抱着乐乐,看了一眼霍靖棠:“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这也是燕儿自己的决定,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我一把老骨头管不了。” “燕儿……你有什么委屈告诉我,妈帮你做主!是不是靖棠对不起你?”白沐兰只会想到这个原因才会让江书燕失望吧,可是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清楚,对不起人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可到底是为什么? “白阿姨,这和靖棠没有关系,是我的的错,我对不起他,我就是想分开了。”江书燕不再多作停留,匆匆地跑上了楼。 众人都面面相觑,完全跟不是这逆天转变的节奏。 而霍靖锋勾着唇,一抹阴笑自唇角漫延,仿佛是在看笑话一下。 江书燕把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行礼拿下楼来,白沐兰还些不死心地上前劝着她。江书燕却依旧坚定,她冷漠地往外走,江家司机的车已经停在那里,她上了车,让司机开车离开。 江书燕双手捧着脸,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而落,从指缝间流淌而下。她哭得没有声音,却十分的悲伤难过。连司机都忍不住鼻酸,却不敢好说话。 江书燕回到江家,天还没有黑下来,一家人都在别墅前的院子里站着,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来。她拿着行礼箱,站在门口都不敢上前,她能感觉到亲人眼里的复杂。 “燕儿回来了?”叶眉主动打破沉默上前。 “爷爷,奶奶,爸,妈……我回来了。”她轻咬了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燕儿啊,你真的和靖棠解除婚约了吗?”爷爷就在站原地,眼里都是不相信。 “爷爷,对不起,我和靖棠真的解除了婚约……”江书燕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不敢去看爷爷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让亲人,让爷爷失望了。她没有脸见他们,在他们的眼里霍靖棠是一个完美的女婿。 “你……你太让爷爷失望了。”爷爷从自己的亲孙女口中知道了确定的答案,这才从梦境是回过来,“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太任性了,你让我们江家的脸往哪搁?” 江书燕也不说话,只任爷爷数落着。就算心里有太多的苦,她也不能说出来。只怕让他人们更是失望! “爸--”江志海见父亲摇晃了两下,就气晕了过去。他扶着父亲,“你看你做的好事!把你爷爷给气晕倒!” “爸,对不起!”她她的心里真的很不好过,可除了抱歉也只能说抱歉。 叶眉赶紧打了电话让医院来救人,江志海气得给了她一个耳光,疼得江书燕只觉得脸上的皮肤像是被火烧了一般。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霍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不用我多说了,你要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进霍家的门吗?你倒好,竟然敢主动解除婚约,把你爷爷气倒下,人家霍靖棠哪里对不起你,你这个不孝不仁的人,你怎么还有脸回江家!” “爸……我真不想气爷爷的……霍家并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人与人之间太复杂了,我承受不了了。你们就成全我吧,不要再说了。”江书跪在了地上,燕狠狠地咬着唇,唇瓣都咬破了。 奶奶护着她,大小她最疼这个懂事的孙女,因为母亲死得早,从小也是她带大的,这感情自然是特别深:“你打她做什么?燕儿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你不能把她当成进霍家的棋子,成为你们联姻的工具。她不想嫁就不嫁!” “妈,你就是惯坏了她,所以她才会这么任性,这样擅自作主!”江志海不好冲母亲发火。 叶眉轻轻拉了一下江志海:“你别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顺其自然吧,气也没用,现在要紧的是爸。” 然后她又走到了江书燕的身边安慰着她,让她松开口别咬自己:“燕儿,你爷爷倒了,你爸也是心急,你别和你爸计较。走,我带你上去休息一下。” “让她就在那里跪着,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江志海不同意,叶眉也不敢把江书燕扶进屋里。 奶奶却执意要和儿子过不去,可是江书燕却摇头拒绝奶奶的好意:“奶奶,让我跪吧,这样我的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奶奶拗不过江书燕,只能抹着眼泪,心疼着她。 那一天,江书燕跪到了天黑,因为刚生了孩子出月子,经不起这身心上的折腾,便昏倒在了自家的门前。叶眉让家里的佣人把她给弄上了楼的。‘ 江书燕知道自己在这个家,在这个城市是待不下去了,便出了国。 她都不知道这些年在国外是怎么过的,她以为能忘记,却在知道他一直单身的情况下对他,对他们之间还抱着一丝希望,她才愿意回来的,她想不他们之间的感情再努力一次,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情,他真的有女朋友了。她回来了,在他那里却没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江书燕躺在床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羽睫柔弱的颤动着,然后两行清泪流淌下香腮边。 她恨老天的不公平……为什么让她进了霍家门却成不了他的妻! 现在却是另一个女孩子拥有了他所有的温柔。 霍靖棠和秦语岑重新吃了午餐,然后他送她去上课,到了学校,霍靖棠突然想起了那天奶奶在家庭聚餐时说的话,自己的小堂弟霍靖帆就是她的老师,而奶奶还有意搓和他们在一起,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对自己坦白情况。 “我到了,谢谢。”秦语岑提着工具箱准备下车。 霍靖棠却拉住她:“你学校里有没有追你?” 秦语岑盯着他冷毅的侧脸线条,好像还有一点阴郁的感觉:“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事情了?” “有还是没有?”霍靖棠蹙了一下眉。 “没……没有。”秦语岑笑着道,“我班上我是年龄最大的一个,那些小男生都比我小,他们怎么会追我这个老女人!要追也会追和自己同龄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是吗?”霍靖棠有些不相信的挑高的眉,“你看你的样子像二十五的样子吗?完全就一年年十八岁的小姑娘,人见人爱,谁会这么没有眼光不追你。” “真没有,你别多想了。”秦语岑压根儿没把霍靖帆的事情放在心上,过了些时间完全忘了这么一回事。 “敢有事儿瞒着我,我有你好看的!”他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现在他是捏脸捏上瘾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秦语岑还神经大条的没往霍靖帆的事情上想。 “最好是没有,就算是也要向我坦白从宽,如果是让我从别人的那里知道什么风声,我定会让你不好受!”霍靖棠的脸凑过来,带着强大的威胁,“你自己好好给我想想。下车!” 秦语岑便被他给吼下车了,他没有多看她一眼,开车就离开。看着他离开前有些生气的模样,秦语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真是奇怪!”秦语岑也没有多想,往学校里去了。 今天只有两节课,霍靖棠的课,在上课前,他便通知大家:“在上课之前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说一下,下周一到星期五五天,我们准备出去临县采风,希望大家周末的时候在家里准备好要带的东西。至于要交的费用大家交给班长就好了。” 众人一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开心,终于可以出去玩了。 秦语岑坐在自己的画架前,心是思忖,临县,那不是自己的老家吗?可以回去看看奶奶和爸爸了吗? 要去五天,还不知道要怎么对霍靖棠交待呢?今天看他那张臭脸,肯定是不愿意自己离开这么久的,但这是为了学习,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两节课结束后,秦语岑收拾着东西,霍靖帆走了过来:“对出去采风有什么看法?” “还好。”秦语岑微笑着,“我先走了。” 霍靖帆见她似乎有些急:“你是在躲我吗?就因为奶奶乱点鸳鸯谱,所以对我有看法了?” 秦语岑的脚步顿住:“没有……我这两天有些事忙,所以得赶紧回去。” “是吗?”霍靖帆看她那样就知道她不善于撒谎,“既然回家这么急,坐公车很快,我送你,反正我也没课了。” “不……不用了。”秦语岑抿了一下唇,不知道要怎拒绝他的好意,“这样若是让其他老师或者同学误会了,对你的影响不好。” 毕竟他是霍靖棠的弟弟,她若是和他走太近了,难免会让他知道,今天他在车上问她那些话是在暗示什么吗?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她都不想像下去。他作霍靖帆之间真没有什么的,他也不像是把什么事情都会乱说的人吧? “只要心中无鬼就没什么不好的。”霍靖帆很是磊落光明,并没有想太多,“怕是这样,我对你造成影响吧?” “不是的。”秦语岑觉得有些心虚,“我真为你着想,喜欢的人老师学生很多。” “这种喜欢我只当一种朋友或者师长之间的喜欢,并不会往深处想。”霍靖帆轻声道,“只是旁人会比我想得更多更远,他们还真是能操别人的心。” “那是也因为他们喜欢你啊。”秦语岑提起箱子,准备离开,却因为心急,被面前的画架绊了一下,整个人就往前栽倒。霍靖帆眼明手快的将她扶住:“你没事吧?” “没……没事。”秦语岑觉得这样男子温柔体贴,当然是现在最受欢迎的类型。 霍靖帆将她扶正,因为栽倒的原因秦语岑的手本能在抓住他的外套,这才自知不妥,松开了手:“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给弄皱了。” “没关系。”霍靖帆帮她把掉在地上的工具箱提起来,“走吧。” 秦语岑拗不过他,只好上了他的车,霍靖帆送过她一次,加上记性不错,很顺利地将她送到了家。 秦语岑一路上都在想一件事情,要不要把她和霍靖棠的关系告诉他,如果不说,只怕造成他的误会,如果说了,那他肯定不能把她当成普通的学生看待了。万一给她特殊的待遇,那在同学的眼里恐怕会造成误会。而且她这么主说自己和霍靖棠的关系在他的眼里会不会变成炫耀。这让她也感觉到了头疼。 “霍靖帆,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她也不管那么多,总比他对自己造成误会好。 霍靖棠的手机又不适合的响起了,他接了起来:“好,我的姑奶奶,我马上来,你别乱跑。”他收了线对秦语岑道,“我这里有急事,得走了。” 秦语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下车,冲他挥手。 她上了楼,看着自己已经收拾好的东西,给霍靖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你下班了吗?” “没有。”霍靖棠的语气有些冷淡。 “哦……”秦语岑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上来,他就是这么一个冷淡的人,“那你什么时候--” “我今天没有时间过来帮你搬家了。”霍靖棠知道她要问什么,“我今天有应酬,改天再说这事儿。好了,不和你多说了,记得吃饭。” 霍靖棠收了线,冷眸寒霜,他的桌上丢着几张照片,上面的主角是霍靖帆和秦语岑,抱在了一起,看在霍靖棠的眼里就是刺眼的。这个小女人今天他还提醒了她要坦白从宽,没想到转眼就自己的弟弟抱一起了。 霍靖棠坐在靠椅内,是无止尽的沉默。站在一边的徐锐也一字都不敢说,只觉得冷气缭绕。 “今天董总的应酬替我答应了,约好是香榭丽法国餐厅。其他地方我不去。”霍靖棠吩咐着徐锐。 “好。”徐锐点头。 这时,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推开,席言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一旁的徐锐,走到了霍靖棠的办公桌前,站定:“总裁找我有什么事吗?” 霍靖棠已经在席言进门时把桌上的照片收进了抽屉里,他抬眸,看着她:“今天我陪不了岑岑吃饭,你陪她去香榭丽法国餐厅。我已经在那里订了位子,你回去载她去好了,但是不要说是我请的,懂?” 席言就算不明白也会点头说明白:“好。”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心里忐忑不安,难道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就这样,席言先给秦语岑打了电话让她别做饭,她便开车回去接她,秦语岑则觉得破费了:“又没有什么事,干嘛去香榭丽法国餐厅吃饭?这不是破费吗?” “没事就不能去吃饭了?我们挣钱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享受啊,否则干嘛这么拼命。”席言边开车边解释,“况且是我请你,又不是让你请你,我怎么还这么啰嗦呢?” 她们到了餐厅,席言说订了位置,报了桌位,服务生便领他们到了左边靠窗的位置。 席言和秦语岑坐下,拿起了菜谱:“岑岑,我告诉你,别为了省钱而委屈自己,点最贵的吃,知道吗?” “言言,你是发财了吗?”秦语岑用菜谱挡着自己的脸,小声道,“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吃吧?你不吃得肉疼吗?” “有什么好疼的,你只管吃好了,我不会把你当在这里洗碗的。”席言指着菜谱上的图片,“法国鹅肝,红酒焗蜗牛,鱼子酱……” 反正这顿饭是霍靖棠说了请客,又没有花她的钱,她自然是不会客气。就算要肉疼也不是她疼,若是让秦语岑知道这饭是霍靖棠请的,而她全点贵的,会不会怒得掀桌。因为她在坑她的男人! 而完全不知情秦语岑一听,都是上好的法国美食,还是有些替席言肉疼:“你没必须全点这些贵的吧……” “我点你吃就行了。”席言把菜点好,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 而秦语岑则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一转头,她就看到了背着自己那桌那个侧坐的男人不正是霍靖棠吗?他脱下了黑色的大衣外套,着一寺墨蓝色的西装,里面是浅蓝色的衬衣,加上宝蓝色的领带,看起来时尚又帅气,难怪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女人眼睛都不转了,全落在他的身上了。 那个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抹胸裙,那雪白的肌肤,傲人的事业线十分嚣张地坦露在霍靖棠的眼前,她竟然还一点羞涩感都没有,抬起手来掩唇轻笑,她没到霍靖棠说过一句话,她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秦语岑用力揪紧了垂落在双膝上的桌面,席言似乎也看到了霍靖棠,再看看那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他们那英俊帅气的霍总八成被家里人逼得又要相亲。可是他以前不都借口推掉了么,今天怎么会在这里相亲,并且还让她带秦语岑来这里吃饭,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怪她总是觉得不安。 席言瞄了一眼秦语岑的脸色,有些难看:“吃醋了?” “没有。”秦语岑收回目光。 “那女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胸都抛出来,真够騒的。”席言冷眼看着,“不过多半是硅胶,霍总对假的东西不会感一丝半点的兴趣。” “你怎么知道,男人不都喜欢大的么?”秦语岑反问她一句。 “不信,你问霍总。”席言挑眉建议。 秦语岑低头,不想再说。 只听那个女人说道:“我爸说带我来见识一下,和他生意上的朋友吃个饭,所以我就来了。我不知道他还有另外的意思……希望你不要生气。” “不会。”霍靖棠声音轻浅,“你也知道,不能怪你。” 这话说得好体贴好绅士,见了大胸美女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真是太气人了。 竟然敢背着她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别的女人相亲,说什么没空帮她搬家,原来就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秦语岑在心里是越想越气。 “那……你有女朋友了吗?”那女子小心地问,声音很柔,比江书燕还柔,但江书燕的声音柔软得很好听,而这个女人只会让人起鸡皮疙瘩。 秦语岑听到这个问题时,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似乎也在等待着霍靖棠的答案。 “有。”霍靖棠很坦白。 秦语岑听了他的回答,心里的气一下就消了一大部分,还算他有良心,诚实,知道坦白,否则的话她不会饶了他! “我爸说你单身很久了……”女人的眼底有一丝的失望浮起来。她父亲说她没有女朋友她才来的,没想到他竟然有了。 “既然你不是来相亲的,小姐你关心我这些好像多余了。”霍靖棠其实早就知道了她是在装,这会儿真的套出了她的话。 女人自知失言,有些尴尬地咬了一下唇:“我爸在来的路上介绍了一下你,所以我就知道了。我爸说你们这样优秀的男子有很多女人倒贴的,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是不会领回家给家里人看的,都是在婚前玩玩图个乐子,不会是想结婚成家。他说名门里的婚姻都是门当户对的,而且你有眼光一定会选我这样出身的女孩子,是不是?” “我的眼光的确一向不错。”霍靖棠的薄唇角微微勾起,“所以我选的女朋友以后会是结婚成家生小孩子的那种。” 女人很惊讶,有些不甘地咬唇:“她是哪家的千金?” 霍靖棠却摇了摇头:“她是一个很独立的女孩子,而且很合我心意,这一点就够了!” “那她漂亮吗?”女孩子似乎还不死心。 “想知道?”霍靖棠轻推开单人沙发,优雅的起身,手指轻扣着西装的钮扣,然后大步走向了秦语岑。 他站在她的身后,倾身上前,双手撑在她沙发两边的扶手上,她整个人都被他轻拥在了怀里,他身体的阴影将她笼罩,如他的温柔一般将她包围。而她一动不动,任她在自己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个餐厅里这么多人,现在又是用餐的高峰期,她想大家肯定都看着这里。他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亲她,这让她感到很害羞,脸上开始发烫。 “怎么在这里吃饭都不告诉我?”霍靖棠低眸,把她的羞涩尽心眼底,“你说你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 他句句暗示,可是现在处于吃醋劲上的秦语岑根本就没注意到。 “如果我告诉你了,就撞不破你的好事了,是吗?”秦语岑抬眸,对上他染着笑意的眸子,“明明是你瞒着我在这里和别的女孩子相亲,你还恶人先告状,反而说我?” “我和她都不知道他父亲的安排。”霍靖棠解释着,“你也听到了我承认我有女朋友了,断了她的非分之想,不给她任何一点机会!” “我在这里遇到你了,你当然这么和她和,如果没有遇到那你是不是就会承认自己单身很久了。”秦语岑现在就觉得他是因为她在这里才会这么会说话,“你全都是做给我看的。” “我只是想用行动告诉你不敢谁给我相亲,我都不会要,因为我已经有你了!而你呢……”霍靖棠看着她生气的眸子,“没有背着我去相亲吗?” “我怎么可能!”秦语岑杏眸圆睁。 席言见他们似乎要吵起来了,插了一句嘴:“霍总,今天是我带岑岑来这里吃饭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吃饭。是我的错,你们别因为这一点小事而争执嘛。还有岑岑你怎么能不相信霍总的为人呢?他是不可能背着你胡来的!你可不能耍小性子。” 霍靖棠却没理席言,只是盯着秦语岑:“真的没有吗?” 秦语岑突然就放大了瞳孔,很是惊讶,他真的知道他奶奶一手策划的那次和霍靖帆的乌龙相亲吗?所以怀恨在心?今天也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报复心很强大! “霍靖帆!”两人异口同声。 ------题外话------ 感谢留言给叶子祝叶子小宝贝生日快乐的亲们,感谢你们。记得投票哦。 103我就跟你去临县你家,做上门女婿 霍靖棠也不想憋在心里和秦语岑杂绕圈子了,而经这么一提醒她终于想起了霍靖帆和她那次因奶奶的好意而产生的乌龙相亲,其实那在秦语岑的心里根本算不上什么相亲,而在霍靖棠的眼里却是红杏出墙,对方竟然还是他弟弟他当然非常的生气。 和霍靖棠一起的那个女人看到他走到了隔壁桌,那里还坐着两个气质容貌上佳的女人,不免让她感到很大的威胁。霍靖棠看上的女人自然是不会差的,果然是天生丽质,连她都不免觉得稍差一分。这也是霍靖棠对她连正眼都不看一眼的原因。 女人起身,装作大度地上前:“霍总,这两位美女不介绍一下吗?” 霍靖棠转身似乎就已经忘了这个女人,他直起身子:“这位就是我的爱人。” “爱人?”女人眨了一下刷得浓密的羽睫,“你结婚了?” 突然一股怒气就涌上了心头,女人蹙紧了眉,似乎感觉到被欺骗了,愤怒地指责着他:“你都结婚了还来相什么亲呢?你玩我吗?” “你不是说不知道这是变相的相亲吗?那我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只是看在董总的面子上吃一顿而已,你可能想太多了,想多了毕然就是失望的。”霍靖棠一句话堵得那女人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她气得脸色涨红,捏紧了手里的包包,又不好发作,咬着唇,气得失去了淑女的风度,转身就离开了。 席言看着那个女人气成那样,见她走后这才忍不住笑了出来,冲霍靖棠举起了大拇指:“霍总,你太能损人了。佩服。” 霍靖棠一脸的自豪,对付这些女人他自然是有一套,如果不把对方给气得吐血,那么就会对他纠缠不休,还是狠一点才能把那蟑螂给打走,他才能涂个清静。 “把喜欢你的美女给气走了,还不快去追?”秦语岑满不在乎地端起了水杯,抿了一口。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霍靖棠拉开她身边的沙发单人座坐了进去,却往她这边靠近。 “是吗?”秦语岑反问他,笑意在脸上,瞳孔却是冷漠的,“那美女胸大,腰细,腿长,你这样把人气跑可就做可惜了。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你看你这小心眼儿的,干嘛总往她身上扯?”霍靖棠瞄了一眼席言,那可是她的下属,她就不能给她留些面子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在这件事情上和他较劲儿。 “那你怎么就扯到霍靖帆的身上了?”秦语岑反问着他,不满他的的小心眼儿。 霍靖棠突然站了起来,伸手去把秦语岑也从位置上拉起来:“跟我走。” 他们之间有些事情得单独说,这俗话是家丑不可外扬,有席言在多少有些不方便。 “我不走,点了这么贵的东西我还没尝上一口。”秦语岑使着性子,今天她是就是想顺着他。 “下次我请你,想吃什么都可以。”霍靖棠依旧不放弃,一用力,就将她给带离了桌子边。 秦语岑挣扎着,不满的控诉着:“你放开我,你这个专制的男人!” 霍靖棠才不会这样松开她,黑着一张脸,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讯息,谁都不敢上前。 服务上把菜品上桌,席言看着一桌三人份的餐点叹息又摇头:“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啊!” “不介意的话,我陪你。”一道温润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席言回头,看到白衣白裤的白雪霄,她抿唇:“怎么哪里都有你?你是在跟踪我吗?” “我今天有和一客户在这里吃饭,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白雪霄自然也看到了霍靖棠把秦语岑给拉走的画面,“我哥和秦语岑怎么了?” “两人闲生活太清闲无趣,所以打情骂俏的打刺激呗。”席言把桌上的餐巾布铺好在自己的双膝上,抬眸盯着他,“你还吃得下?” “舍命陪美人。”白雪霄轻笑着,“是不是很感动?” “算了,你还是别吃了,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赔不起白家的独子。你爸妈还不把我杀了。”席言用勺子舀了一口鱼子酱入口,细细地品味着,“吃不完,我可以打包回去。不能浪费!” “还不至于被撑死吧,这也太有损我的形象了。”白雪霄倒上红酒,“如果真不幸挂了,我爸妈就交给你了。” 席言差点噎着,伸手拍着自己的心口:“白雪霄,你能说点正常的嘛。” “有哪点不正常吗?”白雪霄浅笑,眸中水纹愉悦的荡漾。 “食不言,我不和你说了。”席言低头专心地吃起来。 白雪霄就坐在她的对面欣赏着她优雅的吃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也是一种享受。 而被霍靖棠带走的秦语岑被他强迫推上了车,便开车离开了。秦语岑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别开脸看着车窗外,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感受。是在生气,还是在吃醋?也许两者都有,这颗心有些烦乱不堪。而霍靖棠见她不说话,他要认真开车也没有说话,他们是一路的沉默,直到霍靖棠把她给截往棠煌帝景。 “我要回家!”秦语岑的心里很不舒服,现在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她怕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要好好谈谈。”霍靖棠把车停在院子里,熄了火,双手还紧紧地握着方向盘。 “我们现在都不冷静,你觉得适合谈事情吗?”秦语岑的目光落在院子里的某处,“我想回去躺躺静静。” “是不是我今天不这样做,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你和小帆的事情?”他已经暗示过她,可是她却好像并不放在心上,也没有主动向她说起这件事情。 “我和霍靖帆之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你奶奶叫去吃饭的,没想到她会把霍靖帆叫来,我们就是一起吃饭,什么都没有发生。”秦语岑耐着性子,声音淡淡的解释着,“我不想和你吵,这样不是我要的生活。我知道你不喜欢别的男人靠近我,我能理解。就像我不喜欢别的女人喜欢人一样,在对对方的在乎,应该高兴的事情为什么要变成争吵和怀疑呢?就因为奶奶的原因我才和霍靖帆一起吃饭,你就来了今天这一出相亲宴,是在提醒我,你霍靖棠很抢手是吗?那些女人是排着对想和你在一起是吗?霍靖棠,你真的很幼稚!” “是,我幼稚,那谁不幼稚?”霍靖棠薄唇冷勾,轻哼了一声,“那对你最残忍的人就不幼稚,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秦语岑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她拧了一下眉,伸手就要去推开车门,霍靖棠长臂一伸,拉住她:“话都没有说清楚,你要去哪儿?” “如果不能好好说话,但也不能相互相伤害。”秦语岑的手指还扣在推把上,“现在大家都在气头上,怕说出口的话都变味,变成刺,扎得对方生疼。我不想这样,因为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等气过了,也是收不回来的。那些伤害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会像阴影一样跟着我们。” 她不想美好的生活因为一时的冲动一些无心的言语而染上阴影,后悔也怕是来不及的。 她的羽睫轻轻低下,颤动了一下:“我既然选择了和你在一起,就没有想过在一天会回头,哪怕有一天你觉得我们不适合了,我们分开了,我也不可能去找他。是非对错,人心善恶,我还是分得清楚。” 关昊扬对她的利用伤害是多么的残忍,她又怎么可能不吸取教训,还会傻傻地往他的枪口上凑去。一个懂珍惜的人永远都不知道爱是什么。一个不懂爱的人她又怎么可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真的是多虑了。 “我其实有想和霍靖帆说清楚,但是可是都被打断了,第二,他是你弟弟,我怕说出来他会让霍家人都知道,我怕他们知道我以前结过婚,我心里很不安。在看到江书燕之后,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能入你们霍家,她是名门闺秀,她有家世,她漂亮有气质,她还有清白……而我和她一比,我好像没有哪一点符合你们家挑选儿媳妇的要求。纵使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要怕,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可是真的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吗?我们可以不顾所有人的感受自私在凭着这份爱就在一起吗?”秦语岑的语气里漫延着悲伤,“有时候很多事情不仅仅因为有爱就够了,你看那么多相爱的人最后还是得分天涯……我怕我和你也会走上这一条路。就算有心理准备,可是若真的有这天的来到,我想我还是心有不甘!” “我也怕在必须结束这段感情的时候,自己会放不下,会像那些纠缠不休的女人一样纠缠着你,变得俗不可耐,变得让你厌烦……变得面目全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她的眸里的星光一片黯淡,呼吸沉重,空气都因为她的沉默而静默起来…… 霍靖棠伸手,将她扣着门把的手和另一只手都包裹在他的掌心里:“不会有这么一天!我保证!” 秦语岑抬眸,摇了摇头:“承诺越是美好,当破碎时就越痛苦失望。” “他们若不能尊重我的选择,我只能遵从自己的心声。”霍靖棠将她揽在怀里,“我就跟你去临县你的家,做上门女婿。奶奶和爸,还有小轩应该不会嫌弃我吧?” 秦语岑被他这样的话给逗笑了:“你一个大少爷,我们家伺候不起。” “洗衣做饭这些很简单,难不到我。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晚上好好伺候一下我就行了。”霍靖棠的拇指摩挲着她柔滑的脸蛋。 “你真的能愿意到临县去?放弃这里的一切?”秦语岑还是有一些不确定。 “这怎么能说是放弃呢?棠煌集团本就是我一手创建的,它只属于我,永远都是我的,不可能变成霍家的。至于霍家的一切我爷爷我爸想给谁就给谁,在我自立门户的那一天就没想过要争霍家的一切。只要自己创造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所以啊就算我不要霍家的一切我也能养活我,养活你。”霍靖棠早就想好了这一切,否则也不会自己出来创建属于自己的事业,“我就算到了临县,我还是可以办公的,有徐锐在,还有那些公司高层主管在,我倒是可以清闲一阵子,好好体验一下上门女婿的感觉。所以你不必有这方面的担心。” “如果你真的到我家做了上门女婿,你家爸妈不恨死我才怪,肯定以为我是狐狸精转世把他们优秀的儿子给迷惑,竟然跑到临县的小渔村里去做平凡人。”秦语岑可以想像自己到时的处境会有多凄惨。 “我爸妈还不至于这么无理取闹的,我爸心里就只有霍靖锋,只要他不去做上门女婿,我爸不会掀什么风浪的,至于我妈,她就是表面看起来很强大,内心其实很柔弱的,只要多说一些好话,多顺着她一点,她一想明白就好了。”霍靖棠对父母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说一个男人愿意为你放弃庞大的家族财产,而只身和你去小小的村落一点儿都不感动的话,那是假的。因为他把他们以后的路都考虑得那么长远。 秦语岑想就算这话只是他安慰她,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她都是感动的。她忍不住 水气浮上眼角,氤氲着黑白分明的眸子。 “想要和你一起去临县的话不假,不必有任何的忧虑。”霍靖棠总是能看穿她的心思,给她打上一针强心剂。 她想她该是心安的,他给她的是关昊扬都不曾给过的,若不在乎,又怎么会吃醋这么厉害,又怎么能发自肺腑。 “既然知道那以后就要和小帆保持距离。”霍靖棠提醒着她。 “这怎么可能?你忘了,他是我的老师。”秦语岑拉下他的手,视线与他的对上。 “你是我女人,他是我弟,我弟竟然是你的老师,他以后要叫你一声嫂子,这关系真是够乱的……”霍靖棠自嘲的轻撇了一下薄唇,“你到是心安理得的,若是让小帆知道了,他肯定会受惊吓的!” “我也没想到他会是你弟弟。”秦语岑也叹息一声,难怪她第一次上他的课就觉得眼熟,原来还真的是兄弟。 “就算他是我弟弟也不能给他任何念想!我奶奶也是,怎么就没把你介绍给我,竟然给小帆,如果他把你介绍给我,那么我们就能顺理成章了。我奶奶的挑的人,我妈也不会反对的。”霍靖棠觉得这真是阴差阳错。 霍靖棠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奶奶说他的话,说他的性格冷,脾气差,这么好一姑娘配他是糟蹋了。 秦语岑的目光里都是嫌弃的颜色:“说明你在奶奶在心里形象不好呗。” “我哪里不好了?”他挑眉质问,想得到他的人的女人可如过江之鲫。 “就你这脾气……除了我没几个人受得了。”秦语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这个男人有时候脾气真的很大很差,在言词上总是冷死人,可是他会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给她一个怀抱,她就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语,要的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温暖而窝心。 “这辈子你都这么受着。”霍靖棠收紧了双臂,他想永远把她圈在自己的怀抱里。 “先受着,受不了再跑也不迟。”秦语岑则捂着唇角笑了。 “你休想!”他捧着她的脸,眸色加深。 她没有退缩,他一口轻咬在她唇上,她也主动回吻着他,他们火热的唇舌就交缠的吻在一起,缱绻而绵长。 有些话说清楚了,那些介意,那么些疼痛似乎就渐渐消失了,对方的心尖上只有想要好好爱着彼此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一生一世…… 秦语岑被他吻得晕乎乎的,红着脸道:“下周一到周五我们要去采风,霍靖帆带队。” “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白说了?”霍靖棠又黑了脸,“不许去!” 他怎么可以给他们相处的机会,五天是什么样的概念,他不仅会想疯了,更是把她推到了自己弟弟面前,让他那傻弟弟心心念念吧?他不主动说出他和秦语岑的关系,那是因为他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要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那是我们的这学期的毕业作品,我不去的话,我就交不了作业,就是零分。我从小到大读书可都没得到零分!况且这是学习,你怎么可以这么专制。我答应你我会和霍靖帆保持距离的,我能感觉出来他对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弟弟的为人吗?”秦语岑伸手拍着滚烫的脸蛋,“你若不放心,你就跟来呗!” “这个提议好像不错!”霍靖棠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笑得特让人想揍他。 “不会吧?你真要来?你别打扰我学习,否则我跟你没完!”秦语岑蛾眉染怒,这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104我在为我们幸福生活着想,最正经不过 因为要去采风,所以秦语岑觉得有些事情她该趁采风之前处理一下。这两天都是上午没课,她到是有时间办一些事情。 奶奶交待她的关于秦语容的事情,她必须要面对关昊扬,可说实在话,她真不想和他见面。第二,她若是去见关昊扬,那么霍靖棠会不高兴的,她们之间的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总有小问题。霍靖棠这人就是小心眼儿,连自己弟弟的醋都吃,何况是关昊扬,这个以前是她名义上,曾经拥有过她的男人!换成谁都会生气的! 秦语岑想在电话里解决就好了。她打了一个电话给关昊扬,开门见山道:“我找你是和你说秦语容的事情。” “好,不过我现在在开会,你到我公司来,我的会议差不多就结束了。”关昊扬看了一下时间。 “不用了,我们就在电话里说就行了。”秦语岑因为吃过两次亏了,也把霍靖棠说的不能单独和关昊扬见面的话记在了心里,所以拒绝了他,“如果你在开会,会议结束后你打给我。” “秦语岑,这样的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谈会方便一些。”关昊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坚持和她见面,“如果你怕到公司被别人认出你来,那就在关山旁边的咖啡厅见可以。” 秦语岑沉思了一下,她知道关山集团旁边有一个咖啡厅,以前上班时她会去坐坐,那里人多,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乱来。而且上次吴婶借给她的雨伞她到现在都没有机会还,今天就一并带过去好了,她也不想属于他们关家的东西放在她这里。 “好。”秦语岑这才同意。 她收了线,拿起了雨伞,背上包包,便出了门。 她打车到了关山集团旁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坐了一会儿,就看到关昊扬从她所坐在位置外的玻璃墙经过,他顿了一下脚步,盯着她手里的咖啡一眼,又迈开步子往店门而去。 关昊扬很快走到她的面前,拉开了沙发坐下,盯着她打量。 现在回归校园后,她就穿得很简单,素颜朝天,扎着马尾,穿着雪地靴,看起来青春无限,朝气蓬勃,加上爱情的滋润,她的气色十分好。仿佛年轻了好几岁的小姑娘一样惹人多看两眼。 她脸上的,瞳也里的笑意都是她和他在一起时他不曾看到的。而给予她最纯真笑容的那个男人却不是他。 这让他的心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浮起,他不及细想已经压制住。 服务生上前:“先生,要点什么咖啡?” “你没帮我点?”关昊扬惊讶。 “我不知道你要喝什么。”秦语岑自顾自地抿了一口香醇的咖啡。 “我喝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他微眯起了眼睛,这么多年的习惯怎么可能轻易就改变了,她竟然说不知道。 “我该清楚吗?”秦语岑犀利地目光对上他的,“那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情我何必记在心上。” “你--”关昊扬突然就泄气了,她在暗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之于她已经不重要,所以也不会记得和他有关的事情,“都把你的心思放到霍靖棠的身上了。”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秦语岑冷淡道,“还有今天我是来谈你和秦语容的事情,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的事情已经翻篇了,希望以后都不要再提起。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们是陌生人!我想这样谁也不会打扰对方的生活。” 关昊扬伸手放在桌面面上,灰色格子的西装袖口有一截白色的衬衣露了出来,钻石的袖扣在灯光下折射着璀璨的光束:“你是怕我打扰你和他的生活吧……” 关昊扬侧眸看了一眼一旁还等待着他点咖啡的服务员:“一杯蓝山咖啡。” 服务员便离开了,秦语岑一脸的平静,并没有因为关昊扬的话而有所慌乱:“我想安小姐也不希望我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关昊扬,如果你还有心,就善待一下爱你的女人!不要伤害了一个又一个!” “你是在说我伤害了你吗?”关昊扬却总是揪着她和他的以前说事,让秦语岑很不悦,“如果你再这样说话,我就离开了。” “秦语岑,这样就生气了吗?”关昊扬冷冷一笑,手指在桌面面轻敲着,“无论你怎么逃避,过去我和你是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我们是夫妻,你结过婚,又离了婚,离了婚的女人就掉价了,想要再嫁好一点很难,何况是霍家。你是怕我们的过去让霍家人知道让你豪门梦落空吧?秦语岑,你竟然也虚荣到了如此地步!你越是这么小心,我就越想看看霍家人知道你曾经的一切后有‘惊吓’表情,我就是想想都觉得很有趣。” 关昊扬不自觉得轻笑了两声,然后反问她:“你说是吗?” “关昊扬,如果你是想羞辱我,那我真没时间奉陪你!”秦语岑松开扣着咖啡杯的手指,欲意起身。 关昊扬幽暗的目光看着她:“言归正转,秦语容要怎么样才愿意打掉孩子!” 秦语岑压抑着那不悦地心情,重新落坐在沙发内:“我小婶说要你给五百万和一幢别墅,她才会同意……” 关昊扬一听,脸色拉黑,手指停止了市场,定定地看着对面的秦语岑:“陈桂秀她是想钱想疯了吗?我们关家就算有钱,不可能这么给她!她这种有就是最贪得无厌的,再多都嫌少!我告诉过你她当初从我们关家得到的好处可不少!那会儿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现在我和你已经离婚了,和她就是更没有关系了,你告诉她最多五十万和一套三居的房子,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否则孩子我不认,钱我也不会给!” 关昊扬的拒绝在秦语岑的意料之是,她知道关昊扬不会容忍陈桂秀的狮子大开口的:“不过秦语容却说要生下那个孩子!” 这对于关昊扬来说应该是一个更不幸的消息吧。他的想法就是处心积虑的把秦语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又怎么可能允许秦语容这么做! 果然又不出她的所料,关昊扬的脸又黑了几分,放在桌上的手收握成拳,显得是生气了:“我让你和秦语容谈,就是想你是她姐姐,你可以很好的处理这件事情,结果却是这么地让我失望!” 这样愤怒的语气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在指责!好像是她做的不对一样! 秦语岑蓦地站了起来,端起咖啡杯便往关昊扬的脸上泼去,深色的咖啡顺他那张俊脸往流淌,汇集于下巴下,然后滴落下来,咖啡渍染在了他白色的衬衣上领上,还有灰色的西装前襟上面也是一大片的污渍。 关昊扬完全震惊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秦语岑竟然会拿咖啡来泼他,泼得他如此的狼狈不堪,引来了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他铁青了一张脸,咬此牙关,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关昊扬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他扯出桌面上的纸巾,从容地擦着自己脸上的咖啡。幸好咖啡已经不怎么烫了,否则这一张俊脸就要毁在了她的手上!这个女人太无视太恶毒了!就是因为有霍靖棠撑腰就这样无所畏惧 了吗? “关昊扬,我不是你的下属,你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我!秦语容的事情是你自己犯下的错误,凭什么让我帮你处理?你是我什么人?我能心平气和地和你见面谈事完全是看在我奶奶的份上,是她请求我帮帮秦语容,否则我才懒得管这样的闲事!我不是圣母,任你没有底线的贱踏我!”秦语岑的眼神是那样的冷锐如锋,是勇敢坚强的神采,脸上盈着淡淡的微笑,“关昊扬,我真是庆幸自己早把你看清,而不是像秦语容这样疯魔般的爱上你,否则落到如此下场的人就是我!当然,我相信自己不会把唯一的尊严都抛弃,能把女人的尊严踩在脚下的男人也不值得爱!” “关昊扬,你是人,别人也是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视别人的尊严!秦语容就算再不好,可是他对你的一片真心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试问你若是脱下关家给予你的光环后,还有几个女人愿意为你付出真心!” 秦语岑对他一番臭骂,这样关昊扬真是眼里除了自己别人都是垃圾一般!她看不惯他这个样子! 秦语岑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要离开,刚转身走了两步,她折回来,把雨伞放到了关昊扬的面前:“这是吴婶给我的伞,现在还给你。再见,最好永远不见。” 关昊扬更是脸色阴郁到冰冷,他霍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秦语岑:“你好样的!” 秦语岑也无惧他的凌厉的目光,傲骨的抬起了自己的巴。 一个人影上前,也端起了桌上的关昊扬的咖啡往秦语岑的身上泼,秦语岑就愣了那么一秒,想要避开已经不容易,咖啡大多泼在了她的衣服上。她抬眸看着冲她泼咖啡的安倩妮。 安倩妮焦急地看着身边的关昊扬,关心着:“昊扬,你没事吧?你干嘛要和这种疯子见面,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她去他的公司找他,秘书说他不在,好像是在咖啡厅,她就试着找来,看到秦语岑和关昊扬坐在一起,她心里就别扭得难受,恨极了秦语岑。这时就刚好看到秦语岑用咖啡泼关昊扬,她心里的气又变成了对关昊扬的心疼,这才匆匆地跑了进来。 “我没事。”关昊扬淡淡道。 “秦语岑,这咖啡的味道好喝吗?”安倩妮看着一身污渍的秦语岑,得意地微笑着,“你泼昊扬,我就要让你也尝一尝这种当面丢丑的滋味!” “安倩妮,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弄脏我的衣服,加上上一件,你还没有赔偿给我。我不介意你多赔一件新的给我。”秦语岑用纸巾擦着身上多余的污渍。 安倩妮想到了霍靖棠那天对她的威胁,心里就一百个不痛快:“秦语岑你就因为有霍靖棠替你撑腰,你就可以胡来吗?你的名声臭就算了,竟然还要把人家霍少的名声也一起染臭吗?你这个女人真是太无耻了!” “那些不承认自己亲生孩子的人才是最无耻的!”秦语岑挑眉看着关昊扬。 “什么孩子?秦语岑……你怀孕了?”安倩妮的目光落在了秦语岑平坦的小腹上,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的浮起来,让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你和昊扬都离婚这么久了,又和霍少纠缠不清,谁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你别无耻得跑到昊扬这里来求名分!你该找霍少负责去,少在这里恶心我们。” 安倩妮又看向身边的关昊扬,心里因为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而揪痛:“昊扬,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怀了孩子让你承认?你千万别这么傻,这她说就算有孩子也不可能是你的,你别心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关昊扬拉着安倩妮就要离开:“我们走。” 秦语岑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安小姐,不是我有孩子了,是我堂妹有关昊扬的孩子,他却不承认,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今天可以这样对我堂妹,那么明天他也可以这样对你!” “秦语岑!”关昊扬咬牙咬着她的名字,呼吸有些透不过来。 “关昊扬你敢做就该敢当,你这样欺骗安小姐是不对的,不是大男所为。”秦语岑看到两人复杂多变的表情觉得心里有一丝的快意。 “你胡说!”安倩妮脸色更是白到不堪一击,“我不会相信你的,你不过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会让你的当!” 她伸手要去推开秦语岑的时候,秦语岑已经记让开了身体,安倩妮咬着唇,挽着关昊扬离开了这里。 服务员上前拦住了他们恭敬道:“先生,你的咖啡还没有付钱。” 安倩妮指着与他们护肩而过的秦语岑:“为什么不拦她?” “那位小姐来的时候就付钱了。”服务生解释着。 安倩妮跺了一下脚,冲秦语岑吼道:“秦语岑,你就想让我们出丑是不是?” “咖啡AA制,我没有义务为你的男人买单!”秦语岑回头,笑容里是动人的神采,“我怕你会吃醋。” 关昊扬觉得自己竟然拿秦语岑一点办法都没有,一股挫败的感觉自心底升起来,他竟然不是秦语岑的对手!他把她狠狠地打击到深渊谷底,以为她会爬不起来,没想到再次见到她,她身上没有一丝的自卑,更多的是自信是神采!那双眼睛里蕴含着的是智慧与坚定! 安倩妮从包包里掏出一百块给服务员,豪气道:“不用找了。” 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众人嘲笑。 安倩妮和关昊扬出了咖啡厅,关昊扬的脸色一直不好看,他轻甩开了她的手臂:“你别跟着我了,我要回公司上班。” “昊扬,我这几次找你,你都避我不见!到底是为什么?”安倩妮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忍不住就泪雾上涌:“你难道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关昊扬顿住了脚步,回头:“上次你把我推进了游泳池里,让别人以为我是自杀,让我成了上流社会的笑柄,你这样满意了!” 安倩妮有些不好意思地咬唇,上前了两步,像是小女孩子撒娇般,伸手抓住他的衣角轻扯了两下:“你还记着上次的事情啊?生气生这么久?昊扬,我承认是我的错,是我太冲动,把你推下去,可是我也没过会是这样的后果啊。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而且你当时对我的态度太不好了,我心里也难受嘛……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嘛,好不好?” 关昊扬依旧冷着一张脸,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你回去吧。” “昊扬,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不会再乱发脾气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安倩妮更是揪紧他的衣服,生怕她说跑了,“昊扬,这些天我在家想了好多,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们都不能这么轻易地放弃这段美好的感情。昊扬,你说过你是爱我的,我一直都相信你说的话。我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好吗?” 关昊扬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却也没有推开她,任她上前扑进了她的怀里。安倩妮柔软的肌肤与他阳刚的身体相贴合,她声音如轻软:“还有,我姐和姐夫在一起都见家长了,我也想把你介绍给我爸妈认识。昊扬,你说好吗?” “我知道我身上还有很多的缺点,给我时间我会慢慢改的,可是爱你的这颗心不假。昊扬,关家人少,爷爷病了,伯母一个人把你带大,都很辛苦的,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以后我会替你孝顺他们的,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做到的。” 今天的郁苡薇穿了一件象牙白的大衣,眉眼弯弯,五官清秀而精致,长长的卷发编成鱼骨辫搭在左肩上,露出弧度优美的白皙脖颈,身材纤细匀称,一双黑琉璃般美丽的眼睛含羞地望着他。 几日不见安倩妮的性格脾气都有一些改变了,不再那么任性耍脾气了。她在他的怀里仰起白里透红的小脸,美眸闪烁着星辉,深情地望着他,长发垂落在胸前,发尾卷起,依旧是那个让人怜爱的甜美女子。 有关昊扬看着她,那些过往的岁月一一破土,从心底浮起,这个女孩子陪伴了他许多年的岁月。因为出身好,所以脾气有些千金小姐的通病,但她对他的感情真的是很真挚的。 关昊扬想到秦语岑说的,如果他褪去了关家给予的光环,是否还有人能单纯的只爱她这个人。他伸手抚上她的脸蛋:“如果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爱你吗?” “当然爱,我只爱你。”安倩妮在他的怀里扬起了柔软的唇瓣。 关昊扬似乎满意了笑了,他吻了一个安倩妮的眉心:“好了,回去吧。我得去工作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安倩妮知道关昊扬的心情不好,所以也不不多加纠缠,“注意身体。” “嗯。”关昊扬点头,便往公司而去。 安倩妮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英挺背影,她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包包,阴冷的表情取代了她甜美的微笑。 她往自己的车子而去,上了车,掏出了电话打了出去:“帮我调查一下秦语岑这个人的堂妹是谁?是不是怀孕了……越快越好,报酬我可以多给。” 秦语岑下午刚下课,就接到了霍靖棠的电话:“放学了吗?我来接你一起去席言那里帮你搬家。” “是吗?昨天不是脾气挺大的,说没空吗?”秦语岑和他计较着。 “有吗?我有说过不搬吗?我是想越快越好,怎么可能说不搬啊。”霍靖棠假装失意,“这一拖再拖的,就算我不介意,小霄和席言之间也会恨死你了。别人想亲热,你在那里杵着当电灯泡吗?搬走了,他们想怎么亲热是他们的事情,我们也方便了。” “谁和你方便了,你能不能想些正经的事情。”秦语岑反驳着他。 “这是人生大事,我在为我们的幸福生活着想,最正经不过。”霍靖棠语气严肃。 “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不搬。”秦语岑突地就脸红了,为什么他一两句话就会让她心跳加快。 “真不搬?”霍靖棠没想到自己竟然踢到了铁板。 “不搬,谁让你昨天那种态度,我就是想让你急,怎样?”秦语岑用的是耳机通话,也一边收拾着东西。 “我不敢把你怎么样。”霍靖棠放软着语气,“反正今天必须搬。” “我也说了我不搬,你就别折腾了哈。”秦语岑蹙眉摇头。 “那我主动承认错误,我向你道歉,行吗?”霍靖棠低声下气的,讨好着她,“你就别折腾我了好不好?” “谁让你昨天那么小心眼儿!”秦语岑就是不依不饶的,“我想搬的时候你不同意,现在你想我搬了,我也不会那么乖乖的配合!” 霍靖棠急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女人还挺记仇的:“我都道歉了,你就不要和我生气了好不好?昨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也会向你道歉啊,不会觉得特没有面子吗?”秦语岑是抓着机会不给霍靖棠台阶下,“你想搬就搬,你不想就不想……” “我昨天也只是说昨天没有时间,又没有说今天没有时间不搬,你还真是咬着字眼儿不放了?”霍靖棠的心里秦语岑一直是通情打理的,今天倒是和他使小性子了,“在我心里你可是美丽动人,善良可人,今天怎么就不可人了呢?” “我就是这样,后悔了可以去找你以前的求未婚妻啊,人家都出国五年了,都还对你念念不忘了,你说你该多庆幸啊,心里是不是还偷着乐啊?”秦语岑边说边就忍不住笑起来。 霍靖棠沉下了脸,他可不想提过去的事情:“哎哎哎,你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你再这样说可就没多大意思了。都说了是过去的事情,我和她之间也没有真感情,她想怎么样是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心里想着的人是你就行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把我骗出席言家就完事了。”秦语岑收拾好后,提起了箱子,准备出教室。 “你是不是不把我气吐血,你就不乐意了?”霍靖棠真的快被这女人给折磨够了,“校门口等着我。” “你别来!”秦语岑拒绝着他。 “怕我撞见你和小帆……”他的尾音拉长,那里面是几个意思,大家都清楚。 “我突然觉得还是你弟弟这种类型的温柔体贴,哪像像专制霸道。”秦语岑不满意的撇唇,“难怪学校里那么多人都喜欢他。这也是有道理的。” 没有几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去称赞别的男人,所以霍靖棠冷笑了一声:“是啊,很多人喜欢他,明天开始他就忙不过来了。” “你想干嘛?”秦语岑反问。 “你这态度就是欠收拾。”霍靖棠霍靖棠再次叮嘱着她在学校门口等他。 然后他拿起了大衣搭在手腕上,抓住车钥匙便步出了办公室,刚好遇到了背着包包出门的席言。 “霍总好。”席言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一起下去,我有事儿和你说。”霍靖棠让她坐他的总裁专属电梯。 两人一进去,霍靖棠直接按了-1层,电梯缓缓下降:“今天我要替秦语岑搬家,回去你帮我把她的东西给我扔出来。” 席言一怔,她没有听错吧?要她把秦语岑的东西给扔出去:“总裁……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扔东西……岑岑不恨死我了。” “这是上司对下属的命令,没有为什么。”霍靖棠站得笔挺,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让她知道,“我去学校接她,你就按我说的做。有什么事儿我抗着。” 席言也不敢再多问,只是在心时感叹着,这下属的活儿真不好当。她清了清喉咙:“总裁,我给要求加薪吗?” ------题外话------ 二霍你也有今天啊……小岑岑可不是好欺负的哦。 105哄自己的女人,丢脸面子算什么 席言还是会挑时候趁机赢取属于自己的利益。 霍靖棠盯着席言映在电梯金属面板上的脸,冷艳高贵,姿容秀丽,这样的女人跟在他的身边久了,也学会了他的手段了。竟然还敢用来对付他--她的顶头上司,可谓真是大胆之极。 “你就这么缺钱?”霍靖棠微微挑眉。 “霍总谁会嫌钱多啊,况且这是我是有正当理由要求加薪,并不是无理取闹。”席言把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 ,“这公事私事我都管了,只拿了公事的薪水,这私事的事情最不好解决了……霍总你也明白是不是?” “席言,我不就是看在你处理私事这点能力上比别人强么,你就这一点优点才能一直待在总裁秘书的位置上,你不知道么?”霍靖棠也不客气地打击她。其实在他的心里,对她的公事处理能力也是很称赞的,可是她竟然敢威胁他了,总不能给她太多的优越感。 “霍总,你这就不对了,就算你找个公事能力一等一的,而对于私事完全不在行的。你觉得你能忍受吗?像我这样既能办公事又能解决私事的人真的不好找,重要的是我能把你的私事处理得很好不是吗?我也是不希牺牲我的好闺蜜站在你这一边,我对你的忠心是日月可表,就冲这一点,霍总你也该替我加薪吧?”席言微笑得体,句句有理。 霍靖棠话锋一转:“小霄他养不起你吗?需要你这么拼命?” “霍总,这和我和他的事情没有关系吧。”席言说道,“一个女人如果不能学会独立,不能拥有挣钱的能力,就是没有独立的人格和尊严,我并不想做一个依附于男人的女人。我不管再累再辛苦,但花着自己挣的钱心里就踏实,这感觉我想你应该明白。” 席言的眼底闪过一抹让人不易觉察的黯淡与薄凉。霍靖棠当然也是明白这种感觉。 “霍总,你别说到加薪就这么小气好不好?我可辛苦了,买房买车花了一大笔钱,现在还没有还完贷款,你说我一个柔弱的软妹子都被逼成了女汉子了。”席言又恢复着一惯的常态,开着小小的玩笑。 “那嫁给小霄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住别墅开豪车,他可以给你没有透支限额的副卡,想买什么轻轻一刷就有了--”霍靖棠又把话绕回了白雪霄的身上。 “霍总,停停停--”席言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霍总,刚才我那番热血之词是白说了么?我只想自己养活我自己,花自己挣的钱,就OK了。和白雪霄真没有关点关系!我是不可能花他的钱。” 她和白雪霄只是相到演戏的对手,可不是他们想像中的真情侣。 电梯到了负一层,电梯门打开,霍靖棠率先迈开了脚步走出去,一边嘱咐着席言:“一会儿搬家把小霄也叫上,把样子给我做像一点,你一个人‘赶’她走是很没有说服力的,有小霄和你一起她自己都会搬的。多一个人搬家也好。” “霍总,说好的加薪呢?”席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了,加薪什么的可以考虑。”霍靖棠走到自己的宾利欧陆前,“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得好,你知道我一向很大方的。” 席言站在那里,看着霍靖棠解了门锁上车,然后看着他的车子缓缓开走。她有些不满道:“大方的话还和我谈条件?白雪霄……我果然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什么人不好找,偏找了霍总的弟弟来演戏。如果让霍总知道我和白雪霄之间是演戏的话,他会不会把我给开除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一堆做不完的公事也就罢了,这感情的私事也归我管,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席言一边念叨着,一边往自己的车位而去,解了车锁,上了车。 她把车开出了停车场,行驶在路上,她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找给白雪霄,让他过来一趟。挣扎了许久后她掏出了手机,熟练地输入了白雪霄的号码,看着那一串熟悉又好记的号码,她咬着唇又思考着该不该打出去。最后还是深呼了一口气,打给了白雪霄。 白雪霄看到是席言打给她的,目光闪了闪,指尖在屏幕上一滑,就接了起来:“席言,找我有事吗?” “嗯,你下班了吗?有时间吗?”席言的语气轻柔询问。 “嗯,下班了,准备出办公室。”白雪霄关着电脑。 “有空的话来我家一趟吧,今天霍总要帮岑岑搬家,他说人多力量大,而且……”席言说到一半顿了一下,“他说有你在,岑岑自己都会走的……所以希望你能再配合一次,好吗?” “好啊,这没什么问题。”白雪霄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我来接你,还是……” “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有开车,你就直接到我家,我们在楼下汇合。”席言总觉得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好像对白雪霄变成了利用。她最痛苦这样的利用别人的人,可是如今自己却成了这样的人,她真的很不舒服。 “好。”白雪霄步出了办公室,对她轻声关怀,“路上开车一定要小心。” “好……”席言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她和白雪霄结束了通话后,国为自责的原因有片刻的恍惚,在转弯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信号灯和车子,前方的车子也没有想到席言会不按信号灯行驶开了过来,对方把方向盘往左一打。席言慌了神,只是踩着刹车,却还是撞在了对方车子的尾部,造成了交通事故。 虽然不是太惊险,还也让席言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失魂,开车总是小心翼翼的。她坐在车子里,脸色已经吓白,双手死死的扣着方向盘,指甲都扣痛了。洁白的额头也在滴着细汗。 她整个人都傻了,埋头在了方向盘上,胸膛不稳的呼吸起伏着,一颗心烦乱不堪。 直到有人敲响了她的车窗,她惊地从方向盘上抬起了头来,转眸,看着车窗外的人。那人又敲了两下,席言这才把车窗按下,这才看清楚外面的的人,让她一惊,瞪大了眼睛。 而对方也显然很惊讶车主会上席言,潭底也闪过惊讶:“席小姐……怎么会是你?” “沈警官……是你的车?”席言有些怕怕地指了一下和她的车亲密接触的那辆黑色的陆虎。 “嗯。”沈淳点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关心道,“你没事吧?没有有哪里受伤了?” “我……我好像没有。”席言尴尬一笑,怎么就把沈淳的车给撞了,她真的太不小心。 “你下来,让我看看。”沈淳不放心,去拉开她的车门,伸手去扶席言下车,“你站好,我看看。” 席言下了车,因为脚软而有些没站稳,幸好沈淳扶着她,所以没有栽倒。 “是不是脚上受伤了?怎么站不稳?”沈淳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她穿着杏色的平底短靴,她开车都会把高跟鞋换成平底鞋。 “我没事,就是吓到了,腿软了,让你见笑了。”席言自知自己是理亏,这态度挺好的,“你的车……真的不好意思?修车的费用我会出的。” “席小姐,我发现今天你可是第一次对我这么温柔的说话,倒是让我有些不自在了。”沈淳觉得今天这样对她轻言细语的席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席言只是笑了笑:“今天是我不对,没注意到,沈警官,真的很不好意思。你看我们要不私下解决,就不要心动警察叔叔了,好吗?” 他是警察,她是老百姓,她可惹不起。还是态度乖乖的好一些吧,至于在赔偿问题上,也许他见自己态度这么好,也不会找她麻烦。 “唔……这种事情还是按程序走比较好,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沈淳为难的皱了一下眉,这让席言心里暗自敲鼓。 “沈警官,你就通容一次嘛。我今天有急事,得赶快回去,你的车我会赔的,只是今天没有时间和你慢慢说了。”席言指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时间紧迫。” “如果你按我说的做,我可以通容一次。”沈淳看着她。 “什么事?”席言问他,有些警惕。 “我不会把你卖了的,你用看坏人的眼光看着我。”沈淳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小张,你过来一下,帮我处理一下事情。” 没一会儿,沈淳一手下小张赶来了,看着车祸现场,傻眼了:“这是怎么弄的?” “是我……”席言不好意思地低头。 “小姐,你是怎么开车的啊?”小张心疼着自己上司的车子被撞了一个坑,还擦花好长的漆面。 “少费话了,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我先走了。”沈淳伸手向他摊开了掌心,“车钥匙。” “哦……”小张把车钥匙送到了他的掌心里。 沈淳接过来,然后拉着席言就要离开,她反拉住他:“我的车怎么办?我得打电话给4S店,送去修理,你的车……” “车子的事情交给小张处理, 我们都保险,不会让你吃亏的。”沈淳把她给带到小张开的本田车上,推了进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席言此时心情焦急,“车子……” “车子是小事,倒是你没有受伤才好。”沈淳把车子迅速开离了去,“你开车怎么没有看信号灯吗?就这第直冲过来,要不是我反应快,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就是当时走了一下神。”席言被他说的一句话都不敢回。 “开车还走神?”沈淳不禁有些生气,“这走神一秒,你知道会发生多少悲剧吗?” “我也不想……”席言拨了一下垂下来的短发,盯着车窗外。 沈淳也不想多说她,把她给弄到了医院去,要她做个全面检查。 她急了:“我真没什么事,真的不需要做什么检查。我家里还有事,我得回去了,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了。” 如果霍靖棠把秦语岑接到回了家,白雪霄也在那里等着,她么重要的人物却在医院里,那得坏了她老板的好事。那她加薪的事情就成了泡影了,况且重要的是她真的没有受伤。 “还说没事,你看你额头都有一点擦伤。”沈淳抬手,抚开她额前的发,有一点破皮泛红,并不严重,“有什么事情比你的身体还重要?” “和朋友约好要搬家,我总不能失约啊。”席言都没注意到自己额头上有伤,抬手就要去摸,沈淳却拍了一下她的手,“别乱碰,手上细菌那么多,小心感染。” “这么小的伤,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席言揉着自己被他打红的手背,“你还真是用力!” 沈淳只是轻瞪了她一眼:“去处理一下。” 席言看着他那模样,撇了一下嘴:“就处理一下我就要回家。” “先处理了再说。”沈淳把她给带进去。 席言的额头在医生那里做了简单的处理,又被沈淳弄去照片,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脑震荡。 沈淳替席言拿着包包在放射科外面等着,她的手机就响了,他把握有手里的手机拿起一看,是面闪烁着是白雪霄的名字。沈 淳的眸色在那一刻变深变暗。他没有接,直到音乐声停止。 席言出来,沈淳把东西给她:“有人给你打电话。” “是吗?”席言心里能猜到了不 霍靖棠就是白雪霄。她回了一个微信过去【在路上,快了。】 她也不想自己出车祸的事情节外生枝,让白雪霄无故担心。 检查结果出来没有大碍,这让沈淳也放了心。 席言咬唇瞪他:“我说了我没问题,你偏要这么麻烦。” “我不是怕你给撞傻了,我可就难以推卸责任了,万一让我负责,那可多不划算……”沈淳边说,唇边扬起了笑。 “你才有脑子有问题,你才有脑震荡!”席言却被气得不轻,“就算我真成了傻子,也不会让你负责的,谁稀罕!” “是,你不稀罕,稀罕你的人多,这我知道。”沈淳试探着她,“白少他好像很关心你?” “是吗?”席言有些不自然地轻问着,指尖把发丝轻别到耳后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异样,“好像没有吧,我和他也不是很熟,就是最近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接触上比以前多一些。你想太多了,他是名门贵公子,我一个小秘书,不值得他关心。他是有修养的人,所以这个人就是对谁都比较平易近人,比较关心,就是这样。” 沈淳反呛了她一句:“我就问一句话,你就解释这么多,你这是传说中的越描越黑吗?上次在警局我看折少挺紧张你的。对别人我可没看到过。” “沈警官,你是情感专家吗?在做访谈?你有这么多时间关心这些事情,不如去多抓几个坏人!”席言和他说不到几句话,这火气又上来了。 席言往外走去,沈淳抬手从鼻端擦过去,这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席言就是脑差成怒。 他举步追上去:“好好的怎么就又翻脸了?” 席言不理他,一直往外走去,走出了医院大厅,下了台阶,沈淳道:“我在这里等我,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车的。”席言其实就气那么一分钟的事情,“沈警官,谢谢我,耽误你这么久的时间了,你快回家吧。我打车很快的。” “真的不用了吗?”沈淳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生气会变老变丑的,我可不想得不偿失。我就是不想再麻烦你了,车子的事情处理好了给我打电话。”席言做了一下打电话的动作。 “那我替你招辆车。”沈淳大步走到了医院门口,替她拦了一辆车。 他看着席言上车,冲她挥手再见,看着车子远去。 而霍靖棠去接秦语岑也没那么顺利,秦语岑提着自己的工具箱走出了校门。 霍靖帆也背着包包出来,看到她:“等人还是打车?” “等人。”秦语岑回答着他。 刚说完,就见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了校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戴着酒红色框的墨镜,长发是妩媚的大波浪,微风一吹,飞扬起来的感觉很美。这个女孩子骨架高挑而纤细,时尚而冷艳。 她那双美丽的细长腿迈动走到了霍靖帆的面前,涂着粉色蜜彩的小巧唇瓣像是初绽的玫瑰花,然后将抱住,声音柔柔浅浅的,如此冷艳的一个女人突然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子一样:“霍靖帆,我回国了。这些年你想我吗?” “你……你是……”霍靖棠的手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女人听到他竟然不认识自己的话,突然就生气地松开了他,然后摘下了墨镜,蛾眉轻蹙着:“看清楚了吗?是我--白雪菲!” 白雪菲--白家的千金小姐,白雪霄的亲妹妹,自小就高挑骨架优美,加上良好的出身培养出的高贵气质,她便往模特这一行发展了,这些年都在国外发展,取得了傲人的成绩,已经成了非常年轻的国际超模。 “雪菲,你回来怎么都没有说一声?”霍靖帆有被惊讶到了,“姑娘十八变,四年不见,变得这么漂亮了,我真的没认出来。” “那你是说我以前很丑吗?”白雪菲挑了挑眉。 “以前很漂亮,现在是更漂亮了。”霍靖帆说得也是心声。 “这话我爱听。”白雪菲挽着他的手臂在,“走,陪我吃饭去,我饭了。” “我……”霍靖帆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一直都没说话的秦语岑,“我朋友在。” 刚才说要送她回家的,这会儿白雪菲竟然跑到这里来找她,他真心没想到。白雪菲有工作回国时,才会见到,她对霍靖帆自小就缠得紧,对霍靖帆特别依赖,要不是这些年去国外发展事情,她才舍不得离开有霍靖帆有城市。不过她只要回国就会找霍靖帆,两人的感情也十分好。 白雪菲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秦语岑:“你朋友?” “嗯,也是我学生。”霍靖帆向白雪菲介绍,“雪菲,这是秦语岑,语岑,这是雪菲。我从小到大的好妹妹,也是白雪霄霄哥的亲妹妹。” “你也认识我哥?”白雪霄笑了,她笑起来就没有不笑的时候那么高冷了,就像是邻家小女孩子一样可爱,“真是缘分,要不一起去吃饭?” “不用了,我今天有事,就不打扰我们了,你们快去吧。”秦语岑细细地打量着她,这种极品美女竟然是白雪霄的亲妹妹,不过丙兄妹有一个共同的特质就对人没有架子,很亲和。 “那下一次一起吃饭,最好叫上我哥。”白雪菲都想着下一次了,“霍靖帆,走啦。你今天若是不陪我吃饭,我一定会给你好看的。” 霍靖帆和秦语岑说着再见,一边被白雪菲给拖上了自己的车。 秦语岑看着两人离开,觉得特别温馨,那一刻。 “别有那么好看吗?”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就在她的身后冷不丁的响了起来。 秦语岑回头,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霍靖棠,他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他走路都没有声音吗?吓得她真不轻,她暗自吐出一口气来,并不给他好脸色:“你来干嘛!” “雪菲回来后,小帆就没有时间缠着你了。”霍靖棠扣住她的手腕,“走吧,上车。” “你什么意思?”秦语岑蹙眉,没懂他话里的意思,“霍靖帆他没有缠着我。他只是把我当成朋友,是你太多心了,是你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弟弟!” “对,我不相信他!”霍靖棠承认了,“雪菲一直很喜欢小帆,所以我告诉她回国把小帆给看紧点,否则小帆了有她哭的。所以你也不要和小帆走太近了,这会让雪菲吃醋伤心的。” 白雪菲喜欢霍靖帆,她自然是能看出来,她一个女孩子,不避讳别人对他又抱又挽的,那撒娇的语气和方式都是一个小女孩子,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这样很小女人。 “我可从没想过去破坏谁,就是心眼儿最小了。”秦语岑白了他一眼,“就一外乌龙相亲,你就搞出这么多事来,你是男人吗?” “我是不是男人你已经体会过了,不会忘了吧?我可以帮你日日加深记忆。”他说得痞气,也不脸红。 秦语岑上了他的车,他开车回了星光小区,秦语岑下车前坚持自己之前的决定:“如果你想我搬家,我的回答还是不搬。” “上去再说。”霍靖棠也没有多说,也不计较她的小性子。 楼上,白雪霄把席言按坐到了沙发里,看着她额头上那一小块白纱布:“这怎么回事?” “我没事了,去医院检查过了。”席言打车回来就看到白雪霄一直站在门口等她。算算时间也等了很长的时间。 她若是不请他上楼坐一下,喝杯水的话,她这心里真的更是过意不去。一个尊贵的男人就这么等待着她,真的该是受宠若惊吧。 “你坐好,我看看。”白雪霄借着光,仔细地看了一下,看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他蹙眉,“你出车祸了怎么不第一时间打给我去处理?车子呢?让交警和保险公司去看了吗?和谁撞到了一起?” “私下协商好了,车子已经送4S店修了。”席言抱着一外抱枕。 白雪霄倒了一杯水给她:“人没事就好。” 席言去接水杯,抿了一口。 秦语岑和霍靖棠上楼,她有钥匙开门,开门进去,就看到白雪霄背对着他们,两人的姿势从他们进门这里的角度看上去亲昵而暧昧,像是在依偎又像是在亲吻,让秦语岑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视线。 “这样子,你真好意思不搬吗?”霍靖棠低声在她的耳边道,“看多了不该看的,小心长针眼。” “霍靖棠--你的嘴里就不能有一句好话吗?”秦语岑被气得咬紧了唇,但因为白雪霄在,她又不好冲他发火,只能咽下去,提着工具箱往里走去。 席言推了一下白雪霄,竟然脸红了。 白雪霄难得看到她脸红一次,像是荷花染红的荷尖,晕着淡淡的红晕,水灵而美丽。他回头看到秦语岑和霍靖棠进来了:“哥,你们回来了。” “嗯。”霍靖棠的心情大好,眼底都是笑意流转。 霍靖帆和搬家两件重要的事情今天之类全被解决,以后就能和秦语岑拥有属于自己的小世界,不被外人所打扰,这样的感觉真好,就像是温暖的春天就要来临了,百花盛放的赏心悦目感。 席言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从沙发内起身,而白雪霄收回目光回头,没想到她会起身,她的头撞在他的下巴上,疼得他难受,感觉自己眼泪都要出来了。席言吓坏了,扶着他坐下,伸手要去揉他的下巴:“白雪霄,你没事吧?” 白雪霄这会儿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脸隐忍着疼痛,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真没注意到。”席言深知这样被撞的疼痛比手刀子割伤还痛,看着他疼得有些青白的脸,她是急得都快淌出眼泪了。她伸手去捧着他的脸,小心地看,“张开口,我看看你是不是咬到舌头了。” 白雪霄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冲她微微浅笑:“没……没事。” “真没事吗?”她很是担心,这么一撞,她的头顶都发麻了,他怎么会没事,“要不我去给你找找药?” 白雪霄拉住她:“看到你这么关心我,我觉得这点疼不算什么,什么药都比不上你的关心。” “白雪霄……这是我撞到你,是我应该的。”席言被他握着,手心有些发烫。 “我去给你找找冰袋去……”心跳像是小鹿般狂跳着,完全是席言HOLD不住的节奏。 霍靖棠不在这里做电灯泡,往秦语岑的卧室而去,伸手把门关上:“你看人家多恩爱,你在这里住一天就让他们不方便身心上的沟通一天,你真忍心看他们因为你而无法进一步深入了了解彼此而增进感情吗?” 秦语岑坐在床铺上:“说得我好像是破坏人家的第三者一样!你想我搬是吧?好,我搬,我搬到那天桥下面去住,这样我就不碍谁的眼了是吧?” “你看你就是在说气话。”霍靖棠走过去,看着她因生气而涨红的小脸,知道她心里因为昨天他弄相亲那么一出让她很生气,可是他也没有起什么坏心思,就是想让他知道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就该坦白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我知道昨天我那样你很生气,我已经倒过歉了,你就别生气了。” “哼!”秦语岑别开脸去,才不理他。 “好,是我小心眼儿,我太霸道了,太专制了,可是我这么做是太在乎你了。我怕你对我不够坚定……”霍靖棠坐在她的身侧,“以后我们都好好说话好吗?” “这样承认自己缺点是不是太没面子了?”秦语岑都有些忍不住抿唇想笑了。 “哪里会,哄自己的女人,丢脸面子算什么,是不是?况且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就该坦白从宽。”霍靖棠搂着她,见她笑了,就知道她是故意和自己对着干的,就是想看他能纵容她到什么地步,“所以呢,你就大人大量不和我呕气了,你看看席言和小霄那么好,你也该替他们高兴。席言什么都替你着想,你也该替她着想一次,不是吗?” 是啊,每一次都是席言在帮她,把她的感情迷惑解开,每次都鼓励着她。这一次该换自己帮助她认清楚自己的感情,她的离开便给他们私下相处的空间,让他们好好的培养感情。 秦语岑依靠在他的怀里:“我希望言言能真正的幸福。” “会的,他们会的。”霍靖棠抚着她的手臂,“把家搬了,我们还得吃饭。别耽误时间了。” 霍靖棠和秦语岑出来,白雪霄的下巴用冰袋敷了一下,感觉好多了。 “别腻歪了,赶紧行动起来。”霍靖棠催促着还沉醉在席言温柔体贴中的白雪霄。 两个男人拿比较重的箱子,事架画板这些,席言和秦语岑就拿包包和袋子。秦语岑的东西并不多,两个箱子就把衣服和生活用品装完。 白雪霄和霍靖棠站在车子的一备箱边,往里面塞着行礼。 霍靖棠看着白雪霄的下巴好一会儿:“那么一点伤,至于你憔悴成那样?” “是不至于,但是看到她替我差点急出眼泪了,这也没有白痛。”白雪霄其实是被撞到了,虽然是很疼,但也还是能忍着,“这就是被在乎的感觉。哥,你懂吗?” “你小子也会使诈了?”他挑眉轻笑。 “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这叫将计就计。”白雪霄放好东西,轻拍了一下双手,“比起你来,我可自叹不如。你想秦语岑搬走也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儿,我和席言的力可没少出,以后你们结婚了,我和席言居一等功。” “我还会让你给你发奖杯的。”霍靖棠把后备相给关上,心里也落下了一块大石头,“终于大告成了。” 席言和秦语岑还有舍不得,在一边说着知心话。 “言言,我搬走后你可以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什么自己处理不好的,一定要找白少帮你忙,你一个女孩子也不是铁打的,总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强撑成一个女汉子,白少很不错的。我希望我们都能幸福,以后能一起办婚礼该多好。”秦语岑紧紧地怀着她的手,“也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言言……” “说这些做什么?”席言感觉到鼻尖一酸,有泪意就上涌起来,“你只是搬家嘛,又不是去国外了,又不是见不到了,你这么酸,把我惹哭了,哭花了妆可会变丑的。” “那就别哭啊,你看,我都不哭呢。”秦语岑深呼吸着,不让自己伤感的泪水流淌下来。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白雪霄轻声道,一手扶在席言的肩上,“我们还要送语岑过去,你现在就哭成这样……” “我就是舍不得岑岑,住这么久了,她突然走了,我会很不习惯的,一个人一直孤单着我不怕,可是习惯了一个人,又变回了孤单,这种感觉很不好受的。”席言以前一个人习惯了,现在习惯了两个人,和要秦语岑分开,自然是万分难过。 白雪霄轻轻扶住她的肩,将她拥在怀里:“你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你不是还有我吗?语岑搬走了,以后我会照顾你的,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席言靠在他的怀里,双手揪住他的衣服,泪水突然就跌落了下来,百般的滋味在舌尖漫延开来。 秦语岑看着白雪霄:“白少,以后言言就麻烦你了,她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有些话说过她就不会记在心里了,脾气又硬,你就多多包涵她。” “我会的,你放心吧。”白雪霄点头。 席言从白雪霄的怀里直起身子,看着秦语岑,不满道:“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吗?” “没有没有,你是最温柔最漂亮的大美女了行吧?”秦语岑否认着,“好了,我们走吧。” 席言和白雪霄一辆车,霍靖棠和秦语岑一辆,往棠煌碧景开去。 席言看着白雪霄认真开车的侧脸,在他说他会照顾她,她不是一个有时候,她突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好想不再孤单一个人。可是理智又告诉她她想得太简单了,他们都是在演戏而已。他的演戏太好了吗?让她感觉到他们有一种真的是在谈恋爱的感觉。 “有话想对我说?”白雪霄用眼角余光扫过她那张犹豫不决的脸。 “嗯……谢谢你说的那些话,可以让岑岑安心的搬走,让她不用太挂心我。”席言双手扣在了一起。 “说的哪些话?说照顾你的话吗?”白雪霄薄唇染着温柔的笑弧,伸手去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如果我说这句话不是在演戏,是发自内心的的话,你会愿意吗?” 你会愿意吗? 席言突然就有些懵了,他在说什么?不是在演戏,那是在认真的? “白雪霄,我--”她的手想从白雪霄的手里抽回,他却紧紧地握着,并打断她,“我不是在逼你,你也不用现在给我回答,我可以给你时间,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给我一个回答。” 席言沉默了,那些想要拒绝的话突然就抵在了舌头上,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柔软了起来。 她明知道他是她不可以沾染的男人,又怎么能这么强硬的拒绝呢? 看着他俊雅的脸,温润的笑意,瞳孔里的温暖,她就说不出那些话来。 霍靖棠和秦语岑在一起,两个人的手十指相扣着,两人是把性子较完了,这会儿又甜甜蜜蜜的。 “以后就自由了。”霍靖棠笑了起来,“你在席言那里住真的很不方便,我想亲你都不行,以后是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你就想这些?”秦语岑竖起了眉,“不要忘了,我要把小轩给接过来,我总不能让他一直住在钟浪那里。现在有房子住了,我自然要把小轩接过来。” “小轩就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霍靖棠让她安心。 “就是因为她是小孩子,我才担心你这样把他给带坏了。”秦语岑担心的就是这个,一张纯白的纸,她不希望他染上污渍。 “我保证不会把小轩带坏的。”霍靖棠道,“他那么相信我这个姐夫,我怎么也不可能害了他,是吧?我已经让阿浪把小轩送到了过去,让他买了菜,一会儿我们男做事,你们女人自己做饭,大家一起好好吃个饭。” “嗯。”秦语岑点头。 很快,他们就到了家,钟浪已经把秦语轩给送到了,两姐弟见面,又是一阵拥抱。 106和你的吻都接了,还怕共用一个碗 秦语岑觉得经过这么久的努力,终于可以和自己的亲人,这个可爱的弟弟有属于他们的家。虽然这个家只是租的房子,但是只要他们生活在一起,每天早上起床能看到彼此,晚上吃过饭能一起散步,就是幸福,就是家。 秦语岑想着这些经后快乐的画面,心里不仅仅是开心,还有泪意,不知道为什么想想就觉得美得会哭。她紧紧地抱着秦语轩,眼角的泪意的沾在了他的细嫩的侧脸上,让秦语轩觉得痒痒的。 “姐,你怎么了?哭了吗?”秦语轩觉得脸上肌肤湿湿的,“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我没事,我就是今天太高兴了,所以这是幸福快乐的眼泪。”秦语岑扬唇微笑着,“所以没有不开心,我很开心。” “开心就要笑啊,为什么还会开心得想哭。”秦语轩很是不明白的用手抓 了一下头发,觉得自己姐姐的想法太复杂了,“真是不懂。” 秦语岑也只是笑,水气已经渐渐风干:“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你。这些天忙都没有去看你。” 她转移开了话题,松开了秦语轩,然后双手捧起他的脸,很是仔细地看着,秀气的蛾眉一蹙:“是不是好像瘦了一些?你在钟浪家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小岑岑,你可别说这么没有良心的话。”钟浪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上前解释着,“小轩在我家被照顾得一日三餐都定时,还有水颗,宵夜,你说怎么可能长瘦,你这眼神也太不好使了吧?小轩,你说你姐是不是冤枉我没有把你照顾好,你自己和她说说,还你浪哥我的清白。” 霍靖棠则站在秦语岑这一边:“阿浪,岑岑你话你还顶嘴?” “二哥,你这哄小岑岑也不能不让我替自己说句大实话吧?这小轩是谁啊?是小岑岑的亲弟弟,也是你二哥的小舅子,我是这拍马屁都来不及,我能不照顾好吗? ”钟浪挑了挑眉,那表情动作可真够丰富的。 “什么是小舅子?”秦语轩单纯一问。 众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钟浪,那意思都是指责他祸从口出。 以秦语轩现在的情况来讲,有很多事情他都不太清楚,自小单纯惯了,世界也很简单。 “小轩,你别理钟说的废话。”秦语岑拉着她的手,“你告诉姐你在钟浪家吃什么,怎么过的?若是他欺负你姐给你做主,把他收拾回来。” “姐,浪哥每天都让人给我准备我爱吃的菜,我特别喜欢吃他们家做的那个糖醋排骨,太好吃了,吃着甜甜的,心里也觉得好开心一样。”秦语轩的小孩子心性也转移得快,“还有水果布丁这些的,每天的生活好开心。这是我从没有体会的,我都不想回老家了。” “你呀,这是一个小吃货,你才钟浪家住多久啊,就这么乐不思蜀了。”秦语岑宠溺的语气,伸手指推了一下弟弟的额头,“太没出息了。” “小岑岑,二哥,你们看我没有说谎吧,我把小轩轩照顾得很好的,他的精气神可好了。”钟浪得意的勾唇,“二哥,你是不是该犒赏我。” “这是你该做的。”霍靖棠甩了笑脸相迎的钟浪一个冷脸。 “二哥,你是不是太了抠门了。”钟浪直有些不满的撇唇,“你不给我向小岑岑要去,她比你好说话多了。” 说着,钟浪便上前拉了一下秦语岑的衣袖:“小岑岑,看在我把小轩轩照顾得这么好的份上,是不是该给我一个爱的拥抱啊?” 秦语岑转眸看向已经张开双臂等待着她主动投怀送抱的钟浪,她是掩唇浅笑。在他们这个朋友圈里,钟浪一直扮演的就是积极向上的暖男,也是可爱的逗比,有他在,欢声笑语是少不了的。 “好,看在你把小轩轩照顾这么好的份上我就满足你。”秦语岑点头同意,准备张开与钟浪拥抱一个。 结果霍靖棠把她的衣服给拉住,一副牺牲自己的模样,代替自己给了钟浪一个拥抱:“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岑岑主动,阿浪,就由我代替岑岑了,我可是不抱男人的,为了岑岑我也只有牺牲自己了。” 钟浪咬牙:“二哥,我也对男人没兴趣!我可不想被别人误会是GAY,别毁了我了。你倒是找到媳妇了,我可还没目标。” 一直在一旁看着他们的白雪霄和席言都没有插话,静静地感受着他们那活跃无比的气氛。 白雪霄侧眸看着席言,而席言而侧眸对上他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动一静,显得白雪霄和席言之间的气氛似乎也有些异样的变化。 白雪霄大碰上胆子,默默地伸手过去,指尖一点一点地靠近了席言垂放在身侧的手指。他像是沉学生时候的羞涩大男孩子一般,连牵女孩子的手都很不好意思一样,就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太放肆,那样怕会吓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一样。 他的指尖轻触到了她的手指尖,席言感觉到他指尖上的温度,仿佛触电一般,脸上竟然发烫。她本能地想缩手逃避开,他的手指已经勾缠上她的,不给逃开的机会,就这样紧紧把她的手指扣住,轻握在掌心里,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心,仿佛是在写着什么字一样。 【别躲开……】 是这三个字吗? 席言抬眸,眼底有些疑问。 白雪霄冲她拉开了温暖如三月春风般的笑意:“就这样静静的让我牵着你的手,跟着自己的感觉走……片刻也是好的。” “他们都在看着呢。”席言轻挣了两下,他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们只是牵手而已,他们看到也很正常的。”白雪霄好像比她更脸皮厚一般,“这样的感觉真好。” 只是一个简单的牵手,就有一种找到幸福,心灵平复的感觉,仿佛这样就是天荒地老,就是永远。 说说笑笑的几人帮着把秦语岑的行礼都从车上取下来,推开了院口的雕花小门,入眼的是卵石铺成的小路,两边栽种着鲜花树木,还有竹子,白色的花园小别墅,欧式风格,屋里的设计是简单明快的地中海风格,蓝白两色,很温馨又很宁静,像是置身于大海中。 后院有一个不规则形状的游泳池,非常的漂亮。 “真漂亮。”秦语轩开心极了,“我喜欢蓝色,像是大海一样,我从小在海边长大,看着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太好了。姐,我喜欢这里。” 秦语岑也喜欢,蓝白两色都是她喜欢的,就像秦语说的一样,仿佛看到了家乡的大海一般亲切。 “喜欢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霍靖棠把行礼箱放好。 “我们的家?真的吗?以后我就和姐一直住在这里了?”秦语轩意外极了,他们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家了吗? “当然,住一辈子的家。”白雪霄也附言道,反正这里是霍靖棠的房子,他们想住一辈子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太好了。”秦语轩坐进了沙发里,“沙发好软,好舒服。这真像一个梦啊,会不会醒了之后,全都消失了?” 秦语轩睁大了漂亮的眸子,从沙了内站了起来,走到了秦语岑的面前:“姐,你掐掐我,是不是在做梦?” 秦语岑伸手去轻轻掐了一下他,让他能感觉到疼痛的力道,她见他蹙了一下眉:“不是在做梦吧?” “真的不是。”秦语轩又坐回了沙发里,“姐,什么时候奶奶和爸爸也能过来一起住呢?” “这个……我们以后再说。”秦语岑知道他们两人是不愿意生活在这城市里,习惯了家乡生活。 “小轩,你上楼去挑一间你喜欢的房间。”霍靖棠转移着话题,“让你姐好好给你布置一下。” “好。”秦语轩便往楼梯而去,脚步轻快地跑了上去。 霍靖棠看着秦语轩跑开的身影,对白雪霄和席言道:“你们两个都在那里腻歪了,阿浪买了食材,你们两个去做饭,阿浪打下手,我和岑岑去收拾房间。” 席言脸蛋白里透红,不好意思地把手从白雪霄的手里抽了出来:“霍总,你别胡说,我们……我们不是你想那样。” 白霄将空空的手插在了自己的裤袋里,语气里都是失落:“哥,你不能不要打扰这么美好的时刻。” 钟浪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在了牵手又分开的两人:“雪霄和席言……你们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我都不知道你们就在一起了?这太不够义气了吧?” “谁规定他们恋爱要向你报告,如果你羡慕的话,就去找一个女天天腻歪我们没有意见。”霍靖棠指了一下厨房的方向,“很闲的话,去帮忙弄晚饭。” “二哥,我才不要去当他们的电灯泡。”钟浪不满地撇嘴。 “钟少,要不你一个人做饭我们也没有意见。”席言盈盈微笑着。 “我一个人?我连稀饭都不会做,竟然还要我做一顿晚饭,不如直接叫外卖得了。”钟浪说着往楼梯而去,“我还是去看小轩轩选了哪间房间,我帮他忙。” 钟浪便逃上了楼。 霍靖棠和白雪霄对视一眼,白雪霄清了一下喉咙:“哥,这阿浪的厨艺你知道的,我的你也别指望了。真不如叫外卖……” 他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厨房里的事情真与他无缘。霍靖棠竟然要他做饭,这不是在为难他吗? “我的一般般。”席言说得也是实话,在她的意识里只要能吃,不饿死人就好了,“小岑岑做饭好吃。” “哥他做饭也不差。”白雪霄推荐着。 霍靖棠冷面盯着两个人:“还说不是我想的那样,这会儿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了,还想抵赖,有意思吗?特别是你席言,你一个女人除了工作上要有能力,厨艺方面也不能落后。今天反正就看你们两个表演了。” 秦语岑则道:“你别为难白少和言言了,还是我来做吧。” 霍靖棠拉着她:“我们还要收拾房间。” “收拾房间也得把饭吃饱了,有力气才干活啊。”秦语岑不想计较这么多,“这房子是白少给我住的,我还怎么好意思让他做饭给我吃。你吃得下我可吃不下,只是一顿饭而已,我做起来也快一些。” “什么是他的房子?”霍靖棠一听激动了,完全忘了当初极力隐瞒这房子是他的真相,差点就说漏了嘴。 秦语岑眨了两下清澈的眸子:“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白少租给我的房子,租金给我打了折的。我做顿饭回报他也是应该的。你就不这么计较了好不好?” 其实这是他的房子好不好。她该报答的人也是他好不好? 霍靖棠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是有话不敢说出口来。他抬眸瞪着一旁的白雪霄,还有别开脸的席言。 席言看着自己顶头上司那副表情,她真的快撑不住要笑出来了。只好背过身去,白雪霄抬手,轻抚着她的背。她是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防止自己笑了出来。她拉着白雪霄,对秦语岑道:“我们不打扰你们了,我们上去看看房子。” 席言可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便拉着白雪霄上了楼,一楼便只剩下了秦语岑和霍靖棠两个人。 空气里一下就静了很多,秦语转身往厨房而去,钟浪已经把买来的东西放在厨房里了。 她在把袋子进的食材取出来,把肉放一旁,把菜放一边。 霍靖棠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放到了客厅的沙发里,走了过来,挽起了袖子:“我来吧。反正我也饿了,我动作快一些。” “别,你这一身昂贵的衣服,特别是这白色的衬衣,若是沾上了一点什么污渍洗不掉的。况且就是做几个家常菜而已,我一个人很快就能做了的,一个小时内保证开饭。”秦语岑摘着菜,“你还是去客厅里看电视,或者是去楼上看看小轩选的房间,然后你帮我挑一间,把我的行礼放到屋里去。” “你一个人真的行吗?”霍靖棠不想她逞强,本来是想让大家一起做饭,结果全落到了她一个人的肩上,这让他很心疼。 “行,我一个人做起来还有条理一些。”秦语岑看了他一眼,脸色不好,“干嘛又板着脸?” “算了不做了,我们出去吃吧。”霍靖棠把她手里的芹菜给抽走,“要么我让钟浪去佳珍楼弄外卖。” “我知道你心疼我,怕我累着了。可是我至于这么脆弱吗?”秦语岑反握着芹菜,“一顿饭的事情,难不倒我的。大家在一起就是图个开心快乐。就算他们不吃,我们也要吃饭的嘛。别这么小气了,其实他们跑开也是想给我们二人世界,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他们一个一个的话里的意思她都能听出来,他们也是好心,想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给他们空间。 “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忙碌。”霍靖棠伸手将她圏在自己的怀抱里,埋首在她的颈窝间,“你要做也只能做饭给我一个人吃。” “你别小心眼儿了,以后我都做给你一个人吃行了吧?”秦语岑觉得他在这里,她真办法安心做饭,“你别抱着我了,我这样做不了饭。我想把我给饿坏吗?” 这个厨房是开放式的,对面就是餐厅,餐厅前面就是客厅,客厅边就是楼梯,他们虽然都在楼上,但是走到走廊上来就能看到他们在这里。这里人多,还有自己的弟弟秦语轩在,若是被看到了,她可是会很不好意思的。 “我也饿了,真想一口把你吃掉。”霍靖棠坏坏地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大,却让人痒痒的,秦语岑挣了挣:“你别闹了好不好?小轩在家里,他看到了,可真不好。你快去把我行礼箱拿到楼上去。” 霍靖棠这才不舍得松开了她:“遵命。” 他趁机在她的脸上偷了一下香,秦语岑吓坏了:“说好小轩在这里,不能乱来的。” “我觉得亲这一下脸好像远远不够,怎么办?”霍靖棠把给扳过来面对着自己,指腹在她细嫩的脸庞上轻轻摩挲着,他的潭底幽暗了起来。 “别……不行的。”秦语岑伸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之上拒绝着他的亲近。 “亲一下下就好了。”霍靖棠的大掌扣住她的腰侧,掌心滚烫的温度在她的肌肤上漫延着,这种温度让她身心在融化,有些无力人抵抗。 她的背抵在了厨台边缘,根本没法退后,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将她的瞳也占满,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清晰。 他的唇压下来,热切到夺走了她的呼吸,像是狂风过境一样,而她也无力地在他的高超吻技下沉醉,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想,只是随着他的吻而起伏,也随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觉走。 两人在厨房里火热缠绵的激吻,而白雪霄和席言站在正对着厨房的走廊上,看着这一幕。 他们都没有说话,空气里静得有些慌慌的,一颗心也有些蠢蠢欲动了。 席言不敢再偷看下去,一个是自己的好闺蜜,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她转开了身,准备往里走。 白雪霄却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他们亲吻你脸红做什么?” “这样偷看是不道德的,若是被霍总知道了,他一定会在工作上压榨我的。”席言觉得还是逃得远远的好一些。 “我哥有你说的这么恐怖么?”白雪霄浓眉一挑,“其实有一个办法让他不这么压榨你。” “什么办法?”席言丝丝分明的纤长羽睫一扬,晶莹的瞳孔与他的相对。 白雪霄的潭底如月亮映照下的湖面,星芒闪闪耀,好美的眼睛,也好温暖:“你凑过来一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席言仿佛被他好听的声音催眠一样,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退开,和白雪霄保持一些距离,但是她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要靠近一些。她向他走过去一步,倾身向他。 白雪霄也倾身过来,他的薄唇贴在她的小巧莹白的耳朵边,声音如悠扬低沉的大提琴一般悦耳:“就是做我的女朋友,当他的弟媳……” 仿佛被电击到一样,席言的身体一震,盯着他俊雅的脸,潭底荡漾着温煦的涟漪。 她猛地惊醒,整个人就要退开,可是白雪霄却不容她后退,将她搂在怀里,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他轻轻吻着。她的唇比他想像还要柔软美好,仿佛是美丽的罂粟花,一沾就离不开。 他灵巧地撬开她的双唇,任他攻城略地,唇齿间弥漫属于他的味道,让她竟然这样轻易地就沉沦了。 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人,若是被人看到…… 席言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并不敢完全敞开感觉去感受这个吻。 她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将白雪霄推开,他一向清明的眼底幽暗莫测。 席言的心跳好快,她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也止不住心跳的加快的频率。她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都似乎无济于事。她抬起水漉漉的眸子,看着白雪霄。 而他眸底也渲染着浓墨般的黑色,疯狂地旋转着,这样的白雪霄和平时那个芝兰玉树般温润的他完全不一样,化身成了暗夜里优雅的猎豹,是狂野而放肆的,而她成了他犀利的目光中的猎物吗?要将她生吞一般。 席言退后一步,白雪霄伸手撑在墙面上,把她困在自己的双臂和胸膛里,不给她逃走的机会:“承认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吗?言言……” 这是多么诱人而好听的声音,一点一点摧毁着一个女人理智。可是席言心中也有属于她的执念,她又怎么会轻易的放下。 “我会当成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以后演戏不要太过了。”席言抿了一下唇,唇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 “演戏?”白雪霄轻笑了一下,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这里没有任何人,我不必要演戏。你可以当我假戏真做。” “我不懂。”席言摇头,“我们是有约定的。” “约定作废。”白雪霄身上好闻的薄荷清香让席言有些头晕。 明明说好是只是演戏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节奏快到让她根本就受不了。 她抬手揉着自己的额角:“什么假戏真做?白少,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吗?” “我只看新闻。”白雪霄一本正经,一脸的严肃。 他高出席言半个头,为了和她的视线亮齐平,他放低了自己的身子,灼热的目光将她牢牢的锁定住!那种压迫和窒息感都不给她逃避和喘息的机会。她觉得自己本来都在恢复到正常频率的心跳又有加快的迹象。她怕自己承受不住而破胸而出。 “我们当初说好为了霍总和岑岑的幸福假扮情侣,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在我们约定的范围内,以后白少不要这样做就好了。还有岑岑现在已经搬家了,以后我会慢慢告诉她我们‘分手’的事情,你不用感到困扰……我也不会多想的。”席言极力地解释清楚,也想让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关系。 “我可以说我后悔了吗?”白雪霄叹息一下。 “后悔什么?”席言问出来后,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应该转移这个话题的,而不是和他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的,她怎么就这么笨! 她在心里把自己都骂了一个遍。 “我后悔答应你假扮情侣了,所以……”白雪霄的双手扶在她的肩上,清俊的脸上扬起阳光般的笑脸,“我决定来真的。” 他说他决定来真的?这……这什么意思? 假情侣不过瘾,想来真情侣是这个意思么? “白少--”席言的话没说完,她的唇上被他的一根手指压着,他纠正着她,“叫我白雪霄,雪霄都可以,就是不能叫白少。” “白雪霄,我们……我真的没有想过。”席言有些凌乱了,一向会说话的她,竟然就有些舌头打结了,“我真没想过要给你带来困扰。我们都把过去忘了,就一身轻了,回到属于彼此的世界里,就当一切还和原来一样,不好吗?” “你已经闯入我的世界,留下了的足迹,又怎么能说回到原来一样?这很矛盾的,言言,不如就从了我吧?”白雪霄看着她不能淡定的模样,心里却浮起开心,这样的席言不再是一向她看到的那个冷静从容的干练严肃的秘书,原来她也可以有属于很女人,很女孩子的一面。他庆幸自己能看到这一面的她。 席言也被白雪霄给惊吓到了,这样哀怨的,像是抛弃的人是她认识的白雪霄吗?说得她好像欺负她一样……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不见面,不联系,然后就能回到以前一样的,不信你可以试试。”席言很认真的建议着。 “可以试试,但是我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你。”白雪霄站直了身体,退开,给了她一分喘息的机会。 他知道不能逼她太急,她属于那种慢慢渗透的女人,他要一点一点侵入她的生活工作,让她的圈子无法逃开他,这样她就会慢慢的习惯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席言觉得自己头又晕又疼:“我头晕,让我静静。” 白雪霄扶住她:“我扶你到客厅里坐会儿。”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席言躲开他,低着头,往楼下而去。 席言的身影晃过,吓得秦语岑都不能呼吸了,她一个心慌,咬在了霍靖的舌头上,他才松开了她。他不满的看着她:“你还真狠得下心。咬我……” “言言刚才走过去了,还有白少……”秦语岑吐着气,“看到我们在这里……真的很才丢人!” “我们又不是偷情,有什么丢人的,我们是正大光明的。”霍靖棠抬手,轻揉了自己的舌尖。 “这里是厨房,本就不是该做这种事情的地方,所以你就别抱怨了。赶紧去做正事。”秦语岑推着他。 霍靖棠这才去客厅里,把她的行礼箱搬上了楼。 秦语岑打开水龙头,双手掌心沾了些水,往自己的脸上拍了几下,缓解着脸上的滚烫。 她开始一个的忙碌,一个人动作很是利落,一个小时内就做好了四菜一汤。 虽然六个人吃四菜一汤有些少,但是她想大家都已经饿了,加上菜的份量也足,应该是够了。 霍靖棠下来,秦语岑让他去把其他人叫来吃饭。 霍靖棠去楼上叫钟浪和秦语轩,没想到两个人已经在卧室里安上了游戏,打得正不亦乐乎,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胃。 “阿浪,小轩,收拾一下吃饭了。”霍靖棠站在门口。 “好的。”秦语轩放下了游戏,从地毯上站了起来,“二哥,你好久没有陪我打过游戏了,你吃完饭陪我?” “好啊。”霍靖棠还正愁今天没有借口留下来,这会儿秦语轩都开口了,相信秦语岑也不会赶他走的,这正全他的心意。 而秦语岑则在客厅通往后面的玻璃双扇门外看到了白雪霄,一个人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衣袋里,玉树临风的感觉。 刚才席言说想静静,便往后院来,想吹吹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下。 白雪霄则跟在她的身后,站在远处看着她一个人围着游泳池散步。 “白少,吃饭了……言言呢?”秦语岑只看到他一个人。 他们不是两个人一起出来的吗? “她在那里,我去叫她。”白雪霄指了一下坐在游泳池边发呆的席言。 “你们吵架了?”秦语岑觉得哪有有些不对,两人一个在这里站着,一个在那里发呆。 “没有。”白雪霄摇头,其实算不上吵架。 秦语岑与他并肩站着:“言言这个人就是嘴上倔了一些,你和她也相处了这些时间了,也该看出来。她表面上很坚强,其实她的内心也是有脆弱的地方。她可能还有属于她的很多想法,可能说话会很直,希望你不要介意,多包容一下她。” “其实这样的人才是最真实的,我不喜欢虚伪阴险的人。”白雪霄侧眸看着身边的秦语岑,“你放心把言言交给我,我不会欺负她的。” “嗯。”秦语岑点头,“你回屋吧,我去叫她。” 秦语岑便走向了席言,快走到了她的面前:“言言,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 席言将自己的目光从游泳池的平静的水面上收回来,看着站在面前的秦语岑:“就是想出来吹吹风。” “你吹风倒是不打紧,你让白少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你,担心着你。”秦语岑上前扶她起身,“你也不是三岁的孩子,有些事情不能任性,特别是感情的事情,一旦任性过了头,就会失去。有些人不要失去才后悔。白少在我看来没有什么缺点。他比霍靖棠脾气好,又温柔,对你也上心。你能不能听我一次,不要任性。” “岑岑,其实我和他……”席言有些话已经抵在了舌尖上,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才不会让秦语岑生自己的气,况且现在她才搬家,她怕再说她和秦语岑的事情,她会接受不了,“我和他没事,我们都好好的。” “好好的就好,别让我多操心好吗?”秦语岑拉起她的手,“走吧,吃饭了。” 秦语岑和席言走过去,白雪霄也没有走开,一直在那里等着。 秦语岑把自己手里牵着的席言的手将到了白雪霄的面前,叮嘱着他:“来,牵好了,别让她迷路了。” 白雪霄伸手过去,从秦语岑的手里接过了席言的手牵的手上:“牢牢的牵着,我不放,你也不放。” 席言纤长的羽睫颤动了一下,像是蝴蝶美丽的翅膀。 三人回到了屋子里,看到餐厅里已经热闹了起来,秦语轩正乖巧地摆放着碗筷,钟浪在盛饭,霍靖棠把最后一道汤端到了桌上。 “就差你们三个了,快坐下来。” 秦语岑走去,坐下,霍靖棠递了一碗饭给她。 白雪霄和席言也走过去坐下,看着桌上争香味俱全的菜品。白雪霄称赞着:“看起来就很好的样子。” “我说过岑岑做的菜很好吃的。”席言接过碗。 “就是一些很家常的菜而已,希望大家不要嫌弃。”秦语岑倒是谦虚了。 “姐做的菜我最爱吃了。”秦语轩道。 “看着这些菜我才发现我饿了。”钟浪已经开始夹菜了,“我就不客气了,先吃了。” 白雪霄替她先盛了一碗汤:“先喝点紫菜蛋花汤。” “谢谢。”席言接过来。 霍靖棠也早给秦语岑盛了一碗汤:“快点喝汤,饭前喝汤是好习惯,才不会冲淡胃液。” 一桌菜,六个人,吃得干干净净的,也没浪费一点。 大家吃好后,全都主动告辞了。 霍靖棠就说着他们:“吃了就想跑,还想有下次吗?” 他这么一说却是换回了离开的三人一句:“我们是不想打扰你们恩爱。” 幸好秦语轩在收拾着餐厅,没有听到他们的话。 霍靖棠和秦岑回到屋里,看到秦语轩已经把餐桌收拾一半了。 “姐,二哥,今天我来洗碗,你们去客厅看电视吧。”秦语轩自告奋勇着。 “你别弄了,让我来。”秦语岑对他道,“今天姐来收拾,你去把自己的房间弄好。以后还有你洗碗的机会,好吗?” “嗯。”秦语轩也听话,刚顾着和钟浪一起安装游戏试打,所以他的东西还没有放好。 他便上了楼了,秦语岑放着水在洗碗槽里,准备洗碗。 霍靖棠上前:“我帮你。” “算了,我自己来。”秦语岑拿起刷碗的泡沫布在流水下冲洗着。 霍靖棠这种人,生活上优越的人总是有洁癖的,秦语岑把他的碗洗了又洗:“你的碗,够干净了吧,以后这就是你专属。” “不必要这样了。”霍靖棠拿着干净的方巾擦着碗上的水渍。 “为什么?”秦语岑不解地看着他。 “和你的吻都接了,还怕共用一个碗?”霍靖棠把擦干净的盘子放到了架子上,“这不是矫情吗。” 秦语岑完全无语了,她是在为他着想,没想到他却扯到接吻上面了。 “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 “那……” “你用过的我都不介意。” 这是有洁癖的人说的话吗?真怀疑以前他都是装的! 洗完了碗,收拾好厨房,霍靖棠坐到了客厅的沙发内,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着今天的新闻。 秦语岑上前:“时间不早了……” 他自然地冲她道:“切点水果?” 她便去洗了苹果,削了皮,切成了小块,叉上了牙签。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水果。” 霍靖棠还是比较喜欢吃水果的人,所以盘子里的水果他就吃了一半。秦语岑盯着盘子:“你还不回去?” 霍靖棠转头看她:“这么急着赶我走?” “不是,天黑开车很危险。”秦语岑咬了一口苹果。 “你不叫小轩吃水果吗?”霍靖棠转头看向楼上。 秦语轩正好收拾好了房间出来,就在走廊上对霍靖棠道:“二哥,我真怕你走了,你说好吃过饭要陪我一起打游戏的。你快上来啊,这一关我怎么都打不过的。” 霍靖棠收回目光,然后对上秦语岑的眼睛,无奈的耸了一下肩,那眼神是在说不是我不想走,是你弟弟要我留下来陪他打游戏。他优雅在从沙发内起身,那模样得意得想让秦语岑撕碎了他的笑。 秦语岑揪紧了自己的手指,冲秦语轩道:“小轩,天色不早了,他明天还要上班,得回家休息,这游戏改天打行吗?” 秦语轩一听,有些失望:“是这样啊?” “明天我没事,工作早就安排好了。”霍靖棠看到了秦语轩眼底的失落,“别听你姐说的,我自己的事情我才最清楚。我陪你,我也很久没有打过游戏了。” “真的吗?太好了。”秦语轩两眼又发光了,“姐,你就是不想我玩游戏。还是二哥最好了。” “小轩……我没有。”秦语岑觉得秦语轩中霍靖棠的毒太深了。 “没有的话,就帮我们小轩切点水果来就行了。”霍靖棠迈开大步往楼上而去。 秦语岑站在原地,咬了咬唇,有些无语望天,霍靖棠这是搬家第一天就想赖在这里不走的节奏吗?那以后可怎么办? ------题外话------ 二哥好阴险啊,第一天搬了家就不走了。 亲爱们的票票投给我吧,不要叶子不要票,你们就不投票啊。 107你是第一个把我从床上踢下去的女人 这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呢?如果霍靖棠真要赖在这里她该怎么办? 秦语岑烦恼加纠结得咬手指,早知道他会这么放肆,那么她就不该这么快同意搬这个家。可是若是搬家的话,的确会影响席言和白雪霄之间的感情深入。真是让人矛盾啊!秦语岑无力的抬手,以掌心轻拍着息的额头。 她再怎么烦恼也没有用了,现在已经搬家了,她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乖乖的去切苹果了。 秦语岑把苹果拿出两个,洗净,削到,切成块,放上牙签,然后端着水果盘往二楼而去。 秦语轩选的房间是第一间,秦语岑推门进去,见到两个大男人盘腿坐在地毯上,对着墙上挂着的电视机里的的游戏打得特别带劲儿。她是完全看不懂的那种。 秦语岑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吃水果。” “姐,你放着吧,我们正打到最关键的时候。”秦语轩正激烈地打着游戏。 “小轩,你……”秦语岑缓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你不能这么一直打游戏,这样也很消耗体力的,听姐的话,吃点水果补充一些体力,再继续战斗!你说是吧?” “姐,我知道了,我打完这一关就吃。”秦语轩的眼睛没离开过电视。 秦语岑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弟弟是迷上了游戏,这就是有钟浪家住的时候养成的坏习惯。她得好好说说钟浪了……才多久,把她弟弟给惯坏人这个样子! 霍靖棠在打游戏时也在观察着秦语岑,表情都都是失落。他抬眸看向她,正好她也转过头来,看向他,两人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在同一时间看着对方。秦语岑嗜嘟嘴蹙了一下眉。 霍靖棠看向了秦语轩,轻声道:“小轩,你姐说的对,吃点水果才能体力继续打游戏,你听话吃点。” “嗯,我听二哥的。”秦语轩笑着道。 秦语岑眼睛瞪大了,她果然是没有想错,这秦语轩真的中霍靖棠的毒太深,比她还深。 霍靖棠说一句话比她说几句话都要管用,这弟弟她是该给教训了。等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她得好好教他一些事情,不能让他这么任性下去。因为他总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 霍靖棠冲秦语岑得意地扬了扬眉峰,似乎在说还是我比你行吧? 秦语岑一点也领他的情,轻哼了一声:“小人得志!” “姐,我手没空,你就喂我一块苹果吧。”秦语轩微微侧着头,把嘴张开,让秦语岑喂他。 而秦语岑自然是疼这个弟弟的,她用牙签叉起了一块苹果,然后送到了他的嘴里:“慢慢嚼,这苹果很脆甜。” “嗯。”秦语轩点头,“二哥,你也吃一个吧。” “我又没第三只手,也没有姐姐喂我啊……”霍靖棠似在抱怨着,其实是要羡慕着秦语轩有秦语岑亲自喂食,多幸福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很简单的事情,而对于他来说,好像有点难。 “姐,二哥的手没空,你也喂他一块苹果啊。”秦语轩建议着。 “啊……”秦语岑多看了几眼自己的弟弟,他心里好像只有霍靖棠一样。 “姐,你啊什么啊,反正你也没事做。”秦语轩觉得她大惊小怪的。 霍靖棠倒是不客气在张开了嘴,秦语轩又催着她,秦语岑是很不情愿的叉了一块苹果送到了霍靖棠的嘴里。 他轻嚼着:“果然特别的甜。” 秦语岑让自己努力板着一张脸:“小轩,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否则我可以生气了。” “姐,你要上课,你先去睡吧。”秦语轩催着她,“我困了自己会睡的。” “我必须在这里看着你。”秦语岑也不走,就坐在沙发内,双手托着香腮,无聊地看着这两个人打游戏。 秦语轩和霍靖棠的精力真是充沛,秦语岑是累了一天了,坐下来没一会儿,就困了。她不知不觉地就倒在了沙发内,轻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睡眠模式。 霍靖棠虽然是在陪着秦语轩打游戏,可是眼角的余光是一没离开过秦语岑,见她都睡过去了,他也就想抱她去休息。 正好,他转过头来看到秦语轩也打了一个哈欠,他道:“小轩,你看你姐都睡着了,你也困了,还是休息了吧?不然你会心疼你的。” 秦语轩回头,看到倒在沙发上睡着的秦语岑,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嗯,我听二哥的。” 霍靖棠从地上起身,谁要是知道霍大总裁这么没有形象地坐地上陪着一个大小孩子打游戏,一定会疯掉的。 “姐她就睡下沙发吗?”秦语轩天真的眨眼睛。 “我把她抱过去,你睡吧。”霍靖棠在沙发前弯下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光线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将她本就细腻的肌肤映照得不见一丝的毛孔。 他小心地抱起她,便出了秦语轩的卧室,往他帮秦语岑选的房间。 他用脚轻踢开了门,借着从落地窗照进来的淡淡光芒,将她抱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放好。这才开了床头的台灯,昏黄柔和而不刺眼。 霍靖棠去浴室打开热水,拧了一把毛巾过来,替秦语岑小心的擦着脸,没想到她被水一沾,就颤动了两下羽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他那张棱角分明,英气冷硬的俊脸,阴影雕刻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五官立体深刻,也更加的迷人。 “小轩呢?”秦语岑揉了一下眼睛,她怎么就睡着了。 “他睡了,你就别担心他了。”霍靖棠准备把手里的毛巾放回浴室。 秦语岑见他往浴室而去,又看到他折回来:“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抱你过来的。”霍靖棠坦白。 “你抱我过来的?小轩他看到了?”秦语岑可不想在弟弟面前丢脸。 “没,他也睡着了。没看到。”霍靖棠是说谎都不眨一下眼睛,这就是所谓的睁眼说瞎话。 秦语岑在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抬眸看着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的霍靖棠:“你还不走吗?” “我去哪儿?”霍靖棠凝视着她那白皙精致的小脸,完全没有自觉性,在秦语岑搬家到这里的这一刻,他就已经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 “回你家,棠煌帝景,这里是棠煌碧景,虽然差一个字,可不是你住的地方。”秦语岑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提醒着他,“而且小轩在这里……” 她话没有说完,已经感受到他男人的阳刚气息铺面而来,让她的心跳加快,一阵阵的晕眩感袭来。她被他禁锢在他温热的怀抱里,他的薄唇轻落在了她的莹白的耳畔边:“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秦语岑想退却退不开,水润的明眸转动了一下,耳根子开始热:“这里是我和小轩的家,你别不正经了,乖,回你家。” 他将吻轻落在她的脸上,大手已经扶在她的柔软的腰肢上:“刚才我抱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想不正经的事情了……” 他的声音带着勾人的性感沙哑,听得秦语岑的面红耳赤的,她咬着咬唇:“小轩在隔壁……有小轩在,我们不能……” “不能做坏事吗?”霍靖棠一笑,“小轩地房间是第一间,你是第三间,中间隔了一个卧室,他听不见的。况且他又睡着了,更不可能听见。” “干嘛我们小轩中间要隔一个房间?”秦语岑瞪着他,“你怎么能这样?” “中间的卧室是我给自己准备的,这不可以吗?”霍靖棠看着她有些染怒的小脸,“比如小轩要陪他打游戏的时候,天太晚,你放心我一个人开车回去吗?” 秦语岑摇头,好像真的不放心啊。 “如果我喝酒了,你放心我一个开车回去吗?”他又问。 她又继续摇头,好像还是不忍心。 “所以我就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房间,这样可经方便我在这里休息。”霍靖棠说得非常有道理。 说着说着,他的吻又在她的唇上,反复辗转,又有些急切,带着急切的渴望。他的手不停,已经钻进了她的衣摆了。 秦语岑被他给压着,根本没有力气去推开他。她只能手握成拳,捶打在他的肩上:“你要睡可以在这里睡,回你的房间睡,但是不能碰我!若是让小轩知道了,不,不能让他知道,霍靖棠……你混蛋……” “你这样对我不公平,那以后你和小轩都住在这里,我来了碰不了你,你也不去我那里,那我不是永远别想碰你了?”霍靖棠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不利于自己的人生性福的事情。 他处心积虑加不择手段的让秦语岑从席言那里搬了出来,就是因为有人在不方便,结果现在终于如愿在让她搬了出来,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可是却好像还是有不方便。他这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小轩很单纯,我不想影响到他,所以有他在,我们的言行举止都要谨慎注意。”秦语岑双手扶起他的脸,“这段时间就先委屈你,小轩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你那里了,你别这样嘛!” 霍靖棠脸色冷郁了下来,有些难受:“门锁了,小轩也睡了,不会影响到他的。” “可是我心里别扭,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秦语岑还是摇头拒绝,没有让霍靖棠放纵。 他的手在游走,掌心滚烫的肌肤触着她的肌肤,像是点燃了火种般。 当他的唇再次压下来的时候,秦语岑紧闭上眼睛,他吻着吻着,以为她是顺从了他,可是没想到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秦语岑双手加脚想推开他:“不……不行。” 只听到“砰”地一声,霍靖棠栽倒在了床脚边。 秦语岑听到响声,吓得坐起了身来,惊地咬着手指,脸色发白,立即从床上下来,半跪半坐在地上,看着霍靖棠,灯光的阴影将他的脸模糊。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撞到哪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你给踢下床了……”秦语岑弱弱道。 “你这么瘦,哪来的这力气。”霍靖棠轻笑着,“秦语岑,你是第一个把我从床上踢下去的女人,你还真是能耐了。” “我说了我不故意的嘛,让你别胡来,你偏要来,活该!”秦语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还是自责着,“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头。” 秦语岑把霍靖棠从地上扶起来,坐到了床边上,去检查他的头。 他拉下她在他头上乱拨的手:“别闹了。让我静静。” “要不你睡这里,我去睡隔壁。”秦语岑坐下。 “我回去睡。”霍靖棠也折腾累了,他起身,准备离开。 秦语岑抿了抿唇,不知道是该挽留还是任他离开,只是心里十分抱歉又有些难过。最终,她还是追着他出了门,直到客厅里,他拿起自己的外大方穿上,慢条厮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他侧眸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秦语岑:“怎么,舍不得我走了?” “没有。”她道。 “那我走了。”霍靖棠便绕过沙发,往外走去。 “我……”她跟上前一步。 “上去睡吧。”霍靖棠回头,“我不会在这里打扰你了。” 说罢,他便离开了,空气里一下就冷了许多。 秦语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抬手抱着自己的手臂,那句不打扰她了……他是生气了吗?她真是的,也不该用那么大的力,把他给踢下床啊。男人嘛,哪一个不要面子的,她是伤到了他的自尊了吗?霍靖棠的人生里可能没有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狼狈过。 霍靖棠其实也不是生气了,就是身体里的那团火得不到纾解,肯定是难受的。自己想要的女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是看得着吃不到,他又不圣人,能忍受得住,想要冷静就只有离开,在看不到她的地方,慢慢地冷静,这团火就能渐渐的熄灭。 不过对于碐秦语岑一脚把他给踹下了床,这种滋味真的确不好受。他风光尊贵了三十年的人生里连大声对他说话的人都没几个,谁敢给他难堪?可是秦语岑做到了,而且让他也不起来,只能生自己的气。 今天他为了给秦语岑搬家,都没有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母亲肯定又会说他了。 宴会会场,灯光璀璨,来参加的人都是做慈善的各界名人,其中属他们霍家是第一大家。 拍卖会上,霍仲明拍字画古玩,准备送给父母亲大家。 而最出风头还是霍靖锋,他以一千万的价格拍了一套稀有的祖母绿首饰给白沐兰,让众人大赞他孝顺。 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子,白沐心里虽然明白霍靖锋只是做面子,但是也不可能撕破脸。 霍仲明对白沐兰道:“你看锋儿对你多好,我这个做爸的什么都没有。他是真心孝敬你的。” 是啊,谁会相信有人会拿一千万来做演戏,而霍靖锋恰恰就是这样的人。因为他付出一千万想要得到的是却是更多,这一千万给来带来的利益也是更多的。他霍靖锋从不会打没利益的仗。 拍卖会结束后是一个自助酒会,霍靖锋被众人围着,霍仲明也大力地介绍自己的儿子,在本城,谁不给霍家面子,即使霍靖锋是养子,但得到霍仲明的重视,他们还是对其畏敬三分。 白沐兰不想看这些人巴结的嘴脸,霍静娴站着母亲身边,完全承袭了母亲的高雅气质和绝丽容颜,一眉一眼宛如精心绘画,清澈的眸子如天山上的湖水,饱满的红唇似鲜红诱人的石榴,她的美是由内而外,是含蓄的,是优雅的。 一袭水蓝色的收腰礼服,没有花纹装饰,很简单的剪裁,只是腰上是腰着蓝色的水钻,勾出盈盈不握的腰,非常的漂亮。 她和白沐兰站在一起,两人美女,一个有风韵,一个灵气。 霍静娴的追求者不少,只是她一向高冷,不易轻近,也不是可以轻易玩弄的对象,所以那些男人也最多远看而不敢靠近。 霍静娴看着母亲:“妈,要不我扶你去坐一下,我去给你拿杯果汁。” “好。”白沐兰点头。 霍静娴安置好母亲后,便往自助餐桌而去,取了两杯果汁,刚转身,就撞到了一个人影,手一抖,杯子从手里掉落,应声碎在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前,果汁溅在了那人的皮鞋和裤角上,把那人酒红色的西裤给染上了果汁的污渍。 “抱歉,我没拿稳杯子。”霍靖娴表现得很淡定,只是眸色微微加深,并没有太过惊慌。 “霍小姐,抱歉的该是我,是我吓到你了。”那位男子温和一笑,没有在意自己西裤上的污渍。 “要不我赔你一件。你可以留下你的名片给我。”霍静娴从他的裤脚上抬起头来,落到男人的脸上,才认出了对方:“是你?市场部的敖立远经理。” 敖立远点头,他是他们霍氏集团的市场部经理,年轻风趣,绅士优雅,听闻很多女职员都迷恋他。他的工作能力也很出色,在霍氏工作五年的他每一年的业绩都有增长,所以深受公司的重用。平时他们只是在工作需要上才会接触一下,私下没有任何的交集,所以也算不上熟悉。 “霍小姐,不用这样客气。”敖立远从桌上重新拿了一杯果汁,递到她的面前,“拿去吧,别让总裁夫人久等了。” “谢谢。”霍静娴接过他递上来的果汁便离开了。 敖立远看着她的背影,收回目光,也端起了杯金色的香槟酒离开。 霍静娴把果汁端到了角落里,递给母亲。白沐兰刚接过来,就有一群女人聚到了他们不远处,又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 “你们看到了吗?那个女人就是当初被霍家二少抛弃的江书燕……没想到她还有脸回来,如果我是她没脸回来,就老死在国外算了。” 白沐兰一听到江书燕的名字,心脏颤动一下,她握着身边霍静娴的手:“小娴,我听他们说燕儿回来了,你听到了吗?” 霍靖娴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头:“妈,这些都过去了,你别多想了。” 接着那些人又道:“听说她这次回来就不走了,肯定是想重新回到霍二少的怀抱。这女人真是犯贱,霍二少都不要她了,还想着往床上爬!” “是啊,听说国外的男人女人都很随便的,什么一夜情到处都是,她去那么多年不可能没睡过几个男人。这会儿还想回到霍二少的身边……也不怕脏了别人。” “真够恶心的!” 白沐兰有些听不下去了,霍地站了起来:“你们在这里胡说什么!江书燕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随便的女人!虽然她现在不是我霍家的人了,可曾经也是,我们霍家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她!” 众人回头,看到自角落里走过来的白沐兰,一个个都变了脸色:“霍太太,我们就是随便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白沐兰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谁恶心还不一定!你们也不看看自己表现上高贵优雅,却在这背地里把别人说得如此不堪!这才让人恶心!我告诉你们江书燕和我儿子是和平分手,谁都没错,以后我若再听到你们胡说,自己掂量着点。” 霍静娴也看着那些没事做就嚼舌头的长舌妇:“我妈说的话各位太太得记着了,可别不长记性,到时候若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好说了。” 白沐兰和霍静娴离开这是非之地,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江书燕,她一袭裸色的拽地长裙,轻柔贴服在她曼妙的姣好身段上。身材好到根本不看不出她已经是生了一个孩子的母亲。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柔弱如风中柳枝般楚楚怜人的女子,也是美丽动人的。 江书燕自然听到刚才的话,她主动走上前来,眼睛里是感激的泪雾:“阿姨,小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帮我,相信我。” “谢什么啊,我就是听不惯别人胡说。”白沐兰看着多年不见的江书燕,轻柔一笑,“这些年你在国外还好吗?” “好,挺好的。”江书燕深吸一气,把泪雾压下去,扬着笑意,“阿姨,你们好吗?” “我们也好。”白沐兰亲切地拉过她的手,“你看你这些年在国外都没好好照顾自己,都瘦了好几圈了。你回国怎么都不告诉阿姨,阿姨也好请你吃饭。” 白沐兰从一开始就喜欢江书燕,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也没有红过脸,江书燕不像有些媳妇一样坏毛病堆,反而孝顺体贴,大方得体。就算江书燕和霍靖棠分手后,白沐兰也没有怪过她,只是觉得一份感情是他们年轻人的选择,她是有心无力,在她的心里对江书燕一直都是挂念的。毕竟她是乐乐的亲生母亲。 “阿姨,谢谢你的关心,我就是瘦了1斤而已,不多。太瘦了穿衣报也撑不起来,好不看的。”江书燕刚去外国时那段时间是暴瘦十斤左右,但后来她还是努力地让自己多吃一些,保持自己的标准身材。 “在阿姨心里你永远是最漂亮的。”白沐兰看着江书燕气色不错也放心了,“这次回来就不会走了吧?” “不会的,会在这里找一份工作,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好。”江书燕给了自己一个规划。 “很好,阿姨就是喜欢你这份心气。”白沐兰感慨着,眼眶有些泛红,那些美好的时光怎么就那么容易就消散了,“你回来见过他吗?” 这个他自然是指自己的儿子霍靖棠。 “嗯,无意间碰见过一次,看到他挺好的,我也放心了。”江书燕脑海里闪过的是他和秦语岑十指相扣的画面,“阿姨,我过去了,有空我请你吃饭喝茶。” “好。”白沐兰点头,“记住了,你和靖棠虽然分开了,但你还是乐乐的母亲。” 江书燕伤感的红了眼眶:“我记下了。” 江书燕转身离开,往自己的父亲江志海和继母叶眉那边去了。 白沐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绪起伏:“真是可惜了……” “妈,你这样若是让哥知道了,他会不开心的。”霍靖娴知道母亲还是希望自己的哥哥和江书燕能有复合一天,“哥说过燕姐不以能见乐乐,你还这么说……” “你哥当年是气话,气你燕姐和他解除婚约的事情,现在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淡了。他们始终都是乐乐的亲生父母,能和好在一起自然是最好,对乐乐对大家都是好事。”白沐兰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的儿子对她说过有喜欢的女孩子的事情了。 江书燕在父母的介绍下重新认识了一下本城现在一些名门,毕竟在国外那么多年没回来,这边的变化也很大。而那些人对江书燕的印象都特别好。 但江书燕也许多年没有待过这种场合了,她有些不适应,透不气来,便想离开。 她只对叶眉打了招呼,便一个离开了。走出会场,呼吸着外面的冷空气,觉得好像好多了。 她站在原地,一个阴影缓缓地落在她的前面,将她完全覆盖。她冷不防地回声,看到完全背光的男子,身型高大伟岸。 男人微微抬起头来,唇边勾着的笑有几分邪气:“好弟媳……哦,不,应该是江大小姐好久不见了。” “你……大哥……”江书燕双唇微颤,然后改口,“霍大少爷……” 霍靖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落在她雪白的颈子上:“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你和靖棠已经没有关系了,叫我名字也没关系。书燕,你说是吗?”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是比这冬夜还有冷还要暗黑的感觉,让她在他的面前总是忍不住的颤抖害怕。 这种感觉在她搬进霍家之后才感觉到的,这个人的笑仿佛永远没有温度。 “我……我不舒服,我先走了。”江书燕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她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却被他给扣住了手腕:“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是要去见靖棠吗?你不会忘了吧?当初是你提出解除婚约的,他可是一直记恨着你,又怎么可能见你。不如我们好好叙个旧,怎么样?” “你……你喝醉了。”江书燕挣扎着,却怎么也抽不出手来,还磨得她手腕疼。 霍靖锋看着她挣扎的模样,看着她急,他心里却有一丝的畅快。他任她这么用力的挣扎,却在突然间松开了手,她整个人往后退去,他又及时的扶住了她,她撞进他的怀里。而她身体上地馨香蹿进他的鼻尖里,他用力一吸。 “真是香,让人意乱情迷!”霍靖锋冷笑着,“难怪这么想让人好好的蹂躏一番,那滋味一定很美。” 江书燕一听,脸色惨白:“你放开我!你是靖棠的大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和他已经不是未婚夫妻了,你叫他也没有用!”霍靖锋眸光冷厉,“江书燕,你有今天完全是因为霍靖棠害了你,难还想着他,真是犯贱!” 霍靖锋推开她,江书燕一下不稳倒在了地上,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是冷漠的,不在意地伸手拂了下自己的衣服上的皱褶。他优雅地转身往会场而去,走到门口,一个女子上前挽着他的手臂,两人说说笑笑进去。 江书燕趴在地上,咬白了唇,泪雾迷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深呼吸着,从地上起来,细嫩的掌心已经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渗出了血丝,但她却一点都不在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有出租车经过,她打了一辆车,司机,问她:“小姐,去哪儿?” “就路上跑几圈吧,我想吹吹风。”江书燕红着眼睛道。 司机没有多问,按她说的做。 寂静的夜里,霍靖棠一个人开车在夜晚的马路上慢慢行驶,车窗半开着,有冷风灌进来,冬夜的风冰冷如刀割,正好给他降降火也好。这时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霍靖棠一看是母亲的电话,这个时候了,母亲还没睡吗? 他戴上耳机接起了电话:“妈,你还没休息呢?” “今天的慈善晚宴你为什么不去?”白沐兰质问着他。 “妈,我今天不舒服,头疼。”霍靖棠撒谎。 “你看医生了没有?怎么会这样呢?”白沐兰一听儿子说不舒服,语气也放软了。 “我吃了药,躺了一会儿,就好多了。”霍靖棠的确是头疼。 “你知道吗?今天老大出了风头了,他拍了一套祖母绿的首饰给我……别人都以为他这个养子孝顺,比你这个亲儿子对我还好。可谁知道他是我心里最深的一根刺,我真想拔出来,这心里也不会疼了。”白沐兰感叹着,也了对儿子的责备,“如果是你送给我的该多好,他就不会这么风光了。他的形象又在世人的眼里提升了好多,这对于他的公司展,有也利于他在霍家的地位……以后就像爷爷,你爸不分给他遗产的话,社会的舆论也不会放过霍家的。他的虚伪那些人怎么就看不清呢?总被他蒙蔽呢,包括你爸,你爷爷……” 霍靖棠低语:“妈,就让他风光,他越是风光以后他跌下来才会摔得越重,儿子不会让你一直这么受累下去。但有些事情需要解决也是要一个过程的,十年都熬过来了,也不怕多等一些时间,不是吗?你就放宽心,别让儿子担心。” “嗯,妈知道。”白沐兰又想了一件事情,“靖棠,我今天在晚宴上看到了燕儿……她回了,她说你们见过了。她瘦了许多,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气质好,人也好。靖棠啊--” 霍靖棠知道母亲要说什么,立即打断了她:“妈,别说我不爱听的。我说过了,我和她没有可能,是不可能和好的。” “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乐乐想,为乐乐负责。”白沐兰拿乐乐说事,希望儿子给考虑再三。 “妈,我说过她离开后不让她见乐乐,乐乐也不知道她就是他的亲生母亲。”霍靖棠这么做也是不想和江家有什么牵扯,断就要断干净、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乐乐总有长大的一天,到时候是瞒不住的。”白沐兰担心着。 “他长大了就懂事了,那个时候他要认他的母亲,我不会反对。只是现在乐乐还小,在他成人懂事之前我不会让他知道。”霍靖棠冷声道,“妈,我以前为霍家着想,为江书燕着想,为乐乐着想,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负责,为我喜欢的人负责。我说过我有喜欢的女人了,谁我都不会要。” 白沐兰也不多说了,收了线,不想惹急了儿子。 霍靖棠把车停好在院子里,锁了车,便大步往别墅的大门回廊走去,走近,就看到一个人蹲在门前,他站定,只见那人听到有脚步声后,缓缓抬起了头,竟然是江书燕,她的目光柔软如水,仿佛是九天上的银河,星光晶莹,就是样的眼神都是让人痴醉沉沦的。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他和秦语岑认识的最初里。她跑来找他献身那次,就是这样蹲在他的门前,可怜的紧,看到他回来后,她冲他扬起了一个春花烂漫的微笑。她的笑是温暖的,让人无法拒绝的敞开了内心。他才会不忍心视她为无物,把她给抱进了家里。 “靖棠,你回来了?”江书燕自角落里站起来,身上一件裸色的柔软的拽地长裙,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大衣,长发轻落下来,丝丝缕缕的散开,这样江书燕是美好而楚楚动人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霍靖棠没想到她会在这里,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也该有十二点了,她不在家里,跑到他这里做什么?不会是走错路了吧?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这里来了。”江书燕握着手里的缀着水钻的白色手包,水钻折射着院子里的灯光,“打扰到你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她因为霍靖锋的羞辱,所以脑子里就想到了他,就想见见他,所以鬼使神差地就来这里了。 江书燕提起拽地的长裙,方便迈开步子,可是没想到因为长时间蹲地那里,所以腿麻了,她刚迈步,就像是触电的感觉一般,脚下无力,整个人就失去重心地往前栽倒而去。整个人就扑进了面前的霍靖棠的怀里,她本能的抱着他,才不至于摔倒。 霍靖棠也总不至于避开让她摔倒在地上,只好伸手扶住她,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你还好吧?” “我……我没事,就是脚麻了。”江书燕的声音在这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柔软撩人。 江书燕感觉到他有推开自己,她一急,更是收紧了攀着他肩的双臂,低声乞求着:“靖棠,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江书燕,不行!”霍靖棠拒绝了她,不愿意同情她,更不想给她希望,哪怕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靖棠,别这么残忍,一下就好了。”江书燕的泪水已经湿润了眼眶,“我现在需要你。” “你需要的不是我!”霍靖棠还是将她推离开自己的怀抱。 江书燕看着冷漠的霍靖棠,心如撕裂一般的疼。堆积在眼眶里的泪水就这么夺眶而出,顺着她苍白无色的脸颊就流淌了下来,冷风一次,就结成了薄霜,脸上难受的紧。 “我知道你会说我无情,可这是当初说好的,我们谁也不欠谁,再见也是陌生人!”霍靖棠看着无声流泪的江书燕,“你需要的是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是啊,陌生人!我也做陌生人!可是上天并不如我愿!”江书燕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长发贴在脸侧,“这一次回来,我以为可以有新的开始,可是所有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你觉得跟过你的女人还可以有新的生活吗?我一直都活在你的阴影下面,你让我怎么重新开始?” 霍靖棠的优秀不是每个男人都拥有的。 今天宴会上父亲让她见的那些人都不如他,她在那些男人的身上找到的只是落差感,她总会拿别人和他做比较,想要重新开始,真的很难很难! 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地流着泪水。 霍靖棠就站在她的面前,不言不语。 只有冷风呼啸……发出了如悲伤哭泣一般的呜鸣! ------题外话------ 小岑岑这一脚好猛,把二霍给踢下床了……闪到腰了,小岑岑你怎么办呢? 记得投票哦。 108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小气成那样 霍靖棠蹙紧了浓眉,看着夜风里开始开始飘落着小雪花,这天气真的是够冷的。 “天气不好,回去吧。”霍靖棠淡淡开口,准备抬起脚步往前走。 蹲在他面前的江书燕伸手揪住他的裤角,冷得脸色都是苍白的:“靖棠,别走,陪我一会儿,好吗?” 他垂下自己的视线,落在她揪着他裤角的白皙手指上:“何苦这样?” “我也不想这样,回到这个城市,所以有的人对我来说都是陌生可怕的。我爸爸一直都怪我和你解除了婚约,他对我很失望。”江书燕咬了咬唇,“靖棠,这个城市里只有你对我来说还是亲切的,我可以在你的面前流泪,别人只会看我的笑话。靖棠,我受不了……” 曾经本城的第一优雅名媛,在经历过变故后,已经从云端跌下来,再也不复曾经的光彩。 她轻颤着羽睫,仿佛眼前的霍靖棠就是她唯一的稻草,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人,她不想松开。 而霍靖棠双手轻插在了大衣口袋里:“为什么要在意别的目光,努力做好自己就好了。你如果真的在努力,就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别人的说法。” 他弯下腰下,把她的手指拨开,那瞬间她觉得自己掌心空空,她拼命想抓住他却怎么也抓不住。他已经成为了别的女人的男朋友,而她只是他的过去式。 “快回去吧。”霍靖棠劝着她。 “今天的慈善晚宴上我遇到了霍靖锋……”江书燕依旧蹲那里,阵阵冷风吹进她的心里,冷痛了她的心。 霍靖锋这个人让她看见就害怕……仿佛要吞了她一般可怕。 霍靖棠迈开的脚子一顿,眸光幽冷,盯着蹲在那里,环抱着自己的江书燕:“他不是好人,最好不要见他,见到他也要躲开,知道吗?” 江书燕幽幽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只是提醒你。”霍靖棠的语气里并不带个人的感情情绪,“如果你不想受到伤害就记住我的话,离他远远的。他不是你可以对抗的人。” 霍靖棠上前,开了门,便进了屋里,只剩江书燕一个人站在回廊上,冷风吹起她的发丝。 江书燕抱着自己,埋首于双臂之间,默默地流淌下泪水。 他果然是对自己没有一丝怜悯之心了,他把自己扔在这冰天雪地里,扔在他的家门口,她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孤单地固执地守在这里。 霍靖棠进了屋,感觉要暖和了许多,家里开着暖气,他把大衣脱下来放到了沙发里。然后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 他往楼上而去,他身体的火是真的熄灭了,也不用再受折磨了。 他进了卧室,取了自己的睡衣走了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他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那些过去就在脑海里浮起。 昏暗的会所包厢一片凌乱,江书燕那白皙身体上青紫一片,双腿间是暗红色的血渍,她像是虚脱一般躺在地毯上,长发覆在脸上,眼睛被蒙着…… 后来他收到了一叠江书燕羞人的照片,还有一张纸,上面打印着【霍靖棠,你女人的味道真美,听着她在我身下尖叫的声音,就忍不住玩各种花样……早知道她是一个处,我就温柔一点……哈哈哈……】 霍靖棠当时觉得那猖狂的笑声就在她的耳边萦绕着,怎么也挥不去。 空气里很静,只有水流的哗哗声,霍靖棠脸色很冷,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他关了水,擦了身体,披了浴巾,出了浴室。 走到了床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有一条微信,是秦语岑发来的。 【你到家了吗?】 【生气了?】 【还是不理我?真的生气了?】 【就这么小气么?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其实很想你的……】 霍靖棠看着秦语岑发来的内条微信,看完了也没有回!他把手机重新丢到了床头柜上。是他是故意不回的,想让她着急。不能每次都这样低头。虽然他是一个大男人,包容妥协一点是应该的,可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只是想静静。 霍靖棠躺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 他起身床,下了楼,又倒了一杯水喝。 他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冷见吹进来,冷得咬了一下牙。而地上一个人躺在那里,他瞳孔放大,没想到江书燕竟然没有走,而是固执地在屋外守候。这么冷的天,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住,何况她一个弱女子,这晕倒也是迟早的事情。 霍靖棠蹙了一下眉,叹了一口气,这是何苦? 一个大活人,他总不能扔在这里不管了。 他只好将昏倒的江书燕从地上抱进了屋,关上了门。她的身体像是冰块一样冷,隔着他单薄的睡袍冰着他的肌肤。 他把江书燕抱到了楼上的客房里,替她脱掉了都结了箱了大衣外套,拉起了被子给她盖上。 然后去浴室拧了一把热毛巾替她擦了一下冰冷的脸和手,希望这样她能好受一些。 霍靖棠准备离开时,江书燕的手抓住他的睡袍一角,闭着眼睛,她呢喃着:“靖棠,别走,别丢下我……我错了,我错了……” 江书燕眉心蹙紧,像小扇子一样的羽睫不安的颤动着,整个人都有些害怕难受一样。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不愿意放开。 霍靖棠坐在了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蛋,其实她又有什么错,都是因为他,她才会受到那样非人的伤害,才会生下乐乐,才会离开霍家,才会远走出国。他以为她的离开便是最好,一辈子不回来就好。 说他冷血无情,说他残忍自私都好,他不想她的身心再受曾经的阴影伤害。 霍靖棠一直坐到江书燕沉沉入睡,他才起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了灯,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努力地入睡。 梦里都是过去,是江书燕的哭声,还有霍靖锋的笑声…… 早上六点半,霍靖棠起床,在院子里跑了几圏回了屋里,往楼上而去,冲了一个澡,换了衣服,去了客房时,看到江书燕已经不在卧室里了,床上收拾得很干净。 他手里拿着大衣下楼,随手将大衣放在了客厅的沙发内,才在 厨房里看到了江书燕在做早餐。她穿着还是昨天晚上那套礼服,因为这里没有她可以换洗的衣服,只能将说着穿。可是看起来依然那么楚楚动人。 她看到霍靖棠,微微浅笑着:“靖棠,早餐做好了。” 霍靖棠走过去,看着餐桌上摆放着的三明治,还有牛奶,煎蛋,她的手艺一向不错,以前在霍家就爱做早餐给大家吃。 “谢谢你昨天晚上收留了我,不至于我让我在外面睡一夜,谢谢你。”江书燕感谢着他,“你已经很多年没吃过我亲手做的早餐了,没什么可以感谢你的,所以做了早餐,希望你不要介意。” 江书燕见他不开口,脸色也是冷淡的,心跳也不有些不规则。 “以后不要这样了,你奶奶会担心你的。”霍靖棠拉开椅子坐下来,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胃口,“你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到市里。” 江书燕眨着水眸:“你不吃吗?” “我的早餐,我助理每天会买到我办公室。”霍靖棠撒了一个谎。 江书燕盯着桌上盘子里的三明治,视线有些模糊。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椅子起身,“我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她往客厅而去,拿起自己的大衣套上,眼里都是不争气的泪水浮起。 “你为什么要回来?在国外不好吗?”霍靖棠坐在餐厅里依旧没有动,侧眸,缓缓看向了她。 江书燕揪着大衣,狠咬着唇瓣:“我的家在这里,我的亲人在这里,我能在国外待一辈子吗?我也有想他们的时候,我奶奶年纪也大了,她没有多少年可以让我陪着,我总不能在她百年的时候还不在她的身边。不管我怎么逃避那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五年的时间已经够了,我该回来了,不是吗?” “以后别像昨天那样,一个女人在外面并不安全。”霍靖棠看着她,“如果不想悲剧再重演一次,就要好好地保护自己。” 江书燕更是揪紧了自己的衣服,心潮起伏,难过的别开了脸:“昨天我喝多了,以后不会了。再见。” 江书燕迈开步子离开,保持着属于自己的优雅。 霍靖棠握起拳头,轻砸在了餐桌上,然后推开了椅子,走到客厅里拿起了大衣,便迈步出了门。 霍靖棠在经过江书燕的身边,冷声道:“上车。” 江书燕盯着他高大的身影,看着他走向了车子,上车发动了车子,开到了她的身边。 江书燕也没有倔强着,毕竟这样走回去也不是不现实的。她拉开车门,坐在了后面,这样保持着距离,却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着他。 霍靖棠开车到了市区,将她放在了地段好的地方,亲自帮她拦了一辆车,告诉司机江家的地址。 “谢谢你。”江书燕看着车窗外站着他,感谢着他。 “身体是自己的,好好照顾自己。”霍靖棠叮嘱着她,让司机开车。 霍靖棠到了公司,上了顶层总裁办公室,他前脚进去坐下,后脚就有人来敲门。 进来的人是席言,她一件白色的衬衣,领口打着蝴蝶结,外面是玫红色的小西装,白色的臀裙,勾勒着他她的俏臀曲线。 “总裁,这你的早餐。”席言把一个保温桶放到了霍靖棠的面前。 “你买的?”霍靖棠挑眉,不会这么巧,她竟然知道他今天产没有吃早餐吧? “不是,是岑岑让我给你送来的。”席言盯着上司的脸色变化,在心里猜测着今天的天气。心想今天他们霍总的心情应该会因为这顿爱心早餐而美好起来,应该是阳光普照吧。 霍靖棠听到了秦语岑让她送来的,心里也有些讶异。难道是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错了吗?所以就用一顿早餐想安抚他受粉受伤的心灵?这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后果是很严重的。 “她让你送的,你们不是分开住了吗?”霍靖棠把漫不经心地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 “霍总,你就不知道了。是岑岑一大早就打给我,让我去她那里取的早餐,然后给你送来的。你看岑岑对你多体贴多好。”席言一脸的羡慕。 霍靖棠抬眸看着席言的微笑,心里却在说让你被人踹下床试试,再给你送一份早餐。 但他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他怎么可能把这么私密又这么丢脸的事情说给自己的下属听,就算席言是自己弟弟白雪霄的人也一样不能说。 “你喜欢你吃。”霍靖棠把保温桶推到她的面前,请她随便。 “我若是吃了,岑岑不拿刀杀了我,这可是给你的独家爱的蜜方。”席言可没那个胆儿,又郑重地把保温桶放回了老板面前,“霍总,你还是好好享用吧。” 霍靖棠没有动早餐:“今天的行程。” “今天早上有一个半个小时的早会,还有海三亚的酒店的事情需要你过目,下午和几个老总约了打球,可能要一起吃饭。”席言报告完毕。 霍靖棠点了一下头,今天好像行程并不紧,抬眸:“你还有事?” “岑岑说让我看着你把早餐吃完,你不吃完,我敢走吗?”席言有些怕怕地抱怨着。 霍靖棠脸色一变:“席言,记住了,你是我花钱聘来的秘书,可不是让你来做秦语岑的眼线!出去!” 席言知道她是扫到了台风尾,可是,他有一句话要说:“霍总,你是我的老板,可是岑岑以后是老板娘啊,老板娘是要管老板的……” 话音一落,席言已经快速的闪人了。 霍靖棠盯着保温桶……老板娘…… 他打开保温桶,上面煎蛋,做了一个笑脸,还有用火腿做的爱心,下面是馄饨……这是什么吃法,中西合璧? 闻着食物的香味,他觉得自己禁不住秦语岑的炮弹,觉得自己饿了,她做的早餐全吃光光了。他怎么这么能吃? 刚吃完,他正好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电话就来了,他接起来,语气很冷:“有事?” “早餐收到了吗?我让言言特意带给你的。”秦语岑声音比平时甜了几分。 “嗯,收到了。”霍靖棠轻声应着。 “好吃吗?”秦语岑问。 “一般般。”他看着空空的保温桶,其实挺好吃的,但是不能让她知道,不然还以为他就这么原谅她了。 “那我努力改进。”秦语岑听到他吃了,心里就很开心。 “如果没事,我要去开会了。”霍靖棠看了一下时间,该准备一下。 “嗯,就是那个,我不是要去采风吗?你能陪我去超市买些东西吗?”秦语岑咬着唇,就怕他会拒绝。 “今天晚上的饭局。”霍靖棠答着。 “那明天呢?”她不死心地追问。 “明天再说。”他也回得很不上心。 “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秦语岑小心地问道,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小气成这个样子? “我工作很忙,没时间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霍靖棠准备收线,“叫我开会了,先这样了。” 霍靖棠结束通话,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放。他就是小气成这样子,不可以吗?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对自己那样。 霍靖棠起身,准备去会议室,在去的路电话又响了起来。他以为又是秦语岑打来的,掏出一看,竟然是白雪霄的。 “我要开会了,打什么电话?”霍靖棠语气不善。 “哥,你一大早的吃火药了。”白雪霄在那边轻笑着,“内分泌失调了?” “不说重点我挂了。” “你别啊……”白雪霄急急地叫着他,“听说今天几个老总约了你去打球,记得把席言带上。” “有本事你来把她接走。”霍靖棠就挂了电话。 想在他面前秀恩爱吗? 那边和秦语轩正在医院里的秦语岑看着黑掉的屏幕,有些失落:“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姐,谁生气了?”秦语轩坐在她的旁边,好奇着。 “没谁。”她收好手机摇头。 今天秦语岑有时间,所以就带了秦语轩过来做个全面的检查,他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早发现早治疗,这句话也是没有错的。 凑巧的是她今天来就遇到了简希,热心的问了一个他们的情况,就积极帮忙,这样也省去不了产时间和程序,让秦语轩在检查方面很顺延地做检查。 “秦姐,你弟弟的检查结果我会帮你拿给专家看的,你就要等一些时间,我会通知你的。”简希对她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简希,今天多亏了有你帮忙,谢谢你。”秦语岑让秦语轩也感谢着简希,“那我们走了。” 秦语岑想到秦语容也在这里住院,过两天她就要去采风了,也没有时间来了。便想着带秦语轩一起去看看她,现在秦语容真的很可怜。 他们到了秦语容的的病房前,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小礼帽,穿着红色大衣的女子推门而入,那背影和侧脸看起来很像安倩妮。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来做什么? ------题外话------ 感谢今天安慰自己的亲爱的们,心里很感谢。 109姐会努力让二哥成为你的姐夫 安倩妮跑来秦语容的病房,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知道秦语容与关昊扬之间的纠缠,还是她肚子里有关昊扬的孩子?不管她知道了什么,都是不好对付的角色。 秦语岑有些替秦语容捏了一把汗,现在的她不被关昊扬承认,加上安倩妮的背景,她要想在这个城市安稳的过日子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的。安倩妮这个人千金小姐脾气大,又很在乎关昊扬,这一次来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的。 秦语岑拉着秦语轩上前,来到了病房门口,也没有进去,只是贴着门板仔细地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秦语轩看到秦语岑那小心的模样:“姐,你在做什么--” “嘘--”秦语岑伸手把秦语轩的嘴给捂住,示意他小声一点,“你说别说话就好了,知道吗?” “哦。”秦语轩点头,似懂非懂。 “要不你坐在休息椅上等我。”秦语岑把秦语轩扶住在了病房门边的长椅上坐下,“就在这里乖乖坐着,不允乱跑。” “知道了。”秦语轩乖乖地坐着。 秦语岑重新回到门板边上,耳朵紧贴着上去。 而里面的秦语容和陈桂秀看到进来的安倩妮,她戴着黑色的小礼帽,还有黑色的墨镜,柔软的唇瓣涂着粉色的唇彩。一身的名牌昭显着她贵气。 “你是谁?”陈桂秀盯着安倩妮。 “我是谁不重要。”安倩妮踩着红色的高跟鞋走到了床尾,目光落在了秦语容的脸上,“长得并不怎么样啊?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爬上了昊扬的床!勾引了他!” 这种姿色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关昊扬喜欢的那种类型。她安倩妮根本就不相信,关昊扬会主动和她上床,还会有孩子。 当她通过调查得到了这个叫秦语容的女人竟然是秦语岑的堂妹,还在关山集团工作过一段时间,还是关昊扬的小助理。当地知道秦语容怀的孩子竟然是关昊扬的时候,她有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她以为她和关昊扬之间的感情够深,她不过迟他几个月回国而已,收到的不是他隐婚五年的消息就是另外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她发了疯似的把那些照片给撕了,心里像是绞碎了一般的疼。她咬着唇,忍着那上涌的酸涩泪意,却怎么也撑不下去,跌从在了地上,捂洋着默默地流眼泪。他怎么可以瞒着她这么多事情!结婚就罢了,还在外面搞出了一个孩子!这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安倩妮先是去了关昊扬的公司,关昊扬正在开会。 她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她执意想要冲进去,可是被关昊扬的私人助理拦下了,提醒着她:“安小姐,今天我会议很重要,如果你这样进去打断会议,关总他会怎么看你?所在高层又怎么看关总?你如果真的在乎他,就应该多替他着想,而不是整出乱子来,这样于你们的感情是错误的做法。关总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在你执意进进前先三思再行!” 安倩妮虽然很愤怒,但丁树说的话也很对,如果她这么闯进去,关昊扬一定也会很生气的!可是让好了等,她等不了!这胸口的火焰狠狠地灼烧着她的心脏,让她疼得难受,不发泄出来真的要死人一样。 “可是我有很急的事情要见他。”安倩妮让自己隐忍着要暴发边缘的怒火,“这会要开到什么时候,我等不急了。” “你先去总裁的办公室等着,我会进去向关总说一下的,不会让你久等的,你看这样行吗?”丁树保持着微笑,“我让人替你泡杯茶,去去火。” “好,不过你要让关昊扬快点,我的耐心有限,最多十分钟,我看不到他我就会到会议室找他。”安倩妮用力握了握手里的包包,转身往关昊扬的办公室而去。 丁树跟着上前,走到了总裁秘书室时,让里面没有参加会议的小助理给安倩妮泡了一杯茶:“总裁的会议至少还有半个小时。你好好安抚一下安小姐,若是出了乱子,让你走人,知道了吗?” 小助理战战兢兢地点头。 丁树离开,回到了会议室,在关昊扬的耳边私语:“安小姐找你有很急的事情,我让人先安抚了她。” 关昊扬点了一下头,会议半个小时后结束了。关昊扬往办公室而去,就看到了安倩妮甩开了身后苦苦哀求她的小助理怒气冲冲地跑出了办公室。结果就撞到了关昊扬。 “为是怎么了?”关昊扬扶着安倩妮,一手揽着她的肩。 小助理脸色一白,弱弱道:“总……总裁,安小姐要见你。” “你下去吧。”关昊扬冲小助理道,然后拉着安倩妮回了办公室,“这一大清早的我开早会,你急着跑来做什么?” 安倩妮一把推开了关昊扬,站在他的面前,受伤而疼痛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告诉我秦语容是谁?” 关昊扬一怔,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安倩妮追问着他,目光里是挣扎与矛盾,她多想听到从他的嘴里说出不是的答案。 可是她也知道这只是自己一种美好的想法,因为一切证据都说明那个孩子是他的,就是他的! 安倩妮咬着唇,看着一言不发的关昊扬:“你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还是无话可说?” 关昊扬把手里的文件随手丢在了桌上,然后扯了扯领带,有些不耐烦:“我不想和你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关昊扬,你为什么要骗我?”安倩妮想要忍住自己的眼泪,可是还是浮了起来,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晃动着,“你和秦语岑五年前说结婚了,你说我要离婚了,会给我一个交待,我原谅你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她的妹妹又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告诉我是为什么?你给我一个解释啊!哪怕你说一句话我的心里都会好受一些,可是为什么都不说话?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我对你真心真意,可是你呢?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所以才会这样对我,是不是?” 安倩妮质问着他,咬白了唇瓣,也有泪水流淌了下来,顺着她泛白的脸颊流到了下巴上。 关昊扬看着默默流泪的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我对秦语容根本没有一点感情,和她上床都是她算计好的,我才是受害者!这个孩子我也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我也不会承认!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比你还感到头疼,我也已经想法设法处理掉这个孩子,而秦语容方面不同意,就是想用这个孩子来狮子大开口!我也不可能让他们这么赤裸裸的敲诈我!我不可以脑颅算计我的人还能从我这里得到太多的利益!妮儿,你能明白吗?” “是真的吗?你一点都不喜欢她?”安倩妮在乎是关昊扬对她的这份感情。 “当然,我如果喜欢她的话为什么不选择和她在一起,而是你。”关昊扬从办公桌上抽取一张面纸上前,用纸巾替她把脸上的泪水给拭干净,“我不告诉你那是因为我怕你知道受到伤害,我想我把事情简单低调的处理,可是你还是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秦语岑。”安倩妮深吸一口气。 “她告诉你的?”关昊扬抿了一下唇,“我和她离婚,我们之间就存在着敌意,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她自然是看不得我们好,以此事来挑拨我们的关系而已,你可不能上了她的当。如果你和我大吵大闹就是如了她的意,你想这样吗?” “我不想和你吵,可是那个替你怀孩子的女人不是我,而是别人,还是秦语岑的妹妹,你让我怎么冷静?”安倩妮被他拥在怀里,脸蛋贴在他的西装衣襟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而且还有孩子!昊扬,我的心好痛好难受!我一想到那个孩子,我就心如刀割!” “对不起,让你难受了,其实我也很苦恼!我也在想办法让秦语容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口里急,给我一点时间。”关昊扬轻拥着她,大手温柔地抚过的长发,“妮儿,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我心里的位置。” “昊扬,我知道我还该不该相信你,因为你又骗了我。”安倩妮内心在做着斗争,“我心里好乱。你说如果让我爸妈知道了,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们的事情。他们不会接受我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有孩子的!可是我又不想失去你,你让我怎么办?” “别担心,他们不会知道的,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关昊扬吻了吻她的发,“我说了这是意外,我是被她害的,我也永远不会原谅她!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她要怎么才同意拿掉孩子?”安倩妮自然是不想秦语容,这个秦语岑妹妹的女人生下孩子。 “这些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的。”关昊扬不想她搅进来。 “你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安倩妮在他的怀里仰起了头来。 “她们要五百万和一帽别墅。”关昊扬对上她的视线,“我最多给他们五十万和一套房子,我绝对不能纵容他们这种威胁敲诈的行为!太贪婪了!必须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好!” 安倩妮没有再说话了,静表地趴在他的胸口,指尖却已经揪紧了他的衣服。 思索了一会儿,安倩妮才淡淡道:“是该给他们一点教训!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走了。” “妮儿,别胡思乱想了,只要记住我在乎的人只有你而已。”关昊扬握住她的手。 “嗯。”安倩妮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一吻。 而他扣住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把她吻得有些意乱情迷,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身体才能站稳。 “别……你在上班。”安倩妮感觉到他的手钻入了她的衣服,“影响不好。” “今天就放过你。”关昊扬松开了手。 安倩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长发,关昊扬点点头。她才敢出门,她坐进自己的车内,想到自己收到的消息说秦语容在医院里调养。她忍不住就是想去看看,便开车直奔医院。 就这样,安倩妮出现了秦语容的病房里,带着轻蔑与敌意。 “你胡说什么,谁勾引关昊扬了,是他毁了我女儿的清白,让我女儿怀了他的孩子竟然无耻的不承认!”陈桂秀一激动就说出了安倩妮想要的答案。 “你们用了卑鄙的手段怀了这个孩子,谁会承认算计自己的人!”安倩妮的目光扫过秦语容的小腹,在厚厚的被子掩盖下并不明显。 “我……没有,我爱他,我才会怀这个孩子,想替他生孩子!”秦语容不承认自己的算计,双手紧紧地揪着被子,“你是谁?你出去!” “你没有资格生他的孩子!”安倩妮变了目光,又冷又利,像箭一样直射过来,“你以为你什么东西!” “看你这一身打扮出身应该不差,可你怎么骂人呢?”陈桂秀看着那些穿在安倩妮身上的名牌就羡慕着。 “算你有点眼光。”安倩妮得意一笑,“我今天来就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陈桂秀不解,“什么意思?” “你不是向关昊扬要五百万和一套别墅吗?他好像是不同意你们这么狮子大开口,只给给你们五十万和一套房子。”安倩妮漫不经心道,还轻拨了一下自己垂在胸前的长发。 “你是关昊扬找来和我们谈判的吗?”陈桂秀问,那天是秦语岑,今天是换了一个人吗,“是关昊扬的什么人?” “我是可以帮助你的人。”安倩妮轻笑着,隐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要你们答应不要这个孩子,你们不仅可以得到我给你们的五百万和一套别墅,你们还可以从关昊扬那里得到五十万和一套房子怎么样?这个生意对你们来说是非常划算的。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陈桂秀听到安倩妮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眼睛都有些放光了,她吞咽了一下喉咙,反问她:“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从不说谎。”安倩妮挑了挑秀气的蛾眉。 “你都不告诉我你是谁,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不是在骗我们?”陈桂秀还是长了一个心眼儿。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但不是现在。”安倩妮从自己的包包取出了一张卡出来,扔在了床铺上,“这张卡里的十万块,密码是6个0,这是先给你们花的。” 陈桂秀捡起那张卡,他们又有免费的十万块钱了吗? 她拿着卡放到了秦语容的面前:“容儿,考虑考虑吧,你若是要这个孩子, 以后吃苦的只是你。” “妈--”秦语容低声道,“我说过我要这个孩子,不管他关昊扬承认与否,我都要这个孩子,你别说了,也别想了。” “秦小姐,不要这么固执,你一个年轻的未婚妈妈带一个孩子,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安倩妮想到秦语容竟然这么执着于生下这个孩子,心里就有一把火在燃烧着,“没有孩子以后你还可以嫁个好男人,而这些钱够你花好一阵子了。这个社会没有钱就什么都没有。不要为么愚蠢和钱过不去!” “是啊,容儿,你就算生了他的孩子,他也不会领情的,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陈桂秀也劝着女儿。 可是秦语容很坚持自己的选择:“妈,我想清静一下,让她出去!” “秦语容,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以后就一分钱都别想得到。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又没有钱没工作,怎么活下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安倩妮也变了脸。 秦语容抓起了床头的花瓶就往安倩妮砸了过去,幸好她闪得快,退开了几步,花瓶摔碎在了她的脚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破裂了一地。虽然她没有被花羡慕给砸到,但是却被花瓶里的洒出的水湿了衣服和头发,沾着此事花瓣,有些狼狈。 “你闭嘴!滚!”秦语容指着门板。 “秦语容,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安倩妮心里更是不爽了,“我们走着瞧!” 而在门外听到里面发出声音的秦语岑也推门而入,看到了一地的碎片,激动的秦语容和愤怒的安倩妮。 “这是怎么了?”秦语岑问着秦语容,又看安倩妮,“安小姐,她是孕妇,请你不要打扰她休息。” “秦语岑,你来得正好!我还有帐要和你一起算!”安倩妮的目光在秦语岑和秦语容之间来回的移动,她是恨死了这一对姐妹,一个和她最爱的男人结婚五年,占了关太太的位置五年,她竟然不知道,而另一个怀了关昊扬的孩子执意要生下来,两人都是她的敌人,她真恨不得让他们消失,“秦语岑,你真是好样的,你自己抓不住昊扬的心,就把你妹妹给推上了昊扬的床是吗?你们两姐妹共侍一夫,你真的太恶心太无耻了!可是就算你这么做,昊扬还是不会承认你们,你们就是被抛弃的命!这就是你们夺我所爱之人的报应!” “安倩妮,你是疯了是吧?”秦语岑嗤笑了一声,她这个故事可编得真好,“我秦语岑坐得端,行得正,不怕你,你若是再胡说我会告你诽谤!” “请你不要污辱我姐,是我自己喜欢昊扬,是我伤害了我姐,这和她没有关系!”秦语容知道自己当初做错了,可是现在除了勇敢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外,她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份对秦语岑的愧疚让她现在深深自责。 “呵--还真是让人感动的姐妹情深。”安倩妮冷冷道,“深到可以共用一个男人!你们这样对昊扬,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姐,她到底是谁?”秦语容听她口口声声叫着关昊扬的名字,十分的亲热,还说是她深爱的男人,那她和关昊扬之间…… 她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冷了一寸!他果然是为么无情无义! “她是关昊扬现在的女朋友,安安集团的小姐。”秦语岑如实告诉秦语容安倩妮的身份,就算她不说明,她想秦语容也能猜到,她总会知道的,所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说她是关昊扬的女朋友?”秦语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这才多久,关昊扬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吗?不念她对他的情也就罢了,秦语岑可是为他付出了多年心血的结发妻子!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是,我就是关昊扬的女朋友!”安倩妮大方的承认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和昊扬之间的感情!” “如果你的感情够坚定,那么谁也破坏不了。”秦语岑走到了秦语容的床边,“我们也没有这个兴趣。安小姐,病人需要静养,请你马上离开。” 怔了好一会儿的秦语容把母亲手里的那张卡夺了过来,掀开被子走向了安倩妮,把那张卡砸向了她的面前:“我告诉你,我不会打了这个孩子,我不会要你们的钱!别以为你们有钱就了不起,我的孩子谁也别想碰他!请你马上滚出去,以后我都不想看到你!只会让我更恶心!” 那张卡打疼安倩妮的脸,她把那张卡握在了手里,卡棱割痛了她的掌心:“我就要让你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直着瞧!” 说罢,安倩妮依旧高扬起自己的下巴,不让自己在敌人面前失态,踩着高跟鞋离开。 看着安倩妮离开,秦语容失去了刚才的勇气了,无力地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痛哭,非常伤心。 秦语岑弯腰去扶她:“这样种人掉眼泪不值得。别人越是伤害你,越是瞧不起你,你越是要站起来,挺直你的背脊,活得更好!” “姐,我真的错了,我以为孩子可以挽留住他,可是现在看来我太天真了,他根本就是冷血无情的人!你和他才离婚多久,他一转眼就已经和千金小姐在一起了。姐,这些年你的付出算什么?”秦语容悔恨着,“以前我还和你做对,姐,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错事了。” 秦语容向秦语岑道着歉,她对她造成的伤害,现在看来真的是太年轻不懂事,太幼稚了,太自以为是。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能及时明白也好,既然伤害难免,那就把它当成你成长的经历,长大了就不要再那么不懂事了,以后的人生还很长,一定要走正确的路。”秦语岑也不想再追究过去的事情,“好好把身体养好了,才能考虑下一步怎么走。” “嗯。”秦语容抹着脸上的泪水。 秦语岑扶着秦语容,让她重新躺回了床上:“这个孩子……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真的要生下来吗?虽然孩子是无辜的,可是以你自身情况来看,真的适合走这一步吗?” “姐,虽然我现在恨他,可是却也爱着他,让我打掉这个孩子,我……我真的舍不得。”秦语容也很矛盾纠结,她的手颤抖着抚着自己的小腹,“你知道吗?他已经四个月了,我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了,他已经成形了,他就在我的肚子里与我血脉相连,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我……做不到……” 看秦语容在说着孩子的时候,脸上就会泛起了那种慈爱的母性光辉,整个人都会变得不一样。 可怎么会在这么傻的女孩子,明知道那个男人并不爱她,也不会感谢她替他孕育了孩子,而且还会责怪她,看不起她。可是她却依然这么执着的努力地保护着这个不被他父亲欢迎的孩子,这就是爱吗?比起秦语容对关昊扬感情,她觉得自己是对关昊扬的感情只能算是年少的迷恋和惊艳吧。她自知比不上秦语容,也没有这份执着的勇气。 秦语岑看着眼睛里又泛起伤心泪水的秦语容,眉心也染着轻愁,伸手扶着她的肩,转移了话题:“小轩也来了,我带他进来见你。” “不,姐,不要让小轩到我这个样子,我不是一个好姐姐,不要让我教坏他。”秦语容拉住了秦语岑的手腕。 “那如果你想见他了,我就让带他来看你。”秦语岑也不免强她,“那你好好休息,小轩在外面,我先带他回去了。” “嗯。”秦语容点头。 秦语岑让陈桂秀好好照顾秦语容,然后就转身离开,秦语容扣眸轻轻唤她:“姐……谢谢你……” 秦语岑安慰的扬起唇角回以一个微笑,离开了秦语容的病房。 秦语轩坐在休息椅上,阳光轻染在他的身上,白衣黑发的少年是安静的美男人,引来了护士小姐的关心:“帅哥,我看你坐在这里许久了,你应该口渴了吧?这是我替你倒的水。” “谢谢你。”秦语轩听到别人叫他帅哥,害羞的红了脸。 “不谢不谢。”护士小姐高兴地双轻摆,“你在等人吗?等谁?你女朋友……还是……” “女朋友?没……没有的事。”秦语轩更是红了脸蛋,看起来好想让人扑倒蹂躏的可人模样。 秦语岑无奈地摇头,这医院里的小姑娘都这么悠闲没事做吗?竟然来逗她那单纯像白纸一样的弟弟。 “小轩,我们走吧。”秦语岑清了清喉咙。 小护士看向了秦语岑,眸光一亮,扎着马尾,穿着白色衬衣和格子大衣的秦语岑,看起来高挑有气质,五官素颜也很漂亮。 “谢谢你照顾我弟弟。”秦语岑一句话就让小护士没有胡思乱想,笑着,“原来你上他姐姐啊,你们姐弟真漂亮。” 秦语轩站起来,秦语岑挽着他的手臂便走到电梯边乖电梯离开了。 她看了一下手表,快中午了,今天霍靖棠是没有时间陪她了,那回家做饭吧。 “今天想吃什么?”秦语岑带着弟弟打了车,在车上问他。 “今天二哥来吗?”秦语轩关心的就是这个。 “他有工作很忙的,不是每天都会来陪你打游戏的,你也不能太缠着他了,知道吗?”秦语岑握着他的手,“要给他一些个人的空间和时间。” “姐,我就是想和二哥在一起嘛。他工作是累,可是打游戏就是放松啊,这就是劳逸结合。”秦语轩想着霍靖棠教他的话,“姐,你是不是不太喜欢二哥到家里来啊?” 秦语岑一愣,问他:“谁说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二哥做我姐夫呢?”秦语轩有些替霍靖棠感到抱不平,“那个关少爷,我不喜欢他,你都要他做我姐夫那么多年,为什么我喜欢的二哥,你就不同意呢?你若是不让二哥做我姐夫,万一他去做别人的姐夫怎么办?我可不想这样,那样我会哭死的……姐,我真的很喜欢二哥,如果他做我姐夫就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天天见面,多好啊?重要的是有二哥他可以保护我们。” 保护我们…… 秦语岑听着心里也是甜蜜的,只有他愿意和她一起保护秦语轩。也只有他得到了秦语轩的欢心。 如果她不抓紧他,想他做姐夫的人大有人在吧?那个江书燕的妹妹,江书娜上次不就是一口一个姐夫的叫吗?他和江书燕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江书娜都改不了口,可是见们江家是很喜欢他这个人的。她虽然也明白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也许江书娜那么叫他也是故意让她心里不舒服,可她的心里还真是有些不舒服,毕竟他不再是江书燕的未婚夫了,他和江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也不该叫他这么亲切亲密了。 “嗯,姐会努力让他成为你的姐夫,好吗?”秦语岑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是在给自己打气。 那些过去,就不要想了吧,让它随风最好。 到了周末,霍靖棠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过棠煌碧景了,秦语岑给他打电话,他就一个字,忙。 她打给席言问情况,她也说忙,毕竟马上就到年关了,公司年底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要结算,做好放假前的准备。 她还能说什么,也只能给予支持和理解,毕竟她也是在关山集团里待过的人,公司在年底都是很忙的,处理好事情后才能过一个好年。 晚上,秦语岑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给霍靖棠发了微信【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一日三餐都要按时吃。】 【知道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小轩。】霍靖棠忙中抽空回了她。 【明天要去采风了,去五天的时间,你帮我照顾一下小轩,可以吗?】秦语岑今天和秦语轩一起去超市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有出去要带的东西。 【好,几点走。】 秦语岑心里一喜,他还是关心自己嘛【8点,那我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晚安。】 第二天,秦语岑早早起来做了早餐,做好后,门铃就响了。 秦语岑急急地擦了擦手,开了门,看到门外的是徐锐后本来盈着喜悦的目光渐渐有些失落:“你来了?” “嗯,是霍总吩咐我来把你送到学校,再把小轩接到公司里去。”徐锐自然也看到她眼里的失落。 “你吃早餐了没有,一起吃。”秦语岑请他进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徐锐这么早起来,还没有吃早餐,既然有免费的,还是他们总裁女朋友的亲手做的早餐,真的是太棒了。 秦语岑打装了一份给徐锐:“这是给你们霍总的。” 徐锐不客气地吃着早餐,心里美滋滋的,他可是和他们总裁享受的可是同一待遇。 早餐过后,秦语岑和秦语轩都徐锐的车离开,秦语岑到了学校,冲秦语轩交待着:“这几天你可以好好听二哥的话,姐很快就回来了。别太想我。” “姐,我会的。”秦语轩冲她挥手。 “徐助理,麻烦你了。”秦语岑向他微笑含首。 “这是应该的,秦小姐不用客气。” 秦语岑看着他们离开,这才往学校里去,8点钟集合到位,8点半出发。 霍靖帆点了一下名,都到了齐了,便上大家把东西放到大巴车上。秦语岑是最后一个,她不想去和他们挤,所以是最后一个上车的。霍靖帆坐在第一排,见她上来,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坐位:“坐这里吧。” 秦语岑会过去,他道:“你脸色不好,是不舒服吗?” 秦语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吗?有些小感冒而已。” “不舒服的话就睡一觉。”霍靖帆建议着。 到临县的距离只在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并不是太远,临县面海,天空总是湛蓝的,海水也是深蓝的,空气里都是海水的咸湿的味道。 秦语岑觉得到了临县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样,心里感到十分的亲切。 他们下榻的酒店是临县最好的,两人一间房间。 秦语岑在班上不爱说话,上课来,下课走,所以和班上的女生不太不熟悉。今天她才知道和她一起住的那个女人生叫林芝。 大家休息了一下,中午在酒店的餐厅里吃饭。 秦语岑这一次却有些晕车,虽上一感冒,她有些头晕无力地躺在床上,都不想动,林芝见她没起来:“秦语岑,你不去吃午饭吗?” “我不去了,我就是想躺一会儿,你帮给向霍老师说一声好吗?”秦语岑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好。”林芝便离开,却了酒店的餐厅。 霍靖帆点了一下人数:“秦语岑呢?” “霍老师,秦语岑她好像不舒服,她说她让我给你说一声不下来吃饭了。”林芝上前道。 “我知道了。你们先吃吧。”霍靖帆取了一份午餐去了客房,按了门铃。 秦语岑撑着身体不的适,上前打开了门,霍靖帆见她这样,扶她躺回了床上,把午餐放到了床上:“你都这样了,还不吃午饭,怎么能恢复体力?多少吃一点。” 他抬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学好没有发烧:“吃了饭,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没事,就是有些点晕车了,睡一睡就好了,不会耽误明天的采风的。”秦语岑看着他带来的午餐,“谢谢你。” “谢什么,我是老师,照顾你们都是我的责任。”霍靖帆道,“吃吧,我给你倒杯水。” 秦语岑看在霍靖帆的心意上,撑着吃了些饭,又喝了些水。 “好生躺着,我去给你买些药回来,有事就让林芝找我。”霍靖帆替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开。 “不用了,我带了些感冒药。”秦语岑早准备好了。 霍靖帆帮她取来,兑了一包冲剂,加上感冒胶囊。 林芝吃了饭上来,看到霍靖帆他们的房间,他起身对林芝道:“林芝,你和秦语岑一个房间,就麻烦你多照顾她一下,如有事就找我。” “好的。”林芝乖巧的点头。 秦语岑吃了药,便睡了下去,晚饭前她的精神好了许多。 和林芝一起下去吃饭就听到了闲言碎语。同学正在自助餐前取菜。 “听说霍老师亲自给她送饭去,还喂她吃药,你说她凭什么?” “上次在教室里,我看到她故意摔倒在霍老师的怀里,别看她一张玉女的脸,其实就是个心机婊。” “就是就是,霍老师那么帅,人人喜欢,她自然也不例外,就想着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勾引呗……太不要脸了。” 林芝听了,上前道:“你们别胡说,霍老师关心每一个人的,你们不要乱想好不好?” “林芝,你别被他骗了,她们这种人最会装了。” “反正我相信秦语岑不是那样的人。”林芝拉拿过一个盘子递给秦语岑,“你别在意他们说什么,吃饭吧。” 秦语岑摇头,接过盘子:“我不在意。” 她经历多了,这些话根本就伤不她。她和霍靖帆之间是清白的,她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吃过饭后,大家约着去外面逛,秦语岑回了房间,林芝替他兑了感冒药:“记得吃药,你不出话的话,我和他们出去玩了。” “去吧。”秦语岑喝了半杯的药 林芝看着她喝完,也就安心地离开了。 秦语岑一个人在房间里,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压在了她的身上,扯着好的衣服。 110不如我们做点费力的事情 霍靖帆吃过晚饭,准备去看看秦语岑的病情怎么样。 他刚走到电梯时,就被人给拉住了,一颗头颅就靠在了他的肩头上:“你到临县来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霍靖帆看着紧紧的挽着自己手臂的白雪菲,戴着黑色的毛线帽子和大墨镜儿,遮住她半个漂亮的脸:“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你啊。”白雪菲诚实道。 “我是来工作,不是玩,你跑来找我干嘛。”霍靖帆蹙了一下眉,“赶紧回去。我回去后会联系你的。” “你走都一声不吭的,回来你会主动联系我吗?”白雪菲不悦地噘起了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霍靖帆无力扶额,他伸手去拉她的手:“你不能站好好好说话。你一个明星这样搂着一个男人,被人拍到了不好。对你的形象的损坏。” “我才不怕,他们爱拍就拍,反正我不会不放开你的。”白雪菲也不在意了,“反正这一次回国我是不会离开了。你必须得好好陪我,否则我告诉奶奶去。” “雪菲。”霍靖帆心里有些担心着秦语岑的情况,不过林芝告诉他秦语岑吃药后休息了。他也不知道去看她会不会打扰到她,“别这样好吗?若是被我学生看到了可不好。” 白雪菲站直:“那陪我出去逛逛。” “临县没什么地方好逛,我也不知道哪里好玩。”霍靖帆与她四止相对。 “我好久没看过电影了,我们去看电影,享受一下普通人的正常生活。”白雪菲拉着他便往外走,“我可是放下了工作来找你,你可不能对我不好。在看电影之前,我得吃饭。好饿……” “你说你这么瘦,你还这么能吃,你是属猪的吗?”霍靖帆跟着她的脚步,往外走去。 “你才是猪呢。”白雪菲不满地掐他的手臂在。 “你干嘛呢……疼……”霍靖帆叫着。 两人出了酒店后,霍靖帆完全忘了要去看秦语岑的事情…… 秦语岑在睡梦中听到自己的衣服被扯破的声音,这个声音传进耳膜里刺得好可怕,让她想要尖叫,可是喉咙像是卡住了一样,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声音一般,她张了张口,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觉得头好晕,眼皮子好重,她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看身上这个人是谁。她努力再努力才将自己沉重的眼皮子打开了一打缝,视线有些模糊,黑暗里虽然看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全貌,但是她借着微光还是能辨识到自己身上男人那张陌生的轮廓! 她本能地伸手去阻止这个男人撕扯她的衣服,用尽全力去抓住那个男人的手,却阻止不了那个男人的粗鲁和放肆。她心一急,一口咬在了那个男人的手上,这一口很用力很狠,咬得那人手腕流了血,疼和他咬牙缩回了手。 男人松开开了手,秦语岑咬牙双腿一蹬,将没有注意的男人踢痛。她也得到片刻的自由,赶紧将自己破烂的衣服拉起来遮住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一边也不松懈地从床上起来,因为头晕的缘故,她差一点栽倒在地上。但她不能待在这里,不能让这个男人对自己为所欲为,如果她没有感觉到,那么她现在肯定已经……她不敢想像下去。她不能让别人碰自己,她是属于霍靖棠的,她要为了自己,也为了她守住这份清白。 “妈的,竟然敢咬我?”男人看着流血的手腕,上面几个深深的牙印,愤怒异常。 他快步上前,一把就揪住了秦语岑的马尾,将她拖住:“你想往哪里逃?我告诉你,今天你是逃不掉的!” 男人阴冷一笑,扯得秦语岑头皮一阵刺痛。她伸手去紧抓住自己的头发。她根本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被他一把给重新扔到了床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加上身体的不适,她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咬着牙,忍着痛,想撑起身来,结果那个男人已经将她压住,低头靠近,恶狠狠警告着她:“想从这里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放开我!”秦语岑挣扎着。 可是男人的力气天生就比女人大,无论她怎么挣扎抗拒都是无能为力。 “你竟然敢咬我,真是欠收拾!看我不好好地教训一下你,你是不知道爷的厉害!”男人抓住她的双手,扯下了自己的皮带将她的手腕给绑住。 “不要--”秦语岑的手被束缚,她就更难逃脱这场危险。 “现在叫这么大声太早了,留点力气一会儿好好在叫给我听。”男人笑得好银荡,而且又伸手扯她的衣服,本来已经很脆弱的衬衣这下已经被他全部给扒了,黑色的内衣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更是激发这个男人的兽性。 秦语岑手是使不了力气,双腿也压着,想要蹬人也不可能。 男人压下头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她咬着牙,闭着眼睛,以头向男人撞去。 “妈的!”男人痛得捂着自己的左眼,她一撞竟然撞到了他的眼窝,疼得他呲牙裂嘴的,加上之前的手臂受伤,他已经是怒火熊熊 “你别碰我!不许你碰我,你再碰我,我就咬舌自尽!”秦语岑威胁着他,可是身体却在害怕地颤抖。 “想死是吗?等我上了你,想怎么死都行!现在少给我折腾,规矩一点!”男人一个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了她白皙的脸上,细嫩的皮肉怎么经得起他这么用力一打,脸上立即就浮起了五指红印,肿了起来。 秦语岑被扇得别过脸去,发尾也覆在了脸上,她感觉到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像是针刺一般。唇角也破裂开来,鲜红的血丝流淌下来,看起来分外的惊心。 男人一把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你若是再不规矩就不是一个耳光了!” 秦语岑瞪着眼睛着他,而在黑暗里,她根本不能完全看清楚这个男人,但她就是要这么瞪着他。 “再瞪着我我小心弄瞎你这双漂亮的眼睛。”男人被秦语岑瞪得很不舒服,指尖摩挲着她的肌肤,“真是柔滑。” 他一边说着,一把就扑倒了秦语岑,抓紧时间想要放肆。 秦语岑虽然敌不过她,还是极力在反抗,心里的恐惧更是层层堆积。让她崩溃得落泪,泪水顺着眼角不断地流淌着,她低声哀求着:“求求你,不要碰我,不要!” “我要的就是你!”男人不让她逃避。 秦语岑哭得悲伤,可是对方显然也没有心软,她虽然在绝望,但也在努力地反抗,不让对方得逞所愿,哪怕是拼上好的性命! “找死!”男人一不做,二不休,再一个耳光,将秦语岑扇晕过去。 秦语岑在最后失去意识,坠入无边黑暗的时候,轻声呼唤着:“霍靖棠,救我,救救我……” 男人看着晕过去的秦语岑:“这样就可以让我为所欲为了。” 而与此时门外,霍靖棠拿着一束不玫瑰花迈出了电梯,走到了秦语岑的客房门前,他把花藏在了身后,正准备伸手去按门铃的时候,看到门把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 他低头,伸手去拿着那个牌子,看了两眼。 接着他还是去按了门铃,却不见人来开来,他又按了两下,还是没有人。既然挂了这个牌子,就证明屋里是有人的,而且这个时候也不可能睡下了吧? 霍靖棠是越想越觉得奇怪,心里泛起了不安。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用身体去撞门,门只是震动了一下,没开。 他急得扔了花,退开身好几步后,奋力一脚往门上踹去,用尽了他全部有力气,门终于开了。入目的是一片狼藉,床上睡着秦语岑,身上的衣服已经扯落,被子退下,而那个男人正急急地提着裤子,准备跑人。 他看到突然出现的霍靖棠,也是傻了眼,没想到有人竟然敢踹门进来。 霍靖棠看着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仿佛回到了曾经,当他冲到包厢里时看到江书燕一身无缕躺在地毯上,那腿上的鲜血凝固。而现在是他爱的女人,除了愤怒还有心痛,仿佛漫天的潮水向他涌来,把他整个人都卷到了水底,冰冷的感觉灌进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新上演一次!绝对不! 俊脸瞬间就黑暗了下去,目光倏地冻结成了冰,冷锐如箭地向他射过来!他一身都环绕着寒气,那种冷气仿佛要把一个人给冻结。 男人被霍靖棠强大的压迫感给吓得直咽口水,站在原地完全不敢动弹一下! 霍靖棠冷静的随手关上了门,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人,墨眸微眯,阴冷如从地狱里走来的死神,他握起拳头就挥向了男人的脸,接着抬腿一踢,男人抱着自己的胯部痛苦地跪在地上,然后倒在了地上打滚,疼得一脸的扭曲,哀嚎连连,可见霍靖棠这一脚是下了十足的力道。 霍靖棠走到他的面前,身体的阴影将她覆盖,声音冰冷如十二朋的霜风:“你在做什么?” “我……”男人疼得舌头打结,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霍靖棠的眼底黑色涌动,一片阴鹜:“敢动我霍靖棠的女人,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霍靖棠……”男人瞳孔收缩,害怕之色漫起来,一身都在发抖。 他就是那个被外界传方冰冷无情的男人吗?对付敌的人手段阴狠残忍…… 他怎么就惹到这个男人……她明明告诉他这个女人是他男朋友的小三,让他睡了她就给他五十万的。可是惹到了霍靖棠这一号危险的人物,这五十万他可能都没有命拿到了! “若是不想连累你的家人朋友,就给我乖乖在这里等!”霍靖棠霍靖棠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报了酒店地址和门号,让他们抓紧时间立即过来。 男人慌了,忍着钻心的痛楚,跪在地上,向霍靖棠磕头:“霍先生,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是有心的,我也是被人骗了。我若是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连她一根头发都不敢动的。看在我也是被人骗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霍靖棠根本没有看他一眼,转身走向了床边,看着秦语岑脸上和唇角的伤,那红肿的脸,那唇角的血丝,那赤露的雪肤,上面还有属于他手指留下的抓痕……这些都让他些愤怒到想杀人!此刻他也深深要自责着自己差一点晚来了步,否则那将是他们一生都无法面对的痛。 霍靖棠小心替她整理好头发,在她的行礼箱里找到了她的衣服给她穿上。 霍靖棠脱下自己的大衣,然后他走到男人的面前:“想必她也是求过你的,可是你在放过她吗?你竟然还敢把她伤成这样子!我手里有一把枪的话一定崩了你!” 说着他一把掐住男人的颈子,卡得他无法呼吸,涨红了脸。他的心中是痛与怒的交织,用自己的拳头狠狠地教训了这个人渣,打得他伤痕累累,最后倒在地上,吐了几口血,染红了地毯。 霍靖棠可是进过军校的,格斗技术方面是十分强悍的,曾经一个人和十个人赤手较量,他是最后一个倒地的。 收拾这个男人是错错有余,而这个男人也根本不敢还手,否则会死得更惨。 霍靖棠的得手骨都疼了,他甩了甩手,看着倒下的男人却还是不解气。他无法做到心平气和,他无法冷静无视。 他不敢想像若是迟了一步,该怎么办? 他的心都在害怕和颤抖着,手也在抖,根本控制不住。 他越是握紧拳头,手就抖动得越厉害。 没有多久时间,就有人赶来,恭敬道:“霍少,有什么指示?” “把这个男人给我绑起来!关好看好,不能让他死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霍靖棠的眸光都泛着从未有些的嗜血之色。 “是。”两人将那个男人给带走。 霍靖棠把大衣盖在了把秦语岑的身上,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看着她脸上的伤,他蹙紧了眉头,都是因为他,所以才会让她受到伤害,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把秦语岑带离开了这里,来到酒店大厅的时候,工作人员看到这样,有人拦住了他:“这先生,请出示身份证明,你不能这么随便带人离开。” 这可是要负责任的,怎么可以让人随便从酒店里带人走。 “我是霍靖棠,她是我女朋友,你们有意见吗?”霍靖棠冷眸扫过那些人,吓得他们低头,后退。 “霍靖棠……棠煌集团的总裁……”有人道。 这怎么可能,他们这个三星的酒店竟然能有这样的大人物出现,众人都震惊了。 “还有谁有意见?”霍靖棠抱着秦语岑大步离开。 酒店外已经有人恭敬地守候在那里,看到霍靖棠上前,便开了门,然后车子扬长而去,那些人挤到了门口,看着离开的车子,一个个都没有回过神来。 车子一直开到了临县的码头,白色的游艇待命在岸边,霍靖棠下了车,抱着秦语岑上了游艇,将她抱到了卧室里,小心地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却打了水来替她擦了脸上的血污和身体,然后替她换了真丝的睡袍。脸上的伤痕,他也替她抹了药。 霍靖棠坐在床边,一直这样盯着秦语岑看着,一直盯着,直到他的眼睛都有些一丝的模糊。 他才站起身来,出了卧室,在厨房里熬了粥。 而睡在卧室里的秦语岑,不安的摆动着头,额头上也沁出了冷汗,双手紧紧地揪着被子,那样子好像是做了什么恶梦一般难受。突然她大叫了一声,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因为害怕而呼吸剧烈。纤弱的双肩不停地颤动着。 她摸着自己身上的睡袍,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穿,她被那个肮脏的男人碰了吗? 她闭上眼睛痛苦地咬着被子,双手紧紧地揪着,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脸去面对霍靖棠。她紧紧地咬着,直到霍靖棠走进来都不知道。 “你在做什么?”霍棠看着她在咬着被子,上前伸手握着她的手,“松开啊。” 秦语岑怔愣了一秒,这个声音,这手掌和温度……都是属于霍靖棠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侧头,看着面前的霍靖棠,真的是他! 她眼底的晶莹汹涌而来,她松开了被子,一把抱住了霍靖棠的靖襟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结实的小腹上,泪水就再也忍不住地流水下来。有他在身边的感觉真好,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就充满了力量。 “想哭就哭出来吧。”霍靖棠伸手抚上她柔软的发。 “你都知道了?”秦语岑抬眸,水光晃动,楚楚动人。 “嗯。”霍靖棠点头。 突然间,秦语岑眼底一冷,反常地一把将好推开,而没有心理准备的霍靖棠被她这么用力一推,撞到了后面的柜子。 “你走,你不要管我,你走啊,我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也不想看到你。”她的羽睫微微颤动,声音里带着痛苦。 她一定是看到自己的糟糕和肮脏,她无法接受自己在乎的男人看到她的狼狈。她无法他的面前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和他亲亲热热。 “岑岑,你看睁开眼睛看清楚,是我,我是霍靖棠。”霍靖棠上前,不顾她的拒绝,却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伸手抚着她的背脊,去驱赶着她的不安与痛苦。 “我知道是你,我就的也正是你,你走,不要管我,不要看着我这个样子--”秦语岑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身体,可他却不松开手。 她的声音都是破碎的黯哑的,脸庞上落下成串的泪滴,如滚烫的岩浆流淌过她的脸肌肤,灼痛了她,可是这样的始终不及心里那被掏空的痛,痛到想要死去。 “别这样,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和你生气,是我没有保护好好你,让人欺负了你,如果你要打就打我,只希望你的心里好受一些。”霍靖棠抓住她的手,让她打自己。 她却紧紧地握住拳头,根本就下不去手,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鼓起了无尽的勇气才说出下面的说话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是我脏了,我配不上你了,霍靖棠,我们分手吧……”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虽然很痛很不舍,可是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不是吗?她一个离婚的女人和他本就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她以为自己可以给他的就是自己的清白,他可一做自己唯一的男人,可是现在连这一点点可以和他匹配的东西都没有了。她真的没有脸再在他的身边继续待下去了。 “分手?为什么要分手?”霍靖棠扶起她的授信,看着她眼角的水气,“你别胡思乱想了,你还是我的岑岑,那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他发生的!” “那样的事情?没有发生?”秦语岑不解地眨了一下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让我以外的男人碰你一根手指头的,这样的意外绝对不会发生。”霍靖棠坐了上来,眸光里含情带柔,“我会保护好你的。相信你,所以以后都不能轻易地说分手!而是牢牢的抓住我的手,不离不弃!” 霍靖棠将手指与她的和指相扣,牢牢地扣住,让她看见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把他们他分开。 “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没有发生吗?”秦语岑眼底的痛苦渐渐消散开来,“我没有脏?” “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不会让它发生!”霍靖棠点头,“所以不要再多想了。看看这是哪里?” 秦语岑一把抱住了霍靖棠,蛾眉虽然轻蹙着,可是心里却是拨云见日,心情明朗了起来。她用力地紧紧地抱着他:“谢谢你。” “你是我的女人,保护是我的责任。”霍靖棠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刚才还要推开我,这会儿把我抱这么紧?” “我……”秦语岑羞得不好意思,想要松开她,却被他给扣住,“这一辈子都别想推开我。” 霍靖棠将她压在床上,大手抚上她的额头,两人深情凝视着对方。 他们也有一些时间没见了,这会相见,分外的思念。 他小心地吻上了她的唇,给予温柔,两人缠绵相吻,用这样忘我而美好的吻来消除她脑海里那些不美好的记忆。 她阻止着他想要得更多:“我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我不想这样,我我洗澡。” 霍靖棠松开了她,尊重她的意思。 秦语岑冲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用沐浴乳狠狠地揉搓着自己的肌肤,仿佛在搓掉一层皮一样。虽然她没有被那个男人给真正的占在,可是那个人还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味道,留下了痕迹,让她觉得恶心。她的心里接受不了……她想要自己是干干净净的。 不知道洗了多少遍,秦语岑才出来,白皙的脸蛋都被热气醺得通红,看起来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我熬了粥给你,要吃点吗?”霍靖棠见她出来,取了毛巾给她擦湿发。 “我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酒店吗?”秦语岑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是在酒店里,而是好熟悉的地方,可却想不起来,“这是哪里?” “是我的游艇,你来过,怎么就忘了?”霍靖棠拉她坐下。 “就那一次,我也没记住。”秦语岑自己擦头发。 “那我以后得多多带你啊这里熟悉熟悉。”他看一下时间,“今天就不回酒店了,就和我住这里。” 秦语岑也不敢回去了,她的心里还有巨大的阴影:“那我不见了,你弟弟霍靖帆会急的。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放心。” 她起身,准备去取自己大衣里的手机,霍靖棠拉住她:“坐好。” “做什么?”她跌回到他的双腿上坐着。 “他把你带出来,却没有尽到保护好的责任,必须让他急一下!这是对他小小惩罚,我还有帐回去再和他算。”霍靖棠圈着她的细腰,不让她动。 “他是你弟弟,你这么让他急,不好。”秦语岑替霍靖帆担心着,并不忍心他着急。 “你就这么关心他?”霍靖棠有些不满意了,“不会还想着奶奶撮合你们的事情吧?” “都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拿来说,有意思吗?”秦语岑纤长的双臂搂着他的颈子,“就算霍靖帆不是你弟弟,他也是我老师啊,我也不能让他这么着急的。” “既然有力气去关心别人,不如我们做点费力的事情。”霍靖棠在她颈间亲吻,眸是笑意荡漾开去,“我要让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而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就把她给压在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欣赏着她的美好。而这样的美却只能为他一个人绽放。 他双手扣住她的腰,被他死死地压着,他的吻绵密如雨地洒落下来,点燃了彼此身体里的火焰,她在他的怀里被他折腾得脑子里一片空茫。只有他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晃动,还有从他额头上滴下的汗水落在了她的眼角。 ------题外话------ 坏是谁呢,是谁呢? 111你还有我,我们要一起面对一起走下去 霍靖棠和秦语岑一番温柔缠绵后,她无力地躺在他的臂弯里,而他的手指在她的浓密的黑发里穿插着,感受着她发丝的柔软。 “你不是上班没空吗?连周末都没有时间陪我去超市买东西,你怎么就跑来临县了?”她一只手臂轻揽着他的肩,“你不生我的气了?”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的话,可能她就要失去自我,失去和他之间最宝贵的东西。直到现在想到那种感觉都觉得后怕,觉得一身都不舒服。 “我其实早就不生你的气了,就算我再小气也不可能气那么多天。公司最近真的是很忙,我周末加班把工作提前做完,就是想今天赶到这里来给你一个惊喜,陪你在临县待五天,有机会的话也陪你回家去看你奶奶和父亲一次。没想到我没有给你惊喜你到是惊吓到我了。”霍靖棠庆幸自己幸好把事情处理好了,赶到这里来,否则后果难想。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可是在正规的酒店里,怎么会有人跑到我房间里来,对我施暴。”秦语岑也想不通,蹙着眉道,“怎么会有那么猖狂的人或者说是笨的人,像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把要给打晕了,拖到很隐蔽没有人的地方才做坏事啊。在酒店里他就不怕有人来吗?就算你没来,林芝和我是室友,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这个人就一点都不怕吗?我真的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笨跑来。” 秦语岑这一席话说得很有道理,让霍靖棠想到了什么:“他是怎么进来的,你不知道吗?” “我因为感冒有些晕车,所以晚上吃了饭,吃了药就睡下了,他进来我根本点都没有察觉。”秦语岑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直到那个她衣服压着她时才有感觉。 “吃药?什么药?”霍靖棠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一定是有人设计好的,否则不会这么大胆,“谁给你吃的?” “就是感冒药,我室友帮我准备好了。”秦语岑眨了两下羽睫,却看到霍靖棠的脸色很凝重,“怎么了?” “一定在问题,否则那个人不会笨得到酒店里做这样的事情。”霍靖棠伸手去拿床头的电话,拨了一个号友过去,“帮我去酒店秦语岑的房间取她今天用来喝药的玻璃杯……”他看向秦语岑,用眼神询问着她,见她点头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是下玻璃杯,“把杯子收好,送去医院检验一下,看看杯子里的残留的药物有哪些,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检验报告。” 霍靖棠吩咐了下去,秦语岑的眼里浮着不相信的星光:“你的意思是林芝害我?” “任何人都有可疑,可是她是能最亲密的接触你的人,自然更容易被怀疑,只是检查了一那个杯子,她不是真的害过你,结果一出来就知道了。”霍靖棠伸手轻抚在她的脸上,“不能对周围的人,特别是看起来表面友善的人掉以轻心,也许他们就是最咬你的毒蛇。” 秦语岑听着霍靖棠这么说,她的脑海里浮起的是林芝关心和羞涩的笑容,那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是伤害她的人?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的温热的血液正一寸寸的冷却。 “别害怕,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霍靖棠见了她脸色发白,亲了亲她的脸,“不是累了吗?睡吧。” “我突然一点都不困了。”她哪里还有睡意,现在是十分的清醒,“到底是谁想害我?林芝她不可能,她没那个胆子吧。” “她可能没有,但是总有人人,这个人也许就是幕后的主谋,我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我不会让伤害你和企图伤害你的人逍遥。”霍靖棠的眸子也凝结着霜。 以前江书燕被伤害,是他的疏忽。他不有想到敌人会那样的残忍。现在,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重复发生在秦语岑的身上,那样,他就无法原谅自己。因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说不谈不是给她幸福的资格。 当时是有部分人知道江书燕是他的未婚妻,所以企图借伤害她来打击到他。可是现在他和秦语岑的关系还没有公布于众,又会是谁在背后玩花招,如果是霍靖锋,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说我又没有招谁惹谁,为什么对方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最大的伤害,可以因此毁灭一个人的人生或者生命,一个人怎么可以残忍到这样!如果我知道他是谁,我也不会放过他!”秦语岑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 “都交给我来做就好。”他不想她的双手沾染上黑暗的东西,“有时候他们不是想伤害你,而是想通过伤害你来打击到我,让我痛苦,因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到无法抹去的创伤,那比伤在自己的身上还在痛,你能明白吗?身在上豪门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心与心之间也是虚假的,我身在霍家,站在这样的高度上,难免会有敌人,有看得见的,有看不见的,他们都会用各种方法来打击伤害我,如果伤害不到我,就会从我身边最亲最爱人的下手,造成间接伤害,所以和我在一起会有你看不到的困难和伤害,你还有勇气和我一起走下去吗?” 秦语岑微微扬起头,羽睫掀起,视线与他的相接:“这就是豪门里的人心险恶吗?” “对,为了名利,就没有所谓的亲人亲情,也没有真正的爱人!”霍靖棠深有体会。 “我不会让你孤单的,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不会和你分开,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秦语岑与他十指相扣,坚定而认真,“你也不要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抗着,记住,你还有我,我们要一起面对,一起走下去。” 霍靖棠满意的笑了,将圏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将她亲密地锁在自己的怀里:“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她不是江书燕,也不会成为第二个江书燕。他相信她说到做到,而他也会尽他所能保护好她。 “那休息吧。”霍靖棠抱着她,“好久没有抱着你睡了,今天晚上终于可以睡下安稳觉了。” “我也是。”秦语岑在他的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是如此的亲密契合,似在把对方揉为为身体的一部分,两人再也不分开。 而在酒店里,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 林芝回到房间里,没有看到秦语岑,床上收拾得很整洁,不像是有人睡过一样。而地毯上则有一滩血迹,看着那抹迹。本来就胆小的林芝吓得都不敢深呼吸。 她轻声唤了两声:“秦语岑,你在吗?你听到了就回答我?”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回答,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空荡荡的回响着。 她跑浴室,推开门空空的,她又到衣厨边,拉开,也没有人。 她有有些急了,秦语岑会去哪里? 林芝让自己不要慌,她想秦语岑一定是出去透气了,一定是。 她出了客房,来到了酒店的前台,她询问有没有看到秦语岑这个人出去过。 前台服务人员看到她手里的合照上的秦语岑,立即有了印象,毕竟秦语岑是被霍靖棠带走的时候还他们酒店的工作人员给阻止了,想不记住都难,那样漂亮的姑娘,加上那个一身散发出尊贵气质,给人强大压迫感的男人。 “一个多小时前她被人带走了。”前台人员回答她。 林芝一急,脸色惨白,心想糟糕了,这下不会是出大事了吧?她又追问着:“她是被谁给带走了?” “是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林芝更是一惊。 秦语岑从来上课后从没有听她说过有什么男朋友?难道是那个让人把秦语岑她带走了?还是那个人对她说了谎,并只是帮他一点点小忙? 现在秦语容失踪了,她怎么办? “你知道她被他男朋友带去哪里了?有没有说过什么?比如今天是晚上还会回来吗?”林芝双手撑在前台的柜面上,急急地问。 “他就说他是她的男朋友,要把她带走……”前台人员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说他是霍靖棠……谁也不敢拦!” 霍靖棠! 这个名字对于整个京港市都不陌生,甚至很熟悉,谁都知道名门霍家,也知道棠煌集团!而他是本城经济命脉的主宰!没有谁可以惹得起他!而他竟然是秦语岑的男朋友?这怎么可能…… 就算秦语岑长得很漂亮,从没看过他们在一起过…… 林芝的脸比刚才还有白,心里说不出的害怕与恐惧。如果霍靖棠真的是秦语岑的男朋友,那么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对伤害秦语岑的人手软的!她该怎么办? 林芝咬紧了唇,站在原地像是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 服务人员见她脸色不好,关心道:“你怎么了?脸色不好,需要我们帮你叫医生吗?” “没……我没事。”林芝扯了扯笑,却很难笑出来。 她咬着唇,硬着头皮回到了屋里,她想秦语岑被霍靖棠带走了,一定是安全的,他是男女朋友也许是去约会了。她就不要担心她了,可是她现在担心的却是自己。 林芝无力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盯着门板,哑着声音:“谁啊?” “林芝,我是霍老师,我想看看秦语岑怎么样了?”霍靖帆陪白雪菲看了一半的电影,她说困了,便提前回来了。 他进了酒店就想起了秦语岑的事情,所以就赶紧上来看看。白雪菲非要跟着他上来,非要黏着他,就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了,和小时候一样。她不去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表哥霍靖棠玩,却总是拉着他不放。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被她给吃得死死的。 “哦,是霍老师啊。秦语岑她睡了,我也睡下了。”林芝紧张地抓着被子,“她吃了药,好多了,你不用担心她,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林芝,你就费点心,好好照顾一下她。”霍靖帆也不好这晚进女房间查看,听到林芝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我和她是同学,相到帮忙是应该的。”林芝因为撒谎,心跳得很快。 她庆幸自己没有和霍靖帆面对面对的说话,否则他一眼就会看穿她在说谎。 “那我就放心了。”霍靖帆对着门板和林芝对话,“那我先替秦语岑谢谢你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去了。” 林芝轻轩走到了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到有脚步声离开,这才放了心,伸手抚着自己的心脏,感觉心都要跳了出来。她也无力地顺着门板跌坐在了地上。 林芝现在只能乞求着老天爷秦语岑会回来,而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霍靖帆和白雪菲一起离开,乘电梯上了一层楼,步出电梯:“你怎么这么关心秦语岑,不会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吧?” 霍靖帆看了一眼白雪菲:“我和她就是朋友关系这么简单。” “我看到你很关心她,很着急她,比对我还在意,你不会是喜欢她吧?”白雪菲有些吃味了,毕竟她对霍靖帆从小说有好感。 “你真的想太了,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她的?”霍靖帆站在自己的门前,“我说了她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学生,他们随我出来采风,我就要负责他们人一切,明白了吗?” “只要你不喜欢她就好。”白雪菲听他这么一说,扬起了笑容。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霍靖帆准备开门。 “那我能去哪儿?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白雪菲又撒娇在挽着他的手臂,“你不会这么残忍地把我给丢在这里吧?” “我要休息了。难道你也要跟着进去?”霍靖帆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臂里抽了出来。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要知道我们小时候我们也是睡一起啊。怎么,现在长大了你就不敢了?”白雪菲挑了挑眉,有些激将法。 “是,我不敢,行了吧?”霍靖帆真是语了,“你都说那是小时候,现在都是成年人了,男女授受不清了。” 白雪菲不在意地“切”了一声:“你这是什么古板思想啊?什么不清了,你的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我们也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怎么就不清了。你是教书教成书呆子了吧?” 她从他的手里抢过了房卡往门锁一贴,解了锁,一点也不客气地推开了门走进去,更是不客气地把头上的帽子和墨镜一摘就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整天这么武装,活得不像我自己,真是累死我了。 112我都会尽力为你做到,让你感觉到幸福 白雪菲看着自己的表哥霍靖棠,轻咬着唇,漂亮的眼睛里浮起的是生气的颜色。她不允许霍靖棠,就算是她的表哥,也不能这么欺负霍靖帆,欺负她喜欢的人。她看到霍靖帆硬生生的受了这么一拳,比打在她的身上还有疼。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最好乖乖给我坐在一边,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霍靖棠眸色透着无情的冷漠。 “好啊,你边我一起收拾好了,别人都怕你,我可不怕你。”白雪菲站了起来,站定在霍靖棠的面前,目光认真而倔强,“你有你想保护的人,我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你不允许你在乎的人受到伤害,我也不允许你伤害我在乎的人!” 霍靖棠紧紧地盯着白雪菲,眉头蹙起。这个表妹对霍靖帆的心思他是知道,否则也不会亲自打电话给她让她从国外回国,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国内,他告诉他霍靖帆现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如果她这么放心在一直在国外,那么霍靖帆被人抢走了她都不知道,就等着哭好了。 他让白雪菲回来,也不过是想牵制着霍靖帆,想让她缠着他,他就没有时间对秦语岑有什么三心二意了。这样的方法是减少伤害的最好办法,他可不想自己的弟弟对他的女人上心。这是不允许的。 “雪菲,他是男人,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学生,还是他的嫂子,这一拳上该受的。”霍靖棠淡淡开口,“还有你,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你搅什么局。如果你今天没有把靖帆拉出去,也就不会让语岑被那个男人羞辱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除了生命就是贞洁不是吗?难道你不在乎你的洁白吗?你可以忍受自己被羞辱后还能活下去的勇气,若无其事的面对自己的爱人吗?雪菲,如果今天出事的是你,我也会这么做!不会放过伤害到你的人!” 白雪菲听着霍靖棠的话,抿了抿唇。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女人想为自己爱的男人保持的清白如果被别人拿走了,换成是她也会痛不欲生的。 霍靖帆走到了白雪菲的身后,扶住她的肩:“你别多说了,这件事情我是推卸不了的责任,就算秦语岑不是我哥的女朋友,我也是她的老师,必须负责她和所有学生的一切安全。雪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一次我无话可说。” 如果他能坚持上来看一下,也许就不会让那个男人趁机而入。 秦语岑站在那里,看着自责的霍靖帆,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她上前,伸手,轻拉了一下霍靖棠的衣袖:“靖棠,你别再责怪他们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的。不过还好事情并没有发生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你就不要再说他们了。这也有我的责任,是我自己太过疏忽了,没有防人之心。你要怪也就怪我吧。” “怪你有什么用。”霍靖棠面对秦语岑的语气则才有一丝的温柔,又看了看霍靖帆和白雪菲,“现在怪谁都没有用,重要的是找出那幕后的黑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如果这一次还是霍靖锋所为,那么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他也不会冷静! 可是以这样拙劣的手段来看,不像是霍靖锋一贯的做风,可是也不能排除他的智商有问题。因为面对他在乎的人,他总会不留情的摧毁。 霍靖棠走向了缩角一旁的林芝:“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没有太多的耐心让你好好地站在这里,明白了吗?” 林芝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看霍靖棠,身休也一直在发抖,无数的害怕让她的心惊恐。 而白雪菲看着霍靖帆受伤的脸,心疼地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脸,疼得他蹙眉:“我让服务生取出冰袋来敷一下。” “没事的。”霍靖帆拉下他的手,“不用了。” 就这让份痛让他记住这一交分生的意外,下次不能再这么疏忽。 “可你这样出去让你学生看到了可不好。”白雪菲抱怨着,“哥这下手也太重了。” “别说了。”霍靖帆淡然道,“你去拿冰袋,别让进来。” 白雪菲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而正在被霍靖棠质问着林芝的连大气都不敢出,霍靖棠的眉心越加的蹙紧:“我的话没听见吗?还是觉得我这样的方式太过温柔了,要不要试试其他的方法。我相信你一秒都撑不住就会吐出所有的事情来。” 林芝双腿一软,再也撑不住地跌坐在了地上:“霍先生,我也是受人骗的,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样对秦语岑。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敢这么做的。” “说清楚!”霍靖棠咬牙,“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是江书娜……”林芝的声音小到有些听不清楚。 霍靖棠吼了她一声:“给我大声点。” “是江书娜,是她让我这么做的。”林芝被吼,吓得眼泪都出来,果然是一个胆小的女生,这么不经吓的就哭了。 霍靖帆,秦语岑都很意外,竟然是她。 “江家和我们霍家之间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霍靖帆不解,看着霍靖棠,“难道是因为燕姐回来了,她江书娜因为当年的事情而报复你吗?她又怎么知道你和语岑之间的关系?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她怎么会……这么残忍?”秦语岑想就算是有人想报复她,这个人也该是安倩妮……毕竟在她的眼里,她是她的情敌!而她和江书娜之间……就因为替自己的姐姐报不平,就要对她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吗?让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和霍靖棠在这一起? 霍靖棠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对于江书娜这个女人的性格,他多少有些了解,就这么一个冲动莽撞的女人,有胸无脑,才会做这么低级的事情。 “江书娜,我上次给她的教训似乎还不够,这一次是在找死。”霍靖棠坐了下来,姿势优雅,瞳孔里却张扬着恶魔般的笑意,“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你才能让你对这次犯下的记忆深刻,以后都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林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她跪在地上,向霍靖棠磕头:“霍先生,我错了,请你放过我。我已经把要害秦语岑的 人说了出来,你看在人老实交待的份上放过我吧。我以后都不敢了!求求你了……” 林芝苦苦地哀求着,希望霍靖棠能心吹,放过她一次。 “你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霍靖棠的眸光是那样的阴冷,仿佛要将人冻结一般,“每个人犯错都这么放过,那么每个人都可以报着这种侥幸心理!所以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供代价,不管大小,才会深刻!而你--” “霍先生,我真的是被逼的,我真的无心害秦语岑。”林芝抹着脸上的泪水,“我爸爸是在江氏集团上班,我妈妈在家照顾老人,我家里就我爸就是我们全家人的经济来源。她说如果我不帮她把迷晕秦语岑的药给她吃下的话,她就会让他爸爸把我爸爸开除,如果我爸爸被开除的话,我们一家人就活不下去了。我再三问她只是把药给秦语岑吃就好了吗?不会对她做什么吧,她向我保证不会做其他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让男人来伤害她。我也是受她骗的,我也被威胁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林芝哭得是满面潮湿,一双眼睛都哭红了,看样子是真的知道错了,是害怕了。 霍靖棠看着她:“我从不是一个同情弱者的人!” 秦语岑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她更富有同情心,听着林芝说着家里的苦难,还有被江书娜威胁的事情,换成任何人都会被迫不得已,可是这样的做法…… 林芝看着一旁站的秦语岑和霍靖帆,她跪走上前,在他们的面前磕头:“语岑,老师,我知道我错了,请你们帮帮我,求求霍先生……我美术专业花了家里的很多钱,家里的条件不好,父母都等着我能快点毕业,找份工作减轻家里的负担,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让他们对我失望的,会气死他们的。我求求你们了,可怜可怜我们吧……” 秦语岑看着林芝悔恨的眼泪,对霍靖棠道:“靖棠,算了吧,不要再为难林芝了,她也挺可怜的。她是想保全她爸爸的工作,想保住他们的家。她也是逼不得已的。” “哥,看在她初犯的份上,还是学生的份上原谅她一次吧。”霍靖帆也替林芝求着情,“她也是无心之过,要怪就怪江书娜欺人太甚了。她才是罪魁祸首,林芝也算是半个家害者的。” “是啊,靖棠,她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才会连累了林芝的。如果我的家人也被威胁的话,换成是我,我想在我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会做这样的错事。况且林芝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她只是屈服于现实,这不是她本来的意愿。”秦语岑看得出林芝并不是像江书娜那样的女人,“我觉得以宽容对待一个人,给予机会让他们楞以改过自尊。比毁掉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更让人记忆深刻。靖棠,你说呢?” 霍靖棠抬眸,看着眼底染着笑意的秦语岑,最后对林芝挥了挥手:“你走吧。今天算你幸运,以后若是让我再知道你心术不正,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林芝听到霍靖棠要放过她,立即破涕为笑,她感谢着他:“谢谢霍先生,谢谢老师,谢谢语岑,我再也不会了。谢谢你们……” “好了,起来了。”秦语岑将她扶了起来,“你回去整理一下自己吧。” “语岑,对不起,你的恩情我记住了,以后若是有让我帮忙的地方,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不会推辞。谢谢。”林芝紧握着她的手,深深的感谢着。 秦语岑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去吧。” 林芝点头,然后匆匆离开了这里,能逃此一劫,让她心有余悸。 这时白雪菲也回来了,手里拿着冰袋,看着脸色凝重的三人:“看样子是知道结果了,是谁?” 霍靖帆拿过她手里的冰袋,小心地敷着自己的脸,没有回答她。 “怎么都不说话,是谁啊?告诉我,我一定会撕了他,竟然害了靖帆白白受这罪,被哥你揍了一拳。换做是别人,我肯定不依不饶。”白雪菲看着霍靖棠,“哥,到底是谁?”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自己知道处理。”霍靖棠也没打算告诉她。 “怎么会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件事情还连累到靖帆了。这就是我的事情。”白雪菲看向沉默不语的秦语岑,“语岑,你告诉我。” 秦语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江书娜……” 白雪菲怒了:“竟然是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好看!竟然这么歹毒!” “你别冲动。别坏了我的好事,你要收拾她等我先下了手才能轮到你。”霍靖棠警告着白雪菲,然后起身对秦语岑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你要去哪儿?”秦语岑有些不放心他。 “那个对你施暴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放过他!”霍靖棠扶着她的肩,“乖乖在这里等我。雪菲,靖帆,你们帮我看好她。” “哦。”白雪菲点头。 霍靖棠便离开了,开车去了临县某处僻静的地方,废旧的仓库里前。守在外面的人看到霍靖棠来了,恭敬地将生锈的铁门打开,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吱呀”声。他迈步跨入,高高的屋顶,锈迹斑斑,还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四周堆满了废弃的木材。而中央却挂着一盏灯,一束强烈的白炽灯灯光就打在那片空地上,白炽灯的下方掉着一个人,惨白的灯光自他头顶落下,打出了阴影。男人低着头,脸部被阴影覆盖,他的嘴里塞着布,脑袋还歪向一旁,很显然是在昏迷之中。这个地方看起来那么阴冷而潮湿,让人打心底感到恐怖。 “天都亮了许久了,是时候叫醒他了!”霍靖棠冷冷地一勾唇,向身后的人微微一勾手指,吩咐道,“用加冰的水。” 站在一旁的两名手下便将一大盆冰水端了过来,水面上还浮着 一块块冰片。那盆不的温度可想而知,一定是冷彻心房的。 “泼准了。”霍靖棠说着话,也往后退开些距离。 那两名手下端着冰水站到那个吊起的男人面前,然后对准了他的脸和上半身,用力地将那盆冰水泼到了他的身上,冰冷的水像是一场倾盆的大雨还夹着冰雹一艉,瞬间将他淋湿。冰冷的感觉将昏迷中的他惊醒,他只觉得一阵寒冷将他紧紧地包裹,极速地沁入了肌肤骨骼里,冷得他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冰水顺着他的黑发,衣角,脚尖流淌。而他所在的下地湿了一大片。 清醒的男人摇了摇头,黑发上的水珠随之甩落,有些许飞溅到了在了空中。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直到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霍靖棠后,瞳孔害怕地收缩着,他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激动晃动身体,嘴发出呜咽地声音。 想到昨天被霍靖棠收拾的场景,和在这里整整吊了一个晚上同,他的内心就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因为现在的他是鱼肉,任人刀俎。 “是有话想说吗?”霍靖棠的双手悠闲地插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那人点了点头,“好啊,在你死之前完成你一个心愿。” 他对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有人上前把他嘴里的破布给扯了出来。得到自由的他咳嗽了两声,然后清了清喉咙,这才发了话:“霍先生,我知道错了,我悔后,你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秦小姐是你的女人,知道的话,就算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她一根头发。” “你碰别人我管不了,可是你却碰了不止她的头发,你让我有什么事由放过你?”霍靖棠唇边的笑意凝固,“今天我听到太多有这么对我说错了,后悔了,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厌烦了!” “霍先生,只要你放过我,我替你做牛做马都行!”男人乞求着。 “你连给我做牛做马的资格都没有!”霍靖棠边说着边脱下了大衣,“就不要说什么废话了,早点把事情解决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不,不要,霍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男人还是低声哀求。 可是霍靖棠却无视着他的求情,而是把大衣递给一旁的手下,然后是西装,还优雅地挽着白色的衬衣袖口,灯光下的他明明是一个优雅的贵公子,可是是眼里的冷厉却是那样的浓。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霍靖棠两手相握,似乎在做着热笛运动一般。 只见有人端上了一盆水,又一只人递上一根细长的鞕子,鞕身通体黑亮,上面有扎人的倒刺,泛着阴森的冷光。看着就让人觉得身体上好像被万箭刺穿。而那个男人已经害怕到说不出话来,脸庞泛起白纸般的白。 可是他的反驳抗议已经无效,霍靖棠将手中的鞭子往那盆水里浸湿:“鞭子加上盐水,是不错的东西。可以让你有前所未有的痛苦体验。” 霍靖棠手腕一震,鞕子抖动飞舞,打在地上,带起响亮的声音,还有弥漫的尘埃。 这样的声音是人胆寒,男人心脏猛地收缩:“霍先生,这是犯法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说完他挥动着手上的鞭子,寒光闪烁,直直地切割在了男人的身上,力道十足,像是凶猛的野兽,用锋利的牙齿把他的衣衫撕碎,把肌肤撕裂,血肉翻飞,痛苦的伤口仿佛燃烧着火焰,把他的身体至于烈火之中灼烧,肌肤寸寸暴裂,如万蚁噬心,生不如死。他惨叫的声音在这阴冷的空旷地方久久不散。 霍靖棠和在场有人对他的惨叫置若罔闻,外面阳光正好,而这里却是人间地狱。 “和我谈犯法,真是愚蠢!”霍靖棠狠狠地又是鞭,“你做的犯法的事儿少了吗?需要我一件一件地帮你记起来吗?就算我今天把你打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怀疑的。” 男人已经无力再说什么,正承受着身体被寸寸撕裂的痛苦。 霍靖棠过瘾后,把手里的鞭子丢给了下边的人:“好好地让他享受一下,想办法把他给丢到局子里,让他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是。” 霍靖棠在那人阵阵的惨叫中又优雅地放下衬衣袖子,把西装和大衣一件一件穿回去,扣着扣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霍靖棠回到了霍靖帆的客房里时只看到秦语岑乖乖的坐在那里,正和白雪菲聊着天:“语岑,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我哥那脾气,你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靖棠吗?他挺好的。”秦语岑微笑着,抬眸就看到了霍靖棠。 “我看只有你会说挺好的。”白雪菲托着自己的脸。 “我才走一会儿,就在这背后说我坏话,白雪菲,你是在国外几年是长了几个胆子?”霍靖棠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白雪菲惊吓得伸手拍着胸口:“哥,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你想吓死人啊?” “谁说我坏话就是谁。”霍靖棠环视了一圈儿,“靖帆呢?” “你走后,他也带学生去海边采风了。”白雪菲本想跟着去的,可是他让自己留下来陪秦语岑。 出了这件事情后,他们都得留一个心眼儿了,不能让秦语岑再遇到危险。白雪菲反问他,就不怕她遇到危险吗?霍靖帆竟然不客气的说危险见了她白雪菲都会闪得远远的。这话太损人了!气得她跺脚。 秦语岑站了起来,走向霍靖棠:“我也想去写生。” “得我陪着你,才能放心。”霍靖棠不想限制她的学习,只能委屈自己曝光于众人眼前。 “我也要去。”白雪菲凑了上来,“我要去看靖帆。” “要去自己去!”霍靖棠拉过秦语岑,冷脸对着白雪菲。 “哥,你太没人性了,我可是你妹,小心我回去告诉给姑姑听,说你欺负我。”白雪菲抱怨着,“对语岑说话就温柔,对我就这么凶,我是哪儿招你惹你了。” 霍靖棠没理她,带着秦语岑离开,而白雪菲抓起帽子戴上,就跟了上去。 秦语岑回到自己的客房取了要去写生的用具,一出来,白雪菲就帮她提过手里的工具箱:“语岑,这个我帮你拿吧。” 霍靖棠帮她拿了画板,三人一起离开,上了车,他打给了霍靖帆:“在哪里?” “码头。”霍靖帆简短道。 霍靖棠开车到了码头,学生三五成群的画海,霍靖帆自己也选了一个位置做画。 白雪菲一下去就跑到了霍靖帆的身边:“靖帆,我来了。” “不是让你要酒店里待着吗?”霍靖帆回头,看到霍靖棠和秦语岑也走了过来。 “你看哥和语岑都来了,我一个人在酒店里不是太无聊了吗?”白雪菲看着他画的海,“真漂亮。靖帆,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画一张。” “有时间再说吧。”霍靖帆放下手里的油画刀,看着秦语岑,“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 “我没事了,也不想因为我有特殊待遇,在这里我是你的学生。”秦语岑把自己的东西放下,“学生就该做学生做的事情。” 霍靖棠却握着她的手:“跟我去游艇。” “干嘛?”秦语岑看了一下周围认真作事的同学,“我不想大家看到。” “都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想要撇清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人,谁也别想再动伤害你的心思。”霍靖棠道,“你在游艇上作画,视野更好,我在一边钓鱼,一会儿我做鱼给你吃。” “我也要吃。”白雪菲总是爱凑热闹。 “没你的份。”霍靖棠冷脸。 “我还是不去了,这里就挺好的,老师还能指导我。”秦语岑还是不想太高调了。 “你必须让我陪着你,你得在我的视线范围之类,嗯?”霍靖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不答应他就别想采风了。 “去吧。”霍靖帆也同意,“我哥愿意帮我分担,我感激不尽。” 秦语岑这才和霍靖棠离开,上了不远处的白色游艇。秦语岑就在甲板上把自己的画架画板摆好,寻找着她眼中的风景。 霍靖棠则把自己的钓鱼工具拿出来,安静地钓鱼,两人互不打扰。 白雪菲看着远处游艇上的两人,真是羡慕极了。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只是看着对方都是快乐的,就像她现在能待在霍靖帆的身边一样。这样陪着他作画,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想去就去,你不用在这里陪我吹风。”霍靖帆从她的眼睛看到了羡慕的颜色。 “我才不要去做他们的电灯泡。”白雪菲收回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泛起了小女生的温柔,“为你我宁愿受冷风吹。” “小心感冒了我还要照顾你。别吹了。”霍靖帆的视线却落在了远处的海面。 “感冒有你照顾也是幸福。”她美滋滋的。 下午五点,霍靖帆带着所有的学生一起收拾了东西,乘车离开,白雪菲也一起。 自然那些学生也认出了白雪菲,竟然是超级名模,他们都纷纷签名,她都配合。 有人问她:“白小姐,你和霍老师什么关系?男女朋友?你们站在一起好配啊。” “是啊,今天我的画里面有你们呢。仿佛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 霍靖帆向霍靖棠确认了秦语岑不回去的事情后,最后一个上车,听到这些话后,斥责着:“你们都在八卦什么?有这个心思还是多担心一下你们这一次的作业。” “我和你们老师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而已。”白雪菲回答了那些充满好奇心的人。 现在是朋友,但是她会努力的向他的女朋友靠近的,她喜欢了霍靖帆这么多年,只是没有捅破那层纸而已。她也不敢,怕捅破了两人会尴尬,连做朋友都不行,还是先这样吧。也挺好的。 因为吹风吹久了,加上爱美的白雪菲穿得要少一些,所以她是真的感冒了。这样她是真是如愿被霍靖帆照顾了,端饭送水的,帮她洗脸,替她盖被子,反正成了二十四小时的保姆了。而白雪菲则是心里乐开了花,能被自己喜欢的人像是宝贝一样放在掌心里呵护。她想要这种幸福的感觉一辈子。 “听你学生说校长的女儿和系主任的千金都在追你?”白雪菲背靠着枕头,手里拿着药。 “没有的事。”霍靖帆把温水递上去,“吃药就好好睡一觉。” “你喜欢哪个多一点,我也好帮你参谋一下嘛。”白雪菲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想知道他的想法。 “我一个都不喜欢,行了吧?”霍靖帆坐下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喜欢听这句话。” “不,我更喜欢你说你说喜欢的人是我。”白雪菲捧着杯子,自己都在笑。 “你能不能长大一点。”霍靖帆的眼里,她依旧是小时候那个人人都喜欢的小公主,只是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长大了,出落得这么美丽动人。 “我都二十二了,有些女人在我这个年纪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白雪菲看着手里的药,“我最讨厌吃药了。” “讨厌也得吃,赶紧的,吃了好休息,我也累了一天了。”霍靖帆有些疲惫了。 “为了你,我怎么也得吃。”白雪菲皱着眉,勇敢地把药吃了。 霍靖帆给她盖好了被子,叮嘱她晚上不要打被子。自己也睡到了自己的床上去,关了灯,一室的宁静。 “靖帆,你有没有想过交一个女朋友啊?”白雪菲的声音在黑暗里低低散开。 “你都生病了,怎么还那么多话,还是好好休息吧。你若是不想休息,也别打扰我了,好吗?”霍靖帆依旧是背对着她,闭着眼睛,呼吸在安静的室内散开。 而在游艇的霍靖棠和秦语岑此刻正恩爱甜蜜着。 霍靖棠把水桶提到了秦语岑的面前:“你看,今天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你最喜欢吃鱼了。” “说得我好像吃货一样。”秦语岑看着暗下来的天,收拾自己的东西,“你怎么不让我回去呢,这样和你待在这里不好吧?” 她怕同学间会有闲言碎语传开,如果大家知道她的男朋友竟然是霍靖棠,她怕回到学校后就不会像以前那好样安宁了。 “有什么不好?”霍靖棠挑眉,“反正我不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和林芝住一起。” 毕竟那样的事情就像是恶梦一般,直到现在都好像没有醒一样。他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可以重新开房自己睡或者和白雪菲睡一间啊,她是你妹妹,你总该放心了吧。”秦语岑把事板取下来,准备拿游艇里放着。 “除了我自己谁我都不放心。总之,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霍靖棠帮着她拿画架,两人往游艇里走去,“你看不出来雪菲喜欢靖帆吗?你跑去和雪菲睡,你是不是想破坏他们相处?” “雪菲喜欢靖帆?”她还真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离他们远点,不做电灯泡。” “所在在我这里最合适了。”霍靖棠把水桶提到了厨房里。 今天钓的鱼便准备今天吃丰富的鱼餐,而秦语岑则收拾着她的东西。等她放好东西,洗手出来,看到霍靖棠高大的身影正在狭窄的厨房里忙活。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为她下厨,但是每一次看到他在厨房里的样子就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她觉他不是高高在上的霍家之后,而是她的爱人,和她是这世界上最平凡普通的恋人中的一对。 她走到厨房,站在她的身边:“要帮你,一起做。” 霍靖棠把鱼杀了:“不需要了,这点鱼我一会儿就做好了,你只管品尝就好了。” 秦语岑也不喜欢见血,也就退开去了,坐在餐厅里,托着香腮看着霍靖棠一个人忙碌的样子。他在她的眼里就是独特的风景,就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是完美到无人可以比拟的。他的她的眼睛里,也在她的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他。 霍靖棠的动作很快,做好两种味道的鱼,加上一个紫菜蛋花汤,看上去还挺不错的,闻着香味就觉得食欲来了。 他就是那类最优秀的人,不管做是工作还是做饭,都能做到最好。 “尝尝。”霍靖棠把碗碟给她。 秦语岑夹了一条煎好的小鱼,霍靖棠让她慢着:“怎么了?” 霍靖棠从她的筷子上夹把鱼夹了过去,放到自己面前碟子里,帮她把鱼肉给剔了下来,鱼骨保留得很完整。 看着他这么体贴细心,秦语岑的心湖荡漾。 “可以吃了。”他把装鱼的碟子放到她的面前。 “谢谢。”她的扬起了唇角。 “干嘛和我这么见外?”霍靖棠伸手轻捏了她的脸蛋,“能为你做的,我都会尽力为你做到,让你感觉到幸福。” 秦语岑因为他的话而有些湿润了眼睛:“霍靖棠,你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好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我觉得我好像捡到宝贝了。” “傻瓜!”霍靖棠宠溺地一笑,“既然我这么好,那可别把我看牢了,否则把我弄丢了,有你哭的。” “嗯,看得牢牢的。”秦语岑重重地头。 饭后,两人一起收拾,她洗碗,他擦碗。 饭后,两人在甲板上散步,站在围栏边吹了吹风,直到她的手都冰冷了,霍靖棠把她给拉进了舱内。 他握着她冰冷的手:“看你手冰得像冰块,得给你暖暖。” “不用了。” “这必须得暖。”他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秦语岑这才明白他嘴里所说的暖暖是什么意思,整白皙的脸都红了:“你流氓……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将她的的嘴封住,把她下面的话全吞没了,他的吻是多么的疯狂,将她逼到墙角,把她扳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十指与她相扣在一起,而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间。 不同与以前,这一次,他带给她是更刺激的疯狂,彻底地放开了自己,在他面前盛开成一朵最妖艳的诱人的玫瑰。 五天的采风时间,霍靖棠都陪着她,白天她写生,他钓鱼,晚上他们就在小小的游艇里放肆着彼此的欲望,像是火山的炙热,融化着彼此的灵魂与身体,那就是他们小小的安乐窝,每一夜都不知满足地缠绵在一起。 这也是秦语岑从未有过的体验,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第一天每一刻都是甜蜜的,成为他们人生最美好的记忆。 但是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五天,弹指之间,美好的梦也醒了一般。 他们就要回到京港市,去面对那些丑恶的人心。 秦语岑多想时间能再久一点,哪怕再多一天也好。 “以后有时间,我会带你出海的,像这几天一样,只有我们两个人。”霍靖棠轻拍着她的手。 她舍不得这样的美好,他也怀念着。可是有些事情他得回去处事,有些人也人好好的收拾一下。 秦语岑没有和霍靖帆一起,而是随霍靖棠的专车一起回去的,到了家里。 “你走了,那这几天谁照顾小轩的?”秦语岑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弟弟的事情。 “是阿浪。反正小轩也喜欢他。”霍靖棠帮她把行视箱放到了楼上,“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明天小轩才回来。” 秦语岑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那今天晚上你可以不用走了。” “嗯,这句话我最爱听了。”霍靖棠拉过她拥在怀里,“看来这几天是被我调教乖了。” “霍靖棠,少胡说。”秦语岑用指尖不满地戳着他的胸膛,“我是不想你再跑去折腾而已。” “你知道你是想我折腾你。”他坏坏一笑。 ------题外话------ 恩爱后回来收拾坏人了哈。记得有票就投,感觉好久没有收到大家的奖励了。 113为所爱之人,宁愿化身为魔(虐渣) 第二天,早晨的阳光洒在了秦语岑的脸上,暖暖的明亮的光芒换醒了她,她睁开眼睛,眨了两下,然后翻了一个身,身这已经空空的。她伸手一摸,还有属于他的温度,那让人感到心里安定的味道,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她闭着深深的呼吸一口,然后满足的睁开了眼睛。他抱着枕头,这才想起来,今天不是周末吗?他竟然还是起这么早? 秦语岑套了自己的白色袍,踩着可爱的棉拖起床,在更衣室内看到霍靖棠从,换上了浅蓝色的衬衣,衣领和袖口却是白色的。他手里拿着一条墨蓝色的领带往自己的衣领上套。 她走过去,从他的身后将抱住,脸贴的他的背上:“今天周天,你还起这么早,是要上班?” “嗯,五天不在公司了,有些紧急的文件需要我去处理。”霍靖棠为了她可是丢下公司五天,只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秦语岑有些自责着。 “是我想陪着你。”霍靖棠转拉开她环着他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她,“时间还早,你多睡一会儿。” “我要帮你打领带。”秦语岑伸手抓住他的领带,灵活的手指认真的绕着圏,穿插,收紧,服帖地贴在他的衣领处,然后又把领带整理了一下,看着满意了这才道,“第一次替你打领带,好像还不错。” “以前有替别人打过……”霍靖棠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抬起,与他的对视着。 “没有。”她摇头。 “他也没有?”霍靖棠好像有些在意。 秦语岑认真地点头:“真的没有,你是第一个。” 他和关昊扬之间虽然是夫妻,但更多的时候像是陌生人一样,没有太多的交流,也少了一分亲密,所以那样的婚姻一点温度都没有。 “那我得好好奖励一下你。”霍靖棠低头下来,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亲吻。 “这就是奖励,好像吃亏的还是我。”秦语岑拉着他的领带,微微踮起了脚尖,“如果是给我的奖励,应该是我主动!” 说罢,她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她的吻是轻柔的,唇瓣也是柔软的,像是可口的果冻一般,香甜可口,让人欲罢不能。 这也是秦语岑的大胆突破,竟然敢主动调戏霍靖棠了。 “看来我这几天的调教真的没有白费。”霍靖棠的指尖抚上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妖艳如花,“我期待你以后再给我惊喜。” “想得美。”秦语岑笑意在瞳孔里层层渐染着,然后松开了他的领带,“今天是我奖励而已。” “以后我天天奖励你。”霍靖棠取下一旁的西装,拿在手里。 “那可就没意思了。”秦语岑与他一起出了更衣室。 “我会让你觉得有意思的。”霍靖棠的话里似乎更有深意。 他将她扶坐到了床边:“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今天我可能不会来,你和小轩先吃饭,别等我。有事电话联系。” “嗯,你放心工作吧。我会乖乖的。”秦语岑对他比一个OK的动作。 霍靖棠伸手宠溺疼爱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秦语岑冲他挥手。 霍靖棠看了一下时间,临走前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离开了棠煌碧景。 他上了车,将车缓缓开出去,一边用车载电话打给了徐锐。 徐锐就算是周末也会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可以让霍靖棠随时找到他:“霍总,有什么吩咐。” 今天是周末,霍靖棠的一通电话打来,就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了,不过霍靖棠这在的这五天,他们顶层的工作人员都很轻松的度过了一周,这也是托秦语岑的福啊。 “想办法把江书娜给我带来,先把她关一天,晚上再说。”霍靖棠的眼底都是危险的光芒,这就意味着有些人要倒霉了。 “是。”徐锐在那边点头。 霍靖棠和徐锐结束了通话,又给席言打了电话过去,而此时的席言还在被窝里。 她听着刺耳的手机铃声,烦躁地拉起了被子盖了自己。可是还是阻隔不了那一直不断的铃声。 她掀开被子,吹了吹贴在自己嘴上的头发,然后坐了起来,伸手去把床头的手机拿过来,一看,顿时就惊住了,竟然是自己家顶头大BOSS的电话。她竟然敢怠慢。接着便急急地接了起来:“总载,有什么事?” “接个电话需要这么久?”霍靖棠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刚才上厕所,没听到,不好意思。”席言撒了一个谎。 “马上到公司来加班。”霍靖棠一声令下,让席言绷紧了神经,“好,我马上来。” 这么美的周末,本来还想上街逛一下,买 点新衣服的,这下就这充泡汤了。她匆匆起床,洗漱收拾,化上淡妆,穿着套装,套上大衣,踩着高跟鞋便出门。她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棠煌集团。停好车,乘着电梯上了顶层。 霍靖棠已经先她一步到了办公室,席言放眼望去,好像整个公司,除了保安在上班外,就只有她和总裁。 席言先去泡了一杯他喜欢喝的西湖龙井,敲门进去,把茶水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你的茶水。” “把这一周需要加急处理的文件给我,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向我报告一下。”霍靖棠把大衣脱下来搭在了椅背上,然后坐了下去。 “嗯,我去给你拿来。”席言转身回了办公室,把这几天的重要文件从文件柜里取出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从衣袋里掏出来,是白雪霄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你……找我有事?” “今天不是周末吗?天气也好,我想天天在办公室里坐着也枯燥,所以我想带你去爬山。”白雪霄湿润的嗓音像是悦耳的琴弦在耳边弹奏。 “爬山我也想去,可是今天我加班。”席言有些无奈。 “加班,今天不是周末吗?”白雪霄微微一惊,“没有听你说过呢?” “霍总回来了,他今天早给我打的电话,你说我能不加吗?”席言觉得自己好命苦啊,加薪的事情没有着落,这加班却来了。 “那好吧。明天也可以去爬山。”白雪霄安慰她道。 “明天也有没有时间,明天再说了。”席言对他道,“我现在正忙,不和你说了。” 席言放好手机,抱着一叠文件去了霍靖棠的办公室,把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这些都是这一个星期的重要事情,会议上由副总主持的,都记录了下来。” “嗯。”霍靖棠把面前的文件打开,开始浏览着。 席言也没走,替他解释着那些文件。 霍靖棠把两份文件给她:“上面需要修改的我都用红线标下了。” “是。”席言把文件接过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开修在电脑上修改着文档。没想到的是白雪霄竟然跑来了,她诧异要盯着他:“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早餐啊。”白雪霄把手里的早餐袋放到了她的面前,“工作再忙也没有身体重要。快点吃一些填填肚子。” “这里是公司,我在上班,这么做不合适,早餐你还是自己吃吧。总裁急着用这些文件,我得去送文件。”席言把打印好的文件装订在了文件里,然后起身,抱着文件绕过办公桌就要离开。 白雪霄挡住了她的去路,掌心在她的面前摊开:“让我去给你送吧。” “不行,这是我的工作,怎么能让你去帮我做。”席言拒绝着,并道,“虽然你是总裁的弟弟,但你是白氏的总经理,属于另外的公司高层,就算白氏和棠煌的业务范围不同,但是毕竟是两个公司,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地把我们公司的重要文件给你,所以还是我自己去送比较妥帖。” 白雪霄并没有因为席言的拒绝而生气,倒是很欣赏她:“你的话说得没错。” 席言微微浅笑迈开步子,白雪霄跟着她去了霍靖棠的办公室。 霍靖棠看到了和席言一起进来的白雪霄走有些意外。待席言走近,把文件放下后,他收回目光落在了席言的脸上:“就加一会儿班,你就找雪霄投诉我了?” 席言连连摆手:“霍总,我没有,我不是你想那样,他打电话约我去爬山,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今天要加班,没想到他会来这里。也许他找你有事呢。” “你这么急着跑来,难道是我怕虐待席言?”霍靖棠双手在办公桌前交叉在一起。 白雪霄坐进了霍靖棠办公桌前的靠椅内:“哥,这和席言没有关系,我就是给她送送早餐。你不会因为我没买你那份就生气吧?我知道你有秦语岑替你准备爱心早餐,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还真是重色轻兄的。”霍靖棠轻讽着他,“你都这么疼你的女人,我又怎么舍得让她这么早起来给你做早餐。” 席言接过话去:“总裁你也没吃早餐啊?那我把早餐给你拿来。” 白雪霄一把拉住要回办公室拿早餐的人席言:“那是我买给你的,你吃就好了。他没早餐有人会心疼,轮不到你。你别理他。” “今天工作很多,爬山是没什么希望了。”霍靖棠低头,视线重新落回了文件上。 “以后有的是机会。”白雪霄起身牵起席言的手,“我们不打扰你了。走,吃早餐去。” 席言被白雪霄给带回了办公室,她挣开他的手:“你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谁让他让你加班。”白雪霄坐进沙发里。 “他是我上司,我是她下司,加班很正常的。”席言盯着他,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儿。 白雪霄才不这么认为,毕竟霍靖棠破坏他的约会,明知道席言很难追,还给他设障碍,他能不生气吗?况且他消失五天去陪美女,玩够了回来让他的女人加班?他就是心里不平衡。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他看着她,“还有赶紧把早餐吃了。” 这一天白雪霄都没有走,在这里帮席言打下手,复印东西之类的。 席言也催过他离开,可是白雪霄说反正他也没事,就找些事做。 席言对着一大堆文件,认直工作的样子很有女性独立坚强的魅力。只是白雪霄发现他的右侧的发丝总会在她低头的时候垂落一些下来,似乎有些不方便。 下午5点,霍靖棠敲了她的办公室门:“下班了。席言,辛苦你了。” 能得到上司的肯定,这自然是开心的。席言也不会例外。 霍靖棠离开公司,给徐锐打了电话:“事情办好了吗?” “嗯,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徐锐能感觉到自家老板话里的阴狠冷,看来今天是出大事了。否则他不会这么对江书娜的。 霍靖棠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到了郊区的一处别墅。 徐锐早就等候在那里,见到霍靖棠到来,他恭敬的鞠身,跟随在他的身后:“人在地下室里。” 霍靖棠和徐锐一起顺着楼梯往下,步进了地下室,从楼梯到双扇门有三米的距离。 徐锐上前把门推开,霍靖棠往里走去,越往里走越是昏暗,只是有晕黄的灯光微弱地亮着,更是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地下室有五个男人,都站得笔直,看到霍靖棠十分的恭敬,他们五人中间 是一口箱子。 “江书娜就在里面。”徐锐盯着那口箱子。 一人抬上了一张靠椅在霍靖棠的身后,他优雅地落坐:“打开。” 他坐在那里,犹如刀雕的的脸庞,异常的俊美,优雅地坐在那里,尊贵如王者,给人压迫与强大的感觉,在他的面前不得不低下头来。 箱子旁边的人把箱子给打开,江书娜狼狈地躺在里面,双手双脚被绑着,眼睛也蒙着,嘴也被堵上了。她一向整洁的衣服已经发皱,长发也凌乱不堪,脸上的妆也有花了,看起来有些落魄,不复那个千金小姐高高在上的样子。 江书娜虽然蒙着眼睛,但箱子打开能让她呼吸到更多的新鲜空气,眼睛处也觉得有微微的光亮。她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在霍靖棠的指使下,有人替她取了嘴里的布团。 江书女娜害怕地瑟缩着:“谁,你们是谁?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江家的小姐,我江书娜,你们最好一根头发都不要动的我的,现在把我乖乖放了,否则我绝对不会让我爸放过你们。” “真是好大的口气!”霍靖棠冷冷一笑,“谁不放过谁还不知道!” 江书娜侧耳一听,这个声音好熟悉:“姐……姐夫是你吗?” 霍靖棠使了一个眼色,有两人上前把江书娜给从箱子里拽了出来,还她却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拿开你们的脏手,不要碰我!” 然后霍靖棠便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别墅的客厅里,坐在了早已经布置好的电脑前,可以从电脑里观看到地下室的一切情况。 江书娜被拽出来后,有人把她的手脚上的绳子给解开,得到了自由后,她自己匆匆把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给扯了下来,眼睛有些不适应光亮的闭了闭,这才睁开,扫过在场的人,最后落在了坐在她前方早已经空空的靠椅内。哪里有霍靖棠半点影子,刚才她是产生的幻觉吗?不……明明是他的声音…… 周围的人都是陌生的,让她觉得极度不安。她吞了吞口水:“我姐夫呢?你听到他的声音了,你们知道吗?霍靖棠是我姐夫,你们还不放开我!” “霍靖棠是姐夫,那我爸就是元首了。”其中一人的眼里充满的讥笑,笑她的无知,笑她的可怜。 江书娜急了,起身就想往门口方向而去,刚迈开两步就被人给拦了下来。江书娜看着阻拦着她的人,愤怒地指责着他们,并对着空气大声地吼着:“别碰我!” 两人将江书娜的肩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按着,坐进了椅子内,江书娜咬着唇:“姐夫,我知道是你,他们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他们!” “江小姐,这里没有你姐夫,只有我们几个兄弟,一定会陪你好好玩玩玩,所以你还是省点力气,一会儿再放声大叫也不晚。”有人说得邪恶,“我最喜欢听女人叫了。那样我会更兴奋。” “我做什么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书娜一脸的不解,“如果你敢对我无礼,你一定会死得很惨!不信你可以试试。” “我不介意提醒江小姐你做过的事情。”有人拿出一个资料袋,走到了江书娜的面前,从面取出了一叠照片,全数扔到了她的脸上,“你自己看清楚这照片上的人!” 江书娜的脸被他用力掷过来的照片的边缘割疼,她看着落在自己身上的照片,上面一个男人吊在半空中,细长的血色鞭痕布满全身,以致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血迹斑斑,看起来十分的吓人。她的心猛地一抽,倒吸了一口冷气,吓得身体都在哆嗦着。她别开了眼睛不敢去看。 “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吗?”一人的脚尖踩在了照片上,声音像是恶魔的呼唤一般。 “我不认识这个人,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江书娜别开着脸,不敢看他的表情。 见她依然这么嘴硬,那人的唇轻舔了一下唇角:“本来是想给你一机会坦白的,可是你还是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们辣手催花了!呵呵……” “我要见我姐夫--”江书娜还想争辩着什么,却被那人反手狠狠给了一个耳光,表情阴霾,“我不喜欢有女人在我面前叫别的男人,你若再叫声姐夫听听!如果还不长记性,我就要你的舌头!” 江书娜从没有看到过这样恐怖的人棠,眸子里凶光乍现,这样的恐怖的感觉让她都不敢用力呼吸。而脸颊上传来的火辣疼痛让她半边脸都麻木了,她觉得那边脸都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唇角也传来撕裂般的疼,脸颊边发丝凌乱地贴着。 江书娜一句话都不敢说,被人给从椅了里扯了起来,丢进了一旁的铁艺床上,整个人都摔得七荤八素,头昏眼花的。 “你要对我做什么?”江书娜好不容易双手撑着床铺坐起身来,却看到那个男人正在脱衣服,顿时觉得背脊发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你才能体会到被人害的人的痛苦感觉!”霍靖棠通过电脑薄唇轻启,长指在扶手上轻轻地拍打。 江书娜再次听到霍靖棠的声音,四处搜寻,却看不到人,瞳孔收缩成针尖一样细,说话的时候连牙齿都在打颤:“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既然你这么能装,那我也不介意提醒你一下。”霍靖棠似乎还满的耐心的,“你竟然趁语岑去写生,找个男人去想强暴她!不幸的是我正好赶上了,把那个男人给抓住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现在他已经待在了局子里,这辈子都别想轻易出来!敢动我最在乎的女人,江书娜你这是自寻死路!上一次我让人给你教训,似乎并没人让你长记性,所以你才会更加地放肆,做出这样残忍而歹毒的事情来!而今天如果我不给你来个致命的一击。你是不会知道我有多生气!如果你收拾你,那么就配不是谈保住她不受伤害!江书娜,你有今天全是你自找的!” “不,你最爱的人是我姐姐!你怎么可以爱上那个女人,她有哪一点能和我姐姐相比?她连我姐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你怎么就那么在乎她!她不过是看上你的光环,你不要被他骗了!我是为你好,所以才会找人吓吓她,让她主动离开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姐是真正对你好的。”江书娜替自己的罪行辩驳着,“我姐这一次回来就是想和你和好的,你和我姐都有乐乐,她还要从中插一脚破坏,她也太不要脸了!” “我的事情从来都轮不到你,还有你们江家指手划脚!”霍靖棠眼中的阴柔在扩散开来,有霜花地飞舞着,“就算没有秦语岑的出现,我和你姐姐也永远不可能的!所以江书娜,触碰我的底线就意味着你的死期也到了!你既然能对她如此恶毒,那么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你就尝尝掉进了地狱的滋味。” “不要--你能这么对我!这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我出去告你吗?说你霍靖棠仗势欺人!”江书娜看着那个脱光只剩一条四角裤的男子,惊恐的后退着。 “我有办法让你说不出去!”霍靖棠一点都不在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就算你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你,而我会让你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不--不要……”江书娜摇着头,不停的退着,直到身体抵在了床头边,再没有退路。 男人一步一步上前,根本无视着的她拒绝,一把握住她的脚祼,用力一拖,把她给拉躺在了床上,接着便是把她的手脚给压住,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狠狠地瞪着身上这个男人,用她的那些嘴发泄着她的愤怒与痛苦:“你放开我!你若是敢碰我一根头发,我会让你爸让你不得好死!”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已经摆放好了高清的摄像机,正对着床上的江书娜,准备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江书娜看着那个那个摄像机,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有血液在身体里逆流! “霍靖棠,你不能这么羞辱我!好歹是我江书燕的妹妹,是乐乐的小姨,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样冷血!你放开我!”江书娜紧咬着唇,咬白了唇。 “我不过是想给你留下一个美好的纪念而已,让你以后都能长记性,记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是为你好,别不知好歹!”霍靖棠的语气里都不带一丝的感情,更是提醒着掌镜的人,“可要把江小姐的脸拍清楚了,拍得美美的,特别是销魂的表情,一定要精彩!” “是。” 江书娜身体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愤怒,她说不出痛苦与恐惧,身体在男人的身下瑟瑟发抖:“霍靖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霍靖棠一点都不在乎,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宁可化身成魔。就让她见识一下魔鬼的厉害。 “快点,我都迫不及待看这一场精彩的好戏。”霍靖棠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江书娜根本无力反抗,就算再愤怒死心塌地害怕,还是只能任身上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烙印。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了一丝的声音,泪水开始堆积,模糊着她的视线,然后决堤流淌下来,泪水是越淌越多,直到面满潮湿。她闭着眼睛,不想去看这一切,心往无尽的深渊坠落而去,仿佛快要死去一般。她就这样也能听到自己的衣服被扯破的声音,在她的隔膜里放大尖锐,她感觉到想吐的恶心感觉,她的身体怎么可以被这样的下贱和男人玩弄!她不甘心,她恨,直到牙齿把嘴唇都咬破! 而霍靖棠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看到江书娜痛苦不堪的模样,他也深深体会到了秦语岑当时的无助与恐怖:“江书娜,被自己想出来出对付别人的手段收拾的感觉是产是很无奈很痛苦,这就对了!” 她就这样伤害秦语岑的,没想到会还给自己,而且比对秦语岑还狠!这也让她深深地感觉到了霍靖棠的恐怖!他能看到她,而她却看不到他! 在江书娜失踪这一天的时间里,江家已经乱成了一团。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 叶眉更是担心得不得了,她再也坐不住了:“志海,娜娜出去一天了,她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这心里好不安,我必须要报警。” “这人口要失踪二十四个小时小进才能报警,现在还不到时间,警局不会受理的。”江志海坐在沙发里,蹙紧了眉头,“我已经找关系去找人了,你就坐下来,别走来走去了,我头都昏了。我们再等等消息吧。” “你能等,我不能等,那是我女儿,是女孩子,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叶眉双手不安地攥在一起,接着拿 起了电话要打。 江志海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娜娜不见了,我这心里也急,可是除了等消息,现在没有其他办法。而且小玮和燕儿都出去找人了,你就耐心等等,也许很快就找到了。” 叶眉是愁眉不展,这时江书燕回来了,因为跑着进屋,所以喘得有些厉害:“爸,妈,娜娜回来了没有?” “没有。”江志海摇头。 “我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江书燕已经尽力了,“娜娜再怎么玩都会在晚上回来的,今天……” “我也找了许多人去打探,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江志海的心里也担心着会出事。 “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绑架了娜娜,想要钱?”江书燕惊醒,“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提条件我都答应说好,只要娜娜能平安回来。” “可是我们都没有接通到绑架者打的电话。”叶眉的眼底都是痛苦的水纹,她一把抓住了江书燕的手,“燕儿,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了。” “谁?”江书燕的手被叶眉都握疼了。 “霍家,霍靖棠!”叶眉渴望地看着江书燕,“燕儿,只有你去求他帮忙了,在本市霍靖棠有这个本事轻易地找到一个人。燕儿,我知道这样做让你很为难,可是我们在他的面前根本就说不上话,只有你和他还算熟悉,毕竟曾经是未婚夫妻,还是乐乐是你们之间的联系,凭着你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你开口的话要比我去求有更大的机会。他也许会看在你们曾经的感情上而答应你,燕儿,妈求你了,娜娜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妈这心里不安,求求帮帮我。” 江书燕咬了一下唇,眼底黯然:“其实他也不一定会听我的,他和我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 “燕儿,现在是非常时间,你就去试试吧,就算不能成,我们也不会怪你的,万一他愿意帮你不是更好吗?娜娜她毕竟是你的妹妹,她都愿意为你出头,你做姐姐的也该为她委屈一次,算爸爸求你了。”江志海虽然对这个女儿有意见,但现在除了她,没有人可以向霍靖棠说情了。 叶眉见江书燕不开口,她急得要跪下去:“妈给你跪下了。” “妈,你这是在折煞我。”江书燕赶紧扶住她,“你别这样,我答应去试试。” “好好好……”叶眉这才微微松了一些眉头。 接着江书玮也回来了,也是没有找到江书娜。 江书燕拿起手机,调出了霍靖棠的手机号,这么多年这个私人号码他都没有变过,也许他是无心的,但是她却心里有那么一丝的起伏,似乎这也是他们之间仅有的联系一般。叶眉看着她对着手机发呆,用手轻触了她一个:“燕儿,你快点打,问问他。” 江书燕就才点了一下号码,拨了出去,放在耳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音,这等等的时间并不长,却让她的心跳渐渐加快,期待着听到他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 霍靖棠正看着电脑,放在桌上手机突然响了,竟然是江书燕打来的,不出他的所料,一定是为找江书娜打给他的。他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接了起来,没有慌乱,是无比的镇定:“这个时候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江书燕想到他现在已经有了秦语岑,他们…… “没有,你话就说。”霍靖棠身体轻靠着沙发。 “靖棠,是这样的,我妹妹娜娜今天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她的手机也打不通,问了她最亲近的几个朋友也说没见过她,爸妈都急坏了。这事还不敢告诉奶奶,我就是想请你帮帮忙,帮我找找她,好吗?”江书燕低声乞求着,连求人的语气都是那样的柔软好听。 如果是其他的男人听到她这样的声音一定会心软的,可是霍靖棠却还是那样的平静冷漠:“她是不是玩得太疯,忘了时间?” “她一向懂事的,有事会给我们打电话的。可今天……总让我感觉不安,我怕她会出事,毕竟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还回来。靖棠,我知道这样很麻烦你,但是我们都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找你帮忙的,希望你不要推辞,尽力帮帮我们。”江书燕希望他给看在以往的情份答应她。 霍靖棠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勉为其难道:“我尽力找找,但也不一定会帮上忙。” “你能帮忙就已经很好了,我先谢谢你。”江书燕沉重的心情因为他的承认而放松了一些,脸上也浮起了笑意,连连感谢着,“谢谢,真的谢谢……” 江书燕觉得鼻尖有些酸涩,水气就浮起了来,她压抑着那份荡漾的情感,深吸了一口气。 “燕儿,他怎么说?”叶眉见他们已经结束了通话,这才问她。 “他说会尽力帮忙。”江书燕握着手机,眼里的晶莹与笑意一起交织,“爸,妈,你们就别太担心了,我相信他能找到娜娜的。” “是啊,爸,妈,有棠哥一句话,娜姐应该不会有事的。”江书玮也安抚着父母。 而在另一边,看着黑屏的手机,薄唇冷勾:“事情办好,一定会把她送还给你们江家!” 霍靖棠盯着电脑屏幕,看着江书娜的情况,她竟然不安份地踢人,被那人狠狠地甩了几个耳光,加上她饿了一天,现在已经是体力不支,加一这么一扉,她眼前一黑就晕过了去。这样更是方便得手。 霍靖棠没再看下去,关了电脑。 他坐在那里,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他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徐锐从地下室来到了客厅里,把手里的一个优盘放到了他的面前:“总裁,一切都办妥了,你放心吧。就算她猜到是你也没有证据,她不会知道是你。” “她知道了也没关系。”霍靖棠没有亲自面,也是不想惹麻烦上身。 他把优盘收好:“把她送回江家,让他们江家好好享受我送的这份礼物。” “是。”徐锐便出去办事了。 霍靖棠把优盘收好,便起身离开了这幢别墅,仿佛不曾出现在这里。 而江书娜在半夜时分也被放回了箱子里,被抬上了面包里,接着往江家城北的江家而去。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已经熟睡了,他们轻手轻脚地把箱子放在了江家的门口,按了门铃,便快速的离开,消失在了暗夜里。 等江家人出来时已经看不到车子的影子,他们只看到一个大箱子放在门口。 江志海,叶子,江书燕和江书玮都盯着那口箱子,怔愣在那里,谁都不敢上前打开来,就怕会看到不好的东西。 叶眉咬着牙,鼓起了勇气,一步一步,沉重无比,她站在箱子前,伸手要去打开,江志海却握住她的手:“还是我来吧。” 江志海把叶眉拥在怀里,一手摸在了锁扣上,手指尖都在颤抖着,他用力一点一点地把箱盖给抬起来,光明一点一点洒落进去,直到他们看到里面的是一个人时,这才把盖子给立即掀了过去,江书娜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她躺在箱子里,安静的睡颜,柔顺的发丝落在胸前,身上盖着她那件出门时穿的粉色大衣,依旧是那样甜美的姑娘。 明明看到她好好的,可心里却怎么也不踏实,也松不下那紧绷的神经。 叶眉顾不上想那么多,上前轻拍了一下江书娜:“娜娜,你醒醒?” 江书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江志海道:“先把她抬进去再说。” “妈,爸说得对,若是让别人看到了可不好。”江书燕也觉得有理。 接着四人合力把箱子里的江书娜给抬进了客厅,叶眉和江书燕一起准备把江书娜给扶起来时,江书娜身上那件粉色的大衣掉落下来,让他们都震惊地放大了瞳孔!这是他们不敢想像的结果! ------题外话------ 的亲亲说小白和言言几天不见了,今天让他们出来溜达一下,以解相思。 重点是虐贱人了,大家如果还满意的话,请不要吝啬你们的票票和花花钻钻打赏啊…… 114在生孩子方面我会多多努力的 江书娜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一般。美丽的秀发凌乱而肮脏,发丝拨开后看到脸上红肿一片,身上的衣服破裂不堪,隐隐可见她雪白的肌肤上斑驳的青紫痕迹,看上起来是那样的怵目惊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多么惨烈的事情,这让人的心瞬间被撕裂般得疼。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 特别是江书燕,看着这样的江书娜,好像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也这样的肮脏的模样!这样的恶梦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忘记,总会在睡梦中把她惊醒。她已经很努力地去记忘记过去,想要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依然摆脱不了。现在她的妹妹也变成了这样,这让她如何是好? 她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生一点声音来。可眼眶泛红,泪水就流了下来。 叶眉看着自己的女儿惨遭这样的蹂躏,做为母亲仿佛感同身受其遭受的痛苦一般。她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打来,让她头昏,脚下晃了晃,整个人就倒在了沙发里。 江志涨海去扶着心痛流泪的叶眉,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别哭了。孩子这样,我也心痛。只是娜娜现在还没有醒来,我们不能从这表面现象就往坏处想。等孩子醒来,我们问问她也不迟。” “你看看娜娜身上那些痕迹……我已经不敢想像了。你让怎么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一切?”叶眉紧紧地攥着江志海的衣服,眼底是对女儿无尽的心痛,还有自己无力能为的痛苦,“娜娜还这么小,她是女生,你让她怎么去面对这样的恶梦。到底是谁要这么对她?是谁……” 叶眉质问着,牙齿将唇瓣咬疼,却怎么也抵不上看到女儿遭受如此羞辱的心痛。 “志海,你一定要查是谁要这么对娜娜,对我们江家,找到这个人一定不能心软,一定要让他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千百倍的代价!”叶眉的第一个字都是从她的齿缝中挤出来的。 自己的亲生女儿遭此万剧变,做为母亲更是痛上加痛。如果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收拾一下,她的心里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好,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一定会把她大卸大块,碎尸万段。但是现在赶紧把娜娜扶上楼上,帮她清洗整理一下。”江志海承诺着妻子,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江书玮愣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又胞胎姐姐一身的狼狈,他一个男子汉,握紧了拳头,眼底翻涌着愤怒。 他咬着牙从江书燕的身边擦过,大步往外走,江书燕拉住他:“小玮,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伤害我姐的人找出来,狠狠地揍他一顿!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江书玮一向冷静懂事,可是这件事情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承受不了。 “你知道伤害娜娜的人是谁吗?”江书燕问他。 他摇头:“我会尽力去找,我不信找不到这个做坏事的人!” “你连人都不知道是谁,你到哪里去找你,你别冲动好吗?”江书燕蛾眉忧伤地轻蹙着,“娜娜这才出事,你这一出若是有什么意外,你让我们怎么办啊?奶奶还不知道呢,若是知道指定会受到打击。小玮,冷静点,做坏事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老天爷不会放过这种人的!” 虽然她这么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对她做出如此禽兽之事的人却还没有受到惩罚!她坚信着,总有一天会看到对方的下场,所以她才让自己忘记伤口,努力地活着。 “小玮,你姐说的对,别冲动了,娜娜已经这样了,我们不想你再出什么事。你是我们江家唯一的儿子,千万不能有事!知道吗?”江志海看着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更是倍加的爱护。 叶眉松开了江志海,抹了一下脸的泪痕,深吸一口气,把那份伤痛压下去,她抓紧儿子的手:“小玮,听话,娜娜的事情爸和妈会处理的,你别插手这件事情,好好读书,别让我们操心,知道吗?” 江书玮抿着唇,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不想父母再为他担心分心,所以点头:“嗯。” 叶眉这才放心的微展笑容,然后对江书燕道:“燕儿,帮我一起把娜娜扶上楼去。帮她洗洗。” “嗯。”江书燕点头。 叶眉和江书燕两人一起将江书娜从箱子里扶了出来,江书玮上前:“让我背她上去吧,你们两人扶着不方便。” 两人觉得江书玮说得有道理,便将江书娜小心地放到他的背上,他搂着她的双腿,叶眉扶着江书娜,准备上楼。江书燕却发现了箱子里有一张纸,她弯腰从箱子里拾了起来,上面写着:“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八个粗体黑色大字! 江书燕将纸递给了江志海:“爸,你看……” 江志海一看,眉心紧紧的蹙着。叶眉一把拿过来一看,更是气愤:“这是谁这么恶毒!伤害了娜娜还留下这种字条!让我知道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叶眉将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江书玮把江书娜送回了房间,叶眉扶着江书娜躺好在床上,江书燕则去浴室打了盆热水来。江书玮出去时带上了门。 江书燕和叶眉两人替江书娜把破碎的衣服给她小心的脱了下来,她雪白的身体上那些红痕地灯光下更加的清晰明显,让叶眉的疼痛一点一点的增加。她却让自己咬着唇,让自己镇,现地重要的是把女儿收拾干净,不能让她醒来后看到自己如引的肮脏不堪。 江书燕能深深体会这种痛,她用温水浸湿的毛巾小心的替江书娜擦着身体上的脏污,越是这样越是心疼着。 清理干净后,他们替江书娜换上了她的睡衣。 叶眉伸手把女儿脸颊边的上的发丝轻轻地拨开,指尖都在发抖:“娜娜,好好睡一觉,把恶梦忘记吧。” “妈,娜娜这么开朗活泼,她一定会忘记的。”江书燕扶着叶眉的肩,安慰着她,“你今天也累了,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她。” “燕儿,我得陪着她。”叶眉摇头。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你,如果你累倒下了,奶奶和爸,小玮都会担心的,还是我这里守着吧。”江书燕劝着她。 叶眉再陪了江书娜一会儿,这才离开去休息的。 江书燕坐在床边,握着江书娜的手,过去的一幕幕像是过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用力地所了一下头,不让自己去想曾经的恶梦。 她关了灯,趴在江书娜的床边,直到清晨开亮,江书娜才有醒来的迹像,羽睫轻颤着几下,睁开眸子,看到了江书燕正对自己微笑:“娜娜,你终于醒了。” “姐……我这是在哪里?”江书娜转着眼珠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在家里。你放心吧。”江书燕轻拍着她的手,“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端早餐上来。” 江书燕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江书娜一把抓住了手,脸色泛白:“姐,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娜娜,你别怕,我不走,姐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江书燕见她的眼底都是无尽的恐惧,她这个反应和她当初是一样的。 她心痛,为什么他们姐妹都要遭遇这样悲惨的事情,被人蹂躏,人生被毁。 有一个她就够了,为什么江书娜也要这样!他们江家到底是怎么了? “姐……”江书娜一把抱着江书燕,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样。 那些被男人羞辱的的记忆像是潮水回笼,一下把她的脑子充盈丰满。她的脑子里全是那些不堪的画面,充斥着男人放荡的笑声,仿佛魔音穿脑般,让她得不到片刻的宁静。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可依旧清理不了那些羞愤屈辱,她狠狠地咬着唇,尝到了鲜血的腥甜,在她的口腔和喉头漫延开来,她的十指紧紧地抓握成拳,修剪精致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的细肉里,疼得她不能呼吸。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 她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她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害。她虽然骄纵了一些,可是在男女之事上,她还是很有分寸,在学校里虽然追求者众多,但从没有和哪个男生真正的上过床。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影,他在她的心里像是天神一样完美而神圣,他是如此的优秀,让她不敢上前,总是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和成为自己的姐夫,即使这样她还是会对他心动。直到他和姐姐分开,她更是想要把自己的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为他保留。可是现在她就连这一点点留给他的东西都没有保住。她堂堂江家大小姐竟然被那些下贱的人给占了清白,她哪里还有脸! 可是那个伤害她至深的却也是她一直藏在心里偷偷喜欢的姐夫!他竟然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这么对她,把她的清白撕碎!她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了这样的痛,一想到这些,她悲愤痛苦,一颗滚烫的心像是进入了严冬,纷纷扬扬地下起了白雪,冰封了她的世界。 “啊--”江书娜胸口胀痛,酸涩浮起在鼻尖,她再也忍不住的悲怆大叫,发泄着内心的绞痛。 急急浮起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瞬间就湿了面颊,像夏日的大雨倾盆落下。她将自己整个脸埋进了江书燕的腹间,指尖扯着她的衣服,里失声痛哭,肩膀颤抖不止,那么伤心,那么绝望。 她被霍靖棠打得无力还手,她只能在这里低声哭泣。她不甘,她真的不甘心! “娜娜,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哭吧,哭出来会好些。”江书燕抱着她的头,因景生伤,也红着眼睛落下泪来。 “姐……”江书娜不断在叫着江书燕,好像这要就能得到安慰一般,“我好痛好痛……” “有姐在,姐会帮你的。”江书燕的声音哽咽着。 “姐,我的身上好脏,好脏,我被那些臭男人给……”她始终说不出最疼的“强暴”二字,一度失声,“姐,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活下去?” “娜娜,别这样悲观,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好,就会有希望。”江书燕捧起她的脸,看着她满脸的痛楚和泪痕,“我们就当这是一个恶梦醒了就忘了,别往心里去,那样只会让自己这一生都快乐不起来!要相信再大的困难也打不倒你,要相信那个真正爱你的人不会介意你的一切,只会给你温暖,只会给你幸福。相信姐,好好的活着!” 江书娜除了哭还中哭,她才是一个二十二岁的花样女孩子,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剧大的变故! 江书娜不知道哭了多久,她从床上起来,江书燕问她:“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洗澡,我把我洗干净,我不要别的味道留在我的身上。”江书娜咬着唇是,“那比死还难受。” 江书娜直奔了浴室,打开花洒,就站在水下,冰冷的水淋湿了她,让她感觉到好冷,她咬着牙承受着,直到水温回暖。她用力的洗着自己。 她洗了很久,把身上的肌肤都搓红搓疼了才肯罢休,含着屈辱的泪把恶心的气息给除去。她的清白被自己喜欢那么多年的男人因为别的女人而毁灭,这种痛苦,没有人可以承受! 她不会这么甘心的,她不会!她要报复!既然已经把她最珍贵的东西都毁灭了,她也要把他最珍贵的东西毁灭,这才公平! 叶眉端着早餐上来时没有看到江书娜,却看到江书燕站在浴室门前:“娜娜呢?” “她在洗澡,洗了一个小时了。”江书燕担心在敲着门,“娜娜,你洗好了吗?妈给你送早餐了。娜娜……” 这时江书娜拉开了门,湿着发走了出不,江书燕替她拿了浴巾擦头发:“小心感冒了。” “娜娜,来吃早餐,补充一下体力。”叶眉把早餐放到了茶几上,微笑着,不想让她担心。 江书娜走过去坐下:“妈,我想安静待一会儿,让姐陪我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叶眉看了一眼江书燕,江书燕点了一下头,她便点头离开了,给她空间冷静。 江书燕劝着她:“娜娜,多吃点。” 江书娜没有看江书燕端起的那碗粥,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某处:“姐,你知道是谁这么害我吗?” “是谁?”江书燕的心里不安地跳了一下,紧紧地盯着江书娜那张苍白的脸。 “是你的前未婚夫,是霍靖棠!是他要害我!”江书娜转头,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江书燕,看着她眼底的震惊层层荡漾开去,是不可置信,她冷笑了一声,“不可思议吧?不能相信吧?在你心里最美好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的毁灭人的清白的恶魔,你不能接受是吧?” “娜娜,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靖棠……他不会这么做的,他绝对不会的!”江书燕摇头,就是不愿意相信。 曾经她经历过这样的痛,而他亲眼看到受伤的她,他当时很是自责没有保护好她。他能体会一个女人这种痛,他怎么可能用这样的方法去摧毁其他的女人!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她的脸上有表情有些狰狞,咬着牙关,她伸手拍着自己的心脏部位:“是啊,我也不能相信!可是就是他做的!你知道为什么吗?那因为你!就是因为我次次为你报不平,想帮你回到乐乐的身边,让你们一家人团圆,所以说了秦语岑的坏话,所以他便记恨我在心里,便对我做这样残忍的事情!我却不敢对别人说,只能告诉你。那是因为他手里握着我的不雅视频!他把别人欺负我的过程录了下来,用这个来威胁我,他就是魔鬼!” “姐,我的清白毁了,难道我这一辈子都要毁在他的手上吗?你让我怎么去活?”江书娜握紧她的手,请求着她,“我为你落得这样的下场,你必须要帮我,帮我把那些视频拿回来!否则我一生都会被他威胁!我就彻底的毁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娜娜,不是这样的,靖棠他……我还是不能相信他会这么做,一定是别人陷害他的。”江书燕依旧不能接受这样的真相,“也许是别要想害他,所以冒用他的名义伤害你,娜娜,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能胡说的!” “他的声音我不会听错的,他亲口承认他是为了帮秦语岑而这么对我!不信你去问他,你就知道了。”江书娜把碗摔碎在了地上,捡起一片,就要自己的手腕上放,“姐,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难道就这么忍看着我这样痛苦吗?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只有求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江书燕一把握住她的手,只能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我去问问他。如果是他做的,我一定帮你把视频拿回来,你别做傻事!” “姐,谢谢你……”江书娜含泪感激着,“我只有你可以倾诉和相信了,姐,我只有你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一定不会做势不管。可是我要提醒你,姐夫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秦语岑这个狐狸精害的。我说了她两句坏话,她一定没少在姐夫面前吹枕头风,我落得这样,她一定功不可没。这个恶毒的女人对我这样就算了,我是大人,我还能承受。可若是她进了霍家的门,和乐乐生活在一起,她若是对乐乐下什么毒手,那要怎么办?姐,乐乐是你的孩子,而你和姐夫这样分开,你没有陪在乐乐身边,你想要护着他也没有机会啊,所以你不要对这个女人心软,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乐乐争取一次不是吗?” “秦语岑看样子不像是这样有心机的女人……”江书燕和她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没感觉到她有这么恶毒。 “姐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样的女人能攀上姐夫,不用些手段行吗?你离开这里太久了,不会明白的。”江书娜继续给江书燕洗脑,“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这样心地善良吗?说得不好听你就是傻。姐夫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怎么就舍得把他让给那样处处不如你的女人!你想想你和姐夫曾经的关系,加上一个乐乐,你觉得她秦语岑会一点都介意你们的曾经吗?姐,她也怕,怕你会把姐夫从他的手里夺回去,她自然也会玩手段破坏你们,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她!你看我就是一个例子……” 江书燕的心被江书娜搅乱,秦语岑真的有那么坏吗?这件事情真的和她脱离不了关系吗?如果她也对乐乐这样的话,她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她的一颗心就揪紧了。 虽然她离开乐乐五年了,可是他毕竟是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她的心里多少对他是有牵挂的。 “我知道了。娜娜你放心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去找靖棠说说这件事情。”江书燕拍着她的手,“你吃早餐吧,我先去收拾一下。” “姐,我是支持你把姐夫夺回来的,你们有乐乐,你们才应该在一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江书娜向她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江书燕回以浅笑,她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情特别的沉重。 如果秦语岑真如江书娜所说那样会介意她和霍靖棠的过去而伤害乐乐的话,她该怎么办?真的要努力一次把他重新夺回来,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吗? 江书燕觉得头好疼,眉心都是忧愁的细褶,仿佛被压出伤痕的百合花瓣,那样的忧伤。 她想了好久好久,才去洗漱,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吃了早餐,开车出了门。 没有目的,她一个人在城里逛着,对于霍靖棠……她是放不下,可也知道清楚自己现在的自己,还没有想过要打扰他的生活。可是他们的生活却总是要纠缠在一起。 每个周末秦语岑都会去超市购物,加上她才搬家,家里还有一些用品不齐全,她例了一个购物清单,这样就不会漏买东西。秦语岑带着秦语轩一起出来的,两姐弟一个拿着清单选东西,一个推着推着,周末超市里的人多。外形姣好的两姐弟更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而秦语轩这样的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更是让那些萌妹子频频回头,这样的美男人堪比当红的小鲜肉。 “那是哪个明星,知道吗?” “不知道啊,不过好帅吗?而且自带呆萌气质,好可爱,真想捏捏他的脸,有木有?” “他们是男女朋友吗?真是俊男美女,好配。” …… 竟然还有大胆的妹子是前:“帅哥,能要你的电话号码吗?” “我……”秦语轩害羞的脸红了,拉了拉身边的秦语岑,“姐,我怎么办?”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弟弟他很害羞的,也不喜欢陌生人打扰她,希望你能理解。”秦语岑替秦语轩解围着。 “你们是姐弟?不是男女朋友了?”那个女孩子惊讶着。 “是啊,他是我弟弟。”秦语岑解释着,“那我们走了。” 她挽着秦语轩,拉着车子离开,却不知道身后已经有人闪了好几张照片。 “姐,人好多,我有些怕。”秦语轩不太适应陌生人太多的地方,总觉得好压抑,好不安。 “小轩,你也不小了,姐姐不能一直陪着你的,也该学着适应社会,和不同的人交流,姐相信你可以的。”秦语岑也想过一直把他保护好,可是霍靖棠说过这样更是不利于秦语轩成长。他是男人,终于是要长大的。 她觉得霍靖棠说得对,所以就开始带他多出来走动,白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 “姐,我想吃果冻。”秦语轩爱吃的零食里就有果冻和薯片。 两人转到了零食区,秦语岑和秦语轩的目光就被一道小小身影吸引了目光。 一个小男孩子站在货架前,穿着当下最流行的熊出没的黄色卫衣套装,脚上是一双杏色的短靴,西瓜盖式的浓密黑发,齐朵一圏下面都剃得光光,十分的可爱,白皙的圆脸上镶嵌着一双忽闪忽闪的黑亮的大眼睛,精致得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天真的表情,一只手指还点在自己的唇下,眉头纠结在一起,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小朋友,需要我帮忙吗?”秦语岑走过去,弯腰对上小男孩子的眼睛,像是泉水一样清澈纯真。 小男孩子转头,看着面前的秦语岑,眼睛闪了闪,这个姐姐好漂亮,还有那个哥哥,好像漫画里的王子。看他们都对他微笑,一定是好人。 “姐姐,这里的果冻好像没有我要的牌子……”小男孩子噘着自己的小嘴,一脸失望的样子。 “你要的是什么牌子?”秦语岑微笑着,觉得这个孩子好可爱。 小男孩子说了一个牌子,还是英文的。这一听,应该是外国的牌子吧。 秦语岑看向秦语轩:“你爱吃果冻,有听过吗?” “没有。”秦语轩摇头,然后拿了自己喜欢的牌子绘小男孩子道,“其实这个果冻也不错的,很好吃。” “是啊,小朋友,你吃的可能是国外的牌子,这里好像没有,不如试试这个,换个新口味。”秦语岑把六盒一个包装的果冻拿给他,“怎么样?” “可是买这么多,我爸爸会说我的。”小男孩子有些犯愁了。 “你爸爸对你很严厉吗?”秦语岑竟然不忍心看着小孩子这样不开心的表情。 “嗯,他都不许我零食,说是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只让我多吃水果,多吃饭。”小男孩子说到自己的爸爸却带着一股自豪一般,“我爸爸虽然对我很严厉,但是他很爱我的,只是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陪我。其实我想他多多陪陪我。” “那你妈妈呢?”秦语岑多问了一句。 “爸爸我妈妈出国学习去了,等我长大了她就会回来。”小男孩子眼睛笑得晶亮。 长大才能看到妈妈……这就好像是对小孩子说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样。他妈妈不会是不是在了吧? “那你就快快长大,就能看到妈妈了。”秦语岑心疼得揉了一下孩子的发顶,鼓励着他。 “所以我每天都有乖乖吃饭,吃很多菜,这样就能快快长大了。”小孩子对于母亲,似乎很期待。 秦语岑看了一下四周,他身边没有大人一起: “那你是一个人吗?你这样大人找不到你会很急的。” 他要不就是一个人跑出来了,要么就是和大人走丢了。 “我和奶奶一起来的,还有家里的张奶奶一起来的。”小男孩子回答着。 “那我带你找你奶奶。”秦语岑牵起他的小手。 接着就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找来了,戒备地看着牵着小男孩的秦语岑,一把将小男孩子抱住:“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夫人没看到你,急得不行。” 小男孩子搂着女人的颈子:“张嫂,姐姐和哥哥不是坏人,他们正我帮我找你们呢。” “那谢谢这位小姐了,我们走吧。”张嫂抱着他转身离开,小孩子冲他们挥手:“姐姐,哥哥,再见。” “小心少爷知道了会狠狠地训你。”张嫂提醒着他。 “张嫂,别告诉我爸爸啦,他好凶凶的,我怕怕。”小男孩子对张嫂撒着娇。 看着这可爱的孩子,秦语岑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时手机响了,她立即接了起来:“我在超市里,零食区这边……” “二哥,这里。”秦语轩已经看到拿着手机走向这边的霍靖棠,冲他挥着手。 霍靖棠收好手机走了过来:“今天家里有些事情耽误了。” “没事,反正我们该买的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秦语岑把清单往他面前一递,上面已经划满了叉叉,“你有什么想买的?” “睡衣拖鞋洗漱用品一套……”霍靖棠道。 “我看你家里这里都还有。”秦语岑知道他有习惯就是家里会有备用的一套。 “当然是放在你家里。”霍靖棠牵起她的手,“那里也算我半个家好吗?” “你还真厚脸皮,谁答应让你住进来了。”秦语岑轻咬了一下唇,故意这么说。 “也好,反正这段时间我也忙,可能没有时间和你见面了。”霍靖棠似乎在提醒着她上次把他惹生气的事情,结果也是有段时间没见到他。 “我快放假了。”秦语岑转移了话题,“过年我想回家看奶奶和爸爸。” “好啊,我也尽量抽空陪你回去。”霍靖棠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时间,毕竟霍家的规矩是过年必须一家人在一起吃年饭,再大的事情都不能缺席。 “别……我和关昊扬的事情才没几个月,我就带你回去了,我奶奶会吓到的。”秦语岑怕奶奶不能接受她这么快就和另外的男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在她的心里是向着关昊扬的。不知道为什么奶奶就那么喜欢他,尽管他做错了事情,还是要让她原谅和宽容。 霍靖棠挑眉:“你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就是时机还没有成熟嘛,等再过一些时间吧。老人总是需要比我们年轻人更多的时间去适应,委屈你一下下好吗?”秦语岑知道这样不好,可她心里有担心,希望他给理解。 “为了你委屈一下也值。”霍靖棠也是理解的,“走吧,去结账。” “你不要买东西吗?”秦语岑道。 “那些东西我用专门的牌子,这里没有。”霍靖棠在生活品质方面的要求是很高的,都是名牌,怎么可能在这里买。 霍靖棠他们三人去结了帐,一袋是生活用品,一袋是零食。 霍靖棠要刷卡,秦语岑要给现金。 “花的钱就这么不情愿?”霍靖棠坚持刷卡出来。 “是啊,那样会让我觉得我是被你给养着的。这种感觉很不好。”秦语岑摇头,她想的是两人在各方面的独立,至少结婚前应该这样。 “如果你连你都养不起,那我挣那些钱给谁花啊。”霍靖棠收好钱夹。 “我能自己养自己,干嘛要让你养?”秦语岑坚持着自己的底线,她不想和他在金钱上分不清,这样只会让这份感情不纯,也会让她觉得仅有一丝尊严没有了,“我只想我们之间的感情纠缠不清就好了。” “我的都会是你的。”霍靖棠许诺着,“等我们有了孩子,以后你想分清楚都不可能的。” “谁要和你生孩子,谁答应你了。”秦语岑害羞地侧开了脸去,脑海里却浮起了今天的超市里遇到的那个可爱小男孩子。 如果他和霍靖棠能生一个这么可爱天真的孩子该多好? 她想到哪里去了,现在还不他们要孩子的时候,很多事情她都还没有完成,不能只沉溺于儿女私情里。 “不生?”霍靖棠的目光落到她的小腹上,“反正我会多多努力的。” 两人提着袋子,走在后面,一边在孩子的问题上较劲儿。 秦语轩提着他的零食走在前面,接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打扮时尚的男人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那个男人掏出一张名片给他:“这位先生,明经纪人,看你的条件很好很适合往娱乐圈发展,不知道你有什么兴趣?” “我没……没有。”秦语轩摆头。 “先生,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多考虑一下,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这名片上有我的号码。”男子塞到了他提着的口袋里。 霍靖棠和秦语岑走上前来,那个男子已经转身离开了,他们关心着问着秦语轩什么事情。 他如实说道:“我也没有答应他。” “上次我们在车站时也遇到过,小轩还真是人见人爱。”秦语岑觉得自己的弟弟其实也有这个条件,只是身体方便。 “也不怕遇上骗子。”霍靖棠带他们走到了自己停在超市前的地面停车场,把东西放好。 此时江书燕刚停好车,就看到了和秦语岑一直甜蜜的霍靖棠。她急急下车想要走过去,他们却已经上车,开车离开。她站在原地,视线一直追逐着霍靖棠的车影,直到消失在她视线范围之类。那一瞬间,泪雾有些模糊了她的眼睛。 曾经她也让他陪她去逛超市买东西,可是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理由是他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 可是现在,他却陪着另一个女人来了人多的地方,秦语岑对他来说就这么的不同吗?可以让他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改变他一向的原则吗? 而她在他的世界里又算什么?有没有存在过呢? 江书燕觉得自己的可悲的,怎么就把霍靖棠给推开了,怎么就让给了别人。现在想要再回到他的身边,还有希望吗? 乐乐……将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也是她唯一的筹码了,是吗? “看到别人恩爱受刺激了?”阴冷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来。 江书燕猛地转身回头,看着不知道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霍靖锋,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谁都可以来,你不会认为我在跟踪你吧?”霍靖锋勾着唇,眼里都是讥笑,“江书燕,你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第一媛,别太自以为是了。” 江书燕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服,她没有接他的话,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他给扣住了手腕:“就这么害怕我吗?我不会把你吃了。” “霍靖锋,这里是公众场合,请你放开我!”江书燕瞪着他。 “不愧是美女,连生起气来都这么美,真不知道老二他是鬼迷了心窍,怎么舍得放弃你。”霍靖锋的指腹摩挲着她手背肌肤,触感柔滑,“这感觉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 “霍靖锋,别太放肆了!”江书燕想要挣扎,可又怕引来太多人的注意,“我知道你和安家大小姐在交往了,你这样对我不怕她知道生气吗?” “江书燕,我们很久没有叙旧了,一起喝杯咖啡吧。”霍靖锋松开了她,“我们虽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在老二这个话题上肯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可谈,你有兴趣吗?” ------题外话------ 好多的坏人啊,都在算计二霍啊…… 115你是我晚上的宵夜,我得想用什么法吃 霍靖棠是他们共同的话题? 江书燕有些不明白地盯着他幽暗的眸子,笑意都在眸底浮着,面对霍靖锋的时候,总觉得他的给人很阴冷的感觉,让人害怕。她抓握紧了手里的包包,脑海里浮起了霍靖棠对他的警告,见到霍靖锋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他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她自己还是相信霍靖棠的话多一些。 江书燕收回了视线:“不好意思,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我先走一步了。” 她说罢,便转身离开。 霍靖锋也不急,只是唇角擒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江书燕,你就一点也不关心老二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还有你的儿子乐乐……你就不想他,不想见见他吗?” 果然,此话一出,江书燕踏出去的步子就收住了,她背着着他,心里很是矛盾纠结。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不怀好意,明明她该离他远远的,可是他说的话正中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是很想知道这五年关于霍靖棠和乐乐在一切……她很想很想知道。 她深呼吸着,在想该怎么办? 以前她和霍靖棠是未婚夫妻时,他就让她和霍靖锋保持距离,那个时候她想他们是兄长和弟媳之间有别。她只想做霍靖棠的好妻子,所以一直都是尽守本份的。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她和霍靖锋也不存在以前那种关系了,坐下来喝杯咖啡好像也并不为过。 “正好我今天有时间,又遇到了你,刚好有这个机会和你说说他们的事情。”霍靖锋盯着她的背影,纤细而优美,这气质真的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相比,“咖啡厅就那边,跟我来。” 霍靖锋迈步越过她,向左边的一家高档咖啡厅而去,江书燕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咖啡厅,服务生微笑着上前:“先生,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还有包间吗?”霍靖锋问。 “大厅不是有位置吗?为什么要包厢?”江书燕心里很紧张。 包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并不想和他单独相处,这样只会让她害怕,让她不安。她从来就不是一善于面对霍靖锋的人。 “这里是市中心,又是周末,出行在外的人很多。如果你想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也不介意坐大厅。”霍靖棠淡然地解释着。 江书燕就没有再说话了,是啊,如果被有心人看到或者拍到,她是无法面对。她也不想霍靖棠知道她不听劝告竟然私下了霍靖锋见面。这样会让他很失望吧。她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失望。她轻闭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 服务生带他们去了一个包厢,霍靖锋和江书燕对坐着,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里是安静的,有些压抑,有些难受。 江书燕把头转了窗外,看着这冬日里难得有好天气,阳光明媚从云层里洒落,柔和而温暖,让人感觉到好像春天已经不远了。 霍靖锋盯着江书燕,细细地打量着她。从二十到二十六岁的她脱去了少女的羞涩,焕发出民成熟的一面。即使是这样,她的眉眼都是一如曾经那般细致秀雅,永远给人柔弱怜人的感觉,是风中飞舞的飘絮,是美丽的,是足够吸引人目光的。 她这样安静的坐着,也是动人的。像是静静开放的莲花,素雅柔和。 直到服务生送上了咖啡退出去,霍靖棠才开口:“看来这五年你在国外过得挺好的。” “你知道这不是我想听的。”江书燕收回目光,落在面前的咖啡杯上,热气正枭枭上浮,薄薄如云烟,模糊着她的视线,也模糊他的面容。 “五年了,难得有机会我们能坐下来说说话,你何时变得这么急躁?”霍靖锋一只长腿驾在另一只上,双手交扣着放在膝盖上,“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你想听实话吗?”江书燕微微抬眸,纤长的羽睫颤动了一下。 她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有些话是藏不住的,就像她的情绪一般,总是那么明显得表现在了脸上。 “直说无妨。”霍靖棠的唇角依旧染着淡淡的笑意,好像他只有这一个表情一样。 “我不喜欢和你单独待在一起,如果你叫我上来只是逗我玩,那么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奉陪于你。”江书燕身体微动,似乎在起身离开的意思。 霍靖锋慢条斯理的执起了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乐乐回国了。” 江书燕的心脏猛地一跳,瞳孔微微放大,抓紧了手里的包包。乐乐回国了,这五年过去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成什么样了。至今都没有留一张属于他的照片在身边留念,她这个母亲真有很失职。只是离开他让她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关爱他。 “爷爷的八十大寿你也知道是正月初六,今年会大办,你们江家也会在受邀之列,到时候你就有机会看到乐乐了。”霍靖锋长指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咖啡的馥郁醇厚在他的唇齿之间漫延,深入肺腑,“只是他可能不知道你就他的母亲。至从你离开霍家后,霍家人都不会在乐乐的面前提到你。有一次他问别人都有妈妈,为什么他没有,只有一个你爸爸。老二对他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学习,要他长大,妈妈就毕业回来,他就可以见到妈妈了。可以说乐乐对于你是他母亲这件事情是根本没有记忆的。老二可以随便带个女人回来,告诉乐乐那就是他的母亲,我想乐乐就会认那个女人……所以江书燕,你对于乐乐来说根本就是不存在!” 他的语气里多少有些嘲讽的味道,仿佛是在看她的笑话一样。 江书燕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自己有存在感被他人轻易地抹去了,而属于自己的东西好就轻易地被别人拿走了。而她两手空空,什么都抓不住,这种无力感让她很难受,很难受!她好难过她失落,好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把他抱在怀里,听他叫她一声妈妈,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江书燕,你就舍得让你的儿子叫别人妈妈蚂?而你永远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乐乐的面前吗?”霍靖锋似乎嫌她还不够痛,便添了一把柴,让这把痛苦的火焰燃得更凶猛,“乐乐他怎么说都是你的儿子!你想要自己的儿子,想回到他的身边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不可能。靖棠不会这么做的,你这些只是想挑拨我和靖棠之间的关系。我不会相信他会让乐乐叫别的女人妈妈,因为我才是乐乐的妈妈。”江书燕有些激动,有些愤慨地瞪着霍靖锋,“我相信他!” 那是她的孩子,那个孩子只能叫她妈妈。就算她当时并不想要这个孩子,想尽办法打掉他。不想带给霍靖棠耻辱时,但她终究还是生下了他。她无法面对这个孩子,所以她逃了,离开了。五年的时间已经够了,现在她回来了,就准备做了一个好妈妈,承担起一切,面对一切。 “不相信?不要对老二抱着太高的期望,毕竟你们之间已经过了五年。这五年,家里可没少给老二介绍女人。”霍靖锋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手把,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这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恐怕他会让你失望,让你难受!如果你不相信,看看爷爷的生日,他的身边肯定是那个姓秦的女人,你就这么甘心她光明正大的站在老二的身边吗?看着她把原本属于你的位置占据吗?你也知道后妈一直都是不太好的名称,你就不怕她会对乐乐不好。就算她现在对乐乐好,可以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还能一点都不偏心吗?书燕,别太天真了! 你这个做母亲不担心,我倒是先忧心了。”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江书燕压抑着胸口的闷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和靖棠五年前说分开了,他现在交什么朋友是他的权利,我不想过问,也无权过问。只要他开心幸福,我也会替他开心的。” 她还有什么脸回到他的身边?如果有脸,就不会亲口解除婚约。她那个时候有多爱他,离开时就有多痛。 她的右手抚上自己的左手腕……那里有一道疤,提醒着她以前是怎么样的惨烈! “我都被你的善良伟大而感动了……你说老二怎么就这么不懂珍惜你,偏偏找了一个处处不如你的女人!”霍靖锋轻轻叹息,“我真是替你不值啊。江书燕,你说你经历了老二,还有心去找别的男人吗?他到是幸福了,你就这么孤独终老吗?” “我一个人过一辈子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你担心。”江书燕脸色很不好的起身,连看咖啡都没有动一下,便要离开。 霍靖锋依旧漫不经心地啜着咖啡,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低沉而蛊惑:“如果你想要回到乐乐身边,回到霍家,我可以帮你,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要想钓到大鱼,就要舍得下饵,而江书燕就是最好的饵料,可以让霍靖棠头疼的人物。 他绝对不会让他霍靖棠能有幸福美满的生活!他不曾有过,他也别想有!除非他们之间有一个人倒下!、 江书燕头也没回的离开了,霍靖锋的耳边传来了门板落锁的声音。 他依旧坐在那里,从落地窗这里看向外面,没一会儿就看到了江书燕离开的身影,刚好安倩美也走了进来。 江书燕有些失魂,所以没有注意到安倩美进来,便撞到了她身上,把她手里的一个盒子撞掉在了地上。 江书燕赶紧蹲下身去捡盒子,里面是一套变形金刚的玩具,她递还给了安倩妮,并连声道歉:“对为起,我没注意到。” “没事,只是你下次走路要注意了。”安倩美接过了盒子,便往里走。 江书燕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一样,这个身影好熟悉。只是在这一刻她想不起来。 安倩美往二楼去,到了霍靖锋所在的包厢,推门而进,走过去,把盒子放在了桌上:“说好一起逛玩具店的,怎么一个跑来这里轻闲了,倒是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那里。” “这不是看你累到了吗?所以帮你叫好了咖啡,你喝口解解渴。”霍靖锋倒好一杯咖啡递到她的面前。 安倩美把咖啡端起来抿了一口,拿 起玩具:“你看这个玩具行吗?给乐乐买的,我想男孩子都喜欢这个玩具。第一次的见面礼,我不能太失礼,所以买了这个全套的。” “挺好的。”霍靖锋拿起玩具看了一下,“你挑东西的眼光我满意。乐乐也一定喜欢的。” “他喜欢就好。”安倩美满意一笑。 霍靖锋沉吟了一下,抬眸问她:“你好像很喜欢孩子。” “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孩子呢?每个女人都会做母亲,这种喜欢孩子的能力是与身俱来的,你们男人是不会懂的。”安倩美伸手过去,将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看样子你好像不太喜欢孩子。” “我还好。只是不想太早要孩子而已。”霍靖锋反手轻握着她的手。 “霍家需要继承人,你也需要属于你自己的血脉,这孩子早生一些比较好。你看霍靖棠都的儿子都五岁了,你还不急吗?”安倩美觉得今天的霍靖锋好像的些怪怪的,“就算他早生了乐乐,而你生了孩子总比不生的好。” 霍靖锋唇角轻勾:“他的血脉……” “你怎么了?”安倩美觉得他在冷笑,在嘲讽。 “没什么,只是觉得乐乐没有母亲挺好可怜的。现在老二好像要给他找后妈了,乐乐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有一些担心而已。”霍靖锋缓了一口气,把一些负面的情绪扔掉。 “你是说秦小姐吗?”安倩美起身,坐到了霍靖锋的身边,一手轻挽着他,“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秘密?”霍靖锋侧眸,对上她轻笑的眸子,感觉到有些好奇。 “知道关山总裁关昊扬的婚礼的事情吗?”安倩美眼底的笑越发得浓厚了。 “关昊扬不是你妹妹倩妮的男朋友吗?”霍靖锋并没有参加那场婚礼,他们霍家和关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并不熟悉所以没有去观礼。 “对,他和我妹妹从学生起就认识了,我妹妹一直很喜欢他。只是他们的感情敌不过关昊扬爷爷的一句话。”安倩美将头轻靠在他的肩上,有些替自己的妹妹愤懑,“关昊扬的爷爷让关昊扬娶的女人就是秦语岑,如果不娶就得不到公司的继承权,所以关昊扬娶了秦语岑,结果在婚礼上曝出了秦语岑的丑闻,你说这样的女人能进你们霍家的门吗?” 霍靖锋眸也收缩,眼睛微眯,没想到秦语岑就是关昊扬的前妻,当天她戴着头纱,所以很少人见到她的直面目,现在看来还真是精彩。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没想到老二竟然会找这么一个女人!这不是在自贬身价,也把霍家的层次拉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霍靖锋的手旨轻挑起安倩美的下巴,“你说若是让我爷爷奶奶爸妈知道了,他们会有什么感想?秦语岑真是一张好牌,都不用我亲自收拾。这张好牌我得好好打出去,才能让老二输得失去霍家的一切!看他是要江山还是美人!” 安倩美看着他瞳孔里张扬的笑意,像是水纹一样层层荡漾开去:“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而我想要的,你也不会忘记是吧?” 她的指尖从霍靖锋的喉结处划过,一直往下停在了他的左心房处。 “你帮了我,我自然也会帮你。”霍靖锋捏住她的下巴,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双手攀上他的双肩,回应着他这个吻,那样的用力,啃得她好疼,却也享受。 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此般配。 而离开超市的霍靖棠和秦语岑一起去买他用的东西,市中心的专卖店里。 霍靖棠是会员,所以一进去,服务员都认识:“霍先生,需要些什么?” “我平时用的洗濑用品一套。”他刷卡签单都那么潇洒。 然后是是睡衣拖鞋这些,全都置备齐了。 路过了一家奢侈品男装店,秦语岑看着门口研究里的男模特身上穿的那套宝蓝色的西装配着纯白的领结,十分的好看。 “你看这衣服好像是爱穿的那个牌子。”秦语岑拉住他。 “嗯。”霍靖棠点头,“你想给我买衣服?” “这衣服很好看,我是想看你穿起来是什么样的,可是应该蛮贵的,以我现在失业加上学生的份上好像是买不起。”秦语岑瞅着那衣服,目光转向霍靖棠,“要不我们试一下,我看看你穿是是什么样的。” “西服都那样,而且这个颜色太亮了,我不喜欢。”霍靖棠的西服大多为深色,素色,这个宝蓝色更适合年轻一些的男人。而他已经三十岁了,奔四的了,已经不适合了。 “可是我喜欢这个颜色,我最喜欢蓝色了。”秦语岑拽着他的手臂,不放他这么轻易就走了。 “你喜欢的蓝色的话,我可把这里的女装,只要是蓝色的都给你买一件送给你,可好?”他就是想求放过。 “你以前也不喜欢我的,现在还不是喜欢得不得了。人的喜欢是会变的嘛,你不适一下你怎么知道不合适。”秦语岑用她那无辜的眸子看着他,眸光温柔似水,让人多看两眼都会醉了。 霍靖棠蹙眉抿唇的,原地不动,只好看向一直只知道吃东西的秦语轩:“小轩,你累了吗?我们回家好吗?” “不是要买新衣服吗?挺好的啊。”秦语轩自他的零食里抬头,“二哥穿起来肯定帅呆了。” 霍靖棠搬救星也没有搬到手,彻底的希望破灭了,而秦语岑则冲他展颜而笑:“你看小轩都支持,我们是二比一,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你就不能委屈一下吗?走啦--” 秦语岑将霍靖棠拽了进去,并对身后的秦语轩道:“小轩,快点进来。” 三人进去,霍靖棠的存地感让服务员无法忽视,店长亲自上前:“霍先生,需要我们为你服务吗?” “那个模特上的西装来一套给他试一下。”秦语岑指了一下那个模特。 “霍先生,小姐,你们稍等。”店长声音温柔,态度良好,让客人一听都觉得舒服。 店长取来了一套西装,包括里面白色的衬衣,衣襟两边压着几道细褶子,看起来更加的时尚。 秦语岑接过来,递给了霍靖棠:“去啦去啦,穿得帅帅的哦。” 他也没办,只好接了过来,去了更新室内换衣服。 服务员送上了两杯水给等候的秦语岑和秦语轩,那些人没见过霍靖棠带过女人来,就对秦语岑特别的好奇,想要打听什么,却又不敢上前打听,就在那里私下议论着。 “那位小姐是霍先生的女朋友吗?挺漂亮的,和霍先生很配。” “霍先生挑衣服和挑女人的眼光都很好。” “霍先生这交女朋友了,会碎了全城女人的一颗芳心。” 等霍靖棠换上衣服出来,秦语岑就迎上去,店长上前亲自要替霍靖棠整理衣服,他见秦语岑来了对她道:“让我女朋友来吧。” 在公众场合,霍靖棠随口的承认证实了那些刚才那些人的猜测,果然,她是霍靖棠的女朋友。 而秦语岑则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些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带着羡慕嫉妒恨。 “你干嘛啊……这下别人都知道了。”秦语岑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整理着衣服,有些抱怨着。 “知道就知道了。”霍靖棠转念一想,薄唇轻勾,笑得有些坏,“难道你喜欢和我偷偷摸摸的?这样才刺激……你的口味可真重。” “我哪有这么说!”秦语岑不满地伸出手指去戳他坚硬的胸膛,他却纹丝不动,“我只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并不是重要的人,没有必要弄得人人知道,只要我们最亲密的人知道就好了啊。” “但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就是想把你贴上我的标签,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霍靖棠伸手握住她的手握住,一向冷漠的脸庞浮现了温柔。 这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在众人的眼里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看得人都羡慕,两眼都成了心形。 秦语轩也适时地跑上来插上一句话:“二哥,你说我姐是你的女朋友,那你就是我的姐夫了?” “小轩,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去旁边坐着当你安静的美男子就好了。”秦语岑怒眸轻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没事跑来搅什么乱啊。 “当然。”霍靖棠把他和秦语岑十指相扣的手放到他的眼前,“以后我就从二哥转变成姐夫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姐和你的。” “真的吗?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是不是?”秦语轩天真可爱,“我二哥终于是我姐夫了,终于美梦成真了,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秦语岑和霍靖棠看着秦语轩因为这件很小有事情而这么满足快乐,他们也感染到他的快乐,从心里深处释放出来的快乐! 秦语岑替霍靖棠正了正领结:“站好,我看看。” 这件西装仿佛是为霍靖棠量身订制一般,剪裁贴合他的身体曲线,他也把这件西装撑得很饱满,黄金比例的好身材,俊美的超高颜值,配上这让人眼前一亮的宝蓝色的西装,乳白色的领结,将他那份与身俱来的优雅和矜贵得到更完美的衬托。他把这个颜色驾驭得很好。 “长得帅就是这么任性,你看穿起来多好看!”秦语岑双手掌心贴合在一起,用那崇拜的目光看着霍靖棠,像是犯着花痴的小女孩子一样。 “那有没有迷晕你?”霍靖棠是第一次穿这种颜色,虽然不太喜欢,但看到秦语岑很喜欢,他也觉得高兴。 他能做的就是让他每一天都开心快乐!能为她做到的,他说过都会努力地做到! “有啊,超迷你!迷到没有你不行的。”秦语岑激动的点头,“我是你的头号粉丝!” 她就是他忠实的崇拜者,他就是她的全部所有。而他也只想她做他的唯一!仅仅一个她就够了,这一生不完美了,就不会的孤独,也不会有缺憾了。 霍靖棠宠涨溺的伸手捏着了一下她的鼻尖:“快收起你的口水,都滴下来了。” 秦语岑捂着嘴开心的笑了,眼睛晶莹剔透。 霍靖棠重新回到更衣室,把身上的西装换了下来,店长收拾好:“霍先生,要替你包起来吗?” “不用了--”秦语岑的脸被霍靖棠捏了一下,接下她的话,“嗯,包起来。” “你不是不喜欢吗?”秦语岑拉着他小声道,“何以买回去,你买了又不穿,多浪费钱。” “我在家里天天穿给你一个人看,彻底的满足你的好奇心,你看我的牺牲这么大,你该奖励我什么?”霍靖棠倾身,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嗯?” 他霍靖棠是那种试了衣服不买的人吗?说出去也会笑死人的!还会以为他堂煌集团要破产了,连件衣服都 买不起! “晚饭包在我身上。”秦语岑举手。 霍靖棠一掌拍在她的掌心上,然后握住:“你是我晚上的宵夜,我得想想用什么法子吃。” 秦语岑伸手把他的嘴给捂住:“这种事情我们回去说好吗?你不要脸,我还要活。” “和你小轩也选点衣服吧。”霍靖棠扫了右边的女装。 “我们不缺衣服,而且我们买一般的衣服就好了,穿在身上不会肉疼。”秦语岑摇头,“况且现在我们也用不上这么好的衣服了。” 以前是因为在关山上班,她是高层,是公司的形像,所以在衣着上都很严格的要求自己,自从离开了职场,她对那些品牌追求也就没有了热度。还是那些居家服穿起来舒服。 “这个周末奶奶可能会让靖帆带你回霍家吃饭,所以买两年衣服以务你的不时之需。”霍靖棠觉得这一次她该有勇气走进霍家了。 “霍靖帆不是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吗?他又怎么会听奶奶的话把我带回去呢?况且我也不会同意的。”秦语岑摇头。 她不是已经把话和他说清楚了吗?她和霍靖帆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现在霍靖帆也知道了他们在一起了,她又怎么可能掺和进去。 “如果奶奶让你去,你答应就是了。”霍靖棠将手掌轻放在她的肩上,鼓励着她,“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而且有我在,听我的就好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霍家的。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秦语岑知道他们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容许她逃避和后退了。 “乖女孩。”霍靖棠满意的浅笑,“去吧,挑衣服。” 秦语岑挑的是一件纯鹅黄色的双肩礼服,虽然这不是霍靖棠第一次看她穿礼服,但是依旧从他的眼底看得出惊艳。 一流的剪裁和柔软质的礼服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得惹火撩人,衬得肌肤莹白如雪。长卷垂下落,慵懒搭在曲线优美的肩颈上,是那样的风情万种,妩媚性感 再配上那姣好的容颜,那勾魂的眸子,饱满粉红的唇瓣,她的美就是在这样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她就是生来收拾他的妖精。 除了这件礼服,还挑了其他平时穿的衣服,还给秦语轩买了一些,特别一套纯白的西服,让他高兴极了。 “姐,我也可以穿西服了吗?”秦语轩不敢相信,仿佛是在做梦。 “嗯,但必须是在重要的场合才穿,知道吗?”秦语岑叮嘱着他。 霍靖棠刷卡买单,秦语岑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怕他觉得她和他分得太清楚而生气。 “这些当我送给小轩地礼物,还有你的。就心安理得的收下。” 买好东西,他们三行出了店,出来逛了许久,都没有喝过一口水,他们准备找一张饮品店坐会儿,一来可以歇腿,二来可以喝口水。 但是在他们前脚离开时,有人后脚就进来了。 “关先生,安小姐欢迎光临。” 安倩妮挽着关昊扬进来,骄傲得像个公主一样。 “给我看看最新一季的女装。”安倩妮往四周扫了两眼,目光落在了正在整理模特身上西装的上,宝蓝色的颜色很时尚,“昊扬,那套西装不错,要不试试?” 关昊扬坐在沙发里,随手翻着茶几上的杂志,“我不喜欢那种颜色。” “不喜欢也可以试试嘛,不好看我们就不买就行了。”安倩妮坐在他的身边,紧挨着他,并招呼着服务员,“把那套宝蓝色的西装取过来试一下。” “安小姐,这里都是最新款的女装,请您到试间试试。”服务员拿着好几件衣服。 安倩妮把包包给了关昊扬,然后起身去试衣服。 有服务员把宝蓝色的西装取下来,走到关昊扬的面前:“关先生,你的衣服,请到试衣间。” “不用了,拿回去放着吧。”关昊扬翻着杂志,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点兴趣都没有。 “关先生,这套西服上我们今年的新款,全球限量的。霍先生和他女朋友刚才买了一套。”服务员得意的推销自己的产品。 霍靖先生和他的女朋友? 关昊扬听到这几个字时,手里翻书的动作顿了下来,这才抬起眸子来看着那套西装:“霍先生,哪个霍先生?” “棠煌集团的总裁。”服务员解释着,“这套西服是他女朋友帮他选的,他女朋友眼光真好,而且还很漂亮,他们看起来很般配--” “叭”的一声,虽然力量很轻,但是在这安静的店内发出这样的声音还是有些惊悚。 关昊扬的目光从衣服上扬起,落在了服务员的身上,那眼神很冷,又很阴,像是飘雪的冬天一样。这眼神看得那个服务员发怵,心里浮起不安。 正在这个时候传来的安倩妮的声音:“昊扬,你看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好看吗?” 关昊扬收回目光,从沙发内起身,走到了更衣室那里,看着镜中甜美的安倩妮:“很漂亮。” “昊扬,你这是在敷衍我。别以我听不出来。”安倩妮有些不满他的没创意。 “你长得这么漂亮,气质又好,穿什么都漂亮,难道我有说错吗?”关昊扬站在她的身后,从面面拥着她。 安倩妮早已经融化在了关昊扬柔情里,哪里还和他计较太多:“就会花言巧言。” “把这些衣服都包起来吧。”关昊扬松开她,“咱们买回去一件一件的试。” 关昊扬和安倩妮买了衣服出来 ,两人牵手走着,路过一家饮品店,店外专门有设一个窗口卖冰淇淋。安倩妮拉住关昊扬:“我想吃冰淇淋。你要不要?” “你吃就好了。”关昊扬道。 安倩妮正准备上前买,这时手机就响了,她掏着手机一边一前并没有注间到前面一个人取了冰淇淋转身,然后就撞在了她的身上,白色的奶油就抹在了她的衣服上,看到自己那件才买不久的红色大衣上,看着一团白白的奶油说不出的生气。 她匆匆结束了和姐姐的通话,并指责着那个撞到她的人:“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把我衣服弄这么脏,你知道这衣服有多贵吗?你赔得起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方连连道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安倩妮不依不饶的,她转头看向关昊扬,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在方,“昊扬……” 关昊扬回过神来,上前:“这是怎么了?” “是他撞到我了,把我衣服弄脏了。”安倩妮委屈地扑进他的怀里寻找着安慰。 关昊看着那个一直低头道歉的男子,有些吃惊:“语轩,你怎么在这里?” 秦语岑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抬头一看竟然是关昊扬:“关少爷……是我不小心把他的衣服弄脏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关昊扬安抚着安倩妮:“他都说不是故意的,这奶油很好洗的,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你认识他?”安倩妮打量着秦语轩,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是……” 而看到这一幕的秦语岑结了店里的账出来,看着委屈的秦语轩,把他护在身后:“关昊扬,安倩妮,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我不许你们欺负我弟弟,有本事冲我来。” “我就说看着眼熟,原来他是你弟弟,上次吃饭见过。”安倩妮看到秦语岑才想起来,“秦语岑,现在不是你们欺负他,是你弟弟撞到我,把我衣服给毁了,我要他陪我!” “明明是你打电话不看路,自己撞上来的,凭什么让我弟弟赔你?安倩妮你不会是穷疯了,想要讹我们吧。”秦语岑在里面看见她在打电话。 “秦语岑,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关昊扬盯着她,“注意你言词。” “你听听你女朋友是怎么说话的,她怎么说话的我就是怎么回话的。欺负我弟弟还有我态度好!我办不到!”对于这个弟弟,她绝对不会让他受欺负。他们可以欺负她,但秦语轩绝对不能。 “谁讹你,我们安家还缺这点钱吗?我看你是想耍赖吧?”安倩妮咬了咬唇,语出惊人,“刚才你弟弟撞到我,还摸趁机了我的胸,我要告他非礼!” “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秦语轩轻拉着秦语岑的衣角,替自己辩驳着。 “乖,姐相信你。”秦语轩握住弟弟的手,“姐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羞辱你也不行!” “还真是姐弟情深。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吗?”安倩妮步步想逼,“不想坐牢就向我道歉,也许我会原谅你们的无礼。” “安倩妮,你这么说就太过份了!我弟弟是单纯人,不要把他给污染了!”秦语岑的眼睛里浮起了怒火,“看来你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弟弟天天有人追在他面让他却当明星,他会扑倒你!对着他流口水的女孩子多的是,你这种小三不配!” “秦语岑,不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扯到这件事情来!”关昊扬提醒着她,“我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妮儿没有关系!” ------题外话------ 渣男贱女无处不在啊!要要叶子灭害,就主动交票,给点钻钻花花的哈。 推荐柠檬笑女强爽文《卿本无赖之驸马不好惹》 这是一个地痞女恶霸穿越成一国公主,碰上了青梅竹马,调戏美男的故事。 116我们准备休息了,关总就不要打扰了 关昊扬并不想秦语岑因为这一点针对安倩妮。虽然事情是安倩妮从国内到国外一直追着他的脚步,可是他和秦语岑结婚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她,所以她是不知情的人,不知者无罪不是吗?况且对安倩妮他也是动心的,至少她比起秦语岑来就对他更温柔更在乎,而不是像她那般对自己漠在不乎。想要温柔体贴的不仅仅会是女人的想法,男人也会有。会想在自己工作累了一天后回到家里能有贤惠的妻子替自己送是一碗热汤,有人放好了洗澡水准备好的衣服……这些都是秦语岑无法给予她的,从不曾给予他的。 而且最让他生气的是秦语岑竟然背着她和其他男人那么亲密,她竟然还那么有心计,用钟浪做幌子,而真正却是和霍靖棠纠缠不清,简直是在羞辱她,玩弄他,这让他无法接受,这也是他会用那样残忍的手段报复她的原因。 “和她有没有关系我不乎,只是我不允许你们欺负我弟弟。”秦语岑早就不在乎以前的事情,只是若是用以前的事情来针对她的亲人和朋友,她绝对不会姑息,“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秦语岑,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明明是语轩撞到了妮儿,你怎么能不分是非!”关昊扬觉得秦语岑一向明理好说话,只是今天怎么就这么带刺,“而且我们只是让语轩道歉就好了,这个要求并不过份!” “该道歉的是安倩妮,我弟弟凭什么要向一个走路不长眼睛,没有道德观念,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道歉!”秦语岑不会让秦语轩受这样的委屈。 “秦语岑,明明是你的弟弟撞到了我,你看这就是证据,奶油抹了我一身。”安倩妮指责着她。 “秦语岑,你不能为了维护你弟弟就这样颠倒是非,这对于语轩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做错了事就该正视,并道歉。”关昊扬的眼里是对他们的失望,“今天你只要对我们道歉,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衣服也不会让你他们陪,这件事情就这样平息。” 秦语轩有些害怕事情会闹太大,又扯了扯秦语岑的衣服:“姐,我道歉就是,你不要和他们吵了……” “小轩,这不是你的错,谁都不可以强迫你做不该做的事情!”秦语岑轻拍着他的肩,“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是没有错我们为什么要低头?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你低头道歉。听姐姐的话,没事的,有姐在,你别怕。” “姐,关少爷他……还有那个漂亮的姐姐好凶,我不想他们伤害到你。”秦语岑拉着她,眼睛是纯真的,“其实我也想要保护你……” “小轩……”秦语岑被弟弟这句给感动,心里是温暖的,也是欣慰的,眼眶就这么灼热着,“姐……” 一阵脚步声传来,走到了秦语岑和秦语轩的面前,声音是低沉而安定人心的:“小轩,保护你和你姐都是我的责任,有我在,我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霍靖棠站在那关昊扬和安倩妮的面前:“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律师沈清谈,大家在这里扯也扯不出什么结果。关总,安小姐,以为怎么样?” 沈清是本城有名的律师,他接手的案子都没有输过,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人物。惹上他并不会是一件好事。 可是安倩妮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关昊扬也是眉头蹙紧,似乎在权衡利禆。 “霍靖棠,你是在欺人太甚!”安倩妮不甘心的咬唇,却是怎么也不敢和霍靖棠来真的。 “我欺你了吗?我是在用事实说话。”霍靖棠轻轻笑着,“安小姐,我这里还有你上次把语岑的衣服弄脏的视频,你至今还没有向岑岑赔礼道歉,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看来我必须把这视频放到网上去,你的心里才会舒服一点。而我倒不介意帮你的忙。让大家看看安家的小姐是怎么样欺人太甚。” “你--”安倩妮被他堵得脸色涨红到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了出来。 上次的事情的确是还没有算清楚,加上今天的事情,真的很糟糕。 “霍总,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威胁一个女人不好吧?”关昊扬扶着安倩妮的肩,替女朋友说着话。 “没有一个大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而不说一句话。”霍靖棠自然地牵起了秦语岑的手,“关总,你不也是在替你的女人出头吗?只是出这个头也要分清是非黑白吧。” “我们并没有过份的要求。”关昊扬明显居了下风。 “那这个歉该谁道呢?”霍靖棠看着关昊扬和安倩妮。 “今天算我倒霉,不就是一件衣服,当我今天少买了一件。”安倩妮是不会在样的公众场合低头的,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那份千金小姐的骄傲,“昊扬,我们走,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安倩妮拉拉关昊扬,不再和霍靖棠争执下去,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安小姐,你好像没有弄清楚,错的人是你,你一再这样无理怪闹,我只能让我的律师发律师函给你了。”霍请棠保持着俊脸上的微笑。 本想离开的安倩妮和关昊扬都顿住了脚步,回头,霍靖棠的笑意落在他们的眼里觉得特别的刺眼。、 关昊扬抿紧了唇,回身站在了霍靖棠的面前,目光又轻扫过了秦语岑:“霍总为一个女人出此出头真的值吗?她在和我有婚姻的时出轨于你,这样的女人难保以后遇到一个比你更好的就会把你一脚给踹了。霍总,还是不要太过认真,认真的话你就输了,输得比我更惨!” 霍靖棠并不以为意,也并没有因为他的一番话而被激怒:“关总,我相信在感情方面我会比你做得更好,会让她因为我的好而不会离我,如果她真的离开了我,这只能说明我做得不够好,她才会弃我而去,所以,关总,犯了错也要懂得自我反省,而不是把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若不反思,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会陪你走过这一生!” “不会的!我会和昊扬一起走下去!”安倩妮坚决道。 关昊扬压抑着心里的不快,牵起了安倩妮的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他们狼狈的离开,秦语岑的心里别提有多愉悦了。这深深的压抑在心里的那口恶心好像也抒散了。 “谢谢你,靖棠。”秦语岑知道用感谢二字根本无法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激。 “说什么傻话。”霍靖棠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走吧。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秦语岑开心地挽着秦语轩的手臂。 “真的可以回家了吗?没事了吗?”秦语轩有些傻气。 “当然。”霍靖棠冲他微笑,“小轩,以后你若是没有做错事,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有二哥在。” “不怕。”秦语轩得到了鼓励拍了拍自己地胸脯。 三人回到了家里,秦语岑把霍靖棠今天买的生活用品放到他的卧室里,整理好,他在这里也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了,以后,她也不会太避讳而把他赶走了。反正秦语轩那么喜欢他,一直都想让他做他的姐夫,现在终于如愿了。 她的心里也像是抹了蜜糖一样,甜甜的,被人呵护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很好。 秦语岑说好今天晚饭包在她的身上,看到时间差不后,她便在厨房里忙碌着。 秦语轩则缠着霍靖棠在房间里打着游戏。 中途休息时,霍靖棠下来倒水,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秦语岑,走过去:“我帮你。” “不用了,我们三个人又吃不多少,所以我就简单做三菜一汤。”秦语岑切着西红柿,用手肘推了她一把,“你还是上去陪小轩吧。” “岑岑,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霍靖棠看着她。 “什么事,你说。”秦语岑把切好的西红柿装盘里,接着洗着菜板和菜刀。 “小轩这样一天到晚在家里玩着游戏也不好吧,他虽然是有些……但是就因为这样的原因一直在家里这么荒废自己也是不行的。你总有一天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总在独立,没有人谁他一辈子的。我这么说并不是对小轩有什么意见,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他,但是想要他能独立还是要进入社会学习。就算只有十岁的智商,他也是有更多的可塑性的。你也不希望他这么一直沉迷在游戏里吧。”霍靖棠的说了自己心里的一些看法,说得也委婉,他怕秦语岑因此而生气,毕竟那是他最爱的弟弟。? “我也想过,只是我不知道该让他做什么?”秦语岑双手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一把,羽睫微垂,有些迷茫,也有些担心,“社会上的人很复杂的,不会都像你这样包容着小轩,我怕别人会把他当成怪物一样看,明明是成年了,却像小孩子一样。我怕他在乎别的说法而受到伤害,像今天这样受到安倩妮这样的女人的欺负,我怕他无法适应……我怕的太多太多了,所以我不敢让他迈开步子走出去……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姐姐,我只能把他保护在自己的身边,不让他受伤害,其实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的脆弱易碎,轻不起风雨……” 秦语岑说着这些话,眼眶开始发热,双手扣在了厨台的边缘,很是自责,很是难过。 霍靖棠拉过她将她拥在了怀里:“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是一个好姐姐,你爱他可以,但不能害了他。你之所这样是你不敢让他尝试走出人生的重要一步,也是怕他受到伤害。其实只要经历过后,那些伤害就再也伤不了他的,事情总是要需要一个过程的。如果你相信我,交给我来做。” “那要怎么做?”秦语岑在他的怀里仰起自己的头,看着他,“你的工作已经很忙了,你告诉我,交我怎么做,好吗?” “虽然说上大学对于小轩来说很难,但他总该要有知识,懂得最基本的常识,所以第一步就是让他去上学,让他获得丰富的知道,学会做人的道理,也让他能先从学校开始接触人群,慢慢地走向社会。他必须要学会独立和坚强,他是男人!你不可以把他想像的太脆弱。”霍靖棠说着自己的想法,“我会让人找找适合小轩这类的学校,让他慢慢地适应,慢慢地成长。” 秦语岑点了点头,霍靖棠说得都对。她爱他,却不能害了他。她早该让秦语轩走出这一步了,医生的检查结果也说过秦语轩这样的其实就是智力发展缓慢,但是他的智商是正常的。他某些方面是智弱儿童,也许另一方面是智优儿童。他可以在某一优智方面做到最好,人有很多的可能性。 还有医生说秦语轩接触的环境太少,所以知道的太少,而造成他的信息太少,从而做事与看法与同年纪人,不同。从而显的智力低下。他应该多学着和社会多接受,要成长。现在是该他成长的时候了。 就像小孩子学走路一样,总会跌倒,会让人心疼,但总不能一直抱着他,成长是每个人的必须过程。秦语轩也不例外。她又怎么可以束缚他。 晚餐是三菜一汤,秦语轩喜欢的番茄炒蛋,霍靖棠喜欢的素炒青菜,还有一份是回锅肉,大家都喜欢,加上一份冬瓜汤,简单又美味。 饭后,秦语岑让秦语轩收拾洗碗,他弄好好,秦语岑让他看会电视,吃点水果。 “小轩,你不能天天在家里没做事,姐姐在上课,二哥要上班,我们都没有时间陪你的,所以姐姐想你也能找一点事情做好吗?”秦语岑觉得说到就要做到,现在可以开导他慢慢接受,等过完年,明年一开春,就送他去学习。 “嗯,那我在家里洗碗,打扫卫生,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秦语轩吃着苹果。 “姐姐说的是去外面……就是像小孩子那样去上学,多学点知识,让自己成长,让自己变得聪明。”秦语岑用他能理解的方式告诉他。 “变聪明?”秦语轩蹙眉细细一思量,“你的意思是我像姐姐一样去上学就能让自己变聪明吗?别人就不会说我是傻子了吗?” 别人总说他笨,说他傻,久而久之,他也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真的是有些笨。 “只要你努力学习当然就能变聪明。”霍靖棠也鼓励着他,“二哥相信你做得很好,可能比别人还好。” “我可以学习游戏吗?我很喜欢浪哥哥开发的那些游戏。”秦语轩似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 “游戏……”秦语岑觉得那是很复杂的东西,以秦语轩的智力恐怕不行。 霍靖棠轻拍了一下秦语轩的肩:“学游戏当然是可以的,但是你先要把最基本的学好,等自己已经拥有够多的知识后我们再学这个也不迟。” “嗯,听二哥的,我会努力地学习的。”秦语轩的心里似乎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小梦想,并想为之奋斗了。 霍靖棠的话秦语轩都能听进去,所以今天他没有打游戏,而是早早的睡下了。 秦语岑从替秦语轩理了理被子出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出来,就看到霍靖棠坐在自己的大床边上,他用勾人的眼神看着她,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床边:“过来……” 这种低沉而磁性的声音简直蛊惑人心,让人无法不为之动容。 秦语岑紧张地擦着自己的湿发:“干嘛?” “让你过来就过来。”霍靖棠似乎没有耐心,“你不过来我也不介意过去抱你。” 被威胁之下,秦语岑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躺下。”霍靖棠拍着自己的双腿,她却紧紧地盯着他,他一笑,“你湿着头发睡觉以后会头疼,我只是想帮你吹干。” 秦语岑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兽兴大发:“哦。” 她乖乖地躺在了他的腿上,霍靖棠拿起吹风,用暖风吹着她的长发,手指在她的发丝中穿梭着,体贴又帅气的完美男人,说的就是霍靖棠这种。 “别以为我会放过你,头发干了才好睡觉。”霍靖棠她的头发吹到八成干的时候,看着她放松的模样,忍不住逗她,“说好你今天是我的夜宵。” “我又没有答应你。”秦语岑耍赖。 “反正你已经到我怀里了,我可没有放过你的理由。”霍靖棠关掉了吹风,低头下来,就压上自己的吻,把她的呼吸都夺走了。 卧室里很安静,晕光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柔和异常,也暧昧十分,这样的感觉好像很适合孤男寡女之间发生些什么激情荡漾的事情。 他薄刃的唇瓣,带着灼热的温度,在她的唇上辗转,狂野中又不失温柔,与她极尽的缠绵。 他的手掌扣住秦语岑柔软的腰,而她本能地伸出纤细的藕臂圈住他的颈子,主动的回应着他。与他亲密的次数已经让她害羞的时间不会太长,很快就能被他热情,渴望的自己爱的那个人用爱和温暖填满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霍靖棠将她抱到床上放好,大手开始解开束缚,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听到自己手机响了。 可是霍靖棠却没有理会的意思,继续忘我。 秦语岑则推了推他:“我电话……” “谁都不能打扰我们。让它响着,没有人接,他自然就不会打来了……”霍靖棠 声音染着情动的沙哑。 “不知道是谁找我,也许有重要的事情,这要过年了,不会是奶奶打电话给我吧,我得看看。”秦语岑就怕是这个可能,而他的吻落在她的雪颈了,似乎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她捧起他的脸,“我长话短说行吗?” 霍靖棠听到这一句话这才没有再有动作,只是伸手去拿起了床头的手机,屏幕上面跳跃着关昊扬的名字,眉头不悦的一皱:“这么晚了,他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怎么知道?”她的确是不知道。 “他的电话我接。”霍靖棠说着指尖已经滑过了屏幕上,接了起来。 对面的关昊扬听到手机通了,就开口道:“秦语岑,我说过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不要扯到妮儿的身上。她是无辜的。霍靖棠说的视频……你不能让他放到网上去,你想办法劝劝他行吗?如果让大家看到了,这对于妮儿来说是伤害。她是安家的千金,她的形象关系着安安集团,你不能让霍靖棠毁了她,也损坏了他们家的公司。” 关昊扬回来后听安倩妮说了上次她开车把水“不小心”溅到了秦语岑的衣服上,霍靖棠把过程拍下来的事情。 “关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霍靖棠听他静静说完,这才淡淡的开口。 关昊扬听到他的声音时,整个人都石化了,手掌握紧了手机,语气带着愤怒:“怎么会你?” “怎么不能是我?”霍靖棠轻讽出声,“不是我那你希望是谁?岑岑吗?她在洗澡,没有时间接你电话。我和她之间不分彼此,接个电话也不是什么事儿。你说是吧?” “你们……你们……”关昊扬虽然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才是真正的情侣,但在这深夜里,他明明是打给秦语岑的手机里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时他还是感到震惊了。 他们是情侣,住在一起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就算发生什么也是正常。就像他和安倩妮一样,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发生了许多次的亲密关系。他们又怎么可能是例外。可是为什么他却多想自己没有打过这个电话,也就不会知道他们已经住一起的事情。 “我们怎么了?”霍靖棠轻笑着,也隐隐感觉到对面关昊扬的异样,“我们准备休息了,关总若没有其他事情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说罢,他把手机点了一下扩音随手丢在了枕头边上,一边急切地重新吻上了秦语岑的唇,吻得更加的投入和热情,这让秦语岑从喉咙深处忍不住地低吟一声,柔媚酥骨,任何男人听了都会软了身子。 她的声音更是从没有结束通话的手机里传到了关昊扬的耳朵里,刺激得男人眼眸幽暗如夜。 听着她这另一个男人绽放着自己的娇吟,他的心里莫名的烦躁着。 他握着手机不知道是该挂还是该听。 “宝贝,你真热情……”霍靖棠的声音再次传来。 “唔……”她被他吻得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男人和女人欢爱的声音一次一次的撞击在关昊扬的耳膜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挂,为什么要这样握着电话一直听着,他听到的好像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他把手机重重地往地上一摔,脸色铁青,十分的难看。他坐在床边,埋头,双手插过自己的黑发。 “霍靖棠--” 关昊扬愤怒地站起来,在原地走动着,胸膛剧烈的起伏,非常的生气,看着要地上手机,仿佛幻化成了霍靖棠那张得意的脸,似乎还不解恨似地,他一脚踢飞了手机,手机砸在了墙上,掉下来,已经分成几块了。 安倩妮看到发火的关昊扬,温柔地从他的后背贴了上来:“你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你发生这么大的火?” 关昊扬一把扣住她手腕,力道没有控制好握疼了她,安倩妮叫道:“昊扬,你握疼我了,你是怎么了?” 他的眼潭好深,浮着阴戾森然,让看到有些可怕,让安倩妮缩了缩身子。 关昊扬什么都没有说,便将安倩妮推倒在了床上,发了疯似在吻着她,手上也开始撕扯着她那轻薄的粉色睡裙。安静的空气里只听到布料破碎的声音,格外的刺耳清晰。 安倩妮觉得这样的关昊扬有些怪,可却又说不上来。 他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折腾着她,那样的发狠用力,让她几乎都承受不住他的力量而昏厥过去。 关昊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把心里的那无名的怒火发到了安倩妮的身上。 第二天看着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的,看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他有些懊悔自己昨天晚上的失态。 “妮儿,对不起,昨天晚上我没控制好自己,弄疼你了,我给你上些药。”关昊扬抱着安倩妮,柔声地哄着她。 “昊扬,你昨天是怎么了,你真的吓到我了,以后别这样好吗?我怕……”安倩妮觉得身体好疼,好像被撕裂了般,可是关昊扬现在这么哄着她,她也觉得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我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我会对你温柔再温柔的。”关昊扬紧紧地抱着她,歉意地吻了吻她的鬓角,“对不起,别轻易说离开我好吗?” “昊扬,我爱你,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个的男人,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也会的是吧?”安倩妮将自己的脸深埋在他的胸膛里。 “嗯。”关昊扬紧紧地闭了眼睛。 而今天秦语岑早上有课,这周上完课,她们学校就要放寒假了。 她到了教室,把上次采风的三张风景作业准备了一下,一会要交给霍靖帆。自从他知道了霍靖棠和她的关系后,他们之间的相处好像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明明是师生却又不像师生。本来是她该对霍靖帆尊敬的,可她却感觉到他处处对自己更加的尊敬。 而班上的同学也都知道了她和霍靖棠的恋人关系,也不再有人会说她勾引霍靖帆了。这也让她觉得轻松。 秦语岑上完课,准备离开教室,霍靖帆却拦住了她:“语岑,你等我一下。” 秦语岑站在原地,他依旧地讲电话,正是奶奶阮丽芬:“小帆啊,再两天就周末了,这周你姑父姑姑都会过来吃饭,你记得把岑岑带来,奶奶是迫不及待想要把岑岑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 霍靖帆听着阮丽芬那开心的语气,这边因为受到霍靖棠威胁而不敢把真相告诉她而为难:“奶奶,有些事情我不好和您说,反正我不会约她来的。” “不是说好了试试嘛,我就想她做我孙媳妇嘛,我可不想这么好的姑娘给别人了。”阮丽芬惊诧。 “奶奶,她会是你的孙媳妇,你放心吧。”霍靖帆这个可以保证,但这个让她成为霍家孙媳妇的人绝对不是他。 “让你约她到家里来吃饭,你不约,一会儿你又保证她会是我的孙媳妇,你这小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把奶奶给弄糊涂了。奶奶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你能不能和奶奶直说。”阮丽芬觉得孙子这话好晕。 “奶奶,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你会知道的。”霍靖帆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秦语岑,“奶奶,如果你真想约她,她就在我身边,你自己和她说吧。” “那好,我自己说。你这个没出息的小子。”阮丽芬是怒其不争,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霍靖帆把手机递给了秦语岑:“我奶奶的电话,她有话和你说。” 秦语岑接了过去,其实刚才听他们的对话,她也知道是霍家奶奶。她把手机放到了耳边,轻轻柔柔地唤了一声:“奶奶好。好久不见你,你还好吗?” “听到你的声音奶奶就很好了。”阮丽芬笑呵呵地,“我最近一段时间随我家老头子出国去了,所以没时间找你聊天逛街,我走的这段时间你还好吗?和小帆还好吗?” “我……我挺好的。”秦语岑看了一眼霍靖帆,“他也挺好的。” “你们好就好。”阮丽芬把话题往重点上说了,“我听小帆说你不愿意答应他陪奶奶吃个饭是吗?” “我没有啊,能陪奶奶吃饭我很高兴的,怎么会不愿意呢。”秦语岑摇头。 “那你就是答应了?”阮丽芬得意的挑眉,她就知道自己一出马,肯定能搞定事情,“这个周末和小帆一起到家里来吃饭,奶奶好久没见你,想好好看看你。” “奶奶,为什么要去你家里啊?这样恐怕不好吧?”虽然正如霍靖棠说的那样奶奶会让霍靖帆带她回霍家吃饭,但秦语岑还是有紧张,毕竟霍家是名门望族,并不起眼的她与那里是格格不入的吧。 “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家里的人一起吃饭。奶奶这次出国都感冒了,得在家里养着,不能出门,所以只能麻烦你来看我了,奶奶不会让你带礼物的,你放心地和小帆来吧。”阮丽芬找着各种借口,就是要让秦语岑进门,“你不来的话,奶奶的心可会挂念着你。你忍心吗?” 秦语岑假装思索挣扎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答应:“我来就是了,奶奶你可要注意身体。” “那奶奶等着你,把手机给小帆,我和他说说。”阮丽交待着。 秦语岑把手机还给了霍靖帆,阮丽芬又对他一番教导:“小帆,岑岑已经答应我来家里吃饭了,记得周末去接她,还有奶奶这么努力地替你制造机会,你可要好好珍惜,不能辜负了奶奶。” 霍靖帆在心里默默回道,奶奶,我是注定要辜负你了,但是二哥不会的。 “奶奶,我知道了,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说了。就这样了。”霍靖帆便把手机挂了,他看着秦语岑,有些不明白,“你没听到我已经拒绝了奶奶要我带你回去吃饭的要求了吗?你为什么要答应奶奶和我一起回吃饭?二哥他知道吗?你明明已经和他二哥在交往,而奶奶想要撮合我们的意思你不会看不出来,奶奶这次叫你去吃饭也是想把你介绍给家里人认识,你说你这样做是几个意思?” 她是想脚踏两条般吗?是他看错了她,还是二哥看错了?明明一个很美好的女孩子怎么会是这样的? 他的眼底复杂之极,多少是浮起了对她的失望。 “霍靖帆,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秦语岑也不能把霍靖棠的话告诉他,“是奶奶说她感冒了,身体不好,我就去看看她老人家,没有别的意思。至于你二哥,他会相信我的,也会相信你。霍靖帆,我和你二哥的事情你也知道,那么我们就是朋友了,我想你也该相信我。” “我就是不明白。”霍靖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转身离开。 秦语岑叹了一口气,也从教室里出来,外面的天阴阴的,冬天,总是这么阴冷潮湿,连带也会影响人的心情。 走出校门,她没想到又遇见了两天前在超市见到的那个小男孩。他今天穿着一件黑红两色的羽绒服,牛仔裤,黑色的皮鞋,看起来既可爱又帅气。他的手里抱着一只可爱的吉娃娃,一双圆圆的眼睛中处看着,眼睛里都是好奇。 当他看到秦语岑的时候,眼睛老眼笑得了弯弯的新月,跑上前来:“姐姐,我又看到你了。” “是啊,我们还真是有缘。”秦语岑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又是一个人?” “姐姐,我是和司机一起来的。”小男孩指了一下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的卡宴。 “这里是学校,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呢?”秦语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车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和司机,这才有些放心。 “我小叔是里的老师,我就是想来看看我小叔当师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厉害。”小男孩子解释着,“那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是这里的学生。”秦语岑盯着他红扑扑的可爱的脸蛋,“天好冷,你还不回家吗?” “在这里关着好无聊,我静不下来,就是想到处走走。”小男孩子看着她手里的工具箱,“姐姐这是放学了吗?” “嗯,下午没课,我就准备回家了。”秦语岑点头。 “姐姐怎么回家?” “我坐公交车或者打车。” “正好,我有司机,我可以送姐姐回家。”小男孩子拉着她的手,“我也想到姐姐家里参观一下,可以吗?” “欢迎之至。”秦语岑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这个小孩子好可爱的,越是看越是喜欢,“你就不怕我把你拐去卖了吗?竟然敢跟着我走。” “我知道姐姐是好人,我相信姐姐。”小男生拉着她往自己的车子而去,并对司机道,“张爷爷,我要送姐姐回家,麻烦你了。” “小少爷……”老张有些为难,毕竟是陌生人,他怎么能做主。 “你不同意的话我们就打车,我好像还有点钱。”小男孩子在身上的包包里去翻找着钱。 “张叔,我是秦语岑,是这里的学生,我想说我不是坏人。”秦语岑也不想为难他,便对小男孩道,却不知道怎么叫他,“姐姐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是乐乐。”小男孩子报上名字,“姐姐叫秦语岑,名字真好听。” 他拉着秦语岑就要往路上走:“姐姐,张爷爷不送你,我送你回家。” “小少爷,别胡闹了。”老张拦着他们,最后只能妥协着,“秦小姐上车吧。” 乐乐冲秦语岑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原来这全都是他的苦肉计,他深知这么做会让老张着急,不得不答应他。 两人上了车,老张就问道:“秦小姐住哪里?” “棠煌碧景。”秦语岑答着。 老张便安静的开车,而乐乐对着秦语岑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秦语岑也很耐心地一一回答着乐乐。 而且老张也看出来乐乐很喜欢秦语岑,而从这一路上也看出了了秦语岑这个人的品性有几分。这也说明乐乐喜欢她是有原因的,这个姑娘有耐心有爱心。 三十分钟到了家,乐乐从车上下来,抬眼一看:“哇,好漂亮。” “张叔,乐乐,谢谢你们送我回来。要不进屋坐坐吧,喝杯水。”秦语岑热情的邀请着他们。 “小少爷,我们出来好半天了,该回去了,否则老夫人和夫人会担心你的。”老张提醒着他。 “姐姐都这么热情地邀请我们去她家做客,若是不答应不是很不礼貌?奶奶和爸爸从小就教导我要做一个有礼貌的人,所以我要进去坐坐。”乐乐说得头头的理,不过是想替自己留在这里找借口。 ------题外话------ 这下气到关渣了,不好好珍惜小岑岑。 117若她知道乐乐是他的孩子,还会喜欢吗 老张一听,感觉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虽然他也觉得秦语岑是一个好人,可是他们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他们再不回去的话,主子责怪起来可不好。 “小少爷……”老张轻轻地唤他,“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秦小姐了。” 乐乐眨了两下眼睛,可爱而无辜地对秦语岑:“姐姐,我会打扰到你吗?” “当然不会打扰我。”秦语岑微笑着摇头,但也看到老张皱着一张老脸,她蹲下,双手扶着乐乐的肩,“可是乐乐,张叔说得对,你不回家,家里人会担心的,要不你下次再来姐姐这里做客?” “我不嘛,我就是想和姐姐玩……姐姐是不喜欢乐乐了吗?”乐乐说着就委屈地眨巴着大眼睛,就有湿润的泪液浮起来,看着就让秦语岑很心软。 “姐姐没有不喜欢乐乐,只是姐姐怕你家里人担心你啊。”秦语岑也想让他留下来,可是老张那里好像很为难。 “姐姐,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我就是进去坐坐而已,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乐乐很是坚持,又看向一旁的老张,“张爷爷,你如果赶时间的话,你可以先走,反正我是要就在姐姐这里坐坐。你把我带回去,我就是关在家里,家里有什么好玩的,我又不犯人,难道连出来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 “小少爷,我……在这里等你好了。”老张只能妥协,他敢一个人回去吗? 乐乐圆圆的眼睛里晶莹浮起,拉着秦语岑的手:“姐姐,我们走吧。” “张叔要不一起进去坐一下吧。这里院子里站着很冷。”秦语岑邀请着他。 老张摇头:“我坐在车里等小少爷。小少爷你别贪玩,玩久了,大家都等着你回去吃饭。” “姐姐,我们走吧。”乐乐拉着秦语岑往大门方向而去。 老张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进了屋里,他掏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二少,乐乐小少爷他认识了一位秦小姐,非要到秦小家姐里做客,我是怎么也拦不住,只好给你打一个电话。你能劝劝小少爷吗?”老张只好找能把小乐乐给管住的人,而这个人只有乐乐的父亲,他们霍家的二少霍靖棠。 他把详细的情况向霍靖棠报告了一次。 此时的霍靖棠正在办公室里,听到老张打的电话,沉稳的脸上没有一丝意外和惊讶,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会过去的。” 乐乐跑到了秦语岑的家里了。霍靖棠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把手里的手机放到了办公桌上。 而这个时候,席言敲了办公室进来:“霍总,这是今天的会议记录,还有几个部门的报度报告。” 席言放下文件后,准备离开,霍靖棠叫住了她 :“席言……岑岑喜欢小孩子吗?” “嗯?”席言顿住脚步,看向了霍靖棠,突然有许多的情绪涌起来,接着眼睛有星芒闪烁,“霍总,难道岑岑怀孕了?” 如果不是这可能,他们家冷傲的霍总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席言的心里的猜测都是喜悦的。 霍靖棠冷眸一抬,对上她的视线,却说吐出令他失望的话:“不是。” “那你是担心什么?怕岑岑怀孕后不喜欢小孩子而不想要吗?”席言站定在他的办公桌前,看着霍靖棠有些纠缠的样子,“岑岑很善良的,看她对小轩的关爱就知道她是喜欢小孩子的,以后也会是一个贤妻良母。霍总和岑岑已经交往这段时间,多少也了解岑岑的性格。如果岑岑有孩子了,一定会喜欢的,你其实不必有这样的忧虑。” 霍靖棠双手放在了办公桌面上,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文件上:“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先出去吧。” 席言微微鞠身,踩着高跟鞋离开。 霍靖棠一手撑着自己的额角,揉了揉。 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自然是百倍的喜欢,如果是别的孩子,还能这么理所自然的喜欢吗? 乐乐……不知道秦语岑能不能接受他有一个孩子的事情。 而在棠煌碧景,秦语岑把乐乐带进了自己的家里,乐乐进去一看,蓝白两色的地中海设计,仿佛置身于白云大海之间。 “姐姐家里好漂亮啊。”乐乐环视一周。 “真的吗?乐乐家一定也很漂亮。”秦语岑能感觉到乐乐的教养很好,身上有一种和普通小孩子不一样的气质。 “我家……我家虽然比姐姐家大,但是我还是喜欢姐姐家,很温馨。”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就这么会说话,甜死人了。 “乐乐你要喝点什么吗?果汁还是纯净水?”秦语岑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好,便往厨房而去。 乐乐走到客厅里坐下,把手里的乌龟放到了沙发上和他一起坐着:“我要果汁,橙汁,可以吗?” “好。”秦语岑拉开了冰箱,从里面取出了新鲜的橙子,削好皮,把果肉放到了榨汁机里,榨了一杯新鲜的橙汁儿给他。 “谢谢姐姐。”乐乐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小心的抱着玻璃杯喝了一口,“姐姐是我见过最漂亮又温柔的人了。比我家小姑姑好太多了,我家小姑姑只知道爱漂亮,可是却不像你这么温柔,脾气很大。” “乐乐,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啊?这张小嘴这么能说。”秦语岑轻笑了一下。 “我说的是真的。是我的心里话。”乐乐的表情很认真。 这时候楼上传来了动静,秦语岑抬头一看,秦语轩从楼上下来:“姐,你都放学了,我还没有做饭呢。” 秦语轩只会做简单的蛋炒饭或者下面,一个有在家的时候还是不会饿不到自己。 “你饿了吗?我马上做。”秦语岑问他。 秦语轩和乐乐相视而对,异口同声:“姐(姐姐)他是谁?” 秦语岑替他们两人介绍着彼此:“小轩,这是乐乐;乐乐,这是我弟弟秦语轩。” “你好,我是乐乐。” “你好,我是秦语轩。” 可能两人有缘,一见觉得彼此之间特别的缘,之间很有话题。 “小轩,你好好陪着乐乐,我去做午饭。”秦语岑见他们之间很友好,也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是你的宠物吗?”秦语轩看着乖乖的趴在乐乐膝盖上巴掌大的小乌龟,十分的可爱,尾巴上上还拖着一个黑色的蝴蝶结。 “是啊,我一个人太无聊,所以养了它,它叫永生,就是希望他能长寿,不想它像我以前养的小乌龟那样没多久就死了。”乐乐有些忧伤地说着,伸手换着永生的背壳。 “不会的,永生一定会永生的。”秦语轩也伸出手指去摸了摸,“好可爱啊。” “你喜欢的话,我让爸爸给我再买一只送给你。”乐乐把永生捧在手心里。 “不用了,我养不好这些小动物。”秦语轩摆手拒绝,“还是你养吧。” “那你喜欢什么?”乐乐把永生放到了茶几上。 “我喜欢打游戏。”秦语轩指了一下楼上,“刚才我就在房间里打游戏,听到你们说话我才出来的。” “打游戏吗?我也喜欢,但我爸爸不许我贪玩,每天最多玩一个小时。”乐乐有些不满一般。 “那要不要上去和我一起玩会儿,反正你爸爸不在这里。他也不知道。”秦语轩建议着。 “好哇好哇。”乐乐眸光里都是兴奋的光芒。 两个志趣相投的大孩子小孩子就牵手往楼上而去,秦语岑看着两人相处这么好,心里也很开心。 秦语轩真的应该多接触些人,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而且也不再那么羞涩,他就是在成长。 中午下班前,霍靖棠取了车钥匙离开,开车去了秦语岑那里,刚把车停好,就看到了老张下了车。对于霍靖棠的车子他是最这熟悉不过。 老张恭敬地站到了霍靖棠的面前:“少爷,小少爷就在里面。” “我知道了,张叔,我进去看看。你打电话给我妈,说乐乐在我这里,让他们不要担心。”霍靖棠把车门关上,“你也不用在这里等了,一会儿我把乐乐给带走。” “好。”老张点头,看着霍靖棠往别墅门大门而去,按响了门铃。 而刚把四菜一汤做好,端到了桌上的秦语岑听到门铃声,便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走到了门前,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霍靖棠时,有些惊讶:“你--” “进去再说。”霍靖棠低声打断她的话。 秦语岑让开了门,霍靖棠进门,随手关门。 两人一起走到了客厅,霍靖棠看到不远处的餐桌上摆放的热菜热汤:“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赶上中午饭了。” “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就来了?”秦语岑站他的身后,“你来也没给我打电话呢?我好多做两个菜。” “四个菜,一个汤,我和你,还有小轩已经够了。做多了也是浪费,吃不完的,你真以为我很能吃吧?”霍靖棠说着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放到了沙发上。 “家里来了一个小客人,所以是四个人。”秦语岑伸出四个手指。 “小客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霍靖棠优雅地坐进沙发内,目光触及到茶几上趴在的小乌龟,一看就知道是他给乐乐买的,才养了几个月的永生。 秦语岑看着他看的视线落在了乌龟上:“这个就是那位小客人带来的。他就是我上次逛超市时认识的,然后今天在学校外碰上了,他说他小说是那里的老师。可我没问他……” “你的小客人在哪里?”霍靖棠没看到乐乐 “在楼上和小轩打游戏。我这就上去叫他们吃饭。”秦语岑解下围裙,准备往楼梯而去。 霍靖棠却从沙发内起身,拉住了她:“你去准备碗筷,我上去叫他们。” 秦语岑微笑着点头。 霍靖棠看着秦语岑的笑容,心里却感觉到特别的沉重,甚至有了一丝的紧张,这是他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没有过的情绪。这让他觉得很糟糕,很不爽! 他转身往楼上而去,第一间就是秦语轩的房间,他敲门,推开:“吃饭了。” 正在打游戏的两人把目光转过来,看到霍靖棠时乐乐的目光明显缩了缩,而秦语轩则是惊讶。 乐乐正在开口的时候,霍靖棠一个警告的眼神把他要说出口的话给吓了回去。乐乐乖乖的放下了游戏机,慢慢地站了起来。 “二哥,你怎么来了?”秦语轩牵着乐乐给他介绍着,“乐乐,这是我二哥。二哥,这是乐乐。” “小轩哥哥,我想上厕所。”乐乐仰头,替自己和父亲的单独相处找机会。 “小轩,你下去帮你姐,我带乐乐去。”霍靖棠有意把秦语轩给支走了。 乐乐这才跑上前两步,站在霍靖棠的面前:“爸爸,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上班很忙吗?我是是小轩哥哥让我陪他打游戏的,我才打了半个小时你就来了……” 在这些方面,霍靖棠对他是特别的严厉。他被爸爸给现场抓到了,他自然是有些心虚的。 “是张爷爷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来把你带走。”霍靖棠垂下视线,低视着他,“你没有捣乱吧?” “我可是乖乖的。”乐乐拉着他的手,笑得两眼晶莹,“姐姐果然是好漂亮又温柔,她对我可好了。” “那你喜欢她吗?”霍靖棠问着儿子。 “喜欢,很喜欢。”乐乐点头,又自豪道,“姐姐也很喜欢我的,我们才见过两面,她就把我带到家里来了。” “她喜欢你就好。”霍靖棠伸手抚了一下儿子的脸蛋,柔柔软软的,“那下去吃饭,其他的话我们晚上在家里说。” 现在秦语岑喜欢乐乐,只是因为她单纯的以为他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可如果她知道了乐乐是他的孩子,那会是怎么样?还会喜欢这个孩子吗?会听他的解释吗?他还是有些担心。 “嗯。”乐乐乖乖点头。 霍靖棠和乐乐这才一起下了楼,秦语岑和秦语轩就等着他们。 秦语岑看到乐乐下来了,忙迎上去前:“乐乐,快吃饭了。还有在外面等你的张爷爷,你去叫他进来一起吃好吗?” “张爷爷他……”乐乐的目光看向外面,“我去看看。” 乐乐跑到门口,拉开门,就要冷风灌了进来,霍靖棠也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我让他走了,一会儿来接你。” ------题外话------ 这两天有事,更少了,叶子明天或者后天会尽量恢复多更的。 118我相信你,所以不需要我的原谅 霍靖棠用他和乐乐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 他不可能让一点都不知情的老张在这里破坏他的计划,所以只能让他先离开一下,一会儿再来接乐乐,不能让秦语岑怀疑什么。这样的事情必须是由他亲口对秦语岑解释清楚才能得到原谅,若是让自己猜到或者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话,这都会让她受伤,会伤心,会用不一样的眼神看他。那种眼神是心碎,是被欺骗。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欺骗她,本来是想早一些告诉她,也有两次机会在她的面前提到了乐乐的事,可有时候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一些意外的事情给打断。这计划真的比变化快。 关昊扬让她伤心了五年,让她五年把关家的一切都给抗起了起来,最后还把她推到了人生的深渊里。她依旧是那样坚强地站了起来,他欣赏她,也喜欢这样倔强的女人。可以温柔也可以强大,所以他从不想让秦语岑伤心,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份感情和她,他不会让自己成为关昊扬那样的没有责任担当的男人,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乐乐的事情走到这一步,总是要坦白的,他知道这到最后才解释,多少让人感觉到诚意不足,可是总比一直瞒着她,或者让她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件事情好。那些有心之人他不得不防,比如霍靖锋就是他最大的敌人。若是他从中插一脚,说出乐乐的事情也会变得不一样。他也不可能让他再伤害自己最亲爱的人。 “哦……走了,走了也好,免得一直跟着我,这样我也轻松自由了。”乐乐看着外面的院子里只停着爸爸的车,开心地嘀咕着。 “你说什么?”霍靖棠没有听清楚。 “我说走了就不用叫他吃饭了。”乐乐扬起笑脸,关上了门,重新往餐厅而去。 霍靖棠折身跟了过去,乐乐对秦语岑道:“张爷爷他可能有事离开了,一会儿会来接我的。我们就不管他,吃饭吧。” 秦语岑把一碗饭放到他的面前:“乐乐,坐吧。” “姐姐,我要和你坐一起。”乐乐站在那里。 秦语岑本和霍靖棠坐一起的,听他这么一说,霍靖棠冷了一张俊脸:“吃饭的时候哪有那么多话。” 乐乐扁了一下嘴,秦语岑伸手轻拍了一下霍靖棠的手背:“一个孩子儿子,你干嘛摆这张脸,小心吓到我的小客人了。” “他有那么不经吓吗?”霍靖棠微微扬眉,“你太小看现在的小孩子了。” 秦语岑轻瞪了他一眼,然后对乐乐道:“乐乐,你别在意他,就是会摆脸色吓人,有姐姐在,你别怕。” “姐姐……”霍靖棠这才后知后觉地抓住了重点,“叫阿姨!” “霍靖棠,你有完没完,让你别吓到孩子了。”秦语岑蹙眉,很是不悦,准备绕过条桌走向乐乐,却被霍靖棠拉住,“你去哪儿?坐下吃饭了,他和小轩坐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秦语岑挣扎了两下,挣不开手,伸过另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走向低着头的乐乐,伸手抱起了他:“乐乐,我们不怕,他就是只纸老虎,姐姐陪你坐。” “姐姐你真好,乐乐最喜欢你了,你喜欢乐乐吗?”乐乐的两只手臂顺势圈住了她的颈子,眨巴着那比葡萄般的大眼睛。 这样的眼睛是无比纯真,无比地让人心疼,秦语岑的心就会轻易的柔软起来:“姐姐当然喜欢你。” “那会一直喜欢我吗?”乐乐追问她。 “会的,你这么可爱,想让姐姐不喜欢都难。”秦语岑伸手,手指 弯曲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乐乐听着也是心里很开心,他长这么大,从没有在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感受到这份温暖,好像他一直渴望的母爱的感觉,可以给他保护安全,对他十分的宠爱,满满的都是爱。自己的大姑姑霍靖娴太高冷,小姑姑霍静柔脾气太坏,虽然有太奶奶和奶奶宠着他,可是那种感觉和秦语岑在一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的双手紧抱着他,就像他看到的其他小朋友那样被自己慈爱的妈妈抱着,仿佛母亲怀里的宝贝。 “乐乐也会一直喜欢姐姐的。”乐乐的眼睛里微微湿润,他凑过粉嘟嘟的小嘴,亲在了秦语的脸上,心里十分的满足。 霍靖棠看着秦语岑和乐乐抱在一起,看着乐乐亲着秦语岑,看到他们相处得这么好,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他的心里也是安慰的,他也希望秦语岑在知道乐乐是他的孩子后能够接受这个孩子,这个无辜而又缺乏母爱的孩子。如果可以,他们可以是快乐的一家人。他期望着秦语岑有这份大度,这份宽容。 秦语岑和乐乐都开怀一笑,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孩子的纯真和秦语岑的善良,一样美好。 “乐乐真乖。”秦语岑把乐乐放到了靠椅内坐下,“我从在这里陪着你。” 乐乐和秦语轩坐在一起,而她坐在前方的主位上,这样也算挨着他坐。霍靖棠这个应该是男主人的男人坐在秦语岑的另一边,正对着乐乐。 “乐乐,你这么喜欢我姐姐,那你喜欢我吗?”秦语轩担心自己被他们给忽视了。 乐乐转过头来,向秦语轩伸出了手,“我也喜欢你,在我眼里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的,不让别人欺负你。” 听到乐乐这么一说,霍靖棠漫不经心道:“你保护他,你拿什么保护他?你把自己保护好就已经很不错了。” 乐乐收了收目光,转过了头,看向了秦语岑,即便他不说话,可一个受委屈的小眼神一做,就能把秦语岑的心打动。 “这是乐乐和小轩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插话,就算是小孩子也是需要尊重的。”秦语岑转头,瞪着右手边的霍靖棠,“所以你能少说一句话吗?或者吃饭。” 但秦语轩听到乐乐把他当成朋友,眼眸一亮,握住了他的小手:“我也是,乐乐, 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不过我比你大,保护你不受欺负是我的事情。” 他豪气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仿佛顶天立地的英雄般。那模样真是让人觉得是哭笑不得。 秦语岑看着两个孩子这么友好,她笑着看着霍靖棠,并给好心情的给他夹了菜:“多吃点,下午还要上班。” 霍靖棠的唇角几不可察的轻勾了两下,他想一家人的温馨不过就是如此。真希望以后都是这样,能天天做吃到秦语岑亲手做的饭菜,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秦语岑吃饭的时候也把乐乐照顾得很好,替他夹菜:“多吃点青菜,对身体有好处。” “姐姐做的菜真好吃。”乐乐赞扬着。 秦语岑看着他仰起的小圆脸,脸上那两颗葡萄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粉润的小嘴边还沾着饭粒。乐乐的模样是让人起越看越是喜欢,讨人欢心。 “你看吃得脸上都是饭粒了,来擦擦。”秦语岑后扯了一张面纸给他擦着脸上的饭粒,小心而温柔。 “谢谢姐姐。”乐乐眉眼笑得弯弯。 饭后,秦语轩收拾餐厅,乐乐还要帮忙,秦语岑制止了他:“乐乐,你还小,不会做这些,让小轩一个人做吧。” “姐姐,我会很小心不把盘子给摔坏的。”乐乐仰着一张可爱的小脸保证着,“我和小轩哥哥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想到帮忙。” “乐乐真乖。”秦语岑伸手揉着他发顶的柔软发丝,“那一定在小心,盘子摔坏了没有关系,只是怕让你受伤。” “我知道了。我会加倍小心的。”乐乐双手捧着盘子,谨慎小心。 秦语轩洗着碗,乐乐还去搬了一个小凳子去靠在了橱台边上,站在了小凳子上,然后把秦语轩洗干净的碗擦干净。两人看起来十分的默契,画面看起来也很和谐。 霍靖棠坐在沙发内休息一会儿,秦语岑走过去:“你不上班吗?” “还没到时间,过一会儿就去。”霍靖棠靠在沙发内,双手伸展开搭在了沙发背上。 “你说乐乐是哪家的孩子,这么乖巧懂事。有这样的孩子真是福气。”秦语岑坐下,他便一手拉着她:“看你这话应该是很喜欢孩子。” “那你喜欢吗?”秦语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我们的孩子我当然会喜欢,很爱,像宝贝一样爱。”霍靖棠的大手掌心抚上了她的小腹上,掌心的温暖透过布料传递到她的肌肤上。 秦语岑脸上浮起了红晕,把他放在自己的腹部的手给拿开:“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还是多放些心思在工作上。” “我是工作生活两不误。”霍靖棠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快去上班了。”秦语岑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别在这里废话了。” 霍靖棠被她给拉了起来,然后她把西装外套从沙发内拿起来,塞到了他的怀里,连带着把他给推到了门口,还亲自给他打开了门。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霍靖棠挑眉。 “乖乖上班,努力挣钱。”秦语岑伸手在他的冷毅的俊脸上轻拍着,像是用对小孩子的口吻道。 霍靖棠脸色明显不悦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可不是乐乐,不是三五岁的孩子!” “你看你和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较劲儿,这么幼稚,还不是小孩子的行为吗?”秦语岑轻讽着他,怎么能有这么小气量的男人。 “我可真没这么幼稚!”霍靖棠握紧她的手,黑色的眸子渐渐幽深,眸光认真而坚定,“今天晚上到我家,我有事要和你说。” “今天晚上?那小轩怎么办?一个人在家?”秦语岑连连问他,“在这里说不行吗?” “不行!你若不放心小轩一个人在家里,那我让阿浪或者席言过来陪他。”霍靖棠如此道,在离开之前再三的叮嘱着,“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得来。” “知道了。”秦语岑轻咬着唇,“好了,快去挣钱好养我。” “我挣的钱已经够养好几个你了,我没必须这么拼命了吧?”霍靖棠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我觉得我下午半天不去也没关系。” “不行,你堂堂公司的总裁,怎么可以无故旷工,你得以身作则,你的员工才会更有动力。”秦语岑轻瞪着他,“反正今天必须得去上班,少在这里废话了。” “还没嫁给我就把我管得这么严厉了,等你嫁给我了,那我不是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霍靖棠英俊的脸上浮起无奈的浅笑。 “谁说要嫁给你!”秦语岑娇嗔了一下,又推了他一把,“好了,别耽误时间了。” 霍靖棠拉过她在怀里,一个吻轻印在了她的洁白和额头上,这样定格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她:“记住了,晚上一定要来。” “嗯,我记住了。”秦语岑脸的一片燥热,连耳根子也是。 霍靖棠的眼里有不舍,有挣扎,他怕今天过后,这样的美好温馨将不复存在。他再深深地眷恋地看她一眼,她的微笑刻在他的心版上,直到永远。霍靖棠有些难受的离开了这里,开着车往公司而去。 路上,他给司机老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张叔,我去上班了。你看看时间去接乐乐,今天乐乐出来到秦小姐那里的事情你回去要三缄其口,在我爷爷奶奶他们面前都不要说一个字。知道了吗?” “少爷,我知道了。”老张在那边应着。 “那辛苦你了。”霍靖棠便挂了电话。 霍靖棠到了公司,乘电梯上了楼,刚进了办公室,就接到了江书燕的电话,话筒里就传来她温软的声音:“靖棠,打扰你了,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我在上班,没有时间。”霍靖棠直接拒绝了她,“有什么事,你可以在电话里和我长话短说。” “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十分钟……不,五分钟也可以。我已经在你们公司楼下了,靖棠,只是一面而已。”江书燕低声请求着他,希望他能给她一次机会。 “抱歉,我马上就要开会了。”霍靖棠还是没有给她希望,“没事我先挂了。” “靖棠……”江书燕急急地呼唤着他,耳边却只传来了忙音。 江书燕站棠煌集团楼下,看着大厦的最高层,心里荡漾着一圈圈失望的涟漪。她收回视线,握紧了自己的手机。她鼓起了勇气,踩着黑色的长靴走进了公司的大厅,走向了前台。像江书燕这样美丽又有气质的女人多少引来了众人的回头,纷纷在猜测这位女子是谁。 江书燕径直走到了前台,前台小姐微笑服务:“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你好,我是江氏的江书燕,我想和你们霍总预约见面。”江书燕想只有说出自己的身份才能预见到霍靖棠吧,否则这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江小姐,你好,我得向总裁秘书室报备咨询一下,看你什么时候给约见到霍总。”前台小姐拿起了电话,打给了秘书室。 上面的接电话的一个小秘书转给了席言:“席秘书,这里有一位江氏的江书燕小姐要约见霍总,请问什么时候给见到?” 席言让他等一下,然后去问霍靖棠:“霍总,江氏的江书燕小姐要约见你,你见吗?” “江书燕……不见。”霍靖棠冷冷拒绝,“只要是她都不见。” 席言能感觉到自家总裁的情绪不好,也不敢多言,准备转身的时候,霍靖棠叫住了她:“今天你早点下班去岑岑那里陪一下小轩,我和岑岑有事。” “好。”席言点头。离开后回复了下面:“总裁没有时间,你想办法打发掉她。” 这个江书燕就是江家的大小姐,曾经的第一名媛是吗?她也曾经听说这个小姐和他们霍总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但到底是怎么不一般,她却不清楚。这会儿找霍总是为了什么事情?而他却又拒绝见面呢?不知道秦语岑知道这件事情吗? 她是不是要给秦语岑提个醒呢?可是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这样就对秦语岑说这件事情,总归是不妥的。免得让她疑心加担心。 下面接到席言指示的前台小姐对江书燕道:“霍总最近很忙,这年底了,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所以没有时间,江小姐请下次再来看看。” “我知道了。”江书燕并没有过多的纠缠,转身离开。 她心里明白霍靖棠并不想见她,不想和她有过多的联系,她都明白。可是她压抑不住那份想要见他的渴望,哪怕是一眼也好。可是他都这样冰冷的拒绝了,让她死了这份心是吗? 可是江书娜的事情她总是要找到他,见上一面才行。 若不是因为自己,江书娜也不会遭遇这样的变故吧?这样的变故只要是一个女人都无法承受的。她要做的只能是尽力帮她把伤害减到最低。 霍靖棠离开棠煌碧景后,乐乐在秦语岑家里玩了好一会儿,老张便按霍靖棠的吩咐来接乐乐。 老张按了门铃,秦语岑便上前开门:“张叔,你好。是来接乐乐吗?” “是,秦小姐帮我叫一下小少爷。”老张站在门口,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秦语岑往回走了几步,冲客厅里的乐乐道:“乐乐,张爷爷来接你了,你该回家了。” 乐乐和秦语轩在玩跳棋,这会还舍不得离开:“哦,我就来了。” 秦语轩也舍不得乐乐,他离开了就没有人来陪他玩了:“乐乐,我舍不得你走。” “我小轩哥哥,我也是,舍不得你和姐姐,不过我还会来看你们的,一定会的。”乐乐临走前抱着秦语轩,两个玩伴就这样舍不得对方。 秦语岑走过来,让乐乐记得带上他的小乌龟一起,两姐弟将她送到了车子前面,看着他上了车。 乐乐的眼睛里都浮起了泪雾,冲他们挥手:“姐姐,小轩哥哥,再见。我下次还会来的。” 秦语岑和秦语轩也向他挥手,送走乐乐后秦语轩觉得少了一份快乐。 “走吧,进去了。”秦语岑扶着秦语轩的肩。 还没回身,他们就看到了一辆计程车开到了院门口,看到席言从车上下来,玫色的大衣磨砂的黑色长靴,身姿窈窕地她迎风而来,短发的发尾被吹起。 “敢情你们两姐弟知道我要来,所以特意在门口迎接我吗?”席言把被冷风条在脸上的发丝别到了耳后去,“这里这么冷,进去吧。” “你怎么来了?”秦语岑看时间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 “当然是霍总给我的权利。”席言微笑着挽起了秦语岑的手臂,“霍总今天是要和你约会吗?他让我来陪着小轩。” 秦语岑和席言一起进屋,屋里要暖和许多:“他是说有重要的事情。” 席言换上了棉拖,比穿高跟鞋是要舒服许多:“霍总今天问我你喜欢小孩子吗?你说他……该不会今天是要向你求婚?要给你一个神浪漫的惊喜?” 秦语岑顿时就睁大了眼睛,盯着席言一脸得意:“怎么可能 ?” “怎么不可能。”席言反驳着她,“否则弄得怎么这么神秘呢?还问我你喜欢小孩子吗?” “他们今天中午跑来吃饭,也问了我这个问题。”秦语岑与席言对视着。 “他可能是怕你有了小孩子奉子成婚,所以要先向你求婚,不想你受这份委屈。”席言觉得自己猜中了七八分的可能,“所以你今天一定要打扮的漂亮点,化个妆什么的。走,我带你上去挑衣服,一定要给霍总一个惊喜。” “言言,不用这样了。”秦语岑现在的心思不想花在这上面。 “记住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是没错的。”席言把她给拉到了楼上,然后到了更衣间里替她挑衣服。 “这套衣服挺好的。”席言从衣架上取下了一套黑底提宝蓝色花比方的裙子,外套一件蛾黄色的大衣,蓝色和黄色是经典又鲜艳的色彩搭配,十分的漂亮又时尚。 秦语岑在席言的装扮下,替她化了一个精致淡雅的妆面,长发放下,柔顺而雅致。平时的她秀丽清纯,而化妆后的她就凭添一分妖娆,更有女人的成熟妩媚。 霍靖棠也提前下班,去买了一些食材回到了棠煌帝景,刚把车停好,就看到了江书燕站在他的门口,这让他十分不悦地蹙了一下眉。她还真是无孔不入,竟然跑到他的家门口了。他下了车,走到了门口,眼角的余光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江书燕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冰冷的侧颜:“靖棠,你不见我,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到你家门口守株待兔了。我知道这样会给你带来困挠,但也只能这样了。抱歉。”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非要见我?”霍靖棠的眉峰紧蹙着,“电话里难道就讲不清楚了吗?” “靖棠,电话里讲不清楚,我无法判断事情是真是假。”江书燕美丽如水的眸子盯着他,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有事快说。”霍靖棠本不想这么不近人情,可是毕竟曾经的关系摆在那里,而且也已经断了这么多年,加上他现在和秦语岑在一起,如果看到他和曾经的未婚妻在一起的话,一定会让她心有芥蒂,他不想她因为他而有一丝的不快乐。他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护她。 “靖棠,娜娜她失踪那天发生了和我当年一样的事情,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江书燕鼓起了能气,质问着他。 她在心里捏紧了一把汗,她看着他,不想自己心里那么优秀的男人会做这样的事情,毕竟曾经她也经历过,他应该明白女人受到的伤害是多么的巨大,所以他不会这么样的。她也不希望是他。 “你就是想问这件事情?”霍靖棠转眸,墨眸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是,是我让人做的。江书娜她是咎由自取,她不应该挑战我的底线,就算她是为你好,也不该做得过份!” 江书燕听到他不避讳的承认,深深地受到了震撼,眸光不可置信的晃动着,连身体都因为这样的震惊而颤抖着。她的眼底浮起了悲伤,握紧了手中的包包,低哑着声音道:“靖棠。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么优秀而高贵,你竟然为了秦语岑而贱踏自己,去做这样的低级的事情,那么你和当年强暴我的人又有什么区别?你用人的手中的权利伤害了一个弱小的女人,让终身都活在痛苦之是,一生都烙下耻辱的烙印!靖棠,你明知道这样的伤害可以毁灭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毁灭你在我心里的高大形象,怎么能把自己变成那种十恶不赦的人,仅仅只为了一个秦语岑吗?” 江书燕的心在抽痛,她那纤长的羽睫像是花丛中飞舞的蝴蝶,轻轻的忧伤的舞动着。她的眼底一片黯淡,她含着泪水,轻咬着唇瓣,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好。 “靖棠,她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把你的这个人都变得这么恶劣!你伤害了我的妹妹,我恨……你!”她眨动了羽睫,晶莹的泪水像是珍珠一样断线……从眼眶里跌落,然后淌过了她白皙的脸庞,“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霍靖棠看着她的泪水,并没有因此而心软半分,脸色依旧是阴冷的,连眼底都是黑色旋转:“江书燕,我霍靖棠也从不屑这样的手段,但是为了我爱的人,我不介意让自己变得恶劣。” 他轻吸一口气,然后淡淡道:“我不可能容忍别人伤害我的女人!对于江书娜,我不是没有不给她机会,只是她自己不珍惜。她用言语羞辱岑岑时我就已经给过她一次警告,可是她还是不吸取教训,竟然趁岑岑离开这里去采风的时候收买她的同学,在她的感冒药里下迷药,找一个低下的男人去强暴她!她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推到了同样的路上,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她逼我的,也是她自作自受的,而她必须得受起。江书燕,多年前,你出事的时候就已经让我很遗憾了,现在,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护秦语岑周全。我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那样只会证明我的无能!也只有这样深刻的教训才能让江书娜记清楚不该用这样恶毒的方式去害人!我字字如实,有人证物证。” “江书燕,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是怎么分开的,这和秦语岑半点关系都没有,她何必这样针对伤害她,她又是何其无辜?我们之间的事情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参与,而你的妹妹也不例外!我们多年前已经说好结束,拿起得就该放得下。江书燕,不要怪我无情,我只是不想我的过去影响到我现在的新生活。”霍靖棠说了太多的话,都是在提醒着江书燕他们之间早就结束,谁也不要留恋过去,也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让她自己去辨别是非,“我知道你是好女孩子,那些伤害我已经尽我的可能去弥补。希望你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新生活,我会祝福你。” 江书娜竟然用这样的残忍方式去害秦语岑? 她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想到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去害人?她怎么可以? 最终她是相信霍靖棠的,他为人一直正面正直,她可以相信他的。如果不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知道霍靖棠是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只能怪江书娜搬起石头砸到的是自己的脚!她总是以为她年纪小,出身好,所以总是会骄傲了一点,脾气大一些,嘴上要好胜一些,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丑恶,她绝对不能原谅她! 这不仅仅是在伤害秦语岑,在挑衅霍靖棠,还是在羞辱她。因为她曾经受过这样的痛苦,所以被她欺骗更是让她心痛。 “靖棠,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这样来质问你,说这样的话,对不起……我也替娜娜向秦小姐道歉。”江书燕抹去脸上的清泪,深吸一口气,挺起了背脊,“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交待就不用了,只是希望你们江家不要再管我霍靖棠的私事,让江书娜离得远远的,如果再有下次,我有的是手段让她消失。”霍靖棠想他的手段应该已经可以给江书娜教训了,那些拍下的视频足够威胁到她,让她安份下来。 “我知道了。”江书燕觉得自己在霍靖棠的面前完全无地自容,她愧对于他,转身离开。 江书燕没走两步,就看到了走来的秦语岑,今天的她特别明艳动人。两人擦肩而过时,江书燕微微颔首,步履匆匆。 秦语岑走到了霍靖棠的面前,他握起她有些冰冷的手:“打扮这么漂亮是给我看的吗?” “江小姐找你有事?”秦语岑看到他们站在了一起时,觉得好般配,所以曾经才会走在一起,被人们称赞为郎才女貌。 如果不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变故,若不是她要求结束和霍靖棠的婚约,可能他们早就已经结婚生子,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其实有时候她想该感谢她的不嫁之恩,所以才能让她拥有霍靖棠这样优秀的男人,经历过感情的男人才能有更丰富的情感,才能拥有更疼爱和呵护一个人的能力。她不介意她曾经有过一段感情,那样才能让一个男人更加的成熟。 “没事。”霍靖棠揽过她的肩,然后在输入了门锁密码,带着她进了屋子里。 霍靖棠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厨房里,秦语岑脱下了大衣:“刘妈不在吗?” “今天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晚餐。”霍靖棠也脱下了外套,她接过去搭在了沙发背上,“我和你一起做。” “不用了,你到楼上去帮我收拾一下卧室,今天我做西餐,吃饭的时候我叫你。”霍靖棠想来点浪漫的。 秦语岑便依了他的话,因为她根本不会做西餐。她便上了楼,却收拾他的房间。 霍靖棠则在厨房里做晚餐,他找到银制的烛台,点亮白色的蜡烛,布置好妖艳的红玫瑰,把牛排红酒,蔬菜水果沙拉放好,还有玉米浓汤。看着自己布置好的成果,他欣然的勾唇,接着去把屋里的灯都关上。便往楼上而去,秦语岑把她的衣服都整理好,替他换了床单,准备抱到楼下的洗衣房里清洗。 “吃饭了。”霍靖棠拉过她,“这些先放着。下楼前,不许睁开眼睛。” “做什么啊,这么神秘?”秦语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不会真如席言猜中的那样,他是要给自己惊喜,要向自己求婚吗?可是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选择。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啊……她想在自己能够配得上他的情况下再和他步进婚姻的殿堂。这样会让她紧张,会措手不及的。 霍靖棠找了一张手帕蒙上了她的眼睛,扶着她下了楼,她把自己交给他,任她牵着她走到了餐厅。霍靖棠摘下了她的手帕:“可以睁开眼睛了。” 秦语岑睁开一下时感觉到一片漆黑,只有一丝光亮的眼中闪过。她闭上,再一次缓缓地睁开,然后看到了浪漫的烛光晚餐……这真的有让她惊喜到。 “这些都是你亲手布置的吗?”秦语岑心情愉悦,仿佛被他捧在掌心的宝贝。 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放低身段,如此上心,那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她感动感激都来不及。 在她星光闪烁的目光里,他微笑着点头:“岑岑,你喜欢吗?” “我很开心。”她上前,伸手拥抱了他,他身上那独特的冷香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幸福。 “我只想你开心。”霍靖棠也回抱了她,然后松开她,把她身边的椅子拉开让她坐下。 烛光摇曳,红酒飘香,悠扬的曲子,心爱的人就在眼前,空气里都是浓浓的幸福感。 霍靖棠起身,走到秦语岑的面前,弯腰伸手:“我可以请美丽的秦语岑小姐跳一支舞吗?” 秦语岑将手放到他的掌心,他握起她的手,两人在这样浪漫的夜晚伴随着悠扬的曲调相拥而舞。 霍靖棠将薄唇轻贴在她的耳边,压抑着一丝痛苦:“岑岑,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什么事,需要我原谅你?”秦语岑捧起他的脸,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陷入阴影里,“是和江书燕有关吗?还是背着我做了坏事?” “你会原谅我吗?”他固执地追问着她。 “我相信你,所以不需要我的原谅。”她微笑着,这样的笑容可以感染别人。 “你跟我来。”霍靖棠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楼上而去,而每走一步台阶,就觉得脚下万分的沉重,呼吸也就越急促,心跳也有加快。 不管前面是什么,都必须要带她看到真相。 欺骗,只会让他的心不安,让自己无法面对她的微笑。 霍靖棠把秦语岑带到了自己的书房里,来到了办公桌前坐下。霍靖棠站在她的身后,双臂的姿势像是环抱着她。 “这是要做什么?”秦语岑看着他凝重的脸色,却不明白。 桌上的电脑是打开的,霍靖棠的右手挪动着鼠标,手指竟然不自觉的颤抖着。 他点击着电脑,进入E盘,点着名为照片的文件,里面就有一个是乐乐。接着点开,里面全是照片,也全是同一个人,就是乐乐。她才认识的乐乐小朋友。 “你可以看看。”霍靖棠不知道自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把真相摆明在她的面前,如果他得不到她的原谅也许就会永远的失去秦语岑。 秦语岑看着里面的乐乐,心才开始不安起来,紧张起来。 她拿过鼠标,把照片一张一张点过去,从乐乐婴儿开始到这五岁这五年之间成长的照片,全都记录在这里,到后面终于看到了乐乐和霍靖靖在一起的合影,虽然不多,但也有好几张,这似乎在说明一个问题…… ------题外话------ 这个问题二霍准备坦白了,明天继续,不知道小岑岑能不能承受,也不知道她不会不会放弃…… 118你自私没错,我也想为自己自私一次 秦语岑点着鼠标的手都开始发抖,后面几张是霍靖棠抱着还是婴儿的乐乐,还有满百天,一岁,两岁……到五岁的照片各一张…虽然他们的合照少,但看出一丝不对劲……可是有什么不对,她却又说不出来。 秦语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张张照片,看着看着这些照片她的眼睛竟然湿润了,视线有些模糊起来,暗自深呼吸一口,把眼睛里氤氲着的水汽给压下去。她努力的压制着心里开始荡漾起的不安和紧张。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相信他这么做是想告诉自己一些事情。 她松开了放在鼠标上的手,准备从靠椅内起身,霍靖棠双手扶在她的肩上按着,让她坐好。而他则弯着腰,用那双黑矅石般的眼睛看着她:“我有一个故事,想要告诉你,你想听吗?” 他的表情也是凝重的,连呼吸都是轻柔的,就怕一个大声了就把秦语岑给吓跑了。他的心忐忑不安的,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心跳的厉害,仿佛一个犯错的孩子在老师的面前表现得很乖巧很听话。 “你和乐乐是亲戚?”她抿着唇,唇上有些干涩,就连声间音也是哑哑的。 “算,但比这个还 要亲密。”霍靖棠的目光将她紧紧的锁定,扶着她双肩的手也加紧了一分力道,“乐乐和我之间的关系,这也是我想告诉想告诉你的故事里的一部分,你可以耐心地听我说完,然后再生气好吗?” 秦语岑放在扶手上的双手手指紧扣着着,她不明白的晃动着眸光,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答案,却又有一些不想知道答案:“我为什么要生气?你真的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吗?” 她问着的同时心中突地抽疼一下,她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可能。 “你说过你不会像关昊扬那样伤害我的?你说到就不能做到吗?”秦语岑的眸光浮起了忧伤,还有矛盾的色彩在扩散,“靖棠,你答应过我的,难道就要不算数了吗?”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像关昊扬那样伤害你,但有些事情我迟迟没有向你坦白,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我要向你坦白的事情是在我们认识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只是现在才讲给你听,也是我无法以改变的事实,我们都无法逃避,只能勇敢地去面对它。”霍靖棠的手顺着她的手臂下滑,握起她扣在了扶手上的手,握在掌心,“岑岑,在说之前,我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不是我存心隐瞒,而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我鼓起了勇气要告诉你,只希望你能冷静的听我说完好吗?” 秦语岑不敢去深想他和乐乐之间的关系,那一张一张的照片,好记录着乐乐从婴儿成长到五岁的点滴,让她震惊,也让她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她已经很努力地逼自己不要去胡猜乱想,要相信他,要从他的嘴里得到最正确的答案。可是现在他真的要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却又有那么几分退却。她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想今夜的浪漫一直延续下去。 秦语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开他的手,从靠椅内站了起来,就绕开办公桌要离开,她懦弱地选择了逃避。 霍靖棠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拉过她面对着自己,她的脸色很苍白,让他看着心疼起来:“岑岑,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想再受这样的煎熬,也不想欺骗你……” “我不想听,求你,不要说……”秦语岑抬起星眸,里面水雾凝结,眉心蹙起,带着忧伤。 霍靖棠伸手抚上她的眉心,指腹带着温暖一点一点将她的眉心的细褶抚平:“真的不想听吗?” “如果是对我们之间造成伤害的故事,我宁愿不听。”秦语岑咬着唇 ,重重地点头。 她和他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她让自己不去想太多她和他之间的差距,努力地站到他的身边,她不想因为其他的不美好的人事物来破坏。她想要一直拥有有他的温暖,就让她驼鸟般的选择逃避,不知道便好,便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是吗? 秦语岑看着他,用所乞求的目光,希望他不要那么残忍打破现在的美好。 霍靖棠心疼地回看着她,大掌抚上她白皙的脸蛋:“岑岑,不是我要残忍,如果可以我也想一辈子都隐瞒着你,不让你知道。可是你好傻,就算我不今天不说,也许明天你就可能从别人的嘴里知道我曾经的故事。你是愿意从我的嘴里听到这个故事,还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他的意思是知道他故事的人不只他一个人,还有别人……是啊,乐乐既然能和他有那么些亲密的合影,那么霍家的人也该知道乐乐的存在……她真的好傻,以为只要他不说出来,她不知道故事,他们两人就可以相安无事的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可是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别有用心的人也许明天就会跑来告诉她,可以比霍靖棠更加残忍。 “我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这全故事,而别人特别是别有用心的人可能就会不客观,就会添油加醋把没有的事情瞎编出来,到时候你会觉得更残忍,而我会考虑你的感受,我会把伤害减到最低……”霍靖棠的眼底都是真诚,都是满满的心痛。 秦语岑低敛下了羽睫,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选择了? 他说的对,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样事情会更加的残忍,会让她更加无法承受。可是要从他的嘴里亲口听到她心中所猜测的一切,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原来她对他的爱已经这么深,宁愿被欺骗,也不想彼此之间出现裂痕。 她只想抓住现在的幸福而不想去在乎那些过去。 “真的要听吗?”秦语岑反问着他。 “岑岑,坚强点,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因为你有一颗宽容的心。”霍靖棠的薄唇勾着浅笑,似在鼓励着她,“虽然我很不想告诉你,但我的事情必须得由我亲口告诉你,无论结果如果,我都不会有遗憾!” 虽然他想过最坏的结果是失去她,得不到她的原谅,但他至少做到了没有欺骗,可以坦然的面对她。而他也会努力地挽回她,给她最深的爱。 秦语岑不断地深呼吸,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情绪,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冷静的面对他。 她依旧止不住眼中浮起泪雾,黯哑着声音道:“好,我听,我听……” 如果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她怎么逃避也没有用的!不如勇敢地面对…… 霍靖棠的眸底黯淡无光,幽暗如千年的古井:“你也知道很多年前,我和江书燕曾经有份婚约,她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即使我对她并不中意,对她一直都很冷淡,她依然谨记自己的身份,她把我照顾得很好。我想这大概就是婚姻,夫妻间相敬如宾也不错。直到后来……江书燕怀孕了,她生下了一个男婴,霍家都很喜欢,我想让这个孩子一生开心快乐,所以取名为乐乐……乐乐他是我的孩子……” 乐乐是我的孩子! 这句放像是十颗原子弹在她的脑子里同时爆炸开来,把她的脑袋里炸得空空的,荒芜到寸草不生,一片荒凉,且硝烟滚滚,漫天的灰尘把天空都染成了阴冷的灰色。她愣在原地,仿佛石化后没有生命的雕像,瞳孔无法聚焦,散落不知何处。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到了外太空,一片茫然空白,连呼吸心跳都没有了。就这么漂浮在太空里晃晃悠悠不知道多久,她又被狠狠地掷到了地球上,魂魄回身,才转醒过来。 她的眼眶无比的灼热,那些滚烫的泪水根本就不受她控制地流淌出来,就像是打开来的自来水龙头,就这么流淌着。她的脸色好白,又泛着青色。她看着面前的霍靖棠,一直这样默默的流泪,无声的哭泣却比哭出声来更让人揪心心痛。她是风雨中的一朵洁白的梨花,虽然不惧风雨,奈何风雨风情,还是残忍地将她打落在地,化落成泥。 “你的孩子?乐乐竟然是你的孩子……”秦语岑有些失笑,表情痛苦又是无奈,“在看照片时我早就该猜到这个最坏的可能,可是我告诉自己要相信你,你和乐乐不会是父子!原来我的第一感觉是对的,所以我才不要听,为什么要逼我听,为什么?我只想什么都不知道,只想和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在我觉得最幸福浪漫的时候告诉我这个无法接受的消息?为什么?连这一点都是奢侈了吗?老天爷就是不想我好好的,不折腾我似乎很不开心……” 霍靖棠说到这里,自知是犯了错,在秦语岑的面前垂眸低头:“岑岑,对不起,你别这样好吗?看着你这样比一刀扎在我心上还要疼。你心情我明白我理解,我也想和你一直好好的,不想和你有一点的不开心。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乐乐的事情,我知道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原谅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可以不原谅我,但对于孩子你不要记恨在心上,我也相信你不会--” 秦语岑的脸色越发得苍白甚至是发青,她一把推开了霍靖棠,冲他大声的吼道:“你怎么知道我会不记恨?霍靖棠,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可以当个瞎子聋子,看不到听不到,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你让我怎么不去想这件事情。我让我怎么不去想……乐乐他是你和江书燕的孩子,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共同的结晶。孩子是无辜的,可是我在你们中间插一脚……我是什么……我算什么?” 秦语岑痛苦地咬白了唇,一双眸子浸在了无限的悲伤里,勾着霍靖棠的心,也是疼痛无比 。 “岑岑,你冷静点,我和江书燕早就结束了,你并没有在我们中间插一脚。最重要的你要记住,我和你是两情相悦,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我和她却是商业联姻,是没有感情的,所以我们之间和我和她之间是无法对等的。”霍靖棠抓住她的双臂,字字提醒着。 秦语岑瞪着他:“对不起,我冷静不了,也理解不了!” “岑岑,深呼吸,放轻松!”霍靖棠知道说出乐乐的事情她一定接受不了,看着她这么难受,他的心也同样难受,他恨不能连她那份痛一起承担。 秦语岑拼命地摇头:“霍靖棠,今天是你给我最浪漫的一个夜晚,也是最残忍的。美好的东西往往都是淬了最浓烈的毒……” “岑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你放松,想营造一个可以让我有勇气说出事情的氛围,所以我才这样做。我不想让你受伤,真的不想,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可别这样把疼压在心里。”霍靖棠见她的唇瓣几欲咬出了血来,却一点都不松开,“把嘴松开好吗?” “乐乐是你们的孩子,是无辜的,那你就不该和江书燕解除婚约,你就该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给他父爱母爱,让他在健全的家庭里成长。”秦语岑的喉间苦涩漫延,却说着让自己都心痛的话,羽睫上沾染着泪水,楚楚动人,“我和小轩从小就在没有妈的家庭里长大,我很明白失去母亲或者父亲的孩子总会有一丝的缺憾,也会比同龄的孩子更加脆弱敏感,你如果真的爱乐乐,就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啊,我……我可以退出。” 她咬着牙,把这个决定说出来。也许还给他们一家三口一个完整才是最大的宽容。 即使她是多么得不舍这个男人,可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她不可能再若无其事的享受他给予的温暖。可是她是大人了,乐乐是个小孩子,比她更需要他不是吗?她是不是很愚蠢,这个时候,没有替自己着想,而是想着别人怎么怎么样? 她知道自己这是要逃避,是不敢却面对。只能把霍靖棠从身边推开,推得远远的。 “我不同意!”霍靖棠将她抱在怀里,禁锢着她,“我和江书燕从结束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而乐乐一直不知道江书燕是他的妈妈……岑岑,是我自私,不想放你离开,我想你可以留下来吗?乐乐很喜欢你,如可以,我代乐乐请求你做他的妈妈,你的经历可以让你成为一个好妈妈。岑岑,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 我也不会免强你…… 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说出口的话他相信会永远的失去…… 秦语岑的鼻尖都是属于他的气息,让人晕眩,让人依恋:“霍靖棠,做人自私没错!我不怪你,因为我也会为自己自私一次!我想我的修为不够,我做不到……” 她做不到…… 侧他也无法勉强…… 他们之间产生了无法修补的缝隙了吗? 秦语岑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霍靖棠,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听到她这样说,赶紧松开了一些圏住他的力道:“岑岑,我不敢松开你,我怕你就会消失不见。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原谅,我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只是只是请你不要这样轻易的把我从你的身边推开,我可以给你时间给你考虑,希望你能慎重的想想……我一直希望能和你一起好好的……” 秦语岑也是泪湿面颊:“我的确需要时间……你让我回家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事情。” 霍靖棠迟疑着,还是不敢松手:“我怕……放开你后连抱你都是奢侈。我能多抱抱你吗?” “请尊重我,我想回家,只想回家!”秦语岑伸手去推他,“我现在无法面对你。” 霍靖棠最后还是不得不松开了自己的手,秦语岑得到自由后,转身就走,而他的怀抱因为她的离开而空荡荡的,冷空气把温暖驱走。 看着她的背影,他握紧了拳头,一击在了桌上。接着拔腿追了上去,下楼时秦语岑已经急急走到了客厅,跑到了门边,拉开了门,霍靖棠跟在后面,到了外面,秦语岑在下台阶时差点摔倒。 霍靖棠伸手扶住了她:“小心点。” “放开我!”秦语岑挣扎着。 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上前来,站定在了秦语岑的面前,用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秦语岑,关心道:“姐姐,你没事吗?老师说下台阶时一定要小心,崴到脚可不好。” 乐乐说着,还蹲在了秦语岑的面前,去看她的脚,孩子的天真和关怀让秦语岑心里暖暖的,可是一想到他是霍靖棠和江书燕的儿子,她的一颗心就揪疼着,在这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震惊的信息! 她含着泪,轻声道:“我没事。” “姐姐,你哭了?”乐乐抬头,声音有些担忧。 “姐姐没事。”秦语岑深吸气,把泪水压下去,“我手里回家了,再见。” 她倔强挣开了霍靖棠的手,挺直自己的背脊往前走着。她让自己不要回头,不要流泪,不要在乎,一直往前就好。 “姐姐……”乐乐跟着她。 “乐乐,你不要跟着我行吗?!”秦语岑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不想把自己现在不好的情绪发泄在一个孩子身上,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要心平气和的说话。 “姐姐和爸爸吵架了吗?是因为我是吗?”乐乐站在她的身后,十指绞在一起,很是难过,“姐姐,我知道自己拖累了爸爸,所以他这么多年都一直一个人。我听太奶奶说爸爸和妈妈其实是分开了,妈妈再也不会回到爸爸的身边了。但是爸爸需要人照顾,姐姐是爸爸喜欢的人,如果姐姐因为我和爸爸吵架了,那爸爸该有多伤心……姐姐,求求你不要离开爸爸。如果你不喜欢乐乐,以后我都不出现在爸爸身边,我让奶奶带我出国,去国外上学,你看不到我就可以当我不存在了,只希望你能好好陪着爸爸,这些年他为了我很辛苦很辛苦,姐姐,别离开爸爸……” 秦语岑的心被一个小孩子给柔软了,乐乐很懂事体贴,每一句话都是在为自己的爸爸求情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小孩子面前竟然无地自容。 秦语岑转过身来,蹲下来,对上乐乐装满着天真的眼睛:“乐乐,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是不会明白的,姐姐也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喜欢你和陪着你爸爸是两回事情。难道乐乐不想自己的妈妈回来陪着你爸爸吗?那样你和你爸爸妈妈就能在一起了……你不开心吗?” “爸爸妈妈和我永远在一起?”乐乐反问着。 “对啊……你不喜欢吗?”秦语岑想她一个陌生人,就算乐乐再喜欢,也不可能代替自己的妈妈的位置,永远不能。 “我喜欢啊,可是我也希望爸爸快乐,爸爸说和姐姐在一起才会快乐,爸爸开心乐乐也就快乐。况且妈妈是主动离开爸爸的,是他不要我和爸爸的……”乐乐说着,小脸就垮了下来,“况且那么多小孩子,又不是只我有一个人没有妈妈在身边。姐姐,不要因为我而放弃我爸爸,我爸爸是好人,我太奶奶说的。” “乐乐……”秦语岑胸口有太多的情绪汹涌,她只是揉着他的发,“对不起,姐姐,现在不能答应你。外面冷,你还是回去吧。姐姐也要回家了。” 乐乐见留不住秦语岑,有些急地叫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后霍靖棠:“爸爸,姐姐她要回家?” “那让她回家吧,天晚了。”霍靖棠把一件外套搭在了乐乐小小的肩头上,顿时挡去了不少寒冷。 秦语岑转身离开,乐乐看着要离开的秦语岑,愣了一会儿,还是撒开了脚跑上去,从后面抱住了秦语岑的腿,不让她走:“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求你不要丢下我爸爸,求求你了。” “乐乐,别这样好吗?”秦语岑心有不忍,可却也不会因为乐乐几句话而留下来。 她的心很乱很痛,她想找个地方好好的静一静。她怕自己会在霍靖棠的面前崩溃,会无法理智地果断,会怕自己失去自我,而一切都顺从他。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那一点点骄傲,就让她维持下去吧,虽然可怜,但总比没有好。 霍靖棠上前,把乐乐抱了起来,让秦语岑自由,没有束缚地离开。 乐乐则抱着霍靖棠:“爸爸……姐姐还是不喜欢我,不接受我……” “乐乐,你没有错,都是爸爸的错,和你没有关系,你别自责了。”霍靖棠对他展现着父爱的慈爱,“姐姐出需要时间,就让她去好好想想吧。” 一开始,他从没想过会和秦语岑之间有感情的纠缠,而且还会纠缠这么深。本来有机会说,却被打断,拖到了现在到底是自己考虑不周。让她短时间内接受他有一个孩子,并且这么自私的让她把乐乐当成自己的孩子看,真的是操之过急。对于她也是一种为难。 可如果秦语岑因为他就是有了一个孩子而不再接受他的话,他无法勉强,可她对自己的情又有几分真挚深厚呢? 乐乐的问题成了考验他们之间感情的一个重要因素。 有些事情他选择现在不说,也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有属于男人的担当,即使不爱,也不能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了一个因为自己受过伤害的女人身上。这对于江书燕也是不公平的!她因为自己而受伤,那么他会给予她最后的尊严。如果因为自己现在这份感情而打击一个女人,那么他和霍靖锋关昊扬那样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他不是想说自己有多伟大,而是他还有一比属于人的良心! “爸爸,你说让我早一些认识姐姐,让她喜欢上我她就不会离开你的,可是姐姐……是我做得不够好吗?”乐乐很伤心自责。 “真的和你没关系,是姐姐和爸爸大人间的事情。”霍靖棠不想他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 其实他坦白乐乐的事情之前,他是有计划的,就是让乐乐早一些和秦语岑之间认识。 乐乐回来后,霍靖棠便把他带到了棠煌帝景这边。 “乐乐,爸爸想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给你认识,你看行吗?”霍靖棠替他温了一杯牛奶给他。 “新朋友?是谁?”乐乐问。 “她是一个又漂亮又温柔的阿姨。”霍靖棠把自己的夹包打开,里面有一张秦语岑的照片,也是他从她那里拿走的,就放在了钱包里,“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是爸爸喜欢的女朋友吗?”乐乐虽然才五岁,可是现在的社会风气和孩子的早熟,对于男女间的事情也敏感,第一印象与女朋友划上了等号,“如果是的话,我会让她第一眼就喜欢上我。” 霍靖棠挑了一下眉,看着自信满满的乐乐:“那让她先喜欢上你再说。” 那次超市是无心偶遇。而在学校那一次,则是霍靖棠让乐乐去的,他以为早一点让秦语岑接受乐乐,在他坦白事情时候可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只是事情太让人超乎想像,所以才会无法接受,也许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无法承受。 无心的伤害还是给了她伤害,霍靖棠自责不已。 他却只能抱着乐乐回到了屋里,打了电话给徐锐,让他过来把秦语岑送回家去。 ------题外话------ 看了这章,希望大家理智,二霍是有良心的人,他这么做也有他的考虑。如果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前任插刀,你们觉得这样的男人值得女人去爱吗? 119她要做一个坏女人还是做一个好女人 霍靖棠和乐乐回到了屋里,顿时感觉到温暖了许多。 家里没有开灯,还是一片的黑暗。餐里的鲜花,蜡烛和红酒都还摆在桌上,悠扬的音乐还在轻柔的缭绕,可是佳人已去,刚才的浪漫一扫而空,唯有留下彻骨的冰冷绞碎了心脏。 这正如秦语岑的那样,这样的夜越是美,真相就越是残忍。 霍靖棠的心里也有说不出的迷茫,他看着秦语岑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冬夜寒冷的夜里,她的身形纤细而柔弱,他多想跑上去把她抱在怀里,把空气里的寒冷替她驱走。可是她心里的寒冷呢?他还能那个能力驱走吗?他还愿意让他替她把寒冷和风雨抵挡吗?因为她心的冷意是他给予的,她又怎么会让他靠近! 他的脑海里全是她悲伤的脸庞,含着泪水的眸子,因倔强而咬着的唇瓣,她对他是失望了,是伤心了,是不会原谅了是吗? 一想到会是这样的可能,他的心几乎就透不过气来了,压抑得很痛苦,闷闷的痛像是无声无息的毒素在他的神经里漫延开去,似乎已经无药可救。他蹙眉了眉,觉得头疼得似乎要裂开了一样。他伸手揉着额角,想缓解这样的疼痛,可是却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天得不到秦语岑的答案,对于他来说就会多一天的折磨。 这样让她伤心,让自己疼痛,这样好吗? 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江书燕的被强的事情只有他和她知道,如果说还有人知道的话,就是那个强暴她的人。而江书燕当时是被蒙着眼睛,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不知道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真相往往是让人撕心的。有些秘密只能任他沉下去,永远不被提起,才有可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像是驼鸟一样逃避着,然后才有勇气了,才能安然的生活下去。 乐乐并非他亲生的,他没有告诉秦语岑,因为那是属于江书燕的隐私问题,他不想因为为了追求这段感情而说出别人的隐私。他从不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宁愿自己承受着也不想替自己辩解一个人。可是因此而让秦语岑受伤也是他的不对,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承受这一切,让两个好女人都能安然。 只是一切都是如果……他早就已经无能为力! 乐乐看着霍靖棠愁眉不展,他很是难过的抿着小嘴。 他放下手里的牛奶,然后走到了霍靖棠的面前,声声小小的,却是心疼的:“爸爸,你头疼吗?让我给你揉揉……” “我没事。”霍靖棠松开自己的手,睁开了紧闭的眸子,对上了孩子天真的眸子,“你牛奶喝完了没有?” 他的视线落到了茶几上的牛奶杯上,却还有一半:“你赶紧喝完,然后上楼睡觉。” 乐乐乖乖的把杯子端起来,凑到了嘴边,然后大口大口的喝完,摇着空杯子冲霍靖棠微笑着:“爸爸,我喝完了。” 乐乐喝牛奶时,上嘴唇上面抹了一层白色的牛奶渍,看起来像是圣诞老人的白胡子一样,可爱得紧。看着他纯真的笑,没有杂质的眸子,还有最最单纯的微笑,一个孩子能这要开心成长,他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一丝的的欣慰。 “淘气。”霍靖棠扯了一张面纸来替他把唇上的牛奶渍给擦干净,“走吧,睡觉了。” 霍靖棠准备起身,乐乐却爬到了他身边的沙发上,站上去,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揉上了他的额角:“爸爸,我帮你揉揉,这样就不疼了。” 乐乐的乖巧懂事,让人觉得心疼。这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妈妈在身边的缘故,所以像秦语说的那样特别早熟懂事。 乐乐是意外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既然已经出生了,就该享有爱,孩子总是最最无辜的,也会是最大的受害者。 大人总会自的调节,自的修复,时间会让人淡忘伤害,而小孩子受伤就会封闭自己,也许一辈子都会有阴影。 他们做大人的该给予的就是让他健康成长的环境,给他无比的温暖,才能让一颗幼小的心灵没有阴霾,更多的拥有阳光。 如果他这样做是错的话,如果这样的他不能被理解被接受,他想秦语岑似乎不值得他这么在乎。但他是相信秦语岑的,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震惊,她需要时间。而他唯有耐心地等待。 “上楼睡觉了。”霍靖棠自沙发内起身。 霍靖棠把乐乐抱进了屋子里,沉默着,一直把抱上了楼,打开了属于他的房间,屋子的设计全是充满了儿童房的风格,以海洋世界为主题,墙面和天花板上都是霍靖帆来手绘的海底图案,蓝色的海水,有各种美丽的热带鱼,还有色彩斑斓的珊瑚,礁石,水草……房间里面挂了用贝壳、海螺做的风铃,一串有许多的玩具,应有尽有。 “先洗个澡。”霍靖棠替乐乐去放水,“拿上你的睡衣过来。” 乐乐自己把床上的可爱的睡衣给拿着,然后到了浴室里。 霍靖棠乐乐洗澡,他却小大人的口气道:“爸爸,我都长大了,我一个可以洗澡了。你不是常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吗?所以你出去吧。” 乐乐也不是想霍靖棠太累。爸爸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不想他再操心自己的事情。 霍靖棠见他坚持:“那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嗯。”乐乐点头。 他自己乖巧的替自己洗澡,洗好后,取了浴巾把自己身上的水份擦干,接着穿上了卡通睡衣走来。 “爸爸,我洗好了。”乐乐走过去,霍靖棠见他的头发有些被水沾湿,向他招手,“过来。” 乐乐走过去,坐在了床边,霍靖棠取了吹风来,替孩子吹着微湿的头发,吹干头发后,乐乐才上床躺好,他替他把被子拉起来盖上。 霍靖棠坐在床侧,看着漂亮的小男孩子:“睡吧,爸爸在这里陪着你。” “爸爸,姐姐很伤心,都是乐乐不好……”乐乐依然还在自责着,“爸爸,要怎么做才能让姐姐不生气,你告诉我,我会尽量做的。” “姐姐是大人了,她自己会调节的,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的就好。”霍靖棠在大手抚过他的脸庞,“姐姐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可是姐姐不开心,爸爸也不开心,我想你不开心,也不想姐姐生气。”乐乐拉着他的大手。 “姐姐是生爸爸的气,她气两天就没事的,你就睡你的觉。”霍靖棠轻捏了下他的小鼻子。 “爸爸,我想听你给我讲故事,我很我久没有听了。”乐乐拿了床头一本故事书给他。 霍靖棠接过了安徒生童话,第一篇就是《丑小鸭》 ……他把头低低地垂到水上,只等待着死。但是他在这清澈的水上看到了什么呢?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但那不再是一只粗笨的、深灰色的、又丑又令人讨厌的鸭子,而却是--一只天鹅! 只要你曾经在一只天鹅蛋里待过,就算你是生在养鸭场里也没有什么关系。 对于他过去所受的不幸和苦恼,他现在感到非常高兴。他现在清楚地认识到幸福和美正在向他招手。--许多大天鹅在他周围游泳,用嘴来亲他。 …… 故事还没有讲完,乐乐已经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酣声。 霍靖棠把书合上放好,看着孩子可爱的睡颜,他的薄唇勾了勾,然后起身离开,关门之前,把关都熄灭。 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先是洗了一个澡,走出来,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里华灯星光,一个人站在这里却是如此的孤寂。 秦语岑,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而离开棠煌帝景的秦语岑一个人走在路上,徐锐赶到的时候停好车,让秦语岑上车,她冷冷地看着他:“徐助理,请你不要管我好吗?我想一个人走走静静,和他有关的人事物我都不想看不想听,麻烦你给我一点空间好吗?” 她的脆弱不想让外人看到,更不想在其他人的面前流下伤心的泪水。她一直都隐忍着,可是心里的疼痛却像是涨潮的水一样漫起来,苦涩难过悲伤都将她紧紧束缚,让她怎么深呼吸都无法轻松起来。 “秦小姐,这大晚上了,你一个女生一个人走在这无人的路上,很危险你知道吗?”徐锐从秦语岑的悲伤的表情和言语里能猜到一定和霍靖棠有关,否则她那么一个温柔的女神不可能这样冰冷不尽人情。 “这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和你们都没有关系。”秦语岑倔强着,看到和他有关的人,就会想到他,想到这段时间对她的欺骗,说好的相信呢?都去哪里了? “秦小姐,你别这样冲动和固执,我是为你好。”徐锐劝说着她,“就算我不想看到我,也等我把你安全送回了家再说。我一把你送到家,我马上就走,离开你的视线,不让你烦,好吗?秦小姐,我求求你,万一你路上出了什么事,我让你怎么向霍总交待,我非得被他给丢到太平洋喂鱼去。” 秦语岑有表情更冷了:“不要再我的面前提到他!我不想听!徐助理,你不用向他交待,告诉他是我自己坚持的。你别再逼我了。” 秦语岑很是痛苦,说完就绕开了他的车子,继续一个人往前走。 她现在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缓解这内心里一阵阵的刺痛,这夜深人静,加上冬天的冷风,她这走走也好,可是让这颗凌乱的心在这一步一步的走动下而渐渐平静。 可是徐锐却要坚持送她回去,她不想接受霍靖棠的安排。 一想到他,她本来已经微微有些平静的心又拧得生疼。 其实这个社会优秀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本不是什么不可原谅和接受的事情。那些光鲜的明星也有很多选择嫁给离异有孩子的男人,何况她的身边也用这样的女人,也不介意男方有孩子的,也毅然嫁了。可是这本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怎么就这么别扭矫情了起来。她不是不喜欢乐乐,她也不是不爱霍靖棠,可就是一时接受不了,太突然了,太震惊了,她真的难以消化。 何况乐乐是母亲江书燕还在,他如果知道她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还会接受她吗?会同意她和霍靖棠在一起吗?他若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还爱着他的父亲,他会让自己的母亲和霍靖棠复合吗?太多的问题,太多的不确定让她害怕,让她退却开去。 她想她是需要冷静的,而霍靖棠也是。 “秦小姐,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放任人你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徐锐也坚持,“如果你想走走,那我不打扰你。希望你能允许我跟在你后面,一直陪你到家。” 秦语岑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徐锐一定会说到做到,会跟着她一路走回家。 这夜里,她想要清静一下都成了奢侈。 秦语岑还是迈开了步子,往前走前。 徐锐开着车在后面跟着她,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目送着她。 徐锐的手机响了,他看到是霍靖棠打来的,接起了电话,霍靖棠低缓的声音传来:“她到家了吗?” “霍总,秦小姐坚持不肯上车。我也不敢对她无礼……”徐锐顿了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一直跟着她。我会把她安全送到家的,你别担心,早些休息吧。” “辛苦你了。”霍靖棠的声音里透出浓浓的疲惫。 “这个我该做的。”徐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秦语岑和霍靖棠这样的情况不免有些担心。他们从交往时就一直好好,今天两人却闹成这样,看来事情并不小。 秦语岑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感觉到身上渐渐发冷起来,她又手环抱着自己,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她的身子那样的娇小而单薄,仿佛被随时被这夜风吹散在这空气里。而她却依然这么倔强的一步一步踩着自己孤单的影子,一直往前,影子被拉长,前言的黑暗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找不到一丝光明的快乐。 徐锐再一次把车开到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秦小姐,开始飘雪了,你这样走去也会生病的。还是上车吧。” 秦语岑低眸,似乎在深沉思着。 徐锐见她不说话,替她打开了车门:“上车吧。” 她这才弯腰钻进了车厢里,她不想再折腾徐锐和她一起受罪了。他开着车都陪着她走了快两三个小时了吧。她想让自己这么遭罪,但并不想让徐锐也这样。 徐锐上了车,看了一眼脸庞都陷入了阴影里而模糊了脸上表情的秦语岑,心中有话,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小姐,你还好吗?”徐锐把车子开在道路上,“如果有什么话憋在心里难受,不如说出来会好受些,我会当一个好听众的。” “徐助理,把我送回家,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我没有什么想说的。”秦语岑的双手环抱着自己,双臂的力量收紧,脸上面无表情。 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一丝有力气了,她就这么靠着冰冷的玻璃窗,外面的光影在她的脸上晃动。 徐锐也没再说话,车内安静无比,连呼吸都那么的清晰。 车子开到了棠煌碧景,秦语岑下车道了声谢,便往家门走去。 徐锐给霍靖棠打个电话报告:“霍总,秦小姐到家了。” “她怎么样?”霍靖棠关心道。 “她看起来很不好,很伤心……霍总,恕我多嘴,秦小姐和你吵架了吗?她是女人,你是男的,你多让着她就好了……”徐锐不怕死地竟然敢“教训”他的顶头上司。 霍靖棠今天可没心情去理这些,只是在那端沉默,低低叹息:“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徐锐很意外他们的霍总竟然没有发飙,还这么关心叮嘱。他突然很不适应,抬眸看到秦语岑已经进了家门,便开车离开。 秦语岑回到家里,席言还没有离开,就在沙发里窝着,似乎已经睡着了,听到门口有响动,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是秦语岑。她从沙发内起身:“岑岑,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秦语岑没有搭话,有些失魂落魄地往楼上走去,好像根本没看到席言的存在。 席言见她那样就知道很不对劲儿,她跟了上去,直到进了卧室。秦语岑手一松,包包就掉在了脚边,双肩微微颤抖。 席言见状,上前:“岑岑,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是霍总吗?” 秦语岑的明眸里积聚了太多的泪水,因为无法承载而汹涌流淌下来。秦语岑一直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尽管这样努力的压制着,却还是无能为力,她捧着自己的脸,开始嘤嘤抽泣,细碎的破碎的声音从她鲜花般柔软的嘴唇里逸出来,接着声音扩大,心里有太多的不痛快的,太多的难受,她都需要发泄,想到这些,她就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席言见她一言不发,只是哭得伤心,也担心地蹙起了眉,把她抱在了怀里,安抚着她,轻拍着她的背:“想哭就哭,有我陪着你。” 秦语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浮木一般,紧紧地抱着席言,她想把所有的悲伤痛苦都借这放纵的一哭而随眼泪从身体里流光。这样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事实证明她这样的想法太幼稚了,她哭红了眼睛,心里还是揪着疼。 席言把她安坐到沙发内,替她倒了一杯暖暖的牛奶上来,塞到她的手里:“喝杯牛奶,什么都不要想,赶紧上床睡觉,明天醒来后阳光依然灿烂。” “言言,他……他骗了我……”秦语岑的羽睫因为泪水的湿润而有光芒闪烁,眼眸因为泪水清洗过而特别黑亮,却又浮着几缕黯淡,“言言,他是混蛋!” 席言看着她,眼底有着不置信的色彩,她眨了两下眼睛,带着不确定,以为自己上听错了:“你说谁?谁是混蛋?” “霍靖棠!”秦语岑有些咬牙切齿,“乐乐……你认识吗?他已经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了,妈妈就是江书燕……他曾经的未婚的孩子,他们的孩子。言言,你说我是什么……我感觉我像是破坏人家复合的那个坏女人,让乐乐的父母不能在一起的阻碍……” 她虽然并不是这样的,但总会给别这样的感觉。 席言很是艰难地消化了秦语岑说的话,原来并没有浪漫的求婚,而是残忍的真相。 “真的是霍总的孩子?”席言反问,秦语岑重重地点头,“言言,你说要怎么办?乐乐其实挺乖巧可爱的,孩子的确是无辜的,可是这心里总是不安,总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你爱霍总吗?你爱他吗?”席言问她。 “我……”秦语岑说到这个问题下就难受了,“这就是我最矛盾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过去,如果你爱他,就接受他的全部,不管优秀还是缺点。”席言是这样想的,“岑岑,你想你也有过去啊。你和关昊扬的婚姻就是你的污点,霍总爱你,所以接受你的全部,如果你也同样爱着他,也该接受。”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才告诉我他有一个孩子,他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如果他早些告诉我--” “他若是早些告诉你,你会接受他吗?你愿意接受有一个孩子的他吗?”席言分析着,“我知道他瞒了你这么久,现在才告诉你,你的确很难受,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我也明白你这种感觉。他这样做也许是太害怕失去你,也许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霍总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和他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应该知道。也许他还有不得已的苦衷呢?我相信他就算是欺骗你也是有原因的,你可以问问他。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这样难受的只会是自己,就算是要痛,也要痛得明白知道吗?” “言言……”秦语岑抬着泪眸看着她,“真是会是像你说的这样,他是有苦衷的吗?” “有什么人会选择善意的谎言,心里是想为对方好,可在对方的眼里却未必是好。”席言拉着秦语岑的手,“我也经历过前任善意的谎言,是我没有珍惜,最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了。” “言言,你恋爱过,我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秦语岑到今天才知道席言曾经有过一段感情。 “他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人,我毕业没有回去就留在这里了。那个时候和他已经分手了,你自然没有见过。”席言说起曾经似乎已经云淡风轻,可还是觉察到她的眼底有淡淡的哀伤,“开始交往时他隐瞒了他是城里的名门公子,直到他妈找到家说我不配他的儿子时,当着父母的面想用三百万的支票让我和他的儿子分手。他说如果我不分手他会让我们一家在这个城市里过不下去。他连夜跑来给我解释,说他本是无心,我没问,他也没说,他怕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而无法接近我。可是我还是接受不了他的隐瞒,所以执意和他分手,因此出了车祸……我却离开了那座城市,至今都不敢面对他。他的确很爱很爱我,只是我当年太过心高气傲,我们才走到这一步。换成现在,我觉得如果相爱,其实有些事情是不用太过计较的,只要两个人能坚定那颗相爱的心,任何困难都不再是困难。” 席言的心里还埋葬着过去:“这也是我不想恋爱的原因,不想和豪门有纠缠的原因,我宁愿我的那个他只是一个平凡人,我只想拥有平凡的幸福。” “那你和白雪霄……”秦语岑惊讶。 “我和他其实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们更多的是像朋友,我和他之间……不会有可能。”席言的态度很明确,“我并不喜欢豪门。” 秦语岑沉默了,那白雪霄知道后该会有多伤心:“可是白少出身在豪门里并不是他的错。言言,你不能这样就判了他死刑!” “这就是我心里的坎儿,我过不去。就像你现在这样,明明是爱着霍总的,可是却无法接受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席言对她开导着,“不要重复我的路,不要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而放弃一生所爱。人生没有后悔药,再也无法重新过来。你也别多想了,再怎么想,日子还是要过下去,选择痛苦的过还是快乐的过全凭你自己的一念之间。” 秦语岑听席言一番话,加上刚才哭 过发泄后,心里似乎好受了许多。 太晚了,加上席言的车子还在4S店里维修,所以没车,也就没有回去,和秦语岑睡一起。 第二天一早,秦语岑起来觉得头晕脑胀的,眼睛也疼,可能是昨天在夜里走路吹风,感冒了,而眼睛则是哭得太多。 席言看着她那双核桃般红肿的眼睛,摇头叹息,然后去冰箱里取了取两颗鸡蛋:“来,用冷鸡蛋冰一下眼睛,应该能消些肿。” 秦语岑依言,用鸡蛋冰了一会儿眼睛,眼皮上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席言则忙着做早餐,还未动手,门铃就响了,她去开门,门外店着霍靖棠,发上,肩头落了雪花。他看到席言在这里并不意外:“她还好吗?” “霍总,岑岑她对这份感情是认真的,你应该多多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席言看着脸色也不好的霍靖棠,对这两人是忧心忡忡。 身处高位的男人从来都是掌控着,只人别人对他毕恭毕敬,他对人摆脸色发脾气,可现在因为秦语岑而放下身段来将就她,这就是一种妥协,一种爱的表现。只是有时候感情受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却没想过是不是对方想要的。这就是爱情里的偏差。 “我也是认真的,伤害她难道我就好过吗?”霍靖棠反问一句。 “那就不要再产生误会了,你有什么难处都对岑岑说清楚。”席言劝着他,“我和她都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霍靖棠抿唇不语,看来是没有休息好,脸色带着倦意。 “那你们好好谈谈吧,我去上班了。”席言觉得感情的事情还是要当事的两个人在一起好好谈谈,外人是左右不了。 她回身,拿起自己的包包,对秦语岑道:“他来看你了,你们有话好好说,记住冷静。” 席言离开后,客厅里就剩下两人,秦语岑看着满身雪花的霍靖棠,脸色 不佳,眼底有血丝,看起来憔悴得让人心疼。 “给你带了早餐。”霍靖棠把手里的早餐拿到了厨房里,取了碗盘把稀粥还有小包装好。 他站在那里,英俊高大,秦语岑就站在这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昨天夜里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眼睛和心里的疼却提醒着她一切都还没有过去。 “愣着做什么?小轩呢?”霍靖棠抬眸看着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她。 秦语岑不知道自己哪有那么的眼泪,眼眶开始灼热湿润。她别开了视线,把泪雾压下去。 霍靖棠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沙哑着声音:“别哭了,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样都行,但不要不要我,好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却是十分的请求着她。他不想失去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想过要放弃,他一旦认定了自己想要的就不会放手。 “对不起,至少现在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给我一点时间。”秦语岑还是有些纠结,轻推开了他。 一个人要接受一件事情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是需要一个过程,一个月,半年,一年,甚至几年都有能可能。 “我可以给你时间,可以等你,无论多久。”霍靖棠也不想太过逼她,知道她不愿意面对自己,“早餐记得吃,我先上班去了。” 霍靖棠准备离开,却听到秦语岑咳嗽了一声。他回头:“生病了吗?” “我没事,就是有些小感冒,吃点药就好了。”秦语岑拒绝着他的关心,她怕自己会不理智的沦陷。 “就算你现在不愿意看到我,但是也该为了和我呕气而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霍靖棠蹙眉冷声道,“我送你去医院,看了病我自然会走,不会在你的眼前烦你的。” 他替她拿了外套,便遇到了刚起床的秦语轩:“小轩,早餐在桌上,你自己记得吃。你姐姐感冒了,我要带去看病。” “哦,我知道了。你们去吧,姐夫好好照顾我姐。”秦语轩昨天晚上没有等到秦语岑回来就睡了。 秦语岑不想在秦语轩面前和霍靖棠闹别扭,让他担心,便穿上霍靖棠递上来的外套穿上,随他一起离开了。 坐上他的车,她一句话都没有,到了医院,霍靖棠把她带给了简希:“给她看看。” 简希看着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一个蹙紧了眉,一个是表情冷冷的,她也没有多话,便给秦语岑看病:“就是感冒发烧,扁桃体发炎了,得挂点水,消炎快。” “简医生,还是给我开药吧。”秦语岑不想一个人在医院里待着,很冰冷。 简希有些为难,本能地看了一眼霍靖棠,秦语岑又道:“我是病人,这是我的请求。” “让你挂水就挂水。”霍靖棠让简希开药。 “为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秦语岑心里很不悦。 “你是病人,就该听医生的诊断。”霍靖棠如此道。 “秦小姐,你最好挂水,如果退不了你的扁桃体不能消炎,你的烧也退不下去,难受的只会是你。”简希见两人之间似乎火药味有些重,只好出面当和事佬,“我是医生,听我的吧。” 简希把药单给了霍靖棠,他出了办公室去抓药。 秦语岑坐在那里,心里乱得很。简希看出她的异要样,关心道:“秦小姐你和二哥这是怎么了?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二哥的性子冷,可是他的心热,他对你的真的好的没话说,很多女人想拥有这样的福气。可是却没有你这样幸运。” “简医生是说我生在福中不知福吗?”秦语岑言语间有些滏,抬眸,对上简希的眼睛。 “我不是这个意思。”简希有些不该如何接话。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所以说话有些冲。”秦语岑知道简希是好心,只是自己心里却有怒火,“简医生知道乐乐吗?” “乐乐……二哥的孩子。”简希点头,“很可爱的孩子。只是父母之间有缘无份,这些年二哥一个人带着这个孩子,也挺辛苦的,现在秦小姐愿意替二哥分担,是好事一件。” 知道乐乐存在的人很多,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老公出轨,而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是一种心酸。 “他对我隐瞒了孩子地存在。昨天我才知道的。你能接受一个欺骗你的男人吗?”秦语岑反问着她。 “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接受有孩子的二哥,不愿意做后妈?”简希沉吟了一下,“秦小姐,你的心情我能明白,可是这看着做后妈又怎么了?我妈也去世的早,我爸也给我找了后妈,我后妈和我处得也很好啊。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就看自己能不能接受。如果我喜欢一个男人,我是不会介意给他的孩子当后妈。而你知道吗?愿意给乐乐当后妈的女人很多,当然不是在向你在替二哥炫耀什么……而是二哥值得你去爱,不要因为乐乐而放弃他!乐乐是无辜的!二哥也是!” 秦语岑没有说话,办公室里一片静默。 而办公室外面,江书燕站在那里,手里提着杏记的桃酥饼,简希爱吃的。她路过时顺便买的,也就想来看看简希。以前他们两人的关系挺好的。回国后还没有什么机会在一起见面喝个茶什么的。她今天上来,没想到就听到了关于乐乐的事情。 她捏着手里的纸袋,心情复杂。霍靖棠和秦语岑好像因为乐乐而产生了矛盾,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了裂缝。 她转身离开,迎面就遇到了霍靖棠,他站在自己的身后,盯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看简希的。”江书燕把手里的袋子里递给他,“你帮我给她吧,我先走了。” “你的东西让我带给她不适合。”霍靖棠还给了她。 江书燕拿着袋子,与他擦肩而过,脚步匆匆跑到了电梯边。乘电梯下了楼,走出医院,冷风吹来,让她打了一个冷颤。 她在停车场上了车,靠在了椅背上,脑海里全是秦语岑和简希的对话。 这么多年了,大家都还是以为乐乐是她和霍靖棠的孩子,他依然坚守着他们当初分手时的约定。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把她遭受凌辱的告诉别人,保护着她的隐私,他果然是做到了,连秦语岑都没有说过。她不得不钦佩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却因为她带给了他感情上的阻挠,让他和他爱的女人之间因此而产生了误会,她错了吗? 可是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道,为是霍靖棠他欠你的,就是该他付出的。而且现在这是一个绝对的机会,如果秦语岑因此和霍靖棠分手了,那么她就有机会了。就算乐乐不是他们的孩子,只要他们能重新在一起,就会有属于他们共同骨血的孩子不是吗? 可是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爱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江书燕心里特别的矛盾,她痛苦的趴在了方向盘上,她不可否认自己这些年都没有忘记过霍靖棠,可是她也清楚地看到了他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他曾经说过他给不了她想要的,那就是他的爱。那是她想要得到却无法得到的东西。可就算得不到他们也能像曾经那样,做一对相敬的的人,只要能在他的身边,能爱着他,便是她的愿意,这也是奢侈。 “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好?”江书燕不断在反问着自己,“做一个坏女人还是做一个好女人?” ------题外话------ 爱让小岑岑放不下,可隐瞒又让小岑岑接受不了,所以现在她很矛盾。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知道二哥的苦衷不? 推荐叶叶笙歌《空间之女汉子的大田园》 身为华国古老(破落)李族第39代单传的继承人,李璟,自小被当成汉子养大。她本该肩挑重担,带领亲族闯出一片天!然而上辈子,她藏起女汉本性、化身柔弱小白兔,在渣男渣女和男狐狸精容华的夹击下,把自己作死不算,还搭上个小的。 好在逆天师父埋下伏笔:超科技的空间交易器助她重生,顺带金手指一根,逼格老祖一枚。 今生李璟释放本性,抓紧纠错,斩断孽缘,广结善缘。誓要带领族人奋发图强,自力更生,重塑古村,改水垦荒……打造一个神仙都嫉妒的现代大田园,无上之福地! 121因为相爱,惩罚他,心痛的还是自己吧 霍靖棠没想到江书燕会出现在医院里,他在门外站了一秒,然后便进了办公室,把取来的药给了简希。 简希拿过药:“随我到输液室吧。” 秦语岑起身跟在了简希身后,到了输液室。这段时间天气冷,生病人的也挺多的,输液室都没有位置了,简希只好给她找了自己平时值班的休息室。单人的小床,还有空调可以用。 只是这里没有挂药袋的输液架子。 “秦小姐,你躺上去吧。”简希找了一个护士来,吩咐她,“你替她扎针吧,我还得回办公室。” “好的,简医生。”护士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应该是经验比较丰富的。 护士见没有挂水的地方,只好招呼着霍靖棠:“你是她老公吧?麻烦你把这药袋提着。提高一些,以免鲜血回流。” 秦语岑听到护士误会霍靖棠是她的老公,浮着病态苍白的脸蛋上透出一丝可疑的红晕:“护士他不是--” “护士,你看是这样吗?”霍靖棠提着药袋,打断了秦语岑接下来的话。 “嗯,可以。提稳了。”护士便拿起针头往秦语岑白皙的手背上推进去,秦语岑别开了脸不去看,当针头推进她青色的血管时她因为刺痛而轻咬了一下唇。 护士用白色的胶布替她固定好了手背上的针头,便松开了她手腕上系着的橡皮管子:“好了,拳头可以放松了。” “护士,能找个挂液体的架子来吗?他这样拿着总不好吧?”秦语岑看着站在床边,一手液体袋高举的霍靖棠。 “好,我这就让其他人给你们找来。”护士便离开了。 小小的休息室只剩下了霍靖棠和秦语岑,没有人说话,没有第三人人在场,空气就冷了许多。 秦语岑有些不自在,微微别开了脸,看着内侧的墙面,雪白的墙面似乎很刺眼。 “刚才你是在关心吗?怕我手软?”霍靖棠打破了沉默,调节着气氛。 “我是怕你手不稳把药给掉在地上了,到时候再扎一针,受罪的人是我。”秦语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平静淡然。 “我会拿好的,不会让你再爱罪的。”霍靖棠似乎并不介意,也忽视着她话里的其他意思。 “我不想说话,我想静静。”秦语岑闭上了眼睛。 “那你休息着,我帮你看药。”霍靖棠站在那里,靠着墙。 他手里的药因为提高,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多久手就酸软了,可是护士还没有把架子送来的迹象。他只好两只手轮换着提药,这致于把药袋给掉地上。而秦语岑则背对着他,闭着眼睛,努力地让自己心平气和,并不知道霍靖棠此刻有多么的遭罪,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秦语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加上生病的原因,躺在床上这么一放松,她很快就睡着了。 中途,简希来这里才看到霍靖棠一直用手替秦语岑提着药袋,这会儿这一袋都快完了,这袋药至产有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他就是这样换着手提药吗?他棠棠霍家名门之后,本城最风光优秀的男人,棠煌集团的总裁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纡尊降贵至此。可见他是爱惨了秦语岑,才会把自己弄得如此卑微。 看着这样默默为秦语付出和霍靖棠,简希感觉到心疼,很心疼。 简希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心里那复杂的情绪压下去:“二哥。” “你来得正好,药快没了,我还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霍靖棠正准备掏出手。 “你等一下。”简希掏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我说的架子呢?都一个多小时了,你们怎么还没有送到?马上立刻减送到我的休息室来!” 简希的语气是严厉而气愤的,霍靖棠看着有些发火的她:“简希,我没事。你得小声点,别吵到她了。” 简希看着沉睡中的秦语岑,是欲言又止,终究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这时被训斥的护士急急地送来了架子,连连对简希道:“简医生,对不起,这段时间医院里的病人太多了,我们忙不过来,所以就忘了这事!” “我不要听你们的解释!”简希把架子接过去,安放到了床边,把药给秦语岑换上,挂在了药架子上,“二哥,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和你说,刚换的药,她不会有事的。” 霍靖棠点头,然后随简希出了休息室,外面是换衣间。 “二可哥,我不想看你这样为难你自己!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二哥吗?这不是你!”简希转身面对着他,眼底竟然含泪,“你爱她我理解,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没怨言!可是我就是不想看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简希,所以这就是爱啊,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只在乎她一个人的看法。”霍靖棠像对妹妹一样看待着简希,“你不用为我不值得。像你说的我是没有怨言,是心甘情愿的。” “二哥,你这样值得吗?她根本不知道你替她这么站在那里用你的双手提了一个多小时的药袋,也许她知道了也不会感激你!”简希把泪水压了下去,“二哥,秦语岑她接受不了乐乐,你又何必这样呢?难道要把乐乐扔了吗?” 霍靖棠眸光浮起了一层灰暗:“她不是接受不了乐乐,她是接受不了我隐瞒了乐乐的存在。” “乐乐有什么不好?我们都喜欢他。”简希有些生气,“是,你欺骗了她是不对,可是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 “说实话,我并非有意,上次我准备告诉她的时候,我妈却晕倒住院了,我没能说出口就赶到医院了,这件事情就一直拖,拖到了现在,时间越长对她的伤害就是越大,终究是我欺骗了她,让她受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可能得不到她的原谅,可是能为她做的,我都会继续为她做到。是我对不起她。”霍靖棠双手插在了裤袋里,心里也是苦涩的。 难道这老天爷不想他们幸福圆满,偏要给他们掀起一场风暴吗? 可是他不相信这些,他坚信的是秦语岑和他之间的感情,是可以化解一切的。 她要安静,他给,她要时间,他也给……只求她能想清楚,给他一次机会。 “二哥,容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秦小姐未必有你付出的的感情多。这世界上那么多单身的男人带着孩子,也有很多女人愿意嫁。而二哥你条件,愿意给乐乐当后妈的女人不知得绕地球多少圈。更何况乐乐的妈妈还在,燕姐她都回来了,你完全可以和燕姐在一起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你何必苦苦地恋着秦小姐,你看你把自己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她不够爱你,我也不支持你和她在一起,她不能理解你的苦楚,而燕姐比她贤惠大方得体,为什么不要深爱的你的燕姐,不要乐乐的亲生妈妈,而是要选择她呢?”简希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可能我这样的话没有站在秦小姐的立场想,但是有孩子怎么了,乐乐是在你认识她之前早就有了,又不是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出轨生下的,又如何这么纠结不接受!二哥,我希望你慎重选择,燕姐才是真心爱你的女人--” “够了!简希,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感情的事情是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霍靖棠声音有些冷厉地打断了她,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管江书燕回来与否,不管她是不是乐乐的亲生母亲,我清楚我爱的人就是秦语岑,谁都不能改变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我的选择始终都只有她一个!你明白了吗?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刚才说的话,那样的话于我而言是毫无意义的。” “二哥!你太固执了,你活该遭这份罪!”简希气得跺脚 ,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霍靖棠站在那里,觉得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而里面的秦语岑因为他们的争论而转醒,听到了最重要的地方。 她抬眸看着床边的架子,想到霍靖棠为她站在那里提了一个多小时的药袋,这样双手得酸软到什么程度。她很动感,不仅仅是因为他这么做,更因为她爱着他。因为这份爱,所以她才会在乎,哪怕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都会在乎,都会变成情人眼里的沙子,怎么也容不下,揉着又很疼。 然而更多的人希望的是霍靖棠能和江书燕和好,都说她是乐乐的亲生母亲,他们在一起才会是一个完整的家。而她除了拥有霍靖棠的在乎,似乎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这让她很心酸,她可能介意的不是乐乐,对于霍靖棠的隐瞒也有几分介意,更多的却是害怕江书燕和霍靖棠复合。霍靖棠的家人,他的朋友都支持江书燕,而她算什么? 她似乎很悲剧地成了插足在霍靖棠和江书燕之间的那个女人,而往在别人眼里看来她应该成全退出,他们一家三口才能团圆。 秦语岑听到脚步声进来,她又闭上了眼睛,假装还是在熟睡之中。 她又假睡了一会儿,转动了身体,然后看向了身后的霍靖棠:“你怎么还没有走?你不用上班吗?我一个人这在这里就好了。” “你的水挂完了我就走。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到外面去,你有事叫我。”霍靖棠以不她是不相和她相处。 秦语岑见他就要转身往外走,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把挽留的话说出口,只是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去,视线有些模糊,她轻咬着嘴唇别开了头。 霍靖棠坐在外面,两人只有一个衣柜相隔,却好像隔着万水行山,原来当彼此的心心不相印的时候,最近也仿佛很远很远。 霍靖棠期间接到过好几个电话,都是公司的事情,尽量压低了声音,怕是影响到秦语岑,最后索性就到休息外面去接的。 又一个多小时过去,终于挂了完了水。 霍靖棠找来了护士取了针:“你帮她按好棉签压好针孔。” 他照做,秦语岑也没有拒绝,他扶她起来,替她穿好了外套:“走吧。” 出了医院,霍靖棠要送她:“你还是去公司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那到家给我一个电话。”他不再坚持。 秦语岑点头,霍靖棠帮她拦了车,看着她上车,报了地址,这才看着计程车载着她离开。 霍靖棠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取了车,开往了公司。到了公司席言就急急来了:“霍总,你终于来了,公司这最后两周的工作安排,需要你过目,还有这些都是年底的工作总结和各项报告。” “放下吧。”霍靖棠伸手捏了捏收眉心。 席言看着霍靖棠这个样子也是挺替他担忧的:“霍总,岑岑还好吗?” “看了病,挂了水,好多了。”霍靖棠也自然的回她。 “霍总,你隐瞒有孩子的事情的确是不对,没有女人会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爱的人欺骗自己,就算是无心的也好。她也没有办法完全接受。这一次你真的做的不对,不过岑岑需要时间,希望你能耐心一点。”席言看着这对有情人这样折腾,心里都替他们担心着。 席言说完便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坐在那里竟然开始发呆,她其实很担心秦语岑过不了那个坎儿,毕竟被最爱的人欺骗总是难发接受的事情。 她拿起手机,打给了白雪霄,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这个时间这么主动打电话给 ,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 “是,非常重要,所以你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席言想霍靖棠和白雪霄是表兄,从他这里入手应该能打听到她想知道的事情。 “我的时间只为你充裕。”白雪霄似有认真半玩笑,“就在你们公司对面的那家餐厅,我开车过来,一会儿见。” 席言又开始工作,到中午的时候她先去了霍靖棠的办公室:“霍总,午餐小梅会给你送上来,我有事出去一下。” 她报备后便出了公司,往对面的餐厅而去,进了餐厅,就看到白雪霄冲她招手。她走过去坐下:“你来多久了?” “刚坐下。”白雪霄手里正翻着菜谱,“我点了两个菜,你看还需要什么?” 席言喝了一口水:“你做主就好,我不挑口。” “看来是很好养。”白雪霄的目光从菜谱上抬起,扫过她的脸,语言中有一丝深意。 席言轻咳了一声,立即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白雪霄,霍总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叫乐乐,母亲是江书燕是吗?”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稍一打听就知道。”白雪霄并不意外她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我哥和秦语岑因为乐乐而产生矛盾了?” 他怎么一猜就中,这种事情都可以猜到。 “你怎么知道?”席言握着杯子,“江书燕和霍总是怎么解除婚约的你知道吗?” “江书燕生了乐乐后满月就自己提出解决婚约,孩子就给了我哥养,三岁前乐乐一直在国外,三岁后才比较爱回国。”白雪霄把自己所能知道的告诉她,“如果秦语岑是担心江书是乐乐的母亲而和我哥复合的话,你让她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哥不是新欢旧爱都霸着的人,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问题是岑岑一直不知道乐乐的存在,霍总昨天才说出了乐乐的事情,岑岑她觉得被欺骗了,一时间无法接受,两人虽然没有走到分手那一步,但好像也拉开了太大的距离了。”席言忧心忡忡,“我很担心他们两人。岑岑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虽然霍总无心,但于岑岑却是故意。” 白雪霄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面容:“你总是担心别人,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我自己好好的,没什么可担心的。”席言轻笑,不知道是故意不懂,还是真的不懂白雪霄的意思。 “言言,你这么聪明,可别装傻,我说的是我们之间,你这段时间有好好的考虑吗?”白雪霄提醒着她,他担心是他们的事情。 “白雪霄,我们是在说霍和岑岑的事情。”席言也提醒着他今天的主题,“江书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会从中破坏吗?” “江书燕是本市曾经的第一名媛,她的品性好,长得漂亮,家世好,很多人都曾是她的裙下之臣,后来出国了,她便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了,现在回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她能重拾起自己曾经的名号。她会不会搞破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的确是很爱我哥,有些人可以为爱疯狂,而有些人也愿意会爱放弃一切。就看怎么选择。”白雪霄说话间,服务生已经把他们点好的菜端了上来,“该说我的都说了,做为报答,接下来你能不能陪我好好吃一顿饭?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也等把饭吃了。” 席言不再多言,白雪霄替她盛了一碗汤放到了她的面前:“年底到了工作很繁忙,多吃一点。” “谢谢。”席言看着那碗汤,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很复杂。 席言低头去喝汤,右边的发丝又落了下来,她只好伸手去按着头发,感觉多少是有一点不方便。 “言言,把头发留长吧,这样扎起来或者盘起来要方便一些。”白雪霄建议着她,又替她夹了菜放到她面前的净白的小碗内。 “现在还没有理由留长发。”她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黯淡。 她的长发曾经为了那个他而留,他很喜欢她披着长发的模样,说这样的她很漂亮。离开他来到这座城市后,为了告别过动词,告别那个他,她便剪了,五年来一直没有留过。她习惯了短发,让她看起来更干练,少了一分女人的柔弱。 “我希望我会成为你的理由。”白雪霄能觉得到今天的席言情绪有异常的波动,他直觉是与曾经是与情有关。 “白雪霄,我们根本不适--”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打断了她,“好说了好好吃饭,不许再说了。” 他不想听她拒绝的话,一旦说出口便是尴尬,他宁愿像现在这样暧昧。 饭后,席言买单,白雪霄第一次没有和她争:“让女人付钱总感觉怪怪的。” “难道没有女人请过你吃饭?”席言感到惊讶。 “有啊,但都是我付钱。”白雪霄起身,把大衣拿起来,“我怎么可能让女人付钱,你是例外,也只会是唯一。” 席言不去多做想法深思,走出了餐厅:“如果你有时间,帮我想想怎么让霍总和岑岑之间结束冷战,好吗?你是霍总的弟弟,你应该最了解他,而我最了解岑岑。” “言言,你真的该多想想你自己。”白雪霄心疼她,“感情是每个人的私事,你这样是只怕有操不完的心。” “我就是这命,我看不得岑岑伤心。”席言觉得看着她伤心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她想自己的感情不能圆满,能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圆满也是好事,“你说我要不要找江书燕谈谈。” “你怎么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了,谁先找上推就是意味着处于弱势了。你是去求还是去威胁?这件事情我相信我哥会比你还急,一定会处理好的。”白雪霄蹙了一下清公的长眉,“还有记住,你不是万能的,有需要的时候记得工的肩膀给你靠。” 最后一句话温柔如水,汹涌地直往席言的心里流去,心开始微微的晃动,暖暖的。 两人出了餐厅便分手,白雪霄和席言分别回了公司。 而从医院里仓皇离开的江书燕开着车回了江家,她把杏记的酥饼拿着,有些失魂的走进了屋里。 奶奶在客厅里坐着,她仿佛没有看到就往楼上而去,被奶奶叫住:“燕儿,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奶奶,这是杏记的酥饼。”江书燕回神,把手里的酥饼放到了奶奶面前,“我有些累了,上去躺会儿。” 江书燕便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了起来。她把手里的包包一扔,便倒在了床上,抱着枕头,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霍靖棠……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旋转着这个名字,让她割舍不下。 江书燕也是无比的纠结,难以下这个决定! 她一直深爱的着霍靖棠,她之所以会在五年后回来,也是因为抵不过心里对他的那份牵挂,所以回来,想要努力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虽然机会很小,虽然很艰辛,但是她想要为自己心中的那份爱努力一次;然后她这一次回来,遇到霍靖棠和秦语岑后,她也看出了他对她和对自己之间的差距,她能感觉到霍靖棠是真的认真了,她不会再有机会。 放弃,不甘心,争取,又太恶劣。 她不想自己为爱而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而像霍靖棠这样的男人值得她为之疼痛。 她咬了咬唇,还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起身,从包包里找出手机打给了霍靖棠,直到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靖棠……” “有什么事?”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疏离,这让她更加明确的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遥远。 江书燕握着手机却陷入了沉吟着,霍靖棠见她不回答:“如果没事,我就挂了,我有很多作要做。” “靖棠,今天在医院里的事情我听到了一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去找简希时意外听到的。”江书燕抿着有些发干的唇瓣,急急地解释着,“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承担了一切,为难你了。”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而是相忘。”霍靖棠并不想对她冷漠,但他不也不想给她希望,这样对于她会更残忍。 “我知道,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忘记了。”江书燕的心酸酸的,“你和秦小姐之间的问题出在我的身上。我很感谢你当年答应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别人,谢谢你。如今,我能帮你的我会尽量帮,我会去和秦小姐讲清楚我们的事情,还有乐乐的事情。这样就不是你背弃承诺了。” “江书燕,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霍靖棠并不接受她做这样的决定和牺牲,只怕她会越帮越乱,那样更不好收场了。 “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我只是把真相告诉她,让她明白你是一个好人,好男人,你值得她深爱。”江书燕说完便挂了电话,她把电话紧紧地握在手里,柔软的心脏却因此而抽痛起来。 她好难受,明明是有机会可以靠近她,却亲手要毁了这样的机会,她是不是很傻? 她苦涩一笑,抬手抹去了眼角浸出的泪水,用微笑去掩盖着自己的悲伤。 空气里出其的静安,她的呼吸清晰可闻。 江书燕做了这个决定后,准备去找秦语岑,却听到有人敲门。她抬眸,就看到江书娜走了进来。 “娜娜。”江书燕叫她,“你怎么进来了?” “姐,你到底有没有去找霍靖棠?都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给我?”江书娜一脸的焦急,带着质问,“我的不雅视频还在他手里,万一他变态起来,把放到网上去,你让我怎么活?” 江书燕本不想再提这事,想给江书娜一个机会,就棕翻页过去,没想到她自己倒先问起来了。她也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娜娜,你什么要骗我利用我?”江书燕也生气了。 “我骗你什么了?”江书娜一脸的茫然,“我又利用你什么?姐,你不会被霍靖棠洗脑了吧?还是因为你爱着你,所以她说什么你都相信!” “是,他说什么我都相信,那是因为他的人品值得我相信他!”江书燕与江书娜对视着,一向温柔的她难得发火。 “我是你妹妹,你不相信我去相信一个抛弃你伤害你的男人,你脑子被门夹了吗?”江书娜对于江书燕也不再客气有礼,把千金小姐的那张扬拔扈表现得淋漓尽致。 江书燕看着如此没有修养的江书娜,眼里都是心痛:“娜娜,你是怎么对我说话的!你错了还不知道悔改,到现在你还要说谎?你要我怎么去相信你?” “姐,受伤的人是我!我是妹妹,你不帮我而去相信那个渣男?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这样做他就会感激你而回到你的身边吗?也不想想当初他是怎么抛弃已经为他生下乐乐的你?他宁愿重新找个下贱的女人都不要这个第一名媛,他对你如此无情无义,你竟然还顾虑着他,相信着他,你说你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江书娜也不服气了,狠狠地揭着江书的曾经的伤口,“况且我是因为帮你才会受到他这样残忍的报复,你帮我去拿回那些视频有错吗?如果你不替我拿回来,我就告诉爸妈!让他们知道霍靖棠做的卑鄙无耻的事情,我也什么都不怕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江书燕气得双肩颤抖,看着一向可爱的妹妹竟然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还威胁着她,并不知道自己犯错,还把错误推到别人的身上,让她十分的失望,也让她心痛万分。江书燕握紧了手掌,克制着自己发火,努力地深呼吸来平静自己的心绪。 江书娜却依然咄咄逼人:“姐,你不要被霍靖棠那个人面兽心的渣男给骗了!他就是魔鬼,你看看他对我做的恶事,我身上的淤青都还没有消失!这样的耻辱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洗清的。你没有被人强暴过,你永远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那男人就该杀千刀!我诅咒他不得好死!” 因爱生恨,就是说的江书娜这样的女人!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爱,就要不择手段去毁灭别人,不惜同归于尽!真是让人可怕! 江书燕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咬着牙,扬手给了江书娜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室内,这一耳光江书燕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她愤怒到胸口胀痛,剧烈的起伏着,右手因为力量太大而掌心麻木疼痛。她的脸色很不好,眼底浮着星子坠落的黯淡,深深的纠结的痛苦仿佛千丝万缕在她的眼底纠缠着。 江书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重重耳光被打得头晕耳鸣,脸上一片刺痛麻麻的铺展开来,火辣辣的,像是在伤口上泼上了辣椒水一样疼得厉害。她看着江书燕,不,应该是瞪着她,狠狠地瞪着她,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她没想到江书燕竟然又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抬手抚着自己红肿的脸庞:“江书燕,我忍你很久了!你上次打我一个耳光,我没有和你计较,今天你又给我一耳光!这两次你都是为了一个不要你的男人而打我!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是你疯了!”江书燕一点都不后悔打她,并且指责着她,“你明明犯了错误,却还恶人先告状,直到现在都不反思自己的行为!你还觉得自己很对是吗?” “看来你是真的疯了!”江书娜讥讽地冷笑着。 “娜娜,看来需要我明白的说一次是吗?”江书燕的心口涩涩的疼,她并不想这么对江书娜,可是一个人犯错,如果不及时纠正的话,只会往这条道上越走越远,“是,我承认我心里依然还有靖棠,可这只是我单方面的爱着他,与他无关。他现在的的生活感情我都没有资格插手,还包括你,任何一个人。我和他结束那一刻,他想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你何必处处与他作对。你嘴上说说也就算了,你竟然把心思动到了秦语岑的身上,你买能她的同学下药,再找一个下流的男人去强暴秦语岑,你这样做和你自己口中那种残忍的人又有什么区别!而且你还是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女孩子,不好好读书等毕业,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同样身为女人的秦语岑!幸好霍靖棠及时阻止,否则你以为你还为安然地站在这里吗?你若不曾我害人之心,又怎么落到这样的下场?又怎么会有这洗不去的耻辱!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所以你该好好在家里反省一下你自己的错误!以后不再做这样的坏事,这样我还可以考虑帮你向霍靖棠要回你的不雅视频,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我也无能为力!这一耳光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对你的教导!让好好做人!” “说得真是动听,可是霍靖棠他听不到,他也不会听你说这些废话!”江书娜用言语伤害着她,“江书燕,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也是你自作自受!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打我!你不是我妈生的,你根本不是我姐姐,你凭什么管我!”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江书娜也不需要再伪装了,这些年她早看不惯她了。两样是江家的女儿,就因为她顶着第一名媛的头衔所以才被霍家相中,成了霍靖堂哥的未婚妻。而她也对霍靖棠心动不已,可却没有这个机会!她喜欢如此优秀的男人竟然被他一直很喜欢的姐姐抢走。她是有不甘,这些年只能默默地喜欢,叫着他姐夫不是她自愿,可也只能这样才能拉近彼此的距离。没想到最后他们解除婚约,她连叫他一声姐夫都是奢侈,可是偏要固执的这么叫他。 “江书燕,你自命清高,自以为是,谁都看不上,一心只有埣靖棠,结果呢?你还不是落了一个弃妇的下场,你的人生是失败的,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江书娜的话并没有激怒江书燕,她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你现在不过是破鞋一只,我妈为你好给你介绍了齐家的公子,你倒还嫌弃别人,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江书燕吗?都在你身后追着赶着,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离开我的房间!”江书燕的心已经冰冷,原来她所以为的亲情不过只是自己编辑的假像,当这一层纸被戳破的时候,竟然会是这样的冷。 “我没有说够!”江书娜拔高了音量,“你连自己的男人和孩子都守不住,你活着还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秦语岑那里把他们抢回来啊。你在我面前表现得像个圣母白莲花有什么用啊!” “好,你不走,我走。”江书燕拿起了包包,准备离开。 现在的她心生凉意,根本没有心情和江书娜吵。她想要的是安静。 而江书娜却和她杠上了,根本不让她离开。她抱起了江书燕房间里柜子上面的花瓶就往地板上狠狠砸落,陶瓷的花瓶被她这么一摔,应声而裂,四分五碎,一地的白色碎片,散乱的花朵,还有一地流淌的水渍。 这样大声的响动惊到了在家里的人,叶眉和江书玮是最先跑到江书燕房间里来的,他们一进来就看到一地的碎片狼藉,顿时有些吃惊,两人的目光在江书燕和江书娜两人的身上来回看着,这气氛似乎有些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叶眉小心地走到了江书娜身边,“你们两姐妹怎么了?” 江书娜看到叶眉来了,突然就泪意上涌,抱着叶眉哭了出来,泪水像是倾盆的雨,潮湿了她的面颊:“妈,这不怪姐姐,是我不好。姐姐她该生我的气,是我在霍靖棠的面前乱说话,所以破坏了她和姐夫的复合。她回来就啊来找她,没想到她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还拿花瓶砸我,你看我的脸,我的脚上都有伤。可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姐她能因此而心情好一些也是值得。” 说到这里,她又用含着泪水的眸子看向了江书燕:“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不过想帮你而已,其他的我真没考虑那么多。” 看着这样的江书娜十分的委屈而可怜,她梨花带雨,一脸的泪痕布满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她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却不说着维护江书燕的话,看着听着都就让人心疼。 叶眉用手把江书娜的抬起来向着光源处,能很清楚地看到江书燕的左半边脸上深深的五指红痕,整个人都红肿了起来,影响了她原本漂亮秀丽的脸蛋,这三五天是出不了这个门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叶眉心里泛着疼。 “小玮,去拿冰袋上来给你姐敷一下,否则这脸就要毁了。”叶眉吩咐着小儿子。 江书玮看了一下他们,只好点头:“哦。” 便出门下了楼,到了客厅江书玮被奶奶叫住:“小玮,你姐那里什么事了?” “奶奶,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花瓶,你别担心。”江书玮不想年事已高的奶奶操这份心,所以就大事化小。 “没事就好。”奶奶这才展开笑容,放心了。 江书玮便去厨房取了冰袋,往楼上去,一进门就听到母亲严厉的声音。 “燕儿,娜娜说的是真的吗?”叶眉质问着一直不说话的江书燕。 “是,是我打的她--”江书燕挺直了背脊,承认了。 叶眉却是厉声打断了她:“你这一巴掌打得可够狠!燕儿,我自问这些年在江家从没有亏待过你,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养,你们两个之间有事,我都是骂娜娜,把你维护着。可是今天你为什么要打她?纵然她说错了一些话,可本意也是好的,都是想为你争一口气,你不感激便算了,可是你却还这样对她。燕儿,你让我太失望了!” “妈,我打她是因为娜娜她做错了事!还有这花瓶不是我摔的,是娜娜她做的。不管你们相信与否,我没有这么小心眼,因为霍靖棠的事情而这样对她。”江书燕还想替江书娜保持她最后的尊严,希望她能自己说出自己的错误,“妈,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你也该清楚,若是不是娜娜犯了大罪,我也不会这么生气!” “那你说说她犯了什么错?”叶眉目光凌厉地看着她,“就算娜娜犯了错也该是我和你爸爸教训她,我们都还活着,这事应该还轮不到你!” “妈,冰袋来了。”一旁的江书玮见此景,适时的插话,“妈,大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二姐肯定是做错事了。你别这样说大姐嘛。” “小玮,你是小孩子,你懂什么,回你房间去。”叶眉接过冰袋,要把江书玮给支走。 “妈……”江书玮蹙眉。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叶眉对他道。 江书玮担心地看了一眼江书燕,她回以她一个没事的微笑,他只好转身离开。 叶眉把冰袋裹上毛巾拿给江书娜,让她轻敷在脸上:“你小心点,不消肿的话,你这张脸就毁了。” “妈,你别怪姐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江书娜企图还是替江书燕说好话。 可这样的话听在叶眉的耳朵里是是火上浇油,她看着江书燕:“你看你打了你娜娜,她还在替你说话!燕儿,就算霍靖棠不要你了,这和娜娜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把你 的怒气发到你妹妹身上!我知道在你心里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也没把娜娜当过你的妹妹,所以你才会这狠心!” “妈,不是这样!”江书燕被误会,看着江书娜竟然这么白莲花,她的心里在说不出和难受,这就是她以为的亲情,最后竟然变成了最伤人的利剑刺入她的心脏,“娜娜,你还不说实话吗?” “我刚才说的就是实话……”江书用冰袋敷脸,委屈地咬唇,“你还我说什么,把其他人也扯进来吗?” 其他人……当然指的是霍靖棠。 江书娜深知江书燕的心里,她是不会愿意把霍靖棠找人羞辱她的事情说出来吧,那样只会破坏霍靖棠在江家人眼里的高贵优秀形像。 这是江书燕的软肋,她不相信她会说出来。 “还有谁?”叶眉追问。 “妈,没有谁,我就是一个比方而已。”江书娜摇头。 江书燕咬着唇一句话都不说,正如江书娜所料,她不想把霍靖棠扯进来,把他的形像给毁了。 “燕儿,这件事情我便多说,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这件事情等你爸爸下班回来再说。”叶眉拉着江书娜离开了江书燕的房间。 叶眉和江书娜回到了江书娜的房间,就把她安置在了沙发里坐下,看着受伤的女儿是万分的心疼:“她怎么下手这么重?这些年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这么回报我。娜娜,你疼吗?” “妈,有点。不过用冰袋敷着挺舒服的。”江书娜脸上的一片火辣刺痛被冰意镇住,也没那么痛了。 “我真没想到江书燕会这样。”叶眉重重地叹息。 “妈,你别生气了。”江书娜拉着母亲的手,“这样你就能看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以后别再都这么好。继女就是继女,只有亲生女孩才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反正我不会让你欺负你的。” “她想欺负我?还真是翻天了,这江家我才是女主人,她迟早是要嫁人的!”叶眉冷笑了一下,“只要把她嫁出去就好了。以后江家就没有她的位置了。” “妈,上次那个齐家的公子不是挺好的吗?”江书娜又开始耍着她的阴险小计谋,“齐家的公子在城北这边也是名门,虽然齐凯在外的名声有些不好,但哪个男人在结婚前不玩一下,这也是很正常的。况且她不过是霍靖棠不要的破鞋而已,能嫁给齐家也算是她积了不少福。齐家和我们之间也有生意往来,这样更能稳固今后的合作,不是吗?” “这件事情还是得你爸同意。”叶眉道。 “妈,这爸还不是听你的,只要在他面前说说,就成了。”江书娜哄着母亲,“妈,她在家里多扎眼,嫁出去不仅对我们江家有利,还能清静。以后我们的日子才好过嘛。” “你说得也在理,我这做后妈的也该替她挑一门好亲事了。”叶眉的眼底浮起了一丝阴狠。 而江书燕站在房间里,像是石化的雕像一样,就这么站着。她的心里的痛丝丝缕缕的扩散开来,说不出的难受。她扶额,跌坐在了沙发里,看着满地的碎片,耳边回响的是江书娜冰冷如针的话。她不明白好好的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爱情她弄丢了,亲情也舍弃她了吗?她的心里仿佛压着一座山,好重好重。 她咬着唇,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却找不到要坚强的理由。她纤长的羽睫轻闭,有两行清泪流淌下来。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细碎的,却是悲恸的。整个房间都是她悲伤气息。 “姐,擦擦……”温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江书燕抬眸,泪雾氤氲,看着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拿着一张白色的面纸给她。她没有立即接过纸巾,而是目光顺着那只手往上移动,视线落在了来人的脸上。江书玮一张清俊的脸上扬着真挚的笑意,墨眸里都是无尽的关心,这份雪中送碳的温暖让似乎走在寒冷北极的江书燕感动。 她的眼里的泪花晃动,然后跌落出眼眶,这个家里有一个人关心她,她就觉得很安慰了,真的很安慰。至少还有人是关心的,她并不是一个人,并没有被人抛弃。 “姐,别哭了,我相信你不会无缘由的打二姐。”江书玮再一次递上纸巾。 “你相信我……”江书燕微微震惊。 江书玮竟然选择相信她这个继姐,而不是他的亲姐姐。他的品性纯良,她一直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选择站在她这一边。 “嗯,我相信你!江书娜什么性子我是清楚的,她一定是犯错了,否则你这么温柔怎么可能发那么大的火打她。”江书玮对于江书娜的那千金小姐的脾气是领教过的,在学校里就是这样,在家里还是这样。这让他都很无语,也说过她,可她就是不听,还说她是姐姐,他是弟弟,管不了她的事。 “小玮,谢谢你这么相信我。”江书燕接过纸巾,轻轻地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痕,“真的很感谢。” 这个家里除了奶奶,就只有江书玮会相信她吧。 “那就不要哭了,心情不好的话出去走走,放松一下。”江书玮建议他,“换个环境会让心情愉悦,不想这些糟心的事儿。奶奶那里我没有告诉她,她年龄大了,我怕他担心。” “嗯,我也不想奶奶操心。”江书燕看着江书玮,这个十多岁的小伙子在她离开的这几年终于长成大人了,“小玮,你长大了,懂事了。姐的心里很安慰。以后奶奶交给我你就放心了。” “姐,你胡说什么,你别胡思乱想,我妈和我姐就那样,你别和他们计较,我们始终是一家人。”江书玮听着她这伤感的话,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始终是一家人!这也是她一直的美好想法,可在她离开五年后回来,似乎一切都在悄悄的改变。 “姐还没你有想的那么脆弱,姐不会乱想的。”江书燕的左手又抚上了自己的右手腕,那里的疤虽然淡去,但一直都在,时刻提醒着她活着便是最大的希望。 “姐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江书玮这才放下心中的紧张,“我不要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静静。”江书并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你放心吧,我晚饭之前我会回来的。” 江书玮点头,江书燕拍了一下他的肩,离开了房间。就算她再怎么难受痛苦,可是她依然步伐很稳,保持着她与身俱来的优雅。在伤痛中会绽放得更加的美丽,像是清丽洁白的莲花,独自迎风轻荡。 江书燕离开了家,一个人开车,吹着风,让自己冷静。 绕了几圈,她停了车,找了个咖啡厅坐下,点了一杯咖啡独饮,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情侣三三两两的经过,那些人的身上的甜蜜幸福是她这一辈子都在奢求的东西。 前面一对靓丽的俊男美女吸引了她的视线,那不是白氏集团的白雪霄吗?他軂这还有一个高挑的女孩子,长发垂落,发尾卷曲,穿着时尚,戴着酒红色的帽子,还有超大的墨镜加卡能的口罩。她拉低了帽檐,低着头,挽着白雪霄急步走了中心商业大楼。 白雪霄被身边的人拉得很急,他道:“又没人认出你来,走这么做什么?这样才急急躁躁的才让人觉得奇怪。” “让我陪我逛一次街,你怎么这么多话?”白霄身边的女子正是她的亲妹妹白雪菲,今天有空,便让扭着他哥不放,硬要出来逛街。 “嫌我话多,你还是去靖帆陪你好了,他耐心比我好。什么都能将就你。”白雪霄不禁同情起霍靖帆,这么多年被这魔女给缠着,怪可怜的,“我真是同情起靖帆的遭遇了。” “有我这么一大美女让你陪,他乐得开心!”白雪菲不服气的气扬起头,“今天要不是靖帆没空陪我,我才不会给你机会当护花使者,我给想到你,是我给你面子,你可以懂得珍惜。” “是,我的大明星!”白雪霄依着她,可下一句话又戳破她的话,“靖帆那忙是借口,他压根儿就不想理你,哪一次不是你贴着热脸上去缠着人家的。他是看你可怜民,心又软才陪你,你还得瑟了。以后对靖帆可不能那样,妈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我就喜欢缠着他,而他又愿意被我缠。”白雪菲走近了这里的一片奢侈品牌一条街后,因数人少,她摘下了口罩,“倒是我妈,总让我要有女孩子的矜持,现在矜持能当饭吃吗?况且我平时都很高冷的,只不过遇到靖帆得亲民啊。否则我怎么能追到他,是吧?我亲爱又帅气的老哥。” 白雪霄扯下她往自己自己肩是的搭的手臂,这习惯豪放得像女汉子,平时工作时的高冷霸气范儿荡然无存:“注意你的形象,万一被偷拍到你就上头条了。” “拍到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写我和我亲哥谈恋爱?”白雪菲轻嗤了一声,“除非那人脑子有病!如果真有在乱写,我就让冷幽哥哥把他给封杀了。” 白雪霄轻摇了一下头:“要是让冷幽知道他就这么一作用,估计会被气吐血。” “别说其他的了,走啦,陪我买点礼物。”白雪菲拉着白雪霄进了一家珠宝店。 这不是自己家珠宝品牌的爱之恋珠宝--唯爱而生,唯爱一人的广告词让众人感动,所以白氏旗下的珠宝是最为畅销的,也最近年轻的情侣喜欢。作为白氏的首席设计总监兼总经理的白雪霄功不可没。 “你还真会挑,自己家的就不想给钱吗?”白雪霄挑眉问她。 “我是白氏的代言人,要你送我一套首饰都不为过,况且是自家的,总要打折,哥,你可不知道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你妹妹我很穷的。”白雪菲看着专柜里的首饰。 “你有那么多首饰了,还买来做什么?”白雪霄拉住她,“你还真不嫌多。” “我回来后还一直没有去霍家拜访过霍爷爷和奶奶,我也不能空着手去,总要些见面礼给老人家。”白雪菲看到了一个玉镯,“老人都喜欢玉,而玉又能养人,哥,你说这好吗?” 白雪霄指了一下柜台里的最好的那个玉镯:“这个成色质地最好。” “我信你的。”白雪菲也不看那令人咂舌的价格,然后直接刷了卡。 “小菲,你这样值得吗?你喜欢靖帆有十多年了,他对你可好像没有男女之情。”白雪霄有些担心自己这一根筋的妹妹会在感情上受伤。 “我是心里喜欢他,可从没在嘴上说过,他自然不知道不了解。”白雪菲把装好的玉镯放到了包包里,“我这不是害羞吗?” “是怕他拒绝吧。”白雪霄点破她,“你这样不好!长痛不如短痛,该说就说。喜欢一个人没什么好丢脸的,好藏着的。如果他也有同样的心意,你就如愿以偿,如果没有,那以后就别再对他有念想。” “反正我就是喜欢靖帆,这一辈子就喜欢他一个。”白雪菲很我乐观,“就算他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他,但会放在心里。” 白雪霄又陪着她转了其他地方,买了些最新的衣服,白雪菲超给买,不一会儿他们两人两手都提满了袋子。后来他们走进了施华洛世奇品牌店,白雪菲挺喜欢这个牌子的,她颈就带着一条,细细的链子下端坠着一只镶满水钻的天鹅,优雅高贵,在灯光下折射着五彩的光芒。 白雪菲试了一条最新款的手链,白雪霄看中了一个发卡,是波浪形,上面镶着水钻,简单大方。 这一次是白雪霄付的钱,白雪菲感动地抱着他:“哥,谢谢你。” 白雪菲准备拿两个礼物时,白雪霄先她一步取走了发卡:“这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白雪菲有些意外,似乎觉得到了什么,“哥,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是送给我未来的嫂子吗?” “你这么八卦了。”白雪霄把盒子放到自己的衣袋里,“走吧,喝一杯咖啡歇会儿。” 白雪菲和白雪霄去了底楼的咖啡厅坐下,便看到了江书燕,她一直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 白雪霄想到席言对他说的江书燕和霍靖棠,秦语岑三人的事情,就主动走过去:“书燕,许久不见,不介意我们一起坐吗?” “雪霄,菲菲,好久不见,请坐。”江书燕得体大方,一如白雪霄印象中的优雅。 白雪菲对于江书燕也不陌生,毕竟曾经算是亲戚,虽然这些年在国外,但还是知道这些事情:“你回国了,见到你真好。” 三人坐一起,白雪菲和江书燕聊了一些国外的事情,然后她去上洗手间,白雪霄才插话:“书燕,我想我哥和语岑的事情你该知道吧。” “知道,他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我挺为他高兴的。”江书燕大方地说着祝福,但心里还是会痛,毕竟是自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多少会在意。 “你能放下过去,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这样也让自己免于伤害。”白雪霄也没有深说,但也从江书的态度里知道她的意思,应该不会去破坏霍靖棠和秦语岑。 这样能放下的女人也是大度善良,这也是江书燕在和霍靖棠分手后还得得到他们尊重的原因,因为她一向自重。不会像有些前任离开回来,就会心中有执念,就会想方高法的破坏别人。她没有,只能说她看得清楚。 和白氏兄妹分开后,下午六点江书燕回到了家里,客厅有一股凝重的气氛,江志海也下班回来,看到江书燕回来,脸上一片阴霾,对她冷声道:“燕儿,你过来。” “爸,有什么事吗?”江书燕从容上前。 她站在父亲面前,却不料父亲反手就给了一个耳光,动作之快之狠,让她体会到了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差别。她单薄的身子根本禁不住父亲这用力一巴掌,她跌倒在了在上,额角碰在了茶几的棱角上,立即擦破了一道细口子,除了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外,还有唇角破裂的疼,有腥甜的味道在舌尖漫延开去。 “爸……”江书燕不相信地抬眸看着震怒中的父亲,再看看一边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的叶眉和江书娜。 而奶奶和江书玮并不在客厅里,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帮她。 “别叫我爸!”江志海冰冷无情的话刺痛着她的耳膜,“你怎么有你这样没用的女儿!你抓不住霍靖棠的心,也抓不住他的人,主动解约,让我们江霍两家的联姻成了泡影,你知道这对江家的损失有多大吗?娜娜不过是想你,都是为你好,你这个做姐姐竟然那样狠毒的打她,用花瓶砸她!你是嫌她被外人羞辱还够,竟然还往她的身心上捅刀子!有你这么作姐姐的吗?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这个家是我要做主!我才是一家之主!” “爸,你别骂姐姐了,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江书娜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怜,这一番懂事的话更是柔软了江志海的心。 “是啊,志海,孩子有错好好教就是了,你这样打燕儿也不是个办法。”叶眉也上前劝着江志海,体现着她们母女的大度,“都是我的错,没教好孩子。”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是她这个逆子当年自私,才置我们江家于不仁不义之地!”江志海替两母女说话,“以后她的心你们就别操了,任她自生自灭。” 江志海的话更是让江书燕心浇上了北冰洋的冰水,冷透结霜。这是她的亲生父亲,竟然让她自生自来! “爸,我没有错!是娜娜她错了,她小小年纪害人之心--”江书燕辩解着,可是江志海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够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吗?你马上向你妈和娜娜道歉!否则你就给我跪在房间里不许下楼!”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江书燕性子刚直。 “不认错也可以,我们江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给我滚!什么时候想明白了,道歉了,你再回来!”江志海厉声咆哮。 江书燕眼里晃动着泪花,喉间一片刺痛的苦涩。她努力地压下泪水,坚强地站了起来:“我没错,我永远也不会认错!”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而江书玮从楼上跑下来:“姐,你别走!” 江书燕因为江书玮的挽留而顿住了脚步,可这个家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爸,你为什么要赶她走,你就相信书娜说的话,怎么不相信姐的话?”江书玮大胆地质问江志海,“我相信姐。” “小玮,你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这里添什么乱,上去看好奶奶。”他们在江书燕回来之前早就支开了江书玮和奶奶。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姐。”江书玮转身就要追上去,却被江书娜给拉住,“小玮,你不听爸妈的话了吗?是姐她自己要走的。” “你放开我!” 而江书燕重新迈开了脚步,跑出了江家。 冬天的夜里,空气里带着湿意。风吹在脸上,很冷。但身体上的冷却没有心上的冷来得让人绝望。 她的父亲只听一面之言,就把她赶出了家门,那个家早就不再是她的家了,她也不是父亲最疼爱引以为傲的女儿,她和霍靖棠取消婚约便是丢了江家的脸。只是她从不曾看清这些,因为他们是一家人啊,都是她一厢情愿吗? 江书燕是跑出来的,连车都没有开。一个人走在路上,走了一段路,终于拦到了一辆计程车,司机问她目的地,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挣扎了几翻说了霍靖棠的家,可是想想秦语岑会误会,而他也并不想她去找他。最后她随便说了一条路。 而霍靖棠下班时叫住了席言:“一起去看岑岑。” “好啊。”席言爽快的答应。 她知道霍靖棠现在怕秦语岑讨厌他,所以叫上她一起,有她在,秦语岑多少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对他发火。能替这两个别扭的人情侣分忧,她倒是心甘情愿。 霍靖棠和席言在公司门口等霍靖棠,没想到看到了白雪霄的车,他看到席言出来,便下车走向她,她倍感意外,中午才见了面,这会怎么又来了。 “你怎么来了?”席言问。 “是我叫他来的,我们一起去看岑岑,热闹一些。”霍靖棠的车也开了过来,“席言你坐雪霄的车。我先去买菜。” 就这样他们一起去买了些菜,准备给秦语岑做些清淡的食物。 他们到了秦语岑的家,秦语轩来开的门,看到霍靖棠便是两眼放光:“二哥,你来了,快进来。” 秦语岑听到了霍靖棠的名字,整个人便有一丝僵硬。席言、白雪霄和霍靖棠换了鞋进来,秦语岑本来没有表情的脸看到白雪霄时,便盈上了笑容:“白少,你也来了。” “语岑,你叫我名字就好了,这样叫怪见外的。”白雪霄更正着。 “那雪霄,你们坐,我去泡茶。”秦语岑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要去泡茶。 霍靖棠阻止了她:“你生病了,还是坐着休息,家里的事交给我。” 家?他说得多自然和谐,仿佛这个他们甜蜜恩爱的小窝一样,是温暖的,是完整的。 席言也拉住她:“你生病了,霍总这上班都没有心思,恨不得马上下班飞到你的身边。你也知道我不太会做饭,所以叫了霍总和雪霄一起来看你,让他做点清淡可口的菜给你开胃。” 席言是用尽心思替霍靖棠说话,在秦语岑面前加上印象分。 白雪霄把手里的水果篮放下,秦语岑道了声谢。 “雪霄,你去洗几个苹果吧。”席言冲白雪霄笑着。 “嗯。”白雪霄领命。 霍靖棠对家里熟悉,找到了茶叶泡了一壶茶水,替他们倒了茶,却给秦语岑一杯白开水:“你在吃药,还是喝开水好些。现在好些了吗?” 秦语岑抿着唇,似乎没听到霍靖棠的关心,席言用手肘轻撞了一下她:“霍总问你话,你倒是说话啊,别给我装聋作哑。” “我好多了。”秦语岑今天回来又睡了一会儿 ,裹着厚厚的被子出了一身的汗。 霍靖棠深看了她一眼,便去厨房做菜了。 席言拉着她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在厨房里的霍靖棠:“岑岑,别和霍总呕气了,你看她堂堂一总裁围着围裙替你做饭,这要是发到公司内部网上去,一定会惊呆掉所有人的眼镜。在他们的眼霍总高冷男神,你看现在都成你的保姆了,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是,霍总是不对,但他道歉了,也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错误。这并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又没出轨生孩子,你就生生小气,给霍总一个小小的惩罚就行了,别轻易说放弃分手。” 秦语岑没说话,只是轻点了一下头。其实惩罚他,心痛的还是自己吧。 席言见白雪霄切个苹果都切不好,拍了一下她的手:“我去切苹果,你看白雪霄对厨房之事就不懂,谁嫁给他谁倒霉,去伺候这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 “反正你又不嫁他,嫌弃他,何必操这份心。”秦语岑看着笨手笨脚的白雪霄,捂唇而笑。 从昨天到今天她都没有好心情,这会儿倒是轻松了不少。 “是,我懒得操心。”席言起身,走过去,拍开了白雪霄,“让我来。” 席言低头切苹果时,右边的发丝又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抬手去把头发别到耳后,可又落了下不,多少有些不方便。 白雪霄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那枚发卡,替她把秀发别夹住,这样就不会落了下来。水钻的发卡让席言增加了一丝少女的可爱气息,白雪霄满意一笑:“多可爱,也方便。” 席言把发卡取下来,细细一看,是施华洛氏奇的:“你买这么贵的做什么?特意给我的?” “我看你低头时,头发就会落下来,好像不方便,所以今天陪我妹妹去逛街时她买手链时我就顺便挑了一枚给你,不是特意的。”白雪霄解释着,怕他心里有压力所以才这么说。 席言看着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的水钻发卡,平静的心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如果不是细心的观察,不是有心的人,又怎么会记着这样的小事。他的这份细腻心思让席言的心里感动:“谢谢你。” “不用谢。”白雪霄见她没有拒绝他便是最好。 席言重新别上发卡,把水果切成块。 霍靖棠一个人做了五菜一汤,都是清淡的食物,适合病人吃。 “岑岑,你看,霍总真偏心,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席言有些“不满”的抱怨着。 “你又不是病人,病人优先。”霍靖棠配合着席言。 “算了,我还是不要生病,不然请假会扣工资的,可怜的打工一族。”席言坐下来。 “不如嫁给雪霄你就可以当少奶奶了。”秦语岑替白雪霄说话。 “我还是喜欢自食其力。”席言把话题又扯到了他们身上,“岑岑,你和霍总都还结婚,我这里更没谱。” “吃饭吧,我饿了。”秦语岑逃避着这个话题,现在还不想想那么远。 在开饭之前,钟浪赶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上好的红酒:“我爸托朋友带给我的,所以我就带来给大家尝尝。” 六人一桌,气氛十分热闹,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饭后,钟浪陪秦语轩上楼打游戏,而席言拉着白雪霄到后面的游泳池走走,他们都是有意的避开,给霍靖棠和秦语岑单独相处的机会。 霍靖棠收拾好后,端了水果到客厅:“多补充一些维生素。” “哦。”秦语岑吃着剥好的橙子。 霍靖棠陪着她,她把遥控器给他:“你看新闻吧。” 他在电视上最多看一些新闻,其他的节目都没有兴趣。他见她把遥控器递上来,半晌不接。 秦语岑道:“你不看吗?我上去休息了。” 霍靖棠一把拉住她,力道有些过猛,把站起来的秦语岑给扯坐下来,却是跌在了他的双膝之上。而秦语岑双手本能地圈住了他的颈子,他的手也顺其自然地扣住了她柔软轻盈的腰肢,掌心的温度在她的腰线上熨烫着,秦语岑觉得腰上的肌肤滚烫灼人,这样的姿势暧昧无常,空气里格外的安静,彼此的心跳与呼吸都在这静谧中纠缠起来,发生什么化学变化。 秦语岑回神,双手撑着他的肩就杨起身,但霍靖棠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双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弹。 “霍靖棠,我想上去休息了,我累了。”秦语岑语气中微微请求。 而霍靖棠一手按住她的脑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送,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抱着她,只是这样简单的一抱,就让他有些热血沸腾,身体的某处有些蠢蠢欲动。他小心地压抑地克制着自己,怕自己会吓到她。 “就让我好好抱一会儿。”他的怀里是真实的她,她身上奸情淡淡的莲香幽幽沁人。 秦语岑没动,她是不敢动,也是动不了。她就样靠在他的怀里,耳朵贴着他的左胸,正好能听着他的心跳,有节奏地跳动着。 谁也不说话,不想打破这份美好的沉默,只是这样抱着就到了天荒地老。 霍靖棠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蠢动因子。他的薄唇擦过她的耳侧,轻吻落在了耳垂上。 秦语岑有些紧张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霍靖棠,别这样。” “你别动就好。”霍靖棠的声音染着情动的沙哑。 她张开柔软如蔷薇花的唇瓣还想说什么时,他的吻已经封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扫兴的话来。可能许久没有碰过她,所以他的吻带着渴望带着狂野而来,与她缠绵不休,这是一个情深意长的吻,仿佛在把秦语岑揉入他的心骨里。 他的热情他的强大,她无法拒绝,随着他沉沦,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一吻结束,秦语岑羞得脸红如苹果,而霍靖棠却是意犹未尽,眼底还有幽暗的色彩没有散开。 这样的颜色秦语岑很明白,也很懂,她起要身逃开。 霍靖棠这一次却把她给按倒在了沙发里,她乌黑如云的秀发散落开来,眼里是银河星光的璀璨,又像是天山上的湖水般明净。此刻的她无限妖媚,而他自甘受蛊。 “我不碰你,但想亲够本!”霍靖棠的手指穿插过她的发丝里,指尖缠绕着,眼底柔情蜜意。 秦语岑的心渐渐融化,纵然她再冷淡,可因为爱着他,所以会柔软起来。 第二次的吻,轻柔如绵,用心品尝,她就是他眼里最可口的食物……一点一点把她吃掉。 室内淡淡的灯光落在他们的身上,身上镀着柔柔的光晕,美丽如绝世的油画。 ------题外话------ 希望大家冷静看文,叶子肯定有写得很不完美的一面,请大家多多包涵,但是叶子会处理好他们的矛盾和关系,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感谢你们一路的支持。 122我需要一段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122 夜色很美,恋人缠绵。 秦语岑和霍靖棠这一刻随着心走,两人在沙发上拥吻,他的热情让她难以承受,他的吻技娴熟,所以让秦语岑感官失觉,所以意乱情迷,浅吟出声,你是最美妙的天籁之音。 因为她的娇软低吟,霍靖棠是热血冲动,身体泛起的变化让秦语岑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滑进了她的衣服下摆里。 “不要……”秦语岑用仅存的理智阻止着他,“你说的不碰我……你就要做到做到,否则以后让我怎么相信你。” 霍靖棠的手一顿,不敢作乱。这一刻他真有想死的心,刚才他干嘛这样说!现在他是一点都不敢胡乱妄为。 他咬着牙隐忍着身体里的情动因子:“岑岑……” “不管你叫多少声,我都不同意,这也是你给我的保证。”秦语岑坚持着。 霍靖棠没有办法,只好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狠狠在她的唇上讨回本来,可是越是吻越是上瘾,身体里的火焰越为燃烧旺盛,结果受罪的人最后还是他。 而从外面散步回来的席言和白雪霄又一次看到霍靖棠和秦语岑在亲吻,实在是不好意思,显得尴尬极了。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看到,你们继续。”席言立即转过头去,不去看他们。 “打扰了。”白雪霄也是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然后拉着席言又离开。 两人又只好在外面去,外面很冷,若不是为了给两人空间,席言还不会出来吹这冷风。这么转了一圈,席言的唇都有些苍白了,看着她这样,白雪霄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往席言的肩头一披。她感觉到肩上一沉,身体温暖,回头看着穿着单薄衬衣西装的白雪霄。 “你想感冒吗?”席言有些轻斥着他,然后准备把大衣从自己的肩上取下来还给他,却被他给阻止了,“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你披着吧。” “这是深冬,你穿这么少,铁定感冒,我可不想内疚。”席言坚持把大衣从肩上取下来,身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体温。 她在他的面前踮起脚尖,把大衣重新穿回到他的身上:“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白雪霄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这么近看她,五官娇好,明艳动人,特别是那鼻子秀挺笔直,鼻子好看的人面相就特别好看,席言就是这样的女人。 “我也不想你冷到了。”白雪霄双手拉着大衣两襟,把席言裹在里面,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只能这样了,我们就都暖和了,谁也不会冷了。” 席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非常好文,好像淡淡的玉兰的清幽,让人觉得贪恋。她没有推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推开,还伸手轻环住了他的精实的腰,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这可能是人的本能,冷的时候就是想靠近温暖的人,这样才不会寒冷。 “言言,过年放假准备怎么过?”白雪霄抱着她,声音的她的头顶散开。 “过年……”席言在他的怀里轩闭上眼睛,“回家看我爸妈。” “你家住在哪里?”白雪霄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大小巨细都不想遗漏。 难得有这么好的气氛和机会,彼此这样平静的面对彼此,正是可以谈心之际。他白雪霄自然要好好的把握。 “我老家在江都市。”席言幽幽道来,“也不远,坐动车两个小时半就到了。” “嗯,不远。”白雪霄微笑着附言,“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顺便去看看江都,我好些年没去逛了。” 席言笑了:“想陪我回去也不用找这么烂的借口吧。不过不会给你这个送美女的机会,我自己坐动车回去。” “是啊,我就是想趁机送美女,就是不给这机会,真的是很苦恼。”白雪霄收紧了一些臂力,“给我讲一些你家乡的事吧,你是独生子吗?你为什么到京港市来了?” “我是独生女。我来这里是工作啊,棠煌集团的待遇多好,而且能给霍总当秘书可是很多女人的奢望,而我做到了,羡慕妒嫉恨我的女人很多,我突然觉得这也是一种成就感。”席 言今天似乎特别的对他敞开心扉。 “我也缺秘书,要不跳槽到我这里来,我给你的工资 加一翻。”白雪霄用加薪诱惑着她,还说出自己的优点,“而且我这个人脾气比我哥好,容易相处,绝对不会对你发脾气。” “公私事不分,那有什么意思。”席言摇头拒绝,“说实话我还习惯了侍候霍总这脾气,你说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有点。放着我这么好脾气相处的人不要,这么固执的守着我哥,我都怀疑你对我哥是不是真爱,每次我哥和语岑感情出问题,你比谁都着急。”白雪霄开着玩笑。 席言却惊讶的睁开了美眸:“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高人!你不知道吧,我暗恋霍总很久了,可是他不喜欢我,却喜欢岑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做为岑岑的好友我,只好为我她铺路了。看到她幸福就等于是我拥有了霍总,这样也挺好的。” “你真的喜欢我哥?”白雪霄的眸光倏地认真。 “我……”席言拉长了尾音,故意吊有胃口,让白雪霄急,“我骗你的--唔--” 白雪霄却已经捧起她的脸,强势地吻上了她的唇,别看白雪霄一向温和儒雅,可这吻起人来却一点不温柔。深切的吻似乎想要得到什么,唇舌扫过她完美而柔软的唇瓣,吻得她几欲透不过气来,小脸渐渐发热而红烫起来。她的挣扎在他的动情的吻之下慢慢停止,随着他的节奏而回吻着他…… “白雪霄,谁准许你吻我了?”席言气得脸蛋很红。 “谁让你骗我!这是惩罚!”白雪霄当时真的很急,这个女人若是喜欢他哥,该怎么办,“如果是真的,绝对不是这一点。”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吧,你怎么管那么多。”席言退后,想远离他的怀抱。 他却拉住她,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你哪里都别想逃。” “你怎么这么霸道,这是你吗?”席言有些不相信,一向温柔的白雪霄瞬间就就变身成了霸道总裁了。 “就这是我,全面的我,我不介意你深入了解我。”白雪霄的笑容里多了一丝邪气。 “白雪霄,露出你大灰狼本性了。”席言倔强地抬起小脸,“可我不是小红帽。” 她笑得好美,眼睛因为刚的才的吻而染着女人的妩媚风情,像是在风中一瓣一瓣绽放的红色玫瑰花,明艳,诱人……这样的笑让白雪霄心神荡漾,接着他长眉一蹙,感觉到脚尖一疼,退开了步子。 席言依然是保持着那个微笑:“想占我便宜,这也是代价。” 说罢,她转身,往屋里走,随即敛下了微笑,眼里浮起一丝忧伤。她不否认自己对白雪霄是有别于其他的男人的那种亲切好感,她怕自己会迷失在他的温柔细心里。她曾对自己说这辈子都不要进豪门,白家是豪门中的豪门,她也有她害怕的东西。 席言进去后,白雪霄踊了进来。 霍靖棠和秦语岑已经规矩地坐好,看着电视,播放着新闻。 席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过去坐下,吃了一块苹果:“岑岑,天晚了,我要回家了。你生病了,也早点休息,就让霍总在这里休息,也有人好照顾你。有人使唤也挺好的。”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秦语岑是好的差不多了,“我一个人想清静。” “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吗?”霍靖棠问她。 “真的不需要,你们都还有工作,我明天也有课。”秦语岑拒绝着,“我想早些休息了。” 霍靖棠也不坚持,他们叫了钟浪,然后离开了秦语岑的家。 秦语岑上了楼,收拾一下便睡了。 虽然今天她和霍靖棠接吻了,但那是喜欢着他,是出于心的本能的回应。 如果说她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原谅了他,那也有些太便宜霍靖棠了。她的心里始终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在意,她想要的是静静的给自己一段时间思考。想想她,霍靖棠和江书燕之间,还有乐乐的事情。 而离开江家的的江书燕一个人被司机扔在了某段路上。她一个人走在清冷的街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零星的小雨落下,江书燕小跑着往十字路口对面而去,看到交通灯变化闪烁,所以心急而脚下一滑,接着左转的车子迎来,差一点撞到了她。她惊地倒在了地上。 车子停稳,有人从车上下来,跑到车前一看:“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江书燕被司机好心的扶起来,“对不起。” “可是你额头上有伤,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司机并不知道江书燕额头上那点小伤是家里弄的,以为是撞到车头擦破的。 “我真的没事。”江书燕摆手,拂开了司机的手,转身,顺着车身走过。 车内的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此时睁开了眸子,便看到从车身边走过的倩影,他的瞳孔一缩。他愣了一秒,然后打开了车门下车,一把扣住了江书燕的手腕:“江书燕!” 江书燕感觉到手腕处被一道力道拉住,也听到了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回头对上了男人的眸子:“是你?你放开我!” 江书燕此时有些狼狈,如云的青丝有些凌乱,脸色不好,额头上还有些划伤,左脸上的红肿消了一些,但手指的红痕还依稀可见。这样不优雅的江书燕是他第一次见到。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街上做什么?”霍靖锋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都与你没有关系,你放开我就好。”江书燕挣扎着,想从他的手掌里挣脱,可是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紧紧的抓着,“你抓着我不放做什么?你快放手!” “既然你被我的车给撞到了,自然是要帮你处理一下伤势,跟我走。”霍靖锋手上的力道一扯,把她往自己的车内推。 江书燕依旧谨记着霍靖棠对她的忠告,霍靖棠说过霍靖锋不是好人,让不要和霍靖锋靠近,更不能和他单独相处。她相信他这么说是有理由的,所以她的手撑着车门,不上车,与霍靖锋抵抗着。 “我的伤不是你弄的,是我不小心弄伤的,和你没有关系,你放我走好了。”江书燕请求着他。 “江书燕,你宁愿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也不上我的车?”霍靖锋墨眸幽黑,“你就这么怕我吗?我说过我不会吃了你。” “我只是不想和你的任何纠缠,也是为霍大少爷你好,你这样和前弟媳纠缠在一起的话,对你的形象不好,也会让安小姐误会,所以为你自己的好,你最好放我走。”江书燕说的话似乎都是为他着想,其实只是想给自己找离开的机会。 “你都说你是我的前弟媳,我又怎么能见死不救。”霍靖锋伸手拨开她紧扣着车的手指,轻易地就让她推进了车厢内。 霍靖锋接着也坐了进来,他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萦绕在这里,让江书燕感到学到无比的压抑,她被困在车厢里,只能往车厢的角落里缩,与他拉开距离。 “阿强开车。”霍靖锋并没有靠近她,而是吩咐着司机开车。 阿强领命,专心开车。 江书燕很紧张,双手抓着自己的包包,一颗心就停在了喉咙处,难受得厉害。她的掌心都泛起了湿腻的汗水。霍靖锋坐在她的旁边,并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闭着眸子继续刚才的养神。江书燕也不敢轻举妄动,她想打电话给霍靖棠,也只能另找适合的机会。 一路都是沉默,直到到了城里最高档的中心住宅小区王府花园,能在这里拥有一套房子比在郊区拥有一套别墅还贵。近年来,霍靖锋经营的星锋娱乐集团发展得很好,所以他能这么有钱,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到了霍靖锋所在的8幛,司机好车:“总裁,公寓到了。” “嗯,你明天早上来接我。”霍靖锋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江书燕,薄唇微勾,“江书燕,你就这点出息吗?当初和老二解约那股勇气去哪里了?” 霍靖锋看着这样的江书燕觉得她也太过柔弱了,他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太脆弱太易折碎。他的眼里女人应该像安倩美那样,可以温柔但不可能软弱。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江书燕让自己鼓起勇气去面对霍靖锋。 “下车。”霍靖棠冷冷道,伸手推开了车门,率先迈开了长腿下了车。 江书燕坐在车上不动,她想这样他会拿她怎么样。她就不从他,她不能跟着他。 “你是想我亲自拉你下车吗?”霍靖锋站在门边,见她没有动静,“你若是不乖乖配合我,我就会用非常手段,如果你乖乖的配合我,一切好说。” 江书燕听到他这么说话,眼里微燃起了星光,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姗姗下车。 阿强把车子开走,只剩他们两人站在原地。霍靖锋不由地蹙眉:“还愣着做什么,上去。” 江书燕趁他转身时想跑,却还是被他给抓住了:“你表现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可这胆子竟然不小。江书燕,若不听话,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你到底想做什么?”江书燕瞪着他。 霍靖锋却拉着她进了楼道,然后乘电梯到了8楼,这里是一梯一户的公寓。霍靖锋输了密码开了门,把江书燕带了进去。 公寓很大,足足有两百多平,三室两厅两卫。采用了简洁大方的设计,黑白为主调,突显出男人的冷硬,细节处做得很精致,低调而奢华。因为年幼时的穷困,所以现在的霍靖锋什么都用最好的。 “你想喝什么。”霍靖锋开了室内的中内空调,冰冷的屋子里有暖气源源入注。 江书燕坐进了沙发内,感觉自己的冰冷的身体开始有些回暖:“随便。” 霍靖锋泡了咖啡过来,放了一杯在她的面前:“你不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吗?” 江书燕捧起热热的咖啡,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冰冷的手指因为捧着咖啡而开感受到了热气,还有有家的地方才温暖。可是现在她却有家无法回去,那个家还能称之为他的家吗? “你一个怎么在街上?”霍靖锋觉得很反常,像她这样的好好女人,早该在家里待着,“不会是因为老二不爱你所以就自暴自弃吧?” 江书燕不语,霍靖锋继续道:“老二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绝情。想想你也是她曾经的未婚妻,也生了乐乐,却不愿意帮助你,这一点上,我自知做不到老二那么狠,所以他才会有今天的成就。不过,好像现在他身边有一个叫秦语岑的,却深得老二的心。江书燕,这叫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是吧?你心里就一点都不怨吗?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你和老二也许就复合了,你们毕竟有乐乐,不是吗?” “你是想说靖棠的坏话吗?”江书燕扬起羽睫,“不管你怎么说都不会动摇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所以你不用白费口舌了。” “看来是我多事了。”霍靖锋抿了一口咖啡。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江书燕转移着话题,这里毕竟是一个男人的公寓。 “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其他想法。”霍靖锋说着让她放松的话,“第一,你是老二曾经的女人,我没兴趣,第二,我有女朋友了,安倩美,安安集团大小姐,懂事,体贴,温柔,大度,重要的是她和我都有一颗上进的心,为工作全情投入。反观你呢?江书燕,你只不过是曾经的第一名媛,老二的前未婚妻外,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江家的大小姐……这些都不再是你的优势了。看到现在的你,真是让人觉得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那样可怜。”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江书燕突然厉声道。 是,如今的她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过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而已。她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失去了。 “你就嘲笑我吧,我不在乎!”江书燕却还是倔强地抬起了尖巧的下巴,迎视着他上下打量她目光。 就算是她失去了这些,可是她骨子里的那份从容和优雅却没有远离她,这个女人在这样的狼狈这下,依然这样高贵无损。也许就这是江书燕能成为第一名媛的原因,她就是女人最美好的代表。 “我想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是那样落井下石的人吗?”霍靖锋换了一个姿势,修长的双腿跷起,靠着身后柔软的沙发靠背,“我看你一个人在街上,我想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如果我能帮你的我会尽量帮你。” “我很好。”她淡淡着。 霍靖锋又起身,江书燕趁这个机会把包包里的手机取出来,准备给霍靖棠打电话。这个时候她也有想到他了,只能麻烦他了。因数她已经找不到可以把她从霍靖锋这里带走的人。可是她还没有拨出去。霍靖锋已经折回来,一把抢走了她手里的手机,他瞄了一下手机上的号码,是霍靖棠的。 “江书燕,你这个时候打给老二恐怕十分不妥吧?老二可能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这样不是打扰他们的兴致了吗?这个手机还是我帮你保管好了,明天一定还给你。”霍靖锋把手机往自己的裤袋里一放,把手里的急救箱放到了茶几上。 江书燕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伤势吧。”霍靖锋根本没有理会她,而是打急救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了棉签,消毒水,还纱布这些,“我帮你还是……” “我自己来。”江书燕道。 “你自己恐怕不行吧?”霍靖锋看着她额角上的那抹伤,“女人有时候还是别逞强,那样很不可爱,受苦的还是自己。我说过我对你仅止于对朋友的关心。” 江书燕盯着他英俊的脸:“朋友?我们是朋友吗?” “在我心里是,只是你对我好像有太多的误会。”霍靖锋自嘲般的苦笑一下,“当然你肯定是更相信老二说的话,这也不奇怪,你和他的关系更亲密一些,相信他也是无可厚非。” 霍靖锋用棉签沾着药水往她的额角抹上去,可是她却下意识地退开了身。她实在不习惯一个算不上熟悉的男人替自己清理伤口。 她清了清喉咙:“这种小事就不劳烦你霍大总裁了,我自己来,哪里有镜子。” “房间里的。”霍靖锋指了一下第一间卧室。 江书燕也没有多想,拿起那些东西进了房间,果然有一面落在穿衣镜在房间的角落里。她走过去,把急救箱放好,自己对着镜子给自己清洗伤口,上药,敷上纱布。她还找到了擦脸的药,她打开药盖,挤了一点白色药膏在指尖上,轻轻地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江书燕看着自己这一巴掌红痕,想到父亲今天的无情,她的心里就难受得想哭。她最爱的父亲,也是最爱她的父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她成了他眼里不孝的女儿,成为了江家的耻辱。她看着镜中依旧美丽,眼底却泛着一丝沧桑的自己,时间真的好快,她从二十到二十六的光阴就这样流逝了。她还这么年轻却经历了比其他人更多的东西。 江就这么发呆着,连霍靖锋走进来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回神看到镜中的他,她才震惊地放大了瞳孔,突然转过身来,有些害怕:“你怎么进来了?” “我见你这么久没出来,就来看看。”霍靖锋看到她眼角的湿润,“怎么哭了?” “我没有哭。”江书燕把东西收拾好,“谢谢你,我走了。” 她和他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总归是不好。况且他们的关系还那么的复杂,更是会被有心人乱想。她虽然已经不复曾经,但是她还是要爱惜自己的一切。如果她连自己都不自爱了,就真的没救了,真的一无所有了。哪 跌得再惨痛,她还是拥有那份气度。、 “既然没有去处,就在这里休息吧。”霍靖锋是多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江书燕一个人这么晚了不回家的原因,“我回霍家。” 江书燕没有动,她的确是无处可去。她从江家走的时候就带了自己的随身的包包,她还没有工作,所以身上也没有什么钱。她总不能真的露宿街头,明天早上她就会上头条。曾经第一名媛落魄街头的标题一定会让人对她指指点点。也会给江家带去羞辱,虽然父亲对她无情,可是奶奶还健在,总不能让她看到报纸而担心。 她没有选择,只能暂时在这里住一晚了,明天她再想办法了。 “谢谢你。”江书燕不是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对于霍靖锋虽然谈不是好感,但做人还是要感谢在雪中送碳给自己的人,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能听到你说一声谢谢也是值了。”霍靖锋一笑,“看来我在你的心里的印象还不算太坏。其实……我这个人真的是好人。” 说完,他说准备转身离开,江书燕却想到了自己的手机:“你能把手机还给我吗?” “说好明天早上给你。”霍靖锋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手机,江书燕一见,以为他是要还给她,便有些激动的扑上前去要拿过来,没想到霍靖锋却后退,脚跟抵在了床沿边上,没有退路而栽倒在了床上,江书燕也是扑了一个空,重心不稳,也向前倒去,就趴在了霍靖锋的身上。 两人这么一上一下的,姿势特别的暧昧,两人视线相对,霍靖锋坦然不乱,而江书燕则乱了方寸,想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却再次绊倒在在他的身上,这让江书燕很是懊恼,白皙的脸蛋上染上了羞涩的红晕,更是有紧张的准冷汗爬上了背脊。 这么多年来江书燕只和霍靖棠这一个男人亲近一些,但那是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妻,就算有些亲密的拥抱之类的也是很正常的,她也是心甘情愿意的,可是霍靖锋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她们之间的不该发这样的事情,这只会让她难堪。 江书燕从霍靖锋的身上爬了起来,站好,都没脸去看霍靖锋的表情。他倒是一点都不尴尬,双手撑着床铺慢慢地坐起身来,薄唇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扫过江书燕,然后起身离开了卧室。此时门铃响起,霍靖锋和江书燕皆是一怔。 “靖锋,是我,开开门。”外面传来了安倩美的声音。 霍靖锋回头看着江书燕,走过去把还在怔愣中的她拉过去,将她推到了衣柜里:“委屈一下。等我把她带走了你再出来。” 江书燕点头,她也不想安倩美看到他们两人单独相处,总怕是会误会,就算不这么小心眼,但也会有所介意。 霍靖锋上前开门,安倩美笑意盈盈的扬起了手里的一个杯子:“我给你带你醒酒汤。” 安倩美像是女主人一样,越过他走进去,霍靖锋也不好阻止,随她到了厨房里,见她把保温杯里的酒倒了出来,小心的吹凉。 “你怎么来了?”霍靖锋站在她的对面。 “都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肯定不会霍家打扰他们的,所以我就想你一定是到这里来了。”安倩美把醒酒汤双手送到他的面前,“喝一碗,明天就不会头疼了。” 霍靖锋单手去接过来,谁知没有拿稳,加上他担心屋还有江书燕在,所以有些分心,那碗汤就打落了,汤水有部分洒在了他的衬衣上。安倩美担心地绕过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烫到哪里?” “我没事。”霍靖锋摇头。 “你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我去房间里给你取衣服。”安倩美说着,便往卧室去了。 霍靖锋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加这一拳轻砸在了桌面上,接着赶紧向卧室而去。在安倩美推开衣柜门前,他拉过了她:“反正要休息了,没必要换了。” “你是怎么了?”安倩美看着他衣服上的污渍,“一向挺在间在这些的,今天怎么了?” 说着,她双手勾住了霍靖锋的颈子,眼底似有笑意,然后她攀着他的肩,凑上了了自己的唇,吻住了她又薄又性感的唇。女人温柔的主动是挑起男人最佳欲火的行为,可是现在的霍靖锋却无心于此。因为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他哪有心情和安倩美全情投入,他可没想自己和安倩美在有第三者的情况下表演活色生香的画面。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把她给带走。 而在衣柜里的躲着的江书燕也是揪紧了一颗心,就怕安倩美会发现她的存在,刚才安倩美差点推开衣柜的时候,她差点就尖叫出声,幸好捂着自己的嘴才压下那份冲动。现在她能透过那被安倩美拉开一条缝的中看出去,入眼的是霍靖锋和安倩美亲密接吻的画面。这让她想到刚才她跌趴在霍靖锋的身上,脸上就一阵阵的发烫。 她别开头不去看他们,然后不断的深呼吸着,用手轻按着自己的双颊缓解着紧张不安。 不看可以,但却无法做到不听,他们接吻发生的那些声音是如此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她又忍不住去看,看到安倩美吻在了霍靖锋的喉结上,她的手指解开着他的衬衣扣子。却地下一称被霍靖锋给握住了手指:“美美……我累了。” “你在想什么,这么不专心?”安倩美巧笑着,“是不是背着我和公司里的美女偷吃,所以没力气了?” “胡说什么?”霍靖锋冷脸道,“今天和你一起应酬,你也看到我喝了不少酒,这心里难受。况且有你这么一个能干的美人在身边,其他人我是看也不会看一眼。” “靖锋,你这张今天特别甜。”安倩美扣着她的手。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不相信自己在我心时的位置非常重要?”霍靖锋反问着她。 “你看你就会把棘手的问题丢给我。”安倩美有些不悦在站起来,“算了,我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女人。既然你累了,那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霍靖锋站起来,从她的身后将她拥在怀里,薄唇贴在她的耳边:“我就知道我的美美最善解人意,体贴温柔。” “你少给我灌迷魂汤了。”安倩美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丝丝欣喜的。 “我送你下去。”霍靖锋牵着他的手离开,把她送下了楼。 安倩美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冲他挥手,便始离了这里。 霍靖锋站在楼下,抬头看向8楼,灯光明亮。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自己的司机助理阿强打了一个电话:“你过来接我一下。” 他站在楼下,觉得无聊,便掏了一支烟出来点上,送上唇边,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男人吸烟的时候特别有男人味,而霍靖锋也不例外,霍家的人遗传基因都好,所以霍靖锋是十分的英俊,浓眉深目,那双眼睛带着坏笑时,特别迷人,这也是他特别招女人的原因。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烟雾浮起,模糊着他的面容,此刻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抽完这只烟,丢在脚下,抬脚去踩灭,阿强刚好把车开到这里,下车给霍靖锋开门:“总裁,请上车。” 霍靖锋健步上前,弯腰钻进了车厢里坐好,阿强上车问他:“您是要去哪儿?” “回霍氏山庄。”霍靖棠淡淡道,声音里透出疲惫。 阿强的车子开了出去,行驶地安静的马路上,在一个红灯时霍靖锋改口:“还是去公司吧,今天太晚了。” 阿强只好转向,把车子开往了星锋大厦,停稳好车子:“总裁到了。” 霍靖锋下车:“你回去吧。” “我也睡不着,我还是陪着你吧,万一你有需要也好叫我。”阿强现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霍请锋也没有多说,便进了大厦,而阿强也跟了上去。 霍靖锋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阿强把暖气给他打开,霍请锋坐进沙发内。 “总裁,我在我办公室,你有事情就找我。”阿强便离开了。 霍靖锋把灯关了,去了自己办公室的休息间,虽然不大,但一应俱全。他冲了一个澡,便上了床。 这一夜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二十岁的江书燕,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她白雪的背后,一双清灵的美眸是那样的动人。而他和她在柔软的大床上做着最激烈的运动,她像是柔软的柳枝,只要他一用她便会折断一样。他们的身影纠缠晃动,她娇喘的低吟让他冲动沸腾。 梦里,江书燕的微笑转弯为恨意,到达快乐的极限时,她的手中寒光一闪,恶狠狠道:“霍靖锋,我要你的命!” 她手中的那泛着冰冷光芒的刀子就直往他的左胸口用力捅下来,他看到自己的胸口开出鲜艳的血花,而他的双手,身体和脸上都溅上了血渍,像一个复仇开使…… “啊--” 霍靖锋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他波满头大汗,背脊也是冷汗岑岑,衣服沾在身上,十分的难受。 他因受到惊吓而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左胸,那里完好的,没有插着刀子,没有伤口,也没有鲜血。他似乎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一下外面的天色,还是一片灰蒙蒙的。 他掀开被子去了浴室,打开水龙头,捧起冰冷的水就往脸上浇,不停地浇。 他双手撑着洗手台,抬起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脸挂着水珠,脸色竟然是那样的惨白。 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可却那么的真实,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江书燕那样的柔弱的一个女人,竟然会拿刀刺他,这是他从没有想过的。 他甩了甩头,不去多想。 他冲了一个澡,把汗水冲走,就清爽舒服了许多。然后他换了干净的黑色衬衣,暗蓝色的西装。他戴上自己的钻表时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七点。 他走出休息室,半个小时候,阿强进了他的办公室:“总裁想吃什么,我去买。” “都可以。”霍靖锋其实没有什么胃口,但早餐很重要,怎么也要吃一点,他把江书燕的手机给他,“把这个给江小姐送过去。” “是。” 阿强先去给江书燕还手机:“江小姐,这是总裁让我给你的。” “谢谢你。”江书燕接过手机,“麻烦你转告霍总,感谢他收留我了一个晚上,我会离开,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昨天安倩美来找他,差一点就发现了她,而且他们想亲热的时候她在那里也是很不方便。她也没有想过在这里长住,昨天只是例外。 江书燕离开了霍靖锋的公寓,她去准备去找秦语岑,有些事情霍靖棠为了她,为了遵守约定是不会说出来的,这样难免是会让秦语岑误会。被自己在意的人误会,那种感觉是很难受的,夹在她和秦语岑中的,最受折磨的是人还是他。这种事情只有她替他去解释,去说明。 江语燕不知道秦语岑的住处,她只能联系到白雪霄,因为霍靖棠是不会告诉她的她的住处。 白雪霄接到江书燕的电话很意外:“书燕,找我有事?” “嗯,雪霄,我想见秦小姐,但我没有她的电话也没有她的地址,你能告诉我吗?”江书燕知道这样做难免让人怀疑她的动机,“雪霄,你别误会,我不是去要对秦小姐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不是说他和靖棠之间因为乐乐而产生了矛盾吗?这个矛盾我想我可以解开,我只是想帮他们,我没有其他的恶意,你相信我吗?” 白雪霄还是迟疑了一下:“书燕,你知道你和我哥曾经的关系……你这样去真的好吗?” “雪霄,乐乐的事情只有我能解释清楚,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会做伤害秦小姐的事情。”江书燕保证着。 “你在哪里,我陪你一起去。”白雪霄拿起自己的外套,从楼上下来。 母亲余好叫住急匆匆的他:“你不吃饭早餐吗?” “妈,不吃了,我有急事先走了。”白雪霄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余好的视线里。 “什么事能这么急?”余好轻轻叹息着。 白雪菲走过来,趴在母亲的肩上,笑得有些神秘兮兮的:“妈,我哥有心上了,你呀就快有儿媳妇了。” “这事我听你哥说过,只是还没机会见见那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我是怕你哥这一头热的栽进去,到时候受伤。”余好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儿子的脾气她还是了解。没有他的同意就去打扰对方,他会生气 的。 “妈,哥又不是小孩子了,他的事情他自己有分寸的。你就不要这么操心了,你就多花些心思在你的保养上。”白雪菲又冲着看着报纸的父亲白沐杰道,“好好抓住我爸的心就行了。” “你这丫头,竟然敢取笑你爸妈。”余好轻轻地捏了一下女儿的脸。 白沐杰也道:“一天没个正经,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是啊,你别整天去缠着靖帆,矜持懂吗?”余好提醒着女儿,“反正不许给我惹出事来。” “爸妈,我今天一早有通告,我先走了。”白雪菲不愿意听母亲说教,亲了一个母亲的脸,也快速地闪了。 白沐杰和余好相视一笑,对这对儿女真是无可奈何。 白雪霄开着车去接到了江书燕,对她有些抱歉:“书燕,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事情的复杂性你也该知道。” 江书燕见秦语岑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现任,这世上很少有女人能不在乎这样的关系而相处融洽的。如果江书燕和秦语岑之间出了问题,他白雪霄也是跑不掉了,所以不敢大意,还是亲自去比较好。 “我知道,我不怪你,如果换成是我也会有这样的忧虑。”江书燕并不在意的笑笑,“如果有你在场的话,也算是一个证人。” “谢谢你的善解人意。”白雪霄把车开往了秦语岑的家里。 到了后,他去敲门,没有人来开门。看时间已经8点过了,秦语岑也是是贪睡的人,这会不会没有起来吧。想想她这两天生病,可能还在休息。 他便打了电话给她,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接了起来:“语岑,你在家吗?我在你家门外,找你有点事。” “雪霄啊……”秦语岑似乎有些意外,“我不在家。” “那你去哪里了,什么时候有时间。”白雪霄的目光落在了院角那株腊梅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我今天一早和小轩回老家了。”秦语岑轻声道,“学校放假了,我就想趁这个时间回家看看奶奶和爸爸。” “你回老家了?”白雪霄有些震惊,沉默了一会儿,“那没事,等你回来再说吧。” 白雪霄收好手机,走向江书燕:“她回老家了,这事只能等她回来再说了。” 江书燕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看来时间总是不对。 白雪霄把江书载到了市中心后,便去上班了,一到办公室便急急地给霍靖棠打电话:“哥,你知道语岑回老家了吗?” 霍靖棠正在办公室内,手边是刚泡好的早茶,水气袅袅,香气幽幽。他的目光落在了水面上,上面飘浮着几片翠绿的叶子:“我知道。她给我发了消息。” “那没事了。你知道就好,我怕是你们……”白雪霄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完,怕他们是吵架,是呕气才离开,“那我挂了。” 霍靖棠今天一早收到了秦语岑发给她的微信【靖棠,学校放假了,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回家看奶奶和爸爸了,特别想念他们,所以我临时决定今天一早带着小轩回家了。你不要担心我,安心工作。你也不要来找我,我就是想安静安静……我需要一段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她想要安静,所以就回了老家,那里的确是安静,可以让她好好的想想他们之间的事情吧。 霍靖棠把她那短短的一段话看了又看,也猜不到她心里所想,是逃避,是放弃,还是原谅? 秦语岑觉得心里很乱,而有霍靖棠的地方,她根本无法好好地冷静。他总是会放下身段来将就她,可将就不是爱情。就算她不介意乐乐,可总有一个结那里没有解开,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开自己的心。比如昨天晚上,她是接受了他的亲吻,可还是理智地让自己守着防线,若换成以前的话,他一挑逗,她就会臣服。可是昨天她不想,看着他隐忍得很辛苦也不想让他拥有自己。 她知道自己和他之间是出了问题,免强这样下去,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所以她需要时间去整理一切。 回到老家的秦语岑和秦语轩让秦奶奶感到很意外,她眼眶湿润地打量着两个孙子:“好,都挺好的。只是岑岑你气色有些不好。” “奶奶,坐这么长时间的车,我是累了,所以脸色不好。”秦语岑拉着奶奶,“你就别担心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秦奶奶欣慰地点头,“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奶奶,这一次回来是陪你和爸爸过年的,大概有二十天多天的时间陪你们,你每天都可以看到我。”秦语岑拉过行礼箱,放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你爸今天晚上就回来。”奶奶帮着秦语轩,“小轩,你有没有听姐姐的话。” “当然有了,我很听话的。”秦语轩乖乖道,“姐说春天开学送我去念书。” 奶奶听了,很意外,表示对此很怀疑。她让秦语轩自己收拾房间,便去找秦语岑:“岑岑,我小轩说你要让他去上学?小轩他这样行吗?万一出什么事的话可怎么办?” “奶奶,你放心吧,我已经去咨询过了,找适合小轩上学的学校,不会有事的。小轩他不能再这样封闭下去,医生也建议他多出去接触人事物。”秦语岑拉着奶奶坐了下来,给奶奶做思想工作,“我知道您担心小轩是秦家唯一的男丁,可若不让小轩出去接触外面的人事物,他也只能孤单一身,也许在学校里会遇到合适的同龄人呢?” “如果认识的女方也和小轩有一样的问题,那后代的智力可想而知……”秦奶奶还是忧心,眼里都是满满的失落,秦家的香火就这样会断了吗,“这样做又在什么意义,我知道正常人是不可能喜欢小轩嫁给小轩的,可又私心的想有那么一个好女孩子能出现在小轩的世界里,做他的天使……” 秦语轩会这样,会上老天的报应吗?是她做的坏事带来的吗? “奶奶,你要相信小轩值得任何一个女孩子去珍惜,现在只是那些女孩子还没有发现他的好而已。”秦语岑相信一定会有心灵和秦语轩一样纯洁的女孩子出现的。 秦奶奶盯着秦语岑看,眼眶一直都是红红的:“岑岑,小轩上学要多少钱啊?这种学校的学费应该不便宜吧?” 家里是什么多余的钱了,只要能把生活过走也算是不错了。 秦语岑打开自己随身的包包,从里面取出了个信封,里面装着厚厚一叠钱。她把信封塞到了奶奶的手里:“奶奶,这钱是我给你和爸爸过年的钱,你收下。” “不不不,这怎么行?你一个在城里需要钱的地方很多,而且还在让小轩上学,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钱你拿着,我和爸能过着走。”奶奶拒绝着,把信封还给了秦语岑。 “奶奶,离婚的时候,关昊扬给了我一百万,加上一幢别墅,我已经挂着二手房公司转卖,还有工作这些年存有一些工资,总得来说我还是很宽裕的。你就别拒绝我对你的这一点孝心。我希望你急用的时候能有一笔钱,你就拿着吧。”秦语岑把钱重新放到奶奶的手里,让她握紧。 奶奶觉得有些无颜面对秦语岑,若不是她让她嫁给关昊扬,又怎么吃这么些年的苦,又怎么会被关昊扬抛弃。她想着这些,老泪纵横在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岑岑,是奶奶对不起你。” “奶奶……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和关昊扬之间不合适而已。”秦语岑抬手,手指腹抹着她脸上的泪痕,“以后可不许再这么想了。你看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不是吗?” “岑岑是奶奶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奶奶也破涕为笑,“岑岑,关昊扬他……” “关昊扬他也挺好的。这外世界不是谁离开谁就不能活的。”秦语岑已经坦然放下了过去的一切,说到关昊扬的时候除了平静就是淡然,再也不为之心痛半分,“他交了新的女朋友,是安安集团的小姐,他们是郎才女貌,大家看好的一对。” “那你呢?有没有找到中意的人?”奶奶更关心秦语岑的感情问题。 “奶奶,现在我不想说感情的问题。”秦语岑转移开了话题,“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帮你做饭。” 秦语岑回到家里,感觉到有亲人在,帮着奶奶和爸爸做事,也就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其他不开心的事情。 她和秦语轩去海边捉螃蟹,姐弟俩不惧寒风,在沙滩上跑着,成群的螃蟹,一捞就是是大把,没一会儿就能装满一桶。沙滩上是他们的欢声笑语,伴随着海浪,悠扬而去…… 每一天都是这么开心的过着,好像是忘了所有的烦恼,这也许是秦语岑最近时间里最快乐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烦恼都暂时抛诸脑后。 这一天,他们去钓鱼,秦语轩总是比秦语岑钓得多,他会鄙视秦语岑:“姐,你的技术太差了吧?有空让二哥教教你,你看你才几条……说你是在海边长大的都没有人会相信你。” 秦语岑听到霍靖棠的名字,心里就涩涩的,已经很多天没有想他们之间的事情了。现在有人一提,好像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想他,脑海里浮起他那西装笔挺的模样,往那一站,气场强大地所有人都臣服。 “我还不是为了陪你。”秦语岑把鱼竿放下,索性不钓了。 她站起来,沿着沙滩行走,后面留下一串她的脚印,海水一涨一退的冲刷,就把她留下的脚印抹平。她看着渐渐平坦光滑的沙滩,想如果她的烦恼也能这样抹去该好多。 而霍靖棠在秦语岑回家后,也没有去打扰她,虽然他经常忍不住拿起手机想要打给她,可是却没有勇气,怕听到她冰冷的声音吧。 他总是埋首于工作,正好年底的事情也多,只要他忙起来还是就没有时间去想太多。这样也好受一些,可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的潮水就会将他淹没,心里空空的,仿佛什么都没有装着一样的疼。如果秦语岑在这里,抱抱她也好。 时间就在这样的平静与思念中流逝着。 席言也感觉到了霍靖棠的变化,难得发脾气,但整个人更冷淡,也更加的沉默寡言。 “霍总,今年的年度酒会还是在棠煌酒店举办吗?”席言把给他,“这是今年酒会的安排,需要你批示。” “嗯。”霍靖棠点头,“按去年那个标准办吧。” 席言和白雪霄吃饭时候,把霍靖棠的变化告诉她:“霍总变了好多。” “秦语岑的老家你知道吗?”白雪霄优雅地切着牛排,切好后,与她面前的换过来,“需要和她谈谈。” “临县。”席言打开自己的包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还有座机号码,然后递给他,“这是地址和号码,我最近走不开,只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放到你的身上了。” “嗯,交给我,你放心。”白雪霄把写有地址的纸张收好。 后来,白雪霄把这张纸条给了江书燕,她点头:“我们去找她吧。” 年底事多,白雪霄选择在周末和江书燕去找秦语岑,经过打听终于找到了她。 秦语岑看到江书燕来找她十分的惊诧,更不知道她以什么身份来找她,又是有什么目的。 “秦小姐,你好,我是江书燕,能找到你真好。”江书燕微笑大方的向她伸出了手。 虽然知道她霍靖棠的前未婚妻,但她整个人却给人很高贵优雅的感觉,她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清澈澄净,没有一丝的阴柔和恨意在里面,她的笑里有阳光。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大度,是出乎秦语岑的意料。在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对她的印象就不错,也能感觉到她的确是配得到第一名媛的称号。 “你好。”秦语岑也伸过手去和她相握。 “恕我不请自来,冒昧上站打扰,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你和聊聊,不知道你有时间吗?”江书燕收回手来,句句都很得体。 “你怎么知道我家?你一个人吗?”秦语岑想连霍靖棠都没有来过。 “是白雪霄的和我一起来的。他的车停在巷口,开不进来。”江书燕道。 “原来如此。”秦语岑已经猜到是白雪霄通过席言知道她家的地址吧。 这时秦奶奶回来了,看到江书燕后问秦语岑:“岑岑,家里来客人了?是你朋友吗?” “奶奶,你好。”江书燕以礼想待。 “你好,到家里坐吧,外面冷。”奶奶热情地邀请着。 “奶奶,我和江小姐出去走走,晚饭前我没有回来你就不要等我了。”秦语岑想江书燕要对她说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否则她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这偏僻的小渔村来。在家里说肯定是不方便的,所以想到临县城里,找个咖啡厅坐坐。 秦语岑交待后,便和江书燕一起离开,走出小巷就看到了白雪霄白色的的宝马车和一身白色的他,眉眼温润清俊,如翩翩贵公子,玉树临风。 “语岑。”白雪霄见到她招呼着,“去哪儿?” “临县找个咖啡厅坐坐。”秦语岑建议着。 “也好。”白雪霄替她们两位女士打开了车门。 难得有这么好的车子出现在这里,白雪霄一路开去时如进来的时候,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他们到临县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以在城里转了一会儿才打到一家合适的咖啡厅。白雪霄停好车,三人进了咖啡厅,要了一个包厢,然后点了一壶咖啡,一壶花果茶。 “你们两个谈吧,我下楼下。”白雪霄站在包厢门口道。 “雪霄,你不怕就剩我们两个人时我欺负秦小姐吗?”江书燕开着玩笑,眼底却没有笑纹,“一起吧,我相信你不会把我们今天说的话说出去。” “我还是不要的吧。”白雪霄突然从江书燕浮着悲凉的眼潭深处感到事情绝对不简单,他也无意听别人的隐私话题。 “没事,我也需要一个证人证明我没有欺负秦小姐,否则靖棠知道我单独约了秦小姐谈话,非要怪我从中作梗。”江书燕用眼神请求着白雪霄。 白雪霄这才随他产们两人进去,方形的桌子,各位一方,服务人员送上了饮品离开。 江书燕问秦语岑:“秦小姐喝什么?” “我自己来。”秦语岑替自己倒了一杯花果茶。 江书燕和白雪霄则喝的是咖啡。 江书燕抿了一口咖啡,这才幽幽开口:“秦小姐,你见过乐乐了吧?” “嗯。”秦语岑轻点头。 “乐乐他给你添麻烦了。”江书燕口中的咖啡在唇齿间漫延着,苦涩中带着微甜,像她的心情一般。 “乐乐很懂事,靖棠把他教得很好,所以谈不上添麻烦。”秦语岑说的也是事实,这些年都是霍靖棠在管这个孩子,以他的能力和优秀也绝对能把孩子教好。 “他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父亲,也是好男人。”江书燕接过话,“关于乐乐的事情,还有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想以靖棠的为人应该不会跟你提及。这也是我亲自来找你想和你谈的事情,如果我不开口说清楚,就没有人能说清楚了。” 秦语岑深听了一口气:“江小姐,如果你今天是我告诉我你和他的曾经,我想我没有兴趣听这些。抱歉,我还有事情。” 说完,她就要起身,江书燕唐突地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秦小姐,如果你今天不听我把话慢慢说完,你会后悔的!就如现在这么后悔!” 白雪霄一直当着一个听众,没有在两人的谈话里插嘴,看到现在这样的场面,他只好打圆场:“语岑,你就坐下来慢慢听完,我想书燕要说的事情一定不是如你想的那些,一定有很重要的内容。” 江书燕松开了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歉意:“秦小姐,抱歉。但请你有耐心一点听我讲完,等我说完了,你就会明白了。” 秦语岑这才重新坐下,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并不想听关于他们曾经那些恩爱,关于怎么生下乐乐的。 “这一是段我人生中无法抹去的耻辱。如果不是出于必要,我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说出来。而今天为了不让你再误会靖棠,我只能选择说出来才不会给他增加困扰。”江书燕捧着咖啡杯,眸光落在深色的咖啡面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把自己那段人生讲出来,声音飘渺得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夹着细细的悲伤与难过,“那一年我二十岁,他二十四岁。他是许多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时光倒流,仿佛回到了江书燕二十岁那一年。 霍家和江家之间的关系很熟,因为霍靖棠的爷爷霍填山和江书燕的爷爷江剑是战友,所以两家人都希望结成亲家延续他们的交情。 这一天,霍家安排了饭局,霍家和江家所有人都出席,虽然说是两家人联络感情而多走动,但却是给霍靖棠和江书燕安排的相亲宴。 那段时间霍靖棠正为稳定棠煌的发展四处奔波,仿佛有出不完的差,要不是因为爷爷下了最后的通牒,想必他也不会参加。那一天,是江书燕和霍靖棠第一次见面,虽然彼此都听说过对方,可是却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江书燕在外求学,霍靖棠则为事情打拼。 江书燕那天非常的美丽高贵,秀发优雅的盘起,别着珍珠发饰,小巧的耳垂也是一对珍珠耳钉。一袭暗红色的修旗袍,上面恣意的怒放着国色天香的牡丹,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旗袍上镶着闪亮的碎钻,在她的行走间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她美目流转,眸中生波,浅笑淡淡,虽然淡,但却楚楚动人。 她嫣然浅笑的站在那里,优雅得体,仿佛是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女子,腰肢柔软,仿佛随风摆的桅柳枝一般。那样的的美,那样的仙,惊了众人的眼。 而霍靖棠是站在那里都是能成为焦点的男人,深刻立体的五官,深邃的眸子深幽如大海,却也锐利到让人无所遁形,让人震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手工定制的昂贵西装配上白色的衬衣,简单的衣着也难掩他自身的高贵,第一眼就让人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江书燕虽然不上花痴,但这样优秀的霍靖棠很难让人不动心。 “霍爷爷,我知道你喜欢书法,这是我写的一幅字,难登大雅之堂,但礼轻情意重,希望你能喜欢。”江书燕把一幅字送上。 霍填山打开一看,笔力虽然没有男人写得浑厚有力,但也十分的娟秀飘逸,很是难得,深得霍填山的赞赏:“好好好,书燕的字就是最好的心意,爷爷很喜欢。” 她仪容好,谈吐佳,气质够,还能写得一手,深得霍填山的喜欢,阮丽芬,霍仲明,白沐兰……都喜欢。 霍填山把字递给身边的霍靖棠,并给江书介绍着:“书燕,这是我孙子霍靖棠,靖棠,这是书燕,继你母亲之后的第一名媛,果然不负盛名。” “霍爷爷谬赞了,书燕只是随手涂鸦,比不上霍爷爷的好字,希望您能多多指教。”江书燕谦虚有礼。 “好啊,以后有时间就到家里来,我们想到讨教学习。”霍填山也是想给他们拉红线。 那一顿饭,江书燕和霍靖棠坐在一起,席间,奶奶和母亲都让他给江书燕夹菜盛汤。 晚饭结束后,霍靖棠也被吩咐去送江书燕。他开车把她送到了江家门口,江书燕解开安全带:“我下车了,你开车回家慢点。” 她伸手去推开,霍靖棠却叫住了她:“慢着。” “你还有事?”江书燕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动着明眸盯着他英俊的侧脸线条,被光影勾勒得完美,让人心跳加快。 “我想以你的聪慧不会不知道我爷爷和你爷爷的意思。”霍靖棠的手放在方向盘上,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魅惑,“他们安排的相亲宴,这只是他们的意思,而不是我的意思。江小姐,你很多优秀也很漂亮,但我现在并没有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我也不喜欢我的长辈掌握我的人生,婚姻工作生活,我都不需要他们的指手划脚,今天出席只是出于礼貌并不是以屈服于他们的三威严之下,你明白吗?我们之间不可能会有进一步的发展,以你的条件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我的意思表达很清楚了,你明白吗?” 江书燕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收回来,感觉到一种失落:“嗯,我明白了,我不会打扰到你的。” 虽然江书燕对他霍靖棠有感觉,但他对自己说的话是她这二十年的人生里最无情的。她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自尊,不会毫无矜持的贴上去,去纠缠着他,这些她都做不到。她不想自己哪一丝丝的骄傲破碎地他的脚下。 霍填山见江书燕从没来过家里,便问霍靖棠:“你和书燕怎么样了?” “爷爷,我和她之间都达成了共识,认为我们不适合,所以就这样了,她是她,我是我。”霍靖棠站在书房里道,“如果没有事,我还要忙工作。” “工作工作,你整天都想着工作,你就没想过娶妻生子吗?”霍填山有些发火了,“书燕是我挑选的所有女子里最贤惠大方的,配你配我们霍家足足有余。这一次,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追到她。” “爷爷,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所以你就别当月老乱点鸳鸯谱了。”霍靖棠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我下去了。” “你是要气死我吗?”霍填山吼住他,“娶了江书燕,对你只会利大于裨。这么好的姑娘我想到的就是你,而不是靖锋,虽然他是爸的儿子,但终究不是嫡孙。爷爷的一片苦心你懂吗?” “如果他想要就给他吧,我并不在乎,我需要商业联姻!”霍靖棠想要是靠自己的实力拥有自己的实力,商业联姻是对他能力的一种侮辱,他不屑。 霍靖棠拉开门出去,正好对上霍靖锋,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幽暗的眸中都是敌意,是火药味。 就在两人对峙时,屋里传来了“砰”的一声,霍靖锋正对着书房内,看到霍填山倒地:“爷爷--” 霍靖棠回头,也看到了倒地在上昏迷的霍填山,两人一起跑进了书房,把霍填山扶起来,轻摇头他:“爷爷,你醒醒--” 接着把霍填山送到了军区总医院,主治医生正是简希的父亲简开。他和几名专家出来后,就被焦急等待的霍家人给围住了,纷纷问他:“我爸(爷爷)怎么样了?” “经检查老司令的大脑里有一颗肿瘤压迫着他的神经和血管,所以会晕倒,现在肿瘤还不大,但会继续增长,以后就会出现失明症状,也可能需要坐轮椅……”简开说着霍填山的病情。 “怎么会在脑子里长了一个肿瘤都不知道?”阮丽芬感到深深的震惊,“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妈,你别自责了,说到这里我们做儿女都有责任。”霍仲晴安抚着老太太。 “妈,况且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白沐兰也道,“听简开怎么说吧。” “是啊,这是人都会生病,这生病了,该怎么治就怎么治。”霍仲军道。 “那要怎么办?”霍仲明问。 “只能选择手术切除,但手术的成功率可能只有50%--60%,这是乐观的估计,只是老司令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前了,脑部手术也很复杂,所以风险也高。”简开看着霍家人一个人,“你们家属都好好商量一下,这个手术做还是不做。” 霍家人商量后,都决定征求霍填山的意愿,手术的问题由他自己决定。 霍填山醒来后,从妻子阮丽芬和儿女口中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他面不改色,也不害怕,却还笑着:“果然是老了,这身体也不如以前了。我霍填山经历过大半个世纪的风雨,什么没见过,战场都上过,我难道还怕这个小小的手术不成。我必须得做,我不能让我的后半身在轮椅上度过,这是对我的侮辱。我不想活得像是废人,所以我宁愿死在手术台上!” 霍填山的语气很坚决,下定了决心。 “爸,你会好的。” “爷爷,你会没事的。” “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女好子孙。有你们在,我很开心。”霍填山的目光扫过霍家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了霍靖棠的身上,“只是有一件事情我留有遗憾。我们霍家的孙子没一个成家的,我就是死也不瞑目啊。” 霍填山的话,谁都明白,就是想霍靖棠能和江书燕结婚,让他在有生之前能看到自己的孙子成家,就没有遗憾了。 “靖棠,爷爷的意思你该明白,你别让爷爷带着遗憾上手术台。”阮丽芬也是站在丈夫这一边,也是对江书燕喜欢有加。 “靖棠,你难道要让爷爷有遗憾吗?” “爷爷的手术要越快做越好,拖一天风险就高一天。” 霍靖棠才道:“让我考虑一天。” 第二天,他下班来看霍填山的时候,看到江书燕也在,带来了鲜花水果,还有亲手熬的鸡汤。她一口一口地喂着霍填山:“爷爷,你慢点喝。” “鸡汤很好喝。”霍填山满意的点头。 “爷爷想喝的话我每天都给你熬。”江书燕用纸巾替他擦着嘴角的汤水。 “爷爷怕是没有那个福气。”霍填山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霍靖棠,“除非是我家那没眼光的孙子能娶到你。” “爷爷,我可以熬好给你着送来。”江书燕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有些事情是没法免强,有些人是没有缘分。” “爷爷。你安心养病吧,这些你说别操心了。”霍靖棠在江书燕的身后出声。 江书工燕差点把碗给打翻而失态,她起身:“我去洗碗。” 她匆匆去了洗手间,霍填山看着江书燕有些落慌而逃的身影:“书燕这个女生真的没得什么可挑剔的。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爷爷,我同意和她试试,但不是结婚,我们需要了解对方后再下这个决定,婚姻毕竟是大事,岂能儿戏。见过几面就说结婚这样未免太草率。我们想适当的了解彼此是对对方的负责任, 你觉得呢?”霍靖棠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完全听爷爷的安排。 霍靖棠为了爷爷的病,只好妥协。他不想爷爷因为担心而上手术台,那样的机率,年轻人都未必能挺过去,何况是老年人。这颗定心丸只有他能给了。他也必须给。而江书燕真是是可以试的对象。自从那天他把话说清楚后,她没有纠缠过他,如果不是来看他爷爷,他想他们也不会再次见到。她的品行是他见过这么多千金小姐里最温和淡然一位。 ------题外话------ 大家有月票的请投给叶子啊,感谢你们的订阅支持。 123等他们生子,你就没有胜算的机会了 霍填山盯着自己的的孙子,就这么盯着,霍靖棠也一直这么淡定着。 霍填山突然就笑了,然后伸出手指指着霍靖棠:“你小子,就是会算计啊。好,爷爷答应你,给你们时间了解对方。不结婚可也以,但先订婚。不过爷爷告诉你了,订婚在爷爷眼里和结婚没有区别,你别想忽悠爷爷用订婚稳住我,等我病一好,最多半年我就会让你们结婚。你不能对人家书燕始乱终弃,我们霍家不允许这样。否则爷爷绝对军法处置你,对你不会客气的。” 霍填山让了一步,但就是认定了江书燕。 “爷爷,你这话就说早了,万一了解后,我并没有江小姐想像中的那么好,她想解除婚约,难道我还要拦着她不成?这样可不是男人所为!”霍靖棠打假设着以后的事情。 “胡说什么,书燕不是这样的女孩子,她一看就是从一而终的好女人。你小子就偷着乐吧,睡着都会笑醒的。”霍填山瞪了他一眼,“订婚的事就这两天办了,我也好安心地进手术室。想到手术后能喝上你们的喜酒,我怎么着也会撑过去的,不会让自己死在手术台上的。” “爷爷,你还有精神胡说,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霍靖棠安慰人的方式果然不一样,“奶奶呢?” “书燕来了,你奶奶就回家一趟了,一会儿会过来的。”霍填山吩咐着他,“一会儿,你一会儿就送书燕回去时问她吃饭没有,没有话话你请她吃饭,并说好订婚这件事情,越快越好。” “嗯,你放心,我可不敢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全家人都会杀了我的。”霍靖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答应了,自然会履行,说到做到是他的性格,所以有时候会吃亏一些,“订婚宴不能铺张,只请江霍两家最亲密的亲友。结婚再大办吧。” 霍填山有条件,他也有。 虽然霍靖棠是这么说,但他根本没想过结婚的问题。他才二十四岁,是感情不稳定的年龄,所以他才会一心扑在工作上,心如止水。他人生他有自己的规划,三十岁前是打拼事情的时候,三十岁时自己也够成熟,有能力担起一切责任的时候,他才会考虑结婚。 “好。这些都依你吧,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霍填山点头,“靖棠,不要觉得爷爷是在逼你,等你和书燕好好相处后,你会发现爷爷没有替你选错人。你会明白这样的女人很少很少。” “爷爷,我知道了。”霍靖棠也能接受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你放心吧,我不会欺负她的。我会尊重她。” “要对她好,以后她就是你的妻子。”霍填山加着条件。 “嗯,对她好。”霍靖棠依旧点头同意,并不去反驳他。 这会儿阮丽芬来了,看到霍靖棠在,就过去:“你们爷孙聊什么呢?” “老太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家要办喜事了。”霍填山坐起身来,拉过阮丽芬。 “喜事?”阮丽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什么喜事?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好了。” “靖棠已经同意和书燕交往了。”霍填山说得很得意。 “真的吗?”阮丽芬也喜出望外,看着霍靖棠,“你真的答应了吗?” “嗯,答应爷爷了。”霍靖棠点头。 “真的是太好了。”阮丽芬激动地握住霍填山的手,“果真是喜事啊。” “所以我再怎么样,也会撑下来,喝我孙子的一杯喜酒。”霍填山的心里就是抱着这样的念想。 而洗手碗后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江书燕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碗,心里荡漾着了微甜的涟漪,他真的同意和她交往了?那他那天那么义正严词的拒绝她算什么? “书燕,你过来。”霍填山看到了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江书燕,冲她招手。 江书燕走了过去,站在霍填山的床边,与霍靖棠相对,却不敢抬眸去看他:“爷爷,有什么事?” “好女孩子,我的孙子想追你,你同意吗?”霍填山慈爱微笑着地看着她。 江书燕依旧不敢看霍靖棠,她抿着柔软的唇瓣,并没有立即答应他:“爷爷,这件事情我可以和他单独谈谈吗?” “也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是该你们单独去谈。”霍填山只当是江书燕在这么多人的害羞的表现,他对霍靖棠吩咐着,“靖棠,书燕照顾应该还没有吃饭,你也刚下班来,想必也没吃,你就带去书燕去吃饭,然后好好谈谈你们之间的事情。” 霍靖棠点头,现在的他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能一切顺着自己的爷爷。 “江小姐,走吧。”霍靖棠叫她。 江书燕对霍填山和阮丽芬道:“爷爷,奶奶,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嗯,你们好好谈啊。” 随后两人离开了病房,到了停车场取了车,霍靖棠看着正在系安全带的江书燕:“江小姐喜欢吃什么?中餐西餐,日式或者韩式料理?” “都可以,地方你选吧,我对吃的也没有什么研究。”江书燕温柔浅笑。 “那我就做主了。”霍靖棠带她去了自己的的棠煌酒店。 江书燕看着酒店名便知道是他的产业,最近风头正劲的便是她身边的霍靖棠,刚被评为最具价值和潜力的青年企业家。 霍靖棠带她进去,要了一个包厢,让她点菜。她也就点了几个清淡口味的菜色,有一两个辣菜。 “带你来这里是想让你尝一下我新请的厨师的手艺怎么样,吃后提点意见,我们也好改进。”霍靖棠边着,还亲自替她倒了一杯菜水,“先喝点菜水润喉。” “谢谢。”江书燕拿过杯子轻抿了一口。 “我想我和爷爷的谈话你也听到了一些,是我准备和你交往试试,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霍靖棠有话直说,“我这个人很直,也不会说话,不会逗女孩子欢心,不浪漫又乏味,我还有一堆的工作要做,比如今天试菜也是工作,到是委屈江小姐你了。就是这样的我,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我和交往。” 江书燕见霍靖棠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她轻扬唇一笑:“霍少,每个男人都会在女人面前说自己的优点,而你说的好像都是缺点,你真的有想和我好好交往的意思吗?不会想以此为借口,让我主动退让吧?” “江小姐,我这么说是因为我不想等你和我交往后发现我表里不一,我不想欺骗别人,当然别人也别想欺骗得了我。”霍靖棠修长的手指端起了白净的茶杯,优雅的轻抿了一口。 “一个人有缺点,也有自己的优点,你能说说你的优点吗?”江书燕突然想了解一下他。 “优点,工作狂算优点吗?”霍靖棠勾唇轻笑了一下。 “看来霍少并不了解自己的优点。”江书燕想了想,“你知道吗?你在本城评选十分最梦中情人中排名第一,网友给你的评价是英俊高贵,低调认真,三百度十度无死角的极品男神。” 霍靖棠难得的惊讶:“这说的是我吗?” “难道你还有双胞胎的弟弟或者哥哥?”江书燕轻轻扬眉,那表情很动人。 “那就勉为其难的接受这样的赞美吧。”霍靖棠的目光落到了门口。 服务生把做好的菜送了上来,霍靖棠招呼着江书燕:“你可要认真品尝,一会儿给我意见。” “好。”江书燕点头。 他们还算相谈甚欢,像朋友一样。 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品后感,霍靖棠身边有一个秘书,便记下他们说的重点。 一顿饭下来,吃了有一个多小时,江书燕觉得今天她是放开了胃去吃,特别撑。 霍靖棠送江书燕回家,一路上没有多言,直到了江家。霍靖棠在江书燕下车之前问她:“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答应你。”江书燕羞涩地低下头轻言。 其实她这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她该不该答应,霍靖棠的条件很容易让一个女人动心,而她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她也是生长在豪门世家里,受到过良好的教养,有自己的想法,不是芭芘娃娃。可她还是动摇了,因为他太过光芒耀眼,她宁愿做那个仰望他的女人。 “爷爷希望我们能在他手术前订婚,我是因为让爷爷安心才同意和你交往的,你也同意吗?”霍靖棠再一次问她,也是在确定。 “诚如你说的你有很多缺点,但能大方坦白自己的缺点的人是真诚的,所以我相信你。”江书燕这才勇敢的抬眸,对上他凌厉的视线,“我也想让爷爷安心的上手术台,想他好好的。我们本就算不上熟悉,彼此没有感觉也是正常,我相信只要我们多想处了解,一定会有所改变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陌生。” “谢谢你。”霍靖棠唯有这样表达自己的谢意和歉意,“如果你觉得与我在一起是没有意义的,你随时可以提出分手离开我。” “我既然答应你开始,就没想过要轻易结束。”江书燕也是有个性的女人,“我希望在我们交往的这段时间里彼此忠诚信任,不能背叛对方,你能做到吗?” “我能。”霍靖棠本就没有儿女方面的心思,心静如水,自然能做到。 “那以后多多关照。”江书燕说完便下了车,冲他挥手,“小心开车。” “那让你父母准备一下,明天下午我来拜访,把事情订下来吧。”为了不了爷爷多等,他只能抓紧时间。 “好。”江书燕的瞳孔里染着笑意。 霍靖棠也点了一下头,便调头离开,江书燕看着他的车影消失在了黑暗里。 她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身后的人惊吓到,她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的江书娜:“娜娜你太淘气了。” “姐,刚才送你回来的人好像是霍家二少。”江书娜现年十五岁,刚上高中,已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甜美少女,整个身上都弥漫着青春的气息。 “嗯。”江书燕也没有隐瞒,然后往屋子里去,江书娜追在后面问她,“姐,你和他是不是在谈恋爱?”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干嘛。”江书燕走到客厅,看到爷爷、奶奶,江志海和叶眉都在客厅里,“奶奶,爸,妈。” “你去看霍老爷子怎么样了?”叶眉起身拉过她坐下,“鸡汤喝完了吧?” “他要做手术,不过他很乐观。”江书燕把手里的保温桶放下,“他喝完了,说很好喝。谢谢妈你教我炖汤。” “谢什么,我是你妈。”叶眉轻拍着她的手。 江志海从电视上收回目光:“霍家都挺喜欢你的,可惜霍靖棠太冷漠了。我女儿这么好配他是差,怎么就看不上呢?”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要看缘分的。我家宝贝燕儿这么好,嫁人一定不会差的。”奶奶是最疼爱江书燕的。 江书燕的母亲早逝,都是她一手带大到的。直到叶眉嫁进来,帮她分担了一些。 “人家霍二也不差。”爷爷江剑一直欣赏霍靖棠,“只能说没缘分。” “爷爷,奶奶,爸,妈,刚才我看到二少送姐姐回来的。他们说说笑笑的,就像情侣一样嘛。”江书娜把看到的说出来。 “是吗?”江志海眼底绽放一丝希望之光,看着江书燕,“ 燕儿是真的吗?是靖棠着送你回来的?” “爷爷,奶奶,爸,妈,我正要和你们说这件事情。”江书燕压抑着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调整着情绪,“我和霍靖棠在交往,明天下班后他会上门来拜访你们。” 江剑夫妇一愣,江志海是喜上眉梢,而叶眉也有一分的错愕,还江书娜有小小有失落。 “我就说我家燕儿一定会抓住霍靖棠的人,果然是这样,燕儿最棒了。”江志海给了女儿一个拥抱,“爸爸看好你。明天他就要来,我们得准备准备,不能失礼。” “真是高兴的事情。”叶眉也是面带笑容,“明天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江剑夫妇则欣慰一笑,这是好事。 第二天,霍靖棠如约而至,而江书燕则早早打扮好,依旧是她喜欢的旗袍,白色的的面料上绣着翠绿色的柳枝,十分的的漂亮。她提前等在了门口,站在那里仿佛美丽的水墨画。看着她便是赏心悦目。霍靖棠拿了许多礼物来。 江书娜通知的江志海和叶眉也出来相迎,看到霍靖棠带了许多东西来:“靖棠,你真是太客气了,来吃饭还带这么多东西。” “第一次上门拜访,这是礼节。”霍靖棠的车子后面塞了满满的,都是霍家精心准备的。 江志海点头:“那下次就不要这客气了。” 叶眉吩咐着家里的佣人把礼物都拿走,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堆了满满一桌。 霍靖棠随江书燕进去,向江家爷爷和奶奶致意,江家人看霍靖棠哪里都觉得好,热情周到的招呼。 接着便是晚餐,江书燕帮他盛汤夹菜,非常的体贴,两人坐在一起俊男美女,江家看着他们互动,都是面带笑意,点头称赞。 一顿饭吃得是其乐融融的,饭后,在客厅里坐着聊天,似乎什么话题都难不到的霍靖棠。 “爷爷,奶奶,江叔,叶姨,我想和书燕尽快订婚,虽然时间很赶,但你们也知道我爷爷的情况,他很喜欢书燕,所以希望你能同意,我别的不能保证,但我答应你们不会让别人欺负她。”霍靖棠说到了正题上,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这是有些太急了,一切都没时间准备。”江志海道,“这要请客,还要发请帖,也得好些时间。” “你爷爷的意思是订婚就请江霍两家的亲朋密友,等结婚时再大办。”霍请棠看了一眼身边的江书燕,她笑意盈盈,表示支持,“我们霍家不会委屈了她。” 江家人都互看了一眼,江剑问了江书燕:“书燕,你的想法呢?” 江书燕伸手轻挽着霍靖棠的手臂:“但凭靖棠作主,我相信他。” “既然你们年轻人都没有意见,我做长辈的只有送祝福了。” 就这样,江霍两家都达成了共识,也尊重年轻人的意见,所以就在棠煌酒店开了两大桌,请的都是很亲密的亲友到场,办了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自然,这样的场合免不了被人起哄,要求霍靖棠亲江书燕。 两人也不算太熟悉,霍靖棠性子冷淡,当众做不出这么亲密的事情,江书燕是女人,矜持又害羞,自然也不会主动。 最后霍靖棠只好亲了一个江书燕的额头作罢,而她的心里却开出了甜蜜的花朵。 订婚后,江书燕成了霍靖棠的未婚妻,在本城相当于出嫁,就要搬到夫家去住,霍家也邀请了她,所以她便从江家搬到了霍家去。江志海对她道:“燕儿,好好地和靖棠过日子,他那么优秀,想和她沾上关系的女人多的去了,你可要好好把握他的人他的心,尽早怀上他的孩子,你的地稳就稳固了。我们江家就靠你了,只要在霍家地,我们江家也会沾很多光。我出去一说霍靖棠是我女婿,那些人更是巴结我巴结得不得了,生意也更好做了。这全靠的是霍家,所以你生是霍家的人,死也是霍家的魂是知道吗?” “爸,我既然选择了靖棠,我自然会做一个好妻子,照顾好他。”江书燕并不想父亲利用和霍家结亲的关系到处炫耀,“爸,你做事还是低调一些,不要给靖棠添堵。” “你看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出这个家门,就护着你老公了,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江志海伸手轻放到她的肩上,“爸相信你会做到的。” 江书燕便搬到了霍家,和霍靖棠并没有睡一个房间,而是他的隔壁。她也不想他们的关系发展得太快,这样的安排其实也是她想要的。她虽然已经入了霍家的门,但有些底线她还是想要再坚持一下,等到他们的关系熟悉后,该发生的一些事情的到时候她也不会去拒绝,但现在也不会刻意去做。 他们订婚后第三天,霍填山就要进手术室了。临进去时,他把霍靖棠和江书燕的手放在一起:“爷爷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爷爷,我们什么都听你的,你只要安心做手术。”霍靖棠当着爷爷的面,握紧了江书燕的手,让他安心放心。 霍填山手术那天,霍家人都在外面等着。手术需要十个小时,所以很让人担心。 江书燕去买了水来,一一分发给每个人,而霍靖锋在走廊的尽头吸烟,抽完后折回去来。江书燕上前,把一瓶水递上去:“大哥,喝水。” 霍靖锋并没有立即去接过水来,而是盯着她看了一下,江书燕觉得他这一眼好冷,让她有些莫名的害怕,这才接过去,江书燕细白的手很好看,很白很纤细。 江书燕发完水,便坐到了奶奶身边,安慰着奶奶,十分贤惠体贴的一个女人。 霍填山的手术是有惊无险,手术成功。接下来就是住院观察恢复。 霍靖棠的工作很忙,每天早出晚归。而她也理解他为事业打拼,她就替白沐兰分担,照顾霍填山。每天都跑医院,偶尔会碰到有空到医院看爷爷的霍靖棠,两人就会说一会儿话,或者一起吃一顿饭。 这一天,家里只有江书燕一个人在家里,她在厨房里熬汤,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看她,但她回头却没有看到一个人。这种感觉真的好怪,她只能深呼吸一口,让自己别怕。 熬好了汤,她已经热得出了一身的汗,她便上楼冲澡。关了水后,她看到浴室的门上有一个人影一晃而过,很快,快到她都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她穿好衣服出来:“谁?” 可是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她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的,霍家太大了所以一没有人就觉得很空荡冷清,才会让她生这样的错觉吧。 她找了一T恤短裤换上,下了楼,看到霍靖锋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束花,两人要客厅相遇,气氛顿时觉得有些凝滞。他们两人平时交流几乎为零,所以严格是来说他们是陌生的。特别是单独相处的时候更是有些不自在。江书燕总觉得自己有些怕他,因为他的眼睛里总是一片阴冷。 “大哥,你回来了?”江书燕出于礼貌唤他。 “嗯。”霍靖锋淡淡应了一声,便越过她,准备上楼。 “我要去医院看爷爷,所以家里就你一个人。”江书燕好心告诉他,“所以午饭……我熬了鸡汤,你可以吃点。” 霍靖锋顿住了脚步,看了一下手里的那束花,随手递到她的面前:“别人给的,送给你好了。” “送给我?”江书燕看着包装得精致的红玫瑰,妖冶动人的绽放着。 “看来老二还没有送过花给你,今天是七夕情人节,你不知道吗?”霍靖锋把花塞到她的怀里,“祝你节日快乐!” “这……我不能收……”江书燕想要把花还给他,但他已经上楼上,“若是不喜欢就扔垃圾桶里吧。” 江书燕看着那束新鲜的玫瑰,觉得扔了也可惜,就拿到楼上的书房里放着。看着花朵,想到刚才,她觉得霍靖锋并不如他给人的冰冷印象那么难以接受,他还是挺好说话的啊。可能是以前交流很少,所以总给人一种以接近的感觉。 她想到中午没人,他也没有饭吃,所以就下去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蛋炒饭,做了一个份蕃茄汤,给他送了上去。 敲门后得到他的允许,她打开了门进去,去看到霍靖锋刚洗了澡,正在穿衬衣,只是无意的匆匆一眼,扫过他那精壮结实的身体,没有一丝的赘肉,腹肌八块,人鱼线若隐若现。她都不好意思了,低头把午餐放好:“我给你做了简单的午饭,你就将就着吃吧。” 霍靖锋看到放到茶几上的一饭一汤,又看了一下她:“我回来换衣服还要出去。不过还是感谢你。” “不谢不谢,那我去医院看爷爷了。”江书便不再多做停留离开了这里。 霍靖锋穿好衣服,一边扣着袖扣,一边走到茶几边,低头看着那简单的食物,回想起小时候,母亲带着他一个人生活,很是艰辛。本来母亲是有大好的前程,可是因为出了一场车公祸个整个人不好了,所以无法做那些体面的工作。他小时候也最喜欢吃蛋炒饭,不是因为好吃,而是有时候穷困到吃蛋炒饭都有些奢侈。可母亲总会尽量实现他的愿意,那个时候觉得是最美味的食物,那也是因为母亲的爱心在里面。 自从回到霍家,他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他远离了以前那样穷困的生活。可是回家这个家的代价却是母亲的生命。后来病体缠身的母亲再也不想让他跟着她受苦,所以她事先安排好了一切,然后选择了自杀。她知道有她的存在,让父亲领他回霍家是难题,她也不想有家的父亲为难,让他的妻子介意,所以才走了这最后一步。她也叮嘱他要好好的听父亲的话,要留在霍家,这一生都不用愁了。父亲赶到的时候她只剩只最一口气,把他的手交到父亲的手里,含着泪让父亲好好的照顾他,她就没有遗憾了。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在和母亲分手没有去找过母亲,哪怕是一次,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就不会是霍家的私生子,也不会用领养的方式回霍家,他也是霍家的子孙,为什么霍靖棠永远都是最宝贝的,永远那么高高在上。现在爷爷挑江书燕这样的第一名媛都没有考虑过他,都是配给了霍靖棠,江家与霍家联姻,全都是为霍靖棠的铺路。 而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他的,也该是他母亲的。 霍靖锋坐下来,心潮起伏,他端起那碗蛋炒饭,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好久好久没有吃过这饭了。今天吃起来竟然有属于妈妈的味道,感动到让他竟然有流泪的冲动。 后来霍填山出院,回家休养,身体慢慢恢复,他便开始催霍靖棠和江书燕结婚。 江书燕坐在霍靖棠的身边羞涩含笑。 而霍靖锋却觉得刺眼,很刺眼。耳边回荡起那次爷爷要把江书燕配给他时,在书房外他听到霍靖棠说的话:“如果他想要就给他吧,我并不在乎,我需要商业联姻!” 给?这是在施舍他吗?他不要的东西给他?他也不要! 那晚,江书燕到了霍靖棠的书房,送上一碗冰梅汤:“靖棠,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什么日子?”霍靖棠这才看到江书燕在整理着玫瑰花。 “情人节。”她盯着花朵,有些失落,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忘了。 “那花是谁送的?”霍靖棠放下手里的工作。 “是……大哥给的,他说扔了,我觉得可惜就插了起来……”江书燕的话还没有说话,霍靖棠已经上前把花给扔到了垃圾桶里,“我不喜欢他的东西放在我的书房里!” “你怎么了?”她被他阴郁的脸色吓到了。 “以后离他远点!这样的事情不要再人下次!”霍靖棠警告着她,“你出去吧,我要工作了。还有把花拿走!” 江书燕觉得莫名地委屈,但还是把花拿走了。她出去丢花的时候遇到了霍靖锋,他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花,又看了她一眼。 “大哥……”她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 “早让你扔了,也不会这样。”霍靖锋淡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然后离开。 江书燕有些搞不懂两兄弟,不爱交流,即使坐一起吃饭也不说话,彼此视对方为空气一般不存在一样。 某一天,霍靖锋刚到公司,秘书便上前:“总裁,有一位女士要见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关于霍家的事情。” 他握着笔的手一顿,思忖了一会儿:“让她进来。” 秘书出去后,领了那位女士进来。女人戴着黑色的超大墨镜,戴着大荷叶边的帽子,衣虽然看不出样貌,但妆容精致,那鲜艳的红唇像是最最热烈绽放的玫瑰花。她衣着得体,名贵的首饰更是添一分高贵。 霍靖棠蹙了一下眉,盯着对方:“你是谁?” “霍大少爷,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女人笑得优雅,然后落坐在一旁的沙发内。 霍靖锋起身,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你帮我?真是笑话,我们霍家的人还需要别人的帮忙吗?” “那好,是帮我又帮你的事情。”女人把手里的手包放在了茶几上,“霍大少,有水吗?” 霍靖锋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面前:“如果你不说正事,喝完这杯水就滚!我很忙,没有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还有不敢以真实身份见人的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话!” 女人也不生气,端起水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放下:“那先说正事。” 霍靖锋轻靠在沙发背上,不言不语,只是盯着她。 “霍大少,我真的只是想帮你。你想想你是被霍家领养的孩子,虽说是领养,但很多人都猜测你是霍家的私生子,否则怎么会在短短的时候创造出星锋娱乐,而且成为本城第一娱乐公司。不过这可能只是对你一种金钱上的补偿,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真正是替你着想的话,你也应该有资格和霍二少爷竞争本城的第一名媛江书燕!”女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对上霍靖锋的墨眸,“你想想江家在本城虽然比不上霍家,但也不差。霍老爷子想都没有想过你就把江书燕配给了霍二少,这其偏心的意思很明显,在他的眼里霍二少才是霍家的正统嫡孙,他才是霍家的荣耀,加之他本是霍白两家的后人,这样的身份已经无人可及,与江家联姻更是锦上添花,让霍二少与三大家庭都有关系,他未来的路没有人谁可以阻挡,就连你也不行!想想你也真是可怜,私生子在那样的家里本就很不受重视,现在更是无视你,霍大少爷你甘心一直这么被人压着吗?如果霍家真的是把你当成他们的孙子,就该给你一个好的婚姻,而不是让本就优秀的二少拥有更多。把江书燕配给你那才是公平不是吗?江书燕嫁给了二少后,这霍家以后便会是他的,你还有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霍靖锋知道这前面的话全是铺垫,女人真正的意图是在后面。 “如果江家和霍家的联姻不成,你说对你是不是很有好处?”女人红唇勾着一丝恶毒的笑弧,“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让二少更加的强大,而是把他的羽翼折断!” “你以为江霍两家的联姻是那么好破坏的吗?”霍靖锋心里是有芥蒂,“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有很多,但有一个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女人轻推了一下脸上的墨镜。 “什么办法?”他问。 “江书燕是名门闺秀,她自然是自爱守礼,只会把自己给自己认定的那个人。而男人都会在乎自己的女人是否从一而终,而毁了江书燕的清白便是最好的办法,霍家是不会允许是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不说,霍二少也无法再要一个脏了的女人,加上江书燕自己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这联姻便不攻自破。”女人说着自己的建议和想法,“你觉得怎么样?” 霍靖锋深深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说这些话时竟然那样自然轻松,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是那样的残忍。他交换了一下自己的双腿,换了一个姿势:“你也是女人,怎么想到这么恶毒的方法?” “恶毒吗?我只不过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而已,所以就要有所牺牲。”女人面不改色,“没想到大少竟然会有慈悲之心,那外面传言那个狠辣果决的人是你吗?大少,如果你这么仁慈的话,我也无话可说。现在他们都住在一起了,如果有了孩子,霍大少,你可就毫无胜算了。” 是啊,江书燕和霍靖棠已经住在一起,虽然是分房睡的,可谁又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分开睡。这晚上,谁会到他们的房间里查看。再说了年轻的男女,又已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加上江书燕长得漂亮,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能坐怀不乱的男人那该是性取向不正常吧。如果他们真的有了孩子,就像她说的他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霍靖锋的眸底的黑色渐渐幽深。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女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摘下了脸上的墨镜,把自己的脸曝光在了他的面前,“这样你可以相信我了吧?我们联手后这是双赢的局面,于你于我都是有好处的。如果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如果你不想做,那就当我从没有来过。” 说完,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下给他,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霍靖锋的拿起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看了许久,在这件事情上他竟然有了一丝的犹豫。因为他想到江书燕替自己做的那碗蛋炒饭。 可这是很有力的可以把老二打倒的机会,即使她是无辜的人,他也不能犹豫,在这样的大事上不能犹豫。他收紧了手掌,把那张纸条紧捏在了掌心里。谁都不可以阻拦他! 霍靖棠自知也是抵不过爷爷,江书燕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同意了爷爷准备婚礼。 “书燕,我能给你的不多,能给你物质方面的,能给你婚姻,不能给你爱情,这样你还愿意结婚吗?” “靖棠,我知道你一心扑在工作上,我什么都帮不了,你能为你做的便是做一个好妻子,你要这样的我吗?” 她轻依在他的怀里,生平第一次带着如此的不自信,她怕他会推开她。 ------题外话------ 票票给来哦,看在叶子最近那么拼命更新的份上。 124这一拳我是替她打的,你个人渣! 霍靖棠看着依偎在他怀时的江书燕,双手轻扣着他的腰,这样的亲密做为未婚夫妻的他们无可避免,但也很少这样,因为他从不主动靠近她,而她是矜持自爱的女人,也不会动不动就扑到他的怀里,想要他的拥抱。 “好。”他的声音在她头顶浅浅荡开。 当时的霍靖棠想婚姻大抵就是这样,相敬如宾,没有太多感情的纠葛,两人相处也就少了许多的麻烦,他们可以不争吵,安静的过日子。不像父母虽然相爱,却也因爱而深深受伤。总会因为感情而受伤。 江书燕听到他要自己做他的妻子,柔软的唇角微微勾起,心里甜蜜的涟漪荡漾开去。 “靖棠,谢谢你要我。”江书燕在他的怀里抬起了头,美眸如水,楚楚动人。 江书燕伸手攀上他的肩,主动的送上了自己的吻,轻挨在他的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匆匆便就撤离,而白皙的脸蛋已经像是红透的草莓,她害羞跑开,像是翩跹的蝴蝶轻轻停驻一一秒便从他的怀里飞走了。 霍靖棠个手轻抚上自己的唇,上面沾染着江书燕的气息。他一点都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吻他,他总以为他们之间的亲密应该是结婚后才会发生。可今天看来,离这样的日子好像不远了。因为他们真的就快要结婚了。他现在都感觉这样是一场梦,他真的就要结婚了吗?明明计划好的是三十岁以后啊。虽然对江书燕没有爱情,但他不能否认她是一个好女人,完美一挑不出一丝的缺点,如果真要说的话,就是太善良的吧,对于霍靖锋那样的人并没人防备之心。 而江书燕一路跑回房间,关上门就背靠在门板上,她胸口的心跳是那样的快速,她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都止不住。她轻咬着唇,然后有满足而幸福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像是洁白的莲花害羞的开放。她真的好开心,就算她不是他心里深爱的女人,但至少他愿意接受自己,愿意和自己携手一生,她的心不贪,这样就好。人生还有那么久的时间,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说不定他会在某一天喜欢上她,进而爱上她,这也不是没有希望。 她给嫁给全城最英俊优秀的男子,便是最大的幸福。 江书燕沉浸在自己即将和霍靖棠结婚的喜悦里,根本不知道会有最残忍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撕裂了她今生最美丽的梦。 而眼看着江书燕和霍靖棠要结婚了,他的心里也按捺不住了,心里总有不舒服的感觉浮起。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前,沉默地看着前方,指间扣着高脚杯,一个人品尝着红酒,谁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霍靖锋站在那里,直到感觉身后被一具柔软馨香的身体拥抱着,香水味在他的鼻尖轻荡,他的耳边传来了女人的软软侬语:“霍总,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真没意思?不如我们出去喝两杯,我叫了一些人,这样你就不寂寞了。” 女人柔滑的手也不有安分,攀过他的肩,从他的衬衣领便滑进了他的衣服里,抚着他的胸膛。 霍靖锋抓住她的手:“莉莉!” 现在的他的情绪不好,不想说话,更没心思和美女纠缠。 米莉是霍靖锋旗下的明星,近两年红了半边天,正是因为她主动向霍靖锋示好,而霍靖锋喜欢她的原因是她够直接,还有就是她有一双迷人的长腿。 “霍总,我不想做九流的小演员,我想做大明星,红得发紫的那种!希望你帮我,我可以用任何东西和你交换。”米莉找到他的时候这么说,“我先让你看看我是值得你捧的。” 说罢,她在他的面前脱了自己的衣服,拉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胸上而去。 霍靖锋却甩开了她的手:“穿上!我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但是我喜欢干净的,脏了的我不要。” “霍总,如果我是不干净的,我绝对不会找你。”米莉很有自信。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没有被别人潜过?一个九流的小演员是谁都可以睡的。”他不屑着。 “是谁都想睡,但我米莉既然要被潜,自然是找最好的那位,能真正给我帮助的那位!而霍总你就是。”米莉这份心性霍靖锋却人一点欣赏了,“霍总,试一次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处,如果是做的假膜,你一试便知道了。” 后来在酒店里霍靖锋睡了她,他从不会去吻女人嘴,这是他的习惯。 如她所说,是真的。此后米莉便成了他的情人,他一手捧她,他们没有感情的纠缠,只有利益的交换。 “你忘了明天是你的生日,你肯定不会和我过的,我就叫了人只想今天提前替你过,你就赏上脸,好吗?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我觉得我这个情人好像没不合格一样。”米莉的声音好柔好腻,“走啦,开心一点。” 她撒着娇去拉住他的手,把他手里那还有小半的红酒接过来,一口饮尽。 米莉做他情人这么多年,除了解决了他的生理需要外,也很会照顾他的情绪,从不会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烦他,只会开解他,得分寸,知进退,她脾气,在外人的眼里可能会耍大牌,但从没有在他面前放肆,是个不错的情人,所以才会一直留她在身边,一直捧着她。 霍靖锋正好心里也不舒服,想要找个地方坐坐。他便随米莉去了会所,果然包厢里有许多人,多数为他旗下的艺人,非常热闹。见到他来了,都很恭敬。 “你们随意,别因为我来了就拘谨了,上班时我是你们的老板,下班后大家就一样。”霍靖锋不想自己出现就冷了场面。 米莉也道:“霍总都说随意了,你们不听吗?明天是霍总的生日,今天我们就帮他过,吃喝玩乐走起!音乐!” 快乐节奏的音乐在包厢里响起,然后灯光一暗,只见米莉把一个三层的蛋糕推了出来,今年是他二十六岁的生日,还很年轻,真的很年轻。 米莉把霍靖锋拉到了蛋糕前,然后众人围着他和蛋糕,拍手为他唱生日快乐歌: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 霍总 HappyBirthdaytoyou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淡淡的烛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都带着对他的微笑和祝福,霍靖锋觉得自己此时那些不好的心情都一扫而空,享受着大家给他的祝福。 “霍总,吹蜡烛之前你要许个愿。”米莉提醒他。 霍靖锋像小时候一样双手抱拳,闭着眼睛许了一个愿,默了几秒,然后吹了蜡烛,众人一片掌心。 米莉把第一块蛋糕给了霍靖锋,其他人则自己去分蛋糕。 “心情好多了吧?人多,一起玩才能忘记烦恼,像你一个人站在那里,没一个人说话,心情只会越来越糟的。”米莉倒了两杯酒,然后递了一杯给他,“你是寿星,吃一口蛋糕祝自己生日快乐!” 霍靖锋接过酒杯放下,然后吃了一口蛋糕。这以他小时候也是奢侈的,现在的他可以吃着最好的蛋糕,喝着最好的酒,可是许多人踩在脚下,这就是成就感。 “来,祝你生日快乐!干一杯。”米莉举杯向他送着真诚的祝福。 他也端起酒杯和她想撞,然后饮下了小半杯金黄色的酒液,然后那里艺人开始一个个人接连不断地向他敬酒,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最后只剩下他和米莉。 霍靖锋已有醉意,他坐在那里,伸手扶着额角。米莉见他难受:“我去给你叫阿强来接你回去。” 因为她也喝酒了,所以无开车:“我去给你找毛巾来洗把脸。” 说完米莉便起身离开了,包厢里空空的只剩他一人。他的心里仿佛有一团,感觉热热的。他难受地扯松了领带,让自己能松口气。 而在走廊上江书燕正在看着包厢门牌号,一边在心里默念着9号包厢。她走到了9号包厢前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门,昏暗的灯光下,她只能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埋着头,看不清楚他是谁。 她准备走进去的时候,突然被人给捂住了口鼻,她没有彻底的昏迷,身体无力,但是意识是清晰的,而且眼皮子却重到睁不开。她感觉到自己被人给推进了包厢里,她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门被锁上,虽然声音很轻,但因为包厢里很安静,所以霍靖锋还是听到了声音。他抬起头看,隐约看到门口的方向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他蹙了一下眉,然后起身走了了过去,是个女人。 他蹲下身去,觉得好熟悉,他把她覆在脸上的发丝拨开,江书燕那张细致秀雅的脸便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定定的看着她,迟疑了许久,这才抱起她往包厢的沙发去。她的身体很轻盈,身上的馨香也飘入他的鼻尖,若白莲的幽香,刺激着人的感官。 他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她也能感觉到有人把她抱起又放下,可是抱他的那个人让她陌生,而且她能判断是个男人,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恐惧,心不由地抓紧,这个人根本不是霍靖棠……是谁要骗她到这里来,这个男人又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她的恐惧就堆积在心里,让她很以受,却又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清晰的感觉到害怕,却又无法替自己解围的那种感觉可以让一个人崩溃。 他的手指碰着她的脸蛋,那肌肤柔嫩得让人舍不得移开,加上她身上的馨香。他的身体里的那团热气像是被火上浇油了一般,燃烧成了滚滚烈火,让他无比的难受。可是在碰到她的身体时却感觉到了一丝的缓解。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地叫嚣着,撕她的衣服。他的手也听从心声伸向了江书燕的衣服,指尖抓紧了她的衣襟,只要她一用力,就能撕碎,他觉得自己的手碰到她的时候感觉到好兴奋,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只呼之欲出的欲兽就要破体而出。他知道自己已经无从阻止了。 他的唇角勾着邪恶的笑意,眼底是疯狂渐染的黑色,英俊的脸庞也是阴柔的,仿佛是撒旦重生。 他把她的衣服撕破,破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格外的刺耳。刺痛着江书燕的耳膜,微冷的空气就匍匐上她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让她颤栗,让她害怕。她努力地让自己掀起眼皮,想要去看睥看面前的人,可惜灯光太过黯淡,视线模糊,她始终没有看清静。霍靖锋扯下自己的的领带去把她的眼睛给遮住,顺便也把她的双手一起捆住。 他欣赏着她美丽的身体,一边扯下自己身上的束缚,然后压上了她的身体。她那柔滑的肌肤像是触感最美好的丝绸,让人欲罢不能,她的身体有一丝的恢复,可是以轻微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力气推开他。 “你是……谁?”她的声音很小,却能让他听得清楚,“放……放开我。我就要……结婚了,不要……这样对我……” 说罢,她的眼角流淌下了痛苦的泪水,可是她的请求,她的眼泪更是刺激了霍靖锋,因为都是为了霍靖棠!他的心里的怒气也被她的眼泪挑了起来!他更是不会放过她,为什么一切连老二的婚姻都比他好?凭什么!他是老大,就算要结婚也该是他在先! 霍靖锋没有理会她的乞求,也无视着她的眼泪,蛮横强行的占有了她。 她的身体未经人事,加上他的动作粗鲁用力,像是在她的身上发泄怒气一般,所以更是加重了她第一次的痛苦,难受得她咬破了唇瓣,鲜艳的血珠沁染着她因疼痛而苍白的唇,外分的妖娆勾人。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刺激而有了反应,放在身侧的双手手指收紧,把沙发抓破,也把精致的水晶指甲抓断,疼,是钻心的的疼把她整个人都占满。而霍靖锋却是越来越使力。深色的沙发内,他和她的纠缠在一起,连影子也激烈交缠。 一阵剧烈的折腾后,霍靖锋终于把身心上的那股烈火扑灭,而江书燕已经被他没的节制的强大折腾得半死,她觉得身体和灵魂已经分开,累到连手指都不想动。她就这么像是死鱼一样躺在沙发上。她感觉到男人从她的身上起来,然后扣皮带扣的声音,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霍靖锋得到满足后,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起不,头也不疼了,那团灼烧他的火焰也没有了。他看着在沙发内一动不动的江书燕,面无表情。 他穿着衣服,一边在心里想着谁让她是霍靖棠的未婚妻,是她自己要跑到自己的包厢里勾引他的,送上来的不吃白不吃,他就是想要尝一尝老二的女人的味道到底是有什么不同?虽然生涩,但果然很美味,让人疯狂。 霍靖锋穿戴整齐后准备离开,离开前又深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江书燕,看着她身上布满的淤青痕迹,他刚才真的是往死里地把她折腾,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的畅快淋漓。但这么走了似乎又有些不甘心,他把灯光末亮,把手机掏出来,对着江书燕拍了几张照片,这才满意的地关了大灯离开。他真想看看霍靖棠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折腾成这个样子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痛苦,想哭还是想杀人?他能肯定是一定非常精彩,非常让人高兴。一想到能看到霍靖棠的精彩表情,他的离开的脚步就变得轻快起来。 接到陌生电话的霍靖棠赶到了会所里来,推开9号包厢,昏暗的会所包厢一片凌乱,安静到落针可闻,显得特别的诡异阴森。他放轻着脚步走近,看到的画面让他震惊难受,瞳孔倏地放大。他握紧了垂放在身侧的手掌,压抑着心里的愤怒,暗咬着牙。 江书燕奄奄一息的躺在沙发里,长发覆在脸上,眼睛被蒙领带蒙着,手也被捆着,身上未着一缕。白皙身体上青紫一片,被蹂躏到没有一丝完好的肌肤,让人触目惊心。这样的残忍一个男人看着都不忍心,可想而知,她是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霍靖棠立即把她的那条领带给解了,她的手腕因为挣扎反抗时被勒红紫。然后他把那件被撕得破烂的裙子给她勉强穿上,至少能遮蔽一下,他再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接着小心地将她抱起来,出了包厢,直到出了会所,上了车。 他现在是没有办法把江书燕送回霍家,只能带到他在外面的别墅--棠煌帝景。 他把她小心地抱上了楼,放到了卧室的大床上,看着这样的她,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找人来清理。如果找别人,一定能猜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如果不找别人,那这屋子里只有他了。可是他们之间还没有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他怕是不妥。最后权衡一下,霍靖棠还是自己动手。今天他虽是无意看了她的身体,但也是看了,他们都要结婚了,这些就别多想了。救人要紧。 他去打了水来,避开了江书燕最私密处,把她的全身都擦洗了一遍,又找来了消肿除淤的药膏替她抹上。最后替她穿上了自己的睡袍。 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像是被风雨摧打的江书燕,看着她满身的伤,他的眉头都没有松开一分。 为什么好好的,她会被别人施暴?而且还是在他们将要结婚前,这样看来肯定是有人想以伤害她来破坏他们的婚姻是吗?对他 下了不了手,就对江比较弱势的江书燕,这人到底是谁?用段竟然这么卑鄙! 江书燕直到第二天十点的时候才醒过来,她缓缓的睁开了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她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就感觉到身体下方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直钻她的心,疼得她咬着牙也轻呼出了声。她以为昨天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可是身体上的痛感却清晰的提醒着她恶梦就是现实,她真的已经换去了最纯洁的身体。她的脑海里疯狂地涌入了昨天晚上被人强行施暴的痛苦,就像是一场人间浩劫一般,绝望灭顶而来,把她所有的美好的的希望摧毁!苦涩的泪水汹涌流淌,脸上一片湿润。 她咬着唇,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发出最悲伤的鸣泣,任闻者都替之伤心。 这时霍靖棠推门而去,就听到了哭声,他只不过是去离开了一下,她就醒了,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想起了昨天晚上那段痛苦而羞辱的一切。 他走过去,把江书燕遮住脸的双手拿开:“你怎么会去那里?” “有人说你在那里喝醉了,让人去接你,所以我不疑的他便去了,我真没想到会……”说到这里江书燕的声音就哽咽了,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泪水根本就止不住:“你都知道了?” 她最最不想的就是让他知道这一切,她已经毁了,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做他的妻子了,这是她人生中无法抹去的难堪。她都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何况是他。 “我只知道你要好好休养,把伤养好,这样才能在最美的十月新娘。”霍靖棠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声音温温。 只顾哭泣的江书燕听到他这样说,当时就怔住了,完全的不相信,睁着眼睛看了他好久好久,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你还愿意要我?要娶我,要我做你的妻子?” 她不相信的问了好几个问题,这不是真的,她是不是又在做梦。他竟然不嫌弃已经破败的自己? “嗯,婚礼照旧。”霍靖棠没有改变主意。 江书燕本来已经快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决堤了,比刚才更凶猛,更放肆。她的心里是感动万分,再也不顾一切的扑到了霍靖棠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哭声也开始放大,想要借这哭声把自己心里那份伤给冲淡。 “靖棠,我已经不再是完整的我了,我本想在新婚之夜把完整的自己给你,可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清白,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她虽然很想嫁给他,可是这样的自己还可以拥有幸福吗?她若是把他圏住会不会太自私了,“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该不那么矜持,早把自己给你,这样我就不会有这样的遗憾了。” 失身肯定是她无法接受的,但却是第一次,如果这一次是给霍靖棠的话,她想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能就这会这样的绝望。 至少她宝贝的第一次是给了自己想要给的人。 “别胡思乱想了,把这一切忘记吧。以后就往前看。”霍靖棠轻拥着她,心里也是愧对于她,“是我没有尽到保护好的你责任,我也有错。” 他说过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但会尽一切可能不让她受委屈,然后却让她得到这么大的伤害。他怎么也无法做到放开她的手,而且她又有什么错? “我还能往前看吗?靖棠……”江书燕在他的面前是无地自容,“我觉得我好脏。” “你不脏。”霍靖棠抹着她脸上的泪,“真的不脏,我不会嫌弃你的。” 霍靖棠想到今天早上送到这里来的快递,拆开一看,是一叠江书燕羞人的照片,还有一张纸,上面打印着【霍靖棠,你女人的味道真美,听着她在我身下尖叫的声音,就忍不住玩各种花样……早知道她这么经不起折腾,我就温柔一点……哈哈哈……】 霍靖棠当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猖狂放肆的笑声就在她的耳边萦绕着,怎么也挥不去。 很显然,伤害江书燕的人是冲他来的!报复他打击他不成,所以从江书燕下手,从他身亲近的人下手! 可以说江书燕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她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也是因为他!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只能用这一生去弥补。 江书燕的心里阴影太大了,所以还是不敢相信。自那天大哭后,很长一段一时间里都是沉默不语的,坐在阳台上看着很远的地方。霍靖棠很害怕她想不开,就这么跳下去,虽然二楼跳下去死不了人,但也可能摔断腿,落个残疾更不是好事。 霍靖棠连公司都不敢去,只能在家里处理公事,有些重要的会议只能开视讯会议。 他一直陪着她,开导着她,照顾她。 霍靖棠也给家里人打了招呼,和江书燕住一起,让他们放心。 霍家人自然是乐见其成,恨不得霍靖棠和江书燕能早日生子,自然也没有去打扰过他们,给他们二人世界。 江书燕看到霍靖棠因工作忙碌,还要照顾自己,她的心里也很自责。她逼着自己站起来,逼着自己不去想那天的事情,开始转变心情。看到她能放下,霍靖棠也很欣慰。本来一切都已经往好的方面发展。可是在一个多月后的某天,江书燕在吃饭的时候反胃了,她吐得难受。 霍靖棠带她去看医生,检查后竟然是怀孕了!刚刚恢复的江书燕一阵晕眩,觉得一道晴天霹雳打下来!这真是老天爷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竟然怀孕了,怀上了那个强暴她的男人的孩子!这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当时就惨白着脸,尖锐道:“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要打掉他,越快越好!我一分钟都不能忍受他在我的肚子里!” 江书燕疯了一般,往外跑,那天下着大雨,她一出医院大厅就淋透了,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她跑着跑到没有力气后倒在了地上,在雨中哭泣。 追上来的霍靖棠把雨伞给她撑着,看着她悲伤的脸,他竟然说不出一个安慰的字来。只能这么看着她哭……直到哭晕过去。 江书燕被霍靖棠送到了医院,因淋雨而感冒,幸好病情并不严重。 “医生,这个孩子……”霍靖棠问着著名的产科医生荀湘。 “病人身体很糟糕,极度虚弱,营养不良,情绪滞郁,如果她不要这个孩子,对她的伤害非常大,就会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一辈子都无法做母亲了,所以……霍少,你们要三思而后行。”荀湘医生语重心长的劝着他,“以你们的条件要这个孩子绰绰有余,不要以为年轻孩子是负担,其实早生孩子女人的身体也能恢复快一些,而男人做了爸爸也会更成熟,有责任感。” 霍靖棠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只觉得冰凉冰凉的,没有退路没有选择。 江书燕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靖棠,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你马上帮我安排手术好吗?我不要这个孩子……一想到我的肚子里怀的是伤害我的人的孩子,我就恶心!” “医生说你不能拿掉这个孩子,你的身体不允许!”霍靖棠把医生说的话告诉了她。 最悲惨的不是被羞辱了,而是像现在这样没有选择,无能为力! “不,我就算是死也不要!”江书燕再一次的绝望,她抬手握拳就要往自己的小腹处捶打,“我要亲手打掉这个孩子。” 霍靖棠握住她的手:“你疯了吗?这样只会伤害到你自己!” “我说了我就是死也不要这个孩子!”江书燕心意坚决。 “那你觉得霍家会接受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媳妇吗?”为了阻止她这样残忍的伤害自己,霍靖棠只能把自己装成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我们霍家这样的豪门最在乎的就是香火延续,想要人丁兴旺,家大业大,你觉得你打掉这样孩子还能嫁给我吗?你不是想嫁给我吗?那就必须得替霍家生孩子!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对于霍家来就就是废人!” 江书燕突然就失去了力气,她只能接受命运开的玩笑吗? 她和霍靖棠相处得越久,就越觉得他是男人,是爷们儿。她想嫁他的想法就是越渴望,心就越是坚定。在她被羞辱后他都愿意娶她,这份宽容与气度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她也想过忘记过去,好好生活,可是现在上天更是残忍,总会在她最幸福的时候来粉碎她的希望。 “生下这个孩子,我可以替你养,自己的身体最重要。”霍靖棠和她一样,都是没的选择,他无法看着她出人命。 “这样对不起你,对不起爷爷奶奶,爸妈……”她低垂下沾着晶莹的羽睫。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个秘密谁都不会知道。”霍靖棠叮嘱着她。 江书燕完全没有有章法,没有了主意,她除了哭还是哭。 她不是那么自私的人,让她带着这个孩子嫁给霍靖棠,她根本做不到。她每天晚上都会睡不着,总是失眠,因为这个秘密压在心里让她无法承受。 霍靖棠和她回霍家吃饭,因为她看着桌上的菜,实在忍不住有了孕吐的反应,这才让所有的知道她怀孕了。 “真的怀孕了?”霍填山淡淡一问,其实心那欢喜的是万马奔腾。 “是真的吗?让奶奶看看。”阮丽芬还去摸江书燕的小腹。 “妈,这还有假吗?”白沐兰也高兴。 “那得多补一下,你看你太瘦了,风一吹都倒。”二婶郑芳华道。 “想吃什么告诉奶奶(妈),都按你的要求。” 霍家人的关心让江书燕心里十分的不安,觉得自己欺骗了他们,心里就有负罪感。 霍家人都很开心,除了霍靖棠和江书燕,因为他们高兴不起来。这也正常。 而霍靖锋的不高兴是在心里,没想到江书燕出了那样的事情,霍靖棠都没有抛弃她,在霍家一个字都不提,反而现在还怀孕了。这真的让他很意外,很震惊,很不甘心! 什么只要夺了江书燕的清白,他们之间就会解除婚约,都是扯淡! 霍靖锋的眼底冰芒如棱,恨不得插到霍靖棠的心脏之上! “那婚礼得赶紧办了,等不到十朋了吧,不然书燕的肚子大起来,穿婚约可就不好看了。” “是啊,女人做新娘那天是最漂亮的,不能留有遗憾。” …… 江书燕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意见的霍靖棠,心里有愧:“爷爷,奶奶,爸妈,二叔二婶……我想婚礼延迟到我生了孩子再说吧。” “书燕,这是为什么啊?” “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好,不能太过操劳,要适宜的卧床休息,所以我这段时间只想静心静养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婚礼的事情以后也可以办的,不急在这一时。希望你们能原谅和支持我这个决定。”她怎么能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霍靖棠,她觉得自己还是要好好想想。 后来大家都听她这个孕妇的,也不免强,心想,反正孩子都有了,这婚礼也是迟早的事情。 霍靖棠把江书燕安置睡好,他便去了霍靖锋的门前,轻敲了两下。 霍靖锋打开了门,看到霍靖棠站在门口,惊讶异常,他们从那上学那次撕破了脸后就再也没有这么亲近的接触过彼此。 “有事?”霍靖锋敛下眼里的惊讶。 “有事和你谈。”霍靖棠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能让屋吗?” 霍靖锋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开了身体,让霍靖棠进来,然后他关上了门。 “有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霍靖锋也走过去,冷冷一笑,“还是你想向要炫耀你老婆孩子都有了,你就是人生赢家了。” 霍靖棠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深蓝底印着素花的领带放在他的眼前:“这条领带你应该很眼熟吧?” “从没有见过,何来眼熟?”霍靖锋在看到领带时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惊,瞳孔几不可察的放下了一下,却还是很镇定地反击着,撇清着关系,“这条领带又不止一条,也不止一个人会买!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的时候竟然忘了拿走这条领带,他真是有够粗心大意的,才让霍靖棠抓到了一丝把柄。 “霍靖锋,我什么意思,我想你比你更清楚你做过的事情!”霍靖棠紧紧地捏着那条领带,把自己的愤怒压抑在心里,“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自己有个很好的习惯,你用的的都是最好的,这条领带是这个牌子去年的纪念这个品牌五十年的限量版,都有一属于它的编码,有钱也不一定买到。而这些奢侈品牌的买家都会有购买的信息,所以我用这条领带去查一下,不难知道你就是条领带的主人!霍靖锋,你还要抵赖吗?还是让我说你什么好?” 霍靖锋完全有些懵了,他竟然更粗心地忽略了这一点!没事买什么限量版! 可是他表面上依平静:“就算这条领带是我的,但我是我买来送人了行不行?” “这条领带我看你带了好几次,你似乎很喜欢,又怎么舍得送人,而且你带过的二手领带好意思送给别人吗?”霍靖棠勾着薄唇轻笑着,句句都在逼迫着他承认他猜测的的真相。那个羞辱江书燕,那个残忍的男人就是他! “就像你说的我用过的也是最好的,我送给别人,是那人的荣幸!”霍靖锋反正不是会承认的。 没有人可以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把江书燕给强暴的人!没有直接证据,谁也别想把他给扳倒。 “霍靖锋,看来我是高看你还有一丝的良知。”霍靖棠冷笑着,收好了领带,“希望你不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 他有什么好后悔的!他睡了他的女人,这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说完了,说完了就滚!”霍靖锋也不客气了,冷声逐客。 霍靖棠越过他,而霍靖锋正好回头,他一拳就捧在了他的下颚上,让没有任何防备的霍靖锋疼得眼冒金星,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这一拳的力道够在,他的下嘏完全的失去了知觉一般。 “霍靖棠,你发什么疯!”他张嘴却疼得他蹙紧了眉。 “这一拳我是替她打的,你个人渣!禽兽!”霍靖棠感觉到手也快断了,“霍靖锋,你的存在不是你的错,但你却把你的错推到别人的身上,你就错特错了!” 然后霍靖棠拉开门便离开,霍靖锋咬牙道:“霍靖棠,你神经病!” ------题外话------ 回忆明天就结束了,希望大家耐心一点。有票子可要投给叶子了哈。 125兄长和弟媳之间男女有别,要保持距离 霍靖锋在霍靖棠离开之后,愤怒地低骂了一声。他虽然是占了江书燕的身体,却没有打击到霍靖棠,没有让他们分开,竟然还有了孩子。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开心同,不痛快,他的心更多是愤怒,在霍靖棠刚手地刺激下更是燃烧成了熊熊大火。 他的眼底猩红狰狞,随手操起了茶几上一只顶极的红瓷茶杯便用力往地上一掷,便被砸得粉碎,弹跳在地板上,似乎这才也还不解气,他把一套杯子都砸了,却里还是那么的不痛快,像是压着一座巨大的山一样,极重极沉,让他无法喘气。他烦躁难受地跌坐进了沙发力,十分的无力无奈。 之后,霍靖棠没有说出这件事情,他想第一是顾及到了江书燕的名誉,第二是因为他没有直接的证据。 他们之间更是开同陌路,零交流,能在同是一场合出现就不会一起出现。 而时间的流逝很快,江书燕的怀孕的月份越来越大,转眼冬去春来,她已经快九个月了。 江书燕身体不好,所以怀这一胎让她也很辛苦,但能熬到快九个月,她庆幸着自己就在解脱了,可又是怕生下这个孩子。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不是霍靖棠,而他却为了她宁愿背负这一切。她心里对他是充满感激,又是深深地愧疚。 为了方便有人照顾她,霍靖棠和她还是搬回了霍家。 她很多时间都坐在霍家花园的椅子上不断的想着孩子的事情,还有她和霍靖棠之间的事情。 这一次产检,霍靖棠出差在首都,没有回来。 她是自己去的,没有让别人陪她。 因为这个孩子不是霍靖棠的,所以当霍家的人对她好的时候,对她无微不至的时候,她除了感动更多是愧疚。她无法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这样份好。她好了对霍请棠道:“靖棠,我心里难受。爷爷奶奶,爸妈都对我太好了,我……受不住。我骗了他们……” “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吧,你受得起。记住我说的话,这是霍家的孩子就好。”霍靖棠安抚着她,“其他的都不要去想就好了。” 江书燕很无措,但也努力地让自己不去多想。 她去检查的时候遇到了当时还是一个实习医生的简希,他们本就认识,关系还不错。 “燕姐,你看你和二哥都要生孩子,看着你这么幸福,我好开心。”简希拉着她的手,眉笑弯弯,是真心地祝福着她,“不过二哥太委屈你了,你都有孩子都不和你结婚。这样就有一点点的小遗憾。”小希,这和靖棠没有关系,是我坚持要生了孩子再说结婚的事情。“江书燕解释着,你不能误会他。他是好人。” “你看你就是这么在乎二哥,我说说了他一句不好,你就这么护着他。谁娶到你就是谁的福气。”简希有些不满。 “他是真的好。”江书燕再一次强调着。 “是,他不好的话你也不会生他的孩子。我知道了。”简希也不再逗她了。 离开医院,江书燕一个在街上逛着,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家婴儿店,营业员热情的接待了她。 她看着宝宝衣,一件一件都好可爱啊,她拿在手里有些爱不释手。 “小姐,你喜欢哪一件?” “我只是随便看看。”江书燕放下了衣服,她其实并不期待这个孩子,如果是她和霍靖棠的骨血,她想她会很开心,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更多的是惆怅。 江书燕的眼底的星光黯淡下去,然后放下衣服,然后就出了婴儿店。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站在那里有些呆,然后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向她走来:“江小姐,你想去哪里?霍总让你上车。” 男子指了一下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他们霍家都喜欢这个牌子的车。 “霍总……”江书燕迟疑了一下,难道是霍靖棠回来了。 她的唇角扬起了一丝的发自内心的笑弧,刚才还无光彩的眸子立即盈上了星光,迈开步子走向了车子,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年轻司机便是阿强,替她打开了车门:“江小姐,请上车。” 他的手放在车门顶挡着,怕她会碰到头,而江书燕再看到车内的霍总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原本盈着光彩的眸子也瞬间浮起了失望。她在站在车门前,不知道该不该上车。 而车内的霍靖锋西装笔挺,眸光犀利,转头看着她:“江小姐,看到是我有那么让脸失望吗?” “大哥……不是的,我……我……”江书燕抿着唇,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竟然无言以对。 “我刚看你一个人站在那里,而且你又快临产了,你是老二未婚妻,我是他的大哥,我们就是一家人,帮他关心你也是应该的。反正我也是要回家,你就上车,一起也是顺便。”霍请锋说得很理所当然。 江书燕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只好上了车,阿强便关了门。 狭窄的车厢顿时觉得有些拥挤,加上他强大的气场。她尽量让自己往车门边靠过去,怕碰到他。 “我有那么让你害怕吗?”霍靖锋有些自嘲道。 “不是,我怕挤到你。”她小声道。 “我没事,你是孕妇,坐好就是。”霍靖锋将目光调向了窗外。 车子平缓地行驶地了马路上,他们两人没有再交流一句。霍靖锋将她平安的送回了家,她道了谢便往里走。霍靖锋也往里走,他腿长脚快,在她上台阶的时候,因为心急而踩滑差点栽倒。霍靖锋在她的身边适时的扶了她一把,这一扶正好让白沐兰看到了,她看着两人,目光别有深意。 “燕儿,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一天才回来?”白沐兰上前,不着痕迹地把霍靖锋挡开,扶住了她。 “妈,我就是去医院产检。”江书燕并没有告诉他们。 “你怎么不说?”白沐兰盯着她,有些担心,“燕儿,你怎么和老大一起回来?” “妈,我在街上偶遇的,他就顺路把我载回来了。”江书燕与她一起进了客厅,然后又上了楼,进了她的卧室坐下,挺着个肚子确实是太不方便了。 白沐兰让她休息一下,然后下楼,正好与上楼的霍靖锋遇上,他恭敬地叫了白沐兰一声,然后就要越过去,被白沐兰叫住:“老大,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招惹燕儿。她是个孕妇!怀着我们霍家的孙子!” 霍靖锋勾着唇浅浅一笑,眼底却是冷淡的疏离:“妈,你多心了,我只是顺路送她回来。况且老二不在,我这个做大哥理应照顾弟妹不是吗?这何错之有?” “燕儿是靖演棠的妻子!”白沐兰说完说下了楼,心里有些胀痛。 她从厨房里端了一碗上好的燕窝,放到她的面前:“这是我亲自给你熬的,你的身子弱,得多补补。” “谢谢妈。”江书燕感谢一笑,自从她怀孕了后,白沐兰对她更是无微不至,就像对亲生的女儿那样疼,就连霍静娴都会吃醋,说白沐兰偏心。 “燕儿啊,有些话,妈想了想还是不得不说。”白沐兰深呼吸一口,看着喝着燕窝的江书燕,“你是靖棠的妻子,老大和你是兄长和弟媳的关系,始终是男女有别……你们之间得懂得避嫌,可不能让别人说了嫌话,你懂妈我意思吧?不是妈不相信你,而是老大,他从小就和清棠之间磁场不对一样。” 江书燕默默地听着,舀着燕窝的手也顿了一下,然后低垂下羽睫:“妈,我知道了,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我会注意的。不会给他添麻烦了。” “我知道你最懂事了。”白沐兰欣慰一样,“快喝吧,厨房里还有。” 第二天一早,专门服侍江书燕的一个女佣拿着一份快递上来,敲了江书燕的卧室门,得到允许便进去。 “少奶奶,这是有人送来的快递,是给你的。”女佣走到了江书燕的床边,把快递放下。 江书燕还没有起来,女佣扶着她坐了起来,然后离开了。 江书燕把快递拿起来一看,这心里十分的不安。她小心的拆开来,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叠照片,就是她几个月前受凌辱的照片,她躺在沙发上,一身的红色痕迹。那些已经远离她的恶梦般的回忆像是回涌的潮水极速回笼,鲜明而深刻地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倾刻的时间就将她整个人淹没灭顶,快到她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她紧捏着那些照片,脸色苍白像是鬼一样。她死命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是泪雾已经湿润了她的眼睛。 最后还有一张纸条【不想这些照片被曝光,那就和霍靖棠解除婚约离开霍家!最迟坐完月子就离开!】 她把那张纸和那些照片全部撕碎,发泄着心里的痛苦,但却依然无法止住她的心痛! 惶恐不安的江书燕痛苦的扯住头发,埋头进了双腿间! 这时白沐兰叫她吃饭,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应了一声好。 她收拾好下去时,心神不宁,在最后两步时脚下踩空,摔倒在了楼梯边,顿时一阵尖锐的刺痛传到了小腹处,硬生生的撕裂着她的身体一般。 ------题外话------ 叶子电脑出问题了,所以借了人家的,勉强码了这一点点保证不断理,明天会多更的。抱歉了。 126他值得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珍惜 江书燕躺在上,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仿佛一张单薄的纸,随时要被吹走一般,她咬着唇,隐忍着钻心的疼痛,只是感觉到一热流从腿根处顺着大腿的肌肤流淌着。 众人都纷纷往江书燕这边跑上来,看到她痛苦而扭曲的脸,额头上浮起层层冷汗。白沐兰上前扶住她,然后握住她的手:“燕儿,你怎么样了?” “妈,我疼……”江书燕咬白了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燕儿,你忍着点,我们把要把你送到医院里去。”白沐兰看着她双腿间流出和鲜血把地毯染红,其实也很害怕,但却表现得很镇定 “快……快打120急救。”郑芳华的目光扫过已经已经吓傻的众人,“都还愣着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上前,蹲在江书燕面前,要把她给抱起来,白沐兰却却把他的手给握住,警戒地盯着着他看:“你要做什么?” 霍靖锋冷眸盯着白沐兰,温声道:“在这里等着120来,你觉得适合吗?如果你想她因为大出血而死在半路上的话,那孩子也别想活了。我只是想把她送到医院里去,如果你不愿意我这样做的话,那我就去上班了。” 霍靖锋说着便要松开抱着江书燕的手,霍仲明道:“沐兰,锋儿说的对,时间就是生命,在这里坐等着120来,怕是等不及的,所以还是我们自己送去医院要首时间一些。你赶紧让锋儿把燕儿抱到车上去。” 白沐兰纠结了一下,她知道人命关天,若是江书燕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气有什么闪失的话,他们这一家子都没办法向霍靖棠交待的。她放下了成见,松开了自己人的手:“麻烦你了。” “你相信我就好。”霍靖锋立即抱起了江书燕,匆匆地往外面走去。 阿强已经来霍氏庄园接他上班,门前宽大的喷泉广场前停着他的车。阿强看到霍靖锋抱着一身是血的江书燕出来,瞳孔里浮起了震惊。然后他很是机灵地上前把车门打开。霍靖锋抱着江书燕坐进了车内,冷声对阿强道:“快上车,开快点!” “是,霍总。”阿强赶紧绕过车身上了车,把车子开了出去。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低,江书燕被霍靖锋抱着,疼痛让她几乎都快昏过去了。他看着她深深蹙着的眉头,苍白的脸庞,咬破的唇瓣,很是痛苦的模样。她染着血的苍白手指紧紧地揪住他的深灰色的西服:“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别胡说。”霍靖锋安抚着她,“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是吗?”江书燕凄然一笑。 在这个时候了,不要怪她心狠,因为这个孩子不是霍靖棠和她的,所以她还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把这样的遗憾放在心里。 她的眉心又是狠狠地一蹙,好像很难受:“好疼……” 一阵阵钻心的疼,让她手指尖都麻木了。 霍靖锋的眉心拧起:“阿强,开快点!” 阿强紧盯着前方,他又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往市中心开去。车子到了医院刚停稳,霍靖锋让阿强先把车门给他打开,他抱着江书燕下了车,大步往向了医院大厅,大家看着满身是血的江书燕,还是一个孕妇,医护人员立即把推床推上前来,霍靖锋把她放到床上,江书燕现在很无助害怕,不敢松开他的衣服。 “我怕……”她真的好害怕。 “别怕,我不会走的,而且家里人很快就到了。你放心吧。”他看着这个花一样娇艳的女子失去了明艳,显得可怜,不由地便说着安慰人的话。 她半信半疑的松开了手,放开了霍靖锋。她便被送推向了电梯,霍霍靖锋也随行着。 十一楼是产房,江书燕被推了进去。 阿强对霍靖锋道:“霍总,你要去公司吗?还是回去换衣服?” “等一会儿,他们来了我再走。”霍靖锋看着自己身上的血,他这样子走出去一定会吓到人的,“通知各部门,今天早上的会议延迟。” 阿强领命,然后去走廊的尽头去打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霍仲明,白沐兰赶来了,没来的不是上班就是去上学了。 这时简希也赶来了,看到白沐兰,便握着她的手:“白姨,我听说燕姐送到医院里来了,她怎么了?” “她摔了一跤……”白沐兰很是担心,“这可怎么办啊?” “白姨,你别担心了,帮燕姐的人是我们医院最好的荀医生。”简希扶着白沐兰坐下,陪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 霍仲明看着一身是血的霍靖锋,拍了拍他的肩:“锋儿,辛苦你了。” “爸,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就去上班了。”霍靖锋没有必要在这里多待了。 “去吧,回去洗个澡把你这一身衣服换了。”按着老人的说法,男人沾上女人这血,总归是有些不吉利的。 “嗯。”霍靖锋便离开了这里。 白沐兰的心里一片乱麻,请求着老天爷的保佑,希望大人和孩子都没有事情。 简希倒是想起了什么:“白姨,二哥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出差去了首都,还没有回来。”白沐兰叹了一口气,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你不说我都忘了要给他打个电话说说燕儿的事情。” “白姨,现在这个时候,燕姐最需要二哥在身边支持着,她想到二哥,也会加油努力让自己渡过难关的。”简希做为医生,看得太多,也明白病人的心情。 “嗯,我这就打给他,让他快点回来。”白沐兰便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手机,打给了霍靖棠。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是霍靖棠低沉的声音:“妈,打给我有什么事情?” “靖棠,燕儿她从楼梯上摔了一跤,这孩子肯定得生下来了,你快回来啊!燕儿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人就是你!”白沐兰焦急而担心。 “妈,我刚下飞机,我马上就来。”霍靖棠本来是想昨天晚上回来的,可是对方请客吃饭,也不好拂了别人的热情和面子,可是改成了今天最早一班的飞机,这会儿刚出来。 “你回来了?太好了,快点来。”白沐兰的心情因为儿子的回来而稍笛放晴,她觉得她能依靠的就只有他的孩子了。 霍仲明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靖棠回来了?真是及时。” “靖棠不像某些人无情无义。”白沐兰不悦在回了他一句。 因为有简希在这里,所以霍仲明的脸色有不好:“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公司时的司机来接的徐锐和霍靖棠,先把霍靖棠送到了医院来,再把徐锐送回了家休息一下,让他明天再去上班。 霍靖棠来到了十二楼,看到父母和简希都在:“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说了燕姐大出血情况不好,要剖腹产。”简希回答了他。 “那就好。”霍靖棠知道他们母子安然,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只是等待的时间却很煎熬,这时霍靖锋去而复返,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左手提着一个红色的小行礼包,右手提着一个保温桶,他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霍靖棠冷锐的目光扫过他,然后错开。 “爸,妈,这是奶奶让我拿来的东西,是大人孩子要用的,这是煮的红糖荷包蛋,奶奶说一会儿江小姐出来后给她吃的。”霍靖锋把两样放东放在了休息椅上,又看了一眼霍仲明,“爸,我走了。” 话音刚落,护士从里面出来,对着他们道:“医院的血库不足,你们谁和产妇的血型一样,去检查一下,抽点血过来。” 霍仲明、白沐兰、霍靖棠和简希都对视一眼,摇头,他们都和江书燕不一样。 “要不打电话给他的家人,他们家里应该有和她一样的。”霍仲明提议。 “可是等江家人赶来,时间上就拖延了,如果也没有适合的那不是白跑白等吗?”霍靖棠觉得这个方案有些太费时间了。 “那到哪里去找人?”白沐兰回想着有哪些认识的人和江书燕的血型一样。 “我的……可以吗?”霍靖锋沉默地看着他们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了。 刚才医生拿了江书燕这段时间的产检报告来,他看到了上面她的血型。 “那还犹豫什么,快去吧。”简希便道,“锋哥,随我去采血室。” 谁都没有阻止,因为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们已经找不到别的人了,只能接受霍靖锋的血。 而霍靖棠想的便不一样,那个孩子应该是霍靖锋的,他替江书燕抽点血也是应该的。他更没有阻止的道理。 霍靖锋采了血便离开了,没有随简希上来。 随后护士出来来报喜:“恭喜霍先生,是个男孩。” “是男孩子,真是谢天谢地。” 差不多两个小时,江书燕被推出了产房,安置到了病房里。孩子已经洗得很干净,穿上了他们自己给孩子准备的衣服,包得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小脸。 “燕儿,你看,这个孩子长得多可爱,上半部份像靖棠,下半部分像你。”白沐兰抱着可爱的软软的婴儿,真是爱不释手。 江书燕听着,心里却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微微的扬着唇,水亮的眸子看向了霍靖棠:“靖棠,你回来了。” “嗯。”霍靖锋把保温桶里的荷包蛋倒了出来,坐到了床边,“这是奶奶做的,你吃点,生孩子很伤身份的。” “奶奶做的?”江书燕眼里的晶莹剔透,“帮我谢谢她。” “谢我什么呀?”阮丽芬的声音传来,老太太可有精神了。 “奶奶,谢谢你做的荷包蛋。”江书燕很感激。 “这么小的事情你都要和奶奶客气吗?”阮丽芬有些不悦,“你替我们霍家生下了长孙,是我们霍家的大功臣,奶奶高兴还来不及呢。现在你就要好好在修养,把身体养好了,就和棠靖把婚事给办了,以后再给我们霍家多生几个孩子,家里就热闹了。” “对,你奶奶说的对。”白沐兰也附议着。 江书燕听到阮丽芬这么说,心里却像是被鞭子抽打着一样,疼得她指尖抓紧了被子,羽睫落寞地垂下,掩饭着眼底汹涌地让人窒息的痛苦。 她还有机会吗? 和霍靖棠结婚生子……这都是她不可奢望的梦。 沉浸在喜悦里的阮丽芬和白沐兰根本没有看到她眼里的的变化,阮丽芬接过了白沐兰怀里的婴儿:“来,让太奶奶看看,这小模样和靖棠小时候一模一样啊,真是个标致的孩子。” 说着他们她和白沐兰便到了外面的休息室里逗孩子,把里面的空间留给他们。 霍靖锋则把江书燕的表情尽收眼底:“你别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把月子坐好,知道吗?” 江书燕点头,霍靖锋体贴地喂她吃荷包蛋,一口一口的,吃在她的心里是开心的,也是酸涩的,吃着吃着,她的眼底便水气浮起来。霍靖锋扯了一张纸给她:“这个时候不能哭,很伤眼睛。” “靖棠,在我从楼梯上摔下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如果能把这个孩子给摔掉有多好?”江书燕的声音带着哭声的沙哑,难受的哽咽着,“你说我的心是不是太狠了?不是一个好妈妈。” “孩子都平安生下来了,你就不要多想了。以后就做个好妈妈。”霍靖棠把继续喂她,她摇头,“我吃不下,我想躺会儿。” “那你好好休息,不许再折腾自己了。”霍靖棠安慰着她,然后放下了碗,去了外面。 阮丽芬看到霍靖棠出来,招呼着他:“靖棠,你们给孩子想好名字了没有?” “没有。”霍靖锋坐下。 “这得想好。”白沐兰道。 “是啊,都当爸爸的人了,得更有责任感了。”阮丽芬把手里的孩子抱给了霍靖棠,“来,抱抱这个孩子,增进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霍靖棠从没有抱过刚出生的婴儿,这会儿抱在怀里,哪里都不自在,这孩子好软好小,让人觉得稍一用力,好像就要把他给捏碎一样。他是手足无措的,万分紧张。看得阮丽芬和白沐兰都笑了起来。 霍靖棠把孩子给了母亲,被母亲说道:“多抱抱就习惯了。” “靖棠,你也这么小长大的,可不能嫌弃孩子。”阮丽芬也道。 霍靖棠看着孩子的红红的小小的脸:“小名就叫乐乐吧,我想他能快快乐乐长大。大名叫霍逸泽,逸有超凡脱俗,卓而不群的意思在,而泽有恩泽、仁慈的意思,我希望他能做一个真正的人。” “好,这个名字好。”阮丽芬和白沐兰想对,笑着对孩子道,“乐乐,小逸泽,将来一定是个正直又优秀的人,因为你爸爸就是你的榜样。” 江书燕坐月子都是在月子中心过的,四十天坐满后回到了霍家。这段时间她已经想了很多遍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从这场漩涡里抽身而出,才能解脱吧。虽然会很痛很痛,痛到连死的心都有。可是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而且她知道自己无法面对这个孩子,一看到这个孩子那些不堪的记忆就会像一条绳索一样将她紧紧地缠绕,让她透不过气来 所以她回到了霍家,之后的一两天的晚餐前,霍家所有人都在,她便提出了和霍靖棠解除了婚约,让所有人都大跌了眼睛,久久在震惊里回不了神。 霍靖棠不是不想挽留她,只是她做了这样坚决的约定,他只是尊重她。 在只有他们的房间里,江书燕对霍靖棠道:“靖棠,对不起,也谢谢你。孩子就是我的恶梦,我不会带走他……至少现在我无法正视他。既然你已经帮了到这个地步,就请你委屈再帮下去好吗?还有发生的事情希望你帮我保密,永远都不要告诉别人……真的对不起!” 霍靖棠的眸光没有温度,盯着她说:“书燕,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我只能尊重。孩子我可以养,你的事情我可以不说,这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以后谁也不欠谁的。但是你要明白你只要走了霍家的门,以后我和你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了,我们就会有属于彼此的新生活,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好了。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落井下石,但也绝对不会雪中送碳,不要怪我狠心,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关系了,对方的一切都不会再关心。” “靖棠……我……”江书燕抬着水润的眸子,喉咙里卡的厉害,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心口的位置已经掏空了。 江书燕离开了霍家,回到了江家,本以为她生了乐乐被父亲江志海一顿怒骂:“你都生了孩子了,竟然一个人做主,把婚约给解除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真是想抽你两个大耳光!你说哪个女人不是费尽了心思想当上霍家少奶奶,你倒好,拱手让人了!你说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和霍家没有姻亲关系,我们江家就马上就掉了一个档次,而且还会被人嘲笑!你马上回去给霍家给靖棠道歉!说你只是一时脑热说的胡话!你若是不把靖棠给我追回来,我就不是我江志海的女儿!” “爸,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了。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她的心已经碎成了一片片。 “你真的是想气死我!我怎么有这么一个不孝逆子!”江志海扬起了手,却没有打下去。 江志海气得真是想是想捶心口,他似乎比江书燕还难受。他还以为 叶眉温柔的抚慰着他,伸手在他的心口抚着:“你消消气,孩子这么大了,知道自己做什么,你这样气也是于事无补的。燕儿,你也是,明知道你爸很在乎你和靖棠的婚事,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江志海突然想了起什么一样:“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靖棠的事情!所以你才解除约的是不是?” “爸……我……我没有。”江书燕揪紧了一颗心,没想到父亲会猜到。 “燕儿,你让爷爷说你什么好,哎……”江剑只能叹气,这个孙女早早没有了妈,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不忍心多说她,“还的志海,靖棠打过电话书燕和他是和平分手,希望我们都不要责怪她。” “志海,他们年轻的人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相信燕儿。”奶奶是站在江书燕这一边。 江书燕很是感激爷爷奶奶,只是惹怒了父亲,以后的日子肯定是很难过的。 她以为分开就会死心,没想到对霍靖棠的依恋那么深,像是入骨的毒,每到夜晚就会发作,让她如万蚁噬心般痛苦,加上总是做着那个不堪的恶梦,生不如死,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这一天,她在泡澡的时候,拿起了水果刀划下了左手的手腕,鲜血染红了池水和地面。 她被及时发现,送到了医院里,虽然被救了回来,可是她的灵魂已经死了,左手腕留下了一个丑陋的疤痕。 奶奶抱着她,老泪纵横:“燕儿啊,我苦命的孙女,你吓死奶奶了。” “奶奶,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江书燕看着奶奶哭,自己也是泪流满面。 她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她对不起她爱的男人,对不起孩子,对不起亲爱的家人,她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活着只是受罪而已,不能这样的解脱了也好,她真的是生无可恋。 “燕儿,你没有失去一切,你还有奶奶。”奶奶捧着她的脸,“奶奶爱你啊,你这样,只会让奶奶更加心疼,你若是再这样,那奶奶也只好随你去了。” “奶奶……”江书燕扑进奶奶的怀里,闻着她儿时熟悉的味道,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我错了错了……” 后来,没有办法的江书燕只能选择出国,换个新环境,换个陌生的国度,去接受陌生的人,不听关于他的消息……她这一出国就是五年。 时间过得真快,一切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 秦语岑和白霄从始至终都没有插过一句话,都静静的听着,就算是听到很震惊的强暴那段故事都只是瞳孔里闪着震惊,没有打断过江书燕。他们两人真的很震惊,江书燕为了自己的心爱的男人竟然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说给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还是她爱的男人的现在的女人说,就是在揭自己的伤疤,让自己再疼一次,这样的做紧紧是为了解决她和霍靖棠之间的误会。这份难能可贵的勇气了,这份无比的善良都是无人可比的。他们一点都不怀疑她说的话,他们的心也因为她的破碎的过去而心疼,而难过。她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所承受的痛苦是他们远远所不能想像的,如果换成别人可能早说疯了。她是坚强的,是美好的。她真的不愧一第一名媛之称,她像是白净的莲花,经历过风雨的洗礼后开出最美丽动人的花朵来。她美丽的让所有人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刚开始我还需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我不停地看心理医生,后来慢慢的,终于不再借助药物了。我没想过五年后,我还会回来,而一回来就给你和靖棠带来这么多的困扰。秦小姐,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要求靖棠不要把人的过去与旁人说,当时我没有想过这么多,没想过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靖棠并不是存心要欺骗你,都是为了保护我的隐私,谨守对我的承诺。也许他做的泽,但他的心是好的。这和靖棠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乐乐的关系而对靖棠有全都偏见,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我们在一起,他都谨守礼仪,他没有碰过我一次,亲他都是我主动,秦小姐,他值得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女人珍惜,而你却幸运的拥有了他。”江书燕虽然没有流泪,但眼睛里已经积聚了泪水,笑得起来都是忧伤的,“秦小姐,不要你学我,以后日日夜夜都在后悔里渡过。” “江小姐……对不起。”秦语岑觉得自己和她相比,好像经历的那一次破败的婚姻已经不足为痛,因为她比她的人生还要艰难,而她还是站了起来,她还有什么资格叫痛,她真应该好好向她学习什么是坚强,“让你说这些,就是在你的伤口上洒盐。” 她觉得自己好像太残忍了,执着于为了乐乐这件事情,而让江书燕撕开伤口。她的心里很是难过,也很自责。听了她的过去,她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太复杂太复杂,乱成了一团麻,她必须要好好的清理一下才行。 “这都是我自愿说的,没有人逼我,靖棠也不知道我来找你。我欠了靖棠很多,他也帮了我话多,这一次该是我帮他了。如果你们之间因为乐乐而分开,我觉得最不能心安的人就是我。我会更加的内疚,因这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你明白吗?”江书燕端起咖啡,优雅地喝了几品,补充着刚才说话流失的水份,直直地盯着秦语岑。 ------题外话------ 终于回忆完了哈,记得投票哦。 127这招未免也太狠了,我会憋废的! 江书燕的经历让人深深的心疼,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为之难过,抱怨命运的不公。但是就是这样柔弱的她经历过生死后,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依旧保持着她那颗最高洁善良的心。她始终坚强,坚持着自己最初的心,才没有可悲的迷失自己。 秦语岑看着她眼底涌动的泪水,她觉得呼吸好疼,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扯疼自己的心。这份难过是为江书燕,为乐乐,更是为霍靖棠。她爱的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把所有的不公都压在心底,而自己去承受着一切。 白雪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霍靖棠的前任,情深义重,一个是现任,温婉独立,这两个女人都对他这么重情重义,勇敢的这么的让人钦佩。 人生能遇到这样的红颜知己,便是无憾! 白雪霄也默默的端起了咖啡,送到薄唇边抿了一口,目光从江书燕的脸上移到了秦语岑的脸上:“语岑,现在书燕已经把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是一个明事情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样的选择。我哥他真非存心欺瞒,对你的一切谎言都是善意的,是怕失去你的。” “雪霄,我心里很乱。”秦语岑紧紧地扣着水果茶水杯,她抬眸看着对面的江书燕,“你不会明白我们女人的感受。在我听了江小姐的话后,我的心里是豁然开朗,不再纠结和靖棠之间发生的事情。我是很心疼靖棠,可是江小姐的也是无辜的,她失去的一切又该谁去补偿?让我心安理得把我的幸福建立在江小姐的伤口之上,我怕--” 江书燕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秦小姐,让我失去这一切的是那个伤害我的人,不是靖棠。而我说出所有的事情也并不是想要得到你的同情,我不想你把我看成一个弱者,一个需要怜悯的人。我不可否认我是一直爱着靖棠,只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早在五年前被我亲手斩断了,我和他只算旧识,不是曾经的关系,我自然也不会去纠缠他。况且他也不会允许我这样做,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清楚的知道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就算回到从前,他也没有对我动过心,他对我好只是担起了一个男人的责任。你不要觉得我是乐乐的母亲,因为我和靖棠曾经的关系,就理所应当在一起。我也有属于我的骄傲,我不会接受你因为同情我而退出,把靖棠让给我,这不仅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靖棠的不尊重,对你自己的不尊重,你懂我的意思吗?” 与其实让三个人痛苦纠结,不如让她一个人退出。她不争不抢,她只想问心无愧。 秦语岑惊讶地看着江书燕,看着她的隐忍的泪水终于从眼眶跌落下来,她的眼里依然保持着那份笑意:“我不能给他想要的幸福,但我想要他幸福。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让她过的比自己更加幸福快乐。他爱的人是你,而你也爱着他,你们相爱便是最好的结果。把他交给你,我真的很开心很放心,我相信你可以连同我那一份爱一起保护他,给他幸福。秦小姐,以后都不要再为因为我和我乐我的事情纠结了,我是真心的祝福你们。可不能让我白白的揭开伤口而疼痛。” “江小姐,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会连同你的那份爱一起给他,让他幸福。”秦语岑不再有任何的负面想法,她染着笑意的眸子也氤氲着水雾,却是外格的明亮。 “就才是我想要听到的答案,我让我觉得我活到现在还是人价值的。至少我可以帮他得到幸福。”江书燕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这是开心的泪水。 秦语岑伸手过去,握住了江书燕的手,就这么轻轻地握着,给她力量,给她安慰,还有感谢。 看着他们两人之间这么和谐的相处,白雪霄也放心的笑了。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那语岑,你是随我们一起回去,还是我们先回去,你再回来?给哥一个惊喜?”白雪霄问她。 “我总要收拾一下,不能说走说走吧。”秦语岑看了一下时间,“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我想江小姐和你都饿了,我带你们去吃临县的特色菜,你们吃鱼吗?因为临县靠海,所以这里的海鲜鱼类是最大的特色。” “可以,那就尝尝吧。”白雪霄点头,现在他们回去肯定会饿的,吃了饭才有力气回去。 “好啊。”江书燕也赞同,“既然已经来了,也该尝一下这里的特色。” 后来他们便一起去了一家临江鱼馆,在这里都是点杀新鲜的活鱼,他们到的时候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幸好他们运气刚,刚到就有一桌客人买单离开,他们便有了位置坐下。 秦语岑让江书燕和白雪霄点菜,他们则让她点,说她知道这里的菜色,所以秦语岑便只好接下这个任务,问着右手边的江书燕:“江小姐,吃辣还是清淡的。” “我的口胃偏清淡一点。”江书燕这些年在国外,很少吃辣菜,休养生息,所以也习惯了西言的菜式,吃得清淡,“语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也别江小姐江小姐的叫我,就叫我书燕吧。” “好。”秦语岑看了一眼对面的白雪霄,“雪霄,你好像可以吃辣。” “还行。”白雪霄想起了上席言第一次请他吃饭去吃的那家农家乐鱼头火锅。 秦语岑点了清淡和麻辣两种味道各一小锅,还点了几份素菜,一份汤,这样三个人也够吃了。 厨房的动作也快,十多分钟便上了些菜,在半个多小时内把所有的菜就上齐了。 “你们就都不要客气,尝尝。”秦语岑替江书燕夹菜,“书燕,你多吃一点。” “嗯。” 白雪霄看着本来是情敌的两个女人因为爱着同一个男人而这么友好的相处,在外人的眼里肯定会觉得太玄幻了。可是她们之间的经历又是相似的,都是在人生道路上吃尽苦头的女人,却依旧坚强地站起来,面对着一切困难,她们又是如此的大气而善良,因爱而大度,却没有扭曲自己的灵魂,所以以后人生,老天一定会善待他们。 江书燕和白雪霄都很称赞这里的味道,非常好,那种美哧在唇齿留香。 秦语岑结的帐,虽然白雪霄有争着付账,可是秦语岑怎么会同意。 他们三人出了鱼馆已经是八点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气里很冷,细雨中夹着小雪点。 “天气不好,又晚了,要不你们就住在酒店里,明天再回去。”秦语岑看了一下不好的天气,“雪霄你这样开车回去,我不太放心,若是我不留着你,言言也会怪我的。” “书燕你呢?一晚不回去,不会有事吧?”秦语岑又问江书燕。 “我可以留下,但明天我想你和我们一起回市里。”江书燕自从那天从江家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回去过,也不会有人会在意她是不是回家了吧。 现在是一个人在外面,这些天都住在一家比较便宜的快捷酒店里。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现在是的困境,她也在积极的找工作,希望能有希望。在国外那些人她也没有去工作,时间都用来治疗自己的心病,每天能坚持的就是练习毛笔字和画国画,让自己的心绪因此而平和。 “明天周日,一起回去也好。”白雪霄也觉得江书燕这个提议很好,他们都不想霍靖棠再受折磨了。 他们的关心和热情让秦语岑无法推卸,只好点头答应:“那我回去整理一个,明天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秦语岑陪他们一起去酒店开了房,就是上次他们采风住的那家,响临县最好的酒店。 江书燕先回了房,白雪霄则送秦语岑回去,在离开前叫住了她:“语岑,你不必有什么情绪上的负担,书燕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她是很可怜,但是她还是站起来了,也清楚的明白覆水难收的道理。这样的女人是不多得,我想一定会有属于她的缘分出现的,她会得到幸福的。我突然觉得其实我哥才是那最可怜的人,最缺少关爱和温暖的人。要说老天对谁不公那他才是,本是含金汤匙出生的人,本该有一个美满的家,享受父母的爱,可半路却来了一个老哥,还对他心怀怨恨;本来就优秀有能力,却要因为对爷爷的孝心答应联姻,事后自己的未婚妻遭害,他的心里并不比书燕难受,还要承担一切;现在遇到了自己想真正爱的女人,却又是困难重重……人人都只看到了我哥风光荣华的一面,可是他的心里吞下了多少苦,却无人能知。语岑,你的同情可以给书燕,但你的爱该给我哥。他孤单寂寞了那么多年,只有你能温暖他。” 秦语岑对着白雪霄必怅然的眸子,觉得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人人都只知道霍靖棠高大英俊,出身豪门,优秀无比,能力卓越,可是谁又看到了他背后的辛酸。不是真正了解和亲近他的人是不会看到的。她似乎也忽略了这些,而只是同情着江书燕,似问,他又是何其的无辜,要遭遇这么多的事情,承受命运给予的不公?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们都在为我们着想,我不会轻易的放弃他。”秦语岑心里最后一丝的犹豫和阴霾被白雪霄的一番计算机给驱散,她眼里的笑意再也没有一丝的忧伤。 秦语岑与白雪霄道别后回了自己的家,小巷里的路灯在这下着零星小雨的夜里很微弱的亮着。秦语岑脚下匆匆,但却轻快。当她快走到自家的门前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黑色大衣,领上是光滑水亮的狐狸毛,整个人都衬得更高贵不凡。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门前,微弱的光芒镀在他的身上,晕开光晕。安静得像是遗世独立的画卷一般。 虽然秦语岑没有看到他的正面,但这个背影对她来说是如此的熟悉,在梦里徘徊无数次。她放慢着脚步,轻轻走过去,每走一步,脚下却沉了一分,就连眼眶都开始泛起了灼热,刺痛了她的眼睛。 男人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他慢慢回头,那个动作很慢,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别有一种味道。他的视线和秦语岑的视线相接,幽暗的瞳孔里蓦地闪过震惊。霍靖棠没想过会在这外面遇到秦语岑。他惊讶之后,瞳孔里染上了浅笑。他走向她,站在在她的面前,一手捉起她的手,把手里的黑色大伞塞到她的手里。 他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眼里都是温柔星光。 然后他转身,迈开脚步准备离开,看着他的身影往小巷的前方而去,她怔了好几秒,伞把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指尖的温度。 她眼眶酸涩着,然后丢下了伞,跑了上去,自霍靖棠的身后拥住了他。他顿下了脚步,而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她这就么抱着他,将自己的脸贴在他厚实的大衣上,面料柔软而舒服,像是他手掌心温柔的抚摸一般。 夜色漆黑,光光暗淡,雨夹雪轻轻的飘落着,他们的呼吸都那么轻,天地间似乎都失去了声音,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他任她紧紧地抱着他,享受这已经不知道失去多久的温存。他不敢动,怕自己一动,这就是一个虚幻的梦,她就消失不见,而她也不动,只想感觉到他真实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靖棠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片湿润,他伸手去覆在她的手上,准备拉开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她却反而扣得更紧了,不愿意松开:“你见到我干嘛要跑?我是洪水猛兽要吃了你吗?” “我说过你想冷静一段时间,不希望我来找你,我怕……你不愿意见到我,所以我就只好离开。”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声音很冷静的陈述着。 “你已经看到我了。”秦语岑强调着,“你能让我当没看见吗?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小心翼翼了?” “遇到你后就再也不敢大意了。”他自嘲一笑。 “那还要跑?”秦语岑抬眸,顺着他宽阔的后背只能看到他的颈上的狐狸毛,“还要我一个女人追上来把你给……抱住。你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主动,你不知道女人天生害羞吗?” 霍靖棠扯掉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身面对着她,两人的面容都半隐在了阴影里,但那双相对的眸子却特别的明亮,像是银河中闪亮的星辰:“岑岑……我说了我怕你不想见到我,我只能躲啊……” “我说过不想见到你吗?我只是说要冷静而已……那你还跑来做什么?不会就是想在我家门口看星星吧?”秦语岑抬颈上的看了一下乌云层层的天,“今天下雨,好像也看不到星星。” “我是因为想你了……”霍靖棠已经抵不过那份对她思念的煎熬,趁这周末便到了这里来,本没想过会遇到她,只是到她家门前看看便好,“你想我吗?” 他双手扶着她的肩,问得小心翼翼。他的眸子山幽暗得像是暗夜里最明亮的星,那些黑暗都无法让其黯淡下去,就像是能指引她方向的明灯,让她从暗黑中一直走到他的怀里。 “靖棠,我想,很想很想……”她眼里是欢喜,是深情。 霍靖棠将她抵在了小巷的砖墙上,薄唇就快速地压上她的唇,小心地吻着,而秦语岑本能的攀着他的肩,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柔。她的顺从。她的迎合让他更是激起了狂情,轻嘝渐渐转为了深吻,似要把这段时间那已经溃堤的思念都在这一吻上,深深的用力地纠缠着彼此。他们不知道吻了多久,吻到两人都呼吸不过来后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彼此。 秦语岑的眸子因为动情而水亮光明,柔嫩的唇瓣在他的亲吻下红肿潋滟,绽放着迷人的风情,让他为之深深的迷恋。 他就这么深深的盯着他,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发丝里,托起了她的后脑勺,让她看着自己:“我还意犹未尽怎么办?” “那只是你的事情……”她笑着,眸光晶莹。 “那只好再来一次。”他说完,又低头来擒住她的唇,再一次从她的唇齿掠夺着她的美好和甜蜜,这样的味道让他是如此的喜欢如此的沉沦。 他们吻得是难舍难分,太久的分离让热情来得更猛烈,他们都不想放开彼此,只想这样吻到这个世纪末也好。 可空气耗尽,还是不得不分开。 霍靖棠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指腹上的触感柔软美好:“岑岑,对不起--” 她把自己人的纤纤玉指抵在了他的唇上:“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才会出现,我以后都不想听这三个字。” “那以后我都不会再说这三个字。”他把她的手从唇上抓下来,握在掌心里,“岑岑,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靖棠,书燕她来找我了,她把你们之间的一切都告诉我了。”秦语岑对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了乐乐不是你的孩子,她也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她还为你自杀过。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用一颗最美好的心在爱着你。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也是一个好女人,能做到如此大度,我自叹不如。靖棠,她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从没想过和她重新在一起吗?” 霍靖棠伸手拨开她贴在脸颊上的长发,掌心捧着她的脸:“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你也该明白我对她的好只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责任,而不是因为爱。你也该知道当她选择和我解除婚约,我也说过我和她从今往后就是陌生人,再也没人义务对她好了。岑岑,我和她早就结束了,在感情和关系上,他从没有给过江书燕希望,也没有给过她爱的承诺,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去过多的浪费时间在其他人事物的身上。江书燕是一个例外,她是爷爷的战友的孙女,是在爷爷生命垂危时,他不得不接受的女子,我想相敬如宾便是我们的婚姻。江书燕不是我想要的爱人,却不否认她美丽高贵,贤惠温柔,心地善良,是一个好媳妇好妻子。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因为我而遭受残忍的凌辱,就算没有爱情,我们生活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也有亲人的感觉。我当时看着一身青紫淤痕的她,纵然是一个男人也会感觉到心痛震惊。就因为她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才会遭遇这样的的不幸,而我并非铁石心肠,看到一个女人都被毁成这样了,还能无动于衷的话,那我还算是人吗?” “只是没想到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江书燕因此事而有孕了,家里人都以为孩子是我们的。她当时好害怕,只是躲了起来,只是哭,不停的哭。看着她那样,他又怎么能在她的伤口上洒盐,这样无疑会把她推进地狱里。事因我起,我当然要负起一切,给她保护 。我承诺过她的我必须做到,我没有给予过她的,也不会给予。你知道了一切,你就会同情她,觉得 她比你更需要我,而把我狠狠推开是吗?” 她的心里他能猜到,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这样做。 “我必须要说一句,我不是东西,我是人,是不你想让给谁,我就跟着谁。就算你不会原谅我,选择我,也请别把我推给书燕。她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也需要你的尊重。爱是神圣的,不是交易,不是同情。” 秦语岑看着无比认真严肃的他,然后轻轻地张开了双臂将她的精实的腰环住,将自己人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脸庞蹭着柔软的狐狸毛,很舒服很温暖:“你和书燕都说得对,爱是神圣的,不是交易。我要尊重爱,尊重她和你,还有我自己,所以我又怎么会把你推开?靖棠,你想多了。我知道这一切后,我心疼的是你,上天对你太不公平了。我不会让你失去我的,我会站在你的身边,做你最坚强的后盾,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听到秦语岑这番话,他那颗不安的焦躁的心渐渐地平和了,他感到无比的欣慰。他也把她紧拥在了怀里,她就是他这一生的至宝。 一切都已经雨过天晴了…… “那你跟我回去吗?”霍靖棠轻吻着她的发顶,洗发水的清香在鼻尖漫延。 “雪霄和书燕一起来的,我已经答应他们明天和他们一起回去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反而给了我一个惊喜。”秦语岑放下心结,这心里真的轻松了许多。 “他们还真的是多管闲事。”霍靖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威感激他们为自己人好。 “他们还不是为你好,否则谁会跑这么远来做这些和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你这个人就是不懂得感恩。”秦语岑伸着手指轩戳着他的胸膛,这肌肉好坚硬。 霍靖棠将她乱戳的手给握着:“不许动手动脚的,点燃了火,就要负责灭火。” 秦语岑瞪了他一眼:“少来!滚回你的游艇上!” “你忍心让我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人待在游艇上?”他挑眉看着她。 “你是男人,又不是柔弱的女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她也冲他扬眉。 “你也知道想对我劫财劫色的女人很多。”他只是想让她更在乎自己。 “那你愿意的话我也拦不住啊。”秦语岑双臂轻勾着他的颈子。 “所以你要把我看紧一点。”霍靖棠的大掌抚上她的腰,“要不一起?” 秦语岑知道他的话是说到了重点上了:“想都别想,谁让你骗我,罚你一个月不能吃肉,有肉汤给你喝已经是我宽宏大量了,别想得寸进尺!” “一个月?”霍靖棠完全是傻眼了,“岑岑,不带你这样的,这招未免也太狠了!恐怕会憋废的。” “那你以前那么多年都憋过来了,现在一个月就不行了?你是不是又骗我?”她拧着眉,他的技术让她完全的臣服融化。 “以前是因为没有遇到让自己有感觉的女人,觉得那种事情兴致不大,可是现在我有你了,开荤尝到了肉的美好,这样对我太残忍了。”他替自己委屈极了,“你就想点别的不行吗?” “别的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好叫惩罚吗?”秦语岑没有心软,“反正就这么订了,你不许再多想了。赶紧回去了。我这么晚没回去,我奶奶会担心我的。” “可是我好舍不得你啊,真想把你装到我的口袋里带走。”霍靖棠没有放开她,还抱得更紧了。 他们好不容易和好了,这才见面短短二十分钟的样子,他还没有看够,抱过,怎么舍得走啊。 这心里的那股思念汹涌,即便她就在眼前,就在怀里,也想。 “幼稚。”她娇嗔着。 “再抱一会儿。”霍靖棠贪恋地闻着她的馨香。 两人相拥在静谧的夜晚,连拉长的影子也纠缠在一起,格外的暧昧。 秦语岑和霍靖棠分开后,她回了家里,奶奶还没有睡,看到她回来,便问:“岑岑,你吃过了吗?我给你留是饭菜温在锅里,我去给你端。” “奶奶,不用了,我和我朋友一起吃过了。”秦语岑拉着转身在去厨房的奶奶,“你早点休息吧。” “岑岑,我刚才看到外面有个男人站在门口,好眼熟……一看穿着气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他是找你的吗?”奶奶也是出去丢垃圾的时候看了一眼,霍靖棠就转开走开,等奶奶走了和又回到门前的。 “奶奶……”秦语岑知道奶奶口中的男人一定是霍靖棠,“你别问了。” “岑岑,你告诉奶奶你和昊扬真的没有机会复合了吗?”奶奶想听她的心里话。 “奶奶,我说过了,关昊扬已经和安安集团的小姐在一起了,安小姐和他是相互喜欢,她又能给他事情上的帮助,他们才是天生一对。至于我和他分开后就没想过要和他重新在一起过,我现在很满意我的新生活,奶奶,我不是非关昊扬不嫁的,我对他已经没任何感觉了,相信他对我也是。你就别在我面前提他了。”秦语岑从没有想过会有和关昊扬和好的一天。 “既然是这样,奶奶也不多说什么。他既然已经有了新的感情,奶奶也希望你今后能幸福。”奶奶知道一切已经无法再我回旋的余地了,心里虽有遗憾是这样的结果,但对于秦语岑,她还是希望她能幸福,“若是有合适的人就好好的相处,有时间带回来给奶奶看看。奶奶没有什么要求,只想他对你好。” “奶奶,谢谢你。我会很努力地让自己幸福的,你不要担心我。”秦语岑知道奶奶已经看开她和关昊扬的事情。 “关昊扬既然有对象了,他和容儿也是不可以的事情。那个孩子……不要也罢,一个女人拖着一个孩子别想以后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奶奶心里也难受,“容儿给我我电话,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你对他好了。她说她以前都做错了,希望你能原谅她。既然她现在也是知错了,你是姐姐,就多原谅她曾经的不懂事。你也好好劝劝容儿,让她重新开始息的新生活吧。不要再执着于昊扬了,那样只会害了自己,让自己更痛苦。” “奶奶,我知道。只要她是真心的悔改,我会给她机会的。”秦语岑这一两次的接触也感觉到了秦语容的变化,她经历了这么多,应该是成长了懂事了。 “都让你费心了。”奶奶拍着她的手,“还好有你,奶奶也放心了。” “奶奶,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小轩就在家里吧,我过年的时候再回来。”秦语岑对奶奶说。 “好。”奶奶点头,“那去休息吧。” “您也是。”秦语岑叮嘱她,“奶奶,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我还要好好活着看你幸福。”奶奶笑了起来,眼角都是深深的皱纹。 没有了烦心的事情,秦语岑这一夜安眠,早上起来,便收拾了东西。和奶奶爸爸和秦语轩告别,便出了门,而门口已经等待着白雪霄和霍靖棠,两人看了一眼,相视一笑。 “哥,我还以为你真能沉得住气,没想到偷偷摸摸就来了。”白雪霄调侃着兄长。 “我是正大光明的。”霍靖棠理直气壮的,“岑岑是我的人,我来接她很正常,倒是你跑来瞎折腾做什么?” “是是是,你都有理。”白雪霄清俊的脸上浮着笑意。 而秦语岑出来就看到逗嘴的两人:“都多大有人了,还斗。” 霍靖棠接过她的行礼箱放到了自己的宾利欧陆的后备箱里。 江书燕一身白衣站在白雪霄的车旁,看着霍靖棠和秦语岑和好如初,这心里虽然会有疼痛,但也是欣慰的。至少她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霍靖棠也看到了对他们扬着浅笑的江书燕,然后走过去:“虽然我不赞同你的这样的做法,但是我还是感谢你。” “我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希望别人插手,但是看到你们和好,我觉得我这么做是对的。”晨风把江书燕垂在耳侧的发丝轻轻拂动,“靖棠,祝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 “书燕,你也要幸福。”霍靖棠也送上自己的祝福。 秦语岑也走上前来,轻轻道:“书燕,会有一个珍惜你疼爱你的男人出现的,我相信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也要坚信。” “我一直在等着,你们都不必担心我。”江书燕莞尔,一笑倾城,在这里曦中更是美不胜收。 他们一行人便离开了临县回到了京港市,江书燕让白雪霄把她放在了市中心便下车,说是想去转转,只是不想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困境。她不想再给他们任何一个人添麻烦了,她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那一步,她能抗下来的就会撯撑着。 她告诉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江书燕,不是名门千金,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什么都要靠自己。 而秦语岑被霍靖棠给载到了棠煌帝景,没把她送回棠煌碧景。 秦语岑自然是抗议过的,可霍靖棠则是安抚她:“反正你我都是一个人住,小轩又不在,我们这要样要方便一些。” “方便什么?方便你扑倒我差不多。”秦语岑负气地站在门口。 霍靖棠牵着她的手:“你不同意我敢么?不过你若是想扑倒我,我意之至。” “谁稀罕!”秦语岑狠瞪了他一眼,“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哈哈……”霍靖棠被她可爱的表情给逗笑了,笑声自胸腔里发出来,爽朗而愉悦。 霍靖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这些天的冷战让他身心都处在一个低落地姿态,只要一空闲下来,满脑子都是她模样,可爱的,撒娇的,生气的,微笑的……让他闭上眼睛都逃不开她的魔咒。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现在她回来了,连带着他的灵魂也带回来了,他终于又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有什么好笑的?”秦语岑又瞪了他一眼。 霍靖棠却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吻,让她脸红心跳的。 秦语岑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这里是在门口,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谁会跑到我家门前来看这些。”霍靖棠松开她,“你说不能吃肉,但要可以喝汤的。” “你……”秦语岑被他堵得一句话都不上来了。 霍靖棠开了门,牵着秦语岑进屋,把行礼箱也拉着,到了客厅放下。 他往开放式的厨房而去:“你想喝什么?” “热水就行了。”秦语岑道。 霍靖棠倒了两杯水过来,然后给了她一杯,他喝了几口:“我把你的行礼拿上去。” “不用了,我住不了几天,我还是要回那边住,租金都给了,我可不能浪费了。”秦语岑放下杯子,上前阻止着他。 “能住几天是几天。”霍靖棠不依她的,还是拿上了楼。 秦语岑没有跟上去,就坐在客厅里,长答案的颠簸让她有些不舒服,现在就想坐着休息一会儿。 霍靖棠在楼上换了一套居家服下来,灰色的,没有了平日的商务精英的干练,多了一份悠闲,但依旧是赏心悦目的男人。 “今天想吃什么,一会儿我们去超市买菜。”霍靖棠取了苹果去洗好,切成块装盘,拿了过去。 他坐在秦语岑的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把她这么锁在怀里,取了一块苹果给她,一手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换了财金新闻。 他们相到靠着依偎着,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所有的激情岁月在变成细水长流后,如果还能这样彼此相爱,那便是上天的恩赐。 “今天是周末,你都不陪陪乐乐吗?”秦语岑的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要不我们去超市带上他,行吗?” “怎么?”霍靖棠侧头,与她目相对,两人靠得很近,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 “乐乐是个孩子嘛,那么懂事。其实想想我才是不懂事的那个,我一个做大人再和一个无辜的孩子计较,那我还是人吗?既然你已经接受了他,而我又选择了你,自然也是爱屋及乌,我想这是我该做,也希望能做好。”秦语岑舞台搂着他的的颈子,“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贤惠善良?” “嗯,一直这么善良可爱。”他抬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每个孩子都是上帝的天使,都应该得到爱。以后我也会做母亲,那就从乐乐做起吧。”秦语岑柔软的唇角像是绽放的花朵。 ------题外话------ 终于雨过天晴了哦,票票投来吧。 128你生气了就让我来给你消消气 秦语岑扬着的笑意在霍靖棠的眼里是最美好的,晶莹剔透的眸子,笑意在里面层层的渐染,因为她那颗善良的心显得她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笑意让她美丽精致的脸庞更加的迷人,所以都说心灵的美好而更加的美丽,而秦语岑就是这样的。 “好,一切都依你,乐乐一定会很开心的。”霍靖棠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我让老张午饭后把乐乐送过来。” 两人中午就用冰箱里仅有的食材做了一顿简单的午餐,饭后,一起收拾,生活就像老夫老妻一样,她想第份感情最终都后变成这样温馨的家居生活。 中午休休息了一个小时左右,霍靖棠和秦语岑便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老张的电话就打来了,说把乐乐送了过来。 霍靖棠先出门,看到老张的车停在门口,乐乐下了车,看到霍靖棠,就跑了上来,站在父亲的面前,仰着头道:“爸爸。” “嗯。”霍靖棠牵起乐乐的小手,对老张道,“张叔,辛苦你了,我会自己送乐乐回去,或者他就住在这里。” “是,少爷。”老张便上车,开车离开了。 随后秦语岑才出来,围着一条白色的粗线围巾,浅绿色的大衣,蛾黄色的高领毛衣,色彩丰富,搭配起来非常年轻时尚。她化了一个淡淡的妆,扎着俏皮的马尾,带着女孩子那种纯真。她一出来,就和乐乐彼此看到了对方,然后在对视中笑了起来。 “姐姐……”乐乐挣开了霍靖棠的手,跑到了秦语岑的面前,“姐姐,你不生爸爸的气了,是吗?” 乐乐穿着一件深蓝底黄色小星星图案的连帽外套,一条深色的裤子,杏色的皮靴,颈子上围着有民族特色的方巾,十分的可爱扎眼。 “你怎么知道我不生你爸爸的气了?”秦语岑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姐姐,那你是在生爸爸的气,那也就是在生乐乐的气了?”乐乐可怜巴巴地看着秦语岑。 秦语岑看着向他们走来,站在乐乐身后的霍靖棠,抬眸与他的视线相接:“我当然生你的爸爸的气,生气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把你介绍给我认识,那样我就可以早认识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宝贝啊,而且姐姐没有生你的气哦。” “真的吗?你没有生我的气了?”乐乐圆圆的眸子睁得老大,喜悦的眸光闪耀着,“姐姐,既然你生我的气了,那你能不能也不要生爸爸的气了,好吗?我替爸爸向你道歉。” “这个得看你爸爸的表现。”秦语岑伸手轻抚了一下乐乐的发顶,微笑着,“走,姐姐带你去超市。你爸爸今天就当我们的司机保姆加提款机。” “姐姐,这样对爸爸好吗?”乐乐回头,看一下霍靖棠,觉得自己的爸爸好可怜啊。 “他若是表现好,姐姐就不生他的气了。”秦语岑牵着乐乐,“你说好吗?” “哦。”乐乐点了点头。 霍靖棠但笑不语,然后去开那辆宾利欧陆出来,下车给他们两人开车门,秦语岑上前,让乐乐先上。他让秦语岑先上。 乐乐在上车前,拉着霍靖棠的大衣角,霍靖棠明了的蹲了下来,然后乐乐一手挡着自己的嘴,贴在父亲的耳边,小声地劝着:“爸爸,姐姐说今天看你的表现,好现好就不会生你的气了,我知道一向都是你别人给你当司机保姆,你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所以你今天就忍一下,讨了姐姐的欢心,她不生你的气那是不很好吗?所以爸爸,你今天必须要表现好哦,我看好你的。加油!” 乐乐还伸开掌心面对着霍靖棠,等待着和他击掌。 霍靖棠也摊开掌心和乐乐小小的手掌想击一下:“加油!” 乐乐这才放心地上了车,坐在了秦语岑的身边。霍靖棠站起身来,透过车窗看着乐冲他挤眼睛的乐乐,还有秦语岑,目光温和。 他才上了车,开车出门,到了市中心的大型购物超市。 霍靖棠推着推车,乐乐坐在推车里,而秦语岑则走在他们身边。 乐乐回头一看,秦语岑双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他机灵一动:“姐姐,把你的手给我。” 秦语岑不明白地看着他,还是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递给了乐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看到他拉住自己的手,然后往霍靖棠的手臂间挽上去,然后特严肃地道:“姐姐,今天是周末,这超市里的人太多了,你这样挽着我爸爸,免得走丢。记住了,要牢牢的挽着,才不会丢哦。” 霍靖棠与秦语岑对视一笑,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的,鬼主意还挺多的。 “你可要坐好,别摔下来了。”秦语岑倒是担心他。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是男子汉的,就算摔到了也不哭。”乐乐拍着自己的胸膛骄傲的说。 “安分点。”霍靖棠轻斥着乐乐。 “哦。”乐乐转过身去,双手扶好推车的两边。 三人这样亲密,外形又抢眼,所以在超市里更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称赞着这一家三口,男人英俊,女人温柔,孩子可爱。 这听在霍靖棠的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秦语岑也不排斥,其实这样温馨的生活就是他们都渴望的。 他们先去蔬菜肉类区买了菜,秦语岑提议去零食区看看,霍靖棠看她:“我记得你一向不爱吃零食的。” “偶尔也会嘴馋吃点,怎么,这个你也要管吗?”秦语岑微微抿着唇。 “不敢。”霍靖棠摇头。 “这就对了。别忘了你今天的角色是什么,可别越矩。”秦语岑他们走到了食区。 她一路走,一路挑着零食往推车里放,其中有薯片,果冻,梅子……反正走出零食区,已经是满满一车了。 霍靖棠看那么多的零食,蹙眉:“这么多吃得完吗?” “霍靖棠,你不是连这点零食都满足不了我吧?”秦语岑其实是不爱零食,可是乐乐喜欢,而有霍靖棠在场,他又不敢说要买,只能她自己出面了。 “我还可以满足你其他方面的。”霍靖棠盯着她的脸,目光缠绵而火辣。 这目光直烧得秦语岑白皙的脸庞浮起了红云:“你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胡说什么呢?” 霍靖棠凑上自己的薄唇在她莹白的耳朵边:“别以我不知道你是在帮乐乐买,你不能这么惯着他。” “对乐乐好你还不乐意了?”秦语岑瞪了他一眼,“那以后我也不要惯着你了,任你为所欲为。” “我和他怎么能相提并论?”他反驳着。 “怎么不能?别以为你有特权。”秦语岑冷着脸,“你不买,我自己掏钱。” 霍靖棠是拿她没有办法,他们买了两大袋东西出来。霍靖棠提着东西去地下停车场取车,秦语岑则带着乐乐等在超市外面。 “我们去喝点东西。”秦语岑牵着乐乐,“暖暖身子。” “好啊。”乐乐点头,“我要喝奶茶。” 他们去了超市左边不远处的一家饰饮品店,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秦语岑点了三杯奶茶,点了一份小点心。 秦语岑给霍靖棠发了信息说在这里等他,奶茶上来,秦语岑替乐乐插上了吸管。 她也抱着暖暖的奶茶喝着,扭头,看到了一抹高挑而优雅的身影从店外走过。 她对乐乐道:“乐乐,你坐在这里可别走,姐姐就在门外。” “嗯。”他乖乖点头。 秦语岑急步走出去,把刚走过店门的江书燕给叫住了:“书燕。” 江书燕听到有人叫她,回头,看到秦语岑,也微笑着走过来:“语岑,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靖棠来超市买点东西,口渴了,在这里喝点饮料,你要不也来坐坐?”秦语岑真诚的邀请着她。 江书燕摇了摇头:“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她既然选择了放手,把真相说出来 ,就是希望他们二人能好好的,她也不想在他们之间插上一脚。就算这心里还是对霍靖棠余情未了,那么见了也只会让自己更难受而已。不如不见,也就不会有期望。 “今天乐乐有和我们一起来,你不是五年没见过他了吗?不如去见见他,也好?”秦语岑试探着问她。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母亲都是深爱自己的孩子的,江书燕当初很排斥孩子,但是她的心里肯定还是牵挂着他,想着他。没有母亲会这样狠心地对孩子不闻不问。五年了,很多心结也该慢慢打开了。 “乐乐他也在?”江书燕的眼眸因为听到乐乐在这里闪了闪微弱的星光,有些意外,也有些期待。 “是,所以我想你应该见他一面。”秦语岑想这样对她来说应该是一种安慰,在失去太多后,还有一个孩子可以得到安慰,“乐乐他也一直地等待着自己妈妈回来,他很自己的妈妈。现在你既然回来了,见见他,抱抱他,他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江书燕的明眸浮起了水雾,她低垂下了羽睫,轻咬着自己的唇,心里在做着思想斗争,在犹豫着。 “乐乐,他很乖的,嘴也甜,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书燕,你能在我这样的陌生人面前撕开伤口 ,你就该有勇气去看看乐乐。”秦语岑拉过她的手,看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容,“  他毕竟是你的孩子。,你们之间有割舍不断的血缘啊。孩子是无辜的……” 江书燕抬手捂着自己的唇,压抑自己想哭的冲动,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是,他是好孩子,我想靖棠一定把他教得很好,可是我不是一个好母亲,生下就抛下他出国,我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我还曾想他如果能打掉该多好。我无法面对他,我有愧。现在他长得这么好都是靖棠的功劳,他既然一直不知道我是他的母亲,你也不要告诉他我是他的妈妈。就让他以为我死了也好。我更不想他知道自己有一个连母亲都不知道的父亲……语岑,你就帮我好好照顾他,和靖棠做他的父母,他就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她现在这样,连自己的生活都成问题,又怎么能给孩子带去幸福,与其让孩子知道丑陋的真相,不如这样一样活在美好中。 “书燕,你舍得吗?乐乐长大后总有一天会知道你是他的母亲的。” 秦语岑知道她还是爱孩子的,否则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决心,不见孩子,不认孩子。 “我这样做对乐乐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江书燕叹了一口气,把眸中的泪水压下去,喉间苦涩漫延着,“语岑,如果我认回乐乐,那个在暗处的看不见的威胁会不会再生事,我无法预料。加上我爸一直希望我和靖棠和好,若是我和孩子相认了,我爸他们就会逼我,会拿乐乐当筹码,我不想这样。以后等乐乐长大再知道这一切,他也有分辨是非,懂事成熟,能很好的处理伤害,至少比现在受到的伤害要小很多。语岑,原谅我的自私,把孩子丢给你和靖棠,对不起。但这是最好的选择。请你原谅我。” 她真的是别无选择,她也不想孩子受伤。可是孩子若和她相认,毕竟有很多的麻烦。江家的就让她头疼。 “你说什么客气的话,书燕,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我会用尽我一切的能力保护好他,不让他受到伤害。”秦语岑也不再勉强她和乐乐相认,“你的心情我明白,你就放好了,乐乐交给我和靖棠,你放心吧。只是你有什么委屈都别放在心上,如果你也把我当成朋友,就告诉我。我想我就算不能替你分担,也可能当一个好听众。别再勉强自己,好吗?” “嗯,谢谢你,语岑。”江书燕没想到自己在这样的困境里,还能收获秦语岑的关心和友情。 这样大度宽容的女人,这样的明事理,这也是霍靖棠对她独的情钟的原因吧。 秦语岑张开双臂,与江书燕来了一个拥抱,两个女人虽是情敌,但也是朋友。 “你这是去哪里?”秦语岑松开她。 “就是四处转转,我回国也有一些时间了,我不想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想找份工作。”江书燕身上的卡全被父亲给停了,离家的时候也没带走什么,身上的现金也不多了。为了生存,她总要先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也好,有工作就能过得很充实,如果有什么困难,不要忘了朋友的帮忙。”秦语岑没有一开始就说找霍靖棠帮她,也是想她尊重她,这样出身的女人,总有一丝的骄傲。 “好。”江书燕与她没再多说,便离开了。 秦语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纤细柔弱,却承受了太多的风雨,依然这么坚强倔强地活着。 “在看什么?”霍靖棠走过来,揽着她的肩。 “刚才我遇到书燕了,她说在找工作。”秦语岑感慨着,“你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她和你在一起,是衣食无忧。” 江书燕就不会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么孤单的行走在自己的人生路上。 她一个女人都无比的心疼着她。 “可是没有如果。这都是每个人该走的路,其实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可以让她更加的坚强勇敢,能面对一切困难而不轻易倒下。”霍靖棠收回视线,看着他道,“只要在困境里绽放出自己光彩的人才是耀眼的。” “你说的也对。”秦语岑想一个人太过顺利,那么困难来的时候根本就迈不过去。 “乐乐呢?”霍靖棠问她。 “在里面坐着。” 他们进去,乐乐依旧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只是桌上的小甜点他已经吃得只剩下了两块:“爸爸,姐姐,这是给你留的。” “还是有孝心嘛。”霍靖棠从在他的对面,盯着他笑意满满的小脸,“让你少吃甜食,小心吃坏了牙齿。” “偶尔一次你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秦语岑则不依他,“你这样不话他,那样也不行,你这是虐待儿童!” “秦语岑!”霍靖棠蹙眉,脸色阴冷。 “干嘛,我没耳聋。”秦语岑瞪他,“小心吓到孩子了。” “回家。” 霍靖棠有气也不好发作,这沙发还没有坐热,就抓起了桌上的车钥匙起身。 “爸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乐乐抓着秦语岑的手,很是怕怕。 “你爸爸就是一个小气鬼,别理他,有姐姐在。”秦语岑虽然这么豪气的说,可是心里也有些怕怕。 上了车后,都没有说话,而乐乐则在车子的行驶中就这么靠在了秦语岑的怀里睡了过去。 回到棠煌帝景,霍靖棠抱孩子,秦语岑提袋子。 霍靖棠把乐乐抱到了儿童房里,秦语岑则把袋子放到了厨房里,然后就跟上了楼。推开乐乐的房间,霍靖棠已经把他放到了床上,打来了热水。 秦语岑从他的手里接过毛巾:“我来吧。” 他也没有推辞,把手巾给了她,然后她把乐的脸手擦干净,便脱了他的外套和长裤,把被子盖好。 霍靖棠站在她身后,一直看着她做着这些。她把水端去倒掉,出来。 两人出了乐乐的房间,霍靖棠便把她拉回了他的卧室,关上了门。 秦语岑看着他:“做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霍靖棠难得生气,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眸光在她的脸上细细打量,“岑岑,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我想和你说说,我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你最好护着他。你这样惯着他,不是爱,是纵容。 如果让他知道我训他时,你便护着他,他就会觉得有人护着他,就不会怕我了,那么以后我在孩子面前就会没有任何的威严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教育孩子,你明白吗?就算你想护着他,也不要在孩子的面前拆我的台!你这样是不合格的家长!” “是这样吗?”秦语岑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纤长的羽睫像是扇子一样扇着。 “难道不是这样吗?”霍靖棠更是将脸逼近了一些,连身子都紧贴的压在她柔软的身子上。 “你能不能站远点说话。”秦语岑的脸上被他鼻息间喷洒的热气灼得酥酥痒痒的,连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底气。 “这么怕我做什么?”霍靖棠伸手挑起了她下巴,“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才是该生气的人!说好你一个月不许碰我!你若不遵守,那么我生气的后果会更严重!” 秦语岑微笑着看着他,然后伸手把他挑着她下巴的手给拿开。 接着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之间,将抵在她身上的霍靖棠给推开了,然后往门边走去,伸手去拉门,在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霍靖棠,他对她是是无可奈何。她眼底的笑意是那样的浓,还得意的扬眉,好像是在挑衅着霍靖棠。 霍靖棠也薄唇浅浅微勾,不怒不气,只是冷静地看着她扭开门锁。 下一秒,霍靖棠已经快速上前抱住了她,一边把门锁给锁上,便大步抱着她往床而去,秦语岑还没有挣扎,已经被他给轻扔在了床上。 秦语语看着站在床边唇边勾着冷笑的霍靖棠,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往后退,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霍靖棠步步逼近,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扣,一边欣赏着她的紧张。 “你是想我生气吗?”她盯着他的眸子。 “我就是想给你消消气。”霍靖棠欺身上来,她已经无路可退。 他高大身影投下的黑色的阴影将她笼罩,逼仄的空间让她感到压抑。 秦语岑抿了抿唇:“霍靖棠,我给你说,你再这样,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可是他已经不容她再多说,压上身来,俊脸在她的瞳孔里放大,薄唇覆上,夺取了她的呼吸。他的吻来势汹汹,让她根本没有想的机会,被唇齿间的摩擦让温度直线上升,燃烧着身体和灵魂,她的脑子里一片空茫。她放大的瞳孔在他的吻中渐渐的收缩,然后缓缓闭上,双臂就缠上了他的颈子,本能的迎合,让他更是为所欲为。 ------题外话------ 记得投票,每日一念。 129只要你高兴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秦语岑的迎合让霍靖棠得到了鼓励一般,他的吻从唇上移到了她的下巴,又回到她的唇上折磨着她。而他的手也趁机从她的蛾黄色毛衣下摆钻了进去。他的动作让秦语岑的身体一僵,她的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而缠绵在一起的唇舌因为她的动作而无意识的轻咬到了他的舌尖,疼得松虎开了唇。 她睁大着水灵灵的眸子:“我饿了。” “饿了那吃我,正好可以填饱你的肚子。”霍靖棠发疼的舌尖轻抵在唇上。 “不行,我要吃饭。”秦语岑拒绝着他,伸手挡地他又要下压来的胸膛。 “现在才四点过,吃饭太早了,先吃点下午茶点。”霍靖棠用力压下,而她则依然不从,“把我哄回来了你是不是就不听话了?说好了只能喝汤,你若是再这样,我就要大声叫了,把乐乐给吵醒,让他过来看看自己一向严肃正经的好爸爸是怎么化身为野兽欺负我这个弱女子的。” “算你狠!”霍靖棠阴了一张脸,咬了咬牙,“这一次放过你,下次就算有乐乐在,我也会把你的嘴给堵上,不要以为可以一直威胁到我,懂吗?” “乖,去做饭。”秦语岑知道自己有阴谋已经得逞,开心地眉眼弯弯,然后伸手在霍靖棠的俊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很有奴隶翻身做主人的自豪感。 霍靖棠从她的身上起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皱的衬衣。 秦语岑坐起身来,看着他:“我得回去一下,我的绘画工具全在棠煌碧景里。” “你不是放假了吗?”霍靖棠瞄她一眼。 “就算是放假了,我也要画画,把我以前放下的全部在短时间内拾起来。”秦语岑想快一点达到自己的定制的目标,“我不能松懈的,每天还是要画一些,以免开学的时候就手生了。不行,我得回去取过来。” 秦语岑说着便起了身,霍靖棠去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出了卧室,往走廊的尽头走去。秦语岑不解:“你要带我去哪里?” 霍靖棠没说话,直到走到了最末的那间房间,他把她给推到了门前:“你自己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啊,弄得这么神秘的。”秦语岑回头,看着站在身后,扶着他双肩的英俊男人。 “想知道你推开门就知道了,问我不是多此一举?”霍靖棠似乎已经把刚才的不悦忘记,眼角带着疼惜的微笑。 这让秦语岑感到很快乐幸福,她重新面对着那房门,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她伸手放到门把上,推开了紧闭的双扇门。当门打开那一刻,她感觉到无数的柔光晃得她短暂的失明。当她看清楚这间房间的时候才看到这是一间布置精美的画室。室内是她喜欢的蓝白两色,墙上挂着装裱好的画,都是她交给学校的作业。屋顶中央是盏明亮华丽的水晶灯,无数的水晶折射着自然的光芒,一片晶莹璀璨。 室内左边的柜面上放着许多作画用的石膏人物,特别那尊大卫是世人最熟悉不过,各种水果鲜花瓶罐等,只要他能想到的,都准备着。右边则是一个休息的长条形吧台,台面上放着一个花瓶,插着白色的玫瑰花,空气里似乎飘浮着淡淡的幽香,吧台后的柜子里放着杯子,还有咖啡机,榨汁机等,还有红酒等。而室内的角落里还摆放着大型的绿色盆栽,室中央则是一个供摆放静物的桌子,有两个画架放在不远处,安静地像素描画。 “那些画不是我的吗?怎么会你这里?”秦语岑跑到了对面的墙上一看,“是霍靖帆给你的吧?我的作业都交给他了。” “嗯,画室也是我让他教我布置的,我对艺术这种东西不太懂。”霍靖棠自她的身后将她的身子圈在怀里,“这里以后就你的画室了。” “谢谢你,我很开心,也很惊喜。”秦语岑没想到他会在她这段不在的时间内替她想到这些,这说明他是真的把她放在了心上。 “只要你高兴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霍靖棠想自己能帮她一点是一点,希望她的梦想能早日实现。 其实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用钱帮她开一个画廊,可是用钱的东西对于她来说肯定是不会那么容易接受的,所以只能用心,才能让她对自己更加的用心,死心踏地。 晚餐自然就交给了霍靖棠,秦语岑抱着自己的速写本在客厅里画着。 要吃饭的时候,她把速写本收好,然后上楼把乐乐叫醒:“乐乐,吃饭了,你爸爸亲手做的。” “爸爸做的?”乐乐惊讶着。 “嗯。”秦语岑替他穿着外套。 乐乐穿好衣服裤子,秦语岑替他拧了一把毛巾给他洗了一下脸,清醒一下。 然后便带着他下了楼,霍靖棠已经把晚餐摆放在桌上了,有蒜炒西兰花,蔬菜沙拉,芹菜炒牛肉,蜜汁排骨,还有黄瓜海鲜汤,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品,但也丰富。 乐乐坐下,霍靖棠先给他夹了西兰花,他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去夹起来吃。 “不许挑食,有你喜欢的排骨,但必须得吃西兰花才能吃。”霍靖棠知道他不喜欢吃这个菜,但就是要让他吃。 秦语岑经过教训后,也不敢这么明显的在霍靖棠的面前护着他,保能温柔的劝着他:“乐乐啊,你爸爸是不是很高啊,你若是想长你爸爸那么高,你就要多吃些菜,知道吗?这样乐乐才能浇得又高又帅。” 乐乐点点头,把西兰花夹到嘴里,小口小口的吃下。 一顿晚餐,乐乐在两人有劝说下吃了不少的素菜。 晚餐后,是秦语岑收拾厨房,然后切了水果到客厅,乐乐已经自己回房间里玩自己的玩具了。 “今天表现不错,孺子可教。”霍靖棠看着新闻。 “谢谢夸奖。”秦语岑笑插起一块苹果送到他的嘴里,“既然书燕把孩子交给了我,我能为她做的就是把乐乐当成亲生的孩子一样照顾好,才不辜负她对我的托付和信任。我们用别的补偿不她,只能多替她着想。” “看来你和她相处不错。”霍靖棠轻笑着,“以后我也不用担心你吃她的醋了。” “谁会吃你的醋啊,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秦语岑轻推了一他,“我吃谁的醋都可以,但她的,我不想吃。如果不是她,我想我不可能完全的了解你,更不会知道她和你都背负了这么多。靖棠,以后我会好好的对心疼你,给你温暖,给你爱。” 霍靖棠看着她柔光浅浅荡漾着的眼潭,唇角扬起一个满足的笑意。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好。” 而此刻的江书燕还没有找到工作,她因为没有这么多年工作经验,所以有些公司人看到她那张空白的工作简介就没有任何的兴趣了。 她躺在床上,一个人好孤单寂寞,黑暗中她的眸子越发得明亮,像是折射着光芒的星星,有晶莹在眼角闪烁。她环抱着自己,在心里告诉自己人不能这么倒下了,她就算开了江家,也要过得很好很好。 第二天她还是早起,要去面试三个地方。 她穿着一件黑白横条纹的无领中袖套装,袖口、左胸上衣袋口和下面两边的衣袋口都点缀着一抹宝蓝色,时尚又端庄。她身姿轻盈,柳腰盈盈一握,包臀的短裙勾出她动人的曲线。她长发挽成高雅的发髻,戴着珍珠的耳钉,化着柔和的淡妆,本来就很楚楚动人的模样更是精致了几分。 她在镜前再一次审视自己,觉得满意后拿起了米白色的大衣套了,背上黑色的小皮包,踩着五寸的高跟鞋便出了门。 她前面两个面试都不成功,还剩下最后一家叫魅丽的杂志社面试。 时间是下午两点,正好和上午两个时间错开。 她中午在快餐店里草草的解决,然后在那里休息了一下。 在两点前赶到了杂志社,她没想到的是这家杂志社竟然是属于乔鼎集团旗下的。而且位于公司的乔鼎大厦8楼,在公司总部。 乔氏是最庞大的传媒公司,传统媒体产业,如图书、报纸、杂志、电影、广播、电视和新媒体产业,网络、手机、数字出版、动漫、游戏、电子报刊、手机报刊、数字电影、电视电影、网络广电、数字电视、电子商务、视频等都拥有,是传媒业的龙头。 而现在执掌乔鼎集团总裁位置的人正是上一代总裁乔寅和其夫人的独生子乔冷幽,也是霍靖棠的表兄弟,他这个人性子冷沉,一向沉默低调,但是做事非常的稳重成熟,加之长相英俊,家世又好,所以追求他的女子并不比霍靖棠的人少。他年纪轻轻就站在了传媒王国的最顶端,无人可及。 她见过他仅仅是在霍家,就那么一两次,一次是她和霍靖棠订婚,还有一次已经记不住了。这多么年过去了,她依稀记得他的模样,也不是很清楚。 她站在乔鼎集团大楼前的广场前,仰望着冷灰色的玻璃大楼,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如果她被他认出来的话,她会觉得有些尴尬。她也不想在熟人那里上班,她怕他们那样惊异的目光。她这个江家的大小姐竟然沦落到打工的地步。 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再找不到工作,她就没办法养活自己了。况且公司这么大,他又是总裁,位于大厦的最顶层,哪有什么机会碰上。况且杂志社是独立动作,只有社长会出席月度季度年度的会议,她只是做里面一个平凡的小职员而已。 她深呼吸一口气,便迈开步子走过进去。 只是在她进去前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早就停在那里,坐在后坐的冷酷男子的目光从江书燕的身上收回,淡淡对前面的助理道:“闻良,那个女人很面熟,好像是江家的大小姐江书燕。查一查她来公司做什么。” “是,总裁。”闻良下车,替乔冷幽打开了车门。 乔冷幽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递给他,迈开大步进了公司,他像是尊贵的王者归来,气场强大,来来往往的职员都对他肃然起敬,纷纷鞠躬叫道:“总裁好。” 他只是微微轻颔首,步入了总裁专属电梯,直到了顶层,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桌上是秘书阮敏已经过滤后放下的文件,需要他亲自处理解决的。 乔冷幽看了一会儿文件,闻良已经上来了,手里拿着一份简历给他:“江书燕小姐是到魅丽杂志社面试的,这是她的简历。” 乔冷幽拿起那份简历一看,上面有她详细的资料,可是在工作经历那一栏却是空白的。他眉头一蹙:“她是要应聘什么职业?” “编辑部助理。”闻良道,“这只是一个很小的职位。” “她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她还是名牌大学毕业,加上这五年的国外培训,好像是有摄影方面的培训课程,她写的字好像也在国外展览过,会电脑修图的软件,还是比较符合。”乔冷幽看着她的一些经历。 “那您的意思是让杂志社留下她……”闻良推测道。 乔冷幽拿起了手机,给霍靖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靖棠,你猜我看到谁到乔鼎来应聘了?” 他和霍靖棠差不多大小,前后就差了一个月的样子,所以就互称名字。 “谁?”霍靖棠简洁地反问。 “江书燕,应聘乔鼎旗下的杂志社编辑助理。”乔冷幽试探着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毕竟江书燕和霍靖棠曾经有那么一段关系,加上还是乐乐的生母,多少得注意一些。 “那是你的公司,什么时候轮到我来做主了?”霍靖棠在那头笑了两声,然后沉默了一下道,“既然她出来找工作,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你看着办吧。” “有你这句话我就OK。”乔冷幽便结束了和他的通话,放下手机看着面前待命的闻良,“让她留下来,还有这里不是有一个摄影编辑的位置吗?给她吧,相信她能胜任。” 这一他难得一次插手杂志社的事情,不这也是看在霍靖棠的面子上。 “是。”闻良取过那份简历又离开了,下到8楼去给杂志社的人授意,但要说得隐晦一些,不能让乔冷幽太暴露。 就这样,江书燕被留下了,她的心里真的是松了好大一口气,她终于找到工作了,这真的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她想她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了,不用再靠江家靠父亲。因为她再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总要一个人面对风吹雨打。 “谢谢你。”江书燕礼貌的感谢着。 江书燕虽然是江家大小姐,又是曾经的第一名退媛,可是后来到了霍家,便也就低调下去了,加之出国五年,她已经从很多人的记忆里淡出,对她的印象已经比较模糊,所以没有认出现在的她。这样也好让她没有顾忌地在外面工作。 其实能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她觉得没有什么丢脸的,她只是想太多了,才会顾忌。 “江小姐,你的职位是摄影编辑,如果你明天没有事情的话就可以来报道了,如果有事,那就给你一天的时间处理,后天一定要到位。”编辑部的总编荆红道。 “是。”江书燕点头,但有些疑惑,“我应聘的是编辑助理,怎么就成了摄影编辑了?” “这是按江小姐你的简历安排的,你上面不是写你曾经在国外专门学过摄影吗?还是那个最出名的James,以你的能力应该能胜任,除非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荆红盯着她道。 “谢谢主编的肯定,我会好好做好工作的。”江书燕知道自己没有挑剔的权利,而这介职位比助理高一些,工资也高一些。 “那就下去好好准备上班的事情吧。”说完,她转身离开。 江书燕这才从肺腑里吐出一口气来,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下来。她觉得这些天的奔波都是值得的。她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工作了,她可以开启自己崭新的人生。 她回到快捷酒店的时候,前台看到江书燕后,叫住了她:“江小姐,你已经超过了今天下午两点退房的时间,所以我们只好按规定把你的行礼从你的房间拿了出来。你的东西都在那里,请你清点一下。” “你们什么意思?”江书燕看到自己的才买的礼行礼箱就会孤单地立在前台的旁边,“我今天中午给你们打过电话,说我两点有个面试,我赶不回来,希望你宽限一下时间。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无视顾客!你们……” 她气愤地有些说不下去了,咬了咬唇。她本就是一个说不来别人坏话的女人。她一直以来的熏陶都是让她做一个优雅高贵有气质的女人,当众在这里和前台争执不是她擅长的本事。她只能咽下那口气。 然后走到自己的行礼箱前,拉起了行礼箱便出了这家快捷酒店。 她孤单的站在外面的街沿边,这时路灯都已经次递亮了起来,照亮了已经灰暗的天空。 她站在了好一会儿,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没有吃晚饭,她得赶紧先在附近找个地方解决晚饭再说。 她拉着行礼箱走向左边,她刻前面有一个小餐馆,环境还不错,看起来也觉得比较卫生。 一个十字路口等待着红灯变换,坐在车内的霍靖锋再一次,在这样的夜里遇到了孤身一人的江书燕,这一次不一样的是她手里多了一个行礼箱, 他蹙了一下眉,打开了车门,几步上前,拉住了江书燕,有些气息不稳地问她:“你怎么又一个人在街上乱晃?” “我在街上乱晃也和你没有关系啊。”江书燕的目光落在他扣住自己的手腕上,“放手便好,在我印象里你不是这么多管闲事的人。” 霍靖锋怔了一下,然后勾了勾唇:“这都快过年了,治安不好,你不待在家里,还拉着行礼箱在外面,你是离家出走了吗?” 这一次换江书燕一怔了,他怎么猜得那么准。不过又好像不是这样,不是她离家出走,是她被赶出了江家,无家可归而已。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江书燕想要挣开他的大掌禁锢,可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天生的力量差距让她根本是做无用功,反而还被他像上一次一样拖到了车里。 他的行礼箱被他的司机阿强放到了后备箱里。 她大叫道:“我的箱子。” “你人都在我车了,还在意一个箱子?”霍靖锋盯着她一身职业装的打扮,衬处她更加的端庄高雅,“你上班了?” 江书燕别开了头,没有理他:“你想做什么?” “我不是想帮你,我是好意。”他说得自然。 “那为什么要帮我?”她又问,“如果是因为靖棠……我觉得没人这个必要。” 她如果想要找霍靖棠帮忙的话,就不会那么辛苦的去找工作。她就是想麻烦他,所以才一次一次的碰壁。现在终于找到了,她觉得她的人生有了方向,可以自己掌握。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充实和满足。 “当然不是。”霍靖锋的手指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算我们相识一场,是旧识,我这个人做不来无情无意的事情,朋友有难就是想要帮一把而已。” 他的言外之意是指霍靖棠是薄情寡意之人了? 江书燕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盯着他那张擒着淡淡微笑的脸:“我说了不管你怎么说,靖棠他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虽然我们已经不是曾经的未婚夫妻关系,但我把他当成亲人,亲你,你懂吗?我不允许你再这么说他!” “亲人……”他有些玩味的咀嚼着这个词。 “倒是霍先生,你这对帮助我,凭你和安小姐的男女朋友关系,我怕引起她的误会真的不好。女人都是敏感的,而你也不该关心她之外的其他异性,这才能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你还是把我放下车吧。”江书燕可不想和他有任何纠缠,若是让安倩美发现了,她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我自会拿捏分寸。况且我和你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也不是小气的女人。”霍靖锋并不介意一般。 开了一会儿,车就停在了最新的一季楼盘名岸前,离市中心也近,可想而知的这里的房价也贵。 像上一次一样,江书燕被霍靖锋带到了8幢8楼8号,非常吉利的数字。 阿强则拿着行礼箱随后,依旧是独门住户,一层只有一户人,拥有自己的楼层密码,去不到其他楼层。 霍靖锋把门打开,江书燕被推进去,还是两百多坪,但这里是欧美风格,所以装潢得特别大气奢华。而霍靖锋又是一个特别注重细节的人,所以细节的地方都做得非常好。 “如果你没有去处的话,就在这里住下吧,这里够你一个人住了。”霍靖锋对发愣的她道。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自己会去找房子。”江书燕转身就要走。 这里是霍靖锋的房子,她和他什么关系?她要住的这里,这是几个意思?万一又被安倩美给上门遇到,该怎么办?一次是幸运,二次是侥幸,三次就会倒霉。她可不想在他们之间插上莫名其妙的一脚。 霍靖锋拉住她,像是猜中了她的心事一般:“安倩美并不知道这里,不会发生像上次的事情。你看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总会引人注意,万一发生什么劫色的事情……你住在这里比在外面租那些环境差,地方远的小区要安全很多。如果你觉得住得不踏实,那我就租给你,那今天起你就当是帮我看管这房子,帮我打扫收拾一下,抵部份的租金,然后你再多少给我一些就好了。我在意的不是钱,而是有人帮我看房子,懂吗?反正空着也是浪费。我看你这一身打扮,肯定是在上班,如果是市里上班,这里出门坐车乘地铁都很方便。我绝对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帮一个旧识而已。” 江书燕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只记住了那一句“你看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总会引人注意,万一发生什么劫色的事情……”。这让她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多前年的那一幕在她脑海里一前而去。她最害怕的就是一点,怕这样的恶梦再发生一次,若再有一次她一定会不会活下去。这一次没有人会陪着她给她勇气撑下去。 她的脸色一下就浮起报惨白,静默着不说话,本来抹着口红的鲜艳唇瓣也失去了颜色。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差。”霍靖锋看着不说话的她,脸色很差,“要不坐一下。” 江书燕麻木地被他扶坐下来,她没有办法拒绝安全的这里,所以只好点头:“好,我租你的房子,每个月给你租金。” “好。”霍靖锋也满意的点头了,“那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霍靖锋正要走,却听到一声“咕咕”声音,接着就看到江书燕红了脸,她的手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他有些诧异地挑眉:“你还没吃晚饭?” “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自己这么不雅的一面被他看到,“我本来是要去吃饭的,你却把我给拉到这里来了……” “你等一下。”霍靖锋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一直守在门口的阿强,低声吩咐了两句,“要快点。” 阿强领命离开,霍靖锋关上门,重新过来,边走边脱下了外套放在沙发。然后他走到了厨房里,打开了气烧了一壶水,“因为是因为的房子,我也不打算在这里住,所以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只有现买。明天我让阿强给你准备一下,你今天晚上就凑合着一晚吧。” “不用了,我明天自己去买。”她拒绝着他的好意。 水烧开后,这时阿强也回来了,把袋子给他,里面是鸡蛋和现成的米包,还的葱,油,碗,筷,还有水杯,牙刷和毛巾等。 他倒进了一水杯里,放到江书燕的面前。 他挽起了衣袖,放锅倒油,打蛋,就几钟的时间他做了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盛在碗里,放到了餐桌上,向江书燕招手:“买得急,就凑合着吃蛋炒饭吧。” 江书燕端着水杯走过去,看着那一碗蛋炒饭,想起了多年前,她也曾经替他炒过一碗给他送到卧室里。 “我记得你也炒过给我吃……”霍靖锋也想起来那一次,看着她不语,似乎有些尴尬一般,便转移了话题,“你吃吃我的手艺怎么样?” 江书燕低低说了一声:“谢谢。以前的事情我都放下了,以后我想开始我的新生活。” “那加油。”他放下自己卷到手臂的衣袖,拿起外套,“你慢用,我先走了。” 霍靖锋便离开了,留下一室的安静给江书燕。 下了楼,坐进自己的车内,他略显有些疲惫地仰头靠在椅背上,似乎在休憩。 阿强上了车,看了看霍靖锋:“霍总,有些话我还是不是得说。你这样对江小姐是为什么?她可是二少的前未婚妻,你不能不管最好不管,免得惹一身腥,若是二少知道了可以会把你单纯的好意当成别有用心。还有安小姐那里,若是哪天被她知道了,又怎么说?虽然安小姐是比较大气,可是得是看在什么地方,在感情上女人都是小心眼儿的……你得三思啊。”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霍靖锋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幽幽道,“我这么做只是想让自己心安一些。” 自从他六前年占有了江书燕,得到的不是快乐,不是报复的快感,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沉闷。这些年这件事情没有淡去,总是会在他熟睡的深夜化成恶梦将他紧紧的缠绕,让他惊醒,让他害怕,让他冷汗淋漓。 看着她梦里那丝忧伤而又仇恨的眼睛,他竟然滋生出了愧疚。他帮她,就当是替自己赎一点罪吧。 那个女人找他说出这样的时候他虽然动摇过,但终究没有答应她。可是却在米莉给他过生日那天喝多而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行为,他也没想过江书燕会跑来,他也挣扎过,可是一碰到她就觉得仿佛是饥渴的人遇上了泉水,刚好替他把心里的那把火给泄了。他事怀疑过有人给他下药,否则他不会让自己去犯这样的险。只是那天和他喝酒的人太多,他竟然一直都没查出来。就算他真的要毁江书燕的清白报复霍靖棠,也会是找人,不会自己上。这样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他不允许自己出这样的低级的错误。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弥补了。 这一天一早,霍靖棠和秦语岑正在餐桌上吃饭。 他用纸巾轻拭了一下唇角:“岑岑,我们公司这个周末有年度酒会,所以家庭聚餐调在了今天星期四的晚上。如果靖帆打电话给你,你记得要去,打扮得美美的。让我爷爷奶奶爸妈他们好好看看。” “我知道了,不给你丢脸嘛。”秦语岑笑得声音清脆好听。 “就知道贫。”霍靖棠拿她没有办法。 他沉默了一下,又道:“你怕吗?” “有点,我怕你爸妈不会喜欢我……”这是她最害怕的。 虽然她已经想要在去面对他的家人,这样发展地下恋情也不是好办法。她既然已经选择了与他同行,自然也要尊重他的决定。这见父母这一关,迟早是要来的。他已经给了她很长的时间去准备迎接这一天,这时间已经够久了,她不想让他再失望了。 “我奶奶和乐乐,还有靖帆都会站在你这边的。这倒不是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霍靖锋……”霍靖棠把她放在桌上的手握在掌心里,眼底有担心和开心之间的矛盾,“虽然能向父母承认你我的关系,让我很高兴,可是我的心里又是无比的担心,江书燕就是一个例子,我当时都有些受不了,如果换成是你的话,我怕我是要疯掉……” 他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薄唇边轻吻一下,这一吻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我不是江书燕,我自知比她坚强不了多少,可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我自己。而你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不是吗?”秦语岑伸手也握住他们相握的手,“靖棠,怕是没有用的,我们要勇敢的面对。不管他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我们都不要让他得逞。” “嗯。”霍靖棠点头,“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的。” “我相信你。” 早餐完后,霍靖棠去公司,秦语岑和他随行,顺便去医院看秦语岑。她答应了奶奶要好好照顾她,自然要做到,况且现在秦语容已经接受了教训,也认错了。只要能悔改,她都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看了她后记得回去准备一下。”霍靖棠把她送到医院,在她下车前叮嘱她,“今天的聚餐很重要,你可不能有任何闪失,特别是不能迟到,这是给我父母的第一印象,他们都不喜欢没有时间概念的人。为了我,只好委屈你了。” “为了你就没有委屈。我会记住的,我也不喜欢不守时的人,所以我能理解。”秦语岑冲他挥手,“就这样了,我先进去了。” 秦语岑把奶奶让她带来的鱼熬了汤给秦语容,还买了鲜花果篮。她到了病房里,看到陈桂秀照顾着她,正收拾着东西。 秦语容看到秦语岑走进来,惊喜道:“姐,你来了。” “小婶,语容。”秦语岑招呼着他们,她走过去,把汤放下,花插好,果篮放好,“我回了一趟老家看了奶奶和爸,还有小叔跟着我爸一起出海找鱼。这汤是奶奶让我带回来的鱼熬的。奶奶很挂念你很关心你。” “姐,是我让奶奶担心了,也让她失望了。”秦语容看着那碗汤,眼眶就热热的,灼得难受。 “别多说了,把汤喝了,补身体。”秦语岑舀汤,吹凉送到她的嘴边喂着她。 “姐,我自己来就好。”秦语容接过碗勺,自己一口一口的喝着。 陈桂秀没有插话,此时好了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号码,脸色微变,然后便出了病房,走远了好些距离才接了起来,对方直接说道:“你怎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的考虑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我在医院外的咖啡厅等你,你动作快点。” 对方一阵撒气后,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桂秀眉头蹙了蹙,然后回了病房,看着秦语岑和秦语容:“语岑,你来了就陪容儿说说话,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小婶,你去吧。”秦语岑微笑着,“我陪着语容。” 陈桂秀离开后,秦语容也喝完了汤,秦语岑替她接过碗来放下,又替她拉着被子,有些欲言又止。 “姐,你有话就说。”秦语容也看出来她有话想话。 “语容,奶奶说让你断了对关昊扬的念想,最好不要留这个孩子。”秦语岑把奶奶的话转述给她,“虽然现在没以前那么歧视未婚妈妈,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真的很不容易生活。你连自己生活都成问题,孩子又怎么办?而且关昊扬和安家的小姐在一起,安家小姐的性格我是多少了解的,脾气大,又爱吃醋,她不会接受你怀着关昊扬的孩子。她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拿掉孩子的,不惜会伤害到你,而且关昊扬也不会管这件事情,到时候最苦的还是你自己。不如放开手吧,如果他是值得你爱的男人,没有人会反对你这样坚持下去,可是他不爱你,也不值得你这么做。你也因为什么爱而坚持,不要盲目生下孩子以为可以报复他这种心态,这是对你自己对孩子的不负责任你知道吗?他们有钱人的世界倒是无所谓,可是对于你来说跌倒了就难很再爬起来的!所以别再傻了,他是不好人。” ------题外话------ 每日一念,我要票票。 130你至少暖被窝还是挺好用的 秦语容听着秦语岑劝导她的话,她的心里是痛苦和无奈的交织,她伸手抚上自己已经明显突起的小腹,时间过得真快,现在已经五个多月了,这段时间的住院调养,胎儿子稳定了,而她的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能明显地听到孩子的胎心了,那一声声的心跳仿佛孩子天真的声音,似在叫着她妈妈,一个五个月的孩子她怎么舍得呢? “姐,我已经五个多月了,我是爱这个孩子,我怎么舍得不要他?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这是我的亲骨肉,要我亲手杀了他,我做不到,这是一条人命啊!”秦语容眼睛含着泪,抬起来看着秦语岑,“姐,我能听到他的胎心,我还能感觉到他在我的肚子里动,姐,可以摸摸他。” 秦语容掀开了被子,把自己浑圆的腹部露出来,秦语岑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去算时间,原来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孩子已经在她的肚子成形了,有呼吸,有心跳,有生命了。她总以为还不到三个月,最多也是三个月,殊不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秦语容拉起了秦语岑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抚上去。她轻轻地贴着,感觉着生命的奇妙,突然秦语容低声叫了一下,她也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踢了一下。她看着秦语容的表情,脸上的表情不是痛苦的,而是幸福的。 “你怎么了?”秦语岑关心道。 “姐,宝宝她在踢我。”秦语容的脸上是做了母亲后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你也受到了是吧?她正好踢在你的掌心上。姐,你看他都动了,我怎么可以将他活生生杀害。” “我没想到已经五个月了,语容,抱歉,是我考虑不周。”秦语岑有些自责,“孩子的确是无辜的,现在拿掉也是不可能的,那就好好养好身体,做个好母亲吧。” “姐,谢谢你能理解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我以后生活难过。可是我会尽我的所能去把他养大,我希望她是一个女儿。能像你最好。”秦语容心里落下大石,轻松了不少,“姐,我刚开始要留下这个孩子是想威胁关昊扬和我结婚,也有一些想报复他的意思,后来他的冷酷无情已经让我死心了,我已经知道和他不可能了。我现在要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因为要报复他。她和我骨血相连,是我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他不认也就罢了,我也不会让孩子知道关昊扬是他的父亲。” “他不认这个孩子,等生下来后,你养起来太辛苦的话,我们可以通过法院来让他负赡养费。”秦语岑想这是最后一条路了。 “我针对努力养他的。”秦语容低下了头。 “那加油。”秦语岑鼓励着她,并把被子给她拉好。 “姐,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混帐。”秦语容骂着自己,心里万分的愧疚,“看看现在我的身边还是只有你真心对我好。在我伤害你之后还能对我这么好,我更是无脸面对你。姐,以后我都不会再做一点伤害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谅我,好吗?” “只要你知道错了,一切都来得及!以后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给孩子做一个好母亲,把他教育好,这才是你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秦语岑已经不想去计较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就不要多想了,从今天以后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不过我要给你一个建议,安小姐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会放过你和孩子的,所以我想你最好能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就算他们安家再有本事,也不要可能把国内每个城市都能只手遮住,所以要想自己和孩子平安,离开这里,越快越好,找个地方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好,我答应你。”秦语容也看得出来安倩不是那么容易罢手的女人,没有女人愿意除自己以外的女人生下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孩子,所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然后回去收拾一下,我最快三天内离开。” “嗯。”秦语岑把自己的包包打开,从里面取了一张卡出来,拉过她的手,放在她的掌心,“ 这卡里有十万块钱,不多,但是能帮你一点是一点。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秦语容还是拒绝了,不愿意接受她的钱:“姐,我不想要你的钱,我们手里的钱还够用。” “现在是够用,但是你到另外的城市后就是重新开始,你什么都需要钱,也是最需要钱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和我争这些了,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否则我就要生气了。”秦语岑把卡按放在她的掌心,然后把她的手指屈起握住那张卡。 “姐,谢谢你,对不起……”秦语容紧紧的握着那张卡,酸涩漫延上来,她的喉咙被堵着棉花一样难受,扑到了秦语岑的怀里,抱着她便哽咽着就哭了出来,“姐,真的对不起……” “好了,以前的事情说了不再说了就别说了。”秦语岑抱着她,伸手抚着她的脊背,“你去到另一个城市一切要靠你自己了,还有与人为善,才能让自己走得轻松,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如果真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只要我能帮到的,一定会帮你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记住了。”秦语容在她的怀里连连点头,把她的叮嘱都放在心上,只是她却那么地舍不得秦语岑,在自己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不计前嫌地帮助了她,给了她重新站起来面对生活的勇气。 而出了病房,离开医院,直奔咖啡厅的陈桂秀的心里十分的不安和紧张。 她走进咖啡厅后,环视一圏,然后看到最角落的一个女人向她招手。她便匆匆走了过去,坐在了那个女人的对面。 女人长发垂下,戴着黑色的礼帽,有黑色的蝴蝶结,加上酒红色的墨镜,这个女人大半的脸都被遮掩住了,只是那挺直的鼻梁和涂着艳红口红的唇瓣很夺目。她整个人将背靠着沙发背,就这么盯着陈桂秀,沉默,一直的沉默让陈桂秀打心底很难受。 “安……安小姐……”陈桂秀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放在桌下的手捏紧了手里的包包。 “陈女士,我让你考虑的事情等得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答复。”安倩妮涂着红色指甲的净白手指端起了桌上的咖啡轻饭了一口,“我是考虑到你们的情况才这么仁慈地答应给你五百万,如果你不珍惜的话,我有的是手段把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弄掉!我自然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所以很尊重你让你自己决定把孩子处理了,我便给你钱。” “安小姐,我女儿她已经有五个月了,加上我女儿的身子很虚弱,现在要拿掉孩子的话,伤到我女儿的命怎么办?”陈桂秀说着自己的难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而已,如果她出什么事,以后我们老是可让谁来养啊,你说是吧?而且我女儿一直都不同意,我要说服她也是很困难的。” “你这么说难道是还想要加价吗?”安倩妮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张卡放到了桌面上,然后推到了陈桂秀的面前:“这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你手机后六位数。是先给你的报酬,也表示我一点诚意,如何?如果你把事情办好了,我会给你剩下的四百万。我用五百万,还加上昊扬可以给你们的五十万,一共是五百五十万买一个胎儿,这桩交易对于你们来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你们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到五百万!陈女士,见收就收的道理我想你应该很明白,如果再这么矫情下去,我失去了耐心,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反而落得很惨。到时候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我们安家想要在本市让一个怀孕的女人消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我们安家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你呢?你拿什么和我斗?” 安倩妮墨镜后的眸光闪过一丝阴狠,陈桂秀也感觉到了,身子哆嗦了一下。 “陈女士,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我也不想惹麻烦,钱能打发的事情我宁可花点钱,不是吗?”安倩妮见她脸色变白,知道自己的恐吓是起了作用,“所以你想好了吗?做还是不做?” 陈桂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拿起了桌上那张卡放到了自己的包包里。 安倩妮看到她的选择,满意一笑:“陈女士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安小姐,我只要一个请求,你要孩子你拿走,希望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陈桂秀咬了咬唇,在金钱和威逼之下,她选择了出卖自己的女儿,只是心里还残存了一丝的人性。 “孩子才是我的目标。”安倩妮申明自己的目的。 “那要怎么做?”陈桂秀努力镇定着自己那颗狂跳不止的心。 “你这两天就对你女儿说带她去检查身体,这具名医是你很不容易找到的,然后给我电话,我会派一辆车带你们去,然后就在那里,让那里的医生帮你女儿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然后你可以把你女儿带走!就这么简单!”安倩妮早就要这段时间想好了办法,只是需要秦语容身边的一个亲密相信的人帮忙,而这个人的人选便是陈桂秀,因为她够贪心,也才好掌握。 像秦语岑那种女人根本就固执的要命,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就这样吗?”陈桂秀听后觉得是可以接受的。 “当然,我说了我的目标是孩子,和你女儿无关,我也不需要将你们赶尽杀绝,于我没有好处,我不想惹麻烦。”安倩妮又抿了一口咖啡,补充了一些水分。 “我记住了,那我先告辞了。”陈桂秀起身,不多待。 “这里的咖啡很好喝,不妨喝完再走也不急。”安倩妮勾起红唇微微浅笑,好像刚才那个阴狠的女人不是她一般,她依旧如美丽的花朵般漂亮。 陈桂秀端起咖啡就往嘴里灌,一口气喝完,也没有品尝到真正的滋味。她放下咖啡杯:“谢谢安小姐的招待,那我走了。” “祝我们合作愉快,如果你敢反悔,你知道后果,我会让你们在这里根本无法待下去!”安倩妮在她走之前又警告了她。 陈桂秀点了点头,这才起身离开,包包里放的那张薄薄的卡此刻显得多么的沉重。可是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们斗不过安倩妮,与其什么都得不到,不如捞点钱也是好的。况且这个孩子留下也没有用,她这样也是为女儿好,以后不用辛苦的做未婚妈妈。有了钱,就能拥有一切。 陈桂秀回到病房时秦语容已经帮她把剩下没收拾的东西全收拾好了,而秦语容也换了平时的衣服,他们似乎就在等她回来。 “妈,你去哪里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的,你就回来了。”秦语容从床边站了起来,“妈,我们回去吧。” “我已经替语容办好了出院手续,可以离开了。”秦语岑的手里提着一个行礼包,“我送你们回去。” “好。”陈桂秀淡淡道。 他们三人一行出了病房,乘电梯下去,就在住院楼外碰到了关昊扬和安倩妮,他们看着秦语岑和秦语容,彼此都很意外。而陈桂秀在接触到安倩妮的目光时往后躲了躲。 这会儿安倩妮没有戴墨镜,姣好的容貌展现在人前,她挽着关昊扬的手臂,十分亲密,也很小鸟依人,和帅气的关昊扬是郎才女貌,十分的般配。 关昊扬的目光落在了秦语容已经隆起的小腹处:“秦语容,你还真是不死心!” “关昊扬,这个孩子是我的,和你没有关系。以后我不会不打扰你,也请你离我远远的。我们之间除了陌生人就是陌生人。”秦语容的一颗心真的是被伤透了,虽然在看他的时候还是会隐隐做痛,但她也很克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盲目地去爱。 “哼,把自己看得太高,摔下来就会很痛!”关昊扬冷笑一声,“在我的眼里你就从就是一个陌生人!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秦语容听着,猛地抬眸,放大了瞳孔,她轻咬着唇:“是,以前是我的太不自量力!” “关昊扬,你有完没有,语容都说了以后做陌生人,你还这样咄咄逼人,你是男人吗?不,你从来就不是一个男人,是人渣!”秦语岑看着秦语容卑微如此,他竟然还这样无情羞辱,她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你这种人不配拥有爱!语容能清醒过来是她的福气。” “谁说他不配有爱,我们恩爱着,你们是瞎了哪只狗眼没看见!”关昊扬被秦语岑侮辱,她安倩妮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秦语容拉了拉秦语岑,低声道:“姐,我们还是走吧。” “秦语岑,这里没你什么事!”关昊扬阴冷着眸子微瞪着她,漂亮的脸上是怒气浮现,透出一股子的不倔强,“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管我吗?” “这种资格不要也罢!”秦语岑的柔软唇瓣划开了笑意,“我庆幸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这种垃圾不知道安小姐用着顺手吗?” “秦语岑!不要你为你的了人撑腰,我就不敢怎么样了!”关昊扬瞳也放大,瞳孔深处是深深的愤怒。 “秦小姐,我想被扔掉的那个才是垃圾吧,你和你妹都是被昊扬扔掉不要的,这样说来你们才是真正的垃圾,我家昊扬是那个扔垃圾的人。”安倩妮微笑着,伸手轻抚上关昊扬的领带,眉目传情,“昊扬,你说我说的对吗?” 关昊扬见安倩妮替自己扳回一成,心里特别开心:“你说的很对。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怀里,垃圾再怎么在我眼前晃我都不会多看一眼秒的。” “昊扬,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最爱我了。”安倩妮听得是心花怒放,忘情地他的脸上一吻,又看向了秦语岑,“秦小姐,改天得问问霍二少接手你这种垃圾是什么感受,就不嫌你脏吗?” “你们有什么气冲我撒就是了,不要说我姐。”秦语容知道他们把秦语岑说的一名不文,比说自己还难受,“关昊扬,你敢说你对我姐没有用卑鄙的手段伤害她!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我姐!她和你离婚是最正确的选择,以后谁娶到她都是幸运。她不是垃圾,是璞玉,只有懂得她的人才知道她的美好,而你就是个瞎子!离婚后你还这样对你的前妻,你就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所以你注定会失去更多!” 陈桂秀这时上前拉住了秦语容:“容儿,你少说两句,别动了胎气。我们还是回家吧。” “关昊扬我不想和你逞口舌之能,你在嘴上赢了我又怎么样?只能证明你需要说服别人和自己,这是很可悲的。”秦语岑不再多言,扶住了秦语容,然后离开。 关昊扬的脸色十分难看,安倩妮看着这样的他,心里发疼,冲着秦语岑的背影道:“秦语岑,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过是仗着霍靖棠对你的宠爱,如果你离开了他,你就什么都不是!装什么清高!” 安倩妮净白的手抚过关昊扬的胸膛:“昊扬,你别生气,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就是犯贱!” “走吧,我们上去看爷爷。”关昊扬拉住她。 关让一直在这里住院,依旧是昏昏醒醒,没有什么好转。 秦语岑无视她的话,走出了医院在外面打了一辆车便去了秦语容之前在关山集团上班时租的一个小区。 小区的年代有些久了,所以租金不算太贵,是秦语容可以承受的范围。 秦语岑送他们上楼,套二的房子,外面看起来有些旧,但里面收拾的还是很整洁的。 “姐,你坐,我给你倒水。”秦语容挺着肚子要去取水。 “不用了,你最好还是休息,别折腾自己,而且我还有事,得回去了。”秦语岑拉住她,“记住我说的话,和小婶好好商量一下。” “嗯,那我就不留你了。”秦语容因身体不便把秦语岑送到了门口。 她关上门对收拾着的陈桂秀道:“妈,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啊?”陈桂秀抬了一下头。 “妈,我想离开这里,去一个远的城市。”秦语容走过去,站在母亲身边。 陈桂秀愣了一下:“好好的,干嘛要离开这里?” “妈,我必须要离开这里。”秦语容的眉心幽幽的拧起,“安倩妮已经把我视为眼中钉,如果我不离开这里,她肯定会想办法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她是安家的大小姐,而我们斗不过她,只能选择离开。妈,我知道让你离开这里你会不舍,因为这里才是我们的家乡。我们只是出去躲几年,到时候你还是想回来,我们就回来,你若不想我们就不永远不回来。妈,我生下孩子后,我会去找工作,会养活你的。你放心吧,你看一向不做事的爸都着大伯出去打渔了,他都改了,你也像以前那么在乎钱了好吗?虽然我们不富有,但够用就好了。妈,你会跟我走吗?如果你不去的,那我一个人也会离开的。” 陈桂秀愣了许久,她握着包包的一直没有松开,在做着思想斗争:“你让我想想好吗?” “嗯。”秦语容点头,“那我去休息一会儿。” 她也不逼她,给她时间,反正她是下定了决心。 因为为是她和孩子唯一的出路了。 离开秦语容的家,秦语岑便回了棠煌帝景,折腾一些时间也临近中午了。 她准备给自己简单的做个午餐,此时就接到了霍靖帆的电话:“靖帆,你有事?” “嗯,你还记得上次奶奶说要你去家里吃饭吗?今天晚上,下午五点我来接你,你打扮一下。”霍靖帆温声的交待着。 “嗯。”秦语岑点头,然后问他,“奶奶喜欢什么,我想买点东西,第一次上门,我总不能空着手去,你可以给我建议吗?” “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二哥会办好的,你就负责美貌就行了。”霍靖帆轻笑了起来,惹得秦语岑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结束了和霍靖帆的通话,秦语岑靠在厨房的条形厨台边上,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她解决了午餐,然后上楼准备挑衣服,可是不知道穿什么好。她拿起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着,不知道该选什么了。她试了半天,烦躁地双手揉乱了头发,累得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这丑媳妇见公婆还真是一件累人累心的事情。 她是第一次去霍家,必须得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这印象好了,接下来一切都好办了。 她正烦的时候,霍靖棠又打了电话来:“岑岑,我今天五点下班,靖帆会去你接你,我下班就直接过去。” “靖棠,我不知道该穿什么,你不在我身边我怕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是不是很没有用?”秦语岑有些沮丧了。 她真的如安倩妮所说那样,离开了霍靖棠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谁说你没用!这必须得狠狠的批评,至少暖床还是挺好用的。”霍靖棠一本正经道,却逗得秦语岑咬牙骂他,“霍靖棠,你还真会说话!你是在夸我还是毁我?有你这么夸人的吗?你是想我在惩罚上加一个月吗?” “我真是在夸你。”霍靖棠笑开来,然后安慰着她,“虽然我不在你的身边,但你是想着我,想想这是为我们的婚姻努力和第一步,你也该是充满了动力不是吗?你不是做不好,是你太刻意想做好,反而做不好,你就像平时那样穿,自己舒服就好了,岑岑,我相信你。” 他们走向婚姻的第一步?结婚……她还没有想过这么远,只想好好享受一下现在的恋爱甜蜜就好了。也许是她不敢奢望他给予的婚姻,她对自己没有信心能做好他的妻子。她还有很多的不足! 秦语岑整个人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婚姻?这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啊,这是第一步,一切都慢慢来。”霍靖棠知道她的担心,“难道你想这样一直下去?没听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吗?我是很想对你耍流氓,但那是合法的前提下对你耍一辈子的流氓。” “好啦好啦,你上你的班,我不打扰你了。”秦语岑觉得自己的耳根子都热了,匆匆和他结束了电话,伸手轻拍着自己了烫的脸颊,然后呼出一口气来。 秦语岑去冲了一个简单的澡,换了上一件白色兔毛蕾丝高领和衣袖的长款修身线衣,配上红色的无领大衣,配上黑色的贴身裤,配上白色的短靴,柔软的长发就任她披泄着,头上别着一个水钻的发箍,非常的青春时尚,端庄中不失活泼。她给自己上了一个淡淡的妆,就光是打扮自己就折腾了一个下午,直到霍靖帆来接她。 她背上自己的金属链子的黑白两色小皮包便出门了,她走过去:“让你久等了。” “也没有等多久。”霍靖帆从上到处细细地打量着秦语岑,让她很是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况且美女值得人等。” “我这样行吗?”秦语岑询问着他的意见。 “很好,挺接地气儿的。”霍靖帆靠着车身,点了点头,“只是又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秦语岑听他这么一说,一颗心又高高的吊起。 “我哥都没有送过你什么珠宝吗?这么吝啬?”他看她身上都没有一件首饰,珠宝。 “我又不是喜欢你哥的钱。”秦语岑咬了较唇。 “你有耳洞吧?该戴一对耳钉,可以增加气质。”霍靖帆提醒着她,“其实珠宝是女人必不可少的装扮,不需要过份的夸张,只要画龙点晴就好了。” 秦语岑笑了一下:“我上去拿。” 她有一对心型的小耳钉,那是她以前替自己买的施化洛世奇的牌子,给自己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很快她又下来了,戴上了耳钉的她感觉又有一些不样的,就这是改变一点点的效果。 霍靖帆这才满意的点头,上了车,就往霍氏庄园而去,一路上秦语岑都坐得很端正,握紧了手里的包包。 霍靖帆看她一副要上战场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语岑,你没必要这样吧?霍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太严肃了,放松就好了。” “我就是很紧张,我怕给你靖棠丢脸,我怕你们家的人不喜欢我……我怕……”她微微低垂下了羽睫,她要说服自己这么勇敢地走进霍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真的挺好的,我给你的仪容打九十分,还有十分是你太不自然了,你要放松一些。还有我们家的人你好歹也见了三四个了吧。”霍靖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标题党漂亮,不愧是艺术家的手,“我哥,我,我奶奶,还有乐乐……在你印象里我们是那么不好相处的人吗?况且奶奶那么喜欢你,她就是想拐骗你当霍家的孙媳妇,如果她知道你和二哥早就两情相悦,她一定会很开心的,绝对的支持你,而且我哥说乐乐也很喜欢你,这就更不是难题了,加上我也赞成你和二哥在一起,我们这么多人都喜欢你,我想大伯大和伯母也会喜欢你的,最重要的是你把他们那优秀的儿子给迷住了,这比什么都重要,你就安心好了。” 秦语岑听着霍请帆这么安慰她,对她扬起感激的一笑:“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表现的,不让你们失望。” “加油!看好你。”霍靖帆见她没刚才那么紧张了,也放心了。 霍家依山而建,盘山而上,穿过一片树林,便到了霍氏山庄。 这是秦语岑第二次来,第一次是霍靖棠把她带到这里来,她拒绝了进去。 这一次是霍靖帆带她来,她却是因为霍靖棠而来。只是两次的心境不一样了,上次她不敢,这一次她却要勇敢。 霍氏山庄的大门都是古色古香的,充满了中国古风,气势磅礴而雄伟。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霍靖帆把车开了进去,里面像是苏州园林般的精致,亭台楼榭,假山小桥流水,修林茂竹,这大冬天的都是一片绿色盎然,一路都是风景,让人美不胜收。直到开到了主宅前的的空旷广场前,秦语岑才收回了惊叹的目光。 这根本就是土豪做的地方嘛,不,是皇亲贵族做的地方嘛。 霍靖帆下车替她开门,她也下来,看到霍靖帆从车子的后备箱里取出了东西,好多啊。 “这些是……”秦语岑有些不明白。 “这些是二哥准备的,按家里人的爱好每人一份礼物,连保姆都有,他想的可真周到。”霍靖帆让她也提一点,因为实在太我,他一个人拿不了,让她提一些轻便的。 秦语岑的心里暖暖的,暖流流淌而过。她提起东西时,看了一下手表,霍靖棠已经在路上了吧。 “走吧。”霍靖帆叫她,“六点的晚餐,他应该快到了。” 秦语岑随霍靖帆先进了屋,穿过大厅,越过屏风一般的像是一幅水墨画般的鱼缸,便是客厅,都是古色古香的中国风。以红色为主,非常的温馨喜色。 客厅的长榻依靠着屏风鱼缸,可以欣赏水流和流动的鱼,别有一番情趣。 软榻上坐着正是霍填山和阮丽芬,两边的椅子上坐着霍家的人。 客厅里的人挺多的,见到霍靖帆和秦语岑进来,都把目光落在了这个陌生的而又美丽的女子身上。 这时有脚步声响起,她回头看到霍靖棠也到了,两人目光相交错过,他便越过了他们,把手里的外套给了保姆挂起来。 阮丽芬见到秦语岑来了,招呼着她:“岑岑,快到奶奶这里坐。” 可是乐乐却先她一步,上前站在她的面前:“小叔,好漂亮的姐姐,她就是你的学生么?” 乐乐装成第一次见秦语岑一样,漂亮的葡萄眼睛看着她。今天的他穿着黄色的卫衣套装,头发还有些蓬松,很是可爱,脸蛋红扑扑地真想让人捏两下。 “乐乐,不能没有礼貌,要叫阿姨。”霍靖棠想纠正乐乐对秦语岑的称呼很久了,“记住了吗?如果再这样没有礼貌,爸爸就要生气了。” “爸爸,她这么年轻,是不姐姐吗?叫阿姨把她叫老了,不是更没有礼貌。”乐乐用那他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霍靖棠立即瞪了他一下,乐乐调皮的吐了一下舌,便改了口:“阿姨好。” “乐乐好。”秦语岑也像上第一次和他见面一样,抱了抱他。 这时霍靖锋和安倩美也回来了,乐乐叫了霍靖锋和安倩美:“大伯,美美阿姨。” “乐乐,这是阿姨给你买的礼物,你看喜欢吗?”安倩美把上次买的一套变形金刚的玩具送给她。 乐乐不敢接手接,而是看了一眼父亲霍靖棠,他没有出声,他是不敢收东西的。 霍靖锋看到这样的情形:“乐乐,美美阿姨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老二,孩子而已,不用管这么严格吧,只是玩具而已,又不是外人。” 霍靖棠一脸的平静:“孩子自然要从小教育好,不然以后走错路是害了他。从小事做起不必须的。” 霍靖锋觉得霍靖棠这句话特别带刺,好像是在针对他一样。他暗自勾唇:“老二,你越是这样压制他,反弹起来可就越厉害。适可而止,懂吗?” “我的孩子我自己会教育,不劳你费心了。”霍靖棠依旧云淡风轻。 “是啊,难道靖棠把你当成外人了吗?”安倩美也看向他,“一个玩具而已,不需要这么较真吧?还是靖棠有意针对?” “你都说了一个玩具而已,我有必须这么小心眼吗?”霍靖棠看了一眼乐乐,“你喜欢的话就拿着吧。” “谢谢爸爸,谢谢阿姨,谢谢大伯。”乐乐扬起了唇,开心地接了过去,然后拿着玩具到一边玩去了。 “老二,乐乐是个孩子。”霍靖锋又多了一句话,“大人之间的事情没必须把孩子拉进来。” “原来你还是有这样的认知,那上一代有恩怨又何必扯到下一代来?”霍靖棠瞳也深深,让霍靖锋哑口无言。 阮丽绘见他们两兄弟的气氛不对,便微笑着下了榻,走过去:“你们别都站着啊,坐下喝口茶。” 一句话把把他们都化解开来,她拉住了秦语:“岑岑,你终于来了。奶奶可想你了。” “奶奶,您好。”秦语岑微笑盈盈。 霍靖帆把手里的礼物都放下:“爷爷,奶奶,这是语岑给大家买的礼物。” 他把礼物都纷发给了第个人,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却用胜在用心,每个人都算很满意。 霍靖帆还给保姆下人的一份给了家里的管家,让他拿去分给大家。 “岑岑,你真是有心了。”阮丽芬看着礼物,一把古式的木扇,“你来就很高兴了,这不是让你破费了吗?” “一点心意而已,礼轻情意重。”秦语岑轻声道。 “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秦语岑,这姑娘心眼挺好的,陪我这老太婆说话都不嫌烦,我喜欢。”阮丽芬把秦语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一眼霍靖棠,他的眼神温温,似乎在对她说没事。她的耳边又传来了阮丽芬的声音,“岑岑,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家里的人。这是我家老头子霍填山,那是我大儿子霍仲明……” 除了霍仲明和霍仲军两个儿子的家人,还有其独女霍仲晴和其夫乔寅和独子乔冷幽。 今天是个大聚会啊,霍家的儿女都来了。 秦语岑岑把每个人都叫一遍,特别是叫到霍靖棠的父母霍仲明和白沐兰时心都跳到了喉咙口。 “秦小姐,看起来好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白沐兰温声一问。 ------题外话------ 每日必念,记得有票就投,因为月未了,留着下个月也会清空的。 131趁这机会通知大家,并不是来商量的 霍家的人都因为白沐兰的这句话而纷纷看向了秦语岑,霍靖锋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而安倩美则笑得有那么一丝的幸灾乐祸。 她轻拉了一下身边的霍靖锋,压低声音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看来好戏就要上演了。我们不出手,这白姨也不是好糊弄的,我们就静观其变,然后等待时机落井下石就好。” 霍靖锋侧眸,与她交换了一下眼神。 而霍仲明也因此多看了秦语岑两眼:“沐兰,你真的见过秦小姐吗?” 白沐兰抬眸看着眼前的秦语岑,蛾眉星眸,像是最澄净的天山湖水,秀挺的鼻梁,还有抹着粉色的唇瓣线条非常的优美,偶尔轻咬碰上嘴唇让人觉得她是那样的楚楚动人。她长发柔软的披泄下来,慵懒中带着丝丝的妩媚,特别的有女人的风情。她很美,清纯可人中又透着女人的成熟风韵,勾魂的眼神一秒就可以让人沉沦。但是她又是端庄而优雅的,像是一静静开放的洁白玉兰花,那样的高法,并不显得风尘。 “秦小姐,我真的觉得你很熟悉。我们应该是见过,让我想想。”白沐兰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茶,送到唇边,唇瓣轻抿,动作轻柔而优雅。 白沐兰已经五十岁了,但是天生丽质,加上后期的保养和养尊处优,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看起来更年轻,也很有气质,最多四十出头。 “妈,秦小姐送你的这只发簪很适合你。”霍静娴站在母亲的身后,想把母亲的注意力转移开去。 “我看看。”挨着白沐兰坐的霍仲晴把簪子接过去,和身边的丈夫乔寅道,“看,挺好的。” 白沐兰却不受影响,依旧仔细地打量着秦语岑,也在努力回想着他们见面的可能。 秦语岑的目光轻扫过白沐兰,并不敢深看她的眸子,毕竟她是心虚的那一个。她听到白沐兰这么说,这早就跳到喉咙口的心脏骤然的收缩了一下,疼得她微拧了一下眉。她还是暗自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天在霍靖棠家里冒充临时小助理兼保姆的那个早上,她有故意把自己弄得糟糕的样子,也没有和她下面对视过,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加上已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白沐兰应该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她也是不确定,只要她不自阵脚,保持从容淡定,就不会被她看出破绽的。 霍靖棠把秦语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从怔然到镇定。她的应变能力还是很好的。 “阿姨,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我们曾经见过。我就是长着一张大众脸,有些第一次见我的人也说我面熟,其实这样也感觉蛮亲切的。”秦语岑的声音不大不小,带着几丝柔和,像是湖边的微风,轻轻地吹来。 “是吗?”白沐兰多看了两眼秦语岑,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 霍靖棠笑着对母亲道:“妈,她第一次到我们家来,你是在哪里看过?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是啊,大伯母,语岑是我在学校的学生,她学习很刻苦认真,多数时间都在学习,很少出去交际,你肯定是认错人了。”霍靖帆也忙着打着圆场,也从侧面称赞秦语岑是一个好女孩,品行端正。 “三哥,她是你的学生?”霍静柔听到后,瞪大了眼睛,“她多大了?” “二小姐,我今年二十五,我是参加工作后再深造学习,所以我不是在编的大学生,我算是插班生吧。”秦语岑解释了一下她的疑惑,“绘画是我的爱好和追求,我想做一个有梦想的人,所以就再去学习,让你们见笑了。” “很好啊,能再学习来充实自己。”霍仲明觉得不错,“做一个有梦想的人这句话说得好!” “谢谢霍先生夸奖。我只是觉得人活一次,该这么活。”秦语岑心里对梦想的追求是执着的,“如果人活一生都没有实现过自己的梦想,不是太遗憾了吗?” “才二十五岁的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是有意思。”霍填山也对秦语岑的好感倍增,“有梦想的才能活得更有意义。” 霍仲军正好点着霍静柔的名:“小柔,你比秦小姐小不了多少,你可要多学着点,做一个有自己梦想的人,别成天想着做什么明星。这不适合你。” “爸,做明星不是梦想了?况且大哥的公司我一进去,他能不管我吗?”霍静柔看着温婉浅笑的秦语岑,不乐意自己的父亲拿她和秦语岑比较。她又看向了霍靖锋,“哥,你说是不是?” “小柔,怎么和你爸说的话,今天有这么多人在,秦小姐又是客人,你可不能胡闹。”郑芳华见丈夫的脸色不好,便轻斥了女儿两声。 “爸妈,有大哥在,爸你还怕什么,难道他还会让我吃亏了不成?就是因为你这样管着我,所以我才像长不大的孩子。”霍静柔抱怨着,“我才做什么都做不好。” “二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家世又好,做什么都会很顺利的。”秦语岑并不想得罪她。 “秦小姐还真会说话。”安倩美淡淡的插了一句。 阮丽芬见气氛有些不凝重:“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小柔身上去了?仲军,小柔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了,只要她不做出格事情就随她吧。你太管着她她是会永远长不大的。”说完这番话,她又对大家说,“今天岑岑是我的客人,你们可得对她好点。” 秦语岑这才有些安心,幸好有阮丽芬护着她。否则她这心里还是会忐忑不安。 这个时候便开饭了,阮丽芬拉着秦语岑坐在她的身边,又招呼着霍靖帆坐在秦语岑的身边。 霍靖棠被乔冷幽给叫住,目光却落在了秦语岑的身上:“外婆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是什么意思?江书燕那里又是怎么回事?” “冷幽,一向话不多的你今天好像太多话了。”霍靖棠双手轻插在自己的裤袋里。 “我觉得我有必须提醒你,你想做什么。”乔冷幽都有些看不清楚这一切了。 “先说江书燕吧,我对她肯定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念在她是乐乐的母亲身份上,让你通融一次。毕竟她一个没有工作经历的女人找工作很难。你就当行行好,做一个件好事,这对于你来说就是点个头的事情。”霍请棠还是对他解释了一下江书燕的事情,然后又看了一眼刚落坐的秦语岑,“对于秦语岑,我是认真的,而奶奶则想把小帆和岑岑配对,当然我是不会允许的。今天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她的存在,是我的女人。知道我和她关系的人,这个家里除了我就是你,还有小帆,所以你没听他介绍是她的学生吗?也许霍靖锋和安倩美也知道……他们不说可能是在等我下一步怎么做,不过是想伺机而动,但绝对不会安好心,只会看好戏。现在明白了吧?” “为什么不在刚才就说?外婆这样乱点鸳鸯谱实在不好。”乔冷幽有些头疼的摇头。 霍靖棠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这是一件大事,我怕说了之后大家会浪费今天美味的晚餐。所以先吃饭,吃了饭再说。天大的事情也要吃饭,不能饿着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演戏。否则我们饿着肚子演戏不是太亏待了自己。” “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说笑。”乔冷幽真是佩服他的淡定,看着满桌人温馨用餐的情景是那每第的和谐,“现在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还黎明前的黑暗呢。别拽文了,走吧,尽量吃好。”霍靖棠便迈着潇洒的步伐走向了餐厅。 乔冷幽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优美的下颔线条,冷邃的瞳孔深处浮起了一丝笑意,觉得特别有意思,然后也跟着过去。 奶奶坐在长桌的未尾,而霍靖帆坐在她的左手边,他的左手边是秦语岑,然后她身边的位置正好是空的,霍靖棠走过去就自然地坐下了。 霍家的长辈都喜欢中餐,所以家里聚餐都是以中餐为主,除非他们年轻一代的人自己搞个小聚会什么的,他们便会在后院里做烧烤或者西餐。 阮丽芬一直都笑意盈肋对招呼着秦语岑:“岑岑,在家里不要客气,就当是自己的家一样,随意一点,我们也不是什么老骨董。” “奶奶,我知道了。”秦语岑向阮丽芬,点头。 “小帆啊,岑岑是你带来的客人,你可以多加照顾一下。”阮丽芬对秦语岑的喜欢是看在众人的心里,知道老太太对这个姑娘很上心,都不会轻易地去得罪,然后惹老太太不高兴,“那些比较远的菜,你就替岑岑夹一些。岑岑,你可以多吃点。” 大家吃饭也尽量不说话,每个人都吃相优雅,豪门里的人都是这样,很注重规矩和礼仪。 秦语岑也低头吃着,不想霍靖棠却起身替她夹了一块糖醋鱼:“这道菜不错。”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了秦语岑的身上,这老二竟然主动给秦语岑夹菜?这天上是不是要下红雨了? 秦语岑感受到大家复杂多变的目光,握快的手一顿,然后微微扬起羽睫,看了一眼霍靖棠。他却一脸的淡然,根本没有一点尴尬,仿佛帮她夹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靖棠。”白沐兰轻唤了一声霍靖棠,提醒他秦语岑是霍靖帆带回来的,而且老太太是有意撮合他们的,让他不要去搅局。 “奶奶说她是客人,要多加照顾,况且这道菜小帆也夹不到,我就代劳了。”霍靖棠把阮丽芬的话拿出来堵住母亲的嘴,也是在堵众人的疑虑。 “是啊是啊,二哥帮忙照顾着也不错。”霍靖帆笑着解围,“奶奶,你说是吧?” “别怠慢岑岑就好。”阮丽芬也不好多说什么。 一顿饭里,霍靖棠主动替秦语岑布菜盛汤的,似乎很殷勤,众人心里的疑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散去,反而加重。 秦语岑也不好开口说话,反正就低头吃就行了,也不管别人的目光。 而知道其中内幕的霍靖帆和乔冷幽把笑意都压在心上。 而霍靖锋和安倩美并不觉得奇怪,看这节奏可能是要公开关系了吧。 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才结束,一行人移坐到了客厅。 乔寅陪着自己的岳父霍填山在榻上的方桌上下围棋,霍仲明和霍仲军则是围观。 而女人则都围着阮丽芬,她则拉着秦语岑,越看越是喜欢:“岑岑,真是不错的好姑娘,谁能娶到就是福气。小帆你说是不是?” 霍靖帆笑了一下:“奶奶,你说的是。” “那有些人是该加油了。”阮丽芬笑得格外有深意。 保姆送上了几份切好的水果拼盘,霍靖棠取了一块苹果:“奶奶,你就是想她做你的孙媳妇是吧?” “靖棠说对了。”阮丽芬看着一只不愠不火的霍靖帆,有些失望他的不动主,“只是我一个人想有什么用啊,得岑岑答应。” 秦语岑抿了一下唇,这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好。 “她会答应的。”霍靖棠拿起手中的苹果起身,步伐沉稳,走向秦语岑,而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着她的心跳一般。她的心脏在收缩,在紧张,而他的看着他的目光像是最强大的磁石一样,让她不由自主的抬眸,接上他的目光,被他牢牢的吸引住,温柔在让她在他的深潭里沉沦。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是被他目光束缚的木偶。 他走到了秦语岑的面前,把手里的那一块苹果递给她,薄唇角的笑意温柔,她伸手过去,把他手里的苹果接过去。 世界已经静寂无声,所有人都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特别是白沐兰,看着她优秀而低调的儿子竟然做了这么设高调 事情。 “靖棠,这是怎么回事?”阮丽芬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的目光在秦语岑和霍靖棠之间来回的扫过。 霍靖棠伸手牵起了秦语岑的手,将她从古色古香的太师椅内拉来,然后手掌扣住她的细肩揽在怀里,秦语岑觉得他们在人前这么亲密,实在是有些不庄重。她轻轻地想要挣扎离他的怀抱,拉开些两人的距离,可是他的大掌像是铁钳一般,把她牢牢禁锢,不让她从他的身边退缩开去。他的大掌掌心在她的肩头肌肤上熨烫着,即使穿着线衣,都给感觉到他的掌心的温暖。她不动就这么乖乖的站在他的身边,被他轻偎在了怀里。 这样的直白,这样的亲密,如果所有人还看不出一点问题的话,那就是傻子了。 “既然大家都在,我也趁这个机会说明一下秦语岑她是我女朋友。”霍靖棠的话语轻重适合,大小也刚好让所脸听到,也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都十分的丰富,这是在唱哪一出? “哥,你和秦小姐才是一对?”霍静娴晕眩了,“那么小帆算什么?” “不是奶奶把她介绍给我哥吗?怎么会这样?”霍静柔倒是心直口快的,“今天不是愚人节。” 霍填山和霍仲明,霍仲军,乔寅这样的长辈没有多言,只是静观着事态的变化。 “靖棠,你胡说什么!”白沐兰起身,走到了儿子面前,眸光轻扫过秦语岑,“你不知道奶奶的心思吗?你在这里捣什么乱!你这对秦小姐也是不尊重。这么大的事情,你也歹也回来先和我们商量一下。” “妈,我非常的认真。岑岑就是我给你说的我喜欢的那个人,我有提醒过你的。我只是趁这么好的机会通知大家,并不是来商量的。”霍靖棠面对母亲是是温和的,“她和小帆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应该说是一点男女关系都没有,他们只是单纯的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和她有关系的人是我。” 白沐兰不可置信地放大的瞳孔,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节奏太快,让人难以消化。 秦语岑不是老太太看上后要介绍给霍靖帆的吗?怎么就和她的儿子搅和在一起了。 “奶奶,我和语岑早于小帆认识,只是她一直没有答应我,所以我也不能把她带回来。今天我忙,所以我就让小帆帮我把她接来,反正奶奶喜欢岑岑,想她做孙媳妇,而她和我两情相悦,这是正如了奶奶的意吗?”霍靖棠看向阮丽芬,她那张脸可好看了,意外到震惊再到无奈,“奶奶,你说我说的对吗?” 阮丽芬走过来,指着霍靖棠,板起了脸,“你怎么不早说,还害得我帮小帆牵线,你这不是坑我吗?” “奶奶,所以我才说语岑只是我的学生,你总是听不懂暗示。那个时候二哥和语岑没有确定关系,我也不好乱说是吧?”霍靖帆也配合着演戏,“不过,奶奶,你是没的有损失的,语岑她是你的孙媳妇跑不了了。” 阮丽芬笑了一下:“虽然这话没错,可是你们两兄弟合起伙来骗我,看我不收拾你们。” “奶奶,谁让你自己爱瞎折腾,喜欢乱占鸳鸯谱,岑岑一天不点头,我敢胡说吗?”霍靖棠知道阮丽芬的心里并不介意,还是喜欢岑岑,只是刚才是震惊到了。 “是,我是好心被你们一个个的当驴肝肺。”阮丽芬看着霍靖棠和霍靖帆,是有气不好发,真是服了他们了。 而秦语岑担心地拧眉:“奶奶,你别生气,是我害怕不敢来……” 她说的是实话,霍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她这样平凡的女人真的不敢妄自进这个门,进来了,就表示要承受的自然比任何的的压力要大,江书燕就是如此,那样完美优秀的她都有压力,何况是她。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会吃人吗?”阮丽芬笑着拉住她,“老头子,你觉得呢?” “今天我感到很惊喜,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好好把握,我要求不多,品行好最重要。”霍填山看着乱成一团人的家里人,“我想靖棠看上的人,应该不会差的。” 霍家一长之长这么说,倒是让霍靖棠和秦语岑都放了心。 “那是自然,靖棠眼光好,岑岑的人品也没话说。”阮丽芬没想到原来她是瞎忙和了,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好事,“反正我是很喜欢。” “我也喜欢姐……阿姨。”乐乐跑上来,牵着秦语岑的手,一双大眼睛笑意盈盈,可爱极了。 “能让乐乐喜欢就很不错。”这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白沐兰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盯着秦语岑的脸突然是想起来了。 可是她并没有立即指出秦语岑,毕竟她现在是他儿子喜欢的女人,她总不在儿子面前多说什么。 因为有阮丽芬的和乐乐的喜欢,加上霍靖棠这么久这之后难得带一个女人回来当面承认,而且秦语岑看起来温婉贤淑,和江书燕比起来多了那么一丝的柔中带刚,重要的是霍靖棠喜欢,乐乐也喜欢,这很难得。 安倩美看到秦语岑如此受人欢迎,她却被冷落在一边,她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来霍家哪一次不是受人喜欢,都和她和得来,没想到今天这一次倒是被她给抢了风头。她咬了咬牙,准备上前,想要说什么。 霍靖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做什么?” “她品行好?她就是一个心机婊!隐瞒自己的一切。”安倩美和霍靖锋站在人群焦点稍远的地方,压低着声音,“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我不能让大家都受骗,特别是爷爷和奶奶。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伤害!秦语岑隐瞒自己的一切真的是太无耻了。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可以让她丢脸,我要让她在所有人的面前抬不起头来。靖锋,你也不想他占了上锋吧。我知道这些话你说不好,我是女人又是人,所以由我来说便是。而且我妹妹受的那份罪我也要从她的身上讨回来。她一个离婚的女人凭什么比我妹妹嫁得好,这不是打我妹妹和关昊扬的脸吗?” ------题外话------ 月末了,记得投票,不然就要作废了 132谁都伤不了我,可若是你,我便无法抵 安倩美好像要决定做这个坏人,而不是让霍靖锋为难。 霍靖锋没有松开扣住她手腕的手,而是看向了那边围着霍靖棠和秦语岑的人群,然后提醒着她:“你这样过去把秦语岑的一切揭开,你自为可能会打击到她,可是你想过这样做后,你一个名门千金良好的教养会在我爷爷奶奶的眼里大打折扣。霍家的人都不喜欢这样搬弄人是非。你这样做了就是有失你的身份。就算要把秦语岑的事情告知他们知道,还有很多办法,这一定要自己出面。何必要把自己给赔进去呢?” “可是我看不下去,她怎么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奶奶的喜欢,她那么肮脏的人,我觉得她连站在这里都是脏了霍家的地儿。我觉得和她站在一起才觉得有失身份!”安倩美难捱心头的那份难受,将自己的手反映收握成拳,然后紧紧地握着,“靖棠,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丢脸不是更好吗?我可不想和她这样的女人成为妯娌。那是对我的一种污辱。” 她轻轻一笑,然后用力挣开了他握得不太紧的手掌,然后走向了他们。她的眼里染着的是一种轻蔑。 而在几步开外霍靖棠也是在一直观察着没有捣乱的霍靖锋和安倩美,虽然他们没有听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从两人的表情和动作,他多少还是能猜出来一些。对于秦语岑的一切,这里除了他最清楚,可能就数安倩美了,毕竟她是安倩妮的姐姐,安倩妮的男朋友是关昊扬,因着这一层关系所以他应该能了解得比别人的多。 秦语岑和关昊扬的事情始终是包不住火的,只要有秦语岑的事情有一个外人知道,就会瞒不住,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他也不想隐瞒,只是现在并不是很好的时机。他想让家人对秦语岑的人品有了深入的了解后,再坦白一些事情,这样家里人就不会只看表面,对秦语岑产生偏见。而对她这个人有了实质的了解后,就会明白她并不是如别人口的那样的人,会以她的人品来判断她这个人的好坏。 而他相信秦语岑会得到大家的喜爱,就看她今天的表现也挺好的,接受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果不接受,他也会有自己的办法,当然这是没办法的一步。毕竟他希望自己的母亲能接受自己爱的人,这样的婚姻也能得到最大的幸福。 “累了吗?”霍靖棠低头看着秦语岑,她微笑着摇头。他看着大家,“今天大家算是正式认识了岑岑,以后就帮我多多照顾她。天色也晚了,我送她回去休息了。” “这么就走了?”阮丽芬还没从这样的惊喜里缓过劲儿来,“再坐坐嘛。今天不回去也可以啊,家里有的是房间给岑岑睡。” “奶奶,我们年轻人有年轻的人事情,而且才见第一次面就留宿,这节奏也太快了吧。还是下次吧。”霍靖棠拒绝着阮丽芬的好意,有些事情他不想发生在秦语岑的面前,让她难堪。 “靖棠,靖棠,你今天要留下来,我有事情和你说。”白沐兰的心里有疑问,需要从儿子那里得到证实。 “妈,明天行吗?”霍靖棠想亲自送秦语岑回去。 秦语岑轻捏了一下他的腰,他微拧了一下眉,只听她压低着声音道:“靖棠,阿姨让你留下就留下,你若是执意送我,你母亲会怎么想?别把我抹黑好吗?” 霍靖棠觉得她是言之有理,然后看向了一直都很沉默,在一旁看好戏的乔冷幽:“冷幽,你帮我送岑岑回去,然后你可以顺便回家。” 霍靖帆送的话,这一来一回也是折腾人,让乔冷幽便不用折回来,这样也省时间。 乔冷幽冷锐的目光扫过来,端着茶水的手一顿,但还是淡淡应了一声:“好。” 他不就是不想他在角落里清闲地看好戏么。 霍靖棠把秦语岑带着往前,安倩美却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她温柔浅笑:“秦小姐,何必这么着急走呢?” “太晚了,不便打扰各位长辈休息。长辈们不嫌弃那是因为尊重,但自己总要自觉一点。”秦语岑回得也很有分寸,“况且这里是霍家,安小姐你拦在我有面前是要做什么?” “是啊,安小姐是不是也想告辞离开,不如一起吧。”霍靖棠也似乎热情相邀,“让冷幽一起送你和岑岑,那就不用老大再跑一趟,多辛苦是吧?我想安小姐也应该不舍得吧。” 安倩美被他们两人一人一句给堵得不知道怎么说接下来的话。她若是再打扰下去就是对霍家长辈的不尊重。可是她看不得秦语岑春风得意的脸,这样下等的女人根本不配和她站在一个高度上,待在一个地方!那样只会拉低她的身份!她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还是选择了一意孤行。 “秦小姐这样就走了,是不是心虚了?”安倩美轻笑着,瞳孔里的笑意转冷,也把音量提高,让所有的人都能听清楚,“霍家的人不知道你的来历,可不代表都不知道。我其实和白姨一样觉得秦小姐很面熟,所以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一起在想在哪里见过秦小姐,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 她把尾音拉长,目光扫过面带诧异与好奇的霍家人,她的心里得到了一丝的欣慰,终于有人肯她说话了。 而与秦语岑站在一起的霍靖棠明显感觉到了秦语岑的身形僵硬,脸色也变了变。她轻拧着眉,不安地连指尖都泛起了冰冷。过去和关昊扬之间的婚姻就像是一根刺一直刺在心里,并不是她对关昊扬还有眷恋,而是她知道总有一天会被其他的拔出来,摆在霍家的人面前任人观赏。她想过千万次这样的情况,也有心里准备。可那些事情也该是自己或者霍靖棠说出来,而不是从安倩美或者其他人的嘴里说出来。 “不管你想起了什么,都请你好好说话,这样阴阳怪气的有失安小姐千金小姐的良好教养。”霍靖棠的眸子也不复刚才的柔和,潭底都是冰冷冻人,“有事情说出来并不是好事,虽然能打击到别人,但也会毁了令妹的形象,毕竟她是切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就算现在转正也无法抹去曾经的污名,在安大小姐的心里可能就是这样想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安倩美微怒,可又灿然一笑,“我是最不受别人威胁的。” “那安小姐就好自为之。今天做了什么伤害岑岑的事情,改天我也会替她讨回来。”霍靖棠自知可以是阻挡不了她了,他把秦语岑给带给了乔冷幽,“马上带她走。” “我不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和你站在一起,我不怕!”秦语岑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承担这一切。” “谁都伤不了我,可若是你,我便无法抵挡,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委屈,你最好离开这里,好吗?我会处理好一切。”霍靖棠抬手抚着她的脸,温柔诱哄着。 “可是我也不想你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秦语岑眸子晶莹如水,“哪怕只是静静地在你的身边也好,总比我逃开要好。” 霍靖棠沉默着,浓眉紧蹙着:“逃开并不代表你懦弱,而是我想保护你。所以走,马上走!” “靖棠!我不要!不说好了所有的风雨都要我们一起走过吗?你不能这样把我推开!”她咬着柔软的蔷薇唇瓣,“让我留下!” “乖,等我电话就好。”霍靖棠对着乔冷幽道,“带她走!不许再折回来。” 乔冷幽站在秦语岑的身边:“秦小姐,我们走吧。” 秦语岑的眼里的痛苦和恋恋不舍让她无法这样松开霍靖棠的手离开。她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告诉他她想要和他一起面对所有的困境的勇气。她已经坚定了这一颗要和他在一起的决心,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他任何时候都想护她周全,她虽然做不到护他,但至少可以在他的身边面对一切。 这样诡异的气氛,这样紧滞的空气,让偌大的霍宅都感到了一种空前的压抑。 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样的宁静像是暴风雨的前夕,汹涌的潮水卷起了巨浪已经渐逼近,一个浪头就可以打得所有的人沉没。 “这是怎么回事?把话给我说清楚!”霍填山已经无心下棋,看着这混乱的场面。 没有人回答他,霍靖棠还在劝着她:“走吧,你在这里我会分心。况且又不是什么事儿,我一个人可以解决的。” “可那些事情都是我的事情,我能逃开吗?”秦语岑执意不走,乔冷幽也不可能强行把她带走。 霍靖棠盯着她:“那我和你一起走!” “靖棠,我……我走。”秦语岑敌不过他,只好屈从。 她眼眶泛着酸涩和灼热,她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让自己丢下他一个人离开。她咬紧了唇瓣,然后转身,迈开脚步离开了这里。乔冷幽跟在她的身后,而安倩美见秦语岑要走,她准备上前时,霍靖棠却伸手拦住了她:“安小姐,还是想想自己下面的话要怎么说。” 安倩美看着秦语岑和乔冷的身影消失后,暗自咬了咬牙:“我当然要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不能让秦语岑欺骗了大家!” “欺骗?”阮丽芬的脸色也变了变。 白沐兰更是关心这个话题:“安小姐,你说的欺骗是怎么回事?” “奶奶,妈,你们的好奇心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重?”霍靖棠转过身来,走了过去,“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有些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就会变味,还是相信自家人比较好。” “爷爷,奶奶,霍叔,白姨……”安倩美把地场的长辈都叫了一遍,“我发誓我接下来说的话绝对是真实的。我其实也在心里挣扎了许久,看到靖棠对秦小姐如此情深意重,看着你们这么喜欢秦小姐,我的心里就越是矛盾痛苦,有些话如果说了就是破坏靖棠和秦小姐的感情,理解的人会知道我是为人好,不理解的,自然会觉得我是无事生非的坏人。可是若不是说,我这心里又觉得对不起大家,所以我也不管什么教养了,我只想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不想你们被她骗了。” 她顿了一下,看向了霍靖锋,他的脸上很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而霍靖棠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安小姐,秦语岑的一切由我这个男朋友来说给家人听好像更合适,这是我们霍家的事情,还请安小姐离开给我们一点私人的空间。”霍靖棠微眯着墨眸,眸光里都是危险而冰冷的光芒。 他的逐客令,让安倩美感觉到了一种侮辱,提醒着她现在是姓安,还没有姓霍,没有资格在他们霍家里说三道四。就他说这话改变不了要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呈现,总还是给了安倩美脸上一个警告的耳光。她握紧手里的包包,十分的难堪。 霍靖锋走过去,伸手轻抚上了安倩美的肩头:“靖棠,你说这话是不是太过了,好歹她是我的女朋友!你这样说她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我只是想陈述事实真相而已!”安倩美有了霍靖锋帮她撑腰,把背都挺得更直了。 “够了!”霍填山目光还是那样的炯炯有神,看着他们之间的无形的纠葛,“都给我好好说话。现在让倩美来说,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姜依旧是老的辣,霍填山经历得多了,看人也比一般人会看。 “爷爷,我想和你去书房单独谈。”霍靖棠知道躲不过,只能选择把伤害降低到最小的方式,以保住秦语岑的名誉,“你想知道的我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不会隐瞒一丝一毫。爷爷,看在我六年前的孝心上给我这个机会。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关起门来说更好,人多口杂,传出去总归不是好事。” 六年前,为了自己的爷爷他牺牲自己,和江家联姻。他自知他所能做的都做到了,只是结果往往是他无法掌握和预料的。 霍填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霍靖棠才会一再的隐瞒。 “靖棠,你跟我到书房来。”霍填山也深知有些事情不是能暴露的,先两人谈了之后再说。至于安倩美他还是要安抚的,“倩美,这些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你还是多花些心思在靖锋身上吧。爷爷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心里既然想着霍家,就该以霍家为重,要有身为霍家人的自觉,知道吗?” 霍填山一席话已经把安倩美的嘴给堵上了,也把她承认了,一切要以霍家的名声为主。那些不该说的话自然就不能说。 “爷爷,我知道了。”安倩美微微点头。 “嗯,真是一点就通的好孩子。那靖锋就送倩美回去吧。”霍填山深看了一眼霍靖锋,他也感觉到了爷爷眼里的深意,让安倩美不要乱说话。 “美美,我们走吧。”霍靖锋便揽着她的肩,然后离开了这里。 霍填山往楼上而去,回头又叫住了霍仲明和白沐兰:“仲明,沐兰,你们是靖棠的父母也上来。” “我也要去。”阮丽芬自然也是有这个资格。 书房门一关,外面的人都摸不清楚状况,但也不去多猜,该散的就散了。 书房里,霍填山,阮丽芬,霍仲明和白沐兰都坐着,只有霍靖棠站着。 “我顾你了你的面子,现在有话就说。”霍填山看着这个优秀,被寄与厚望的孙子。 “爷爷,在说岑岑的事情前我,我想表一个态,那就是不管你们是怎么想她的,我这辈子都要定她了。”霍靖棠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想要给大家知道他的态度是强硬的,不可改变的,“岑岑在我之前,她有过一段婚姻--” “什么!”阮丽芬的反应最大,“靖棠,你说岑岑她结婚了?她那么年轻怎么可能结婚?” 其他三人都沉得住气,听了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总归是不好的,甚至说是难看的。 “奶奶,岑岑她现在已经离婚了,也有半年多了。”霍靖棠解释着,“她虽然有过一段婚姻,但却是不幸的,她的丈夫出国深造,在外面有了小三,而她一个人抗起了夫家的公司,这一打拼就是五年,那个男人回来后根本不懂得尊重感激,反而还陷害她,毁她的名誉。” “这种男人真的太渣了吧。”阮丽芬同情着秦语岑,“岑岑真是可怜。” “这样情况只能离婚,可是说秦语岑对夫家已经是仁至义尽。她如此善良,却得到的是报复。她又有什么错?”霍靖棠替秦语岑报不平,“她值得我去呵护一辈子。不管你们同意还是不同意,我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承认她也就没想过要放开她。” “靖棠,你太放肆了。”霍仲明眉峰拧起,“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不会同意你和她在一起。她是离过婚的女人!” ------题外话------ 今天幼儿园开家长会,只更这么多哈,记得投票。 133我爱他,要在一起,就是我的态度 霍仲明在听完霍靖棠说的话后,第一个激动的反对。 “岑岑她离过婚又怎么样?”霍靖棠挑高了眉峰,“在我的眼里她其他人在我的眼里没有区别。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爱的女子不管她的过去是怎么样的我都会爱。” 霍仲明见自己的儿子像是魔障一般,似乎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的眉头拧紧:“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是不会同意你和这个女人交往!” “我也说过我是通知你,并不是要和你商量。”霍靖棠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反对而退让一分。 “你还真是混账了。”霍仲明气提高了嗓门,“我们霍家在这南方都是有名的家族,我霍仲明的儿子怎么可以和一个离婚的女人在一起,你这样不仅仅是丢自己的身份,还是往霍家的脸上抹污!你要记住你姓霍,就由不得你乱来。我们虽然不是什么老骨董,允许你自由恋爱,那也是充分信任你有这份自知,知道自己该选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京港市里门名淑女任你挑,你一个没看上,倒是找了一个离异的女人!你是存心想气死我们是吗?霍靖棠,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是不会承认这个女人,不会让她进霍家的门!” “既然我们霍家这么有名望,我想就该比其他家庭要多一分宽容气度。不会受世俗眼光的影响,做好表率。没想到原来是也是是非不分,这么迂腐。就因为秦语岑离过一次婚,所以就把她所有的好抹杀了吗?如果霍家是这样的,因为我姓霍,而成为和她在一起的最大阻碍,那么我宁愿不姓霍,也要和她在一起。”霍靖棠的决心,表明得这样的坚决。 “你……是中了她什么魔,竟然连自己姓氏都可以不要!”霍仲明冷笑着,苦口婆心,“既然她这么好,那她以前的丈夫为什么还要和她离婚?如果她真的那么好,他的老公为什么要去找小三?霍靖棠,这种离婚的女人比你想像中的可怕。第一次的婚姻可能是付出真情,但吃过一次亏后,第二次她们要的绝对不是感情,而是依靠。一个成功有钱的男人便是最大的依靠!她可以用尽种方法来得到依靠,反正已经失去了太多,所以要加倍地得到。你不要被迷住了!你能醒醒吗?” “我很清醒!爸,请你不要这样侮辱了岑岑,也拉低了你的身份。她绝对不是你口中那样的人,奶奶,你和岑岑接触过,您应该了解她,对不对?”霍靖棠看着阮丽芬。 阮丽芬没有迟疑的点了一下头:“仲明啊,岑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为了钱可以随意出卖自己的人。她的人品和书燕一样,是很好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只是我也没想过她那么年轻就离过婚,真是可惜了。不过这年头离婚的女人多了不是吗?岑岑她很年轻,第一次婚姻难免会有各方面的不足。一个女人若不是真的到了伤心处是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婚,听靖棠这么一说,岑岑是以前的老公是不太懂珍惜她。反正一个男人在外面有小三就是不对,这也不是岑岑的错,难道看着自己人老公有小三在外面风流快活,都要忍气吞声而不离婚吗?这样委曲求全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只会对女人造成更大的伤害。我是女人,我能理解。” “妈,你不要因为喜欢那个秦小姐,不要想护着靖棠,就这么随便的支持他们。你这样犯糊涂会带给霍家什么样的伤害你知道吗?”霍仲明无奈地看着母亲,“不管离婚的理由是什么,她都是离过婚的女人,霍家的媳妇都该是像书燕那样的。选她还不如先书燕,她现在回来了,并且还是乐乐的母亲,她若是和靖棠和好,那么就是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而书燕的品性教养都是能配上我们霍家的人。说法算您同意了,我也不会答应。” “放弃她的男人是不懂得珍惜她,而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霍靖棠依然和父亲争执着,“虽然我是爸你的儿子,但我自认没有遗传你的多情。我这一生认定这个女人就没想过要负她!不会像你那样放弃一个又伤害一个。所经我和书燕之间不可能复合的,我只要秦语岑!” 霍仲明听到霍靖棠竟然指责自己,脸色难看之极:“霍靖棠!你竟然敢这样指责你的父亲!” “我是在替我妈讨公道。”霍靖棠面对父亲的怒火,一点也没在意,只是顾自己的话说着,“爸,我问你,如果霍靖锋的母亲还在世的话,如果她怀着孩子的时候来找你了,那么你会选她还是我妈?” 霍仲明愣住了,眸不光轻扫过一直不发一言,静静旁听和白沐兰。她也握白了指尖,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这样的话,其实她也想问,可是却又不想问,怕问了只是给自己找麻烦和痛苦。她宁愿这样糊涂也不想清醒。谁让她就是样的爱这个伤害了她的男人。 现在儿子把她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她的心里揪紧成一团。 “你所说的如果已经不存在了,所假设的问题不回答。况且这是我和你妈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不孝子来提。”霍仲明避开了这个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你不要给我扯到一边去,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 “爸,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反正我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秦语岑一个。”霍靖棠又看着低敛着羽睫的白沐兰,她轻咬着唇瓣,“这些年来,你不仅委屈了我妈,你还伤害了她。如果不是她深爱着你,恐怕早就和你离婚了,也就以解脱了。可是为了我们,这了霍家,所以她一直都地委屈着自己。为什么我们母子都要为了霍家而这么委屈?” 白沐兰颤动着羽睫,把眼底的痛苦遮掩着,声音里带着乞求:“靖棠,不要说了……” 她一向骄傲,说法算受了委屈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她觉得会让自己别人的眼里变得很可怜。她不需要同情,她要的更多的是尊重。 她不愿意面对是因为想交逃避。 不想去看清楚现实,她依旧是舍不得她最初的情感。 “妈,你也是一个受伤的女人,你应该明白岑岑在婚姻里的伤害,离婚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是被逼的。然而我庆幸那个不懂得爱她的男人,把完整美好的她留给了我。”霍靖棠说到秦语岑的时候,眸底的深处才有一丝的柔光闪耀。 “胡闹,简直在胡闹!”霍仲明愤然道,脸色铁青,“爸,你是一家之主,靖棠的件事情太荒唐了,您老不该说一句话吗?他简直是拿我们霍家的名誉开玩笑。” “我没有拿霍家的名誉开玩笑,就是因为我替霍家的名誉着想,不想被人所不耻,所以我才会要对岑岑负责到底。”霍靖棠底气十足。 霍填山沉默了许久,这才问了一句:“靖棠,你和她发展到了哪一步?” “她是我的人了。”霍靖棠也直白。 “什么你的人?她以前有过老公。”霍仲明拧紧着眉峰,可见儿子这件事情让他头疼无奈,“你去负什么责!” “她以前是有过丈夫,但是她和他之间是无实婚姻,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我。我不是那种玩玩就算了的男人,我也从没想过要和谁玩。”霍靖棠眼里的坚定并没有一丝的减淡,面对父亲,他挺直着背脊,也不避讳与父亲的视线相接,两人之间是怒火纷飞。 “靖棠,你是霍家的子孙,你生在霍家就有责任维护我们霍家的一切,你的婚姻不能这么草率行事。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你的妻子就算不是江书燕那样的名门闺秀,也该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小家碧玉。”霍填山自然也不太同意自己优秀的孙子娶一个离婚的女人,“靖棠,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你和燕儿之间都已经有了乐乐,为什么还有分开?如果你真想结婚了,我还是建议你和燕儿和好,这也是对乐乐的一个交待。谁都比不起自己的亲生父母在一起给予的完整和爱。靖棠,你也三十而立了,你不能这么任性,你也该知道豪门里的婚姻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爷爷,对不起,曾经我已经听你一次和书燕在一起努力过了。也因为豪门里太多这样联姻的婚姻,所以我不想把自己的感情和婚姻当作利益的筹码去交换什么。我什么都有了,我要的只是一份纯粹的感情。这一次我想听自己的,为自己活一次。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我想要安定的女人,我娶定她了。”霍靖棠知道一旦自己做了这样的选择,那么有可能从霍家失去很多,可是他做不到去伤害她,把感情当成交换,“我要的并不多,只是一个我爱的女人而已。” “身在这样的家庭就应该有更多的觉悟。”霍填山叹自己一口,“不是爷爷不支持你,而是不能支持你,霍家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若你坚持和秦小姐在一起,那么你应该知道自己将从霍家失去什么。也许你并不在乎这些,可是在乎的人却很多,这不仅仅是在于霍家的财富,还有权势,还有身份这些。你真的想好了吗?” 阮丽芬和白沐兰都为霍靖棠而揪紧了一颗心,神色也是慌张的。 “老头子,你不能把靖棠赶出霍家,否则我就跟你急。”阮丽丽威胁着自己的丈夫。 他们霍家的嫡孙怎么可么可以被扫地出门,那样说出去该有多丢人。 “老头子,你今天是第一次接触岑岑,她除了离婚的身份不好听,可是她的人绝对不比书燕差。你不能因为她离陈明这样就否决了一个人的优点。老头子,给他们一点时间吧,你多了解一下岑岑,也许你会有不一样的发现。”阮丽芬劝着他。 “爸,你不能这样对靖棠。他是我的儿子,我白沐兰当年是你们霍家名门正娶,我们白家在京港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若是这样对靖棠,不是在打我的脸,打白家的脸吗?这些年,我能为霍家做的我都做到了。为了霍家,我退步让那个女人的儿子进了门,我承认了他,让他冠了霍姓。后来他受伤,其实还不知道是不是苦肉计,推到靖棠的身上,你们为了补偿他把霍氏的股份给了他百分之五,就那百分之五也够他用了。我们母子才是名正言顺的,为什么这么多年委屈的人却是我们?这不公平!”白沐兰蓦地从沙发内站起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微微有些哽咽,“我们受尽委屈牺牲成全,你们从来不考虑我们的感受。我们得到了什么?我的儿子他又做错了什么?是不要把靖棠嫡孙的身份给了霍靖锋,你们才会罢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宁愿赵小姐当初就回来找你,你们一家三口团圆,也好过我们现在这样痛苦。这样的婚姻……不是委屈就能长久……是我把感情看得太重,把霍家看得太重。我之所以想要一直坚持下去,我就是不想把我正妻的身份,我儿子嫡孙的身份让给别人,如果今天你们要把靖棠从霍家失去更多,我绝对不会答应!” 白沐兰第一次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倾诉出来,她以为只要隐忍,他们会看在她知书达理的份上不会对霍靖棠为难,不会把更多的爱给霍靖锋。只是现实总是这样的残酷。她还是保护不了他的儿子。而他的儿子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可是她在乎!她没有选择离婚,不仅仅是因为对丈夫的余情未了,还因为她是霍家的媳妇,是白家的小姐。她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要维护。 “沐兰……”霍填山轻唤着她,“靖锋的出现是意外,我承认我们霍家委屈了你,可是靖锋也是霍家的子孙,我们做不到让他流落在外。他本该一出生就在霍家,和靖棠享受着属于他的美好人生,可是他在外十年吃尽了苦头,这个孩子很可怜,我们做长辈的就该多付出些爱弥补他失去的十年。沐兰,不是我们偏心,是我们愧疚。靖棠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他几乎没有受过什么风雨,我想这点委屈他是可以受的。我更加看重能忍辱负重的孩子,所以靖棠是这样的孩子,所以才会更的加优秀,也更难于掌控。他现在已经不把霍家放在眼里了…”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再活在霍家的耀眼光环下,我也不适应。”霍靖棠声音低悦。 白沐兰看着霍靖棠,眸光破碎而凄伤:“靖棠,我是不会允许你走出霍家的门!如果你要放弃,那我这么多年坚持的还有什么意义,你说我固执也好,偏激也罢。可这是我唯一活下去的意义了。一个死人我争不过去,难道还要让她的儿子夺走原本属于我儿子的一切,并且得到霍家的一切?太可笑了。” “沐兰,靖棠和靖锋都是我的儿子,属于我的一切由我说了算。如果他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么霍氏以后就是靖锋的。”霍仲明一怒之下下了这个决定。 白沐兰惊得放大了瞳孔,仿佛被刺激到:“你说什么!霍氏该是我儿子的!你答应过我的,霍靖锋他没有权利执掌,只能做个股东!” “你看他现在在做什么!这么不理智,不顾大局,你让我怎么放心把霍氏他?”霍仲明其实也很纠结,这样做其实也是在逼霍靖棠低头而已,“就是因为你太过纵容和维护着靖棠,所以他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模样。” “我的儿子目中无人,他的儿子就好吗?”白沐兰冷笑一声,“霍仲明,不要把我对你唯一的一丝的情感都抹尽了。那样我就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沐兰,你少说两句,现在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候。”阮丽芬上前,拉着白沐兰,劝着她,然后她冲霍仲明道,“仲明,你说话也别过份了,伤了沐兰看我能给你好脸色。老婆是用哄的,不你这样用吼的。你都到了不惑之年了,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吗?还需要我这个做妈的说你吗?” 霍仲明被母亲数落,也不回驳,就这样听着。 白沐兰也抿着唇,羽睫轻颤。 霍填山也伤透了脑筋,有些事情他可以纵容,有些事情他不能放纵。 霍靖棠站在原地,看着忧伤的母亲,想了许久,才开口说话:“妈,我最不想伤到的人就是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却把你自己困在了这个家里,你不快乐,不幸福。婚姻不是枷锁,不要把自己锁在里面。妈,你有没有想过你在乎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这也是我自己创业的原因,我不想被霍家束缚着。不管我以后的路有多难走,我想只有我爱的人人在身边,我就是幸福的快乐的。我要的不多,仅仅是这样就够了。妈,我也想你快乐,把该放下的放下吧。对不起,我不能按你想的那样做。我是不会放弃岑岑的。她小从小就没有完整的家,结婚后得到的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夫家。她上一段婚姻就是豪门婚姻,她得到了太多的不公,婆婆的为难,丈夫的冷漠。而我不想她再一次鼓起勇气选择我时还要遇到一次婚姻里的事情。我不会允许我的家庭带给她一丝的委屈,那样只能证明我的无能。她从来就没过一个完整的家,这也是我想给她的,让她有安全感。” “爷爷,奶奶,你们除了我这个孙子还是其他的孙子,爸妈,你们除了我这个儿子,还有其他的儿子女儿。你们少了一个我并没有什么,但是岑岑除了我之外,她就没有其他的真正疼爱她的人。我不会扔下她让她孤单。我们只是彼此相爱,想在一起。你们同意自然是最好,你们不同意,我们也会在一起。我爱他,要在一起,就是我的态度。” “岑岑她还一个人在家里,她需要我,也只需要我。我不想她为我担心。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先走了。” 霍靖棠向四位长辈深深的鞠了一躬,一分钟的时间,然后便默默转身离开。 也许他走出这个家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可是他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靖棠--”白沐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声音破碎,“难道你要丢下妈妈一个在这里吗?” “妈,不是我要丢下你,你是想把自己一个人留下,你若想自由随时都可以。我不在你身边,小娴会陪着你的。妈,不管我在哪里,我依旧是你的儿子,我也爱你。”霍靖棠回头,眸中有对母亲深深的不舍,“妈,原谅我的自私。” “不要--”白沐兰咬着唇,却无法阻止眼睛里的泪水流下。 “你不顾霍家,现在连你妈你都要丢下了,为了一个女人伤了这么多人的心,你这个不孝不仪的人!”霍仲明怒火攻心,这个儿子太让他失望了,“今天我就要打醒你!” 他随手操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往霍靖棠的脑门上砸,灯光下,一抹冰冷的两眼光芒在空是滑过。 “仲明,不要--”白沐兰上前拉住霍仲明的手臂,却为时已晚,她只能看着烟灰缸破空而去狠狠地砸向了霍靖棠。 白沐兰心里像是被冰水浸泡,凉了大半截。她绝望的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只是心抽抽的疼。 霍靖棠放大的瞳孔,冷静而利索的闪避,只因父亲下手太重,速度又快,还是感觉到了额头上传来一丝的刺痛。他若是动作慢一秒的话,那他的额头前肯定不是这样的擦伤,而是被重重的烟灰缸砸破一个洞。那就只能到医院里了。 白沐兰几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便晕厥了过去,身子一软,便无力的栽倒,在她身边的霍仲明便接住了她的身体。 “沐兰?”霍仲明担心地呼唤着她。 “妈--”霍靖棠见母亲昏了过去,焦急地上前,也不顾自己额角流淌出来的血,一把从父亲的怀里抱过母亲,脸色凝重,便急急地开门出去,下了楼。 正在客厅时倒水虽的霍静娴看到霍靖棠抱着母亲,急急地跑过去,她问:“妈怎么了?” “晕了过去。” 霍静娴放下水杯,便跟着上前。 霍靖棠把母亲交给了妹妹抱着,自己在前面开车,车子像是一把利箭一般划破了黑夜里飞驰了出去。 霍仲明他们则随后跟着,一直到了第一人民医院,霍靖棠把她送到了急诊,今天正好是简希值班。 没有多久,简希便从急诊室里出来,霍靖棠和霍静娴上前:“我妈怎么样了?” “白姨她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昏厥过去了。”简希看着他们,眼里满满的疑问,“到底是怎么了?白姨的身体不好,一定要多加照顾病人的情绪和身心。你们也别工作太忙,忘了这些。让她多多的清静休养一下。” 简希看到了霍靖棠额头上的伤:“二哥,你这额头上又是怎么回事?不会和白姨昏倒有关吧?” “我没事。”霍靖棠抬手,指尖擦过额角,指腹上一抹红色。 “你别乱动,随我去消毒上药。”简希拉住他乱动的手,“小心感染。静娴姐,你可以去看看白姨了。” “好。”霍静娴便去了白沐兰的病房。 简希则拉着霍靖棠去处理伤口,两人坐在清仓室内,他的眉峰从来医院到现在都一直蹙着,也格外的沉默。 “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简希把棉签上药替她清洗伤口上的血渍。 “没事。”霍靖棠闭了闭眼睛,感觉到药水刺激得伤口生疼,撕扯着痛感神经。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简希又替他上了止血消炎的药,一边自言自语道,“你就是永远这么要强,一副天塌下来你也会抗着的模样。可是你怎么就忘了你只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坚强,也有累的时候,累了就会倒下。二哥,别太逼自己了。” 霍靖棠依然沉默不语,他现在的心仿佛沉入了湖底,特别的难受。 在他最亲最爱的的人里,他始终伤害了一个。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终究还是发生了。他做得不够好…… 可是母亲想的并不能强加在他的身上啊,他要的不过是不份自由而已。可却因此伤了母亲的心,是吗? 可是他又无法放下秦语岑,他如果能放弃早在知道她和关昊扬是夫妻时就放弃了,不会纠缠到如今这么深的地步。 霍靖棠的伤口处理好后,对简希轻声说了一声谢谢,便离开了。 简希盯盯他高大但却有些疲惫的模样,她的眼眶竟然微微的灼热生疼。 霍靖棠去了白沐兰的病房,奶奶阮丽芬和父亲霍仲明都在。他现在特别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他看着母亲苍白如床单的脸庞,他的就难受得握紧了拳。 他的手机响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走到走廊的尽头,把手机接了起来,是秦语岑打来的:“靖棠,你那边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还没有睡?”霍靖棠问她。 “我睡不着,我担心你。”秦语岑深呼吸一口,心里是万分的不安,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靖棠,你都说了我的事情吗?” “嗯,说了一些。”霍靖棠轻声应着 “说了一些?靖棠,其实我也不想隐瞒欺骗他们,让他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我离婚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才是公平的。”秦语岑轻轻柔柔浅笑,“也许他们不会接受这样的我,可这样的我才是最真实的不是吗?就我们不说,他们也会知道的,不如我们自己坦白,便能从宽不是吗?只是我让你难做的,靖棠,我真的想和你一起承担一切,而不是让你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指责。” 霍靖棠并不想要这个话题上多说:“这些事情我改天和你说说,天色不早了,你先睡吧,别等我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晚上睡觉别踢被子,别感冒了,记得把暖气打开。” “靖棠,我想你了。”她因为他说的话而感动着,眼眶泛着湿润。 然后两人都静默了,谁也不说话,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在彼此轻轻地起伏着。心酸无奈,纠缠而矛盾。 霍靖棠难得的感受到了眼眶的灼热,水气氤氲着一向幽深冰冷的黑眸。他竟然到了这么脆弱的时候了吗?一句我想起好像比任何的话都让他的心柔软。 “我也想你了。”霍靖棠轻笑自己的感性和脆弱。 这条路到底有多难走,他不是不有想过,霍家不可能接受一个离婚的女人。而他除了从霍家放弃一切换取与她的百年之约,别无他法,所以他伤害了自己的母亲,他是多么的难受。如果可以他宁愿承受这一切的人都是自己,而不让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到一点伤。 霍靖棠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脆弱,好需要一个肩膀靠靠。 他急步走进电梯,一个人靠在电梯金属壁面上,低头闭上了眼睛,碎发的阴影落在脸上,遮去了他脸上大半的表情,模糊在了阴影里。此刻的她好疲惫,好累。仿佛打了一场很艰苦的战役一般,用尽了力气后,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步出医院,上了车,开出了医院,开回了棠煌帝景。 他开了门,进了屋子,就看到客厅内一片晕黄暗淡,秦语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专注地盯着某处,又好像透过某处在看别的地方,那样的恍惚,那样的抽离。 秦语岑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到霍靖棠,惊喜之余,匆匆起来,不顾一切的跑向他,扑进了他的怀里,埋首,闻着他身上男人的阳刚之味。 ------题外话------ 记得投票,只有最后两天了哦。 134只要你不放弃,我的付出才有意义 秦语岑紧紧的抱着着他的精实到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脸庞则深埋在他的肩颈里,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贪恋与不舍,息吸间都是属于霍请棠的独特的男人气息,让人觉得安心的男人味,带着薄荷的清新优雅。她闭着眼睛,满足的享受着这份幸福。 而霍靖棠也回抱着她,修长有力的双臂,把她整个人都圏在自己的怀抱里。他觉得有她的存在,自己这个空空的胸膛才能填满,才能得到幸福。如果松开就失去了人生的意义。有她在身边,前言有再难的路,他都会咬着牙坚持走下去,牵着她的手不放,把她带到幸福的国度里。 “靖棠,你怎么回来了?”她在他的怀里问他,声音有些闷闷的。 “你不是说你想我吗?我就回来了。”霍靖棠一个轻吻,落在了她的发间。 秦语岑因为他的话而开心,自他的怀里仰起了头,眸光晶莹:“我走了之后,你和你爷爷奶奶爸妈说了些什么?你总得告诉我,让我有一个心里准备不是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霍靖棠一句简单的话把当时激烈的情况就带过去了。 他让乔冷幽把她带走,就是不想她面对那样不堪的情况,更怕她会被长辈为难羞辱,所以才那么坚持。她远离开暴风的中心,才会避免伤害,也不会因为长辈的那些话而让她受到伤害,因被嫌弃是的女人而产生自卑的心理,想要退缩,想要放弃。他不会把她放到一个让她可以产生这样消极负面情绪的环境之中,他要尽他的可能把她保护好。 “那我离婚的事情……你家里人一定会嫌弃,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吧?”这个问题,她早就猜到了,只是要自己真正去面对,心里还是会很难受,“他们让你和我分开是吗?” “离婚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是关昊扬的错,你不要把别人的错,揽到自己的身上。如果心中无愧,一切都是坦荡的。”霍靖棠开导着她,并没有下面回答她的问题,“我奶奶他很喜欢你,一点都不介意,听说你的离婚的事情还很替你不平。只是其他人接受还需要一点时间,毕竟任何事情都要一个过程不是吗?还有不许胡思乱想,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我的家人和家庭,只要你不放弃,坚持下去,我的付出才有意义不是吗?不要去听任何的说的话,只要专心听我一个的就好。我希望你能勇敢一点。” 秦语岑点点头,但脸上还是有隐隐的忧伤:“只你把我推开,没有让我和你一起承担一切,我--” 他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把她接下来的话给堵住了:“不是所有的风雨都需要我们一起去抗,有些我一个人能承担下来的,干嘛还要你去对吧?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一直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不离不弃。” 他真的很担心她知道所有的一切而动摇。她肯定是不愿意让他为她而为难,只是他却已经下定了这样的决心,便不会改变。 “我相信你,我不会离开你的,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我在我答应去霍家时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秦语岑拉下他的手,“你放心吧。” 放心吧…… 可是他却真的很不放心。 “走吧,上去休息。”他拦腰抱起了她,让她来不及反应而羞红了脸。 她埋首在他的胸膛上,双臂勾着他的颈子,依旧这么的依恋,直到他把她抱到了卧室里,轻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你会走吗?”她的指尖拉着他的衣襟。 “不走,我回来就是陪你的。”霍靖棠的眼里盛满了星光,柔情无数,“你先睡,我去冲个澡。” 秦语岑这才一点一点松开她的指尖,然后他把被子拉过来替她盖上,这才拿起睡衣转身进却浴室里。 哗哗的水声传来,秦语岑靠躺在床上,指尖握着被子,放到了鼻尖轻嗅都是属于他的味道。 十多分钟后,水声停止,秦语岑快速地缩进了被窝,睡了一下去。耳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霍靖棠走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上多余的水分,睡袍的两襟微敞着,露出了健康的蜜色肌肤,他的身材很好,因为长期坚持运动的原因,所以肌理线条都流畅而诱人。 他走到床边,看到秦语岑还睁着眼睛:“怎么还不睡。” “没有你睡不着。”秦语岑盯着他英俊的面容,透出一丝的疲惫。 “你这张小嘴怎么这么会说话?”霍靖棠躺上了床来,把她给搂在怀里,一手捏着她的手巴,“让我尝尝是不是吃了蜂蜜。” “你讨厌--唔--”她羞得娇嗔,然后她的唇便被他封住。 他唇瓣在她的唇上温柔缱绻,渐渐地变得用力而深吻,直到她完全透不过气来,软在了他的怀里,他才松开她。 秦语岑用力地喘着气,他的手指指腹抚上她的唇,已经被他吻得娇艳红肿,像是绽放得最热烈的红玫瑰一般夺目。他的眸光也幽暗无底,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深渊。 “睡吧,我抱着你睡。”霍靖棠将她搂着怀里,一手枕在她的颈下。 秦语岑也伸手横过他的胸膛,揽住他的身子,将自己和他贴合的没有一丝的缝隙,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眠,空气很安静,没有声音,柔和的光芒洒落在室内,一片蜜色的温暖,彼此的呼吸轻浅的起伏着。 秦语岑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心安地睡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靖棠看着她安静甜美的睡颜面,还有发丝投在脸上的阴影,他的指尖把那发丝轻别到了她的耳后,目光轻柔而深情脉脉。他多想一直这样看着她的睡颜,可是他的心里还有对母亲的牵挂。他把秦语岑微抬起来,把手从她的颈下轻轻抽出来,将她放好,替她掖好了被子。 他才下了床,然后去更亲室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走到床边,他倾身上前,在她的脸蛋上烙下了一轻吻,深情不舍地看了她许久,这才狠心离开。 当门关上的那一暖意,床上的秦语岑的羽睫轻轻一颤,像是蝴蝶轻拂的羽翼般划着优美的弧度。眼角有晶莹在灯光下闪烁,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身侧已经空空的枕头,还残留着他温暖的体温和男人的味道。 她伸手抚上去,唇瓣轻咬着。 耳边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她立即掀开被子跑下床,却被被角给绊倒在地,磕到了膝盖,她忍着疼,然后爬起来,跑到了落地窗前,拉开了落地门,跑到了阳台上,看着下面两速闪亮的车灯,接着,车子像是离弦的利箭一般飞驰了出去。 她看不到车子,只看到无尽的夜色,冷风袭来,让她打了一个冷颤。她才意识到脚掌下钻心的冰冷袭上来,她低下头,才看到自己没有穿拖鞋,光着脚就跑出来了。她立即跑回了屋里,关上了落地门。整个人就靠在上面,冷硬的玻璃抵着她的背脊。 她知道事情一定是比他说的复杂,比她想像中的严重。 她一个离婚的女人自然是配不过他们霍家高高在上的门楣,也配不上霍靖棠的高贵身份。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一个普通的家庭都会对一个离婚的女人产生有色眼光,何况是霍家。他们家有的是能力去挑优秀出身的女人。而她没有任何一点可以配上霍靖棠的。她有的,他都有,她没有的,他也拥有。她算是什么?不被待见她也是能理解的。可是这一颗心却是舍不下他的,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她就很心疼,可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她知道他不想让她担心,不想让她知道太多,那么她也只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问。在他的面前做好自己,给身心疲倦的他一分轻松轻。 可长辈的反对肯定会让他们的路很难走下去,他一直在艰难地行走着,她能做到的只有把自己照顾他,不让他担心就好。做一个懂事的女人。 她走回到了床上,重新躺下去,把自己盖好,闻着他属于他的味道让自己努力地入睡。只是在睡梦中,却有泪意流淌。 霍靖棠离开了棠煌帝景,回到了医院,母亲晕倒多半是他的原因。 母亲因为他的话而伤心,也因为关心他。 他匆匆到了母亲的病房,推开病房,是休息间,没有一个,他往内室而去,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到躺在床上的母亲,还有睡在单人沙发内的父亲,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他轻轻走过去,替父亲把滑落到了腰间的毛毯拉到肩上,轻柔的动作还是让浅眠的父亲惊醒。 霍仲明睁开眼睛,在黑暗里与霍靖棠四目相对。 仅仅几秒,霍靖棠立即收回了手,站直,错开了视线:“爸,你到休息间的沙发上睡吧,我在这里守妈。” “如果你真的心疼你妈,就不会这么任性地放弃一切。”霍仲明拿开了毛毯,然后站了起来,“是,我是偏心了靖锋,那是因为我要补偿他那十年失去。虽然我疼爱他,是想让他知道我们霍家是接受他的,不让他产生排斥。而你是霍家的嫡子是谁也取代不了的,你若不这么任性,霍家迟早是你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拿钱和找人脉让靖锋开公司,他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后吃穿住行是不愁的,霍家他自然是有份的,但绝对不会超过你,就连靖帆都不可能。因为霍氏是我一手打下的,靖帆能拥有的只有霍家祖辈留下的,而你除了这些还有整个霍氏。以后你得到霍氏和你的棠煌合并,你想想,在这大南方谁还是你的对手?爸爸不是反对你自由恋爱,但不是这样的女人。与其选她,不如考虑书燕,我也不会反对。” 他的孩子他怎么会不爱!他其实并不想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结果,是他没有做好,既不是好父亲,也不是好丈夫。 只是白沐兰认定了他的罪,所以从不再听他的解释,无论他怎么做在她的眼里都是不好的。 “爸,我说过了我选任何人,我只要秦语岑一个人,你们谁也不能分开我们。”霍靖棠郑重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申明,以后不会再重复。” “那你就舍得你妈这么多年坚持的都失去意义,那是她生命的全部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霍仲明说完,便转向离开了,走出了内室,到休息室内。 霍靖棠坐进了沙发内,看着面色苍白憔悴的母亲,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是失去了光彩一般。 他一直守在这里,在迷糊中感觉到了声响,他睁开了眼睛,看到白沐兰的手在晃动。他轻声道:“妈,你要做什么?” “我想喝水。”白沐兰半夜醒来,口渴得厉害。 霍靖棠替她倒了水,把她扶起来坐好,他送上水,她接过来,就到唇边喝着。 霍靖棠轻抚着她的背:“你慢点。” 白沐兰一口一口把那半杯水给喝光,把杯子递给了霍靖棠,他拿过来放下。 而白沐兰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松开:“靖棠,你听妈说。” “妈,现在是半夜三点,你身体虚弱,再睡一会儿,有什么话,你白天再说,好吗?”霍靖棠轻拍着她的手背,“你别让我担心。” 白沐兰也觉得这大晚上的也不合适,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而且霍靖棠还是需要休息。 她点了点头,然后霍靖棠扶她躺下,握着她的手:“我在这里陪您,不会走的。你安心睡吧……还有爸,他在外面的休息室,一直陪着你。” 白沐兰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垂下羽睫,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有霍靖棠的陪伴,她睡得特别香。 清晨的温暖阳光一点一点洒落进来,铺满了一室的金色明媚,阳光总是让人的心情格外的愉悦。 白沐兰醒来,看着灿烂的阳光,还有一直守着他的霍靖棠,心里都是满满的满足。 霍靖棠把窗帘拉开,让阳光透得更进来:“妈,我去给你买早餐。” 他刚转头,这时霍仲明已经提着佳珍楼的方形的食盒进来:“我买了三人份的。靖棠,给你妈拿一份过去。” 霍靖棠把床尾的移动餐桌滑到了白沐兰的面前,把餐盒里的早餐取了一份出来,红豆桂圆八宝粥,还有小笼包,水晶饺子,下饭的拌菜。 “妈,你多吃点。”霍靖棠看着似乎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的母亲,这一次自己的不孝让她受到了太大的打击了。 一向保养得当,气质好的母亲竟然的憔悴,他的心也无遏止的抽痛。这样伤害了生养母亲,他是人吗?可是母亲的观点他无法赞同,真是难以两全。 “你陪着我吃。”白沐兰微笑着,眼角有细细地碎纹。 霍靖棠点头,现在他能满足母亲的,都会努力做到。他陪着母亲吃了早餐,白沐兰的胃口不是很好,吃的不是很多。 吃完早餐,霍靖收拾了一下,看了手腕间的钻表:“妈,我今天还要上班,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好吗?爸,你多陪陪妈。” 霍靖棠便离开了病房,今天晚上还有年度酒会,也是为了犒劳替棠煌集团辛苦一年的所有员工。而他必须要出席,因为这是所有员工参加的一年一度的酒会,也只有这个年度酒会上所有的人才能看到他一次。他的出现可以给所有的员工打气,让他们明年能再替公司努力,这也是一种激励员工的方式。 霍仲明见霍靖棠离开了,白沐兰的眼里也失去了光彩,空气里冷静得让人觉得难捱。 “我想好好休息,你走吧。”白沐兰将视线看向了窗外。 霍仲明走到她的面前,把窗外的阳光挡下,他身体的阴影落在了白沐兰的苍白脸上。 “你挡住我看风景了。”白沐兰不悦的拧眉。 霍仲明随后坐进了床边的单人沙发,他的眸子盯着她因为生病而显得气色不好:“沐兰,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要把霍氏给靖锋,其实我也是说的气话,我这样说只不过是想逼靖棠离开那个女人。你想想靖棠如此的优秀,继续了我的商业天赋,创立了属于自己的棠煌,在商界如鱼得水。虽然靖锋也有这个能力,但比起靖棠,自然要差一点,毕竟靖棠从小就耳濡目染,霍氏交给他我更放心。只是现在的靖棠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一心只想着感情,甚至不顾牺牲自己和霍家的形像。谁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爱他的身份他的财富。那个女人如果居心不良,会毁了他的。他现在也是一意孤行,后果不堪设想。” “你想想,靖棠是霍白两家的优秀血统的延续,所以他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更优秀,从小样样都是第一。这样优秀的儿子,是你引以自豪的,可是现在他却和一个离婚的女人搅和在一起。那个女人就是他这优秀的人生上那一抹污点,会抹黑他。沐兰,你想你这么优秀的儿子被毁灭吗?让所有人都去笑话他吗?靖棠说她曾经也是一段豪门婚姻,可见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迟早是会碰上的,难道要被人嘲笑捡别人不要的女人吗?我们霍家是找不到女人吗?白也会被笑话。而江家那边若是知道靖棠宁愿找个离婚的也不要书燕,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这多么方面的因素,他年轻冲动不考虑,我们做父母的就该替他着想。人言可畏啊,沐兰,人人一句话都会把我们霍家给淹没了。” 霍仲明说出自己的担忧,白沐兰静静的听着,偶尔羽睫会轻颤一下。 “我这个做父亲的话他是不会听的,可他尊重你爱你这个母亲,他也很在乎你的感受。你说的话总比我管用,你还是劝劝他,别这么固执。”霍仲明牵起白沐兰的手,“至于那个女人那边我会给她一笔报酬让他离开靖棠,靖棠这边只能你去多说说他,有时候用一些手段也未可,你要知道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他好。他将来是执掌天下的人,不能这么毁了。” “沐兰,你若是留下了靖棠,以后我就退下来,这样我也就有时间带你去旅游好吗?你不是喜欢去那些海岛吗,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两个孩子就让他们自己去发展,我再也不过问了好不好?我把欠你的时光都补回来。沐兰,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只是有时候你的心气太高,太骄傲了。你偶尔软一下,在我的面前,又有什么不可以?我是你的丈夫啊,你的温柔不给我该给谁呢?” 白沐兰敛下了羽睫,难过的清泪从眼眶决堤,流淌下她白皙的面颊。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小声的嘤嘤的哭泣。 霍仲明起身,将白沐兰轻拥在怀里,低低叹息着。 在他的心里,其实更爱的还是白沐兰,他们感情一直很好,家庭幸福。只是因为霍靖锋的意外出现,加上对他们母子的内疚,而这又是白沐兰心坎上的根刺,稍微没有处理好就会伤人伤已。他其实也想一切好好的,只是有时候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离开医院的霍靖棠开车到了棠煌集团,一边乘电梯一边掏出手机给秦语岑打电话:“岑岑,你起床了吗?” 秦语岑正一个人在做早餐:“嗯,快9点了,当然起来了,正在弄早餐。你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怎么都没有叫醒我?” 她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故意为么一说,那他也不会担心了自己醒过发现他不在身边了。 “我今天会很忙,加上你睡得很香,像是小猪一样,所以就没叫你,也没有给你做早餐,抱歉。”霍靖棠的心里有愧疚。 “我哪有睡得像是小猪?”秦语岑不满的抗议着,“其实该说抱歉是我,你工作那么忙,我都没有替你做早餐,让你饿着肚子去上班,不过记得要让言言或者徐助理给你买一份。早餐很重要的,不吃的话一天的工作都会很没有精神的,对胃也不好。” “我记住了。”霍靖棠出了个人专属电梯往办公室而去,“还有年度酒会的事情,你也准备一下,到时我来接你陪我参加。” 今天只上半天的班,下午放下让职员去准备一下,酒会在下午六点举行,六点半他要致词。 “你们公司的酒会,我去不适合吧,我又不是你公司里的职员,不用去了。”秦语岑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热闹。 在关山那五年,年底也有酒会,她会出席致个词就算了,她便躲开了,否则找她跳舞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就能解决的。她第一年就是待在那里,把脚都跳酸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是老板,你上老板娘,非常合适,若是不出席才不合适。就这么定了,你记得穿礼服。”霍靖棠说着这话,眼潭底都是笑意深深。 秦语岑看着结束通话的屏幕,她真的想求放过。 她把早餐吃了,准备去画室画画,在休息的时候想到了秦语容要离开的事情,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语容,你准备好离开了吗?” “姐嗯,准备好了,就明天的事情。我已经订好了票。”秦语岑这两天把事情都办好了,“我也正好和你说这个事情。” “那明天我去送你。”秦语岑听到这个消息,觉得自己不用担心她了。 这一走,安倩妮也别想轻易伤害到她了。 “好。”秦语容的心里因为秦语岑对她的关心而暖暖的,“姐,谢谢你。今天晚上我到我家来,我让妈做一桌子菜,我们吃个饭吧。这一分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了,我想走之前和你吃顿饭好吗?” 秦语岑蹙了一下眉,霍靖棠说今天的酒会的事情怎么办?她想了想,秦语容这一走肯定是不方便见面了,酒会的事情她也没答应。她也不想让秦语容失望,在这个城市里,只有他们是最亲的人了。 “好,我来。”秦语岑答应了她,他想霍靖棠会理解的,事情有轻重缓急嘛。 挂了电话,陈桂秀从洗手间里出来,问秦语容:“你给语岑打电话啊?” “嗯,妈,我想姐她帮了我这么多,又不计较我曾经做过的错事,我想请她到家里来吃晚饭,所以就麻烦你多买点菜了,做点她喜欢的菜吧。姐她最喜欢吃鱼了,你买条鱼吧。”秦语容抚着自己的肚子,“如果不是姐,我和孩子都可以保不住了,我没有什么可以感谢她的,只能请她吃顿饭了。” “好。”陈桂秀的目光有些闪烁,她咬了咬唇,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容儿啊,我听小区广场上的一位大妈说有一个医生是产科圣手,摸脉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你说是不是好神奇。我想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在走之前带你做检查一下,毕竟要坐那么久的火车,我觉得检查后走能安心一些,是吧?检查后顺便去买菜,你也可以活动活动。况且我也不知道语岑看吃什么,你和她共事一段时间,你该比妈清楚是不?” “那好吧。”秦语容觉得陈桂秀说得有道理,然后进屋拿了自己的包包背上,“走吧。” “好,好,走。”陈桂秀扶着秦语容,两人出了门。 刚好下了楼梯,就看到一辆出租车,陈桂秀瞄了一眼车牌号,就招呼住了:“师傅,等等。” “去哪儿?”司机笑呵呵的问。 “去长胜诊所,我们找刘医生。”陈桂秀说着话,一边打开了车门,把秦语容扶进了车里。 “好。”司机见都上车把门关好了,便把车开了出去。 陈桂秀看着身边的秦语容:“容儿,诊所在些距离,你要不闭上眼睛靠着妈休息一会儿。” 秦语容点头,轻靠在了母亲的肩头,孕妇总是容易疲倦,也格外能睡。 车子一直开着,不知道开到了哪个偏僻的地方,是一家小诊所,门口挂着长胜诊所。 陈桂秀把秦语岑叫醒扶下了车,然后给了司机钱。 “妈,你说的就是这里?怎么感觉好冷清?”秦语容看着规模不大,一个人也没有,就像是一个私人的诊所。 “你就不懂了,好医生都是深藏不露的,我若不是听别人说起来,也不知道这里。”陈桂秀扶着女儿进去,“你放心吧,医生的技术可好了,许多人都是问着来的。” 秦语容见不到人,总觉得心里很不安,握紧了母亲:“妈,你不是听错了地方,要不我们回去吧再问问吧?”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个诊所今天是被安倩妮包下了,她出钱出力出人,而陈桂秀就动动嘴。 陈桂秀拉住想要离开的秦语容,这时有两三个戴着医帽,口罩的医生出来了。为首一个扫过秦语容的肚子:“孕妇到我们这里就对 了。” “我女儿秦语容,医生你给她好好检查一下。”陈桂秀给医生笑着,又拍拍女儿的手背,“你别担心,妈在这里陪着你。” “秦语容,是吗?进来。”为首的医生道。 然后其余两个医生一左一右扶着秦语容进了里面的房间,她有些迟疑,陈桂秀则向她挥手,让她进去。 秦语语容一进去,就被医生给抚住了嘴,把她给钳制住,她心知上当了,想要叫,嘴已经被封住,而她怀孕了,又抵不过两个人的力气,只能被他们给按到了床上,被固定住了身体和手脚。秦语容躺在上面,看着头顶白亮的灯光,极其的刺眼,墙壁是白的,衣服也是白的,所有的白把她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而心里涌入无尽的恐慌,被填满。 她感觉到自己的冷汗从背脊升起,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害怕占领了她的所有感官,汗水也湿了她的头发。 她看着医生拿着针管药剂在抽药,还有金属发出的冰冷的声音,直刺隔膜。 这种感觉像是一个不会游泳的被丢在深海里,扑腾了几下,就被海水漫漫地漫过了头顶,明明想要拼命挣扎,却无能力为,只能看着自己沉没下去,感觉到生命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逝恐惧。任凭她怎么嘶声力竭的呼喊都无济于事。 在外面等等着的陈桂秀掏出手机打给了安倩妮,对方很快接起来了:“安小姐,我已经按你说的把我女儿带到了诊所,你说过不会伤害她的。你不能食言,如果你伤到了她,我就和你拼命!” “你答应我的做到了,我答应你的自然也会做到。你放心吧,事情一成,我就会把剩下的钱给你,你们母女只要节约一点,五百五十万免你们花了。”安倩妮轻轻冷笑,“我们也就算两清了,以后你和你女儿都不能再缠着我和关昊扬!” “我拿钱就走人!”陈桂秀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将要因为她的贪财面对怎么样的折磨。 她坐在外面,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她起身想要走过去,还没走到,门被拉开,一个医生出来,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她:“做什么?” “我看看我女儿。”陈桂秀张望着,却被他关上了门,身形也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检查完了,我们会通知你看她的。”医生的声音也是冷的,“你去外面坐下。” 陈桂秀却不肯走,乞求着:“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少废话。”那个人道。 陈桂秀咬了咬牙,想要硬闯,却被那个高大的医生一记手刀劈晕了过去。他把陈桂秀给抱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床上,扔上去,关了门。 他把外面诊所的门也关上,室内一片漆黑,然后打开了灯。 他重新回到了房间里,对其他两人点了一下头。 “那马上注射。先把她肚子里的胎儿打死。” 秦语容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感觉像是有雷霹下来,完全把她打懵了,她停止了挣扎,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又转为昏暗,飞沙走石的打得她好疼。突然间泪水急速地积聚起来,像是下了倾盆的雨一样,哗哗直流。 医生举着针走近,他掀开秦语容的毛衣,把她突起的肚子露出来。 秦语容的眼睛睁得老大,剧烈的摇摆着头,想要告诉医生停止,不要这么做。可是他们又怎么会去观注她。他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他们的眼里除了钱根本看不到别人的痛苦。 秦语岑被束缚着,根本就动弹不了,心脏处像是塞进了北极的冰水一般,痛苦像是潮水将她紧紧的包围。 医生把针头刺入秦语容的肚子肌肤,引产针是在肚皮打入子宫的,药水会让胎儿慢慢地进入亡,非常的残忍,可这些人做起这样的残忍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害怕,仿佛是训练过千百遍,得心应手。 秦语容的泪水无法唤醒这些人的良知,只是冷漠地看着她一脸的惊慌与害怕,欣赏着别人的痛苦也无动于衷。 秦语容感觉到肚子痛,这种痛让她死去活来,痛到浑身都出了汗,像是被水给泡过一样。 这样的折磨直漫长的岁月一般,好像无止尽的折磨着她。 要去秦语容家的秦语岑把原因告诉了霍靖棠,得到了他的理解,也没有和她置气。 秦语岑到了秦语容家,敲门没人,而且打电话也没是关机。她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整个人都急得不在状态。她遇到了一记邻居,问了一下,也没到答案。她的心里越发的不安。秦语容不会这么平白的消失的,她明明说明天才会走,可现在却找不到人,她会去哪里? 她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可能,关昊扬和安倩妮,只有他们才会害秦语容,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直是他们都除掉的目标。 秦语岑没有办法打给了关昊扬,静静等待着他的接听,接通那时,他冷声道:“秦语岑,我们之间结束了,你找我做什么?别再这要样打电话来纠缠我!” “关昊扬,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告诉我秦语容去哪里了?”秦语岑直觉和他们有关。 关昊扬轻冷一笑,仿佛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秦语岑,你疯了吗?秦语岑她姓秦,不是姓,找我要人,你是不是没事找事?” “她不见了!”秦语岑心里好着急,站在单元门口,迎着冷风,“她怀了你的孩子,要害她的人很多。” “她不见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是一个成年人了,想去哪里是她的自由。谁也管不着,你就为这么一点小事打给我,是想以此纠缠我吗?我告诉你,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还是被别人嚼烂的草。”关昊扬趁机羞辱着秦语岑,“你病得不轻,该吃药了!我没空陪你一个疯子。” “关昊扬,你等等。”秦语岑大声叫住了他,“安倩妮视他们母子为眼是钉,语容不见了一定和她有关!你没有她的电话,你问她!” “我为什么要问她?”关昊扬蹙紧了眉,“她不是那样的人!倒是你秦语岑,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你没事做去把你霍靖棠巴结好就成了。” “关昊扬,我告诉你,我敢肯定语容的事情和她的关!让我找到证据,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秦语岑深吸一口气,然后先挂了电话。 她看着黑黑的天,心里像是这天色一样,看不到一丝光明,也没有丝毫的头绪,这个时候霍靖棠正为酒会的事情忙,她不想打扰到他。 关昊扬看着挂掉手机,身后就有软香扑鼻,一双柔软的手自他的身后圏住了他的腰,安倩妮柔柔的声音传来:“背着我和谁打电话呢?” “你找过秦语容的麻烦吗?”关昊扬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放,似无意一问。 “怎么这么问?”安倩妮目光有一丝的闪烁。 “她不见了。”关昊扬拉下她的手,然后面对着她,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题外话------ 今天本月最后一天,有票的亲投给叶子哈,不在乎多少,有心就好。 135你这个笨女人,如果没有我你怎么办 关昊扬直直盯着安倩妮的表情,似乎在探究什么一样,看着她。 安倩妮也感觉到了关昊扬不一样的目光,但也暗自深吸着一口气,镇定地迎视着他的目光,似乎要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什么一样,这样的目光似乎带着质疑,让她感觉到了一种侮辱。让她的心有那第一丝的疼痛。 她咬了咬唇,微微扬起了下巴:“昊扬,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是不是?” “我没有怀疑你。”他收回目光,有些不自在,他怎么受到了秦语岑质问的影响,而有一点去怀疑安倩妮,“我只是在想秦语容会去哪里了?” 他坐进了沙发里,虽然是这么说着,可上他的心里却有些烦乱,好好的一夜晚被秦语岑一通电话给搅乱了。她算什么,不过是被他放弃的女人而已。他为什么要因为这个女人的一通电话而烦恼?他中什么邪了? 安倩妮也是会察颜观色之人,她也坐下来挨着他:“是不是秦语岑打的电话?” 她一语便猜到,虽然是疑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她再看到他沉默,心里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就怒火袭上来,咬了咬唇,压抑着。 “秦语容她是成年人了,她想去哪里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安倩妮拧紧了眉,讨厌秦语岑的多管闲事,“人丢了,她该去找警察,找你做什么?” “她就是一问,没什么。”关昊扬的眉头也蹙了蹙。 “可是你又何必这么急?你是不是还在乎她想着她?”安倩妮挽上他的手臂,眸子紧紧地盯着他,“她一名句话就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 关昊扬侧脸看着她,良久,薄唇吐出:“我有什么反应?为了你我都她离婚了,你觉得我在乎的是她?我在乎她的话,我干嘛和她离婚,和你在一起?妮儿,你如果再这样疑神疑鬼的,我会很累,你知道吗?” 安倩妮眨了两下眸子,思忖着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可是为什么秦语岑一个简单的电话就能感觉到他的变化?是她的错觉吗? “昊扬,我在意她,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我追逐你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和你在一起,我怕这只是梦而已。我爱你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安倩妮说得卑微,“在这场感情里我永远比你付出的多,我受到的伤害也会更多。昊扬,我是爱你才会在乎你的一举一动。” 关昊扬抬起手来,抚上她的脸蛋,冷薄的唇有一丝的暖意:“我都和你在一起了,选择了你,你就安心吧。我关昊扬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还是被别人嚼烂的草,你觉得呢?她没有你的优点,我不可能放着温柔可爱的你不顾的。而且我妈也喜欢你这样的女子。” 安倩妮这才心安扬起了笑意,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昊扬,我爱你,你爱我吗?” “当然,我不爱你爱谁?”关昊扬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肩,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所以以后都不要胡思乱想,也别和他们姐妹一般见识。我们只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可是秦语容她怀着你的孩子……是关家的孩子。”安倩妮还是介意关昊扬这样的说是地维护她们,让她不安,“而我只是你的女朋友,昊扬,我们双方父母也没有正式见过面。” “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承认秦语容肚子的里的孩子,那是她算计我得来的,我没对她承诺过要孩子,所以我也不会负责。这一点也别担心了,如果我真的要那个孩子,就答应她的要求了,不会视而不见,我也要求她放弃孩子可以拿钱过她的日子。可是孩子在她的肚子里,选择权在她,我强求不了。既然她要生下这个孩子,那就让她一个人去承受。”关昊扬最在意的就是秦语容竟然算计她上床得到孩子,因为这件事情秦语岑认为他出轨,不给他机会,便从他的身边离开,所以他是恨秦语容的,连带着也不会接受拥有她骨血的孩子,“我的孩子只能我妻子生。” 安倩妮很满意他这么说,心里似乎要平静了许多,她也趁机提到了他们的婚事:“昊扬,我们结婚吧,好吧?我这些年的愿望就是能嫁给我爱的男人,和他一生一世白头到老。而你就是我要一起生活的男人。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个家了。” 关昊扬没想到安倩妮会这么快提到结婚的事情,其实经过和秦语岑的一段婚姻后,他开始有些厌倦了婚姻,觉得这样谈着恋爱也不错的,少了很多麻烦一样:“妮儿,我才接手关山不到一年,前段时间关山又出了那样的丑闻,这年底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加上爷爷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这个时候说结婚的事情,有些不太合适。” 安倩妮听到他拒绝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没想到自己一个女人亲自向他开口说结婚的事情,他都不同意:“昊扬,我知道你很忙,可是再忙也不能把终身大事给放在一边不管吧。像你说的爷爷现在情况不好,他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你这个亲孙子了,关山人丁少,他肯定是希望你成家生子,替关山开枝散叶的,昊扬,正是为了爷爷,为了关家,你也该考虑一下。” 她顿了一下,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不说这心里又似乎有些难受。她已经跟着关昊扬见不得这么多年了,她不想这样一地直无望的等待下去。在秦语岑和他离婚后,她以为他会很快和她未婚。可是这大半年过去了,他都没有主动提过要结婚的事情,她真的很不安。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又失去了。她应该努力替自己争取。 “昊扬,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我也不是没有男人喜欢和要。我回国这大半年,我父母都催着我去相亲,找个门当户对的好男人嫁了,去做养尊处优的少奶奶。我随我父母出席一些宴会,认识的一些公子哥也有对我有意思的,他们每天给我打电话送花约我看电影吃饭。可是我都一一拒绝了,说我有男朋了。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我不想骗你,我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所以我可以拒绝其他任何人,只要你,可是你却对我这么冷淡,谈到结婚就这样左闪右躲的。我这么些年我的青春都给了你,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我的所有都给了你,难道我不该得到我应该得到的吗?我想要做你的妻子就这么难吗?当年你可是很随便就给了秦语岑!除非你根本不爱你,想和我玩玩是吗?” 安倩妮的话让关昊扬无处可反驳,他抿了一下薄唇,最后松了一下口:“我说了不要胡思乱想。这样吧这快过年了,我们交往这么久,也该让双方父母一起吃个饭见一下。要不我们先订婚,好吗?结婚的事情等时机成熟,我们再举行,你看怎么样?我知道我家妮儿最体贴懂事了。一定会同意我做这样的安排是不是?” 关昊扬已经退了一步,而安倩妮也懂得让一步,所以也没有再逼迫他:“我都听你的。” 她满意一笑,然后把双臂缠上了他的颈子,拉低他的头,她也正好把自己的红唇凑上去,吻上了他薄韧的唇,她深切的吻着,渴望着他给他给予的温柔,而他在她的主动勾起他的迎合。两人唇齿想依,吻得缠绵,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 而棠煌集团的酒会在酒店里大厅里举行,自助型的酒会,方便所有人自己取食,水晶的吊灯一串串的,折射着璀璨的光芒,热闹无比。 而这闪亮中最让人注目的焦点便是霍靖棠,今天秦语岑没有来,所以他便让席言当他的女伴。 席言当时很惊讶地看着霍靖棠:“霍总,你和岑岑不是会闹掰了,找我当替补吧?” “没你说的那回事,她今天有事。”霍靖棠撇了一下唇,“一会儿会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席言笑得特别谄媚,“今年是不是会给我特别多的年终奖?” “你掉钱眼儿里去了?想要钱,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嫁给雪霄这个方法要捷便一点。他是家里的独子,以后白家的一切都是他的。除了雪菲结婚白家会出一部分嫁妆外。但于雪霄继承的可是很微小的一部分。”霍靖棠故意这么说。 席言站好,抬手轻拨了一下额前的发丝:“霍总,我还是下去准备一下吧。” 当霍靖棠挽着席言出现时,都很惊讶。 霍靖棠一如既往的英俊迷人,黑亮的短发,深邃立体的五官,浓眉入鬓,冷锐的眸子仿佛可以看穿任何人的心思般,深幽如千年的古井,让人一眼便可沉沦。白色的衬衣,黑色领结,加上黑色的西服礼服,庄重正式,如此简单却让她无比的高贵优雅。 他身侧的席言则是一件裸色的单肩礼服,垂顺的面料,柔软的垂落,简单的百褶,腰上和肩上都镶着细碎的钻石,十分的高中闪亮,她一向的及颈短发盘在了脑后,别着优雅的蝴蝶结,非常的端庄美丽。她身姿高挑,所以这件礼服穿起来让她更是纤弱楚楚。让所有的人都惊艳她除了工作上的干练之外的美丽和柔情。 酒会上,霍靖棠首先要致词,感谢为公司辛苦付出的每一位员工。 亲爱的工作伙伴们: 大家晚上好!一年复始,春明日丽万象更新。值此新春佳节来临之际,在这辞旧迎新的美好时刻,我谨代表公司董事会,向辛勤工作在各个岗位上的伙伴们及家属致以节日的问候和新春的祝福!这一年,是公司保持良好发展势头的一年,是市场拓展、队伍建设取得骄人成绩的一年,是公司全体员工迎接挑战、经受考验、努力克服困难、出色完成全年任务的一年。 …… 新的一年开启了新的历程,托举着新的希望,承载着新的梦想。让我们棠煌集团全体同仁共同努力,以百倍的激情、诚实的劳动,同心协心,共创佳绩,没有什么能阻挡,没有什么能动摇,我们满怀信心,开足马力,奔向更加辉煌的新的一年!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为棠煌集团的付出和努力,祝大家新春愉快,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合家幸福,万事如意!给大家拜个早年了! 谢谢! 霍靖棠的致词得到了大家一片的热烈掌声,也更加的激励了所有的人。 他退下,一切交给了主持人,还有节目,如歌舞这类的,游戏魔术,让大家一饱眼福。 而霍靖棠带着席言走向了一个角落,一路上都有向他敬酒的员工,他都亲切温和地回以对方。 走到了休息区,席言看到了白雪霄在竟然在这里,他一身白色西装礼服,黑色的集结提了一点重色,让温和俊雅他多了一丝稳重。 她回头时,看着霍靖棠,满眼的疑问:“霍总,这是我们公司的年度酒会,白雪霄在这里太不合适了吧?” 霍靖棠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红酒流转:“这就是给你的新年礼物,慢慢享用。” “霍总!我能不要吗?我想要点实际的东西……今天我给你说过啊,你考虑一下嘛……”席言拧了一下眉,拒收这样的礼物。 “我还有事,席秘书,帮我好好招呼一下雪霄。”霍靖棠才不会听她的,转身离开。 待霍靖棠走远了,白雪霄才轻声道:“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看到你我就觉得我本来白花花的钞票就变成你的脸了。”席言双手轻提着裙摆坐下,“我这辛苦一年的奖金就在和我说88了。” 白雪霄看着席言那失望的表情,本来温润的脸上浮起了受伤的表情。他取了一杯金色的香槟走过去递给她:“说得这么直白,也不怕伤了我的心,怎么也补救不了。” 席言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深幽而柔情蜜意,让她在这寒冷的冬夜觉得温暖:“对不起……可能你不能理解我这样的想法,因为你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身,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而我是俗人,我一天到晚就想的怎么挣更多的钱,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而已。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对的。” “嗯,独立有想法的女人最惹人爱。”白雪霄的眼底是层层荡漾开的笑意,“可是你听过没有女人做得好不如嫁得好。” “我没想过那么远,只想抓住当下,活得漂亮就好。”席言接过他手里的香槟,往口里灌了一点,然后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来了?” “就是我哥让我来玩玩。”白雪霄坐在她的身边,“你今天没开车,坐我哥车来的,我在这里可以把你安全送回家。” 席言侧眸,对上他的眼睛,他也认真地看着她精致的眉目,近到连羽睫都能看清楚,纤长而美好。她就像是带刺的玫瑰,鲜艳美丽,即使会扎到人也让人不想躲开。 “白雪霄,别对我这么好。”席言受不了他温柔而炙热的目光,先败了下来,“我不习惯。” “慢慢会习惯的。”白雪霄把香槟缓缓饮尽,“我是第一这么认真地想对一个女人好,别这么残忍的拒绝嘛,和我试试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我--”席言的唇被他以手指点住,不让她这么直接地说出口来,他看着她摇了摇头,“那些不好的话我都不想听。我有耐心也有时间。还有我哥过来了……” 霍靖棠脸色有些沉重,一边向这里走来,一边在接着电话:“语岑,你在那里等着我,别走开,我马上就来,嗯。自己一定要小心,我很快的。” 白雪霄和席言都看着他,两人站了起来:“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 “今天秦语容请岑岑去吃晚饭,结果她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她怕是秦语容出了什么事。”霍靖棠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交待着他们,“席言,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去找岑岑。” “好,你放心去吧。”席言点头。 霍靖棠与白雪霄对视一眼,放心地离开。他开车很快,一路狂奔到了秦语容所在的那个小区,在小区门口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秦语岑。 他下了车,拿了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看着她冷白的脸,失去红润的唇瓣,就有些心疼:“你就不知道找个咖啡厅或者饮品店点杯热饮,坐在店里等我吗?” “你不是说让我不要离开吗?”秦语岑穿上他的在大衣,顿时觉得温暖多了。 霍靖棠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秦语岑但笑不语,而他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叹息着:“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女人,万一没有我,看你怎么办?” “我不是笨,我只是很听话而已。”秦语岑不满地反驳着他。 他把她带上了车,车里开着暖气,十分的舒服。 “靖棠,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找你的,你帮我找找语容在哪里,她肯定是出事了。”秦语岑的心里好担心。 没有找到秦语容的秦语岑完全找不到头绪,她在小区里找了一遍,又地附近找了一下,她都去找了,又一直拨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打给了霍靖棠。 “嗯,你先别急,我找找人帮忙找找,我们回家等消息就行了。”霍靖棠发动车子,往回家的方向去。 回到了棠煌帝景,霍靖棠让秦语岑先去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替她煮了一碗姜汤,等她出来便给她送去,让她把那碗汤全喝了下去,好驱驱寒,以免感冒。 霍靖棠也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找人帮忙。可是这一夜,却因为担心让秦语岑完全睡不着。 这样的折磨也让在小诊所里的秦语容承受到了天亮,她整个人都被汗水湿透,脸色白得透明,疼痛让她都抓碎了自己的指甲,有鲜血流淌下来。直到最尖锐的疼痛袭来,让她晕眩了过去,眼前一片发黑,她便失去了意识,那上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死去了一般。 几个医生也是满头大汗,其中一个人道:“孩子已经处理掉了。可以向雇主回复了。” “嗯。”其中一个把照片用手机发了过去。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煎熬,终于达到了目的。 “不好,她大出血了……情况很不妙,如果不立即送到医院的话,可能会出人命的。”另一个人脸色凝重,也掺杂着害怕。 他们看着秦语容的下身流出和血水像是水龙头一样源源流淌出来,迅速地沾湿了身下的白布,一团团血花妖艳刺目的绽放开来,仿佛是在宣纸上晕开的牡丹,国色天香。这样的美丽却让他们都心惊,心里凉了半截,手指都冰冷。 “赶紧送医院吧。”害怕的那个人道,“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不行,如果送去医院的,我们三个都得玩完,不如让她死了一了百了。” “我们的样子她们都没有看到,况且还有上面的人,不会有事的。上面要的只是孩子,没说要她的命。若出了人命的话,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上面也不会管我们的,我们才玩完了。” “让我想想。” “想什么想,反正我不想背负人命!赶紧送医院!” “你不想背人命?看看那个不足月的婴儿,那不是一条人命吗?你早就背上了!” “可是这大人出事了,就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到时候有钱都没命花了!” 三人一直争执着,直到听到一声响动,才停止了争吵! “你们快放我出去!”陈桂秀在里面的房间里用力的撞着门板,发出了声音,“你们让我看看我女儿怎么样了!” “他妈也醒了,我们赶紧走。不走,我们也来不及了!她就听天由命了!” 三人都吓到了,立即脱掉了染红的医用手套,然后把行头脱掉,便仓皇的逃离开了。 他们走了没多久,一辆宾利车稳稳停在了小诊所前,霍靖棠和秦语岑从车上下来。因为那三人逃跑时忘了关门,他们小心的推开门而进去,就听到了陈桂秀的声音。 霍靖棠用力踢了几脚,才把门锁踢坏,陈桂秀看到他们,顿时就掉了泪下来。 “容儿……我的容儿……”陈桂秀推开他们,急急地往秦语容所在的房间而去。 霍靖棠和秦语岑跟着过去,到了门口就闻到了空气中一阵冲鼻的血腥味道,接着入眼的是让人惨不忍睹的场面。 秦语岑觉得眼前全是鲜红的一片,接着她觉得胃上一阵不舒服,捂着心口作呕起来。 ------题外话------ 中间的致词是网上找的哈,我多更了两百字抵那段话哈。 新的一月开始了,记得给自己投票哦。 136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空气里是血腥的味道,一室的血腥,让秦语岑闻着便觉得恶心难受,胃上一阵发呕。 她捂着自己的嘴,推开身侧的霍靖棠,便往里面的卫生间而去,推开了门,便吐了出来。今天早上吃的东西不多,就半杯牛奶和一片土司都吐了出来。她冲了水,然后到洗手台边,打开冷水,双手捧起手来,往脸上浇,让冰冷的感觉麻木自己的内心那份难受与疼痛。 她从没有看过这么鲜血淋漓的画面,秦语容就躺在了那张被染红的床上,仿佛死去了一般。整个眼前都是一片血红,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柔软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紧紧的捏住。她甩着头,不让自己太去在意。 霍靖棠跟着她而来,看到她一脸的水珠,脸色异常的苍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我就是看不得血腥。”秦语岑纤长的羽睫上也沾着水气,一脸的悲伤,“靖棠,我害怕。” “别怕,有我在。”霍靖棠捧起她的脸,温暖的掌心贴着她冰冷的面颊,“你若是害怕。就在外面等我,你小婶在里面哭得很厉害,秦语容的情况好像很不好。我已经打电话让医生赶过来了。你还是别太担心。” “不,我能行。”秦语岑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让自己坚强面对,“在这里,现在语容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在这个时候我都不帮他们,就没有人可以帮忙了。靖棠,就算我再害怕,我也会让自己勇敢的。走吧,过去看看。” 霍靖棠的眼底闪烁着担心:“你真的还好吗?别太免强自己。” “我也不能一直胆小下去。”秦语岑拉下他的手,眼底的笑意温柔绽放,“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她坚定地牵起了霍靖棠的手,迈着沉着的步子,折回了刚才的房间。尽管秦语岑一再的告诉自己要勇敢一些,可是还是会心惊胆颤。 陈桂秀在房间里大声哭着,泪水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不断的流淌着,她唤着已经昏迷过去的秦语容:“容儿,你醒醒啊,你不能丢下妈不管啊,容儿……” 秦语岑和霍靖棠走近,也让他们看加看清楚这里面的一切。耳边也全是陈桂秀嚎啕大哭的声音。 到处都是血,在一片冰冷的白中更是触目惊心。 秦语容湿透,汗水把她的发丝都黏在了脸上,她那张本来青春美好的脸,此刻苍白冰冷,像是死人一样,奄奄一息。她的手脚和身体还被床边的绑带束缚着。因为挣扎的缘故,她的手脚有腕上都被绑带磨破了皮,渗出了血丝。可见她在这里受到了非人的待遇,那些对她如此残忍的人,简直是不把人当人,不把命当命。最重要的是她看到秦语容本本突起的肚子现在已经平了,那这说明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秦语岑盯着秦语容那平平的小腹,瞳孔放大,涣散开来,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般。她的身子无力的往后踉跄了一步,就抵在了身后霍靖棠的胸膛里。 霍靖棠扶住她的身体,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你这样我很不放心,你出去吧。” “语容怎么了?她怎么了?”秦语岑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是颤抖着的。 “她应该是大出血了。”霍靖棠看到那么多的血,也猜到了。 “那还等什么?把她送去医院。”秦语岑抓着他的衣服,指尖明明没有用力,却好疼,“否则她会没命的。” 说完,秦语岑便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跑上前去,靠得更近,那股鲜血的腥气更是浓烈,吸进鼻中,让她又有想作呕的感觉。她咬着唇,强忍住。她把束缚着秦语容的绑带给一一解开,她的手指难免会碰到血迹。 陈桂秀就只是哭,只是呼喊着秦语容的名字,那泪水完全没断过,声音都哭得有些沙哑了,而秦语容根本听不到,她却还是拼命的叫着她。 “小婶,语容她昏迷了,听不到叫她,现在重要的是把她给送到医院里去。”秦语岑扶着她。 “语岑……容儿她不会有事吧?”陈桂秀泪眼婆娑,看着那么多的血水,不好的感觉就直冲上心头。 “小婶,这个我也不知道,得医生看了才知道。”秦语岑也无法保证着她什么,只能尽量安慰她,“医生会尽力的。” 陈桂秀身子一晃,然后跌坐在了地上,她抓着秦语容的大衣角,恳请着:“语岑,小婶求你了,你救救容儿。她以前是对不起你,可是现在她已经改了,你就帮帮她吧。” “小婶,我能帮的我尽量帮,可是我不是医生,能救她的只有医生了。”秦语岑的心里仿佛压着巨石一般,怎么也顺不过气来。 她知道秦语容是真心悔改了,她也愿意不讲前嫌帮她,否则也不会出主意让她离开这里,以避免安倩妮的伤害。可是没想到她还是被人这样残忍的伤害了。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她一直警惕的安倩妮呢?如果是她,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陈桂秀几欲哭昏在那里。 她看向了霍靖棠,提出了不情之请:“靖棠,对不起,这个时候只有委屈你了。我们在这里等医生来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赶回去,和医生会合,总要节省时间。你能抱她出去吗?我知道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无礼,可是现在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帮忙了。靖棠,人命关天。” 老一辈的人说男人是不能沾了女人这种血的,会晦气倒霉,可是她和陈桂秀也无法将秦语容从这里抱出去。唯一的人选只有他了。 霍靖棠是不喜欢碰秦语岑以外的女人,也不想沾染上鲜血,倒不是因为迷信的说法,而是他有洁癖的。可是又是秦语岑求他的,他又怎么能拒绝。 他走过去,正准备抱秦语容时,秦语岑往这边一让,那里好像有一个袋子,敞开一条缝,她一眼扫过去,一团血肉模糊,她很清楚那个东西,那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当时吓得尖叫一声,两腿发软。霍靖棠转头,她便扑了过来,整个人埋首在她的怀里,身体瑟瑟发抖。 “靖棠,我看到了……”秦语岑的喉咙仿佛有刺卡住了,每说一个字都很痛。 “别怕,让自己忘了两刚看到的。”霍靖棠似乎也明白。 秦语岑却咬着唇,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她无法再冷静,再坚强下去。她的心里燃烧起了恨意,恨这个无情冷血残忍变态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肆意地摧毁别人的生命和幸福! 她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手,心里像是刺下了密密麻麻的针一样,痛得无法站稳。 霍靖棠任她依靠着:“我抱你上车去。” “不,你快抱语容,她已经很惨了,不能再让她失去生命,我们快点离开这里!”秦语岑狠狠地咬住唇,强忍着心灵和身体上的不适,她的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靖棠,救救语容。” 秦语岑轻推开了霍靖棠,深拧着眉,急急道:“我们没有时间了,快点。你抱语容,我带小婶走。” 霍靖棠只好将秦语容从病床上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而秦语岑扶起已经呆愣在地上的陈桂秀:“小婶,我们走。” 四人离开了这个小诊所,霍靖棠把秦语容放到后座,他的身上难免沾上了她的血,但还是很冷沉地上车,把车子开了出去。 秦语岑和陈桂秀扶着秦语容,她完全靠着她们两人,她们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在渐渐失温。 “容儿的身体好冷,这要该怎么办啊?”陈桂秀是心急如焚。 秦语岑蹙眉抿唇,她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把秦语容给包裹住:“小婶,我们给她搓手,保持住她的体温。” “好好好。”陈桂秀完全没有了自己的主张,只能听秦语岑的话。 他们开了小半路,就遇到了赶来的救护车和医生。 医护人员立即将秦语容从霍靖棠的车上抬下来,放到了救护车上,把准备好的血源给秦语输送。 他见秦语容大出血,事先问了陈桂秀秦语容的血型,然后告诉给医生的。 陈桂秀和秦语岑都坐的救护车,要陪着她去医院。 霍靖棠跟在后面,一直到了医院,秦语容便被推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急救室内。 秦语岑和陈桂秀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霍靖棠上前轻揽着秦语岑的肩,捏了捏:“你急也没有用,先坐下来吧,一切都只能交给医生了。” 秦语岑看着一向爱干净整洁的霍靖棠满身的污血,把他身上的昂贵的衣服都弄脏了。她建议他:“要不你回去换洗一下,我在这里就行了。” “我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离开。这身上的衣服等一会儿换也不会耽误什么。”他扶着她坐下,然后去倒了两杯水,递给了陈桂秀一杯,她都不敢直视面前这个尊贵而又高冷的男人:“谢谢……” 霍靖棠便坐到秦语岑的身边,然后把水杯给她,看着她一直都苍白的脸色,想到她刚才吐了,不免更是担心她的身体:“你自己的身体也该照顾好。” “我的身体很好,只是语容她流了那么多的血,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秦语岑不想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折断了,她还有很多的可能。 他依旧不放心地提醒着她:“你刚才好像吐了?” “嗯。”她点头,没有明白他话里深沉的意思。 霍靖棠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开,往下,落在她的平坦的小腹上,这一眼,让秦语岑似乎才明白了什么。瞬间她就脸红了起来,然后喝了一口水掩饰自己的窘态。 “你瞎想什么?”秦语岑别开了视线,可是脸上的热度却一点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的滚烫了。 “你为是在怀疑我的播种能力吗?”霍靖棠的大掌也放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掌心的温暖在她的小腹上散开来,“我这么久的努力难道不该有一个好结果吗?” 秦语岑盯着他染着深刻笑意的眸子:“靖棠,今天发生的一切让我心里真的好难受。语容她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现在我没有心情去想这件事情。我的心里很乱……不知道语容一会儿醒来,问我们孩子的事情,我要怎么回答她。我怕我不够坚强,见到她哭我也会哭,不能好好的安慰她……” “可再怎么难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好好的安慰她,让她坚强地站起来。人生从来没有一帆风顺,上天给我们的困难就像是一个个难题,需要我人们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像我出身在霍家,也有很多时候过得不尽如意啊。”霍靖棠抚着她的发顶,宠溺的轻笑,“只在经历过什么磨难的人以后才能更坚强的面对人生,过得更好。如果你觉得不好说,那由我去说。” “而你,也不能因为她的事情而忽略了你自己。你是一个人倒好,如果是两个人……就不能这么大意。这样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霍靖棠建议着,“要不我们去做个检查,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秦语岑轻点着头,觉得他说的有理。这个月的老朋友还有几天才到,时间也是比较准。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 “不过我想陪在这里,等语容出来再去好吗?”秦语岑放心不下,“反正在这里也是坐着,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这个时候,一个护士出来,对他们道:“病人因为引产不当,引发了大出血,我们也是极力救治。不过她的情况很糟糕,加上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送到医院耽误些时间,所以她家属要有心理准备。这样的结果可能是终身不孕,如果感染子宫严重的话,就要切除子宫,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这里是一份家属告知书,具体情况上面有写得很清楚……需要你们签字。” “终身不孕,切除子宫?”陈桂秀听到这几个字眼,已经是支持不住地头晕目眩,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非常之糟糕。 她拉着护士,苦苦的请求:“护士,求你了,救救她。她不能失去子宫,不能失去生育的能力,她还那么年轻!她以后还要爱恋结婚,如果不能生孩子,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接受她的!” “家属请你冷静一些!我们自然会尽最大的努力,但最好的结果便是不孕。”护士见多这样的事情,面无表情训斥着她,“你是病人的母亲吗?” 陈桂秀点头:“我是我是……护士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但一定要救救她。” “你既然是病人的母亲,你竟然还让她去那坚些不正当的小诊所引产,那里根本不具备大医生里的先进技术和设备。在那里做这样的手术本就风险很高,造成现在的结果知道后悔了吧?”护士盯着陈桂秀。 她一句的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是连连的点头。 “后悔已经迟了!能保住命就已经很好了!如果保不住,那也是你这个做母亲的不长脑子。你女儿年轻不知道那种小诊所会误人,你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你还能不知道吗?”护士忍不住多说了两够,拂开了陈桂秀的抓着她的手,“我还要进去工作。” 说完,冷漠的转身就走了。 秦语岑愣在那里,脑子里全是护士刚才的话,这对于年轻的秦语容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没有了孩子不说,连子宫和性命都有可能保不住!这对于她来说真的太残忍,连她这个局外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噩耗,何况是当事人! 陈桂秀顿时就软了身子,跪在了地上:“老天爷啊,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容儿……求求你保住她的命!” “小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天去找你们,你们都不在,手机也打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语岑越觉得事情远远超乎她的所看到的,脑海里闪过那一团血肉,便是揪心的疼,“语容她明明答应过我带着这个孩子离这里,躲开关昊扬和安倩妮。她怎么会去引产?孩子都五个月了,这个时候不要孩子,大人是会很危险的。你不知道吗?要不是靖棠他托人找到你们的行踪,我们没有用时赶到的话,你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吗?语容她就一点活的希望都没有了,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小婶,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去那里的?” 陈桂秀被秦语岑一席话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低垂着头,不敢去迎视秦语岑那锐利的目光。她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膝盖,咬着唇一言不发。 “你不说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就走,以后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你们也不要再来找我,就算找我,我也不会见的!”秦语岑生气了,甚至是愤怒了,她拉着霍靖棠的手就要离开。 陈桂秀一听就慌了,现在除了秦语岑,她似乎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就算她不说,等秦语容醒来,也可能会告诉她。可是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大…… 她一把抱住了秦语岑的腿,还没有说话,泪水先流淌了下来:“一切都怪我,是我相信那个女人的话。” “谁的话?”秦语岑回头,心中其实已经有一个人名呼之欲出,只等待着陈桂秀的答案出来印证她的猜测。 陈桂秀的泪流得更凶了:“是安小姐,关昊扬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她逼我的,她容不下语容肚子里怀的是关昊扬的孩子,她要这个孩子的命,我就相信了她。她说不会为难语容。如果不按她说的做,她说她有的是手段让我们在这里待不下去,还有很多种办法把语容的孩子弄掉。我没有办法,所以只好答应了她,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我只是配合她把语容带到论所里,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我真是的被她骗了,我没想到会害容儿成这样,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答应她的。” 秦语岑的心听得是寸寸发冷,她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人,把生命当成玩笑,随意可以取之。而陈桂秀也竟然听之信之,把自己的女儿推到火坑里。 “她逼你?”秦语岑拧眉,“她逼你,你就要把语容的命和孩子的命搭上吗?” “语岑,我是无心之失。”她把自己从安倩妮那里得到钱财的事情给隐瞒了下来。 霍靖棠的手掌放到了秦语岑的肩上:“她说的话,不可全信。” 陈桂秀这样的人,宁可把自己的女儿推到深渊里,又怎么会对他们这样的外人说实话。鉴于她以前的恶心保持一点怀疑也是正常的。 “你说的全是实话?”霍靖棠低眸,冷幽的目光像是最镜利的箭刺向了她,让她无法在他的目光下撒谎,“没有一句是假话,也没有隐瞒什么?否则你女儿就死--” 陈桂秀哆嗦了一下,然后急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没有说……” “说,是什么事情?”霍靖棠一出马,什么都能搞定。 “关昊扬说打掉这个孩子只能我们五十万,我嫌少。而安倩妮找到我,说只要我让容儿打掉孩子她就给我五百万和一幢别墅,事先她给了我一百万,说事成了再给我剩下的……”陈桂秀目光心虚地轻扫过秦语岑冰冷的脸色,“语岑,我也是是时糊涂,但我也是为容儿好。她要这个孩子什么都得不到,还要落个未婚妈妈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嫁人。这五百万对于我们来说好好的花可以花好久啊,这只要一个孩子当成累赘,还是私生子的名声好吧。” 陈桂秀说到最后竟然就没有了悔意,还觉得自己似这样做真的是为秦语容好,觉得自己做得对。 “小婶,没想到你为了钱竟然这样昧着良心助纣为虐。她说不伤害语容,可让她拿掉孩子就是在伤害她!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你是有多想要钱?钱就能得到一切吗?你忘了语容躺在那张床上满身上血的样子吗?你忘了那个已经五个月已经成形的孩子吗?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这么残忍,那个是你的亲孙子!现在连语容也生死不明,如果她也死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不会把她害成这样。你只在打着所谓为她好的名义而想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是钱。小婶,如果说安倩妮是刽子手,那么你就是那个递刀子给她的人你的手上沾满了你女儿你孙子的鲜血,你以后还睡得着吗?一个婴儿会在晚上进你的梦里,一声一声泣血的叫着你!”秦语岑用尽所有的力气把想说的话都说了,“语容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错!” “我是你的长辈,那些钱我是替她争取的,再说了我是她妈,她给我这点钱花也是应该的。你凭什么教训我?”陈桂秀现在似乎不怕了,反正她的钱到手了,孩子也失去了。 “真是执迷不悟!”霍靖棠薄唇吐出冰冷的一句话。 “那你就和钱过一辈子去。”秦语岑现在觉得看着陈桂秀那模样都让人觉得恶心。 “有钱了我还怕过不好吗?”陈桂秀再不复刚才的害怕,反正事情走这一步,已经回不了头了,“不用你担心。” “我不担心你,因为老天爷会给你们这种人报应的!”秦语岑也不再动怒,而是安静地坐下去。 “秦语岑,你--”陈桂秀的话被霍靖棠冰冷的眼神一瞪而吞了下去,也只好乖乖的坐下,等待着结果。 时间流逝,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出来了,为首的医生走向了霍靖棠,语带恭敬:“霍总,病人的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子宫也保住了,可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受孕生育了。” 霍靖棠脸色淡淡:“辛苦你们了。” 医生便离开了,而随后秦语容被推了出来,送到了病房里。 霍靖棠和秦语岑先去看秦语容,陈桂秀捏着自己的指尖,狠狠地咬唇,一辈子无法生育的女人就是一个废人了。 她缓步走过去,也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看着秦语岑守在那里,满眼的担心。不是她心肠硬,而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不能挽回什么,就只能争取利益最大化。 她转身走开,出了住院楼,在小花园里打给了安倩妮,对方却没有接,她又打,起码有十分钟才有人接,对方的声音懒懒的:“陈女士,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做指甲,所以没办法接电话,让你久等了。” “安小姐,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是不是应该把剩下的四百万和一幢别墅给我。我们就两清了,以后谁也不认识谁。”陈桂秀紧捏着自己的包包。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既然你这么爽快,我当然也会按我说的做,把该给你的钱给你,我会打到你那张卡上,不过得需要一点时间,你也知道四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安倩妮在那边安抚着她。 “但你总要给我一个时间,不能让我一直这等着,否则我会认为安小姐不讲信誉,那我就得找其他人帮你付这钱了。”陈桂秀完全是被金钱给迷惑了。 “你敢威胁我?”安倩妮柳眉一竖,接着道:“三天。” “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陈桂秀咬着牙,“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倒是不怕,反正我是什么都没有,而你安小姐可是安安集团的大小姐,在乎的东西比我多得多了。” “我没时间和你多说了。就这样吧。”安倩妮把手机挂掉,然后愤怒紧捏着,“竟然敢这么对我!” 这时候关昊扬走过来:“你怎么了?脸色不好。” 他们约好今天双方父母一起吃个饭,所以这会儿正在外面买东西,当作是第一次送给长辈的见面礼,所以双方都很慎重,特别是安倩妮。只是这么高兴的喜事竟然被陈桂秀一能电话给破坏了,让她的心里堵得慌。 “我就是刚才头疼了一下,不过没事的,东西都选好了吗?”安倩妮扬起了微笑,上前挽住了他,“今天晚上和我父母吃饭,你得好好表现。当然,我也会好好表现的,让你妈妈喜欢我。同意我们的事情。” “我妈会喜欢你的。”关昊扬提着手里的袋子,便和安倩妮离开了这里,他们都并不知道秦语容那里出了大事。 医院里,秦语岑守着秦语容,一步也没有离开,而霍靖棠也没有。 吃过午饭,秦语岑忍不住对他说:“你还是回去换洗一下衣服,你这样看得我心疼。” “我现在不放心离开你。”霍靖棠衣服上的血渍都已经发暗了,看起来特别脏。 “我就在这里陪着她醒来,你回去换了衣服休息一下过来也可以。在医院里不会有事的。”秦语容坚持着,“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便是。” “那我快去快回。”霍靖棠便在她的坚持下离开了。 秦语岑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秦语容苍白的脸庞,渐渐进了沉思中。她在想如果当初她是怀上了关昊扬的孩子,那么安倩妮是不是也要把她整得这么惨?这女人的心因为这一点爱就这么的自私残忍?可是江书燕却不是这样,她却是美好的高贵的,她的气度让她钦佩。有时候爱对人很重要,情敌也很重要。至少像江书燕这样的女人是不会为了爱变得面目全非,虽然她的人生是很心酸,但她坚强,老天爷会给她一份美好。而安倩妮这样的女人就该也尝一下痛苦的滋味,否则她不会明白伤在别人身上的痛。 陈桂秀离开后又回来,一直坐在休息间里,没有出现,她可能是觉得自己无脸面对秦语容。只是这样的母亲太过贪财,害人不浅。她终究爱的还是自己,爱钱,而秦语容只不过是她捞得不义之财的工具而已。真的很可悲,如果秦语容有一个好母亲,也断然不会是这样。她就不会没有道德的去勾引关昊扬,继而发生这后面的一系列的悲剧了。 不过好在上天还是仁慈,至少让她保住了这条命。经过这件事情,她相信她的人生一定会有一个转机。 回去冲洗换衣服的霍靖棠来的时候,替秦语岑也拿了一套衣服,这里是VIP病房,所以有浴室,秦语岑可以去洗一下身子,换下沾了血迹的衣服。 “去吧,我在这替你看着。”霍靖棠把衣服给她。 秦语岑也没有正眼看过陈桂秀一眼,在她的心里这个小婶已经成了陌生人。 她换冼好后过来,没多久,昏迷的秦语容一直到下午才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秦语岑,然后是霍靖棠。 她的嘴唇干干的,眼睛却是湿湿的:“姐,我妈呢?” “她在外面坐着。”秦语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失去光彩的模样,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就眼眶灼热,“我去叫她。” 秦语容拉住了她:“姐,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有?” “语容,你现在别想太多,现在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秦语岑避开第敏感话题,“你饿吗?想吃什么?” “姐,我什么都不想吃。”她摇头,声音哽咽,喉咙发涩,“我知道我以后再听不到他的心跳声了,再也感受不到他的胎动了……在我肚子里待了五个朋的小生命就这样没有了……呵呵……” 秦语容笑处苦涩,她的手往自己那平平的小腹抚上去,那里再也是原来的突起与圆润,悲伤的情绪在眼潭里涌动着。她死命的咬碰上唇,也无法阻止身体的颤抖。细碎的哭泣声嘤嘤传出,泪水也汹涌出来,最后无力隐忍后放大了哭声,哭得那样悲恸,仿佛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那种难过的情绪把空气也浸染了,听得人心碎。 秦语岑也抬手偷偷地抹着自己眼角沁出了泪水,喉间的苦涩疯狂的在漫延,让她觉得比吃了黄连还苦。 霍靖棠站在她的身后,让她轻依在自己的胸膛,他的手也轻揽着她的肩,用他轻柔的动作默默地安慰着她。 秦语容哭着,发泄着,她把她周围能砸的都砸了,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她还是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痛苦。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丢在油锅里的煎熬一样。她曲起双腿,双臂圏紧自己的腿,把整个脸都埋进去,黑色的长发垂下把她整个人人执法住,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她身体在无助而痛苦的颤抖着,脆弱的双肩似乎承受着太多的东西。把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秦语岑似乎能感觉到孩子从秦语容的身体里一点一点剥离的撕心裂肺之痛,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痛,无能为力。 “语容别这样,你这样对身体不好。”春语岑上前,抱住她。 “姐,我不想活了。”秦语容也绝望着说。 “你若是死了,谁替你的孩子讨回公道?你这不是让别人白白高兴!为了这个无辜的生命,你也要勇敢坚强起来,不能放过那害你和孩子的人。”秦语岑劝说着她。 她也不想好生事的人,可这一次安倩妮做得太过份了,所以她不能再这样软弱的容忍着下去。因为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否则只会让对方更加的嚣张。 “是谁要害我,是关昊扬和安倩妮吗?”秦语容终于冷静了下来,但还是眼角还有泪流出来了。 秦语岑和霍靖棠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一眼休息室。 “姐,我要见我妈。”秦语容似乎很平静。 陈桂秀出在休息室里听到了声音,她走了过来,站在床边:“容儿……” “妈,告诉我是谁要这么害我?是谁!”秦语容本就苍白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她,“把我的孩子拿走了,我要和他拼命!” “安倩妮!” 秦语容得到答案后,立即掀被要下床,却被秦语岑给拦住了:“语容,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现在就要去找她!”秦语容强撑着自己无力的身体。 “你疯了吗?你要找她也得身体好了之后。”秦语岑拉住她,“你这样胡闹,你不要命了吗?” “姐,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现在不去的话,我也活不了了。”秦语容的眼里是无比的坚定,“你现在能拦住我,可是你明天后天呢?姐,我已经要离开这里,我也不和她争什么。我看清楚了一切,我只是想走得远远的,可还是被她害得这么惨,我不甘心,她为什么好好的,而我要承受这些痛苦!姐,我只想讨回一个公道,我连命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身体吗?” 秦语容说得那么痛苦,让她无法阻拦,只为她的心里也是这样的,恨恨满满。 安倩妮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怎么能活得心安理得! “好,我陪你去!”秦语岑也冲动了一次。 霍靖棠看着她:“这样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因为我是被害人!”秦语容眼中含着泪,“就算不能把她怎么样,我也要抽她几个耳光!” “靖棠,你就帮帮忙,看看他们在哪里?”秦语岑哀求着他。 霍靖棠同意了,打了电话出去,后来知道关安两家在一家西餐厅吃饭。秦语容换好衣服他们便一起过去。 装潢高雅的餐厅华灯璀璨,秦语岑扶着秦语容来到了关安两家吃饭的包厢前,霍靖棠双推开了门,里面的人都看了过来。特别是安倩妮看到脸色不好的秦语容,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又回到她的目光之上,秦语容的眼里都是恨意,闪烁着沾了毒的光芒。 “你们这是做什么!保安呢?”安倩妮脸色发冷。 “你来做什么!”关昊扬的脸色也是冷漠到了极点。 秦语容冲了上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关昊扬,直奔着安倩妮,伸手抓着她打理精致的卷发,抡手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这一巴掌很狠,打得安倩妮是眼冒金星,脸上立即浮起红肿的指印,唇角也破了皮。 ------题外话------ 记得给叶子投票啊。一张也好啊。 137我的女人,就是要把她宠得无法无法天 安倩妮被突然出现的秦语容的一巴掌打得措手不及,她完全懵了,不仅是她,还有在场所有的人。 关昊扬,关母赵玉琳,安父安家平,安母任晶,大女儿安倩美,还有他的男朋友霍家少大少霍靖锋,他们看着霍靖棠与秦语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全都因此而呆愣着。 空气在那一刻静到可怕,有一根弦紧到只要一动就会断裂开来。 然而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的秦语容更是用力的撕扯着安倩妮的头发,她疼得皱起了眉,双手立即护住自己的头发。 而秦语容更一边扯着一边骂着她,每一个字都浸染着深深的恨意:“安倩妮,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来!” “秦语容,你发什么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倩妮疼得头皮仿佛要被秦语容扯掉一样,她对着还在发呆的关昊扬道,“昊扬,好疼,你快把这个疯女人拉开,你快救救我。” 关昊扬看着秦语容把安倩妮扯疼到脸色发白,他准备上前去帮忙的时候,秦语岑却先一步跑上前去,挡在了他的面前,阻止他去帮忙,面色冷然道:“关昊扬,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你就给我站在这里,这是她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赵玉琳见秦语岑挡住了关昊扬,她第一个就不满,冲着她责难道:“秦语岑,你别想缠着我家昊扬!如果你知趣的话,马上带着和你同样下贱的妹妹离开这里!” “你说谁下贱!”秦语岑不会像以前那们尊重赵玉琳了,“最下贱的人就是安倩妮!” 关昊扬看着撕扯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又冷眼看着面前的秦语岑:“这怎么会和我无关?妮儿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人欺负?秦语岑,你凭什么挡着我?让开!” “我不会让开!”秦语岑就会让关昊扬去帮忙,“她安倩妮活该受人欺负!就是要她的命也不足为过!” “秦语岑,在霍靖棠的身边待久了,你就可以这样无法无天了吗?”关昊扬冷眸扫过站在秦语岑身后,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的霍靖棠,唇角勾起了嘲讽的冷笑。 “对,我的女人,我就是要把她宠得无法无法,谁都不敢欺负她!”霍靖棠幽暗的目光里却是染着笑意。 “霍总都这么宠自己的女人,我当然也不会任你们欺负我的女人。”关昊扬微微扬起了左眉,并不惧怕他们。 “那这就要各凭本事了。”霍靖棠依旧不怒。 而安家平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疯女人是哪里来的?霍二少,你这样不把我们安家人放在眼里是不是有些过分!二少,你看看你大哥二都在这里,要知道我们安霍两家的关系应该更好一些,而不是和我们安家这么对着来吧?” 明明今天是两家人好好的一顿喜宴,让他开心不已,自己的大女儿和霍家攀上了亲,现在小女儿又和最年轻有为的关家唯一继承在一起,他的一双女儿都有了好归宿,是值利庆贺的,却被这他们无故打断,发生打人这样的事情让他们无法冷静。 任晶也看不下去了,急得起身就要跑向女儿,可是霍靖棠又拦住了她:“安夫人,还是坐在你位子上看着吧。这是你女儿欠下的血债就该她去还!” “你说是的话是什么意思?”安倩美也瞪起了美眸。 “安伯父,安伯母,这件事情我问问靖棠,一定是有什么原因。”霍靖锋对安家平和任晶道,安抚着他们的。 “就算他有什么理由,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女儿!”他们夫妻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难道你们的女儿就可以欺负别人的女儿吗?”秦语岑反问着他们,“你们安家的女儿就是宝贝,别人的就是灯草吗?所以就可以那么残忍的去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吗?” 安家平脸色阴暗:“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靖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靖锋走过去,与他面对面,“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没有必要在这样的场合撕破脸。这对大家都不好。” “不好的人是你吧?我无所谓,反正要做安家女婿的人不是我!”霍靖棠见霍靖锋的脸色也开冷郁起来,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他拂了他的面子。 本来大家就互看不顺眼,他也没有必要替他留面子。 “靖棠,你不是三岁的孩子,今天是关安两家的聚餐,你这样带着你的女人来胡闹,有欠妥当,你让别人怎么看你?”霍靖锋蹙紧了眉,“我是为你好。” “我只知道她想要的,我就要给。”霍靖棠并不接受他的好意,“你有这个心还是多关心安小姐。” 安倩妮被孤立,而带着巨大仇恨的秦语容的身体里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她把安倩妮的头发扯下不少,然后抓着往墙上撞去,疼得她尖叫出声,接着又被秦语容给一把推撞在了一旁坚硬的茶几上,撞得她骨头都断一般。她就像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轻易就被人折断。安倩妮倒在了地上,秦语容骑到了她的身上,又是打又是抓的,反正就是打得安倩妮惨叫不断,却也并不求饶。 关昊扬看得冷汗都起来了:“秦语岑,我不想对你动手,你赶快走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关昊扬,妮儿都被那个疯女人欺负成那样了,你还和她废话客气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安倩美脸色发白,冲着关昊扬发火道,“你保护不了我妹妹,你让我们怎么安心把她交给你!” 安倩美拉了一下身边的霍靖锋:“靖锋,你快去帮帮忙,不然妮儿就要被打死了。” “你们谁也别想从我这里走过去!”霍靖棠以一就能挡三,毕竟他曾经去过军校学习,近身格斗的技术很好,一个打十个都不在话下。 关昊扬咬了咬牙,然后伸手要把秦语岑从自己的面前拉开,没想到还没碰到她,霍靖棠已经把他的手腕给扣住,他握着也不松开,脸上笑意不浅,却不达眼底,而关昊扬的眉头却是越蹙越紧,脸色越来越白,还有一滴冷汗就这么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霍靖锋见状,伸手去握住霍靖棠的手:“靖棠,松开。” 安倩美便趁机想越过去,霍靖棠却伸出另一只手挡下了她:“我说过,想要过去,得看我同意不同意!” 安倩美过不去,冷笑着:“靖棠,我是看在靖锋的面子上不想叫保安的,可是你们真的欺人太甚,我也顾不了这些了!保安一来,看到这情况,我想传出去,你的脸面丢了,霍家也不光彩,不如大家退一步。” “安大小姐,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谁能欺负得了你们安家的人!”秦语岑看向了安倩美,柔软的唇吐出悦耳动听的声音:“安小姐大可以去叫保安,顺便多让些人上来看看你们安家的二小姐仗着有钱有势,为了一已之私,把一个弱女子肚子里已经五个月的胎儿活生生的引产流掉!造成她大出血,命悬一线,就了为了报这血海深仇所以她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死去,而是从地狱地深渊里爬起来,为了自己的孩子,那了那条无辜的小生命而向安二小姐索命!安大小姐,麻烦你马上去叫人来,让所有人看看安二小姐是怎么样把一个弱女子逼到这种地步!让大家知道她就是杀人凶手!” “什么孩子?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妮儿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而关昊扬的脸色更是青白不定,难看之极。难怪秦语容的肚子平平,原来孩子已经被引产掉了……而这个人就是安倩妮! 在他的眼里,安倩妮一温柔甜美,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他也不希望那个孩子留下来,但也绝对不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去逼秦语容,而是给了她一个自愿选择的机会!不管是留还是流,他都不会在乎!只是想用钱去交换这个机会,不给自己造成麻烦。 “还有你,关昊扬,就算你不承认那个孩子,可毕竟是你的血脉,你的孩子被你的未婚妻这么残忍的开掉,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语容她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她最大的罪就是爱上了你,爱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她没有害过你们,而且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已经改过自新,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安倩妮争什么,她已经想过离开这里,离你们都远远的,一个去带大这个孩子而已,就连这一点平静都不给她,把她逼上绝路!” 说到这里,秦语岑的眼里盛满了心痛和哀伤,晶莹的泪光在闪烁:“那是一个无辜的生命,我亲眼看到那个成形的肉团,一片的血淋淋……你们怎么下得了这个心!难道就因为安家有钱就可以这样无视别人的生命吗?关昊扬,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身边的女人是多么的残忍无情冷血!” ------题外话------ 各位抱歉,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叶子总是无法集中精神码字,本想断更的,可是知道大家都在等待着,所以不忍心让你们失望,所以努力更了3000,只能说后面加油多更了。 138我要为一个无辜的生命讨回公道 秦语岑激动且痛苦的替秦语容想说着这些话,去质问着关昊扬的良心! 而她的这番话在所有的人耳朵里听起来十分的诡异,什么东西,这完全让他们的脑袋一片混乱。 “你这个女人在这里胡说这些,毁坏我女儿的名誉,你居心叵测!”安家平愤怒的痛斥着秦语岑一片中伤,他将目光看向霍靖棠,“看看霍二少在这里,你也不是缺钱的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秦语岑冰冷的眸子对上安家平的目光,“安先生,你的女儿做了这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你竟然还能这样维护着。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虚言!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替我妹妹讨回公道!她没有理由任你的女儿那样贱踏!” “公道!”安家平浓眉紧蹙,眸光都是对女儿的担心,“你看看现在是谁在欺负我们安家,是你妹妹在打我女儿!你还要向我要公道!真是太可笑了。不要以为霍二少在这里,我们安家就不敢说话了!我看在霍二少的面子上,你们赶紧把你妹妹拉走,否则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谁若伤了我女儿,我就会让她付出代价!” 秦语岑用力地吼回去,指着和秦语容扭打成一团的安倩妮:“该付出代价的应该是你的女儿,是安倩妮她这个杀人凶手!” 她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不伤害她的人,而是伤害秦语容的人。安倩妮如此残忍,不择手段,把一个五个月的胎儿弄死,就是天地难容。 秦语容一个人的力量太过薄弱,如果她不帮她,如果霍靖棠也不帮她们,那么也许很难有胜算。可是有了霍靖棠,她知道安家会有所忌惮! “我女儿连蚂蚁都不忍心踩,你竟然说她是杀人凶手,你太过份了!你有什么证据?我不会相信你的一片胡言!”任晶看着受到欺打的女儿,心疼得眼里都是泪水,她拉着安家平的衣袖,“老公,我们要报警!” “对,报警!不能让他们胡来!”赵玉琳也点头,“昊扬,报警,把那个疯女人抓走!” 关昊扬却没有这么做:“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都冷静点!” “关昊扬,被打人的是我妹妹,不是你,你无法保护我妹妹,你算什么男人!”安倩美气愤的咬牙。 霍靖锋与霍靖棠依旧目光相对:“靖棠,你们现在骂了骂了,人打了打了,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事情才能得到解决!”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都听岑岑的。”霍靖棠完全把自己的姿态和地位放低,把秦语岑捧得很高。 “没想到堂堂霍家二这么听女人的话,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安倩美轻讽着,言外之意自然是指霍靖棠中妻管严,没有男人的尊严。 “嗯,我一向如此。”霍靖棠一点也不在意她的讽刺。 安倩美咬咬牙,说不出话来,自己的脸色非常的差。 而和秦语岑面对面的关昊扬脸色并不比安倩美好,他深吸着一口气,咬牙,从齿缝里吐出话来:“秦语岑,你够了!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你说妮儿使手段让秦语岑的孩子掉了,可是你要知道这全孩子也是她耍手段得到的,我从没有承认过,这个孩子我本就不想要,这下没有了更好。大家也都清静了。为什么秦语容她可以用手段得到,就没有人去指责她给我带来的困扰,而妮儿把孩子弄掉她就要被你们指责?真是可笑极了!” “因为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生命,已经是一个五个月大的胎儿了!剥夺别人的生命就是犯罪!”秦语岑的眼底浮着的是冷漠,“关昊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是非曲直你都分不清了吗?都是用手段,可是语容没有伤害到他人的性命!” “可是她伤害到了我的生活,我的感情!”关昊扬冰冷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了秦语容,眼中也有抹不去的恨意,“我也不会原谅她带给我的伤害!秦语岑,不要以为你是正义使者,可以对别人的一切指手划脚!” “我只是为一个可怜的生命正名!”秦语岑只想替那个可怜的孩子讨回公道,“尽我一点微薄的力量,就算在你的眼里是可笑的,但我不认为我错了。” 关昊扬薄唇勾起的嘲讽更加的深浓了:“自以为是而已!” 说完,他不再理她,而是看着霍靖棠,他牙关紧咬着,把身体里的力量都聚积在自己被他握紧的那只手腔上,想要挣脱开去,可是霍靖棠的腕力很强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根本不给关昊扬挣开的力量,两人就这么暗自较量着。关昊扬眉头深锁,额头的青筋都乍现,而霍靖棠却俊脸含笑,派的轻松自然。两人有实力是十分悬殊的,这一点,谁都能看出来。 关昊扬觉得羞愤,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他快速的挥出了另一只手,冲着霍靖棠的面门而去。 秦语岑看到后,脸色大变,一惊:“靖棠,小心!” 霍靖棠不躲也不闪,他抬起另一只手,便接住他的拳头,握在掌心,以柔克刚,转化他的力道。 秦语岑突地松了一口气,但关昊扬和霍靖棠纠缠在一起,无疑是给安家的一个机会,况且他们人多,他们只有她和霍靖棠,怎么也拦不住他们。 安倩美和霍靖锋见到机会,便跑上前去,两人一左一右把秦语容从安倩妮的身上拉起来。秦语容身休虚弱,加上刚才对付安倩妮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所以根本无法抵挡住他们两人的力量,被他们拉起开来。 任晶和赵玉琳便也跟着上前去扶住了安倩妮,因为秦语容被强大的恨意给支撑着,所以她对倩妮每一个耳光,每一次的扯抓都是用尽了力气,所以此刻的安倩妮十分的狼狈不堪。她的头发全乱了,被秦语粉盒不知道扯落了多少发丝,有些地方头皮都被扯伤了,脸上一片红肿,还有被秦语容指甲划伤的痕迹,沁出了血痕,还身上一片青紫,一碰就痛,她被秦语容伤得不轻。 秦语容被安倩美和霍靖锋给钳制着,她却不停的挣扎着,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的力气:“你们放开我!我要打死安倩妮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替我的孩子报仇!” 安倩妮无法忍受自己这副鬼模样,她气得眼睛泛红,眼里都是屈辱的泪水,任晶抬手,小心地抚着她脸上的发丝:“妮儿,你没事吧?” “妈,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没事的样子吗?”安倩妮咬着唇,“我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罪!” 说完,她挣开了母亲和赵玉琳的扶持,忍着身上的痛,急步走到了秦语容的面前,扬起手就想给秦语容一个耳朵,幸好秦语岑及时赶了过来,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安倩妮,你以为你这样子就很惨了吗?你可知道被你逼掉的那个孩子有多惨!他不会闭上眼睛的,他一定会在你的梦里找你,向你索命!” 说完,她借着她的力道,一把把她往后推去,她跌进了任晶和越玉琳的怀里。 秦语岑上前,把安倩美和霍靖锋从秦语容的身边赶开,自己扶住她:“语容,没事,姐在这里,谁都不能欺负你。” 秦语容感动倍至,她紧握着秦语岑的手,瞳孔深处的恨意直指安倩妮:“安倩妮,很痛吗?你这点痛根本抵不上我你把孩子从我的身体里一点一点拿走时的痛,你还我的孩子!” 那边的关昊扬和霍靖棠分开,也急步过来,各住护自己自己这边的人。 关昊扬过去,安倩妮心酸委屈地叫了一声:“昊扬……” 然后她就扑进了关昊扬的怀里,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就落了下来。关昊扬轻抚着她的背,然后对秦语容残忍道:“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属于你,是你偷来的,终究是要失去的,这就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 “我不服!”秦语容拼尽一吼,“孩子是我的,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没有权利夺走他!关昊扬,我恨你!” 她从进来到现在都是倔强的,只有在这一秒,她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要恨就恨吧,我根本不在乎!”关昊扬对于秦语容一直都是厌恶的,即使她现在因为失去孩子而痛苦,也没有办法的同情。在他的眼里,那个孩子就是她使尽手段偷来的,是对他的算计!他不会容忍这样一个阴险的女人! 秦语岑感觉到了秦语容那颗慢慢绝望的心,像是一点一点枯萎的花朵,就种心情就像她曾经的心情一样,直到万念俱灰!也许能让她从对关昊扬的这段痴迷里解脱出来,也是一件好事。她相信只有这样,她才能摆脱过去,重新过自己的新生活,不会卑微地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秦语容刚才和安倩妮的斗争仿佛是打了一场艰苦的战役,身体还很虚弱的她用尽力气之后,便有一些虚脱,加上关昊扬的无情打击,更是对她雪上加霜。她整个人都无力地依靠着秦语岑。一只手却紧紧的揪着秦语岑的衣服,痛苦得咬破了唇。 虽然她打了安倩妮,发泄了心里的痛苦,但仅仅是一部分,她身体和心灵上的伤口依然还那么清晰,痛入骨髓,她并不快乐,也无法快乐。 而关昊扬对于一个失去的生命竟然还是这样的无动于衷,这样的维护着安倩妮,她的心再一次被撕裂!她再也无法承受太多,浊气上涌,喉头有腥甜味冲上来,她一口血吐了出来,地上落了上小滩,刺目惊心。她无色的唇瓣上点缀着这抹国色天香的红色,不是美丽,而是惊悚! 秦语容眼皮下垂,一片黑暗袭来,把她压得沉沉得,直到失去了知觉。 秦语岑急得眼中泛着泪光,伸手拍着她的脸:“语容,你怎么了?” “这种没有素质的疯女人死了更好,免得脏了这里。”赵玉琳对秦语岑姐妹都没有好感。 秦语岑一个锐利的眸子扫过去,让赵玉琳冷得一颤:“你闭嘴!” “语容今天刚做了手术,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秦语岑警告着他们,“不,就算她醒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还没有一点的悔意,你们对于他人的生命竟然如此贱踏,甚至嚣张之极。我要替那个小生命讨一个公道!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我都要让安倩妮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安倩妮在关昊扬的怀里楚楚可怜:“无缘无故被打的人是我……” “那你是活该!”秦语岑喝住她。 “那她也是活该!”任晶护着自己女儿。 “好啊,我们就看看到底是谁活该。”霍靖棠言语间都是自然轻松,唇角却勾染着冰冷的笑痕,“秦语容这件事情,我会让我的律师沈清给安倩妮小姐代表秦语容小姐发律师函,我相信用法律的途径来解决这件事情是最好的办法,对大家都公平!” 安倩妮一听,整个人都有片刻的僵硬,脸色比刚才更惨白,却什么都不敢回嘴。只是她希望那些证据不被他们找到,可对方是霍靖棠,加上金牌律师沈清这个全能律师……她的赢面到底有多少?她不敢想像自己若是被定罪,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不,她不会有事的,他们安家有的是钱,父亲也有人脉,加上关家在京港市也是上流名门,她相信关昊扬不会不管她的。 霍靖棠说完便和秦语岑把秦语容带走了。 包厢里一片的死寂,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家平,他怒瞪着关昊扬:“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明明说你和妮儿早就在一起了,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你的?” “爸,现在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是他们要告我……我该怎么办?”安倩妮转移着父亲的注意力,护着关昊扬。 “现在我问的是他,你给我闭嘴!”安家平盯着关昊扬,要他给一个答案。 “她曾经是我的助理,出差那次她算计我,所以才有那个孩子,我让给钱让她打掉,她不肯……”关昊扬简单的陈述着,“我从没有承认这个算计而来的孩子……” “爸,昊扬他也是受害者,他是被那个女人害的,这不是他的错。”安倩妮替关昊扬急急辩解,“我都不在意,你也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安家平冷哼一声,拉过安倩妮推给了任晶和安倩美:“把她带回去,你们之间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这顿饭不算。我们走。” “爸,我和昊扬真心相爱,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你不能这么做!”安倩妮急了。 “妮儿,爸现在在气头上,你就别火上浇油了,有什么事等爸气消了再说。”安倩美安抚着脾气暴躁的妹妹。 任晶了赞同大女儿的话:“妮儿,你姐说的对,你就别和你爸回嘴了。否则你爸更是生气,你以后别想再见到他了。” 赵玉琳见关安两家的事情就要搅黄了,急地替儿子说话:“亲家,你孩子的事情真不赖我们昊扬,是那个女人手段歹毒,让我家昊扬防不胜防啊。你看两个孩子都是真心在一起的,你就看在他们相爱的份上给他们一个机会。我这个做母亲感谢你们了。” “事情是怎么样的,我自能分辨,虽然那个孩子不是在你们的期望之中,但毕竟是一个孩子,做为孩子的父亲竟然都不承认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不是一个大男人所为,我又怎么放心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们?”安家平这个人其实还是很真正,不喜欢那些阴谋手段,“至于我女儿如果是犯错了,我自会带回去好好教训!我们走!” 然后安家平也带着家眷离开,赵玉琳唤着他们:“亲家,有话好说嘛,别走嘛……” 关昊扬站在那里,也不说拘留的话,而霍靖锋与他视着一眼,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开了。 赵玉琳见霍靖锋一走,拉了一下站得笔直的关昊扬:“你怎么不说一句话?不过最可恨的是秦家两姐妹,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都还有来捣乱!我看他们两姐妹是故意的,就是不想看到你和倩妮在一起,她们嫉妒。她们自己没出身,过得不好,也不想看到你好,真是心里变态!” “妈,我累了,回家。”关昊扬不想听母亲唠叨,转身就走。 而被霍靖棠和秦语岑重新判断回医院的秦语容情况很不好。本身就已经很脆弱了,还这么出去折腾一下,这又气血攻心,这必须得好好调养,否则就是不要这身体了。 秦语岑看着受到伤害而无法替自己抚平的秦语容,而安家的态度安倩妮的反应都让人心生寒气,心里纠结痛苦:“靖棠,我不能让安倩妮这么理直气壮,否则她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我说发律师函不是开玩笑,这场官司,沈清绝对不会输的。那些证据我会一一找到,你小婶也是重要的证人。”霍靖棠将她搂在怀里,“在这场官司开始之前,我会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舆论风暴。一会儿我会给冷幽电话,让他名下的乔鼎集团出一份力,他们可是传媒巨头,他们的报道都很有权威。” ------题外话------ 有一些亲如果你不喜欢看本文,弃文就好,叶子也没有逼迫谁一定要看,但请不要发一些无聊的留言,不要影响我码字的情绪,写文是需要很好的情绪,我看到这样的留言总会往心里去,我很在意读者的评论,那是因为我尊重读者。无论我写得好与不好,都是我费了心血一个字一个字在键盘上敲出来的,你不喜欢可以,但不要不尊重。请相互尊重。 139不能再给他禽兽的机会 秦语岑靠在霍靖棠的胸膛之上,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和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带给她无比的安定。 “靖棠,谢谢你。”秦语岑吸着气,眼里泛起了感动的酸涩。 “谢我做什么,这些都是我愿意替你做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会尽我所能。”霍靖棠轻拥着她,轻笑一声,“如果真想感谢我,那得用点实际的行动。这样嘴上说太没有诚意了。” 秦语岑不知道为什么就脸红了起来,肌肤开始发烫:“我是真心诚意的还不行吗?” “那一个月不吃肉的惩罚就废了。”霍靖棠把这个记得很清楚,就此讨赏。 “谁没让你吃肉,天天都在吃肉,你还想怎么样?”秦语岑张口轻咬在他的胸口,却拧紧了眉,觉得好硬的肌肉,男人的肌肉都是石头做的么,这么坚硬,都不好下口,还磕的牙疼。 霍靖棠见她那可爱的蹙眉模样,难得地笑起来了,声音很洪亮:“看来是你想吃肉了,不过你似乎咬错地方了。” 他的手指轻点了一下他自己的薄唇,弧度刚好,削薄而柔韧,拥有迷人的完美,难怪会有么多的人女人会对他飞蛾扑火。 “你还笑……”秦语岑抬手轻捶着他的胸膛,却被霍靖棠给扣住了手腕在怀里,他盯着她,眼底的墨色都流转着丝丝缕缕的温柔,看得秦语岑都忘了挣扎,忘了呼吸,就沉醉在她那温柔的目光里。 霍靖棠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抚上她的唇,点燃她,秦语岑无法回避,被他的磁石般的目光锁定,只能任他的俊毅的脸庞在她的瞳也里寸寸放大。他不是第一次吻她,但她感觉像是第一次和他亲吻一样,全身体都有电流流过一样,她垂放松软的指尖都收紧了起来。他的唇的温度比指尖上的更加炙热,在缠绵深吻时熨烫着她娇嫩的唇瓣,让她呼吸困难。 他吻得很深入很放肆,就像是缺水的人一般,渴望品尝到更多泉水的甘甜。而她只能拼命的给予,安抚他那颗躁动的心,还有蠢蠢欲动的身体。 他的大笔已经滑入了她的衣摆,掌心的干燥温暖让她颤动了一下。 “靖棠,这里是病房,语容还在,而且小婶就快上来了。”秦语岑趁换气的瞬间,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阻止着他燃烧熊熊的火热。 霍靖棠咬着牙,极力克制着自己身体里不安的因子:“那回家你得双倍的补偿我。” 他性感的喉咙上下滚动,秦语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还有他痛苦的隐忍。 自从她说要他一个月不吃肉后,他就没有碰到过她。现在想想,她是不是有些残忍啊…… 秦语岑什么也没有说,心里却有复杂的情绪在涌动。 没有多久,陈桂秀进了病房,加上有照看的护士,所以秦语岑和霍靖棠便回了棠煌帝景。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让秦语岑都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的躺上床,蒙头大睡一场。 霍靖棠拉着她:“睡觉前冲个澡,这样才能舒适的入睡。” “我累得不想动了。我趴一会儿再去。”秦语岑想拨开他拉住自己的手,而霍靖棠却把她扯到了怀里:“既然不想动,就别动,我帮你洗……” “不要--啊--”秦语岑拒绝着,却已经被他给抱了起来。 霍靖棠把她抱进了浴室里,她是害羞得不得了,脸红得像是草莓一样。 “靖棠,你出去,我自己洗。”秦语岑推着他。 “你人都是我的了,你哪里还怕我看?”霍靖棠伸手去打开了淋浴的莲蓬头,无数的水束喷洒出来,溅在他们的脚边。 秦语岑瞪着他:“你闭嘴不要说了。” “能让我闭嘴的只有一种方法,要不要试试。”霍靖棠逼近她,而她则后退到了墙边,背脊抵在了冰冷的墙砖之上,不给她一丝逃开的机会。 此时的秦语岑就像是被霍靖棠困住的小白兔,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只能等待着被他一口一口温柔的吃掉。 霍靖棠瞳孔里染着笑意,一指挑起她的尖巧的下巴:“乖乖这样多好,看起来挺好吃的样子。” “霍靖棠,你这个流氓。”秦语岑虽然这样怒骂着,可心里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得多折腾几下才不负你这样叫我。”他似乎很满意她这样说他,好像她对他是奖赏一般。 “霍靖棠……唔……”她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他的唇给吻住,吞下了她下面要说的话。 他一边狠狠的吻着她,手指一边退去两人身上的束缚。她被她带到了淋浴莲蓬头下,温暖的水瞬间将他们都淋湿,水流在肌肤上流淌而过,白色的水气袅袅浮起,一片朦胧模糊。秦语岑只感觉到好热,白皙的脸上一片酡红诱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她大脑里一片的空白,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他推抵在了墙砖上,他从面后温柔的扣住她的腰,几度云雨,激烈而缠绵。 他真是说到做到,从浴室到柔软的大床上,都是他们恩爱的痕迹,极致快乐的感觉仿佛灵魂出窍般。她真的被他给折腾着散了架,累得瘫在了床上,感觉动一下手指,都会很酸痛。 这都是她自己找的罪受,他被她给禁欲了一段时间,所以他积蓄了满满的精力,更有力气来折腾她。 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下次她绝对不能用这一招了,因为受苦的只有他自己。 霍靖棠起身,拿起灰色的真丝睡袍披上,把腰带松松系上,肌理分明的胸膛紧致而诱人。他看着累坏的秦语岑,拉起深紫色的被子拉起来盖在她雪白的背部上,然后抚开她脸上的发丝,拿起吹风替她把湿润的长发吹干。 他起身离开卧室,去了厨房,看着新闻煮了一小锅的玉米粥,等玉米粥温度刚好。他盛了一碗上楼,把睡梦中的秦语岑拉起来:“吃点粥再睡。” “我不想吃。”秦语岑都不想睁开眼睛,她是严重的体力透支。 “你躺好,我喂你。”霍靖棠把她扶靠在床头,在她的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她能舒服一些。 他舀起了玉米粥用唇瓣试探了一下温度,再送到她的嘴边:“张口,不然你半夜会饿的。” 秦语岑这一次都懒得说话,只是摇头。 “真的不吃吗?那是说明你还有力气了……不如我们继续做点消耗体力的事情。”霍靖棠威胁着秦语岑。 果然这一招很有用,她微微掀开了眼皮,用仅存的那一丝力气瞪了他一眼,赶紧把那口粥给吃了。不给他禽兽的机会。 霍靖棠满意一笑,继续喂着她,直到把那一碗玉米粥吃完。他用抽纸替她试了一下唇角,然后扶她躺好,让她继续睡。他倾身过去,心疼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像是柔软的羽毛刷过一样。他拿起碗便下了楼,自己也吃了一点粥,补充一下体力。 他坐在客厅里,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目光盯着电视屏幕,一边吩咐着那边的人:“……当然是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但是一定要找那到三个黑医,收集他们的最年来的一些资料。” 霍靖棠挂了手机,然后才缓步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室内一片柔和昏暗,暖蜜色的灯光洒在他颀长的身上,全身镀着一层柔和的浅光,明暗阴影将他本就无可挑剔的俊脸衬得更加立体,那双醉人而深幽的眸子就像是暗夜里闪烁着璀璨光芒的钻石。 他走向大床,掀开被子上床,靠近秦语岑,然后将自己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背脊,将她紧紧地拥地了怀里,轻闭上眼睛,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渐渐入梦。 早晨的晨曦把室内染得一片明亮明媚。 秦语岑翻了一个身,伸手过去,去碰到一片空空。她睁了睁眼睛,床上已经没有了霍靖棠的身影。 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了,他应该在楼下吧。 她起身时觉得一身的酸痛,双腿无力。她真的被他给压榨干净了。 她侧眸,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纸条,是他那龙飞凤舞的字:我要去医院看我妈,所以早走了。早餐在厨房里,记得吃。身体若不舒服就多睡一会儿,起来泡个热水澡,晚上等我回来做饭。 这样替她想得周到,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只有他一个。 秦语岑把纸条贴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霍靖棠给予她的每一个温暖。 她没有再回床睡觉,而是去浴室泡澡,她在洗澡水内滴入几滴玫瑰精油,让带有玫瑰精油气味的水蒸气充满浴室,然后秦语岑躺进了浴缸里,深深地吸入芳香的蒸汽,让自己放松的享受着,这以可排毒,减压,缓解肌肉疼痛,舒缓神经,放松身心,美化肌肤。非常是不错。秦语岑泡了十多分钟然后起来,果然好多了,身体也没有那么酸软无力。 她出了浴室收拾好自己,便下了楼,把厨房里温着的黑米粥和着下饭的小菜一起吃了。 然后就她收拾一下去了医院看秦语容,并顺便带了霍靖棠熬的粥过去。这两天她是没空学习了,秦语容那边她得多关心一下她,希望她尽快从人生悲惨的阴影中走出来,然后振作起来。 而拿了早餐去医院看白沐兰的霍靖棠,一路都受到了护士的格外关注,他就算不笑,也能吸引太多的目光,这就是天生自带光环的男人。 霍靖棠推开了门,走到了白沐兰的病床前,把手里的他带来的一束鲜花插在床头的花瓶里,还有保温桶放到了桌上,替她盛了一碗粥:“妈,这是我岑岑亲手熬的,她听说你喜欢吃黑米粥,所以一大早就起来熬了,你吃吃看合胃口吗?本来她是想和我一起来看你的,但是她怕你看到她生气,所以就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霍靖棠这么说无非是想在白沐兰的面前替秦语岑留下一个贤淑的好印象。想让她从一些小事上来慢慢改变白沐兰对她的的看法,用心去感受她的优点。 白沐兰一听这粥是秦语岑熬的,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好了:“靖棠,你和她住在一起了?” “妈,是我让她搬过来和我一起住的,我每天上班很忙,起居饮食虽然有刘妈在做,可是有些比较贴身的事情和东西我不喜欢别人碰,她来照顾我方便些。她做的菜我特别喜欢吃,等你出院了,到我那里来,尝尝岑岑的手艺。”霍靖棠把盛好的粥放到了她的面前,“妈,吃吧。” 白沐兰没有接:“靖棠,她是不是就是上次我去你家里时,看到的那个小助理?你们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好上了,住一起了?你怎么能骗妈这么久?” “妈,那个时候是意外,我和她仅仅刚认识。”霍靖棠知道母亲不接这碗,就是并不接受秦语岑,虽然她嘴上没有说反对他们在一起,可是心里却不赞同,并用这样的行动告诉他她的想法,“妈,你不会和爸一样,因为她离过婚就不接受她吧?我说了离婚并不是她的错,她只是把第一次的婚姻给了别人,可是她的人生真正的第一次给了我。妈,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你都不愿意支持我吗?” “可是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白沐兰眸光受伤的看着他,“靖棠,你总是替秦小姐着想,可是你有替妈妈想过吗?这个家,我是不可能离开的,我也不会放弃了我坚持这么多年的坚持,而我做的这一切不仅仅是为我,还有你和小娴。你若是放弃了霍家,所有的一切都拱手让给了老大,我争不过老大的母亲,我的儿子也要认输吗?” “妈,你想要的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和我共度人生的爱人,只想要一分平淡简单的幸福。我只是不想用自己的幸福去交换这些身外之物而已。那样只会不快乐,我做不来老大的利益高于一切。”霍靖棠把手中的碗放下,母亲的固执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这么二三十年的坚持很难改变,“妈,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上班了,下班再来看你,记得把早餐吃了。” 他不想和白沐兰之间争论下去,那样只会伤害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这是他并不想看到的。 霍靖棠便从床边起身,转身离开。 白沐兰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心中顿痛。她灼热的眼眶浮起水气,让她的视线模糊起来。 霍仲明不知道从哪里无声地走过来,抬起手指,轻擦着她眼角的水气:“我说过你是劝不了靖棠的,他的脾气我们都清楚,太倔了。除非那个女人自己主动离开,就像书燕当年主动一样,靖棠就不会再纠缠下去。身为男人有不允许折辱的骄傲。” “真的要这样做吗?靖棠知道了会恨我们的……”白沐兰轻咬着唇瓣,内心挣扎矛盾着。 “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他那么优秀,这个离婚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只会成为他光辉人生中的污点而已,我们只是替他抹去这个污点而已。”霍仲明的手掌轻放在白沐兰的肩上,“你也不想他这样堕落下去吧。” 霍靖棠离开医院去了棠煌集团,上了顶层的办公室,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过去【早餐吃了吗?】 正在刚到医院的秦语岑听到手机响动,从包包里掏出来一看【吃得干干净净,不信,你回来检查。】 【调皮。】霍靖棠看着她发的一个鬼脸,冷毅的脸庞也染上了笑意。 他知道秦语岑吃饭,也就放心了【身体怎么样?】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吗?还问我。】秦语岑想着昨天晚上的疯狂,就不争气的脸红了起来。 【媳妇莫怪,这说明你老公我身心健康,能给你幸福。】霍靖棠坐直了办公室的皮转椅内。 【……】秦语岑无语了,便不再理他了。 手机没再有动静了,霍靖棠知道她是找不到话回他了,在口头上,秦语岑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 霍靖棠见席言进来,她把今天的行程向他报备了一下:“9点十分有一个年终会议,总结这一年的公司的情况,各部门都会上报情况。之后就是工作上的处理,所以今天没有安排其它的行程。” “你把沈清叫来,还有给乔冷幽打电话,约他下午打高尔夫。” “好的。”席言便转身,霍靖棠接着道,“还有雪霄,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下午的活动,一起出席。” 席言有些无奈,这不是又要见到白雪霄吗? 她转过身来,向霍靖棠投身过目光来,他自然是接收到了,问:“还有什么事吗?” “霍总,如果今天下午你和乔总,白总是私人聚会的话,我想我去不合适,不如让岑岑陪你。”席言微笑着,连拒绝都说得那么委婉,就是想霍靖棠公私分明。 “席秘书,你是秘书,只要听我的就好了。”霍靖棠语气不是容拒绝的强硬,“下去准备吧。” 席言还能说什么,只好下去做自己的事情。 霍靖棠开了年度总结会议后,回到了办公室时,沈清也赶来了:“找我有事?” “嗯。”霍靖棠坐进了沙发内,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让沈清落坐,“需要你去发一份律师函,这个官司必须要赢。” 随后霍靖棠把秦语容的事情对沈清仔细讲了一下,沈清了然的点头:“安家……这样做合适吗?毕竟霍靖锋和安家大小姐在交往,如果让你父亲知道了,会以为你故意针对安家,针对老大。” “反正我被扣上这故意针对老大的帽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还在乎多这一顶吗?”霍靖棠满不在乎。 “当我没说。”沈清端起了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 “我约了冷幽和雪霄下午打高尔夫,你一起?”霍靖棠很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沈清办。 “不了,我事务所里还有好几个大案,春节一过,就要开庭的。”沈清摇头,“这年恐怕是过不好了。我先回去了。” 霍靖棠忙完了工作,中午解决后,便和席言一起离开了公司去了最近的鹂山高尔夫球场。乔冷幽和白雪霄也准时到了,白雪霄的目光远远的就落在了席言的身上。今天的天气很好,很适合户外运动,有些就喜欢冬天时打高尔夫,别有一番情趣。 席言把带来的运动装给霍靖棠,然后都先去换了衣服出来。 球童把印有霍靖棠、乔冷幽和白雪霄名字的球杆给他们,如此可见他们是这里的贵宾。 这里依旧是美满目的苍翠,呼吸的空气格外的新鲜。 席言看着三个同样出色的男子在站这里,无疑是最令人心动的一道风景线。 “席言你也来玩。”霍靖棠把球童递来的一支球杆给她,让她惊诧,“我?我玩不好。” “我们四个人刚好,我和冷幽一组,你和雪霄一组,你若不好好打的话,雪霄就只能认输了。”霍靖棠笑了一下,便往前走。 席言握着球杆,站在那里,有些担心自己会拖累白雪霄:“我真的不太会玩。” “没事,我也比不了他们两个,输了也是情理之中,当成运动锻炼身体也好。”白雪霄并不看重输赢,也是不想席言有心理负担。 他们走到了发球区,霍靖棠和乔冷站在那里,两人各手执一杆,姿势标准而优美,扬杆击球,白色的小球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往飞出去,落在洞口边。便有工作员上前插上小旗。 白雪霄和席言一组发球,果然是比霍靖棠和乔冷幽差,他们一一路领先,趁中场休息的时候霍靖棠便和乔冷幽攀谈了起来,把秦语容的事情讲一下:“冷幽,我想要官司开庭之前让安倩妮承受一下站在舆论暴风眼的感觉,胎儿不算法律意义上的人,所以她的重不会判很重,最多关两三年,罚点钱,可是这远远不够,这种人就该得到千夫所指的下场。” 140爱情是简单的事情,可是婚姻是复杂的 霍靖棠虽然个性冷淡了一些,但从来也不是会漠视人命的人。如果是的话,当初就不会明知道江书燕怀的是霍靖锋的孩子,为了顾及到她的虚弱的身子而任她生下乐乐。在他的观念里,大人之间的事情从来和孩子无关,因为孩子没有选择的权利,是无辜的。而现在安倩妮因为一己之私而如此残忍,的确天地难容这样恶毒的女人,加之她对秦语岑也深怀敌意,如果不借这个机会给她一次沉重的打击的话,以她的嚣张拔扈的性子,加之安家的势力,总有一天,她会把邪恶之手伸到秦语岑的身上,而秦语容则是第一个成为了她私心的牺牲品。 “你一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这一次恐怕不是做好人这么简单的事情,否则你也不会亲自约我。”乔冷幽站着,双手撑着球杆。 他这么做一部分是看在秦语岑的面子上替秦语容讨回公道,一部分也是防范于未然,打击安倩妮的气焰,给予她警告,让她知道他霍靖棠的女人不是好惹的,绝对不能受任何的委屈,否则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是,如果不给她一点教训,下次受伤的就是岑岑,我不能放任她这么下去。”霍靖棠与乔冷幽对视一眼,他的心思被他看穿。 “事情就交给我,放心会给你办好。”乔冷幽答应他,“那天我送她走后,可没看到精彩的戏,你怎么补偿我?” “那样的情况你不需要看也该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霍靖棠看向天际,心里万分的惆怅,除了自家奶奶,可能澡有长辈愿意接受他和秦语岑在一起,反而还会反对,“你是想看我笑话吗?” 乔冷幽薄唇微勾:“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种人?” “那还多问?”霍靖棠微微挑眉。 “外公和舅舅,还有舅妈是不会接受秦小姐吧,毕竟她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乔冷幽多少能猜测到霍靖棠坦白他和秦语岑之间事情的结果,“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霍家是名门,怎么也不可能允许她进霍家,而舅妈自身出生优越,又曾是第一名媛的她也是很看重对方的出身,她也不会赞同秦小姐平凡如此,竟然还身负着离异的污点。再看看你曾经的未婚妻江书燕,她出身好,人品好,修养常识样样都不错,她一直深得霍家的人的心,把秦小姐和她一比,似乎差很多。靖棠,你这一条路很难走,你还是要这样一无反顾地走下去?” “你觉得我会回头吗?岑岑除了出身比江书燕差之外,其他方面并不差,那只是不了解她的人对她的看法。”在霍靖棠的心里,她比谁都优秀,“她在别人的眼里不管是什么样的,可在我的眼里就是最好的。” 乔冷幽知道在霍靖棠的里眼出西施:“哪怕失去更多也不在乎。” “从没在乎过。”霍靖棠知道他是指霍家。 “你这样会让外公和舅舅,舅妈失望的。”乔冷幽伸手轻拍在他的肩头,“我站在公道的立场讲一下,其实长辈的心情我们也应该理解,他们反对也有他们的想法,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如此优秀的孙子儿子娶一个离异的女人,普通的家庭尚不难完全接受,何况是霍家。他们一时也是无法接受的,但是他们没有想过你的心情就反对,当然也欠考虑。人心是肉长的,只要你和秦小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们也不是老顽固,用实际行动让他们改观是最好的方法,能得到长辈的祝福,我想也是我渴望的,特别是舅妈的,你那么在乎她,又孝顺她,也不想她伤心是吧。” 乔冷幽说并不是没有道理,霍靖棠不想自己的母亲伤心,但要做到两全,真的太难。 “你倒是知道很多的样子。”霍靖棠扯唇轻笑。 “我还知道你并不如你表现那样对江书燕冷漠,你也是很关心她的。”乔冷幽的视线与他的交缠在一起,“否则你不会让我去干预江书燕应聘的事情。” “以前我欠她的,现在她若不是困难绝对不会出来找工作,还四处碰壁,这一次当我还她以前的恩情。不过别胡思乱想,我对她从没有过爱情,最多的是内疚,我能帮一点是一点,我也不需要她知道,所以你也别在她面前多话。”霍靖棠是面冷心热之人。 对于江书燕,他有太多的愧疚,而她现在还爱着他,他又不能给她爱的希望,不想让她误会他们还有可能的机会,又不能让秦语岑误会,所以他更要拿捏好一切。才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是那么爱嚼舌根的人吗?”乔冷幽觉得自己的正直冷肃的形象在霍靖棠的意识里是面目全非的,“不过江书燕工作挺拼命的,可能是第一次放下身段来适应上班族的生活,她想要自己做得更好,得到大家的肯定吧。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挺柔弱的,可是骨子里的坚强是我们看不穿的。” “堂堂乔鼎集团的总裁竟然这么闲有时间关心她的一切?”霍靖棠垂眸,理着自己的手套。 “她太拼命,想不知道都难。”乔冷幽迈步走开,“走吧,接着打球。” “她你就多多照顾一下了。”霍靖棠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四人继续着他们的比试,无奈霍靖棠和乔冷幽的组合太过强大,白雪霄和席言根本法匹敌,这局用了四个多少时结束都是霍靖棠和乔冷幽保持着领先。 席言知道自己拖累了白雪霄,所以特别不好意思,可是自家老板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霍总,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打球不行,还把我和白总凑一对,这很不公平。” 霍靖棠把球杆递还给了球童:“席言,重点不在输赢,而是体验快乐,你若是想赢的话,下次多多努力就好。” 乔冷幽把手套脱下:“席秘书,靖棠才是你的老板,你却帮着雪霄说话,看来是我太久没有和你们一起,所以错过了什么好戏?” “乔总,我是就事论事,分组要抽签才公平。”席言自然不想承认和白雪霄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给我一个教你的机会。赢对我说已经不重要了。”白雪霄在意的是能和她一起分享快乐,这才是最重要的。 “雪霄都没有怨言,席言你就不必再替他打抱不平了。有些东西是靠嘴上就能否认得了的。”霍靖棠略带深意的一笑,让席言背脊一冷。 乔冷幽没有多说什么,和霍靖棠先行一步,去更衣室换洗衣服。 席言咬了咬唇,这明摆着欺负她而已。她转身也准备去女式更衣室,却被白雪霄给拉住了:“言言,给我一个靠近的机会就这么难?” “白总,我们真的不适合。”席言不想再拖下去,造成彼此的误会。 “不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不适合呢?”白雪霄面若冠玉,笑得温文尔雅,“我吻你的时候你敢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席言愣了一秒,然后微微红了脸蛋,微微别开了目光:“白雪霄,你欺负人!” 他的思维跳跃太快,怎么说提到了接吻上去,让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那少数几次的接吻是自然得水到渠成,她也没想过会和他亲密到这样的程度。这也是她不想面对他的原因,不想接受他给予的好。她怕自己回报不了,因为她一直坚信着自己内心长久以来的想法。 “我只是想你能认真的想想,要你认清自己的感觉,不能这么武断地就否认我们之间……”白雪霄的双手扣住她的肩,认真地看着她。 “白雪霄,我不能否认我和你是有过超过朋友举止的亲密,我们是接吻了,可是接吻也并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能成为感情的凭判!”席言的明眸对上他染着温暖的眸子,“这世界上接吻的人多的去了,也没见每一对都在一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夜情都那么普遍,接吻算什么?白雪霄,不要太把这些看重了,你是白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你心该心怀大业,而不是一个心并不在你身上的女人。这不值得!” 席言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是在说情话一样低柔,可是却字字沉重地敲击在了了他的心房之上,每一个字都在提醒着他她在拒绝他。 白雪霄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他虽然知道席言躲他的原因可能就是把拒绝说不出口,所以才不让他靠近,可是现在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后,心里依然接受不了。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不能够让她有一丝的感情上的动摇。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该是我说了算。”白雪霄扣着她肩的手渐渐松开了力道,眸光依旧凝视着她的脸,“席言,你是一个随便一个没有感觉的男人接吻的女人吗?我可不是这样认为的。我知道你的心比你的嘴更诚实。” 他的手指指着席言的心,温和的眸子渐渐染上深色的幽暗,还有前所未有的认真。他似乎已经认定了她的拒绝是无力的,他不接受她的拒绝。 “也许我就是这样随便的女人。”席言微仰着头,她的唇角边是笑意盈盈,“而我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不要把无谓的时间和感情浪费在我的身上。” “给我一个理由。”白雪霄也不怒。 “理由?”席言轻嚼着这个词,“我不喜欢豪门,甚至是厌恶的,我也对自己说过绝对不会嫁入豪门,我只想找个平凡的男人,你并不合格。” 她一朝被蛇咬,便是十年怕井绳。 那一次让她伤得很重,她便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那样只能说明她是一个傻子。她绝对不能做傻子! “难道我生在白家是我的错了?”白雪霄挑眉反问着她,“看来真是一无法拒绝的理由,但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公平而言。”席言扫着他的话,“我只用自己的想法去定义。” “言言,这都不是你的真心话!”白雪霄有些痛苦的闭眸,在他听来这些她所谓的理由根本不能让他退缩,不能让他放弃她,“你能鼓励你的好朋友秦语岑能再一次迈进豪门,你为什么为就不可以?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以后我能尽我所有的好给你。只想得到你一个机会,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我爸妈都是很好的人,不会有门户偏见的。只要是我选择的,他们都会支持。我喜欢的他们也会喜欢,所以你不用怕这些。我们会比我哥和秦语岑幸运。霍家太复杂,我们家很简单。只要你给我哪一个坚定的眼神也好,言言,不要这么轻易地就否定了自己,也不要把我往外推,好吗?” 席言摇头:“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以后我们公私分明最好,你也让霍总不要再制造这样的机会给我们。我们并不是他想像的那种关系。”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不去看白雪霄有些受伤的表情,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染着无奈与无力。 席言不想再让自己和自己的家庭搅进豪门的恩怨里,她宁愿放弃这样的机会,宁愿和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走过一生,也不想再赌一次。就算她胆小吧,她不敢放开自己去爱,只为了保护那一颗早就沧桑的心。 白雪霄站在原地,看着席言身影消失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往更衣室而去。 霍靖棠和乔冷幽都已经冲洗完,正在换衣服了。 “一脸的肾亏样……”霍靖棠玉白修长的手指扣着自己的衬衣扣子。 “看席小姐的模样就是很难搞的模样。”乔冷幽倚在更衣柜边,身姿高挺,目光转向霍靖棠,“跟在靖棠身边的人都不太好对付。” “我已经制造了很多机会了。”霍靖棠道。 “以后不需要了。”白雪霄拿起自己的毛巾,淡淡道,对上他们惊讶的眸子,以为他是要放弃了,“我想靠自己而已。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那样只能证明我无能。” “像我们这样的人总优越感和自信心太好,所以连安慰都省了。”乔冷幽只有在自家兄弟面前才会展露发自内心的微笑。 “走吧,外面等他。”霍靖棠便先出了更衣室。 霍靖棠走出去后,在休息区找个位置坐下,便给秦语岑打了一个电话:“你在哪里儿?” “我在医院,陪着语容,她的情绪很不好,饭也没怎么吃。今天一天都没有说话,不是看着窗外发呆,就是默默的掉眼泪,我担心她再这样下去会抑郁寡欢。”秦语岑很是担心,一量她钻不出这个牛角尖的话,越陷越深,后果不堪设想。 “你多劝劝她,这边我已经和冷幽说了一下她的情况,明天就可以出安倩妮优势欺人的新闻,她这样的恶毒的手段只会让人人憎恨,而秦语容这样的弱者会受到更多的同情,舆论方面会先让安倩妮喘不过气来。”霍靖棠对她说着一些好消息,“另一方面,我也让沈清向安倩妮发律师信了,证据也在搜集之中,法院那边我也认识些人,这个案子我会让他们尽快审理,还秦语容一个公道,也让安倩妮得到应有的惩罚。” 秦语岑心无感激着霍靖棠想得这么周到,对她是无比的疼爱,连他身边的人也这么尽心尽力。一个男人能无私的对自己周围的亲朋好友好,这样的男人便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她知道了一定会欣慰的。”有暖意从秦语岑的心底荡漾开来,也为秦语容看到了一丝希望。 “你在医院等我,我过来接你。”霍靖棠从这鹂山开车到市区也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 秦语岑握着手机,霍靖棠是说到做到,心里也安慰了不少。她回到秦语容的病房,她就这样看着窗外,眼中没有焦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在她的床边坐下,握起她的手:“语容,你受的委屈我们会替你讨回来的,不会让安倩妮逍遥法外的。” 她把霍靖棠的话告诉她,希望她听后能有一丝的安慰。秦语容果然是有了一些反应,她咬着唇,泪水就流淌了下来,湿润了面容,这两天压抑的痛苦因为这个温暖的缺口而倾泄出来,似乎不再那么沉重。 秦语岑见她大哭过后,哄她睡下,让她有身体能得到休息。 她出了病房,没想到会遇到霍仲明,他人到中年,眉目依旧英气不减,与霍靖棠有七分像。 “秦小姐,有时间吗?我太太让我来请你喝一杯咖啡。”霍仲明亲自来邀请,秦语岑是受宠若惊,但她也很明白,该来的总是会来。她选择和霍靖棠并肩走下去的话,面对霍家给予的困难就是无法回避的。 “好。”秦语岑微笑着点头。 霍仲明在前,秦语岑跟在后面,他们乘电梯上了十楼的VIP病房。 他们来到了白沐兰的病房。霍仲明推开病房门,是休息间,然后转向了内室,白沐兰气色不错,长发优雅的挽成了髻,她坐在圆桌边的靠椅内,她看着走过来的秦语岑浅浅一笑。 “霍太太,您好。”秦语岑礼貌的招呼着。 “秦小姐坐。”她伸手指了一下对面的靠椅。 秦语岑坐下,并没在看到霍仲明进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女人。 “秦小姐,冒昧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只是有些事情我想我们需要沟通一下。”白沐兰替她倒上一杯咖啡,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开,扑鼻而来。 秦语岑的心里有一根弦绷紧:“霍太太,有话你请说。” “既然秦小姐这么的明事情,我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白沐兰倒是欣赏秦语岑的直言,“你的事情我和靖棠的父亲都知道了。你曾经有过一段婚姻……虽然错不在你,可是有些事情别人看的不是过程也不问原因,而是结果。就算我们能理解你,可是千千万万的其他人呢?他们又能理解吗?秦小姐,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你和靖棠在一起,是不合适的。” “霍太太,我们是相爱的,爱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而已,只是两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想得这么复杂?”秦语岑以前也想得很多,现在她宁愿简单一些,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思想负担了。 “对,你说得对,爱情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婚姻是复杂的,婚姻不是仅仅只要爱情就够了。他是两个家庭关系的总和,并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白沐兰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靖棠明知道和你在一起会有风险,可是他却依然一意孤行!你可知道他若是和你在一起,他会失去什么吗?失去霍家的庇佑,失去霍氏的继承权。而得到这一切的将是霍靖锋。他的出现已经夺走了属于靖棠的长子之位,而我坚守这么多年也只是想给靖棠一个强大的支持,我在霍家,白家就在他的身后,他比别人优越一百倍。他就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而你却要将这一切都打碎!我的儿子不能一而再的屈居人之下。那我坚持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意义?秦小姐,为了你竟然不顾伤害我这个母亲,忤逆他的父亲,让他的爷爷奶奶失望,放弃霍家的荣耀,你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让他可以这样执迷不悟?他这样是不孝不仁不忠……如果你爱他,就成全他放手,去过属于你的生活,让他依旧在他的世界里好好的,好吗?我不要让我优秀的儿子成了一个平庸的男人!我也只有他这一个寄托,他就是我的所有,我有精神支柱。他走了,我也就垮了。” “秦小姐,如果你真有靖棠口说得那么善良宽容,你就该放过他!不要再继续纠缠他,不要以爱情的名义毁了他!如果你放手,我很感谢你,也尊重你!” 141只是想奋不顾身简单的爱一场也不行 白沐兰为了不失去这个一直视为精神支柱的儿子,她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她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儿子留下,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她已经不能没有他了。在与自己的丈夫感情冰冻的这么多年,她都是想着这个儿子支持到了今天,她不离婚的原因也是想给儿子一份背后的力量。她的坚持不能说倒下就倒下了。 而秦语岑一直都是沉默的那一个,她一直安静地坐着那里,倾听着白沐兰的诉说。看着她闪烁着的眸光,带着满满的担心和痛苦,她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无意伤害别人,可却还是让身边的人受伤,这个人还是霍靖棠的母亲。 她能理解一个母亲要失去孩子的那种揪心之痛,虽然和秦语容的失去不一样,可是心情是一样的。她从秦语容的身上看多了这种悲伤的情绪,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许久。 “秦小姐,我知道我这样要求你是很无礼的,可是为了我的儿子,我可以在你的面前放下我的骄傲,我乞求着你。”白沐兰的眼眶泛着湿润,“秦小姐,你没有做过母亲,你没有孩子,所以你不会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就算我这么做他觉得是不好的,可对我来说却是对的。秦小姐,我求你成全。你的成全会让我对你心有愧疚,会一直尊敬你。” 秦语岑也感觉到自己的眼眶酸涩灼热,她张了张口:“霍太太,你失去靖棠会痛苦,可是我失去他我的人生也失去意义了。我们都爱着靖棠,为什么你不能试着接受我,这样我们就都不会失去他了,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开?我离开的话,他怎么办?” 白沐兰眼底的泪水折射着一丝阳光的闪耀:“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没有有生在霍家。你主动离开的话也是对你最好的选择,我可以有很多手段让你离开,可是我不想像那些心狠手辣的豪门贵妇一样用残忍的手段伤害你,我也做不到,你已经是一个很苦命的女人,我不想再为难你,只求一份平静。我能做的只是放下我的身段去请求你。秦小姐,你是明是非的,我想你也不想靖棠因为你而失去一切对吧?为了他好,秦小姐请离开吧。如果有一天,你能让霍家长辈对你没有异议,我会给你机会。但在这之前,我想你应该成为能配得上靖棠的女人,足够的优秀,足够的强大。那样谁都拦不住你们。” 是啊,她总是依赖着他给予的保护,总是成为他的负担。她的不光彩成为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没有人接受她,祝福她,都唾弃她是一个不配他的女人!可是爱不是不问配不配,只是爱不爱吗?为什么,只是想奋不顾身简单的爱一场也不行! 白沐兰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自桌前推滑至她的面前:“秦小姐,我不是在用钱侮辱你。我知道以你的心气是不会接受我们霍家的一分一毫,可是我的心里不安,也许给你一些补偿我也才可以心里好受一些。这是用这一点补偿来换我的安心。这卡里有五百万,密码是6个0。秦小姐拿着它走得越远越好。” 秦语岑看着面前的银行卡,冰冷的卡片刺得人眼疼。她却扬着唇角那朵柔软的笑:“霍太太出手很大方,不愧是霍家。可如果我只是想要钱的话,这一点远远不够满足我的贪心。要知道霍靖棠的身价至少有十个亿。我握住他的话,这一辈子都吃穿不愁。可是我的真心不允许你们这样侮辱!高高在上,满身荣耀的他我爱;跌入凡尘,身无分文的他我也爱!这张卡我是不会要的。霍太太,您收好了。” 秦语岑站起来,态度不卑不亢,微微鞠身一下,便要离开。 白沐兰也站了起来,看着她的纤细的背影:“秦小姐不答应是吗?就算让他失去一切也无所谓?你是这爱他吗?你这是害他!” 秦语岑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包包,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开。她出了内室的门,就遇上了一直待在休息室里的霍仲明。他挡住了她的去路,眸光带着一丝冰冷与警告:“秦小姐,不要逼我们!” “是你们在逼我!”秦语岑咬着牙,“我做错了什么?” “我们霍家和靖棠的人生都不允许一丝的污点存在,你就是那个污点。”霍仲明浓眉紧蹙,没想到秦语岑如此的倔强,“我想江书燕你应该听过,她才是我们霍家心目中的儿媳妇,她还是乐乐的亲生母亲!就凭这一点,你远远不够资格入我们霍家!” “我从没想过要攀附你们霍家,我只想爱着我爱的男人,此刻,我多想他不姓霍。”秦语岑内心酸楚,更是无力。 她的眸光透着坚定与坚强,她让自己的背脊挺得笔直,她不会让霍家任何一个人看不起她! 霍仲明被秦语岑这种目光给震住了,她从柔弱的身体身处释放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与傲骨。 秦语岑不再多做停留,离开了这里。 霍仲明只是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然后便走进了内室,看到白沐兰坐在那里,有些失神,也有些纠结痛苦。 他上前,伸手扶着她的肩:“我们做到仁至义尽了,你不必为此而感到内疚。” 白沐兰却调转目光看着窗外,苦笑一下:“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做这样的女人,用钱去打发另一个女人。如果靖棠还是和书燕在一起,多好,多省事。” “也许我们该主动找书燕谈谈,她已经回来了,这是一个机会。”霍仲明坐在她的身边,“一切都会好的。” 白沐兰羽睫轻垂,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秦语岑回到了秦语容的病房,陈桂秀已经买好了晚餐上来,她对她道:“小婶,我要回家了,你照顾好语容,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陈桂秀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说。 秦语岑便离开了病房,乘电梯下去,走出了住院部,外面的空气冰冷而潮湿,风吹在脸上,有些凛冽。 她走到了医院的门口,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天色渐渐暗下,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把暗色的天空染上柔和的光明。 她看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往,这样大一个世界,为什么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只是想和霍靖棠简单的生活而已。 不配! 这个词就可以否认掉他们所有的感情和付出吗? 看着某处,直到眼睛泛配,眸子上氤氲起了水雾,整个世界都模糊了起来,仿佛支离破碎一般无法完整。 不知道她了多久,她觉得双腿都酸软了,才接到了霍靖棠的电话:“岑岑,我到医院了。” “我就在医院大门口。”秦语岑抬眸看去,寻找着霍靖棠的车子,果然缓缓滑向了她。 秦语岑收好手机,上前,拉开了门,坐上去,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把所有的酸楚都压在了心底。她不想让他担心,她什么都不能替他做,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好心情。 “等久了吧?”霍靖棠倾身过来,拉过安全带替她系上,“路上堵车了,所以来晚了,抱--” 秦语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对他摇了摇头:“对我不需要说抱歉。” 霍靖棠微笑着,握着她的手在掌心:“那回家做饭。” “我今天要吃人你做的牛排,水果沙拉,还有玉米浓汤……”秦语岑开始在报着今天晚上的菜单,却绝口不提今天她遇到他父母,被逼要离开他的事情。 她不是打小报告的人,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去破坏霍靖棠和他父母的关系。 “好,都依你。”霍靖棠的眼角余光都带着深深的宠溺,接着笑容僵在了他的脸上,他定定地看着她:“岑岑,你这么能吃,是不是真的有了?” 秦语岑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应该不会吧。” “岑岑,你这样说真的很怀疑我的能力。”霍靖棠将车调头,秦语岑惊慌道,“你要做什么?” “我们回医院检查一下,这件事情不能再耽误了。”霍靖棠的目光轨扫过她的脸,“我必须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希望能有好消息。” 如果秦语岑怀孕了,那么他就当爸爸了,是真的当爸爸了,那是混合着他和她骨血的孩子,是他们爱的结晶。 他想想都觉得很开心,他会把最好的都给她。 对,是她,他想要一个女儿,当成珍宝宠得无法无天。 “靖棠,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而是我自己有感觉,应该不是。”秦语岑脸色有些凝重,在这个非常时间她并不想自己怀有一个孩子。 “救语容那天你都吐了,不能大意了。”霍靖棠很快就把车开进了医院里,停稳后,替她开门,将她扶了下来。 秦语岑却顿住了脚步,有些不愿意去:“靖棠,我能不能不去,我真的没有怀孕。” “你说的怎么能算,要医生检查了才知道。”霍靖棠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细细地游移过,把她眼底的复杂纠结尽收眼底,“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是不想为我生孩子吗?” 霍靖棠觉得她的反应有些不寻常,有孩子不应该开心吗,为什么她反而很不开心一样:“岑岑,是这样吗?” “不是的,靖棠……我……我只是现在还没有准备好。”秦语岑咬了咬唇,抓紧了手指。 “是怕未婚生子吗?”霍靖棠抬手,掌心贴在她精致的脸庞上,眉眼上的风情楚楚可人,“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可好?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更不会让孩子不明不白的生下来。” “不……不是的,我没有要逼你和我结婚的意思。”秦语岑拉下他手,紧紧的握着,“我只是不想奉子成婚,不想用孩子逼你的家人接受我们,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我怕……他们会以为我有心机深重,用一个孩子去胁迫他们。也许……孩子也胁迫不了,怕像语容那样……” 霍家不是名门就算了,也不会把母凭子贵想成一种手段。可身在霍家,就会有不同普通人家的想法,思虑也多。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这样。我会保护好你们。”霍靖棠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们一家三口不需要他们的承认,只要我们开心幸福就好。岑岑,不要想太多,霍家我并不在乎,我有棠煌就可以了,这样依然可以把你们母女养活,你真的不必担心其他的。” 秦语岑依靠在他的怀里,他身上薄荷般的幽香沁入心脾:“你怎么知道会是女儿?” “因为我喜欢女儿,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霍靖棠感慨着,这种喜悦在身体的血液里流淌着,是兴奋的,“乐乐是男孩子,你生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以后乐乐会保护女儿的,我们会把她当公主一样宠着。” “可我想是儿子,像你一样的儿子,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秦语岑却想要一个如他一般的男孩子。 “那最好是龙凤胎,一次就搞定。”霍靖棠手指弯曲,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不然我们就只有再接励了。” “讨厌,你把我当成猪了。”秦语岑白晳的脸蛋一红。 “走吧。”霍靖棠揽着她的肩,往医院大厅而去。 秦语岑虽然也想有一个属于他们共同血脉的孩子,可是却又纠结着这样的时候,她都还没有被霍家接受,现在若有了孩子,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霍靖棠带她却检查,特意找了科最好的荀湘医生。她看到霍靖棠时笑了一下:“霍总又要当爹了吗?真是可喜可贺。” “荀医生,我们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也许只是空欢喜一场。”秦语岑淡淡道。 “检查了就知道了。”荀湘医生给她开了检查单,让秦语岑在护士的陪同下去检查。 霍靖棠和秦语岑坐等着报告,是由护士取来,荀湘看一下,抬眸看着有些紧张的霍靖棠和秦语岑:“秦小姐并没有怀孕。” 霍靖棠的眉头深蹙起来,而秦语岑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但又带着微微的失落。这样的心情太复杂了,把她压得有些呼吸不畅。 “没有?”霍靖棠眼底的失望却是深深的,他多想有一个女儿。 “不过有些初期怀孕通过尿检报告是查不出来的,想要知道是否真的受孕,抽查血液是最好的的方法,抽血查血HCG,确诊妊娠的精确率可达98%,如果你们真的很想确认,可以查一下。现在是6点过,得需要4到6个小时才会有结果,这个报告可能要晚一些才能拿到。最好明天早上来。”荀湘如果此建议他们,“如果不急,可以过段时间再来检查一下。” 霍靖棠和秦语岑对视一眼,他的手扶着她的肩上:“岑岑,为了我们的女儿委屈你一下了。” 秦语岑看着霍靖棠渴望的目光,不想让他失望,便点了点头:“好。” 这一点疼她还是能忍住的,她可没娇气到扎个针都会疼。 秦语岑便拿着检查单去采血室抽血,霍靖棠陪着她:“如果怕的话,你就不看针,看我就好了。我就是你镇痛剂。” 她被他这一句话给逗笑了:“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娇弱。我可以的。你回去多给我补一下就好了。” “你想吃的菜,我都记住了。”霍靖棠看到医生在她的臂窝里消毒,然后取了针。 秦语岑和他说着话,感觉到肌肤上一点刺痛,她只是轻拧了一下眉。而霍靖棠却把她给拥在了怀里,让她的脸贴在他的小腹上,不让她去看那暗红色的血水从细细的针管里流进了玻璃试管里:“岑岑,我们结婚吧。” 秦语岑眨了两下眼睛,羽睫扫着他的衣服,眸中就定住了。她很意外,在这样的场合,他竟然就对她求婚了。如果这算求婚的话。 她微仰着头,眸中浅笑:“这算是求婚吗?太没有诚意了。” “那你想要什么?”霍靖棠低眸,对上她的眸子,“我都尽我可能的满足你。” “至少得有鲜花,钻戒,蜡烛,汽球什么的,这样才浪漫啊……”秦语岑还不满道,“而且你没有单膝下跪,也没有其他人看到,我不能这么轻易地答应你。” 不是她挑剔,不是她虚荣,只是她没办法答应他。 虽然他一再地说他并不在乎霍家的一切,可是亲情是永远无法割舍的东西,特别是他的母亲。她知道他只是不想让她有心理上的负担。他时刻替她着想,而她也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想他失去一切,不想他成为不孝的人。 “贪心的小丫头。”霍靖棠从没有做过这么浪漫的事情,可为了她,可以破一次例。 血抽完了,医生用棉签给她压着针口,霍靖棠扶她坐到了一旁的休息椅上。他们可以回去了,然后明天来拿结果。 “知道我贪心了吧?还要我吗?”她的声音有一丝的哑然。 “你的贪心只能我来填满。”霍靖棠亲了亲她的发丝。 秦语岑揽着他的腰,闭上眼睛,水气把她的睫尖湿润。 142一辈子的时间太短,我只怕看不够 一早,霍靖棠准备上班去,秦语岑叫住他:“你的领带有些歪,我帮你。” 她上前,站在他的面前,他很高,至少一米八五,而她也只有一米六八,站在他的面前依旧显得小鸟依人。她都在踮着脚尖才能替他理正领带。其实领带没有歪,只是她想多看他一眼,多一秒就好,只要他离开这个家,就剩她一个人,空荡荡的屋子让她倍感冷清。 “这么不舍得我走?”霍靖棠伸手,大掌扣住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 “嗯。”秦语岑的指尖抚着领带,没有逃避,诚实面对。 霍靖棠压下唇来,吻上她的唇,四片唇瓣纠缠起来,他是那样的热烈如火,唇上的火热湿润让她感受到他那颗只为她跳动的心。他们的呼吸和体温都融合在一起,他的舌勾着她的,他们迷恋着这场沉沦,谁也不想清醒。 他松开她,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的手指温柔的抚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完全沙哑:“我带你去公司。你就可以一直看到我了。” 秦语岑感受着他指尖的滚烫在脸上肌肤烙下的温度,水眸凝怔在看着他:“这样好吗?” “公司是我的,你是我媳妇,没什么不好的。”他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秦语岑摇头:“算了,我不想去影响你的工作,而且我还有练习。我只是说说而已。” “今天就休息一天,我们一起去拿报告。反正就要放假了,公司该处理的事情也都办得差不多了,再坚持几天我就可以带你出去走走了。”霍靖棠握住她的手,一手拿起了大衣,“走吧。” 秦语岑觉得自己自从昨天和霍靖棠的母亲谈话后,就特别的没有安全感,特别的依恋他,不想他在自己视线里消失哪怕是一秒,都会让她的心受着无比疼痛的煎熬。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越来越离不开他,就是想满眼都是他。她想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也许多一秒的相处也能成为今后最美好的回忆。 她不再拒绝,被他牵着手出了屋子,上了车,他像往常一样细心体贴地替她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发动宾利欧陆开了出去。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侧脸上,描绘着他英气完美的线条,带着爱慕与柔情,将这个冷情的男人融化。 “看什么?”霍靖棠的眼角余光扫过她,伸手去握起她的手。 “看你。”秦语岑浅笑盈盈,笑意在瞳孔里张扬开去。 “一辈子的时间很长,会把你看腻的。”他握了握她的手。 “一辈子的时间太短,我只怕看不够。”她怕自己没有一辈子的时间,只想抓住眼前和在他身边的每一秒。 “傻瓜。”霍靖棠轻叹一声,“别这么善感,你又不是林妹妹。” 秦语岑但笑不语,倾身过去,靠在了他的肩头,他满满的男人气息将她笼罩,让她贪恋的闻着。 她享受着静好的时刻,直到了医院。 他们去找荀湘取了检查报告,她看着霍靖棠眼里的渴望,沉吟了一会,才缓缓道:“霍总,抱歉,秦小姐没有怀孕……不过你们这么年轻,再接再励,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怎么可能?是不是验错了?”霍靖棠从荀湘的手拿过报告,数据分析他看不明白,可是下面的结果他是能看懂的,真的没有怀孕吗? 他握着复印纸,脸色凝重,指尖把纸角都捏皱了,他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结果。 秦语岑伸手拉过他的手,轻言细语:“靖棠,医生说得对,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机会,你别急好不好?” 她其实除了解脱,更多的还是失落,这都是天意弄人。 “我那天是吐了,可能是因为我见不得血腥,所以感到恶心。”秦语岑解释着,“我们走吧。别打扰医生上班了。” 霍靖棠把报告扔在了桌上,牵过秦语岑便离开了医院。他的人高腿长的,走得极快,而秦语岑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节奏。直到他们都上了车,霍靖棠的脸色还是阴郁的,好像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靖棠……别生气了。”秦语岑深知他是多么在乎她怀孕的事情。 “岑岑,要不我们换一家医院再查查?”霍靖棠双手握着方向盘,以目光询问她。 “靖棠,荀医生就是最好的医生了,我们要相信她。”秦语岑伸手过去,圏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脸上,安慰着他,“孩子会有的,会如你所愿的。你太心急了。人人常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们人以普通心态去面对这件事情,才会有意外的收获。” “是我太心急了吗?”霍靖棠单手搂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焦急渴望,“是我怕失去你。” 秦语岑的身子在他的怀里微微一僵,她继而扬起了春日里最灿烂的微笑:“怎么会呢?除了你,别人都是将就。我怎么可能委屈自己也委屈你。你看,我就要你的怀里啊,我抱着你,你也抱着我。我们就是彼此的眼前,怀里,怎么会失去呢?你是不是没休息好,胡思乱想着。” 她伸手往霍靖棠的额头一探,又摸了一下自己的:“没病啊……” “……”霍靖棠无语了。 秦语岑看着他那个别扭的表情,竟然毫不淑女的大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像是风中悠扬的风铃,清脆悦耳,也感染了霍靖棠,他也扬着了笑纹。 霍靖棠开车去了公司,从地下停车场就坐专属的电梯直到了顶层,出了电梯,一路毫不避讳的牵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那些人看着霍靖棠竟然公然带着女人来上班,两人十指相扣,举止亲密,惊艳报别人的目光同时也碎了一地芳心。 霍靖棠倒是没半点不自然,而秦语岑则恨不得躲进他的怀里。她把自己的头埋得有些低,却没注意到霍靖棠进了办公室后停下了脚步,她就一直撞到了他结实的后背,疼得她捂着自己的鼻子。 “称在一起,你有那么见不得人吗?”霍靖棠转身看着拧眉揉鼻的她,“是不是有地洞,你就要钻进去了?” “我……我就是怕影响你的形象。”秦语岑黑白分明的水眸里写着无辜,就是这样水嫩的眼神让霍靖棠无法招架,这一沉沦就是一颗心的沦陷。 “你还没到红颜祸水的地步,太高估你自己了。”霍靖棠脱下了自己的大衣。 她上前接过来,替他挂在了衣帽架上:“我也觉得我还没到那个程度……呵呵……” “少给我卖乖。”霍靖棠指了一下沙发后面的书架,“你无聊的话就去书架上找书看,如果累了就去左边的休息室里休息,想喝水自己倒,想喝其他的话找席言或者徐锐都好,反正你也熟悉。或者你也能想想今天中午吃什么,我让徐锐去买。” 霍靖棠说完,便坐到了自己的越大的,纯黑的办公桌后。 他一脸的严肃不苟,目光透着睿智与精锐,一身的从容淡定。他就是那个掌控着庞大棠煌集团的王者,运筹帷幄,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一个身在高位上的男人,在工认真工作的时候最迷人,最男人,这句话果然不假。 这时,席言敲门进来,看到了秦语岑,冲她暧昧的眨眼,便踩着高跟鞋走到了霍靖棠的面前,把一份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霍总,海南的酒店,一切顺利,这是项目经理传来的文件。酒店可能三月就能开业了。今天也并没有特殊的行程,这周结束就要放假了。依旧比国家法定的假日多放了三天,一共是十天。” “嗯。”霍靖棠淡淡应着,抬眸看她,“岑岑若是觉得无聊,你可以带她四处转转。” “好。”席言眉笑言开,拍着胸脯道,“这个包在我身上,霍总放心。” 席言走过去,拉住秦语岑:“岑岑,我带你四处转一下。” 秦语岑不敢打扰他工作,便跟着席言出了他的办公室。 席言问她:“我听说霍总带了美女来上班,我一猜就是你。是不放心霍总吗?采取紧迫盯人法了?” “言言,你别胡闹了。”秦语岑绞着十指,“我难道就不能来吗?” “当然能,我未来的老板娘,可要多多关照了。”席言还有模有样的恭敬鞠躬。 “言言,你也打趣我,你太坏了。”秦语岑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痒得她直躲闪。 一路走过去,众人见席言和秦语岑之间相处特别融洽,又有些人并不知道她们的朋友关系,所以有些人平时就看不惯席言的人便道:“有些人就是会拍马屁,还指不定是霍总什么人,就这么费尽心机的讨好,别到头来一场空。” “自己没爬上去,就去巴结别人,真是犯贱!” 秦语岑看着席言,她似乎并不在乎别人的诋毁,可是她心里特别不舒服,也替席言感到委屈。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素质,竟然还能在顶层工作女人也这么善于妒嫉和八卦么?不过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妒嫉是女人的天性!重要的是个人的克制能力。显然他们并没有。 “你说谁犯贱?”秦语岑走上前去,站定在那些女人的面前。 “我们没有指名点姓,说谁谁自己心里清楚,这位小姐可别被有些人给骗了。谁知道她有没有趁你不在时对总裁动什么不要脸的心思。” “动不要脸的心思的人才会说别人不要脸。”秦语岑冷眸扫过那些人,“你们都这么喜欢争抢男人,怎么不去夜总会工作,反而到棠煌来?既然选择在棠煌工作,那么就要注意自己的素质,不要把棠煌搞得饥乌烟瘴气的!否则靖棠请你们来做什么!身为公司的一员,还是不顶层的一员,这意味着什么,是荣耀与信任。这样难看的一面若是被别人看到了,不是丢大了脸吗?棠煌不需要这样的员工!我想从棠煌被开除出去的人,哪个公司都会再三考虑。各位还是不要自毁前程的好。” “你并不是我们公司的领导,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 “她的资格是总裁给的!她是总裁最重要的人!”徐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平时笑脸盈盈的一个人此时也是一身的冷气,“看来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如实向总裁禀告!” 有些有脸色不好了,看着徐锐:“徐助理,总裁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你就不要去麻烦他了吧?我们会好好工作的。” “一个是总裁秘书,一个是总裁的女朋友,他们是大学同学兼好好,你们这么无礼,是小事吗?”徐锐并不打算这么放过他们,“就像秦小姐说的那样,你们能在顶层工作是总裁对你们的信任,是寄予了你们厚望,可是你们竟然这样口无遮拦,让人失望!” 总裁的女朋友? 刚才说话放肆的女人们个个都灰了脸色,他们的总裁在感情的事情上一向低调,从没有绯闻传出。而现在徐锐都亲口证实了秦语岑的身份,这让他们都很震惊。而且更没想到席言和秦语岑之间竟然是这么深厚的友谊关系。 “徐助理,请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下次不会再这么无理了。” “机会不是我能给的,是总裁。”徐锐对秦语岑和席言道,“席秘书,带秦小姐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好。”席言挽着秦语岑离开了这里,她身为总裁秘书不好说的那些话徐锐都帮她说了,他是护着她的,这一点很明显的。他们在工作上总是这样默契而亲密无间。他知道她需要什么,而她也知道他的想法,他们在一起工作这些年真的很愉快。从没有红过一次脸。 徐锐去了霍靖棠的办公室,把刚才发生在外面一幕的事情还是告诉了霍靖棠。这并不是打小报告或者心眼儿小的问题,是一个公司作风和职员素质的问题。这一点必须要得到重视! 霍靖棠握着钢笔,薄唇勾起了一丝的冷笑:“看来是我太纵容他们了。在顶层,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么搬弄是非的女人!” “那您要怎么办?”徐锐问他。 “这件事情交给席言全权处理。”霍靖棠背靠着椅背。 “这样好吗?会把席言推到风口浪尖上。”徐锐刚说完,门被推开,秦语岑和席言也进来了。 “她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总裁秘书不是白当了。”霍靖棠将目光落在了秦语岑脸上,柔情盈上了瞳孔,继而对徐锐道,“你们去下吧,你给席言说说。” 席言和徐锐离开,霍靖棠便从靠椅起身,走向她:“听徐锐说你几句话把那些人说得哑口无言,颇有气势和魄力。原来我的女人这么厉害。难怪关山在那五年里被你带领得很好,让关昊扬回来捡了一个大便宜。不过我却比他幸运,我捡到了一个宝贝。” “以前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那个时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秦语岑坐了下来,“其实我并不想摆什么高姿态,可是他们太过份了,这么羞辱你和言言的关系。” “真没想过重新来过?”霍靖棠拉她坐下。 “我不想再在商场上打滚了,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秦语岑已经累了,倦了,那些尔虞我诈,工于心计的日子并不舒适她。 “不管你做怎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霍靖棠拿起了今天的报纸给她看,“沈清给打电话,今天一早把律师函发给了安家,还有乔鼎旗下的京港早报,还有电视台有安倩妮仗抛欺人的新闻出来了。冷幽还让人去给沈清做了一个采访,还有对这件事情在电视报纸和网络上设了一个专题,后续报道也是会追踪下去,直到法院定案。安倩妮不会这么轻松躲过去,甚至关昊扬也会被扯进来,关山和安安两大公司的股票都可能会动荡。” 秦语岑柔软的唇扬微微扬起:“自我和他离婚,关山交到他的手里,便与我再没有关系,是跌是涨都是他关家的事情。我现在关心的只有你,还有我亲人。这也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报纸,网络,电视都是【安倩妮仗势欺人,孕妇引产子亡】的新闻,把安家和安倩妮都推到了暴风眼的中心。一个上午就弄得安家人心惶惶。 安家平和安倩美都在上班,看到新闻急急在赶回了家。 一进门,看到安倩妮和任晶在看新闻,气得安倩妮脸都绿了,她气愤得拿起了遥控器砸向电视:“这是谁干的!谁的胡说八道!妈,这些人太恶毒了!妈,快打电话给爸,让他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任晶拉着激动的她:“你别急,这件事情你爸会摆平的!” 安家平走过去,安倩妮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抓着父亲的手:“爸,出事了,你得帮我。” “啪!”安家平拿起了茶几上的杂志直接砸到了她的脸上,脸色阴沉如下雨的阴天,“你看你做的好事!把自己赔进去不说,还把安家给拉下水,你可知道安安集团也会逼到你鲁莽而遭到连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安倩妮抚着被杂志砸疼的脸,她这脸上被秦语容打的红肿才消去得差不多,这会儿被父亲这么一砸又疼了起来。她傻眼地看着父亲:“爸,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安家平气得心口疼,真恨铁不成钢,“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都敢做!你说你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爸,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不要再用孩子去纠缠昊扬而已,她这个女人很有心计的,对昊扬用药才得到的孩子。我没想到她会掉了孩子,害她的人不是我,是她那个贪钱的妈。她说把她女儿的孩子弄掉,让我给她钱,我才答应的。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给钱而已。”安倩妮还替自己狡辩着。 “是吗?”安家平盯着她,安倩妮不敢抬头,看父亲那锐利的目光带着怀疑。 安倩美的手机响了:“喂,什么?股票又跌了?股事们都不满了?好,我知道了……” 她看向安家平:“爸,你的秘书打电话说公司的股东因为这次事情而在公司里闹,要你马上回去解决事情。” 安家平的手机也一直响个不停,不用接也知道是为股票下跌的事情。他现在是头疼:“你自己听见了!这就是你做错事情的后果!” “爸,我知道错了,你要救救我,沈律师的律师函都发到了家里来了。”安倩妮把那封律师函递给安家平,“爸,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能这么不管我的。” “公司里一堆事情,我哪还有时间管你的破事!”安家平揉着发疼的眉心,“如果你有你姐一半让我省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安倩美看着父亲很是疲倦,对安倩妮道:“妮儿,你这一次太胡来了。你自己看看因为你爸除了公司运营的事情,还要应付股东,你自己这里的事情谁都不能替你担着。我早说过让你好好考虑不要和关昊扬在一起,你却不听我的,现在为了他,你看你把好好的家和公司弄成什么样子了!你什么人不好得罪,你要去和霍靖棠为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美美,现在不是骂妮儿的时候,现在是要想办法解决,你看律师函都发来了,这件事情……”任晶就护着这个小女儿。 “妈,就是你一向惯着她,什么都依她,所以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事情!”安倩美叹着气,也是没有头绪。 “姐,你帮帮我嘛,你问问姐夫嘛,他和霍靖棠不是兄弟吗?”安倩妮伸手扯着姐姐的衣角,模样十分的可怜。 安家平瞪着她:“你姐和靖锋还只是在交往,连婚都还没有订,这件去麻烦总归是不好。你一个人不学好也就罢了,还想把你姐的事给搅黄了吗?” “我没有这样想。”安倩妮咬着唇,低声道。 “这件事情我还是和靖锋说一说,也许找霍伯父可行。”安倩美也是没有办法了,“爸,公司的事情还需要你处理,妮儿的事情就先交给我吧。你这样两边操心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安家平看着大女儿,心里至少还有一丝的安慰,便点了点头,对着安倩妮道:“这给我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安家平便去回了公司,处理公司事情。 而关昊扬那边也看到了这个新闻,脸色也不好看,一个人静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树来报告事情他都没有听到:“关总……刚才的事情你听到了吗?” 关昊扬眼里一片茫然,然后摇了摇头:“我心里乱乱的。你看新闻了吗?” “是关于安小姐的事情吗?”丁树轻问,“这件事情安小姐的确有错,她最大的错误便是去伤害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这是很多人不能忍受的残忍手段,所以才会激起民愤,网上一片骂声。就算秦小姐方面收回律师函也不可能完全平息,毕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关昊扬把手中的笔往办公桌上一掷,“我想要的是解决的方法,如果这件事情再深挖下去,我和关家都逃不掉,毕竟那个孩子是我的才是让安倩妮动手的根源所在,那样会对关山造成负面影响,安家今天的股票一跌再跌,明日可能就轮到了关山!这是爷爷的心血,不能在我的手里有任何的损伤!” 关昊扬站了起来,站在玻璃窗边,俯瞰着远处,冬天的天空总是阴冷居多,就像这一次的新闻风暴一样。 “关总,你担心关山是人之常情,可与你一样关心的人还有秦小姐。现在能将这件事情平息的人只要秦小姐了,她执掌了关山五年,看在老总裁的面了,她也不愿意看到关山遇到劫难。这只能委屈你去和秦小姐谈谈了。”丁树说的不无道理,“这是大事,你说说好话,秦小姐的心地好,念在曾经的情分上,也许她会帮你,帮关山的。” 关昊扬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地交扣在一起,咬紧了牙关,脸部线条绷紧:“要我去求她?她可能早就在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了。” 丁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他挺直的背脊,感叹着时光易逝,物是人非。 如果关昊扬不曾对秦语岑放手,至少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麻烦。 “关总,有一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丁树思忖了一下,才开口。 “什么话?”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哑声问道。 “关总,和秦小姐离婚,你后悔过吗?”丁树问完,便低下了头,等待着关昊扬的责罚。 关昊扬更是咬紧了牙,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眼前面浮起了秦语岑巧笑倩兮的模样,十八岁时站在樱树下的她,青涩而柔嫩。他隐忍着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是酸是涩,还是悲,似乎都太过沉重。 和她分开,该是解脱,为何还是这样的沉重。 后悔吗? 他怎么可以为一个女人后悔! “其实当时你不用那样的手段把她推入人生的深渊的话,你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关总,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做那么狠吗?”丁树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着心里话,“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得不到,所以才要毁灭。” 关昊扬仿佛是被他人窥视到了内心,猛地一个转身,瞪着眼睛看着丁树:“你太多话了!滚出去!” 丁树微微鞠身,悄然地退出去。 关昊扬站在那里,一抹柔光背身打来,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黑暗里,五官模糊,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整个人却像是雕像一样。 爱?他会深爱着她?真是笑话! 关昊扬的唇角勾起一后嘲讽的笑意。 新闻的扩散和热度让众人关注,而乔鼎集团旗下的报纸网络电视等媒体十分繁忙。 乔鼎集团8楼的魅丽杂志社,主编陈冉走到了江书燕的办公桌前,伸手轻敲了一下她桌面,江书燕抬眸,看向她:“主编,有事么?” “嗯,公司旗下的京港报社的摄影编辑一个生产休假,两个去了国外大约要三五天才回来,加上跟踪安倩妮伤人的新闻耗费很多人力,所以现在人手不够,杂志社决定调你过去帮一下忙,你没意见吧?”她是一个知性的女人,在职场这么多年,她都是平易近人的。 “没问题。”江书燕点头。 “我已经和报社那边说,报社不在总部,在南京路那边。你一下就去报道。”陈冉满意一笑,轻拍了一下江书燕的肩,“好好干,我看好你。” “谢谢主编。”江书燕致以微笑,“我就这去。” 江书燕收拾了一下,戴着相机便出了杂志社,乘电梯下楼,走出公司大厅,刚好遇到了乔冷幽。 他这样的男人总是给人冰冷的感觉,比霍靖棠还要冷人一分,一向沉默寡言。但是他的眼睛却有着着让人无所遁形的锐利,他成熟稳重,加上无可挑剔的俊美脸庞,他极具男子的魅力。他也看到了江书燕,后者想到他是最大的领导,基于礼貌她轻声问道:“乔总好。” “嗯。”乔冷幽淡淡一声,一手插在裤袋里,十分的帅气迷人。 江书燕尾随于他的身后,看助理闻良替着打开了车门,他笔直地长腿一曲,坐了进去。 她越过车子,往路边而去,拦截着过路的计程车,没想到乔冷幽的车子停在了她的面前,优质的车窗玻璃缓缓放下,露出他那张完美的侧颜:“你去哪儿?” “南京路的京港报社。”她轻声道。 “上车吧,正好顺路。”乔泠幽便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 前面上司机和闻良,她只能坐在后面,和乔冷幽坐在一起,她真有些不习惯。以前他还要叫她一声嫂子,现在却成了她的顶头上司。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玄幻。 “我们也有五年没见了吧?”乔冷幽抬手,漫不经心地理着自己的袖口。 “嗯,我出国五年。回来后都有些不适应这边了。”江书燕抿着唇,虽然有些紧张,但她也不是那么没见过世界的女子,经历得越多,她觉得自己应该表现更镇定从容。 “工作还顺心吗?”乔冷幽只问。 “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江书燕转眸,看着乔冷幽,“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可以证明我自己也能在社会中实现自己的价值。” “杂志社虽然在总部,但都是社长管理运营,我不参加决策,所以一切都只是靠你自己。”乔冷幽撇清关系,“多磨练一下也是好事。” “嗯。”江书燕也是这么想的,离开江家,她只想凭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两人便没再多说什么,到了南京路放江书燕下来,她致谢于乔冷幽,看着车子开远,她才上了报社报道。 “小江,跟着我们一起去跑新闻,要辛苦你了。” “这是应该的,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江书燕便与安倩妮新闻专栏的人一起出发,四处辗转,一会是安安集团,一会儿是安家盯梢,还有关山集团,只要和安倩妮有关的人事物,都拼了命的去发掘新闻。而她第一次这么在外面跑着,自然比在杂志社时在棚里拍摄要辛苦很多,感觉自己的小腿都跑酸了,脚掌也痛了。 第二天,新闻持续发酵,加上乔冷幽和霍靖棠,沈清等名人在微博上的力撑,更是把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坐实。所有人的都站在了秦语容这一边,痛斥安倩妮的恶行!让她成了过街老鼠,完全不敢出现。而安安集团的股票再跌,这样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霍靖棠和秦语岑去了医院:“语容,你看到新闻了吗?现在你要主动出击了,为你的孩子报仇。现场那边靖棠早就让人去调查过去了。因为你身体不好,所以做笔录的时间推迟了一些。” 秦语容含泪点头,她和陈桂秀一起随霍靖棠和秦语岑去了警局,接手之人就是沈淳。 “秦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沈淳微笑着。 “沈警官,这一次的事情麻烦你们了。”秦语岑也回以微笑。 “我……我去上个洗手间。”陈桂秀目光闪烁,似乎有些心虚一般,她不敢多看他们便去了洗手间。 秦语岑和霍靖棠对视了一眼,他道:“你们去看看她。” 秦语容和秦语岑便跑着去了洗手间,陈桂秀从洗手间旁的后门出去,到了花园里打电话,他们姐妹则躲在另一侧的花木边。 陈桂秀看了四处无人,给安倩妮打了电话过去,那边接起电话就是破口大骂:“姓陈的,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你看看你女儿做了些什么!竟然想告我!把我们家搅得天翻地覆,你可真是有一个好女儿!” “安小姐,你说过三天后给我那余下的四百万,你难道要不守承诺吗?”陈桂秀的眼里只有钱。 “钱?你现在连门都出不了,外面全是记者,我上哪儿给你钱?”安倩妮字字都是从齿缝里吐出来,“你让你女儿撤诉,承认没有这件事情,否则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安小姐,当初你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你说只要我帮你把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就行,现在孩子没有了,你就该给钱给我,其他的事情我没有答应过你,你也没资格让我这么做。”陈桂秀倒还是硬气了几分,“我现在就是公安局,你若是不给我钱,我就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说给警察听!” “你敢!”安倩妮威胁着她,冷笑着一声,“你若真是说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是主谋,你就是帮凶!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我又没做什么,是你收买的那些黑医干的坏事。况且那是我孙子,你别想吓我。”陈桂秀对于法律是一知半解,以为没有杀人就会没事。 “你孙子……呵呵……你以为法院是你家开的!陈桂秀,说你无所你还真是无知,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杀了自己没有罪外,你都有罪。你想要钱就按我说的做,否则一毛都没有!我如果进去了,我要你垫背。如果我没事,我倒可以放你一马,你自己想清楚了现说!”安倩妮便挂了电话。 陈桂秀捏着手机,骂了一句难听的话。 秦语容听到母亲和安倩妮有交易,这本来就撕裂的心上又再添了几刀。她不顾一切地冲到了母亲面前,抓过她的手机就往在上一摔,满脸的震惊:“妈,你竟然联合安倩妮害死我的孩子!你就这么喜欢钱吗?喜欢到把我害成这样!” 陈桂秀却依旧不承认,拉着秦语容的手苦口婆心道:“容儿,我是为你好,孩子那是负担,没了孩子,换来这几百万也够你花了,没有孩子将来还可以嫁个男人,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事就这么算了,把钱拿到手才是真的。有了钱,你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秦语容一把甩开了母亲的手,恨恨地瞪着她:“不,我要的是他安倩妮付出代价,才能告慰我孩子的在天之灵,才能抚去我所受的屈辱!妈,你的心里若是还有我这个女儿,你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警察,否则你不要怪我这认你这个母亲!” 秦语容便转身,眼角却涌出了泪水来。 秦语岑叹息着,怎么会有陈桂秀这样的冷血的女人,不顾自己的女儿和孙子。 秦语岑和秦语容回到里面,后者眼睛红红的。 霍靖棠和秦语岑、秦语容分别录了口供,沈淳看着上面的记录:“秦小姐,你的母亲怎么没有来?” “她不会来了,她有比录口供更重要的东西。”秦语容的心冷到了极点,覆着冰霜,沉重的打击是一个接一个的来。但是在这要瓣困境里,她依旧要咬紧牙关,要把安倩妮也推到人生的绝境里尝尝痛苦的滋味! ------题外话------ 今天终于更了一万字了,感觉自己好累啊。 叶子在这里要票,愿意给叶子的就给,不愿意的叶子也不强求,却投给你喜欢的作者也没关系,大家都好,才是真的好啊。 143如果我能生你气也好,总比这样好受些 秦语岑看着痛苦又失望的秦语容,能感受到她内心无比的悲伤。她就静坐在那里,不动不动,像是一痤雕像一般。 “你坐一坐,我去给你倒杯水。”秦语岑柔声对她说,然后往角落的饮水机而去。 霍靖棠跟着她过去,看看她取了一个纸杯出来。她弯腰去接水,顺便问他:“你要水吗?” “我不渴。”霍靖棠摇头。 秦语岑接好了水后,然后握着纸杯,有些话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对他说了出来:“靖棠,现在语容无处可去,也没有人照顾她,我想带她去棠煌碧景住,可以吗?” 做这样的决定真的很难,秦语容在决定离开这里时已经退了先前租的房子,陈桂秀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她是孤苦一人,加上身体还没有调养她,放任她一个人,她实在是不放心。也会有负奶奶的托付,若是以前的秦语容,她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但现在她已经改变了许多,人心向善,老天都会宽恕的。她被亲人出卖,被情敌伤害,还爱上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失去孩子,落个终身不孕的下场。她也只是一个看不透爱情是毒的可怜女子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要丢下我一个人住在棠煌帝景了?”霍靖棠蹙了一下眉,他好不容易可以有机会和她单独住一起,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可是现在才没多少天,他就要被他抛弃了,这让他多少有些怨念。 “靖棠,这一次是特殊事情,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我不想和语容在你那里打扰到你,所以我才想回碧景。”秦语岑知道自己这么做他肯定会介意的,可是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她抬起眸子,水汪汪的,那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查怜巴巴的眼神,只稍一眼,就可以将霍靖棠完全打败。 他烦躁地别开了目光,眉头拧得更紧了:“你别给我来这一套。” 秦语岑伸手扯着他的衣角,撒娇一笑,调皮的吐了一下粉舌:“连装可怜都被你看穿了?能别这么厉害吗?” “秦语岑,卖萌装乖,你少给我得寸近尺的!”霍靖棠从她的手里把自己的衣角给扯了出来,轻轻一抚,“秦语岑,能不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每一次都把我放在最后一位。” “没有,靖棠,你在我的心里是第一位的,只是现在语容需要帮助,等这件事情一过,她能自己照顾自己我当然就不会管了。她是大人了,该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现在她真的太可怜了,而且奶奶也托我照顾她,我总不能半路就撒手不管了,她这刚没有了孩子,和生孩子的女人一样需要坐月子,没有照顾,以后会落下病根的。她是我妹妹,是我的亲人,我无法丢下她不管的。”秦语岑哀求着他,“等事情过后,我会好好了的补偿你的。你就行行好嘛。” 以后……他们的现在都是风雨飘摇的,想到以后,他的心里总会有不安。他总觉得她虽然是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却好像离他好远。他怕自己伸手总是握不住她,会失去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以后,会不会像他想的那样一直牵手走下去。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了,努力地把她留在身边。 而秦语岑的话也没错,秦语容是她的亲人,又陷入了如此的困苦境地,任谁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想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儿了,只想着自己能和秦语岑的二人世界不被第三个的插足,却没有考虑到秦语容现在的悲惨境况。 可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和担忧而已。 在他的眼里,他把秦语岑看得比母亲还重要,他的心里因此而很难受,觉得亏欠了母亲,毕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把他看得更重要。 “走吧。我送你过去。”霍靖棠单身插在了裤袋里,没有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秦语岑看着他高大的远去的身影,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她似乎惹他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表现得有些冷淡。 她握站纸杯上前,递给了秦语容:“语容,你跟我回去,住我那里吧。” “姐,这怎么可以,我不想打扰你和姐夫……”秦语容接过纸杯,侧眸,看着站在不远处和沈清交流的的霍靖棠,“姐,他是谁啊?我看好多人对他很毕恭毕敬的。” 秦语岑笑了一下:“以后你会知道的。但现在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姐,他对你很好,比关昊扬好一千倍一万倍,你离开关昊扬是对的。”秦语容拉着她的手,“姐,以后我也不会再迷恋他了。他不值得,而通过这件事情我也看清楚了一切。我不会再这样傻下去了。我要等真正爱我的那个人出现,希望能像你一样找到一个像姐夫这样好的人。姐,以前我是妒嫉你嫁给了关昊扬这样帅又多金的男子,现在我是羡慕,因为你一直都很善良宽容,所以老天才会给你幸福。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语容,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你能明白是非对错,醒悟过来,我真的很高兴,奶奶知道了也会开心的。”秦语岑能感觉到秦语容的变化,都是发自内心的,“以后你一定能遇到一个爱你如生命的男子,为你不顾一切。” “姐,有当然好,如果没有,我也不会再奢望,只想能平静简单地过一生。”秦语容伤感道,经历了太多心境也沧桑了一般,“远离这些伤害和丑恶就好。” “会的。”秦语岑拍着她的手安慰着。 霍靖棠和沈清交待完,便走过来:“回去吧。” 从公安局里出来,秦语容沉默得一句话都不说。 秦语岑扶她上了车,与她一起坐在后座上,霍靖棠从在前面,充当他们的司机。 车厢里的空气很安静,很压抑。 秦语岑伸手握着秦语容的手,呀试图这样给她一点安慰。而她只是眼含着泪水,咬着唇,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这样的事情换成谁这样都会万念俱灰。自己的亲生骨肉竟然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和着外人一起被折腾掉,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母亲贪钱的原因。谁都没办法原谅和接受,自己悲哀得像是一个换钱的交易品一样,没有身为人的尊严。 “别多想了,自己的身体要紧,把身子养好,忘掉过去,什么都能重新来过。”秦语岑感叹的是幸好秦语容能回头是岸,没有像陈桂秀那样,一直这样往错误的道路上执着。其实这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她因为她对关昊扬的爱,爱可以让人面目全非,可以让一个坏人变好,如秦语容,她就是抱着对关昊扬这份单纯的爱而让人性渐渐转好,爱也可以让好人变坏,如安倩妮,因为一己私心,去伤害无辜的人。 秦语容更多是受了陈桂秀的影响,她的本持其实并不太坏,所以她能通过一件事情改变。而像安倩妮这样的恶毒的女人,只会仗着自己的家势而变本加厉吧。 秦语岑握紧她的手,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车内三人谁也没有说许,打破这沉默,一直到了棠煌碧景。 他们下车,秦语容看着这别墅的房子,院内的腊梅开得正好,香气扑鼻:“姐,这是你的房子?” “不是,这是我租一个朋友的,给了我友情价。”秦语岑扶着她上台阶,“小心点。” 直到现在,秦语岑都还不知道这栋房子真正的主人就是霍靖棠,他提着秦语容出院时整理的黑色行礼包跟在她们后面,一言不发。 秦语岑打开了门,然后走进去,换了鞋,他们走过去。 “语容,你若是累了,就上楼休息,第三间房是我的。”秦语岑告诉她,“做好晚饭,我去叫你。” 霍靖棠把行礼包放下:“我不在这里吃,我要回霍宅,我妈打过电话来,她也刚出院,我想多一点时间陪陪她。” 也许以后他便没有更多的时间陪她了,毕竟他在选择了秦语岑后,母亲一定不会轻易原谅他,因为她把她二十多年的坚持和心血全部抹掉,把她的精神支柱摧毁,这样的行为很恶劣。只是她没有回头路了。 “你生气了?”秦语岑压低声音。 “如果我真能狠心生你的气也好,总比这样好受些。”霍靖棠看了一她一眼,然后走了。 霍靖棠开车离开了这里,回到了霍宅。他并没有说谎,白沐兰的确是打过电话给他,让他回去。 他停好车,进了客厅,今天家里人不算多,二叔二婶不在家,霍靖帆去国外参加一个画家交流会了,霍静柔最近加入了霍靖锋的星锋娱乐公司出道,最近比较忙。客厅里坐着霍填山和阮丽芬在看新闻,霍仲明也在,他一一招呼。这时霍静娴换了衣服带着乐乐下楼来。 乐乐看到霍靖棠,开心地扑了过去,抱住他的双腿:“爸爸,你回来了。爷爷和奶奶说我的妈妈回来了,从国外学习毕业回来了。爸爸,你开心吗?” “那你开心吗?”霍靖棠抚着他圆圆的脸蛋。 “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陪着,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妈妈,我当然很开心见到妈妈,只是爸爸……”乐乐还是在意霍靖棠的看法,“爸爸会让我见妈妈吗?” “乐乐,快来帮奶奶和妈妈。”这个时候传来了白沐兰的声音, “来了。”乐乐松开了霍靖棠的腿,跑向了厨房的方向。 霍靖棠转眸看过去,白沐兰的身边站着的是江书燕,她和母亲的手里都端着水果。他本能地问:“书燕,你怎么在这里?” “瞧你问的这是什么话?燕儿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她可是乐乐的母亲。”白沐兰轻斥着儿子的直白,然后笑拉着身边的江书燕,“燕儿,你别介意他说的话。你们认识有六七年了,在一起也有一两年,靖棠的性子你该懂的,别和他计较。” 白沐兰的这话说得有些暧昧,仿佛江书燕和霍靖棠还是当年的关系,没有分开过一样。 江书燕仪态优雅,并没有因为霍靖棠的话而介意:“我知道。” 霍靖棠站在原地,蹙紧了眉,他看着众人:“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回家就用这种充满质问有口气说话,像话吗?”霍仲明站了起来,盯着霍靖棠,“别让书燕笑话了你。” “妈,你叫我回来吃饭,就是想让乐乐认书燕是吗?或者还有更多的想法。”霍靖棠在看到江书燕的那刻,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 “靖棠,乐乐都五岁了。他什么都知道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带孩子也辛苦了。现在燕儿回来了,她做为乐乐的母亲,该替你分担一些。孩子的成长是离不开父母双方的爱,缺一不可。谁也不可代替。我们这都是为了乐乐好。”白沐兰抱起了乐乐,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一口。 “阿姨--”江书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我们说好不提这个的。”否则她也不会同意来这里。 “燕儿,你别怕,你是乐乐的亲生母亲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的。你要和孩子相认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霍仲明安抚着眉眼染上了焦急的江书燕。 “是啊,乐乐需要自己的母亲。”霍填山也赞同,这总比霍靖棠和秦语岑在一起好很好,也是众望所归。 “乐乐,你不想知道你的妈妈在哪里吗?她就是你的妈妈。”白沐兰把乐乐抱到江书燕的面前,他看着眼前陌生的阿姨,她已经有泪凝结在了眼眶,灼痛眼睛,“快叫妈妈啊,她就在的面前。” 江书燕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小小的年纪就这么的可爱漂亮,特别是那一双眸子,染着干净与纯真。突然间她为自己曾经丢下他的行为而有一些后悔,纵然大人有错,可是孩子没错,何况他还拥有自己的骨血。 她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不见他,可是这一见,竟然让她这么的心痛,这样的渴望孩子叫她一声。 乐乐充满童趣的眸子仔细地看着江书燕,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但却很有一种开心的感觉:“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 江书燕咬紧了唇,然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我是你妈妈。” “妈妈……”乐乐软软地叫了一声,带着这么多年的渴望,没有妈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妈妈的那种心酸,听着让人心疼。 “嗯。”江书燕抱过乐乐,然后亲了亲他,泪水就这样流淌了出来。 被她遗弃了五年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她的怀抱,她紧紧地抱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气息,泪水一直流不停。 世界那么的安静,母子相拥在一起的情景感触着众人。 这也是霍家人很愿意看到的局面。 霍靖锋回来,正好看到这母子相认的情景。他幽冷的眸子微向眯了一下。 难道江书燕和霍靖棠之间要复合了吗? “这些都是你们计划好的是吗?”霍靖棠压制住自己的怒气,看着逼迫他的亲人,“小娴,把乐乐带上去。” 霍静娴上前抱乐乐:“乐乐,我们去玩。” “爸爸……”乐乐松开了江书燕,有些不舍地叫着,“妈妈……” “乐乐乖,跟姑姑上去,妈妈和爸爸有话要说。”江书燕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哄着乐乐。 乐乐被霍静娴抱了上楼,霍靖棠才开口,有些话他不想让乐乐听到,伤害他幼小的心灵:“江书燕想认孩子,我没有意见,但是我和江书燕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不知道吗?我和她在分开后就永远没有可能了,你们都别白费心思了。” 他说完,连坐都没坐一下,转身就要离开。 “靖棠,你站住!”霍仲明喝住他,“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爷爷奶奶都在坐在这里,你回来后连坐也没坐一下,也没和他们说过一句贴心体己的话,现在莫名的发脾气,甩脸就要走人!是谁把你教成这个德行!” “靖棠,你姓霍,这里终究是你的家!你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吗?不要你的爷爷奶奶父母的兄妹了吗?”霍填山声音洪亮,“你这样为了一个女人,未免太让我们伤心了。” 霍靖棠顿住脚步站在原地,他的指尖紧扣着钥匙,掌心被冰冷的金属切割着。他是有些失礼,在看到江书燕在家里的为一刻。 他们就是想重新撮合他和江书燕,可是这根本没有可能。 想断了他和秦语岑在一起的念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靖棠,我听说阿姨身体不好,所以就来看看,你别生气。我这就回去,不打扰你们了。”江书燕把水果盘放下,拿起放在沙发里的包包,准备离开。 “你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别管他。”白沐兰拉住她,然后冲霍靖棠道,“靖棠,燕儿是我请来的,是我逼着她来的,如果你要生气,你就生我这个妈的气,和燕儿无关,你不能这么对她!” 144我和她之间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 白沐兰这话不假,为了让儿子能回心转意,为了制约他,为了不让他一时冲动的离开霍家离开她的身边,她只能这么做。她想撮合江书燕和霍靖棠重新在一起。这样是霍家人所有的想法,也只有江书燕可以配他们霍家,配上她的儿子机遇没有人反对。这不仅可以解决这一次危机,更能让乐乐有一个完整的家。这有什么好不好?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错,她只是私心的想自己的儿子能留在身边而已,仅此而已。 “这是真的,奶奶可以作证。我也想见见燕儿。虽然说你们分开了,但是燕儿毕竟在咱家住过,又生了乐乐,她在奶奶心里就像我们自家人一样。靖棠,你这样做就太小心眼儿了。谁说分开的人不能做朋友。”阮丽芬怕霍靖棠不相信一样,口气里还带着责备着,“靖棠,你是男人,应该大肚,这件事情是你不对。” 江书燕抿着唇,站在那里,被白沐兰握着手,目光微微落在别处。 她也很纠结,她也不想来,可是白沐兰竟然六亲自打电话约她,并且来报社接她,她无法推脱,只好来这里了。她也不想让他误会,可她前脚到,他后脚就回来了。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霍靖棠回头,看着白沐兰,眉心蹙紧:“妈,您这是为什么?您明知道我的想法,也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妈,我是那么的爱您,敬重您,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听你的,可唯独这件事情--我的婚姻大事不能容你们做主!如果我的婚姻都成要顾及利益,那结婚的意义在哪里?又何以称为神圣的婚姻?” “你和燕儿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的大问题,你们年轻冲动所以当初才分开,现在看在乐乐的份上,也该是重新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一家人团聚美满,我认为这样的婚姻才是神圣的,而不是抛下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母亲去和另一个一身污点的女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白沐兰就是这样执着与固执,她仿佛已经着了魔一般,偏执地认为这样做才是对儿子好的,“如果你真的尊重我这母亲,体谅我生养你的辛苦,知道我这些年心里的苦楚,你就该和燕儿在一起。你和燕儿才是最合适的。” “合适?”霍靖棠蹙眉苦笑,“合适不代表爱,我并不爱她。就算重新和她在一起,也是对她对婚姻不负责的行为。你们这样不是帮她爱她,是在害她。一个女人得不到男的的爱的婚姻永远都是不幸的。幸好我们早在五年前结束了这个错误,现在绝对不会再延续这个错误。” 霍靖棠的一番是直白的,她心潮起伏,说不出的感觉。她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他,所以听到他这么说。如果说自己的心里一点都不难受的不在乎的话,那是假的。她好想自己不要这么理智的替别人着想,好像可以放纵自己一次,不顾一切也只求一下结果。可是她又无比清醒的清楚这个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得到和他的婚姻,得不到他付出的爱,所以就算她想要争来,也是没有意义的。 加之秦语岑这样宽容大度的女人在这个世界少之又少。他们虽然爱着同一个男人,本该是情敌,但却相互欣赏,惺惺相惜。秦语岑可以无条件的接受乐乐,不仅仅是因为霍靖棠,也因为江书燕的善良,更是同情一个无辜的孩子。她替她做到了一个母亲该做的,而她这个真正做母亲的却没有她做得好,曾经的无法面对孩子远走他国到现在看到孩子的心疼,她终于可以对面孩子的,可却心有愧疚。 她做得并没有秦语岑做得好,最重要的是霍请棠不爱她,是她亲手放弃他的,还把乐乐丢给她。如果她真的要破坏他和秦语岑的感情的话,那么她就太不仁义了。她的教养让她不允许自己做一个这样背信弃义的女人! “我知道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就是着了那个女人的魔,就是非她不可,所以你就可以不顾孩子的感受,不接受燕儿,让这个家不能完整!靖棠,你这么做对得起孩子吗?”霍仲明的心里是胶着而痛苦的。 “爸,你在质问我时候,你想过自己没有?你的所作所为又对得起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吗?”霍靖棠一句反问戳到了霍仲明的痛处,“爸,你做不到就不要要求我。我从来不是一个乖乖听话的人。” “你--这个混帐东西!”霍仲明怒得一拂袖,“反正我们的观点很明确,是不会接受她的。” “你们可以不接触她,但却不能阻止我爱她。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说这件事情,以后不必再秀。”霍靖棠深吸一口气,已经下定了决心。 白沐兰看着眸光透出前所未有的坚定,还有坚决的语气。她知道他的儿子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做了这么多的挽救都依然抓不住他!她的身子晃了晃,感觉到眼前一片晕眩,仿佛就要倒下。在她身边的江书燕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及时扶住她,关心地叫着她:“阿姨,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白沐兰冲她摆了一下手,把所的苦涩都压抑在了心里。 江书燕看着白沐兰惨白的脸,那灰白的面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仿佛被冰雪侵袭,她的心里也很难受。她自小就失去了母亲,来到了霍家,白沐兰对她就像是对亲生女儿一样,这样的温情是她无未能忘怀的。 她扶着白沐兰坐下,抬起担心地眸子看着了霍靖棠:“靖棠,我真没想过要带给你困扰。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我觉得现这挺好的,我真没想过要去破坏什么,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对于阿姨,你要多多体谅她的心情,你不能再这样伤害她了。” “妈,不要再执着下去了。”霍靖棠看着脸色不好的母亲,却只能这样劝导着。 “不要固执的人是你!”霍仲明走向了白沐兰,坐在她的身边,“你看你把你妈气得什么样了。这个家加上我们所有的人都比不上那个女人重要!我们无话可说。你翅膀也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了。” 白沐兰垂眸,握着江书燕的手:“燕儿,你扶我上去吧。” 也许她真该死心了,一手养大的儿子,终究还是留不住了。以后就任她自生自灭好了。 “好。”江书燕心疼着白沐兰,在心里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妈妈一样敬爱。 “妈,原谅我。”霍靖棠轻声道,包含着无奈与痛苦。 “这一次不能再容你这么任性了。这个决定由我这个做爷爷的帮你做!就算你怨我也无妨。”霍填山站起来,一脸的凝重与严肃。 阮丽芬也站了起来,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老头子,你想好再说。” “明天我就向世人宣布你和燕儿的婚期。燕儿本就是我选中的,不管你爱与不爱,接受与不接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有乐乐就够了。”霍填山要做一次坏人了,在他的心里,江书燕一直都是他的孙媳妇人选。 “爷爷!”霍靖棠和江书燕都同时出声叫他。 而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的霍靖锋只是静静地听着,指尖扣紧着车钥匙,潭底幽暗不见底,脸色也是冰冷凝重的,看不出他此刻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不会同意,婚礼上不会新郎!你们这是在让书燕难堪,不要因为我把她扯到这火坑里来,成为你们制约我的棋子!这对她是真的不公平!”霍靖棠的声音提高一分。 江书燕松开了白沐兰,几步上前,美眸里水润氤氲:“爷爷,求你收回成命!不要说靖棠不会娶我,我也是不会嫁给他的!我们真的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他爱的人是秦小姐,她是一个值得靖棠去爱的女人。我希望你们不能因为她离过婚就否定她的全部,你们多多了解她,就会明白。” 江书燕还替秦语岑说话,其实说真的,她能败给这样的女人,她没有怨言。她心服口服! “燕儿,爷爷知道你对靖棠有些情深,现在有爷爷为你做主,你为什么这么傻,不答应呢?婚礼那天就算是绑,我也会把他绑来的,不会让你丢脸的。爷爷是真的喜欢你。”霍填山的目光看着江书燕,浮起了疼惜,“他在外面的女人我们都不会承认,我们在乎的只有你一个,你怎么可以让爷爷,让我们失望?你舍得乐乐叫别人女人妈妈吗?回到乐乐的身边,不好吗?” 孩子就是一个母亲的软肋,所以霍填山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想让江书燕心软,想让她多多考虑乐乐,可以选择同意和霍靖棠复合,这样是最好的。 而江书燕却知道这可能:“爷爷,乐乐也很喜欢秦小姐,她对乐乐也很好,把乐乐交给她我很放心。” “你怎么这么糊涂,再好也是后妈。怎么能和亲妈比?”霍填山是恨铁不成钢。 江书燕抿着唇,鼻尖一酸,那些苦涩,那些疼痛在胸口不断交织:“爷爷,对不起!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我也想看着乐乐……可是可是我对不起你们!乐乐他根本不--” “江书燕!”霍靖棠瞳孔放大,立即喝止住了她下面的即将要出口的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书燕回头,看着霍靖棠,他的脸色冷凝沉重。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再也忍不住地从眼角流淌下她苍白的面容。 她只是不想给他增加负担和压力。她知道只要她把这个重要的原因一说出口,霍家的人会震惊,还会伤到年幼的乐乐!他原本美好而平静的世界就会就此被打碎,他会离开霍家,会冠上私生子甚至是野种的称呼,他不会理解自己的世界为什么一夕之间就天翻地覆。这样的阴影会对孩子的心灵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会成为一生的阴影,会改写他的人生! 可是她无法看到霍靖棠为了她和乐乐而一而再的承担起原本不属于他的责任,被亲人逼迫要求放弃他心中的所爱!她做不到! “燕儿,你刚才说什么,乐乐他不是什么?”白沐兰是敏感的,她撑着不适的身子,声音带着颤抖。 众人也清楚的听到了,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而霍靖锋的幽暗的眸光也闪亮了一下。 霍靖棠长腿一迈,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扯过她的手臂,直直地盯着她:“你脑子坏掉了吗?” “靖棠,我--”江书燕的泪流得更凶了,他并冷声对他道,“我们有必要好好聊聊。” 霍靖棠便在众人的侧目中想把江书燕拉走,迈开三两步,又回头:“乐乐他根本不能成为我们之间复合的纽带,你们都别想了。” 说完,他把江书燕给带走了,走到屋外,把她塞进了自己的车内,他也绕过车头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江书燕脸上的泪未干,默默地系上,抓在掌心里。 霍靖棠扯了两抽纸递给她:“把脸上的泪擦一下。” 江书燕掀了掀羽睫,伸手接了过去,拭了拭自己的脸上的泪痕。 然后他把车开了出去,一路上行驶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任沉默侵占着车内狭窄的空间。 待江书燕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后,她才低声开口:“靖棠,对不起。让人一直承受着压力,我当初就错了,不该把乐乐留下给你。” “不要说对不起。况且已经发生的事情说对不起也没有用了。”霍靖棠双手握着方向盘,紧盯着前方,“其实我这么做也并不完全是为了你和乐乐,还有我妈。我妈很爱乐我不,如果她知道乐乐不我的孩子,她一定会当场崩溃的,她已经失去了我这个儿子,我不想她失去孙子,她会受不了的,结果我不敢去想像,所以我阻止了你。” “可是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江书燕咬着唇,深吸着气,“而且你和秦小姐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该是她去承受,为什么要让霍靖棠来背负。 这样下去,只会让她越欠他越多,而她也永远无法平等地爱他。 “早知道不如晚知道,而且我会想办法把伤害降到最低。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霍靖棠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着,“你把工作做顺利,等你有能力养活乐乐后,你可以申请法院要回他的监护权,我会把他还给你,这样其他人就不会怀疑了,也可以保护到乐乐不受影响。这样是最好的办法。至于我和岑岑之间不会被任何的困难打倒的。我相信她,也会保护她。” 江书燕敛下了羽睫,然后唇角勾着一个浅淡的笑:“我也相信她。” “你住哪里?”霍靖棠问她。 “我住……家里。”江书燕不敢说现在的住址,怕他知道那是霍靖锋的房子,她不能让他知道。 霍靖棠也没有怀疑,便把她送到了江家的别墅,她在别墅门口就下车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江书燕下车前,轻声道,然后是长长地静默。 她深吸一口气去推开车门,一咬牙,在下一秒钟转过身来,扑向了霍靖棠,抱住了他。他一愣,然后伸手要去推她:“书燕……” 江书燕收紧了一分力,放下了所有的坚强和骄傲:“靖棠,就让我抱你最后一次。我其实并没有我自己想的那么高尚,我也嫉妒秦小姐,她可以得到你的爱,而我……却成了今天这样,我也有不甘心,我也有恨,我总是会不停的问自己我倒底哪里做错了,你终究不爱我……很多时候我在想我没有和你走下去的原因,是我没有她那样勇敢,其实不是,我知道是因为你不爱我。我不是输给了他,是输给了你对她的爱。这是我不会有也永远不会有的东西。靖棠,以后,我会把你放下,我会学着不爱你,谢谢你这么多年给我的关心和保护。我会努力工作,不给你再增加任何的负担。谢谢……” 说完这番压抑在心里最沉重的话后,她松开了他,快速地推门下车。她拼命的咬着唇,压抑住自己盈上眼眶的泪水。 和自己的过去告别,和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告别,要把他从自己的心上剜走,真的好疼好疼。 她的咽了一下喉咙,吞下了所有的苦涩。 霍靖棠看着她的背影,还有轻微颤抖的肩:“保重。” 他将车调养,开离了这里,江书燕才转过身来,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这是她的命,她该走的路,不管前面是否荆棘满地,是否让她浑身上血,她都只往前走。她必须要把乐乐接到身边,才能免去一切的灾难。 她举步往回走,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加油。 她走到半路上终于打到了车,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已经是快十点了,站在门前,她正掏着钥匙,一个高大的黑影落在了她的身后笼罩着她。 “谁?” 145在守口如瓶这一点上他佩服他是男人 江书燕手中的钥匙就这样被吓掉在地上。她盯着黑色的阴影,猛地回头,对上了一双幽暗阴冷的眸子,那种黑像是要吞噬人一般,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她本能地退后,背部抵在了身后冰冷的防盗门上,她从没有看过这样没有温度的眸子,让她的心里好害怕。 “你……你怎么在这里?”江书燕没有退路,而他却越来越逼近她。 霍靖锋没有回答她的话,慢慢的靠近,直到站在她的面前,他紧紧地盯着她,让她的心进而发毛,想要尖叫出来,却像是被人捂住了口,怎么也叫不出来。只能这么紧紧地盯着他,双手开始收握成了拳头,整个身体都紧绷成一根弦。 他的鼻息近到喷在了她的脸上,撩着她的肌肤,这呼吸间带着酒香,他好像是喝酒了? “你……你退开一点行吗?”江书燕拧紧了眉,偏开了头,目光落在别处,她竟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霍靖锋依旧是沉默不语的,然后弯腰下去,从她的脚尖前捡起了串钥匙,再缓缓地站起来,把钥匙准确地插在了门锁上,拧了两圈,打开了门。因为门的打开,紧贴在门板上的江书燕整个人便跟着门板往后退去,但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脚跟踢在了门槛上,差一点就摔倒。 霍请锋长臂一伸,及时将她的细腰扶住,往怀里一带,她才没狼狈地栽倒在地上,也顺势呼了一口气。他把她往旁边一带,然后用脚后跟将门一推,便落锁上去。江书燕听到门锁落锁的声音, 这才拉回了她的思绪,才发现自己竟然赖在霍靖锋的怀里,并且双手还攀着他的肩,多少有些说不清楚的暧昧。 她曾经与霍靖棠也难得有这样的亲密,加上这几年的空白,她的世界里几乎算是没有真正的走进过一个男人,所以她可以说是一个感情单纯的女人。这样的亲密倒让她很不习惯,加上他是霍靖棠的大哥,并且有安大小姐这样的女朋友,他们现在这样的姿势真的太让她脸红心跳的。一向脸皮薄的她白皙的脸上就红如苹果。 “谢谢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她伸手去撑在他的胸膛上,拉开他们的距离。 霍靖锋也没有为难她,很君子的放开了她。他自然地往客厅而去,熟悉得你是自己住的家。不,这里本就是他的家。而她是暂住而已。 江书燕理了一下自己的的衣服,然后跟着上去,把包包放在沙发内:“你想喝点什么?” “都可以。”霍靖锋这时的眼神才回暖了一些,不像刚才那样冷然。 江书燕极力忽略着刚才的意外,深呼吸着,一边去厨房去替他泡一杯蜂蜜水,然后放到他的面前:“你好像喝了不少酒,蜂蜜水可以解酒。” 霍靖锋坐进了沙发里,然后把她的钥匙放在了桌上:“安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去掺和。”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江书燕没明白他里的意思,还是他的思维太跳跃,她完全没有跟上他的节奏。 “今天我去安家的时候看到你在安家别墅门口,我离开的时候你都还没有走,你说你在那里做什么?安家和秦家的事情,你去做什么?你不会因为靖棠而帮他现在的女朋友的妹妹打抱不平吧?”霍靖锋今天被安家平叫去了安家,走的是后门,却通过客厅的落地窗看到了外面和那么多记者混在一起的江书燕。 她那么热闹的人人群里永远都是最安静淡然的那一个,气质独特,永远都保持着她淑女的美好风范,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所以这是你来找我就这为了件事情。”江书燕坐了下来,语气平静的解释着,“我不是去打抱不平,我是为了工作。” “你工作?你在做记者?”霍靖锋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是,我是在乔鼎集团旗下的魅丽杂志社工作,但是因为旗下的京港报社这几天缺人手,所以把我暂调了过去,我只负责摄影而已,这两天安家和秦小姐的新闻是重点,所以我们要四处蹲点。”江书燕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我还没有无聊到因为你说的这个原因去打抱不平。不过安倩妮在这样事情上的确是做得非常过份,这样残忍的手段伤害别人,就应该得稫惩罚。我不会因为她是安倩美的妹妹,是你的小姨子我就不说公道话。而你去安家无非是要帮她躲过这上劫。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帮她,你就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你们的纵容只会让安倩妮认为她不管做什么坏事,都有人替他善后,她就会更为所欲为,就会越来越没有良心!我希望你能从公正的立场去看待问题,而不是一昧的帮忙。” 霍靖锋也端起了那杯蜂蜜水,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喝得一滴也不剩下,轻放回了茶几上。 “和记者在安蹲点,那么多的记者媒体,你一个弱女子在里面做什么?万一拥挤起来把你踩踏到怎么办?”霍靖锋并没有和她继续安倩妮伤人这件事情,而是转移开的话题,“你记住了你欠着我的房租,你得好好工作才能付给我。” “我知道,我不会欠你一分钱的。”江书燕也想彼此都能算清楚,她也能心安理得。 “但我觉得你现在这个工作并不适合你。”霍靖锋建议着,“不如重新找一份工作,我可以帮你介绍。” “不用了,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江书燕抬眸看着他,“况且你也没有资格管我的私事,你只是我的房东。” 对,他和她之间现在仅限于房东和租客的关系。 霍靖锋点了点头:“对,你说得对。我赞同,不早了,你也休息吧,我走了。” 他随后起身,把大衣穿上,便走到了门口,她起身送她。 他的手放在门把上,顿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纤弱的她:“记住了,不要管安家的事情。” “我不会管,但我做我好的本职工作。”她这么回他,“你也该劝劝安倩妮回头是岸。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得到快乐的,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深渊了,只会作茧自缚。” 霍靖锋淡淡一笑:“因为你有这样的觉悟,所以你才没有被能和靖棠复合的快乐冲昏了你的头脑,你选择放弃和他复合的机会是对的。” 江书燕看着他浅到昙花一现在的微笑,怔住了,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说:“你什么意思?” “江书燕,为了你自己好,你最好不要动和靖棠在一起的念头。你和他破镜重圆并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总有不待见这件事情发生人存在。离他越远你才会越安全,记住了。”霍靖锋提醒着她,“你只要安静就好,保持现状就好,危险就离你越远。” 然后他拉开了门,他便走了出去,缓缓拉上了门。 江书燕盯着那扇竖的门,就那么站在原地,脑子里还在消化着霍靖锋说的话。他的话里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样,还能肯定是他在关心自己,不想自己惹上麻烦。可为什么是要离霍靖棠越远越安全。而霍靖棠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让她离霍靖锋越远越好,他们两兄弟说话都一个德行,不肯说明白,总要留点疑问让她自己去猜。 “不会是都有病吧?还病得不轻。”江书燕自言自语着,话音刚落,门重新被推开,霍靖锋竟然还没有走,“记住,安家的事不要搅进去,这不是你一个女人可以管的,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霍靖锋这一次真的乘电梯下了楼,走过通道出了单元门,走到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抬头看了一下8点的位置,灯依旧亮着,还有能看有江书并的身影在晃动。 他叹了一口气,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爱管闲事了。 尽量的让她不受到伤害,这可能是他唯一能让自己良心心安的办法了。 几年前,当那个女人提议毁了江书燕的清白的时候,他的确是动摇过,虽然他做事的手段并不光明,但他从没有想过用这样的方法去打击到霍靖棠,再说了这件事情若是被霍家人知道了。他将面临什么样的指责,他的心里很清楚。霍填山和霍仲明对他那一点愧疚也会茫然无存,他在霍家的处境就会不如以前。 可是事情总是这样阴差阳错的发生了,生日前天的聚会他被人下药,江书燕又适时的出现在包厢里,而他根本抵不过那药力的控制,极需要得到缓解欲火,便占有了她的身体。事到如今,江书燕好像还是一无所知。这么说霍靖棠这么多年都没有说出去过。在守口如瓶这一点霍靖锋竟然是佩服他的,他很男人。 江书燕不是那围绕他身边的些贪图虚荣权利的女人,她是干净高雅的,像洁白的莲花,每每他在她的面前总会无敢面对,虽然并非他的本意,但总会心生出一丝的歉意。 他会尽量的弥补她,让自己能好过一些。但有些事情却不能让她搅进去,不能让她去破坏,现在安家已经因为安倩妮的事情乱成了一团。以他和安倩美之间的情侣关系,势必会也会影响到他一些,安倩妮的事情越快解决越好。 ------题外话------ 不是叶子不想多更,只是最近太多烦恼,叶子是玻璃心,情绪和状态不好,写文这么年,这一次是最累最累的,希望大家能包容一下,给点时间给叶子调整一下,才能以最好的情绪和状态面对大家。当然不是说断更的话,会更着走,可是会少更一些。 146你就别乱动了,安静地让我抱会儿 而现在最让霍靖锋头疼的是霍靖棠却紧抓着秦语容和安倩妮这件事情不放,不仅动用媒体舆论渲染发酵,甚至还走上了法律程度。如果对手不是霍靖棠,那么这件事情还好办。以安家人的能力是可以解决安倩妮的事情,用钱用权都可以。只是对象有霍靖棠在背后支持,这情况就这一样了。霍靖棠就算不依靠霍家,他自己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他还是有一定的人脉,加上他的舅舅白家的势力,安家怎么可能的得过。 看霍靖棠这架势,这一次应该是认真的,可能不把安倩妮定罪,他是不会罢休的,所以非常的棘手。 安家叫他去也是想让他对他爷爷和父亲说上几句好话,或者约他们吃一顿饭,然后让他们帮忙这件事情,让霍靖棠看在他和安倩美的交往,霍安两家的份上放过安倩妮一回。可是他们并不知道霍靖棠现在为了秦语岑和家里都闹翻了,他连爷爷和父亲的话,甚至他最亲爱的母亲的话都置若罔闻,他霍靖棠才不会卖给他霍靖锋这一点面子。他无法正面回答安家平,只能说约个时间,把这个问题丢给父亲。 哎,霍靖锋的心里好乱。 而另一边的霍靖棠的心里也是同样的感受。他把江书燕送回了江家别墅,便开车去了秦语岑那里。那一刻,他好想见见她,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就在他的身边,不会突然地消失不见。 霍靖棠相见秦语岑的心情是那样的急切而渴望,他的车开处很快,像是一支飞驰在黑夜里的金色利箭,一直开到了棠煌帝景才停下来。 他没有立即下车,而是掏出了手机绘秦语岑打了电话,捏着手机放在耳边,却一直响着音乐,她竟然没有接他的电话。 他透出车窗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他不想去敲门是因为秦语容在这里,他不想进去,那样抱她会被看见。他不愿意在外在面前表现得太外放。 他坐在车内,就这么一直给她打电话,直到第三通电话她这才接了起来,他立即就问她:“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手机放在了客厅里,刚才陪语容睡下,她在陌生的环境里总会不安,所以见她睡着了才下来。”秦语岑出了卧室门,便听到在客厅里响着的手机,急急下来接起来,“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霍靖棠听着她解释完后道:“我在你家门外,我想你……” 秦语岑第一时间便把目光转向了门口的方向,下一秒,她扔下了手机,便跑到了门边,拉开了门,看到霍靖棠的车停在一片阴影里。她跑了上去,站在车门前:“你怎么来了?” “上车,外面冷。”霍靖棠探过身去,把副驾驶座位的门打开,让她进来。 秦语岑撑住车门,然后弯腰坐了进去,关上了车门:“你--” 秦语岑话音未落,霍靖棠已经倾身过来,长臂一捞,把她给锁在了怀里,双臂把她箍得很紧,生怕她会跑掉一样。 而她也不挣扎,就这样静静的依在他的胸膛上,隔着他胸前衣服的布料,感觉到他格外炙热的体温温暖着他的身体,他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就这样让人好好地抱一下。” 他的声音透着几丝沙哑的倦意, 听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静棠,你今天是怎么了?”她感觉到他有些反常,便小心翼翼地问他。 “你就别乱动了,安静地让我抱会儿不好吗?”霍靖棠不想自己内心里的不安告诉她。 他用他坚毅的下巴轻轻地磨蹭着她的肩,十分的亲昵温柔。她的体香混合着发香让他深深的贪恋,只想这么抱着她,不想放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是属于自己的,是在自己的怀里,不会消失不见。他又紧紧了自己的手臂,最近他的心里总是会有这样的不安和恐慌,总是要在自己的视线内看到秦语岑,或者真实的触摸到她才能放心。他从来没有这样的不自信,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她,他们相爱,他们紧紧地牵着彼此地手从没有说过要放开的话,他相信所有困难的都不是什么困难。是他压力太大了所以太过神经了,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秦语岑在他的怀里闭着自己的眼睛,按他说的那样只是静静的,不说不动,就像他一样借着这样的拥抱感受着对方。她没有不安,只有心疼,还有那压抑在心底深深的痛苦。她知道他们这一场爱情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可是暗地里是风起云涌。一路走下去,谁都不会好受,两颗心只会伤痛累累。 他们只这样沉默着拥抱着彼此就是所有,仿佛找到一处心灵的净土,得到一丝的慰藉。 耳风似乎只有风声在轻轻地拂过…… “夜深了,你上去休息吧。”霍靖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 秦语岑那在暗夜里格外的明亮的眸子看着他:“你可以在这里休息的。你有自己的房间。” “留下来的话,我不想和你分开睡。”霍靖棠的轮廓在阴影里更加的立体深刻。 “……”秦语岑咬了一下唇,“好吧,当我没说过。” “马上就放假,放假后我就带你去滑雪。”霍靖棠抬手抚上她的脸,“回去吧。” 秦语岑点了一下头,然后在他的薄唇上轻柔一吻,却止不住脸上一阵滚烫。她想退开,可是他却不给她机会,扣住她的后脑勺,化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吻得是缠绵热情,唇齿相叩,想把她的甜蜜永远的珍藏和记住! 秦语岑看着他的车开走,还没有从这一吻的激烈中回过神来。站在黑夜里,她看着他远去的方向,抬手抚上自己的唇,微微的红肿了,却带着甜蜜的疼痛,还有属于他的味道与烙印。 她转身回到了屋里,给奶奶打了一个电话:“奶奶,语容现在和我住在一起,你放心吧。” “岑岑,辛苦你了。”奶奶在那边叹息着,“容儿的事情多少我也清楚,现在她出了这样的事情,身心受创,又怎么能真的好?只是你能这样不计前嫌地帮她,奶奶感到非常的欣慰。奶奶为你感到高兴,你长大了。” “奶奶,语容她改了很多,只要她愿意改正自己,就是好事,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被原谅的机会。”秦语岑也庆幸秦语容如今是走回了正轨。 “这没多少时间快过年了,你一个人在那里照顾容儿也太累。你还是明天把她送回来,家里人多,也好分担一些,而且远离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她也能不那么伤心,也许身心也可以恢复得快一些。”奶奶不想什么都让秦语岑一个人担着,“在家里,她能得到更多的亲人的温暖,渐渐就会忘了爱情给她的痛苦。” 奶奶说得很有道理,这是一座让秦语容受伤的城市,加上安倩妮人心险恶,那么多的记者都盯着。离开这里得到平静是不错的办法。 “好,我明天把她送回来。”秦语岑顺从奶奶的安排,“奶奶,小轩还好吗?” “好,他是好得不得了,不过他就是想你。每天都要念上好次遍,可聒噪了。”奶奶笑着,却透着对秦语轩的疼爱,“你明天回来,好好安慰他。” 秦语岑也想秦语轩:“好。我其实也挺想他的。” 这时从听筒里传来了秦语轩的声音:“奶奶,你和谁在说话?是姐吗?我要和她说说话。” 奶奶冲他招手,秦语轩便上前,从奶奶的手里接过了话筒,有些激动地:“姐……我可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还有二哥,这一次过年,你会带他回家吧?奶奶其实也想见见他的。” 奶奶伸手轻拍在了秦语轩的脑袋上,就会拿她的名义去压人。 秦语岑还在犹豫着呢,霍靖棠过年到他们家的话,那霍家怎么办?万一给她冠上一个拐骗他的罪名,她也是担不起。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寻问过他的意见,也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 “我明天送你二姐回来,还有至于你亲爱的二哥会不会来我们家,我得问过他的意见,要他同意才行。”秦语岑告诉他半个好消息。 “你明天要回来?真好。”秦语轩和秦语岑又说了些在家里的事情,直到秦语轩说困了,他们才结束了通话。 秦语岑坐在床边,握着手机,想着霍靖棠现在该睡下了吧。 霍靖棠回到了棠煌帝景,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秦语岑在,好像冰冷了许多,也没有太多的温暖一般。 他将双臂伸长展开在横放在了沙发背上,内心极度的空虚着。 他坐到自己的胃里传来了饥饿声,才惊觉自己和家里人不欢而散后原来还没有吃晚饭。 他很简单的做了吃的,便上了楼。 这两天终于过去了,假期正式开始了。 霍靖棠有放假第二天,便去找秦语岑。不上班他的穿着就会随意一些,尽量不穿西装之类的。 他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一件黑色的皮茄克,找搭上一条蓝色的牛他裤,十分的帅气抢眼。 他到了秦语岑家,她开门,看着沐浴在时光里格外英武帅气的霍靖棠,都被惊艳到了,这个男人就是怎么都好:“你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帅?” “我是一直都这帅气,好么?”霍靖棠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把另一只手里的早餐往她眼前一扬,“我给你们买的早餐,趁热吃。” 霍靖棠和秦语岑走到了客厅里,就看到放在那里的行礼箱,他当即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你这是做什么?” “没做什么。”秦语岑笑了一下,“就收拾东西准备--” 她话没有说完,霍靖棠就扣住她的手腕扬起来,瞳孔冰冷,厉声道:“秦语岑,是我不是我今天没有来,你就要悄悄离开我?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许去!” “靖棠,你能先放开我再说吗?”秦语岑疼得拧眉,她没想到霍靖棠就是看到一个行礼,反应就这么大,甚至有些失控。 “我不能放开你。”霍靖棠摇头。 这时秦语容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们这样,有些不解:“霍先生,姐,你们怎么了?” “我说过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我会解决一切的,你不要这样好吗?”霍靖棠的声音有些微微发哽,眼眶也有些泛红。 秦语容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她上前解释着:“霍先生,我姐没有要离开你。是奶奶,她昨天晚上打电话来,让姐送我回去休养。我也正想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让自己的心平静一点。你误会她了,你先放开她好吗?” 霍靖棠听完秦语容说的话,眼里的戾气消散一半,浮起了零星的欢喜,却还是混合着不确信,然后转向了秦语岑,确认一遍:“她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没有,真的没有。”秦语岑重重地点头,“你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小轩,他还问你你会不会去。” 她看着他那双一向冷漠的眼睛里的复杂情绪变化,就让她分外的心疼,难受,他们的爱怎么会变成这样。把他变得如此的不自信,如此的惊慌。这都是她的借,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在这一场爱情里,她总是拖累他,他总是站在她的面前去迎击风雨,而把她推在身后,让她享受平静。 她要怎么做才能可以替他分担一点,怎么样也能让他像从前一样自信冷静,依然优秀! 霍靖棠听她亲口承认,这才松了一口气,把她的手松开:“是我太--” 秦语岑伸手捂住他的嘴:“什么都别说,我都明白,我都理解。不是给我带了早餐吗?我们快吃吧,否则冷了就不好吃了。而且我们还赶时间回去。” 她转移了话题,却厨房里取碗筷。 霍靖棠跟上前:“要走也得先填饱肚子。不过慢慢吃,不急,我送你们。” 他们三人坐下,摆好食物,一起吃早餐。 霍靖棠体贴地替秦语岑夹着小笼包,眉眼间都是浓到化不开的宠溺。这样的美好,让秦语容感觉到羡慕,也替她高兴。 “你放假了?”秦语岑问他。 “嗯,放假了。正好我也许久没有见过小轩了,陪你们回去,还能见见他。”霍靖棠舀着粥,“我帮他联系好了学校,他开学就可以去上学了,如果有时间可以先带他去熟悉一下环境。” “你费心了。”秦语岑让自己扬起笑意,让笑意在美丽的瞳孔里绽放成初放的花朵般迷人。 他对她很宠爱,对她的亲朋好友也很照顾,他对前任也保护……这就是所谓的中国好男友吗?的确,他是这样的。 她才是真的是不知道修了多少辈子福气,赢得了霍靖棠。 “和我客气就是拿我当外人?以我们的关系好像已经熟悉得不得了,如果你觉得不够,那可以好好加强。”霍靖棠是话里有话。 “我吃好了。”秦语岑把空空的碗盘收拾进了厨房。 霍靖棠勾着唇角,盈着一抹坏坏的笑意,他把最后一口粥送进了嘴里,吃相优雅依旧。 他们收拾好厨房,便离开了家。 霍靖棠把行礼放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临县。 秦语容和霍靖棠把秦语容送到了家门前。秦语容站在门前,盯着自己那熟悉的院门,上面还贴着已经被风吹变色的门神和对联,门檐上栽种的绿色植物……一切都熟悉地让秦语容落泪。她多久没有回到这个家了,一年,两年,三年,她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以前她总是觉得这个地方贫穷落后,她就是不甘心自己的的青春年复一年在这里消磨掉,所以她特别向往繁华的大城市,也因为那里有她深爱的男人。她要到他的身边去,才能得到他回眸看她一眼,她才有机会得到他的注意和爱情。可是现实却打得她措手不及,在那个繁华的大城市里,她失去青春,失去身体,失去爱人,失去亲人,失去孩子……可是庆幸的是她知道了亲情的可贵,也知道唯有亲人不会抛弃自己。当然她的母亲是一个例外,她除了自己和钱就谁都不爱吧。 “好了,容儿,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回家了。”秦语岑看到她眼中流下的泪水,轻拍着她的肩。 “我回家了,真好。”秦语容收拾起悲伤而苦涩的心情,扬起了笑容。 秦语岑拉着霍靖棠:“你要进去吗?你准备好了吗?” 他虽然以前见过自己的家人,可是那时候的情况和关系不一样,现在他走进这个家意味着什么,他应该很清楚。这一次算是正式的拜访,让家里人知道他是她的男朋友,是她重新相信爱情,是想嫁的那个人。 “既然已经来了,我当然要进去。”霍靖棠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车上有礼物,不会失礼,让你丢脸的。” “我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秦语岑嘟起了唇,俏皮而可爱。 “我早就想让他们知道我,接受我,并认可我,相信我。”霍靖棠握起她的手,“我们就这样大方的进去。” 147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 秦语岑也不拒绝他这样的亲密举动,他们在一起已经有大半年了,他的家人都知道了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虽然并不看好她,但总归是知道的。把她介绍给家人,是他对她的尊重。而她当然也要尊重他,让奶奶知道她现在有了他,便有了新生活。离开了关昊扬,她可以活得更好,把最美的笑容展现出来。 秦语容站在原地,抬起手来,指尖都是在颤抖着,她紧咬着唇,眼角沾着泪水,经历了这么多,她竟然是没有勇气去敲开门。 “语容,敲门啊。”秦语岑走到她的身边,鼓励着她,“奶奶可想你了,你怎么还不敲门。” “姐,我怕……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我没脸见奶奶。”秦语容愧疚的低垂下了羽睫,眸间水润闪动。 “你是奶奶的孙女,奶奶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秦语岑拉起她的手,放到了门板上敲着。 秦语容屏住了呼吸,更是咬紧了唇,一动不敢动,绷紧了身体。这一分钟的等待让她承受着煎熬。她怕奶奶眼里对她失望的颜色。 “没事的,你放轻松。”秦语岑的手掌心在她肩上摩挲着。 这时候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来,秦语容的掀了掀羽睫,扫到来人正是奶奶。她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肩膀擦撞到了秦语岑的肩。 奶奶双手拉着门边,因为年老而混浊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秦语容。她就这么盯着秦语容看,好像又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孙女一样,目光在仔细的辨认着她。秦语容已经离家有几年了,离开就没有回来过,即使是春节这么重要的一家团圆的日子也没有回来过。她就是当初嫌弃这个家才离开的,又怎么可能回到这个她不待见的家。只是没想到没有回来的这几年,奶奶的变化挺大的。 秦语容盯着自己奶奶那满头的银丝,看不到一丝的黑发了,还有那满脸的皱纹,似乎比她离开家的时候更多了,好像才三年而已,奶奶怎么变老这么多。岁月变迁,物是人非,就是这样的。 秦语岑推了推她:“你傻啦,不认识奶奶了吗?快叫人啊?” 秦语容这才拉回自己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的思绪,眸光带着湿润,声音哑哑的叫一声:“奶奶……” “容儿,你回来了。”奶奶看着眼前的秦语容,依然是那样的青春漂亮,可是眼底却浮着沧桑。外面的复杂的世界终于让这个女孩子改太了太多,没有了眼里的尖锐,也没有了傲气,更多的却是淡然了。也许经历了一些事情,可以让她更加深刻的认识这个社会,读懂人心,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奶奶,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因为奶奶对她没有一丝的责怪。秦语容的声音更是泛起了哭腔。 “哭啥呢,回家就好了,不管你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和伤害,你都要记住家里的门一直为你敞开,奶奶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们回家。”奶奶同时拉起了秦语岑和秦语容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能看着你们都好好的,奶奶这就很开心了。所以,岑儿,容儿,过去的事情不好是好是坏都让它过去吧。从现在起,把以后的日子得快乐,也就不枉此生,对吧?” 秦语岑微笑,然后点头。 秦语容却双膝一屈,直直地跪在了奶奶的面前,她的泪水滴在了奶奶面前的石板上:“奶奶,对不起,我做了太多的错事,您和姐姐都还这么的包容我,原谅我的无知。我真的知道错了……” “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啊。”奶奶也是老泪盈眸,看到秦语容没有走到她母亲虚荣的道路,而是转变成了小时候的美好模样,她是无比的欣慰,“况且你知错能改,就该得到原谅,这是你姐说的。” 秦语容知道秦语岑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放下曾经对她的恨意,才会接受她。她可是破坏了她婚姻的罪人啊。她原谅了自己,可是她却无法心安。她错得太离谱了,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赎这个罪。 而她出事,秦语岑都陪伴她左右,对比起她的母亲陈桂秀只认钱不认人,让她心寒到彻底。 “好了,以前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吧。”秦语岑扶着秦语容,“你还在月子期里,你这样动不动就哭,你的眼睛还要不要了?身体还想不想好了?回到家里,就要好好的调养了,不能再任性了。只有好起来,才不枉我的一片苦心。” “是啊,容儿,快起来了,你这样跪着伤身子,我就是怕你姐一个人照顾你不过来,所以才让她把你送回来的,你就不要这样折腾你自己了,快起来进屋里躺着。奶奶给你炖了鸡汤,可以喝了。”奶奶一脸的慈爱,伸出因长年劳作而显得粗糙而干枯像树枝的手抚在秦语容的发顶。 “奶奶,姐,对不起,对不起……”秦语容抱着秦语岑的双腿不停地自责着。 “好了,起来了。”秦语岑把她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 “以后我会听你们的话,再也不做错事了。”秦语容指天发誓,“如果有再犯,我秦语容就不得好死--” 秦语岑抬手捂上她的唇,可是却没有堵上她最后一个字,依旧没有阻止她把毒誓说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秦语岑蹙眉,“我们都相信你。” “你们原谅了我,可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秦语容拉下秦语岑的手,“姐,这也是让我自己提醒自己以后要做一个像你一样善良宽容的人好人。只要这样才能配得到幸福。” “你会幸福的,我相信。”秦语岑的柔软唇角扬着笑,却含着心酸,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把有秦语容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告诉她,怕会给她更大的打击。 “进屋吧,外面太冷了。”奶奶拉起秦语容的手,这才想起一直站在两个孙女身后的霍靖棠,刚才虽然是注意到他了,可是因为只顾着关心秦语容所以没有了解他的情况。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的霍靖棠的身上,“岑儿,容儿,这位先生是你们的朋友吗?” 秦语岑点了一下头:“奶奶,这是霍靖棠,他是--” “奶奶,他是姐姐喜欢的人,是姐夫。”秦语容调皮的抢过了话去。 奶奶一怔,瞳也震惊地放大:“岑儿,你……你结婚了?怎么都不和奶奶说一声,竟然这样突然,你让奶奶都有些适应不了……不过你能找到幸福真好,奶奶替你高兴。” “奶奶,你别听容儿胡说,不是如她说的好那样。”秦语岑扯了扯秦语容的衣角,“看你胡说,把奶奶给吓到了。” “姐,奶奶是高兴,我们都替你高兴。”秦语容却伸手圏住了她的肩,把头靠在她的肩头。 霍靖棠上前一步,站在奶奶的面前,虽然那次在棠煌酒店里见过一次,但也只是匆匆一面,大家都没有太多的印象,今天算是正式认识:“奶奶,您好,我是霍靖棠,我是想和岑岑结婚,可是她还没有答应我,希望你们都帮我多多劝劝她。” 秦语岑没想到霍靖棠竟然这样腹黑,她斜眸看他:“霍靖棠--” “岑儿,霍先生到家里就是客人,你可别没礼貌。快请霍先生进屋里坐。”奶奶轻斥着秦语岑,然后对霍靖棠扬起了一个抱歉的笑容,“霍先生,我们家虽然院子大,但是乡下地方很简陋,还请多包涵。” 奶奶对霍靖棠和颜悦色,她并不怀疑霍靖棠说的话。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出了一种超乎常人的优雅和尊贵。这样的男人甚至是比关昊扬还要优秀出色,那家世也该是不凡的。这样家世的男人竟然会和秦语岑之间产生交集。 “奶奶,你太见外了,岑岑的家就是我的家,自己的家有什么客气的。”霍靖棠一向冷漠疏离的脸上染着淡淡的微笑,拉近了人与人的距离。 “那就进来吧,还杵在外面干嘛呢。”奶奶把门完全推开,方便他们进门。 奶奶和秦语容走在前面,秦语岑和霍靖棠走在后面,他的手里一手拿着行礼箱,手提着一向备在他车上的一些礼品。茶叶烟酒是不会少的,加上一些营养品,什么人参也有。 他们穿过院子,角栽到了些樱花,所以关昊扬第一次见到秦语岑就是在那颗樱花树下,十八岁是最美好的年纪,这样的秦语岑也一直留在关昊扬记忆的深处,怎么也无法磨灭,时刻鲜明。 院子里晾着鱼片,因为冬天,温度低,所以鱼的腥味要少许多。 他们过了院子,到了正中间的里客厅,浅色的地砖,两边是老旧的木制长椅和茶几,正对面是电视柜加上老旧的电视。 虽然秦家清贫,但是奶奶把家里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家里还放着些绿色的盆栽。 “坐坐坐。”奶奶热情地招呼着霍靖棠。 “好。”霍靖棠把手里的礼品放到了茶几上,“奶奶,第一次登门拜访,也没有买什么,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你能来就好,何必买这么多东西破费呢?”奶奶一看到那颗人参,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东西得多贵,这怎么使得?我们都是粗人,用不上这些。” “奶奶,其实那人参也是朋友送我的,我这只是借花献佛而已。”霍靖棠不想给他们压力,便撒了一个盖善意的谎言。 “奶奶,既然靖棠都买了,您就收下吧。”秦语岑不想奶奶拒绝他,毕竟这一次的见面意义并不同,如果奶奶对他有好印象,得到家人的祝福的婚姻以后应该能更幸福。 “是啊,奶奶,这是姐夫孝顺您的,你就收下了,这可是姐夫一片心意。”秦语容也替霍靖棠说着话。 奶奶在两个孙子的劝说下点点头:“那我就收下了。” 这时听到声音的秦语轩从自己的房间里跑了过来,看到霍靖棠的时候,瞳孔绽放着欣喜无比的光芒,好像是许久不见的亲人一般,他跑上去拉着霍靖棠的衣袖:“二哥,你真的来了?真好,我可想你了。” “小轩,一会儿陪你钓鱼,我们很久没一比试了。”霍靖棠看着大孩子一样的秦语轩,很是喜欢。 “真的吗?太好了。”秦语轩欢喜的拍手道。 “小轩,快去给你二哥泡茶来。”秦语岑把霍靖棠带来的茶叶给秦语轩。 秦语因接过去便去了厨房取刚烧开的井水泡茶。 “还有容儿,你的房间给你收拾好了,你回你房间躺着。”奶奶对秦语岑道,“你扶她过去。” 秦语岑点头,把秦语容扶走了。 屋里只剩下了奶奶和霍靖棠,他站在那里,没有坐,只是目光落在了奶奶的脸上:“奶奶,你是有话对我说吗?” “霍先生的家是哪里的?是做什么的?”奶奶把人支走当然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一下去就霍靖棠,“你不必感到有压力,我就是想多了解你一下,毕竟岑儿那孩子心眼实,总把感情放在第一位,不考虑其他的因素,所以总会把自己弄得受伤,而我不想她再受伤了。” 奶奶垂下眼皮,在关昊扬的事情上她已经对不起秦语岑一次了,这一次她想保护好她:“霍先生知道岑儿有过一次婚姻吗?” “知道,她的前夫是关山集团的总裁关昊扬。她的一切我都很清楚,也正因为很清楚她的一切,我才和她在一起的。这一点奶奶可以放心。”霍靖棠希望奶奶能放心他是包容她的,不管是好是坏,他都能接受,“奶奶你叫叫我靖棠就好,霍先生就太客气了。” “那好吧。”奶奶正继续开口,就看到秦语轩端着茶水进来,放到了茶几上,招呼着霍靖棠,“二哥,喝茶。” “谢谢小轩,你也许久没见你两位姐姐,你去和他们多说会话。”霍靖棠又把秦语轩给支走,有些话他想和奶奶一次性说完。 “好的。”秦语轩也正有这个意思。 “小轩,给你姐盛碗鸡汤过去。”奶奶叮嘱他,他乖乖的点头。 等秦语轩走后,奶奶微笑着指了一下长椅:“我们坐下说。” 霍靖棠在奶奶落坐之后才坐下,他在这里没有半点的不自然,却分外的优雅。 “靖棠,谢谢你能包容岑儿的一切。”奶奶的心里对霍靖棠自然是有发自内心的好感,可是就这样不凡的他更是间她纠结,“你能为了岑儿纡尊降贵到这个小渔村里来,就可以看出你对岑儿的这份心思是真的。只是你这份贵族的高雅气质却与我们这样的平凡人家格格不入。岑儿已经在豪门里受了一次罪,就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才发生了婚姻破裂的悲剧。我很担心,而这一次会不会让悲剧重演?不想岑儿再受同样的伤害。” “她从小就很可怜,从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父亲又是一个懦弱的性子,也不能在岑儿受委屈时说什么,可是他的心里什么都知道。曾经我以为把她嫁给关昊扬她就能幸福快乐。可是结婚五年都是她一个人在关家,还要辛苦的工作。这也就罢了,没想到关昊扬还和容儿纠结在了一起,怀了孩子。这段婚姻……多少有容儿的责任。可是岑儿是大度的,也不计较容儿给她的伤害。没想到他们还是离婚了,受了这么多的罪……是我对不起她。所以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让岑儿嫁给了关昊扬就是错误的。可是这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我多么希望她能幸福,可现实总是残忍的。她因为上一段婚姻失去了太多。” “靖棠,你其实不用说,我也能感觉到你比关昊扬的还要好。这是我的直觉,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而岑儿这么平凡。关家尚不能接受她,你们家呢?你这样的男人……不是任何一个女人能轻易要得起的。” 霍靖棠静静地听着奶奶说了这么多的话后,才轻启薄唇:“奶奶,你的顾虑我明白。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你忘了,关昊扬并不是发自内心真正爱岑岑的,他的不爱才是最大的伤害,而我和他是不一样的。我给她的爱会给她一个保护的空间。无论风霜雨雪都不会伤到她。我能保证的是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爱她。当然这样的话谁都可以凭嘴说,可是你可以给我机会,我会证明。” “如你所说,岑岑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她会比上一次更加小心谨慎,她如您一般不想自己再受这样的的伤害。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的,起初她也把自己的心保护得很好,她之敞开心扉所以她选择了和我在一起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奶奶,幸福的决定权在岑岑的手里,您应该让她自己做选择,担忧是没有用的,不如勇敢地往前。” “你说的对,上一次是我替她做的决定,这一次该轮到他自己替自己做主。”奶奶不得不赞同他的观点,并抬起了眸子看着轮廓深刻的男人,“还有靖棠,我相信你和关昊扬是一不样的,我把她交给你我放心。” “谢谢奶奶对我的信任,我会一生不负。”霍靖棠的薄唇也绽放开了带着温暖的笑意。 “那我去准备中午饭了,你喜欢吃什么菜,就别客气对我说。”奶奶放心后,从长椅内起身。 “我不挑食,都好。”霍靖棠不是不挑,而是不能没有礼貌。 如果真想吃什么,其实就是那个可爱的小女人,怎么也吃不够。 奶奶也就不多问,去了厨房,霍靖棠也没有坐着,真把自己当一个客人。他随奶奶身后,路过厨房,看到奶奶揭开水缸:“没水了……小轩,打点水来。” “奶奶,我来做吧。”霍靖棠说着便脱下了皮外套。 “这怎么行?”奶奶还是不敢让霍靖棠做这样的活儿。 “奶奶,我以前在军校里上学时,什么苦事没做过,你别因我出身比别人好一点点,你就觉得我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你别小看了我。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霍靖棠把外套随手搭在一把椅背上,利落地挽起了衣袖。 霍靖棠早就看到了院角的樱花树边的那口井,他直走过去,便把井坎上的小水桶扔下去,从井里打捞起了水来,倒进了一旁的干净的桶里。直到倒满了两桶水,没用担子,一手拎起一个水桶,便往厨房里去,把水倒进了水缸里。 秦语岑和秦语轩从秦语容的房间里出来,她看到在井边打水的霍靖棠,吓得连忙把手进里的碗塞到了秦语轩的手里,急急地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你在这里做什么?也不怕掉下去吗?况且这是你做的事吗?你快给我到边上去待着。” 霍靖棠回头,眼底的宠溺对上她为他担心的眸子:“别担心。我是谁啊,我是万能的霍靖棠,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斗得过情敌,打得过流氓。挑这点水完全不在话下。” 说完,他抬手往她的鼻尖上捏了一把,秦语岑拍了掉他的手:“这脸皮还真是够厚的!来,让我看看。” 她说着,便伸手去扶起他的脸,装模作样的认真看着。 霍靖棠被她那可爱的模样给逗得笑意在眼底层层的散开:“得出什么结论没有?” “帅,简直是帅到没有朋友。”她也笑了,而捧着他脸的双手却捏住他的脸颊,把一个冷酷的大帅哥给折磨得不成人形。 而霍靖棠把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扣, 她扬起头,刚要开启双唇,霍靖棠就趁机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很急切也有些暴力,霸道地含住她的唇舌,让她感觉到一阵吃痛。她怎么也挣扎不开,在他的柔情之吻下,渐渐的沉迷。 他们就在这颗樱花树边,吻得缱绻缠绵,在秦语岑的记忆里,树下的男人变成霍靖棠,深刻在她曾经,现在,以及未来的记忆里。 148亲吻的感觉是不是甜的 而随后跟来的秦语轩看到霍靖棠和秦语岑吻在一起,难舍难分时,惊得手上力道一松。手中的碗便从指尖脱落,跌碎在了地上,“砰”地一声清脆的响起,把忘我拥吻的两人也从他们二人世界里拉了回来。 霍靖棠和秦语岑看着傻傻地站在几步远的秦语轩。他的本能反应便是抬起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侧开脸去。霍靖棠依旧是淡定,而秦语岑已经是红通的脸蛋,花瓣般的唇瓣被霍靖棠这么一蹂躏,红艳得像是绽放的火红玫瑰。她脸上热烫的厉害,看着秦语轩那纯真的眸子,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小轩……”秦语岑抿了抿唇。 “二哥,姐夫,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看到你们在亲嘴。”秦语轩摇着头,依旧不看他们。 亲嘴? 秦语岑是冷汗从额角边流下来:“小轩,你这是跟谁学的词?” 秦语轩十指间张开一条缝:“姐,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么?” “你是什么都不看,就专看着这个了?”秦语岑上前,拉下他抚在脸上的手,他还有另一只手遮着脸,不敢看秦语岑有些责备的眼神,“姐,你知道错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怕。” “以后少看这些少儿不宜的的电视,多看些有教育性的。”秦语岑又好气的拉下他另外一只手,指尖在她的肩上轻轻抚着,把她肩上衣服的皱褶抚平,“姐想你多学一些知识,能快快长大,这样才不会受人欺负。” “姐,我知道了。”秦语轩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一脸的萌样,可爱极了。 霍靖棠也走了过来,自然地揽住了秦语岑的肩:“你别总把小轩当成小孩子,他已经在慢慢长大了。” “你闭嘴。”秦语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姐,你骂我就行了,你可别说二哥,他是我们家的客人,小心我告诉奶奶你欺负客人。”秦语轩一直都是站在霍靖棠,总是护着他。 “秦语轩,你认清楚了吗?谁是你姐!”秦语岑生气地轻掐了一下他特别白皙的脸,“你就会冲护他说话。” “姐,这是待客之道,对客人礼貌,这不都是你交我的吗?”秦语轩指了一下自己的心,“虽然我是有些笨,但你说的都记在心里了。” “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说了。”秦语岑轻挣开了霍靖棠的扶着她的肩,并推了他一把,“都是你!把小轩惯成这样的。以前他可不会这么回嘴。” 无辜躺枪的霍靖棠只是轻轻地勾了勾唇,转身走向井边,弯腰去重新提起装满的水桶。 秦语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那样矜贵的他即使是做这样的粗活儿,依然不减他半分的优雅与贵气。他为了她,纡尊如此,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动摇,都会心疼,更会奋不顾身的嫁给他。 她想到这里,唇角就勾起了微笑,然后推了一下身边的秦语轩:“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水桶挑进去,家里的这些活儿你难道要让你二哥做,这是你说的待客之道?” “我马上去。”秦语轩赶紧跑了过去,拿起了担子冲霍靖棠道,“二哥,还是让我来吧。” “我已经提起来了,送去就满了。吃过午饭,我就陪你一起去钓鱼,晚上做鱼吃。”霍靖棠提着水,也没歇下,便往厨房而去。 “好耶!”秦语轩听着便激动,他放下担子走到了秦语岑的身边:“二哥他不要我做……” “所以二哥才是真男人!”秦语岑笑得特开心,然后春风得意的走开了。 秦语岑进了厨房,看到缸里的水已经满了。霍靖棠把盖子盖上:“奶奶,水已经满了。” “靖棠,真是谢谢你了。”奶奶笑着。 秦语岑体贴地把外套给他披上:“你出去休息一下,我和奶奶做好饭叫你们。” 霍靖棠微微一笑,便出了厨房,来到了院子里,呼吸着这里不一样的空气,远离了这里城市的繁华与喧嚣。他更加深刻地感受着这里分外的宁静,仿佛世外桃园一般美好。没有了那些烦恼与争吵,没有了牵挂与恩怨。 秦语轩走过去:“二哥,要不要我带你四处转转。” “走走也好。”霍靖棠便迈开脚步。 秦语轩走到门口,拉开门他们,便一起出去转悠了。 四周都是老旧而有味道的青石板路和小巷,微微潮湿的石板面结着青苔,感觉有一种怀旧的味道。 秦语轩本身在这个村子里就是一个极少的漫画般的美少年,雪肌红唇,黑发黑眸,总是能吸引众多少女的目光。可是却因为知道他的智力问题,又不得不能远离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欣赏也好,就像是美丽的风景。 现在加上霍靖棠这个高贵而成熟的男子,他俊美的轮廓在这清冷的冬日里看起来是那样的深邃魅惑。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都充满了魅力,更是让那些少女脸红心跳的。 可是霍靖棠对于秦语岑以外的女人是绝对的冷情冷酷。一张俊脸就像这结冰和冬天一样。 他们随处转了一下,就引起了太多的骚动,霍靖棠便和秦语轩回去。 有些大胆的姑娘就上前拉住了秦语轩,问他:“小轩轩,那个帅哥是你什么人啊?” “他是我二哥……不,是我姐夫。”秦语轩想这样才能打消这些人的那些可怕念头。 “原来他就是语岑的老公啊。”那人笑了笑。 在他们这个村里,都知道秦语岑当初嫁了一个有钱的豪门公子。今天一见,果然是城里人,那气质真是让人没法比,不敢让人直视。 “语岑是我们村里最有神气的姑娘,嫁的男人真不是一样。” “哎,真不知道她是走了什么运。” “语岑在我们村里可是最漂亮的,可不比城里人差。” 霍靖棠和秦语轩回到秦家,刚好吃午饭。 奶奶热情招呼着他:“靖棠,家里这些菜也不知道合你胃口不,你可别嫌弃。” “很丰盛。”霍靖棠端起碗,十分自然。 他的吃相很是优雅,吃饭从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就像钢琴家优雅的弹着钢琴一样。 饭后,秦语轩便和霍靖棠一起去钓鱼,两人坐在海边,吹着冷风都觉得惬意一样。和霍靖棠在一起的秦语轩永远都是快乐的,脸上的笑容很阳光。 秦语轩依旧先钓起鱼来,他放到了桶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二哥,亲嘴的味道是不是甜的?” 霍靖棠侧眸看着他:“怎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甜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亲嘴呢?”秦语轩摸了一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霍靖棠看着远处的海面:“你想知道?” “不……不想知道……”秦语轩连连摇头。 他们钓了一下午,钓了满满一桶。 秦语轩和霍靖棠刚回到家里,就看到隔壁的朱家的朱海站在门口左看右看的,手里还提着一只兔子。 “海哥,你在这里做什么?”秦语轩的声音把那男人吓得回头,“小轩啊……我就是听你说你姐都回来了,所以来看看,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你看,这只兔子我是给你们送来,让你姐他们尝尝的。” 秦语轩看着那只小白兔:“海哥,我姐他们不喜欢吃兔子……你还是抱回去吧。” 这时门被从里面拉开,秦语岑出现在的门口,冲着霍靖棠和秦语轩:“我正要去找你们,晚饭好了,爸和小叔也回来了。” “姐,我和二哥钓了一桶鱼回来。”秦语轩高兴地把战利品放到了她的面前,“你看。” “快进去收拾一下吃饭了。”秦语岑他们道。 霍靖棠和秦语轩进了门,而朱海的目光一直跟着霍靖棠走着,秦语岑微笑着看着他:“海哥,今天家里有客人,我就不留你在这里吃饭了。” “语岑,听说你那个男人就是你老公?”朱海求证着外面的传闻。 “你知道就好了。”秦语岑也没有正面回答。 “语岑啊,听说城里的公子哥脾气都大,仗着有钱不好伺候,你平时没少受委屈吧?”朱海看着霍靖棠的背影,皱了一下鼻子,“你老公冷得就像一块一样。是不是很没有情趣啊?当初你要是嫁给我,我一定会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的,才不舍让你受这些……” “海哥,我想起灶了的汤快干了,就不和你多说了。”秦语岑便把门给关上了。 霍靖棠和秦语轩洗手时,他问:“那个人喜欢你?” “他看我姐漂亮所以喜欢我姐,上门提亲,我奶奶不同意,后来姐嫁给了关少爷,他才死心了。不过他却把目标转到我二姐身上,我小婶就更不会同意了,没想到他对我姐姐都还不死心。真是贪心,不过这一次他看到你在这里,肯定不敢再有想法了。”秦语轩把以前的事情告诉他。 晚饭的时候,霍靖棠又见过了秦语岑的父亲和小叔。 他把带来的好酒打开,给两位长辈倒上,陪着他们喝酒,这一晚,秦父秦 祥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因为开心,便多喝了酒了些酒。 秦语岑劝父亲:“爸,你少喝点酒。” “我开心,没事。”最后都醉了。 霍靖棠躺在了秦语岑的床上,一只手轻放在了眉心处,遮住了眼睛,暗淡的灯光勾勒着他的完美轮廓。 149只打球太无聊,咱们赌点什么 秦语岑把房门上,端着手里的碗走到了床边,把碗放到了床边的写字台上。她便坐在了床边,盯着他挺直的鼻峰,柔声道:“不舒服是吧?谁让你逞强喝那么多久,你看我爸和小叔都醉了。” 霍靖棠把手从眼睛上方拿开,目光落在了她白皙的脸上:“虽然他们是醉了,可是他们也很开心,不是吗?我这是舍命陪君子。” “是啊,我很多年没有在父亲的脸上看到这样的放开的笑容了。”秦语岑能深深地感受到父亲今天很不一样,虽然话依然不多,但全在酒里了,“靖棠,谢谢你,这都是因为有你的到来。我爸肯定是放心把我交给你。” 家里的人都对霍靖棠很满意,似乎并没有担心她曾经在关昊扬那里受过那么重的伤害后,还能放心地让她再一次进入豪门。她想霍靖棠的表现好,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高高在上的他也很平易近人,不你关昊扬,他的少爷架子就大。这么多年,他只在这里住过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急急回去了。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霍靖棠双手枕在脑后,勾起唇角。 “你看我这不是知道你喝多了酒不舒服,给你熬了醒酒汤,你快喝下吧。”秦语岑把那碗汤端起来,送到他的面前,“喝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起来头不会那么疼了。” 霍靖棠便坐起身来,接过她手里的那只碗,与她深深的对视一眼,然后把碗尚贴在了自己的唇边,把那碗醒酒汤一口气喝完,把空空的碗递给了她。 秦语岑把碗接住,起身准备离开。他拉住了她:“去哪儿?” “把碗拿去洗了。”秦语岑回头,对上他深幽的眸子。 而他的眉宇间却尽显疲惫之色,倦意正浓:“我现在就有些头疼。” 秦语岑担心地放下了碗,重新坐回了床边:“让我看看。” “你坐好,让我躺躺。”霍靖棠顺势躺在了她的双腿上,“会按摩吗?给我按按。” 秦语岑低头看着他,蛾眉微蹙,伸出细白的食指抚上他的太阳穴,用柔力按摩,缓解他的疲劳。他觉得很舒服,就在她的双膝上闭上了眼睛,唇角扬着满意的弧度。 “真舒服,还是有你在身边好。”他感觉自己睡意袭来。 秦语岑低垂着眸子,目光落在了他长长的睫毛之上:“在这里你……习惯吗?” “有什么不习惯的,有吃有喝有睡的,很而且这里清静,我很喜欢这份宁静,远离了太多的烦恼。”霍靖棠来这里就没想过家里那些糟心的事儿,精神上的压力和情绪上的纠结很少很少。 这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想到依偎和恩爱。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快乐的。 这一晚,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就是安静地睡在床上,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而她就靠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吃过早饭,霍靖棠和秦语岑就准备回去了。 秦语岑倒好,在这里还有些衣服,而霍靖棠却没有,他是一个爱干净的男人,不换衣服,他浑身都不好受。秦语岑知道他这一点洁癖,况且离过年也只有十天左右了。她陪他回去,可能没几天又会来过年的。 下午他们走的时候,奶奶给了霍靖棠一些本地和特产,叮嘱着他好好照顾秦语岑。 “奶奶,您放心,她的下半辈子都由我来照顾。”霍靖棠向她保证着。 霍靖棠和秦语岑便离开了家里,一路开回了京港市。然后他们并没有回到家里,而是往机场高速而去。 “我们要去哪里?”她扭头看他,心中不明他这是要做什么。 “去机场。”他回答他。 “去机场做什么?”她更是不明白了,“是去接人吗?你的朋友还是亲人?” “我说过放假就要带你出国放松,你想好去哪儿了吗?”霍靖棠昨天去找她就是想带她去出国,没想到因为秦语容的事情耽误了一天。 这她还真没想过去哪儿? “你说去哪里都可以。有你的地方就好。”她柔软的唇角扬着笑总。 “那好。” 他们开到了机场,停好了车,看到徐锐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他的身边是一个行礼箱,手里还拿着两张机票。 “总裁,这是你让我准备的行礼,还有这是机票,要在上海转机到新西兰。”徐锐把机票和证件都给他。 “好。”霍靖棠把车钥匙递给他,“你把我的车开回去,辛苦你了。” 徐锐摇头,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所以他取过车钥匙便离开了这里。 霍靖棠把东西收好,一手拉着拉杆行礼箱,一手牵起了秦语岑的手便往里面机场大厅里走去。 秦语跟着他的脚步:“我们去新西兰?” “嗯,然后再去澳洲。这两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优点,整个自然景色是新西兰优于澳洲,但都市风光、人文景观澳洲优于新西兰,悉尼的夜景很美。可是我更喜欢自然风景。”霍靖棠也这两个国家都去过,感觉很不错,“现在过去正是夏天,你可以穿上漂亮的裙子。” 秦语岑问他:“只有我们两个人去?” “我们这是过二人世界,当然只有我们两个人。”霍靖棠扣紧她的手,“难道你还想带电灯泡去?我想也没有谁愿意当电灯泡的。” “我想叫上白雪霄和言言,他们两人一起就不是电灯泡了。”秦语岑如是想着,“我的幸福是言言一直鼓励我得来的,她的幸福我当然也要加把劲儿帮帮她。” “席言和雪霄之间可能让你失望我,他们好像并不太像情侣,席言并不想主动和雪霄接近。”霍靖棠想起上次打高尔夫时带上她,也是想给她和白雪霄在一起的机会,没想到席言去冷冷的拒绝了,倒是显得他这个上司很多管闲事。可他是那种没事做的人吗? “是这样吗?”秦语岑蹙了一下眉心,想到席言所说的曾经的遭遇,也不免有些担心起来,白雪霄的出身不符合她择友的标准,“我得和她谈谈。” “也得玩了回来再说。”霍靖棠把她的安置到了休息区,把行礼箱放到她的面前,“你看着,我去换登机牌。” 一切手续办妥后,他们便上了飞机,到上海转机去了新西兰。在飞机上待了漫长的十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新西兰的南岛的皇后镇机场。 徐锐的办事效率很高,在这边早已经订下了五星级的酒店。下榻的总统套房房间面向大海,可观海景。 当房间门被打开后,秦语岑便跑向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推开落地窗,就能看到远处的蔚蓝的海,清新的空气里带着咸湿的味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真舒服。” 霍靖棠给了客服人员小费,把门带上,脱下了外套,走过去,自她身后环住了她的细腰:“喜欢这里吗?” “喜欢,一路过来,风景都好漂亮。”秦语岑点着头,“很多人旅游都是去一个国家的首都,为什么你会选择这里?皇后镇--非常霸气也很美丽的名字啊。” 进入皇后镇市区,一路上都是高耸参天的白扬树,树两旁的山脉,可以清楚的看到由片岩所组成,驱车行驶其间,有如置身世外桃源。 “新西兰南岛比北岛漂亮,而皇后镇更是其旅游胜地,景色变化万千、宛如仙境。而且你没看电影吗?电影外景地推介--新西兰皇后镇,可以看出她的魅力有多大。”霍靖棠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海平面上,“坐飞机累的话,你就睡一会儿。” “我不累,在飞机上我就睡饱了,只是这会儿肚子有些饿了,飞机上的东西太不好吃了。”秦语岑不喜欢飞机上的食物,就吃了一点点填了肚子,不然会饿得睡不着觉,“吃了饭,我想出去转转。我很期待,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 “那我我订餐,让他们送来。”霍靖棠松开环着他的双手,然后去电话给客服,点了餐。 他们吃了饭,便是早上9点,这里正处夏开,但也不是太热。 霍靖棠冲了一个澡,从行礼箱里取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有黑色如黑迹般的图片从肩上延伸下来,占的面积不大,但让这件白色的衬衣显得不那那么单调。 而秦语岑则换了一件碎花的抹胸长裙,有一根带子自胸前系在她的优美的颈子上,长发披泄下来,眉目含春,长长的羽睫那样的美,甚是风情万种。 “这样好看吗?”秦语岑双手提着裙摆,在他的面前转了一个圏儿。 霍靖棠一手支着手肘,另一只手则捏着下巴,眉心微蹙:“很漂亮,不过换一件。” “为什么?”秦语岑不解地望着他,“你不是说好看吗?为什么要换?” “这件衣服穿给我一个人看就好了,虽然漂亮但太暴露了。”霍靖棠的目光落在她优美的锁骨处,那里的肌肤白皙如雪,曲线玲珑。 秦语岑知道他就是独占欲作崇:“哪里暴露了,我没露胸也没露屁股,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你这么出门也不怕遇到兽性大发的人!”霍靖棠摇头,不同意地转身去找了一件保守的T恤和七分裤给她,“换这件,方便又悠闲。” “衣冠禽兽的人就在这里我都不怕,我还怕谁。”秦语岑把他递过来的衣服给扔在了床上。 霍靖棠勾着唇,坏坏一笑:“让我好好看看你这张嘴是有厉害。” 秦语岑躲开了他,从行礼箱里怪了一张玫瑰色的彩色长丝巾,披在了自己的肩上,把露在外面的肌肤给遮住:“这样行了吧?” 霍靖棠这才满意的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出了门。 他们走在充满异国风情的街道上,你会发现每个来到皇后镇的旅客随时都是活力充沛。 “其实在这里的户外活动很多,也很刺激,不过你穿着裙子很不方便。我们就四处走走,明天再去爬山。”霍靖棠建议她穿裤装也是有道理的。 他们走在载满了高耸入天的白扬树的街道上,阳光正好。整个冬季他们都许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明媚炽烈的阳光。 踩着细碎的阴影和光芒,一路前行。 这时秦语岑扯了扯霍靖棠:“你看……” “看什么?”霍靖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三两成群的外国姑娘。 “你看他们都没有穿内衣,我就穿个抹胸裙,你就说我暴露,我能说你太保守了吗?”秦语岑轻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有些不满的抱怨着。 “外国姑娘开放是她们的事情,我们是中国人,保守是我们传统。”霍靖棠拉下她使坏的小手握在掌心,“在别人面前我肯定是不允许你这么穿的,不过我介意你在我的面前这么穿。我对你耍流氓那是一辈子的事情。” 他们转了一圏儿,路过了花店,碰上了卖花儿人员在外面推销拉客。 “先生,我们花店正在优惠打折,你们来是旅游的正好买给你太太。”人员很热情,“你们到店里看看,总有你喜欢的。” 秦语岑和霍靖棠便进了店里,里面的鲜花各异,像征爱情的玫瑰,永恒祝福的郁金香,紫色的风信子……而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旁绿色盆栽上。翠绿的叶子整齐的排列着,往顶端渐渐变小,有些顶顶呈卷曲状,十分的可爱。 “这是什么?”秦语岑好奇地问着身后的花店人员。 “这是银蕨,新生出的嫩蕾呈弯曲状,新西兰毛利人称之为初露(Koru),是新西兰国花,银蕨因此也就成为一种国家标志。这种蕨类多为野生,可见于新西兰境内的雨林地区。”回答他的是霍靖棠,他的知识面真广。 “是的。这位先生说的对。”花店人员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霍靖棠,“这是我们移植在盆栽里的。” “那这个可以卖吗?”秦语岑看着那小盆里的银蕨,比起那些娇艳的花朵,这抹绿色更让人赏心悦目。 “可以。”花店人员点头。 “那我买一盆这个就好了。”秦语岑指着那盆银蕨。 霍靖棠付了钱,秦语抱着那盆银蕨一起出了店,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他们回了酒店,秦语岑把那盆放到了客厅里,然后给她浇了些水。 “晚上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霍靖棠在世界各地都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商,有些人变成了朋友,“晚上我们就有饭吃了。” “你有这么穷吗?连顿饭也要你朋友请。”秦语岑轻瞪了他一眼。 皇后镇夏天的晚上并不热,所以他们都加了一件薄外套,便去了赴朋友之约。 地点是在海边的一个度假酒馆,彩灯在黑暗里璀璨夺目。 酒馆前的露台上还有烧烤,他们到的时候,一个金发蓝眼的帅哥站在台阶之下,看到霍靖棠到了,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上前与他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棠,欢迎你来这里。”男人很热情友善,伸手轻拍着他的背。 “我也很高兴再见到你。”霍靖棠与他拥抱之后松开他,拉过了秦语岑,给他人做介绍,“Angus(安格斯),这是我太太秦语岑,岑岑,这是我的好友Angus。 Breton。” “棠,你竟然不声不响地结婚了?你太不够朋友了。”Angus伸手一拳轻捶地了他的胸膛之上,“不过看在你太太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原谅你。不过你得先罚酒三杯。” “没问题。”霍靖棠搂着秦语岑的柳腰道。 “什么没问题,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胃了吗?你昨天才喝醉。”秦语岑担心着他的身体,她对Angus道,“ Breton先生,他和你开玩笑的,我们还没有结婚。” Angus。 Breton略略睁大了眼睛,然后盯着霍靖棠看。 “迟早要结的。”霍靖棠补充一句。 “美丽的小姐心疼你,所以护着你。”Angus。 Breton明白了过来,“走吧,好久没和你打过桌球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打一会儿,烧烤就烧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可以吃了。秦小姐不介意吧?” 秦语岑摇头,霍靖棠问她:“你饿了吗?” “饿的话,有水果和点心可以吃。”Angus。 Breton走在前面。 他们上了台阶,往左,走进了一间屋内,里面只有一张台球桌,正对面是吧台。还有左边是沙发休息区,茶几上放着水果和点心。而最吸引人的便是一名金发的美女,着一件红色的贴身抹胸裙,不仅长腿诱人,而且曲线惹火,那深沟的阴影很深,一看就会让男人热血沸腾。 女子手里拿着一瓶白兰帝,捏着四个酒杯上前:“Angus,这个可以吗?”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penny(彭妮)。我女朋友。”Angus。 Breton接过她手里倒上的白兰帝递给了霍靖棠。 “她不喝酒。”霍靖棠接过酒杯。 “这是罚你的,本来是三杯,这一杯算是便宜你了。”Angus。 Breton,“不过今天你不陪我也不行,否则我可不放你回去,只能让秦小姐独守空房了。” “那我就只能舍命陪君子了。”霍靖棠把手中的白兰帝轻饭而尽,而秦语岑则揪紧了手指,在心里替他捏了一把汗。 Penny一只手轻搭在了Angus的肩上:“你们男人打球有的玩儿,我们女人就干看着吗?只打球太无聊,咱们赌点什么,也好让我们参与一下。” 150我不是在逞能,我是相信你不会输 Angus听penny这么一说,勾了勾唇,大掌落在她挺俏的美臀上:“这真是个好主意。” “Angus,你永远都这么玩性不改。”霍靖棠把空空的酒杯玩弄的指尖,目光微微带着些警告,“玩是可以,太不能太过份了。” 他不想第一次带秦语出来玩,就被这玩性大发的Angus 给吓到了。 “棠,你真是无趣。我都不知道那些喜欢你的女人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了。你没有我帅,也没我有钱,床技没我好,更没有我这么体贴温柔,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运。”Angus自恋之极的把自己说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并有些不满的抱怨着,然后微笑着盯着秦语岑,“秦小姐,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无趣呆板?那我只能在心里替你默哀了!” 秦语岑面对Angus的露骨问题,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如果说是的话,那不就是从侧面证明霍靖棠不行嘛。若是是说他不是这么无趣的话,那么不是把最私密的问题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或者他还会得寸进尺的问霍靖棠那方面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总会认为表面上看起来很冷漠的霍靖棠会在房事方面也这样冷漠。他只是面瘫,又不是身体有问题。霍靖棠在这方面可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样冷然,而民热情如火,把她折腾得骨头都散架一般。就如她所说他就是衣冠楚楚的禽兽。闷骚是他的标签,而也只有她看到过撕下这个标签的他是如何的有血有肉,如何的激情四射。 只是她可没那个脸皮在外人的面前说他的情况。她怕他的反复,就是直接把她给吞下去,那样倒霉的只会是她。 秦语岑有些纠结的红了红脸,抿着唇,侧眸看着身边的霍靖棠,在向他求救。 霍靖棠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细腰,看着一脸好奇的Angus:“如果真想知道我床技如何,你可以亲自来试试。” 秦语岑和penny两人听到霍靖棠的话先是怔住了,然后相视而笑。 “切!”Angus冷哼一声,不屑道,“我可不是GAY,我只喜欢美女。对大男人不感兴趣!”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男人,他扣住penny的柔软的腰把她拉向自己的怀里,然后吻上了penny的红唇。她也自然地攀着他的肩,闭上了眼睛,很是享受他予的这个热情似火的深吻。外国的是在开放一些,在外人的面前吻得忘我投入,仿佛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秦语岑看了一会儿,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们唇舌相交的缠绵,微微别开了目光,去看室内的那些装饰油画。 “看见没有,我喜欢女人!”Angus吻到penny都缺氧,才放开了她。 Penny是一脸的陶醉与痴迷,在她的眼里Angus就是最好的那个男人,她愿意被他无条件的征服。 “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证明了。”霍靖棠墨眸中含笑。 Angus微微挑着眉:“知道就好。不过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上,不能让女士们这么无聊,有失我们的君子风度。” “那你想赌什么?”霍靖棠问他。 Angus依旧搂着penny,目光落在了放在桌上的红酒后,眼底掠过一抹精光:“赌酒。” “好,谁输一球谁就喝。”霍靖棠也不怕他的挑衅。 可是秦语岑则轻扯了一他的衣袖:“霍靖棠,你还真是不要命了,你忘了你明天才喝多了酒不舒服。万一你输了,你可……” “放心,在你面前我怎么可以丢丑。”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再自信地看着Angus。 “我们两个大男人喝酒也太没意思了。”Angus剑眉一蹙,思忖着说道,“如果我赢了,那秦小姐喝酒,如果你赢了,就penny,怎样?这样才刺激,你和我为了自己的女人才会全力比试,这球也打得尽兴。” “不行。”霍靖棠一口回绝,他不想秦语岑替他冒险。 “棠,你这样就是太无能了哦。怕自己输而保护不了秦小姐。”Angus笑了一下,看得出来霍靖棠对秦语岑的重视,“棠,你是输不起吗?” 秦语岑看着Angus:“我同意,不过我不喝白兰帝,我酒量不好,红酒或者啤酒就好。” “还是秦小姐爽快。”Angus满意的笑了。 霍靖棠盯着她的眸子有些发冷,似乎在责备她:“你逞什么能?” “我不是在逞能,我是相信你不会输!”秦语岑的对上他目光的眸子是十分的坚定。她把坚定的信念传递给他。她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无条件的相信着他。 在秦语岑看来,只要他不喝酒就好了,她喝一点倒没关系。 霍靖棠听到她那么坚定的相信自己,唇角微微一勾,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我当然不会输,不会让你喝酒的。” “Angus,我是不会输给你的。”霍靖棠接受了他的挑战。 “这样才有意思嘛,真是让人期待这场比试。”Angus就喜欢和认真起来的霍靖棠比试,这样才能有更多的乐趣。 霍靖棠放开秦语岑的手,附唇到她的耳边轻言:“你若是饿了就吃水果和点心,渴了就喝水,无聊就看看杂志。你说放心在这里观战。” Penny则走到一旁的球杆架前,把Angus专用的球杆给他送了过来。 Angus接过penny送上的球杆,然后在她的俏臀上重重拍了一下:“宝贝儿,你也好好帮我照顾秦小姐。” “没问题。”penny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对邀请着秦语岑,“秦小姐,随我到沙发那边坐坐。” “好。”秦语岑点头,随她过去坐下,刚好能看到他们打球的位置。 而霍靖棠则去一旁挑选球杆,然后拿着一只漆黑发亮的球杆又踱步过来。 “选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Angus拿起了红色的球,绕到了桌球前方,把球放在点上。 霍靖棠则是拿了一颗黑色的,与他的球放在一条直线上。 秦语岑对于台球并不了解,所以并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Penny解读出她眼里的疑惑,微笑而热情的替她解释着:“这是花式9球,他们现在是经决定谁先开球,这是取得开球权的方法和规则。两位选手各持有一颗球,在开球线后,同时将球击向顶岸,使其再弹回来,球最接近底沿的选手,有权选择开球。” “嗯。”秦语岑点头,幸好有penny告诉她,否则真不知道要怎么判断。 霍靖棠和Angus弯腰执杆,瞄准目标。此时Angus连脸上那坏坏的笑容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认真。霍靖棠则是比平时还有专注的目光。他们都利落地把球杆往前一推,红黑两颗球球往前快速的滚动,撞击到了球桌顶岸,然后弹回来,速度渐慢下来,直到最后停止。 两人的球差距很小,不过Angus就凭那一点点的差距赢了霍靖棠,取得了开球权。 秦语岑也是替霍靖棠捏了一把汗,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回眸,冲她微微浅笑,让她放心。 Penny的脸上笑容灿烂,Angus取得开球权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我知道他会取得主动权。” 秦语岑从没有看过霍靖棠打过桌球,也不知道他的水平如何。 “不过和能Angus做对方的霍先生应该不会差的。秦小姐,你别紧张。”penny安慰着她,但却接下的话又让她不安,“Angus的台球打得非常好。霍先生若是输给Angus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苦了你要替他输的球买单。” “我相信他会赢的。虽然我不懂台球,但是我了解他,就算开局不利,他也不会轻易认输,他会在困境里越挫越勇。”秦语岑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心里不断地替他打气。 “我也很欣赏霍先生,很期待他的表现。”penny替秦语岑送上一个水果给她,“这是我们新西兰特产的灯笼果,你尝一下。” “谢谢。”秦语岑拿手里,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霍靖棠。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了帷幕,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心中只有一个赢字。 Angus的球技果然如pennyrn 所说那样非常好,每一杆都能进球,速度、力道都拿捏得非常准确,看来是经常打球,技术娴熟,动作优雅漂亮,非常的赏心悦目。 他每进一个球,秦语岑的心里就凉一分,非常得紧张,她担心一直这样下去会对霍靖棠十分不利,让他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压力就会增大。她看得是手心都出了湿汗,暗自咬着唇。可是看看霍靖棠,他面部冷沉,十分沉得住气一般,仿佛他不是在和Angus比试,而是在欣赏他一个人的表演般轻松。 霍靖棠时不时会看一眼坐在沙发里的秦语岑,目光在对面她的时候就会转柔,暗自给她安慰,仿佛在告诉她不要担心。 秦语岑起身,走到了霍靖棠的身边,把水果给他:“要不你吃点水果吧。” Angus趁着给球杆顶端擦巧克力粉时,眸光扫过霍靖棠,锐利,幽暗,再定到秦语的脸上,笑得自信无比。Penny也拿着水和毛巾上前,笑得灿烂:“亲爱的,你的技术是越来越棒了。” “晚上还有更棒地等待着你呢?”他坏笑着,倾过身去想要吻上她的唇。 “这也等你赢了霍先生才行。”Penny一只手指轻抵在她的唇上。 “必须得赢。”Angus点头保证。 Penny用毛巾替他拭着额头上的细汗:“加油!” “Angus,这一局还没有完,胜负难定。别高兴得太早,有一句话叫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霍靖棠拍了一下秦语岑的肩,“去帮我拿水过来。” “哦。”她乖乖地应声,转身去拿水过来递给他。 霍靖棠冷静地接过来,拧开了瓶盖,就到唇边灌了两口,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好看的侧脸在金色的灯光下更显魅惑。她就这样仰着视线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你紧张的。”霍靖棠把水放下,一丝也没有受到现在困境的影响,一脸的迷人笑容,拉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沙里玩着她细白的手指。 “我没有。”秦语岑的心思被人拆穿,窘困得小脸微热,“我说过相信你就一定会相信你的!” Angus也只是勾了勾唇,没有多说,接着打球,接连着又是几个球进了。秦语岑听得是心惊肉跳的,而贺流殇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依然玩着她的手指。 “你说你这手怎么长得这么漂亮?”霍靖棠还扯着不着边际的话,“不愧是学画的手。学钢琴也不错,手指很细长。” “霍靖棠,你正经点行不行?”秦语岑现在真没心思和他研究这个,目光紧紧地盯着Angus,就希望他能出点错,好让霍靖棠上场,反败为胜。 “你把Angus那么盯那么紧干嘛?”他的大手把她的脑勺给扣住,扳过来面对他,“你对他有兴趣?” “霍靖棠,你认真点行不行?”秦语岑蛾眉微蹙,眉心开出一朵淡雅的花朵,“你是想输吗?” “我当然不想。”他瞥了眼十分兴奋的Angus,然后手指轻轻抚开贴着她脸颊的发丝,幽幽说道,“我可不想让他开心,那便是便宜了他。” “那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她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急。 “呵呵……”霍靖棠的指腹在她的红唇是摩挲着。 正在说笑的两人同时听到了“砰”地一声,转头,看到目标球和魄的母球一起洞口而去,母球在洞口上盘旋了两圏,在他们几人不同的表情里掉了进去。 只见霍靖棠唇角一勾:“该我了。” 秦语岑的唇角扬起了一丝并不明显的笑纹,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下去,不再那么烦闷。 霍靖棠看了裴心悦一眼,从容起身走向桌边:“Angus,这一次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说罢,他眸光一凛,整个人收起了刚才闲适放松的的模样,投入了备战的高度专注状态,每一杆出手都利落且漂亮,几下就把球扫进洞口,看得秦语岑不禁站了起来,在心中祈祷着不要输球。 霍靖棠发挥得非常的沉稳,当他把最后一个球推进了洞口后,瞬间放松,整个人却如虚脱了一般,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背脊,冰冷了一片,里面的衬衣紧贴在肌肤上,十分得难受。 “棠,这些年你的球技还是没有落下,佩服。”Angus把球杆放下,赞赏地拍手称赞。 “是你承让,让我险胜。”霍靖棠谦虚至极,他们两人每年都会交手一次,都十分的激烈过瘾。 Angus的目光落在Penny身上:“我愿赌服输。输得心服口服!” Penny也不扭捏,十分的爽快拿起一听啤酒,就到了红唇边,仰头喝尽,十分的豪爽, 霍靖棠本想一听就够了,可Penny自己坚持:“这点酒不算什么。” 她接着是第二听,第三听,一局三听。 Angus有眼里是对Penny的欣赏,她喝完后。他主动吻了她,把她唇角上残留的酒液吃尽,也算是对她的安慰。 “走吧,吃点烧烤,你和秦小姐还没有吃饭。”Angus拉碰上Penny一起。 他们出了台球室,便往露台而去,烧烤师傅已经烤好了不少东西,够他们吃一会儿了。 他们坐在长桌前,听着海浪声,享受着美食。 期间Angus还讲了笑话,这个男人很帅,可是性格就像是大男孩子一样,十分的惹人喜爱。 后来她才知道Angus是新西兰的农场主,家里有很广大的牧场,非常有钱。而Penny是他的大学同学,他们已经恋爱七年了。 Angus看了一眼时间:“棠,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已经让人备好的房间。明天我带你们以去看看丰盛的草场,顺便骑马。秦小姐,会骑马吗?” “不会。”她摇头。 “棠的骑术也很好,他可以教你。”Angus又变成了坏坏的男孩子,“不知道棠的床技是不是和骑术一样好。这个就要秦小姐自己去判断了。哈哈哈……” 道过晚安,霍靖棠把门带上,折回来看到她已经脱下外套,昏黄的灯光照耀她莹白动人的肌肤上。他又喝了酒,这会觉得儿是那样的口干舌燥的。 秦语岑拿起了浴巾: “你不洗澡吗?” “要。”他每天都要洗澡,况且刚才还出了一身冷汗。 “那我先给你放热水。”她转身去了浴室,把水打开。 她被他给堵在了浴室门口,霍靖棠却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住抵在了墙上,眸光迷离恍惚,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岑岑。” “嗯?”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一起好不好?”他的鼻尖已经和她的贴在了一起,浓郁的阳刚气息混合着红酒的惑人香气,仿佛就要把她也迷醉一样。 “霍靖棠,你醉了,你别闹了好不好?”她的脸红了一片。 虽然他们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亲密关系,可是她还是会有些不习惯一起沐浴。 霍靖棠却捧起她的脸,一脸的严肃:“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要脸红?所以要多多习惯,我帮你脱衣服。” “霍靖棠,你趁机耍酒疯。”她拍着他乱动的手。 他果然住手了,眸子幽邃,深深地望着她道:“嗯?” 她最受不了他这个眼神,好像是她在欺负他一样:“要不……让我帮你先脱衣服吧。” 这话一出口,她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他则眉头挑得更高了,然后唇角拉开大大的的弧度,笑意渐染,最后朗声笑出了口,那声音爽朗清脆,磁性而具有穿透力,听得人身心舒畅。 “我的岑岑是越来越懂事了。”他像是奖赏一般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下秦语岑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伸出他的小手去拨掉他的外套,然后素手的手指轻触到他的衬衣,隔着薄薄的衬衣她冰冷的指尖感受到他精硕的肌肉线条和滚烫的温度。 她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轻掩着水润般的眸子,睫毛的扇形的阴影在眼下晕染开来。她的小手抚上他的衣扣,轻轻解开一颗,两颗……那手指尖上的凉意像是纯净的山泉流淌过他火热的身体,带来阵阵舒服的感觉,让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扩张,毛孔也在张开,感受这般惬意,呼吸和身体一起发热。 他猛地抓住秦语岑的手按在她半裸的胸膛上,却烫得她想缩手:“霍靖棠,你怎么了?” 她的视线微微上抬,撞进他流转的眸子里。他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喉结上下滚动得厉害,加上有酒意渐深,双眸迷醉,薄唇殷红,妖异般的俊美,透出勾人的邪魅。 “我有些热。”他轻吐出一句话来。 “那我去给你拧一把冷水毛巾来,你先好好坐到床边。”她另一只手扶着他坐到床边上。 她刚要转身去拿毛巾,却被他抓住了手腕,轻轻用力,将她拽向自己。一阵晕眩,她已经趴在他的胸口,而且自己还坐在了他的双腿上,贴得那么紧,他身上的的火热的肌肤温度熨烫着她的肌肤,带给她一阵阵的暖意,如温泉洗涤着她的身体。 “你抱着我,我怎么给你拿毛巾?你还是放开我好吗?”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自己的紊乱的气息。 可是任她怎么说雪霍靖棠都不放开她,更是狠狠地将她抱在胸口,用力到要将他嵌到骨子里。她慌乱地想要挣扎,却被他反剪双手在背后。 151如果他们相爱,她就够配和他在一起 秦语岑是动弹不得,被他禁锢在了怀里。她的眸子折射着暖色灯光的璀璨,暖到让人沉沦。 霍靖棠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疯狂地亲吻着,他的吻还带着芳香的酒气,与她分享这样的美味。她想退缩,他就深吻着她的嘴,不给她空气,吻得她快要窒息。她的美好,让他欲罢不能。 她纯净稚嫩的眸子里水意一片,像是勾人的水妖,让人沉沦迷恋。 “和我在一起开心吗?”他问她,她点头。 “那就不要离开我,我会给你永远的快乐。”他吻着她的长发,眷恋不舍。 她也紧紧地抱着他,不想与他分离。她已经很努力地不让自己去想他和自己之间太多的差距,不想那些除了爱情之外的的东西。她想如果他们相爱,她就够配和他在一起。谁也不能打倒她,不能把她从他的身边赶走。 陡然,感觉热血冲脑,茫然一片,天旋地转,只感觉到狂野与温柔同时在身体里撞击交织,消魂噬骨。 云雨渐歇,他们都汗水淋漓,呼吸混浊。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她的脸侧有被汗水湿润的发丝紧贴着,黑色的发丝更是被得她的雪肤白皙如雪,而又从这白皙中透出淡淡的薄红。绽放过后的她如最妖娆的那一朵花,让人只想拥有她的美。 “我抱你去洗澡。”霍靖棠说到做到。 他把秦语岑抱进了浴室,替她洗澡,把一身的汗湿洗干净,整个人就清爽了许多。 当他们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霍靖棠把那盆银蕨拿起,往落地窗外走去。 秦语岑看着他的动作很是不解:“你要做什么?” “你过来看就知道了。”霍靖棠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站在落在窗外的阳台上。 夏日的夜晚,银盘盘美丽的月亮悬挂在了天空上,银辉皎洁,轻柔的洒落一地。 他把手里的那盆银蕨放在阳台上,然后伸手拂着叶子,让其背面银色的一面面对月光:“叶子银色的一面会反射星月的光辉。” 果然,秦语岑看到叶子的背面折射着月光星辉,十分的漂亮,真是让人惊叹。 “好漂亮啊。”秦语岑盯着那抹叶面上的柔光,惊艳着他素雅外表面隐藏的美丽。 霍靖棠只是微微勾着唇角轻笑着:“在毛利传说之中,银蕨原本是在海洋里居住的,其后被邀请来到新西兰的森林里生活,就是为着指引毛利族的人民,作用和意义都非常重大。从前的毛利猎人和战士都是靠银蕨的银闪闪的树叶背面来认路回家的。因为,只要将其叶子翻过来,银色的一面便会反射星月的光辉,照亮穿越森林的路径。新西兰人认为银蕨能够体现新西兰的民族精神,故此这种植物便成为了新西兰的独特标志和荣誉代表,无论在人们胸前的襟章,或是产品和服务的卷标,举国上下都可找到银蕨的图样。” “这对于他们来说具有很重要的意义。”秦语岑低垂着羽睫,指尖轻抚过那柔嫩的叶片。 “对,是他们民族精神里不可取代的一部分。”霍靖棠伸手握住她的指尖,“就像你之于我,任何人都无可取代。” 秦语岑盯着他在暗夜里越发得幽暗的墨眸,伸手去圏着他的腰,将脸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他的心跳着,享受着这静谧而美好的时刻。 他轻轻吻着她的发,希望她能明白他的用 心良苦。 第二天起床,霍靖棠和秦语岑都换上方便的T恤牛仔裤,运动鞋,仿佛情侣一般。 他们出了房间,走出走廊便到了露台,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看着远处大海的安格斯和彭妮,他们相拥着站在那里,衬着这里的美景,像一幅美丽的油画一般。 安格斯看霍靖棠和秦语岑走来,冲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一口雪白的牙齿折射着阳光:“嗨,棠,语岑,昨天晚上折腾到了几点啊,太阳都出来了,你们可错过美丽的海上日出了。” “安格斯,你的嘴可以再坏一点。”霍靖棠不屑地冷讽道,“不过你也只有这一点点嘴上的本事。” “算你狠。”安格斯牵着彭妮的手,“走吧,吃早餐后我们就去牧场。” 他们去了屋里,有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早餐过后,安格斯开着车带霍靖棠和秦语岑去了他的牧场。去牧场这一路上都是不可错过风景。这个国家果然如如霍靖棠所说,自然风光很迷人。 一路上,秦语岑的兴致都很高,脸上的笑容也很灿烂。 霍靖棠看着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很满足很高兴,带她出来旅游是很正确的选择。可以忘记很多的烦恼,只顾着微笑。 他会替她把风吹到嘴角上的发丝用手指轻拨到耳朵,或给她递上矿泉水喝上一口,会很耐心地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如果两个人能一直这样过下去,那该是多么美的一件事情。 到了安格斯的牧场时,秦语岑下车就看到一望无际的绿色,微风吹拂,绿草摇晃,层层推动,就像是会流动的绿浪一般。那些奶牛和羊群就是散落在这一片绿海中黑白色的珍珠。她的纯净的眸子里全是欣喜和好奇,愉悦之意溢于言表。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样。 “漂亮吧?”霍靖棠拉着她的手,目光远眺着无边的绿意。 “很漂亮,我真的好喜欢。”秦语岑张开双臂拥抱阳光和蔚蓝的天空,闭着眸子,轻轻一吸气,空气里全是草场上的清新味道,在肺腑里流转。 安格斯见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不禁问道:“看来语岑是第一次看到牧场。” “嗯。”秦语岑微笑着,重重地一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从来就没有去过草场牧场这些地方。” 她以前拼命的工作,累得像只狗一样,只想倒床就睡,哪有时间去游玩。以前她是出差会飞来飞去,但也是为了工作,没有时间四处转转,却也都是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这一次是她第一次认真地旅游,这么接近大自然。所以这样的美景她是第一次看到,不禁有些兴奋。 “那以后让棠每年带你来我这里玩一次,玩到你生腻。”安格斯取过彭妮准备好的草帽,递了两顶给霍靖棠和秦语岑。 霍靖棠接过来,然后替她戴在了头顶上。他也戴上帽子,他还把准备好的墨镜戴上,还有她的也给了她。 “你可真细心,这些都准备了。”秦语岑把墨镜带上,这样看东西就没有那么刺眼了。 “走吧,我人们去四处看看,满足你的好奇心。”霍靖棠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觉得这样牵着她,便是一种享受。 安格斯和彭妮,霍靖棠和秦语岑四人便围着牧场的围栏漫步。 秦语岑看着那些可爱的小牛小羊,也是满心的欢喜。 “如果喜欢可以去摸摸他们。”安格斯建议着她。 “真的可以吗?”秦语岑睁大了美眸。 “当然。”彭妮轻柔的笑了,“秦小姐很可爱。” 秦语岑便进了一个小围栏里,里面都是可爱的小绵羊,肥肥的小身体,卷卷的毛,摸起来很舒服。她蹲着,抚着小羊,小羊睁着大眼睛看着友好的秦语岑,熟悉之后,小羊儿还伸出小舌轻舔了她一下。 这惹得秦语岑咯咯的笑了,笑声清灵而悠扬。 “靖棠,帮我拍着照片,这些小羊太好爱了。”秦语岑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用我的。” 霍靖棠对她都是无奈的,拿着她手机替她拍了和羊群的照片,照片上的秦语岑摆了许多可爱的动作。头疼,牙头,腰疼……这些姿势全用上了,还嘟嘴卖萌。 秦语岑看了十分的满意,然后把手机给了彭妮:“彭妮,帮我和靖棠照几张。” “好。”彭妮拿过手机。 他们站在绿色的牧场上,身边是一群可爱的小羊儿,配上俊男美女,那画面美到让人晕眩。 最后他们还让牧场里的工作人员给他们四人来了一个大合照。 秦语岑看着照片,伸手轻掐了一下身边的霍靖棠:“你怎么都不笑呢?你看安格斯笑得多帅!” “我没有啊。”霍靖棠喝了一口水。 “语岑还是你的眼光。”安格斯冲她调皮的抛了一个媚眼儿。 彭妮挽着安格斯的手臂:“语岑夸你一句,你就这么开心?” “吃醋了?”安格斯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 “你倒是想是吧?”彭妮轻拍下他的手,“我才不会如你的意。我才不会吃语岑的醋。不用我,棠就会收拾你。” 霍靖棠认同的点头:“彭妮说对了。” 秦语岑依旧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和你比起来,还是这些羊儿可爱一些。” “要不抱一只回去?”霍靖棠微微挑眉。 “神经病。”秦语岑回敬他这三个字。 霍靖棠低头,薄唇轻贴在她的耳边:“要不我们赶紧生个孩子,绝对很可爱。” “孩子是说有就有吗?”秦语岑觉得脸上一片滚烫。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不正经。她微转开身去,把手机上的照片挑选了一些发到了微信上去。 而那边听到他们谈话的安格斯已经不客气的笑出了声来:“棠,看来你是不太行啊……可惜了,长这么帅,却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 安格斯是混血儿,身上的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对于中国文化也有浓厚的兴趣。所以对于中国的一些常用俗语还是有一些了解。 霍靖棠则白了他一眼:“你七年了也没有结一个果子,和我比比,谁会更悲哀呢。” “棠,不好意思,彭妮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让你失望了。”安格斯的手轻抚着彭妮还平坦的小腹,眼底浮起生为人父的那种喜悦。 “那你还让彭妮没名没份的跟着你?”秦语岑听到后,插了一句话。 “婚礼已经在筹备了,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彭妮轻拉起了秦语岑的手,“语岑,来当我的伴娘可好?” “这是我的荣幸。”秦语岑与彭妮也是一见如故。 “那就让棠来当我的伴郎好了。”安格斯扬了扬眉,“彭妮到时候把捧花给语岑,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你们。” “那就这么说定了。”彭妮开心地笑了。 安格斯带着他们离开这里:“我们去马场转转,顺便可以骑马。” 他们步行到了不远处的马场,内圈里面有几匹马儿在自由散漫的走着,啃着草。 “到马厩里挑马吧。”安格斯带着他们去了马厩,有工作人员正在给马儿洗澡。他看到安格期和彭妮来了,都恭敬的问好。 “你上次来骑过的寻匹马还给你留着,它好像特别亲近你。”安格斯指了一下尽头的方向。 “那就它吧。”霍靖棠也没有挑马。 “那去换骑马装吧。” 他们换好骑马装后来到了马场边,两人同样是英俊高大的男人,阳光在他的肩头跳跃着,染着暖意的光晕。穿着这身衣服真的太帅了。看着秦语岑都快成了花痴。 工作人员把安格斯的专属的马儿牵了过来,是一匹纯白的马,没有一丝杂色,非常的漂亮,是王子的坐骑。 而霍靖棠的那匹马则是通体纯黑,只是马儿的额头上有一个类似十字星的白色图案,马脖子上的是鬃毛黑亮光滑,这样的马健美雄壮。 “棠,我们跑几圈?”安格欺蹬着马蹬,一个利落的翻身便上了马。 “好啊。”霍靖棠比较喜欢骑马,感觉这样运动更恣意,当骑得很快的时候,仿佛插上了能飞翔的翅膀,“彭妮,你陪一下岑岑,我和安格斯跑几圈。” 彭妮点头,比了一下OK的手势:“棠你放心。” 霍靖棠亲吻了一下秦语岑的脸蛋,这才上马。 秦语岑和彭妮在场外看着两人。 霍靖棠和安格斯进了马场,相视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数了一二三,跑。两人策马疾驰,就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射出去。秦语岑的目光只落在霍靖棠的身上,眼睛里只容下他一个人。在阳光下,暖暖的光线落在在他如大理石雕像的俊美脸上,勾出他冷毅的线条,薄唇如削,修长挺拔,他每一个姿势都那么优雅悦目,冷冷的气质简直是酷毙了,让在场的有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叹。 而安格斯本就是阳光的一个人,他纵情惬意,但在成对和霍靖棠就会很认真很认真。 他们从秦语岑的眼前飞驰了一圏。 秦语岑也看得热血澎湃,目光从没有从霍靖棠的身上离开过一秒,当他落了下锋的进修,她是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替他捏着一把汗当他加把劲赶上安格斯后才松了一口气。 “语岑,很在乎棠。”彭妮的目光也是紧盯着在赛道上的安格斯。 “我很爱他。”秦语岑坦白承认。 “嗯。”彭妮很自然地拨了一下遮耳的发丝,“我也能看出棠很在乎你。他一向冰冷,没想到这一次他会带着你来这里。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他带过哪个女人。能让他带出来还承认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我想也会是最后一个。你们会幸福的。” “我们都会的。”秦语岑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她发在微信上的照片被评论回复了。一看是席言发的【岑岑,你在哪里啊?那么大的太阳,还穿短袖,那个金发帅哥是谁?玩得这么乐不思蜀?】 【我和靖棠在新西兰。】秦语岑回了她,【安格斯是靖棠的朋友,我们在他的牧场里玩。】 【牧场?土豪啊!岑岑,你太不够意了!出国玩也不叫上我?我一个人在家里好无聊。】席言清闲了下来,就一个人吃吃睡睡的。 【我本来是想叫上你和白雪霄一起来的,可是我怕你不想当电灯泡嘛,而且机票早就订好了。】秦语岑发了一条,【你无聊就找白雪霄啊,他也放假了。你让他带你来玩啊,我在这里等你。】 【算了,我也不想当电灯泡。】席言自从上次和白雪霄说清楚后,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也没有联系了。她想这样也好,大家也就能回到以前的平静生活,谁也不干扰到谁,【还有我和白雪霄只是普通的朋友,你就别多想了哈。】 【你和白雪霄是怎么回事。靖棠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秦语岑蹙了一下眉,感觉担忧。 【你放心啦,我和他很平静的分手了而已,我们还是朋友。】席言并不想说这一切都是他们在演戏。 【分手?你的事情我回来再和你慢慢说。】她看到霍靖棠和安格斯已经停下了马,慢慢地踱步过来。她放好了手机。 “语岑,要试试吗?”安格斯问她,“既然来了就不要浪费机会,好好体验一下才是当下最主要的。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尝尝骑马的感觉?非常的爽。” 秦语岑看着高大的马匹,有些害怕地抿了抿粉唇,眼底还是有那么多的渴望,毕竟好不容易来了,也有机会接触这样的运动,不试试就离开是有些不甘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勇敢一次:“好,我试试。” “要不要我教你?”安格斯提议着。 彭妮美丽的脸上绽放着妩媚的笑容,望着坐在马背上的安格斯:“亲爱的,我怀孕了不能骑马,你带我兜风,也给棠和语岑一点私人空间。” “如果语岑愿意让我教的话,那就把这私人空间给我也好。”安格斯有些故意的挑衅。 “你就做你的梦吧。”霍靖棠便跃下了马背。 安格斯就喜欢看霍靖棠不冷静的表现,很好玩。 彭妮踩着马蹬跃上了马背,安格斯抱着她:“骑马散步,四处走走。” 霍靖棠扶着秦语岑:“踩着马蹬,用力……我会托你上去。” 秦语岑心里很紧张,按着他说的做,试了好几次才上了马。坐在马背上,秦语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低头一看,觉得有些晕眩。霍靖棠很快上了马,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握着缰绳。 “学骑马比较危险,我还带着走走看看风景。”霍靖棠不想她发生意外,“你也抓好缰绳。” 马儿是有自己的思想和脾气的,可不像开汽车,给油就走,踩煞车就停。有时候他会调皮,会和人作对。一个女人骑马,很难控制好。 霍靖棠带着她,让马儿轻颠,让秦语岑先适应一下骑马的节奏。 她适应了一些,然后再慢跑起来,直到最后的迎风驰骋,往一片苍茫的绿海中奔跑。 迎面吹来的凉风还是吹得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像是绚烂舞蹈的黑色蝴蝶,在这蓝天白云的世界里越发的美丽。 霍靖棠也感觉到秦语岑的快乐,唇角也勾勒出耀眼的不羁。他们驰骋在这片广袤的绿色天地里,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内心愉悦而畅快,她像是放飞的鸟儿一样,心情的飞翔…… 他们停了下来,让马儿吃草,他们两人则身躺在了绿色的草地上。 “感觉怎么样?”霍靖棠双手枕在脑后。 “靖棠谢谢你。”她躺在他的身边, “我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快乐,真的是太美了。” 她侧身,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勾起的唇角边是藏不住的欢愉,明眸里也是晶亮的璀璨。 “岑岑,你能来点实际的感谢行不?”他侧头,双眸对上她的。 “昨天晚上你已经够本了,别再闹了。”秦语岑伸手指轻点了一下他好看的薄唇。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的,不能这么糊弄我。”霍靖棠拉下她的手指,凑了过去,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偷了一阵香。 空气里都是甜蜜的味道,还有清新风在耳边吹拂着。 霍靖棠和秦语岑在亲西兰玩了些时日,然后又去了澳大利亚。 他走到哪里都有朋友接待,有朋友作陪,他们吃喝玩乐根本不用花钱。 悉尼的夜景,艾尔斯巨石,大堡礁的珊瑚、蓝山国家公园……那些出名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当他们回国时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第二天便是除夕之夜。 152幸运的是她拥有了他独一无二的爱 霍靖棠和秦语岑回到了多日没回的棠煌帝景,偌大的别墅内似乎有些冷清了。 秦语岑把落地窗帘拉开,让外面难得的阳光透进来,拉开落地窗,把外面阳台上的绿色盆栽浇了浇水,这才满意地笑了。 “这样是不是好多了。有些人气了。”秦语岑把水壶放下,回头看着站在客厅里正脱着外套的霍靖棠。 “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所以这才家才有生气。”霍靖棠纠正她说的话,在他的心里她是构成这个家的最重要有部分。 他以前一个人住惯了,很清静,没有觉得什么不好,可是自从认识了秦语岑,和她一起生活在这个屋子里后,那种因为她而鲜活的感觉强烈了许多,所以一个家之所以为家,就因为有自己心爱的那个人。有了心里这个人,不管住城市还是乡村都是快乐的。 “你太会说话了吧。”秦语岑的心里因为他的甜言蜜语而心生荡漾起来,眉眼间都被疼爱入骨的笑意,“你用你这张嘴骗了多少个姑娘,你老实招来,我还会放你一马,否则--” “否则怎么样?”霍靖棠手指尖挑起她尖巧的下巴:“吃了我?” “你倒是想得美!这只会便宜了你,于我而言没有好处,倒还是损失。”秦语岑伸手拍掉他挑着她下巴的手。 秦语岑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以把她弄上床为乐。他仿佛食髓知味,乐在其中。而她也沉溺不可自拔。 “你到底说不说!”秦语岑逼着他。 “说什么?”霍靖棠没有跟着这踊跃的节奏。 “你到底用你这张嘴骗了多少个女孩子!”秦语岑似乎与他较真起来。 “我说没有,你相信吗?”他的确是没有。 “是啊,你这衣冠楚楚的模样,哪里需要编啊,只要勾勾小手指就有人扑上来,不,连手指都不用动,就有倒贴的。”秦语岑坐直去,拿起一个抱枕抱着。 “我是不需要骗女孩子。”霍靖棠挨着她坐下。 秦语岑看着他那脸上自信表情,就是想打击一下他:“是啊,人家江书燕小姐就心心念念着你。” 霍靖棠一听就感觉到不对劲,秦语岑知道他和江书燕之间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所以她怎么会吃起江书燕的醋了? “……”霍靖棠无话可说,只好起身,“我去给你泡杯金银花茶来,去火。” 秦语岑一咬牙,把怀里的抱枕对准霍靖棠坚硬的后背掷了过去,软软的抱枕打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霍靖棠也没有回头,没理会那个在小脾气的小女人。 霍靖棠还真是说到做到,把金银花茶水给她泡来,放在她面前的桌上,挑眉问她“你是不是亲戚来了,情绪这么不好?” “你才亲戚了!”秦语岑端起水就喝了一口,“今天二十九了,明天就是我要陪奶奶爸爸他们一起守岁,所以我要回家。” 过春节,家家户户都要团圆,所以她要回家是必然的,而霍靖棠也会回自己的家。每一个人都是家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才能完整。这就意味着他们之间会有短暂的分离,而这个分离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可是秦语岑的心里却或多或少的烦躁了起来,甚至说是不安起来,那种感觉让她的左眼突突的发跳,这是不好的兆头。 “好。”霍靖棠点头。 秦语岑便上楼,收拾了一些东西,想带回去。霍靖棠也从更衣室内,取了些衣服丢在床上,对着正在整理箱子的秦语岑道:“把我的也装好。” “我回家去过年,你收拾衣服做什么?”秦语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 “当然是陪你回去。”霍靖棠说得自然。 “你不回家过年吗?”秦语岑问。 “不是还没到除夕么,怎么,不想我去?”霍靖棠认为她听到这个消息应该很开心的,“你知道吗,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秦语岑不禁一笑:“狗皮膏药!” 霍靖棠也介意,去了书房取了一些礼品。 秦语岑看着那些贵重的礼物:“你别再带东西到我家了。” “过年了,我总不能空手去看长辈,这不是太没礼貌了吗?”霍靖棠指了几件东西,“也不多。” 他们收拾好,便起程回临县。有车就是好,去哪儿都很方便。 他们到了家,已经傍晚五点,正好能赶上吃晚饭。 奶奶,秦祥,秦和,秦语容和秦语轩看到霍靖棠和秦语岑一起回这个家里时,都很开心。 对于霍靖棠这个男人他们都已经接受了,并且打心眼儿里喜欢。 霍靖棠的到来,让秦家格外的热闹一般。 第二天,一早,秦语岑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的。她昨天在霍靖棠的怀里睡得太熟了,所以都不知道霍靖棠起床了。她披上外套,揉着眼睛走出来,便看到某商场的工作人员正在送家用电器。 有液晶电视,有冰箱,洗衣机,微波炉等被工作人员一一送进来。 他看到霍靖棠穿着一件米色粗线的毛衣站在那里指挥着工作人员把这些电器一一摆放到该有的位置上。 那电视机足足有60寸…… 工作人员把电视机挂在客厅的墙上,秦语轩第一个跑上去摸着:“二哥,这电视好,可以打游戏。” “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已经给你配好了游戏机。”霍靖棠指了一个放在茶几上的盒子,“一会儿工作人员安好的,就可以用了。” “可是没网啊……”秦语轩有些失望。 “师傅正在安,家里有座机,有省事儿一些。”霍靖棠什么都想得周全。 秦语岑走过去,伸手扯了一下霍靖棠的衣袖:“你这一大清早的是要干嘛吗?” “就是给家里添置些东西,当作是我的新年礼物了。别人都知道我是你老公,我总不能让别人在新年的时候看我笑话,是吧,我这么做也是给你长脸!况且这也是身为秦家女婿该做的!”霍靖棠昨天打电话让徐锐安排好,今天一早就送来了,这效率挺高的。过完年上班后,他一定封给他一个大大的红包,以奖励他。 “你能别这么不要脸好吗?你这种钻石级别的土豪一出手,你看你把奶奶和爸他们都吓到了。”秦语岑瞅着一旁傻看着四处的工作人员的亲人,一个个都蹙紧了眉。对于这种从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事,他们的接受能力并不好。 霍靖棠的视线扫过奶奶他们,又回到秦语岑的脸上:“你说对了,我考虑不周,把他们吓到了。” 他轻拍了一下她的肩,然后迈开步子走到了奶奶,秦爸面前:“奶奶,叔叔,这都是我让人送来的,我就是想让你们过了一个舒服的新年。今天晚上用那个电视看春节联欢晚会一定会很精彩了。” “靖棠,这么多东西太花了不少钱吧。你不能这么破费,我去拿钱给你。”奶奶转身准备去拿钱给他。 霍靖棠却拉住了她:“奶奶,今天我公司也挣了不少,挣钱不就是拿来花的,就是让生活过得更好的。身为这个家的一份子,这都是我该做的。奶奶,这也是我给你们的新年礼物,你就不要和我生分了。你们养岑岑这么多年,花费的心血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以后她跟着我,我会好好照顾她,我无以为报,能为这个家尽一分力就尽一分,我的心里才能安然一点。你们也不要太在意了,这是当我和岑岑孝敬你们的,再不济,也就当成我想娶岑岑彩礼的一部分都好。只求你们能收下我这份善意和诚意。” 霍靖棠的这份心意,奶奶能深深的感受到他的诚意。 奶奶也不去较真了,她笑着点头:“好孩子,有你这些话,奶奶真的很放心,死也瞑目了。” 她眼角浮起了湿润,抬起手来抚去。 “奶奶,这大过年的你怎么可以胡说这些!晦气!”秦语岑一听,脸色都变了,“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是啊,奶奶,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图个开心。”霍靖棠不想自己对她的保证和承诺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自责。 奶奶扬起了笑容,笑意在瞳孔里扩散开去:“对对对,过新年穿新衣,声声爆竹辞旧岁。能重新看到岑儿有你这么好的归宿,我开心,很开心。” “说到新衣服,我想起了岑岑给你们每人买了一套衣服鞋子。”霍靖棠拉着秦语岑往房间而去。 秦语岑看着关上门的霍靖棠,不解道:“我哪有买新衣服,我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这里不是吗?你拿去大家就好了。”霍靖棠指了一下床放着的几套衣服。 秦语岑走过去:“你准备的?” “嗯。”霍靖棠自她的身后抱着她,“能你想到的,我都会做到。” 秦语岑拿着衣服端详着,都是上好的衣服,奶奶他们辛苦了一辈子可能都没穿过这几千上万的衣服。 “今天是除夕了,你不回去吗?”秦语岑的心里滋生着哀伤,这时间每走一秒就意味着他们分的时间就越快到来。 “不是没到晚上吗?十二点前赶回去就好。”霍靖棠把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这是我第一次陪你过年,怎么能让你孤单。” 秦语岑伸手勾着他的颈子,主动送上了一个感谢的吻。 晚上,在全家人的努力之下,做了满满一桌好吃的菜,有鸡鸭鱼,是不可少的,鱼意味就年年有余的吉利之意,是对鱼的一种图腾崇拜。 一家人置坐在客厅的圆桌边,霍靖棠取了车上的白酒来,秦语岑按住:“你们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喝醉了。” “今天守岁,不会喝醉的。”霍靖棠应允着她。 “你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去,你不能喝。”秦语岑提醒着他。 “二哥还要回家吗?不住家里吗?”秦语轩喝了一口鱼,有些口齿不清的问他。 奶奶接过话:“今天是除夕,家家都要团圆守岁,靖棠是该要回家的。不过现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家里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霍靖棠没有喝酒,以水代酒和秦爸,秦小叔喝着。 秦语岑看着身边被暖暖的灯光染得温暖的男人,原本冷酷的脸庞都晕着柔柔的笑意,他笑起来很好看,加上本身的优雅干净,三十岁的成熟稳重,正是迷人的年纪。幸运的是她拥有了他独一无二的爱。 吃过年夜饭,霍靖棠带着秦语岑、秦语轩一起出去放烟花。 绚丽的烟花在浓墨般黑暗的夜空里绽放出极致动人的美丽,层层叠叠,千朵万色,编织着各种优美的图案,照亮一片天空。 “好漂亮啊……”秦语轩高兴的拍手。 而在霍氏山庄里,院子里同样也放着烟花,白沐兰站在卧室的落在窗边看着那些璀璨的烟火,却感到深深的悲凉。 这个除夕,霍家依旧是热门的,与往年相比,却少了霍靖棠,每个人都知道,也是一种遗憾。 她盯着玻璃上映着烟花,伸手触摸着却是一片冰冷。她好想自己的儿子,没有了他,这个家对于她来说再热闹都是冰冷的。 “儿子,你是真的不要妈了吗?”白沐兰悲伤的掩下了睫毛,有细小的泪珠在折射着光芒。 自从那天霍靖棠走出霍家的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除夕到了,他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这如何不让她伤心不失落,不难受。 一个高挑窈窕的身影走过去:“妈,我敲门你都没听到吗?” 白沐兰回头,看着霍静娴:“小娴,你哥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霍静娴摇了头,知道自己这么直接不合适,便转移了话题:“妈,你今天晚上都没有吃什么,这是爸我给你煮的汤圆,你多少吃点。” 白沐兰转过身来,走了几步,落坐在了沙发边:“你放下吧,我一会儿吃,我想静静。” 霍静娴也不想打扰母亲,她放下碗:“妈,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白沐兰失神的盯着那碗汤圆,心里不断的浮起苦涩。她根本就吃不下。 而沉浸在欣赏烟花美景里的霍靖棠感觉到放在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妹妹霍静娴打来的。他松开了秦语岑的手,走到屋里较安静的地方接起来,就听到了霍静娴慌张焦急的声音“哥,出大事了,你赶紧回来!” ------题外话------ 今天感冒了,整个人都是晕的,不敢断更了,所以撑着写了这么多,写到这里,前面是有些平淡,也是为了铺垫这后面的爆发。 153你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勇气 霍靖棠的背后,漫天的烟花依旧在绚丽的绽放着,可是心境却因为妹妹的话而有些改变。 他握紧了手机:“小娴,你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 “哥,妈出事了,她被送到医院去了,你在哪里啊,你快乐点回来。”霍静娴催促着她。 “妈出事了?”霍靖棠握紧了手机,心脏像是被蝎子的尾巴狠狠的刺了一下,疼得他瑟缩,也十分的不安,“我马上就回来。” 霍靖棠收好手机,转身就看到了秦语岑站在身后。天空里的烟火的光光芒映在她微笑的脸上,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含苞待放的素莲,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岑岑……”他轻轻地唤她。 她就站在他的面前,离他不到一步的距离,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离他好远好远,他伸手根本就抓不住她。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谁打的电话?出了什么事吗?”秦语岑隐约听到是霍靖棠的母亲出事了,否则他这么镇定的男人不会有这样凝重苍白的脸色。 “没什么大事。”霍靖棠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就是我现在还没有回去,爷爷奶奶有些生气,所以小娴打电话让我回去给他们敬杯茶,让他们消消气。” “也是,这除夕之夜,长辈都希望小辈在家里陪着守岁,你就快点回去吧。”秦语岑也没有拆穿他的安慰。 她知道他总是把事情一个人承担下来,不想让她担心。他总是这样为她着想。而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是不让他再挂心于她,所以就算知道他说的是善意的谎言,也不会去揭穿他。这样他才会放心的回去。不用又挂心母亲,又担心她。 “好。”霍靖棠抬手,微笑着以指尖抚着她的柔软的脸蛋。 秦语岑也回以更加温柔的微笑,看着烟花在他深幽的瞳孔里绽放而又寂灭:“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报平安。” “嗯。”她说什么他都点头应承,“我去和奶奶叔叔他们说一声就走,你在这里好好的照顾他们。” “你放心。”秦语岑与他牵手。 他们几步走到了门口,奶奶他们在院子里看着烟花,而秦语轩胆子还大了起来,不怕的放起来了。 “奶奶,我要回去了。”霍靖棠对他们道。 “这都十点了,你一个人开车回去安全吗?要不要岑儿和你一起?”奶奶有些担心,便想得周全。 “不用了,岑岑在家里陪你们守岁。我也没有喝酒,以前也开过夜路,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到家了我会给岑岑报平安的,你们都放心吧。”霍靖棠表现得很冷静,“奶奶,叔叔,新年快乐!” 霍靖棠说完新年的祝福,便在秦语岑的陪同下离开了秦家。 分别时分,霍靖棠和秦语岑都是满眼的舍不得。两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他们不说话,只是四目凝望,深深的眷恋。他们感觉到这一分离仿佛就是永远一般的不安,可是谁也不说破,都是以微笑面对,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 霍靖棠与秦语岑拥抱在一起,路灯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鸳鸯交颈般深情缠绵。 霍靖棠开着车离开,秦语岑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直到消失在深夜里,而他盯着倒车镜里直到变成黑点模糊之后才专注地盯着前方。 他们离开了彼此,只觉得这胸口空荡荡的,仿佛这夜里的雪都飘进了心里,冰冷冰冷的。 秦语岑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回家里。她无心再欣赏烟花的美丽妩媚,没有了霍靖棠的陪伴这世间再美的画面和风景在她的眼里都失去了色彩,都是灰暗的。秦语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坐在了床头,抱着他的衣服,闭上眼睛闻着属于他身上的味道,有一种让人流泪的感觉。 就在她思念着霍靖棠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柔柔的安慰声:“姐,他走了,你是在难过吗?” 秦语岑听到这个柔软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容儿,你还坐着月子,你不在屋里躺着,你跑我这里做什么?我扶你回屋去。” “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在我的面前逞强吗?”秦语容倒不在乎自己,“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在一起,眼里心里整个人世界里都只有他一个人,只要一秒钟看不到他,这心里就会发慌就会难过就会心疼……姐,这一次你是爱惨了。可是姐,我看得出来姐夫他不是关昊扬那样薄情寡义之人,他对你是不会变的。” 秦语容句句说到了点了,就像她当初那样疯狂迷恋着关昊扬一般,那剜心掏肺的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所以她就妒嫉过秦语岑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关昊扬的一切,不过到头来,关昊扬真正爱的女人竟然是安倩妮那个恶毒的女人! “是,我和他相处这段时间,我很清楚他的为人。我知道我应该不顾一切的相信他。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心里特别不安,总感觉他会永远的离开我……”秦语岑说到这里,喉间便泛起了无尽的苦涩,她眨着灼痛的眼眶,不想哭出来,“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姐,别多想了,只要你相信他就好了。”秦语容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虽然我并不清楚他,可是凭我的第一感觉看来,他绝对不会负了你。” 秦语岑也清楚霍靖棠并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男人,如果是他何必找上一个离婚又名声不好的她。他从开始到现在对她的那种包容和宠爱便是对她认真的最好的证明。 “容儿,上床躺着。”秦语岑往里面靠,然后掀开了被子。 秦语容也不客气的上了床。两姐妹很小很小的时候在一起睡过,后来因为陈桂秀对秦语容的影响,让她开始不再和这个姐姐亲近了,甚至到后来的两看生厌,以及这后面戏剧性的和好,怎么都觉得这像是大梦一场。 “今晚我陪着你睡,好好睡,什么都不要想。”秦语容将头轻靠在她的肩头上。 秦语岑盯着手机,想尽快知道霍靖棠的消息。 快速赶路回家的霍靖棠终于在十二点以前赶到了人民医院。他停好车便匆匆下车,打了电话给霍静娴,然后知道了白沐兰所在的病房,便风尘仆仆的赶上去。 霍靖棠赶到母亲的病房的时候,这才把一直憋在胸膛里的那口气给重重地吐了出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脸色非常的凝重。 他的出现让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病房里一片安静。他步履急促:“妈怎么样了?” 霍静娴看送着脸色十分不好的哥哥,迎了上去:“哥,妈她--啊--” 霍静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霍仲明上前用力拽开,带着一脸的愤怒,他一手揪住了霍靖棠的衣领,一手握成了拳头用力挥向了霍靖棠的右脸。这一拳很用力,只听到骨头和牙齿相撞的声音,而霍靖棠没有防备地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霍靖棠的脸上顿时就红肿了起来,疼到麻木,唇角破裂,血丝流淌下来。 “你这个不孝子,你还有脸问你妈怎么样了?”霍仲明腥红着眼睛,责骂着他,“你的气性就这么大,你说你多久没有看过你妈吗?这也就算了,可这除夕之夜你也不回来,连个电话也不打!你妈想你想成什么样了!你口口声声说爱你妈,你就是这样爱你妈吗?怎么就没见你大哥把你妈气到这张床上躺着!好好的一个除夕夜就因为你让我们一家人都在这医院进而度过了。那个女人就比我们这一家人都重要吗?” 霍靖棠默默地承受着父亲的责骂,他站了起来,连眼角的血迹都没有擦,只是往病床边走。看到爷爷奶奶都蹙紧了眉,二叔二婶也是一脸的担心,霍靖峰站在一旁紧抿着唇不说话,霍靖帆温和的脸庞也有了轻愁。霍静娴的眸子破碎而哀伤,霍静柔也不再聒噪了。 他是真的伤了这一家人的心…… 霍靖棠看着母亲苍白若纸的脸,她瘦了好多,仿佛一碰就易碎。 他紧攥着拳头,哽咽着声音:“小娴,妈怎么了?” “哥,妈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她是吃安眠药自杀的。”一向冷然的霍静娴说话都带着悲伤的哭腔。 “自杀!”霍靖棠听到这样震惊的消息,瞳孔仿佛都要裂开了。 他在母亲的病床前直直地跪了下去,伸手握起母亲的手包裹在了手心里:“说清楚。” “她今天特别奇怪,她说你是真的不要她这个妈了……医生说你是她所有的念想,你离开了她,所以她的精神支柱也就倒了,她就没有活着的期盼了,所以才会这么绝望的选择离开这个世界。”霍静娴的泪意从睫毛间渗出来,如细小的晶体,“哥,妈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他的世界里除了她就只有你了。你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勇气,所以你不能离开妈……” ------题外话------ 叶子还没有好,宝贝昨天晚上又发烧了,实在是心力交瘁,没有时间码字,大家不要嫌少好。 154我应该付出我的真情真意去打动他们 霍静娴乞求着霍靖棠,声音带着哀伤的心疼。 一边是自己的深爱的亲生母亲,一边是自己最敬重的大哥。她不敢去说谁对谁错,只是希望这样的伤害不要再继续了。 “小娴,你不要去求他!”霍仲明拉过女儿在身后,“他都可以丢下你母亲不闻不问,也不管你母亲的死活,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你觉得他们会听你的话吗?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家。” “爸,你别生气,靖棠他并非这么想的,他最爱母亲了。母亲现在躺在这里,他应该比谁都难受。”霍靖锋竟然替霍靖棠说着好话,看到他被父亲打倒在地,现在的他却少了那份快感。 “大伯,大哥说的对,二哥他不是故意的。”霍靖帆也开腔帮忙。 “是啊,大哥,靖棠回来就好了。你就少说两句了。”霍仲军上前拍了一下自家大哥的肩,压低了声音道,“爸和妈都没有说什么,你也别多说了。” “你们都不必替他说情了,他自己做错了事就是错了。”霍仲明脸色依旧不好。 “爸,妈,你们也该累了,我和仲军先送你们回去休息吧。靖棠回来了,这里有他在就好了。”郑芳华扶着阮丽芬,建议着。 “老太婆,我们回去吧。”霍填山只是唉叹气,看着霍靖棠的眼里更多的是失望,却没有多说什么,双手背在身后,便先迈开了步子越过了人群。 阮丽芬也跟上,在经过霍仲明的身边的时候,对他道:“靖棠回来就好了,这大过年的,你还是少说两句。刚才你下手也够重的。” 她又看向了跪在了白沐兰病床边的霍靖棠,上前,伸手抚着她的肩:“靖棠啊,你多陪陪你妈,你妈真的很想你。” “我知道了,奶奶。”霍靖棠点头。 病房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霍仲明、霍靖锋、霍靖棠和霍静娴四人守着。 “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妈。”霍靖棠淡淡道。 “哥,我也想留下陪着妈。”霍静娴不想回去,“我出去买点水。” 然后她便出了门,霍仲明则对霍靖锋道:“锋儿,你还是回去吧,让他一个人好好你妈的病床前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霍靖峰也没有坚持,也离开了医院。 霍静娴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边买了几瓶水,没有立即回到母亲的病房里,而是坐在了一旁的休息上,抱着水,就这么脆弱的流下了眼泪。自己的兄长追求自己的爱情没有错,可是也该顾及到自己的母亲,否则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母亲受了这么年的苦,还替他们的婚事操碎了心,她突然觉得自己一贯的不配合相亲是不是错了,至少她若是同意的话可以了却母亲的心愿。 说到底是他们太忽视她了…… 泪眼朦朦之际,一张蓝白格子的手帆递到了她的面前来,这年头用手帕的人不多了。她看着那张手帕颤动了一下羽睫,抬眸看着面前的人,竟然是他们霍氏集团里的市场部经理敖立远。她很是惊诧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一个人在这里哭什么?”他把手帕又往她面前一递,她这才看到他的手背上贴着白色的医用纸胶布,“你先擦擦,不然别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霍静娴这才接过来,轻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你生病了?” “嗯,胃病,不过已经是老毛病了。”敖立远坐在了她身边,“你呢?” “我……”霍静娴咬了一下唇,这样的家事她无法启齿。她便转开了话题,“你好像不是本地人,你过年都不回家吗?” “我没有家人,我一直是一个人。”敖立远说到这里,目光有些黯淡,“我你父母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后来我就进了孤儿院……” “对不起,我好像说错话了。”霍静娴感到抱歉,没想到他的身世这样的。 敖立远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也把话岔开了:“我刚输完液出想买水就看到你坐在这里。看到你哭,我以为我认错了人,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很高冷,笑的时候几乎没有,从没有表现得像今天这样脆弱失态。” 霍静娴却被他这一席话逗笑了:“你说得我好像很冷血一样。” “不过今天我知道了你只也是一个女人而已,你所有的坚强都是保护壳。”敖立远盯着她漂亮的眼睛,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伪装。 霍静娴的内心一震,然后她站了起来:“我得上去了,有病人需要我照顾。” 敖立远知道她并不想别人去揣测和窥探她的内心,只是淡淡一笑,做了一下请的动作。霍静娴转身离开,而他一直目送她消失在了电梯间。 霍静娴上了楼,看到父亲坐在休息室里,而霍靖棠依旧跪在母亲的病床前。她放下了水,走过去:“哥,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你这样跪着,膝盖受不住,你起来坐着,陪着妈也好。” 霍靖棠伸手阻止了她扶自己的手:“小娴,你别管我了。” “哥,你这条折腾你自己,妈醒来也会难过的。”霍静娴坚持把霍靖棠扶起来坐到了椅子内,看着兄长皱紧的眉心,她的心里也浮着阴霾。 第二天天刚亮,白沐兰才醒来,她闭着眼睛,嘴里反复地念叨着霍靖棠的名字:“靖棠……靖棠……不工走,不要丢下妈一个人在这里,好黑好冷……靖棠!” “妈,我在这里,妈,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没有走,我一直在这里。”霍靖棠紧握着母亲的手,看到她洁白的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白沐兰也紧扣着霍靖棠的手,在呓语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她视线的便是霍靖棠的脸,白沐兰看着儿子这一张脸,她感觉到眼眶一酸,有泪雾浮起来,她抬起来手,慢慢地抚上了他的脸,指尖颤抖着描绘着他的轮廓。 “儿子,是你吗?我没有做梦吗?”白沐兰不敢想这是真的,儿子真的就在她的面前吗? “妈,你没有做梦,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你看你醒来第一眼不就是看到我了吗?”霍靖棠的掌心轻贴在了母亲的手背上,脸上带着笑意。 白沐兰感觉到指尖的真实的触感,还有他掌心传递到自己手背上的温度,这才敢肯定这不是梦。她喜极而泣,两行清泪流淌下来,却面带着微笑,是对儿子无比想念的笑。她就这么看着他,仔细地看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看了许久,这才轻吐了一句话:“你在妈身边就好。”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霍靖棠扯来了面纸给母亲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霍靖棠兑现着自己的承诺,一直陪着母亲,喂药喂汤都是亲自动手,照顾得无微不至。白沐兰有了霍靖棠的陪伴和照顾,精神也好了许多。 这样就过了好多天,他完全没有和秦语岑联系。而秦语岑在家里总是觉得不安,心里慌慌的,什么事都做不好,吃不好睡不好。 “岑儿,自从靖棠回去你看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若是想他了,就回去找他吧。”奶奶把她的心思全看在了眼里。 秦语岑便急急地往回赶,回到那座有他的城市里,一个人站在车站,却感觉到这初春的清冷。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奔了棠煌帝景,霍靖棠不在。她打他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选择打给了霍靖帆。 霍靖帆接到她的电话时,感到有些意外:“语岑,你有事吗?” “靖帆,你知道靖棠在哪里吗?”秦语岑握紧了手机,“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他,我就好只打给你了。” “你现在在哪里?”霍靖帆问她,“我们见一面吧。” “好。”秦语岑与霍靖帆约在了市中心一家咖啡厅见面。 他们几乎的同时到的,两人相视浅笑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落坐于告窗的座位,点上一杯热热的咖啡。 “语岑,我大伯母生病了,在医院里,我哥一直不离的照顾着她,所以才忽略了和你联系,你千万别生他的气。这一次我大伯母的病有些严重……”霍靖帆还是避免了用自杀这个词,怕会让她知道事情的原因而自责。 “原来是阿姨生病了,到底是什么病?”秦语岑捧着咖啡杯,在知道答案后,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胸膛里。 “很严重的抑郁症,通俗一点说我觉得应该是心病。”霍靖帆执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秦语岑觉得这是一种礼貌。 “你确定?”霍靖帆扬起睫毛,盯着她。 “我知道阿姨不太喜欢我,只是我知道她生病了却不去看看她,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也很没有礼貌。”秦语岑柔美的唇角勾起了笑意,“有些事情我不能让你哥替我担着,想要和他站在一起,我也应该付出我的真情真意去打动他们,那样他们才会放心地把他们宝贝的儿子将给我啊。我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也无法让他们真正的了解我。” ------题外话------ 等叶子好了,再多更一些,抱歉了。 155只要他没有放弃,你也不要轻易牺牲 秦语岑觉得自己不能再一味的逃避开去,就算逃避开去,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她不想这么被动,不想霍靖棠去承担着一切。她想要用自己的行动去替自己证明。就算她是一个离婚的女人,但她还是有爱与这被爱的资格。她想要的只是一份简单的感情而已,她并不想伤害到任何人。 霍靖帆喝着咖啡,看着眼前强颜欢笑的秦语岑,看到她内心压抑着的痛苦,他突然很心疼她。这样一个美好的女人她并不有去伤害过别人,她想要的简单的东西却是所有人都阻止的。她一个女人那样脆弱的肩膀还要挑起那份沉重,去面对这对她不公的命运。她一个人要和霍家这么庞大的家族抗衡,只为了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份坚强和勇气让人钦佩。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替她做,只能叹息。 “语岑,这样值得吗?”霍靖帆反问着她,“如果说我大伯母还是不接受你,你要怎么办?霍家需要的不是对你的了解,也不是你的真情,而一个对于霍家有用的媳妇,一个可以和二哥门当户对的女人。而你根本不符合这个条件,就算你用尽了力气也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你还要面对的还是失去……” “就算真的失去,我想我也尽力了,我没有给自己留下遗憾不是吗?”秦语岑的眼睛里有晶莹在闪烁着。 “你就没有想过就此放手吗?至少这样你不会被弄得伤痕累累,至少可以少受一点伤害,不好吗?何必要去飞蛾扑火,明知道前面的火焰会烧伤自己,还是这样一无反顾。”霍靖帆并不想她去冒险。 “因为这就是命啊……”秦语岑轻轻叹息,唇角依然保持着微笑的弧度,“靖帆,连你也不赞同我和你哥在一起吗?” 霍靖帆摇头:“不,我不是不赞同你们在一起,我比谁都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幸福,因为我哥很多年没有这样开心过了。而你却能让他从一个冷酷的人变得这么有血有肉,我相信你就是为他而存在的。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这么痛苦,你本该快乐。” “谢谢你,靖帆,也许在霍家,也只有你会这么真心诚意的祝福我和你哥,我感到很欣慰,至少在霍家这样大的家庭里我还是能感到一丝的温暖,我便不会畏惧寒冷。”秦语岑的眸内散发出了超越她本身的那抹坚定之光。 霍靖帆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无法阻止她勇往地前:“其实奶奶也很喜欢你。你去见大伯母的时候,我把奶奶也叫上,至少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大伯母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这也许是他唯一给为她做的,就让她不那么孤单的一个人面对所有。 “谢谢你。”秦语岑感谢上天对她还不至于这么残忍,还是有人替她着想的。 “不用谢,我只是希望能帮上你。”霍靖帆把咖啡放下,“那我安排一下给你电话。” “嗯。”秦语岑点头。 秦语岑与霍靖帆分开后,她漫步在街头,不知道该去哪里,总觉得没有霍靖棠的地方,哪里都不再温暖。她是孤单的,陪着她的只有她的影子,而白天里,连影子都不再属于她。她的心里无尽的是酸涩,是难过,是一种渐渐麻木的绝望。 未来的路在哪里,她看不到出口,她不知道这样的执着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只是她想要奋力一博,是成是败,也都是命数吧。她可以欣然的去接受命运的安排。 秦语岑的思绪被一阵铃声给打断。她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席言打来的,她接了起来:“言言……” “岑岑,你一个人在街头瞎晃什么?”席言在老家待了几天,陪着父母过了春节,便又离开返回来了。 “我……就是四处走走,你在哪儿?”秦语岑站定,举目四望,就看到席言的车在后面,缓缓地滑了过来。 席言停好车,冲她招手:“上车。” 秦语岑收好手机,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 席言见她低垂着的羽睫,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有心事?” 秦语岑摇头,却是握紧了相扣在一起的指尖。 “就你这点功力还想瞒我?”席言开着车往前,也不再多问,“去我家坐坐?” “好啊。”秦语岑欣然答应。 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她爱的霍靖棠,还有她最信任的闺蜜啊。除了他,至少她还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还有一个亲密的朋友可以谈心,这就够了。 来到席言的家,一切都还是秦语岑熟悉有模样。当初她和关昊扬离婚的最初,她一直住在这里,和席言在一起的那段时光真的很美好。想到过去,她就忍不住想哭,这段时间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一点小小的感触就有些忍不住。 “你看你,怎么这么爱哭了?”席言拉过她直屋,把门关上。 席言把她给带到了客厅的沙发边上坐下,然后替她泡了一杯玫瑰花茶,然后陪着她坐下:“你这是怎么了?霍总欺负你了?” “不是他。”秦语岑捧着杯子,任热水的温度透过杯壁来温暖她冰冷的指尖,把这热源透过指尖又不断地往她的心田里输送,“言言……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告诉我,我才好帮你想办法啊。”席言看着她蹙紧的眉心,看来这一次对于秦语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让她此的难受和不自信。 秦语岑深吸了一口气:“言言,我的事情霍家都知道了。我离过婚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霍家又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这样的我。除夕那天靖棠的母亲生病入院的事情也和我脱不了关系。他家人的阻挠让我和他的每一步都很难走下去……虽然他愿意放弃霍家的一切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又怎么能让他做一个不仁不孝的男人!那我岂不成了红颜祸水……我不想只图自己和他在一起的快乐而记他背负这些丑陋。言言,豪门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啊,你早就有了觉悟,所以才会拒绝白屯霄那样优秀的男子,而我总是看不清,总是这般的执迷不悟!是不是我太贪心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报应!” 她不想怨天尤人,可是为什么每一次上天都不眷顾于她,让她去经历磨难?难道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爱的珍贵吗?她开始不相信,觉得这是上天以折磨相爱的人为乐趣的变态的做法! 席言伸手揽过秦语岑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也太钻牛角尖了。这都不是你的错,而是豪门里的人总是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其实他们才是最丑陋的,以为有钱就可以买一切的丑恶嘴脸。岑岑,是他们不了解的美好。还有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鼓励让你在和霍总这份感情里越陷越深!早知道我就是不该这么劝你了……” “不,这和你没有关系。”秦语岑闭着眼睛,“靖棠那样的男子,是个女人都会容易动心。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控制不了我这颗心而已。” “岑岑,感情的路上遇到挫折是再所难免,只有经历过风雨的感情才能迎来最美丽的彩虹。只要霍总没有放弃,你也不要轻易牺牲。”席言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 “既然选择了和他一起面对,我当然会努力地走下去,直到自己再也走不动为止。”秦语岑便是这样为自己打气的。 席言抱着她,见她不再说话,眼睑闭着,睫尖还泛着淡淡的水气。她心疼好友感情命运上的多桀。 “好好睡一觉吧,至少还有我陪着你。”席言轻轻吻了一下秦语岑的额头。 待秦语岑睡熟后,她才把她放躺在了沙发上,拿了一床毛毯替她盖上,顺手理了一下她脸颊边的发丝。 她走到了落地窗前,掏出了手机,反复犹豫了许久,才拨打了白雪霄的手机。她明明说好和他断了关系,可有事情的时候总是还会要麻烦他,这也让席言觉得很难以面对白雪霄。这样欠的便是人情,怎么也还不了,也无法真正的心安理得。 白雪霄在接到席言的电话时还 感到了一丝的意外,但他依旧表现得很镇定,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新年快乐。” “你也新快乐。”席言面对白雪霄的自然大方,却有一丝的不自然。 “你还在老家吗?”白雪霄问她。 “我已经回来了。”席言淡淡道,对于自己的行踪他好像了解的不少。 “回来了啊……”白雪霄浅笑着,“找我有事?” 他没有告诉她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他喝了些酒,有去她的家找过她。他明知道她已经回了老家,家里没有人。他还是固执地在她家的门前站了许久,直到双腿有些麻木才离开。他想只有这样做,她才会出现然后冷冰冰的赶他离开吧。 “嗯。”席言也不隐瞒,“你姑姑生病住院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白雪霄也明白她一定是有事才会找他,否则不会在表明了决心之后还这么主动,“我爸妈和我都去看过她。她精神不是很好,而且很依赖我哥。她不太接受我哥和语岑在一起。这件事情对她的刺激很大。” “那是你姑姑不了解岑岑才会觉得她配不是霍总。”席言的语速有些急,她也自知有些失态地咬了咬唇后道,“白雪霄,你能帮帮岑岑吗?她能走到今天真的好难……不能因为你姑姑的偏见就把两个有情人分开。” 白雪霄沉吟着,他的心里也极是苦涩的:“可是言言你也因为你对豪门里的偏见而不愿意走出自己的心房,你也因为你的偏见而拒绝了我……” “白雪霄,这是不一样的……你不要混为一谈好吗?”席言有些无力招架白雪霄的尖锐。 “都是因偏见而起,又有何不同?”白雪霄无奈的叹息一声,“不同的是语岑愿意勇敢一次,而你却选择封闭自己的内心而已。” “白雪霄,我们现在是在谈岑岑的问题,不是我们的。你能不要混为一谈吗?”席言把心里那烦乱的感觉压抑着,用很认真的公事的口吻和他说话。 白雪霄沉默了,但是她能通过听筒听到他轻浅均匀的呼吸声。 他不说话,她也没有开口,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席言先低头道歉:“白雪霄,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岑岑了。这件事情对于她的打击很大……我怕她撑不住。” “你没有必须向我道歉,你有拒绝我的权利,是我太过咄咄逼人,应该是我对你说声对不起。”白雪霄依旧是理智而温和的,“至于他们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姑姑以自杀相逼,这段情怕是凶多吉少……” 自杀! 席言震惊的放大了瞳孔,手中的手机就这么摔在了地上。她替秦语岑感到深深的担忧……对于霍靖棠来说一边中骨肉至亲,一边是爱人,他如何选择都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 霍靖棠的母亲以死相逼,他们之间还有多少转圜的余地呢? 纵然是情深,奈何却是缘浅! 席言陪着秦语岑,直到她醒来,揉着眼睛:“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席言把她知道的事情深藏在心里,并没有对秦语岑说。 她不想她更加的失望,只想能让她快乐一分是一分吧。 秦语岑就住在了席言这里,两个孤单的人一起依偎着便可以相到取暖,不至于那么寒冷。 霍靖帆也给秦语岑打了电话告诉她一切都准备好了,明天早就她就可以去医院看白沐兰了。为此,秦语岑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她不知道自己见到白沐兰后要怎么样表现自己才可以让她对自己有所改观。她又在想霍靖棠会不会怪她私自做这样的决定,而没有和他商量…… 秦语岑因为失眠,所以起早,在厨房里熬了粥,做了下粥的小菜。 席言是被这一阵香味儿给勾起起床的,她穿着睡衣拖鞋走到了厨房里,明显还没有睡饱的模样:“你起这么早做早饭?” “嗯,我今天准备去医院看看靖棠的妈妈。空着手去不好,便做点粥,亲手做的东西显得有诚意一些。”秦语岑把保温桶取来,把粥舀进进去装好。 “你要去见霍太太?”席言的瞌睡全飞了,拉着她,“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我想好了,我要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我自己是值得他儿子托付终身幸福的女人,这和我的家世,与我是否离过婚都没有关系。”秦语岑虽然一夜没有睡好,但是精神还是不错的,面对困难她总是越挫越勇。 席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语重心长道:“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了,我送你去。” 秦语岑给了她一个大大有拥抱:“言言,谢谢你。” “好了,别这么肉麻了,我去换衣服,你等我。”席言便推开她,虽然觉得伤感,但却不表现出来,她怕惹哭自己和她。 席言去换了衣服,化了一个淡妆。 秦语岑把早饭摆放好:“吃了早餐再去吧。” 两人便坐下来先把自己的胃填饱,可是谁也没有太大的心思在早餐上,草草的吃了些便收拾离开。 席言把秦语岑送到了医院还不到8点,把车停好:“要我陪你上去吗?” “不用了,又次是去打架。”秦语岑拿起了保温桶,还有买好的水果篮和一束康乃馨,便下了车。 席言向她比了一下打电话的动作:“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等你。” 秦语岑点头,然后拿着东西往住院楼而去。出门前她有通知过霍靖帆,所以她到的时候霍靖帆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我帮你拿吧。”霍靖帆替她拿过水果篮和鲜花,看到她手里提的保温桶,“那是什么?” “我做的粥,希望能赶得上阿姨吃早饭。”秦语岑一脸的笑意,没有那些悲苦。 “希望大伯母能体会到这份用心良苦。”霍靖帆便和她一起进了大厅,往电梯而去。 “希望吧,我相信人心是肉做的,也是有感情的,我对她好,她也一定能感受到的。”秦语岑相信只要努力就能有回报,如果不努力的话,就一定没有回报。 他们上了8楼,来到了白沐兰的病房。 秦语岑还是有结紧张了,毕竟现在白沐兰对她的看法不好,不知道这见面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别怕,二哥在,奶奶也在,还有我。”霍靖帆给她加油打气。 霍靖帆推开了病房门,带着秦语岑进去。她看到阮丽芬正和白沐兰说着话,而霍靖棠则站在一旁倾听着。 她一百来,霍靖棠就注意到她了,眼底除了一闪而运的震惊,更多的复杂。他们就这么四目对望着,眸中星光闪烁,却又慢慢的沉寂下来。有多少个日夜没见了,秦语岑看到霍靖棠的一瞬间,觉得他清瘦了许多,连下巴处的青色胡碴也冒了出来,眼底还有没有休息好的憔悴。这样的他让她好心疼。她多想走上前去,伸手抚到他的脸上。多想扑在他的怀里,闻闻他身上的味道,也许就能安心。 “奶奶,大伯母,二哥,你们看谁来了。”霍靖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大伯母,语岑听说你生病了便从老家赶来看你了,这些都是她买的。你看这么有爱心的女孩子也不多了。” “是岑岑啊……”阮丽芬冲她招手,“来,让奶奶好生看看。” 而白沐兰在看到秦语岑的时候脸色有些不悦,但也并没有发作,也没有说什么。 秦语岑走上前去,站在了阮丽芬的面前:“奶奶您好。” “好好好。”阮丽芬目光落在了她手里提着的保温桶上,“你这是带的什么?” 秦语岑看着白沐兰:“阿姨,这是我亲手做的粥,清淡可口,还有下粥的小菜,希望能合你的口味。” “我先生会给你带早餐来,你的就不必了。”白沐兰态度冷淡,语气疏离。 “沐兰,既然岑岑都做好带来了,你就尝一下也没关系嘛,难得孩子有这片心意。”阮丽芬冲秦语岑使着眼色。 秦语岑便把粥从保温桶里倒了一碗出来,捧起来递到了白沐兰的面前:“阿姨,你尝尝吧,如果觉得还好,我可以以后再给你做。” 白沐兰并不领情,眉头蹙起:“我说了我不吃,拿走!” 而站在一旁的霍靖棠看到母亲如此的态度,便开口:“妈,你真的不吃吗?正好我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靖棠,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白沐兰盯着他,“你说过不见她的,她现在自动上门是什么意思?我不想见到她,让她走!带着她的东西离开!” “阿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是这粥是我一个晚辈的心意而已。你是靖棠的妈妈,所以我很希望你能认同我,这样靖棠也会高兴。我也并不是想和你抢你心爱的儿子,你并不会因为而失去他。我和你怀着同样的心情,那就是给他我全部的爱,尽我的所有的可能,我的力气我的生命去爱他。而他在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有爱他难道不好吗?靖棠这么爱你,我也想和他一起孝敬你。阿姨,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秦语岑发自内心的期望着白沐兰能够想明白。 白沐兰的瞳孔晃了晃,她揪紧着被单。 “谁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霍仲明一进来就听到秦语岑这番话,气得不轻,“秦小姐,请你离开!马上离开,不要打扰到我太太休息!” “叔叔,我只是想看看阿姨。”秦语岑捧着粥,面对着怒气冲天的霍仲明。 “你看她?你还嫌害她不够是吗?”霍仲明冷酷地指责着她,“我太太住院都是因为你紧抓着我们的儿子不放!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是想看她是不是死了,就没有人可以阻拦你们在一起是吗?” “我不是这样想的!”秦语岑否认着。 ------题外话------ 无奈生病之下,断了两天更,非常抱歉,今天开始更新了。 156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一种失败 秦语岑面对着霍仲明的指责与怀疑,她无助有摇头。 霍靖棠冲父亲道:“爸,不要用你的想法去想别人!我不许您这样说她,这样太有失你的身份了。” “很好,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你妈是白疼你了。”霍仲明眸中痛惜。 “靖棠,别这样对你爸说话。”秦语岑劝着他,不想让他因为替自己说话而和父母起冲突,那样只会让他的父母对她的印象打折扣的。 “不用在我的面前装可怜和大度,收拾起你的眼泪。我的儿子被你迷惑了,我们做父母的不会这么愚蠢。”霍仲明不去看秦语岑眼底的破碎,而是对着白沐兰道,“沐兰,你没事吧?” “我不想看到她,让她快走。”白沐兰揉着自己的额角,有些疼。 “阿姨,请你相信我没有任何恶意的,我只是想让您有机会更多的了解我。”秦语岑捧着碗再一次上前,“希望你给尝尝这粥。” “我太太不欢迎你,请你离开。”霍仲明抬手挡她,却没不注意到她手上的碗。他用力一推,秦语岑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后踉跄着,手上的碗从手上跌落,摔碎在了地上。她辛苦熬的粥就这么浪费地掉在了地上,而她的手上也沾上了粥。 幸好霍靖棠手快,把秦语岑给扶住了,否则她这会也应该是倒在地上了。秦语岑窝在这让她熟悉的怀抱里,感觉到属于他的体温和味道。这些天的难过好像就这么一扫而光。 “你有没有怎么样?”霍靖棠扶好秦语岑,拉过她的手看着,“走,我带你去冲洗一下。” “靖棠,我没事。”秦语岑摇头,幸好粥她晾过,不是太烫,否则手一定会被烫红的。 霍靖棠蹙紧了眉:“你一个晚辈该尽的礼节已经尽到了,你没有错。接不接受是他们的事情。以后你也不用来受这样的羞辱。跟我走--” “等等,我想把我的心里话告诉叔叔阿姨。”秦语岑转身向他们深深的一鞠躬,“叔叔阿姨,你们不喜欢我,我该有自知之明主动退出。可是对不起,我是真的爱靖棠,为了他,我宁愿付出一切。我爱他,没有错,可是却败给了世俗的眼光里。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的第一次婚姻是给了靖棠,我想把我所有的好都给他。然而老天爷却不肯早早告诉我真正爱的人原来是他,让我可以早一些找到他该多好,也不会去走那么多的弯路了。走了这么多的路我很庆幸我们终于可以找到对方,所以不管前面的路再艰难我都会尽力走下去,直到我耗尽我所有的力气。叔叔阿姨,请你们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勇敢地去爱一次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逼着我们承认你吗?”霍仲明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不卑不亢的女子。 “不,我是在告诉你们我和你们一样爱他,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好好爱他,而是要逼他选择一方,让他如此的痛苦,难道你们做父母的看不到吗?”秦语岑心疼着。 “放肆!”霍仲明厉声责备,“你马上离开!” “走。”霍靖棠强硬地拉着秦语岑离开了病房,往休息室的洗手间而去。 阮丽芬看着已经消失在了门外的霍靖棠和秦语岑,看着自己的儿子:“仲明,岑岑是晚辈,她能来看沐兰,还这么有心的带了亲手做的粥,这已经很有心了。你是长辈,难道连这点容人的气度都没有吗?就算你们不接受岑岑,但是她却是我这个老太婆的朋友。她还是小帆的学生,也是朋友。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和小帆难做,更难做的是你们的儿子靖棠,他看到你们这样,他的心会不痛吗?不管任何事情都应该心平气和的说。” “妈,你喜欢她就是在给靖棠撑腰,因为有您的支持所以他才会认为我们做父母似乎不重要。妈,你看看沐兰现在这样子,不都是给这不听话的小子给气的吗?沐兰是你的媳妇,秦小姐只是一个外人。爸的心里也不会接受她的,妈,你一个人支持也不没用的。这件事情我希望您老不要多管了,我们会处理的。”霍仲明知道母亲就是喜欢秦语岑,不想她在这件事情上插手太多,“妈,我们不能拿霍家的名誉开玩笑。” 阮丽芬叹息一声:“你自己想想,和霍家相比,靖棠的幸福就不重要了吗?他这么多年难得认真的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你们这样做真的就是为他好吗?” “大伯,我知道我是晚辈,不该插嘴,可是我有些话不说不快。”霍靖帆鼓起勇气说出心里话,“二哥和语岑相爱并非罪恶大极,她一个女孩子能坚持到现在是多么的不容易。世间真情难得而可贵,你们不要把真正爱二哥的人给逼走了。” “小帆!”霍仲明低声轻斥,“你把她带来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哥的事情你也别再插手。” “奶奶,我扶你回去。”霍靖帆不再多说,上前扶起了阮丽芬。祖孙两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白沐兰愣愣在坐在那里,霍仲明坐在她的身边,安抚着她:“沐兰,我不会让靖棠离开你的,相信我。” 而在洗手间洗好手出来的秦语岑和霍靖棠出来就遇到了和离开的阮丽芬和霍靖帆。 送走他们,霍靖棠和秦语岑站在住院楼下面,秦语岑觉得自己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可是在看到他之后觉得好像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而苍白的。她只能这样静静地凝视着这个男人,用那双饱含深情的眸子。 “岑岑,为了我让你受太多的委屈了,对不起,现在的我有些无能为力为你做什么。我恨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不能像当初承诺你那样给你无忧的幸福。”霍靖棠看着她,眼潭深处是深深的心疼,还有对自己的自责。 他一个大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一种失败。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失败的,那样他和关昊扬又有什么区别。他做不到护她周全,又何谈什么爱她! “对不起,岑岑……”他再一次地道歉,放在身侧的手指尖痛苦的蜷曲起来。 秦语岑的眼里是晶莹一片,她柔美的唇角边扬着淡淡的笑意:“靖棠,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我自己也有太多的不被他们接受的地方。他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靖棠对不起,我没办法劝自己对你放手。我这样坚持只会让你难受,让你父母生气,怎么办?” 霍靖棠握起她的手:“也许你该放手。是我无能……我也不值得。” 现在霍靖棠才觉得自己的承诺是多么的可笑。母亲的自杀便轻易的打碎了这一切,把他置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地困境里。他为什么要做选择?他只是想好好的单纯的爱一个女孩子,想给她所有他能给的宠爱,难道这也不行吗? “不,你值得。是你说过要我牢牢牵住你的手不放开的,我是很听话的人,所以我一直都会牵着,不会放开。”秦语岑反扣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松开。 “我以前是说过,那是因为我太高估了我自己。”霍靖棠抿紧了唇瓣,一张俊脸冷如霜,“岑岑,我累了,长痛不如短痛,我们--” 事到如今,他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他也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他不想再把她拖累在这样痛苦的深渊里苦苦的挣扎徘徊。他想就让自己做狠心负心薄情的那一个,把她推开,把她推得远远的,也许她还可以找到幸福。他没有没办法置母亲的生死于不顾,至少现在这段时间不可能,也许会有想到办法的一天,可是那一天的到来不知道是哪一天,他无法让她这样无止尽的等下去,这对于她是不公平的。他选择了母亲,这注定了他要伤害到她……这是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伤害她比割他自己的肉还要痛。 “我们说过不离不弃,靖棠,不要放弃好不好?”秦语岑眼含着泪雾,“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你也别想推开我,这辈子是人是鬼我都赖定你了!” “你怎么这么傻?”霍靖棠看着她的泪,面容也柔软了下去,“岑岑,我就是一个混蛋!” “你不是!”秦语岑不允许她这么说自己,“我知道你就是想要推开我,我不会让你如意的。现在是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去承受的。靖棠,让我陪着你,就像你曾经在我最无助困难的时候陪着我一样。” 霍靖棠什么都没再说,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了她的发顶上。空了许久的怀抱终于被她填满,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让人感到幸福。 他们是如此的艰难,却又是如此的快乐。 秦语岑自从那天离开了医院后,她依旧坚持每天早起,把粥熬好,然后带到了医院里去给白沐兰。 每一次白沐兰都没有领情,不是不吃,就是把她的碗给扔了。 席言看着她每天辛苦做的东西都被白沐兰拒绝,也心疼着她:“岑岑,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最起码我这样是有事情可做,我觉得我是和靖棠一起并肩战斗着。这样就够了。”秦语把粥装好,轻拍了一下席言的肩,“言言,替我加油就好了。” 秦语岑到了医院,她的辛苦再一次被白沐兰给扔在地上。 “你听不懂吗?你做的东西我都不会吃的,你不要再白费精神了。你以为你做这一点小事就可以让我接受你吗?秦小姐,你要有自知之明。我也不想针对你什么,可是也请你停止这么无聊的纠缠。你要我说多少少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感动的,请你不要再来医院对我造成困扰,看到你,我的病就永远都好不起来!”白沐兰尽量让自己说话不会太苛刻。 可是秦语岑每一次都像是没事人一样,把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后,依旧微笑:“阿姨,你别气,我这就走。” “你明天最好不要来了!”白沐兰盯着她的眼睛,“你不要再逼我不给你留最后的尊严。” “阿姨,我只是想尽我的一份心意而已。”秦语岑依旧不生气,“靖棠照顾你很累了,我也是想替他分担一些。我心疼他。” “如果你真的心疼他,就该放手离开他,而不是这样固执的在这里折磨着他。”白沐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放过他。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我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而你和他本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你没有资格这么罢着他。” “我只是想和您一起爱他而已--”秦语岑无准绳怎么强调他们都听不进去的,要知道现在的白沐兰有不生的抑郁症,她的世界里只有她的儿子,别人都是多余。 “不需要!”白沐兰打断她,“你知道吗?我是他的母亲,我和他有着血缘关系。只要我再自杀,你就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我只是不想让你太难堪,所以劝你自己离开。秦小姐,你觉得你有多少胜算?” “自杀?”秦语岑感到到一道雷劈下,把她打得整个人身体都颤抖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这一次我住院,是因为我吞了安眠药。”她欣赏着她美丽的脸,还有震惊到碎裂的瞳孔,“为了让你离开,我不介意我这么伤害我自己一次。” “阿姨,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秦语岑咬着牙关,苦涩在喉咙中漫延开来。 “我就是疯了。”白沐兰笑着。 秦语岑咬着唇,羽睫微颤着,她说不出自己的什么样的滋味。自己深爱的人的母亲竟然以死想逼,霍靖棠受到了是什么样的折磨。她不是为自己心痛,而为他。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好?才能在这场爱情的博弈里取胜! 157如果这是我可以唯一能挽留住她的方式 秦语岑在些时显得特别的无助,她感觉到头疼欲裂,她抱着自己的头,却怎么也阻止不了那种针刺的疼在太阳穴上跳动。她咬紧了唇,隐忍着整个人整颗心被丢进了冰冷至寒的北冰洋里。她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让自己呛到冰水,冷彻心肺。 “早知道会这么痛苦,何必这么势执着的纠缠不体。可是你这种痛有我痛吗?”白沐兰看着痛苦不堪的秦语岑,她知道自己的话有效果了。 “我不是在替我自己痛,我是在替靖棠夏悲哀!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以爱的名义绑架他,总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对他好的,可是你们谁又真正的问过他这是不是真的好,他是不真的快乐!”秦语岑咬白了唇,她极力地压抑着那在心底咆哮和翻涌的痛苦,她就这么直直的地盯着白沐兰那张美丽精致的脸,“我也替你们感到悲哀,一对做父母竟然要用自杀的手段去毁灭自己儿子的爱情和幸福,妄想这样让他屈服你们安排的命运吗?不,靖棠他不是这样轻易低头的男人!就算他今天放弃了我,那也是因为他在乎和你们那一点亲情血缘,而我一点也不会怪他!因为这不是他的错,错的是你们!你们今天用这样无耻的手段困住他,总有一天他挣脱开你们所给的枷锁。而我会看着你们后悔的那一天!” 秦语岑言词激烈而尖锐,再也不那么软弱的低头,不再柔顺,而是像是刺猬一样,竖起了自己的刺来保护自己。 她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尊重他们上长辈,更是霍靖棠亲爱的父母。 而他们却这样的伤害他们,用这样的手段来阻止他们在一起,他们就不再配得到应有的尊重。她再也不会把那一点微薄的尊严放到他们的脚下,任他们践踏。她的一味忍让并没有得到他们的宽容,反而以为她软弱可欺,所以步步相逼,直到把他们都推到这样的境地里。 “不,我不会后悔,我就是为我的儿子好。而你根本配不是我儿子,你不会把他交给你。”白沐兰被秦语岑一席话给戳痛,被她气得白了脸,却依然坚定自己这么做为了儿子好。 “我不会把他从你的身边抢走,因为我做不到用爱去伤害他。”秦语岑把喉间泛起的苦涩都隐忍下去,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悲伤的泪雾氤氲模糊,“我放弃他,不是因为你们赢了我,也不是因为我不爱他了,而是因为我太爱他。是的,你说得对,爱他就不该让他再受这样的煎熬和折磨。你们不愿意放手,我可以。我宁愿自己痛一千倍,一万倍,不想他痛一分。我不想他夹在我和他的父母之间痛苦。而他也不是无法保护我,而是他知道如果你有一个意外,我们都无法心安理得再享受爱情和幸福,我们才会此生无法真正的在一起,这比什么都悲哀,也无法挽回。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秦语岑说到放手时,她没有哭,而是扬着微笑,那苍白的唇勾起的柔美弧度就像是初夏清晨开放的茉莉花,淡雅而清新。她笑得很美很张扬。 她说完,也是用含笑的眼睛看着白沐兰。那种眼神温暖得让白沐兰失神许久,她盯着秦语岑的笑容,心脏不由的紧缩,呼吸有些困难。针刺般的疼窜过太阳穴,她抬手按在自己的额角,素白的指尖轻轻的揉着,却怎么也缓和这了这种涌。她疼得蹙眉,几欲暴裂。 白沐兰整个脸色都惨白如纸,密密的细汗从洁白的额头上渗出来。 她疼得情绪失控,她一手扫落了放在床头的东西,却不慎从病床上跌了下来。 秦语岑退开了一步,只是这么盯着白沐兰。 而刚好进门的霍靖棠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急奔过去,扶住白沐兰:“妈,你怎么了?” “靖棠,我头疼。”白沐兰在他的怀里颤抖着,身体都有些泛起了冷意。 霍靖棠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去:“妈,我去叫医生给你看看。” “靖棠,别走……”白沐兰拉住他,然后着着秦语岑,“是她说了刺激我的话,然后我的头就疼了。你让她走,我以后都不想看到她!” 霍靖棠看了一眼秦语岑,他当然不会相信这是秦语岑做的。 他握住母亲的手:“妈,你是生病了,和她没有关系。” “我说的是真的,都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么维护她,不相信我吗?”白沐兰睁大了眼睛,“我要和你她断绝往来!” 纵然深知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当亲耳听到母亲这样残忍的要求他的时候。霍靖棠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撕裂了。他的眉峰紧紧地收紧,眸光变幻莫测,堆积着浓重的黑色。 “妈,你好好休息。”霍靖棠只是淡淡道,“我送她出去。” “靖棠!”白沐兰也惊讶地盯着忤逆她的儿子。 而秦语岑低敛下了羽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可怜的保温桶:“靖棠,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再也不做一秒的犹豫和停留,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霍靖棠追了出去,在病房外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眉眼间都是深深的倦意,声音也有几分的嘶哑:“岑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一定会治好我母亲的心病,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多多包涵,她现在只是一个病人。” “没关系,这真的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可我并不觉得那些话过份,只是她不敢面对而已。只是你依然相信我,我很开心。”秦语岑浅然含笑,“你不用管我,我还没有脆弱到倒下,只是你这些日子身心都累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的休息,别让我担心。” 霍靖棠定定地看着她,把她的一颦一笑都尽收在潭底,都刻在自己的心版上。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秦语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抬手在脸上摸着。 “没有,你很美。”霍靖棠觉得她从外表到内心都散发出一种很柔和的光芒,让她整个人都更美,美到心碎。 他的手掌抬起,掌心略带着薄茧摩挲着她细嫩的脸蛋。因为他的亲密动作,而她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低下的羽睫像是卷翘的羽毛,在眼下扫着淡淡的阴影。 “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说甜言蜜语?”秦语岑伸起指推了一下他胸膛,却感觉到了坚硬,“是病,得治。” 霍靖棠被她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这段时间处于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他的笑声是从胸腔里震动发出来的,所以十分的浑厚愉悦。 “岑岑,有你真好。”霍靖棠轻吻着她的指尖,眸间浓情脉脉。 这样温柔的眼神可以融化任何一个女人的心,而秦语岑自然也不例外,因为她早就在这场爱情的漩涡里迷失了自己。她多想这样一直沉醉于他给予的疼爱中,多想一直都待在他的身边。想过最坏的打算就是他的父母一直不同意,那么她可以不在乎青春,不在乎等待,她会一直这样坚守下去。可这不是简单和不接受的问题的,是强烈的阻止和拆散!还用最最残忍的自杀,这让她再也没有立场用等待的名义去赢取胜利。 她想离开吧,对自己而言,只是一种分开的痛苦,她并不会失去,因为她拥有了他的爱,这也是一种满足。而他却在夹缝中苦苦的挣扎,他承受的痛苦远远大于她的,既然他们的相爱已经是痛苦大于快乐,那么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她想过,也许时间会带走一切痛苦。 舍不得,舍不得,有时候却不得不舍得! 霍靖棠送走了秦语岑后回到了病房里,白沐兰看着去而复返的儿子,心中气焰不小:“靖棠,你和她说了吗?” “妈,你若是再这样,那么我会让你失去你最在乎的我!”霍靖棠的声音里透出淡淡的疲惫,也的冷冷的警告,“所以你不要再逼我,因为我并不想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和你硬碰硬!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 “你什么意思!”白沐兰的头抽疼着,唇瓣都失去了血色。 “就是这个意思!”霍靖棠挽起衣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的水果刀,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的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上一刀,顿时鲜红的血水从皮肤里冒了出来,顺着手臂就流淌而下,经直线的方式滴落在了地板上,积成了一滩渍。而他却一点也不在乎,好像那血并不是从他的身体里流出的,“妈,下一次可能就不手臂的,可能是手腕,可能是颈子,也可能是心脏!” 白沐兰呼吸急促,眼瞳碎裂。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竟然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你疯了!” “是!”霍靖棠笑着回答她,“我是一个男人,我也很鄙视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我想要的。但如果这是我可以唯一能挽留住她的方式,我就已经不在乎是不是卑鄙!您不也是这样残忍的对我了吗?我想我也可以用我的命让你妥协!” 158抓不住我的爱情,总要去实现我的梦想 霍靖棠的语气非常的冰冷,不带一丝的感情。 白沐兰看着他流血的手臂,眉心都蹙紧,更加的紧咬着唇,指尖揪着被子生疼。她感觉到眼眶处一阵的灼热,接着便视线就模糊不清,有泪水就籁籁而落,像是最闪耀的珍珠断了线般,撒落一地。 “靖棠,我是你妈妈,我不是你仇人!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威胁我?”白沐兰痛心的闭上了眼睛,“我生你养你三十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妈,我也不是你的仇人,岑岑也不是,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们!”霍靖棠的心里又怎么会好受,他从没有想过要这样对自己的母亲。可是却依然被逼走上了这一步,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难受。 白沐兰只是无助的哭泣着,声声悲伤,难受的滋味在她的喉咙深处翻涌,直到漫延进了肺腑里。 母子两人之间那种距离感十分明显。 这时白雪霄走进了病房,看到了一地的狼藉,还有流泪不止的姑姑和流血的霍靖棠,他的脸色都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进来的白雪霄手里还提着保温桶,温和的瞳孔染着惊讶,“哥,你怎么受伤了?” “你怎么来了?”霍靖棠的眉头松了一分。 “你先别管我怎么来了,你流了这么多血,我先带你去简希那里包扎伤口。”白雪霄面色凝重。 他把保温桶放下,就去了洗手间取了毛巾过来把他手臂上的伤口给包裹住。可是鲜血很快就把白色的毛巾染红。白雪霄伸手拉了一下霍靖棠另一只完好的手。 霍靖棠却不动,白雪霄急了:“你是想你的血流光吗?跟我走。” 白雪霄的眼神里透露着出去再说的讯息给霍靖棠,所以他才跟着白雪霄出了病房。 两人走到电梯边,白雪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要命了吗?” 霍靖棠看着变化的红色数字:“我妈又用命威胁我和岑岑断绝往来,我已经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刚才一冲动才选择了用这样极端的方式伤害了我自己。这点血不算白流,我妈应该会消停一阵子,不会再这样逼我。” 白雪霄的眸光里全是不可置信,久久没有说话,直到电梯来了,进了电梯:“姑姑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样的白沐兰已经不再是白雪霄从小印象里那个优雅高贵的第一名媛,总是温柔近人的姑姑。现在竟然这么肤浅地只在乎秦语岑的出身,甚至不惜这样的伤害自己来逼迫自己的儿子。这样的做法让白雪霄也无法赞同。 “不如把姑姑送出国去散散心,她在国内待在霍家只会想这些事情,对于她的病情也没有任何的效果。”白雪霄建议着。 “我能把她弄出国去的话就好了,她一定会犯疑心病的,认为我不要她了。我哪里敢提。”霍靖棠无奈的摇头。 “你不好说,我让我爸妈来劝姑姑,我妈反正没事,让她陪姑姑出国散心,于她于你都会少了压力。”白雪霄深深的同情着霍靖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别多想了,这事情交给我爸妈,相信姑姑一定会吸他们的劝的。” 说话间,电梯到了一楼,他们去了门诊大楼,在一楼找到了简希。 “简希,没打扰到你吧?”白雪霄抬手敲了一下门板。 简希抬起头来,看到笑意盈眸的白雪霄,还有他身后的霍靖棠,眸子发亮:“霄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又不来了?”白雪霄走过去,然后偏头看着霍靖棠,“给你二哥包扎一下伤口。” 霍靖棠走过去,简希才看到他手臂上包着一条白色的毛巾都染上了触目的鲜红,她也很惊讶:“这……这是怎么了?” “就是不小心划伤了。”白雪霄解释着,“简希你快给他包好吧,否则这血得流光了。” 简希也没再多问了,带着霍靖棠进了她办公室里面的清创室。她替他拿下了毛巾,血水已经不像刚才流得那么厉害了,却能看到伤口有些长,还糊着血迹。 她纵然看多了这样的伤口,但因为是霍靖棠,所以她的心还是微微揪紧着:“二哥,这伤口光滑平整看起来是利器所伤,像锋利的刀子。而这个位置……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小心划伤的,二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简希学医的,对于伤口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一看伤口就知道白雪霄刚才没有说实话。 霍靖棠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二哥,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简希见他不愿意说,觉得自己不被他信任,有些失落难过。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家丑不想外扬。 简希替他清洗着伤口:“这个伤口又深又长,需要缝针。我给你打点麻药,就不疼了。” 霍靖棠坐着不动,什么样简希处理着伤口,清洗伤口是很痛的,可是他都没有感觉,因为他这手臂上的痛抵不过心上的痛。 简希一让自己很小心的去处理他的伤口,生怕自己动作一个用重了会弄疼到他。 而她也紧张到了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水,当她剪断最后一针的时候,这才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来,整个人像是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最后给他的伤口敷上了纱布便好了:“二哥,伤口不要碰水,一定要注意不要发炎了。我给你开些药,今天最好打些点滴要消炎要安全一些。” 霍靖棠把衣袖放下,把手臂上的伤口给遮住,便先出了清创室,白雪霄看到他出来,发现他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哥,你没事吧?” “没事。”霍靖棠摇头。 简希也出来,走到办公室后面,在电脑上打印着药单:“霄哥,二哥要打点滴,趁这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他照顾白姨也很累了。” “我去取药。”白雪霄接过药单便离开。 他给霍靖棠取了药,便开了一间病房给霍靖棠,离白沐兰的病房并不远。 白雪霄见护士替霍靖棠扎好了针,他劝他:“你好好睡一觉,你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的。姑姑那里交给我。” 霍靖棠闭上眼睛便是回答。他是该一个人好好清静一下,这段时间他真的是身心憔悴。 白雪霄也不再打扰他,替他拉上了门,吩咐护士注意一下,便去了白沐兰的病房。病房里的狼藉已经清理干净了,她已经没有再哭了,只是眼睛因为哭过而泛红,眉心染着深深的哀愁,神思忧伤。 “姑姑。”白雪霄上前把放在床头的保温桶打开,“姑姑,这是我妈熬的鸡汤,让我给您送来。” 他替她倒上了大半碗递上去,白沐兰看着白雪霄递上的那碗鸡汤也不接,看着面前的白雪霄,又悲从中来,眼眶泛起了湿润,泪水泫然欲泣。 白雪霄看着这样脆弱的姑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扯了两张面纸给她:“姑姑,这样哭对你的身子不好。” “如果靖棠有你这样对我好,我就知足了。”白沐兰接过纸巾轻擦着眼角的泪痕。 “姑姑,哥他已经很尊敬您了。”白雪霄坐下来,“况且感情的事情做父母的也不该干涉太多。姑姑,哥他难得有结婚的打算,你就成全他吧。难道你想他单身一辈子。” 白沐兰轻瞪着替霍靖棠说话的白雪霄:“你也怪我?” “我不是怪您,只是想您给哥一些感情上的自由。他是你儿子,你不该用自杀的方式去威胁他,这样做只会失去他。”白雪霄劝着她,希望他能明白这中间的道理。 “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们这是都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白沐兰收起的泪水又泛滥了。 白雪霄低下了头,做为一个晚辈,也不敢多说,说了也没有什么份量。他希望自己的父母能让说服姑姑。 “好,我不说了,那喝汤吧,你不喝,我回去可不好向我妈交差。”白雪霄亲自喂着白沐兰。 而不知道后来发生事情的秦语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她的脑子里只有关于白沐兰自杀的事情。仿佛是一个魔咒般把她束缚。 她走到停车场,有纛失魂落魄地坐进了席言的车内。而席言看着她,面色不佳,神色萎靡,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折打击一般。 “你这是怎么了?”席言觉得今天的她和往天的秦语岑有着区别,“她还是把你做的粥给打倒了?” 秦语岑点了点头,席言抿唇,静了一会儿,她怒道:“我去找她,我去狠狠在骂她,把她骂醒!别以为他是霍总的母亲就可以这样对你!” “言言,不要去!”秦语岑颤动着细长的睫毛,有晶莹在眼下闪烁,她深深在吸了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在她听到白沐兰用自杀的方式来阻止这段感情时,她就已经冷透了这颗心,已经下了这样的决定。她不要再苦苦挣扎了,也不要霍靖棠进退两难。她刚才离开的时候已经把最美的微笑留给了霍靖棠,只要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美美的就好。心痛的结果就让她一个人去承受吧。 “什么意思?”席言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霍总……他要和你分手吗?” 她朋白雪霄那里知道白沐兰自杀的事情,这样的可能真的会毁灭一段美好的爱情。 “没有,他没有,但是我不能再和他这样下去了。我们这样都太辛苦太累了。”秦语岑终究没有忍住越积越多的泪水,终于流淌了下来,“我们再这样下去只会把曾经的美好磨得支离破碎,不如再还拥有美好的回忆前就放开手,这样挺好的。” 如果失去他就不会再有另一个男人像他这样爱她。 秦语岑深知这一点,只是这份爱已经沉重到他们都负荷不起了。 席言盯着她清瘦了许多的脸庞上流下的泪水,心里也泛起了悲凉:“你真的决定了吗?你舍得放开?”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我们拼了命在一起只会害了别人的命。”秦语岑扬起被水气沾湿的羽睫,红唇一张一合,“他的母亲自杀了!如果他母亲死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席言伸手过去,抱着平静的秦语岑,其实她的眼底却浮起了脆弱,这些天积压的那些痛苦都化成最后的一根稻草将她压跨。 “想哭就哭吧,就最后一次这样放纵的哭。”席言让她的脸深埋在她的肩颈里,自己的声音都哽咽了,“豪门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我害了你。” 秦语岑紧紧地抱着席言,明明不想哭,可却怎么也忍不住,泪水决堤,第一次哭得如此的伤心欲绝,撕心裂肺。 席言也默默地流眼泪,用安静的方式陪着自己的好友。 做了离开决定的秦语岑当天下午就约了霍靖帆出来,两人再一次坐在咖啡厅里。她想越快离开这里越好,就算狼狈的像是逃走也无所谓。 霍靖帆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疼着这个命运不济的女子。秦语岑抬手轻抚了一下眼睛,苦涩一笑:“让你见笑了。” “语岑,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到你。”霍靖帆有着深深的自责。 “不,现在你可以帮我一次,就看你愿意不愿意。”秦语岑抿着咖啡。 “只要是你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霍靖帆很认真,眸光闪过一丝星光。 “我想离开这里去国外求学,你应该认识一些导师,能帮我介绍一位吗?我想学好我的画。”秦语岑想离开这里,远离是非便好。 时间是一剂良药,可以抚平所有的伤口,带走太多的痛苦。 “你要离开?二哥他知道吗?他同意你这么做吗?语岑,你真的决定了吗?可是这样好吗?”霍靖帆受到的冲击挺大的,担心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留下来也只会让更多的人难做和痛苦。我现在抓不住我的爱情,我总要去实现我的梦想。即使这样的决定很痛苦,但是人生总要过,我不能因为爱情而颓废,而放弃一切。”秦语岑苦中微笑着,“而且我知道他的心里有我,爱着我,这就够了。我的离开他不需要知道和同意,因为这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所以希望你不要告诉你二哥,这就是我们的命。但是放弃并不意味着屈服,也许离开便是新的开始,你能明白我说的吗?所以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靖帆,帮帮我。像我这样的的平凡人,如果得不到你的引荐,我不可能跟着艺术大师学习,而我想要在短时间里挑战我自己。如果你念在我现在的处境上,给我帮助,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她想重拾回最初的自己。 “找导师我当然可以帮你,可是二哥那里……你这一走,他有多在乎你你是知道的,他会疯掉的。”霍靖帆无法想像她离开的情况。 “我会告诉他我要离开,但你不能告诉他我在哪里,我能走一次也能走第二次,第二次后就谁也不会知道我在哪里。”秦语岑优雅地放下咖啡杯,目光里有着霍靖帆从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那是决绝,也是坚韧,还有智慧。 也许这样的秦语岑才是她最初的模样,并非柔弱无能,只是为了爱情,她宁愿收起锋芒做一个可爱的小女人。而不是强大的大女人,只是此刻,她不得不再一次坚强起来。 霍靖帆艰难地点了点头,同意了秦语岑:“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替你安置好一切。” 三天的时间不长不短,秦语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三天的时间埋葬过去。 三天后,她趟上了去国外的行程,目的是意大利的佛罗伦萨,佛罗伦萨是著名的文化古城,也是极为著名的世界艺术之都,欧洲文化中心,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歌剧的诞生地,举世闻名的文化旅游胜地。 而霍靖帆以前的导师也是在这里,叫卡尔文。乔,非常著名的世界级艺术大师,也深受美术生的崇拜和喜爱。不过想要当他的学生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来送她的只有席言和霍靖帆,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她的去处。 “你一个人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自己,记得按时吃饭,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席言万分舍不得她走,可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她不走。 “我知道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我还会回来的,最快三年到五年。”秦语岑给自己定了一个时间。 “不哭。”席言一边微笑一边擦着脸上的泪水。 秦语岑又对霍靖帆道:“靖帆谢谢你。” “这是我唯 一能为你做的,我很开心能帮到你,只是二哥他……”霍靖帆无奈的叹息。 这时,广播已经提醒她该登机了,她先后与席言和霍靖帆拥抱了一下,最后再深深地看一眼这个城市,人来人往,终究没有她可以站脚地方。 别了,这座城,别了,深爱的人…… 当霍靖棠收到秦语岑寄来的EMS时,已经是她走后的第二天。 159我们都别无选择,这便是最好的结束 霍靖棠打开那封EMS,从里面取出了秦语岑亲手写的信--告别信。 靖棠,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国内,不要问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只能告诉你在这一段感情里我累了,我撑不下去了,我不想痛了,所以我离开了。不要恨我,因为我们都别无选择,也许这便是最好的结束。感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在我需要阳光时给我温暖,感谢你给了我这一生都无法再拥有的爱,很感谢……靖棠,不要悲伤,我们不是生离死别,我们依然生活在同一片大地上,我们依然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看着一样的月光,依然拥有那些美好的记忆,我想这就够了。我们在一起过,爱过,笑过,哭过,痛过……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也别有遗憾。 你也不要担心我,我在国外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只想潜心学习,我想找回我自己,所以你不要去打听我的去处,也不要来找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给我这些年的安静,也给自己一分安静。我想你是明白我的心情的,也会支持我这个决定的,我的梦想,并不比我的爱情次要。 还有不要等我,如果你能幸福,我会祝福,爱情不一定是拥有,虽有遗憾,但总比看着你孤单要好。其实我最放心的还是把你交给江书燕小姐,她的人品气质非常适合你。我很敬佩她,如果是她,我想我不会为你担心牵挂。 靖棠,不要怪我心狠,不要怪我不告而别,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说再见,便是我的勇气。 再见…… 语岑 霍靖棠看着上面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让他呼吸难受。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上面属于她的娟秀的笔迹,脑海里浮起的是她与他在医院里最后一面时微笑的模样。她笑得那样的美那样的暖,竟然看不出她有一丝的悲伤,也看不出她有着这样的离开的决定。 在他用同样的方式回敬母亲后,让母亲有了忌惮之后,她无声的离开了。 他的指尖紧紧的捏着信纸的边角,力大到都捅破了纸面,骨节都用力到发疼发酸。 他仰起头,看着阴冷的天空,乌沉沉的云层低到仿佛就要落下悲伤的雨来。 他看得眼睛生疼发涩才眨了两下,他抿着唇,久久一言不发。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才恢复了意识。 他也没有暴怒,没有失态的行为,他把手里的信纸重新的叠好,放回了EMS里面,然后把它放到书房抽屉里。信纸上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气息和味道,也是他可以思念她的时候可以解相思苦的东西。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温柔而无奈,每一次句话都刺痛了他的心。 她是这样的坚强,又是这样的决绝,他知道自己是阻止了她的,也许像她说的那样,她想找回自己。而他也只能把痛苦与悲伤都深埋在心里,让她自由,让她飞翔。 霍靖棠去看白沐兰,他的心仿佛已经无疑去般的平静。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冷静,那样的决绝:“妈,如你所愿,秦语岑走了,她不要你的儿子了。这样您应该满意了,但您也不要太高兴了,她走了,也把我的心带走了,所以现在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不会再有任何的感情。如果想我去相亲去结婚的话,那么对不起,我这一辈子都做不到!我说过我这一生要娶的女人只有她,除了她,没有人可以成为我的妻子。就算这样孤独的终老一生也无妨!” “她都离开你了,你还要这么固执吗?”白沐兰听着让她心碎的话,“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她根本不够爱你!” “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想您比我更清楚!所以她值不值得不需要您来评判,我心里非常清楚!”霍靖棠握紧了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压抑着那心中汹涌的情绪,“她不是因为不爱我,是因为太爱我!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就不要给我洗脑了!现在您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 这便是曾经那样冰冷不近人情的霍靖棠,眼底没有了一丝的温度。 这便是失去挚爱,失去感情的儿子。 秦语岑到了意大利的佛罗伦萨,来接她的是霍靖帆在这边的一名好友叫凯文。史密斯。 他是中意法的混血儿,所以非常的俊朗帅气,尤其中他的眼睛仿佛是最晶莹剔透的绿水晶,漂亮得让秦语岑都看入神了,他笑起来特别的迷人。可能是艺术的男子都有一个习惯,就是留了及肩的长发,而且打薄得非常有有型。用一句夸张的话来说,就是他是一颗会走的桃花树,迷死了太多的女孩子了。 “你是帆说的秦语岑小姐?”凯文。史密斯看到秦语岑时,细细地打量着她。 这个女子一身素白的长裙,柳眉星眸,水润得仿佛会说话一样。她抿唇浅笑,站在人群里,依旧很吸引人的视线,加上是黑发黑眸的东方美女,那种娴静的气质就像是安静绽放的初夏白莲,美得惊心动魄。 “是,你好,以后请多多指教。”秦语岑友好的伸手与他相握。 “能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凯文。史密斯扬唇一笑。 他轻握她的指尖,却是来了一个绅士的手吻礼,这在国外并不稀奇。秦语岑也表现得很淡定,并没有一丝的惊慌,礼节这个东西她还是懂的。 然后凯文。史密斯便替她拉行礼箱,带她往停车场而去。放好行礼,他们上车,便离开了机场。 “听帆说你很喜欢绘画,可干嘛要找卡尔文。乔那个老头子,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真受得了他?”凯文。史密斯有些可惜的摇头。 “乔老师很厉害的,能成为他的学生是很多人的梦想。如果不是有靖帆帮忙我想我根本连见他一面都难吧,这样的机会难得,我自然要好好珍惜,绝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退却。”秦语岑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 既然她已经决定离开了,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求学,那么她的人生便从这一刻重新开始。她除了坚强地往前走下去,她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退路。否则她都会看不起自己,那么离开除了失去,那便不再有任何的意义。 “没想到你这么的勇敢!”凯文。史密斯的眼中浮起了赞赏,对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似乎有了一丝的了解。她不只是好看的花瓶,还有一颗强大的心。 “勇敢谈不上,我只是想努力实现我的梦想而已。”秦语岑扭头,欣赏着这个古老的城市那浓厚的艺术氛围。 凯文。史密斯把秦语岑送到了自己住的独幢三层的白绿色的小洋楼,还有花园和游泳池,非常的漂亮。 “这里就是我家了。”凯文。史密斯把车停好,替她拿了行礼,“进去看看吧。” 秦语岑随他走进了小洋楼里,客厅宽敞而明亮,浅色的窗帘被风轻轻的吹拂着,空气里都是阳光的甜味。 “你住二楼,我住三楼……”凯文。史密斯看着她,怕她会尴尬,“还有我妹在这里住,有女生在,你别怕。” 秦语岑笑了一声:“我没什么好怕的。就怕会太打扰到你们,我如果找到住处,我会搬出去的。” “我答应帆要好好照顾你,他的朋友就是我的,说不是什么打扰,只管安心住下,我只怕你会不习惯。”凯文。史密斯把行礼拿到了二楼,“你住第二间吧,我妹都收拾好了,你看还缺什么,可以和我们说。” “已经很好了,谢谢你们。”秦语岑非常感谢。 “你也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先休息一下吧。午餐时叫你。”凯文。史密斯交待完便退出了房间,下了楼,去给霍靖帆回了电话,“帆,我已经接到秦语岑小姐了,这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东方姑娘……” “凯文,我先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我二哥的女朋友。收起你那花花心思来,否则我明天就来找你。”霍靖帆警告着他。 “好啊,你来啊,我在这里等你。我也许久没见你了,来喝一杯也好。”凯文。史密斯挺希望他来的,“你怎么没有陪她一起来?” “我爷爷今天天大寿,我来不了。”霍靖帆本也想过送秦语岑过去的,“凯文,帮我好好照顾她。谢谢你。” “你和我说这些说见外了,只是可惜的是名花有主了……”凯文。史密斯摇头叹惜着。 “……”霍靖帆无语以对。 大年初六前,白沐兰出院了,因为要出席是霍填山的寿宴,这一次准备大办寿宴,地点选在了棠煌酒店。 霍靖棠在准备的时候,在更衣室内看到了秦语岑替她买的那套宝蓝色的西装,她曾说他穿这套西服很帅。可是自从买回来后一次都没有穿过,因为他嫌这衣服的颜色太鲜明了。他一向喜欢暗色系。这一次他选择了这套衣服。他把衣服放到了床上,拍一张照片,然后换上,再给自己拍了一张。然后发到了微信上,他想也许她能看到他穿这套西服的模样。 他想她还是会关注他的,只是这样的方式很安静而已。 霍靖棠换上衣服,系上了黑色的集结,便赶去了酒店,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见到了关昊扬也来了,并且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西装! 160她说我穿这个颜色很帅,很有眼光 霍靖棠远远地就注意到了关昊扬,他一身颜色鲜艳的宝蓝色的西装在人群里特别的显眼,加上他的身份特殊,所以他很难不注意到他,只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爷爷的寿宴上?他们霍家和关家的往来并不是太密切,所以关昊扬和秦语岑当初的婚礼,他们霍家也没有出席。那爷爷的寿宴又会什么会请他? 关昊扬也注意到了霍靖棠的那身装扮,和他的衣服一模一样。他们竟然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里撞衫! 不过这套西装是安倩妮当初要买给他的,好像当时服务员也说霍先生也买了一套,那么这位霍先生一定就是霍靖棠。他的衣服难道是秦语岑帮他选的。秦语岑一直喜欢蓝白两色,想必应该是她替他选的。他和秦语岑夫妻多年,他也没有这样的待遇。真是让人觉得妒嫉! 关昊扬取了一杯金色的香槟,他的目光穿越过了人群,与静站在那里的霍靖棠的目光交织相撞。 霍靖棠本人一向冷淡,加之现在秦语岑被逼离开,为了不为难他而离开,所以即使是这样热闹又重要的,他即使是脸上盈着浅笑,也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的疏离众人也习惯了,因为在他们的眼里霍靖棠一向如此的冷酷。也有这样的酱! 关昊扬往霍靖棠走来的时候,这时安倩美走上前去:“昊扬,今天是个机会,妮儿和秦语容之是的事情你要想办法。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爱你,所以你必须要承担起你男人的责任。如果妮儿被判有罪而坐牢的话,不仅她这一辈子有了污点,我们安家你们关家都会有影响。” “我知道,我会尽我的全力。”关昊扬今天来这里也是有目的。 现在安倩妮官司缠身,不便出席这样的场合,所以关昊扬便是一个人来的,连女伴都没有带一个。 安倩妮和秦语容的官司就要开庭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办好这一切的除了霍靖棠没有别人!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 “以前我还不放心我妹妹跟着你,毕竟你离过婚,你让我妹妹做了第三者,竟然还和别人有了孩子,可是自从妮儿出事后,你没有因此而和她分手,我觉得你还不失为一个男人,现在把她交给我我很放心,我爸妈那里我会替你们说好话的。”安倩美把以前的担忧说了出来。 “妮儿为了我背负了很多,我也欠了她很多,这一次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关昊扬拧着眉,“我不会让她一个人去承担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我现在真的很放心。”安倩美欣慰一笑。 “你们在谈什么?”霍靖峰走过来,和安倩美站在一起。 安倩美笑得甜美,伸手轻挽着霍靖峰的手腕:“我们在说妮儿,她都关在家里许久没有出门了,连过年爸妈都没让她出门走动,她太可怜了。也让昊扬一个人出席这样重要的场合,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难免冷清。” “这样的特殊时期,她多待在家里是最好的,难得她有这样清静的时候。”霍靖峰淡淡道。 “还不都是靖棠相逼不让,否则妮儿也不会这样。”安倩美替自己的妹妹抱不平。 “靖棠也有自己的难处。”霍靖峰轻拍她的手,然后他看向关昊扬, “关总,感谢你能来参加我爷爷的寿宴,我爷爷想和你说几句话,你有时间吗?” “霍老司令能这样瞧得起我,是我的莫大荣幸,霍总请带路。”关昊扬一张俊脸浮起了笑意。 霍靖峰是安倩美的男朋友,而他和安倩妮是恋人,因为安家姐妹,本没有关系的他们似乎也有了一丝的关系。如果都顺利结婚,那么他们就是连襟,就似兄弟。 “我们过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还有你爸妈。”霍请峰交待着,然后和关昊扬一起离开。 霍靖棠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关昊扬和霍靖峰,一直追随着他们,看到他们走向了自己的爷爷。这时有人上前和霍靖棠打招呼,这样的场合,许多人都会趁这个机会讨好巴结一下霍家的人,也是无可厚非。 当他与一拨人招呼应酬之后,再看过去时已经不见了关昊扬的身影。 关昊扬和霍靖峰去了宴会厅左边的休息室,霍仲明正坐在里面,看到关昊扬前来,笑容满面的招呼着他坐下,两人之间有着必要的客套。 “关总,我就明人不说暗话。这一次请你来参加宴会也是有事相求。”霍仲明开门见山,表明自己的的目的。 “霍总你言重了,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是晚辈能办到的,一定拼尽全力。”关昊扬语言之间也是十分的谦虚,“您叫我昊扬便好。”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不客气了。”霍仲明保持着微笑,“听说昊扬的前妻是叫秦语岑。你们离婚是因为她偷税漏税,还出卖关山集团的商业秘密是吗?” “秦语岑是我的前妻,只是这样的事情让霍总见笑了。”关昊扬面带难色,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 “那她这样对你,你为何还不把她告上法庭,让这种女人得到应的的惩罚!不该任她祸害他人!”霍仲明盯着关昊扬,有些替他抱不平一样,“昊扬,你的心终究是太仁慈了。” 关昊扬抿着唇,过了一会才道:“霍总,她必竟是我的前妻,而且也为关山出过力,我爷爷很喜欢她。现在她和您的二少在交往,我也祝福他们。” “吴扬,你错了,我不会同意这样的女人进我们霍家的门!”霍仲明抬起手指在他的面前摇晃,“我不会让她来祸害我的儿子了。所以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忙?”关昊扬没想到霍家会这样强烈的反对,但想想又是在情理之中。秦语岑连他母亲的眼都入不了,又何况是第一名门的霍家,离婚和丑闻缠身的女子,谁会接受。 “我知道你的未婚妻安家的二小姐和秦语岑的妹妹有官司,这对安二小姐的名誉是很大的伤害,如果你能配合我们帮忙让秦语岑永远回不了国,我可以找人帮忙处理安二小姐的事情。”霍仲明如此交换条件来诱惑关昊扬,“你可以考虑一下。” 关昊扬从休息室里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秦语岑出国了?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和霍靖棠之间……结束了? 他本来是想和霍靖棠谈一谈秦语容和安倩妮的官司,毕竟安倩妮的名誉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毁了。没想到他意外的收获竟然是得到了霍仲明的条件交易。这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吗? 关昊扬正在寻思之际,没想到霍靖棠竟然主动走到他的面前,他的眉心一跳,两人的视线就汇集在一起。 “你怎么会来这里?”霍靖棠微眯起了眼睛,语气微微带着质问。 “当然是受到霍家的邀请,否则你以为我是混进来的?”关昊扬不屑的扯了一下唇,“秦语岑出国了,你们分手了?” 他想从霍靖棠的嘴里套出实话,想知道秦语岑和他之间的是不是还有什么关系。 “出国是多平常的事情。”霍靖棠盯着他的衣服,薄唇勾着冷笑,“你没看到吗?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她给我买的,她说我穿这个颜色很帅!我也觉得她很有眼光,不管是选衣服还是挑人。” 关昊扬的眸子寒光微闪:“你不知道吗?秦语岑就是最喜欢蓝色,以前她总给我买蓝色的衬衣和外套,多得我都扔了。只有你当成宝。” “因为我是识宝的人,不像关总你睁着眼睛也看不出身边的的人就是蒙尘的珍珠。”霍靖棠优雅地把手中的金色香槟饮尽,“哦,忘了提醒你,现在你该多操心一下安小姐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手慈手软。” 说完,他转身离开,他不会因为秦语岑离开后就不管这些事情,他答应过秦语岑的事情他都会替她做到。替他的妹妹秦语容找回失去的一切,替他的弟弟秦语轩安排最好的学校。他不会因为她离开了她就袖手旁观。一个男人要做的就是爱一个人就一直爱。 关昊扬看着霍靖棠离开的背影,恨得握紧了拳头。 而在意大利的秦语岑真的是太疲倦了,她好些天没有这样好好的休息过,所以一睡就真的到了中午,直到被凯文。史密斯叫醒起来。 秦语岑下到楼来,看到桌上丰富的菜色,虽然是西餐,但很惊讶:“都是你做的?” “没办法,虽然生了一双艺术家的手,但做起饭来也是很美味的,你尝尝。”凯文。史密斯很是自恋。 秦语岑觉得和他在一起,总是会有欢笑,不用太去想一些悲观的事情。 她坐下来,尝了一口,立即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了赞赏:“不错。” “那就多吃一点。”凯文。史密斯笑了,露出的牙齿特别的白,“你有什么安排吗?” “哦,我的手机用的是国内的卡,你能带我去办张当地的卡吗?”秦语岑把手机拿出来,却不小心点到了微信的图标,便看到了朋友圈的更新。 她的手指忍不住地点开,看到了里面霍靖棠发的照片,他穿着那套她选的宝蓝色的西装,面容英俊,身姿笔挺,宛如最优雅的城市贵公子。只是他清瘦了许多,眼底是只有她能读懂的悲伤。这样的他,让秦语岑很心疼,一颗眼泪就跌落眼眶。 161想要制造这样的新闻让他妥协吗? 秦语岑落下了泪来,滴在了手机上。 凯文。史密斯看到她吃着吃着饭就哭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怎么就哭了?怎么了?” “我……我没事。”秦语岑摇头,抬起手来,把眼角的泪痕轻拭去。 “真的没事吗?”凯文。史密斯坐在她上方,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机上,看到了穿着宝蓝色西服的英俊成熟男子,冷眉星眸,潭底幽邃如深沉的大海,只是眼底更多的是冰冷。这个拥有完美五官和轮廓的东方男子比任何一位明星都耀眼夺目,自带光环。 凯文。史密斯看着霍靖棠的模样,感觉他和霍靖帆模样有几分像:“这是你的男朋友?也就是帆的二哥吗?” 秦语岑轻敛了羽睫,久久才轻启了红唇:“我们应该是结束了……我因为我选择离开了他。” “他看起来很优秀,应该很受女人的欢迎,你怎么舍得下,又为什么要离开?”凯文。史密斯突然有些好奇秦语岑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而离开这么有魅力的男子。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秦语岑苦涩一笑,“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做我决定的事情。” “你决定的事情就是跟着卡尔文那个老头子学画画?”凯文。史密斯扬了扬眉。 “嗯。”秦语岑点了一下头,眼神很坚定。 “那帆有没有告诉你那个老头子很变态?”凯文。史密斯整个人背靠着身后的椅背,指尖在餐桌上轻轻地敲打着。 “变态?”秦语岑没想到凯文。史密斯会这样说这个在学生心里德高望重的老师,“靖帆说他的个性有些怪僻,有些难相处,但他是一个热心肠的老师。靖帆让我一定要多忍耐他的脾气就好了。” “帆竟然是这么和你说的。”凯文。史密斯性感的唇角勾了勾,“他还是怕吓到你了,所以说得这么的简单,其实他很变态的,你可有心理准备?” 秦语岑的心被他说的话给高高吊起,她不知道凯文。史密斯口里所说的变态是指什么?她虽然表面看起来很镇定,可是放在双膝上的手指尖缓缓地收紧。她一比美丽的大眼睛带着疑问地对上凯文。史密斯的碧绿的眸子,像一汪碧潭。 “你害怕了?”凯文。史密斯轻笑了一下。 “乔老师有这么可怕吗?”秦语岑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 “他就是魔鬼,对于他的学生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会有一丝的柔软,只会比魔鬼更严厉,所以他是变态的。”凯文。史密斯解释着,怕她往别的方面胡思乱想,“每年慕名而来的学生很多,但是真正能留下的却很少,大多数是忍受不了他变态的训练所以选择了离开。” 原来是这样。 秦语岑听到他的解释后,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不会轻易认输和离开的,我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不管怎么样的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也必须支持下去。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是什么。” 她已经舍弃了自己的爱情,她不能再放弃自己的梦想,想要成功,想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想要赢得更多人尊重,赢回自己的尊严,前面等待她的不管是什么,她都不会退缩,只能闭着眼睛往前走。 她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没有优秀的家世,没有成功事业……她一个简单又平凡的女人,所以才会有一次失败的婚姻,也失去了心爱的恋人。霍靖棠的确是非常优秀的男人,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表,还有能力,都是人中之龙。这样的他就像是天上那一抹优雅的而遥远的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及。她站在他的身边,都觉得自己是配不上他的。他说爱情的世界里只有爱与不爱,没有配与不配。她才好不容易才走出自己的心魔,和他十指相扣,她以为只要爱就够了,在面对现实的时候才知道光有爱是远远不够。 她是该好好的放空这段感情,给彼此一个空间,好好的清静的想想。她想她要做的便是努力地达到他的高度,努力地让自己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让所有人的说他们般配。为了这个小心愿,她选择了走上这打孤独的路,所以她不会因为这一点困难很放弃,而后退。 凯文。史密斯看着秦语岑,她的眼神非常的清澈,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强大。 凯文。史密斯开始有些欣赏这个不仅仅是外表看起来漂亮的东方女孩子,内心还很坚强。 只是这份为爱为霍靖棠的勇敢,他能感知到。 霍靖棠最不喜欢应酬,但因为是爷爷的寿宴,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也要尽主人之谊,帮忙着招呼客人。 他走到安静的角落,放下了空空的高脚杯,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来查看自己的微信,他希望秦语岑能看到,能点一个赞也好,可以让他知道她是关注着他的。可是微信圈里,没有秦语岑的回复,倒是好兄弟的回复,都是什么帅呆了,要么就是二哥,你还要抬蜂引蝶吗? 他看到江书燕也来了,被母亲白沐兰给拉着说了些体已话。还有乐乐跟在白沐兰的身边,看到江书燕的时候,小脸上盈盈的笑容,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妈妈。” 江书燕看着自己的小宝贝,伸手过去抱起他,在他的脸上一亲:“乐乐宝贝。” “燕儿,上次阿姨说的事情,都是认真的,你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不应该这么快就拒绝。”白沐兰想自己的儿子放下那样的狠话,别人女人他可能不会有一丝的希望能攻破他的心房,但是江书燕始终是不一样,她是这样想的。 “阿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就没有想过要改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江书燕今天一席白色拽地的礼服,贴合着她姣好的的身体曲线,依旧优雅迷人的气质,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个5岁孩子的母亲。 “燕儿,这话阿姨最不喜欢听了。”白沐兰拉着她,将声音压低,“如果你是介意秦语岑,我可以告诉你靖棠和她已经分手了。靖棠现在是单身了,你也是,你们完全有可能重新在一起,这老天爷都在帮你们。” 江书燕就这么愣住了,她的瞳孔深处浮起不敢置信的颜色,久久才缓缓开口:“他们分手了?这怎么可能?” “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们本来就不适合!”白沐兰冷冷道,并拉着江书燕的手,“燕儿,只有你才是阿姨心里一直的儿媳妇,靖棠现在已经是一个人了,他需要一个了解他体贴他真的爱他的人照顾他,而你是最适合的人选,所以好好想想。” 江书燕沉默了,她抬眸,在人群里搜寻着霍靖棠的身影,看到他一个人站在人群之外,仿佛远离这喧嚣热闹的世界,一个人遗世独立,修长的身影看起是那样的寂寥,看着这样的他,是让人心疼的。面对白沐兰这这样的要求……她竟然有了一丝的犹豫了。 江家的人也有来,江志海和叶眉看到江书燕抱着乐乐,而白沐兰对江书燕的态度一如从前那样的热情温柔,还看到霍仲明也对她青睐有加。霍氏两夫妻对她都十分的喜爱疼惜。看到霍家人对江书燕的友好态度,这让江志海的心里产生了一些变化。 叶眉自然也感觉到了:“你怎么了?” “霍家人还是喜欢燕儿的。”江志海道。 “可是这也得靖棠喜欢燕才行,别忘了靖棠已经有秦小姐了。你想让燕儿去破坏他们吗?” 叶眉烈焰般的红唇扬着笑意,“燕儿也不会愿意的。” “谁说是燕儿破坏他们,燕儿和靖棠早就有了乐乐,他们在一起无可厚非,倒是那个女人趁燕儿出国,迷惑了靖棠。”江志海对江书燕和霍靖棠的复合还抱着一丝的希望,“我们也过去打招呼。” 叶眉随江志海走向了和江书燕攀谈的霍氏夫妇,江志海看着江书燕:“燕儿……” “叔叔,阿姨,你们聊,我带乐乐去取点点心。”江书燕看到父亲的时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然后离开。 江志海见自己的女儿态度冷冰,自己扫脸贴了冷屁股,这心里自然有些不好受,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江书燕现在对自己的父亲早已经失望,这个新年她都没有回过江家,她一个人孤单的过了这个新年。她也不想再依靠着江家,如果要把这江家的光环从自己的身上去除的话,她也觉得是一件好事。现在她只要一个人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然后有时间就带乐乐出去玩,尽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把乐乐换去的这么多年的母爱补偿给他,就好。 她在自助餐的的水酒区,取了一杯果汁,一杯香槟,乐乐则挑了一盘小点心,母子两人走向了角落里。 乐乐端着点心站在霍靖棠的面前,双手举起点心:“爸爸,你要吃点心吗?” 霍靖棠垂眸看着面前的乐乐,睁大着天真的大眼睛。他冷酷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属于父亲的慈爱浅笑:“谢谢,爸爸不喜欢吃甜食。” “爸爸,吃甜食可以提高情绪,让人觉得有幸福感。”乐乐盯着爸爸的眼睛道。 霍靖棠揉了一下儿子的发顶,原来连自己的儿子都看出了他不开心,所以让他吃甜食,这份可贵的孝心让霍靖棠那冰冷的心有了一丝的温暖。他不想让儿子失望,从盘子里取了一块小蛋糕送进了嘴里。 乐乐看着父亲吃了他送来的小点心,明亮的眼潭里是越来越深的笑意。霍靖棠让乐乐坐在了不远处的休息椅上坐着,他乖乖的吃着点心。 江书燕看着父子二人之间这样的温馨,心里也是特别的开心。她把手里的香槟递给了霍靖棠:“乐乐很善解人意。” “他是一个好孩子,他很善良美好。”这也是霍靖棠把他初为已出手的原因,在他的心里乐乐就是他的儿子,他不愿意做任何伤害无辜的孩子的事情。 “是你教得好。”江书燕的指尖扶着杯茎,“如果没有你,乐乐他不会这么的快乐,不会这么的美好。” “人之初,性本善而已。”霍靖棠只是想延续这份最初的美好。 虽然霍靖棠如此的谦虚,但是江书燕的心里却是很明白的:“不管你怎么说,我都知道乐乐能有今天这样优秀的品质是和你离不开的,所以靖棠我很感谢你。为了我们母子牺牲了太多太多。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感谢你。”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霍靖棠如此定位着他们的关系,其实他们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相处的方式和关系更多的更像朋友,而不是恋人。在霍靖棠的心里,他们之间就是朋友。 江书燕红唇弯出美好的弧度:“对,我们是朋友。” 这份友谊不会改变,也不能被破坏。这便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晚上,霍靖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二点了,他觉得很累,他上了楼,扯下了领结带丢在了沙发上,解开了自己的衬衣,然后进了浴室冲洗了一下。 他穿着灰色的睡衣,湿着黑发走了出来,发丝还滴着水,他拿着手里的白色的毛巾擦着发丝。 今天在爷爷的寿宴上他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肚子倒有些饿了。他往楼下而去,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给自己做了一份再简单不过的蛋炒饭,就坐在厨房的条形厨台上,一个人拿着勺子舀着饭吃着,不小心呛到了,他手握成拳抵在自己的嘴上,咳嗽了两下。 “岑岑,帮我倒杯水。”霍靖棠很是自然地道呼唤着秦语岑。 他又咳了两声,空气里回应他的只是非常安静的声音。他的目光看着四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冰冷的孤寂,还有她一个人的影子。他蹙紧了眉,一手支起来,撑着自己的额头,英俊的面容都是深深的忧伤。 他怎么就忘了,秦语岑没有在这个家里了,她离开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面对这冰冷的屋子和自己那颗孤单的心。 以后每一个晚上都没有人替他守候,每个清晨都无法用吻把她唤醒,每一顿饭是自己一个人吃,每天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抱着冰冷的被子,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自己。他的生活里不再有她的影子。他要习惯这样的冷清,习惯失去。 原来,他是这样的想她,这样的离不开她,这样的深深的无奈着。 霍靖棠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拳打在了桌上,骨节生疼。 秦语岑…… 第二天,霍靖棠进了办公室,他一夜都没有睡好,眼下的疲倦是那样的深浓。 席言踩着高跟鞋走进了来,霍靖棠第一句话便是:“席言,岑岑去了哪里?” “霍总,今天早上的新闻你看了吗?”席言却答非所问。 霍靖棠幽邃的眸子深深盯着她冷艳的面容:“她在哪里?告诉我!” 席言把手里的一一叠报纸杂志放到他的面前,最上面的那份报纸头版头条写着【昔日豪门情侣 今日甜蜜复合】,还有下面的要杂志有写【第一名媛,母凭子贵】……每一份报纸杂志都刊登着昨天在爷爷的寿宴上关于霍靖棠和江书燕,还有乐乐三人的照片,不过乐乐的的脸上有打马赛克。内容差不多讲的是他们关系破冰,牵手复合的新闻,还有他们的婚期不远等的无稽的揣测! “既然江小姐是乐乐的母亲,既然你们一三家口要甜蜜的复合,那么霍总你就不要去打扰岑岑了。她已经够可怜了,为了你,她抛下了这里的一切,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重新开始她的人生,你何苦还要问我她在哪里?”席言替自己的好友打抱不平,感到无比的心酸,“你就放过她,让她好好地过属于她的新的生活吧。如果你曾经真心对待过她,那么就给她一条生路!” 霍靖棠盯着这惊天的新闻,他把报纸杂志扔在了席言的脚下,瞳也欲裂:“席言,你跟在我身边有多少年了?我以为你应该够了解我,没想到你也相信这些无聊的新闻?乐乐也是在认识岑岑之前就存的,如果我要和江书燕复合,早就复合了,不会等到岑岑出现。岑岑她是离开了,但不代表可以让我放弃!我霍靖棠认定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下!我可经成全她的想要的人生,但我并不会就此甘心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告诉我她在哪里?” “霍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岑岑的脾气,如果你去找她,就算你找到她,她也不可能和你回来。她决定的事情在没有做完之前是不可能随意改变的。霍总,给你们彼此一点时间,更多的伤害岑岑已经承受不起了。”席言虽然也想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现在的这样的情况,她选择替好友保密。 霍靖棠冲席言挥了挥手,背靠着椅背,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 想要制造这样的新闻让他妥协吗?绝对不可能! 162如果不能娶她,我宁愿终身不娶 霍靖棠修长的指尖揉着自己的眉心,然后他拿起了手机,打给了乔冷幽。 急促的铃声把乔冷幽吵醒,他拿起手机一看,是霍靖棠打来的,他指尖在屏幕上一滑,接了起来:“靖棠,你找我?” “冷幽,现在马上让你们乔鼎名下所有的媒体都停止对我和江书燕复合的事情的报道,还有不能伤害到乐乐!”霍靖棠的语气有些急。 “什么?”乔冷幽原本有些沙哑的声音立即提高了两分,“你说什么?你和江书燕复合?” “你没有看到今天的报道吗?”霍靖棠蹙眉,“这样的新闻你竟然没有注意,也没有通知我一声就发了?我和江书燕什么时候说过我复合了?” 乔冷幽的确是不知道:“靖棠,我现在正在美国,我昨天昨天下午坐飞机走的,因为这边有紧急的事情需要我处理,我到这边便休息了,至于公司里的事情,还有你说的新闻我真的中不知情。如果我是知道的,我又怎么会不通知你一声。我们是兄弟,我怎么会陷你于不义?” 霍靖棠沉吟了一下,细想乔冷幽说的是有道理的。他突然1勾唇冷笑了一声:“这个时候让你出差……看来就是不希望你在国内,不希望你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只想把我陷入这样的困境里!” “你应该是猜对了,有我在国,我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乔冷幽这时候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我马上打电话给我的助理,让他处理。” “他们把你支走,你认为你一通电话给解决吗?”霍靖棠摇头,“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从皮转椅内起身,拿起了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然后绕过办公桌,往办公室外面走去。他面容冷肃,行色匆匆。 他按下专属电梯下去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开着自己的车便出去了。 而棠煌集团门前有许多的记者在蹲点守候着,就是想知道更多的第一手的资料。 霍靖棠开车直奔了霍氏集团,把车停好,他大步走进了大厅,前台对于霍靖棠是再熟悉不过,恭敬地叫了他一声二少,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回应,只是神色冰冷的走进了电梯,直到了高层。 他的出现引起了众人的测目,主要是他一身散发出冰冷森然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纷纷让开。 霍靖棠走到总裁办公室前,有小助理上前:“二少,总裁正在会议室里开会,你有事找他的话先在办公室里等他,我给你泡--” 他听到小助这么一说,转身便往会议室的方向而去,不顾门外人的阻拦:“二少,总裁正在开会--” “让开!”霍靖棠的语气冷到结冰。 被他这么一冷喝,那些人哆嗦了一下。谁也阻止不了现在的霍靖棠,他的眼底卷着暴风雪,倾刻就能把一个人覆灭。 霍靖棠双手推开了门,他的出现打断了会议,霍仲明阴沉着脸看着他,冷声道:“没看到我们在开会吗?出去!” “我说两句话就走,没想过要在这里久留。”霍靖棠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向他走近。 会议室里的人都是会察颜观色的人,感觉到他们两父子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紧张,言语间的火药味很重,为了不引火烧声,他们都很自觉的起身,纷纷找了一个借口离开:“总裁,你们有事先谈,我们出去上个洗手间(抽烟/喝水……)” 众人在几秒钟里便消失不见,偌大的会议室里只留下了霍仲明和霍靖棠两父子,一坐一站,冷冷对峙。 “那些新闻是你制造的?还有把冷幽支出国?”霍靖棠开门见山,很直接。 “你认为我一个人就可以这么做?”霍仲明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是所有爱你的人希望的事情。冷幽不出国只会让他难做,他走了,乔鼎才会发这样的新闻。你不要去找你姑父,这都是爷爷的意思。” “爱我?爱我就是这么专断独行,根本不问我需要什么!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霍靖棠的指尖在椅把上轻抚过,反问的语气里带着无比的讽刺,“很好,你们都做得不错!不过,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吗?你们越是逼我,我觉得我真是有力量去反抗!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你想要傀儡的话,找错人了!你们都听好了,如果不能取秦语岑,我宁愿终身不娶,你们怎么逼我都没用,除非我死!” 霍靖棠并不想再多说,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多次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们始终不会明白。 他的执着,是因为不想辜负爱,不辜负那个爱自己的女人,不想辜负自己和幸福。 他相信,只要自己坚信只要他坚强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雨后看到彩虹。他不会这样屈服,更不会任他们摆布!即使失去一切,只要能留住她就好。 这样,他才可以问心无愧,才是不违背自己对她许下的承诺。 霍靖棠背影冷漠,拉开了会议的门离开。 而另一边的江书燕也受到了同样的困扰,这样的新闻一出,她所在的杂志社的所有人员才恍然大悟,才知道看似熟悉的江书燕就是那个曾经风光的第一名媛,江家的大小姐,原来她就是霍靖棠传说中的未婚妻,原来她竟然是霍靖棠孩子的亲生母亲,原来她的背景是这样的强大。 众人纷纷巴结让江书燕很不习惯:“书燕啊,原来你是霍二少的未婚妻啊?你做人可真够低调的,这样瞒着我们真的太不够意思了。” “书燕,你有这么美好的人生,你还要出来上班,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是啊,江姐,你竟然和二少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儿子,真是羡慕死我们了。” “和二少结婚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同事朋友啊。” …… 江书燕等他们七嘴八舌的说完后,这才解释着:“你们想多了,我和靖棠只是朋友而已。你们不要误会了。” 虽然她一再的这样解释,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直到主编陈冉上前,把一份文件交给了江书燕:“书燕,这是今天给米莉拍摄几组照片,她是星锋的大牌,所以这也是一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她最不喜欢人迟到了,你最好马上去,小张和你同行,他有采访。” “是。”江书燕接过那份文件,拿起了相机便要离开,这才躲开了众人的盘问。 江书燕和采访编辑张益一起离开,江书燕的车上把陈冉给她的那份关于米莉的一些介绍和注意看了一下,也记在了心上。 拍摄的地点正好是在星锋娱乐公司的属于米莉的个人工作间里,她能有这样的待遇,足见她红的程度和在公司的地位。 他们到达的时候,米莉还有没有到。她们除了等就只能等。 这时,有人上前走到了江书燕的面前:“江小姐,我是星霍总的助理高来,总裁有请。” 星锋娱乐集团就是霍靖锋的公司,她怎么会忘了这一点。这里是他的地盘。 江书燕一愣,轻声拒绝:“高先生,对不起,我今天是来工作的。” “米小姐一向都不会准时,而且总裁也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只是说两句话而已。”高来似乎是请不到她不就不会离开。 江书燕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身边的张益:“张姐,如果米小姐来了,你通知我一下。” “嗯。”张益点头。 江书燕这才随高来离开,跟着他上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高来把办公室门推开,将她领了进去,而霍靖锋正在低头处理着手中的文件,工作中的他更加的严肃认真。 “总裁,江小姐来了。”高来报告来,便默默地退出去了。 霍靖锋放下了手中的笔,抬了起了头,看着站在几步之外的江书燕:“坐。”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江书燕并没有称动脚步,“你能长话短说吗?我现在正在工作。米小姐是大明星,我一个小小的摄影得罪不起。” 霍靖锋放下了笔,从转椅内起身,慢慢走向了她:“你似乎把我对你好意的提醒抛在脑后了,你这样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吗?” 他把一张刊登着江书燕和霍靖棠在一起的大幅照片放到了她的面前。江书燕看着上面的照片,眸光闪了闪:“这好像和你无关。” “是和我无关。”霍靖锋把报纸扔在了不远处的茶几上,“江书燕,我说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你和他复合在一起!” “但是祝福我们的人似乎更多。”江书燕有些堵气。 “你太天真了。”霍靖锋勾唇浅笑,“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本质呢,你怎么不愿意去看清楚。靖棠他爱的人不是你,而是秦语岑。他不会这么屈服的。” 江书燕一听,突然就怒了:“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情,他爱谁不重要!而且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就算我和他复合了,我也不是第三者,我为什么不可以争取属于我的幸福?还是你这个人见不得我得到幸福?” “江书燕,如果你是这么想我的,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好自为知。”霍靖锋蹙起了浓眉。 江书燕转身离开,这时手机响了,正是霍靖棠打来的。 163当她重新回来时,将会是新的开始 江书燕接起了霍靖棠 打来的电话:“靖棠,找我有事吗?” 霍靖锋看着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连接一开办公室的门,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他的好意提醒,她竟然一点都不接受!这让他有一丝的挫败感。 江书燕走出了霍靖锋的办公室,霍靖棠在另一端道:“书燕,我需要你的帮忙,我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需要你的配合一起来澄清今天的的新闻。你有时间吗?” 他这么着急原来是因为今天发了生的事情,原来在第一时间澄清一切。他这样做分明是在乎着秦语岑,即使是她离开了,他也不希望她误会他,也想替她守着最美好的自己。这种深情是她无法想像的。 “靖棠,我手里正有工作,给大明星拍组照片。现在没有时间。”江书燕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早就到了。 “那你需要多久的时间?你拍完后,我让徐锐来接你。”霍靖棠只想把事情越快解决越好。 “可能需要好几个小时,我快要完工时给你打一个电话,你看这样行吗?”江书燕也不能确定时间,毕竟对方是大牌明星,不知道配合度如何。 “好。”霍靖棠点头同意。 江书燕把手机收好,深吸了一口气,眼睫上还是沾了一丝伤感的水气。 她回到了米莉的个人专用的工作室时,米莉已经到了,而且正在发脾气。没有想到的是一向爱迟到的米莉在江书燕前脚走开后,她后脚就来了。 “你们魅丽杂志不就是属于乔鼎集团吗?果然够大牌,一个小小的摄影师竟然连我米莉都不放在眼里?”米莉对着张益骂道。 “米小姐,书燕被霍总的助理高先生叫走了,很快就会下来了,我给她打电话催催。”张益不禁冷汗浮起了额头。 江书燕走上去,站到了米莉的面前:“米小姐,我来了,我因为被霍总有事叫走,所以迟到了,很抱歉。” 米莉把视线落在了江书燕的身上,柳眉一挑:“你就是摄影师?” “是,我就是。”江书燕不卑不亢,挺直了背脊。 “哼!”米莉冷笑一声,神色傲慢,完全不把江书燕放在眼里,“就凭你也想拍我?你算哪根葱?你们魅丽是没有摄影师了吗?找一个新人来应付我?告诉你们总编换人!从来都是别人等我,没有别人等人,现在你一个小小的新人也敢不把我米莉放在眼里,传出去我米莉还要不要在这圏儿混!就算是违约我也不会拍今天的照片!” 米莉说完,把墨镜往脸上一戴,昂起头,就要离开。 张益见米莉耍大牌就在离开,有些急地扯了一下江书燕的衣袖:“书燕,她是大明星,我们惹不起,我们给她道歉,说说好话吧,如果完不成今天的任务,回去一定会被总编骂的。” “我知道,我会尽力的。”江书燕上前挡住了米莉的去路,“米小姐,我真的非常抱歉,但是并不是故意迟到的。虽然我是一个新人,但是我也是很专业的,一定会把米小姐拍得很好,不会让你失望的!希望您能大人有大量给我这个机会证明。” 米莉目光轻蔑:“嘴上功夫谁都会!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只要你迟到就是对我的不尊重,我不会和一个没有合作意识的人一起工作!所以我不会给你机会--” “宝贝儿,你的电话。”经纪人把手机递上。 “你没见我没空吗?”米莉蹙眉,心情很不好。 “是霍总的……”经纪人压低了声音提醒她。 米莉这才缓和了脸上的怒气,接过手机,走开两步:“霍总,有事吗?” “听说今天你和魅丽杂志有拍摄,摄影师是江书燕,霍江两家是世交,你不要为难她。”霍靖锋的手机里对米莉交待着。 米莉跟了他很多年,她的性格他多少有些了解,对于她耍大牌的行为他一向都不会管,但是江书燕是他叫走的,迟到的是他引起的,所以他有必须打这一个电话给米莉疏通一下。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自然会配合,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米莉软下了态度。 她把手机给了经纪人,看向江书燕:“刚才你说让我给你机会,我想了想,也好,如果你把我拍得不满意的话,你也别想在这一行混下去。” “我会尽力的。”江书燕见她改变主意,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谢谢你,米小姐。” 就这样米莉便配合了江书燕,准备开工。而江书燕的心里轻松过后反而是更加的沉重,她怕米莉会太过挑剔,会为难她,如果真的混不下去,那她不就要换工作了。她现已经已经习惯和喜欢这份工儿了,若真要换,还真舍不得。她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十二万分的精力去做好,不能让米莉挑刺。 米莉换好了衣服,便到了摄影棚里,她无愧是资深的明星了,早已经习惯了镜头,所以她摆的动作和透出的眼神都十分的到位,让江书燕一下就能抓住她完美的一面。米莉的专业让这组照片拍摄的十分顺利。 休息的间隙,米莉并没有去看自己的照片,而是补了一下妆,换了一套衣服。 张益也趁这个机会做了一些采访记录。 江书燕由认真地看着自己拍下的照片。十分钟后开始了第二组,休息时给霍靖棠回了电话,接着是第三组。 工作完成度很高,江书燕最后对米莉道:“米小姐,辛苦你了。” 米莉只是勾了勾唇:“江小姐,有贵人相助就是好。” 江书燕想了一下,她口中的贵人……是指霍靖锋吗?他是米莉的老板,也只有他才有可能让米莉前后的态度差别那么大。 后来她也没有多想,她出了星锋集团后,就看到了徐锐的车停在那里,并邀请她上车,直奔了新闻发布现场,一切霍靖棠都已经准备好了,她只需要露个脸,和他一起把绯闻澄清就好。 江书燕到了会场,与霍靖棠在后台相遇:“靖棠,对不起,我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困扰。” “这和你无关。”霍靖棠摇头,“只是这一次要麻烦你了。” “只要我能帮上你就好,我很高兴。”江书燕想这是她唯一可以替他做的,可以报答他的机会。 他们一起出现在发布会的主席台,下面的闪光一片,咔嚓声不断。 霍靖棠绅士地替江书燕拉开了靠椅,请她坐下,随之他下坐下。面对台下那么的媒体,霍靖棠依旧是冷静平常。 “各位媒体朋友们请安静,我和江书燕小姐一起召开这个新闻发布会主要是澄清一些不实的报导。”霍靖棠一开口,下面就安静了一片,静静的聆听着他说的话,“我和江书燕小姐之间只是朋友关系,并非报导里所言要复合,至于孩子,我和江小姐都会努力做好榜样,我也希望大家不要去打扰孩子和江小姐平静的生活。今天的事情我只说一次,若以后再出现一些不实的报导,我有权保留法律追究权。” 江书燕也补充了一句:“我和霍靖棠先生当年是和平分手,我们觉得做朋友更适合彼此,现在我们只想平静的生活,求放过。” 媒体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提出了一尖锐的问题,霍靖棠都一一化解。 这场新闻发布会不仅澄清了一切,也震慑住所有的人,如果再诽谤,便在法庭上见。 霍仲明看到这样的新闻,还有江书志海看到江书燕竟然澄清和霍靖棠没有关系,双方都气得脸色发绿。 这边新闻刚下去,那边关于秦语岑曾经偷税、漏税和出卖商业机密的新闻却被重提,这让所有人又转移了目标,指向了关山集团和关昊扬。 “霍总,你说给我时间考虑,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出了这样的新闻?”关昊扬打电话去问霍仲明。 “昊扬啊,这新闻我也是今天才看到的,你是误会我了。”霍仲明却是笑脸迎人,这样一说让关昊扬也不好再问下去。 而调养好身体回到这个城市的秦语容要为即将开庭的官司做准备,没想到一到城里就收到了这样的新闻。 她找不到秦语岑,便只好找到席言,她毕竟是秦语岑最好的朋友。 “言姐,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这些报道都是胡说,我姐不是这要样的人。霍总他难道不能保护我姐姐吗?”秦语容的眸光闪烁着心急。 席言倒了一杯水给秦语容:“你都知道了?最近的确是发生了很多精糟心的事情。你姐姐和霍总已经分手了……你姐姐已经出国去求学了。” “分手了?”秦语容的瞳孔里闪过震惊,然后立即起身,“我要去找霍总,一定是他欺负我姐,我要替我姐讨回公道!” 席言一把拉气了冲动又气愤的秦语容:“你别去,分手是你姐提出来的。他们其实是很无奈的。” 然后席言把霍靖棠和秦语岑之间不得不分手的原因告诉了秦语容,听得她也替他们之间感到惋惜和悲伤。 “我姐一点都不差,凭什么他们要这么对待她?”秦语容气愤道,“越是豪门越是道貌岸然,关家如此,霍家更是如此。如言姐你说的那样,也许分开才是最好的结束,至少我姐不用这样苦苦的挣扎下去。” “是啊,不用再挣扎了,可以平静一段时间,也是好事。”席言握着杯子,想着在远言的好友,希望她能按自己的想法获得平静。 秦语容心中苦涩:“很多时候我一直觉得命运对我是很公平的,我特别妒恨姐姐拥有的一切,现在看来我是幸运的,姐姐才是最苦的那一个。她背负了太多的不公平。以前都是她替我着想,替我解危,这一次该是我替她做点什么。” 说完,她饮了一口水,然后放下,起身,席言也跟着起身:“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关昊扬,出这样的新闻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没想到我姐都出国了,他还要落井下石!我不能让他这么为所欲为。”秦语容想尽自己的一分力量。 “可是你找关昊扬能做什么?”席言伸手按在她的肩上,“你别太冲动了。” “言姐,你放心,我不会再惹什么乱子让我姐替我收拾了。”秦语容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整个人也变了许多,“霍总既然我姐已经和霍总分手了,我的事情也不想再麻烦他了。我想我可以用这件事情和关昊扬做一个交易,姐姐虽然不要国内了,但她的名声不能被他们弄脏。你相信我,关昊扬一定会答应这个要求,如果他够在乎安锖妮。” “要我陪你去吗?”席言还是有一点不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好。”秦语容便告辞了席言,打车离开了这里。 她在车上给关昊扬拨了一下电话过去,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而是在秦语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提醒他谈谈安倩妮的事情。关昊扬才打了过来:“你在哪儿?” “关山集团对面的咖啡厅见,你不会陌生。”秦语容简短地说完,便挂了电话。 司机把秦语容送到目的地,她付钱下车,走进了店里,替自己点了一杯卡布其诺,她看着外面的风景人情,感叹离开才一两个月的时间,却好像过了许久一样,突然觉得这生活了许多年的城市竟然这样的陌生,不由心生伤感。 世间万物总是在不断的变化,他们去什么都抓不住。 直到一个高大的阴影打在了秦语容的面前,她才收回了目光,抬眸看着关昊扬坐在她的面前。他俊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墨镜,让她看不到他的眼神和一些表情。 “咖啡AA制。”秦语岑用勺子轻搅了一下咖啡,然后抿了一口。 关昊扬点了一杯蓝山咖啡,也没有说一句话。 “果然,还是你们有钱人会享受生活,什么都要最好的。”秦语容轻垂着纤长的羽睫,语带讽刺。 “我没有时间和心情和你说这些废话,说正事。”关昊扬冰冷着一张脸。 秦语容却没有在意他的不耐烦继续道:“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安倩妮的事情,你根本不会来见我。” “你知道就好,所以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关昊扬也不避讳,很是直接,这个世界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秦语容。比起秦语岑来,他竟然厌恨眼前这个女人! “安倩妮的官司让你很头疼吧?其实我真想看看高傲不可一世的安倩妮被判罪,被关进牢里的可怜样子。可是现在却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要我去做。”秦语容说到安傅妮的进修咬牙切齿,那样的恨是深入心骨的,不可能轻易的抹去,“我可以撤诉,但是你必须澄清关于我姐秦语岑那些不实的新闻,她从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要乱扣到她的头上。如果你同意把她偷税,漏税和出卖商业机密的事情解释清楚,离婚的事情是你错在先,并对她公开道歉,那么安倩妮也不用再受牢狱之灾,对于你们这对狗男女来说,是非常划算的事情!” 关昊扬听到秦语容如此羞辱,脸色变化:“你别以为有霍靖棠撑腰,你就一定能行,还没有开庭,谁也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 “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么就当我今天白说就行。不过对于沈清律师的能力我是完全相信的,而且现在的证据看来对安倩妮不利。”秦语容也不纠结,只是从沙发内站了起来,并提醒他,“这样的机会我只给一次,我走出这个咖啡厅后,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撤诉,我也不会同意。如果不是为了我姐,我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安倩妮!只要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我这颗心才能得到一丝的慰藉,我的那无辜的孩子才会闭上不甘心的眼睛!” 秦语容的眼睛地诉说时泛红,晶莹的泪雾迅速浮起,她却咬紧了牙,深吸一口气压下这份酸楚。她不要在不值得的人,还是敌人的面前示弱。 秦语容绕过桌子,迈步从关昊扬的身边走过,这时他也淡定不了地叫住她:“秦语容!” 她站住:“怎么?” “澄清那些不实的报道可以,但是道歉免了。”他关昊扬怎么可能低声下去,还是在公众面前道歉。 “你做不到全部,也就免谈。”秦语容坚持着。 秦语岑被霍家嫌弃之一便是她曾经离婚的身份。就算现在无法挽回什么,但她要让别人知道在她和关昊扬的这段婚姻里,过错方不是秦语岑,而是关昊扬。相信这样也能替秦语岑洗清一些世人对她的误会。 “容我想想。”关昊扬纠结了。 “我耐心不够,只有一天的时间。”秦语容便不再停留,迈开了脚步离开。 关昊扬没的办法,最后按秦语容提的要求做到,替秦语岑洗清了污名。虽然关昊扬只是简单的提了抱歉二字,但也让人知道这段婚姻里的是非过错。也都欣赏和同情这个坚强不屈的女子。 秦语容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最后撤诉。 霍靖棠看到这一切,自然也明白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语岑。当她重新回来时,将会是新的开始。没有会再用不公的眼光去对待她。 ------题外话------ 终于岑岑的名声得到了恢复,回来后的她将会更好。 164她念念不忘的人,你们都还好吗 秦语岑站在台中央,化着淡淡的妆,一双清澈如水晶的明眸像是天山上的湖水凝结而成。一袭鲜红色的改良式旗袍被服,拽地的裙摆迤逦在地,而最具看点的却是背后的镂空设计,把她整个雪白的背部肌肤展露出来,那优美的蝴蝶骨非常的漂亮。她散发着极浓的东方气质,是那样的夺目迷人。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空来参加我的个人画展,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秦语岑的脸上盈着淡淡的微笑,让人看着是那样的舒服,“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人生的恩师卡尔文。乔老师,是他让我获得了新生,也是他让我拥有今天的一切。” 卡尔文。乔像所有的艺术大师那样,留着长发,所以扎成了一束,他的脸上还有浓密的胡须,脸上戴着眼镜,那样模样就是一个古怪的老头子。他在秦语岑的感谢中走了台,秦语岑眼里的笑意更深,也向他张开了自己的双臂,美丽的眼睛里也浮起了晶莹的水雾。 卡尔文。乔与秦语岑拥抱着,然后放开了她,对着话筒道:“Sophia( 苏菲亚,希腊语里意为智慧的人)她的勇敢和坚强征服了我,我为我有这样一个学生而感到骄傲,这一切的荣耀都应该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是非常有天赋的公主。” 经过三年的苦练,她终于如毛毛虫般破茧蝶,散出了光彩。 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她除了画画就是画画,她可以一天二十小时用二十个小时来画,她是在用生命在做画。 她忍受着卡尔文。乔苛刻的挑剔和为难,他的确是如凯文。史密斯所说真的是一个魔鬼。和她一起来求学的五个学生里,除了她一个人是女孩子,只有她是女孩子。甚至那四个都被卡尔文。乔折磨的一个一个的离开了。而她也却没有,她咬着牙,拼着命,抱着那心里的决心,她画破了手指,画到饿晕在了画室里,就算是发着高烧,她也没有停止过,她都没有叫过一声苦,流过一滴泪。她把这些泪和血都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她在卡尔文。乔的魔鬼训练下,进步得十分明显。如卡尔文。乔所说,她是极具天赋的,只是缺少了一个指引她走向光明和成功的人,那便是卡尔文。乔老师。 虽然他脾气古怪,虽然他就如别人口中传说般变态,但他都是想考验一个人的坚强意志,而看似柔弱的秦语岑却做到了,成了他佩服的学生,所以他倾囊相授,把秦语岑所有的潜力激发,让她成了最闪光的珍珠。 她的画展是成功的,把中西方的绘画原理融合在一起,让人看到了一种新奇的画。东方的雅致与西方的热情相撞击而产生了无比耀眼的夺目,让人惊叹她的魅力,她画笔下的独特世界。 “我还有感谢的是Lance(蓝斯),我的老板,给了我最大的支持。”秦语岑的头顶有花瓣落下。 只见众人纷纷让开通道,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深刻而立体的五官,仿佛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第一美男子般,夺走了所有的人的目光和呼吸,他却又那样的成熟而稳重,含着浅笑的唇角带着暖意,如三月的春风拂进人心。 他的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玫瑰花,上台后,送给了秦语岑:“祝贺你。” “谢谢。”秦语岑接过那束娇艳的花束,上面还沾着清晨的雨露。 他们对视一笑,被相机永远的定格。 看到这样的画面,正在看转播的霍靖棠蹙了一下眉。 十分钟后他得到了关于Lance的第一手资料,他本名也叫蓝斯,他是中法混血儿,所以拥有着混血儿最俊美的外表,可以媲美男模的完美身段,最重要的是他是欧洲最大的天朝艺术集团的总裁,收藏艺术品,包装艺术家方面是最强能手。甚至拥有第一好的建筑设计公司,旗下的各种艺术人才比比皆是。 他的出身也十分的好,是法国贵族后裔,在家族在欧洲拥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有这样年轻有为的能人替秦语岑铺路,她的能力才能为世人所看到。 画展圆满结束后,秦语岑与蓝斯步出了天朝艺馆,外面有零星的小雨飘落。蓝斯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解下来披在了她肩上,这让秦语岑的身上顿时一暖。 “蓝斯,这样你会感冒的。”秦语岑想把西装外套还给他,却被他阻止,“马上就上车了,我送你回去。” 蓝斯绅士的替她打开了车门,秦语岑看着只穿一件白色衬衣的他,虽然是春天,但还是会有一丝的冷意。她不敢怠慢,便弯腰钻进了车厢里。蓝斯关好门,绕过车头,也开门上车。然后把车开车,往秦语岑住的地方--依旧是凯文的家而去。 这些年她都住在那里,期间蓝斯有建议她搬出来,替她找了一间房子,可是她却没有同意。在凯文那里住挺好的,而且后来她才知道凯文是卡尔文老师的儿子,只是父母离婚,所以他随母姓。她想和他住一起,他能帮到她很多,两人也可以讨论。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习惯住在那里,凯文和凯西兄妹像是她的家人一样了,割舍不下。 “冷吗?”蓝斯关心询问。 “不冷。”秦语岑摇头。 蓝斯握着方向盘,目光看着前方,里面却浮着星光,温柔如雨。 他把秦语岑送到了凯文的家,秦语岑再次把身上的西装拿下来 还给他。 他却是抬手替她拉紧了西装:“你披着吧。我在车里不会感冒的。” 秦语岑依旧把西装还给了他:“我反正到家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目送着蓝斯离开,秦语岑才提着裙摆走到门前,却有人已经把门给打开了,是凯西。史密斯,她看到秦语岑,眼睛先是一亮,然后又浮起了失落的神色。随后她把秦语岑拉进来,关上了门。 秦语岑看着她眼底的灰色:“你怎么一脸的不高兴?” “苏菲亚,蓝斯送你回来,你怎么都不请他直来坐坐,喝口咖啡也好啊。”凯西无力在坐进了沙发内,“你明知道我很喜欢蓝斯,他就是我的偶像。” 突然,凯文在凯西的后脑勺弹了一下,疼得凯西直叫,揉着自己的脑袋道:“哥,你这是做什么!” “蓝总是你能喜欢的吗?”凯文站在她身后的沙发边,“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我什么德行了?虽然我很喜欢蓝斯,我也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苏菲亚,可是我不介意啊,我要和苏菲亚公平竞争!”凯西是一腔的热血。 “竞争你个头!”凯文就知道泼她的冷水,“蓝斯他不喜欢你,你便是输。” “他现在是不喜欢我,可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喜欢我啊?”凯西依旧执着,还拉着秦语岑,“苏菲亚,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语岑看着两兄妹争执着,笑着点头:“你的好他会看见的。” “哥,你看苏菲亚都这么说了。”凯西得意的扬了扬眉。 凯文将凯西的手从秦语岑的身上扯下来:“苏菲亚累了,你就别缠着她了,让她去休息吧。” 秦语岑便走了楼去,虽然大家明里暗里都说蓝斯喜欢她,可是她从不会去多思考这件事情。因为蓝斯从没的对她说过他喜欢她,而她也没有做过让他有任何误会的事情,所以他们的话她最多听听就过了。她会很清楚自己和蓝斯之间的位置,老板和员工而已。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第二天,她早餐后接到了蓝斯的电话,她便去了他的办公室。 蓝斯温柔浅笑:“坐。” “找我有什么事吗?”秦语岑坐下。 “你在国外已经有不小的名气了,现在公司给你的安排便是回国发展,你不是想在国内开一家属于你自己的画廊吗?首先你要回国打开你的知名度。”蓝斯把一张请柬给她,“这也是我们从国内一些艺术公司发来的合作邀请函,请你去开画展。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意见,你愿意回去发展吗?” 秦语岑把那些合作邀请函接过来看了一下,随手放下:“我已经离开了三年多,我的朋友,我的亲人都在国内,我想是时候回去了。” “那第一站选在哪里?首都还是你的家乡京港市?”蓝斯征求着她的意见。 “当然是自己的家乡。”秦语岑的心向往的那里。 “我猜你也会这么选。”蓝斯了然一笑,“虽然首都会让你的知名度有更好的平台,但是你在功成名就后第一选择回到家乡,也会让人对你本人的好感增加,这无疑也是一步好棋。那我让凯文和凯西去安排。” 凯文和凯西都在蓝斯的公司上班,凯文还是首席艺术总监,而凯西则是秦语岑的助理。 “那辛苦你了。” 离开了这些年,当她回去的时候,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吗? 她想这样的自己回到国内后,便没有人会再看轻她了是吗? 她终于可以告诉所有人,她凭着自己的努力回来了! 她念念不忘的人,你们都还好吗? ------题外话------ 明天就能见面了。期待…… 165这一次回来,我只想做好我自己 机场出境大厅 秦语岑长发白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脸上化着淡妆,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化妆后的她那本就精致美丽的一脸张衬托得更加的惊艳。所以她戴着一张超黑墨镜。一袭最新香奈尔的春装,黑色的西女式套裙,中袖设计,免起的袖口和西装口袋的处是银色的面料,在这一丝沉重的黑色里透出一丝的灵气,包臀修身的窄裙把她的俏臀勾勒完美。 她身姿高挑,气质出众人,踩着七寸的银色高跟鞋,拉着一个行礼箱,让行人纷纷回头。 没走出几步,一束鲜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秦语岑抬眸看着前来接她的席言,她依旧是干练而时尚的短发,妆容干净靓丽,依旧是那个冷艳高傲的职场女秘书。 她回国,只是先给席言去了电话,没想到她竟然跑来接机了。 “岑岑,欢迎你回来。”席言把那束勿忘配着百合花的花束塞到秦语岑的怀里,两种花都代表着友谊。就如他们的友情,永远不变。 席言给了秦语岑一个大大的热情的拥抱,她抱着秦语岑,感受着她的怀里的真实温度,闻着她熟悉的味道,突然眼眶有些湿润。三年多了,她终于回来了。而她也终于学有所成,圆了自己的梦想。 秦语岑感受到了席言的伤感,她伸手抚着她的背脊:“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爱忧愁善感。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是啊,回来就好。”席言退离开秦语岑的怀抱,然后拉着她她,“来,让我仔细看看。” 秦语岑清瘦了许多,不过精神还不错,红蛋红润,比起她离开时那种让人心疼入骨的憔悴,现在的她更有朝气。这才是她熟悉的秦语岑。 “你今天不上班?”秦语岑问她,今天可是星期五。 “工作有你重要吗?”席言挽着秦语岑,拉着一边向外走去,“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怎么也要请假来接你。” “请假?他会批准?”秦语岑知道,在工作方面,霍靖棠是一个严格人的,怎么可能轻易批准身为首席秘书的席言随便请假。 “我说你回来了,我要来接机,他能不批吗?”席言冲秦语岑笑着,看着她的反应。 秦语岑才不相信:“如果他知道我今天回来了,出现在这里接机的人就是他,而不是你了。” “岑岑,你变聪明了,这出过国的人就是不一样,难道国外的水质空气要好些吗?”席言表现得一脸的震惊。 “言言,你这是找打!”秦语岑轻瞪了她一眼。 “不过,你怎么不告诉他你回来了?你们也有三年多没见了。”席言虽然很气愤当然霍靖棠留不住秦语岑,但却也深知他们之间的分开并不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你走后的这三年多,他就像一个工作狂一样,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变了许多,唯一不变的就是对你的感情吧。我看到他在办公桌上放着你的照片,每天早上上班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你的照片,下班前也会和你说再见。岑岑,他的心里并不比你难受。” 秦语岑只是长长的沉默,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飞机上的东西很不好吃,我现在是又累又饿。” “那我带你去吃东西。”席言替她拉过行礼箱,然后往停车场而去。 两人上了车,席言把车开了出去:“你想吃什么?这次回来住哪里?” “言言,你这么一问,我突然发现我在这里竟然没有可以住的地方。”秦语岑转头看着车窗外,看着这座变化的城市,三年不见,似乎陌生了许多。 “你和关昊扬离婚时,他不是给你了一幢别墅吗?”席言提醒着她,“不住白不住,而且那别墅也是你的名下,是你该得的。你不会不住吧?” “那幢别墅我挂在中介公司了,出国后的半年便卖了,那笔钱我用来国外的开支了,否则我哪有什么钱在国外待三年多,早都饿死了,让你来收骨灰了。”秦语岑勾起柔软的唇角,有些自我嘲讽,“好在这一切都挺过来了。” 席言握紧了方向盘,虽然只是短短一句“一切都挺过来了”,可是这一句话里包含的万般心酸和痛苦,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却也能感受到一二。 “苦尽甘来便好。”席言安慰着她,接着把话题扯开了,“岑岑,你在国外有没有什么追求者啊?外国帅哥是不是特别帅?听说外国帅哥的眼睫毛特别长,眼睛蓝得像大海一样。” “言言,什么时候你这么八卦了。”秦语岑见她有点花痴 模样,“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席言坚决的摇头,“听说天朝艺术集团的总裁是一个混血儿,特别帅,是真的吗?你有他的照片吗?” “想知道?不过我没照片。”秦语岑收回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言言,你也二十八了吧?你和雪霄这三年也没有一起?” “我都拒绝他了,况且我说过我不会嫁进豪门的。”席言似乎并不愿意多提白雪霄。 两人默契般的不再提感情的事情,秦语岑说了一些国外的事情,一直到了席言的家。 上了楼,推开门,席言的家还是没有变。秦语岑走进去就觉得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温暖:“真是怀念三年前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光。” 席言放好行礼箱,然后替秦语岑倒了一杯水:“我也很怀念那段日子,这一次你回来没地方住的话,就住我这里。住多久都没关系。” “凯文有帮我订了酒店,是棠煌酒店。”秦语岑捧着水杯,她还没有想好去面对那个人,所以也不想去住那个酒店,住进去的话,他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席言坐了下来:“岑岑,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坦白。” “什么事?看你一脸的严肃。”秦语岑抿了一口水。 “当初我让你搬出去,其实是他的主意,为了能把你顺延利赶出去,我才找到白雪霄假扮情侣,你住的那套棠煌碧景其实也是他的房子,只是我托白雪霄之手给你的,不想让你怀疑。”席言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岑岑,你怪我吗?” “事情都过去了,就算你不赶我走,我想该是我走的路我还是会去走,该是我的命里的劫数我还是要去渡,所以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别自责了,只是可惜了你和白雪霄,怎么就没有假戏真做呢?如果你能和白雪霄在一起的话,我离开的时候便会更放心一些,也不至于现在回来后,还是看到你孤单一人。”秦语岑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席言和白雪霄之间的竟然是做戏,可是她能看出白雪霄眼底的真情,“言言,我的不幸我不想传染给你,我想你能比我幸福。” “你说什么傻话呢?要幸福就一起幸福,谁也不能落下。”席言其实这么说是为了安慰秦语岑,她其实想过就这么孤独终老也好,“你历尽辛苦,这一次回来,不都是为了他吗?而他也在等着你。” 霍靖棠在秦语岑离开后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他对父母,对霍家传达的决心便是,他是和秦语岑分开了,但是他绝对不会再拥有任何女人。他宁愿孤独终老也不会妥协。霍家对于霍靖棠也是没有办法,这三年来,亲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加的冷淡了。他还是会每周回参加家庭聚餐,但是他的几乎不会说话,吃完饭,小坐一会儿,便会离开,从不会过夜。 “言言,你错了,你以为我这一次回来真的是想和他和好在一起吗?不是的,我不会再这么轻易地让自己陷入一段无望的感情里了。”秦语岑的心里虽然是这样的失落和痛苦,但却也依然微笑着,“我出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也的确是想完成自己的梦想,我也的确是想通过这样的努力让自己站到和他一样的高度上,但是你认为现在这样的我就可以得到霍家的承认吗?不,他们不会接受一个毁灭他们儿子的女人,就算我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可是也改变不了我的过去,更改变不了他们对我的看法。离开只是我劝自己放手的一个借口。我只是想他忘了我……忘记曾经。我离开后也没有想过会和他重新在一起,这一次回来,就是想回来看看,离开这里这么多年,这里终究是我的家,有我的亲人朋友,我也逃避不了一辈子不是吗?还是要回来面对的,只是时间让我懂得怎么去面对而已。我相信自己可以微笑。” 席言替秦语岑心疼着:“岑岑,你……你和他明明相爱……” “相爱的人不一定都能相守。”秦语岑深吸一口气,把那悲苦的情绪压下去,“我已经不再执着于此。我只想做好我自己。我的画展定于下个月的6号,还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我是提前回来的,我想回家去看看奶奶,爸爸小叔,容儿和小轩。我一走就是三年,也不知道他们还好吗?我一走也不知道容儿和安倩妮的事情最后怎么解决了。” 席言叹了一口气:“岑岑,奶奶他们都还好,小轩也在他的安排下去上学了,三年了,他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只是秦语岑她出事了。” 166你何必白白地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秦语岑听到席言说秦语容出事了,她当场就愣住了,心里浮起了十分的不安。她离开了三年多,一心求字,也因为痛苦和伤悲把自己的情绪都渲不泻在了作画上,没有关注这里。离开之前,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吗? “容儿她出什么事了?”秦语岑一颗心提得老高。 “你走之后,秦语容便回来了,她找不到你,只好找到我。她知道了你和霍总分手出国的事情。她想你和霍总已经分手了,她也不想自己的事情再麻烦霍总了。这个时候你曾经的丑闻又被翻了出来,秦语岑容了为你而和关昊扬做了一场交易 ,让他平息那些伤害你的丑闻,并对你公开道歉,她便对安倩妮撤诉。就这样,秦语容放弃了可以把安倩妮得到惩罚的机会。而你曾经的污名终于可以得到了清洗。她这样做也无非是想霍家能接受你,她也是用心良苦。”席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秦语岑则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她怎么能这么傻?何必为了我而做这样的牺牲。那些丑闻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也介意别人怎么看我。她以为这样就能让让霍家接受我吗?就算没有了那些丑闻,我依旧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都是霍家想逼我和他分手的借口而已。他们要的是一个像江书燕那样出身的女子,而不是一穷二白,又没有家世的我。所以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出身,所以一切都是白费。她怎么能为了我而牺牲自己?” 席言其实也明白秦语岑说的话很对,霍家名门,对于儿媳妇的挑选是严格的,他们要的确是想要江书燕那样家世好的千金名媛。江书燕和霍靖棠分开那么多年,即使这些年过去,他们对于江书燕的喜爱并没有因此而消退,极力地想撮合他们。 只是霍靖棠心如死心,而江书燕也清楚的明白她永远不可能取代秦语岑在霍靖棠心里的位置,所以她从没有做过不自量力的事情。所以霍靖棠对她也从最初的冰冷到现在真的把她当成好友一般看待。 “岑岑,这还不是我说的重点,而是秦语容在这件事情后发生的事情。”席言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 那是三年前,秦语容和关昊扬交易后,用撤诉换回了秦语岑的名誉。安家和安倩妮的警报解决,因为这件事情,关昊扬做出了牺牲,所以安家和安氏夫妇对于关昊扬也刮目相看,觉得他还是有男人的担当,没有再因为之前发的一些事情而对他态度冷淡。对于女儿安倩妮和关昊扬的恋情也不再阻挠,乐见其成。 而秦语容准备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工作不易,又因为和安倩妮发生的事情让秦语容出受人关注,得罪了安家,她想找一份好工作自然很难。她便找了一份在餐厅里服务生的工作,想低调做人。 没想到这一天安倩妮和朋友一起来吃饭,正好遇到了在包厢里上菜的人是秦语容。冤家路窄,那气氛自然不对。 秦语容深吸着气,不让自己去多想,上前替他们倒水,安倩妮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这水这么烫,你想烫死我不成?” 这水的温度都是刚好,怎么会烫,她定是故意刁难。 “我重新给你倒。”秦语容隐忍着便重新给安倩妮倒上水。 不知道秦语容被谁绊了一下,手里的杯子便落在了地上,水大部分洒在了安倩妮的裙子上。秦语容连忙取了毛巾来要替安倩妮擦,没想到她顺手给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秦语容一个耳光:“秦语容,你是故意想报复我是不是?竟然还拿水泼我,是嫌我被烫得不够是吗?” 这一巴掌力气够足,把安倩妮那之前心里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全部发泄在这一巴掌之上。秦语容只觉得脸上一片刺痛,仿佛被火烧一样疼。 她已经很隐忍了,可是安倩妮却不放过她。秦语容冷声道:“安倩妮,做事不要太过份了。” “过分?”安倩妮看着左脸红肿的秦语容,心里浮起了一丝的畅快,“我就是过份了怎么样?秦语容,我以为你姐姐有霍二少做靠山,你就能打倒我吗?真是笑话!我告诉你,我安倩妮和你不一样,我一出身就是公主,你就是一贱民,你拿什么和我比?你竟然威胁昊扬向秦语岑登报公开道歉!你太无耻了!你们姐妹都无耻,所以才活该被甩!你姐姐现在也像一只丧家之犬之样出国了。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竟然配霍家!只有我姐那样的女神才有资格成了霍家的儿媳妇。要我姐和她做妯娌,她不配!” “你有什么冲我来!我不许你这样我侮辱我姐姐!”秦语容瞪着安倩妮,看着她那张笑脸,她心里压抑的痛苦和仇恨开始发芽。 “我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安倩妮的眼底也是对秦语容的恨意,若不是她们姐妹,她又怎么会遇到那样的事情,让她度过那种没有自由的生活,这是她人生中的耻辱。安倩妮冷眸盯着她,眼底全是轻蔑,“秦语容,你看看你现在连一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在这里当服务生,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你不是要报仇吗?我就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秦语容,现在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你没有把我弄倒,那么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秦语容,你等着吧。我会让你在这里待不下去的!还想报仇,真是自不量力!” “没办法,贱人就是矫情。”有一个朋友道。 “那都是她自己的活该!” 秦语容被这些语言暴力所刺激,她心里的那股恨越加的膨胀。她转身离开。 安倩妮只当她受了羞辱而没脸待在这里而跑开,没想到的是他们正吃在劲头上时。秦语容去而复返,冲到了安倩妮的身边,手上有冰冷的银光闪耀,安倩妮也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就感觉到了小腹处一痛,有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 “安倩妮,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秦语容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还在抽刀再刺时,安倩妮的那些朋友中有三个带了男朋友,男人上前便钳制住了她。 秦语容不不断地挣扎着,痛苦的泪水流淌而下:“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替我的孩子,替我姐报仇!” 安倩妮虚弱地倒在了地上,浅色的裙子被鲜血染红,那把刀还插在她的小腹处。 有工作人员看到后,立即打了让餐厅的医生来进行急救,安倩妮的朋友立即120和110。安倩妮后来被送到了医院,而安秦语容则被送到了警局。 秦语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亲人,警局的队长沈淳认识她。因为上次她是由秦语岑和霍靖棠陪同到警局的立案,加之自己的哥哥沈淳曾经是她的律师,所以对她印象深刻。 现在这样的情况,沈淳只好打给了席言:“席小姐,秦语岑小姐的妹妹因为故意伤人而拘留在警局里,我能联系的人只有你了。麻烦你来一趟。” 席言接通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根本没想到秦语容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很快赶到了警局里,沈淳早在那里等她了,见她一脸的焦急,便安抚她:“席小姐,你别急,事情总会解决的。我带你去见她。” “沈警官,谢谢你。”席言跟着她到了拘留室。 秦语容低着头,坐在那里,灯光打下来,脸上一片阴影,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语容,你这是怎么了?我听沈警官说你故意伤人?是真的吗?”席言坐在她的对面,却依然不相信。 秦语容抬眸看到是席言,这才微微一笑,却并不悲伤,还带着释然:“言姐,我终于替我的孩子,替我姐报仇了。我杀了安倩妮,她这种恶毒的女人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孩子终于可以瞑目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席言蹙紧了眉,“你这一出事,说你让我怎么向你姐交待?” “法律制裁不了安倩妮,我只能自己动手了,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秦语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语容,这不值得!”席言批评着她,“安倩妮那样的女人做了恶事,自然会有老天爷会收拾她,只是现在时候没到而已。倒是你何必白白地搭上自己的一条命?你这样也辜负了你姐对你的期望。你太傻了……” “言姐,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就算用我的命换她的命,也值得,真的值。”秦语容依旧保持自己脸上的微笑,“言姐,不要替我悲伤。你告诉我姐,奶奶他们就靠她了,我可能帮不上忙了。” 席言走出了拘留室,听到门关上时,那含在眼眶里的泪落了下来。一向坚强的她在看到秦语岑这被迫出国,还有现在秦语容的遭遇。她替他们姐妹容感到悲伤,明明她已经弃恶从善,明明可以拥有新的人生,为什么命运要对她这么不公?为什么那么努力地想要好好爱一个人的秦语岑同样得不到该有的幸福?他们到底得罪了谁? 一直站在席言身边沉默的沈淳见席言眼睛里浮起了泪水,他体贴地递上了纸:“别哭了。” 167即使那个给你幸福的那个人不是我 身边的人一个个得不到幸福,还迎来人生中的不幸,这让席言又怎么能不伤感,不疼痛。 席言咬着唇,也止不住泪流。她有些无力地靠着墙壁,很久没有这样悲伤痛苦了。 “为什么真正想爱的人,努力付出爱的人总是被遗弃的那一方?老天爷怎么能这么残忍?”席言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沈淳,仿佛是在问他,又似在问苍天。 沈淳看着泪流满面,眼底悲痛的席言,心上一抽。他这个人虽然是个粗人,但却看不得女孩子流泪,这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和安慰。他伸手过去,将席言轻拥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我的肩膀借你靠。” 席言被沈淳轻拥在怀里,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任泪水顺着鼻梁浸在了沈淳的外套上,把他的外套晕出深色的水渍。她咬着唇,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默默地流泪。不知道过了多久,席言的情绪有些稳定了下来。 沈淳这才开口道:“因为在爱情里面,不光只要努力就够了,因为爱从来就是不公平的。但是席言你要相信,只要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那个人,爱还是可以圆满的。你要相信,老天并不是残忍,只是想考验一下天下的有情人而已,不经历风雨又怎么见彩虹。席言,你是一个好女孩,我相信老天会善待你的。你会幸福的。” 沈淳一番温柔安抚并没让席言的心里燃起希望之火,她的心很是悲凉:“我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自己会幸福,我只想我的朋友能快乐而已。” “别多想了,也别这么悲观。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你。”沈淳的印象里席言就一个无比坚强的女孩子。 “语容她要这里待多久,我可以保释她吗?”席言不想自己朋友的妹妹待在那冰冷的拘留室里。 沈淳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还不行,毕竟安倩妮生死未卜,而且安家在这里也是有势力的,他们不会让秦语容轻易被保释的,所以……席言,我现在帮不了你,我只能答应你不让她在里面受苦,吃住方便我可以让人照应一下。”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得罪了他们就没有活路?”席言蛾眉染着深愁。 “这个社会都是看钱看权的世界。”沈淳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帮到席言,让他也十分的自责,“真的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不,沈警官,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我怎么能强人所难。”席言还是很明事理的。 沈淳苦涩一笑:“谢谢你的理解。” “不过我不能让秦语容出事,岑岑走了,我就得替她照顾家人。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席言深吸一口,给自己打气。 “想要救人不难,你在霍总身边工作,如果你找他帮忙,他一定会帮到你的,还有白少,他和你关系似乎也不错,他们白家也很有能力。”沈淳替她指了一条希望之路。 “容我想想。”席言眼底黯淡下去,有些人情她并不想欠下。 “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休息好了才有精力想更多的事情。”沈淳扶着席言出了警局。 因为席言是开车来的,所以只好开她的车带她回去,到了席言所在的星光小区。沈淳又把她送上了楼,没想到这时候席的肚子发出了一阵不雅的咕噜声。 “我带你去吃饭。”沈淳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不用了,我不想出去了。”席言身心疲倦,只想躺下来静静一颗烦乱的心。 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沈淳拉住她:“你这样不吃饭不行,对胃不好。” “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我很累,真的很累。”席言根本没有心思吃饭,一颗心都纠结在了怎么样救秦语岑上面。 沈淳也不再强求她,推开了门,扶她进去,让她坐在沙发内,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你坐一会儿。” “你要做什么?”席言盯着他。 沈淳替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面前:“折腾了一天我也没有吃饭,不介意我在这里混一顿饭吧?” “我--” “我不需要你做给我吃,我来做。”沈淳挽起了衬衣的衣袖,便往厨房里去。 他从冰箱里取出了一些食材,然后开始摘菜切肉,动作很快,也很娴熟。 席言见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警局出身的男人竟然洗手做羹烫,这样的画风真的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可这样的男人给予的却是最平凡的温情。这样的简单其实就是她一直渴望的。她的生活不需要豪门,不需要太多的钱,要的只是一份简单和实在。 他很快就做出两菜一汤,一个肉丝炒芹菜,一个素炒青菜,一个西红柿蛋汤。他不想席言等急了,所以做得很简单。他做好后去客厅叫席言:“开饭了。” 席言起身,随他走到了客厅里,看到色香味俱全的菜,她惊讶着:“没想到你会做饭。” “平时工作很忙没有时间陪父母,所以我只要休息的时候会在家里做饭给他们吃,也尽尽我的一份孝心,他们养大我和哥也不容易。”沈淳替她盛了饭,“多吃点,才有力气。” “谢谢你。”席言接过来,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她没想过自己和沈淳刚认识时那会儿吵得厉害,没想到慢慢地接触下来,他们之间竟然不再斗了,倒是能和平相处了。 屋子里很安静,他们两人吃着饭,似乎是格外的香甜。 饭后,沈淳坚持要收拾好一切再离开了。 席言的心里真的是太感激,又很不好意思,将他送出门,直到送下楼。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声谢谢。 “真的要感谢我的话,不如来点实际的。”沈淳倾身而来,轻轻地抱了一下她。 这一抱却恰好落在了白雪霄的眼里。他站在他们五米之外,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十分的亲昵一般。他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们,眼底闪过不可置信,站在原地,仿佛是石化的雕像一般,目光里有太多的复杂的情绪在交织。 席言并没有推开沈淳,也没有避开白雪霄的目光。 沈淳松开了席言,才看到站在身后的白雪霄,他大方地打着招呼:“白少,你找席言。” “嗯。”白雪霄没有举步,淡淡地应着,“有一点事要谈谈。” 沈淳对席言道:“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如果说他看不出这个时候白雪霄来找席言是有特别的意思外,那么他就白当警察了。他们警察的观察力是非常好的,一个小眼神,一个微小的动作,他都能读出对方隐藏的情绪。所以他能从白雪霄的眼睛里看到答案,他似乎是喜欢席言的。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寻常……但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他刚才抱了席言,又会不会引起他们之间的误会? 他是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喜欢一个人,也绝对会和对方公平竞争,绝对不会趁人之危,更不屑耍手段。因为这样得来的感情永远不可能真正 属于自己。 “你开我的车回去吧。”席言对他道。 “没事,我出去打车到警局开我的车回去就好了。”沈淳让她别担心,“你明天上班还得用呢。” 沈淳冲她一笑,然后便转身离开,与白雪霄擦肩而过时停了一下脚步,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白少,希望你有话好好和席言说。她今天很累,需要休息。” “你很关心她。”白雪霄只是看着站在台阶之上的席言,“你喜欢她?” “是。”沈淳大方的承认了,“她值得我去喜欢。” 白雪霄便没再说什么,微微勾了唇,却看到席言已经转身往里走去。他也没空理沈淳,大步走开,去追上了席言,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言言,我有话和你说。” “你说。”席言挣扎着自己的手腕。 白雪霄不想伤到她,所以松开了手:“沈淳为什么在这里?” “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席言反问他。 “言言,对我,你就这么冷淡?”白雪霄看不到她的脸上有面沈淳的微笑,“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我并没有讨厌你,相反的我很感谢你帮了我很多,欠你的人情债,我可以这一辈子都还不了。”席言的心里对白雪霄也是充满了感谢,“只是这些人情债我并不能用你想的东西还给你,白雪霄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为你做的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我说过我不会逼你,但是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你。”白雪霄温柔的扶住她的肩,温言细语,“言言,我能等。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了什么让你这么地抗拒这样出身的我,但我会证明你给看你所担心的都是不存在的。我父母和我姑姑和姑父真的不一样。我的父母很开明的。我喜欢的他们也会接受的,所以给我一次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席言扬着羽睫,灯光打下,在眼下落下阴影:“白雪霄,不要再费劲了,我不需要这样的机会,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白雪霄盯着她浮着阴影的眼睛:“那你和沈淳就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你说对了,我和他真的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愿意和我一个世界的人相处,也绝对不会向往不属于我的高处。”席言的眼潭涌动着坚决,“白雪霄,沈淳才是适合我的人。” “适合不是爱,我不接受这样的回答。”白雪霄执着坚定,“言言,不要轻易地把幸福交给别人。” “谁说适合不是爱,这样的感情才不会有伤害。”席言伸手拨他握住自己手臂的手,他却倔强地不松手,“所以以后都不要再纠缠我了,在沈淳和你之间,我选择他。该说的话都说了,我只希望过平静的生活。我在我的世界里,你在你的世界里。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还是那样的坚持,坚决,她不会选择出身豪门的白雪霄,哪怕心里有一丝遗憾,一丝悲伤,一丝的复杂。她还是让自己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斩断了这份期盼。 她笑了,她笑得如美丽绽放的玫瑰,鲜艳芬芳,只是那茎上的刺却尖锐入骨,一个用力就扎得人鲜血淋漓。 白雪霄轻轻地松开了手指:“言言,你又在演戏了,像当初一样,找我演你的男朋友,现在又找沈淳配合你来拒绝我吗?你的演技真好。” “白雪霄,你清醒一点。”席言摇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沈淳让他过来,我可以在你的面前做选择--” “你不要再说了!”白雪霄眼眶泛红,唇角勾着温柔的笑意,“言言,你的心真狠!不过,我还是要祝你幸福,即使那个给你幸福的那个人不是我。” 如果不狠一点,又怎么能让你从这场无望的漩涡里抽身而出。 席言低敛着眸子,她并不想伤害他,可终究是伤害了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怎么那么的萧瑟凋零。 席言转身,强忍住要掉落的泪水。 席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被收拾得非常干净厨房饭厅,似乎觉得昨天是要做梦。沈淳除了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男人,竟然还是了一个居家的好能手。谁若是嫁给他,真的很幸福。 席方到了棠煌集团,便接到了沈淳的电话:“席言,安倩妮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醒过来了。只是安家对这件事情很重视,他们准备起诉秦语容,当时有很多人证能证实秦语容是故意伤人,就算我哥接手也可能是输,只能说能减少刑期。” “我知道了,谢谢你。”席言的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安倩妮没有死,如果死了,那么秦语容就可能陪上命,那样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我会想办法的。” “席言,你还好吗?”沈淳关心着她。 “我很好,我不会这样认输的。”席言扬唇一笑,“你放心吧。” 席言下班后买了水果之鲜花之类的去医院看安倩妮,却被安家给拒绝在外。 “安太太,我是秦语容的朋友,我代她来看一下安小姐,希望你早日康复。也希望你们高抬贵手,看在她孤单一人的份上放过她吧。”席言好言相对。 “席小姐是想替秦语容求情吗?”安太太任晶冷笑着,“伤了也好意思让你来求情。席小姐,我们安家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伤害我女儿的人,一定要让她付出血的代价。你让她自求多福吧。席小姐,慢走不送。” “安太太,这件事情归根到底还是安小姐当初欺人太甚。语容都能放下过去放了安小姐不和她计较,你们就不能退一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好吗?这也算是替自己积德。”席言目光灼灼。 席言离开了医院,求人不无门。 却没想到下来就遇到了关昊扬,他是来看安倩妮的。他看到席言时面无表情的越她而去。 席言握紧了拳头叫住他:“关昊扬,你站住!” “席言,你不该来,来了也没用,秦语容就该付出这样的代价。”关昊扬自然知道席言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安家不会放过她,我也不会任她为所欲为。” “关昊扬,你真卑鄙!”席言骂他,“安倩妮做了多么恶毒的事情,她都没有付出代价,为什么语容要承受这些?如果你还念在你和岑岑曾经的那段婚姻,就不该这么对衙容。” “这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席言,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秦语容要坐牢的命运。”关昊扬便走开了,留给她冰冷的背影。 后来霍靖棠还是知道了秦语容伤到了安倩妮的事情。他什么都没有说,还是请了沈清替秦语容打官司,即使这场官司的胜诉不大,也会影响到沈清的招牌,可是能为她做的,便是为秦语岑做的,所以他不在乎这些。 秦语容伤害安倩妮的官司因为有人证物证都是确凿,所以输了官司,但因为沈清的辩护有力,所以秦语容被判了一年六个月,罚金不多,却是霍靖棠替她支付。 虽然秦语容进了监狱,但是她却非常的平静:“这样也好,让我在里面可以静一静。” 因为霍靖棠的关系,他把一切都打点好了,让秦语容在里面不会太辛苦。 这一年六个月就这样过去了,秦语容即将出狱。席言说秦语岑回来的真是及时,可以去接她出狱。 “容儿真的太傻了。”秦语岑听完秦语容的遭遇,她的心情很不好,“我不会这样放过安倩妮的,她也要为她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三天后,正好是周末,席言也有时间,便开车带着秦语岑去接秦语容出狱。 他们在高高在铁门外等待着,秦语岑依旧挽着优雅的髻,穿着一件裸色的衬衣,上面有不同颜色的小鸟图案。下面是一条白色的铅笔裤,白色的高跟鞋,现在的她总是打扮的很知性,很优雅,气质出众。 而在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停在那里。后座的男子盯着那抹俏影,满眼的温柔,也移不开目光。 “霍总,是秦小姐。”徐锐提醒着霍靖棠,“她真的来接秦语容出狱了。” 168和我不必说谢,记得请我吃饭 秦语岑回国的时间他是知道的,只要他一查一下航班,没有他不知道的。而且她在棠煌酒店预订了酒店房间,却没有等到她来入住。霍靖棠的心里多少是失落的。明明深爱的女人已经回到这个城市,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她不出现,他也没有勇气去打扰她。他依旧选择在她的身后默默地关注着她,他想只要她转过身来就可以看到他,便好。 三年不见,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在监狱的高墙之外。他离她只要几米的距离。 她变了许多,时间让她成长,让她成熟,让她气质越以得出出众,让她从骨子里散出熟女的优雅,她的举手投足间都充满发女人味,低眉浅笑间,都是无尽的风情,都让人心醉。她比曾经加的美丽,也更加的从容自信。也许这也是她,本该散发出最最夺目的光彩,这才真正的她。 而这样的她似乎离他很遥远,她就天上那颗璀璨的星子,他伸手却抓不住她。曾经,她是属于自己的,而现在,他突然不再这么确定她对自己是否还一心一意。也许曾经遭遇过伤害的她现在已经不像曾经那样相信会有童话了吧?也许爱情在她的世界里已经不再是第一位的,而事业却可以带给她更多的成功和强大,至少不会带给她伤害,可以让她快乐。看着她快乐,也就足够了。 “霍总,秦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打算一直坐在车上,不去见她吗?”徐锐看着静坐在后坐,一言不发的BOSS道。 当霍靖棠知道秦语岑回来后,他整个人都起了变化,虽然一由既往的冷淡,但是徐锐可以从他的眼底深处偶尔看到那一丝微笑流过。他是深深思念着秦语岑,恨不能马上就见到她。可是现在秦语岑就近在眼前,他的老板却没有任何行动,这让他都有些替他着急。 “徐锐,你的话太多了。”霍靖棠不想别人看穿她的心思。 “霍总,你是男人,你应该主动一些。不能这么做以待毙。”徐锐依旧劝着他,“霍总,秦小姐变了很多,由内而外,就像女神一样,你说这样的她追的帅哥一定很多,你若是这样一直坐在这里,若是秦小姐被别人追走了,霍总你真打算当一辈子的光棍吗?” 霍靖棠冷了一双眸子:“胡说什么!岑岑是那么容易被别人追走的吗?她不是肤浅的女人。” 她的确不是肤浅的女人,可是他却已经不确定在经过三年后,她始终如一。 原来,时间让他也改变了许多,让他变成不再自信。 因为当初最有勇气结束这一段感情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她有时候很脆弱,但有时候却又坚强无比。 “霍总,你等了三年多了,秦小姐回来了,就站在那里,你又在犹豫什么呢?你不想好好地和她说一句话吗?你不想紧紧地抱着她吗?如果你想,那就去啊,在我心里霍总你是敢做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人坐在这里空相思。”徐锐见霍靖棠没有一点要去和秦语岑相认的意思,他这个做下属的都看不下去他如此的冷静。 霍靖棠抿紧着唇,墨眸幽暗深沉:“其实这才是她想的,不被要打扰的安静。就这样看着她便好了。如果她想见我,她会打给我的。” 他的言语间体现出他深深的无奈,他竟然没有勇气主动站到她的面前。他怕看到她眼里的云淡风轻,怕他已经被她遗忘在她的记忆里。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秦语岑,见她和席言在低语着什么,有一缕发丝从她的额前落下来,更是柔美万分。她轻笑着,如水的眸子晶莹,伸出葱白纤细的指尖把发丝别到了耳后。她笑得比这阳光更加的灿烂。 这样的她便好,开心快乐! 就在这个时候,高大厚重的铁门被拉开,一抹纤细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身后的门也渐渐关闭。 秦语容从暗处走到了阳光之下,看到了等候在门外的秦语岑和席言。 她的瞳孔晃动,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包包。她是眼花了吗?秦语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在国外吗?她是在做梦吗? 秦语容像是失去生命的木偶,就站在原地不动,就这么惊讶地看着秦语岑。 “姐,是你吗?”秦语容感觉到喉间干涩。 秦语岑走上前去,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压抑不住声音里的酸楚:“容儿,是我,我回来了。我来接你回家了。” “姐……我好想你。”秦语容手上一松,包包掉在了地上,她却没顾上,只是用双手扣住秦语岑的肩,紧紧地回抱着她。 这些年的磨砺已经让秦语容改变了,改成了一个重情感恩的好女孩子。 此刻的她激动地泪水决堤,染湿了秦语岑肩头的衬衣面料。原来她并没有做梦,她真的回来了。 “好了,别哭了。”秦语岑抬手扶去她脸上的泪痕,“我们回家,从今天以后,站起来,开始自己新的人生,还要活得更精彩漂亮。我也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 “嗯。”秦语容也破涕为笑,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席言,“言姐。” “你们两姐妹不要站在这里说话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个够。”席言建议着。 看着他们两人像真正的亲姐妹一样感情交好,席言的心里也替他们高兴。 秦语岑替她打开了车门,秦语容坐了进去。秦语岑关好了车门,席言则拉住了要绕过车身的她,目光越过她落在了对面的黑色宾利车上:“岑岑,他来了……” “他……”秦语岑 对上席言往她身后看的目光,似乎才才明白了什么似的,她也转头,顺着席言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注意到了停在对面的黑色宾利轿车。 秦语岑没有想到霍靖棠会来这里,没想到三年后第一次相见的情景会是这样的,他们在监狱外面相遇。 霍靖棠感觉到了秦语岑看过来的目光,他的视线与他的相接。两人就这样隔着一些距离看着彼此,这一眼万年,穿越时间的洪荒和记忆的盲区,眼中唯有彼此,身边的人事物都纷纷风化为粉尘,世界只是他们的世界。彼此眼中盈起了微笑,和着深深的思念化成无尽的缠绵眷恋,在对方的眼中燃烧。 他们静静的凝望,那些曾经,那些笑和泪,都在他们记忆里穿越而过,也化成一声叹息。 他人之间似乎已经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行动,要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也许这样便能知道对方的心思,也能知道对方是变还是没变。 霍靖棠坐在车内,那张英俊的脸依旧是记忆中般的迷人,那深刻的轮廓和立体的五官,丝毫不比混血的蓝斯和凯文逊色。时间的淬炼让他的魅力有增无减,让他比年轻的男子更加的稳重和成熟,就是这份属于男人独有的味道独一无二。他依然是她记忆里的他,依旧是那个让人心动不已的男人。 他的黑眸虽然如千年古井般深幽和冰冷,但潭底那抹温柔却比任何人都温暖。也许只有她能感到。 他们这样凝视彼此足足有五分钟,似乎都不愿意移开目光分毫。 而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份静谧的美好,也想这样的美好一直定格在这一刻。 终于,霍靖棠推开了车门,迈开了长腿下车。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向秦语岑走来。 秦语岑被席言推了一下:“主动一点,自然一点,就算是分开了也是朋友不是吗?” 秦语岑也轻轻地迈开了脚步,向霍靖棠走去,两人走近彼此,站定。 “你还好吗?” “在国外好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好打破这份沉默。 也许是分开了三年多,初次见面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第一句话,所以用问好来表达关心。 “我还好。”霍靖棠回答着她。 “我也挺好的。”秦语岑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她扬着明媚的笑容,以证明自己真的很好。 霍靖棠看着她眼角眉梢的暖意,似乎也放心了许多:“这样就好。” 接着便像是没有话题一样,气氛的沉默让空气有些凝窒。 他们都幻想过他们再见时的情景,想过分开三年有他们一定有很多的话想告诉对方,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却又发现预想的那些话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怎么说都表达不了自己心里的意思。也许这样简单的对话才是最好的开场白。 秦语岑抿了抿唇:“谢谢你。” “‘谢谢你’不是三个简单的字,如果真心想谢我,那请我吃饭。”霍靖棠看着脸上闪过惊讶她,突然有了想逗她的心思,“不会你去国外后把钱都花完了,穷得连请我吃一顿饭都请不起了。还是你成名后不屑于请我吃饭?” 什么话都被他给说完了,她还以能说什么。 “今天不行,今天容儿才出来,我想陪陪她,吃饭的话改天请你可好?”秦语岑征求着他的意见。 “一言为定。”霍靖棠似乎很明事理的点头,但话锋一转,“不过可别无期限地让我等,最好明天晚上,你应该有时间吧?明天也是周日,我也正好休息。” 如果不是多年不见,他想和她单独吃一顿饭的话,今天他是可以请秦语容,席言和徐锐一起吃饭的,只是他有这个私心,所以就让他自私一次。 “好。”秦语岑已经拒绝不了了。 “那我等你电话。”霍靖棠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我的电话一直没变,还记得吗?” 秦语岑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想忘记又谈何容易。 “你等一下。”霍靖棠转身,往车子走去,后备箱打开,他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袋子。然后关上了生备箱,然后又折了过来,重新站在秦语岑的面前,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 “给,记得回回去用柚子叶熬水给秦语容去晦气。”霍靖棠提醒着她,“这叶子不好找,所以我让刘妈提前准备了一些。” 秦语岑眸光一晃,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准备好了,他的心真是细细腻。她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一次。她被困在警局里,他匆匆赶来,替她解围,把她带回家,便是用柚子叶熬的水给她洗脸洗头洗澡。时光回流,一切都清晰如昨天发生的一般。他们像是没有三年的分离,没有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分离后的疏离渐渐被曾经的那份甜蜜所取代。 “你记得的我也记得。”秦语岑接过那袋柚子叶,微笑着,笑容很美,很淡然,“我会的。那……我们先回去了。谢谢你。” “和我不必说谢,但别忘了请我吃饭。”他怕她忘了她答应他的事情。 秦语岑有些想笑,他似乎如一个讨糖果吃的小孩子般:“我记忆还没差到这个地步。” 她与他说再见,提着那袋柚子叶子,明明是很轻的,伸手上却仿佛千斤重般,就连这颗心都快负荷不了他的给予般。 她在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霍靖棠,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晕开的光泽仿佛神圣的光环一般。像是天使一样,永远都默默地守候在她的左右。 霍靖棠冲他挥了一下手,秦语岑开门坐进了车里。 席言在上车前对霍靖棠恭敬地微微含首,便上车,开车离开了这里。 霍靖棠看着他们远去的车影,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勇气,原来不是,而是他在等着她的主动可以给他一点信心和勇气。 冰雪素裹的冬天快要过去了吧一?他的世界将迎来最温暖的春天和明媚的夏天了吗? 秦语岑握着那个袋子,目光落在窗外,突然就这么沉默了。 “姐,你还好吧?”秦语容问她,见她和霍靖棠见了一面后,有些失魂落魄的。 “我很好啊。”秦语岑收回目光,与秦语容目光相对,“就是觉得仿佛在做梦一样。” “姐,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秦语容把秦语岑的心思看得明白,“跟着你自己的感觉走,不要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委屈了你自己,不值得。人生苦短,匆匆几十年,所以更要活得快乐而恣意。” 秦语岑听到秦语容说出这番道理,唇角勾起浅笑:“我知道。” “他给你的这是什么?”秦语容看着她手里的袋子。 “这是柚子叶,用它熬水沐浴可以洗去身上的晦气和辟邪,虽然是一种迷信的说话,但是试试也好,让人可以找到一丝心安。”秦语岑打开袋子给她看,“以前我也用过一次。” “他想得还真周到。”秦语容都有些动容。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大多在分开后不愿意提及女方,但是像霍靖棠这样痴心守候的真的很少,长年的寂寞和孤单是打倒一个男人最好的武器,而能一直不倒都是拥有坚定意志和认真情感的人。 “是啊,他一直想的比我周全。”秦语岑也承认这一点。 回到了席言家,秦语岑便把已经洗干净的柚子叶放到锅里熬水。然后去取了早替秦语容准备好的一套睡衣和衣服:“这都是我和言言去逛街新买的,已经洗过一次了。你放心穿吧。” “姐,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什么样。我虽然经历了很多苦难,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拥有了你这样的亲人。”秦语容捧着那沁着淡淡洗衣液清香的衣服,满心的感动。 “这个家只告我和你了,谁也离不谁。”秦语岑伸手抚过她已经剪短的发,想到她受的那些苦,也替她心酸着,“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说过要过得更好不是吗?那就忘了过去。” 秦语容的泪滴在了衣服上,一个劲儿的点头:“好。从今天告别过去。” 秦语容用柚子叶水洗了澡,吹干了发,秦语岑和席言便也做好了晚饭。 今天的菜色可丰富了,有豆豉蒸桂鱼,还有牛肉烧土豆,麻婆豆腐,糖醋排骨……一个紫菜蛋花汤。 秦语容看着这么多的菜:“姐,言姐,我们就三个人能吃得完吗?” “不仅有这些,还得来一点红酒。”席言把两瓶上好的红酒取来,“这可是我们公司过年发的福利,只要我这样的高级秘书才有,法国进口的,听徐锐说这一瓶至少得有好几万。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我们当然要庆祝一下,所以怎么可以少了酒来祝兴。” “容儿,今天你只管好好享受。”秦语岑取了高脚杯来在桌上一字排开。 席言把红酒倒进去,醇厚芳香的美酒在透明的杯壁上流淌而下,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十分的鲜艳夺目。 “来,为了我们的新生干杯。”秦语岑举起杯来。 秦语容和席言配合着,三人撞杯,然后缓缓饮尽。 “来,容儿,多吃点。”秦语岑心疼地替秦语容增夹菜。 不过因为霍靖棠的关系,秦语容这一年多在里面也相安无事,除了少了自由,其他方面都还是不错。她并没有因为里面的艰辛劳作而消瘦太多,或者精神方面不好。她看起来除了清瘦了一些,气色还是挺好的。 三人可能是高兴了,把那两瓶红酒给喝光了。幸好三人的酒量都还不错,至少也是因为以前的工作关系而锻炼过的。 有很多的情绪都可以随这酒一饮而尽,也许就不会那么烦恼。 三人最后躺在了客厅里,谁也没有回房间,这样的放纵已经许多年不曾有过,偶尔一次也无大碍。 他们聊着天,过去,现在,未来……最后,他们就在客厅里睡着了。 不过不幸的是三人都有些感冒了,不算严重。 秦语岑第一个在晨光的温暖里醒来,她揉了两下眼睛,打了一个喷嚏。她知道不好了,立即去熬了一些姜汤。期间取了毛毯来给还在熟睡中的席言和秦语容盖上。 她喝了一碗,有辣得想流泪。 昨天晚上因为在沙发上睡着了,所以餐桌厨房都还没有收拾。她挽起衣袖,系上围裙,一个的先收拾着。 在洗碗的时候,秦语容和席言也醒了,上前帮忙。 “你们先喝点姜汤。我都有些感冒了。”秦语岑满手的泡沫,指了一下炉上的小锅。 秦语容和席言喝了一碗,帮着清碗和擦碗,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把厨房和餐厅收拾的焕然一新。 秦语岑和席言分别去洗澡,换衣服。 因为和霍靖棠约好今天晚上吃饭,所以秦语岑还是要准备一下,不能太随便了。现在的她比较注意一些细节。 她化了淡妆,喜欢盘着优雅的发髻,额前两边垂下少话的卷曲的发丝,增加了一丝女人的妩媚。换了一件水鹅黄色的长裙,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上面镶着水钻做为点缀,十分的漂亮。裙子很柔软,腰带一收,细细的皱褶十分的柔美,十分的有仙气。 “岑岑,我都要被你迷死了。”席言看着优雅大方的秦语岑赞美道。 秦语岑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凯西打来的:“凯西,有事吗?” “苏菲亚,你挑的作品我已经给给蓝总过目了,他和我哥做了最终的决定,换了一些事,你自己看看,蓝总也选了几个地址让我给你看看,决定在哪里开画展好。我已经把资料发到你邮箱里了,自己看一下,然后告诉我。”凯西和她谈工作上的事情,“或者直接告诉蓝总也可以。我和我哥这几天可能会飞过来着手准备了。订的酒店也在棠煌,方便我们沟通工作上的事情。” “凯西,我并没有住在酒店。”秦语岑没有告诉他们。 “亲爱的,别任性了。在我们来之前,我搬进去就好。”凯西便挂了电话。 秦语岑无奈的笑了一下,她见天气不好,便取了披一件粉色系的披肩,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凯文打来的电话:“苏菲亚,你在哪儿?” “我在家啊?”秦语岑轻声道。 “我没想到蓝总先一步来京港市了,他一点也不熟悉那里,你能去机场接他吗?五点十分的飞机到。”凯文请求着她。 169三年的都等了,可不差这一点儿时间 蓝斯突然来这边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而且他是一个人来的,所以更是让人担心他人生地不熟的情况。 “可是他怎么没有告诉我他要来这边?”秦语岑看了一下时间,和她霍靖棠约的六点还有一些时间。 “你也知道蓝总他并不想麻烦你所以也就没有通知你,我自作主张告诉你的,你去接他的话,他会很开心的。”凯文倒是会献殷勤,“况且他是我们的老板,若是把老板弄丢了,我们都只有喝西北风了。为了我们的全体利益,苏菲亚,就只有牺牲你了,记得去接机。” 凯文又说了一堆的废话,就是想让她去接蓝斯。 “好了,我去行了吧,你别念了。”秦语岑无力地扶额。 秦语岑挂了手机,席言见她脸色不好:“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得先去机场接一个人。”秦语岑拿起了自己银色的手包,把手机放了进去,然后检查了自己包包里的东西,怕有遗漏。 “现在去接人吗?”席言看了一下时间,又看着她点了一下头,“你不是答应和霍总吃晚餐了吗?你去接人,不怕耽误和他的约会吗?岑岑,你这样做,恐怕不好吧?” “对方是我老板,我能不去吗?”秦语岑无奈的耸肩,“反正和他约定的时间是六点,他五点十分的飞机,五十分应该差不多。” “你老板,是那个混血儿帅哥?”席言一听,眸子都有些发亮了,“要不我帮你去接人,也看看帅哥。” “我倒是想,只是他不喜欢不认识的人。”秦语岑取了茶几上的车钥匙,冲席言挥手,“告诉容儿一声,我走了。晚饭你们自己解决。” 秦语岑开着席言的车出门,往机场而去。 她在五点的时间赶到了机场,此时变了天,外面下起了雨来。她查看了一下凯文发给她的航班信息,到出境大厅的电子看板上查看,这个航班是在5号出口。 她便往五号过去,时间一到,乘客纷纷出来了,她一直注视着出来的人,怕会错过蓝斯。她赶紧掏出手机给斯打电话,却传来了关机的提示。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还有四十分钟就到六点了,不知道能不能准时赶到餐厅去。 秦语岑正焦急的时候,凯文给她打来了电话:“苏菲亚,你在机场了吗?” “我在啊,还没有接到蓝斯。我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蓝斯的电话也打不通。我正想打电话问你这是怎么回事。”秦语岑依旧关注着进进出出的乘客,没有发现蓝斯的一点踪影。 “苏菲亚,不好意思,我才知道蓝总他因为在首都有事耽误,所以改签了下一班飞机,所以真的抱歉,我也是才知道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下一次的信息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真的麻烦你久等了。”凯文的声音里带着慌张和抱歉。 秦语岑揉着眉心,心里也有些急了,和霍靖棠的晚餐她是不能准时赴约了:“嗯,我知道了。” 她和凯文结束了通话,查看了手机下班的飞机的航班,是还有半个小时落地,加上回去的时间,怎么说至少也要耽误一个小时。 她咬了咬唇,然后调出了霍靖棠的手机,静静等待了两声,对方接了起来。声音温柔而好听:“你到了吗?” “靖棠,对不起,我这里有点急事,正在机场接一下个,六点我赶不到餐厅了,非常抱歉。”秦语岑心里感到深深的歉意,她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小插曲耽误这次的饭约。 “没事,接人要紧。”霍靖棠在那边安慰着她,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你大概多久时间能到?我好让厨房迟点做菜。” “嗯,可能一个多小时吧。”秦语岑大约估计的时间,“如果你觉得太久的话,那你可以不用等我,我改天请你吃饭。” “没关系,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霍靖棠不想再改期,因为想见她的心是这样的急切而渴望着,“你别管我,先安顿好你的朋友。反正我还不太饿,饿了也有点心可以吃。我等你。” 最后他再重复了一次等她的坚决。 秦语岑握着手机,沉默了,而后才缓缓开口:“我会尽快赶来的。” “外面下着雨,你开车慢点,或者我来接你也好。”霍靖棠透出玻璃墙看着外面的大雨,洗涤着这座城市。 “不用了,我开了言言的车。”秦语岑不想什么都麻烦他,“你在餐厅等我好了,我马上就接到人回城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霍靖棠也没再坚持。 秦语岑收好手机,看了一下航班,还是在这个5号出口。 她站在出口处一直等着,当乘客又一次纷纷出来时,她终于在人群里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人影。混血儿的他身穿着白色的西装,高挺伟岸,俊美逼人,所以在人群里显得格外的显眼,让人一眼就能发现他。 秦语岑冲他挥手叫道:“蓝斯,我在这儿。” 蓝斯也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了她,鹅黄色的长裙颜色鲜明,优雅的盘发,十分的淑女。他的眼里只注意到她的存在,却惊讶于她的出现,他冲她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湛蓝的眸子像是幽蓝的大海,深邃而动人。 蓝斯拉着一个小型的行礼箱,走出来,走向她,然后给了秦语岑一个拥抱:“你怎么在这里?还打扮得这么漂亮,就是为了来接接我吗?” “当然是接你啊。”秦语岑松开了他,“你是老板啊,做为你的员工接你是分内的事情。” “这话我可不爱听,怎么不说是我们是朋友,非要说生分成上司和员工。”蓝斯有些不悦她把他们的关系永远定位得这么的生疏,好像是在防备他一样。 “好,是朋友。”秦语岑伸手要去帮他拉行礼箱,却被他给拦下了,“这种事情还是男人做好,你带路就好了。” 秦语岑便带着他便乘电梯上下,然后到了停车场,找到了车。 “这是你的车?”蓝斯把行礼放到了后备箱里。 “我的好闺蜜的。”秦语岑自豪有这么一个好朋友,所以说到席言,心里就特别的开心,“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大美女一个,重要的是她是单身,没有男朋友。” 蓝斯蹙了一下眉,做了一下好笑的表情:“她没男朋友和我有关系吗?要不把凯文介绍给她。” 秦语岑眨了两下眼睛:“凯文就算了,你的话倒是可以。” “你不知道吗?我对美女一向没感觉。”蓝斯关上后备箱,然后绕过车身走到前面的副驾驶座位上坐下,系好了安全带。 “那你是GAY吗?”秦语岑把车子开出来,取笑着他。 “你说是就是。”蓝斯轻轻浅笑,蓝色的眸子里笑意同微荡漾着,一点也不介意秦语岑这么说他,“我们去吃饭吗?” “先去酒店把你安顿好。”秦语岑开车往棠煌酒店的方向而去,“凯文说在棠煌酒店给你订了房间。” “嗯。”蓝斯的发丝被风吹得飘逸起来,“凯西不是也给你订在那里了吗?” “嗯,不过我现在没住那里,我住我好闺蜜那里。我们三年多没见了。”秦语岑感叹时间流逝,“我妹也是。想和他们多点时间相处。” 他们到了棠煌酒店,然后在前台用身份证办了入住手续,凯文给他订的是总统套房。 秦语岑陪着蓝斯上了楼,找到了房间,客服帮忙把他的行礼拿了进去,秦语岑付了小费给那个人,他出去后随手带上了门。 蓝斯把西装外套脱下随手丢进了沙发内,取着领带:“语岑,等我冲个澡,换件衣服,我们就下去吃饭。” 秦语岑站在那里,微笑着:“蓝斯,我和朋友约好今天晚上吃饭,所以我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要不要帮你点好餐,等你洗好澡出来,你就能吃饭了。” 蓝斯取着领带的手顿了一下,抬眸看着她:“你确定?” “今天真不能陪你了。”秦语岑点头,“委屈你今天一个人吃饭了。” “那你去吧。”蓝斯了解的点头,“为了接我已经耽误时间了吧?” 秦语岑摇头:“我打电话给他说晚点到。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蓝斯转身往浴室而去:“记得关门就好。” 秦语岑离开了棠煌酒店,又开车去了以前她和霍靖棠爱去的法国餐厅。她赶到的时候,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接着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车下去。她的视线里看到的却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顺着那双鞋往上看,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他的脸上盈着淡淡的笑容。骨节分明的大手撑关一把素黑色的大伞,所以没有一滴雨水落在身上。他总是这样的体贴,让她无法拒绝他的温柔。 霍靖棠的目光轻扫过她的这一身的装扮:“你今天很漂亮。特意为了今天的见面吗?” “等很久了吧?”秦语岑在他撑着伞下站直岔开了话题。 “没有。”霍靖棠倒是直接“三年的都等了,可不差这一点儿时间。” 他们肩走走到餐厅门口,却看到然餐厅外已经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题外话------ 今天有事,就更这么多了,抱歉。 170万幸的是我们依旧还记得彼此 秦语岑看着玻璃大门上挂着的“暂停营业”的牌子,握紧了手里的包包,然后看向身边的霍靖棠,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她没想到耽误一点时间,这家餐厅就暂停营业了,而且现在时间还早不是吗?才八点而已,这么大的餐厅就不营业了?真是让她难以想像这样的下去的损失。 可这都不是重要的,主要是霍靖棠不就是白等了这些时间吗? 她很是抱歉:“靖棠,要不我们换一家好了,行吗?” “不用,就这家挺好的。”霍靖棠冷俊的脸上扬着浅浅的笑意,好像并不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生气,“既然来了当然不再走了,而且下这么大的雨,四处折腾会把你漂亮的裙子弄脏的。” 霍靖棠举步正要上前,秦语岑却拉住他:“人家都暂停营业了,还是不要去强人所难了。” 霍靖棠顺势轻拍了一下她挽着自己的手,薄唇边的笑意越发得深邃:“别担心,跟我来就好。” 秦语岑被他轻牵起手来,像曾经那样的自然而平静,带着她往门口走去,站在门前。霍靖棠刚才了雨伞,就有两名服务人员上前把玻璃门拉开,并恭敬在对霍靖靖棠道:“霍总,秦小姐,请进。” “走吧。”霍靖棠把手里湿嗒嗒的雨伞递给了其中一名服务生,并催促着她进去,“门口风大。” 秦语岑傻眼了,他们竟然看到霍靖棠就开门了。不是暂停营业吗?为什么霍靖棠一来,他们就如此的尊敬,可能是因为霍靖棠的身份尊贵,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待遇差别吧。 秦语岑被霍靖棠牵手进去后都有些晕乎乎的,华丽高雅的餐厅空荡而安静,除了几个服务员,便没有其他人了。 “霍总,秦小姐,请这边走。”大堂经理亲自上前,引领着他们二人往里面的雅间而去。 镜面的隔断,加上水晶流苏的珠帘,便成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霍靖棠在秦语岑进去前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先闭上眼睛。” “为什么?”秦语岑反问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听我的话,乖。”迷人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可以让人放下任何的防御。 秦语岑还是顺从了他,把眼睛闭上。大堂经理拂开了珠帘,霍靖棠在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肩将她带了进去,里面暖暖的光芒打在人脸上。 光芒把她的脸庞染得十分细腻而美好,她闭着眼睛,卷翘而浓密的羽睫在眼下落着阴影,勾得五官立体。他细细地打量着她,眸光异常的温柔,仿佛盛满了全世界的星光般,三年不见,终于可以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便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他多想时间没有流逝,多想她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在他的身边,也不至于这些年过得如此的冷清孤单。因为她就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和温暖。 “好了吗?”秦语岑没有睁眼睛,只是这样的沉默让她有些不自在。 “再一会儿就好。”霍靖棠看着她被暖光映照得温暖的脸庞,他的一颗心也在这份温暖里融化。 他想这样贪婪地看着她,静静有,只有他们两人,他才能感觉到她一直都是属于自己的,不曾离开。 只叹自己的无能,还是将她伤害,而被迫远离。 霍靖棠抬手抚上她拍皙的脸庞,修长的手指指尖都有些颤抖,也带着深深的眷恋。秦语岑被他这样的亲密的动作而情绪复杂。她也没有再等待他的口令,颤动了两下羽睫,便缓缓的睁开眸子,像是慢动作一样。她晶亮的瞳孔清澈如山间的清泉,映着桔色的暖光,那样的通透而迷人。 他们四目相接胶着在一起,眸光里映着彼此的模样,三年过去,总会有那么一丝的变化,所以更加的想看清楚对方,谁也转移不开视线。 秦语岑感觉自己在他炙热的目光下,脸红心跳的,心跳已经不在正常的频率上。 她低敛下羽睫,挡住自己的目光,然后转移到了一旁的长条桌上。那样的画面美到让她不敢看。 地上摆放着用蜡烛围绕着桌这个条桌两圏,铺洒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桌上铺着银色的桌布,上面放着一条高贵的紫色条布,正中央摆放着红色的玫瑰花,花中央里摆放着银色的烛台,还有一圏蜡烛围绕着花朵。 这样浪漫的烛光晚餐,让她感到意外。 “还喜欢吗?”霍靖棠看着明亮的烛光在她的眼睛里跳跃着。 “很漂亮。”秦语岑有些没有不适应这样的情况,“不是说这家餐厅暂停营业吗?怎么会……” 这时大堂经理把一束包装好的红色玫瑰送上了来,递给霍靖棠,并对秦语岑道:“秦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家法国餐厅已经在霍总名下了。今天晚上是霍总特意为你安排的,欢迎你回国。” 秦语岑愣愣地看着霍靖棠:“她说的是真的?你买下这家餐厅了?为什么?为了一顿饭而买这家餐厅?你……太疯狂了吧?” 许多个问题扔向了霍靖棠,秦语岑此刻无法形容自己的复杂的心情。是感动,是难过,还是心动…… 她只觉得眼眶有些湿热的刺痛,那却是开心的泪水盈在了眼眶,明明视线已经模糊了,可是她却觉得他的模样在她的心里是那样的清晰,不曾因为三年多的分离而褪色。 “没有,以前我们爱在这家餐厅吃饭,后来才决定买的。”霍靖棠的确是这样的,在她走后不久,便买下了这家餐厅,只希望有一天她回来,再带她来这里,现在这实现了这个愿望,“而今天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吃饭,不想任何人打扰我们,所以才暂停营业。岑岑,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好好吃这顿饭吧,这三年来,我除了应酬,都是一个人吃饭,孤单的日子太久了,只想这一刻有你陪着。” “还有欢迎你回来。”霍靖棠把手里的那束红玫瑰送到她的怀里。 秦语岑接过那束鲜红的玫瑰,仿佛看到了他那果颗火热的心:“谢谢你,靖棠。回来真好,大家对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关心和热情。” “以后就不要走了。”霍靖棠只有在她的面前才像一个有感情的男人,不那么冷酷无情,“饿了吧,快坐下来吃饭吧。” 霍靖棠帮她把条桌前的靠椅拉开,绅士的邀请着她坐下。 秦语岑抱着那束花坐下,顺手放到了桌上。 霍靖棠也走到她的对面坐下,两人隔着条桌相望,眼里都是烛火的温暖。 退出去的大堂经理让服务生把霍靖棠点好的菜都一一送了上来,然后退下,只余下了两人安静的世界。 “这些菜都是你曾经喜欢吃的,不知道现在还符合你的口胃吗?”霍靖棠问她。 “我这个人很恋旧,喜欢一样东西不会轻易的改变。”秦语岑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所以这些菜很不错。” 霍靖棠满意地笑了,笑得也特别的开心,并没在有脸上表现得非常明显,只是笑意在瞳也深处扩散开去。他的心因她这一句话而安定,不再彷徨,原来他们依旧心心相印。 “那好好尝尝。”霍靖棠举起手边的红酒迎向秦语岑。 她也端起高脚杯,隔空与他虚碰着杯,然后缓缓饮下,红酒的香醇馥郁在口腔里漫延着,有些回忆的味道。 霍靖棠拿起了刀叉把盘子里的牛排切成小块,然后起身,把自己切好的牛排换到了秦语岑面前的,依旧像以前那样对她照顾得体贴有些。 精致的菜品,加上霍靖棠的温暖关心,秦语岑觉得这顿饭吃得很开心,仿佛所有的食物都带着一股甜味,由舌尖融化到了心里。 他们吃饭的时候没有说话,但会有眼神上的交流,浓情蜜意尽显,眼底无意流露的缠绵眷恋,让他们看起来仿佛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他们之间三年的时间并没有让彼此冷淡,原来只在一个小小的眼神便可以唤醒心里一直为对方沉睡的爱意,原来只有和自己真正爱的人在一起,才发现自己是完整的。 一顿简单的晚餐吃了两个小时,大家都不想这么快结束这美好的时光,可是偏偏这美好的时光最易流逝。 秦语岑和他对坐着,面前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 “靖棠,明明说好是我请你吃饭,可现在看来还是你替我做好了一切。”秦语岑心中充满了感激,“我离开的这三年,谢谢你替我默默做的一切,谢谢你替我照顾我的家人。容儿和小轩,还有奶奶……我知道你每年过年都去看他们了。这本该是我该帮的一切,却都是你帮我做了,你的情,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还不了。” “岑岑,如果你真的想还人的人情,其实有一个办法。”霍靖棠墨眸深幽如海。 “什么办法?”秦语岑顺口一问。 “很简单,以身相许。”霍靖棠有些痞气,有些无赖的方式以求从她那里得到回报。 这是他想了许久的事情,三年前没有达成这个愿望,所以一直都是一种遗憾。是他的心底最隐晦的痛。 秦语岑抿了一下唇,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这样的要求她现在却不能答应他。她也清楚自己这一生所爱就近有眼前,可是即使三年多过去了,横在他们中间的那些人事物依旧没有改变。他们之间依旧有些无法跨越的距离。不是她不自信,而她不想屈服于痛苦,不想屈服于门当户对,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放低自己。因为这样做,只会让他身边的人觉得她的轻贱,更不想委曲求全,这只会让这段本就不被他亲人看好的感情雪上加霜。她要活得有尊严,也想让自己有爱情也赢得尊重。 她想要这段感情,但不是在这样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的情况下。 三年的经历让她知道感情也是需要手段的,让别人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秦语岑没有回答他,霍靖棠又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委身倒贴也可以。” “霍靖棠,三年前的的你,我要不起,三年后的你,我依旧要不起。”秦语岑的心里涌起淡淡的忧伤,“我不想历史重演一次,我想要的感情,我心里很清楚。靖棠,你能明白吗?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机会,但不会是现在。” 霍靖棠苦涩一笑:“岑岑,不是你要不起,是我给不了。所以我想努力地给你,想不顾一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做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再拒绝我。因为这一天不会太远,三年过去了,我也不再沉默。” “你也不要再感谢于我,其实我是自私的,我替你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你欠下这份情,也许只在让你欠着我还不完的情,我和你之间才不会断了牵扯。我想你才会起到我,我才不会在你心里消失。”霍靖棠又替她添了一些红酒,全程都是他替她服务。他坐回位置上,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这三年,我有很多次都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看你,可是我知道我出现一定会打扰到你,所以尽管知道你在那里,知道你承受着磨难,可是却都不敢靠近。我的确是怕了,怕你逃得更远。岑岑,如今看来,你是对的,专心地做一件事情,努力付出,总是会得到回报的。感情并不是我们生命的全部,但没有感情这样的生命却不再有任何颜色,就像失去色彩的画,不会动人。” “岑岑,你拥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就说明你的心里还是有丰富的情感,我想你心里记得我,我已经感到万幸。” 他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说得悲伤卑微,心里暗痛。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万幸的是我们依旧还记得彼此。”秦语岑纠正着他的话。 霍靖棠和秦语岑出了餐厅,外面的雨已经转小,零星飘落。 “那我先回去了。”秦语岑手里捧着那束玫瑰。 霍靖棠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一张票给她:“明天晚上有时间的话来看看乐乐钢琴比赛,正好也是他8岁的生日。” 秦语岑接过那张门票:“乐乐都8岁了吧……” “嗯,我也三十三了,大龄青年了。” 171只是想让自己离她更近一些 三年过去,当初快三十岁的霍靖棠已经三十三了,当然的确已经变成了大龄青年了。加上他完全不近女色,完全的零绯闻,若不是有个儿子乐乐的话,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GAY了。 霍靖棠那哀怨的语气,仿佛是胺了极大委屈的小媳妇,好像他拖成大龄青年都是秦语岑的错一样。 秦语岑仰头看着他被光线分割的明暗的脸庞:“这样也不错啊,三十岁的男人是精品,英俊成熟,迷死人不偿命。” “你倒是抬举我了,三年来我都是乏人问津。”霍靖棠表现得自己很清白一样,这些年替她守身如玉。 秦语岑抬起手来遮掩着自己的唇,眼底的笑意全是对他所言的不相信:“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太无趣。”霍靖棠一本正经。 无趣?秦语岑可不这么想他。 虽然霍靖棠表面上看起来冷淡到让人不敢轻易接近,但是他的内心可以说是热情似火。她本人就有深刻的感受,甚至让她脸红心跳地招架不住他的热情。一想到他们曾经亲热,秦语岑脸上的肌肤就开始发热泛红,羞涩得如一朵半开的花朵。 秦语岑的表情变化全总被霍靖棠收尽眼底,可眼底清明莫测,心里温暖开来。 “你脸红了?”霍靖棠分明就是故意这样问道,把她逼得更是窘迫。 秦语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竟然还要追问他这个事情:“我有吗?我哪有脸红,你看错了。” 秦语岑别开自己的脸,不与他相对,然后往车子而去,霍靖棠跟着上前。她站定在车前:“今天明明说好是我请你,结果还是你给我了一个惊喜。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小心点。”霍靖棠点头道,虽然不舍她的离开,但还有机会相见,“明天晚上记得来看乐乐的钢琴演奏会。” “我记住了。”秦语岑拉开车门,霍靖棠帮她撑着门,方便她坐直去,然后把玫瑰花放到了逼驾驶座位上。 秦语岑透出车窗与他挥手,他也回以微笑,然后便发动了车子,在雨后湿润的夜里独自离开之这里。 霍靖棠在她离开之后,也上了自己的车,开着车跟在她的身后,距离隔得有些远,不想以为他是在跟踪她,其实他只是想把她送回去而已。 一路的默默相随,一路的护送,只是想让自己离她更近一些。 秦语岑回到了席言所在的星光小区,霍靖棠才放心离开。 她上楼,开门,席言和秦语容正在客厅里吃着水果,边看着电视,看到她回来了,便叫来过去坐。 秦语岑落坐在他们两人中间,席言问她:“今天和霍总一起吃饭,怎么样?他是不是想和你和好?” “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而已,感情的事情,现在不是我的重点。”秦语岑并没有满足席言的八卦,“有本事你可以去问他。” 席言伸手轻推了她一下:“你明知道我没这个本事!你逗我玩呢!” “姐,吃苹果。”秦语容用叉子叉了一声苹果递给了秦语岑。 秦语岑接过苹果,轻咬了一口,又道:“你认为我会和他能和好吗?你忘了我们以前是为什么结束的吗?在以前那些事情都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之前,我和他不会让历史重演。现在我们都是理智的,不会为感情而冲动的。也许我们会有更好的选择……”说到这里,秦语岑垂垂下羽睫,淡淡浅笑,“好了,不说了,我去换件衣服。” “岑岑,一说到这事你就逃跑。”席言觉得无趣。 “我老板,就是蓝斯昨天来了,我明天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他交流,所以要早点休息。”秦语岑解释着,“你不是想见见混血帅哥吗?要不明天一起吃饭?” “我就说说而已,明天周一,我工作也很忙。”席言向她挥手,“你去休息吧。” 秦语岑知道席言并不是那种花痴类型的女人,如果是,她早应该拜倒在白雪霄的西装裤下。他们的缘浅让人觉得可惜。 周一,大家都很忙,席言早早就去上班了,顺便还要给霍靖棠买早餐。 而秦语岑也准备去棠煌酒店见蓝斯,并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姐,你走吧,我来收拾。”吃过早餐,秦语容催促着秦语岑,不让她收拾餐桌,抢过她手里的碗筷,“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工作,你和言姐就不 要操心这些了。” 秦语岑擦了一下手,也不和她争了:“容儿,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她的人生也是起起伏伏,经历了许多的困难与波折。现在终于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了。 “我在网上找工作,等着回复。”秦语容顿下捡碗的手,“我总不能这样一直住在言姐家,我要向你学习。” “嗯,做好自己便是最好。”秦语岑轻拍她的肩,“加油!” 秦语岑便走了,她并没有打车,而是坐的公交车。 三年没有回来,京港市的变化太大了,所以她想重温这座美丽的城市,仔细地看看。她坐车花了差不多五十分钟才到棠煌酒店。 白色的衬衣配上简单的牛仔裤,加上白色的高跟鞋,长发散落披泄着。十分的柔美动人。自从她走进大厅后,就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瞬间成了焦点,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目,但是他们的眼睛里透出的更多不中一种欣赏而是探究和惊疑。 秦语岑从随身的粉色包包里掏出了墨镜戴上,依旧昂首大方地走向电梯。 可是依旧能听到那些人的私语:“看到了吗?好像就是她……” “她好有气质啊,好漂亮……” “是啊,是啊,听说是一个刚从欧洲回国的著名画家。” “难怪总裁会和她一起吃晚餐……” “总裁也有这么浪漫一的面吗?想想都觉得好开心。” 秦语岑的耳里断断续续地听到这样的言语。他们口里的总裁应该是指霍靖棠吧,昨天晚上她才在一起吃饭。而且他那样的举动让她都感到十分的意外。 她进了电梯,出了电梯,走到了蓝斯的房间门前,按了门铃等待着。 蓝斯打开门,他身上还穿着睡袍,看到秦语岑站在门外,微笑着侧开身:“进来吧。” 秦语岑进了门,他带上后,跟上,替她倒了一杯水。 秦语岑坐进客厅的沙发里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头版头条便是她和霍靖棠昨天晚上吃饭的照片,在门口被拍的他们同撑一把伞,他握住她的手的照片,还有他们用完餐后出来,她怀里抱着玫瑰花微笑的模样。因为角度的问题,所以看起来他们两人格外的暧昧。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这报纸一报道,霍家的人又会知道吧。不知道又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她。 “他就是帆的哥哥霍靖棠。”蓝斯的视线也落在了报纸上,语气是确定的,“棠煌集团的总裁,这家酒店都是他的。霍家在这南方几省也很有地位。他的确是很不错。” 秦语岑有些淡然一笑,接过了蓝斯手里的水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说放弃他可惜了吗?” “不,是他放弃了你是他的损失。”蓝斯坐在她的对面,“不过看你们这样的情况,是要和好吗?” “蓝斯,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秦语岑喝了一口水,“我今天是来和你谈工作的,不是谈我个人私事的,所以我不会满足你的好奇心。” “我是关心你。”蓝斯碧海般的眸子晶莹剔透。 “我知道你关心我,有些事情我很我分寸的。你放心。”秦语岑放下水杯,收拾着茶几上的报纸,“你去换件衣服吧,我准备一下,我们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蓝斯点头,起身往卧室里去,然后换了一件浅蓝色的细条纹衬衣,衣领和袖口都是白色的,和秦语岑一样是一件牛仔裤。 他把笔记本电脑抱到了茶几上来,和她坐在一起:“凯西发给邮件看了吗?” “看了。”秦语岑盯着电脑,“地址那些我没有意见,我增加了我最近画的几幅画。不过我有一个想法,我希望画展上用蓝色的鸢尾花做装饰,致敬梵高这位大师。这样也比白板的墙壁好看,增加一丝温馨的颜色。” “好。”蓝斯同意她的建议,“地址我看了一下,选了清华世纪中心。我会找马克来布置会场。” 马克。马德是非常出名的国际级的花艺师,也是蓝斯旗下的员工。他公司里的人都是非常高雅的艺术家,所以蓝斯本人也是非常具有识的眼光,这些人材都是他一眼相中的。 秦语岑看着蓝斯把清华世纪中心的照片点击给她看,纯白的外观,造型美仑美奂。内部的装潢也十分的大气高雅。秦语岑也很满意这样的场地。 接着他们又挑选了一下准备要送过来的画,两人交流讨论。面对工作他们都非常的专业。所以中午的午餐都是在酒店里解决的。 基本上决定了一些事情,秦语岑五点的时候准备离开。蓝斯却有些失望:“你这一次回来,好像很忙,连陪我吃晚餐的时间都没有?” “蓝斯,抱歉,真的是有太多的事情了。等我忙过了这几天便好了。”秦语岑今天已经答应了要去看乐乐的生日演奏会。 “凯文和凯西会有这两天过来,顺便把确定的画送过来。”蓝斯看着她。 “他们来了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陪你们玩两天,行了吧。”秦语岑向他承诺着。 “好。”蓝斯得到了一些补偿,“那今天就原谅你。” 秦语岑从酒店出来,回到了家里,随便吃了点。然后换了衣服,一件粉色的双肩V领长裙,腰上是镶着水钻,勾着盈盈不握的细腰,她长发微卷,透出风限的女人风情。握着银色的手包,捧着一束香水百合,便赶去了京港歌剧院。 秦语岑凭票入场时遇到了白雪霄,他一袭雪白的西装,染着温柔的眸子,依旧是那样的丰神俊逸,毓质翩翩。他看到秦语岑的时候倒没有半分惊讶,而是热情的向她打招呼,惊艳她更加美丽的绽放:“语岑,你终于回来了。欢迎欢迎。” “嗯,离开够久了,该回来了。”秦语岑与他往里走去。 “你和我哥吃饭的新闻被曝了,你们这速度可真够快的。”白雪霄帮她提了一下拽地裙摆,“你一个人吗?” 秦语岑点了一下头,他笑单意更开了:“我也正好一个人,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做个伴儿吧。” 白雪霄伸手曲起,示意她伸手挽着他的手臂,带她入场。秦语岑也懂他的意思,也不矫情,把自己的手穿过她的臂弯,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站在一起也是十分的般配。走进了会场。他们并没有坐在前排,而后面。因为前排坐的全是霍家的人,她并不想去引起他们的注意。 舞台中央放着一架纯白色斯坦威的钢琴,8岁的霍逸泽--乐乐穿着白色的礼服走上台中央。他长高了许多,黑浓的头发配上俊秀的脸庞,但非常的帅气。虽然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但却比同龄的孩子心知智成熟。他向观众席微微鞠躬,然后坐到了钢琴的面前,大家鼓掌欢迎。 会场里灯光黯淡下来,只有舞台中央一抹柔和的高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坐在那里,一身笼罩在了暖色光芒之下,星光在他的发顶,瞳孔里,肩上跳跃着。他仿佛是上帝喜欢的天使,又是高贵的小王子。他修长的好看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流畅的弹奏着,是大家都比较熟悉的《致爱丽丝》、《秋日私语》,柔美动听的钢琴曲充盈飘落在会场的每一个角落,让来宾都大饱耳福,随着他弹奏的钢琴曲而渲染其中,所有的人都静静的倾听着。而他整个表演过程中也非常忘我,全情投入,又从容淡定,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 几首世界名曲完成后,乐乐站了起来,向众人道:“非常感谢我的家人,长辈,朋友,特别是我的爸爸,感谢你们给我了这个难忘我的生日,感谢我的妈妈,给我生命。我感谢所有的人,是你们给我的爱让我成长。最后这一支曲子我送给我自己,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众人,又是一阵掌声。 台下坐在江书燕的眼里晶莹浮起,看着这个儿子,心里感叹太多。 而霍靖棠在众人的掌声里从第一排的位置站了起来,踩着台阶,走上了华丽的舞台,走向了乐乐。 “乐乐,这首生日快乐,爸爸送给你。”霍靖棠走到了钢琴前坐下,冲乐乐招手。 乐乐脸上扬起了非常开心的笑,然后走过去坐下,和自己最爱最尊敬的父亲坐在一起。他们四手连弹,他们都弹得很用情,父子的眼神也会有交流,明明是一支最普通不过的生日快乐歌却让他们弹得那么的动人悠扬。 这也是秦语岑第一次看到霍靖棠弹钢琴这样优雅的乐器,他也可以拥有这样优雅的一面。霍靖棠也有深藏不露的一面,他的钢琴弹得真好。 秦语岑忘了,白沐兰就是非常出名的钢琴家,霍靖帆也是,而霍靖棠会弹钢琴也该是意料中的事情。 看着灯光的明暗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晃动着,他的眸子明暗变化。他眼底浮着一抹温柔,那是让她最最动心的。 白雪霄看着身边的秦语岑眸底都有晶莹浮着:“干嘛哭?” “没有啊,我在高兴。看着他们父子在一起弹钢琴,这样的画面好美,好温馨,好感人。”秦语岑的眼里的笑意把泪意取代。 而在场的人听着他们弹奏的欢快生日歌时,众人也感染了这份快乐和喜悦,纷纷站了起来,都应着这曲子而唱着生日快乐歌。这便是对乐乐最好的祝福,这也将是他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次生日。 一曲完毕,掌声四起。 当乐乐再次站起来的时候,眼底有晶莹,可是他的眼底却是最灿烂的笑容,对着身边的霍靖棠缓缓开口:“爸爸,谢谢您。我爱您。” 霍靖棠轻轻地拥抱了这个孩子,江书燕抱着花上台,送给了自己的儿子。而霍靖棠的目光却是越过人群落在了秦语岑的身上。 秦语岑似乎明白了什么,站了起来,对白雪霄道:“我去给乐乐送花和礼物。” “我陪你去。”白雪霄也站了起来,她挽着他,抱着那束鲜花走向了舞台。 当优雅大气的秦语岑走过人行道时,走上了舞台,所有的人都震住了,特别是霍家人,霍仲明和白沐兰,眼瞳放大,久久地盯着秦语岑。 “乐乐,生日快乐!”秦语岑微笑着送上自己里的那束香水百合,还有一块名牌手表给他。 乐乐抬看着面前美艳动人的秦语岑,努力地回忆着曾经:“是姐姐……不,阿姨。谢谢您来,我很开心,也很想你。” “原来你还记得我。”秦语岑感到欣慰。 江书燕也热情地和秦语岑打招呼:“语岑,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很好。”秦语岑与她也轻轻拥抱了一下。 在这美好温馨的气氛里,一道刺耳的声音带着惊讶:“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172你们问问他有钱快乐吗 霍仲明的脸色很难看,一双眸子阴沉着,而白沐兰则眉心则紧紧地蹙起,眼底里盈着无比的担忧。 因为秦语岑的出现,让他们都十分的震惊。 他们以为她不再回来的时候,可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却毫无预警的出现了,并且还那样明目张胆的和霍靖棠共进晚餐,登上了今天报纸的头条。他们都还没有机会去质问霍靖棠这件事情,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来参加乐乐的生日演奏会!这样的毫无顾忌,这种根本不在乎的姿态,是让他们觉得最最可恨的。 他们的愤怒不仅仅源自于一直对秦语岑的厌恶,把他们优秀的儿子迷得失去自我,更是因为她不把他们的警告威胁放在眼里,敢于这样直面的挑战他们。他们霍家的威严自然是不允许像秦语岑这样的女人来挑战。这样只会显得他们的无能和无力。 霍仲明面对秦语岑的微笑自然,心里对她是无比的不待见,但是又碍于乐乐在场,他不好把话在孩子面前说得太难听。 白沐兰也和霍仲明有同样的想法,她对身边的霍静娴道:“小娴,你先把乐乐带去酒店,我们随后就来。” “是。”霍靖娴牵起了乐乐的手,“乐乐,跟姑姑走吧,去酒店。” 乐乐已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也许是生长在这样的豪门里,他比同龄的许多孩子过早的进去了上流社会,他也比其他人多了一丝的观察能力。对于大人间紧张的气氛和关系,聪明的他也看在眼里。在他的记忆里秦语岑一直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对他很好,真心的疼爱他,他也很喜欢她,这种喜欢比对自己的母亲江书燕还要多一分。 “爷爷,奶奶,我能请岑岑阿姨一起去酒店陪我过生日吗?我很喜欢她。”乐乐一张帅气的小脸是堆满了天真可爱的笑容,这样的笑让人不惹心去拒绝。 乐乐此话一出,让霍仲明和白沐兰更是心里发凉,秦语岑不仅迷住了他们的儿子,还让他们的孙子替她说好话。这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可是霍仲明却不是那样可以随意被左右的人,他慈爱的抚着乐乐的发顶:“乐乐,你先随姑姑去,至于秦小姐,她如果同意随后便和我们一起来,好吗?乖,去吧。” 乐乐只能点点头,然后看着站在面前的秦语岑,明眸晶亮:“岑岑阿姨,我等你哦。” 秦语岑也笑得完美:“好。” 乐乐这才随霍静娴离开,之后,又让大部人离开,只剩几个人在这里。原本美好的气氛瞬间就降低到了冰点,霍仲明眼睛冰如寒潭,阴冷在盯着秦语岑一直微笑的脸。 白雪霄感觉到这低窒的空气,出面当和事佬:“姑父,姑姑,是我带语岑来的。我也是想乐乐的生日能得到更多人的祝福,开心的事情当然要大家分享不是更好吗?” “小霄,你出来捣什么乱?”白沐兰生气地看着白雪霄,“姑姑的心病你不知道吗?乐乐的生日会最不需要出现的人就是她。你要知道乐乐的亲生母亲是江书燕。” “姑姑,你这是偏见,你摆正心态就好了。”白雪霄劝着白沐兰,“书燕都不计较,你何必这么耿耿于怀呢?” 江书燕站在那里,不说话也躺枪了。这样的情况她是一句也没插上。 “你以后再做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叫我姑姑。”白沐兰严厉道,不情愿地看着秦语岑,“你倒底有什么狐媚手段,可我让我的儿子,孙子,侄儿都替你说话?你要害多少人你才满意?” “秦小姐,你是在报复我们霍家吗?想要我们这个家破裂吗?”她的出现,她的不惧让霍仲明不得不这样想。 “我没有这么无聊。”她唇角淡淡,“霍先生,霍太太,脚长在我的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儿,谁也阻止不了我。” 秦语岑不怒不气,反而微笑着回答了霍仲明。这正是她的成长,无论怎么样,她都保持着她的气度,表现得优雅。 她淡定从容,表现得体。而那个沉不住气的人竟然成了他霍仲明。他游走商场几十年,却被这个小小的女子给气得失去了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他就不信他堂堂霍家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女人。只是他还没有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做得太过份。 “秦小姐,如果你还有一点自尊的话,就不该出现在这里!”霍仲明的语气也是冷漠异常的,“来出席乐乐生日演奏会的都是霍家亲密的亲朋友好友,你一个外人跑来,这脸皮是有多厚才能做到!” “秦小姐,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不要缠着我的儿子,三年前,我们认同你,三年后,也不会点头承认你。你还是死了这份心。”白沐兰也提醒着她,不管时间怎么流逝,他们都不会接受她的。 霍靖棠的眸底也是浮冰隐现,准备护着秦语岑时,她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她的事情她自己可以解决和面对。他便随了她的愿意,让她替自己辩驳:“我想你们都弄错了一件事情。三年前,放弃他的人是我,三年后,我回来,也没有想过要和你们的儿子有什么关系。我从没有纠缠过她,也没想过让你们承认我接受我。我并不是一个离开一个男人就不能活下去的女人,我就算放弃了霍靖棠,我还有更好的选择,我并不是非你们的他不可。” 霍仲明倒是冷笑一声,自然是不会相信她说的话:“这话说出来会有几个人相信?和我的儿子想比,霍家相比,你一介平女有什么资格挑三捡四?如果你没有纠缠之意,今天早上的报纸上关于你们昨天共进晚餐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你儿子请我吃饭,我就赏脸陪他吃一顿而已,否则你以为呢?”秦语岑柳眉微挑,“不要以为自己是豪门就自我优越感曝棚,那样只会让你看不到别人眼里的嫌弃和厌恶。” “三年不见而已,秦小姐倒是牙尖嘴利了许多。”霍仲明眸光明暗不定,“秦小姐你是很清楚别人对你的嫌弃和厌恶,却依然纠缠不休。这样只会让人更厌恶,不是吗?” “是她先弃我在先,所以她从来就没有纠缠过我。而是我对她苦苦追求,这样你们满意了吗?”霍靖棠放低自己的姿态,承认这一点,一切都是他的情不自禁,和秦语岑根本没有关系。 他的自贬身份换来了霍仲明一记狠厉的眼神,仿佛要撕碎了他一般。可是霍靖棠早就不在乎,无论怎么样放低自己都可以,只要秦语岑不被世人误解。 “靖棠!你疯了吗?这样的话不能随便乱说!”白沐兰抓着自己儿子的手臂,捏皱了他的衣袖,“靖棠,别再执迷不悟了。她对你也不是真心的。她不是说她有更好的选择吗?” “那又怎么样?”霍靖棠根本不在乎,“她值得比我更好的人善待。她的优点你们看不到,不代表其他人也看不到。你们不喜欢她,不代表别人也像你们这样苛刻。世间总有人的眼睛” “你们的儿子是优秀,并不代表人人都会喜欢,你以为他是人民币吗?喜欢他不如喜欢人民币,至少人民币还不会嫌弃谁。你们霍家这嘴脸我也是觉得够了!我秦语岑做什么都不需要向你们解释!你们不是我的父母,没有资格听我的解释。”秦语岑如今不会因为心里爱着霍靖棠而再对他的父母客气,对于羞辱她的人,她不会再软弱顺从,因为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今天我只是来看看乐乐,没有其他意思,既然已经看过他了,那我也该走了。” 秦语岑说完,便迈开莲步,优雅离开。 “站住!”霍仲明叫住她,对着她的背影道,“秦小姐,我儿子拥有的并不是用钱就可以衡量的,他的优秀并不是仅仅在于钱。” “他有钱又怎么样?”秦语岑回身,依旧淡淡微笑,“你们问问他开心吗?用钱可以买到快乐吗?你们做为他的父母在意过他心里的想法吗?” 霍靖棠抬眸,深深地看着秦语岑,眸光闪动,只有她才知道他的心里的真实,只有她理解他的心情,也只有她才敢对着他的父母用质问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已经成熟坚强起来,已经不需要他的庇护。那他与之她又有何用? 秦语岑一句话堵得霍仲明说不出话来,而白沐兰也是蛾眉更是拧得厉害。他们被秦语岑反问的哑口无言,也让待在这里的江书燕,霍靖帆,白雪霄也沉默了。 这三年来,霍靖棠没有一天是真正的笑过。哪是面对乐乐时,那种笑也不够温暖。 也只有在今天,他们看到报纸上拍下的霍靖棠和秦语岑在餐厅外的照片时,才能看到他脸上浮起的真实的,发自内心的微笑。而这样的笑也是只有在面对秦语岑的时候才会有。 他们不想承认儿子一直不快乐,可是却又无法不承认这样的事实。 ------题外话------ 昨天电脑突然坏了,所以断更了,今天电脑修了半天,晚上又出现问题了,又去修了一下,由此带来的不便,给大家道歉了。 173她就是我要的女人,你们明白就一点就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他的。因为他给不了我想要的,既然得不到,我又何必苦苦相要。”秦语岑看着他们越发难看的脸色,似乎很豪气的保证着,“我现在所拥有的没有一样是他给我的,除了我自己努力得到的,还有我的朋友为我的付出。他既然什么都帮不了我,我也没兴趣了。所以记住了,不是我纠缠着他,而是我早在三年前就不要他了,日后若是遇见,不要再说这样失态的话了。拜拜。” 秦语岑还笑颜如花地冲他们挥手,内心平静而强大,似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伤到她。 她不要再像曾经一样活在眼泪里,活在自卑里,活在委曲求全的爱情里。 即使她爱他,却已经与他无关。 她只是想这固执地在自己的心里放着这份对他的爱,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永远不能解脱也好。她都不会再哭了,不会再怨了,她会笑着走下去,不给敌人嘲笑的一丝机会。 她相信自己可在做到,也做得很好。 霍靖棠笑了,看着这样的她,这才是她啊,充满了强大斗志和耀眼光芒的她。 也许他做不到的,她会做到。 只因为他们是他的父母,他们给了他生命,养育了二十年,他无法做到不孝。 而她却是他们没有关系的人,她可以不在乎。 霍靖峰和安倩美也在,他们在这三年里订了婚,至于结婚的事情已经提上了日程。因为霍靖锋已经三十五了,安倩美也二十八了,年纪也不小了,不愿意他们的婚事这样拖下去。两方家长都希望他们能结婚后生下孩子。 安倩美现在也算是半个霍家人了,她见秦语岑如此的嚣张,看到霍仲明被气得铁气脸青,自然想表现一下。 加之,曾经秦语岑和关昊扬的一场婚姻让她的妹妹安倩妮成了小三,还有妇倩妮当初被秦语容刺伤差得死掉,现在身上的伤疤还在,这些新仇加旧恨,让她对秦语岑的印象也很不好,甚至说还有一丝的恨意。他们姐妹把他们姐妹弄得如此狼狈,这一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 “秦小姐,既然你和靖棠已经分手了,那么以后请你就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也不要出现在霍家人在的地方。你嘴上说结束了,可是你却依旧这样不避嫌的出现,你这样做根本就是表里不一,说得不好听便是虚伪之极。秦小姐,‘好自为之’四个字你老师没教过你什么意思吗?”安倩美想替霍家讨回些面子,“秦小姐,你不过只是出国三年而已,其他的本事没长,这目无尊长的本事倒是进步很多。再怎么说爸妈都是长辈,你这样目中无人,传出去只会说你没有教养。秦小姐也不要感谢我,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一下。” 霍仲明铁青着的一张脸终于有了一些缓和,安倩美的话正是他想说的。对于安倩美的机灵,他是很欣赏的。他心目中的儿媳不是江书燕那样温婉出众,也该是安倩美这样聪明优秀的,所以绝对不会是秦语岑这样的。 “安小姐,我不是名门出身,懂得不多,但是我知道,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人若辱我,我必回之,绝对不会任人宰割。”秦语岑连说这样狠绝的话都是浅笑温柔的,没有有杀气,却有透出无比坚强的意志,谁也别想摧毁她。 安倩美瞪大了眼睛,这样气势的秦语岑……还是她吗? 她深深的蹙紧了眉,指尖有些冷意泛起。 霍靖锋在她的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秦小姐,大家熟识一场,有话好说。没有必要像是刺猬一样竖起你的刺,把所有人都幻想成你的敌人。我们其实没有什么恶意的。” “霍公子真是爱妻心切,我是可以理解的,但苦苦相逼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该好好收起刺的应该是你们霍家,向一个平凡的女子如此攻击算什么本事。”秦语岑的目光扫过霍仲明和白沐兰,“我该说的都说了, 真的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秦语岑风情万种的抻手撩了一下落在前胸微卷的长发,本就没有再想待下的去的意思。 江书燕在她转身前却拉住了她皓白的手腕,温婉一笑:“语岑,你等等。” “书燕,有事吗?”秦语岑与江书燕之间,虽然是情敌,却成了心心相惜的朋友,“有事的话,我们可以单独谈谈。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可以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喝个咖啡都可以。” “语岑……”江书燕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又看向了霍仲明和白沐兰,她握紧了手指,鼓起了勇气对他们道,“霍叔,白姨,如果你们都把我视为亲人,那么听我一句话好吗?我想你们对语岑一定是有误会。我知道的秦语岑是善良的女子,她品性人格都很好,最重要的是她爱靖棠,而靖棠也爱着他。他们相爱该得到父母长辈的尊重和祝福。霍叔,白姨,你们不要再把世俗的偏见放在她的身上,这对她说是不公平的。我希望你们能用时间用心去了解一下她,看看她是怎样的人,然后再来决要不要接受她,好吗?” 明明江书燕是喜欢霍靖棠的,本应该和秦语岑是情敌,互看相厌,可是江书燕竟然为秦语岑说话,还要霍仲明和白沐兰去接受她,这着实让他们夫妻震惊,也让安倩美和霍靖锋刮目相看,而霍靖棠,白雪霄,霍靖帆倒是没有那么意外。因为江书燕的为人,他们很清楚。她受过良好的教育,她一直严格的要求着自己,她心善良,她也接受不了阴暗的一面,所以她才没有被他人利用而做出伤害霍靖棠和秦语岑的事情。这样的纯善的女人却得不到真正的幸福,让人也替她惋惜。 “燕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白沐兰这些年完全把江书燕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面对她维护秦语岑的举动,她觉得自己的心在痛,“燕儿,我把你当成女儿一样疼爱,你去为了她这对我们说话,你是怎么了?你不知道就是因为她从中作梗破坏,所以靖棠才不愿意与你复合,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她这样的女人,你还护着她,让我们接受她,你不知道这样有多伤我们的心吗?” “燕儿!”霍仲明浓眉紧锁,“我们不可能让一个目无尊长的女人进我们霍家。你不要再多说了,如果你有这份心思该好好想想怎么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而不是在这里胳膊往外拐。” “霍叔,白姨,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和靖棠是不可能复合的。”江书燕微敛着羽睫,眼底浮起受伤,“我只是不想一对有情人被这样拆散,你们对我都能如此宽容,为什么就不愿意用一点点心思去了解一下她?你们是我的亲人,可语岑和靖棠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们这样互相伤害下去。” 秦语岑心里的那份冰冷被江书燕给温暖,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眶都泛起了温热:“书燕,谢谢你。不要再为我这样做了,其实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他。你希望我得到幸福,可是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秦语岑含着泪雾,轻轻拍了拍江书燕的肩,然后转身离开。 江书燕是一个好女人,她 这种地方本就不适合她来,若不是因为他的邀请,若不是乐乐的生日,她也不想走近霍家人的视线。 秦语岑沿着原来的路,带微笑一步一步走开。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骄傲和从容,让所有人都明白她不再是原来的秦语岑。 而身后有一道专注而锐利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从进来,到离开,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她突然不想再他这么关注着她,真希望可以相忘彼此,就不会有这些痛苦。也可以让江书燕和他重新来过。 白雪霄对白沐兰道:“姑姑,我先走了。” 他便迈开了步子,然后追上了秦语岑,笑着把手臂弯曲起来。秦语岑也回以他一个柔美的笑意,像来时那样伸手穿过她的臂弯,挽着他的手,优雅的离开。 白沐兰的身子不稳地后退了一步,霍仲明及时扶住了她。 他看着一直面无表情的霍靖棠:“你看看,这就是你要的女人。” “对,她就是我要的女人,你们明白就一点就好了。”霍靖棠也迈开了步子一步一步离开。 霍靖帆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也插不上话,跟着走了。 只有霍靖锋和安倩美则陪着霍仲明和白沐兰。 江书燕想去扶白沐兰,却被她拂开了手,对江书燕,白沐兰很失望。 白雪霄和秦语岑出去,他便要送她,正好霍靖棠赶了出来,拦下来了。 “为什么刚才不要我说话?”霍靖棠盯着她的眼睛,“怕我为难?” “我觉得靠我自己更有安全感一些。”秦语岑把心里刚才的酸楚压下去,明艳动人的脸上都是微笑,“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根本不用靠你了。” “岑岑?”霍靖棠在她的眼睛里寻找着她对他的那份依恋,却看到冰冷的陌生。 “今天已经把话说开了,不要再来找我了。”秦语岑看着随后出来的江书燕,看到她难过的表情,想到她替自己维护,她想从这场感情的旋涡里抽身而出,所以她压下了狠心,“霍靖棠,你听好了,都已经三年了,现状依然没有改变,我不想再让自己用三年去等待,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我不可能用在无止尽的等待上。要等,也该是值得的人。所以我们都回头看看自己身边一直等待着自己的人,好好珍惜。书燕是个好女人,曾经能在一起,现在何不努力一次。我早说过,如果是她照顾你,我很放心。” 是的,江书燕,才是适合他的人。 秦语岑伸手去拉车门,却被霍靖棠一把按住,把门拍上,不允许她上车,更是阴沉了一张脸:“你要把我推给别人?” “不是,因为我们早就结束了,三年前就结束了。你是自由的。”秦语岑昂着头。 “我愿意被你束缚。”霍靖棠眸光像是揉碎的星光,“除了你我不会要别人,明天等我电话,我会让你名正言顺。” “我不会再见你了,所以电话也没有接的必要。”秦语岑不想再这样下去,只让大家都解脱。 “秦语岑,我不允许你逃避,明天会有一个结果。”霍靖棠保证着,眼神由柔软变得坚定,想要给她信心。 “你不要再说了!”秦语岑摇头,不想去听那些让她动摇的话,“让开,让我走。” 秦语岑瞪着他,而他也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就这要纠缠着。 最后,霍靖棠放开了手,秦语岑拉开门便坐了进去。 霍靖棠从白雪霄的手里夺过了车钥匙,上了驾驶位,秦语岑想要离开,可却被他被锁上了门,快速的发动跑车,快速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他开的好快,秦语岑感觉到只有风在耳边呼啸:“你要做什么?” “回家,回我们的家。”霍靖棠的声音比这夜风还在温柔,可是表情却那样的阴冷。 “我没有家,放我下去。”秦语岑抿着唇。 霍靖棠不再和她多说,一直往棠煌帝景的方向而去,一路上熟悉的一切让秦语岑的脑海里不断地想起曾经和他一起在这条回家的路上的情景。人未变,却物已经非。 到了棠煌帝景,霍靖棠停好了车,秦语岑不愿意下来。 “给你一秒的时间考虑,是你自己下来跟我进去,还是我抱你进去?”霍靖棠站在打开的门前,问她。 秦语岑知道自己是敌不过他的,她犹豫了一下,在他弯腰欺上身来时,便从车上下来。他唇角微勾,有些满意一笑。 只是不料,秦语岑却在下一秒,趁他转身不备时,便往外跟去,两步后便无法移动了,回头,看到自己的裙摆被霍靖棠踩在脚下,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早已经看出来她会 这一招一样。 “看来我不得不亲自动手了。”霍靖棠逼近,拦腰把秦语岑抗了起来。 ------题外话------ 前天和昨天电脑的确是坏了,这是事实,不是借口。如果有亲觉得我更的少更得晚,谁都有累的时候,想休息一下,所以我这段时间更少得少,等我有精力了,我肯定会像以前那样多更的。至于现在你们可以选择去看那些更好的作品,我从不会勉强大家看下去,我尊重你们的选择,留下或者放弃。 174只是你太热情了,未免会吓到她 秦语岑被霍靖棠给抗起来,吓得她惊慌失措。她抬起手握成拳头,把粉拳纷纷落在了霍靖棠的背上,而这样的力量对于他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她下来。他更不允许她把他推给别的女人,然后逃避。 霍靖棠不管秦语岑的反抗,轻松地就把她给抗进了屋里,步子都有编写停顿的意思,走到了楼梯边,沿着楼梯步步往上。 此时的秦语岑瞄了一下屋里,这里的陈设和三年多年一样的,没有一点改变,只稍一眼,就能找回曾经的熟悉感,这就他们的家。这种感觉带着昔日的美好浸润着她的坚持,攻击着她的理智的经文防线。她不再打他,只是把拳头握得更紧了。她深深的闭上眼睛,抿着红唇。她努力地让自己不被这样的打败,不能这样轻易地再一次臣服于感情之下而委屈自己。 霍靖棠也感觉到了秦语岑的变化,她没有再打他了,变得安静了。他以为她是安份了,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他喜欢面对困难和阻碍时刚毅强大的她,也喜欢面对她时温柔可人的她。她是如此让他深深的着迷,如此的想霸着她。 霍靖棠把她抗进了自己的卧室里,这才轻柔地把她放下。她被安置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床单被套依旧是他喜欢的深色,依旧是高贵的暗紫色,配上了明度高一点的紫色花朵。 秦语岑背靠着软软的枕头,面前却是深深的阴影,因为霍靖棠并没有放开她,民顺势倾身而来,双手撑在了床头上,把她困在了自己的双臂范围之内,一双墨黑的眸子就盯着她明澈的眼睛。两的视线相接在一起,他透出她这双漂亮的眼睛想要更加清楚的看到她的内心。 “你走开点,我快呼吸不过来了。”秦语岑在他炽热的目光凝视下感觉到自己的肌肤开始热,她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拉开彼此这般亲密的距离。 他的温热的呼吸都喷在了她的脸上,弄得她有些刺刺痒痒的。她对于他这样深沉中带着柔情,又那般悲凉无奈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 “说明你对我依然还有感觉,那又为什么要说出那样违背内心的话?”霍靖棠的手放到了她的胸口。 秦语岑的身子微微一颤,狠狠在瞪他的流氓行为:“把你的手拿开!” “你看,你的身体总是比你的嘴更加的庆诚实。”霍靖棠只是一个小小动作就把她的敏感点找到,让她有些情不自禁的颤抖。 她的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只有他最熟悉,她的反应依旧是生涩的,这说明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和你这样接触。”秦语岑一咬牙,掌心用力推他。 可是他坚硬的胸膛坚硬如石,他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她那么一点力量根本无法撼动他。而他却还更加的得寸进尺,身子用力向她倾来,让她的手臂随着他的力量而弯曲收缩。他们两人鼻尖的距离只有一厘米。 他的气息那样的好闻,让她一阵阵的晕眩。 秦语岑害怕这样的他,那双利眸仿佛在洞穿她的灵魂。 “我要回家。”她低敛下了纤长的羽睫,逃避着他的目光,“让我回家。” 霍靖棠伸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掌心细细地摩挲着,仿佛她就是他手里的珍宝,特别的小心翼翼:“岑岑,你忘了吗?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还要去哪里?” “霍靖棠,别这样好吗?”秦语岑的语气里带着低低的企求,“让我走。” “你觉得我会放开吗?”霍靖棠双手掌心托起了她的脸蛋,他的额头与她的想抵在一起,画面亲昵而温馨,“有一件事情我早就很想做了,现在正好。” “嗯……”她的羽眰轻颤了一下,下一秒,他已经把她的唇堵上。 他的唇火热,仿佛是燃烧的火焰,滚烫的温度把她融化,他的吻是这样的疯狂和霸道,把这么久的思念都深深的倾注在了这一吻上。让她在他的温柔里沉沦。 正是难舍难分之时,霍靖棠的手机不解风情的响了起来。 趁得他这一秒的停顿,秦语岑推开了他,因为缺氧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霍靖棠有些懊恼地蹙眉,接起了不断响着的手机:“我就不过来了,就这样。” 简单的一句话就撂下了手机,再一次将秦语岑困在怀里,她摇头:“今天是乐乐的生日,你是他的父亲,你不能这样做,会让他失望的。你赶快过去。” “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乐乐的亲生父亲。”霍靖棠眉心拧着。 “我知道,可别人不知道,既然选择做了他的父亲,你就该尽到责任。”秦语岑的眸光里晶莹晃动。 “我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一个卓越的领导……可是我却不是一个好的男人,我对得起所有的人,可是我却对不起你,这是我最大的失败。”霍靖棠的眼底是挣扎的痛苦和无奈,“我宁愿负尽所有的人,也最不想负了你,懂吗?” “你在这个位置上,就该做到这样。一个真正的男人就该顶天立地,而不是儿女情长。”秦语岑淡淡一笑,“我从来就没有怨过你。” “就是因为你的不怨,所以才让我更加的自责。”霍靖棠无法原谅自己,“岑岑,不要把我推给别人,也不要把自己推向别人,他们都不是我们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只会带去伤害,而我们在一起才是圆满。也许你觉得我父母还是不能接受你,其实他们只能逞一下嘴上之力。你以为我这三年都是在浪费时光吗?这三年,我已经让他们了解到了我的决定,即使他们不接受我的决定也不会因此改变,要么我娶你,要么单身一辈子。你认为,他们会让我一直这么单下去吗?只怕他们比我还急。” 秦语岑心意已决:“谢谢你为我做的坚持,但是真的不必了。”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不要感到有压力。”霍靖棠的潭底是醉人的涟漪。 他们胶着之际,席言打来了电话,秦语岑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而霍靖棠却快她一步夺过了手机,然后接了起来:“席言,岑岑在我这里,她很安全,你不必担心她。” “霍总……”席言一惊,他竟然接了秦语岑的电话,“那我能和岑说句话吗?” “看来你很不放心我。”霍靖棠勾唇,自嘲一笑。 “这是做为朋友该做到的。”席言表自己的立场。 霍靖棠看着眼里浮着焦急之色的秦语岑,却依然没把手机给她:“我比任何人都愿意护她周全。就这样了。” 秦语岑见他要挂手机时,她冲口大吼着:“言言,救我--” 霍靖棠把挂了的手机随手丢在了床头,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岑岑,你很不乖。” “我说了,放我走。”秦语岑坚持着。 “妄想。”霍靖棠瞳孔里的颜色变得更加幽暗。 而那边模糊地听到一句“救我”的话的席言,捏着手机感到不安。她坐在沙发里,一直拧着眉,不曾松开,心里正在做着思想斗争。 秦语容见席言愁眉不展的,关心道:“言姐,你在想什么?” “没事,我出去一下。”席言再也坐不住了,即使对方是她的上司,她也不能这么坐视不管。 她抓起了车钥匙,便匆匆离家,开着车往霍靖棠的别墅而去,一颗心紧紧揪着,希望在她赶到之前不会出什么坏事。直到她到了霍靖棠的别墅前,一辆车先于她停在了门口。 她快速下车,看到从前面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白雪霄,这个时候,他到这里来做什么?和她一样是来帮霍靖棠的吗? 白雪霄也看到了站在车身边的席言,他们也算是许久不见了,虽然不见,但是总觉得和她演戏那段日子依旧是在昨日那样鲜明。 “你来找我哥?公事。”白雪霄并没有不理她,反而表现得很自然很温和,仿佛那次的伤害并不存在一般。 “不……我是来找岑岑的。”席言却无法像白雪霄这样做到不在意,她觉得自己不敢面对他。他越是这么的从容淡定,她就越是心中难安。 “我是来找我哥的,一起。”白雪霄大方邀请她。 白雪霄的车被他开走了,只好开他的车来找他,加上他们都让他来看看,毕竟今天是乐乐的生日,霍靖棠做为乐乐的父亲,如果不出席在酒店里,不给乐乐庆祝生日,那不仅会让乐乐伤心,也会让亲朋觉得冷落。 席言点了点头,捏着钥匙的掌心都汗湿了,粘得难受。 白雪霄与席言并肩走到了门前。他在密码锁前输进了密码,门一开,他请她先进,自己后进,关了门。 偌大的客厅里冷清到没有人,他们站在客厅里,抬头看向的是二楼的方向,因为从那里听到了秦语岑的声音。 席言已经不顾一切往上,白雪霄也紧跟着上去。 席言站在门前,伸手放在门把上就要推门。 白雪霄站在她的身后,他伸手握住了她放在门把上的手,淡淡的温润的噪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这样突然进去,怕是不合时宜。” 席言感觉到他被他握住的手一片滚烫,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的清新便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心跳就在这一刻失停一秒,她觉得很不自在。 “不好意思。”白雪霄感觉到她的不自然,松开了自己的手往门板上敲了两下,“哥,你在吗?” “岑岑……”席言也在门外叫她。 “言言--”秦语岑回应了她。 席言再也忍不住了,她推开了门,进屋就看到了被霍靖棠压在了大床上的秦语岑,她在抗拒着。因为她和白雪霄的到来,霍靖棠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席言步上前,请求着霍靖棠:“霍总,请恕我的无礼,不请自来。我是来带岑岑回家的。” 霍靖棠的西装外套和领带在了地上,白色的衬衣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了肌理分明的性感胸膛,慵懒的模样,俊美到不像真人。 “席言,你的胆子很大!”霍靖棠冷声道。 白雪霄一直都站在席言的身后,看着霍靖棠眼底浮起了怒气,那是危险的信号。 他把席言拉在身后,用比较幽默的口吻化解这场危机:“哥,大家都在酒店里等着你,你却和语岑在这里甜蜜的二人世界,好像怎么都说不过去吧?我知道你这三年想死语岑了,现在她也回来了,你们以后亲热的时间多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的。而席言也是担心语岑这么被热情的你欺负可是受不住的。” “什么时候这么嘴贫了?”霍靖棠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扣着自己的衬衣扣子。 而得到自由的秦语岑却是脸红到了耳根子,这白雪霄说的是什么话,太过暧昧了,让她真没地方可以自容了。 她小心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理着自己的礼裙,她都不敢看霍靖棠那阴沉到极点的脸色,还有那眸中冰冷的颜色。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拒绝让他很受伤,可是她不想这样随了他的意。 霍靖棠面无表情的扣好袖扣,拿起了地上的领带和西服,然后大步走开。 白雪霄看了一眼席言,用眼神示意她没事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语岑。” 他说完,便去追着霍靖棠的脚步。 两人站在车边,霍靖棠看着白雪霄,眼底复杂,他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的好兄弟吐露着心声:“小霄,如果不是你出现,我想我真会失去理智地让岑岑属于我,但那样对她只是不尊重的掠夺和占有,对她造成的伤害又会增加一分。幸好……大错还没有酿成。” 白雪霄伸手扶着他的肩:“哥,你的心情我理解,这么久没见,你自然是控制不住地想她。只是你太热情了,未免会吓到她。以前总觉得你和冷幽都理智得可怕,好像不是人炒类。想看看你们有冲动的时间,现还真得愿以偿,这样有血有肉挺好的。” “这样的冲动只为一个人便好。”霍靖棠轻讽着自己,“走吧。” 他们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楼上的席言和秦语岑出来时听到车子的轰鸣声,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岑岑,没事了。”席言扶着秦语岑,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颤抖。 秦语岑握着席言的手,她的指尖冰冷:“言言,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以为我会很坚强,可是面对他,我总是会动摇这颗心。” “像你说的做好自己便好。”席言知道秦语岑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我们走吧。” 秦语岑和席言下了楼,离开的时候关好了门。 回到家里,秦语容看到秦语岑脸色不好,扶她坐在了沙发上:“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我没有,就是有些累了。”秦语岑对她笑笑,“工作找到了吗?” “明天去面试。”秦语容替她倒了一杯水来,“喝点热水吧。” 秦语岑接过杯子,喝了小半杯:“相信你能行的,那我先去休息了。” 她回到了房间里,换下了礼服,冲了一下澡。然后就上了床,裹着被子,什么都不去想,就想好好的睡一觉。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秦语岑按时起床,和秦语容一起做早饭。 席言起床就吃到了他们姐妹做的早餐,然后便赶去上班,顺路把秦语岑载到了棠煌酒店去。 秦语岑和席言挥别后,这一次学聪明,她事先戴了墨镜,便没有招人注意,乘电梯上去,敲开了蓝斯的房门。 今天蓝斯已经换好了衣服,侧身让她进来:“上午我们去看看清华世纪中心。下午去接凯文和凯西,他们下午五点的飞机到这里,你和我一起去接机?” “当然。”秦语岑放下手里的包包,坐在了沙发里。 她看到了茶几上堆了许多的资料文件,这都是蓝斯为了她这一次的画展准备的。因为是第一次在国内开,她在国内的名气还不算太高,所以他对这一次的画展很重视,希望一炮能红,让她在国内迅速的打开知明度。开头万事难,所以蓝斯为此付出很多。她看着那杯喝尽的咖啡杯,看着他这样辛苦的为自己筹谋划策,她的心里真的很感激。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在感情上遇到了霍靖棠,给了她人生最美的爱情。而在工作上,她遇到了蓝斯,给了她全心全意的辅助和培养。 “蓝斯,等凯文和凯西来了,这些工作就交给他们吧,你不需要这么辛苦的。”秦语岑把茶几上的资料整理了一下。 其实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蓝斯亲力亲为,可是他却依旧亲自做。 “你是在心疼我?”蓝斯替他倒了一杯新鲜的果汁,蓝色的眸子像是蔚蓝的大海。 “我是关心,也是觉得你这样大材小用,是委屈你了。”秦语岑温柔地笑着。 “有些事情我是可以放手给他们做,可是我怕他们做不好,做不到你满意,也做不到我满意,我与其担心这些,不如亲动手,这样也能省心些。”蓝斯指着电脑,“你看看马克的设计。” 175好属于我的日子,经营好我们的幸福 “好。”秦语岑看着电脑上,马克。巴德传来的关于画展的大概的设计稿。 蓝斯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杯,才注意到杯子里已经空了。他准备起身去倒咖啡,秦语岑却按住他的手:“我去给你倒。” “这点小事而已,我自己可以的。”蓝斯对她温柔浅笑一下。 “你为我做了很多,我没有什么可以感谢你的,所以就让我做这一点小事,也能让我心安一些。”秦语岑说得是心里话,欠他的恩情真的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还尽。 “这些事情我是该做的,你是我的员工,我是你的上司,我对你投入更多,你给我的回报就会更多,我是商人,注重的是利益,所以你就不要觉得有压力。”蓝斯并不想自己所做的一切成为她的负担,这样说可能会让她的心里轻松好过一些。 秦语岑没有说什么,只是从他的手是取过杯子往里面走到了厨房里,她把杯放到了水池里,然后取了一个空玻璃杯,拿起厨台上的水壶往杯子里倒水。她把杯子往蓝斯的面前一放,他的目光落在那杯透明的水上时,又看着她:“我要的是咖啡。” “你一大早的就喝咖啡对胃不好,而且你昨天晚上还没有喝够吗?喝点清水好。”秦语岑把水杯又往他的面前一推,“就像你说的,你是我的老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好了,我们就都好。” “你太伶牙利齿了,我真是说不过你。”蓝斯无奈一摇头,只好端起那杯水抿了一口,然后笑意在蓝色的眸底荡漾开去,“你亲手倒的连白开水都这么甜。” 秦语岑拿眼瞪他:“少来灌我迷魂汤,我可不会被你的甜言蜜语所迷倒。” “这都被你看穿了?”蓝斯混血而精致的脸庞浮着懊恼。 秦语岑才不理他,把目光落到了电脑上面,仔细地看着花艺大师马克的设计。 这时她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伸手去摸包包,取出手机一看,是霍靖棠的电话,他轻声问她“岑岑,你在哪儿?” “我在工作。”秦语岑低垂下了羽睫,“你有事吗?” “我昨天说过要让你名正言顺,所以我不会食言。”霍靖棠提醒着她,这也让她想起了他昨天是说过这样的话,她问他,“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在工作,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慢着。”霍靖棠急急阻止着她,然后一字一句清楚道,“秦语岑,你给我听好了,我在民政局等你,带上你的户口本身份证来。今天我要和你结婚,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太太。” 他在民政局等她结婚? 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大脑炸开,一片空茫。让秦语岑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握着电话,连呼吸都变得清浅了许多。 能在有生之年听到霍靖棠说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霍太太,就算这只是一句不可能兑现的玩笑话。她都是开心的,眼眶浮起了泪雾,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咬着唇,有力忍住泪水人眼眶落下来,她不想在蓝斯的面前像个疯子一样失态。 “霍靖棠,今天不是愚人节。”秦语岑深吸着气。 “岑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民政局等你。”霍靖棠语气放柔放软,“你来好吗?或者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秦语岑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泪水浸湿了她的眼角。她转头,视线就撞进了蓝斯那抹深蓝的眼潭里。她又转开了视线,吐字清晰:“霍靖棠,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不要这样任性。对不起,我还要工作,所以我不会去的。” 说完她挂了电话,整个人就崩溃般的软靠在了沙发内,极力隐忍的泪水也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脸颊上滚落了下来。 他说结婚,她不否认自己是心动的,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方式。 她也怕这只是霍靖棠的一时冲动,怕清醒过后他们将会面对更大的困难。 蓝斯见她眉心痛苦的拧着,扯了一张面纸,踱步到了她的面前:“有什么麻烦吗?如果不介意可以对我说说。” 秦语岑接过面纸拭着自己的脸颊,眼眶红红的:“我的私事我可以自己处理,你别担心。我们还是工作吧。” 她把内心那份难受压抑忽略,她寄情伤于工作。 蓝斯却不同意她这样的做法:“语岑,你不用这么拼的,别把自己像一弦一样绷得紧紧的,要不去休息一下。睡一觉醒来就会觉得天大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人生还是要要继续,不是吗?但是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快乐的方式去过,这是你的自由你的权利,好好行使。” 秦语岑睁着泪眸看着蓝斯,湛蓝的眸子像是大海一般,包容与深沉。 “我知道了。”秦语岑轻轻点头。 蓝斯拍了拍她的肩:“坚强点。” 然后秦语岑让自己冷静下来,和蓝斯一起为了这一次的画展而工作着。 霍靖棠又打来电话,秦语岑没有接,直到她把手机关机。 “你可以接电话的。”蓝斯并不介意。 “我不想工作时分心,也不喜欢被打扰。”秦语岑还是专心于工作。 “你真的需要休息。”蓝斯再一次建议她。 秦语岑现在的心情也有些烦,在工作上也会分心。她点了点头,蓝斯指了一下另一间房间:“那间房间你可躺一下。” 霍靖棠在秦语岑关机后,有些不淡定了。 他打了电话给徐锐,让他查一下秦语岑的行踪。既然她说在工作,那应该不难找。而且他也知道了她的老板蓝斯已经下榻在了棠煌酒店,要工作的话,他们之间的接触应该是必不可少的。他先让徐锐顺着这一条先去查一下。 几分钟后霍靖棠就得到了答案,秦语岑果然如他猜想是要酒店里。他从民政局门口离开,然后开车去了酒店,工作人员都看到一脸阴冷的脸,他一来,气氛都冷了,纷纷都向他打招呼。他却无视直往电梯而去,上去后,他敲了蓝斯的房门。 蓝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资料,听到有人敲门,他便起身去开门,门打开那一刻,两人优秀的男人看着彼此,第一眼便是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对方。 “蓝总,不好意思,我听说岑岑在你这里工作,所以我便不请自来,因为我有很急的事情找她,麻烦你让我进去一下。”霍靖棠还是很这客气,毕竟蓝斯在欧洲是非常有名的,家里更是贵族,如今又是入住要他旗下酒店里的贵宾,该有的待客之道还是有的。 蓝斯也没有阻拦他,只是道:“语岑她有些累,在里面休息。如果霍总真的心疼她,就让她好好休息,她醒来之后,我会让她给你电话,可好。” “那我看看她可好?”霍靖棠想到她工作累乏,也不忍打乱她,便降低了自己要求,看她一眼也好。 蓝斯让开了身子:“霍总请进。” “谢谢。”霍靖棠便往里走。 蓝斯给他指了一下房间,霍靖棠走过去,轻扭开了门,果然看到秦语岑在里面休息。他走近了床前,看到秦语岑安静的睡颜,想到这是一个单身男人的所在的地方。他的心里竟然滋生起了一种愤怒。她怎么能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这样毫无警觉性的睡下去?也不怕吗? 但又有一种挫败的感觉让他难受,她可以在蓝斯的面前睡下,可见她是信任他的,而她对他却产生了排斥,这是为什么? 明明他们是靠这么近,可依然有隔着千山万水的感觉。 秦语岑翻了一下身,似乎觉得有两道冷锐的目光注意着她。睡得并不熟的她睁开了眼睛,便对上了霍靖棠的眸子。她的瞳孔震惊的放大,立即坐起身来盯着他。她明明是在蓝斯的房里睡觉,可为什么却是霍靖棠在这里?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再看,还是霍靖棠。 “别怀疑了,是我。”霍靖棠确定她的感觉,“你不来,我便来找你。” “你找我做什么?”秦语岑拧眉,“霍靖棠,这里虽然是你的酒店,但是住在这里的客人是蓝斯,你不能这样随便进出。” “岑岑,我来带你离开,我们去领证。”霍靖棠再近了两步,模样在她的瞳孔里放大。 “我不会去的。”秦语岑摇头。 霍靖棠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户口本放在她的面前:“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秦语岑抬起晶莹的眸子,“靖棠,我们就算现在去领结婚又能怎么样?难道所有的问题就解决了吗?不,这只会产生更多新的问题。我不想一直被这明细表问题纠缠着,你知道吗?这是我想的结果,这不是我要的方式。” “为了你我可不顾一切,我们领证后,我们离开这里,不再管这些事情。国内大那么大,我可以去别的省市,我们也可以去别人国家,远离这些纷扰。我已经失去你三年了,我不想再无止尽的失去。”霍靖棠握着她的双臂,“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我们只过好属于我的日子,经营好我们的幸福。” 176只求和你一人白头到老 霍靖棠步步为营,把他心里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他也不想这样不安下去。她的身边不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更多优秀的男子围绕着,加之,秦语岑现在被感情重创,她想要的便只有给她安全感的工作,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努力一把,那么他就真的会失去。而他并不想失去,他想拥有她,把她的名字前冠上属于他的姓。也许这样会让他能稍微的安心一些。 他深情脉脉的墨眸盯着秦语岑的眸子,想用这样的柔情攻势去融化她。他了解她,如果能在这一瞬间去感动到她,那么她也顾一切的放下理智吧。他的赌这一局,他希望能赢。 秦语岑的心里自然因为霍靖棠这番话而动心,喜悦的感觉像是漫天的气泡一样飞舞。她都觉得自己已经不无再理智了。 她的羽睫轻颤了两下,问他:“你说抛下一切什么都不管是吗?” “如果那些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和负担,那么抛下又什么不可以?”霍靖棠伸手扣住秦语岑的手,然后将她轻拉起来,眸光柔和如星芒,“岑岑,以后我们就只有彼此不好吗?” 秦语岑像是做梦般,被霍靖棠牵着手带出了卧室,然后穿过客厅,行匆匆。 蓝斯手里端着一杯水,看到霍靖棠牵着秦语岑出来,蓝色的眸子深幽变暗,脸上却带着笑意:“霍总这么急是要去哪里?看来这杯水霍总是没有时间喝了。” “蓝总,非常感谢你对岑岑的照顾。在你们工作的时候打扰到你们我感到抱歉,但是我们有急事,要先行离开一下。”霍靖棠表现得秦语岑仿佛就是他家的一样。 “霍总言重了,语岑是我们公司里非常年轻优秀的画家,能拥有她是我们公司的幸运,况且照顾下属是我这个做上司应该做的事情。”蓝斯把手中的杯子放下,眸光收敛,“就算是要谢,也该是语岑来谢,好像还轮不到霍总这样纡尊降贵。” 两个优秀高贵的男人站在一起,难免会滋生出压迫感。 秦语岑明显感觉到了蓝斯和霍靖棠站在一起对望着彼此时,那眼中产生的火花。 “蓝总,虽然岑岑很优秀,但是你可不能这么偏心,你做为上司该平等关心你公司里所有的员工才好。”霍靖棠从侧面提醒蓝斯不要如此私心,“至于岑岑,更该关心她的应该是我,我们想我和岑岑之间的关系不用我多说,蓝总也该明白。如果蓝总关心过余了,只怕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是吧?” “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清者自清么。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因人而异吧。”蓝斯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 霍靖棠抿着唇,笑意相对,但是眼底却已经产生了敌意,更是握紧了秦语岑的手腕:“蓝总,你这样想我只能说蓝总的想法很特别。不过我和岑岑有急事,真没有太多时间和你在这里争口舌之能了。希望你在这里住得愉快。” 然后他侧眸,看着身边一直还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秦语岑,语气温柔:“岑岑,我们走吧。” 霍靖棠带着她往前,可是却感觉有一股力量阻止他和行动。他回眸,看到秦语岑整个人往后用力,似乎并不想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他眉心轻蹙:“岑岑,你这是怎么了?只要再往前一步,我们所想要的就可以实现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能与他相爱相守,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等了许久,等得很辛苦,可是当这个梦好以真的实现时,真正放在她的面前让她去决定的时候,她反而犹豫了。秦语岑的心里是非常纠结,她本身就是那种容易冲动的女子,也不是爱做梦的女子。 “我不走。”秦语岑淡淡道。 “为什么?”霍靖棠的瞳孔浮起了碎裂,手上力道一收,想要强行带她走。 蓝斯却挡在秦语岑的身前,伸着长臂挡在了秦语岑和霍靖棠之间,眸光泛冷:“霍总,既然语岑不想和你走,那么你就不要强求她。况且这里是我的房间,她是我的员工,你这么嚣张地把她带走,你就真一点把我放在眼里。” “蓝总,这是我和她之间私事,请你自重,不要插手。”霍靖棠的语气也带着冰冷的警告。 “我也说过了,只要她不愿意和你走,我蓝斯就不会让你把她这样带走。”蓝斯的虽然温和有礼,但强硬起来的态度与丝毫不比霍靖棠弱。 强强相对,总是雷电风雨般狂肆。 秦语岑眼看着两人就要 她的眸子与他相对:“靖棠,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你可以抛下一切,可是我不可能。你的亲人不需要你的给予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可是我的家人,没有我,他们会怎么样?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拥有的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小轩他能平安一生便是好事,容儿也没有那个能力照顾家里,剩下的就只有我,只有能抗起这个家,给我的亲人更多的保护和给予。我无法做到抛下他们和我的家与你远走高飞,只顾自己的快乐,而对他们不闻不问。” “那我们安排好他们行吗?”霍靖棠握住她要松开的手,“让他们衣食无忧,让他们有人照顾,而且我们还是可以偶尔回来看他们啊。我们只是不在他们身边,并不是真的离开了。岑岑,不要犹豫了好吗?你所有的担心我都可以替你抚去。只求和你一人白头到老。” 霍靖棠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放开,他怕这一放,便又是很久,久到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孤单的生活下去。 一个人的世界好冷,他不想再这样冷下去了。 他渴望的温暖就在眼前,就是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明,他不想失去。 “如果我愿意这样做,三年前就该这样了。现在真的是不可能,否则我这三年不是白费了吗?我所付出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秦语岑苦涩一笑,把双手摊开,原本细嫩的手指上已经磨出了茧,“你看到了吗?我不能辜负我这三年所学,不能让我这一双手变成这样后一笑而过。霍靖棠,你可知道我有多少次一个人饿晕在教室里,有多少次只有人一个人画到天光亮起,有多少次被老师劈头盖脸的责骂,他骂我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还有多少次发着高烧,打了点滴便继续拿起画笔,只能咬着牙撑下去,我受了多少的苦……我不说这些是不想让你知道我这三年的生活。我现在告诉你了,也是想你不要让我这样轻易地放弃。” “霍靖棠,如果我真的要和你在一起,便是堂堂正正,如果不能,宁愿把你一直放在我心里便好。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看到我的光芒,包括你的父母亲人。若不是我自己让他们认可我,你的维护只会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也许你会觉得我固执,但这关乎着我的尊严。我也不想一生都活在你的保护下,那样只能说明我太没用。” “也许我这一生都不可能站到和你平等的高度上,但是我会尽力做到最好的自己。” 秦语岑再一次的拒绝了他,霍靖棠盯着她那双带着薄茧的手,那双柔软细腻的手,如今还有一小块油画的颜料浸入了她白皙的掌心肌肤里。 霍靖棠浓眉蹙得很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是如此的倔强,如此的让他心疼。 他这么柔弱,却有些无法让人打倒的坚强。 “岑岑……”霍靖棠伸展长臂将她一勾,带入怀里,紧紧地抱着。 他好想把她纤细的身子骨揉入他的身体里,只是什么时候才能这样安宁的抱着她直到永远? “别心疼我,这一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甘苦都该是我一个人来品尝,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的。”秦语岑没有表现得很凄苦,而是扬着笑意,越是遇到挫折她越是绽放出动人的光芒。 蓝斯站在一旁像是隐形人一样被他们忽略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也似微有一些失落浮在湛蓝色的眸中。 “难道就不能为了我,为了我们的爱而放弃吗?”霍靖棠虽然心疼着秦语岑的三年里的磨砺,但好依然有些执着,不想在三年后还把她放弃,“如果我依然让你去面对一切,那么我也对我这个男人尊严的侮辱,岑岑,我是男人,这一切都该是我的承受,而不是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考虑,我只想尽快和你结婚。可是,你又这样的拒绝我,我觉得我很失败。” 秦语岑眸中带着苦楚:“靖棠,别这样好吗?” “难道我真要放你自由吗?我做不到。”霍靖棠也很痛苦。 霍靖棠微微勾唇,有些自嘲的轻笑,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秦语岑听到门锁落定,她低垂着眸子,惆怅而忧伤。她咬着自己的唇,就是怕自己会看不了他受伤的模样,而叫住他。她拼命在攥紧了自己的手指,才能控制自己。 蓝斯又默默地走到她的身边,递上了一杯暖暖的奶茶:“喝点甜的,可以让不好的心情缓解一下。” 秦语岑接过那杯热奶茶,有些不好意思:“蓝总,真是让你见笑了。我和他--” “不用解释,我对你和他的事情不感兴趣。”蓝斯的确是不想听他们感情之间的事情,“如果你一个人的事情,我倒是想多多了解一些。” 秦语岑愣了一下,这样的蓝斯,看来是抗拒着她和霍靖棠的感情方面,他对她的关心只在于她一个人。这份付出,好像平淡无波,却又心甘情愿。 她不知道蓝斯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可是他对自己却是特别关心的,又是特别的。 他从不开口说,她也无从问起。 也许她也是有私心的,她不想打破这份平衡,他与她之间。 她想她会一起把他当成上司一样尊敬,当成朋友一样关心。 突然间,蓝斯丢来一句:“我看你他之间的问题好像很多,既然你已经开始你新的人生,你就没有考虑过重新开始你的感情吗?” “蓝总……”秦语岑喝了一口奶茶,差一点被呛到,她缓了一口气,“对你说一句实话,真没想过。” “你现在的很多选择,为什么要这样作茧自缚呢?这很不明智,也很痛苦。”蓝斯仿佛一个老朋友一样劝着她。 “是我情商不够用吧。”秦语岑深吸一口气,表现得淡然,可心里却是无法诉说自己那份失意和苦涩。 “语岑,虽然这里是他的酒店,但我是客人,我不想今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蓝斯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如果有下次,我只能换酒店了。” 霍靖棠今天这样表现得很不冷静,失去了往日的风度。这是像他,但是为情所困的人总是敌不过情伤。 秦语岑点头:“我知道了,蓝总,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 蓝斯冲她轻轻的摆手:“语岑,你误会了,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他无视着我的存在。我的脾气你很清楚,人不犯我,我自然也不会犯人,但若如此不尊重我,不是一件好事。” 秦语岑点头。蓝斯表现是很温和的一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强势,但是他的骨子里属于贵族自身的高贵和优越感却不容别人无底线的践踏,要知道也没有人敢这么随意。若不是看在秦语岑的面子上,这两人一战是难免了。 后来,他们下午去机场接了凯文和凯西。 凯西的性格非常活泼,她见到了秦语岑,立即上前去扑向她,抱住:“苏菲亚,见到你真好。” 凯文也是很开心,在妹妹和秦语岑拥抱后,自己也张开双臂准备去抱秦语岑:“亲爱的,来,给个爱的抱抱。” 他说话间,蓝斯却站在了秦语岑的面前。凯文差一点没能刹住车,把蓝斯抱住,但在接触到了蓝斯那冰冷的眸子时,收回了双臂,很是不满:“蓝总,你没必要这么小气吧,现在连抱语岑都不行了。你未免太小气了。” “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清楚。”蓝斯看着一脸笑容的凯文。 “我就是像凯西一样和语岑来个朋友间的小拥抱而已。”凯文冲秦语岑抛了一个媚眼,然后小声道,“蓝总,你是吃醋了吗?” 蓝斯只是很冷静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凯文,别闹了。”秦语岑笑着,这个一直帮助了她三年多的好友就是这一点,太过外放了,所以凯文和凯西都爱笑。 她给了凯文一个轻轻的拥抱:“这样行了吧?” “还是语岑你够义气。”凯文对秦语岑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 凯西见蓝斯冷着一张俊美的脸,她十分可爱转动了一下眼珠,然后羞涩地给了蓝斯一个拥抱。蓝斯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快速从他怀里撤离的凯西:“你做什么呢?” 凯西看着脸色更冷的蓝斯,很是无辜道:“蓝总,你是不是因为没有人抱你,所以不开心?所以我就抱了你一下啊。” 蓝斯的额头上浮起了黑线,而秦语岑和凯文已经忍不住地笑出了声,特别是凯文,接着凯西也笑了。 蓝斯转身走开,秦语岑对凯西和凯文道:“走吧,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有好吃的就好。”凯西一脸的憧憬,“我都饿扁了。” 凯文在凯西的头上一敲:“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难怪蓝总不喜欢你。” “只要我喜欢他就好了。”凯西才不在意呢,冲自己的哥哥做了一个鬼脸回击着,“哼!你不也想吃,还说我。” 四人上了蓝斯的车,凯西和凯文点的是火锅,他们好想尝尝正宗的四川火锅味道。 因为蓝斯不能吃辣,所以他们叫的是鸳鸯汤锅。 蓝斯和凯文、凯西都是混血儿,所以一进火锅店,就引来了众人的好奇引望,特别是那些腐女们,看到桃花一样漂亮的两个美男子,那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脱落下来。凯文倒很自然,还会以笑回应,而蓝斯却无视一人,虽然他总是接受这样的侧止,但是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注目。他本人一向行事低调,所以他们要了一个包厢。 吃饭的时候,凯文和凯西吃得特别开心,吃相就不太注意了,而蓝斯则如他的出身一样,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优雅的,能看出来他不仅有良好的教育,还很严格的要求自己的形象。即使在这样喧闹的地方,大家都吃得很happy,可是他依然按着他的节奏,从不会被这样的外界影响而打扰。 喜欢他的女生很多,但是他似乎对于感情并不在意。 蓝斯轻放下竹筷,用纸巾优雅地拭了一下薄唇,目光锁定着秦语岑:“是不是发现我长得其实很好看?所以你看得这么专注?” 秦语岑立即收回自己有些失态的目光:“我……我……” “没事,随便看,不会对你收费的。”蓝斯连冷笑话都说得这样平静,倒是让秦语岑有些羞窘的无地自容了。 凯文和凯西的注意力全在食物上,没有太在意他们在说什么。 “蓝斯,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看你吗?”秦语岑用抿了一口店里提供的免费豆浆。 “如果是你就无所谓啊,因为那些人不熟。”蓝斯夹了一片牛肉放到白汤里涮着。 “这是什么逻辑?”秦语拧眉。 凯文也喝了一口啤酒:“语岑,你不懂吗?爱情是没有逻辑可言的。” 秦语岑夹了一颗香菜肉丸子放到他嘴里:“吃你的,插什么话。” 蓝斯并不受影响,把牛肉放到碗里,夹了一些香菜,轻放到了嘴里,低垂的睫毛很长,好一幅美男吃饭图。 吃过饭过,凯文和凯西都很满足,甚至是意犹未尽。 “这才是正宗的火锅啊,真好吃。” 接着秦语岑又陪他们回了酒店,凯文和凯西各一间,但因为秦语岑的房间是空着的,所以凯西和秦语岑住一起,虽然秦语岑还没有搬进来。 “苏菲亚,你快点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不然我一个人既孤独又害怕。”凯西不舍得拉着秦语岑的手,可怜巴巴道,“你若是不搬来,那我就搬去和你一起住。我说到做到。再说了,你住酒店又不要你花钱,蓝总会报的,加之我们工作也方便啊,你说好不好嘛?” “好好好,那也要我把东西收拾一下。”秦语岑不忍心拒绝她。 “那明天就搬,我和哥都去帮你。”凯西笑得眼睛如月牙儿。 因为长途飞行,又吃了饭,凯文和凯西进屋洗澡便休息了。 蓝斯准备送她回去时,她不想他来回跑,但是蓝斯坚持,最后把她送回了 秦语岑下车,蓝斯准备告辞的时候,她突然问了他一句:“蓝斯,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蓝斯用蓝色的眸子含笑盯着她:“就你这样的挺好。” “蓝斯……”秦语岑抿了抿唇,思考着要说什么时,蓝斯却对她道,“晚安。” 然后便开车离开了这里,秦语岑愣在原地,看着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子。 秦语岑转身便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席言,她正提着垃圾准备扔掉。 席言扔了东西走过去,拉住她:“刚才那个混血帅哥就是你老板?长得可真精致,本身就漂亮的像一幅画。” “你喜欢的话,可以介绍给你,当你男朋友绝对倍儿有面。”秦语岑与她手挽着手,亲密地往里走去。 “我那是纯粹的欣赏好吗?”席言用手肘撞了一下她的腰,“好看的东西是拿来欣赏的,不一定非得拥有。况且我是不会做外国媳妇的。” “你可以把他招上门,这个困难度有些高,因为蓝斯家是法国的贵族,他是唯一的继承人。”秦语岑觉得像蓝斯这样的男人,不知道该是多么优秀的女人才能匹配。 “你再胡扯。”席言瞪了她两眼。 秦语岑突然道:“言言,我明天就搬去酒店住了,因为我的助理来了,总监也来了,到时候工作人员都来住酒店,我过去,大家方便工作。你明白的。” “我明白,所以我不留你,只是希望你加油。”席言对她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还有一件事情。”秦语岑又补充道。 177如果你再不要他了,那么他该怎么办 秦语岑说到第二件事情的时候,她的蛾眉深深的拧在了一起,眸底浮起了一丝忧伤。 席言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心疼地抬手揉着她的眉心:“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你看你的眉头皱得这么深,都可以夹死蚊子了。” 虽然这是一个笑话,可是一点也逗不了秦语岑笑。 她只是轻轻地莞尔:“言言,今天霍靖棠他拿着户口本来找我,要我和他一起去登记结婚,我拒绝了他。你说是他疯了,还是我傻了?” “他没有疯,因为这一直是他想要的,想用霍太太的身份把你给牢牢的绑住,不想你属于别人。只是你拒绝了他是太傻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席言边说着边伸手捏了秦语岑的脸蛋,更加的证明她的傻一般,但接下来她的话锋一转,“但是我想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你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永远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席言的一番话是对友谊最好的诠释,这让秦语岑感到无比的温暖和窝心,毕竟他们朋友十年了,她是最了解她的人。 “言言,谢谢你。”秦语岑心里那丝阴霾因为席言的话而散开去,接着又道,“你说霍靖棠他哪儿来的户口本,是不是偷来的?” “应该很有可能。”席言也笑着附议着。 “那我幸好没有答应他,如果真去登记了,他们父母一定会说是我怂恿他偷的,霍靖棠做错事,可我才是北黑锅那个人。”秦语岑不满地抱怨着。 “要不把真把他给扔了,我看你那个混血上司挺好的。”席言挑了挑眉。 “你看谁都挺好的,要不是你当初说霍靖棠挺好的,会有现在的这些事情出现吗?”秦语岑在席言的嘴上做了一个拉上的动作,“所以你没有发言权。” 席言竖起了右手食指在唇上,表示不说话了。 他们坐电梯到了楼层,打开门进屋,秦语容还在电脑上看着她发出去的求职邮件。 秦语容见秦语岑回来了,叫了她一声:“姐,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秦语岑坐到了沙发里,与秦语容并肩坐在一起。 席言坐在他们的对面:“容儿,今天还是一个混血大帅哥把你姐送回来的。只是可惜你没看到。” “现在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只想快点找到工作。”秦语容经历过关昊扬这一个生死劫难之后,对于感情看得很淡。 秦语岑拿起一块苹果削着:“那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今天去面对了三个,都不成。”秦语容的眼底浮起了失望,“不过我不会这么放弃,他们不用我是他们的损失,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工作的。” “看你这么乐观,我只能说加油了。你也别太心急,好工作和好男人一样,是要慢慢找的。”秦语岑不想她太给自己压力了。 “我知道,我会多个心眼儿。”秦语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小女生了,“等我找到工作后,我就搬走,不能再这么打扰言姐了。而且我们三个人住在这套二的房子里也太拥挤了。” 席言抱着一个抱枕:“说什么打扰,你愿意的话可以一直住的,反正你姐也要搬走了。” 秦语容侧眸看着身边的秦语岑:“姐,为什么你要搬走,是因为我吗?” “傻丫头,你想多了。”秦语岑把削好的苹果分了三分之一给她,“我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要搬去酒店,因为我的的上司和助理都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国内办画展,所以公司很重视,为了方便工作上的沟通,我们都要住酒店,所以啊,根本没有你什么事。” 秦语容接过苹果来,咬了一口:“虽然知道你是为了工作,但是我还是好舍不得你。” “我只是住酒店里,又不是出国了,你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来棠煌酒店找我。”秦语岑安慰着她。 “嗯,好,那你住酒店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秦语容有些不放心。 席言插嘴道:“容儿,你就放心吧,酒店里什么都有,服务周到,加上还有她那个混血上司可舍不得对她这颗摇钱树不好,加上她还有助理,岑岑的日子可比我们安逸多了。你担心她是多余的。” “就你话多。”秦语岑把三分之一的苹果轻塞到了席言的嘴里,“吃你的苹果。” 三个女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席言是最早离开的,每天她要给霍靖棠买早餐。佳珍楼的生意很好,客人很多,幸好霍靖棠有这里的白金VIP卡,所以她用他的卡提前一个月预订下一个月的,早上去取的时候会提前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准备好。 席言去佳珍楼取早餐的时候,刚走到了取餐窗口时,就看到旁边的是一个气质高雅的中年贵女,她长发优雅的挽着,穿着黑白方格子的套裙,披着一条蓝粉色的纱巾,戴着纯白的珍珠饰品,很知性,那种内涵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让人觉得很舒服,不像有些贵女看着就让人觉得很庸俗。 如果用一种花来形容她那便是郁金香,花姿高贵典雅,却又温和近人。 “李师傅,我来取早餐了。”席言天天来取早餐,除了周末,所以都和这里的人熟悉了。 “席小姐,你来了,这是你的早餐。”李师傅把打包好的早餐递给她。 “谢谢。”席言感谢一笑。 李师傅用眼光看着旁边那个贵妇:“席小姐,这位太太找你有事。” 席言上下打量这位太太,感觉到非常的眼熟,可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位太太上前,温和一笑:“席小姐,我在这里等你许久了,昨天我忘了预订早餐。我能买你手上的这份早餐吗?” 她抱歉一笑:“这位太太,对不起,这是我老板的早餐,所以不让给你。我还赶着去上班,告辞了。” “席小姐,真的不好意思,若非紧要的事情,我是不会强人所难的。今天正好是我们相识三十二年的纪念日,那天我们就是吃的这个早餐。而且我先生最近生病住院了。他最喜欢你手里这份口味的早餐,正好这里又买完了其中一份,所以我只能从你这里买了。席小姐,我真的不想让我的先生失望,希望你能看在我先生是病人的份上,能成全我为我先生的美意。” 这位太太说得很情深意切,眼里是十分强烈的渴望。 “席小姐,你不相信我说的吗?那可以和我一起医生去看我的先生。”太太似乎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太太,我相信你,没有谁会为了一份早餐而拿自己爱人的健康去骗人的。”席言伸手把手里的早餐给了那位太太,并且微笑着祝福她,“祝你和你先生恩爱到白头。”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这种趋真挚感情。这让席言很感动,她得不到这样铭心刻骨的感情,但希望他人都能圆满。 “谢谢你席小姐,你的心真好。”太太接了过去,然后她从包包里取出了早餐的钱递给她,“席小姐,这是双倍的早餐钱,算是我感谢你的成全,我知道你不是贪钱的人,但是你--” “太太,真的不必了,一顿早餐钱而已,我有的,况且用的也是我老板的钱,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席言抬手拒绝,“你快去给你先生送去吧。别让他久等了。” “那真的太感谢你了。”她再一次感谢着席言,“席小姐,既然你不要钱,那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等我先生出院后,我们请你吃个饭也好。” “真的不需要了。” “不行,必须要。” 就这样争执了一会儿,席言还是把电话号码给了那位太太,她才离开。 席言这才惊觉时间已经到了八点二十半了,幸好她有霍总的会员卡在手,她立即李师傅道:“李师傅,麻烦你再帮我包一份,我赶时间,要迟到了。” “好。”李师傅重新给她打包了另外口味的,“席小姐,你这是你老板爱吃的口味,他会怪你吗?” “我是做好事,他怪我那么他就太没有人情味了。”席言把早餐袋提好,似乎在自言自语,“而且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给他买早餐了,他想罚我也没有机会了。李师傅,再见了。” 席言冲他挥了挥手,便急急地赶去上班了。 席言差一点点就迟到了,她把这归于好人有好报。 她到办公室把自己抽屉里的那封辞职信拿起来,带着早餐去了霍靖棠的办公室。她像往常一样敲门,得到应允后进去,恭敬地把早餐放到了霍靖棠的面前,并且把那封辞职信也一并送上去。 霍靖棠看到信封上的三字黑体大字,蹙眉,抬眸:“找到好的下一家了?” “不是。”席言摇头,哪有还有比当他秘书更好的职位,“本来昨天就想给你的,你不在公司,所以今天给你,关于前天晚上我到你家带走岑岑的事情……我觉得我还是辞职最好。” 霍靖棠并没有打开来看里面的信,只是看着她:“想好了?” “嗯。”席言低垂着眸子。 霍靖棠把那封放到了碎纸机里:“这就是我的答案。如果没事,出去上班吧。” “霍总,我--”席言的话被他打断,“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如果因为这样而让你走,那谁还愿意为公司效力。出去吧。” 席言只好转身,踩着步子离开。 霍靖棠打开早餐,看到的却不是他一向爱吃的,立即叫住席言:“早餐是怎么回事?” 席言顿住脚步,解释着:“我刚才正想要解释早餐的事情,你却让我出去,所以我没来得及说。” “那还是我的错了?”霍靖棠挑眉,“我突然后悔没收下你的辞职信。” “那我重新再打一份……”席言无辜地眨眼。 “席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霍靖棠一脸的阴霾。 “霍总,你不能出尔反尔。” 席言抿着唇,憋着笑意,差点弄出了内伤。 她出了霍靖棠的办公桌,立即给秦语岑打了电话说了件事情,秦语岑在那里也勾唇浅笑。没想到霍靖棠也有抓狂的时候。 “言言,我这里有事,先这样了。”秦语岑和席言结束了通话后,便认真的工作起来。 这些天秦语岑都很忙,直到几天后,江书燕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约她见面。 秦语岑推不了,便在棠煌酒店里的咖啡区相见。 服务生送上了两杯咖啡,江书燕看着对面坐着的秦语岑,她的脸上戴着一个黑框眼镜:“你今天看起来有一些不一样。” 秦语岑这才发现自己还戴着眼镜,她伸手取下来:“我工作的时候便会戴一下眼镜。书燕,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语岑,你知道吗?我很庆幸我们没有成为电视剧里相看生厌的情敌,我们还成了朋友。做为朋友,我我想今天我说的话你能放在心里,能好好的考虑一下。”江书燕优雅地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润了一下唇齿,继续道,“语岑,我听说你拒绝了靖棠带你去登记结婚的事情。” 秦语岑思忖了一下,然后点头:“嗯,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和你说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重点是你为什么要拒绝他呢?”江书燕在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后,替之惋惜,“你们一直相爱,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为什么你不能答应他呢?” “书燕,现在的我们时间不对,情况不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对,所以我们不能结婚。”秦语岑也对她说掏心话,“婚姻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经历了三年前的事情,我才知道仅仅两人相爱是不够的。婚姻需要承担的更多,我爱连爱情都承担不了,又怎么能承担好婚姻。我只是不想我们陷入更深的痛苦里。” 江书燕看着她,莫名的忧伤:“岑岑,可是有这样的机会,不是该抓住吗?可能你不知道,你离开的三年里,靖棠是怎么走过来的。如果当初他不用自己的命却对抗他的母亲,那么他这三年别想安生。” 秦语岑一震,瞳孔晃动:“你说什么?他拿什么命?” “你果真不知道他做的一切。”江书燕深吸一口气,“在你离开之前,为了让白姨不再用自杀威胁她,他一刀划在自己的手臂上,当时鲜血直流。他告诉白姨,如果她再逼她,那么下次就不是划在手臂上,而是刺在心脏上。所以白姨才有所顾忌。这三年靖棠一个月才回霍家吃一次饭,家里给他介绍女人,他也从不留情,可以毒舌到把别人说哭,工作到很晚便抱着你的照片就趴要办公桌上睡下……他依旧是当初那个冷酷无情刚强无欲的霍靖棠。语岑,为了你,他也付出了很多,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三年无悔深情的等待,他为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样的好男人如果对我哪怕是有半分的心,我都会哭着答应他的求婚。可是他却选择了你,除了你他谁都不要,语岑,如果你再不要他了,那么他该怎么办?” “语岑,我知道你想把他推给我,我在这三年里想过,如果我能替你照顾好他,那我就不顾我们的情谊了,因为他值得被许多女人善待。可以我也更清楚的明白我永远都不可能代替你。他和我在一起不会幸福不会快乐,这些只有你能给他。所以我求你了,就算你现在还不能答应他的求婚,那你也该和他和好吧。我知道我这样要求你很无礼,但是我真的想你们在一起。语岑,答应我好吗?不要再彼此推开了,在一起就是圆满。” “书燕……”秦语岑抿着唇,不知道要怎么说。 “语岑,难道你不想和他在一起吗?”江书燕反问她,“拿我自己来说吧,我在乔鼎集团旗下的魅力杂志社这三年多里学会了许多,也在这个时尚圈子里闯出了一点名气,找我拍照合作的明星也挺多的。我收获了是我以前不曾想过的成就,但是我的工作做得再好,我的身边却没有一个要可以和我分享,我总是孤独的一个人,深夜时面对冰冷空荡的屋子,总是会很失落很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岑岑,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是你愿意过的吗?” “书燕,你很好也很优秀,你会遇到那个真正疼爱你的人,给你想要的温暖。”秦语岑希望江书燕能找到所爱。 “算了,我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也该听进去了一些,不过我知道你们不能和好也有我的原因,所以该我承担的我一定会承担,不能再让靖棠去背负了。这对他对你都是不公平的。”江书燕苦涩一笑,似乎有了什么决定。 秦语岑似乎猜到了什么,她抓住江书燕的手:“书燕,别做傻事。” “我不是要做傻事,我是背起我的责任。”江书燕推开她的手,“语岑,语岑,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你们的。因为我想看到相爱的你们幸福地在一起。” 178故事的女人是我,孩子就是乐乐 江书燕她一身白衣,她笑得温婉,气质娴淑,就是那亭亭绽放的白色莲花,淡淡的却是最令人欣赏的。 秦语岑看她的笑,心里却因为她的话而漫上忧伤:“书燕,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所谓的责任要去背负和承担。你就是你,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你自己。你这样,会让我觉得难过。” “语岑,你难过什么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江书燕拉着她的手,如果他们没有一起爱上同一个男人该多好,“你有一句话的对不要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那我也不能用我的过错去惩罚靖棠啊。这些年他背负的够多了,我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被霍家,被世人误会下去,这样是对我们很好,但是现在是我该向靖堂哥报恩的时候了。语内设,别这样,其实这个秘密压在我的心里五年又三年了,看着乐乐一天一天长大,比同龄的孩子优秀,我比任何人都高兴,但我的心里却又很难受,现在看着你们这样深却又无法相守,我又怎么能心安理得享受这美好。我注定是无法和靖棠在一起了,而你可以,所以我想拜托你好好照顾他,连同我那一份。” 秦语岑的胸口苦涩漫延,感觉到眼眶刺痛泛酸,她无法接受最后还要再伤害江书燕一次,还要伤害无辜的乐乐才能得到幸福。 她红着眼眶摇着头:“书燕,不要说出来,我们大家的世界不要把小孩子扯进来,让他做出牺牲。乐乐是无辜的,他不该受到这样的伤害,这样得来的幸福如果所说我也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如果……如果你是像安倩妮那样恶毒女人的话,我想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可是你是好人,也是好女人,你已经遭受过太多的伤害,不要再对自己如此狠心了。你若是这样做了,我也不会和靖棠在一起,因为我无法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语岑,没这样夸张。”江书燕始终盈着淡淡的微笑,“其实我也要想我为什么得不到幸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是因为我太自私了,所以老天爷才会不给我幸福。所以他要我做一件自己该做的事情,才会给我幸福的资格。语岑,你看,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啊,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书燕离开后,秦语岑坐在原位,身体仿佛僵硬了一般,无法使上一点力气,她的脑子里全是她说的话。 她的眼眶刺痛泛酸,浮起了层层泪雾,心痛得想哭。 为什么上天对江书燕这样完美的女人如此不公正,给了她美好的一切,家世,美貌,学识,品德,却无法给她一份最简单的幸福呢? 秦语岑坐到蓝斯下来找她,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眼眶湿润,羽睫沾着细碎的晶莹,眸子里浮着楚楚动人的怜惜。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蓝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那杯饮了一半,却已经凉透的咖啡,“是霍靖棠来过?” “不是。”秦语岑摇头,颤动着乡纤长的睫毛,“也没有谁欺负我。” “为什么眼睛都红了,这可不像是你。”蓝斯觉得意外。 在国外,在他认识的她的时候,她每一天都活得很坚强,再累再苦都只是咬紧牙撑下去,都不会脆弱到掉一滴眼泪。他以为她是钢铁做的,只是在回到国内后,秦语岑似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着女人独有的柔弱。她会哭,会笑了,不再是那个一心扑在学习和工作上的女人。只是对他有这些情绪影响的人是另外一个男人。 “以前你总说我太把自己当成机器一样运转,现在这样的我不好吗?你看到了我最脆弱的一面。”秦语岑自嘲般一笑。 “这样挺好,有血有肉,这便才是人。”蓝斯满意一笑,“不过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我可以当你的最佳听众。” “我真没什么事,我就是怪自己在朋友有困难时,竟然无法伸手帮助,反而还要让他们担心我,帮助我,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秦语岑深深地自责着,“我觉得我很无能。” 蓝斯沉默了一会儿:“朋友之间相到帮助是应该的,你应该庆幸有这样的好朋友。只是有时候有些困难我们无法解决不是我们的错,是能力还不够而已,况且我们只要尽力就好了,相信朋友间也不会计较这些。语岑,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在这有限的能力里发挥出无限的力量就好了。” 秦语岑经过蓝斯的一番劝导心里要好受多了:“我们上去继续工作吧。” “我让凯文和凯西休息一会儿了,劳逸也要结合,办事的效率才会更高。”蓝斯叫的咖啡送了上来,“喝了这杯咖啡再上去吧。” 两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蓝斯还给她讲了一个笑话,很冷,但是秦语岑还是笑了 回到酒店房间里,他们四人继续工作。 直到收工,秦语岑回房里,取出了手机打给了霍靖棠,她的主动让霍靖棠很欣喜:“岑岑,找我有事吗?还是你想通了……我一直等着你。” “靖棠,我找你是有事,但是不是你说的那件事情。”秦语岑不想凯西听到他的谈话,便去了自己的房间里,“今天书燕来找我了,她知道我拒绝你的事情,她认为我们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有责任,所以她话里的意思是想把以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把真相告诉你家里--” “那又怎么样?”霍靖棠打断她的话,就连语气都显得有些冷漠了。 “那样书燕就是把自己的伤疤连皮带肉的扯开,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也是把无辜的乐乐伤害了,书燕的人生已经够痛,不要再让她再承受一次。”秦语岑对于霍靖棠冷淡的反应有些不满,“我的话她不听,我劝不住她,但是你的话她会听的,靖棠你去劝劝她吧,不要做这样的傻事。我不想她们母子为了我们的事情而牺牲,如果说出来,你让大家怎么看书燕,又怎么看待乐乐,他还那么小,他才刚过了自己8岁的生日。” 秦语岑说话有些急,有些气愤,可是霍靖棠却静静的听着,似乎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当她说完,那头的霍靖棠却没有说一个字,这让秦语岑有些不确定他还在不在。 “靖棠,你还在吗?你听到我说的话吗?”秦语岑问着他。 “秦语岑,我真的不明白,你有心思去管别人好不好,为什么就看不到我的心也在流泪?你的宽容都给了别人,可却不愿意施舍一点给我呢?我们身边的人都在为我们的事情操碎了心,费尽心思想我们和好在一起,可是你呢?”霍靖棠长舒出胸口的那口气,他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心里那股烦躁的情绪,沉积的越久,爆发出来就越震撼,“语岑,你想想书燕宁愿把真相说出来,宁愿自己再受一次,宁愿让乐乐也牺牲,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想过没有?” 秦语岑抿了抿唇:“那是因为她爱你……也是想为了我们好。” “对,她爱我,她爱我可以不顾一切,也什么都不在乎。你不是没想过说出来的后果,而是她不愿意去想。而你呢?你爱我吗?你爱我的话,为什么就不能像她一切为我不顾一切,还是你已经爱上别人了?”霍靖棠痛苦的声音里压抑着深深的挫改感,“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的上司蓝斯他喜欢你。” 秦语岑沉默了,明明是她找他有事,为什么现在被他给压住说不出话来。 “霍靖棠,我们在说书燕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扯到蓝斯的身上?”秦语岑拧着蛾眉,“如果你不愿意和我谈这件事情,那我就挂了,不打扰你了。” “秦语岑,三年多了,你什么都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逃避,这功夫而炉火纯青。”霍靖棠似乎也生气了,一想到蓝斯看她的眼神包含着无比的温柔,想到他们共住酒店,天天见面,他的心就一度窒息到呼吸不顺,“如果你想解决书燕的事情,有一个办法。” 他的话题转变,让秦语岑看到了希望,追问着他:“什么办法?” “和我结婚,那么她就可以不用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不仅可以保住她的名誉,也能让乐乐不受伤害。”霍靖棠趁着这个机会再一次提出结婚的要求,“我只是提一个议,答不答应在于你。不过,书燕把你当成朋友可以连自己的名誉都不要了,忍痛牺牲乐乐,如果你也把她当成朋友,你也该明白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岑岑,不要让我失望了。” “霍靖棠,你这样做--”秦语岑的话再一次被他打断。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霍靖棠恢复他的高冷感觉,“我只要你的答案。” “霍靖棠,你卑鄙。”秦语岑恨得咬牙切齿,气得掐断了电话。 秦语岑第一次这么生气,气得连手机都砸在了床上,然后坐在了床上,心里就是有火气地蹭蹭的燃烧着。 似乎不解气一样,秦语岑抓过枕头抱在怀里,便是一顿发泄般的乱揍在了上面,并且还骂道:“霍靖棠,这个混蛋,奸商,没有要的大龄青年,活该没有人要你!竟然设套给我往里跳,你以为你设好了我就会乖乖往里跳吗?你以为我有那么听话吗?你做梦吧,你这个大--混--蛋!” 秦语岑用尽力气地骂道,然后抓起枕头就往房间门砸去。而此时房门正好打开,这个枕头就砸在了来人的头上。 枕头落下,被蓝斯抱在了怀里:“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秦语岑自知闯了祸,立即从床上弹跳起来站好,一脸的歉意:“蓝斯,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我是……我是……”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蓝斯走过去,把枕头放到在床头,“今天我是第二次看到你失态了。他对你的影响力就这么大吗?” “蓝斯,不要提他,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秦语岑明显和阴沉着一张俏丽的脸蛋。 “我并没有说他的名字。”蓝斯挑着字眼,“不过我可是替他受了罪是吧?你这枕头是想砸他的是吧?” 秦语岑则狡辩着:“谁让你进来不敲门。” “我敲了,可能你在自娱自乐中没有听注意听吧。”蓝斯是绅士,进女士的门都是会先敲门的。 “有吗?反正我没听到。”秦语岑开始耍赖了。 蓝斯则无奈的摇头,也不和她计较:“好,是我的错。那可以去吃饭了吧。” “我没有胃口,不想吃。”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哪有什么心情吃饭。 “就算不想吃也要吃,况且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是吧?”蓝斯拉起她,带着她出了卧室,“就一点我不能依了你。” 就这样,秦语岑被蓝斯带下去,到餐厅里用餐。 凯文和凯西早就在座了,四人一桌,气氛正好。 因为霍靖棠的提议让秦语岑心里压力过大,所以她这两天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些发愁。她是不想江书燕把真相出来而受到伤害,但是她又不想就这么如了霍靖棠的意,谁让他这么卑鄙得用这个做为威胁。 在她思考之际时,周末到了,秦语岑去了席言家里吃饭。秦语容那天她打电话来,说找到了工作的事情,所以想三人小聚一下。 吃饭时候天阴得厉害,狂风大作,瞬间就下起了倾盆的大雨。 席言去把农窗拉上,然后坐了回来:“你们说这天真怪,先前还大好的太阳,这会儿就暴雨来袭了。” “这都入夏了,天气是这样的。”秦语岑盛了一碗汤给秦语容,心里去有一丝不安浮起,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安,便拉开了话题,“你上次说你找到工作,是哪里上班?” “姐,我找了一个助理的工作,和我以前的工作性质差不多。”秦语容能找到工作已经很开心了,“虽然公司并不是很大,可是我觉得还不错。” “这个工作你做着上手,挺好的。”秦语岑见她找到工作也就安心了许多,至少她可以自食其力了,也能在工作中找回曾经那个她。 “我也这么想的。”秦语容喝了一口汤,然后看着席言,“我的野心是做到像言姐这样。” “像我这样天天被上司骂吗?”席言笑了起来,“好了,在家里不要谈工作,快吃吧,我们现在是难得能聚一起好好吃饭了。” 秦语岑也不再去多想,举起红酒杯和席言,秦语容一起开心地吃着饭。 同样是周末,江书燕像往常一样接乐乐出去玩了一天,然后把他送回了霍家。 今天不聚餐时间,所以家里的并不多,霍填山,阮丽芬,霍仲明,白沐兰是在的,霍靖帆周末不上课,一般在家里。 霍靖锋和安倩美去试最后一次结婚礼服还没有回来,而霍靖棠不聚餐是不回霍家的,霍静柔在这三年,在娱乐圏里已经大红了起来,工作通告都排满了,在外面有自己的别墅住,所以很少回家。 在这三年里要说一下霍静娴,在这三年里她已经成家,就是曾任职于霍氏集团市场经理现任副总一职的敖立远。 他们几次相遇后,敖立远便对霍静娴展开了追求,交往两年后他便向她求婚,后来冰美人终于点头,嫁给了他。虽然霍家觉得敖立远的家世上配不上她,但他工作能力很好,加霍靖娴也有二十九岁了,遂也点头了。之后她便从霍家搬了出去,但依旧保留了她的房间,随时可以回家住。 今天霍静娴一个人回来看母亲白沐兰,因为敖立远出差去了首都,一个人在家也冷清,就回了霍家。 江书燕向他们一一打过招呼,然后道:“爷爷,奶奶,霍叔,白姨,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说说,能到书房去吗?” “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霍仲明道,“就这几个家里,就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江书燕见状,只好对霍静娴道:“小娴,你能把乐乐带上去吗?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听才好。” “好。”霍静娴便把乐乐带上了楼,回了他的房间去。 江书燕见乐乐一走,这心里也松了很大一口气,她虽然要说出真相,但并不想乐乐知道。她的目光从长辈的面前一一扫过,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口如预期般的疼痛了起来。要再一镒撕开伤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的眉心拧着,然后跪在了他们的面前。她的举动让他们惊讶,霍填山道:“燕儿,你这是做什么呢?” 霍靖帆上前,想要扶她:“燕姐,有什么话起来说吧。” “不,我做错了事情,所以我要向你们道歉。”江书燕轻推开了霍靖帆的手,固执地坚持,轻轻启唇,“爷爷,奶奶,霍叔,白姨……请耐心我听我讲一个故事好吗?” 江书燕把以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听得所有的人都神色凝重,屏住了呼吸。 “这个故事里的女人就是我,那个孩子就是……乐乐。”江书燕终于把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题外话------ 精彩明天再继续,有事要出门,先更这么多,反正真相已经说出来了,大家也该安心了。 179这不是丑闻,也不是吃亏,是积德 江书燕很平静的说完了这个很长的故事,这一次,她不再流泪,不再难受,而是很平静的说完,并且那么勇敢的承认了自己被污辱的事实,还的乐乐不是霍家孩子的事实。 如果说江书燕被污辱的事情只是让霍家的的人感到震惊外,乐乐不是霍家的孩子,不是霍靖棠的孩子的事情除了震惊,还有愤怒。 江书燕依旧跪在地上,面色平静,等待着一个结果,不管事情怎么样,她都会承受,她选择说出真相,便已经想过最坏的打算。 相比起她的平静,霍家的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原子弹一样,立即就炸开了锅。 霍填山虽然身居高位,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可是他也有老一辈人的思想。在听到乐乐是江书燕被污辱后生下的孩子,与霍靖棠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与霍家没有任何关系。他哪里还能安静地坐得住,他当时就苍白了脸一张被岁月侵蚀的老脸,眼底是愤怒与痛苦的交织,胸口仿佛是裂开了一般,有人硬生生把他的心脏拿走般让他生不如死。他们霍家都当成宝贝的乐乐,他们霍家的人长孙到头来只是个连父亲不祥的野种!霍靖棠被当了别人爸爸这么多年,他们霍家白养了这个不是他们霍家血脉的孩子这么多年,若是传出去的话,不是让人白白笑话吗?这让他们霍家的脸往哪搁? 而阮丽芬队了惊诧,难过,也有叹息,她是女人,对于江书燕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要比男人多一分同情。只是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霍家来说真的是一个奇耻大辱。这不是把真相说出,给予同情便能没事的事情。霍家的名誉也许就会因此而受损。 霍仲明已经是铁青了脸,咬紧了牙。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乐乐会不是霍家的孩子,这是万万不能让他们接受的。没有人可以接受的自己的亲孙子变成了别人的孩子。他握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都是一跳一跳的,眼底的阴霾吓人。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一时没法说话。 白沐兰可能是最最平静的人,但是平静的脸下却是一颗已经被现实揉碎的心。她放膝上的拳头紧紧的揪着裙子。她看好的媳妇人选竟然会有这样的不堪,还生下了孩子瞒着他们所有人8年。她还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儿子的错,总是劝他们和好,那就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她勾了勾唇苦涩地笑着。 霍靖帆已经从这样的震惊里恢复了平静,这样的丑事发生的霍家,他知道没有人可以承受得起,特别是乐乐,一个小孩子,怎么面对这样的变故,承受这份伤害。 他转身往厨房而去,这个时候江书燕就算再怎么不对,可毕竟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他必须要告诉霍靖棠。 他掏出手机打给了霍靖棠:“哥,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霍靖棠在周末去了京港市的京港河边钓鱼,便开车把鱿拿去酒店让厨师做给秦语岑,“有事吗?” “哥,出大事了。”霍靖帆压低了声音,还带着焦急,“燕姐今天送乐乐回来时她竟然说乐乐不是你的孩子,不是我们霍家的子孙。爷爷奶奶,大伯和伯母都在,这件事情,你得回来解决,否则燕姐肯定是要受责难的。” 霍靖棠浓眉一蹙:“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然后他把鱼交给了酒店的经理:“把这鱼做好,给秦语岑小姐送去。” “是,霍总。”总经理点头。 霍靖棠这便匆匆离开了酒店,往霍氏山庄赶去。 而霍靖帆打了电话出来,这时霍填山正在训着江书燕,他颤抖着手指指着跪着的江书燕:“燕儿啊,你可知道这件事情是不能胡说的。你再说一次,乐乐到底是不是霍家的孩子?” “爷爷,乐乐真的不是我和靖棠的孩子。刚才我讲故事是真的,也说得很清楚。我知道我隐瞒了你们这么久,是我不对,不管你们要怎么罚我都没有意见。”江书燕低着头,垂下了羽睫,她不敢去看大家对她失望的眼神。 霍填山再一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气得心口钻心的痛,一时一口气都没提上来,脸色发白,嘴唇泛紫。阮丽芬看着受到巨大刺激的老伴,伸手扶着他的胸口,劝着她:“老头子,你可要撑住,别生气了,把身子气坏了可就不好了。” “爸,你怎么样了?”霍仲明看着父亲脸色不好,“沐兰,去把爸的药拿来。” 白沐兰刚起身,霍靖帆便自告奋勇:“大伯,伯母,我去拿。” 他便匆匆跑上了楼,然后从霍老的卧室里取发药来,白沐兰已经倒好了一杯温水,霍仲明接过药来,然后往霍填山的嘴里一送,白沐兰送上了水,霍填山喝了一口水,然后饮下了药,这才吐出了口气来。众人也因此而松了一口气,只是每个人人都已经被吓得是大汗淋漓。 江书燕最是自责:“爷爷,都是我不好,您不要生气气坏了自己,你有气都往我身上的撒吧,我不会吭一声,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有什么闪失,那我的罪过就更大了,我的良心又怎么能过意得去呢。爷爷,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霍仲明恼怒地瞪着江书燕:“若不是你,我父亲会被气成这样子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凭什么假惺惺的在这里说这样的话!江书燕,我一直认为你是大家闺秀,是真正的名门千金,不骄不躁,待人接物都很得体,我们霍家那么看重你,现在你是狠狠的扇了我们霍家一个响亮的耳光,现在你满意了!我看你隐瞒这么多年,把我霍家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想要报复我们,看们的笑话而已是不是?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能这么歹毒残忍!” 霍仲明因为气急,所以说出来的话字字尖锐,让江书燕无法承受这样的指责。她痛苦的眼眸氤氲着水雾,她急急的摇头:“不,霍叔,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们每一个人,只是当时身不由已,我是没有办法。我真的不是想要报复霍家,你们都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恩将仇报的事情呢?” “可是你现在已经做了恩将仇报的事情,你还要狡辩吗?”霍仲明冷酷地看着她,“如果我父亲有什么闪失,我不会这样过放你!” “仲明,够了!”阮丽芬听着儿子说的那些话,有些不满,她替江书燕说着话,“燕儿她出那样的事情谁都不想。她也是受害者,你就不要再这样说她了。” “妈,她骗了我们霍家所有人8年,她就是一个骗子!”霍仲明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看好的儿媳妇人选竟然失身于他人,还生下了野种,“好,就算她被污辱的事情不是自愿的,可是她为什么要生下别的男人的野种?让靖棠替他人当爹这么多年?她的心思可想而知!” 霍填山缓过劲来,伸手拍了一下激动的霍仲明:“燕儿,我和你爷爷是老战友了,我们一直希望我们的孙子能成为一家人。我们也是那么的善待着你,我们是真的想你能生下我们记霍家的孙子,当你生下了乐乐的时候,你不知道我们家里有多开心!这8年来,我们把他当成手心里唯一的宝,把他培养成最优秀的人,可是现在你却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错的,是我们在做梦,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吗?是绝望……你把我们最在乎的东西变成一把利剑刺进了我们的心脏里,你让我们怎么去接受这样的变故?你让我们怎么去面对乐乐?燕儿,你告诉我要怎么办?” 霍填山就在这一瞬间似乎就老了许了,眼底都是无尽的沧桑。花白的眉就这样紧紧地蹙着,眼眸炯炯有神的光芒熄灭,里面盈着痛苦与难受。 江书燕自知这样的结果无法让人接受:“爷爷,乐乐是我的孩子,请您允许我带他离开霍家好吗?我以后会负起属于母亲的责任。这么多年造成你们的困扰真的非常抱歉。” “你带走乐乐的话,那全世界的人不都知道乐乐不是我们霍家的孩子!你还说不是想看我们的笑话!”霍仲明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 “可是乐乐留在这里已经没我任何意义了不是吗?”江书燕在阴影里抬眸,看着霍仲明,后者盯着她,“你--” 一直沉默的白沐兰上前,一双美丽的眸子像是北极的浮冰般寒冷:“你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谁?” “白姨,我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江书燕心里最疼的便是那个她根本不知道那个侵犯了清白的男人是谁,她的言语中带着恨意,“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与他同归于尽,根本不会苟活到现在。所以,我比您更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白沐兰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给江书燕耳光的冲动:“你连那个男人都不知道是谁,你竟然还要生下他的野种?然后给我儿子背负责任,你却去了国外逍遥了五年。江书燕,你真的该死!你把我引以为傲的一切都摧毁了!” 白沐兰说完,便落下了泪来,这样的冲击,她承受不住,所以难过的洒泪。 “对,你死一万次都也不足惜!”霍仲明把身子发软的白沐兰扶坐下。 “这是在做什么?开批斗大会还是审问犯人?”带着嘲弄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霍靖棠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里。 “靖棠,你来的正好,这个女人把我们所有的人骗了!乐乐竟然不是我们霍家的孩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所有事情!” 他一路走过来,然后停在了江书燕的身边,不顾所有的质问,伸手去扶江书燕:“你跪着做什么,起来。” “不,靖棠,这都是我的错,我必须向大家认错。”江书燕没有起身,也没有接受霍靖棠的好意。 “你已经和我们霍家没有关系了,就算你做错了事情,也轮不到霍家来教训你。他们并不是你的谁,他们也没有资格。”霍靖棠用鼓励她站起来的眼神道,“听我的话,站起来,然后回去,这里交给我。” “靖棠,你在胡说什么。她做了对不起我们霍家,她必须要给我们霍家一个交待。”霍仲明斥责着儿子的自作主张,“你不能让她这样离开。” 霍靖棠把江书燕扶起来,面对父亲:“这是我和书燕之间的事情,也只有我有资格怪她,可是我不怪她,你们也不用这样苦苦纠缠于她。” 然后他对一直插不上话的霍靖帆道:“靖帆,麻烦你送书燕回去。” “事情还没有解决,她不能走。”霍仲明盯着江书燕。 “她只是回家,不是出国,而且我也说了下面的事情由我来解决。”霍靖棠把江书燕交给了霍靖帆,“我会给你们满意的答案。” 江书燕有些担心霍靖棠一个人在这里,她摇头:“我不走,靖棠,你已经帮我这么多年了,这一次我想自己解决。” “你在这里也起不了作用,听我的话回家。”霍靖棠的语气很严肃。 霍靖帆道:“燕姐,我们走吧。” 江书燕只好随霍靖棠离开了这里。霍靖帆把江书燕送出去,就遇上了回来的霍靖锋,他看到脸上挂着泪痕的江书燕,又看了看霍靖帆:“这是怎么了?” 江书燕只是低头垂眸,摇了摇头:“没事。” “没事你怎么一脸的愁容?”霍靖锋觉得事不像是江书燕说的那么简单。 “你别问了。”江书燕哪有心情再说这难堪的事情,急步走开。 霍靖锋看着霍靖帆,他指了一下里面:“出大事了。”然后就去追上了江书燕。 霍靖锋匆匆迈步往里走,穿过大厅,到了客厅,就到了霍靖棠的声音:“我可以告诉你们书燕她所遭遇的一切就是因为我们霍家的原因,所以我们也没有资格怪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霍填山觉得这话中有话。 “爷爷,你不用深究是什么意思,反正书燕是无辜的。孩子也是无辜的。希望你们能知道这一点。”霍靖棠并不愿意把真相说出来,这怕是对江书燕来说又是一个致使命的打击,“以后请你们不要再打扰书燕的生活,至于乐乐,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一切,我还是他的父亲,如果书燕要乐乐的监护权,我便会让法院判给她,毕竟他们才是血浓于水的母子。” “胡闹!”霍仲明听到霍靖棠的决定,伸手拍了一下茶几,“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这和我们霍家息息相关,绝对不能如此草率的决定。” “那父亲是想怎么样?难道要登报公布乐乐不是我的孩子,不是霍家的孙子这件事情吗?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这么做不但会引人笑话,还损害我们霍家的名誉,将来你也一定会后悔的。”霍靖棠提醒着父亲。 “后悔什么!我是后悔没有看清楚这一切,她愤然能瞒了我们8年,还有你,明明知道乐乐不是你的孩子,你还要让她生下,还要让他冠上我们霍姓!”霍仲明指责着霍靖棠,“当初你若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书燕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她就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如果当时说出来,你难道不会逼着书燕去打掉孩子吗?你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出生!”霍靖棠很是清楚父亲的作风,“父亲,做人还是要积德才好。我这么做,全都是在替我们霍家积德。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 “看来你被这个女头是戴了颜色也是心甘情愿,那又为什么一次一次拒绝和她结婚,非要什么秦语岑呢?靖棠,我真的是不懂你。”霍仲明一点都不明白自己儿子的想法,“还用什么积德来说事。你就是想护着,让我们放过她是不是?” 霍靖棠看向了霍填山和阮丽芬:“爷爷,奶奶,请你们相信我,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不要为难书燕和乐乐了。” “爸,你不能听靖棠的。”霍仲明不认同。 “父亲,在这件事情上,你想护着霍家的名誉就不要公开乐乐的身世,这是最好的办法。”霍靖棠并不想让乐乐受到伤害。 “难道要我们霍家替你她背负这个丑闻背负一辈子?你这不是让我们霍家吃下这个哑巴亏?”霍仲明拧眉质问。 “我说了这不是丑闻,也不是吃亏,是积德。”霍靖棠再一次申明,“我该说的都说了,希望你们好好考虑,否则以后悔不要怪我今天没有提醒过你们。乐乐我带走了,以后他不会再住在霍家。” 霍靖棠便上楼去了,而一直站客厅入口静静听到这一切的霍靖锋见霍靖棠走开,这才走了过去,看到所人有愁容满面,气氛低落。 “爸,乐乐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霍靖锋虽然听到了霍靖棠说乐乐不是霍家的孩子,但还是觉得有些虚幻般。 “你都听到了?”霍仲明叹息着,“你说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靖棠却还要认这个孩子,你说这中造得什么孽?” “你们都别生气了,我去问问靖棠。”霍靖锋便也上了楼。 180我想知道乐乐的父亲是谁,你会说吗 霍靖锋走上楼梯几步,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霍家的人,一个个都脸上带着愁容。乐乐不是霍靖棠的孩子的事情对他们的打击真的很大。乐乐一直很乖巧懂事,各方面也优秀。他们霍家悉心疼爱和培养的孩子竟然不是霍靖棠亲生的,这自然是让人难以接受。 而乐乐不是霍靖棠的,那会是谁的? 霍靖锋每走一步,脚下都感觉到了无比的沉重。两腿上仿佛拖着两个铅球一般,让他举步维艰。这心里也泛起了极度的不安,仿佛是汹涌的潮水,层层拍打而来,把他推入了冰冷的水底,让他有一种仿佛要窒息的感觉一样。胸口好闷,霍靖锋伸手抚着胸口,感受到不规则的心跳。 他走在走廊上,每一步都那慢的缓慢,仿佛怎么也走到乐乐的房间门口。当他已经走到的时候,细密的汗水已经渗出他的额头,一片的冰凉感觉。他站在乐乐房间门口,像是木偶一样就这么站着。他怎么也鼓起不了勇气去敲门,也有些不敢去问乐乐自身世的真相。 乐乐不是霍靖棠的孩子,他本应该高兴的,这样的丑闻若是传出去,霍家名誉受损,那么霍靖棠个人形象也会受到影响,他的事业,他的公司都会受到波及。如果他从中作梗,推波助澜这件事情,发酵到更恶劣的局面,那么霍靖棠不管是名誉还是事业都会受到损害,霍家也会被笑话牵连,那么父亲不会原谅他,甚至一直都疼爱他的爷爷奶奶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护着他。他将是最大的受益者。 父亲很有可能把霍氏集团的继承权给他,他都能得到霍氏,那霍家祖辈的基业还离他远吗?打倒霍靖棠不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吗?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天之娇子被推至人生谷底的狼狈模样是怎么样的不甘!他失去的便是他可以得到的,那么一直苦苦替自己儿子与他争这一切的白沐兰又会是怎么样的? 这是最好的机会不是吗?明明可以趁机得到一切,打倒霍靖棠,为什么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霍靖锋握紧了垂放在自己身侧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手紧收紧,用力到指骨突出,泛起了白色。他深吸着气,却怎么也无法平息这胸口的的躁动。 他是很不喜欢霍靖棠,可是对于乐乐,他却有着亲近的感觉,所以对于乐乐他还是喜欢的。现在知道乐乐不是霍靖棠的儿子,知道他和霍家没有关系的时,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还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就要他沉思的时候,房间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霍靖棠一手牵着乐乐,一手拿着一个行礼包。他的身后还跟着霍静娴。 霍靖棠看着站在门口的霍靖锋,眸光幽暗无光。而霍靖锋也在这一秒与他对视,眼底是晦暗不明。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交错着,霍靖棠的眸子冰冷,仿佛是锐利的刀刃。 倒是霍静娴招呼了霍靖锋一声,还有乐乐仰起可爱的脸庞,笑着:“大伯。” 霍靖锋突然害怕面对霍靖棠,害怕去看乐乐那双纯真的眼睛,那样会显得自己是有多么的丑陋。 “你在这门口做什么?”霍靖棠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拿着行礼包是要带乐乐去哪儿?”霍靖锋的声音有些暗哑。 霍靖棠无视着霍靖锋,把乐乐交给了霍静娴:“小娴,你带乐乐走后门出去,到我车上等我。” “好。”霍靖娴牵起了乐乐,便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下去,离后门近,不用穿过客厅。 霍靖棠和霍靖锋关系不好,但大人之间事情他从不愿意让一个小孩子知道,不想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父辈兄弟不和的不好印象。他不是在爱里出生的孩子,但希望他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那样他的心灵才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感觉到爱的可贵。 霍靖锋也是有这样的意识,所以并没有拦下乐乐,只是有些不舍地目送着乐乐离开。 “看够了吗?”霍靖棠清冷的声音把霍靖锋提醒。 霍靖锋收回了视线,盯着他冷漠的脸:“你一个人忙工作顾得上乐乐吗?” 霍靖棠唇角微勾,透着冷酷:“乐乐是我的儿子,我带他去我那里常住是应该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没有意见,你也没资格说什么。” 霍靖棠很不客气,话里的尖锐霍靖锋不是听不出来,只是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心思计较。 霍靖锋见霍靖棠越过他要走,便急急的伸手拦住了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靖棠,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似乎忘了,我们从小到大就一直没有什么话好说,怎么现在倒是变了态度,我真有些不习惯。”霍靖棠嘲讽着他。 “靖棠,你在客厅里对长辈说乐乐不是你的孩子,那乐乐是谁的孩子?”霍靖锋的话说得很慢,眼睛也在看着霍靖棠的脸上的表情变化。 他鼓起了所有的勇气问出这句话后,心跳如擂,他三十五年来的生命里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紧张过,那是压抑不住的冲动,是无法平息的烦躁,他想要知道答案,带着一丝期待,却又害怕知道答案,心里特别的纠结矛盾。 霍靖棠的眸子依旧平静如冰冻的镜湖般,没有一起的变化,只是问他:“你想知道?” “是,我想知道,父亲他们也想知道,你会说吗?”霍靖锋屏住自己的呼吸,轻浅之极,就怕一个动作幅度太大,而把这平静把破。 霍靖棠看到了霍靖锋眼底那抹深深的渴望,想要知道答案的急切。他不再像往常那么淡定冷静了,他也有慌神的时候了。 “可是我就不告诉你。”霍靖棠抬手,一把推开了霍靖锋的手,大步越过他往通往后门的楼梯而去。 霍靖锋反应过来,急步追了过去,在楼梯口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靖棠!” 霍靖棠没有回头,只是道:“放手!” “你告诉我,我就放手。”霍靖锋收紧了指间的力量。 霍靖棠也不客气的拨掉他的手:“你没有资格和我做交易。” “那么你要怎么样才会告诉我?”霍靖锋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的乞求。 “霍靖锋,现在就让你尝尝这心急煎熬的难受滋味,否则你永远不会体会别的痛苦。”霍靖棠便急步下了楼梯。 霍靖锋有些失神的站在楼梯口,就这么看着霍靖棠的身影消失在了阴暗的转角。他手握着扶栏,指尖仿佛在掐入了实木的扶栏里,紧抿着唇,眉宇深深锁起。心中那无法确定的答案化成丝线将她的心紧紧的缠绕,又仿佛是一块巨石压在那里,让她无法透出气来。 霍靖锋浑身无力,思绪混乱。他转身,走到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他靠着冷硬的门板,微仰着头,闭上眼睛,喉突起的喉结难受涩痛的上下窜动着。 他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8年前那个夜晚,在会所的包厢里,灯光昏暗,他喝多了酒,一身燥热的难受,皮肤很烫,嘴唇很干。他像是极度缺水的一样,希望尽快找到绿洲,掬起一扶清水解渴,把这身体里的燃烧着她的火焰熄灭。就在他万分难受的时候,一阵香风袭来,刺激着他的感官和神经。 他抚到了女子柔若无骨的身体和滑嫩的肌肤,就是这一触碰,像火星撞到了地球,身体里产生的巨大的爆炸。他无法按捺住身体里的的猛兽,失去控制地掠夺了女子的美好。选材,酣畅淋漓后,他终于解决了身体火焰般的难受感觉。他才看清楚躺在自己身下的,一身白晳的肌肤被折腾的红痕遍布的女人竟然是江书燕,是霍靖棠的未婚妻! 他看着陷入昏迷的她,想到那个女人对他的献计,就是要毁了江书燕的清白才能阻止江霍两联姻,让霍靖棠失去一个强大的依靠。当时他真是的动摇这么做,但不会是让自己去做,这无疑是最笨的方法。想了许久,他都没有回复那个女人,也没有任何动作。他以为这样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还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最后还是逃开了包厢,却在仓皇中忘了自己绑住江书燕手腕的领带。就是因为这一根领带,霍靖棠拿着来质问过他!他自然是拒不承认,但并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 乐乐是江书燕的孩子,却不是霍靖棠的,而他和江书燕发生过关系,仅仅那么一次,难道就留下了种子? 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 他根本不敢往这方面想,毕竟江书燕和霍靖棠以未婚夫妻同居过,他想他们是成熟的男女,他们之间发生关系是很正常的,也比较频繁,他从没敢想过乐乐可能是他占有江书燕后留下的。他更无法想像一直和他关系不和的霍靖棠会在明知道乐乐是他的孩子时还允许当时身为他未婚妻的江书燕生下他的孩子?这份气度这份胸怀换作是他根本就做不到! 所以他想除非霍靖棠也不知道乐乐的父亲是谁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乐乐的父亲,他才会这么做。 他不会相信霍棠的心有这么宽。 不会的,乐乐不会是他的孩子,只是一次而已,绝对不会这么幸运,乐乐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他如此安慰和麻痹自己。 可是霍靖棠怎么也不愿意说乐乐的父亲是谁,那么江书燕呢?她知道吗? 霍靖锋想到江书燕,似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一秒钟不能确定心里的答案,那么就像有一团火灼得他难受煎熬。他转身扭开了门,匆匆下了楼。 长辈们已经不在客厅了,应该是休息了。他穿过客厅,便中跑着出去,直到上了车,发动车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调头,开往了江书燕的住处。这三年江书燕一直租住在他的房子里,他们的关系仅限于房主和租客的关系。每个月她会按时把租金打在他的卡上,并发信息提醒他查看。这三年她凭着自己的努力和聪惠,已经成了魅丽杂志社里优秀的摄影师,并被凭为年度新锐摄影师。她的事业已经打开了一小片天,看到她生活得很好,他也替她开心一般。 霍靖锋急驰到了江书燕所在的小区,车子刚停好,便打开,便匆匆赶去。 他站在门前,焦急地按着门铃,反反复复古,却没有人开门。 他虽然有备用钥匙,但自从江书燕住在这里后,从没有主动用过。他只好折下去,从车上取了钥匙开门,打开后,室内一片黑暗清冷。他按开了灯,要室里找了一片,根本没有江书燕的身影。现在这个时间她不在家里,那是在哪里? 他突然暗骂了自己一声,因为惦急,他都忘了打电话给她。他这才掏出手机,把号码输入,拨给了她,却没有人接。 霍靖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几经思索却想不出江书燕会去哪里? 他颓废地跌坐进了沙发里,这里有属于她的味道和气息,可是却寻不到佳人的芳踪。 他想他就只有在这里等她了,她总要回来的。可是他却不想一直这样等待着,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霍靖锋坐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再一次试打她的手机,他让自己静静的等待着,这时终于接通了:“江书燕,你在哪里?” “先生,你好,我是这里的酒保,江小姐喝醉了,所以我帮她接了手机,你是他的男朋友吗?希望你能来接她回家。”对方解释着。 “告诉我地址,我马上来。”霍靖锋要了地址,一刻也没有停留地赶过去。 到了酒吧,他穿过喧闹的人群,高大冷峻的霍靖锋一出现就吸引了一些热情的女人火辣辣的视线挑逗,可是他视为无物,推开了好几个大胆贴身而上有美女,往吧台走去。 远远的他便看到了一个染着黄发的男人正要对江书燕动手动脚,想要强行把她带走。 “美女,走,哥扶你去休息,好好的伺候你。”那黄发的男子笑得可邪恶了。 “朋哥,江小姐的男朋友打电话过来,要接她走了,你这样做,人家男朋友来了看到了可不好。”酒保提醒着他。 被叫做朋哥的男子瞪了一眼酒保:“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你小子少管闲事。” 酒保被吓得不敢再多说,只是在心里祈祷着刚才电话里的男子快点来。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江书燕喝了不少酒,已经开始头昏眼花了,身子发软无力,“你走开,不要碰我。” 接着她伸手去推他,却把他的脸推向了一边。 朋哥趁机抓住江书的手指凑到了鼻尖一闻:“人长得漂亮,就边手指都这么香。我就是喜欢这么辣的,在床上就越够味。” 朋哥的手放在了江书燕的细腰上,便想把她从高脚椅上扶了下来。 霍靖锋看到江书燕被人欺负,脸色冷沉了下去,两步上前,扣住男子的手:“你没听到他让你放开她吗?” “你是谁啊?从哪里冒出来想充英雄!”男子看着突然出现在的霍靖锋,竟然还敢乱吼大叫。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霍靖锋把扣住他的手用力一折,只听到“咔嚓”一声,手腕便脱臼,疼得黄发男子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声,“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以后看你还碰她!” 这一声引来了四周人的注意,看到一向横行的朋哥吃了亏,都有些暗自窃喜。大家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霍靖锋,竟然如此的厉害。 “你……你刮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么对我。”那人指着霍靖锋道。 霍靖锋冷冷的盯着他,拿了一旁的纸巾擦着手指:“如果不想你另一只手也被折断,那就赶快滚出我的视线。” 说完,他便扶起了江书燕,闻到她一身的酒味,他拧了一下眉头:“江书燕,起来,我送你回家。” 江书燕听到这个声音好熟悉,抬眸一看,对上了霍靖锋的眸子:“你是谁?” “霍靖锋!”他报上名字。 那黄发男子这才惊醒,这名字,不是霍家大少吗?那个掌握着娱乐圏经济命脉的男子。他怎么什么人没惹到,若到他了。这下逃得比猫追的老鼠还快。 “你就是江小姐的男朋友啊?刚才好帅啊。”酒保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特别可爱,“江小姐交给我我放心。” 霍靖锋对外人一向高冷,别人说的热情,他却没回一句。只是把江书燕拦腰抱起来,往酒吧外走去。 他把她放到了车上,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上车,把车开走。一路上,江书燕的身体向他这边倾斜过来,头就自然的靠在了他的肩头。发丝扫在了他的脸上。他拧眉,伸手去把她扶正坐好,可没一会儿她又倒下来了,他又扶正,如此反复。他只好一手开车,一手扶住她,直到车停在了楼下。 霍靖锋解开安全带,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到家了,下车。” 江书燕睁开迷蒙的眸子,看了看外面的灯光:“到了吗?” 她伸手推门下车,细细的高跟鞋没有站稳,差点跌倒,霍靖锋绕过车子过来正好扶住她:“酒量不好,你还没人家喝什么酒?” 他无奈的摇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一个单身女人,尤其是还长得漂亮的女人在外面喝醉了多少会被有不良企图的男人给盯上,趁机占便宜。她怎么就这么不懂得分寸? “就是因为酒量不好,所以几杯就喝醉了,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江书燕轻靠着车身解释着,眉心拧紧,“你知道吗?今天我烦透了!” “就算烦,也不该喝这么多酒,没听过举杯消愁愁更愁么,而且喝多伤身。”霍靖锋的大掌扣着她的手臂,怕她一个不稳而栽倒,“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把你的烦恼告诉我,看我能帮上忙吗?” 江书燕却笑着摆手:“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我上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把自己的伤痛隐藏,可是眸底却有些很深的忧伤。她轻咬着唇,一手撑着身后的车身,然后站好,举步往前走,步伐有些乱。 霍请锋扶着她:“我送你上去。” 就这样,他抚着她,进了电梯,上楼,开了门,把她扶坐坐了沙发里。他去替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喝点温水,应该会舒服一点。” 他本是有事情想问他,要想确定心里的答案,可是看到江书燕这喝醉的模样,他纵然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是问不出口了。 “谢谢。”江书燕伸手去接杯子,突然觉得胃里一阵难受。 那杯水便打落在地毯上,她捂着嘴绕着茶几出来,霍靖锋见她难受,便关心道:“你怎么了?” “我……我想吐。”江书燕话一落,没忍住,污秽便冲口而出,吐在了霍靖锋的昂贵的西装外套上。 江书燕自知很失态,十分的尴尬,她窘得脸红,急急往卫生间跑去,打开水龙头濑口,然后捧起冷水便往脸上浇,想让脸上的热度降下来。她脸上一片水渍,些微发丝也被水打湿,对镜深吸着气。 霍靖锋的身影映在了磨砂玻璃门边,他抬手高轻敲着门:“江书燕,你还好吗?” 江书燕听到他的声音就紧张,她真的有些无地自容,活了这么多年,很少会出这样的丑态。这酒果然是沾不得。 她拉开了门,霍靖锋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衣服脏了,我丢在这里的垃圾桶里行吗?” 江书燕只是慌乱地点了一下头,根本不敢看他的表情,低头就要走开,脚下一滑。霍靖锋见状,随手把衣服一丢,就扶住她。 因为无力,加是醉意醺醺,所以她现在只想躺下来。霍靖锋把她扶到了卧室里:“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江书燕躺在柔软的床上,侧身背过去。她头晕难受地闭着眼睛。 霍靖锋看了一下她的背影,则从她的卧室退了出去,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这心里空空的发凉。 江书燕今天喝醉一定说出乐乐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181好不与好,我们都要去面对 可以说乐乐的事情一直是江书燕心里的一个结,很深的一个结,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解开。 因为一向高贵温婉的江书燕难得会有喝醉这样失态的事情发生,她的口碑在整个上流社会都非常好。她在霍家那一年多,表现得很好,家里人都喜欢,甚至是一向冰冷的霍靖棠,也没有拒绝和她成婚,她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妻子。 那个时候想娶她的豪门贵公子多如过江之鲫,而最后他被霍填山挑中配给了霍靖棠,这本就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美事。如果她嫁给了霍靖棠,便是人生的完美赢家。可是她却在生下了乐乐后而选择分手,看来当时他们就知道乐乐的并非霍靖棠亲生。如果才会分开,以至于她远走国外那么多年。就算现在回来,记忆的深处还是残留着当初最深刻的痛。 霍靖锋背靠在沙发内,从以前想到现在,这心里是越来越难受,仿佛是被掏空了一样,痛楚深深的扎根在了心里。那抹疑惑也就这样不清不楚的盘旋在了他的心里,让他时时都为此而疼痛。他的眉心蹙紧到无法松开,仿佛怎么也抹不去一样眉间的忧愁。他抬手揉着刺痛的额角,也缓解不了神经上的紧绷。 他就这样靠在沙发内,孤单的坐着,四周的空气似乎都不再温暖。他就这么迷糊的睡着,却睡得并不安稳,汗水从额角贴着脸庞的线条流淌下来,眉心更是紧紧的皱着。 他再一次被恶梦笼罩,依旧是上次做的那个梦。梦里,江书燕和他云雨的时候,在到到达最快乐的时候。她漂亮的脸孔扭曲,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起了冷锐的刀刃,直直地往他的心心脏处刺来,鲜红的血水伴随着一阵钻心的刺痛在全身扩散开来。 “霍靖锋,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爱情和婚姻,我要你拿命来偿!”江书燕的眼底是冰冷刺骨的恨意,手中的刀尖滴着鲜血的血,“你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说着她又把手中的刀子再一次刺向他的心脏。 “不--”霍靖锋的身体一颤,接着便睁开了眼睛,。 霍靖锋坐直,呼吸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汗水已经密布在了脸上。 这个梦境依旧真实的可怕,唯一不同的是江书燕眼底那份对他的恨意更加浓烈了。 这梦让他身临其境,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江书燕给杀死了。他抬手抚摸着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那里没有伤口,没有鲜血,胸膛是完好无损的。他还活着。 他转头看了一下江书燕卧室的方向,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意外。 他起身往卫生间而去,打开了水龙头,捧起冰冷的水往脸上浇,把汗水带走,却怎么也让心跳平静下来。他双手撑着洗手台边缘,抬起脸来,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得像是鬼魅一样可怕。他从小到大没害怕过什么,现在却像一个胆小鬼一样,怕成了这样。 就在他沉思之际,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了一声尖叫声。他不顾一切,连忙往声源处而去,一把推开了江书燕的卧室门,按了墙上的开关,屋子里就亮了起来。他看到江书燕坐起在床上,抱着自己,身体在害怕地颤栗。 他跑上前去,坐在床边,看着她:“你怎么了?” 害怕中的江书燕完全没有想那么多,她极度的不安,只想抓住眼前的人。她张开双臂就搂住了霍靖锋的颈子,埋首在他的怀里,身休依旧没有停止颤抖。 霍靖锋被江书燕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愣住了,她身体上的馨香就浮在鼻尖,若有若无,淡雅沁人。 他挥去这样的感觉,只是任她这样抱着他。他缓慢地抬手抚上了她的单薄的背脊,安慰着她,低醇的声音轻轻哄道:“别怕,没事的。” 江书燕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在霍靖锋的怀里,深觉得很不合适,她脸一红,推开了他,从他的怀里退开,坐好。她目光偏向了一边,声音也是不稳的:“不好意思,刚才我做恶梦了,我才……对不起。” 霍靖锋的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有些关联一般,他们好像同时都做了恶梦,这也太巧合了。他的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眸光紧紧地盯着江书燕惨白的脸色,试探着问:“你做了什么恶梦?” 江书燕的手指揪紧了被子,抿着唇,并没有回答他,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般,没有说一句话 她回想着梦镜的真实性,梦里,她遭受了污辱她的人的折腾,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起了一把刀子刺进了那人的心脏。只是在梦里,她始终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她真恨自己当初没有看清到那个人的脸,如果知道是谁,她不会放过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 想到这里,想到自己如今的孤单冷清,她的心里就泛起了悲凉,眼眸里有无数的晶莹在灯光下闪烁。 霍靖锋见她不说,这心里更是乱了。他和江书燕之间虽然仅仅只有一次亲密关系,但却有些数不清的牵扯一般。 他瞥到她眼里的晶莹,她是这样的柔弱,需要人去呵护,又怎么有那份握起刀子杀人的勇气?他想梦境会不会真的变成现实,她会举刀向他,在温柔的诱惑里给他最致命的一刀?想到这里,他的掌心已经冰冷。 霍靖锋无法面对江书燕,起身道:“只是一个梦而已,没什么好怕的。你快睡下吧。” 江书燕点了一下头,便再一次躺下。而霍靖锋也起身离开,关灯,拉门。 他出了卧室,本来是想走的,可是又有些不放心江书燕,毕竟今天出了那么大有事情,这件事情对于江书燕的伤害是最大的。而这件事情的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他的心里也明白江书燕是无辜的,冲着她曾经给自己做的那碗蛋炒饭,冲着那个家里没有人给他一丝真正的温暖,只有她对他没有外眼相看,他觉得自己也该多为她做一点事情。如果不能让她的伤害减少,但至少给忘记过去,快乐起来。否则他相信那样的恶梦会一直缠着他,提醒着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虽然并不是他主观意识上要去伤害江书燕,但却依旧伤害了他。为了不那么愧疚,他想自己能为她做的,便会为她做到。 霍靖锋最后还是没有离开,重新坐进了沙发内坐着,这漫漫的长夜似乎没有尽头,他枯坐在这里,意识是那样的清晰,仿佛看不到黎明来临。 这是最最难受的煎熬。 霍靖锋最后去了书房,把桌上的电脑打开,查了一些资料--醒酒汤的做法。 他手笔记下来,然后到厨房里做了醒酒汤,然后还有稀粥。 当饭香在室里弥漫的时候,天边泛白。 霍靖锋用便利贴写上一些叮嘱,然后便离开了江书燕的家。初夏的早上,他穿着一件衬衣感觉到空气还有些凉,上了车,离开这里,回了自己公寓。他需要洗濑换衣,否则无法去公司上班见人。 而醒来的江书燕看着外面放的早晨,伸手抓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了,上班就要迟到了。 她掀起被子就要起床,却感觉到头疼的厉害。她用手轻轻拍了一下额头,这就是宿醉的后果,头疼得快要裂开了,再闻闻自己身上那酒臭味儿,她都有些嫌弃自己的蹙眉。她忍着头痛的感觉,起床后,往浴室而去,急急地冲洗了一遍,再换上衣服,匆匆化了一外淡妆,拿起包包手机步出了卧室。 她看到门板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她伸手扯下来,上面的字迹很苍劲有力,体现出男性的刚毅。 【醒酒汤和稀粥就在厨房里,记得吃。】 没有留名,但是江书燕还是知道应该是霍靖锋写的。虽然她喝醉了,但是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记得百分之八十。 她走到客厅,四处环视,已经找不到属于霍靖锋的身影,仿佛他不曾来过。她步到了厨房,把温着的醒洒汤端起来喝完,也匆匆吃了几口稀粥填味,便匆匆离开了。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再耽误了。 她走到小区门口,打了车去上班,到了乔鼎大厦已经是九点十五分了,这是她上班这三年来,第一次迟到。 江书燕在心里叹着气,咬着牙着牙,低头直往里冲,却没注意到前面有人来,硬生生的撞去,疼得她揉了一下头,一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书燕,你没事吧?”对方反而关心着她。 江书燕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抬眸看着面前的乔冷幽,更是的些尴尬:“乔总,对不起,我今天迟到了,还撞到你了,你没事吧?” 乔冷幽只是很淡的浅笑:“我一个大男人就这么不经撞吗?我能有什么事呢?倒是你脸色很不好,是生病了吗?” 江书燕连连摇头:“我没有,只是昨天晚上喝酒,今天有些头疼而已,不碍事的。” “既然是这样,那要不休息一天。”乔冷幽抚平了西装外套上的皱褶,建议着她。 “不了,我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耽误自己的工作。”江书燕在工作方面还是很严格要求自己,她也不想让乔冷幽以为她很娇气。 “真的可以?”乔冷幽微微挑眉。 “真的可以。”江书燕坚持的还有一点,是因为她不想让别人误会她和乔冷幽的关系,不想认为自己的努力是靠和乔冷幽是朋友的关系得来的。她的心血不想别人恶意的猜想,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我去上班了。再说下去我就迟到的更厉害了。乔总,我走了。” 乔冷幽点了一下头,对于江书燕这样出身高贵的大小姐又了一分认识。 江书燕乘电梯到了杂志社,她身边的一个助理马甜道:“燕姐,你竟然迟到了?真是破天荒啊。说说是有什么意外?交男朋友了?” “你想到哪里了?”江书燕轻瞥了她一眼,“是不是很闲?这里还有好几组图没修,你拿去做。” “哦……”马甜翘起了嘴。 江书燕打开电脑,开工修图,今天没有外面拍片的工作,就是要修图,然后给文字编辑做好配字。 而把乐乐接到棠煌帝景的霍靖棠清早时一同把乐乐给叫了起来去跑步,然后回到家里,刘婶已经做好了的早餐,他们一起吃了饭。霍靖棠便把他送到去学校,在去学校的路上,他特意路过了棠煌酒店。然后带着乐乐去了秦语岑的房门前。 “爸爸,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乐乐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有些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按门铃就知道了。”霍靖棠鼓励着他,“会有想不到的惊喜。” 乐乐点头,伸手去按了门铃,按了三下,这才有人从里面拉开。 出现在霍家父子眼前的是一张深刻的轮廓,是金发绿眸的年轻女子,这便是凯西。她也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前的霍氏父子。霍靖棠看起来官俊美,每一处都是上帝精心的杰作,真的是好帅啊,和蓝斯那样的混血儿有的一拼,但两人的帅是不同的风格。蓝斯是更精致细腻的帅,而霍靖棠是成熟夺目的帅。那种与身俱来的尊贵让人臣服。而乐乐则十分的可爱,漂亮的小脸蛋是清俊的,让人很想捏捏他的脸,水汪汪的眼睛漂亮得像是玻璃。 凯西看着他们,然后对乐乐道:“小朋友,你们找谁?” 乐乐眨着大大的眼睛,回头看着父亲:“爸爸,我们找谁?” 霍靖棠却淡定从容,从薄唇间吐出了答案:“我们找秦语岑。” 乐乐的眼睛放了一丝兴奋的光:“爸爸,岑岑阿姨住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从里面传来了秦语岑的声音:“凯西,谁啊,你在外面嘀咕了好一会儿了。” 乐乐听到了秦语岑的声音后,冲里面叫着她:“岑岑阿姨,我是乐乐。” 在里面的秦语岑正在扎头发,听到乐乐的声音,她几步过来,把凯西给拉开,才看到了乐乐,还有霍靖棠。她有些惊诧:“你们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让爸爸带我看看你啊。”乐乐见到秦语岑,便跑上前,抱住了她,“岑岑阿姨,我生日那天你说好要来酒店陪我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秦语岑听到乐乐的委屈的抱怨,她蹲了下去:“那天阿姨突然有事就走了,没来得及告诉你,阿姨在这里给你说声对不起。” “岑岑阿姨,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乐乐这个小机灵鬼,心里正在筹划着什么。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秦语岑怎么也拒绝不了乐乐的要求。 “这个周末,到我空里来做一顿饭给我陪我吃。”乐乐笑得无害。 秦语岑抬眸看了一眼霍靖棠,他无惧她的注视。最后她只好答应了乐乐,他开心地跳了起来。 “好了,乐乐,我们该去上学了。”霍靖棠提醒着得意忘形的乐乐。 乐乐拉着秦语岑:“阿姨,陪我去上学嘛。有你和爸爸陪我,我会很开心的。” 秦语岑还能说什么呢,面对着他的请求,不想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她只有点头的份。 就这样,他们一起下去,送乐乐去了学校。乐乐所在的学校是市里的最好的小学,但并不是贵族学校,霍靖棠并不是不愿意花钱,只是不想把他富养。 三人下车,乐乐冲他们挥手:“爸爸,阿姨,我上学了。爸爸,记得把阿姨送回去。” 秦语岑对冲乐乐挥手,看着他背着书包,走进了校门。 霍靖棠和她站在门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这才上了车。 他们没有说话,谁也不去打破,窗外的风吹得秦语岑的发丝扫在了脸上,她伸出手指,把发丝别到了耳后。 红灯处,霍靖棠停下车:“书燕昨天晚上去我家把事情说了出来。” 果然,江书燕还是说出是真相,把一切都打乱了。 秦语岑平静的潭底有了裂纹,她立即转头看向霍靖棠,担心道:“乐乐呢?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他并不知道。”霍靖棠如玉修长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前方。 秦语岑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乐乐并不知情。他那么小,他若是知道了,怎么能承受自己是母亲被人侵犯后的结果。他并不是受父母爱与期待中出生的。那对孩子的心灵将是巨大的打击。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件事情能瞒着乐乐一辈子吗?”秦语岑还是不放心。 “事情肯定是不能瞒一辈子,他越晚知道,他的接受能力就越强。这些年,我对他的期望并不大,只是想他成为懂爱的孩子,心怀感恩的孩子会有化解恨的能力。”霍靖棠这些年就是用一个真正父亲的心态去爱这个孩子,让他感受到满满的爱的正能量,“加上我们对他的爱,他是一个爱里长大的孩子,就算某一天他知道了,我也对他有信心,所以岑岑,书燕已经牺牲太多了,如果你感到不安,那么和我一起爱乐乐,爱这个孩子,给他更多爱的能量,用爱填满他的心,就没有角落去装恨了,不是吗?这和感情是一样的,女人把男人填饱了,男人不饿了,那外面的美餐的诱惑力也就降低了。” 秦语岑看着他:“真会扯。” 不过她并否认霍靖棠说的话,他说的对,用爱去爱这个孩子,用爱填满他的心,那么他就不会太难过。因为大家都爱他,他也是一个好孩子。 只是大人犯的错,受伤最深的却是孩子。 秦语岑低垂下了眸子,觉得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霍靖棠,如果你那天答应你去登记,也许这个秘密真能守下去。书燕也不会这么做了,是我顾忌太多,做错了是吗?” 霍靖棠却伸手去握她的手,牢牢的攥在手里,不由她的抗拒:“登记后只是可以瞒得更久一些。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了。这一次你没有任何事由拒绝她的好意。所有人都在为我们的事情着想,我们又有什么资格不努力。最重要的是我们一直是相爱的,但是你缺少对我的信任。相爱是我们,想在一起的是我们,过一辈子的人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在乎他们的想法。他们的想法我们改变不了,但是我们的幸福可以凭我们努力。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秦语岑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直到霍靖棠把她送回了酒店,然后离开。 在她下车之前,他拉住了她,扣住她的后脑勺,她有些紧张,而他只是落了一个轻吻在她的眉心,包含着无限的疼惜。 秦语岑站在酒店门外,晨风轻扬起了她的发丝。 她深呼吸着,然后掏出了手机,给江书燕打了一个电话:“书燕,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晚饭。” “好。”江书燕应允。 晚上,她们去了一家韩国料理,两人要了一个包厢,对坐着。 “书燕,你的事情靖棠已经告诉我了,我很感谢你替我们做的一切。”秦语岑也带着歉意,“我对不起你。靖棠说过只要我们登记,你就不用说出真相。可是我却犹豫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法挽回一切了。” “语岑,你真的对有对不起我。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乐乐本来就是我的孩子,该是我抚养,经历过这些,我才明白我身边一个亲人都没人。我一个人太孤单了。我想要把他从霍家带走,根本不可能,就算靖棠说把乐乐的抚养权给我,可是霍家人同意吗?他们怎么会同意我把乐乐带走,所以只有让他们知道乐乐不他们霍家的孩子,才有可能。”江书燕不想秦语岑背负太多的压力,也是让自己解脱,“我瞒着这件事8年了,我心里一点也不轻松,与其有一天他们会发现,不如我自己说出来。其实说出来后我的心里轻松了许多,不用再像个小偷一样揣着秘密活得痛苦。” “可是这样好吗?这样会伤到乐乐的?”秦语岑依旧担心。 “好不与好,我们都要去面对。”江书燕始终微笑着。 182好好在一起,才不辜负你们的相遇相爱 江书燕微笑着,是坦然的,是轻松的。 “书燕……”秦语岑不知道自己还有说些什么才好。 江书燕伸手过去,轻握着她的手:“你真的别再多想和纠结了。我说来来真的轻松了很多。其实我才是自私的,当初我并不想要乐乐,这个不属于靖棠和我的孩子,我恨他的到来毁我的生活。我把他丢给了靖棠,一出国就是五年,而他却帮我带了孩子五年。做为一个母亲我是不合格的,而靖棠却帮我承担了不属于他的责任。他大可以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也可以不用负这样的责任。他这样的大度,我又怎么能一再的无视乐乐的存在,况且靖棠把他教得很好。现在我和乐乐之间感情也增进了许多。江家那边我是回不去了,我不想以后的日子都是一个人过,我的孩子应该跟着我,让我尽一点母亲的责任。岑岑,我也是想替自己做点事情,真的不是为了你们。如果你再这么想,我的压力可就蛮大的。” 江书燕的解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霍家肯定是不可能把身为霍家子孙的乐乐给她的。要带走,只有这个方法。她也感悟到自己曾经的的错误,所以现在想给乐乐更多的母爱,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一件事情里,总会有人受伤。 秦语岑只好点头:“我明白了,但是书燕,我还是要谢谢你。” “那就不客气了。”江书燕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今天好好吃饭,把以前一切的不愉快都忘了,以后就和靖棠安心的好好的在一起。我觉得才不辜负你们之间的相遇相爱。” 秦语岑心中不再那么纠结,也释然了许多:“你说的对。” “听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江书燕优雅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垂头时,一缕青丝垂下。 “书燕,你现在事业有成,乐乐也和你相认了,但是你的感情方面,你真的不再愿意给自己机会吗?”秦语岑夹了一块紫菜包饭放到江书燕面前的碟子里。 江书燕看着碟子内的包饭:“岑岑,谁会要是一个带着8岁孩子的女人?而且我根本不想这件事情。现在有工作能糊口,有乐乐陪我,便是最好的状态。” “书燕,其实你觉得孤单寂寞不是因为没有人陪你,也不是因为有了乐乐陪你就不寂寞了,因为你的身边没有那个和你心灵温暖的人。”秦语岑一针见血,“像你说的那样把过去一切的不愉快都忘记,不要把自己看轻了。你是这样的善良,这样优雅,就算你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江家大小姐,可是你身上的那些你拥有的美好并不会因此消失,你还是那样的美丽动人,你依然可以活得很精彩的。我相信会有那么一个包容你全部的人出现,我相信你也可以获得幸福。” “语岑,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江书燕摇头,“我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想好好补偿乐乐。” “如果有对你好的人出现,而你正好也有感觉的话,就给自己一次机会,不要拒绝,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秦语岑劝着她,“你想我和靖棠在一起幸福,我也想你也能拥有你的Mr。right。书燕,你依旧是你。” “再说吧。”江书燕并不对这样事情抱希望。 秦语岑知道一时间是难以说服江书燕放下曾经被污辱的心结,也无法完全从霍靖棠的的感情依恋中走出来。反正她现在对于感情应该是排斥的,也是不想受到伤害的,所以才会不想谈感情的事情。可见她心里的那片伤不是短时间可以治愈的,这需要时间慢慢来。 然后他们也没有再谈这个话题,开心地把这顿饭吃完。 秦语岑和江书燕走出餐厅,他们就看到霍靖棠站在车身边,目光望向秦语岑。 “你看,他来接你了。”江书燕轻推了一下发愣的秦语岑。 秦语岑回眸,看着巧笑着的江书燕:“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吃饭?”然后是恍然大悟道,“书燕,是你告诉他的?” “我去上洗手间时告诉他的,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回去不安全,我自然要给你找一个护花使者。”江书燕这番用心良苦让秦语岑更是无法拒绝她的好意。 “书燕,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为我们操碎了心,可是你自己去一点都对自己上点心。”秦语岑胸口有些复杂的情绪在荡漾着,“书燕,多爱自己一些,这并不难。” 一个女人把自己深爱的男人推给另一个女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气度才能做到,也要多大的自制能力才能不让自己因爱而变得面目全非,像安倩妮那样对情敌不择手段。一想到安倩妮那个残忍的女人,秦语岑的胸口就有些压抑得透不出气来。她暗自在心里告诉自己,安倩妮曾经对秦语容所做的一切伤害她都会一一讨回来,绝对不会让她再如此逍遥。 而世上像江书燕和她之间,既是情敌又是朋友的女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他们爱着同一个男人,他们的想法便是为这个男人好,而不是自私的去占有。 “我知道,我会对自己好的,而你现在是要对靖棠好,他所做的都是为了你们能在一起。”江书燕满心高兴的点头,“你对他好就是报答我了这分心意。” 霍靖棠走过来,冲她们两人道:“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我可不想当你们的电灯泡,看你们亲亲我我的。”江书燕则拒绝了,“你们赶紧地走了。” 江书燕把霍靖棠和秦语岑的手拉起来,牵在一起:“靖棠,麻烦你把她领走,牵着免得走丢了。有些人一旦走丢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所以扣紧彼此的手。无论发生任何困难都不要松开,就一定能幸福的。” 霍靖棠握紧了秦语岑的手,笑对江书燕:“我明白。” 江书燕看着他们再一次重新牵手依偎在一起,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看到一辆计程车停住下客,她赶紧走过去上了车,冲他们挥手离开。 在车上,江书燕觉得眼睛忍不住泛起酸涩。 霍靖棠和秦语岑看着计程车走远,这才上车。 他一路上开车,都是握着秦语岑的手,他怕自己这一松开真的会又失去她。 “你认真开车。”秦语岑想从他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 “我很认真的在开。”霍靖棠回她。 “你怎么不在家里陪乐乐?”秦语岑抽不回手,又转移了话题。 “乐乐听说我来送你回去,他举双手赞成,还要我快点去,不能迟到。”霍靖棠面不改色,车子在移动,光影也在他的脸上晃动,勾勒着他立体的五官。 “……”秦语岑无言以对,只能转头看着窗外,一片五光十色。 直到到了酒店,霍靖棠才松开了她。酒店是他旗下的,他若是牵着她进去肯定是要引起轰动的,而她是一个低调的人,并不想引起太多的人注意。他了解她,所以在公众场合都会尊重她。他和秦语岑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他把她送到了酒店房间的门口。 “我到了。”秦语岑提醒着他。 霍靖棠和秦语岑对立而站,不到一步的距离。他高出她半个头,垂眸看着她。 秦语岑觉得心跳有加快,有些不自然,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该把视线落在什么地方。 “乐乐还在家里等着你。”秦语岑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该走了。” 霍靖棠点头,然后转身:“那我走了。” “靖棠……”秦语岑咬咬唇。 霍靖棠顿住步锋,她继续道:“开心小心点。” “如果能亲我一个,我想我会更安心加小心。”霍靖棠竟然调戏起了她。 可是他这话却换来了秦语岑狠瞪他一眼。 霍靖棠见她没有表示,便举步就要离开。秦语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手位住了她的衣服,他回头,她踮起脚尖,落了一下轻吻在他的脸颊上。然后她便要快速退开,却被霍靖棠快一步地用长臂扣住她的腰。 “我想说的是不是脸,而这里。”霍靖棠说完,低头,便印上了她的红唇。 这里才有他想要采撷的芬芳,才是他渴望和贪恋的地方,所以他的吻也是激烈而凶猛的,沉寂了许久的热情在这一吻中绽放。 秦语岑被他抵在了过道的墙壁上深深的吻着,唇齿都被他完全占领,缠绵而隽永,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 他将脸深埋在她的肩颈里:“我等这一天好久了,还是我熟悉的味道,依旧甜美得让人沉醉。” 秦语岑喘着气息,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也是她熟悉的味道。直到霍靖棠离开,她还没有从这样一场汹涌的吻里清醒过来。 她双手抚着脸,脸蛋灼烫,在这过道上拥吻,真的是太放纵了。 她蹲了下去,平静着自己起伏的心潮。 直到一抹阴影在她的头顶笼罩着,秦语岑看着那黑亮的皮鞋鞋尖,本能道:“你还没走?” “你蹲在门口做什么?” 这声音……是蓝斯的。 秦语岑瞳孔震惊地放大,然后抬眸,对上了蓝斯湛蓝的眸子。 “你……你怎么来了?”秦语岑从地上站起来,眼神有些闪烁。 “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蓝斯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还有在灯光下泛着红艳的唇瓣,脸色平静,但眸色微暗。 “那进屋说吧。”秦语岑取着房卡。 “不用了。”蓝斯淡淡道,“我就是想和你说,明天晚上在市文化中心举行,我准备把你的一幅画送去拍卖做慈善,也为你在这里开画展之前造势,让更多的人关注你关注你的画展,这次一很好的一次宣传机会。希望你明天晚上能准备一下。” “哦,好的。”秦语岑点着头,“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你可以告诉凯西转达我的,也不用特意过来找我。” “有些事情我要亲自告诉你才放心。”蓝斯也没有多做停留,“好好休息。” 秦语岑冲他挥手再见,见蓝斯走开,这才从胸口吐出一口长气来。 她打开门进去,凯西一边在做面膜一边在看杂志。她见到秦语岑回来,对她道:“Sophia,今天早上来找你男人,就是你的男朋友好帅啊,和蓝总有得一拼。你看看这里,有他的介绍,叫霍靖棠,是帆的哥哥,听说是好多女孩子心里的梦中情人,没想到竟然被你给抢先了。Sophia你的命可真好,喜欢你的都是这么优秀帅气的男人。不过蓝斯知道了,他一定会很伤心的。你说我趁机去安慰蓝斯那颗受伤的心灵,他会不会喜欢上我啊?” “凯西,你太花痴了。”秦语岑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Sophia,你给我说说他的事情嘛,让我听听你们之间的故事。”凯西冲着秦语岑的背影道,“哎……你别这么小气好不好,我不会和你抢你男人,我可是对我家蓝斯一心一意。” 秦语岑对凯西的话是置若罔闻,她进门关上,突然想到霍靖棠刚走,蓝斯就过来了。他会不会看到他们刚才在走道上接吻的画面。不过这样也好,让蓝斯见到便可断了他的心思。虽然到现在她还是不确定蓝斯说喜欢她这样类型的话有几分真假,但是她并不想把他拖进这无望的感情里。她只想他们永远是朋友,是工作搭档。 此时,在安家,安倩美刚和霍靖锋吃过晚饭分开回家。 父母都在家里看着电视,母亲任晶看到安倩美回来,便招呼她坐过去:“和靖锋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妈,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要再确认一遍所有的婚礼流程就OK了。”安倩美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能成为名震南方几省霍家的媳妇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这样的机会,她安倩美绝对是要抓住的,“你放心吧,靖锋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当然要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还要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任晶也很满意这个女婿,“这才不枉你跟着他这些年,都熬到了二十九岁了。你看那些女人都不超二十五岁就把自己嫁掉了,只要你才这么死心眼儿的等他。他若是对你不好,妈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妈,靖锋他对我很好的,等我和他结婚了,他说过会给星锋娱乐百分之五的股份。”安倩美想让母亲放心,“生了孩子他会再给我的。” “这算他有心。”任晶也满意的点头,接着又提醒着她,“结婚后就赶紧要个孩子,霍家那边肯定也不会少了给孩子的见面礼。” “妈,我知道了。”安倩美也是这么想的。 在他们交往的时间里,她本想有个孩子,也许能提前结婚,可是霍靖锋却坚持婚后才要孩子。她便不敢再提,毕竟霍靖锋的身世她是了解的,所以他并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也成了私生子。这些年下来,他们终于要步入礼堂了,她真的很开心。 “妮儿呢?是和昊扬约会去了吗?”安倩美没看到自己的妹妹。 “嗯。”任晶应了一声,“你也劝你妹妹了,她也老大不小了,她和昊扬虽然订婚了,但这结婚的事情也不该再拖了,女人的青春是耗不起的。” “妈,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结婚时,直接把捧花给妮儿,这暗示如果昊扬还看不明白的有好听的,那他就是欠搸。不用你们出手,我都会替妮儿教训他的。”安倩美心想要如此安排比语言上多说要好。 就在这个时候安倩妮回家了,看到了安倩美,立即冲过来拉起了她:“姐,上楼去,我有话给你说。”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学你姐姐稳重一些。”任晶责备着她,但语气却还是有一丝的宠溺。 “爸妈,昊扬他就喜欢我这活泼的性格。”安倩妮挺引以为豪,“这叫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姐夫和昊扬的喜欢的不一样。姐夫喜欢姐这样大方得体的女人,而昊扬中意我这种可爱活泼的小女人。” “女孩子家的把喜欢啊挂在嘴上,真是不知羞。”安家平拧起了浓眉。 “喜欢就是喜欢嘛。”安倩妮嘟了一下嘴。 “爸妈,你们早点休息了,我和妮儿上去了。”安倩美拉着妹妹往楼上去,怕她再说些大胆的言语。 两姐妹进了卧室,安倩美关上了门:“你刚才说有事和我说,到底是什么事,看你刚才急的。难道是天要塌下来了吗?” “姐,这可是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的事情。”安倩妮在沙发里,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着,“你一天到晚忙工作,都不多注意一下姐夫,小心姐夫成了别人的男人,到时候有你哭的。” “你什么意思?”安倩美听到这里,脸色不自然地冷了下来。 安倩妮把手机掏了出来,递给了安倩美:“你自己看就明白了。” 安倩美狐疑地接过来,然后点了一下手机上的视频,就看到了霍靖棠在酒吧里英雄救美的那段,重点是有人当场说霍靖锋是江书燕的男朋友! 什么时候霍靖锋竟然和江书燕扯在了一起? 183我的身体只为你而热情 江书燕和霍靖锋看似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竟然扯起了亲亲密关系,这是让安倩美怎么也接受不了的。她和霍靖锋都在筹备婚礼,马上就要结婚了,她多年的心愿就要实现,她是最最幸福而期待的时刻,竟然来了这么一出,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打得安倩美有些措手不及。 安倩美阴冷着美丽的眸子把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特别地去关注了霍靖锋当时的表情,可是因为酒吧内的灯泡昏暗的原因,对他的表情看得不太清楚,但是可以感觉到他面对江书燕时的温和。这让安倩美的心微微刺痛,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视频你是怎么弄到的?”安倩美连眸子都没有抬。 安倩妮坐到安倩美的身边:“姐,是我一个朋友昨天在酒吧里和朋友玩,意外发现的。谁也没有想到姐夫会去酒吧里,还会帮江书燕。姐,若不是我朋友发现了,给我这个视频,姐夫被这个江书燕给勾引走了,你都不知道。江书燕不就是霍靖棠不要的女人吗?老二不要她,她就想方设法的去攀上姐夫吗?她也不过是看重霍家的一切。这种女人怎么还当了第一名媛?要说第一,姐,你当年就是差她一点,否则就是你了,反正在我心里你才是第一。” 安倩妮在安倩美耳边替她抱不平,并且十分不待见江书燕,把她贬得一文不值。 安倩美拧着眉,把手机还给了她:“妮儿,你姐夫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我们就要结婚了,他不可能会对江书燕怎么样的。” “姐,就算你对姐夫有信心,可是对江书燕这种女人你不可能不掉以轻心,谁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呢?男人不都是受不了这种女人诱惑而投降的。比如当年秦语容那个贱人对昊扬下药,男人再强大的自制力也不可避免犯错,所以那个贱人才有了孩子。”安倩妮替安倩美着急,“还有我一同学他们从大学到工作十年的感情都抵不是一个才出现一个月的小三。就在他们结婚前夕男方就出轨了,他们都领证了,最后还是离婚了。姐,你真的要多一个心眼,可要把姐夫看牢了。像江书燕这种出现在姐夫身边的女人,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我会注意的,现在光凭一个视频还证明不了什么。必须要有更更有力的证据,在这之前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否则吃亏的只能是我。靖锋他不喜欢别人疑神疑鬼的,所以你也要三缄其口,不能胡说。”安倩美深知霍靖锋的性格,“江书燕的事情我会让人调查的。” “姐,我都是为你好,我不想你最后落得和我一个下场。”安倩妮的手抚上自己腹部,那里是秦语容给她留下的永远都无法伤痕和耻辱,“你一定要比我幸福完美。” 安倩美握着安倩妮的手:“你也别太忧虑了,既然当初昊扬没有和你分手,那么现在也不会的。婚礼上我会把新娘的捧花给你的,会暗示昊扬的。你放心吧。” “姐,你真好。”安倩妮将头靠在了安倩美的肩上。 “我是你姐。不对你好对谁好。”安倩美轻抚着她的发丝,然而她的眸底却有阴霾浮起。 她不会让任何人有破坏她即将到手的幸福,谁也不能! 等安倩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安倩美站在落在窗前,看着外面美丽的夜景,可是心里却隐不安,仿佛被一只猫爪挠着,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最后再也坐不住了,抓起了包包和车钥匙便离开下了楼,开车出门,直往霍靖锋的家而去。 她在路上买了一些东西,然后到了霍靖锋住的地方,她按着门铃,等待着霍靖锋来开门。 门被从里面拉开,霍靖锋湿着头发,有些意外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安倩美:“这么晚你怎么跑来了?” “突然就是很想见你了啊。”安倩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却捕捉到他眼底的诧异,“怎么了?不高不见到我?” “你想多了。”霍靖锋淡淡道,视线落到她手里提着的袋子上,“你买的什么?” “我突然买了炸鸡和啤酒,没有人陪我分享,我只好找你了。”安倩美把手中的袋子一扬,“都不让我进去吗?” 霍靖锋这才反应过来,侧开了身子,让她进来,他随手关上了门,跟在她的身后走向了客厅。 安倩美把东西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坐下,取出了啤酒正要打开,霍靖锋阻止她道:“我不想喝酒。” “只是啤酒而已,陪我喝一叮就好了。”安倩美还是把拉环拉开,放到他的面前,“坐呀,你站着显你身高吗?还是我仰视着你很有万成就感。” 霍靖锋并没有坐下,而是在她伸手去把她手里的另一叮啤酒拿边:“都大晚上了,别喝了。” 安倩美却拉伸手拉住他:“这点小事你都要管吗?” “你是怎么了?”霍靖锋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儿。 “我就是想你了。”安倩美抚着他的手臂,依偎着他,将自己的脸靠在他的肩头。 “今天不是才一起吃过晚餐吗?这才多久时间。”霍靖锋把手里的毛巾放下。 “分开之后就想你了,所以就来了。”安倩美扬着笑,“靖锋,今天我就是想赖着你,没有你会睡不着的。” 安倩美有些羞涩地说完后,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她今天要在这里过夜。这明显的暗示霍靖锋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内心的 有表现出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情绪。今天他并不想让她在这过夜。虽然他们交往多年,也快要步入结婚礼堂。他们却并没有同居或者婚前试婚过,只是情到深处会在一起过夜,但又很独立,谁也不防碍和约束谁,有相对的自身和空间,这也是霍靖锋选择她的原因。 霍靖锋微微启唇,还没有说什么,安倩美已经伸手搂住了他的颈子,把他要说的话堵住:“所以今天我就留在这里,你陪陪我好吗?” 霍靖锋伸手轻位下环着他颈子的手:“你今天怎么像个小女生一样。” “靖锋,虽然工作中我是一个大女人,但感情是依旧是一个需要爱的男人呵护的小女人啊。”安倩美暗示着,也一边看着他,“靖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今天的安倩美真的怪怪的,至于哪时奇怪,霍靖锋又说不上来。 现在因为江书燕和乐乐的事情,他也挺烦的,所以也没有心情去多问。虽然他并不想留在这里打扰他的安静,但安倩美已经把想过夜的事情说得这么明白了,加上他们也要结婚了,若是拒绝她的话,就显得自己不对了。 霍靖锋只好道:“工作一天也乏了,最近又为婚礼的事情累了,早点休息吧。” 安倩美听霍靖锋这么说,也就开心了:“那我先去洗漱。” 她起身便去了卧室,霍靖锋坐在沙发里,心里特别烦。他靠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子里浮起了江书燕和乐乐。 安倩美沐浴后,穿着酒红色的丝质睡袍出来:“靖锋……” 她从浴室走到了卧室里却没有看到人,不在床上,不在阳台上,不在沙发内……那在哪里?不是走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脸色就苍白了,然后往出了卧室,发现霍靖锋竟然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看到他眉头紧锁,垂下的睫毛长竟然这么长,投下暗色的阴影,挺直的鼻,薄刃的唇,刚毅的轮廓。霍靖锋醒着时像是一头的狮子,威武雄健,而睡着的他却是安静的美男子。他们霍家的人都拥有外貌上得天独厚的基因和优秀的商业才能。 只是他的眉心拧这么紧,是有什么烦恼吗? 安倩美抬起手,抚上他眉间的皱褶,没想到他却惊醒了,猛地拍开了她的手,力气有些气,疼得她咬了牙。 霍靖锋这才清楚地看到面前的人是安倩美,坐起来扶起她:“不好意思。” “没事。”安倩美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是我打扰到你。不过你睡在这里会着凉,还是去房里睡吧。” 霍靖锋揉了一下眉心,显得特别疲倦:“好。” 两人进了屋,霍靖锋便掀被躺下,侧着身背对着床中央。安倩美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落的感觉。她上了床,主动的贴了过去,将自己紧贴着他的背脊,双一手环住了他的腰。霍靖锋的身体有些僵硬,然后拉下她的手。 “倩美,我很困了,睡吧,明天早上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要早到公司。”霍靖锋由此拒绝着她的主动接近。 安倩美有些尴尬,却嘴硬道:“我就是想抱着你睡,安心一点。睡吧……” 她闭上了眼睛,把心底浮起的酸涩压了下去。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也都早早地起床,安倩美自己有开车来,便自己开车去上班。离开前,她抱了一下霍靖锋:“开车小心点。” “你也是。”霍靖锋嘱咐着。 然后两人一起开车离开。霍靖锋并没有去自己的公司,而是去了棠煌集团,他要找霍靖棠有事。 他想确定乐乐的事情,否则她无法安心。 而霍靖棠也没有第一时间到公司,而是去了棠煌酒店。他自然是要找秦语岑。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她没有明确给他和好的答案,但是却却已经雨过天晴,缓和了许多。秦语岑已经不排斥他了,所以他更要抓紧时间,把她的心慢慢赢回来,把她的热情燃烧。 霍靖棠上楼敲开了秦语岑的房间,依旧是凯西开的门,看到霍靖棠之后,她两眼放光,热烈欢迎:“你是Sophia的男朋友,请进。” “谢谢。”霍靖棠自然猜也能猜到Sophia是秦语岑的英文名,“那我就不客气了。” 霍靖棠进了门,凯西给他指了一下秦语岑的卧室门:“那是Sophia的房间。” 他便大步过去,敲了一下门,然后进去。秦语岑已经收拾好自己出来,看到出现在卧室里的霍靖棠,她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陪你吃早餐。”霍靖棠走过去,双手扣住她的细腰,轻轻一闻,“真香。” “凯西在呢。”秦语岑有些羞涩地推开他,“别这么来去自如好吗?” “是她让我进来的。”霍靖棠并没有说谎。 “她对帅哥一向是没有免疫力的。”秦语岑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凯西的风格,“还会有事情等着你。” 秦语岑和霍靖棠一起出了门,凯西已经拿着手机等待他们出来,闪了几张照片,然后冲霍靖棠道:“霍先生不会介意吧,你和Sophia真的是郎才女貌。” 霍靖棠能介意吗,他牵起秦语岑的手:“走吧,我已经让厨房准备好了早餐。” 这时有人敲门,凯西收好手机跑去开门:“蓝总,早。” 蓝斯淡淡微笑 斯淡淡微笑,走进来便看到了牵手在一起的两人,目光淡淡扫过:“霍总这么早就来了。” “我是来陪岑岑吃早餐的。”霍靖棠抬手,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现在还没有到8点,还没到上班时,蓝总不会介意我带岑岑去吃饭吧。” “当然不介意,只是要看语岑的意思了,不过很显然她是乐意的。那凯西,我们去吃早餐吧。”蓝斯没有多作停留,转身离开。 凯西看了一眼秦语岑,挥了一下手,然后跟着出去了。 秦语岑侧头看他:“你干嘛啊。” “吃醋。”霍靖棠倒是爽快,然后牵着秦语岑出了门。 他们去了底楼的餐厅,是专属于霍靖棠的一个包厢。 丰富的中式早餐都是霍靖棠让人订做的,豆浆油条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了。秦语岑看着都觉得食欲很好。 霍靖棠知道这早餐是合她心意的:“我知道你在国外吃多了醒西餐,肯定是怀念我们中式的早餐,所以特意给你做的。” “谢谢你。”秦语岑感谢着他。 “来,尝尝。”霍靖棠把油条沾上了浓香的豆浆,再体贴地送到她的嘴边。 秦语岑张嘴吃下,有豆汁沾在了唇边,她伸着手指去拭。霍靖棠却是拉住了她的手,以吻代纸,也趁机吻了她,这让秦语岑是脸红到滴血,滚烫得让她无地自容,太太太热情大胆了吧。幸好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否则她肯定会羞死掉的。 这个男人哪里像是传言中的性冷淡,不近女人,明明就是个填不饱的野兽好不好? 秦语岑伸手捶打在他的肩上:“霍靖棠,能不能别这样。” “三年多没有碰过你了,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利息而已,再不给我点甜头,我真的会忍不住把她给折腾得起不了床。”霍靖棠依旧把自己那欲望之兽给束缚着,怕自己对她的深切渴望的热情吓到她。他其实忍得很辛苦。 “流氓本质又出来了。”秦语岑瞪着他,然后戏谑着他,“一直以来多的是女人想献身给你,况且我们这三年多里也分手了,你不用客气的。啃一个算一个。” 霍靖棠却不理会她的嘲讽,而是认真的盯着她的明眸,平静的潭底颜色加深,伸手轻抚在她的脸上:“你不知道吗?我的身体只为你而热情,我的欲望只为你一人存在。除你之外,对于他人都是冰冷的,所以我这一生的幸福都靠你了,你休想再抛弃我!” 这是怨念,是委屈,是质问。 秦语岑觉得好好笑,却又笑不出来:“我抛弃你?” “不是吗?三年前,丢下一纸书信单方面宣布分手就远走出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那个不是你吗?”霍靖棠倒是记得很清楚。 “我……”秦语岑哑口。 在那样的情况她,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得不能离开他,心如刀绞的滋味并不好受,折磨了她好久,才渐渐的让自己看开一些。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了,以后我再不会把你弄丢了。”霍靖棠唇角边盈着满足的笑意,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以后每天我都陪你吃早餐。” 秦语岑除了满满的感动还是悲伤,他们经历过那么多风雨,真的在一起了吗?这好像一个长长的梦。 吃过早餐后,霍靖棠才去了棠煌集团,刚进去大厅就遇到了霍靖锋,他拦住了他的去路:“靖棠,我有话要和你说。” 霍靖棠冷眸看着眉心拧紧的霍靖棠:“如果是想问乐乐的事情,我和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对,就是乐乐的事情。”霍靖锋放低自己的语气,“你要怎么样才能告诉我乐乐的父亲是谁。” “问的真是好笑,乐乐的父亲不就是我吗?”霍靖棠勾了勾唇。 “靖棠,你明知道我想的答案不是这个。我是问乐乐的生父。”霍靖锋被他折磨的胸口顿痛一片。 “你就这么想知道,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吗?”霍靖棠挑眉,“你已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毁了她的一生,你还要再制造更多的伤害才满意吗?这件事情你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便是最好。” “我已经知道了,我让你怎么装做不知道。”霍靖锋的喉结艰涩的上下滚动。 184三年没看过了,人家会害羞的嘛 霍靖棠看着心里焦急,被这件事情折磨的霍靖锋,心里替江书燕感到一丝畅快。对,就是要让他受到一些精神与心理上的折磨才能让他知道做错了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良心上的谴责。这种无形的压力便是对人性的一种考验。 “不好意思,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我可帮不了你什么忙。”霍靖棠有些无力能为般。 霍靖锋却被他这样的态度而刺激到了,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靖棠,说实话,我并不是只有问你才能知道乐乐的事情这一个办法。我可以用其他的手段,可是我并不想,所以我才想你痛快一点告诉我,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愿意?难道非要逼我去做那件事情吗?”、 霍靖棠冷哼了一声:“霍靖锋,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乐乐的事情一旦曝光,那么我肯定是不会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能接触到他。你别想用其他手段,没用的。” 霍靖锋眉头拧成了川字,胸口有怒火燃烧,却又怎么也发泄不了:“靖棠,这磁和我玩心机和手段,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不是你说了算。”霍靖棠冷冷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我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比如那根领带的事情……” 电梯打开,霍靖棠擦过霍靖锋的肩而过,走进了电梯里。他看着霍靖锋的背影面无表情,电梯合闭,把他的视线隔绝。 霍靖锋站在原地,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气,空气全都冻结着冰棱刺在胸口。 他现在只好离开,去了自己的公司。 一大清早的他心里就憋了肚子的火,心情特别不爽。 他的助理李解进来通知他:“霍总,今天魅丽杂志社要来给静柔小姐拍杂志封面和内页的图片。” 霍静柔自从进娱乐圈都是霍靖锋亲自做的规划,其助理李解一手实施管理,霍静柔的一些事情,助理会亲自告知他。 “你出去,今天没事不要来烦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霍靖锋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 李解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人,否则也不会一直跟着霍靖锋做事。他无声转身,准备退出去。 霍靖锋突然叫住了他:“你说是魅丽杂志社?乔鼎旗下的?” “是。”李解顿住脚步,又重新回到他的办公桌前。 能上魅丽杂志的封面女郎都是当红的明星,魅丽杂志社也是乔鼎旗下的知名品牌,上了这个杂志,其知名度又会上一个台阶,所以很多明星争当封面人物。 “摄影师是谁?”霍靖锋问他。 “是旗下的江书燕小姐。”李解答他。 江书燕在魅丽杂志社这三年多时间里积累了人气,在这个摄影圏里已经小有名气。她拍的照片总能抓住这个人眼神里要表达的东西,能把这个人最好的状呈现出来,加上后期的修片处理,让人称赞,所以有有和她合作或者了解她的明星都会指定她。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霍靖锋冲他挥了一下手。 而今天江书燕也一早到了杂志社,和文字编辑一起去星锋娱乐集团,准备今天的拍摄和采访工作。 他们先到了星锋娱乐集团的摄影棚里,而霍静柔还没有到。 有工作人员便先给他们倒水:“江小姐,张小姐,霍小姐路上堵车还没有到,你们先坐一下,抱歉。” “没有关系。”江书燕接过水杯放下,“我们也要做准备工作。” 江书燕他最后等了整整一个小时,霍靖柔终于姗姗来迟:“燕姐,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没事,小柔快去化妆换衣吧。” 霍静柔由助理,化妆师,服务师,造型师等为簇拥着进了化妆间。现在的霍静柔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女孩了,三年有磨砺已经让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女孩子成了当红的甜美偶像,成了少男心中的玉女女神。能在短短的三年里红起来,可见霍靖锋对她的投入是非常巨大和用心的。 而和江书燕一起的张益道:“书燕,霍静柔仗着是霍总的妹妹,又是霍家的人,也太大牌了。她做造型至少得花两个小时吧?” “我们就当休息好了。”江书燕也没放在心上,端起了水抿了一口。 等霍静柔花了两个小时准备好后出来,便开始拍照,这一组照片是拍的封面照。 拍下一组后,霍静柔休息时助理端水送上。 霍静柔则对正在查看照片的江书燕道:“燕姐,我能看看照片吗?” “当然可以。”江书燕把相机拿过去,然后递给霍静柔看。 她拿过相机,看着那组照片,却拧起了蛾眉,她没有发话,经纪人已经对江燕燕责备了:“江小姐,这照片是把小柔拍得太丑了吧?这表情就像哭了一样……江小姐,你也是在国外待过,学过摄影的人,这怎么解释?你不会是趁机报复我们今天迟到,让你白等了三个小时吧?” “不是的。”江书燕摇头,她怎么会这么做。 “燕姐,虽然我和你的关系不错,可是工作上我还是要公私分明。燕姐,这照片真的……”霍静柔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眼底露出失望和为难。 “小柔,你别急。”江书燕安抚着她,耐心地解释着,“你刚才拍照时表情不太到位,我也有告诉过你,可是你好像没有理解到。这组照片只是试拍,我们下面再拍一组,拍到你满意好吗?” “江小 ?” “江小姐,那你这么说都是小柔的错了?”经纪人更是不高兴了,“况且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到拍照上面。江小姐,我希望你能专业一点。如果不能做到专业,那么我们会请贵杂志社换人重拍!” “George,你怎么能和燕姐这么说话?她曾经是我二哥的的未婚妻。说话要注意点。”霍静柔责备着经纪人,然后对江书燕道,“燕姐,George也是为了工作,你别介意。” “小柔,我和你二哥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希望你们不要再把我和他扯在一起。这对他不好。”江书燕并不想让他人以为她是靠霍靖棠才有今天的,那么便是抹煞了她所有的努力和付出,这样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 “燕姐,我们开始工作吧。”霍靖柔从椅子内起身,走向了布景处。 George 拦住了江书燕:“江小姐,小柔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重拍的。希望你能用点心。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知道了。”江书燕点头。 张益看到他们这样,有些替江书燕打抱不平,拉了拉她到:“书燕,明明是他们的错,不仅迟到还不配合拍照,却说是你的错,你别被他们这么欺负了。太可气了。” “他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把工作做到最好而已。”江书燕轻拍了一下她的肩,“我没事的。” 江书燕又重新替霍静柔拍了一组照片,但是依旧不满意。 “江小姐,别人说你拍片效果很好,看来都是捧出来的吧。”George又在挑刺,“你看看这照片能作封面吗?小柔的脸有这么丑吗?肢体语言有这么僵硬吗?” “我……很抱歉。”江书燕垂下羽睫,“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的。” 这时传来了一阵骚动,接着听到有人道:“你们看,是霍总来了……” “霍总真是比明星还帅。” “对啊对啊,他就是我的男神……” 江书燕、George,霍靖柔都回头看向门口,果然是霍靖锋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助理李解,手里提着些东西,他放在桌上:“大家工作辛苦了,这是霍总请大家的饮料和点心,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谢谢霍总。”众人纷纷感谢。 霍靖柔看到霍靖锋来了,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还跑上前去,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大哥,你探我的班吗?” “我是来看你的表现的。”霍靖锋已经听说江书燕爱到了刁难,所以便趁机请大家吃点东西的机会来看看。他又看向江书燕,叮嘱着霍静柔,“今天是书燕给你拍照,你可得好好配合,让书燕拍出更美的你。魅力杂志可不是一般的杂志,能上去,说明你的人气是非常高的,可别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大哥,我知道了。”霍静柔无害的甜笑着。 李解送来了两份饮料和糕点,霍靖锋接过来,一份给了霍静柔,一分给了江书燕:“休息一下吧。” “谢谢。”江书燕把饮料接过来,转身去到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 霍靖锋走过去,张益主动挪坐。他坐下后:“小柔的性子就是像长不大的小女孩子,其实她没有什么恶意,你别太和她计较。” “我不会的,我哪有那么小心眼儿。”江书燕摇头,“换成谁也不会接受我的欺骗。” “乐乐的事不是你的错,你别想太多了。好好工作才是。”霍靖锋看到她眼里的那抹失落一闪而去,他更是对自己深深的自责。 “谢谢你帮我。”江书燕怎么会猜不到他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替她解围,像上次给米莉拍照时一样,也是打了电话让对方配合,否则她还真是搞不定。 “这是我该做的。”霍靖锋十指交相,“有我在这里,小柔一定会配合你的工作,你放心吧。” 果然,有霍靖锋在这里,霍静柔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无论是从表情还到肢体语言都很符合拍照的效果。这让江书燕拍得很顺利。贩组照片很快就拍好了。霍靖锋也很满意协调霍静柔的表现。 霍静柔要求看照片的效果,这一次她也满意:“燕姐,这一次很好。” “谢谢小柔的配合。”江书燕道。 霍靖锋见江书燕顺利完全了工作,也就放心了。能为她做的他一定会尽力去做,去补偿她,减少自己曾经的罪孽。 他只希望江书燕永远不会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否则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有些无法想像。 可是霍靖棠话里的意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自从霍靖棠和秦语岑之间和好后,霍靖棠也是履行了每天早上来陪她吃早餐的承诺,每一天的早餐都不一样。 而这一天,秦语岑感冒了,霍靖棠来的时候,她还睡在床上。 “怎么会感冒了?工作太拼命了吗?”霍靖棠问她,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幸好没发发烧。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感冒了。”秦语岑轻咳了两下。 “走吧,我陪你去看医生。”霍靖棠替她取来衣服,“你就这么躺着能好吗?” “你的工作呢?”她被他给扶了起来,伸手去解她睡衣的钮扣。 秦语岑一把捉住他的手,白晳的脸蛋上浮起了羞涩的红晕:“我自己来换,你出去。”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哪里我没看过?”霍靖棠一本正经,面不改色,严肃有理。 “三年没看过了,人家会害羞的嘛。”秦语岑拍下他的手,“你出去啦。” 霍靖棠去和她讨价还价:“我背过身去,我不看你,总行了吧。”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秦语岑也转过身去,一边盯着霍靖棠,一边快速的把睡衣换下。 霍靖棠带着她出门,然后去了医院。 为了避免别人认出他们,都戴了墨镜,秦语岑还戴了一顶小礼帽。 因为霍靖棠的关系,这看病也不需要排长队了。他们最后坐在大厅里等待着护士替他们拿药。 霍靖棠揽着秦语岑的肩,让她靠着自己,一手和她十指直扣,两人相到依偎,画面倍感温馨。霍靖棠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真实的感觉,而秦语岑则感受着他掌心传递到她肌肤上的那种温暖,可以驱走一切的寒冷。秦语岑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这分离三年后的亲密拥抱,这个怀抱才是让她最最能感到安定的。 “这些年在国外吃了许多苦,连身体也变差了。”霍靖棠的手指摩挲着她手指,“所以为了你身份健康着想,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帮你。” “什么好办法?”她在他的怀里仰头抬眸。 “明天你就知道了。”霍靖棠想保持一点神秘感。 185把身体养好,才能给我生孩子 秦语岑没想到第二天一早,6点半的样子霍靖棠就来敲门了,凯西都还在睡,她只好起来开门,看到站在门口一身运动装的霍靖棠有些茫然。 “怎么还在睡?难怪身体不好,都已经6点半了,快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晨运一下。”霍靖棠把给她带来的和他身上同一款的运动装塞到她的怀里,然后抓住她的手,便往里走,“换衣服去。” “你干嘛啊,我从没有晨运的概念不好不好?”秦语岑被他推进了卧室,还没有睡醒的她重新倒在了柔软的床上,抱着枕头就闭上了眼睛。 霍靖棠见秦语岑又倒在了床上,坐在她的旁边,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低下头,薄唇贴在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敏感的耳窝里:“如果你不想去外面运动,想在床上运动的话,我也不介意--” 只见秦语岑立即睁开了眼睛,像是充满了电一样的玩具突地直起身来,而躲避不及的霍靖棠被她的头撞到了下巴,疼得他扭曲了一张俊美。他摸着自己生疼的下巴:“秦语岑,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谁让你说这么下流的话威胁我,你活该!”秦语岑的头也被撞疼了,她也伸手揉着,“受伤的人不只你一个!” 然后她双手推开霍靖棠,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怒瞪着他。 霍靖棠却笑看着她生气的可爱模样:“如果我不这么说,你会这么清醒过来吗?你看你无缘无故就感冒了,就是因为你长期缺乏运动,你没听过生命在于运动吗?我还不是为你好。” 秦语岑咬着唇:“霍靖棠,这就是你昨天说要给我的惊喜?就是跑来让我陪你晨运?” “不不不,是我陪你。”霍靖棠伸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晃动着否认。 “我陪你,你陪我,这有什么区别?”秦语岑嘟着嘴,明眸一转,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霍靖棠,我还是病人呢,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辛苦劳累?” “这是运动。”霍靖棠纠正着她,“不管你今天说什么,我不会心软的放过你。” “我就是不想去,我想睡觉。而且6点半你就来了,会不会太早了?”秦语岑拧着眉心。 “岑岑,你不会连乐乐都比不上吧?”霍靖棠双手轻抱着自己,挑着深眉,有些激着她,“乐乐还等着我们,别让他等久了。” 秦语岑大吃一惊:“什么?乐乐也来了?” “是。”霍靖棠再也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你不换衣服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不介意你穿着睡衣出去丢人现眼。倒是乐乐那里……” 秦语岑咬了咬牙:“霍靖棠,算你狠。” 她拿起了运动装去浴室内换上,用冷水洗脸刷牙,最后把头发扎成了俏皮的马尾,依旧是那个清新的小女孩子。 霍靖棠满意的看着她,要去牵她的手,她却甩开他的,往外走去。他跟在后面,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这孩子气是跟谁学的。 秦语岑和霍靖棠乘电梯到了大厅,看到乐乐乖乖地坐在大厅的休息区。他看到秦语岑和霍靖棠下来,赶紧跑上前去:“岑岑阿姨,爸爸说你身体不好,所以要我陪你晨跑,你开心吗?” “有乐乐陪我,我当然开心,就是有某个人太碍眼了,消失的话最好了。”秦语岑在面对乐乐时一脸宠溺的笑,还伸手摸他柔软的发顶。 乐乐的视线越过秦语岑,看向了霍靖棠:“岑岑阿姨,你说的某个碍眼的人是爸爸吗?” “乐乐,走啦,我们去跑步了。”秦语岑拉着他便往外面而去。 霍靖棠是感叹自己好心没好报,反而成了那个碍眼的人。不过就算他是碍眼的,她这一辈子也休想甩掉他。 棠煌酒店前面是中心公园,后面不远便是香江,可要在公园里的林荫小路上跑步,也可以沿着香江的边跑步。 他们三人选择了在香江边跑步,还可以欣赏美景。 而没跑多远,秦语岑就不行了,她停下来弯腰喘气:“我不行了,休息一下。” “岑岑阿姨你太弱了。”乐乐也停在了秦语岑的身边,眨着可爱的大眼睛看着她。 “赶紧的,把行程跑完,我们回洗澡吃早餐,还要送乐乐上学。”霍靖棠拉住她的手,“我带着你跑。你这样下去,身体令人堪忧。” “我身体不好不好关你什么事。”秦语岑被他拖着,心里是一肚子的火。 霍靖棠回停下了步子,左右看了一下,然后低头凑近她的耳边:“把身体养好,才能给我生孩子啊。” 话音一落,秦语岑的脸红刷的一红,从脸上一直烧到了耳根子边。她想骂可以乐乐在这里,她也骂不出来。只能憋着这一肚子的火,挑衅着他:“谁说我要给你生孩子?” “那你给谁生?嗯?”霍靖棠那刻章拖长的尾音里暗藏着极度的危险。 这样强大的压迫力让她不得不吞了一下喉咙,小声嘀咕道:“我爱找谁就和谁生去。” “你说什么?”霍靖棠冷笑着。 秦语岑转开视线就扫到了熟悉的身影--站在香江围栏边欣赏着晨景,吹着微风的蓝斯,冲着对方挥手叫道:“蓝斯,早啊。” 蓝斯听到秦语岑的招呼声,回头一笑,微风拂动着他的发丝:“早啊,语岑,霍总……” “你也起这么看风景啊?”秦语岑走过去。 “嗯。”蓝斯的目光扫 “嗯。”蓝斯的目光扫过秦语岑、霍靖棠和乐乐三人,他们穿的都是一样的运动装,“你们这是亲子运动装吗?想不到霍总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而秦语岑在蓝斯的提醒下才发现他们真的是亲子装,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一样,难怪他们跑步的时候遇到有些人会投来目光,有些人还说什么幸福的一家人…… 蓝斯则把目光落在了乐乐身上,这个孩子应该是报道上提过的霍靖棠和他的前未婚妻生的孩子吧,还蛮漂亮的。 而秦语岑一点也不介意吗?不过像她这样善良美好的女人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她是一个受爱屋及乌的人。 “所以蓝总该多多努力了,不要只看到一朵玫瑰而放弃了一片森林。”霍靖棠的话里带着明显的暗示。 “霍总,那一朵玫瑰值得我守候的话我为什么要放弃?”蓝斯说得淡然,目光也落在了秦语岑的脸上,“就如你只能看到语岑这一朵玫瑰一样,我也只能看到我心中的那朵。” 秦语岑到是尴尬了,明明是想借蓝斯转移话题的,没想到还是把问题绕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她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她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寒气,偷偷地瞄了一下身边的霍靖棠,果然脸色阴沉的厉害。 “蓝总,也许你心中的那朵玫瑰早已经名花有主,这样苦苦的守候只是在折磨自己,你还是看开些吧。”霍靖棠却还能笑得出来,一手紧紧地扣住秦语岑,另一只手还扶着身前的乐乐,“叫蓝叔叔。” “蓝叔叔好。”乐乐叫着。 “真乖。”蓝斯微笑着,“霍总,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通过这样的交谈,霍靖棠也看出了蓝斯并不会轻易地放弃。他对秦语岑的坚定似乎比他想像的更坚定。不过只是三年的时间而已,他相信他和秦语岑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他可以破坏的。可为什么这里心还是会泛起丝丝的不安呢?总觉得蓝斯是他最强大的对手。他不可能掉以轻心。 霍靖棠了然道:“希望蓝总真的是真正的快乐。” “当然。”蓝斯很淡定。 秦语岑并不想自己成为两个男人争风吃醋的对象,她插话道:“蓝斯,你昨天不是对我们今天要早些去看布置的会场吗?要不我们赶紧去吧。” 秦语岑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霍靖棠怎么会不清楚。她就是想借蓝斯的手拯救他于晨跑的水火之中,也不想再被他们当成话题谈论。 “好啊。”蓝斯到是乐意。 霍靖棠却拎住了秦语岑的运动服的领子:“蓝总,你先走一步,我们马上就来。” 他阻止了秦语岑想要离开的想法,秦语岑也不想再引起蓝斯和霍靖棠之间问题,只好对看着她的蓝斯道:“蓝斯,你先走一步,我马上就来。” 蓝斯看了看霍靖棠,眸底浮起了难见的阴沉,似乎暗含着一丝的提醒,这才举步离开。 霍靖棠松开了她,看着蓝斯远去的背影:“你该不会想找他生孩子吧?” 秦语岑清了清喉咙,立即农奴翻身做主人的姿态:“霍靖棠,我警告你,本姑娘并不是没有人喜欢的。如果你敢再欺负我,我一定转投别人的怀抱,和别人生孩子去,你就一个人躲到墙角去哭吧。” 霍靖棠皮笑肉不笑的:“是吗?你信不信我强行播种?” “霍靖棠!”秦语岑已经找不出形容词来骂他了,因为他的脸皮已经超级厚了,说这种丢人的话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 “不用这么大声,我耳朵很好。”霍靖棠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就觉得逗她很开心。 “禽兽……”秦语岑见他还能笑出来,双拳握紧,压抑怒气,从齿缝里吐出这两个字,“不,是禽兽不如。” “亲爱的,我会证明你看的,不会让你失望我有多禽兽不如。”霍靖棠拉着她,带着她跑,“先把今天的任务完成再说。” 等他们跑了一圈加工到酒店,秦语岑已经累到快趴下了。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秦语岑看着和他一起踏出电梯的霍靖棠和乐乐,“你还不带乐乐回去洗澡换衣服上学。” 霍靖棠没理她,往前走,秦语岑和乐乐跟着上去,就看到席言站在她房间的对面,似乎在等待在霍靖棠。 “霍总好,一切都已经按你的吩咐办好了。把你的东西从你的专属套房搬到这里了。”席言向霍靖棠报告着,并把手中的房卡递上。 “嗯。很好。”霍靖棠从席言的手中取过房卡打开了房门,冲乐乐道,“乐乐,快去洗澡换衣服。” 乐乐便先进了屋。秦语岑拉住在进去的霍靖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我就住在你的对面,每天陪你晨跑,就是这个意思。”霍靖棠拨掉她的手,“一会儿餐厅见。” 说完,他便进了屋。秦语岑傻傻地站在原地,他那句话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打得她找不到方向。 原来是昨天所说的保密的事情其实是搬她的面对,是为了想天天折磨她吗?这个暴君,混蛋。 “言言,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秦语岑只想自己是听错了。 “霍总他说每天陪你晨跑。”席言把重点重复一遍,并且羡慕道,“岑岑,霍总他为了你好好的别墅不住,跑来酒店陪你,你有没有 ,你有没有很感动啊?” “我感动得快哭了好不好?”秦语岑这会儿只想哭,她紧握着席言的手悲伤道,“言言,如果我死了,记得给我收尸。” 秦语岑说完,松开了手回到了对面自己的房间里,只留下没有反应过来的席言茫然地站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霍靖棠搬到这里,果然每天7点准时把秦语岑给被窝里拖了起来,开始了折磨。 而自从霍靖棠搬到酒店去陪秦语岑后,就再也不用给霍靖棠买早餐了,她也可以多睡一会儿,乐得轻松了一些。 周五的早上,席言到了公司,坐进办公室,她的手机就响了,这个号码没有属名,但出于工作的要求,她还是接了起来:“我是席言,请问您是哪位?” “席言,你好,我是上次你在佳珍楼把早餐让出给我生病的先生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吗?”对方也是温言柔语的,让席言觉得声音很好听。 “原来是太太……”席言记记起来了,“不过这一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早餐的事情的话,我老板已经没有再那里订早餐了,我帮不上你了。” “席小姐,我不是为早餐的事情。”那位太太轻轻地笑了一下,觉得席言心直口快的,“席小姐,我非常感谢你上次帮了我,我对我先生说了这件事情,他也觉得你是一位善良有爱心的好姑娘,所以他和我意思是一样的,想请你吃饭感谢你。” “太太,你先生好了就太好了,不过这请吃饭的事情真的不用了。”席言有些不好意思被夸赞成这么一个好人,“只是小事而已,你们真的不用挂在心上的。” “席小姐,这是我先生我和的心意,而且今天是周五,晚上你一定会有时间的。如果你不来吃饭的话,那我和我先生只能亲自去你上班的公司感谢你。”那位太太非常的聪明地威胁了席言。 席言可不想私事在公司里引起注意,这让她不得不答应:“好,我答应你,今天晚上。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会准备过去的。” “我会让司机来接你公司外接你的。”那位太太达成了自己的心意而笑道,“晚上不见不散。” 结束通话后,席言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坐直了靠椅内。 “今天晚上有饭局啊?”徐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是哪位公子哥看上我们的席大美人了?” “徐锐,别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公子哥会看上我。”席言白了他一眼,这才想起来,“你什么进我办公室的,都没有敲门?” “我敲了,谁让你打电话太专心没有听到,这可不能赖我。”徐锐把一份文件放在她的面前,然后不客气地坐进了她办公桌前面的椅子内,“是白少吗?” “从来没有的事。”席言否认着。 “某段时间你和白少的绯闻可是传得可真了,有人看到你和白少一起吃饭约会哦。”徐锐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视线却锁定着席言,似乎是要她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来。 “你都说是绯闻了,怎么和别人一样就相信呢?你的智商被狗吃了?”席言拿过文件,冷冷看着他,“你没工作吗?” “席言,我们俩什么交情,你都不肯对我从实招来?”徐锐可不相信她说的话。 “本来就没有的事儿,我怎么招?你是想屈打成招吗?”席言瞪他,“我再一次申明,我是单身,我是单身,我是单身,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懂?” 徐锐则微笑着抬手拍着手:“好,只要你是单身就好办了。” “你几个意思?”席言看着徐锐笑成那样,觉得寒毛立起,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徐锐一脸的认真,从手撑着办公桌面站了起来,微微倾身向她,郑重道:“席言,你看你单身,我也单身,而且我们还有着差不多8年的深厚的革命感情,没有谁比我们更有默契了,我不仅想我们是工作上的好搭档,也能是感情上有好对象,我决定了,从明天起,我追你,怎样?” “徐锐,你这是中邪了吗?”席言伸手去抚他的额头,好像没有发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席言,我是认真的,你没看到你的眼里只有你吗?”徐锐冲她眨了两下眼睛。 “认真你个头。”席言骂道。 ------题外话------ 明天更精彩…… 186我没有逼你,看你是要良心还是要机会 席言对徐锐出其不意的示好感到莫名其妙,他们之间在一起工作搭档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开过这样的玩笑。对,她只把这个当成玩笑,她可不会认为徐锐是真的喜欢她才追求她,如果是这样,那么早就行动了,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喏,你没看到我眼里满满的真诚吗?”徐锐却没有放过席言的意思,他伸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接着又抓起席方的手放在他的心脏处,“还有你摸摸我这颗心,是为你而跳。” 席言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一脸的嫌弃样:“徐锐,你能不能别恶心我了,你这样你不想吐,我都想吐了。你能不能快点恢复正常,赶紧工作。” 徐锐听到席言这么一说,手放在胸口,一脸受伤的模样:“席言,Youbrokemyheart!” 席言也不再理他那夸张的表演,抱起自己整理的文件准备去霍靖棠的办公室。徐锐却挡住她的去路:“席言,我是认真的,你同样也是认真的吗?” “对,我是很认真的不接受你的玩笑。”席言然后把自己怀里的文件塞到他的怀里,“反正你现在闲得没事,所以才会在这里如此调戏我,那你就把这些文件给霍总拿去。” “席言,你还真是冷血!”徐锐把文件给抱好,转身离开,还一边唱着,“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你爱的贪婪我爱的懦弱 眼泪流过回忆是多余的 只怪自己爱你所有的错……” 席言站在那里,只能无奈的翻了一下白眼,真不知道这徐锐今天是抽什么疯了。 她觉得她对徐锐是了解的,所以并不会因为他今天这么一个小插曲而困扰。到是今天一早那个电话,不知道那个太太是谁,看她的气质和穿着能感觉到她应该是非富即贵的人。只是一顿早餐而已,这样的有钱人竟然还记在心上。都过了这些时间了,还要感谢她,请她吃饭,让她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她这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丝的不安,可又说不上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只是一顿晚餐而已,她有什么好怕的,吃完饭后大家分开就各不相欠了。 席言把这件事情先抛之脑后,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首先是一早的会议,她得陪着霍靖棠开会,中途秘书室小助理跑到会议室来,推开了一点门,冲她招手。 席言对霍靖棠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便起身走过去,出了会议室,站在玻璃帷幕边,小助理低声道:“席秘书,霍总的大哥来了。他说要见霍总,我对他说霍总在开会,便领他在会客室内等着,也送上了茶,你看要怎么办?” “做得好。”席言表扬着她,“我会转达霍总的,让霍大少等霍总的会议结束再说。你在那里陪着他,他有什么吩咐你都照做。” “好。”小助理便离开了。 席言重新回到了会议室内,这个早会开了四十分的样子结束。 霍靖棠率先起身离开,席言跟在身后:“霍总,大少在会客室,说要见你,你见吗?不见的话,我去招呼他。” “见,让他来我的办公室。”霍靖棠走在前面,薄韧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得意。 霍靖棠大步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脚下很轻快,心情不错。 席言也能感觉到,她便去了会室,敲门进去:“大少,你好,霍总让我来请你去他办公室。” “谢谢席秘书。”霍靖锋放下手中和财经杂志,然后起身,轻扣着自己的西装扣子,迈开标准的大长腿往外。 在席言的带领下,他进了霍靖棠的办公室。 两人便四目相对,彼此锋利的目光相撞,暗暗的火花四溅。 霍靖锋沉着眸子,步伐坚定地走近,而霍靖棠则眸底幽暗,平静地看着他。 霍靖锋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坐定,并没有率先开口。 “我想这几些天你已经想好才来找我,所以我不想听废话,我只想要我想听的。”霍靖棠也开门见山道。 霍靖锋抿着薄唇,眸子深幽如井,似有一种被逼的侮辱。他咽了一下喉咙,有些艰涩:“靖棠,你早就想好这一天了是吗?把坑挖好了给我跳。” “随你怎么想。”霍靖棠并没有表现出自己内心的一丝情绪,只是看着他,“只是我的时间宝贵,如果你没有想好,那就不要浪费时间。” 霍靖锋现在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因为江书燕和乐乐和事情,他根本没有一丝的筹码和霍靖棠较量。 这几天他晚上都会做那个梦,总是睡不好,白天则精神不好,心不在蔫,他知道自己受良心的谴责,所以现在活得特别不安,生活工作都有些乱套。再这样下去,他想自己一定会疯掉的。如果这件事情不划上一个句号,他是无法从这精神上的折磨中解脱的。 可是要他开口在霍靖棠的面前承认曾经犯下的错,他觉得自己这一生都输了,输给了他视为啊大敌人的霍靖棠。其实他可以做另外的选择,他可以把乐乐不是霍靖棠孩子的事情曝光。那他便是渔翁得利。可是伤害的却又不仅仅是他,还有江书燕,还有无辜的孩子,如果乐乐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么他更是罪孽深重。明明他可以不顾一切打倒霍靖棠,可却实实在在的犹豫了,还要投降了。 他的心情是无法复杂,心潮也是汹涌的。他暗自深呼吸了一下:“靖棠,为什么就不能退一步 ,为什么就不能退一步,给我一条路走。你把我逼急了,难道不怕我不毁了一切。就算我不得不到,你也别想安然。”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看你是要良心还是要机会。”霍靖棠微微扬眉。 其实这件事情既然已经曝光,那么他也是在赌。他们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赢。 “良心,你觉得我会有吗?”霍靖锋勾着唇,不可置信地冷笑一下,似乎在笑他的天真,“靖棠,你已经不是几岁的孩子,还会相信良心?良心能值几个钱?能改变什么?” 他声声质问,记忆回到了遥远的曾经,回到十岁的时候:“十岁的时候,在我到霍家之前,我想我失去了母亲,却有了父亲,有了一个属于我的家。我想大家应该是会喜欢我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孩子。我也渴望过所有的人喜欢和爱。可是自从我到你霍家,我能从每个人的眼睛里看出霍家里没有人是真心的喜欢我,接受我。因为我是私生子,所以你的母亲最最不待见我,恨我不得和我妈一起死掉,而不是被父亲带回那个家。父亲对于我的补偿也是出于他对我母亲对我的愧疚,并不是因为真的喜欢我。而你,虽然微笑着,可是也是有疏离感的……” 他顿了下:“爷爷奶奶是因为我身上流着霍家的血才同意我留下……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是真的爱我,没有谁给了我爱。我以死把我送进了霍家,却根本没想过我一个人在霍家会怎么活下去?会不会有爱我……没有了爱的孩子也去了爱人的能力。我认识到了现实的残酷,也妒嫉你比我幸运,是名正言顺的霍家孩子。我想让大家看看你这样优秀的人若是做出了些伤害自己兄弟的事情会是怎么样的,所以我摔下了楼梯陷害了你。你拥有的我都想抢过来,想把你踩在脚下,而我做得更好的话,比你更优秀的话,我想我便能得到他们更多的关注和爱。靖棠,你觉得我这样做赢了吗?没有,因为你为需要做做什么就能得到他们的爱,而我却要努力地做得更好,你依旧活得比我更潇洒自在……与其说我妒嫉你,不如说我羡慕你。” 霍靖锋竟然在霍靖棠的面前说出了心里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心声,他都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道了。这些心底最难堪最不愿意让人,特别是霍靖棠看到的一面,却这样倾泄而出。 霍靖棠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要脆弱的霍靖锋,与内心世界敞开。他们做兄弟二十多年,关系紧张,现在却心平气和的谈事,他都没有想过这一天。而霍靖锋内心的剖白对他来说是一次冲击。他蹙着眉,也陷入了沉思。 十岁的霍靖锋也是一个孩子,也曾是无辜的,作为私生子也并不是他的错。因为他无法决定自己的的出身。 “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身上没有霍家的血,而和我妈过着最简单的日子。”霍靖锋现在觉得还是曾经的日子最幸福。 母亲一碗蛋炒饭就能让他开心,而现在他拥有了很多,身份地位金钱权势,可却没有曾经快乐。 霍靖棠淡淡道:“我从没想过把你成过敌人。” “那倒是我的错了?是我一厢情愿和你作对。”霍靖锋的笑意更冷了,眸子里一片黑暗。 “那这一次可以看你的表现。”霍靖棠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茶,香气沁人。 霍靖锋却站了起来,视线迫人:“看来我是终究让你失望了。” 他说完,推开靠椅,就要离开。 霍靖棠盯着他的背影:“真的这样决定了吗?” 霍靖锋暗握着拳头,微微侧头:“今天白让你高兴了一场。” “无妨。”霍靖棠笑笑,“错过这次机会,乐乐的事情就此划上句号,不管你想知道什么还是以后知道了什么,都不要再来找我就好。” 霍靖锋顿了一下,还是走到了门边,拉开门走了。 他在门外轻吐出一口气,微微发呆,明明他来不是要“诉苦”的,而是解决问题的,可怎么就绕到过去上面。他怎么能把自己的脆弱在敌人的面前展现。他是疯了吗? 霍靖锋的脑海里浮起霍靖棠那句话“我从没想过把你成过敌人。” 真的从来就不是敌人吗?只是他在假想着一切。 席言有事过来看到霍靖锋站在那里发呆,轻声叫他:“大少,您在站这里做什么?” 霍靖锋这才回神,他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没什么。席秘书,我和靖棠还有事要谈,其他人别来打扰。” 说完,他又回身扭开了门,重新走进了霍靖棠的办公室,然后落了锁。霍靖棠看着去而复返的霍靖锋,还是在一丝的惊讶。 霍靖锋重新坐在了霍靖棠的面前,他沉默了许久,而霍靖棠也不问。气氛这样低压着,直到霍靖锋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那根领带放在了霍靖棠面前:“这根领带你还记得吧?” “想忘也忘不了。”霍靖棠在江书燕被污辱后,去找霍靖锋时,把领带扔给了他,他就一直收留着,这根领带似乎记录了他的罪孽,也如一根绳索把他紧紧地捆绑。 “这根领带是我的。”霍靖锋随即承认了,眼底没有避讳,而是无比的坦承,“江书燕失身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但是并不是我主观上要去伤害她。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我当时喝了很多酒,酒里加了料,我才会失去控制,当我清醒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江书燕。如果真的是想找个人泄火,我没必要找江书燕而把自己暴露出来。这都是被人算计好的。也许这么说你会以为我是在为自己开脱,但是这就是事实。” 一个人的心坦克装满了秘密就难免快乐,特别是有关良心方面的。但一旦说出品,那么就像是装了水的瓶子把水倒了出来,心里就轻松了许多。这种倾吐比压抑快乐得多,只是需要的是莫大的勇气。 “在江书燕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是有一个女人来找过我,要我和他联手,告诉我要毁掉你就要毁掉江书燕,当时我是有一些心动,但是我并没有答应对方。但是事情依然发生了,我不知道和她有没有关系。”霍靖锋与霍靖棠的视线相接,“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又从何查起?” “那个女人是谁?”霍靖棠问他,眸光冷锐如刃。 他没想到幕后还有这个神秘的女人! 187总有一天,我会认回我的儿子 如果霍靖锋说的话是对的,那么他一定会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虽然霍靖棠从小到大受到他谎言的伤害也有过,可这一次,让他觉得霍靖锋真的是不一样。霍靖棠相信自己的感觉,也能从霍靖锋的眼睛里看到对江书燕这件事情的忏悔之色。 霍靖棠还是愿意选择相信他一次:“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也许她是很重要的线索,也许她就是想真正伤害书燕的人。”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坦白了,我希望你也能告诉我想要知道的--关于乐乐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霍靖锋即使这样的困境下,也没有失去自己该的思考与锋利。 他很清楚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要知道一个真相。在他的心里也许有一个答案,可是若没有得到霍靖棠的亲口承认,他还是会对自己的一丝的怀疑。他不可能向江书燕求证,那样只是自找死路,所以只有知道事件事情的霍靖棠,也许得到答案,他的心里就能安定。也许他就该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霍靖锋锐利的目光一点也不示弱地盯着霍靖棠。而霍靖棠也是迎接着他的视线,薄唇微微勾着,似在思考,又似没有听见一般。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用沉默来面对彼此,似乎才能继续把话说下去。 “关于乐乐我想你的心里应该有一个答案。”霍靖棠虽然很不愿意在霍靖锋的面前承认乐乐是他的孩子,毕竟他把乐乐从小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爱护教育,他们之间虽然不是亲生华父子,但还是有血缘关系,他们的关系胜似亲生。这么一承认,那乐乐好像就不再是属于自己的孩子,而变成了霍靖锋的孩子,虽然乐乐本就是他的孩子,“乐乐他就是你的孩子,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心里也舒坦了是吧?” 霍靖锋幽暗如夜的眸子在听到这样的答案后,那眸中底像是黎明前放光的天空,光芒一点一点地瞳孔深处,从黑暗的深处明亮起来,荡漾着欣喜,还有各种复杂的情绪所酝酿出来的悔恨,难过,激动……各种情绪的交织,让他竟然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自从母亲去世,自从回到霍家,认清了现实,他便不再脆弱,不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他不要做弱者,不要同情,他要的是强大和坚强。现在三十五岁的他就是一么一路走来,他觉得自己是很坚毅的男子,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可是却因为知道乐乐是自己的孩子而感到无比的高兴,为些而欣喜。 他一向冷毅的脸庞终于有了属于孩子般得到心爱玩具那样的最单纯的微笑,薄唇边笑意荡漾,他不再是那样只手掌握着娱乐商国的高高在上的男子。 而他的这份笑容落在霍靖棠的眼里到底是多了一丝的扎眼。让他心中凭添了一丝的不耐。 “有这么开心吗?”他蹙了一下眉。 霍靖锋重重的点头,却没有发现霍靖棠眼底的阴沉:“我心里是有一个数,可你没有给我确切的答案时,我无法轻松的享受这份快乐。我已经三十五了,我已经不算年轻小伙子了,有乐乐这样乖巧优秀的孩子,而且还8岁了,我觉得我这一生都没有什么遗憾了。” “乐乐是一个乖巧又优秀的孩子,可他是我教育出来的,他还是叫我一声爸爸,就算你知道他是你的孩子又能怎么样?你打算让他认你做爸爸吗?”霍靖棠还是有些不想放手,其实更多的是担心乐乐知道真相,他一个孩子无法接受。 “我……”霍靖锋被霍靖棠这么一反问,他竟然是哑口无法。 这也是他最纠结的地方,他无法光明正大的认回乐乐,无法让乐乐大方的叫他一声爸爸。如果他要认回乐乐,第一是会让霍家长辈知道这件事情,让他们失望,甚至是震怒,特别是爷爷,江书燕那可是他为霍靖棠精挑细选的媳妇,结果却被他给玷污了。第二,江书燕便会知道他是那个污辱她的人,那么他们现在这种平静的关系便会打破,她对他的肯定会恨之入骨,那么他又该怎么面对她?第三,乐乐知道自己一直深爱尊敬的霍靖棠并不是他真正的父亲,而他这个大伯才是,他对他的喜欢肯定会因此而消失。第四,社会媒体的舆论,他们最大的本事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把伤害度无限放大,根本不会管别人的死活。霍家可以让传媒大亨乔家把舆论的伤害降低,可是安家那里,他又要怎么交待? 总之,思来想去,想要认回乐乐,想要得到江书燕的原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有人算计,可是犯错的那个人依然是他。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吧?”霍靖棠看着霍靖锋越来越蹙紧的眉心,还有一双欣喜光芒熄灭的眼睛,脸色也冷沉了下去,不复刚才知道乐乐是他亲生儿子的那份兴奋,“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别做,维持现状便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的意思是想我知道当作不知道?”霍靖锋的眉峰拧紧,并不愿意接受他这样的建议,“你倒是想得美,想我的儿子一直认你做爸爸。你这个现成的爸爸瘾还没过够?我既然知道乐乐是我的儿子,我可不会再让他一直叫你爸爸,那是在割我的肉。” “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不会让乐乐受到伤害?”霍靖棠伸手请他说说,可是霍靖锋现在哪里有什么好的办法,“你已经 么好的办法,“你已经知道乐乐是你的儿子这就够了。一个好父亲并不是要认回他便是对他的爱和好,而是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如果让他人知道乐乐是你的儿子,这件事情带来的冲击力并不是亚于地震的威力,你如何时让一个8岁的孩子去接受这样的巨变?况且你和安大小姐就要结婚了,你们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你就让乐乐一直维持现在的平静不好吗?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做避免让乐乐受伤的事情,我宁愿委屈了秦语岑也没有把乐乐的事情说出来。这一次都是因为书燕想帮我,她觉得自己是我和语岑之间的阻碍,所以才会让你知道乐乐的事情,否则我想我可以瞒你一辈子,所以在你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之前,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冲动的办为一已之私而认回乐乐。” 霍靖锋不能否认霍靖棠说得对,他一直都保护着乐乐,并给他足够的爱。而他怎么可以亲手去揭开这血淋淋的真相,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伤害?他做不到……虽然很想让乐乐叫他一声爸爸。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收紧,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要怎么办? 对了,还有安家,安倩美那里他也无法交待。他们的婚礼迫在眉睫,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又要怎么办? “你说的对,我不能这样认回乐乐,可是我又无法甘心你一直取代我成为乐乐心中的父亲。”霍靖锋这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为觉得乐乐很有缘分的原因,并没有因为他是霍靖棠的“儿子”而不喜欢他,原因他们才是真正的父亲,这是无法割舍的血缘亲情。“我怎么也不甘心我的儿子让你给占着。” “你这个不甘心的表情我还真是喜欢。”霍靖棠有些得意的轻笑了一下。 这让霍靖锋的脸色理想是阴霾一片,心里阴影面积无限增大:“看你能笑多久,我一定可以让乐乐回到我的身边。” “这个就凭你的本事。”霍靖棠并不以为然,他提醒着霍靖锋,“现在你该告诉我那个要和你合作的女人是谁了。” 他们似乎在做着交换一样,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霍靖锋听到这个话题,脸色也并不好,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这个女人是叶眉。” “果然是她。”霍靖棠在霍靖锋说出合作的事情时,他的心里已经过滤了几个名单。 “你早就猜到了?”霍靖锋挑眉,他有这么聪明吗? “不,我只是觉得她最有嫌疑。”霍靖棠说出自己的想法,“叶眉自从进了江家,经过几年的巩固,俨然是江家的女主人。加上江志海对他言听计从的,江家已经是他的天下。而书燕本就不是她亲生的,加上她还有两个孩子,任谁都会替自己的孩子打算,肯定不想江家落在书燕的手上。加上江书燕却要嫁给我,江家要靠我们霍家,所以势必会对书燕好,江家肯定不可能全给他的儿女。她想要除掉书燕便有了理由,江书燕无法顺利地嫁进霍家,便也失去了依靠,江书燕在江家还能有什么地位?而找你合作,不过是想利用你,就算你说是叶眉指使的,你也拿不出证据,反而被他说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斗争,叶眉坐收的可是渔翁之利。他这一招挺好用的。既能除了江书燕,又能把我们霍家搅乱,够毒够阴。” 霍靖锋听到霍靖棠这么一分析倒是觉得有理,叶眉果然是白雪公主的后妈。表面上她表现得温柔大方,对老公前妻的女儿江书燕是照顾有加,但是她只不过是想在自己未在江家丫稳脚跟时表现自己,取得江家所有人的信任,直到她掌握了一切,就有能力开始剪除对她有阻碍的的人。首当其冲的便是对她的儿女造成威胁的江书燕除掉,那他的儿女便可以得到江家的一切。她就是藏得极深的老狐狸。 “是,她很阴毒。”霍靖锋面露赞同之色。 “没死在她的手上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霍靖棠的手指轻放在了桌面上,有节奏的轻敲,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我不可能让她这种女人安然下去。” “可这都是你的分析,并不能确定这些事情真的和她有关。”霍靖锋抬眸,“没有证据你能拿她怎么样?就算有证据了,可是她知道江书燕的事情,如果她说出去,对乐乐的伤害就再所难免。” “我会让她露出狐狸尾巴的。”霍靖棠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你要怎么做?不管你怎么做,不能伤害书燕和乐乐。他们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多了。”霍靖锋提醒着他。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霍靖棠的话让霍靖锋底气不足,“保护他们是第一位的,但是也不能让坏人逍遥。” “你打算怎么做?”霍靖锋平息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我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没有必要向你报备。”霍靖棠眸光凌厉,“你最好回去查查当年是谁在你的酒里下药,这个人是不是和叶眉有牵扯。” “那天的人太多,要查也需要一点时间。”霍靖锋点头,“这交给我。” 霍靖锋和霍靖棠似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条心过,这一次是难得的心平气和。 霍靖锋离开之前对霍靖棠道:“靖棠,我希望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江书燕,行吗?” 霍靖棠盯着他带着请求的眸子:“如果我要告诉她的话早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告诉她了,我有很多机会,也不用等到今天了。只是这是你欠我的,我 欠我的,我必须要用这件事情替自己做一件事情。当然不会我不会卑鄙到用你这件事情做什么坏事,我只是想为我的幸福努力一次。” 他之所以要从霍靖锋的嘴里得到答案,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他把自己的目的说给他听,并不想在霍靖锋背后捅他一刀,虽然他的想过这样做,但是今天和他这一番谈话后,霍靖棠对他有所改观。霍靖锋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他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因为小时候得不到关爱而让他的人生观有所扭曲,心里上极度的不平衡而造成的。他做的坏事也不过就是冤枉过他,至少不像叶眉这样去摧毁一个人的一生这般可恨,所以江书娜才会像她母亲一样用同样的方式对待秦语岑,手段毒辣,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还有安倩妮,也是骄纵无恐,丧心病狂的女人,竟然可以对一个孕妇和一个未出生的胎儿下手,真不知道他们的心是什么做的。是坚硬的石头还冰冷的冰块?总之不是肉长的。霍靖棠想到这里,脸色有些凝重。 “的确,是我欠了你。你想怎么样做我无法拦住你。”霍靖锋却看到他脸色的变化,“怎么了?” “我想到安倩妮伤害秦语容的事情,而安倩美是他的姐姐,他们既然是姐妹,手段上怕是差不多。我担心书燕……如果安倩美知道这件事情,她会怎么做?”霍靖棠细细深思着,“我不想发生在秦语容身上的事情重复在书燕的身上。除非她永远不知道……” 霍靖锋保证着:“我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的,总有一天,我会认回我的儿子,在这之前还请你继续照顾他。” 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一辈子认霍靖棠为父亲。自从乐乐搬出霍家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真的好想立即去抱抱他,好好看看他。 “明天周末我想见乐乐,带他去玩。”霍靖锋想极尽自己的可能去弥补那些他们父亲失去的时光,“以前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以后我想做个好父亲,直到取代你在乐乐心里的位置。” “我很期待你能取代我。”霍靖棠对自己也是自信满满,毕竟他一手养大了乐乐,他们8年的父子亲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他给淡化的。况且乐乐已经认定了他是父亲,对他不仅有父亲的爱,还有尊敬,崇拜。 “当然能,因为我和乐乐才是真正的父子。”霍靖锋同样也是信心十足,知道乐乐是他的孩子后,心境似乎也开阔了许多。 “乐乐周末的时间都是属于书燕的,你要见乐乐的话,你得自己想想办法了。”霍靖棠给他一个提醒。 在霍靖锋起身离开之前,他对霍靖棠诚诚满满:“靖棠,谢谢你。” 这一句感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也让有心结这么多年的霍靖锋放下了一些事情,重新去面对以后人生。 明天就是周末,他很期待怎么样和乐乐,还有江书燕遇见。 霍靖锋走后,霍靖棠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席言敲门进来:“霍总,明天晚上在市文化中心有一场慈善拍卖会,有邀请你去参加,这是请柬。” 席言把红色烫金的请柬放到了霍靖棠的面前:“你去吗?” “当然要去,做慈善就是在为自己积德,我能不去吗?”霍靖棠收下了请帖。 席言离开后,霍靖棠给秦语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秦语岑此时正在和蓝斯在清华世纪中心的会场里,看工作人员对她画展方面的布置,优秀的花艺师马克。马德也来了。他正和蓝斯在用英语交流着。 “蓝斯,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秦语岑对蓝斯说了一下,然后走到了稍微僻静的地方接起了电话:“霍靖棠,我正在工作,现在很忙,没时间陪你玩。” “明天市文化中心要举行慈善拍卖晚会,记得明天打扮漂亮点,陪我出席。”霍靖棠也没有问她有没有时间,便霸道地做了这个决定。 “我明天当然要打扮漂亮一点,可是我明天不是陪你去。”秦语岑泼了他一盆冷水。 “那你陪谁去?蓝斯?”霍靖棠一猜就中,脸色已经阴沉起来,而秦语岑自然是看不到,只能听到他冷冰冰的话语。 “你答对了,太聪明了。”秦语岑还不怕死的继续挑衅着他的底线。 “秦语岑,你敢陪别的男人去,你信不信我就敢带别的女人去。”霍靖棠威胁着她,虽然知道这个威胁力并不大。 “霍靖棠,蓝斯早就告诉我去参加慈善晚安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他了,我不能食言,谁让你今天才告诉我,你别不讲道理。”秦语岑解释着。 “我就是不讲理怎么样?你是我女人,怎么能不陪我这个男朋友而是其他男人?你把我往哪里放,你想所有人笑死我吗?”霍靖棠在面对秦语岑时就是无理可讲。 秦语岑拧眉:“蓝斯他不是别人,他是我老板,况且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谁会笑你?是你自己心里不平衡,是妒嫉是吧?” “我们的关系没有人知道那也是因为你要低调处理的,现在倒是怪我来了?那好,我让冷幽明天把京港日报的头版头登上我们复和的新闻召告天下。”霍靖棠就不喜欢他们之间太过亲密,“而且蓝斯他是对你别有所图的男人!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总之我不能让他明天晚上带着我的女人招摇。” “不行!”秦语岑才不同意,“霍靖棠,你别这么幼稚了好不好。我们是出于工作上的安排,又不是以你想的那种关系出现,你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乖,我得去忙了。” 霍靖棠盯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屏,这个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这么对他!那他就如她所愿,带其他女人出席。 他按下了内线:“席言,明天晚上陪我出席慈善晚宴。” 席言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挂掉了。她盯着电话有些怔愣着……两人不是和好了吗?那干嘛还拉她出席晚宴?这两人不会又出什么状况了吧?哎…… 席言忙完一天的工作,在五点下班之前,又接到了那位太太的电话:“席小姐,司机已经在你公司楼下等你了,你下来上车,他会带你到餐厅来的。” “好的,太太。”席言赶紧收拾了办公桌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才离开了公司。 她出了公司大厅,就看到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停在那里。她穿着职业女性的套裙,白色的衬衣,领口系着蝴蝶结,浅蓝色的西装小外套和包臀裙,踩着白色的高跟鞋,十分的清新干练。 走近后,她看到那位太太也坐在后座:“您怎么也来了?” “这样才显得我有诚意啊。”那位太太笑道。 司机已经下车替席言打开了车门,她坐进去,司机关门便往餐厅而去。 188你看不出来吗?因为我喜欢你 188 到达餐厅后,司机给太太和席言开门。太太邀请着席言一起进餐厅:“走吧,我先生已经在楼上的包厢里等着了。他说很期待和你认识。” 面对太太的热情,席言真的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就是一件小事,他们却看得这么重要,让她真的是受宠若惊,真的很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脚下的步子有些轻飘飘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软软的云朵上,很不真实。 “呵呵……”席言笑着,然后跟着这位太太往二楼的楼梯而去。 只是没想到在二楼的楼梯口遇到了许久不见的宋婕。如果说席言对她的印象那么深刻便是因为当初她追在白雪霄的身后,爱惨了白雪霄,把她当成了情敌来收拾。可是没把她收拾掉,却是把她自己在白雪霄眼里的形象全毁了。 后来他们极少见到,有时候陪着霍靖棠出席一些宴会会看到宋婕。看到他挽着一个比她大许多的老男人,那时候还有小媳妇的委屈样。而三年多过去了,如今的她已经没有当初小女孩子的青涩和委屈,一张美丽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鲜红的唇瓣像是盛放的玫瑰花朵,华服加身,珠光宝气,连发丝都打理的一丝不乱,她从稚嫩的公主摇身变成了现在成熟的女王。 她的转变让席言觉得她是如此的陌生之极,这不是一个那个惹人怜的柔弱小女孩,更多的是成熟后的圆滑与事故,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影子。 时间让人改变,可以是面目全非,可以是以身新生。 “余阿姨,您好,你也在这里吃饭吗?”宋婕她的目光不再单纯和清澈,扫过了身前的的席言,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怨恨。 对于席言,宋婕永远不会忘记是她破坏了她和白雪霄的相亲,让她无法如愿以偿的和他在一起,嫁入白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了一个比她还大二十岁老男人的太太,所以她是恨她的,恨之入骨。 “是啊,小婕,你也是。”余好虽然知道宋婕曾经的行为,但表面上还是对她很和蔼。 “嗯,我也在这里吃饭 。”宋婕微笑着,“余阿姨,你今天这顿饭我请您,算是我一个做晚辈的心意。” “小婕,我先谢谢你,但是这一次不用了。”余好拉过身边一直没有插上话的席言的手,“今天是我感谢席小姐的帮忙请她吃饭,她是我和你叔叔的客人,我的客人自然是我们请,要不今天我请你吧,怎么样?” “那真的不好意思,余阿姨,你也别为我破费了,我祝您用餐愉快。”宋婕并不想接受余好的好意,而她也不认为余好对她是真的好意,“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捏着奢华的手包离开,留下了一阵香风远去。 席言可是注意到了宋婕的用词,她说是您,是指余好,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由此可见婕对她是很不待见的。 余好收加目光,对席言道:“走吧。” 她也并没有对席言多说宋婕的事情,有些不愉快的事情还是不要说才好。 席言微微一笑,既然宋婕对她装作不认识,那她也没有必要表示他们曾经有见过。 她随着余好去了二楼的包厢,服务员推开了包厢门,里面上复西的雕花屏风,中央是红木圆桌和雕花靠椅,包厢里还摆着同样的休息长雕花长椅,摆放着古风的花架,上面放着青花盆,里面栽种的都是景观松树,浓浓的中国风,别有一番感受。 只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余好四处一看,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席言道:“席小姐,我先生可能是--” 这时一个服务员上前:“太太,白先生说他四处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好。”余好让席言坐下,“你坐一会儿,我去叫他上来。” 席言一听余好的先生姓白,突然就联想到了白雪霄。在本城姓白的很少,白雪霄家是最出名的。这让她心里那份不安又在心头窜起来,让她真的有些坐立难安。 “服务,给席小姐倒杯水。”余好吩咐着服务生,然后安抚着她,“我在门口打个电话。” 余好轻拍席言的肩,然后出了包厢,掏出了手机打了出去,直到对方接起来,她便道:“儿子,你到哪里了?我已经到了餐厅了。” “妈,我刚到。”对方答道。 “儿子,今天是感谢那位好心的姑娘,你来吃饭可不能冷着一张脸。现在这个社会像这么善良有爱心的姑娘不多了,我是挺喜欢这个姑娘的,你可以试着了解一下这个姑娘,别没看到人就否定了别人,这对别人是不公平的。你当初说要带你喜欢的女孩子给妈看的,结果昵?你追个女孩子追了三年多了,我还没看到。我和你爸已经让你任性了三年了,你也快三十了,我们白家人丁又少,你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了,结婚生子是人生大事,不能耽搁下去了。”余好给儿子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妈理解你的坚持,知道你是一个长情的孩子,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你喜欢她,她就能喜欢你,有时候相爱没有合适重要,儿子,妈说的道理你懂吧?” “妈,我懂。”他先这样敷衍着母亲,至于选择不喜欢是他的事情。如果他和母亲对着来,不仅会伤了她的心,也会给自己增添烦恼,那就是母亲和父亲给上政治思想课。 “这才是我们的好儿子,我和你爸等着你。”余好心里那块大石头也放下 心里那块大石头也放下了。 “我知道了,先挂了。” 余好这边也结束了通话,就看到自己的丈夫走了过来,拉过他:“你去哪儿?我正要去找你。人家姑娘都到了,我们进去吧,儿子也马上到。” 白沐杰点头:“走吧,看看你选上的姑娘。” 余好笑道:“儿子一定会喜欢的。” 夫妻两人便恩爱的携手进去,白沐杰看到一名年轻的女子坐在休息椅里,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在看着,红木茶几上放着一杯龙井,水雾袅袅。 余好把白沐杰带到了席言的面前,热情地介绍着:“老公,这就是我对你说的那个好心的姑娘席言,席言,这是我老公,姓白。” 她之所的没有把白沐杰的名字说完,也是因为他的名字比他真人出名,所以不想说出来也是因为他们都比较低调。 席言放下杂志,站起身来,抬眸看着白沐杰,眸子因为震惊而放大。她跟在霍靖棠的身边,有时候也会出入一些重要的场合,所以也是见过白沐杰多次。她没想到姓白的人真的是白家,而白沐杰便是白雪霄的父亲。而余好则是白雪霄的母亲,难怪那天在佳珍楼时觉得她很面熟。 而白沐杰也觉得席言有些面熟,越是努力想越是想不起来席言是他亲外甥霍靖棠的秘书:“席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白先生,你好,我正是棠煌集团霍总的秘书,我们是曾经见过风次,不过你贵人多忘事,可能没记住我。”席言做了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 “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眼熟,只是人老了,所以这记性也就差了。”白沐杰爽朗一笑,“席小姐年纪轻轻就做了靖棠的秘书,真是优秀过人。我也听说了靖棠的秘书是我们整个商业圈里最年轻美丽聪惠的,能力卓越。听我太太说是你把早餐让给我的,你的心地还能这么善良,很是难得,真是羡慕靖棠啊。” 余好听了,抬手掩唇轻笑出声:“老公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也不怕席言笑话。你若是真的羡慕,那把你现在的秘书辞了,你去让靖棠把席言让给你好了。你是靖棠的亲舅舅,你若是开这个口,他会不同意吗?” “夫人这是吃醋了吗?”白沐杰取笑着她,“你这样会让席小姐笑话。” 席言见他们夫妻如此恩爱有加,心中羡慕,但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白先生过奖了,承蒙霍总不弃,所以才能比别人幸运一些。” “席小姐真是谦虚了,如果你没有能力,只是一个花瓶的花,靖棠也不可能用你这么多年。”白沐杰还是了解霍靖棠的为人,不可能为女色所动,“他是个看重能力比外表重要的人,所以席小姐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实至名归。” 席言淡淡一笑:“白先生真的是过奖了。我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好了,不多说了,快坐下吧。”余好招呼着席言入席。 他们还还没来得及坐下,包厢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白衣男子,一眼看过去清俊高雅,仿佛是喧嚣的城市里那抹安静之气,让人觉得格外的舒服。 “爸,妈,我来了。”这声音温润悦耳传入席言的耳朵内,让她非常确定这便是白雪霄的声音。 虽然她已经确认白沐杰和余好是白雪霄的父母,也有了心理准备面对白雪霄,可是当他真的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很慌乱,心里的那一抹不安更加的强烈。她握紧了自己手指,深患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对。 席言侧着身子,能感觉到白雪霄的走近,然后停在她的身后,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席言如芒刺在背,非常的不自在。 “儿子,你来得正好。”余好拉过白雪霄对他介绍道,“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帮了你爸妈的席言席小姐。席言。这是我们的儿子白雪霄。” 席言!原来帮助父母的那个好女孩子竟然是席言!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刻。 白雪霄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两个字深刻地印在脑子里。那心里的雀跃真是难以形容,如层层迭起的海浪拍打在心海上,卷起了无数的欣喜狂潮,仿佛要将她淹没。 他愣了有足足半分钟,才缓过劲来,然后直盯盯在看着席言。席言也让自己大方地和他面对面,柔软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白少,你好。” 席言的眼底是陌生的情绪,仿佛她从没有认识过白雪霄一样,如第一次见面般那样的疏离而客套地问好。 白雪霄见她并不想在父母面前表示他们是认识的,那他也只好尊重她的意思,配合着她:“席小姐,你好。谢谢你帮了我你妈。” “不用谢。”席言淡然地别开了目光,她有一种好像是见白雪霄父母的错觉一样。 “儿子,席言是你棠哥的秘书,你们接触多一点,应该认识席小姐吧。”余好探着儿子的口风。 “嗯,见过几次。”白雪霄点头承认,接着又转移了话题,“妈,这都饿了,有话还是边吃边说吧。” 余好觉得白雪霄说的的理,便坐下来,服务生把点好的菜都上来。 “席言,你别客气,多吃点。”余好招呼着她。 “我不会客气的。”席言道。 余好又对白雪霄道:“儿子,你可别顾着自己吃,你和席言坐得近,你多多照顾她一下。” “妈 “妈,你儿子这点绅士风度还是有的。”白雪霄戴上一次的手套,然后拿起虾剥了起来,他剥了一小碟,然后放到了席言面前,“听说席小姐老家是沿海城市,所以爱吃海鲜,特别是虾,你就多吃一点。” 白雪霄对席言如此温柔体贴,让余好和白沐杰都觉得意外,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眼角眉梢都透出满意的笑意,看他们儿子今天的表现,应该是有戏,否则他是不会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的照顾。余好和白沐杰见事情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心里多少是有些安慰。 席言看着那一碟虾,觉得自己胸口暖暖的。她一以为自己的心是冰冷的,可是当面对白雪霄的温柔时,还是会融化,还是会动容。她已经极力地让自己不被动摇,却依然无济于事。 “谢谢。”席言把所的情绪都化成这两个字,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席间,余好和席言拉着家长:“席言老家是沿海的?那你是一个人在这边上班吗?” “嗯,父母在老家,每逢过年会回家去。”席言吃着菜,也小心的回答着。 “你一个女孩子在这边打拼事情真是辛苦了,怎么没想过把父母接过来,也好照顾。”余好建议着她,“这样你工作也放心啊。” “他们习惯了在那老家住。”席言也想过要接他们过来,可是都拒绝了,说除非她能找到男朋友,能结婚。如果她不把自己的感情问题给解决了,他们二老也是不会听话的。这也是困扰席言的事情,她最坏的打算便是单身一辈子。 “那席小姐交男朋友了吗?”余好似乎问得很顺口,可是席言却沉默了。 白雪霄抬眸看了一眼母亲,余好自然能收到儿子的暗示:“席言啊,你别怪阿姨多嘴,你一个女孩子工作这么拼真的太辛苦了。我想你年龄也不小心,也该替自己的事情想想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父母想想,他们把你养大,也是想你幸福,想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你们年轻人个个都事业心太强,不愿意谈感情,不愿意结婚……就像雪霄一样,我经常都说他不能体谅父母的一片苦心。父母并不是想逼你们结婚,不考虑你们的感受,只是想你们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终身的人,父母老了死了也能放心有人照顾,不是吗?” 说到这里,余好的眼睛里泛起了零星的泪光,席言看着余好这样伤感,就像是看到母亲对她的诉说,也是这样期盼她能找到一个男人。以前不明白,以为他们是在逼自己结婚,今天听了余好这么一说,好像明白了父母真正想法,他们不是自私,而是担心,是爱。 席言的眼睛也湿润了,怪自己没有体会到父母的心情而深深的自责。与其说这话是劝慰着席言,其实是说给白雪霄听的。白雪霄又怎么会不明白母亲是想撮合他和席言。父母的无心插柳柳成荫让他也很开心,至少父母是接受席言,看到她好的一面。他没有像霍靖棠那样的困扰,便是少了来自父母的阻挠。 他也相信父母的表现也让席言会对他们白家有所改观,他们白家对于门第观念并不像霍家那样深。 后来余好和白沐杰借口离开,说是让他们年轻人好好沟通,并嘱咐着白雪霄一定要把席言送回家,否则绝不会轻饶他。 白氏夫妇走后,席言也不用那么紧张了,白雪霄也随意了:“真没想到你是帮我妈那个人,至从那次我妈在我面前提了你不下好多次,加上今天这顿饭,你看出来了吗?” “看出什么来?”席言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装做无知。 “我爸妈很满意你啊,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让我们认识,说穿了就是想给我们机会。”白雪霄把话挑明,“席言,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父母和我姑父姑母并不一样,他们很平易近有,对于媳妇的选择觉得一个姑娘心地善良,品貌端正就好。” “那心地善良,品貌端正的姑娘多的是,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非要扭着我不放?”席言无心一问。 “我追了你三年多了,你还看不出来吗?因为我喜欢你。”白雪霄第一次表白了自己的心声。 ------题外话------ 今天有事,所以早更,不然就要等到晚上很晚才能更了,今天就早更大家早看。 189喜欢的人想念着自己,这应该就是幸福 这是这么久以来白雪霄第一次在口头上清楚地对席言表达自己的内心的感情。让她清楚的知道他是喜欢她的。 白雪霄对她的喜欢,席言心里是清楚的,只是她一直都没有认真的让自己看清楚,没有真正的对面,她一直都采取的是逃避和装不懂的态度,而现在白雪霄更加清楚的表达出来,这让席言难以再回避他的感情,同时也让她受到不小的震惊。他终于还是说出口了,这是她害怕的,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开心,那是属于心里的另一个声音。 白雪霄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不想让席言再逃避她。而席言也只接着她的目光,什么都没有说。 “白雪霄,时间不早了,我先失陪了。”席言沉默了许久,最终从嘴里吐出了这句与爱情无关的话来。 如果说白雪霄不失望那是假的,可是在这三年里他知道席言在感情的问题上最常采取的态度就是回避,他已经被她这样忽略过许多次了,所以她这样的回答又让他一点都不意外。 “言言,我还有话对你说。”白雪霄轻拉住她的手腕,“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席言不想与白雪霄单独相处,她怕上次他拒绝他的事情又会重演。如果说这个她不想伤害谁,那个人就是他。这样的男子是完美的,她不接受并不是他的错,而是自己问题。 “我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白雪霄自嘲般轻笑,“我知道我很厚脸皮,你就委屈一下。” 席言抵不过他眼底那一丝落寞的笑意,重新坐了下来,倾听他的话。 “言言,在今天之前我并不知道你帮了我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请的人是你。我也是到这里才看到是你,我很意外。不过这样也好,让你在不知道他们是我的父母之前了解了他们的为人。我想你也看到我了我的父母很恩爱,不像我姑姑和姑父之间存在感情不和的问题,所以我的父母比他们更有宽容心。他们最大的希望也是想我找一个相爱的人。今天这顿饭主要是感谢你,第二也是想介绍我们认识。你也看得出来我父母很喜欢你。如果是因为怕父母家庭的原因而不愿意接受我,那现在你真的可以放心了。并不是所有的豪门都是高高在上的,我就觉得我们一家人很亲和的。”白雪霄看着她垂落的纤长的羽睫,一片阴影在眼下晕开,“言言,我母亲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一个人找不到相爱的那个人,便退而求其次找一个合适的人。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可是我觉得我会是合适你的那个人,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便会在乎你,更会疼爱你。言言,给我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席言抿了抿唇:“雪霄,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知道我该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父母的感受。只是我不想谈感情,我也不想耽误你,你是一个好男人,应该值得更好的女人相配。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只想过自己平凡的生活。” “言言,你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我并不是在逼你给我答案,我只是想你能听听你内心的真实声音,好好想想自己真正想的是什么。”白雪霄微笑着,像是温暖的三月阳光,“该说我话我也说完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席言捏了捏手指,内心复杂。 白雪霄和席言一起下了楼,出了餐厅,在门口又一次遇到了宋婕。 她坐在名车里,她的另一边是一个男子,那人的脸大部分隐没在阴影里。宋婕坐在车窗边,她无间的抬眸,就撞上了白雪霄和席言一起。一个毓质翩翩,一个冷艳动人,他们站在一起,灯光柔和地打在他们身上,就如那杂般配的情侣,耀眼夺目。 她最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白雪霄和席言在一起,她一直以为他们没有在一起,今天她可以很肯定的是席言夺走了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男人。 白雪霄和席言自然也是看到了宋婕,只是清新的小女孩子已经是妖艳的贵妇。 宋婕的目光落在白雪霄的身上,有着眷恋,渴望,还有不甘。 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压抑着自己不断翻涌的记忆,过去与现在交织。一幕幕地让她的心疼痛起来,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今天却又袭上心头。 而坐在她身边的男子伸手过来揽着她的肩,让她带向自己的怀里亲了一口,笑容里显露着男人的本性。 这让席言看起来极度不舒服,她有些嫌恶的别开了目光。而这样的表情落在了宋姨的眼角信余光里,却成了对她的厌恶。这更是让她憎恨席言对她的羞辱。 白雪霄却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身侧,挡住宋婕和那个男人,带着她往自己的宝马而去。 一路上,他们享受着温凉的夜色,都没有说话,直到了席言的家。 席言犹豫了很久,才问了出来:“白雪霄,刚才和宋小姐一起的是他的老公吗?” “你怎么关心起她来了?”白雪霄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方向盘。 “只是觉得她可惜了,听说那个男人都可以做她爸爸了。”席言从没看到过宋婕的老公,都是听说,“那个男人对她好吗?” “那也是她不够聪明,不够坚强,自我堕落而已,如果她有你这份拒绝我的坚持心智的话,也不会嫁给那样的男人。”一向温和的白雪霄对宋婕却没有半丝同情之心,“虽然他老公年纪 心,“虽然他老公年纪是大点,不过听说她老公对她很好,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掌心里宠着。有一个疼爱她的老公,我想应该是幸福的。” 席言想到那个有些眼睛放光的中年男人,想到宋婕当时好像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的模样,她有些和白雪霄不一样的想法:“白雪霄,你不懂女人。有老公疼爱并不等于幸福。就像有钱不一定幸福,住别墅开豪车就是幸福……” “……”白雪霄侧头看着她,“那在你眼里什么才是幸福。” “在我的眼里幸福就是……”席言拖长了尾音,似在思考着怎么回答他,“幸福就是……不告诉你。” 她差一点就要掉进他的坑里了,幸好她反应了过来,才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出口。 “就这么不愿意告诉我?”白雪霄有些失望,“你还是不能信任我,如果你告诉我,我会往你想要的幸福的方向努力。也许我做不到最好,但我希望我能做到很好。” 席言看到他眼里的失望,冲他浅浅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幸福是什么,因为我没有经历过。” 白雪霄也看着她,目光里有星光在闪耀,似乎看到了一丝希冀:“所以要经历一次才不会留有遗憾。” 说话间,白雪霄便伸手过去,抚过她的脸,轻扣在她的后脑勺,手掌手力将她拉近自己。 白雪霄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星光,似乎柔情万语,让人迷醉,席言看着这样的他一时间忘了呼吸,也忘记彼此的身份差距。她没有去推开他,反而竟然有些小小的期待。白雪霄的吻如他的人一样温柔,与之缠绵拥吻,轻叩开她的唇齿,夺走她的芬芳,这是致命的温柔,舅涓涓细流浇灌入她的心房里,让人沉醉。而长期缺乏温暖的席言对这样的他是没有抵抗力的,她却是拒绝,他便越是深植的心中,这让席言非常困扰。 只是在这一刻,她忘记了一切,顺着自己的心走,享受着这美好的一瞬间。 直到白雪霄离开,席言都没有从无比温柔怜惜的一吻中回过神来。她的手抚在自己的唇上,指尖还能感受到他唇瓣上的灼热与味道。 席言上楼,秦语容还没有回来,她回到自己的卧室便躺下了。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觉得自己对白雪霄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她以为用沈淳当挡箭牌便可以让白雪霄死心,可是没有想到他却这样的执着。 白雪霄的父母的确和霍靖棠的父母不一样,更具亲和力,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寂寞,一直寂寞了这么多年,把自己表现得无坚不摧一般的女汉子,只是内心的柔软似乎只有白雪霄看得见。诚如他所说,他们是不是应该试一下呢?她真的要动摇以前的想法,只找一个平凡的人过日子吗?如果那个有不爱自己,那也是不幸的不是吗?然后陷入了长长的深思里。想到父母见她每年都是一个人回家时那眼底的失望与担忧。她越来越不敢面对他们的询问。 席言胡思乱想之际,手机想了一声。她掏出手机一看,是白雪霄发来的微信【我到了。我想你……】 看着那三个字,席言的呼吸都热了,心上也暖暖的,在这个没有归属感的城市里,有一个人想念着自己,而这个人正好也是自己喜欢的那位,这应该就是幸福吧。 席言握着手机,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柔软的唇角微微上扬。 190带着我的女人在这里炫耀似乎不太好 回到家的白雪霄见父母都还在客厅里看电视。余好一看到她向他招手,脸上盈着笑意:“儿子,过来,坐坐,陪妈说说话。” 白沐杰也发话了:“你妈都等你好久了,就是想和你聊聊。她不睡,我也只好陪着她在这里等你。” “不就让你陪我等会儿子,你怎么就这么多话?”余好轻瞪了他一眼。 白雪霄走过去,坐在了沙发里:“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既然知道我想问什么,那就赶紧的告诉我。”余好拉着白雪霄,一脸的期待,“你今天是把席言送回去的?这时间可有些长,你们是不是挺谈得来的? 席言这姑娘挺好的吧,是不是有感觉?她对你有好感吗?觉得我们怎么样?” “妈,你一口气问我这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一个?”白雪霄看着心急的母亲浅浅微笑。 “那一个一个回答啊。”余好回的自然。 白沐杰也帮妻子说话:“霄儿,你就别让你妈急了。” “妈,我和席言是挺谈得来的,我对她也的确是有好感。”白雪霄很诚实有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这让余好和白沐杰也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们的儿子可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有好感,这可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他们都有些想谢天谢地了。 “刚开始妈还担心你去会不给你家好脸色看,你这说妈就放心。”余好松口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儿子,这一次你没有让妈失望,妈真的很高兴能看到你的转变,这说明你成熟了,有了自己的责任感。我能看出席言是一个好姑娘,你可要加把劲儿去她了,别不好意思,否则这么好的女孩子被别人追走了,人可就只能哭了。别说妈没提醒你。” 白雪霄见自己的母亲这么心急,有些好笑:“妈,你别高兴的太早,虽然我是对席言有好感,但可不代表她也同样对我有好感。” 余好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吃惊:“怎么会呢?我儿子这么帅气又优秀,家世嘛,也不错,脾气性格也温柔,喜欢的女孩子那么多,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妈,我们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人家又是女孩子,在这方面自然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白雪霄有些失望,“不过她对你们的印象挺好的,如果妈你真的希望我和她有所发展,那你得帮帮我。” 余好连连点头:“这个当然没问题,能帮的妈自然会帮你,你放心吧。你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孩子,我肯定不会让她跑了的。” “妈,你也别表现得太热情了,把她给吓跑了可也不好。”白雪霄提醒着自己那可能热情过度的母亲,“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我们这样的家世,席言说她更喜欢平凡简单的生活。” 余好也点头赞同:“是有,像我们这样的家世,别人都会认为家庭一定很复杂,就像你姑父家,你看靖棠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孩子了,你姑父姑姑家不同意。两分被逼分手,白白让靖棠浪费了三年的时光,结果还没什么都没的改变,靖棠还是对那秦小姐念念不忘。我也觉得你姑姑和姑父有些过份了,儿女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以后我会让席言知道我们家就是很简单的。你放心,爸妈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你就心无杂念的去追席言好了。” 白沐杰也点头赞同:“对,能遇上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子,那就要卯足劲儿地追。就像当年我去你妈一样,坚持就是胜利。” “你还说得你得瑟了。都这岁数了,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也不觉得害臊。”余好白了他一眼。 “爸,说说你当年怎么把妈追到手的,我也好学一点经验。”白雪霄倒是来劲儿了。 “当年你妈……”白沐杰当开了一个头就被余好从沙发上拉起来了,严肃道,“你身体才恢复,医生说过你要早些休息。走,睡觉去。” 就这样,白沐杰被余好拉走,而白雪霄也只好上楼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却浮起了席言那张明艳的脸,唇角微微上扬,而他也枕着自己的双臂也笑了。 因为一高兴,白雪霄第二天才想起今天要参加慈善拍卖会,他打电话给席言:“言言,今天晚上慈善拍卖会,能陪我参加吗?” “白雪霄,这一次不行。”席言已经被霍靖棠给定下了,但不想他太失望,接着道,“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白雪霄虽然内心有些失望,但也不想让席言为难,也因为她后面那句话而感到欣慰:“好,那下次说定了。” 晚上五点半,市文化中心名流会集,连灯光都格外的耀眼。 秦语岑和蓝斯到场,一路随行的还有凯文和凯西。 蓝斯替秦语岑绅士的打开了车门,右手屈起,向秦语岑微笑,笑容是那样的迷人。她回以一个温婉淑女的浅笑,将右手伸到他屈起的右臂里,挽着他一起向市中心会场大厅大门而去。 蓝斯在门口递上了揣在怀里的红色烫金的邀请卡,侍者恭敬地请他进去。 宴会厅里的布置以白色和浅紫色为主,非常的清新素雅。 而蓝斯和秦语岑的出现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蓝斯的一袭浅色的西装,俊雅温润,混血的轮廓格外引注目,那双幽蓝以的眸子就像最美丽的大海。他们的家族虽然是欧洲的贵族,但是热爱慈善事业,喜欢收藏艺术品,在这一块领域的成就也是让人 块领域的成就也是让人瞩目。 而秦语岑她明眸动人,如山泉般清澈剔透,粉唇是最透红诱人的樱桃,妆容淡雅脱俗,肤白如雪。她的长发优雅的辫起,盘成优雅的髻,发间别着珍珠,尤其高贵大方。一袭镶着水钻的裸色礼服简单大方,没有任何花纹的礼服更加衬托她绝佳的身材,裙尾轻拽于地面,像是湖水荡起的涟漪。 她的装扮在当今最新流行的趋势中结合了东方女子的温婉恬静的气质,她如初夏盛开的栀子花般清淡,却散发出淡淡的,惹有若无的清雅馨香,又像那清晨滴落在荷叶上的露水,纯真与成熟在她身上混合成别致的风情,与那些娇媚有千金小姐相比,她别一番清新雅致,勾魂摄魄之态,展现出她独一无二的美丽。 蓝斯挽着她一路走来,惊艳全场。 而此时正好赶来的霍靖棠看到如此美丽动人的秦语岑挽着另一个男人展现着她的美丽,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那样的优秀,更重要的是还喜欢着他的女人。他的心里更是火气蹭涌而上,幽暗的眸子里都是冰冷的锐利。视线一直紧紧地盯着秦语岑。 席言站在他的身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森然寒冷之气。 “霍总,你在吃醋?”席言挽着他的手臂,淡淡笑着。 她的发在这三年里已经长长了一些,就这么自然的垂落,卷曲的发尾透着迷人的慵倦和娇媚。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清冷的眸子,性感柔润的双唇像是轻轻绽放的蔷薇花,仿佛有千言万语地默默倾诉,席言很高挑,所以她穿什么都好看,那贴身开叉的礼服把她的娇好的曲线勾勒而出。 “席言,你真的太放肆了。”霍靖棠阴冷着一张脸。 他黑发有型,锐眸如钻,内蕴锋芒。白色的衬衣配上宝蓝色的纯手工西装,黑色的领结,一派自然的贵族气质,高大俊美,如王者来临,纷纷给予让道。但也不乏有巴结的人上前想攀谈两句,可是却被霍靖棠一句话给打发了。 他带着席言径直走向了斯和秦语岑。霍靖棠的目光扫过他们:“蓝总,你今天可是把所有的风头都抢光了。特别是带着我的女人在这里炫耀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霍总,语岑是是我的下属,陪我出席这样的拍卖会,做做善事是应该的吧。”蓝斯并不恼,“况且霍总身边也有一位美丽动人的小姐陪伴,你们一来就让我黯然失色了,我哪里能和霍总相比。” 而秦语岑却瞪着前来捣乱的霍靖棠,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我觉得我的人当然得由我看着更好。”霍靖棠故意忽略着她的警告,“怎么能让他人占了便宜。” “霍总这样紧迫盯人可不好。”蓝斯依旧淡然,“这样只会让别人感觉到压力。” 霍靖棠唇角勾起一丝狂傲的笑弧,目光灼热地盯着秦语岑:“蓝总没有女朋友自然不会明白情侣之间的相处之道,这不是压力,是在乎。” 秦语岑被霍靖棠那热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到是席言轻笑了起来。 这时服务生走过来,领着他们往安排好的座位而去,蓝斯和秦语岑的位置与霍靖棠和席言都在左边第一排,而正好白雪霄已经在座。他是一个人,没有带女伴,正好霍靖棠和席言的位置与他的挨着。然后又有服务生把写着号码的牌子送上来。 “你说今天没空,原来是陪我哥?”白雪霄指尖玩弄着牌子,“早知道我就向他把你要过来。” “我又不是东西,你想要就要,这还有看我同意不同意吧?”席言微微挑眉,看着他脸上瞳也深处的笑意。 191你人是我的,属于你的东西也是我的 席言的手中也拿着一个号码牌,自然是帮霍靖棠拿着的,这是身为秘书的职责。 “是,你就是不想如了我的心意。”白雪霄有些无弯唇,“你就是以折磨我为乐是吧?” “白雪霄,你有被害妄想症,谁喜欢折磨你。”席言盯着他温和的眸子。 白雪霄也看着今天格外精心修饰的她,长发已经垂落肩头,黑色的礼服衬着她雪白的肌肤,让他移不开目光:“言言,你今天特别漂亮。” 席言没想到白雪霄会来这么一句话,她竟然也因为他这样的赞美而脸红了起来,真的是我些不争气。 “你也挺帅的啊。”席言以笑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 “是吗?怎么没见你神魂颠倒?”白雪霄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白雪霄,这个你就是要做梦了。”席言泼着他的冷水。 “如果这是梦的话,那我一辈子不想醒来。”白雪霄倒是想看席言沦陷的模样,是怎么样的一面风情。 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两个就不要打情骂俏了。席言,你是今天的身份是我的秘书,不是他的女伴。” 白雪霄不满地挑眉,冲着霍靖棠道:“哥,有你这么冷血无情的吗?”然后他对席言又道,“言言,他就是一个冷血的商人,没有人情味可言,我看你跟在他的身边忍受他也很辛苦,所以不如辞了这工作,到我们白氏来工作。” 霍靖棠扬唇轻笑:“雪霄,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明目张胆地挖我秘书?你问她答不答应。” “我习惯了霍总这样的上司,换一个我还真难适应,所以白雪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席言拒绝了他,并不是因为霍靖棠给她的待遇很好,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两个有感情纠缠的人在一起工作,她不能接受。 霍靖棠早会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有些得意的冲白雪霄露出一个笑。 “刚才你还说我有被害妄想症,我看你是有被虐倾向。”白雪霄有些失望席言这么直接的否定了他的提议。 “白雪霄,这样只是说是你的魅力不够。”霍靖棠说完便转开了目光落在了身侧的秦语岑脸上。 秦语岑也感觉到了他的灼灼目光,侧头:“我脸上有东西?” 霍靖棠勾唇浅笑,轻摇了一下头,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台上。 主持人在台上发言,请了市里的领导嘉宾发言,然后便是拍卖会正式开始。 拍卖师上场介绍第一轮拍卖品是书画类后,接着四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清秀女子上场,手里依次捧着不同朝代的名家书法,写意人物,工笔花鸟,重彩山水。而台上的大屏幕也出现了那四样拍卖品。拍卖师的介绍配合着屏幕上VCR的播放,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清楚的了解这四件拍卖品。 “大家都已经了解了这四样拍卖品,现在拍卖开始。”拍卖师宣布着,“今天我们所有的物品都是捐赠得来,所以所有物品的拍卖底价都以0元起,单次加价的价格为一万元。现在开始竞价。” 这时候许多人都沸腾了起来,开始举牌竞价,大屏幕上也滚动着号码牌。 最后这四件物品分别以总价六百五十万被人拍下。 书画类也是以时间为顺序拍卖,古代,近代,现代,当代…… 眼后当代的书画作品里其中一幅拍卖师作发重点介绍,四名师礼仪小姐分别拿着拿着四幅装裱好的油画,画中都是蓝紫色的鸢尾花,花大而美丽,叶片青翠碧绿,很具观赏价值,那种蓝紫色纯粹而迷人,让人看一眼就念念不忘。 “这一组鸢尾花是由天朝艺术品集团旗下著名的留意画家秦语岑小姐捐赠,她的偶像就是梵高先生,而鸢尾花花正是梵高先生一生的挚爱,所以秦小姐这一组鸢尾花作品也是向自己的偶像致敬……鸢尾花的花语是恋爱使者,在爱情里它会带给你幸运……” 台是的拍卖师介绍着这组作品时,台下认识秦语岑的一些人,如席言、白雪霄、乔冷幽、霍靖帆、江书燕这些朋友,因为他的成功而高尖,还有如霍仲明、白沐兰、关昊扬、江氏一家、安氏一家这样的敌人,还有霍靖锋这样中立的人,都被她这组作品深深震憾,虽然只是简单的鸢尾花,却深深地抓住人的视线。而更让他们惊讶的是秦语岑竟然是天朝艺术品集团一员,能有这么隆重的介绍,可见她的实力,还有她背后那个厉害的蓝斯的策划,不仅做了慈善,博得了美名,也把她成功的推到了人前。 那些曾经看不起秦语岑的人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改变,她身后的强大团队。 秦语岑却有些不好意思,竟然给她冠上这么好的头衔。她看向右手边的蓝斯:“这是你让他们么介绍的吧。” “这本来就是事实。”蓝斯眼底温情淡淡。 秦语岑一时却无法反驳,蓝斯说的的确是事实,她是属于天朝艺术品集团旗下的人。 可是她知道蓝斯这样做对她却帮助巨大的,如果只是提她的名字,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名气。在国外虽然闯出了些名气,但是在国内知道她的人寥寥可数,因为她才回国不久,她还没有让大众认识她。而蓝斯所执掌的天朝艺术品集团是非常庞大艺术帝国,网罗了许在艺术领域上有极高成的知名人士,如这一次帮她布置画展会场的著名花艺师马克。马德,他替许多名人明星布 ,他替许多名人明星布置过,比如宴会,婚礼等……也拥有许多珍贵的艺术品,如中国那些流失在外的一些珍宝,他都有收收购收藏,中欧时期著名画家的画作,随便拿出一样都是无价之宝。而她的名字前冠上了天朝艺术品集团的头衔,那样会让更多的人注意到她。加上这次以她的名义捐赠的这组鸢尾花作品,在欧洲展览时得到了极高的评价,正如蓝斯所说的那样,在举办画展之前这是对她最好的造势机会。蓝斯对她的筹谋自然是为她好的,也正因为他,她才能在短短的三年多的时间里在欧洲有了丝地位,开始受到更多人的喜爱。 “谢谢你。”秦语岑把所有的情绪化为感谢。 “我不需要。”蓝斯的目光盯着台上的作品,“我会把这组作品拍下来的。” “蓝斯,没有必要的。既然捐出去了,就让它找到更喜欢它的主人吧。”秦语岑不想他再为自己而破费。 “我便是最适合它的主人,我想私人收藏它。”蓝斯暗蓝色的眸子里有着无比的坚定,也看穿了她的心思,“它在我心里是无价的。” 竞价已经开始,举牌此起彼伏,而蓝斯只是认真地看着听着报价,一口气把价格叫到了一百万。 这边霍靖棠扣住秦语岑的手腕,低声道:“没想到你的作品这样美丽,就像你一样迷人。今天晚上我誓在必得。你人是我的,属于你的东西也应该是我的。” “靖棠,你别--”秦语岑的话音还未落,他已经举牌叫出了一百五十万。 霍靖棠的出击引来了更多的人目光,他就是这焦点中的焦点。 深知霍靖棠和秦语岑曾经一段情的人都明白这是英雄在博美人一笑。 蓝斯也没有示弱,加价到两百万。 霍靖棠又追加到了三百万……这两个人似乎是斗上了瘾,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情况有些不简单,不敢插足他们之间的斗争,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强大的低气压,只要谁卷进去就会尸无存。 霍仲明是阴沉了一张脸,这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一幕。他的儿子竟然当众为了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出色的男子这样争风吃醋,成何体统? 进到叫价到了八百万,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秦语岑看着这一幕,看到两个对她好的男人这样争斗,心里难受。 她将目光投向了一向温和好言的蓝斯,目光里带着丝丝的乞求:“蓝斯,你们这样真的不太好,大家都看着。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下次重新画一组送给你可好?” “语岑,人的感情我是无可免强,可是这组画它非我莫属。”蓝斯言外之意很明显,人他得不到,物总要得到,总有一份念想,“你不会明白这组画对我的人生意义。” 那是秦语岑遇到创作的瓶颈,是蓝斯给了她一个提议,带她去了法国去的阿尔勒,曾经梵高居住过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他创作了二百多幅作品。他们在这里走过,感受着梵高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气息,感受着他对绘画的疯狂。他们在法国整整停留了一个月后,蓝斯放下工作,全心全意的帮助她。 后来秦语岑便创作了这一组自己最爱的偶像梵高最爱的鸢花致敬他。一经展出得到了很很高的评价。这也让她突破了自己。 秦语岑想到这里,怎么会不明白。她欠了蓝斯太多,也许这个时候是她该回报他的。她不能回应他的感觉,至少可以给他她能给的。 在沉思中蓝斯已经叫到了九百万。 霍靖棠也准备举牌跟上,秦语岑一咬牙,伸手去握住了他握着号码牌的那只手。霍靖棠幽暗的眸子里带着冷芒带着惊讶与心疼:“你这是做什么?” “靖棠,为了我,放弃这一次好吗?”她那双明眸荡漾着乞求的涟漪。 192我不相信永远,但我相信她 秦语岑的眼里那为蓝斯而盈上的乞求,看在霍靖棠的眼里便是她对蓝斯的心软,他自然是不高兴的,他不想自己的爱的女人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对自己如此低声下气。他的脸色阴沉,眸子也是幽暗森冷。 “你真的要我因此而放弃吗?”霍靖棠质问着她。 秦语语岑压低着声音,点了点头:“是。靖棠,放弃吧。” “可是我看上的东西,我喜欢的东西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拱手让给他人?”霍靖棠动了动自己的手,想从秦语岑的手掌中抽离开去,“我办不到。” 这时蓝斯也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争执,并且不屑道:“我喜欢的东西也不会轻易让别人得到。而且我蓝斯想要的东西绝对不是别人施舍的。这是我们男人的之间的事情。语岑你就别夹在中间,就静静当一个旁观者好了。” “对,鹿死谁手还不知道。”霍靖棠的唇角也勾着玩味的笑意,他从秦语岑已经放松的掌心中举起了号码牌,毫不在意地道,“九百万。” “一千万!”蓝斯也是紧追不放,谁也不对谁让步。 这个价格又让现场沸腾了一次,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里,看着这场激烈的战斗最后会是谁赢。 而秦语岑看着这两个斗志燃烧的男人,真的是让她头疼。她深深的闭眼,眉间蹙紧。既然她是无法阻止他们,那么她也不想看到这一切。她就远离这场没有硝烟的厮杀,不管谁生谁死她都不要管,也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秦语岑心中煎熬,一个是她这一辈子深爱的人男人,一个是她尊敬感激的男人。 她的指尖轻拽着自己的礼服,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开。而正要举牌跟上的霍靖棠见她起身,只好伸手去拉住她,阻止她的离开:“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不是不想要我插足在你吗?那我离开好了,离开你们就可以不用顾忌我了,而我也不用看到你们,这样不是挺好吗?”秦语岑就站在他的面前,面色自若地回答着他。 这时拍卖师已经重复着:“一千万第一次……” “你非要这样做吗?”霍靖棠生气地蹙紧了眉峰。 “难道我连离开这里的自由都没有?”秦语岑眸光平静,浮起一丝的陌生的冷然,“你们想怎么斗随你们,我也不管了。这样也不行吗?” “一千万第二次……” 霍靖棠紧抿着薄韧的唇,眸光深幽漆黑,不见一丝的星光,而秦语岑也这要订阅淡然地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冰冷的目光而有怯弱。他们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蓝斯却看着他们这样,长睫微垂:“我选择放弃……我不想你为难。” 霍靖棠和秦语岑都侧眸看着他,秦语岑的心里有些自责:“蓝斯……” “我霍靖棠也不要别人施舍的东西。”霍靖棠并不会接受蓝斯的好意,他选择放弃那是为了秦语岑,“至少我得到了你永远得不到的东西,这就够了。” 蓝斯却不以为然的浅笑,眸光和煦:“永远……是太遥远的概念,谁也无法确定那么久远的事情。霍总,你也太乐观了一些。” “一千万第三次,成交。秦语岑捐赠的这组画由9号蓝斯先生拍得。” 霍靖棠将站在身前的秦语岑拉近些,一手扣住她的手:“我不相信永远,但我相信她。” 蓝斯抬眸,对上秦语岑晶莹的眸子,只是如一惯那样浅浅勾唇,并不多言。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这样平熄,秦语岑重新坐在了位子上,虽然那组画如愿让蓝斯拍得,可是她的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她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男人,都神色自然,盯着台上,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接着第二轮拍卖是瓷器类,一共三十九件,被不同的人拍走。 第三轮是玉器类,一共三十六件,其中一件是汉朝的玉梳,这一次由白雪霄拍得下来,花了一千八百万。这只玉梳不大,握在掌心刚好。玉梳呈小半圆形,玉梳最上面镂刻着古代的纹饰,下面是密密的梳齿,没有一丝的杂质,光滑纯白如羊脂般,色泽通透,非常漂亮。 白雪霄拍下后,侧眸看了一眼席言。这只不过是普通的一眼,可却让席言的心里有些心虚一般,她就怕白雪霄会把那个玉梳送给她。想要拒绝,但是他却没有开口说过要送她,这让她总不能自作多情的先开品吧。 霍靖棠见白雪霄都拍了一件女子用的玉梳,他这会倒是问了问身边的秦语岑:“有喜欢的东西吗?我拍下给你,不仅做的慈善,又能让你喜欢。” 秦语岑却只是轻轻摇头,她并没有喜欢的,也不想他为自己破费。 接着第四类是杂项类,直到最后一件被礼仪小姐拿上来时,他们看到是一件圆形的小巧的绣屏。素色的纱面上绣着象征着爱情的并蒂莲和鸳鸯这两美好的东西,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喜欢。 拍卖师介绍着:“这件绣屏有一个很美丽的传说,是国民时期一对恩爱的情人一起制做出来的,女子是一户千金小姐,知书达礼,貌若天仙,可是偏偏喜欢是了他们家的下人,男子是一个心灵手巧的木匠,因为身份的差距相爱却不能相守,这位小姐便绣了一张手帕赠于心上人,男子把这手帕做成了绣屏。在小姐被逼嫁给名门公子的前一天晚上,他们相约在河边拜 上,他们相约在河边拜了天地,被小姐的家丁所寻,然后双双投河殉情而死。至此就留下他们爱情的证物。由文化中心的厅长所捐,不知道哪位先生,能拍下这写满爱情故事的绣屏给自己心爱的女子。现在开始竞价……” 这件东西不算贵重,但是其中包含的动人故事却能打动那些向往美好爱情的女子,让人伤感这段逝去的佳话。让那些男子也纷纷为了自己身边的心爱的女子而表现出豪气,只见绣屏的价格直往上涨。 秦语岑沉默在看着大屏幕上展现的绣屏,霍靖棠看到她如此专注,倾身过来问她:“你喜欢这个绣屏?” “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凄美,为什么相爱的人总要受到这些世俗的阻碍?”秦语岑为那一结痴情相爱,为爱勇敢的男女而惋惜。 “如果没有这个美丽的故事做为卖点,谁会对这个并不值钱的东西如此疯狂?”霍靖棠不为然的轻笑着,“你还真是多愁善感。” “你的意思是这个故事是编造的,是假的?”秦语岑看着他唇边嘲弄的笑意,不愿意相信。 “你觉得呢?”霍靖棠笑意加深,“其实只要你喜欢就好,只是一个故事,不用太较真。” 霍靖棠话音一落,小小的一个绣屏已经叫到三十万。而他却举牌,一口价叫到了五十万,他成功的再一次吸引到了众人的目光。但是他却好像无视,这些人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存在,他在乎的只有眼前这名叫秦语岑的女子。 五十万买一个小小的绣屏已经足够。可是人群中却传来了加价声:“六十万。” 这声音是那样的熟悉,秦语岑不用回头,也能听出来是关昊扬的声音。没想到他会对这个不起眼的绣屏在意。她不会认为是来安倩妮喜欢这雅致的东西。她不该是喜欢珠宝首饰吗?先前关昊扬好像拍了一套昂贵的首饰给她,这还不满足吗?这会儿是来找茬的吗,想要拿走她看上东西吗? 也是,安倩妮对秦语岑是恨之入骨,他们之间的恩怨怎么算都算不清。总之,她是不会原谅这个一样丧心病狂的女人,这一次回来,她不会再任人欺负,她可以不替自己出气,但必须要给秦语容讨回公道。否则她真会以为他们姓秦的这么好欺负。 接着价码又被人其他人增加到了八十万,关昊扬直接叫到了一百万。 如此阔气,真不是关昊扬的风格。他一向在钱财上都用得都比较谨慎,都是花在该用的地方。为了争这一口气,为了博美人一笑,还真什么都不顾了。 秦语岑微微侧首,眼角余光瞄到坐在右边第二排的关昊扬和安倩妮。关昊扬表情一如往昔的冷淡,安倩妮似乎注意到了秦语岑的看过来的视线。她更是得意的高扬起下巴,眼底的笑意是是对她的嘲弄,她似乎在召示着关昊扬对她是如何的宠爱和在乎。 秦语岑却也是勾了唇,羽睫微敛。她觉得安倩妮真的很幼稚,现在的她对于关昊扬的感觉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又怎么会在乎他是否高调的显示他对一个女人喜爱。她这么做真的是可笑。她放弃的男人又怎么会回头去争,那是在浪费生命。 安倩妮看到秦语岑别开了目光,以为她受到刺激了。她更是得意地地挽紧了关昊扬的手臂,倾身在关昊扬的耳边说着什么。 “一百一十万。”霍靖棠又加了十万。 关昊扬看向了霍靖棠这边,目光却先扫过秦语岑再定在了霍靖棠的身上:“霍总,听说你没有女朋友,已经单身三年了,怎么也喜欢这女人喜欢的东西吗?” “关总,此话差矣,难道单身就不能拍女人喜欢的东西吗?这做慈善还要分男女喜好吗?可就算我是单身并不代表我没有心上人啊。”霍靖棠的薄唇边是一抹玩味的弧度,“关总已经有安小姐这样美丽的未婚妻了,没有必要再拍这东西送给你心上人了吧?” 这话说得好像关昊扬心中至爱并不是身边陪伴他多年的安倩妮,而是另有所爱一样。霍靖棠一句无心的话却因为是他说出来的所以引起了众人的猜测。 关昊扬和安倩妮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关昊扬却依旧镇定:“霍总,你这话是想挑拨离间我和我未婚妻的关系吗?你大可不必这样做,因为我们都很信任彼此,绝对不会因为你一句话而有所影响。霍总,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 安倩妮接着便是夫唱妇随:“霍总,你说对,昊扬是要把这绣屏拍下来送给他的心上人,而我就是他倾心了这么多年有心上人,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嗯,经安小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霍靖棠轻蹙眉峰,了然的点头,“这倾心8年的时间是够长的,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关总可是在三年前才离婚的……安小姐还真是有魅力让关总如此着迷。后来,关总可是在媒体上公开向自己的前妻道歉的……这些我想大家都应该有印象吧……这可不是我随口说说的。” 霍靖棠这么一说有印象的人自然明白事情前前后后。他轻轻的一句话便把安倩妮送上了破坏关昊扬婚姻的小三位置上,同时也把关昊扬这婚内出轨的负心汉的形象立体化。也算是为秦语岑拉了同情和印象分,也替她出了一口气。事实就在眼前,让关昊扬和安倩妮憋着一口气无从反驳。 安倩妮咬着唇,无奈是搬起了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却还不 脚,却还不能叫一声疼。可这口气忍在心头,让她万般难受。 坐在她身边的安倩美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妮儿,这种时候更要沉住气,千万不能让他们笑话,让所有人笑话。秦语岑一句话都没有说便是最好的策略,你别只是逞口舌之能。” “姐,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安倩妮的指尖戳着掌心。 “不能咽也要嗯,况且有的是机会收拾她,不在于今天。今天霍靖棠在,你根本动不了她,何况还有那个叫蓝斯,你根本没有胜算。她总有落单的时候,那便是你机会。”安倩美拍着妹妹的背,让她稍安勿躁。 安倩妮听着安倩美的劝慰,她只能努力让自己平息怒火。 “霍总,听说你的心上人我正是我的前妻。在我们离婚前你们之间就有密切的联系。”关昊扬也是再遮掩,这一次就把脸撕破,要丢脸就大家一起丢,他倒要看看他们霍家能比他们关家更丢吗。 “这联系是有,不过也因为你关总无能,让自己的妻子出来谈合约,否则我怎么能幸知道你的前妻竟然才真正替你执掌关山五年的那个功臣。关总,你真的要好好感谢你的前妻,让你能在在国外深造五年后回国就接手业绩一年比一年好转的关山,而不是你临走时的烂摊子。也因为你的嫌弃,让我才能在她自由之后真正去追求她。你不识蒙尘的不珍珠,可不代表我的眼力也不好。”霍靖棠轻笑着,眸底星光灼灼,根本不把关昊扬放在眼里,也根本不怕因此而让大家知道他真正在乎的女人,他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秦语岑是他的,“如今她又在艺术的领域上取得了如此骄人的成绩,这说明我的眼光真的很好。” 秦语岑从始至终都没有插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过对于霍靖棠对她的维护让她的眼眶发热。 坐在她右手边的蓝斯侧眸看着她,她羽睫微垂,表情淡淡,好像霍靖棠与关昊扬口中说道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她,而她像个局外人一样听着别人的故事,如此淡定从容,说明她已经从往事中走过,曾经的一切都不再会伤害到她。 “让你见笑了。”秦语岑弯着唇角,抬眸,对上了蓝斯的眼睛。 “每个人会有过去,我也不是那种在意这些事情的人。”蓝斯眸光柔和如皎洁的月光,“在我的眼里你一直都是如我初见般美好。” “蓝斯,少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霍靖棠在和关昊扬斗的时候也不忘防备蓝斯的介入。 蓝斯无奈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关昊扬冷笑:“霍总护花心切,这样的美事总不能让你一人夺去,这么爱出风头可不是好事。一百二十万” “那就像看关总你有没有这本事夺去。”霍靖棠绝对不会放弃,“一百三十万。” “一百六十万。”关昊扬举牌加价。 “一百七十万。”霍靖棠根本就不在乎钱。 …… 眼看着价钱往上涨,秦语岑轻拉了一下霍靖棠:“你不必和他置气。” “这事不用管。”霍靖脸上挂着瞧好戏的笑容,在关昊扬叫出两百万后,他直接下话,“这之后不管关总出什么价来,我都在关总叫价的基础上加十万,直到拍下这个绣屏。” 霍靖棠的财大气粗和面不改色让众人着实明白了秦语岑在他心中的位置。有了霍靖棠这样的的维护和关爱,以后谁见了秦语岑都会礼让三分。 关昊扬咬牙,恼恨霍靖棠先他一步做出这样的决定。 安倩妮反而安抚着关昊扬:“昊扬,这不过是一个绣屏而已,我其实并不喜欢,既然霍总上心,你就君子有成人之症美,让给他算了。” 她如此表现得似乎自己很大方一样,也护住了他们争不过霍靖棠而快丢掉的面子。 193我只是不想你给他任何一点点的希望 193 虽然安倩妮表现得这么“大度”,但是明眼人谁不知道关昊扬和安倩妮根本就争不过霍靖棠,只是为想自己太过丢脸,只好这么一说,。 最后霍靖棠用七位数得到了这个可能只值五位数的绣屏,这种为美人而做到这个份上,不仅大方,还很上心,引来无数女人的羡慕妒嫉恨。 “关总,安小姐,这个绣屏我就收下了,不过可不是因为你们让给我才得到的,我是捐了钱做献了爱心。”霍靖棠一句话戳破安倩妮想挽回的那一点点脸面,让安倩妮更是无地自容而恼火起来。 拍卖完所有的物品后,市中心文化厅的一些领导给买家颁发了“善心证书”。拍卖师也总结了这一次慈善拍卖会所有物品所拍得的善款总额,最后现场办理了拍品和拍鑫的交接手续。 接着便是慈善答谢宴会在市中心的宴会大厅举行,而承办这一切所花费用都是京港市几大名望家族,自然是少不了霍家、乔家、白家的赞助。 在文化厅领导的带领下所有的名流人士都移步到了宴会大厅。 霍靖棠在拍卖会上出尽了风头,加上身为霍家的人,上前恭喜奉承的人络绎不绝。霍靖棠的心情也大好,一向冷然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安倩妮看着洋溢着胜利笑容的霍靖棠,就觉得那样的笑对他们是一种羞辱,让她万分的难堪,但是她竟然没有反驳的理由。她有些担心地看着身边坐着的关昊扬,他眉心因为刚才丢尽了脸而深深的蹙起。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被霍靖棠给反驳压制着,让他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甚至被他把曾经丑陋的一切都展示着众人的面前。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里是有多么的困苦。为什么他什么都抵不过霍靖棠?就连一个小小的绣屏都无法得到!他的心里更多的是不甘心! “昊扬,别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他们就更得意了。”安倩妮伸手去扶着关昊扬的肩,眸光还有自责,都怪她多了一嘴,“我就不信老天爷总是帮着他们,我们总有机会的,到时候一定让他们更加难堪,我会让秦语岑生不如死!” “够了!”关昊扬低斥着,深深闭了一下眸子,脸色更是难看。 安倩妮被关昊扬这样的震怒而吓到,瞳孔睁大,因为委屈而浮起了晶莹,可又咬着牙狠狠地压制下去:“昊扬,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不要再说了。”关昊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脾气。 安倩美见妹妹受了委屈,便替她说话:“关昊扬,你对妮儿发什么脾气?那些都是你曾经遗留下的问题,所以当初你处理好你和秦语岑的事情,没有欺骗我妹妹的话,会落下这些把柄让人笑话吗?你没有好好呵护我妹妹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对她这么凶?你几个意思?” 关昊扬眉峰蹙得更深:“安大小姐,不要忘了,在你妹妹知道我已经结婚后,是她自己依然无怨无悔的跟着我。而且我已经为了她免于官司和牢狱之灾而做出了牺牲了,当年在各林媒体公然向我前妻道歉,这脸丢得有多大,我想你们安家不会不知道。现在和我说这些,有意思吗?” 关昊扬一席话堵住了安倩美的嘴,她眸光微暗:“关昊扬,我可是真小看了你!” “彼此彼此而已。”关昊扬薄唇间张扬着冷笑。 安倩美虽然心中有气,但她是个能很好控制自己情绪的不外露人的人:“关昊扬不要以为你们关家有多好,我妹妹能看上你是你的幸运,别以我我妹妹非你不可!” 安倩妮听到姐姐这么一说,怕关昊扬生气,心中慌乱,连忙替他说话:“姐,你胡说什么……当年若不是昊扬对我深情义重,我现在都可能还在牢里。姐,昊扬是爱我的,你不要这么说。” “你怎么就这么一点出息?”安倩美瞪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妹妹,“以我们安家的背景,你想要找更好的男儿也不过,何必要如此受他的气。” “姐,我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安倩妮咬着唇,并不领姐姐的情。她抓住关昊扬的手臂,“昊扬,你别听我姐胡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和他们都无关,只要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就好。” “妮儿,你姐姐说的没错。你姐姐马上就要和霍大少结婚了,你们安家在这个上流圈里谁不巴结着。”关昊扬却并不生气,反而很冷静道,“所以我尊重你儿的选择,你若有更好的选择,我绝对不会拖着你不放心。我累了,先回去了。” 关昊扬说罢,便从安倩妮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冷漠的转身而去。安倩妮看着身影渐渐远去的关昊扬,她的呼吸仿佛被人揪着般难受,泪花闪烁。 “妮儿,你这下该清醒了吧。关昊扬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你!你对他再好,他也不会领情!”安倩美心疼着妹妹,一手扶在她的肩上。 安倩妮却蓦地挥开了安倩美的手,有些恼恨地瞪着她:“都是因为你刚才说的话让他难受了!都是你!你凭什么对我们的感情说三道四的?你以为姐夫他又有多爱你吗?他若是真的够爱你,也不会拖了这么多年才和你结婚,也不会和别的女人有牵扯,你所谓的幸福说不定也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安倩妮的低吼引来了旁边的人注意,她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转跑开,追着关昊扬的身影而去。 安倩美站在原地,握紧了手指,心 原地,握紧了手指,心中被妹妹的一席话而刺痛难忍,她紧咬着牙关,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平静,对着那些不明白的人道:“让大家见笑了,我妹妹她在闹小孩子脾气了。你们别在意,继续聊你们的,别在意……” 安倩美很能干的处理这小小的危机,众人也只当是两姐妹在斗嘴,也没有太在意,继续着自己刚才的事情。 安倩美环顾一周,搜索着霍靖锋的身影,扫过一周,却没有了发现他,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今天第一场舞就要开始了,她渴望着霍靖锋能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里邀请她跳第一支舞,能让所有人看到他们是多么的恩爱般配。 刚才安倩妮说出那句“别以为姐夫有多爱你”时,她的心狠狠的一颤,她知道自己心底那最不愿意被人看穿,心里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撕裂。她竟然有些承受不住,心中慌乱,只想快点找到霍靖锋,哪怕是看到他的身影也能让她安心。而此时,她竟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让她的心更是没有依靠般地难受。她从身边走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取下一杯酒,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却依然是苦涩的。要知道今天江书燕也来了,她无法忘记视频里霍靖锋把她从酒吧里带走那一幕。而如今,好像江书燕也没有人了……两个人同时消失,这更是让安倩美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们就要结婚了,人人都知道她在成为霍家的儿媳妇,成为大少奶奶,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得不到的,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她好不容易走到的这一步。谁挡她谁就得死!她眯起的明眸里浮起了一丝杀气。 安倩美放下空空的水晶高脚杯,转身去寻找霍靖棠,只有看到他,她那颗不安的心才能安定一些。 而此时霍靖锋正在洗手间外面的走廊上,视线落在墙角一处绿化盆栽上。 江书燕和乐乐分别从洗手间里出来,很明显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霍靖棠。他也将目光落在了他们母子身上。 “你在这里……等我们?”江书燕从他的眼晴里读出了这样的讯息。 她今天算是来工作的,负责拍照记录下这次的慈善活动。而周末这两天乐乐是跟着她的,所以她就把乐乐一起带来了,反正能让乐乐见识一下。 乐乐则对霍靖锋笑道:“大伯好。” 霍靖锋听到乐乐这么称呼自己,心里浮起了不能言说的苦涩。明明他是他的爸爸,却不能向他表明身份。这种父子相见却不能相认的苦楚真的让他备感煎熬。他仔细地看着乐乐,在确认他是自己的儿子后,这才发现他和自己长得像的地方很多。 “乐乐,来让我抱抱。”霍靖锋冲他张开了双臂。 乐乐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扑进他的怀抱,反而:“大伯我已经八岁了,是男子汉了,不是小孩子了,再让你抱让我别人看到了可会丢脸的。” “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啊,况且我也许久没见你了,难道不想让我好好看看。”霍靖锋却有些失望乐乐并不像以前那样和他亲厚了。主要是乐乐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再随便要抱抱了。他错过了他许多成长的时候,现在想要补回来那些美好时光,真的是一种奢侈,“乐乐,自从你跟你父亲走后我挺想你的。” “大伯,我也有想你啊。”乐乐笑得天真。 “你这样说我就开了,我还怕你是不喜欢我了?”霍靖锋问她。 “大伯,我没有不喜欢你,除了爸爸,我就最喜欢崇拜你了。只是我已经你长大了,再抱会惹我同学笑话的。”乐乐有些为难的模样。 “是啊,只是你已经长大了。”霍靖锋喟叹着,心里的失落无法形容。 以前还不知道乐乐是自己的儿子,倒没有多少在意。可是现在知道乐乐是自己的儿子后,他竟然是这样的介怀。这样的不能接受乐乐这个很正常的理由很拒绝让他抱抱。 江书燕见霍靖锋真的很失望,则对乐乐道:“乐乐,那你抱抱你大伯一下总行了吧?这样对长辈表达你的喜欢就不会有人笑你的。” 霍靖锋一听,眸底燃起了希望。乐乐也觉得江书燕这话也没错,便同意了母亲的提议:“那大伯你不能抱我,那换我抱你吧。” 乐乐话音一落,霍靖锋便在乐乐的面前蹲下,等待着乐乐的拥抱。而乐乐便张开自己的双臂,然后环住了霍靖锋的颈子,将自己的脸轻贴在霍靖锋的脸上。霍靖锋见乐乐这样抱着自己,他也把自己的臂张开,搂住了乐乐小小的身子。他感受着乐乐在自己的怀里的真实感,这一次的拥抱和以前第一次都不一样,这一次是他在抱自己的儿子,这心情真的不一样。他非常满足的笑了,也更加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江书燕见霍靖锋一向冷沉的脸上浮起了和煦的微笑,她也笑了。看着他们这样亲密的拥抱在一起,让她觉得他们如父子一般。这个想法把江书燕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轻甩了一下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给甩走。而这时霍靖锋抬眸,视线对接上了江书燕的目光,眼底是对她的感谢。 “大伯,你抱得我好紧,我快不能呼吸了。”乐乐觉得胸口好紧。 霍靖锋这才自知失态,连忙松开了乐乐,他的小脸蛋都有些红扑扑的。他关切地问他:“乐乐,怎么样了?” “你就是抱我太紧了,松开就没事了。”乐乐这才呼吸顺畅,他认真地看 他认真地看着霍靖锋,总觉得自己的大伯有些不一样,“大伯,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怪怪的……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很好啊,哪有怪怪的,你这个小孩子就是古灵精怪的。”霍靖锋把自己眼底的复杂的情绪隐藏,然后他站了起来,冲江书燕道,“谢谢你。” 江书燕摇头:“要说感谢该是我感谢你,你帮我了我话多次,这一次算我感谢你。” “如果你知道……”霍靖锋看着江书燕的微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后面完整的话。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她还这样冲他微笑着说感谢吗? “知道什么?”江书燕追问着他。 “没什么。”霍靖锋摇了摇头,没有勇气,然后转移了话题,“明天你和乐乐有空吗?” “明天周末,我就是陪乐乐玩。有什么事吗?”江书燕总觉得他似乎有话对他说。 只见霍靖棠从自己的西装裤袋里掏出了两张票给她:“明天有一场音乐会在清华大剧院公演,正好有乐乐喜欢的那个钢琴家演奏,所以明天有空的话,带乐乐一起去听听。” 乐乐一听有自己喜欢的那个钢琴家,便把票从霍靖锋的手里接了过去:“大伯,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霍靖锋宠溺地揉了一下乐乐的发顶。 “妈妈,明天我们去听好吗?我想要他的合照和签名。”乐乐有些兴奋,这点能证明他是一个8岁的孩子,有自己的偶像,因此而欢喜。他又拉了拉江书燕的手,“妈妈,你明天帮我和他拍照好吗?” 江书燕看到儿子这么开心,自然不会扫了他的兴,便温柔慈爱地点头答应:“好。” “哇,妈妈真好。”乐乐听到江书燕答应了他,更是无法形容心里的愉悦。 “那我就不好吗?”霍靖锋倒是小气的在这上面较劲儿了。 “大伯你也很好。我太爱你们了。”乐乐那可爱的模样把他信都逗笑了。 他们三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这样的画面正好落在了寻到这边的安倩美的眼里。她站在转角处,有盆栽挡着她,所以霍靖锋和江书燕也没有注意到她。她觉得江书燕的微笑是那样的刺眼,而霍靖锋似乎难得这样开怀大笑。刚才她也是被他的笑声吸引。 安倩美的心里堵得慌,加之安倩妮给她的那段视频,里面的人竟然说霍靖锋是江书燕的男朋友。今天看到这一幕,让她有一种他们就是一家三口错觉。 不,她又不相信霍靖锋是那样的人。她说服着自己,霍靖锋是乐乐的大伯,而江书燕是乐乐的母亲,因这样的关系,他们遇见在一起说几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可以。她和他就要结婚了,怎么可能会……她还是选择了相信霍靖锋。 她努力地深呼吸一下,把胡乱的思绪整理,扬起了得体的微笑,然后走向了他们。她行走时,诇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响声引起了霍靖锋和江书燕的注意。 乐乐见是安倩美,也乖巧礼貌地叫她:“伯母好。” “乐乐好。”安倩美上前,不着痕迹的挽住了霍靖锋的手臂,“靖锋,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找了好久,舞会就要开始了,我还在那里等你请我跳第一只舞呢。” “我在这里遇上了乐乐,所以多聊了两句。”霍靖锋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 “乐乐是你的亲侄子,关心那是应该的。”安倩美笑得大方,对江书燕道,“江小姐,你好,不会介意我打断你们吧。” “怎么会呢,我们也刚好聊完了。”江书燕牵着乐乐的手,“我们过去吧。” 江书燕便和乐乐先行而去,霍靖锋侧眸看着身边的安倩美:“既然舞会开始了,那我们也过去吧。” “好。不过你今天只能和我一个人跳舞,可不能被其他女孩子拐走。”安倩美趁机央求着。 “好。”霍靖锋淡淡道,然后便一起往会场而去。 乐曲悠扬,众人纷纷结伴滑入了舞池,连后来的霍靖锋和安倩美也加入了。 而此时最纠结的莫属秦秦语岑了。因为霍靖棠和蓝斯同时她伸手出自己的右手,邀请着她跳这第一舞。这两人从拍卖会上开始摩擦到宴会上来,看来他们是谁也不相让。 秦语岑看着这两人,也感到难为,无论她选择谁都是对另一个人的不尊重。她也不想为伤害他们任何一个,可是她的心只有那么大,只能装下一个人,而注定是要辜负另一个人了。现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场好戏,看着秦语岑的决定。刚才霍靖棠还当众暗示他的心上人就是秦语岑,如果此时她若是拒绝她,无疑是的扇他的耳光。 “蓝总,你这是处处在针对我吗?”霍靖棠看着蓝斯,挑了一下眉。 “霍总,语岑是我带来的女伴,我请她跳这第一只舞无可厚非吧,倒是霍总你冷落了你的女伴,可不是有风度的绅士所为。”蓝斯提醒着他并不是一个人,是带了自己的女伴而来的。 霍靖棠却不以为意:“谁规定了带了女伴就不能请其他女士跳舞?是蓝总你规定的吗?况且我的秘书已经有人请了,我可不会像蓝总这样不有风度的去拆散别人。蓝总这么执着,是想我和纠缠不休?” 白雪霄已经邀请了席言加入了舞群里,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跳舞。霍靖棠自然是万分成全。 “不,霍总,你误会了。”蓝斯蓝眸平静,“我对你可没有一丝的兴趣,何来纠缠。我只是想和自己的女伴跳一曲,霍总就没有一点成人之美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霍靖棠的唇边泛起的是一个狡黠的笑弧。 接着他便自己牵起了难以做出抉择的秦语岑的手,把她拽到了舞池里,霸道得不给蓝斯任何机会。 蓝斯没想到霍靖棠这么大男人主义,根本不尊重秦语岑的决定,便把她强行拉进了舞池里。他看着已经和霍靖棠站在舞池里的秦语岑,只能垂落下自己的手,虽然依旧微笑着,但眼底深处是不为人知的一丝落寞,之后他潇洒地转身离开。 秦语岑看着蓝斯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忧:“靖棠,你这样做不好。” “有什么不好?”霍靖棠收紧扣在她腰间的大掌,“我不可能大方的把你拱手让给别的男人。我宁愿这样霸道的替你做决定。现在你的眼睛里只能看着我,而不是留恋别的男人的背影。” “蓝斯只是想和我跳个舞而已,你有必须吃这个醋吗?”秦语岑对他有些无奈地蹙眉。 “我只是不想你给他任何一点点的希望,否则他便会对你抱有不死之心。”霍靖棠深知这个道理。 “跳舞只是一种礼仪,不是给予希望。”秦语岑解释着,“蓝斯他知道我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把他当成上司和朋友。他说过尊重我的决定。” 194我给你们一个无法阻止我们在一起的理由 秦语岑不想霍靖棠总是针对蓝斯,不想他对他的任何的成见,因为他是一个好人。可是她却不知道在霍请棠的眼里,蓝斯就是一个企图和他抢夺心爱女人的危险份子。所以也是因为蓝斯这份对秦语岑无私的好让他更是不安。他已经失去了秦语岑一次,他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是,他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他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不会那么简单单纯的。岑岑,我只是不想你和他走近,我只想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霍靖棠无奈的拧起了眉心,“我们分开这些年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秦语岑看到他眸中的担忧:“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既然已经回来了,便不会再离开了。” “你的人是回来了,可是你的心呢?”霍靖棠有些冲动的出口,“只怕不再是我曾经拥有的那么完整了……” 秦语岑眸光微闪:“靖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相信我了?” “刚才我请你跳舞时,你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我,如果不是我强行拉走你,你是不是就会答应蓝斯?还有拍卖你那组画时,你宁可让我放弃也不愿意让他失望……岑岑,我看不懂你,也觉得你离我好遥远……即使你在我的眼前,我用力想要抓住你,却怎么也握不住。”霍靖棠幽暗的眸底丝丝缕缕的忧伤在弥漫开来。 “靖棠,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这样。”秦语岑耐心地触解释着,“我只是想那组事它应该留给真正懂艺术的人,蓝斯是这方面的能手,给他我很放心啊。而你想要的画,我随时都可能画给你。” 霍靖棠听到这里,脸色更是暗了几分:“你是说我不懂艺术,是充满了铜臭味的商人?只有蓝斯懂是不是?” 秦语岑咬唇,都想急得跳脚了。无论她怎么说他就是不相信她了。 这让秦语岑有些慌意乱,脚下的节奏打乱,便踩在了霍请棠的脚尖上。 “秦语岑,如果你这么不想和我跳舞的话,可以离开去找你的蓝斯,不需要这样幼稚地报复我吧?”霍靖棠低头扫过脚下。 什么是她的蓝斯,不厮的醋劲儿竟然这么大,真的可以腌泡菜了。 秦语岑急忙退开来:“霍靖棠,是你在幼稚!你现在一点都不理智,无论我怎么说你都听不进去,那我也不要再浪费口舌了。” 霍靖棠抿着薄韧的唇,没有说一句话。 秦语岑松开手,转身,没想到却撞到了身后的安倩美。而后者就这么脚下一扭,栽了一下,霍靖锋及时将她扶住:“你没事吧?” 秦语岑愣在原地,微敛下了羽睫,轻声道:“安小姐,不好意思,抱歉。” “安小姐不至于这么脆弱吧?”霍靖棠移动一步,站在了秦语岑的身后,大掌扶在她的细肩上。 “我没事。”安倩美没有理会霍靖棠的嘲讽,回答着霍靖锋,然后借着他的力站起来,却觉得脚裸处传来一丝的疼痛,看来还是有一些轻微的拧伤。 “我扶你去休息。”霍靖锋见眉心拧着,感觉到她的异样。 “不,我没事,我想和你跳完这支舞。”她摇头拒绝,瞳孔里是柔和的光芒,柔弱地乞求着他,“我和你难得跳一次舞,我不想因为此而扫兴。我没事,还能坚持下去。好好陪我跳完这支舞好吗?如果能一直这样跳到天荒地老该多好。” “你已经受伤了,跳舞以后还有机会,但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霍靖锋并没有因此而让他任何,“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行。” “真的还有下次吗?”安倩美仰着水眸,天真的问。 “嗯,一定有。”他郑重点头保证道。 “不可以骗我。”她泪盈于眼,眼底的希冀是那样的强烈,就怕他只是一时的安慰她而已。 “不骗你。”他侧头垂眸看着她,点头。 她终于展眉舒眼而笑,笑得像是一个小女孩子一样那么欣慰和满足。只是眼底已经浮起了晶莹。很多时候她都是独立而坚强的,可在这个时候,她却软弱如小女人,因为他那一句简单的应允而想落泪。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霍靖锋扶着她,安倩美脚下不稳,整个人的力量攀在他的身上。霍靖锋这样带着她也不好走路,他只好长臂一捞,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了起来。 安倩美顺势就将自己的头轻依在他的肩头,脸庞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耳边是属于他的心跳声。她的呼吸吐纳里全是属于他的味道,属于男人的阳刚味,让她是这样的着迷,这样的贪恋这个味道。安倩美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有你真好。”她鼻头一酸,声音哑然。 霍靖锋抱着安倩美在在众人视线里离开,而开心的自然是安家,是安倩美的母亲任晶。看到女儿和霍靖锋这样恩爱,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更是长了她的脸。她相信他们安家以后会更上一层楼。 见霍靖锋和安倩美离开。秦语岑也随其后离开,霍靖棠自然也不会让她一个人走,所以也追了出去。 霍靖锋把安倩美抱到了自己的车上,看到秦语岑和霍靖棠都追了出来。 他把车门关上,走过去两步:“她没事的,我会照顾她,你们回去吧。” 秦语岑点了点头,看着霍靖锋绕过车头上了车,然后把车开走。 “安倩美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霍靖棠的 那么脆弱。”霍靖棠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在这夜色中格外的悠扬好听,“别同情心泛滥了。” “我不是同情她,只是是我撞到了她,我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有事而已。”秦语岑没有回头,“听霍先生这么说我也放心了。” 说完,她便迈开了步子往前,霍靖棠跟在她的身后:“你在去哪儿?” “我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秦语岑这些天忙于工作,加上两个男人的事情,她是身心俱疲。 霍靖棠却扣住她的手:“我送你。” 他不由分说的把秦语岑带向自己的宾得欧陆,绅士地替她打开了车门,将她扶坐进去。秦语岑也没有矫情,乖乖的坐好。 霍靖棠上车,把车开出去,驶上了公路,车身融于夜色之中。 车内,两人都没有说话,经历了刚才的不愉快,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秦语岑转头,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街景,直到到了酒店。秦语岑在前,霍靖棠在后,进电梯,上楼层。 秦语岑站在自己的酒店房门前:“我到了。” “嗯。”霍靖棠淡淡应着她,“既然累了,好好休息。” 说完,他也没有转身,目光一直落在秦语岑的身上。看着她面对着自己的房门,掏出房卡开门。 她刚伸手去推门,便感觉到腰间一股力量将她连人带门的往里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房门已经关上,她也被霍靖棠抵在了门板上。 眼前的霍靖棠眸光极沉极黑,她抬眸就撞进他那比夜色还要浓暗的眼潭里。那黑色将她渐渐淹没,而她却无力挣扎。 “靖……”她刚启唇。 霍靖棠已经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瓣,带着咬人的劲我劲儿像是在惩罚一般。 他唇上的动作有些发狠,不同时温柔的缠绵,她能感觉到他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他紧紧的扣住她的双腕,高大伟岸的身体也压着她。她完全被他给禁锢,无法挣扎。而她似乎也不想挣扎,就这样承受着他唇上愈来愈加深的动作,像是暴风雨一般。 似乎因为她的顺从,霍靖棠的吻她的动作也开始转为轻柔,这才让她有了一丝的喘息机会。他们吻了许久,吻到他不得不松开她,然后深深的汲取着新鲜的空气。 “我知道你生气了。”室内没有开灯,秦语岑只能借着从落地窗处透进的路灯光芒凝视着他的脸。 霍靖棠在黑暗中与她对视着,她的眸子因为亲吻的热情而染上了一层潋滟的水雾,分外的妖娆勾人。她这个样子,真是引人犯罪。 “霍靖棠,你认真听我说好吗?”秦语岑纤细的手指轻扣在他精硕的腰身上,“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另一个男人对我好,就像也会介意其他女人喜欢你一样。只是靖棠,正因为我无法回应蓝斯的感情,而他又是我的恩人,对我很好。他的好我没有办法回报,我只能让自己不去欠他,尽我的可能去补偿他,我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因为你是爱的人,所以我才会宁愿在这样的事情负你欠你,我的心里才不会那么愧疚,因为我知道我可以用这一辈子去还你。难道我让我欠着你不好吗?或者你喜欢让我去欠蓝斯的……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霍靖棠再一次以吻封缄,这一次不再像刚才那生气了,而是带着怜惜的,心疼的,想要把她呵护的掌心的那种柔情,那种让她可以融化的温暖。她闭上了眸子,主动迎合着他的亲吻。 良久,秦语岑仰着头,有少许的光照进她的瞳孔:“这样够了吗?” “不够,还远远不够。”霍靖棠含着怒意的低吼着,可是眸光却镀着柔情万分,“我要的你。” 他们分离了三年多,他坚守着三年多,不曾让别的女人碰他一根手指,因为他知道他是属于她的,他的欲望只有她能唤醒。 “这是我和凯西的房间,她也快回来了。”秦语岑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抵挡着他的靠近。 “这好办。”霍靖棠的唇角边是上扬的弧度。 他扣住她的腰,拉开门,带着她往对面他的房间而去。刷卡,开门,开门,开灯,一路将她带往卧室,一气呵成,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的迟缓。 当秦语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霍靖棠放轻按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两人四目相对。他们们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秦语岑从他的瞳孔深处明显地看到了那情动之色正渐熊熊燃烧起来。 “分开三年多,你就不想我吗?”霍靖棠的手掌温柔地抚上了她的鬓角。 “想,但是我又不能想,因为一想你,我就怕自己变得软弱,怕自己会放下一切,也不顾一切在回来。”秦语岑的声音暗哑,眼眶有些发热,“可是我知道我回来也没有用,因为我们之间隔着太多的阻碍。即便现在我们也在一起了,你的父母也没有接受我,我知道这些都是我偷来的幸福时光,我想这样的时光享受一天少一天……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只能再分开……” “不,这一次不会了,因为我已经找到让他们无法阻止我们在一起的办法了。”霍靖棠低头,亲吻着她眼角就要沁出来的泪水,“以后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什么办法?”秦语岑感受着他贴在她眼角的唇上的温度,却在他说出有办法时惊地睁开了眸子,“靖棠,你不能再做傻事了。不要再为了我而伤害你 我而伤害你自己。” 她想起江书燕曾经告诉她霍靖棠在离开的前一天,在医院,在和他母亲白沐兰的对抗中用刀子划伤了自己的手臂警示他的母亲,如果她用死来威胁他的话,他下一次就会用刀子刺入自己的心脏。当时,她听得心惊胆颤的。 “你都知道了?”霍靖棠看到她眼里的担忧,就知道他用刀割伤自己的事情瞒不住她,“谁告诉你的?雪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不能这么做了。”秦语岑拉过他的左手,轻轻地将他的衬衣袖扣解开,然后把袖子挽上去,露出他的手臂,小臂处那一道长约十厘米的伤痕已经在这三年里淡去,只留下了粉色的痕迹。可是从这疤痕处的大小长度和形状来看,秦语岑能想想像出当时霍靖棠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划这么深这么长。能想像出从这伤口瞬间就涌出了大量的鲜血,把整个手臂都染红,才能把他的母亲震慑住,让她无法再冷酷地看着自己儿子连命都赔上。 “还能疼吗?”秦语岑抬手抚上他的伤疤,指尖的柔软。 “都三年多了,早不疼了。”霍靖棠想要伸手去把衣袖拉下来挡住,却被她给阻止了,“让我好好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霍靖棠见她都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脸哭相干嘛?” 秦语岑却不管他说什么,只顾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唇上,然后轻轻地印上自己的吻,一寸一寸地吻过那长约十厘米的伤疤。她不敢用力怕会弄疼他一样,动作很轻柔,像是羽毛轻拂过般。霍靖棠看着她眼角有星光闪烁,顺着香腮边消失在这夜色里。 “别哭,真的已经不疼了。”霍靖棠的指尖触到她脸上的滚烫的液体。 “答应我,以后都不可以这样伤害你自己。为了我也要好好保重。”秦语岑扬起羽睫,被泪水清洗过的眸子在暗夜里看起来是那样的晶莹而湿润。 “好。我答应你。”霍靖棠双手掌心捧着她的脸,鼻尖与她的相触,“那你也要答应我,除了工作,都要离蓝斯远远的。” “我知道。”秦语岑也向他保证着,“我不会让他对我有念想的。” “以后你欠他的由我替你还,但是你只能欠我一个人的,如你说的用你一辈子来……”霍靖棠笑得别有深意地顿了一下,才吐出最后两个字“……肉偿。” “霍靖棠!你禽兽!”秦语岑害臊的脸红了起来。 她这一生只有他一个男人,加上分离三年多没有亲密过,难免会生疏,会害羞。 “那就禽兽给你看,反正今天我不会放你走的……”霍靖棠吻上了她的指尖,情到浓处,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花好月圆,人团圆的美好时刻竟然被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霍靖棠脸色铁青,额上的青筋都紧绷起来,这个时候他根本不想去接电话。 秦语岑推了他一下:“接电话。” “不接。”霍靖棠抱着她不愿意松手。 “接一个电话而已,万一有重要的事情呢?乖,快去!”秦语岑催着他,霍靖棠明显想耍无赖。 直到铃声停止,霍靖棠却笑了,正想继续时,铃声又响了起来。秦语岑冲他扬了扬眉,示意他接。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对抗着。 最后霍靖棠只好起身接手机,心情极度不爽地坐起身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父亲的电话,他想要掐断。秦语岑去凑了过来:“接吧,父子之间没有必须这样。” “真的不想接。”霍靖棠这些年和父亲之间距离越来越远,根本不想说话。 秦语岑跪在床上,自他身后搂住他的颈子,贴唇在他的耳边道:“这电话你一定要接,你父母是看着你和我一起离开的,如果你不接这个电话,你父母可能会以为是我不让你接的,那样我是跳到黄河里洗不清罪名了。虽然我知道我做什么都不可能得到你父母的认可,但是我还是要努力地往他们期望的方向走啊,否则这关系会更弄不好的。如果我必定要和你在一起分不开的话,我还是不想大家的关系太僵,我还是要尊敬他们,这是我做为一个晩辈要做到的。认不认可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只要我把我的立场做到了我就问心无愧了。” 在秦语岑的劝说下,霍靖棠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如果他不接电话,以他父母的对秦语岑的成见,还真有可能往秦语岑所说的方想,会以为是她阻止他的。他不能再让他背上莫名虚有的罪名。 霍靖棠指尖点在屏幕一滑,把电话接了起来:“爸,这个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我打了几次你才接,你在做什么?”霍仲明的耐心似乎已经被磨光了,所以他的声音里隐含着怒意。 “我在洗澡,没听见,你有事吗?”霍靖棠撒了一个小谎,不想父亲怀疑有他。 “找你自然是有急事,你马上回霍家一趟。”霍仲明催促着他。 “现在?”霍靖棠看了一下已经黑透的夜空,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对,现在,马上,立刻,清楚了吗?”霍仲明还重复用词来提醒他。 霍靖棠挂了电话,看着秦语岑:“我爸让我回霍家一趟。” “既然这么晚让你回事,肯定是有事,你就去吧。”秦语岑劝他,眸中带笑,支持着他。 “回去肯定没有什么好事。”霍靖棠这心 霍靖棠这心里似乎已经能猜到父亲找他回去做什么。 “没好事也得回去。”秦语岑推了一下他的背,“去吧。” “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想我离开后你好离开是吗?”霍靖棠抱住她,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双腿上,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没有,我是想让你爸等你多不好是吧?”秦语岑撒娇般搂着他的颈子,笑得可甜了。 “是不好。”霍靖棠认真的点头认同,然后他把她抱放在床上,“在这里等我,我快去快回。” 秦语岑在他转身的时候拉住他的衣袖:“靖棠,我在这里等你做什么,一会儿乐乐回来怎么办?有孩子在,你就不能收敛一些吗?不能把乐乐带坏了。” “周末两天乐乐都随书燕,晚上也住在她那里,母子间可以多增进感情。”霍靖棠把她的希望打破,“所以你就不要再耍小心思了,就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有些事情我也想和我爸说清楚,以后我们再也不用顾忌霍家了。” 秦语岑看到了霍靖棠眼底的自信和坚定:“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伤害自己。如果不能光正大,这样的也不错。” “原来你是喜欢和我偷偷摸摸的,这口味还挺重的。”霍靖棠取笑着她。 “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知彼此的心意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什么喜欢偷偷摸摸,你才喜欢呢。”秦语岑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霍靖棠反而大笑起来,觉得她那模样可爱得像个孩子般:“是,我喜欢,也得你配合才行。不过,我三年前就委屈了,我不打算一直让你委屈下去,做为一个男人,我必须要做到让人名正言顺。相信我。” 秦语岑自然是相信他的:“你开车小心点。” 从这里到僻静的霍氏山庄有一段车程,现在又是晚上,她自然是有些不放心,便叮嘱着他。 “我会的。”霍靖棠临走前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你必须在这里等我回来。如果你敢回你房间去,那我就半夜去敲你们的门,让凯西休息不好。或者我去拿房卡,直接你卧室,睡你床。” 秦语岑咬牙:“霍靖棠,你太坏了。” 霍靖棠只是笑笑,看着不得不留下的秦语岑满意的转身离开。 他一个人开车回霍氏山庄,夜风微凉,吹在脸上柔柔的。夏日里天家的星子都要格外的明亮。 他开了四十分钟的车到了霍家,把车停在了主体别墅前。霍宅类火通明,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来。霍靖棠拍上车门,便大步拾阶而上,穿过充满了中式风格的大厅,绕过流水游鱼的屏风后便是豁然开朗的客厅。古色古香的雕花檀木椅和木桌,都是极品。 霍填山,阮丽芬和霍仲明,白沐兰夫妇都在,看到霍靖棠回来了,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脸上。 “爷爷,奶奶,爸,妈,怎么都还不休息?”霍靖棠一一礼貌的叫过。 “还不是为了等你。”霍仲明冷着一张脸。 “那有什么事吗?”霍靖棠并没有坐下,表示他并不会在这里多待。 “有这么赶时间吗?连坐都不坐?”霍仲明见儿子这个态度,心中生气。 “靖棠,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霍填山抿了一口清茶,开口道。 霍靖棠这才坐下,没有开口,洗耳恭听。 “靖棠,现在的你是爷爷也管不了了。”霍填山叹息道,“你也是越来越不顾忌了是吗?” “爷爷,恕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霍靖棠面色平静,并不顶撞。 霍仲明把霍填山想表达的意思说了一遍:“你和秦语岑的事情,我们是管不了你,但是你今天在拍卖会上你为她和关山的关昊扬争风吃醋,把那些丑闻摆到了明面上来说,让所有的名流都笑话我们霍家。你爷爷现在还没有闭眼睛,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在,你怎么能一点都不顾及我们的脸面。而且关昊扬是安家的女婿,你大哥和美美要举行婚礼了。我们霍安两家是是亲家,关安两也是亲家,这关系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你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场合里一点不给安家的面子,打脸在关家的脸上,你让你大哥怎么去处这安家的关系?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事情而把所有的人都扯进去!” “我说的全是事情,只要是明辨是非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件事情里是谁对谁错。我并不认为我爱上一个离婚的女人有错,因为她本没有错,造成这段不幸婚姻的人是关昊扬。经过今天,我想没有人会对语岑有成见,会钦佩她在这样的困境里还能如此坚强,她得到更多的赞美。现在的社会离婚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这个圈子里也有娶离婚的女人,也没的见谁笑话。而是父亲你对语岑的成见太深,深到无论她怎么做,无论是否无辜都不会改变对她的看法。这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什么区别?”霍靖棠并不认为自己的任何不对的地方,“况且语岑是我的女人,关昊扬早和他离婚了,也和安家小姐在一起,大家本该如平行线互不交集,可是关昊扬没有男人风度,安倩妮也不知收敛,一再的欺负诬蔑语岑。那是我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我怎么可能对这些视而不见?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语岑受到一点伤害的。你们是我的亲人长辈,我没有办法,她也不允许我和你们关系弄僵,可是外人我绝对不会手软。” “实话和你们说了,今天我能来回都 我能来回都是语岑劝我,她一点也不计较曾经你们对他的偏见羞辱,她一个小女子都能如此深明大义,你们还是长辈,是名门,你们的胸怀气度却连一个小女子都比不上吗?”霍靖棠说完一一扫过了他们,看到了霍仲明和白沐兰眼里的那一丝不可思议,“觉得我是维护她替她说好话?让你们对她改观吗?她其实并不期待你们对他的看法,但是她说她还是要做一个晚辈该帮的,才不会失了自己的礼数。爸妈,你们想想你们曾经是怎么对她的,她却还能这样宽容,你的心为什么就不能宽容一些,非要用有成见的目光去看她?我也知道你今天找我回来就是想说语岑的事情,我已经妥协了三年了,今天我就让你们都无话可说,再也不会阻止我们。” 霍靖棠气势逼人,目光如炬,没有一丝的退让。 “好大的口气!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们无话可说,让我们无法阻止你们!”霍仲明冷笑着,他一点也不相信霍靖棠会有办法改变这么多年都没办法改变的问题。 “这件事情我希望到书房里说。”霍靖棠看向霍填山,“爷爷,可以吗?” 霍填山蹙着花白的眉头,一脸的严肃,似乎在深思着霍靖棠的话,又似乎在生气。 阮丽芬见霍填山不动,便冲他道:“老头子,靖棠说的话我都相信,岑岑她真的是个好女孩,我们不该用过去的眼光看她,这对她真的不公平,我们霍家什么时候没有这样的雅量去容下一个小女子?这说出去才会让人笑话。靖棠既然有话要说,我们不妨听听。” “罢了罢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听听。”霍填山自古朴的坐榻上起身,往二楼方向而去。 “爸……”霍仲明看着父亲的背影道。 “仲明,你也来。”霍填山回头。 阮丽芬看向霍靖棠,对他扬起了一个微笑。霍靖棠也对奶奶很是感激:“奶奶,您先上去,我和我妈说句话。” 阮丽芬点头,霍靖棠便走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母亲:“妈,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但我只想问您一句话,既然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您是爱我的,那么你儿子的幸福是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我的婚姻也如您和爸这样……你觉得我会幸福吗?妈,如果你接受岑岑,你不仅能得到你儿子的爱,还能拥有一个最孝顺您的儿媳,那样就有两个人爱你,这样不好吗?您能好好想想再告诉我你心里真正的想法。我上去了,您就不要去了,却也是听我说混帐话,只会让您更生气。” “靖棠……”白沐兰抬眸,“你还爱妈妈?” “当然爱,一直爱您,所以你如果不接受我,会比其他人更伤我的心。”霍靖棠双手扶在母亲的肩上,“妈,我不在乎的人怎么说我我都没在关系,可是您是我爱的人,我能不在乎吗?妈,我上去了。” 霍靖棠说完,便转身上了楼了。客厅里只留下白沐兰一个人坐在那里,陷入了久久的思考里。 霍靖棠打开书房的里,然后锁上。 “这是做什么?”霍仲明蹙眉不解儿子的举动。 “事关重大,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特别是我妈。”霍靖棠走过去,而这样的话在霍仲明的眼里成了故弄玄虚。 “到底是什么事情?”霍仲明追问着。 霍靖棠面色沉静地看着三位长辈:“爷爷,奶奶,爸,在我说这件事情的之前,我想你们都能冷静,不管你们听到了知道都不要动怒。有什么疑问,我也会一一解答给你们听。” 霍填山看着霍靖棠冷肃的模样,觉得事情一定不简单,他不由地又蹙紧了几分眉头:“说吧 ,你爷爷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霍靖棠点头,从他的口袋里摇了出手机,然后按了一个播放键,从里面传来了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这根领带你还记得吧?】 三人看向霍靖棠,听出了这个是声音是属于他的。他点了点头。 【想忘也忘不了。】 三人确认了这个是霍靖锋的声音,他们有些不明白他们两个人谈领带的事情做什么? 【这根领带是我的。江书燕失身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但是并不是我主观上要去伤害她。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我当时喝了很多酒,酒里加了料,我才会失去控制,当我清醒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江书燕。如果真的是想找个人泄火,我没必要找江书燕而把自己暴露出来。这都是被人算计好的。也许这么说你会以为我是在为自己开脱,但是这就是事实。】 这个段话如一个原子弹在三人之间爆炸开来,把他们的脑子和灵魂都炸各粉碎,化成灰尘消散在空气里。 霍填山,阮丽芬和霍仲明就客观已经僵坐在原地,一双眼睛瞳孔放大,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完全没有缓过神来。那模样仿佛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刚才听到的话都不是真的,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而久久无法让大脑正常的的运作起来。 “不可能!”霍仲明第一反应过来,立即否认着。 “那爸你认为是我在污蔑你亲爱的长子吗?我会用书燕的清白来开玩笑吗?还有自己和霍家的名誉!”霍靖棠早就料到了父亲会有这样不相信的反应,并不惊讶他的表现,只是唇角勾起了冷笑,“这可是他亲口承认的!你还是不能面对现实吗?” “不……不会的,靖锋怎么也不 锋怎么也不可能这做样的事情!”霍仲明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直都在摇头,根本无法接受,一双眼睛里泛起了痛苦的血丝。接着他反应过来,盯着霍靖棠,“对了,刚才他说他的酒有问题,所以这不是他的错,是别人陷害他的!对,一定是,否则以他那样冷静沉着的个性,他不会犯这样的错,不会的。是谁会这样陷害他,是谁?” “爸,你不会说是我陷害了他吧?”霍靖棠迎视着父亲锋利的质问的目光。 “不可能!”阮丽芬立即出声道,“靖棠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就算他们兄弟之间有不和,也发生过一些事情,但是这样的大事上,靖棠不会失去理智,不会自私冷血到这样的程度。仲明,你既然相信靖锋的为人,同样做为你的儿子的靖棠就不值得你相信吗?” “我没有不怀疑靖棠,只是我想不出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陷害靖锋,把他推到这样的难堪的境地里。”霍仲明眸光晦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靖锋竟然把燕儿给……”霍填山难以启齿,一拳打在了桌面上,怒气灼痛了他的胸口,“我们霍家这是造了什么孽?燕儿是我给靖棠千挑万选的媳妇,竟然被身为大哥的靖锋给玷污了,这件事情传出去如何是好?” “爷爷,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过去了。您就别生气,生气也无用,也不可能让时光倒流。”霍靖棠劝着爷爷,“是,这件事情霍靖锋并不存在主观上的错误,他是被人陷害,但是他也的确是伤害了书燕。这件事情里受伤最大的也是书燕,书燕事到如今都不知道伤害她的人就是霍靖锋,而她一直忍受着这个委屈所以我也不希望你们怪她,也不要告诉她最好能瞒她一辈子不知道。我们霍家欠她最多,这是我们唯一能为她做的。” “她不知道是靖锋?”霍仲明问道。 “是。”霍靖棠点头,“我早在8年前就知道了,为了不伤害到她,为了我们霍家的名誉,我一直都瞒着她。” 霍填山眼里满是对江书燕的疼惜,无奈的吐出一口气来:“唉……为什么会上这样的?” “这件事情还不是最糟糕的。”霍靖棠这句话把他们三人的心又吊了起来,神色也认真起来,倾听着他下面的话,“最坏的事情便是书燕她怀孕了。而这个孩子就是乐乐。乐乐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是霍靖锋的,是霍家的孩子。” 195肉体上的疼痛比精神上的折磨来得轻松 霍靖棠冷静的把乐乐是霍靖锋的孩子,是霍家的孩子这句话说出来,比刚才他们知道霍靖锋占有了江书燕的消息更为震撼。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所有人像是被点了穴一样,静止不动,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那一句乐乐是霍靖锋的孩子,是霍家的孩子在他们的耳边不断地重复着,交织的痛苦在心尖紧紧的紧紧缠绕着,让他们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霍填山咬紧了牙关,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已经苍老的脸脸庞上布满的是痛苦与悲伤。他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在这一刻倒下了。 阮丽芬和霍填山一样,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事情发展成这样,已经远远超他们的承受范围。 但他们也有一种释然,因为至少乐乐是霍家的孩子。 最最疼痛难受的要数霍仲明,他只觉仿佛是被雷劈到了一样,得头晕目眩,双脚发软的几乎无法再站稳,整个人像是被冬晶霜雪打蔫的茄子一般,那又眼潭里如死水般空洞,灵魂已经不在一般,就这么重新跌坐回了椅子内。他一双手紧紧地握住扶手,那心里是说不出的一片狼藉。 因为出于对霍靖锋母亲的愧疚,所以在他母亲死后,他为免在外孤苦了十年的霍靖锋流落在外,以认养的方式把他带回了霍家。可能是因为他与霍靖棠从小的生活环境不一样,所以穷苦的他十分早熟,个性也沉静稳重,他十分喜爱这个儿子,加之十分的孝顺听话,以致于他想补偿他更多。所以对于性格孤傲不羁的霍靖棠来说,他难掌握,慢慢的给予的父爱就少于霍靖锋。他想这个听话的儿子是他的骄傲,在霍靖棠和霍靖锋之间发生不和时,他总是尽力的维护大儿子,只是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儿子竟然犯下这要瓣大错,把他寄予的厚望打碎,这比比起霍靖棠所犯的一些小事,真的不足为论。 而他还在知道江书燕被人污辱时,生下了不是霍靖棠的孩子时对她极尽苛刻责骂。他竟然说乐乐是野孩子,说她做这么不要有伯事情,说她让霍家蒙羞。可是到头来,原来一切都是笑话,让他们霍家羞耻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而乐乐的确是他的孙子,是霍家的孩子。他一度不想霍家担着江书燕犯下的错,如果公开,那么他就一点就在毁了这个孩子,毁了自己的亲孙子!那他还有何脸面面对一直叫自己爷爷的好孩子。怎么面对霍家的先祖? “乐乐真的是靖锋的孩子?”霍仲明从刺痛的肺腑里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 “这种事情我能胡说吗?”霍靖棠盯着父亲泛起了死灰的脸,眸光也不再黑亮,知道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是非常大的,“我那里有霍靖锋和乐乐的亲子鉴定证书,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取霍靖锋的头发和乐乐的头发去检验。” 这是事实,他霍靖棠自然不会心虚,只是父亲一夕间衰老。 真相往往都是最残忍的,像一把锋利的刀把一切都切碎。 “这靖锋和书燕就也一次,而你和书燕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乐乐就成了靖锋的孩子?”霍仲明有些不明了地盯着霍靖棠看,“而她明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为什么还要执意生下来?她当时安的是什么心?如果当初没有生下孩子来,那么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难堪!你说她并不知道靖锋是伤害她的人,我觉得有待怀疑。” 霍靖棠理直气壮的迎视父亲的目光:“虽然我和书燕虽是未婚夫妻,但是我们并没有越距。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而书燕也是一个传统的女子,我们一致认为男女之事要等到我们领证那一刻。没想到她固守的清白就这样轻易地被霍靖锋夺走,她生不如死。她从人生的顶端掉落到了地狱里,我不是一个雪中送碳的人,但也不愿意做雪上加霜的事情。这是我们霍家人犯下的错,自然该由我们霍家人的来承担,我依旧承诺书燕履行婚约,没想到她却怀孕了。她是不想要孩子,医生说她的身体不好,如果不要这个孩子那她这一生可能都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她听后宁愿不做母亲也坚持不要这个孩子,我不想她因此而失去一个女人做母亲的资格,不想她将来后悔。我可以把这个孩子当成亲生的。那段时间她随着身体和精神的双双重压迫,直到生下孩子,她再承受不住,所以她便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提出了解除婚约离开我离开霍家。为此,她出国休养身心,才渐渐平复伤口。” “我想你们也知道书燕的个性,看似柔弱,但骨子里却很贞烈。如果她知道霍靖锋就是伤害她的人,那么她宁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会放过他,所以早在8年前霍靖锋就可能死在她的手里,不可能安然地活到现在。爸,不是每个人都会有那样复杂歹毒的心思。这也不全是我们的错,因为这份错的根源地于您!您还不明白吗?” 霍仲明一脸的阴霾,眼底冰冷:“你胡说什么!” “世人都知道你有两个儿子,虽然霍靖锋是领养回家的,可是谁又不知道他是你的私生子,否则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多的疼爱,比起我这个亲生的好像更多。你的偏爱造成了我和他之间的不和,聪明的人自然会利用我们之间的不和来打击我们霍家。书燕是我的未婚妻,却被兄长玷污了,不仅让霍家颜面无存,也让我和霍靖锋之间因此而争斗两败俱伤,而书燕名誉尽毁,她若是被霍 名誉尽毁,她若是被霍家放弃,那她在江家也无依靠,这样一石二鸟的阴毒手段真是让人佩服。” 霍填山从霍靖棠的口中听出一丝端倪:“这背后陷害靖锋的人……你知道。” “霍靖锋说叶眉曾经找过她,提议合作,提醒她毁了江书燕的清白就能阻止江书燕嫁给我,我便失去来自江家的这份力量,否则我霍靖棠拥有霍白江三家做靠山,霍靖锋在霍家更不能与我相比。没想到竟然是阴差阳错,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件事情我想与叶眉脱不了关系……”霍靖棠薄冷的唇微微勾起,眸中睿智之光闪现,“只是叶眉这么做的目的多半是是保住她和一双儿女在江家的地位,让江书燕失去地位,甚至赶出江家而已。而我和霍靖棠之间失和对于她并没有太大的好处……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到的,必然还有人和她合作。” “叶眉……”霍填山蹙眉深思,“就是江志海的续弦?竟然没看出她有这样阴毒的心思。” “一个女人为保住自己的地位,为了儿女,为了荣华富贵,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霍靖棠第一眼就不喜欢叶眉,总觉得她的眼里藏太多的东西,“书燕又不是她亲生的,如果书燕嫁到我们霍家,那她根本无法撼动她在江家的位置,所以只有毁了她。” “可你说还有人和叶眉合作,这人是谁?”霍仲明缓过神来,追问着儿子。 “这个人我也不知道。”霍靖棠也只是猜测,因为他觉得叶眉一个人是做不了这件事情的,因为这个人对于他们霍家似乎很了解除,所以有可能是自己人或者和霍家很亲密的人,“我们只能先确定事情与叶眉是否有关,然后顺着叶眉这条线查下去,才能知道结果。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交给我去办,我一定会把这个人抓出来。而人多只会打草惊惊蛇,得不偿失。” 霍填山觉得有理,并赞同:“就按你说的办吧。只是叶眉这女人心思太歹毒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把燕儿往火坑里推,破坏我们霍江两年的情谊和联姻,这件事情查到水落石出一日,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至于燕儿,她是无辜的,这些年她是吃尽了苦头,她还生下了乐乐被我们误会,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对不起老江。他把孙女托付给我让我好好对待她,却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若是地下有知,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我们霍家必须要补偿她,仲明你明白了吗?” “那爸,你的意思是……要怎么补偿她?”霍仲明有些迟疑地问着父亲,只怕父亲所说的补偿会是难题。 霍填山也蹙了一下眉,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他抬眸看了一眼霍靖棠:“靖棠,你说要怎么补偿燕儿才好,否则我这心里难受,死后该怎么去见老江。” “爷爷,所谓的补偿就是对她好,还是要给她什么吗?”霍靖棠也不敢轻易决定什么。 “对燕儿好这是自然不能缺少的,只是燕儿这么年都孤身一人,江家对她也是不闻不问。她终究是个女人,又带着乐乐,她终究是需要一个依靠的。”霍填山的意思已经呼之欲出了。 “爸,有些事情你不能想。我们必须理智,不能感情用事。”霍仲明急了,“爸,虽然乐乐是燕儿和靖锋的孩子,可是书燕并不知情,如果你让靖锋负起这个责任的话,别说书燕知道了后果不设想,她应该也是不会愿意的。而且燕儿本就是靖棠以前的未婚妻,你让她现在嫁给自己曾经未婚夫的大哥,这似乎有些不像话。外人怎么看她,一个女人在两兄弟之间周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嫁不了靖棠又改变为靖锋为目标。多少会若来嫌言碎语,对她的名誉造成影响。” “况且靖锋和美美的婚礼也就十天的样子,在这个时候你让靖锋去毁了安家的联姻吗?美美和安家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们霍家也不该这样不讲道理,这对于美美也是不公平的。她和靖锋也在一起几年了,两人也和和美美的。爸你不能因为现在知道燕儿的遭遇,知道乐乐是靖锋的孩子就棒打鸳鸯,破坏这桩美事。请帖都发出去了,现在要取消怎么丢得起这个脸?”霍仲明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也是顾及了许多方面,“就算这婚不结了,靖锋突然改娶了书燕,这也会让人猜想。靖棠不是说了吗?靖锋伤害她这件事情不能让书燕知道,否则对她的伤害更大。” 霍仲明把每一个利害关系都说到了,这些都是不能不顾忌的地方,不能草率行事。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导致无法设想的后果。 “仲明说的对,这样的情况下你让锋儿去负责,很难。”阮丽芬这一次认同儿子的分析,“老头子,我们用其他的办法去补偿燕儿吧,这件事情真的不能让她知道。经过这么多年,燕儿已经从伤害里走了出来,现在工作不错,和乐乐的的感情也不错,她在学着做一个平凡人,做一个好母亲。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是平静而幸福的,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只怕会打破这份美好,让她再一次跌入痛苦的深渊里。既然已经错了,就将错就错吧。你要知道燕儿和靖锋也没有男女之情,你硬是因为一个责任把他们绑在一起,对谁都是不公平的,也不会快乐。” “你们说的都对。但乐乐是霍家的孩子,如果他们不结婚的话,要怎么认祖归宗?靖锋就是私生子了,现在乐乐也这样……”霍填 ……”霍填山紧握着拳头,不知如何是好,“书燕也知道我们知道乐乐已经不是靖棠的孩子,那天又那样的责备了她,你们我们还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去对乐乐好?这样只会引起她的怀疑。” “爷爷,对书燕母子我会多加照顾的,我想她会接受我的帮助。”霍靖棠也不太赞同江书燕和霍靖锋为了责任为了孩子而结婚,怕是会造成别一种不幸的悲剧,“爷爷,就当一切都不知道,就这样顺其自然是最好的办法。至少在我们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情之前应该这样。” 霍填山胸口苦涩,虽然不得不承认这样最好,可却还是没能接受无法认回乐乐:“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所以必须要想办法。” “那也在慢慢想。”阮丽芬轻抚着霍填山的背,“你就别再急了。小心身体。” “可是靖锋和美美十天后就要结婚了,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办?难道要乐乐的亲生父亲娶另外的女人?那他这一辈子都不能认回自己的父亲了吗?”霍填山只怕是挽回不了什么了,但胸口那股怒气没有发泄出来实在是难受,“既然这件事情是靖锋做出来的,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当初怎么不告诉我们叶眉找他的事情?如果早说,也好有所防范,不至于错到如此地步!现在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爸,你要对锋做什么?”霍仲明知预感不好,知道父亲不会轻易这么放过霍靖锋,因为他实在是让霍家进退两难,“靖锋也说了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他也是受害者,是被陷害的。” “仲明,不要再说了,打电话给他,如果他是男人,就该主动面对。”霍填山坐在那里,气势如宏,“他今天不回来以后就不要进霍家的门!不再是霍家人的!你看着办!” “是。”霍仲明只能屈服。 “爷爷,今天我该说的都说了。 我先回去了。”霍靖棠并不想留在这里看霍靖锋会受到爷爷怎样的责备,对于这一点他根本没有兴趣,若是不逼于无耐,他也不会把事情说出来为自己而谋私。 “靖棠,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你留下。”霍填山叫住他。 “爷爷, 我还是离开比较好吧。而且岑岑还等着我。”霍靖棠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他对她说过快去快回,没想到还是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不知道她是离开了还是睡着了,这心里牵挂着她,总是会不安。 “说到这里,我也顺便提醒一下,我和岑岑的事情希望你们都不要再阻止了,也不要再对她进行任何方式的攻击和羞辱,而且我刚才已经给了你们这个理由。”霍靖棠淡淡道。 霍仲明眼角抽搐一下:“靖棠,你什么意思?” “我和岑岑的事情比起兄长玷污了弟媳,还生下了私生子,这样的重磅丑闻,真的差太多了。如果父亲你不想这件事情传出去,想保住霍家的颜面,就不要逼我!”霍靖棠把父亲最在乎的名誉拿出不堵住他的口。 “你……放肆!”霍仲明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你竟然这样算计我们?为了那个女人竟然用这件事情威胁我们?” “那个女人?爸,注意你的措词。”霍靖棠提醒着处于暴怒边缘的父亲。 “爸,妈,你看这个不孝子竟然拿霍家的名誉开玩笑!”霍仲明只能救助于父亲,希望父亲的威严能压制着这个儿子。 霍填山却并没有如霍仲明的意愿,说出让他冷心的话来:“仲明,你还是不了解靖棠。他忍辱负重保守这个秘密8年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我们霍家的名誉。他把锋儿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养大,这份胸怀气度,你永远比不上他。锋儿犯下的错误他一个人担下了,他还要他怎么做!他说的对,他和秦语岑的事情和这件事情比起来真的是不足为提。今天我也是明白了靖棠这份孝心和苦心,果然是我霍填山引以为傲的孙子,做得很好。我们霍家不仅欠了燕儿的,还欠了靖棠的。以后靖棠和秦语岑的事情就不要再管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阮丽芬看向霍靖棠,真心替他开心:“是啊,靖棠牺牲了自己保住了霍家,他又为什么不得到自己的幸福呢?仲明,儿女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父母都站在了霍靖棠这一边,霍仲明还能说什么,也没有事由再反对。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谢谢爷爷奶奶。”霍靖棠的心里绽放着光明。 “你再等一下,靖锋回来再说。”霍填山闭眸等待着。 而此时霍靖锋已经带脚拧伤的安倩美从医院里出来,准备送她回家。而整个检查过程她都握着霍靖锋的手不愿意松开。 “靖锋,我不想回家。”安倩美坐在车上,低低道,“我脚受伤了,我回家也没有人照顾我。总不能让我父母操心吧,打扰到他们的休息。而妮儿也去找关昊扬了,今天肯定也是不会回来了。我能去你那里吗?我这脚不方便,你就照顾我一下好吗?就算是提前履行一下你做丈夫的职责嘛。” 霍靖锋不好拒绝她,只好把她载到了自己的公寓。下车后,又抱着她坐电梯上去,安倩美享受着霍靖锋的体贴和照顾,心里暖暖的。她始终相信自己一定能好好的把握住霍靖锋,绝对不会让任何女人,特别是江书燕抢走他。 霍靖锋 霍靖锋开门后,把她抱到了客厅沙发内,弯腰放她时,安倩美没有松开搂着他颈子的手,反而拉下他,凑上自己的唇贴上他的。 还没来得及深吻,霍靖锋已经拉下她的手:“都受伤了,别瞎折腾了。” “我不过是想感谢你一下。”安倩美的眼里明显是失落,“又没想要怎么样。” “你坐好,我去给你拿冰袋。医生说要多敷一下镇痛。”霍靖锋转身往厨房里去,从冰箱里取出了冰袋,找了一张干净的毛巾包住,折回了客厅。他坐进沙发里,将她的脚抬起,把裙缘往上掀起一些,她左边的脚裸是微微红肿。 霍靖锋把冰袋轻手放到了她的脚祼处, 受到冰块的刺激,安倩美疼得拧起了秀眉,咬住下唇:“靖锋,疼……” “那你还要逞强继续跳下去,这会儿倒是知道疼了。”霍靖棠行训斥了她。 “我还不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想和你好好跳一支舞啊,没想到会成这样。”她解释着,语气里依旧是难掩的失望,“如果秦小姐没有撞到我,让我不小心拧到脚的话,那该有多好。” “我说是以后还会有机会跳的,不用急在这一时。再说了秦小姐也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你就不要责怪别人了。”霍靖锋安慰着她。 “你看你怎么帮别人说话了,那可是你弟弟喜欢的女人,你这么关心她,小心你弟弟吃醋。”安倩美忍着疼说笑着,其实心里并不舒坦,她没想到霍靖锋会转变态度帮着秦语岑开脱,“你弟弟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不尽人情,你这样护着秦小姐,他可不一定会领你的情,还可能觉得你是别有居心。 ”你说得好像很了解靖棠一样。“霍靖锋低着眸,把贴着她脚祼的冰袋换了一下位置,怕冷到了她受不住。 ”这是我这些年在霍家对他的了解。“安倩美总结着秘自己的心得,”而且他的冷酷不近人也是世人对他的评价。所以我知道你在霍家受了他不少委屈。“ ”委屈?“霍靖锋挑了挑眉。 ”靖锋,你已经有我了,以后我不会让别人给你委屈受,我会做一个好妻子,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安倩美柔情款款。 ”我是男人,不需要女人的保护。你只要好好保护自己就行了。“霍靖锋似乎并不领她的情。 ”靖锋,那是我愿意为你做的。安倩美挽住他的手臂,亲近他,接着换了一个话题,“靖棠,我看你一直都很喜欢乐乐。我想你一定很喜欢孩子,以前我们没有结婚时你不同意,现在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我们结婚后就要孩子好吗?我已经二十八九了,这个年龄再不要孩子,以后不好生。” 霍靖锋听到她要求要一个孩子,他的手一抖,差点把风冰袋掉在地上。 “你怎么了?”安倩美看到他的异样,“你是太开心了,还是不同意?” “脚敷好了,我抱你进去休息。”霍靖锋没有直面这个问题。 在知道乐乐是他的孩子后,他现在根本没有想过再要孩子。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乐乐认回来,让他回到他的身边,叫他一声父亲。其他的事情他真的提不起兴致。这些天想了想,突然不想这么快结婚,可是他却又不能说出口。 得到不到霍靖锋的答案,被他给回避后,安倩美的脸色也转变了。空气里的气氛突然就冷了,霍靖锋伸手去抱她。她却拂开了他的手,把问题更加尖锐化:“你是不想和我生孩子是吗?” “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霍靖锋耐着心性子,“孩子不是你想生就能生的,这种事情只有顺其自然才能有最好的结果,你懂吗?” “我不懂。”安倩美有些使性子了。 “倩美,你脚受伤了,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息一下。”霍靖锋弯腰下去重新把她抱了起来。 这一次,安倩美没有再拒绝他,她知道自己今天不太理智和克制,而霍靖锋不喜欢这样不懂事的女人。她只好收敛住自己的脾气,任他把自己抱到了卧室里去。他把她轻放在床上,她垂着眸子,看不到眼睛里的情绪,但似乎能感觉到她在生气。 霍靖锋也没有说话转身准备离开,安倩美却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小腹处:“靖锋,不要离开我。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就是心里很不安,我觉得你最近对我很冷淡,我每一次主动靠近你,你不是回避我就是把我推得远远的。我怕失去了,我怕你会不要我……” “……”霍靖锋觉得自己胸口有一股异样的情绪流过,复杂的沉重的,不能言明的,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倩美……” “你能答应我不要丢下我,好吗?”安倩美抱他抱得更紧了。 “你别乱想,是我最近工作上的压力很大,心情有些不好。”霍靖锋如此解释着。 关于江书燕和乐乐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松口告诉安倩美的。这是他和霍靖棠共同的认知。 “真的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安倩美还是不放心地追问着,然后她又继续道,“我相信你,你说的我都相信。” 这时霍靖锋的手机响了,他伸手去拉安倩美的手:“我接电话。” 安倩美不得不松开他,但却不想他离开,伸了一只手握住他的左手。霍靖锋用右手掏出电话接起父亲打来的电话:“爸,您找我有什 您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当然有事,你爷爷让我马上回霍宅一趟,你快点。”霍仲明传达着父亲的意思。 “好,我马上回来。”霍靖锋结束了和父亲的通话,对安倩美道,“爷爷让我回去,我走了没有人照顾你,如果时间太晚我可能会留在霍家。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至少你家里有佣人照顾你。” “我知道了。”安倩美也不好说陪他一起去,毕竟霍填山并没有叫她去,这个时候去总是不妥的。 就这样决定后,霍靖锋把安倩美送回了安家,然后才赶去了霍家。他一路疾驰,用最快的时间赶了回去。 他按父亲的指示到了书房,霍靖锋看到脸色都凝重的长辈,再看看淡定的霍靖棠,觉得气氛不对,心里隐隐不安。 “爷爷,奶奶,爸,这么急叫我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霍靖锋调整着自己有呼吸。 霍填山眸光如炬:“靖锋,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爷爷,请你明示。”霍靖锋并不慌乱。 “江书燕和乐乐的事情我们已经都知道了。”霍填山开门见山道。 霍靖锋侧眸,目光对上霍靖棠的,后者无惧的迎视着他的目光,没有心虚,也不躲闪。 霍靖锋的潭底也没有情绪波动,很平静,似乎接受这件事情,毕竟当时霍靖棠也把话说明会用这件事情替自己谋私。 “爷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辜负霍家。”霍靖锋主动承认错误,没有半分的逃避,“我接受您的任何处罚。只希望您不要气坏了身子。”爷爷, “虽然事情并不是你主动是犯的,但你的确做了错事,害了书燕,也把霍家置于一个难堪的境地里。让我对为起我的老战友,今天我必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霍填山道看向霍仲明,“仲明,去把我的鞭子拿来,家法侍候。” 霍仲明不能违抗父亲的意思,只能点头:“是。” 霍仲明转身走向书桌后面的墙,上面挂着霍填山以前用过的鞭子。这些些年一直挂在那里,还没有用过。今天却要用,可见父亲是非常生气的。他取下来,折身回去,双手捧起递给霍填山。 霍填山拿过鞭子,握在手中,对霍靖锋道:“跪下!把衣服脱了。” 霍靖锋也没有吭一声,在他的面前跪下,把衣服脱下来,露出肌理分明的上身,腰杆挺直,面色淡然处之。 霍填山抖开鞭子,眼底闪过一丝的痛心,手上却不留一丝情面,用力挥鞭,夹着风声破空而来,袭向霍靖锋光洁结实的后背。 霍填山手里的鞭子用力地地抽在了霍靖锋赤露的背上,其中的疼痛可想而知。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鞭子用力地落在他的背上,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了“啪”的巨大响声,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红色鞭痕就立即浮显在霍靖锋的背上,皮开肉绽,带着血水向外翻卷,如此般的发狠,一鞭一鞭抽在他的肉身上。在他的背上勾画出了一幅血痕纵横交错的血靡之图,背上的肌肤已经不复原来的光洁,全是一片鲜红的颜色,看得人都心底发怵。满眼都被这血雾给染红视线。 霍靖锋却依然不动如山,没有发出一声求饶,仿佛那一鞭鞭都抽在了别人的身上般。但他的额角已经渗出了颗颗豆大的汗珠,如大雨倾盆而下,滴落在了他身前的地板上,晕成一滩汗渍。 他紧咬着牙关,脸部的肌肉紧绷着,薄唇紧抿成一条,失去了红润的血色,转为苍白,他憋着气,把喉间的气息都逼下去,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把声音全部碾碎在了胸腔里。用力握在一起的十指用到力仿佛就要折断般,手背上的青筋就要暴裂开去。即使背部似千百万金针扎刺般的火辣疼痛,抽得让他头在发晕,他也没有出声。他知道只要他发出一点声音他会看不起自己。 他觉得这样被爷爷鞭打一顿,他的心里却是畅快 ,好像欠江书燕的,欠乐乐的就少一些,他的良心也得到了安宁。他想,就这样抽吧,肉体上的疼痛总比精神上的折磨来得轻松。 霍仲明看不下去了:“爸,别打了,再这样打下去,靖锋怕是承受不住了。” 地板上已经是汗水和血水交融的图画,霍靖锋一身湿透,胸膛在剧烈的起伏着。黑色的墨发已经被汗水湿润得根根分明,有些不羁地垂落下来。 阮丽芬也替他说话:“老头子,惩罚一下就好了。” “爷爷,别打了。别让老大以为是我从中挑拨,让他受这份罪。”霍靖棠连替霍靖锋求情都这么别扭。 “看在你认错的态度好的份上就这样了。”霍填山见霍靖锋没有叫一声,像男人一样有骨气的份上停止了鞭责霍靖锋的行为。 他握着鞭子的手缓缓地机械式地垂下,鞭身已经被霍靖锋的鲜血浸染成通透的红色,鞭尾落在地上便勾出血痕。他用力握鞭的手已经麻木到了酸痛,深深地吐纳着气息。他的眼底流转着黑色的漩涡,激荡着痛苦。他觉得这样打了霍靖锋,似乎还是不能解决问题。 “仲明,你带靖锋下去上药吧。”阮丽芬让霍仲明把霍靖锋带走,“靖棠,你去搭把手。” 霍靖锋却自己咬着牙,强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痛站了起来。血水在背上流淌着,还浸入了他的裤子里。 霍靖棠把自己的西装脱了下来 装脱了下来,给霍靖锋披在肩上:“若是嫌弃也委屈你先遮一下。不要吓到旁人。” 霍靖锋无力的扯唇,脸色苍白若纸,汗水布满了脸庞。他走到门边时,有些支撑不住的踉跄了一下,霍靖棠及时扶住了他:“还行吗?” “死不了,不能如你的意,是不是很失望。”霍靖锋轻嘲道。 “是有那么一点点。”霍靖棠扶着他下了楼。 霍仲明跟着下来,见霍靖锋的情况十分不妙,担忧万分:“送医院去看看。” “爸,我没事,不用进医院。”霍靖锋摇头。 “你没看到自己的伤很重吗?”霍仲明坚持,“靖棠,送他去医院。” “真没事。”霍靖锋也固执得不愿意去,“我还没脆弱到这个地步。” “别逞强了。”霍靖棠拉住他往车子而去,和霍仲明一起把他塞进了车子里。 他们开车去了医院,半路上,霍靖锋因为伤势过重而晕了过去。 正好简希在值班,她看到霍靖锋这个样子的时候,被他身上的伤痕给吓到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是怎么了?谁把锋哥伤成这样?” “小希,替他看看吧。”霍仲明只是叹息。 霍靖棠也冲她点头,让她不要多问:“救人要紧。” 霍靖锋被推进了急诊室,有这方面的专家替他处理伤势。然后把依旧晕迷中的霍靖锋转到了VIP病房里,他的手背上还打着点滴。霍仲明坐在床前守着霍靖锋,满眼的心疼。 而霍靖棠则站在床尾,看着脸色与床单一个颜色的霍靖锋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一向身体强壮的他此刻脆弱得仿佛是易碎的玻璃,倒是让人从心底滋生出几分同情。想到他被爷爷抽打的时候一声不吭,还挺男人的。这一点让他佩服。 “爸,他可能要明天早上才会醒来,这里也有护士照顾,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霍靖锋看着一动不动只是看着霍靖锋的父亲,苍老了许多,少了意气风发。 “我就在这里,你走吧。”霍仲明淡淡答道。 196我煮面给你吃,你给我生孩子 霍靖棠再一次问着霍仲明:“爸,你真的不回去?” “我就在这里陪着锋儿,你先回去吧。”霍仲明像是一失去了利爪的狮子,没有锐气。 霍靖棠见父亲坚持要守着霍靖锋的病床前,也不再多劝他,只是关心的叮嘱着:“爸,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霍靖棠便不再停留,离开了医院,开车往棠煌酒店而去。他归心似箭,一直挂念着秦语岑还在等待着她。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这折腾一下便已经夜深了。也不知道她依然是在等待着自己,还是已经睡着了。 从医院到酒店的路程并不远,加上晚上车流量少,霍靖棠很快到了酒店。停好车便乘电梯上去了。 他用房卡开了门,房里安静一片,只有客厅的落地灯亮着,光芒微弱而昏黄,没有声音,只能感觉到夜里的一片的孤寂和清冷。 霍靖棠又转步到了卧室,站在门前,抬起来手放在门把上,并没有第一时间扭开门锁。此刻他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心情有些复杂。他怕推开这道门,秦语岑已经离开,里面是空荡荡的,倍感失落。这心里又十分的期待着秦语岑就在里,没有离开,一直在等待着他。他想把他们可以不用顾忌霍家,他的长辈,可以在一起了。他想抱住她给她一个深吻表达他的喜悦。 他脑子里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让自己冷静地推开了门。 门缓缓地打开,霍靖棠迈步进去,目光第一时间过卧室内,最后停留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在看到那个可爱的小女人听话的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的时候,心终于安定了,薄唇边也东荡漾开了一抹浅笑。 他走过去,借着床头蜜色的光芒打量着秦语岑的甜美的睡颜,长发柔顺的散落开来,浓密的羽睫在眼下晕出黛色的阴影。红唇微微的噘起,仿佛是在邀请着他去品尝。但是霍靖棠并没的吻他,只是伸出手指轻点在她秀挺的鼻尖上,滑下来停在了唇上。 “岑岑,我们终于可以不顾一切在一起了,你开心吗?反正我很开心。”霍靖棠对着睡着的秦语岑自言自语着,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 霍靖棠就这样看着秦语岑好一会儿,感觉到她是真真实实地在自己的面前,他没有做梦,这才起身,准备去洗澡。 他拿起睡袍,轻脚步入了浴室,因为霍靖锋,他自己身上也沾了血丝。他其实最不喜欢血腥气。 沐浴净身后一身舒爽的霍靖棠便走到了床边,掀开了被子上了床,他靠近秦语岑,伸展自己的长臂将她抱在了怀里。他埋首在他的肩颈里,轻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沐浴露和洗发露的淡淡香味,总能刺激他的感官,让他身子发热。 而睡梦中的秦语感觉到颈子边一阵发痒,皱了皱眉,翻了一下身,在,面对着霍靖棠,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才看到床上多了一个人,而她正好窝在他的怀里。她揉着惺松的睡眼,视线还有些迷朦,但眼瞳却清晰地映着霍靖棠的模样。他的侧脸近在咫尺,和他靠得好近,近到她的心微微慌乱:“你回来了?” 她被他威胁后没有离开过这里,就一直等着他,没想到等到十一点了,他还没有回来,而她正好又犯困了,就这样体力不支地倒在床上睡下了。她以为他今晚是不会回来了,没想到殆开眼睛她已经在他的怀里。 “嗯。”他淡淡应着,“等久了吧?” “我是等了一会儿,见你不回来,我也不会那么笨一直等着,索性就睡了。”秦语岑笑得可爱。 “既然你醒了,我有一个好消失要告诉你。”霍靖棠轻捏了一下她的脸。 秦语岑拧着秀眉,伸手拍掉他的手:“你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讨厌。” 霍靖棠便把她搂得更紧,面对她便没有了平时的冷酷:“今天我回霍家,已经和家里人谈好了,爷爷替我做了主,以后谁不会再管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了。开心吗?” “可是不管我们并不代表接受啊。”秦语岑并没有如他预期般的那样眉笑眼开的,反而挑起了字眼儿。 霍靖棠把她的计较看在眼里,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干嘛钻牛角尖,我爷爷奶奶他们接受你了,只是我爸和我妈还需要一点点时间,不会我保证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是真的吗?”秦语岑的眼睛里这才浮起了光亮,“你是怎么办到的?让他们就这么接受我了?” “你没看到今天我在拍卖会上为了你和关昊扬争风吃醋而抢尽了风头吗?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没办法把我们分开,自然也就不想再管了。”霍靖棠的指尖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胡说。”秦语岑才不相信他,“如果有这么容易也不会拖到今天了。” 霍靖棠见哄不了秦语岑,只好说实话:“是我,刚才是骗你了。其实他们不管我们是那因为你够宽容,而我够努力。我们够坚持,坚持就是胜利。你出国之前关昊扬公开给你道歉的事情让所有人知道你才是这段婚姻里不幸的受害者。离婚并不是你的错,还有你现在可是归国画家了,经过今晚大家更多的是关注你的作品,你的成就了。你的每一步转变他们都看在瞎了眼里。而且他们也知道乐乐不是我的孩子,我又只对你死心踏地,若不是让我和你在一起,我这一辈子不会生孩子,除非是你生的,他们一听自 是你生的,他们一听自然就急了。” 他并不想让秦语岑知道他是用了霍靖锋对江书燕犯下的错去威胁霍家。她这个女人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说他太过卑鄙,竟然利用江书燕和乐乐的事情来计划谋私。这样解释,她就能接受,因为没的牵连到别人。 秦语岑一听,自然是住了他最的那个理由。她红着脸道:“谁要和你生孩子?” “你和我啊。”霍靖棠很自然地挑了挑眉。 “真不好意思,我可没想过要生孩子这件事情。”秦语岑冲他一个假笑。 “真不生?”霍靖棠追问她? “对。”秦语岑重重点头,“每次你都能扯到生孩子上去,你把我当成生孩子的工具,还是母猪了?你想要我生,我就偏不生,就是想看你急的样子。” 霍靖棠坐起起身了,有气不好发作,只能看着秦语岑捂着嘴开心地笑着:“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那我就只能强行播种了。” 当即,霍靖棠翻身而来,把秦语岑给禁锢在身下,他的双手扣住她的手。 “啊--”秦语岑见化身为狼的霍靖棠大叫,“霍靖棠,你真没品!” “你饿了我三年多了,能有品我就不是人!今天我要把我这三年的空虚寂寞都填满。”霍靖棠低下头来,说着让人害臊的话。 秦语岑根本是无路可逃,只能看到他的俊脸在瞳孔里放大,唇上一暖。他便把她所有的不满和抗议都吞下,唇舌上都是他的味道。秦语岑已经无法再思考其他事情,被他火热柔情攻陷。就在两人忘我缠吻时,一阵不雅的叫声打破了这份美好。 “咕噜--咕噜……” 霍靖棠松开秦语岑,黑着一张脸,浓暗的瞳孔深处燃烧的是熊熊大火。 秦语岑红着脸看着,眨着明亮的翦水秋瞳,十分无辜的模样。就只是这样便让霍靖棠无法生气,怒火渐渐就熄灭了。 “你肚子饿了?”霍靖棠关心询问。 “嗯。”她诚实的点头,然后替自己解释着,“刚才拍卖会结束后,我宴会上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离开了,然后又在这里等你等到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吃,当然会饿了。” “你是笨蛋吗?酒店里的东西,你打个客服就给你送来了。”霍靖棠真是有些服了这个粗线条的女人。 “我当时不饿啊,也就没想到那里去。”秦语岑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的饿了,真是的气坏了霍靖棠,可偏偏他又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我让人送东西上来给你。”霍靖棠松开她,从床上下来,把睡袍的松开的带子系好,依旧是一派的优雅,但却多了一丝迷人的慵懒。 “这套房里好你是有厨房对吧?”秦语岑笑意盈盈地看着霍靖棠,他感觉自己的背上发毛,反问,“有,你想怎么样?” “我要吃你做的东西。”秦语岑是吃定他了。 霍靖棠立即冷眸扫了过来,咬牙切齿道:“秦语岑,你别得寸进尺。” “连东西都不做给我吃,还想我替你生孩子?总得付出一点代价吧?”秦语岑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已经接近崩溃和愤怒边缘的霍靖棠。只见他的额角抽了抽,无奈的无扶额,然后看着她,“你今天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给你三个分颜色,你还真开起染房来了?” “那你做还不是做?”秦语岑才不理她的抱怨,“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煮碗面就好了,有这么难吗?” “我做,还不行吗?我的姑奶奶。”霍靖棠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无奈和狼狈过。 他转出了房间,秦语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道:“我胃不好,面得煮软一点。” 霍靖棠本就十分阴霾的脸变得更加的阴沉,可是又不得不做。 秦语岑则笑得仰躺在了床上,呈一个大字型。 霍靖棠让人送了面鸡蛋蕃茄之类的上来,那位经理建议道:“总裁,你想吃什么让酒店厨房给你做就是了。” “酒店里做的我有自己做的好吃吗?”霍靖棠黑着脸,“别废话了,下去吧。” 霍靖棠穿着睡袍守在厨房里,看到水开了,便把面下到锅里。 然后一边看着面,一边煎蛋和切蕃茄。 秦语岑站在厨房那里,的目光落在霍靖棠的身上,他穿着睡袍和拖鞋,黑发有些凌乱,可是模样十分居家。她想有一个男人疼自己到百依百顺的地步,真的让她很感动。 他把调味放好,然后把煮好的面珜起到碗里,把煎蛋和蕃茄放在最上面。 就在这时候,一阵馨香袭来,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自他身后圈住了他的腰身:“霍大总裁,面做好了吗?我好饿。” “好了。”霍靖棠没好气的扯下她的手,然后把那一碗香喷喷的鸡蛋蕃茄面放到了她的面前。秦语岑闻着香味更饿了。她看着面净的面条上上面金色的煎蛋,红色的蕃茄,配上绿色的葱,色香味俱全。 “真棒。”秦语岑高兴的捧过来。 霍靖棠却挡下她伸过来的手:“别烫到了,我给你端到外面去。” 秦语岑跟着他出了厨房,两人坐在沙发里,秦语岑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霍靖棠,笑得那么幸福:“谢谢你给我煮面。” “以后不能再这样虐待你自己的胃了。”他看着她这满足的微笑,想到她曾经学画饿晕在画室里时,除了疼惜,一点气都 ,一点气都没有了,“这面我煮得软。” “我知道了。”秦语岑吃了一口面,“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整你,而是我三年没有吃过你做的东西了,我很怀念你煮的饭的味道。你就不要和我计较生气了好吗?”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霍靖棠此刻的心里也是温暖的,她还是念着他的好,“快吃吧。” “你饿不饭,要不要一起吃?”秦语岑问他。 “你吃吧,我不饿。”霍靖棠摇头,“你赶紧吃,一定要吃完,否则我一会儿饶不了你。” “我才舍不得浪费你给我煮的面。”秦语岑吃得十分的开心而满足。 霍靖棠看着她一口一口吃掉自己亲手给她做的面,也是满足的。 吃完饭后,霍靖棠连碗都没让他洗,直接人进了卧室。 他和秦语岑重新躺在了床上:“你吃了东西是不是要做些运动才好?” 秦语岑一听,拧眉:“吃了饭才不适合做剧烈运动,你有没有常识?” “我饭都做给你吃,现在你得给我生孩子了。”霍靖棠的大手伸向她衣服的下摆。 “我……”秦语岑却感觉到他把手只是放在她腰间上。 “折腾大半夜了,我困了,还是睡吧。”他环着她的身子,将她的手双手握在手里,也不想再逗她了。 秦语岑没想到他竟然放弃了机会。 他也平静地看着她,伸出长指把她脸颊边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露出她白皙的脸和莹润的耳垂。 “睡觉。”他硬声吐出两个字,“如果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就当成是你的邀请,怎样--”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剑眉一挑,坏笑的星芒在眼里闪耀。 她听着他那不正经的话,害羞起来,只好咬了咬唇,眼睛一闭,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盖得严实。 他的黑眸里闪过一抹狡黠,拉下她的被子:“也不怕这样被闷死,你睡觉的习惯真够差的。” 批评了她后,他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她猛地绷起了神经,求饶道:“我睡觉。” 这样安分而亲密的姿势真是很温暖。他没有出声,只是这样抱着她,没一会儿,他的呼吸声清晰地传来从她的耳边传来,像是和着她心跳的频率般契合。 她的唇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 黑暗里他睁开了眼睛,双眸明亮似星,在黑暗中凝望她的睡恬静的脸脸,然后低下头,带着怜惜,带着安慰在她的额头落下浅浅的一吻。 第二天,秦语岑是在霍靖棠的怀里醒来的,离开他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原来习惯和信赖是可怕的,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习惯了在他的怀里醒来。 秦语岑吻在霍靖棠的唇角:“早安。亲爱的霍先生。” “调皮。”霍靖棠也回了她一个吻,“今天周末你做什么?” “还不知道。”秦语岑摇头,没有规划。 “快起床,按时吃早餐。”霍靖棠起床,“我吃过早餐要去医院一趟。” “你支医院做什么?你生病了?”秦语岑听到他要去医院,立即起来站在他的面前,然后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又摸自己的,温度是一样的,“没有发烧啊。” 霍靖棠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不是我生病了,是霍靖锋住院了,我爸昨天守夜。他年纪大了,我不放心,去看看。” “靖棠,其实你很爱你的父母。”秦语岑感受到了他深藏在心里的对父母的爱,“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和他们的关系闹这么僵。是我让你为难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问题都解决了,别把什么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没有会感谢你的。”霍靖棠把她推进了浴室,“赶紧洗漱了,一会儿早餐会送来。” 霍靖棠陪着秦语岑吃过早餐后,刚出去,就碰到了凯西,她惊讶地看着他们:“苏菲亚,你……睡了我的男神。” “胡说八道什么?”秦语岑捂住她的嘴,把她往房里拉去,“你的男神是蓝斯,别染指我家男神。” 霍靖棠笑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往医院而去。 196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珍贵 霍靖棠在去医院的路上去了佳珍楼买了两份早餐想带给在医院的霍仲明和霍靖锋,再去的医院。然后再在医院旁边的花店里买了一束香水百合。 当他提着早餐,推开霍靖锋的病房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霍仲明看到自己的儿子醒来,愁雾布满的眼里燃起了一丝欣喜。他关心地问霍靖锋:“儿子,你醒了?” 霍靖锋转着眼珠看着陌生的环境,最后落在了霍仲明的脸上:“爸,我怎么在医院里?” “你忘了,你受伤了,所以就来看医生,半路上你就晕过去了,医生建议你住院,所以就住下了。”霍仲明耐心在给他解释着,“你不知道你流了好多的血。你爷爷下手也太重了,你背上没有一处是好的,你晕过去的时候,真是快吓死我了。” 霍靖锋看到霍仲明如此担心,心里自责:“爸,你在这里守了我一夜吗?儿子不孝让你担心了。但是是我做错事了,爷爷生气也是应该的。” “说什么作傻话,你是我儿子,我自然要操心了。不过好在你现在已经醒来了,我这颗心也安定了。”霍仲明心疼儿子的懂事,“况且这件事情并不是你自愿去做的,你是被人陷害的。我绝对不会让叶眉那个女人如此陷害你,一定会让他们江家付出代价。” “爸,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自己会处理的。”霍靖锋劝着父亲,然后转移着话题,“爸,我口渴了,想喝点水,你能帮我倒吗?” “好。”霍仲明点头,准备起身去倒水,就看到霍靖棠一手抱着花,一手提着佳珍楼特有的食盒走来。 “爸,我买了早餐,你和他吃点吧。”霍靖棠把食盒放下,然后把香水百合插到了霍靖锋床头的花瓶里,“你好些了吗?” 霍靖锋记得昨天晚上是霍靖棠和霍仲明一起把他送到医院的:“好多了。” 霍仲明替霍靖锋倒了一杯清水,递给他:“先喝点水,然后再吃早餐。” “谢谢爸。”霍靖锋接过杯子感谢着,然后喝了一大口水,缓解着喉咙上的干疼。 霍靖棠帮着霍仲明把早餐取出来,然后端了一份给霍靖锋,放在病床的移动长桌上。 “你现在受伤要吃清淡又营养的,早餐都很适合你。”霍靖棠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淡,但是内心去是很替他人着想的。 “你吃了没有?”霍靖锋问了一句。 “我吃了。这是给你爸带的。”霍靖棠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内。 霍仲明看着两个儿子如此的心平气和,相处亲近,这心里莫名的感触良多,眼眶都微微发热。他以前就希望看到这样温馨和谐的画面,他们两人不和了二十年了,如今真的像是两兄弟了,他心里很安慰。 他吃着霍靖棠带来的早餐,感觉到特别的好吃。 早餐过去,霍仲明对霍靖锋道:“锋儿,公司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一天两天没有倒不了。让你身边的助理去帮你解决问题,你这些日子就安心养伤,不要折腾自己。医生说了如果你不好好养伤,让伤口再裂开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爸,我知道了,我听你的。”霍靖锋顺从父亲的安排,“不过爸,你昨天在这里守了我一夜,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白天这里医生护士都多,你放心我在这里就好了。” “是啊,爸,你回去休息一下,反正今天是周末,我也没事,我在这里陪他一会儿。”霍靖棠也劝着父亲,“你身体不比年轻的时候,你也多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们霍家还是要靠您撑着。” 霍家还是要靠他,这一句话显示出了霍仲明在霍靖棠心里的位置很重要,也表示他一直都是尊敬他这个父亲的。 “是啊,爸,靖棠说的对,我们这个家还要靠您,所以您就听我们的话,回去休息吧。”霍靖锋也赞同霍靖棠的话。 “既然你们都这么劝我,那我就回去了。”霍仲明欣慰极了。 “爸,我送你。”霍靖棠把父亲送到了到电梯旁,“爸,妈那里……有些事情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霍仲明自然知道是关于霍靖锋是乐乐亲生父亲的事情,毕竟白沐兰一直不接受霍靖锋,对他生心芥蒂。如果知道霍靖锋是伤害江书燕生下的孩子是乐乐,那么她一定会受到刺激的。这比不知道乐乐的父亲是谁更让她难以接受。而她还可能认为霍靖锋中故意要和霍靖棠作对,故意去伤害江书燕做为报复,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后果不是他们可以想像的。 “我知道,我会安抚好你妈的。”霍仲明似乎一夜之间想通了许多事情,“靖棠,能看到你和锋儿这样和平相处,我心里很欣慰。虽然在燕儿这件事情上锋儿是有错,但是他也得到爷爷的处罚了,你就不要再怨了。我也看出来你也并没有怨他,否则你不会这样帮他。你爷爷说的对,你隐忍了8年,替霍家替锋儿担起了这个责任。自从锋儿来了,我对你关心的确是少了,他才十岁吃过很多你没有吃过的苦,也已经没有妈妈和任何亲人了,就只有这个做父亲的关心他了。而你除了我这个父亲还有你妈,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很多亲朋友好友。是爸错怪你了,也疏忽你了,我不怪爸。” 经过这件事情,霍仲明有些变了。他觉得只要两个儿子能好好相处,便是他最大的安慰。 “爸,你别说 “爸,你别说了,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能理解你的的难处,也知道你想补偿他。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妈的的感受你没有顾及到,你没有和她好好的沟通。”霍靖棠更在乎的是母亲的感受,“爸,希望你能多多关心妈。她的心并不是石头,你只要多用心捂一下就能热起来。她在乎的是你能在乎他一些,妈的心情好了,你再和她谈老大的事情,我想她是能接受的。当然,短时间不可能治愈这二十年的心结,所以你要耐心一些。” “你说的对。是我考虑的太不周到了。”霍仲明拍了拍霍靖棠的肩,“我回去了。” 霍靖棠送走了父亲后,这才折回了霍靖锋的病房里。 他坐着,看着霍靖锋走近:“爸走了?” “嗯。”霍靖棠站定在他的面前,双手优雅的兜袋,身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晕出柔和的光芒,他盯着霍靖锋看去,“你怨我吗?” 他指霍靖锋受了这一身的重伤住进了医院里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录音给爷爷他们听,知道江书燕的事情,他也不会躺在这里。 “这没什么好怨的。”霍靖锋扯唇淡淡一笑,“这件事情我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而且我也有预感这件事情迟早都会被大家知道。与其让我一直这样受着心理上的折磨,不如这样坦露出来轻松一些。只是对于江书燕我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这才是让我最头疼的。” “顺其自然最好。”霍靖棠道。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霍靖锋现在也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接着他道,“今天是周末,你还是去陪秦小姐吧,不必在这医院里和我一个伤患一起浪费时间。我一个大男人可不习惯面对着一张男人的脸,你赶紧走。” 霍靖棠见他赶人,也就顺口接话:“有你这话,我正好可以向父亲交差。那我走了。” 霍靖锋向他挥了两下手。霍靖棠转身走开了两步:“要不我打电话给安小姐让她来陪你,对着一张女人的脸你心情能好些吧。” “霍靖棠,你能不要添乱吗?她一来,肯定会对我身上这伤问东问西的,万一哭起来我可不想哄女人。”霍靖锋听到他要找安倩美来,立即瞪了他两眼,“你就让我一个人清静一下行吗?况且她的脚昨天有轻微扭伤,你就别让一个病人照顾另一个病人了。你有时间还是赶紧去约会吧。” 霍靖棠了然的挑了挑眉,背对着他挥手:“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我马上从你的视线里消失。” 霍靖棠便离开了医院,回了酒店,换了一身运动装,背了一个背包,然后敲开了凯西和秦语岑的门。依旧是凯西开的门,她冲他挥手,笑脸盈盈:“嗨,男神,你来了。” “岑岑呢?”霍靖棠问她。 “在床上呢。”凯西让开身子,霍靖棠侧身而进。 他径直走到了秦语岑的卧室,扭开了门,她又躺在了床上。他蹙眉:“你怎么又躺床上,你说你这长期缺乏运动,能不生病才怪呢。” 秦语岑翻了一下身:“反正是周末,难得能这么懒散一次。” “正因为是周末所以不要把这大好时光浪费在床上。”霍靖锋把秦语岑从床上拉起来,“走吧,我们去爬山,既做了运动又能看风景。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了。” 秦语岑抵不过他,去换了运动装,便和霍靖棠牵手出去。坐在客厅的凯西的目光落在他们紧扣的十指上,羡慕道:“你们这么恩爱缠绵,是想虐我我这个单身狗吗?” “凯西,你看我的男神被我拿下了,所以你赶紧的把你的男神蓝斯拿下吧,我在这里替你加油再加油!”秦语岑握紧了拳头,给她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别指望了。”凯西说到这里就沮丧了,“谁都知道蓝斯的心里只有你--” 话一说完,凯西就知道自己口无遮拦的,在不该听的人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就捂着自己的嘴,看向霍靖棠,脸色好像很不好,然后干笑了两下。 “你们不是要去爬山吗?赶紧去,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哈哈哈……”凯西觉得背后冷汗都起来了。 秦语岑立即拉着霍靖棠离开了这里,直到上车:“凯西这个人就是这样不靠谱,她说的话你听一半丢一半就好了。” “反正和他保持距离。”霍靖棠就丢下这句话。 霍靖棠和秦语岑去了香山,这个季节繁花似锦,林木茂盛,有香江绕流而过,十分的壮观。因为是周末的原因,来爬山的人比较多,其实情侣更多。 为了不被人认出来,霍靖棠和秦语岑都是戴上了墨镜,山路狭窄陡峭,一路上霍靖棠都是把秦语岑护在了右侧,两人牵着手,走走歇歇,一边欣赏着风景。秦语岑的体力远远不如霍靖棠。他都的体力很好,秦语岑都香汗淋漓了,而他却连粗气都没有喘。他们果然不是一个层次的。 “我真的走不动了。”秦语岑坐在一处供行人休息的亭子里。 “我们已经走了三分之二了,还有三分之一就到山顶了,难道你就要这样半途而废吗?如果你在学画时也这样,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吗?”霍靖棠靠在亭子子的圆柱边上鼓励着她,“现在就要把你那种不做到底誓不罢休的狠劲儿拿出来。” “我真的不行了……” “如果你爬上山顶,一会儿下来,我背你。” 这是一极大的诱惑…… 秦语岑在霍靖棠的软磨硬泡下,和他再一次踏上了征程。他们用了整整四个小时爬上了山顶。站在最高处,俯瞰着下面的滔滔江水奔流而去,看着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葱郁,闻着新鲜的空气,这种感觉有一种把世界踩在脚下的满足感。 他们在山顶吃了东西,坐下来品着用泉水泡的茶水,休息了两个小时,然后就下了山。 霍靖棠在秦语岑的面前蹲了下去:“上来。” “干嘛?”秦语岑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过你只要爬上山顶,下山我就背你,我说到做到。”霍靖棠拉了一下她的手,“走吧,在天黑之前下山。” “如果你累了,或者我想下来了,就把我放下来,不能逞强。”秦语岑和他交换着条件。 “好。都依你。” 秦语岑趴在霍靖棠的背上,任他把自己背起来,她靠在他的背上,觉得他把自己捧在了掌心里,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珍贵。 霍靖棠背着她下山,换来了过往行人的注目,特别是小情侣的嫉妒,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神。 ------题外话------ 今天回家晚了,明天尽力万更 198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补回失去的时光 霍靖棠的体力真的很好,可能是因为他长期爱运动的结果。但是背着她这么一个活人,总是有重量的,她还是有些担心他吃不消。 “你累了吗?要不休息一下。”秦语岑抬手用衣袖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心疼道,“你放我下来吧。在山上我休息了两个小时,你又背了我这么长一段距离,我已经休息够了,体力也恢复了。你放我下来,我们一起下山,肯定比你一个人背着我下山快一些。” “我能这样背着你我高兴。”霍靖棠的心里的确是甜蜜的,“我真想把这三年多失去你的时光都补回来。” 有她在身边,即便身体是累的,心里也是非常的快乐的。 他们分离三年,她终于回到他的身边,直到现在冲破一切的阻挠在一起,他觉得都像是梦,但也是在他的预计之中。他只想每分每秒都和她在一起。 秦语岑双臂环住他的颈子:“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对,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霍靖棠赞同她的说话。 “那现在可以放我下来的吧?”秦语岑以为能说服他。 “现在还不行,我就想这样背着你,背到我们都白发苍苍,直到我背不动你为止。”霍靖棠深吸着气。 虽然霍靖棠对她如此之好,也让那些小姑娘们羡慕不已,她的心里也很甜蜜,他是这样的深爱着自己。可是她毕竟是心疼他的,不想他这样体力透支下去。 “如果你今天真要把我背下山去,没等我们白发苍苍就倒了下了。那样我可把你背不下山。我以理解你想补偿我的心情,但是可以换别的方式嘛。”秦语岑撒着娇,“我把我放下来,我们牵着手走下去,不是更好吗?而且我喜欢牵手的感觉,你就不能依着我吗?” 霍靖棠知道她是替自己着想,但是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两人争执了一下,他又思量了一下,终于把她放了下来。 秦语岑扬着笑脸,主动伸手去扣住他的手:“这样牵着我一辈子,可不能把我弄丢了。” “把我自己丢了也不会把你丢了。”霍靖棠与她相扣的手指收紧,牢牢的握住她。 “走吧。”秦语岑便与他相携而下。 霍靖棠满足的笑了。只要是她喜欢的,他愿意把整个世界都放到她的面前,就算让他一无所有。 周末,是最美好的时光,霍靖棠和秦语岑选择了爬山。而江书燕则带着乐乐去了海洋馆,乐乐也很喜欢鱼,各种各样的,色彩斑斓,让人看多少遍都感到无比的惊奇美丽的海洋世界。 乐乐和江书燕走在圆形的通道里,上下左右都能看到无数美丽的热带鱼游过,红色的珊瑚,绿色的海藻水草,还有金色的沙粒……奇异壮现,他们仿佛是转身在蓝色的大海里。 “来,乐乐,喝口水。”江书燕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儿子。 “妈妈,爸爸最喜欢钓鱼了,也喜欢做鱼。”乐乐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妈妈,如果爸爸能我们一起来看海洋世界该多好啊。” “平时爸爸工作还陪着你已经很辛苦了,周末就让爸爸放假休息一下,有妈妈陪你不好吗?”江书燕微笑着回答儿子。 “不是不好啦,但有妈妈陪着,还有爸爸,不是更好吗?”乐乐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着身边那些有你父母陪同的孩子,眼里都是羡慕,语气里是渴望。 江书燕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些幸福的一家三口,再看看儿子的表情,胸口一疼,情绪复杂,但她耐心地安慰着他:“如果你想爸爸妈妈一起陪你来,下次还有机会啊,所以就别这以沮丧了,好吗?” “那爸爸在在做什么?”乐乐仰头问着母亲,“在在陪岑岑阿姨吗?” “嗯?”江书燕微扬了一下眉,“你怎么这么说?” “因为爸爸从家里搬到了酒店去了,就住在岑岑阿姨房间的对面。”乐乐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江书燕,“爸爸周末应该是陪阿姨了。” 江书燕摸了一下乐乐的发顶,然后蹲了下来,柔美的脸上上慈爱的线母性光辉:“你不是很喜欢岑岑阿姨吗?怎么这会儿就吃阿姨的醋了?” “妈妈,我是很喜欢岑岑阿姨啊,可是当的渐渐长大,我才发现好多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在一起陪着自己的孩子,其实我也想你和爸爸经常在一起陪着我,而不是你陪着我,而爸爸却陪着岑岑阿姨。我想同时拥有你们……这个要求很过份吗?”乐乐长大了,心理上也有有一些变化,“如果岑岑阿姨和爸爸在一起,那么你不是就不能和爸爸在一起了吗?那我们就不是一家三口了是吗?” 江书燕一怔,没想到一向开朗的乐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确也没有排斥秦语岑的意思,但是却又是那样的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他的心情她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一个孩子无心的孩子气而已,与讨厌无关。 江书燕将乐乐揽在怀里,雾水氤氲着眸子:“乐乐,你没有错,错的是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听妈妈说,爸爸和妈妈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是我们都会加倍的爱你。而岑岑阿姨是个好人,也是你爸爸好不容易遇到的一个能给他快乐的人。你爸爸想要的幸福妈妈不能给,妈妈想要的,你爸爸也给不了。我们现这样非常开心,如果在一起,可能就不会像这样开心了,所以你要体谅一下你爸爸。他这些年一个人 爸爸。他这些年一个人带你,陪你成长,耽误了很多自己的事情,特别是感情的事情。你爸爸应该得到属于他的幸福啊。难道你不想你爸爸幸福快乐吗?而且多了岑岑阿姨爱你,不是很好吗?乐乐,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现在还小,还不懂大人的事情,不过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 “妈妈,我想爸爸幸福快乐,那样我也会开心。”乐乐似乎在意的是这件事情,“既然你说岑岑能让爸爸快乐,那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刚才是我不对,是我太羡慕别人的小朋友了。” “你只要记住爸爸妈妈都是很爱很爱你的就对了。”江书燕感叹着儿子是如此的听话,“还有岑岑阿姨……她对你就像亲生的孩子一样,你可不能让她伤心了知道吗?” “嗯。”乐乐重重地点头,“妈妈,我不会伤岑岑阿姨的心,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她。” “岑岑阿姨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江书燕牵起乐乐的手,“走吧。” 乐乐就是小孩子的心性,也只是当时受环境影响南昌起的一丝小情绪,没一会儿就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然后江书燕带着他又继续转着,还看了凶狠的鲨鱼,当鲨鱼迎面扑向亚克力壁板时,那张开的血盆大口,还有锋利的牙齿,吓得趴在壁板上看得专注的乐乐连连后退,吓得不要不要的。 江书燕把乐乐的肩扶住:“吓坏了吗?” 乐乐摇头,脸色却有些白:“因为没注意它扑过来,也忘了和它是钻出来的,所以有一点。” “呵呵……”江书燕笑着,“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压压惊,一会儿我们去听音乐会,有你喜欢的钢琴家,为了你,妈妈连相机都准备好了。” “好。”乐乐便和江书燕去一处饮品店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叫了些小点心和饮料。 下午四点,乐乐和江书燕去了一趟图书馆,安静地看了一些书。 五点半离开,去了一家西餐厅,和乐乐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服务上上前,把菜谱递给江书燕和乐乐各一份。 “乐乐,你想吃什么。”江书燕翻着菜谱。 “妈妈,我想吃牛排,平时爸爸都不喜欢我吃太多西餐。”乐乐点了一个黑胡椒牛排,甜品。 江书燕也要了牛排,不过还加了一个水果沙拉和蘑菇汤。 服务生先上了一些开胃菜,一边吃着一边等待着主菜上来。 这家法国餐厅的生意很好,请来的上法国那边的金牌厨师,菜品都是原汁原味的。餐厅内都用鲜花布置,也是顶极的花艺大师马克。马德一手亲办,充满了浪漫的情调,环境优雅,特别适合情侣和上流人士。 牛排上来,江书燕把餐巾铺好:“要我帮你切牛排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照顾了。”乐乐也把餐巾铺好,然后优雅拿起了刀叉开始切着牛排,是个有教养的小绅士一般。 江书燕笑了一下,这口气还真不像小孩子。她也自己切着牛排,吃了起来。 “乐乐,多吃点水果。”江书燕把水果沙拉推到他的面前,“不可以只吃肉。” “我知道了,要晕素搭配,才能营养均衡,爸爸总这么说。”乐乐学着霍靖棠吃话的严肃模样。 “你爸爸是为你好。”江书燕无奈的摇头,现在的小孩子真的让人头疼。 吃过晚餐,已经是七点了。江书燕准备结帐,刚经过身边的一个人影顿住了脚步,与江书燕四目相对:“江小姐,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意外。” “安小姐,你也来这里用餐?”江书燕看到安倩美的身边是扶着她他的安倩妮,“你脚不方便,应该多在家里休息的。” 今天安倩美就是想和安倩妮好好谈谈,所以便出来吃饭,一边聊。她并不想他人们姐妹之间的情分因为男人而破碎。 “待在家里太闷了,出来活动一个筋骨也是。”安倩美其实只是有些轻微的扭伤。 “倒是江小姐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真是辛苦了,霍靖棠应该是去陪秦小姐了吧,他们在一起的事情整个圈子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了。”安倩妮想到霍靖棠为秦语岑出尽风头,打击关昊扬,这胸口就憋着一口气,总是戳痛着她的心房,“江小姐,有时候自己的男人被抢了就这么认了,对孩子也不好吧,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安二小姐,我和靖棠早在8年前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分开是共同的决定,而一起抚养这个孩子也是共同的决定,我们依然给孩子一份完整的爱,这比什么都重要。”江书燕第一次这么没有耐心地打断了安倩妮的话,“安小姐,孩子在这里,我希望你注意你的措词。有些话不能乱说而影响孩子,以后你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那时你们就会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如此看来江小姐真正在意的并不是霍靖棠,而是惦记的是另有其人吧?”安倩妮的话里带着暗示和轻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江书燕对于安家姐妹的印象都不是很好,却也已经是很耐着性子了。 “妮儿,别胡说了。江小姐是女强人,不需要靠男人的。”安倩美唇边轻笑,“哪像我们总需要男人来呵护着。” “我看是霍靖棠要过的女人,没有男人敢要吧!”安倩妮这句话更是恶毒, 更是恶毒,“姐,她现在是靠不了男人了,所以只能靠自己。倒是姐,姐夫对你好到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让我看着都羡慕,昊扬能有姐夫对你好的十分之一我就大笑了。”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在江书燕面前刺激他,秀着霍靖锋是如何如何地对安倩美好。 江书燕倏地抬眸,掌心握起,指尖戳着细嫩的肌肤:“那是因为你抢了别人的老公,所以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也别指望会有真心的疼爱。” “你,胡说八道!”安倩妮瞬间阴鸷了一张脸。 “江小姐,如你所以说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样很影响我妹妹……”安倩美刚才脸上的甜笑也渐渐隐去。 “还有安小姐你,如果你的未婚夫真的很在意你,又怎么会在你受伤的时候没有陪伴左右?恩爱不是这么秀的,抱歉,我真看不懂。”江书燕也字字戳中安倩美的痛处,“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我姐说的是事实,什么影响不影响的,已经破成这样了,还有影响的空间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替江书燕抱着不平。 江书燕侧眸,便看到已经站到眼前的久未遇见的江书娜和叶眉。 江书娜在这三年里成熟了不少,但依旧甜美得像是个公主,叶眉依然是烈焰红唇,妖娆华贵。 “姐……”江书娜冲江书燕微微一笑,“别怕,有我和妈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江书娜,注意你的态度。”安倩妮咬唇。 “安小姐觉得我女儿态度不好,那也是因为你欺负她的姐姐。”叶眉也发话了,“安小姐,不要以为我们江家没有人了,所以就可以任你们欺负我的女儿。” 江书燕抬眸,视线落在了叶眉的身上,却抿唇没有说话。 她没想到就是吃一个饭,什么人都聚在了一起。这样的局面喝令会越来越乱。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也怕会影响乐乐,毕竟大人的世界充满了丑恶和复杂,不想他幼小而而单纯的世界受到污染。 “江夫人,你这话可就说得伤感情了,我们只是和江小姐交流交流而已。”安倩美转变得很快,毕竟江家也算大户,与霍家是世交,关系不错,不能太撕破了脸,在霍家那边她可不好交待,“为表达我的诚意,江小姐和江夫的餐费我买单了。” 这个时候餐厅的经理正好上前,恭敬道:“安小姐,不好意思,江小姐和霍小少爷在这里的一切消费都免单。” “免单?”不仅是江书燕,连安家姐妹和江家母女也很惊讶。 “是,这家法国餐厅是霍总私人名下的。”服务生说明理由,“就是棠煌集团的霍总。” 原来,这是霍靖棠名下的餐厅,早就对这时的餐厅经理打过招呼,哪些人是可以在这里享受名单的特权。这让江家母女和安家姐妹都很意外。江书燕和霍靖棠早就没关系了,却依然处处为她好。 “妈妈,原来是爸爸的餐厅,那以后我们可以尽情来吃了。”乐乐拉拉江书燕的衣袖,“真的是太好了。” 江书燕轻拍了一下高兴坏的乐乐,然后对服务生道:“谢谢你,也替我谢谢霍总的一片好意。” “那没有吩咐,我先下去了。”餐厅经理便从这低窒的气氛里离开,额上也是一片冷汗。 餐厅经理对江书燕的态度好到让人妒嫉。 “乐乐,我们走吧。”江书燕也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想掺和进去。 江书燕带着乐乐离开。安家姐妹也不再纠缠不休,气得连饭都没有吃,预订的位置和订金都不要了,离开了餐厅。 江书娜则拉住江书燕:“姐,我们好久不见了,坐下来一起谈谈,我和妈妈都很想你,还有爸爸,奶奶,书玮。难道你就不想我们吗?” 叶眉也附和着:“燕儿,既然遇到了就坐坐好吗?要不,我们回江家坐坐,你奶奶和爸爸看到你一定会开心的。” “既然三年没见,今天也没必须回去一见。”江书燕冷着声音,并不领情。 “燕儿,你这是在怪我们吗?”叶眉叹了一口气,“是啊,这该怪我们。我和娜娜也是劝了他,可当时你爸爸在气头上,我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后来你给你奶奶打电话说你出国了,我们还真以为你出国了。没想到你在乔氏旗下做得挺好的,我听乔氏的乔总都亲自夸过你。三年多了,奶奶衰老了很多,眼睛耳朵都不行了,特别的想你,你看在他老人家的份上,回家看看她吧。奶奶真的很挂念你,你怎么忍心让她失望。” 叶眉大打亲亲这张亲情牌,就是想让江书燕心软。果然,江书燕听到最疼爱的奶奶如此的想念自己,心里就一阵阵的发涩。 “是啊姐,当初是我不对,爸爸也是一时生气说了让你道歉的气话。我都和爸爸说了,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还是想我们把你劝回家,毕竟江家是你的家啊,你的身上流着江家的血液。”江书燕也劝着她,“姐,我和小玮的生日快到了,你能回来参加我们的生日Partyk吗?小玮也很想你,他想请你回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可是又怕你拒绝他,所以……只好我来开这个口了。姐,家里人都盼着你,如果你生气当年的事情,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姐,对不起。” 江书燕深吸一口气,觉得眼眶有些难受:“没什么对不起的。抱歉,我和乐 歉,我和乐乐还有事,先走了。” 江书燕牵着乐乐便一刻也不停留地离开了。 江书燕看着江书燕匆匆离开的身影道:“姐,我们等你回家……” 可是江书燕都没有回头,江书娜有些担忧地看着身边的母亲:“妈,你说她会回江家吗?” “我们都这么诚心诚意了,她若不回来,就让奶奶和小玮给他打电话。总有一个人能打动她。”叶眉面无表情道。 而和东东一起步出餐厅的江书燕这才喘了一口气。乐乐也看出母亲的异样:“妈妈,你怎么样了?他们都欺负你……” “他们没有欺负我,也欺负不了我。妈妈是女汉纸,可没那么容易被他们欺负。况且他们又不是我不要乎的人,根本伤不了我分毫。”江书燕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不在乎的人怎么也影响不了自己。 “可是刚才我看到你想哭……”乐乐抿了一下唇,有些担心自己的妈妈。 “那是因为妈妈想自己的奶奶了,你该叫太奶奶了。因为妈妈的奶奶是最疼爱自己的人。妈妈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所以想她。”江书燕自知很不孝,在同一个城市还是丢下了奶奶许多年。 “那你回去看太奶奶啊。”乐乐握紧母亲的手,然后豪气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如果你怕他们欺负你,我陪你回去。我可是真正的男子汉,保护女士是男人的事情。” 看着儿子这像个大小人儿一样,这么的维护着自己,似乎一切都不再是困难。她开心的笑了:“走吧,去听音乐会了,不然就要迟到了。” 八点开始的音乐会持续三个小时,到十一点才会结束。 而此刻在医院里的霍靖锋也想着今天的音乐会,只是这时手上还打着吊针。 “护士,这个药水还要多长时间才完?”霍靖棠问着正在做记录的护士。 护士停下手中的笔,抬头一看还有半瓶:“可能要半个小时吧。你有事吗?” 霍靖锋抬眸看着还有半瓶没有打完的药水,又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8点了。他似乎等不到药水打完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护士,能不能帮我把针取了,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 护士吃惊道:“霍先生你的伤势比较严重,医生说了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你这样可不是让我为难吗?所以不行!”护士笑着拒绝了他,“有什么急事,你可以告诉我去帮你办。” 霍靖锋只好乖乖躺着:“好了,当我没说。” 护士满意地离开后,霍靖锋便拿起手机打给了温妤:“温秘书,替我准备一休闲装送到医院来,动作快点。” “是,总裁。”温妤问了他具体的医院门号,然后便匆匆赶去他平时一直专买的那家店。 温妤的效率很快,赶到医院才看到霍靖锋躺在病床上:“霍总,你怎么受伤了?” “这件事情不许张扬。”说罢,他按着针头就把手背上的吊针扯了下来,温妤立即找来了棉花签给他按在了扎针处,然后撕了一截医用替他贴上。 她担心道:“霍总你这样不按时接受治疗,对病情不好。” “反正是死不了。没事。”霍靖锋人病床上起来:“衣服给我。” 温妤把衣服递上去。霍靖锋拿过来便去洗手间换上。他出来把手向温妤一伸手:“把你的的车钥匙给我,车给我开,你自己打车回去。” 温妤能说什么呢,不是不舍得车给他开,是担心他身上有伤势还一个人开车,怕不安全。 “你要去哪里?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温妤追在他的身后出了病房。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霍靖锋进了电梯,她也进去。 出了住院部,霍靖锋便一个人却停车场开车,直奔去了大剧院。他到的时候已经是8点二十分了,已经开始了。 他凭票进去,找到了座位,正好是在江书燕和乐乐的身边。因为他给他们的票和他的是挨着的三个。 江书燕和乐乐看到他的时候都很惊喜:“你怎么也来了?” 虽然因为受伤而显得他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是非常好的,黑发有型,锐眸如钻,内蕴锋芒。亚麻色的衬衣配上深色的休闲裤,一派休闲,高大俊美,让一些女孩子频回首。 “大伯。”乐乐叫着他。 “我不是也没事吗?凑个热闹,也想陪陪你们。”霍靖锋坐下,刚好和江书燕坐在乐乐的左右,这才是他一直期盼的一家三口的美满和团圆,“只是有事来晚了。” 他把手里买的爆米花和可乐给乐乐,还给了一杯给江书燕,却不少心碰到了她的手指。江书燕第敏感的一缩水,可乐差一点掉在地上。 ------题外话------ 今天是双11,大家都去狂购货了吧,没什么人看文就码这么多了哈。大家节日快乐。 推荐好友精品文,《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作者:顾轻狂,坑品保证,故事精彩,首推中,求收藏 残暴皇帝携手祸国毒妃,必定祸害天下。果不其然,她善妒,她恶毒,她被冠上祸国殃民的名声,她陪他君临天下。而他把她宠成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的毒后。 199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包括我自 霍靖锋只是有些轻微地触到她的手指,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往那方面想,所以江书燕如此敏感的反应让他有些不解。 他微微蹙了一深眉:“你怎么了?”是他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吗? 江书燕握了握手指,表现得若无其事。她也明白霍靖锋并不是有心的,是她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今天遇到安倩美姐妹,因为她们说的那番话,所以想和霍靖锋保持距离吗?毕竟霍靖锋和安倩美的婚礼已经只有十天了。他们就会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走进礼堂结为夫妻。他是别人的老公,而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似乎应该多多避嫌才是,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捕风捉影才好。 “我没有什么。”江书燕摇了摇头,“我不渴,也不喜欢喝可乐,谢谢你。你和乐乐喝就好了。” 她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好意,霍靖锋端着可乐的手就这样停留在半空中好一会儿,然后才缓缓的收回来。 “你怎么一个来了?怎么没有看到安小姐陪着你?”江书燕转移着话题,随口这么一问。 “她脚有些轻伤,在家休息。”霍靖锋这样解释着。 “既然她脚有伤,你做为安小姐的老公也该去多陪陪她。”江书燕建议着,“否则安小姐在外面多走动对脚伤也不好。” 霍靖锋听着江书燕这话里的意思琢磨了一下:“你今天看到她了?” “没有。”江书燕否认了,便安静的没再说话。 那些不愉快的遇见她不想告诉霍靖锋,否则让安倩美知道了还以为她在霍靖锋这里打小报告了。 霍靖锋看着身边开心的吃着爆米花的乐乐,这么近地看着他,心里便是一阵满足。 乐乐发觉霍靖锋在看着他,扭头问他道:“大伯,你吃爆米花吗?” “这是我专门替你买的,你吃吧。”霍靖锋冲乐乐慈爱的微笑。 乐乐又继续看着台上,他的偶像的演奏。 霍靖锋的目光从乐乐的身上移到了江书燕的身上,只见她的羽睫微微低垂着,没有专心地看着音乐会,似乎陷在自己的思考里。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好像是没有气息,没有灵魂一般。光影错落在她那张精致美丽的容颜上,显得更是楚楚动人,樱桃般红润的唇瓣柔软芳香,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感觉呼吸都有些紊乱了。突然就想起了8年前,那次生日前晚,在包厢里,和江书燕纠缠的火热画面。在他的记忆里少女的她身子极其柔若无骨,肌肤白晳,轻轻用力就会泛起红痕来,妖娆妩媚得像是妖精一样。 对于女人,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男人。他不贪恋女色,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已经走过三十五年的男人,如果他还还是一张白纸,那太不现实了。基于成熟男人的生理需要,他有过一个固定的女伴,就是他一手捧红的米莉,后来和安倩美正式交往后就断了这份关系,本来他们两个人就是一种交易。他有正牌女友自然要断。只是这两个女人都没有让他觉得如江书燕那样怀念。 霍靖锋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目光赶紧从江书燕的身上转开来,盯着前面的舞台上,听着这优美的音乐会,让自己那颗有些浮躁的心渐渐平息。他和江书燕之间除了那么一次意外,除了乐乐这个共有的血脉,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他就不要再想那样的事情,只会增加自己的困扰。 霍靖锋努力地让自己心平气和,努力地融进这场听觉盛宴里。 而江书燕也是,让自己的心放空,让自己感受这场奇妙的音乐的旅程。 三个小时的音乐会对于不懂心赏的人来说就是枯燥的乏味的,而懂的人却能洗净心灵,灵魂遨游。 相对于乐乐的痴迷,霍靖锋和江书燕却有一些心事。 当那个来自奥地利的著名钢琴家伊莱。肖特在指尖在琴键上停止了最后一个音符时,音乐会便圆满的结束了。他唇角扬着笑,然后从琴椅上站了起来,和全体成员面向观众绅士的致敬。台下的人都鼓掌,送给他赞美的掌声。 伊莱。肖特在台上用话筒对大家致敬感谢:“谢谢大家的喜爱,谢谢。” “妈妈,音乐会结束了,我想找伊莱。肖特拍张合照……”乐乐拉着母亲的衣袖。 “可是这么多人,这样挤过去会有危险的。”江书燕拉住乐乐,却不又想让他失望,“让妈妈想想。不如我们去后台试试。” 江书燕和乐乐待人走了些后,不那么拥挤的时候,便往舞台后面的贵宾休息室的方向而去。 霍靖锋跟着他们而去,到了后台,还没有靠近,已经有保安在那里挡住了去路,而来想和伊莱。肖特签名全影的人并不在少数,所以江书燕和乐乐根本就挤不过去。 乐乐看着前面那么多人,眼底有些失望:“妈妈,这下怎么办啊?保安根本不让过去。” “既然过不去,那就走吧。在这里等着也是浪费时间的。别说是合照了,面都见不了。”霍靖锋劝着乐乐。 江书燕则瞪着霍靖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打击孩子的热情呢?这是我们母子的事情,乐乐若要是愿意在这里等,我这做妈妈的就愿意陪他。你可以不用管我们,你还是回去吧。” 霍靖锋被江书燕这么冷淡的对待,也没有生气,而是道:“我说的是事实。人 :“我说的是事实。人要学会变通,不能这么死脑筋守在这里。这条路走不通,难道就不能想另外的路吗?非要这里待着?” “我说了我们母子不需要你来管。”江书燕别开的目光,没有去看他。 乐乐却伸手去拉霍靖锋:“大伯,今天我们在餐厅碰到了大伯母和他的妹妹,他们都欺负妈妈,说话很难听。说妈妈没有男人依靠,就只能靠自己--” “乐乐!”江书燕责备着儿子,觉得自己的声音过大,然后放柔了语气接着道,“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不要插嘴否则会造成更多的更大的误会,懂吗?大人的事情我们会处理。” “妈妈,我就是看不惯大伯母和他妹妹欺负你。”乐乐替江书燕抱着不平。 “我说过了没有人可以欺负我。”江书燕并没有去看霍靖锋此时的脸色。 霍靖锋却因此而担心:“倩美和倩妮他们给你气受了?” 江书燕摇头:“他们没有这个本事。” “他们的性格我多少了解,特别是安倩妮说话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在这里我替他们向你道歉。”霍靖锋能猜想到她定是受了委屈,“你别放在心上,我回去一定会好好说说他们。” “你不必为我报不平。你最好当这件事情从没有提过,况且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到你们夫妻的感情,那样会显得我很小人。”江书燕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上身。 霍靖锋看着淡然的江书燕,对她似乎又有了新的认识。她表面是柔软的,但是骨子里却是坚韧的。她那纤细的肩膀就能挡下一切风雨般。她就是这样的安静,这样的与世无争。这样贤惠雅致,心胸宽容的女子真的是世间少有。难怪霍靖棠与她分开后,也依旧对这位前任关心倍至,而秦语岑不仅不吃醋,还能和霍靖棠的秦语岑成为朋友。 “是我考虑不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霍靖锋了解了她的意思。如果他替和他没关系的她而去质问安倩美,那样只会把她推到尴尬的境地里,不如表面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明白就好。 为转移了这个沉重而尴尬的话题,霍靖锋牵起了乐乐的手:“跟我走。” “去哪儿?”江书燕见他把乐乐往外带。 “不是想要伊莱。肖特的签名吗?跟我走,我会满足乐乐这个心愿。”霍靖锋回头回答她。 乐乐听了,心里燃起了希望:“大伯,真的可以吗?” “当然,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会办到。”霍靖锋只想倾其所有去满足儿子所有的愿望,就算是全世都可以摆地他的面前,只要他快乐,只要能看到他天真的脸上满足笑容,他就知足了。 “你行吗?”江书燕有些怀疑。 “去了不就知道了。”霍靖锋勾着薄唇,自信满满。 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那些守候的粉丝因为接到通知说伊莱。肖特从后面座车离开,纷纷又往通往后门的方向而去,大批的粉丝就这么汹涌而来。 江书燕没有注意到,被前面的人撞了一下,疼得她咬紧了牙。霍靖锋看到她被撞到,先把乐乐护在了怀里,然后长臂一揽,把江书燕往他的面前拉,将她困在了墙壁边,他们中间隔着乐乐。江书燕穿着高跟鞋也比他矮一些,他温热的呼吸就落在她的发顶上。而他那浓烈的男人气息把她紧紧的包围,呼吸吐纳间都是他的味道。她感觉有些不自在,却又因为人潮不好拉开距离,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而江书燕身上那淡淡的馨香也充盈了霍靖锋的世界,非常好闻的味道,让男人有一种想蠢蠢欲动的感觉。因为离得近,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当有人撞到霍靖锋,他整个人就会往江书燕扑过去,但他用双手撑在了墙壁上,努力地和她保持着距离,可还是会无意地触到她的肌肤。加上他背对着人潮,这样就难免会被人撞到背上有伤口,但是他一声不吭。人潮离开,霍靖锋才退开身去。 “刚才是情非得已。”霍靖峰解释着,不想让她以为他是在占她的便宜。 “我没这么不知好歹。”江书燕微微红了白皙的脸蛋。 “我这不是怕你误会……”霍靖锋也不再多说这件事情了,“就当没发生过吧。” 江书燕这才抬眸,看到霍靖锋脸色泛白,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霍靖锋咬着牙,痛意在背上漫延。 他可不想让她知道昨天晚上被爷爷惯给抽了一顿,也不想她因为刚才他护着她而被人撞到伤口,因他身上的伤势而内疚。他身上这伤比起她当初的疼痛,还有这些年承受的痛苦真的不值一提。若要说谁欠了谁,那是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还清她。 “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很不好。”江书燕关心着。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走吧。”霍靖锋拉迈开了步子。 他们出了大剧院,然后上了他的车。幸好车上还有他的西装,他合起来穿上。 霍靖锋掏出手机给助理李解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下伊莱。肖特住的酒店,还和他有交情的人……我要见他。” 霍靖锋吩咐了下去,然后开车离开,没有多久李解便回了他的电话。原来他住在了棠煌酒店。 他便把车开到了酒店去,乐乐下车后看到是自己父亲的酒 己父亲的酒店,以为他是骗他,把她送回了酒店,便对霍靖锋道:“大伯,你不是要带我去找伊莱。肖特要合照和签名吗?你怎么把我送到酒店来了?” “伊莱。肖特就住在这里,我带你来这里当然是去见他。”霍靖锋轻摸了一下乐乐的黑发。 “他竟然住在这里?”乐乐惊窃喜道,“那让我爸爸出马一定能见到他啰?” 霍靖锋听到乐乐这么相信霍靖棠,觉得霍靖棠在乐乐的心里比他这个亲生父亲厉害,这心里自然有些吃味:“不用找他,我也可以搞定,让你满意。” 霍靖锋牵着他进去,江书燕跟在了身后。他们走到电梯旁,竟然发现霍靖棠和秦语岑也在等待着电梯。 一行人相到对看了一眼,霍靖棠看着乐乐和江书燕,又看看此刻应该在医院里好好躺着的霍靖锋:“你们怎么在一起?” “爸爸,岑岑阿姨。”乐乐松开了霍靖锋的手,往霍靖棠和秦语岑的身边而去,“我们和妈妈今天听音乐会遇上了大伯。” 江书燕也点头:“巧遇上的,然后就顺便把帮我把乐乐送到酒店来了。就这要样。” “是这样吗?”霍靖棠倒是觉得怀疑。 而江书燕又是不善于撒谎的人,霍靖棠的目光扫过来,她就心虚的脸红了起来。 秦语岑见霍靖棠这么清问人家江书燕,似乎有些太过了。她扯了扯他的手臂,替江书燕说话:“不是这样,那是哪样的?难道你还不相信书燕的为人吗?她可不会撒谎的,况且乐乐也是这么说的。你还这么问,能有点绅士风度好吗?” 霍靖棠被秦语岑给“教训”了一通。秦语岑还热情地拉过了江书燕:“书燕,既然把乐乐送回来了,就顺便上去坐坐,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就是一直没有机会。霍总也一起吗?” 江书燕正要拒绝时,电梯门就开了,秦语岑便把她拉了进去。 霍靖棠和乐乐进去,霍靖锋也进去了。 霍靖棠和霍靖锋站在电梯的里面,霍靖棠手握成拳,无意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却是压低声音对霍靖锋道:“你不在医院里待着,跟着上来做什么?” “秦小姐说上去坐坐,我自然不能拂了我未来弟媳妇的面子。”霍靖锋双手闲适的兜着裤袋。 “有叫你吗?”霍靖棠对上他的视线。 “她叫我霍总。”霍靖锋勾着唇,似乎占了上锋。 “我也是霍总。”霍靖棠是纯心捣乱。 “有自己的老婆叫自己的老公霍总的吗?”霍靖锋轻哼了一声,“只是坐坐,有必要这么小气吗?” 没说两句,电梯就到了楼层,五人出了电梯,往房门而去。秦语岑带着江书燕往自己的房间而去,霍靖棠也站在她的对面的房间冲霍靖锋道:“我的房间在这边,那边全是女士。” 然后他取卡开门,乐乐见自己的希望就要泡汤了,也不敢在霍靖棠的面前吱声。趁霍靖棠背对着他开门时,看向了霍靖锋。 霍靖锋读出了乐乐眼里的讯息,只是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用唇语对他道:“你放心。” “站在那里干嘛,不是要坐一会儿吗?”霍靖棠回头看着没有跟着进门的真正的两父子。 “我就不坐了,刚才约了一个朋友,在这里见面,我先走了。”霍靖锋收到李解发给他的信息,是伊莱。肖特的门房号。他决定去试试。 “那我也不留你了。”霍靖棠冲乐乐道,“乐乐,快去洗澡收拾,睡觉了,时间不早了,明天早上会起不床了。” “能让我带着乐乐去吗?我很快就会送他下来,不会耽误的。”霍靖锋与其是在请求,其实是想霍靖棠答应。 霍靖棠垂眸看了一眼乐乐:“你去吗?” “爸爸,你同意我才去。”乐乐在霍靖棠的面前是非常听话的孩子。 “给你半个小时。”霍靖棠想霍靖锋是想单独和乐乐待一会儿吧,既然他已经知道乐乐是他的亲生儿子,也就犯不着防着他。 “谢谢爸爸。”乐乐开心地上前牵起了霍靖锋的手,“大伯,走吧。” 霍靖锋感激地看了一眼霍靖棠,后者冷眼看他,还不领情的把门给关上了。 霍靖锋无奈一笑,便带着乐乐便乘电梯往上一层。 “大伯是带我去见伊莱。肖特吗?”乐乐问他。 “就你聪明。”电梯一到,他们步出去,然后找到了伊莱。肖特的房间。果不其然,门口有外国人看守着,拦住了他,不让他靠近,“先生……” 霍靖锋把准备好的名片递给他:“我是星锋娱乐集团的总裁霍靖锋,京港市的霍家。我助理应该联系过伊莱。肖特先生,只是见一面而已。” 霍家在南方都是有名望的家族,所以把霍家搬出来,对方多少应该知道他的身份。看在霍家的面子上应该能让他进去。 “霍先生请稍等。”守门的人用手机拨通询问了一下,连说了几声好,便对霍靖锋道,“霍先生,肖特先生请你进去。” 守门人把房间打开,霍靖锋便带着乐乐进了门。伊莱。肖特刚洗了澡,穿着灰色的睡袍,金色的发丝还是湿润的。 “肖特先生冒昧打扰了。”霍靖锋十分客气。 “霍靖锋先生,坐。”伊莱。肖特指了一下客厅里的沙发,“你点什么?” “不必 “不必麻烦肖特先生了,我就把我来的目的向你说一下。”霍靖锋把身边的乐乐推上前去,“这是我儿子,他非常崇拜你,你是他的偶像,所以希望你能和我儿子合照一张,签个名。” “这是我的荣幸。”伊莱。肖特微笑着答应了。 “那我让摄影师上来。”霍靖锋赶紧给江书燕打电话。 而此时江书燕正在秦语岑的房间里,秦语岑把她的三幅用浅色的绢丝画的三十见方的工笔画送给她:“这是我画的兰花,你就像这兰花一样,蕙质兰心。” “谢谢你,语岑。”江书燕把看着那画得栩栩如生的兰花,非常的漂亮,“我会好好珍爱的。” 秦语岑把她把三幅画放回了盒子里,一边系好丝带:“你和霍总怎么遇上了?不是巧合那么简单吧?”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应该是靖棠的眼睛。”江书燕把和霍靖锋一起听音乐会的事情说给她听。 “书燕,你别怪我话多。你们这样走近我们倒不会多想,毕竟他是乐乐的林伯,他也很爱乐乐,当成亲生对待。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我们这般想。”秦语岑握住她的手,“霍总和安倩美马上就要结婚了。女人是善嫉的,特别是安家姐妹。我最怕是安倩美会误会,会对你不利。安倩妮曾经对我妹妹做的那么残忍的事情让我如今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冷。她连一个未出生的胎儿都能下如此毒手,可见其心思是有多阴狠。而安倩美和她是姐妹,虽然她比安倩妮看起来要能干聪慧许多。但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你最好和霍总保持距离,以保安全。” 秦语岑所说的并不无道理,当初安倩美和秦语容之间的那场官场闹得满城风雨,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要不是后来秦语容同意撤诉,否则以霍靖棠做为背后的支持,加上沈清,还有那些证据,安倩妮是不可能免去牢狱之灾。虽然如此,但她的人生也抹上了恶毒的污点,只要是男人一听到安倩妮,就对这个女人敬而远之。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会注意的。”秦语岑把江书燕拉进来就是想给她忠告,江书燕也是个明白的人,“你别担心,别对靖棠说,我不想再让你们因为我而困扰。”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们是朋友。”秦语岑微笑着。 江书燕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接了起来。霍靖锋对她道:“书燕,伊莱。肖特先生同意给乐乐合影了,你能上来吧。房门号是2016。” “好,我马上来。”江书燕收了手机,对秦语岑道,“我去给乐乐拍张照,然后就回家了,你不用送我了。” “那路上小心。”秦语岑把装画的盒子给她,“东西拿好了。” 江书燕和秦语岑告辞了,上去便看到霍靖锋在门口等她。 两人进去,伊莱。肖特看向江书燕,长发盘起,别着珍珠的发饰,白色的衬衣配上宝蓝色的包臀裙,身姿纤细,但也很玲珑。淡淡的妆容,温柔的笑意,知性的气质,她是最传统的东方女性,温婉大气。让看惯西方热辣美女的伊莱。肖特眼前一亮,对她十分的欣赏。 江书燕和伊莱。肖特相互介绍了自己。 然后江书燕把带来的快速成相相机给伊莱。肖特和乐拍了好几张,然后拿给了乐乐:“去让Uncle给你签名吧。” 乐乐高兴地把照片递给了伊莱。肖特:“Uncle,可以请您给我签个名吗?我是真的真的很我哦。” “那我给你签名有什么好处?”伊莱。肖特看着认真的乐乐,却逗着他。 “我请你到我爸爸的法国餐厅里吃饭,好吗?”乐乐和他做着交换。 “成交。”伊莱。肖特把照片接过去,然后用笔在背后潇洒的签上了大名,然后又递给了乐乐,“给你。” “谢谢。”乐乐把照片当成宝贝一样拿好。 “肖特先生真的很感谢你。”江书燕没想到他为人这么的随和。 伊莱。肖特提议道:“如果要感谢,江小姐,霍先生和乐乐一起留个影吧。” 就这样,伊莱。肖特叫了门口的人来,替他们合了一张影,四人在一起的画面竟然那么的和谐。只是某个人似乎在这一家三口的照片里有些扎眼。霍靖锋就对这一点不满意,不过这也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也是唯一的合影。 时间很晚了,霍靖锋他们便向伊莱。肖特告辞:“肖特先生,打扰你了。” “没有,看到霍先生霍太太为孩子的事情这样同心协力,我很感动。”伊莱。肖特如此道,“我不能辜负了父母的一片苦心和孩子的真心喜欢。” “我不他太太。” “他不是我太太。” 霍靖锋和江书燕只差一秒,前后异口同声,然后又相互看了一眼。江书燕急急地别开了目光,被人误会她是霍靖锋的妻子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江小姐别介意。”伊莱。肖特向她陪礼道歉,“改天有空请江小姐吃饭。” “不用了,这不是你的错。”江书燕摇头,“太晚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那我们就走了。”霍靖锋牵着乐乐。 伊莱。肖特送他们三人出了房间。霍靖锋把乐乐送回了霍靖棠的房间。江书燕便先行离开。 霍靖棠让乐乐先进去,他就站在门口和霍靖锋说话:“记 说话:“记住,你要和安倩美结婚了,以后离书燕越远越好。没有哪个妻子喜欢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亲近。如果你想要弥补她,就不要再一次伤害到她,安倩美可不是省油的灯,否则你也不会看上她。所以离书燕有多远就多远,想看乐乐,找我便好。” 霍靖棠把话说得直白,霍靖锋抿了抿唇:“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 “任何人也该包括你自己。”霍靖棠眸底深暗,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你伤害了她一次已经够擀了,我不可能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算你狠。”霍靖锋并没的动怒,只是淡淡一笑,眸子却很黑亮,像是钻石般,“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包括我自己。” 他丢下这句话,潇洒的转身离开,脚步沉稳,气质内敛。 霍家的男人,基因都好,生得高大俊美,更是众多女人追逐的对象,被他们看上那便是幸运。 霍靖锋乘电梯下去后,看到江书燕提着一个盒子在那里打车。他上前,站在她的身边:“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很方便的。”江书燕谨记着要和霍靖锋保持距离,才不会给自己招惹来麻烦,毕竟现在的她是得罪不起安倩美的。 “已经超过十二点了,别折腾了,你明天还要上班。”霍靖锋蹙眉,“还有你是在怕我吗?” “我……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啊,你会吃人吗?”江书燕虽然被他猜中了心思,但依旧表现得很淡定,并且还能自如的回嘴过去。 “那为什么不敢坐我的车?”霍靖锋挑眉,似乎在激她,“既然不怕,那就上车。” 江书燕是挖了坑把自己给埋了,早知道她就承认自己怕了,就不用这样进退两难了。 霍靖锋走了两步见她还站在原地,催促着她:“快点。” 江书燕咬了咬牙,这才跟上去。 一路上霍靖锋都专心地开车着,没有和她攀谈,直到进了小区,把车停好。 江书燕道谢下车前,霍靖锋却问了她一句:“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以后?”江书燕眨了一下眼睛,放在门把上的手松开了。 “靖棠说乐乐的监护权会给你,你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不容易,没想到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吗?找个可靠的男人?”霍靖锋侧眸,盯着她那张秀美的脸庞。 200你想补偿她什么,是娶她为妻吗 江书燕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降低到了冰点。 霍靖锋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骨节修长,只是目光细细扫过她的面容,她淡雅如兰,沉静如水。 两人就在车里坐了许久,静到霍靖锋都以为她是生气了。 他才打破了沉默:“是不是觉得我多管闲事,特别讨厌?” “要重新开始一段感情……这是需要缘分的,需要感觉,现在的我两样都缺。”江书燕却并没有生气地意思,语气淡然的像是和朋友在谈心一样,“而且我还没有想过感情的事情。现在我只想把工作做好,能养活我自己,能和乐乐相依在一起,看着他健康成长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也是幸福。” 霍靖锋静静的听着,虽然觉得她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名媛成为现在在职场打拼的白领,这其中的落差该有多大?她一个姑娘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表现得很坚强的同时又透出了一个人的心酸。 “工作事业是很重要,但是你是女人,不需要这么拼命的,工作是生活的调剂,不是全部,女人最终的归宿还是在家庭。你总不能真的一直这样孤单过一辈子吧?”霍靖锋虽然还是支持她能独立工作,但也希望她能幸福,“你还爱着靖棠?所以走不出来,无法敞开自己的心去接纳新的感情和人,是吗?” “已经过了5年又3年了,他的身边已经有了语岑这么好的姑娘,我很放心,所以我干嘛还要惦记着他。”江书燕是真的这么想,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忘记曾经,忘记霍靖棠,“所以你错了,真不是这样的,我现在是顺其自然,缘分来了就抓住,不来的话我也不着急。也许是和乐乐亲近的原因,我总觉得真的有他就够了,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江书燕的脸上是柔和的微笑,是淡淡的释然,中强隐住心中过往的疼痛,是眼底压抑着的落寞。总之,这一刻,她看起来是那样的让人想呵护在怀里。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不管怎么样,也别苦了自己。”霍靖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钱包,从里面取了一张银行卡递到她的面前。 江书燕看着他手上的卡,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霍靖锋解释着:“乐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非常喜欢他,虽然他是我的侄子,但是我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我知道乐乐的成长是不缺钱的,靖棠也不会让你们母子缺钱。他是一个好父亲,好男人,好人。我不知道要买什么给他,这点钱算是我这个做大伯的一点心意,乐乐需要什么你就帮我买给他,好吗?” 江书燕一听立即把他手里的卡往他的怀里推过去,有些伤感道:“这钱我不能替乐乐收,靖棠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而且你应该也知道乐乐不是靖棠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让他背负父亲的名义那么多年,我心里很是愧疚。所以现在乐乐和你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霍靖锋突然激动地反驳着她的话,但看着江书燕这么陌生地看着自己,就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因为他一直都是非常冷静沉着的人。他在她的目光注视下有些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说在我心里,在靖棠的心里乐乐依然是我们的孩子一样,我们会爱他护他,绝对不让人欺负他的。你放心吧,乐乐他有爸爸。” 江书燕听了过话,心湖上荡漾起了阵阵感动和温暖的涟漪。 她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没有一个人能把话说到她的心坎儿上。当初在国外也有金发蓝眼的帅哥追求她,但是她那时情伤未愈,对于那些人的追求自然是无动于衷。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伤口也淡了。他感动的不是他对她的关心,而是那一句乐乐他有爸爸。 江书燕的眼角氤氲着水气,转眸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在光影的错落之下显得有别于平时的那一丝冷酷。休闲的装扮,让他少了一份精英男士的犀利,而多了一份随意,更平易爱人一般。 “我真的很感谢你,乐乐的一切都还是应该由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来打理。”江书燕暗自的深吸着气,把那份酸楚,那份温暖都压抑着,“我丢下他5年,我想尽我的一切去补偿的。而以我和你的关系,真没必要这样做,你的心意我领了。时间不早了,我上去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江书燕再一次去拉门下去。霍靖锋犹豫了一秒,也跟着推门下车,急步绕过去,扣住了她的手腕:“江书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很喜欢乐乐,想尽我一分心力。” 江书燕却深深的盯着他,目光有些复杂:“霍先生,你的关心你可以直接给乐乐,不需要我来转达。你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安小姐吧。以后还是不要多和我们接触了,我不想让人误会什么,我怕我承受不起那样的罪名。我已经在看房子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从这坦克搬走的,以后我们就连房东和租客的关系也没有了。就还是做回以前的陌生人吧。这样对谁都好。” 她不是在自做多情,而是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霍靖锋对她和乐乐的关心真的有些过了。安家不是好惹的,女人是善嫉的,她真的是不想搅进是非里。她要的只是一分安静平淡。 “你要搬走?”霍靖锋有些惊讶她的决定,毕竟她在这里住了三个年头了,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里,“不是住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搬走?我从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至于安倩美那里,也不是问题。依我们霍江两家的交情,还有你和靖棠的关系……我帮助你是应该的。 不需要有任何的思想包袱。我们之间不再是兄长和弟媳的关系,但为了你曾经替我做的那碗蛋炒饭,我们也该是朋友不是吗?做为一个朋友我不该出手帮助吗?如果换成是我落难了,我想身为朋友的你也不会冷漠的视而不见是吧?” 许年前那一次,他一个人回来没有吃饭,是她亲手给他炒了简单的蛋炒饭,还有一碗汤。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都还记得。江书燕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么小一件事情,工作繁忙的他竟然还记得,多少让她有些惊讶和不适应。 “我感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可是这不一样,好不好?”江书燕的心绪被他这一席话搅乱,她心神都是慌乱的。 江书燕从他的手中挣扎着,想把手腕从他的掌握中抽回来。可是他却像是和她耗上了般,紧紧的抓住不放。她拧眉,显得有些恼怒。她抬眸,瞪着他:“你放开我!” “你在怕什么?”霍靖锋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多关心一下她而已,她用得着这么躲自己吗,“如果是怕安倩美误会,我会处理好的。况且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清清白白,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空穴来风,我怕你了……行不行?”江书燕无奈的脱口而出,心跳像是擂鼓一样。 霍靖锋也怔忡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就这么松了松。 而江书燕在说出这样的话后就后悔了,却已经收不回来了。她有些羞愤地咬着唇。脑子里像一片浆糊一样。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能鼓起自己全身的勇气,用力去推开放松的的霍靖锋。而没有防备,也处于茫然状态的霍靖锋没想到江书燕会来个突然袭击,也没想到她的力气在这一瞬间这么的大。他整个人就这样被她给推撞在了身后的车门上,冰冷坚硬的金属把他的背部撞疼,本来在大剧里被人潮撞到后就已经有些撕裂的伤口再受到这样的重创,活像是有人用刀子把他整个背上的皮肉给揭了下来,然后再淋上盐水一样,让他疼得顿时弯下了腰。 霍靖锋的眉峰紧紧地拧成了川字,脸色青白交加,汗水立即就浮在了脸上,他嘴唇失去血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江书燕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反应,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上前,看着已经快缩成一团的霍靖锋,担忧道:“你怎么了?” 她不就是推一他一把吗?怎么脸色就难看成了这样,瞳孔里都是痛苦万分的颜色。她这一推的杀伤力有那么大吗? 霍靖锋现在上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抿紧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因为这疼痛而叫出声来,那样就丢脸丢大了。 “我就不是推了你一下吗?你这是在演戏吗?”江书燕见他不说话,额头的汗水滴落落在他黑色的皮鞋鞋尖上,心里就更慌了。 江书燕从包包里掏出了纸手帕,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便浸湿了纸巾。 她觉得大事不妙,伸手去扶霍靖锋:“你先坐下……” 江书燕一手扶着他,一手拉开了车门,因为他很高大伟岸,所以江书燕扶着他有些吃力,但还是咬着牙,将他小心地安坐在了座位上,这才吐出了一口气来。 可是当她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借着路灯的光芒。她看到自己的白皙的手掌上一片鲜红的颜色。她顿时如坠冰窖,冷透了整个身体。水灵的眸子里浮起了一丝恐慌,手指开始不安的颤抖着。这血……是他身上的,怎么会这样?他穿着黑色的外套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也不知道他流了那么多的血。 江书燕看着靠在车椅上的霍靖锋,他闭着眸子似在休息,只是眉心的皱褶很深,脸色依旧是如纸的雪白,一看就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可是她只是推了他一下,又怎么会受伤,怎么会见这么多的血。她思忖了一下,刚才她扶他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背,当时就感觉到手指上有些黏黏的,但是也没有在意。 她伸手去拉他的衣袖:“你……你怎么流血了?” “没事,这点伤死不了人的。”霍靖锋淡然的勾唇,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 “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江书燕用严肃的口吻和他说话,“你是不是早就受伤了?” 她想了许久,就是想不通他为何会流血,除非在他们见面之前就受伤了。而他却一直瞒着。 “你别管了,太晚了,你上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家了。”霍靖锋睁开了眼睛,眸底一片幽暗。 霍靖锋准备从坐的副驾驶座位下来,江书燕一把按住了他的肩:“你都受伤了,还要折腾自己吗?你坐好,我送你去医院。” “我自己可以去。”霍靖锋拒绝着她的好意。 “你都这样了,开车不安全。”江书燕不同意。 “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保持距离吗?怎么现在倒是不怕了,还要这么热情地送我去医院?”霍靖锋拿她的话堵她嘴,果然让她无话可。 江书燕脸皮薄,微微红了脸,但还是不在乎他说的话:“你现在是受伤了,而且是为了我和乐乐……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在大剧院里,他脸色不好时,就是因为被人撞到了伤口。当时她就该想到了,直到现在才知道,刚才又无 ,刚才又无意伤了他。她都有些后悔自己如此的冲动鲁莽。 “反正你坐好。”江书燕把她扶坐好。 此刻的霍靖锋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他摆布着。 江书燕绕过车头,上了车,看他有气无力的,她只好凑过去,替他把安全带给系上。她靠他很近,淡淡的馨香若有若无的刺激着他。霍靖锋觉得心里倍受煎熬。 江书燕坐正,系好安全带,把车开出了小区,直奔到了医院。 她遇到红灯时就会侧眸看一下霍靖锋,他的情况很不好,脸色越来越白。她很担心,伸手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霍靖锋,你醒醒,你可不能睡。” 霍靖锋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没有多余的声音。 江书燕焦急地加快了车速,到了医院,赶紧给简希打电话,幸好她在值班。 “燕姐,你算是我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终于把他给我们送回来了,要不是锋哥给我打过电话,我真要去贴寻人启事了。”简希接到江书燕的电话听到是霍靖锋受伤,这悬起的心才落了下去。 医护人员来把已经处于半昏迷中的霍靖锋从车上抬下来,江书燕看到车椅的靠背上都染了一片血渍,那样的触目惊心。她捂着嘴,感到眼眶很疼,喉咙里很干涩。 简希伸手拍着她的肩:“燕姐,别怕,就是点血而已。” 江书燕看着被推走的霍靖锋,眼底水雾晃动:“希子,他不会有事吧?” “他的事也是活该,都是三十多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任性。谁让他不听医生的话好好在医院里静养,非要跑出去折腾自己,能捡回命就是不错了。”简希虽然是这么说着,其实也是挺担心霍靖锋的伤势。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受伤的?”江书燕追问着,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天晚上锋哥就受伤了,像是被鞭子抽的,背上没有一处肌肤是好的。他流血过多而昏迷,医生给他做了处理,嘱咐他好好休息。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偷跑出去的,连点滴都没有打完。你说他这么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简希压低了声音,“至于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也不清楚,二哥和霍叔没有说。” 江书燕听得耳朵里一片嗡嗡声,仿佛有无数知蜜蜂在耳边飞舞着。 “燕姐,你怎么会和锋哥在一起?”简希好奇,他们两个人好像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情吧。 见江书燕在发呆,简希扯了扯她:“问你话呢?” “你问什么?”江书燕回过神来,抱歉一笑,“我刚才没听见。” 简希又重复一次,江书燕思索了一下才道:“就是我带乐乐去听音乐会遇上他了。没想到他身上有这么重的伤……不说了,我们还是去看看他的做伤势吧。” 江书燕便拉着简希急急往急救通道而去。不过还是要简希把她带到了急救室外,两人在坐在那里等待着。 江书燕坐在长椅上,双手握在一起,不断的揉搓着,心事很重,也很忧心,就怕霍靖锋会有什么意外。 简希去倒了两杯温水过来,递了一杯给她,然后坐下来:“姐,你别担心了。我刚才是吓你的,锋哥可能要在医院待久一点。” 江书燕扶着杯子,手心却是冷的:“希望他没事。如果不是他护着我和乐乐,避免被人给撞到,他的伤口也不会被人撞到,还有我……反正都怪我不好。”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知道他受伤了。是他要出去折腾自己,你可别把错都往自己的身上揽。”简希喝了一口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霍靖锋出来,他的脸色依旧不好,手上输着液体和血袋。 江书燕跟随着霍靖锋一起到了他的病房,除了简希,其他人员都离开了。 江书燕看着一个如此坚毅的男人此刻是这样的脆弱,她的心里都有一丝的揪心。她的泪水就这么不争气地浮了上来。 “燕姐,你今天怪怪的。”简希盯着眉止染着忧愁,一逼想哭的样子。 “我看不了这样,心里难免难受。”江书燕抬手轻抚了一下眼角的水气,“况且他是为了保住我和乐乐,我总不是冷血无情吧,而且他是靖棠的大哥。” 简希双手插在白色的医袍口袋里,觉得江书燕说得有道理:“嗯。那你是要在这里照顾锋哥了?” “他都这样了,我回家也睡不着,不如在这里看着他踏实一点。”江书燕真的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了,“你有事你忙吧,别管我。” “嗯,我今天是替一个晚到的同事上几个小时的班,她马上就来了,我就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找值班护士。”简希嘱咐了江书燕一下,便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江书燕和霍靖锋。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拿了一把靠椅坐在病床前,靠着椅背,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 空气里很安静,她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护士来取过针时已经是凌晨四点过了,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水……”霍靖锋迷糊道,声音有些小。 江书燕便凑了上去,才听清楚。她便倒了一杯水,拿了吸管放进去,放到霍靖锋的嘴边,把吸管送到他的嘴里,声音柔软:“水来了,喝吧。” 霍靖锋听明白了,然后就着听管喝了水,缓解了喉咙里的干疼。 疼。 他睁了睁开眼,视线里映入的是江书燕那张带着担忧的脸,眸子里却有因为他转醒来后盈着的浅浅笑意。她秀眉轻蹙,面庞柔美,就如空谷中的幽兰,很漂亮。 “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江书燕把杯子放下,替他拉好薄被,“有伤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霍靖锋只是浅浅的勾唇:“一个男大人受伤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何必要到处丢脸。况且我这不是没事吧?” “你倒还有心情说这样的话?”江书燕想起那被鲜血浸透的衣服,她的心脏就狠狠一缩,“医生就的伤口再度撕裂,伤口感染,失血过多,差一点你就没命了?你若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向霍家交待?你若是说你有伤的话,我就不会那样用力推你了……你这存心是想让我内疚是吗?” 说到这里,她颤动了两个羽睫,晶莹就在眼角聚积,突地滴落了下来,打在了霍靖锋带留着留置针的手背上。他感觉到液体的滚烫,在他的手背肌肤上漫延着。 江书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泪一滴下来,似乎怎么也忍不住了,接着便如雨下。 “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吗?哭这么凶做什么?”霍靖锋见她哭成了泪儿人,“我若真死了,你再哭也不迟。” “你若是死了,我才不会掉一滴眼泪!这么点小伤就死了,算什么男人!我会看不起你的。”江书燕倔强着。 霍靖锋点头:“对,这么点小伤,死了可不划算,我的钱还没用完呢。” 说完,他不禁抬起手指,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指尖温暖而温柔。 江书燕和霍靖锋四目对视,目光纠缠,下一秒,有些尴尬地转开。 “那个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江书燕努力让自己不去多想什么。 “我不饿,你照顾了我一个晚上也累了吧。要不回去休息吧。”霍靖锋见她脸上的淡淡的倦意。 “已经四点过了,我回家也睡不了什么时间了。不如在这里等到天亮就去上班。”江书燕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 “你还要上班?身体吃得消吗?”霍靖锋有些担心,“要不我给冷幽打个电话,给你请个假。回去好好休息一天。都是我连累了你。”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还是我推了你……”江书燕想到这里就有些自责当时的冲动,“你也不要给我请假了,这多大点儿事,你就给乔冷幽打电话,会让大家以为我很娇气的。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凭着乔冷幽的关系才进魅力杂志的。” “你为什么要顾忌这么多呢?你的能力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你作品的实力这是靠关系能做到的吗?你这样想太多,会不会太累了?无论怎么样,还是身体重要。就这么决定了。”霍靖锋霸道地不由她再拒绝。 江书燕看着拧着眉帱峰的他:“你都不顾自己的身体躺在这里了,还好意思说我不珍惜身体?这是我的工作,你不许插手,否则我马上就走。” 她如此威胁着他,让霍靖锋是无可奈何。这个女人看起来是真的如兰花般柔美,可是这倔强劲儿不是一般的要命。 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不说话了。 “你还是多休息吧。”江书燕放软了态度,“像你说的那样,身体最重要了。” 霍靖锋的体力透支太多,加上伤势的原因,并没有太多的力气,需要休养生息。 江书燕坐在那里,没有人说话,倦意突然来袭,便不知不觉的在床病床前睡着了。 当天亮的时候,霍靖锋是二度醒来,他就看到江书燕趴要他的病床前睡着了,而他们的手竟然交握在一起。她白晳的脸庞上,有几缕发丝垂下来,羽睫在姣好的肌肤上打下阴影。她安静得睡颜像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一般。他轻轻的小心地把手松开,抬起来把那几丝发别到她的耳后。 江书燕累了一夜,也的确是困了,所以睡得很沉。 霍靖锋从病床上起来,刚好护士来查房,顺便给他带了早餐,紧张道:“霍先生,你怎么起来了?还不快躺下。” 他把手指竖放到唇上,对护士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又指了一下睡着的江书燕,让她别吵醒她。 “你能帮我把她扶到床上吗?”霍靖锋小声对护士道。 “好啊。”护士便和霍靖锋一起把江书燕从椅子上给扶到了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神色都不自主的染上了温柔。 护士看着一向冷酷的霍靖锋如此柔情体贴的一面,用充满羡慕的口吻道:“霍先生,做你的女朋友真幸福。” “是吗?”霍靖锋坐在床沿盯着江书燕。那她此刻会觉得是幸福的吗? “当然啦,真是妒嫉得我们一群小护士不要不要的。”护士娇笑着。 霍靖锋又对她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护士立即捂着自己的嘴。 然后护士给霍靖锋测量了血压和体温之类的,然后叮嘱着他:“吃完饭后,记得吃药。” 护士走后霍靖锋把早餐吃了,然后又吃了药。 接着父亲霍仲明就来医院看他来了,没想到让他震惊地是看到了江书燕在霍靖锋的病床上,他的脸上和眼睛里都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看着一脸淡定坦然的儿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别扭或者心虚。看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要问清楚。 “燕儿 “燕儿怎么会在这里?”霍仲明问他。 霍靖锋也看到了霍仲明眼里的疑问:“爸,昨天晚上我在医院里太闷了,所以出去走,结果被人撞了一下,正好遇到书燕,是她把我送到医院的。她在这里照顾我的,刚才我才让护士把她扶躺在床上。” “燕儿是好孩子,虽然她就像我们霍家的女儿一样,但是你和美美就要结婚了,你们之间还是要避嫌的。你需要人照顾的话,还是让美美来,毕竟她是你的未婚妻。书燕在这里多少会让人说嫌话的,别坏了她的名声。”霍仲明提醒着他,不想他走错路。 “爸,我们出去说。”霍靖锋拉着父亲到了外面,“爸,她是乐乐的母亲,我做不到不管不顾,我只是想补偿她,我想能为她做的都替她做到。我和书燕并没有越矩,我就是想对她好。这和安倩美有什么关系,她若是不信任我,这婚也没有必要结了。我不想我的婚姻里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时间长了,也不会幸福的,婚姻也不会长久。” 霍仲明觉得额角突突的跳了一下:“锋儿,你别一时冲动。” “我说这番话不是冲动。”霍靖锋神色严肃认真,“爸,夫妻之间不要信任吗?像你和妈之间就是缺乏了信任,你们这三十多年的感情好吗?我并不想重复你们的路,那样心会很累,我不要求安倩美做到什么,但起码的信任要给我,这是尊重。” “你和美美就要结婚了,你别瞎想了,没有信任,你们会走到今天吗?”霍仲明不希望儿子再生事端,“你要对书燕好,补偿她,你别做得太明显,否则也会给她招来麻烦的。” 霍靖锋沉默地抿唇,心情复杂纠结,若有所思。 “那你想怎么对她好?”霍仲明把儿子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你不和美美结婚,难道是要娶燕儿吗?” 201想用自己的全部却向她赎罪 霍仲明说出这一句话来,霍靖锋的的眉心一跳,没想到父亲竟然这样犀利的洞察了一切。 霍靖锋迎视着父亲锐利的目光,也不惧怕:“爸,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娶她,用这样名正言顺的方式去照顾他们,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给书燕一个坚实的依靠。” “胡闹!”霍仲明当即就责备了儿子,眉头蹙得很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靖棠他爱胡闹就算了,而你一直都是很冷静很克制的,现在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胡闹了?你是想让我对你失望吗?” “爸,我并没有胡闹。”霍靖锋眼色认真。 这是他的心声,他在知道乐乐是他的儿子后,便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他当时也有些纠结,怕江书燕会拒绝会怀疑。可是经过这一夜后,他看着睡在他病床上边的江书燕,觉得这样的画面多美。他的心再也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她多一些。想替他挡去风雨,抹去伤害,想用自己的全部却向她赎罪。 “你这就是胡闹!你要娶燕儿,那你说说美美怎么办?你们还有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取消吗?安家那里怎么交待?你爷爷奶奶那里怎么交待?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虽然说我们霍家雄霸一方,但也不能欺人太甚。这样会得罪安家,会被整个名流圏指点。你想过没有?”霍仲明抬手揉着眉心,这闹心的事儿怎么一件接着一件发生,让经验历了五十多年风雨的他都有些承受不住,感觉到压力好大,“你不要忘了,燕儿和靖棠曾经是有婚约的,虽然她已经和靖棠分手了。可是她的身上依旧烙印着曾经是靖棠的女人的痕迹。你现在却要娶她,你让大众怎么想?还有你想娶燕儿,那也要她同意?你以为你想娶就娶?依燕儿的性格,她是不可能嫁给自己前未婚夫的大哥的。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想要补偿她的方式很多,比如我和沐兰认她做干女儿,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我们霍家的一份子。这件事情我不能让你任性,也不要冲动。还是把伤养好,做一个帅气的新郎吧。” 霍仲明也是无奈的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什么都不想说,但也把他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他是不赞同他娶江书燕。 “爸……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就是想要在这冰冷的霍家得到你的认可,你的关爱。可是这件事情我也是认真的思考过,为是我欠他们母子的。如果不是我犯下这样的错,书燕和乐乐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如果我早知道乐乐是我的儿子,我绝对不会和安倩美有婚约。现在我想做的就是给他们幸福,我想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爸,我就是一个私生子,被人看不起,没有家庭的温暖,我不想我的儿子也重复我的路。我想他在一个健全美满有爱的家庭里长大,有自己的爸爸和妈妈,这样我错了吗?况且乐乐是你的亲孙子,你忍心看着他失去父亲吗?或者你想看着书燕带着乐乐嫁给其他的男人,让我的儿子去叫别的男人父亲!我无法想像这一天的到来。”霍靖锋一想到江书燕带着乐乐和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那是怎么样的难受,“爸,我的儿子自然跟着我。” 霍仲明也愣了,万一江书燕真的带着孩子嫁人了怎么办?这也是一个问题。 “她要嫁人是她的自由,而且她带着孩子也不好嫁人,乐乐跟着我们霍家,毕竟外人都知道乐乐靖棠的孩子。乐乐不会叫别人爸爸的。”霍仲明宽着他的心。 “可是他现在就是叫着别人爸爸,我不想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和乐乐相认。”霍靖锋握起垂放在身侧的手指,“靖棠也算别人。” “靖锋!”霍仲明无奈的叹气,无论他怎么苦口婆心,儿子似乎都听不进去了,像着了魔了一样,“你们都长大了,我说的话都已经可以不听了。只是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好好想想自己肩上的责任,还有霍家,没有霍家也没有你们的今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明白。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怎么做,你自己三思。” “爸……”霍靖锋低低地叫着他。 霍仲明却已经转身离开,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萧瑟。年轻的父亲在此刻,终于苍老了。 他把随身带着的手机掏了出来,打给了简希:“小希,昨天晚上书燕因为照顾我而累了,现在睡着了,你给冷幽打个电话吧,给书燕请个假。要怎么说你该知道,我若打他,多少不方便。” “哦……”简希在电话那端轻声道,因为夜班,她现在还在床上,“锋哥,你怎么了?你和燕姐都有些怪怪的……” “小丫头是你太敏感了吧。”霍靖锋轻笑一下,却有苦涩在舌尖浸染,“记得打电话,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你也要好好养伤,别再折腾你自己了。”简希也关心嘱咐着他,“你还有几天就要和安小姐结婚了,这伤若好不了,怎么做一个帅气的新郎,怎么给安小姐一个完美的婚礼?我还要喝你的喜酒呢。” 后来简希说了什么,霍靖锋都没听进去了。结束通话后他站在长廊的窗边,吹着外面的风。他就这样看着吐着绿叶的枝头,似乎恍惚了一切。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有护士看到他站在那里不动,这才走过去,好心的提醒着他:“霍先生,你身上有伤,不适合在这里吹风,小心感冒。还有,你打点滴的时候到了 ,你打点滴的时候到了,回病房吧。” 霍靖锋微微转过头来:“好。我回病房等你,但麻烦你帮我买份早餐来。” “嗯。”护士便离开了。 他便迈开站得有些僵硬的腿,缓慢在往病房而去。 他推开房门,进去,看到江书燕刚好醒来。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正好和霍靖锋的目光相对:“你醒了?” 江书燕这才看到自己睡的床是他的病床,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我怎么睡在这里了?” 她明明是睡在椅子上的,什么时候上了这张床,她都不知道。 “是我让护士把你扶上床上。”霍靖锋走过去,身上是穿着浅蓝色的病服,“我就出去转了转,呼吸新鲜空气。这对身体恢复也是有好处的。” 江书燕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明明她是来照顾他的,却自己睡到床上了:“不好意思,我自己竟然睡着了。真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有你陪着我,辛苦你了。”霍靖锋依旧是保持客气的,“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 “哪有?”江书燕摇头,“都是因为我--” “我说了和你没有关系。”霍靖锋不悦地蹙了一下眉,“别把这件事情再往你身上揽了。是我自己不听医嘱要跑出去的,你不要再自责了,你也照顾了我一个晚上,就算扯平了,以后就不再说这件事情了,好吗?” 江书燕只好依着他:“好。” 话音刚落,她才反应过来她要上班。她立即看了一下自己腕间的手表,已经十点过了。她怎么能睡得这么沉,连班都忘了上。新的一周第一天就迟到。 她咬了一下唇,拿起放在沙发内的包包:“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得去上班了。” “你确定要去上班?”霍靖锋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她因为照顾他一夜,所以没有洗澡,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下来,合衣睡了一觉,裙子都有些发皱了。这样子跑去上班,的确是有些不妥,不仅影响自己的形象,还有乔鼎集团的。她可以想像总编看到这样的她会狠狠的责备她,因为魅丽杂志社是最时尚尖端的杂志,而身为其中一员怎么能如此邋遢,像菜市场上买菜的大婶。 她有些头疼的闭上一下眼睛:“我回去换个衣服再去。” 霍靖锋却站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们九点上班,现在已经十点过了,半个小时内算是迟到,这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已经算是旷工了。你去上班也没有工资的。休息一天也没关系,乔鼎雄厚,不会因为你而倒闭的,况且这也是冷幽该操心的问题,不是你。” “我连假都没有请,这样连招呼都没有,很没有职业操守。”江书燕很是懊恼自己。 “我已经让小希替你给冷幽请假了,她知道会怎么说。不会给你招来麻烦的。”霍靖锋这才说明请假的事情。 江书燕抬眸,微微睁大了眸子:“你替我请假了,怎么不早说,害我在这里白着急了。” “没想到一向淑女的你也有着急的时候,就是想看看你着急是什么样的。”霍靖锋似乎是故意让她急了一下。 “你太坏了。”江书燕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护士敲了一下门,微笑着走进来。把早餐放在了茶几上:“霍先生,这是你让我买的早餐。” “谢谢。”霍靖锋感谢着护士,又冲江书燕道,“你去洗漱后出来吃早餐。” 江书燕重新放下包包,越过霍靖锋的身边,往洗手间而去,里面都有干净的洗漱用品。她在里面洗脸,却听到到外面护士和霍靖锋说话。 “霍先生,请你躺到床上去,我准备给你打点滴了。”护士把药水准备好。 霍靖锋走到床边,趴躺上去,也是免于压到背部的伤口。 护士则拍着霍靖锋的手背,一边数落着他:“霍先生,你昨天晚上干嘛非要出去?还自己把留置针给取了,今天又要遭罪扎一针,很好受吧?” “这一点痛算什么。”霍靖锋哪会在意,“就像被蚂蚁咬了一下而已。” 护士找到血管,然后小心地把弄好的吊针贴在他的手背上推进青色的血管里,看到有血回流,把绑在手腕上的橡皮管扯下来,替她调整了点滴的速度。 “是啊,你疼一点到没关系,是想用这招苦肉计让你女朋友在这里贴身伺候你是吧?霍先生,你真是太有心机了。”护士取笑着他,“被女朋友照顾一夜的感觉很棒吧?” “你想多了。”霍靖锋的目光扫了一下洗手间的关闭的门,怕江书燕在里面听到什么。 “不过你对你女朋友也挺体贴温柔的。祝你们和和美美的。”护士再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便离开了。 江书燕在里面听到护士误会她是霍靖锋的女朋友,突然心里就有些堵住了。看着镜中的自己,成熟了一些,但还是如以前一样漂亮,可是眼底总有一丝的黯然。她不知道这份黯然是来自什么地方。 她想自己昨天一夜照顾着霍靖锋,别人肯定是会误会的。有时候保持距离并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不过这一次是例外,她只是因为他受伤才留下的,以后不能再让别人产生这样的误会。这样对谁都不好。若是别人知道霍靖锋其实就要和安倩美结婚了,会不会认为她是一个小三儿?她想到这里便苦笑 这里便苦笑了一下。她深呼吸一口,对着镜中的自己拍了拍一下脸,告诉自己要振作。 江书燕梳洗好后,拉门出来,走过去。 霍靖锋听到拉门的声音,侧眸看向她:“早餐在那里,看合不合胃口。” “嗯。”江书燕坐进沙发里,把早餐拿起来,牛奶配鸡蛋,还有煎饺。她吃得很淑女,“以后不要再让人误会了。” “什么?”霍靖锋没听懂她这句话。 “护士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应该否认。”江书燕思索了一下,还是选择面对,不想装糊涂,和他说清楚。 “哦……我就算否认她也不会相信的。谁会相信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会对另一个人关心照顾。”霍靖锋说着自己没有否认的理由。 可是江书燕却不接受:“她不相信是她的事情,你否认是你的事情。可你不否认就会让她更加确信她的想法。我根本不是你的女朋友。” “如果我说……”霍靖锋看着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如果我说她说的更是我想要的,你会答应吗? 这句话他只能压抑在心里,因为他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他和安倩美还有婚约在身,现在说出来,只会增加她的压力,让她以为她是破坏他和安倩美感情的第三者,以她的个性,她会更加的避他而远之。那么他们就连现在这样的朋友关系都无法保持了,那是得不偿失。就算心里多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也要忍到可以说出来的时候。 江书燕被霍靖锋专注的目光看得脸上有些发热。她低下头,装作不知道的吃着早餐:“反正以后你要澄清,这是态度问题。” “好。”他答应着她。 江书燕吃过早餐后,时间又磨蹭到了十一点:“我该回去了。” “嗯,回家好好休息。”霍靖锋虽然有些不舍她离开,想她陪着自己,但想到她一夜没有休息好,便不再说挽留的话。 “你也好好养伤,不要折腾自己了。”江书燕拿起包包,对他挥了两下手,便离开了医院,回了自己的家。 江书燕一到家,便先去洗了一个澡。她穿着睡衣,擦着湿发出来时,看了一下手机。然后因为实在太累了,所以又补了一觉。下午四点过才醒来。这一觉真的把昨天晚上失去的体力都补充了回来。 接着秦语岑打来了电话,不知道找她有什么事。她指尖滑过屏幕,便接了起来:“语岑,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生病了请假没有上班?”秦语岑问她。 今天简希给乔冷幽打电话说江书燕生病请一天假,乔冷幽就把这个消息给了霍靖棠,他不好出面关心江书燕,便给秦语岑说,让她关心一下,这样比较好。 “哦……”江书燕愣了一下,便反应了过来,“就是有一点小感冒,头晕,今天没起得来,便请假了。” “要不我陪你去看看。”秦语岑建议她。 “我在小希的医院里看了,不用了。”江书燕的手指玩着毛巾,“语岑,我吃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就别担心我了。” “那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这边有电话进来了,不和你聊了,多喝热水休息。”秦语岑挂了电话,接了席言的电话,“席大美女,有事吗?” “岑岑,你没事能到公司一趟吗?”席言的声音刻章的压低。 “怎么了?”秦语岑觉得可能是有事情发生。 “公司出了点事,霍总正在发脾气。你快来灭火。”席言有些担心这样低气压下去,会闷死。 “说来你是把我当成灭火器了?”秦语岑怎么听这话怎么不好听。 “我哪有啊?我的女神,你快来拯救一下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吧。”席言说她嬉笑着,“你就不心疼你男人给气坏了身子,怎么造福于你呢?” “席言,我真想撕了你这张嘴!”秦语岑恶狠狠地道,“不,应该是把你给送上白雪霄的床,让他造福于你!” 席言的额头上立即躺下一滴冷汗:“秦语岑你好直接粗暴。” “……”秦语岑挂了电话,犹豫着要不要去棠煌集团。 她和霍靖棠在工作上中互不干涉的,她并不想在他工作的时候去打扰他,也希望他能尊重她的工作,所以这像是达成默契一般。两人不干扰对方,也不会在一起的时候谈工作上的事情。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该怎么做。 如果她现在去了,那会让人怎么看?可是不去,又感觉到席言说这件事情好像有些严重。她还是有些担心他发脾气伤了身体。 几经挣扎和犹豫,秦语岑打了一辆车去了了霍靖棠的公司。她下车前把黑镜戴上,不想太引人注意。 她站在耸入云天的棠煌大厦前,看着棠煌集团那四个字夺目耀眼的字时,感叹着时间的飞逝如梭。 她还记得第一次到棠煌来时,看到冷酷淡漠的霍靖棠,因为那突然从文件袋里飞出的安全套,所以竟然把她调戏得渣都不剩。这男人太毒辣了。 这才多久,他们已经亲密无间,他在面对她的时候,把所的锋芒和冷漠都收起来,唯独把微笑和柔情在她的面前绽放。 他对她的好,从开始到分手,跨越三年的距离也没有减少一分。 正因为他这份不离不弃的深情,让她无法真正的割舍下他。才会如此地对他死心踏地,无论受什么委屈都值得 委屈都值得,只要结果是好的,只要他们最后在一起。 秦语岑走进大厅,看到席方也如第一次那样亲自下来接她:“我还以为你真的会见死不救呢?” “我告诉你,下次不要再找我了,找白雪霄,你爱去不去,反正姐不伺候了。”秦语岑还不是想替他们制造更多接触的机会。 在席言的陪同下,谁也不敢多问和阻拦。秦语岑直接就到了顶层,去了霍靖棠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方圆三十米都不见人影。 秦语岑站在门口,轻轻推开了门,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霍靖棠冰冷的声音:“看在你是公司老员工的份上,我给你单独说话的机会,有什么快说。” “霍总,这一次是我糊涂,是我错了,但是请你念在我为公司尽心尽力这些年的份上,给我机会,放过我这一次吧?”一个显得上年纪的声音响起。 霍靖棠站在办公桌前,一手轻插在袋中:“不管你是为公司工作了多少年,错了就是错了,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应该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公司是要讲究规矩的,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坏了规矩。如果我因为你而开恩,放你一马,你让我以后怎么服众?” 他的声音低沉平静,并没有听出太多的怒气。 “霍总,我们一家老小还靠我这份工作挣钱养家,你就行行好,不要对我这样残忍好吗?”男人依旧苦苦的乞求着他,“如果你开除了我,以后这个圈子里还有谁敢用我?以后我只有饿死街头了。” “我对你残忍吗?”霍靖棠眸光幽暗下去,“是你在对我残忍,对公司,对同事残忍!你知道那份设计稿和策划案是花了公司多少钱,废了多少人的精力吗?你竟然私下其他人交易出去!这一切就泡汤了。我损失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公司的信誉,所有人的心血!而你是损失的只是一个工作而已!这对你言已经是最轻的惩罚。否则等待你的将是牢狱之灾,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这里和我说话吗?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 “霍总,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是被他们灌醉了才失言的。他们就想陷害我……”那个男人声声控诉着,推卸着自己的责任,并双腿向前,给霍靖棠跪下,“霍总,我给你跪下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为公司更卖力的。” 他向霍靖棠保证着,希望能得到他一个机会,挽救自己。 霍靖棠只是轻轻一声冷笑,丝毫都不受他的乞求而动摇:“老刘,我看你是被他们提供的美色所迷吧?你这样没有定力的人,我留着也没用。我的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优胜劣汰的道理,你不懂吗?你年纪也大了,霸着这个位置这么多年,倚老卖老,打压有才能的人,把别人的作品纳为己用,收别人的钱财。如果你这这么过份,我倒是还可以让你再做几年再退休,可是你却不知收敛,也别怪我此刻的无情。现在也该让那些有能力的年轻人坐坐了,这样才能让他们更我工作的积极性,为我们公司创造更多的价值。这样才能让一个公司充满生命的活力。” “不过我也和你说说实话,就算你今天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想过让你退位让贤。现在既然出了这样事情,也让我不用操这份心想什么样的借口把你赶走了。所以你再怎么求我,或者下跪都没有用了,因为我要的就是一个机会。把你除掉的机会,杀一儆百!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的时间,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辞职离开,第二,我开除你,并把你出卖公司的事情公开。” 霍靖棠说所的第一个字都让跪在地上的男人脸色寸雨灰白,冷意人背脊上窜起来。他完全没有想到霍靖棠对他这个公司的老人竟然早就有杀气了。而他又犯下这么大的错,撞到他的枪口之下,正好给了他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霍靖棠!你……好毒!”男人的眸子里燃烧起了愤怒的火焰,仿佛被人戏耍了一般,“你竟然--” 他一口气提不上来,话也哽在喉音,十分的艰难。 “这只能怪你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还贪得无厌!”霍靖棠旋身走开,绕过办公桌,坐到自己的真皮转椅上, “现在你可以走了。” “霍靖棠,你这样阴毒,你就不怕遭报应吗?”男人从地上站起来,胸口起伏不定。 “如果有报应也是先报应在你的身上吧。我真的无所谓。”霍靖棠双肘支撑着桌面,十指优雅的交扣,“马上离开,否则我叫保安了。” “霍靖棠,你会不得好--”男人口中那个“死”字没有说出口,就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发出碰撞声。 霍靖棠和老刘都看向从容走进来的秦语岑,她道:“你住口!” “你是谁?”老刘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秦语岑,这么无礼,但霍靖棠却没有责备她,看来并不是公司里的人。 “我是谁我不告诉你。”秦语岑倒是调皮了起来,“现在上小学的孩子都比你懂事,知错就改。倒是你,都一把年纪了,自己做错了事情不但不想承担责任,不悔过,还在这里咒骂别人,不给自己的儿孙积点口德吗?也不怕自己的儿孙知道你这副德行,他们会怎么想?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手机里刚好录了你刚才和霍总的对话,我倒是很乐意发给你的儿孙听听。所请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加纠缠不 闹加纠缠不休,识趣的话就自己离开。” 秦语岑还故意晃摆一样在他的面前摇晃了两下手机。 “你--”刘老被秦语岑一袭话给激得脸红,却又发不出脾气来,“你威胁我?” “你说对了。”秦语岑很认真的点头,“所以呢,想没事的话,你就辞职吧。” 就这样,刘老无力的垂下手来,黯然的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霍靖棠问她:“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今天下班早啊,所以想请你一起去吃晚饭。”秦语岑摘下了墨镜,走过去,靠在他的办公桌边缘,“我知道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我们去尝尝?我在国外好久没有吃过火锅了,今天特别馋,你就纡尊降贵陪陪我好吗?亲爱的霍总?” 霍靖棠的目光扫过桌上的堆积的文件,眉心因为烦心的事情而蹙起:“你没看到吗?这么多文件,我今天熬夜都在看完,还有席言和我损失的为个项目组他们今天晚上都要连续加班,把这一次老刘捅出的篓子给补上,把损失降低到最低。我今天根本没有时间陪你吃饭。抱歉。” “你说什么抱歉啊。”秦语岑上前,双臂自他身后勾住他的颈子,“你不该做以女人为中心的男人,这是丧志,这样的你并不我欣赏的,我喜欢的是工作上全情投入的你,喜欢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你。你本就属于站在顶端的男人,我在下面仰望着你就好。有没有觉得很感动啊?” 她的声音像是涓涓细流,从他那干涸的心田流过,滋润了他。 霍靖棠扯下她勾着他颈子的手,握住她的手腕,顺势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上,而他的大掌扣着她柔软的细腰。 “你这张小嘴还真会说话。”霍靖棠的手指点了一下她的唇,“刚才你责备老刘的时候更像女王,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以前在关山是不是就是这副德行?” 秦语岑抿唇笑了两下:“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个时候要领导整个集团,我不拿出来威信来,怎么能让人服众呢?只是那样的我好累,还是现在轻松多了。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还有你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我觉得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因为我的心愿只有那么小,拥有了你就拥有天下。” “我知道你工作很忙,我理解,因为我以前总是忙得一点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都没有。不过再怎么忙也要吃饭啊。吃了饭才有力气做更多的事情,是不是?我保证和你吃饭,只耽误你一个小时。然后我呢,用我十个小时的时间做为交换就留在公司里陪你。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分担一点,看一些不重要的文件。虽然三年多没有碰这些了,但是我想我还是没有全忘的,毕竟我是这个专业的嘛,而且还有五年的实战经验哦。” 霍靖棠把她的头轻按在自己的心口处,让她听着那一颗为她跳动的心:“工作是我的事情,怎么能让你替我抗着,我早就说过我可不是关某某。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疼。” “现在解决眼前这件事情最重要,况且我就是帮帮小忙而已,你怎么能扯那么远去?”秦语岑不满他不让她分担,“两个要不是要风雨同舟吗?现在就是……你所有的荣耀我与你共享,你一切的困难我替你分担,这才是夫妻。” 夫妻? 霍靖棠只对这个词很敏感。他的浓眉得意的挑了挑,唇角也裂开了欣喜的笑弧,心里都冒起了喜悦的气泡来,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像是汹涌而来的海浪,瞬间打晕了他:“你的意思是你要嫁给我了?” “除了你这个笨蛋,谁还会这么看得起我,会娶我?”秦语岑笑得可开心了,眼睛都是晶亮的,“况且我已经以身相许,你必须对我负责。” “我一定负责到底。”霍靖棠说完,捧着她的脸,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没有挣扎,反而主动,这让霍靖棠得到了鼓励一样,加重了在她的唇上的力道,加深了彼此唇齿间的纠缠。她薄荷味的唇膏味在他的舌尖上晕染开去。他不喜欢女人的唇上有任何的味道,可是属于秦语岑的味道他都喜欢,甚至让他他着迷上瘾,像是中了她的毒一般,怎么辗转缠绵都不够,想要得到更多属于她的芬芳,便更加深入这个吻。 他的吻技高超得让秦语岑深受不住,很快就坠入他编辑的情网里,意乱情迷中威迫到他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肌肤。 她用仅存的理智扣住他作乱的大手:“别……这里是你的办公室?不能这么没有规矩,否则你让你的下属怎么看你?” “我就是这里的规矩,他们都听我的,况且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随便闯进我的办公室。”霍靖棠看着她有些好气看着他一张小脸泛着粉扑扑的红润,眼眸是是一层动人的水雾,她眼神也在灯光下泛起朦胧的迷离,红唇间吐出的是淡淡的薄荷清香。 “你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还有时间做这个?”秦语岑一只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嗯?想吃我,得先吃饭。” 霍靖棠无奈的摇头,只能服了她:“好,吃饭。” 秦语岑这才满意的笑了,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乖嘛。” 霍靖棠和秦语大方牵手步出了办公室,刚好看到席言抱着文件。霍靖棠叫住了她:“席言,让大家休息一个小时去吃饭,回来再继续开会。” “好。”席言看向秦语岑,冲她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说火终于灭了? 秦语岑则得意的扬眉,表示没有姐办不到的事儿!哼! “言言,要不和我们一起去吃饭。靖棠,你说好不好?”秦语岑邀请着席言一起加入,然后摇了一下他的手。 秦语岑那点小心思,霍靖棠自然是明白的,虽然不想别人和进他的们的二人晚餐世界里,但是为了自己的好兄弟,他只能配合秦语岑。 “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席言笑了一下,拒绝着。 “反正要吃饭,你不去的话,靖棠你就多给她加点班。”秦语岑坏坏挑眉。 席言看向霍靖棠:“霍总,你可不能中这美人计,这么没有原则的压榨你的下属。” 这个女人是唯恐天下不乱吗?看到她已经很苦逼了,能不能不要这样玩她了? “在岑岑面前我是没有原则可言的,所以你看着办。”霍靖棠牵着秦语岑往电梯而去。 “亲爱的言言,我们在楼下等你哦。”秦语岑还得意洋洋的冲席言抛了一个胜利的媚眼儿,气得席言是狠狠的剜了秦语岑一眼。 席言还能怎么办?老板都说这么没有节操的话了。她若是再不识抬举那就真的只能被虐了。她真是交友不慎。 就这样,席言只好把文件放好,通知了项目组的人员去吃饭,然后坐电梯跟着去了。 霍靖棠在上车前给白雪霄打了一个电话:“雪霄,在哪儿?” “一家火锅店新开业,正好是我妈的同学开的,我妈让我去捧场,那个席言可以借我吗?”白雪霄刚到站前停好了车。 “老成都火锅店?”霍靖棠听他嗯了一声,并反问他,“你怎么知道?” “岑岑也想吃,马上把人给你带来。”看来这是天意,霍靖棠提醒他,“得装作偶遇。” 刚说完,席言就下来了,秦语岑挽着席言上车,霍靖棠开车去了那家火锅店。 霍靖棠开车到的时候,白雪霄才从车上下来,假装也是刚到。 双方遇到,秦语岑特别热情:“白少,你也来吃火锅啊。” “嗯,我妈和我爸订了位置,这是我妈的同学开的,自然要捧个场。”白雪霄的目光落在席言的脸上,好像有些为高兴的样子,“既然大家遇到了,就一起吧,人多也热闹。” 202我的女人打了谁,都会由我来善后 白雪霄说话时,目光是落在席言的身上,后者绷着一张脸,似乎有些不高兴。这段时间她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一些,留长发的女人总是会给人一种贤淑的味道,而短发的女人则非常的活泼。而席言却是冷艳的,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无论把他扎什么样,他都没有想过要放弃。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其实不是这样,因为喜欢这个人,所以对来自于喜欢的人的伤害都甘之如饴。 “是啊,人多热闹。”秦语岑拉着席言,“我本想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却不期而遇,真是缘份。言言,你说是不是?” 席言微微一笑:“是啊,你就喜欢凑热闹。” “那今天是白少你请客了?”秦语岑挑了一下眉。 “当然包在我身上。”白雪霄很是爽快,“走吧,别站在门口了。” 一行人进去,生意很好,热火朝天,他们是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余好和和白沐杰已经在位,点了好些菜,一边喝着茶等待。 当他们抬首看到霍靖棠、秦语岑、白雪霄和席言一行四人走了过来,余好的眼底闪过惊讶,随后又浮起了笑意。 “爸,妈,我在门口碰上了哥和语岑,还有言言就一起凑一桌儿。”白雪霄解释了一下。 “这挺好的啊。”余好看到席言也在,高兴地拉起她的手,“言言,来来,坐到我这边来,我们好好说说话。” “叔叔,阿姨好。”席言礼貌的招呼着两人,然后被热情的余好拉到身边坐下。 “我是想让霄儿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你和靖棠他们一起来了,有你陪着我吃饭啊,我都要多吃一点。”余好的心情十分好,对于席言她是第一眼就喜欢了,加上儿子竟然也喜欢,自然更是满意了。 霍靖棠牵着秦语岑的手坐下,叫着白沐杰和余好:“舅,舅妈。这是我媳妇儿秦语岑。” 余好打量着秦语岑,柔美动人,明眸清澈,气质高雅,笑起来特别的好看,一看就是一个不错的好姑娘。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离婚的女人,更不像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倒是觉得那个和她离婚的关昊扬没有眼力劲儿,竟然看上了安家的小姐。经过扼杀秦语容胎儿的事情之后,整个上流圈子都不喜欢安倩妮,觉得她为人心肠太过歹毒。 “叔叔,阿姨好。”秦语岑微笑着。 “嗯,不错。”余好对秦语岑的第一印象如对席言一样好。她是听说席言和秦语岑是好朋友,所以能处在一起的好闺蜜,谁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你们结婚了?”白沐杰听到的重点是“媳妇儿”。 “快了,反正我和岑岑你这杯喜酒舅和舅妈是逃不掉的。”霍靖棠因为秦语岑今天说他们是夫妻后,原本不郁的心情就放睛了。 秦语岑却有些脸红地瞪了一眼霍靖棠。他竟然揭穿她:“你看还害羞了。都是自家人,这有什么难为情的。” “你这么说,家里应该是都同意了。也是,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再不结婚你家老爷子的脸也没处挂。”白沐杰抿了一口茶,“结婚是好事。舅心里替你高兴。” 余好这边拉着席言,目视线却落在了白雪霄的脸上:“霄儿,你哥都要结婚了,你也三十的人了,可要抓紧时间,珍惜眼前人,否则失去了就怎么也补救不回来了。” 余好意思有所指,言下之意便是让白雪霄抓紧时间追求席言。席言听后,敏感的脸庞发热。她的目光轻扫过白雪霄,他倒是自在地笑道:“妈,我会加油的。不过也要言言点头才行啊。” 席言咬了一下唇,他这不是把烫手山芋扔给她了吗?果不其然,余好把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言言啊,不是阿姨自己夸自己的儿子,我们家霄儿长得俊俏,脾气温和,待礼貌,最会心疼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看在阿姨的面上啊,给我们家霄儿一次机会处处呗。如果霄儿他敢有一点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她话没有说完,白雪霄已经没脸的垂下了头。席言也有些不适应余好的过度热情。 而坐在她身边的白沐杰已经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老婆,哪有你这样替自己儿子追女孩子的,搞得好像要把霄儿赖给席言了,你不怕吓到她,也会让人笑话的。你能不能冷静点。” “我……”余好刚才是心直口快的替儿子着急,也没想过会吓到席言。她又拍着席言的手,“言言啊,阿姨就是这样个性,直的。你别介意啊,不过我是真心希望你考虑一下。那我说话不多说了,吃菜吧。” “阿姨你也吃。”席言还是自然微笑着。 余好这个人挺好的,身为长辈,没有架子,亲和力十足,她没有那用那种世俗的眼光去看人,和她相处真的很轻松,就是有些太过热情了。不像有些豪门里的贵妇,总是把自己的身份显摆出来,表情是冷的,说话的声音也是冷的。比如曾经那个人的母亲,比如霍靖棠的母亲白沐兰。 “靖棠,语岑也多吃,不要客气,这一餐你舅买单,可别客气。”余好又招呼着霍靖棠和秦语岑。 一桌六个人,人多就是热闹,说说笑笑的,仿佛是一家人一样,所以吃起饭来也特别得香。 余好的桌下踢了自己儿子一脚:“霄儿,我不知道言言喜欢吃什么,你知道的话,多给言言夹菜啊。还有靖棠,你也是,把语岑 靖棠,你也是,把语岑照顾好。” “舅妈,我媳妇儿我知道,你还是操心你的就行了。”霍靖棠替秦语岑一直夹着菜,让她都没有机会休息。 秦语岑插嘴,给白雪霄支招道:“白少,言言喜欢吃蘑菇类的的菜,肉喜欢吃牛肉。” 席言觉得自己是孤立的,因为一桌的人都在替白雪霄追求她。让她真的很不好意思,这样的热情这样的温馨几乎快把她那颗被冰冷包裹的心融化。白雪霄替她夹了许多菜,他目光里的温柔,从认识他到现在,都只对她专注。这些年过去了,她如果说一点都不心动的话,那是在欺负自己的心和感觉。 余好和席言边说话:“言言,你父母两个老人在老家也怪孤单的,你有时间把他们接到这边来玩啊,让霄儿陪你带他们四处走走看看。人老了,就该多出去走动,在家里多没意思是不是?而且出门在外多运动也是有益身体健康的。” “我知道了,我也经常劝他们没事出去旅游,可是他们总说不想动,就在家里看看电视,外面散散步就挺好了。说只要我有空回去看看他们”席言替余好夹着菜,转移着她的注意力,“阿姨,你来吃个香菜丸子。” “你也吃啊,别总给我夹菜。”余好吃着席言给她夹的菜 余好本想趁机见见席言的父母,想和他的父母沟通一下,好做点孩子的思想工作,没想到就这样委婉推脱了。席言果然是小心谨慎的,看来她儿子这追妻路真是漫漫的。 这边他们正吃得热闹,没想到那边就传来了嘈杂声,惊动了大厅里的人,纷纷把目光调过去,都在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那边一个穿着浅粉色裙子的女子正冲着一个店里的服务员发火:“你是怎么当服务员的,把菜都洒在我身上了。” “这位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地上太滑了,我……真的对不起。”服务生低头弯腰连连的道歉。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女人却没有想要放过那个服务员的意思。 她拿着纸巾上前替那位美女客人擦衣裙上的污渍,却被那人嫌弃的推了一把,而跌在了地上。 “你别碰我。”那女人冷声道。 服务生忍着疼站了起来:“我只是想帮你擦裙子上的脏污而已。” “你毁了我这么漂亮的裙子,你以为擦擦就能没事吗?你让我这怎么出去见人?我要投诉你。”女人没有一点同情心地威胁道。 “小姐,你别投诉我好吗?这是我的错,我……我赔给你,好吧?”服务员乞求着她,“我不想再失去工作了。这份工作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就靠这工作养活我自己。” “赔,你赔得起吗?这可是从法国的品牌,你一个小小服务生的一个月的工资能陪得起我身上的衣服吗?切!”穿着名贵品牌的女子的眼底全是不屑和轻蔑,“明明赔不起,还在这里逞什么能?真是作!” 服务生的手指一根一根收紧,她让自己不在意眼前嚣张的女子的羞辱,她想保住这份工作,这本就是她的错,她不可以和客人大闹……她想了许多的事由让自己冷静。然而这就是一个现实的社会,没有钱就是低人一等,没有人会同情她这小小的服务生。 她深深的呼吸一口:“小姐,我一个月的工资是赔不起,可是我可以用我半年,一年,甚至上两年的工资赔给你。” “等你用两年的时间赔给我,这件衣服早就不生产了,而我已经不知道又买了多少件。我的时间你浪费不起。我还是自认倒霉算了。”女人一副十分无奈加晦气的模样,然后眉头一蹙,冲那服务生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见你就心烦,有多远滚多远去。” 服务如赦大罪一般连连鞠躬感谢着:“谢谢,谢谢你。” 她因为心情激动,转身时没来得及抬头,竟然撞到了来人。幸好那人反应快,赶紧让开一步,只是擦到了点身体。 服务生还没来得及抬眸和道歉,对方已经冷笑着开口:“秦语容,你就是一只没长眼的疯狗,到处瞎撞呢?” 这个声音顿时让秦语容的身体一紧绷,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不是这个声音有多么地让人怀念,而是恨之入骨。秦语岑抬起眸子来,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安倩妮,她的唇角边勾着一抹看着落水狗那样的开心。 “麻烦你让一让,我还有工作。”秦语容的心里虽然恨着安倩妮,可是却不想和她再这样闹下去,因为她根本赢不了她,还会像上次一样因冲动伤她而害了自己。她不会再做这么愚蠢的事情让关心她的人担心,特别是秦语岑。 “你有这么见不得人吗?干嘛这么急着走呢?”安倩妮就这挡着她的去路,不让她。而她还看向对面的女子,“宋婕,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她?虽然是一件裙子,但也是你老公的花钱给你买的,你不能这么不在乎吧?” 宋婕和安倩妮都是一个圏子的人,只是宋家比不上安家家大业大,所以宋婕的父亲才会把她嫁给一个大她二十岁,可以当他父亲的老男人冯泉,以换取他对父亲公司的支持。如果当初她能和白雪霄在一起的话,就不会是这个样子。因为白家是本市三大家族之一。白家人丁少,却拥有巨额财富,如果能顺利生个孩子,那么白家的一切不就是她的吗?可是这一切都是被一个叫席 被一个叫席言的女人破坏了,一想到这里,她的胸口就疼得难受。上次她看到席言和白雪霄的母亲在一起吃饭,她就知道事情不会简单,所以她不会这么甘心的。 “那你想我怎么样?”宋婕轻笑着,她和安倩妮是认识,但是交情并不深。 “你损失了几万的衣服让她跪下来把你鞋子上的污渍舔干净作补偿啊。我这个主意是不是挺好的?”安倩妮果然是心思歹毒,根本不把人当人看。在她的眼里,低层的人就像是狗一样低贱。加上秦语岑和秦语容和她都有仇,有这样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她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住。她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狠狠的羞辱折磨秦语容,就当是打了秦语岑的耳光。 秦语容一听,抬眸瞪着安倩妮那张笑得无比得意的脸,背脊上却浮起了冷汗。 她和安倩妮之间的仇,只有不停的增加纠缠,不可能释然。只要把对方打倒下才能结束这场斗争! “安倩妮,你这个疯子!”秦语容紧咬着唇,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火花四溅。 “呵呵……秦语容,你呢?就是个傻子!你也有今天!一个坐过牢的女人,有污点的女人哪个公司会要你?不过是损了别人的名誉。现在这里当服务生,服务大众,被人羞辱的感觉怎么样?”安倩妮看着秦语容落魄到这样,心里不知道有多畅快,“这就是你害我的下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用十分嫌恶又惊诧的目光打量着秦语容。没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清秀的女孩子竟然会有案底。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我之前那个公司的助理公工,还有后来我找的工作,都是你从中使坏,所以害我找不到工作是吗?”而安倩妮的话似乎点醒了秦语容一些事情,她豁然开朗起来,“我只怪自己那一刀捅得不深,没有为这个世界解决你这个祸害!” 因为安倩妮的的阻碍,所以她被公司的人知道她坐过牢被辞退,她重新找工作,又很快失去工作,然后一直找体面的工作都没有成功,后来只能找服务员的工作。现在她连自己最后的希望都要打碎。她根本不会给她一点生存的希望。这个女人的可怕她已经领教过了,这些只是小儿科而已。她不能就这被她打倒,否则就是输了。她秦语容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她不能就这样倒下! “所以你依旧好好的活着,活得比你更潇洒。你既然捅不死我,那我就会加倍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安倩妮的眼睛里散发出恶毒之极的光芒。 “我不会死,因为我还没有看到你的下场。”秦语容不再理会她的挑衅,因为吃过一次亏后,她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被她一挑事就冲动到失去理智的小孩子。她身上背负的仇未所,她不会再轻易地葬送自己。 秦语容昂着头,从容地从安倩妮的身边走过。安倩妮脚下接连使绊,秦语容没注意能躲过,栽倒在地上。安倩妮装作无意地走向宋婕,尖尖的高跟鞋就踩在了她的手背上,还故意撵了两下,疼得秦语容差点背过气去。 突如其来一个人影,一把用力将安倩妮从秦语容的手上推开。安倩妮没想到会有人敢出手帮秦语容,完全没有防备,被这用力一推而摔倒在了地上。疼得她也是扭曲了一张漂亮的脸孔,也她身上的裙子给染脏了,看起来十分得狼狈。 “容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正是秦语岑,看到安倩妮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这样咄咄逼人的伤害秦语容,她的心一抽疼,对于安倩妮的恨意就控制不住地涌上了心头。她失去了理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把安倩妮推开。 秦语岑把秦语容从地上小心地扶起来,让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着急而心疼地拉过她的手,检查着她的伤势。 “姐……”秦语容看着突然出现的秦语岑,觉得这样的场面相遇,她真是丢尽了姐姐的脸,毕竟她现在是归国画家,怎么能和她这样的人扯在一起。 她没等秦语岑把她手上的伤看个仔细,便抽了回来,用另一只手把她推得远远的,“你走,不要管我。” 秦语岑被秦语容冷不防一推,踉跄了一下,正好霍靖棠在她的身后扶住了她:“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姐为你好,你还把她推开?” “我……”秦语容抬眸看着散发出冷酷气息的霍靖棠,“霍先生,请你把她带走,不要管我就好了。” 她不能在这里连累了她的姐姐。秦语岑已经为她付出了太多,她再不能给她增加负担了。 而霍靖棠是多么精明的人,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秦语容的心思,既然她要牺牲自己,那么就成全她。 “岑岑,既然她不领情,我们走。”霍靖棠揽着秦语岑的肩,要将她带走。 秦语岑却拉住他:“我不能看着容儿被人欺负,而且还是安倩妮这样的女人!” 而席言也是很看不惯安倩妮这样的女人,她也关心着秦语容:“语容,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欺负而袖手旁观吗?我和岑岑都做不到。” 白雪霄站在席言的身后,轻声安抚:“你也别急,事情总能解决。” 而宋婕第一眼就看到了白雪霄和席言,两人一个俊雅温和,一个冷艳迷人,他们站在一起十分般配。而且最重要的是白雪霄的父母余好和白沐杰也和他们在一起。照这个情况看来,他们应该是 他们应该是在交往,也得到了白家父母的肯定。这让宋婕的心里十分的不平衡。想当初她那样哀求白家父母,都没有得到他们的支持,现在反而让席言和白雪霄在一起。她不服,不甘! 宋婕在心里冷笑着,脸上却保持着得得体的微笑走向了余好和白沐杰:“白叔叔,余阿姨好。” “是小婕啊。”余好也微笑着,却有一丝的疏离。 “嗯,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今天这顿我请你们,阿姨这一次就要推辞了。”宋婕拉着余好,表现得十分热情。 “小婕,这一次是我同学开张请我,所以不用你花钱。”余好拍着她的手笑道。 宋婕眼底闪过一抹失望:“那下次我一定要单独请你们吃饭了,下次阿姨可不能再推辞了。” “好,小婕真是有心了。”余好只这样应着。 “阿姨,你看我这衣服被服务生弄脏了,我回家换衣服,你们吃得愉快。”宋婕也没有再多留,只是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白雪霄,连呼吸都是刺痛的,一咬牙,便大步离开,远离这场安倩妮制造的闹剧。 而倒在地上的安倩妮艰难地从上地爬了起来,这一摔,真的不轻,而且看到突然冒出来的霍靖棠,秦语岑、席言和白雪霄来帮助秦语容,而挡了她的路,那气是不打一处来,全纠结在胸口刺痛了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就是这样道理。 “秦语岑,你来得正好,我懒得去找你。”安倩妮不顾身上的脏污,眼中只有仇恨,“你一个人气画家竟然有一个故意伤人而坐牢的妹妹,所以你们姐妹就在一起,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我也不会怕了你们。” 秦语容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受侮辱无所谓,可是并不想自己的姐姐也受牵连。她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安倩妮,你别混淆视听了,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自然要寻你替我的孩子报仇。这件事情与我姐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你之间的杀子仇不共戴天,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都不会放弃为我的孩子讨回这个公道。” 秦语容说的事情就勾起了那些有些不知情的人的回忆,当时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仔细想想,好像就是安倩妮手狠手辣。众人纷纷对安倩妮露出了一种厌恶和惊恐的表情。没想到这样一个甜美的女孩子竟然心比蛇蝎。 “安倩妮,我们也不会怕你!”秦语岑挣开了霍靖棠放在肩上的手,走上前一步,眸光坚定无惧,“关昊扬结婚时,她喜欢抢别人的老公,关昊扬有了孩子,她就打掉他的孩子,现在你还想毁了我妹妹。你这种女人我不需要和你讲道理,也不需要对你手软,我要狠狠地教训你。” 秦语岑说完,快速的一扬她的手臂,掌心带着风声,直往安倩妮的左脸挥去。安倩妮当然不可能站在那里任秦语岑打脸。她整个人往右边闪去,没想到秦语岑右手抬起一挥,一个耳光便结实的打在了她的右脸上。安倩妮没想到秦语岑的反应这么快,竟然打到了她的右脸。清脆的耳光声响亮到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一耳光带着秦语岑所有力气,带着她和秦语容与她之间的仇恨,重重地扇了她的脸上。力度很大,所以她的掌心也疼到麻木了。霍靖棠上前,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他手指指腹替她揉着发麻生疼的掌心。 而安倩妮的脸仿佛是被锋利的刀子割过般,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从脸皮上漫延开去,不仅疼,还发着烫。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因为疼痛而叫出声来,丢了自己的脸。 这里有些眼力劲儿的人认识霍靖棠的都不敢上前阻止,只在站在那里看着好戏。 “很意外吧,躲过我的右手,没躲过我的左手。”秦语岑笑得很温婉,语气轻淡得你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我本就没想过打你的右脸,是你把右脸凑上来给我打,我就不客气了。” 她知道她会躲开,所以右手打脸只是一个幌子。她早就做好了她往右边一挪,她的左手就一挥而上。 安倩妮的脸上是浓烈的戾气:“你凭什么打我?” “我不凭什么,我觉得你就是讨打。”秦语岑瞳孔收缩,眸光在这一瞬间冰冷,直刺向她的心脏,“安倩妮,你还枉为名门千金,实在是没道德,没有人品,没有爱心,没有底线……没有教养……你父母没有把你教好,那就只好让我来教训你了。” “你--”安倩妮气得胸口起伏,被秦语岑堵得无话可说。 她已经不顾霍靖就在这里,脚下迈开,抬手挥向秦语岑的脸,想要把刚才那一巴掌还给她,可是她的手还没有接近秦语岑的脸,在半空中就已经被霍靖棠一把握住手臂。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冷峻的脸上带着怒气,声音带是寒气缭绕:“安倩妮,你竟然敢动手打她?” 他本来手上的力气就大,这时更是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疼得安倩妮再也忍不住地惨叫出声:“啊--” 接着,霍靖棠把她轻轻一松一推,安倩妮踉跄了几步,站稳。脸色是惨白的,但因为挨了一巴掌,半边脸双是红肿的。 赶到的安倩美见到这样的情况,心急扶住了安倩妮。她看着霍靖棠:“靖棠,妮儿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但是秦语岑也不该仗着你,仗着霍家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打人!是她打人在先,妮儿自卫在后。这是他们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也帮着你的女人欺负另一 人欺负另一个女人,也不怕别人笑话了你堂堂霍大总裁没有风度。” “我的风度只对值得给予的人。”霍靖棠气定神闲的,丝毫并不乎安倩美的话。 只对人? 那她安倩妮不是人,那是什么? “霍靖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安倩妮把愤怒化成恶语冲口而出。 “我会让我的律师沈清秦语容小姐的名义给安倩妮发故意伤人的律师函。”霍靖棠再一次把安倩妮推到了官司里,“秦语容小姐手上受的伤,我们会到医院里验伤成为证据。” “很好,我也会找我的律师以我的名义给秦语岑小姐发一封故意伤人的律师函。这场官司才会更精彩。”安倩妮依样画葫芦。 秦语岑一听,突然心里有些懊恼,是他给霍靖棠添了麻烦了。她反扣住霍靖棠握着她的手,指尖失温泛凉。 霍靖棠却轻捏了捏她的手指,让她不要在意和紧张。 她笑对安倩美和安倩妮:“安倩妮,你是想清楚了吗?” “对。”安倩妮高昂起头来。 “我的女人打了谁,都会由我来善后,如果你高兴就继续打,反正打一耳光也是打,打十个耳光也是打。”霍靖棠垂眸看着身边的秦语岑,倒是还能笑出声来,“倒是安小姐你呢?是想连累你的未婚夫吗?” 他霍靖棠好大的口气!可是他就是要这样的资本! 安倩妮咬唇反击:“霍靖棠,你是想仗势欺人吗?” “对,我就是欺你的人!那你能怎么样?”霍靖棠还故意这样说明,真是太高调了。、 安倩美的心里比安倩妮清楚霍靖棠的本事,也比安倩妮理智。她不想这件事情闹大,霍安两家结亲在即,如果打官司真是会让人笑话,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 “靖棠,我和靖锋也要结婚了,就是你的大嫂,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题外话------ 看在叶子最近勤奋的面子上,给叶子投点票吧,感谢。 203我要让她一点一点付出她的代价 霍靖棠在听到安倩美说她是他的大嫂时,不由地从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他见过不要脸的,但像安倩美这样硬贴上来,还这么的不要脸的说是脸孔大嫂时的面不改色,真的让他觉得好笑,笑她的自取其辱,那他也不会客气的给她留面子了,反正她也不想要。否则也不会说出这样自以为是的话来。 “安小姐,霍靖锋只是我们霍家的养子,他是我他大哥的事情我都还没有承认过,更别说你这个莫名的大嫂了。而且你们还没有正式结婚,你说这话真的太过了。”霍靖棠不仅不给安倩美一点面子,甚至连霍靖锋也给,“想仗着霍靖锋让我承认你吗?安小姐。” 一声安小姐,把安倩美打入了地狱。她清楚的记得霍靖棠从来都是叫她安小姐。 霍靖棠也让安倩美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毫无面子。她的脸色瞬间变灰白起来,眼底席卷起对霍靖棠的憎恨。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的傲娇加毒舌。唯我独尊惯了,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得罪到他根本就没有好果子吃。 安倩美想她即将成为霍家媳妇儿,他霍靖棠多少给点面子,况且这么多人,没想到他依然这么无情地让她无法下台来。而还从后面推她一把,把她从台上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她的胸口是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痛,击碎了他的心脏。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法发作,也发作不起来。她没有理由没有发作,总之,他霍靖棠就是有欺人太甚的本事。 “姐……”安倩妮见安倩美被霍靖堵得一句话都说为出来,替自己的姐姐不平,“霍靖棠,我姐和锋哥的婚礼没几天就要举行了,到时候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那就是我的事情,并不需要你掺和进来。”霍靖棠连安倩美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安倩妮这个有胸无脑的女人,也只有关昊扬的品才会这么的奇葩。 “靖棠,你这么说真的不太好吧。”安倩美虽然面子上挂不住,但是她还是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了名门千金仪态,这也是她一直维持的教养,她努力地扬起笑容,“我和靖锋结婚是霍安两家都同意的,爷爷奶奶爸妈都承认的,所以靖棠你若不承认也不能代表什么。我和靖锋过得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我倒觉得这婚得结成了才算。”霍靖棠温温浅笑,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当然会,我还会敬你一杯喜酒。”安倩美是自信满满。 她相信霍靖锋会和她走进结婚的礼堂,交往也四年了,她相信这四年的感情。她一定会成为霍家的人。 “喜酒的事情不急,等你结婚那天再说,现在说的是安倩妮的事情,你们放弃我不介意,但是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收回。”霍靖棠不想和安倩美再在她和霍靖锋的婚礼的事情纠缠不休。不管他们是能不能结婚,他一点也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他在乎的人,“如果我霍靖棠连我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那我不配当个男人。” “霍靖棠,你是真不顾霍安两家的关系吗?”安倩美握紧了手指。 “我只是单纯得想保护我的女人。”霍靖棠申明着重点,“安倩妮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说完,他便不再多看一眼安家姐妹已经铁青到了极点的脸,气死了最好。 而整个过程,余好和白沐杰都没有插话,他们还默默地退回了桌位上,晚辈的事情他人们并不想去掺和。而且安家的安倩妮是什么样的德行,世人皆知,他们更不会去管那么多。 秦语岑和席言一左一右扶起了秦语容:“走,我们送你去医院验伤,这一次不能再这么纵容安倩妮,必须要让她付出代价。” “秦语容她就是一个贱人,她是活该!”安倩妮惹不起秦语岑,只能拿秦语容出气。 秦语岑一个冷眸扫过去:“安倩妮,看来我那一巴掌打得不够重,你还能说话。” 安倩妮恨恨的咬了唇,却是握紧了身边安倩美的手臂。安倩美也完全没有办法,霍靖棠根本不给她一丝余地。她只能像个无能为力的木偶一动不动。 “姐……”安倩妮觉得安倩美不对劲儿,扯了一下她的手臂。 “妮儿,我累了,别再说了好吗?”安倩美拧眉低声乞求着她。 安倩美瞬间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心力交瘁的感觉汹涌来袭,把她的意志击垮。现在的她不想多说一个字,也不想多听一个字。她突然好想好想霍靖锋,她觉得自己满肚子的委屈。她想把自己在霍靖棠这里受到的羞辱全都告诉他。想听他安慰自己,想看他替自己出气,想抱着他吻着他,想马上就和他结婚。这种不被承认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安倩妮看出安倩美心烦,也不再说话了。 秦语岑要琏秦语容离开,后者道:“姐,我还在上班时间里。” “你看你的手都成这样了,还能上班吗?”秦语岑叹息一声,目光落在了秦语容受伤的手上。 秦语容的手被安倩妮的高跟鞋这么一踩一撵的,手背上被她尖细的高跟鞋给扎破了皮,有鲜血流出来,手背都红肿了起来。她的手指都疼得在颤抖,十指连心,所以看着他的伤口,秦语岑泪意上涌,心疼着秦语容。她已经知错就改了,为什么老天爷还是不开眼,经她经历了丧子之痛后,还要这样折磨她? “姐,我没事的,你别这样。”秦 事的,你别这样。”秦语容见秦语岑红着眼睛都快哭了,她想抽回手,却被秦语岑给握住,抬眸看着她的眼睛,“工作没有了,我们可以重新找,可是手废了就没有了。听话,和我去医院吧。” “容儿,你就听你姐的吧,这个就是安倩妮伤害你的证据。”席言也劝着她。 “我听你们的。”秦语容不想秦语岑为她内疚。 “我也去,多一个好照应。”席言也不想在这里多待,看着安家姐妹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那我去开车。”白雪霄主动起来,伸手往裤兜里拿钥匙。 席言却按住他的手:“阿姨和叔叔还在这里,你跟我们走了,那不是丢下他们两个人了?你这个做儿子在总要陪他们吧?有我和岑岑陪着去就好了。” “谁说是你们两个,岑岑都走了,我自然也要去。”霍靖棠成了跟屁虫了。 白雪霄拉下席言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握住:“这里不是有事吗?我去和爸妈说一下就好了。” “我们都走了,这真的不太好。”席言想抽回自己的手,白雪霄却握得更紧,还把她拉着往父亲那桌而去,两人站定,席言也不好挣扎。只听白雪霄对父母道,“爸,妈,有一个朋友受伤了,我们送他去医院,你们就慢点吃。” 余好的目光可尖着呢,落在白雪霄和席言想握的手上,眉开眼笑的:“你们去吧,不用管我们。” 白雪霄侧眸,冲席言眨眼,意思是看我爹妈多通情达理的。 他们和余好白沐杰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这里。 余好是一直看着白雪霄牵着席言的手,对白沐杰道:“老公,你看霄儿牵着言言的手呢。看来是真的有戏。” 霍靖棠、白雪霄,秦语岑和席言四人把秦语容送到了医院里。 今天简希没有上班,但是霍靖棠和白雪霄的身份在那里。在医院里一个电话就能找到最好的医生替秦语容看伤势。 检查后,秦语容的手除了这皮肉伤外,手背的骨头都有些损伤。这让秦语岑更加的心疼,也痛恨安倩妮那个疯子。 而由这两个大人物再加上秦语岑和席言,一共四个人陪着秦语容,让医生都倍感压力。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清创处理却让他额头都浮起了汗水。他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是一点都不敢怠慢。可是即便他下手再轻,清洗伤口还是很疼。秦语容几欲忍不住地叫了一声,握着秦语岑的手更是收紧。 “医生,你能不能轻点,我妹妹她很疼。”秦语岑替秦语容求着情。 医生这才停下来,试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解释着:“秦小姐,这清洗伤口要把污血清除干净才好上药,所以会有些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霍靖棠知道秦语岑心疼妹妹,所以伸手放在她的肩上,轻按了一下,安抚着她。 “姐,没事的,你别为难医生了。”秦语容虽然疼得脸色都白了,也明白这个道理。 秦语岑也明白,但是却真不忍心看秦语容再这样受苦了。她恨不得自己代她去承受这份痛。 等秦语容的手上伤口包扎上白色的纱布后,医生让她在医院里打点滴后便可以回家休养,但是要来医院至少打三天的点滴。 “那去取药打点滴吧。” 他们准备离开清创室时,便看到安倩美一个人站在门外,她手里握着包包,看着他们:“靖棠,这件事情是妮儿不对,不应该这样对秦小姐,所以这医药费都由我来出。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和我们计较了好吗?” 安倩美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她便从火锅店匆匆赶来,已经查明了秦语容的事情,把医药费全都给了。 “好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秦语岑微笑着,却泛着冷意,“安小姐,如果你的妹妹早这么想,那么我妹妹今天也不会受伤。是你的妹妹先伤害了我妹妹在先,强行打掉她的胎儿,用言语激怒她羞辱她,害她坐牢,把她的工作一个一个的弄丢,把她的手踩到骨折,她对我妹妹赶尽杀绝,有没有想过饶人处且饶人?所以我们凭什么要放过你妹妹,放过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你想用一点钱就息事宁人吗?就想把曾经对我妹妹的伤害全总抹去吗?钱嘛,你以为我会缺吗?” 说到这里,秦语岑伸手把身边的霍靖棠的手臂给挽住,脸上的笑容加深,眼神却是犀利的:“没看见我身边站的人是谁吗?是霍靖棠,论有钱,这京港市能比得上身为霍家的的他吗?现在我最缺的就不是钱!所以安小姐,你想得太天真了!你要听清楚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安倩妮的,我要让她一点一点付出她的代价!” “对,宝贝儿,我们不缺钱。”霍靖棠还支持地来了一句。 要要让别人知道,秦语岑就是他捧地掌心里的宝贝,谁也不能动。 她秦语岑以前最不屑的就是仗势欺人,可是今天她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 因为安倩美的已经保持不了脸上的笑容,脸色像是一个调色盘一样,变幻无穷。她已经从心里失去了冷静的防线,显得失态,显得无措,显得无能为力。 这是一种打败敌人的一种胜利,心里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安倩美此时就是有一种被逼到了绝境的感觉,像是溺了水一样,没有人会来救她。 “是,我妹妹做错了很多 做错了很多事情,也不该对秦小姐纠缠不休,那我保证她以后都不会来找秦小姐的麻烦,再给秦小姐一份优渥的工作,可以吗?”安倩美这样放低了姿态,不仅仅是因为安倩妮,还有为了她,为了安家。她怕父母知道安倩妮又折腾,会气倒的。 “不可以!不管你说什么都不可以!”秦语岑说到做到,不给他们安家机会,“请你马上离开。” 安倩美再也没脸继续说下去,她丢掉了她公主般的骄傲,承受着这些羞辱。她心里的滋味又是多么的难受。她却要隐忍着,因为那是霍靖棠! 她转身离开,脚下的步子都有些不稳了。安倩美一口气跑到了医院外面,凉风阵阵吹来,拂动着他的长发。她觉得有些冷,双手环住自己的手臂,无力地蹲在了一个阴影的角落。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丢脸落魄过。她相信总有一天,这样的羞辱她会讨回来!她要忍,只需要几天,她和霍靖棠的婚礼上完成仪式,成为霍家人,她就什么都不会怕了。 安倩美又开始想霍靖锋了,这个周末,他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也没有去找他。现在她想看看他,看看他,让他抱抱自己她就会好过一些。想到这里,安倩美把手机从包包里掏了出来,把名记在心里的号码输进去,这时,她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一个人影走过去。 是江书燕,没错,就是她! 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还有水果,她是来医院看什么人吗? 安倩美电话没有打出去,而握着手机跟上了江书燕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第六感总是告诉她会有事情发生,所以这心里十分的不安。 她尾随着江书燕,一直到了住院部,还是VIP楼层。这对于身为安家人的安倩美来说是可以出入自由的。 她看到江书燕进了一间病房,关上了门,她看不到里面。她很想知道里面的人是谁,所以她左右看到没有人后,轻扭开了门锁,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病房分为里间的房间和外间的休息室,所以她只要站在休息室那里她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她还没有走近一看究竟就听到了一个声音:“你来了。” 这个声音是熟悉得瞬间震聋了安倩美的耳膜。她呆愣在了原地,几乎不能呼吸。她上前一看,病房上躺着的果然是霍靖锋,她的未婚夫。他竟然和另一个女人单独待在病房里。他什么时候住院的,她身为她的未婚妻却一点都不知情也就罢了,而江书燕还取代了她的位置对他体贴倍至。 那明明是她的男人,为什么要别的女人来照顾。而且霍靖锋的脸上冰霜消融,对江书燕扬起了暖意的微笑。安倩美的胸口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碎了一般,好疼好疼。她看着他的笑,竟然是那样的刺眼,让她的眼睛酸疼到模糊。 江书燕把保温桶放到了床头上,然后打开,一边倒着里面的鸡汤,一边温柔细语:“嗯,你流了那么多的血,所以这是我用中药熬的补血的鸡汤,你多喝点可可以把你流的血补回来。” 她今天休息好后,想到霍靖锋流的血心里都发寒,她在网上查了一下补血的汤药,所以便去了中药店抓了一些补血的药材,买了一只鸡回来,炖了一个多小时。在来之前给霍靖锋打了一个电话,问问有没有人,没有人她才送来。 “你真有心了,谢谢你。”霍靖锋双手撑着床坐起身来。 “说好不用谢了我,你都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江书燕便给他把枕头拿起来靠在身后,然后把鸡汤端给他:“趁热喝。” 安倩美美眸一收,原来霍靖锋是为了江书燕而受的伤,所以他才不让她知道是吗?把她蒙在鼓里,一个周末都没有理过她,原来是有江书燕陪着她。现在安倩美有些怀疑安倩妮给她的视频,怀疑江书燕是想要和她抢霍靖锋! “好。”霍靖锋伸手去拿,手背上还有留置针在。手还没有碰到碗边,他却拧眉轻唤了一声。 “你怎么了?哪里疼。”江书燕见他表情有些痛苦,语气里就透出关切。 “我这一抬手,扯到了背上的伤口……”霍靖锋淡淡的解释着,“没事儿,把汤给我。” “你就别折腾了,要不……我喂你吧。”江书燕有些害羞地说出这句话,可却是正中了霍靖锋的心意。 204他知道自己的心背叛了属于他的理智 霍靖棠听到江书燕这样说,这里心泛起了微甜的涟漪。被他这样温柔以待的咸淡真好,真的很好。 江书燕低垂着长长的羽睫,舀起一口鸡汤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神情很专注很认真。吹好后,她把勺子送到了霍靖锋的薄唇边,美味的汤汁沾在他有些苍白的唇上。她盯着他,而他也看着她,四目相对,像是被定住了般,他们谁也移不开视线。江书燕被他盯的有些心乱了,轻声提醒着他:“汤凉了不好喝,快喝吧。” 她的声音如她的人一样柔柔美美的,听得悦耳,心情也愉悦。霍靖锋这才张口,把那勺鸡汤喝下。 “真好喝。”霍靖锋咽了一下喉咙,性感的喉结也随之上下滚动。 虽然汤里有一种中药味,但是依旧能品出鸡汤的鲜美,因为这是江书燕亲手做的。这比任何东西都美味。 “骗人的吧,这鸡汤明明有一股中药味儿。”江书燕最不喜欢的味道就是中药味儿,若不是因为给他补身体,她真不想去碰这东西。她熬的时候都是捂着自己的鼻子,尽量少闻。 “真的。”霍靖锋还认真的点头,怕她不相信,“不信?对自己的手艺这么没人信心?” “药能好喝到哪里去,透着一抹苦味儿。”江书燕自然不信,又舀了一口送上。 他接着喝,享受着她的体贴服侍:“苦口的药才是良药。况且这又不算药,你放了红枣和生姜在里面所以汤很鲜美。” “如果好喝,那就把汤喝完。”江书也不和她争辩了,忙着喂他汤。 霍靖锋也不多说,品味着她的心意。很快的就把一碗鸡汤喝完了。 “你还要不要喝点,保温桶里还有。”江书燕怕他不够。 “不用了,剩下的我饿了,或者想喝的时候再喝。就放在那里吧。”霍靖锋想留下还有机会品味。 “好。”江书燕准备起身去洗碗。 霍靖锋却伸手拉住了她:“别忙了,坐下陪我说会话吧。一个人整天躺在这里连个人说话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人来看了,就说说话吧。” 江书燕能体会一个人在医院里的感觉,没有人说话,所以时间过得很慢。8年前,她离开霍靖棠后自杀那次,也是在医院里躺了许久,大多数是一个人。每天就盯着窗外的树叶或者星子,白于黑夜就这样转换。 江书把碗放下,重新会了下来:“你别乱动,扯到伤口怎么办?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谢谢你,真的感谢你,还能熬汤来给我喝。”霍靖锋收回手来放在了被子上。 “说不了要再说为些见外的话了。”江书燕指指扣在一起,“如果真要说谢的人该是我。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是你收留了我,给了我一处避雨取暖的地方。为了不让我有心理负提所以收了我极少的房租……比起你做的,我觉得我做的真的微中足道。” 霍靖锋道:“既然你说到了房子的事情,我能请你别搬走吗?你继续住,就当是你的家一样……你已经住了三年多了,难道还不能让你产生家的感觉吗?你才工作三年,如果存款全用去买钱了房子,加上每个月还贷的话,你的生活质量不是下降了吗?” 三年多了,她一住就这么久。她当初接受时,还很不安,后来每个月把租金打到他的卡上时,她渐渐就释然了。而他也从没有打扰过她,所以她住得很开心,毕竟是高档小区,所以也很安全。那个公寓摆满了她的一次双一次添加的私人物品,在她的装扮加,原本冷硬没有暖色调的屋子有了柔和的温暖,完全成了她的家一样。 “其实那是我的家,可终究又不是我的家。它是属于你的房子,我想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家。”江书燕知道他为她好,但还是想真实的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房子是必要的,“这三年多,我工作也顺利,薪水也不错,就是想凑够钱买一毕竟属于我自己的房子,有我和乐乐住在一起,那才是我们的家。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三年多已经够久了,我不能再这样理所当,即使你的房子很多。那你也是你的。” “哎……”霍靖锋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服这个有些固执的女人,“既然你都说我的房子多,那么你住一套又有什么关系?” 安倩美躲在那里,再一次为自己所听到的内容而震惊。她今天受到了羞辱还不够,还知道了这么一个惊天秘密。原来江书燕住的房子是霍靖锋的,已经住了三年多了。而她被蒙在鼓里三年多不知情。即将成为她老公的男人的房子竟然住了别的女人! 她今天终于肯定了霍靖锋和江书燕的关系并不一般,而且还有这么深的交情。只怪她太过相信他,所以这三年来她像一个白痴一样被欺骗!她恨这种感觉,真的是糟透了!面此时霍靖锋竟然还这么情深的挽留着她。这与这段时间霍靖锋对她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一把得剑无情的刺入她的心脏,疼得安倩美手脚冰冷,身体颤抖。 她还是要咬紧牙强忍着冲上去甩江书燕几个耳光的冲动。她深知霍靖锋的性格。他这样优秀沉稳的男人需要的就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可以对他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她马上过去给江书燕一个耳光的话,她知道他便会对她之前所有美好的印象破碎。男人喜欢温柔懂事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她要保持她的优雅,所以这也是她 的优雅,所以这也是她比安倩妮聪明的地方,绝对不会当着自己的男人去做没有身份的事情。她不能忍,要也忍。 如果她还想要婚礼,还想要嫁入霍家,那么就必须把她优雅的面具戴好,即便心里已经是绞碎成渣,她还是要维持着自己那一丝的理智。既然感情上让她受了伤害,那么就要用其他的东西来弥补。比如霍大少奶奶的身份,比霍靖锋的星锋集团的股份,比如他手里霍氏集团的股份,还有财富。 她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女人,不会因为任性而把唾手可得的东西失去。只要她装做什么都不知道,那么霍靖锋没有任何理由不和她结婚,那么江书燕即便再怎么讨他喜欢,也不可能坐上霍少奶奶的位置。她也绝对不会愚蠢的把机会让给她!她要的东西都会牢牢的掌握在她的手心里。 安倩美想到这里,眼中是不甘与恨意,她收紧了手指,似乎攥了她想的东西。 安倩美再也不想多看下去,那样只会让她更疼。那她就视而不见,装聋作哑,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就好。 她转身,像是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霍靖锋的病房。而江书燕和霍靖锋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这个屋子里曾经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江书燕没有回答霍靖锋的问题,只是转移了话题:“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医生说多久能好?你就要和安小姐结婚了,可得快点把伤养好了,做个帅气的新郎。”她顿了一下,又问,“安小姐来看过你吗?她知道你受伤住院的事情吗?” 她昨天是上守夜到现在第二次来,好像都没有遇到过安倩美。她身为霍靖锋的未婚妻应该陪在他身边照顾的,可为什么没见人,那么理由就有可能是不知道。 霍靖锋并不喜欢和江书燕在一起的时候提起第三个人,特别是安倩美,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忽视他和安倩美之间的关系,忽视那场即将要举行的婚礼。他想的就是像现在受伤的时候有江书燕在身边陪着自己,亲手喂上她煲的鸡汤,这就是最开心的事情。 “我没的告诉她,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也是一样的。”霍靖锋轻描淡写的带过,并不想多提安倩美,这真是破坏如此美好气氛的话题。他索性又转开了话题,“你休息好了吗?明天准备上班了?” “今天睡了一天,是我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多的一天,我的体力完全恢复了,明天当要去上班了。”江书燕微笑着,又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时间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反正她把汤也送到了,现在也该回家了。 霍靖锋也没有可以挽留她的理由,便点了一下头:“嗯,你回去小心点,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也好。” “我知道。”江书燕便起身,再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开。 霍靖锋看着她走到门边,又说了一句:“我说的房子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多多考虑。” 江书燕没有应声,只是轻点了一下头,便消失在了门后。 霍靖锋躺在床上,听到外间的门锁一落地声音,整个病房便陷入了安静中。这是一个只有她自己的孤单的夜晚。他侧过头,看着外面的夜空,夏天那股潮湿的味道在漫延。他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几分钟后,他的手机响了,他唇角一勾,以为是江书燕打来的。他伸手手机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安倩美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喂……” “靖锋,你在哪儿?我去你公寓找人,你不在。我只好给你打电话了,没有打扰到你吧?”安倩美表现得很完美,仿佛刚才看到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刚才她离开后根本没有离开医院,而是是楼下不远处等待着,直到她看到江书燕出来,她那颗吊着的心才稳稳地落回了胸膛,然后赶紧给霍靖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她让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主,像是往常一样表现淡然。她想试探霍靖锋。 “你有什么事吗?”霍靖锋的眉心蹙着,直觉是她有事找他。 “靖锋,我现在在医院里看脚,你能来陪陪我吗?”安倩美的语气里还有一丝小女人的撒娇,“这个周末你都没有好好的陪过我。” “我忙。”霍靖锋薄唇吐出简单的两个字。 可是听在安倩美的耳朵里便是她对他的敷衍和欺骗!她在心里冷笑着,是忙着和江书燕打情骂俏吧。她咬了一下唇,深呼吸着,不让自己表现出一点异样。 “那你现在能来陪陪我吗?或者我来找你也行……我想见你了。”安倩美语气轻柔甜美,让人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我在外面应酬。”霍靖锋找着借口推脱。 第一是他并是太想见她,第二是他身上有伤势,并不想让安倩美知道。如果一见,可能就会穿帮了。 男人把骗人的话都说得这么顺口吗?这么的理直气壮吗? “那我来找你。”安倩美并没有询问他,而是陈述,“我真的想见你,看一眼都好。” 霍靖锋懊恼地闭了一下眼睛,他知道安倩美今天是见到他是不会死心的。他思忖了一下后,便道:“好,你在医院大厅里坐着等我,我很快到。” “好。”安倩美收了手机,抬眸看了一下住院部8楼的方向,那一层,有一个病房 有一个病房里便是他。看了一眼她便举步往医院大厅而去,坐在休息椅上等着霍靖锋。 霍靖锋则又在床上躺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换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出了病房,不巧地就被值班的护士给逮住了。 “霍先生,你这又是想逃走吗?”护士看着他那身衣服,“昨天的事情你忘了吗?” “我一个朋友在医院,我只是出去见一面而已。”霍靖锋解释着。 “霍先生,回病房好吗?否则我就通知你女朋友了……”护士并不通融他。 霍靖锋脑子一转,顺口道:“就是去见我女朋友。” “霍先生,骗人可不好,你女朋友来了自然是到病房里陪你,怎么会在外面等你?”护士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 “给我十分钟,我肯定回来。”霍靖锋便不再多解释了,转身离开。 他知道护士是担心他,毕竟昨天晚上他伤势加重,今天再这么折腾下去,到他的婚礼这伤口也不会恢复到最好。但如果他想离开,护士也跟本拦不住他。因为没有资格。 霍靖锋下楼,往医院大厅而去,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安倩美,她很安静,一如他和她第一次见面。 当霍靖锋走到她的面前,黑色的皮鞋落进安倩美低垂的视线里时,她才缓缓地抬起了眸子,对上他的视线:“你来了。” “嗯。”霍靖锋淡淡应着,没有太多的情绪外露。 安倩美从椅子内站了起来,与他面对着,他正要开口时,她却毫无预警的扑倒了他的怀里,双手扣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庞紧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她闭上了眼睛,把眼底的痛苦遮蔽,但是拧紧的眉心却还是让她看起来有些悲伤。 “你这是做什么?”霍靖锋扫过周围,已经有人看向他们这里。 “靖锋,让我抱抱你,我听听你的心跳……是不是为我而跳。”安倩美的心里特别难受,明明说好不要去在乎,可在看到他之后却还是控制不住。 霍靖锋把双手按在她的肩上,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开:“这里是医院。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再说。” 然后他牵住她的手便往外走,不想成为别人的焦点。 霍靖锋带她走到了住院部旁边的一个小花园里,他们站在从丛边,这里的光线比较暗,也没有太多人走动,比较安静安全。 “你很反常,是出什么事了吗?”霍靖锋准备松开她的手,可是安倩美却反握住他的手,握得紧紧的,生怕他会离开,“靖锋,我们回家好吗?” “那我送你回家。”霍靖锋道。 他想牵她走,她却拉住他,在明暗错落的光影里,她的眸光是渴望的,是心酸的:“靖锋,我说的是我们的家,我们两个人的家。而不是我自己的家。我们是夫妻,不该回属于我们的家吗?我就想好好的和你生活,想要照顾你,你也关心我,我们恩爱有加,然后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们一起把他养大,然后牵着他的手在夕阳下散步……直到我们一起老去。靖锋,你说这样好吗?” 霍靖锋盯着她眼底那抹痛苦,那丝渴求。 这些画面自然是他想要的,可是画面里的那个女人的脸却不是她的。而是江书燕的……他这段时间真的是有些魔咒了,她总是会想到江书燕,优雅美丽的她,楚楚可怜的她,微笑甜美的她…… 他知道自己的心背叛了属于他的理智。 安倩美见他只是抿着唇不说话,她的心一寸寸的发冷。她知道他的犹豫都是因为江书燕,这个女人的介入破坏了他们的感情。 可是面对他,她却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只能这要装饰理的要求着他的保证。 “靖锋……我会陪着你,一辈子都陪着你。”安倩美迈动两步走近他,“我爱你。” 她踮起了脚尖来,想把自己的唇凑上他的唇。可是他却在下一秒退开了些距离:“安倩美,你今天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 这不是平时的安倩美,此刻的她仿佛很脆弱,一碰就碎。她的眼睛里写着心事,他看得清清楚楚,不管她掩饰得有多好。 “靖锋,我想吻你,我想抱你,我想要你……”安倩美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我想感受到你是真实的属于我的。靖锋,我们把婚礼提前吧,明天,后天……我不想再等了,我想马上成为你的新娘。” 虽然也只有几天,一个星期的样子,但她觉得这样的等待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让她像是丢进了火坑里焚烧,每一寸肌肤,每一雨灵魂都被灼痛。 “你不是不累了,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霍靖锋拉下她的手,想带她离开。 安倩美却固执地留在原地,背光中,她的眼睛晶莹浮动:“靖锋,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漠,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 “你很好,只是现在你的情绪不好。”霍靖锋眼里看不到对她的关切,依旧是冷淡,“我不想和一个神志混乱的人谈这些事情。等你清醒后我们再说。” “不,我不要,我要你婚礼提前。”安倩美要求着他。 霍靖锋却不再回答她,用力,将她半拖往停车场,找到了安倩美的车,可是她却不给他车钥匙。 他没有办法,只好把她带到医院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和她一起上车。安倩美把他抱得紧的,靠在他的身上,呼吸着属于他的 着属于他的味道。眼角的泪水沅声地流淌而下,把她的衣服都弄湿了。 霍靖锋说了安家的地址,一路上他们无言。直到了安家的别墅。霍靖锋并只是把她送到了门口,并没有要进去坐的意思:“你进去吧,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有什么事情等你调整好情绪以后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你问什么我答你什么,可好?” 虽然他的话里没有什么保证的东西,但也是给了现在万分狂躁不安的安倩美一丝安抚作用。可是转瞬间她又是空空的难受。她总觉得因为他这句话,心里反而有了更多的不安。 “进来坐坐吧。”安倩美收起泪水,“我爸妈好久没见过你了。” “夜深了,我不想打扰长辈休息,明天上班也要早起。”霍靖锋委婉拒绝。 万一她在安家父母面前要他一个保证,那他要怎么说出口。还是不要见,既然心里已经和她有了距离,也决定了一些事情。 霍靖锋转身,在这浓墨的夜色中消失,安倩美则再也站不稳地跌坐在了台阶之上,收拾好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滚落。她觉得霍靖锋站在她的面前,却仿佛离她好遥远,她根本就什么都抓不住! 霍靖锋把安倩美从医院送走,再折回医院用去了一个多小时。但是看到他回来了,护士也就放心了。 而秦语容在医院里打点滴估计要到十一点过才离开。所以秦语岑让霍靖棠先离开,公司里的事情还需要处理。霍靖棠点头,要要离开,席言也必然要跟着回去加班。这倒是让白雪霄担心。 “哥,你这是把言言当成女汉纸用了吗?”白雪霄替席言有些委屈不平。 “白雪霄,这是我的工作。”席言在霍靖棠开口之前先堵上了他的嘴,“难道你们公司就没有加班的时候吗?真是大惊小怪的。你没事就在这里陪着岑岑和容儿,一会儿送他们回去。” 席言的交待白雪霄自然不敢怠慢,所以他便留下来陪秦语岑和秦语容。 霍靖棠临走前让医生把验伤报告做一份,他明天让助理来取。 点滴打完后白雪霄把秦语岑和秦语容送回了席言那里,因为距离要近一些,而秦语容租的房子有些远。 秦语岑安置好秦语容,然后给白雪霄倒了一杯水:“白少,喝点水。” “好。”白雪霄看了一下腕间的价值不菲的名牌钻表,“言言怎么还没有下班?” “公司里出了纰漏,他们可能要连夜加班。”秦语岑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对白雪霄说了一下。 白雪霄喝了一口水,有些担心:“我去看看席言。你要去吗?” “你去吧,我在这里陪容儿。”秦语岑虽然担心着,但是她相信霍靖棠能处理好事情,而秦语容这里也需要人照顾,她走了便不放心了。 秦语容却道:“姐,你去看看姐夫吧,我只是手上有点小伤,又不是脑子不能使了。我马上就睡了。” “不行,你一只手怎么洗澡。工作上的事情就算是我去了也帮不了多少忙,比起他,你现在更需要我。”秦语岑摇头,“我可不是重色轻妹的人。” “你不是去,那我就先走了。”白雪霄自沙发内起身,抓起了车钥匙。 “你在关山做了五年,工作的事情你怎么会帮不了。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需要在他的身边支持,我真的没事。”秦语容觉得秦语岑真的太大惊小怪了,她举起自己好好的那只右手,“我还有一只手是好的。你若是在这里陪我我会内疚的。你去吧,和白少一起去。你若不去的话,我就和你翻脸。” “容儿,别任性了。”秦语岑不悦地蹙眉。 “我没有任性,我是为你好。”秦语容坚持,还起身伸手推了她一下,好像不把她赶走就不罢休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门铃声,秦语岑离门的距离最近:“可能是言言应回来了。我们就都不必去了啊。” 席言临走时把钥匙给了他们,所以回家只有按门铃才能进去。 白雪霄有些微拧的眉因此而舒展开了,秦语岑走到了门边开门,却看到外面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五官俊朗,肤色较白,给人忧郁的气质。 而门外的男子看到秦语岑,是陌生的女子,所以他们彼此看着对方都愣了一下,又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请问你找谁?” “请问这里是席言的家吗?” 白雪霄在里面听到男人的声音,便举走过去,站在了秦语岑的身后,抬眸打量着那个男子,似乎觉得有些面熟。 男子看着又出现的一个陌生男人,他看着秦语岑和白雪霄是一男一女,以为他们是情侣或是夫妻。他浅淡一笑,眼底却浮着失望:“可能是我走路门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在男子正欲转身时,秦语岑叫住了他:“这位先生,这里是席言的家,你是要找她吗?我们是她的朋友。” 男子在听到秦语岑澄清后,回过头来,眼底又涌着一丝欣喜之色:“真的是席言的家?你们是她的朋友,我也是她朋友,老家的朋友。我是苏杭,请问席言在家吗?” 但他转念又想,来开门的是他的朋友,而不是她亲自开门,想必应该不在家。 “她不在家,那我下次再来找她。告辞了。”苏杭没等秦语岑的回答便转身了。 “ “苏先生,席言今天加班,应该不会回家,要不你进来坐坐?”秦语岑好心道。 “不用了。”苏杭没有再多留。 白雪霄一直都在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男人,总觉得这个人并不简单,他身上透出的那种高贵气质是属于上流圈子的。他很熟悉,这个男人非富即贵。他直觉苏杭和席言之间还可能有不建党的关系,否则不会半夜找到门来。他一定是想单独和席言相处,只是没想到会席言不在家,遇到他们一群朋友。 “先生,你这样走了,席言回来可能找不到你。我想你可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电话或者下榻的酒店都可以,我们可帮你转交给席言。”白雪霄看似好心,其实是想更加的了解这个男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不用,我知道她在这里住就行了。”苏杭客气回道,转身留下背景给他们。 关上了门,白雪霄微微陷入了沉思里,这个男人的防备心理还真重,由此可见他和席言之间的确是不简单的。他看向秦语岑:“这个叫苏杭的男人你也不认识?” “我和席言是上学认识的,我也没去过她老家,她从没有提关于他父母之外的事情,我也没听她说过有一个叫苏杭的朋友。”秦语岑看着白雪霄凝重的神色,突然就笑了,“你席言有一个这么帅气又有气质的朋友同,你该不会觉得出现危机感了?” “你那是什么眼力劲儿,他有我帅吗?”白雪霄不屑的挑眉道,“你看见追我的女人已经排到香江边了吗?” “那你怎么磨叽了三年多了还没把席言追到手?”秦语岑更是不屑,转身走开。 这句话说到了白雪霄的痛处。明明是席言调戏他在先,他到是假戏直情了,就一失足就成千古恨了。现在都没搞定席言,真的让他的自信大打折扣。可是他不会这么倒下的,他已经感觉到了席言没有像以前那样排斥他了。她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感觉,所以他要抓住这份感觉,让她渐渐爱上他。 “我这就去追。”白雪霄冲秦语岑和秦语容挥了一下手,“两位美女,拜拜。” 205我发现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白雪霄从席言家离开后,便开车去了棠煌集团。 她那辆白色的宝马在深夜里显得那样的醒目。他没有把车停到停车坪上,而是直接停在了棠煌集团大楼大门前。 高耸的楼层最明亮的是最顶层,其他楼层则是亮着零星的灯光。 而公司底楼大厅的前台和门口有保安都有人值班。 保安看到有人把车这么嚣张地停在门口,自然是要按规矩办事。保安走上前去,小心地看了一下车子,然后轻敲了一下优质的轩窗:“这位先生,这里不允许停车。请把车开到停车坪上去。” 他话音刚落,车门就被人推开了,白雪霄从车上下来,站在车身边,广场上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张清俊如玉的脸庞更添几分温润。 保安则看清楚了白雪霄的那张脸:“白少,你是来找总裁的吗?” “不是,我就是在这里待一会儿。”白雪霄并没有要挪车的意思,而保安也不敢再多说,谁不知道白雪霄和霍靖棠的关系,那是铁哥们儿。 “我去给你倒一杯水。”保安献着殷勤。 “不用了。我车上有水,谢谢。”白雪霄非常温和有礼,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保安而有看轻的意思,“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保安点点头应声好。 白雪霄也重新坐到了车内,摇下了车窗,一手搭在了车窗边上,一手拿起手机,在犹豫着要不要发微信给席言。 现在他们应该正忙,白雪霄并不想上去打扰他们工作。以席言的个性也不想他去找她而引人注意而显得高调。 白雪霄的指腹就这样抚着手机的棱角,抿着唇,虽然忧心着她熬夜加班对身体不好,但如她所说这是工作。他并不能干涉,加之若不是出了很大的问题,他们一般都不会熬夜加班。白雪霄转眸看着远处,一片暗色。 他想到了那个找席言的男子苏杭。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他和席言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没有忽视掉苏杭听到秦语岑说这里是席言的家时,他的眼底所闪现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墨夜般的瞳孔深处像是点亮的灯光般耀眼。他能看出那不是一个普通老乡朋友的眼神,而是透出男人的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他把手机网页打开,鬼使神差的输入了苏杭两个字,搜出了资料,却也是几年前的,并没有得到及时的更新,还有照片也是差不多是二十多岁左右的。看来苏杭的确也是低调的。他从资料是看到了工苏杭是上城苏氏集团的总裁,刚上任两年。关于他的感情生活几乎为零,有人说他已经结婚了,有人说他还是单身,有的说他有一个交往很久的女朋友,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 从这里八卦里根本不能无法知道他这个人真正底细。 他无疑也是优秀的,如果他真是喜欢席言的,那么他还真是遇到对手了。 他和席言之间的关系都还没有确定,他还没有让席言的人装下自己,这个风雨不定的时刻竟然又来了一个情敌!真是祸不单行!但是他不能这样认输!不让自己喜欢了三年多的席言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白雪霄一直坐在那里,如安静的美男子。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一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他再一次从车上下来,身后传来了一个恭敬地声音叫他:“白少?” 白雪霄回头,看到手里提着外卖的徐锐:“徐助理,你这是给加班的人买吃的?” “嗯,我们难得加班,只要加班总裁会让我们就会买一些宵夜慰劳大家。”徐锐的话人侧面也说明霍靖棠是一个好老板,体贴关心员工,“白少,你是来找霍总还是席秘书的?要上去坐会儿吗?” “不用了。”白雪霄摇头。 徐锐便从袋子里取了一份外卖给白雪霄:“白少,若不嫌弃吃点东西。” 白雪霄看了一眼,然后接手去接过来:“谢谢。” “那我上去工作了。”徐锐冲他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徐锐乘电梯上了楼,大家已经开完会休息一下。他让秘书室的一个助理把东西拿去分发。自己则取了三份,一份给霍靖棠送去,有两分留给自己,还有席言。 席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十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着,目光一直盯着屏幕。她的眼角余光看到徐锐走了进来。他把东西往席言的桌上一放,拉开了椅子,坐了下去。 席言看到徐锐坐在那里,悠哉地吃着东西:“你不是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吗?不去你办公室吃,你坐在我这里干嘛?” “一个人吃东西多无聊,两个人吃才热闹嘛。”徐锐喝了一口水,“席言,你和白少真没关系?” 席言顿时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 “我看到白少在我们大楼前,一个人在车上,看起来好寂寞。”徐锐边说边观察着席言神色反应。 果然,席言在键盘上飞奔的手指停了一拍,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敲打着:“你想说什么?” “我吃醋了。”徐锐的眸子里都是笑意。 席言也轻轻一笑,就从椅子内站起来,拿起了手机,绕过办公桌要往外走。 “干嘛去呢?”徐锐扭头,嘴里还含着吸管。 “你不是吃醋了吗?我不介意你让你再多吃一点。”席言说完,便消失在了门外。 便消失在了门外。 “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口是心非的女人!”徐锐有一副不懂女人的无奈表情,“幸好我还没有陷太深……” 席言乘电梯下了楼,路过大厅,出了大门,保安向她问好。 她点着头,目光却落在了门口那辆白色的宝马车上,白雪霄也不是一个太高调的人,以他家的财力开个几百万上千万的跑车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开的只是一百万左右的车。她走过去,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她看到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似在休息。而他清俊的眉峰轻拧着,好像有什么犯愁的事情。 席言看着他,温润似玉的容颜被光影雕刻,他这样安静的样子仿佛不属于这个污浊的世界,是那样的不染尘埃。 她站在车门前,都不忍心去打扰他。 可是白雪霄却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一样,他眨动了两下睫毛,然后睁开了眼睛,便捕捉到了席言的目光,她避闪不及,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脸红。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出来了?” 两人同时问起对方,又相视一笑。 白雪霄推开车门,下了车,与她相对而立:“工作还没有完吗?” “没有。”席言摇头,“今天肯定是要加一夜班的。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损失降到最低,大家都挺好干劲儿的。我也不觉得累。” 她这样说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挂心了吗?”白雪霄伸手,抚上她的脸庞。 “我不是好好的吗?”席言有些不自在的拉下他的手,保安在看着这边,“你回去吧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你不会真要在这里守一夜吧?” “有何不可。”白雪霄笑着,明眸似这夜空上璀璨的星子,格外的的明亮,“这里是离你最近的地方。” “你在这里我才没法专心工作。”席言只怕会在工作之余还在担心着守在这下面的他。 白雪霄有些惊喜的扬了扬眉:“那说明我对你还是有影响力的?言言……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她的冷漠,她的拒绝……都是她怕喜欢上他,所以极力和他保持着距离。 “真的想知道的话,就乖乖回家洗澡休息,我明天再告诉你。”席言放软了自己的态度。 她似乎也不想再挣扎下去了。他追了她三年,做了无数感动她的事情。在这样的深夜,因为担心她还在公司楼下熬夜陪伴,并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做到的,何况还是白雪霄这样优秀的男人,三年多的坚持于他而言并不需要。喜欢他的女人很多,想嫁给他的女人更多,只要他愿意,根本不用这样一直追着她不放。而且白雪霄真的证明了他的父母是开明的,并非如她印象里和认识的那些豪门里的贵妇一般冷淡高傲。她能感觉到白家父母是很喜欢她的,最重要的是白雪霄是喜欢她的。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事由去说服自己不接受他。 她想就试试吧,如果她再这么拖下去,也许父母也等不到她结婚生子的那一天。他们不愿意来这边和她住也是不愿意看到她总是孤单一人,便会说她,怕她烦,不如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吧。就算不全是为了自己,也该为了父母,别把心封得这么紧。 “不许骗我!”白雪霄眸光里透出欣喜和激动。 他并不是想要她一个答案,只是想知道她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有他。 “不骗你。”席言很认真的点头。 白雪霄被他要推到车坐上,可是他却握住她的手:“我看着你上去,我再离开。” 席言不相信他般挑眉,他道:“我保证!我回家用家里的电话给你打电话行吗?” “我又不知道你家的电话号码。”席言是真的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白雪霄将她双肩扶住,将她拉近自己。他倾身低头,薄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告诉她号码,呵出气息却挠得她耳窝里痒痒的,心跳加快,脸庞红热。 席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让我抱一下,真是好舍不得你。” “别肉麻了……”席言伸手在他的胸前捶了两下,“放开我,有人看着呢。” “我们又没做什么。我抱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可以的……”白雪霄并不在乎。他想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真实的拥有。 “谁是你女朋友?真的不要脸。”席言咬唇,羞涩得眼角余光看到保安一直都看着这边。完了,明天整个公司都有可能知道她和白雪霄深夜在此幽会的事情吧。 在她反驳时,他湿濡的双唇便贴上来堵住了她那张小嘴,唇上的火热与他给世人优雅清冷的印象完全不同。他的吻很深,仿佛在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灼烫的气息吹要她的脸上,让她肌肤上的热度一再上升,直到整个人身体都发热。他吻得凶猛,她只能被迫迎合,舌尖上全是属于他的味道在漫延在加深。 她对他的吻,已经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了,她已经迷失了自己。身体与自己的心更诚实。 她双手攀在他的肩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睛是那样的晶亮诱人。 而白雪霄满意的浅笑,指腹抚着她被他吻得红艳如玫瑰绽放的唇瓣,也许不用她多说,他也已经感觉到了她灵魂对他这个吻的回应。 “这才是不要脸。”他的声音也染上 声音也染上了情迷的沙哑。 席言眼角一抽,这是如王子般优雅的白雪霄吗?这是一匹饥饿的狼。 她想推开他,他却不松手,把她抱得更紧,有些撒娇:“好想把你带回家抱着。” “白雪霄,你别得寸进尺了,好不好?”席言真是怕了他了,一缠起来人来,什么风度都没有了,“赶紧松开。” “再抱一分钟。”他吻了吻她的发丝。 一分钟后,席言得到了自由,可是白雪霄却还是意犹未尽。 席言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皱的衣服:“我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怕自己回头,看到他眼里那满目的深情柔软,怕自己也舍不得他。她的唇上依旧还是他的味道,很迷人舒服的味道。 席言走到大门口,她感觉到肚子一阵疼痛,伸手去抚着自己的痛处,脸色微白,保安看到脸色不对,弯着腰的她道:“席秘书,你怎么了?是肚子疼吗?” 席言扶着门框,冲好心的保安摇头:“我……没事。” 话音一落,刺痛再次传来,她疼得弯起了腰。 而白雪霄也看到她整个人都弯了下去,也顾不是那么多,大步跑上前去,将她扶在怀里:“言言,你怎么了?” 席言被他扶住,窝在他的怀里,鼻息间是他白衬衣上好闻的薄荷味儿:“我……我没事,你怎么还没有走?”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能?”他见席言洁白的额头上都浮起了汗珠,刚才被吻红的唇已经渐渐退去了了血色。她的手一直按着肚子某个位置,“你是胃疼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因为公司的事情,席言今天一天的都没怎么吃饭,这会儿又熬到了两点过,她刚才都有点轻微的反应,但想到徐锐买了东西回来就填些肚子,没想到她没吃就下来,这会儿疼得要命。 “我不去,我的工作还没有做完,我不能离开!”席言是一个对于工作尽心尽职的人,这个时候还不忘手里的工作,“今天的工作真的很重要,我不能离开!” “在我这里你最重要!听话,别倔了。”白雪霄语言温柔的哄他,“公司这么大,少了你也不会倒的。而且会有人接替你的工作!我哥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都生病了,他也不会这么忍心压榨你的,万一你有什么事,我媳妇儿哪去找,我不和他急,我爹妈都会和他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席言被他那句话给逗笑了。 白雪霄把她抱起来:“听我的,不能任性了。” 席言知道自己是拗不过白雪霄的,只能认命地让他把自己带走。他把她放在车上,然后上车,直接开去了医院里。 他陪着席言做了检查,是胃病犯了,医生开了药给她,让她打点滴,嘱咐她要作息饮食要规律,吃点流质的养胃的食物,牛奶也不错。 白雪霄趁护士给席言打点滴的时候给霍靖棠打了电话过去:“哥,言言的胃病犯了,现在正在医院里打点滴,工作的事情你就安排给别人吧。” “雪霄,想媳妇儿想到把我秘书都拐走了?”霍靖棠在电话那边调侃着他,“如果你这样都搞不定席言,你就真的没戏了。” 说完,高冷的挂了电话,让白雪霄愣在原地。 白雪霄把手机放进了裤兜里,然后折回了病房里。护士已经把好针退开,他走到她的病床边坐下,把她的手放在双手的掌心里:“我给哥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儿,工作的事情他交给别人了。你可以放心了。” 席言躺着点头:“你……困了吗?” 他也折腾了大半夜,眼底也浮起了倦容,她想他好好休息一下。 “我看着你才能安心。”白雪霄看了一下那瓶点滴液:“以后记得三餐按时吃饭。身体是虽然是你自己的,可是心疼的可是我。” 席言回嘴:“平时都很注意的,只是今天工作太忙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连霍总都忙得没有好好吃饭。我哪有时间顾得上,今天是例外,以后不会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然是要珍惜,我答应过我爸妈父母要好好照顾我自己。” 白雪霄幽邃的眸子盯着她娇好的脸:“言言,我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他顿了一下,席言也认真的看着他:“什么事?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坏事?” “今天有一个叫苏杭的男人来你家里找你,他说是你的老朋友。”白雪霄还是决定坦白告诉她,“我并没有想要去挖你的隐私,只是我觉得他好像是喜欢你的。” 席言在听到苏杭这个名字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就连明亮的眼底也浮起了一抹黯淡:“他是一个不重要的人。” 她是不愿意去面对以前的事情,所以她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白雪霄也去追问她,而是对她语言温柔:“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不是他。但是你孤身一人在这里,我觉得你总是缺少安全感。以后就让我替你父母好好照顾你好吗?不要拒绝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温暖。” 席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她醒来的时候入眼的精致的卧室,都是浅色为主的欧式田园风格装饰。 这是家,却不是她的家。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自己手背上贴着的白色胶布,提醒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梦 梦里白雪霄让她嫁给他…… 那这里……是白雪霄的家吗?明天晚上就他们两人在一起,也只有他有这个可能把她带走。 席言从床上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套男式的睡衣,衣服是白雪霄替她换的?那不是被看光光了吗?她一咬牙,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她去浴室洗脸刷牙,然后走出了卧室,往客厅而去,才发现这是一个两厅三室的套房,两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饭厅和客厅。厨房则是开放式的,而此刻穿着白色的T恤在厨房里忙碌的人不正是白雪霄吗? 他会做饭吗?不是和她一样做的不太能吃吗? 她走过去,白雪霄已经回头,目光扫过她双白皙的笔直的大腿腿:“你醒了,我熬了粥给你。” “你会做饭?”席言走到他的身后,看着那稀饭里还有瘦肉和香菇片,几根姜丝,闻起来很香。 “不会可以学嘛。”白雪霄把手机往她面前一放,“我网上查的,瘦肉粥很营养的。” 席言却眼尖的看到他的手指上贴着创可贴。她拧眉,想去拉他的手过来看,他却背在身后去了。她虎着脸:“给我看看。” “就是切菜时不小心切到手指而已,没必要看的。”白雪霄把盛好的稀粥端到了餐厅里,放在桌上,“来,快尝一下。” 席言走过去,坚持着:“你不给我看,我就不吃,我宁愿饿死。” “真的只是小伤。”白雪霄看着她。 席言转身,就要离开,白雪霄从她身后便把她抱住,双手环在她的细腰上:“生气了?一大早就生气就不漂亮了。” 她却低头抓起他的手指来看,左手五个指头伤了两个,这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感动,是在乎,是温暖,是喜欢……交织的情绪把她那冷漠的伪装彻底的面具彻底撕下来。她无法在他的面前再像曾经那样冰冷的拒他千里了。 席言拉着手,然后转过身来,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盯着他,里面盛满了女人的柔软,第一次这样遵从自己内心的感觉:“白雪霄,我发现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白雪霄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角是愉悦的笑弧,因为她的话而甜到了心里:“如果你不嫌弃,那就嫁给我。” 席言双手勾着他的颈子,瞳孔渐渐放大,有些不可置信地听着他说出的话。 嫁给他,是她昨夜梦里的事情,这么快就在现实里上演了,这是什么节奏,真的让她乱了。可是嫁给他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么?他们之间还没有正式地谈过恋爱,怎么这么跳跃地扯到结婚上了。 “我像是嫁不出去的人吗?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席言倔强地咬唇。 “不是你嫁不出去,是我怕失去你,因为我只要你。”白雪霄温暖的掌心扶起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看到了吗?” “什么?”席言不明白。 “我的眼里只有你啊……”白雪霄自己先笑了。 席言看着他笑得像个孩子一样,那样的简单,她也跟着笑了,那些记忆深处的烦恼似乎就这样远了她。他就是他的阳光,把那些冰冷和阴暗驱走。 他们坐下来吃饭,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这是白雪霄人生中第一次下厨做给她吃的。她自然不会辜负他的心意,很给面子的吃完了一碗。 “好像差了点味儿……”白雪霄自己吃着都蹙眉。 “下次再接再励。”席言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他的脸,“我很满意。” 白雪霄还能说什么呢,只要她满意就好。 吃过饭,席言想要换衣服,白雪霄已经替她准备了一套新裙子。 “昨天你帮我换的睡衣?”席言接过那条柔软浅色裙连身裙,夏季最新品牌。 “你觉得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白雪霄坐在床边上。 “白雪霄,你怎么可能流氓成这样?”席言无法想像他替她换衣的画面,太美到让她不敢看。 “反正以后也是要看的,就当给我一点福利……”白雪霄已经认定了席言是他的。 席言拿起枕头砸在他的脸上:“禽兽!” “谢谢。”白雪霄把她的责骂当赞美。 席言换了衣服便回了家,白雪霄则去上班,他开时他说下班来看她。席言没有搭理他,只留给他一个美丽的背影。 然而今天一早,安倩妮在火锅店里羞辱秦语容的事情上了新闻,这又给安倩妮本来就差到极点的形象又添上一笔污点。网上基本没有支持她的,都是对她口诛笔伐的,让她滚出国内。而安倩妮也在早上同一时间收到了由沈清发来的律师函。 函件发来的时候安家平都还在早餐桌上吃饭,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又看到律师函,只差没气得吐备晕倒了。 他大掌在桌上一拍,震得碗碟都跳了起来,吓得妻子任晶抚着心脏,而刚下楼的安倩美也脸色一变,匆忙走到了餐厅里。 “家平,发生什么事了?你拍桌子做什么?”任晶把律师函拿过来一看,脸色也瞬间苍白。 安倩美自然也看到了桌上的报纸,脸色也凝重不堪:“爸,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 “是啊,家平,这媒体都是爱捕风捉影,断章取义,夸大事实,这件事情我们得先问问妮儿再说。”任晶护着女儿。 “现在马上把那个不 上把那个不孝女给我叫起来!”安家平发话,“孙妈,快去!” 孙妈不敢怠慢,只好上楼去把还躺在被窝里的安倩妮给叫了起来:“二小姐,老爷让你下去。” “孙妈,你吵什么吵,我还没睡醒,你出去!”安倩妮翻了一下身继续睡。 “二小姐,老爷已经发火了,你快点起来。”孙妈又劝着。 安倩妮这才睁开眼睛,坐起来:“你说我爸发火?” 她再也不敢多睡了,快速地换了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便跑下楼去,果然,一家人的脸色都不好,特别是父亲安家平的眸子里是怒火燃烧。她看着心里就有些发怵,她从小到大就怕父亲,所以出国留学那段时间是她最开轻松快乐的。 “爸,你找我?”安倩妮战战兢兢的走过去。 “你还有脸叫我,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安家平把报纸和律师函往安倩妮的脸上砸去,律师函割着她的脸庞,带起一丝细小的刺痛,割出发丝般微小的血痕。 安倩妮看着报纸和律师函,整个人都傻了。她把律师函捡起来,一目一行的看过去:“爸,他们……他们……” 安倩美走过去,拉着她:“妮儿,你就给爸认个错吧。况且你也是无心的,爸不会怪你的。” “爸,我……我错了。”安倩妮在父亲面前不敢胡说。 “无心的?”安家平冷着一张脸,“安倩妮,你回来后给安家惹的事情还少吗?你要让安丢脸丢到什么时候?你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不是两岁的孩子,你要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明白这做的这些事情是有多么的让我心痛!当初若不是昊扬帮你,和秦语容那一场官司你就进牢里了。知错不改,一丝悔意都没有,现在还变本加厉去惹事?你是不惹事就不能活吗?还你想上头条想疯了?” “她不是认错了吗?你就别骂她了。”任晶对老公道,“现在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就是有你这个做妈的护着她,所以她才屡教不改!”安家平看着妻子,“这一次的官司,谁也不要插手,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怎么解决!” “你怎么这样,妮儿是我们的女儿,你就眼看着她被人推进火坑而不管吗?”任晶没想到安家平是这样冷漠的态度。 “爸,昊扬会帮我的,他会的。”安倩妮把希望寄托在了关昊扬的身上。 “安家的脸给你丢了,关家的脸还远吗?你再这样下去,不仅仅是安家对你绝望,还有昊扬!”安家平一席浇灭了她的希望。 206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抱你上车 安家平对于自己的女儿要求比妻子任晶要严格,所以谓慈母多败儿,指的就是任晶这样总是给自己孩子护短的母亲。她从不会觉得自己的女儿错了,就算是错了也只是会说是女儿不懂事。从小到大,只要一出事,她都是用钱解决问题,而安倩美在听安家平的话,也相对严格对待,所以安倩妮才会被惯成了有钱就能解决一切的骄傲性格。如他母亲一般从不把低下的人放在眼里,总是高高在上。 “不,不会的,昊扬不会不管我的!”安倩妮抬眸看着安家平,极力否认着,咬着唇却也止不住那泪水上浮。 她的心慌乱了,她也不敢完全的肯定关昊扬会站在她这一边。因为自从上次在拍卖会现场不欢面而散后,关昊扬对她的态度更是一落千丈。不管她怎么缠着他,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而且他最的都忙着出差,离开走没有告诉她日期,更没有说他何时回来。他已经把自己放任到工作中去,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吗?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冰冻着,冷战着。 她向赵玉琳哭诉时,她便说关昊扬身上的担子重,一个人抗着关山这么大的公司,希望她体谅他。而她也会好好说说关昊扬,让他多关心一个她。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始终对她不闻不问。她每一次打电话给他不是没有接,就是助理接,就算是他接了也只说得简短,说他忙,等他空了再打给她。她就傻傻地抱着手机,盯着手机等待着,直到睡着,直到直来,直到一天一天的过去,再也没有下文。 她不是没有想过关昊扬已经厌倦了她,可是她不甘心,她也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是真的忙,真的没有时间陪她。可是那颗心却那么的不安,那么得疼。 “妮儿会做那么多错事,都是因她护着关昊扬。如果他敢这么对我的女儿,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任晶拍着激动的安倩妮,“我们安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关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关山,这8年来关山都在稳中求进,你们以为关山稀罕吗?”安家平觉得妻子真是妇人之见,目光浅短,“关山这几年的业绩比我们安安还好,你拿什么去让关昊扬不好过?真是幼稚!” 任晶被丈夫斥得说不出话来。安家平又继续:“关昊扬年轻有为,想要贴上去的女人并不少,如果你再这样胡闹下去,第一个不能容你的便是关昊扬。你是他的未婚妻,你的一举一动对他们关家也是有影响的。你竟然还要这样的糊涂,这样的不知分寸!到时候想哭都来不及了!” “你说些吓女儿做什么?”任晶的心里也浮起了忧虑。 “我不是吓她,是在陈述事实,你们心里该有一个底儿。”安家平目光扫过他们母女,定了安倩美的身上,“还有这个做姐姐,明知她这样做不对,为什么不拦着她一些?你和靖锋这个礼拜就要结婚了,在这个时候滋生出这样丢人的事情来,霍家那边看到了这样的新闻,指不定怎么想。多少会有影响。” 安倩美也站在那里,一句不说,眼睛就有些泛酸了。 她轻咬了一下唇,脑子里全是昨天江书燕在病房里喂霍靖锋喝鸡汤的画面,还有他们相视微笑的温柔。以及霍靖锋面对她时的冷淡,都让她的心地暗暗抽疼。 他们两姐妹是怎么了,在感情路上就这么得不顺利。明明只是想好好的爱一个人,和他结婚生子白头到老,难道就这么难吗? 安家平看到安倩美的异样:“怎么了?和靖锋怎么了?” “我们没事。”安倩美收起泪雾,扬起了唇,回父亲一个微笑。 听了父亲一番斥责,安倩妮那里则已经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 她眼眶泛红,泪水浸染着眼眶:“爸,我现在要怎么办?你帮帮我……帮帮我啊,我不能和昊扬分开的。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想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我不能失去他的……” 说完,她便捂着嘴哭了起来,似乎有些崩溃的感觉。 “现在才问要怎么办,已经晚了。”安家平冷着一张脸,看着安倩妮胡闹出的闹剧就心里就来气。 “妈,你求求爸,让他帮帮我……”安倩妮见父亲不为所动,只好把目标转移到了一向爱护自己的母亲。 任晶看着泪落满脸的女儿,这比割她的肉还疼,她劝着安家平:“老公,妮儿都这样了,你就帮帮她吧。如果真的打官司,沈清出马,背后还有霍靖棠支持,这肯定是输。” “我说了这件事情不会管。”安家平坚持着自己刚才有态度,对安倩美道,“美美,上班。” 安家平便迈开步子离开,安倩美只是拧一下眉,根本有心无力,只好跟着父亲身后离开。 “好好好,你不管,那我管。”任晶见安家平这么无情,冲着他的背影吼道。然后又安抚着女儿,“妮儿,你别哭了,这事情妈会帮你的。” “妈……”此刻,也只有任晶是安倩妮手里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你要怎么办?” 任晶扶着安倩妮坐下,然后扯来了纸由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妈给那个叫秦语容的打电话,给她一笔钱,让她撤了这官司。” “她会撤吗?”安倩妮完全没有主心骨。 “她这种人不就是想打官司得到赔偿吗?我们给她钱,给多一点也无所谓。”任晶以为有钱好办事。 就这样决定 就这样决定后,任晶便从安倩妮那里取得电话,打给了秦语容。 而刚回到家里的席言听到秦语容的手机响了,便叫她:“容儿,你的手机响了。” “你帮我接一下吧。”秦语容正在洗手间里。 席言见号码也没有存名,便接了,她还没有开口,对方便发话了:“秦小姐,我是安倩妮的妈妈,你有时间吗?我们约出来喝一杯咖啡,有些事情我们该好好聊聊。” “安太太,我不是秦语容……”席言自然明白知道这个任晶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我会一字不漏地转靠她的。你就静等她的电话吧。” 说完,她便把手机给挂了,那边的任晶被人挂了电话,气得不行。谁不巴结他们安家,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对她,简直是羞辱。 “妈,她怎么说?”安倩妮觉得母亲眼底怒气很重。 “不是秦语容接的电话,不知道是哪个没有教养的女人!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给她好看。”任晶也把手机给扔在了桌上。 而那边秦语容从洗手间里出来,走向客厅,看着坐在沙发里的席言:“言姐,是谁打的电话啊?” “你猜。”席言喝着水。 “我姐吗?”秦语容只有这个猜测了。 秦语岑今天早上离开要去清华世纪中心看事画展场地的布置,临走时嘱咐她多休息。她说会打电话回来勤的。 “不是。”席言摇头,“是安倩妮的母亲,她想和你谈谈。” “谈?”秦语容坐了下去,眉心拧着。 “这一次安倩妮又丢脸了,可能是想息事宁人,所以想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多半会拿钱给你封口。这种有钱人的卑鄙作法就是屡试不爽。”席言的言语间都透出极度的不屑,因为曾经的她也在多年前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还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的母亲,那种冰冷那种轻蔑让她记生难忘,想到这里,她的心口都有些堵。 听白雪霄说苏杭来找她,既然过了这么多年不见,又为何此时跑来。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任他们了。”秦语容早就下了决心,“这个电话也没必要回。” “你不理他们,他们一定会找到你的。不如当面拒绝让他们死心!”席言很了解这种人的手段。 “你说得也对。”秦语容笑了一下,“言姐,昨天晚上你的朋友来找你,听我姐说是叫苏杭,你老家的。” “我知道了。以后他再来就说我不在。”席言起身,“我不想见他。” “哦……”秦语容虽然好奇那个男人和席言的关系,但也没有多问,“那我给安倩妮回个电话,约出来。” “你这么积极做什么,吃过午饭再回也不晚,这段时间就让他们好好的煎熬一下。”席言走过秦语容的身边,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听我的没错。我去洗个澡。” 席言便进屋,昨天睡着了,在白雪霄那里没有洗澡,加上是夏天,身上总觉得不舒服。 席言洗好澡出来,擦着头发出来,秦语容正在看电视。 “言姐,我觉得白少好像喜欢你。”秦语容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嗯。”席言淡淡一应。 “白少那么优秀,你怎么都不答应他呢?如果他被别人给追走了,你到哪去找对你这么好的男人。”秦语容羡慕着席言,也想劝她抓住幸福,“如果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我会紧揪着不放,可是就没这份幸运。” 席言拿着一本杂志:“容儿,总有一个人是你丢失的那半灵魂,而你也是他的那根肋骨,所以别这样说,只是你们还没有发现彼此而已,时间的问题。记住,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会幸福的……”秦语容都有不敢去奢望。 “当然。”席言握了握她的手。 中午,是席言做的饭,准时十二点她也收到了白雪霄发来的微信【言言,记得吃中午饭。发张照片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乖乖的。】 这男人是活泼过余了吗? 可是他在百忙之中还能这么关心自己,她的心里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甜蜜。她柔软的唇角是止不住幸福的上扬起来。 席言还是听话的自拍了一张她站在餐桌边的照片,把她和桌上的饭菜都拍下来,发给了白雪霄【正在吃。你呢?】 秦语容见席言脸上那洋溢的幸福笑容:“言姐,是白少吧?” “嗯。”席言把手机放好,“昨天我答应他了。像你说的,这样对我好的男人,我要抓住才好。” “这就对了。”秦语容替她开心着,“你和我姐都有好归宿,我比谁都开心。” 白雪霄又发了微信过来【你亲手做的?我也想吃了。晚上来蹭饭。】 【想得美。】席言后面还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过去。 午饭后,秦语容想给安倩妮回了一个电话,刚拿起手机安倩妮就打过来了,看来她一定是等得没有耐心了,所以才会这么主动出击:“秦语容,我请你喝咖啡,地点你选。” “你让我出来就出来,是不是太没面子了。”秦语容也没有立马答应她,就是要折磨她,让她难受。 “你--”安倩妮正要发小姐脾气,但又忍住了,“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你求我。”秦语容很高傲的道。 席言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还伸手给秦语容点了 秦语容点了一个赞。 “你要我求你?”安倩妮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心里的气窝在那里难受,“你做梦。”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挂了。”秦语容漫不经心道。 “你别挂……”安倩妮叫住她,然后一咬牙道,“我求你出来。” “好。”秦语容报了一家市里最贵的咖啡厅,“半个小时后见,如果你迟到的话我可不会等人。” 安倩妮今天受的气比任何时候都多,连秦语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秦语容去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席言也起身:“你的手不方便,我陪你去。然后你去打点滴,我去公司开我的车回来。” 就这样,席言便和秦语容一起出门,去了那家咖啡厅。 秦语容和席言到的时候,任晶和安倩妮果然已经到了,看来还是不敢不给面子。 她们走过去坐下,点了两杯最贵的咖啡。秦语容道:“安小姐,不是你请你喝吗?付钱啊。” 安倩妮不甘心地掏钱付帐。 任晶优雅地手勺子搅动着咖啡:“秦小姐,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你要多少钱才同意撤诉。” “虽然我没有钱,也喜欢钱,但这不是钱的问题。”秦语容的脸上保持着很礼貌性的微笑。因为经历过太多的变故,所以她的笑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明媚,而是透着沧桑。 “秦小姐,你可以开个价,我们会尽量满足你。”任晶把选择权交到她手上,“就算这场官司你打赢了,你得到的赔偿也许还没有我给你的多。我想什么是对你好的,你这么聪明也一定知道要怎么选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我不要你的臭钱,我只要我的尊严。上一次我没有机会让安倩妮坐牢,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秦语容脸上的微笑渐渐冰冷,“我说要让她复出代价,我要报仇!” 安倩妮怎么也坐不住了,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就要往秦语容的脸上泼,可是席言手上的动作更快一些,端起了任晶面前的咖啡泼到了安倩妮的脸上。她当时整个人都傻掉了,也忘了泼咖啡。安倩妮的头了和衣服都弄脏了,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安倩妮,欺负一个受伤的人,你还有风度吗?这是我替她回敬你的!”席言美丽的脸庞透着冰冷,然后把咖啡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这种女人的确不该值得被原谅!” 秦语容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看了一下席言,幸好没事:“安倩妮,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可能放过你!我们法庭上见!言姐,我们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安倩妮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手里的咖啡杯直接往席言和秦语容砸了过去。 席言把秦语容给护在了身后,抬手动去挡砸来的咖啡杯,打在她的手腕处,然后跌落在地上,摔成得粉碎。 安倩妮这样还不够一样,还要拿其他东西砸他们,突然一个喝斥的声音传来:“够了!这就是名门千金的有修养吗?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席言怎么觉得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她把挡在眼前的手手拿开,看到了余好优雅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宋婕。 而任晶和安倩妮也认出了余好,这位白家的太太。任晶拉了一下身边的安倩妮,然后讨好地笑着:“白太太,是小女不懂事,这是打扰到你喝咖啡了吗?真是对不起。” 这就是上层的圈子,趋炎附势,迎高踩低,任晶笑得真是让人觉得恶心。所以这也是席言很不喜欢这个圈子的原因。 余好却没有理她,而是走近席言,拉过她的手腕一看,关心道:“受伤了吗?” “阿姨,我没那么脆弱。”席言感激着余好的关心。 “这么硬的杯子砸到手上,这手腕都红了,还说没事。”余好看着她手腕处发红肌肤,“如果让霄儿知道了该有多心疼。我马上给霄儿打个电话,让他陪你去医院看看。” “阿姨,你别打电话给雪霄,他工作忙,我不想让他担心。我回去自己抹点消肿的药就好了,真不用那么麻烦了。”席言反握住余好的手,怕她去取手机真给白雪霄打电话。 “像你这么体贴懂事的女孩子真不多了,我家霄儿遇上你是他的福气。既然这样就按你说的做,但是一会儿随我去家里吃饭,我和你白叔都希望你来家里多坐坐,陪我们多聊聊。”余好的每一句话里都透出对席言的疼爱和满意。 而任晶和安倩妮从余好和席言的话对话了解到了讯息,那就是席言是白雪霄的女朋友,是他们白家的媳妇儿。他们真没想到席言这样泼辣的女人竟然是白雪霄的女朋友。难怪她敢这么嚣张,拿咖啡泼人。可是这口气怎么着也要忍下去。 “安太太,我还是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的女朋友,席言,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余好介绍之后便拉着席言,“这里乌烟瘴气的坏了心情,我们走吧。” 席言对秦语容道:“容儿,我们走。” 就这样,余好不再和任晶多说,和席言他们一行出了咖啡厅。而宋婕却撵了出来。 “余阿姨。”宋婕步过去,目光在席言的脸上狠狠一剜。 宋婕听到余好在众人的面前承认了席言的身份,她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本来今天约余好出来就是想说点席言的坏话,让余好对她的印象不好,可没想到话还没 想到话还没说,余好却已经对席言这样护住了。她心里有太多的不甘。 她妒嫉着余好对席言好,好心地提醒着她:“余阿姨,别怪我多话,那个秦小姐女人就是昨天火锅店里的服务生,听说她因为杀人坐过牢,席小姐和这种人走这么近,怕是近墨者黑。你们和雪霄最好和这些人保持一些距离。这种人不配和雪霄站在一起。” 宋婕今天没事便约余好出来喝咖啡,因为已经推了宋婕许多次,余好也不好再推,而且她总觉得宋婕有话和她说,必定也是和白雪霄有关,她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和她把一些话说清末,断了她的念想。 余好听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小婕,人活在世上难免会犯错,只要改过自新就好了。我们不能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别人。” 余好如是说道,却让宋婕因此而扑了一个空。让她心中记恨,反问着她:“那当初我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错误,为什么就没有给我一个机会呢?” “小婕,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还是要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余好没有点穿她还念着白雪霄的心思。 “珍惜?如果不是她从中作醒,我和雪霄已经在一起了,我就是你的儿媳妇。余阿姨,我嫁给了一个大我二十岁的老头子,你觉得我会幸福吗?”宋婕也把自己心里多年的委屈说出出来,“每当被他压下身下,我脑子里想得都是雪霄,我只要把他当作是雪霄,我才觉得我还可以继续活下去!她席言就是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是贱货!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护着她?” 宋婕把她的心思完全爆发出来,一点也不顾一直保持的美好形象,也引来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余好深吸一口气:“小婕,霄儿他喜欢的人不是你,是席言,这比什么都重要。席言再不好也比你已经结婚了心里还想着另外的男人!到底是谁不知羞耻你告诉我。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胡说,就算我对你容忍,霄儿也不会,你应该明白。你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自己走下去,把你的恨发泄到别人身上,算什么。” 然后他们给宋婕留下了一个远去的背影,却渐渐模糊在她的视线里。 下午,天公不作美的下起了雨。 秦语岑听说席言入安倩妮找秦语容麻烦,心里便担心着。 席言被白雪霄的母亲给带回了白家,所以秦语容一个人在家里,手上受伤,总归是不方便。她便从清华世纪中心出来,站在外面等车。因为蓝斯在欧洲有事,所以已经回两天了。她是一个人打车过来的,看看展厅布置的进度,偶尔提下自己的意见。 雨下得很大,又是下班的高峰期,很难打到车。 她等了好一会儿,只好给霍靖棠打电话:“靖棠,你下班了吗?” “你在哪儿?”霍靖棠反问她。 “我在清华世纪中心。”秦语岑回他。 “你等我,我马上来。” 秦语岑便在原地等着,一輛熟悉的法拉利跑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本能在往后退了两步,接着车门被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竟然是关昊扬。他在这里干什么?是看到她在这里淋雨狼狈不堪,想下来对她落井下石几句吗? 关昊扬走到她身边:“上车,我送你回去。” 他下班路过,竟然能在这么大的雨里看到她站在这里。她穿着白裙,披着长发,素着一张美颜,有雨水飞落在她的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朵清新雅致的小白花,随风摇曳。 什么?他说她送她回去?她耳朵没坏吗?她没有听错? 秦语岑有些接受不了的愣怔在原地好几秒,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他看,那眼神好像是在看火星人一样奇怪。 关昊扬蹙了一下浓眉:“我让你上车,你没听到吗?” “我在等我男朋友。”秦语岑别开了头,不去看他,接着又退开两步,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三遍。”关昊扬的声音冷了两分,“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抱你上车。” “关昊扬,我们的关系没有熟悉到让我坐你的车,我也不稀罕,你滚!”秦语岑听到他竟然如此无耻的说要抱她上车,她彻底的怒了。 关昊扬听了,脸色林冷,薄唇吐出一句:“不知好歹!” 他拂袖转身离开,还没走两步。他就顿住了步子,然后上前拉住了秦语岑,一边拉开了车门,强势地把秦语岑给推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去。然后他也快速绕过车头上车,也不顾雨水落在他的昂贵的西装上。 “关昊扬,你放我下去!”秦语岑挣扎着。 关昊扬却置若罔闻,发动车子驶离了这里。 ------题外话------ 《闪婚之宠你无法无天》凹凸蛮:古穿今,一对一,宠溺无下限: 秦苏上辈子是活活被油锅烫死的,却没有想到眼睛一闭一睁之后,会变成另一个秦苏! 一朝清醒,她沧源御膳总司竟是家族弃女,还守着一家朝不保夕的废弃小旅店。 天不仁,让她惨死在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太子爷手上; 天开眼,让她重活一世再展辉煌。 207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怒为红颜吧 秦语岑被关昊扬带走,她一个女人的反抗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根本不起作用。这是在车上,她不会笨得去干扰他,而选择同归于尽!在她的心里,他连和她一起死的资格都没有。她只想他们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就像两条互不交集的平行线一般在各自的世界里生活。 “关昊扬,你发什么疯,你放我下去,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秦语岑深吸着气,让自己冷静。 可是她的心里却无法安然,她怕霍靖棠到了看不到她会着急。又怕他知道她和关昊扬在一起而生气。总之,她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关昊扬发起疯来,她是见识过的。 “你在怕什么?我不会吃了你,下这么大的雨,又是下班高峰,你很难打到车,我只是好心顺路送你。你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关昊扬说得到是理所当然,连语气都是平淡如直线,似乎并不是刻意。 “那我还真是要感谢关总的好意了。”秦语岑闻言,勾唇扬笑,眼底却有着冰冷,“我也说过我男朋友会来接我。我男朋友是霍靖棠,我想关总认识。” 关总?这是多么陌生而又疏离的称呼。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吗? 关昊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眸底泛冷:“秦语岑,和我,需要这么客套吗?” “凭和关总的关系也没有好到你送我回家,而且你已经未婚妻了,我也有男朋友了,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不想因此而让他不高兴,所以请你马上放我下来。”秦语岑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和严肃的语气告诉他,他们之间只是陌生人而已。 关昊扬听着心里就莫名的泛起了烦躁,他紧抿着薄唇,久久不语,然后:“如果他因此而不高兴,也说明他并没有给你太多的信任。这样的感情……只会让你受累。” 当初,她就埋怨他从没有相信过她,并因此对他失望。那么现在霍靖棠若是看到他和她在一起,那么对她的信任又有几许? 男人也是会妒嫉的,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在意自己的现任和前夫在一起纠缠吧?所以霍靖棠……又会怎么做? 关昊扬的心里就滋生出了好奇。 “信任是建立在了解和理解的基础上的,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自然也任信任我。他不相信的是我之外的人,懂吗?”秦语岑微微侧眸,目光落在关昊扬有些紧绷着的下巴线条上。 她的言外之意是霍靖棠对她是信任的,不相信的是他关昊扬。他也不会需要他的信任! 就在这个时候,秦语岑的手机便响了。她拿起手机,是霍靖棠打来的电话,她眸光一亮,仿佛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那种欣喜是似乎看到了整个春天。她刚接起来,关昊扬竟然一手夺了过来。 “关昊扬,你做什么?把手机还给我!”秦语岑掌心空空,十分的愤怒。 “那我就试试看……”关昊扬把手机一掐断,放到了自己的裤兜里,这让秦语岑根本是束手无策,“他对你的有多信任!我还就是想让他不高兴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和她这么过不去,就是想亲眼见见她和霍靖棠之间是否真的那么信任。 “你们果然是天生一对。”秦语岑只是觉得可笑。 关昊扬却没有听明白:“嗯?” “你和安倩妮,人至贱真是无敌!我都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你们。”秦语岑的心里对他们都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厌恶。 “秦语岑!”秦语岑的话无疑是对关昊扬胸口燃烧起来的怒气火上浇油,但是他还是极力的忍住自己想要发火的冲动,从齿缝里吐出她的名字以示警告。 秦语岑可不会在意他的想法:“怎么?想发火了?关昊扬,是你把我强行拉上车的,是你在自讨苦吃!聪明如此,把手机还给我,我马上下车!” 关昊扬脸色阴郁:“做梦!” 秦语岑也不管了,就要去解锁开门。关昊扬却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正坐好:“秦语岑,乖乖坐好我会把你安全送到家。如果你再这样,我会不客气了。” “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关昊扬,我们离婚了,彼此不待见,何必这样苦苦纠缠,这不是你的风格!”秦语岑被他紧紧的扣着手腕,怎么也挣不开。 “纠缠?秦语岑,你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关昊扬的冷笑浮在唇边,有一丝的轻讽,“纠缠我的女人多过纠缠你的男人吧?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那就放我下去!”秦语岑骄傲的扬着她小巧的下巴。 关昊扬又是一阵冷笑,再一次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做梦!” 接着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从关昊扬的裤袋里发出的声音。 他掏出手机来,一看是霍靖棠的。秦语岑想去抢,关昊扬却利落的避开了她,他自己接了电话:“霍总。” “关昊扬,马上把岑岑放下车!”霍靖棠用很冷的声音命令着他。 “霍总,我想你是误会了。凭我们岑岑前妻前夫的关系,我不忍心见她在那里淋雨等着,而你又是大忙人,所以就把她带走了,你放心,我会把她载回去的,而且这一路上我们相谈甚欢,你就不要担心了。”关昊扬看似在在解释,却暗中夹杂着暧昧。 霍靖棠只是眉峰拧紧:“关昊扬,不用和我绕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放下她,否则不要 马上放下她,否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机会我会自己给自己。”关昊扬的口吻也冷,也同时掐断了电话。 秦语岑却没有再因此和他闹,她静坐在原位上。她相信霍靖棠一定知道她的处境,一定会猜到和关昊扬在一起不是自愿的,所以他会来带她离开关昊扬。她只需要耐心地等着便好。她相信他。因为每一次都是在她有困难的时候,他就出现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 关昊扬刚行驶到十字路口,一辆如利箭的宾利欧陆如闪电一般从关昊扬的车前滑过去,紧接着,方向一转,一个九十度的转弯,车子就这么嚣张抵在了关昊扬的车头前间他开法再继续前行,横在了这十字路口中间。而关昊扬完全没要想到车子会这样开,他提速后又硬生生的踩下了刹车,因为惯性的原因,他整个人都生前一倾,秦语岑也是这样。这样的转变真的是让人措手不及,幸好还系了安全带。 因为这突发的事件,所以一时间这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就这么拥堵了起来。 车窗外,按喇叭的声音些起彼伏,刺耳得让人脑子发昏。 接着他撑了一把伞下了车,走向了那辆宾利欧陆,走近后才看到了那车牌号,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然后又缓缓地抬起眸子来看向挡风玻璃雨刷在晃动,把落下的雨水刷开,但依旧看不太清楚对方的模样,但他已经很肯定是霍靖棠! 他牙关一咬,觉得霍靖棠太嚣张霸道了!为了逼她停车,竟然把这个街口都堵得水泄不通!但是他们霍家人就有这个横的资本! 关昊扬的脸已经黑如暗夜了,他握着伞柄,极力隐忍着自己的颤抖,竟然不知道伞已经在手中倾斜,西装的肩头已经被雨水淋湿,晕开了水渍。 而霍靖棠却依旧安然地坐在车内,通过挡风玻璃,隔着雨幕和关昊扬的视线相接。 他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也是气场强大。 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俊顶上,黑西装,白衬衫,这样简单的装扮也被他穿得相当有味道,感叹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沉稳成熟的气息。而可怕的是他的眼神凌厉如刀锋,直透人心最深处。 因为雨势和红灯的原因,关昊扬的车并没有开太快,而霍靖棠却是开足了马力,直到追赶上了关昊扬,把他逼停。 秦语岑坐在车里也认出了那辆车是霍靖棠的。她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霍靖棠却先她一步下了车,手中是一把黑色的大伞,但是雨水落下还是把他的黑色锃亮的鞋尖给溅上了水渍泥垢。他长身玉立,俊挺伟岸,让人第一时间便视线落在这个矜贵的男人身上。 关昊扬和霍靖棠就在雨中对视着,幽暗的眸底是簇簇的火焰。 一时间所有人都成了背景,只有他们两人用目光厮杀着彼此,已经开启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关昊扬看着他的车头和霍靖棠的车身亲密的抵在一起:“霍总还真是不心疼这点钱。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怒为红颜吧,今天还是让关某长了见识。不过,你这醋劲也在太大了,毕竟我和岑岑以前是夫妻,我送她也是理所应当,霍总这就这么不相信我们的为人吗……” 关昊扬一个在在那里滔滔不绝,而霍靖棠根本无视于他,迈开自己的脚步,已经走到了关昊扬的车身边。 秦语岑从车子里钻出后,霍靖棠就把黑色的大雨伞往她的头顶一罩,遮蔽了漫天而落的雨水。 “我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霍靖棠伸手揽着她的肩,让她往自己的怀里躲,把温暖给她,就怕她淋一滴水。 “你没事吧?”秦语岑第一便关心他,怕他刚才的鲁莽会伤到他自己。 他这样的霸气让她感动,可是却也让她忧心。这样大的动作,会不会带给他负面影响,会不会被那些恶意的媒体乱写乱报个什么以权欺人。那么她就又会害了他,霍家人本来就不接受她,如此一出,怕是少了不指责。 “只要你没事就行。”霍靖棠拥着她,带向自己的车子,“我们回去吧。” 被霍靖棠当成空气对待的关昊扬在看到霍靖棠和秦语岑秀恩爱,彼此眼中只有对方的深情,让他更是受到了刺激。这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们无视旁的人恩爱,却每看一次,觉得胸口堵一次。他觉得怎么会有人这么高调的秀恩爱! “霍总,我知道这点小钱你是看不上,可是你撞了我,又把这么多人给堵上了,总该给个说法。”关昊扬似乎就是想扫了霍靖棠的脸面,想让人知道他姓霍的的仗势欺人。 “对,你说对了,钱对我来说真不是个事儿。”霍靖棠终于回了他一句,免得他唱独角戏孤单,“想要说法,和我助理或者律师联系。” “霍总,财大气粗也不是这样的欺负人的。”关昊扬的目光扫过还处于瘫痪的场面。 “关总,挣钱不就是用在这上面吗?”霍靖棠却微笑了起来,“你问问他们有什么要的赔偿,麻烦你统计一下,发给我助理,我时间宝贵。” 就在他人争论不休时,交警赶来了,先是看了一眼关昊扬,又看了一下霍靖棠,脸色真不好看,因为这是一个比一个大的人物。他什么都没问没说,便,打了几个电话,又来了交警帮忙,然后帮忙着疏散着交通。只在关昊扬和霍靖棠的车留在原地。 “霍先生,关先生,这事儿你们是私下解决吗?”交警建议着,本来这事就是烫手的,拿给他还真是头疼,不如他们两人去解决,免得两边为难。特别是霍家,他们的头儿都要给几分笑脸,他更是惹不起了。 期间,徐锐在接到霍靖棠的电话后赶来,霍靖棠便带着秦语岑准备离开。却起上前纠缠,徐锐伸手挡去了他的去路:“关总,这件事情霍总交给我全全处理,你有什么意见和我交流。我一定把你的意见转达给霍总。” “你也配?”关昊扬冷眉一挑,目光却不甘地看着霍靖棠和秦语岑离去的背影。 “关总,我们霍总都走了,你也别这么恋恋不舍的。”徐锐也不气,还能开玩笑。 他的言外之意也提醒着关昊扬和霍靖棠面谈也是不配的。他气得是七窍生烟,却又无从发作。 只能看着霍靖棠替秦语岑打开了徐锐开来的那辆车的车门,他即便是淋湿了自己的衣服也要护着秦语岑不受一丝风雨。而他却早就被秦语岑隔离在这风雨之外。 208你可以去告我,我不在乎多赔偿你一点 关昊扬此刻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看着霍靖棠和秦语岑恩爱,突然有一种自己才是被秦语岑遗弃的那个人。 他握紧了自己垂放在身侧的手指,似乎有力量在指尖汇聚。 “秦语岑,你站住!”关昊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这句话。 而秦语岑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她不可能是曾经那个对他的话顺从的女人了。以前的秦语岑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只属于自己,只听自己的话。 关昊扬见她不理会他,心里抽了一下。他抬起手来,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徐锐,就大步走过去:“秦语岑,我爷爷在医院里躺了三年了,你若是有良心在话,是不是该去看他一眼。要知道你奶奶都去看过我爷爷。她都懂得知恩图报,而你不会要做白眼狼吧。” 医生本来说关让活不了太久,秦语岑的奶奶来看过他几次。虽然他已经陷入了昏迷,没有醒过一次,但他还是活着,就像我们所说的植物一般的活着,有呼吸。有心跳。关让就这样撑过了三年,虽然医生都说这是奇迹。可能他内心深处有无法了却的心愿,也许是他的精神支柱支撑着他。 关昊扬有时候在想,爷爷这未了却的心愿是不是要看秦语岑一次。毕竟他最疼爱秦语岑了,她就可能是爷爷的精神支柱。 秦语岑在听到关昊扬提到关让时,终于有了情绪上的动容。她站在车门前,回过身来,看着关昊扬:“我会看他,只是希望你不会像以前那样拦着我不让我见。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我爷爷。他和你不一样,他是我重要的人,而你早就随风远去。关昊扬,你就别再用这样的借口了。” 她的话毫不留情,也不给关昊扬一丝的面子。其实也没必要给面子。 “秦语岑,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让要讨厌。”关昊扬站在他们几步开外,雨水伞沿伞沿落下,阻挡着彼此的视线,“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现在马上和我去看我爷爷,否则你高远不会有机会!” 秦语岑盯着他如这阴雨天的脸,咬了一下唇:“关昊扬,你怎么可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秦语岑,你在犹豫什么,我爷爷好像也没有你嘴上所说的那么重要。你说一套做一毕竟,与你相比,我倒觉得我比不上你无耻。”关昊扬又把目光落在了站在她身边,一直替她撑着伞的霍靖棠,“当然,你背后有这样霍总这颗树,谁也别想憾动你。” 霍靖棠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把关昊扬那些难听的话听进去。 秦语岑听后,只是笑笑,然后向他走近两步。她正要开口,关昊扬却以为她已经向他妥协,选择要和她一起去看医院里的关让。他伸手过去,扣住秦语岑的手腕,唇边有一丝满意的笑弧:“对了,跟我走。” 秦语岑却在下一秒甩掉了他的手:“关昊怕,别碰我!” 关昊扬被秦语岑这样一甩手,往后退了一步,冰冷着幽黑的眸子看着她:“你什么意思?你别后悔!” “为了威胁我竟然把爷爷搬了出来,你以为我这样就会妥协了吗?欠你们关家的我早在三年前已经还够了,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被你牵着走。我想爷爷他也是想着我的,想见我的,只是你这样做,也不怕爷爷寒心。到时候真正后悔的人不会是我!” “既然你想去看爷爷,那么现在去又有什么关系?你是在怕他介意吗?介意你选择了跟我走?”关昊扬指着一直一言不发的霍靖棠。 “神经病!”秦语岑冷冷讥讽着他。 “幼稚!”霍靖棠终于开了金口,他已经看不下这个男人如此没脸没皮的纠缠着秦语岑不放,看来他不出手解决这个问号题,他就要这样没完没了了。 霍靖棠把秦语岑揽到了车门前,让她坐进去,不再受风雨侵袭。:“你等我一分钟,我们就离开。” 然后,霍靖棠把车门关上,把他们之间的隔绝,也把他给她的温暖阻挡。秦语岑抬眸,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怕会出事。霍靖棠只是给她一个宠溺的微笑,让她放心。 霍靖棠站直后,走上前两步,面对着关昊扬:“关昊扬,如果你是一个男人就不要再这样对岑岑纠缠不休,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从不在她的心上。承认自己的愚蠢和失败,后悔和不甘。” “后悔?”关昊扬嚼着这个词。 两个人站在一起,都撑着雨伞,天地间的色彩因此而黯淡。 突然,关昊扬和瞳孔收缩,接着便快速挥拳,直逼霍靖棠的面门。他的冲动根本敌不过霍靖棠的镇定。他快速的闪身躲避,然后并不客气地用他的拳头回击了关昊扬。霍靖棠不会手软,所以这一拳很狠,袭击到关昊扬和下颚,把他打翻在地。关昊扬手中的雨伞从他的手里脱落,滚了几圈后,仰在地面上,雨水片刻就落满在雨伞里。 而关昊扬摔躺在了地上,没有了雨伞的遮蔽,大雨将他瞬间淋湿。他的黑了发软的贴着,雨水从他的脸上流淌而过,地上的泥水弄脏了他昂贵的西装。他觉得下颚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疼,嘴角也破了皮,丝丝的疼。此刻的关昊扬是狼狈不堪的。 反观霍靖棠,他依旧撑着雨伞优雅地站立着,只是皮鞋和裤角被溅起的雨水打湿。 “关昊扬,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但为了岑岑,脏了也无妨。你好自为之。”霍靖棠冷冷地盯着一 ”霍靖棠冷冷地盯着一身湿透的关昊扬,“不过如果你觉得不服,你可以去告我,我不在乎多赔偿你一点。因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真不叫事儿。” 霍靖棠气度从容淡定,伸手虚拂了一下西服上的雨水,薄唇角边是若有似无的笑,那是胜利的微笑。 他有着压倒性的优势,所以今天就嚣张了一次。 秦语岑在看到两人打架那一瞬间,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她瞪大了眸子,抬手捂着嘴,只能看到霍靖棠出手利落,西装衣角翻飞,关昊扬就已经倒下了。她的一颗心才落回了原地。她看着霍靖棠转身,踩着雨水,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打开车门上门。 “你没事吧?”秦语岑虽然知道他的身手不错,但还是免不了担心。 “虽然很久没有动过手了,但关昊扬我并不放在眼里,他也伤不了我分毫。”霍靖棠永远都是这么的霸气自信。 这世上只有他伤了别人,没有别人可以动他。 秦语岑却眉心依旧蹙着,然后张开双臂去抱着他:“你不必为了我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不想给你增加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把他解决了就没有麻烦了。”霍靖棠伸手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别多想了。” 霍靖棠发动了车子,通过后视镜看着关昊扬从雨地里站了起来,却也只是匆匆一眼,便把车子驶离了这里。 关昊扬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着,他觉得今天遭受难堪是这么多年人生里最惨重的。 他一身湿嗒嗒的,最后还是叫来了助理丁树。丁树赶到的时候,看到关昊扬站在雨里淋着进,不惊心惊肉跳了一下。赶紧把雨伞罩到他的头顶:“关总,发生了什么事吗?” 关昊扬冷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丁树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关昊扬和霍请棠的车子相抵的画面上,有些画面太美都不敢去想了。 徐锐也一直没有离开,这件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否则无法向霍靖棠交差。 可是关昊扬又有什么能力去动霍靖棠,只不过是自取其辱。 “这事情你和他交涉,车钥匙给我。”关昊扬冲丁树伸手。他已经无心留在这里。 丁树赶紧把他的车钥匙给了关昊扬,他一接过来就握在手里,迈步走了出去。 丁树追着关昊扬:“关总,伞你拿着。” “已经淋湿了,就不必多此一举了,你留着吧。”关昊扬神情淡漠,眸光黯淡无色。 丁树愣在了原地,看着关昊扬再一次从他的伞下走出去,走到了车子边,拉开门坐进去,然后像车子是一支利箭般射了出去。 关昊扬也不管不顾了,一路冒雨狂奔回关家。将车子横甩在门前,下车,步上门前回廊的阶梯,一路走过去,湿透的他任由雨水从袖口裤角滴落一一路的水渍。他步过大厅,越过客厅,脸上的线条紧绷,脸色阴郁吓人。他竟然无视坐在客厅里的母亲赵玉琳,但却是把他妈给吓了一跳。 她叫住了关昊扬:“扬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淋成这样?” 关昊扬却未曾因为母亲的脚步停下动作,他往楼上而去。赵玉琳见关昊扬不理她,便在后面追了上去。 “扬儿,我在问你话呢,你这是怎么了?”赵玉琳一直跟着沉默的关昊扬进了他的卧室。 关昊扬一进去,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西服,衬衣,长裤:“妈,你还要看下去吗?” 赵玉琳一愣,然后骂着他:“你小子是妈生的,你哪里没看过。” “妈,我小时候已经被你占了便宜,现在我已经成年了,可不能白给你看了。”关昊扬倒还是有一丝开玩笑的心情,“你出去吧。” “要我出去也可以,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赵玉琳似乎是不走了,那眼神是在说,你小子敢在老娘面前脱。 “不就淋雨了吗?能有什么事儿?你最近不是在忙着给诗雅相亲吗?怎么还是这么闲?”关昊扬轻描淡写着,可是心里已经受到了重创,只是不想说给自己的母亲听。 关诗雅是关昊扬的妹妹,比关昊扬小几岁,大学时就出国了,毕业后又在国外待了三年才回来。回国后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秦语岑离婚了,当时她真的不敢相信。在看到安倩妮挽着自己哥哥来关家吃饭,看到秦语岑和霍靖棠一起出入,这才真的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她和秦语岑年龄相差不大,性格活泼开朗,她倒是很喜欢秦语岑,做人很真,也很拼命。她不仅把秦语岑当成是嫂子,也是朋友。自然是心痛她一个弱女子竟然被自己的哥哥这样摆一道,手段太不光明了。 为了秦语岑和关昊扬离婚的事,关诗雅还和关昊扬大吵过一顿,兄妹间的感觉因些受到了影响,几乎不怎么说话。 “诗雅的个性你就不是不知道,她谁都看不上,还每次把我的相亲给搞砸。她是存心的,就是气我当初把秦语岑那个贱人给赶走了。她在出这一口气。”赵玉琳叹着气,“不知道秦语岑那贱人有什么好,你爷爷被她迷惑也就罢了,连诗雅也站在她那边。这个贱人不把我们家搅乱真是不甘心!” “妈,够了,你一口一个贱的人让诗雅听到了对你又会有意见了。”关昊扬也有些烦躁的蹙眉。 “她就是贱人,我说的中事实……到是你怎么也帮着她说话了。”赵玉琳把秦语岑当成了心头恨。 心头恨。 “我是帮你,否则诗雅对你的印象会更不好的。”关昊扬转身往浴室而去。 赵玉琳想到秦语岑就气得牙痒痒,而浴室里已经传来了水声:“她现在不过是攀上高枝儿了,靠的还不是男人,能好到哪里去。贱人就是矫情!” “妈,你胡说什么!”关诗雅正好出现在了门口,“妈,嫂子已经被你赶走了,也和我哥离婚了,他找别人是她的自由,你管得着吗?你还是留点口德好吗?以后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你骂嫂子的话,否则我会从这个家里搬走。” “诗雅,我说了多少次了,她已经和你哥离婚了,她不是你嫂子了。”赵玉琳却一点也没有愧色地纠正着女儿,“你也以后也不要和这种人来往!” “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我嫂子。她为关家付出了那么多,你和我哥是怎么算计她的,她当初又是怎么离开这个冰冷的家的。如果我在这里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全伙儿欺负她!”关诗雅却冷冷一笑:“我倒是想和嫂子来往,但她现在是霍家二少的女朋友,现在该是她看不上与我们关家为伍。” 赵玉琳气得脸色发白,对着女儿扬起了手,却始终没有落下:“诗雅,你能醒醒吗?” “我想该清醒的人是你和哥。在这个家多待一分钟,我都觉得恶心。”关诗雅对自己的亲人无比的失望,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关诗雅,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赵玉琳看着关诗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时候楼下的客厅电话响了起来,赵玉琳下了楼,去接了起来:“这里是关宅,请你你是?” “亲家母,我是倩妮的妈妈,我打昊扬的手机不通,所以只好打到家里来打扰你了,能让昊扬接一下电话吗?”任晶语气热络。 “原来是亲家母啊。扬儿在洗澡,他出来我让他回你。”赵玉琳也十分的热情,“你有空就和妮儿一起来家里走动,坐坐,喝杯茶什么的。” “好啊好啊。”任晶笑着,“听说最近上了一些新品,亲家母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逛街,你看上什么就告诉我,我送给你。权当是替妮儿这个做媳妇的买给你的。她还年轻,有时候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还得多包涵她。” “妮儿很乖的……” 两人就在电话里聊了许多。 关昊扬从浴室里出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扣着扣子,一边在想着刚才关诗雅和母亲说的话。他也不知道关诗雅为什么那么喜欢秦语岑,而和他这个亲哥哥倒是没有什么话一样。他们两人更像是姐妹,而不是姑嫂。秦语岑到底好在哪里?是辛苦为关家付出的那些年吗?可是关家给她的也一样不差,否则她哪能过上如此优渥生活。只是看着她一次次被霍靖棠捧地手心里,他这颗心就有太多的想法。 后悔了吗? 他从不会承认,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秦语岑一个女人而已。他何必去强扭着不爱自己的女人!他不会后悔,也不会让自己后悔。 关昊扬出了卧室步下楼来。赵玉琳看到他的身影:“你岳母给你打电话到家里了,你回一下,找你好像有事儿。” “没心情。”关昊扬双手插地裤袋里,慢步过去。 “我管你有没有心情,你去回一个。”赵玉琳拿起了电话,回拨了过去,然后递给他,“别使性子,回个电话又死不了人。” 关昊扬不悦地蹙眉,很不情愿的接过了电话,那边已经有人说话了:“是昊扬吗?我是妈……” “您有什么事吗?”关昊扬语气淡淡的。 “就是让你到家里来吃饭,你爸马上就到家了。”任晶倒是先改了称呼,“你很久没来了。你和妮儿的事情,我们二老想和你谈谈。” 关昊扬越听眉头蹙得越深:“好,我过来。” 关昊扬挂了电话,对赵玉琳道:“我去安家吃饭,不陪你了。” “去吧去吧。”赵玉琳冲他挥手。 关昊扬上楼换了一套西服,然后从车库里开了一辆新车离开,去往了安家。 安倩妮在火锅店里出的事儿,他早就看到了,简直是丢尽了脸,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而且他也没这个心情去管。可安家却好像是主动找上门来谈安倩妮的事情。那他也趁这个机会把这个把他们的事情说明白。 关昊扬到了安家后,大雨还没有停。 安倩妮早已经撑着一把伞等在门口,看到关昊扬停好下车,她赶紧上前去把伞撑在车门前,以免他被雨淋湿。安倩妮表现得既乖巧又体贴。 “昊扬,你来了。”安倩妮甜甜的叫他。 “嗯。”关昊扬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迈开了步子便踏上了台阶。 这是自从上次慈善晚会后不欢而散后,他们第一次见面。然而她感觉到关昊扬冷淡了许多,连目光都不曾落在她的身上分毫。这让她感觉被他完全的忽视了,心里抽疼着。 “昊扬,你等等我。”安倩妮在发愣之际,关昊扬已经走出了五步远。 她的呼喊并没有让关昊扬停下脚步,她只能在后面小跑着追上去才赶上。穿过大厅,步入客厅时安倩妮伸手去挽关昊扬的手,却被她给巧妙地躲过。 客厅里安家平也是刚回来,任晶帮他挂着外套,安倩美也在,餐厅里已经备上了丰盛的晚餐,如家庭聚餐般热闹。 热闹。 “安叔,任姨。”关昊扬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 “昊扬来了,快坐吧。”任晶笑着招呼着。 “你叫昊扬来的?”安家平并不知情。 “是啊,昊扬最近出差,许久没来家里坐了,所以我就打电话让他来吃饭。”任晶解释了一下。 可是安家平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请关昊扬来家里吃饭的真正原因。 “开饭了,快入座吧。”安家平请着关昊扬。 “也好,有些话还是吃了再说吧。我也不想影响了你们的胃口,浪费了这一桌美食。”关昊扬的目光落在餐桌上各色的菜肴上,话里有着深意,让安家人都面面相对。 但谁也没有发作,依次步入了餐厅,席间任晶对安倩妮道:“妮儿,昊扬一个人执掌关山,工作不易,你做妻子的要多多体贴他,不给他惹事,知道吗?快给昊扬盛碗鸡汤。” “好。”安倩妮便去盛了鸡汤,非常听任晶的话。她盛好后放到了关昊扬的面前,“昊扬,你辛苦了,多喝点汤,是我向孙妈学习,亲手熬的,你尝一下味道怎么样。” “不急。”关昊扬吃着菜。 这一顿饭吃得安倩妮心里像是打鼓一样,七上八下的,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细品尝桌上的菜。 直到这顿饭吃完,关昊扬都没有喝安倩妮盛的那碗鸡汤。而关昊扬也吃得不多。 饭后,下人收拾餐厅,他们一行人便到了客厅里休息。 任晶又让安倩妮还亲自去切了水果拼盘端过来,让关昊扬多吃点。任晶就是想让安倩妮在关昊扬的面前表现得安分,表现得懂事体贴。可是这一切看在关昊扬的眼里都是那么的虚伪做作。 关昊扬清了一下喉咙:“任姨,你今天叫我来是有话想对我说吧,那就说吧。我听着。” 任晶见关昊扬已经主动开口了,也便顺着他的话道:“昊扬啊,你和妮儿认识和交往也有十年了。这十年的感情能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所以要多多珍惜。这么长的时间你也应该了解妮儿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冲动,说话直,有时候得罪人也不知道。你是男人,你就要多包容一下她。这样两个人才能和和美美的过一生,是吧?” 任晶顿的当口,关昊扬插了一句:“任姨,你能说重点吗?” 任晶愣了一下,抿了一下唇:“昊扬,你是不知道,妮儿这一次倒霉,又遇到了秦语容这个疯女人纠缠,所以两人在火锅店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又收到了沈清发的律师函,秦语容那女人告妮儿。这件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下,妮儿是无心的,报纸上都是夸大事实,非要把那么大顶罪人的帽子扣在我们妮儿的头上。妮儿是你的未婚妻,这多少也会影响到关家。我想你和秦家的人熟悉,就想想办法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又折腾出什么不好的新闻出来,你说是吧?” “又收到了律师函?”关昊扬蹙眉,目光转向了坐在身侧的安倩妮质问着她。 “昊扬,是秦语容她像疯狗紧揪着我不放的,她还不是做就着秦语岑身后的霍靖棠,否则她怎么敢这么做。我真是无心的,你这一次一定要帮帮我。”安倩妮苦着一张脸。 “安倩妮,你倒是有这种本事。”关昊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我以为只是你上了头条而已,没想到又惹来了官司!” “昊扬,我是无辜的……”安倩妮看到关昊扬眸底那深沉的黑色,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你无辜?”关昊扬从沙里站了起来,冷眼看着楚楚可怜安倩妮,却已经一点也激不起他对他的怜惜和保护欲,有的只是一种烦躁和厌恶,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安倩妮,“你忘了上一次你是怎么对秦语容的吗?活生生的拿掉一个五个月大的胎儿,虽然我并不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我也是劝她主动打掉孩子,没有亲自动手。而你呢却折腾出一场官司来,最后还是我来替你收拾残局。我把我所有的尊严都放下,丢了我关家多大的脸才和秦语容交换,登报对秦语岑道歉澄清,她才撤诉放过你,否则你早就进牢里蹲着了,现在出没出来还不知道。你竟然还不知道收敛,还要去针对秦语容。你们也知道她现在身后有霍靖棠撑着,我们关家,你们安家都惹不起,难道你就不知道躲吗?偏要折腾出事来才甘心是不是?你脑子是被狗吃了!” 尽管安家父母都在,但是关昊扬对安倩妮说的话也极尽指责,并没有留丝毫的面子。因为他对她真的已经失望之极了。 “昊扬,你是怎么对妮儿说话的?”安倩美替自己的妹妹说话,“你一个男人保护不了我妹妹,你还算什么男人?如果你没有和秦语容上床有了孩子,我妹妹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她爱你,怕失去你。她宁愿背负毒女的名声把那个孩子解决了,也不想你有后顾之忧,你不理解她,反而这样指责她?” “昊扬,妮儿只是一时的冲动。”任晶也劝着。 只有安家平坐在沙发里,从始至终冷眼相看,不说一句话。 “安大小姐,你说得可真够冠冕堂皇的,我又没有逼她去做那些事情,你倒是全推到我身上了。”关昊扬轻点着头,眸光冷冽,“你们安家是非黑白的本领真是够让人刮目相看的,关某佩服!既然这样,我觉得根本没有必 根本没有必要再谈了。” “昊扬,你别走。”安倩妮挡在了关昊扬和面前,“昊扬,我知道错了,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惹事了。我以后见到秦家的人我就绕道走行吗?我求你再帮我一次。” “没有以后了。”关昊扬摇头,眼底的色泽变暗。 安倩妮听到灰白了甜美的脸庞:“昊扬,不要……” “安倩妮,我用关家和我的名誉替你的冲动买单,而你受伤,我一直陪着你,也没有因为所有的人都在骂你毒的时候离开你,我该为你做的我都做到了,我自知也没有亏待你。只是现在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你一次又一次在挑战我的底线。你的名字和我绑在一起,你只要出事,受到牵连的便是我们关家,我不能再拿关家为你牺牲,所以安倩妮我们没有以后了,再也不会有了,我们分手吧。”关昊扬冷静的一字一字地说得很清楚,最后面那句“我们分手吧”就这样像钉子一样狠狠地钉入了安倩妮的耳膜里,刺入心脏中。 世界安静了,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安倩妮只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就这么盯着关昊扬那张平静冷漠的脸,眼睛睁得很大,仿佛是不相信关昊扬会说出分手的话来。关昊扬垂眸,然后越过她,肩膀不经意地擦撞着她的肩而去,她也因此而软弱无力地跌坐进了沙发里,泪水汹涌地漫上了眼眶。 “关昊扬,你说什么?”任晶和安倩美都被震惊到了,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们已经听到了,不需要我重复一遍,我和安倩妮两不相欠,以后就是陌路人。”关昊扬没有停留地迈开脚步。 安倩妮突然就反应了过来,跑上前去,自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她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滚烫的泪水就浸湿了他的衣服,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哭腔,还在乞求:“昊扬,不要,我不分手,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我哪儿做得不对,你说我就改,我全都改,但是不要分手好不好,别对我这么残忍……” 209从此后,我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安倩妮就这样哭着,哭得很悲伤,也哭花了自己的妆,一直苦苦的哀求着,显得很狼狈。关昊扬却不管她如何的企求,伸手无情的扯掉了她的环住自己腰。她抱得很紧,而他也很用力的扯开,力道过大,所以安倩妮又跌倒在了地上。 关昊扬立即又迈开了脚步,想要快一点离开这里,离开安家,这里他一点也不想多留,也不想看安倩妮那张悲苦的脸。他不是看了要心软,而是觉得很厌恶。真的,以前都觉得安倩妮人长得很甜,让人看着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越发现她甜美的外表下有一颗蛇蝎般的心肠。她可以笑得那样的甜,还能一边做着令人发指的事情。很多事情他都忍了,睁一只闭一眼,包括她伤害秦语容胎儿的事情。因为他并不在乎秦语容和那个孩子,他替她摆平了那件事情后她却来越不知收敛,是越来越嚣滋事。而他的名字总和她的绑在一起,所以对他对关家都有负面影响。 以前也是念在她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上,她对自己是真的感情,是在乎他的,而不像秦语岑那样对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当时就想找一个爱自己的在乎自己的也许会幸福,至少比秦语岑冰冻的拒他于千里之外好。谁也不愿意一天一晚对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也喜欢看到笑脸如花,所以他选择了安倩妮,放弃了秦语岑,这样做也有一点是他想看看秦语岑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没想到她依然是不在乎。他的一颗心彻底冷透。 而如今,一件事情接一件的发生,他已经没有办法再为她找借口了,也没有办法骗自己还能和她一起走下去。他的脑子里时不时会浮起秦语岑笑得温柔的脸,可是那样的笑容却从来不是因为他,也不是给予他。 关昊扬的脚步才抬起来,下一秒就被安倩妮坐后面紧紧的抱住他的双腿,让他移不开半步。她的泪水浸在他的裤腿上,哭得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昊扬,求你不要分手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不想你被别人抢走。秦语容怀了你的孩子,而我没有,我怕她会母凭子贵取代我的位置,我不要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才一时下了狠心。可是昊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好好的爱你,想一个人拥有全部的你而已,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们已经订婚了,我们就要结婚不是吗?” 安倩妮跪在地上,就这样抱着他的腿,脸上泪水纵横着,也卑微的乞求着,希望关昊扬能回心转意。 可是关昊扬来这里之前,在看到今天的新闻时,已经想好了要和她分手。他又怎么可能回头,他已经没有不和她分手的理由。 “安倩妮,我和你分手并不是一时起兴,我已经思考了很久,我们之间的的距离越来越大了,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没有办法和你走过这一生。”关昊扬蹲下来,冷眸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下陌生人一样,“安倩妮,分手吧,别再这样苦苦的折腾彼此了,潇洒一点,还能让你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好印象。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但不是婚姻。以前我对你还是喜欢,现在,你看看经历了这么多,你看看你做的那么多好事,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心情……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放手吧。” 不是婚姻!不喜欢你了!他说的是喜欢,而不是爱,这是不是说明他从开始到现在都对她处于喜欢的状态,从没有爱过! 安倩妮苍白着脸,视线对上他的眸子,冰冷到没有温度了。她失神,却又立即摇头,抓着他的裤角的手指揪紧力道,也抓皱了他的裤角:“昊扬,不,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你不爱我!否则你不会选择我,而和秦语岑离婚!你是爱我的……如果你不想现在结婚,我不会逼你的,但是你不要和我分手就好……” 为了这段感情,为了可以和他在一起,她能接受任何要求,她可以放低自己的身段。她可以委曲求全,把自己遗忘而眼睛里只有他一人。 “我和秦语岑离婚并不仅仅因为你……”关昊扬打破她的一丝幻想,“我和你之间也许从一天始就是一个错误,现在只是结束这个错误而已,与爱不爱无关。安倩妮,不要再做任何的幻想和挣扎了,我想我还不没有给你那么多的自信让她以为我爱你到非你不可的地步!我再说一次放手!” 他的眼神更冷了,声音也仿佛是结了冰一般,冷透了她的灵魂和骨头,也凝结着她的血液。 安倩妮摇头,一直摇头,泪水流得更汹涌了:“不,我不要放手,我不要……” 她清楚地知道只要她这一放手,关昊扬就会离开这里,就会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她就会失去她,失去的彻底。 “你以为你一直这样抱着我就有希望吗?别天真了好不好?”关昊扬伸手去握住她的手,用力到一根一根把她的手指从他的裤角扯下来,但面料上却留下了皱褶,可见她抓得有多么用力。 安倩妮的力气怎么能敌得关昊扬,而且是下了决心的关昊扬。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从他的裤角上离开而无能为力,瞳孔也在渐渐地放大,这一刻仿佛比死去还要难受。她的一颗心被捣碎了般地疼,疼得她呼吸不过来,只能咬白了唇,直到尝到了鲜血的腥甜的味道,却怎么也冲不散这浓浓的痛苦,反而越发的悲伤绝望。 “安倩妮。 “安倩妮,我会给你补偿的,以后就好自为之吧。”关昊扬也不想做一个太过无情的人,看在安倩妮和他这十年的相识的份上,他应该给她一点补偿。虽然他们安家并不缺这点,但那是他的一点心意,也能让自己的良心安一点吧。 关昊扬重新迈开了脚步,安倩妮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追上去。但却被安倩美给扶住:“妮儿,你别这样伤害你自己了,关昊扬他是铁了心了,他字字冷酷,你再怎么求他都没有用的!这种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不要也罢。失去了他,还有姐陪着你,还有爸妈……你还有我们这个家。” “不,姐,我要昊扬,我就要他,除了他我不要其他男人。”安倩妮哭得气息不稳。 任晶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罪,这心坦克更是难受如刀割。她冲关昊扬道:“关昊扬,你给我站住!想走,也得问我们同意不。” 关昊扬顿住了脚步,看向了任晶:“任姨,还有什么事吗?” 任晶则对身边的安家平道:“家平,关昊扬这么欺负我女儿,你得替她做主。” 安家平却很冷静的看着这一切:“这样的结局迟早会来,长痛不如短痛。她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明知道那些事情有多么愚蠢还要做去,不断的挑战一个的底线,你觉得这样的感情能有多长久?虽然她是我女儿,但是有些教训也是必须的,而这些教训可以让她看清楚很多人和事。她为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也许是人没有爱过的男人这样的卑躬屈膝,丢尽了自己的脸面不说,还把我们安家的脸也丢尽了,我安家平可没有这样愚笨不争气的女儿。做女儿得像是美美这样,聪明有脑子,漂亮又有能力。如果她不能改变自己的话,那么只会害了自己,并不会像今天这样。这手分了也罢,因为结婚一起也不会幸福多少。到时候也省得离婚麻烦。” 他说完,又看向了关昊扬,眸光幽暗:“关昊扬,虽然我不并不认同妮儿的做法,但是我也不会任你这么欺负我女儿。我家平的女儿也只得我来教训。你还没有资格。你拥有了我女儿最美的年华,最纯真的感情,你的那些物质上的补偿你也该知道我们安是一点也不在乎,而我在乎的是找回一点尊严,不能让你这么贱踏了。如果你要补偿,我会有更好的建议。” “那安叔想要什么样的补偿,你请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关昊扬如此道。 安家平步到了关昊扬的面前,脸上也只有陌生可言:“我只做不说!” 说罢,他挥拳揍在了关昊扬的左脸上,空气中发出骨头和牙关相撞的咯咯声,听得人惊心胆颤的。关昊扬被安家平这不按理出牌的一拳给打在脸上,力道很大,所以她也没有站稳的往后退去,差一点跌倒。他今天下午被霍靖棠揍了下颚的疼还没有完全消除去,这才两个小时的样子,左脸又撞上了,双重的疼痛在他的脸上漫延,疼得他一张俊脸都扭曲了,冷汗浮起在了额头上。针刺般的疼让他都不敢张嘴了,他也尝到了唇角破裂的腥锈味儿。 安家平这一拳让任晶和安倩美,安倩妮都很意外,都没有从这样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好半晌,关昊扬才能开口说话:“安叔,我看在你是长辈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计较这么多了,以后我和安倩妮谁也不欠谁了。告辞!” “你可以离开了,以后我们安家和你关家再也没有关系,也老死不相往来!”安家平冲他下了逐客令。 “不--”安倩妮剧烈的摇头,仿佛要把头摇断了一样,“我不会同意的!” 她挣脱开了安倩美的扶持,跑到了安家平的面前,眼睛里迸射出对父亲的不满:“爸,这是我和昊扬之间的事情,是我的自己,我不需要你来为我做主!” 这一拳,真的把所有的希望都粉碎了!她再也拼凑不回她的梦了!绝望的感觉像是潮水一点一点的漫延进了她的身体里将她淹没。 “你嫌不够丢人的吗?只要你姓安,你是我家家平的女儿一天,我就有资格管你!我就是要用这一拳打断你对他所有的幻想和关系,以后你就学着长大了,一个人好好反省一下,然后好好的生活!”安家平非常的痛心,语气又非常的严厉! “不,我不接受,我永远不会接受!”安倩妮大声吼了回去,眼眶红红的,握紧了双拳,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切割着掌心。 安家平顺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偏了她的脸蛋,在这安静的客厅了格外的响亮。 “家平,你打妮儿做什么?”任晶把安倩妮拉着护在身后,“她的心里已经很难受了,你还要打她,你还让她活吗?” “爸,是关昊扬对不起我妮儿。”安倩美也替妹妹说话,看着安倩妮这样,她这个做姐姐真的很难受。 “现在已经两清了,谁也不欠谁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提,否则就滚出这个家!”安家平指着大门口的方向,似乎已经下了决心。 关昊扬得到了安家平的答案,便转身就走,脚下没有任何的迟疑。只要走出这里,以后再也不用在一起了,就解脱了。 安倩妮见关昊扬的身影渐行渐远,她还是心有不甘,一把推开了任晶,执着地跑向了关昊扬,并在后面呼唤着他:“昊扬,别走!” 关昊扬听到她的声音,更是加 音,更是加紧了脚步,步下了台阶,然后打开车门,上车,发动车子,一气呵成。而安倩妮也追到了车身边,她淋着雨,长发贴在了脸颊上,她拍着车窗:“昊扬,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要走把我带走好吗?我可以不要安家,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就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 关昊扬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她,他把方向盘往右一打,拉开和安倩妮的距离后,脚下油门一踩,车子便急驰了出去。安倩妮依旧不死心地追上前,却被绊倒在地上,大雨如豆,无情的打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四周溅起水花,浓黑的夜,她孤身一人趴在地上,伸手向他的方向,却什么都抓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关昊扬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 她哭着,脸上滚烫的泪水和冰冷的雨水交织,然后她又开始大笑,极度的疯狂一般。 安倩美和任晶撑着伞跑出来,看着这样的安倩妮,除了可怜心疼,也想跟着她流眼泪。 这个世界上伤人最深的武器便是爱情,而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更是如坠深渊万劫不复。 “妮儿,快起来,跟我们回家。”任晶上前抱着女儿,把她脸上的发丝拨到了卫后。 安倩美也心酸到泛起了泪水:“妮儿,这样淋下去会感冒的。忘了吧,才能重新站起来。” “姐,为什么我那么爱他,他却还是不看我一眼,为什么?”安倩妮痴痴得看着安倩美,寻求着一个无法解答的问题。 “妮儿,失去你是他的损失,你不能让他小瞧了你,所以你要活得更坚强很好。”安倩美把她扶起来,“姐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 “还有妈妈,都爱你,都在你身边。”任晶也他们抱在一起,母女三人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不……”安倩妮痛苦道,“失去他,我会死的。我要去找昊扬,我去关家,跪在门前,直到他心软,直到他原谅我……” 安倩妮便要推开母亲和姐姐追出去,却被拉住:“妮儿,你别去。” 安家平出来就看到安倩妮还在发疯,气得眉心蹙紧。他上前,一把将安倩妮从任晶和安倩美的怀里扯过来:“那一巴掌还不够是吗?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安家平拽着她的手臂,然后一点也不客气地把她往屋里拽,安倩妮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去挣扎了,只能任父亲把她拖进去,地上都留下了雨水的痕迹。任晶和安倩美在后面跟着,一边替安倩妮求情:“家平(爸)你放开妮儿吧……” 安家平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一路把安倩妮拖到了楼上,推开了卧室的门,把她给扔了进去。安倩妮摔在地上,疼得咬牙。任晶和安倩美想上前去扶时,他冷声斥责:“你们都站住!我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告诉你们,谁也不能看她,就让她在屋里好好反省一下,不许出来!一日三餐都让孙妈送上来。她什么反省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出这个房间。特别是你们,谁若是帮她说一句话,就滚!我说到做到!这一次不好好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我看她是不知道我是他爸,这个家的家主!” 说完,安家平让任晶和安倩美出去,可是她们去依依不舍,但是安家都发了狠话,说明这一次他是震怒了。就边任晶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三人出门,安家平立即把门给关上了,不让他们多看一眼。这时从里面传来的拍打门板的声音:“爸,你放我出去,妈,姐,你们救救我……” 他无视安倩妮的哭喊,只是看着任晶和安倩美道:“我说的话记住了,若有触犯,我不会留情!” 安家平让孙妈拿了钥匙来反锁了门,然后离开。 任晶和安倩美则盯着门板犯愁,待安家平走远后,安抚着她:“妮儿,你爸现在在气头上,你先乖乖在里面反省一下,别再惹你爸生气了。我和你姐会慢慢在你爸面前说好话的,让他消气就放你出来。你若是再把她惹怒了,妈真的保不住你了。” “妮儿,你就别再折腾你自己了,听爸的话,好好反省,好好表现。”安倩美也如此道,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安家是一片愁云惨淡,而关昊扬也是一脸的阴沉回了家。 关昊扬脸上疼得难受,去厨房找了冰袋来敷在了脸上,消减着刺痛和火辣。 赵玉琳自然也发现了他脸上的伤,她走过去,仔细地观察着:“扬儿,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安家吃饭吗?怎么脸上会有伤?” “妈,我这伤你就别问了。”关昊扬说话的声音有些小,但她还是能听清楚。 “不行,你必须要给我说清楚。”赵玉琳总觉得今天关昊扬很奇怪,回家的时候淋成了落汤鸡,去安家吃饭又伤成这个样子。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我和安倩妮已经分手了,以后和安家断绝往来,你别再找安倩妮的母亲去喝茶,去购物这些了。”关昊扬对她说件重要的事情,并重复了重点,因为赵玉琳由此从安家得到的好处并不少,“我说了以后不再往来,知道了吗?” “不是吃饭吗?为什么你们要分手?你们这已经订婚了,下一步不是该结婚了吗?那些太太问我什么时候能喝你和妮儿的喜酒,我都说快了,你现在竟然说分手了?你头婚离了,二婚散了,那些太太们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乱传。你们到底是谁说的分手?如果是妮儿的话,妈去劝劝她,女孩子都是闹闹性子,不是真的……”赵玉琳很惊讶,“而且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你们年轻人怎么动不动就说分手?你问过我意见吗?” “妈,你就是管不住你那张嘴!我管他们怎么传。况且谁说订婚就一定要结婚,结婚还能离婚呢?而且是我说的分手!而且这是我的感情我的婚姻,我一个人做主。”关昊扬把冰袋挪了一下位置,“你也别再问了,反正我已经说了,如果让我发现你和安家的人有来往,那你就别认我这个儿子!” “事情有这么严重吗?”赵玉琳看着一脸冰冷的儿子,也感觉到了事情很不对劲,可是又不敢再多问,关昊扬和脾气她是知道的,这样问也问不出结果,也许只能找安倩妮或者安家的人才知道。 “有,而且非常严重!所以你想去找安倩妮或者安家人问原因,分了就是分了,没有理由!”关昊扬识破了母亲那点小心思。 “昊扬……”赵玉琳拧眉,“你看要不和妮儿再好好谈谈。” 关昊扬直接把冰袋往茶几上砸,冰袋破裂,冰块撒了一地。 赵玉琳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210我很好养,赏一口饭吃就行了 而霍靖棠没有把秦语岑送回酒店,而是去了棠煌帝景。当秦语岑站在久违的别墅门前时,看着前院里的修林茂竹,一片清新的绿意正浓,爬在围栏上的粉色蔷薇花迎风招展,不甘寂寞的伸出墙外,还有那那些青色板小径,还有水露天的游泳池 ,蓝色的池水很清澈透亮,水面被雨水打起一无数的涟漪,层层扩散开去。 秦语岑觉得一切都还是一如她离开时那样的让人熟悉,空气里是蔷薇花的淡淡香气。她此刻站在这里,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她突然有心些心酸,然后眼眶染上了湿意。 霍靖棠见她站在门前久久不动,他自她的身后拥住了她:“你这是怎么了?都不说话,也不动?变成木头人了?” 秦语岑微笑着,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不让自己太过于伤感:“干嘛把我带到这里来,我住在酒店不是吗?你也搬了过去……” “这里是我们的家啊,以后要住一辈子的家,怎么能不回来,否则这个家就要冷却,失去人气和温暖。”霍靖棠说得那么自然,但那句很自然的话却会勾动心底最柔嫩的一处。 在离开之前,她就搬到这里和他一起同居了,他们在这里有那么多甜蜜的回忆,感觉只要站在这里,脑海里就自动浮起来,仿佛一直鲜明,从未从心里远去。 “我们的家?”秦语岑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难道不是吗?”霍靖棠圈着她的双臂更加收紧了,“其实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酒店再好,也只是酒店,是睡觉的地方,而不是家,没有家的温度和温馨。” 秦语岑笑出了声,侧首看他:“哪有自己说自己开的酒店不够温暖的,你这生意还要做吗?” “我说的是事实,对于我来说酒店布置得再像家,也不可能是家,也不能取代家。”霍靖棠趁机在她的脸颊边落下了一个轻吻,“所以我们不要住酒店了,从今天起搬回我们的家,好吗?岑岑,你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难道不该嫁夫随夫,嫁龙随龙吗?” 这个男人真是自恋到家了,竟然比把自己比喻成龙,不过他就是这人中之龙不是吗? 秦语岑地嘴上还是回了他:“什么嫁夫随夫,嫁龙随龙,是嫁嫁随鸡,嫁狗随狗吧?你这也能乱改一通,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属龙。”霍靖棠还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还属凤呢。”秦语岑轻瞪了一眼,可是心里却是甜的。 “龙凤正好配一对。”霍靖棠拥着她,一边推开了大门,把秦语岑带了进去。 他们在玄关处换鞋,霍靖棠弯腰去帮她拿的拖鞋,还是她以前住这里买的那一双,他轻放在她的脚下:“换上。” 一个大男人,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就这样像个小男人一要样蹲在她的面前,她却不觉得他低矮,而是非常的高大。 她想一个好男人不仅表现在外面的呼风唤雨,霸气威武,还在于在家里对自己的女人温柔体贴,格外的包容。这样的男人才是有风度的有人品的。 她庆幸自己是拥有这样的霍靖棠,她庆幸自己这三年的分离没有把他弄丢。 秦语岑换上了他亲手放好的拖鞋。霍靖棠起身来,牵住她的手:“走,我带去四处看看。” 她不是第一次来,他本不该这么说,可是当秦语岑在屋子里上下看过,不遗落每一个角落,特别是他们的卧室,更衣室里还有他为她准备的,没有拆去标签的名牌衣服,浴室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一份属于他,一份属于她。她亲手放置的东西也依旧在原位,没有任何一线改变过的痕迹。 霍靖棠从更新室里取了衣服把湿衣服换下:“你也换一件吧,别感冒了。” 秦语岑却摇头:“你都护着我,我身上一点都没有湿。” “怕我偷看你?”霍靖棠挑眉。 “对。”秦语岑顺着他答道。 “要看我也是正大光明的看,偷看这种行为我真不屑。”霍靖棠换 的是很休闲的居家服式,退了商场上那个精英的男人,回归了家庭的闲适。 “……”秦语岑从没有在嘴上占过便宜,“我去给你熬点姜汤去寒气。” “不急。走,我们去看一下你的画室。”霍靖棠拦住想离开的她。 为她改建的画室里还是她走时的模样,画架在中央,画板被他蒙上了一层布。她走过去,把上面的折面揭开,落入眼里的是霍靖棠的肖像写生,因为有爱,所以画得很传神,栩栩如生。画中那双幽邃的眸子如他真人锐利。 原来,时间并没有离开是吗? “你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动,他们都在等着你这个女主人回家。”他的声音此刻是格外的温柔动人。 秦语岑的眼底的笑意在层层加深:“谢谢你。” “那搬回来吧。”霍靖棠趁机说着软话。 “好,不过--”秦语岑没有立即答应他:“等画展结束后,忙过这段时间。” “好。”霍靖棠站在她的身上,一手扶着她的肩:“你看,这里到处贴满了你的画,你现在出名了,我随手拿一幅出去卖都能换到很可观的钱,我想我不工作了,好像也能吃好些时间。” “好啊,那以后我养你。”秦语岑转过身来,抬头,视线与他相接,眼底笑纹荡漾着,“以后别人就要说你霍总是小白脸。” 小白脸。” “当你的小白脸我没意见。”霍靖棠宠溺的轻刮了秦语岑的鼻尖,“我很好养,赏一口饭吃就行了。”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秦语岑眼梢微挑。 “我给你暖床。”霍靖棠笑着,那眼底的深意是热辣的,是赤裸的,让秦语岑脸红心跳的,伸手想要抵住他的胸膛。 而他却已经靠近,一手捏住她的手下巴:“这还不满意?” “全是胡扯。”秦语岑想要别开脸去,却被他的指尖牢牢掌握,不由她动弹分毫。 他们四目对望,火花四射,亲吻自然发生。他的唇压地她的唇上,温柔却不失霸道,湿润而火辣,与她纠缠不休,把她逼到墙角,在她的唇上留下专属于他的味道,一直烙印在她的心里。 霍靖棠捧着她的脸,鼻尖抵着她的,薄唇扬起了微笑,笑得很幸福。 “我饿了……”霍靖棠那双眼睛还写着情动的色彩。 秦语岑早已经羞红了脸,啐他道:“流氓。” 霍靖棠却笑了,声音很爽朗,震动着胸腔。然后他指了一下自己的胃:“这里饿了。你到是想得美啊?” “我想的当然和你一样。”秦语岑有脸上更烫了,然后推开一脸坏笑的他,“走啦,去厨房做饭了。” 然后她夺门而去,因为她知道自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霍靖棠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的笑意依旧很浓。 霍靖棠走下去的时候,秦语岑正在厨房的冰箱里捣鼓着。 霍靖棠走过去,顺手去拿了冰箱里最后一瓶水,然后靠在冰箱边:“冰箱里没有什么东西,我住酒店后就没买了。买了也不新鲜。” “那我们吃什么?”秦语岑看着里面只有两个鸡蛋,一个蕃茄……真的很少,少得可怜。 “要不这样吧,你看我能吃吗?能的话就将就吧,也别挑食了。”霍靖棠眼角带笑,拧开了手里的瓶盖儿…… 秦语岑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然后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水,一看牌子是法国的:“你喝个水都是国外的牌子,有那么好吗?” “是习惯了。”霍靖棠并不是崇洋媚外,“从小家里的水都是国外的牌子。” 霍靖棠又从她的手里取过水来,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走吧,我们去门口的超市买点菜回来。” 他牵过秦语岑的手,她也任他牵着,外面的雨还在下。 他们开车出去的,掩映在绿意中的白色别墅在风雨中别有一番风情。 他们到了离棠煌很近的一个超市。 秦语岑在和霍靖棠一手推着推车,然后走在货架间的走道上,看着需要的东西。 如果高的地方,她拿不到的话,就会让霍靖棠伸手去取,两人把超市细细地逛了下来,买了整整一车的东西。 然后他们又回到了家里,把东西分门别类的好放好。 秦语岑则在厨房里忙碌,霍靖棠上前,站在她的身后:“需要我帮忙吗?” “上次我吃了你亲手做的面,今天该我表现一下了。”秦语岑准备着要用的食材,红椒,荷兰豆,还有牛肉…… “我们今天吃什么?”霍靖棠看着她摆放着东西。 “黑椒牛肉炒意面。这是我在意大利学做的第一道菜,今天就做你吃。”秦语岑笑得开心,很想和心爱的人分享,“你就别站在这里了,我做好会叫你的。你在这里会让我分心的。如果做得不好吃,那是你的错。” “就算你做得不好吃,我也全部吃光光,绝对不浪费。”霍靖棠举手发誓着。 “油嘴滑舌,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秦语岑把把摘好的菜洗净,然后把牛肉切成了片。 “我说的是大实话。”霍靖棠也没有打扰她,就在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她认真做菜的样子很美,是贤淑能干的妻子,是给他家庭温暖的女人,将来也会是他孩子唯一的母亲。 秦语岑把水烧着,趁这时间,把买的哈密瓜,芒果、苹果,草莓和圣女果洗净,切块装在了玻璃碗里,然后把从超市买的原味酸奶倒进了玻璃碗里,淋在了水果上面。她用叉子搅动。 “你这是做的什么啊?”霍靖棠看不明白,这是做水果沙拉…… “水果沙拉。我用用酸奶代替沙拉酱,更低脂低卡,也别有风味。”秦语岑然后叉起了块哈密瓜放进嘴里:“嗯,好吃。” 接着她又叉了一颗草莓送到他的嘴边:“尝尝。” “我不喜欢吃酸奶……”霍靖棠蹙眉,因为她觉得那是小孩子吃的。 “真的很好吃,我亲手做的你都不吃吗?”秦语岑可怜巴巴地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乖,张嘴。” 霍靖棠真是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只能张开嘴,把那颗红透透的草莓吃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感觉在味蕾上漫延开来。他轻轻地蹙了一下眉,而秦语岑看着他这个样子,则抿唇笑了。 霍靖棠却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让她的嘴里也染上了草莓的味道。他们吻得难舍难分,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厨台上,舌尖的湿濡在肌肤上留下。 “靖棠,别闹了,我们还没吃饭,水开了……”秦语岑无力地推着他。 他却不想停下来,可是肚子真的很饿,再这样下去,他也是没有足够的力气吃了她。 他松开她:“下次再敢这 下次再敢这样玩火,我不会再心软的放过你。” 秦语岑撇了一下唇:“不是就是吃颗草莓嘛……真是小气。” 她边说着边把准备好的意大利面下到了开水里。 霍靖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转身离开,去了厨房边的浴室,洗了一把冷水脸。 秦语岑把煮好的面捞出来沥干水,然后这边把烧热炒锅里放了一些油,油熟后,把腌好味的牛肉丢进了锅里翻炒,加上了倒荷兰豆和红椒丝,最后是意大利面,加点调味后铲起来装盘。同时她还做了一道紫菜蛋花汤,是她比较喜欢的。 她把两盘黑椒牛肉炒意面放到了餐桌上,然对已经坐在客厅里看赎经新闻的霍靖棠道:“靖棠,吃饭了。” 霍靖棠起身,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今天的晚餐很简单,你可不能嫌弃。”秦语岑把汤放到中间,然后又拿了两个空碗好大盛汤。 “你这是中西结合吗?”霍靖棠看着一道中餐,一道西餐,还有一盘水果沙拉。 “这样也挺好的。”秦语岑坐在他的对面,“尝尝这面的味道怎么样。” “那我就不客气了。”霍靖棠用叉子挑起了一撮面,然后卷在叉子上,送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微微点头。 秦语岑则一直盯着他看,他放下叉子,用一张面纸轻拭着嘴角:“这面做得真有大厨的风范,好吃。” “那是,我在意大利待了三年,我可是向意大利最正宗的金牌师傅学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秦语岑倒是自信满满,因为这样的她是明媚的。这也是霍靖棠很喜欢的一点。 霍靖棠也没说什么,埋头又开始吃了起来,虽然她很饿,但是他的吃相依旧是优雅的,不缓不急的。 吃完了饭,两人一起收拾洗涮的。 因为霍靖棠不吃酸奶,所以水果沙拉还有,秦语岑则端到了客厅里,坐下,休息一会儿再吃。 霍靖棠坐过来,伸手揽过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两人看着电视。霍靖棠看和是体育频道,正好是NBA转播赛。秦语岑多少还是能看懂一些,所以也不会觉得枯燥。 “你公司的那个事情解决了吗?”秦语岑被他搂在怀里,呼吸间都是属于他的味道,让人很安心,就这样靠着他到天荒地老一般。 “我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自己会有分寸。”霍靖棠侧眸看了她一下,“而且在家里不许谈工作的事情。乖乖电视吧。” 在工作上无论是喜是愁,他都不想让她知道,因为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 这时秦语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坐起身来:“那乐乐今天一个人酒店吗?” “没有,今天我陪你,便让书燕去学校接走了。”霍靖棠伸手,重新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肩上,他就不想她这样依赖着自己,“他们母子也该多点时间在一起。以后乐乐始终会离开我的,回到母亲身边。我能做的只能这么多。” 秦语岑有些伤感:“乐乐会不会以为是你不要他了?” “我还是会关心他的。”霍靖棠道,“好了,专心看比赛了,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美国看现场,也把乐乐带上。” “好啊。”秦语岑赖在他身上张口,“啊……” 霍靖棠则伸手去把玻璃碗抱在手上,用叉子叉起来送到她的嘴里,她则吃得很满意。 也许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温馨,这就是平凡而又简单的幸福。 第二天江书燕把乐乐先送去上学,她因为存钱想先买房子,所以就还没有买车,所以她是打车送乐乐去上学的。 江书燕亲了一下乐乐的额头,微笑道:“去吧。” “妈妈,再见。”乐乐冲江书燕挥手。 江书燕站在校门口一直看到乐乐的身影消失才转身,一辆黑色的奔驰却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本能的后退一步。车窗降下后,江书燕才看到了霍靖锋:“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养伤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上班都会走这一条路,刚才看到你和乐乐在这里告别,所以就停在这里。”霍靖锋解开了安全带,推门下车。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应该在医院里吗?”江书燕有些担心地蹙眉。 “我在医院里也躺好好些天了,这身份都快躺僵硬了,所以就提前出院了,活动活动也好。我只要按时去换药打点滴就行了。”霍靖锋走近她,两人相对站立。 她踩着五寸的高跟鞋,但是依旧比他矮一些。而且上班的她穿着端庄优雅,看起来严谨又不失靓丽。 “走吧,我送你去上班。”霍靖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反正我也是顺路,而你打车也不好打。” 就这样,江书燕也没有拒绝他,便上了他的车,一路开向了乔鼎集团。 “你不如用你买房的钱买辆车吧。这样上班也方便一些。”霍靖锋建议着她,“我真不缺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我已经想好了,所以你不用再劝我了。”江书燕这个人决定的事情,也不会轻易的改变。 霍靖锋抿着薄唇,想要要怎么说服她,而后:“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我那套房子就算你不住,也许以后我也会卖给别人,而你也想买房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能卖给你。那套房子并不差 房子并不差,比你到其他地方买要划算些。我不会给你高价,就以我原来买的价格卖给你,你分期付款给我就行了,多少都可以。这样你就少了给银行贷款。重要的是你已经住习惯了,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条件很不错,她可以少给银行一部份利息,多少也会省点钱。现在的江书燕已经学会了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而且重要的如他所说,她已经习惯了,把那处当成自己的家了。重新买房,还要装修,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住进去。 “我不逼你现在给答案,你可以考虑一些时间,当然我很希望听到好消息。”霍靖锋薄唇微微勾着笑。 “那我想想。”江书燕点头。 到了乔鼎集团,江书燕谢了霍靖锋,看着他开车离开。还没有移步,就看到乔冷幽已经走过来了,晨光中走来的他非常的帅气,他是所有员工心里最美的那道风景。他步到她的面前顿住了脚步,她向他微微含道:“乔总,早上好。” “江小姐早。”乔冷幽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盯着她,“刚才是霍靖锋送你来了?” 他是一个从来不会过问员工私事的人,只是对于江书燕,他自然是要多回照顾。刚才他看到霍靖锋时,有些惊讶。 “嗯,不过我们是巧到的。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江书燕急急的解释着,却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倒有些太急了。 “那你觉得我想得是怎么样的?”乔冷幽竟然笑了,一手还闲适地插在了裤袋里,看着她的眼神有带着琢磨。 “我和他只是朋友。”江书燕深呼吸冷静地开口。 乔冷幽也不再多问了:“去上班吧。” 江书燕点头,像是得到了大赦般地低头离开。 她到了杂志社里,今天一早有会要开。9点十分准时在会议里坐下,主编坐在首位,她环视了一周后便道:“我们这一期的主打人物是来自维也纳的年轻作曲家,钢琴家伊莱·肖特。” 接着幻灯片投影在身后白色幕布上,照片上的伊莱·肖特穿着正式的白色燕尾服,非常的帅气,五官具有欧洲人的深刻,但却非常的精致,蓝眸似一汪深潭。因为是艺术家的缘故,他不是短发造型,是长发,但也不是很长,就刚到耳下,然后是非常时尚的卷发,非常符合他独特的个性和身份。他拥有并不输给任何一个欧美明星的容颜,让会议室里的女生都掩不住的痴迷。 接着又换了几张照片,有生活照,有工作照,最后定格在了一张面部特写上。 “好帅啊,这么年轻还是钢琴家?听起来多高大上尚啊。” “是啊,那轮廓真的比我们东方人完美。” “要是我能采访到他就好了,再要个合影签名的放到朋友圏里,沾点名气我也能小火一下……” “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应该说是结婚了没有……真是帅得天花乱坠。” 整个会议室里就江书燕最淡定了,因为她近距离见过伊莱·肖特,对于他的帅气当时也惊艳了几分,可是也很快就适应了,不会像他们这样对着就犯花痴。况且她那里还有和伊莱·肖特的合照。 就连主编大人也有一秒中的迷恋,但她久经沙场,什么帅哥明星没见过,所以她很快就调整了情绪:“你们能有点出息好吗?一张照片就让你们想入菲菲了,你们怎么不学学人家书燕,多淡定。” 江书燕被表扬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伊莱·肖特行事很低调,为人也神秘,在国内还没有接受哪家杂志专访,所以这是一个难题。我们发去的邀请已经被他助理回绝。我想大家都想想办法,怎么样拿到他的专访。谁拿到的话,不仅能这么帅的国外帅哥工作,这个月的奖金会增加,而且会涨工资。”主编如此诱惑大家,“他在本市还有一场演奏会,今天晚上他休息。在他离开这里之前,我想应该要拿到合作。” 每个人听得是热血沸腾,都想去试试。 江书燕自然也很关心这个涨工资的问题。 “明天早上,我要想听到大家的好消息。”主编便起立了,“散会。” 江书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纠结着要不要争取这一次专访,如果拿到了主编也说了有很好的回报。 江书燕修着上次拍的图,下午去给杂志每期的签约模特拍了内页照。 一天工作很快就结束了,她今天还是要去接乐乐,因为霍靖棠最近要加班,所以没有时间陪着乐乐。她想也好,可以和乐乐多接触,也给了霍靖棠和秦语岑相处的空间。 江书燕带着乐乐去了棠煌酒店:“乐乐,今天我们去请伊莱·肖特先生吃饭好吗?上一次说好要请他吃饭感谢他的。一会儿妈妈说什么你都只说好或者嗯就行了。” “好啊,请我的偶像到爸爸的餐厅吃饭,妈妈你就不用给钱了。”乐乐这小心思,很可爱。 “就这么做。”江书燕挑眉点着头,然后母子两人相视一笑。 江书燕便牵着乐乐往电梯而去,她们上了楼层,然后走到伊莱·肖特的门前,依旧有人守在外面,并且拦住了他们:“这位小姐……” “先生,我是来找伊莱·肖特先生的,上次他和我儿子合影,我说过要感谢他,请他吃饭,今天正好有空。”江书燕简单地说道,“你能帮我传达给肖特先生吗 肖特先生吗?” 那人仔细地看着江书燕和乐乐,觉得似乎很我印象,因为那天伊莱·肖特还让他亲自给他们几人一起拍的合照:“好像还有一个年轻男子是你的丈夫……是霍对不对?” “是姓霍,但他不是我丈夫,是我朋友。”江书燕由衷感到欣喜,他对他们还是要印象的,“既然你记起来了,那就麻烦你了。” 那人点头,和伊莱·肖特沟通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了,是伊莱·肖特,他温和的微笑着,身上充满了艺术家那种高雅的气质。他看着江书燕和乐乐:“江小姐,乐乐,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们。” 他的中文不太好,幸而江书燕会英文,又在国外待了几年,所以他们之间交流起来没有语言上的障碍。 “肖特先生,打扰你了。”江书燕非常恭敬,“我上次欠你一顿饭,听说你还有一场演奏会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我想在你离开之前请你吃顿饭,实现我对你的承诺。” 伊莱·肖特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蓝色的眸子也如海水般美丽:“正好我也在想怎么解决晚餐,没想到江小姐就来了。既然有美丽的小姐请我吃饭,我感到非常荣。那走吧。” “谢谢肖特先生赏脸。”江书燕也觉得有些意外,上次合照的事情他应该是看在霍靖锋和霍家的面子上,而这次她却主动了这样的大人物,也很开心,“肖特想吃什么?” “只要不辣的都可以。”伊莱·肖特一身休闲,浅灰色的,也衬他的气质,“江小姐请客,我听你的。就像你们中国人的客随主便。” 就这样,他们去了霍靖棠名下的法国餐厅,这里的环境高雅,欧风浓烈,让伊莱·肖特也赞不绝口。 他们坐到了告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赏外面的景色。 “非常好的地方。”伊莱·肖特十分满意这样的安排。 “这是我爸爸开的餐厅。”乐乐自豪地介绍着。 伊莱·肖特一愣,又看向江书燕:“你老公是这家店的老板?” “我没有老公。”江书燕解释着,“这是乐乐他爸私人名下的餐厅。” “没有老公?”伊莱·肖特很不解地看了一眼乐乐,眼里都是疑问。 “我和乐乐的爸爸订过婚,后来和平分手了。”江书燕就这样很简单说道,然后转移了话题,“肖特,你看看菜单点菜吧。” “好。”伊莱·肖特修长好看的手指拿着菜单翻着。 而这里江书燕眼角余光瞥到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211你觉得他们般配吗 江书燕这无意的一眼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霍靖锋和安倩美。 霍靖锋依旧是今天早上那身蓝白细条纹的衬衣和铁灰色的西装,挺拔帅气透着男人的大气和睿智,而安倩美则是一件玫红色的连身裙,贴着她的身体曲线,外面是一个白色的小外套。半长懒卷的发丝垂在肩上,妆容很得体端庄,她不是那种特别美的女生,但也很秀丽雅致,和霍靖锋走在一起十分的般配。 安倩美挽着霍靖锋的手臂,脸上带着笑意,而霍靖锋一向都是比较冷淡的。他们霍家的男子,性格上都有些偏冷,除了霍靖帆为人要温和阳光一些,但却都是吸引女人视线的男人,所以当他们进来的时候,让人侧目。 江书燕见他们向这边走过来,她拿着菜谱挡住了自己的脸,装作在点菜。 伊莱·肖特已经点好了菜,把手里的菜谱放下的时候,问着对面的江书燕:“江小姐,你点好了吗?” 霍靖锋和安倩美刚好经过时就听到这句话,两人同时看向了拿着菜谱的江书燕。 安倩美看了一眼伊莱·肖特,然后又回到了江书燕这边,轻笑着:“江小姐,原来你也在这里吃饭。真是巧合。” 江书燕只好把菜谱放下,目光并没有回视她:“嗯,今天是请伊莱·肖特先生吃饭感谢他的帮忙。” 伊莱·肖特认出了霍靖锋,却看到安倩美挽着他,举止有些亲密,他道:“霍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肖特先生你好。”霍靖锋和他问好。 伊莱·肖特热情地邀请:“既然都认识,不如一起吃饭。” 霍靖锋还没有答应,江书燕已经开口:“肖特还不知道霍先生和安小姐是未婚夫妻,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了。” 伊莱·肖特一脸的恍然大悟,有些歉意的笑道:“是我不清楚,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没有什么打扰的。”霍靖锋扫过一脸淡定的江书燕,看来她并不欢迎他们。 安倩美也并不想和他们在一起,特别是江书燕:“靖锋,是我们不要打扰江小姐和伊莱·肖特单独相处才是。” 这句话里说得有些暧昧,江书燕一直没有抬眸,而伊莱·肖特的目光落在她的睫尖上。 霍靖锋见乐乐今天没有叫他,便伸手去摸他的头:“乐乐,不认识我了吗?” 乐乐这才回头:“大伯……” “乐乐。”安倩美知道霍靖锋很喜欢乐乐,所以也讨好的叫他。 乐乐却一脸的不高兴,但还是因为良好的教养所以应了她一声。 霍靖锋也看出乐乐脸上不开心的表情:“乐乐,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乐乐咬了咬唇,只是低垂着眼睫。 “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我帮你。”霍靖锋在乐乐面前弯了腰,一脸的慈爱。 乐乐看了一眼安倩美,这一眼让安倩美的心里有些不安,她握紧了手里的包包:“乐乐,要不我带你去买你喜欢吃的东西?” “不要……”乐乐摇头。 “那买玩具,衣服都可以,只要是你喜欢的,你随便挑。”安倩美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我说了不要了。”乐乐的清秀的眉蹙着,眼底是对安倩美的排斥,“我不喜欢欺负我妈妈的人。” 乐乐虽然没有明说不是安倩美,但是明智的人也能听出其中的端倪。霍靖锋的视线也因为这句话而转落在了安倩美的脸上,安倩美脸上的微笑都有些挂不住了。 “乐乐,谁欺负你妈妈啊。你妈妈是女强人,没有可以欺负的了的。”安倩美宽着乐乐的心。 江书燕也对乐乐道:“妈妈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乐乐,以后不能这么没有礼貌了。” 江书燕的修养很好,加之霍靖棠教育有方,所以对于乐乐在这方面也是严格的要求,要他做一个高素质和优秀的人。小孩子是要从小培养。 乐乐知道自己这样说话不好,可是上次在餐厅里安倩美和安倩妮对江书燕的恶劣态度让他一直记在心里。本来对安倩美的喜欢就一般般,加上这件事情,所以就完全不喜欢她了。 “我知道了。”乐乐很乖巧地点头。 江书工燕又对霍靖锋道:“你们别把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他是有口无心,你们去吃饭吧,别耽误了时间。” 霍靖锋也没有再多问下去,和安倩美离开了,他们在离他们不远的桌位坐下,也是靠窗的位置。 伊莱·肖特见他们走远后道:“那天霍先生找我说是他儿子要合照,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没想到乐乐的父亲另有其人,而霍先生也有自己的未婚妻。今天听乐乐叫霍先生大伯,看来乐乐的父亲是霍家的人,还是霍先生的弟弟。” “肖特先生,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多提。”江书燕现在真的是一点也不想提过去。 “抱歉。”伊莱·肖特看到江书燕的脸上有不悦的情绪一闪而过。 “叔叔,我爸爸是大伯的弟弟,是霍靖棠。”乐乐却是非常开心地介绍着,“我爸爸很能干,他也会谈钢琴哦。我奶奶也是钢琴家叫白沐兰,我小叔也会谈,我的钢琴就是随他们学的。” 伊莱·肖特也了解过这方面,所以知道他口中的人:“霍靖棠……棠煌集团的总裁,的确是年轻有为。乐乐有这样的爸爸一定很骄傲。” “嗯,我同学知 “嗯,我同学知道我爸爸是霍靖棠,都很妒嫉我。”乐乐小心的心灵得到了满足。 他抿着手边的水杯里的水,目光淡淡的扫过对面侧眸看着外面有些失神的江书燕。她这样温婉高雅的女人的确是配得上霍靖棠这样男子,只是这样的男子却不是那么轻易地属于一个女人。从她的话里双月听出她和霍靖棠的确是和分手,没有一丝的怨恨的语气,说明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可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了乐乐这么乖的孩子还要离婚?他突然有些好奇这个看似柔美却内心强大的女子。 对于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女子这般的好奇,好像不是他的风格,可是他喜欢和她相处的感觉,很舒服,她很有教养,也很安静。 伊莱·肖特放下水杯,然后转移了话题,想多了解一下她:“江小姐在哪里工作呢?” “在乔鼎集团旗下的魅丽杂志社。”江书燕在听到他提到这方面时,自然有了兴致,毕竟她请他吃饭的目的,也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既然他问到了她的工作,那么就顺水推舟,“不知道肖特先生听过没有?” “魅丽杂志……时尚又顶尖的杂志,当然听过。”伊莱·肖特今天才让助理回绝了这个杂志社对他的专访,“你们杂志社对我发出了专访的邀请,不过我已经回绝了。” 江书燕也淡淡一笑:“是啊,今天早上开会时主编正好说了这件事情,所以我觉得失去了和你一起工作的机会,能多了解你的机会,真的很可惜。” “江小姐是负责采访的吗?”伊莱·肖特问。 “我是负责摄影的,如果肖特先生同意与我们合作,做了专访的话,那我可以帮你拍封面照,一定会把你拍得很帅。”她的瞳孔里渐渐盈上了笑意。 伊莱·肖特也爽朗地哈哈大笑:“那还真是可惜了。” “听说肖特先生从小出声在音乐世家,5岁就开始学琴了,8岁做曲,12岁就得到了自己第一个钢琴比赛金奖,然后就拿奖到手软,十六岁开了音乐独奏会……你的一生就是一部传奇。”江书燕也是今天在网上查了一下关于他的资料。 “差不多是这样的。”伊莱·肖特微微点头,“我的一生就与钢琴相伴。听说江小姐也是出身市名门江家,曾经的第一名媛,美丽动人,追求者无数。” 江书燕倒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红了脸:“追求者无数也太夸张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找一个爱我懂我的人,对我好的人。” “江小姐出身名门,应该会至少两种乐器吧,那会钢琴吗?”伊莱·肖特知道上流名门都会培养千金小姐会些乐器,增加自身的修养。 “嗯,学了三种乐器,钢琴,古筝和琵琶。相较于西洋乐器,我更喜欢中国传统乐器。”江书燕的骨子里都是很传统的女子,气质又古典,能谈一手古典乐器,更是增加她的气质。 “我也很喜欢中国的乐器,我在想下一次的音乐会能引进中国的器乐,中西结合。”伊莱·肖特有这样的大胆想法,“正如中国创作的梁祝是用小提琴演奏的,也有钢琴版的。” “对啊,可是那是一个悲剧的爱情故事,想想就觉得伤感。”江书燕的脸上又有几分的疼惜。 “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朝代了。”伊莱·肖特觉得江书样有些多愁善感,内心又有一些敏感纤细。 他们聊了很多,直到菜品一一上来,两人便不再多说,品尝着丰盛的晚餐。 而坐在不远处的霍靖锋手中端着红酒慢饭轻酌,目光却透出杯缘,轻扫过相谈甚欢的伊莱·肖特和江书燕,握着杯茎的手指倏地收紧。 在安倩美看向他时,他不着痕迹的收回了目光,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 安倩美低头切着牛排,用叉子叉起一块递到了他的面前:“尝一下,味道真的很正宗。” 霍靖锋怔了一下:“你自己吃吧,我这里有。” 他拒绝了她,然后切了自己盘子里的牛排送到了嘴里,此刻再美味的牛排吃在嘴里也失去了几分滋味。 “靖锋,江小姐和伊莱·肖特似乎很熟悉,我觉得伊莱·肖特对江小姐有好感,你觉得他们般配吗?”安倩美状似说着无心的话,却是在观察着霍靖锋的反应。 霍靖锋依旧的是冷淡着一张俊脸,只是眸色在加深:“别的人事情我没有兴趣。” “江小姐和靖棠分手这么多年,也独身了这么多年,现在靖棠都找到了意中人,而江小姐若是孤单着未免太可怜。做为了一个女人我是同情她的,经历过霍靖棠这样的极品男人,的确是很难放开过去,因为别人在她的心里都比不过靖棠,这种落差就会变成一种阴影。我希望江小姐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有个男人爱她疼她,抚平她曾经受过的伤害,然后美丽地绽放,这样才不辜负她与身俱来的美丽和善良。她更是值得被温柔对待。”安倩美的心里虽然很介意江书燕和霍靖锋之间的关系,但是却也是从心里人佩服这个女人。她大气美丽,遇到了挫折还是勇敢地站了起来,只是现在缺少的是一份幸运,少了一个爱人。 她想如果江书燕能和其他的男人走在一起,那么对于她便是少了一分威胁。因为江书燕的确是非常吸引人的女子,除去她曾经和霍靖棠的关系和未婚生子这件事情,她依旧是男人心中完美的 心中完美的女神。即便她有了孩子,但是她本身的气质也是很让人心动的,所以江书燕如果真的打开自己的心房,凭她的才能贤惠,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你和她很熟悉吗?竟然这样说?”霍靖锋摇着手边的高脚杯。 “都在一个圈子里,虽然算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做为一个女人,我当然是心疼她的遭遇。”安倩美也举起了高脚杯迎向他。 霍靖锋也举杯和她轻撞,各自抿了一口,任红酒的醇香在味蕾上漫延。 “外国人并不适合她。”霍靖锋未了来了一句。 安倩美看了一眼伊莱·肖特和江书燕在一起用餐的和谐画面:“伊莱·肖特先生是艺术家,气质优雅,而江小姐很高雅,两人很不错。” “谁会要是一个带着8岁孩子的女人。”霍靖锋反驳着她,“秦语岑只是离过婚,而且还是关昊扬的错,可是我们家都没有接受她,你以为伊莱·肖特家是平民之家吗?是那么容易进的吗?” “靖锋,你似乎忘了,外国人比我们的思想更开放,也更有包容性。”安倩美轻放下了刀叉,用纸巾轻轻拭着唇角,“欧洲的皇室有娶离婚并带着孩子的平民女子为妻的例子,江小姐还出身名门,伊莱·肖特先生家又怎么会不接受。” “他们之间八字都没有一撇,谈过门太早。”霍靖锋的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况且中别的人事情,你那么热衷做什么?是羡慕妒嫉?” 安倩美净的眼睛里却笑纹扩散:“你错了,我并不羡慕嫉妒。我已经有你了,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靖锋,谁也取代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她的语速很慢,却很认真,就是想把自己对他坚贞的想法传递到他的耳朵里,他的心上。 可是霍靖锋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对于安倩美的话并没有太上心。见霍靖锋沉默了,安倩美的心里多少会有些难过。她觉得在他的心里自己似乎越来越不重要了。若不是今天她约他来吃饭,他可能不会主动找她。这段时间,他们疏离了许多一样。 吃过晚餐,江书燕和伊莱·肖特先行离开。 因为伊莱·肖特开的车,所以他先把江书燕和乐乐送回了她住的地方。 伊莱·肖特一看这个地方是黄金地段,而且是精装公寓,价格也很昂贵。 “我租朋友的房子。”江书燕看出了伊莱·肖特眼里的疑问,“我已经在想买房子了,所以过不多久可能会搬走。” “这里环境很不错。”伊莱·肖特道,“那我先走了。” “嗯,时间也晚了,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江书燕冲和乐乐冲他挥手,“开车小心。” 伊莱·肖特离开后,江书燕和乐乐牵手回了家。 回到家里江书燕便先去换了居家服,对乐乐道:“乐乐,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洗了就上床睡觉了。” “嗯。”乐乐去床上拿自己的睡衣。 乐乐洗完了澡,然后就上了床,睡下。 江书燕暂时没有睡意,所以把电脑打开,插上U盘,把今天拍的照片拿出来修。 而伊莱·肖特回到酒店后便找来了助理:“你明天一早打电话给魅丽杂志社说我同意做专访。” “不是已经拒绝全作了吗?”助理以为自己听错了。 “拒绝了可以再合作,这是我在这里的第一次专访,每家杂志社都在争抢,所以我同意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过要和江书燕合作。就说我欣喜她的作品……反正不要给她带去负面的影响就行。”伊莱·肖特提醒着助理。 助理点头,也不敢再多问,伊莱·肖特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这一次却做了改变,让他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能做着他的吩咐去做事。 在家里的江书燕起身去厨房泡咖啡,刚冲好端着想回到书房,却听到了外面的门铃声。她走过去,从猫眼看了一下,心里震荡了一下,这这个时候好像已经十点了,他怎么来了? 江书燕犹豫之间,门铃又响了,接着她拉开了门,门外男人一手撑着墙壁,抬眸,一双利眸幽暗,盯着她心里发毛。 212你这样不自制的时候,很可爱 江书燕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她门前的男人,被他那锐利的目光给定住了一般,竟然移不开视线。 “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江书燕很震惊,这都什么时候,他是走错门了吗? 霍靖锋松开撑地墙壁上的手,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咖啡杯上:“是刚泡的咖啡吗?谢了。” 说完,他倒是很自然地把她手里咖啡杯拿了过去,送到了嘴边灌了一大口:“还不错。” 说着,他便一边走进了屋子里,仿佛把这里当成了他自己的家一般。江书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往客厅而去,她有些不悦的蹙眉,接着还是把门给关上,往客厅而去。 霍靖锋坐在了沙发里,仰头又是一口,就把她泡的咖啡给喝光了。他敢情是把这咖啡当成解渴的水给喝了? 霍靖锋把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冲江书燕道:“不错,给续杯吗?” 江书燕也没有回答他,只是走过去,弯腰把咖啡杯拿起,转身往厨房去了。她站在开放式的厨房里,暖色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把她纤细的形勾勒。 霍靖锋看着正在泡咖啡的江书燕,感受着她身上那种贤淑的气质,仿佛有她在的地方,这个屋子就格外的温暖。有她在,这个家才像家,才有了家的生命力。而他坐在这里就这么看着她,仿佛是等待着自己温柔的妻子给自己送上一杯热热的咖啡。能喝着心爱的人亲手泡的东西,真的是人生一件美事。 她能让他那颗有些浮躁的心安静,就么静静地等待着,看着,也是一种快乐。 霍靖锋也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吓到了,在他的心里竟然已经把江书燕放在了妻子这么重要和尊贵的位子上。他的心承认了她,不容他有丝毫的辩驳。 霍靖锋的浓眉微微拧起,他也不排斥这样的感觉,因为有她,有乐乐,有他,就是一家三口,不是吗? 而今天他看到江书燕和伊莱·肖特吃饭,再加上乐乐,他们三人有说有笑的,江书燕的脸上也绽放着很柔美的微笑,那一瞬间他恍惚觉得他们仿佛才是一家三口,而他这个真正的乐乐的父亲却被排斥在那个世界之外很远。他只能这样看着他们说笑,却无法走近他们的世界。他的孩子,他孩子的母亲的笑容都不是不他绽放,这颗心多少会是孤寂的,是会泛起苦涩的。 他与他们就在咫尺间,他却不能真正的上前相认。 他叹了一口气,睁着眼睛,把头上仰靠了沙背上,然后缓缓闭上,思绪十分的烦乱。 江书燕把咖啡泡好,然后折身过来,就看他将头仰躺在了沙发上,一手搭在了自己的额前,手背有上的阴影打在她的眼下,模糊了着他的轮廓,一脸的疲惫。 江书燕把咖啡放在了茶几上:“你要的咖啡。” 霍靖锋拿开手,睁开眼,然后就坐直,端起咖啡轻抿,这一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急,而是细细的品味着。 “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是陪着安小姐吃饭吗?这么晚了,你没有陪她,来这里做什么?”江书燕落坐在她的对面,问着他。 “乐乐呢?睡了吗?”霍靖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关心着乐乐。 “他睡下了?”江书燕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咖啡,“你是想看乐乐吗?看他也不该是这个时间。这不太合适。” 霍靖锋眸,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是我打扰你了。但是我无处可去,所以只能想到这里。” 无处可去?他是在开玩笑吗?他除了有自己的家,还有霍氏山庄可回,再不济也可以让安倩美陪着。他们的关系,在一起过个夜什么的并不奇怪。 “如果你一个觉得孤单,你可以让安小姐陪着你。”江书燕不断地提起安倩美,是提醒着霍靖锋他的身份和责任,也是在告诫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不可太过靠近。 霍靖锋十分的不悦,把咖啡重重一放,一手揉着眉心:“我们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提起她?” “为什么?”江书燕眸光微微晃动,“你们都要结婚了,我提她并没有错。” “江书燕,不要总挑我不喜欢的说好吗?”霍靖锋都快被这个小女人给弄疯了。 他这么盯着她,瞳孔里燃烧起了火焰,却不是那种生气的怒火在,而是一种白蛰伏的热情,压抑在冰冷之下的火焰。 他内心纠结,却无法告诉她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和安倩美结婚,他的心开始对安倩美产生了动摇,他不想被约束在这渐渐失去温度婚姻里。他的内心那份潜藏的真正有心动的感觉却是因为她。这种感觉每见她一次就增加一分,就像是涨潮的水般渐渐将他淹没。 “那我还是不要说话了,免得惹你不高兴。”江书燕端起咖啡起身,“你走的时候把门拉上,我去书房工作了。” “这么晚了,还要工作?替乔冷幽这么卖力做什么?”霍靖锋看着站起的她,却不想她离开,把他一个人冷落在这客厅里,“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好吗?” “我说话不好听只会惹你不高兴,还是你一个人安静一下比较好。”江书燕拒绝着他。 霍靖锋恼怒她的直白:“难道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吗?” “我这个人不会讨好别人。”江书燕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那你今天却和伊莱·肖特笑得那么开心,而要对我说一句好话就这 要对我说一句好话就这么难为吗?”男人的妒嫉心在作祟,想到今天在西餐厅里的那一幕幕,这心里真的是极度不爽。 江书燕却因为他这句话而顿住了脚步,看着他阴冷的脸:“我是感谢伊莱·肖特先生那天和乐乐合照签名请他吃饭,难道对于一个客人,我要板着脸说话吗?” “我也帮了乐乐……你为什么就不能感谢我呢?况且我现在在你的家里,我也是客人不是吗?你对我怎么就这么冷冰冰的?”霍靖锋竟然像是孩子一个无理的纠缠着江书燕。 江书燕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就像是一个吃醋的丈夫在质问着自己的妻子,这个想法真的很让人吃惊。她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霍靖锋,你是乐乐的大伯,你答应要帮乐乐要签名合照的,现在又向我讨要感谢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你怎么对伊莱·肖特,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我,而不是这样的冰冷!”他眉头拧着,要求着公平。 “霍靖锋,你倒底是在发什么疯?我不是你的谁,你没有资格要求我。”江书燕抿了一唇,表情有些无奈,“你是和安小姐之间闹不愉快了吗?所以跑到我这里来把气撒我身上?” 霍靖锋觉得安小姐三个字怎么这么地刺耳,他也蓦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她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江书燕有一种压迫感,她撑不住他这强大的气场,便往后退去一步,而霍靖锋也往她前进一步,直到她的的背抵在了一旁的柜壁上。而霍靖锋则靠近后,一手撑在她身后柜壁上,一双双幽暗的眸子盯着她,让她浑身被看他看很不自在。 “霍靖锋,这里是我的家,请你离开!”江书燕有些害怕地咽了一下喉咙。 “以后不要和陌生男人走那么近。”霍靖锋无视她的驱逐提醒着她,“像你这样漂亮的单身女性固然有很多男人会对你好感,但并不一定都是对你真心的。你要学会分辨,不要把自己置于火坑里,到时候吃亏了没有人帮你,还把乐乐给害了。” “霍靖锋,你很闲是不是?没事你可以多回去管你的安小姐,她才是你的未婚妻。”江书燕抒视线落在别处,淡淡道,“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插手。况且伊莱·肖特先生是一个优雅的绅士,才是你想的那样。” “你很了解男人吗?”霍靖锋见她反驳,还帮着伊莱·肖特说话,这心里怎么也不舒服,“好像在你的眼里这世界是就没有坏人了,都是像伊莱·肖特那样的好人?江书燕,你已经二十九了,你能有点脑子吗?反正以后离那些男人远一点。” “我真是奇怪了,上次你还问我要不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我说有带着乐乐没有人会接受我,现在你倒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让我不要去接近男人。如果你不接近男人,那我怎么开始一段新的感觉,难道和女人当百合吗?霍靖锋,你就是一个神经病!”第一次,江书燕这样的失仪了,也顾不上什么素养了,却因为这样而红了脸。 霍靖锋不怒反笑:“江书燕,你知道吗?你这样不自制的时候,很可爱。” 江书燕较紧了唇,然后脚下对着霍靖锋的小腿骨一踹,这突如其来的一踹让霍靖锋疼得松了手,弯了一下腰:“你这一脚够狠。” “谢谢赞美。”江书燕便绕过她离开了,趁机急忙往书房而去,头也不回,进门就立即把门把锁了。 她靠在门板上,心跳的厉害,她微微顺着气,双手指尖却在收紧。 她仰望着天花板,却不明白今天晚上霍靖锋是怎么了,如此的不对劲儿。说什么做什么都那么地反常,当她一再的提起安倩美时,他的表情是十分的不悦,好像很烦恼一样。他们今天晚上不是在餐厅好好的吃饭吗?难道真的吵架而不开心了,也只有这个可能,否则他不会如此的反常。 江书燕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走到了书桌后坐下,开始在电脑上接着处理照片。她工作起来就分散了注意力,什么都不去想。工作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她把修好了几张照片后,看一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她得收拾睡觉了,今天是她睡得最晚的一天。 她把电脑关上,走到书房门前,手放在门锁上,却迟疑了一秒。这个时间霍靖锋应该走了吧,可是她好像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是因为她太专注于工作了还是霍靖锋离开时关门的声音轻到让她听不到。她把耳朵贴在门把上,倾听了好一会儿,好像没有声音,她这才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灯光还亮着,却没有霍靖锋的身影,那杯咖啡已经被喝空了,孤单地放在了桌上。 她把灯关了,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洗睡换衣服,然后就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江书燕在闹钟一响了之后,准时7点起床,洗漱收拾,然后便去了早餐。是稀饭和下饭的小菜,然后去小区外买上小笼包回来。 她才去叫乐乐起床,乐乐却已经穿戴整齐了:“乐乐,吃早餐了,吃了就去上学了。” “妈妈,那个大--”乐乐的话还没有说完,江书燕就听到从浴室方向传来了开门声。她转头,看过去,霍靖锋从里面出来,让她到抽了一口冷气,她脸色一冷,“你怎么在这里?” “我昨天晚上进来看乐乐就不好意思地睡着了 思地睡着了。”霍靖锋穿着昨天的衬衣。 “你……”江书燕当着乐乐的面子又不好说他,只好牵起乐乐的手,“走吧,吃饭。” 她是生气的,气霍靖锋竟然在她的家里过了一夜她都不知道,她是单身,而霍靖锋就算是乐乐的大伯,但他毕竟是快要结婚的男人了,这过一夜难免会让人误会。 霍靖锋也能感觉到江书燕生气了,可是他却觉得心情是好的。他也跟着出去,看到桌上可口的早餐,就坐下去:“你做的?真是贤妻良母的料。谁娶到你谁有幸福。” 江书燕把一碗稀粥放到了乐乐的面前,自己也捧着一碗开始吃,完全地冷落着霍靖锋。 “我的呢?”霍靖锋眨着眼睛。 “没有做你的那份。谁知道你竟然藏在乐乐房间里,无耻。”江书燕把最生两个说得很轻。 乐乐把自己的那碗饭推到了霍靖锋的面前“大伯,你吃这碗,我去盛。” “乐乐,你吃你的,别管他,有手有脚的。”江书燕并不待见霍靖锋。 “妈妈,你不是说晚辈要礼貌,所以我把我的那碗给长辈吃。”乐乐说着。 这让江书燕无言反驳,霍靖锋则眉眼带笑:“还是乐乐懂事。” 乐乐又重新盛了一碗,霍靖锋吃得很开心,还给乐乐夹菜,让他多吃点。这种温馨的早餐,和自己的亲人吃饭的那种快乐,霍靖锋已经多年没有享受过了。他感觉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真是他想要的。 每天早上一家人开心地吃饭,然后再一起送孩子上学,然后再去上班。下班后,他就去接他们回到这个温暖的家里。 吃过早餐,霍靖锋自然是开车送乐乐上学,乐乐很开心,江书燕看一下时间,也不想因为不待见他而耽误时间,所以便和乐乐上了他的车。霍靖锋知道路,便开去了学校。一路上霍靖锋和乐乐有说有笑的,而江书燕却看着车窗外,一言不发,陷入了沉默中。 霍靖锋则通过后视镜偷瞄着安静的江书燕,她有一种不宁静淡然的美,越是这样看着她,觉得她越是很吸引人。 到了学样,江书燕和霍靖锋都下车送他,乐乐在他们两人的脸上都亲了一下,近挥手:“大伯,妈妈,再见。” 江书燕也微笑着和他挥手,依旧是你往常一样,直到看不到乐乐的身影后,江书燕才收回目光离开。 霍靖锋道:“上车吧。” 江书燕没有回他,霍靖锋替她拉开了车门。她却绕过车子,然后刚好有一辆计程车下客,她就坐了进去,让司机赶紧开走。 霍靖锋想去追时,却已经晚了。因为他根本没想到江书燕会这么做。 他只能站在自己的车子边看着那辆计程车把江书载走。 他咬了一下牙,一手拍在了车门上,气得肝疼。 江书燕上了8楼的杂志社,今天又要开早会,看看大家在伊莱·肖特专访上努力的结果。 “燕姐,你知道吗?听说梁玲昨天晚上去了伊莱·肖特的酒店……而且是晚上十点去的……”和她一组的吕凤对她说着小道消息。 “你听谁说的?”江书燕正拿着笔记本。 “这个我也是听说的,大家都在传。”吕凤摇头,“她一向就是这个作风,也不稀奇了。上次某总的专访也是这样得来的。她为了能升上副主编的集团也是够拼的。” 江书燕也没有再说什么,和大家一起去开会。果然,梁玲是一脸的风骚与得意,好像此次伊莱·肖特的专访已经非她莫属一般。 主编也是环视了一下大家,脸上堆着笑意,然后缓缓开口:“今天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今天早上伊莱·肖特先生的助理打电话给我说要重新接受专访。既然是他亲自答应的,那今天我们就决定一下谁去做这一次专访。” “主编,交给我,我一定能胜任这一次的工作。”梁玲自告奋勇。 主编只是笑了一下:“梁玲,我知道你的工作能力非常不错,但是人选已经决定了。你下次再努力。” “决定了?”梁玲有些震惊,她冷冷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怎么可能。” 主编也没有理她,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江书燕:“书燕,这一次还是你来拍片,文字方面的采访,你自己挑一个工作伙伴吧。” “主编,谢谢你对我的任信任。”江书燕的心里有些意外,但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只是梁玲的目光很不友善,她极力忽视着,“我选张益吧,我一直都和她配合着采访,我相信她能做好。” 张益对待她一直都很好,三年前没有因为她是新人就欺负她,还帮助她,所以她就一起和张益一起跑采访,已经配合出了默契。 但这样的专访也是非常难得的珍贵机会,所以张益的心也很感谢江书燕。 “那就这样定了。”主编点头,“专访约在明天早上9点,在棠煌酒店,我会把伊莱·肖特助理的电话给你,你到时自己联系他。” 会议开完后,江书燕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只是她并不知道今天早上霍靖锋与她和乐乐一起出门的画面被人偷拍了下来,照片已经送到了安倩美的手里。 安倩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从邮箱里调出了霍靖锋和江书燕一起从她的信住处出行的画面,她一张一张的查看过去,看到霍靖锋薄 到霍靖锋薄唇角那淡淡的微笑,他眸中的温和,对乐乐的慈爱,还有目光落在江书燕的身上是那种温柔,这些都是她正从他的身上失去的东西,却全部都给予了江书燕。 自从上次在医院里听到他们的对话,安倩美就已经派人暗中观察着江书燕。没想到今天就拍到了这样震惊的画面。他昨天晚上竟然推脱说他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没想到是去了江书燕的住处。而且还留在那里一夜未归,今天早上他们一起出行,那画面美好到像是一家三口! 她不甘,目光渐渐凝结成冰,手中的鼠标都有被她握碎的可能。 她越看越是生气,心在也发疼。 他气得把真把列线鼠标给砸在了地上,然后咬着唇,觉得很屈辱,眼眶不可抑止的泛起红。 她没想到江书燕真的在暗地里勾引霍靖锋,这照片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事情。他们孤男寡女的相处一夜,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奇怪。只是她有哪里比不上江书燕的。她被霍靖棠抛弃,还有一个8岁的孩子。她把自己最美好的都给了霍靖锋,为什么还是不满足?难道是江书燕的房事好吗? 安倩美觉得眼眶好疼,她不会这样认输的。她也不会让江书燕好过的,必须想办法把她从霍靖锋的身边给赶走!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她霍少奶奶的名份,她不能像安倩妮那样被关昊扬无情抛弃! 她不能从霍靖锋这边下手,那只能从江书那里下手。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便是让江书燕嫁人!只要她嫁给别人,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那她的威胁就要少许多。 213我们理智对待感情,更容易开花结果 213 下班前,霍靖棠结束了一个两小时的会议。他率先步出会议室,席言随后出来。 “把会议的内容整理好,明天一早发到我的邮箱里。”霍靖棠边走边道。 “好。”席言抱着文件夹先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刚坐下,白雪霄的电话就到了,她拿起手机,白嫩的指尖滑过了屏幕,面嘴角也扬起了微笑。就算一天的工作很累,但是接妻白雪霄的电话心情却是愉悦的。 “下班了吗?”白雪霄的嗓音是悦耳而清柔的。 在席言的印象里他似乎从来没有发过火,是一个非常温和得体的男子:“嗯,还在十五分钟。” “那我过来接你,我妈让我带你回家吃饭,今天她做了一手好菜欢迎你这个儿媳妇。”白雪霄似乎已经在这几年的追逐中把席言的位置定位了,非她不可。 席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热:“胡说什么呢?什么儿媳妇,谁答应要嫁给你了。给你一点颜色你就不得了了。”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白雪霄轻笑着。 “白雪霄,我手里还有工作,我不和你多说了。”席言无话可说,只能采取逃避的方式。 “言言,我可能会晚一点接你,今天有个紧急会议会延迟半个小时,所以你得等我。”白雪霄叫住她。 “我自己有车,我到市中心去转一圏儿,到时你给我打电话。”席言挂了电话,她咬唇,盯着手机却在发笑。 她想了想,然后拿起手机给秦语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岑岑,你今天有约吗?” “有什么事儿吗?”秦语岑此刻正在画展中心,差不多就是十多的样子就要开展了。 “我想去做一下头发,一块儿去。我也好久没有你一起逛街了。”席言一手摸自己长长了一些的头发,也该打理一下了。 “嗯,好啊,我在清华世纪中心,你来接我。”秦语岑答应了她。 席言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十分钟,她得把这会议记录和一些文件整理一下。 一到下班时间,席言关了电脑,拿起了包包背上,出了办公室,正好遇到霍靖棠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两人一起走到电梯边,电梯一到,两人一起进去。 霍靖棠按了一下下行键,然后掏出手机准备给秦语岑打电话,席言却在他身边道:“霍总,如果你是要给岑岑打电话就免了,我约了她却做着头发。” 霍靖棠握着手机,侧头看她:“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是不服气吧,要不是一起去接岑岑。”席言想笑,又不敢。 “你别没事就找我女人,有空多去缠着雪霄,对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多的是。”霍靖棠冷着一张脸把手机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双手闲适的插着裤袋。 “霍总,你太小气了。”席言无奈的摇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真是为0。 出了电梯,席言去开了自己的车,出了地下停车转,然后往路上行驶,而霍靖棠的那辆宾利欧陆则跟在她的身后。 席言把车开到了清华世纪中心,秦语岑正好从里面出来,席言透出车窗冲她挥手:“岑岑,这里。” 秦语岑踩着祼粉色的高跟鞋走过去,拉开门坐了进去,这才从倒车镜注意到了停在席言车后的那辆宾利欧陆,再一再那车牌号,她一惊:“这不是霍靖棠的车吗?你们一起来的?” “我说约了你,霍总是不放心我会把你拐走,所以一路跟来了,你看霍总多在意你。”席言说笑着发动了车子,“把我弄得好像拐了他老婆的坏人一样。你说我多委屈……” “你都告诉我他跟着来了,我都看到他,他脸一定臭极了。”秦语岑偷看着后面跟着的车,她能想像霍靖棠被她给忽视后那张脸一定是阴冷得可怕。 “我就是喜欢看霍总臭着一张脸的样子。可是他又不敢对你发飙。”席言却笑得开心极了,“我是故意的。” “言言,你太坏了。”秦语岑真是无语了。 他们到了市中心一家美发沙龙,席言和秦语岑走了进去,因为席言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店里的人都认识她。 “席小姐,还是让艾米给你前头发吗?” “嗯。”席言点头,又问秦语岑,“你也修一下你头发。你不是要开画展了吗?得给自己弄个好形象。” 秦语岑接受这个建议,而随后进来的霍靖棠出现。她走过去:“我不知道你跟在席言后面,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秦语岑,你说我在你面前是多没有存在感?”霍靖棠果真是小心眼儿,就是没看到他,他也能生个气。 “你就别和我计较了啊。”秦语岑拉着他的手,脸上堆着笑意。 有服务员已经倒了水送上来:“霍先生,请坐。” “来来来,坐会儿。”秦语岑拉着依旧冷着脸的霍靖棠,把他扶坐进了沙发里,亲自拿了一本财金周刊给霍靖棠,“你看会儿书,我和言言很快就会好的。” 就这样,秦语岑对霍靖棠是连哄带卖萌地把他安抚着。 秦语岑和席言把头发洗了后,完事的白雪霄就到了。在看到霍靖棠坐在沙发里时,笑道:“哥,你这把语岑看得够紧的。” 席言在电话里有说和秦语岑在这里做头发,可没说霍靖棠也在一边等着。 “你也最好把你的 “你也最好把你的女人看紧点。”霍靖棠目光注意着手里的杂志,然后翻了一页过去。 这时有就听艾米在问席言:“席小姐,怎么剪头发?” “还是前短到这里。”席言用手指了一下耳朵处,她一直都有保持短发的习惯,这一次忽略了,任发都长到了肩上了,却多了一丝女人柔媚。 白雪霄听到了,踱步过去,站在了席言的旁边:“言言,这头发能不能不要剪,留起来好吗?” 席言和白雪霄的视线在镜中相遇:“难道我剪短发不好看吗?” “留长发更好看。”白雪霄的薄唇更是贴近她的耳畔,热气吹拂,“不是长发为君留么,能为我破例一次吗?”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说服着她能听他的。 他觉得席言好不容易留了一次发,剪了很可惜,而且他从没有看过她长发动人的模样,很想看看。他们说真正漂亮的女孩子才敢前短发,所以也想知道她长发时是怎么样的风华绝代。 席言思忖了一会儿,以前她一直是长发,因为那个人说过喜欢她的长发,很漂亮,以后结婚的话盘新娘妆一定更漂亮,因为他的喜欢她留了许多年,一直留到了臀部。后来分手,她才狠心剪掉了那么长的发,看着长长的发丝纷纷落在地上,落了一层又一层,一片黑色堆积在地上。她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发长就这样被自己无情舍弃,心中一阵阵的疼,眼眶还是换上不住的红了,还是会因为舍不得而落下了泪水,以及对那个人的无法割舍。可是现实已经不允许她再回头,无论怎么痛,她都咬着牙挺了过去。 白雪霄见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从她那复杂的目光里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他的手用力一握她的:“相信我。” 席言只是冲他一个很浅淡的微笑:“艾米,这一次就不剪了。” 在白雪霄的阻止下,席言这几年来第一次没有前短发。白雪霄听到席言这样说,心里也是挺开心的,这说明席言把他的话放在心里,考虑他的感受,是在乎他的。 白雪霄的手扶在席言的肩上,轻拍了一下,便退开和霍靖棠坐在一起等待着。 秦语岑见白雪霄退开了,便调侃道:“言言,你变了。” “人不能一层不变的,越是抗拒过去就越是让自己难受,不如坦然一些面对。”席言脸上是轻松的微笑,“你有看过我长发的模样。” “嗯,很漂亮。”秦语岑由衷地赞美着。 他们四人从美发沙龙里出来的时候,白雪霄伸手揽着霍靖棠的肩:“我妈今天做了好吃的,你和语岑一起去吧,家里人多热闹一些。而且你也好久没有去我家了。” “正好没地儿去吃饭。”霍靖棠不会和白家人客气,毕竟是舅舅家,他从小和白雪霄玩到大。 就这样决定后,他们开车去了白家的十里荣华的别墅,白家是最南边的独幢别墅,占地也是最宽广的,坐南朝北,阳光也充足。 白家的别墅里种满了花草树木,修建得很精致,还有大片的荷塘,正值夏季,满池的茶花绽放开来,招蜂引蝶的,水下游鱼群群,塘中有八角凉亭,小桥流水,颇有南方园林的精致和秀美。 这是秦语岑和席言第一次都白家,真的好漂亮,处处都是江南的美景,如婉约动人的女子一般。 “雪霄家很漂亮。”秦语岑觉得满眼都是风景,“言言,你说是不是?” “嗯,很有味道。”席言也喜欢。 白雪霄牵着她的手在掌心:“嫁给我以后就能天天住这里,天天看风景。” “不正经。”一说到嫁人,席言就有些害羞。她抬手轻打了一白雪霄的肩。 他们步上了台阶,步入室内,家里的布局是中西结合的,别有创意和新意。最让人一目了然的是放在角落的一架白色的钢琴,非常漂亮。 余好看到他们四个年轻人一起来的,非常高兴:“都来了,言言,语岑,靖棠坐。你妹有事,不过也快到家了,到了就开饭。” “妈,我上去换件衣服,顺便带言言去我房间看看。”白雪霄舍不得松开席言的手,他们才在一起没几天,这让白雪霄觉得有些像是在做梦一般不真实。 “嗯,也好。”余好点头,“让言言多多了解你。” “那靖棠陪我下一盘棋,怎么样?”白沐杰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我许久没有和你切磋了。” “好啊,但是舅你得让着我一些。”霍靖棠便和白沐杰移步去了一旁的棋桌边。 秦语岑则和余好聊天,白雪霄便拉着席言上了楼,二楼第二间卧室就是白雪霄的。他推门,席言走进去,他的卧室是清新田园风的,以浅色为主,非常的柔和明朗。正如白雪霄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很阳光的男子。因为他的坚持,所以才把她那颗冰封的心渐渐融化。 “你自己看看,我去换衣服。”白雪霄指了一下旁边的更衣室。 席言点头,她便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在一排柜架上她看到了白雪霄从小到大得的奖杯,奖状和奖牌。白雪霄从三岁就开始得奖了,最多是设计方面的奖,其中还有钢琴的。席言能想象着少年的白雪霄穿着白色的礼服,坐在钢琴边上,暖色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晕在他的身上,再优雅地谈着钢琴,肯定是迷到了一片。 。 席言正在想像时,感觉到腰身被人从后面用双臂圏住。白雪霄将胸膛紧贴在了席言的背脊上,把下巴轻放在她的肩上:“在看什么呢,一个人都在傻笑?” “你才傻呢。”席言指着上面的钢琴奖杯:“你弹钢还得奖了,怎么没见你弹过?” “我就从十二岁到十岁参加了一些钢琴比赛,后来就专心学珠宝设计,就荒废了。”白雪霄喃着她的手指看着奖杯,“我姑姑是有名的钢琴家,我们这一辈的孩子几本都是随她学过。我,我哥,我妹菲菲,还有冷幽,靖帆,静娴,静柔都学过,都拿过一两个奖,不过坚持得最久的是靖帆,他的绘画和艺术上的成就是我们之中最高的,进到现在还在坚持。你不知道我们白家其实以前是艺术世家,我奶奶是学小提琴的,我爷爷是学钢琴的。” “和你们比起来,我什么都不会。”席言叹息了一声,觉得他们这圈子里的人都好优秀。小从家境不是太好的她,并没有在乐器方面有过培养。 “会弹钢琴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会就不会。”白雪霄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只要你会做我媳妇儿就行了。” 席言抬眸,羽睫丝丝分明的投映在她明亮的瞳孔里,仿佛是最纯净的泉水般美丽:“白雪霄,你是结婚狂吗?” “我就想给你一个家。”白雪霄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只要你今天说嫁给我,明天我就娶你。我追到你多不容易,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开你,自然要拐回家当老婆,从开始就认定了,从没想过只是玩玩而已。” 他的深情告白,还有温柔的眼神,让人连呼吸都要融化了。 男人的甜言蜜语虽要人命的,可是此刻却真的打动了席言。她就是听进了耳朵里,听进了心里。 “雪霄……”席言很认真的看着他,“我浪费了三年多的时间,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现在知道了不也晚。”白雪霄眸中温和的涟漪阵阵,指尖轻点在她俏挺的鼻尖上,“其实我到觉得这样很好,给了我们彼此考验,也能在这三年多里看清楚彼此是不是自己需要的和想要的那个人。男人通常不会珍惜轻易得到的女人,难得才能可贵,我们三年后才在一起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我们也不再年轻,不再冲动,我们是很理智很负责的对待这份感情,这样更容易开花结果,对吗?” 席言眸光流连在他的帅气的脸庞上,指尖抚过他浓黑的眉,笔挺地鼻峰,停顿在他薄韧的唇瓣上,然后唇角柔柔上扬,眼角眉梢都醉人的风情。 白雪霄把她的指尖从他的唇上拿开,便将自己柔软的唇瓣压地了她的如花的唇上,辗转烙印。她也主动热情的迎合,火辣缠绵,暧昧无边。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哥,妈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白雪菲在看到白雪霄和席言热辣亲吻的一幕后,尾音消失在了唇边。 席言赶紧把白雪霄给推开,背过身去,脸红到了耳垂边。白雪霄站在她的前面挡住了白雪菲的目光:“白雪菲,谁教你进门都不敲门的吗?” “哥,我怎么知道你和嫂子在里面玩亲亲……”白雪菲也挺无辜的一耸肩,“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白雪菲,你还懂不懂什么是矜持,都不知道靖帆怎么受得了你。”白雪霄浓眉拧紧。 “好好好,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白雪菲投降着,“我下去了。” 白雪菲把门关上,白雪霄才转身看向席言:“菲菲就是这个毛躁的小女生性子,所以我说她一点都没女孩子样,你别介意。” 席言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了,回身道:“我不介意,只是有些尴尬而已。” 亲吻的事情是席言的眼里是比较隐私的事情,所以被第三个人看到,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加害羞。 “菲菲是自家人,没事的,她不会笑话你的。”白雪霄揽着她的肩,“走吧,下去吃饭,别让爸妈久等了。” 席言点头,便和白雪霄一起下了楼,她脸上的热度渐渐冷却了一些,但白皙的脸蛋上还是透着迷人的粉色,加上白雪霄吻得红艳艳的唇瓣,席言看起来特别的妩媚。 餐厅里,大家都坐好了,就等白雪霄和席言了。 两人坐下,白沐杰作为一家一主招呼着众人:“好了,开始动筷吧。席言和语岑是第一到家里来,可以多吃点。” “就是,这个乌鸡炖当归是我亲自熬的,多喝点。”余好拿起勺子先盛了一碗给白沐杰。 白雪霄和霍靖棠也都替自己心爱的女子盛了一碗,倒是若来了白雪菲的抱怨,不雅地咬着筷子道:“你们都有人盛汤,就我一个人孤家寡人的,早知道你们是成双成对的,我就死活都要把靖帆也拉来吃饭。” “你别抱怨了,妈给你盛。”余好赶紧给她盛了一碗,“这样满意的吧。” “你们分明就是在秀恩爱虐我这个单身狗。”白雪菲把汤还给了母亲,“我不喝了,喝了会发胖,我还得保持我的身材。如果我变丑了,恐怕是更追不上靖帆了。” “你女孩子张口闭口就是追男孩子,你能不能矜持一点?”白沐杰头疼,这个女儿不知道是随了谁,个性总是太大大咧咧了。 “爸,这年头想要幸福和爱情, 福和爱情,矜持没用!”白雪菲说着就有些沮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靖帆多少年了,他到现在都没对象说过一句喜欢啊爱我这类的,真的是让人很沮丧,是我长得不够漂亮吗?还是身材不够好?我是模特啊……这身材还不够火辣吗?你们说喜欢他的女人里谁有我漂亮,真不想不明白亿是怎么想的。再这么等下去,我怕我都人老珠黄了还嫁不出去……” 她说了一大心里话后,如此看来白雪菲对霍靖帆真是死心眼儿了。她又看向霍靖棠:“棠哥,靖帆不会是同志吧?” “他再正常不过。”霍靖棠把剔好的鱼肉放到了秦语岑的碟子里,羡慕得白雪菲不要不要的,“只是他还没有开窍而已。” 而白沐杰则脸色不悦:“菲菲,你能好好吃饭吗?” “菲菲,吃饭吧。别说了。”余好替女儿夹了菜。 虽然他们做父母的希望儿女都幸福,但是白雪菲这样胡说一通,而且还是在饭桌上,还有客人在,自然会让做父母的觉得她不识大体,这种太直性格走哪里都会吃亏的。 白雪菲没有吃多少饭,因为同模样,对于身体的保持是每于的必修课,所以她多半吃的是清淡的水煮菜和素菜,肉就吃了点鱼。 余好把话题也扯开了:“霄儿,你看你有时间也陪言言回老家拜访一下他的父母,顺便也接他们过来玩,就不要去住酒店了,就住家里,也有人陪着说话。” “嗯,我知道。”白雪霄看着身边的席言,低声道,“让我这个丑女婿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吗?” 席言咬了一下唇,长腿在桌下轻踢了一下白雪霄:“你想去,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那是同意了。”白雪霄笑了,这笑在席言的眼里特傻。 秦语岑和霍靖棠看着白雪霄和席言现地此恩爱甜蜜,觉得他们一番心血也没有白费,在心里替他们开心。 这一顿饭吃得非常的让人开心知足。 饭后,坐下来聊了会儿天,吃些水果,下一盘棋,霍靖棠和秦语岑便告辞了,白雪霄则送席言回家。 霍靖棠和秦语岑回酒店,约好等画展过了再搬到棠煌帝景住,所以霍靖棠还得继续住酒店,把自己的媳妇给看紧了,不能让蓝斯这个强大的敌人挖他的墙角。不是他对秦语岑没有信心,也不是对自己,而是觉得蓝斯太强大。 白雪霄把席言送到了家里,白雪霄没有上去坐,他舍不得席言,站在车边把她抱在怀里,贪恋地闻着她身上的馨香:“真的想把你装进口袋带回家去,让你陪睡。” “老是这样口头上占点便宜。”席言没好气地抬手捶打在他的肩上,却也被他的话给逗笑了。 “这样也能好过一点,填补我这空虚的心。”白雪霄捉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亲吻着。 灼热的温度烙在了她的指尖上,她缩回了手,然后伸手去推她:“好了,快回去早些休息。” 白雪霄只好上车,两人依依挥别。看着白雪霄把车开远,消失在了夜色中,她才转身走进了单元门,乘电梯上去,到了楼层出门,一边走一边掏着包里的钥匙。 席言走到门边,把钥匙插进了孔里,接着一个人影便将她整个笼罩,阴影打在了冰冷的金属门板上。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头,那个熟悉的声音已经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言言,你回来了。我等你许久了……” 席言握着钥匙的手一紧,然后缓缓在回头,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映入了她的瞳孔里,依旧是清俊的面容,浓眉星目,非常好看。他穿着很浅的粉绿色的衬衣,看起来是那样的青春勃发,他还是她记忆里那个白衣少年。 只是他的身上有烟味,她目光一扫,看到不远处有好些烟头。在她的印象里苏杭是从不抽烟的,他很爱干净,不喜欢忍受烟酒的味道。只是这些年过去了,他也学会了抽烟。 “苏杭……”席言觉得这两个字像是卡在喉咙里的刺,吞吐都有些难 “看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听到我的名字从你的嘴里喊出来我非常高兴。”苏杭的眉眼里有些淡淡的忧郁,但因为他这一笑消减了许多。 “苏杭,我……”席言抿了抿唇,却被打断,“有时间吗?请你喝杯咖啡,怎么说我们也是老乡,是朋友,不是吗?” 席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口王味陈杂,酸涩的感觉像是泉水翻涌着。她看着他那双盛着忧郁的眸子,却有些余心不忍去拒绝他。 “好啊。”她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也许有些话在多年前没有面对面的说出口,如今需要这样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他们便去了小区外面的一家饮品店,苏杭点了一杯咖啡,她要了一杯果汁。 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霓虹的世界,变化无穷。 “你抽烟了。”席言想起刚才看到在上的那些烟头。 “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上一些。”苏杭如实回答着,“你离开后,当我醒来后,就是那段时间学会的。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以前是不喜欢烟酒的,现在却都为了,应酬上如果不会喝酒。很多合作是谈不下来的,谁会和你干吃饭,那样很无趣,喝酒才能痛快尽兴。” 席言没有说话,他便静静的说着:“这一次出差来这里就想看看你,在这里我只也认识你,能见到你真的很开心,也更漂 心,也更漂亮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席言握着吸管,轻抿了一口果汁,“苏杭,听我朋友说你来找过我,又这些天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呢?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我们之间其实真没必要再见。各自好好的生活工作,孝敬父母就好了。” “言言,见见也好啊,让我可以看看你。”苏杭温柔的叫着她的小名,压抑着内心浮动的痛苦,“言言,当年的事情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故意隐瞒我的身份。只是我更没有想过我的母亲会找到门去跑到你家里拿钱羞辱你的父母和你,把你父亲气得生病住院,更没想到你会如此决绝的和我分手……你因此也背井离乡,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你新的人生。一个女孩子要在一个城市里扎根,真的很难。当年你不见我的面,就一通电话告诉我你分手了,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接受这个事情。你离开那天,我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追去的时候,在去的路上出了车祸,我昏迷了一个月才醒来,那以后,我的左脚就有些不方便了。我觉得这些都不可惜,可惜的是我还是没有追上你……所以我就失去了你这么多年。我过节的时候去看过你的父母,让我的助理送点礼物给他们,说是你同学,是你托我照顾他们。我想用我用尽我的一切去弥补他们,在我的心里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言言,我愿意一直孝敬他们值到得到他们的原谅。” 席言低垂着羽睫,纤长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丝丝分明的阴影。他第一个字都敲击在她的心坎上。 “言言,我知道这些年,你都单身。我也一直没有再交过女朋友,无论我父母怎么逼我我都不会妥协,因为在我心里这个位置一直都是你的,我们就是彼此最美好的初恋。言言,这些年我都没有打扰过你,给了你时间去冷静自己,现在回到我的身边好吗?我爱你,一直都没有变过……”苏杭的语气很轻柔,很深情。 他把放在桌上的手伸了过去,掌心轻覆在了席言放在桌面上手背上。 ------题外话------ 有票票的投给叶子吧。 214他的爱情,他的爱人,他捍卫到底 苏杭掌心温暖的温度在席言的手背上有浸染着,这种温暖让她熟悉,但又是陌生的,毕竟已经分开这么多年。人总是会变的,感觉也会变的,就像曾经一尘不染的他已经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也学会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他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已经是苏氏集团的掌舵人。 席言的手微动,想从苏杭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的手指一收,更紧的屋在了掌心里,不容她逃避一般,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苏杭,放手。”席言又试图动了动手,“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对我放尊重些好吗?” 苏杭的眸子幽暗一分,似乎不相信她的话:“不可能,我调查过你一直是一个人,虽然有人优秀的追求者,但根本没有接受任何一个,所以你并没有谈过朋友。言言,你没必要这么骗我。” 席言眸子轻抬起来,长长的羽睫很好看,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的不悦:“对,我真的没有必要骗你,我是真的有男朋友了,就是这两天才确定关系的事情。只是你的调查还不够清楚!苏杭,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调查我?觉得我如果一直单身,就一定是守着当这初对你的那份感情吗?这样的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言言,我只是关心你。”苏杭知道自己刚才急了,不该那么样,会让席言觉得她被人监视了,完全没有了隐私一般,“言言,我只是对你有信心,你是一个好姑娘。” “不要把我捧得太高,那样摔下来会越重。”席言目光有一丝的冷意,似乎并不想谈这件事情,“苏杭,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席言,我变了,我对你已经--” 苏杭这才松开了的和,将修长的食指抵在了她的唇上,阻止了她接下来说的话:“言言,不要轻言放弃,不要这么快就否定我。你并不用现在给我答案,你可以再多多考虑一下,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我们之间从没有忘记过彼此,那些年我欠你的,我都会弥补。言言,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回到的身边,失去的你的这些年真的度日如年。没有一个晚上能睡得很好。我只能让自己完全的投入工作里,放自己累到倒头就睡,才可以不用被思念折磨。这些年我给你时间冷静,也给自己时间强大,现在我已经接手了苏氏集团,我不会再让我的父母干涉我的感情了。我们可以完全没有顾虑的在一起了。言言,你说过我们是逼于无奈才分手的,如今没有这些无奈了……” 席言微微红了眼眶,她柔软的唇角一勾:“苏杭,以前我们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现在是在对的时候里遇上了错的人。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回去,因为有一个对我很好的男人,我已经浪费了三年的时间去拒绝他,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不为所动,结果我还是沦陷了的心。所以现在这里心里装的人不是你了,是他。” “言言,我不会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苏杭不能接受她的说法,“我等你,一直等你。这么多年都等了,我不差这一点时间。” “苏杭,别这样。过去就让他过去了,至少还有美好的回忆。”席言对于曾经,只能尘封的心里的某个角落,“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苏杭起身送她。 此刻,他也不想把席言逼太紧了,毕竟多年未见,他的突然出现对于她来很意外,她还是需要时间去清理一下感情。 席言也没有拒绝,和苏杭漫步回了小区,回到了楼下,淡淡的灯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两人站了好一会儿,苏杭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苏杭,我上去了。” “嗯。”苏杭看着她,微笑淡淡,还是像曾经那样对她宠溺的眼神,很温柔,能滴出水来,这一瞬间席言感觉到他们仿佛回到曾经,他每次送她到家门前,然后就这样站着不说话,直到她开口说上去了,他就这么看着她 ,直到她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过去和现在就在眼前重叠,席言的心也承受着这样的撞击,却是不好的滋味。 光影打在他的脸上,雕刻他的轮廓,他似乎真的没有变,笑起来还是带有少年的青涩。她抬眸看着他,就这样莫名地看着他,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苏杭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顶,动作很温柔,就像以前的每一次给予她的疼爱。 而她就会不满地对她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总摸的我的头。” “在我眼里你就是孩子,需要我用一辈子去疼爱的孩子,言言,我爱你。”他的声音温柔而磁性,敲击着她的心湖。 然后她会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衬衣上好闻的清新味道,唇角就不自觉地扬起了甜蜜的笑弧。 “言言,我会们这样白头到老是吗?”他又在她的耳边低语,吹着热气,逼着她给他一个答案,“会吗?告诉我。” 席言被他给缠得不好意思,只好在他的怀里点头。 “我要听你说。”苏杭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会的,我们会的……” 她想起他们的曾经,那些美好的过去,那些动人的情话还历历在耳。 他们之间没有背叛,没有误会,只是一个善意的欺骗而已,这对于很多感情上犯的错真的是微不足道。她觉得这些年她真的想太多了,惩罚了自己,又连累了别人。只是在错的时间遇了上了对 在错的时间遇了上了对的人,便是一声叹息。 席言的眼角有一滴泪流下,苏杭抬起手指替她擦去,然后将还陷在回忆里的席言拥在了怀里,伸手抚着她的背脊:“让我好好抱抱……你瘦了……以后我会把你养胖的……” 席言的眼泪来得更汹涌了,以前他说过把她养胖是他一生的目标。 一生,多么的漫长,只是他们已经还没走完,却走到了分手的路上。 “别哭。”苏杭哄着她。 两人这样相拥着,苏杭温柔的替她拭泪,席言哭得悲伤…… 这些都落入了折回来的白雪霄的眼里,临走时,余好送了一件旗袍给席言,下车时忘了取。白雪霄开到了半路上,也折了回来,开到小区外就看到他们两人双双步行进来。一直到楼下,就这样缠绵不舍,就这样落泪。 白雪霄把车子停在了树影的暗处,远远地看着他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收紧到骨节突起泛白。 他在苏杭第一次来找席言时就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简单,并不是他口中所说有朋友那么简单。如此看来,应该是曾经分手的恋人,而且苏杭还不是负心汉之类的,否则以席言的坚强的性格不会哭成这样。 他本想下车的,可是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他完全没有勇气去站在席言和苏杭的面前。他怕最后席言选择的那个人不是他。就当他是驼鸟吧,就当他是在逃避吧,只是贪恋着这片刻的也许并不属于他的幸福。一向自信的他,竟然没有半分的信心。因为感情是不合逻辑的,自信用在爱情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 白雪霄就这样看着他们,刺痛了他的眼睛,胸口涩涩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言止住了哭泣,轻推开了苏杭:“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和我最不用说的就是对不起。”苏杭摇头,看着她微红的眼睛,“上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席言点点头,也不再停留,转身小跑着进了单元门,然后进电梯,上了楼。 她站在门前,深呼吸了好几次,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也开门进去。 秦语容还没有睡,听到开门声,侧看向门口的位置:“言姐,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席言把高跟鞋换成了人字拖,没过去,而是往卧室而去。 “言姐,吃水果。”秦语容叫她,却留意到她的眼睛红红的,“言姐,你怎么了?眼眶红红的,是哭过吗?你今天不是去白少家吃饭吗?和他吵架了?” 也许只有这个可能,否则席言那样的坚强,怎么会哭。而且她从没有看过席言哭的样子。 “没有,我和他好好的。”席言揉了一下眼睛,“刚才砂子吹进眼睛了了,疼得流泪了。” “哦,那就好。”秦语容点头,“换了衣服来吃水果。” “不了,我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席言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今天让她措手不及。 她回到房间洗了一个澡,穿着睡裙便倒在了床是,盯着天花板。 她以为和苏杭只要一直不见就好,她就可以装得很好,觉得自己是真的放下了。可是今天看到了他,回想到以前,那些甜蜜的熟悉的回忆把她弄得头晕了,犹豫了。苏杭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负过她,是她自己提出的分手。 年轻的她第一次恋爱,就被苏杭的父母如此羞辱,拿钱砸在脸上,那种滋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她很生气,当场就答应他们和苏杭分手,从此不会有往来,就算他的儿子以后求她,她也不会回头多看他一眼。 她为了治疗情伤,气盛的她行选择离开了那座城市,连父母都劝她都不同意留下。她不想活在那个城市,活在苏家的阴影之下。她毅然离开,带着父母给的一点钱出来闯荡。 在机场,她给苏杭打了电话过去,因为年轻,因为生气,因为痛苦,所以话说得很狠:“苏杭,我们分手吧,你们苏家我们高攀不起!我走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恩断义绝!” “言言,不要,你别走,你等我,怎么样你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苏杭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狠心挂了。 她没有等他,上了飞机,坐在飞机上,她稳着自己的情绪没哭,可是后来却怎么也忍不住了,她还是哭了,她不想大家都笑话她,成为焦点,所以她却了卫生间,在那里哭得惊天动地,那是她人生里最清楚的,哭得最惨烈的一次。 而她才当时并不知道苏杭在赶来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生命垂危,后来都是父母那里听到的。她的心依旧为他而痛,为他而哭。只是现实的无奈,那些说出口的话已经让她不容自己反悔。后来她就变得很冷漠,也不再谈感情,直到遇到了白雪霄。他与苏杭是不同的温柔,白雪霄更阳光一样,而苏杭要忧郁一些。但他们都疼爱她,都毫无保留。 席言翻了一下身,脑子里都是他们。 而楼下,苏杭在席言的身影消失后,才慢慢收回了目光,才迈开了脚步离开。一步一步,走得很慢,走到了白雪霄停车的暗影处,车门从内往外推开了,动静不小,又是在阴影处,苏杭并没有注意这里的车有有人,所以怔住了脚步。白雪霄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一身白衣,长身玉临。 白雪霄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袋子 精美的袋子,从暗处步出两步,灯光打在他俊秀的脸上,苏杭才看清楚是他:“你是言言的朋友?上次我们见过。” “苏先生,你错了,我不是言言的朋友,而是他的男朋友。”白雪霄是有修养的人,即便心里不舒服,也不会失了风度,“你好,我是白雪霄。” “白氏集团的白少?幸会。”苏杭也依旧平静,并没有因为白雪霄说是席言的男朋友而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苏先生是来找言言的吗?”白雪霄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要不随我上去坐坐,喝杯咖啡。” 白雪霄表现得像是主人一般,这让苏杭心里也不爽,他还是淡笑着:“刚才已经见过言言了,在外面喝了杯咖啡,我想白少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你是言言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来这边,自然该我们尽地主之谊。”白雪霄非常的大度,“苏先生有空的话,明天一起吃个饭。” “也好。”苏杭也答应了,“不过白少,我也不是言言的朋友,我是他的初恋男友。” 这两个男人还真是杠上了,看心言语客套,一脸的微笑,却是每一句话里都暗藏着针芒,所以说话也是一门艺术。 “不好意思,我没听言言提过。”白雪霄虽然是抱歉的微笑,眼里却没有这样的颜色。 “对于我和言言的过去,你没有参与过自然不知道。”苏杭眼底浮起自信,“如果白少有时间,我可以和你讲讲言言以前的事情。” “不用了,她以前的事情我不太在意,那些人事物都已经过去了,就是历史了。我在乎是我和她的现在和将来。”白雪霄暗自把苏杭给弄到了过去里,说他是席言的历史。 “有些人事物就算是过去了,但也会深刻在心里。”苏杭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处,“白少,我这么多年并没有忘记过言言,我的心里有她,她的心里也有我。我们只是给彼此时间,七八年的时间已经够她散心了。现在言言也该回到她应该回的地方,回到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回到她父母亲身边,还有她真正爱的人和爱她的人身边。她并不属于这里,我会把她带走的。白少就不要再执着于此,那样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把她从从小长大的地方,从她父亲朋友身边逼走的人应该就是你,所以又有什么资格让言言回到你的身边?你都不问问言言她愿意吗?就要把她带走?她是人不是东西,不是说要带她走她就跟你走,这未免太可笑了,也太不尊重她本人了。”白雪霄冷笑了一下,“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放弃了,那么我就没有说爱她的资格!哪怕我白雪霄就算是只剩后一口气,也不会轻易放开她的手!任别人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 他虽然做人温和,不喜欢惹事生非,但他也不那么好被人欺负的。他的爱情,他的爱人,他捍卫到底。 “白少,我也不会允许别人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我也会用我所有的力气去留住她。”苏杭似乎并不觉得白雪霄会是他的威胁,他相信是他和席言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有她的根在老家。 “很好。”白雪霄称赞着他。 “我们就拭目以待,言言会在你和我之间选择谁。”苏杭便迈开脚步,从白雪霄的身侧擦肩而过。 谁也没有再回头,没有再多说,但是从身上发出那种气场,却堪比原子弹爆炸! 白雪霄握紧了手里的纸代提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迈开了脚步,往单元楼而去。 他站在席言的门前,伸手按门铃,是秦语容来开的门,看到白雪霄时,她有些惊讶:“白少,你怎么来了?” “言言的东西忘在车上了,我给她送来。”白雪霄扬了一下手中的袋子。 秦语岑退开身,白雪霄便进了屋,却没在客厅里看到席言:“她人呢?” 秦语容指了一下卧室的方向,压低了声音:“白少,言姐回来的时候好像不高兴,眼眶也是红的,明显是哭过,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白雪霄摇头,“我怎么舍得和她吵架。” “那真是砂子吹进她的眼睛里了,是我多想了。”秦语容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以后别这么八卦了。”白雪霄往卧室方向去,“我去看看她。” 白雪霄在卧室门口敲了两下门:“言言,是我。” 席言在里面听到是白雪霄的声音,立即坐起身来,脑子一转,浮起疑问,他怎么折回来了? “言言,你在吗?睡着了?”白雪霄见里面没有动静,也没有回答。 席言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才走到门边开了门,白雪霄看着穿着轻薄睡裙的席言,白皙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看得他竟然脸红了。 席言似乎也觉得他的目光有些不妥,她也脸红了,转身去找了一件薄外套披上:“你怎么来了?不是回去了吗?” 白雪霄把手里的纸袋放到她的床上:“你忘了我妈给你的旗袍。” “哦,最近记性不太好。”席言伸手揉着自己的额角。 “我听语容说你眼睛进了砂子,眼睛红得厉害,来让我看看。”白雪霄拉过她,两人面对面站着。 有些事情他并不想主动问她,他不想让她以为他在监视她,而是如果她愿意的话一定会亲自告诉自己。等待着她完全对她敞开心扉 她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我没事,你别语空说得那么夸张。”席言偏开头躲着他,背身不想他看到自己哭过的眼睛,所以转移着话题,“你看你为了一件旗袍跑这一趟,你其实可以不用跑来的啊,你明天再给我也行。你这样来回跑不是耽误休息嘛。” 白雪霄靠近她的身后,双臂圏住了她的身子,将薄唇贴在她的耳垂边:“你这是关心我?” “那就算是关心吧。”席言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既然这么关心我,那么我今天在这里休息,就不用再来回跑了。”白雪霄得寸进尺的要求着。 席言一听,立即睁圆了眼睛,拉下他环着她细腰的手,转身盯着他:“白雪霄,我们这里是女生公寓,你怎么能在这里睡?况且也只两个房间,你睡哪儿?” “那我睡你这里里,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睡地下也可以。”白雪霄指了一下地面。 “不行!”席言推着他,“语容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们?你脸皮厚,我还会不好意思呢。你赶紧回去……” “要不那我睡客厅沙发也行。”白雪霄又降低了标准,他想今天能赖在这里就赖在这里。 “别和我贫了,现在马上回家去。”席言拧着眉,双手撑在白雪霄的背上,把他往外赶去。 白雪霄被席言给推了出去,一直推到了门口,秦语容只是张望着:“言姐,白少,你们这是在干嘛?” “别理他。”席言把门打开,把他给推了出去,“你可以滚了。”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上班,就这么愉快的定了。”白雪霄在席言关门之前道,却也有些无奈的笑了。 ------题外话------ 小白的支持着好多啊。 215我就想你我这边,离我更近一点 霍靖棠和秦语岑站在酒店的走廊上,柔和的暖色灯光打在他们的头顶,散落在周身,透出朦胧,显得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安静。 “晚安。”秦语岑面对着他,在离别前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 霍靖棠却不舍地捉住她的手指:“你这么晚回去,会打扰到凯西休息的,不如就睡我这边。” “我轻点就行了,不会吵到凯西。”秦语岑知道他就是想挽留她,想把她给骗上床,可是她也不会那么笨地掉进他温柔的圈套里。 “你看你一个人好孤单,我一个人也睡也寂寞,不如我们住一间,有个说话人多好。”霍靖棠想着法子哄她,“我答应你等你画展忙完再搬回去,我答应一定做到。我们睡一间屋子里,又不是只有一个房间,你睡一间,我睡一间,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就想你睡在我隔壁,离我更近一点,我也能睡得踏实。我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靖棠,我住酒店是为了工作方便,如果我在工作的时候搬到你房间里去住,多不方便是吧?而且会让别人误会我把感情看得工作还重要,这样不好。”秦语岑和他讲道理。 “你的工作团队里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住一起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的,我工作时我又不会打扰你,也许还给你出点子。”霍靖棠双手捧起她的脸,“你说好不好?” “不好。”秦语岑的脸上一热。 “你看你就是害羞了,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懂的。”霍靖棠把秦语岑逼退在了门板上,指尖在从她的发鬓处流恋地抚过了她的脸,指尖停在了她小巧的下巴上,然后挑起了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来,与他的视线相接,他的眸光炽热到要让她融化。 “靖棠,别……”秦语岑已经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讯息,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他覆上来的唇给吞没。 他的唇带着湿热的气息,在她的唇上纠缠起来,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刺刺的,痒痒的,但更多的感觉是来自于他高超的吻技,温柔索取,霸道掠夺,没一会儿,秦语岑就开始晕头转向了,本来抗拒的指尖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下一秒就已经攀上他的颈子,勾着他,与他四唇相贴更亲密,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你看,你也是渴望我的,你拒绝不了我……”霍靖棠此刻的笑是那样的坏,那样的想让秦语岑撕碎他的笑容。 可是秦语岑又是无法反驳的,分离三年多,彼此的感情已经堆积太久,身体空虚压抑了许久,所以每一次的亲吻都是导火索,一触及发般让彼此都无法逃脱。 说完,他又堵上了她的唇,开始更深切的进攻…… 突然,门被从里面拉开,失去支撑的秦语岑和霍靖棠双双倾倒在了门口的地上,而凯西则看着压在了一起的两人,然后笑着蹲了下去:“你们这也玩得太HING了吧?在门口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这就是所谓的干柴遇上烈火,是吗?我没用错中文吧?” 秦语岑已经是脸红透到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凯西的中文说对了没有? 可是霍靖棠却依旧那么沉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那张冷峻的脸产生什么裂纹一般。秦语岑最最看不怪的就是他这模样,做这么丢脸的事情被别人看到了,好像根本不关他的事情一样。 秦语岑推着身上的霍靖棠:“起来了。” 霍靖棠从容地起身,随后把秦语岑从地上拉了起来,脸色阴沉地看着一脸好奇的凯西:“好奇害死猫。” 说完,他拉拉着秦语岑便往卧室的方向而去,凯西跟在后面,也去拉秦语岑的衣袖:“苏菲亚,你家男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好奇和猫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霍靖棠回答她,站在卧室门口,“我们进去亲热,你难道还要跟进来观摩学习吗?” 凯西被霍靖棠说得微微红了脸,她一向都是性格活泼外向的人,难得会脸红,却被霍靖棠给说得气红了脸。 凯西自觉地往后退开了一步,霍靖棠把门砰的一关。凯西站在门外,看着被霍靖棠毫不留情地关上的门,她咬唇,气愤的踢了一脚门:“苏菲亚,你家男神脾气太坏了,你是怎么受得了的……真没有蓝斯温柔绅士,所以我觉得还是蓝斯好,我支持蓝斯!让你冰山男神哭晕的厕所!哼!” 她就是不解气,就是要唯恐天下不乱! 话音一落,房门被霍靖棠拉开,这冰山的脸都黑得能滴出水来了,眉眼结霜,冷得要冻死人一般:“你再说一次试试?” 凯西直接吞了吞口水,秦语岑拉住霍靖棠往里推,然后笑着对凯西解释着:“凯西,你别理他,他就是有些抽疯。乖,你回卧室去,眼不见为净!” 凯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秦语岑把门关上,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也是对霍靖棠冷着一张脸:“你干嘛吓我的助理?你有病吧,得治!” “她是蓝斯的奸细吧。”霍靖棠坐在床沿,幽深的眸子盯着她。 “她是我助理,什么奸细,说话怎么那么难听。”秦语岑不理他,拿起了睡衣,“我去洗澡,在我出来之前,你自己赶紧消失。” 说罢,走两步,顿住了脚步,回头,眸光紧盯着他:“还有,不许偷看。” “谁稀罕偷看。 “谁稀罕偷看。”霍靖棠一副不屑的模样,然后浓眉高挑起来,“我这人都是正大光胆的看。况且又不是没看过。” “你--”秦语岑说不过他,也不想再讨气受,只是提醒他,“赶紧走人!” 霍靖棠盯着她纤细的背影,他才不要那么听话,让他消失就消失,就算要消失也在一起消失。 他起身赶紧开始做自己的事情,等秦语岑洗好了澡从浴室里出来,看着霍靖棠正悠哉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双手还枕在自己的脑后,就这么勾着唇看着她。 而秦语岑眸子睁得老大,盯着放在床边的属于她的造福箱:“你这是做什么?” “我已经打包好你的东西,搬到对面和我住。”霍靖棠坐起身来,伸手去握住了行礼箱的拉杆。 他已经下了决心了,不会再给秦语岑逃避和推脱的机会。而秦语岑看着如此霸道的霍靖棠,她真的是无语了。她其实并不是不想和他住一起,只是她怕自己定力不够,怕会太依赖他,怕自己就没有心思认真工作了。 她想对自己狠一点,所以也必须要对他狠。可是他却步步紧逼,恨不得把她圏在他的怀里,哪里也不能去一般。 不过这样强势霸道的霍靖棠才是他的真实本性,对于他认定的人事物都会用强劲的手段得到。 她早该习惯了这样的他,也无法拒绝这样的他。 秦语岑有时候觉得霍靖棠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可她却又无法真的忍心看到他生气,对于这个男人,她是没折了。 “霍靖棠,能不要这么霸道吗?”秦语岑还是替自己做最后的争取,“就只有十来天的样子了,你都说三年都等了,还怕这十来天的时间吗?” “我会等,但前提是和我住一起,其他的我都会尊重你。”霍靖棠又去牵她的手,“我是有病,但你是我的药,得你治才行。” 秦语岑在心里叹息着,任他这么牵着她的手:“我要换衣服。” 她这样穿着睡前出去,被人看到了会笑话的。 “就一个门的距离,你别换了。也不嫌麻烦。”霍靖棠先把门打开,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行礼箱出了卧室。 凯西果真是回了卧室,看来是被霍靖棠这坏脾气气得不轻。 “我得和凯西说一声,免得她到处找我。”秦语岑挣开他的手,往凯西的卧室门去,站在门口,她抬手敲了两下门,隔着门板道,“凯西,有事有话到对面找我。你好生休息。” 凯西把门打开,看着秦语岑,视线又扫过了拉着秦语岑行礼箱的霍靖,傻子也明白了:“我知道了。” 然后她压低着声音在对秦语岑道:“你是要搬去和他住?蓝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我就不明白他除了长得帅,有钱外,脾气可真差,和蓝斯没法比,你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儿就喜欢这种人呢?” “你不是说他是男神吗?这会倒是嬚弃起来了。”秦语岑笑着。 “那是我不知道他脾气这么差,我的男神只有蓝斯,我都能听到蓝斯心碎的声音了。”凯西替蓝斯一点的可惜。 “哪有这么夸张。”秦语岑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好了,我过去了,也不打扰你休息了。” 秦语岑冲凯西挥了两下手,便和霍靖棠离开了。刚出门,就看到蓝斯和凯文风尘仆仆的走过来,两人的眼睛里都染着倦意。看来蓝斯是连夜从欧洲那边飞回来的。只是蓝斯走近后,看到秦语岑穿着睡衣和霍靖棠十指相扣在一起。 “你……”蓝斯蓝眸微闪,不解地看着秦语岑。 “她搬了。”霍靖棠就简单的三个字替秦语岑回答了。 蓝斯的眸光沉了一下,唇角微掀:“原来如此。” 说完,他便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便走开了,连离开的背影都是优雅的。 “语岑,蓝斯他在那边不仅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还有家族的事业,接着又急忙赶回来,处理你的画展的事情,所以这些天他太累了。”凯文只是简单的陈述着事实,但话里分明是暗藏心疼。 蓝斯为了她辛苦奔波默默付出,赶回来看到她和霍靖棠如此风流快活,那是伤了他的心。有些事情,雪上加霜,并不是好事。 凯文说完也转身走了。他到了蓝斯的房间,看到蓝斯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轻摇了两下,然后饮尽。 “蓝总,很晚了,沐浴后休息吧,明天还有工作要继续,你这样只会让自己的身体更疲惫而撑不下去。”凯文劝着他。 蓝斯双目似乎失去了焦距一般,只是远望着黑暗的天际,心口仿佛失落了什么一样,很空,好像再多的东西都填补不了。可是他又是那样的平静,只是这样看着远方,像是一个木偶般。 过了许久,蓝斯才说了一句:“我很好。” 他会让自己很好的,很多的事情不是付出就够了,得有回应,没有回应那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而如霍靖棠所愿,秦语岑搬去了他的酒店房间,如他说的尊重她,她自己睡一间卧室。想到蓝斯披星戴月的回来,她竟然有些睡不着。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招惹过他,没想过他会喜欢上自己,她也把话说清楚了,只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有一丝内疚。 她不该这么理所当然的享受他对自己的好吧。那唯一的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蓝斯的团队是吗?只有划清楚两人的界线,这样才能更平等的相处。 她想这一次画展结束之后,她就退出蓝斯的公司。 想着想着她就陷入梦境之中。 第二天,江书燕和搭档张益在8点就赶到了棠煌酒店,正遇上了出门的霍靖棠,还有送她的秦语岑。 “书燕,你怎么来这里了?”秦语岑拉着她的手,仔细地看着她,“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不要告诉我今天有约会,我们江大小姐是凡心萌动,看上哪家少爷公子了吗?” 江书燕今天一件绿色花纹的衬衣,一件米色荷叶的包臀裙,非常有女人味,衬衣的下摆松松的所在裙腰里,配上白色的高跟单鞋,非常的知性优雅。今天,她把长发垂在左胸上,发丝微卷,戴着珍珠耳钉,透着女人的妩媚还有高雅。 江书燕被秦语岑说笑得莹白的耳根子染着薄红:“我今天是和同事一起来采访伊莱·肖特的。是工作,哪是什么约会。” “听说伊莱·肖特也是欧洲贵族,加把劲儿还是可以的。”秦语岑压低了声音,鼓励着她,“一定要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就是顺其自然而已。”江书燕道,“刚才看到靖棠的脸色不好,怎么了?” “谁知道他。”秦语岑挽着她往里走,“吃早餐了吗?我帮你叫一份。” “我吃了,今天有工作,所以我来得早。”江书燕和秦语岑正往里走,就看到蓝斯和凯文、凯西走过来。秦语岑顺便就介绍了一下,“书燕,这是我老板蓝斯,我的同事凯文和凯西兄妹。这是我好朋友江书燕,魅丽杂志社的编辑。今天采访大钢琴家伊莱·肖特,你们若是要个人专访可以找她。” 双方问好后蓝斯说道:“伊莱一向不接受杂志专访,上一次做专访是在欧洲,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你们认识?”秦语岑好奇着。 “嗯,认识。”蓝斯和伊莱·肖特都是欧洲人,都是有名气的,家族也有往来,所以认识也不奇怪,“上次他来酒店,我们还喝了一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不会让你给我去要签名的,没必要瞒着我吧。”秦语岑其实也不知道今天该怎么面对蓝斯,但他却表现得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也就开起了玩笑。 “只是没特意告诉你而已,不是瞒着。”蓝斯看了一下手腕间的钻表,“走吧,去现场。今天要把那批画都挂上去。在开展那天会邀请一部份重要的人物去参观,还有明星造势,名单我让凯文拟了出来,你也看看。” 凯文把那份名单给了秦语岑,她接了过去,江书燕见她忙工作,也不打扰,便和张益去找伊莱·肖特。 上了酒店的房间,门口的保镖自然记得江书燕,并恭敬道:“江小姐,早,肖特先生正在用早餐。” “那们在楼下等他用完餐再上来。”江书燕也觉得好的时间,她来得太早了。 主要是因为她接到这个专访后,就有紧张,第一次采访这样的大人物,多少有些心里压力。能不能做好这一次专访的压力更大,她不想接了这个专访,却没做好,被人嘲笑没有能力。特别中梁玲这样嚣张的人。 “不用,肖特先生吩咐过你来后就让你进去,不用等。”保镖替她开了门。 江书燕受到这样的礼遇,她都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像出身名门的伊莱·肖特为人是很低调的,她请他吃饭也是随口说说这件事情,而他在一夜之让能改变主意接受这次采访真的让她很意外。 “谢谢你。”江书燕便感谢后,便和张益走进去。 他们进去后,伊莱·肖特便看到了江书燕,对于江书燕今天的装扮,他眼前一亮,色彩清新,绿色和浅色搭配又特别的让人觉得舒服。 伊莱·肖特把最后一口牛奶喝下去,用纸巾轻拭了一下唇角,便从餐桌边起身,走向了客厅,指着沙发:“江小姐请坐。” “肖特先生打扰你了。”江书燕坐下,并向他介绍了张益,“肖特先生,这是我的同事张益,她负责文字方面的,我负责摄影方面,请你多多指教。” “江小姐太见外了。”伊莱·肖特让人上了三杯咖啡,“算起今天我们是见了三次面,以后叫我伊莱就好,总叫先生好像疏远了。” “也好。”江书燕也不好拒绝,“那肖特……伊莱你准备好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先作文字方面的,我也好准备一下。会在你采访时,我随意捕捉几个镜头。” 伊莱·肖特也点头同意,张益虽然早已经准备好了稿子,可是面对伊莱·肖特这样优雅矜贵的男子时还是会有一些紧张,毕竟他不是国内的明星,而是一个艺术家,给人一种很高大上的感觉。 张益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提问,从工作到生活,提到最后的感情方面:“听说伊莱·肖特出身名门,现在也到了而立之年,不知道肖特有女朋友吗?或者说是喜欢的人?” “像我这们这样的人很难找到女朋友……”伊莱·肖特自己说完就先笑了一下。 张益却惊讶到了:“伊莱·肖特是在说笑吧,像您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女人喜欢,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您这样说让其他男人怎么活?” “这是真的,因为我的工作占了我很大一部分时间,我若是闭关创作的 闭关创作的话,少至一个月,多由一年半载的不与人打交道,平时不创作也是在许多国家飞来飞去的,举行演奏会之类的。我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追求一个女人,而很多女人也不喜欢一个男人没有时间陪她,其实我有过一次婚姻,就是因为我没有时间陪我的前妻所以我们离婚了。至今我还没有找到能够包容我这一点的人。”伊莱·肖特说话间,江书燕就站在他的对面,用相机拍摄着最自然放松状态下的他,他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如果……我有感觉的女人,我想我会试一试,毕竟能遇到让自己有感觉的女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三十五岁的伊莱·肖特有过一次婚姻,并不稀奇,只是知道他结过婚的人非常少。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面对公众谈论自己神秘的感情世界,这爆料真是十足。张益想这一期他们的杂志一定会卖得十分好。 江书燕听到这个消息时暂时停下了拍摄,就站在伊莱·肖特的对面,微怔地看着他,似乎有些同情着伊莱·肖特的遭遇。 “那冒昧问一下您和您的前妻有子女吗?”这并没在在张益拟的稿子里,因为今天的提问而随意加的。 “没有。”伊莱·肖特摇头,“我们的婚姻办维持了可能有半年,婚礼还没来得及办就结束了。” “那你经历过这一次失败的婚姻后,你对感情方面或者婚姻还有期待吗?你心目中的喜欢女子该是什么样的?你喜欢我们中国女生吗?” “当然期待。”伊莱·肖特十指优雅的相扣,骨节非常均衡修长,像是上好的玉一般美丽,“我心目的中女子正是中国的女孩子,她的身上有中国女子婉约典雅,落落大方。” “那我祝您能在中国找到你心目中那位女孩子,祝您幸福。”张益最后送上祝福。 感情方面的问题之后,文字采访方面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便是江书燕对伊莱·肖特进行定装拍摄。 伊莱·肖特的助理替他准备了几款风格不同的衣服,一共有五套,每套都拍些照片。 封面照则选择了具有欧洲传统贵族那种宫廷式的服装,加上他精致的五官,本身的气质,驾驶得非常好。然后又换了现代的西服, 江书燕拍了一下后,走过去,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替他讲了一下姿势的摆放:“对,手放在额头上支撑着。眼神再到位一些……很好……” 三套服装拍下来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所以伊莱·肖特让江书燕和张益在这里吃的午饭,吃完饭,一点半又开始工作。 张益把采访稿子在电脑上打了出来,把需要补充的问题例出来,趁拍摄休息的空档和伊莱·肖特交流。 下午三点半终于结束了,江书燕收拾着相机:“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我们合作愉快。”伊莱·肖特道,“你们也辛苦一天了,不如喝杯下午茶放松一下,吃了晚饭再走。” “不用了,我还得回社里修照片。”江书燕委婉拒绝着他的好意,“你这个专访很急的。” “那在我离开这里前我请你吃饭。”伊莱·肖特可能没有几天就结束这里的停留离开,却到其它城市继续他在中国的巡回演出。 “好。”江书燕还能说什么,“不过得是我请你,感谢你。” “不必和我如此见外。”伊莱·肖特浅淡微笑。 江书燕和伊莱·肖特别过后,与张益一起离开了酒店,他们回去的路上。张益好奇道:“书燕,你和肖物先生早就认识了。” “嗯。”江书燕便说了和伊莱·肖特认识的过程,“这也是因托了乐乐大伯的原因,否则我这样的小人物哪里能认识伊莱·肖特先生。” “书燕,你别怪我多嘴,我觉得肖特先生对你有好感,你看他回答的心目中喜欢的女孩子的样子不就是说的是你吗?”张益看着她柔美的侧脸,“当时他的视线还落在你的身上呢,这太明显了。” “你想多了,当时我在给他拍照,他当然要看着镜头。”江书燕可一点也没往男女感情方面想。 “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你若是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你就会明白。”张益也是刻意观察了的,“如果我说是真的,伊莱·肖特先生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我……我真没想过。”江书燕摇了摇头。 “书燕,你听我说,如果有一个男人对你好,就试着接受吧,一个人过了这些年真的是太孤单了。”张益好心在劝着她,“只怕伊莱·肖特对你的喜欢,加上这一次的专访,会成为某些人攻击你的借口。你知道这个圈子里什么人都有,只怕会说得很难听。” “你是说梁玲这种人吗?”江书燕却是无所谓的笑笑,“你别担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江书燕回了公司,主编就来询问:“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伊莱·肖特先生很亲和。”张益回答道,“而且内容精彩,相信这一次的杂志会刷新纪录。” “那就好。”主编拍了他们的肩,“如果刷新记录,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 “主编,你看我们杂志社都拿下了伊莱·肖特的专访,可是国内第一,你不是不该请大家提前去庆祝一下。”梁玲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酸酸的。 “好,我请客,今天到金宫去喝酒唱K,怎么样?”主编一口 ”主编一口承诺。 “主编,我还要回家带孩子,我就不去了。”江书燕并不喜欢出入夜总会里面。 “那怎么行,你可是主角。没有你我们庆什么功啊,是吧?”梁玲挑眉着看了大家。 “是啊,书燕,每次你都说不去,这一次你是主角,不能再推辞了。”主编是好心。 江书燕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然后她走到无人的角落里,给霍靖棠打了电话:“靖棠,今天我公司有活动,会晚回去,所以今天你去接乐乐。” “公司有活动是好事,多和同事相处,增进感情,乐乐就交给我了。”霍靖棠也造成她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别有心里负担。” “谢谢你。”江书燕挂了电话,抬眸看着外面的阳光灿烂,觉得虽然经历了太多的的坎坷,但是沉淀之后,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 江书燕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工作,下午5点下班,大家一行然后去了金宫。 金宫这样的夜总会,会员和包厢都分不同的的等级。因为杂志社也会找人吃饭应酬,所以主编有一张这里的VIP金卡。 金卡所对应的包厢只比钻卡低一个档次,已经非常不错了。 大家一进去,就开始疯狂了,除了送的酒,还格外点了酒,还有吃的。 酒水倒上,主编先是敬了江书燕一杯,接着梁玲起哄,一行人都纷纷敬她。张益在旁边看着江书燕喝得难受,还有吕凤也帮着她,替她分提了一些。江书燕本就酒量不好,喝了些不舒服。 张益给她拿了水果吃,压低着声音:“梁玲是故意的。我猜的没错。” “可我并不想和她斗。”江书燕这个人本就没有什么和人勾心斗角的想法,“今天真是谢谢你和小凤了。” “我看你不如出去透一下气,回来坐儿会就找个借口先离开。”张益替她支着招。 “也好。”江书燕和主编打了一个招呼,便起身出去了。 梁玲看着江书燕婀娜的背影离开,眸光有些阴毒的眯了起来,唇边勾着冷笑。 接着她也起身离开,追着江书燕后面去了,看到她走到了外面的洗手间,有些难受的弯着腰,轻拍着自己的心口,接着她捧起水来浇在点上,减轻着脸上灼人的热度。 梁玲走过去,直接进了洗手间出来,站到江书燕的旁边,洗着手:“很难受吗?这一次算是她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下一次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吃下去,否则苦头还在后面。给我记清楚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什么。伊莱·肖特的采访是主编定的。”江书燕站直,侧眸看着她。 “可是采访的人选是你定的!”梁玲对镜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拨开着波浪长发。 “张益和我一直都是搭档,我自然是定她。我是新人的时候,她就很帮助我,她对我有恩,我自然要报恩,人是要讲良心的。如果定你的话,别人会怎么看我?所以你应该理解一下。”江书燕讲着理由,希望梁玲能明白这个做人的道理。 “江书燕,你知道这一次是多么重要的采访吗?关系着升职的问题,看来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做敌人了?”梁玲眸子冷光一闪。 “我没想过要和你做敌人,但我知道你也不会和我做朋友,所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吗?”江书燕的语气诚恳带着请求。 “不可能以!在这之前,我说过伊莱·肖特是我的,现在却被你和张益抢走,让我成为大家的笑话,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只能撒在你身上。”梁玲已经把江书燕当成了眼中钉了。 “梁玲,做人不能太过份了!”江书燕劝着她,“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如果拿捏不好这个度,以后吃亏的人就是自己。” “江书燕,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教训人!你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被霍家二少睡了又抛弃的下作女人。连生了儿子都留不住二少的的人和心,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江书燕,这一次能拿到伊莱·肖特是和社长那个老头子睡来的是吗?”梁玲已经语言恶劣到人身攻击上了。 “原来你这么有自信拿到伊莱·肖特的采访,是因为你和社长睡了。”江书燕这么聪明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离开了二少你也不过是个人人可睡的女人!”梁玲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以后学着聪明点,否则我会让你在杂志社里待不下去。” 梁玲满意地看着镜中美丽妖娆的自己,然后转身,就看到一个黑衣男子站在身后,一身冰冷的气质,那双眸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冻结。这张帅气的脸不是星锋娱乐的总裁吗? 梁玲突然喜悦浮起,声音也透着妖娇:“原来是霍总,刚才是误会,要不我请你喝一杯陪罪怎么样?” 梁玲上前,欲将自己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轻搭在霍靖锋的肩上,却被他一把给握住了手腕,力道大到疼得她蹙眉:“疼,霍总,你放手……” “马上给她道歉,否则我会就会让你尝尝人人可睡的滋味。”霍靖锋的阴冷让梁玲浑身发抖。 梁玲哪里敢得罪霍靖锋,马上给江书燕道歉:“江书燕,对不起。” “大声点!”霍靖锋冷喝着她。 “算了,她已经道歉了,就放了她吧。”江书燕不想把事情闹大,息事宁人是她的处世之道 的处世之道。 “今天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如若有下次,自己该知道会有什么结果。”霍靖锋用力将梁玲往身后一甩,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整个人就身子撞在了一旁的大型的绿色盆栽上,撞得她手臂职好疼,还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滚!”霍靖锋低吼道。 梁玲只能咬着唇,不敢多待地离开了,仓皇的逃离开去。 江书燕双撑在洗手台上,抬起眸子看着霍靖锋:“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你怎么在这里?又喝酒了?”霍靖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着她。 她转身面对着他:“和同事在这里玩,喝了一点酒。” “你酒量不好还逞什么能?”霍靖锋看着她因为沾酒而晕红的脸蛋,仿佛是胭脂水墨在她的粉白的脸蛋上染开,特别的水润而漂亮。 “我没醉。”江书燕站好,理了一下长发,便要离开这里,“我过去了,同事都还在等我。” 她低头,要与霍靖锋擦肩而过时,他突然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臂:“那样的同事,还有必要去讨好吗?” “但是我也不想四处树敌。”江书燕伸手去想拉下她的手,他却握得更紧,“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我送你回去。” “我的包包还在包厢里。”江书燕拧眉,“再说了,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就不要管我了。” “现在你马上去包厢里拿包包跟我回去,要么我去帮你拿然后带你回去。”霍靖锋只给了她两个选择,结果都是一样的。 江书燕咬了一下唇,她知道霍靖锋不是在开玩笑:“你握着我的手,我怎么去拿?” 霍靖锋这才松开了手,江书燕得到自由便往包厢而去,努力让自己走稳。包厢并不是很远,在她进去之前,霍靖锋提醒她:“我在这里等你,一分钟后你没有出来,我就进去。” 江书燕没有说话,推开包厢进去,拿了包包,然后找着借口道:“主编,我儿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得先回去,下次再玩。” 主编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江书燕便离开了,霍靖锋见她出来 ,唇角满意的微勾:“走吧。” 江书燕身上的酒意在发酵,头比刚才还晕,脚不稳,她便扶着墙壁,霍靖锋扶着她的肩:“我抱你,可别摔到了。” “你放开我!”江书燕挣扎着,抗拒着和霍靖锋这么近的肢体接触,“你这个人很闲吗?你没事管我干嘛?你去管安倩美啊,她才是你的未婚妻,我又不是你的谁,你这样我很困扰,你知道吗?” 她微仰着小脸,认真的说道,微醉的神态,迷离的眸子,还有潋滟的红唇,胸前湿润面料,里面的内衣轮廓有些突显,都在诉说着无尽的诱惑。 霍靖锋眸光一暗,喉头一紧,不可控制的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上去。 216你把我踢残了,我当然得要你负责 216你把我踢残了,我当然得要你负责 霍靖锋捧着江书燕的脸,把自己的薄唇压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唇,他极度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关于安倩美的名字。她不想她总是提醒着他,他是别的女人的,她不想听到结婚两个字。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吻,所以没有经历过太多男女情事的江书燕瞬间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她的脑子就这么乱成了一团。 霍靖锋的人一向是冷的,可是他的唇却是热的,带着滚烫热度,像是火山熔化的岩浆般,也的唇烙印的好疼。他以为自己就是想堵住她的嘴,没想到在贴在她的唇上后,感觉到她的唇瓣无比的柔软,就被这样的感觉主宰。他舍不得撤开,竟然有些笨拙地她的唇上与她纠缠着,从她的唇齿间掠夺着美好的芳香,她的甜美超出他的想像,纠缠也越来越深,直到彼此都意外情迷。 虽然这个吻美好,但如果再这样吻下去,彼此都要窒息了。霍靖锋非常不舍地松开了怀里的江书燕,她的脸蛋更加的红透雪白的肌肤,红唇被他蹂躏得水色潋滟,染着蔷薇迷人。 江书燕得到了自由,先是大口大口的呼吸,以缓解自己胸口缺氧的痛。 霍靖锋看着她,关切道:“你还好吗?” 刚问,江书燕抬眸,扬手,一个耳光就结实地打在了他的左脸上,在这安静的空气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力气大得把江书燕的手心都震麻了,她一时间都无法把手指曲握起来。而霍靖锋被这一耳光打得偏了左脸,脸颊上一片火辣刺痛感漫延着,疼痛感把刚才那一吻的美好全部取代,现在只有脸庞上的疼痛感异常清晰。 霍靖锋保持着那个被打偏脸的姿势,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头顶的光洒落下来,阴影模糊着他冷硬的五官,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只是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是冰冷的,这股冷气也将江书燕紧紧地包围着。 “霍靖锋,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以为我是喝醉了是吗?所以趁人之危!你竟然还好意思问我好不好?”江书燕捏紧着自己的指尖,虽然心里这时才浮起害怕,但是她还是不会屈服于害怕之下,她鼓起勇气,“我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是我不是好欺负的。” “我没有趁人之危。”霍靖锋的舌尖轻抵了一下微微破裂的嘴角,有一丝丝的血腥味沾染在了舌尖上,“我也更没有想过要欺负你,所以江书燕,你想多了。” “那你还……还……还这样对我?”江书燕憋红着脸,却说不出那个“吻”字,“霍靖锋,你得了便宜还乖,你无耻!” 她是很生气霍靖锋竟然吻了她,可是她更恼怒着自己怎么那么轻易地就任她吻了,这就罢了。她竟然还沉溺其中,被他吻到失去自我的主去吧迎合。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她是空窗期太久了吗?还是经历的男人太少了,严格的说来霍靖棠并不算她的男人。和他那段感情也是很纯洁的。这些年就固执地坚持着一个人过来,可以说对于男女的感情之事她有太多的不懂。她是太饥渴了吗?所以她才会对霍靖锋这个吻有回应,而且还有该死的感觉! 不,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都是别人的老公了,她怎么可以对他有感觉?况且他曾经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大哥,这关系真的好混乱。她不能任自己这样的堕落。就算自己真的是饥渴了,也不会和他有什么纠缠。 江书燕蛾眉紧蹙着,忧心忡忡。她无法这样若无其事的对面他。她恼怒地伸手将面前的霍靖锋给狠狠推开,掌心疼痛的余温还在。她转身便往金宫外面跑去,脚下每一步都有些虚浮,好像没有踩在地上的真实感。她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反正就是往前跑就行了。 前面的刚好有送水果拼盆的服务生走来,因为避让不及,所以果盘打翻在地上,江书燕也跌倒在了地上。有部分水果掉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米色的裙子给弄脏了。 “小姐,你没有受伤吧?”这里的服务生都是有培训的,不管内出了什么事都不是客人的错,不能对客人有失礼的行为。 “我没事,对不起,撞到你了。”江书燕摇头。 “我扶你起来。”服务生弯腰,伸手去扶她,手还没有接触到江书燕的手臂,霍靖锋已经快他一步把她从地上给捞起来。 “这份果盆算到我帐上。”霍靖锋大手紧扣着在挣扎的江书燕,说完,便拉着她走开。 服务员站在原在愣愣地点头,然后去找服务员清扫。 走远一些后江书燕挣扎地动作就要大些:“你放开我,你这么紧抓着我不放做什么?一个耳光还挨得不够是不是?” 江书燕咬着唇,放着狠话,可是听在霍靖锋的耳朵里却一点威胁力都没有。他依旧不松手:“我说过送你回家!” “我也说过我自己可以回家!请你不要多管闲事!”江书燕顶嘴回他。 “你走路都不稳了,还把人都撞到了,你还逞能说自己能回家?”霍靖锋冷哼一下,这个女人就是这一点不可爱。 “反正我就是不要你管我!”江书燕与他继续抗争着。 “反正我你的事我管定了。”他也不退让半分。 两人就这么一直拉扯到了金宫大门口。门口的服务生恭敬地欢送着进出的客人:“欢迎光临,请慢走。” 江 慢走。” 江书燕的力气根本就抵不过霍靖锋的力气,所以只能被他给钳制着。 江书燕各不到自由,就更是气愤,她下了狠心,抬起自己的高跟鞋鞋跟往霍靖锋的小腿骨上踢过去,霍靖锋也闪躲,任她踢在自己的身上,被那尖尖的鞋跟踢中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很尖锐的疼,可是霍靖锋都忍着,依旧不松手。 江书燕见他只是拧了一下眉,以为自己没有用力,她抬眸:“这一次我用了五成力,如果你再不松手,我就用十成力了,把你踢残了,我可不负责!” “你把我踢残了,我当然得要你负责。”霍靖锋倒是耍赖一笑,“你说谁会要一个残废是吧?所以你踢,我不怕。” 江书燕觉得自己真的是拿霍靖锋没有办法一般,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说也不是,打也不是,反正他就是吃定了她一样,不松手了。 霍靖锋见她拧眉咬唇,悲苦的模样,就觉得逗她很好玩。 “这又不是世界末日,你有必须那么悲伤吗?”霍靖锋薄唇微勾染笑,“走吧。” 江书燕被霍靖锋给带到了他的车子前,替她打开了车子,把她给送上了车。江书燕这会儿倒是安份了。和刚才激烈的模样开成了鲜明的对比。 霍靖锋觉得这样的她让他有些不习惯了,他还是觉得和她有说有笑轻松愉悦一些。 他把车门关上,绕过车头快速上了车,素上了安全带时提醒着她,然后把车子开上了马路,汇入了夜色的车流之中。 车内很安静,霍靖锋透出后视镜瞄了沉默的江书燕一眼:“怎么不说话了?刚才还对我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说得对,又不是世界末日,只是一个吻而已,我干嘛那么在意。”她说服着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以前那么生不如死的日子都过来了,她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她就当没有发生过不就好了。不过却已经在心底烙下了阴影,她又怎么能说没有影响就没有了。其实她的心很乱。 这一次换霍靖锋不说话了,幽暗的眸子微紧,然后就安静地开车,两人也没有交流了。 到了江书燕住的小区,她下了车也没有说他说谢谢。 霍靖锋把车停好,下车去扶她,江书燕甩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不是都翻篇了吗?还生气?”霍靖锋跟在她身后。 “不要和我说话!你赶紧滚回去。”江书燕按着电梯键。 “今天的你很不淑女。”霍靖锋见识到了江书燕的另一个面。 “你不是绅士,我自然也不用做什么淑女。”江书燕走进电梯,霍靖锋也跟着进去了。 江书燕瞪着他,极其不友善:“你跟着我做什么,阴魂不散!你能不能走啊!” 她还是过了不自己心里那一关。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尤其是他在她的面前,更是让她总是想起刚才那个吻。她就觉得自己和有夫之妇纠缠,无脸见人。 出了门,江书燕开门,走进去,就到卧室里去,从衣柜里取出了自己的行礼箱,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衣服,从衣柜里抱出出全丢进了行礼箱里。而霍靖锋迟一步进来就看到她在收拾东西,脸色冰冷而阴暗:“你在做什么?” “我要搬走,马上立刻!”江书燕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一团,只是在回来的路了冷静了一会儿,现在又冲上心头来,灼烧得她难受。 “开什么玩笑!”霍靖锋把她的手扣住,拉到自己面前,“我不会让你走的!” “是你在开玩笑,你凭什么不让我走!”江书燕扬着下巴,瞪着他,“你都是三天后都要结婚的人,管着我做什么?你没有资格!” 霍靖锋与她四目相对,眸光纠缠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的薄唇中吐出一句震惊的话来。 ------题外话------ 明天堂弟结婚,要去帮忙,今天就先更这么多,如果回来的早,晚上就再更一章。 217用行动来告诉她,他想为她所做的 霍靖锋的眼神很严肃,眸子深邃,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三天后不会有婚礼,我保证!” 江书燕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茫然了。她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的脸,完全的呆掉了。她像是木偶一般任他捧着她的授信,与他四目相对,不允许她逃避一般,就这样看着彼此。她却依旧看不明白霍靖锋为什么会突然来句这样的话,还加了“我保证”三个字!仿佛是在对她承诺什么一样……是吗? 不不不,她是疯了吗?怎么会往这方面想,她又不是他的谁,干嘛对她承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算什么? 她一直都在提醒着自己霍靖锋是安倩美的丈夫,她和他仅仅只是朋友,很普通的朋友。 可是就算一直这么想,可是依旧无法阻止他们的关系产生纠缠,产生变化一般。每一次他的靠近都让她非常的慌乱,非常的害怕,她想要抗拒,却很多时候无法抗拒。她觉得自己被卷进了一个漩涡里,除了黑暗,就是未知的尽头。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却不想变得糟糕。 江书燕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刚才说的话只是她产生的幻觉,不是真的。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书燕回过神来,不停地摇头,否认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你松手,让我走。” 霍靖锋依旧不放开她,而是越加在捧起她的脸,“书燕,听我说,我很清楚刚才自己在说什么。我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说这样的话,我是认真的考虑过,我才说这样的话,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你证明给我看做什么?”江书燕感觉到自己的坚持在他温柔的眼眸中渐渐融化,“你结婚不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对我说这些话了,我……我……” 她的思绪完全被他给搅乱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表达自己此时的想法。她想推开他,推不过。她就是逃不开他的禁锢。 “我什么都不想听。”她所有的情绪化成这句逃避的话,然后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耳朵,她不要听,心底就不会起一丝的涟漪。 可是霍靖锋却将她扶坐到了床边,又拉下她捂着耳朵的双手:“书燕,你冷静一点。我做这样的决定是我遵从我内心意思,你不要有任何的压力,你只要乖乖地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就好了。答应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想你搬走。” 江书燕双眸水润动人,眸光闪耀,如粉色的桃花般动人,红唇微抿,欲语还羞。 “霍靖锋,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放我走好吗?你……这样是不对的。无论你做什么事情之前,说什么话时,都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安倩美的老公,你知道吗?”江书燕咬着唇,“我是从心里感激你在我无助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在这三年多里给了我这个可以栖息避雨的地方。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请你记住,所以你没有权利阻止我搬走,知道吗?” “我现在只知道我不能让你走。”霍靖锋不愿意这样让她离开,几近固执的要求着她留下,“既然你说我们是朋友,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让你留下来。还有留着了我不会有婚礼,我和安倩美还不是正式的夫妻。能不能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暂时不要提到别人。” 江书燕很纠结,很无奈,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不理智:“我做不到。”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留下来?”霍靖锋眉头纠结在一起,对于无力说服她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我想好了,离开是对我们彼此最好的选择。”因为今天那个吻,那个让她自己都沉迷的吻,江书燕无法再平静的,像平时那样自然的面对他, 那个吻之后,他们之间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化学变化一样,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用最单纯的心态去看待他了。这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了,万分的纠结。她更怕的是自己因为这一介小小的吻而打乱自己那颗平静的心。有一些东西只需要一个导火索,便会无止尽的燃烧起来。她不想因此而让自己玩火自焚。经历过霍靖棠之后,她一向克制。 霍靖锋想了想,寻找着办法:“要不这样好吗?你还是住在这里,我这些天都不会打扰你,你安心地住,我说到做到。” 江书燕面对他的恳求,也是拧紧了秀眉。她想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不是这几天,是以后都不要打扰我。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保持距离。如果你不做不到,我马上就搬走。”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谁都不能跨越。 “好。”霍靖锋虽然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咬了咬牙答应了她,至少这样她不会现在搬走。至少他知道她在这里,清楚的知道。不用她搬走后,又去查她的住处。他觉得她住在这里的话,他和她的距离似乎也在无形中拉近了一般。 他想他可以退让开去,只要她在他知道的地方便好。 “既然你答应了,那你马上离开我的家。”江书燕趁机就把霍靖锋赶出去,他在这里总是会影响她。 霍靖锋知道现在江书燕对他的感觉是排斥的,所以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他便也不再多停留在这里,对她道:“好,我走,我说的话我做到。你说的话也必须要做到,否则你无论搬到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当然对于你不想用这样的手段,书燕,你明白吗?” 明白吗?” 江书燕只是微微别开了头,霍靖锋语气里的凝重和严肃江书燕不能听出来和。但她不愿意想这话里更深层次,那隐晦的含义。当然她知道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先把霍靖锋给稳住,让他离开这里,还自己一个暂时的平静。否则他们只会这样一直僵持下去,纠缠不清。 霍靖锋只是再深深地看了一眼江书燕,她低垂着羽睫,微抿着红唇,眉心也是拧着,仿佛是有很重的心事。 “你不用担心其他的,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你。”霍靖锋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了她的卧室,脚步声由近及远,直到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一室就恢复了平静,江书燕这才让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让自己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她看着和霍靖锋在拉扯中,放在床上的行礼箱,还有散落一床的衣服。她有些懊恼和痛苦地抬手抚额。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说出那句“三天后不会有婚礼,他保证。”就像是魔音催眠了她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响起,声声振耳,让她挥之不去。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她明明好好的和同事玩乐,霍靖锋他是从哪里出现的?那么霸道要送她回家,她拒绝,他就吻了她。他们有关系他们的身份怎么能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 她深呼着一口气,然后让自己站了起来,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一件以挂好,把箱子重新放回了柜子里。然后抱起睡前去洗澡,出来后,直接倒在床上,拉起了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在了里面,直到呼吸难受,才把头露了出来,突然眼眶就酸涩起来,泪意上涌。 她不过是想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会这么难? 而离开江书燕家的霍靖锋却根本没有走,他就在楼下,靠在自己的车身边,掏出一只烟来点燃。然后送到自己的嘴边,一口一口不停地抽着,胸口的烦燥层层堆积起来,十分的难受。烟雾在眼前浮起,模糊着他的面容,却依然能看到他那深深蹙起的眉心,很深委会深,仿佛怎么也抚不平一样。 霍靖锋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江书燕所在的8楼,直到灯光熄灭,他才上了车,却一直坐在车里没有离开。他也不是怕江书燕会连夜离开,只是他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因为他没有家一般,就算回去了,也是冰冷的,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知道今天是突然吻了她,把她给吓到了。可是他在那一刻就是想吻她,他也从那一吻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美好。他知道这样心悸的感觉才是他想要的,却在这一天才在江燕的身上很清晰地找到。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对她放手了,即便是赔上和安倩美的婚礼,因为在对江书燕心动之后,才发现和安倩美在一起的并不是他追求的。他想的很简单,就是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有江书燕,有乐乐,还有他,一家三口,便是满足。所以他不会有婚礼,不会把妻子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一个他原来不爱的女人。 只是……江书燕这样的排斥他,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她感情上的回应,才能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感觉。 他不是一个善于直白表达的人,所以只能用行动来告诉她,他想为她所做的,以及想要从她那里争取的。虽然他也预感到前方的路很艰难,但却想要走下去,一直走到底。 ------题外话------ 今天堂弟结婚,4点半起床的,帮忙了一天,实在是太困了,所以码字很慢,今天就更这么多,明天开始没事就可以多更了。 218挑个时间,把岑岑带正式回家 因为有事心,所以江书燕一夜都没有睡踏实这样结果就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所以脸色有些差,眼下有淡淡有黑眼圈。她对镜化妆,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一些,用粉底盖着眼下的黑色。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拿起了包包,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出门上班。 今天早上她没有做早餐,反正乐乐不在家,而且她也没有心情没有胃口吃早餐。 她下去后,竟然看到霍靖锋的车停在门口。她怔了一下,他这是一夜未走还是他一早来这里的。她又甩了一下头,她干嘛在意这么多。他做什么和她都没有关系。这想着,她便转身往左侧而去。 霍靖锋也看到她下来了,从车上下来,然后挡住江书燕的去路:“我送你。” “不用了。”江书燕淡淡地抬眸扫过他,一脸的憔悴,眼睛里都是疲惫的 颜色,还有下巴处都冒出了青色的胡渣。而且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件,可能是因为在车上睡觉的原因,所以身上的衬衣都有发发皱了。 他果然是一夜没走,可为什么没有走?难道是因为想监视着她,怕她会趁夜搬走,怕她说话不算话吗?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的自由被他干涉了。她的明眸因此又泛起了一丝的冷然:“看来我们昨天晚上说的话已经作废了。你说到做不到的话,那么我也只能不守约定了。” “书燕……”霍靖锋低喃,“我只是想送你去上班。” “我说了不用了。”江书燕口吻很冷,“我说的保持距离你不明白吗?” “好,我走。”霍靖锋很是失落,因为那个冲动的吻,所以现在他连站在朋友的位置上关心一下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只是昨晚吻你不是冲动,是认真的,我不后悔自己那么做。” 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那样做,遵从自己心底啊真实的声音,按自己的心声去做。 江书燕表面虽然很冷淡,但是心里已经激起了无数的涟漪,她微咬着唇,怕自己会不按控制,怕自己会跌落漩涡。 霍靖锋转身,依旧是那样的高大英挺,可是那一瞬间却感觉到他似乎也有很多酸涩与无奈般。他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在经过江书燕的身边时,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好一会儿,薄唇动了动,可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余一声沉重压抑的叹息,便加快了速度,从江书燕的身边离开。 江书燕看着他的车影往前,直到消失,突然间觉得他仿佛真就这样远离了她的生活。她的眼眶莫名的酸涩起来,可又有什么好伤感的,不是她亲手把他推远的吗?她要的就这样的结果不是吗?这正如了她的愿,以后就能像以前那样平平静静的生活。 江书燕到了乔鼎集团,她总是会很巧合地遇到乔冷幽回来或者出去,这样的遇见也会让他们之间有一个短暂的谈话。 “你好像没有休息好,脸色不好。”乔冷幽鹰隼般的利眸一眼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是吗?”江书燕只是浅勾着唇轻笑,“昨天晚上加了一会儿班,咖啡喝多了,怎么也没睡好。” “你工作不需要这么拼命,或者我可以给你换一个轻松一点的。”乔冷幽建议着,一个江家的千金小姐遭遇如此磨砺,看着也让人唏嘘她曾经的无限风光,更可贵的是在能在繁华落尽之后如此安然面对世事的残酷。 “不用了,我现在很喜欢我这份工作,而且我自己的路,不管再难再难,我都要自己走下去。”江书燕也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而且也不想给乔冷幽增加麻烦。 “那祝你好运。”乔冷幽便进了他的专属电梯。 江书燕也坐了员工电梯到了8楼。她打开电脑,然后起身去给自己泡了一杯提神醒脑的花茶过来。她把昨天未完的工作提取出来,就这样安静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她修了一会儿图,然后起身去茶水间给自己倒水,就当是活动了一下身体。 她正在饮水机边接水,一个人影就靠在了旁边,身上那浓烈的香水味窜入她的鼻尖内。江书燕不用抬头,就知道这个梁玲,这是她喜欢用的玫瑰花香。 梁玲突然出现一定是没有什么好事,所以江书燕只当她不存在,接好了水,直身身子便要越过梁玲离开。 梁玲却不愿意放过她,把她给拦住,笑得十分的阴冷:“江书燕,真是看不出来,你和霍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霍家大少却还这么帮你……不知道安家大小姐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不知道她知道她的老公对自己前任弟媳妇如此上心……真是有趣。” “梁玲,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你尽可去问一下安倩美,我也想知道她有什么想法。”江书燕面不改色,她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江书燕你别这么得意,不要以为你每一次都那么幸运,会有霍大少或者霍家的人帮你,你总有落单的时候。你好自为之。”梁玲昨天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她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 江书燕却提醒着她:“是,我和霍靖棠是没有关系了,但也不代表谁都可以欺负我,梁玲,得饶人处且饶人,别玩火自焚。” “江书燕,别一副好人的嘴脸,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样子!”梁玲恨得直咬牙,“以前我就看不惯你,经过昨晚之后,我和你之间更不可能这样和平共处,江书燕。我承认我没有你那样高超手段,不过 你那样高超手段,不过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认输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没有想过和你争什么,我也没想过和你做敌人。”江书燕说完,便捧着杯子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江书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还有一点工作作完,然后把照片打包发给了排版编辑。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益,吕凤和江书燕坐在一起,都关心道:“你昨晚没事吧?你出去后梁玲跟着你,回来后脸色难看极了。她肯定是把你当成了眼中钉了,以后都要处处针对你了。” “所以她在茶水间和我下了战贴,可是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只为我真不想和她为敌,只要她不要太过份,不犯原则性的大错误,我可以装傻。”江书燕很优雅的吃着饭。 “燕姐,你这样处处忍让她的话,她可能会以为你怕她了,到时候还不更加狠狠的欺负你。”吕凤有些不满道,“她就是看不惯谁比她抢她风头,所以就要狠狠地往死里踩。以前就有一个新人就是,能力很好,来了很受总主编的常识,听说就是被梁玲给打压走了。这件事情张姐也知道的。” “嗯,主动辞职离开了这里,好像没在这个城市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可以把一个人逼得这座城市都待不下去了。”张益也点头议,“所以书燕,你不能对梁玲掉以轻心,她这么嚣张还能在杂志社待下去,她一定是有什么背景的。你千万要小心。” “其实我这个人很简单,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如果她真的要惹到我,我自然也不会真的任她鱼肉。”江书燕真的是厌恶了这样的事情,觉得肮脏,就像江家的事情一样,让她至今都没办法释怀。 “燕姐,我到是希望你能给梁玲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不是谁都是好欺负的,也替那些受过她气的被她打压的人出一口气。”吕凤咬着筷子,对梁玲是掩饰不了的厌恶。 “别这么轻易地把情绪写在脸上,不然就会被人看透。”江书燕料端起白色的汤碗,送到红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说到想到这里,突然员工餐厅门口的服务员对餐厅里的人道:“魅力杂志的江书燕小姐,有人找。” 三楼的员工餐厅,乔鼎集团所有的员工都可以凭卡在这里吃饭。所以虽然是部门不同,但是大家在一起吃饭,相互交流信息后,也多少知道各个部门比较出色的人物。所以江书燕也算是其中之一,在她得到最佳摄影新人奖后她就名声雀起,成为当年度乔鼎十佳员工之一,更没想想到的是乔鼎总裁乔冷幽亲自给她搬了奖。真是妒嫉死了多少人。 服务生这么一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书燕的身上。江书燕却并不在意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而是把手里的汤碗轻轻一放,用纸巾轻轻地擦着她的唇角。然后再淡然的抬了抬眸,看到一头长发,发尾卷成精致的卷儿的江书娜甜笑着从餐厅门口走过来,一袭粉色的裙子勾着玲珑的青春的身体曲线,便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那些男职员都纷纷看了过去,也有女职员在交头私语。 江书娜走到了江书燕的面前:“姐,我刚到办公室找你,你不在。没想到你们都在这里用午餐了,本想请你吃午饭的,是我来迟了,真是抱歉,你别生我的气才好。走,我带去去旁边的西餐厅吃饭。” “娜娜,不用了,我已经吃好了。”江书燕并没有因此而介意,只是想到江书娜怎么会跑到公司里来找她,“虽然员工餐厅的饭菜比不上外面的高级餐厅,但也非常可口好吃。这里还配有专门的营养师,所以这里挺好,我看你匆匆赶来肯定是没有吃饭,要不我请你在这里吃午饭,也尝尝乔鼎的餐厅的味道。” 江书燕自然是有些嫌弃员工餐厅,毕竟在她的眼里是给普通大众的人吃的,而她是江家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在这里吃饭,这里只是是乔鼎集团的员工餐厅,也会丢她身份:“姐,我正减肥,况且也不饿,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江书燕刚才也只是说说而已,她知道江书娜是不会吃这里的饭的。而且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她不会跑到公司来,还是员工餐厅来。 “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他们都是我的同事,无需见外。”江书燕把张益和吕凤当成自己工作上的朋友。 “姐,我要说的是我们的家事,家里的事情还是我们两个人单独谈好些。”江书燕面有难色。 张益和吕凤也是会察言观色的人,自动起身就要把地方挪出来给他们姐妹单独谈。江书燕却先他们一步起身了:“你们慢慢吃,我和她去办公室谈。”说完,她看向江书娜,“走吧。” 江书娜心情似乎很好,还冲张益和吕凤笑着说了一声拜拜才跟着江书燕离开了这里。 江书燕和江书娜走到了外面,一直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身后是玻璃墙幕,而从这里看过去,能眺望整个城市的风景。 “有事你说吧。”江书燕看着那些高耸的大楼,觉得自己于这世界太过渺小。 “姐,上次在餐厅里遇到你,我和妈不是说让你回家看看吗?可是过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回来过,我只好厚着脸皮再一次来找你了。”江书娜上前一步,伸手去拉过她的手,“姐,你回家吧,大家真的很想你,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情就过去了,爸爸,奶奶都想让你回家,还有我们。” 江书燕把目光落在江书娜握着她的手指的手上,然后伸手挣脱开来:“娜娜,那个家早不是我的家了,我妈不在了,爸爸也有了你们,真的不缺我一个。至于奶奶,我会抽空去接她老人家到我那里,尽尽我这个孙女的孝道。我不想去打扰你们一家人的幸福,而你也不要来打扰我的平静。其实这样挺好的,我不是在意过去的事情,而是我不可能依靠江家一辈子,所以我要学着独立。” 江书燕这样的回答非常的好,可是听在江书娜的耳朵里就是拒绝回到江家。不能说服江书燕回江家,那她今天来的任务就没有完成。她不能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她今天一定要说服江书燕。 “姐,奶奶年岁大了,她心里去最记挂你了。如果你再不回去,奶奶那里我们是瞒不住的,下一次可就不是我一个来了,也许会带着奶奶来请你回去。如果你不想奶奶因为你而奔波,那就一定要回家。”江书娜如此说着,“奶奶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上班了,从杂志上发现的,你得最佳拍摄影新人奖的照片……你以为奶奶什么都不知道吗?小玮和我生日那天……他一向尊敬你这个大姐,我想你不会吝啬到不肯亲自送他一个礼物吧,所以不要让他失望。而我到没关系,不管你怎么样做,你在我心里都是我姐。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都欢迎你回来。我也不你工作了,先走了。” 江书娜便转身离开,踩着十寸的高跟鞋,挎着名牌包包,这才是上流社会的千金。而她江书燕早就与这个圈子脱节了是吧,所以她并不想回那个地方。可是却还有一个让她牵挂的亲人,还有一个疼爱的弟弟。 她也知道如果她不回江家一次,江书娜应该是不会放弃的,还会再来,那她不如她回去一次让他们死心,也不会再这样苦苦的纠缠下去。 “娜娜,我答应回去,在小玮和你生日那天,但是我在这之前,你们都不要再来找我。”江书燕看着江书娜走出五米的背影道。也提出自己的要求,她不想自己的生活工作被他们的出现搅乱。 “好。”江书娜回头,也答应了她,“姐,我相信你说到做到,所以不要让我们失望。” 江书燕点了点头,让她安心。 江书燕在江书娜走后,也回到了办公室里。 吕凤就很八卦了,就问江书燕:“燕姐,那个找你江书娜真是你妹妹?” “嗯。”江书燕承认了,毕竟是有血统的妹妹,“和我同父异母。” “他们说你是江家的大小姐,以前的第一名媛时我都不敢相信,只是你的气质出众,修养良好,又这么漂亮,的确是很符合这个条件,今天见到江书娜来找你,我才真的肯定了。大家都知道你真的是传说的江家大小姐。你没看到那些人被惊到有表情,可是吞下一颗驼鸟蛋了,特别是梁玲,那脸色像是吃了屎一样臭。这下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你。”吕凤那表情有些搞笑,“不过你妹妹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也不用工作这么辛苦,到是你同是江家的女儿,还是大小姐,怎么还在这里工作,燕姐,你是流落在外受苦的公主吧。被恶毒的继母和他的儿女赶出来的。” “白雪公主看多了吧。”江书燕取笑她,“比起以前,我到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别八卦了,快工作吧。” 江书燕虽说要工作,可是已经没有的工作的兴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江家的,霍靖锋那里的……都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有些乱了。可是她知道自己若是越是去想就越是会心神不宁,她努力让自己深呼吸着,然后把伊莱·肖特的照片从电脑里提取到了PS软件里,用工作来让自己平心静气。 伊莱·肖特的照片不像是那些女明星那样需要修饰的更精细,但是她修着修着照片,觉得电脑上的人脸变成了霍靖锋的模样,这让江书燕吓了一大跳,她一把将鼠标给打落在地。身边的人看了她一眼,她抱歉一笑,然后捡了起来,再一看,这明明是伊莱·肖特的照片。她是怎么了? 一定是霍靖锋那些话影响了她,让她度日如年一般。 这一天,是霍靖锋和安倩美结婚前的婚礼彩排,他们一早就要去棠煌酒店的举行彩排,所以这这天早上安倩美也是早早的就到了霍氏山庄。因为周五的时候,他多数会住在这边。因为周五家族聚餐后他会留下来陪霍填山。 霍靖锋此时在楼上的卧室里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优雅的扣着袖扣。 佣人上来报告:“大少爷,大少奶奶来了。在楼下等你,老爷让我来通知你一声。” “只是我和她还不是正式夫妻,还是叫安小姐好些。”霍靖锋冷眸扫过来,让佣人低垂下了眸子,点头应着是。 霍靖锋拿起一旁的西装穿上:“我马上就下来。” 佣人便先下去了,霍靖锋看着穿衣镜里的的自己,很是满意,然后便举步离开了自己的卧室。他走到悬空的走道边就听到楼下传来了霍靖棠的声音:“爷爷,奶奶,爸妈,老大都要结婚了,我想该让岑岑正式到我们家拜访一次。” 因为他和秦语岑的事情被霍家人接受后,他和霍家的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冷,所以昨天晚上霍靖棠也留宿了下来,也为了今天把这话说开。他想正式对外宣布秦语岑的身份,得到所有人的认识,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看到靖锋结婚了,你也心急了?”阮丽芬取笑着这个孙子。 “若不是发生太多事情,我和岑岑早就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能跑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霍靖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埋怨,有着自己的不满,特别是强烈反对他的父母。 这话一出霍仲明就黑了脸,白沐兰也没有吱声,可能是霍仲明给她做了些思想工作吧。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你挑个时间,把岑岑带回来就好了。”阮丽芬微微瞪了他一眼,眼神暗示他别没事找事儿。 “嗯,听奶奶。”霍靖棠表现得像一个乖孙子一样。 插不上他们话的安倩美坐的方向正好对着楼梯的方向,所以她抬眸就看到霍靖锋站在楼梯口,迈着步走下来,脸上立刻堆上了欣喜,自沙发内站了起来,叫了他一声:“靖锋。” 霍靖锋却在这一瞬间脚下踩空,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躺在了楼梯口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安倩美石化般僵在原地,她看着躺在地上的霍靖锋,看着鲜红的血水在浅色的地砖上晕开的时候,身体里的血液全部逆流而上! 219把婚礼推迟一段时间,这样行吗 安倩美感觉到血管里都的血液都要冲破身体迸发出来。 她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定在了原地,连眼珠都不动了。她就这样看着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惨剧,却一点都不愿意接受这件事情的真实度。她的胸膛里开始积聚着无数说不清楚的感觉,痛苦,失落,不安,悲伤…… 她脑袋一片空茫,耳边响起了佣人的尖叫声,霍家人的脚步声,但却好像是属于另一个世界。与她的世界没有交集一般。 她看到霍填山,阮丽芬,霍仲明,霍靖棠,霍靖帆都起身,急急地跑向了摔倒在楼梯口地上的霍靖锋。看着霍靖棠将手揽过霍靖锋的颈子,将他扶起来:“你怎么了?” 她只是看着,像是在看别人的世界里发生的事情,这与她无关。她不会接受这样的事情! 霍靖锋额头上在滚下来的时候,磕破了额头,有血水流淌出来,也染红了脸庞。他却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一般,有些虚弱地勾着唇:“还死不了。” “你每次都这么嘴硬。”霍靖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冲霍靖帆道,“靖帆,快打120。” 霍靖锋是从楼上滚下来的,怕他会有看不到的内伤,所以他不敢轻易地移动他,只能让120来检查后送医院。 霍靖帆点头,掏出手机:“好。” “你再试着动一下,看看还有哪里受伤了。”霍靖棠的目光从霍靖锋的身上打过去。 霍靖锋咬着牙,试了一下自己的其他方:“腿……疼……” 霍靖棠的视线落在他的腿上,伸手去过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膝盖,指尖粘粘的,一看,是血水。 霍仲明眼底都是担忧,看着霍靖锋白了一张脸:“锋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从楼上摔下来?” “爸,我没事……你别太担心了。”霍靖锋忍着疼痛还安抚着父亲。 霍靖帆打了电话过来:“我已经催简希他们医院快点了。不过这里离市区有些远,还是会要一些时间。锋哥没有什么大碍吧?” “应该没有。”霍靖棠道,“只是这腿应该摔得不轻。” “这都要去彩排婚礼了,就出了这件事情,哎,该怎么办啊?”霍填山花白的长眉也蹙得很紧。 安倩美的脑子里都是混乱的,所有人的话一言一语地敲进她发胀的脑子里。明明他们就要结婚了,就在这一两天内就可以完成他们的终身大事,她就可以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是现在现实却将她打得措手不及,将她从天堂丢进了冰冷的深渊里。她觉得头好疼,好像是要裂开一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眼前的黑影层层的重叠着,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而和安倩美一同站在客厅没动的白沐兰,看到安倩美倒下:“倩美昏过去了。” 而听到声音的霍家人也转头看到这边来,阮丽芬叹息一声:“看来美美是被吓到了。赶紧她她扶起来,掐她的人中。” 霍靖锋看着昏倒的安倩美,利眸微眯起来,潭底有细碎的星芒湮灭。 白沐兰和霍仲明将倒在地上安倩美给扶到了沙发上。阮丽芬上前,用大拇指去掐着她的人中,大家都看着这边的情况,生怕安倩美会在霍家出什么意外,那样真不好向安家交待。阮丽芬再用力一掐,安倩美终于疼得转醒过来,拧着蛾眉,满眼水汪汪的看着阮丽芬和白沐兰。 她扑进了阮丽芬的怀里,有些绝望地叫了她一声:“奶奶……” “好孩子,别担心,靖锋不会有事的。”阮丽芬知道现在的安倩美很难受,眼看好事变成坏事,便拍着她的肩安抚着她,“别哭,会不吉利的的。” 安倩美咬着唇,强忍着心里那说不出的委屈和难受。然后从阮丽芬的怀里起来,这才踩着步走到了霍靖锋的面前,表现得很识大体:“靖锋,你疼吗?你别怕,有我陪着你。医生很快就来了……” 霍靖锋只是微微点头。 等待了好一会儿,120急救终于来了,医生先是给霍靖锋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然后把他抬上了急救车里。 霍家的人去了霍仲明,霍靖棠和霍靖帆。 安倩美也跟着去了,第一她刚才晕倒也需要检查,第二,她自然是要知道霍靖锋的情况。 急救室外面,他们都在那里等着,安倩美还给自己的父母打了电话过去:“爸,妈,靖锋他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现在要医院里,你们快点过来……” 安倩美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强忍着哭声,只好给父母打电话,希望要这最艰难地时刻有人陪着她。 “什么?”安家平和任晶在那边都是一怔,都没想到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到了医院。 安家平和任晶匆匆赶来,安倩美看到父母来了,立即迎上了去:“爸,妈。” “美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任晶握着安倩美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冷而颤抖。 “妈,我……我也不知道。”安倩美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 霍家人见安家父母也来了,霍仲明上前招呼着,安家平也道:“亲家,靖锋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接到美美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是啊,我们很担心,这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竟然在这个节股眼儿上出这么林的事情。”任晶一边说一边握着安倩美的手安抚着她。 霍仲明看了一 霍仲明看了一眼急救室:“靖锋怎么摔下来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这得看靖锋出来了再问他,所以你们也别太操心了,他送进去的进去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他一定没事的。” “那只有先在这里等一会儿,稍安勿躁。”安家平点头。 等待的时间很慢,霍靖锋的情况也让所有的人都捏了一把汗,直到霍靖锋被医护人员从急救室里推出来,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霍靖锋的头是缠着白色的经纱布,左腿也是,手上还打着吊针,看起来情况似乎还是有些不妙。 安倩美追着霍靖锋往病房而去,任晶也陪着安倩美。 霍靖棠则问了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一下在场的四个男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才道:“霍少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还有左腿 220他不会让自己白牺牲,也不会让她失望 霍靖棠薄韧的唇角都勾着一抹诡异的笑意,加之锐眸凌厉如刀,看得人有些毛骨悚然。 任晶被他强大的气场所压制,怔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反驳:“二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说我女儿害了靖锋吗?我女儿这么爱靖锋,靖锋是他的老公,怎么会害他?” “你女儿自然不会害他,但老大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而这件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所以安太太没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霍靖棠由此抓住了有利的机会,替霍请锋开脱,“老大已经摔成这样了,难道你们还要逼着他坐上轮椅去完成婚礼不成?这样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正如你所说,安小姐如果爱老大,那么更在意的是他的身体能否完好如初,而不是这个婚礼。如果她真的爱老大,不用老大开口说推迟婚礼,她就该表明态度。你们还在这里担心着明天的婚礼,由此,我不得不怀疑安小姐是爱这霍大少奶奶的位置多些,而不在乎老大的身体。” 霍靖棠一向说话犀利,直指敌人的要害。所以任晶的脸色黑得如下雨天,而安倩美则紧咬着唇瓣,母女两人依靠在一起,被霍靖棠气得不轻。 “不,我没有不顾靖锋的身体,我只是很难过,我们就要结婚了,而现在靖锋却躺在病床上,本该高兴的我现在却要承受之意外带来的痛苦。谁又能理解我的心情,来安慰我一下呢?哪一个女人不想能快一点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不想和他一生一世,难道这就是不爱了吗?”安倩美抬起眸子,眼底是痛苦的光芒泛动,“二少,换成是你,你难道就想和你心爱的女人早一天早一刻在一起吗?否则你又为何苦苦地纠缠着秦小姐不放呢?” 想这样的技抹黑她,她安倩美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她的目光里还有对霍靖棠的挑衅,一向相安无事的他们终于把那一层假面具揭穿了。 霍靖棠不怒反笑,唇边的笑意加深:“你说的对,谁都想和自己心爱的人早一刻在一起,但是如果今天换成是我躺在这里,我的女人绝对不会在乎那破婚礼,因为在她的心里,我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婚礼只是一个得到所有人认识的形式而已,最重要的还是两个人心心相印,就算没有一纸婚约,也能携手向前。安小姐,你的心里在害怕什么?怕霍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不是你的,还是你这么想做我霍靖棠名正言顺的大嫂,你这样赌一口气,真的太幼稚了。” “我没有!”安倩美感觉到霍靖棠语言中的嘲弄,她气得一身发抖。 她就像是一只翻不出霍靖棠掌心的猴子一样,无论怎么样都无法从他设的套里挣脱开来,还被他狠狠的羞辱着。风雨骤来,让她真的是经历打击。她不愿意承认她的心里那抹深深的落空感,她不承认自己败给了这次意外! “没有自然是好,那对于后天的婚礼,安小姐还有什么想说的?”霍靖棠把这个烫手的问题丢给了安倩美。 “无论如何,我不会同意推迟婚礼。”任晶却先于安倩美出声反对,再一次表明他的立场,态度强硬,“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不能这么草率的推迟!美美和靖锋已经交往四年了。现在她已经二十九了,一个女人有多少年的青春可以去浪费。这是靖锋欠美美的,他是男人,就要负起自己的责任,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而倒下,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给美美一个交待,给我们安家一个交待,那么就是婚礼不变,让美美嫁入霍家,成为他的妻子。” “妈……”安倩美拉了拉母亲的手臂,觉得这大可逼着霍靖锋和霍家人的意思,她的心里很不安,霍家以及霍靖锋都不是喜欢受人威胁的人,“靖锋都这样了,要不再商量一下吧。” “这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本来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就应该履行才是霍家的风范,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任晶不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流失。 关昊扬和安倩妮已经分手,这边若是安倩美和霍靖锋的婚礼生变,只怕这不是什么好事。她的心里十分的不安,她不想夜长梦多,所以想替自己的女儿争取这个机会,否则只会让安家沦为笑话,也会让女儿失去幸福的依靠。这个坏人她是做定了。 “那安太太的意思就是婚礼照旧,让老大坐着轮椅和安小姐结婚,是想显示他们有多么得恩爱有加是吗?”霍靖棠说话间总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霍家是多么的满意这个媳妇,连新郎受伤也硬撑着,这挺好的。” 霍靖棠的话说得安家的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霍靖棠旋步,走到了床边,看着一直没有插话的霍靖锋:“老大,你觉得呢?反正你就是摔断个腿,也没摔死。” 讽刺意味甚重。 霍靖锋对上霍靖棠嘲讽的眸子,这心里的滋味也不好说。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安倩美,定定地盯着她:“倩美,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那就这样决定吧。不过我事先声明,意外之所以为意外就是不在人力控制范围内,所以如果在婚礼举行的时候我若是不舒服或者需要就就医而中止婚礼的话,希望你们能体谅,毕竟医生说我有轻微的脑震荡……到时候丢了脸,就不要怪我们霍家欺人太甚了,因为这是你们执着的选择。” 既然逃不脱,那只能这样接招了。不过他已经做出这么的牺牲 他已经做出这么的牺牲,此时阻止不了,还有时间,他不会让自己白白牺牲,也不会让她失望。他说过不会有婚礼就不会有,大男人做到做到,才能保护自己真正在乎的女人。 他不会让任何人拆散他们一家三口,他不会让安倩美取代乐乐母亲的位置。 霍靖锋的话是威胁也是提醒,安倩美心中犹豫而矛盾。她也陷入两难,是继续婚礼还是现在推迟。 而霍靖锋所说的意外……也是安家人担心的。他已经把话说在前面了,若是出事,他们安家也不能怪罪什么,只能认栽倒霉。 空气一片寂静,静到每个人心里的那根弦都紧崩了起来,稍微用力就会断掉一样。 安家平没有插话,也有他的顾忌和私心,他也希望安倩美能和霍靖锋的婚礼尽快完成。他们安家也不会因为安倩妮的事情而受到太多的人白眼。也希望安倩美能有一个美好的归宿,所以他一直静观其变。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若是不是说两句好像又太没有存在感了。 “亲家,这事关系着美美和靖锋的终身幸福,也关系着霍安两家的面子,要不我们再考虑一下。”安家平开口缓和了这紧张的气氛。 霍仲明一直都拧着眉,刚才也是任由着霍靖棠去应付着安家的人,可是他也在思考着这件事情。但是看到安家人不顾霍靖锋伤得如此严重,还一直坚持婚礼的强硬态度,不免让他心寒。他一个做父亲的看到心爱的儿子伤成这样,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逼着他去做这做那的,看来真是不生养不心痛就是这个道理。安家真是把他们霍家当成一高枝儿在攀了。 “这的确是他们的终身大事,按常来说是该办,可这出了意外,谁都不愿意喜事变成这样。至于你们说的面子,我霍某不会因为面子而让自己心爱的儿子受此大罪,况且是我儿子受伤了,说出去大家也会同情,不会为难计较。倒是你们安家如此逼迫,到底是拿我儿子当成看,只要他没摔死这婚就一定要结是不是?”霍仲明也生怒了,眼底是掩不住的怒火,“我以为倩美你是识大体是能够理解宽容的,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我儿子又不是取消婚礼而是推迟而已,你们何必急成这样?所以今天不管你们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安倩美没等霍仲明把下面的话说完就急急开口了:“爸,是我不懂事,是我太心急了,是我还不能适应这样的变故,您别生气了,我答应您,这场婚礼推迟,我尊重您的决定,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替我做主,等靖锋的伤好一些后,能够应付这场婚礼时可以让我进霍家的门。这期限最长是一个月……” 她怕再长的话,她等不了,她怕自己会因此而情绪失控。她必须要得到霍仲明的保证,她想才有要霍家立足的资格。 “好,我答应你一个月。”霍仲明见安倩美主动让步了,也就成全了她的面子和心愿。他又看向霍靖锋,“靖锋,就这么决定了。” “任凭爸做主。”霍靖锋很平静。 对于他来说,他要的就是要拖延这结婚的时间。一个月已经够他想到办法把这婚礼彻底的取消。 他一直都是清醒的知道安倩美对他没有几分真情,他也并不在意,因为和她的婚姻只是觉互利互惠和合适彼此的结果。他也以为这样便好,他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让自己体会一次真正的热血沸腾的感情。他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靠近江书燕,把因那一碗蛋炒蛋而压抑的感情释放出来。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的女子和家是什么模样。从今天发生意外,他也真正的看清楚他和安倩美之间存在的距离,看到人心真正的冷漠。他不是失望也不是难过,只是觉得他更应该停止这个错误的决定, 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从现在从此刻结束还不算晚。 “那就这样说好了,通知宾客的事情我们去做。”霍仲明这样做也算是给他们安家面子了。 “爸,我有些累了,想安静的休息一下。”霍靖锋的言外之意还是逐客令。 刚才为了这婚礼的事情争得他脑子都疼了,他只想有片刻的安静。 “那我送你们出去。”霍仲明对安氏夫妇做了一下请的动作。 安倩美却不动,要求着:“爸,我想留下来照顾靖锋,我一个人,不会吵到他的。” 在这个时候她总归还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贤惠淑德,这么走了,会给霍家人留下太自私的印象。而且她也是真的关心霍靖锋,只是对于婚礼的事情太过执着而已。 “不用了,我想和靖棠单独说几句话。”霍靖锋不想别人打扰到他们两人。 “那我在外面守着,你们说完我再进来。”安倩美还是没有放弃。 “这里有护士医生,你刚才也晕倒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你若是再晕倒了,我也照顾不了你,为了让我省心,你还是随你父母回去吧。”霍靖锋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了。 任晶拉了一下她:“靖锋也说得对,你都晕倒一次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霍仲明也如此劝安倩美。她才有些不甘心地离开,她总能感觉到霍靖锋眼底的冷漠还有疏离。 众人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了霍靖锋和霍靖棠两人。 霍靖棠看了一眼身后的沙发,然后落坐进去,手肘靠在了扶手,指尖支着自己的侧脸,姿态慵懒:“为什么 :“为什么要故意摔下楼梯?” 他霍靖棠不是傻子,他是火眼金晴,所以他一眼就看穿了霍靖锋的把戏。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霍靖锋还没开口,霍靖棠已经一语道破玄机。 “把自己摔残了是不是挺好玩的?”他继续调侃着他。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可是若是摔惨一点,又怎么能推迟这场婚礼。”霍靖锋苦笑着摇头。 “我看你不只是想推迟婚礼,还想彻底取消。”霍靖棠眸光微眯起来,“你是在玩火。” “我不会烧死自己的。”霍靖锋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了,暂时只能用这样的苦肉计让父亲霍仲明站在他这一边,博取他的同情和心疼。加之以这样的理由来推迟婚礼,外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会丢了霍家的面子,还有就是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开玩笑,让她看到自己的决心。 “重要是为什么要这么做?”霍靖棠对于这一点想不通,“如果你只是厌倦了安倩美,在这个时候提出分手自然不好,毕竟是要结婚了,安倩美又没有犯错,你毁婚的话爷爷父亲也不会轻易同意的。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伤害自己的愚蠢的方法拖延时间再想对策,真没想到你会自己如此心狠。” “彼此彼此。”霍靖锋与霍靖棠四目相对,“三年前,你不也是用自己的命和妈相拼,得以保住你自己,否则你现在指不定和哪个女人结婚了。所以靖棠你也对自己心狠,我们是一类人,所以我们是兄弟……” 他们是兄弟,虽然只是同父异母,但是从父亲身上得到的遗传似乎更多。 霍靖棠的眸光清明,安静一会儿,却不觉地轻嗤一声:“我可没你这么愚蠢,把自己搞得只剩一口气了。为什么要取消婚礼,你有什么阴谋?” “我能说我现在后悔了,我和安倩美只是合适。我现在不想将就,我的目的也很单纯,我想我找到那个我真正从内心认可的女人。就像你找到秦小姐一样……”他对霍靖棠已经敞开了心扉,把内心隐秘的一面说出来。第一,他觉得自己是信任霍靖棠的,第二便是以霍靖棠的聪明敏锐程度,他对江书燕动心这件事情他迟早会知道。他也不必在他的面前遮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你也有这一天?”霍靖棠挑高了眉,觉得格外的意外,“这个女人是谁?我认识……” 霍靖锋抿着唇,没有正面回答他:“以后你会知道的。” “到底是谁?让你下了这么大的赌注,不惜这样对你自己。”霍靖棠一时间还猜不出来,但已经把他所能知道的,和霍靖锋有接触的女人在心里过了一遍,却还是不敢有所肯定。 “靖棠,你不觉得赌注下得越大,就能赢得越多,就越有意思吗?”霍靖锋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希望自己付出的多就能得到的多。可查他偏偏忘了,感觉却不在这个规律之中,许你付出全部,得到的只是一场空,而你无心栽柳,却能得到一段美满姻缘。感情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他从来是不受控制的。 “你错了,如果这个人对你没有一点感觉,你就算是赔上了性命,也不见得她会回眸看你一眼。”霍靖棠把感情中的不对等和残酷真相说出来,却让霍靖锋眸光倏冷,刚才的热情陷入了冰冻之中。耳边依旧传来霍靖棠的声音,“下赌注前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 “可我认为值得。”霍靖锋想到江书燕的温柔,她的微笑,那颗冰冷的心就会泛起温暖的涟漪,“就算所有人觉得不值得。” “到底是谁让你如此放手一博?”霍靖棠难得好奇,一再追问着霍靖锋。 霍靖锋蹙着浓眉,似在思考着要不要说。而霍靖棠则观察着他的反应,两人最后视线相相接。霍靖锋深吸一口气:“这个人你不仅认识,你还很熟悉……” 霍靖棠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目光紧紧地锁定他的脸:“江书燕。” 他很肯定,不带一丝的犹豫。 霍靖锋接触的女人并不多,他接触的女人中他熟悉的并没有,所以排除掉后只有江书燕了。虽然这是最不愿意去承认的可能,却是真相。 霍靖锋点头:“是她。你是不是很意外?” “有一点。”霍靖棠承认,连脸色都有变化,“但不能是她。” “为什么?”霍靖锋瞳孔微放,可是冷静一想,霍靖棠会反对也是情理之中,因为他知道太多,“我知道你会反对。我也承认我曾经犯了错,现在我想弥补我犯下的错,我想认回乐乐,做一个好父亲。对于她我是认真的,否则我不会把自己逼成这样。靖棠,你应该明白我的决心。” “我能明白但是我不赞同。”霍靖棠摇头,“她受的伤不是普通的伤,你可知道她有多恨那个伤害的人,如果她知道是你,你觉得你们之间还会有结果?也许她会要了你的命,那样她也会受到连累。所以霍靖锋,这不是开玩笑,现在放手。你既然当初选择了安倩美,就一直选择下去,一个月后和她结婚,断了你自己的念头。不要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她的幸福可能让别人给她,但终究不会是你,因为你就是最伤她的人!” “不,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霍靖锋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我如果不努力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转机和奇迹。就算她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该做的还是会为她做,那 为她做,那样我才能问心无愧与毫无遗憾。这是我想做的,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也不需要她知道!” 他的爱与任何人无关,只是他想这么做,谁也阻止不了。 “如果你要靠近她,那我只好对她说出这隐瞒了8年的真相,你看看她还不会心平和气的理你!”霍靖棠从沙发内站了起来,脸色很不好。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战火纷飞的时候,对峙而立,目光相交,谁也不让谁一分。 “靖棠,你觉得是我伤她太重,你觉得你就没有责任吗?”霍靖锋打破他们之间的那紧绷的气氛,“你对书燕也从未上过心,而她却一直都很爱你迁就你,就算你和秦小姐在一起,她都很大方的祝福。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幸福,为什么就不能让书燕也圆满一次?难道你让她一直孤单下去吗?” “她如果有喜欢的人,我自然是支持的,但那个人不能是你。”霍靖棠不想事情搅乱到无法理清的程度,“你要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决定你们的不可能!不要再伤害她了。” “我说了我是想要给她一个家,不是去伤害她。”霍靖锋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决心,“乐乐是我的儿子,我把书燕追回来,那么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在一起,你觉得还有谁可以取代乐乐亲生父亲的位置给他们母子最温暖的爱吗?没有,就算是你,也一样不能,所以靖棠,你不要阻止我。因为你也没有资格。” 霍靖棠沉默了,他再一次深看了一眼霍靖锋,看着他身上的伤,看着他眼底的决心,和语气的执着。他也陷入了两难:“如果让她爱上你,再知道真相,那对她就是莫大的残忍!”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爷爷爸那里也不会说,所以她就永远不会知道,既然已经隐瞒了这么多年,就一直瞒下去。就给我和她一个机会。”霍靖锋请求着。 霍靖棠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关:“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我先走了。” 霍靖棠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他们不欢而散。 出了医院,霍靖棠站在空旷的地方,有风吹来,却吹不散烦恼,却显得这此刻的心情很沉重。 他打电话给秦语岑:“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秦语岑的声音还带慵懒的鼻音。 “我不在,你又赖床了。”霍靖棠猜没到她根本没有起床。 “最近太累了,难得睡一次。”秦语岑侧头,看着外面大好的阳光。 “在床上等我,我马上回来。”霍靖棠的话尽显暧昧,让秦语岑耳子一红,只能暗骂着他,而他却丝毫不在意。 和秦语岑打了一通电话,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她就是他的开心果吧,听到她的声音就可以忘记一切的烦恼。 霍靖棠去停车场开车,直奔往棠煌酒店,用房卡打开了门。他直接往秦语岑的卧室而去,却看到床上已经空空的没有了人。他退出房间,又往自己的房间而去,也没有人。 这人呢?是去哪里了? 他站在客厅中央,四处环顾,这时秦语岑从她的卧室里出来,她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把马尾高高扎起,微施炝黛,清纯得像一个大学生。 霍靖棠看到她,走过去,“我进你房间怎么没看到你?” “我在浴室里化了一个淡妆。”秦语岑仰起她的小脸,“好看吗?” “比花儿都好看。”霍靖棠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我不是让你在床上等我吗?怎么起来了?” “在床上等着你回来兽性大发把我吃得只剩下骨头?想得美。”秦语岑轻哼一声,然后走向了茶凡,拿起手壶替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你穿成这样做什么?”霍靖锋跟上去,自她身后环住她的纤细的腰。 “这段时间忙,所以忽略小轩了,今天想去他们学校看他。”秦语岑道,然后征求着他的意见,“一起去?” “好啊。”霍靖棠点头,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他们开车去了秦语轩所在的特殊学校,在这里他已经接受了三年的教育,自从秦语岑离开后,霍靖棠依旧把他着送到了学校,替秦语岑照顾着他,忙的时候便会让席言去探望他。秦语轩是聪明的也是好学的,所以他已经学会了许多东西,仿佛一个孩子正在慢慢长大。 虽然是周末,但是这样的学校依旧还是像平时一样热闹,人气鼎盛,只是不上课,学生可以自由玩耍,也可以去图书室看书,或者去学一些乐器或者绘画这些。 秦语岑和霍靖棠到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宝马车,秦语岑和霍靖棠相视一笑:“看来有人比我还积极呢。” 他们把买的一些东西取出来,送到了老师值班办公室里给老师,老师感谢连连。 然后霍靖棠和秦语岑去看秦语轩,他正在操场和一些同学在打篮球。 而站在跑道上的白雪霄和席言正看着他。 席言冲秦语轩招手:“小轩,过来喝口水再踢吧。” 秦语轩微笑着点头,阳光下正青春的少年唇红齿白,是那样的精致如画。三年过去了,秦语轩依旧是那个白衣如雪的日韩美少年。 秦语轩就在这时看到了走过来的霍靖棠和秦语岑,眼底的笑纹在扩大,冲他们挥手:“姐,二哥……” 这一喊也让席言和白雪霄转头,看向他们,然后是相视一笑。 霍靖棠和秦语岑走近他们:“你们今天怎么也来了,都没有约我们?” “我是每周都会来看小轩,已经养成习惯了。”席言拿了一瓶水给他们,“我可不敢打扰霍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和你亲热。” “以后每周都有我陪你来。”白雪霄一手揽着席言的肩,低头,“不会让你再孤单了。” “没有你我也不孤单,谁稀罕。”席言轻瞪了白雪霄一眼,“说得你好像很重要一样。” “就算是不重要,但也要让你觉得少了我会不习惯。”白雪霄想这是他的目标,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只要他努力一定会让自己完全拥有她。 霍靖棠和秦语岑一致转头看向一边,不去打扰这对处于热恋中的白痴。 “二哥,你一定会打篮球,你也来陪我和同学一起打好吗?”秦语轩对霍靖棠道,“我们队落后他们好多分啊。” “好啊。”霍靖棠对于篮球这项运动还是很热爱的,平时除了去垂钓,就是和朋友一起打打篮球。他加上白雪霄、乔冷幽、钟浪,霍靖帆和沈清,都是会打球的。只是乔冷幽这个人不会和外人打球,也极少打球,但球技是非常不错的。 霍靖棠喝了一口水:“雪霄,一起打球。” “好啊,许久没有运动过了,也该施展一下,让言言看看我除了长得帅这一优点,还有其他的优点,得让她全面的了解我,然后爱死我不撒手。”白雪霄是越来越幽默了。 席言倒是被刚进嘴的一口水给呛到了:“白雪霄,你的幻想症挺严重的。” “我会努力把梦想变成现实。”这是他的决心。 “别贫了,赶紧的。”霍靖棠把水塞给了秦语岑,接过了秦语轩递来的白色球服,然后扔了一件给白雪霄。 两人套上宽松的球服,然后加入了战斗。 221说不出来为什么,却是期待着他的主动 白雪霄接过白色的球衣,又看了一下在场地人员:“哥,我们两人都在小轩那一队,是不是有些不公平,要不我去另外一队,都有外援才公平,而且我也可以和你砌磋一下,不然就太没有意思了。” “也好。”霍靖棠赞同白雪霄的提议,便对秦语轩道,“小轩,让雪霄去他那一队,你去协调一下,拿件红色的球衣过来。” “好。”秦语轩便跑去对方那队,和队长协商了一下,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都爱在一起打球,听秦语轩这么一说,也很开高兴的答应了,让秦语轩带了一件红色的青衣给白雪霄。 白雪霄和霍靖棠便各处套上了宽大的球衣,分另加入双方阵营,敌对为战。 席言和秦语岑自然就在旁边加油打气,成了他们的专属啦啦队。 比赛开始,因为霍靖棠和白雪霄的加入,所以这场战斗越发的激烈了。两人以前在学校里就是蓝球校队的风云人物,在大学生校际联赛里都是夺冠人物。虽然已经告别青葱的校园多年,但是他们一群儿哥们儿还是会时不时打一下球,所以这技术方面是没有生疏的,反正十分得有经验。秦语轩他们这些年轻的学生和他们可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 明明是五对五的厮杀,渐斩就演变成了霍靖棠和白雪霄一对一的较量。两人像是两只威猛的狮子一般,把对方当成最强劲的对手,一点都不放松,拼尽全力,挥洒着汗水。 霍靖棠和白雪霄的球技不相上下,只要对方突破上篮得分,另一个就紧接着三分球就扳回来。而且他们能一个带球突破三个人的防守,比拼得十分的激烈,也让人看得热血沸腾。这场比赛完全成了他们两个人的主场,让所人有为他们喝彩而倾倒。 就连席言和秦语岑也看得紧张得不得了,两人都向自己心爱的男人加油助威胁。而打球还不忘耍帅的白雪霄同学竟然还能对席言抛送媚眼,羞得席言耳根子发热,却也觉得胸口被甜蜜的味道充盈,觉得很开心很快乐。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下一切包袱,这样轻松的笑了。 “言言,你也会脸红?”秦语岑看着在阳光下笑得明媚的席言,取笑着她。 席言侧眸瞪了秦语岑一眼:“是太阳太大了好吗?把脸给我晒红了。” “你很久没有这样笑得没有一丝的顾忌了,言言,还好你没有错过白雪霄。”秦语岑觉得这样才是曾经那个美丽又快乐的席言,眼睛里没有太多的灰暗,有的都是漫天绽放的星光,“珍惜眼前人。” “彼此彼此。”席言微微挑起柳眉,“我录了一段霍总和雪霄比赛的视频,发微信上了。” “你也不怕别人把你家白少给看上给勾走了。”秦语岑凑过去看她发到手机上的视频,正是两人厮杀得最激烈的片段。 “给被轻易被勾走的人就不是真正的爱人。”席言指着霍靖棠,“况且霍总身份更高,该担心的人是你不是我。” “他除了我,谁会要啊,脾气那么差。”秦语岑皱眉嫌弃道。 席言睁大了眼睛,接着很赞同地点头大笑:“有道理。” “必须先赞一个,然后我也转发一个。”秦语岑便点了一个赞。 这一场比赛终于在时间到后停止,因为白雪霄所在的那队本就比霍靖棠所在的队的分数高,他们两人加入后,又势均力敌,霍靖棠已经很努力在地追赶了,但是最后还是白雪霄那队赢了比赛,但是两队的分数差距比刚才缩小了许多,虽然最终没有赢得胜利,但也是值得秦语轩欣慰的。 霍靖棠和白雪霄的精彩表现赢得了满场人员的鼓掌称赞。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汗湿了,连头发都湿了,两人相视击掌。然后走向了不球场边。秦语岑和席言两人把准备好的水递给他们喝,让他补充一下水份。 “球打完了,休息一下,也该吃午饭了。”秦语岑看了一下时间,“我们去外吃吗?” “先回去洗澡,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霍靖棠一口喝了一瓶水的三分之一,“雪霄呢?” “当然是回去洗澡了,汗粘在身上很不舒服。”白雪霄也是这样想的。 “那只有分开了。” 就这样,霍靖棠和秦语岑,白雪霄和席言分开回去。但是秦语岑把秦语轩也带走了,带去了霍靖棠的棠煌帝景。 霍靖棠和秦语轩都上楼洗澡,秦语岑则自己动手做午饭。 她准备做一个蕃茄炒蛋,是秦语轩喜欢吃的,做一个牛肉炒西芹是霍靖棠爱吃的,还有一份素菜,蒜泥西兰花,是她喜欢吃的,再做一个汤,就紫菜虾米汤。 霍靖棠洗了澡后,一身清爽,他穿着最平常的白色T恤和卡其色的休闲裤下了楼,发丝还是湿润,发尖还滴着水。他走到客厅已经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香味:“做什么呢?” “做你们爱吃的菜。”秦语岑切着蕃茄。 “我帮你。”霍靖棠用手里的白色毛巾擦了一把湿发,准备去过帮忙,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霍靖棠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钟浪打来的。 这小子父母都在美国,是外交大使,前段时间父母接连着生病了,所以他才飞了过去,也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正好错过秦语岑回来。 霍靖棠指尖地屏幕上一滑,接起了电话,简短二字:“有事?” “二哥 ?” “二哥,你和小白打球的视频我看到了。这个必须赞。”钟浪有秦语岑的微信,所以今天看到了她发的视频。 “你小子在美国半夜不睡的,打电话就是为这事儿?”霍靖棠坐进了沙发里,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这不是想你们想得睡不着嘛。”钟浪贫着嘴。 “少来。”霍靖棠轻嗤了一声,“讲重点。没事我就挂了。” “别……别别,二哥,我离开这么久你们都不想我吗?我可想死你们了,我知道小岑岑已经回来了,也知道小白把席言给追到手了,发生了这么多愉快的大事,你们都不庆祝一下,我告诉你,我这两天就要回来了,得赶上你家老大的婚礼,我们钟家只有我来代表了。”钟浪兴奋地说着,“还有我回来必须得给请我狂欢。” “说够了?”霍靖棠语调冷冷的,“你可以不用回来了,老大的婚礼推迟了,暂时不会有婚礼了。” “啊……”钟浪感到十分的意外,“那我们钟家省了大红包了。他不结婚我还是要得回来,因为我想小岑岑了,哈哈哈……” 霍靖棠立即把电话给掐断了,省得听钟浪的笑声刺耳。 他的小岑岑是别的男人可以想的吗?哼! 霍靖棠把手机随手往茶几上一放,转眸看着秦语岑,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味,这样最简单而平凡的生活就是幸福。有心爱的人替自己做一顿饭,然后再慢慢的吃光,就是幸福。 秦语岑倒了一杯水,回眸时看到霍靖棠似乎看在她在发呆。他侧坐着,笔直的长腿一曲一伸,姿态优雅而慵懒。光影在他的右脸上晕开,眉峰笔挺,潭底像是盛满着银河的星尘般闪耀,他是英俊的,是魅惑的,不似小鲜肉般张扬,而是一种发自岁月沉淀后的那种成熟与矜贵。就这么看着他,都是赏心悦目的。 她迎上他转为温柔的眸光,捧着水杯走过去,把水放在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喝点水。” 霍靖棠拉住她的手,仰望着面前这个让她怦然心动的女子,让他第一次对感情如此执着:“让我抱抱。” “小轩还在家里。”秦语岑蹙眉,抬头看向二楼,秦语轩还没有下来。 霍靖棠拉住她的手上力道一收,把她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双手自然地圏住她的细:“岑岑,等画展结束,我们就结婚吧。这一次谁都不许再退后。” “你想好了?”秦语岑的手放到他的手背上,指尖摩挲着他的手指。 “早就想好了,三年前就想好了,没想好的人是你吧。”霍靖棠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磁性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诱惑,“否则三年前怎么会离开……” 这三年,一千多的日子,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 “明明知道你在哪里,却又不敢靠近,明明可以去看你一眼,却要忍住不去打扰。”霍靖棠似乎在责备着他,语调间透出的是无尽的心酸,让秦语岑的心为之疼痛起来,“明明可以把你绑住,可却又必须尊重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顺着你,依着你,宠着你,看你笑,我觉得世界一直都是春天。” 秦语岑纤长的羽睫一颤,她听不得他诉苦,这颗心就会为他柔软。她伸手捧起他的脸,很认真的道:“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了。” “嘴上说的不算。”霍靖棠薄唇轻勾。 “这一次说到做到,画展结束后我们就结婚。”秦语岑低头,在他的好看的薄唇上印上深情承诺的一吻。 霍靖棠则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她主动的吻,唇舌上的火热像是最滚烫的岩浆,把她的人,她的心,她的灵魂都融化。 缠绵厮磨间,秦语轩下楼就看到如此香艳的画面。他倒是先脸红起来,然后转身背后过去,不敢看。 霍靖棠的眼角余光已经瞄到了秦语轩白色的身影僵在楼梯处。他轻放开了秦语岑:“小轩看到了。” 秦语岑立即转头一看,就看到秦语轩背着身。她抬起拳头,轻捶在他的胸膛之上:“你是故意的。” “小轩已经二十多岁了,是成年人了,其实他可以试着恋爱。”霍靖棠轻拍她的肩,“就当是给让他学习。” “胡说八道。小轩是小孩子,别污染了他。”秦语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来,有些不自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然后她跑向了厨房,霍靖棠从沙发内坐正,很是自然地叫着秦语轩:“小轩,过来打会儿游戏,我陪你。” 秦语轩听到霍靖棠叫他,这才缓慢地转过身来,慢吞吞的走过去,他的脸上都还有未退去的热度。他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二哥,话说好久没有打过游戏了。” “嗯,如果你觉得你学习得差不多的话,想换个环境也可以。”霍靖棠把电视打开。 “嗯,就是离家太远,我想工作,我想自己能挣钱养活我不自己,不想给姐姐添麻烦。我也想和姐姐在一起,不过这样是不是会打扰你们?”秦语轩小心翼翼的,又瞄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着的秦语岑,“不知道姐姐会不会答应。” “住一起的事情我同意就好了,你姐听我的。”霍靖棠做了主,“不过工作的事情你得问你姐,不过我也希望你能多锻炼一下。如果你姐不同意我会帮你做她的思想工作,毕竟你 作,毕竟你已经长大了,这三年也学了很多,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也该走向社会。” “二哥最好了。”秦语轩觉得霍靖棠说得很有道理。 两人玩了一会儿游戏。秦语岑便叫他们吃饭了,秦语轩看着是自己爱吃的菜,非常高兴,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秦语岑看着他吃得这么快,有些担心:“你慢点吃,没有人和你抢的。” “姐做的饭就是好吃,我好久没有吃到了,所以太馋了。”秦语轩太怀念这个味道了,三年多没有吃到。 “以后搬过来你姐会天天做你吃的。”霍靖棠伸手去握住秦语岑的手,“你说是不是?” 秦语岑与霍靖棠对视一眼,然后点头。 她出国的三年多,太忽略了身边的人,爱人,亲人,朋友,所以这一次回来,能为他们补偿的,她一定会做到,特别是为她受了苦的秦语容,还有可爱的秦语轩。以后他们一家人都要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下午,秦语岑接到了江书燕的电话,约她下午喝咖啡。 秦语岑准时赴约,江书燕还带着乐乐,两人喝东西是一家格调高雅,环境幽静的地方,还有专门看书的地方,可以一边品咖啡一边看些书。 他们坐下后点了一杯咖啡,乐乐则去找书看了,自己可以玩。 秦语岑搅动着咖啡:“你脸色很不好,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江书燕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今天出门,她还特意化了妆,以为可以秦语岑看不出来,没想到还是被识破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两天是怎么过来的,自从霍靖锋那天说了那句话,她整个人就不好了,总是心神不宁的,甚至连觉都没睡好,眼圈很重,气色也差。总之,有些浑浑噩噩,又有些煎熬难受。反正她觉得自己是受到了霍靖锋的影响。 “那脸色会不这么差?”秦语岑仔细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觉得她蛾眉一直都轻拧着,怎么也舒展不开,“有心事?可以和我说说。” 江书燕不是不信任秦语岑,而是她和霍靖锋之间是不可说的事情。 她端了咖啡道:“我打电话让你出来你就出来了,靖棠回霍家帮忙了吧,你才能这么清闲一下。” “霍家忙什么?帮什么忙?”秦语岑不解地问。 “霍靖锋明天不是要结婚了吗?”江书燕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然后低头啜了一口咖啡,羽睫垂下,掩饰自己那颗狂跳不安的心。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着把秦语岑约出来,想从她的嘴里探听一些关于霍靖锋的消息。可是她又怕秦语岑说出让她难受的答案,她怕霍靖锋说的话只一时起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会这么在意霍靖锋的一句话。 秦语岑这才了然一笑:“看来你还不知道,明天的婚礼取消了。” 江书燕喝咖啡的动作一顿,羽睫一颤。婚礼真的取消了?他说到做到了?为什么……他是怎么做到的? “霍安两家联姻不会这么轻易取消吧?安家人会同意?”江书燕追问着,语气显得有些急。 以安倩美的作风,她不可能同意取消婚礼。她应该是分分钟恨不得能嫁进去。 “安家人当然不同意,特别是安倩美的妈。”秦语岑也是听霍靖棠说的,今天听到他打电话说霍靖锋的婚礼取消了,她就在饭后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原委,“不过霍靖锋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摔成了左腿骨折,有轻微的脑震荡,他背上竟然还有伤,伤口也撕裂,所以他都摔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举行婚礼,难道真坐着轮椅去吗?安家人倒是想这样,我都怀疑安倩美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霍靖锋,都摔成那样了,都没有主动说取消婚礼,他母亲还咄咄相逼……” 江书燕手中的咖啡突然就从手中脱落,掉在了桌上,咖啡洒了一桌,还溅到了她的衣服上。 江书燕突然的失态,让秦语岑也吓了一跳:“书燕,你怎么了?” 她现在脑子里全乱了,她只听到霍靖锋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就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她的心被喜悦和难受两股情绪交织侵占,像是两股力量拉扯着她。 秦语岑拿起桌上的纸巾替她擦着身上的咖啡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烫到。” “没有……”江书燕有些失魂,她接过秦语岑的纸巾自己擦着,“语岑,你看我这一身……我先回去洗个澡,下次再请你吃饭。” 江书燕拿起自己的包包,便起身急急在往外而去,走得匆忙甚至连乐乐都忘了。 秦语岑有些费解地看着江书燕焦急离去的身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样。 她坐回原位上,一手搅着咖啡,一边思考着。然后她的手机响了,是江书燕打来的:“语岑,你帮我照顾一下乐乐,我身体不舒服。我去医院看看。” “好。你放心吧,乐乐有我和靖棠照顾。”秦语岑答应着。 江书燕打车直奔了医院,可是下了车,站在医院的住院部大楼前,仰望着十几层的高楼,她却犹豫在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和她又没有关系,她做什么要去看他?万一被霍家人或者安家人撞见了,她要怎么解释? 她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她转身,又往外走,走着走着,她就冷静了许多。她干嘛这么着急激动。他从楼梯上摔下去不过是个意外而已,她为 而已,她为什么要自做多情的把这件事情和他说的三天后不会有婚礼联系起来。这样真的太可笑了。 她怎么能想多呢。他们只是暂时取消婚礼,终究他们还是会结成夫妻的。 她不能胡思乱想。 江书燕一直这样告诉着自己,也逼自己冷静。她一直是走回家的,到了家,才发现自己的脚都磨起了水泡,一身无力,难受极了。 她跑去冲了一个澡,累得倒在了了床上。身体的凝疲惫加上精神上的折腾,所以她很快就睡着了。连手机响了两次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天色暗了下去,四周灯火亮起,她才醒来,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灯光在黑暗里隐隐绰绰。 她想动,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她伸手拿起床头上的手机,才发现有几个未接,这个号码是属于霍靖锋的。她一直没有存名字,但是却已经铭记于心。她看着那一串未接,蓦然间,眼眶就酸涩起来,滚烫的泪水就湿润了她的眼眶。她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却觉得有一丝的开心。说不出来为什么,却是期待着他的主动。 她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非常的纠结,纠结了整整半个小时,她才一咬牙,回拨了过去,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耳边。她小心到连呼都变轻了,那边响了两声,便接了起来。 “喂,你是哪位?”这个声音……是安倩美的声音,直刺进了江书燕的耳膜里,“你是找霍靖锋吗?” 江书燕压低了声音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然后她立即掐断了电话,心跳如雷,她把手中的手机扔在了床上,仿佛那是烫手的火焰般。江书燕就这么盯着手机,一直盯到眼睛疼到落下了泪来。 222先把肚子填饱了才有力气追女孩子 在医院里,安倩美这两天都往医院跑,还给霍靖锋送来了各种补汤给他喝。她表现得如一个贤惠的妻子一般,对霍靖锋十分关心倍至。她自己心里也知道在霍靖峰那天摔下了楼,她太在意婚礼的事情所以表现得有失水准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大度,所以这两天她都在极力弥补自己之前的错误。 今天她来了便劝霍靖锋喝汤,让他多补血,他没喝两口护士就来带霍靖锋去休息检查。她一个人坐在这里,总觉得心烦气躁的。后来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只是显示号码没有显示名字。她犹豫了一会儿,便接了起来,没想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了声打错了就按了电话。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情并不是打错电话这么简单。她心里的烦躁越发得浓重。她捏着手机,站在原地,在脑海里一直搜索着这个相似的声音,她想了许久。直到最后,她就回拨了电话过去,她想再听听这个声音,也许能找到破绽。 江书燕那边看到黑掉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就算不存在电话薄里,她也能清楚地背出来。这是她这三年前多每个月给霍靖锋的卡里打了租房费后,都会给他发条短信,久而久之,她就记住了,这就是一种习惯。 她看着亮着的手机,也在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 他那边已经有安倩美陪伴着,已经有人照顾他了,她觉得自己就放心了。这个放电真的没有接的必要。她其实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最多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他有他的世界,她有她的生活,不该有其他的交集。 她忽略着手机铃声在这安静的卧室内响着。她转头看着窗外,看着无边的夜色,看着夜空中闪耀的灯光,她让自己努力地冷静下来,让心平静下来。她刚才真的是脑子坏了,是冲动了,是有些不理智了。她想真的是空窗太久了,太寂寞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反常。她抬手抚去眼角的湿润,她扬起了微笑,告诉自己一个人其实挺好的。 江书燕从床上起来,因为没有吃饭的原因,这会儿倒是饿了。手机没有人接,对方似乎也不再打了,室内又是一阵平静。 她出了卧室,走去了厨房,打火烧水,取出面条来,准备给自己做一顿饭吃。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背靠着白色的厨台,仰头小口小口的喝着水,一边等待着气炉上的水烧开。 水刚开她就听到门铃响了。 她急急地擦了一下手,然后出去打开了门,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束红色的郁金香。 “鲜花配美人,还喜欢吗?”有些生硬的中文,带着英文腔。 对方把挡住的鲜花往江书燕面前一推,她这才看清楚手拿鲜花的人正是伊莱·肖特,这位大名鼎鼎的钢琴家。这多少让江书燕感到特别的意外,那放大的瞳孔里表情十分的丰富。她就这么僵在门口,不知进退。 “是不是我不请自来,你不欢迎我?”伊莱·肖特见江书燕这样,微微有些失望。 江书燕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摇头:“不,不是的,你请进。我只是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江书燕让开门,让伊莱·肖特进来。他随手把门关上:“上次你请我吃饭,我送你回来的,你忘了?” “可是你那天也没有上来过啊。”江书燕心有疑问。 “我那天在楼下看到你客厅的灯亮了,我就记住了。”伊莱·肖特抱着鲜花走进了客厅,也暗自观察着她的屋子,“我也有给你打电话,可是你没有接,我只好上来了。” 江书燕这才想起自己把手机给放在了卧室里,并没有带在身边:“不好意思,我手机刚放卧室了,没听到。” “有花瓶吗?把花插起来。”伊莱·肖特道,“郁金香给人高贵的感觉,我觉得很适合你。你非常有气质。” “谢谢。”江书燕把一个玻璃花瓶装半瓶水拿了过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伊莱·肖特把花放进去养着:“我明天就要飞上海了,今天是在京港市最后一个晚上,我本想请你吃饭的,可是你却不接我电话,我只好上来试一下我的运气。没想到你正好在家里,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 江书燕这才想起来,自己厨房里还烧着火:“你先坐一会儿,我厨房里还烧着水。” 她急忙起身,走进了厨房里,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许久。 伊莱·肖特见她脸色不对,也跟在她之后进了厨房,看到水开了,厨台上还放着一把面:“你在煮面?” “嗯,我正要下面,你就来了。”江书燕把火关小一些。 “那能给我下一碗吗?”伊莱·肖特没有吃过中国的面食,觉得有些新奇,“想试试。” “你能吃得惯吗?”江书燕看着他,“你不是说你要走了吗?那我请你去外面吃。” “真的不用了,吃饭只是一个形式,吃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吃,我觉得吃到你亲手做的面,比你请你去外面去大餐更幸运。”伊莱·肖特不想太过讲究,“我本来就是想请你陪我一起吃,我一个人太孤单了,既然能在你这里吃,挺好的。可以给我煮一碗面吗?” 伊莱·肖特说得诚恳又坚持,江书燕也不好再拒绝他。毕竟伊莱·肖特在工作上帮了她的忙,也圆了 上帮了她的忙,也圆了乐乐的心愿,她煮一碗面给他吃也是人之常情。 “只要你不嫌弃,那我只有献丑了。”江书燕便拿起了面条,往锅里下去。 “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倒是你不要忍嫌弃我上门蹭饭。”伊莱·肖特见她又取了鸡蛋和蕃茄。 “怎么会。”江书燕把鸡蛋打在碗里。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伊莱·肖特挽起了自己白衬衣的衣袖,与她并肩站在厨房里。 江书燕摇头:“不用了,一会就好了。你去外面客厅看会电视就可以吃了,在这里油烟重,会影响你艺术家的气质的。”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艺术家只是我的职业,就像你是摄影师一样。”伊莱·肖特倒不认为自己高人一等,“那我站在这里学习。” “你还需要下厨吗?”江书燕瞄了一眼他那双非常优美的手,“而且你那双手可不是用来做饭的,是谈琴作曲的,这样更有价值。” “一个好男人不仅是事业上的成功,也要维护好家庭,照顾妻子,多学习一下也没错,也许将来会有机会做给你吃,比如你到欧洲来的时候,可以找我这个朋友,我会请你到我家做客,做为主人就该亲力亲为照顾好客人。”伊莱·肖特说这话时,俊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很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 “那倒是很期待。”江书燕也只是笑笑,她把蛋煎好,把切片的蕃茄放到了锅里和面条一起煮。 “我同样也很期待。”伊莱·肖特眉目温和的看着忙碌的江书燕。 江书燕把调味放好,再把面条夹到碗里,面上放上蕃茄和金色的煎蛋,再加上绿色的葱花,看起来就十分的美味可口。 伊莱·肖特帮忙把两碗面端到了餐桌上,江书燕则拿了筷子出来,递给他一双。 两人坐下,伊莱·肖特并没有马上动筷,而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然后拿起了手机拍了下来发到了自己的facebook上面,然后满意一笑。 江书燕觉得他怪怪的:“你在干嘛?” “你有facebook吗?”伊莱·肖特问她。 “以前在国外时候用过,回国后就用我们这边的微信了,和facebook的功能相似,所以就很少用facebook了。”江书燕夹了一片蕃茄吃着。 “那帮我下一个微信。”伊莱·肖特把手机给她。 江书燕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来,帮他下了,并给他注册,然后还给了他:“你大部分时间在欧美,你多半用不着这个。” “谁说的,以后我会多来中国这边,所以很有用处的,我的中国朋友虽然不多,但可以通过这个加一些朋友,增进感情。”伊莱·肖特把手机接过来放到了桌上,“我其实也饿了,得尝尝你做的面,一定很好吃。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书燕微笑着点头。 伊莱·肖特拿起筷子夹起面条,他不是太会用筷子,总是夹不好面条,因为他一年的时间吃中餐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很不习惯。伊莱·肖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不会。”江书燕想了一下,然后起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她的手里多了一个叉子。她递给他,“要不用这个吧。” 伊莱·肖特对她的贴心感到十分的欣慰:“谢谢你,替我想得这么周到。不过我还是想学一下用筷子。” “不用筷子没什么的,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江书燕重新坐下。 “学好用筷子吃中餐,以后才能追到中国女孩子。”伊莱·肖特这样说着,但还是拿起了叉子,“对,像你说的先把肚子填饱了才有力气去追。” ------题外话------ 大家好,这两天叶子家里都有些事情,所以这两天会更得少更得晚,但是不会断更。这两天过了就好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有木有看到今天的章节,全是二~ 223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江书燕的眼底闪过一抹黯淡:“你说的对,人首先要把肚子填饱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没有解决温饱的人没有资格和力气去谈情说爱。”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又冷又饿的人,她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没有解决,又哪有时间去想太多以外的事情。离开了江家,她就不再是那个家里的大小姐,就算是,也只是名义上的。她现在除了这个头衔,她和普通人是没有区别的。她现在除了工作,没有车子房子,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在这个城市完全没有归宿感。她还有乐乐,虽然乐乐并不需要她操心,霍靖棠还是把乐乐当成他的孩子,给他最好的教育,让他在物质方面还是很富足,但是她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她希望一切都可以靠自己给乐乐所以,她不想再过多的麻烦霍靖棠。现在他的秦语岑,他们结婚会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他该把更多的爱给予他的孩子。 她想刚才她真的是产生了些不切实际的冲动想法,她一定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去打扰去掺和进任何人的生活。 “你怎么了?”伊莱·肖特觉得江书燕这话说得有些怪怪的。 “我没事,快吃吧,否则面糊了就不好吃了。”江书燕表现得一点没事的地摇头,微笑着。 伊莱·肖特也回以她优雅一笑:“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说完,他便用叉子挑起了面条往自己的嘴里送,他的吃相很优雅很安静,吃面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看就知道是有着最上好的教养。伊莱·肖特这种浑身上下都带着非常有浓浓艺术气息的温和男子,看着他吃饭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江书燕吃饭其实也很淑女,她从小被教得很好,所以她和伊莱·肖特在这方面是一类人,即便是落魄如此,头顶上的光环不再,但她依旧是落难的公主,那身上的贵气质无损一分。 就这样,两人吃饭都没有说话,把这一碗面全吃光。 伊莱·肖特甚至把面汤都喝完了,双手捧着碗放下,吃得非常干净,没有浪费一点粮食。 江书燕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如果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下一碗好吗?” “够了,我已经很饱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真是让你见笑了,不过你做的面真的很好吃。谢谢你让我品味到家的温暖,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一个女人做的饭了。可能你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是真的。我母亲从不下厨,而我的婚姻也结束五年了。加上工作的繁忙,我很少在家里吃饭。所以这一顿饭感觉非常好,让我在离开京港市前记忆深刻,谢谢你。” 江书燕面对他的感谢也有些羞涩:“你别再说谢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我们是朋友,那以后我就叫你书燕好吗?你也可以叫我伊莱。”伊莱·肖特如此建议着。 “好。”江书燕同意后起身把碗筷收拾到了厨房里。 江书燕洗碗,伊莱·肖特去帮忙,把碗擦干放到了碗架上。 把厨房收拾好后,伊莱·肖特和江书燕坐到了客厅里,她替他泡了一壶花草茶,切了一些水果。 伊莱·肖特正在弄手机:“书燕,能教教我这个微信怎么玩的吗?我们加个好友吧。” 江书燕便拿过他的手机,教着他:“这和facebook很相似的,这里可以加好友,你给我发邀请,我点接受……这里的朋友圏可以看到你加的好友的动态……” 她认真的教着,他认真的学着。他们靠得有些近,江书燕身上淡淡的花香洗发水萦绕在伊莱·肖特的鼻尖,这淡淡如莲的清新味道就如她给人的第一感觉一样素雅,却那样的高洁不染。她就是这世上姿态最优美的那朵白莲。 而在医院里,霍靖锋从在轮椅上被护士推回了病房里,就看到握着手机一直在发呆的安倩美。而她听到声音后,反应过来,自己还握着霍靖锋的手机,便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扬起笑脸走过去,从护士的手中接过了轮椅把他推到了病床边。 然后安倩美和护士把霍靖锋扶上了床躺下,护士离开。安倩美则体贴细心地替他盖好身上的薄被:“医生怎么说?” “你刚才拿着我的手机做什么?”霍靖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问题。 他的眉心依旧皱得很深,伤口隐隐伤痛。 “你去了那么久,所以我是在看时间。”她笑得很温柔,表现得很镇定。 “是这样吗?”霍靖锋的目光紧盯着她,自然是不相信她的回答,“你不是有手机吗?手上也有表。” “我见你手机在柜子上,随手一看而已。”安倩美转身倒了一杯水,“靖锋,你该吃药了。” 霍靖锋因为检查所以不方便带手机。他的脸色有些冷地把床头柜上的手机取了过来,指间在上面滑动,查看着通话记录,看到上面有江书燕打来的电话,显示是已经接。 “你接了我的电话?”他问,语气冰冷。 “哦……”安倩美一脸的恍然大悟,“你不问我都忘了,刚才是有人打电话,没有名字。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随便接你的电话,但是我又怕是有重要的人找你说重要的事情,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我报了你的名字,可是对方说是打错了,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回拨过去想问他,对方却不接电话了。我想是真的打错了。” 面对霍靖 ” 面对霍靖锋,安倩美实话实说。因为她根本就玩不过霍靖锋,所以还是老实交待比较好。如果她做手脚把号码删除,或者是隐瞒这件事情,那么只会惹怒霍靖锋,得不偿失。她这样说,霍靖锋也挑不出她的错误,也就不可能对她发火。 霍靖锋果然只是看了一会儿手机就放下了,并没有深究。所以面对一个非常强大聪明的男人时不能玩小聪明,诚实是唯一的做法。 安倩美把先把药递给霍靖锋,他接过去放到嘴里,然后再递了水喂他。 这些天安倩美把他照顾得无微无至,这一点真的无可挑剔。可越是这样,霍靖锋的内心越是不安,越是纠结。 因为他更希望在他床前伺候他的人是江书燕,像上一次那样给他炳鸡汤,还一口一口的喂他。 他更是懊恼自己没有接到她打来的电话,而是让安倩接到了。她会怎么想……他现在很想听听她的声音,和她说说话也好。可是安倩美在这里,他不能在她的面前做得太明显了,得想个办法把她支走。 “倩美,天色晚了,你回家吧,这里有医生护士,不需要你陪夜。”霍靖锋劝着一点没有意思要离开的安倩美。 安倩美听了之后,显得有些惊讶,也有些担心:“靖锋,虽然这里的医生护士,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靖锋,我是你的妻子,我就是想在这里守着你,我想把你照顾好了,你就能尽快好起来。或者你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好,我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些,所以你还是回去吧。”霍靖锋坚持着,接着语气有些放软,“你在这里已经守了两夜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我这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我不想我伤好了,而你又病倒了,知道吗?” 安倩美的心有些感动霍靖锋替她着想:“靖锋,你是在心疼我是吗?” 说完,她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上前抱住了他,在他的薄唇上快速一吻,快到让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离开:“那我听你的话回家好好休息,你也要听我的话,好好养伤。” 霍靖锋只是点头,在他的游说下安倩美终于离开了,留下了一室的安静。 霍靖锋终于自心底吐了一口气来,瞬间觉得轻松了起来。他赶紧地把手机拿起来,回拨了江书燕的号码,对言一直没有接。他蹙眉,心想他她一定是生气了。她不接,他就一直打。可是打了不知道有多久,久到霍靖锋胸口感觉到窒息,也没有人接。 江书燕送走了伊莱·肖特,回到了卧室里,看到手机上那差不多一百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于霍靖锋的号码。 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心情却比刚才平静了许多,也没有冲动去回拨。她刚想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深深了一口气,这才接起来,在霍靖锋没有开口之前,她已经冰冷的开口:“霍靖锋,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她掐断了电话,然后关机。她不想给自己留任何一丝的余地,做事就要干脆。 那边的霍靖锋好不容易听到她的声音,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冰冷的无情推离。瞬间,他感觉到自己要暴怒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平静了,他从床上下来,坐到了轮椅上去,自己推着轮椅出了病房,就被护士看到了。护士急急地拦在了他的面前:“霍先生,你要去哪里?” “这没有你的事情,你让开!”他的声音透出冰冷的警告,眸子里也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224做为她的男朋友,这都是应该的 224 护士被霍靖锋这样森冷的一面给吓到了,她愣在原地,甚至有些委屈,因为她明明是为了霍靖锋着想,却被他如此无情地怒吼。她哪里招他惹他了? “霍先生,我是为你好……”说完,她的嘴唇都是颤抖的。 霍靖锋依旧很冷漠地推着轮椅越过她,往电梯方向而去,根本不理会别人的好意。他现在只是一门心思想立即见到江书燕,和她把话说清楚。刚才她在电话里说以后不打再给她打电话了是什么意思?她打来的电话被安倩美接到,她是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让江书燕受委屈了?她也怨自己没有及时接到她的电话,却被安倩美给接到了。 他的心里仿佛有一团火一样在胸口燃烧着,灼痛了他的胸腔,他压抑不住这份被灼烧的感觉,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倾覆了。他只想见一面,一面也许就好,就能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电梯到了,霍靖锋推着轮椅进去了。护士见状,是拦不住他的。她只好跑到护士台,然后给霍家的人打电话。她打到了霍氏山庄,接电话的是霍仲明。 “霍先生,大少他不知道怎么了,坐着轮椅就出去了,我是怎么也拦不住他,你们能来阻止他吗?”护士语言很着急,也很担心,“我会跟着他,但请你们快点来。” 霍仲明听到霍靖锋如此反常,眉心都紧蹙在了一起:“好,我马上来。” 护士挂了电话,也赶紧叫了几个人一起坐了电梯下去,追赶着霍靖锋。霍靖锋因为坐着轮椅,所以在行动方面肯定比以前要受到了一些限制,动作都要比常人慢一些。护士追到他的时候,他正好在住院部的大厅里。她赶紧上去:“霍少,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你这样一个人,我们不放心,我们也无法向霍家交待,请你体谅我们的难处。” 霍靖锋看着几个围着他的护士,眸底冰冻:“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不管你们谁拦着我,我都要出去!” “霍少,你这样折腾自己会要命的,我不可能拿你的命去开玩笑,就算你要出去,至少还要养上一个星期才行。”护士交待着。 可是霍靖锋的脾气就是这样,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他不再去看这些人,执意要推着轮椅离开。那些医护人员就将他围住,不让他离开。 “不要以为我不敢对你们怎么样,我是念在你们是医护人员,悉心照顾的份上,但是如果触碰到我的底线,如此放肆的限制我的自由,我是不会允许的!”霍靖锋挑眉,目光冷寡淡,“识相的马上离开!” “我们绝对不会离开!”他们齐声道。 霍靖锋可是霍家大少,是身份尊贵的大人物,不容有任何的闪失。他们就算是得罪他,也不敢得罪整个霍氏。这孰轻孰重他们都知道。 霍靖锋执意在突破过去,可是几经努力却无法做到。他急得额头上都浮起了汗水,紧蹙着眉,与他们僵持着,自然也引来了更多的人的关注。人越来越来的围着,霍靖锋根本没办法移开一步,脸色阴沉冰冷,双手握着轮椅的扶手,用力到骨节突起惊人的白色。 他沉静着,又似乎似一只正在积蓄着自己的力量的雄狮,眼底冷锐暗藏。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这样为难于我,那么我也只好破釜沉舟。你们要想好了,我若是强硬在突破你们,就是两败俱伤。如果我摔倒在地上,做伤势加重,我想被霍家人知道的话,无论你们怎么说都难以摆脱责任,严重的话就是被开除。而我除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你们不想是这样的后果,那么自己让开,我出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小时一定回来。我不说,你们不说,谁都不会知道。” 众人面面相对,不可否认霍靖锋所说的话的严重性,他若是受伤,那么爱到责罚的只会是他们,对于他们来说这份工作就是生活的主要来源,非常重要,而于霍靖锋而言,微不足道。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可以呼风唤雨,而他们是最底层的普通人,只能任人鱼肉,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我保证会好好的回来,我不会把罪责推到你们的身上,我可以保住你们,你们想好了吗?”霍靖锋进一步的诱惑着他们。 而他们似乎也有些松懈了起来,他们怕失去工作。他们一至沉默的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 霍靖锋很满意的微微勾唇一笑,他推着轮椅往前,却在经过他们之后,听到一个颤抖的声音:“霍少,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霍靖锋转头,冷眸慈凝视着那个打电话的护士,她的脸变得更加惨白。 “可是我已经通知霍先生了,他已经赶来医院了……”护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然后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霍靖锋此时的脸色。 霍靖锋果然脸色阴鹜到了极点,双手紧握着轮椅的扶手,眉心间的黑色缭绕。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冷笑着:“真是够尽职尽责的!” 那个护士只觉得自己像是站在冰天雪地里,她抑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说完,强忍着胸口的烦躁,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将轮椅转向,折回身来,在经过那个女护士的身边时,眸光微抬:“恭喜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不会离开了,但你就要倒霉了。我说过谁都不可以阻止我去见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个 见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而你既然敢不怕死地撞到我的枪口上来,那么就只好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 谁今天阻止他见江书燕,那么就只能给予教训,否则他在这里就一点人生自由都没有。他相信这里的人中也许还潜藏着安倩美的人,他要杀一敬佰,否则活在他人的之中,他迟早会把江书燕卷进危险里来。这样的霍靖锋是冷血无情的,没有一丝的同情心。他依旧平静的可怕,那个女护士一听,整个人就傻掉了,脚下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忍不住泪水往外流。所有的人只能同情地看她,却不敢出声替她求情,只能看着霍靖锋的身影往电梯而去。 “霍少,求你放过我,下次我不敢了。”护士乞求着她。 “晚了。”霍靖锋便进了电梯。 他就这样看着电梯的金属面板,面色冷郁,眼睛却好像没有了焦距一般,又好似失去了灵魂一样缥缈。 他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后面跟着他的其他护士帮着他上了床。 果然,没有多久霍靖棠先赶到了,接着是霍仲明,他们看到霍靖锋好好的躺在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霍仲明质问着站了一排的医护人员。 就在这个时候,安倩美也来了,因为跑得很急,所以她到了病房时依旧是气息不稳,胸口剧烈起伏。她眉目间都是担心的神色,跑上前去,仔细地看着霍靖锋:“靖锋,你没事吗?我听说你要出去……你想见谁?你可以告诉我,我陪你去就是了,你一个人出去我们谁都不放心啊。” 他的猜测并没有错,安倩美果然是买通了这里的护士,想要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手里。 霍靖锋轻轻推开她握着他的手,目光落在霍仲明的身上:“爸,我只不过是想出去透口气而已……没想到他们就如此大提小作的,还惊动你老人家,都这个时候还把你折腾得从霍家赶来。这不是工陷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吗?” 霍靖锋语调中带着轻描淡写,却透出不容我忽视的威严。 “我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一次伤得很重,我也是人,也想活久一点,所以我会比谁都更加珍惜我的身体,又怎么会随便折腾。爸,你放心,在没有养好伤之前,我答应你不会随便离开,也不会让他们为难的。”霍靖锋如此保证着,更显得是有人无所事事,制造的一场闹剧。 霍仲明自然是听自己儿子的话,对于这个的工作人员,他的确是有些失望:“嗯,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克制冷静的人。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就这样吧。你们都出去吧。” “爸,你回去早些休息吧。”霍靖锋言语间都是对父本的关切。 霍仲明点点头,先离开了。霍靖锋正想开口安倩美也打发了,她倒是先开口了:“靖锋,我还是留下来陪你。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 “安小姐,我今天在这里陪夜,你可以回去睡个美容觉,你们女人都挺在这事儿的。”霍靖棠进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霍靖棠都这么说了,安倩美根本不好反对,只好悻悻的走了。 霍靖棠这才坐了下来:“我可不相信你只是想出去透口气,你到底在想什么?” 霍靖锋抿唇不答,半晌:“书燕给我打电话被安倩美接到了,我当时在做检查。她说打错了,但是我不确定安倩美是不是知道对方是江书燕,我打电话想问她,可是她……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你说过不会伤害她,包括你自己,可是现在你已经把她卷进来了。安倩美这个女人城府比安倩妮深,她若是要对付江书燕,恐怕你也保不住她!你和安倩美有婚约在身上,你却去招惹书燕,这本身就是一种伤害!你想把她推到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位置上吗?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被冠上这样莫须遥罪名,坚她的侮辱!霍靖锋,现在请停止你一切冲动的行为,在你没有自由之前,否则我真的会把事情告诉江书燕,让你彻底的失去接近她的机会!我说到做到!”霍靖棠眸底暗沉,威胁着他。 霍靖锋渐渐清醒,在他没有得到自由之前,在没有和安倩美解除婚约之前,他就没有正大光明的机会靠近她,就没有办法毫无顾忌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现在首要要做的就是把安倩美与他的关系解除,才能无后顾之忧。 “好,我答应你,在和安倩美解除婚约之前,我不再去打扰她。”他承担不起江书燕知道事情真相的后果,他怕自己无法面对她那一双世上最柔美的眸子。 霍靖棠得到他这样的回答,这心里的担忧也少了一分:“安倩美不能小看她。她从你这里得不到感情又得不到利益,你自己想想,会是什么后果。女人一旦可怕起来,就像安倩妮那样,残忍到令人发指!” 至此之后,霍靖锋便没有去再去执着地想见江书燕,虽然心里总会浮起对她的想念。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然后是把安倩美解决了。 而那个打电话的护士也被从这个医院开除了,也算是给其他人一个告诫。 平静的日子之下,很快迎来了秦语岑画展开幕的那一天。 这一天阳光明媚,金色的阳光从树叶间透下来,洒落了一地的碎金的光斑,影影绰绰,别样生姿。 因为前期的非常巨大的造势活动,如让秦语岑上慈善拍卖会露脸,去参加电视电台上的 视电台上的一些很火的访谈节目,然后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都有关于秦语岑和画展的一些宣传。蓝斯为了打造秦语岑花费的不仅仅是财力,还有心血。他从没有对自己公司里的一个下属如此的亲力亲为的力捧。而秦语岑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他的心思从没有在言语中表现出来,他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去为难秦语岑,只会在工作上给予她最合适的包装和支持。 他最爱说的一句便是:“好好工作,用你的工作来回报我,回报公司就好,公司所付出的一切是为了让你创造出更高的价值,自然也希望能从你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回报。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我付出钱,你付出你的努力,就好。” 蓝斯虽然说得公私分明,但是她知道他不是一个冷血的商人,而是属于中国古籍上所说的那种伯乐这种人。他更多的是爱惜这些有才华的人,用他能力给这些有才华的人一个能完全展现自己的平台,让他们得到更多人的喜爱和认可。他是一个好人,好老板。于公于私,他都不曾给过她压力。而她也就顺水推舟,也装做无知,做好一个下属该做的事情。 蓝斯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的人脉关系也是十分强大的。有他站台,谁都会给两分薄面,所以那些远在欧美的朋友听到他公司里的秦语岑在她的故乡开第一次画展,也都纷纷赶来,现在名流佳人,都络绎不绝。 而秦语岑和霍靖棠的的情侣关系虽然没有在媒体上彻底的公开过。但是圈子里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有谁不知道霍靖棠对秦语岑的深情,看在霍家和霍靖棠的面子上,也是政要商贾,星光闪耀。 秦语岑看着这么庞大,国内国外的名人,宛如一场上流社会的豪门盛宴一般,堪比明星走秀还要空前盛大。 而平时哪有机会看到这些一线的人员,所以那些人为了能见到大人物,也都挤破了头进来。 秦语岑和蓝斯,还有凯文凯西早早到场,迎接着各位。 蓝斯今天穿的是一袭乳白色的西装,更衬得他温文而雅,俊朗不凡,混血的面孔立体而深邃,比男明星还要精致几分。 秦语岑则穿着一件淡蓝色薄纱礼服惊艳亮相,颈下锁骨处的雪白肌肤大片展露,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重点部分由花纹巧妙的布置遮掩,玲珑的曲线,温婉的气质,她就是今天最夺目的焦点。她微笑得体,并没有局促紧张,而是表现得落落大方。 她和蓝斯站在一起,非常的般配,仿佛比这画展中的画更加的吸引人。 不过这样的风头,霍靖棠不会让他维持太久。他怎么会让别人把自己女人配给别的男人。霍靖棠今天是过份的高调,坐着黑色的宾利雅致来到现场。徐锐亲自替他开门。霍靖棠长腿一迈,整个人从车内出来,站定,便引来无数目光的洗礼。纵然有千千万万的人看着他,但是他的眼里却唯有她一人。 他的到来迎来了第一次的高潮,他穿的是那套秦语岑替他买的宝蓝色的西装,打着很亮眼的桔色领带,高大英挺,眉目冷峻,轮廓完美,一双透出深度魅惑的眼睛深处暗藏着对秦语岑独有的柔情。他就是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男神,引发了那些花痴般的小女生的尖叫。这样帅气的他让秦语岑也移不开目光,终于,她亲眼看到他穿着她最喜欢的西装走向她。 他来庆贺却没有带一束花或者礼物,不过他早就让人送上了最大的最美的花篮,还亲自写上了祝语。 霍靖棠从容缓步走过红毯,站定在了蓝斯的面前。 “霍总,欢迎你的光临。”蓝斯微笑着,伸手向他。 霍靖棠也大度地抻手与他相握:“蓝总不必客气,今天是岑岑在国内第一次开画展,做为她的男朋友,这都是应该的。等今天的画展结束,所有来此的宾客都是我们棠煌酒店的贵宾,今天中午到棠煌酒店一聚,就当赏我霍某一个薄面,一切由我霍某买单。” 225给你一个重要的礼物世纪之吻 霍靖棠果然是财大气粗,虽然蓝斯也不差不一点钱,但霍靖棠是秦语岑的男朋友,所以这是理所应当,也是名正言顺。 霍靖棠在本市,在国内的声望都是很高的,所以他只有一句话,便可一呼百应,谁都会买他的面子,这已经足以看到他的地位,他的人脉,所以成为他女朋友的秦语岑自然也是无人可以动摇。她的身价可以说一飞冲天,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一次的画展,而是霍靖棠和蓝斯两人的共同打造。 “我霍某说到做到,在棠煌酒店席开一百桌,希望大家赏光。”霍靖棠面对往来的宾客,再一次的提醒大家。 蓝斯只是淡淡浅笑:“霍总真是有心。” “这是必须的。”霍靖棠的心情很好,眸底渲染着喜色。 倒是秦语岑一听,有些拧眉,她轻拉了一下霍靖棠的袖口,压低了声音:“你这是做什么呢?高调到不符合你的风格。” 她倒不是因为吝啬小气,是有些心疼霍靖棠为她如此破费。就算他再有钱,也是他通过努力挣得的,不该不么随便的浪费。 “只是一顿饭而已,我还请得起,能为你的画展祝兴,今天我也很高兴。”霍靖棠却反握着她的手,指尖并偷偷的扣着她的掌心,“我们低调了那么久,也该难得的高调一次。我想要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生命中重要的女人,是我唯一认可的女人。以后谁都不可能欺负你。” 秦语岑心中一暖,羞涩的看着他,他的眼底没有往常那种冷暗幽深,今天的眼底全是喜悦之色,是真的愉悦。 “除了你谁会欺负我啊。”秦语岑反唇相讥。 “可有时候你也被我欺负得很高兴啊。”霍靖棠眼底的笑意有几分坏坏的颜色。 秦语岑白皙如雪的脸蛋浮起了一丝羞赧的红晕,忽略着他话里的特别意思:“总是这么爱胡说,也不怕人笑话。” 他没看到她的旁边还站着蓝斯吗?还有身后帮忙的凯文和凯西。虽然他的声音压低了,但是还是怕他们听到,她又是脸皮薄的人,会觉得很丢人的。 “这有什么可笑话的。”霍靖棠不以为然。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欢快爽朗的声音传来:“小岑岑,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死我啊?” 秦语岑觉得这个声音万分的熟悉,听到这个欢快的声音她的心境非常的敞亮。她轻推开站在身前挡着的霍靖棠,确定着自己的想法,果然是久未相见的钟浪。这个曾经无数次帮助她的男子,不,应该说是大男孩,总是那样的古灵精怪的。她从国外回来还没有与他见过,就听霍靖棠说他出国两三个月了。今天他能在她人生这么重要的时刻出现,可见他是把她当成朋友的。 霍靖棠被秦语岑忽视,立马就有些黑脸了,冷眸扫过了大步而来的钟浪。 钟浪却忽视着霍靖棠那想杀人的目光,快步走向秦语岑。而秦语岑也提起拽地的裙摆走向他。 钟浪就是钟浪,连穿衣服都这么耀眼高调,一袭大红色的西服配着魄的衬衣,素系着黑色的领结,非常的亮眼。他俊朗的脸上浮着明媚的笑容,早已经张开了双臂迎接着秦语岑。 秦语岑也也是笑得眼中带泪,与钟浪来了一个极大的拥抱,两人相拥在一起,霍靖棠则站在一边,薄唇角边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弧,很冷。 “钟浪,谢谢你能从国外赶回来,真的谢谢你。”秦语岑拥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语调中带着哽咽与哭腔。 在秦语岑的眼里,钟浪就如席言一样是她的好闺蜜,所以她从不觉得自己和钟浪抱在一起有什么尴尬的。 “看到我就这么想哭吗?”钟浪伸手轻拍着她的背脊,“你成了名画家,我自然要回来沾沾你的光。” 秦语岑却被他给逗笑了,笑中有着水雾氤氲着:“还这么洗我,恐怕是我沾你的光差不多。” “反正今天你的主角,我就是来给你做陪衬的。”钟浪一直都是做绿叶型的男人。 “那今天就委屈你了。”秦语岑笑着松开了他。 “不委屈,是甘愿。”钟浪看着她眼角沁出的泪渍,“今天可不能哭,因为今天的你非常美。大家都看着你呢。” 钟浪话音一落,然后转身看向红毯的前端,还有秦语容和秦语轩也来了。 后面白雪霄牵着席言的手走来。白雪霄今天穿的是一套很浅粉色的西装,让看起来本变俊雅的他更多一分男人的魅惑,粉色,就是最妩媚的色彩。而席言则是把头发扎了起来,穿着一件复古绿色的贴身小礼裙,剪裁大方,却非常完美的展现了她高挑而火辣的身段,一双修长的美腿如刚剥的嫩葱一般。 随行的还有乔冷幽,他一向都是一个人,一向也选择低调的黑色,但他一个人也极具强大的存在感。可是今天他却和江书燕一起来的,她穿着鹅黄色的长裙,细密的褶子,但却十分柔软的面料,腰间系着黑色的蝴蝶结腰带,丝带飘飘若仙,美丽出尘,和乔冷幽站在一起好看得像一幅画。 随后还有霍静娴和老公敖立远,霍靖帆和白雪菲一起,霍静柔则是一个人,甚至是边霍家的老太太阮丽芬也来了,陪同他的人正是霍仲明和白沐兰,这是让秦语岑感到意外的。这也让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霍家承认秦语岑是霍家媳妇的节奏。 他们以这样的姿态出现,自然也是谋杀了许多胶片。 也是谋杀了许多胶片。 秦语岑一一以礼相待。 席言把白雪霄怀里的一花接过去,准备送给秦语岑。 而乔冷幽也把手里的花束递给了身边的江书燕:“去吧,送上你的祝福。” 刚才他们刚好遇到,两人都是单身,所以就临时凑在一起搭个伴儿。 江书燕接过花束,声音很温柔:“谢谢。” 席言和江书燕同时把花送给了秦语岑,她则回以他们一个热情的拥抱。 一行人在门口入场处的签名台边留下了大名,霍靖棠则将秦语岑拉到了身边,秦语岑被他的大掌扣着纤细的胳膊:“你干嘛?” 霍靖棠眸光十分的温柔又很认真,“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秦语岑明眸睁得,黑白分明的眼仁儿十分的漂亮。 他不是送了很大的花篮庆贺吗?刚才还放话要棠煌酒店席开一百桌,这是什么样的概念…… “就是……”霍靖棠说话间,头也在放低。 霍靖棠的俊脸在秦语岑的面前放大,她本能在想往后退一步,却被霍靖棠横过来的手臂牢牢的扣住了腰身,将她拉向自己,然后扶着她的后脑勺,在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瞳孔里唯有他一人的面容,他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在所有的来宾面前,在所有的媒体面前,他勾着她的唇与她热烈的纠缠在一起。 这一吻是昭告天下的霸气,媒体称为世纪之吻。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他们的身上。 蓝斯的依旧是平静的,但是他的蓝色眸子却暗了好几分,然后他扬着微笑接待着众人。 而蓝斯眼底的疼与失落却没有被凯文和凯西忽略。 凯西看着受伤的蓝斯,咬了咬唇,想要上前安慰什么,可是凯文却拉住了她的衣袖,对她摇了摇头,此刻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安慰。 来宾一一签名入场,重要的宾客也差不多第一时间赶来了。 蓝斯看了一下腕间的表:“语岑,我们也进去吧,凯西和凯文在这里也也没有再在外面等候就可以。” 秦语岑对凯西和凯文道:“辛苦你们了。” 这时门口来了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美妇,每一步都走得端庄优雅。蓝斯的目光落到女子的脸上,眸中盈着笑意,然后举步上前:“云姨,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他绅士地扶着女子走过来。女子浅浅淡淡的嗓音听起来十分的好听:“我听你妈说你最近在这里忙工作,而上海离这里不远,所以我就过来了。” 他们走近,秦语岑看着她眉眼温润雅致,一双眸子还是那样的有神采,清澈如溪流。她的身上没有被岁月无情带走她的美丽,而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后更加的优雅,正如那句话所说,岁月静好。 蓝斯然后介绍着:“云姨,这是我的朋友秦语岑,语岑,这是云姨,也是我妈妈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秦小姐看起来好面熟。”叶绮云也打量着秦语岑,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可能云姨觉得我有眼缘,所以觉得熟悉。”秦语岑巧妙的回答她。 “说得好,我见你就觉得很亲切。”叶绮云笑着。 “我也是。”秦语岑也觉得和叶绮云一见如故。 这里正说着话,秦语岑就听到有人叫她。她抬眸看到了久未见面的关诗雅。关家的人里除了关让对她,就只有关诗雅了。在关诗雅还没有出国前,他们相处的特别好,那感情不像是姑嫂,而是姐妹。她和蓝斯和叶绮云说了一声抱歉,失陪,便走向了关诗雅。 “嫂子,恭喜你。”关诗雅把准备好的花束塞到了秦语岑的怀里。 秦语岑接着花束:“诗雅,对不起,我和你哥哥已经离婚了,所以你别再叫我嫂子了,叫我语岑都好。” 关诗雅有些难受的低垂着羽睫:“是啊,我再也不能叫你嫂子了,那我叫你秦姐吧。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嫂子。我知道是我哥对不起你,辜负了你,我妈对你也不好。如果我在家的话,绝对不会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哥放弃了你,是他犯的最大的错误,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秦姐,我代我们关家说一声对不起。” “诗雅,一切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况且这和你没有关系,这是我和关昊扬之间的事情,你不需要这要做。虽然我和你哥无缘做夫妻,但是我们可以是好朋友。”秦语岑一手扶着她的肩,转移了话题,“你回国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呢?” 关诗雅听到秦语岑还把她当朋友看待,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微抬起眸子来:“我哥那样害你,我都觉得没有脸来见你,可是今天是你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时刻,我觉得我再不来的话,就真的不配做你的朋友,所以还是厚着脸皮来了。我想我送了祝福就走……” “说什么傻呢,你是你,你哥是你哥。这点是非我还是分得清的,以后也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了。”秦语岑牵起她的手,笑得如迎着太阳绽放的向日葵,“走吧,进去看看我的画,给点意见。” 关诗雅觉得秦语岑的笑容里有着太多的宽容和美好,让她更加觉得关家对不起她,也恼恨自己的哥哥做了人生最最愚蠢的事情。 而停在清华世纪中心对面的街道上,一辆绝色的法拉利停在那里,车窗半降,看着今天格外美丽的秦 外美丽的秦语岑牵着妹妹关诗雅往里走去。 关昊扬盯着这个场面,久久失神,胸口酸涩得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味道。 展厅里分为两个部分,一二楼都是展厅,一进展厅首先看到的是一面用蝴蝶兰和鸢尾花布置的花墙,自然而唯美,别有一番情趣,让到场宾客闻着淡淡的花香,心醉神怡。一楼左边是展厅,右边则是休息区,准备有自助餐,如水酒果汁等,还有可口的水果和精致的糕点。宾客可以自取,但是不能带到展区去。可在在欣赏完画展后有个地方休息或者谈心。 而身份高贵者则有休息的V区,门口有侍者服务,并不是有人可以随便进入的。 秦语岑与关诗雅许久未见,所以便话多了一些:“诗雅,你这一次回来,打算做什么?” “我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报负,就是想做一名老师,可以帮助更多的孩子。”关诗雅的想法很简单。 “女孩子做一名老师也是不错的选择。”秦语岑点头赞同,“只是你妈同意吗?” “她的性格你是了解的,她当然不愿意我去做这么平凡又辛苦的工作。她觉得做为一名千金小姐我该进关山,要么就是待在家里,和她一起做做美容,逛街什么的……你说这多俗多浪费生命。我才不要听她的摆布,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关诗雅是一个特别有独立又有主见的女孩子,和一般的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不一样,也正因为如此,她和秦语岑之间才拥有了共同的话题。 “你妈要头疼了。”秦语岑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头。 “疼疼就习惯了。”关诗雅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秦姐,你去忙吧,我自己去看看。” “好。”秦语岑点头。 展厅内人山人海,观赏过画作的人都很满意这一次的展示,不再只是单纯的画框放挂在墙上,经过伟大的花艺师马克·制作的一些装饰地画作边的花朵,简单却非常的赏心悦目。 秦语岑知道今天能有这样的成绩,一半一半都要归于蓝斯和霍靖棠,但她知道自己也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秦语岑往休息区而去,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站了许久,她的双腿有些吃不消了,想坐下来休息一下。 一杯橙汁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累吗?” “还好,就是脚有些点疼。”秦语岑接过霍靖棠递上来的果汁。 “那我替你揉揉。”霍靖棠把手里金色的香槟酒放下,不顾身上那昂贵的西装会被压皱,便蹲了下去,伸手就拂开她的长裙摆。 秦语岑看了一眼休息区来往的人影,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用了,被你看到多不好。你可以棠煌集团的总裁,是霍家的天子骄子,怎么能替一个女人如此纡尊降贵。” “这又怎么不可以,我是棠煌集团的总裁,是霍家的人,但我更是你的男人。如果我连你的男人都做不好,又怎么有能力去领导一个这么大的公司?”霍靖棠总是能说出非常有道理的话来,让她无从反驳。 他把她的手握住,又用另外一只手去拂起裙摆,然后去握住她的脚祼,想替她取下高跟鞋。可是秦语岑的脚往里一缩,不想让他得逞。 “靖棠,我知道你是疼惜我,但这些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做最好。但是这么多人,我是你的女人,总要顾及自己男人的面子,我不想让其他人觉得你在我有面前需要如此的卑微。他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母老虎呢。你就算不顾及你的面子,也要维护我的形象啊。”秦语岑倾身过来,双手扶着他的肩。 她自己本就穿着透视的薄纱,这样的动作却不知道春光乍现,全部都落入了霍靖棠的眼睛里,刺激着他的感官,他的瞳孔变得深幽。 秦语岑看到蓝斯走了过来,站定在他们的面前,他极力地忽视着霍靖棠的存在,声音克制而冷静:“语岑,云姨让我来找你,她说有事想问问你。” “好。”秦语岑收回目光,对上霍靖棠的,却发现有火苗,这才惊觉自己春光外泄。她脸上一热,然后攀着他的肩站了起来,“我一会儿来找你。” 秦语岑便随着蓝斯到了叶云绮面前,她正在站在她画的奶奶的画像前细细看着,目光里包含了太多说不出的情绪。 226他所有的柔情都只为了她而绽放 叶绮云站在画作前,柔和的暖色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细细地雕刻着她美丽的容颜。她的目光深深地注视着秦奶奶半身像的那幅画,幽暗的眸底星星点点的闪耀着。 秦语岑觉得叶绮云很美,那种婉约柔雅的美,美得细腻,美得舒服。 蓝斯带着秦语岑走近她:“云姨,语岑来了。” 秦语岑问着:“云姨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绮云听到她的话,微微转头看着秦语岑,笑容扬起:“语岑,这位老太太是你什么人?” 这个格间里是秦语岑创作的他们一家人的画像和场景,秦奶奶,爸爸,秦语轩和秦语容,包括她自己都有一张画像,还有一些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画面,有小时候的,有现在的,都是秦语岑记忆深处的感触。她就用画笔画下来,来展现他们一家人的温情。让人明白亲人和亲情的可贵。 秦语岑将目光落在了奶奶的画像上,目光里都是柔和:“云姨,这是我奶奶。” “看得出来你很爱你奶奶。”叶绮云从秦语岑温柔眼神里读出了讯息。 “嗯,我很爱我奶奶,她也很爱我。”秦语岑说到自己的奶奶时唇角都是愉悦而上扬的,“她质朴的老太太,她一生辛苦,把我拉扯大,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她的,就画了这些画,把我爱的人都画在一幅画里,感觉可以让时光定格。” “这样有孝心的孩子不多了。”叶绮云美丽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浅浅柔柔的笑意,“语岑,我就是想问问你奶奶今天来了没有?我总觉得她很眼熟。我想认识一下她,可以吗?” “我奶奶在老家,她没有来,她年纪大了,我也不想她为了我的事而来折腾,所以并没有告诉她我要开画展的事情。”秦语岑摇头。 叶绮云表示着遗憾:“看来是没有缘分认识了。” “如果云姨不嫌弃,我可以带你去我老家,去见见我奶奶。不过乡下小地方,怕是云姨会不习惯。”秦语岑能感觉到叶绮云出身良好,身上自有贵气和优雅。 “没有关系,不过这一次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我从上海赶来也是因为想见见蓝斯,今天晚上就必须回首都,你唐叔叔都催了我很多次了。”叶绮云又拉着蓝斯,“蓝斯,你爸妈过几天也要到首都来找我聚聚,你有空的话也把语岑带过来玩玩。” 叶绮云又看向秦语岑:“语岑,我想过了今天,你就不用那么忙了,就和蓝斯一起来首都,我带你四处转转。” “云姨,这样不好吧?既然是蓝斯的父母和你相聚,我一个外人去总是不好的。”秦语岑看了一眼蓝斯,怕叶绮云误会他们的关系。 “我父母你又不是没见过。没有什么好避嫌的。”蓝斯道,“况且在这里开完画展,我们第二选址就在首都,这里人气更旺,云姨在首都有脉广,有她帮忙,对于你的事情会有很大的帮助。” 秦语岑在国外三年,跟着蓝斯做事,是见过他父母三次,最长时间的一次网见面是蓝斯父亲生日,她应邀出席,和他的母亲聊了许久。 “可是这里都还没有结束,就筹备下一次的画展,是不是太快了些?”秦语岑抿了一下唇,“这件事情还是等这边的画展落幕再说吧。况且大家都累了很久,也该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一下。蓝总,你说是吗?” 蓝总这个的官方的称呼,拉开了她和蓝斯之间的距离。 蓝斯面色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冷然,然后温和道:“既然你叫我一声蓝总,那工作上的事情该听我的安排。” 然后他对叶绮云道:“云姨,我扶你去休息区休息一下。” 然后他便把叶绮云扶走了,到了进了V区的一处休息处,里都是用横断或者大型的盆栽分隔出空间来。 蓝斯让人送了两杯香槟来,叶绮云举起高脚杯,透出杯缘看向他:“你妈妈说你喜欢一个中国的女孩子,这个人就是秦语岑吧?”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可能好事将近了。”蓝斯整个人靠在了沙发背内,修长的指尖摩挲着杯径。 叶绮云替他觉得有些惋惜:“感情就是这样,总会时间不对。” 蓝斯没有说什么,只是把高脚杯送到了唇边,把杯中的酒水灌入了喉间,吞咽时喉咙上下滚动。 而这时,V区的大门被推开,霍靖棠扶着秦语岑进来,因为许久没有穿过这么高的高跟鞋,又站了许久,在展区走动,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所以这脚尖更痛了。 “我抱你过去。”霍靖棠抓住她的手臂,一手扶扣着她的细腰。 秦语岑却挣扎着,不想在这么人的面前被他亲密以待:“我自己可以走过去的。” “都时候了,还这么爱逞强?那边都是自己人,谁敢笑话你不成。”霍靖棠没有依她的,坚持把她拦腰来个公主抱。 秦语岑被她腾空抱起在怀里,她也不敢乱挣扎,怕两人摔倒,只好靠着她的胸膛,以保持重心的稳定。 霍靖棠见她如此,薄唇满意一勾,低头地她的洁白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这才乖。” 然后抱着她,步伐沉稳地走向了他们在圈子,在最里面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他们的人。 而这样的亲密恩爱全都收入坐在门口处的蓝斯和叶绮云的眼里,蓝斯的蓝眸不再是那种最清澈明亮的蓝色,而是一种灰蓝,像是快要下雨的天空一般泛起一 下雨的天空一般泛起一层灰色,把纯净的蓝色的纯度降低了。 蓝斯向过往的服务员招手,又换了一杯酒往喉间灌下。当他再要一杯时,叶绮云却按住了他的手:“今天你有重要的事情在身,可不能因为贪杯而失态了,这不是你。” 他紧紧盯着叶绮云的眼睛,透着对他的慈爱。叶绮云和他的母亲柯如惠是好姐妹,对他也是拿亲生儿子一样关爱。 “既然看着难受,就出去透一口气吧。”叶绮云起身,把蓝斯从沙发内拉了起来,“走吧,出去转转。” 蓝斯看了一眼V区的近尽头,只是一秒,便收回了目光,和叶绮云一起出去了。 霍靖棠把秦语岑抱到了沙发里坐下,这里坐着的都是好兄弟好朋友。 “来,鞋拖下来。”霍靖棠蹲在她的面前,把她的裙摆拂起来,然后把她脚上那双银色的高跟鞋给脱了下来,让她的双脚得以休息一下。 霍靖棠坐在沙发里,把秦语岑的腿放在他的双腿上,手指揉着她酸硬的小腿,还有那嫩珍珠一样的圆润的脚趾。他低垂着眼眸,下敛的长睫竟然可以双女人的还好看,那双眸子里溺满了可以醉死人的柔情。这样的他有别于平时冷酷无情,不苟言笑的模样。也是让众人再一次震惊一把,特别是江书燕,觉得在他们在一起那一年里,从没有在他这一张冰冷的脸上看到过一丝的真正的温柔。而他所有的柔情都只为了秦语岑而绽放。 乔冷幽坐在她的旁边,也注意到她的目光紧盯着霍靖棠。他随手递了一杯桌上的果汁给她,并小声道:“受刺激了?” 她是不是还很在意霍靖棠,在过了这么多年以后。 “没有,只是很羡慕。”江书燕接过他递上的果汁,然后抿了一口。 “这样最好,如果钻牛角尖的话,痛苦也只会是自己,而靖棠他对别人的事情并不会在意。”乔冷幽是了解霍靖棠的性格,“放开自己,才能获得新生。” 江书燕觉得乔冷幽每一次和她的谈话并不长,但都很有道理,抑或者是在告诉她一些道理。 “我知道,谢谢。”江书燕举杯向他,乔冷幽也勾了一下薄唇,然后两人碰了杯子,同饮了一口。 最后还是钟浪开口打破了沉默:“二哥,你这模范男友真是越当越模范了。小岑岑看来是飞不出你的掌心了……不过你们这样腻歪着透恩爱,不是要虐死我们这帮单身狗么……二哥,你这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 霍靖棠弯腰伸手捡起地上的秦语岑的高跟鞋就往钟浪的脸上砸去:“有完没完?” 钟浪看着不明飞行物,手忙脚乱地接住,这可是秦语岑的东西,他可不敢怠慢。不过他却是故意要气霍靖棠一般,笑得明媚:“小岑岑,你这鞋我就拿回去当纪念了。” 霍靖棠锐眸带着冬天森冷的霜雪扫过去,钟浪赶紧把鞋子放回原处:“二哥,你真是小气。” “阿浪,我可不是单身。”白雪霄紧扣着席言的手,然后举起来在他的面前展示,不如说是炫耀,“我和言言在一起了。追了三年多,可辛苦了。” “既然辛苦就不要追啊,反正没有人勉强你。”席言假装生气,想要从他的指间抽回自己的手。 “我还没说完,是再辛苦出也值得。”说完,他更是扣紧了席言的手。 钟浪这才反应过来:“你们也恋爱了……那不是只剩下我和冷幽了么?” “我和你不一样,我觉得单身挺好的。”乔冷幽眸色冷淡,随意的饮了一口香槟。 钟浪只是笑得特别有深意一般:“冷幽,你就装,继续装呗。” 乔冷幽也没去理会钟浪话里的酸味儿,悠闲地喝着自己的酒。 “阿浪,你这心态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白雪霄摇晃着高脚杯,金色的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星芒,“你也不用羡慕妒嫉恨,你想找一姑娘不难。就看你是否真的有这份心了。”+ “加油啊,阿浪。” 然后大家就笑了起来。 中午,棠煌酒店也是人山人海,席开一百桌,热闹非凡。 熟悉的人坐了一桌,白雪霄和席言,乔冷幽和江书燕,钟浪,还有后来的简希,秦语容和秦语轩。 秦语岑把本来想走的关诗雅给拉住了,往他们这一桌凑上,然后嘱咐着大家:“这是我妹,她一个人,你们都帮忙照顾着。特别是容儿,你和诗雅认识,你更要多加照应。” “姐,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秦语容的确和关诗雅认识,不过秦语轩却是第一次见关诗雅。 关诗雅面对有些不熟悉的人时,多少还是有些拘谨放不开。她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钟浪则问秦语容:“语容,你也不介绍一下这位美女。” “她是关诗雅。”秦语容介绍着,也知道他们可能不认识她,“嗯……就是关昊扬的妹妹。” 这下众人的脸上终于有一些表情,原来是关昊扬的妹妹。钟浪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打量着关诗雅:“关昊扬这个人渣还有妹妹?你确定是亲妹妹?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长得不像呢?” 关诗雅听到钟浪从嘴里说出关昊扬是人渣的时候,就知道他哥哥的为已经引起了公愤吧。至少在秦语岑如今的朋友圈里是不被人待见的。她敛睫垂眸,然后有些羞愧地咬了一下 地咬了一下唇,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们。 “关小姐,钟浪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你不需要介意。你哥哥是你哥,你是你,我们不会那么不理智的把他犯的错怪罪在你的身上。既然语岑把你当成朋友,你就是我们的朋友。”江书燕坐在她的旁边,看到她的难过,便柔声安慰。 “我说话是直了一些,不过我的话也没有说错,关昊扬的确很渣,换成任何一个男人用这样卑鄙无怔的手段对付一个柔弱的女子,我都觉得丢我们男人的脸。何况语岑还为你们关家付出了多年的心血。你没有看到语岑被你哥整得一个人在警局里,那种无助孤单的模样,是个人都会给予同情,你哥倒还急急跟来张口就说离婚的事情。见过渣的,没见过你哥这么渣的。”钟浪的言语间都是对关昊扬的控诉和讽刺,“我这样说你肯定会不高兴,但这是事实。我不是针对你,是针对这件事情。” 钟浪一向都是没心没肺的模样,一向都不会轻易地冷言对一个人,何况是一个姑娘。但是关昊扬的确是让他说几百遍都不解恨。 “阿浪,你少说两句。”白雪霄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别吓坏人家一好姑娘了。” 钟浪也没有再多说,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江书燕伸手去握着关诗雅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凉意:“阿浪的话你别放心上,他是有口无心。” “我知道。”关诗雅颤动了几下浓密的羽睫,这才抬眸,“我知道我哥哥做了错事,我都觉得没脸。我也很高兴秦姐她有你们这样掏心掏肺的好朋友陪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看到秦姐现在笑得这么开心,我就放心了,我感谢你们。” 关诗雅觉得自己眼眶有些发热,她并不是觉得委屈,而是替秦语岑难过,替她那无情的哥哥感到丢脸。 一张洁白的纸由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只白净而骨节均匀的好看的手捏着,连声音都是柔和的:“关小姐,擦擦。” 关诗雅转首看着这边的秦语轩,皮肤白晳,眼睛很大很黑,漂亮得像是漫画里俊美的王子。他的微笑很有感染力,让整个人都觉得沐浴着阳光,让冬雪远离。 她也是第一次见秦语轩,她接过纸巾来,声音泛着沙哑:“谢谢你。” “不用谢。”秦语轩眼中笑意加深,摇着头,“你别哭,钟浪哥他是好人,他不是要欺负你,而是关少爷……他只是替我姐抱不平。” “你姐……秦姐是你姐?”关诗雅惊讶,她是听说秦语岑有一个弟弟,听说好像智力有些问题,可是她怎么看都没有发现秦语轩哪里不正常啊,而且让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阳光美少年。这真的让她很意外,他的眼睛是这世上最纯净的水晶,清澈到没有一丝的杂质,真的很好看的男孩子。 “嗯,她是我姐姐。我是他弟弟秦语轩。”秦语轩主动做了自的介绍。 “语轩,你好。”关诗雅看着他的笑,也一扫刚才不好的情绪,冲他扬起了笑脸。 气氛终于好转起来,接着就上菜了,期间,秦语容轩为隔着秦语轩不好照顾关诗雅。秦语轩则表现得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帮着照应,替关诗雅盛汤:“我姐说要照顾好你,你尽管吩咐,不要客气。” “嗯,我不客气。”关诗雅摇头。 这样,有了秦语轩的体贴,关诗雅这一顿饭才吃得轻松起来。 忙完这一天,秦语岑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身上第一根骨头都在泛酸发疼一般。因为秦语轩住在棠煌帝景,所以秦语岑和霍靖棠也只能回到这里陪着他。 “小轩,不能再打游戏了,快洗澡睡觉了。”秦语岑累得真想往床上一趴,就睡过去。 “哦。”秦语轩乖乖的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秦语岑说过如果他不听话的话,她就不让他和她一起住,还要把他给送回学校。所以他现在可听话了,作息也很准时。 秦语岑回了卧室,直接往床上一躺,感觉到大床的柔软,觉得格外的舒服。她闭着眼睛,吐出了一口气来。 霍靖棠走进卧室,也取下了领带,脱下了西装,衬衣的袖扣被他解开卷起来。他走到床边,弯腰下去,伸手轻拍了一下秦语岑的脸:“乖,洗了澡再睡,累了一天,身上也出汗不舒服。” “我不想动了。”秦语岑依旧闭着眼睛。 “那我抱你去。”霍靖棠伸出双臂去换她。 她伸手推着他:“不要。” “别使性子了。”霍靖棠薄唇贴近她的耳窝处,热气呼出来,“该碰的全都碰过了,不必这样害羞了。” 秦语岑被他的不正经给刺激白皙的脸庞上泛起了红润,她睁开眼睛:“我自己去。” “已经太迟了。”霍靖棠已经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往浴室而去。 他抱着她,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一边将她抱进去,又用脚尖把门勾住关上。 “搂住我的脖子。”霍靖棠提醒着像一条无骨鱼一样贴在他身上的秦语岑。 她双臂紧搂着她的颈子,他改过一只手搂着她的臀部,腾出一只手去打开花洒。刚放出前面的冷水凉凉的,溅了些冼在秦语岑光洁的脚背上,也把她唤醒了一分。 秦语岑刚睁开眼睛,就被霍靖棠抵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冰冷坚硬的墙砖与她的背背亲密贴合。 也是这一刻,秦语岑 刻,秦语岑没几乎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的唇便覆在了她的唇上,带着燎原的热情,霸道地不容她反抗,不由她退缩,就这样肆意地与她纠缠追逐。她那些想要惊呼出口的嘤咛在这时被他全数吞没的唇齿之间。 耳边传来的水声在这安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暧昧,也助长了他的热情一般。 “洗澡……”秦语岑好不容易从齿缝里吐出这句话。 “一起……” 他拉着她站在了花洒之下,温暖的水打在身上,淋湿了彼此,却没有冷却这份热情,而是越烧越旺。 “我真的累了,今天别折腾了。” 霍靖棠不松开,秦语岑只能张口咬了一下他的舌尖,疼得他终于放开了她,味蕾上漫延着鲜血的味道。 “对不起……我……”秦语岑又有些心疼他,抬手抚上他冷毅的脸庞。 他握住她的手,拉下来:“你先洗。” 他便转身离开,只是衣裤未褪的他一身湿嗒嗒的。 秦语岑看着离开的他,站在花洒下,咬了咬牙,然后快速的退下了礼服,冲了一个澡。 她出来,霍靖棠已经把湿衣服都脱了穿着睡袍。他见她出来:“睡吧,我去洗了。” 秦语岑点头,用毛巾擦了一擦自己的湿发,然后重新爬上了床,躺下,手里还握着毛巾,倦意袭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霍靖棠出来后,看到已经睡着的秦语岑,把她手里的毛巾取出来,然后找来了吹风,替她把湿湿的长发给吹干。他才上床,抱着她在怀里,心疼地在她的额头一吻:“睡吧。” 他在面对她时就是无法克制住自己,她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或者细小的动作都会让他想要拥有她。 “妈妈……”睡梦中,秦语岑呓语一声。 227她应该做一个高贵的千金小姐 第二天,霍靖棠把秦语岑送到了画展中心去,临别下车的时候秦语岑在他的脸上落下了一个亲吻,似乎也觉得自己昨晚上拒绝霍靖棠似乎是不对的,但是她真的是累极了,累到真的不想动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开车小心点。”秦语岑冲他扬起的明媚的笑,然后挥手。 他们之间谁也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不愉快,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霍靖棠也知道她是累坏了,是自己太过强求了。 “嗯,有事给你打电话。”霍靖棠便开车离开了。 秦语岑看着霍靖棠的车子开走,直到消失在车流中,她才收回了目光。她想这段时间过了,她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一下霍靖棠,否则总让他欲求不满,她也是有责任的。倒不是怕他会去偷吃,而是听说男人憋久了,好像某个地方就会坏了。 她想到这里,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子就有些发热了。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努力地冷静下来。她正要转身的时候,蓝斯就到了。凯西和凯文从车上下来, 蓝斯坐到了驾驶座位上,一边对秦语岑道:“上车。” “去哪里?”秦语岑站在车子边,并没有动。她今天也是来看看画展的情况。 “医院。”蓝斯简洁明了,然后目光落在了凯文和凯西的身上,“这里交给他们就是了,你放心,去去就回来。” 凯文在帮秦语岑拉开了副驾驶座位的门:“上车吧。” 秦语岑弯腰钻进去坐好,凯文把门给她拍上,然后她拉过安全带系上。蓝斯才将车子开动。 “你生病了?”秦语岑看着他的脸色,并没有看出一丝生病的迹像。 “没有。”蓝斯摇头,目光认真的盯着前方。 “我也没有生病,那我们去医院做什么?”秦语岑蛾眉一拧,觉得蓝斯是不是有病。 “是云绮,昨天下午6点的飞机加首都,可是没想到她的老毛病犯了,所以就进了医院。我们去看看她。”蓝斯解释着,眸光轻扫了她一眼,“云姨是女的,你过去,方便一点。” 秦语岑点头,表示了解。 半个小时倒了医院,蓝斯把画停好,从车上取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水果篮,还有一束康乃馨,一份早餐。他把花束给了秦语岑:“走吧。” 蓝斯地前面带头,秦语岑跟着他身后往住院部而去。7楼,是单独的VIP病房,病房里布置得就像自己的家一样。 蓝斯礼貌地敲门后,这才推门而进。他们两人走到叶绮云的病床前。叶绮云躺在病床上,依旧是风韵犹存,只是脸色有些白。她看到蓝斯和秦语岑一起来的,扬起了微笑:“语岑也来了。” “嗯,我听蓝斯说你生病了。云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语岑把鲜花插在了床头的花瓶里,然后关切的询问着她。 “都是老毛病了,人老了,这身体就经不起折腾了。不过现在没事了。你们都别担心。”叶绮云的唇瓣也有些发白,但无损她天生丽质。 蓝斯把水果放下,走了过去:“我能不担心了,昨天晚上接到电话真的吓死我了。我一早给唐叔叔打了电话,这会儿估计他已经从首都赶过来了。” “他工作那么忙。”叶绮云蹙了一下眉。 “唐叔叔再忙,可是在他的眼里工作比不上你重要。如果不告诉他,下次我去首都,他不会让我进门的。”蓝斯难得开了一个玩笑。 叶绮云被他逗笑了,美丽的眸子里星光见点点:“他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吗?有我在,他敢不让你进门?小心我连他一起轰出去。” “就怕云姨你舍不得,唐叔叔多好的人。”蓝斯和叶绮云聊得非常愉快,那种自然仿佛就是亲密的家人一般。 秦语岑觉得自己站一边,似乎插不上什么话,便去把水果篮里的苹果取了两三个去洗手间清洗。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甩了一下手上的水渍,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奶奶打来的。她赶紧接了电话:“奶奶,你找我有事?” “岑岑,我来城里了。”奶奶道。 秦语岑瞳孔一放,有些意外:“奶奶,你怎么来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在城里开画展了,还看到容儿和小轩了。你说你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和奶奶说,虽然奶奶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可以来看看啊。”奶奶这一大早赶了上来,“我去了你们开画展的地方,有个外国小姑娘说你在医院,所以我就来了,你是生病了吗? ” “奶奶,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我没有生病,是一个朋友的阿姨。”秦语岑微微压低了声音,“我下来找你。” “我还没到,我到了再给你电话。”奶奶现在已经会用手机了,老年人用的那一种,方便联系。 “好。那小心点。”秦语岑结束了和奶奶的通话,便把手机放好,把洗好的苹果拿了出去装在了一个盘子里。 秦语岑削了苹果切成了丁,放上牙签,然后端了过去:“云姨,蓝斯,吃苹果。” “语岑真是乖巧体贴,我还真是想吃点水果。”叶绮云一直都是这样柔柔的笑着,又转了话题,“语岑,我看你的画里只有你奶奶和你妹弟,你父母呢?” “我爸也在老家,但妈妈过世了。”秦语岑如实回答着,却并不知道自己的真 ,却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 “我好像问多了……” “事情已经过了很多年了,我对我妈也没有什么印象……” 他们交谈着,而秦奶奶已经到了医院,她下了车,往医院里走着,四处环望,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那名男子及时扶住了秦奶奶,闪开,后面有车来了。 “对不起,我没注意。”秦奶奶向对方致歉。 男子一身温文尔雅的气度,唇角带着礼貌性的笑意:“老太太,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奶奶抬起头来,正好对上男子低垂的视线。 两人的视线相交那一刻,皆是狠狠一震,瞳孔瞬间放大,彼此就这么注视着对方,世界仿佛安静了一般,没有一丝声音。 就这样,大约过了半分钟,男子先恢复了镇定自若,把秦奶奶放开:“老太太,没想到是你。我以为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碰上。” “原来真的是你,唐先生,我还以为我看错了。”秦奶奶站好,把脸上的震惊掩去,“我们竟然见面了,二十几年了。我也以为我们今生不会再见。” 唐勋浅笑:“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缘份,我可否请你喝一杯茶。我们谈谈。” 秦奶奶想了一下,也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去了医院旁边的一家茶水室。像秦奶奶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喝什么咖啡,从在那种地方也会不自在,所以茶水是最好的款待。中国人都喜欢品尝。因为是自己的东西,有安全感一些。 他们要了一个包厢,服务员泡了一湖上好的龙井,像这样高端的地方,价格自然不菲。 “你来医院做什么?”唐勋背靠着柔软的沙发,看似平和近人,实则也与他人保持着疏离。 “我孙女在医院,所以我来找她,还有就是关老爷子一直昏迷在医院,我定期会来看一下他。也不知道他哪一天就会去了。我这心里一直不安……”秦奶奶低垂着眸子,眼底有着复杂的颜色起伏。 “你的孙女?二十多年前那个孩子吗?”唐勋眉心一蹙在,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 秦奶奶点了一下头,也不否认,因为他想知道的事情只有动动手指便可清楚。她隐瞒也没有用的,不如坦白。 “云儿--叶绮云现在就在医院里。你已经隐瞒了二十多年,我希望你能一直守口如平下去,直到百年后带进坟墓里。这是为大家都好。”唐勋握着杯子,眸子微紧,“我不想任何人伤害到云儿。” “可是这对叶小姐来说,对岑儿来说不公平。她该回到她本来的家庭里,做一个高贵的千金小姐,而不是跟着我们吃苦。”秦奶奶感到心酸,“如果叶小姐不认她,她永远无法名正言顺。” “云儿已经失去记忆了,”唐勋说得轻轻淡淡。 秦奶奶有些吃惊:“你说叶小姐失忆了?” “嗯,所以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上天的安排,不用被那些痛苦的事情占据她的记忆。既然她已经记忆了以前的事情,也忘了她曾经有过一个女儿,那就不要告诉她。你应该明白这其中的轻重。”唐勋轻放下了茶杯,“我想你也不想破坏自己在你孙女心中的形象,为了100万而把她的身世隐瞒这么多年。她知道了真相,她能承受吗?又能原谅你吗?把现在的美好打揭开旧的伤口,制造新的痛苦,不如就这样安稳美好的过下去。你觉得呢?” 然后他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卡来推到了秦奶奶的面前:“这里有一百万,密码是六个0。我们永远都上陌生人而已。” 秦奶奶紧捏着手指,眉头紧拧着,越来越深。 228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女儿一般亲切 “秦老太太,这与你没有任何的损失。”唐勋儒雅的从沙发上起身,准备离开茶水室。 秦奶奶抬眸看着他的高大的背影:“唐先生,这钱我不能收。你拿走吧。” 唐勋的脚步微顿,然后缓缓地转身,目光落在了秦奶奶那张长满了皱纹的脸上:“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告诉云儿她曾经有过一个女儿?让她回忆起曾经那份痛苦?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去伤害她。以前没有做到,现在绝对不允许!你应该感到幸运,至少我让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让她消失。如果你若是犯蠢,我不介意手染鲜血,你听明白了吗?” 他本人是斯文而温和的,可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没有用力,却让人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意。 “你就不怕叶小姐哪天想起来,她知道了全部真相而恨你吗?”秦奶奶咬着牙。 “只要你们不刺激她,她永远都不会想起来。”唐勋说得肯定,但又有一丝的忧伤,“如果是她自己想起来,我只能接受,如果是外界刺激,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应该知道我也是当时的受害者!” 秦奶奶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的确很纠结,他们那一辈的事情,真的是很复杂。 “这一百万我送出去就没有打算要收回来,所以拿着吧。也感谢你当年说到做到。”他又放软了语调,恢复了他惯有的温和。 “唐先生,你是在恨叶小姐的这个女儿吗?她和别人生的女儿……”秦奶奶也不笨,也感觉到了唐勋对秦语岑的排斥。 唐勋的脸色微变:“也许是恨的,也许更恨那个男人!不过已经我没有必要争了。” 他说完,再也没有停留片刻便离开了这里,留下秦奶奶坐在原位,目光落在了那张银行卡上。 唐勋走出茶水室,站在外面,深吸了一口,让自己不去想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他调整着情绪,然后云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然后往医院大步而去。因为蓝斯已经对他报了叶绮云的病房号,所以他很轻松就找到了病房。 唐勋出现在病房里,蓝斯笑道:“唐叔叔,你终于来了。” “蓝斯,多亏了你。”他俊雅的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然后大步走向了叶绮云,“我听蓝斯说你犯病了,真的吓死我了。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他言语间都是温柔,眼底的温和也融化成了浓浓的疼溺,对于叶绮云,他是非常在乎的。 “嗯,好多了。这是老毛病了,你工作那么忙,其实不必跑来看我的,我好些后,就能回去的。”叶绮云并不想耽误他的工作。 “说到这里我就生气。说好早些回来,却又不乖的跑到了上海来。如果早些回来,有我在,也许就没有这回事了。”他微微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我听说蓝斯在上海这边有工作,我也许久没见他了,既然是他旗下的人开画展,我自然也该来站台嘛。哪里会知道……反正死--”叶绮云后面的“不了的”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唐勋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我不许你这样胡说!” 叶绮云微笑着把风她他的手拉下:“我也舍不得你啊。” 唐勋这才满意一笑。 蓝斯这才插了一句话:“唐叔,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云姨,你要生气的话骂我好了。” “这不关你的事。”叶绮云立即道,不想唐勋把怒气牵到了蓝斯身上。 “我怎么能骂你,你云绮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和你父母又是很好的朋友,你就像我们的儿子一样。”唐勋这一点还是很分明的,“你爸妈还在首都,我丢下他们就过来了。”然后对叶绮云道,“都是你太性了。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以后没有我陪着不许离开家。” “你怎么能这么霸道。”叶绮云有些不满的抗议。 “我是关心你。”唐勋道,耳边传来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接着他视线一转,看到了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名女子。 秦语岑刚把装水果的盘子清洗干净出来,就发现多了一个人。 她是清纯而又艳丽的,明眸如水,微微浅笑,涟漪阵阵。他就这么看着秦语岑,有半刻的失神。 秦语岑自然也发现了唐勋的存在,目光抬起刚好就对上了他的目光,两人视线相接,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那种目光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专注。他的目光竟然有些冷,让她觉得这夏天瞬间就进入了冬天。 叶绮云和蓝斯也感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叶绮云拉了一下坐在床边的唐勋的衣袖,压低着声音:“你干嘛盯着语岑这么看,小心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她也不会认为唐勋对年轻貌美的秦语岑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他们叶唐两家是世交,从小青梅竹马,他们感情深厚,她从小到大都是唐勋心里的公主,从不会去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倒是唐勋一表人材,又是归国的高材生,倒追他的女人太多,而他却直白的拒绝那些求爱的女子,说他今生已经打上了叶绮云的标签,谁都撕不掉。这到好,把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兴,让她承受着那些女人的妒嫉羡慕。他们结婚快三十年了,直到如今的年岁,他依然很疼爱她。她相信他对她的感情,只是唐勋这样看着秦语岑,却让人觉得似乎太唐突了。 “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唐勋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觉得还好。” 蓝斯虚扶着秦语岑的腰,让她挨着他站,并介绍着:“语岑,这是云姨的老公唐叔叔。唐叔,这是秦语岑。我公司里最年轻有为的画家。这一次在这里就是为她开国内的第一次画展。” “唐叔叔,您好。”秦语岑礼貌地招呼着。 “秦语岑……”唐勋在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字,刚才他好像也听秦老太太说过语岑,难道这就是当年那个女婴。 他又细看了一下秦语岑,她柔和精致的眉目,那眼里的神韵其实和叶绮云很相似,而又融化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这让他眸光微紧,那一秒,脸色不太好,又很镇定地恢复了。他完全可以确定这个女子就是叶绮云和那个男人的女儿。那个他恨的男人,将叶绮云害成这样。 他心中苦涩一笑,微微捏紧了手指。 他完全没想到秦语岑和叶绮云已经见面了,还是蓝斯公司里的人。看蓝斯对她的态度,好像是比较看重。 “年轻有为,挺好。”唐勋淡淡道,目光微转,落到了叶绮云的脸上。 他以为这一生她们母女都不会见面,她在属于她的小小的地方长大成人就好,没想到她还竟然有这份出息和能耐。看来还是遗传了他们两人的优点。 她们母女终究还是见面了,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真的害怕叶绮云会想起什么。可是他这么细细地观察着叶绮云,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民异样。 “你又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叶绮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你累的话就不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我陪着你。”唐勋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将她脸上的发丝别在她的耳后。 叶绮云拉下他的手,看了一眼蓝斯,毕竟还有晚辈在这里:“蓝斯在这里,你也不怕笑。” 蓝斯听到这话,抢先道:“云姨,既然唐叔叔来了,那你们就先聊,我和语岑先回去了,我下午再来看你,到时候请唐叔叔一起去吃饭。” “你们才来一会儿就要走了?”叶绮云有些失落,又看着秦语岑,“我还没有和语岑好好说话呢,昨天你们太忙了。” “蓝斯和秦小姐都是有工作在身,你别再任性的要求了。有我陪着你还不知足?年轻人就让他们去做他们该做的事情。”唐勋一听叶绮云还要和秦语岑好好聊聊,这心里就隐隐不安。这就是所谓的血缘关系吗?让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后就如此的相熟。 他并不想叶绮云和秦语岑有过多的接触,只怕会刺激到她。这是他的私心,他不想她经历那些痛苦,也不想自己云经历痛苦,不想失去她,不想让现在美好和平的生活打碎。 叶绮云虽然觉得可惜,但唐勋说得也有道理,蓝斯他们还有工作。这一次的画展对于秦语岑也十分的重要,蓝斯也很重视,否则也不会这么亲力亲为,甚至没有去首都和他的父母相见。看来蓝斯对这个女孩子真的是柔情深种,却默默付出,谁让她的身侧已经有了另一个优秀的男子。 她知道昨天抱着秦语岑进V区的男子就是霍家的天子骄子霍靖棠,他就是商场上的神话。他与唐勋还有业务上的往来,虽然见过两次,但彼此的印象应该不深,那天他也没有注意到她。 她点了一下头,觉得他们应该会有机会再见,来日方长:“蓝斯,语岑,你们去忙吧,有你唐叔叔在这里,我也不会无聊了。” 蓝斯和秦语岑也不想打扰他们相聚的时光,点头,告辞离开。 当病房里只剩下叶绮云和唐勋后,她看着窗外枝头那抹盛夏的盎然的绿意,眉心微不察的蹙了一下。 这样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开唐勋的眼睛:“怎么了,有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他想……她的心事一定和秦语岑有关吧,毕竟他们见面了,毕竟他们是母女,有血缘就有心灵上的灵犀吧。他想听听她心里话,在想什么。 叶绮云拉着他的手,掌心温暖而干燥:“阿勋,我总觉得语岑好熟悉,好像我们昨天并不是第一见面,好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那样的有亲切感。我觉得她就像是我的女儿一般,让我心里莫名的感到温暖。阿勋,你说如果我们有一个这样漂亮乖巧的女儿该多好。当初,我主要生个女儿,你却不同意。否则我们的女儿也比语岑小一些。” 唐勋表面上维持着自己的微笑,可是心里却有些受伤,这么多年了,叶绮云失去了记忆,但是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想着她的女儿,想着秦语岑,这并是失忆就可以抹去的血缘关系。可是秦语岑是那个男人的女儿,是那个男人让他一度失去过叶绮云。而且那些痛苦与现在的平静,只会让叶绮云无力承受吧。也会让他再一次的失去她,是吗? 唐勋内心挣扎与矛盾,他的手指紧捏着,而叶绮云却看不到他的异样,因为他的内心强大,表现得很镇定。 “是吗?可能你们比较有眼缘。”唐勋替她整理着被角。 “阿勋,对不起,我没有能为能生一个孩子,我……很抱歉。”叶绮云和唐勋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要孩子,但是他对她却疼若最初,总是让她觉得对不起他。 “你身体不好,不适合生孩子。我也说过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因为我们有彼此就够了。”唐勋张开双臂,将她轻拥在了怀里,“所以你不要说对不起,我啊不想听这句话了。你知道吗?” “可我一直觉得我亏欠了你。”叶绮云在他的怀里,弱弱道。 “你没有亏欠我什么,国外很多家庭都不要孩子,做丁克家族,我们也算是赶一回时髦的不是吗?”唐勋劝着她,安抚着她,“我们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一直不都是挺好的吗?何必因为看了一个不重要的人就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叶绮云在他的怀里温驯的点头。 而蓝斯和秦语岑刚下了楼,她见奶奶还没有到,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奶奶,你到哪里了。” “我在医院旁边的茶水室。”奶奶依旧坐在那里,还没有从纠结里挣脱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那我马上过来。”秦语岑把自己的手机收好,对蓝斯道,“我奶奶来了,我去找她,你要不先走,我一会儿自己打车。” “反正也没有特别的事情,我陪你。”蓝斯便和她一起去了茶水室。 229复婚后用你孙媳妇的身份去看爷爷 秦语岑便和蓝斯一起去了医院旁边的茶水室,按秦奶奶说的找到了那个包厢。 秦奶奶听到推门的声音,也抬起了头来,看向了来人,秦语岑出现后:“奶奶。” 秦奶奶看到秦语岑也起身来,迎向了她,因为许久没见,所以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岑儿,你没事吧?” 她上下打量着她,又摸了摸她,这才松下这口气来。 “奶奶,你做什么,我没事。”秦语岑拉住她的手,总觉得自己的奶奶今天怪怪的,“奶奶,你怎么了?” “你没事就好,奶奶摸着你好像瘦了些。”秦奶奶压下心头的难受,目光抬起就看到了秦语岑身后的蓝斯,刚才她因为太在意秦语岑,忽略了和她一起来的蓝斯。秦奶奶睁着眼睛看着陌生的蓝斯。她可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外国人。 蓝斯从容上前,自我介绍:“奶奶你好,我是蓝斯,语岑的朋友兼老板。” 秦语岑也是差点忘了蓝斯还在,她转身和奶奶站在一起:“奶奶,他是蓝斯。就是我出国三年里认识的朋友。” “你好,多谢你对岑儿的照顾。”秦奶奶感谢着。 “奶奶,你在电话里说有话和我说,是什么话啊?”秦语岑双手都挽着奶奶的手臂。 “我……有这么说过?”秦奶奶眨了一下眼睛。 “嗯,奶奶,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事情?”秦语岑撒娇地摇着她的手臂,想知道是什么事情。 “我就是想看看容儿和小轩,这三年他们连过年都没有回来,我真的很想他们。”秦奶奶见蓝斯在这里,也不好说一些隐秘的话。 “奶奶,你就不想我?”秦语岑到是不满的抗议了。 “当然想你了,不然我不会看到电视就来找你了。奶奶我不是偏心眼儿。”秦奶奶伸出手指轻推着她的额头。 秦语岑如此小孩子的一面,不像以给所有人的那种很端庄的感觉。这样的她特别的活泼可爱。蓝斯觉得这才应该是真正的秦语岑吧。 “那我们走吧。”秦语岑扶着秦奶奶出了包厢。 蓝斯也跟着,但是先行一步去医院的停车场把车子开出来。等在外面的秦语岑和秦奶奶便上了车。 蓝斯在前面专心的开着车,秦奶奶和秦语岑坐在后面手拉着手:“岑儿,你回来后去看过关老爷吗?” 秦语岑愣了一下,然后摇头,眼里有失望:“关昊扬他并不让我去看爷爷。” “以前你在关家的时候,关老爷对你的好你不能忘记。他是疼你用胜过昊扬。岑岑,这份恩情你要记着。”秦奶奶重重地握紧她的手,“关老爷的情况一直都没有好转,三年了,他始终没有断这口气,我总得他肯定是有什么牵挂。我想他一定是想见你一面,所以这一次我来城里除了见你,也是想去看关老爷,这一次你随我去,我想昊扬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为难的你的。你说好吗?” “奶奶,我也想去见爷爷。既然能有机会去看他,我自然是答应你。”秦语岑轻拍着奶奶的手背,“你放心吧,爷爷对我的好,我这一生都不会忘。我希望他能好起来,能像以前那样好好的。” 秦语岑在关家是受了不少委屈,但是赵玉琳也不敢当着关让的面给她苦头吃,所以关让的庇护还是让她度过了在从些年,也是他的悉心栽培让她能绽放出自己的优势,能替关家看着关山直到关昊扬回来继承下来。 秦奶奶也叹息着:“是啊,我何尝与你想的不是一样的,我也想他能站起来,可是已经过这么久了,想要发生奇迹的可能真的连百分之五都不到了。医生是这样说的,所以……情况比我们想像的要糟糕。可是让他一直这样下去,等于和一个活死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了。这样活着,没有知觉,没有意识,除了还有心跳外。这样活着对于关老爷子这一生来说真的是可悲的。其实能让他安然地离开也是好事,可是关昊扬却不同意拔掉呼吸机和营养系统,就这么给他吊着一口气……” 她真的是希望关让能重新好起来,起码也得醒过来才好。可是已经过去三年多了,他始终这要昏睡着。要发生奇迹的可能真的太渺茫了。想到这里,秦语岑的心坦克就有些难受。她悲从心生,眼眶染红。 “奶奶,我……想现在去看爷爷吧,我现在特别想见他。”秦语岑努力地让自己不哭,“我总觉得我等不了了,我怕爷爷随时会离开,我怕自己留下遗憾。” “好。”秦奶奶也心酸的点头,声音很沙哑。 “蓝斯,能折回医院吗?”秦语岑抬眸,目光与蓝斯的地后视镜里相接。 蓝斯微点头,然后刚好在一个能调头的路口左转,然后又始回了刚才离开的医院。 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紧窒,而蓝斯也没有开口过多的问什么,只是默默的充当好一个司机的角色。 只是刚才他刚才听到的关昊扬……应该是关山集团现任的总裁,也是秦语岑的前夫。也就是那一次在慈善拍卖会上遇到的那个男子,和霍靖棠争的男子。他也不明白关昊扬为什么要和秦语岑离婚,而和安家的小姐在一起。男人难道都是拥有的时候不屑吗? 重新回到医院后,蓝斯停好了车,和秦语岑一起走到了住院部。关让住的是特别VIP加护病房,门外是有人把守的,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他们是见不到关 的允许他们是见不到关让本人的。因为关让的情况特别,还有就是关昊扬才是真正的家属。外人见关让都得经过家属同意这一关,医生也是做不了主的。 “我先给昊扬打电话。”秦奶奶在自己随身带的包包里找手机出来,找到关昊扬的电话,打了过去。 关昊扬此刻刚好正在会议室里开会,就接到这通电话。他只上瞄了一眼,并没有接。第一,他在开重要的会议,第二,他也知道秦奶奶的目的,她来城里一次几本上都是来看爷爷的。关昊扬听着各部门的报道,最近关山的情况有些不稳定,只因为他自身问题,他也很困扰,董事都纷纷责难,但是关山毕竟是关家家族企业,关家手是的控股权是绝对的。虽然有不满,但是也无力把关昊扬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关昊扬也保证以后会注意这些问题,会用心工作。 秦奶奶这边看到手机自动断线,看着秦语岑:“昊扬没有接,可能是工作忙,有一次我给他打电话他对我说在开会,此后只要他不接电话我就知道他是在忙,所以我们等一下再给他打吧。” 对于关昊扬,秦奶奶总是这么的纵容和维护,即使关昊扬和秦语岑已经离开有三年多了。可是在奶奶的心里,关昊扬似乎依然是她曾经喜爱的孙女婿一般,一直把他放在心上。她突然感觉怪怪的。关让喜爱她比过喜爱关昊扬,而奶奶虽然喜欢她,但更喜欢关昊扬。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秦语岑看着蓝斯:“蓝斯,我们可能在地这里耽误些时间,要不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们的,我会自己安排。” “语岑,你和我说这样的话就见外了,我反正也没事,陪着你们也挺好的。”蓝斯并不介意。 “可是这样耽误你真的不太好。”秦语岑拧着蛾眉。 “我说过这样挺好。”蓝斯话不多,但态度坚决。 又等了一会儿,秦语岑亲自给关昊扬打了电话,关昊扬这一次看到是秦语岑的名字,冷薄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他伸出手指拿起手机,却又在下一秒停下了动作,把手机轻放下来,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不会承认秦语岑主动给他打电话,所以他有些失去了分寸。他不能这样急切,他也要磨炼一下她的耐心。 手机是静音,关昊扬就这样看着手机自动结束通话。然后才又拿起了手机,编了一短信过去【我在开会,有事先等。】 这要回复,似乎十分的傲慢,似乎表现他的高高在上一样。 秦语岑这边收到了短信,也并不恼,她清楚关昊扬的为人:“奶奶,他还在开会,我们要不坐一会儿。” 就这样,他们先去医院的休息大厅坐下,蓝斯去了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三瓶水过来,分别递给了秦语岑和秦奶奶。然后他也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因为蓝斯是东西方混血儿。他坐在那里,出色的外表便吸引着各色的称赞的目光。但他却没有半分不自在,自动忽略着那些目光,安然自若,仿佛与这个喧闹的世界是分隔开来的。 秦语岑握着矿泉水,也瞄着蓝斯。 他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她也知道蓝斯是特别优秀的,无论是外在条件,还是内在拥有,他都是无可挑剔的,而且他有一点比霍靖棠好的就是脾气,对她好像是永远都没有发过一次脾气,就算他正在发脾气,但是看到她就会收敛,不会把怒火牵扯到她的身上。这个人什么都是对的好的,可是时间不对,感觉不对,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她似乎都无法回应,只能这样把彼此定位为朋友。 面对帮助她,给她恩惠的人,她不愿意去伤害,那样的话自己就是白眼狼。所以对于蓝斯,她想他们能回到单纯的朋友位置上,那么就是脱离他的公司。 他们等待着,直到关昊扬打来了电话,秦语岑放下矿泉水接了起来,耳边传来了冷淡的声音:“你找我什么事?” “关昊扬,我和奶奶在医院,我们想见爷爷,希望你能同意。”秦语岑把今天的目的简单明了的告诉他。 关昊扬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她就知道他是不会这么爽快地答应的,只是这个条件必须是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她也是有原则的,所以免谈。 “到医院再说。”关昊扬捏紧了手指,“我不希望看到你和奶奶这外的人,特别是霍靖棠!” 很明显的排斥,关昊扬对于霍靖棠,已经憎恨起来了。 “爷爷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在这里做什么?”秦语岑微微一笑,却没有包含任何的情感,只是机械的。 关昊扬被她一噎,怒了:“看来看爷爷的诚意没有多少。” “关昊扬,赶紧来,我们能等,可爷爷未必可以,你不是说他挂念着我吗?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等你。”秦语岑深吸一口气。 她和关昊扬之间根本无法好好说话。而她也不想和他见面,能不见自然是不想见。 秦奶奶看着秦语岑脸色不好:“昊扬怎么说?他要来吗?” “嗯。”秦语岑点头,然后抿了一口水。 半个小时,关昊扬出现了。他走向秦语岑他们,却意外地看到了蓝斯。但他觉得只要不是霍靖棠便好。 “昊扬,打扰到你了吗?”秦奶奶对关昊扬的口吻十分疼爱,“这一次事出紧急,下一次我们会提前通知你的,你也好有个 你也好有个准备。” 关昊扬没有说什么,只是率先转身就走,有关昊扬在,他们顺利在到达了关让病房所在的楼层。蓝斯没有上来,他没有这个立场,便在休息厅等他们。 “我有话要说。”秦语岑和关昊扬站在外面,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昊扬,你有什么话就说。”秦奶奶问他。 关昊扬的目光只是盯着秦语岑,是经思考,又是在矛盾一般:“秦语岑,我们……复婚吧。” 什么?秦语岑拧眉,她没有听错吧?关昊扬刚才说他们复婚?这是怎么意思?她小心的看着关昊扬的脸上的表情,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什么一样,很努力地在研究着他又在玩什么花样! 而秦语岑意外有些不淡定了,她先是震惊关昊扬说出这样的话来,然后瞳孔里盈满了欣喜:“昊扬,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要和岑儿复婚,是吗?” “嗯。”关昊扬轻应一声,“我和安倩妮已经分手了,我们可以复婚。” 秦奶奶看着身边的秦语岑,伸手拽着她的手,竟然高兴的连眼泪都从眼角滚落出来:“岑儿,你听到了吗?昊扬他要和你复婚,你不开心吗?” “奶奶……”秦语岑的蛾眉蹙得更深了,就不明白奶奶为什么因为关昊扬这么一句话而高兴成这样子。 “岑儿,你们当年离婚我就不同意,爷爷也不同意,现在他若是知道昊扬要和你复婚,他别提该有多高兴了。你还要犹豫吗?”秦奶奶的心里,关昊扬一直是无可取代的。她一直盼着能有这么一天,他们能合好重新在一起,终于在她有生之年终于盼到了,而且亲耳听到了关昊扬这么说。她自然也是非常的高兴,不由的抓紧了秦语岑的手。 秦语岑没有理会奶奶的推波助澜,而是眸光微紧:“关昊扬,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复婚,我也不知道你在玩什么,但是我可以清楚地告诉我,复婚是不可能的,你不要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秦奶奶听到秦语岑的拒绝,脸色一变:“岑儿,你……不能好好考虑一下吗?” “奶奶,我没有什么可考虑的,因为我从没想过和他有复婚的一天。”秦语岑离婚时就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 关昊扬虽然知道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遭遇到秦语岑的拒绝,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他还是有会有那么多的不甘和失落。他垂放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秦语岑,我没有玩什么花招,我是认真要和你复婚,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要和秦语岑复婚,他突然开始怀念曾经。 “是啊,岑儿,好好考虑一下再说,昊扬也没逼你马上回复。”秦奶奶安抚着她。 “奶奶,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会背叛他,背叛我们的感情。而且我们就要结婚了,很快。”她回答着奶奶,也是告诉关昊扬,根本没有复婚这种可能。 秦奶奶一张脸有些泛起了哀伤,他看着对面的关昊扬,他的眸子似乎又暗了两分。 “岑儿,这俗话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你就不能给昊扬一次机会吗?以前的事情是他做错了,对不起你,但是他也道歉了,而且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这一次昊扬一定是很认真的想要对你好,想弥补他曾经对你忽略,所以,岑儿……”秦奶奶替关昊扬求着情。 “奶奶,你都说了他曾经伤害过我,所以我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伤害我。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所以复婚真的不考虑。我只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过日子。”秦语岑坚持着。 “我不会再伤害你。”关昊扬插话进来。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秦语岑摇头,非常地坚定。 关昊扬看了一眼爷爷的病房门:“你不是要看我爷爷吗?那就用孙媳妇的身份去看他老人家。他一心想要你留在关家,你曾经也说过不会离开。如果你不想要他留下遗憾的话,那就复婚。这对于来说很难吗?” 230想要结婚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关昊扬说得很冷静,也不给秦语岑机会,两人目光交错,他的目光很冷,而她的则有些恨。 “关昊扬,这就是你所说的条件?”秦语岑勾起了娇艳的唇瓣,绽放着她的微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无耻!爷爷都躺在里面三年多了,我都站在这门口了,你都不愿意让我进去看他一眼?你就不怕天谴吗?你做人真的太自私冷血残忍!你觉得我会这样的人复婚吗?关昊扬,你是神经病吗?还是脑袋被驴踢傻了?我告诉你,你是在做梦!” 秦语岑的胸口有一股怒气在迸发,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关爷爷。都已经在这个时候了,关昊扬竟然还能这样威胁她,开出这样让人心寒的条件。他的冷血真在让她好想上前抽他两个耳光才能解恨!不,也无阖解恨!她真的是无法理解他的心是什么做的,冰冷的石头吗?那可是他的亲爷爷,与她,没有血缘,只有恩情,恩情总有还完的时候,可是血缘却是永远无法割断的,他难道连这一点浅薄的道理都不懂吗? “如果你觉得免强那就你想通了再来。”关昊扬很是冷静,甚至是冷血。 他就这么看着秦语岑那拧紧的眉,眼底一片平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这样的态度真的让秦语岑心里火大,很不爽。她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抽他两个耳光 秦语岑深拧着眉看着关昊扬那张冷漠的脸,格外的陌生。她压抑住自己内心对他的无比厌恶,扬起唇角微笑着:“关昊扬,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夫妻一场,你说这话似乎……不太好吧?” 秦语岑说着话尾音拉长,然后踱步走近关昊扬,脸的上微笑依旧,关昊扬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比春光还要烂漫。他的唇角微勾,以为秦语岑如此是有一丝的妥协,没想到秦语岑快速地扬手便打在了关昊扬的左脸上,随之她脸上的甜美笑容一敛,眸中冰冷凝结,然后接着又想要扇在他的右脸上。毕竟男女有别,关昊扬吃了这一巴掌,自然反应过不,不可能让秦语岑再打在他的右脸上。 关昊扬只觉脸上疼如针刺,灼如火燎,可是他也顾不了这么多,隐忍着脸的上疼痛,一把扣住了秦语岑的手腕,高举着。他的脸色阴沉到可以滴下雨水来,眸如寒冰,冷声责问:“秦语岑,你竟然打我?” “对,我打的就是你!”秦语岑大方的承认,“替爷爷教训像你这种无情无义不孝不仁之人!” “你--别不知好歹!”关昊扬眸光收紧,扣住她腕间的手指也在收力。 秦奶奶也没有想到秦语岑会来这一招,打得关昊扬半边脸上留下了五指红痕。待她反应过来,便匆匆上前,拉住两人,劝慰着:“你们两个有话好好说。” “奶奶,你也看到了关昊扬他竟然这样卑鄙想要威胁我!我怎么能和他好好说话,我真恨不得抽得他满在找牙--不,应该是挖他的心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我明明与你好生说话,却是你动手打人在先!”关昊扬斥责着,被秦语岑这么打一耳光,他十分的狼狈。 秦奶奶听了,也是头疼:“岑儿,昊扬和你谈复婚的事情也是好意,你就算不同意,也不该这么打人耳光吧?平时的教养去哪里了?” “奶奶,他在用复婚威胁我?你没有听到吗?是他不让我见爷爷一面!这种人不该挨打吗?”秦语岑对秦奶奶总是护着关昊扬觉得难受,“奶奶,你不能总是这么护着他了!我才是你的孙女!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岑儿,昊扬这方法只是用得有些激进了一些,不过他也没有恶意,况且你们复婚也是关老爷一直想要的,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再怎么你也不该打人,打人就是错了!”秦奶奶蹙眉责备。 “奶奶,你太偏心了。他当初对我是怎么无情无义的,你都看在眼里,他又有半分念我和他的夫妻之情吗?他坑我就算了,现在还对爷爷如此冷血不孝,你还要考虑我和这种人复婚,你这根本是把我再一次往火坑里推,所以这婚这完全是没有考虑的必要。奶奶,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主见和思维,反正这一次您不要管我和他的事情了。”秦语岑的心里不知道中什么样的感觉,自己的奶奶竟然处处维护的是关昊扬。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对奶奶说一句重话,那是因为她尊敬她,爱她,可是这一次真的奶奶让她再一次感到心冷。 她看着奶奶那张布满愁容的脸,质问着:“奶奶,你这术维护他,真的是让我都有些觉得关昊扬才是你的亲孙子,那我算什么?” “胡说什么!”秦奶奶立即反驳着,“关昊扬是关家的少爷。乱说些什么东西。奶奶不想你们之间做不成夫妻而做仇人,任何事情都是以和为贵。” “好,奶奶,既然是这样,那你今天就不要管我们,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秦语岑对奶奶提出要求,“你站远一点,奶奶。” “岑儿,你不能打人了!”秦奶奶还是很紧张地看着他人们。 关昊扬也是黑了一张脸,也是这么说:“奶奶,你离我们远点。” 说完,将秦语岑给用力抵在了墙壁上,秦语岑也一点也不示弱地与他双目相对,不惧怕,更是昂起了头,与他愤怒的目光相接。 关昊扬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给焚烧成灰一般。他的指尖的力量捏疼了她,秦语岑也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 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秦语岑,你打了我一耳光,你说我要怎么还给你?”关昊扬的语调很冷,包含着他无处可发泄的怒火。 “关昊扬,你动我试试!”秦语岑目光如炬。 关昊扬却冷冷勾唇,有那么一丝的嗜血一般。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赵玉琳来了,她看到秦奶奶和秦语岑在这里,顿时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就出现了很不悦的表情,对于秦语岑甚至是厌恶的。 “秦语岑,你竟然打我儿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赵玉琳从来是不问是非黑白,就会对秦语岑一番责骂,以前如此,现在也是这样。反正在她的心里他的儿子才是最好的,而秦语岑就是那个错的人。她从心里就不喜欢秦语岑,一刻都没有接受和承认过她。 “是你儿子无耻地要我和他复婚才能见爷爷,这种冷血不孝的人,我不该打吗?”秦语岑反唇相讥,她才不会怕她,“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有时间还是好好管教你的儿子,教他做的道理,让他别这么无耻!” “什么,复婚?”赵玉琳一惊,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关昊扬,并质问着他,“昊扬,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你竟然要和这种女人复婚,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同意的!” “妈,你能不能安静点!”关昊扬蹙眉,心情很不爽。他最不喜欢母亲哭哭啼啼的,听着就心烦,“你没看到我正在收拾她吗?” “对,狠狠的收拾!”赵玉琳眼色狠狠的剜着秦语岑,“秦语岑,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千金大小姐,会让我儿子对你念念不忘?复婚,恐怕是你恬不知耻的贴上来的。我们昊扬才不会吃你这种回头草,脏!” “你儿子就好?睡了人家安倩妮又不要了?他就不脏了吗?”秦语岑牙尖嘴利地堵得赵玉琳一口气没提上来。 关昊扬靠近,紧紧地禁锢着她。这时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关昊扬,放手!” 三人回头,看到从电梯处出过来的霍靖棠,沉稳的脚步声渐进。 一双冰寒的眼睛,他是不怒而威的,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都让人产生了无比强大的震慑力量,让关昊扬的内心颤动。他握着秦语岑的手明显僵了一下。指尖的力量也有一丝的放松。 秦语岑看到霍靖棠走来,眸中扬起了欣喜,仿佛他就是她眼中的希望。她一把甩开了关昊扬松懈了些的禁锢,然后往霍靖棠这边走来。她满心的欢喜:“你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他一起?”霍靖棠握起她的手,“我不是说过不要和关昊扬单独见面。” “我没有单独见面,不是有奶奶,还有蓝斯吗?他在下面等我而已。”秦语岑替自己辩解着。 霍靖棠看到秦奶奶站在一边,恭敬道:“奶奶好。” “靖棠……”秦奶奶也觉得刚才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真的给人好恐怖的感觉。 “你来了京港怎么不事先通知我,我也好去接你。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不如到我家里坐坐。”霍靖棠十分的有礼而尊敬。 “这……”秦奶奶只觉得不好。 “你别和我客气,走吧,我和岑岑准备结婚,我家里人都没有意见,就是这婚事还是要我们霍秦两家人坐下来好好谈一下。”霍靖棠丢下这个惊人的消息,也肯定了秦语岑刚才说他们就要结婚的事情不是假的。让关昊扬的脸庞微微扭曲,原来不是秦语岑的搪塞之词。 他们就要结婚了,所以她不愿意和他复婚了?霍靖棠姓霍,比他们姓关的强太多,她现在攀上了高枝儿,自然是看不起他们关家了。 “奶奶,走吧,不是我不愿意看爷爷,是他为难我,我也不能受他的威胁而丢了自己的原则,丢了我的幸福。”秦语岑挽起来来的手臂,将拧着眉的奶奶带走了。 霍靖棠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两步,回头,对上关昊扬复杂的目光:“关昊扬,别再对岑岑有任何念想了,再怎么想得肝肠寸断她也不会是你的。以后你若是再对秦语岑这样,我不会放过你,放过关山!我等我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我想你应该明白!” 赵玉琳被霍靖棠的气势吓得都不敢说话,脸色也不好,待他走后,她才对关昊扬道:“儿子,别怕!” 不对付关山,那是因为秦语岑对关山有情,也是因为关山付出了她无数的心血,他不想毁灭。再者,也不想连累她,因为关让对她有恩。只是在关昊扬这样一次一次的消磨之下后,便什么都不存在了,如果关让咽下最后一口气,他想他不会再这样有所顾忌了。 霍靖棠和秦语岑一起乘电梯下去,走出了住院部,觉得这外面的空气都要鲜了话多。 “靖棠,蓝斯还在大厅等我,我去叫他一起。”秦语岑刚松开了奶奶的手臂,霍靖棠就拉住了她,“蓝斯有事离开了。” “他走了?”秦语岑眨了一下眼睛。 “嗯,他父母来了,他要去机场接他们,所以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医院,因为对方是关昊扬,他很不放心。”霍靖棠解释着,对于蓝斯,他虽然是喜欢秦语岑的,但从没有害过她,总是替她着想,他这样的风度霍靖棠其实是敬佩的,但吃味也是难免的。毕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爱的女人被太多的喜欢。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怎么来得那么及时。而且VIP楼也不是任 楼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出入的,不过你有这个能力。”秦语岑浅笑着。 “你就是在赞美我?”霍靖棠眉梢微挑。 秦语岑则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表示着肯定。 “以后见关昊扬必须告诉我。”霍靖棠握紧她的手,“否则我就真把你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专制!”秦语岑不满的皱眉,表示抗议,“我还没有嫁给你,你就这样对我了,小心我不嫁了。” “管你,反正绑也要把你绑到礼堂上,这由不得你。”霍靖棠就是这么的霸道。 “那我会当着所有的宾客说我不愿意。”秦语岑有些调皮了。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说出口的。”霍靖棠说到这里,俊脸上浮起了坏笑。 秦语岑抿唇,抬手却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秦奶看着他们这样恩爱的加的画面,抿着唇一言不发。她收想秦语岑和关昊扬真的是没有缘分吗?做了那么多的努力,还是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吗?就算她自私也好,也不想是这样的结局。 秦语岑陪着秦奶奶等霍靖棠开车过来,上了车,秦奶奶一路无言,她觉得奶奶心事重重:“奶奶,你怎么了?生气了?像关昊扬那样的人你不能心软,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捅你一刀。奶奶,他不会值得你这么爱护他。以后都不要再想他了。” 秦奶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 霍靖棠把秦奶奶载到了棠煌帝景的家里,把她先安置好。 秦奶奶看到别墅里的富丽堂皇更甚于关家,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落脚,那昂贵的木地板和中东的精致地毯。以前去关家,赵玉琳总会给他们脸色看。他们在关家总是会耸立不安。 “奶奶,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随意一点。”霍靖棠并没有给他高高在上的感觉,是真正把她当成一个长辈来看尊敬。 而在客厅里打游戏的秦语轩听到了声音,眼睛没有离屏幕,只是道:“二哥,姐,你们回来了?” 秦奶奶一听:“是小轩吗?” “嗯,他从学校出来就住在这里了。”秦语岑替奶奶拿了拖鞋换上,扶她坐到了客厅里坐下。 秦奶奶看到秦语轩:“小轩……” 熟悉的呼唤让秦语岑回过头来:“奶奶……” 秦语轩也没有贪玩了,丢下了游戏就抱住了年迈的奶奶。秦奶奶她那干枯而瘦削的手抚着秦语轩的头:“看到你真好。” 霍靖棠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站在秦语岑的身边,看着他们祖孙抱在一起,也非常的欣慰。 “奶奶,喝水。”霍靖棠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 秦语轩扶着奶奶坐下,她问:“小轩在这里,那容儿呢?” “容儿在席言那里住。”秦语岑水杯往奶奶手里塞,“喝点水。” “奶奶,你在这里休息一下,中午岑岑就在家里做点给你们吃,下午我来接你们还有语容一起去外面吃饭。”霍靖棠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他有一个会议推辞了时间,必须得赶回去了。 “不用不用了。”秦奶奶看着站着的霍靖棠,“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的,有小轩和岑儿陪我就好。” “嗯,你去忙吧。”秦语岑也点头催他。 “那我走了。”霍靖棠和秦语岑对视一眼,“你好好照顾奶奶。” 霍靖棠便离开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秦奶奶和秦语岑,秦语轩。 秦奶奶喝了一口水:“岑儿你真的要和靖棠结婚了吗?他的父母真的同意了?” 霍家的庞大更比关家,之前父母的强烈反对让他们分别了三年多,这一次是真的接受了吗? “二哥和姐要结婚了?”秦语轩一听,很是开心,“那就是说二哥要成了我姐夫了吗?我盼这一天可是盼了好久了。终于要实现了吗?可是叫他一声姐夫了?” “小轩,我在和你姐说话,你别插嘴。”秦奶奶皱眉轻斥着她。 “哦,那我继续打我游戏了。”秦语轩嘟了一下嘴,实在是太可爱了。 秦语岑都有些想笑,但是忍心住了,看着奶奶回答她的问题:“嗯,奶奶,分开了三年多,我和他的心里都只有对方,我们放不下彼此,我们已经认定了对方,所以结婚是我们共同的决定,因为我们不想再错过彼此了。奶奶,他的家人都不反对了,你担心的问题都已经不是问题了。只是你不同意吗?” 她知道奶奶的心里孙女婿的位置一直都是留给关昊扬的,否则也不会在关昊扬说复婚后,她这么积极的促成。只是她已经从关昊扬的阴影和伤害里走了出来,况且她对他已经没有曾经那份迷恋,她绝对不会和他重新开始的。 “这是你的婚姻大事,奶奶又怎么可能替你做主。只是奶奶觉得可惜,你和昊扬终究是没有缘分,你还是选择了靖棠,我不否认他对你好,但是奶奶心里就是有一个疙瘩。奶奶也知道自己很自私,只是以后你就会明白。”秦奶奶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既然你做了这样的决定,奶奶也只能祝福你。” 秦语岑眼眶泛红,她伸手去握起奶奶的双手:“奶奶,谢谢你。” “谢什么,只要你觉得这样的选择是对的,奶奶能做的只有祝福。”秦奶奶摇头,眼底却浮起了泪。 秦语岑连忙拿纸替奶 忙拿纸替奶奶擦泪:“奶奶,我总觉得你有什么心事……就不能告诉我吗?” “没事,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想太多了。”秦奶奶把泪逼了回去。 秦语岑也没有再多问,陪着奶奶说了一会儿话。 中午吃过饭后,让奶奶在楼上睡了一个午觉,也把秦语岑给赶上去。而她就在沙发里躺着,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下午下班,霍靖棠准时下班,席言和他共乘一部电梯。 “岑岑的奶奶来了,要不一起去吃个饭?”霍靖棠侧眸看着身边的席言。 “不了,今天有约。”席言摇头,抹着唇彩的唇角微勾,“今天去白家吃饭,这个周末我和雪霄要回老家一次。” “看来是好事将近了。”霍靖棠替白雪霄感到高兴,“不过我和岑岑也要见长家了。” “恭喜。”席言道。 “彼此彼此。”霍请棠道。 霍靖棠回了家,把秦家祖孙三人接到,然后是秦语容,然后一起去了他私人名下的那家西餐厅。因为秦语轩想吃西餐,所以都依了他。 他们并没有坐包厢,不想显得冷清。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也碰上了熟人。 蓝斯带着父母,还有叶绮云和唐勋都在这家餐厅用餐。 双方介绍后,秦奶奶看到了叶绮云,脸色骤变。但又想起唐勋说过她失去了的记忆,那么她现在应该是不记得她了。但尽管如此,当叶绮云看向她时,她还是紧张的吞了吞喉咙,目光有些闪烁逃避。 唐勋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又和秦奶奶与秦语岑遇见。他站在叶绮云的身边,扶着她的手臂,也有一丝的紧张,就怕叶绮云会想起什么。 “秦奶奶,我们见过吗?”叶绮云越看越觉得眼熟。 231就算是梦,我也让你美梦成真 秦奶奶从见到叶绮云后就把自己的目光垂下,小心地让自己躲避着,不想叶绮云会在看到她后会受什么刺激,这是唐勋告诉她的。她也谨记着,可是她没想到叶绮云还是瞧见了并不起眼的她,并这样问她,这让她的心猛地跳动一下,心慌的不得了。 叶绮云用着十分友好的目光看着她,而站在他身边的唐勋扶着她细腰的手微微紧了一分。他觉得空气都有些窒息了,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了秦奶奶。 只听到秦奶奶缓缓道:“这位太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不好意思。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秦奶奶这样一说,唐勋整个人就轻松了许多。不过想想,秦奶奶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去拆穿什么,这对于叶绮云和秦语岑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也欠缺考虑。虽然想到会是她否认的结果,但心里还是是不免会很担心。 “是吗?可是我总觉得真的很熟悉,还有语岑,总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叶绮云拧眉,仔细地看着他们祖孙两人,脑子里总有一些很亲切的感觉。 “太太,一看你就是身份尊贵,而我只是小村子里的一个老妇人,难得出来一次,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认识你这样高贵的太太,你真的是想多了。”秦奶奶自贬身份与叶绮云拉开了距离。 叶绮云还看着秦奶奶,寻找着那种熟悉感。 秦奶奶拉了一下秦语岑:“岑儿,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秦语岑点头,然后对叶绮云道:“云姨,我奶奶说的挺对的,她一直住老家,你是在首都,你们之间根本无法交集在一起,她和你怎么会认识呢?” “是这样……”叶绮云却有一丝的失望。 唐勋的掌心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想着转移叶绮云的注意力:“云儿,不要耽误他们用餐了。” “你和霍先生不是认识吗?工作上还有往来,加上蓝斯和语岑又是朋友,既然大家都认识,巧遇在这里,不如就是一起坐着吃饭,这样人多也热闹不是吗?”叶绮云顺着唐勋的话提了一个她认为很好的建议。 只是唐勋没想到自己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这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的心里也是很紧张十分。他最担心地就是叶绮云,对于她,他总是没有办法地想要把她保护得很好。 “这样也好。就不知道霍总是否愿意。”蓝斯也很大方,并不介意和他们同桌。 蓝斯的父亲蓝道和母亲柯如惠也认识秦语岑,对这个女孩子的印象也特别好,只是可惜的是她并不喜欢他们这个优秀的儿子。 他们夫妇也热情的挽留着:“是啊,语岑,就一起吃个饭吧,我和你蓝叔叔也许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都是熟人,没那么多讲究。” 秦语岑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她看了一下身边的霍靖棠:“靖棠,今天是你请客吃饭,不如你来做主吧。我没有意见。” 霍靖棠知道秦语岑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了。他想了一下,还没有开口,秦奶奶已经发话了:“不好意思,我今天想和我的孙子孙女一起用餐,如果有机会下次让他们和你们一起吃饭吧。” 秦奶奶的拒绝,让叶绮云和蓝斯他们也不好再勉强,毕竟人家是一家人聚餐,而他们也不想再插在其中。 霍靖棠对唐勋道“唐先生,唐太太,希望你们用餐愉快。今天这顿饭我请了。” “这怎么好,还是我来付吧。”唐勋摇头。 “一定是我来付,第一,你从首都远道而来,你是客,我是主,第二,这家餐厅其实是我私人名下的,我是老板,请你吃这顿饭的理由已经足够了。你就安心用餐,下次聊。”霍靖棠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蓝叔,惠姨,蓝斯,你们也是。”秦语岑扶着秦奶奶,“那我们过去了。”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便往前面一个行靠窗的位置而去。 五人坐下,霍靖棠让他们点餐,秦语轩是最活跃的,自己点了,还帮奶奶点了。 秦奶奶则是满腹的心事,眉心拧着不曾松开。 秦语岑总觉得奶奶这天都怪怪的:“奶奶,你一天都不开心,到底是怎么了?” 不会是和关昊扬有关吧,怪自己拒绝了和他复婚的事情吗?看着奶奶维护他的态度上,应该只有这个可能才会让她这样的忧伤烦恼。可是她就不明白了,关昊扬有什么好的,奶奶却这样的舍不得他。而她现在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她绝对不可能为了去看关让最后一眼,而去屈服于关昊扬,牺牲她和霍靖棠好不容易稳定的感情。她不是圣母,她也有自私的时候,她也不认为为了自己的幸福自私一次有什么不对的。 “没有,你想多了。”秦奶奶看着身边的秦语轩和秦语容,“能看到你们都开心在一起,小轩如此的开朗了,容儿也明白了道理,我心里很安慰。” “既然是开心的,那就多吃一点,这里的西餐都是请的外国厨师,口味非常的正宗。”秦语岑建议着。 “奶奶这一把年纪了也是头一次吃西餐,哪里会这些,吃西餐总觉得就是一个味道。”秦奶奶笑着。 “那今天就要好好的品尝一下。”秦语岑看到奶奶笑了,她也笑了。 “奶奶,你不会吃,我教你,我在学校里也学习了吃西餐的礼仪。”秦语轩自告奋勇。 “好,你教奶奶。”秦奶奶 ,你教奶奶。”秦奶奶摸了一下他的发丝。 这一顿饭,一家人吃得很开心。秦奶奶已经很久没有和自己的孙子孙女一起吃饭了,虽然不太会吃西餐,但是秦语轩却很耐心地教她,让她的心里暖暖的。 饭后,今天秦语容也没有回席言那里,而是随霍靖棠和秦语岑一起,和奶奶秦语轩一起去了霍靖棠的棠煌帝景。 秦语岑很感谢霍靖棠不仅对自己疼爱有加,也对自己的家人完全的接受,从没有嫌弃过她们家。这不是每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能做到的。比如关昊扬……哎,她怎么又想到关昊扬那里去了。让人不开心的事情她对自己说过不要去回忆。 秦语岑去洗水果,秦语容说要帮忙,她的手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手好了。”秦语岑接过秦语容削好的苹果,准备切丁。 “嗯,准备明天开始找工作。”秦语容的工作又丢了,只能从头做起。 秦语岑想了想,对她道:“你先找一段时间,如果找不到的话就不找了,我准备开个画廊,到时候你来帮我。” “姐,我对这方面什么都不懂,你不怕我给你搞砸了吗?”秦语容有些怕怕的,觉得艺术可是高大上的东西,不是她这样的人可以驾驭的。 “又不是让你画画,是让你帮着看店,接订单之类的,有什么怕的。担心的人该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行。”秦语岑曾经就有这样的打算,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那就是自己这一生的事业。 “姐,你一定能行的。我相信你。”秦语容替她加油,“我也会好好学的,不会丢你的脸。” “这样就好了。”秦语岑把苹果丁装盘,“端出去吧。” “是。”秦语容把苹果端了出去,“奶奶,姐夫,小轩,吃点水果帮助消化。” 秦语岑也出来了,听到霍靖棠对秦奶奶道:“奶奶,既然你这一次上来了,那明天就随我去我家做一次客,我和岑岑交往这么久,双方家长还没有见过面,吃过饭。我们已经有结婚的打算了,所以希望你能同意我们在一起。” 秦语岑挨着秦奶奶坐下:“奶奶,你看怎么样?” “好。”秦奶奶知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只是可惜了。 “谢谢奶奶。” “我赞同,二哥就要当我姐夫了……” 秦语岑和霍靖棠看着秦语轩浅笑,眼底也有掩饰不住的幸福。 众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十点上床休息。 秦语岑被霍靖棠抱在了怀里,她也乖顺的依偎着:“靖棠,你说我这个姑娘的梦会在十二点醒来吗?” “傻瓜。”霍靖棠灼热的呼吸喷洒着,声音柔和带着宠溺,“你不是灰姑娘。你是我爱的人。你摸摸我,是不是真的。” 他拉起她的手往他的脸上抚着,让她的指尖感受着最真实的他,是有血有肉的有温度他。 她樱花般柔软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弧:“可你是我的王子。” “什么破比喻。”霍靖棠最不喜欢别人这么形容他了,“我就是我。” “总觉得幸福来得好不真实一样……”她往他的怀里靠紧。 “别胡想思想了,就算是梦,我也让你美梦成真,所以安心当你的霍太太吧。”霍靖棠在他的洁白的额上一吻,“睡吧,明天还要准备和我家人见面的事情。” “嗯。”秦语岑在他的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有他在身边,抱着她,她就会觉得无比的安全,她就可以安心地睡过去。而霍靖棠能拥有着她,也是无比的满足。 半夜,正睡得十分迷糊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岑儿,快起来,出事了。” 黑暗中,秦语岑以为自己听错了,竖着耳朵再听,真的是有人在叫她。霍靖棠也醒了,把床头的台灯打开,两人坐起身来。 霍靖棠把门打开,看着一脸焦急的秦奶奶:“奶奶,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急,慢慢说。” “奶奶,出什么事了?”秦语岑问她,这半夜的能有什么事。 “刚才昊扬打电话来说关老爷子好像不行了,岑儿,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老爷子,你和我一起去吧。”秦奶奶一把拉过秦语岑的手握着,眸光破碎而复杂,“岑儿……你必须和我一起去。” 秦语岑当时愣在了原地,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处一阵疼痛,狠狠的揪着的疼。 关让的情况越来越不好,能撑这么久都是奇迹。她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可是当真的听到这样不好的消息时,她竟然不愿意去相信。她觉得连呼吸都是痛苦的,指尖开始迅速失温。 “岑儿……”秦奶奶摇了摇她,“就算你不喜欢昊扬,但是关老爷子对你不薄啊。” 霍靖棠伸手去扶着秦语岑的肩:“去换衣服,我开车送你们去。” “嗯。”秦语岑紧紧地咬着唇。 霍靖棠关上门,和秦语岑快速地换了衣服,洗了一把脸,准备出门了。 结果被闹醒的秦语容和秦语轩,也知道了关让的事情,都要求一起去。 三点的道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所以霍靖棠精神高度集中,把车开得快但且稳。秦奶奶和秦语岑,秦语容三人坐在后面,他们的手紧张的握在一起,心情十分的沉重。秦语岑的心苦涩万分,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着 遍的祈祷着不要发生意外,不要……至少也得等他们到了医院,至少让她见最后一面。因为在她的意识里,关让就是她的亲爷爷,她的亲人。 霍靖棠只是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后面坐着的秦语岑,她一直紧抿着唇。他能感受到她身是的悲伤,毕竟关让对于她来说就如她的亲爷爷一样,在关家的时候,给了她周全和庇护。 霍靖棠脚下的油门一踩,加快了速度,往医院而去。飞驰的车子在宁静的大街上留下了一闪而逝的身影,快速得像一支破空的利箭。 当霍靖棠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停车坪上熄火后,提醒着没有动静的秦语岑:“到医院了,下车。” 秦语轩和霍靖棠先下车,秦语岑和秦奶奶,秦语容才反应过来,然后从车上下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腿都有些发软。 霍靖棠站在车身边:“坚强点。” 秦语岑的眼眶微微泛红,点头,和秦奶奶相持相扶,往住院部而去。 五人一起乘电梯到了关让所在的7楼病房,关昊扬,关诗雅,赵玉琳母子三人都在那里玻璃墙边,盯着里面的医生正在全力抢救着关让。秦语岑看着关让被医生折腾着,她跑上前去,掌心扶在了玻璃上,看着亲人已经徘徊在了死亡边缘,自己却无力挽救,无力能为而痛苦。 “秦姐,你终于来了。”关诗雅看到秦语岑,声音哽咽着。 “诗雅,爷爷怎么样了?”秦语岑慌乱地抓住她的双手,想得到一个答案。 关诗雅咬着唇,泪珠从眼睛跌落。关昊扬抢先一步,冷然开口:“爷爷的情况很不乐观!” 赵玉琳一直不待见秦语岑,见到她便是奚落:“昊扬,你和她已经离婚了,她已经不是关家的人,你爷爷的事情和她也没有半点关系,你何必通知她来!” “妈,爷爷都在里面抢救了,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思斗气?”关诗雅回眸,十分不悦的责备着母亲,“妈,你是长辈,你就不能心胸开阔一些吗?爷爷很喜欢秦姐,她若不来,爷爷就算走也会走得很遗憾。从现在开始,我不希望你再说一句秦姐不是的话。更不希望你吵到爷爷!妈,消停一次好吗?否则我真的再也不回那个家了。” 赵玉琳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嫌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那些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了下去,转开身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秦奶奶叹了一口气,秦语容和秦语轩将她扶坐下来。 关昊扬对上了霍靖棠的视线,极为冰冷。他自然是不喜欢霍靖棠也出现在这里,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就像关诗雅说的那样不能吵到爷爷,所以就算心里很不舒服,也极力的压了下去。他站在玻璃墙边静静的等待着,时间很煎熬,一分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他放进裤袋里的手指都紧张地收紧。 霍靖棠走向秦语岑,温声道:“先坐一会儿吧,医生会想办法的。” 秦语岑摇头:“我想在这里看着爷爷……”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霍靖棠也不勉强她,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那也别逞强,累了就坐一会儿。我倒点水来。” 关诗雅觉得霍靖棠对秦语岑真的很上心,表面给人很模样,可是他的内心却因为好柔软。他愿意把自己最温柔的一面给予秦语岑,把最真心的宠溺给她。想想自己的哥哥所作所为,真的为配再要求秦语岑原谅和回头。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够给秦语岑保护,让她不受风雨的侵袭。 霍靖棠叫了秦语轩一起去护士台倒了几杯水过来。 他把水给了秦奶奶、秦语岑,而秦语岑则把水给了秦语容,还有一杯……他走向了和秦语岑一起在关诗雅:“关小姐,水……给你。” “谢谢你,语轩。”关诗雅在秦语岑画展开幕那里吃饭时得到秦语轩的照顾,两人算是相熟了,“你叫我诗雅就好了。” 秦语岑轩点头,又去倒了水给赵玉琳和关昊扬,他的心地永远是纯洁的,就算对于不喜欢的人,也会极有礼貌。 但是赵玉琳却接受秦语轩的好意,只说自己不渴。关昊扬则是怔了一会儿,才沉默着接了过去。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从里面拉开,医生从里面出来,等待着,煎熬着的人都立即围上了上前。 “医生,我爷爷他怎么样了?”关昊扬开口。 医生摘下了口罩,然后目光扫视了目光都带着殷殷期盼的众人,眉心一拧,这才沉重的开口“关少,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关老爷子能撑到今天真的是奇迹,但是他的各项器官已经严重衰竭,已经不行了。你们家属可以去看老爷子最后一面。” 医生的一袭话就像是判了关老爷子死刑一般,已经回天乏力了。 众人的心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了抽,脸色皆因这绝望的消息而痛苦得苍白了脸。 在场除了关昊扬和霍靖棠,都已经止不住泪水流淌下了脸庞,小声的哭泣着。 关昊扬不是痛苦,只是他是男子汉,不会轻易流泪,但是眼睛也已经染红,强力地压抑着悲伤:“要哭留到灵堂上,现在去看爷爷。秦语岑,你不要是看爷爷吗?现在成全你。” 秦语岑咬着唇,把泪水给逼了回去,然后拨开众人,于关昊扬之后进了病房。 秦语岑急步进去,看到病床两边都是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而关让身 ,而关让身上的插着的那些管子都取了下来。他躺在病床上,长年的昏迷让他已经脸色浮着不病态的苍白,还有身形已经消瘦了整整一圈,瘦骨嶙峋,那模样哪里像是曾经叱咤商场意气风发的关让。他老了,病了,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秦语岑看着这样的关让,想起曾经那个关慈爱的老人,对她是无比的疼爱,可是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在刺痛着她。她跪在了关让的床前,颤抖着手,小心地握起了关让那干枯苍老的手,只有皮包骨一般像是树枝的手,她轻轻地握着,她把咬疼的嘴靠近关让的耳边,深深一唤:“爷爷……” 刚叫出声来不,喉咙就发硬到哽咽了起来,下面的话被酸涩给占据让她无法说下去。她咬了咬唇,又极力地深呼吸着,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一些:“爷爷,我是语岑,您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来看您了……爷爷,对不起,我一走就是三年多,回来也没有及时看到,是我不孝,但是您要记着我的心里是有您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把您当成我的亲爷爷一样尊敬。爷爷,您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在您的身边……”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知道关让永远都不会睁开眼睛来。他像是睡着一样,就这么静静的躺着。 “爷爷……我是语岑,您不要丢下我……我还没有孝敬您……”秦语岑气息不稳,悲伤密密丛生,那被逼回去的泪水又开始疯狂地涌上来,把她的视模糊,把她的眼睛酸涩,然后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纷纷跌落,“爷爷,如果您能听到我的声音,就握握我的手……” 她相信关让是有意识的,他一定会听到她的呼唤的。 秦语岑看着关让,目光又落在了她握着他的手上,就在这一秒,她真的看到关让的手指很轻微地动了一下,这让她大喜,泪中带笑:“我就知道爷爷您能听到,您不会连我都不认识的。” 关让的手指又轻微一动了一下,这一次都看到了。 “爷爷一定还有救,他动了他动了……”秦语岑似乎看到了希望一样,冲他们道,“都愣着做什么,叫医生看看。” 关昊扬抿了一下唇,目光深暗:“秦语岑,爷爷他这只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罢了……” 希望被打破,她终究是要面对失去和离别的痛苦,秦奶奶也道:“岑儿,至少关老爷他知道你来看他了,他也没有任何的遗憾了。你也没有遗憾了……” “不,爷爷真的动了,你们都没看到吗?”秦语岑对着关昊扬道,“你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不会有希望,关昊扬,你就冷血到不救自己的爷爷吗?你怎么能这样!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在意,可是对爷爷,你有必要这么冷血吗?” “别了疯了!让爷爷安静的离开。”关昊扬只是对着关让道,“爷爷,你累了就休息吧,我会替你好好打理关山的,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秦语岑你也见到了,这应该是你最后的牵挂。她比你想像中过得更好!你真的可以放心了。” 而后,病床边的心电监护仪上面的图像变成了直线,伴随着让人心冷心碎的的“嘀”的一声就意味着一个鲜活的生命的终结,整个病房就安静了一下来。 “不!”秦语岑摇头,泪水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砸,滚烫着她冰冷的脸颊。 “爸……” “爷爷……” “关爷爷……” “老爷子……” 赵玉琳,关诗雅,秦语容,秦语轩,秦奶奶都悲痛万分的叫着,可是病床上面的人都再也听不到这世人对他的呼唤,也感觉不到他们对他的眷恋,还有因为他的离去产生的无尽的悲伤。 病房里突然就哭成了一团,悲痛的气氛呈爆发的状态。 而依旧只有霍靖棠和关昊扬没有流泪,但心情却是同样的沉重。 哭了好一会儿,护士来准备把关让转移出病房。有人上前把白布拉起,秦语岑阻止着:“能让我来吗?” “凭什么你来,要来也该是昊扬,他才是关家的孙子!”赵玉琳泪染眼眶。 秦语岑眼中含泪,楚楚弱弱地看着关昊扬:“关昊扬,能让我来吗?求你。” 关昊扬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眼睛里布着血丝,紧抿的唇松开:“随便你。” 得到了关昊扬的许诺,她便接过了护士手里的白布,双手拉起来,缓缓地盖住他的胸前,然后往上,一点一点地将他的容颜遮蔽在她和所有人的视线里。心中万分的不舍,可却无奈至此。她颤动着羽睫,大滴的泪落下,承载着她诉说不清的痛苦。她想要止住这份痛,可是怎么也无法忍都没有办法,任凭她咬痛了唇,直到咬破了唇,尝到了那腥甜的味道在味蕾上疯狂的漫延,也转移不了这心里的痛。这痛随着她的呼吸已经在身体里漫延开去,游走在她的每一根的神经里。 “爷爷……”秦语岑再也忍不住地大叫着,扑在了关让的身上,“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 其他人被秦语岑这么一触动,更是泪雨纷纷。 “请家属哀!”护士看着不离开的秦语岑,有些为难,“关少……” 关昊扬就站在秦语岑的身后,他上前一步,想要扶起她:“秦语岑,够了……让爷爷安心的走吧……” 秦语岑满脸的泪水,羽睫被泪水湿润,如梨花带雨,楚楚怜人。 霍靖棠这个时候上 这个时候上前,将秦语岑从关让的病床前抱起来,让她靠着自己:“有我在,别哭。我会陪着你,坚强一点。” 秦语岑现在的脆弱的,是需要依靠的。她让自己紧靠在他的怀里,才有这份力量站起来,不会倒下。 关昊扬看着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霍总,秦语岑,这里是我爷爷的病房,请你们注意形象。” 霍靖棠并没有理会他,抱起秦语岑,让她整个人更亲密地紧贴着自己,这么无视着关昊扬痛恨的眼神离开了病房,坐在了外面的休息椅上坐着。秦语岑埋首在他的颈窝里,从眼角流淌出的滚烫的泪也浸在了他的颈子里,却带着凉凉的感觉。她哭得很小声,却是撕心裂肺的,伤痛累累。 他就这样抱着她,拥着她,给她一个可以安心的怀抱。 护士把关让从病房里推了出来,关昊扬和其他人也接着出来,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至亲的人离开,又怎么能不伤心? 关昊扬出来后,目光只在霍靖棠和秦语岑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便离开了这里,随着护士离开。 赵玉琳和关诗雅准备跟上去,但一包纸出现在了关诗雅的面前,她抬起通红的双眼看着秦语轩,他微笑着:“擦擦眼泪吧。” 关诗雅点头:“谢谢。” 秦语轩摇头:“你别哭了,眼睛会痛的。” 关诗雅正准备伸手去拿那包纸,却被赵玉琳拂手扫落:“今天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让你们秦家的人来一趟而已,别以用一包纸就可以和我们关家攀上关系!痴心妄想!” “阿姨,我没有想过……”秦语轩心性单纯,被赵玉琳这么羞辱,耳根子都红了。 关诗雅甩开母亲的手,从地上捡起了那包纸:“妈,这是语轩的好意,我们都该接受,你怎么能这样做,你真的太不可理喻了!” 说完,她握着那包纸,不再理会母亲,紧跟上了关昊扬的脚步。 赵玉琳却狠狠地瞪着秦语轩:“你们秦家人最好离我们关家人远一点!” 秦语容上前拉过呆愣的秦语轩:“关夫人,你们关家并非人见人爱!我弟弟只是好心而已,也并不是人人都像我弟弟这样单纯的不计前嫌去关心别人。” “你--”赵玉琳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接着她盯着秦语轩看,勾唇冷笑,“我看不是单纯,而是蠢。” 说完,她扬起了下巴,高傲的离开了这里。 秦语轩握了握手,有些生气地对着赵玉琳的背影道:“我不是蠢!” “小轩,不要和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计较。”秦语容拍拍他的肩,“别人的话并不能决定你的人生。” 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秦语轩也能听懂。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又回到了棠煌帝景,各自回屋继续睡觉,虽然也有人睡不着,如秦奶奶,还有秦语岑和霍靖棠。 秦语岑一个人躺在床上,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肌肤有些紧绷着不舒服。她的眼睛也是红红的,盯着落地窗的方向,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然后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霍靖棠替她拧来一把热水毛巾,温柔地替她擦着脸,让她能舒服一些。 “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吧。”霍靖棠将她落在脸上的长发轻柔地别在了耳后,“关老爷才去,后面还有悼念和葬礼,你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霍靖棠也躺上床去,抱着她:“安心地睡吧。家长见面的事情等关老爷下葬了再说吧。” 只是休息了两个小时的秦语岑起床梳洗,找到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换上,挽发素颜。 秦奶奶没有睡意,就熬了粥,做了两个下饭的小菜。 霍靖棠和秦语岑下楼,她很安静的吃饭,表现得很镇定。 “我吃好了,我想去关家给爷爷上柱香,磕个头,感谢他。”秦语岑把碗筷放好,把伤痛都压抑下去。 “好。我陪你。”霍靖棠都依着她,现在的她是很脆弱的,“我们霍家也理应去悼念。” 而关家很快就把关让的灵堂布置好了,自然是把关让接回了家里,让他最后的时间能在家里度过。而众人知道关让去世的消息,都感到了可惜。这个老爷子一身硬骨,中年丧子,失去了一个优秀的独子,大业无人可继,苦苦撑着这份家业,直到自己的孙子关昊扬长大成人,才把家业交给他,此时的他已经的耗费了太多的心力,也没有安享晚年几年,就这么撒手人寰。 知道消息的人,和关家有往来的亲朋好友都陆续前来悼念关让。 灵堂前,他的水晶棺被鲜花围绕,照片上的他音容笑貌依旧,宛若在世,香果供奉。 四周是宾客送来的花圏,从灵堂里延伸到了外面。 霍靖棠和秦语岑来时,他已经让徐锐把花圈纸钱这些都准备好了。 秦语岑走进去,赵玉琳和关昊扬,关诗雅都披麻戴孝感谢着前来悼念的亲友。因为痛苦,因为疲惫,关昊扬一脸的倦意,眼下一圏的青色。胡碴也在一夜之间长了出来。以后关家就真的只有他一个男子支撑下去了。 秦语岑取了香点燃,恭敬的拜了三下,然后把香插在了香炉里,然后跪下去,对着关让的灵磕了三个响头,接着烧了一些纸钱。 她站起来,对关昊扬一行人:“节哀顺便!” “秦姐 “秦姐。”关诗雅哽咽着叫着她。 霍靖棠也是烧香焚纸后对她道:“走吧。” 他们还没有走,就看到安倩妮和安倩美两姐妹走进来。安倩妮抬眸看了一眼多日不见的关昊扬,又默默的收回了目光,和安倩美一起对关让一阵拜祭。 安倩妮对赵玉琳道:“阿姨,爷爷已经去了,你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赵玉琳还是对安倩妮态度良好,即便她和关昊扬分手了。 关诗雅却不喜欢安倩妮,在安倩妮的目光转过来时,她便退开了,去给霍靖棠和秦语岑倒水。她挪了一步到关昊扬的身边,刚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就被关昊扬给冷冷打断:“既然拜了就走吧。” 安倩妮却摇头,并伸手去抓住他的衣袖:“昊扬,爷爷离开了,我知道你很伤心,也最需要人的陪伴,我会陪着你。” “安倩妮不要惹我发火。快走。”关昊扬想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握得更紧了,“昊扬,不要推开我,我……怀孕了……关家有后了。我和宝宝都会陪着你……你高兴吗?” 关昊扬看着安倩妮扬起的微笑像是一朵花儿一样,可是他的心如坠冰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丰富又震惊。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了他一句:“你确定是我的?” “我和你才分开半个月,孩子已经有快两个月了,我只和你在一起过,我自然是确定。”安倩妮非常的肯定。 那一天她昏倒在了家里,母亲把她送去了医院,经过检查才知道是怀孕了。她在得知自己的身孕后,她知道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她真的很开心,所以今天她来这里,都是安倩美陪着,父母也没有阻拦,那就是默许了。这个孩子来的可真是时候,她可以借此重新回到关昊扬的身边。 相比起关昊扬的冷漠,赵玉琳就显得非常的高兴。关让刚走,这就得到了好消息,他们关家要添人丁了。况且她对安倩妮也是十分满意的,所以喜色浮起。 她激动地拉过安倩妮:“妮儿,是真的吗?” “阿姨,是真的。”安倩妮重重点头。 安倩美从她的包包里取出了叠资料给赵玉琳:“阿姨,这是妮儿的检查报告。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带她去重要检查一次。她是真的怀孕了。” 赵玉琳接过检查单一看:“真是谢天谢地,老爷子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我终于可以抱孙子了。不过……妮儿,你怀着孕,不适合在这里久待,你还是先和你姐姐回家去,等老你爷子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们再说你和昊扬的婚事。” “但凭阿姨做主,那我就先回去了。”安倩妮又不舍地看着关昊扬,“昊扬,注意身体,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宝宝。” 关昊扬只是淡扫过她一眼,其实并没有太的情绪波动:“趁这几天想清楚怎么处理这个孩子的事情。” 232攀上了霍家,关家自然不放在眼里 关昊扬的态度很冰冷,完全没有因为有了孩子而高兴。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当时秦语容也怀过他的孩子,他不仅冷漠,甚至是冷血。他好像不太喜欢孩子一样,所以才会这样对谁的孩子都不关心。 安倩妮也感觉到了关昊扬的态度,她抿了抿唇:“昊扬,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孩子不能没有你爸爸,现在爷爷又不在了,关家人太少了,我和宝宝会陪着你的。” “安倩妮,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谈。”关昊扬蹙眉,“你先回去吧。” “昊扬……”安倩妮总觉得关昊扬不接受她和孩子一样,甚至有些不耐烦一般。 安倩美见安倩妮受到这样的委屈,她站出来替妹妹说话:“关昊扬,我妹妹和孩子的事情,你必须要负责!” “安大小姐,这里是我爷爷的灵堂,有事情我想以后再说,好吗?”关昊扬忍着心中的不悦面对着安家的咄咄逼人。 “好,那等关老爷入土为安后,我们再来谈,但必须要给我们安家一个交待。”安倩美拉着安倩美,“我们走。” 安倩美便和安倩妮离开了这里,安倩妮经过秦语岑时,得意地挑高了眉,似乎这一局她一赢了一般。可是她却不知道秦语岑对此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她从没想过和他争关昊扬。她在意的仅仅只是霍靖棠而已。曾经早就成了过去,消散在了风里。 待安倩妮走后,关诗雅把水递给了秦语岑和霍靖棠。她小声的不满的嘀咕了一句:“秦姐,这安倩妮是什么德行,哪有一个千金小姐的高雅素养。我哥真是脑袋装了豆腐渣么,怎么会和她在一起而背叛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哥竟然还对你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情……” 秦语岑并不想提过去,她拉住关诗雅的手:“诗雅,别说了。我现在挺好的,有他就很好。” 她微微转首,把目光落在了身边的霍靖棠的身上,唇角柔柔。 霍靖棠本来有些阴冷的脸因为她的微笑而放晴了一些。 关诗雅才自知自己失言了,没有顾及到霍靖棠还在场,竟然说了这样的话,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一下唇。 她对秦语岑道:“秦姐,我过去忙了,你们自便吧。” 秦语岑把水杯放下:“我们也该走了,倒是辛苦你在这里每天守着,我在这里也不合适。但我每天都会来给爷爷上柱香,直到爷爷下葬。” “嗯。”关诗雅理解秦语岑的意思,怕别人误会她和关昊扬之间的关系,毕竟曾经是夫妻,有些人说爱说三道四,影响她和霍靖棠。 “那我送你们出去。”关诗雅尽到她主人的礼数。 秦语岑没有和关昊扬告别,便和霍靖棠一起离开了关让的灵堂。而关昊扬的目光却追随着秦语岑的背影而去,目光幽暗而复杂,垂握身侧的手指紧了紧。 赵玉琳累一夜了,这会有些撑不住了:“昊扬,我上去休息一下,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使了。” “嗯。这里有我。”关昊扬淡淡地应着。 爷爷走后,这个家以后真的就靠他了。母亲就是传统妇女,而妹妹的心思并不在公司上。她想要的是自由的生活,否则也不会在国外那么多年没有回来。 赵玉琳便转身,便往楼梯处而去,上了楼去休息。 关诗雅送了秦语岑和霍靖棠回来,就只看到了关昊扬在那里,把刚烧完的长香换上新的。 然后他又回到灵堂旁边站着,关诗雅替关昊扬倒了一杯水上前:“哥,喝口水吧。你也要注意身体,如果你累倒了,关家就没有人能撑下去了。以前秦姐在关家还好,她懂公司的事情,也关心你,可以帮你分担一些,现在……她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哥,你就在爷爷的灵堂前说一句老实话吧,你到底有没有后悔过你对秦姐所做的事情,有没有后悔和她离婚,和安倩妮一起。” 关昊扬接过水杯的手顿住,他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这样直白地质问他是内心深处一直不敢去想的问题。他失去秦语岑后,后悔过没有。他没想过,也不敢想去想。 “我和安倩妮已经分手了。”关昊扬只是四两拨千金的说道。 关诗雅站相着他的眼睛:“我问的重点的是你和秦姐的事情你后悔吗?哥,在爷爷的灵堂前,你不必需要隐瞒。” 关昊扬不缓不慢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才道:“后悔有用吗?我告诉你没用,所以我不会让自己去后悔。”即便他有这要瓣感觉,但也不会让它继续疯找漫延下去。他会把这种负面的情绪掐死在摇篮里,不能让这样的情绪左右了自己。 “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后悔。”关诗雅似乎能看到自己哥哥隐藏的一面,“如果你后悔了,就是追回秦姐。毕竟你们曾经是夫妻,她以前是爱你的。他们还没有结婚,你还有机会的。不怕没有心,只怕你不努力试一次。” “你没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是霍靖棠吗?还说这样的话!”关昊扬轻斥着她,“没有人能动得了霍靖棠的女人!” “虽然我承认霍先生很好,对秦姐好,我该是祝福他们的。可是你是我哥,我感性地站在你这边,想要你和秦姐能够破镜重圆。”关诗雅深吸着气,“我是如此的自私……” “诗雅,我和秦语岑已经没有可能了。就算我去追她,也没有可能,我们已经错过了,就让可以给她 错过了,就让可以给她幸福的人和她在一起吧。虽然我不想承认自己输给了霍靖棠,可是是真的输了。”关昊扬的心声有一丝的表露,“你别再纠结了,我们要接受现实。向前看吧……” “当初要不是安倩妮从中破坏,你和秦姐也不会这样……她要负一部份的责任。”关诗雅很不喜欢安倩妮,从小就太骄纵,“你和安倩妮怎么办?” “我们已经分手了。”关昊扬如此道。 关诗雅咬着唇,眉心蹙着:“现在安倩妮已经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你要怎么办?你觉得你们这个手能分得成吗?” “我既然和她分手了,就没想过要和她重新和好。不过我和她的事情等爷爷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好好解决的,你不要担心。”关昊扬伸手扶在妹妹的肩上,语重心长道,“倒是你也还有机会好好找一个可靠的男人,能给你幸福的男人。” 关诗雅点了点头“哥,那你呢?难道就这样的了吗?” “爷爷走了,我现在更多的心思要放在公司和家上面,其他的我都没有时间去想,也不想去想。”关昊扬对于感情似乎已经心灰意冷了一般,“嗯,就是这样。” 随后又有宾客来了,关诗雅和关昊扬又忙碌了起来。 秦语岑也没有食言,第二天也来了,霍靖棠今天没有陪着,不过她不是一个人,而是和秦语轩,秦奶奶来的。 秦语容也没来,她并不想看到关昊扬,看到他总会想起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心里特别得难受。 秦语岑一行人上了香,关诗雅也和秦语岑又聊了一会儿,他们像是亲姐妹一样,无话不说。 只是突然秦语岑觉得小腹处隐隐生疼,脸色有些发白。 “秦姐,你怎么了?”关诗雅扶着她坐下。 秦语轩和秦奶奶都围着她,关昊扬也走过来:“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秦语岑有些脸红耳热的,她把自己的嘴贴近关诗雅的耳边:“我好朋友来了……” “原来是这样。”关诗雅明了一笑,“那我扶上上楼躺一会儿,给你熬碗红糖水来。” 秦语岑觉得不好,自己和关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在这里休息,自己心里有都接受不了,她还在照顾霍靖棠的感受。 “我还是回去好些。”秦语岑摇头,她攀着秦语轩站了起来。可是小腹处一波一波的疼袭来,让她难受。 “姐,你这样,开车不安全。”秦语轩扶着秦语岑,让她靠着自己。 “那打车吧。”秦语岑是心意已经决。 “秦姐,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你看你脸色都白了。”关诗雅拉着她,很是担心。 秦语岑摇头说没事,但步子刚迈开,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力量给扣住。她刚回头,看到关昊扬的脸,质问的话还没有出口,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空一轻,就被关昊扬给抱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 “昊扬……”赵玉琳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叫着他,“当着你爷爷的面前,你这是做什么!” 秦语岑也有些恼怒,可是不敢乱动,这一摔可不轻:“关昊扬,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让你在这里休息一下你会死吗?何必逞强!”关昊扬却不松手,抱得更紧,把她送上了楼。 关诗雅担心着,便追上去,秦语轩也是担心,一把拉住了关诗雅:“诗雅,我能上去吗?我姐……” “走啊。”关诗雅顺势就拉住他要上楼。 赵玉琳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顿时火了:“你这个傻瓜,放开我女儿的手!” 秦语轩第一次和女孩子这样近的手拉手,他半点不适应,莹白的耳根子瞬间就红了。他完全愣在那里,都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赵玉琳这么在一旁吼道,他吓处立即要松手,可是关诗雅却顺势一握,把他的手扣得很紧,还故意显摆给赵玉琳看。 “妈,看清楚了,是我握着语轩的手,不是他牵我的手!”关诗雅说完,不顾赵玉琳已经黑透了脸,带着秦语轩就往楼上而去了。 “关诗雨,你要气死我!”赵玉琳暗自咬牙,恨不得跺脚。 秦语轩被关诗雅拉上了楼,到了关昊扬的门口,她才放开了秦语轩的手,这才时有些女孩子的娇羞:“不好意思。” “是我……”秦语轩话音未落,就听到里面传来秦语岑的声音,“关昊扬,你疯了吗?” 关诗雅和秦语轩推门而进,看到秦语岑坐在床上,而关昊扬站在床边。两人冷眼相对,气氛十分的不和谐。 “我只是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关昊扬依旧冷面,回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关诗雅和秦语轩,“有他们陪你,我先下去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做。” 关昊扬说完,片刻不留,转身就走。 关诗雅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些落寞的离开,只能在心里叹息这一场孽缘,都是他自己一步错,就全盘皆输。 她走近秦语岑,坐在床边:“秦姐,你还恨我哥吗?” “诗雅,你哥不值得我恨。只想和他做回陌生人,谁也不犯谁。”秦语岑想不在意才能放下过去。 “秦姐……我哥好像有点后悔了。”关诗雅低声道。 毕竟是她的哥哥,知道他是有错,但是却又心疼他,忍不住想替他说话。 “那是他的事情,与我 事情,与我天关。”秦语岑很是淡然。 秦语轩也附和着:“诗雅,我喜欢二哥做我姐夫。关少爷……不好。” 关诗雅抬眸看着心性单纯的秦语轩,他的眸子清澈如泉,倒映着她的模样。连他这么干净的人都觉得关昊扬不好,她真的是无法反驳秦语轩,她只能叹气:“连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怪我哥太渣了……” 而后,一直在关家的吴嫂送上来了红碗水和个热水袋给秦语岑:“少爷说这个给少奶……是秦小姐,汤喝了缓解疼痛,热水敷着小腹也可以。少爷很关心秦小姐的。” 曾经关家的少奶奶,如今也只是外人了。 虽然吴嫂话里有意维护关昊扬,但是秦语岑只当无意。 “谢吴嫂。”秦语岑在关家时,与下人都相处和睦。 吴嫂退下前道:“秦小姐,赶紧趁热喝了。” 秦语岑把红糖水喝下,暖暖的,温暖着心口和身体,感觉自然是有些不一样。 “秦姐,你要不躺下好好休息一下。”关诗雅扶着她。 秦语岑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关昊扬的房间,也是他们的曾经的婚房,自从关昊扬出国后,她就一个人在这里住下,孤零零地住了五年。这个房间承载了她太多的心酸,前尘往事,她并不想在这里多待。 “我好些了,我想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你要忙。”秦语岑便招呼着秦语轩,“我们走吧。” 关诗雅知道秦语岑坚持,也拦不住。 秦语岑他们下去就听到赵玉琳对着秦奶奶撒气:“秦老太婆,我家昊扬和秦语岑离婚,你们秦家是在我们关家得不到好处了是不是?你就让你那个傻瓜孙子来接受我家诗雅。我家诗儿心地善良,对人热心,你倒是抓住她的软肋!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任你们秦家这么赖着我们关家!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妈,你胡说什么!”关诗雅从楼梯上跑下来。 “好,你的傻瓜孙子来了,你赶紧带回去!”赵玉琳不理会关诗雅,而是冲着秦语轩冷讽道。 秦语轩脸色涨红,但是清楚道:“我不是傻瓜!” 秦语岑能感觉到自己弟弟身体因为被羞辱而气愤到颤抖。她伸手去握着他的手:“小轩,这种人没必要和他废口舌之争!记住,你是有修养的人,不是市井泼妇!” 赵玉琳脸色一变:“秦语岑,你是在说我吗?” “如果关夫要想对号入座我也没有办法。”秦语岑微微浅笑,“奶奶,小轩我们走吧。我感觉到这里空气都是污秽的,让人很不舒服。” “秦语岑,你给我说清楚!别以为爽上了霍家,你就高人一等了!还不是我们关家不要的破鞋!”赵玉琳破口大骂,极尽羞辱之能事。 “既然知道我攀上霍家,那你们关家我还会放在眼里吗?”秦语岑依旧面不改色,“到底是谁高攀了谁还不知道!” “秦语岑,你真不要脸!”赵玉琳已经气得想吐血。 “妈,够了!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关昊扬拧眉,不理会母亲的无理取闹。 “昊扬,你怎么能帮他们说话!”赵玉琳惊讶。 “妈,你真的够了!”关诗雅也责备着母亲。 赵玉琳只能恨恨地咬牙看着秦语岑得意的离开。 关让的下葬日期定在了三天后。 那一天夏日的烈阳转变成了倾盆大雨,好像老天爷都在为他哭泣。 关家人丁少,亲戚不多,所以来送葬的都是一些亲密的朋友,也有看敬重关老爷人品的人。 关昊扬亲手把关让的骨灰放进了蟇中,然后封墓。 一系例仪式过后,每个人上前把手里的白色菊花放在墓前,一个个离开。 秦语岑再看了一眼关让的墓,对身边一直给她撑伞的霍请棠道:“我们走吧。” 至此后,她和关家再也没有瓜葛了,因为她最亲的人已经不在了。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银边眼镜的斯文男子上前,他的目光扫过了秦语岑,然后又走向了关昊扬:“关总,关老爷子身前立了遗嘱,现在关老爷子已经下葬。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处理这下这件事情。” “明天吧。”关昊扬道。 “好。明天九点,关山集团见。”那人转身离开,追上了秦语岑和霍靖棠,“秦小姐,请留步,明天请到关山集团,是关于关老爷子遗嘱的事情。” 233你也该做一回女王 这个男子的话让秦语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问:“你刚才说什么?关老爷的遗嘱的事情?” 斯文的男子非常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再一次清楚地告诉她:“秦小姐,你好,我就是关老爷子的私人律师,敝人叫宋怀。关老爷子生前已经立了遗嘱,我刚才问了关总,他说明天早上关山集团见,就是好好谈谈这件事情。” “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秦语岑不解的蹙眉。 她和关昊扬早就离婚了,她已经不再是关家人了,关让的遗嘱应该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吧。那她去关山做什么,到时遇到赵玉琳之类的,真的很厌烦。关让已经不在了,除了能和关诗雅接触一下,她觉得能离关家的人多远就要有多远。 “你是关老爷遗嘱继承人之一,自然是有关系的,所以请秦小姐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关山集团便可。”宋怀礼貌微笑,然后离开。 秦语岑站在那里,看着雨水从宽大的黑色伞沿落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知道关让疼爱她,可是没想到在她已经不是关家的情况下,他依旧替她着想。这份恩情今生已经无力回报,只能求来生,她是关让亲生的孙女,那么谁也不能把她从关让的身边赶走。 遗嘱里的东西虽然是关让私人拥有的,可是毕竟是关家的,而一个外姓人根本没有资格。何况还有赵玉琳和关昊扬,他们两个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我……去还是不去?”秦语岑抬眸,羽睫轻扬着,目光有些纠结地看着身边的霍靖棠。 霍靖棠扶着她的肩:“虽然咱不稀罕那点东西,但是那是关老爷的一片心意,不管你最后做什么样的决定,但在知道遗嘱内容之前,你还是去走走形式,听听也好。记住,那是关老爷给你的东西,你想的话,谁都没有资格让你拿出来。如果你不想要,那就把它做一个最妥当的处理。我会帮你的,所以别多想了。” “嗯,听你的。”秦语岑心中释然,而后点头。 霍靖棠替她打开车门,秦语岑弯腰坐了进去。 随后霍靖棠也上了车,开车离开了这片风水环境极好的墓地。 他们回到了棠煌帝景,秦奶奶已经做好了午饭,秦语容和秦语轩帮忙着把菜端上了桌。 “姐夫,姐,你们回来的正好,刚好开饭。”秦语轩叫着他们。 霍靖棠和秦语岑来到餐厅,她才发现霍靖棠为了护她周全,所以他的后背已经被大雨淋湿。 “你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了。”秦语岑上前替她脱了黑色的西装外套,催促着她。 “反正是夏天,还是吃了再洗吧,以免大家等我吃饭。”霍靖棠优雅地解开黑色衬衣的袖扣,往上挽了挽。 “快去吧,冲澡要不了多少时间的。”秦奶奶道。 “是啊,是啊,去吧,姐夫。”秦语容和秦语轩也支持赞同。 秦语岑抱着他的西装外套,举步往上:“我去给你放水。你赶紧的。” 霍靖棠也不再推辞,只好迈开脚步上楼,随着秦语岑上去。 她去拧开了浴室里的花洒,给他准备好了睡衣浴巾内裤之类的。 “真像一个体贴关怀老公的好老婆。”霍靖棠见她已经很利索的准备好他要用的东西。 “这是必须的。”秦语岑甜甜一笑,“你好后换了衣服上下来。” 霍靖棠拉住她:“不等我?” “快去洗了,浪费水。”秦语岑反拉着他的手,推着他进了浴室。 可是霍靖棠却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反而将她给拉了进去,然后将她抵在了墙上,捧起她的脸就吻了上去。唇齿相磨,舌尖勾缠,热情一触即发,像是燎原的火一般,只能被他的气息,他的强势,他的火热熔化。 “水热了……”她轻轻嘤咛了一下,伸手抵在他的胸膛,“奶奶他们还在楼下等我们吃饭。” “我总在吃点餐前甜点。”霍靖棠的指腹抚过她那娇艳的唇瓣,眸是染着笑意。 她挣脱不开,而他再一次深吻了她后,才松开,让她自由。而她的白皙的脸庞早已经红透。 她出了浴室,也不敢下去,用手轻拍着自己的脸滚烫的脸颊,调整着呼吸,让自己那一颗为他砰砰而跳的心脏渐渐平稳下来。直到霍靖棠从浴室里出来,他湿润的面庞半敞的精实胸膛,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帅气,无论何时,他总是这要轻易地让人醉。 秦语岑收回了目光,打开了更衣室的门:“你穿什么衣服?在家穿居家服?” 霍靖棠轻轻地嗯了一声,秦语岑替他拿了一套灰白色的居家服。 霍靖棠把擦着湿发的毛巾一放,拿过她递上的衣服换上。 两人才一起下楼,秦奶奶他们看到他们下来了,也开始盛饭了。 “关老爷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奶奶明天到家里吃个便饭。”霍靖棠提醒着秦奶奶,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气氛十分的融洽。 第二天一早,霍靖棠上班便顺便把秦语岑被送到了关山集团。他自然是不放心的,毕竟这里提关昊扬的地盘。并不能像自己地方那样畅行无阻,加上今天是周五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如果有事情第一时间给我电话,我会马上赶来的,不许你委屈自己。”霍靖棠在 委屈自己。”霍靖棠在秦语岑下车前叮嘱着她。 “好。”秦语岑享受着他给予的关心,“不过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和霍靖棠告别后,她站在关山集团的大厦前,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才迈开了脚步,往里走。 她进了大厅,前台小姐小姐好像已经换过了,所以并不认识秦语岑:“这位小姐,请你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我来找你们关总,你告诉他我是秦语岑就好。”秦语岑握着自己银色的手袋站在前台前面,微笑得体。 “请问秦小姐你有预约吗?”前台小台在电脑上查询着什么。 “我没有。”秦语岑摇头。 “秦小姐,见关总是要有预约的……所以抱歉……”前台小姐有些为难地道。 这时一个人影打过来,来人就站定在了前台前:“我是宋怀,和关总约好今天早上九点见。” 秦语岑也认出这个男子就是昨天工墓地里的关让的私人律师,也是他让他今天早上来这里的。她扬起微笑:“宋律师,你好。” “秦小姐,你很准时。”宋怀轻推了挺直鼻梁上的银边眼镜。 前台小姐查询了一下后通知了宋怀:“宋先生,你好,你和关总九点的约,请上去,总裁助理会接触你的。” “谢谢,这位秦小姐和我是朋友,今天也是来见关总的,我和他一起上去。”宋怀很绅士地对秦语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秦语岑回以一个微笑,然后迈开了脚步,宋怀跟上,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直到顶层,出了电梯,果然,总裁的助理丁树早就在门口等待着,他和秦语岑之间并不陌生。曾经那五年,也有过共事,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是总裁的助理。是关昊扬回来后他调到了身边。 “秦小姐,好久不见。”丁树招呼过秦语岑后,对宋怀道,“宋律师,这边请。关总已经在会议室里等你们了。” 在丁树的带领下,他们到了会议室,推开玻璃门,宋怀和秦语岑走进去。 会议室里除了关昊扬,还有赵玉琳与关诗雅,毕竟关家也只有这么一点人了。 关昊扬看到秦语岑出现,眼里只是闪过一丝的讶异,关诗雅还笑了出来,只是赵玉琳怒火上窜:“宋律师,秦语岑她来做什么?这是老爷子的遗嘱,她不是关家人,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聆听老爷子的遗嘱!”说完她转向了坐在首座的关昊扬,“昊扬,赶紧让人把她赶出去!关山已经不是她想来就来的地方了!” “妈,她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你还是冷静下来听宋律师怎么说。”关昊扬表现得十分的镇定和冷静。 宋怀替秦语岑拉开了椅子道:“秦小姐请坐。” 秦语岑坐下,宋怀就站在她这一侧,他淡定地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袋,一边慢慢道:“我这里有关让老先生身前立的一份遗嘱,把他个人的所的财产进行了分配,而这份遗嘱的受益人除了身为关太太的赵玉琳女士,还有其孙子关昊扬先生和孙女关诗雅小姐,最后,还有秦语岑小姐。” “她不是关家人,她怎么可能会有?”赵玉琳就是不能接受秦语岑在这里,还要分得财产。 “赵女士,秦小姐和你们一样是关老先生遗嘱继承人,你们是平等的。请你安静的听我说完遗嘱的事情,有什么疑问请之后再问也不迟。”宋怀把文件袋打开,从里出取出了资料分发给了在座的四人,他手里也有一份,“现在你们手里的是这份遗嘱的副本,而我手上则拥有正本。根据关让老先生的意思,他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做了如下的分配,关山集团的股份,他老人家持了百分之五十五,这百分之三十给予关昊扬先生,百分之十五给秦语岑小姐,还有百分之十给关诗雅小姐。关先生名下的房产位于……” 宋怀把遗嘱上面的内容当着大家的面一一念了一次,他合上遗嘱,目光扫过众人:“大家应该听清楚了。有什么疑问吗?” “有!”赵玉琳拍桌而起,目光狠狠地剜着对面的秦语岑,“她凭什么得到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五,她一个外人怎么能比我家诗雅还多,诗雅可是老爷子的亲生孙女。还有我,在关家操持家里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到头来我连一点股份都没有?我严重怀疑这份遗嘱不是我爸的真实意思,一定是有人从中做梗!我不会承认这份遗嘱的。” 在听完遗嘱后,这也是让秦语岑很意外的,她不仅得到了公司股份,还得到了比关诗雅更多,不仅如此,她还得到了一套别墅,一辆车子,还有数额庞大的钱。她的待遇真的比赵玉琳好很多,也难怪赵玉琳会发火会质疑。 “赵女士,你虽然没有股份,但是你在其他方面得到的补偿也是非常丰厚的。况且这是关让老先生的意思,当时除了我还有一个老太太和关老爷的至交好友在场,是受到法律认可的。所以你的怀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是毫无根据。”宋怀眸光清冷,不惧地面对赵玉琳。 “哼,那把人叫来啊,我到要看看这个外姓人收买了多少人心!”赵玉琳不服。 宋怀早也不和她争辩:“请容我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做证。” 宋怀退出了会议室,去打电话,安排人了。 赵玉琳趁机对一直默不吭声的秦语岑讥讽道:“秦语岑,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被 你是不是被这么多的钱给吓傻了?我告诉你,这些都是关家的,和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就算有老爷子的遗嘱,我也不会承认的!你休想从关家拿走一分钱!休想!” 她把“休想”两个字咬得很重,几乎都要咬碎了牙齿。她这些年在关家一直守着,没有改嫁,悉心侍奉,没想到会老爷子一走,竟然一点都不顾她,让她得到的比她付出的少。她没有公司股份也就罢了,可是秦语岑比关诗雅的多,她就不服气!她非要给秦语岑教训不可! “关太太,关家的东西不是我主动要拿的,而是爷爷给我的。你是想而不得,恼羞成怒了,而我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秦语岑坐在那里,柔软的唇角弧度完美。 “贱人!”赵玉琳拿起桌上的文件就砸向了秦语岑的脸,却因为会议桌太长,纸张太软,所以没能得逞。 “妈,这里是公司!请您注意你的身份,不要让员工看了笑话。”关昊扬冷眸蹙眉,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并不在意。他曾想过,爷爷对他的失望会把公司都给了秦语岑也不为过,所以这样的结果比他想像中的好很好。这样的安排也好,只要公司是他的,他也不想和秦语岑去争,真的不想。 “妈,这是爷爷的意思,你要面对现实。况且秦姐在关山五年,付出的比我哥还多,她得到公司的股份也是应该的,你怎么就不能心胸宽阔点!”关诗雅也不喜欢母亲太过计较的性格。 “你懂什么!这是我们关家的,不能落在外人的手上,况且你的股份的竟然比她少,真不知道你爷爷是不是糊涂了,也一定是她从中做了手脚,才会得到你爷爷的遗产。昊扬,你不能这样坐视不理,她手里有百分之十五的股分,你不怕她有一天会把关山夺走来报复我们关家吗?”赵玉琳很是担忧。 秦语岑轻笑了一下:“经过关太太的提醒,我觉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既然你不喜欢我得到爷爷的恩赐,那我就索性把关家的一切都抢过来,让你一无所有,可好?” “秦语岑,你好大的口气!关家的百年基业可是你可以随便动摇的?”赵玉琳高昂着下巴。 “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着好了。我在关山五年,我想我比你比关昊扬还了解关山,如果你再这样欺人太甚的话,我只好不客气了!”秦语岑也威胁着她,“我这个人只求平静。” 这个提醒,只要他们不再犯她,她也是会把他们逼上绝路,毕竟关山是爷爷的心血,关诗雅又这么护着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秦语岑,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关山永远姓关,不会跟你姓,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关昊扬提醒着她。 “对,每个人都有底线,你的底线不允许碰,我的底线也不容人践踏,如果真要挑衅于我,我也只能全力反击!”秦语岑的语气也很重。 赵玉琳咬牙切齿,总之是不甘心让秦语岑春风得意。 宋怀进来:“两位证人很快就到。” 终于安静了一会儿,在等待中宋怀所说的两位证人也到了。一个是老爷子生前的挚友曾老,而另一个竟然就是秦奶奶。 这让赵玉琳都快气晕了,哪里都有她最不待见的秦家人!关家什么事都能和他们姓秦的扯上关系! “关总,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宋怀列视赵玉琳,对着关昊扬道,“没事的话,那就把一些手续办了。” “嗯。”关昊扬淡淡点头。 赵玉琳指着秦奶奶:“她算什么证人?她就是秦语岑的亲奶奶,她的孙女得那么多财产一定是她从中骗了老爷子!我不会承认的!” “我没有,我是看着老爷子立的,他虽然问我意见,但是我说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安排就好,我绝对没有为语岑说过一句好话来骗老爷子的财产。”秦奶奶解释着。 “对,这是老关自己的意思,除了秦老太太,还有我和宋律师在场,难道侄媳也是在怀疑我了?”曾老有些不悦。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玉琳咬了兄弟唇。 “既然关太太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认同。”宋怀把一些材料都准备好了,“这些都需要你们本人签字,所以有的手续办下来还是需要时间。办好后,我会通知大家,需要你们到场也会电联各位,请保持手机畅通。” 赵玉琳虽然不接受,但是也没有办法,她的个人意志是拗不过法律的威严,最后很不情愿的在那些准备好的材料上签字。 一场风波尘埃落定。 待走了关山集团,秦语岑感谢着宋怀。 “不用谢我,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宋怀一手抄袋,一手拿着公文包,“秦小姐回家吗?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在街上转转,还要买点东西回去。”秦语岑与他告别。 秦语岑看着宋怀走后,挽着秦奶奶的手走着:“奶奶,爷爷对我太好了。” 秦奶奶很高兴关让能给秦语岑这些东西,也算是有一丝的安慰与补偿给她:“那是关老爷喜欢你,真心地疼你,而你也一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爷爷啊。这是你们的缘分,虽然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你也要珍惜他给你的和你拥有的的。” 他们去了超市,准备买些蔬菜水果之类的。 在超市里秦语岑接到了霍靖棠的电话:“事情办好了吗?” “嗯,办 “嗯,办好了,爷爷……给了我关山的股份,百分之十五,比诗雅还多,还有其他的房子车子……。我其实并不想要关家的东西。”秦语岑是真的不想沾染一点。 “为什么?”霍靖棠一边看着文件,“拥有关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完全可以入主关山,就算不谋个位置,也是重要的股东。” “因为这样我就永远和关家牵在一起,斩不断这关系一样。而我并不想和关家有什么瓜葛。”秦语岑叹了一口气,“但是这是爷爷给我最后的东西,我又不能随便的处理了,你说要怎么办……要不我把股份转给诗雅吧,她是个好女孩子,给她我放心。”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关诗雅对于公司一窍不通,她不适合手握那么多的股份。”霍靖棠劝着她,“既然这是关老爷的一份心意,你留下也是光明正大。也许会在有一天会对你有很大的用处。你又没偷没抢的,你不需要在心理负担,膈应倒是他们,你不直接参加管理公司,每年就坐收股东分红就可以了这样。也可以杀杀他们关家人的嚣张气焰,看到赵玉琳和关昊扬那张黑掉的脸应该会很有成就感。所以不能总是对他们忍让,你也该做一回女王。” 秦语岑觉得霍靖棠的话有道理,看到今天赵玉琳那无可奈何的模样,她真的是心里爽快。就凭这一点,她是不该让赵玉琳这么快活! “好,听你的。”秦语岑这样想,心里也就不纠结了,“我和奶奶正在超市里买菜,你下班早点回来,我们庆祝一下。” “必须的。”霍靖棠声音里带着对她宠溺。 秦语岑和秦奶奶买了菜便打了车回了棠煌帝景。 晚饭是她自己做的,秦奶奶想帮忙,她没有同意,说她年纪大了,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便让秦语容和秦语轩替她打下手,忙碌了许久,赶在霍靖棠下班前,她把所有的菜都做好端上了桌。 “姐,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做了这么一大桌好吃的。我们能吃完吗?”秦语轩看着他喜欢的几样菜,都有些饿了。 这时从楼上换了衣服下来的霍靖棠走到餐桌边,笑道:“当然是好日子,以后你们姐弟跟着你姐不用做事,也能分到红利了,除非关山倒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秦语轩蹙眉。 秦语岑用手肘轩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你胡说什么,你是在教他们不劳获么?这怎么行?” “我是男子汉,怎么能不劳南而获?我要靠自己养活自己,还要孝尽奶奶和爸,不能给姐姐们增加负担。”秦语轩非常豪气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好像显得他很男子汉一样。 “好,有志气。我支持你。”霍靖棠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快坐下来吃饭吧。”秦语岑拉开着椅子。 他们想日子就是这样才叫快乐,才是亲情。 饭后,秦语岑和霍靖棠坐在客厅里,她问他:“听说言言和雪霄去言言老家了?是要去见父母吗?” “嗯,今天席言下班后雪霄就把她接走了。”霍靖棠答她。 “看到言言和雪霄这么好,我也放心了,我真怕半路出来的苏杭会让言言动摇。”秦语岑当时真的很担心,毕竟那是席言的美好的初恋,他们之间不存在感情背叛这样的伤害,若要和好也是很容易的事情,那白雪霄就只能抱着枕头哭了,那还真是怪可怜的。 “我可不认为苏杭会是雪霄的对手。如果席言因为苏杭而放弃了雪霄,那是她的损失,不是每个人男人都有雪霄这样的毅力和温柔。”霍靖棠对自己这边的人一向看重和自信,“只不过雪霄不会为难人。这才是让人担忧的。” “言言的眼光也不会差的。我相信她也不会因不苏杭,以及和他曾经已经逝去的那段感情而放弃雪霄的。”秦语岑自然是站在席言这一边,“我家言言可是人见人爱。” 两人斗嘴着,而另一边的白雪霄和席言已经飞到了席言的老家。 白雪霄和席言只是带了一个小巧的行礼箱,装了一些两人的必备品。他们取了行礼便出来。因为到这边的航班是九点半,时间有些晚,席言有通知父母今天回来,但叮嘱过他们不要不接机,她会自己回家,不想身体不好的父母还跑到机场来折腾。 白雪霄拉着行礼箱和席言有说有笑的步出来,席言问他:“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出差来过两次,不过都没有待太久,也没有好好的转过,这一次来自然移待几天,好好看看。”白雪霄扣着她手指。 这时他们听到有人叫:“言儿,言儿,这边。” ------题外话------ 明天会有小白和言言的戏份 234我们这里女婿上门都要吃荷包蛋 席言听到有人叫她的小名,便顺着声源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自己已经半百的父亲微笑着冲他挥手,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以及眼眶上染上的湿润。她知道父母是希望她陪在他们身边,一家人和乐融融,可是她却因为自己曾经那份失败的感情而不顾父母的感受离开家这么多年。让他们两人孤单地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她总觉得自己是不孝的,可是内心的痛苦又让她无法在这里待下去。她是任性了,可父母却从没有怪过她,给了她太多的包容。但是唯一不能包容的便是她的感情,虽然多年前受了那样的羞辱让她从此都不愿意去谈感情。可是父母还是鼓励着她走出伤害的阴影,能早日成家。她总是推脱,这一次她带着白雪霄回家,父母也该是特别的高兴。 席言看着又是大半年不见的父亲,仿佛见一次他就衰老一点。她松开和白雪霄握在一起的手,然后跑上前去,给席父一个拥抱,像是小时候一来赖的父亲坚实安全的怀抱里般:“爸,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机场人多,让你不要来,我自己可以回家吗?” “你难得回一次家,我当然要来,况且这一次你不是一个人回来,我更要亲自来,才能显得我们席家的诚意和重视。”席父本市大学里的一名教授,没几年就要退休了。 “爸,你是长辈,他是晚辈,你怎么能这么顺着他。小心他以后就欺负到女儿头上了,你们可就要舍不得了。”席言回头看了一下白雪霄,毕竟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带男人回家,父母自然是重视得不得了。 “我一看白先生就不是那种会欺负人的人。”席父也将目光落在了两步开外的白雪霄身上。 白雪霄两步上前,站在他们父女面前,他温文浅笑,作了一个自我介绍:“席叔叔好,我是白雪霄。言言的男朋友。你可以叫我雪霄或者小白也行。” 席父和席言松开,他上下打量了一个白雪霄,如此俊雅,身上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有涵养的人。 “你就是白雪霄……果然一表人才。”席父倒对白雪霄的第一印象是不错的,“听言儿在电话里提及你们的事情,我和他妈妈就想看看你,让你特意来一趟,是麻烦你了。” “席叔叔,我是晚辈,登门拜访是礼数,就怕打扰到你和阿姨的清静。”白雪霄很会说话,也很礼貌。 席父就喜欢懂礼的人,觉得这样的人是有修养的,再差也不会像苏杭家那样欺负人。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是糊涂了。 “怎么会,家里就是太冷清了,少了热闹,我和你阿姨就喜欢热闹,倒是这丫头把我们二老丢下就不管了。”席父爽朗一笑。 “爸……我哪有丢下你们,我出去工作,挣到钱后可以给你们更好的生活。”席言替自己辩解。 “好了,在雪霄面前我就给你留点面子,免得把他吓跑了。”席父宠溺地看着女儿。 席言却是把下巴一扬:“他若是这么容易被吓跑了,不要也罢。” 白雪霄却一手扶在她的肩上:“所以我没那么胆小,这辈子是缠定你了。” “当着我爸的面也这么不要脸。”席言俏皮的咬了一下唇。 “脸皮和老婆相比,自然是老婆重要。”白雪霄又看向席父,“叔叔,你说是不是?” 席父满意地笑着,轻点着头,算是承认。 “爸,你看你就站在他那边了,我才是你女儿。”席言气不过父亲已经被乖巧的白雪霄给收买了。 “我是女婿,叔叔自然是一视同仁。”白雪霄倒还真是一点也不害臊,已经以女婿身份自居了。 “我可还没说要嫁给你。别以为当席家的女婿很容易,是有考验的。”席言吓唬着他。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白雪霄自然是不敢轻视此行,早做好了一切的打算,他坚强的后盾可是他的父母。他的支持让他信心倍增。 席父看了一下外面漆黑的天幕:“时间已经不早了,坐飞机也累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你妈还在家里等着,给你们做了宵夜。” “回家就是好。”席言挽着席父的手臂并肩走着。 在霍靖棠身边工作的席言一向都是严谨的,面对别人又是高冷的,成熟旨硬得不像一个女人,而她只有在自己父母的面前才是最直率的,才是那个不需武装自己,可以对父亲撒娇的小女孩子。这样的她少了一分冷,多了一分阳光。这也是白雪霄想看到的,能拥有发自内心的笑。 他们三人一起往大厅门口而去,他们刚到门口,席父道:“雪霄啊,我们两老都不会开车,所以只好打车回去,就委屈你了。” 白雪霄身上的穿戴和他的气质修养,一看就知道他的家世比他们席家好。 “席叔叔,你太见外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白雪霄这样说只是希望席父不要把他太当一回事了。他就一普通人而已,没什么委屈之类的。 席父刚要伸手招车,就看到站在那里的年轻男人侧影很眼熟。那个男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身子一转,就对上了他们的视线。 是苏杭! 苏杭走迈开一步,清淡的目光扫过了席父,席言,还有出现在本城的白雪霄。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的黯然,以这个情况看来,席言应该是带白雪霄过来见父母的,而席父似乎也面有喜色,那应 似乎也面有喜色,那应该是对白雪霄很满意。毕竟白家在京港市也是名门望族,他是家中独子,身份尊贵。 “席叔叔好。我是苏杭,言言的学长。你们是要坐车吗?正好我也要回城里,现在打车不好打,不如我送你们一程。”苏杭温声建议,把目光落在了白雪霄的身上,“白少出身豪门,想必是坐惯是私家车,这样也不至于怠慢了白少。” 出身豪门! 席父虽然还不清楚白雪的真正出身,但也想过不会差,加之席言因此而落下阴影,应该是不会这样选择的。只是此刻才知道席言似乎和豪门里的男子总有纠缠。这不是她希望的,却再一次沦陷了? 白雪霄并不惊慌苏杭这样暴露自己的身份:“苏总,白某感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一次是陪言言回来看她的父母,长者为尊,席叔叔安排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多谢苏总费心了。” “对,多谢你的好意,我们会自己打车的。”席言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静自若,“爸,我们回去再说吧。” 可是这个时候计程车好像和他们作对一对,一时他们难在打到车,眼看夜更深了。 苏杭也没有走,似乎地等待着什么一样:“言言,席叔叔年纪大了,加之白少第一次到这里,是客人,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先回家再说吧。” 席父也觉得这样不好,让白雪霄坐了飞机后还这么折腾,但又不想席言为难:“言言,你做主吧。” 席言看了一眼白雪霄:“你……” “我不急,能等,但叔叔身体不好,不如还是先回家吧。”白雪霄还是考虑到了席父,并不是因为自己。 他虽然不是这里的人,但想要弄一辆车来载他们也不是难事,但是找车来接他们,也会花至少四十分钟的时间,这让席父这么等下去,并不是好办法。况且苏杭既然这么热心想要载他们,那他就如了他的意。 “那叔叔请上车吧。”苏杭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打开了后座的门, 他轻笑着,想到白雪霄还是妥协了。毕竟他们苏氏在这里是龙头,相比起白雪霄,他自然是能力大于他的。 白雪霄却一步上前,把前面的副驾驶位置的门打开,冲席言道:“言言,扶席叔叔上前面坐,宽敞一些。” 席言依他,把席父扶上了前面的位置。 苏杭本想让白雪霄坐前面,把他和席言分开,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一招,而席言也配合他。 两人之间的暗地里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安置好席父后,白雪霄和席言便坐到了后面去。苏杭则只能坐在前面开车,就这样他们一行人上路了。 去席言的路,他不用席父指路,他也非常的熟悉。他在席言离开这里后,无数次的默默地去看过席言的父母,逢年过节会让人送礼物去。没有人知道他一个人坐在车内时,想着席言,却生活在没有她的城市里,那种无奈和心酸。 终于在他稳定了自己的位置后,第一时间去找席言,她却已经和白雪霄在一起了。他后来知道他们才在一起没有多久,只怪自己差了那一步。 苏杭专心地开着车,却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白雪霄一手扶着席言肩,一手扣住她的手包在掌心里:“如果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到家,我叫你。” 席言是有些疲倦了,白雪霄把她揽到他的肩上,她也就顺势靠着,两人的亲密落在了苏的眼里,心就涩涩的疼了一下。 白雪霄抬眸,目光与苏杭的视线在镜面上相接。他温润的唇,勾着浅笑。 苏杭收回目光,十指紧握着方向盘,他想这才是白雪霄的真正目的,就是让他看清楚席言现在在他的怀里,也只有他有资格在她的身边。他要让他亲眼看着他们恩爱有加,让他死了这条心。苏杭哪里会甘愿这么放弃,他隐忍这么多年就是想和席言重归于好。他不会因这么一点挑衅就失去信心而放弃。他会燃起他所有的斗志,和白雪霄较量,让席言重新爱上他。 到了席家的所在的小区,车停在了单元楼门口,席父下车前对苏杭道了谢:“苏先生,真是太麻烦你了。” “这是应该的,叔叔叫我苏杭就好。”苏杭礼貌回应。 “这么晚上,也就不耽误苏总休息了。”白雪霄可不想有人叫他上去坐,会坏了他们一家人和睦的气氛。 “对,苏先……杭你工作繁忙,早些回去休息也好。”席父淡淡道。 毕竟现在白雪霄才是席言的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如果他贸然邀请苏杭上去坐的话,也不对白雪霄的不尊重。毕竟苏杭和席言曾经恋爱过。虽然他们分开并不是苏杭的错,只是苏杭父母的为难,但终究是错过了。如果单看苏杭这个人,也是知礼的,只是他们没有缘分。 而他也不知道白雪霄是不是知道苏杭和席言的过去,总之,大家保持一点距离最好。 “那我也不打扰了。”苏杭瞄了一眼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席言,似乎有些失望她的冷淡态度,也有些刺伤了他。 目送苏杭离开,席言扶着席父,并对白雪霄道:“我们回家吧,妈妈应该等急了。” 他们进了单元门,然后坐电梯到了6楼。 这个小区算不是多豪华,但是绿化方面和周围交通都还是很方便的。 他们到了门前,席父开了门,而在屋 门,而在屋里的席母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走到了门口,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白雪霄的身上,细细打量。 白雪霄长眉温润,眸似星唇,肌肤偏白,但体魄十分健康。他很干净,像是冬天里的白雪一般,如此的玉树临风。他和席言站在一起,身高样貌都十分的般配。 他们换鞋进了屋,席母替白雪霄倒了一杯水:“你就是白雪霄?” “嗯。”白雪霄点头,接过了席母的水杯。 “挺好。”席母是满意的,她拉着坐在身边的席言,“你都不给我和你爸正式介绍一下人家吗?” “妈,我在电话里已经和你们说清楚了,就是带他回来看看你们。让你们放心,我现在在那边有人照顾了,以后就别催我了。”席言倒是有些害羞了。 “可是今天是雪霄和我们正式见面,你这么不郑重,会委屈了雪霄的。”席母看着白雪霄,“雪霄,言儿从小就这个性子,是我们宠坏了她,你多多包涵。他现在有你了我们也都放心,她终于是开窍了。这倒是多亏了你,否则我和他妈妈可能到闭眼的那一天都不可能看到她带人回来。这丫头真是让我们操碎了心,她脾气不好,心性骄傲,以后还麻烦雪霄多多让着她。虽然她有这些小缺点,但是她是个死心眼儿的人,对感情也是很认真的。她既然答应和你在一起,就一定会对得起这份感情,对得起你的人。” “妈,哪有当妈的对外人说自己的女儿不好的。”席言不悦地扯了一下母亲的衣袖抗议着。 “既然你把雪霄都带回家让爸妈认识了,他就不是外人了。”席母真没把白雪霄当外人看。 “其实言言挺好的,我爸妈特别喜欢她,所以也希望我们能早些定下来。我第一次来拜访你们,也没有准备什么东西。”白雪霄说着,放下了水杯,把随身带着的行礼箱打开,从里面取了上好的碧螺春和一个紫砂壶茶具给席父,一套玉饰给了席母,“这是小小的见面礼,希望你们收下。” “这太贵重了。”席家父母都不敢接受。 “这也不是我特意去买的,家里有,我妈就准备给我拿来了,让我务必交给你们,否则会责备我办事不力,别想回家了。”白雪霄开着玩笑轻松着气氛,不想席家父母太介意钱方面的事情。 “爸,妈,这是雪霄和他父母的一点心意,你们就收下吧。”席言知道白家是大家族,之所以这样放心,是白家父母的态度在那里了,很支持她。并没有像苏杭父母那样高高在上,以为有钱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席言都帮着白雪霄说话,他们也不好再拒绝。 “妈,爸说你做了宵夜给我们吃,我现在倒是真的饿了。在那边也挺想你做的菜。”席言然后巧妙的拉开了话题。 “嗯。”席母起身,“我去盛出来。” 席母端着两碗荷包蛋出来,席言和白雪霄一人一碗。 “妈,才第一次我来家,你就给他做荷包蛋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女儿嫁不出去呢。”席言嘟着嘴,不过心里却是窃喜的,父母是喜欢白雪霄。 “言儿,这是礼节。”席父插话,“雪霄,别嫌这简单。” “不会,能吃到阿姨亲手做的,我很开心。”白雪霄端起碗便吃,一脸的满足。 待白雪霄吃完后,他又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告辞:“叔叔阿姨,今天太晚了,我就不打扮我们休息了,我先回酒店。” “回酒店做什么?”席母一惊,“你都来家里了,怎么能委屈你一个人去住酒店呢?家里还有卧室,我昨天就已经收拾好了,就是方便你住。住酒店不仅冷清还贵,你不必去花那份钱。如果累了,就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白雪霄看了一眼席言,席言道:“我妈让你住下就住,别矫情。” 席父轻瞪了一眼席言:“说什么呢,快带雪霄去卧室休息了。我们也要休息了。” 席言带着白雪霄进了客房,门一关上,他就把席言抱在怀里,热气呼在她的耳窝里:“吃荷包蛋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席言否认。 白雪霄咬着她的耳根子:“真没意思?” 席言脸红的解释着:“在我这里的风俗是女婿上门都要吃荷包蛋……” ------题外话------ 推荐好友爱吃香瓜的女孩《重生之院长十八岁》 苏凉重生后开始研究人的面部表情,想把那些陷害自己的政客一个个弄死,便开了家测谎专院,偶尔帮助警察、中情局、甚至是MSS破解难题,与政府保持密切关系,她一点不想要自己的头号实验者赞助。 那个危险霸道的冷傲太子,她一辈子也不想见到。 帝都季家大少季寒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冷血悍将,航母企业号最年青的舰长,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他危险、霸道、冷酷,绝对独裁,曾把水手丢到太平洋三天三夜,至此无人敢违背他的命令。可他突然发现自己结婚了? 机器人冰冷的讲:“尊贵的季少将,由于自动配偶系统出错,你与苏院长已是合法夫妻,且无法更改。” 季寒锋比它更冷的笑了下。“现在她人在哪儿?” 235不能因为我介意就束缚你自由 席言娇羞而小声地说出这个荷包蛋的意思,头低了下去,羽睫也敛下,不敢去看白雪霄此时的表情。 白雪霄则盯着她纤长的羽睫,柔软的唇边笑意加深,眸孔也如夜幕中最闪亮的星辰一般璀璨迷人。此时的席言,不再是那个高冷的女子,而是恋爱中的小女人。白雪霄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起了她的弧度完美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现自己的视线相接。 四目相对,那眸光中是浓情蜜意,是心心相印。 她没有闪躲开他的专注,红润的唇在柔和的灯光下像是柔和绽放开的红玫瑰,非常的夺目而勾人。 他的指腹在她的柔软的唇上轻抚着,仿佛那就是他眼中最珍贵的宝石一般。 “看来你的父母很满意我,已经承认了我是女婿的身份了?”他虽然是疑问句式,但却没有半分疑问的语气。 “所以你就得瑟了吗?”席言更是扬着骄傲的下巴,“虽然我爸妈是对你印象不错,但是最后也要看你愿不愿意嫁给你。” “你都把你骗到你家了,你还不嫁?”白雪霄捧着她的脸。 “谁骗谁了?”席言拉下他的手,有些不满的抗议着,“我告诉你,你也别高兴得这么早。我这些年感情一直是空白的,我爸妈已经催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了让我早点成家,可是我都无动于衷,总觉得不急。所以我现在突然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我爸妈那是不挑剔。如果我带的不是你,是随便一个男人,他们也会接受,因为只要是男人就行了,只要我愿意结婚……唔……” 席言话还没有说完,白雪霄已经低下头来,狠狠在吻住了她的唇,把她后面的话给一并吞没了,还趁她口微张时,强势入侵,搅得她天昏地暗的。那种放肆是席言从没有在白雪霄的身上体会过的,看来她是真的把她惹到了,所以才会如此的狠虐,把她堵得差点就没有了呼吸。 直到新鲜的空气流动进了肺部时,她才觉得自己终于有救了。她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生怕有人和她抢空气一样。 终于呼吸稳定后,她狠狠地剜了一眼面前一直温文的男子。明明笑得这么无害,却还是有发狠的一面。是她小瞧了他,还是他隐藏的太深。 “大尾巴狼。”席言骂他。 “这样的你很不乖,我只是让你长记性,知道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白雪霄的手指戳在她的胸口,“记住,没有别人,只有我。” 他强势的宣告着,她只能是他的。 这是今天见到苏杭后被刺激了吗?只要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后,就会像是踩到尾巴的猫吗?竖起了自己的毛来!想吓唬谁呢?她是那么容易被吓唬的人吗? 席言不理,抿着唇,转身要走。 白雪霄拉住她:“你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在这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 “拉倒吧,这是我家,谁还能吃了你不成。况且我爸妈在家里,你想些什么?”席言又瞪了他那张俊雅无害的脸,可偏偏这张脸迷惑了她的心智,“如果不想被我爸妈用菜刀追杀,我可以不走。” “其实我觉得你父母可是很乐意乐见其成,毕竟你已经多年孤身,他们现在是恨不得把你立即嫁出去吧。”白雪霄勾深着唇边的笑意,无视着席言瞳孔深处那一丝怒火。 “慢慢幻想吧。”席言甩开他的手,“睡觉。” 白雪霄自然是看出了席言的紧张,看到这样的她,心里仿佛有暖暖的涟漪在层层荡漾着。 席言走到门边,猛地拉开了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母亲,她脸色一黑,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笑若桃花的白雪霄,似乎已经验证了某人的想法。她咬牙瞪回去,然后回头,立即扬起笑脸面对自己的母亲:“妈,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是忘了给雪霄准备新的睡衣,所以拿了一套你爸的,这是新买的,你爸还一次没穿过。”席母把手里的叠放整齐的睡衣扬了一下,“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没有。”白雪霄摇头,“阿姨真是费心了。” “不费心,有时间就多来家里坐坐。”席母越过席言,把手里的睡衣放到了床上,“那就休息吧。” 席母退出去的时候,席言也跟着出来,把门给关上了。 席母把席言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浴室有水声传来,席父正在洗澡。 “妈,你刚才是在偷听吗?”席言问着母亲。 “我就是拿睡衣过去,人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你说我能听到什么。”席母一脸正经的摇头,“你们多久了,发展到哪一步了?” “妈,你都问我发展到哪一步了。那你是希望我发展到哪一步了?”席言反问着母亲。 “妈和你爸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难免会情不自禁,妈也是理解的。不过那也是在看你们的感情是否稳定的情况下才能交付自己。雪霄这孩子长得俊,脾气又好,待人有礼貌,是值得托付的男人。你若是和他那个啥的话,就怕你意外怀孕嘛,妈就是想趁没有孩子的时候你们能早点结婚就好。”席母似乎有些开明,但这也是被席言给逼的,都是快奔三的的剩女了,再挑下去就只能剩下被别人挑了。 “妈,你说些什么。我和他才交往没有多久,你不是不想得太远了。”席言有些无奈,他就这么不被父母待见吧 就这么不被父母待见吧,想把她给踢出家门,踢给另一个男人。 “那雪霄刚才还让说你把他一个人丢下……我以为你们已经走关键的出那一步了。”席母的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些失望。 席言杏眸圆睁:“妈,你还说没有偷听?你自己都说漏嘴了。” 席母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嘴,有些懊恼自己一时嘴快而把自己给出卖了。她见女儿柳眉不悦地拧着,她拉着女儿的手,笑呵呵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也解释着:“那个……那个我真是去送睡衣的,可是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你们的话,这不是妈故意的,谁让你们说话那么大声,家里的门又不隔音,我是不小心听到的,真的是不小心……” “妈……”席言无奈的咬唇。 他的母亲也是关心她,只是这样的方式会不会让白雪霄给误会她父母真的是急着把她给往他们家推?那斯别得有多得意了。 这个时候席父洗好澡也出来了,看到父女两人表情各异:“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席母可不敢让席父知道,不然会说她这个做母亲的没个母亲样。 “雪霄他在我们家住得习惯吗?”席父走了过来,坐在了床沿,蹙眉担心着。 “有什么不习惯的。”席言回道。 “今天苏杭说雪霄家是名门,不过他不说,我看雪霄的穿着气度也能猜出来,他的家境并不比苏杭家差。”席父抬眸看着女儿席言,“白家……是什么样的家庭?” 席言知道父母会问白雪霄的家庭,她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白雪霄的家在京港是三大家族之一,他们白家一直经营着珠宝公司,非常庞大。他们家是真正的上流名门。” “那雪霄这样的出身……你已经完全接受和想好了吗?”席父问。 曾经,苏杭的母亲直接拿钱到他们家砸人,他们家是知识份子,只是普通的家庭,虽然不富有,但是和睦温馨,可是却没想到被苏家这样毫无尊严的羞辱,甚至把他们气得生病,让席言离开老家,一个人在外辛苦打拼,也不愿意回来,面对给她伤害的这座城市。如念今,她带着白雪霄回来,他们自然是非常的高兴,也是带着一丝希望的曙光。只是以前的事情却依旧在他们的脑海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以前我太年轻,没有太去了解苏杭的一切,以为喜欢一个人就够了,却是让你们深受其害。爸,妈,对不起。”席言想到曾经,心中就难受。 “我和你妈倒是没什么,只是你,我们想你能幸福,不再受同样的伤害。”做父母的担心都子女,而不是自己,“今天遇到苏杭,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他是不是还喜欢你?其实当年苏杭没错,他父母的错也不能都怪在他的身上,对他也不公平。” “爸,雪霄他追了我三年多,我在那三年多里一直回避他,拒绝他,可是他却不放弃,他的父母也很支持他,并没有对我这样平凡出身的女子有任何的偏见。他让我无法再逃避自己的内心,我后来接受了他。这一次我带雪霄回来,也是他父母建议的。他们也让我把你们二老接过去见面吃饭。他们对我很好,和苏杭的父母完全不一样。”席言的心里是肯定他们白家的好,“苏杭是到京港来找过我,想和我和好,他说他现在已经继续了家业,父母那边不会像当年那样反对我们。不过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如果我和他和好的,即便我曾经再喜欢他,可这心里也是有阴影的,我和他也不可能回到曾经那段青春时光里了,不如留下美好的回忆,也不至于彼此之间太过伤感。过去就让他过去,这样也挺好的。” “只要你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好。”席父在得到女儿的肯定答案后也放心了,“雪霄带了礼物给我们,一看就知道贵重无比,所以不能看出他父母也该是有心之人。你孩子有心了,你也别太矫情了。多学学你妈,做一个好妻子。” 席言笑了,拉着母亲:“妈,你听爸终于夸你了。” “你呀,就会拿爸妈开心。”席母宠溺地伸手,用指尖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了,快去睡吧。” 一切都说开来,席言和父母的心情都放松了下来。 这一切,好眠,席家父母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他们的女儿终于不再固执地守着曾经,终于迎来属于她的幸福。 白雪霄可能是有些认床,早上7点就起来了,洗濑整理好自己,出了卧室门就7点半了。 他走到客厅就闻到了一阵饭香,席母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做早餐。她转身看到白雪霄:“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睡得好吗?” “还好。”白雪霄微笑着。 席母替他倒了一杯温水:“早上起来喝杯水对身体好。” 白雪霄依言接过来,席母便要往里走:“言儿这丫头还在睡,我去叫她起来,陪你去外面走走活动一下,然后回来吃早饭刚好。” 白雪霄却把她拉住:“阿姨,言言平时工作起得早,工作又累,好不容易一个周末,你就让她多睡一会儿。我一个人也可以转转,别让她起来陪我了。” 他对席言的体贴包容,席母看在眼里:“只是你一个出去走,别走远了。就楼下活动一下就好了,如果遇上你叔叔回来,就一起上来。” “好。”白雪霄把杯中 雪霄把杯中的温水喝尽 ,便开门出去。 清晨的空气总是那样的清新你怡人,他走在林荫小路上,空气里都是青草树木的清香。他就边走边活动着手脚,伸展一下胳膊,弯一下腰之类的,把筋骨活动开来。 他慢步着,把小区转了一圈儿,回到席言家楼下,就看到席言走出来:“怎么没把你给转掉呢,省得我妈把我从床上叫起来找你。” “我给阿姨说了让你多睡会儿。”白雪霄表示很无辜。 “谁让你起这么早,还在这里装好人。”席言那眼神在说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有点认床,真睡不着了。”白雪霄一把扣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那明天我不起床,就待屋里,等你起来叫我,我再出来,行不?” “这才乖。”席言欣然接受,“吃过早饭带你出去玩。” 两人牵手往单元门里走,这时有出来的几位大妈看到席言和白雪霄牵着手,惊讶道:“言言这是交男朋友了?小伙子长得好俊啊,言言是有眼光。” “许叔张姨吴姨好。”席言甜甜的叫着,白雪霄也见机,跟着叫,让他们笑得合不上嘴。 “好好好,小伙子挺好的,言言可是席教授的宝贝女儿,长得漂亮又能干,你可以好好珍惜。”吴阿姨的也说着。 “必须的。”白雪霄总是这么轻易赢得了别人的好感。 “阿姨我们上去了。” “好。” 张姨突然叫住了席言:“言言,你男朋友哪里人啊?家里可以兄弟之类的,也给我们家园园介绍一个。” “张姨,他家就一个妹妹……”席言一句话让他们的幻想破灭。 回到家里,席母已经熬好的玉米粥,席父把小笼包和煎饺端上桌,还有几样下饭的凉拌小菜。 “快去洗手吃饭。”席母摆着筷子。 两人去洗了手,坐到了饭桌边,看着丰富可口的早餐,白雪霄也觉得饿了。 席言替他夹了一个小笼包:“我爸一大早去城北那家满口香买的,他家的包子是我们这里的一绝,还有这煎饺……你快尝尝。” 白雪霄夹起小笼包咬了一口,味道果然很好,果然是满口香,不负招牌。 “今天吃了饭,有什么安排吗?”席父问他们,“言儿带雪霄去青山爬山也好,或者是浮云山泡泡温泉……” “爸,我会照顾好他的。”席言喝着粥。 早饭过后,席言和白雪霄出发了,他们哪儿也没去,白雪霄爬过的山挺多,而席言并不喜欢爬山。最后选择去了席父教书的大学。 他们两人牵着手步行在大学的校园内,感受着这里浓浓的书香气息。 因为是周末,所以校园里的人也多,打球的,约会的……四处可见。 “看着这些年轻的学莘,总觉得自己老了。”席言感叹时光易逝。 “只要心态年轻,就永远不老,所以别这样愁眉苦脸的。”白雪霄的指腹抚过她蹙紧的眉心,替她抚去忧伤,“和我在一起就要快乐。” 席言没想到周末的时候也能遇到熟人,曾经是上下铺的同学。 “席言,你回来了?”那是个漂亮的女人,是叫王娇。 上学会那儿成绩还不错,又有一个体育系的男友,非常帅气,追的女孩子很多,可是他们感情很好,但临近毕竟就分手了。她因为家庭不好,所以为了能在这座城市里有一袭之地,所以嫁给了主任的儿子,申请留校。主任的儿子喜欢她很久了,对她很好,夫妻之间虽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但也算是和睦幸福。 有时候人被现实所迫,必须要做一些违心的选择,但这样的选择不一定又是不幸的,因为你失去的换到了你想得到的。 社会让人现实,爱情只是稀缺品罢了。 “嗯,今天周天末不上课,你怎么在学校?”席言有些意外见到她。 “我今天有两节公众课,刚上完。”王娇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缺点,对人也挺热心,她把目光落在了白雪霄的身上,“这是你男朋友?” 在他们的印象里,席言和苏杭好像才是一对,真正的郎才女貌。 “你好,我是白雪霄。”白雪霄主动介绍自己。 “这名字好耳熟。”王娇思忖了一下,却好像没有头绪,“这中午了,我请你们吃饭。你难得回来一次,今天能遇到你也算是幸运,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席言本想启唇拒绝的,可是听王娇这么一说,也不好再拒绝他的热情了。她抬眸看了一眼白雪霄,他也没有意见。 王娇开车,带他们去了一家精致的餐厅,让席言点菜。 王娇特别在热心,替他们夹菜,让他们吃。白雪霄期间手机响了,便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了。 白雪霄离席后,王娇便对席言道:“明天有个同学聚会,你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去吧,大家许多年没有见了,也热络一下,增加感情。你可是每年都没有来聚过,这一次要给面子了。” 席言有犹豫。 “你不会是怕冷落你的男朋友吧?就是晚上几个小时而已,你们也不怕分开这点时间吧?”王娇喝了一口果汁,“倒是你男朋友挺帅的,有些好奇他是做什么的?” “他就是珠宝公司一职员。”席言低垂着眸子,夹着菜送进嘴里。 她并不想表现得太高 表现得太高调,她在乎的也不是白雪霄的身份。他们之间的感情,与别人无关。 王娇只是点了一下头:“苏杭苏学长,你已经忘了他吗?” 与旧同学见面,无可避免地会提到苏杭,这也是她不愿意去参加同学会的原因。过去的事情多提也是无义的,只会把美好一次一次消磨怠尽。 “既然已经选择了雪霄,以前的事情自然不会再放在心里,而且我很满足现状,我觉得挺好的。”席言轻拭着唇角。 “你和苏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其实苏学长也没有错,是他的母亲太不了解你,如果她知道你并是一个贪慕他们苏家财产的人,肯定也不会做那样过激的行为。”王娇咬了一下唇,在想着要怎么继续这个话题,“苏学长对你至今也是情深一片。他对你的好绝对不比你白先生少……我觉得还是初恋最美。” 席言默默地喝了一口果汁:“王娇,你是在替苏杭说话吗?” “我只是惋惜你们。”王娇笑得善意。 “没有什么惋惜的。”席言把目光迎向了走过来的白雪霄,“他就是我最美好的选择。” 白雪霄走过来,坐下,席言冲他一笑:“谁打的?” “我妈。”白雪霄优雅的把餐布重新铺好在自己的身上。 “阿姨说了什么?”席言蛾眉微挑。 “她要我一定说服你父母把你嫁给我,如果我不行,她说她和我爸一起来和你爸妈坐下谈谈。”白雪霄眼中是宠溺的温柔,“我妈是生怕跑了你这个儿媳妇,我会打光棍。” 席言抬手抵在鼻下,笑得如花灿烂。 这样的笑容毫不掩饰着她现在的幸福。 王娇也审美观点他们的相交的笑容而感染,觉得好美。 这顿饭,最后并没有让王娇请客,白雪霄刷了卡。 同学会……这真是让席言头疼的事情。直到第二日他们玩了一圏,才打算告诉他。 当席言告诉白雪霄晚上有同学会时,白雪霄也没有阻拦她:“想去就去,而且你离开这里这么久了,你的同学应该怪想你的,人还是要要有自己的朋友和社交圏才行。我支持你多和朋友同学联络感情。” “我们系的同学会,苏杭也可能会参加,毕竟是一个系的,你不会介意吗?”席言眨着美丽的眸子,看着他的表情。 “介意,可是不能因为我介意就束缚你的参加活动的自由,而且我相信你。”白雪霄双手扶着她的肩,眸光认真。 这才是真正爱你的男人,不会自私的妄想地束缚一个人,而是用开阔的心胸去接纳她的全部,包括完美与不完美,包括曾经。 “不过他掌管那么大一个公司,工作那么忙,一个小小的系同学会,可能也不会去的。”席言向他保证着,“我一定会谨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做丢你脸的事情。” “我送你去,然后在在外面等你。”白雪霄轻柔的揉着她柔软的发丝。 “不用等我……”席言摇头,不过看着他的眼睛又改了口,“那我进去,打一圏招呼,聊一会儿就出来。” “不用顾忌我,只要你玩得开心就好了。我就四处转转,看看美女什么的……”白雪霄笑出声来。 晚上六点半,白雪霄把席言送到了开同学会的酒店,也是棠煌集团旗下的的棠煌酒店,在这边开的连锁酒店。白雪霄来这边,订的酒店自然是这家。 “好像回到熟悉的地方一样。”席言抬头望着富丽堂皇的酒店。 席言今天挑了一件简单的湖绿色的连身长裙,柔软服帖地勾勒着她玲珑的曲线,腰间系着镶着水钻的黑色的细腰带,简单而大方。及肩的长发是慵懒的曲线,带着十分浓的女人味。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美丽,出现后就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久不相见的席言,绿裙雪肤,明眸红唇,惊艳了时光。 王娇举着香槟走过来:“席言,今天是亮瞎了我们的眼睛。” “老同学真是好久不见了,真是美到没有朋友。” “依旧是女神啊,我上学那会儿可是暗恋你好久了,却被苏学长给捷足先登了。” “席言和苏学长分手了,那是不是说明我们都有机会了……” “有啊,赶紧的追……” 众人是开惯了玩笑,席言也是一笑置之。 席言接过王娇递上来的香槟,举杯向众人:“好久不见,大家还好?这一杯,我敬大家。” “走起……” 众人也给面子,毕竟席言的父亲是学校里德高望重的教授,还有席言那会真的是全系女神,明恋暗恋单恋她的男同学很多,因为人美好说话,所以和女同学的关系也不错。 而大约半个小时,苏杭也赶来了酒店,在外面就遇到了白雪霄。 “白少,一个在外面?”苏杭看着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浅蓝色休闲裤的白雪霄,“不如一起进去。” ------题外话------ 明天有大事情要发生了……期待言言最后的选择吧 236以后,不要再对我的女人纠缠不休 苏杭和白雪霄相对立着,在朦胧有夜色之下,在柔和昏黄的灯光下。 两人上都是名门之后,都是是俊俏的公子,一个忧郁==带着王子般的忧郁色彩,一个仿若美好月华般的高洁。同样的优秀和出色,也同样爱着一个女人,这也注定是他们是情敌而非朋友。 “一起进去如何?”苏杭的嗓音在这月色下显得清清淡淡。 “谢谢苏总的好意,只是我觉得在这外面也挺好的,所以就不进去了。”白雪霄双手优雅的抄袋,俊雅的脸上是亲和的微笑,“还祝你玩得高兴。” “那真是可惜了,白少不进去,恐怕会错过精彩的事情。”苏杭的脸上,光影在脸上交错晃动。 “可不可惜和精彩与否应该是我来判定,倒是苏总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而错过你说的精彩。”白雪霄依旧是扬着唇,带着礼貌,却又有些疏离的微笑。 “白少,我说过我不会这么放弃言言的,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你会后悔的。”那一瞬间,苏杭深暗的眸子绽放着自信的光芒。 “我相信她。”白雪霄的语气透出无比的坚定。 苏杭听着,却是弯唇一笑,笑了一会儿,他才说:“以前言言也说过,她喜欢我,这辈子只会嫁给我。我们谁也不离开谁。那个时候,我也像你这样相信她,信她说的每一句话。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们分开了,但是我还是相信她。” 顿了一下,他似乎在回忆的过去,而白雪霄也没有急于打断他,因为他感觉得到他有话还未说完,安静地听完别的话也是一种礼貌和修养。他等他说完之后,他还有机会说话,在这之前,他就听听他要说什么。 果然苏杭又接着道:“我和言言之间是误会,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是真的。这些年我任她在外面,也是想给她时间去冷静,去好好想想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也让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强大起来,现在一切时机已经成熟了,所以想她该回到我身边。言言从小就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学校里追她的男孩子很多,她选择了我,当然是因为真的喜欢我。而她在外这些年,也不乏追求者,不管她是空孤单太久,还是真的想要一个人照顾,我都不介意她和你这一段情。白少,你的介入只是暂时的。言言的根在这里,父母在这里,亲人朋友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外面,你不是本地人,你不会是她最好的选择。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应该让她回到这里,这是成全。” “苏总,我很同情你有那样的父母,但你没有资格让我主动放弃言言。而选择谁,现在已经很明了,你上次来京港,她没有跟你走,如今她把我带回了家见了父母,我想她的选择已经不言而喻了,所以我更没有理由放弃了。我想应该放弃的人是你,成全她现在的幸福,因为我会比你更懂现在的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有哪些喜好,有哪些习惯,你觉得你能说出一二吗?”白雪霄面对着苏杭,气场十足,“我想你也不能,就算能,也只能在前面加上‘曾经’二字,既然已经是曾经,就是过去式,而我才是现在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苏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白雪霄沉静应对,也不骄不躁,薄唇微扬,瞳孔中的笑意也是和善的。他似乎就是这么一个美好的人儿,这样无害。 但他和苏杭之间的唇枪舌战却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双方都是卯足了劲儿的打压着对方的气势和攻克着对言的心理。就是想通过这样的对战而击垮对方的心理战线,那样谁就有可能赢一局。 但双方又是身经百炼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认输,这样被打倒。 “白少好口才,但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苏杭似乎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只能这样回答一句。 显然,白雪霄占了一丝的上峰。因为他说的全是道理,苏杭就算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如今他白雪霄才是席言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而他苏杭只是前男友。一个前字就已经表明他已经失去,他是过去时。 “是吗?那苏总刚才说的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白雪霄温和回应。 苏杭微微捏紧了了手指,但脸上却还是盈着浅笑,不失风度:“白少既然不进去,我也不为难你,毕竟里面都是我们系的同学,你进去一个都不认识,加之我和言言的关系在他们的眼睛里一直都没有变,怕是会让你尴尬。” 白雪霄却摇头:“苏总你错了,我不进去并不是怕什么尴尬,我只是怕你尴尬。我怕打破他们的美好幻想,让所有人无在自容。我这个人就是心好,做不来这些伤人的事情。我觉得老祖宗所说的以和为贵是深有道理的。” “白少真是涫识渊博,苏某佩服。不过无地自容从不曾出现在我的人生字典里。”苏杭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自己腕间的奢华的钻表,“时间有限,我就失陪了。” “请便。”白雪霄还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苏杭微微含道,两人虽然没有争执,但暗地里已经是硝烟阵阵,火药味甚浓。 白雪霄侧身,看着苏杭一步一步离去的背影,唇角扬起的弧度依旧扬着。他之所以不进去,那是因为他说过会相信席言,既然如此,就会给她绝对的信任。 苏杭走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到了他们系举办自助酒会的大厅,精致的而高高的大门前,苏杭的助理早 大门前,苏杭的助理早就等候在那里。 他站在门前深呼吸一口气,他又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抚平着西装的面料,整理着袖口,他要以最完美的状态出现在这里,他想要席言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他的身上。他想要为他爱的女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苏杭向站在一边的助理伸手,助理恭敬地把手里一束红色玫瑰花束递上。 红色的玫瑰花不仅代表热烈的爱情,更是席言给人的感觉,她是冷艳高贵的,是如这玫瑰般漂亮的女人,只有这种花最与她的气质形像相符合。 苏杭小心的接过玫瑰花,很大一捧,层层并列包装,十分有层次感,上面还有新鲜的水珠,格外的晶莹剔透。 苏杭给了助理一个开门的眼神,助理就很配合的上前,双手将宴会厅的正大门缓缓推开。 宴会厅人人影交绰,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苏杭缓步走进去,英俊的面容,得体的微笑,还有举手投足间的优雅,配上他傲人的家世,他是他们之中最尊贵的那个男子,是本城女子心目中最佳梦中情人人选。他的出现让热闹的宴会在那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向他投来了目光。而他却一眼在人群里,第一时间把他的目光落在了席言的身上。 绿色的长裙,慵懒的卷发,眉眼间的妩媚,浓浓的女人味,她就像是他手中这束绚丽娇艳的红玫瑰,最为夺目,却不曾被他掌握在手里。 他的眼底是忧郁的落寞,是让人心疼的颜色。 席言手里还端着郁金香花形的高脚,纤细的手指握着细长的杯茎,浅金色的酒水还有细小的气泡在浮起。她也注意到了苏杭,毕竟他是他们这一群人里最有身份的男子,谁不想巴结上他,跟着他做事的话,前途是一片光明的。 四周很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打破这份安静,只是静静地苏杭就这样直直地走向了席言,所有人都成了安静的背景。 席言只觉得心里有些慌,她现在是有白雪霄的人了,又怎么可以和苏杭这样赤课课的对视。 她缓缓地敛下了羽睫,收回自己的目光,举杯向身边的王娇,脸上笑容盈盈:“王娇,我就再喝这一杯了,雪霄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王娇还没有从中反应过来,就见席言已经仰头,把杯中香槟酒喝了,她又很优雅的把空酒杯放到下。 她刚要举步,王娇却拉住她,低声道:“你难得回来,才待了没多久,就这么急着走?而且苏学长也来了,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好?既然没什么,好歹也要打个招呼再走啊。” “席言,还没和你喝够呢,怎么就要跑了吗?”有人起哄道,“你这可是毕业后第一次参加同学会,今天是不醉不归,绝对不放你走!” “就是,女神,我还要和你跳支舞。” 而就在这犹豫的时候,苏杭已经站定在席言的面前,两人面对着面。她无法忽视着他的存在,只能选择面对。 “言言,看到我就要走?我有那么可怕吗?”苏杭自嘲着,眼底是一闪而逝的受伤的痛苦。 “我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而已。”席言挺直背脊,让自己坦然面对。 “现在还不到八点,你这也累得太早了。” “既然苏学长都来了,那就多玩一会儿。席言别找借口离开了。” 周围的人都替苏杭说着话,挽留着席言,他们的相遇似乎也是他们都愿意看到的。 有服务生恭敬地用托盘送上了两杯香槟,苏杭伸手拿起一杯递给席言,她默默地接过,见他又拿起另一杯:“许久不见,我们也该喝一杯才是。” 说完,他微笑着举杯,然后喝了一口,席言也如他一样喝了一口。 “这酒也喝了,我出去透口气。”席言还是觉得有些压抑,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们的心思而她又了解,感觉到了一丝无形的压力。 “言言,别走。”苏杭叫着她。 席言抬眸,微抿着唇,就这么看着他。 苏杭把手里的玫瑰花束递上:“送给你。” 席言盯着那么一大束玫瑰,一片极致到眩目的红色,占满了她的视线。 “我不……”席言摇头,拒绝的话还未说完整,苏杭已经强势地把花束塞到了她的怀里。 席言本能地接着花,不至于让花束掉在地上。这厢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苏杭已经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他的手中举着一个深蓝色绒面的首饰合,两指轻按合身,盒子就往两边打开来,深色的布面上静静地躺着一枚五克拉的钻石,纯净剔透,在水晶灯下闪耀着无比璀璨的光芒。 他们身后的的人都发出一阵惊叹着。 席言有些被苏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她退了一步,脸色微变,不是惊喜,而是惊吓:“苏……杭,你这是做什么?” “言言,我爱你,嫁给我。”苏杭饱含着无比深情的目光带着多年不变的炽热眷恋,就这样看着她,温柔到要把她融化一般。 苏杭这样求婚的举动震撼着每一个人,包括席言。 她手中的玫瑰一共一百零八朵,花语是求婚。 所有人都知道苏杭对席言的心思,所有人都默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嫁给他,嫁给他,席言,嫁给苏杭!” 众人拍着手 众人拍着手,异口同声,深深的祝福着他们。 苏杭把戒指取出来,唇角的笑意,由浅加深,他的眼中唯有席言一人:“言言,你说过你会嫁给我,我们会幸福一辈子,当我们老了,我也会背着你。言言,曾经的约定,你不能食言。相信我会给你最好的幸福,谁都不能阻止我给你幸福!” 席言那一刻,眼眶都红了。她拼命的咬着唇,泪雾氤氲着眼睛,心中一片酸楚。她努力地让自己不哭,耳边全是同学们的声音,让她嫁给他的声音,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苏杭见她不语:“言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他说着,牵起了席言的手,而她却在他把戒指套上她指尖的那一刻弯曲了手指。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却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稳:“苏杭,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不能嫁给你,以前的约定,我真的要食言了。那是曾经的席言说的,现在的席言已经有了别人。他还在外面等着我回家,对不起……” 她的回答让所有人失望,也让苏杭难受。他的眼里再也隐藏不住那份痛苦,清晰地在席言的眼前放大,无限的放大。 席言从苏杭的手里挣开手,举步越开苏杭,往外面走去。 苏杭看着席言离开的身影,眼晴里那抹绿色渐渐消失。 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接着他快速在追了上去,在打开的门口,苏杭叫住了席言。 “言言,我等你了六年多了……你就这么残忍地选择忘了我吗?”苏杭起身,看着他的背影,“我哪里错了?你就如此不肯原谅我吗?” 席言止住了脚步,深吸着气,不想让泪从眼眶里跌落下来:“苏杭,你没有错,我没有错,只是我们错过了而已。失去就是失去了,你不要再执着于曾经了,你值得更好的女子拥有。” “不,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苏杭走近她,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声音里都是害怕,“言言,不要走,不要再丢下我了。我受不了再失去你了,言言,回到我的身边,我们重新开始。如果你怕伤害到白雪霄,那让我去处理,我去对他说。我去向他赎罪,不管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言言,好吗?” 她不是心狠的人,也不想做伤害苏杭的那个人,可是今天她必须要和苏杭做个彻底的了断。让他明白她的坚决,她的选择。 席言再也忍不住地落下了泪来,清泪湿润了她的脸庞,哭得无声无息。 “苏杭,不要再逼我了。”席言伸手去推着他,用尽力气,却无法把他从自己身边推离开,“你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前求婚,你是在逼我就范吗?你认为有那么多的同学帮着你,我不会在他们的面前让你下不来台是吗?”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只是想向你表达我娶你的决心。”苏杭却是把她抱得更紧,“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苏杭,你早就失去我了。”席言推不开他,只能不动,“六年前就失去了。今天所做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镜花水月只是一场梦,竹篮打水一场空。放开我!” “我不放。”他竟然幼稚得像一个小孩子,怀里的席言是他心爱的玩具。他心底是有恐惧的,是 远处的同学看着苏杭深情地抱着席言,看着他们之间的气氛,总觉得伤感,这就是造化弄人吗?曾经深深相爱的人也有成为陌路的一天。让人心里难免心痛和惋惜。 王娇走过去,席言道:“席言……苏学长,错就错在太爱你了。你真的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王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能强求,就像你当初选择了你现在的婚姻生活一样。”席言缓缓扭头看着她。 “席言,我是被现实所逼,而你不是,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那样平凡的男人不及苏学长对你的痴情。”王娇伤感着,“我想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不是如我一般……” “王娇,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用我多向当老师的你解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吧?”席言的声音清冷了几分,精致的面容也染上了一惯的高冷色彩。 王娇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不再多说一句话。 这时,王娇只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影闪过,一把抓住了苏杭后颈的衣领,一个用力,把他从席言的身上给扯开,接着就是一拳打在了苏杭的左脸上,让根本一点预兆都没有的苏杭被打番在地上。 对方的动作是快狠准,而席方也落入了那个人的怀里,一手占有宣示地扣住她的细腰,让她紧贴着自己。 席言看到把自己锁在他怀里的白雪霄,没想到他会进来,还给了苏杭措手不及的一拳。 那些看得口瞪目呆的同学们因为信息量太大,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一系列突变。他们看了看跌在地上的苏杭,还有亲密拥着席言的白雪霄,最后才愤怒道:“你是谁?怎么能打人呢?” “我打的就是人,难不成是畜牲?”白雪霄面对人的的怒气,完全不放在心上。 有些人上前,急忙把苏杭从地上扶了起来,他左脸擦些,嘴角破裂,带着血色的伤痕。这一拳有些力道,他不仅觉得脸上一片火辣刺痛,就连自己的齿都在生疼,仿佛要掉落一般。 “你这人是怎么说话的?” “你放开席言!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气了。” “打架是吗?我们春联!” “替咱苏学长报仇!” 那些人开始脱掉外套,挽着衣袖,那架势,似乎就是要和白雪霄大干一场。 “你们别过来!”席言看着他们这一群人,怕白雪霄吃亏,她站在白雪霄的面前,张开双臂护着他,“他是我未婚夫,你们若要动他,先过我这一关。” 众人皆愣!啥?他们没有听错吧?那男的竟然是席言的未婚夫? 白雪霄却把席言自身前拉开:“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挡在前面。” 苏杭抬起手来,也阻止着那些人,他们都站在苏杭的身后,没有轻举妄动。 “你还是进来了。”苏杭忍着疼,说话有些慢。 白雪霄轻笑着:“我是路过。” 刚才他是进来上个洗手间,就看到这里的大门打开,看到席言被苏杭抱在怀里,她在挣扎,在为难。所以这个坏人自然是让他来做,为了自己的女人,做什么都可以。 “苏学长,你别和他废话了,他今天不仅揍了你,还和你抢席言,我们就不会坐视不理。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走不出这里!” “对,苏学长,我们支持你。” 苏杭却轻笑了起来,笑他们的无知:“你们觉得有本事让他走不出这里吗?这家棠煌酒店便是白少姑姑的儿子,他的表哥霍靖棠公司的。你们觉得是他走不掉,还是你们?” 王娇有些震惊地看着白雪霄,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难怪我觉得白先生你眼熟,原来你就是京港市三大家族白家的独子,白氏集团的继承人……席言,你竟然说他珠宝公司的职员……” “总经理就不是公司里的职员了吗?”席言回道,堵得王娇哑口无言。 所有人在王娇说出白雪霄的身份后,那些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原来这个男人的背景如此强大,他与苏杭不相上下,甚至还更胜一分。只不过在这里,苏家更有权势。 白雪霄气度自若,对着苏杭道:“苏总,以后,不要再对我的女人纠缠不休,她对你仁慈,而我不会心软。” 说完,白雪霄拥着席言转身就离开。 苏杭握着手指,很紧,心,很痛,却只能这样看着白雪霄把席言带走,走出他的视线,也走出他的世界。 白雪霄招了一辆计程车,往席言而去。 光影在玻璃窗上流窜着,带着斑斓的色彩,在瞳孔深处渲染着色彩。 “我打他,你心疼吗?”白雪霄打破静默。 席言偎依去去:“心疼。” 白雪霄回眸,眼底黯然了几分。 “不过我是心疼你的手打疼了没有?可不是心疼他。”席言拉过他的手,把他右手握住,观察着有没有伤痛。 白雪霄眸中暗色转喜色,反扣住她的手:“我没事,只是苏杭要疼好几天。你也不心疼?” 席言摇头,然后又点头:“你这么说倒是有一点点……” 白雪霄果然经不住逗,又黑了脸。 席言看着他那样,就想笑:“我是骗你的。我知道如果不狠一点,他是不会放弃的。希望你这一拳能打醒他,让他不要再沉迷于过去也好。” 白雪霄伸手揽着席言的肩,让他靠着自己:“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而受伤又绝望的苏杭,那一刻眸中的忧郁与疼痛而加的沉重。他像是丢了魂儿一般,整个人都木讷地待在原地。 那些人也不敢多话,王娇走过去:“苏学长,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这脸上的伤还需要处理一下。” 苏杭这才回魂般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迈开步子离开,一步一步,好像沉重无比。 苏杭出了酒店,助理看到他,赶紧上前开车门,看到他脸上的伤愣了一下。 苏杭坐进去,助理上车,把车开走,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苏杭:“苏总,去哪儿?医院……处理你的伤。” “找个喝酒的地方。”苏杭瞳孔没有焦距般盯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街景。 他的真心被当众撕碎的感觉,仿佛如掉进了地狱的深渊般,粉身碎骨,心里空空的,也好,继续空下去吧,反正已经痛到麻木了。 助理把苏杭载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酒吧里,看他一杯一杯的喝下肚,也不敢劝。 最后他看不下去苏杭这样自虐下去:“苏总,你别喝了。今天就算你要炒了我,我还是要把你安全送回去。” 他把苏杭给弄回了苏家,佣有开门,助理把苏杭扶了进去安置在了沙发内,可是苏杭却吵闹着:“酒……” 苏母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看着喝得满身酒气的苏杭,和平时的形象严重不符,不悦地蹙眉,质问着助理:“这是怎么回事?” 237都有结婚的意思了,要是一起办婚礼 苏母看着苏杭,一向白皙的脸上已经浮起了醉酒后的潮红。苏杭一向自制,也很懂得保持自己的形象,而今天他却喝成这样,一定是有事情发生。她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苏杭的助理,等待着他的回答。 “苏总今天心情不好想喝酒,我拦不住,所以他就喝醉了。”助理简单回道。 “心情不好?他今天出门时还高高兴兴的,他怎么会心情不好了?”苏母很精明,追问着助理。 助理低垂着头,不敢去迎视苏母的目光,心里七上八下,很是为难,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苏母才能让他信服,又可以不提及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没听到我问你话吗?”苏母有些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杭星眸微睁,视线里一片模糊,他伸手随便就牵住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苏母,唇边染笑:“言言,是你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伤心……言言,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我知道是我妈伤了你的心,我代我妈向你们家说声对不起好吗?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我是真的很爱你,不能没有你,求你不要丢下我……” 苏杭的醉话,透着无比的心酸和疼痛,他的眼眶都泛着红润,泪雾浮起迷糊着他明亮的眸子。一个帅气的男子,本城的名门公子,执掌着苏氏集团,本该强大而高高在上,却在这一刻,脆弱得如一个仿佛被人丢弃的孩子一样可怜。让人都为他的痛而痛,心里酸涩得想哭。 而苏母却在听到苏杭嘴里念念不忘的那个名字后,整个人一僵,仿佛被刺到了一般。她就这么诧异而又复杂地看着自己儿子。这么多年了,他原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个叫席言的女子。她以为这些年他没有提起她,全力以赴在工作上,以为他已经想开了,没想到只是把这个女人放在了心底深处。 在苏父去世后的两前年,苏杭继承了父亲的位职。也是这两年,她一直让他去相亲,去看看那些朋友介绍的名门淑女,他却总以工作为由而拒绝了,他从没有一次妥协过。原来只是因为那些女子并不是他心里的人,所以连看一眼都是多余。 苏母的心,有些凉,有些涩,有着说不出的烦躁。 “席言是吗?”苏母看向助理,“都是因为她,所以苏杭才会如此失态是吗?” 助理见纸已经包为住火了,不是他要多嘴,而是苏杭已经说漏了嘴。 他只好点点头:“苏总知道席小姐回来后,组织了这一次的同学聚会,就在今天晚上,苏总悉心准备,想要留住席小姐,所以就当着他们系同学的面向席小姐求婚。然尔席小姐却当众拒绝了苏总,这让他很伤心。加上席小姐好像已经有男朋友了,见苏总抱着席小姐,他上来就揍了苏总一拳。苏总这才买醉的……” 苏杭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向席言求婚竟然被拒绝了?一个家世平凡的女人还看不起他们苏家?这得丢他们苏家多大的脸,简直是让人笑话。苏母想到这里就是一肚子的气。 想想当年,她知道这个女人和苏杭在一起时,她便想用钱打发他们一家人,不要再纠缠着苏杭,没想到这个女人倒还心高气傲,离开这里就真的很多年没有回来?这一次回来,倒是带着男朋友了!竟然还出手伤她的儿子!这件事情她绝对不会这么罢休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把少爷扶上楼就回去吧。”苏母冲助理如此道。 助理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然后立即把苏杭从沙发内扶起来,往楼上而去,便匆匆离开。 苏母和佣人一起进了苏杭的卧室,床头的光灯柔和的打在他的英俊的脸上。 苏杭躺在床上就一直叫着席言的名字,还叫席言别走。 苏母坐下来,看着儿子颧骨和嘴角上的伤,看着他紧拧着眉心,十分痛苦的模样,她的心里也跟着痛苦。现在苏家就剩下他们母子了,只有他们相依为命了。 “孙妈,去打盆热水来,给少爷擦点。”苏母吩咐着佣人。 “是,太太。”孙妈立即转身去了浴室,然后打了一盆热水来,拧了热毛巾递给了苏母。 苏母还没有拿到毛巾,床上的苏杭就翻着身,眉心皱得更紧了,似乎更难受了:“我想吐……” “杭儿……”苏母叫他。 苏杭从床上起来,身体虽然麻木了,可心里却清醒的感觉到痛。 苏母想去扶他,他却没有让母亲扶他,而是跌跌撞撞地跑向了浴室,趴在了马桶上,变吐了出来。 苏母进去,看着儿子倍受折磨,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席言而起,心里越加的气愤。但此时不是她发火的时候,还是要先把苏杭给安置好。 苏杭吐了后,没有那么难受,人也清明了一些。他用冷水浇洗了自己的脸,把黑发和衬衣都条湿了。他折回了床上,躺了下去。 苏母拿过孙妈手里的毛巾替他擦着脸上,然后替他解着衬衣,有些恨铁不成钢:“杭儿,你就这点出息吗?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能给你什么?倒是你把自己给赔进去了!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你让妈真的太失望了,你让你爸在九泉之下怎么能安心明目?杭儿……” 苏杭坐起身来,一把抓住了苏母的手,一向温和的眸子里丛生起了密密麻麻的刺:“妈,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是你把席言从我身边推开,是你毁了我的爱情和幸福!我苏杭就是一个死 福!我苏杭就是一个死心眼儿的人,就是没有出息的只爱这一个女人!我就是除了席言谁也不爱,谁也不要!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听你的话娶别的女人!” 苏母气得咬唇,从苏杭的手中抽出手来就甩手给了苏杭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苏杭偏了头,额前的发丝贴地额头上。他被白雪霄打的左脸还没有消除疼痛,现在又加上母亲一巴掌,这会儿是疼上加疼。可是这身体上的疼根本抵不过心里的疼,那种疼像要把他的身体撕碎一般。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苏母也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因为这一耳光而震得麻木疼痛,“你爸不在了,现在只靠你了,外面那么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就想把我们苏氏吞并,你怎么还有心思去管一个女人!我也没让你去和不同的女人相亲,只是要你娶了程家的千金,程家和我们苏家结亲,对你更有帮助,那个女人能给你什么?这么多年竟然对她依然念念不忘!” “苏氏我会抗起来,我的婚姻也不用你来做主!除了席言,我不会娶别人!”苏杭表明着自己的决心,“还有妈,希望你不要像当年那样去伤害席言,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你竟然威胁我!你真是翅膀硬了!”苏母的胸口被怒气撑得极痛,“她都有男人,你在这里表现你的痴情有什么用!” 苏杭眸中冰冷,带着对母亲的深深怨恨:“如果你当年成全了我们,我想这会是一个温馨的家,我会更有动力。而我和席言之所以会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把她从我身边逼走,就像亲手把我的心给摘走了!我今天的忤逆就是对你的报应!” 说罢,苏杭把床头的抬灯抱起了砸在了地上,灯光的碎片散了一地,还有飞溅起来的。他的举动吓得苏母退开,脸色十分难看。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苏杭用尽力气,然后颓然地坐在了床上。 苏母看着如今心性大变的儿子,那一刻是说不出和滋味。 她含着泪,转身出去。 第二天,苏母在餐桌边吃着早餐,苏杭也准时起床,整理后的他很精神很帅气,但身上的那抹忧郁很深了。他坐到早餐桌边,安静而优雅的吃饭,和苏母也没有说话。平时他们的话也少。早餐过后,谁都没有说话,苏杭轻拭了一下唇角,起身离开,外面,司机已经在等着他,接他去上班。 苏母突然就吃不下去了,放下了勺子,叹着气。 她知道儿子心里一直有怨,平时没有说什么,可昨天喝醉醉后,他说的那些话,真的让她好难受。 苏杭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心的笑过了,以自内的笑。昨天他出门时,她看到了那久违多年的微笑,只是原来一切都与席言有关。这个女人就是苏杭的死穴,她要怎么办才好? 而席言和白雪霄则是今天中午的飞机回京港市。 席父和席母一起去送行。 席父和白雪霄说着话,席母则给席言交待着,场面倍感温馨。 “雪霄,言言就交给你了,可以帮我们好生照顾她。”席父说话时,慈爱的目光是看着席言的,心疼着女儿,也替女儿找到这样值得依靠的男子而高兴。 “叔叔,阿姨我会的。她是你们的宝贝,也是我的。”白雪霄牵着席言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爸妈,我是大人了,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我不在你们身边,倒是你们要好好在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席言也叮嘱着父母,惜别之情依依不舍。 “叔叔,阿姨,下次我来接你们到京港市和我父母见面。”白雪霄道。 “好。” 广播已经在催着登机了。 席言和父母分别再抱了一下,便和白雪霄往安检走去。 他们回到京港市已经是下午三点四十分了。 虽然今天是周一,但是席言有请一天假,所以今天也不用赶着去上班,可是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再上班。 白家来接白雪霄的司机已经准时在机场外面等候着。他替白雪霄接过了手里的行礼箱放到后备箱里。这时后座的车窗降下,白雪霄和席言都看到了后座那一脸微笑的女人正是白妈妈余好。两人都感到意外,没想到余好会亲自来机场接他们。 “余阿姨好。”席言礼貌道,经过这段时间和白家父母的频繁接触,席言和他们相处融洽,余好更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不像有些婆婆,挑剔刻薄。她却总是很大度宽容。 “赶紧快上车。”余好冲席言招手。 白雪霄替席言拉开了车门,席言上车,和余好坐在后面。 白雪霄则自动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位上。 司机随后上车,把车子开离了机场,往白家的别墅区而去。 余好拉着席言的手,亲切道:“这一次和霄儿回家,你爸妈怎么说?对霄儿还满意吗?什么时候到我们家来,吃个饭什么的……” “妈,你想知道情况也不用这么急吧,都亲自到机场来堵人了。我也别问言言了,坐飞机也够累的,我们要需要。”白雪霄还不知道自己母亲那心急的劲儿。 “我还不是关心你们的事情。”余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前排的白雪霄,继续拉着席言道,“你别理他,就是妒嫉我们婆媳在一起培养感情。” 席言一听,就笑了:“ 就笑了:“阿姨,我爸妈说下次过来和你们见面。” 她才不会承认白雪霄早就把父母迷得团团转,仿佛认定了他一般。她怎么就没看出他哪里可靠了? “那就好。”余好喜上眉梢,“到时候让雪霄亲自去接。” “那多麻烦,我爸妈自己坐飞机就可以过来的。”席言摇头。 “见面的事情就由我们家来安排,你就安心吧。”余好拍着她的手,不免又仔细地多看了席言两眼,“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恨不能你和霄儿马上就能结婚生个孙子给我抱抱。” 席言听到生孩子,这下便傻了,白皙的脸庞发烫又染红,他们连亲密的事情都没有做,就直接往生孩子奔去,真让她惊吓不小,更是不好意思地转开了目光。 “妈,你别吓我媳妇儿,咱们对生活有自己的安排,你就别瞎安排了。”白雪霄看到了席言的窘态,以为她是怕生孩子。 “我怎么是瞎安排呢,我还不是为你们好。这不,你和席言都不小了,况且女孩子早生早恢复嘛。”余好觉得自己的安排非常的合理嘛,她又问一直不吭声的席言,“言言,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席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她看着了一眼前面的白雪霄,才发现这条路不是回她家的路,连忙问余好:“阿姨,这是往白家的路?” “嗯。”余好点头,“怎么了?” “阿姨,我坐飞机后头有些晕,我想先回家休息……所以可不可以先把我送回去?”席言很好的转移了话题。 余好笑了:“反正是休息,到我家休息,还有我照顾你,你回家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所以先到家里休息,美美的睡一觉。我已经让佣人做了银耳莲子汤,可不能这样辜负了我的美意。” 是啊,余好都这么说了,席言还真不好拒绝她的美意。只好点头,她看到前排的白雪霄,那淡然的唇角勾着一丝笑弧,似乎是乐见其成,却被席言解读成幸灾乐祸。他被她给扔了一个白眼儿。 想和余好过招,席言根本是无法抵抗的对手,轻松地被哄进了白家。 司机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白家别墅门前,白雪霄下车替席言开门,又从司机的手里接过了行礼箱,一行人便进了白家。 余好进到客厅,便对佣人道:“去盛两碗银耳莲子汤来。” 佣人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他们回来,佣人送上了汤水退下。余好道:“言言,喝了不汤,就上去休息。房间就在霄儿的旁边那间,早就准备好了。今天你反正也不上班,吃过晚饭我让霄儿送你。” “谢谢阿姨。”席言端起那碗银耳汤便小口的喝着。 白雪霄和席言喝了汤,两人便上了楼。 “我说要回家那会儿,你怎么不说话,还落井下石!”席言与他站在门口质问。 “反正你是比不过我妈的段数,我说的话在我妈那里也没说服力,你现在比我在我妈心里重要。你说的都不起作用,何况是我。”白雪霄一脸的无奈。 “我的段数比过你妈,但我能比过你!”席言边说就抬起脚踢在了白雪霄的小腿肚上上,转身就跑。 “席言,你给你站住!”白雪霄揉着发疼的小腿,耳边却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 席言躺在床上,困意袭来,她就这么睡了过去。 五点过,席言醒来,推门,就看到白雪霄。他自然地牵过她的手:“我爸下班了,准备吃晚饭了。” 席言与他一起下楼,余好正在桌上摆弄着菜品,看到席言下来:“言言,睡好了吗?” “嗯。”席言乖巧道,“谢谢阿姨的体贴。” 白沐杰六点到家,刚好是吃饭的时间。而听说白雪菲去了纽约参加时装周,所以也不用等她了。在白家吃饭也不是一两次了,所以席言和家长们也熟悉了。白家也没有什么严肃的规矩,吃饭还是可以说话的。 白沐杰就关心了一下他们这一趟回乡之旅,也探听了席言父母的意思,听到说没有意见,他也放宽了心。 饭后,席言坐了一会儿,便由白雪霄给送回家了。 离开前,余好拉着白雪霄:“今天妈是给你制造机会了,你自己不动作快点,可别怪没提醒你。” “妈,这种事情我得尊贵言言,我能等到结婚的时候,你就别白操心了。”白雪霄可不同意母亲的观点。 白雪霄把席言安全的送回家,临走前讨要了一个离别吻,吻得缠绵不舍。 回到家,就她一个人,如今秦语容也搬走了。 她洗了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想到秦语岑说过昨天上霍家的门,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她也该打个电话过去关心一下。 席言等待着手机接通,便道:“岑岑,你昨天上霍家,情况怎么样了?霍总的家人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秦语岑语气轻快,“昨天他们家都没有为难我们,在霍家吃了一顿饭,他们也没反对我们准备要结婚的意思。不过这样顺利,总觉得很不真实。” “我就别胡思乱想了。你看你工作感情两得意,该高兴才是。”席言给她传递着满满的正能量,“我和雪霄也很顺利,我爸妈都很喜欢他。那态度估计也是想我和雪霄今年就把关系定下来。你看我们都有结婚的意思了,要不一起办婚礼?” “我还不一定今年能办,我工作 办,我工作有些忙。”秦语岑叹了一口气,“我今天早上和蓝斯飞了首都,现在在酒店里。准备在首都也办一场画展,我还要开我的画廊,这样可以让语容和语轩都帮我,就不用去外面找工作了,我觉得我们姐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齐心团结过,我觉得真的挺好。” 经历过那么多的困苦和磨难,似乎什么都没有亲人齐心来得重要和开心。 “我也觉得一片晴天。”席言笑着。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见时间不早,这才道了晚安休息。 第二天一早,秦语岑和蓝斯去和洽谈开展画展的场地,双方都谈得很顺利。 中途,蓝斯接到了叶绮云的电话,知道他来首都了,便约他中午吃饭。 “云姨约吃饭。”蓝斯把手机收好,对她道,“她让我务必把你带上。” “好。”秦语岑点头。 而另一边叶绮云早早做着准备,她先给首都那家最正宗的北京烤鸭店订了位置。这才出门,准备转转,然后就过去。 叶绮云没想到会在街上撞到一个女人,看似和她差不多的年龄,但脸上的细纹却用脂粉盖不住,即便穿着上好的衣服,也衬不出她的高贵,所以气质和尊贵宁产的东西是骨子里的,是与生俱来的。 “这位太太,你没事吧?”叶绮云好心地问她。 那女人脸色不好,大声道:“你被撞撞看看有没有事?” 那女人抬眸,目光落在叶绮云的脸上时,瞳孔里突然绽放出诧异之色,脸色都有些白。叶绮云也和她四目相对,看到她眼底有那种熟悉她的眼神。 “你是不是姓叶……”那女人颤抖着唇问叶绮云。 ------题外话------ 这个认识叶绮云的女人中谁呢…… 238唯有情伤最痛,也没有解药 那个陌生的女人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叶绮云,看着她保养适宜,依旧美丽的容颜,看着她身上昂贵的前着,她那双眼睛里就泛起了贪婪的兴奋。 叶绮云被她那炙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但还是压抑住心里那种不悦的感觉,轻轻点了一下头:“我是姓叶。” 陌生的女得到了叶绮云肯定的答案后,眼里的兴奋的光芒更强烈了。她一激动就抓住了叶绮云的手:“叶小姐,原来真的是你!虽然有二十多年没见了,我还是没有认错你。” “你认我?”叶绮云有些惊讶这个女人会认识自己,而她却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人用力地头,生怕叶绮云看不见一样:“是啊,我认识你,二十多年前见过,就在我家里面,你不记得了吗?我是陈桂秀啊……” 叶绮云努力地想了想,搜索着记忆里是否有这样一个故人,可是却一无所获:“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记得我和你认识。” 陈桂秀觉得有些失望,没想到在这首都遇到了叶绮云,看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一个有钱人,只是她却不认识她,这让她很怀疑叶绮云是因为现在有钱了,而故意装作不认识她。她勾了勾唇:“叶小姐,你就别装了,当初你在我们家时,我可还端过饭给你吃呢,否则你早就饿死了。你怎么能忘了我,我对你可是有恩的。你现在嫁了人钱人,成了有钱人的太太,就翻脸不认人了吗?” 叶绮云觉得陈桂秀有些无理,她明明就是从小生活优越,什么时候嫁了有钱人就成有钱人的太太了,她家本就很有钱好不好。只是她并不想和陈桂秀说这些,也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她只是简单委婉的拒绝着她:“抱歉,我真的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交集,我赶时间,不和你多说了。” 陈桂秀去拉住要走掉的叶绮云:“叶小姐,你是在心虚吗?就这么怕见到我,所以想跑掉?” “我心虚什么!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小就在首都长大,我家在首都还不至于到了要让我饿饭的程度,让你来施舍于我。我一听就知道你这个人是在胡说八道,乱攀关系!”叶绮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陈桂秀拽得很紧,她的力气比她的大多了,“你放开我,否则我就要叫人了。” 陈桂秀见叶绮云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那就是哪里不对劲了。就好像是叶绮云对于二十年前,对于在秦家那段时间的事情和人都没有印象一般。可是她在秦家待的时间不长,但是也不可能记不住?难道真的是时间太长了,她真的记不住了,可是她怎么就记得她呢?而她偏偏记不住!或者是说叶绮云伪装得太好,她没看出来。又或者叶绮云对于过去那段事情并不想记住,毕竟是不光彩的事情,谁又会愿意记着。以叶绮云如今的身份,肯定是不想再提过去的丑闻。她想一定是这要样的! “叶小姐,别这样。”陈桂秀安抚着她,“我们二十年没见了,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要不们坐下来,喝杯咖啡怎么样?” “陈女士,我约了朋友吃饭,赶时间。”叶绮云说的是实话,她和蓝斯,秦语岑已经约好吃午饭。她这个请客的人可不能迟到。 “叶小姐,既然你今天有事,要不我们留个电话号码,改天联系?”陈桂秀见留不住叶绮云,总要留下个联系方式,否则首都这么大,她去哪里找人。 她今天真是有意外的收获,竟然遇到了二十年不见的叶绮云。她自从三年前收了安倩妮的钱后,加上关昊扬那里得到的补偿,便拿着钱跑了。那个穷死人的地方,她再也不会回去了。她便四处玩,挥霍着手里的钱,因为没有见识过首都,所以就在三个月前到了这里,她手里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正发愁呢?没想到就在今天撞到了惊喜。看着叶绮云,她就像是看到了无数的钱在向她招手。她相信这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在帮她,所以她又怎么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她一定要人叶绮云的身上讨要到钱,够她花一辈子的钱! “抱歉,我根本不认识,所以不会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一个陌生人。”叶绮云这次费了力气才从陈桂秀的手里抽出手来,她的指尖都被陈桂秀给捏疼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宾利轿车停在了那里,司机立即下车开门:“太太,请上车。” 叶绮云立即往车子而去,陈桂秀看到这辆车当时就睁大了眼睛,想不到叶绮云现在这么有钱,有专用司机,这车得是多少钱。陈桂秀贪婪的本性让她更加锁定了叶绮云,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更多利益。 陈桂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叶绮云就要离开了,而她还没有得到她的任何联系方式。她心一急,就跑着上去,却被司机给拦了下来。 陈桂秀接触不到叶绮云,而后者转开了头,并不去看她,这这让她心急如焚。感觉到好不容易到手的金娃娃就要在自己眼前飞走了。 司机上车,发动车子离开,准备汇入车流。 陈桂秀一咬牙,脱了脚上的高跟鞋,追着车跑,刚好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红灯正停。 陈桂秀觉得天都在帮她,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留下叶绮云。 她跑过十字路口,绿灯行,叶绮云的车子往前开着,却没想到突然杀出来的陈桂秀冲到了车子前面来,吓得司机立即踩下了刹车。 “太太,一个人冲过来 “太太,一个人冲过来,好像撞到人了。”司机还是比较冷静,“你在车上别下来,我下去看看。” “好。”叶绮云点头,相信司机的能力。 司机开门下去,走到车头前见陈桂秀倒在地上。他拧了一下眉,对于这种突然窜到车头前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大多数是有所图谋:“这位女士,你没事吧?” 陈桂秀躺在地上,脸上很痛苦的模样,一手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冲司机发火吼道:“你被车子撞撞,看看有没有事!哎哟,真TM的疼。” 而周围已经聚集着一些看热闹的人,自然大家都是同情弱者,要求司机给个说法。 叶绮云也注意到了,她推开车门下车,白色的高跟鞋衬得她双腿美丽而纤细。她气质优雅,像一片云一般。她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桂秀,然后冲司机道:“你送她去医院吧。别让人看了笑话,说我们欺负人。” 司机点头:“那太太你呢?” “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反正也没有多远。”叶绮云从她的包包里取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张卡递给了司机,“这张卡的密码是六个0,你拿去给她看病买点东西用。办好后,给我打个电话就好,还有这件事情不要让先生知道。他工作很忙,这点小事就别让他分心了。” “是的,太太。”司机把卡收好,便去扶躺在地上的陈桂秀。 叶绮云抬脚要走,陈桂秀一把抓住她的裙角:“叶小姐,我被你司机撞到了,你就要走了吗?” “我已经安排司机送你去医院了,一切费用我会出的。我约了人,真的赶时间。”叶绮云让她放心。 “可……可你是主人,你也有责任的……”陈桂秀来这么一出,不过就是想牵制住叶绮云,想要留下她。 “是,我知道。”叶绮云耐心地说道,“等我把事情办了,晚上来看你,行吗?” 陈桂秀听到叶绮云这么一说,心里有些动容了和欣喜,追问着她:“真的吗?” “真的。”叶绮云美丽的脸庞上是柔柔淡淡的笑,让人觉得舒服,也让人相信她说的话不会骗人。 “那我等你……”陈桂秀似乎看到了莫大的希望,她觉得自己刚才这样冲动的做法是对的。这样才能和叶绮云有牵扯,才能从她的身上得到自己想的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她又重复着提醒着叶绮云,“你一定要来,我等你。” 叶绮云也没有刺激她,顺从地点头,目光落在陈桂秀依旧揪着自己裙角的手上:“好,那你现在可以放手了。” 陈桂秀的心里还做着心里斗争,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放的。她觉得只要这样才能抓住叶绮云,才能给自己安全感。 “我司机会一直陪着你,难道你还怕我跑了吗?”叶绮云看穿她心里的疑虑,“放心吧,你没有安好之前,我都会负责到底的。” 她弯下腰,伸手温柔的轩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这样的笑容,让人有无法拒绝的明媚。 “我家太太说话算数,你就别再揪着太太不放了,她真的约了很重要的朋友。”司机也替着叶绮云说话。 陈桂秀依旧有些迟疑,可是指指尖的力道已经不若刚才那样用力了,渐渐有松开的力道。司机也趁把陈桂秀往车子边扶去,而叶绮云便得到了自由。她离开之间依旧对陈桂秀保持着微笑,似乎是在让她放心。 司机把陈桂秀安置好,然后这才发动车子准备离开。陈桂秀贴着车窗,眼里是对叶绮云的万般期待:“叶小姐,你一定要来医院看我,我等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真的。” 叶绮云冲她挥了挥手,见车子开远后,这才收敛了笑容。她知道遇到这样碰瓷的人真的让人觉得恼火。 她伸手打了一辆车,然后往烤鸭店而去,这一路上,她开始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她的眼前总是浮起陈桂秀的脸,还有她说的话。那些二十年前的事情……她也没看出她是要撒谎,可是她又怎么会认得她,而她却不知道她呢?真的很奇怪…… 就在她纠结思考地这段时间,就到了烤鸭店。叶绮云付钱下车,就往里面走,服务员跟上:“请问您几位?” “我已经订好了位置。”叶绮云便往里走,找到了她订的包厢。 服务员替她推开门,她就看到蓝斯和秦语岑已经到了,正坐在位置上,喝着茶。他们见到叶绮云到了,也就起身:“云姨。” 叶绮云见他们早她一步到,心里觉得有些怠慢了他们:“你们快坐吧。我第一次请你们吃饭就迟到,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所以耽误了时间。我订位置的时候就点了一些招牌菜,这里的烤鸭是一绝,来首都免不了吃这个,都上了国宴的菜单的。这是菜谱,你们看看,点些你们自己爱吃的,可不要和我客气了。” 蓝斯接过了菜谱却是先给秦语岑,她却让他点。蓝斯道:“不要和云姨客气。点吧。” “就是,点菜,只管吃就行了。”叶绮云也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 秦语岑推辞不掉,就番看菜谱加了两道菜,又递还给了蓝斯,让他点。他也加了两道。 服务生记下了菜品,然后出了包厢。 “云姨,你刚才说来的路上出了一个小插曲,是什么事啊? 什么事啊?”蓝斯问她,“见你一点的不高兴。” “就是一个女人撞到了车头前,看那样也没有什么大碍,我已经让司机送去医院了。看样子,应该就是看到好车就想趁机捞点不义之财的人。反正是钱能打发的事情,也不算什么问题,给她一点甜头就好了。”叶绮云简单的讲了一下。 “可是云姨你这样做,就助长那些人的嚣张气焰,以为这样做就能天上掉下馅饼,不是什么好事的,你虽然不在乎那点钱,可是也不能这么被别人敲诈啊。”秦语岑倒不认同叶绮云的做法,“应该送那个人去公安局。” “我也不想和这样的人多计较,在大庭广众之下有失身份。”叶绮云也有身为自己的考量。 他们叶唐两家都是这首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和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在大街上纠缠不清,让人看了笑话,万一引来了记者,上了头条,可不是什么好事。 “岑岑,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有时候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不是闹得满城风雨,这样的事情对于特别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来说是最不利的。”叶绮云微笑着,和善的解释着,“比如你是蓝斯公司里的一员,你的个人事情也会影响你的公司,影响蓝斯。就如我这件事情,不仅对我自身人影响,还有叶家,还我我先生。” 秦语岑想想也对,赞同的点头:“我想事情太过片面了,只是遇上这样的人觉得太可气了,不能惩罚到他们还让他们如此逍遥,总觉得这心里有气。云姨倒别见怪。” “哪里会见怪,能和你们一起吃饭,我心里高兴,所以就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叶绮云便把这个话题结束了,“你们到首都来要待几天?” “大概得三天吧。至少是这样的安排的。”蓝斯回答着叶绮云。 “这三天都住酒店?”叶绮云问,蓝斯点头,她叹气责备着,“蓝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都不回你外公家住?你爸妈回来也住你外公家,你倒好跑去住酒店了。你外公知道该有多伤心。他可就你这一个孙子。” “我这是工作,我怕打扰外公休息。”蓝斯是不想秦语岑一个人住酒店,若是让她一起去住的话,她也不会同意的,只好这样安排,“我会抽时间去看外公的。” 说了会儿话,服务生也先上了些做好的菜。 叶绮云招呼着他们:“赶紧吃。” 这时她包包里的手机便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唐勋打来的。他总是这样对她关怀备至,只要时间都会给她打电话关心一下她的一日三餐这样的小事。不过一个男人能二十年如一日的这样体贴关心着她,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虽然他们没有孩子,但是却过得非常得开心。 叶绮云接起电话,耳边传来了唐勋温柔的声音:“在家吗?吃午饭了吗?” “没有,我在外面,蓝斯和语岑来首都出差,所以我就尽我的地主之谊,请他们吃饭。”叶绮云道,“你吃了没有?” “蓝斯来了……”唐勋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明显得表现出对蓝斯来此的高兴,因为他听到了一个自己不愿意听的人的名字。 秦语岑!他以为离开了京港市后,他不让叶绮云去那边,两人就不会有交集,可没想到蓝斯竟然把秦语岑带到了首都来。这让他感觉到心里有一丝恐慌,难道血缘真的是挡不住的吗?他捏紧了手机,思绪恍惚了起来。 “勋,你有在听吗?”叶绮云见他没有回答她,又静默了起来,便唤了他几声。 唐勋这才拉回思绪:“还没有吃,你们在哪里吃,我也过来蹭口饭。” 叶绮云报了地方,唐勋立即出了办公室,开车赶往那家店,顺利得找到了叶绮云他们。 他坐了下来,蓝斯替他倒了杯水。 他的目光却扫过秦语岑,然后落在了蓝斯的身上:“到了首都,就不要和唐叔我客气。还有秦小姐,多吃点。” “谢谢唐叔。”秦语岑总觉得唐勋看他的眼神有些怪,但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毕竟她和他在京港市那日是初次见面,也应该没有什么过节才对,为什么却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本来觉得很轻松的一顿饭因为唐勋的意外出现,让秦语岑倍感压力。她几本都不插话,只是低头吃饭。 蓝斯见她如此沉默,关心道:“怎么都不说话?是哪里不舒服吗?” “是啊,语岑,虽然这里的菜不错,但是你也不用不说话啊?”叶绮云也发觉了她的沉默。 秦语岑看了一眼他们,摇头,然后又点头,她对蓝斯道:“我是有一点不舒服,头有些晕。我已经吃好了,我想回酒店休息一下。” 难道就她一个人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很压迫吗?她觉得自己的手心都主了。 “既然不舒服,我陪你去看医生吧。”蓝斯放下筷子。 “不用了,你们难得见面,你们聚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打个车就行了,蓝斯,你不用管我,好好陪一个唐叔和云姨吧。”秦语岑把正欲起身的蓝斯的肩按着。 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并没有想要把蓝斯也带走,破坏他们聚餐的气氛。 “可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蓝斯盯着她,“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也无法向霍总交待。” 虽然她不会给他一丝希望,但是他 望,但是他还是想给她自己的关怀。在霍靖棠无法守护她的时候尽自己全部的心力。他也没想过他回报自己,只要她能幸福就好。输给霍靖棠这样强大优秀的对手,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我真的没事。”秦语岑摇头,“出门就能打车了,很方便的。” “要不我送秦小姐吧,我反正要回去公司上班,路过你们住的酒店,也方便,这样安排可好。”唐勋见他们僵持不下,便开口道,“蓝斯你就多陪陪你云姨,帮我把她安全送回家。” 秦语岑最不想的就是和唐勋一起,让她压力山大,可是她真的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加之,蓝斯也点头同意:“这样安排好好。我把云姨送回去后就顺便看看我外公,否则他又要念叨我来了首都不见他。” 秦语岑只好硬头皮和唐勋一起离开。他很绅士地替她开了车门,看她上车,关好门后才自己上车。 唐勋开着车,目视前方,他没有开口说话,秦语岑也没找话说。她只希望能快一点到酒店,现在的她真的是神经紧绷得很。 车子开了大约有十分钟,唐勋这才缓缓开口:“秦小姐,素我冒昧,我从没有看蓝斯把一个女孩子如此放在心上,他好像很喜欢你……” 秦语岑痛苦的拧眉,她没想到唐勋不开口便罢了,一开口便是提最让人头疼棘手的感情问题,还是让她特别难回答的,关于蓝斯的。她轻咬着唇,在思考着要怎么开口。 唐勋见她没开口,只是淡瞄了她一眼,又继续道:“秦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棠煌的霍总在一起,既然如此,你应该并不喜欢蓝斯。如果不喜欢蓝斯,就不要给他任何期待。虽然他是我们好友的孩子,但是我和云儿也把他视为已出,他就像是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特别是感情上的。因为这世上唯有情伤最痛,也没有解药。” 秦语岑不否认唐勋说得很正确,也很客观。对于蓝斯她的确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可是你不觉得你等在他的身边便是对他的伤害吗?”唐勋很直白,虽然这样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但却是有道理的,“如果你爱的人每天都在自己的身边,只能看着,只能压抑着心里对对方的爱这样保持着所谓的距离,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残忍吗?而秦小姐如此聪明,不用我说也该知道怎么做才上对蓝斯最好的吧。” 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就是让她离婚蓝斯的身边。一方面是为了蓝斯好,但另一方面是想离开蓝斯的秦语岑才不会和因为蓝斯的原因而和叶绮云有牵扯。才不会让叶绮云和曾经的人和事纠缠在一起,才不会因此而刺激到她,才能不让他保护了二十多年的叶绮云想起过去。在叶绮云的事情上,他是自私而冷血的。他宁愿做这样的人,也不会让她承受一点点的痛苦。 “唐先生,你是不是讨厌我?”秦语岑抬眸,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因为憋着难受。 唐勋也没想到秦语岑这样直接,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然后唇边笑意浅浅:“谈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多喜欢。其实我这样说是为你为蓝斯好。既然有了霍靖棠这样优秀的男朋友,就不该再去祸害别人。你应该安心地待在霍靖棠的身边,相夫教子。何必兴师动众到首都来,让蓝斯如此劳心劳力,却得不到你一丝的回应。” “你说的我也考虑过了,我和蓝斯签了三年的约,合约很快就到斯了,到时我会离开他的公司,开自己的工作室。毁约不是一件好事。这样你应该满意了。”秦语岑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希望秦小姐说到做到。”唐勋说完后,便不再多说了。 到了酒店,秦语岑还是礼貌的感谢了唐勋,然后转身进了酒店。她上了电梯,到了8楼,然后用房卡开了自己的酒店房间门。她进去后,感觉到一身无力,便躺在了床上。这时她听到浴室传来水声。难道她走错门了?不会啊,她的房卡把门打开了啊。难道是光天化日下进贼了?她突然坐起来,警惕地拿了一个玻璃水壶在手上,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走到了浴室前,水声消失。 她咬着牙,高举着水壶。 浴室门一拉开,她闭着眼睛举着水壶就用力砸向来人。 ------题外话------ 推荐好友君君小舍的重新文《前妻来袭爵爷请淡定》在首推,盼支持。 她是夏草草时,爵霖川不爱她。 她死后重生为何暖冬,爵霖川却爱她。 她质问他,“为什么我换了个马甲你就爱我了?” 他笑着回答,“给你换马甲的人就是我,你说我爱谁?” 一句话简介:女主重生后千方百计避开‘渣男属性’男主,到头来却再次倒霉被收归囊中的欢喜爱情故事。 【男主属性】:伪渣男,真男人。 【女主属性】:披着羊皮的狼 本文1V1,甜宠文。 小剧场: 小小爵:“妈咪,你什么时候和我们回家?” 她:“妈咪不想回去,妈咪觉得这里甚好。” 小小爵:“爹地!妈咪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 他:“好,那爹地一起留下。” 她:“……” 239他的到来,她灰暗的心情变得明媚 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没想到秦语岑会来这一招,当时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动作快速地把秦语岑举着水壶给抱住。 “岑岑,你在做什么?” 这个声音好熟悉,让她本来灰暗的心瞬间就明媚了起来。她睁开眼睛,与霍靖棠四目相对。她就这么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看,过了半晌,她才确认面前的男人真的了霍靖棠,是真实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认识我了?”霍靖棠见她用一种很陌生的目光看着她,扬眉质问。 秦语岑赶紧摇头,赶紧收回了自己举着的水壶。她敛回的目光触及到霍靖棠那半裸的胸膛,刚洗完澡的他,穿着宽容的浴袍,带子的腰间随手一系,浴袍有两襟有些松,所以他那健康而精硕的胸膛就露了出来,还有未干的水珠顺着他的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而滚落。加之他现在黑发还滴着水,一张俊脸酷酷得迷死人不偿命,此刻怎么看怎么诱惑人。也害得秦语岑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小脸蛋和红苹果一样漂亮可人。 “这样就害羞了。你那忤逆我的胆子去哪里了?”霍靖棠拿着手里的一张纯白的毛巾擦着自己的湿发,越过她走向了了沙发。 秦语岑赶紧把手里的水壶放回了原位,她与他对立站在茶几两端。她这才想起自己有话要说:“你怎么来了?” “想你就来了。”霍靖棠说得自然。 冰山俊男说话要不要这么直接,让她更是不好意思了。 她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下来:“我是说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没有房卡,是怎么从外面进来的?这酒店可不是你开的。” “想知道?”霍靖棠坏坏的挑眉,盯着秦语岑。 她别开了目光:“你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虽然这家酒店不是我开的,但是老总我认识,凭我的关系,你觉得我会被挡在外面?而且我能说出这间房间主人的任何讯息,包括三围,你身体里哪有一颗痣。这种私密的信息还有谁会怀疑我和你的关系。”霍靖棠说得轻松,却已经是让秦语岑窘迫极了。 “亏你想得出来,连三围你都能说出去!”秦语岑咬着切齿,也不顾开形象,冲上去,就坐在霍靖棠的双膝上,伸出纤细嫩白的手指去掐她的颈子,一逼要灭了他的样子。 霍靖棠觉得发丝也擦得差不多干了,随手把毛巾丢在了沙发上,双手顺势就保住她的细腰:“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杀的就是你。”秦语岑还愿意把手指上的力道收紧,那副表情可乐了。因为霍靖棠的出现,那些不好的情绪都飞走了。 霍靖棠却勾着性感的薄唇,一手伸到她的后脑勺扣住,然后压低着她的头,让她的的唇吻上他的,她感受着他唇上火热而熟悉的温度。她所有的抵抗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吻而辗碎。他的吻就像是引人沉沦的毒药,轻易就化解她的坚持,把她带入这样美好的亲吻里,勾着缠对方。 她本来掐着他的手就这样渐渐松开,改为搂抱着他的颈子,忘我的缠绵,直到感觉到霍靖棠身体的变化,她才吓得退开,脸蛋已经红到滴血。 “大中午的,你就不能节制一点?”秦语岑反而去责怪霍靖棠。 霍靖棠阴沉着一张脸:“也不看是谁坐在我身上惹的火。还好意思这样说我,把错推到我的身上。” “好啦好啦,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吃过午饭了吗?”秦语岑转移了话题。 “飞机上的机餐很难吃。”霍靖棠言外之意就是没吃饭。 “我也正好没吃什么,所以一起去吃点什么?”因为唐勋的缘故,虽然秦语岑没说话,只顾吃,但也没有吃什么,“你对首都熟悉吧,带我去吃小吃。快去换衣服。” 正好霍靖棠没的吃饭,正好去吃吃点首都的美食。 秦语岑把霍靖棠从沙发上拉起来,把他往浴室方向推:“赶紧的,今天没有工作了,我要好玩好吃好喝,全得你买单。” 霍靖棠很无奈:“我没有拿衣服,你总不能让我这样进去吧。” 然后他才取了衣服准备换衣服,秦语岑见他就原地解决,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去不看就好了。 霍靖棠换好衣服后,便带着秦语岑出门了,他要了一辆酒店的车开出去。 把秦语岑带着穿越着整个古老的都城,吃遍了各色小吃,吃到撑。 霍靖棠又带她去爬长城,回到酒店已经是8点钟了。可是秦语岑一点都不饿。 “今天好开心啊。”秦语岑觉得好久没有这样放纵过了,玩个这么舒畅。 “你今天回来的时候好像并不开心,是出什么事儿了吗?”霍靖棠这个人很敏锐的。 秦语岑也没想过要隐瞒霍靖棠:“就是和蓝斯……我不想伤害他,所以离开最好。”、 她就简单的说了一下,也不想把唐勋扯进来,毕竟他是蓝斯的叔叔,自然是站在蓝斯的立场,为他好。这也无可厚非,她能理解。 “早该这么做了。”霍靖棠坐在她旁边,“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出说口,要我去和蓝斯说吗?” “还是我自己去吧。毕竟是我和他的事情。”秦语岑如此道,“蓝斯给我的帮助是我无法回报的,就算我离开了他的公司,我觉得我还是对他心有亏欠。这人情债真的很不好还。靖棠怎么办,我才能不伤害到蓝斯。” “就是 。” “就是像现在这样决定以后保持距离,就不会有伤害了。蓝斯是个聪明人,他也会体谅你的苦心。”霍靖棠伸手摸着她的温柔顺的长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以后你的重心在国内,蓝斯是在欧美,所以你们也没办法一直待在一起工作。对于蓝斯的恩情你可以放在心里,但是可不允许你把他放在心里,懂吗?” “你知道我和蓝斯没什么的,你也不必吃这个醋吧。”秦语岑与他面对面,四眼相对。 “是个男人都不会允许别人盯着自己的女人,不过对于蓝斯,我还是挺欣赏的,至少他没有那么咄咄逼人,所以就放他一马。”霍靖棠对蓝斯的敌意虽然存在,却是理智的存的,而不是幼稚的。 “工作的事情回去再说。”秦语岑不想在首就闹得不愉快。 “相信你能处理好。”霍请棠给予她绝对的尊重。 而此刻在医院里的陈桂秀,依旧没有等到叶绮云来看她。司机今天陪她在医院里做了得项检查,并没有伤到骨头,或者其他严重的地方,只是有些皮外伤,如手肘处擦伤了。医生给她处理后了,开了药取到就可以离开,但是陈桂秀却坚持要住院,反正就是不依不饶的,最后司机就请示了叶绮云,她回答是依她,只要把她安抚着。 就这样陈桂秀便住在医院里,她躺在病床上一直等待着叶绮云。眼看着天都黑尽了,也没有见到叶绮云的身影。她就问司机:“你家太太怎么还没有来?” “我家太太身体不好,晚上先生都不会让她出门的。她说明天早上来看你,你就耐心等着。”司机答着她,安抚着她。 “她说好今天晚上来看我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我要见你家太太!”陈桂秀激动道。 “你运气好,是遇上我家太太这样知书达礼的人,若是换成别人,你别想有这么好的待遇。你就知足了吧,别再吵闹了。”司机对她的话根本不予理会,他知道叶绮云根本不会来看她,“你若再这样,我也就回去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陈桂秀圆眼怒睁:“你敢!小心你家太太来了,我说你的坏话。” 司机也不理会于他,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闭眸休息。 陈桂秀抓着被子,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她根本联系不到叶绮云,只能这样等了。她此时也有些乏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看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司机没有人了。她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去打开了洗手间也没有人。她的心开始恐慌起来,她跑向外面,遇到护士经过,但抓住对方:“护士小姐,昨天送我来医院的那个男人呢?你们有看到他吗?告诉我他却哪儿了?” “不好意思,医院里人太多了,我们不清楚你说的是哪个人。你可以打电话联系他。”护士微笑着好心建议。 陈桂秀脸一冷:“我能联系上他,我还问你们做什么!” 护士抿了一下唇,然后也不理她,便走开了。 陈桂秀想是不是他去买早餐之类的,就坐在床上等着,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开始渐渐慌乱起来,她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非常的焦躁。她就这么一直等到中午,等到了失去耐心,她再也坐不住了,换了衣服就走了。 她走出医院,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偌大的首都,她却不知道何去何从一般。她要怎么才能找到叶绮云呢?才能让自己的目的达成呢? ------题外话------ 今天是冬至,祝各位美女节日快乐!只是叶子今天不幸的感冒了,浑身无力,只能撑着码这么多,明天情况好转会多更的,尽力多更。感谢大家的支持,爱大家。 240自取其辱的滋味还满意吗 秦语岑回到京港后,得知蓝斯也要回欧洲了,这边的事情已经替秦语岑规划好了,他得回去坐镇了,毕竟公司里的还有很多人需要得到蓝斯的支持和帮助。她在便给蓝斯打了电话,约他一起喝咖啡。蓝斯也很爽快的答应了,约好在棠煌酒店的咖啡厅里见面。 秦语岑早上八点半赶到,在酒店门口看到了凯文和凯西,他们正把行礼之类的往酒店提供的车子里搬。 凯文和凯西又也看到了秦语岑:“语岑,你来了,蓝总正在咖啡厅里等你。我们十点的飞机,你最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和凯西先去机场办手续。” “语岑,我想你是打算要留在中国了,这里有你的家人、爱人、朋友,你的根在这里。我们这一次离开,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你不会忘了我们吧?”凯西也因为离别有些伤感。 “我不会忘了你们的。”秦语岑上前给了凯西一个拥抱,“我们会有机会再见的。” “嗯。”凯西点头,“但是还是好舍不得你。” 凯文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伤感的抱在一起,过了两分钟才催道:“凯西好了,我们要先去机场,你别再耽误语岑和蓝总见面了。让他们多点时间说话吧。” 他说着,然后把凯西从秦语岑的身上给拉开:“上车吧。” 凯西和秦语岑挥手,她做了她这么久的助理,想到从此分开,心里真的真的很难过 。 秦语岑和看着凯文和凯西上车,看着车子启动开走。她才转身进去,在国;在底楼左边的咖啡厅里找到了蓝斯。他今天一身休闲,因为混血儿的英俊面孔所以深受他人视线的追逐。他也习以为常,优雅地品着咖啡。他的目光触及到秦语岑时,染上了一丝柔光,抬手冲她招呼着。 秦语岑微笑着走向他,然后在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蓝斯问:“想喝点什么?” “都可以。”秦语岑对于咖啡不挑。 蓝斯让人要了一杯蓝山咖啡,秦语岑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蓝斯却先一步道:“你以后都会留在这里是吗?” “嗯。”秦语岑重重点头,似乎在表现着自己的决心。 “你本就属于这里,留下也好。”蓝斯的话里充满了理解。 “蓝斯,对不起。”秦语岑感到抱歉,可是她除了抱歉,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我不仅要留下,我想我要和你解约了,以后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抗了。我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无栽培和帮助,你的恩情我也永远记在心里。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绝对义不容辞。不过,我想你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 “是,你的确是欠了我。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也许我真的很希望你的帮助,到时候还希望你不要推辞。”蓝斯淡淡道。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秦语岑没想到蓝斯这么地理解她,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让他很意外。 “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强留下你也没有任何意义是不是吗?不如大方一点放手,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让我们之间也不必产生任何的不愉快。”蓝斯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他抿着咖啡,就想到了昨天下午,霍靖棠来酒店里找他。 他正在房间里看文件,就响起了敲门声,他以为是凯文给他送文件来了,可门一拉开,没想到是霍靖棠。 “我可以进来吗?我有话要和你说,是关于岑岑的事。”霍靖棠站在门口,很直接地表明着自己的来意。 蓝斯退开了身,方便霍靖棠进屋:“进来吧。” “那打扰了。”霍靖棠便迈步进去,越过了蓝斯。 蓝斯把门关上,折回去,走到厨房里:“霍总想喝点水什么?” “白开水就好。”霍靖棠大方地坐在了沙发里。 蓝斯倒了水走过去,把水杯往他的面前一放,复而坐下去,两个男人对视着。 霍靖棠抿了一口水杯里的水,润了一下喉咙,这才缓缓开口:“蓝总,岑岑想离开你的公司,希望你能放手成全。” “我想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虽然霍总你是语岑的男朋友,但是工作上的事情我想你还是没有资格替她做主。”蓝斯脸色微微一变,因为秦语岑有这样的举动。 “岑岑是要和你亲自谈,但在这之前,我只是想来替她说几句话。”霍靖棠慢条斯理,也把蓝斯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失落尽收在眼底,“这些年你对语岑恩重如山,她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和最敬重的人。只是感情上的事情都讲究你情我愿,你一直这样默默为她。她不能回报回你,所以心中会有愧疚。我不想她生活在这样的愧疚你。而她也不愿意伤害你,所以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会难艰难。如果蓝斯你真的为她好,那么就做放弃的那一个,成全她的那一个。她的心并不在你这里了,你强留下她也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说霍总和我的位置对换,你会怎么做?”蓝斯没有先回答他,而是反问着他。 “没有如果,因为她选择的那个人是我,所以我不会退出。”霍靖棠不却假设如果,“蓝总,我要说的全都说了,我的说法很自私,但出发点也是为了岑岑。” 蓝斯与他四目相对,什么都没有说。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我先走了。”霍靖棠起身,也不做打扰。 霍靖棠走 。 霍靖棠走后,蓝斯坐在那里想了许久,黄昏时分夕阳的红光都打在了脸上。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分开的,因为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而如今终于走到这一天。虽然早有准备,但却还是会不舍,会伤感别离。 “蓝斯……”秦语岑见蓝斯似在想什么。 蓝斯收回自己的思绪,温和微笑:“语岑,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尊重你的选择。既然你选择离开,我也不心挽留了,我不想搞得太悲情。不管是相聚还是相分,我都希望是高高兴兴的。况且这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们有机会还会见面的,你说呢?” 他的瞳孔里绽放着星光的璀璨,是一种大气与豁达,也是智慧与从容。他把所有的愁绪都压下,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 “蓝斯,谢谢你的成全。”秦语岑感谢着他,从心里发出的感谢,“我本该请你吃顿饭的,可是现在好像没有时间了。” “这顿饭就留到下次吧,总有机会的。”蓝斯也看了一下腕间的钻表。 “手续方面到时我会寄给你,违约金该怎么算就怎么算。”秦语岑知道他时间紧迫了。 “好。”蓝斯又酌了一口咖啡,然后起身,“我走了,保重。” “你也保重。”秦语岑点头。 蓝斯迈步走到她的面前,目光真挚:“最后,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越矩的举动,这是蓝斯这三年多来唯一的要求。秦语岑她还能不答应吗?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蓝斯张开手臂,却有些害羞了般,耳根子染了少见的红晕。他长臂一揽将她轻拥在了怀里。他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仿佛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也许这样就够了。蓝斯贪恋着这份温暖,这份拥抱,他渐渐地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却不想松开自己的手。可他知道又不得不松开,他们之间已经走到要分离的时候了。 蓝斯还是很克制自己地松开了秦语岑,微笑着离开,留给秦语岑一个高挺笔直的背影。 秦语岑送他,看着他上车离开,见他完美的侧脸线条消失在自己的眼中。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和同事就要分离了,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伤感,会有不舍。如果不是蓝斯,她不可能在短短的三年多里站在这样的高度上,不可能收获这样的名利,不可能让自己强大起来。他的恩情,不是一言两语便可以说完,但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忍。因为她从头到尾爱的人只有一人上,那就是霍靖棠,爱上他,便没有机会再去爱别人。 秦语岑觉得鼻间酸楚难耐,眼眶也染红发热。她努力地吸着鼻子,不让自己的泪落下来。她抬眸望着这片蓝天,勾起笑,以后她会完全的靠自己了。 接下来秦语岑便向着自己的梦想进发,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她已经筹谋了许久,选了几个地方,再从中挑选,去洽谈。 霍靖棠看着她放在书桌上的几张图片,拿起来看:“已经选好地方了?” “嗯。”秦语岑把其中一张图片拿起来:“这个地方,正好的十字路口,而且周围开的是家具店,家居饰品等,也在开画廊的,来这些地方的人在精神层次的需要比较大,也比较能花钱,所以挺好的。不过这种地方的租金肯定很贵,得好好和对方谈谈,把价格压到最低。”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以不用这么累的。你喜欢画画。就在家里的画室里画,想卖的话,就联系一家画廊老板,放在那里出售,不想买,就挂在家里,反正地方够大。你想出去采风了,就背着你的画板,我陪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找灵感,也可以当成旅游,这样不是轻松很多吗?”霍靖棠把图片放下,建议着。 秦语岑把桌上的图片一一整理好:“我知道你是不想我这么累,可是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现在也不仅仅是因为我自己,容儿为了我而难以找到工作,小轩总要面对社会,我开了画廊,他们就可以帮我,容儿能找到一份安定的工儿,小轩也可以实现他自己的人生价值,而我觉得能帮助到他们,我们姐弟三人能团结在一起,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美好。靖棠, 我相信你是可以理解的。” 霍靖棠知道自己是劝不动秦语岑的,也只是随口说说。他伸手去捏她的鼻尖,宠溺道:“我总是那你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秦语岑将头轻靠在他的肩上。 霍靖棠则伸手去揽住她的肩,两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看着窗外繁花绿意,傍晚浅金色的阳光打来,把他们地上缠绵的影子拉长。 第二天,霍靖棠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便把徐锐给叫进来,把那张图片给他:“这个地方,相尽办法在三天内谈下来,高于市价也可以不过要快。” 徐锐看着那张图片点头:“好。” 秦语岑这段时间很忙,忙着找地场,忙着画展后期的事情,忙得她都晕头转向了。结果还接到了关昊扬的电话,说什么开董事股东会议,股东都必须出席。 秦语岑一早出席,会议开到一半,就听说安倩妮跑来了,要找关昊扬。关昊扬无奈,中途休息十分钟,他回了办公室。 关昊扬进门就看到了安倩妮,却阴沉着一张脸:“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公司,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来的地方,赶紧回去!” 安倩妮一看到关昊扬回来,就跑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袖:“昊扬,爷爷已经下葬一段时间了,你说过会找我谈事的,可是都这么久了,你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我只好亲自跑来了。我要你给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答复,否则我不会走,我还要天天来找你!” 这是纠缠不休了,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选择了。她急切得想要得到一个答复,而不是天天在家里等待,终日惶惶不安。 关昊扬的目光落在了她揪住自己的衣袖上,伸手去想要扯下她的手来,她却抓得更紧,揪出了皱褶。她看着她的眸子里,水光闪闪,无言的哀求着她,可是关昊扬依旧不给她机会,硬生生地把她的手从他的衣袖上扯下她的手。安倩妮一个身子不稳,跌倒在地上。 “安倩妮,我说过这段时间让你自己想清楚,看来你还是不知趣。”关昊扬伸手整理着自己袖子上的皱纹,面色更冷,“既然你想要答复,那我就给你一个答复。我和你在一起,难得碰你,事后也会给让佣人给你准备一些甜汤看着你服下,说好听那是关心体贴你,说不好听那是不想你怀上我的孩子。因为每一次后我都让人在甜汤里放了避孕药,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会是我的!这个答复你满意了吗?” 安倩妮跌坐在地上,在听到这样意外的答复后,整个人都僵硬了石化了。她抬起眸子,用不可思议而成分受伤的眼神看着关昊扬,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就这么看着关昊扬冰冷的模样,还有那双无温的眸子。最后,她勾起了唇角,扬起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容,泪水也从眼角流淌而出,滚烫的温度灼痛了她的脸庞肌肤。 “不,不会的!就算你让我吃了避孕药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也会有疏漏,所以我这个孩子就是你的!昊扬,你不能这么残忍的不承认这个孩子!”安倩妮伸手抚着自己还平坦的小腹,那里是她期待已经久的小生命,是属于她和关昊扬爱情的结晶。 关昊扬却冷笑起来:“秦语容的孩子的确是我的,我都没有承认,何况是你肚子里的根本不是我的种!” “不,这个孩子就是你的!你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来羞辱我们。秦语容那个下贱的女人设计你,自然不配怀有你的骨肉,可是我不同,我们是相爱的,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昊扬,只有我才能怀上你的血脉,给你生孩子,现在我们有孩子了,你不能说不认就不认的,宝宝听了会伤心的。”安倩妮眼中的泪依旧滚落不停,关昊扬的冷漠让她难受之极。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关昊扬走到了办公桌前,从面前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叠照片,然后用力地扔在了安倩妮的面前,照片像是飞落的雪花一样,掉在她的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安倩妮低头看着那些照片,全是她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的不堪的画面。她的瞳也震惊到裂开了。她颤抖着手拿起照片,看着上面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那些恶心的画面,那样疯狂的人,她一把撕碎了照片,一直撕。 她想起来了,关昊扬对她冷漠的那段时间,她一个人去买醉,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醒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以为只是一夜情而已,没想到关昊扬却有这些照片。 “那个人给我送来照片,向人勒索五百万。可是安倩妮你不值这个价,我给了他三十万,算是感谢他让我看清楚你的为人。”关昊扬看着她激动而疯狂的撕着照片,眼中没有一丝的怜悯,“我本是想你自己想清楚把孩子打掉,我们到不相干,可是你却偏要送上门来,让我给你答复,这便是我给你的答复,自取其辱的滋味还满意吗?” 安倩妮哭得更是委屈:“昊扬,这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人下药了,可是我相信这个孩子是你的。” “好了,答复给你了,现在你可以滚了,否则我就叫保安把你扔出去了。”关昊扬转身准备离开。 “昊扬,你爱过我吗?” ------题外话------ 不出意外,明天会见到霍大或者江书燕。 241他们都终究抓不住自己爱的那个人吗 安倩妮听着关昊扬如此冷酷的话,无情之极,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样在自己的心上剜着,鲜血淋漓。她的脸色苍白如雪,唇瓣失色,她依旧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关昊扬念着他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上,可以给她一个明白的答复。 她笑是带泪,泪水在眼眶里含着,唇角却勾着笑意,如花朵绚丽绽放:“昊扬,你爱我吗?哪怕是一瞬间的都好,也不枉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就算你要把我赶出去,你也要让她死得明白!” 关昊扬站在她的面前,有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把她眼里的那抹希望之光看在眼里,但却温暖不了他的灵魂,他能给予她的只有冰冷:“我从我爱的人是你,当我失去太多以后才明白我根本没有爱过你,我只是把你当成了一颗棋子,利用你去伤害了她。” “她?她是谁?”安倩妮追问着,心有不甘,“我也不相信你没有爱过我,昊扬,如果你不爱你,你怎么会为了我和秦语崔离婚。就因为我犯这这样的错误,你现在想要抹去曾经的这一切,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本就是一个残忍的人。”关昊扬接话道,“所以我才会伤害了她,这是我今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至于她是谁,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安倩妮咬着唇,哭泣着,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事情。她无力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是爱我的!” “我本来是给你机会让你自己处理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却偏偏赖在我的身上。安倩妮,你太不明智了。我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所以也不要怪我无情。”关昊扬说完,从她的身边走过去。 安倩妮却冲动地一把抱住她的腿,不让他离开:“昊扬,不要离开我,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不要推开我们好不好,爷爷不在了,就只有阿姨和你了,关家人那么少,以后我和孩子都会陪着你,你才不会孤单的。昊扬,看在我这么爱的的份上,我也不是故意犯错,你这样对我不公平,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关昊扬想要抽出腿来,却被她抱得太紧:“安倩妮,你放手,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如果我要承认你的孩子,不如让我接受秦语容的孩子,至少那个才是我关昊扬血脉。你别觉得我残忍,有时候你比我更残忍,为了你的私欲,你可以把一个五个月大的胎儿弄死。你向我讨要公道,那秦语容又该向谁去讨她的公道?当初你害人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会有今天的报应吗?也许你不信,可是我信了。因为我也遭到了报应。我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报应。” 他最大的报应便是后悔自己曾经对秦语岑所做的一切。他迟迟看不清楚自己内心对她的感觉,以至于想用伤害的她式来得到他的注意或者说哀求他放过她。她说她错了,以后会乖乖待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却如此的倔强。就算被他逼到了绝境里,也不求他。她却对着别的男人露出笑容。他也是男有,他的自尊仿佛被他线段践踏了一般,他年轻气盛,根本就无法咽下这口气。他觉得自己是恨她的,可却不知道恰恰是因为爱得深才会恨得也深。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可却已经晚上,晚上再也不可能挽回,再也不能回到过去。所以当爷爷的遗嘱里给了秦语岑百分之十五的股分时,他没有意见。他觉得那也是她该得的,他的心里才会少了一丝愧疚。 “报应……呵呵,原来你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安倩美却嗤笑了起来,“我就不相信,人生是自己主宰的,我才不会相信!可是我相信你。昊扬……” 关昊扬一把脚 安倩妮踢倒在地,才能从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腿:“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现在马上滚,以后就要出现在的眼前。” 关昊扬往外走去,丁树正好来叫他去继续开会。透过半开的门看到安倩妮趴在地上,十分的狼狈。 “你让人把她给赶走,以后不允许她来,如果谁再放她进来,就开除!”关昊扬对丁树道。 “好。”丁树点头。 他一点也不同情安倩妮,因为她那种千金小姐的脾气根本无法和秦语岑的温柔相比,也因为她的狠毒所以让他完全对她没有好感。谁愿意和这样如蛇蝎的女人睡在一起,想想都觉得可怕。所以关昊扬和她分手的选择,他是从心里一万个支持的。 “安小姐,关总请你离开,如果你不走,我只能叫保安了。”丁树站在安倩妮的面前,言语冷淡。 安倩妮抬起眸子,眼中是骄纵,是愤怒:“你们这么走狗,看到本小姐落魄,就如迎高踩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知道今天这么对我! 安倩妮撑着自己如风中枯叶的身体站起来,心中早已经伤痕累累。她像是失去灵魂一般的肉体,一步一步走着。走出了关昊扬的办公室,走向了电梯。她今天来此,真的是自取其辱,真的是把自己往埋坑里了。 他紧攥着自己的手,她真的不甘心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的手颤抖着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她多想有一个和他的孩子,有着如他一样英挺的眉,有着像她嘴唇的孩子,可是这一切都奢望了,上天再也不会给她机会了。因为关昊扬说这是报应,因为她拿走了秦语容的孩子,所以才会有这的下场! 她苦涩的笑着,那种难受的味道在喉间,在胸口漫延着。无止尽的漫 口漫延着。无止尽的漫延。那已经干了的泪,又开始落下来,刺痛着她。 安倩妮的眼角余光透过会议室的玻璃墙看到了秦语岑的身影,这仿佛是触动了她心里一个疯狂的按钮。她的一切愤怒似乎也找到了一个渲泻的出口。本已经认命的她就暴走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向了会议室。而丁树一时没有想到安倩妮会有这样的浍,而疏忽了,想要拦已经拦不住了,只能懊恼地看着安倩妮冲进了会议室。 而在会议室里的所有人也没有想到安倩妮会冲进来,所有人将目光聚焦在安倩妮的身上。而背对着会议室门方向坐的秦语岑也觉查到所有人的异样,准备扭头。 安倩妮随手拿起了会议室里一旁摆放的小盆栽地手里,她的语气里带着滔于的怒火,口无遮拦地骂着秦语岑:”秦语岑,你这个贱人,还有秦语容,就是因为你们姐妹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我要你去死!“ 接着她便把手里的就小盆栽往砸秦语岑的头上砸去,这时坐在首位的关昊扬眼疾手快地起身,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把把坐在他左手边的秦语岑整个人都护在了怀里。特别是护着她的头,怕会伤到她。而秦语岑被她这么一抱,埋首在他的怀里,鼻吸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可是依旧是清冷的,不容人靠近的。秦语岑并不明所以关昊扬会当着众人有这样的举动。有些恼怒地伸手去推他,他却紧搂着她不放,只是低语道:”别动。“ 安倩妮的手法并不准,所以盆栽没有砸到秦语岑,反而把关昊扬的额头给砸到了,陶瓷的花盆因为碎裂而划伤了他的额头,肯间,鲜红色的血就流淌下来,甚至滴在了秦语岑的脸上。她感觉到肌肤上一片滚烫,抬眸间,就看到关昊扬从额头流淌了左半边脸的鲜血,惊得瞳孔放大欲裂。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臂:”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没事。“关昊扬咬着牙关,忍着额头上传来的刺痛。 突然她想到了安倩妮刚才说要让她死的话。她把目光从关昊扬的脸上转向了他的身后,果然是安倩妮。她已经被赶来的保安给制服住,左右两个保安扣押着她的双肩双手,不让她再在疯狂的伤人行为。 可是控制得了她的人,却无法堵住她的嘴,她看到关昊扬为了保护秦语岑受伤。她心里更是揪疼万他,难受之极:”秦语岑,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秦语岑没有去理安倩妮,她又看向丁树:”丁助理,用帕子给你家关总捂住伤口,减少流血,然后赶紧把你们关总送到医院去看看。“ ”好。“丁树点头,让人取了一张棉手帕给关昊扬捂住伤口,”关总我们去医院吧。“ 秦语岑对所有的股东道:”今天关总受伤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下次继续。“ 而安倩妮只是冷笑着:”关昊扬,你以为你这样护着她,她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你别痴心妄想了。她现在高攀着霍靖棠,对于根本就是不屑一顾,就算你把命给赔上,他也不会再爱上你!哈哈哈…… 安倩妮像是疯了一般的狂笑着,眼底是浓烈的想要杀人的猩红。她真的恨不得秦语岑去死! “你们这群走狗,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你们没有资格碰我,我是你们关总的女人!我是安家的小姐!”安倩妮挣扎着。 关昊扬眉心一蹙,甩开了丁树的手,然后上前,把安倩妮的手给拽住,用力拽住,把她从会议室里拖出去,一直拖到了电梯边,按下了下行键。、 秦语岑和丁树都跟上前去,有些担心现在流血不止的关昊扬。 安倩妮却不知廉耻的往关昊扬的身上靠去:“昊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刚才我是要砸秦语岑那个贱人的,你为什么要上前去护着她,为什么?我是不想你受伤的……” “你够了!”关昊扬阴鹜着一双眸子,暴怒地吼道她。 这时候电梯也打开了,关昊扬无情地把往他身上靠的安倩妮给往里一扔。本就身体虚弱的安倩妮被这么一扔,整个人都撞在了电梯的墙面上,疼得她弯了腰,惨白了一张脸。可是看在关昊扬眼里却一点同情和怜惜都没有!他只是盯着电梯门缓缓的合上。 安倩妮看着要合上的电梯,想跑上前:“不,昊扬,不要!” 安倩妮体力不支,疼得她跪倒在地上,也没有阻止电梯门的合并。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关昊扬那张冷酷的脸消失,任她再怎么伸手也抓不住他。 秦语岑去按了另一部电梯,丁树扶着关昊扬进去,秦语岑也进去,把电梯关上,下落。 电梯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气氛压抑得难受。 他们出了电梯,看到安倩妮坐在那部电梯门前围满了人,安倩妮的身体缩在电梯里,身下的地面已经染上了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安倩妮的双手抱着自己的肚子,客头上一片汗水,潮湿了鬓角边的发丝。她呼吸急促:“救救我的……还有我的孩子……” “安小姐,已经打过120了,医生很快就会来了,你撑着点。”有人安抚着她。 而关昊扬却是冷漠的,根本没有给安倩妮一丝同情的目光。她在众人恭敬而哆嗦的目光下前行,走过了大厅,表明着安倩妮与他再也没有关系。 外面已经停好了车,关昊扬上 ,关昊扬上了车,而秦语岑却站在外面,并没有上车,关昊扬和丁树都有些惊疑地看着她。关昊扬和心里自然浮起了疑问,他是为她受伤,可是她这么样是不陪他就医了吗? 秦语岑目光沉静地看着他:“关昊扬,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会感谢你,因为是你自愿的。相比起你曾经对我的所作所为,我觉得我没有必要感谢你。可以说我和容儿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我们走到这一步,谈不是朋友,我也不想和你做朋友。就这样,丁助理,好好照顾你们关总。” 秦语岑转身,准备离开,关昊扬却扣住了她的手腕:“你就这么恨我?” “错了,我不是恨你。”秦语岑柔软的唇角绽放着一抹微笑,“而是厌恶!” 厌恶…… 这个词狠狠的撞击着关昊扬的心脏。他的脸色变了变,如果是恨,那证明曾经是爱过的。可却是赤祼祼的讨厌和恶心,这让他无法接受。 “放手。”秦语岑甩着他的禁锢。 “安倩妮的孩子不是我的。”关昊扬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解释这么一句。 秦语岑一愣,却也只是勾勾唇,那抹笑里是一种悲凉,是对他的一种同情一般,她头也不回地走开,大步向前。 秦语岑觉得这阳光明媚,在关昊扬那里却如阴雨绵绵。 丁树看着关昊扬被打击的模样,心中也为之叹息。 这样的纠纠缠缠,事到如今,还是回到了原点,才让关昊扬才发现自己是一直站在原地的,是留恋着曾经的那个人。而真正爱的人却已经被他亲手推出他的世界,已经在万里之外,已经无法再追回自己身边。他那紧攥着的掌心握住的只是流沙,越紧就越是空空的。 丁树把自己老板的异样全尽收在眼底,只是看着老板那黑透的脸,却又不敢冒然说话。 关昊扬的目光盯着车窗外飞逝的内风景,却淡淡启唇:“你想说什么就说。” “总裁,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可别生气。”丁树把预防针拿在前面,“秦小姐都已经放下了,你也不必再这样折腾你自己,这其实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当初,我也问过你不要把那件事情做得太绝,你却不听,现在你连想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也太晚了……” 关昊扬默默地倾听着丁树撕开他的伤口,他的心一寸寸在痛,他却好像不在乎一样:“早就晚了。” 丁树除了叹自己还是叹息,却也知道这段感情根本不可能了。先不是秦语岑已经和霍靖棠在一起了,就算没在一起,她也有更多的选择,没有必要选择一个曾经对自己伤害太深的男人。没有人会愿意跌倒在同一个坑里,秦语岑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所以她说了那么殉无情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关昊扬到了医院处理伤口后,安倩妮也随后送到了。医院里通知了安倩妮的家属。安母任晶和安倩美匆匆赶来,得知安倩妮还在手术室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任晶担心之极。 而安倩美则劝着她:“妈,你急也没用,先坐下来,等医生怎么说。” 安倩美去倒了两杯水,给了任晶一杯,两人坐在休息椅上等着。这时候手术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护士出来,拿着一份同意书递给他们:“孕妇的孩子保不住了,这是流产手术同意书,你们家属签一下,时间紧急……” “不……”任晶看着上面的几个粗体黑字,觉得天都塌了下来,“不会是这样的,医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明明好好的,怎么会保不住了?” “她受到撞击,本来前三个月胎儿就不稳,所以才这样。你们能快点吗?你们能等,手术不能等。”护士又催了一下。 安倩美从任晶手里取出同意书,狠心签了字,每一个字都那么用力,她递还给了医生:“麻烦你们了。” 护士进去,任晶依靠着安倩美:“妮儿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有个孩子,竟然没有了……” “妈,你别哭了,妮儿只要好好在保养身体,孩子以后会有的,现在大人要紧。”安倩美吐了胸口窒闷的一口气,心里苦涩发酵,十分的难受,眼眶灼热得发疼。 而护士进去没有多久,又出来了,眉心蹙紧:“病人的子宫大出血,严重感染,所以必须要摘去子宫……” “什么?”任晶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缓过神来,现在又给她致命的一击。她再也承受不住地晕了过去。 “妈--”安倩美扶住晕倒在她身是的母亲,连一向强大的她都感觉吃不消这接二连三的噩耗打击,她也出现了短暂的晕眩。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站稳,“无论如何,都要保大人,保住我妹妹的命!” 任晶也送到急救室了,现在只剩下了安倩美一个人站在手术室外,孤单地等待着。最后,她不得不能父亲安家平打了电话过去:“爸,妈和妮儿都在医院里,你快来啊……” 安家平接到了安倩妮的电话,也急忙赶来,任晶也复转醒。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安倩妮:“妮儿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没有子宫了?” 安家平站在床沿:“你身体虚弱,多躺一会儿。” “不,我要看看她。”任晶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依旧头晕目眩得厉害,差点摔倒,她被安家平强行按回了床上躺好,“你担心她 “你担心她不如多担心你自己的身子。她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家平,妮儿也是你的女儿,她都这样了,你还这样说她!呜呜呜……”任晶捂面哭起来。 “这世界失去子宫的人又不只是她一个人!当年,那个姓秦的姑娘不就是被她给弄掉了孩子,伤了子宫,她又是何其无辜!现在是轮回报应到她自己的身上而已。这就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谁都逃不过,所以不要做太狠的事情。”安家平对于安倩妮完全是失去了信心,“当初若不是你惯着她,她会如此嚣张?慈母多败儿,任晶,你好好想想吧。你这个做母亲是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才会调教出一个失败的女儿!” 任晶的泪水不停地流,伤心之极。 而安倩妮的病房里,安倩美正守着她。 安倩妮早就已经失去那曾经美丽的容颜,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再无动人的光华。她脸色苍白如一张纸,若不是她的胸口起伏不定表示她还有呼吸在,真以为是一具尸体躺在那里。医生说她还要一段时间才会醒来,安倩美守在这里,觉得特别的心酸。安倩妮为了爱情飞蛾扑火却换不来她想要的,而她呢?又能不能抓住自己想要的幸福?想想自从霍靖锋摔伤后,他们之间似乎是越来越没有话题了一般。 他们姐妹的情路就是如此的坎坷吗?他们都终究抓不住自己爱的那个人吗? 现在倩妮失去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失去了一个孩子,失去了子宫,人生已经等同于毁灭了,除了命,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反观她呢,看似和霍靖锋走得很平顺,其实只有她知道很吃力。每一步都很吃力,仿佛双腿陷入沼泽里一般,无力往前一般。 突然,好想好想和霍靖锋……想要他给自己一个答案,告诉她他不会是关昊扬,告诉她她不是她妹妹安倩妮,他不会让她成为这个样子。 安倩美承认自己突然好脆弱,她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要浸出来的泪水,从妹妹的病床前起身,深呼吸着气,然后急步走出了病房。 她进了电梯,往高层的VIP而去,她想见霍靖锋,就在这一秒,疯狂的压抑不住的想看到他。 她憋着一口气来到了霍靖锋的病房,他在这里住了快二十天的院了,还有十天,就满了一个月了,也将上把他们延迟的婚礼提上日程的时候。她每一次都是满心的期待,却总是收获失落。 她轻推开门进去,就看到霍靖锋是靠在床头的,他的床沿边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子,光看背影都是让人觉得很漂亮。她穿着玫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女子,波浪的长发带着让人招架不住的火辣味道。这绝对不是知书达礼的江书燕。而且自从她接了电话那个晚上后,她调查过霍靖锋和江书燕之间完全没有过联系。她以为放心了,没想到这会儿又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女子与霍靖锋贴得很近,低似在亲吻,因为霍靖锋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他们的距离拉近,闭着眸子的他甚至是一脸的陶醉。 安倩美觉得有一盆冰水从头淋了下来。她心心念念想见的男人在这样特殊而让她需要安慰的时候给了她这样重重的一击,竟然背着她和另外一个女人缠绵。她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却依旧从容在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她故意让自己的鞋跟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亮的响声,用这样的方式提醒着这对亲吻中的男女,有人来了。 他们依旧不慌不乱,很平静地结束这一吻。霍靖锋睁开眸子,眼底清明,似乎并不觉得他该给她一个解释。 而那个女子则只是回了头来,并没有离开床边站起来,这让安倩美看清楚她原来是米莉! “安小姐。”米莉甜笑着,“我是来看霍总的。” “米小姐,哪有看人差点看到别人老公床上去的?”安倩美直接指出。 米莉却一点都不心慌:“安小姐,你好像还不是霍太太,就算是,你也挡不住霍总的魅力,我和霍总之间的事情我想你早该知道一二,你现在才这么问我,表现得你安家大小姐智商好低。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不像你,我在乎的不是名份。只要能留在霍总身边伺候,什么样的身份我都接受。到是安小姐你,若是不能忍受的话,就早早退出,我不会拦着你,而霍总也会成全你的。” 安倩美被米莉这么一羞辱,她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满腔的甜蜜却怒火燃烧成了灰烬。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要求我和你平起平坐?”安倩美扬起自己的下巴,表现出自己身为安家大家小姐的那一分骄傲,“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是什么东西,自然是霍总说了算。我什么都听霍总的安排,不是你让我滚我就会滚。”米莉冲霍靖锋抛了一个媚眼儿,她的妩媚是天生的,被她勾走魂儿的男人不在少数,“霍总,你说是不是?” 霍靖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却是对着安倩美说话:“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平时的这个时间她在上班,怎么会来这里?正好米莉来看他,他就灵机一动,拉住米莉,就和她谈好了交易的事情。没想到刚谈完,安倩美就来了,他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只是装作不知,和米莉演了一场戏,刚才的亲吻只是借位,只是给安倩美看的。 美看的。 而米莉很爽快地答应了霍靖锋要她帮这个忙,她就好人做到底,因为她会从霍靖锋这里得到应该得到的东西。在娱乐圏这个光怪陆离的圈了里,她唯要的只是名利和金钱,要的是成功。霍靖锋可以帮到她,她就顺势而上。她就是现实的女人,她也只相信自己。 “靖锋,你马上让她滚出去!”安倩美在米莉面前是颜面尽失,也希望霍靖锋能挽回自己的面子。 “米莉关心我才来看我,她对我也是有情有意,我总要有待客之道。”霍靖锋并不听安倩美的安排,他要的就是让安倩美知难而退。 他想安倩美这样心高气傲的女人是不会允许一夫共享二夫之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吧,所以他想借此让安倩美主动提出离开,他可以给她一部分的补偿。这就要看安倩美够不够聪明了。 安倩美听到这话,气得身体发抖:“靖锋,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为了这种女人而这么对我?你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 “安小姐,都多大的人了,还把真心挂在嘴上,是不是太幼稚了?”米莉轻讽道,“像霍总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被一人所困?安小姐若是受不了这份委屈,大可去找对你真正真心的男人。以你安小姐的花容月貌和身家背景不难。” “你这个贱人,你闭嘴!”安倩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扬起手就要给米莉一个耳光。 霍靖锋拉了米莉一下,她就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而安倩美却在慌乱之中,把这一耳光打在了霍靖锋的脸上,响彻整个人安静的病房。 安倩美有些不可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的麻木还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她真的打了霍靖锋一个耳光:“靖锋,我……我不是故意的。” ------题外话------ 今天是平安夜,提前祝大家圣诞快乐!天天都有好心情哦。 霍大已经在想办法甩掉安大小姐了哈……给点支持哦。 242儿子和儿子的妈,看我能不能管得着 安倩美整个人都傻掉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打了霍靖锋一个耳光。霍靖锋那张线条冷硬的脸上明显浮起了几个指印。在霍靖锋难得晒到太阳的而变得有些苍白的肌肤上更精确明显。她看着霍谱靖锋铁青的脸,她的心里十分的害怕,手依旧在发抖不停。霍靖锋自从进了霍家,从没有遇到过这种待遇。身份越是尊贵的男人越是不能容忍被一个女人给予羞辱。 她赶紧上前,想伸手去抚摸一下霍靖锋的脸颊,可是她的手还没有触到他的脸,他已经冷漠地把她的手给抚开了。 安倩美因此而退了两步,僵在原地:“靖锋,让我看看你的脸。” 霍靖锋言词冰冷:“我的脸没什么好看的。现在我不想看到你,如果不想惹我发火,马上离开。” 安倩美的内心被他的话狠狠震荡:“靖锋,我只是一时失手,我并不是想要打你,我是要打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而已!” “安倩美,你堂堂安家大小姐,注意你的措词!”霍靖锋眸光结冰,“出去!回去好好想想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总之,你若不能容忍,那就只选择退出。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是对你自己最好的。” 安倩美眼眶染红:“不,靖锋,你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而这么对我!我和她相比,谁能对你更多的利益帮助,你看不出来吗?我不相信你和她纠缠在一起……” “你已经亲眼所见,难道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吗?”霍靖锋不想多解释,“我不想多说,你赶紧走!米莉,送一下安小姐。” 米莉微笑着站了起来:“安小姐,霍总想休息了,你就先走吧,我会好好照顾霍总的,绝对不敢对霍总造次给霍总耳光的。” “你!”安倩美被米莉堵得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这口气就膈应在那里,让她难受难当。 她的眼眶很红,泛着血丝般的红,泪水也浸染着她的眼眶,她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才多久,他们之间就变成这样。她和安倩妮果然都抓不住爱的人!安倩妮今日的惨景还在眼前,而她又步上了她的后尘吗?她不相信邪,不会相信。 她咬着牙,狠狠的咬着,把这口气先咽了下去。来日方长,她一定会讨回这口气的。 安倩美没有再多留在这里自取其辱,转身离开了这里。 米莉盯着关上的门好一会儿,这才放松下来,坐进了一旁的沙发内,看着霍靖锋:“人都走了。霍总也不必再紧绷着一张脸了。” 霍靖锋才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多亏你帮忙。” “帮你的忙我义不容辞。只是我看安小姐不会这么轻易退出的,霍总,你觉得呢?”米莉抬起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细细看过去。 “这是我给她的机会,如果她是聪明人就该知道顺着我的台阶下去,如果她不够聪明,还想要再纠缠下去的话,我就不得不下重手了。”霍靖锋在这一秒,似乎已经不再念与安倩美多年的情份,硬起了这份心肠。 “霍总,你这样做又是何必?虽然我并不喜欢安小姐这种千金小姐的脾气,但安小姐能给你的是很多女人不能给你的,选她做你的妻子是稳赢的局面,你以前选她而和我终结关系,也是考虑到这些了吧。现在都要结婚了,干嘛这么翻脸无情?真不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米莉敛下了羽睫,对着指甲吹了一口气,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霍靖锋侧首,看向她,阳光把她的侧脸照得通透而美丽,她轻轻柔柔的一笑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精一般,只是这样美丽的妖精是没有心的:“这些不是你考虑的事情,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说好了,你想得到的,我都会给你。” “是,霍总,是我多嘴了。”米莉然后站了起来,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衣裙,“那今天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有事打电话给我就好。我随叫随到。” 米莉拿起包包拎在手里,扭着纤细的腰肢便离开了病房,给了霍靖锋好不容易的安宁。 他看向窗外,阳光大好,只是这样明媚的天气却依旧温暖不了他的心。他在这里已经住近二十天了。他没有给江书燕打过一通电话,他也没有见过乐乐一面。他得不到他们的消息,也不敢去靠近,因为他答应了霍靖棠在解决和安倩美的关系前不能接触他们,第二,他也怕安倩妮知道而带给江书燕麻烦,一切都需要尘埃落定后才行。可是这样的煎熬让他觉得难受,胸口像是缺了一块一样。连这日子也过得漫长,平淡乏味。 现在他只希望安倩美能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和他的决心,希望她能主动退婚。 而安倩美并不是一个好解决的角色,只因她本身的性格决定。她是安家的长女,她从小受到更多的是来自于父亲的教育,所以她比被母亲溺爱长大的安倩妮更加我的刚强一些。她不会这么轻易地让自己倒下。她的倔强,她的执着,她的隐忍,有时候连男儿都比不上,只是今天太多的悲观和负面情绪影响了她,让她软弱而放纵了一次,才会在霍靖锋的面前表现出自己不堪的一面。 安倩美在走回安倩妮病房的路上,已经一点一点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逼着自己坚强,她告诉自己不会这么认输。她不能被一个娱乐圏一个肮脏的女人给比下去。那样丢的不仅是她电脑倩美的脸,还有安家的脸。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要的也只有一个, ,她要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霍大少奶奶的位置。为了这个位置,她会忍常人所不能忍。 她推开安倩妮的病房时,安家平和任晶已经在那里了,而安倩妮也刚刚转醒不久。 “妈,我的孩子呢?在不在?”安倩妮从心里只承认这个孩子是关昊扬的。 “孩子……”任晶欲言又止,面有难色,“你先别想这些,把身子养好,医生说的身体太虚弱了。” “妈,孩子是不是没有了?”安倩妮自己也有感觉,毕竟那样的情况下,她感觉到肚子绞痛不止,双腿间那鲜血有滚烫让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只是她不愿意往坏处想。 “是,没有了。这下你和关昊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和纠葛了,以后好好做人,我会认你是我的女儿,如果你再为关昊扬执迷不悟,要死要活的,你就不是安家的女儿,以后生死都不会管你。”安家平给了她直接的答案。 安倩妮听后,脸色惨白,她的指尖揪紧了身下的被子,而伤心的泪水就已经失控的从眼角滑落:“爸,妈……你们要替我做主!” “妮儿,你慢点说,孩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任晶问她,“听医生说是在关山集团把你给救回去来的,你去找关昊扬了是吗?” 安倩妮激动地抓住任晶的手,一听到关昊扬的名字,她泪水更是汹涌了:“妈,我是想去找昊扬给我和孩子一个答复,不过就是让他给我和孩子分名,可是他却不认这个孩子!妈,他不承认……而且他还为了秦语岑而把我扔进电梯里,让我滚,我撞在电梯墙壁上,孩子……孩子……” 安倩妮还没有说完话,就早已经哽咽泣不成声了,胸口里那积压的悲伤像是潮水一样倾泄出来,也感染着众人。 爱女心切的任晶气得也是泪水涟涟:“关昊扬这个杀千刀,他的心怎么能这么狠?妮儿都有他的孩子了,他还不承认?他真以为我们安没有人了吗?” “真的是这样吗?”安倩美在长久的静默后问了妹妹一句。 “姐,是真的,秦语岑当时也在场,公司里那么多的人都看到了他是怎么对我的!”安倩妮哭诉着。 “既然是关昊扬不对,姐姐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安倩美握着安倩妮的手,却感觉到安倩妮指尖那冰冷的凉意。 安家平却不赞同安倩美这么做:“美美,不必去找关昊扬。孩子掉了,也断了这关系,不必再纠缠,特别是妮儿以后都不要再对关昊扬有念想,也是一件好事。” 她看向眉头深锁的父亲:“爸,关昊扬太过狠毒了,他把妮儿伤成这样,真像妈说的我们安家没有人了吗?我们是怕了他吗?这一次明明是关昊扬的错,我要告他,对一个孕妇如此残忍!” 在霍靖锋那里吃到的苦头而生起的怒火加上安倩妮这里受到的伤害,让安倩美心里像 捣碎了一般。 “家平,你不能再这么纵容关昊扬了,这一次就是他错了,我要为女儿讨回公道,以后关家两家互不相干!”任晶也与安倩美站在一条战线上。 “美美,记住不能冲动!”安家平自知是劝不了他们,给予提醒,“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安家平走后,安倩美也离开了。她直奔了关山集团,要找关昊扬,被人拦下。 她打电话给关昊扬:“关昊扬你若是一个男人,你就别躲着不见面!我就在你公司大厅里,妮儿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们安家一个交待!否则我是不会走的,我还会找媒体来!这世界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做狠事,我也会!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安倩美冲着关昊扬发泄一通,放出狠话!果然,不出一分钟,前台便让安倩美上去。 安倩美顺利到了顶层,丁树已经在那里等待了:“安大小姐,请这边,关总已经久候多时了。” 她没有正眼瞧一眼丁树,径直踩着高跟鞋走向了关昊扬的办公室,她手掌一推,入进后就看到关昊扬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的皮转椅内。他额头上包扎的白色纱布十分的明显而扎眼,第一时间就映入了她的眼里。虽然包裹着白色的纱布,但额头上依旧已经浸出了淡淡的血色。关昊扬竟然也受伤了,这是安倩美没有想到的。 她深呼一口气,走上去,拉开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优雅地坐了下去,用强势的口气道:“关昊扬,今天我来就直接说我的目的,妮儿的孩子虽然掉了,但是是你的责任,你必须娶她!” 关昊扬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薄唇勾出轻讽的弧度:“安小姐,你这是想包办婚姻吗?我告诉你,我没有责任取她!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纠由自取!” “是吗?”安倩美冷冷一笑,眸光渐渐变得冷锐,“关昊扬,既然我给你一条活路你不走,你偏要寻死,我也就成全你!你殴孕妇至流产,情节恶劣,我可以告诉你,让你坐牢!让你关昊扬和关山的名誉再一次跌到谷里。我看你关山还能承受几次这样的丑闻!” “安小姐,既然你要这样做,那我也告诉你,我也可以让安倩妮和安安集团陷入绝境里。”关昊扬十指轻松的相扣在一起,“大不了鱼死网破,要死,也要拉一垫背的!” 安倩美心里莫名一慌,但是她的脸上依旧镇定:“你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耍耍嘴皮子就可以威胁到我而不用负责任!” 关昊扬不紧不慢 扬不紧不慢地拉开了身间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丢在了安倩美的面前:“好好欣赏一下你妹妹迷人的样子。” 安倩美不解他什么意思,她拿起面前桌上的照片一片,脸色立即大变,捏着照片的手指都在愤怒地颤抖。她的瞳也睁大,死死地盯着照片上和陌生的男人玩得丑态百出的女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妹妹安倩妮。一张一张照片看过去,科简直是疯狂到玩尽了各种姿势,而且还看出她一脸的享受。真是太荒唐了,所以关昊扬才会如此胸有成足! 安倩妮竟然和别的男人如此狂放,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关昊扬的。而有可能是这个陌生的男人的。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不是真的!”安倩美把指上的力道把照片都捏皱了,眼底是对安倩妮这种行为的心痛,还有绝望。 她竟然脑子一热就听信了安倩妮的一面之词,就跑来替她讨公道,现在看到这些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任关昊扬调戏。她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是不是真的,你可拿那鉴定照片的真伪。”关昊扬冷笑着,“安小姐,看了这些,你还坚持自己最初的决定吗?是要告我,还是让我把照片放到网上去,让全世界的男人都欣赏一下令妹的疯狂!你说说到底是哪个丑闻更劲爆!” “安倩美,你说我告我,有人证物证吗?事情发生在我的公司,那些人会替安倩妮做证吗?对,我告诉你秦语岑就是证人之一,你去找她求她给你妹妹做证啊!你觉得可能吗?想想当年你妹妹对她妹妹做了什么!就算你跪到膝盖坏掉她也不会帮你!监控我也可以说那天正好坏了,什么都没有。就凭安倩妮一面之词,你认为会有用吗?会把我告赢吗?”关昊扬指着自己的额头上的伤口,“安倩美,你看看这个,这就是你妹妹的杰作,我可以说是你妹妹袭击我时正当防卫,你又能耐我何!你太天真了!” “你--关昊扬,你别欺人太甚!”安倩美呼吸一促,“好歹妮儿跟着你这么多年,她是真心爱你,这件事情一定是别人陷害她的,她不可能自己主动去这么做!因为她爱你!” “废话不用多说,总之,以后看好安倩妮,不要再让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这件事情就两清了。”关昊扬脸上是明显的厌恶,什么爱不爱,现在感觉真的是虚无的东西。 安倩美只觉得自己什么都抓不住,这种无力感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一身无力。她本来中理直气壮的,现在却被关昊扬给捏住软处,把她倒是狠狠的逼到了绝境的角落里,无可反击!却还看着他如此逍遥! “关昊扬,你这个人渣!”安倩美都快被他气吐血了,觉得喉咙处都有腥甜味浮起,“你会有报应的!” “好像得到报应的是你妹妹吧。”关昊扬自若地整理了一下西装的两襟,眉眼一凛,“所以劝你妹妹消停些,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关昊扬,我们安家和你们关家势不两立!”安倩美捏着那些照片,狠狠道,似乎能从这样的言语间得到一丝的快慰,可是心里却对关昊扬无可奈何! “照片我有很多,那份就送给你们好好留个纪念吧。”关昊扬已经从中扳回一局,“慢走,不送。” 关昊扬的逐客令一下,就有人前来请安倩美出去:“安小姐,请。” 安倩美咬着牙,可是却对关昊扬根本无计可施,她再一次上门自取其辱了是吗? 她走出了关山集团大楼,她仰望着天空,却看不到明净。这两天有太多的事情让她都有力不从心,脑子里更是混乱一片。 站在这里,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安倩美开着车,紧抿着唇,那些负面的情绪再一次袭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情绪的爆发,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从眼眶里跌落下来。泪水同时也模糊了她的视线,一切都那么不真切。安倩美在转变时,车子失控撞到了其他的车子,被撞向了绿化带,交通陷入了瘫痪之中。 看到安倩美出车祸的新闻,江书燕正坐在办公室里,捧着一杯水,看着网上的消息,听着周围的人讨论。 “听说霍家大少因为摔伤而推迟了和安小姐的婚礼一个月,眼看要到期了,你们说这安小姐又出车祸了,这婚礼恐怕又得推迟了。” “这推迟倒没什么,听说车祸现场很严重,安小姐现在是伤势不明,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婚礼变葬礼……” “这对未婚夫妻怎么就这么倒楣,接二连三的发生不好的事情?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八字不合啊……所以才会这样……” “嗯,有可能。他们结婚前都没有算过八字么?” 江书燕听着他们的议论,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安。 过去这段时间里,她的耳边依旧没有忘记霍靖锋说的“不会有婚礼。” 她总是会不时的响起这句话,先是霍靖锋摔倒而延迟婚礼,这下安倩美又出车祸了…… 这时候主编从办公室里出不,那些八卦的人全都归位了,也还了江书燕一片安静。 主编走到江书燕的格子间前,轻敲了一下她的桌面:“书燕,听说你和新秀画家秦语岑的关系不错,我们下期要采访她,这个工作就交给你去沟通好吗?” “好,我马上约她看看,我会尽力的。”江书燕点头,从恍惚中回神。 回神。 江书燕深吐出一口气,把水杯往桌上一放,终于有事做了,可以趁机出去走走了。 她掏出手机打给了秦语岑:“语岑,现在有时间吗?出来喝一杯咖啡……好,老地方见。” 江书燕拿起包包,便出了办公室,直奔她和秦语岑常喝咖啡的地方。 她早秦语岑一步到咖啡厅,点了咖啡,有些心不在蔫地搅动着咖啡,就看到秦语岑从玻璃墙边走过。她很快就到了店里,从在了江书燕的对面:“你不在上班吗?找我有事?” 秦语岑向服务员也点了一杯咖啡。 “嗯,这件事情必须得是你帮忙。”江书燕端起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我们杂志社下期的封面嘉宾就是你,现在你是新秀画家,又是靖棠的女朋友,你是风头正劲的名人了。主编让我来收买你。” “你也开始取笑我了,什么名人不名人的,只要能帮到你,我自然是尽我全力帮你。”秦语岑笑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一定要把我拍得美美的。不过,我相信你的能力。” “一定美美的,如果拍差了,不用你找我,靖棠也会打电话来找我的。就算他不找我,因此而影响了的发行量,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江书燕语气中带着羡慕,“有了靖棠这样的靠山就是好。” “你又来了。”秦语岑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推了她一把,接着叹了一口气,“最近为了开画廊,把我的腿都要跑断了,嘴皮子也磨破了。你觉得这还好吗?” “这些事情你只要给靖棠吹吹耳边风就搞定了。”江书燕给她出招,“但是想想你也不会这么出卖色相。你就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强大起来,想证明自己用实力也可以站在靖棠的身边,而不是依靠他的给予的光环。你虽然在乎,可别人能看出来你的努力吗?” “我只求自己心安。”秦语岑接过服务生送上的咖啡,加了一颗糖,然后搅着,“你还说我,你看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倔。江家千金小姐不做,跑出来打工。” “我是没办的事情了。”江书燕才是无奈之极,然后她羽睫一颤,“你……听说安倩美出车祸了吗?” “知道,今热搜上全是她的头条,想不知道都难。”秦语岑抿了一品咖啡。 “你说安小姐这一出事,她和霍靖锋的婚礼……不是又要延期了吗?”江书燕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随意,她的心跳却有些厉害,怕秦语岑会看出什么来,“我办公室里的同事说他们出这么多事,应该是八字不合……不过这也是他们随意猜测的,谁会迷信这些东西是吧?” 虽然江书燕也是这么随口一说,秦语岑当时也没在意,她回家后也随口对霍靖棠说了霍靖锋和安倩美是不是八字不合。霍靖棠当时一笑:“你信这个?” “我自然是不信,但像你们霍家这种越是有钱越是有地位的人不是很信吗?”秦语岑窝在他的怀里,很认真的道,“听说嫁入豪门还必须得一直生到儿子为止,越多越好。” “谁说的,你这是听谁胡说的?”霍靖棠拧紧了眉,有些啼笑皆非的。 “你没看新闻吗?那个香港某某豪门少奶奶拼四胎了,被记者说成豪门的生子机器,还有某某女星生孩子就是为了拴住丈夫的心……”秦语岑从他的身上起来,捧着他的脸,“你说我如果生不出儿子来,就要被一脚踢掉?” “瞎想些什么。”霍靖棠轻抚着她的发顶,温柔浅笑,瞳孔里是璀璨的星辰,“我比较喜欢女儿。” “为什么?”秦语岑的手指玩着他的衣领,“儿子不是才能继承家业,传宗接代吗?” “听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我想看看我小辈子的小情人是什么样的……” “你有小情人就不爱我了?” “你是我的这辈子的大情人。” 后来,霍靖棠把这八字不合的话又装作无心无意的告诉了霍家长辈。老一辈的思想,或多或少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平时他们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第二天,霍靖棠去看霍靖锋,他已经换好了一身休闲装,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几缕阳光打在他有些病态苍白的脸上。他的助理正在给他收拾着东西,看样子是真的要出院了。 “你这还不到一个月,就急出院了?”霍靖棠走过去,然后对霍靖锋的助理道,“你去帮他办出院手续,我来收拾。” 李解便离开了,霍靖锋这才问:“安倩美进来了,我也该出去透气了。” “要做得这么狠吗?”霍靖棠把李解已经叠好的衣服放进了黑色的行礼袋里,“安小姐进医院又不是来逼着你结婚的,人家好歹也受伤了,你也不去作个表面功夫安慰安慰一下?” “我从没有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霍靖锋转眸看向他,眸光锁定霍靖棠的眸子,“对你说的话,我说到做到。我想的女人只有一个,不用我说,你也很清楚。我以给自己时间,可是去不能给她时间。只怕我一不留神,她就被人给拐跑了。” “啧啧啧,你和她八字没一撇,她想要选择谁是她的自由,你还真以为你能管得着?”霍靖棠悉落着他,好像并不看好他们。 “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儿子的妈,你看我能不能管得着。”霍靖锋强势的宣告着。 霍靖棠把东西全都收拾好后,把拉链拉好:“口气这么 “口气这么大,可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动静去摆平你和安倩美的事情呢?” “我自有分寸。”霍靖锋的心里早就已经开始计划了,不过安倩美这一车祸发生,看来婚礼是一定会再往后推迟。 “你说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八字不合。”霍靖棠随口一说,“要不让奶奶去找那个有名的持国寺有名的高僧替你们俩算一下?如果真不合,你知道老一辈多少会信一点这些。” 这多少是个突破口,霍靖棠把这话告诉他,也是想帮他。他其实是从心里感谢他的,只是这嘴上说不出口,总觉得别扭,而说出来的话,霍靖棠听着也会觉得别扭吧。总之都会别扭,所以还是不说了。 霍靖锋看着霍靖棠,眸光灼灼,眼底笑意浮起:“老二,总这么口是心非真的好吗?” “我也是看在乐乐的面子上,不想他有那么一个有心机城府的后妈,和你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霍靖棠也有自己的傲娇。 “那我替乐乐谢谢你。”霍靖锋脸上的笑意很深。 而李解也已经办好了出院,霍靖棠把话带到也走了。李解把霍靖锋送回了他回了霍氏山庄。 李解离开前霍靖锋吩咐他:“代我去医院问候一下安倩美。” 霍填山和霍仲明看着脚上还打着石膏的霍靖锋:“多住段时间是好事。” “爷爷,爸,我在医院都快发霉了,我还是觉得家里好,热闹,心情也好,这病也好得快。”霍靖锋推着轮椅向前。 这个时候阮丽芬和白沐兰正从外面回来,嘴里一边念着:“果然是八字不合,很不合!” “老太婆,有话说清楚。”霍填山见阮丽芬一脸愁容不展。 “奶奶,你说什么不合?”霍靖锋装傻地问她。 “你们看,这是持国寺主持大师算的锋儿美美的八字,他们不合,硬在结合在一起就会凶光乍现,重则致命啊!”阮丽芬拿着大师解的卦,“看来这婚是结不了了,锋儿这腿还没好,美美又车祸……” ------题外话------ 今天圣诞节快乐! 243我们只要这份简简单单的幸福 阮丽芬叨念着,果然所有人一听,都有些面色微变。 这持国寺可是这里的大寺,无近闻名,里面的方丈大师也是得到高僧,让所有人都敬重三分。他算的卦,没有人不相信的。 “你这是真的算好了?”霍填山脸色凝重,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 “你看这是可是大师的亲笔书信。”阮丽芬把手里的一方白纸给了霍填山看,“这个我还要骗你不成。我比谁都希望锋儿快点成家,安家的小姐也算识大体,身份容貌都配得上锋儿,可是却没有这个缘分。” 霍填山看着那纸张上的毛笔小字:“大师可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 “我问了,可是大师说难。他们两个人八字相克,命硬,若强行结合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阮丽芬叹息着,“可是我问他们相处三四年也没事啊,为什么快要结婚就出这么多意外?大师说他们没有结合,尚不会相冲,可是一旦要结合,就会有凶事发生。想想也是,他们一个摔伤,一个出车祸,都差点没命,你们说这事……” 阮丽芬话音刚落,霍靖锋便接着她的话道:“既然无缘,也不必勉强在一起,人关天,我不想她为我而有什么生命之忧,那样便真是罪过。” 霍请靖锋说得很真诚,也很冷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大家都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能接受他如此的平静,这可是婚姻大事,而且他们又谈了几年的恋爱,婚礼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差这最后一步就能结成夫妻,现在就因为一个“八字不合”的原因而分开,未免让人觉得可惜。 “锋儿,你没事吧?”阮丽芬对于过份平静地霍靖锋有些担心,怕他是受不了这个刺激而心灰间冷,“你别太担心了,退一万步说如果和安家结不成亲,也还有其他女孩子与你相配。你不在太在意而放在心上,对你的身体不好。” “奶奶,我没事。”霍靖锋摇头。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用这种迷信的方式,不用流一滴血的方式而赢利胜利,又能保全双言的颜面,安倩美能知难而退是最好,若是还要如此执着,那么他只能再狠心一点了。安倩美也算跟了他几年,两人相处也算愉快,虽没过到深爱的境地,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亲密伙伴。只是他们的合作更多于感情,如果没有江书燕的出现,也许他会依旧把她当成伙伴,认为她是他最好的选择。但是江书燕的出现,勾起了他曾经因为她亲手做给他那一碗简单蛋炒饭的怀念,这种怀念经过岁月的洗礼竟然成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一根刺,所扎疼了他。也让他知道了原来他也是有感情的人,是可以为她学会爱一个的人。 他并奢望他能拥有一份像霍靖棠那样完美的爱情,可是如果这个人是江书燕,他愿意去付出。可是安倩美就成了他靠近她最大的阻碍,感情已经凌驾于利益之上时。他和安倩美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他自然就会选择放弃利益。他想去拥抱那个他想抱住的人。 “真没事?”阮丽芬还是不相信地追问。 “奶奶,我身体还没好,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养好自己的身体,身体好了,想做什么都可以。而且婚姻这种事情是需要随缘的,无缘,自然不会强求,强求也不会有好结果。”霍靖锋解释得头头是道,“爷爷,奶奶,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下。” “好,去吧。”霍填山把那张纸折好,点头。 有佣人前来帮忙轮椅,霍靖锋也没有阻止,任人把他推进了电梯,上了二楼。 霍填山。阮丽芬和霍仲明看着上楼的霍靖锋,然后收回目光,相视一下。 “仲明,这件事情怎么办?”霍填山重新坐进了沙发里,把手里的那张纸放在了茶几上,“如果把大师的手笔将给安家看,不知道安家会有什么看法?” “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们想要这样的,只是天命似乎不可违。”霍仲明抿着唇,“现在安倩美也受伤住院了,这件事情先放一段时间,免得去刺激安倩美,也给我们一此考虑的时间。爸,你说怎么样?” “嗯,安倩美的情况还不清楚,是不能这么冒然地去刺激她。稍后再说吧。”霍填山点同意,“不过,安倩美出事,我们霍家也该去看一下。锋儿也不方便去,要不你和沐兰一起去代表一下,以长辈的身份去看她,是莫大的尊重。我想安家面子也过得去,也不会刁难的。” “爸,我知道了。”霍仲明看了一眼白沐兰,“我和沐兰会去的。” 白沐兰也知礼的点头:“爸,你放心吧。” 霍仲明起身:“爸,我上去看看锋儿。” “去吧。” 霍仲明上了楼,走到了霍靖锋的房间门前,轻手轻扣了几下,听到霍靖锋的声音,才推门进去。他把门上锁,才往里走,看到落地窗前轻盈的窗纱在飞舞。霍靖锋就坐在外面的阳台上。盛夏已经过去,今天天气是阴天,天气凉爽,有阵阵和凉风吹过。坐在阳台上,手边泡着一壶茶品着,真是人生惬意之事。 霍仲明迈步走过去,身体的阴影淡淡的落在了茶具上:“你小子倒是会享受。” 霍靖锋拿起茶水倒在小小的茶杯里,烫了一下,又倒上茶水,送到对面:“爸,喝杯茶,再说。” 霍仲明也就不客气了,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然后他端起那杯茶送到鼻 后他端起那杯茶送到鼻间,轻轻一闻,接着一饮而尽:“好茶。” “爸是想问我安倩美的事情?”霍靖锋早在很久之前就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霍仲明自然会找他谈话。 “你真的想好了,要和安倩美结束感情,取消婚约?”霍仲明对儿子的心思也是很明白了。 “爸,我早就说过我要补偿和照顾乐乐母子。以前是没有机会,你不允许我鲁莽行事,连累霍家。而现在既然有这样的好时机,我自然要好好把握,借此‘八字这合’一说和安家取消这次的婚礼,我觉得名正言顺,也不会伤了两家的脸面和和气,爸,就看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一次。”霍靖锋又递了一杯茶给父亲,“爸,书燕的为人你们都知道,她是一个好女人,是我毁了她,不然她早就有一个家,她一个千金小姐被江家嫌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抛头露面在外。我不想她再受这样的苦,都应该让我来背负。纵然承受万人的指责,她也值得我放弃一切为之一拼。爸,希望你能成全我,成全她,成全我们。” 霍仲明紧抿着唇,眉头也深锁着,听了她的话之后,也久久没有作声。 霍靖锋知道霍仲明还在犹豫,毕竟江书燕曾经是霍靖棠的未婚妻,如果转嫁给他,总会引来一些闲言碎语。 他指着自己的打着石膏的腿:“爸,我实话告诉你,这腿是我自己摔伤的,我就是不想和安倩美结婚。我如果不拿出一点诚意给江书燕看,那么她只会离我越来越远,我不想她带着我的儿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叫别人爸爸!爸,你知道这种感觉吗?一想到就觉得整个心窝子都在疼。” “锋儿,你疯了!竟然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你知不知道只要稍一慎就会要了你的命!”霍仲明的脸色因为后怕而阴冷,出声斥责着他的冲动。 霍靖锋却不以为的一笑:“这腿算什么,我要江书燕的决心甚至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爸能理解我最好,不能理解,我也只能不孝了,因为我心意已经决,要定她了。” 霍仲明努了努唇,心中百味流转,不知道要说这个一向沉稳的儿子。他只得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水往嘴里一灌,然后重重放下:“你和靖棠两个人都是一个性子,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失去理智,甚至连命都不要。我都接受秦语岑了,成全了靖棠。如果不成全你,倒显得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公平。好,我成全你。” 霍仲明说完后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霍靖锋看着父亲的背影,声音微抖,带着无比的感激:“爸,谢谢您。你对儿子的好,儿子会记在心里一辈子。” “这些都不必了,只在要你能快乐就好。”霍仲明便大步离开了。 第二日,霍仲明便带着白沐兰去看安倩美,安家父母守在那里,任晶只是泪流不止。 “你别哭了,行不行?”安家平劝着妻子。 “我怎么能不哭,我没你那么铁石心肠,自己的女儿一个车祸住院,一个受伤住院,美美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任晶抬手擦着脸上不断流淌下来的泪水。 霍仲明和白沐兰到时就看到这副情景。安家平扯了一下妻子的衣服:“霍总和夫人来了,你别再丢人现眼了。” 霍氏夫妇把水果鲜花和营养品送上,安氏夫妇感谢万分。 “安总,锋儿他在医院里待够了,执意出了院回家调养,他行动不便,也就没能来看美美,我和沐兰来时,他还让我给你们说声抱歉。”霍仲明关心询问道,“美美的情况怎么样了?” 安家平招呼着霍仲明和白沐兰坐下,任晶替他们倒了茶水送上。他才道:“靖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理解。只是美美伤在额头,对大脑有轻微的震荡,还有胸口的肋骨断了两根,其他地方都是轻伤,不过她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医生说七十二小内能醒来最好,就算度过危险期了,否则就怕……” 一向刚强不阿的安家平说到安倩美的伤情也有些哽咽了。毕竟安倩美是他寄予厚望的女儿,安家也指望着她能继承了,对于安倩妮,已经让她失望透顶,他是一点也没放心思在她身上去,也不指望她了。现在安倩美伤成这样,若是有什么意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下去。 “安总,别太担心了,美美这好的女孩子,吉人自有天相。”霍仲明伸手轻拍了一下安家平的肩,算是对他的一种鼓励和打气,“你可是安家的顶梁柱,你可要撑着,若是你都倒下了,安家怎么办?美美怎么办?” 安家平接着苦笑:“有些失态了,让你们见笑了。” “儿女出事生病,做父母的最操心了,我们都理解,我们两家不必说这么见外的话。”霍仲明喝了一口茶。 白沐兰也温柔大方道:“安太太,你也要保重身体,别太伤心了,美美会没事的。” “嗯,谢谢你们。”任晶的眼睛依旧是红红的,只因为这些天哭得太多了。 安家平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霍仲明看着他:“你有话不妨直说。” “霍总,霍太太,美美出车祸,她和靖锋的婚礼势必又要延迟,真是有些对不住了。”安家平感到歉意,也感到遗憾,眼看着两家马上就要办喜事了,这次换成了安倩美出事。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美美的身体养好,其 体养好,其他的事情等美美好起来再谈,毕竟靖锋的腿也没有完全好,两人这样结婚总会留有遗憾的。”霍仲明的话说得很中听。 “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安家平笑道。 而后两家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安倩美和安倩妮双双住院这段时间也算平静,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秦语岑的已经取消了在首都的画展事宜,专心地在京港市办起他的画廊,她希望在和霍靖棠结婚之前把它办起来。 吃过晚饭,秦语岑就一直把自己给关在了书房里,忙得昏天暗地的。 霍靖棠进屋只看到秦语容在客厅整理着一些燃料,而秦语轩则在一旁帮忙。而秦语岑则没有人影。 “姐夫,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吗?”秦语容看到霍靖棠走过来。 “姐夫。”秦语轩也甜甜地叫着。 “吃过了。”他今天有应酬,并没有回来吃晚饭。他一边说一边把领带扯开,取了下来,“你姐又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了?” “嗯。”秦语容点头,“姐她最近都很拼命。” 霍靖棠的目光落向二楼,然后举步上去。他先回房间冲了一个澡,换了身灰色的居家服出来,就听到秦语岑在楼上叫到下面的秦语容:“容我和,给我泡杯咖啡上来。” 她并没有注意到霍靖棠回来了,转身关门就进去了。 霍靖棠下了楼,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他接过秦语容把泡好的咖啡:“我去吧。你们也休息一下。” 他把咖啡端上楼,敲门,秦语岑说了声进来。他便推门进去,秦语岑正埋首,认真不苟,丝毫没有发觉进来的人并不是秦语容,而是霍靖棠。霍靖棠把咖啡杯往她的桌面上放,她嗓音淡淡:“谢谢。” 秦语岑还在为那块场地烦恼,霍靖棠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到她的面前。而低着头的秦语岑看到那黄色的牛皮纸时,杏眸圆睁。她才突然地抬头,入目的是霍靖棠那张在灯光下染得极好看的脸,深黑的眸子像是无边的夜色。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拆开看看就知道了。”霍靖棠拉开书桌前的靠椅,优雅地坐了下去。 秦语岑把文件代拿起来,拆线,从里面取出了文件,是她想租的那全面的产权证书。她的眸子闪耀着惊喜,接着往后翻阅着,来到最后一页,所有人上清楚地写着秦语岑三个字。这地儿什么时候成她的了?她根本没签过字,怎么可能…… “有我在,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霍靖棠双手抱着胸,一副特自信的样子,不过他这样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自信吧。 “我……你……”秦语岑有些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这地儿得多钱?” “嗯,是有点贵,不过对于我霍靖棠来说还好。”霍靖棠修长的指尖勾起她面前的咖啡杯,送到自己的薄唇边抿了一口,“不过既然给你了,就安心收下。” “我……总觉得有些不妥。”秦语岑把产权证放回文件袋里,“要不以后我挣了钱还你。” “我在乎的不是钱。”霍靖棠灼热的目光盯着她,“换个方式吧。我挺喜欢钱债肉偿。” “你俗不俗啊,还俗不可耐。”秦语岑白了他一眼。 “我本就是吃五谷杂粮的俗人。”霍靖棠把咖啡杯放桌上一放。 秦语岑放好文件袋起身,来到霍靖棠的面前,主动的侧坐在了他的双腿上,双臂亲密的勾着他的颈子,在他的俊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谢谢亲爱的。” “太敷衍了,没诚意。”霍靖棠是意犹未尽。 “别得寸尺近咫了好吗?没看到我忙得两眼都黑得像是熊猫了吗?”秦语岑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凑得他,让他看个仔细明白。 “太远了,看不清楚,再靠近点。”霍靖棠蹙眉并不满意她的表现。 秦语岑果真凑近,而他也趁机捧住她的脸,将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唇,霸道的,不容她退缩。她感觉到他唇上的炽热,她轻颤着自己的羽睫,然后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他的辰舌勾缠着她。让这缠绵的、热切的深吻一直延续下去…… 这是她能给他的回应,两颗心,心心相印,温暖着彼此的灵魂。 直到气喘吁吁,氧气耗尽…… “干嘛不换气……”霍靖棠圆润的批腹摩挲着她潮红发烫的脸蛋,白里透红,眸光水嫩,像是勾人的妖精,吸噬着人的灵魂。 “忘了……”她被吻得沉沦到大脑空白,都没法正常回应了。 “傻不傻你。”霍靖棠勾着薄唇,眸中却是笑意深深,“肯定是你这些段时间也在书房里憋太久给憋傻了,我带你出去转转,放松一下。” “可是我想快点把工作做完,就能全意全意的去准备我们的婚礼。”秦语岑顿了一下,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弱弱道,“画廊是我给自己的结婚礼物。” “这也不急于一时。”霍靖棠扣住她的手,“走吧,就这别墅区里走走。” 霍靖棠不顾她再有任何异议,把她给拉出了书房。他说是在别墅里转,结果把她给塞到了车上,把她给带到了小孩子玩的游乐园里去了。反正他霍靖棠是有本事能在游乐园都关门都能进来。她更窘迫的是他们都穿着居家服,出来真的不太适合。太招人眼了,虽然这晚上也没有几个人了。不过他都不怕 过他都不怕丢脸,她干嘛那么在意。 高高的摩天轮就在他们的身边,霍靖棠道:“要坐坐吗?” “我怕高。”秦语岑这么看着都觉得头晕的厉害。 “别怕,有我在。”他扣紧她的手指,“我的身边是你最安全的去处。” 他给予她的信心,让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他。既然来了,就放开心去快乐。 有值班的工作人员来帮忙,他们牵手坐进了摩天轮里。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摩天轮慢慢地升起来,他们的视线也渐渐高远起来。只是秦语岑真的害怕,埋首在霍靖棠的怀里,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她的双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胸前的衣服。 “一向看你天不怕,在不怕的,就这点高度就怕成这样?”霍靖棠的大手掌心包裹住她揪着自己衣服的手,给她传递力量,“你听说过摩天轮的传说吗?” “多少听过一点。”秦语岑在他的怀里说道,“摩天轮是圆的,没有起点和终点,所以就希望爱情不会终结!当和对方一起坐摩天轮时,会觉得世界上就只剩下你和对方了!所以很幸福!” 霍靖棠静静的听着,唇角微抿,直到摩天轮升到了最高点,便停了下来。他对秦语岑道:“看看外面,夜景多美。” 秦语岑摇头。他又温柔的哄着她:“我抱着你,就算掉下去,我也会给你垫背,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承诺的每一个字都在她柔软的心尖上敲击着,让她动容。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谁值得她不顾一切的给予相信,那就是霍靖棠了。她从不怀疑他给她的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而都是用心做到。总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助她一臂之力。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自己爱的那个人也同样深爱着自己。 秦语岑慢慢地从他的怀里抬头,微侧着视线,透过玻璃窗去看外面,吓得她赶紧缩回了颈子。 这是有多高的,看一眼都觉得虚浮。 “别看下面,看远处。你会有不一样的感觉。”霍靖棠看着她这害怕样,都笑了。 秦语岑尽量调整呼吸,压抑着胸口的害怕和紧张。再一次的把视线投向玻璃外面,这一次,按他说的往远处,最远处,是星光与黑暗的交界处,那里是广阔的一片,无边无际,而人在这一片广袤之间显得比一颗尘埃还要渺小。 秦语岑眨了眨眼睛,觉得胸口突然主就开阔了起来,一切都那么的简单了。 “从这里看俯视所看到的一切,才会知道我们人都很渺小,世界虽大,但我们只要这份简简单单的幸福,所以,当我们感到不快乐的时候,试著去坐摩天轮就会觉得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只要自己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就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霍靖棠怜惜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工作也是这样,人生也是这样。” 秦语岑的内心充满了感动,眼眶温热起来。她盯着那浩瀚的星光斑点,笑得像个纯真的孩子。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她知道一定是霍靖棠把她抱到床上的。 她就窝在他的怀里,睡得特别的安稳,这些天来最放松的一次,把自己完全交给了睡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温柔的洒落一室的明媚。 她揉了揉眼睛,起床,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过了,她贪睡了。今天约好和江书燕十点见面,采访拍照。 秦语岑整理好自己便下了楼,没看到秦语容,秦语轩也不在。 她找了一圏儿,才看到秦语容和秦语轩在后面的花园里修剪着花。 “容儿,小轩,我今天有事出门,就不等我吃饭了。”秦语容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开车赶过去时间已经差不多。 秦语岑自己从车库里开了一辆低调最低调的奥迪A6,往江书燕所在的乔鼎集团赶过去。 她到的时候时间刚好是十点,秦语岑锁好车,给江书燕打电话。她便从楼上下来接她:“我们到楼上的拍摄棚里给你拍。” “你看我样行吗?”秦语岑这临上场,倒有些怕了。 今天她穿了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色铅笔裤,不出挑,也不会出差错。 “我有替你准备不同风格的衣服,力求发现你身上所有的美。保证比那些人造的明星更像明星。”江书燕和她亲密的挽着手臂,便往里面而去。 秦语岑笑了一下,进了电梯。 到了江书燕的工作间,她取了自己的相机。 而那些人则围了上来,索要秦语岑的合照签名。秦语岑都友善的配合,毕竟是江书燕的工作同事。她也想替她拉拉关系,以后大家能多多照顾她。 江书燕把她从包围里拉出来,带去了左边尽头的拍摄间里,先交给了化妆师和发发型:“今天拍得复古造型,衣服都在这里,你看着办。” 这里的人都很忙,来来去去很多人,时不时也看到一些明星。 等秦语岑化好妆,做好头发,都用了三个小时,就已经是一点钟了。 她换上了一件青色暗纹的旗袍,身姿窈窕诱人,柳眉红唇,整个人的神韵就出来了。她完全就是从民国时期走出来的江南女子,柔柔如蒲柳,眉眼间都是烟水蒙蒙。格外的让人惊艳。秦语岑在工作人员的眼睛里读出了属于她的美。 “岑岑,你今天穿的 你今天穿的是旗袍,为了拍摄的效果好一点,你就得饿着拍片再吃饭了。”江书燕的语气里也是无奈。 “没事,我早餐吃得晚,现在还不饿,我们开始吧。”秦语岑接过一旁的一个小助理递上的仕女扇子。 秦语岑第一次拍这种封面硬照,自然是没有什么经验,不过有江书燕在旁指点,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帮忙她摆各种姿势。加之她的悟性也高,所以很快地就找到了感觉,照片就越拍越顺利。秦语岑换了五套衣服,民国的两套,现代的三套,期间,吃了一点点心和果汁填了肚子。 到了五点本要收工,明天继续的,但是秦语岑坚持拍完,反正也只有一套衣服了。既然秦语岑都坚持,江书燕也没说什么,大家高度配合,七点就OK了。 秦语岑和江书燕最后走的人,两人正商量着要去哪吃饭时,江书燕的手机便响了。 江书燕一看竟然是伊莱·肖特打来的,微微有些吃惊。自从他离开这里后,只是偶尔发个微信问候她的近况,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成了朋友。只是没想到会在此时打电话给她。 “喂……”江书燕轻轻开口。 “书燕,是我,伊莱,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伊莱·肖特地电话那端道,语气里隐隐带着期待。 “你……现在吗?”江书燕不确定地问。 “是的。”伊莱·肖特肯定道。 江书燕和秦语岑已经从电梯里出来,边说边走出了公司大厅。江书燕抬眸就看到了站在公司外面的伊莱·肖特,夜色在披在他的身上,脸上,眼睛里带着奔波的倦意。然而却在看到江书燕的那一刻炯炯生辉。 江书燕都忘了要说话,走到了伊莱·肖特的面前,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你怎么来这里了?” “请你吃饭啊。”伊莱·肖特温文而笑,“我可是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你不会这么忍的拒绝我吧?” 江书燕抿了一下唇,只是一笑:“语岑,我的朋友正好要去吃饭,要不我请你吧。” “那一起吧。多一个美丽的小姐,是我的荣幸。”伊莱·肖特绅士之极。 秦语岑开车,正好载他们去了吃饭,不过却在他们下车后,她冲他们挥手:“书燕,肖特先生,你们慢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题外话------ 各位亲爱的美妞,周末愉快,月底了,有月票的就投给叶子哈,叶子感激不尽。 244他只是静静地看她一眼就好 秦语岑离开,唯留下江书燕和伊莱·肖特站在餐厅外面。 江书燕无奈,但也知道秦语岑是好心,是想让她多接触一下一些优秀的男士,好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可是她的心思并没有太多在这上面,毕竟她现在更多的要想的是乐乐和他们以后的生活。感情的事情,她但凭只是缘分罢了,她不会强求。 “语岑她……就是这样,你别介意。”江书燕怕伊莱·肖特多心,以为秦语岑是不待见他。 “你朋友挺有心的。”伊莱·肖特微笑着,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个秦语岑真的很有意思,说是不打扰他们,似乎是在偏帮着他们,似有搓和之意。他伊莱·肖特心里记着这个恩情了。 “嗯?”江书燕侧首看着她。 伊莱·肖特转移了话题:“虽然她走了,但是我们也要吃饭。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先吃了饭再说。” 江书燕一看时间已经折腾到了八点了,中午也没有好好吃一顿饭,现在这肚子里还真饿了:“嗯,想必你坐那么久的飞机,这个时候也该饿了。走吧。” 伊莱·肖特绅士地请江书燕在前,他随后跟上。‘ 他们进入餐厅,相对而坐。 两人都翻着手中精致的菜谱,点着自己的菜,然后递还给了服务生。 伊莱·肖特端起手边的手杯:“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都没有看到你更新微朋友圏。” “最近还好,不过工作忙了一些,这暑假的时间乐乐很多时候和我住在一起,还要辅导检查她的作业,所以也就没有时间做其他的。”江书燕的话里也透着乐乐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伊莱·肖特喝了一口水,润着喉咙。 “你在上海的演奏会怎么样?”江书燕也询问关心着他的近况。 “一切都很圆满。准备放下工作回欧洲,回家陪父母一段时间,所以在回去之前来看看你。否则真怕你会忘了还有我这个朋友。”伊莱·肖特把自己的安排说了一下,“你说过你在国外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很喜欢在那里安静的一段时光。” 江书燕轻眨了一下眼睛,纤长的羽睫颤动,眸光清澈:“嗯,虽然一个人过得很清冷,但却也很平静,也让自己想清楚了很多事情,的确是很怀念在法国的那段时间。” “那你最近有时间吗?”伊莱·肖特追问,“正好我回欧洲,你有时间就一起过去,我可以陪你旧地重游。也就不再因为一个人而显得冷清。顺便也可以在乐乐开学前出去旅游一下,也可增长些见识。你觉得怎么样?” 江书燕一想,她的确还没有带过乐乐出去旅游。伊莱·肖特这么一说,倒是让她心动了。她三年多来没有休过年假,如果申请的话,应该能有十天半月的时间,她在乐乐开学前带他出去玩一圏,是个非常好的主意,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不仅可以增加乐乐的见识,也能增进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想想就觉得特别美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 可是想着要和伊莱·肖特一起,他们母子和他这样的欧洲名人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 “我的确是有年假未休……”江书燕还没有说完,就被伊莱·肖特截了她的话,“书燕,容我打断了你。如果你有时间,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在乎他人的眼光,只要自己自在,又与别人有关系?书燕,人活着,不就是要开心一点吗?真的不必让自己这么累。如果真的累了,可以找个肩膀靠靠。其实以书燕你的心性人品想找个坚实的依靠不难。只看你心中愿不愿意。” 伊莱·肖特是话中有话,江书燕哪又能听不出来。只是他话里也没有太过挑明,她也就含混着装个糊涂。 “其实我没想太多,乐乐是我的儿子,自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们母子在一起也挺好的,若是真要找个依靠,未必会是好事。我觉得还是靠自己才能给乐乐最好的保护。”江书燕淡淡道,并不上心。 刚好,服务生又上了菜来,江书燕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伊莱·肖特道:“快吃吧,别饿着了。” “嗯,你也是。”伊莱·肖特拿起刀叉,因为是贵族出身,所以特别优雅。 他们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再说话,连餐具都没有发出声音,吃相也极为优美。 一顿饭后,伊莱·肖特和江书燕步出餐厅。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今天乐乐是跟霍靖帆学钢琴去了,也让他好好照顾,这会儿时间也该送回家了,“乐乐应该回来了。” “好,那我送你。”伊莱·肖特便招了一辆计程车。 江书燕和伊莱·肖特上车,先送江书燕回了家,再送伊莱·肖特回酒店。 回到家的时候,打开门看到霍靖帆正陪着乐乐在客厅里看电视。乐乐是有家里的钥匙,所以能进门。 “妈妈,你回来了。”乐乐见到江书燕回来了,甜甜地叫她。 “嗯。”江书燕走进客厅,霍靖帆正好起来,“靖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燕姐,乐乐是我侄子,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霍靖帆向乐乐挥手,“乐乐,拜拜。” “小叔叔,再见。”乐乐送着霍靖帆到了门口。 他把门关上,折回客厅看 把门关上,折回客厅看到江书燕有些疲惫地靠在了沙发上,他接着乖巧地替江书燕倒了一杯水:“妈妈,你今天工作辛苦了,喝点水。” 江书燕看着贴心的儿子,微笑着伸手拉过乐乐,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她仔细地端详着儿子,目光一寸一寸反复在他的脸上游走。她温暖的手掌也抚着他柔软的发顶。这么多年,她缺失了他成长中最重要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现在做再多都无法弥补他。因为失去的时光不会倒流,面乐乐也不会变回去重新成长。 江书燕想到这里,眼眶泛红,泪水就这么包含在她的眼睛里,氤氲着水雾。 乐乐觉得母亲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妈妈,你怎么了?你哭了。” 他伸起软软小手抚到江书样的眼角,替她拭着浸着湿意的眼角。 “妈妈没哭。”江书燕努力的深吸一口气,把泪雾给压下去,然后展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给儿子,“乐乐,妈妈想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妈妈你开心吗?如果你觉得出去玩可以开心,那我就去。”乐乐在乎着母亲的心意,这很难能可贵。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开心。”江书燕的手指轻捏了一下他的柔柔滑的脸蛋,“想去欧洲吗?妈妈正好有假。” “真的吗?”乐乐睁大了眼睛,“是去维也纳吗?音乐之都。” 学音乐的孩子都渴望去奥地利的维也纳,那是音乐人的天堂,能在那里得到一秒的文化熏陶都是满足的。 江书燕看着乐乐眼睛里的光芒,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心下也想好了,圆孩子一个梦。 “嗯,明天我妈妈就去请年假,然后去欧洲玩一圈儿,你回来正好上学,怎么样?”江书燕把他轻搂在怀里,和他依偎在一起,母子其乐融融。 “妈妈万岁,我爱你。”乐乐在江书燕的脸上亲了一下。 母亲能得到儿子的爱,看着儿子眼睛里那种喜悦的火花,心里就有一种特别满足的感觉,觉得自己付出一切都是值得。 而江书燕则告诉自己一定要加倍在补偿自己的孩子。 江书燕把乐乐哄上了床,看着睡着,然后自己回房洗澡,躺在床上,她一时还没有睡意,拿起手机看了一下。 指尖点过联系人那一栏,停在了霍靖锋的名字上。她看着这个名字许久,直到屏幕熄灭,直到再点亮。如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的他们已经没有联系的必要了,反正也不用每个月打房租给他了。她点击了删除,屏幕弹框是否确认删除。她犹豫了一秒,还是点了是。 她放下手机,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江书燕到公司就请申请了十天的年假。 本来她是想不打扰伊莱·肖特,但是若是去欧洲而不告诉他,是乎又太没有把他当成朋友,这样待人并不诚心。索性,她犹豫再三,还是给伊莱·肖特去了电话:“我准备带乐乐去欧洲,你什么时候回去?” “真的吗?”伊莱·肖特格外的惊喜加意外,“我来接你们,一起去机场。” 就这样,江书燕带着乐乐启程往欧洲而去,一路上有伊莱·肖特帮忙照顾,觉得特别轻松。 安倩美醒了,度过危险期,需要好好的调养和恢复。 而霍靖锋在家里待了段时间,便想去公司了。他可以拄拐杖步行,但为了安全,还是坐轮椅更好。 这天,他下班后,在外面吃了饭,不想回家,让助理李解把他载到了江书燕住处。他许久不见她,这心里总想着她的身影。他只是静静地看她一眼就好,也不算违背和霍靖棠的约定。 ------题外话------ 今天有事出门,没时间码字,只能更这么多了。明天精彩继续。 245她用躲他方式和他说再见 为了不让江书燕发现他在这里,霍靖锋让李解把车停在了树影里面,让阴影把车子都包围,加上车子的颜色是黑色的,所以若是不仔细辨认,也是看不出来的。霍靖锋坐在车里,冷硬的面部轮廓都隐没在了黑暗里,就连那比眸子都暗上几分。他很安静的坐着,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许久不久。若不是他还有呼吸在的话,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假人一般。 李解也一直坐在前面,老板不发话,他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可是看着老板就这样默默地守候在这里,这哪里像是他印象里那个冷酷到有些不近人情的男子。对于女人,他并没有对谁这样上心过,包括现在的安倩美,似乎都不没有这样的将就过。 霍靖锋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时间是晚是九点过的样子,而楼上,江书燕所在的楼层的客厅并没有亮灯,卧室的方向也是,从他在这里等待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来看,似乎在说明着里面没有人。不过,他想,也许是她早早就休息了呢? 他虽然心里棕样的疑问,也想上去看个究竟,却也没有真的付诸于行动。他和霍靖棠有约,这不仅仅是因为顾忌霍靖棠,还因为要保住江书燕。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让他现在的计划功亏一篑。他相信很快的,他就可以和安倩美解除婚约,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的身边,用他的本事去把自己的儿子和媳妇都追回到身边。 可是为什么这胸口还是会有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让他有些心民慌意乱。他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指缓缓收起,却捏住了休闲裤的面料,紧紧地揪地指尖,揪出了凌乱的褶子。就像他此刻的心,除了乱,还是乱…… 他压抑着胸口翻腾的慌乱,深呼吸着,渐渐松开自己的手,才发现掌心已经湿腻了一层汗水,冷冷地在掌心漫延。 “总裁,你的腿伤还没有好,已经快十点了,夜深露重,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李解挣扎了许久,还是开口劝抚着霍靖锋。 “你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霍靖锋淡淡道。 李解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什么,拧了拧眉:“总裁,你的意思是你要留在这里?” “嗯。”霍靖锋点点头,目光不知道落在某处,似乎已经失了焦距般模糊。 他回去也会睡不着,不如就在这里,静静地坐着,至少她和他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这么一点。他觉得自己可以感受到她就在身边一般,靠他很近。 而李解怎么敢丢下老板一个人而回家安心睡大觉。他摇头:“总裁,你不走我也不走了,我陪你。” “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不在公司这段时间都多亏你。”霍靖锋不想他陪着自己在这里受罪。 “没事,我就在车里也能休息,而你有事也好叫我。”李解肯定是不会丢下霍靖锋的,毕竟跟了他这些年,霍靖锋也没有亏待过他,也非常信任他。他总该在老板需要帮助时给予帮助,又怎么能走掉。 霍靖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目光就这样依旧看着某处,头靠着车窗,一手支着额头,然后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车内是安静的,只有他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四周,也很安静,只有路灯微弱的光芒在这黑夜里倔强地散发出光明。 这一夜,就这样安静的度过,霍靖锋一直都没有睡好,这样坐了一夜,他的腿都有些僵硬发麻了。他咬着牙,忍着腿上的麻疼,但是却太难受了。他轻轻地嗯咛了一声。 李解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听霍靖锋传来了声音,他动了动发酸的身子,看向后座的霍靖锋:“总裁,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腿不舒服?” “没事。”霍靖锋咬着牙,“现在几点了?” “六点十三分。你要回去洗漱一下吗?”李解问。 “再等等。”霍靖锋的心里那份执着让他坚持要看到江书燕和乐乐一眼便好。就算这样默默的远远的一眼也好,没有语言的交流,都好。只要能看到他们,心中便会温暖。 他们从天边泛白微亮等到阳光洒进车内,打在他的脸上,也没有看到江书燕的身影。 他的浓眉紧紧地蹙起,蹙得很紧。他一直有盯着单元门,都没有看到江书燕和乐乐的身影从里面出来。她都是打车或者坐公交车,都会从这道门里出来。可是如今已经九点了,到了江书燕上班的时间,依旧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今天也不是周末,她不会允许自己迟到了。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去上班呢? 霍靖锋抬手抚上自己的下巴,脑子里想着什么,突然间眸光发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会不会是生病了?” “总裁,你说江小姐吗?要不我陪你上去看看?你在这里坐着也不知道情况,还瞎担心,不如去看看,心里能有个底。”李解劝着他。 只有江书燕生病,实在不能上班才会迟到吧。霍靖锋想到会是这样的可能,他的心就有些纠结担心。他也顾不上什么了,伸手去推门,想要下车。 “总裁,你等等,我给你拿轮椅。”李解赶紧地下车,从车子的衙备箱里取出了轮椅,展开,放到了霍靖锋打开的车门前,“你小心点,我扶你。” 这一动,让霍靖锋本就麻疼的双腿更麻了,那种滋味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体里嘶咬一样。他在李解的帮助下坐到了轮椅内,他用南通市拍打 椅内,他用南通市拍打着自己的腿,想以此缓解着难受的感觉。 “总裁,让我给你揉一揉。”李解蹲在他的面前,伸手去用柔力去抚着他的腿上肌肉。 李解刚替他揉了两下,霍靖锋便拂开他的手阻止着:“走吧,上去看看。” 他并不希望江书燕生病了,但是心中难免担心这个时候竟然没有看到一向积极工作的她去上班。 霍靖锋伸手去推轮椅,李解也起身到他身后却帮忙推着,一起向单元门而去。 他们乘电梯而上,看着泛着冷光的数字渐渐攀升上去,霍靖锋的心跳也渐渐加快。他的手放在轮椅扶手上,紧紧地扣着。到了楼层,李解将他推了出去。来到江书燕的房门前,霍靖锋按门铃,一下两下,没有人回应。他又伸手去敲门,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霍靖锋从身上随身携带的钥匙里找出这门的钥匙,捅到了锁眼里,开了门,然后急急地进去。 当他进入屋子里时,就愣在了原地,万他的震惊,瞳孔放大到欲裂,眼底闪过受伤的颜色。他更是握紧了轮椅的扶手。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看过这个屋子,里面所有和江书燕有关的东西,和乐乐有关的东西都没有了。屋子里的摆设和江书燕三年前入住时一模一样,都是属于他的东西。他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在短暂的呆愣后,疯了一般推动着轮椅往卧室而去,推开一道一道门,卧室里收拾得非常的整洁,一点都不像是有人住过的。 他失魂般的杵在了走廊里,狠狠的闭上了眼睛,万分的痛苦。 他才不过住院一个月而已,她就选择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总裁,茶几上有字条……”李解在客厅里发现了江书燕放在茶几上的字条,用一串钥匙压着。 霍靖锋听到后,赶紧推着轮椅过去,从李解的手里抢过纸张,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 霍靖锋,我从这里搬走了,以谢谢你给我的帮助,也祝你幸福,以后,各自在各自的世界里精彩吧,再见。江书燕。 她的意思就是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是吗? 祝他幸福……他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他盯着那张纸,目光锐利到恨不得把那纸张都盯出两个洞来。 她连和他说再见都用这样的方式,根本就是在躲他。如果不是他主动发现,那么还不会知道她早已经离开了这里。他和她之间仅有的联系也被她亲手掐断了。他以后还要怎么靠近她的世界?他忘了,她根本就不想再见他了。他看着这个曾经充满了江书燕身影的屋子只剩下了冰冷的记忆。 “总裁……”李解看着面色阴沉如风雨欲来。 “去乔鼎集团的魅丽杂志社查一下江书燕今天有没有上班?还有她现在搬到哪里去了!越快越好!”霍靖锋把手里的字纸小心的收好放进口袋里,“走。” “是。”李解赶紧推着霍靖锋离开了这里。 霍靖锋回了自己的公寓,霍家那边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住,给他指了一个佣人来照顾他的起居饮食。 而李解则去办他交待的事情,一个小时候,李解折了回来,向已经清洗整理好自己的霍靖锋报告。 “总裁,江书小姐昨天就向杂志社请了十天的年假,听说带着乐乐小少爷去欧洲度假了。江小姐现在已经搬到了北面的浮云居。”李解把调查到的事情都告诉了霍靖锋。 “去旅游了?”霍靖锋看着落在窗外的风景,表情很冷。 “嗯,不过……不过……”李解咽了一下喉咙,“同行的还有伊莱·肖特,那个钢琴家……” ------题外话------ 咳嗽厉害,今天就更这么多了,休养一天,明天多更。抱歉。 246你说我有一个女儿,那她现在在哪里 李解说完后大气都不敢出,赶紧低头,不敢去看霍靖锋此时已经那张已经冰冷阴郁的脸。霍靖锋的墨眸里冰雪冻结,他手里端着一杯茶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他就站在他的身边,外面是阳光明媚,但却能感觉到从霍靖锋身上散发出那比北极有冷风还要冷冽的寒气,森冷到要把人冻结成冰。他给人一个冷字,无比的冷,冷到穿透了骨髓。 “很好!”霍靖锋微微勾着唇角,却丝毫感觉不到他是在笑,那个唇角的弧度都是冰冷的。 李解感觉到自己的背脊上浮起了一层冷汗,也猜不出霍靖锋话里的意思,但绝对是可以听出来他生气了。他询问着他下一步的指示:“总裁,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霍靖锋只是简洁地吐出一个字来,“你先回去吧,你一夜未睡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为总裁办事,是我的职责。”李解恭敬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有事就找我。” “嗯。”霍靖锋微微点头。 李解也没有再多停留,转身离开了这里。他折腾了一夜,又跑了大半天,的确是有些疲累之极了。他是该回家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做起事来才能更有效果。 李解走后,整个卧室就安静了下来,落地窗开着,有微风拂动。 霍靖锋的衣角轻轻飘动,落地窗外,满目的繁花美景,他无心欣赏。他捏紧手中的茶杯,一个用力,往阳台的围栏上狠狠地掷去,杯子砸在了围栏上,瞬时便四分五裂,碎在一地的渣。他果然是气得不轻,胸口都因为这一个举动而剧烈的起伏着,他的手放在轮椅上,用尽手腕的力量,狠狠的捏着,大有捏碎之意。 现在的他,腿伤未合愈,行动不便,他根本就不能赶到欧洲去找江书燕。就算他去了,在她的心里也是没有资格过问她一切。他根本不能明正言顺的把她带回来。而她现在是自由之身,想要选择谁都是她的自由! 此刻,他还没有解决安倩美的事情,又来了一个劲敌!真是前的狼后有虎,让他进危机重重,进退不得。 他用力地闭上了眼睛,想让自己的放空思绪和大脑!想捋一捋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对江书燕的保证的“不会有婚礼”一事说到做到,她便会明白一些事情,比如他对她深藏的情意。他一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不会把情爱挂在嘴上,只会用行动来证明。而她却看不到吗? 不过似乎从他摔伤进了医院,安倩美接了江书燕打来的电话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安倩美一定是从中作梗了是吗?否则他都住院了,以江书燕的善良心性,怎么一直对他不闻不问。就算不来看来,总也该再打电话来吧?可是没有。不仅没打,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搬家,以这样的方式来断绝和他的联系吗?她就这么不待见他吗? 现在竟然还和伊莱·肖特一起带着乐乐在欧洲旅游,他们三人在一起,不知此时会有多开心。而他则是越想越气! 既然安倩美要触碰他的底线,也不能怪他无情!趁势地把她了结。 霍靖锋掏出手机打给了李解:“帮我联系好律师,明天我去公司有事需要他处理。” 他握着手机,又想到了什么一样,打给了霍靖棠:“靖棠,有空见个面吗?” “嗯,晚上我要带岑岑回霍宅吃饭,你回来就见面了。”霍靖棠在电话里道。 “好,晚上见。”霍靖锋结束这次通话,这才躺上了床,身体的疲惫和伤势让他吃不消,必须得休息一下。 他心里本也烦燥的厉害,其实也没有什么睡意,只是如果不好好休息,他的身体不知道要到什么时时候才能复原。他必须要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到八九层,才能站起来,去把江书燕给追回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她追走,把他的儿子也一并带走! 他逼着自己进入睡眠状态,让自己心平气和。 而在和霍靖锋通话之前,霍靖棠也正好对秦语岑说了今天晚上奶奶让他们回家吃饭的事情。 秦语岑自然让自己加把劲把今天的事情早早做完,不能迟到,那样很不尊敬长辈。 她的画廊已经开始在装潢了,由专门的设计公司来设计装饰,只不过她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让对方修改融合。 秦语岑每天都会亲自到画廊来看看设计进度,秦语容则跟着她四处跑,相当时她现在是秦语岑的助理这个角色。秦语轩也会跟着他们出来增进和别人的交流,但有时候会在家里整理资料。 秦语岑刚和施工工头交流了一下意见,手机就响了。她拿起了手机一看,竟然是叶绮云,也不知道她给她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她依旧接了起来:“云姨,你好。” “语岑,我没有打扰到你吧?”叶绮云问她,每次听到她的声音都是温和如春风的。 “没有,你身体还好吧?找我有什么事?”秦语岑关心道。 “没事,自从上次你和蓝斯离开首都后就没和你联系了,今天就是想打个电话和你说说话,问问你的近况。”叶绮云时不时会想到这个美丽好强的女孩子了,总觉得和她亲近,不由自主地想关心她。 今天一个有实在是无聊,一个人出门逛街,这会儿累了,就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休息一下,就试着打了 休息一下,就试着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电话自然是向蓝斯要来的,自然也知道了秦语岑离开了蓝斯公司的事情。 “我挺好的。”秦语岑回道。 “语岑,听说你离开了蓝斯的公司了?”叶绮云主要是想问这个,“怎么会这么突然就离开了?蓝斯他……”是没有福气吧,不能和秦语岑这样好的女孩子在一起。只是这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想让她尴尬。 “也不是很突然,就是到该离开的时候了。这么多年我很感谢蓝斯的帮助,但是我不想误了他。我已经有了给我幸福的人。而他值得更好的人去拥有,去得到他应该得到的幸福。”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点上,秦语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蓝斯喜欢她的事情叶绮云和唐勋都应该知道,“云姨,你该劝劝他。” 秦语岑把合同手续之类的都寄给了蓝斯,还有赴约金付给他,他收了其他的,唯独把违约金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直到这最后分离的时候,他都对她是宽容的,是徇私的。 她问她为什么。 他说她并不欠公司什么,她所做的盈利已经让公司得到了好处,也因为她的成功,打开了在华的市场。这种赢利也是无限的。 他说他们是朋友,在最后,总应该留下些美好的回忆,不能用金钱来污染了。 他说,这是他最生唯一能为她的,就依他的吧。 秦语岑她还能说什么,只是欠他的今生可能再也没有办法还清了。 “我会尽力劝他的,只是感情的事情还是要他自己能想通是最好的。”叶绮云在那边应着,毕竟秦语岑已经有了归宿,那么只能劝蓝斯不要越陷越深才好,否则痛苦受伤的人只会是他自己。 “那多谢云姨了。”秦语岑的心中也感到一分释然,毕竟叶绮云的话在蓝斯那里还是有份量的。 “谢什么啊,蓝斯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关心他都是理所当然的。”叶绮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继续道,“岑岑啊,有时间到首都多玩玩,上次你和蓝斯出差都没有陪你们好好逛一下,下次来云姨一定陪你。” 叶绮云并不知道秦语岑的匆忙离开是因为唐勋说了一些话。当然,秦语岑也不会在叶绮云的面前乱嚼舌根,她觉得反正也是不会长久见面的人,并不需要这样去做。她也不会到首都。 “云姨,我最近在筹备属于自己的画廊,都要亲自打理,接着又要忙结婚的事情,所以很长时间应该是没机会来首都了。”秦语岑委婉地拒绝着。 “你一个女孩子干嘛这么辛苦?”叶绮云怜惜着她,“他舍得你这么拼吗?” “云姨,虽然这样辛苦一些,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业,也是我给自己的人生礼物,我觉得这样很充实很快乐,而他认为只要我觉得快乐的事情都会支持我的。云姨,你也知道他很优秀,也许我这一生都无法站到和他同一高度,但是我也要努力的提高自己,要有上进心,才为负他对我的的情有独钟。”秦语岑却不觉得这样是辛苦的,她想要成为他的骄傲,而不是负累。 秦语岑的言语间都洋溢着快乐与幸福,叶绮云听得分明。她也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霍靖棠对于秦语岑的重要性。 “对,只要你快乐就好。”叶绮云赞同着她的话,“嗯……岑岑,你结婚的时候可以请我来观礼喝杯喜酒吗?我这一生没有孩子,我总觉得和你很亲切。能看着你嫁人,我觉得也算是圆了我嫁女儿的梦,可以吗?” “当然可以。”秦语岑很开心能得到更多的人的祝福,“云姨的祝福,我求之不得,婚期定下我,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叶绮云也放心了,似乎了了一桩心事,“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拜拜。” 叶绮云和秦语岑结束了通话后,伸手执起了勺子搅动着手边的咖啡,侧头,看着玻璃窗外,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她沉浸在这样的安宁美好里,却发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已经靠近了她。而且来人还大方的坐在了她的面前,足足看了她有几分钟。 当叶绮云回过头,准备端咖啡喝时,才看到面前意外出现有女人,着实是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的咖啡打翻。 “叶小姐,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可知道我找你长得好苦啊?”陈桂秀看着叶绮云的眼睛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 面前的陈桂秀依旧穿着叶绮云上次见到她时的那件衣服,这段时间也没有换洗,却也看不出什么地方脏了。只是叶绮云看到她脸色就沉了下去,立即抓起身边的包包,起身就要离开,她并不想和陈桂秀有什交集,她能感到到这个女人心术不正。 可是陈桂秀怎么可能放过她,她一把保扣住叶绮云的手腕,按住她:“叶小姐,你别急着走。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如果你不听,一定会后悔一生的!” 她自从在医院里离开后,就一直四处打听和寻找叶绮云,如果叶绮云是首都里的有钱人,那么也容易打听,只是她没有什么门路可见到她。她去过叶家所在的别墅区,可是根本不得而入。她想到上次是在首都这繁华的地方遇到叶绮云。像她这种阔太太肯定是爱逛街购物美容喝下午茶的。她就每天在往这些地方跑,她也记得住了叶绮云的车牌号。就算有万分之一的人机会也好。终于老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看到了 终于看到了叶绮云坐有那辆车,才在这附近找到正在这里悠闲地喝咖啡的叶绮云。 她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钱了,这件能撑得上门面的衣服都是白天穿,晚上回到那个破旅馆就脱下来挂好。生怕就弄坏弄脏了,那她就连想去那些阔太太出入的地方都难了。她再不找到叶绮云要点钱的话,她只怕就要饿死了。为了钱,陈桂秀是比谁都能吃苦,可一有了钱,又会比谁都会挥霍无度。 这三年,她已经把得到的那些不义之财都花光了,正好遇到了叶绮云,她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她,让她发财。她又怎么可能放掉叶绮云这尊大佛。她非得要够能花一辈的钱。 叶绮云听到陈桂秀的话,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知道她好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虽然她记不得,但却又觉得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叶绮云犹豫了,迟疑了。但是她却没有重新坐下,而是盯着她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陈桂秀却笑了,明明和叶绮云差不我的年纪,可是她却没有叶绮云保养得宜,眼角多了好些褶子,扑了一层厚厚的粉也没有盖住:“叶小姐,明明骗我的人是你。你答应过我会到医院里来看我的,我等得那么辛苦,你却连面都不露。叶小姐看起来柔弱怜人,但是心思却不弱。我知道像我这样身份的人是不受叶小姐待见的,可好歹我曾经也算是帮过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所说的重要的事情,可是和叶小姐的名誉有关。” 叶绮云冷冷道,“你那天受伤,该检查的都检查了,该出的费用我也出了,我不欠你们什么,也就没有必要再见。至于你说的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以为看我好骗,就可以随便唬我。我可不是被人骗大的!你也最好自重一些,若是想因为车祸的事情再纠缠不休,我可不介意让你吃些苦头。在首都我想对付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叶绮云威胁着陈桂秀,以为她是想借车祸的事情而再对她纠缠,还想借机敲诈。她虽然不介意用钱处理很多事情,但也绝对不会一而再三的纵容这样贪得无厌的人。 “叶小姐,你真的错了,我并不是因为车祸的事情而纠缠你,我说有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重要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叶家和你的夫家唐家在首都是有钱有权,你要对付我真的很简单。所以你就当和我聊天,听听我要说的事情,我说的不对,你马上让我滚,我没意见,如果我说对了,你可得加倍感谢我,怎么样?”陈桂秀笑得自信,似乎胸有成竹般。 叶绮云也不觉得叶陈桂秀是在开玩笑,这和第一次遇到她时给她的感觉一样。虽然她说的那些话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但却在她的心里掀起了异样的感觉。她无法否认她真的是动了心思。她慢慢坐下来,神色严肃:“那我就勉为其难当个故事听听。” “绝对让叶小姐满意。”陈桂秀见叶绮云坐了下来,心里自然是欢喜万分,然后她招呼着服务生,点了杯咖啡,“要最贵的那种,对。” 叶绮云不悦地蹙眉,陈桂秀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很讨人嫌。 “叶小姐,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来。”陈桂秀酝酿着,也回忆着过去的事情,顺便也等待着咖啡。 叶绮云也有耐心等着,直到咖啡上来,陈桂秀迫不及待地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气,才开口:“叶小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仔细想想,二十年前,在京港市的临县一个小渔村里,你当时饿晕在了我家门前,是我救了你,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叶绮云努力地回忆着,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说过我从小长在首都,出国念的书,根本没有去过你说地方。而且我怎么可能饿晕在你家门前,真的是荒唐!” “叶小姐,你被我救了之后,我看你可怜,就收留了你。你为了感谢我,还送了一个玉佩给我,不过被我婆婆拿去了。”陈桂秀想到叶绮云拿的那块玉佩就知道很值钱,只是可恨的是在秦老太婆手里,“如果给你看,你能认出来吗?” “我的东西我自然能认出来。”叶绮云点头,“不过我你说的这些我并不能让我相信你。”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叶小姐当初晕倒时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了--”陈桂秀压低着声音,却依旧清晰的一字一字传进了叶绮云的耳朵里,像是一个晴天霹雳打来,让她措手不及,完全的僵坐在沙发里。 叶绮云感觉到自己被羞辱了,她当时就打断了陈桂秀的话,白皙的脸上憋着红晕:“你胡说什么!你再胡说我就让人撕了你的嘴!” 她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怀有身孕,怎么可能? “叶小姐,你别激动!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敢在你的面前胡说!”陈桂秀急忙安抚着情绪失控的叶绮云,“你冷静点听我说好不好?你在我们家住到孩子出生,你当时生了一个女儿。可是你却在生了孩子后满月后就要离开,说最迟会在一个月后来接孩子的。我们家都是老实人,信了你,孩子就丢在了我们家,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来找过孩子。若不是我这一次在首都遇到了你,还以为你已经……没想到你已经嫁了有钱人。” 叶绮云听得脑子里发胀生疼,脑海里似乎有许多混乱的画面一闪而过,却什么都没有看清,也记不得陈桂秀说的事情。 说的事情。她伸手揉着额角,难受得闭起了眼睛,暗自深呼吸。 “叶小姐,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绝不虚言!”陈桂秀还举手表示,“你该知道生过孩子的女人,小腹上都多少会有些妊娠纹。你不会不懂吧……” 叶绮云的身上的的确是有妊娠纹,并不是太多,但父亲和唐勋都对她说过她和唐勋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只是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非常可惜。可是现在陈桂秀却说她曾经生过一个女儿!那么父亲和唐勋与陈桂秀说的话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怀疑过父亲和唐勋所说的话!而此刻,她也没有事由去怀疑自己的亲人,而去相信陈桂秀的话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她在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现在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地时候,心里却有一丝的窃喜呢?她不是没有孩子的女人,不是不完整的女人,她是有一个女儿的!只是为什么她的女儿却没有跟着她呢?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连自己有一个女儿的事情也忘了?忘了说好去接走她,却这样残忍的把她抛弃了二十多年呢? 叶绮云想到这些时,更是让自己惊讶的是,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选择相信了陈桂秀的话吗? 不,不是的。 那是因为她太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动摇了自己的信念,才会选择相信的是自己有一个女儿。 “既然你说我有一个女儿,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叶绮云缓缓睁开了闭着的眼睛,眸光清亮,紧紧地盯着陈桂秀。 “叶小姐想见她?”陈桂秀觉得叶绮云已经有百分之五十相信她的话了,否则也不会问这个女儿的情况。 “只有见到她,我才能相信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只有这个方法,叶绮云才能确定。 “叶小姐,你想想你丢下她二十多年,你这说想就见的,恐怕也有心急了。况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另有其人,你突然出现,她从心里上也无法接受。你也得让我给她做做思想工作,说说这事儿,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是吧?而且这二十年来,我为了供她吃穿住行,上学工作,拉扯她到这么大对你这样的有钱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在我们这样的小渔村里可不容易。叶小姐一天都没有尽过做母亲的责任,这会儿也不能白白地把这些年的辛苦给抹去了吧。”陈桂秀替自己抱着委屈,无非是暗示着叶绮云她这些年花的银子不能白花。 叶绮云是聪明人,一听说明白了:“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原来就是为了钱。” “叶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不是我替你看着养大了孩子,也不知道孩子早饿死在什么地方了。”陈桂秀努着嘴。 “在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女儿之前,我不会给你一分钱,除非有让我相信的证据,否则一切免谈。”她叶绮云也不是冤大头,特别是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事情,不能凭她口红白牙说是主就相信。她也已经不是会容易受骗的小女孩子了,即便她真的很想有一个女儿,但也不会因些而掉进有心人的圈套里。 陈桂秀现在手里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有力证明自己真的话的证据。有,也只有那个叶绮云当年为了感谢老太婆而留下的玉佩。她已经躲了秦家人这么多年了,她难道要回去把那玉佩给找来?可是若不找来,叶绮云也就不相信自己,更不会给她钱了。 “那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陈桂秀抿了一下唇,“你当年留的玉佩可以吗?” “可以。”叶绮云认同。 “好,我回去拿玉佩,我拿到了就给你电话,希望你能到京港市来认。”陈桂秀决定就冒一次风险。叶绮云也点头同意。 “不过,这不回折腾,也要花钱耗力的,叶小姐,可否……” 陈桂秀话还没有说完,叶绮云便多包包里取了一叠现金给她,看样子,差不多有一万块:“这些钱够你路上用了。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陈桂秀和叶绮云达成了意见,她拿了钱便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京港市。 与此同时,霍靖棠下班后准备去秦语岑,没想到她已经先一步到公司等她了。 他也就省了去接她的时间,从地下车库开出去,公司喷泉广场前的大马路上看到她站在那里。她穿着很素雅的一件白色的灯笼中袖的白色罩衫,一条粉底印花的包身短裙,长发扎成清爽简洁的驰尾,眉目安静,站在那里,独自成一道风景,所以会招蜂惹蝶。 霍靖棠看着那个向秦语岑献殷勤的男子,推开车门,走过去,自然地牵起了秦语岑的手。那个男子在看到霍靖棠时,脸色都变了,摸着后脑勺道:“原来是总裁……总裁的女朋友……哈哈。” 秦语岑见男子脸瞬间从晴天变成雨天,那哭笑不得模样,也觉得有些好笑。 “你是市场部的A组组长张亮是吧。”霍靖棠竟然报出了小小一个组长的名字,这真是让张亮受宠若惊,他愣了一秒,然后像小鸡啄米般点头,“是是是,我是。难得总裁记得我的名字,真是太荣幸了。” “我记得非洲那边需要人手,明天你就过去吧。”霍靖棠说得云淡风轻,拉着秦语岑转身就走,只留下张亮石化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他们的总裁如此的睚眦必报。 霍靖棠和秦语岑一上车,他一秒都没 他一秒都没有停留地开车离开。 秦语岑看着认真开车的他:“你真要把他发配到非洲去?这样公报私仇。” “这就杀一儆百。”霍靖棠面无表情。 “其实他也没有恶意,就是好心地想载我而已。别把自己弄得像个暴君一样。”秦语岑替张亮说着话,张亮其实真没什么过份的言语和举动,就是好心办了坏事,踩到自己老板的尾巴了。 “我从不一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霍靖棠的确是这样的人。 秦语岑只能叹张亮倒霉了:“要不你就小小惩戒一下就好了。去出个差就行了。” “下班不谈公事。” 霍靖棠没理她,开心开车,四十分钟的车程到了霍氏山庄。这不是秦语岑第一来,但总觉得好像不太亲近一样,和自己的距离好远一样。 停好车,霍靖棠牵着她的手步上了台阶,直过进门回廊,穿过大厅,来到了客厅。 家里很热闹,长辈几本都在,平辈的除了霍静柔这个大明星不在,连霍静娴和他的老公敖立远也回来了。 霍靖锋在霍靖棠进来后,第一时间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秦语岑乖巧地叫过各位,然后阮丽芬就热情地把她给招呼了过去:“岑岑,来来来,到奶奶这里坐。” 秦语岑坐了过去:“奶奶。” 阮丽芬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日历本,正翻着,指着上面的日子道:“岑岑,你看,这是我和沐兰给你和靖棠选的日子,这个日子宜嫁娶,是大大的黄道吉日。沐兰,你说是不是?” “妈,你说好便好。”白沐兰端着水杯,轻抿了一口。 “谢谢奶奶和阿姨这样费心,这些我也不太懂,但凭你们做主就好。”秦语岑的目光轻扫过白沐兰,觉得她虽然没有再反对她和霍靖棠,但也觉得他们之间并不像那些婆媳般相处亲密,总觉得是隔了着些什么距离。 247分离三年,欲望如洪水猛兽 阮丽芬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对于秦语岑,她一早就看好,想要她成为自己的孙媳妇,若不是她和霍靖棠在一起,她会把她配给霍靖帆,不过这也算是鲜花插在自己家的花园里了。秦语岑给让一向冷情的霍靖棠也动了凡心,她这个做奶奶真的是大开眼界啊。 “好,奶奶一定会把你和靖棠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这一点你要放心,霍家不会委屈你的。”阮丽芬放下日历,拉着秦语岑的手,亲切而满意地道,“岑岑啊,奶奶是越看你越是喜欢。” 秦语岑被阮丽芬一句话说得都不好意思了,这可以霍靖棠的赞美还让他害羞,白皙的脸上浮起了薄红:“奶奶,哪有你这样夸人的。” “奶奶说的是心里话。”阮丽芬是这个家里对她最慈蔼的长辈了,也和她最亲近了。 秦语岑和阮丽芬在一起不需要什么心里负担,也是最轻松的面对。 霍靖棠听到这话,挪坐到了白沐兰的身边,一手亲密自然地搭在了母亲的肩上,轻轻地搂了搂,语气里带着笑意:“妈,你说奶奶说的对吧,岑岑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是吧?” 白沐兰也许久没有和儿子这么的亲近了,自从因为她自杀那一刻,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虽然她成功地逼退了秦语岑,让她远走出国,但是也他们母子就生分了许多。虽然秦语岑离开了三年多,但霍靖棠的灵魂也随着她离开了。虽然身在霍家,也每一个月回家吃饭一次,他们坐得虽近,但是心却隔得很远。他总是默默吃饭,甚至不说一句话,吃完饭,很多时候都不会停留,便会离开。就算偶尔留下来,他放下碗筷就会上楼,把自己锁在卧室里,谁也不见。 她主动去敲他的门,想和他说说话,想拉近他们母子的感情,可是他从不给她机会。她终于感觉到自己真的失去了这个儿子,当时她除了恨秦语岑外,更多是也是在恨自己。终于把彼此都逼到了一个无法再回到以前的位置上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她再也没见到霍靖棠笑过,眼潭成了万年不化的冰湖。 如今,秦语岑回来了,他才像是找回了丢失的灵魂一般,有了属于人的生气。那脸上眼底的寒气也渐渐消散。霍靖棠的变化是很明显的。 她知道儿子的喜怒哀乐已经被这名叫秦语岑的女子给主宰了。 他的执着让全家人没有办法。无论怎么反对似乎都没有效果。 霍家每个人从反对开始到默认,直到承认,她都默默地看在眼里。 加之霍仲明找她谈话:“沐兰,靖棠长大了,谁都没有办法掌控他了。爸也不反对了,妈则是从一开始就喜欢。而我也没有理由反对了,带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反对的理由了,你也就接受秦语岑吧。就算不接受,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改变不了靖棠的决定。” 白沐兰看着飘动的落地纱窗,目光幽幽:“靖棠是如此痴心的孩子,这一生只付出一次真情!这一点,他随我!”她缓缓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她面前的霍仲明,“仲明,如果你也如靖棠这样,那我们是不是会很幸福!” 霍仲明看着她有细碎光芒闪动的眼睛:“沐兰,只要你不这么执念于那些意外,我们自然会是幸福的。” 他再走近她,将她轻轻地拥在怀里:“你看你,都瘦了好多。” 白沐兰就这么任他抱着,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肩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却感觉到有滚烫的泪液浸出了眼角。他一句关心的话,就轻易的挑拨了她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她还是这样的敏感,这样的不争气。 霍仲明感觉到了她在轻轻地隐忍着抽泣着,感觉到她扣在自己背上的手指在收紧,揪着他的衣服:“你以为我这些年我都不心疼你吗?只是你执念太深,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也只好不再惹你心烦,渐渐地我们就疏于交流,越走越远。其实这些你怨我恨我我都知道,以前我对你所说的每一个句话我都记在心里。除了你我没有其他的选择。沐兰,靖锋是意外,是你未知的,也是我未知的。但我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对你最初的承诺。我也知道靖锋就是你心结,现在他长大了,一切都随他们去,以后我们就不要管孩子的事情了,也不去想他们。我们只想自己,好好的生活,把这失去的二十年的时光弥补回来,可好?等我把公司一些重要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带你出国旅游散心。” 白沐兰咬紧了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她渐地放开了声音哭起来。 霍仲时拍着她的肩,唇角勾起了微笑。 白沐兰收回思绪,看着坐在身边的儿子,看着他从眼底洋溢着的微笑,那是打心底里笑出来的。这样的笑容让她的心也倍感到了温暖。 她侧眸看着儿子,视线和他相接,柔美的唇边勾起了笑弧:“是,在你眼里,语岑上下全都是优点。” “妈,那是当然,你儿子的眼光很高的,绝对不将就。岑岑可是你儿子我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挑的最佳媳妇人选,以后就你等着儿孝媳贤,好好享福就行了。”霍靖棠每一次句都是在暗示着母亲,秦语岑是个好女孩子,也会是好媳妇。 白沐兰听这话就笑了:“三十年时间挑的?敢情你从一出生就开懂挑媳妇了?撒谎不打草稿还真不脸红。” “妈,你也不能当着岑岑的面拆穿我啊。”霍靖棠叹了一口气,“妈,你看你还是维 ,“妈,你看你还是维护你儿媳妇,把我这个儿子都比下去了。” 白沐兰伸出手指去推着霍靖棠的额头,轻斥着:“你这孩子,我偏向点语岑,你就说我不在乎你了,我若是帮着你骗语岑,那你又会说我不待见你语岑。你是这为难你妈!” “妈,我错了,以后你尽管疼岑岑,连同我那份全给岑岑,我都没有意见。”霍靖棠一脸的认真,“就算你不爱我了,我还是会爱您的,因为你是我妈啊,我有这么好的妈,我能不爱吗?” “肉麻!”白沐兰拧眉,但面色是开心的,“今天是吃错药了。” “没啊,就是得谢谢妈。”霍靖棠把母亲给哄得很开心。 白沐兰自然是知道霍靖棠的心思,想她和秦语岑之间好好相处。但是他在哄自己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对她的真挚情意,绝对不是敷衍。如今大家都乐见其成这件美事,霍家也许多年不曾有过这样的喜事。她若是再执意再和儿子背道而行,那么被疏远的人只会是她。不如随之大流,也能让儿子开心,自己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霍填山和霍仲明一直都没有插话,霍靖帆,霍静娴和敖立远也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霍靖棠和白沐兰之间关系和谐,大家都欣慰了不少。这个家终于多了许多欢声笑语。 霍靖锋则勾了勾唇,他还有账要和他算,先让他得意一会儿。 接着,晚饭开动,秦语岑很难感受到一大家在一起吃饭的那种气氛。在霍家他是深刻的感受到了,三世同堂,其乐融融。 秦家虽然也算人多,但比不上霍家,更是比不上他们的和乐。 她其实很珍惜每一次在霍家用餐的时光,让自己融入其中,细细地感受家的温暖。 吃过晚饭,白沐兰叫到正帮着端水果的秦语岑:“语岑,你跟我上楼一下。” 秦语岑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应了一声:“好。” “妈一定有话和你说,记得多笑,她不会伸手打笑脸人的。”霍靖棠在秦语岑随白沐兰上楼前,拽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 秦语岑微笑着点头,抽了出手,跟着白沐兰的身后上了二楼,一直到了她的卧室。 白沐兰走到了一旁的白色柜子前,上面摆放着新鲜的花朵和一些相框。 她拉开最上面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墨绿色的首饰盒,走到了秦语岑的身前:“这是我嫁到霍家来时,靖棠的外公外婆给准备的一套首饰,也是白家传了几代的,今天我就把他传给你。打开来看看喜欢吗?” “阿姨,这么贵重又对你有特别意义的东西你给我……我不敢要。”秦语岑一听,都不敢伸手去接。 白沐兰拉起她的手,往她的掌心里一放:“想做我的儿媳妇,就得收下。” 秦语岑愣愣地看着掌心里的方形首饰盒,小小的盒子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压得她抬不住手一般。她的心里涌起无数的激流,很复杂很混乱。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白沐兰是不喜欢她的,介意她离过一婚。甚至用残忍的方式逼得她和霍靖棠不得不分离。三年后他们在一起,她虽然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的激烈反对,但是她总觉得白沐兰并没有从心里真正的接受她。她知道自己应该努力,让她看到自己有用心。只是这样突然的惊喜让她真的很意外,她这么一说算是真正的接受她了是吗?她的心里该高兴的的。可却为什么让她觉得不真实,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般虚幻。 白沐兰看着盯着首饰盒,久久不动的秦语岑。她的心里知道她的矛盾挣扎。她拉过她坐到了沙发里:“我知道以前对你的态度是很不好,只是那时我爱子心切,一个做母亲的就是想要给自己的孩子,而且是那么优秀的孩子都是最好的。说实话,你的确不是最好的,相比起书燕,我真的难以接受这样的你。可是靖棠却像是着了魔一般非你不可。也致使我们母子越走越远。现在我已经无力改变什么,我也管不了什么,不如试着接受你。也许我现在还做得不够好,但我会慢慢地从新认识你,了解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希望你能真正给靖棠幸福。靖棠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既然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是爱我的,那么你儿子的幸福是不是比什么都重要。’这话让我很感慨。也让我反思了许久。我不能否认他说的是对的。更不能否认有污点的你就不能给他幸福。况且你身上背负的污点终究不是你自己情愿染上的。只是我直到现在才看理智地去看清楚这一切,希望还能来得及让你接受我这份迟来的歉意。语岑,你就不要和我生分了。” 白沐兰一番发自内心的话让秦语岑不再不安,心中慢慢释然。 她扬起笑容:“阿姨,我理解你的出发点是为靖棠好,我不怪你。只能说这些都是上天给我的考验,只有经历过风雨的感情才给开出最美最幸福的花朵。阿姨,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放在心上了。你是靖棠的妈妈,以后也是我的妈妈,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媳妇的。” “嗯。”白沐兰也微笑点头,“那就心安理得地收下我的心意,以后你可以传给你和靖棠的孩子,代代相传。” “好。”秦语岑与白沐兰之间的坦诚相对把彼此的心结算是打开了一步。 “来,打开看看,戴上试试,结婚时就带这个,绝对漂亮。”白沐兰催促着她。 白家是以珠宝 家是以珠宝起家,经历几代后,已经是百年珠宝品牌,口碑和做工都赢得赞誉无数,其设计的作品在国内国外也是获奖无数,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牌,并驰名海外。所以当秦语岑打开首饰盒,看到里面静静的躺着的一套首饰,惊呆了,真的太美了。 铂金镶钻嵌着打磨得棱角分明,立体精美的方形祖母绿宝石,浓艳的绿色调,色度饱和,特奢华大气,透着优雅和贵气。秦语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它的美好,只是觉得这是无价之宝,是顶级的艺术精品。 “来试试这条项链。”白沐兰伸手去,轻拿起盒子里的项链,份量沉重。 秦语岑放下盒子,被白沐兰带到了穿衣镜前。她撩开她的马尾,把项链轻放到她的颈前,她感觉到肌肤上一凉,项链末端那颗最大的祖母绿宝石就垂放在了她的胸前,在灯光的的照耀下绽放着最华美斑斓的色彩。绿色变化多端,绿中带点黄,又似乎带点蓝,总之,就是这样的如梦如幻。如果不是感觉到颈子的沉甸甸的重量,秦语岑真的以为是梦。 秦语岑的肌肤白皙,加之饱满的绿意,白绿相衬,更是让她娇美多姿,高贵得像位公主。 白沐兰看年轻貌美的秦语岑,她的气质并不输于江书燕,她的更精致美丽的五官甚至比江书燕更甚一筹。应该说她和江书燕是两种类型。江书燕是属于江南气质型美女,给人安静的感觉。而秦语岑则是清纯中带着妩媚,一个眼神都可以醉人。 “真美。”白沐兰赞美着。 秦语岑伸手细细地抚着颈上的华美的的项链,唇角柔柔的扬着弧度。 这时霍靖棠敲门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秦语岑雪颈上的项链,他就明白了,白沐兰是接受了秦语岑,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传给她。 “妈,你把这给了岑岑?”霍靖棠还是有一丝的惊讶,“我就说我妈最好了。” 白沐兰浅笑:“你是想上来看我有没有欺负你媳妇吧。” “妈,这是误会,我是上来叫你们下去喝莲子汤。”霍靖棠表明态度。 “你妈我还没老糊涂。”白沐兰退开了一步,“你们都要结婚了,语岑就是我媳妇了,我还能对她怎么样?妈也不是一个恶人。我就等着抱孙子了,这事得多多努力了。” “对,妈说得对,岑岑,生孩子的事情我们得多多努力,圆了妈的梦。”霍靖棠顺着母亲的话说下去。 “我媳妇真美。”霍靖棠走过去,自她身后轻拥着她的细腰,一对壁人映的镜中,亲密无间。 秦语岑则因为白沐兰还在,有些不自地他的亲密举动:“阿姨还在……” “我什么都没看见。”白沐兰转身,“我先下去喝汤了。” 白沐兰这一走,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霍靖棠更是毫无顾忌地埋首在她雪白的颈后,烙下一个吻,滚烫的感觉在肌肤上晕染开来,湿润的舌尖在肌肤上挑上进心敏感,让她身体微微颤栗。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这样高超的技术,能抓住对方的弱点让其沉迷不能自拔。 “这里是爸妈的卧室,你可不能乱来。”秦语岑拉下他扣住自己纤腰的手,转身面对着他,然后伸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之上。 “那回我的卧室乱来。”霍靖棠趁机抱起了她,就要离开。 “阿姨给我的首饰还没有拿……这样不尊重长辈。”秦语岑抗议着。 “生孩子是大事,妈不会在意的。”霍靖棠已经不给她再拒绝的机会。 他把秦语岑给抱回了卧室,锁了门。 她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就被他给放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这床是他从小睡到大的,所以上面满满的全是他的味道,充满了男人的阳刚力量,最最女人沉醉。秦语岑也不例外,她爱的这个男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用他伟岸的身体和有力的双臂给了她一方温柔的港湾,风雨不侵。 她被他覆下来的阴影遮蔽着脸,但是她的眸子像是星辰一般闪耀,像是在黑暗里明亮的灯塔般,照顾他的心里。他温暖而微微有些粗砺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脸庞。四目深情而温柔的对望着,瞳孔里唯有彼此是唯一的存在。 秦语岑也伸手抚上他的轮廓立体的脸庞,学着他的模样,轻轻地抚着,红唇软语,就想这么一声接一声地叫着他:“靖棠,靖棠……” “我在,我在……”霍靖棠也乐此不疲地回应着她。 她笑了,在他的面前笑得如蔷薇绽放到极致。 这一次,她主动的仰起头,双手穿过他浓密而硬朗的黑发,掌心扣低他的头,她送上红唇,小心而神圣地吻上了他的薄唇,舌头有些笨拙的勾缠着他的唇齿。她的主动给予他的是莫大的鼓励。他化被动为主动,吞下她送上的绵密的吻,而他回应她的是暴风雨般的狂肆。 许久未有亲密的两人,在三年多之后,那打开的欲望之洪流,似陌生又熟悉,快速的席卷了两人所有的理智和感官。 两人几度沉沦,不知餍足,像是贪吃的孩子一般,要了一颗又一颗糖果。 他们这次,做了两次。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从地毯又折腾到了沙发上,最后又回到了床上, 一路的缠绵,折腾得身体很累,心却是满足的,两个人纵情的做了那么长的时间,但似乎都无法弥补那失去的三年时光。可若是再继续做下 再继续做下去,只怕会透支体力,双方都吃不消,对身体也不好。 霍靖棠抱着已经软成一滩泥的秦语岑,指尖剥开因为汗湿而贴在她脸颊上的的发丝。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羽睫在眼下打出一排阴影,倦意甚浓。 秦语岑有手无力地搂着他的颈子,埋首在他的肩窝里,找个舒服的姿势依偎着他,迷糊中她抑怨道:“我和你是有仇吗?连这种事情都对我这么狠……好累。” 霍靖棠却低低地笑了,笑声在她的头顶爽朗的散开:“岑岑,谁让你一走就是三年多,你想想一个正常的大男人三年多没碰过一次女人,没把你啃得骨头渣都不剩已经算我仁慈了。这是你种下的因,得你品尝这苦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我饿这么久。若有下次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你睡过去。” 霍靖棠这样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三年,说出去都会惊掉别的人眼珠子,也嫉恨着这个女人的不知好歹吧。 秦语岑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现在满心的都是动容,是不舍。她用行动紧紧地搂着他,用尽她身体里残留的那一丝力气。 “再也不会了。”秦语岑深情的保证着,“就算把我自己丢了,也不会把你给推开了。” 她真的不会了,已经弄丢了他一次,能找回来已经是万幸。如果再丢了一次,她不会原谅她自己。她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找到这么爱自己,而自己又爱的男人了。纵然别的男人对她再好,可是心底却没有那份悸动。因为她的热情全给了他,除了他,谁也燃烧不了自己的灵魂和欲望。 女人谈欲望是羞耻的,可是这份感觉却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苏醒,才会绽放,才会快乐,身体与灵魂完美的契合。 “这才乖。”霍靖棠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睡吧。” 秦语岑也满意的笑了,在他的怀里,放松自己,尽情的安眠。 真的是很累很累,所以秦语岑她一夜好眠,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身边的霍靖棠已经不在了,落地窗半开,有微风拂过着轻柔的纱窗,像是仙女的水袖在飘荡。她侧躺着,看着纱窗飘啊飘的。她这么看着,觉得心情都大好。 她听到卧室门响了,转头看过去,霍靖棠从外面进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服帖在身上,能看出他的健美的身体轮廓,媲美如模特般。 他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内放着个洁白的磁碗。 “醒了?”霍靖棠把手里的托盘到了床头柜上,里面是一碗百荷粥,有几粒红色的枸杞在雪白的粥里点缀着颜色,好看又好吃的样子,“妈让我端上来给你吃的。” 秦语岑坐起身来,一动,就觉得身体好酸痛,许久没有这样疯狂了,所以昨天是超出了自己身体的承受范围。 霍靖棠替她把软枕放置在她的身后,让她靠着,见她不悦地蹙眉:“你先吃粥,我去给你放水,你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都几点了,你都没叫我?我第一次留宿在这里就起这么晚,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还有兄弟姐妹们怎么看我?”秦语岑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别人的印象。 “准备要孩子的女人得多休息,家里没有人会说什么的。”霍靖棠说的也是实话,“我们家在这方面也是太刻板的,你别有心里负担。他们还怕你在这里睡不好,奶奶和妈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你。” 霍靖棠把那碗粥端起来,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 秦语岑张口,含粥入嘴,轻轻地吞咽着:“那你没有去上班?” “今天也没有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走了。就当给自己放一天假也好。”霍靖棠又送上一勺。 秦语岑吃了这一口,然后伸手从他的手里端过碗来:“我自己来,你帮我放水吧,昨天没洗澡睡了,一身都不舒服。” “嗯。”霍靖棠从床沿边起身,往浴室而去。 秦语岑则把碗里的粥慢慢地吃完。 霍靖棠放好水后,又替她准备了浴巾和睡袍。他见她吃完后,就掀被子起床,在她脚尖还没沾地时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身体不舒服就不要逞强了。” 她也没有矫情,能这么享受一个男人对自己的体贴温柔,是一件身心都愉悦的事情。 她和他也早就不分彼此,如此见外也没有意思。 霍靖棠将她放进浴缸里,他挽起的衣袖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弹性的肌肤泛着健康的色泽,充满了男人的力量。 “我帮你洗?”霍靖棠问。 “别得寸进尺了,出去。”秦语岑轻横了他一眼。 霍靖棠勾唇,妻命不敢不从,只好退了出去。不过说实话,若是再看下去,他估计也会把持不住。 他坐在屋内的沙发内,翻着茶几下放着的书,等着秦语岑。 在里面舒服地洗了一个澡的秦语岑收拾好自己,披着湿发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多余的水分。 霍靖棠放下手中的书,把她拉坐进沙发里,起身去取来了吹风,替她吹着发,他修长的手指就在她的黑发里灵巧的穿梭着。 这就是生活,简单而温馨,从一点一滴的小事情里就能感受到这个人对你满满的全心全心的爱。 她奢求的不多,就是能和自己爱的人,就这样白头到老。 秦语岑换一身衣服,和霍靖棠下了楼 靖棠下了楼,才看到客厅里放着的落在摆钟看到已经是十点过了。她这一觉真的睡得太沉了。 家里只有奶奶和白沐兰在,其他人都该上班上班去了。 “岑岑,住家里还习惯吗?”阮丽芬关心道。 “嗯,睡得挺沉的。”秦语岑有些不好意思了,在长辈面前失礼,恨得不有外洞钻进去。 “在自家里没什么需要忌讳的。我们家不在乎这些。”阮丽芬宽慰着她的心,笑容堆在脸上,“身体最重要,这样才能给奶奶快点添一个曾孙。” “嗯,你奶奶盼许久了,可别让奶奶失望了。”白沐兰正在插着花,花都是从花园里修剪来的。 秦语岑的脸更红了,瞄了一眼坐在身边的霍靖棠,咬了一下唇,都是这个男人惹的祸。 “奶奶,妈,生孩子这事,我们绝对秉承着不马虎、不敷衍、不做假。”霍靖棠其实也很想拥有一个和秦语岑的骨血,只是匆匆这些年,都还没有成功。 “这婚礼也已尽办了,免得有了岑岑怀孕后穿上婚纱就不漂亮了。”阮丽芬的目光盯着秦语岑还没有消息的肚子,已经考虑得很长远了,“沐兰,这婚纱酒店喜饼喜帖……都得一一准备了。最快一个月内办好。可别像靖锋的事情那样,一拖再拖,总感觉这心里不踏实。” “嗯,我已经联系巴黎那边的婚纱设计师给语岑量身订做几套,拍婚纱得多换几套。”白沐兰把一枝玫瑰插到花瓶里,“至于婚宴地点就在靖棠的酒店里办,喜饼喜帖我也会找人设计的。让他们尽快拿出结果来。拍婚纱照的事情你们自己选日子,其他的我和你奶奶都忙下来,语岑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告诉我们。大家商量着,高高兴兴的办一回喜事。家里好久没有这样的喜事热闹一次了。” “对对对,你们也赶紧了。”奶奶赞同白沐兰的安排,“是在国内拍还是国外拍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自己得多上点心。” 说到这里,霍靖锋推着轮椅进来了,看着霍靖棠:“靖棠,我有话和你说。” 248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想而不得 霍靖锋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往外而去。他的眼里好像有冷意,一闪而过,秦语岑也看得分明。 霍靖棠自然也看到了他眼里的冷意,但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也不在意。他勾着唇角然后准备起身跟上去时,秦语岑伸手去按在了他的膝盖上,侧眸对上他的眼睛。 他伸手轻拍了一下她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笑了笑:“我去去就来。” “靖棠,我看他心情好像不好。”秦语岑说得委婉。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加上他的婚事被我们的给挤下去了,丢了面子,他能好心情才怪。”霍靖棠说话很毒很损人,如果霍靖锋在这里听到会是一副什么表情,恐怕会吐血吧。 可他的话又说得有那么一丝的得意和骄傲,好像他赢了霍靖锋一般,语气里又透着一丝幼稚的孩子气。 秦语岑的确是不放心:“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他都坐轮椅了,难不成他还能欺负我这么一个正常人。他再厉害,一只腿站不起来也别想能有什么做为。”霍靖棠和霍靖锋之间的有些事情秦语岑并不知道,他也不想把秦语岑扯进来。 霍靖棠又轻拍了她的手:“在这里等我,陪奶奶和妈说说话,想想婚礼的事情。” 秦语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且像霍靖棠说的那样,霍靖锋现在已经坐轮椅了,一只腿不方便,也不可能对霍靖棠做什么。她真的是多余的担心。 霍靖棠起身离开,秦语岑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这才收回来。 白沐兰也正好插好一瓶花,抱起花瓶往二楼去,她一有时间都会亲自插一瓶花放到自己的卧室里。 客厅里只剩下阮丽芬和秦语岑,她这才适时的开口:“岑岑,你对靖锋熟悉吗?” 秦语岑摇头:“不熟,没说过什么话。” “靖锋和靖棠兄弟之间年轻气盛,一样优秀,难免会有些争高,你也不必太担心会有什么事,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阮丽芬解释着,“你和靖棠结婚后,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靖锋也就是你的大哥,你做小的还是要多多尊敬兄长。他们兄弟的各睦与我们这些做家人也是分不开的。” “嗯,我知道。”秦语岑点头,“只是大……哥他给人的感觉好冷。” 甚至比霍靖棠还冷,至少霍靖棠对着她时,对着自己亲爱的家人还是会有露出一丝暖意的微笑,可是她每次见到霍靖锋的感觉都是冰冷的,好像从没有看到过他笑一下。是那种真正的笑。 “靖锋这段时间出了不少事情,摔了腿,婚事又有变故,自然心结郁闷。我们得理解他的难处,他其实表面看起来冷漠不近人,心里还是有这个家的,对长辈都很重的,我希望你不要因为靖棠和靖锋之间儿时的一些误会而偏看了他。一家人自然是和乐团结最重要的。奶奶希望大家都好。”阮丽芬拉着秦语岑的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明白奶奶说的话。只是在你妈面前,也多劝劝。毕竟一切都不是孩子的错,是天意弄人。” 秦语岑听着,点着头。 她想霍靖锋应该也不是内心特别坏人的人吧,否则霍靖棠也不会任他嚣张吧。 而踊着霍靖锋出去的霍靖棠,跟着他去了后院的一处亭子里,两人一坐一站,对视了几秒。 霍靖锋才开口问他:“你可知道她带着乐乐去欧洲旅游了?” “嗯,她有打电话对我说过乐乐的事情。怎么?就因为这个而就绷着一张苦瓜脸了?”霍靖棠背着亭子圆柱,言语间都是轻讽。 “她和别人男人一起,还带着我的儿子!你让我怎么冷静?”霍靖锋深深在蹙着眉,恨不能立即飞往欧洲,找到江书燕和乐乐,把他们给带回来。 “她自身条件如此之好,曾经追求者就多如过江之鲫,现在虽然有了乐乐在身边,却也不妨碍懂得欣赏的男人对她另眼相看。这种事情很正常,你急又有什么用?谁规定她非得只有你一个选择吗?”霍靖棠不以为然,说着自己的道理,“你这样质问于我真是有些可笑。” 霍靖锋的手指紧紧地扣着轮椅的扶手,因为霍靖棠的奚落的话而更加黑了脸:“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儿子的吗?你觉得我有理由大度到让她去选择别的男人!” “不是你想不想,是她愿不愿意选择你。你没弄明白吗?想要让她认定你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你从没看清楚选择权在她的手上,而不你!”霍靖棠一语点醒了他。 瞬间,霍靖锋感觉到自己编织的一场梦就此醒了。虽然他面对的是残酷的现实,却也深深地让他明白了他真的想错了。 自从他知道乐乐是他的孩子后,他就连带的自认为做为孩子母亲的江书燕也应该是属于他的,而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书燕本人的意志。她并不像他认定了她一般认定了他啊。她的确是自由的,是可以选择其他人的。而他从头到尾就忽视了这一点。今天霍靖棠算是把他说清醒了,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就都是你,让我不许靠近她,现在别的男人就要拐走我儿子和媳妇了。霍靖棠,你是存心整我是不是?”霍靖锋冷眸冷光的扫过来,“你就是想看到痛苦不堪的模样是不是?” 霍靖棠随意的将目光落在别处,漫不经心道:“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你看不住人那是你没有本事!至于安倩美比起别的男人谁更有危险性,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和她相处多年,她的为人手段,不用我提醒你!我这么做只是不想书燕再受到伤害。如果其他的男人会是她幸福的归宿,我不并介意你从她的世界里出局。想要得到她,最起码让她不受到伤害!我早说过你若做不到,就放弃!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为什么!书燕这个没有心机的女人从不适合与别人勾心斗角,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最坚实可靠的肩膀,一份平淡而简单的幸福,如果别人可以给她,又为什么不能成全!” “我明知道我无法成全!江书燕现在之于我就如秦语岑之于你,不可或缺!你都不愿意把秦语岑让给别人,试问又怎么能做到!”霍靖锋对于江书燕而言,已经动了从不动的心思,“我不会把这份给她幸福的机会和能力假手他人!因为我有这个实力,甚至比任何人做得更好!霍靖棠,你等着瞧!” 说完这番坚定的话,他面色冷肃的推着轮椅离开了亭子。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就算最后得到的只是她的恨,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霍靖锋离开了霍氏山庄,李解来接他离开的,去了他的星锋集团。 他昨天已经让李解找了公司的律师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给安倩美一个美好的台阶,让她顺着往下。如果她不愿意,那么他也只能残忍了。 “霍总,您有什么吩咐?”资深的律师站在霍靖锋的办公桌前,恭敬道。 “你坐。”霍靖锋伸手指了一下桌前的靠椅,然后他倾身向前,双肘支撑在桌面上,“你拟一份转让书。内容包括星锋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有梦岛的一处别墅,中央花园的一套公寓,两辆法拉利跑车,还有一张五千万的银行卡……资产总额算下来已经过亿,这些全都无条件转赠给安倩美。你现在马上把内容弄得详尽一些,给我看看。” “好。”律师的动作也很快,赶紧用自己随身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霍靖锋坐在那里,一手轻捏着下巴,似在思考着什么。 李解出去从外面泡了两杯咖啡递给了霍靖锋和律师各一杯。他很不明白霍靖锋这个做法,但这是霍靖锋的决定,他自知是无权过问,可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霍靖锋端起咖啡时,看到了李解面有疑问,抬眸看他:“有话就说。” “霍总,你把这些给安小姐,莫不是要和她划清关系?”李解对于霍靖锋的心思还是窥探了一二。 “嗯,算是她跟我这些年的补偿。”霍靖锋抿了一口咖啡,“如果能用钱解决好的事情,也不必太费心神。只要能得到自己的想要的,这点钱也不在乎,毕竟也是身外之物,有生之年努力一把,还能赚回来。可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用再多的钱也无法追回,才是可惜。” 李解明白霍靖锋是想用这些安抚安倩美,从此两清,也就没有负担地去追求江书燕吧。 “霍总,希望你能得偿所愿。”李解也看得出霍靖锋对于江书燕和安倩美是不一样,一个是他在乎的,一个只是合适的。合适的终究不是他心动的,而心动的那个却不知道他付出的。感情往往就是这样的矛盾,是这样的不合理的存在。有些人费尽一生也无法参透,而有些人却为此沉沦一生。 “只希望她能识趣一点,大家的路都好走。”霍靖锋的指尖摩挲着杯把,目光渐渐幽冷。 律师把整理好的初稿给霍靖锋看了一下,他把里面要修改的地方告诉了他,律师又修改了一次,如此反复。定稿后,霍靖锋拿着打印好的一式两份转让书便离开了公司,直奔了医院去。 安倩美醒来后就没有什么大事了,这些时间在医院医护人员和家人的照顾下,恢复得也不错,剩下的时间只需要静心的休养,身体就能一天一天的回复到最初。为了能好得快一些,安倩美也是十分的配合。 霍靖锋到医院后先给安倩美打了一个电话,安倩美接到他的电话也是欣喜意外。 自从她入院后,霍靖锋没有来看她,他也是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不来也是情有可原。加之,霍仲明和白沐兰亲自来了,也算上给足了面子,礼节周到,他们安家也没有理由挑剔。她又能说什么。她一天天躺在这里,心里想的却全是他。她觉得如果他在乎她的话,就算受伤了,也能赶到她的身边陪着她。他不来,只能说明他的心里没有她,越是这样看得分明清楚,这心里就越是酸涩疼痛。但她并没有表现在父亲的面前,让他们担心。她隐忍着这份痛,她只想自己赶紧好起来。亲自走到他的面前问他为什么。就算得到的是残忍的答案,但至少也是从他的嘴里实在的听到了。她便可不会再这般的胡思乱猜了是吧? 安倩美看到手机上跳跃着霍靖锋的名字时,眸光闪亮,第一时间接起了手机,因为紧张,她的声音有些哑:“靖锋……你找我?” “嗯,你一个人在医院吗?我想和你单独谈谈。”霍靖锋的声音平淡无温,但字字落进了安倩美的心里,却是那样的冰冷刺痛。 她的心里似乎有预感般想他一定是觉得是时机说出那些残忍的话了。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的回他:“好。就我一个人,你上来吧。” 安倩妮先出院回家了,今天母亲陪她出院回家,要下午点才会来 午点才会来,这会儿正好有时间让他们单独相处。 他们也许久没有单独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了,如今就说个痛快吧。 安倩美把手机放下,静静地等待着霍靖锋的到来。 没多久,响起了敲门声,她整个人一怔,还是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被子,才道:“进来。” 果然,进来的人是霍靖锋,他坐在轮椅里,虽然最近清瘦了一些,但也无损他的完美,依旧是那样的冷峻迷人。 霍靖锋来到安倩美的病床前,隔着两三步的距离,这么近的距离已经是多日难得的靠近。 安倩美忽略着心底的冷意,扬起微笑:“你好些了吗?” “你呢?”霍靖锋的目光扫过她的身体,听说伤势地额头和胸口的肋骨。这会儿她的额头上也只是贴着一个方小纱布了,显然已经好多了。 “听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安倩美自我轻轻地嘲弄,仿佛是在说一个玩笑话。 “这福得看你是怎么定义的。”霍靖锋把早准备好的协议拿了出来,递上,直接明了。 “这是什么?”安倩美看着他手里的文件,不解道。 “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给你送福。”霍靖锋上前一步,把文件放到她的面前,“你看看再说。” 安倩美的目光从霍靖锋的脸上缓缓移到他递到她身前被子上的文件上,文件最上面那行黑体字,瞳孔放大。接着她按捺着自己的性子,把文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她的心里虽然参透一些事情,但也不表现在脸上。 她让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很不明白地看向了霍靖锋:“你这上面都是要给我的彩礼吗?如此丰厚,百分之十的星锋股份,比你当初说的百分之五多了百分之十。靖锋,你对我的心思……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我只能努力地做好你的妻子才是对你最好的回报,靖锋,相信我会做一名好妻子,会让你成为幸福的男人。不管以前的事情如何,以后我们都执手向前。” 安倩美在替自己做最后的争取,也在做最后的挣扎。她想要挽留住渐渐离她远去的霍靖锋,她想告诉他不计较江书燕的事情。她在乎的只有他而已。 可是霍靖锋的心意在江书燕这一次随伊莱·肖特出游而彻底的决断了他要和安倩美之间解除关系的想法。就算安倩美柔情似水,他不会给她一丝机会了。 “倩美,你误会了,这不是给你的彩礼,我不能和你结婚了,这是我给你的分手补偿。”霍靖锋不再和她遮掩,“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这些都是给你的,希望你能看在这些补偿上,大方的签字收下,我们好聚好散,彼此安好。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你不收下,失去后就不可能再得到,甚至会失去的更多。” 安倩美终于亲耳贩到了他说出了冰冷的话来,她捏着纸张的手指都在颤抖,凉意染上了指尖,红唇微勾浅笑:“靖锋,你错了,如果我不答应,我得到的会比这更多。虽然我一向看重利益,但于你,我更看重的是妻子的名分。靖锋,这些东西,你还是收好吧。” 安倩美把文件重新还给了霍靖锋,唇边的微笑依旧淡淡,可是她的心已经被他撕裂。她疼,可是她不会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脆弱,她不会哭。她要争取,她要得到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 霍靖锋眉峰紧蹙,眸光散发出冰冷的光泽:“既然你不接受这样的好意,那么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想而不得。” 他转身离开,安倩美看着他的决绝的背影,质问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我一心为你,而你给我这要瓣结果,靖锋,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题外话------ 今天是2015年的最后一天,叶子就更这么多了,休息一下哈。祝大家2016年快乐! 249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我有未婚夫了 安倩美痛苦的质问着着,她终究是一个女人,依旧还是做不到像男人那样无比的刚强,所以她的眼眶还是红了,泪雾还是弥漫上来了。她的视线模糊了,却努力地让自己透过这模糊不清的视线看向霍靖锋没有回头的,决绝的背影。 霍靖锋此时已经不会再为她有任何的动容,在她选择固执的绑住彼此的自由时。她已经把他最后的一点仁慈踩碎。 “没有为什么。”霍靖锋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不过这 谁都无法改变的结果,我和你之间不会有婚礼。” 霍靖锋也不想多话,既然给了她一次选择,她不珍惜,那么他也不用再做好人。而且好人与他似乎并不想符合。他不是什么大坏人,但也绝对称不上什么好人。他想他该做一个坏人要做的事情了。 看着霍靖锋消失在门外,她狠狠的咬唇,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从眼角滚落。泪水的温度灼烫,把她的肌肤都灼痛了,可是心底却一点气都透不过来。她只觉得心都被捣碎了,好疼。 她根本不会相信霍靖锋所说的没有为什么。没为什么那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在她身体还有伤的情况下就要如此绝情狠意,根本不顾虑她的感受和伤势。她能感觉到霍靖锋眉眼中的那一丝焦急,所以他才会如此的迫切和她断绝了关系吗? 而让他如此迫切的人是米莉还是江书燕?她指尖揪着被子,有些不弄不清楚。 米莉最近和霍靖锋走得很近,两人早在她之前就关系亲密,而上次在病房里她也亲眼看到了霍靖锋并不排斥米莉,还和她吻得难舍难分。如果说他和她又感情复燃没有不可能。只是她和霍靖锋在一起这些年,她都没有从中插一脚,现在为什么又要来搅局?是需要霍靖锋给予帮助了吗?而另一边江书燕和霍靖锋完全没有什么互动,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为什么不见他们接触?反而听说江书燕带着乐乐出国了旅游了。 这两个女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破坏她和霍靖锋好事的人! 她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她! 安倩美在心里狠狠的发誓着,她不能让自己也受到这样的羞辱。一个安倩妮就已经够了,她安倩美不会再重复这条路,他们姐姐总有一个要站起来!安倩妮是不可能抗起这个责任,那么只能是她了,她是安家的长女,是父亲的骄傲,她也不允许自己的人生会像安倩妮那样失败!有一个她就够了,她不会,绝对不会! 安倩美像是在给自己不断催眠一般,努力地告诉自己她不会输! 任晶来的时候还有些早,看到安倩美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眼睛水润,脸上有泪水未干的痕迹。 “美美,你怎么了?”任晶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到了床头上,正面看到她的脸上真的泪水,“你哭了?是伤口疼吗?” “嗯。”安倩美没想到母亲会提早来,她还没有来得及擦干眼泪,让自己表现无所谓。她只能顺着母亲的话解释着,“伤口有些疼。” “那我去叫医生给你看看。”任晶转身就在走。 安倩美却急急地拉住了她:“妈,就是刚疼了一下,现在没事了,护士帮我看过了,伤口在恢复这样的正常的。” 她不想让母亲知道霍靖锋来过,不想让她知道她和霍靖锋之间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她不想他们担心,而且她还没有认输,还没有同意他单方面的决定! “这是我在家里炖的鸡汤,妮儿在家里也喝了一大碗,你也喝点。”任晶听女儿这么一说,心里也微微放松了。 她把保温桶打开,然后倒出一大碗鸡汤给安倩美:“趁热喝点,对身体好。” 安倩美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却又不想拂了母亲的好意。这段时间她照顾她们姐妹二人非常辛苦。她还是接过碗来,捧在掌心,鸡汤非常醇香,她试着喝了一口,让自己不呼吸,一口喝完,才为会表现得排斥。 安倩美把喝光的碗放到床头上,扯了张纸巾拭着唇角的汤汁。 “喝汤慢慢慢喝,别急。”任晶伸手拍着她背。 心里终究是痛苦的,安倩美想表现得不在乎,却抵不过她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胃里一阵不舒服,她强喝下去的鸡汤在胃里翻涌。她急急地从床上下来,跑向了洗手间,吐空了刚才喝的汤,胃里一阵难受。 她捧水浇脸漱口,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狼狈和脆弱。她怎么能这么不堪一击。 任晶上前,看着脸色异常苍白的安倩美,总觉得她有些反常:“美美,你这是怎么了?” “妈,我没事,我真没事。”安倩美取下了毛巾,擦了擦脸,“就是有些不舒服,我得躺躺。” 任晶扶着安倩美回到了床上,她小心的躺下,侧过身去,闭上眼睛,让自己努力地睡过去。她想睡一觉就好了,一定会好的。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切都没有改变。 霍靖锋从医院出来,又回了霍氏山庄。而霍靖棠和秦语岑吃过中午饭已经离开了,近期,他们都各有各的事情忙,忙完了,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安排自己的婚事。 秦语岑最主要的精力依旧是她的画廊,在她结婚之前,她想办起来,所以催着工作人员抓紧时间。几本的造型都已经出来了,秦语岑看着也很满意。 这段时间秦语容和秦语轩都跟 间秦语容和秦语轩都跟着她,也算是学到了许多,也成长了起来。 秦语岑看着秦语容非常有序地安排布置,看着秦语轩和秦语容相互讨论事情,她会心地笑了。她承认,这才是她最想看到的一幕。 期间,席言打来了电话:“岑岑,你在画廊那里吗?我十分钟后到,你等我。” 秦语岑看看时间,席言怎么在工作时间内找她。 她等了也没有十分钟,席言就到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小助理,手里提着几个大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 席言上前拉着秦语岑:“走,找个地方边喝边聊。” 秦语岑对秦语容和秦语轩道:“我和席言有事说,你们看着点。” “姐,你去吧,我有们在,你放心。”秦语容也很喜欢这份工作,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 秦语岑和席言就到了十字路口对面的咖啡厅坐下,小助理把袋子放下,席言就让他们自己到一旁喝点东西。她和秦语岑便聊了起来:“这些都是霍总让我给你带的各大专业婚纱摄影集,让你自己选选。看得我都羡慕死了,这本可是年年得奖的那个主儿拍的。” 秦语岑看着席言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本婚纱影集,封面上面是欧洲宫廷奢华风:“你和雪霄不也好事将近了吗?他不是陪你回去见父母了吗?听说你爸妈对他很喜欢。加之雪霄的父母也很喜欢你,你们也别折腾了,你也赶紧挑了挑拿给雪霄看,他就明白了。” 席言优雅地搅着咖啡:“我才和白雪霄正式确定关系交往没多久,虽然也见了父母,但这么快就结婚了,我不是有些亏了吗?” “人家白雪霄苦苦追了你三年,谁亏大了?”秦语岑随手翻了一下相册,然后挑眉看向她,“你把自己给他了?” 刚喝了一口咖啡入喉,就被秦语岑这话给呛到了。她抚着唇,轻咳着,脸色泛红:“秦语岑,你找死!我看着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既然没有,你干嘛说你亏大了?”秦语岑替白雪霄可惜,“三年多了,白雪霄还真能撑得住。” “秦语岑,你果然是被霍总给带坏了,张口闭口就是这些。”席言的目光落在了秦语岑的雪白颈子上那一抹暧昧的红痕上,“看来霍总这种这草莓的技术让你很满足。” 秦语岑微微有些不自在,伸手拉了拉衬衣的领子,把红痕遮掩:“自己的男人是不能亏待的。如果白雪霄把草莓种到别人的身上,到时候有你哭的。” “只要他敢试试。”席言勾唇扬眉。 而在办公室的白雪霄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 秦语岑轻轻摇头:“言言,以前说好是我们谁结婚,剩下的就给对方当伴娘。既然我们都有归宿了,我们一起做新娘不是更好吗?能和自己最好的闺蜜一起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同时获得幸福,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这次雪霄的父母会随我们一起去我家见我父母,事情如此顺利的话,应该能吧。”席言漫不经心道,“我倒是不急,只是双方父母都急一样。” “雪霄也应该急了,好不容易让你点头了,肯定是想快点把你点为已有。”秦语岑猜着白雪霄的心思。 席言却白了她一眼:“秦语岑,你能不说话吗?” 对于席言和白雪霄的事情,急坏的不仅仅是白雪霄自己,还有双言的父母和亲友。不过他们一路走来,也算是顺利。结婚这种事情自然是该由男方提出,所以白沐杰和余好早早就计划好了这一次到席言的老家见席氏夫妇,顺便就是说结亲的事情。 白沐杰和余好第一次到席家,虽然说不适应的该是席家的父母,但弄得余好觉得自己比他们还紧张。 “家里地方小,还希望白先生白太太多多包涵。”席父招呼着白沐杰和余好坐下。 席母去泡茶端了上来:“白先生白太太喝茶,这是上次雪霄来的时候带的。” “你们别客气了,也别叫我们先生太太的这么见外,就叫……亲家如何?”余好想了想,又看着身边的白沐杰,“老白,对吧?” 白沐杰一般都顺着余好:“对,我们这一次来也是为两个孩子婚事来的。他们都对彼此有意,这结婚的事情自然是我们男方开口才符合规矩。既然是要结亲,叫亲家再适合不过了。亲家,亲家母,你们说行吗?” 席父和席母相互看了一眼:“那就依你们。” 白雪霄和席言坐在那里都插不上长辈的话儿。白雪霄暗暗地把席言的手给握在掌心里,席言看他一眼,有些害羞了。 “亲家,我们家是真心喜欢言言的,霄儿也是对言言认真的。你们把言言交给我们,一定让你们放心的。”余好表明着自家的态度,“结婚是大事,一切都胺规矩办,聘礼婚宴喜服……该我们男方出的,我们都会置办好的。我们就是想知道你们两老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告诉我们。两家商量着好办事,也好把这喜事办得热闹一些。” 席父端起茶抿了一口,眉峰轻蹙。 毕竟白家是名门望族,这说话的轻重真的不好把握。不过能看出白家父母是热心人,的确不是像苏杭母亲那样,心里也少了一丝的芥蒂。 “亲家,我们席家是普通家庭,但席言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们家没有什么的要求,只希望她能幸福。”席父 福。”席父缓缓道。 余好点头:“我知道你们的心思,嫁女儿自然是很不舍,怕她受欺负。但我保证言言会在我们家很幸福的。你们把言言养这么大也很辛苦,以后就让霄儿帮言言孝敬你们。” 白雪霄松开席言的手,从沙发内起身,自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个红包。他跪在了地上,双手恭敬地捧上给席家二老:“叔叔,阿姨,把言言嫁给我吧,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这是儿子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席父和席母赶紧上白雪霄起身:“只要你们愿意在一起,我们做父母的替你们开心。可是这红包……这使不得。” 白雪霄固执道:“你们把言言都给我了,收下这一点聘金是理所当然。” “爸,妈,你们就收下吧。”席言开口了,“哪家嫁女儿都是这样的,这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其实是有不同的,席言知道那红包里是一张薄薄的卡,以白家的财力来说,至少得有1680000,吉利的数字是为了讨了一个好彩头。后来她才知道里面有6680000。光是一个聘金都是将近七百万,更别说婚纱喜宴之类的……花费下来都让席言不敢想像。 有白家父母出马,这婚事自然就是定下了,回去后便要提上日程。 白雪霄和席言多留了两日。虽然席家在这边的亲戚朋友不算多,但也有过交亲密的需要请,席父席母的朋友,还有席言的一些同学朋友。他们需要统计一下。 而让席言意外的是苏杭的母亲给他打来了电话,她并不知道那个陌生的号码是苏母的,便接起来:“你好,我是席言,请位你哪位?” “席言,我是苏杭的母亲,有时间吗?”苏杭母亲的声音少多年年前的那种冰冷。 “苏夫人,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席言直接拒绝了她。 她并不以为他们之间的见面是有必要的,也不认为是一件好事。而且是在她要和白雪霄决定结婚之后…… “席言,我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让你怨恨在心,可这一次,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有些话我要替我儿子对你说。”苏母放软着语气。 “对不起,我不会去见你的。”席言把电话给挂了。 席言以为这样拒绝了苏母,她不会再来纠缠,没想到第二日。苏母亲自将她堵住,强势得让席言完全拒绝和逃避不了。 “苏夫人,你这样强人所难有失你的高贵身份。”席言与苏母同坐在后面,事隔这么多年后的第一次相见。席言觉得苏母依旧是贵气的,只是时间让她看起来更有风韵,也少了一丝咄咄逼人的锐气。可是却依旧让席言产生不了一丝的好感。 “你不见我,我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选择这样不愉快的方式让我们见面。”苏母唇角微勾,“你也不用急,我把该说的话说完就会让你走的。” 席言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直到到了苏杭家,席言才惊醒过来:“你带我到你家做什么?” “坐坐,喝杯咖啡而已。”苏母下了车,“席小姐请。” 席言随她走进进了苏家,落坐在苏家华丽的客厅里。佣人送上了两杯咖啡,苏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席言,我听说上次苏杭在全系同学会上向你求婚了。” “你不用着急,我并没有答应他。”席言回答她。 “不,你应该答应他。”苏母竟然一反常态,这让席言感到非常的意外,盯着她的脸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席言收拾好自己震惊的情绪,展露出得体的微笑,“我和苏杭之间,反对最厉害的人就是你,如今你这么说真是让我觉得我耳朵出问题了。如果你是想试探我,那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和苏杭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苏母静静地听着,席言的话里带了一那丝的讽刺,她却也无动于衷:“对,以前我是很反对你们。可是都这么多年了,苏杭都没有忘记你,他一直都不快乐!那晚他向你求婚失败,他哭着说他恨我这个母亲。我是有多失败才能把他伤成那个样子……如今,就只有我和他了,以后我走了,也就没有人会心疼他了。既然他爱你,那就爱吧。所以席言你答应苏杭吧。” ------题外话------ 这三天元旦节可能就更5000字的样子。假期一过就会多更的。祝大家元旦快乐! 250一切成了定局后,你和他无力改变什么 什么? 这是席言觉得这是自己今天第二次震惊了。 她这一口咖啡就哽在她的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卡得她难受极了。 她打死都不会相信说成全她和苏杭的话是从苏母 嘴里说出来手。要知道她当初真的很反对,像所有有钱有势的豪门贵妇一样,用最羞辱人的方式拆散了他们。反对了这么多年,她完全成功了。她席言早在离开这里,在忍痛和苏杭决绝的那一刻就没想过她和苏杭还能重新开始,没想过苏杭的母亲接受自己。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了,以前不需要,现在更不需要了。 苏母看到了席言眼里的再一次不可置信,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她都觉得自己以前做得太绝,以致于现在低头,真的很让人嘲笑。 “席言,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不是开玩笑。苏杭他从没有忘记过你,也没有停止过爱你。现在没有任何可以阻止你们在一起了,我同意了,所以你就答应苏杭,嫁给他吧,做他的妻子,他一定会很开心的。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可以弥补对他对你的伤害。”苏母真诚的再一次表示自己的态度,怕席言不相信自己,“席言,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都是想你和苏杭好。以前是我做事冲动,现在年岁去了,你就不要和我计较太多了。就算你要怨恨都冲我来,可是别牵累了苏杭,他本没有错,他对你的感情从没有做假。我只希望你能看在他对你情深意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 席言相信了苏母的话,因为她的眼睛不会骗人。她看她的目光不像是多年前那样冷锐伤人了。只是如今她这样的放低身段来请求她给他儿子机会,有没有后悔过自己做的事情。 席言依旧淡淡浅笑:“苏夫人,我和苏杭之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和他错过了这么多年终究是不可能的。就算他未变,我已变,我不可能一直傻傻地等着一个根本没有结果未来的,不可能把感情一直寄托在一个男人的母亲的态度之上。我做不到,我可以为爱情为爱人做一些改变,但不会因为谁而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让自己都不认识自己,这样的自己更别说想得到别人的尊重了。苏夫人,你明白吗?” 苏母听了,握杯的手一颤,然后放下杯子:“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给苏杭机会了吗?” “不是我不给他机会,而是我们之间本就没有机会。”席言说到这里,想到了白雪霄,“刚才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我们就要结婚了。我的幸福就要他的手里,我也只会从他的手里接过来。如果你真的为苏杭好,就劝他忘记以前,不要再固执的坚守曾经,那段青春的岁月只是一场很美的梦,如今都长大了,现在也该醒了。不要困住了自己,耽误了幸福。” “席言,这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这样对苏杭,他知道你要嫁给别人,他会受不了的。”苏母深知苏杭的固执,“这些年他从没有去接触过别的女人,就算是勉强应付一下,他也没有心思。他就是想着你,你不能这样对他……” “苏夫人,你是在说笑话吗?我怎么不能?除了我的未婚夫,我不需要向谁负责!特别是感情的事情。”席言言词间都是冷意,“苏夫人,多年前,你曾逼我离开苏杭,如今,你又逼我接受你的儿子。我真不明白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想法又为何这么奇怪,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一点我要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有钱,你就可以反复,就可以掌握我的人生和我的决定!苏夫人,请你听清楚了,我不爱苏杭了,我找到我真正爱的那个人。曾经因为你的伤害,我拒绝过接触豪门的想法,也的确是不给自己机会,也不给他机会。可是他让我明白了真正的豪门是什么样的,明白了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所以我选择了他。他给我的是苏杭无法给我的,也是你苏家无法给我的。那不是所谓的钱,是尊重!” “在你当初不尊重我和我的父母时,你就该想到你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这种不被尊重的滋味。苏夫人,比起以前的你,我觉得现在的你更让我厌恶!” 席言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拿起自己的包包挎在肩上,并不去看苏母青白不定的脸色,然后起身:“谢谢苏夫人今天的咖啡,告辞。” 她绕过沙发,就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她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都让她是如此的厌恶!她并不会因为苏母现在对她改观,让她和苏杭在一起,她就会感激。现在的席言不会,永远不会。因为白雪霄说过他的女人不需要委屈自己。她自然不会委屈。她此刻只想快点见到白雪霄,想抱抱他。 席言刚绕过沙发,就感觉到头晕,步子一软,差一点就跌倒下去。她伸手扶住沙发把,才支持着自己的身体稳住。可是她觉得晕眩感一阵阵袭来,她想要迈开脚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她咬着牙,强忍着这异样的感觉,指尖揪紧了沙发,回头,看着依旧优雅的喝着咖啡的苏母:“苏夫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问得好白痴,可是却想要明白的从苏母的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 一定是那杯咖啡的问题。苏母在里面却手脚!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能对你做什么?”苏母并不承认,只是缓缓地放下了咖啡,还好心的对着佣人道,“席小姐累了,扶她上楼休息一下吧。” 休息一下吧。” 有两个佣人点头,上前要去扶席言:“席小姐,我们扶你上楼。” “你们走开,我不需要休息。”席言用尽身体里的力气,挥开佣人。 她咬着自己的唇,狠狠地咬下去,咬破了嘴唇,有血味从嘴里漫延出来,疼痛让她得到了暂时的清醒。她凭着这股力量强撑着自己迈开步子,坚持着要从苏家走出去。可是当她一迈开脚,离开沙发的支撑,整个人就往前扑倒,倒在了地上。 她一身无力,还感觉到有阵阵的热度袭上心头。她深知不妙,她不能待在这里,她必须要离开。她抓过自己的包包,想从里面掏出手机,打给白雪霄。 苏母一个眼色使过去,佣人上前,把席言手里的包包给夺了过去,让她根本没有办法通知白雪霄,告诉他现在她危险处境。 “把我的包包还给我!”席言抬手,却根本无法拿回自己的包包。她侧头,再一次看向苏母,“你到底要做什么!” 苏母从沙发内起身,缓步走到了席言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她:“席小姐,你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何必逞强。上楼休息好了,有精神了,你要走,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席言的唇边溢着冷笑,“苏夫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困在这里吗?就可以留下我,就可以让我回心转意和苏杭在一起吗?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我的心意。还有,我的未婚夫很快就会找到我的,我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让你随意羞辱的席言了!” 苏母不去听这些话,从佣人的手里拿过席言的包包:“现在你的确不会改变心意,但是下一秒就难说了。我不需要太久的时间,就算他找到你,一切成了定局后,你和他无力改变什么。没有男人会喜欢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躺在她前男友的床上。你的未婚夫也不会例外。”她淡淡一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们赶紧把席小姐扶上楼,扶到少爷的卧室去。” 席言身上的热度越来越强烈。她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放在太阳下炙烤的鱼一样,浑身发烫,难受异常。她的额头上都出了汗了,发丝粘在了脸上,脸色潮红,目光迷离,眸光渐渐失去焦距。她揪着自己身前的衣襟,指尖不住的颤抖。 她闭上眼睛,突然觉得黑暗袭来,一股巨浪把她打翻入海底。她的身体就这样沉入冰冷的海水里,疼痛,苦涩,绝望…… 她竟然会被苏夫算计到如此地步,被她的一已之私推到了绝望的深渊里。而最无力的莫过于她此刻的无能为力。 佣人把躺在地上的席言扶起来,往楼上而去。 苏母的唇角勾着胜利的笑容。她拿起手机准备给苏杭打电话,没想到席言的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手机,一看上面是“白少”二字。她并没有接,直接关机。接着她给苏杭打电话:“杭儿……” “妈,我正忙,没事的话我就挂了。”苏杭语气不善,并不想和有多年隔阂有母亲多言。 “杭儿,别挂,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苏母急急地叫住他,“席言今天来家里做客了,你有空回来吗?” 苏杭一听席言来到家了,黯淡的眸光放亮,握着手机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母亲:“妈,你说什么?席言来家里了?” 251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也会燃烧起来 苏杭本不酏想和母亲多话的,但一听到母亲说席言在苏家做客,他便不再急急挂电话,而是紧紧的捏着手机,陷入了片刻的深思里。 他至今还记得席言上次回来时,在全系的同学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了他精心准备的求婚。他以为自己拿出这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诚意,加上自己这么多年对她的深情不渝就能打动她。只是她低估了席言,没想到她对他如此的绝情。她的拒绝没有犹豫,更没有给他任何希望。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再是曾经那般亲密。物是人非,冷透他的心。 席言心意已经决,她已经选择了白雪霄。只是她今日又怎么会到苏宅来做客?这不是席言的性格,她不可能会回心转意的。想到这里苏杭心里非常的挫败,可是又有那么一丝的渴望席言是回心转意。可是他心里的清查让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突然,他脸色大变,莫不是母亲对席言做了什么?多年前,母亲就用过手段逼席言,这么多年后,特别是他向席言未婚那晚失败后,他趁着酒后吐出了多年的真心话,把压抑在心里的怨念和恨意都发泄了出来,直指母亲。那么母亲该不会把他对她的那些恨意记在心里,现在找席言 麻烦吧?以母亲的性格,她绝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甚至比多年前更变本加厉!这让苏杭的心里十分的担忧席言的处境。以前没有护她周全,失去了她,如今,又要让她受到伤害了吗? “妈,你对席言做了什么?”苏杭握着手机的掌心都湿润了,紧张的声音都有些沙哑着,“妈,你若是对席言再胡来,就不要怪我失去对你最后的尊敬!” 苏母心跳漏了一拍,心下一慌,没想到苏杭从中看破了什么,但是她却还是很镇定地道:“我能对她做什么?我就是请她到家里来喝杯咖啡,聊聊体己话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忘不了她,这次听她回来,我便诚心诚意找到她,亲自邀请她到家里来的。妈知道这些年亏欠了你,加之你父亲去世,这个家就只剩我们母子,一直都冷冰冰的。妈也希望你能早日成家,生儿育女,所以这一次想帮你得偿所愿。儿子,要不你回来一下,我们好好和席言谈谈。” 苏母的转变让身为儿子的苏杭都非常意外,并且不敢轻易的相信。但是一想到席言在家里独自面对着母亲,他无法安坐于公司,无法专心工作。而且他必须要回家一趟才会知道苏母到底是要在做什么! “好,我马上回来。”苏杭不再多想,结束了通话,然后拿起西装外套便大步往外走去。 苏母也满意地放下了手机,这一次,她要把欠苏杭的给补回来。 她起身往楼上而去,推开苏杭的卧室,走向大床,看到席言已经被佣人安置于床上,她的药性发作,现在浑身滚烫,难受得想要得到解脱。 而佣人则立于床边,见到苏母来了,恭敬地退后,直到退出了卧室,只剩下了苏母和席言两人。 “席言,现在是不是很难受?”苏母看着脸上出了一层汗水的席言,“不过杭儿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很快他就到了,你们就能弥补这失去的几年时光。” 席言死死地咬着唇,狠狠在盯着苏母,眼中已经不再避讳地表达出她对她的恨意。她颤抖着唇瓣:“你还要后悔的机会,马上把我安全地送回去。我可以当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苏杭赶回来了?席言一惊,更是咬紧了唇肉,她现在已经不能清楚苏杭会不会趁人之危,会不会对她做出无耻的事情。只是眼下,就算她这样的了,她也不会给让他有机会这么对自己。 “席言,别再挣扎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都不要回头了。”苏母勾着笑意,目光带着一丝的柔和地看着她,“我刚才已经给过你机会,让你和杭儿和好,那么我不会出此下策,用这样的方法来留住你。席言,是你自己不珍惜我给我机会,现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药性一旦发作,就必须需要男子当解药,否则以后就不会幸福。席言,这一次,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再拒绝我的儿子!你不能再伤他的心了,好好地和他重续旧缘吧。” “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席言呼吸有些紊乱急促。 “人的意志再坚强也的敌不过药性的强烈。我们就看结果说话吧。”苏母并不想和她再继续争辩。 席言叫住了她,放软了姿态:“求求你放我走!” 她不能让自己的清白就这么任苏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能这样失去,这是对不起自己,也是对不起白雪霄。为了保全自己,她可以暂时委屈自己。只要能逃过这一劫,她可以牺牲。 苏母走近她,伸手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灌了她一些水,便只身离开,回应席言的只是冰冷的关门声。 苏母下了楼,坐到了客厅的沙发里,阳光照射进来,落在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她迎着阳光,端起咖啡,优雅的品尝着,享受着下午的美好时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苏杭急急地赶回家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美好的画面,但他无心欣赏,因为没有见到席言的身影,她急急地追问:“妈,席言呢?你不是说他在家吗?怎么没有见她人?” “她和我说话累了,所以我让她上楼休息了。”苏母放下咖啡起身,走到苏杭 下咖啡起身,走到苏杭的面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看把你急的,你妈我又不是母老虎,不会吃人的。” 苏杭侧开身,就要越过苏母:“那我先上去看她。” “别急。”苏母拦住了他,接过从佣人那里递上的一杯温水,“喝杯水,稳定一下心绪再去吧,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席言。” 苏杭抿了一下唇,接过母亲递上的小半杯水,然后仰头就喝个干净,而后把杯子递还给了苏母。 苏母接过杯子,满意的一笑,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杭儿,去吧,席言已经等你很久了,好好把握这一次机会,可别让她失望了。” 苏杭看着微笑的母亲,听着她鼓励的话,觉得她这一次和以前的每一次不一样,这一次竟然是支持他和席言在一起。他多少是很意外的,是很不能接触母亲画风转变如此之快。他迈开步子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依然站在原地的母亲:“妈,谢谢你。谢谢你这一次站在我的这一边,明白我的心情。无论怎么样,这一次我都会好好的争取机会。” “加油。”苏母的眼眶因为儿子这席感谢的话而红了眼睛。 她想如果早一些看清这一切,那是不是就会了那么多年的冰冷,是不是苏杭和席言已经成家生子,她早已经含孙弄饴。她看着苏杭急步往楼上而去的背影。她抬手轻轻地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湿润,也许这一次也不会太晚,至少赶在席言和别的男人结婚之前。 苏杭的身影消失在楼上的转角处,他走到了自己的卧室门前,却紧张到不敢轻易去推门。可是想到席言就在这扇门后等着他,他的心里就涌起莫大狂喜。他不算失败,他还有这最后的机会。他努力地让自己深呼吸,努力地呼吸,让那一颗已经不在正常频率上的心跳恢复平静。他才把手放到门把上,轻轻地缓缓地,动作十分的小心,生怕会惊扰到席言一般。他扭开门,推开,目光已经急切地在室内巡视了一周,最后落在了那张大床上,席言正躺在上面。 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都有些不自主的吞咽了一下。他很紧张,有些紧绷地迈开步子进了门,然后把门关上。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大床边,更加近距离地看着席言。 她脸色潮红妩媚,眸光迷离如水,发丝散乱,她的手指已经解开了她衬衣的扣子,胸前雪折的肌肤展露一片,浮着淋漓的香汗,穿着短裤的一双白皙有大长腿十分的勾人。这样的她挑逗着他的视线和心理承受能力。 “言言,你怎么了?”苏杭觉得这不是正常的席言,她不会这么主动的躺在他的床上,而且还衣衫不整。 席言看着苏杭,瞳孔放大,她蠕动着嘴唇,却发现舌尖麻疼,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刚才苏母往她嘴里灌的东西就是为了不让她暂时不能说话吗?她怕她会向苏杭求饶,所以才这样的费尽心机,这样的残忍的对她。 苏杭上前,坐在床沿,心里仿佛燃烧起了一团火起来,让他不受控制的伸手向席言的脸蛋,指尖享受地滑过她的精致的脸部线条,感受着她那诱人的美好。 席言想要偏开头,不让苏杭碰自己,就边脸都不行。她的心里是明白的,可是身体却不行,她的理智已经在这药性的主宰下一点一点的瓦解,直到成为粉碎。她甚至并排斥苏杭的碰触,因为现在的她需要男人做为解药,她竟然是渴望的,是想靠近的,她仅存的理智让自己无比的羞耻,可是却又无法羞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杭只是想摸一下席言,感受她是真实的在自己面前。他觉得这样就可以停手,可是身体像是被人控制着一般,他无法停下来,无法把自己的手从她的脸上撤走,加之席言还主动的贴近他的掌心,这更是激励了他。 “言言,你是原谅我了吗?”苏杭激动地伸手捧住她的脸。 席言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她是想退开,却受不住的靠近。苏杭感觉到席言的热情,他低下了头,一个吻落在她的眉心,视她若珍宝般。苏杭也感觉到自己在碰到了席言后,热血沸腾,身体里仿佛有一头勇猛的野兽要破体而出,叫嚣着要占有席言。 他们此刻如两团燃烧旺盛的火球,越烧越旺。 他小心吻着席言,小心的解落她的衣衫,却看到席言咬破了唇瓣,她的眼角也有汩汩的泪水不断的流淌而出,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悲伤和绝望。这不该是现在的席言的正常反应。 疼痛让席言有片刻的清醒,她拼命的摇头拒绝。苏杭却已经红了眼睛,眼前的美餐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席言哭得满脸泪水,哭得那么的脆弱,哭苏杭心头一软。 “言言,别哭。”苏杭用尽理智,他痛苦的收掌成紧,撑着自己。 苏杭伸手揪紧了自己的衣领,那种备受煎熬的痛苦让他也难受。他起身踉跄着身子跑到了浴室里,拧开了冷水,往自己的身上浇去,身体已经滚烫到不行,用这冷水也不能解决问题一样。 席言…… 他满脑子都是她。 而另一边被苏母挂了电话的白雪霄再打席言的手机时已经发现是关机。他的心里就浮起了不好的预感,如果是席言手机没电了,她一定会找个公共电话回拨给他,不会让他担心,可是他等了这些时间却依旧没有她的电话。 白雪霄用手机查找着席 机查找着席言的定位,幸好席言的手机上有定位器,和他的手机相连,就算是她关机也能直作用。 他看到手机地图上的红点闪烁,立即上车,按着导航一路飞驰,他都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他一直到了一处富人别墅区。出入这里的人是非常严格的。可白雪霄是什么人,他不是普通人,所以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就能让保安亮绿灯,让他从外面开车进去。 虽然他不是本地人,但在本地也是人脉。而京港市的白家,任谁都会给三分薄面。 白雪霄把车停在了苏家别墅的门前,他的位置和席言的位置重叠,说明她就在这里。 他这样是看不出这家的主人是谁,只能打电话去让人查一下,很快他得到了反馈的结果,这橦别墅的主人竟然是苏家,也就是苏杭的家。他原本温和的脸也浮起了冷冽的暗色。他上次已经给苏杭一次机会了,没想到他竟然并不珍惜,还要对席言动手。这一次他不会再这样轻易的了解事情。他要让他知道白雪霄不是好欺负的,他的女人更不是! 白雪霄按了门铃,佣人在屋里接了可视电话,看到一张格外清俊的脸。白雪霄礼貌的开口:“我是京港市的白家白雪霄,特来拜访你们苏总。” 佣人说了句稍等,然后走向坐在客厅里的平苏母,主人的心情极好,脸上笑容不减,自然也好说话:“夫人,京港市的白雪霄要见少爷。” “不见。”苏母柳眉微挑,这个时候正是苏杭的大好时候,不便被外人打扰。 佣人准备去回复时,苏母似乎反应了过来:“你说是京港市的姓白的?” 京港市姓白的不多,而且能进入他们这片别墅的自然是身份不同。他们苏家还是不要得罪这样的名门,见上一面,找个理由把他打发了便是,总好过这样直接的回绝。 “是。” “让他进来吧。” 佣人赶紧去回了白雪霄,然后开门带领他进门,往客厅而去。 白雪霄走到苏母面前,心里也知道几分:“您应该是苏总的母亲,苏夫人,你好。” “你是白氏少总。”苏母看着一表人材,气度卓绝的男子,眉目间的雅致如上好的玉石般温润,这份高雅矜贵的气质也只有白家唯一的继承者才有,“闻名不如见面,白少请坐。” 白雪霄落坐下去,开门见山:“苏夫人,苏总在吗?” “苏杭啊?这个时间他都在公司,白少你到家里来找他那是走错地方了。”苏夫人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然后对他说,“如果你有重要的事情就去公司找他。” 白雪霄面色平静:“苏总不在公司。” “可他也不在家里。”苏夫回应。 白雪霄却依旧只是浅笑,眼底却不同与他温和面容的冰冷色彩:“那席言呢?” 苏夫人在听到席言的名字时,脸色大变,端着咖啡的手就这么一抖,有咖啡洒了一些出来,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白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雪霄认识席言?她怎么不知道。 “苏夫人,不要再撒谎了,我今天找苏总也正是为了席言的事情。”白雪霄瞳孔收缩成尖,也不和她拐弯抹角了,“我很肯定席言就在苏家,我要见她。” “白少,我敬你是白家少总,所以特意让你进来坐坐,可是你也别忘了这里是苏家,不是席家,更不是你白家,你要找人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苏夫人也一脸的严肃,“就算你要找人,也总得我国加入出语证据来。否则就是诬蔑!” “这就是证据!”白雪霄把自己的手机定位的画面给苏夫人看,“我追踪席言的手机定位到的这里,苏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夫人看着白雪霄的手机,眼珠子都不动了,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的手机,仿佛石化了般。那惊恐的模样像是见了鬼一般难看。她怎么就忘了会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全球定位呢。可是席言又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哪里需要这样的东西,关机还能找到。她不禁怀疑白雪霄和席言的关系匪浅。 “苏夫人,你可能不知道席言是我的未婚妻,是白家的媳妇,如果她有任何的意外,你们苏家可担待不起。”白雪霄仿佛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疑问表明着他们的关系,而话里也带着警告。 “什么?”苏夫人怔住了,身上的力气似乎被抽走了,“你说席言是你的未婚妻?白少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白雪霄微微耸肩:“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开玩笑吗?” 说完,他从容地收回手机,然后便起身要往楼梯而去,并一边叫着:“席言,你在哪儿?” 苏夫人脸如死灰,她反应过来,立即唤着佣人:“赶紧把他给我拦住了!不能让他上楼!” 如果上楼,让白雪霄看到了苏杭和席言滚在一想,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她并不知道席言和白雪霄竟然会是未婚夫妻!他们又怎么会是?如果是别人,以他们苏家的能力,倒是好摆平一切,但对方是白家,是白雪霄,是京港的名门。他们是不会允许这种耻辱发生在他们身上。那么白苏两家势必会引发灾难。 可那几个佣人又怎么是白雪霄一个大男人的对他,此刻为了席言的安危,他已经顾不上什么君子风度,伸手拂开挡着拉着他的佣人。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苏杭出现在了楼栏边 在了楼栏边上。他从从头到脚都是湿嗒嗒的,发丝凌乱的粘在脸上,衬衣因为湿透而紧贴在了身体上,但面色却泛起不正常的红润,连眼睛都是赤红的。 “你们放开他,让白少上来。”苏杭的手紧紧地握着栏杆,支撑着自己。 “杭儿!”苏母在楼下仰望着他,“你怎么回事?这里是苏家,不能让他随意出入。” “我说让他上来!”苏杭嘶吼着。 佣人才松开,白雪霄一得到自由,便两步为一步,往楼上而去,他一脸的焦急,走到苏杭面前:“言言呢?” “在卧室里。”苏杭吃力地指着他的卧室门。 白雪霄顾不上什么,转身便小跑上前,推开虚掩的门,找到躺在床上的席言,她已经上衫破碎,雪白的肌肤很刺眼。白雪霄很急,几步就到了床前,看到她的锁骨处有暧昧的红痕。他瞳孔收缩,一把抱住席言,她精致的脸上都布满了汗水。 “言言,你这是怎么了?”白雪霄觉得她的肌肤好烫。 席言被白雪霄抱在怀里,瞬时觉得好舒服,如滚烫的身体遇到了凉水的的浸润。她看着白雪霄,就如看到了希望一样,心里的焦急也消散了,眼里都是惊喜。她紧紧的依偎着白雪霄,脑袋不住的往他的胸前蹭着。她用贝齿去咬他衬衣的钮扣,她的反常这让白雪霄蹙眉。 不过看着她红艳到妖异的唇,还有身体的热度,他的心里很明白,她一定中是药了,所以才会这么不矜持。 他捧着她的脸,用额头抵住她的:“言言,别胡来。” 这里可是苏家,就算席言她再渴望,他们两个人不可在这里滚床单。 “我带你走。”白雪霄正要抱起席言的时候,苏杭进了门。 他的模样和席言此刻差不多,也该是中了药,只是白雪霄不想去观察这些。看着席言难受的模样,看着她颈子上的红印子。他就生气得想杀人。他也果然这么做了,他起身,走过去,一把揪住苏杭的衣领,一脸的愤怒:“苏杭,你太无耻了!竟然对席言下药!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她,你就是这样爱她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抡起了拳头狠狠地打的脸上,本就无力的苏杭倒在地上。而白雪霄一拳关不解气,接着大步跨上去,又是一拳,接着一拳,打得苏杭完全无还手之力,脸上擦伤,嘴角破裂,鲜血直流。 苏母上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她扑过去,推着苏杭身上的白雪霄:“你住手!你有什么都冲我来,这一切都是我的做的,和杭儿无关!” 白雪霄这才起身:“苏杭,这些都是我替席言打的,你活该!” 苏杭就这么瘫软在地上,苏母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替他擦着血水:“杭儿?” 苏杭狠狠的冰冷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别开头去,不让苏母碰他!他的垂放在身侧的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 白雪霄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席言的身上,然后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他大步地走过苏杭母子,冰冷的视线如北极的温度:“我会让你们苏家为此付出代价的!” 现在他没有时间和他们计较,席言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再让她这样承受强烈药性的煎熬,后果难以想像。他只能先选择把席言带走,然后再来和他们苏家母子算帐。他抱着席言急步往外走,脚步加快着,冲下了楼,冲出了苏家。 他把席言放到了车内,他再上车,一手扶着席言,一手开着车,直奔往了棠煌酒店。 席言这样子回家,只怕会让席家父母担心。他只能做这样的安排。 到了酒店,白雪霄又赶紧抱着席言去了前台,用身份证取了他在这里的房间的房卡,直奔进电梯。席言窝在他的怀里,已经咬开了他的钮扣,她滚烫的唇像是燃烧的火焰烙在他的胸膛肌肤上,舌尖的湿润挑逗让白雪霄的理智地溃散。他的喉咙一紧,口干舌燥得难受,忍得痛苦。再这样下去,只怕他也会燃烧起来。 白雪霄用房卡刷开门,用脚一踢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就把席言抱到了浴室里,把她放到浴缸里,可是席言却不放开他,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颈子,渴望的嘴唇吻着他的线条完美的下颚,急切地寻找着他的嘴唇。 ------题外话------ 逐鹿掌门活动正式开启,请各位妹子帮我朋友投个票,历史派—秦始皇的小妻—殇夜千年,谢谢大家。 252这一次,就当我们提前圆房 白雪霄打开浴缸边的花洒,冷水就从上淋了下来,全浇在了席言的身上,从头顶,到全身。她湿润的黑发贴在她那张迷人的美人脸上。本就已经几近破碎的白色衬衣被淋湿后,衬着雪白的肌肤,此时,她妖娆魅惑到极致,白雪霄的眸光变得热烈,呼吸不顺。 这冰冷的水也已经缓解不了席言现在身体里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反而火上烧油了一般,滋长了她的热情。 席言是出乎意料的热情和疯狂,她的唇在找着他的唇,而后被她柔软的檀口堵住,夺了他的呼吸,吻得青涩而又贪婪,却能挑起他蛰伏了许久的欲念。 她的手也开始扯着他的衣服,甚至是迫不及待的。 他是如此的爱席言,呵护得小心翼翼,他对她也万分的尊重。虽然想过和她云雨缠绵,连梦都做过,他们缠绵淋漓,只是他从没有真正的行动过。他克制着自己,只想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他们的新婚之夜,那一天,她和他便是名正言顺,也是给她最大的尊重和最好的爱。他完全没有想到苏家会对席言做如此卑鄙下作的事情。企图这样夺走她的清白,让他们之间生分。可是他白雪霄绝对不是这样的男人!他爱她,不管是怎样的她都会接受。 只是现下,想要用这冷水让席言冷静下来,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就算有再强大的意志力,可是在面对席言,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而且还是这样的主动热情,他若是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明他不是正常的男人。 席言整个人像扑在他的怀里,柔软无骨,他抗拒不了。他狠狠的回吻着他,大掌剥落了他们的阻隔。 他们的第一次,不是在柔软的床上,而是在冰冷的浴室里,却如此的火热而疯狂,身影纠缠起落,室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久久不散。 因为药性太烈,因为过于激烈,加之席言是第一次,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所以事后她便在白雪霄的怀里沉沉睡过去。 他替她清洗了身体,把席言从浴室抱到了床上,把她安放好,替她吹干了发丝。他看着她甜美却又疲惫的睡颜,是欣喜,又是心疼。 他的指尖滑过她的脸蛋,然后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轻吻,便起身去浴室重新清理自己。 洗好后,白雪霄走到大床边,掀开了被子,躺上床,把席言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窝在自己的肩窝里,给她最安全的保护。 他陪着她,不一步离。 席言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天黑尽了。她在白雪霄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眉心蹙紧,不断的呓语着:“不,不要--啊--” 她猛得惊醒,睁开了眼睛,还没有看清楚身边的人,她就双手抗拒的推过去:“你走开,不要碰我!” 白雪霄却紧紧地抱她搂在怀里,一手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言言,你看清楚,是我,白雪霄。” 席言听到他的名字,听着这个声音,这才不再挣扎,缓缓地抬眸,羽睫上扬,瞳孔里清晰地映着白雪霄那张清俊雅致的脸庞,心中格外的温暖。她咬着唇,眼眶泛红起来,伸手把白雪霄的颈子紧紧地搂着,害怕他会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般惶恐。 此时的席言是无比脆弱的,不像那个穿着职业装,展现出高冷的职业丽人一面的她。 “雪霄……我……”席言哽咽着,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别怕,你刚才是做恶梦了。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我会这样一直陪着你。”白雪霄也紧拥着她,他们的身体这样没有缝隙的深贴在一起。 席言的内心被他的温暖触动,泪水就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滴在他胸膛上的肌肤上,她咬着唇,仿佛松了好大一口气,才缓缓道:“雪霄,幸好,你在。” 没有人会体会她现在是怎样一样劫后余生的欣喜。她并不介意自己和白雪霄发生了肌肤之亲。甚至是庆幸他是拥有她的那个人,而不是苏杭。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 “我会一直在,这一辈子,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白雪霄轻笑着,“只是方才弄疼你了……” 说到这里,席言的脸蛋滚沸起来,她的眼神羞涩的闪避着他的目光。她是未经男女情事的女子,表面看起来强大,内心实则是柔弱的。她的羞涩,被他 一览无余。 “言言,我本想我们结婚的那一晚好好地疼爱你,留给彼此最美好珍贵的回忆,可是情况不允许,对不起。”白雪霄在看到她腿上那胭脂红时,心情是复杂的,更多的是心疼她。 席言伸手抚住了他的薄唇,她仰着脸,眸子晶莹带泪:“给你,我不后悔。就当我们提前圆房了。雪霄,我爱你。” 说罢,她勾着他的颈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这一次是,她是清醒的,是明白的,是愿意,是主动的。她要告诉他,她是他的,便好。没有会比他更好,更适合,更爱她。 白雪霄一笑,笑得那样的开心,能从席言的嘴里听到这句我爱你,真的太不容易了,差多快四年了,她终于承认了。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又是满满的能量,给她幸福圆满的能量。 “还来?”白雪霄也回吻着她。 “对,榨干你!”席言已经脸红到了不行。 “任媳妇处理也无怨无悔。”白雪霄抱着她压在身下。 两人是天雷勾动地火,又是一阵折腾 动地火,又是一阵折腾。 席言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白雪给碾碎了,才深知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白雪霄看着累瘫在床上的席言,把她脸庞上的发丝别开到耳后:“饿了吗?我点餐。”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席言已经无力说话,只是轻点着头。 白雪霄套上雪白的睡袍,拿起房内的内总电话给客服部打了电话,让他们送晚餐上来。 他就趁这个时间整理好自己,门铃一响,送餐的应该来了。 白雪霄便去开门,服务生把餐车推进来,把晚餐放到了餐桌上,便退了出去。 他回到卧室里,轻拍了一下席言的脸蛋:“晚餐到了,你已经体力透支了需要补充能量,快起来吃点,吃了再睡。” 席言真的不想动了,可是肚子又好饿。她若不吃点,真的会抗不住。 白雪霄将席言从床上抱起来,出了卧室,把她放到了沙发里。让她靠着一方抱枕。他去端起桌上的餐晚,他叫的是中餐,比较能填饱肚子。 他端着端坐到了席言的身边,用勺子舀碗里的饭和菜混在一起,先送到自己的唇边试了一下温度,再送到席言的嘴前,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样:“啊……张嘴。” 席言乖乖的张嘴,含住勺子内的饭。她就这么享受着白雪霄对她的宠爱。而他也乐在其中。 她真的是饿极了,把那一碗饭菜都吃完了。白雪霄放下碗,替她扯了一张面纸给她擦嘴。她推了一下他:“你也该饿坏了,赶紧去吧。” “那我先抱你回床上继续睡。”白雪霄伸手就要去抱她。 她拉住他的手:“我不睡了,你吃了饭,我们就回家。” 席言现在吃了东西后,补充了能量,也不那么疲惫了。他们今天出来已经大半天了,这么晚了,再不回去父母该是急了。 “我们今天是回不去了。”白雪霄解释着,“你的衣服已经扯坏了,我的衣服也湿透了,不能穿了,现在已经十点过了,商场已经关门了,也买不到衣服了。我们今天晚上只能在这酒店里地过一夜了。” 席言蹙了一下眉,这才想起他们真的是没衣服可穿:“可是我们不回去,爸妈会急的,都这个点了……我赶紧给他们打个电话,可是要找个什么借口好呢?才能让我爸接受我们两个都夜不归宿这件事情……” 席父是知名学者,从小他对席言的家教就严,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夜不归宿过。只是长大了,工作去了外地,没在他们身边,他是自然是看不到,可是现在老家这边,在他们的身边,他也不会允许席言在外过夜的。 “要不你打吧,我爸不会吼你。”席言双手扶着他的手臂,抿唇笑着。 白雪霄长臂一伸,把席言揽在怀里:“那得好好犒赏我才行。” 席言则顺势攀着他的肩,主动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个吻,退开:“这样行了吧。” “马马虎虎吧。”白雪霄的唇上残留着她的芳香,意犹未尽。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席言轻瞪了他脸上得意的笑,她又轻推了他一下,“快点打电话回去。” 白雪霄拉着她的手,细细地摸着她的手指:“我已经打过了。” “那你是怎么说的?”席言关心着重点。 “我就是我们今天晚上有事,不回去了。”白雪霄对上她的视线,认真道。 席言羞愤的咬唇:“你这么一说,我爸妈该要误会了,会以为我们我们……” “他们也没误会啊,我们的确是是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白雪霄一派的坦然,“你妈妈不是特别希望咱们能早早在一起。” “你还说!”席言羞死了,双手握成粉拳捶打在他的胸膛之上,“快去吃饭。” 他们是成年了,白雪霄能尊重她,从没有提出要求,只想留在新婚之夜,没想到半路出了这样的变故,她知道不是他的错,而是上天给他们的机会。让他们更加恩爱的机会。让她珍惜眼前人。 白雪霄起身,这才坐到了餐桌前,拿起碗筷吃着饭。他是有素养的公子,所以连吃相都是这么的帅,席言盯着他,以后天天吃饭能对着这一张赏心悦目的脸,食欲也会大增。 人生的幸福就是简的相爱,平凡的生活。 吃完饭,他们回了卧室,都没有睡意,就打开电视,随意换了一个频道。 白雪霄搂着席言,她轻靠在他的肩头。 他握着她的手:“你今天怎么会去苏家?” 席言简单的把苏母找她,下药的目的告诉他:“我没想到苏杭的母亲竟然会做这种事情,用这样下流的手段来让我和苏杭和好。只是你怎么找我的?” “你的手机里有定位。”白雪霄想着如果早时没有弄好这个定位与他的手机相联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他苏家如此无耻,我也不用和他们讲什么光明手段,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席言的手指揪住他的睡袍:“雪霄,这件事情和苏杭无关。” “言言……你竟然替他说话?”白雪霄不明白。 “他也是被他母亲设计的,他同我和一样被他母亲下了药,苏母以为这样做才能万无一失,只是苏杭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用冷水淋自己,他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到你在楼下叫我的声音,所以他才出 所以他才出来让你上去,就是为了救我。”席言把苏杭的挣扎和抗拒看在眼里,她明白他是想保全她,“苏杭和他母亲是不一样的。这一切都是他母亲的计划,让我们在一起的计划。她想我失身于苏杭,想让你看到我的不堪,目的就是让你弃而去,而我被抛弃又失身,只能选择苏杭这一条路可走,只是她不会知道就算我真的失身于苏杭,我还是不会这样屈服,不会嫁给她儿子。” “对,不嫁给他,因为你只能做我的妻子,就算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抛弃你的,我用了快四年的时间才让你承认我,我怎么会轻易地舍下你。”白雪霄赞同她不嫁苏杭的决定。 “所以雪霄,这件事情是苏母的错,你要怎么对她我没有意见,我甚至还会让你好好的收拾她,但是苏杭就算了。他不至于这样伤害我。”席言抱着他,“他也是受害者。” “我自有分寸。”白雪霄的吻落在她的发间。 他们相拥而眠,开始了人生最美丽的一夜。 第二天,天大亮,席言感受到阳光才转醒,身边的白雪霄已经没 服踪影,但是枕边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伸手抚过去,唇角扬起了甜蜜的笑。 这时,她听到卧室门响的声音,白雪霄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两套衣服,男女各一套。 他今天早上打电话给客服不要送早餐来,但要送两套衣服过来。他和席言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的扯坏,他的湿透。对于衣着他白雪霄是有非常高的品质要求,不会随便将就。衣服都是精品。 白雪霄进来见她醒了:“起来换衣服,然后回家,陪你父母吃早餐。” “好。”席言坐起身来,转首,看着外面阳光正好。 白雪霄先去换了衣服,收拾好自己,他扣好最后衬衣上的扣子,走出浴室。 席言才起来,拿起衣服,往浴室而去。 白雪霄等着她换好衣服出来,她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连身裙,样式简单,只是的肩上镶着荷叶边,多了一丝小女生的可爱甜美。他牵起她的手,两人甜蜜恩爱的走出了酒店。 他们回到家里,依旧是十指紧扣,幸福写在席言的脸上,很多年了,席言都没有这要发自内心的放松自己,让自己软弱一点,去依靠别人,而此时,她觉得有白雪霄可以依靠真的很不错。 他们小儿女那份恋爱中的羞涩都被席家父母看在眼里。席父像往常一样,什么都没有说。反而席母笑了。 “赶紧快吃早餐。”席母招呼着白雪霄。 白雪霄体贴地替席言拉开了靠椅,把她扶坐到了位置上,并把席母盛给他的稀粥先给了席言:“饿了吧,快吃。” 席言点头,规矩的低头吃饭。她的心里其实是很紧张的,因为父亲一言不发,一张平静的脸看不出喜怒,这才是让她最不安的,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席母又盛了一碗给白雪霄:“雪霄,你也快吃。” “谢谢阿姨。”白雪霄礼貌而得体。 他总这样深得长辈的喜爱,所以在他更多的能得到长辈的称赞,这一点比霍靖棠还多。 吃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席言越觉得气氛低窒,她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看老爸的脸色。可是反看白雪霄,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吃得可欢了,一点都不像她这样焦虑。 吃完早餐,白雪霄便对席父席母道:“叔叔阿姨,我和言言就准备回去了,婚礼的事情我爸妈肯定已经在准备了,如果有事情到时候给你们打电话。言言,交给我,我绝对不会欺负她的。我保证对她一辈子好。” 席言看着白雪霄一本正经的,说谎完全不脸红,也不知道谁昨天是上把她欺负的连骨头渣都没有,身体到现在都隐隐作疼,没恢复过来,他还能睁着眼睛说绝对不欺负她!这演技,奥斯卡影帝都自叹不如吧。 席言再看看他父母,都对白雪霄微笑有加,更是无比信任。 席父道:“言言交给我,我们放心。就是言言,为人妻为人媳都要做好。” “哦。”席言听着父亲的教诲。 席母拉过席言:“你们俩说着话,我和言言去收拾东西。” 席母便和席言去收拾东西,两人一进了卧室便关上了门。 席言去拿行礼箱,装东西,席母先拉住她坐到了床边:“言言,你和妈说老实话,你昨晚和雪霄去酒店了?你们睡了?” 席言觉得自己的老妈也太直接了吧,让她都热了耳根子:“妈……” “你看你都脸红了,我是你妈,你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席母倒是看得开,“你和雪霄是成年人了,也要结婚了,你们在一起,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雪霄是个好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值得托付的男人,不会让你吃亏的。” “妈,亏大了好不好?”席言抱怨着。 “那看来就是成了。”席母听这话就猜到了,“妈也挺替你开心的。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别避孕,有孩子就生下来。妈还可以帮你带的。” “妈,看你扯太远了,才一次怎么可能就有孩子了。你是想孙子想疯了吧?”席言睁大眼睛看着母亲。 “是,妈是想抱孙子了,等你有孩子,我和爸就退休,来替你带孩子。”席母已经规划好了。 席言起身,去收拾一些东西:“妈,这也等有了孩子再说。我得收 说。我得收拾东西了,不然一会儿赶不上飞机了。” 席母只是笑笑,女儿大了,终究是留不住了,也知道男女之情间的羞涩了。 席母帮席言收拾好东西。她拉着行礼箱出门,白雪霄看到席言出来,就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箱子,然后向两老辞行。 这一次两老只是送他们到了楼下,一路的关怀嘱咐。 在上车前,席父拍着席言的肩:“言言,你和雪霄结婚就表明你真的长大了,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自己解决,不能再受点委屈就找父母了。不能再小孩子性子了。” “爸,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席言没想到父亲并没有对她有所责备,看得出来白雪霄是真的深得父亲的喜爱,若是换成是别人,父亲早把对方给轰出家门了吧。这也说明白雪霄真的是一个好男人。 白雪霄和席言离开了这里,赶往机场。路上,白雪霄与她十指紧扣,谁也不松开。 “雪霄,岑岑和霍总也要结婚了,以前我和岑岑就说过要做对方的伴娘,现在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准备结婚,你说我们要不要一起办婚礼?”席言的唇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如果这是你们两个的心愿,我和哥都会成全你们。”白雪霄想只要是席言开口向他要的,他能给的都会给,满足她的愿望。 白雪霄和席言回了京港市。白雪霄也第一时间让沈清给苏家发律师信,他绝对不会放过苏母。 而苏母收到这封信时,并没有太过惊慌。 这一夜她都没有睡好。她一个人就坐在客厅里,从天黑到天亮。 昨天白雪霄把席言抱走后,她看着躺在地上的苏杭,看着他因为药力的作用而难受,看着他忍受得那么辛苦。她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去求救。 她知道这程家的千金对苏杭一直有好感,苏杭对她的印象也不错,模样甜美,知书达礼,还有能力管理公司,只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有席言,所以没有接受他们那一次相亲,只是以朋友相称。 而苏杭因为下了药无解,她想不到别人,唯一想到的是程韵。 程韵接到苏母的电话,听说苏杭有难处,要她帮忙,她很快就到了苏家。 “阿姨,苏杭出什么事了?”程韵表现得很镇定,但是眼睛里还是有担心。 “苏杭他……”苏母说不出口,“你随我上楼看看就知道了。” 苏母拉着程韵往楼上去,苏杭依旧躺在地上,难受的已经撕破了身上的衣服,他太热了,那种热度在胸口燃烧膨胀,都快把他的身体撑破了,他好难受。 程韵看到苏杭这样,不解地看着苏母:“他这是怎么了?” “他现在正难受着,他需要解药。”苏母拉着她,目光闪烁又期待地看着她,“这解药就是女人,小韵,你明白吗?” 程韵也是成年人了,她听了苏母的话,立即就明白了。她看了一眼苏杭,又看了一眼苏母:“阿姨,你的意思是?” “小韵,我不会逼你,也不求你,我就是把实情告诉你,然后你自己做选择。如果你选择和苏杭在一起,我会让你们结婚。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你,让你走,然后我会找合适的人来解决问题。”苏母淡淡定,“我选择告诉你,是知道你喜欢苏杭,所以想看你的意思。” 程韵很纠结,她静静地想了想。然后把苏母扶着走出了卧室:“阿姨,我愿意,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我帮他,但不是想以此换我和苏杭的婚姻。你明白吗?” “小韵,你是一个好孩子。为什么苏杭爱的人不是你?”苏母痛苦的叹息着。 “阿姨,你下去吧,苏杭就交给我了。”程韵将门关上。 她背靠着门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踩着高跟鞋走向了苏杭,跪在了他的身边,倾身过去,伸手抚着他滚烫的脸:“苏杭……马上你就不难受了……” 她说着,然后一滴泪就从眼眶处滚落下来。她颤抖着手指解着自己的衣扣,然后低头,着唇瓣吻上他的唇,本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苏杭在这一刻就崩溃了。他已经没有了理智,被欲望主宰,赤红了眼睛。他狠狠地吻着程韵的唇,厮磨辗转,两人纠缠在一起,巫山赴云雨。 苏杭释放了药性,也透支了自己体力,汗水湿了一地,疲惫地睡了过去。 程韵忍着身体的疼痛,起身穿好衣服,扫过地毯上那抹胭脂,只是一眼,便拿了床上的薄毯给赤裸的苏杭盖住身体。 253那就听媳妇话呗,这有什么好犹豫 程韵再一次整理自己的仪容,连发丝都一丝不乱这才满意冲自己微笑,表示自己很好。她临走前,看了一眼沉睡在地上的苏杭,背起自己包包,拉开门,关上,转身离开。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却扯痛着自己。可是她依旧表现得很平静,不让自己皱眉,忍着疼走向了客厅。 “阿姨,苏杭睡着了,我先回去了。”程韵表现得很完美,保持着微笑,就算心里并不快乐。 她是挺喜欢苏杭,在这里,苏杭是年轻这一代里最优秀的男人,爱慕他的女人很多。她很早就听说过他,就开始去了解他,他不像那些富二代公子花天酒地,他很低调,也没有绯闻。他每每看起来都挂着温和的笑意,只有她看到他眼底那压抑得很深的忧郁。这种忧郁肯定不是来自于他的事业和生活,因为他这两方面都很成功,也不缺什么。唯独缺的是感情,因为这么多年没有看到过他身边有过女人。 后来有幸和苏杭相亲,他谈吐有礼,她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也就更加倾于他。只是他对自己仅仅是处于朋友的好感和对她个人的欣赏。说她不像有些门名千金那样骄纵,让他有很有大的改观,很有素养,他第一次没有不耐烦这样的相亲,觉得能多结识一个朋友挺好。至此他们以朋友相交,而后渐渐从苏杭那些知道他曾经的往事。 他说她有一个很爱的初恋女友,出身书香世家,非常漂亮可人,也很独立坚强。但是因为家境不同,因为他父母的偏见,所以生生地把他们拆散了。他爱的人离开这里,多年未回。他说他在等,他在想,他不会放弃。他在说这些时眼里都是对那个女子的无比痴恋。 程韵觉得自己都看得心痛了,替苏杭心疼。在他们这样的上层社会怎么会有如此专情的男子。可他的专一只为别人,而不是她,如果换成是她,她想他会特别的感动,不会让他等这么多年无望,她会主动的抱他,给他温暖和慰藉。只是他并不需要,她只能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 她不知道苏杭知不知道她也如他爱着那个女孩子一样爱着他。 她幻想过他们之间有无数的可能,比如他终于回头看她一眼,给她一个拥抱,对她说让你久等了。或者他爱的那个女子要嫁人了,他终于死心了,只是找个人结婚生子,她会是最优先的那个人选。或者她主动一次表白自己的感情,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他做选择…… 可却都不是她想的这样,可她也怎么也没想到苏杭和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这样发生了关系。 从内心来讲,她是愿意的。 既然他们之间没有可能,那么嫁谁都是谁。如果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深爱多年的男人,也是了了自己一个心愿吧,况且还能救人,真是功德圆满。这种想法带着一丝自嘲,更有一丝的堕落吧。 她一向严格要求自己,竟然也会走这样的不寻常路。 自此今日,就算是自己对他的爱划上一个句号。 从明天开始,不辜负父母的期望,不让他们担心,找一个适合的男子结婚生子,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便好。 苏母转头看着程韵,上下打量着她,她的仪容很整洁,发丝一丝不乱,衣服上就是有了些微皱褶,她依旧如来时般得体。 “小韵,对不起,这件事情让你受苦委屈了。”苏母眼眶微红,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小韵,我会让苏杭负起这个责任,让你们结婚的。” 程韵摇头:“阿姨,这是我自愿的,能替苏杭解围,我不觉得委屈。阿姨,说好了,如果他不知道就不要告诉他,他若是知道,也不要逼他。我不是伟大而高尚。我只不想做他的厌恶的人,不想和他把这朋友的关系变成交恶,不能成为他的妻子,能成为他的恩人,也挺不错的。” 程韵如此大度明理,这让苏母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自叹不如。 苏母更是紧扣着她的手,狠狠一吸气:“小韵,你恩情,我会记住的,只是我不忍看着你这样委屈。” “阿姨,我已经说了不委屈,你也不要觉得我委屈。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而已。好了,我该回去了。”程韵拍了拍苏母的手,便要离开。 苏母却不舍得放开程韵的手:“小韵……你能嫁给苏杭该有多好。” “大概我们之间这辈子没有缘分,那看下辈子吧,能不能成为你的媳妇。”程韵脸上的浅笑不曾淡去,并安慰着苏母。 “下辈子太远,我只求这辈子。”苏母咬着唇,极尽的挽留,“要不等苏杭醒了再走。” “真的不用了,我不想这样面对他。”程韵微敛了羽睫,“再不回家,我爸妈也要催我了。阿姨,好好照顾苏杭。我下次再来看你。” 程韵将手从苏母的手里抽回,用了些力气才从苏母的的各脱离。她扭开头,迈开步子,走出了客厅,每走一步赌,都撕扯着她的身体。她咬着牙,忍着疼,不想自己因此而慢下来,反而走得更快了,越是这样急,她越是觉得有无数的酸楚从身体里的各个角落漫延开来。 她急急地走向自己的车子,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并没有立刻离开。她突然很想哭,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可是眼眶却在发酸泛疼,她控制不住泪水滚滚而落,湿润了她的脸。她不是为了失去第一次而哭,而是为失去苏杭这个朋友而哭。她想从今天之后,她 。她想从今天之后,她和苏杭之间不会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了,她再也不可能像曾经那样云淡风轻地面对他了。他们再也回不到那样的关系了,再也不能了。 程韵也不敢在这里哭太久,怕苏家的人看到,特别是苏母。 她伸手胡乱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发动了车子,渐渐驶离了苏家。 而她并不知道苏母其实已经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把一切尽收眼底。 苏母看到程韵哭了,趴在方向盘上,那样独立的女孩子,在那个时候是那样的脆弱。而她却不能上前安慰,她怕程韵会难堪。 这一夜,苏母也被折磨的无法入睡。她就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了一夜。 她脑子里想了太多的东西,从多年前把苏杭和席言分到,一直反对,给苏杭不断相亲,直到现在设计席言和苏杭,却反而连累了程韵。 她不得承认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是她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推进了绝望的深渊,也把无辜的程韵毁灭,更为苏家带来了灾难。 苏母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心里复杂,她的目光落在那封放在茶几上的律师信。 她想过白家会找她的麻烦,会报复她,可是真没想到会是这么快,白雪霄办事可真是有魄力。 她深知得罪了白家,就是得罪了京港市三大家族,霍白乔三家,息息相关。 他们仅仅一个苏家,就算在这里再有名望,可是又怎么能以一敌三,况且面对的又是如此强大的敌人。 而在楼上,沉睡了一夜的苏杭也醒了。 他见自己趴在地毯上,发现自己在薄毯之下的身体什么都没有穿。他撑着地毯坐起身来,左右环视,也没有发现任何人。 他回想着昨天的一切,眉心蹙紧,额角抽疼。他抬手揉着自己的太慢穴缓解着这种无奈。 幸好他并没有碰到席言,幸好白雪霄及时赶到把她带走了,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白雪霄就算把他们苏家赶尽杀绝也不为过。 苏杭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往浴室而去,洗了一个澡,穿着干净的浴袍出来。他走向更衣室,取了干净的浅蓝色衬衣穿上,换上墨蓝色的西装。 他走到方才睡着的地毯处,弯腰去把地上的薄毯拿起来,他看到了浅色的地毯上有几点箅渍,颜色已经暗去,变了禢红色。 他就这么愣住了,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抹血迹,努力在回想着昨天。 他已经不受控制的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而那个女人,她的脸……是程韵! 这让苏杭的身体狠狠一震,他不由地退了两步,盯着血迹的瞳孔放大。怎么会是她?这是她留下的?为什么她会出现,会替他解药? 太多的问题,一个一个的砸向了苏杭!让他的内心烦躁不安。他有一种世界都快疯狂的感觉。 他把薄毯一扔,急步出门,下了楼,看到母亲坐在客厅里。 苏母听到了声音,转首看着苏杭,微微一笑:“你醒了。” 他的胸膛起伏疼痛,冷声质问着母亲:“妈,你到底做了什么!” “儿子,不管妈做了什么,但都是为了你!”苏母咬着牙。 “为了我?”苏杭冷笑着,“妈,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当初就不该拆散我和席言。昨天你竟然对我和席言都下药,想我们滚床单,想成全我是吗?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后果!你不仅是害了我,让我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脸去面对席言外,那便是让我真永远的失去了她!你给我的不是成全,是绝望!不仅如此,你还与白家为敌,谁不知道京港白家和霍乔两家三大家族同气连枝,得罪一个就是与三家为敌!你让势单力薄的苏家怎么去抗衡三大家族!最后,昨天替我解药的人不是不程韵?” 苏母面色平静的点头:“是,是程韵。” “为什么是她?”苏杭胸口更是因为愤怒而起伏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做出这样无耻之事,竟然还如此的平静,“她一个清白的好姑娘,你让她来替我解围,你这是毁了她的一生你知道吗?妈,你怎么能如此卑鄙!” 他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并不想对母亲如此恶语相对,可是她犯下大错,让他这个做儿子的都不能接受,又怎么能去让白雪霄平静接受。 “我犯下的错,我会自己去承担。只是儿子小韵她是无辜的,她的清白毁在你的手上,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该记住这份情。”苏母深吸一口气,把程韵的话告诉他,“小韵她说他不想逼你,让你忘了这件事情。可是我觉得你不能忘,还应该主动负起这个责任,毕竟她是你的恩人,对你有大恩。如果不是她,你不会这样完好。儿子,人总要结婚生子的,这和爱情无关,这是人类繁衍的本能,既然席言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你,那么就选择小韵吧。她对你的爱,不比你对席言的浅。自然我也不是要逼你接受她,她不想因为我逼你而反感了她。你自己考虑一下吧,不管你是接受她还是不接受她,我都不会插手,按你自己的想法去抉择吧。至于我,也该去做自己的事情。” 苏母这才从沙发内起身,举步往楼梯方向而去。 苏杭看到了茶几上的律师函,他上前一步,拿起,拆开一看,是白雪霄发来的。他侧首,看着 侧首,看着母亲的背影:“妈,这律师函……你要去做什么?” “我不会让白家对苏家怎么样的,我会一力承担后果,我不能在死后也没脸去看你爸,还有苏家的先祖。”苏母顿住脚步,回头,“杭儿,以后苏家就真的靠你了,妈是帮不了你什么了。” 苏杭看到母亲的眼睛里的晶莹的泪光在闪烁,也有些悔意。可是母亲现在才后悔真的已经晚了,她步步错,直到现在所有的大错都已经铸成,再也无法挽回。做为儿子都无法替她说情。因为用这样的手段去算计别人,真的是失去道德也是犯法的事情,又累及无辜。这不是一般的伤害,是从身体到心灵的摧残,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可是她终究是自己的母亲,他也不想她有什么事情。苏家就只有他们母子了,他也想他好好的。 “妈,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别吓我。”苏杭拿着信函走过去。 “妈不会想不开的,你别这样,好好去上班吧。”苏母替他理了一下衬衣领,“我要上去睡一会儿了,昨天晚上在这里坐了一夜,现在困了。” 然后她便转身往楼上而去,苏杭看着母亲远去的背影,眉心蹙起。他叫过一旁打扫的佣人:“看好我妈,如果有什么事情马上给我打电话。” “是,少爷。” 苏杭这才离家去上班。他到公司先是开个了一个会议,一直忙到了中午才有时间给给席言打电话。 席言正好在家里休息,看到苏杭的名字,正犹豫着,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找我有事吗?” “言言,昨天的事情非常抱歉,我替我妈和你说声对不起。”苏杭语气诚挚,“我知道我妈做的事情让人无法原谅,我没脸替她求情,可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我没有办法看着她……不管你要怎么样对我,我都没有怨言,只是我妈能不能放过她。一切责任都由我来承担。她也知道错了。言言,白雪霄发了律师函给我妈,我妈肯定是要坐牢的。她老了,身体不好,经不起这个折腾。” 席言静静地听着苏杭说完,这才接话:“苏杭,我感谢你没有伤害我,但是你母亲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无法让人原谅。贞操是女人第二生命,你母亲这是在害命!恕我不能这样轻易的原谅她。既然她选择了这么做就该想到后果。我不会劝雪霄撤回信函,我相信他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换作是你的女人被人如此设计,你会甘心不管不问吗?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维护的人,那就各看本事了。” 她知道白雪霄不会放过苏家,但没想到动作如此之快。 “言言……”苏杭无奈的叫着她。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至理名言不需要我再对你多解释。”席言道,这句话十分有利。 苏杭果然是哑口无言,他握着手机,深深的吐气:“打扰了,再见。” 席言看着挂断的电话,她的心里一点都不后悔这样不近人情。她不会让自己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任苏母为所欲为,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如今,白雪霄能给她保护和安全,她又为什么不要呢?她享受一个男人对她的享受,但绝对不会迷失,反而是珍惜和感恩。 席言把手机放下,去给自己简单地做了中午饭。 吃完饭,她去睡了一个多小时起来。她切了水果,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一边翻着杂志。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秦语岑的名字,轻快的接起来:“岑岑,找我有事?” “嗯,有事。”秦语岑在电话那端道,“你和雪霄不是也准备结婚吗,加上我和靖棠的婚事,算是双喜临门,所以大家准备今天晚上去庆祝一下。” “……”席言觉得这有什么好庆祝的,还没到婚礼呢,“是谁这么无聊?” “我们这群人里面,你觉得还能有谁?”秦语岑笑了一下,让她猜。 “除了钟浪不做第二人选。”席言想都不用想就回了她。 “聪明。”秦语岑表扬着她。 “他是太闲没事做吗?竟操心别人的事情。我觉得钟浪那性子不知道是怎么管那么大一个游戏公司的。”席言说着,“你说他是不是就因为没人管,要不给他找个姑娘管着。” 那边秦语岑正在喝水,听到这话,正好不淑女的喷出来了:“言言,亏你想得出来。” 席言也感觉到了秦语岑被她给折腾了:“岑岑,你没事吧?” “没事。”秦语岑扯了纸巾擦着嘴角,“可是你觉得什么样的妹子能hold他?” “钟浪太活跃了,得找个女汉纸。”席言思考着,“好像没什么人选啊。” “你确定是女汉纸?你保证钟浪知道了不打你?”秦语岑觉得钟浪知道他们背后这么说他,一定会抓狂的。 “想打我也得过雪霄那一关。”席言得意的笑了两声。 “那你好好想,我还有事没忙完,记住晚上见。”秦语岑还在她的画廊里,这里的工程进度已经过了大半了。 “好。”席言点头,“晚上见。” 秦语岑把手机收好,秦语容把一份文件夹给她:“姐,你看看这份物品采购清单,还有什么删减的。” 这是她准备买来布置画廊的,这里不仅仅是单纯画廊,也是她的工作室,设了两大部分,如展览厅在占一楼的三分之二,余下三分之一是工作间 一是工作间,休息室,会议室等。二楼有她的画室,存储间。余下的也是作品展厅。这些需要采购东西来布置,增加艺术的氛围和高雅的气息,但又有一种温馨想要停驻的感觉。 “姐,这里是你所有作品的清单,你看看你没有遗漏。”秦语容又递上。 秦语岑把那份清单给秦语轩:“小轩回去用这清单去清理作品。” “好。”秦语轩接过她手上的文件。 “不过这工作不急。”秦语岑看着采购清单,“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去放松一下,有人请客。” “我们也去?”秦语容和秦语轩相视一眼,“谁请客啊?姐夫吗?” “不是,是钟浪。”秦语岑抬眸看着他们,“所以今天晚上尽情的吃喝玩乐。” “姐,你有也这么坏心眼儿的一面。”秦语容低笑了一下,表示意外。 而秦语轩则站在钟浪那边:“姐,浪哥对我很好,我才不要这么做。” “看你们自己发挥。”秦语岑把过目好的清单文件给秦语容,“先按这么购买吧,到时再缺的话再买。” 他们一直忙到了下午五点,霍靖棠下班来这里接他们,从他的公司到这里半个小时的车程,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霍靖棠走进来,看着还忙碌的姐弟三人:“忙完了吗?” “嗯,可以走了。”秦语岑拍了一下的处的灰,“洗个手就走。” 秦语岑,秦语容和秦语轩洗了手,便和霍靖棠一起离开,上了他的车。 他们驱车去了先去金宫会所,吃喝玩乐于一体的超级会所,霍靖棠他们在这里是会员,所以预订了一个最好的VIP包厢。 他们走在金碧辉煌的走廊里,头顶的灯光洒下暖色,落在他们的肩头。 一直走到尽头便到了,推开厚重的门,四人进去,而钟浪早就到了,还有白雪霄、席言、乔泠幽、霍靖帆、后来还有沈清、简希……他们这个圏子里该来的,能来的都来了。 “人真多,好热闹。”简希是最后一个到的,今天下班晚了一些。 包厢里的吃饭的大圆桌,这边有有顺着左边的围栏下两步台阶就是玩乐区,可以唱歌跳舞玩游戏,往左边走便是一个桌球台,可以打球。对面的墙上还有飞镖盘可以玩。 想要泡澡做SPA按摩汗蒸之类的便到一楼。想要开房休息上六楼。 他们十一个人围坐了一桌,服务生上菜。 钟浪举起红酒杯:“来来来,我先起个头,敬咱们这里面最先脱单的两位准备新郎和新郎,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钟浪这得性,说得结婚还隆重,秦语岑和席言两人都微微红了脸。 霍靖棠修长的指尖摩挲着杯茎:“阿浪,要喝,咱们来白的,这红的喝起来多没劲儿,雪霄,是吧?” 白雪霄接收到霍靖棠的眼色,也立马点头:“对,来几瓶白的。反正都是喝。” 钟浪立即就不悦地蹙眉了:“自家兄弟,喝什么白的,图个高兴就喝红的就行了。” 钟浪是他们这群人里最不喜欢喝白的,他只喜欢品红酒。 “你不是要敬我们吗?白的才有诚意。”霍请棠平静的摇晃着沉酒杯,“红的就你自己一个人喝。” “那我红你白行了吧?”钟浪如此道。 “那就别整这些了。”霍靖靖起身,“大家也许久一起吃个饭了,今天我的确是有喜事宣布,我和岑岑就要结婚了。初步定为九月九。” 九月九,双九之日,意为天长地久。这喻意好。 白雪霄也举杯站起来,一点也落后面:“既然哥你已经订了日子,我和言言就参一个,也九月九。” “你小子是故意要抢我风头吗?”霍靖棠挑眉看着白雪霄。 “我们就是锦上添花。”白雪霄薄唇勾着浅笑,“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 “不行!”秦语岑和席言都站了起来反对,“我们要一起结婚。” “哥,你看二嫂都发话了,你也表个态吧。”白雪霄瞳孔里的笑意更深了,“反正我呢是很听媳妇话的。” “那就听媳妇话呗,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霍靖棠一本正经。 众人都笑了,特别是钟浪:“二哥,你太怂了。真没见你这么怂过,太过瘾了,哈哈哈。” “阿浪,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霍靖棠非常淡定,又举了一下杯,“来来来,话不多说,干了这杯。” 余下的所有的人都举起酒杯,气氛热闹:“恭喜二哥,恭喜雪霄。” 喝了酒,大家坐下来开始吃菜,众人有说有笑的。 无非是说时间过得快,霍靖棠和白雪霄都要结婚了。他们几个,甚至已经奔到三十的没个着落。 说到这里,席言冲钟浪道:“钟浪,我看你一个人没嘘寒问暖的,要不要给你介绍一姑娘?” “给我介绍?”钟浪意外一笑,“席言,你觉得哪一款能hold住我?” “我觉得简希挺好的,你们从小就认识,知根知底儿的。”席言又看向简希,“简然,你觉得呢?” 简希和钟浪相视一眼,又纷纷摔撤开目光。简希先道:“言姐,你别逗了。他不是我的菜。” 他们是从小就认识,可是如果他们能成,早就成了,也不会等到让人搓和了是吧。 “对,这么一好姑 这么一好姑娘真别落到我手里给糟蹋了。”钟浪也附议点头。 “你能糟蹋谁啊?想得美!”简希白了钟浪一眼。 “我怎么着也是一风度翩翩美男子,想吃天鹅还是要资本的。”钟浪一手抚过自己的发顶,做了一个特别帅气潇洒的动作。 “你得了吧,赶紧多吃点堵住你那张嘴。”简希夹了一个肉丸子扔钟浪碗里,“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你们就像欢喜冤家一样。”席言看着他们逗嘴,忍不住笑了,“简希,你真不要?你不要我可要介绍给别人了,反正咱们这里还有单身的姑娘。” 钟浪刚夹起那肉丸子就顿住了动作:“席言,这明明是给你们的庆祝宴,怎么变成了我的相亲宴了,你是看我单身惹你眼红是怎么了?” 钟浪的目光在这桌上溜了一圏儿,这在座的单身姑娘,除了简希,似乎就只有秦语容了。他把目光定要秦语容的脸上。秦语容也感受到了钟浪的目光,顿时两人的目光相接就那么一秒。秦语容又低头吃着菜,表现得若无其事。 钟浪把那肉丸子夹起放嘴里:“好吃,特别好吃。” “切,德性。谁跟你谁倒霉,你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了。”简希又给他夹了一个,“你还是单身吧。言姐,你就别为他费心了。” 席言抿了一口红酒:“幸福要大家分享嘛,钟浪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这些事情。简希,你也是。” 简希回以一笑:“感情这种事是得看缘份的。” “但是缘分来了不抓住也会错过的。”席言语重心长道,“别像我一样浪费了三年时间。我早一点抓住白雪霄,我们都有孩子了。”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白雪霄竟然听到了,也插了一句话来,“至于孩子的事,只要我们多多努力就好了。” 席言侧眸看着他,真想撕掉他那张温和的脸上得意的笑脸:“流氓。” “结婚生子是人生大事,怎么能说这么说。”白雪霄拍了一下身边的钟浪的肩,他贴唇过去,“有姑娘就不错了,别挑三捡四了。最后把自己给剩那里了,得不偿失。” “我记得我上次我存在这里的好酒,我去拿。”钟浪推开椅子起身,逃似的出去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君君小舍不一样的重生宠文《前妻来袭爵爷请淡定》 推荐好友凹凸蛮宠文《闪婚之宠你无法无天》 推荐好友爱吃香瓜的女孩的悬爱军旅宠文《独家婚宠之罪犯公敌》 大家可以去看看,相信有一本会符合你的胃口。 254她的女儿是和谁生的 钟浪刚出包厢的门,就遇到了两个半熟的人。 “哟,真是有缘,在这里也能遇到关总。”钟浪笑得开怀,仿佛是和老友打招呼一样。 关昊扬也注意到了钟浪,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因为钟浪拉开门就看到他们,他正站在这门口。除了关昊扬,还有他妹妹关诗雅,她正被关昊扬给拉着手腕,而她似乎是在抵触着,一脸的不情愿,在钟浪出现后,关昊扬分了神,关诗雅这才一用力挣脱了关昊扬的拉拽。 关昊扬冷着一张,并没有理会钟浪,也没有去深听他话里的嘲讽。他把注意力又转回了关诗雅的身上:“你走不走?” “我不走。”关诗雅倔强着。 钟浪见他们兄妹争执着,关昊扬也不理人,他也不想再自讨没趣,便转身离开,去拿酒了。他是真的有放酒在这里。其实拿酒这种 活儿他打个电话或者找个服务生就行,不用他自己亲自去,只是不想被席言调戏,还诚点鸳鸯谱,所以找个借口出来。 他活这么大了,随心随性惯了,真要找个女人把他给管着,他会浑身上下不自在。虽然上次去美国陪伴照顾父母那几个月里,二老也明示暗示他老大不小,也该考虑婚姻大事了,毕竟他是钟三代单传,总不能在他这一代这断了香火。他也就是含糊地应着,其实根本没放心上。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清心得不正常。 钟浪去取了存在这里的酒回来,依旧看到关昊扬和关诗雅还在那里僵持着。 关昊扬有些恼怒,伸手再一次扣着关诗雅的手,想要用武力将她征服带走:“今天你不走也得走。你堂堂关家千金小姐跑这里来陪着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你是想丢尽关家的脸吗?” “我说了我那是为了工作!你们男人谈事你就可以这里,我就不行吗?况且我是成年人了,我也不会傻到让他们吃我豆腐!”关诗雅反驳着关昊扬,“还有我并不稀罕做什么关家的千金小姐,我只想做我自己,做我想做的事情。” “这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关昊扬眉心蹙得太紧,“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了?” “你管好公司就行了。”关诗雅说着又挣扎着,“你放开我。” “回家。”关昊扬扣紧她拉着她就要拖走。 关诗雅则急中生智,一把拉住了钟浪:“爷爷不在了,你和秦姐也离婚了,妈妈每天就会逼我去相亲,我才不要嫁给那些纨绔子弟。这样的家早就不是家了。所以我不回去,我一个人在外面工作还开心许多。” 关家早就支离破碎了,她不想回去面对母亲,还有那个冰冷的家,没人有气。想想当初爷爷还在,秦语岑也在关家的时候,至少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时也能热闹一下。可是现在物是人非,一切早就变了。那不是她想要的家。 置身事外的钟浪被关诗雅这么一拉着,他也本能的拉住了她,伸出了援手,并对关昊扬道:“关总,你一个男人何必这么强人所难。她不愿意跟你回去就算了。成年人了,你能管吗?” “钟少,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的。”关昊扬与钟浪一人一边拉着关诗雅,“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大哥,管她名正言顺。而钟少,你就是在多管闲事。” “她是你妹妹,但也是一个女人,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难道是你是习惯成自然了?以前是小岑岑,现在是你妹妹?你还真改不了狗吃屎。”钟少说话就是这样直接。 关昊扬果然是脸黑到极致,额头的青筋隐隐抽搐着,却一时想不到反驳钟浪的话来,只能这样狠狠地盯着他。 钟浪才不怕他脸色不好,继续道:“幸好小岑岑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和你离婚投入了我二哥的怀抱,现在他们就要结婚了,日子都选好了,九月九,真是一个好日子。这让做兄弟的我打心底替他们开心。” 关昊扬的心猛跳了一拍!什么,他们就要结婚了,九月九。也没有多长时间了,盛夏已过,金秋便要来临,他们就要结为夫妻了?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感受。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了,迟早有一天会谈婚论嫁的,可是当真的听到这么一天的到来,他的竟然是如此的失落,如此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他握着关诗雅的手指渐松,失去了防备,钟浪看准时机,稍一用力拉着关诗雅,他便从关昊扬的掌控里再一次逃开,站在了钟浪的身边。 “小岑岑就在里在,今天我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庆祝她和我二哥的喜事,你要不和我一起进去和她打个招呼,说说话。她看到你也一定会非常开心的。”钟浪顺便把手里的那瓶酒给她,“帮我把这个拿进去,我马上就进来。” 关诗雅被动地接受着钟粮的安排,本能的抱好那瓶酒。钟浪还替她扭开了门,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进去吧。”然后下一句压得很低,“你若不想和你哥走就进去,里面人多,你哥也不敢闯进去对你怎么样的。” 钟浪是在为她解围,关诗雅是知道的。她感激地冲他一笑,点了一下头,就进去了。 钟浪把门关好,又看着失神的关昊扬:“关总,关小姐听说小岑岑要结婚了,她进去和她说恭喜,你要不要也进来喝一杯?沾沾喜气。” 关昊扬双手握紧,看着一脸诚挚邀请她的钟浪,那脸上得意的笑容让他真想上前撕碎:“钟浪,你 上前撕碎:“钟浪,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妹妹的事情你少插手!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我到想看看你是要怎么对我不客气的。”钟浪更是得意的扬起眉,“如果你小肚鸡肠的不想进去给小岑岑说声恭喜,但也不能关小姐上献上自己的祝福是吧?而我呢,还要继续进去高兴,就不在这里和我话家长了,失陪,关总你就自便。” 钟浪便拉开了身后的门,进了包厢,把关昊扬晾在外面。 他相信关昊扬是不会进他们的圈子,因为没有谁喜欢她,他进来,也是只是看秦语岑和霍靖棠秀恩爱虐,还会被他嘲讽。他若是明智的话一定会离开。 钟浪进了门就走到原地坐下,关诗雅也坐到了秦语岑的身边,两人正说着话。 “秦姐,听钟先生说你和霍先生九月九结婚,恭喜你,我很替你高兴。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喝喜酒。”关诗雅的刚才抱着酒进来,也让秦语岑是惊一下,感到意外。听关诗雅一讲才明白她进来的原因,便让她坐过去挨着她。 “这个是自然。”秦语岑替倒倒了小半杯的红酒,“我不会把你给忘了。请帖一定会发给你的。” “谢谢秦姐。”关诗雅端起了酒杯向她和霍靖棠,“我就先敬你和霍先生一杯。” 秦语岑端起酒杯,霍靖棠也跟着举杯,接受了她的好意。 关诗雅喝完酒,就看到一碗银耳汤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抬眸看着身边的秦语轩,这个干净的少年,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笑意浅浅:“别空腹喝酒,伤胃,喝点甜汤吧。” 关诗雅微微一笑:“谢谢你,语轩。” 秦语轩摇头:“不用谢。把汤喝了吧。” 关诗雅便端起那碗汤送到嘴边,慢慢地喝着。此时,坐在那里,关昊扬也没有闯进来将她带走,她的心才松懈了下来。 吃过饭,大家就去唱歌了,女孩子唱歌的多,男人,特别是像霍靖棠,乔冷幽这样太过冷酷的男子,是不喜欢唱歌的,所以选择了玩桌球。加上白雪霄和霍靖帆也加入,钟浪则没去,他更喜欢唱歌。 大家都玩得很开心,直到十二点才散去。因为第二天不是周末,大家还要上班,所以要回去好好休息。 第二天,秦语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你好,我是秦语岑,你是哪位?” “秦语岑,我是小婶。”陈桂秀在那边道。 听到这个声音,秦语岑整个人都不好了,神经紧绷起来,她起身,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压低声音:“你想怎么样?” 消失三年多的人,竟然又出现了。以陈桂秀的性格来看,她出现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她必须要谨慎一些。 “别紧张嘛,我只想和你喝杯咖啡而已。”陈桂秀轻笑着,“怎么样?”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见面的必要,有什么电话里说。”秦语岑并不想见她,因为从心底发出一种厌恶。 “电话里说不清楚,如果你不见我就算了,我就找容儿。”陈桂秀叹了一口气,“她是我女儿,应该还记得我是她妈。” “容儿现在很好,请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伤害她!”秦语岑责备着她,“如果你还记得她是你的女儿,你就放过她。” “我是她妈,我做什么都是为她好,又怎么会伤害她。伤害她的人是你,是你不让出关太太的位置给她,所以才会被安倩妮给捷足先登了,才会把她害得没有孩子失去子宫。”陈桂秀颠倒着是非黑白。 秦语岑讽刺一笑:“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小婶你还是不知道自己才是罪人。好,你要见我,我见,但是你答应我不能骚扰容儿。” “好,既然见到你了,我会做到的。”陈桂秀满口答应着她。 陈桂秀报了咖啡店的地址,秦语岑收了电话,走过去,对秦语容和秦语轩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两姐弟点头,秦语岑又看了一眼忙碌的秦语容,在心里叹气,然后拿着包包离开了这里,赶去咖啡店。 她一进去就看到了陈桂秀,走过去,坐进了沙发里,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真没想怎么样,就是想和你喝杯咖啡而已,感谢你这些年对容儿的照顾。”陈桂秀已经回过老家一趟,从秦奶奶的嘴里知道了秦语容的近况。她没想到秦语岑最后还是选择原谅了伤害她的秦语容,两姐妹现在关系挺好的,可以说是秦语岑照顾了秦语容。 服务生送上咖啡,秦语岑端起来抿了一口:“我和她都姓秦,她是我妹妹,照顾她是应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陈桂秀却笑了:“我是他妈,还是感谢一下比较好。” “你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约我见面不是只喝咖啡这么简单,有什么话就直说。”秦语岑觉得以陈桂秀的个性,不会做这么简单而没有目的事情。 “你觉得现在的我还能做什么?你是即将嫁入霍家的少奶奶,我就算在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玩什么花样。”陈桂秀也品着咖啡。 秦语岑觉得有一种被她戏弄的感觉:“你很无聊。” “你就当我是无聊好了。”陈桂秀无赖地笑着。 “疯子。”秦语岑已经找不出任何语言来形容她了。 “随你怎么说吧,我已经不在乎了。”陈桂秀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她想要的只有钱,钱才能让她 钱才能让她感到有安全感。 秦语岑把余下的咖啡又喝了一些,然后放下,起身,离开之前又警告她:“说好不许去骚扰容儿,你就要说到做到,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不再是当年的秦语岑。” 然后她再也不看陈桂秀一眼,从容地离开了这里。 陈桂秀却没动,目送着秦语岑的背影离开,直到消失不见。她才收回目光,看着刚才秦语岑咖啡的咖啡杯。她招来了服务生,指了指咖啡杯:“这个杯子多少钱,我买了。” 服务生一愣,以为陈桂秀在说笑:“这们太太,我们--” “去问你们能作主的人,我要定这个杯子了。”陈桂秀打断他。 服务生点头,然后离开去问。 接着陈桂秀用手打了一下电话出去:“叶小姐,你到京港了吗?我在西安路上的99咖啡厅,我已经替你点好咖啡了,这一次一定让你有所惊喜。” 她的唇角勾着得意又胜利的笑容,这一次事成,她将会有很多的钱。 随后,服务生过来,和陈桂秀说了杯子的事,最后以200元成交。陈桂秀让服务生找了一个袋子给她装好咖啡杯,等待着叶绮云的到来。 她昨天就通知叶绮云来京港市了,她希望一切能顺利。 没有等太久,叶绮云就出现了,她戴着墨镜,穿着素雅,出现在这咖啡厅里,显得格外高贵。 她走向陈桂秀所在地桌位,坐了进去,随后服务生送上了咖啡。 “说吧。”叶绮云把脸上的墨镜摘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陈桂秀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块玉放到了桌上:“叶小姐看看这个,眼熟吗?” 叶绮云的目光落在了陈桂秀手边那块玉上,然后伸手过去从陈桂秀的手里取过来,放到眼前仔细一看。这块玉果然是她的,是她母亲给她的十岁生日礼物,上面还刻有她的名字,她一直都很喜欢。她曾问过父亲和唐勋这块玉的下落,他们说她出游时不小心掉到海里了,没有寻上来。可现在这块玉竟然出现在陈桂秀的手里,那么她在首都时对她说的那些话……果然是真的吗?这就意味着父亲和唐勋对她撒谎了? 那么她真的去了她的家,怀过一个孩子,为了报恩把这块玉给他们了? 叶绮云握着那块玉,抿着唇久久无法言语出来。 她突然觉得好乱,不知道要该相信谁了。如果陈桂秀是骗她的,话可以胡说,但是东西是却真的。她无法否认。 “叶小姐,你说过你的玉你一定能认出来,上面还刻有你的名字,该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吧。”陈桂秀盯着久久不说话的叶绮云道。 叶绮云深吸了一口气:“玉是我的,可是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因为故事是可以随便编造的。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趁人之危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得到了我的玉呢?要知道这个玉非常值钱。” 对于陈桂秀这种贪婪的人,她自然是要多一百个心眼。她不能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而去怀疑自己的亲人。除非有更多的证据,否则她不能就这么动摇了。 “叶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陈桂秀拧眉,“我若是真趁人之危得到的,我还敢找你吗?如果你不相信,这里还 有证据。” “什么证据?”叶绮云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 陈桂秀把那个装在袋子里的秦语岑刚喝过的拿起来:“在约你之前,我和你的女儿见过面了。这是她刚喝过的咖啡杯,上面残留着她的口腔唾液。我知道这个可以用来检验亲子关系,你只要把你的头发之类的和她的作一个比对,就能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叶绮云看着那陈桂秀手里的那个杯子,有些犹豫,又有些紧张。诚如她说所,只要一验就能知道了。可是她的心跳为什么那么快? 她想了想,伸手要去拿那个杯子,陈桂秀收回了手:“叶小姐,我这么卖力地帮你,你总不能让我这么空手而归吧。” 叶绮云抿着唇:“想要钱是吧?但是得让我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检验之后若是真的,我一定给你钱。” “那现在先付我一点,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事后又会不承认。”陈桂秀其实也很聪明,不让自己吃亏,“你想想,你拿到这个杯子验证后,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这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吗?到时候我再让你们见面相认,让你们母女团圆多好。我这个人真的是非常善心的。” 叶绮云也没有和她再多说,从自己的包包翻出了钱包取了一张卡给她:“十万。” “叶小姐,这点只能算是定金,等你们母女团圆时,你必须好好谢谢我。”陈桂秀拿过那张卡,然后把杯子给了叶绮云。 叶绮云拿过杯子,然后戴上墨镜就离开了。现在她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她去找了一家最权威的亲子鉴定机构,让机构加急,因为她等不了一个星期。她要在最短的时间知道结果。机构给的时间是1至3天是最快的。虽然时间已经缩短了许多,但是对于她来说依旧是煎熬。这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起来,仿佛度日如年。 她一个人住在酒店里,哪里也不想去,也没 有心情去。她这么多年来,心情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既紧张又痛苦,欣喜之余又是担心的。 其实从心底不说,她是想要一个女儿的,她觉得一 ,她觉得一个女人有了孩子才算完整。她也可以是母亲,她想她会把这失去的二十多年的时光都补回来,加倍的补回来。 这一个世纪的等待让叶绮云都快疯了,幸好接到了机构的电话,说结果出来了。她一刻也不停的赶了过去,到了那里,她取到了结果。她捏着那份牛皮纸袋,指尖都在颤抖,心情却是倍加的沉重。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深呼吸再呼吸。她怕惊喜会让自己晕倒或者疯掉。 她走到走廊的尽头,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才打开资料袋,从里面抽出鉴定结果,她扫过前面一面,然后急急地去看最后的结果,上面写着母子概率达99。9999%,证明是亲子关系。叶绮云看着那个结果,看着看着就笑了,然而她的眼眶红润,也浮起了泪水,从眼睛里滴落在了复印纸上,然后是越落越多,湿了一片。叶绮云是又哭又笑的,与平时优雅万千的她显得极其失态。可是她已经管不那么多了,她就是想哭,怎么也忍不住。 她叶绮云有生之年也有女儿了。真有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让她高兴了。可以说是欣喜若狂。 有人见她这哭得那么厉害,上前关心询问:“这们太太,你没事吧?” 叶绮云抬眸,看着来人,笑着摇头,可是脸上却是泪痕面满:“我没事,我真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那人也微微一笑,表示理解,是喜极而泣。 叶绮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平复这激动的情绪,直到回到酒店里,她突然觉得这虚幻得像一场梦一样。 她又把那份鉴定结果取出来看一次,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她才松了好大一口气,但突然间她又渐渐蹙紧了眉心。如果说这个女儿是她的?为什么她会不知道?还有这个女儿是和谁生的? 是唐勋和她的吗?可是她从没有听从父亲和唐勋那里提起此事。可若唐勋和她一样不知道这个女儿的存在呢?如果不是唐勋的,那会她和哪个男人的?她有些不敢想像…… 如果这个女儿不是唐勋的,那么就意味她背叛了他是吗? 他们不是恩爱夫妻吗?她又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生孩子?她突然很不安很迷茫,到底是有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为什么她会对有女儿的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在她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谁能来告诉她答案? 此刻,她能想到的只有陈桂秀了,她既然知道这么多,会不会也知道这个女儿的亲生父亲是谁? 对,她要见那个孩子,也许那个孩子知道呢? 事不迟疑,叶绮云赶紧给陈桂秀打了电话:“陈女士,我已经拿到结果了,证明我有一个女儿。现在你有资格让我相信你了。有时间的话,到酒店来找我。” 就算现在她被她捏到了短处,但是她叶绮云也要表现得像女主一样,不能受她的摆布。 “叶小姐,我现在有点事忙,一会儿来找你。”陈桂秀说了再见便挂了电话。 陈桂秀不再像先前那么急切了,因为现在她已经反被动为主动了。现在比她更急的人应该是叶绮云,她一定急着见她的女儿。她就是要让她心急,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筹码。 叶绮云看了一眼被挂掉的手机,她轻轻地咬牙!但她不能表现得太主动,她一定要沉得住气,否则只会让陈桂秀这种人得寸进尺。只会让她对她狮子大口。虽然钱对于她来说不是问题,但也不能让人漫天要价。 而陈桂秀现在的确是有事,她要约了秦语容见面,秦语容是她的女儿,她自然是想见就见,才不会管秦语岑的警告。 她打给了秦语容,而刚好秦语容在外面,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喂,你是哪位?” “容儿,是我。”对方的声音哽咽又带着欣喜。 这个声音秦语容想忘都忘不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一手把她带向了错误的人生,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消失得无影踪,一去就是三年多,现在竟然出现了。她的心里浮起的全是苦涩,全是过往那些不堪。 “容儿,你在听吗?我是妈妈啊,我回来了,我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陈桂秀见秦语容久久没有反应,继续道。 “我不想见你,请你也别给我打电话了。”秦语容就要挂了电话。 “容儿,别挂!”陈桂秀急急地叫住了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就算看在妈辛苦把你养这么大的份上,就见一面,我把要说的话说完就走,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话。” 秦语容握着手机,胸口酸涩,她眨动着已经泛红湿润的眼睛,努力地让自己不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她:“好,最后一面,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陈桂秀报了地址,秦语容便打车去赴约,这是一家中餐馆,只能算中等。 秦语容一到就看到陈桂秀在门口等她,化着妆的脸上是笑意一片:“容儿,你来了。” 秦语容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声,陈桂秀倒没有在意,还上前抱住了她:“容儿,妈终于看到你了,你好好的妈就放心了。” 秦语容见这里有人,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把她推开,只是任她抱着,好一会儿,她才松开她,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湿润,拉着她:“走,我们坐下一边吃一边聊。 吃一边聊。” 两人走到陈桂秀已经订好的小包厢,服务也上了菜,都是秦语容喜欢的菜色。 陈桂秀替她倒着果汁:“这些都是妈给你点的,知道你喜欢。” “你竟然还好好的。”秦语容却并不领情,反而冷冷一笑,吐出这么一句。 “容儿,你什么意思?”陈桂秀觉得女儿已经不再像曾经那样和她贴心了。 “你怎么还没死呢。”她把话说直白一些。 陈桂秀因为秦语容这句而狠狠一震:“容儿,你就如此恨妈妈吗?妈妈当初那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我替你做证,安倩美就要找人杀了我。你知道她是安家小姐,想要把我给做了,也没有人会管的。如果我死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话。”秦语容听着母亲的狡辩心里更是冰凉,“她让你死那你就去死啊,死在外面多好,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找电话给我。我不认识你!” “容儿,再怎么说我是你妈,我养你这么大,你怎么能对我这么说话!你是在伤妈妈的心啊。”陈桂秀白了脸,泪水也浮起,看起来很可怜,“妈真的是被安倩妮给逼得只能跑了,在外面流浪了三年,现在才敢回来,我一回来就找你,妈真的想你了。妈在外面这些年没有回来,也有一部分是为了你。妈这一次是来帮你的,容儿,以后你再也不用吃这些苦了。” 秦语容蹙眉,不明白陈桂秀话里的意思:“帮我?帮我什么?” 陈桂秀还没回话,秦语容又说: “算了吧,你不要再害我们就行了。” 她根本不相信陈桂秀说的话。 “妈真的是要帮你,让你以后衣食无忧,荣华富贵。”陈桂秀吸了吸气,眼眶依旧红红的。 秦语容更是听不懂了,她看着面前的菜,一点食欲都没有:“你想钱想疯了吗?我不会再像上一次一样被你利用。我也不想听你说的这些话,我走了。” 秦语容起身,陈桂秀拉住她,一口气说完:“容儿,其实你不是我亲生的,我是你抱养的,你的母亲是首都的名门,你其实是千金小姐。” ------题外话------ 推文:枕上暖婚,堇颜!一纸婚约,婚期3年,有名无实的婚姻形同陌路。 婚期尽头,步入职场,没想到Boss居然是他…… “抱歉,无意打扰,选择顾氏,是因为薪资够高。” 男人修长的手指翻看着手中的简历,漫不经心的问道:“简染,你19岁的时候,为什么休学一年?” 简染:“……” “我,我大一的时候……家里出现变故。” “是嘛?那你小腹上为什么会有一道疤。” “阑尾……” 男人目光讳莫如深。 255她感叹着男女之间体力的差距 当陈桂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空气里静得落针可闻。 秦语容整个人也僵住了,她盯着陈桂秀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里寻找到一丝讯息,她说谎的讯息,可是她的眼睛连眨都不眨在与她对视着。她看不出来,她没法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秦语岑渐渐地收紧了自己手掌,五指紧捏在了一起。她脆弱的心脏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冲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秦语容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黯哑。 “你不是我亲生的,你是我和你爸抱着的孩子。我只是你的养母而已。你的亲生母亲是首都的名门,而你就是千金小姐。”陈桂秀重复了一次,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秦语容勾唇冷笑:“不可能!” “我说的都是真的。”陈桂秀肯定着,“我三前年是跑了,一方面是因为安倩妮她要害我,另一方面我是去找你的亲生母亲了。二十多年了,我也不知道她不是还活着,所以我就去找她。我希望找到她后,让你跟着她一起生活,毕竟她的条件比我好多了,你跟着她才不用和我一样吃苦。我花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在首都找了她。她是当地的名门,听说比安家强多了。所以容儿,以后你跟着她,想要替自己报仇,想收拾安倩妮就容易了。妈没用,当时不能帮你什么,现在妈找到你的生母了,她可以帮你了。你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以你千金小姐的身份,关昊扬他算什么,当初他看不起你,现在他都要来巴结你了。” 陈桂秀一张舌头巧言善辩,她说得那么绘声绘色的,让人又不能相信她。 秦语容听着,脑子里也开始混乱了。她跌坐回了椅子内,目光空洞,死水一片。 虽然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是非常好的,但是她却并没有想像中那般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好乱好烦。为什么会出这么多事情来?为什么在她二十六岁后才知道自己并非陈桂秀亲生的,生母另有其人,还中首都的名门。这是她完全不敢想像的,毕竟她从小生活就很清苦,直到现在也只是平凡的一个人。真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是荣华加身。 这真的就像是在做梦一般,脚踩地云端,轻飘飘 的,没有真实感,总觉得随时会从云端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容儿,你怎么了?这是好事啊,可是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陈桂秀拉着她手。 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会开心地跳起来吧。从一个平凡的女子成为名门的千金,等待她的命运将是多么的锦绣光明。 人性是贪婪的,面对这些美好的诱惑,又有几个能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淡定平静的。 秦语容掀动了眸子,看着面前的母亲:“妈,这都不是真的是不是?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虽然我也很希望改变现在的状态,我也想要过得更好,但是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 她始终不敢面对和相信,她怕她相信了,梦就醒了。她曾经迷失过,现在好不容易脚踏实地了,她怕自己再一次迷失。毕竟贪婪和欲望是人的本性本能,从小吃苦的她也有爱慕虚荣的一面。 “傻孩子,妈真没有和你开玩笑,妈说的是真的。”陈桂秀抬手抚着秦语容的脸,“你的人生将会不再一样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每个人都向往更好的生活品质,这无可厚非。如果有这名正言顺的机会从灰姑娘变成公主,这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就不相信呢?容儿,这是好事。妈替你高兴,也不枉这三年多的辛苦寻找,终于可以对你有一个交待了。” 秦语容看着陈桂秀那张脸,眼角已经爬 是皱纹,这三年似乎又老去了一些。她的表情既凄苦又高兴,再想着她说的话。秦语容开始怀疑自己不是不真的误会了她。 “这三年你真去找我生母了,那她在哪里?”秦语容眼眶泛红,声音颤抖。 “她在首都,我已经告诉她这件事情了,我会尽快安排你们见面的。容儿,你别急。”陈桂秀的指尖抚过她的眼眶,“能回到你亲生母亲身边,你该高兴。” “我想问问她当然为什么要丢下我。”秦语容脱 口而出,语气里带着怨恨。 陈桂秀坐在她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表现得母女情深:“容儿,你生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问她也可能得不到答案。她知道有你这个女儿心里十分的高兴。你最好不要去惹她生气伤心,反而要表现得你这个女儿很贴心懂事,那么她会更喜欢你的。”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秦语容惊讶道,“那她怎么知道我是她的女儿?你说是她就相信了吗?她又不是白痴。” 秦语容又开始怀疑了,自从她这些年发生了那一系列的变故后,她就心里特别不安,总是不能相信别人。况且这可是天上掉下馅饼的事情,更加让人值得怀疑。怎么就凭空冒出一个生母,还是首都的名门。这从地下到天堂的感觉,一时半会儿谁都没法接受。 “当然得有证据,我有你妈妈当年留下的玉,上面还有她的名字。她一看就出来出了。”陈桂秀解释着,安定着秦语容的心,“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你以后回到你妈身边和她慢慢的接触,就会习惯的。现在你是没有见到你亲妈,你见到她就会和她特别亲切的,毕 会和她特别亲切的,毕竟你们之间有着血缘关系。现在先别多想了,还有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秦语岑他们,毕竟你生母是名门,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儿这样的事情还是要低调处理的。” “嗯。”秦语容点头。 她也没想过要告诉秦语岑他们,她并是想瞒着他们,只是不想张扬,还有如果这种事情只是弄错的话,那说出去了就太丢人了。她必须要见到那个是她生母的女人,确定了事情再说。 “记住我的电话,你亲生来这边,我就会和给你电话。”陈桂秀见秦语容似乎动摇了,心里也十分的欣喜,她觉得她能看到大把大把的钱往她怀里飞来,“来,我们好好吃一顿饭。” 秦语容收拾好心情和陈桂秀开始吃饭。 陈桂秀特别的热情,不停地替她夹菜,让她吃。对她十分的关心一般。 吃完饭后秦语容和陈桂秀吃完扬便分开。她打车回了棠煌帝景,一进门就听到了许多人说话的声音,特别热闹。 她换了鞋走过去,看到客厅里不仅有霍靖棠和秦语岑、秦语轩,还有白雪霄和席言。难怪会觉得热闹,原来是白少他们到这里作客。 秦语岑看到秦语容回了家,关心地问她:“容儿,你吃饭了吗?没有话,我去给你做点。” “姐,我吃过了。”秦语容走过去,落坐下来,“白少,言姐,你们也来了。” “嗯,今天有空,就到这里来蹭饭了,然后和你姐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席言拿起泡着花茶的水壶替秦语容倒了一杯茶,放到她的面前,“你怎么了?看起来兴致不高。” “没有。”秦语容的心里还想着陈桂秀说的事情,她不是她的女儿,她有一个名门出生的母亲。她的人生就此会改写,会越来越好。她甩了一下头,让自己不要去再想,她问席言,“你们在商量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和你姐以前说过谁先结婚就做谁的伴娘,现在我们一起当新娘,所以就没有伴娘了啊,我们就在想找谁当伴娘。”席言端起花茶抿了一口,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白雪霄,“你们也想想伴郎的事情啊,别什么都要我和岑岑操心。” 白雪霄长臂伸展在沙发背上,状似把席言搂在怀里一样。他看向霍靖棠:“二哥,你觉得呢?” “咱圈子人还少吗?”霍靖棠脱口而出,“冷幽,阿浪,小帆,沈清不都单着吗?都能用。不够的话,我还能拉几个来。” 都能用?这是话啊?敢情把人家都当东西来使了。 秦语岑不满的用手肘轻撞了一下霍靖棠的腰:“靖帆他们又不是东西,你说话能尊重点人吗?况且 你要别人当伴郎,得诚心邀请,什么叫都能用?你会不会说话啊?” “我结婚他们还敢不当伴郎么?想我当伴郎的人多的去了,能挑上他们几个也是他们的福气,还想怎么样?也许沾了我的喜气,他们也能顺利找到自己的媳妇。”霍靖棠不以为然。 秦语岑真的无语了,有这么自恋的人吗? “嗯,四个是不够,人多热闹一些。”白雪霄加了自己的意见在里面,“婚期是九月九,那伴郎伴娘就挑十个,十全十美。” “这个想法挺好的。”霍靖棠一笑,“那除了他们几个,还得找些人来。这个交给席言最好,和我们两家关系好的一些人,或者公司里的一些都可以。” “那伴娘呢?数数有几个。”席言点头,身为秘书的她想找人,很简单的。 “静娴结婚了,她自然就不算了,静柔一个,雪菲,简希……女生好像少点。”霍靖棠微微蹙眉。 秦语岑看着对面坐着一直沉默不言的秦语容:“容儿也不是一个吗?我结婚怎么能少了我妹妹当伴娘。容儿,是吧?” “啊……姐,你说什么?”秦语容完全不在状态,心思早就飞走了。 “我说我结婚你得当伴娘,行吗?”秦语岑也觉得她今天有些异常。 “嗯,好啊,能做姐你的伴娘我很开心。”秦语容挤出了一个笑容,却有些僵硬。 秦语岑看着她的勉强:“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工作太累了?如果累了,就早点去休息吧。” 秦语容点头:“那姐你们慢慢聊,我去睡了。” 她觉得此刻,她有些融不入这样的热闹气氛里,她的心里有太多的东西,沉重而又惊喜,又让她有不安。 秦语容走后,秦语岑他们又继续商量着事情。 秦语轩倒是轻轻地拉了一下秦语岑的衣袖:“姐……” 秦语岑侧眸看他:“有事?” “嗯。”秦语轩很认真的点头,然后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个人,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姐,姐夫,霄哥,言姐,我……我能当伴郎吗?” 秦语轩说完这话,自己就先脸红了,格外白皙的脸上浮起羞怯的红晕。他的心里十分的忐忑。四人都把目光齐聚在他的身上,惊讶之后,他们都笑了。 “对啊,小轩也是男子汉了,可是做伴郎了,我们怎么就忘了。”霍靖棠觉得秦语轩能主动迈出这一步,这说明他已经有适应这个社会的能力,而不是像曾经总是逃避。 “对啊,小轩可是当下的小鲜肉,穿起礼服一定帅得迷死好多女孩子。”席言对他夸赞着,“说不定还能找到女朋友。” 秦语轩被席言说得 被席言说得脸更红了,红到了滴血,他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低下了头:“言姐……求放过。” “言言,你就不要欺负小轩了。”秦语岑拧眉看着席言,还说什么女朋友。 虽然秦语轩有一张小鲜肉的高颜值的脸,但是生性过于害羞腼腆,加上他本身的缺陷,想要交一个真心以待的女朋友是有难度的。如果是假意就是欺骗,那么就会有伤害。单纯而脆弱的秦语轩又怎么能承受。想到这里,秦语岑的心更多的是心酸。难道小轩要一辈子一个人过了?还是给他找一个同样有缺陷的人呢? “哈哈哈,小轩这样子最可爱了,越看越想欺负一下。”席言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心情特别好。 白雪霄的大掌烙扣在她的不盈一握的细腰上:“言言,想欺负人选我就行了,别打小轩的主意了。他 不是你的菜。” “他不是我的菜,你是行了吧。”席言瞪了他一眼,“插什么话,歇着吧。” “你们两个别添乱。”霍靖棠发话了。 秦语岑拉着秦语轩的手:“既然你都开口,姐姐当然要答应。只是是姐疏忽了你,对不起。” 秦语轩笑着摇头:“姐,我会努力做好你的伴郎的。那伴娘我可以推荐一个人吗?” “谁?”秦语岑好奇了,秦语轩也有认识他们之外的朋友可以推荐来做伴娘。 “其实你们也认识的,就是关诗雅啊。”秦语轩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一下浅色的唇瓣,“姐,她一直把你当成姐姐一样,那天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要请她喝喜酒吗?何不也顺便让她做伴娘呢?我想诗雅一定会很开心的。” 秦语岑觉得秦语轩说的对,连连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诗雅也是一个非常适合的人选。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那这样算算刚好有五对伴郎伴娘了。还差一半。”席言已经熟记于心这些人选。 “其实还有一对重要的人选。”霍靖棠说了一半,然后与他们的目光交汇,“知道吗?” 他们都摇头:“不知道。” “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白雪霄催他。 “你别告诉我是关昊扬之类的。”席言看着霍靖棠那薄唇边的笑容,联想得很意外,“虽然我也觉得让关昊扬来给你和岑岑当伴郎是一件很不错的提议,可是虐虐他,让他近距离看看咱岑岑是怎样得到幸福的,可是关昊扬是不可能答应的,就算答应了,也不会有好事。他那种人是不知道什么叫真心祝福别人,万一他从中使什么绊子,不是把破坏气氛吗?想虐他的机会以后还是有的,所以别把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让他搞砸了。” 霍靖棠掀了掀眼皮,淡淡道:“席言,你真是想太多了。” “那是谁?”秦语岑觉得席言说得对,她也不希望这么喜气的事情让关昊扬给破坏了。 “是霍靖锋和江书燕啊。”霍靖棠说得自然,“难道不行吗?他们都是单身。” “靖棠,你要霍靖锋当伴郎?”秦语岑意外了,“他会答应吗?况且他腿还没好呢。” “哥,你觉得他合适吗?你们之间……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可以这样了?”白雪霄也颇觉得惊讶。 霍靖棠只是高深莫测一笑:“我也是可怜他。他不是婚礼有变吗?既然我赶在他之前结婚,那么让他当个伴郎过过瘾吧,弥补一下他没当成新郎的失落感。我结婚的时候他的腿不好也得好。” 能有机会看到江书燕,能和她当伴郎娘,他有什么不乐意的。他这样安排,霍靖锋一定会对她感恩带德的。看在他受伤的份上,给他一点安慰吧。 当个伴郎过过瘾?众人已经无语了。 “那么现在是六对了。”席言统计完毕,“余下的我会找人凑上的。” “那今天就商量到这里,先回了。”白雪霄拉着席言告辞要离开。 他们走后,霍靖棠,秦语岑和秦语轩也分别回了卧室,洗漱准备上床休息。 霍靖棠走到床边,他把秦语岑手中的一本书抽走。 “靖棠……”秦语岑话音还未落,他已经倾身吻了上来,把她后面的话全部吞没。 霍靖棠一边吻着她,一边剥落着她的睡袍,有些急切渴望。 秦语岑搂着他的颈子,完全拒绝不了他的热情,也无力阻止他们一起共赴这一场痛快淋漓的欢愉盛宴。 也许他真的是太饿了,饿了三年,所以每一次都狠得像是要从她的身上索取回来三年的饥渴。他不知道疲惫,而她却承受不住这样的疯狂。只以感叹着男女之间体力的差距。 不过经过这样的激动后,非常的好眠。可以在他的怀里安心的一睡到天亮。第二天就能有很充足的精力去工作。 秦语岑没想到叶绮云又来京港市了,还给她打了电话约见面。叶绮云不是本地人,而她来这里就找她,那也是把她看成朋友和信任的人。加之她是蓝斯的阿姨,她久蓝期的恩情太多了,能帮她照顾着叶绮云也算是向她报恩了,而且她觉得和叶绮云相处,倍感亲切,感觉她的身上有一种慈母般的温柔,而她早早就失去了母亲,这份温暖她能从叶绮云的身上得到,所以秦语岑完全找不到可以拒绝她的理由。正好她也把她和霍靖棠要结婚的事情告诉她。 秦语岑中午出去的,和叶绮 的,和叶绮云约好吃饭,是一家私房菜馆,自然是上档次的,霍靖棠有这里的会员卡。 在京港市,只要是能叫得出名的奢侈的地方,不管中会所还是餐厅……霍靖棠都有至尊或者钻石VIP卡,上面还有他名字的拼音,看来都是为他专属制作。因为她在书房看到过他有一个专门装这些高档消费地儿的的卡包,里面全是各种卡,看得她眼花缭乱的,甚至还有美容SPA会所的。 她时时还取笑他:“你也要美容?还是给你小情人儿办的?” “你以为我稀罕?看清楚是面是你的名字。”霍靖棠挑眉,“还不是为你,你拿着去做SPA放松挺好的。拿这张卡去,不用你花钱,我让席言每个月都会充钱进去。” “我不去。”秦语岑摇头,果然看到上面的拼音是她的名字,“这种地方就是烧钱的。” “这种地方是规定会员每年要消费的多钱的才能一直维会员的折扣。你不去消费,我还是得花钱。”霍靖棠说道,“如果你一个人去觉得没意思。席言也有一张,你可以和她一起去。” 而这些卡,并不用霍靖棠亲自去办理,也会有人送上来讨好。 这就是一个以 金钱权势的看身份看地位的社会,高高在上的人总是能轻易得到普通人从不奢想的东西,也许穷极一生也无法追求得到。 秦语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了叶绮云订的包厢里,她穿得一身洁白,非常的优雅。 “云姨。”秦语岑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 叶绮云替她倒上了一杯茶水:“我在京港市也找不到一个能说话的人,所以就只好找你了。不知道有没有打扰你工作。” “没有,我安排好事情后,有工人和我妹妹弟弟帮忙,我倒是乐得清闲了。”秦语岑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 叶绮云把菜谱递上:“我点了两个菜,你看看你喜欢什么?再点些。” 秦语岑接过来,细细地翻看了 一下点了一个她喜欢的,还有一个招牌菜,最后是一道汤。两个人四菜一汤,已经很足够了。 菜上来后,他们边吃边聊着。 这陈桂秀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找她,这让她十分的煎熬,叶绮云的心里非常的着急。她也不想太主动,太过主动只会变得更被动,谈事情也会束缚自己的手脚,而给对方攻击的弱点。她叶绮云虽然是一个女人,但看惯了太多像陈桂秀这样贪婪的人,所以要怎么做她的心里有数。她需要的就是冷静,看看陈桂秀和她之间谁更经得起等待。陈桂秀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钱。只要她把手里的钱花完了,她就一定会找上门的。 “云姨,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秦语岑体贴地替她盛了一碗汤放到她的面前,“我和靖棠就要结婚了,日期已经定好了,是九月九日。” “真的吗?这日子好,天长地久。”叶绮云笑道,满心的祝福。 秦语岑回以她一个微笑,然后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了一张请帖,依旧是用传统的大红色,非常的喜庆。在设计方面则用了很多小心思,所以显得不那么俗气,而是精致大气。她把结婚请柬双手递上给叶绮云:“云姨,这是给你的请帖,请你和你的家人一起来。” 虽然叶绮云的老公唐勋似乎并不喜欢她,但是她还是要说这样的话,这是礼节。她请了,他来与不来却是他的事情。她相信唐勋是不会来的。 “好。”叶绮云接过请帖,打开看着里面写的字,“是霍靖棠写的?” 上面的字龙风凤舞,透出男人笔力和浑厚和苍劲。 “嗯。”秦语岑本想写的,可是他却把活儿全揽过去了。 霍靖棠每天上班会在闲暇之余写,他说这样才能表示她对他的重要性,从这一点细节上让所有的有知道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那你有没有请蓝斯?”叶绮云看了一下时间和地址,然后收好放到自己的包包里。 “还没有。”秦语岑摇头,“离结婚的时间还有一个月,我慢慢通知,今天你找我吃饭,我就顺便请你。蓝斯那里我会先打电话然后再给他寄一张请帖过去。除了他,我还要请凯文凯西和其他要好的朋友,最后还有恩师卡尔文。” “虽然我也挺替蓝斯遗憾的,但是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只要你觉得好便好。蓝斯也会明白放下,然后找到自己的有缘人的,都会幸福的。”叶绮云和蓝斯关系好,自然是是替蓝斯可惜了这段无缘的感情,“能拥有你这样的女儿,做父母的也很贴心。只是你妈妈不在,不能看到你身披嫁衣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一天,也挺可惜的。如果你是我的女儿该多好……” 叶绮云说到这里,眼眶就有些发热发酸。她自从确认了自己有一个女儿在世时,有一个和秦语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的身体里流着和她相同的血脉时,她就非常想见到她,想给她一个迟来了这二十多年的拥抱。 “云婕,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虽然和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却觉得好像认识你很久一样,觉得你很亲切,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的母亲一样。云姨,我挺喜欢你的。”秦语岑说的是发自内心的感觉。 “我和你一见如故,也很喜欢你。”叶绮云扯了一张面纸轻拭了一下眼角,“语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我和我先生结婚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渴 里还是很渴望有一个孩子的,毕竟一个女人要做了母亲,这一生的才是圆满的。最近我却得知我竟然有一个女儿在这世上……打从心里来说我是真的非常高兴,这种高兴真的是无法形容。可是问题在于这个孩子可能不是我和我先生的,可能是我和别人生的,但是我的记忆告诉我我除了我先生,我根本没有任何亲密的异性。我和我先生青梅竹马,我们感情如此好,我又怎么可能做背叛他的事情,而且是这样的事情。我现在特别怕,不知道要怎么对我先生开口。如果他知道我有一个女儿在世的话,他一定会认为我背叛了他,一定不会接受的。我不想失去他,也不想丢下我的女儿不管。语岑,你说我该怎么办?” 现在聊了陈桂秀给她压力之外,还有唐勋那里,父亲那里,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交待这件事情。 凭空就冒出了一个女儿,她都措手不及,又何况是自己的爱人和父亲。 叶绮云痛苦地拧着眉,非常的为难。她双手捧着碗,不知道要做什么。 秦语岑默默地听完,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伸手去握着叶绮云的手:“云姨,你现在的感受我能明白。知道那种会被误会背叛自己爱的丈夫的心情。不过既然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你的确是要好好的整理一下。你说你一点记忆都没有,那是不是你忘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叶绮云扣住秦语岑的手,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一般,现在她觉得她能信任的只要秦语岑,才会把这种隐秘的事情告诉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唐勋从小认识,我们两家都看好我们,我们感情也好,到了年龄自然就结婚在一起了。他说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子,不过生下来没有活成,我受了一些刺激,所以就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选择遗忘了。然后我们就这样过了这么多年。” “你确定那个孩子死了?”秦语岑问她。 “我对那个孩子的事情根本不记得了。”叶绮云摇头,“以前的事情过去就算了,只是现下,我要如何办?” 秦语岑也不知道,她看着叶绮云痛苦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云姨,虽然我也想不到很好的解决办法,但是我知道夫妻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坦诚相对。欺骗对方只会把这段感情弄成面目全非,也会让人多疑,不如自己坦白。唐先生那么爱你,我相信他会理解你的,或者说他能把事情查清楚,就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云姨,你觉得这样好吗?” “坦白?”叶绮云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要怎么坦白?没有男人愿意被头上种绿毛的。就算唐勋再爱我,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他怎么能忍受他爱的妻子,认识了近五十年的妻子在这个时候出这样的事情,对于叶家对于唐家来说是奇耻大辱。先不说唐勋会不会原谅我,我父亲就会打死我的。我当然不怕,只是我怕我不能弥补我的女儿。我已经让她流漓在外二十多年了,我早就是不合格的母亲,我不想在今后我还不能认她回家。” “那只能选择对你更重要的那一个,唐先生或者你女儿……”秦语岑的声音渐渐变轻。 因为这是非常两难而痛苦的选择,一边是老公爱人,一边是亲生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谁又愿意削去其一?而且无论削去哪一面都是椎心刺骨的疼痛,是无法轻易随的痛。 “更重要的那一个?”叶绮云有些迷茫,因为对于她来说两人同样重要。 秦语岑已经不忍心再让叶绮云面对残酷的选择,她扬起微笑轻拍着她的手背:“云姨,这件事情你就先别想了。你女儿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吗?她这个年龄也许已经成家了。她有自己的家了,有老公和孩子的话。你总不可能让她随你去首都吧?既然她有幸福的家,那么就让她选择自己的人生继续过去下,这对她来说才是幸福的。你们是母女这份血丝是割舍不掉的,你想看她时就看看她就好了啊。不改变彼此现在生活状态之下相认吧。” “你是说私下认她?”叶绮云道,因为秦语岑所说的也不无可能,她的女儿也许已经有家了。 “嗯。”秦语岑点头,这样劝她也是不想她这么难受,“如果你怕唐先生知道的话……只能这样了。相信你的女儿会理解你这个母亲的,因为她也可能已经是一个母亲了。她会明白的。” 叶绮云陷入了沉思里,也陷入了两难里。 这顿饭吃得不太高兴。叶绮云身体又有些不舒服,秦语岑把她送回了棠煌酒店安置好。在那里陪着她睡下,她才放心的离开。 秦语岑出了酒店,觉得心里的些沉重一般。 叶绮云本人优雅美丽,家世好,嫁的老公也好,可是也有烦恼的时候,而且这还是一个大烦恼。换成任何人都会手足无措吧。 秦语岑没有打车,一个人走在街头,就这样没有目的,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她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才取出来一看,是霍靖棠打来的:“你在哪儿?” “我在……”秦语岑四处看了一下,“在电视台到中心公园的那条路上。你找我有事?” “嗯。”霍靖棠轻轻一应,“妈帮我们从法国订订制的婚纱和礼服送了两套过来,放到了我妈一个同学的婚纱店,我们现在去试一下。” “试婚纱?这么快就送过来了 就送过来了?”秦语岑很意外,毕竟一件手工婚纱至少要做一个月吧,这才半个多月的样子,最多二十天。 “嗯,我妈的熟人,加上多给点钱让对方多找些工作缝制,自然就快了。”霍靖棠解释着,“好了,我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来接你。” “好。”秦语岑结束通话后,找了一处休息椅坐下,享受着微风,也看着世间百态。 霍靖棠到的时候,就看到她的侧颜,她坐在那里,很安静,发丝和裙角都在微风的轻胇,黑白两色,极致的对比,仙气加上,仿佛不食人烟火般。她见他的车停在面前,透过车窗看到霍靖棠,扬起了一个微笑,然后起身,他已经侧身过来打开了车门。她上车关门,他启动车子离开。 “刚才坐在那里在想什么?”霍靖棠伸过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没想什么,我那是在放空自己。”秦语岑的手指与他的紧扣着。 她不想让自己负担太多,所以有时候就静坐那里,什么都不想,把那些负面的情绪都这样发挥掉,这样才会轻松起来,才不会活得那么累。 “学会调节自己了,很好。”霍靖棠赞赏道。 他们到了婚纱店后,服务员接待了他们:“霍先生,秦小姐,请往这边。” 霍靖棠和秦语岑分别被服务员领到男女士的更衣室里。 她捏着洁白的婚纱坐在更衣室里,纤细的手指颤巍巍地抚着婚纱,这是她人生里第二次穿婚纱,却比第一次比起来要有足够大的勇气才能穿上。第一次穿婚纱时留下的阴影落在心里。她知道霍靖棠和关昊扬并不是一样的男人。她也知道这一次她将获得她渴望的幸福。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去多想,然后换手里的婚纱换上。 她拉开了圆形的帘幕,双手提着婚纱步出来,她美丽得让人惊艳,美得像是从云端跌落凡尘的仙子一样。服务生的眼里都写着大大的赞美。 “秦小姐,你真漂亮。”他们由衷的赞美着。 他们带她来到了大厅,霍靖棠已经换上礼服,是黑色的礼服,系着领结,礼服的领是黑色的绒面,看上去更加的高贵。他站在那里,笔直挺拔,把礼服撑得起来,加之无可挑剔的俊美容颜,秦语岑都觉得太帅了。尤其是那双黑眸,如最闪耀的黑曜石般,迷人而沉沦。 “岑岑,过来。”霍靖棠向愣在离他几步远的秦语岑伸出了手。 ------题外话------ 推荐叶子的完结宠文《盛宠娇妻》 “我用这么多本只换你一个证,可好?”他眉眼带笑,俊美迷人。 “什么证?”她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要,她就给呗。 “结婚证。” “凭什么?” “凭你偷走我的心,还动了我的人。” 256关昊扬,你这是后悔了吗 256 霍靖棠唤她,秦语岑看着如王子般英俊的男子,迈开莲步上前,工作人员则帮她提着后迤逦在地的裙摆。 秦语岑站定在霍靖棠的面前,她把他所有的目光吸引,是那样仔细而认真的看着她。 婚纱是双肩的设计,全总采用上好的蕾丝缝制而成,肩 上,胸口和裙边都镶有细钻,在婚纱店内的华丽的水晶灯的照耀下折射着五彩的光芒,画虎画璀璨迷人。婚纱的裙摆从前面膝盖上方开始往两边增长,前面露出白晳匀称的美腿,后面迤逦在地上。裙摆的边缘如波浪边起伏,非常美丽,端庄中透出一丝小小的性感。 她长发自然垂落,便已经是万种风情。加上她精致的五官,优雅的气质,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人那样的诱人沉沦。 霍靖棠抬手抚过她垂落在胸前的发丝,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你今天真漂亮。” “哪有这么夸自己人的,也不嫌害羞。”秦语岑被他头一次这么认真的称赞,倒是不适应了。 “我老婆不用我夸也这么漂亮,这是事实,不用你问问他们我说的对吗?”霍靖棠还真是用眼神去问替他们服务的那些工作人员。 “嗯,秦小姐真的很漂亮,这婚纱本就是为秦小姐量身订做的,所以穿起来更是把她身上的所有的优点都表现出来了。”接话的是婚纱店里的店长。 “她是霍太太。”霍靖棠计较着“秦小姐”这个称呼。 因为这样叫她才能让别人知道她冠上了他的所有格,她是他的人。 “是,是霍太太。”众人都牢记在心里。 秦语岑则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压低声音:“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不用这么较真的。” “我就是较真了。”霍靖棠在某些事情上就是不愿意让步。 秦语岑也无力去改变,因为她明白他这样做是他对自己在乎的表现。她该高兴自己爱的人是如此的重视着自己。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秦语岑伸手替他整理着他白色衬衣领上系着的黑色领结。 “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要说。”霍靖棠双手扣住着不盈一握的腰,然后问那位店长,“有相机吗?” “有。”店长点头,然后吩咐身边的人去取相机来。 他们婚纱店里会准备相机,因为有些客户来试婚纱,都喜欢用相机拍摄留念。 店员取来了相机交给了店长,她又准备交给霍靖棠时,他道:“麻烦你替我和我太太几张婚纱照。” “好。”店长微笑接受,然后还让他们摆姿势,“霍先生把手扶着霍太太的腰,霍太太一手搭在霍先生的肩 上,另一只手可以扶在自己的腰上,然后都看镜头,表情自然一些……嗯,很好,微笑再到位一些。” 在店长的指挥下,两人摆好了姿势和表情,她捕捉到他们最好的一面,然后用相机快速记录下来。 后来又换了几个姿势拍了几张,店长的水平很不错,秦语岑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时都称赞着:“你的技术真不错。” “平时帮客户拍久了,自然也进步了。”店长为人亲切热情,“那我把这些照片传给你们。” “好。”秦语岑觉得每一张都美美的,看着他和霍靖棠相拥一起的照片,看着她身上的婚纱,他的礼服,他们真是很般配。 然后秦语岑和霍靖棠都分别换下了衣服,又试了另外一套,另外一套就是抹胸式的设计,采用光洁柔软的面料和着轻纱,庄重与轻盈感都有。 他们试完后,尺寸大小都合适,所以便不需要修改。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此刻的幸福和甜蜜正透过玻璃墙尽收入他人的眼底,那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秦语岑和霍靖棠,冰冷而又难受。 秦语岑把照的照片存到了自己的手机上。期间霍靖棠接了一个电话,需要回去处理一下公司里的紧急情况。 “我先送你去你的画廊。”霍靖棠牵起她的手,向婚纱店外走去。 “不用了,你有事情你就先回去处理,我还不急着回画廊,还要四处转转,看有什么东西要买。”秦语岑不想耽误她的时间。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霍靖棠坚持。 “这大白天的,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是在街上,又不是去人烟荒芜的地方。”秦语岑笑他的过于担心,然后双手推着他的肩,把他推向他的车门边,“好了,去忙你的吧。” “有事打电话给我。”霍靖棠拉开车门上去时道。 “好。”秦语岑替他关上门,然后挥手。 秦语岑看着霍靖棠离开,然后走向路边,准备打车离开这里。这时一车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怕挡着别人,所以便往前走了一些,却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人竟然是关昊扬。她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脑子里想的是他怎么来婚纱店了? 这思考之时,关昊扬却已经上前扣住了她的手,把她往自己的车子前带,打开车门:“上车。” “关昊扬,你要做什么?”秦语岑不想上车,却抵不住男人的力气。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关昊扬把车门给关上,然后快速上了车,把车子驶离开,不给秦语岑一丝逃离的机会。 秦语岑握紧手上的包包,表现得很淡定:“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关昊扬 去了就知道。”关昊扬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你要去任何地方。”秦语岑也声音清冷,“你赶紧把我放下来,你不要忘了上次你也是这样不尊重我的意愿,强行把我带走后靖棠就赶来把我救走了。如果你还想事情重新上演一次,那就试试。” 关昊扬听到她提起霍靖棠,心里极其不舒服:“我不会伤害你,我保证会安全把你送回去。希望你能配合。” 他说的很诚恳,这让秦语岑觉得这不是关昊扬。他不是应该是这样的,对她。他们之间并没有心平气和谈事的理由。 “关昊扬,你是不 是跟踪我?”秦语岑来了一句。 他们今天去婚纱店试礼服并不是事先约好的,而是霍靖棠临时打电话给她,是突以事情。而就这么巧的,在霍靖棠离开之后,关昊扬就出现了,把她给带走了。如果说他不是跟踪她又怎么会这么恰好的出现。 “我没有那么无聊。”关昊扬紧握着方向盘,“我只是无意路过看到你在婚纱店里……”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就停止了,因 为他觉得自己失言了。他这么一说,那么就表明他看到了秦语岑和霍靖棠试婚纱的场面了。 而秦语岑也发现了,上次试婚纱是他们两个人准备举行迟来五年的婚礼,那一天霍靖棠看到了他们试婚纱,然后跟着在她身后走了许久。还一起吃了火锅,然后平静的分开。那时的心里并没有嫁给关昊扬的喜悦,更多是无法面对霍靖棠。而这一次是她和霍靖棠试婚纱被关昊扬看到了,这一次她是甜蜜的,是幸福的,眉梢眼角都滋润着无法言的幸福感。 可是看在关昊扬的眼里却是那样的刺眼,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法接受秦语岑和霍靖棠在一起会笑得那样明媚。而和自己在一起却似乎很勉强。 秦语岑没想到关昊扬会把她带到墓园里来,来到了关让的墓前。 “你带我来爷爷的墓前做什么?今天不是纪念日。”秦语岑非常不解。 “每一次都是我一个人来看爷爷,他最喜欢看到我和你一起,今天我就把你带来了。”关昊扬把手里的一束白菊放到了关让的墓前。 秦语岑站在那里,看着墓碑上关让的照片,他慈眉善目,笑得和蔼,在她的记忆里,关让对她从没有板过脸,总是笑意盈盈。 “爷爷已经不在了,他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不知道,再不用再受这人世和病痛的折磨。”秦语岑感叹着,却不由的眼眶发涩。 “不,爷爷什么都知道。”关昊扬固执道,然后他抬眸看着秦语岑,看到她的眼眶泛红,“爷爷他知道你在嫁给霍靖棠了。可是爷爷并不喜欢看到……” 秦语岑抬眸,不解,深深的不解。她深吸一口气:“爷爷会祝我幸福的,他希望我幸福。” “可是他更希望你是他的孙媳妇。”关昊扬突然伸手握住她纤细的双臂,语气无比的认真,“岑岑,不要嫁给霍靖棠,上一次我说我们复婚的话是发自内心的,认真思考过的。”他抿了抿唇,眼底浮起难受,“我不想你嫁给他。” 秦语岑却不由的冷笑一声:“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吗?” “岑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赎罪吧,把过去对你的伤害都弥补回来。”关昊扬咬着牙,终于把压抑在心里最不敢说的话说给她听,“当着爷爷的面,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那么混蛋事了。我会对你好的,霍靖棠他对你有多好,我会加倍对你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岑岑,都说夫妻还是原配好,不是吗?” 秦语岑抿着唇,情绪微微波动:“关昊扬,你这是后悔了吗?” ------题外话------ 今天有事,更少了,明天恢复多更。 257娶妻如此,夫又何求 秦语岑是很平静的问出口,突然间,两人之间 空气就凝结,温度降到了冰点。 关昊扬握着她双肩的手在那一刻都有轻微的收紧,他的目光将她的脸紧紧地锁住,眸光复杂而又挣扎。他的薄唇紧紧地抿着,就这样一瞬不动的盯着她看。而秦语岑也没有撤开自己的目光,就这样无惧的迎视着,反正她也没什么好害怕他的。 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该这么问。反正她又不怕关昊扬生气。她只是问了一个心里话而已。他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她也不会免强,就当她没问过好了。秦语岑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并非一定要知道答案。反正于她,也不会有任何意义,不是吗? 就算关昊扬后悔又怎么样?她总不会因为他的后悔而放弃霍靖棠,真的和他重修旧好,和他复婚。想想这样,也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她干嘛要这么问呢? “算了,当我没问。”秦语岑笑笑,有些觉得自己问过头了。 秦语岑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去要把他扣在她肩上的手给拉下,可是他却反而扣得更紧了,不愿意松开,这一用力,没掌握好力度,捏得秦语岑拧紧了眉:“关昊扬,你握得我了!” “我……没注意。”关昊扬随即松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你没事吧?” “你放开我就没事了。”秦语岑道。 关昊扬却还是不松,目光如星光一般忽明忽暗着:“岑岑,是,我后悔了,我后悔自己没有早看清楚这一切。我后悔我现在才知道我一直都没忘了你。我后悔我原来一直都还……爱着你。” “一直爱着我?”秦语岑更是不震惊了,她何德何能让他这样深情以待,想着就是一从心里发出一丝冷笑,“如果你的恋就折磨和伤害,要来何用?不如你自己留着好好的享受挺好。” 秦语语岑的 言语间不无透着讽刺。她觉得他的爱太过残忍,太过廉价,可是随时转让他人。如果这也是爱,那么还真是侮辱了爱。 关昊扬的瞳孔里浮起了难堪的灰暗,他抿了抿,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扣着秦语岑的手指也因些而放松了力道。秦语岑也趁机拂开了他的手,得到了自由,然后退开了两步,与他操持着安全的距离。 关昊扬的手瞬间空空地僵在半了空中,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是孤独的。他看着秦语岑,然后才慢慢收回了手,垂放在了身侧,可是目光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甚至开始炙热起来。 关昊扬觉得自己的喉咙苦涩得难受,他被秦语岑说得更是无地自容。他想想曾经,想想过去,似乎总是在伤害着她,甚至在婚礼上把她推入了人生的深渊,当时他也是万分的矛盾,可是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便给自己找着各种借口和理由开脱着。他反复告诉自己是秦语岑和钟浪搅在一起,背叛他,想要和他离婚,所以他才这么对她,也不只不过想想打压她,想要让她服软,只是没想到她身后的男人竟然不是钟浪,是霍靖棠!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当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当时真的无未能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是震惊,是受骗,是伤害,反正就是很复杂很难堪,他竟然被秦语岑欺骗得如此之深!他心里那种难受就像是火一样燃烧了起来,把他的整个理智都烧没了。 “岑岑,以前是我没弄清楚,是我让妒嫉给冲晕了头,是我也不过是想要你对我服软,只要你说一声不会离开我,不会和我离婚,我会收回一切对你的伤害。可是你却那样的倔强,你宁愿离婚离开我,也不愿意回头认错。岑岑,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那种不能得到,便想要毁灭的感觉,其实我又何尝想那么做,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把你留下!”关昊扬的声音泛着痛苦的沙哑,“而这样做,却是把你推开得更远,你远得让我再也抓不住你。” 秦语岑转眸,目光落在了关让的墓碑上,落在照片上:“关昊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可能因为你的后悔就放弃现在,和你复婚。你这只是在做梦而已。所谓的爱,其实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从开始到现在,都不过是不甘心而已,都只是过去那段婚姻对我的束缚,是你对胜利的渴望,对失败的不甘。你不是爱我,我只是爱这样的状态。” “岑岑,也许以前没有用心,现在是真的明白了。”关昊扬急着争辩,上前一步,秦语岑警戒地后退一步,“你不要过来。这样的距离刚好。” “岑岑,你要相信我,这一次真的是我用了心。”关昊扬抿着他削薄的唇,“因为和你离婚,爷爷不原谅我,诗雅也不回家。这个家再也没有曾经的温暖。岑岑,你必也不想看到关家如此,爷爷也不想,现在,这个家需要你,我也需要你,能不能……回到这个家,回到我的身边。我知道霍靖棠比我更好,你必会选择他,可是你不给我一次机会,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岑岑……” 他苦苦的乞求着,希望看到秦语岑的 回心转意。 关诗雅也说过,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结果。 秦语岑的唇角依旧是浮起那抹温和的浅笑:“关昊扬,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你现在后悔了,也已经晚了。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已经给了霍靖棠,没有他我会死,一个死人,你要来何用!所以不用再让我给你一个机会,就算是有,我也不会给。机会也是该给真心爱 。机会也是该给真心爱我护我的人,而不是一味只是伤害我的男人,并为之找借口的你。关昊扬,就这样吧,以后谁也不要找谁。我想我的决定爷爷会尊重的。” 说完,秦语岑转身,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关昊扬看着他纤细的背影,胸口浮起难受的潮水,把她那颗心都淹没了。让他眼眶赤红,让他握紧了垂放在身侧的手指。 他看着她步步远去,想起曾经,十八岁的秦语岑第一次对他笑,那种里都是小孩子的羞涩,那样的她已经渐渐模糊在了记忆里,如今的她是那样的傲然水屈。 “秦语岑!”关昊扬站在原地大叫她的名字,因为地方的空旷,墓园又是依山而建,所以回荡着回音。 秦语岑在那一秒停下了脚步,但仅仅是一秒,然后又继续迈开了步子。 关昊扬跑了上去,大步地,急切的,冲过去,自秦语岑的身后,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坚实的胸膛抵着她单薄的背脊,深深的揉入身体般用力。 秦语岑已经不再适应和他这样的亲密拥抱,她挣扎着,冷声道:“松手!” “秦语岑!别动!”关昊扬抱着她,将脸轻贴在她的后颈上,眷恋着与她这亲密的一刻,“抱抱就好,我会松手的。” 秦语岑深吸着一口气:“这又有什么意义,并不能改变什么。不要再让自己如此难堪了,关昊扬,捡起你的骄傲吧,像以前那样骄傲,那样狠绝,那样的不在乎一切,好好地把关家发扬光在,也算是对爷爷有一个交待。这样的你也许会让我另眼相看!” 关昊扬轻闭着眼睛,睫毛都在颤动:“岑岑,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为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吗?” “是,但也不是。”秦语岑道,“你知错要改,是你自己的一个变化,而不是勉强我我接受这样的你。” 关昊扬愣住了,耳边有风指过,园里的树叶沙沙做响。 “如果你有良心,就该去对容儿道歉,给她一个交待。”秦语岑想秦语容失去了子宫,想要再找一个能接受这样不完整的她的男人并不容易。 “你知道我对她没有感情,从始至终!”他果断道。 “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感情,又何必!”秦语岑顺着他的话道,让关昊扬无言以对。 他静静地抱了她好一会儿,秦语岑把他扣在他腰的手拉下来:“回去吧。你向我保证过会把我安全送回去。” 她继续向前,关昊扬愣了一会儿才跟在后面。 他们上车,回去的路上,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车内的气氛十分的压抑而沉重,谁也没有心情。 秦语岑把国窗降下,让风吹进来,吹在脸上,凉凉的。 关昊扬执意把秦语岑送到了棠煌帝景的门口,下车前,他拉住了我:“你和霍靖棠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秦语岑反问? “我想你不会主动通知我,所以主动讨一杯喜酒喝。也许看着你和他走进结婚的礼堂,我就能给自己放下的理由。像你说的那样把关家关山发扬光大。”关昊扬盯着她的眼睛。 “九月九。”秦语岑拉开他的手,推门下车前丢下简单的一句话。 “我记住了。”关昊扬调头,离开了这里。 秦语岑转身,刚想往里面走,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姐……” 秦语岑回头,看到秦语容和秦语轩从一辆计程车上下来,两人都以复杂的目光看着她,看来应该是看到关昊扬了吧。 “你们回来了,走吧。”秦语岑也没打算多说关昊扬的事情。 秦语岑和秦语轩走过去,三人一起往里走,一路无言。 秦语岑见他们两个明显是有些以沉默来向她施压般,因为她感受到他们的疏离,还有目光里的探究,想问可能不敢问。 “有什么就说,憋心里小心憋出内伤。”秦语岑发话道。 “姐,你为什么和关少爷在一起?”秦语轩特别不喜欢关昊扬,所以问得急,连眉心都蹙在一起了,“我很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你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又是怎么对二姐的吗?” “我怎么可能忘了他对我们做的事情。”秦语岑牵过他的手,安抚着他,“我只是关昊扬在关爷爷的墓园遇到了,他顺便就送我回来了。我和他之间永远不可能!” “既然姐这么说,我相信你,像关少爷这样的人不值得被原谅。你不要再给她机会让他做坏事了。这样也对不起二哥。”秦语轩很单纯,只要是秦语岑说的他都相信。 秦语岑也觉得自己并没有骗他们,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复杂化,而且秦语容受到的伤害比她的更大吧,尤其是那个孩子,成为了她这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口。如今想要成全她,可是关昊扬却如此绝意,她也不再勉强,毕竟强扭的瓜并不甜。 “我知道。”秦语岑知道秦语轩是关心她,不想她再受伤害,“我不会对不起二哥的。” 秦语容一路上没有开口说话,也没问秦语岑,因为秦语轩已经把该问的全问了。她没必要再重复一次,她也相信秦语岑会有自己的判断,知道好坏。 回到别墅,霍靖棠还没有回来。她便接到了她的一个电话:“今天不用等我吃饭了,我有事,可能要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早点睡。” “好,你也要注意 你也要注意身体。”秦语岑想他们只有三个人吃饭了。 虽然他不回来吃饭,这心里有些失落,但想想他的工作那么忙,应该理解。 况且最爱他们姐弟也忙,画廊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布置阶段,在她和霍靖棠结婚之前,肯定是能开张的。这是她送给自己的礼物,要让大家知道她秦语岑是可以靠自己的能力生活,而不是依附于霍靖棠。他们彼此独立也彼此相爱。 晚饭后,秦语容帮着秦语岑收拾着厨房,秦语岑问她:“容儿,你的心里还有关昊扬吗?” 秦语岑擦着碗的手动作一顿,然后又继续擦着:“姐,这心里早没有了。我知道他不爱我,我又何必对他念念不忘。” “既然已经忘了,那就开始自己的新人生吧,不仅是是生活上心情上的改变,还有感情上的,懂吗?”秦语岑把清好的最后一个碗递给她,“这样才算是真正走过了。” 秦语容把盘子放到了厨台上的架子上放好:“姐,像我这样的女人,还有幸福的资格吗?还会有男要不计较我的一切而爱我吗?看看以前的我,谁会愿意啊,能不躲得远远的就不错了。这个社会对男人宽容,不会对女人宽容。我也不指望这些,一个人挺好的,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她什么都没有,没有能力,没有家世,没有站在社会的顶端,谁会对一个毫无背景的平凡女子多看两眼。 想到这里,她想到陈桂秀对她说她有一个出身名门的母亲,她该是千金小姐的命,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以后的人生是不是就会少了许多的坎坷呢?如果说一点都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她是凡人,谁又不喜欢能一帆风顺。 “如果有缘的人出现,也不需要刻章回避,顺其自然最好,女人再能干,最后的归宿还是家庭,有了家就有了一切。人生才是圆满的。”秦语岑劝着她,“我姐希望你得到你的幸福。” “姐,一切顺其自然。”秦语容把盘子放好,转移了话题,“我去切点蜜瓜,小轩喜欢吃。” 秦语容转身去了冰箱边,取了放在里面的蜜瓜,拿出来削好切成片,端了出去。 晚上十点了,霍靖棠还没有回来,秦语容先回了房间,秦语岑催着秦语轩:“小轩,你也该睡了。” “哦。”秦语轩拿了一片蜜瓜一边吃一边回了房间,“姐,你还不睡吗?” “我等你二哥。”秦语岑说着往厨房去了。 虽然霍靖棠说不要等他,可是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也许是和他在一起久了,所以也习惯了要抱着他才能入眠。 秦语岑在厨房里打了米洗净放在了气炉上熬着,然后从冰箱里取了瘦肉切成细小的丁儿,然后取了香菇洗净,切成了片儿,还有花生等,然后备用。等粥开了,她便把这些放到了锅里和着米饭一起熬,开着小火熬着,直到熬好了,霍靖棠也没回家。 她便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她对电视剧也不是太感兴趣,虽然说没困兽意,可是身体在忙画廊这段时间里也是特别疲惫的,所以坐在沙发里,不多久便睡去了。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霍靖棠什么时候回来的。直到他感觉到她被人抱到了楼上的卧室,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惊醒了,才看到霍靖棠。 “不是让你不要等我吗?怎么一个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夜深露重,很容易感冒。”霍靖棠关心中带着责备。 “我没想到坐在客厅看电视里就睡过去了……”秦语岑咬了一下唇,然后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倒是你,吃饭了吗?累不累?” 秦语岑说边说拉拉着他坐下,闻到了他身上的有一股酒气:“喝酒了?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解酒。” “别麻烦了,我去洗个澡。”霍靖棠起身,拿起了睡袍往浴室而去。 霍靖棠进了浴室,秦语岑还是从床上起来,然后去了楼下泡了一杯蜂蜜水,然后盛了一碗粥端上来,放到了茶几上。 等霍靖棠从浴室里出来,秦语语拉着他往沙发边坐。她端起蜂蜜水给他:“喝点。” 霍靖棠接过那杯水,目光却落在了那碗粥上面,雪白的粥上面有几根嫩黄的姜丝和绿色的葱花,香气阵阵:“这是你熬的粥?” “嗯,我想你在外面吃饭,免不了会喝酒,而没怎么吃饭,所以就给你做了粥,你回到家里可以喝点,对胃好。你的工作我替你分担不了,但是我可以在你工作之外让你感受到家的温暖,你娶我并不是摆设,也不是时时需要你来护着我,而我也该为你着想,让你回到家里来觉得温暖。”秦语岑双手捧起来,“怎么样?” 他的确是在外面没有吃多少菜,喝酒的机会多。这会儿回到家里,又是蜂蜜水,又是香喷喷的粥,还有美妻的贴心,他这心里太温暖了。而且闻着那碗粥都觉得这肚子里空空的,突然就有了饿的感觉。一个在在饿的时候,有一碗热粥突然出现在面前,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霍靖棠把喝光的杯子放到了茶几上,然后一把抱住了我,将我圈入了怀中。秦语岑差一点手里的那碗粥给弄洒了:“靖棠,粥差点洒了……” “岑岑,你怎么能如此贤惠?” 他笑着看,在秦语岑的雪折的颈子上轻啄着。 “是不是觉得很幸福?”秦语岑把手里的碗小心地放到了茶几上。 上。 霍靖棠在她的肩 上点了点头: “有。娶妻如此,夫又何求?” “那就乖乖听话,把粥喝了,然后好好休息。”秦语岑伸手,推轻着他。 霍靖棠却把放在她腰间的大掌收紧一扣,让她更是贴近他,他的薄唇,带着火热的温度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先喝粥,再吃你。” 秦语岑感受着他嘴晨的热气吹在她的耳窝里,让她身体一颤,脸蛋迅速地红了起来:“下流。” “呵呵……”霍靖棠似乎很受用,笑得特别开怀,胸腔因为这愉悦的笑声而震荡着。 霍靖棠说算果然算话,吃了粥,填了胃,恢复了精神和体力,所以就有力气在床上索取无度。 他的吻像是火热的种子,让她的身体为他燃烧,每一次都沉浸在他高超的技术里,让她从身到心都得到最大的愉悦,这是他爱做的事情。而他也能得到鼓励一般,乐此不疲。 秦语岑这才觉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有时候一想,他如此卖力,难道是想她快点怀是宝宝吗? 但是又太累了,根本没有时间去多想这些,便已经沉沉入睡。 然而等待多日的叶绮云却没有睡意,她坐在落地窗前,从高处看着这个城市的灯火辉煌。她依旧没有得到陈桂秀的消息,她也不打电话来。她在京港市停留的时间太久了,唐勋已经打电话催她了,让她回家。 叶绮云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陈桂秀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响了三声对方才接起来:“叶小姐,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联系你,是不是让你久等了,让你主动给我打电话了。要记得每一次都是我先打电话给你。” “陈桂秀,不要再说废话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把我晾在这里这些天,我已经失去了耐心,我先生已经催我回家。他已经替我订好了明天一早飞首都的机票。你只在今天到明天9点的时间,如果你珍惜,就别想再和我通话了。”叶绮云不会把自己摆在一个任她威胁的位置上,“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是再清楚不过。不过事情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我不会太计较,但超过了我的承受底线,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让对方好过。做人还是不要恃物而娇,娇过了头,可不是什么好事,不仅让人失去了耐性,还会招到厌烦。” 陈桂秀没想到这些天只是想让叶绮云发慌,从来更好的为自己谋利,没想到她依旧还是那样的傲气,不愧是有家世出身的小姐,不会这么轻易地受人掣肘,她在提醒着她不要太得寸进尺。 “叶小姐说的是,那我马上来酒店。”陈桂秀始终不敢把叶绮云惹怒了,毕竟她的身份背景不是她给招惹得起的。 她赶紧收拾了一下赶向了棠煌酒店,敲响了叶绮云的房门。 叶绮云替她开了门,让陈桂秀进去,然后走向了客厅的沙发。这么好的酒店,陈桂秀不是没住过,不过还是惊叹这里的豪华。 叶绮云还是礼貌地问她:“你喝点什么?” “咖啡,咖啡好。”陈桂秀觉得咖啡就是有钱人喝的。 叶绮云泡了咖啡,端过去给她,自己则是一杯果法。他们相对而坐,开门见山:“你要怎么样才会告诉我我女儿是谁,现在在哪里?” 陈桂秀不慌不忙搅了一下咖啡,然后地喝了一口,才道:“叶小姐,你别急嘛。你女儿我自然会告诉你的,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也知道想女儿的那种感觉,所以我一定帮你的,只是你也该知道我替你做的努力,还有辛苦,以前对你有恩,现在对你有情,叶小姐,你若是不报答我的话,只会让做好事的人寒心。我这个人也不和你绕圈子,我要钱,可以让我安然无忧地过下半辈子,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你们母女就能团圆。以后我绝口不提此事,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可好?” “让你安然无忧地过下半辈子?”叶绮云轻笑了 一下,仿佛是在听一个笑话,“陈女士,我叶家也不是慈善机构,不可能一直供养你。你说个数买断,以后各不相欠。” “叶小姐,那你觉得你的女儿值多少钱?你就给我多少。”陈桂秀笑得特别无赖。 叶绮云觉得陈桂秀真的特别厌恶:“我女儿我觉得她只值一块钱,你要么?” 陈桂秀的脸的笑意就消失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叶小姐,不要和我开玩笑了,子女对于母亲来说都是无价之宝,你竟然说一块钱?你女儿听了也会寒心的。如果叶小姐没有诚意,那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我开价就是一块钱,所以我再问你一次,你要多少?”叶绮云耐着性子。 她从没有觉得面对别人有这么的不痛快,只要陈桂秀,她若不是有教养,真想抽她耳光。竟然把她的女儿当作交易的筹码,让她受到束缚。等 她把女儿找到了,然后再慢慢收拾她。总有一天,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陈桂秀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在叶绮云的面前,她一看笑道:“一百万,成交。” “不是一百万。”陈桂秀摇头,“是一个亿。” 陈桂秀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开价毫不嘴软。 叶绮云脸色一变,冷冷道:“陈桂秀,一个亿?你还真是不客气。” “叶小姐,你们叶家是名门,你的先生也是,强强联合,一个亿对你来说只是小意思 只是小意思,加上那可是你亲生女儿,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非常划算的事情。只是怕你不愿意给。”陈桂秀觉得叶家是负担得起的,只是看她的意愿。 “我的确是不愿意。”叶绮云很明白的告诉她,“陈桂秀,做人不能贪得无厌了。想要的话,我给你五百万,算是我最后的底线,超出这个价,我不会给,也不会给你添一分钱。你接受最好,不接受也得接受!” 叶绮云是强势的,是不给陈桂秀退路,也不会容易她的漫开要价,不会因为些事就这样任她宰割。她愿意花钱摆平一些事情,但不代表她钱多的没在方花,也不愿意被人这样威胁勒索! 然后从一亿缩水 到五百万,这其中的落差让陈桂秀也无法接受! “还是请叶小姐多多想想,我给你时间。”陈桂秀起身就要告辞,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我回了首都就不会回来了。”叶绮云优雅地抿了一口水,似乎并没有意挽留她。 陈桂秀的脸上挂不住了,没想到她根本无法让叶绮云低头,她心里有火:“叶小姐,你不要逼我。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你就永远别想见到你女儿。” “既然我知道她的存在,我用我以后的时间去找,总会找到。”叶绮云相信她能做到。 “那我就告诉全世界你的私生女,让你的先生知道你背叛他有私生女!”陈桂秀也不甘示弱。 一亿,她好好花的话,可以花一辈子了。她不会让这么到嘴的鸭子飞了。 “我找到女儿后,自然是要告诉我的先生。在我心里,女儿更重要,他若是不能接受,我们选择分手,我也没有意见。”叶绮云平静道,只是看着陈桂秀的眸光中冷光乍现,“陈桂秀,你只是为求财,你也不想想这么多钱给你,你也不想有钱没命花不是吗?何必这样苦苦纠缠不休!” 258能给你的,我都会尽力给你 叶绮云的话是提醒,也是威胁,但是她连说这种话的时候都是温柔的,是微笑着的。 陈桂秀以为像叶绮云这样的千金小姐就是软弱可欺的,没有什么脑子,也没有什么手腕,不想叶绮云看似柔弱可依,但是她的内心却是十分的强大,并不是像那些单纯的千金小姐,被保护得很好,不经风雨的吹打,她也和二十多年前的她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时候的她楚楚可怜,清纯而美丽,现在的她更多的是冷静淡然。她抿着唇,拧着眉,在思考着叶绮云说的话。她说的没错,她只为求财,并不想有了钱却没命花,那样她得到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反而会把叶绮云逼得反击,逼得发狠起来。 像叶绮云这样身份的人,加之她的先生的地位,想要让她陈桂秀这么一个简单的人物从这世界上的消失是很简单的事情。她不想被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想要的只是钱,只是快乐和逍遥。一亿,也是她狮子大开口的,她想能多敲诈一点是一点,万一就这么轻松地得到了一亿,那也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不过她也清楚地知道了叶绮云就算是有钱,也不会这么给她的。 她重要的还是保住自己的性才是。 “想好了吗?”叶绮云盯着沉默思考的陈桂秀。 从她的神色看来,她应该是知道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应该是明白了命比钱重要。那么她应该能接受她开的条件了。她叶绮云不会这么无知无胆,任陈桂秀这样贪婪的人给压制着。 “好。”陈桂秀咬牙点头,她已经没有选择了,除了接受。 因为她深知自己是斗不过叶绮云的,不如拿钱,五百万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这么多钱,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很好,识实务者为俊杰。”叶绮云满意的加深了唇角的笑意,满意陈桂秀还是想通了。 如果她真的要因此纠缠不休,那么她也只能做一个狠角色了。虽然她从不想不择手段,但被逼的情况下又要另当计算。 “那什么时候让我见到我她。”叶绮云追问着她。 “只要你把钱给我,我马上就可以让你见到她。”陈桂秀承诺到。 “马上给钱?”叶绮云挑眉,“你要知道五百万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可能随身带这么多的钱。”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钱,我就什么时候带她见你。记住得是全款。当然我不是不相信叶小姐的为人,只是因为曾经我就被人给戏弄过,不守信用,也让我吃一亏长一智,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必须要多一个心眼称,希望叶小姐见谅。”陈桂秀坚持这个底线,因为曾经在安倩妮那里吃过亏,所以她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全款?”叶绮云拿起水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加水,“陈桂秀,我到是很不相信你的为人,我怕你拿到钱就跑了,让我希望成空,所以我只会先给你一百万,我见到我女儿后,我马上把剩余的钱给你。” “ 叶小姐,我已经从一亿退让到五百万了,由此表现了我的诚意,所以也希望让我看到你的诚意。”陈桂秀在这一点上不会退让,“我就明说了,以前我也遇到过一个千金小姐,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是事成后,她却不给我钱了,反而还要我去帮她做一件事情才给,这不是玩弄我吗?所以这一次,我不得不为难叶小姐了,因为我是怕了。不过我保证只要你给了我钱,我马上让她来见你,绝对不会拿钱不做事,更不会欺骗你。叶小姐,你想想,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只要你不高兴,用一根手指就给把碾死,就算我能跑得了今天,明天也会被你给找到我,我已经得到钱了,又何必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是吧?” “很好。”叶绮云算是妥协了,“明天早上,一手交钱一边见人,这对谁都公平。” “好,明天见。”陈桂秀便起身离开了,想想明天就能得到五百万,她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陈桂秀离开,叶绮云一个人坐在沙发里,依旧是没有睡意。她握着水杯,看着平静的水面,这心里却堵得慌。她要认回自己的女儿了,这心里真的是很开心的,可是她又该怎么开口对唐勋说这件离奇的事情。一件她根本没有记忆的事情,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女儿,一个和他没有关系的女儿。 这个女儿的存在,证明着她叶绮云是背叛过唐勋的,是她让他的头顶抹上绿色,遇上这种事情,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能这样大度的释怀! 可是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凭空有了女儿,而那个让她生下女儿的男人又是谁? 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内心的苦涩汹涌如潮。 叶绮云就这么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似在养神,实则心头纷乱不堪,难以入眠。 室内很静,空气也很静。 叶绮云就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因心心里装着很多事情,她根本就没有睡得太沉,总是辗转反侧。 天刚亮,她就睁开了眼睛,眼底有些疲惫的血丝。 她起身,走到浴室里,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刺激和唤醒着自己的肌肤。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现在她已经无路可走,不能后退,只能往前,只能面对现实,一切结果就留给老天爷去判定吧。 叶绮云 吧。 叶绮云对着镜子,好好的收拾着自己,挥走憔悴与疲倦,让自己恢复一惯的光彩照人。 叶绮云梳洗好,换了一件衣服,等待着和陈桂秀婚好的时间。 客服人员在8点半时,把早餐送到了叶绮云的房间里。 这个时候,陈桂秀已经到了楼下的酒店,却接到了秦语容的电话:“妈,我心里很不安。” “傻孩子,你有什么不安的。那可是你妈,你亲妈,她疼你都来不及,有什么好怕的。”陈桂秀用温柔的口气哄着她,“你只要听我说的做就好了。千万不能自己做主,否则你就要害了我,也让你亲生伤心。你乖乖的等着,这不是还有我在吗?你就好好听妈的话,千万要记住了。” 陈桂秀安抚好秦语容后,便乘梯上了楼,来到叶绮云的房间,敲了门,正在吃早餐的叶绮云急忙来开门,果然是陈桂秀。 陈桂秀进进去,然后看着餐桌上丰盛早餐,她一早起来就安排事情,还没有喝一口水,这会儿看到这么丰盛 抻餐,肚子就饿了。 “叶小姐,我还没吃早餐,能吃点吗?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陈桂秀边说着,也一边不客气地往餐桌而去。 “既然没吃就多吃一点,真是辛苦你了。”叶绮云笑的得体,也走过去,和陈桂秀桂对坐着。 “不辛苦,为叶小姐办事是我的荣,况且拿你钱财替你办事,也是应该的,没什么辛苦的。”陈桂秀端起了一粥瘦肉粥,舀了一口往嘴里送。 “我想听点实在的。”叶绮云起身去把早准备好的一张卡拿出来,放在了桌面上,“这卡里有五百万。你可以查一下。” 陈桂秀看着那放在叶绮云手边的那张薄薄的银行卡,目光瞬间发亮,吞咽下那口粥:“叶小姐,我办事,你放心,人我已经带到酒店里了,我查了卡,便会把人叫上你房间的。” “好,吃了早餐,我们到酒店门口,那里就有银行ATM机。”叶绮云喝了一口牛奶。 陈桂秀赶紧把那碗粥给喝了,擦了擦嘴:“叶小姐,走吧。” 叶绮云也没吃多少,就喝了杯牛奶养养胃,然后就一起去了酒店门口的银行ATM机前查卡。陈桂秀仔细地数了一下上面的0,果然是五百万。 “我带你去见人。”陈桂秀伸手向叶绮云,后者把卡放到了她的掌心里,“密码你也看到我输了,是六个1,很好记。” 接着,陈桂秀便带着叶绮云去了酒店外的咖啡厅,还是包厢。 “叶小姐,你分离二十年的女儿就在里面,只要你推开门就能看到她。”陈桂秀对站在门前的叶绮云道。 叶绮云站在那里,心里是忐忑的,她渴望见到她,却又怕她会问她太多的问题,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时回答。她也怕这个女儿不会认她,怕她会认为她把她丢下了二十多年,她怕的太多,所以突然间失去了勇气。 她暗自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不想自己的紧张和不安被陈桂秀这样的外人觉察。她抬起手来,推开了包厢的门。 门在叶绮云的面前缓缓打开,她的目光盯着里面,待门敞开一半时,她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坐在桌边,侧坐着,看着窗外。在她听到门口的响声后,她回过头来,看着门口的叶绮云,眸光一晃,有惊讶,紧张。 她再看到陈桂秀,然后从沙发内站了起来。 陈桂秀笑着走进去:“容儿,你还傻着站做什么?你看看,这是谁。” 叶绮云也随后把门关上,迈步过去,站定在了秦语容的面前。她细细看着她。 她的长发垂,穿着 一件白色的衬衣和洗白的牛仔裤,小小的脸庞,大大的眼睛,五官明丽,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只是这样的穿着太过简朴,和她看到的那些上流社会爱美爱好的女孩子一比,她就显得是路边的小野花,比不过玫瑰的娇艳,牡丹的富贵。 可见,她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想到这里,叶绮云的眼眶就有些酸涩起来,她的女儿要不一直在她身边,本该过得很好,可是却被她丢下,吃尽了辛酸。叶绮云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以后一定会好好的补偿她。 “她……是谁?”秦语容看着陈桂秀。 “容儿,她是你亲生母亲啊,现在你们母女终于团聚了。”陈桂秀也红着眼眶,拉着秦语容的手,“快叫妈啊。” 秦语容站在原地,目光低敛着,抿着唇,试着想叫叶绮云,可是却怎么也叫不出口。陈桂秀见着她这样,也心急了:“你这个孩子怎么了?这么没有礼貌?” 叶绮云却制止她:“可能她不习惯吧,没事,先不叫也行。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叶绮云对秦语容温柔一笑,拉过她的手,却摸到她手上的薄茧。她拉起来送到眼前一看:“这是怎么的?” “这没什么。”秦语容想收回手,却被叶绮云握得更紧了。 叶绮云突然就落了泪下来,滴在她的掌心:“是妈对不起你,让你吃太多苦了,妈保证以后都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不会让你这么辛苦。” 接着她把秦语容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想想感受着这个女儿的存在。她眼睛里的泪水却越来越多,滚滚而落,湿润了她的面庞。她的心里是欢喜的,因为她在有生之年也有女儿了。她在时间还不晚 的时候,还有机会补偿她,这样也 她,这样也不会让她心里太过自责内疚。最重要的是她们终于相见相认了,以后每天他们都能在一起。 秦语容就这样任叶绮云抱着,用尽力气。她的泪水渗进她的脖子里,感到凉凉的,从中她可以感受到她的悲伤和喜悦。她不习惯被一个陌生人抱着,但也不忍心这么推开她。她对她的喜欢是真的,否则一个优雅的女人也不会哭成这样。 秦语容也被她的哭泣而柔软了心,也慢慢地抬起来来,拍着叶绮云的后背:“你……别哭了。” 秦语容温言劝慰着她,叶绮云的心里得到极大的满意,虽然只是这小小的关心,却也让她满足了。叶绮云这才渐渐松开秦语容,被泪水洗过的眸子非常的晶莹明亮,也清晰的映着她的模样。秦语容取了一张面纸给她:“你擦擦吧。” 叶绮云接过去,把脸上的泪痕擦了擦:“你叫什么名字?” “秦……秦语容。”秦语容据实以答。 叶绮云擦泪手一顿,再抬眸仔细地看着她:“你叫秦语容?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突然间她有一种熟悉感,她是叫秦语容,只和秦语岑的名字相差一个字,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你见过我?”秦语容有些心慌了,扫了一眼一边的陈桂秀。 “叶小姐,不会吧。容儿一直在这里从没有出去过,你们应该碰不到吧。”陈桂秀笑道。 “让我想想。”叶绮云蹙着眉,努力在回想着。 秦语容和陈桂秀都看着她,都紧张得手心里出了一层汗,却都不敢说话。只能看叶绮云接下来会怎么说怎么做。 “我想起来了。”叶绮云恍惚大悟道,“在秦语岑的画展上,她的画里画了她的亲人,当时我也在那里看画,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秦语岑的妹妹是吧?” 对的,就是那天画展,她在画上看到了秦语容,秦语岑解释说那是她的妹妹。没想到她的女儿竟然就是秦语岑的妹妹,这真的是太有缘分了,难怪她觉得秦语岑很亲切很熟悉,原来是这样的。 秦语容似乎也有了一点印象,只是当时对不认识的人并没有在意。今天一说起此事,她倒是记起了:“嗯,我是秦语岑的妹妹。你和我姐很熟悉吗?” “嗯,我和她是朋友,能说心里话的朋友。”叶绮云把秦语岑看得很重要。 倒是陈桂秀一听到秦语岑的名字,听到叶绮云说他们的关系很好的。她的脸色就十分复杂地变化着。她不知觉中紧扣着自己 手指,掐着掌心。掌心的疼痛传来,才发现这一切不是一场梦。是真的,叶绮云和秦语岑早就见过面了,他们之间……这血缘真是可怕的东西,任谁也阻止不了,冥冥之中竟然自的安排让他们见面吗? 如果她让她发现秦语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秦语容是冒牌的话,那该怎么办? 突然间她很担心,她之所以让秦语容去假冒她的女儿,不是过是想到秦语容是她的女儿,她只要好生和她说话,秦语容就会心软。只要她要待在叶绮云的身边,她不怕以后没有钱的时候没地方要。秦语容就是她的长期饭票,就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她还靠着这个呢,所以她绝对不能让叶绮云发现秦语岑是她的女儿。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秦老太婆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事情就会暴露。看来她得多想办法了。 陈桂秀表面装得还算镇定,只是心里已经乱成粥了。 “如果我姐知道我是你的女儿,她一定会替我高兴的。”秦语容微笑着。 “是啊,语岑是个好姑娘,所以她也会为我找到你而感到高兴的。”叶绮云赞同着秦语容的话,她拉着她的手,亲切道:“你这些好过得好吗?” “挺好的。”秦语容咽下苦涩,不想再提过去。 可是陈桂秀去发话了:“容儿,叶小姐是你妈妈,她比我这个养母能干多了,很多事情她都能替你做主,不像我只能看着你被人欺负而敢怒不敢言。现在你认了你妈妈,以后都不用怕别人欺负你了。” 陈桂秀把秦语容说得这么可怜,也是想激发叶绮云心里对秦语容这个女儿的愧疚和怜悯,只要得到更多的同情,才能让叶绮云更加的爱护她。 “你以前经常受人欺负吗?是欺负你了?”叶绮云听陈桂秀这么说,心里就紧张了起来,“你告诉我,只要妈能做到的,都能替你摆平。” “我没事,真没事,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也没必要再说了。”秦语容这些年也收敛了性子,跟着秦语岑也觉得温婉善良了。 陈桂秀却要火上浇油:“咱们只是普通百姓,所以总是被人欺负,特别是安家的二小姐,为了关昊扬,她把容儿害苦了。不仅抢了她喜欢的男人,还把她的孩子残忍地拿掉……后来让容儿坐牢,出来后也处处为难于她,让她工作都找不到,容儿过得很不容易。好在她坚强,没有被打倒。只是害得容儿如今也单身一人,没有找到对象--” “妈,你别再说了!当时我也有错,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只想以后能过得去就好了。”秦语容打断了陈桂秀,那些伤痛难堪,她不想再暴露于人前。 每每想到那个在她肚子里都能动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她的心就会疼得顺不过气来,做梦都会做到婴儿叫她妈妈,可是醒来却是冰冷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没有人会 。没有人会给她温暖的拥抱,也不会有人给她一生的幸福,她抱着自己,也会不甘,也会哭泣。只是她的伤口她自己在暗夜里舔拭就够了,不想再让其他人 ,特别是她现在刚刚找到的亲生母亲知道她过去的不堪。那样会让她无地自容。 “可是妈不想你这么受委屈。”陈桂秀替她委屈,“不想你就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了。” 叶绮云听着这些,心里疼痛交加,眸子里都是难过的颜色。她的掌心抚上秦语容的脸:“傻孩子,吃了这些苦,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不能原谅我,心里恨着我?” “我……我不恨你,要想你丢下我也是有你自己的苦衷。现在能和你相认,我觉得比什么都重要。”秦语容说的话让叶绮云心里感到安慰。她抚着她的脸,“容儿,你真懂事。不过妈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你分开了,有些事情我也忘了,不过像你说的现在我们相认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妈以后都不会让你受苦受委屈。只要是妈能给你的,都会尽力给你。” “妈,谢谢你。”秦语容也特别的感动叶绮云对她的好,动情之下,便叫出了口。 “你叫我什么?”叶绮云睁大了眸子,没想到秦语容接受了她。 “妈。”秦语容又轻轻地叫了她一声,让叶绮云笑中带泪,心花怒放。 “好孩子。”叶绮云又情不自禁地抱了抱她,“那个你吃早餐了吗?今天有时间吗?我想你能多陪陪我,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不过 我还是怕耽误你工作……” “有时间。”秦语容今天已经给秦语岑请假了,“我的工作就是在我姐的画廊上班,我今天有和她说我有事。” “在语岑那里上班,挺好的,看着你们姐妹这么和美,我觉得很高兴。”叶绮云说着说称赞着秦语岑,“我觉得语岑是我见过的很努力独立的女孩子,不过份依附于霍靖棠,拥有自己的事业,又善良懂事。我就在想我有这个么一个女儿就好了,没想到上天就圆了我的心愿,让我找到了你。容儿,你也非常懂事体贴,妈觉得有你这样一个女儿我也很骄傲。” “妈……”秦语容咬着唇,鼻子酸涩。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么称赞过她,让她感触良深。叶绮云从内心认可了她,接受她,疼爱她,秦语容觉得内心从没有这样温暖过,她没想过会这样的感动。以前在陈桂秀那里没有感受到的真正的母爱,都从叶绮云的身上感受到了。 而陈桂秀见叶绮云这么喜欢秦语容,这心里也放心了,暂时把秦语岑的事情放一边了。 “我们都别哭了。”叶绮云双手拭着她的脸庞,“走,我们出去走走。边走边聊。” “好。”秦语容自然地挽着叶绮云的手,步出了包厢。 陈桂秀也随着出来,走出咖啡厅,叶绮云便和陈桂秀告别:“陈女士,感谢你的帮助,我们就此别过了。我想和我女儿单独待些时间。” 陈桂秀点点头,又看向秦语容,以眼神暗示她要好好听话,她便离开了。 叶绮云带着秦语容打了车,往市中心而去,他们去了最繁华的中心街区,逛着名品商场。 叶绮云带她进了一家名牌女装店,服务生见叶绮云的穿着气度就知道她是有身份的人,因为人看衣装。他们都很热情。秦语容长这么大很少进这样的奢侈品牌店,她的工资哪里够来这种地方长期消费。 她拉着秦语容往一排衣架上去:“容儿,你看你喜欢哪些衣服,挑些去试试。” 她见秦语容穿得很简朴,心里自然是亏欠她的。 “妈,我有衣服穿,不用买了。”秦语容虽然喜欢,但也知道太贵了。况且她和叶绮云才相认,她不想让她认为自己是爱钱的人,虽然她也爱钱,但是她不想贪。 “这是妈的心意,妈就是想给你还买些衣服。”叶绮云挑了几套衣服递给服务员,然后催促着秦语容道,“你去试一下,看合身吗?” 秦语容被叶绮云推到了更衣室前,服务员把手里的衣服都递给了秦语容:“小姐,我就在外面,有事可以叫我帮忙。” “快去吧。”叶绮云微笑着。 秦语容回以微笑,拿着衣服去换,叶绮云就在外面等着。秦语容换好衣服出来,一的件粉绿色的连身裙,剪裁大方,修身的服帖着她的身体曲线,裙缘镶了荷叶边,透出女人味儿。这款穿在秦语容的身上把她的玲珑的身材勾勒出来,带着轻熟女的味道,非常的漂亮。 秦语容看着这样的自己,果然让人眼前一亮,所以说人是要靠衣装的。 叶绮云看着,非常的满意:“我的眼光不错,非常适合你。” 秦语容的心里也是喜滋滋的,第一次觉得自己比想像中的还有漂亮,还有气质。这些都是叶绮云给她的,也是有钱才能办到的。 接着秦语容又试了其他的,林林总总的一共换了十几套,服务员都耐心周到,看得出来是一个大客户。 “除了这件,还有这件那件……其他的都给我包起来。”叶绮云十分的豪气,这点钱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秦语容却紧张了,数数好像在十套,她刚才在试认间也看过上面的价格了,全都是上万,这十套衣服就得十多万到二十万左右,这可是她一年都挣不到的钱:“妈,这太多了,只要一两件就好了。” 服务 服务生有些为难地看着叶绮云,她却说:“听我的,是我付钱。” 服务生便走开了,秦语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感谢:“妈,谢谢你。从没有人对我这么我,也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谢我什么呀,我是你妈,以前让你吃苦了,以后不会了。这也不是梦,是真的。”叶绮云伸手扶着她的肩,“女孩子一定要对自己好一些,吃穿用度上千万不能亏待自己,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也是每天的必修课,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你的有缘人,你一定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妈相信自己的女儿这么漂亮,一定会引来很多的追求者,让那些不珍视你的人因为瞎了他眼睛而后悔。” 这是多么鼓舞人心的话,慢慢地渗透入秦语容那颗卑微的心里,让她以后都能抬起头来。 然后叶绮云去刷卡付钱,秦语容跟着出去就遇到了一个人,正是关昊扬的母亲赵玉琳,从来就没有把她们秦家放在眼里,更是欺负秦语岑和她。而赵玉琳也看到秦语容,看着她身上那素雅的衣着,睁大了眼睛:“这家店怎么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真是降低了口味。” “你说谁呢?”叶绮云问她。 “妈,我们走吧。”秦语容并不想和赵玉琳说话。 服务员把十个袋子整理好,对叶绮云和秦语容道:“太太,小姐,这些衣服是你们自己带走,还是送货上门。” “你住哪里?我让人送过去。”叶绮云对秦语容道。 “我现在房子,我住在姐和姐夫那里……要不先送到你住的地方,我以后来取。”秦语容怕他们看到这么多的衣服,一定会盘问的,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他们这件事情。 “也好。我就有机会多看看你。”叶绮云同意。 赵玉琳看着那些袋子,知道这该值多少钱,她再看看秦语容和叶绮云亲密的挽在一起,难道她是找到了有钱人? ------题外话------ 今天是铺垫,为了后面的精彩。希望大家不要嫌弃。马上就进去了身世篇的高潮了。 259我说过的话,我绝对不会食言 叶绮云对服务员道:“这些衣服都送到棠煌酒店8068号房,如果我不在,就放在前台。” “是的,太太。”服务员轻轻道,然后去整理那些袋子。 赵玉琳一听叶绮云住的还是棠煌酒店,在那里住一晚的消费可不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住进去的。再看看叶绮云的穿着气质,一颦一笑都是优雅的。而秦语容十分亲密的挽着叶绮云的手臂,两人的亲密度非像一般。两人也是说说笑笑的,完全没把她放入眼里。这让赵玉琳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要知道秦语容在她的眼里才是让她不屑一顾的尘埃,这会儿倒是会把她给看低了。 “我们走吧。”叶绮云并不多看赵玉琳一眼,便拉着秦语容工离开。 他们与赵玉琳擦肩而过,赵玉琳就在轻讽着:“秦语容,你倒是不认得我了吗?现在是用什么手段攀上了哪家有钱人,所以这样目中无人。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是怎么跪在我脚下让我成全你进我们关家,怎么让我儿子接受你。这位太太你可别被秦语容这张无辜的小脸骗了,她就是一不要脸的贱货而已,出身下贱,每天就妄想着攀上名门做少奶奶,太太可别害了自己的儿子。” 秦语容听着赵玉琳把她以前的事情说出来,她脚下的步子一顿,挽着叶绮云的手也收紧了一分。她低垂着眉目,咬着唇,脸色浮起难堪的苍白。 叶绮云也觉察到了秦语容的异样,她伸手过去,用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感受着她手背在颤抖。她轻声道:“你别怕,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辱了你!” 秦语容在这样的难堪的处境里并没有被叶绮云嫌弃,还被她这样安慰,她对叶绮云那种感谢更是增加了几分。她咬着唇,眼眶染着泪雾,重重点头:“妈……” 叶绮云伸手去拭掉她眼角的泪渍。然后她转身面对着赵玉琳,收起面对秦语容的温和,而是神色冷傲,不容人侵犯的高高在上:“这太太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说出的话就如此粗鄙不堪。就算容儿曾经因为无知做过傻事,但是现在的她已经长大了,她能分辨是非好坏了,误识得人心好坏。人不能以不变的眼光看一个成长 的人,特别是长辈,更要对一个晚辈抱以宽容之心。而太太你就未免太斤斤计较,没有一点长辈该有的风度和心胸,这一点倒是让人很看不起。” 赵玉琳被叶绮云说得脸上一阵一阵白的,她道:“这位太太,我是见识过秦语容下作的手段的,为了想嫁给我儿子,就下药给我儿子爬上他的床。这种有心机和手段的女孩子能好到哪里去?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不想你受骗上当,我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既然不听我劝,那以后若后悔,可别怪我提醒过。” 秦语岑更是咬白了唇,那些阴暗的过去还是纠缠着自己,即便自己已经这么努力地改过自新,重新开始生活,也没有再去招惹过他们关家,赵玉琳还是不放过自己,不狠狠羞辱一番似乎并不甘心。而此刻的自己仿佛被脱光了衣服被摆在众人的面前品头论足,她的眼眶因 为这样的羞辱而泛红起来。 叶绮云看着秦语容这般难按这般委屈,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虽然她并不清楚秦语容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是她让她受了太多的苦,才会有这样的结果。想到这里,她更是埋怨自责,也更想保护好秦语容。 “这位太太,你是多虑了。容儿是我女儿,母女之间是不会有你说的那些肮脏不堪的心机和手段。”叶绮云冷冷道,“你对她的羞辱以后我会百倍的讨回来。今天这么多人在,我也不想和你纠缠不休,但不代表我会就此罢休,让你伤害她。” 赵玉琳非常惊讶地看着秦语容,又看看叶绮云:“她是你女儿?这是笑话吧?别人不知道她母亲是陈桂秀,难道我还不认识吗?想哄我,真是太可笑了。” “陈桂秀只是她的养母,而我才是她的亲生母亲。我们分离二十多年,今天我终于把我的女儿认回来了,我会让你后悔,让你的儿子后悔,当初没有睁大眼睛看清楚 我女儿的真正身份!”叶绮云微扬起下颚,尊贵无比。 赵玉琳自然是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震惊的意外的消息。秦语容的身世竟然如此复杂,她竟然有这一个这样高贵有钱的亲生母亲!看来真是乌鸦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只是看着叶绮云面生,应该不是本地的名门,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一言贵胄。 秦语容拉了拉叶绮云,周围的人都以非常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她不想再待下去了,怕是赵玉琳会说出更羞人的话:“妈,我们走吧,我不舒服。” 秦语容的脸色的确不好,泛着惨白。叶绮云依着她点头:“我们走。” 说罢,母女两人便离开这家店,不再和赵玉林有口舌之争。 本来非常好的心情却因为赵玉琳的出现打破了,这让秦语容心里十分的不开心,对于逛街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兴致与快乐。她现在从身到心都被赵玉琳羞辱的体无完肤,她想要摆脱的过去,依旧像影子一样和她不离不弃。她无法形容自己的那痛苦的心情,有时候想想,不如死了算了,可是她并不想死。她还年轻,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她终究没有那毁灭自己的勇气,所以她就这档苟延残喘的活着,活到了今天。 “容儿,你脸色很不好,我带你医院看看。 好,我带你医院看看。”叶绮云见她一直沉默不语,眉心拧得深,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免担心着她。 秦语容轻拂开叶绮云 的手,背过身去:“不用了。你今天也听到别人的对我的印象,是,我以前就是那么犯贱,就是喜欢上了自己曾经的姐夫,我姐的老公关昊扬,也是那刚才那个女人的儿子。我用了手段,我怀了他的孩子想要逼我姐离婚,想母凭子贵,可是他们根本就看不起我这样出身的女人,也因为我的贪婪不自爱,所以我得到了报应,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尊严,失去了太多……我都没过我还能脸活着。今天你了解到这样的我,这样肮脏不堪的我,你这样高贵的身份根本不该有这样满身是污点的女儿。你也不配是你的女儿,你现在后悔不认我还来得及,我也不会因此怪你,毕竟曾经的我太差劲了,我都看不起那样的自己!” 秦语容说完,泪水就滚落了下来,她不想去欺骗别人,特别是给她关心疼爱的叶绮云。她是真心对她好,那么她也该让知道自己全部的自己,不管好坏,都该让她清楚,让她再做选择。 叶绮云却把伤心的秦语容搂抱在怀里,看着她哭花的脸,她温柔地抚着她的颤抖的背脊:“容儿,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女儿的事情不可能因为为我不认你就可以改变的,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分割改变,唯独这份血缘无能为力,所以你就不要去乱想,你是我的女儿永远都不可能改变。我知道你以前受过伤害,也做过一些不分是非的事情,但是现在的你很好。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这句话就的就是你,容儿,以前的事情我们无力去改变什么,那么把握好以后,让自己的人生快乐而光明起来,也是你自己的责任。你之所以会有以前那些不好的一面,妈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和你分离开来,你不会走偏。妈对不起你,这一次,妈会带你离开这里,回到首都,那里没有人认识你知道你,以后你就跟我在那里生活,告别这里和过去,去民房你美好的新生活,你想要的生活,妈妈会让你活得像一个公主,也会让你见识到那边优秀的男子,让你值得托付终身。” 秦语容抱着叶绮云哭得很伤心,但是这样哭过之后,心里也好受多了。 在叶绮云的温言软语的劝慰下,最后秦语容渐渐止住了哭声,转为了抽泣:“回首都?” “嗯,回首都,那里才是你的家,你该待的地方。”叶绮云的指尖拭过她眼下的泪痛,沾湿了她的指腹。 “我的家?”秦语容像是鹦鹉学舌一般,这是梦,一个很华丽的梦。 首都,那可是全国最繁华如梦的城市,她以后就要在那里生活了吗?她不敢想像,她的命运就此改变得这么彻底! “我的家在那里,你的家自然也在那里。”叶绮云微笑着,眼底都是宠溺,“怎么了,不想随我回首都?” “不是。”秦语容摇头,“我当然愿意,只是你不嫌弃我吗?” 她的过去,她自己都不能接受,恨不得从她的人生里抹去,而叶绮云能坦然的接受? “你是我的女儿,嫌弃你不等于嫌弃我自己吗?”叶绮云有些失笑于她的幼稚,却也觉得很天真。 “可是……可是……”秦语容咬了咬唇,不知道要怎么说。 “那是舍不得这里吗?”叶绮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是有些舍不得,虽然我做了对不起我姐的事情,可是她依旧对我很好,帮助我,我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工作。否则我也不会有这样安宁的生活。”秦语容依旧记得秦语岑对她的好,这一点,她已经深刻知道。 “语岑那里我会替你感谢她的。”叶绮云把她脸上的发丝别到了耳后,“在离开这里之前,妈会替你请客感谢帮助过你的人,语岑,霍靖棠他们,你不必感到有什么,你找到了我,自然要有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他们也会替你高兴的,希望你的人生越来越好。” “那就先谢谢妈的安排。”秦语容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缓和了许多。 “那就不要不开心了。”叶绮云的指尖抚平她拧着的眉心,“走吧,再四处看看,然后就去吃午饭,回酒店休息一会儿。” “好。”秦语容都听叶绮云安排。 她们又四处转了一下,又买了些东西,然后在附近的高档餐厅吃午饭。 叶绮云就接到了唐勋打来的电话,她看着手机上老公的名字,眉心几不可离的蹙了一下。她看着对面吃得正香的秦语容:“容儿,你先吃,我去接一个电话。” “哦。”秦语容卷着意大利面,看着叶绮云推开靠椅起身,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叶绮云站在角落,背对着秦语容的方向,这才以指尖滑过屏幕接了起来:“阿勋……” “云儿,这个时间你已经该出现在首都机场了。”唐勋的语气有些低沉,明显是有些生气了,“还是你那边出了什么事?” 昨天他已经帮她订好了机票,她说会回来,结果刚才他放下工作,趁中午午休的时间去机场接机,却没有发见到她出现,已经过去了许久时间,他才打电话给她问清楚情况。唐勋本就不喜欢叶绮云往京港市跑,这里有她介意的人在这边。他曾以为蓝斯回了欧洲,把工作重心移回去后,叶绮云也没有机会多去那边,看来他是小 看来他是小看秦语岑的魅力了。 “我这边的确是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就没有回来,事情紧急,也没有给你打电话,希望你不要生气。”叶绮云知道自己说到没有做到,又忘了打电话过去,唐勋要生气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他也不会真的生气,而更多的是担心她。 唐勋在那边眉心皱起,心中浮起了一抹不安:“是什么样的急事比我还重要?重要到你把我忘记?” 难道是和秦语岑有关? 在那里只有秦语岑和叶绮云的关系不错,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有这个本事? 唐勋握紧了拳头,他已经暗示过秦语岑要和叶绮云保持距离,如果她听不进去劝说的话,那么他也不必看在霍靖棠的面子上了。他不会让一切威胁到他和叶绮云之间婚姻和感情的人存在!他更不想二十多年前那段丑事被深挖出来!他宁愿错杀,也不会放任! “阿勋,这件事情非常意外,我在电话里和你说不清楚,我想能当面和你谈。”叶绮云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认回女儿的事情和唐勋说清楚,就像秦语岑说物那样,不管怎么样,都要面对问题。虽然都唐勋和秦语容对她来说都很重要,难以取舍,但她还是不想隐瞒,想要诚实,想看看上天要怎么样决定她和唐勋之间的事情。 唐勋沉默了一会儿:“好,不过我希望你给给我一个非常强大 的理由让我理解你迟迟不回家的原因,否则我会很生气。” “我知道。”叶绮云明白。 他们结束了通话,叶绮云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她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折回桌子边坐下,秦语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了胃口。 “你还要点些餐吗?”叶绮云看着喝果汁的秦语容。 “不了,我已经吃好了。”秦语岑放下杯子,摇头,“妈,倒是你多吃点。” 叶绮云微笑着点头,吃了一口面,然后放下了叉子,对秦语容道:“我会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见了他,你一定要礼貌一些。” “好,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不会给你丢脸的。”秦语容的脸上堆着乖巧的笑容,“只是我能问问这个人是谁吗?” “现在先不告诉你,见了就知道了。”叶绮云觉得当面才能说清楚关系。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餐厅,回了叶绮云住的棠煌酒店。叶绮云路过前台时,工作人员叫住了她:“叶小姐,你买的衣服都送到了你的房间里了。” “好的,谢谢。”叶绮云感谢着,然后牵着秦语容往电梯而去。 到了她所住的楼层,她站在门前,掏出房卡准备开门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没在房里,那些衣服是怎么送进去的?” 酒店的工作人员是不能在没有经过客人的允许下进入房间的吧?不能窥探客人的隐私。 “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秦语容道。 “嗯。”叶绮云刷开了门,推门而入。 进门,到了客厅,她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立于落在窗前,浅色的落地窗纱随风拂动着,像是仙女的飘带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让人迷。男人并没有因为听到声音而回头,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如山,他的影子在精美昂贵的地毯上拉长。 叶绮云看着男人的背影,站在原地,完全愣住了,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自然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在餐厅里和她通话的唐勋。她以为他在首都,没想到这短短一个小时后,他竟然在酒店里,在她的房间里。 而秦语容自然不认识唐勋,所以见到有一个男人在叶绮云的房间里,非常的震惊。她一把紧紧的揪住了叶绮云的衣袖,声音也放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妈,他是谁?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她并没有问出口。因为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和叶绮云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并不敢轻易地问出口,不过以他能出现在叶绮云的房间的情况来看,这个男人和叶绮云之间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叶绮云没有提过她的首都的家的情况,所以秦语容自然完全没往是叶绮云老公身份上猜测。 “一会儿你不要开说话,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叶绮云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嘱咐着她。 “我知道了。”秦语容抬眸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觉对言气场好强大,压迫得她完全不敢喘一口大气。 叶绮云示意秦语容跟在她的身后,她举过走过去的时候,把手里的包包放在了沙发内,也看到了今天她给秦语容买的衣服都放在沙发内。看来是因为唐勋在这里,所以服务人员才能把衣服送进来。 叶绮云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唐勋的身边:“你怎么来了?” 唐勋这才侧身垂眸看着身边的叶绮云:“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面谈吗?所以我就来了,看到我就这么不高兴吗?都没有一丝笑容给我?” 唐勋勾唇扬笑,只是笑意并没有在瞳孔里绽放,却倍感幽深。他不顾秦语容在那里,抬手,用指尖一点一点抚着叶绮云的脸蛋。叶绮云却因为秦语容在场,所以有些不淡定。她伸手抓住唐勋的手,拉下来,握住。 “我以为你还在首都,没想到我吃个饭回来你就要酒店了。况且你吃饭时候并没有告诉你已经到京港市了,我这不是意外吗?这也生气了?”叶绮云觉得今天的唐勋特别的森冷,让 的森冷,让人不容易亲近。 “你是在这里乐不思蜀了,我只能出其不意,亲自来接你回去。”唐勋因为叶绮云在这里,所以无法安心工作。他只有把她带回去,才能安心。 “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会丢。”叶绮云认真的道,“况且我也打算今天回去,只是比你给我订的时间晚一些而已。” 唐勋只是加深了唇边的笑意,然后目光终于扫过了一直安静站在那里的秦语容,觉得面生,但她并没有问秦语容是谁,而是收回目光落在了叶绮云的脸上:“你说有事要和你面谈,现在可以谈了吧?” 叶绮云点头:“嗯,可以。在这之前,我先介绍一下,这是秦语容,秦语岑的妹妹,你应该记得语岑吧。” 唐勋点头,表面无样,但心里却觉得抵触,怎么又是一个秦家人?这是要和叶绮云和他纠缠不休了? “容儿,这是我的老公唐勋。你可以叫他唐叔叔。”叶绮云继续道。 秦语容一愣,原来这个人竟然是叶绮云的老公。看他非富也是即贵,他虽然已经是中年有男人,但是他依旧英俊,而且比起年轻的男子更有男人的成熟气度,也更加的迷人。他和叶绮云这样的名门千金无论是从外貌还是家世都十分的般配,如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 可是叶绮云让她叫唐勋叔叔,那么就意味着这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么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呢?虽然心里是有疑问的,但却怎么也不敢问出口。这一点陈桂秀也是提醒过她,不能随便乱说话。她嗵三缄其口,装作无知。 “唐叔叔,您好。”秦语容礼貌地微微鞠身,表示她对他的尊敬。 “你好。”唐勋也回道,但他想知道的重点并不是在秦语容的身上,而 是叶绮云,她又怎么和秦语岑的妹寻激赏搅在了一起? “我们先谈事好吗?”唐勋冲叶绮云道。 “我们进卧室谈。”叶绮云指了一下卧室,在进卧室之前叶绮云看向秦语容,“容儿,你先在客厅里坐一会儿,看看电视的也行。我们有事要说。” “好。”秦语容见唐勋则自然地牵起了叶绮云的手,进了卧室,她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了下来。 唐勋和叶绮云一进卧室,唐勋就先脱下了西装外套,叶绮云替他取过来挂到了衣里,以免衣服弄皱了。 “说吧。”唐勋坐在了床边的单人椅子里。 叶绮云则坐在床沿,和唐勋面对着面,抿了抿唇,她在想要从哪里说起来,才能不让唐勋当场发怒而离开。 “怎么了?还是不能说吗?”唐勋以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指尖捏着自己的下颚,目光却紧紧地锁定着叶绮云。 叶绮云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阿勋,在我说这件事情的过程里,我希望能保持冷静,让我说完,你想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拦着你,只是希望你能给我机会从头说到尾。” “看来你要说的这件事情会惹我生气甚至是愤怒是吗?”唐勋眉桃一挑,“如果是这样,你还是不必说了。” “不,我要说。”叶绮云急急道,“我不能因为你会生气就对你有报隐瞒,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所以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要开这个口,虽然很艰难。”说完她又深深的一吸气,让那颗紊乱跳动的心能平静下来,可是却不怎么管用,她咬了一下唇,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他:“阿勋,我你说我们的孩子夭折了,所以我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把最痛苦的的那段时光给选择忘了,可是我觉得不仅仅是你说的那件事情,我还忘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唐勋的一颗心提起,他改变了自己的坐姿,脸色很严肃地看着她。 “阿勋,你知道吗?有人告诉我我有一个女儿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叶绮云和语速很慢,嘴唇都有些抖颤,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可是却像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说出完整的句子,面每一个字都让她心惊肉跳的。她看着唐勋的表情,脸色阴沉如积雨云,她就知道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对于他们来说是耻辱。 “继续。”唐勋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冷静地听着叶绮云的叙述。 叶绮云把事情说了一遍,唐勋也配合地没有打断过她,直到她说完,他也没有开口。而叶绮云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已然麻木了。她看着沉默的唐勋,空气里压抑难受,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随时会倾盆而来的暴雨会打得她体无完肤。 “秦语容就是你的女儿?”唐勋许久后才问她。 唐勋的心思依旧在旋转着,难道他猜错了,秦语岑不是叶绮云的女儿,而这个秦语容才是?如果秦语容才是叶绮云和那个男人的女儿,那么他想要手下就没有太大的顾忌了。因为她并没有像秦语岑那样有一个霍靖棠那样的靠山。他动秦语岑需要顾忌,而对于秦语容……显然不需要。 只是说出这个秘密的人,他绝对不会原谅!他的眸底闪过一丝阴狠和嗜血,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无澜。 “嗯。”叶绮云点头,“阿勋。对不起,我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我并不知道自己会和你以外的人有一个女儿,不管我记得还是不记得,我都对不起你。但不管容儿是我和我生的,但是她终究是我的女儿。她已经和我分离二十多年,在外面吃尽了苦头 吃尽了苦头,做为她的亲生母亲,我不想她再受苦,我想要把她接回首都,让她重新开始新的人生。这件事情我不求你的原谅,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有意见,我都会接受。” 她的确是无法说清楚这个女儿的来来历,她也的确是对不起唐勋,对不起他全心全意的爱。她愧疚。 唐勋却倾身过来,握起了她的双手,幽冷的目光转过柔和:“你觉得我会做什么样的决定?离婚离开你吗?” 叶绮云眸子里星星点点的,贝齿轻咬着唇瓣:“是,这是我想过的最坏的决定。” “那你就这么舍得放弃我?”唐勋眉峰不悦的蹙起,“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对你的爱就这样的浅薄?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我说过什么吗?” “你说会爱我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叶绮云记得很清楚,他们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婚礼,他对她的深情承诺,而他也做到了,在这多么年的相处里,他始终爱她如初。 “对,我说过的话,我绝对不会食言,对你。”唐勋顿了一下,轻笑,“除非我先于你离开这人世。” 叶绮云眸光一晃,拿起手捂在他的嘴上:“我不许你胡说!” “而你也对我有这样的承诺,你也必须要做到!”唐勋拉下她捂着他嘴的手,“我们青梅竹马至今,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放弃你,再苦再难都要和你一起走下去,所以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对,他的确不会放弃叶绮云,就算当年出了那样的事情,叶绮云也和别人生下孩子,他也没有放弃,找到了她带回家,毅然地娶了她,他就没有想过有放弃的一天。只是那些想要破坏他们平静生活的人,杀无赦! ------题外话------ 唐先生会怎么做呢?有人要倒霉了。 260敢和我的女人作对,必定让他后悔莫及 唐勋扶着叶绮云的肩:“云儿,你放心,我会把她当做我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给她最好的,让她像公主一样。” 叶绮云听唐勋这样大度,这样轻易地就接受了秦语容,也不在乎她曾经的莫名多了一个女儿。她完全是不知所措的,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割舍下她和唐勋的这份婚姻,虽然她知道心里会很痛,很不舍,但是她为了自己的女儿不得这么做,因为她亏欠与她离二十多年有女儿太多,在了解到她那悲惨苦痛的过去后,更是对她心疼愧疚不已。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儿的存在,又怎么可能置她于不顾,她可是她唯一的女儿。而她也只能对不起唐勋了。没想到唐勋对她如此之好,包容她全部的不堪,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想。如今从她亲耳听到唐勋这样么,她既是感动又是欣喜。 “阿勋,你真好,你对我最好了。”叶绮云发红的眼眶里已经盈着水雾,“容儿如果知道你把她视为己出,一定会很开心的。她能有属于自己的家和疼爱她的家人。我先替她谢谢你。” 她心里一动感,就伸出双肩去搂住了唐勋的颈子,眸光细细地看着他的眉眼,时光流逝,他的容颜虽然从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变成了英俊成熟的中年男子,眼角也有了细丝纹,可是他的心从始至终都没变,一如既往的给她深情和深爱。 “知道我好还准备舍弃我?”唐勋任她搂着,心里也开心她的靠近。 “我知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叶绮云承认着错误,这个时候的她就像当初让他心动的少女。 唐勋自椅子内起身,坐到叶绮云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让她以最舒服的姿态靠在他的胸膛上:“既然知道错了,那我也要惩罚你。那好,答应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一辈子都爱我,不能提离婚!” 叶绮云却在他的胸膛前笑了:“阿勋,咱们都什么年纪了,你还这么幼稚?把情情爱爱的挂在嘴边?你难不难为情啊?” 他说得到是大方,而她却脸烧得厉害。 “爱情是不分年纪的,况且我从小到到现在,都是这么爱你过来的。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唐勋双臂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你还没回答我。” 叶绮云的心情非常好,对于唐勋的要求自然是点头答应:“我答应你,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一辈子都爱你,不会提离婚!” “记住你今天的话。”唐勋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她仰起头。 而他低垂下视线,与她相接,目光里缠绵悱恻,他自然地就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爱情真的与年龄无关,只要觉得美好就就抓住。 唐勋的唇扬起笑,眼瞳里是对叶绮云的无限宠溺,可是在他的心里却是愤怒的。他并不如他表面是那样表现得大度,他的心里是恨叶绮云这个女儿的存在。因这这个女子的身上流着另外一个男的血,亦是他的情敌,是那个男人把他和叶绮云青梅竹马的感情破坏,诱惑当时和他结婚的叶绮云逃婚,跟那个男人私奔了。这口气他这一辈子都咽不下去!是他骄傲的一生最大的污点,虽然当时把这样的丑闻压了下下去,可是叶唐两家最亲近的人知道内幕。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他恨极了那个男人,所以又怎么会接受那个男人的女儿! 他现在对叶绮云说的把她的女儿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不过是想稳定叶绮云的心,不想失去她,更不能让她怀疑,他要越表现得大度和接受,叶绮云才会越觉得对不起他,因此而内疚,才不会轻易地说离开他。至于那个秦语容,先让她吃点甜头,后面解决她的时候,叶绮云才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而且这是他和叶父两人一起隐瞒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现在竟然被有心搅局的人打开,他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吗?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那么就要有勇气承受他的滔天的怒火。因为这段过去这是他恨不得从他们的人生和生活里抹去的,然而他也尽力抹去,让叶绮云想不想那段时光,但却有人要和他作对,那就看谁先死! 如果这个女子是他和叶绮云的孩子,那么他一定会很疼爱,把她宠得如公主一般,可住偏偏却不是。他们结婚这么久没有孩子,她曾经背叛过他,他也依旧对她疼爱有加。因为他从小就喜欢她,这几十年,她已经深入他的心骨。他可以放弃一切,但是唯独放不开她,因为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你已经认回她了,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唐勋想看她的安排,才好做出应对。 “我既然认回了她,自然要把她带回首都,回我们的家。我要给她最好的,我要让别人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叶绮云说着心里的想法,“阿勋,你觉得呢?” “云儿,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这件事情爸还不知道,你要如何说才能让爸接受这个事实?”唐勋把叶你搬出来,“你也知道你爸的性子,有时候是很固执的。叶家在首都是名门,爸在这个圈子里有极高的地位,你突然带一个父不详的女儿回去,你让他怎么接受?叶家的名誉怎么办?” 叶绮云听到唐勋分析后,深觉得有道理,因为他的父亲的地位和叶家的声望不能出这样的丑事,那得让叶家成为圈中的笑话。加之唐家在首都也是一样的,唐家的父母恐怕也 涌接受这件事情。她是一时太高兴了,没有想到这么全面,幸好唐 想到这么全面,幸好唐勋提醒了她。 “那要怎么办才好?才能把容儿带回去,我已经答应她了。”叶绮云犯愁和拧眉。 “云儿,如果你相信我那么就听听我的建议。”唐勋的指尖抚着她拧着的眉心,他不喜欢看她皱眉的样子,只喜欢看她笑,“我把这么多年没有女儿,就说你遇到容儿,觉得有缘,所以我们就把容儿认成养女带回去,这样对外就有一个很正面的交待,对内,也不会让父母生气,保全了家族的名誉。其实还有一点就是让秦语容不受人指点,毕竟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总会让人带着有眼镜去看她,你觉得呢?当然,她表面上是养女,但我们会对她比亲生女儿还好。我想语容也是识大体,明整理的女孩子。她会理解我们的难处,我相信她也不愿意被人当成私生女来指点,这对于她苦难的人生又是一笔不堪。” 唐勋也是想保住自己的面子 ,他不能让上流名门都知道叶绮云曾经背叛过他,和别人有过一个孩子,那让他情何以堪。不过就算他不在乎,叶唐两家也会在乎的,不会让叶绮云这样胡来。这也是为了她不受父母责备而痛苦。 “嗯,你说的对。这样两全其美的方法既保全了家族名誉,又让容儿不被人指点,也不会让你难堪。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但是又谢谢你,阿勋,你总是替我着想。”叶绮云非常的感动,“不过在离开这里之前,我要替容儿感谢她的那些亲朋,所以明天请他们吃饭,然后再回去,好吗?” “这些都听你的安排就好了。我只管出钱出力。”唐勋因为她的同意而松了一口气,“以后记得多把我放在心上,多多考虑一下我。” “一定。”叶绮云点头,“容儿还在外面,我们出去吧。” 叶绮云起身,也把唐勋拉了起来,两人一起往外卧室外走去。 秦语容依旧坐在外面,她没有看电视,而是翻 着一本书。她听到动静后,本能地抬头,看向了卧室方向,叶绮云和唐勋牵手出来。 秦语容很羡慕叶绮云,能有一个像唐勋这样优秀的男子一心一意地爱着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 要知道现在的社会诱惑太多,很多男人,特别是像唐勋这样成熟有魅力的男子,正处于黄金时期,比年轻的男子稳重多了。想在主动贴上去的年年貌美的女子多了,可是却依旧视叶绮云为掌心唯一的宝,而且叶绮云还没有给他生过一男半女,这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做到的。 她想如果有一个男人如此爱她,接受她的全部,那么她一定会加倍的爱那个男人。 叶绮云和唐勋走了过来,她也收回了思绪,放下书站了起来:“妈,唐叔叔。” “云儿,我和你唐叔叔说了我和你的事情,他支持我认回来,也支持我把你带回首都。为了保护你的隐私不受人指点,也为了不让你爷爷生气,所以我们决定以认你为养女的方式做我们的女儿,你愿意吗?”叶绮云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语气很温柔,尽量委婉,不想伤到她。 秦语容看着叶绮云,又抬眸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唐勋。有些不敢相信唐勋会接受她。 唐勋接收到她的视线后,扬了一个笑:“你有话就说,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拘谨,也别害怕,说错了也没关系。” “我……我没意见,只是唐叔叔能接受我,我很……很意外。”秦语容说话都有些不连贯,她是真的有些怕唐勋。 “为什么这么意外?我看起来很像坏人吗?”唐勋自我轻讽着。 “不……不是,我只是怕您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人。”秦语容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十指交扣紧张地交扣在一起。 她那些过去,连自己都瞧不自己,又怎么能让别人喜欢自己。她不敢奢求,所以说了实话。 “容儿……”叶绮云唤着她,“你唐叔叔不是这样的人。”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我和你妈没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也挺喜欢孩子的,既然你是你妈的女儿,自然也是我的女儿,她喜欢的我都接受,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了你。”唐勋希望这番话给打消秦语容心里不安的念头,“当然,要你接受我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我会理解的。” “唐叔,对不起,是我自己对自己不太自信。”秦语容感到抱歉,“以后我会把你当成父亲一样敬重的。不给你和妈丢脸,我会努力学习的。” “这就好,这才是我和云儿的女儿,一定要有自信。”唐勋和叶绮云相视一笑。 秦语容也不再那么害怕不安,也渐渐放开了自己紧绷的神经,微微一笑。 “容儿,就对了。”叶绮云心里对于前些天的阴沉现在是阳光普照,欢喜结局,“容儿,你回去就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只带你最私人的就可以,其他的像穿用方面的就不用了,会在首都的家里替你置办好的。” 秦语容想了一下:“妈,现在姐的画廊最需要人手的,过不了多久就要开业了,所以我想在她的画廊开业前我都留下帮她,等她这里的事情一过,我再去首都陪你。姐姐对我不计前嫌地帮我,我也不能忘恩义, 我也想看到她成功开业那天,想要给她祝福。” “嗯,你说得对,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好,那我就答应你,那我也留下来陪你。”叶绮云刚认了女儿,自然是舍不得 然是舍不得她一个人在这里。 唐勋的眼底闪过不悦,他并不希望叶绮云留在这里,这里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影响着她,让她分分钟可能受到刺激而想起曾经的一切,而他依然并不想她想起来,所以想让她回首都:“云儿,语容这里是工作,她工作天也累了,应该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你也不想她工作那么累了还要陪你吧?不如你随我回去,在家里多陪陪爸,这几天他有些咳嗽,也叨念着你没去看他。反正秦语岑的的画廊过不了多久就要开业,霍靖棠肯定是要给我发贴子的,到时候我们再来,顺便也把容儿接回去,不是很好吗?这段时间还是让容儿多多历练一下,女孩子多字点知识长点本事也是一件好事。” 唐勋说得在理,秦语容也点头:“妈,唐叔叔说得对,你还是陪唐叔叔回首都吧,等我这边事情忙完,我姐画廊开业时你们再过来,这样挺好的。况且爷爷年纪大了,也需要你们照顾。你就别因为我而留下了,这样我也不能专心工作。” 唐勋心里暗忖,这个女孩子还是懂事的,至少没有因为自己身份改变而骄纵起来。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安分,也许他还能给她一条活路走。 “你看孩子都这么懂事孝顺,你也就听孩子的吧。”唐勋趁机鼓动着叶绮云。 叶绮云犹豫了一下,也只好顺从安排:“好,我回去。不过你在这里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我会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秦语容表现得十分乖巧。 “今天晚上我们就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吧。”叶绮云想自己最重要的人都在身边。 “我明天有重要的会议,所以我订了晚上8点的飞机,我们就6点吃饭,然后一个小时后去机场。”唐勋想越快离开这里越好,回到首都,他会把事情解决的,越快越好,最好是秦语容回到首都之前。 晚上他们三人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吃饭,秦语容没想到的是一天之内能两次碰到赵玉琳,不过这一次赵玉琳并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嘲讽她了,反而态度变好了许多。 “哟,是语容啊,没想到又遇到你了,真是太有缘了。”赵玉琳迎着笑主动攀谈着。 秦语容完全是风中凌乱了,叶绮云也是意外赵玉琳的转变,没想到今天上午在服饰店里对他们恶言相对的赵玉琳到晚上就变得这么客气和热情。 “关太太,你今天早上还说我和们在一起降低口味,这会儿这么热情又是为哪般?”叶绮云并没有给赵玉琳好脸色。 “我……”赵玉琳被叶绮云一语哽塞,说不出话来,脸色红白不定,“我……我当时脑子不清楚,胡说了些什么还希望唐太太不要在放在心上了。” 叶绮云并没有告诉过赵玉琳她的老公是唐勋,她竟然知道了。 赵玉琳回去后查了查绮云,搜出的信息真是惊掉了她的眼珠子。叶家的唯一的千金小姐,曾经京城最风光的名媛,嫁给了青梅竹马的唐家二少唐勋,是强强联合。叶唐两家当年的联姻可是震惊整个上流圈子。这样的大人物竟然是秦语容这遗落民间的灰姑娘的亲妈,这身价瞬间比股票还涨得快。 “既然是这样,那我今天就请你们吃饭陪个罪。”赵玉琳还亲切地拉起了秦语容的手,“容儿,你说好吗?马上扬儿也要过来,你们也许久没坐在一起吃饭说话了,今天就趁这个机会,有什么事我替你做主。” 赵玉琳分明是地暗示秦语容会在他喜欢关昊扬这件事情上给予帮助。 要知道现在的秦语容的身份已不可同日而语。如果他们关家能攀上叶唐两家这颗大树,那么关家的要恢复到关让和她丈夫关礼在的时候的辉煌是指日可待。豪门里选择强强联合的例子比比皆是。她同意关昊扬和安倩妮在一起也是这个原因占很大的比重,现在和安家分道扬镳,势必是要找人来顶替的,现在秦语容正是最好的选择。她不仅身份抬高,而且她曾经对关昊扬一往情深。 “关太太,不好意思,我和关总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在一起吃饭只会让彼此不自在。”秦语容对于关昊扬早就死心了,在那个孩子失去时他表现出的格外冷漠时,她就知道她爱错了。 “容儿,别啊……昊扬还提起过你,还有你们失去的那个孩子……他其实很心痛的,只是男人嘛,总不能表现得太脆弱,都是把苦往心里咽。他知道对不起你,所以和安倩妮也分手了,这是上天给你们的机会,也是想你们重修旧好。”赵玉琳说谎都不脸红,她的心里怎么会不知道关昊扬对秦语容根本没有感情,只是为了关家为了关昊扬的将来,她自然是要从中调和的。 “不可能。”秦语容突地抽回自己的手,“就算他愿意,我也不愿意。” “为什么,你不是爱扬吗?我支持你们在一起。”赵玉琳拍着胸脯保证着。 “要我答应,除非那个孩子活过来,除非时光倒流。”秦语容的脸色渐渐惨白,想到那个死得无辜的孩子,心里就揪疼成一片。 “就算时光倒流,结局还是和现在一样。”这时候关昊扬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一向的冷酷。 “扬儿,你胡说什么!”赵玉琳拉了一下他,急得脸色不好,“你快给容儿道歉。说这不是你真心话。” “妈, “妈,我从不喜欢自欺欺人,也请你面对现实。”关昊扬从母亲的指间扯回自己的衣袖,“我看这顿饭也没有胃口了,我先走了。” 说完,关昊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赵玉琳冲着他的背影叫他,他却不予理睬,把赵玉琳气急败坏,让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下了不台,脸色涨得通红。 “容儿,你也知道扬儿就是这个脾气,我这就去好好说说他。你们慢用晚餐。”赵玉琳也脸没待下去,只好追着关昊扬出去了。 秦语容的脸色冷凝,抿着唇 不说话,叶叶绮云见她这样,替她心疼着:“容儿,都过去了,别多想了。不过,你对关昊扬是不是……” “妈,我真没想想过要和他怎么样,我只是觉得人性无常,以前他妈恨不得掐死我,现在倒是笑脸讨好,我心里膈应得慌。”秦语容讽刺一笑,身份背景就是么重要,可上以让毫无原则!看着赵玉琳今天一谄媚的表情和以前对她的羞辱嘴脸,真得让她都吃不下去饭了。 “ 没必要和这种人计较,吃饭吧。”叶绮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 唐勋从始自终没有说一个句,只是表情冷淡的切着牛排,优雅地品尝,好像这样的插曲并不能影响他,而他也远离着这喧闹的世界。他偶尔举杯抿了一口红酒,眸光微动,似乎又在思考着什么。 当吃完最后是块牛排后,唐勋用餐巾拭了拭嘴角,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间的钻表:“快七点了,我们必须提前一个小时到机场。” 唐勋的言外之意就是让叶绮云和秦语容快点吃饭,否则会赶不上飞机了。 解决了晚餐之后,唐勋和叶绮云回酒店收拾退房,然后和秦语容依依不舍地惜别。母女两人都抱在一起,因为这离别而伤感的沁出了眼泪。 分离是痛苦的,但却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 秦语容因伤感而无力,回到家里就早早睡下了,把所有不好的情绪通过睡觉来挥发。 而第二天,秦语容起来,已经没有事了,秦语岑见她是像昨天回来那样情绪低落,所以也就没问她。 工作上,秦语容依旧很认真努力,看不出有什么负面的情绪。 时间无声无息的推进,秦语岑又要忙画廊开业,又要忙婚礼的事情,所以感觉时间根本不够用一样。还好她也不用对婚礼事事亲为,她就是试婚纱,拍婚纱照这些都累得够呛,何况还有其他繁杂而琐碎的事情,应该够霍靖棠忙。 不过他们和白雪霄与席言的婚礼一起办,所以婚礼的事情就多了两个人操心,加上白家和霍家都很重视这一次的婚礼,所以长辈们也不遗余力的出力,事情还算好办。她就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弄自己的画廊。因为她也在掐时间,要赶在婚礼前开业。 前前后忙了许久,终于迎来了这让秦语岑振奋人心的这一天,可谓是万众期待。 这一次相比起起秦语岑回国开画展那一次,依旧是星光璀璨,依旧是名人助阵。 霍靖棠肯定让秦语岑的画廊开业更加的引人注目。仅仅这些是不够的,他还有更好的点子,一定让所有人大开眼界,第二天上头条。 霍靖棠这一次穿的一身酒红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衣配上黑色的领带,在光线看下有暗纹,别着非常精致的领带夹,既时尚又优雅,稳重。 他坐在车上整理着自己西装口袋内的白色口袋巾,徐锐上前站在车窗前。 “霍总,秦小姐的秦秦子岑画廊新店开幕,安倩妮小姐的安安美容店也提前到今天开张,而且还大肆通知了市内所有的媒体,这要怎么处理?” 助理徐锐小心地观察着老板的脸色,这安倩妮自从和关昊扬解决了婚约,整个人都好像安分了许多,许久没有动静了,没想到沉寂这么久这会儿还是按捺不住寂寞,想要和秦语岑斗吗?竟然挑这个时候开业,这分明是想故意和秦小姐过不去。 霍靖棠在整理方巾的手一顿,自薄唇边勾出一抹冷笑:“她这是咽不下关昊扬抛弃她的那口气,现在想发到岑岑的身上。既然她要想和岑岑过不去,那就是和我霍靖棠过不去,和我过不去那就是要找死!既然她想死得更惨一些,那我做件好事就成全她。” “请霍总指示。”徐锐问他。 霍靖棠深邃的眸子内冷芒闪烁,修长的指尖抚摸着着西服袖口露出出一截白色的衬衣袖口上的钻扣,冷薄的唇轻轻勾起,气不缓不急:“告诉所有的媒体,今天我要向秦小姐求婚,只要是来的人都有红包可拿。我相信他们会有正确的判断,哪边更有新闻价值。” 虽然他和秦语岑对于结婚的事情是心照不宣,也已经在筹备着婚礼,但是他还没有认真地向她求婚,这是他欠她的,也该补上,在这重要而又有特殊意义的时刻补上,让她被所有的人妒嫉。 “老板,这一招太狠了。”徐锐佩服,“为了秦小姐,你真舍得花下血本。” “敢和我的女人作对,我必定让他后悔莫及。”霍靖棠幽暗的眼底泛起了森冷的寒意。 “那我马上去办。”徐锐领命离开,却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媒体。 秦语岑的画廊九点剪彩,现在是八点二十分,所以在这之前还有时间处理。这个城市大多的媒体都是控制在乔鼎集团旗下,所以他要让安倩妮看看什么是永远的失败者! 霍靖棠到达秦秦子岑画廊时,秦语岑、秦语容和秦语轩早到了,还有新招的一些工作人员,都在为此忙碌着。 而当霍靖棠的到来,立即引发了骚动,而那里接到消息的媒体 ,都从安安美容店瞬间消失赶赴到了这里,只为等待那最有价值的一刻。 霍靖棠下了车,优雅的扣上西装的扣子,站定在了画廊门口的红毯上,各大媒体都对他不停闪烁着镁光灯。 秦语岑站在红毯的另一端,隔着人群与他遥遥想望,眼中都幻化着无数的柔情。 这时,天空上方传来上轰鸣声,所有人看着天空上飞来了三架直升机,机身上有大家的霍字,接着无数的红色玫瑰花瓣从天而落,落在每个人有头顶,肩上,像是漫天洒落的花雨,让众人惊叹,浪漫而美好,温馨而动人。 而霍靖棠从花雨中而来,手执一朵红玫瑰放到唇上咬着,那深情而英俊的械样真是帅得倾国倾城。他比红毯的那端缓步而来,直到站定在秦语岑的面前,屈尊纡贵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把口中刁着的那朵玫瑰花取下递上:“秦语岑,嫁给我。” 秦语岑抿着唇,从内心浮起笑意,笑意到达眼睛里,却是先落下了泪来,滴在那朵红玫瑰上,她的心潮起伏,像是海浪一般涌向她的心田,激动得让她身体颤抖。 她无法阻止这莫大的喜悦和兴奋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里扩散,这个从来不浪漫的男人却狠狠地浪漫了一把,让她泪如雨下。 她哽咽着声音道:“霍靖棠,我愿意!” 漫天的玫瑰花雨依旧簇簇而落,一片欢呼声和祝福的掌声响起,此刻城市里所有的广告电子看板上直播着盛大而浪漫的求婚。 261我怕我们分开我就要想你 全城最具价值的钻石单身汉,所有女人心里的梦中情人--霍靖棠此刻单膝跪在了秦语岑的面前。 他的立体而深邃的五官每一处都精致完美,那幽暗的眼潭像是千年的古井般,层层荡漾开最最温柔而深情的涟漪。他把酒红色的西装穿得如此帅气,紧窄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堪称完美的身材比例,就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的男模。 他修长的指尖着一朵形态完美,鲜红娇艳的玫瑰花,仰头看着自己心中的女神。 秦语岑被他这浪漫到惊人的的求婚而感动哭了,空中的玫瑰花瓣还在飘荡,空气中都是玫瑰的诱人芬芳,散发着爱情的味道。 当她说出“我愿意”后,从霍靖棠的指尖接过了那只玫瑰,笑得很甜蜜。 霍靖棠也满意的勾唇,唇角的弧度加深,他拉过秦语岑的左手,低头,薄唇在她细腻的手背肌肤上落下承诺的一吻。然后他牵着她的手站起来,从她的手又取过那朵红玫瑰,他折断长茎,然后把玫瑰花别到了她的耳边的发间,乌黑如云的青丝配上这热烈鲜艳的红色,让本来就美丽动人的她更是风情万种。 他们站在一起,是最赏心悦目的一幅画,是一道迷人的风景。 “亲一个,亲一个……”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起哄。 霍靖棠地手掌抚过她裸露在外面的背部肌肤,手感非常好,往下滑落在细腰上,掌心滚烫,他用力收紧一扣,秦语岑便紧贴着他坚实的身体上,因为长期运动而显得十分健美,但并不夸张,肌理均匀刚刚好,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 他垂眸,眸中有疼爱与柔情让秦语岑连呼吸都融化了,她看着他的墨眸,仿佛带着催眠的力量,让她的身心都为之沉沦。她双手攀在他的肩头,才不至于自己困为腿软而滑落。 “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那么就成全了他们的心愿。”霍靖棠另一手抚过她垂落在脸庞的青丝,温柔地替她别在了耳朵。他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异常灼热,引燃了她的肌肤,白皙的脸蛋上便渐渐透出红晕来,羞涩如缓缓绽放开来的牡丹那般国色天香,诱人采摘。 他的手指就这样顺势穿过她的发丝,掌心有力地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进自己,秦语岑感觉到自己的脸和耳根子都烧得厉害。可是她无法抗拒,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俊脸在自己的眼前无限放大,她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他的模样,帅得一塌糊涂,她真是男色所迷了,任他的唇在自己的唇是烙下他的味道,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让她晕眩。 她颤动着自己的羽睫,丝丝分明的阴影投映在她清澈的瞳孔里。 “闭上眼睛,跟着感觉走。”霍靖棠吻着她,连道。 秦语岑这才听话的垂下眼睑,闭上了眼睛,把自己交给他,跟着他的引导走。 他的唇舌纠缠着她的,温柔十足,霸道有余,满足地品尝着她的芳香和美味,欲罢不能,得寸进迟。 她很香,很软,很诱人,只要他一碰到她,他便没有任何的自制能力。如果里这是她画廊开业的现场,还需要她们剪彩,他一定会把她抱走拆吞入腹。 他很不舍的松开了她,他眸内含着情动的颜色,那黑色仿佛是漩涡般吸人。他盯着她被他吻得潋滟红艳的唇瓣,指腹还流恋地在上面摩挲着。 “人多真不好办事儿。”霍靖棠笑得有几分邪气。 秦语岑已经是气喘吁吁,忙着呼吸,没空说话,只能以眼睛瞪他:“能 不能正经一点。” “再正经不过,对你。”霍靖棠笑意加深,收回了手指不再逗她。 而他们恩爱情深的这一幕幕都被那些媒体记者拍下,羡煞了所有的女人,妒嫉得发狂,这样高调的秀恩爱明天一准上头条。 霍靖棠虽然放开了她,但是右手依旧把她盈盈一握的柳腰扣着。 他轻抬起来手来,微笑着面对大众:“徐锐。” 一旁的徐锐早就等待在那里,接受着霍靖棠的进一步指示。霍靖棠一个眼色,他就能读懂。 “大家好,今天霍总求婚成功也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和厚爱,所以霍总为了感谢大家,在这里准备了红包派发给大家,略表心意,大家不要拥挤,来者有份。”徐锐把准备好的红包分发给了公司里的手下,让他们去派发给大家。 “谢谢霍总,祝霍总和秦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霍总,祝霍总越来越帅,秦小姐越来越漂亮,当然,早点有包子最好。” …… 拿到红包大家都很开心,也送上了许多的祝福,听得霍靖棠和秦语岑都心里是开心的。 而这样轰动的一幕也直播出去,让所有人都见证他人们这美妙的时刻。 在此时,安倩妮所在的安安美容店前是门可罗雀,除了过往的匆匆行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停留。店门前摆满了花蓝,挂着红色的彩绸,布置得十分的喜气,却与现场冷清的气氛成鲜明的反比。 随处可见直播地霍靖棠向秦语岑求婚的浪漫画面,看到秦语岑的画廊前人山人海,玫瑰花雨,成堆的花蓝,众人的祝贺和祝福,笑语一片,这让安倩妮看了情何以堪? 她站在电视机前,盯着电视画面,看着秦语岑脸上幸福的笑容,恨不能上前撕碎了她。她的眼睛里射出无比憎恨的光芒来, 出无比憎恨的光芒来,带着怨毒,不甘,难堪……她的甜美的面容已经愤怒而扭曲,看起来让人害怕。那些工作人员站在离安倩妮几步远,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甚至边大气都不敢喘,空气里一片紧窒,仿佛一发出声音就会燃起爆炸的火花。 安倩妮的胸膛剧烈起伏,她随手抄起了桌上一个杯子就砸向了正在播放的电视,这狠狠一砸,电视屏幕立即碎裂开来。 “秦语岑,你别得意!你给我的羞辱我会百倍地还给你!”安倩妮冲着电视里的秦语岑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这样似乎也不解气,继续拿桌上能砸的东西砸过去,一个职员跑去马上把电视的电源切断,生怕会出什么大事。 “谁让你关的电视!”安倩妮的怒火马上迁移到了那个职员的身上,“我有让你关吗?谁让你自作主张,我是老板还是你?马上给我滚!” “安小姐,你这样砸电视很不安全……”那个职员弱弱地回了一句。 “安不安全不用你来告诉我!马上滚,都给我滚,滚啊--”安倩妮疯狂到歇斯底里,内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眼眶赤红,双手把桌上摆放的东西全部扫荡在地,地上一破破碎和狼藉。 那些个员工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沉默不作声地脚底开溜,他们可不想落得和电视机一个下场。 安倩妮狠狠地咬着唇,发泄着的把能砸的全砸了,可是心里却依旧轻松不起来,她依然很难受,甚至是更加的难受。她落坐在地上,双眼茫然地盯着某处,失魂落魄。她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对方挂断,她又打,又挂,又打,直到第五通,对方很不耐烦才接了起来,语气冰冷如霜:“安倩妮,我说过,以后都不要给我打电话!无论你怎么不甘,这就是事实!” “呵--”安倩妮冷嗤着,“关昊扬,我不是来纠缠你的,而是好心地告诉你,你亲爱的前妻被霍家二少高调求婚了,你看看她脸上的笑容多幸福,这是她从不为你绽放过的笑容,你看着是不是很不甘心,心里很痛苦?” “……”关昊扬也在办公室里看到了求婚的直播场面,那样的声势浩大,那样的浪漫无比。 他看着电视里秦语岑万分甜美的笑容的确是心痛了,的确是不甘心,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她的人,她的心都不在他这里,都完全交付给了另一个男人,早就与他没有关系了。只是依旧会幻想她曾经在他的身边时的情形,可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放不开,心更痛。这就是老天爷对他的处罚,让他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让他中这世间最难解的情毒,让他没有解药可愈全。 “关昊扬,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没有忘记过秦语岑,你一直都爱她!”安倩妮见他不语,用力全身的力气冲他吼着,“可是你去永远失去了她!就像我永远失去了你,却还要拼尽自己的力气去爱一个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人!昊扬,你看我们同命想连……呵呵……” 关昊扬的唇越抿越紧,黑沉着一张脸,然后挂了电话,可是他的耳边依旧回荡着安倩妮的笑声,是凄凉无奈,是嘲笑讽刺…… 电视里的秦语岑笑得那么甜,而他的心里却越发得苦涩。 他紧握起拳头,胸口里的怒火不平,他随手一扫,把桌上的咖啡杯扫落在地,四分五裂地碎在了地板上。 刚进来的丁树看到在上的碎片,他拿着文件的手一颤,再看看坐在办公桌后的关昊扬,分明痛苦。今天秦语岑的又喜临门,整个城市都知道,似乎也沉浸在这样的幸福里。 “总裁……”丁树把文件送上。 关昊扬低垂着头,没有去看丁树,只是冷声道:“出去!” 关昊扬的疼痛,安倩妮自然也感受到了。她说中了他的心事,所以他无言以对,这也更加的证明了关昊扬的心里有多么深爱着秦语岑!而她不过是他当初刺激秦语岑的一颗棋子,如今,她这颗棋子早就没有了作用,所以他就冷酷地抛弃了。 她有太多的不甘,太多的委屈,她握着手机,苦涩地笑着,眼眶里却蓄满了泪水,轻轻眨动羽睫就疯狂地倾泄流淌。 “关昊扬,你痛吗?你可有我痛!”安倩妮咬着唇,抬手抹着眼泪,却是越抹越多,已经无法阻止这泪水狂飙出来。 而安倩美和任晶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店里乱七八糟的,安倩妮跌坐在地上,无助的哭泣。 “妮儿,你这是怎么了?”安倩美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现在已经出院在家里调养着身体。 “这谁光大化日这下这么大胆,连安家的店都敢砸?”任晶以为是有不安份的人打碴,“妮儿,告诉我是谁这么嚣张妄为,不能这么纵容,赶紧报警!” 安倩妮抬起泪眸,视线扫地清地看向任晶和安倩美:“是我。” “嗯?”两人不解。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妈你让警察来抓走我啊。”安倩妮自嘲般的笑着,似乎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一颗心早就麻木破碎,她活着就如行尸走肉般。 “什么?”任晶赶紧掐断刚拨出去的电话,大为震惊地看着她,又看看店里惨不忍睹的模样,“你是疯了吗?这可是我和你姐千求万全,才让你同意给你一个机会重新来过,你不好好珍惜,你却把这里弄成这个 里弄成这个样子!你还嫌你爸对你成见不够深吗?你还要挑战他的耐心和底线吗?妮儿,你再惹怒你爸,我和你姐都保不住你了。” 任晶蹲下去,伸手紧抓住安倩妮的手臂,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脸上的泪痕。 她们以为这一次安倩妮是想通了,想安分安静的过日子,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出了种事情。如果让安家平知道了,肯定是饶不了她。 “妮儿,你听到了吗?别再这样了,赶紧起来收拾一下。”安倩美也伸手去拉她,“如果爸来了,就完了。” “这口气不我咽不下去,关昊扬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秦语岑那个贱人,还有今天我开业,她也开业,还上演求婚洒红包这一招,把我请的媒体全骗走了,让我丢尽了脸,这个耻辱要怎么算?我不甘心,我要让秦语岑她不得安宁!”安倩妮叫嚣着,泪水更是汹涌。 “妮儿……这些仇以后报也不迟,只是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现下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安倩美的心里又怎么不知道这种痛,就如霍靖锋给他的伤口一样,她现在没有行动,不是放弃了,而是在恢复实力,在想更好的办法打倒伤害她的人。 “是啊,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任晶也点头。 只是他们没想到安家已经先一步来了,他还是想看看安倩妮到底是不是想认真的凭自己的能力站起来。没想到一到这里就看到店里面目全非,只有他们母女三人,安倩妮还哭个不停。 “安倩妮,看来你还是死性不改!”安家平已经让人去了解了事情,得到的消息让他震怒,“我一次一次给你机会,你依旧不知悔改!” “爸,妮儿她只是一时冲动,你就原谅她吧。”安倩美求着情。 “家平,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一定好好看着她,不让她生事。”任晶看着安家平黑得滴出水的脸,说话也没有了底气。 安家平咳嗽了一声,脸色很不好:“当初就告诉你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不会再给她机会。安倩妮,千金小姐的生活并不适合你,所以才让你养成了现在这种性格,所以从今天起我会停了你所有的卡,以后你你除了吃住由家里开支,其余的消费都靠你自己用这个店来挣取,是死是活我不会管你,你们也不能管她,谁若是偷偷给钱给她帮她的话,就从安家滚出去,我说到做到!” “家平!” “爸!” “再多说的话,你们就和她一样。”安家平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好好的一个安家转眼就落败成这样,好好的一对女儿也不争气。如果他不在了,安家还能撑下去吗? 看看霍家,经过这么多辈人,依旧风光无限,依旧是站在金字塔的顶尖,甚至更辉煌。 9点整,秦秦子岑画廊前,霍靖棠和秦语岑双双剪彩,一片掌心如潮。 “霍总,听说你们已经在准备婚期了,时间确定了吗?”有记者提问。 “已经订好了,9月9。”霍靖棠坦然,“不过结婚不只是我和语岑,还有一对。” “还有?”这真是劲爆的消息,今天的惊喜也格外的多。 “那请问霍总是还有哪一对新人?”记者追问,自然是不会放过独家的好消息。 霍靖棠和秦语岑但笑不语,只是把目光转向了白雪霄和席言,媒体是嗅觉最灵敏的人群,所以他们两人这样的动作已经不言而喻,立刻他们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他们纷纷把目光又转向了白雪霄和席言, “请问白少,霍总所说的另外一对新人是你和席言小姐吗?” 白雪霄清俊完美的脸上笑容浅浅,伸手扣紧了席言的手指,然后大方地举起来展示给众人看:“是,我们也经结婚了。也是9月9,和霍总一起办。” “天啊,这可是今年本城最盛大的婚礼了。恭喜白少和席小姐,恭喜恭喜……” 对于白雪霄和席言,众人也是祝福不断。 霍白两家都是本城的龙头,第三代都同时结婚,花好月圆。 “霍总,秦小姐,白少,席小姐,能靠近一些吗?来个合照。” 有人要求着,他们的心情十分好,所以就很给面子的配合,两对俊男美女的画面被定格在了镜头之内。 今天特别累,却又特别的开心和满足。 秦语岑觉得身体里全是满满的正能量和干劲儿。 只是她觉得今天霍靖棠所做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一样,经历过感情的背叛后,她遇到了给了她疼宠万分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真的会是她以后的归宿,这一生的拥有吗? 她突然有些恍惚了,一切是不是太过美好了,所以才会显得这样得不真实。 霍靖棠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穿着今天那身裸背的裸色礼服:“还不洗澡,在想什么?” “你掐掐我。”秦语岑清澈眸子里落着阴影。 “掐你做什么?”霍靖棠不解,双手撑在她的身侧。 “我让你掐你就掐嘛。”秦语岑撒着娇。 霍靖棠眉桃微挑:“那我可掐了,掐疼了可别怨我。” “我知道。”秦语岑点头。 霍靖棠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想捏上她的柔嫩的脸蛋,在扬唇角扬起一个玩味的笑意时,他的手却往下,在她的大腿肌肤上掐了一下,力道 一下,力道不轻不重,不过还是能让她有些痛感。秦语岑觉得腿上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有异样的感觉窜上来,让她羞愤地红了脸。 “你掐哪儿呢你?”秦语岑啐着他,“流氓。” “既然都叫我流氓了,那我不坐实这名称,吃亏的人就是我。”霍靖棠此刻衬衣已经解开了三颗扣子,坚实的肌理敞露在外,加这脸上那邪气的笑容,显得特别得妖孽诱惑,这就是所谓的男色。 秦语岑一把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我去洗澡……” 她起身,脚下走得急,被他给推倒在床上的霍靖棠却已经赶上来,在她进浴室后,长臂一伸把她的细腰揽住,顺势就在把她抵在墙壁上。他一手撑在她的耳侧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与他的视线想接,她逃避不了,迎上了他眼底赤果果的灼热和欲望,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在他的视线里禁不住的燃烧起来了。 霍靖棠就这样抱起了她,她抵挡不住这个男人的热情,亲吻与身体一起迫不及待的与他缠绵起来,化作了最浓烈的火焰,燃烧彼此,淋漓尽致,直到筋疲力尽。 这一次的亲热与往次不同,因为太像他们的第一次了,那样紧张又情动。 事后,他们冲洗了身体,然后回到床上,霍靖棠抱着她,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刚才你让我掐你做什么?” “我总觉得我是在做梦,所以让你掐掐我,找点真实的感觉。”秦语岑还有些无助望着他,“霍靖棠,你真的想好了吗?你不觉得我们不适合吗?” 他幽暗的墨眸如夜幕上的星辰,直直地盯着她:“合不合适你已经试过了,现在才想抽身离开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我也介意过我自己离过婚……”她低眸敛睫,心跳有片刻的失停。 “你不离婚我们怎么能结婚,会犯重婚罪的。”他的好看的薄唇吐出让她感动的话来,“既然已经睡了我,那这一辈子只睡我一个男人吧。终身免费,包你满意,。” 听着他说着这样的情总,秦语岑失笑出声,指尖抚上他挺直的鼻梁:“是你想睡我一辈子吧?” “你睡我,我睡你,不都是睡,就不要分得这么清楚了。”霍靖棠拉下她的手,轻啄着她手指,“又累了一天,快点睡吧。” “我突然睡不着。”秦语岑觉得一点困意都没有。 “真睡不着,那我可不介意做别有助于睡眠的事情。”霍靖棠的手已经从她的肩上往下滑。 她立即捉住他的手:“我突然又觉得困了,我马上睡。” 说完,她就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丝丝分明的羽睫在她的眼下勾出一排细密的阴影,透着光线的明暗,衬得肌肤莹白。 霍靖棠在她的洁白的额头上烙下了一个吻,然后关了床头的灯,室内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与安静中,只有彼此的呼吸轻轻的纠缠。 每次都是这样好睡,秦语岑起床时霍靖棠刚好在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出来:“醒了?” “嗯。”秦语岑拿过一旁的睡袍披上,从床上起来,赤脚走到他的面前,主伸手去抱住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他很高,至少一米八五以上,而她只有一米六八,与他站在一起,要踮起脚尖才能吻到他。 “你这是怎么了?”霍靖棠也伸手回抱住她。 “我就是想抱抱你。”秦语岑也觉得自己今天好依赖他,“我怕分开就想你。” “想我就给我打电话。”霍靖棠的手指宠溺地刮过她的鼻尖,“要不今天我陪你上班。” 秦语岑马上就松开了他,一本正经:“那怎么行?你也有自己的工作,你肩上的责任比我重多了,可不能懈怠工作,万一我的画廊开不下去的话,那你拿什么养我?我已经抱过了,心里就不想了。” “养你和我们的女儿是必须的。”霍靖棠的大掌就轻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这个月的例假没动静,这里就有我们的女儿了。” 霍靖棠说到孩子的时候,冷酷的脸庞也泛起一丝柔和,看来他很喜欢孩子。也是,乐乐就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和乐乐相处时的气氛特别好。乐乐在教养学识方面都很优秀,这一点完全离不开霍靖棠的教育。 可是让秦语岑惊诧的是,一个大男人把她的例假时间记得那么准确做什么?可是心里又是欢喜与甜蜜的,因为这表示这个男人是在乎你的,是非常细心的。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万一是儿子是不是就扔了?”秦语岑伸的拍开他的手,退后了一步。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只是想第一胎是个女儿而已。”霍靖棠拉着她的手。 “第一胎?”秦语岑挑眉,惊讶的色彩在瞳孔里旋转着,“你计划是多少个?” “不多不多,最低标准是一儿一女吧。”霍靖棠说得理所当然。 “我们不是有乐乐了吗?儿子已经有了,生个女儿就行了。”秦语岑如此道。 “乐乐终究是要回到他亲生父母身边的,所以我们得再生个儿子。”霍靖棠已经能预想那一天的到来,乐乐和他的亲生父母团圆,给他一个美满的家庭。 “乐乐的亲生父亲是……”秦语岑虽然听了江书燕的故事,但并不清楚乐乐的亲生父亲。 “我想总有一天他的亲生父亲会主动站出来的,到时你就知道了。”霍靖棠松开她 靖棠松开她的手,然后身去拿起领带准备系上,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毕竟他都没有告诉过江书燕,所以现在也不方便告诉秦语岑,以秦语岑和江书燕的关系,她知道了肯定会告诉江书燕,就算不说,也会替江书燕打抱不平。 “你想?总有一天,你到底知不知道乐乐的亲生父亲是谁?”秦语岑却紧追着他不放,“如果你知道你就该告诉书燕,让她却决定要不要让乐乐认这个父亲。而不是让这个混蛋男人不决定认不认他们母子。要知道他对书燕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说到这件事情,秦语岑的心情果然是激动的,是愤慨的。她这个外人都有一种想撕裂那个男人的冲动。何况是江书燕本人这个受害者。霍靖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觉得霍靖锋和江书燕之间的路,真的很难走。因为这种事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是不能接受和原谅的。 “大清早的,别火气这么大。”霍靖棠把领带系好,看了一下时间,“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下楼吃早餐。然后我送你。” 秦语岑看了下霍靖棠腕上的手表,已经8点过了,她也就没心思再继续问下去了,赶紧去了浴室收拾洗漱自己。她出来后,霍靖棠已经出了卧室,她便挑了一套经典黑白配的小西装穿上,把长发也挽了一下优雅的发髻,额头的发丝非常整齐,露出了好看光洁的额头。 她赶紧下了楼,刘妈已经早餐都做好了,看到秦语岑走来,替她盛了一碗稀粥。 秦语容吃完了饭,她轻放下了碗筷,目光在在座的人身上扫了一圈儿,然后道:“姐夫,姐,小轩,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姐夫,还有言姐和白少一起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这一次叶绮云和唐勋都来了,也是约好秦语岑的画展开幕后,她便随他们回首都,所以今天她就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在离开前请她们吃饭以示感谢。 “是什么事啊,弄得这样神秘的?”秦语岑送了一口稀粥在嘴里。 “晚上吃饭你就知道了。”秦语容没有说,“姐,今天我不去画室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题外话------ 正版的读者到正版群里,你们知道的。 262秦语容她是我的女儿 秦语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头。 “姐夫,姐,那我先走了。”秦语容椅子内起身,去客厅沙发拿了包包离开。 秦语岑看着秦语容离开的背影,能感受到她轻快的脚步和愉悦的心情。她咬了一下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霍靖棠,他正专注而优雅的吃着早餐:“靖棠,我总觉得容儿这一段时间怪怪的,有时候心情特低落,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就进屋睡了,有时候吧,又特别高兴,好像中大奖了一样,一个人傻乐。你说她这是怎么了?” 霍靖棠放好碗,扯了一张纸巾擦着自己的薄唇角:“我对你以外的事情都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注意。” 秦语岑瞪了他一眼:“我总觉得这心里不安,你说容儿她会不会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们,就像刚才一样这么神秘。今天又请假,你说她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你就不要过多的操心她了,她是成年人了,不管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思想了,也得为自己的任何行为负责。”霍靖棠开导着她,“你再这么操心下去,你真的要迟到了,还有我。” 秦语岑恍惚大悟,看了一下时间,急急把剩一口的稀粥喝光。 她刚喝完,正要去扯纸巾时,秦语轩那双好看又白嫩的手把纸巾递给了秦语岑:“姐,我觉得……二姐应该是谈恋爱了,所以才会这么情绪化。” “咳咳咳……”秦语岑被秦语轩话给惊到,还没完全咽下和粥就呛到了她。她咳得涨红了脸,然看着他,“你小孩子,你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吗?别胡说。” “姐,我已经二十三了,我是不小孩子了,我是大人了。”秦语轩不悦地嘟起了好看的唇抗议着。 “是,你不是小孩子了。”秦语岑见秦语轩因此而不高兴了,也就顺着他道。 “姐,你根本没诚意嘛。”秦语轩觉得她是在敷衍他,他一本正经地对她道,“姐,我最不喜欢你总拿我当小孩子。是,我是有些傻,可是我的心里明白。我也努力地让自己长大,现在我觉得我比以前长大了许多了,我是男子汉了,我不会让你再操心我的了,我还要保护你不受人欺负。姐,以后都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了。” 秦语轩一番话发自内心,这让秦语岑的心里暖暖的,也感动的眼眶发热。 她起身走到了秦语轩的面前,伸手放在他的肩上,温柔浅笑:“小轩,你真的长大了,姐很高兴。姐以后可就靠你这个男子汉保护了。” “嗯。”秦语轩重重地点头,一边伸手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着。 “走吧,上班。”秦语岑的心里百般的温暖浸染,以后每天都会是新的开始。 霍靖棠帮她拿了包包,自然地牵起了秦语岑的手往外走去,秦语轩也跟在后面。他们一行上了车,很多时候都是霍靖棠亲自开车去上班,如果是有事,比如去谈事或者应酬会让司机或者徐锐开车。 霍靖棠将他的宾利欧陆驶出了别墅,秦语岑坐在他的身边,突然开口“靖棠,你说容儿是不是像小轩说的那样真的恋爱了?” “如果她找到有缘人,这是好事,你应该替她高兴。”霍靖棠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骨节分明的长指稳扣着方向盘。 “嗯,这的确是一件好事。自从关昊扬……”秦语岑顿了一下,她不该提这个名字的,“自从她失去孩子,又受了这么多苦后,能迎来她的春天,找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我是该替她高兴。只是容儿以前受过那么大的伤害,我怕她再一次受伤害,她这一次一定承受不起的。你不知道,我们一直没有告诉过她,她的子宫受损,她不可能再怀孕了。” 当时秦语容失去孩子,情绪不好,怕她再受这要样的打击,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她这件事情。如今,她若是要重新开始一份感情,对方势必要清楚这一点。否则当这件事情被对言知道,会认为有欺骗的行为。这对于双两都是不公平的。 “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容儿?”秦语岑心里有些打鼓般的紧张不安。 “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也走出以前的伤害,这件事情她有权知道,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她说吧,不能隐瞒她了。这是她自己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而伏出的代价,她不能逃避只能面对。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爱她,是不会在乎这一点的,如果在乎,那么也就是无缘在一起。”霍靖棠理智地分析,“感情是不能存在欺骗和不忠,否则就会没有信任,没有信任的感情就不是爱情。” 秦语岑觉得霍靖棠说得很有理,接着她又笑问他:“你说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会介意吗?” “不会介意,但是会遗憾。”霍靖棠腾出一只手去握着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你要知道可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如果这般坚持不懈,所以你得好好珍惜。” “自恋加臭美。”秦语岑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地攥着,逃不开他的禁锢,可是这心里分明是甜蜜的,是开心,“靖棠,容儿说今天晚上吃饭,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你说是不是她要把她的对象介绍给我们,所以才搞得这么神秘,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秦语岑想这样才是合理的,只在谈恋爱的女子才才一会笑一会愁,还弄得这么神秘,不好意思说。 “那我不是要有两个姐夫了?”秦 要有两个姐夫了?”秦语轩刚只是安静的听着,他不好插话,这会儿倒是能发言了。 “有两个姐夫不好吗?”霍靖棠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秦语轩。 “不是不好,而是得像二哥这么好才行。”秦语岑笑了,牙齿特别的洁白。 “那这是在夸我了。”霍靖棠也回他一个笑,“语容那个就得看你二姐的眼光了。希望经过这些年他挑男人的眼光能有所长进。” “是啊,我都有些担心。”秦语岑就怕秦语容不了解对方,或者只凭自己的感觉冲动,“大富大贵不求,只求他对容儿的一片真心。” “如果二姐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只能说她比我还傻。”秦语轩微微叹息。 “应该不会的,你二姐应该吸取了教训,这一次应该不会犯同样的错误。”秦语岑开始在心里祈祷着。 霍靖棠把他人们姐弟送到了画廊,已经迟到了五分钟,这也害得霍靖棠也只能迟到了。 “下午我下班来接你们去吃饭。”霍靖棠对下车的秦语岑道。 “好。”秦语岑看了一下时间,连累到他迟到,她非常的抱歉,便催着他,“你走紧去上班吧。你是领导得以身作则。” 霍靖棠便离开了,秦语岑和秦语轩进了画廊,而其他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而因为秦语岑的迟到,所以画廊还没有打开。她紧让秦语轩去开锁,然后招呼着大家进去。 店里除了秦语岑三姐妹,她还另外请了三名职员,两名解说人员,也算是销售,加上她和秦语容就是四个,然后是一个包装送货,加上秦语轩就是两人。画廊现在才开始,也不知道盈亏,所以她尽量先节俭着开支,否则怕是运转不了,等营业一段时间再看是否增减人手。 “大家先到过来一下,我们今天还是开一个早会。我大致说一下情况。”秦语岑站在店内中央,拍着手,吸引着大家的注意。 四人走了过来,站成一排,与秦语容面对着面,敬听她的发言。 “我们的画廊才开始营业,也不知道前景如何,这段时间可能就要辛苦一下大家,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一份事业来做,我保证如果生意不错的话,工资奖金福利都不会少。如果谁有好的建议也可以当面告诉我,或者邮件给我都行。接纳后会给奖金。”秦语岑先礼后兵,“虽然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但如果让我知道谁在背后搞阴谋玩心机的话,绝对不会客气!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 “那就散了,各忙各的。” 秦语岑便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忙着自己的一堆事情,事情太多,所以秦语岑忙到了下午下班都没有动笔画过画。 秦语轩来敲门:“姐,姐夫来接我们了。” 秦语岑这才看到时间已经五点半了,她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累死姐了。” “姐,要不我给你揉揉。”秦语轩走过去。 “不用了,还要赶时间。”秦语岑拿起包包,把手机放下进去,“你对小爱他们说,辛苦他们了,留一组守店。” “我已经说了。”秦语轩早安排好了,“今天的生意还不错哦,不过好像都认识姐夫的人来买的。姐夫的面子真够大的。” “可我不希望借他的名声,只想凭自己的实力。”秦语岑听到这些消息,既开心又有顾忌。 “姐,其实你也不用恼,这是人力资源,该利用就利用,况且买这些的人都是些有点钱的人,他们身份决定了他们有更多的精神追求。就算不是姐夫商场上的朋友,他们也会买的。你就不要太计较这些,这人活得不累吗?”秦语轩倒是会开导人了,“你就好好的搞你的创作,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秦语岑想想,然后攀着他的肩头:“你说的对,我干嘛操心这些,我还是按我的步骤走。” 姐弟两人出了办公室,就看到了霍靖棠,还有白雪霄和席言一起。他们正看着一一幅画水墨青竹,只是她极少画的中国画。 白雪霄正欣赏着,他看到秦语岑来了:“语岑,上次事展都不见你展出有中国画。” “上次展出的全是油画。国画现在不是我的强项。”秦语岑还在学习中,“有什么问题吧?” “我想你能不能给画四君子图,我买回去挂我家客厅,很衬我家的风格。”白雪霄揽住席言的肩,“言言,你觉得是不是?” “上次岑岑去过你家吃饭,她知道你家是古风装潢。”席言看向秦语岑,“岑岑,你还记得吗?” “记得,好啊,给我点时间。画好后给你电话。”秦语岑又补充道,用手比了一个八,“我给你8折。” 霍靖棠把她的手拉下来握着:“你不用给他打折,他不稀罕这点折扣,完全不衬他白少的身份,说出去丢人。你就照原价收钱好了。” “……”白雪霄无语了,他什么时候说过不稀罕好不好? 席言只是抿唇一笑:“好了,走吧,六点半开饭,时间也差不多了,别让语容第一次请我们吃饭就久等我们。” 一行人这才出去,上了车,往目的地而去,他们吃饭的地点好巧不巧就在棠煌酒店。 自家的老总出现在酒店里,职员都毕恭毕敬,躬身问好。 霍靖棠、秦语岑、秦语轩、白雪霄和席言到了包厢里时,秦语容 时,秦语容早在那里等候了。 她今天是特别打扮过,化了明媚精致的妆,长发也贴着发顶辫盘起来成一个优雅的挽发,别着一排珍珠的发卡。她的身上穿着是的香奈儿最新一季的的小礼裙,服帖着她的身体曲线,露出一双洁白均匀称的美腿,脚上也是同系的白色高跟鞋,今天的秦语容格外的漂亮,非常的亮眼。俗话说人在衣装就是这个道理,而秦语容的身材还是很有料的。 这样漂亮的秦语岑是他们都没有见过的,所以都有些惊讶。 秦语容被他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叫他们:“姐夫,姐,白少,言姐,你们都别站着,快坐。还有小轩……” 秦语岑上前,拉着秦语容到一边:“容儿,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所以今天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漂亮,你是要把你男朋友介绍给我们认识吗?他是哪里人,对你不好好?你这件裙子是他给你买的?” 她一口气问了秦语容很多问题,眼晴里春替她开心的兴奋光芒。 秦语容却摇了摇头:“姐,你想多了,我不是恋--” 这时,包厢的门从外往里推,秦语容没有再多说,松开了秦语岑的手,往包厢门而去,在场的人也把视线投向了门口。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唐勋和叶绮云。他们两位的出现更是震惊了他们,连霍靖棠都止不住的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所有的人脑子里都浮起同样的一个问题就是唐勋和叶绮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和秦语容请他们吃饭又有什么关系? 唐勋面色淡淡,叶绮云则笑意盈盈:“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们就不自我介绍了。” 霍靖棠和白雪霄都站起来身,走向唐勋:“唐总,真是意见。” “这是有缘。”唐勋和他们两位握手,然后指了一下椅子,“都坐,不必掬礼。” 秦语岑看到秦语容轻挽着叶绮云的手臂,两人对视一笑,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人又是什么时候这么亲密熟悉了?她真的是脑子不够用,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叶绮云看着愣在原地的秦语岑,冲她抬手:“语岑,过来。” 秦语岑才回过神来,脚步都有些慢,来到叶绮云的面前,看了看秦语容挽着叶绮云手臂的手,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云姨,你和容儿认识?” “当然认识了。”叶绮云应着她,然后把空出的那只手伸过去拉着秦语岑的手,“来,挨着我坐。” 众人都围坐在桌子边,秦语容让包厢里的服务员上菜,她们点好的菜便一一送了上来。 秦语岑亲自替众人倒上了红酒,叶绮云则先端起了高脚杯,面对秦语岑站了起来:“语岑,阿姨要感谢你。” 秦语岑自然也不敢怠慢地站了起来:“感谢我?感谢我什么?” 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谢让秦语岑一头雾水,她看向一旁只笑不语的秦语容:“这是怎么回事?都把我弄糊涂了。” “语岑,谢谢你把容儿照顾得这么好,谢谢你的不计前嫌,宽宏大量,这一杯阿姨替容儿敬你。”叶绮云将杯子送到唇边,喝了一口红酒。 秦语岑也只好跟着喝了一口,然后问叶绮云:“云姨,容儿是我妹妹,是亲人,我是她姐姐,照顾她是应该的,只是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替容儿感谢我?你们……” 她的心里因为这种不明白而有些没有头绪,她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绮云放下杯子,目光从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秦语容的身上。她的手臂亲密的揽着秦语容的肩,深呼吸:“今天我在这里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就是容儿她是我的遗落在外亲生女儿。明天我就要带她回到首都,今天请你们吃饭,也是想这里感谢你们大家对容儿的照顾,真的很感谢。” 这个消息像是扔入水里的炸弹一般,轰得炸起了巨大的水浪,所以有人都是一愣,一时间都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您说容儿是你的亲生女儿?”秦语岑好半晌才恢复过来,有些口齿不清的问她。 ------题外话------ 今天肚子有些疼,就更这么多了,明天继续。 要入正版群的亲请回验证群找管理员验证订阅才能入正版群。 叶清欢读者交流群332105513,盛婚厚爱验证群107401182 263她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秦语岑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秦语容的亲妈不是陈桂秀吗?怎么就成了叶绮云了? 她那时候只有三岁,这么久远的事情,真的没有太多的记忆。 “是她是我亲生女儿。”叶绮云深信不疑,只因找到女儿的那份喜悦已经填满了她二十多年没有孩子的遗憾。 “容儿,这是真的?”秦语岑又问秦语容,“那小婶她……” “姐,她是我的养母。”秦语容解释着,她看着叶绮云乖巧地笑着,“我是我妈生下来后交给她抚养长大的。我妈因为受了一些刺激,所以把有一些事情忘了,她不太记得我了,可是老天爷可怜我没有家,没有父母疼,所以让我找到了我。姐,我真的很开心,我有一个爱我的妈妈,还有新的家了。姐,你替我高兴吗?” 秦语容的声音里都是心酸和凄苦,但同时她又是愉悦的,快乐的。她的眼眶微红而泛着水雾,但是眸光又是闪烁的星星一般明亮。看来她是很喜欢叶绮云,叶绮云应该也很疼爱她。从叶绮云进来到现在,她看秦语容的目光都慈爱与柔和的。 她本以为秦语容要说的重要事情是她恋爱的事情,现在原来才知道是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相认了。这对于长期被陈桂秀利用伤害的秦语容来说的确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毕竟她从小也没有得到过什么父母爱的温暖,若不是陈桂秀用不正确人生观和价值观去误导秦语容,她也不会做错那么多事情。幸好她迷途知返,才得已拯救了她自己。 “高兴,我当然替你高兴,只是这件事情太让我意外了,一时半会儿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还好我和云姨认识,也就没那么怕生了。”秦语岑真的是替秦语容开心,因为从今以后她的人生将会不一样了,“容儿,去了首都可要多听云姨的,那里可不比我们这里,你已经不小了,知道该怎么做事对人了。你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让姐在这边还担心你。人,一定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也回想以前,想到现在,真的是峰回路转,人生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人生才会这样无常也带着刺激。 “姐……”秦语容也满满地感动,她伸手去抱住了秦语岑,“姐,以前我做了太多不对的事情,还好你原谅了我,帮助了我,姐,我不会再做错事给你丢你的。我离开了这里,我也会想你的,你可也别把我忘了,有时间就来看我好吗?” “嗯。”秦语岑也伤感地眼眶泛酸,“好了,别哭了,和云姨相认是喜事,咱们都得笑。” 秦语岑松开了秦语容,双手捧着她的脸,用手指拭着她眼角的泪痛,她扬着明媚的笑:“你看,把妆哭花了,可就不漂亮了。来,开心点,大家都还等着你这顿饭呢。” 秦语容点点头,把泪都擦干净,她举起高脚杯,微笑得体:“我敬大家一杯,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以后我就有家了。” 虽然他们都很震惊这样的事情,但终究这是别人的私事和家事,也没有人开口多说。他们拿起高脚杯,饮下那杯酒,给予的只能是祝福。 这顿饭吃得也其乐融融,席间,霍靖棠和白雪霄更多的是唐勋交流着,他们女人则在一起说话。 因为即将要迎来的离别,所以似乎有很多话说不完一样。 第二天,霍靖棠载秦语岑和秦语轩去机场为秦语容送行,他们早上8点的飞机。他们是7点四十到的,找到了他们。 在要进安检前,秦语岑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可是眼眶还是红了,心里还是不舍。她和秦语容紧紧握住手:“容儿,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姐,我的事情我没有给奶奶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有时间回去看她时说说我的事情,虽然我不是她的亲生孙女,但在我心里她依旧是我的奶奶。我不会因此而忘了她的。”秦语容交待着,“只有你帮我好好照顾她了,有时间我会回来看她的。” “好,我会和她说的。”秦语岑与她挥别,“你们一路顺风。” 看着唐勋,叶绮云和秦语容人影消失在安检处时,秦语容觉得心里有突然有些空,有些担心。 她站在原地,久久地盯着那个入口,抿着唇,一言不发。 霍靖棠伸手去揽着她的肩:“你怎么了?” 秦语岑顺势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姐,二姐现在找到亲生母亲,她的人生完全不一样了,再坏也不可能比以前坏了。她那么大的人了,你担心她也无用的。有云姨在,还有谁能欺负得了她。你真的是瞎操心。”秦语轩没有秦语岑那么伤感,毕竟他的男子汉,加之他和秦语容的关系并没有和秦语岑这么。 “小轩说得对。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也是由自己去走完,这一点你想帮忙也帮不上的。”霍靖棠的手用了一些力道接着她的肩。 “我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会担心。”秦语岑深呼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我也该抽个时间回去一趟,在我们结婚之前。小轩,你要回去看奶奶吗?” “好啊。很久没有回家了,怪想奶奶和爸的。”秦语轩应着,然后看着霍靖棠,“二哥去不去,一起的话我们去钓鱼。” “当然,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霍靖棠牵起秦语岑的手,往机场外走去。 霍靖棠把 。 霍靖棠把秦语岑和秦语轩送到了画廊,然后自己才去上班。 秦语岑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日常的琐事,然后就去了自己的画室,准备创作。 白雪霄订了一四君子图,她得好好琢磨一下构图这些。她得看一些资料,然后去拍一些照片当素材。可这个天气,哪有什么红梅,那是冬天才有的花。 她去了中心公园拍了些竹子,然后去了一些花圃种植地拍了兰花,菊花和梅花,在这里,一年四季的 花都有。 秦语岑在外面简单的吃了一个中午饭,刚回到画廊,就接到了秦语容的电话。她看时间,猜到秦语容应该是到了叶家或者唐家,已经安顿好了才给自己电话吧。 “姐,我到家了。”秦语容压抑着声音有里的兴奋,“妈妈的家好大,好华丽。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欧式花园式庄园。” 唐家和叶家都是那种占地很大的庄园式别墅一。两家住得很近,散步就能走到对方家里,所以唐勋和叶绮云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互生爱意,顺理成章的成婚。 “嗯,到了就好,坐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还是去休息一下吧。”秦语岑叮嘱着她,“你已经住进去了,要欣赏庄园,你有的是机会。” “好,我听姐的。妈叫我了,我进去了。”秦语容此刻雀跃的心态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秦语容和秦语岑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她便跟着叶绮去步上台阶,穿过大厅,步入了客厅里,客厅高阔的穹顶和巨大的落地窗,华丽的宫廷流苏水晶灯从顶部垂落下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七彩光芒。屋里每一处摆设都顶极精品,每个细节都透出低调的奢华,看得秦语容都有些傻眼,不敢轻易碰触。 “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家里的佣人上前道,接过唐勋脱下的西装外套挂好。 又有一个佣人送上了一杯花和两杯水。 唐勋坐进了柔软华丽的沙发内,端起了茶水吹了两下,然后轻抿了一口。 叶绮云却对佣人道:“把人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是,太太。”年长的佣人去便按吩咐去做事。 没一会儿,家里的佣人都来到了客厅,恭敬地并排站好。 叶绮云把秦语容往前面一推:“这是秦语容小姐,她是我和先生认的女儿,她以后就住在家里了,你们要好好照顾她。若是谁出了差错,我可不会轻饶。” “是,太太。我们会伺候好小姐的。”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声音,声音甜美而清脆:“今天是有什么热闹的事情吗?家里的佣人都在客厅里聚集着?” 秦语容回头,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站在楼梯半腰处,她的肌肤很白,五官分开来没有什么特色,但组合在一起就显得特别甜美动人,尤其是那双美丽的眼眶,大大的,漂亮像葡萄一般灵动。她长发染成了亚麻色,烫成了十分优雅的卷发,活泼垂落在胸前,三七分,七分这边有流海垂贴于她尖小的下巴处,头 上别着水钻的发箍,身上是一袭粉色镶有蕾丝的连身裙,一双纤细的美腿像是刚剥开的青葱般。 她就像是一个精致漂亮的洋娃娃一样,但又不仅仅拥有甜美,还有小小的女人味,介于女人和女孩子之间的那种青涩又迷人的味道。 她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和贵气。 秦语容觉得自己和她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下地下。他们就是云泥之别,这才是真正的豪门世家的千金名媛。突然间,她有些不知道手脚该放哪里了。 “笑笑回来了?”叶绮云看着站在那里的女孩子,热情的招呼着,并同时挥退了佣人,“你回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好让我们去接你啊。” 唐笑去了欧洲,玩了差不多大半年了,没想到她今日回来了。 她是唐勋大哥大嫂的掌上明珠,也是唐家唯一的孩子,因为唐笑的父母在她出生后一年里因车祸去世,所以唐笑是随唐勋长大的,在她的认知里,唐勋就如她的亲生父亲一般。而唐勋也的确很宠爱这个唯一的侄女,唐家最后一滴血脉。 而她也没有辜负唐家二老和唐勋的希望,从小很优秀,学历高,修养好,而且乐器绘画舞蹈样样都会一些。 “二婶,我也是临时决定回来的。这一次我和蓝斯一起回来的,我去欧洲找他请我吃饭。他在这边有工作,所以我就顺便和他一起回来了。”唐笑缓缓步下剩余的楼梯,向沙发这边走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二婶,她是谁?” 蓝斯和唐笑也算是自小认识,因为他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常带他回国住在外公家。不过自从上学后蓝斯大部份时间就待在欧洲了,只有每年假期时会回国内探亲。唐笑知道他来了凡会缠着他和她玩。两人的感情也十分好。 “她是我和你二叔认的女儿,叫秦语容。你们年龄差不多,应该能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叶绮云一边拉着秦语容的手,一手拉着唐笑的手,“笑笑,容儿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还要你照顾她。” “二婶,我会的,你放心吧,我这个人最热心了,所以二叔总说我是乐于助人的天使。”唐笑向秦语容伸出了手,她的手很美很白,指甲修剪得十分整洁,“你好,我 是唐笑。” “你好,我是秦语容,以后多 容,以后多多指教。”秦语容怯生生的伸手,怕是自己伤了唐笑的手一般。 “你到这个家后,以后我们就是姐妹儿了,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唐笑笑得很甜,“我说了我是最热心的小天使。你这样客气反而让我很不自在了。” 她收回自己的手,转身走向了唐勋,坐进沙发里,亲热无比地搂住唐勋的颈子,然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二叔,你说是不是?” “是,你是我们唐家的小公主,小天使。”唐勋轻拉下她的手,然后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亲二叔,也不怕外人笑话。” “二叔,这里哪有外人,都是自己人。”唐笑是人如其名,声音好清脆,像是风中摇曳的风铃般,光这声音都就能让男人着迷,何况还是一个美丽高贵的公主。 可是秦语容听着这话,倒觉得自己分明就是一个外人,她就算进了这个家,可是却无法真正的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她内心里的那份自卑感让她坐立难安。 叶绮云见她低垂着头,便道:“容儿,楼上的房间很多,你看你喜欢哪一间。我觉得左边第三间,向阳,落地窗对着后面的花园,每天你一早打开窗户就能闻到花香和清新的空气。” “谢谢妈,你替我想得太周到了。”秦语容扬起笑脸。 “走吧,我带你上去看看。”叶绮云便拉着她往楼梯而去,上了楼。 唐笑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收敛了,她赶紧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包消毒湿纸巾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来,擦着自己刚才和秦语容握过的手,擦着掌心手背,还有每一根手指,都仔细地擦一了遍,好像秦语容的身上带着什么传染的病毒一样,然后又换了一张再擦,这才松了一口气。 唐勋看着她眼底嫌恶的光芒,薄唇一勾:“心里不舒服?” 唐笑可是出身名门的高贵小姐,自小有的优越感让她只会和她一个圏子里的小姐公子交朋友,根本不可能去接受一个普通人。那样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份,所以当秦语容出现,她一眼就能看出秦语容并不是她们这个世界的人。可是在叶绮云的面前她还是在装得大度,毕竟叶绮云这些年对她也很好,把她当亲生的对待,可是她就是不喜欢秦语容。叶绮云对她的喜欢她看出是发自内心的。她不喜欢自己身边人的爱分享给别人,而且还是一个灰姑娘。 她噘着嘴,有些不满道:“二叔,你不是说你把我当成你的女儿吗?为什么还要和二婶去领养一个女儿?是我不够好,不够乖吗?还是你和二婶已经不喜欢我了?” “胡说什么。”唐勋把交叠的双腿松开,“在二叔心里就你一个女儿,我们才是有血缘的,谁都不可能取代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领养女儿?”唐笑又追问她。 “你二婶喜欢这个女孩子,想认她做女儿,如果不同意,你二婶会伤心的。”唐勋解释着,“不过她住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久,我会想办法让她走的。我们唐家只有你一个公主就够了。” 唐笑一听秦语容住的时间不会太久,有些黯淡的眸光浮起了光亮:“二叔,真的吗?” “我保证!”唐勋是不可能真正接受秦语容的,“这件事情你要保秘,还有就是你心里不喜欢她,但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你二婶知道你真正的想法,还是要和秦语容搞好关系,让你二婶看到你对她好。刚才你就表现得很好,以后就这么做。有什么不高兴地就冲我发汇就好了。” “二叔,我才不会那么笨,在二婶的面前表现出自己讨厌她,我会对她很好很好,就算我私下对她不好,就算她说出去二婶也不会相信的。”唐笑挑眉,扬起了下巴,“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她根本就不该待在我们这个世界。” “你这个人精。”唐勋对唐笑是满脸的宠爱,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叶绮云和秦语容下来了,“你二婶他们下来了。” 唐笑深呼吸,把内心对秦语容的那份厌恶压制于心底。在叶绮云和秦语容走到沙发边坐下时,她已经换上了一副甜美微笑的样子:“容儿,房间你还喜欢吗?” 秦语容刚上去看了,房间好大,比她起以前住的一个套二的公寓还大,向南的一面都是落地窗,除了一张大床,还有床头椅,还有一套沙发组,还有一些其他的家具,整个房间都粉色,看起来很梦幻,很少女,很甜。 秦语容满心的喜欢:“我很喜欢。” “我今天回来听佣人说,云姨早早替你布置了卧室,专门请了设计师来的。你看二婶对你多好,我都有些吃醋了。”唐笑虽然这么说,可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吃醋的模样,而是很俏皮。 “吃什么醋啊,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都爱。”叶绮云也喝了一口水补充水分,“笑笑,难道以前我对你不好不够关心吗?” “二婶,你对我最好了,小女子是无以为报。”唐笑从唐勋身边起身,坐到了叶绮云身边,伸手去挽着叶绮云的手臂,撒娇一般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真是肉麻。”叶绮云的指尖伸拨了一下她脸庞的发丝,“你说蓝斯来了,那他住哪儿?不会又是酒店吧?” “这一次蓝叔和何姨一起回来的,所以住何爷爷家。我一会儿还要去找蓝斯玩。”唐 斯玩。”唐笑松开叶绮云的手臂,挑了自己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上,“我得去做个头发,美个容。容儿,你要一起去吗?” 秦语容愣了一下,然后急急摇头:“我……不去了。我坐飞机累了,想休息一下。” “容儿,笑笑让你去,你就去吧。今天晚上要去爷爷家吃饭,介绍你给爷爷认识,所以去做个头发,化个妆,给爷爷留个最好的印象。”叶绮云其实还是很担心自己的父亲会不能接受她突然有一个女儿,所以想让让秦语容表现得好一些,给父亲留下一个好印象。 “去爷爷家?”秦语容心里有些忐忑,她还没有适应唐家,又要去叶家了? “嗯,你回来了,自然是要去给爷爷问好的,否则会没有礼貌的。”叶绮云的父亲最看重这些礼节,毕竟身居高位,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敬重,“所以和笑笑一起去吧。” 她从包包里取出钱包,拿了一张卡给她:“这是这家美容沙龙的卡,里面充有钱。” 唐笑却道:“二婶,我带容儿出去自然是我给钱,你就别操心了。我会照顾她的,一定把她打扮的美美的。” “云儿,你就把容儿放心交给笑笑吧,她在首都的朋友可不少。”唐勋也劝着她。 “容儿,你等我一下,我上楼去拿包包。”唐笑便起身上楼去,取了包包就下来。 唐笑从头到脚,都是名牌,那手上的包包是LV限量版的,都得好几万吧。 “二叔二婶,那我们出门了。”唐笑冲秦语容招手,“晚上在爷爷家见。” “好。” 唐笑便和秦语容一起出门了。出门还有还职的司机,一切都好高大上啊。 一路上唐坐车上,就开始弄着手机,好像是在发微住,偶尔会抿唇浅笑。 秦语容也不插画,转头欣赏着车外的风景,这里似乎一切都不一样,这里的繁华渐欲迷人眼,难怪那些人削尖了脑袋想挤进这座繁华的城市,寻找自己的存在感。可是现实却又那么残酷,在这里的北漂又有几个能真正的成功。 他们到了一家顶极的美容发,唐笑是这里的VIP客户。她一进去,工作人员都热情迎接:“唐大小姐,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你这大半没来,都怪想你的。” “你们少来了。”唐笑转身指了一身后的秦语容,“艾格呢,我把她交给他了。把她从头到脚给我打造一下。没出效果本小姐可不会买单。” “唐大小姐的吩咐,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店长向秦语容做了一下请的动作,“这位小姐,随我这边来。” 秦语容有些迟疑,看了一眼唐笑,后者对她扬着甜美的笑容:“去吧,你的皮肤不太好,得做做,我在外面做头。” 秦语容这才跟了进去,唐笑则做头发,是她在这里专属发型师亚当。 三个小时过去了,秦语容果然是从头到脚都变了,尤其是肌肤水嫩嫩了,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年轻了好几岁。 唐笑看着改变过后的秦语容:“你看非常漂亮。这样把你带到我那堆朋友那里,肯定能迷死几个公子哥。” “笑笑,你别瞎说。”秦语容咬唇,有些害羞。 “你看你都脸红了,应该是没有男朋友吧?”唐笑从镜中看着她脸上疑的红晕,心想,小野花就算变漂亮了,也不过是给那些公子哥一时的新鲜感,又怎么会真正的喜欢没有身份的女人。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更多的选择门当户对,强强联姻。而感情只是生活里的调剂品,他们并不缺女人,更不缺钱。 “我不想这些。”秦语容低垂下了纤张长的羽睫。 “别这样嘛,改天带你去认识我的一些朋友,他们都很好,也许会有适合你的。”唐笑鼓励着她。 “笑笑,我们可以走了吗?还要去爷爷家,不要让妈和唐叔久等我们,迟到会很失礼。”秦语容转移着话题。 “那走吧。”唐笑已经结过帐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前方发生车祸而引起了堵车,交警在交通管制,根本没法移动,这样下去,肯定会迟到的。 秦语容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双手焦虑地扣在了一起。第一次见叶家爷爷就要迟到,该怎么办? “容儿,你别担心,迟到也不是我们的错,是车祸导致的嘛,又不是故意要迟到的。我一会儿会给爷爷说清楚的,他也是讲理的人,不会因这点小事而怪我们的。”唐笑看出她的担忧,言语温柔的安慰着她。 “谢谢笑笑。”秦语容点头。 好不容易到了叶氏庄园,已经迟到了,可是又发生了一件意外。 ------题外话------ 如果是语岑回唐家,会不会像语容这样受“欺负”呢? 264我们叶家不接受这样的孙女 唐笑和秦语容赶到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这让秦语容很不安。 叶绮云说过叶爷爷是一个很看重这些礼节和细节的人,所以就算有唐笑安慰她,她的心情也轻松不起来,反而越临近叶家主楼前越坚强。 “容儿,好了,你放轻点,一会儿进去我会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的,不会让你被爷爷批评的。”唐笑看着秦语容惨白而凝重的脸色,很是轻松的笑着,“你这么绷着自己,一会儿爷爷看到了,还以为你不情愿来这里。他看了才会堵心,所以要微笑,保持微笑,微笑是最好的语言,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吗?” 秦语容只能唐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她说的也有道理,微笑是最好的语言。 “赶紧地。”唐笑走路虽快,但步子依旧是有序而优雅的,不像秦语容早已经乱了节奏。 秦语容身上那件白色的连身长裙非常柔软而贴身,也把她的身段展现出来,细细一看,也是一个美人。只是裙摆有些长,她不得不轻提着一些,让自己能走快一些。 因为主楼前面是一片很大的不规则的荷塘,水中栽种着是睡莲,而非荷花。各色睡莲错落地开在水里,睡莲的莲叶下还有各种美的游鱼游动,在水是荡漾开来阵阵涟漪。荷墉中间只有木板铺就连接,所以车子只能停在荷塘前面,荷 塘边还载种了垂柳和青竹,桃花,杏花等,两边有赏花的小径,小径边有栽着罂粟花,波斯菊等。 秦语容被这美景吸引,站在木板桥上,一时失了神。 突然一个不明的物体袭来,整个冲秦语容扑了过去,她的瞳孔中闪过阴影。她回过神来,看到是一只巨大的,浑身雪白的萨摩耶犬,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尖叫了一声:“啊--不要过来,走开!” 秦语容不喜欢犬类,她为了躲避萨摩耶犬,惊慌失措间,她整个人往后一仰,就栽进了荷塘里,溅起了一池的水花,打湿了木板桥。 而秦语容并不熟悉水性,所以在水里挣扎扑打着,沉沉浮浮,因此而呛了好几口水,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叫道:“笑笑,救我,我不会游泳。” 唐笑今天穿得那么漂亮,打扮得更美,她怎么可能让自己跳进池水里救秦语容。她今天可是要去见蓝斯的,当然要以最美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站在桥上,一脸担心地看着在水里折腾不停有秦语容,语气里有些为难:“容儿,我好朋友来了,不能沾冷水,我去叫人来救你。你再撑一撑。” 她转身就急步离开,下了桥便冲还站在桥上吐舌卖萌的萨摩耶犬招手。萨摩耶犬见了,赶紧跑了上前,站在唐笑面前,仰着头看着唐笑。唐笑蹲了下去,笑着抻手抚摸着萨摩耶犬的的头,掌心间都是它毛发的柔软触感。 “白虎,你出来的可真是时候。把那个土包子都吓傻了。一会儿奖励你。”唐笑的红唇角边勾着得意的笑,今天一定有精彩的好戏上演了,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 白虎乖巧地将头在唐笑的身蹭了蹭,非常的可爱。 它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看到唐笑来了,跑出来迎接她而已。只是唐笑却给它一个暗示,让它扑向了秦语容,目的就是让她出丑。 “走吧,去找爷爷。”唐笑满意地起身,恢复了正常的行走频率。 白虎跟在她的身边,一人一狗往屋里去。 客厅里叶老已经在坐,唐勋和叶绮云正陪着叶老说话。 “云儿,你要介绍给我认识的人好大的架子,这个时候都还没有来?完全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叶老双手交握,支撑着那只用檀香木制做的贵重拐杖。他端坐在那里,须发银白,但精神矍铄,双目有神,不怒而威。 “爸,笑笑和容儿一定是路有出些意外吧,比如堵车之类的。”叶绮云安抚着父亲,“我打个电话催催。” “爸,要不我陪你下盘棋打发时间。”唐勋建议着。 “我就这么等着,看得什么时候来。”叶老不动如山,目光扫过门口方向。 唐笑正好出现在了客厅的入口,她一进客厅就换了很焦急的表情。她上前站定,呼吸剧烈起伏,她拍着胸口喘着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叶绮云就问她:“笑笑,容儿呢?你怎么一个人呢?” 叶绮云看到唐笑进来,没有看到秦语容,心里顿时不安。她再看看父亲的脸色,已经又阴沉了一分。 “爷爷,二叔,二婶,容儿她掉进了池墉里,她不会游泳,快叫人救她。”唐笑脸色也是惨白的,明眸里都是一片焦急。 叶绮云听到这个消息时,瞳孔放大,脸色大变,非常的心慌,她想也不想,便往外跑去。 唐勋也从沙发内起身,对佣人道:“你们赶紧去帮太太救人,谁救上来谁有赏。” 佣人也不敢怠慢,赶紧跟着出去了。 唐勋恭敬地对叶老道:“爸,我先出去看看。您老就不要出去折腾了。” 叶老深呼吸一口:“不,我也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能折腾。” “爷爷,我来扶你。”唐笑很机灵,上前把叶老从沙发内扶起来。 叶家没有后人,唐笑被唐勋和叶绮云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在他的眼里也算是他的孙女,所以对于叶唐两家这个唯一的公主也是偏爱有加。 “还是笑笑贴心懂事。”叶老对唐笑露出 事。”叶老对唐笑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当叶老、唐勋和唐笑都来到荷塘前时,已经有人下去救秦语容了,叶绮云站在桥上恨不得跳下去,自己去救女儿。唐勋却一把拉住了她:“云儿,你身体不好,别冲动。容儿会没有事的。” 唐笑看到池塘里救秦语容的人时,整个脸色更不好了。 池里的人竟然是蓝斯,还有周培,他们两个人竟然为了一个平凡的女人,不顾身份地跳进池里折腾,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唐笑看着蓝斯在水里,一身湿透,心里非常的不悦,甚至是生气。 秦语容被周培托着,蓝斯先上了岸,伸手从周培的手里接过了秦语容,要把她拉上来。 叶绮云对站着的佣人吼道:“你们赶紧去帮蓝少和培少扶人,还有去拿大毛巾来,赶紧去煮姜汤……” 叶绮云说完,走近了蓝斯他们,秦语容被顺利地抬了上来,放在了桥上平躺着。因为呛了水,又不识水性,幸好蓝斯和周培到的时候见她在呼救,他们两人二话不说,脱了外套就跳了下去救人。蓝斯自然是认得秦语容的,她是秦语岑的堂妹,但是他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叶家。就算要出现的人也该秦语岑,毕竟她和叶绮云认识,而秦语容和这里的人谁也不认识啊。他心里虽然有疑问,但是却也没问出口。 秦语容因为受到这一场惊吓,脸色惨白得吓人,比白纸还白,她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她已经一身湿透,做好的头发此刻已经凌乱不堪的贴在脸上,化好的妆也花掉了,那张漂亮的脸也成了调色盘,特别是眼眶那一圈黑色,像是熊猫一样。她身上白色的裙子也因为湿透而在此刻变得透明,服帖着她的身体曲线,春光流泻。此时的秦语容可以说是狼狈不堪。 “容儿……容儿……”叶绮云蹲下去,双手扶着秦语容的脸叫着她,“容儿,你说说话啊,你别吓我啊?” 秦语容像是傻了一般,怔了许久,在叶绮云叫她许久后。她的睫毛才颤动了两下,目光落在了叶绮云的脸上,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她心里所有的害怕和委屈都一涌而上,像是潮水一样泛滥开来。她眼眶瞬间酸涩难当,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从跌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她特别的可怜和无助。 “妈……呜……”秦语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张开双臂去搂住了叶绮云的颈子,紧紧地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找不到别人可以依靠,唯有抓住眼前的叶绮云似乎才能平复刚才的惊吓,“我以为我就要死了,我怕……我……” 她哽咽着,怎么也说不后面的话来。 在她落水那一刻,她真的是以为自己要沉下去,要死了。虽然她从小生活在海边,可是她却是天生怕水,所以也不会游泳。而秦语岑和秦语轩则很喜欢海水,游泳也非常厉害。 叶绮云见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也是心疼得红了眼眶,伸手轻拍着她的背:“你别怕了,我在这里。我不许你说死不死的话。” “呜呜……”秦语容放在叶绮云背上的手指一把揪紧了她的衣服,哭得更是大声了。 叶老站在那里,从始至终一言未发,只是脸色不太好,听到秦语容一身狼狈,又一直哭个不停,眉头又蹙紧一分。这画面怎么看怎么糟心。 唐勋站在他的身边:“爸,要不进去吧。” 叶老转身,杵着着拐杖往屋里而去,唐勋看了一眼,便陪着上前。 这时候佣人把拿来的大毛巾递上,叶绮云取了一张给秦语容披上,将她包裹住:“走吧,我扶你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蓝斯和周培的身上的水不停地往下滴着,所站在的地方已经湿透了。 唐笑抓过佣人拿来的大毛巾就过去,递了一张给周培,然后余下一张披在了蓝斯身上,顺势也拉走了她的注意力:“蓝斯,你和周培怎么来了?多亏了你们在,救了容儿。” “我爷爷和爸妈让我来拜访一下叶爷爷,周培则是到外公家来找我,听说你回来了,索性就一起过来了。”蓝斯在国内的朋友其实并不少。 “哦,你们赶紧进屋去吧,去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才好。”唐笑看着蓝斯,虽然此刻他一身湿透,可是却无损他的风姿,有些人如蓝斯和周培,不管怎么样都是优雅美的,有些人则如秦语容,只能有狼狈的分儿。 叶绮云扶着秦语容一起进了屋,蓝斯和周培也跟在后面,唐笑陪着他们。 进了层,佣人带着蓝斯和周培去楼上的客房洗澡,秦语容则在叶绮云在这里的房间。她一直陪着秦语容,不敢离开。 此时的秦语容是身心受创,必须得有人安慰她,而她便是最好的那个人选。 秦语容洗好后出来,叶绮云扶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她用毛巾替她擦着湿发,然后用吹风给她吹着。而秦语容依旧还没有从这场惊吓里回过神来,似乎还沉浸在落水的那一刻的阴影里。 叶绮云见她不说话,便主动和她聊起来:“云儿,你是怎么落水的?” “我……是那条萨摩耶犬扑到我身上,把我给吓掉进了池水里。”秦语容抿着唇,微低着头。 “……”叶绮云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一会儿收拾白虎。事情过去了,你就别想了。” 而在另一边的客房里, 的客房里,蓝斯洗好澡出来就看到了唐笑。她笑得很甜美,眉眼弯弯,十分讨人喜爱。可是对于蓝斯 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怎么在进来了?”蓝斯擦着湿发走了过来,他穿着浴袍,胸膛微微敞开,露出里现健美精硕的肌理。 唐笑指了一下放在床上的一套男式衣服:“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那你出去吧。”蓝斯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一套衣服,完全上没有拆标签的。 叶家都有准备各个年龄的男女式衣服,以配不时之需。 “我给你送衣服,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赶我出去。”唐笑撒娇地嘟着嘴,模样看起来受了委屈一般。 “我要换衣服。”蓝斯只是淡淡的解释。 “你换你的啊,我又不会看你。”唐笑不以为然,“小气。” 蓝斯直直地盯着她一下,这一看让唐笑有些脸红:“好啦,我出去就是了。” 唐笑被他看得不自在了,转身便离开了。 “笑笑,你等等。”蓝斯想到了秦语容的事情,便叫住了她。 唐笑被蓝斯叫住,这心里一阵窃喜,她缓缓转身:“做什么?” “秦语容……怎么会在这里?她刚才好像是叫云姨什么?”蓝斯没有听清楚,因为秦语容的声音很低,加之又带着哭腔,更是不口齿不清。 唐笑一听蓝斯在打听秦语容,她的心里那份欢喜就烟消云散了,心里特别不舒服。她更不的是蓝斯竟然知道秦语容的名字,那么他们并非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有可能关系可能不错,因为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她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已经恨极了,她不答反问他:“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你认识她?” “嗯,认识。”蓝斯点头,也没有隐瞒。 “你怎么会认识她的?你是不是喜欢她?”唐笑拧紧了眉,妒嫉也随之冲口而出。 她说完后,脸色一变,有些僵,而蓝斯也拧着眉。她自知是失态了,所以她咬了一下唇。 “她是一个朋友的妹妹,所以认识,她和云姨怎么会认识?我只是好奇,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蓝斯依旧是很淡然的,并不强求于她。 唐笑更是脸色不定,在蓝斯面前她就是这样:“蓝斯,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秦语容是二婶认的养女,二叔说二婶很喜欢她,所以认下了她。”唐笑说完,暗自嘀咕了一句,“她有什么好的,二婶怎么会喜欢她?真是没有眼光。” 蓝斯听了,平静的目光闪过一丝讶异,然后又恢复了常态:“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换衣服了。” 唐笑知道蓝斯是表现上看起来是很温和的,但是他这种温和是带着疏离的,是不太让人亲近的,尤其是生气的时候更明显。她在心里叹气,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蓝斯的心,才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唐笑一边想着,一边走出了房间。蓝斯把门锁好,这才开始换衣服,从衬衣到西装,一件一件穿好,再把头发吹干,那个俊美迷人的蓝斯又回来了。 他出了房间,正好遇上了周培也换好了衣服,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一起下了楼。 客厅里坐着叶老,唐勋和唐笑。 “蓝斯,周培,这是姜汤,你们赶紧喝了,别感冒受寒才好。”唐笑微笑着,把一碗先端给了周培,然后准备去端另一碗时,蓝斯已经抢先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收拾整理好的的秦语容在叶绮云的陪同下下了楼。 叶绮云把她安置在了沙发内会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秦语容。 “云姨,她还好吧?”蓝斯开口关心道,他的关心自然会惹来唐笑的不快,可是她却又不能说什么。 “还好。就是受到了惊吓。”叶绮云看着蓝斯和周培,“多亏了你们及时出现救了容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姨,只要她没事就好了。”蓝斯和周培都这么说,“把姜汤喝了吧。” “谢谢。”秦语容感激看了一眼蓝斯和周培,然后把姜汤喝下。 叶绮云看向父亲叶剑,他脸色凝重。她对秦语容道:“容儿,这是爷爷。快给爷爷敬茶。” “爷爷……”秦语容站起来,把茶端上去,不敢看他的目光。 “我叶家并没有孙女。”叶老一字一字道,并不接受秦语容。 265上辈子欠了你,得用这一世来还你 在众人的面前,叶老非常的直接,并不接受秦语容,想着自己则才的险境,加上不被承认,这让她非常受伤和委屈。她端着茶碗的手都因此而颤抖着,枰盖与杯碗因此相撞而发出声音来。她一点都不敢去看叶老那锐利的目光。 叶绮云把秦语容手里的茶碗接过去,递给父亲:“爸,我知道您生气了,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意外,不能怪容儿。我问了她迟到的原因是路上堵车,刚才是被白虎给吓得掉进水里。这和容儿都没有关系的。您就大人大量,不要和晚辈计较了。而且生气对你的身体不好,你就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就原谅容儿吧。” 叶老依旧没有去接叶绮云手里的茶碗,对于这个女儿,他有太多的责备,因为她现在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加之唐勋百般替她求情,他便没有再提过去的事情,只是这心里是难以咽下当初的那口气。 “爸……”叶绮云又叫着他,眉心拧着。 唐勋自然不是想看到叶绮云为难,他去把她手里的茶碗端了过去,递给叶老:“爸,这件事情要不我们先吃了饭再说。饭已经准备多时了,而且蓝斯和周培都是特意来看你的,再不开饭的话,倒是我们怠慢了。” 叶老是非常欣赏唐勋的,从小就喜欢他。而唐勋本人也很优秀,唐家二少,在父母老去,大哥大嫂却世后,一个人把偌大的唐家撑了起来,抚养兄嫂的孩子,对于叶绮云更是疼爱有加,从小就把叶绮云当成掌心里的公主珍爱,只是这个女儿竟然不争气的做了逃婚的丑事。他那个时候真的没脸面对唐家还有唐勋。 唐勋的痛苦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却比他们更冷静,并不怪叶绮云,依旧痴情的等待,直到叶绮云出事,他才把她带了回了,不计前嫌娶了她。这样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有芥蒂,可是唐勋却依旧像曾经一样对叶绮云好。 所以叶老更多的是喜欢这个女婿,埋怨这个女儿。 叶老看在唐勋的面子上才接了那碗茶,抿了一口便放下,他对着蓝斯和周培道:“蓝斯,周培,真是让你们看笑话了。不过老头子我也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你们既然来看我,那就先吃饭。” 叶老起身,唐笑扶着,唐勋陪着,蓝斯和周培一起随行。 只有叶绮云和秦语容迟了一步。 “容儿,你爷爷就是有些固执,你别太在意了,有妈在,我和你爷爷会好好说的。”叶绮云安抚着她,生怕她会难受。 秦语容其实已经非常难受了,但是她知道叶绮云是是真心认她这个女儿的,也对她好,所以她也不想叶绮云为难和担心:“我没事的,第一次见爷爷就给他老人家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你能这么懂事妈也放心了。”叶绮云拉着她,“走吧,先吃饭。” 母女两人到时,他们已经先入座了。 长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色非常丰富,今天叶家吃饭的人也算多,一共七个,比起平时只有叶老一个人吃饭,真的多太多了。不过唐勋和叶绮云一般有空,都会每周过来陪他吃一次饭。唐笑偶尔也会来。 吃饭的时候,叶老没有说话,大家也没有说话,餐桌上的气氛有些低压。对于秦语容来说,更是紧张到手心发汗,她明显觉得叶老很排斥她,不喜欢她。 唐笑乖巧地盛了一确鸡汤给叶老:“爷爷,喝汤,鸡汤补身体,我听二叔说你前段时间身体不好。” “笑笑最贴心了。”叶老对唐笑的态度明显好很好,对她会绽放着慈爱的微笑,而对秦语容则是冷若冰霜。 唐笑一开口,便活跃了气氛,只是秦语容却吃得不知味道。 饭后,蓝斯和周培并没有多留,知道他们今天有家事,所以就先告辞了。唐笑有些不舍蓝斯要离开,送他们到了门口。 而叶老,唐勋、叶绮云和秦语容则去了二楼的书房,关上了门。 没有其他人在,叶绮云自然是要说实话了:“爸,其实容儿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你唯一的孙女,她是叶家的孩子,你不能不接受她。” 叶老怒目瞪了过来,脸色非常难看。他自然是知道叶绮云当年是生了一个孩子在外面的,这个不被他们期待的孩子他从前就没有想过要认下,现在当然也不可能。他只是没想到叶绮云还真的把这个女儿给找到带了回来。这让他很难堪,他的脸色阴沉下去。 “你的亲生女儿,那是阿勋的亲生女儿吗?”叶老冷哼一声,“既然不是阿勋的,那就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你有老公了,你没有给阿勋生一男半女就算了,你竟然还背叛他和别人生了一个私生女!你想过阿勋的感受吗?你想过我这个父亲的感受吗?你对得起唐家和阿勋吗?你对得起叶家的祖先吗?出了你这样不要脸的后人!你还有脸说,你是想气死我是吗?” 叶老激动异常,说完后,他抚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而他的话也堵得叶绮云无话可说。她的确是对不起唐勋和唐家,竟然有一个父亲不明的私生女。 唐勋替叶老轻拍着背:“爸,你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动怒,医生说了你不能这样生气。” “你让我怎么不生气?你看看她的好事!”叶老呼吸有些急促,“叶绮云,当年如果不是阿勋拦着我,我早把你赶出叶家了,你现在还带着你的私生女要 在还带着你的私生女要我承认?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放?我怎么去和唐家二老说?” “爸,是我对不起阿勋,对不起唐家,对不起叶家,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可是容儿是无辜的,爸,你是长辈,不该这样固执。”叶绮云咬了咬唇,“况且阿勋都原谅我了,接受容儿了,你是我的父亲,就不能宽容一点吗?” “阿勋原谅你是因为他爱你,他在乎你,他不想让你伤心难受!就因为阿勋他太爱你了,所以一切事情都顺着你,包括你当初任性而犯下那么大的错误!他依旧没有放弃你,娶你为妻,你不但不感激,你还把这个私生女带回来,你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甩耳光!”叶老重重地用拐杖敲击了两下在板,在发泄着她的不满,“你如果要认她,我拦不住你,但是叶家不会认,我不会认,否则我就是包庇你曾经犯的错。你也不必把我当你的父亲了。” 秦语容觉得事情太严重了,她真怕会让叶绮云和叶老翻脸,关系破裂。她上前一步,立即跪在了叶老的面前:“爷……叶老爷,你不要不认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来这里,我明天就回去,不……马上走。只希望您不要再生气了。” 叶绮云上前扶起秦语容:“容儿,这不关你的事情。是我的错,不能让你替我担着。” “可是……我不想你和叶老爷因为我而这样……”秦语容眼眶红了红。 “爸,你看容儿多懂事,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叶绮云难受的闭了闭眼睛,吞咽了一下喉咙,“你说我当年任性犯错,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告诉你?你是不是知道容儿的亲生父亲是谁?他是谁……” 她觉得有太多的问题想知道,也觉得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席卷着她。 “你的那些丑事我没脸说!”叶老看了一下站在身边的唐勋,他的脸色也渐渐泛冷。 唐勋是这件事情里最大的受害者,遭受的背叛是巨大的。他能抗过来,没有因爱生恨已经是一个很大度的男人了。 “阿勋……你应该知当年的事情。你告诉我……”叶绮云转而问向唐勋,她的手捏着唐勋的手臂,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忘了,还提它做什么。”唐崭微微别开了头,那件事情是他心底的一根刺,他这么多年极力地忽视着他的存在,让自己无所谓,可是现在要硬生生的拔出来,比他想像中的还疼。 “不提?既然我犯是错,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为什么犯错?你们这样逗我好玩吗?”叶绮云松开指尖,无助而伤心地看着唐勋。 “我不在乎你曾经做过什么,我只想和你好好的经营以后的生活而已。”唐勋冷薄的唇抿着,眉峰拧住。 “可我的人生却是空白的!”叶绮云道。 唐勋的喉结艰涩的滚动了两下,垂放在身侧的手指一根根握起,他的隐忍着痛苦,在忽略着撕裂的伤口。他对叶老道:“爸,你不要管我的感受了,我的感受一点都不重要。既然云儿要认回她的孩子那就让她认吧,我不想看她这样伤心难受。不想看到你们父女失和,如果能化解开这一切矛盾,我做什么都可以。爸,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上,宽容一次。” 然后他又看向了叶绮云:“云儿,能为你做的,在我有生之年,我都会护你周全,直到我再也不能替你操心。” 然后他对叶老鞠了一下躬:“爸,我先回去了。” 唐勋的眼眶都是泛红的,眼底是心酸是悲痛,他心里早就千疮百孔了,也不在乎再承受这一点伤害了。他无法让自己冷静的面对这一切。他转身,大步而去,拉开书房的门离开。他的脚下犹如千斤重一般,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重。 叶绮云听到门锁落下,她回头,眼眶里泪水盈盈,她看着紧闭的门板,耳边回响着唐勋说的话。她的心里的难受一波波的袭来,睫毛颤动间,泪水就落了下来。她抬手擦着顺着脸颊流淌的热衷泪,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情况下,她突然好恨自己。明明唐勋这么爱她,她竟然还会去伤害他,背叛他。他承受的苦难绝对不比她少!只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叶绮云,你到底要把阿勋伤到什么程度你才满意?一次又一次不过是仰仗着他对你青梅竹马的爱,你的心对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叶老无尽的叹息,“阿勋既然向我开口了,我是不得不答应他,毕竟曾经叶家欠了他。我妥协不是因为你和她,是因为心疼阿勋,替他不值!” 叶绮云听着父亲的数落和责备,泪水更是落得疯狂。 秦语容看着心疼,她走过去,扶住叶绮云:“妈……我扶你去休息一下。” 叶绮云闭着眼点头,任秦语容把她扶出了书房,回到她的卧室。 秦语容把她安置在了床边,然后去浴室拧了一把热水毛巾来,替叶绮云擦着脸上的泪痕:“妈,你别和爷爷呕气了,还有唐叔那么爱你,你真不能伤了他的心。这个世界上能找到一个真心真意爱自己包容自己一切的男人真的很难。其实你认不认我,我都是你的女儿啊,所以要不我还是回去,还是回到原来的生活里去,只要你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来看看我就好了。我挣到钱,有时间也来看你,这样不是挺好的。” 叶绮云看着蹲在自己面前 在自己面前的秦语容,微微扯了一个笑容,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不,我不会让你走的,爷爷已经松口了,你唐叔那里我会去安抚他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就好。” 这天,叶绮云和秦语容没有回唐家,在叶家住下了。 叶绮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自己,以及要怎么去面对唐勋。 第二天,叶绮云和秦语容早饭过后准备回唐家,离开前她对叶老道:“爸,我会好好补偿阿勋的。我不会辜负他的。” 叶老脸色没有说话,脸色比之昨天要好一些。 叶绮云和秦语容回了唐家,唐笑不在家,午饭吃过后。叶绮云她准备亲自下厨做今天的晚饭,秦语容则帮忙。 亲自做的才比较有诚意,也代表着心意。 叶绮云已经许久没有下厨了,所以折腾了一下午终于做出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挑唐勋平时喜欢吃的。 可是到了六点晚饭时间,唐勋还没有回来,唐笑到是回来了。 “二婶,听说是你下厨做的?”唐笑喝着水,“你不知道昨天回来,二叔一言不发就回了房间里,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这么多年来,她基本没有看到过唐勋和叶绮云之间的气氛那么诡异,他们在她的眼里都是相亲相爱的模范夫妻。他二叔更是疼妻好男人,众所周知。这上流社会里,谁不羡慕叶绮云嫁了一个唐勋这种有颜值有真爱的老公,虽然是豪门联姻,但却不是政治婚姻,而是因为他们相爱。比起政治婚姻的女人幸运太多,那些貌合神离的夫妻有的男人在外面包女人养着,女人在家里哭泣不停,要么就是夫妻各玩各的,把面子做好,私下混乱谁也不管谁。而像唐勋和叶绮云这样真心真心过生活的真的很少。 这个世界都就是男人有身地位有金钱,玩几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女人更多的选择忍气吞声。 “笑笑,给你二叔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叶绮云没有回答,吩咐她做事。 “哦。”唐笑点头,拿起沙发边的电话就给唐勋打了过去,“二叔,你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啊?我们都等着你呢?” “我今天有应酬,要晚些回来,你们先吃吧。”唐勋今天真的是有事。 “好吧,你少喝点酒。酒后可别开车。”唐笑贴心道,挂了电话,她看向叶绮云,“二婶,二叔今天的应酬,要晚点回来,他让我们先吃。” “那你和容儿先去吃吧,我还不饿,我再等会儿。”叶绮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她看着自己今天一下午的劳动成果,想到唐勋今晚不回来吃饭,心里顿时失落难受起来。这一点小事她都会在意,那么她背叛他与别的男人生孩子的事情,他做为一个男人又是怎么样的心情来接受和宽容? “妈,我也不饿,我也等一会儿。”秦语容也没有心情吃。 唐笑则起身:“二婶,我也不吃了,约好和朋友玩,我上去换身衣服就出去了。” 唐笑上了楼,换了衣服,补了妆准备离开:“容儿,有时间吗?” 秦语容不解,但还是摇头:“没有。” “如果你没事,一会儿我们我带你出去玩,我介绍些朋友给你认识。”唐笑非常的热情。 “不了,我在家里陪妈说说话,你去吧。”秦语容现在放不下让叶绮云一个人在家里枯坐。 叶绮云却对她道:“你不用陪我,出去认识些朋友也好。” “妈,认识朋友下次还有机会的,不急于这一时的,况且今天忙了一下午,我也有些累了,不想动了。”秦语容微笑着看着唐笑,“笑笑,下次再拜托你了。” “没事,那我去了。”唐笑便走了。 家里只有秦语容和叶绮云看着电视等着,佣人上前:“太太,菜都凉了,需要拿去热一下吗?” “不用,一会儿先生回来再热。”叶绮云摆了一下手,“你们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容儿在。” 直到十点过唐勋才回来,看到叶绮云和秦语容还在客厅里。但是叶绮云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累了一下午,自然是疲倦了。 秦语容见唐勋回来了,她从沙发内站了起来:“唐叔,你回来了。妈今天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你回来吃饭,现在都凉了,我去热菜。”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唐勋叫住准备离开的话,“你们……还没有吃饭?” “我和妈都不饿。”秦语容双手交扣在身前,指尖紧张地揪着裙子的面料。 “这个时候也该饿了,你去吃饭吧。”唐勋走到沙发边,把睡着的叶绮云抱了起来。 他刚把叶绮云抱到楼梯口时,她转醒了,睁开朦胧的眸子,视线里是唐勋的脸。她微微张口:“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吃了。”唐勋垂眸看她,“你不仅不吃饭,还在客厅睡着了。这么大的人不知道照顾自己吗?那些佣人是做什么的?” “和他们没有关系,是我让他们去休息的。”叶绮云挣扎着,“你放我下来。厨房里给你熬了醒酒汤,我去给你端。” “既然你醒了,就先吃饭。”唐勋便折身将她抱到了餐厅里,他终于看到了那满满一桌的菜,心里五味杂陈,“都是你做的。” “我做的,但容儿有帮忙摘菜切菜。”叶绮云从唐勋的怀里下来,“要不要再 “要不要再吃一点?” “我陪你吃。”唐勋替她拉开了椅子,扶她坐下。 秦语容也热了几样菜,还把醒酒汤放到了唐勋面前:“唐叔,这是妈替你熬的醒酒汤。” 秦语容不想打扰他们,端起饭准备到客厅里去吃,被唐勋叫住了:“你坐下吃。我有话要说。” 她乖乖坐下,叶绮云抬眸,与她的视线相接。 唐勋拿起筷子替叶绮云夹了菜:“你们边吃,我边说。” 叶绮云和秦语容便吃着饭,唐勋喝了醒酒汤,放下碗:“认语容这件事情爸已经不反对的,我也对我爸妈说了这件事情,他们近期会回来,你就选个日子办场酒会吧,把请的人都请了吧,对外给语容一个身份,别让一些人欺负了她。” 秦语容拿筷的手一顿,然后放下,站起来,鞠躬感谢:“谢谢唐叔,谢谢。” 叶绮云的心里除了感动还有感恩,她柔声软语,微笑浮起:“阿勋。谢谢你,对不起。” “这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了你,所以要用这一世的时间来还你。这是债,得还。”唐勋薄唇勾着,语气十分抚奈般。 叶绮云本来红了的眼眶,很伤感,却因为他这句话给逗笑了。 饭后,唐勋和叶绮云回了卧室,洗了澡躺在床上。 叶绮云主动依偎在他的怀里:“阿勋,以前我是无知,希望你原谅我,以后,我都会做一个好妻子的。容儿也会做个好女儿的。” “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你对我许下的承诺。”唐勋的指尖扣住她的下巴,“这一生都对我不离不弃。” “我说到做到。”叶绮云红唇扬着最完美的笑弧。 唐勋也笑了,低头,一个吻印在她的唇上,她的唇柔软香甜,他为她整整着迷这些年,无论怎么样都不放手。 一切似乎已经雨过天晴,叶绮云和秦语容就商量着要请秦家这边的亲戚来首都,毕竟那是抚养照顾秦语容二十多年的亲人。 “妈,我奶奶,我姐,我养父母,小轩,奶夫,白少,言姐……”秦语容例了些重要的人,叶绮云也赞同。 秦语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好消息告诉秦语岑,便给她打了电话过去,语气里透出欢喜和兴奋:“姐,你在忙吗?” “容儿啊,什么事这么开心?”秦语岑在那边也听出她的好心情。 “姐,妈和唐叔说要给我办一个酒会,所以我必须要请你来啊,还有姐夫……”她把要请的人说一遍,“你记得帮我转告他们哦。就这个星期六,你们正好可以来玩两天。” “好。看来你在那边过得不错,他们待你也好,我不用白操心了。”秦语岑应着她,“我今天好和靖棠,小轩回去看奶奶他们,这会刚到村里,一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奶奶他们。你就放心吧。” 霍靖棠把车子停在了巷口,三人下车从后备箱里取了东西,便走在有些潮湿的青石板路上,往秦家而去。 秦语岑站在家门前陈旧的双扇木门前,伸手去轻推开,看到天井里晾着鱼干,空气里飘浮着鱼腥味,但不是那种让人不的味道。 他们进了屋,走过天井,秦语轩叫道:“奶奶,我们回来看你了。奶奶……你在哪儿?” 霍靖棠和秦语岑把带回家的一些茶叶,名酒香烟,还有一些中老年人的营养品,新衣服都话在了客厅里。客厅里的家电都是三前那次春节,霍靖棠让人给换的。 时间好快,都已经三年多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四年的时光了。 “奶奶,你这是怎么了?”外面传来了秦语轩的声音。 秦语岑和霍靖棠从客厅里出来,看到秦语轩扶着奶奶,奶奶一手扶着腰,有些痛苦。她看到秦语岑和霍靖棠时,勉强地扬起笑容:“是靖棠来了,你快坐,我去给你泡茶。” “奶奶,不用了,倒是你这腰怎么了?”霍靖棠关心道。 “人老了,不中用了,闪了腰。”秦奶奶自嘲地笑着。 秦语岑上前扶住奶奶:“奶奶,我扶你回屋躺下,你就别折腾了。” “我躺床上也难受,下地走走坐坐也好。”秦奶奶揉揉腰,“你们回来怎么都没打个电话?” “要送你看看。”秦语岑见奶奶很难受,心里也跟着不痛苦。 “你爸和小叔带我去看过了,这人老了,恢复要慢些,你别担心,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秦奶奶宽慰着他们的心,“岑岑,你陪我坐院子里说说话。” 秦语轩则去了自己的房间把霍靖棠送他的渔具背出来:“二哥,走,我们去钓鱼,晚上做鱼吃。” 霍靖棠看了一眼秦语岑,秦奶奶对他挥挥手:“靖棠去吧,家里有岑岑,而且他爸和小叔一会儿也要回来。” 秦语岑也给他点头,霍靖棠才和秦语轩一起去钓鱼了。他们也许久没一起钓鱼了。 秦语岑抬了一把竹椅给秦奶奶坐下,她也坐在她的身边:“奶奶,有件事情我和你说。” “什么事?”秦奶奶转头,瞳孔有些混浊了。 “奶奶,容儿她不是小目叔和小婶的亲生的孩子是吗?”秦语岑虽然是问句的语气,但是言语里的笃定很明显。 秦奶奶一听,脸色变了变,张着口,看着秦语岑的明眸,最后叹了一口气:“是,你小叔没生的,所以抱了一个孩子,就是语容,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的?” “您不知道,容儿的亲生母亲找到她了,前两天把她带回首都了。那家人很不错,在首都是名门,容儿以后也有依靠了,我倒是容儿感到十分的高兴。她不用再受小婶的祸害了。容儿以前做的做错,都是小婶给毒害的。”秦语岑对陈桂秀真是恨死了,“也难怪小婶能对容儿做出那些残忍的事情。容儿不是她亲生的,她自然不心疼。” 秦奶奶听着秦语岑道,脸色有些发白,指尖也浮起了冷意。明明秦语容的父母已经死了,所以才抱回她来抚养,那她这个亲生父母是谁? 她好半天才张口才回过神来,心口闪过一阵慌张不安,一把激动地抓住了秦语岑的手,语气有些急地问:“你说容儿找到亲生父母了?是谁?” “是首都的叶家大小姐叶绮云,她老公就是唐家的二少唐勋。”秦语岑被秦奶奶握得都有些疼了,没想到老人家这么大的力气,“奶奶,你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腰疼?” 秦奶奶摇头,咬紧着牙关,心里在不断地问自己,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秦语容怎么会变成了叶绮云的女儿?明明就不是! 她的目光含着水雾,看着面前的秦语岑,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是心酸又是难受,想要说却又不敢说。她怕自己说出来会若怒唐勋,会害了秦语岑,也会害了另外一个人。 可是她面前的秦语岑才是叶绮云的亲生女儿?秦语容怎么会去冒名顶替夺了原本属于秦语岑的身份和母亲? 她的脑子回想着,一定是陈桂秀。当初她和大儿子秦和说起了秦语岑的事情,却被陈桂秀偷听到了。她极力否认,没想到陈桂秀倒是记在了心里,还利用了秦语容去顶替,一定是为了钱。 当时已经失去音信三年多的她前段时间突然回来,在她的房间里东翻西找的,被她抓到。她拿了那块玉就要跑,她扭着她不放。陈桂秀就推了她一把,她摔倒在地上,这才把腰给摔伤了。而那块玉上就有叶绮云的名字。她一定是拿这玉去胡弄人了,所以叶绮云才会相信她,才会错认了秦语容。 26保存体力,否则你会撑不下去 而这样,秦语容便占有了原本属于秦语岑的身份,成了千金小姐。 秦奶奶陷入了回忆里,失神地想着事情地前因后果。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个豪门千金小姐的位置应该是秦语岑,不是秦语容的。以前秦语容和秦语岑抢关昊扬,如今秦语容又抢了秦语岑的母亲和她的身份。虽然秦语容是不知情的,但是这样也不对的。 可是如果她说出来,谁又会相信? 唐先生不是愿意让叶绮云认回自己的女儿吗?为什么却把秦语容带回了首都,带回了家?他不是非常不喜欢,甚至说是厌恨这个孩子的,当初知道这个孩子时就让她封口,甚至到上次她在医院里巧遇了唐勋时,他还警告她,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她都记着,可是为什么才这些时间,唐先生就变了?这其中有什么是她猜不透的? 秦奶奶想得头疼,秦语岑看到奶奶脸色青白不定,一度失神不语。她轻轻的摇了摇她的手臂:“奶奶,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还是你被吓到了?我当时知道容儿是云姨的孩子时,我也是像你这样震惊了很久,在首都谁不知道叶家和唐家,容儿一下就成了两家的千金小姐,这可是多么幸福幸运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容儿以后都不用受苦了,她可以拥有自己新的人生。奶奶,你说是不是?” 秦奶奶听到秦语岑发自内心地对秦语容的祝福,没有一丝的妒嫉或者羡慕,她只是真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想秦语容能过得很好。因为她受了太多的苦,这下是苦尽甘来。这孩子嘴里全是对别人的好,真是缺心眼儿。她听着心酸,因为她知道这些幸福和幸运都是该是属于秦语岑的,而不是秦语容。 秦奶奶咬着唇,胸口激荡着酸涩,喉咙里堵得厉害,那泪水不知不觉地就淌了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奶奶,你这是怎么了?你看你都替容儿高兴的哭起来了,这叫喜极而泣。”秦语岑双手捧着秦奶奶的脸,以拇指指腹去拭着她眼下脸上的泪水,“若是容儿知道你这么替她开心,她一定会乐死的。你是不是怕容儿有了新家,会忘了你忘了我们?我告诉你她不会的,她走的时候让我和小轩多回来看你,照顾你。就在刚刚我到家门口的时候她还给打电话,让我告诉你云姨说要给她办一个酒会,把她介绍到他们的朋友圈里,她说要我把你也带过去。你看她事事都想着你,你就别哭了。” 秦奶奶更是哭得厉害了,秦语岑擦泪根本擦不过来。她只好拿纸巾来拭,也觉得奶奶这越哭越不像是在高兴,而是悲伤?怎么会是这样的感觉,她有些纳闷,有些想不开? “奶奶,你到底是怎么了?这是高兴的事儿,你干嘛哭得这么伤心?”秦语岑弱弱地问。 “岑岑,其实……其实……”秦奶奶因为哭泣而哽咽着,一时说话说不清楚。 “奶奶,你别说话了,我给你倒杯水。”秦语岑便起身去替秦奶奶倒水。 秦语岑把水送过去,秦奶奶拿着喝了两口,顺着气儿。 这时候门开了,秦和和秦祥回来了。 他们两兄弟看到秦语岑在家,眼底是惊讶的颜色,一时惊在了原地。 秦语岑倒是先叫了他们:“爸,二叔,你们回来了。” “岑岑回来了啊,难怪巷口停着好车,原来是霍少的。”二叔秦祥笑着,手里提着篮子,里面是从地里摘回的一些菜。 秦和的手里则提着肉,还有一些调料,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一个人?” “靖棠和小轩去钓鱼了。我们吃了晚饭就回去,明天还要上班。”秦语岑回着父亲。 “嗯,那我多做几个菜。”秦和便拿着手里的东西往厨房去了。 “那我摘菜。”秦祥把菜篮子放在地上,取了一个小板凳坐下,“忘了拿装菜的。” “我去吧。”秦语岑便去了厨房取了菜盆子来装菜,“我也来摘菜。” 秦奶奶看着他们,阳光挺好,看着金色的阳光在秦语岑的身上踉跄着,秦奶奶觉得心里更是对不起秦语岑,她才是真正的吃苦吃了这么多年。只是刚才她差一点就说出口的,幸好被人打断了,否则她这条莽撞的说出口,对于秦语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还不明白唐先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的态度转变太快了,二十年都没有打开的心结,这短短一段时间就想通了?秦奶奶认这个可能性很小。她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只有见到他的面前亲自问他。 而她能见到他的唯一机会就是秦语岑刚才说的酒会。 如果他是真心真意地为了叶绮云而接受了她的女儿,那么她就把真相说出来,如果他是想害人,那么她就更不可能说出来,不仅要保护好秦语岑,也要保护好秦语容。但是做为她来讲,自然是想看到事情往好的一方面发展,希望唐先生是真的想通了,接受了。 秦语岑和秦祥把菜摘好,洗出来,秦语岑端到了厨房里,她准备切菜时。秦和道:“我来吧。” “爸,还是我来吧,我难得回家一次,让我来做饭吧,你去外面歇着。”秦语岑自小和父亲其实就有些疏离,并不像其他父女那般亲近。 秦和则走到了灶后坐下,去弄柴火点燃。 秦语岑在灶上弄着饭,她看着父亲在火光映照下的脸格外的苍老,每一条皱纹都看得很清楚。 皱纹都看得很清楚。 天色泛黑时,外面传来了秦语轩的声音:“奶奶,姐……二叔,爸,我和姐夫一会儿功夫就钓了这些鱼。姐夫给我们做鱼吃。我去杀鱼。” 霍靖棠也卷起了袖子去帮忙,不一会儿就杀好了。霍靖棠把鱼拿到了厨房里,和秦语岑相对一眼,他看到正在烧火的秦和:“叔叔。” 秦和抬眸看了一眼霍靖棠:“这里乱,把你衣服弄脏了,你出去吧,有我和岑岑就好了。” 他们秦家的人都怕是怠慢了霍靖棠,毕竟他是从大城市里来的,而且身份比关昊扬还尊贵。可想想一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天之骄子,是怎么适应这小村子里的生活的。这里全全比不上大城市里小区别墅的干净,而他倒是能适应。 他又看了一眼秦语岑,也许就无非是爱吧。爱屋及乌就是这样。 “都是自己家,没那么多讲究。而且我答应了小轩今天做鱼给他吃,怎么能让他失望了。”霍靖棠把鱼放到了菜板上,拿刀准备把鱼片一下。 “这做鱼,我来就好了,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叫你做饭,你来者是客。”秦和拧蹙着眉,数落着秦语轩,“我去说他。” “叔叔,别去,我最拿手的就是鱼了,这不仅是做给小轩吃,也是给你们吃,让你们也尝一下我的手艺。”霍靖棠阻止着他。 秦语岑也站在霍靖棠这一边:“爸,你就别管了,靖棠有心,你就领情好了。都是一家人不是吗?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一家人? 秦和的眸底微暗,抿着唇也没有再多说了。 秦语岑把饭菜做好,最后由霍靖棠做鱼,他把鱼做好,端上桌,这色香味是俱全啊。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霍靖棠搓了一下手。 “闻着就很香,一定好吃。”秦语轩已经馋到流口水了。 “靖棠用心做的一定好吃。”秦奶奶也赞同。 “那快吃吧。”秦语岑把饭盛好,递给霍靖棠。 “靖棠不喝点酒吗?”秦和拿着酒,给秦祥倒了一杯,然后询问他。 “不了,我一会儿要开车。”霍靖棠摇头。 “也是。开车不喝酒。”秦和便给自己倒上了。 他和秦祥每天都会喝至少二两酒,以消除工作的疲劳,也能安然入睡。 “要不你就陪爸和二叔喝点吧,一会儿回去我开车就行了。”秦语岑并不干涉他喝酒,因为他对于酒都有自制能力,一般不会喝醉。 “一会儿是开夜路,我不放心你开车。”霍靖棠还是拒绝。 他的确是不放心她,开夜路不比开白天,女人对开车开生没有男人那么有掌控力。 “岑岑,开夜路很危险,你还是让靖棠开,安全第一,至于这喝酒,还有的是机会。”秦和的手轻拍在秦语岑的肩上。 “等我们办婚礼那天我陪叔喝个高兴,怎么样?”霍靖棠一向冷硬的轮廓在暖色的灯光下有一丝的柔和,“说到婚礼,在我和岑岑结婚前一周,我会让人来接你们的到市里。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一周?”秦家三位长辈都反问着,霍靖棠点头,而他们摇头,“一周太长了,最多三天,家里没个人是不行的。” “那就三天吧。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可得收拾好,车来了就接你们走。”秦语岑顺着他们,“好了,先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凉了。特别是这鱼,失了原来 的鲜味。” “反正我是饿了,我不等你们了。”秦语轩动筷了,吃着他最喜欢吃的鱼,“好吃,姐夫的手艺就是好。” “好吃就多吃点。”霍靖棠也端起了碗。 一家人和乐融融地吃着这顿饭,家里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可是快乐的时间过得也很快。临近他们离开的时候,秦语岑和秦语轩对秦奶奶和父亲依依不舍。 “奶奶,周五上午就会有人来接你们,我们坐下午的飞机去首都。”秦给奶奶交待着,“记得对爸和二叔说一下。” 霍靖棠他们回到京港市已经夜深了,回到家里,就已经累得睡下了。 这个星期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周五,周六就是和秦语容见面的日子,也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吧,这一天,她将被叶唐两家承认为养女,开启她崭新的人生。 秦语岑他们周五就过去了,住在首都的酒店里,自然也是棠煌旗下的棠煌酒店。棠煌集团的酒店在国内的一线和省会城市都有开设,每年酒店的利润是相当可观的。不过能住在自己熟悉的酒店里,觉得要顺心许多。 而酒会的场地正好也选在了棠煌酒店,唐勋和霍靖棠之间是有合作的,所以选在这里也并不意外。正好霍靖棠他们参加这次认亲酒会也很方便。 二楼的一号宴会厅里早早就准备好了,全是用漂亮的蝴蝶兰和米白色的纱幔装饰,穹顶上成排的流苏水晶灯光芒璀璨,异常明亮。灯光下方人香鬓影,珠光宝气,来这里的人都有身份地位的。 酒会采用自助餐的形式,香槟塔叠得很高,金色的酒液在灯光的照射下色泽变幻无常。 现场有乐队演奏,曲调悠扬悦耳。 叶绮云今天穿着一件酒红色的改良式旗袍,丝绒的面料和蕾丝的材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她的身材保养得十分好,穿着这件贴身的礼服散出成熟女子的风韵。她的秀发挽成优雅的髻,非 雅的髻,非常的迷人。 而唐勋则一身黑色的正式西装,本就英俊挺拔的他更是引人的目光。他周旋于宾客之间,恰到好处。 霍靖棠和秦语岑,白雪霄和席言这两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出现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与他们同行的还有秦奶奶和秦语轩。 其中秦语岑和霍靖棠扶着秦奶奶,因为她腰不好,不过也好了许多。 唐勋和叶绮云分别迎了上去,热情招呼。叶绮云招呼着女宾,唐勋接待着男宾,各司其职。 “扶老太太到那边的休息区坐吧。”叶绮云从霍靖棠的手中接过了秦老太太,和秦语岑把她扶到了一边的休息区。 秦奶奶的两个儿子秦和和秦祥并没有来,他们听到这么高大上的酒会,就没有兴趣,毕竟这种地方是他们并不习惯的,所以只有秦奶奶来了。她来也是想有些事情想当面问问唐勋。 一坐下,叶绮云便握着秦奶奶的手:“老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秦奶奶面带微笑:“是啊,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 “是啊,我也没想到容儿会是我的女儿。真是感谢你这么多年对容儿的照顾。”叶绮云从手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放到了老人家的掌心里。秦奶奶想抽回手拒收,却被叶绮云按住手指,“老太太,我知道有岑岑这么能干的孙女,你不缺钱花,可这是我感谢你的一点心意,让我自己心安。” “不,我真的不能收,容儿是我的孙女,照顾抚养她都是应该的。”秦奶奶眉心拧着,“唐太太,真的不需要,你收回去吧。你给了我,我反而不安,会睡不着。” 是啊,她的内心会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如果再收这钱,恐怕会遭天打雷劈,就连死后也不会安宁。 明明叶绮云的亲生女儿就在眼前,而她却什么都不能,还有装得很平静。可是她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老太太……”叶绮云叫着她,然后看着秦语岑,“岑岑,你帮我劝劝你奶奶,你的话你奶奶肯定会听的。” “云姨,你就不要为难我奶奶了,她既然不收自然有她的道理。”秦语岑是站在秦奶奶这边的,他们秦家除了陈桂秀,都不是太贪财的人,只要够用就好。 “是啊,唐太太,这样挺好的。”秦奶奶摆手。 秦语岑把秦奶奶手心里的那张卡重新放回叶绮云的手里:“云姨,容儿和你彼此相认就是回报奶奶最好的礼物了,你真的不必感到亏欠。收好吧。” “容儿呢,让我见见她,说说话。”秦奶奶进来后没有见到秦语容。 “她比我们晚一步来,我去看看。”叶绮云起身,迈着优雅的莲步离开,她的背影都是纤细而窈窕的。 叶绮云走到了宴会厅里,找到了和霍靖棠白雪霄说话的唐勋:“阿勋,容儿怎么还没有来?这时间都到了。” 这个时候,从宴会厅大门进来一个司机模样的中年男子,他身的黑色西服已经破损的,脸上有淤青,有伤口,身上有血迹,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他的出现让这美好的宴会顿时变了味道,他一手抚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脚 下不稳地走到了唐勋面前。 “唐总,太太,容儿小姐被人绑架了……保镖都受伤了。”那人压低着声音说完,再也撑不住的倒地上。 唐勋让人赶紧让人把他抬送医。 绑架? 叶绮云听到这个词时,整个人都抑止不住地往后倒,唐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扶住她的身体,以致于她没有倒下。只是她原本红润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她扶着鲜艳口红的唇瓣也失去了血色,还因为害怕和担心而颤抖着。她的手指紧紧地揪住了身边唐勋的衣服,抓出无数的皱褶。 她的眼底都盛满报痛苦和不安,出口那一刻,声音都有一丝的暗哑:“阿勋,救救……容儿!你救救……她!我……不能失去……这个女儿!” 声音是破碎而不连贯的,也仅仅是这一句话便已经掏空了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一般。她脚下无力,软到无法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只能依靠着唐勋的身子才能站稳。 叶绮云看着唐勋,泪珠就浸出了眼眶,顺着她描绘精致的脸庞跌落,看起来是那样的楚楚怜人。 唐勋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紧扣着她的柳腰,她在她的耳边承诺着:“我会尽力的……” 他只能说是尽力,因为对方的绑架秦语容的目的他们并不清楚,所以他并不保证能让秦语容安全的回来。 唐勋向对面站在白雪霄身边的席言道:“席小姐,麻烦你扶一下我的太太,我有话要去台上说。” “好。”席言伸手过去,把唐勋交给她的叶绮云扶好,让她靠着自己。 而白雪霄则扶住席言,让依靠着自己,这样才不至于他们两人跌倒。 唐勋走到礼台上去,手里拿着话筒,他清亮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各位亲朋好友,非常抱歉,因为秦语容小姐突然生病晕倒而送医了,所以今天的酒会她不能出席了,我在这里替她向大家说声对不起。我和我太太也要赶过去,酒会不会结束,大家依然可以这里吃好玩好。再一次说声抱歉。” 唐勋说得委婉有理,在场的都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亲戚,所以也表示理解。 唐勋说完,立即折回去,把叶绮云从席言的怀里抱了起来,往 了起来,往宴会厅外而去。 听到唐勋那席话的秦语岑扶着秦奶奶走过来,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秦语岑问霍靖棠:“靖棠,容儿她怎么了?云姨和唐叔他们是要去医院吗?我们也去啊。” “你不要急,我先送你们回房间再说。”霍靖棠和白雪霄他们和唐勋站得近,自然是听到了那名司机所说的内容。只是这个地方人多,不能胡说。 “还回什么房间,我要去看容儿。”秦语岑挥开他挡在她面前的手臂。 席言一把拉住了秦语岑,一脸的严肃:“岑岑,你冷静些,听霍总的,回房间,我有话和你说。” 秦语岑对上席言的眼睛,后者向她重重的点头。秦语岑妥协了,他们一行要回了酒店的房间。 秦语岑听到秦语容绑架后的消息后,更是坐不住了:“那不是更危险?”她本能地一把抓住身边的霍靖棠的衣袖:“靖棠,你要救救容儿。她不能出事,她是云姨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 霍靖棠眉心蹙在一起,脸色凝重:“这里是首都,唐总会比我更有能力解决。” “如果绑匪只是图财倒好解决,对方要赎金就给,人命重要。如果是其他的,那就麻烦了。”白雪霄分析着。 他们最不希望的是不为财的而求其他,这样的话人质多半凶多吉少。霍靖棠和白雪霄的心里有数,可是却不敢出来刺激秦语岑。 “那我们去唐家,我要知道容儿现在的情况。”秦语岑一刻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霍靖棠一把抓住她,然后交待着白雪霄和席言,“奶奶和小轩就给你多照顾了,我陪她去唐家。” 霍靖棠开车带着秦语岑去了唐家,进了客厅看到唐勋正在打电话让人去查秦语容绑架的事情,而叶绮云紧咬着唇,一直在那里哭泣着。本来美丽风华的她此刻像是霜打的茄子 一般,整个人都蔫了,眸光也灰暗了。 “唐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霍靖棠见他结束了通话才开口,“绑匪有打过电话来吗?他们想要什么?” 秦语岑站在霍靖棠的身边,与他相握的那只手紧紧地扣着他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在他问出这话时,目光也直直地盯着唐勋,想立即听到有关秦语容的消息。 “现在为止还没有。”唐勋看了一眼抹着泪水的叶绮云,这件事情对她的冲击很大,也让她此刻变得脆弱不堪,“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的只能是等。” “难道不能报警吗?不然警察拿来做什么?不就是在这种时候为民出力吗?”秦语岑冲口而出。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所以现在不能报警,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如果对方是丧心病狂的穷途末路之徒,那么秦语容就更危险了。”唐勋的脸色也阴沉着,眼底还有血丝。 “我……我们难道就要这里坐以待毙吗?也许容儿现在正受着折磨,我无法想像一个弱女子被那些绑匪欺负的画面,我不能!”秦语岑的胸口堵得厉害,每呼吸一下,吸直肺里的空气都是刺痛的。 “我知道你心里着急难受,但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些!”霍靖棠扶着情绪激动的秦语岑坐下,然后蹲在她的面前,抬手捧住她的脸,让她与他的目光相交,他的幽暗里浸着温柔,“唐总说的很对,我们不能盲目行动,最好的办法只能是等,因为我们是被动的一方,当然唐总也会倾尽他的人脉能力去查。你要相信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他能解决好。” 秦语岑心里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可是却无法平静,心潮起伏不定。她完全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怕自己吓到自己。她紧咬着唇瓣,咬到发白疼,却也不能让自己慌乱的心安宁。同样的,叶绮云的心态和她是一样的,很着急,很抓狂,却又是无可奈何,只能软弱的哭泣,似乎才能发泄心中的痛苦。 “松开。”霍靖棠见秦语岑的唇瓣都咬出了一丝艳红的血液,用手指去弄开她的唇,“你心里不舒服要咬,就咬我的手指。” 秦语岑最后还是松开了,然后含在眼眶里倔强的泪水在她偏开头的那一刻滚落下来:“我以为容儿认回了自己的母亲,回到这个温暖的家,她受苦的人生就会结束了,可是并没有,她竟然还被绑架了?我真恨不得替她受罪的人是我!她的人生已经够磨难了,为什么还在要这样对她?” 叶绮云听到秦语岑这么说,泪流得更凶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容儿,是我,语岑,你怪我没有怨言……” 唐勋的脸色也更是不好了:“秦语容被绑架这件事情谁也不想。秦小姐是在责怪我们长辈的不是吗?” “没有,我只是希望容儿能快乐美一些,我不想再受这些苦了。”秦语岑声音带着哭泣的沙哑。 这个时候蓝斯和周志,还有唐笑也回来了,都看向了哭泣的叶绮云和秦语岑,那么伤心欲绝。 蓝斯看着满脸泪痕的秦语岑,走过去:“怎么了?哭成这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唐笑第一直觉便是蓝斯和秦语岑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 “没有。”秦语岑抬手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痕,表现得很轻松。 蓝斯的眼眸暗了暗,然后走向了唐勋:“唐叔,云姨又是怎么了?” “秦语容被绑架了。”唐勋坦白了,“蓝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就 知道的人就在这里。” “绑架?”蓝斯一惊,侧眸看了一眼秦语岑,难怪她会哭得那么伤心,是在担心秦语容的安危,“唐叔,对方若是要钱就答应,人能平安回来,钱不是问题,我们大家都可以凑一些。” “对方还没有打电话过来。”唐勋道,“我们正等着。” “那要监听追踪电话。”周培是军人出身,对于这些比较清楚,“设备我去准备。” 周培在最短的时间内准备好了一切,随时准备对方来电就追踪。可是他们一直等到天色很晚也没有电话来,所有的人都等得很不耐烦。 男人的心理素质要强大一些,还能把饭吃了,可是秦语岑和叶绮云则不行,根本一口都咽不下去。 霍靖棠端着碗,温柔的哄着她:“你不吃饭,你就保存不了体力,那样你会撑不下去的,多少也要吃一点。” “我真的吃不下。”秦语岑看着霍靖棠夹到面前的菜时,心里反而产生了厌恶,一阵的不舒服,“赶紧拿走……” 蓝斯见了秦语岑这要样,也皱了眉,走过来,站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语岑,事情要做,饭也要吃。如果你妹妹找到了,而你又倒下了,那谁去照顾她?” 秦语岑抬眸,羽睫丝丝分明,眼底都是悲伤。 她收回目光,张了张口,霍靖棠送上一口饭菜,她含在嘴里,慢慢的咀嚼,却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她赶紧推开了靠椅,用手捂着自己的唇,跑向了洗手间。她对着马桶就吐了出来,因为没有吃什么,所以都是残渣与酸水。 霍靖棠和蓝斯都跟了过去,担忧极了。 秦语岑觉得自己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心里难受,这胃里也难受。 她按了冲水,霍靖棠将她从扶起来:“漱一下口吧。” 秦语岑的手伸到水龙头下面,水流在掌心里,她捧起来浇在脸上,也送入嘴里,把难受的酸味漱净。 “霍总,要不带你去医院看看。”蓝斯站在后面,从镜面里盯着她那异常苍白难看的脸色。 “我就是胃里不舒服,吃不下,没事的。”秦语岑看着自己满脸的水珠,“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我要知道容儿的消息才能安心。” “你这样子会人担心的。”霍靖棠也赞同蓝斯的说法,“我们等在这里也是等,有消息蓝总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 ------题外话------ 大家有些关心书燕和大霍的故事,我不是不写他们,而是他们的故事有些复杂又有些多,所以如果放在这段里写,会更复杂,所以他们会偶尔出来一下,比如二霍和岑岑的婚礼时,他们完整的故事会在正文结束后在番外里写,到时他们的故事也很完整,这样安排希望大家能够满意。 267就算要死,和她死在一起也没有遗憾了 蓝斯和霍靖棠都对秦语岑都十分的关心 这吃不下,反胃,又精神焦虑,恐怕连睡也睡不好。如果不去医院,只怕她会拖垮身体。 “不,我哪儿都不去,我一定要在这里等容儿的消息!”秦语岑取一张干洁的毛巾擦 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她的神色和眸色都是认真而坚定的,谁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霍靖棠拧着眉:“岑岑,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没有任性!”秦语岑微微提高了些音量,眸中痛苦深蒇,“和此刻在水深火热中的容儿,我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住的,我比她好太多。况且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此刻我不会去医院。就算要去,也要把容儿救回来再去。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也请理解我。” 秦语岑的语气里还带着恳求。 霍靖棠的眉峰没有松开,他的双手扶在她的肩上:“那你答应我,如果身体再出现不舒服,那就去医院。” “好。”秦语岑柔软的唇角微微一扬。 “走吧,出去吧。”霍靖棠扶着秦语岑出了洗手间 。 霍靖棠把她扶坐到客厅的沙发内,叶绮云已经伤心到麻木了,看到秦语岑的脸色不好,她握着她的手关切着:“岑岑,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就是现在心里堵,吃不下。”秦语岑忧心忡忡,食不下咽。 “我也是吃不下。如果容儿有什么意外,你真的也不活了。”叶绮云说着,本就泛红的眼眶也沁了了泪水。 “云姨,你别瞎说,容儿会别事的。”秦语岑也是泪眼氤氲,安慰着叶绮云。 霍靖棠见秦语岑吃不下饭,只好让佣人切了一些水果来,他把水果放到了玻璃盘碗里,然后学秦语岑在家时替她放了一袋酸奶进去,然后拌成水果沙拉。酸酸甜甜的味道她挺喜欢的,总爱在家里做来吃。 霍靖棠把水果沙拉放到茶几上:“岑岑,你不吃饭总是不行,那就吃些水果,这是你喜欢的味道。” 秦语岑感激地对霍靖棠一笑,他记得她的喜好。她如果再不给面子,那么就是辜负了他的好意和关心,只会让他担心。 她拿起碗里的叉子叉起一块香瓜,先是递到了叶绮云的嘴边:“云姨,你也没吃饭,吃点水果裹腹吧。不能容儿还没有回来,我们就把自己给饿倒了。” 叶绮云点头,就算再不想吃,也只能勉强自己吃下去。 秦语岑看着她吃下,心里也挺开心的,她也叉起水果自己吃起来,酸奶的味道和着水果的香甜,秦语岑倒是喜欢,也吃了许多。 霍靖棠看着秦语岑吃下去了,一颗为她悬起的心也安稳地落回心房了。 蓝斯也满意的薄唇微勾,而站在他身后的唐笑递上一杯水给他:“蓝斯,你和秦语容的姐姐好像很熟悉。” 她看到蓝斯刚才如此的关心在意秦语岑,和霍靖棠一样紧张她,那种不舒服的滋味就在心里漫延着,极度的难受。 蓝斯听到唐笑的声音,看着她递上的水杯,然后接过来:“嗯,我们认识三年多了,她曾经是我公司的职员,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们算熟悉了。” “所以上次你说秦语容是你朋友的妹妹,那个朋友就是指秦语岑?”唐笑想起那次秦语容落水,她问她时,他说的。 “嗯。”蓝斯点头。 “那我二婶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只是那个人已经有爱的人是不是就是秦语岑?”唐笑的心被揪疼了,她想着只有这种可能。而蓝斯没有回答,只是抿着薄唇,“所以你为了她而拒绝了我?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就罢了,她还是有男人的女人了?蓝斯,你怎么能喜欢她?而置我的真心于不顾呢?” 唐笑觉得自己受伤了,而且很深。她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口吻说话,可是眼眶还是不争气的泛酸,想哭。 她一直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没想到他喜欢的是有夫之妇。这把她这个唐家大小姐放在哪里? “你也看到了她有自己的选择了,我和她只是朋友。”蓝斯有些头疼的解释着,“我和你之间,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所以不可能产生兄妹之外的男女之情。所以与任何人无关。笑笑,你要明白,感情靠的是感觉,不是先来后到,更不是从小认识。你值得更好的人去珍惜。” “妹妹?”唐笑冷笑了一下,“可是我从没有把你成哥哥,我叫你都是叫蓝斯,不是哥哥,我没有哥哥!我讨厌你!” 她咬唇,悲愤地说完这些话,心里难受无比,那是爱而不得的无能为力。她在落泪之前转身,冲楼梯方向而去。 蓝斯看着她跑开的身影,只是觉得无奈。 因为大家也很忙,关注着秦语容绑架的事情,所以便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起眼角落里说话的蓝斯和唐笑。 蓝斯伸出指尖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角,深深吐纳一口气,然后往客厅而去。 这样的煎熬,这样的等待,总是残忍而痛苦的。 他们不知道又坐了多久,唐家的座机终于响了起来,在这深夜时分,在这安静地连呼吸声都能听到的时候,那清脆的铃声就显得特别地刺耳,把所有的人的注意都吸引过去,让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唐勋看了一眼周培,他戴着耳机,用修长的手指对着唐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唐勋这才接起了电话,这手中的电话仿 电话,这手中的电话仿佛有千斤重一般,他未开口,对言已经出声,冷酷而带着狠劲儿:“想要秦语容的命,马上准备一个亿的现金!只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 就短短一句话,对言就挂断了。 唐勋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他把电话放回去,大家都看着监听追踪的周培。 周培把耳朵上的耳机取下,脸色不郁,轻摇了两下头:“时间太短,对方狡猾,根本不给唐叔说话的机会,所以难以追踪到。看来他一会儿还要打电话来,毕竟他并没有告诉我们交赎金的方法和地点。” “一亿现金,一个小时?”唐勋蹙眉,“这个时候银行已经关门,哪去取到这么多的现金?” 叶绮云和秦语岑一听,都心尖一颤,两人的手都紧紧地扣在一起。 “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度过这个难关!”霍靖棠感觉到身边的秦语岑的身体僵硬了,“一定要把秦语容救出来。” “对,一定要先救容儿,不管用什么办法。”叶绮云起身走到了唐勋的面前,一手抓住他的衣袖,目光里带着无尽的乞求,“阿勋,就算倾尽叶家我也不能让容儿伤到一分一毫。我已经做了一个不合格的母亲二十多年了,这一次我不能再置她于不顾!” 唐勋伸手拍着她揪紧自己衣服的手指:“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急。” “一亿现金不是小数目,大家一起想想办法。”蓝斯坐在周培身边,“动用自己所能用的人脉关系了。找人情好的私人银行,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下应该能破例帮忙。刻不容缓,我出三分之一。霍总也不会吝啬出三分之一,云姨和唐叔出三分之一。” “就这么决定了。”霍靖棠并不在乎钱,如果能让秦语容平安回来,能让秦语岑不再担心,那么出再多的钱都是值得。 安排好后,唐勋便找人脉,刚好一个小时他们凑到了一亿的现金,放在了客厅 里。 客厅里放着两个黑色大袋子才装够。 而正好一个小时,电话也分秒不差的响了起来。 唐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深呼吸,平息一下才的急促心跳,才接起了电话,对方的声音像是恶魔一般从扩音器里散发出来:“让秦语岑现在带上一亿的现金出来,只能她一个人,如果发现有人跟踪,或者玩什么花样,那么两个人我一个不留。” 又很快的挂了,而让他们感到莫名的是对方竟然让秦语岑去!这其中的蹊跷让所有人都对了一眼!对方既然绑的是叶绮云的女儿,那么也该让叶家或者唐家的人交赎金,却扯上了秦语岑,难道对方查过秦语容的一切?知道秦语岑是她的姐姐。 “不行,我不能让岑岑去冒险。”霍靖棠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蓝斯也开口了:“语岑,我也不赞同你去。” “靖棠,蓝斯,这是对方的要求,我们不能拒绝。”秦语岑却勇敢地站出来,“为了容儿,我必须去!” “你会很危险,而我不能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我无能,不能保护好你!”霍靖棠扶着她的脸,幽暗的眸子里浮现痛苦与挣扎。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只是图钱,只要他们拿到钱后,就会放过我们。谁也不想有钱没命花不是吗?”秦语岑表现得很平静,“我会顺从他们的,不会惹怒他们,就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为了容儿,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不行,太危险了!”霍靖棠还是不同意。 “这根本由不得我们选择!”秦语岑咬着唇,声音带着冷硬,“人命关天,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必须去!”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就冷了下去,冰冷的空气里都是北极里的寒冷。 秦语岑把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狠狠地逼了回去,深深地看了一眼霍靖棠,迈开步子,狠心地走向放在地上的那两个钱袋子。霍靖棠和蓝斯两人快步上前,一人提起一个袋子:“我去。” “你们去也没用,还会害了容儿,你们没听到对方指定的是我吗?”秦语岑看着这两个一心一意护着她的男人,她的心里此时像是刀割一样疼,“你们任何一个人去只会惹怒对方,造成不可设想的后果。而我是一个女人对他们来说是没有威胁性的,所以他们才会选我。你们真的不必这么担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周培站了起来:“秦小姐说对了,一个女人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威胁性的,你们去就不一样了,所以还是让秦小姐去吧,时间就是生命,不要浪费了。” 可是霍靖棠和蓝斯谁也不松开袋子,叶绮云上前:“我也是女人,让我去吧。” “云姨,你就不要掺和了,这件事情只有我秦语岑才行。”秦语岑把她扶坐下,“你就在家里等好消息吧。” “岑岑……”叶绮云仰头看着秦语岑,紧紧地扣住她的手,不想松开。 “会没事的。”秦语岑轻拍着她的手,安慰着她也是安慰着自己。 她拉下叶绮云紧抓着她不放的手,然后走向了霍靖棠和蓝斯:“袋子给我。” 可是两个男人,谁也不松手,反而把袋子的带子握得更紧。 “秦小姐,等等。”周培走上前,站在秦语岑的身后,“你们都别争了。让我来安排,一定保证秦小姐的安全。” 周培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 袋里掏出了一个很小很小的东西,放在自己食指指腹上,“这是高科技的追踪器,还没有投入使用。只能委屈秦小姐吞下去,它能耐酸耐高温和火烧水淹,如果对方检查你时,它会在仪器探测到它前而自动停止工作,仪器离开便会恢复。只要在秦小姐的身体里就一定能找到你。不过你不在这段时间不能把它排出体外。”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担心个半死!”蓝斯听完周培的话,微微放松了一些,只是手心的湿已经湿润了带子。 霍靖棠表现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内心里已经放松了一些:“还有穿上防弹背心。” 最后,只能这样妥协,让秦语岑去送赎金。 一切准备就绪,在离开之前,秦语岑和大家都一一拥抱了一下,最后来到霍靖棠的面前,张开了双臂。可是他却退开了一步,面容结霜:“不,现在不抱,等你回来后,我再抱你。” “好。”秦语岑知道这是他和她的约定,要让她活着回来。 秦语岑的眼眸在这暗夜里,格外的晶莹剔透。她的背影纤细,但却那样的高大。 她上了车,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突然,这一刻,叶绮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般,疼得她苍白了唇瓣,就要停止了呼吸一般。 “走吧,我们也该做准备了。”周培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希望一切顺利。” 霍靖棠、蓝斯和周培便离开了。 秦语岑按对方的要求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取了他们放置的手机和他们联系。然后根据他们的安排到了一个密林里,经过平坦的浅水滩,是一片荒废的地方,四处都是茂盛的草,还人芦苇。前面已经开不过去,她只能下车。没有带钱,一个人往前,走了五百米,就人有两个人男人上前接应她,对方带着眼罩,加上天黑,辨识不了对方的特征。 那人看她一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东西:“空手就想把你带人走?你逗爷们玩呢?” “车开不过来,一亿现金分了两个袋子装,我一个女人根本无法拿着行走。”秦语岑说话很温柔和气,“你们让我见到了人,我就把车钥匙给你们取钱。” 其中一人用对讲机和他们 的头儿通话,是让人去检查她的车是不是停在不远处。 然后他们把秦语岑被两人带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前,门口守着的人就用仪器检查她的身体。让她很不舒服。虽然知道她身体里的追踪器不会被检查出来,但是她的心还是吊得老高,僵硬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出。 通过检查后,她被放行。 这个屋子不算大,灯光晕暗,里面堆放了许多东西。四处结着蜘蛛网,落着厚厚的灰尘。秦语岑一进去就打了一个喷嚏。 走到往里面走,灯光才明亮起来。而她没有看到秦语容,也没有其他人,她警戒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人:“我妹妹呢?我要见她。” “她就在里面的屋子里。”一个人指着前方,果然有一个破旧的单独隔起来的屋子。 秦语岑立即跑了过去,打开了门了,秦语容果然在里面。她看到她的那一刻,是欣喜而放松的。只是秦语容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人被人捆住,嘴也被破布堵着,眼睛也蒙着。还好她的身上没有伤,身上那件礼服也是完好的。这让秦语岑庆幸应该没有受到伤害。 “人你已经看到了,车钥匙给我。”男人伸出了手。 秦语岑并没有马上给他们,而是去把秦语容嘴里的布,眼睛上的布都取了,她闭着眼睛明显是在晕迷中。她扶起秦语容靠在自己的身上:“容儿……” 秦语容没有反应,秦语岑用手掌轻拍打了她的脸颊:“容儿,你醒醒。我是姐,我来救你出去了。” 那两人见秦语岑不配合:“你不给钥匙,我们就这客气了。” 秦语岑马上把紧握在手里的钥匙掏出来,扔出了小屋。两人啐了一口:“臭娘儿,竟然和我们玩这一招!爷爷早就见过了。” 他们转身出去,秦语岑扶住秦语容的腰,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要扶她出去时。 绑匪立上前把他们两姐妹一起踹倒在地上,摔得秦语岑压在了秦语容的身上。然后门也被他们给拉上关住,小屋子里便陷入了灰暗里。秦语岑顾不上其他,马上起身,去扭门锁,拍门板:“你们怎么说话不算数,钱给你们了,你们快放了我们!” “钱我们要了,人也不会放的!”他们大笑着。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我会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求求你们了。”秦语岑焦急地拍打着门板,而门外的人却无动于衷,“放了你们,我们就无法交差了。我告诉你们,对方要的就是你们的命!所以对不住了。” 两人说完,便离开了。 秦语岑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她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了。 对方要的就是他们 的命!他们姐妹不是这首都的人,他们会同时得罪了谁?对方要这么狠心地要了他们的命? 秦语岑想了想,根本想不出答案来。 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了一道虚弱的声音:“姐……是你吗?” 秦语岑回头,看到秦语容因为这一摔而醒来,正揉着她的头。她上前:“容儿,是我。我来救你了,只是被他们关在这屋子里出不去了。你还行吗?他们 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秦语容一把抱住了秦语岑,连连点头:“姐,我还好,只是我好害怕,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姐……” “我来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秦语岑伸手,拍抚着她的颤抖的背脊。 空气里的味道不一样了,好像是烟味,秦语岑吸了两下,拧紧了眉:“是烟味?难道他们在放火?” 秦语容睁大瞳孔看着秦语岑,声音带着哆嗦:“他们是要烧死我们吗?” 这样的死法太达恐怖了,也极其痛苦。秦语容今天已经被折腾的身心受挫,刚刚觉得死里逃生,现在又仿佛被推进了万丈深渊,整个人都是绝望的。 “我们不会死的。”秦语岑把落在她脸颊边的乱发别到她 耳后,“我们要想法办出去,不能这样放弃自己。快找找,有什么可以把门锁打坏出去的。” 秦语容和秦语岑一刻不敢耽误,赶紧在这小屋子里翻打东西,老天不负他们,虽然只是一块落在角落的半截砖头,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只有靠它了。秦语岑拿过砖头就往那门锁上砸,用尽她身体里所有的力量,可是却真的没有太多的力气。她都有些恨自己刚才霍靖棠劝她吃饭时,她怎么就不多吃点,这会儿没力气她能怨谁? 秦语岑依旧咬着牙关,用力的用那关截砖头砸门锁,她细嫩的掌心和修长的手指都被这砖头割破了,血丝浸染着砖头。她的额头都浮起了细汗。秦语容见此,她道:“姐,让我来试试,你休息一下。” “不用了。”秦语岑想秦语容折腾了这么久,比她还没有力气。 秦语容见秦语岑连头也不回,她没有办法,只好咬牙,以身体撞门。预期的疼痛让秦语容咬破了唇瓣,腥甜味在唇齿间漫延。她只是自己的手臂都有骨折了一般,那种疼在四肢百骸里窜动。 秦语岑愣住了,秦语容却再一次退开,积蓄力量:“姐,你别管我,快点砸。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两人一个人砸一个撞,终于把这个门给弄开了。她们还没出去,一阵浓烟就扑面而来,带着灼烫的温度,他们边咳嗽着,连以手掩面,避开浓烟,往前急走。 屋子不大,又是木制的,一旦燃烧起来,火势漫延得十分迅速,没有一会儿,整个人木屋就已经被大火吞噬,浓烟也在屋子里充斥着。上方的本就不牢固的横梁也在火势中断裂,掉在地上。让人呼吸困难,又看不清楚东西,又难以前行。 秦语岑和秦语容无法轻易地走出这个屋子里,只能籰彼此抱在一起,无计可施。 难道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难道她无法活着回去给霍靖棠一个拥抱吗? 不,她不能死在这里! “容儿,我们只能堵一次了,也好过在这里等死。”秦语岑咬着牙,在她的耳边道,“我们憋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门口。否则我们不是烧死也要呛死,但好过等死。” “好。”秦语容也点头赞同。 “你的礼服太长,行动不方便。”秦语岑左看右看,找了一把生锈的半边剪刀来把她的礼服划破,保留到膝盖以上。 两人对视一视:“准备好了吗?” “好了。” “那123,跑。” 秦语岑和秦语容牵着手,捂住口鼻,不顾一切,只为向前。 他们不顾身肩上被小木块砸 到,也不顾脚下踩到火焰,更不能呼吸。这些都比不上内心本能的示生欲望,他们可以忍受这些痛苦,但不能忍受这样白死了。他们眼看就要到门口了,屋子前方却因为烧垮而瞬间就在他们眼前塌了下来。两人立即分开手,往后躲避,却依旧慢了一步,还是被这股力量给弄倒在地。 而跟踪着秦语岑的霍靖棠,蓝斯,周培终于赶到了。 他们看着眼前火光冲天的屋子,看着在他们面前坍塌的屋子。他们的脸庞和瞳孔都被这火焰的赤红染红。 “岑岑--”霍靖棠好像看到了人影闪过,他扯着嗓子,用最大的声音叫着,却无人回应。 霍靖棠就要冲进去,蓝斯一把拉住了他:“别冲动,你这样进去,也只能死!” 火势大到,他们就站在这里都有一种被溶化的感觉,何况是进到火焰中间。 “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岑岑在里面出不顾!”霍靖棠的眼眶猩红,“就算要死,和她死在一起也没有遗憾了!” “别说废话了,赶紧打湿自己。”周培已经在一旁把一个废弃的水阀给撬开了,幸好还有水。 他用水把自己一身淋湿,霍靖棠也赶紧打湿自己,蓝斯也跟上。 他三人就往里面冲进去,消失在火焰里。就在入门这一片废墟里,他们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秦语岑和秦语容。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脸上已经漆黑一片,像花猫一样。他人赶紧把人抱了起来,冲出了火势前,只听到身后又是坍塌的巨响声,众人都飞扑出去,趴在地上,身上的水几乎被烤干,而身上也感受到了一波波的热浪袭来,穿透着身体肌肉。 他们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上了车,驶离了这里。 霍靖棠把秦语岑紧紧的抱在怀里,她的额头上的伤口有溢出的血渍,她身上多处有伤:“岑岑,你一定要坚持住。” 蓝斯给叶绮云打电话,报告了这些的消息,也让他们赶紧让医院准备接收病人。 叶绮云和唐勋早早赶到了医院,看到秦语岑和秦语容都昏迷受伤,叶绮云的心就疼得难受。 秦语岑和秦语容姐妹赶紧都被送进了抢救室,而霍靖棠,蓝斯和周培三人也有些轻伤,让医生处了处理,便到了这边来等待着。 霍靖棠脸色十分的凝重阴鹜,他走到了唐勋的面前:“唐总,这一次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交待!他们伤岑岑一分,我要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让他们有钱没命花!” 那些钱他们是做了手脚的,只要他们一用,就会被查到蛛丝马迹。他霍靖棠不住这么放过他们! “嗯。”唐勋知道霍靖棠现在恨不能把伤害秦语岑的人给剁成肉馅去喂狗。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出来,众人都围了过去:“病人家属中谁是秦语岑小姐的老公?” 霍靖棠立即表明了身份:“我是。我太太怎么样了?” “你是怎么做人老公的?秦小姐怀孕了,马上就两个月了。”护士道。 “她怀孕了?”霍靖棠惊讶了,本来阴沉的脸色因为知道这个好消息而浮起了笑容,“我要做爸爸?” “是,你竟然还让她受这么重的伤?”护士一阵斥责。 霍靖棠连连道,“是我不好,是我没注意。” 如果换成平时,谁敢这么用霍靖棠说话,他早就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去就可以让对方闭嘴。 “两名病人失血过多,都需要输血,秦语容小姐是A型,血库里有库存,只是秦语岑小姐的要特殊些,你们谁和病人的血型是一样?”护士报了一下秦语岑的血型。 众人都摇了摇头,叶绮云的声音响起:“我是。抽我的血。” “好。唐太太请我跟我来。”护士让叶绮云跟她去采血室。 叶绮云跟在护士身后,她的指尖收紧,秦语容竟然和她不是一样的血型,那她该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血型了?而是和秦语岑则和她一样,这说明他们之间真的是有缘分吗?难怪她看秦语岑第一面时就倍感亲切。 就像今天秦语岑离开的时候,她真的觉得有人把她的心给掏空一般。她竟然更担心秦语岑的安危。只是可惜的是秦语岑 不是他的女儿。如果是,那该多好?她越想越是可惜,头也开始有些疼。 叶绮云的血采集后,很快就送到了手术室里输给了秦语岑。 唐勋扶着叶绮云坐下:“还好吗?” “只是抽了一点血,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她们没事就好。”叶绮云靠着椅背,等待着消息。 只是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268这是我唯一可以纠正错误的机会了 急救后,秦语岑和秦语容都转到了VIP病房里,姐妹正好是两隔壁。 待大家都看了秦语岑之后离开,霍靖棠才搬了一张椅子坐到了病床前,把秦语岑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他的薄唇亲吻着她手指指尖。这一刻,他看着秦语岑安静而苍白的睡颜,心中竟然涌起了后怕,眼眶也不可抑止的泛起了赤红。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他们再晚一步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幸好秦语岑只是受了外皮伤造成了失血过多,肩头有一片淤青和划伤,最严重的地方是她的小腿处,肯定是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行。而万幸的是秦语岑肚子里的宝宝安然无事,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这样负面消息。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从肺腑里吐出来,接着心里又涌起了一丝的甜蜜,秦语岑终于怀孕了,他们有宝宝了。这是天大的喜悦。他已经三十三岁了,早就渴望能有属于自己的宝宝了。这一次终于成真了。只是他太大意了,晚饭时见她吃不下,呕吐时都没有想到这上面来,还只是当她情绪不好,排斥进食,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的手又抚上了秦语岑那被子下平坦的小腹上,感觉到掌心下有一个神奇的小生命,他的薄唇也微微勾着起了柔和的笑意:“宝宝,你可要在妈妈的肚子里乖乖的,可不能折腾妈妈,爸爸会更爱你的。” 霍靖棠就这样自娱自乐的和宝宝说话,而秦语岑没有醒来的迹象。后来他困了,也就靠着椅子闭眼休息着,但是他的手一直都包裹着秦语岑的手,不曾松开。 第二天早上七点,霍靖棠就醒了,因为靠着椅子睡,又没怎么换姿势,所以这肩膀都压酸了。他把拧着眉动了动身体,然后他把秦语岑的手放好在被子边。他站起身来,做了些简单的动作,活动自己的筋骨,唤醒自己僵硬的身体。接着,他进了洗手间,洗了脸,刷了牙,整理头发。虽然身上的衣服都皱了,还有黑色的烟尘,狼狈有余,但依旧无损他自带的高贵气质。有些人,就算是处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也不会折扣他一分的光芒,而霍靖棠就是这样的人。 他依旧是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的。 他回到秦语岑的病床前,护士送来了早餐给霍靖棠。 “霍先生,这是唐先生和唐太太让我给你送的早餐,请慢用。”护士把早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便离开了。 霍靖棠坐到沙发边,拿起早餐,优雅地吃了起来,他垂下眸子时,浓密的黑色睫毛染着阳光的金淡金色,才发现他的睫行好长,甚至美过女人。 8点整,便有护士来给秦语量血压量体温等。 “霍先生,秦小姐一切正常,情况不错。”护士把数据记录在了床头挂着的记录本上。 “那她怎么还没有醒来?”霍靖棠也觉得经过一夜的休息,秦语岑的脸色似乎是好了一些,至少没有昨天晚上那样苍白无色了,脆弱得仿佛一张白纸。 “秦小姐她是孕妇,应该是太疲倦了,需要多休息,到中午的时候她应该能醒过来。”护士推测着,“霍先生你放心,秦小姐不会有事的。” 霍靖棠对秦语岑的重视,他们VIP住院部的护士都看在眼里,都妒嫉羡慕得不得了。能被这样一个优秀又英俊的男人呵护在掌心里是每个女人的公主梦,可是真正能美梦成真的女人太少。因为身处人生顶峰的男人,真正能为爱情付出所有是需要非常巨大的勇气的。他们有时候不是不爱,而是更多是会向现实低头,在他的眼里事业的野心更重要,真爱有时候也无阻止他们的欲望,所以大多数还是会选择门当户对的婚姻。 而霍靖棠就是不愿意屈服于门当户对,你说他没有野心和欲望那是假的。虽然联姻会更容易站到巅峰,可是他却不想通过联姻得到,他更多的是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就算时间会长一点,但他是自由的。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和人生,以及爱情。 如果秦语岑没有出现,也许他会将就,但没有如果,他不想委屈自己真正爱的人站在他的身后,而是让她名正言顺的站在他的身边。 那些豪门或者世家公子选择强强联姻,有些夫妻可以培养起感情,而有些则无法相爱,那么他们婚姻背后就会有为他牺牲的傻女人,他不想秦语语岑替他牺牲。他能替她做到的,都会做到。 像霍靖棠这样冲破家族束缚的人很少,除非是像白雪霄家那样开放的。 因为一个男人身上抗着的责任更多,他们不是不想,有时候是真的没有办法想要真正的爱情。因为家族的荣誉比个有的生命更重要。 豪门里不是没有童话,但更多是的现实。这是普遍的社会现象,并不稀奇。 霍靖棠一直守着秦语岑,安静地守着。 果然快到中午的时候,秦语岑的羽睫在明媚的阳光里颤动了两下。然后才缓缓的睁开一条缝,因为有些不适应强烈的光线,她又闭了闭,这才再一次睁开,这适应了光线的照耀。 “岑岑你终于醒了。”霍靖棠幽暗的眸子里盛着欣喜的光芒,像是暗夜中闪烁的星辰。 他整个人都往前倾,身体的阴影正好落在她的脸上,也遮蔽了一些光线,让她更加睁大了眼睛。她刚想开口说话,却觉得喉咙干疼得厉害,全身都在痛,像是被车子辗过了一般,身体都不再是 了一般,身体都不再是属于自己一般。 她拧紧了蛾眉,霍靖棠见她蹙眉,微微变脸,紧张道:“岑岑,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马上去叫医生给你看看。” 霍靖棠急得起身,要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他按了几下,然后坐回原位,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岑岑,你等等,医生很快就会来了。” 秦语岑没动,只是摇头:“水……”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又疼,肯定是昨天被烟尘给呛伤了喉咙。 “你要喝水?我马上倒。”霍靖棠走到一旁的矮几上,拿起水壶倒了杯水,自己试了一下温度,有一点点烫。他则用另外的杯子,反复翻着,水就温了下来。他又把水拿到床前,从抽屉里取了一根吸管插上,再送到了秦语岑的面前。 “你别动,就含着吸管喝水就行了。”霍靖棠把吸管握住,以免它跑位,好让秦语岑能张口就能含住。 秦语岑满心的感动,她含住吸管便喝着水,一点一点地喝着,直到把水都喝光。她真的太渴了,像是行走在沙漠里找不到水源的的人,极度的需要补充水份。 这时医生也赶来了,霍靖棠放下水杯:“医生,我太太醒了,你帮她检查一下。” “好的,霍先生。”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 他替秦语岑进行了检查:“霍太太没事,肚子里的宝宝也很好。只是刚刚醒来,肯定觉得身上的痛感在强烈一些。这是正常现象,霍先生不必太担心。” 秦语岑听到“宝宝”二字时,杏眼圆睁。直到医生离开,秦语岑还没有从这样的消息里清醒过来,她眨了眨两下眼睛,然后将目光调向坐在病床边的霍靖棠:“靖棠,刚才医生说‘宝宝’……我怀孕了?” 她有不确定在问,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查出有孕。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是最近太忙了,画廊的事已经让她每天都没有时间去多想其他的。她都忘了自己的好朋友都没有如斯而至。她是真的怀孕了……她有属于他们的宝宝了? 秦语岑的唇角荡漾开一个柔美的笑弧。她本能地把手放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也如霍靖棠先前那般好奇这个小生命。 “是,在我不懈努力下,我们有宝宝了。”霍靖棠眼底都是欣喜与宠溺,他的右手食指弯曲,轻刮过她秀挺的鼻梁。 秦语岑一听,本来还是苍白的脸浮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她娇嗔道:“什么你不懈的努力下……好像全是你的功劳一样。” “我是很努力啊,每晚都积极造人,只是宝宝的妈妈有些不配合。”霍靖棠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处,似乎在向宝宝打小报告。 秦语岑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许是宝宝面前胡说。” “不胡说。”霍靖棠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爷爷奶奶爸妈知道了该有多高兴。” “你都告诉他们了?”秦语岑睁大眼睛,怀疑他是不是真这么大嘴巴。 “没有,等你好了,我们回家亲口说给他们听。”霍靖棠轻啄着她的指尖,唇上的灼热在她的指尖漫延,“你不知道当医生告诉我你怀孕了时,我心里有多后怕吗?你怀着宝宝竟然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说若是宝宝和你有什么事情,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秦语岑看到有惊慌在他的瞳孔深处跳动着,而且他握着她手的掌心渐失温度,有些冰冷。这说明他真的是是在害怕,怕失去她,怕他们的宝宝有意外。这好不容易才有的宝宝。 其实她现在想想也是害怕的,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宝宝还在她的身体里。 她放在自己小腹处的手掌微微施力,她的心里挺自责的:“靖棠,对不起。不过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选择。对方指明我去才会放了容儿,人命关天,我当时不可能退缩的。当时我也不知道我有宝宝了,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会去的,但我会更好的保护我自己,不会让你这么担心。” “这件事情过去咱就不提了,不过下不为例。”霍靖棠提醒着她,“你以后就要好生注意了,宝宝和你的安全虽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我会照顾我自己和宝宝,不让你担心。”秦语岑知道霍靖棠已经够纵容她了,能回报他的最好的爱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让他在工作之余还操心他们母子。 “来,让我好好感受一下宝宝。”霍靖棠倾身过来,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处。 秦语岑看着他那颗放在他小腹处的头着:“你傻啊,宝宝才多大,你这样就能感觉到?” “我们是父女,有心灵感应的,她知道爸爸在和她说话。”霍靖棠太期待属于他们的孩子了。 一阵敲门声传来,蓝斯推门而进,就看到他们两人甜蜜恩爱的模样,秦语岑嘴角的幸福那要瓣明显。他的心里虽然有遗憾,但是看到秦语岑重新殿露出这样的笑颜,也替她感到无比的开心。只要她能获得幸福,不是他给予的也好。 蓝斯的左手提着饭菜,右用抱着一束香水百合,走过去:“本来想早点来看你们,但是得准备午饭,所以现在才来。语岑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蓝斯。”秦语岑伸手轻推了一下霍靖棠。 霍靖棠也直身身子来,身上的夜班依旧没的换洗:“谢谢蓝总亲自送饭过来。” “举手之劳而已。”蓝斯把饭菜放到了 饭菜放到了矮几上,“慢用。” 蓝斯把花插到了床头的花瓶里,秦语岑闻到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蓝斯,你不吃吗?” “我用过了。”蓝斯把花理开,指腹摩挲着柔嫩的花瓣,似乎在在回想什么,“语岑,昨天你看到绑匪的脸了吗?” “没有。我和容儿都没有。”秦语岑摇头,“他们都带着面罩,也是不想我们记住他们而报警吧。” “你们既然没有看到他们的脸,那为什么他们拿了钱还要杀人灭口呢?”蓝斯指尖松开了花瓣,转身,与霍靖的眸光相对,“这不是有些多些一举?” 霍靖棠只沉浸在拥有宝宝的喜悦里,刚才都忘了问秦语岑关于昨天发生的事情。现在听蓝斯这么一问,倒觉得真的是有些蹊跷。 “我记得当时他们说我们反正是要死的人,就让我们死个明白,说是让他们下手的幕后主使的目的就是弄死我们。”秦语岑回想着昨天那些人离开前说的话,“想要我们两个都死的人……在这里我猜不到会有谁,但若是在京港市,我想只有安倩妮。我们姐妹和她共同的仇人,就因为关昊扬那个人渣。” 霍靖棠蹙眉:“若是安倩妮是幕主使,可是她为什么要在你们到首都来才动手?在京港市不是更方便吗?难道她是长脑子了,因为在那边动手的话,立即就能联想到她的身上,所以她选择在首都动手?可是她对你们的行踪又太了解了,这一点又不可能。” “现在那一亿现金都没有出现。”蓝斯绕过床尾。 “就算再难找,也要找到那些人!绝对不能放过,否则后患无穷。”霍靖棠语气冰冷,连眼底都带着杀气。 “想要找到他们,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因。为对方狡猾,看来是老手。”蓝斯也是这样想的,必须要找到,否则敌人在暗,秦语岑总会有危险的,特别现在她怀有宝宝,是两个人,更要注意安全了。 他们正说着,病房门又推开了,这一次来的是白雪霄、席言、秦语轩和秦奶奶。 昨天的酒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秦语岑和霍靖棠一直没回来,秦语容也一直没 出现。秦奶奶的心里十分不安。 今早白雪霄和霍靖棠通过电话,便告诉了他们实话。 他们便赶着过来,这首都就是这一点不好,堵车厉害。 四人看到秦语岑的额头缠着纱布,有淡红色的血水沁染了纱布,不免担心和关怀。毕竟绑架的事情不是小事。这更让秦奶奶心中忧心了。秦语容刚回到叶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是秦语岑也同样会面临这术的危险,只是做件事情的人会是谁? 秦语岑为了引开大家的注意,便道:“奶奶,你别哭嘛,我没事的,就是一点小意外。我有一件喜事要宣布,我怀孕了。” “什么?”秦奶奶一惊,又是一喜,“怀孕了?那真是太好了。我当太奶奶了。” “我就是要当舅舅了?”秦语轩手指着自己,模样可爱极了。 “是,你当舅舅,我当干妈了。”席言比自己怀孕了还开心。 “那我是表舅还是干爹呢?”白雪霄为难了。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席言挽着他的手臂,轻靠在他的肩上。 “我可更想当爹。”白雪霄的薄唇贴着席言的莹白的耳朵,热气吹进她的耳容。 席言瞬间就脸红了,达么多人的面前显得难为情,但是她装不懂:“干爹也是爹啊。” “是名正言顺的爸爸,我们孩子的爸爸。”白雪霄不给席言逃避的机会,摆明了态度。 “你自己怀去啊。”席言咬唇,耍着无赖。 “这种事得男女搭配。”白雪霄紧扣住她的细腰,不让她离开身边,“你别以为能躲开。” 秦语岑笑着:“言言,你是在为难雪霄,他一个大男人,能怀上孩子那就神奇了。你的小性子给我适可而止,反正你也快点,我们以前说好的结娃娃亲的。” “这里真热闹。”叶绮云的声音传来,看到许多人,都是熟悉的,“岑岑好些了吗?” “云姨,我好多了。”秦语岑觉得有亲朋好友陪着,和他们说说话,开心一个,她倒不觉得那么痛了,“听靖棠说是你输了血给我,我和宝宝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你说谢就和我太见外了,你也是为了救容儿而受伤的。这大千世界里我和你的血型能一样,这说明我们有缘份。只要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叶绮云站在床尾,“你现在有身孕了,更要好好的休养。” “我会的。”秦语岑微笑着,“云姨,容儿醒了吗?” “她比你先醒一个小时,也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你也不必挂心她了。”叶绮云也是一直陪着秦语容,时不时会过来看看秦语岑。 秦语岑对秦奶奶道:“奶奶,你去看容儿了吗?” “没有。” “那你也去看看她。”秦语岑让秦奶奶去隔壁。 秦奶奶便点头,随叶绮云去隔壁看了秦语容,她的伤势比秦语岑好一点。看了秦语容出来,秦奶奶正好遇到了来医院的唐勋,两人就在门口遇见了。 唐勋盯着秦奶奶,秦奶奶也盯着他,两人的目光谁也不移开。 “唐先生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喝杯茶说说话。”秦奶奶咬紧牙,她混浊的眼底有着一丝怒火。 而唐勋清楚地看到了 楚地看到了,却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勾了勾唇:“好。” 唐勋说完转身离开,秦奶奶也跟了上去,两人乘电梯下去,一路无言,直到到了外面的一家咖啡厅。 “这里附近没有茶室,只有咖啡厅。”唐勋要了一外小包厢,方便两人说话。 “喝什么不重要,重点是我有话要和你说。”秦奶奶随他进了包厅。 “你们这里有奶茶或者果汁吗?”唐勋坐进沙发内,轻解开了西装的扣子。 “有。”服务生回答。 “那一杯蓝山咖啡,一杯果汁吧。”唐勋想秦奶奶应该能喝得惯果汁。 服务生走后,包厢里很安静,唐勋见秦奶奶不说话,便主动开口:“有话就说。” “岑儿和容儿出事,是不是你做的?”秦奶奶很直接,她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角,隐忍着心中的怒火,指责着她,“就算唐先生你不不喜欢容儿,但那也是叶姐的亲生骨肉,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肉。如果你真的爱叶小姐,那么就该接受无辜的孩子,而不是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他们!” “秦语岑出事是意外,而秦语容的事情我倒希望是我做的,那么她就可以消失在这外世界上,不会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唐勋语言间都是冰冷,“孩子是无辜的,我也是,所以我不会接受。这一次是她幸运,因为对方太蠢才让她死里逃生,如果是我做的,那么我定让她有去无回!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我发火,我劝你还是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当初你收下了钱,就该保守秘密,永不出现。云儿不知道秦语容的存在,那就相安无事。可是现在是云儿不仅知道了秦语容是她的女儿,还要认回她!你难道觉得我头上的绿光还不够亮吗?我已经很宽容了,是你们把秦语容置于危险之中!不是我!” 秦奶奶咬着唇,深吸一口气:“我并没有告诉叶小姐她女儿的事情。一定是陈桂秀,是她!她把叶小姐当年留下的玉从家里抢走了,定是拿那块玉去让叶小姐相认的。你要找罪魁祸首,而不是根本不知道真相的孩子,唐先生,你虽然没有孩子,但是我听说你有一个亲如女儿的侄女,你都能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不能将心比把叶小姐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呢?” “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唐笑是我唐家的血脉。他秦语容是吗?不过是那个男人的私生女而已!他也配和笑笑相比?”唐勋提到那个男人,眼底心里都是憎恨。 他可以原谅叶绮云犯的错,那是因为他爱她,从小就看。对于那个男人和那个男人的孩子,他没有那么宽容的心胸去原谅。在这一点上他是自私的,他没法忍受那个男人的孩子,看到她在自己眼前晃,他就会想起那段耻辱。 “唐先生,既然你要这么狠心无情,那么我只能把所有的真相告诉叶小姐,让她知道你不能接受她的孩子,并且还会害她的孩子。我想叶小姐知道了会做出真正的选择,没有一个母亲会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枕边人伤害。到时候唐先生你做了那么多么不想叶小姐想起以前,可是现在你逼我,我也只能破釜沉舟了。”秦奶奶抓住唐害怕的那一点,做出威胁,只是希望他不要伤害孩子。 “你不会的。”唐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微笑着抿了一口,并不在意她的威胁,“秦老太太,造成现在的情况你也有份的,你不要推掉责任。你若是一说出来,你的孙女不会原谅你,云儿不会原谅你,而我更不会放过你!” “事到如今,不说是死,说也是死,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就算他们不原谅我,但我也不想再一错再错下去。”秦奶奶眼眶染红,早知会是这样,就不该让孩子们的命运和身份错位,“唐先生,这是我唯一可以纠正错误的机会了,你也是,看你能不能珍惜。” 秦奶奶从沙内起身,她一手扶着还未好的腰,走出了包厢。 而唐勋面沉如水,阴如阴天,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优雅地品着咖啡。 他微微侧眸,看着秦奶奶的背影消失,他的眼眸中浮起了杀气:“如果你不乱说的话,那我何错之有?其实我并不想做得太狠,只是你太不知趣,就不能怪我下狠手。” 他拿起了电话,然后通了一个号码出去:“帮我让一个人消失,记住,要做干净些,比如车祸……不能让人察出来。” 269我做的一切都是不想失去你 唐勋本来是想给秦奶奶一个机会的,可是她却肥过来威胁他要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捅出去,让叶绮云知道。而不让叶绮云知道则是唐勋这么多提在努力的事情,现在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那刻,所以唐勋也只能走这最这愿意走的一步,关乎人命的一步! 不是他不够狠,而是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留下后路的,除非已经没有后路了,才会狠心无情。而此刻他已经被秦奶奶逼到了这一步,他再也不能犹豫了。而让人口封住的最好办法就是死! 唐勋这边已经让人去布署,准备铲除秦奶奶,没想到还没有找到机会下手。霍靖棠和秦语岑当晚便决定从首都离开了,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回京港市。 本来霍靖棠是不同意秦语岑这样奔波折腾,才受伤就要离开。但是霍靖棠这段时间正好也是工作最忙的时候,他已经在尽量把该做的工作做了,准备挪出时间来举行婚礼,然后放心地带着秦语岑去度蜜月。他如果在首都一直陪着秦语岑势必要影响集团的运作。而秦语岑也不想待在这里,她想回家,最后霍靖棠自然是拗不过秦语岑,只好答应她回去。 白雪霄和席言,秦奶奶和秦语轩自然也就要随之回去。 时间太短,唐勋根本还没有出手,秦奶奶已经离开了首都,但是离开也不代表危险已经解除,他时刻也警戒着,只要发现一有异样,那么就会铲除对他不利的人。 好在叶绮云这段时间亲自照顾秦语容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秦语容比秦语岑的伤要轻一些,所以她住了一个星期医生就建议她出院回家静养了。而叶绮云还是不放心秦语容,所以回家还是让她躺床上,什么都别动别做。 “妈,你段时间你照顾我很辛苦了,我真的是没事了,你也好好休息。”秦语容在医院这段时间,叶绮云全心全意照顾,也没有休息好,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儿。这些秦语容看在眼里,心里对叶绮云是万分的感激。 “现在在家里了,语容有事都会叫家里人,所以你也别这样撑着了,放松休息一下。”唐勋则心疼着叶绮云这些天的操劳。 “好,我去休息。”叶绮云听着他们的话。 唐勋扶着叶绮云回了卧室里,他替她放好了洗澡水,点了玫瑰精油滴进了水里:“去洗个澡。” 叶绮云感谢着唐勋的体贴,便去了浴室,她泡在浴缸里,温暖的水温让身体肌肤上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热气涌进毛孔,在经脉里游走。她闭着眼睛享受着。她泡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出来,唐勋已经看了好几次表了。而后他再也坐不住了,走到了浴室门前轻轻敲了两下:“云儿,你洗好了吗?” 叶绮云没有开口回答,唐勋扭了一下门锁,锁上了。他眉一拧,用手掌加重拍着门板:“云儿……云儿……” 唐勋有些焦急,而室内的泡在浴缸里的叶绮云正处于迷迷蒙蒙的状态,这会儿被大力的拍门声给惊醒了。她立即坐了起来,听到了唐勋的呼喊声。她赶紧起身擦了水分穿上绛紫色的蚕丝睡袍,一边系着睡袍带子,一边走到浴室门前,打开了门。 唐勋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叶绮云,眸中担忧灼灼:“你怎么了?我叫你半天了,我真怕睡在浴缸里滑到水里去怎么办?” “一个星期没泡过澡了,太舒服了,所以就差点睡过去了,还好你叫醒了我。”叶绮云白皙的脸庞因为热气而泛起了潮红,发丝湿润地落在在前上。 叶绮云真的很美,五官娇丽,气质出众,是一种优雅,也是一种干净。她已经快五十的人,却像四十出头的女人,肌肤细腻光滑,依然保持着一丝少女的气息。 “你吓死我了,以后泡澡不要锁门了。”唐勋拉过她的手,带她走到了床前,把刚才他去楼下热好的牛奶给她端了上来,“喝杯牛奶,睡个好觉。” 叶绮云很听话的接过去:“你也快去洗澡吧。” 唐勋点头,便去了浴室洗澡。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叶绮云已经喝了牛奶,躺在了床上。因为连日的劳累,叶绮云沾到这舒服柔软的大床就睡过去了。他走过去,掀开被子一角上床,然后伸手抱住了叶绮云。他觉得只有在这一刻,他把她抱在怀里的时,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柔软,才觉得她是真实的属于自己的。他不同的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圏住她。 他这段时间有一种仿佛要失去瘦她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特别是与二十年前发生事情有关的人物越来越多的进入到他和叶绮云的生活,打破他们的平静时,事情就越来越复杂,他的内心也越来越惶恐,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做才能更好的抓住她,才能保护她,才能让这平静而美满的生活继续。 唐勋的眼底都是无奈,他将自己的下巴轻抵在叶绮云的头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云儿,你相信我是爱你的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不想失去你,不想你痛苦。如果只人除掉他们才能让我们的世界平静,那我只能成魔。” 他的掌心抚着叶绮云的发丝,她的脸蛋,一个吻亲落在她的眉心。 而回到京港市 的秦语岑被霍靖棠关在家里,让她好生休养,连床都不让她下,随时会打电话回来查她。而画廊的事情暂时交给了秦语轩去打理,秦奶奶也没有回老家,留下来照顾秦语岑。 ,留下来照顾秦语岑。每天都炖各种这补汤给她喝,秦语岑觉得自己简直被人当成了小孩子 一样。 “奶奶,我都躺一个星期了,这么躺下去我会连路都走不了了。”秦语岑抱怨着,“而且你还每天都炖汤给我喝,我这一个星期肯定长肉了,订制好的婚纱肯定是穿不了了。” 秦奶奶把汤放在她的床头:“身体最重要,特别是肚子里的孩子。” “奶奶,靖棠他是男人,不懂这些,他根本就是紧张过了头,你是过来人了,而且我也知道我的身体情况,我就在花园里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已,奶奶,你就答应我吧?我和宝宝都要憋坏了。”秦语岑抚着她平坦的小腹,“奶奶,孕妇也要保持身心愉快,你看我关在这卧室里一个星期了,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愉快。这样对身体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秦语岑还挽着秦奶奶的手臂摇晃着,撒着娇,嘟着她那粉嫩的小嘴,那模样看着就让人可怜。 秦奶奶却不为她所动:“靖棠他是关心你,是为你好,你不知道这一次发生的事情把他给吓成什么样了。你现在虽然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要小心为好。” “奶奶,我是孕妇,不是残废!”秦语岑抗议着,不过这根本没用,因为秦奶奶是站在霍靖棠那一边的,不想她受一点外界的风雨侵害。 突然一首磁性的声音传来:“是,你是孕妇,所以更要宝贝。” 秦语岑和秦奶奶看看着推门而入 的霍靖棠,他微笑着走来。秦奶奶见他回来了,便起身出了卧室,留给他们空间。 秦语岑没看霍靖棠,只是别开了脸,看着落地窗的方向,小嘴上翘着,似乎在生气。 “生气了?”霍靖棠绕过床尾,来到他的面前。 秦语岑又往反方向别开了头,不去看他:“你也躺床上一个星期哪里也不去试试看。” “我今天不是早下班回来了吗?就是要带你回霍家走走,让你透口气。”霍靖棠双手扶在他的肩上,将她的身体扳而自己,让她面对着他的眼睛。 “真的?”秦语岑的眼睛像是闪亮起来的星辰,带着惊喜的光芒,“你没有拿我寻开心?” “真的,没有骗你。”霍靖棠重重地点头,“换件衣服,我们就走。爷爷奶奶爸妈也许久没有见到你了,今天家里人都在家,所以也让我带你回去吃饭。” “说来说去根本不是你好心。”秦语岑冷哼一声,她这些天真的快发霉了,自然也不会有好心情。 “你回去得经过我同意,所以自然是我的好心。”霍靖棠把一件宽松一点的裙子给她。 “我还没三个月,不用这么宽松的。”秦语岑自己下了床,然后去更衣室挑了一件藕荷色的裙子,衬得肌肤晶莹剔透。 霍靖棠和秦语岑下楼,他都很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他们对秦奶奶打了招呼才离开。 秦语岑一到霍家,就觉得这里热闹多了,今天格外的热闹,因为许久不在家里的二叔霍仲军二婶吴琳也回来了,还有大明星霍静柔今天也没工作在家,霍静娴和丈夫敖立远也回来了,霍靖峰也在,今天他没有再坐轮椅了,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看来是有希望在他们的婚礼上当伴郎了,不过这件事情还没有开口对他说,还有江书燕那边也没有说。事情也不多了,也该赶紧告诉他们好早做准备。 ------题外话------ 今天是意外,明天不会了。 270我向你真诚的道个歉应该不会太晚 今天的晚餐很热闹,霍家一家三代都所有人都在,能纵享这天伦之乐,是长辈最开心的事情。 霍填山和孙女婿敖立远在下象棋,老人家就是喜欢下棋,家里的男子都要会一点棋艺,能陪着他下棋最好。 霍靖棠是抱着秦语岑进客厅的,她本是不同意的,可是他执意,因为她的小腿当时伤得比其他地方要严重一点,这一个星期怕是还没有完全恢复,不想她走动而扯动筋骨。秦语岑被这样抱着出现自然是引来了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笑,笑意又各有不同。 秦语岑双手搂着霍靖棠的颈子,看着大家都在笑,她已经无地自容,白皙的脸蛋红了一片,娇斥着:“我说不要让你抱,我可以走的,你非要抱,你看大家都在笑我娇气。” “他们那上妒嫉。”霍靖棠在她的耳边低语,然后将她放坐到了沙发上。 “岑岑这是怎么了?”阮丽芬把霍靖棠每个小心翼翼的动作都尽收在眼底。 “奶奶,岑岑她的腿受了点伤。”霍靖棠也落坐在她身边。 “奶奶,我其实能走的,是靖棠他太大惊小怪了,非要这样让我丢人现眼。”秦语岑抱怨的同时还瞪了一眼身边的霍靖棠。 “岑岑,那是靖棠关心体贴你。”阮丽芬笑着。 白沐兰也道:“是啊,不丢人。” “妈,厨房今天做了些什么菜?”霍靖棠拿起桌上的水壶替秦语岑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多喝点水,补充水份。” “今天人多,菜也多,都有每个人喜欢吃的一两样菜,怎么了?”白沐兰不解地间儿子,“怕没做岑岑喜欢吃的吗?岑岑喜欢吃海鲜鱼类,所以我有让人做些。” “妈,螃蟹、甲鱼、海带都不能做给岑岑吃了,还有黑木耳,薏仁粥,做的菜里不能放热性香料,桂圆杏仁也不行,以免岑岑误食。”霍靖棠一口气说了许多,听得白沐兰还有大家都睁大了眼睛,包括秦语岑也是震惊,他竟然知道那么多。 而这些都是霍靖棠平时在网上查的一些,还让席言给他买了些孕婴方面的书籍,两套。 席言当时把书给霍靖棠送到办公室时,随口说了一句:“霍总,你买两套,你是想和岑岑一人看一套?” “不是,还有一套是送给 雪霄的。”霍靖棠翻着手里的文件,边头也没抬,“他不是想当亲爹么,这些他正需要。” 席言立即觉得脸上一片燥热,她咬了咬唇:“霍总,没事我下去工作了。” 霍靖棠看着转身的席言,眸光落在办公桌上的那套书:“席言,书,你忘了拿。” 席言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微笑:“霍总,你说书是送给白雪霄的,你该让他来取啊。” “席言,你拿给他不是更方便些吗?难道你还能把你和雪霄的关系给划清楚了?”霍靖棠微微挑眉,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还是你认为我该把书送给你,而不是他?我这不是为你着何时能,这些事情该男人多操心,你们女人就享受当十个月的皇后就好了……” 席言走上前两步,把霍靖棠办公桌上的那套书抱起来,两只手都有些不够用:“霍总,谢谢。” 她踩着七寸的高跟鞋转身就走了,她实在是受不了霍靖棠此时变得这么啰嗦。要知道怀孕的是秦语岑,不是他,看来怀孕也是要受到影响的。 而霍靖棠则工作之余的放松方式就是看那些孕婴方面的书,竟然不觉得枯燥,看得还津津有味。 白沐兰和阮丽芬是过来人,眼里闪着火花,齐齐问道:“靖棠,岑岑她是不是……” “是,岑岑她……”霍靖棠转头,将目光落在身边正在喝水的秦语岑,“岑岑,是你说还是我说?” 秦语岑喝了一口水,然后看着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在看着他们。她又看了看霍靖棠鼓励的眼神,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是满满的幸福感:“奶奶,阿姨,我怀孕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但足以让阮丽芬和白沐兰,还有其他人听见。 空气中静了一秒,然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阮丽芬更是拍手称道:“岑岑怀孕了,好,好,好,真是好啊……” 她连声叫好,因为这份喜欢却染红了眼眶,足见她心里的期待,还有喜悦。 白沐兰也是晶莹浮起,颇有感慨:“靖棠要当爸爸了。” 他们这边一阵喜悦的浪潮涌起,那边下棋和围观的男人们也注意到了,霍填山执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却转头冲阮丽芬道:“老太婆,你们在高兴些什么?” “老头子,你也别下棋了。”阮丽芬冲他招手,“我告诉你,岑岑怀孕了,靖棠要当爸爸了,我们霍家添孙了。” 这对于霍家来说,是开心的事情。因为他们这第三代结婚的就只有霍静娴,不过她是女儿,嫁了出去。眼看着霍靖锋要结婚的,却又出了差错,还好霍靖棠和秦语岑的婚礼提上了日程,眼看婚期将近,他们霍家沉浸在欢喜之中,这会儿又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这不是喜上加喜吗?除开乐乐,这个孩子才是他们霍家真正意义上的婚生子。 霍填山放大了瞳孔,执在指间的棋子就这么掉落在了棋盘上,他真的是喜出望外。他蓦地站了起来,走了过来,果然是不下棋了:“真的怀孕了?是男女孩?” “爷爷,还不到 “爷爷,还不到两个月,这怎么能看出来?”霍靖棠觉得一向稳重淡定的爷爷今天都有些失态了。 “最好第一胎能是男孩儿。”霍填山的传统思想要重一些,所以希望是男儿,能担起霍家的庞大的重任。 “爷爷,我正好和你想的相反,第一胎我希望是女孩儿。”霍靖棠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现在才两个月论男孩儿女孩儿了,我说是男是女都好。”阮丽芬不介意,只要是霍靖棠的骨肉就好。 他们也没有在性别上争辩太久,也是怕秦语岑想太多,怕她有心理负担。 而霍靖锋是在开饭前来回来,因为他摔伤那么久,所以工作也一直积压着,最近特别忙。他看到霍靖棠回来了,脸色并不好:“靖棠,有空吗?上楼,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我怕听你说了后没食欲。”霍靖棠一点都不理睬他不好的脸色,替秦语岑拿着西瓜,做他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霍靖锋又看了他一眼,然后上了楼,准备换衣服。 接着,便开饭了,那些秦语岑的不能吃的菜都放得远一些,怕她不一小心夹起来误食。这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定的时候,所以事事要小心为好。 饭后,大家移坐客厅聊天,白沐兰特别为秦语岑准备了一盘桔子,适合孕妇的口胃。 “阿姨,我帮你。”秦语岑端起厨台上已经切好的水果。 “岑岑,你别动,我来。”白沐兰赶紧拉住她,“我有话和你说,你爷爷的话别放心上,生男生女都好,别有心里压力。” “谢谢阿姨,我的确是有一点,但你这么一说我就没有了。”秦语岑微笑着,感谢着白沐兰的贴心关怀,很照顾她的情绪。 其实白沐兰也很好的,特别是接受了秦语岑和霍靖棠在一起后,她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 她们把水果拼盘端了出去,霍靖棠正好和霍靖锋起身往客厅后有那道玻璃而去,玻璃门外是霍家的游泳池,不规则的形状,泳池四周都栽种着鲜花,空气中都飘浮着清香。 他们两人走在花丛边鹅卵石的小径上,两人的身影都被昏黄的路灯拉长,他们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谁都没有开口。 然后又同时站定,霍靖锋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看着之方天空的明亮:“我给了安倩美公司的股份还有其它补偿,她并不同意解除婚约。” 言语间似乎有一股挫败,但却也没有失去坚持。 “那你是打算放弃了?”霍靖棠双手插在裤袋里,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清冷,“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纠结,要不就和安家结亲也挺好的,对你的事业也有益,这样她也不会知道曾经的事情。因为你越中接近她就容易暴露你自己。也许你们无缘,老天爷都不想帮你。” 霍靖锋侧眸瞪着他:“谁说我要放弃了!我说过的话我不会忘记。只是安倩美这样不识实务,我只能更无情,但是前提还要安倩美自己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不能让霍家授人以柄,这是我答应父亲的,否则父亲不会允许,我需要一个办法,你帮我想想。” “你感情的事情我去插手?这样真的好吗?”霍靖棠微微挑眉,他背着光,所以英挺的轮廓在灯光下更加的立体分明。 “你要护的不是江书燕吗?如果你不帮我,那我也不会对你守诺了。我现在就去找她,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把她绑在我身边。”霍靖锋迎视着锐利的目光,“就算你要阻止我,我也会去,就算打一架也无妨。你要记住秦语岑就坐在里面,你在这里为了江书燕和我打架的话,你怎么向她解释?” 霍靖棠薄唇勾笑,把插在裤袋里的手抽了出来:“你是在激我?” “我是在求你。”霍靖锋放低着姿态,“你要知道你现在该全心全意关心和爱护的女人只是秦语岑,其他的女人你没有资格去管!你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 “呵!”霍靖棠轻笑了一下,眼底的幽暗在加深,“你说对了,我真没那么多精力去管,从现在开始,你要怎样就怎样,能不能把江书燕追到手里就靠你的本事,我真不想多管!管你们两人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他的确是不想管了,感情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其实也想乐乐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希望江书燕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虽然他从不承认霍靖锋是一个好人,但他毕竟是乐乐的亲生父亲,如果说江书燕和乐乐非要有一个家,让他来给予应该是不错的选择,总好过别的男人,因为血缘是谁也无法相比的,霍靖锋在这方面就占有先天的优势。 霍靖棠说完,然后转身,迈开步子走开了一步,身后传来了霍靖锋的苍凉的声音:“靖棠,谢谢你,谢谢你的成全!” 霍靖锋知道霍靖棠不是不想管了,而是成全他了,用这样蹩脚的理由成全了他。 “男人煽情我可受不了!你少来这一套。”霍靖棠与他背对着。 “靖棠,拼尽我的全力,我也会让他们母子幸福的,你放心吧。”霍靖锋缓缓转过身来,盯着霍靖棠笔直的的背脊,“以前的霍靖锋是不懂什么是爱,不懂兄弟之谊,不懂男女之爱,不晓父子之情,从小和你针锋相对,我以为我赢得了长辈的爱我才会在这个家有安全感,我才能容身之处。现在看来,我错了,真的错得离谱 的错得离谱。从你的身上我知道了什么才叫兄弟,从书燕的身上我知道了真正的感情,从乐乐那里我体会到了做父亲的骄傲,是你们改变了我很多看法,也是你们重新塑造了现在的我,不再那么冷酷的急功近利,终于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终于知道了人生的方向和活着的乐趣,生命原来也是有温度的。现在对我来说,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家才是最重要的,而书燕和乐乐是我生命不能或缺的那部分,就算用我的一切去交换,我想现在的我会毫不犹豫的。” “靖棠,以前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有风度,现在我想我向你真诚的道个歉应该不会太晚。对不起!” 霍靖棠依旧是背对着霍靖锋,听着他说了那么多的话:“以前我也是恨你恨得要命,现在看到你为情所困,我觉得我应该是高兴的,因为你终于也有这一天。可是那种高兴却没有我想像中来得那么猛烈,反而很淡然。现在你这么一说,如果我还耿耿于怀不接受的话,那么会显得我太没有风度了。” “现在有一个让你弥补的机会,你愿意吗?”霍靖棠微微仙着身子,浅淡的光芒在他的发上肩头跳跃着。 “什么机会?你说,我做。”霍请锋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和安倩美不是取消婚礼了吗?既然你不当不成新郎了,那给我当伴郎,也好弥补你那么一点失落。”霍靖棠连请人做伴郎都这么有格调。 “伴郎?我合适吗?”霍靖锋还没有当过别人的伴郎,不是没有人请过,只是他并不愿意。 “如果你觉得不适合就算了,反正江书燕会做我们婚礼的伴娘,那我只好请那个叫伊莱·肖特的钢琴家了,你也不用委屈你自己了。”霍请棠边说边迈开步子离开,影子跟随着他的起走动而移动着。 “我答应你不行了吗。”霍靖锋一口答应着,谁要那个钢琴家出风头,“我一表人材,没一口应你不是怕抢你新郎风头吗?既然你都不介意我会比你帅,那我也没什么好介意的,这个伴郎我是当定了,你敢把那个叫伊莱·肖特的给我找我!” 霍靖棠无奈的摇头,有些人看来比他还自恋,真是病得不轻。他也没再理会在自己身后一直咆哮着的霍靖锋,推开了玻璃门走了客厅。 时间才8点过,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 首都,唐家。 唐笑在卧室里打扮好自己下楼,她化了精致的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特别的漂亮,红唇也涂着一层闪亮的唇蜜,像是最可口的果冻般迷人。她身上是香奈儿最新的裙子,而手上则是LV的包包。她走到客厅,甜笑着看着叫了一声顺绮云,然后看向了秦语岑:“容儿……容儿……” 秦语容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没有听到唐笑叫她,倒是叶绮云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容儿,笑笑在叫你呢。” 秦语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甜美漂亮的唐笑,她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像个高贵优雅的公主,她才是真正的豪门千金。反而看看自己,和唐笑相比,真的差太远了。 “笑笑,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所以没听到,你叫我有事吗?”秦语容在这样艳光四射的唐笑面前总是自卑的。 “上次不是说介绍朋友给你认识吗?你没去,这一次总有时间了吧?你身体也没有大碍了,你看你每天坐在家里发呆,也没事,就和我一起去吧,多走走多看看,玩一玩,就会忘了很多烦恼。” 秦语容对于上次绑架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她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膝盖:“我……我还是不去了。” “我的朋友都很热情好相处的,男女都有,说不定还能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呢。二婶,你说是不是?”唐笑挽着叶绮云的手臂。 叶绮云一听可以给秦语岑介绍男朋友,她也心动了,劝说着秦语容:“容儿,笑笑说的,出去多认识几个朋友也好。你别担心,自从上次事情后,安排的司机武功的,能保护好你们。而且笑笑他们去的地方都很安全。这一次不会发生上次的事情了。” 秦语容经不起叶绮云的劝慰,也不想让她太担心自己,最后就点头同意了和唐笑出去玩。 ------题外话------ 271我倒是希望是一段好的姻缘 秦语容和唐笑出门,果然见司机已经换了,而且还跟着一个穿一身黑的,身材魁梧的保镖模样的男人。 这几天,秦语容对绑架的事情还 是心有阴影,但看到看到这两个人,心里稍微安心了一点,毕竟看这身材看起来孔武有力,能和坏人打拼的模样。 唐笑带着秦语容去了首都一处金碧辉煌的会所,光是看外观就已经让人感受到了什么叫奢华得无与伦比,整个壮丽的高层建筑物在金色的灯光下是那样的迷人。唐笑是这里的常客,连门口的服务生都能认识她,她不用麻烦的出示会员卡就可以进去。秦语岑跟在唐笑的身后,看着非常宽大的大厅,左右两边是弧形的楼梯,他们从右边上楼,上面有服务生,亲自带着他们穿越在走廊里,四处都用金色装潢,头顶的灯光也是暖金色,但却一点也不觉得俗气,反而非常的高贵与优雅,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玩的地方。 他们到了VIP8包厢,服务生替他们推开门:“唐小姐请,祝你玩得愉快。” 唐笑和秦语岑进去,就感觉到了热闹的气氛,包厢很大很豪华,人也很多,粗略数了一下都有十几个左右,无论男女都能看出他们身上的穿着配饰都是大牌,这群人俨然是富二代些。他们看到唐笑来了,都把目光转了过来:“唐大小姐,我们都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 “是啊,唐大小姐,你是越来越大牌了,都请不动你了。” “你迟到了,按规矩迟到几分钟就得喝多少杯,这可没得商量。” 说着,便有人把一瓶暗金色的洋酒倒在了放在杯架上的一排排小酒杯里,虽然份量并不多,但是如果那按时间算,他们应该迟到了有十五分钟,所以得喝十五杯,加起来份量就多了。而且这是洋酒,没有况过冰块,所以纯度又高,喝那么不会有事吗? 秦语容盯着那一排排的酒水,心里很是担心。唐笑她这纤细的小身材能行吗? 唐笑笑着走过去:“浩子,你还真是会记仇,你上次迟到喝了二十杯,今天看我迟到了,所以就故意想整我是吧?” “笑笑,这是规矩。”王浩长得还不错,只是那目光不怀好意,看来是喜欢唐笑的人,应该是她的追求者,“如果你喝不下,我可以帮你,不过得给我补偿。” 这所谓的补偿大家都知道,小则一个吻,大则就是上床。成年男女间的的游戏,不过如此。 “笑笑,有姐们儿在,支持你,不能让浩子看扁了。” 唐笑伸手去端起了酒架上的杯子,然后仰头喝了一杯,然后接着第二杯……直到第五杯,秦语容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也不懂这里的规矩,所以上前按住了唐笑要拿杯子的手:“笑笑,别喝了。” 这时这些人才注意到了刚才站在暗处的秦语岑,然后问唐笑:“笑笑,她是谁啊?怎么都没见过?哪家千金,还是哪个名媛?” 唐笑从秦语容的手里抽回了手,她并不喜欢像秦语容这样的人碰她,在她看来是低贱的,是会脏了她的手,拉低她的身份的人。但是她不能在秦语容的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我一进来,你们就罚我,都让我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二婶认的女儿,叫秦语容。语容,这些都是我平时的同学和哥姐们儿,大家平时没事就会聚在一起玩,我们都疯惯了,你可别介意。” “云姨认的女儿?听说上次还办了什么认亲酒会,但是她却生病进医院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笑笑,她是不是并不想进唐家啊?让你二叔和二婶丢了那么大一个脸。” 虽然后半句话被压低,但还是让秦语容听见了,她的脸上一青白不定。唐笑则轻斥他们:“你们别胡说。那是意外,谁没有得急病的时候?你们难道都不生病了。我二叔和二婶都不介意,你们想干嘛啊?” 一从好友闭上了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唐笑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语容,来,坐我身边。” 秦语容坐下,唐笑又道:“他们就是这样的,没有恶意。你和他们多接触慢慢就会了解的。这是我好姐妹儿,莫珍,可以叫她珍珍。” “语容是吗?你是笑笑的姐妹,也是我的。来,喝一杯。”莫珍拿起了一杯酒递给她,那不是小杯子,是一个底方口圆的大杯子,里面的酒有小半指高,加了冰块在里面。 秦语容有些犹豫,但是又是第一见面,唐笑也是好心介绍朋友给她认识。她若是不接,那就是拂了对方面子,也会让唐笑尴尬的。她挣扎了几秒还是接了过去,她笑得得体,与莫珍轻碰了一下杯子:“珍珍,认识你很高兴。” “既然高兴那就干了。”莫珍很豪爽,仰头就把杯子里的酒全喝了。 秦语容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她的酒量其实还不错,因为以前做关昊扬的助理时,也是经常陪他应酬,她已经练出来了,后来只是许久没有再喝酒了,也不想自己再像以前那样喝了。她早就与过去那段荒唐的岁月告别了,她现在是在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这里将是新的开始,她要适应这里的一切,包括上流社会所有的一切。她不想被这些人看不起,她要努力地向上。 莫珍先是和秦语容喝起头,然后接着这里的人一一举杯向她,说着各种让她无法推卸的理由。 如你和莫珍都喝了,不和我们喝, 都喝了,不和我们喝,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秦语容自然是摇头否认,对方就道,如果不是那就喝了,那就话不多说,什么都在这杯酒里。然后就先干为尽,秦语岑哪还敢推辞,也只能一路喝下去。 唐笑中途也劝阻过:“你们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别为难语容了?你们这样把她给灌倒了,回家我二婶会骂我的。” “你二叔那么疼你,不会的。” “可是我二婶更疼容儿啊,你们……” “大家交个朋友,喝点酒又有什么关系?” “要不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去住酒店,明天酒醒了再回去,那你二婶就不知道了。” 秦语容轻拉了一下替她说话的唐笑:“笑笑,没事的,我回家会给妈说是我自己要喝的,你拦不住我。” 就这样,秦语容被这些人几下就灌得差不多了,觉得头昏脑胀的,胃里有些难受。她起身,身体有些不稳。 唐笑立即起身扶着她:“容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觉得脸有些烫,我就在外面站会儿。”秦语容不敢再待在这里,这些人喝酒完全是当水喝。 “那我陪你。”唐笑扶着她要一起出去,可是却被莫珍给拉住了,“笑笑,快扶我到洗手间去,我要吐了。” 莫珍拉过唐笑,唐笑无奈,只能再三叮嘱着秦语容不要离开。然后陪莫珍去了洗手间,而秦语容则因为失去了唐笑的扶持而失去重心,落坐到了沙发内。她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自己努力地撑着沙起身,极力稳住有些虚浮的步子往外面走去,当她拉开包厢的时候,一只大掌落在她的腰间:“秦小姐,我扶你。” 秦语容回头,看到是王浩:“王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没关系,我替笑笑照顾你。”王浩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而借着她推他的力气,两人旋身出了包厢。 王浩把秦语容带出去,就在外面把她抵在了墙壁上,将她困在他的怀里,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喷在她的颈窝里:“秦小姐,刚才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要不我们单独聊聊。” 秦语岑的身体在颤抖,手掌撑在他的坚硬的胸膛上,拉开他们的距离:“王少,你喝醉了。” 他这样的纨绔公子,哪会有什么真的喜欢,不过只是一场骗人的游戏而已。她现在已经分得很清楚,并不会像曾经喜欢关昊扬那样没脸没皮。 “我是有些醉了,那麻烦秦小姐送我去酒店。”王浩一把拉下了秦语容抵着她胸膛的手,将她紧抱在怀里,鼻吸间深深地闻着她的身上的味道,“真香。” “王少,你放开我,放手!”秦语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就在这走廊上把她给抱住了,大手还不规矩的摸着她的腰,还要往下的趋势。 他根本没把秦语容的挣扎放在眼里,手掌在她的俏臀上一捏,笑得邪气:“你就别装了,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愿意付出。” “我不是那样的人!放手!”秦语容因为受到羞辱,而眼眶泛红,染上一层委屈的水雾,她紧咬着唇,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你叫啊,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会有你救你?”王浩一手捏住秦语容的下巴,让她被迫微仰着头,看着他,“都是成年人了,装什么装?” 这里是的走廊上安静到看不到人影,非常雅致,不像是那些低级的会所,嘈杂一片,混乱不堪,这里却安静得像是酒店一样。 秦语容见王浩的嘴压向了她,她挣脱不了,又不想被他非礼。她不断地吸气让自己冷静再冷静,王浩见她不挣扎,也满意的笑了:“对了,就是这么乖,我会好好的疼你的。” 就在王浩以为秦语容已经妥协的时候,就在他马上就要吻到她的唇角时。秦语容深吸一口气,趁他放松的那一刻,她抬起膝盖来顶向他的大腿,那里是男人脆弱的地方,这一顶,疼得他立即捂住大腿而松开了秦语容。 她正好得到了自由,准备跑光时,王浩竟然不顾疼痛,只因为秦语容刚才在慌乱中也没有踢中要害,只是把大腿的肉给顶疼了。他咬牙一忍,一把抓住了她,用力一扯:“你个表子,竟然敢这么对我!给脸不要脸,今天爷不好好收拾你我就没脸在这里混了!” 怒火中烧的王浩心里后怕,只如她再准一点儿,那么他的命根子就要毁在她的手上,那他以后还能风流快活么! 王浩是越想越愤怒,扬起一个巴掌扇在了秦语容娇嫩的脸上,带着怒意的力道很大,所以扇得秦语容倒在地上,脸上很疼,疼得她的眼泪都来了。她感觉到左边的脸红肿发烫,仿佛抹了辣椒水一样,火烧火燎的。 王浩还要上来时,一个人影从远而近,拳头快如闪电一般,就挥向了王浩的面门,打得他整个人往后栽倒。 那人看都没看王浩一眼,然后起了倒在地上的秦语容。她被来人换在怀里,感受着他行走平稳的每一步,倾听着他胸膛里传来的有力心跳声。这会儿酒精的力道更是凶猛袭来,加上刚才倒在地上撞了一下头,秦语容想要努力睁开眼睛看看对方是谁,可是一片模糊,接着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当秦语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很豪华唯美。 她默默的打量着这一切 量着这一切,然后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觉得头还有些疼,这就是宿醉的后果。 她揉着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在了,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睡袍,她能感觉到里面没有内衣。突然间,一阵惶恐袭上心头,她已经顾不得头疼了,一把抓住自己的睡袍,脑子开始运转着。 她昨天被五浩差点非礼时,有人救了她,抱着她离开,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这后来发生了什么,她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难道她酒后乱性了?如果是,那么身体应该有异样啊,可是她没有感觉到一点不舒服。 她就只觉得这头疼的厉害,脸上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谁能来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这一夜未归,妈妈一定会很担心的,还有唐笑,丢了她,该怎么向妈妈交待?她不会连累到唐笑挨骂吧? 秦语容有些懊恼自己的断片儿,她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头,想要敲出什么片断来,却依旧无济于事。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房间的门开了,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一个很好听的男人的声音:“早餐就放在这里就好了。” 然后就听到门关上了,秦语容紧张到抓紧了脚趾,整个人就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被定身了一般,只有眼珠子能转动。 秦语容就这样愣着,等待着看着对方走过来,可又是最关键的那一秒,快速躺下,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头也给蒙住了,她紧闭着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竖着耳朵听到男人走到了床前,在床头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声音响起:“秦小姐,我知道你醒了,这是我让酒店准备的醒酒汤,趁热喝了。” 这声音,很熟悉…… 秦语容想着,却想不到在人生地不熟的首都会有认识的人。 “秦小姐,你再这样蒙着自己,如果蒙坏了,我可不好向云姨和唐叔交差。” 秦语岑一听,这人认识唐勋和叶绮云,应该不会是坏人。她深吸一口气,掀开了被子,也因为她真的有些憋坏了。当她看到站在床边的男人时,她的瞳孔在无限放大,瞳孔深处也在浸染着欣喜,竟然是他,周培。 “是你,周先生。”秦语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倒是把刚才的那些不安一扫而尽。 周培已经救了她三次了,一次池塘落水,一次绑架,加上这一次从王浩手里救下她。她相信这么一个救她三次的人一定是好人,而且他是军人,更不可能做出什么坏事。 “叫我周培就好了,周先生听着别扭。”周培站得笔直,身上一件藏青色的T恤和一牛仔裤,他并不是第一眼帅哥,但五官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加上身材好,大长腿也是一大迷人的杀伤性武器。“把醒酒烫汤喝了吧,然后我送你回去。” 秦语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回去:“我得赶紧回去,不然会让家里人着急的。” “你的手机都没有响过。”周培轻轻道。 秦语容端起那碗汤一口气喝下去:“周……周培,谢谢你。你怎么没有把我送去呢?” “我本想把你送回去的,可是你却吐了,吐得我和你满身都是,这么脏,我只好把你弄到酒店里来了,然后让客服人员给你洗澡换衣服,我也去整理了自己。”周培觉得自己是好事做太多了,才会这样,“我整理好后,你已经睡得很沉了,索性就算了。” 秦语容从他的这段话里终于发现了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她和他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她的衣服是工作人员换的,那就是没事。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免轻松了起来,还好没事,否则她真是没脸见人了。不过周培真的是正人君子。 “早餐放在餐桌上了,你起来吃点。”周培指了一下放在床头的一套新衣服,转身就离开了。 秦语容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好一会儿。她起身到浴室里换了干净的衣服,才出来。 周培坐在那里看着新闻,秦语容走过去:“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周培盯着电视,没有移开目光。 秦语容自己坐到了餐桌边,开始吃起来,吃得有些慢,不时地总会去偷偷地看一眼周培。一个早餐她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吃完。 周培和她出门,乘电梯下去,到了餐厅那一层,进来人有些多,所以电梯就拥挤起来,秦语容被挤到了周培的身边,不知谁推攘了一下,她就扑进了周培的怀里,男人的阳刚味浓烈地扑鼻而来,让人晕眩,她赶紧地她抻手去撑着,感觉到自己掌心触着他胸膛的地方灼烫的得他缩回了手。周培的长臂则轻轻勾着她的腰,一个旋身,把她置于电梯的角落里。而他则撑开双臂将她护在那小小一方天地里,不被外界侵扰。突然间,心跳,不在平时的频率上了。 有时候,沉寂许久的心只需要那一秒便可以沉沦。 秦语容说不是来是什么感觉,但她知道她对周培有好感,只是他……应该只是出于基本的礼貌。 到了底楼,大家出了电梯,周培和秦语容出了电梯,她都不敢抬头去看他,只是低垂着羽睫:“谢谢你。” “不必谢了。”周培迈开步子,“走吧。” 秦语容跟上,上了周培的车,他开的是黑色的陆虎,就像他给人的感觉,很稳重,有安全感。 回到唐家的路上,她接到了唐笑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她 在哪里,她说在回家的路上,唐笑说在门口等她一起回去,因 为昨天她没找到她也没有回家,所以给家里说他们在朋友家玩,为了不穿帮,所以一起回去。 到了唐家,果然看到了唐笑,唐笑看着秦语容从周培的车上下来,她的脸色微有变化,但是恢复得很快:“容儿,你昨天去哪了,听说王浩欺负你了,我昨天狠狠的收拾了他!本想给你介绍貕牟,却碰到他那样的烂人。” “笑笑,我没事,多亏了周培当时出现救了我。”秦语容安抚着她。 “周培,进去坐坐。”唐笑招呼着他。 “不了,我也要回去了。”周培摇头,然后上车离开。 秦语容盯着他远去的车子,觉得自己有些失落。 唐笑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打趣她:“你喜欢周培?” “我没有。”秦语容被唐笑猜中了心思,更是不好意思,赶紧往里面走去。 “都成年男女了,喜欢人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若是喜欢他,我帮你。周培还没有女朋友哦,你若是不赶紧,难保他不被别人追走。我们圈里的人喜欢他的也不少。”唐笑跟在秦语容的身后,刺激着她。 他们进了客厅,叶绮云在家里,正在插花,看到他们回来了就放心了,也没有多问。 “二婶,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唐笑走到叶绮云的身边坐上,自然地挽上了她的手臂。 “什么事,看脸一脸的神秘。”叶绮云被她挽着手,不手插花,索性下了了剪刀,认真地听着。 “容儿她有喜欢的人了。”唐笑微微压低了声音,但却没有逃过秦语容的耳朵,她立即就红了脸,“笑笑,不要胡说。我没有。” “没有你脸红什么,况且我并没有胡说。”唐笑笑得更灿烂了。 叶绮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十分惊喜,秦语容的年龄也不小了,她其实是鼓励她能找到意中人。这会儿从听到唐笑那里听到好消息,自然是关心加心喜的:“容儿喜欢谁啊?” “笑笑!”秦语容上前,想捂唐笑的嘴,但又不敢,只能听着唐笑说出了那个名字,“二婶,是周培!” “周培,那很好啊,周培这个人有风评很好,和蓝斯也是从小长大的。”叶绮云很是高兴,称赞着秦语容,“容儿,你有眼光。” “妈,我没有,你别听笑笑胡说。”秦语容的心里一片慌乱,其实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心动一天,可是对于周培却触动了内心那沉寂的死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慢慢地活了起来。 “今天是周培送我们回来的。”唐笑什么都说,“二婶,你别听容儿否认,她是不好意思。” “喜欢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还盼着这一天,没想到就有好消息了。”叶绮云很是开心。 “我真不喜欢他。”她想她已经没有喜欢一个人的资格了,就算喜欢也只想藏在心里,不想张扬。 “周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容儿你就以身相许吧。”唐笑拿起茶几上一枝红色玫瑰花,然后递到了秦语容的面前,装作周培的样子,“容儿,我也喜欢你,嫁给我吧。” 秦语容真的是羞得无地自容了,她从沙发内起身:“笑笑!我不和你说了。” 然后她对叶绮云道,“妈,我上楼了。” 秦语容飞奔着上了楼,心跳,真的好快,快到仿佛要从她的胸口跳出来一般。 从没想过在忘记关昊扬之后,她还能对别 男人动心,而这份心动来得这么猛烈汹涌,让她有些无力招架。 叶绮云和唐笑看着落荒而逃的秦语容,也知道她是羞怯了。 “笑笑,你说容儿喜欢周培,可是周培那里呢?如果只是容儿单相思,那么这段感情注定先爱上的那个人要痛苦一些。”叶绮云倒是有些担心这只一段一个人的单恋。 “二婶,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会去试探的,而且会帮容儿制造机会的。没多久是莫珍的生日会,周培会去,我带上容儿,让他们培养感情。”唐笑替秦语容出谋划策,“周培不喜欢我们圈子里的女孩子,她觉得太浮夸了,我倒觉得容儿很好,她就很安静,符合周培。” “我倒是希望是一段好的姻缘。”叶绮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会的,二婶,有我在,你放心。”唐笑拍着胸脯保证着,只是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这些天叶绮云都有些心不在蔫,总是在想秦语岑的事情,想到她的血型一样,这样特殊的血型能一样的几率很少。 而且她最近也在反复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男人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但是她却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她很努力地睁大眼睛要看,想要跑上前去看,可是当她的手要触及他身体的那一刻,他却化为虚无,怎么也抓不住。 每一天都是这样凝视她,她看不清楚他,却能感觉到他那比眼睛里盛满了悲凉,让人心疼的苍桑。然后她看到有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在一片黑暗里特别的闪亮。看着他的泪,她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呼吸不过来。 接着她的脑子里就会有无数的画面闪过,画面里是二十岁的她,终于有一天她看清清楚了自己挺着一个大肚子。她的身边站那个中年妇女……和秦奶奶的样子想重合。难怪她会觉得秦奶奶特别熟悉,原来他们曾经真的认识。 叶绮云总 叶绮云总觉得这一切都在暗示着她什么,而她的心像是落入了一个无底洞里,想要迫切地知道这个答案。 叶绮云告诉唐勋,她要去京港市一趟,唐勋第一时间就反对她:“那里有什么值得你去的?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去做什么?你要认女儿我同意的,现在你也把她认回来了,你就不能好好地把这个家守着吗?” “阿勋,容儿的亲人在那里,我想带她回去看看。”叶绮云找了一个借口,一个合理的借口。 唐勋依旧坚定:“不行!这件事情没有商量。” 叶绮云没有再提,也没有离开,可是心里却越来越慌乱。 唐勋和她之间因为这件事情的不欢而散,似乎冷淡了一些。唐勋出差去了欧洲,叶绮云在家里坐不住,她去了京港市。 她到了那里先打电话给了秦语岑,因为只有通过她才能找到秦奶奶:“岑岑,我是云姨,我想见你奶奶,可以吗?” “可以,你到我画廊来。”秦语岑因为怀孕,全家上下都把她当成了大熊猫,不允许她到处跑,但是她在家里真的很无聊,她和霍靖棠软磨硬泡了许久,两人约法了三章,秦语岑才到画廊来工作。 每天霍靖棠上下班都接她,他若有事,会有司机。她只能待在画廊里,不能外出,午饭秦奶奶会给她送来。如果她有什么磕着碰着没保护好自己,那么她就得乖乖回家继续养着,没有任何条件可谈。 正好中午,霍靖棠专门配了司机接秦奶奶给秦语岑送午饭。 叶绮云也从机场赶往秦语岑的画廊。 秦语岑在画室里,在桌上画着四君子图,心有不安,拿笔的手老是抖个不停。她索性把毛笔放到了笔架上,走出了画室。她想自己一定是有些累了,所以休息一下。她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大家都没围在画室的门口。 她走过去,没看到秦语轩,问着其他人:“怎么了?语轩呢?” “秦小姐,路口发生了车祸,小轩看到后一句话没说就跑了出去。”有人回她。 “车祸?”秦语岑心里“咯噔”一声,她拨开他们,看到十字路口的那辆车正是奶奶坐的那辆…… ------题外话------ 明天好像有好戏……不容错过哈…… 272岑岑,我马上要见两个人 秦语岑此刻已经不能淡定,她拨开门口的店员,就要往外走去,却被小爱给拉住了:“秦姐,霍少说过让我们也看着你不能出画廊。” “是啊,秦姐,车祸现场那么乱,人潮拥挤,你去的话,万一不小心给你推着绊着了,怎么办?你还是不要去了,就站在这里看看就好了,反正小轩已经赶过去了。”阿宽也劝着她。 秦语岑的眸子因为着急而泪雾上涌,她看着劝她的员工们:“那是奶奶的车,奶奶出事了,我怎么还能若开其事的站在这里观望?” “秦姐,我们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还怀有宝宝,这样过去真的是很危险。”小爱是真的心担心。 车祸现场就在他们这个十字路口,现在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加上交警也赶到现场,人多,就乱。 “可是我必须去!”秦语岑把浮起眼底的泪雾压了下去,“我会自己小心的。” 秦语岑的坚持让所有人都无可奈何,毕竟她才是这个画廊的老板。 “秦姐,你若是要去,那我们陪你过去,也好护着你,替你挡着人潮。”小爱与大家相视一眼,都一致这么决定。 “只要两个人陪我就好了,其他的就留在店里看着吧。”秦语岑也没有拒绝他们的好意,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能任性为之。 小爱和陈宽陪着秦语岑往车祸现场而去,店里的人说着赶紧去给霍靖棠打电话,如果秦语岑出了意外,他们可是无法向霍靖棠交待。 交警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让观众不得靠近,秦语轩正和交警在说什么。 因为太多的人,秦语岑无法靠近,心里又非常急的想知道情况,小艾和阿宽一边说着让让,一边说着谢谢。 秦语岑终于走到了最里面,她看到现场是一辆越野车撞到了奶奶的车,车子撞毁得十分严重。 “奶奶……”秦语岑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她又叫着和交警在说话的秦语轩,“小轩……奶奶呢?” 秦语轩回头看到秦语岑,瞳孔放大,赶紧跑过来:“姐,这里太乱了,你怎么跑来了?你还怀有宝宝。” “我要知道奶奶的情况,我等不了。”秦语岑紧紧地抓住了秦语轩的手臂,眼眶被湿润的泪水灼痛泛红,“奶奶呢?” 秦语轩眉头紧拧着,他不敢去看秦语岑的眼睛。秦语岑的心里更是无力往深渊里坠落,她一把推开了秦语轩,脚下急促地地上前,交警礼貌的拦住了她:“这位小姐,你不能靠前。” “我是伤者的家属!”秦语岑虽然被阻拦,但却已经看到了车内的司机受伤严重,脸上全是血水,整个人就那样趴在了破碎的玻璃窗口,一动都不动了,似乎已经死了。而奶奶在副驾驶位置上,她这边的冲击要小些,但也受了很重的伤,额头上也是鲜血长流,但是她的胸膛还在起伏。 而另外那辆越野车司机受伤没有太严重,人还是清醒的。 “奶奶--”秦语岑看着秦奶奶受到重伤,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呼喊声都是撕心裂肺的,“求求你们,快救救我奶奶,快……” “姐,你别激动,救护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不能太伤心了,对你肚子里的宝宝不好。”秦语轩抱着想要冲破交警的阻挠的秦语岑,不想让她乱来,而把自己和宝宝伤到。 “可是奶奶……”秦语岑不敢想像如果奶奶有意外的话,她会怎么样。 “姐,奶奶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能有事。”秦语轩紧紧地抱着秦语岑,而她此刻也只有秦语轩是她的支撑了,她只能回抱着自己的弟弟,指尖紧紧地揪着他背上的衣服,似乎才能支撑着自己。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瓣,才不至于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泪水却一直不停的掉落,视线清晰了又模糊,模糊了又清晰。 救护车终于到了,医护人员把秦奶奶和司机都从车子里抬了出来,放到了急救车内,然后赶紧采取急救措施。 秦语轩和秦语岑是家属,也一同上了车。他们什么都不能做,不能打扰。 秦语轩一路上都拥着自己的姐姐,秦语岑也轻靠在他的怀里,双手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心里的慌乱无处可泄,仿佛有一只猫的爪子一只在她的心上抓了一下又一下。秦语轩明显的感觉到了秦语岑地身体在他的怀里不停的颤抖。他抻手去握住秦语岑绞在一起的手指:“姐,别怕,奶奶不会有事的,她一直都这么坚强的活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很快的,他们到了医院,秦奶奶被送进了急救室,而司机因为抢救无效而死亡,已经移往太平间。 秦语轩和秦语岑在手术室外等待着,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叶绮云打来的。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接电话,可是她又不得不接。 “岑岑,我到你的画廊了,可他们说你不在。”叶绮云的语气有些急。 她忍住了泪意:“云姨,我奶奶出了车祸,现在的医院里抢救,我也在这里。你要见我奶奶的事情只能改天了。” “不,岑岑,你告诉我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叶绮云拒绝着,因为她的心里的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一定要快点见到秦奶奶,否则心中这份不安不会消停。 秦语岑咬了咬唇:“云姨,奶奶伤得有些重,你见到她也没用。” 到她也没用。” “没事,我只是看看她就好。”叶绮云坚持着。 秦语岑这才把地址告诉了叶绮云。她刚才叶绮云结束了通话。她不安的抬眸,看了一眼手术室上言的灯光,然后又在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希望奶奶逢凶化吉,会平安无事。 这时,安静的走廊传来了脚步声,秦语轩回头一看,霍靖棠那张英俊的脸上阴沉如雨,走路时都带着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森冷之气。、秦语岑轻轻地推了一下拧眉闭眼在祈祷姐姐:“姐,姐夫来了。” 秦语岑有听到这个名字时,方始转头看向霍靖棠,他已经快步到了她的面前。她仰望着他,就这么看着,清澈的眸子里渐渐又积聚起了晶莹的泪水,她蛾眉染着轻轻地愁绪,看起来特别的楚楚动人。 “靖棠,奶奶她出车祸了。”秦语岑咬着颤抖的唇瓣,包含的眼眶里的泪水就滑落而下。 “她不会有事有。”霍靖棠磁性好听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我已经让简希的父亲带着专家团队过来了,马上就到。有他们在,奶奶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不能胡思乱想,别影响到宝宝。” 她站了起来,扑进了霍靖棠的怀里,他也双手环抱着她,给她力量。她闻着他身上那股让人心安的味道,她的心才渐渐平静了一些。她知道有他,真好,无论什么风雨都会替她挡去。 简希的父亲简开和专家团队果然很快就来了,参与进了手术中。 而叶绮云也赶到了医院来,她安慰着秦语岑,希望她能以宝宝为重。 奶奶的手术结束后转到了VIP病房里,简开出来,秦语岑便况情况:“简教授,我奶奶她怎么样了?” 她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唇瓣在颤抖,声音在颤抖,心脏也在,还有灵魂。 “现在没有度过危险期,需要观察几天,毕竟她年纪大了。”简开简单地说着,“秦小姐去看看病人吧。” “云姨,小轩,你陪你姐先去,我送简教授下去。”霍靖棠安排着。 秦语岑在秦语轩陪同下去了秦奶奶的病房。 等他们进了电梯离开后,霍靖棠和简开才收回了视线。简开叹了一口气:“靖棠,刚才为了秦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宝宝,我行医几十年说了人生第一个谎。老太太的情况不容乐观,她年纪大了,加上车祸重创,你们在随时做好准备靖棠,秦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只是人老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你要何时能好怎么对秦小姐说,你这样瞒着她,老太太突然过世会让没有心理准备的她更难以接受,会更伤心难过。” 霍靖棠在知道秦奶奶出车祸后,知道事情的严重后,他便告诉简开无论情况是什么样的,都只能说好的,不能刺激到秦语岑。 “谢谢简叔,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霍靖棠也是无奈。 简开说完,在离开前,伸手拍了拍霍靖棠的肩头。 霍靖棠为了秦语岑为了宝宝,也只能选择欺骗,否则她一但受到这样的刺激,一定会伤已伤人。他只想把伤害降低到最小。 霍靖棠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迈开步子离开,往病房而去。 秦奶奶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醒来,秦语岑没有离开过一步,无论谁劝都没有用,反倒是霍靖棠并没有多劝她,因为奶奶他知道奶奶随时可能会离开,所以他怕秦语岑不能见她最后一面而痛苦。 “奶奶,你终于醒了。”秦语岑激动地握着奶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秦奶奶的指尖颤抖,轻拭着从她的眼角沁出的泪水来:“岑儿,我要见两个人,你帮我找来好吗?” “奶奶,你才醒来,你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到时你想见谁都可以。”秦语岑吸着气,不想泪水一直落。 “不,岑岑,我必须要马上见他们。”秦奶奶紧握着她的手,“一个是叶绮云小姐,一个是……” 272你愿意为岑岑而失去这一切 秦奶奶顿了一下,因为刚醒来,身体里有些缺水,喉咙里像是刀子割着般疼:“岑岑,水……我想喝口水。” “好,奶奶,马上给你倒。”秦语岑放开秦奶奶的手,准备倒水时,站在她身后的霍靖棠一手轻按在她的肩头,“我来。” 霍靖棠转身准备去一旁沙发茶几边的饮水机接水时,秦语轩更是快了一步:“姐夫,我去。” 他快步走到了饮水机边,拿了一个玻璃杯接了温水,然后拍了回来,走到病床边,把水杯给递给了秦语岑。霍靖棠从抽屉里取了一根吸管放到水杯杯,好让奶奶容易喝到水,也不至于洒落到了身上和床上。 秦语岑捧郑着杯子,将吸管凑到了秦奶奶的嘴边,方便她张口就含住。 秦奶奶就着吸管喝了好几口水,温水洋滋润着喉咙,这下好受多了。她松开了吸管,换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岑儿,我要见叶小姐,还有关昊扬,就他们两人,马上。” 秦奶奶的心里现在像是扯乱的麻线,一团乱,她心里藏着的那个巨大的秘密必须要告诉叶绮云。她总觉得自己活不久的感觉了,如果她再不说出来,她恐怕就没有机会了,那么秦语岑有可能就一辈子都无法和自己的亲生母亲相认,也无法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死后,也没有脸去地下见关老太爷。 “奶奶,你为什么要见关昊扬?”秦语岑没想到奶奶对要见叶绮云的事情已经很不理解了,竟然还要见关昊扬,她拿着杯子的手一抖。 霍靖棠替她把手里的杯子取走,放到了床头柜上,他非常冷静地看着一切。 秦语轩也是很不解:“奶奶,关少爷和姐姐和我们秦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见他?”他又看了一眼一直站在秦语岑身后的霍靖棠,他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因为听到奶奶要见关昊扬而有所改变,依旧是面沉如水,“奶奶……二哥才是我姐夫。” 在秦语轩的心里从头到尾认定的姐夫只有霍靖棠一个人,从来就没有关昊扬。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昊扬,可是毕竟曾经我们是一家人,奶奶就是想在死之前看看他,这样就没有遗憾了。”秦奶奶满是褶子的脸上浮起有些悲伤的笑容。 “不,奶奶,你要见他我答应你,可是你不能这样说死不死的。我和婚礼还要你参加呢,我还要和靖棠敬你茶,你不能这样胡说,否则我就要生气了。”秦语岑紧握着秦奶奶的手,害怕秦奶奶就这么丢下她了,“奶奶,你一定会没事的,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会好的。” “好,我会好好休养。”秦奶奶点头,满心地感受着她的孝心,“那就快给他们打电话吧。” 她没有时间可以拖延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支撑到几时,现在她只能抓紧时间。她这二十多年都背负着良心的谴责,她不希望自己死后还要背负,那样她真的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她不想,她想轻轻松松的上路。 秦语岑咬了一下唇,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她,赶紧给叶绮云和关昊扬打了电话。 叶绮云刚好在来医院的路上,想来探望秦奶奶。 而关昊扬在接到秦语岑主动打的电话来,很是意外,也有一丝的惊喜,而他正准备吃午饭:“岑岑……你找我?” “奶奶想见你,我能来人民医院一趟吗?”秦语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没有异样。 “医院?现在?”关昊扬微微拧了眉,有些不敢相信。 “是,现在,奶奶在人民医院。”秦语岑又重复了一次,“如果你有注意这两天的新闻,应该知道奶奶出了车祸。她想见你,我希望你能答应她。” 尽管秦语岑掩饰得很好,可是关昊扬还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抹悲伤:“岑岑,你哭了?奶奶伤得怎么样了?” “我没有哭。”秦语岑咬着牙,可是眼眶已经 红了,“奶奶还好,就是想见你。”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奶奶一直对关昊扬无条件的纵容,即便他曾经做了伤害她至深的事情。奶奶还是维护着他,原谅着他甚至在这个时候才要见他。她很多时间都在吃醋,都会在意。 “好,马上来。”关昊扬结束通话后,拿起了西装外套就从办公桌内起身,往外大步而去,他经过秘书室时,对秘书道,“我有事出去,今天下午的行程都推掉。” “关总,下午两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陪张局打高尔夫谈地皮的事情。”秘书急急地叫住了他。 关昊扬顿住了脚步,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自己左腕上的手表,浓眉一拧:“如果两点之前我没有赶到,那么先让副总陪他谈。告诉张局我奶奶车祸住院,情急危急,以后会找他亲自己陪罪。” “好。”秘书知道关昊扬已经下了决定,也做了安排,只是她多嘴了一句,很是不解地问道,“关总,你奶奶不是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吗?” 关昊扬一记冷交扫过来:“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问,记住我吩咐的事情就好了。” 秘书赶紧低下了头,关昊扬不再耽误时间,赶紧离开,奔赴医院。 关昊扬赶到医院秦奶奶的病房里,叶绮云已经先到了。病房里除了秦语岑和秦语轩,还有霍靖棠,白雪霄和席言。 关昊扬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关昊扬第一次在众人的目光感到紧张和不安。 秦语岑看着关 秦语岑看着关昊扬,然后收回目光,对秦奶奶道:“奶奶,关昊扬他来了。” 秦奶奶是平躺在床上的,她听到关昊扬来了,唇角拉开:“昊扬来了,快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关昊扬走了过去,感觉每一步都那么的沉重,直到来到了奶奶的病床前,秦语岑退开了一步,让了些位置给关昊扬,让他能离奶奶更近一些。 “奶奶,我来看你了。”关昊扬半跪在床前,与奶奶的目光相接。 “好,来了就好,来让奶奶好好看看。”秦奶奶抬起手来,颤抖着枯燥的手抚上他的脸庞,指尖细细的描绘着他的五官,从额头到鼻尖,再到下巴,仿佛是想要透过指尖深刻到心版上,永远记住他的模样,“岑儿,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和昊扬单独说。” 秦奶奶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默默地退了出去,留下安静的空间给秦奶奶和关昊扬。 秦奶奶收回自己的手,就这么看着关昊扬,是不舍,是难过,是欣喜,很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满腔的心酸和痛苦如潮水袭来:“昊扬,奶奶能在最后看你一眼,也安心了。只是奶奶现在要做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原谅奶奶,奶奶以前就做错了,现在不能再错下去了,欠岑儿的都应该还给她了,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 她说的话让关昊扬很不解,很迷茫,完全摸不到头绪,还以为秦奶奶病糊涂了,而他又想奶奶说的欠秦语岑的,想到可能是说他以前伤害秦语岑的事情:“奶奶,我是对不起岑岑,只要她给给我机会,我一定会补偿她的。”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奶奶一直都知道,奶奶希望你知道一切后都原谅奶奶。”秦奶奶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浮起,内心的痛苦撞击着她的胸膛,“昊扬,是奶奶对不起你们。” “奶奶,你别这么说。”关昊扬摇头,“以前是我不懂珍惜岑岑,不懂什么是爱,现在知道了却已经晚了。奶奶,我希望能有一个机会能补偿岑岑。” 这是他的心里话,在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后,又浪费掉了很多时间才知道原来真爱当时一直在身边,他的心底的女人从没有变过。 “如果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让你去向岑岑赎罪,你愿意吗?”秦奶奶假设着,关昊扬去直直地盯着秦奶奶,没有打断她,而是静静地倾听着她的话,“用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补偿,你愿意吗?这样你就会失去身份失去财富失去名利……你就会变成一个很普通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日子,那你还愿意吗?你愿意为岑岑而失去这一切吗?” 关昊扬愣住了,犹豫了,她和秦奶奶对视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奶奶,必须要这样做吗?我可以失去一部分,但不能是全部,关家关山都是爷爷留给我的,是关家,我不可能把关家都给岑岑,那样我就不配做关家的孙子,也无法去见关家的先祖。” “也是,你说得对,关家的孙子当然要把关家的基业守护好。”秦奶奶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一下他的手,“你去帮我叫叶小姐,还有岑岑进来。” “好。”关昊扬从病床前起身,然后再看了一眼秦奶奶,然后离到门外去找叶绮云和秦语岑,“叶小姐,岑岑,奶奶叫你们进去。” 叶绮云和秦语岑相视一眼,然后叶绮云扶着秦语岑进去,还有关昊扬。 “老太太……”叶绮云到了病床前叫她。 “叶小姐,岑岑,昊扬,我有话要对你们说,你们都冷静地听我说。”秦奶奶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的流淌而过,“叶小姐,其实语容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其实你的亲生女儿是语岑。” ------题外话------ 真相已经在揭开了…… 273是我把你们两个人生错位 当奶奶说出这样的话来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那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丰富,从 最初的不可置信到的瞳孔微微放大,到他们的瞳孔渐渐出现了裂纹,直到秦奶奶的模样在他们的瞳孔里碎裂成无数的碎片,他们的脸色也是由青转白,由白转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的震惊之中,根本不相信这特遣 事情会发生,就像做了一场大梦一样,醒来了却依然相信梦的美好 ,而不接受残酷的现实。 叶绮云呆呆地看着秦奶奶,又然后慢慢地转头看着身边和秦语岑,她的眼眶迅速地被泪雾占领湿润,她颤抖着唇瓣:“老太太,我正想问你一些语容和语岑的事情,我一直都有些疑问,语岑会和我的血型一样,没想到我还没,你就告诉我岑岑是我的女儿,这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一直以来叶绮云对秦语岑的感觉就更好,她想秦语岑是她的女儿就好了。只是想没想她的美梦真的成真了。她不是不喜欢秦语容,只是那种喜欢是来自秦语容是她的女儿这一身份,而秦语岑则不一样,是来自她的心底对她的喜欢。 “是真的,语岑才是你的女儿,语容她不是。”秦奶奶重重地点头,“ 你们才是真正的母女。相信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那我就会被天打雷霹--” “不--”秦语岑急急地伸手去捂住了秦奶奶的嘴,然后晶莹的泪水就急速的滚落下了她的苍白的香腮,她不停的摇头,泪水也不停的掉落,“奶奶,我不许你这么胡说。奶奶,我只要好好的活着。” “岑岑,奶奶的身体奶奶自己清楚,如果不在了,你不要哭,奶奶老了,不可能陪你一走完一辈子的路。只是在奶奶有一口气在时候,能把你的身世的真相告诉你,就没有遗憾了。”秦奶奶微笑着,一点都看不出好将要离世的悲伤和愁苦,她似乎已经很足自己有 点时间把真相说出来 秦语岑看着秦奶奶,她非常真挚的脸和认真的神色让她找不到不去相信的理由,可是她却依然不愿意接受和相信。 她的眼泪不停的流泪,此刻悲伤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她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自己的身世,也体会不到一点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活在世界上的那种喜悦。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她什么都不想要,就是想奶奶能活着就好。 “不,奶奶,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你能好好的,你还没有看着我结婚,没我看到我的宝宝出生,我不想你离开我。”秦语岑紧紧地抓住了奶奶的手,指尖扣紧奶奶的手指,“奶奶,从现在开始,你一个字都不要说,医生说了只要你好生休养,你会好的,所以现在不要说话,我也一个字都不想听了,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好吗?” “岑岑,原谅奶奶的自私,奶奶的身体奶妥自己清楚,如果我今天不把话说完,我真的怕自己没有机会了。岑岑,奶奶也求求你,让奶奶把话说完,这些话已经压在奶奶心里二十多年了,如果今天我再不说出来,只怕会遗憾终身,也会没有脸去见关老太爷。如果你让我说完,那么我就好好休息。”秦奶奶坚持着,她能预感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自己的身体不允许拖延了,“岑岑,这么久以来,奶奶除了求你不要和昊扬离婚之外,没有求过你什么,所以你就给奶奶一个赎罪的机会,冷静地乖乖地听我说,好吗?” 秦语岑咬着唇,抹着泪,低垂着已经湿润的羽睫,她的心里好难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一直都冷静地听着这一切的关昊扬在听到“离婚”时,眸子暗了暗。他一直沉默,看着坚持的秦奶奶,又看着悲伤的秦语岑,一只手轻搭在她的肩上:“语岑,这是奶奶的心愿,你就让她说吧,否则她的心里会不痛快的,就像她说的会有遗憾。” 对叶绮云来说,她也想秦奶奶能安然无恙,但也希望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毕竟关于她有女儿的那段记忆在她的脑海里是空白的,现在能有人替她补上这块空白,她真的是无法的欣慰,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才中完整的。而让她喜悦的是秦语岑是她的女儿,她真的太开心了,只是这样的喜悦只能压在心底,因为秦语岑对于她是她亲生母亲这件事情的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在意,她的态度甚至是忽略的,她在意的只是她的奶奶,她在意的是不想现在的一切发生改变。这让她的心里受到了冲击,她很难受,她怕秦语岑不能接受她,她真的好怕,因为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她的内心是纠结而复杂的。 “老太太,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但是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你消耗太多的体力,所以等你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吧。”叶绮云想着秦语岑最在乎老太太,她也应该体谅她的心情,以她的考虑为考虑。 秦奶奶摇头,唇角的微笑依旧保持着,她看起来很开心:“不用了,我觉得我现在挺有精神的。有你们陪着我,我很开心。特别是有岑岑这么懂事的孙女,我觉得我这一辈子没有白活。只希望下辈子岑岑能做我亲孙女,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不,还是不要做我的孙女,因为我不配做你的奶奶。” “奶奶,我说过你别胡说,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是我的奶奶,我是你的孙女,这都不会改变。”秦语岑的眸子被泪水洗过,晶莹明亮,“你放心,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是你的孙女,只 子我都是你的孙女,只要你不要不要我,我永远都是。” 秦奶奶的手抚上了秦语岑柔软的发鬓:“好孩子,只是奶奶不是一个好奶奶,等你听完奶奶说的话,再做决定。” “奶奶……”秦语岑低低的叫她。 秦奶奶的坚持让秦语岑无可奈何,她阻止不了秦奶奶的决心,因为人在临死之前吐露真言便是给自己生前赎罪的最好机会。哪怕是十恶不赦的人在死前也会表现出善良的一面。因为世人觉得这样才能在死后减轻罪责,不会在另一个世界里受苦受难,是一种在心灵上的一种寄托。 “叶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怕我会像陈桂秀那样欺骗你,你可以带着岑岑和容儿去一起去做亲子鉴定,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秦奶奶把目光调向了叶绮云,目光里带着愧疚,“当年你因为晕倒在我家门前,是我救了你,当时的你已经怀有身孕,孕相已经很明显了。你醒来后求我收留你,希望能待到你顺利生产下孩子,我见你孤伶仃的,想着你一个孕妇现在也是无路可走,所以收留了你,直到你生下了孩子,就是语岑,你坐满了月子后把孩子先托付给我,说你去找孩子的父亲,会很快回来把孩子接走,你们一家三口团圆。你走时给了我一个玉,上面还有你的名字。而后来陈桂秀却把这块玉给抢走了,你也应该看到了,才会相信她说的话,认了语容。你一直没有回来,我也舍不得把一个孩子给扔了,将她抚养着,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二十多年。” 秦奶奶说着往事时,秦语岑一直都低着头,没有说话,平静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只是她的手指紧紧地扣着自己的膝盖。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回来接岑岑吗?你告诉我,是我食言对不起岑岑,还是另有原因。”叶绮云很在乎,因为秦语岑会以为她是愿意不要她的,会因此受伤,“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有一个女儿,我这些年的记忆里这一块是空白的。要不是因为陈桂秀找到我,对我说了那些话,还给我玉,还有一份检验样本给我去做DNA报告,证实我真的有一个女儿,当时我真的很开心,我也有女儿了,陈桂秀把秦语容带来和我相认,我沉浸在喜悦里,而且语容是语岑的妹妹,所以我也不疑有它,没有想到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原来是岑岑。” 秦奶奶看着一直低头的秦语岑,知道她的内心一定会因为叶绮云说话不算算,一去不返而痛苦悲伤,她柔声安慰着秦语岑:“岑岑,叶小姐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她没能回来找你是因为有人不愿意她来找你,不想你们母女相认,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因为有人阻止,这和叶小姐……和你妈妈没有关系的。” “那个人是谁?是谁阻止我们母女相认?”叶绮云追问着秦奶奶,她的拳头因为这样的愤怒而握紧,指尖都痛了起来。 “叶小姐,那个人是你很亲很爱的人。”秦奶奶提示着她。 “很亲很爱的人?”叶绮云重复着这句话,“是我……爸爸?” “叶小姐,是你的老公唐先生,是他在你走后一个月后找到了我家,给我了一笔钱让我封口,他说你不会认这个孩子,让我把岑岑是你的这件事情忘记不提,让我们把她当成秦家的孩子养,让她姓秦,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那么不仅是岑岑有生命危险,还有我们秦家,所以我没有办法,只好隐瞒。”秦奶奶咬着唇,回忆起当初的事情,心里就浮起无数的愧疚,“直到前段时间你住院,我再一次遇到了唐先生,他也依旧这样威胁我。” “是唐勋?”叶绮云有些不能接受,在她的印象里,唐勋是一个对她非常好的人,包容她的一切,“不,不会是他,他不会这么残忍……” “叶小姐,我真的没有说半句谎话!真的是唐先生……他说他可以原谅你曾经的背叛,但是却不能接受你和另外一个男人生的孩子,那样只会时刻提醒他遭受的耻辱。”秦奶奶叹了一口气,“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爱的女人,自己的爱若珍宝的妻子给自己的头上戴绿帽,叶小姐,这就是他残忍的理由。” 叶绮云听到这样的理由,她的心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也没有替唐勋找理由的借口,她绝望 的闭上了眼睛,清泪从她的眼里流淌出来,顺着她苍白的脸淌进了她的唇角,然后这苦涩的味道在她的唇齿间,在她的喉间浸染着,仿佛这世界上最苦涩的东西,把她的舌头都苦得麻木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老公,一直口口声声说爱她,接受她一切的男人竟然也会这样欺骗她,在他温柔的脸庞背后藏着一把残忍的刀,就这样背着她刺入了她心脏处,让她在知道真相后疼得这么难受,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是有错,她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唐勋恨她她无话可说,她愿意接受她的任何的处罚。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不应该把她的错转移到孩子的身上,造成了她和秦语岑这二十多年的分离。这对秦语岑是不公平的,非常的不公平。 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瓣,才能止住这心上一波一波涌上的疼痛,还有身体的颤抖。 “那你知道和我生下语岑的那个男人是谁吗?岑岑的父亲是谁?”叶绮云一松开咬着的唇,舌头就有些打结。 叶绮云想她和唐勋 想她和唐勋青梅竹马,相爱至深,为什么她会背叛唐勋和别的男人生孩子?如果没有爱,那么会是什么……难道是意外?这种意外她不想是最坏的那种结果,是被人强后生下的……她完全不敢想了,否则又有什么事理由让她背叛自己青梅竹马的爱人? 她甩了甩头,思绪像是麻线那样乱了,她完全理不出头续来。 秦语岑一直都很沉默安静,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好像都与她无关。其实她的心里早被蹂躏成碎片,只是痛得她已经叫不出疼了。而说到这里,说到她的亲生父亲是谁时,她的眸子黯然了下去,像是蒙了一层灰一般毫无光彩。 原来她印象中的母亲不是她的母亲,就连一直为的父亲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父母要的孩子般被遗弃了这么多年。她现在知道这一切对她来说不是喜悦而是残忍,残忍地打破了她原来平静而和美的生活。她不想这样,不想被他们颠覆了世界。 关昊扬也是一直听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他以为无关的时候,秦奶奶的故事又陡转起来。 “叶小姐,听我慢慢说。”秦奶奶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这一次把目光转向了关昊扬,“因为唐先生要我把语岑当成秦家人,所以我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孙女来养,把她的身份保护得很好。以前我一直在关家做事,每个星期去两天,就是替关家养鱼,清理鱼池。关老爷的独子一年后出车祸去世,关老爷失去了他唯一的独子,那个时候关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非常的痛苦,关家三代单传,这一代就没有男丁。我看着关老爷那样辛苦的支撑着家族,又思念儿子,我每次去他都会和我这个外人掏心掏肺聊天很多。我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痛,终于有一天病倒了。我于心不忍,明知道他有一个孙女却不敢交给她。后来我终于有了一个很胆的想法,也做了,我想这样既可以保护好语岑,不让她的身份泄露,也能让关老爷开心。” “那就是把我们秦家的男孩子带给了关老爷,告诉他那是关少爷和他喜欢的一个女子生的孩子,孩子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关老爷带他去验了DNA,我把用语岑的头发换了男孩子的头发,结果让关老爷很满意,终于失去多日笑容容的他又开怀的笑了,而且病也好了起来。他用他的全力栽培着那个男孩子,把最好的都给他,把他当成宝贝一样。然而他到死都不知道那个他疼爱的孙子却不是他的亲孙子,而是我的亲孙子,是姓秦,不姓关,真正姓关的孩子是语岑。而这个男孩子就是你啊……是昊扬。你就是我的孙子,是秦家的孩子,而语岑才是关家的孩子。是我把你们两个人生错位,让他们彼此伤害。我对不起秦家,对不起关家,也对不起你和昊扬,是我误了你们的人生,是我该死,得到这样的报应,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是我罪有应得!” “所以我不求你们的原谅,我只愿意你们不要恨,重新开始你们的人生。” 秦语岑的瞳孔睁大到人裂开,她想要说话,可我发现自己早已失语,两瓣嘴唇不停抖动,牙齿一次又一次无法控制咬住舌尖。她越想要喊越是发不出声音,她两只手握成拳头在空中用力挥舞,她尝到口中的血腥味,温热的液体从她的嗓子深处涌出,我张开嘴还没来得及问,一口粘稠的鲜血喷了出来,。 274我大人和孩子都要保住 274 秦语岑受不了这样的真相,气急攻心,吐出的鲜血像是在雪天里绽放的点点红梅,格外的明艳鲜红,又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她的心仿佛要死去般难受,这个被她深爱尊敬又在乎的奶奶,是那样慈祥,可也是把她伤得最深的人,把她和关昊扬的身份互调,把他们的人生错位。如果是她不在乎的人,无论怎么攻击伤害她,她都不会有一丝的反应,反正她不要乎,可是这是她爱的亲人,却一手反映她推入火坑里,把她灼得体无完肤。 她很想突然奶奶推翻这一切,然后告诉她是她糊涂了,是她弄错了,但没有,奶奶眼里深深的现自责和愧疚让她崩溃让她发疯。 “岑岑--”叶绮云看到秦语岑吐出的鲜血洒落在了秦奶奶身上白色的被子上,还有一丝血迹从她苍白的唇角流淌下来,她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偶,失去了生命力和光彩,身体软软的无力倒下。 叶绮云伸手去扶住秦语岑,才阻止了她倒下,她眼泛泪光心疼的看着秦语岑:“岑岑,对不起,是妈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真的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对不起……” 现在知道了一切真相,她无话可说,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离开后没有再回去找秦语岑,没有把她带走,而是把她留在秦家,所以才会导致她这样错误的人生,颠覆了一切,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她的种下的因,才会得这样的苦果。叶绮云无力地深深的自责,她此刻多想时光能倒流,能回到曾经,她没有留下秦语岑在秦家,而是把她带走了,也就不会让她遭受那么多的苦难,至少跟在她的身边,她会尽自己所有的能力让她衣食无忧,童年里会有疼爱她的母亲,会快乐的成长。只是这样的遗憾,她永远都弥补不了了,因为时光不可倒流,人间没有后悔药。‘ 叶绮云想到这里,想到这些纠结而复杂的一切,她也是咬着唇默默流泪,泪水在她那苍白的脸上一行又一行,而此刻的她仿佛像是瞬间老了许多一样,整个人都失去了那份光彩动人,更多是的眼底流露出的悲伤和灰暗。 “岑岑,你再怎么伤心难过都要顾着肚了里的宝宝,你别哭了。”叶绮云连说话喉间都是发硬苦涩的。 “岑岑,对不起你的是奶奶,叶小姐当时真的很舍不得你,可是带着你却很危险,唐先生知道你的存在,不会放过你的。”秦奶奶也劝着秦语岑,此刻在她的面前,她已经不再是秦语岑尊敬的那个奶奶了,她是把她的人生毁灭改写的罪人。 如果当初她把秦语岑送到关家,虽然关家那个时候更需要有一个男孩子来继承支撑,就算她不是男孩子,但也能让抚慰失去独子的关老太爷的心伤,当时作为关家唯一的后人,关老爷肯定也不会嫌弃的,也会渐渐接受的,给她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最真的疼爱和关心,那么她就是关家的千金大小姐,就会拥有不一样的人生,人生的起点就会比现在高很多,她不会受到赵玉琳的鄙视和关昊扬的伤害,她是名门千金,爱慕她的男子也会真心疼爱她呵护她。而不是这样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背上污点,受到霍家的排斥,人生百转千回,才苦尽甘来。 秦语岑轻轻一笑,笑得有些凄凉。她挣脱开扶着她的叶绮云,退开两步,她的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干,摇晃着要倒下。而一直处于震惊中的关昊扬这才反应过来,想要伸手去扶住秦语岑,可是却被一个人影狠狠的推开,然后秦语岑被来人紧紧地护在怀里,让她安心地依靠着他,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替她挡风避雨。 秦语岑不用去看都知道来人就是霍靖棠,她很安静又乖巧的依偎在霍靖棠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带着薄荷味道的男人味道,她就无比的安心,安心到可以把自己的生命都交付与他。 而关昊扬被霍靖棠这么一推,有些狼狈地撞在了病床边沿上,力道有些大,疼得她腰上很难受:“霍总,你这样推人太过无礼了!” “你没有资格碰她,她是我的女人。”霍靖棠只是淡淡一句,便是足够的理由。 “靖棠,你怎么进来了?”秦语岑的手轻搂着他的颈子,亲昵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我刚刚地外面听到唐太太大声叫你的名字,表现得很紧张,所以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就进来了。”霍靖棠见她这样的依赖着自己,双手也紧紧地拥着她,毫不避讳他们此刻的亲密想贴。 秦语岑的他的怀里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在瞳孔里荡漾,而是浮于表面:“你来得也正好,带我离开这里。” “好。”霍靖棠的声音磁性低沉,力量沉稳。 “岑岑,你等等!”叶绮云和秦奶奶同时叫住了她,他们感觉到秦语岑是真的伤了心,她想要离开这里,逃避刚才听到的一切真相。 “岑岑,别这样好吗?我不想你看到你这样难受,这比伤了我还要疼,岑岑,我们好好说说话好吗?”叶绮云请求着她,希望她能给她一个机会,“岑岑,我知道这一切很难让你接受,但是我是你亲妈,我们的血型一样就说明我们是有缘份的,岑岑,给妈妈一次赎罪的机会好吗?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的心里能好受一些。” “你不是我妈,我妈早就死了,在生小轩时难产死了……”秦语岑痛苦的红了双眸,只是她埋首在霍靖棠的怀 是她埋首在霍靖棠的怀里,别人看不见,只有霍靖棠能感受到她此刻身体的颤抖,“不,我根本就没有母亲,我也没有奶奶,我没有亲人,我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只是一个人而已……从今往后,你们与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秦语岑逼着自己说出这样无情又冷血的狠话,她咬着牙,轻轻地低垂下了羽睫,睫毛分明,又在颤抖,晶莹的泪珠像是珍珠般从白皙的脸庞上滚落。她的这颗心已撕碎成粉,已经不能拼凑完整,已经痛到麻木苦涩,已经失去了知觉。 “岑岑,不……不能这样……”叶绮云也是泣不成声,拒绝接受秦语岑这样的决定,“你是我的女儿,唯一的女儿,我不能失去你。岑岑,你告诉我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你不痛……” 秦奶奶似乎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她苦涩一笑,却依旧有泪流淌:“这是我意料之中的结果,可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终于把你们两个人的人生都重新还给你们了,也让你们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想我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说完她就闭了自己的眼睛,不去多说一个字,眼角的泪水却没有断过。 “靖棠,走,我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钟。”秦语岑依旧没有理会叶绮云的挽留,她固执起来也是很倔强的。 霍靖棠虽然有些没能接受刚才他们对话里过大的信息量,也有很多的疑问,但他并没有问,只是依了秦语岑的意愿,把她公主抱起来,带着她,迈开沉稳的步子就离开这里。叶绮云看着霍=靖棠抱着秦语岑离开的背影,她那些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因为她说再多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秦语岑根本就不接受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她也被排斥在外。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叶绮云整个人仿佛是虚脱一般,跌坐在了沙发里,她双手掩面,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流淌出来。她无力又无奈的叫着秦语岑的名字,字字伤心难受:“岑岑……” “叶小姐,你也别太伤心了,岑岑只是一时接受不事情的真相,这样不可思异的事情发生在哪个人的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岑岑是一个好孩子,你要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接受你是她的亲生母亲的。”秦奶奶听着叶绮云悲痛的哭声,出声安慰着她,希望能让她好受一借些。 “都怪我,是我不该丢下她一个人离开,是我不该失去有关她的信息,是我不该这么久才找到她,都是我的错,所以她才不会认我。”叶绮云哭得哽咽。 “不,是我,是我自私,是我想自己的孙子能有一个更好的人生,是我自私的让昊扬偷了属于岑岑的人生,错的人是我,不是你。”秦奶奶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的揽,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她也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叶小姐,现在你知道岑岑才是你的女儿造千万不要告诉唐先生,因为他不知道,因为你认了容儿,所以他以为容儿才是。叶小姐,你对岑岑最大的弥补就是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到唐先生的伤害。” 叶绮云突然就止了住了哭泣,是啊,造成她和女儿分开的唐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也许她已经和秦语岑相认了。她不会原谅他,不会! “我知道了。”叶绮云抹了脸上的泪痕,然后就站了起来,“老太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失去的那部份记忆,有着唐勋和父亲编造的谎言串起,所以事情还有一部分的真相,在唐勋那里才能得到。她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一切,完整的一切。 她是怎么和关家的少爷在一起生了秦语岑,关少爷的死和唐又有没有关系?她和关少爷之间的关系……太多了,她都想知道。 当叶绮云也离开病房后,就只剩下了关昊扬和秦奶奶,一直都像木偶般的关昊扬看着秦奶奶。他不是没有话说,而是太过震惊,还不能从这样复杂的真相里回过神来,也不能接受自己真实的身份是秦家的人,他是穷人的孩子,他不是关家的少爷,他拥有的都是属于秦语岑的东西! 秦奶奶似乎也知道关昊扬是无法接受,她安慰他:“昊扬,奶奶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我的孙子,奶奶想在死前赎生前犯下的罪过,也想你能用秦家孙子的身份叫我一声奶奶,也就满足了。” “呵--”关昊扬听着这话,却是冷笑了起来,“不,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一切,我不是秦家的孙子,我是关家的,我是关家的少爷,唯一的继承人,和你们秦家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被撞成精神错乱了,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以为我会相信?哼,谁相信谁就是傻子!你看连秦语岑都不相信。你说她是关家的千金,她一点都不相信。你就算要去死,就安静地去死,何必把我秦语岑的世界打碎,我们不接受!” 秦奶奶一句话就把他从天堂推进了地狱,他怎么会相信,他不是自己眼中鄙夷的平民,他是关家唯一的主人!他拥有的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不管你们接受与否,血缘是骗不了人的。”秦奶奶看着眼眸里浮着血丝的关昊扬,他英俊好看的面容有些狰狞,“昊扬,你能否认我的话,可是你否认不了你秦家的血缘。” “够了!闭嘴!”关昊扬喝斥着她,暴怒着,“我是曾经伤害了秦语岑,我也愿意补偿她,但绝对不是像你说的这样,把我现在的身份,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切都给她,而让我失去一切,一无所有!” “这一切本就不是属于你,是我替你从语岑从关家那里骗来的,所以不是你把你的一切给她,而是还给她。如果你真的爱过语岑,就还给她吧。”秦奶奶劝着关昊扬。 “还给她?关家是我辛苦多年支撑下来的,我凭什么要把我努力的一切给她?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关家的人。而你想要护着秦语岑,她根本就不屑!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因为我们都恨极了你!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有罪,那就赶紧消失去死,不要再搅乱我们平静的世界!”关昊扬甚至希望她马上消失。 这就是自己的亲孙子,口口声声地说着让她去死。他从来就不屑正眼看她一下,她知道他是看不起他们这样的穷人,和秦语岑结婚也是很不情愿,就因为他们秦家的人不配他的身身份。所以要让他接受自己的身份变成曾经自己瞧不起的人,那是非常难堪的事情。 “你不认我也罢,我也不强求,毕竟是我造成这样的后果,也不能去怨谁。”秦奶奶微微叹自己,如果说心里一点都不难过那是假的,“因为是我给关老太爷的精神支持和寄托,所以他让我提要求,我把语岑的照片给他看,关老太爷自然就明白了,也他们本就是爷孙,有着血缘关系,所以关老爷第一眼就很喜欢语岑,所以他便让你娶语岑,到后来甚至是对她的喜欢超过了对你的喜爱。而我这么做也是想让是关家人的语岑回到自己的家,能做关家人,我想你们能相亲相爱,可是你总是伤害语岑,让她伤心。语岑坚持离婚时我不同意 你们离婚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我不想她和你离婚后和关家没有了关系,第二,你和他离婚后,当这样的真相来临时,你便会失去一切,如果你们没有离婚,那么夫妻财产至少一人一半。你本可以拥有一部分关家,可是你去不懂珍宝就在你的手上,还要拿珍宝去换石头,到头来,都是你自己的错,失去一切。昊扬,这些年你已经得到了太多的不属于你的东西和幸福,可这毕竟不是你的,如果语岑想要回来的话,你也无能为力。” “我不要再听你的胡言乱语。你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你就在这里等待着上天对你的惩罚吧!你会下地狱的!”关昊扬诅咒着她,声音因为愤怒而放大。 而在门外的秦语轩听到后也不进来了,他听到关昊扬这么恶劣的话,他气得满脸通红:“我不许你这么对我奶奶!如果有报应,那么你会是第一个,因为你伤害了我姐!我要你给你奶奶道歉!” “傻子也能说人话了!呵呵……”关昊扬冷眸扫来,眸子里是一片赤红,脸庞也在扭曲,他狠狠的瞪着秦语轩。 “昊扬,你恨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说这么说他?”秦奶奶斥责他,“他再不好都是你弟弟。” “我不是他弟弟!”秦语轩立即否定他,“奶奶,你忘了,关少爷和姐已经离婚了,我不是他弟弟!” “他不是我弟弟!”关昊扬也同时否认着,“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有一个傻子弟弟,我姓关,他姓秦,我们没有关系!” 关昊扬很享受姓关,享受这个身份带给他的荣耀和光环,所以他不会让自己从金字塔的上层跌进尘埃里。 “小轩,你姐姐秦语岑才是关家的小姐,他是秦家的孩子,他才是你的亲哥哥,是奶奶不好,隐瞒了大家这么多年。也让你对奶奶失望了。”秦奶奶看着这个心性单纯的孩子。 秦语轩的确也是冲到了不小的冲击,讶异得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眸子:“你胡说,这不可能!” “我也想是骗你的,可这就是事实。你们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秦奶奶也很遗憾,如果秦语岑真的是她的孙女就好了,也好过这个孙子,只是这只是奢望。 “他不是我亲哥,我只有亲姐,我不相信,奶奶,你是在骗我的。我不要他当我哥。我要我姐……”秦语轩伤心地哭泪水积聚在眼眶里。 “我不是你哥。”关昊扬冷哼着,“以后我们关家和你们秦家老死不相往来!” 他要知道的全都知道了,他也不会承认的,所以再在这里多留也是没有意义的。他得赶紧离开,从此有他们姓秦在的地方,就没有他姓关的。 关昊扬转身便要离开,秦奶奶看着他的背影:“昊扬……真的不能叫我一声奶奶吗?” “痴人说梦,痴心妄想!”关昊扬勾着薄唇,“你听着,你到死我都不会叫你一声!你死有余辜!” “你是坏人,你是坏人!”秦语轩愤怒地冲过去,抡起双手就打在关昊扬的身上,发泄着他的痛苦与愤怒。 “小轩,不要……”秦奶奶叫着他,阻止着他。 关昊扬一个转身,双手一推,就把秦语轩推倒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低睨着秦语轩,眼神那么冷那么阴:“别惹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关昊扬再一次转身,身后传来了秦奶奶的乞求声:“昊扬,算我求你,不要伤害小轩,他是你亲弟弟,你不能这样!” “你再多说一个我不喜欢听的字,我就杀了你们!”关昊扬不想听这些,不想和秦家有瓜葛。 他撂下残忍的话后离开了,秦奶奶的五脏六腑都疼了。 关昊扬离开了医院,他开着车,车速极快,疯了一般闯了红灯回到了关家别墅。他一路飞 。他一路飞驰时也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对儿时在秦家的记忆一点都没有。如果他不是关家的孩子,那么赵玉琳就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她也该知道自己是被爷爷带回家的,知道他不是她的孩子,可是她却待他像是亲生一般,处处护着他,为什么她能不介意? 关昊扬停好车,急步进了屋,见客厅里没有人,只有吴婶的收拾:“我妈呢?” “太太去孙太太家打麻将了。”吴婶道。 “马上打电话给她让她马上回家,我有事找她。”关昊扬坐进了沙发内。 “好。”吴婶能感觉到关昊扬身上的怒气,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赶紧拿起家里的电话给赵玉琳打电话:“太太,少爷回来了,让你赶紧回来。” “你没见我在打麻将吗?这个时候让我回来,你是找秽气吗?”赵玉琳骂着,“你不知道告诉他我有重要的事情么。” 关昊扬让吴婶把电话给她,然后说道:“妈,你慢慢打,不急。只要晚上记得准时回来吃饭,我在家里等你。” 算了,他想还是让赵玉琳过一个牌瘾,有些事情还是不能急。如果他和赵玉琳闹翻了,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他要做的是抓住她的弱点,讨好她。 赵玉琳听到关昊扬这样说道,也就和颜悦色道:“好,我今天六点开饭前一定准时到家。” 关昊扬看了一下时间,时间才一点半,他现在赶去和张局谈事,应该还行,他一定要拿下这个,让他在关山股东面前交出漂亮的成绩单,那么就算他们知道他不是关家的孙子,也不会对他太过有意见,毕竟商人在商言商,更注意的是得到的经济利益,而不是血脉。他要将他们的利益增加,填饱他就好。而秦语岑只是一个女人,做领导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多一份优势! 关昊扬想到这里便起身赶去谈事,他绝对不会把关家的一切还给秦语岑的,这些都是他的东西! 秦语岑并没有被霍靖棠带回了家,而是带去检查。因为他并没有忽视她唇角那一抹血迹。当时他的脸上很淡定,可是心里却隐忍着心疼。 而秦语岑还没有出医院,就感觉到小腹一阵绞痛,她的额头都浮起了细密的汗水。她咬着牙对霍靖棠道:“靖棠,我肚子疼。” 霍靖棠的脸上出现了裂纹,然后抱着她小跑了起来,去了产科,交给医生:“医生,我太太肚子疼。” “霍先生,把你太太放到床上躺好,我好做检查。”医生把救护床推过去。 霍靖棠把秦语岑放在了床上,手一拿开就看到自己的指尖染上了鲜红的血水,秦语岑白色的裙子上也有点点红睡衣在绽放,鲜红的血色在白色的面料上显得尤其刺目。这抹红色刺得她的心脏都疼了,呼吸在那一刻有些缓不过来。见红了,这是非常不好的事情。秦语岑脸色苍白若纸,因为腹部绞痛而扭曲了五官,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揉着,经缓解自己的疼痛。大滴的汗水湿润了自己她的鬓角。 秦语岑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非常的惊恐:“靖棠,宝宝……我们的宝宝……” “宝宝不有事的,我不会让你和宝宝有事。”看着秦语岑如此的痛苦,看着掌心的红色,他的神经都被揪在一起,“医生,我大人和孩子都要保住!否则我会将医院移为平地!” 霍靖棠身上是森冷冰寒的气息,像是夹着冰霜的龙卷风来袭,所到之处,一片冰封。 “霍先生,我们会尽力保住太太和宝宝!”医生说话都在哆嗦着。 “我要的不是尽力,是一定,其他的废话我不想听!”霍靖棠强大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喘息。 “是!”医生赶紧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赶紧进了急救室。 霍靖棠看着紧闭的双扇门,心潮像是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涌来,拍打着心房,夹着那些痛苦浸入每一个细胞里,让他有些无法承受。他不敢想像如果秦语岑和宝宝一个人有意外,他要怎么办?而秦语岑又要怎么办? 他的眉头深深的紧锁着。 ------题外话------ 大家问我结局的事情,可能在年前吧。 275我的人生再也不被任何人操控 霍靖棠焦急地等待着,任何事情都没有这件事情他来来心急焦躁,仿佛那里胸膛里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走廊上惨白的灯光打在霍靖棠的头顶,碎发的阴影落在脸上,落在眉眼处,更是深邃了他的五官,深色阴影下的眉目晃得格外的阴冷,潭底渐渐冰封。 他一直地看表,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急救室的门终于从里面往外推开了,医生先走了出来,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她还未开口,霍靖棠已经早一步上前,站在她的面前:“我太太和孩子怎么样了?是否平安?” 霍靖棠语速有些快,口气也焦急。他人高腿长的,女医生在面对他十分的有压迫感,在对上霍靖棠冰冷的眼眸里合自心底浮起了冷意,说话都有些不稳:“霍先生,霍太太母子平安……” 霍靖棠的那颗紧张的心和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他从肺腑深处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来:“母子平安就好,我会重重感谢你们。辛苦你们了,我先去看我太太了。” 只要他们母子平安,他付出一切都无所谓,失去的身外之物可以通过努力和能力重新获得,但是亲人和爱人是不可相比的。 他的冰封的眸子终于有了消融的迹象,接着就要越过女医生离开,医生叫住了他:“霍先生,你等等。” “还有事?”霍靖棠脚尖一顿,微微旋身看着身后的女医生。 虽然霍靖棠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压迫人的森冷寒意和戾气,但是他的强大气场和尊贵的王者之资还是让人觉得不敢与他对视,她垂着眼睫:“霍太太和宝宝虽然保住了,但是她这一次动了极大的胎气,所以胎儿还是有不稳,所以她必须得卧床养胎至少得一个星期,能卧床一个月更好。按照医嘱调养身体,只有母体强健了,胎儿才能稳固,而这段时间是最危险又关键的时候,千万再也不能让她再受什么刺激,否则下一次谁也保不住了……” 这是对霍靖棠的提醒,胎儿还是不稳,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就算出了,也不能怪到他们医生的身上了。 这可是霍靖棠,他的妻子和宝宝何其金贵,如果有意外,谁都担不起,必须要把这样的话先说在前面了。 霍靖棠听后,果然眸色又幽暗了起来,神色很复杂,他下巴的线条紧绷着:“我知道了。” 然后他迈开步子,往秦语岑的病房而去,秦语岑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色和唇瓣都失去了血色,所以显得格外苍白,明媚的阳光打在脸上,恍若透明,还能看到肌肤下面那淡青色的毛细血管。她闭着眼睛,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是哀伤的蝴蝶在轻轻扇动着翅膀。眼角和羽睫上都挂着细密的泪珠,在光芒下折射着晶莹之光。 秦语岑就像是失去了神采的布娃娃,此刻是那样的脆弱而又让人心疼。 霍靖棠两步走近,坐在她床沿边的椅子上,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柔软的发顶,抚着那一头青丝,而她也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一片温热正透过头皮传递给她,让她感受到让人依赖的温暖。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让她流恋的,就只有这份温暖和他了。 秦语岑微微颤动了两下长睫,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眸子,潭底有些空洞,有些迷茫。她转动了两下,眼角的晶莹也轻轻地在眼角边晕染开来,眼神的脆弱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她就这么看着霍靖棠,看得他心碎,恨不能替她承受这些痛苦,只留下快乐。 “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累了就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霍靖棠的掌心在她的发丝上又抚了抚两下,声音温柔似水。 “我不想睡,一点都睡不着。”她翕动自己的有些发干的唇瓣,摇着头,然后紧张地问他,“宝宝怎么样?” 她当时腹部疼得她以为会发生意外,她的心里真的好害怕失去这个孩子,在知道所有真相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亲人就只有这个宝宝了,如果宝宝有闪失,她也不想活了。 “宝宝和你都好。”霍靖棠薄唇角勾着一个笑弧。 “靖棠……”她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压抑的哭腔,刚叫了他的名字,就一阵酸涩漫延上喉间,难受地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这样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至于真的哭泣出声来。 “别咬自己的嘴,松开。”霍靖棠伸过手去,用拇指轻按在她的下唇下,把她咬着的唇瓣给撑开,“你有话想说,我就听着,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静养,医生说你和宝宝这次虽然度过了危险,但是你母体虚弱,宝宝也会很危险,所以你必须得卧床休养一段时间,不能受任何刺激,不能伤心过度,要保持心情愉快,所以岑岑,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以要你自己和宝宝为重,不能任性了,否则再有闪失的话,谁也救不了我们的宝宝了。” 秦语岑一听,吓得脸色更白了。她本能地用双手去护自己的小腹,生怕这个宝宝就没有了。 霍靖棠如实的转达着医生的好意提醒,也并非是要吓她,只是不想她去想太多的事情,只希望她一心一意地能想着自己和宝宝就好。太分神分心对孕妇也不好。 “岑岑,知道了吗?”霍靖棠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的。”秦语岑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这是也是现在她最重要的事情,孩子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霍靖棠的瞳孔里绽放着满意的笑容,然后俯身过去,在她的脸庞上落下了个亲吻。 秦语岑的脸红了,然后主动的伸手去环住霍靖棠的颈子,将自己的头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有力的心跳声就在她的耳边回响。她也满意的勾着唇一笑,却也笑得心酸:“靖棠,我只有你和宝宝了。你不能不要我……” “傻瓜,全世界的女人里我只要一个你。”霍靖棠带着寮宠溺的口吻轻斥着秦语岑,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手指亲密的交扣着,“我可以不要我的命,但也不会丢了你和宝宝。岑岑,以后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秦语岑在他的怀里点头,眼角含着热泪,最后跌落眼眶,浸在他的衬衣上。 她低头,看着他们相扣的手指,才发现他的指尖上有鲜血,那应该是抱她时,沾上的属于她的血。她把他的手指举起来,把指尖上的血渍清楚地放在他们的眼前:“男人沾上女人这样的血会不吉利的。” “你应该知道我一向不信这些,所以于我而言,这没什么。”霍靖棠的目光也落在自己指尖的上血渍。 “就算不信,也该去洗掉。”秦语岑将身子从他的怀里直起来,也松开了他的手,“去吧。” 他不信,但她却不想这样血染在他的手上,很刺心。而且他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而他却忽略了指尖上的血渍,可以看出来当时他有多焦急多在乎,才会到现在都忘了。 霍靖棠看着那抹血渍,又看看她,点了一下头:“都听你的。” 他把秦语岑放开,扶住她的肩,然后拿起枕头垫在她的身后,让她坐躺着能舒服一些,这才离开病房走到了洗手间去,打开水把指尖那抹红色洗净。他盯着那抹血渍在清水之下渐渐的消失不见,想到自己看到这抹血迹时,那种惊恐害怕,就像一个漩涡一样将他紧紧地吸住,把他往深处拉,让他很的身体都被那股力量撕裂。 霍靖棠感受着冷水地指尖清洗的凉意,洗净尽他关了水,轻甩了两下手,然后用一旁的一次性的纸巾擦干手上的水分。他扔掉揉成一团的纸巾,转身步出了浴室,折回到了秦语岑的病床前,她就这么温顺的靠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外那一枝树桠。 他站在床前:“饿了吗?我去买些吃的。” 自从中午时秦奶奶发生车祸到现在已经过好几个小时,经历过太多的事情,现在已经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天色半暗,远处有一抹桔色在渲染着云朵。 “我不饿。”秦语岑现在不仅不饿,也没有心情吃饭。 “就算不饿,也该吃饭了。”霍靖棠逆光而站,桔色的光芒在肩头跳跃着,连他的面容边缘都被这抹光线柔和,“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宝宝的,现在要食言了吗?” “我是真的吃不下。”秦语岑有些委屈地拧眉,但看到霍靖棠那幽深的目光,她只好点头,“我尽量吃一点。” 她的话音刚落,霍靖棠的手就响了起来,是白雪霄打来的,他的指尖滑过那个绿色的通话键,接了起来:“我们在人民医院,对,VIP楼8号。你们要来,顺便带点吃的,适合孕妇吃的饭,还有我一份。” 霍靖棠说完,把手机往床头轻放着,对上秦语岑询问的目光:“是雪霄和席言要来,还有冷幽和阿浪,他们看到了新闻。不放心你。” 他又坐到她的面前,掌心握着她的手:“你看,你不是只有我,还有关心你的朋友。” 秦语岑的眼眶因为这份朋友的在乎而染红,她柔软的唇角含着笑意。 半个小时,白雪霄、席言、乔冷幽和钟浪就到了,带来的是佳珍楼的外饭菜。 白雪霄他们把饭菜张罗在茶几上,席言则端了孕妇餐给秦语岑,放在她面前的移动桌上:“岑岑,多吃点,把我的干儿子养胖点,否则我可要跟你急。” 席言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说,只是笑着关心她,让她好好吃。 秦语岑的心情在看到好友们时好受多了,也就有心情吃饭了。 钟浪把买来的鲜花插到了花瓶里:“小岑岑,多吃点,我不会嫌你胖的。” “岑岑胖不胖还轮不到你来嫌弃吧?”席言微微挑眉。 “这完全轮不到他。”一向少言寡语的乔冷幽站在床尾。 “我这不是怕二哥嫌弃小岑岑,所以给我做她身后的支柱。”钟浪扫过正在优雅地吃饭的霍靖棠,而后者一道冷锐的眸光扫过来,阴冷得他缩了缩脖子,“我嫌弃的人一直都是你!” 白雪霄,席言和乔冷幽都轻笑了一下,钟浪看着他们:“你们对我不是真爱。” 不管在哪儿,有了钟浪,那气氛肯定是无比轻松快乐的,他就是他们圈子里的开心果,这一点无可否认。 亏得钟浪在这里,秦语岑笑过笑,食欲也增加了,加上饭菜可口,吃得饱饱的。 他们看过秦语岑后,也就放心,不便多加打扰,希望她能好好休息,席言在离开前,握着她的手:“岑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还有大家,现在什么都没有孩子重要,知道吗?” 他们走后,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霍靖棠和秦语岑在。 “靖棠,你过来。”秦语岑拍着床铺,“过来,抱着我,我有话和你说。” 。” 霍意表棠走过去,依秦语岑所言,坐躺在床头,一只手把秦语岑环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她的肩头。 “靖棠,我终于知道了我的身世,原来我以为的父母都不是我的父母。我才是叶小姐的女儿,容儿不是,我的父亲……竟然是关家的少爷关易,我是关家的孩子,而关昊扬才是秦家的孩子,我们的人生被奶奶互换……在我听到这一切后,才发现我的原本生活的世界被粉碎,我一直活在欺骗与虚幻之中……我的视为最亲最爱的人却是颠覆这一切的刽子手……”秦语岑的目光不知道落在某处,把她听到的一切都细细地说给了霍靖棠听,在诉说的过程中她忍不住还是会落泪,会心痛,会无法接受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 霍靖棠则静静地听着,没有插一句话,只是揽着她身体的手掌紧了紧,似在安抚着她。 到最后说完这一切,秦语岑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在泪光闪烁中绽放着自己的笑容:“靖棠,就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也不会改变我的生活。我不想接受的任何人无法强加给我,我的人生再也不被任何人操控。我想自己说了算。” 秦语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是被秦奶奶给掌控,当初不想她和关昊扬离婚也不会是真的心疼她吧,而是想保住他的孙子的利益,在关家的地位。她怎么能这么残忍,明知道那是火坑,还要把她往里面推进去。为了人的一已之私,她就是该被牺牲的那一个吗?而她的一切就该被人取代?她的身份被关昊扬夺走,她的生母被秦语容相认,而她呢? 她也不会稀罕,不管他们要怎么对付她,她都不会在乎!她只要有霍靖棠就够了,还有他们的宝宝,她也是有家的人,不是无依无靠的浮萍。 “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霍靖棠另一只手包裹住她的手,“就算你失去一切,也都还有我和宝宝陪着你,给你一个家。” “是,我有自己的家,所以那些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并意义,我也不会再伤心了,他们能对我如此残忍,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秦语岑暗自告诉自己要紧强。 说到关昊扬也已经谈好了事,就回了家,六点的时间,果然赵玉琳就按时回来了。看她眉头拧在一起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是今天手气不好,输钱了。 赵玉琳一进客厅,就看到了关昊扬端坐在客厅的沙发内:“扬儿,你回来了。” “嗯,妈,你今天输钱了?”关昊扬手上端着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赵玉琳把手里的真皮包包往沙发上一放,叹着气坐下:“是啊,手气不好,又输了。” “只是输点钱而已,你别这么哀声叹气的,小心长皱纹。”关昊扬慢放下茶杯。 “啊--”赵玉琳抻手去抚过眼角。 “好了,骗你的,先吃饭吧,吃完饭我有话和你说。”关昊扬把茶杯放下,起身往餐厅而去。 赵玉琳觉得今天的关昊扬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她却又说不上来,总之,心里有那么一丝的不安窜上了心头。 餐厅里只有关昊扬和赵玉琳,自从关让去世,关诗雅也不住家里就冷清的只有他们两人。一桌的菜,丰富而可口。 关昊扬期间,替赵玉琳夹菜盛汤,殷勤周到,让赵玉琳感觉到关昊扬的教心,这顿饭吃得她十分的开心。 饭后,他们进了书房,佣人送上了两杯柠檬水。 关昊扬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半暗的天空,久久没有开口。 赵玉琳看着他高挺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唤了她一声:“扬儿,你的话就说。妈还要回屋做保养。” 关昊扬听到声音后转身,从自己的身上掏出皮夹,抽出一张卡给她:“妈,这是我的副卡,你拿去用。” “给我随便用?”赵玉琳有惊喜着。 平时都是关昊扬每个月会往她的卡里打钱,也够她花一个月了。这一次竟然给她逼卡,真是太爽了。 “你是我妈,给你钱用是儿子的孝心。”关昊扬也不点破秦奶奶今天说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愿意承认自己与关家无关。 关家这么大的产业,没有男丁继承可多惜。如果把这一切给秦语岑,他不甘心。而赵玉琳则是他的筹码,只要她承认他是他的儿子,那么秦语岑是关家的后人又能怎么样? 如果他和赵玉琳撕破了脸,那谁也得不到好处。而赵玉琳这个人在乎的就是钱,所以用钱来讨好她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不明白他是秦奶奶带到关家给关让的,那么赵玉应该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又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对他真的是如亲生处处维护。 “我儿子就是孝顺。”赵玉琳满意地收下了那张卡。 “妈,有一件事情,我要让你帮我。”关昊扬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赵玉琳道。 关昊扬走到书桌前,把放在桌面上的一份文件拿起来递到她的面前:“妈,这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书,你让诗雅签字,让她把她手里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到我的名下,这样我才能足够的资格坐稳关山总裁的位置,才不会让关山改了姓。” 赵玉琳接过那份协议书,大概看了一下:“改姓是什么意思?” “妈,你知道秦语岑的手里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她已经是我们关山第二大的股东了,加上她背后有霍靖棠,做为商人,则会利用任何有利的手段得到最大的利益,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在秦语岑的手里十分的不安全,落到霍靖棠的手里,将是对我们关山最大的威胁。妈,若是关山易主,那么你就难以享受这样优渥无忧的生活了,所以我和诗雅的股份必胡得结合起来。妈,我这是为我关家着想。诗雅也无心商业,肌份在她手里根本没用,而我可以让它发挥最大的作用。”关昊扬游说着赵玉琳,“你也知道诗雅一直心向着秦语岑,觉得我和秦语岑离婚是我们关家和我对不起她,万一诗雅 一个冲动把手里的股份拿去补偿秦语岑,你说怎么办?难道要让关山成为霍靖棠棠煌旗下的子公司吗?这是对关山的羞辱!妈,只要有我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夜场尽享荣华!” 关昊扬怕的就是关诗雅知道秦语岑才是她的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她是真的有可能把股份给她,那么将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他绝对不能让秦语岑得到,也不能让关山落入霍靖棠的手里!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未雨绸缪。 赵玉琳捏着那份协议书,也觉得关昊扬说的有道理,关诗雅虽然 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关家的人,可是这孩子的心却一直偏向秦语岑。如果真的如关昊扬所说,那么他们将会失去关山,也会失去这样的的生活。 276你晚一天知道我和你就能多幸福一天 赵玉琳在关昊扬的蛊惑下,想到自己的荣华富,她点着头。 “可是诗雅的性子你也知道,她那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她不一定会听我的话,乖乖的签这份协议书,加之像你说的她的心更偏向于秦语岑,如果知道你是因为防备秦语岑,肯定不会同意把股份转让给你的。”赵玉琳担心的是无法轻易地说服关诗雅,对于这个女儿她根本没有完全的信心,也无法掌控。 “当然不能告诉诗雅是因为要对付秦语岑,告诉公司出了问题,爷爷不在,股东们不服于我,所以要绝对的掌控关山,不被别人改了姓,所以我们兄妹必须要团结保住关山,总之,姿态放得越低越以博得诗雅的同情,她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所以有话得好好说。”关昊扬教着赵玉琳,“妈,你约好诗雅到公司来。我会在一旁适时的说话,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可关系着关山的存亡!” 赵玉琳点点头,完全的相信了关昊扬,毕竟她就只有这一个依靠,只有依靠着关昊扬才能下半辈子过得无忧。而关诗雅无心关家的事情,加之,她受到的是美式的教育,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是独立的,自从关让死后,她几本不回来,除非她打了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 让她靠关诗雅那点破工资,她怎么能过这贵女人的生活,所以她是站在关昊扬这一边的。 “妈,谢谢你,你去休息吧。”关昊扬薄唇扬着笑意,眼底都是感谢。 赵玉琳便起身离开了,关昊扬一个人站在书房里,看着那份股权转让书,他离绝对掌握关山只差一步了,只要能得到关诗雅手里的股份,他不会秦语岑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如果她不和他争关山,那么他也不会去和她站在对立面成为敌人,如果她要回到关家和关家,那么就只能对不起了,他绝对不会拱手让她。 关昊扬的心里特别的烦,他一直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就是关家的孙子,可是奶奶的话却也不停地在他的脑海盘旋,冷酷而残忍的声音打破着他自己的幻想。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他怎么会允许自己人云端跌落到了泥土里,又怎么能允许失去这一切而一无所有! 他倒了一杯红酒给自己,狠狠地往自己的嘴里灌去,想用这酒精麻痹一切,可却是尝到了一嘴的苦涩。 他把杯子狠狠城往地上砸去,脆弱的玻璃高脚 杯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碎了一地的狼藉,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像是暗夜的天幕上闪耀的星辰,却像是片片尖锐的刺刺入了关昊扬的胸口,让他连呼吸都喘不过来。 不,他不会相信那个老太婆的片面之词,属于他的人生绝对不会还能秦语岑! 秦语岑觉得有人在念她,所以才会打了喷嚏。 而这个人会是谁? 关昊扬,奶奶还是叶绮云! 关昊扬,她根本不乎,而对于来自秦奶奶的伤害,让秦语岑又爱又恨,无法释怀。而叶绮云,她更多是一种心酸。 叶绮云离开了医院,就回了下榻的棠煌酒店,她赶紧了收拾了东西,让酒店帮忙订了回首都的机票,她要回去找唐勋对质!她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她要知道他是不是这么残忍的分开他的母女!她要知道他对她口口声声的爱的背后都带着这么伤人的阴谋。 叶绮云刚收拾好东西,就有人来敲门,她以为是客服,便去开门,却看到门口站着唐勋,他面容显得很疲惫,风尘仆仆的模样。 叶绮云就站在门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而唐勋也蹙眉浓眉看着她。两人就这么视了一会儿,唐勋才缓缓开口:“我说过不许你来这里,为什么趁我出差离开?我知道后赶紧处理了那么的事情,就直飞过来!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任性?”叶绮云轻轻地冷笑了一下,她退开了几步,看着面前的唐勋,“是你心虚吧?所以才会一再的阻止我来这边。你想要隐瞒的秘密我都知道了!” 她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一字一字,咬得十分的清晰,而且很重,加之瞳孔深处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唐勋对上她的瞳孔,一看就明了。 他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而是一边迈步进门,一边把把门反扣上,语气淡淡:“我这些天都没有时间休息,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到你的面前,就这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吗?” 他的心很塞,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她,不顾身体的疲倦,火速赶来,换来的只是她一句冰冷的质问。 “好啊,那你告诉我你明知道我有一个女儿,为什么却阻止我们在一起?还拿钱去收买人心,去威胁别人?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不在乎我的背叛,可是你却在背后伤害我的女儿,你让我怎么对你说话?唐勋,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让我和我女儿分离了二十多年!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别人说的我可以不相信,可是我想要听你说的,你亲口告诉我实情。”叶绮云还抱着最后一丝的幻想,毕竟唐勋对她真的是疼爱有加,真的是很爱她,她是有心的人,自然是感受到了,所以到现在她都不愿意相信这样爱的男人会这样害她。 “既然你说你都知道了,那么你让我说什么,说不是那就是继续欺骗你。”相比起叶绮云的激动,唐勋却显得很冷静,“些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总会有被发现的一天。我没有想过要逃避,只 我没有想过要逃避,只是想能晚一天让你知道真相就好,因为你晚一天知道我和你就能多幸福一天。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对,让你和你女儿分离的那个人就是我。现在你知道了。” 叶绮云起初还抱着一丝幻想,的心底念着让唐勋否认,现在真的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她的一颗心就这样破碎,她疼得用手揪住自己的心房位置,她觉得自己 被深受和信任的人伤害,是多么的残忍。她的眼睛被泪水刺红,她咬着唇,惨白了脸色。 “为什么?那么小的孩子她是无辜的,你为什么都不放过她?让我们分离二十多年?让她以为是我不要她了?”叶绮云眼眶里的泪颗颗流淌,拼命的呼着气,去质问他。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哪怕只是二十多年,也可以。至少我们在一起幸福过,至少我真正拥有过你,虽然我很自私,但对你的感情由始至终都是真的。我也不后悔我这么做过,因为我真的不可能接受你和他的女儿。如果我够残忍,就该在二十多年前杀了还是婴儿的她,而不是让她活到现在,活到能与你相认,而破坏了我们平静和美的生活。”唐勋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后悔,“是我不够心狠,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不--”叶绮云厉声大叫着,她满脸的泪痕,痛到极致。她抢起拳头砸向了了唐勋的坚硬的胸膛,带着满腔的疼痛和愤怒,“你怎么可能这样做!那是我的女儿,我的骨肉!唐勋,你已经够残忍了!你告诉我容儿被绑架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她的眼底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的信任,唐勋看着她的瞳孔,却忽略着那一点,更加心狠道:“不错,都是我!我说过我不会接受你和他的女儿,以前没有杀到她,现在也会不择手段,我不会让她真正的回到叶家,不会真正的认她做女儿!这是我人生莫大的耻辱,我不会天天去面对那个耻辱!杀了她一牢永逸。” 叶绮云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她不停的摇头想要否定这一切,可是他亲口说的话又是那么得清晰地在耳边重复回荡。她已经无法再逃避真相。她的双拳更是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身上,就中这么的手力,可对于唐勋来说却不怎么痛痒,因为比起这样的方式,他更在乎的是叶绮云的态度和想法。 他想她那颗心已经被他给撕碎了吧,她肯定是永远不会原谅他做的这些事情。 他的心里浮起了悲伤,一想到要失去她,这颗心就疼得无以复加。 “唐勋,我要和你离婚!”叶绮云痛苦的嘶吼着,这是她的决定。 她觉得面前的唐勋已经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唐勋,他变得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让她不敢去看他。 唐勋抓住她的一双皓腕,言语依旧温柔:“云儿,你答应过我不会和我离婚的,这一生不离不弃,上你亲口答应我的,你怎么能食言?云儿,说到就要做到。” “不,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伤害我们母女的背后主谋时,是我欺骗我迷惑我换来的承诺,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断然不可能和你再继续生活下去,不可能给你伤害我女儿的机会。离婚后,我不需要你再接受她!因为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你如果再敢伤害她,我会拼尽我的全力保护她,就算搭上命也无所谓。”叶绮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保住她自己的女儿。 “云儿,你知道的,我这么爱你,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唐勋薄唇 浅笑,“为了你和那个男人的女儿,你就把我这么多年对你的真心真意置于不顾吗?其实残忍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是你们逼的我!你当初的背叛,你现在的冷酷,你把我的这颗心扔到冰天雪地里,你从来关心我冷不冷?云儿……没有男人能大度到戴绿帽!我忍受了这么多,只是想拥有一个你,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你都不能满足我?离婚,我不会同意,死也不会!” 唐勋的眼眸睁大,扣紧了叶绮云的双腕。她却挣扎着,想想逃离他的禁锢:“你放开我!唐勋,除了离婚别无选择!” “我不会同意,你父亲也不会!”唐勋提醒着她,“不信你大可试试。” “对,我就是要试试,不试就怎么知道,不试就怎么会有一线生机?”叶绮云不顾手腕的疼痛,依旧挣扎着。 唐勋看到她的手腕都泛起了一片通红,而她却依旧还是不低头,想要挣脱。他的眸底一片赤红和冰寒:“你就这么想逃开我吗?” “对,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待在一个地方,看到你我就想到你女儿受到的苦楚,想到她错位的人生!这些伤痛你永远都无法弥补,我也无法弥补!你知道吗?她恨我……”说到最后,叶绮云已经无力,眼底只有浓浓的悲伤。 “她恨你?”唐勋微微眯起了眼睛,咀嚼着这句话,“秦语容她不是你的女儿!是不是?那个女婴是秦语岑!” 唐勋很聪明,从叶绮云的一句话里便能推测出来。因为早前,他的第一感觉也是秦语岑, 所以才会针对她说了那些话。也是让她自己自觉地离开,离得远远的。果然,秦语岑才是,只是她的心性和气质和叶绮云很相似,加之他们的血型是一样的。秦语容只是一个混淆视听的冒牌货。她的身上根本找不出和叶绮云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也无法和秦语岑相比。 叶绮云更是白了脸,自己竟然说漏了 竟然说漏了嘴,她急急的否认:“不是她!你放开我!” 唐勋依旧没有松开她:“我不会松开你的,结婚的时候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忘,更会做到。你不是要回首都吗?我们马上回家。” “我不要回去!”叶绮云已经见到了唐勋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所以并不急着回去,她还担心着秦语岑。 她当时受不了这样的真相,受不到自己错位的人生,刺激到吐了血,她又怀有身孕,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秦语岑并不接受她,就算这样,她还是要尽她做母亲的责任,去照顾和弥补她。 “你是我妻子,嫁夫随夫,跟我走。”唐勋拉着她便要离开。 叶绮云根本不愿意走,两人挣扎纠缠,最后她急中生智,抬脚踢了唐勋的腿弯处,那里是脆弱的地方,一踢就会发软,倾身往前跪倒。而叶绮云则趁机想要跳开。唐勋一把拉住她的裙摆和脚踝。叶绮云也整个人往前扑倒,好巧不巧地额头就撞到了门板上,就这样晕了过去。 唐勋起身抱住已经昏迷过去的叶绮云,看着她的额头上红肿一块,很是心疼。这是意外,他也没想过会撞到她,而这样安静的叶绮云真是难得,他们不用再言词激烈的针锋相对了。他也可以把她带回去了。唐勋想要带一个人离开是很简单的事情,所以叶绮云在不昏迷的情况下,被他带回了首都,带回了唐家。 叶绮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的卧室时,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立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这起床的动作急了些,所以她感觉到头上一片晕眩。她抚着发疼的额角倒在了床边。头好疼好疼,仿佛有无数的金针地刺着。她的手在额角轻轻地揉着,想要缓解着疼痛。 她努力地深呼吸,然后咬牙站了起来,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到了门边,去拉门把,却发现门打不开。她以为自己弄错了,用双手去拉,却依旧动不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太太,先生说让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我不要休息,你开门,我要出去!”叶绮云道。 “太太,先生说了你不能离开房间,你哪里都不能去。”外面的人恭敬着。 她急了,双手拍打着门:“我要出去,你去叫唐勋来,我要见他,他凭什么这样关着我?让他给我开门!” 叶绮云没想到唐勋竟然趁她昏迷把她带回家给软禁起来了,他若不放她出去,那她就见不到女儿了? “先生上班去了,要晚下午六点才回来。”外面的人一板一眼,应该不是家里的佣人。 “打电话,马上打电话给他!”叶绮云想到电话,赶紧去找自己的手包,找着手机,却发现没有了。 她又重新冲回到了门板门,不顾掌心的柔嫩,用力地拍打着,抗议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太太,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你这样……也出不去的,不如等先生下班回来你们好好沟通一下。”那人听着叶绮云的哭声,也有些心软。 外面的人说得很的道理,可是叶绮云却不愿意停下来,依旧这样拍打着,央求着,直到她无力再继续。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跑去推落地窗,也被封死了,反正给出去的地方全被唐勋给堵上了,她只能在这个屋子里待着,想到这里就是一阵绝望。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真正的女儿,现在就被迫分离了吗?叶绮云跌从在地毯上,想不到办法,只能哭。 人一旦痛苦无助起来,就会不停的流泪,因为泪水能清洗和愈合伤口。 她一哭,疼也跟着更加疼起来,然后她觉得有好多以前模糊的画面在她的脑子里渐渐清晰起来,那些失去的记忆的片断也渐渐浮现,整个人就豁然的开朗起来。 她一直坐在那里,让那些破碎的失去的记忆回到自己的大脑里。 直到下午,门终于响了,一直靠坐在床尾地毯上的叶绮云终于有了一丝的反应。她转庆头看着门被一点一点打开。唐勋回来了,他几步走过来,依旧是那个宠溺叶绮云的男人:“地上凉,你穿得这么单薄,会感冒的。” 说着他脱下了西装,弯下腰去,想要抱起叶绮云。她却用力一把狠狠的推开了唐勋,他没有防备,所以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叶绮云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唐勋,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有些沙哑,“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全部都想起来了。” 她的语气悠悠,唐勋也只是这样看着她,看着眼睛哭红肿得像核桃的眼睛。 他笑了一下:“你还是终于想起来了……你非得折磨自己再痛苦一次是吗?我就是不愿意你想起过去,想起那段痛苦的记忆,而你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叶绮有眼眸晶莹有泪:“我想痛也要痛得真实,也好过活在你们给我编辑的虚幻的世界里。” 那段过去,就是他的耻辱,她的痛苦。 那段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往事终于在叶绮云的面前揭开了真相。 而唐勋和叶绮云都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 唐家和叶家是世家,在唐妈和叶妈先后怀孕了后两家就决定结个姻亲,所以唐勋和叶绮云算是指腹为婚。 唐勋和叶绮云先后差了十个月,所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唐勋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叶绮云将来会是自己的新娘,而叶绮云也知道,幸 也知道,幸而他们的感情从小很好,两人相处甜蜜。他们就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公认的金童玉女,他们的感情羡煞了所有人,因为他们不是政治联姻,是真心相爱。 因为唐勋的大哥大嫂英俊年早逝,所以他早早的替父分担,二十一岁毕业就进入了盛唐集团工作,在唐父身边学习,初入职场同,要学习的很多,方方面面,唐勋那段时间和叶绮云在一起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而叶绮云还在学校里上学,有一次,他们学校组织了去京港市临县,去那里感受一下自然风光,那里风景,特别是落日非常美,那里的鱼也是最鲜美的。 叶绮云表面上看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孩子,但是她的心性是非常活泼的,碍于父亲的教育,要她当规矩的淑女,所以平日里都是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可是一出来,身体里的活泼因子就解放了。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做淑女,那太累了。她脱掉鞋子,吹着海风,在沙滩上捡贝壳。她很喜欢大海,也喜欢贝壳。 这时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指递了一个掌心那么大的海螺到她的面前:“给你。” 叶绮云抬眸,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浓眉大眼,笑容比这阳光还要耀眼夺目,就是杂志上的英俊小生:“为什么要给我?” “我看你每天都来捡这些贝壳,我想你应该很喜欢。”男子道。 “不要!”叶绮云扭头拒绝,然后转 身就走开了。 ------题外话------ 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马上就会有一个很全面的解答了。 今天出门,晚上才能回来,没时间码字,所以先早更了。 277此刻,她除了相信他,别无选择 叶绮云转身就走,不愿意去理会那个男子,虽然他的笑容很耀眼。 “美女,你真的太不给面子了。”男子看着他的她离开的背影,薄纱长裙在海风中飞扬,而他的手里还拿着那个漂亮的海螺。 叶绮云闻言,回头看他一眼,长发被风吹在脸上:“我又不认识你,我干嘛要给你面子。少年郎,有病就治。” 说完。她微微扬起下巴,非常不给面子的离开了。 男子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那在风中翻飞的裙角就像是盛开的白色莲花,黑色的长发也在风中飞舞,像是无数只黑色的蝴蝶一样,她很漂亮。像是精致的净白的娃娃一样。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孩子。”男子的目光追随着叶绮云而去。 隔日,叶绮云又来沙滩上了,结果又遇到了昨天那个男子。叶绮云在看到男子走近前转身又要离开。 男子有手里依旧拿着那个螺,看着叶绮云要走,急急地叫住了她:“美女,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你一见到我就走。我没有什么恶意的,我就是想和你做个朋友而已。” “朋友?你想骗谁呢?我可不是无知少女,少来这一套。”叶绮云只是回了一下头反驳着他,却并没有停下脚下的动作,继往往前。 “哎,我真的不是坏人!”男子强调着,表情是有些无奈。 “坏人难道会把我是坏人几个字刻在自己的脑门儿上?你就别想忽悠我了。我才不会上当受骗。”叶绮云继续走着,突然她感觉到脚下一疼,她整个人就晃了一下。 男子跟在她后面看到叶绮云的异样,见她弯下腰去看自己的脚。他赶紧跑了前去,看到一只埋在沙子里的螃蟹横夹破了叶绮云的珍珠般莹润的脚趾,然后横着爬走了。而叶绮云的脚趾上已经沁出了鲜红的血珠,在她格外白皙剔透的肌肤上显得分外殷红。 男子一把扣那只螃蟹,然后用力将她扔向蓝色的海面,螃蟹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啪”的一声落进了海水里。 而男子把手里的海螺往叶绮云的 怀里一塞,赶紧将被螃蟹夹伤的叶绮云给抱起来,叶绮云瞬间白皙的脸上就染上了绯红。她的手推拒着男子的胸膛:“你放我下来,你……” “你的脚受伤了。”男子把她抱到了一石块上坐下。 他把叶绮云放好后,蹲在他的面前,伸手去握她那只受伤的脚的脚祼。叶绮云感觉到他大掌掌心的灼热熨烫着她的肌肤,她很不自在,本能地把自己的脚往里收。可是男子握得很紧,他抬起好看的眉眼,在这金色的阳光下更加的迷人:“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我没事,我回酒店后会自己处理,你……你放开我。”叶绮云说话间差点咬到舌头,她真的不习惯和一个陌生的男子靠这么近,总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变快。 “难道你要这样一拐一拐地走架酒店?这样你会扯动伤口,会流更多的血。”男子本来有些玩世不恭的笑容在这一刻收敛了起来,变得很严肃,“反正,不给我看,我只能用强了。” “你要干嘛?”叶绮云听他说要用强,立即全身戒备。 “看你的伤势,笨女人。”男子扣在她脚祼 上的手稍微一用力,她的脚就被他抬了起来打直,放到自己的膝盖上。 叶绮云正得很直,背脊是僵硬的,她的一双手就扣在自己的双膝上,紧捏着自己的裙子。她就这么看着他低头,仔细地检查着自己脚趾上的伤口。那只螃蟹有些大,所以她的脚趾被夹得有些厉害。整个趾头都红肿了起来,被鲜血染红。 “你坐好。”男子检查之后起身。 叶绮云侧头看着他一边走一边脱下了自己穿着的那件白色的T恤,露出他那十分健美性感的身材,可能因为喜欢晒太阳和健身,所以他的肌肤都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然后他撕扯着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浸到了海水里,然后拿着湿衣服回来。他重新蹲在她的面前,用那件衣服替她轻轻地洗净着她脚趾头上的污血,他的动作很轻,但是她依然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从而颤抖着脚。 “别动,虽然有点疼,但得忍着。”男子没有抬头,只是很认真的替她清理伤口。 在污血洗净后,露出她本来看圆润的脚趾后,伤口还是有血丝浸了出来。男子抓住她的脚趾就含进了自己的嘴里,这一举动让叶绮云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脑子里被炸得空白一片,感觉到轻飘飘的。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做。那可是她的脚趾,而他却这样的含住,她感觉到他口腔里的温暖和唾液的滋润。 叶绮云的白皙的脸庞红得在滴血,滚烫得她不知所措。她咬着唇,从他的嘴里抽回了自己的脚趾。还未放下,他已经扣住了她的脚 祼 ,把她的腿依旧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吐了一口含着她伤口鲜血的唾液,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唇。 “这里没有消毒药水,只能用这唾液凑合着用了,你不用怕什么,我身体健康没病。”男人非常的镇定,然后掏出他刚才扯下的一块干的衣服面料缠在她的趾尖上,“好了。” 叶绮云听着他的解释,却依旧不能释怀。她觉得一个女人的脚趾也是很私密的地方,只有亲密的男子才能这样做。男子这样的无礼,她应该生气的,可是却又生不起气来,毕竟他是好心替她处理伤口。如果她生气 处理伤口。如果她生气,那就是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了。 叶绮云想了想,挣扎了许久:“谢谢你。” 她最后憋出这么一句感谢的话来,然后她的手撑着石块,缓缓地站了起来。她得回酒店,今天大家是自由活动时间,许多同学都去逛街吃美食了,而她只喜欢这大海沙滩,所以只她一个人来。她站起来,却不稳,男子长臂一伸扶住了她:“要不再坐坐再回去?” 男子看着远处的海天交接处,太阳已经浮地了海平面上:“马上就要日落了,这里的日落是一大美景,看看也无妨啊。” 叶绮云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他的眸子很亮,染着太阳的橙色光芒,在他幽邃的瞳孔里渲染着。她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不觉地点了一下头:“好。” 男子扶她坐在石头上,而他也跃到了石头上坐下,两人并排坐着,但是之间的有一些距离,并没有靠近。 他们看着血色的残阳渐渐沉沦在水面,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渐渐掩住他那张笑脸。而橙色的光芒把周围的云朵染成了橙色到蓝色的渐变色,五彩缤纷,绚丽夺目,而海水也是如此,碎金在深蓝色的海面不停的跳跃着,仿佛是天上的星唇坠落在了深海里。 他们安静的呼吸,安静的看着日落,微风拂动,带着海水的咸湿的味道,沁人心脾,只要深深的一呼吸,感觉到满满的湿润感。 “美女,你看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也该认识一下了吧?”男子看着那一最后一抹余辉落进了大海里,眸子也因为这失去的光亮而变得幽暗了一些,“我叫关易,你呢?” 关易没有听到叶绮云的回头,却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一沉。他微微侧头,看到叶绮云已经将头靠在他的肩头睡了过去。他的手长臂顺势就扣住她的细腰,看着她甜美安静的睡颜,无奈一笑:“你还真是没有戒备之心,就这么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边睡着了,也不怕被劫色劫财么……” 关易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已经把叶绮云从石头上抱了起来,往公路上走去。抱着她没走多远,幸好拦了一辆回城的计程车。司机一看他上半身连衣服都没有穿,又抱着一个女子,不由地多看了两眼,那眼神好像他是欺负女人的坏人一样。 “去临县最好的那家酒店。”关易也不介意别人的有色眼光,坐进了车里,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给他。 到了酒店,关易把叶绮云抱进了酒店,来往的人都看着祼着上半身的关易,但也有慧眼识的人在,认出了一向低调的关易就是关山集团总裁关让的独子,他现任关山的总经理,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而关家就只有这一个独子,将来也势必是要掌握全局。 酒店的经理亲自拿了一套衬衣西装来:“易少,替你准备的衣服。” “不用这么麻烦,我不是来办公的,来件普通的T恤就行了。”关易之前来临县,住过这家酒店,经理也相识。 “这就是去办。”经理便离开了,但不免多看了两眼关易怀里的叶绮云,因为她的脸大部分都埋在她的怀里,所以看不真切面容。 他们并没有听说关易有结婚,也没有固定的女友,他好像都醉于心工作,几本没有男女绯闻上过新闻,在报纸上也难得找到他的照片,他行事低调是出了名的,否则也不会只穿这么普通的牛仔裤和T恤。 那么关易抱着的这个神秘女子会是谁?他喜欢的 女人? 关易把叶绮云送到她的房间内,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盖上了被子,然后让客服送来了急救箱,把她的脚上的伤口消毒上药,缠上了能透气的纱布,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为了怕把她弄疼而惊醒,他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手上的力道,倒是为难得他憋出了身的汗。关易看着叶绮云依旧安静的睡颜,那像蝴蝶翅膀的羽翼像的羽睫弯弯的上翘着,她白皙精致的像个娃娃。 他忍不住弯腰去抚上她的脸,把那一缕发丝别到她的耳后,指尖碰触到她细嫩的脸部肌肤,触感非常的舒服。 “叶绮云……是吗?”他菲薄的唇缝里吐出了她的名字,“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他站直了身体,然后转身离开。 他下到大厅,酒店的经理已经拿着衣服在那里等候着,他接过那件普通的棉质T恤就套上,把他那让人流口水的好身材给遮住。旁边那些叶绮云学校的女同学早就已经被帅晕了。 “天啊,这男人好帅……” “我都要流鼻血了……” 在一片称赞声中关易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酒店。 等叶绮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从落地窗看过去,外面已经是华灯齐放了,璀璨的灯光在夜色里像是最明亮的星辰。 她才发现自己是要酒店的房间里,本来两个同学一起住的,可是唐勋却给学校老师暗示了,所以叶绮云是一个人住套房,有些有钱的同学也是自己重新开房自己住。 那个男人呢…… 叶绮云拧开灯,屋子里冷泠清清的,除了她的影子伴着她,没有别人。 她屈起自己的腿,看到自己脚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了,她这么失神地看着,脑海里浮起今天他用唾液替自己的伤口消毒的画面,仿佛还能感觉到他口腔里的滚烫的温度。 她的脸马上又红 脸马上又红了起来,她干嘛想起这件事情了?真是不害臊。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唐勋打来的。她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唐勋温柔的声音:“云儿,我现在已经出差去了欧洲,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你,你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我会的,你自己也别只顾着工作,也要顾及自己的 身体。”叶绮云也关心着他。 他们又聊了一些很平常的话题,到最后唐勋道:“云儿,我想你。” “我也想你。”她羞涩的脸红了。 “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我要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云儿……我爱你。”唐勋的深情让叶绮云难以感动。 她一直是他掌心里的那朵花,他替她遮风挡雨,他给她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爱,他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她想自己也是,她会在毕业后,会在唐勋满二十二岁的那天嫁给他,成为他最美丽的新娘。 叶绮云不知道是谁先挂了电话,她看着夜景失神了好久,才发现自己的肚子饿了,叫了份晚餐上来。 因为脚伤,叶绮云这两天没有出去,直到好了些,她才出门。这两天真的是把她给憋坏了,她必须要出去透口气了。她又去了那处沙滩,捡了一会儿贝壳,始终没有见到那个阳光的男子出现,嚷着要送给她海螺。她站在原地,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些失落。 她一个人便四处逛着,逛到了小渔村里,走进了长长的小巷弄里,走在古朴的青石板路上。 巷子深又长,很少要人,独门独户的人家都是把门给闭紧的。 她一个人走在里面,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男人在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因为背光,加之他处在阴影处,她没看清楚对方。叶绮云有心里深呼吸一口,然后转身,往反方向走,刚一转身就看到身后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的同学。 她咬着唇,一手按着自己腰间那装贝壳充满着民族风格的小包:“你要做什么?” 她横在站中间,看着两个人不说话,只是向她逼近,她不由地冷汗爬上了背脊。她拿起自己包包里的贝壳朝两人砸去,可是根本没用。那两轻而易举的就把叶绮云给按在了墙上,那粗糙的墙壁把叶绮云的细嫩的背部肌肤给磨蹭着,她完全无法反抗。 其中一人用手掐住叶绮云张的下脸颊两边,叶绮云一个张口就用力咬在他的虎口上。那人疼得松开手,接着本能地随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唇角被扇破,她就尝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颈子:“叶大小姐可真够辣的,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是这样,所以让唐勋也恋恋不舍?” “孙平,你无耻!”叶绮云气得身体发抖,“唐勋他才不是这样的人!只要你才会这么下流!” “骂得好,我就是下流怎么样?”孙平笑得很邪气,“谁让你的眼里只有唐勋!就因为你们指腹为婚吗?可是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你眼睛里看到唐勋?他有的,我孙平没有吗?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你说错了,你的下流,你的无耻唐勋他没有!”叶绮云大骂着他,“你赶紧放开我,否则让唐勋知道你敢这么对我,你死定了!” “唐勋他现在忙得焦头烂额的,他出差去了欧洲,你以为他还有时间来救你?”孙平冷笑着,“等我把你给办了,唐勋知道也也没用了!只要我得到你,你就得乖乖的嫁给我。你们叶家就你一个独女,以后你的全都是我的。” 孙家这些年都在走倒坡路,急需联姻壮大,只是孙平就却喜欢叶绮云,他不是第一个,但却是最无赖的一个,明知道叶绮云和唐有婚约,却依然要缠着她不放。这一次,是他的机会,因为叶绮云落单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品尝到叶绮云甜美的味道。 “你敢!我爸,还有唐勋都不会放过你的!”叶绮云只能拿他们来压制场丧心病狂的孙平,希望他能所顾忌。 “不放过又怎么样?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唐勋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被我给上了,如果传出去,多没损颜面,所以你必须得嫁给我,否则我就闹得满城风雨,说是你不甘寂寞,是你无耻的诱惑我,让你们叶家和唐家没脸,我看唐勋还会不会娶你,娶你就是头戴绿帽。”想到这里,孙平已经狂放自得的大笑起来,“叶大小姐,你还是乖乖从了人,我会让你少受些折腾,如果你敢不从,我可就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了。” “带走!”孙平的脸色阴郁得厉害。 叶绮云压下那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表现装作顺从,被孙平带的那个强壮的男人给扣住肩膀带着走。她的放弃抵抗也让孙平放低了戒心。叶绮云趁他们不注意,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踩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疼得那人松开了手。叶绮云得到自由,一把推开前面的的孙平,就往外跑。 “妈的,快追!”孙平冲那人发火,“你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混蛋!” 两人大步追上,他们的速度比叶绮云快,叶绮云听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她的心跳快得快要冲出了胸口。她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只要她加把按劲儿把出这个巷口就能安全了。可是巷子很长,叶绮云觉得自己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一样。 她体力快要透支了,身上不停地出汗。她刚跑出巷口,就栽 巷口,就栽倒在地,膝盖和手掌都被磨伤。一个阴影打在她的身上,来人背光,但是叶绮云抬眸一看,还是认出了来人就是关易。她像是看到希望的曙光一样,紧紧地抓住他的裤角:“救救我……” 关易一手把住她护在身边,抬眸便对上了跑上前的孙平。 “她是我女朋友,识相就把她交给我,少管闲事。”孙平根本不惧怕有人。 “我不是……”叶绮云紧紧地抓住关易的衣服,拼命摇头,“他要害我,你要相信我。” 关易一手握着她颤抖的手:“我相信你。” 他的嗓音低沉有力,传进叶绮云的耳朵里,她那颗慌乱的心终于安稳了。她冲他扬起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你放心,我会把你安全带走。”关易承诺着她。 “我相信你。”叶绮云重重点头,此刻,她除了相信他,别无选择。但她却相信他是好人,不会害她,还会帮助她。 “不识实务,就是要找死!”孙平给身边的强壮男人一个眼色。 那人随手就操起了旁边的竹杆就向关易袭击而来。关易把叶绮云往一旁推开,没来得及躲开,背上被打到。他闷哼一声,疼得他皱眉。 强壮的男人缠着关易,孙平就想对叶绮云动手。关易却挡下了他,不给他机机会。两人对一个人,关易始终有些吃亏,也看得叶绮云心惊胆颤的。她狠狠在咬着辰,双手也死死的握成拳。 “你小心左边……”叶绮云贴着墙根儿站着,提醒着关易。 关易依旧觉着冷静,双方纠缠在一起,谁也脱不开身。但是孙平多半是在躲,而关易和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较量。不多时,两人都有多处受伤,衣服连带着皮肉被竹子划开划伤。终于,关易找到机会给那个男人重重一击,将他打倒在地上。 孙平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只见寒光一闪,晃着关易的眼睛。他本能地抬手去挡那刺眼的光,但叶绮云却看得明白,那是一把冰冷的刀子。她大叫一声,在最危机的关头,扑了上前,挡在了关易的身前。孙平已经出手的刀子已经收不回来,直直地往叶绮云的腰间刺去。刀尖没入她的身体,割裂着她的神经,带起一片疼痛,疼得她抓着关易的手指指尖都抓破了他的背。 “好疼……”叶绮云疼得额头都沁出了汗水。 怎么会这么疼……疼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关易反应过来,抱着叶绮云,然后一脚踢向也在那一秒呆住的孙平。他就被这狠狠的一脚给踢飞在地,听到有骨头错裂的声音。他惨叫一声,关易置若罔闻,只是扶住叶绮云:“你撑着点,我带你走。” 刚刚这一脚耗尽了关易身体里最后那一丝力气,他此刻也没有力气了。 孙平忍着剧痛坐起身来,一脚踢在那个身上:“赶紧起来,帮我把他们两个给收拾了,否则我要你好看!” 那个男人休息了一下,站了起来,毕竟身体比关易魁梧强壮。如果他们再发生激斗的话,关易根本没有胜算。眼下叶绮云又受伤了,他们除了跑,没有第二个办法。还好这里他熟悉,知道从哪里走。 在男人靠近之前,关易将叶绮云背在背上,憋着一口气赶紧跑。 “给我追!”孙平见他们跑了,“赶紧扶我起来。” 他在巷子里跑着,后面有人追着,但是关易对地形熟悉,所以很快就把他们甩开了距离。而他也七绕八拐地终于到了一户人家门前,他抻手去拍门:“秦婶,开门。” 接着就有人上前开门,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看到狼狈受伤的关易和他上背的女子,也是一身的血迹,瞳孔放大:“易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向老爷交待?” “秦婶,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赶紧帮我把她弄进去。坏人还在后面。”关易左右看了一下,赶紧进了门。 秦婶赶紧又关上了门,还不放心的插好门。然后在前面带路,把他们带到了屋子里。那就是关易在这里暂居的卧室。 叶绮云已经有些半昏迷了,因为担惊受怕,又因为受伤和身体的极度疲惫。 “你不能睡。”关易把叶绮云放趴在床上,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脸,想让她清醒过来。 “我就是累了,困了……”叶绮云那张漂亮的脸也已经像花猫一样了。 “先撑着,我给你看伤口。”关易看着那把插在她背上的刀,伤周围晕染着一朵血色的花朵,格外的触目惊心。 278你别走,留下来陪我 叶绮云从小在呵护下长大,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苦,虽然刀子并不大,但是伤口有点深,血也流了不少,所以她这会脸白得像一张纸,冷汗从额头上不停地 冒出来。 关易看着她背上的衣服被血染红,已经看不清楚伤口的伤势。 他凝着眉,看着一旁的秦婶:“秦婶,你去找把剪刀,还有把家里的急救箱拿来。” “哦,好……”秦婶赶紧转身去找关易要的东西。 关易看着趴在床上的叶绮云疼得都咬白了唇瓣,她的手紧紧地提在一起。他的眉头就蹙得更紧了,眼里不经意就流露着疼惜:“很疼吗?” “嗯。”叶绮云很认真的点头,一双水蒙蒙的眸了十分委屈,“这是我从小到大受的最重的伤了……真的有些疼。” 关易听了,便笑了,伸手抚上她的汗湿的鬓角:“看来你是温室里的花朵。没吃过什么苦……”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娇气?”叶绮云眨巴着双眼,突然很有在意他对她的印象,“其实也不怎么疼……” “你是为我受伤,我又怎么会说你娇气,只是让你受这样的伤,我却不能替你分担,心里很愧疚。”关易的眼里一片真诚,模样也十分的严肃,浓眉深皱在一起,“真对不起。” 叶绮云对上关易的视线,心里莫名的颤动了一下:“你说得我到是不好意思了。明明是我把你给拖下水的,否则你也不会受伤。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她说着,抬手想抚上他脸颊上的擦伤。她柔嫩的指腹在他脸颊上的伤口处轻轻抚过,然后是破裂的唇角。他那张英俊迷人的脸此刻挂着不同的伤,脸颊红肿了一片,看起来脸些狼狈,但是他的漆黑的眼晴还是那样的晶亮有神。 如果不是她有难,不是她有求于他,他也不会因为她而被人打成这样了。看着他,她的心里很难过。 她的眼眶红透,晶莹的泪水就溢上发眼睛,酸涩而难受。 “别哭……”关易握住她的指尖,本能地放在自己的薄唇边轻吻一下,“这点伤不碍事。就算你当时不寻求我帮忙,我也会帮你的。英雄救美这样的好事,我怎么也不会把机会给别人,当然留给自己。” 叶绮云轻咬着唇瓣,就这么笑了起来,白皙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绯色,让苍白的脸看起来有了一丝的血色,也因此妩媚了起来。 关易看着她甜美动人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起来,眸子灿若星辰。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久久的,专注的,别无杂念的,也许就要这一眼里,就在这一刻,某些东西就发生了化学变化。 这时,半掩的房间门就从外面推开,秦婶端着关易要用的东西站在门口,看到彼此凝望的人儿,她的脸上浮起了深意的笑,然后准备退开身去,但是却被叶绮云发现了。她因此发现了自己此刻的失态,立即从关易的手掌心里收回自己的手,却因这样动作有些大而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嘶”了一声,柳眉蹙得很久。 “你别动啊--”关易握住她的手,放回到她的身侧。 关易从床前起身,秦婶把东西送进去放了床前的一个写字桌上。她关切地看着叶绮云疼白的小脸:“易少,小姐没事吧?” “我有在,她会没事的。”关易拿起盘子里的剪刀,用消毒水消了一下毒,“秦婶,帮我倒盆热水来。” “好,我马上去。”秦婶赶紧离开去准备热水。 关易拿着剪刀坐到床沿边,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我现在帮你清理伤口,你忍着点。” “嗯。”叶绮云轻点着头,发出轻轻地声音。 关不放心,取了一张干净的毛巾叠好放到她的嘴前:“咬住它,免得咬到舌头。” 叶绮云听话的咬住了毛巾。 关易拿着剪刀,把她背上的和血肉粘连在一起的衣服给剪破,露出伤口,接着他握住那把小刀的刀把,沉声提醒着她:“我要拔刀了,会很疼,想哭想叫就发泄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你拔吧……”她道。 关易深吸一口气,手握刀,脸色沉着,但是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手心里都出了汗,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强烈。 然后他快速地从她的背上把那把刀给拔了出来,然后压住伤口,进行消毒止血上药包扎伤口,一气呵成,十分的专业。 而整个过程里,叶绮云都紧咬着毛巾,汗水已经把她的头发给打湿了, 脸色更加的惨白,她的指尖扣着床沿,把指甲都扣断了,当一切都弄好了之后,她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一样,她整个人都仿佛似虚脱了一样,趴在床上,喘着粗气。 关易扬也是一样,处理好叶绮云的伤口后,整个人都松了好大一口气。他抬起手来,擦着自己的脸上的汗水。 他赶紧蹲到她的面前,看着她脆弱到让人心疼的模样,伸手把她松掉的毛巾给取走:“还好吗?” 叶绮云没有说话,只是很轻地点头。 秦婶把热水端来放下:“易少,需要我帮忙吗?” 关易拧了一把热毛巾,替叶绮云擦着脸上的汗水,动作很轻柔:“ 秦婶,你帮她擦一下身子,换件干净的衣服。” 他是一个男人,而她是一个女人,他们之间不是亲密的关系,这换衣服这样的事情他一点都不适合。 关易替她擦 关易替她擦好了脸,秦婶接过她手里的毛巾,他准备起身时,叶绮云却拉住他的衣角,抬起水灵灵的眸子:“你……别走……” 关易轻拍着她的手背:“你别动,我不会走,我就去外面洗把脸,换件衣服,秦婶给你换衣服,要舒服一些。” 关易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叶绮云这才微微松开了手:“你……不能骗我……” “不骗你。”关易摇头,然后又再握了握她的手给她安定的力量。 关易离开后,在关门前再一次和叶绮云的视线相对,才锁上了门。 叶绮云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秦婶看着她眼里的那抹暗色:“小姐,易少说话算话,他说不会丢你下你走,就不会。我现在帮你脱衣服。” 叶绮云轻轻抿了一下唇,唇瓣有些干裂:“我相信他……” 秦婶笑着,替叶绮云小心地脱下了衣服,然后替她擦干净了身子,又找了一件男士的T恤给她穿上:“小姐,先委屈你一下穿易少的衣服。” “谢谢你秦婶。”叶绮云感激一笑。 “不用谢,要谢你就谢我们易少。”秦婶端起水盆准备离开,“我先出去了,你好生休息。” 她端着水盆开门出去,关易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她对关易道:“易少,你可以进去看小姐了。” “谢谢你秦婶。”关易越过她就要进屋,然后顿住了脚步,“秦婶,再麻烦你熬些蔬菜粥。” “不麻烦,易少你就好好照顾小姐。其他的交给我。”秦婶笑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关易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关心。 秦婶走后,关易把门带上,轻步走到了床前落坐:“你疼吗?” “不疼。”她摇头,其实是疼的,只是她不想让他太过担心或者自责。 关易应该冲过澡了,他的黑发是润湿的,身上有淡淡的沐浴清香,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虽然脸上还有着伤,但依旧无损他的英俊。因为在她的眼里他是如此的人男子气概。 “说谎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可爱。”关易盯着她看,“肯定是会疼的。只是现在我们还不能去医院,天色已经晚了,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医院。” “你怎么这么会处理伤口,和医生有得一比,很专业。”叶绮云转开了话题。 “因为我就是医生啊。”关易英俊的脸上那种阳光的笑容又回来了。 叶绮云也相信了。 关易看着她相信的表情,反问她:“真的就这么相信了?” “你不顾自己的危险救了我,我还难不相信你吗?”叶绮云绝对的相信他,“你值得我相信你。” “其实我不是医生。”关易轻轻一说,停了一秒后继续,“我本来是想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的,可我是家里的独子,父亲希望我子承父业,所以让我半路改行了。” 叶绮云觉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她轻眨了一下眼睛:“那你还是把你脸上的伤给擦一下药吧,否则你这么帅一张脸留下什么疤痕可就难找不到女朋友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朋友?”关易唇角愉悦的上扬,眸子晶如星,“你说如果我这脸上真留下了伤,那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叶绮云顿时就脸红了起来,目光闪烁地躲避着他的目光:“我负责给你找个好女孩给你做女朋友。” “如果是你那还行,如果是其他人那就算了吧。”关易说得很随意。 她? 叶绮云咬了咬唇说不出话来。 “对了,我和你也见过好几次,也有难同当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关易微微拧眉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满。 “ 我不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叶绮云顺口道。 “看日落那天我是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只是你睡着了,没听到。”关易的表情很认真。 “哦……”叶绮云心里乱乱的,那天她是睡着了,所以那天是他把她送回酒店的,除了他,当时也没有别人了,“我叫叶绮云,你呢?” “人如其名,一听就是个美女。”关易又恢复他那个很随意的性格,“不过做自介绍应该是这样的,我是关易。今年二十二,家父家母都健在,都有工作,不用我负担,而我呢,身体健康,挣得钱也足够养活我自己,我的性格很好,爱好广泛,比如钓鱼--” 叶绮云瞪了他一眼,打断了她:“你的介绍太长了吧,又不是相亲……” “我亲相多了,所以习惯这么介绍自己了。”关易自轻嘲着。 “我才不信呢,你会去相亲。”叶绮云撇了一下唇,小嘴嘟起,十分的好看。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了。”关易的语气里带着无奈。 两人说话间听到了敲门声,秦婶把煮好的蔬菜粥端了过来:“易少,粥好了。” “嗯,你放下吧。”关易点头。 “易少,锅里还有粥,你要吃的话就去盛。”秦婶也不想打扰他们,“那我就下去了,有事叫我。” 秦婶离开,关易端起碗来,叶绮云道:“我自己可以。” “你还是躺判着好些,动来动去会扯裂伤口,还是我喂你,你就别逞强了。”关易拿起勺子舀着绿色的蔬菜粥,吹了吹,送到她的面前,“吃了饭,好吃点消炎药。” 叶绮云抬起的羽睫丝丝分明,眼眸黑白分明,然后收回目光,张 回目光,张开小口,把粥喝下。 关易就这么喂着她,而她也一口一口地喝下,直到那碗蔬菜粥都喝尽。 “不错,还要来点吗?”关易看着空空的碗,满意的称赞着她。 “我已经够了。你也吃点吧。”叶绮云摇头,她吃一碗已经很不错了。 关易放下手里的空碗,扯了一张纸替她擦了一下唇边的汤渍。 “我不饿,一会儿饿了再吃。”关易替她拉了下薄被,“你赶紧休息吧。明天一早早点我带你去医院。只希望今天晚上你能撑着点,伤口不会恶化感染而引起发烧,当这是最坏的结果。” “我也希望不会,那样太折腾人了。”叶绮云也不想再出事,关易已经够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没事,我不困,还能陪你说会儿话。”关易怕她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会睡不着,不能好好休息对身体不好,“我们聊着天聊着你就睡了。那我也就去令休息了。” 他想这样说话聊天是接近彼此又是能放松神经最好的方式。 他们聊了许多,从爱好到人生,从理想到价值。 聊着聊着,叶绮云是真的困了,也是累了,所以渐渐地就合上了眼睛,浓密的羽睫轻轻地搭在眼睑下方,在淡淡的灯光下勾出阴影,衬得在脸上的肌肤更加的晶莹剔透。 关易替她盖好了被子,起身迈开脚步,却听到细微的挽留着:“关易……别走……我怕……”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他听得很清楚,她地挽留她。他回头一看,叶绮云是闭着眼睛,她是无意识的,就是要说梦话吧。 他看着她柔美的脸庞许久,心里也在挣扎了许久。他们是单身男女,这样相处一室一夜,总归不太好。她是女孩子,更加需要保护自己的名誉。关易想了想,最后还是离开了房间。 叶绮云睡得很沉,但是不安稳。 有许多的画面在自己的脑子里闪过,她感觉到自己在偌大的找不到出口的森林里奔跑着,到处都是阴森的树木,脚下是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的枯叶,整个树林委安静,她只听到自己的粗重和呼吸声。她看不到人,这样的安静是可怕的,让她的内漫延着无尽的恐惧。 她不敢回头,只能不停的往前跑,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看到远处一抹光亮,很细微,但是却成为她的希望之光。她脸上扬起欣喜的笑容,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是却依旧加快着步伐接近那抹光束。 好不容易到了尽头,她看到一个人影背光而立,几乎要融于那抹刺眼的光芒里。 是男人,很高大。 她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男子却慢慢地转过了身来,那张脸渐渐在她的视线里清晰起来,他向她抻过手去,声音很温柔:“云儿,过来。跟我走……” 叶绮云看清楚那是关易的脸,她的在狂跳着,然后缓缓的颤抖着把自己的手伸向了他宽大的掌心。 而他也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指,轻轻一用力,将她拉过去,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仿佛要把她揉到心骨里:“云儿,我不能失去你。” “关易……”叶绮云在他的怀里轻轻叫着他。 她感觉到男子的身体微微一颤,然后轻轻地推开了她,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云儿,你在叫谁?” 叶绮云觉得这个声音……她抬头一看,面前的男子竟然是唐勋!刚才明明是关易,怎么就变成了唐勋?她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 唐勋的脸庞变得阴冷,一把扣住了她的颈子:“你竟然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被他掐得脸色涨红,卡得连呼吸都喘不过来,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叶绮云……”有人在叫她,手掌在轻拍着她的脸,“你醒醒……” 这个声音才是关易的,她好想睁开眼睛,可是却睁不开。 关易半夜起来,想着来看一下叶绮云的情况,却发现她脸蛋泛起不健康的红色,他伸手一摸,果然是发烧了。而且她还在说着胡话…… “叶绮云,你在做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关易。”关易又拍了拍她的脸,这一次加重了些力道。 “我冷……”叶绮云双臂环抱着自己。 这会儿,她倒是冷起来了,身体冰冷无温。 现在是半夜三点,这个时候……真是不好办。 关易赶紧端来热水给她敷额头,给她擦身,给她加被子,可是她依旧还是冷。 关变看着她冷得抱紧自己,蜷缩成一团,眉心深深地皱在一起,犹豫了许久:“叶绮云,抱歉了。” 关易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279我从没想过不告而别,对你 关易赤着上身上了床,将发冷的叶绮云自身后环抱在了怀里,他的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只隔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的T恤,那件衣服还是属于他的。他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的发冷的身体。男人的身体总是这样的温暖而滚烫,像是她需要的火源一样,隔着衣服熨烫着她的肌肤,把温暖透过她的肌肤渡进了她的血液里身体里。 过了好一会儿,浑身发冷又颤抖的叶绮云终于在她的怀里渐渐地安稳下来。她不再觉得那么难受了,不再觉得自己一个人丢在了冰天雪地里。她觉得非常的温暖,更加渴望地贴近这团温暖,她寻找着更加舒服的姿势,本能地翻了一个身,将自己往关易的怀里钻,窝在他的怀里,将自己的 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她身上的香气就萦绕在他的鼻尖,馨香撩人。她年轻的漂亮的脸庞柔嫩白皙得看不到一丝的毛孔,长长的羽睫如蝴蝶的翅膀轻轻的扑几下,嘟起的小嘴像是可口的草莓一般诱人。 她穿着他的T恤,对于娇小玲珑的叶绮云来说,衣服的圆领有些宽大,她这样侧着身,缩在关易的怀里,宽大的领口下她雪白的肌肤敞开一片,春风荡漾,刺激得关易眸色幽深。他抱着她的姿势都有些僵硬,他根本不敢动,只是喉咙控制不住地上下轻滚了一下。 他一个正常的大男人,这样抱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在怀里,这种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他的身体发生着变化,胀得有些难受。可是他不敢动,只能任她在自己的怀里钻,像只温顺的波斯猫一样慵懒,可是却又撩得人心痒难耐的。 他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着每一分每一秒,就像一个世纪那样煎熬着。 等叶绮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体温后,也不再那么难受了。而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灰蒙蒙了,度过了黎明前最漆黑的那段时间。 叶绮云也不再被恶梦所缠绕,在关易的怀里睁开了眸子,人是有些虚弱,但至少清醒了不少。 而他们现在的姿势非常的亲密贴合,叶绮云这才感觉到自己在关易的怀里,被他的男人气息所包围着。那而她也清晰地感觉到关易的某处抵着她。她刷的一下就脸红了,红到要滴出血来。她本能地伸手去推离开他的怀抱,两人之间拉开些距离后,叶绮云更加能清楚地看到他那肌理分明的俊美胸膛,那壁垒分明的腹肌,还有诱 遐想的人鱼线。 这个男人已经长了一副帅气逼人的脸孔了,这身材还要不要这么好?看得她都要流鼻血了。 她长这么大也只是在夏天去游泳的情况下见过唐勋的身体,唐勋的身体线条也好,但比起关易的偏瘦一些,肌肤也要白一些,唐勋要俊逸清秀一些,而关易则偏阳光英俊一些。两个男人是不同的类型。 一想到唐勋,又想到自己和关易如此的亲密,她和唐勋这二十年来都非常守礼,并没有越矩,最多也说牵牵小手,轻轻地亲一下她就是底线了。她和唐勋并没有这样这样亲密的同床共枕,甚至是这样抱在一起。这都让她越了自己的底线,觉得自己和唐勋之外的男人在一起,心里浮起了内疚感。 想到这里,叶绮云的眼眶有些湿润,咬着粉唇不说话。 关易看着她这样,连忙解释:“昨天晚上你发烧了,接着又身体发冷,我给你热水擦脸加被子都没用。我只好脱了衣服上来抱着你,用自己的体温暖和你,有冒犯的地方,实在对不起,但我也是形势所逼,绝对没有要趁机占你便宜的意思。” 她静静地听着,无法怪不起关易来,他不像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她记得自己很冷,然后又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原来就是关易抱住她。 “我知道。”叶绮云久久才吐出这句话来。 关易赶紧从床起来,套上自己的T恤,然后道:“既然醒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以免伤口再恶化下去。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带点钱。” 叶绮云躺在床上,完全没有缓过神来,她还处于刚才的那种震惊中。她竟然并不排斥关易抱着她,那样的亲密不可分割,更甚至是她还有一丝丝的眷恋。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她这样做只会对不起唐勋。他们是有婚约的,他们就要结婚了。她不能动摇自己,不能对不起唐勋。 叶绮云很是自责,咬紧了唇。 等关易收拾好自己过来时,叶绮云已经坐在床边了,她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双手扣在自己的双膝上,白嫩的脸,一头漆黑的发丝,她素净着一张脸,却依旧那么漂亮。 “走吧。”关易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室里响起。 “好。”叶绮云起身。 关易已经走上前去,将她抱了起来,却感觉到她的身体明显僵:“你身上有伤口,你这样走出去会扯开的。还是我抱你吧。” 叶绮云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他两秒,便将双手圈住他的颈子。关易从她的动作知道她同意了,便出了门。 秦婶也起来了,借着灰白的天色看着他们:“易少,要送叶小姐去医院了吗?你需要我帮忙吗?” “秦婶,不用了,我送她去就好了。然后我就回家了,只是房间需要你收拾一下。”关易道。 “好,你们一路小心。”秦婶送他们到了门口, “秦婶,谢谢你。”叶绮云感谢着她。 “不用谢,叶小姐有空就来玩。”秦婶看出 空就来玩。”秦婶看出关易对叶绮云不一般。 然后她看着关易抱着叶绮云走在那长长的巷子里,直到隐没在了暗处。 关易把叶绮云送到临县的医院时,天已经大亮了,医院里也开始忙碌起来。叶绮云经过医院医生的检查后,做了处理,给她开了药,打了破伤风针。 叶绮云被转到了病房里,然后护士来给她打点滴。 她有些紧张,她从小就怕疼,连削苹果削到手都会疼得厉害。 护士看到叶绮云抓紧了床单,手背上的青筋都浮起了,便柔声安慰她:“叶小姐,你别紧张,越紧张才会越疼,你把手松开。” 叶绮云这才把手松开,床单都皱了起来。 护士在她的手腕上系上橡皮管子,然后握住她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找到了血管后,她把吊针轻推进去。 她把叶绮云的手上的管子取了,然后把她的手放在她的身侧:“叶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按床头的急救铃。” “谢谢你,护士小姐。”叶绮云冲她感谢的微笑。 “这是我们的职责,你不用谢。你好生休息,我先去忙了。”护士端起药盘准备离开。 叶绮云却急急地叫住了她:“护士小姐……你有没有看到送我来的那个男子?你知道他却哪了吗?” “你是说关先生吗?”护士顿住脚步,“我也不太清楚,你被送到病房后我也没见到他了。” “哦……”叶绮云的声音里透着失落,她勉强勾起笑容,“你去忙吧,我就是问问。” 护士微笑一下,然后离开。 叶绮云一个人躺在床上,十分的无聊盯着某处,心里允掩一种落寞。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想要自己安静一下,没想到就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视线还没有清晰,已经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前晃动一下。她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是关易,她并没有产生幻觉,心里突然就升起了愉悦。她正想撑着坐起身:“关易是你吗?” 关易赶紧上前,扶住她:“你别动。” “我想坐起来。”叶绮云觉得躺得身子都酸了。 关易赶紧给她垫了枕头在身后,她微微侧着身子:“你没走?” “你都还在医院里,我怎么敢走?要走,也得看你身体好了才行。”关易把床头的一个保温盒拿起来,倒了一碗鸡汤:“这是鸡汤,你失了血,得补补。” 叶绮云的心里浮起感动温暖的涟漪,她乖乖的喝了鸡汤。 关易这两天都在医院里亲自照顾叶绮云,她的心情也挺好的,身体也恢复得好,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 这一天,关易接到了父亲关让打的电话:“易儿,你谈的合同呢?听说已经被别人拿走了?你这段时间在临县做什么?只顾着玩吗?你知道这次和对方的合作有多重要吗?对你有多重要吗?股东们都看着,本就不服气你年轻就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你倒好,还丢了单子?关山损失了几千万……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关家就你一个独子,需要你撑起这个家!你知道吗?赶紧的回来,自我检讨。” 关让没给关易说话的机会 ,就把电话给挂了。 关易握着手机,眉头拧了拧。然后她把手机收好,从窗前折回走到了床前,叶绮云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爸让我回去一趟,家里有事。”关易坐下,抿着薄唇。 “我都听到你父亲好像骂你了,是我……对不起。”叶绮云虽然没有听清楚内容,但能听到对方的怒气和指责,“你家里有事就先回去吧,你不用管我,这两天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关易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父命难违,而且他还有工作在身,不难这样一意孤行,“我再陪你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回去。” 他其实是舍不得她,这短短几天的相处,他觉得对她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围。 “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你父亲又骂你。”叶绮云心里深深的自责着,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受伤又挨骂。 “你别多想,晚上赶路多危险,我休息好这个晚上再赶路也没关系的,人总是要睡觉的。”关易安抚着她。 晚上,关易就在外面休息室的沙发上睡觉。叶绮云就在里面的病床上,她这一夜是翻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总是有事。 她从床上起来,原地走了好几圈儿。她抬眸看着外面的休息室,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去看看他,他们就只有这个晚上的机会了,分开后也许谁也找不到谁了。那样她会遗憾的,他对她的恩情,她以后怎么还。 叶绮云的眸子在暗夜里晶亮如星,她咬瓣犹豫了好久,直到时间静静流逝到了天空泛起了灰白。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见关易一面的心,她急步走向休息室。她走过去,却看到沙发上已经没有人了,却听到洗手间传来的水声。 她慢慢地走过去,站定在洗手间前,浅淡的灯光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来,她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晃动。 直到门被关易拉开,然后从里面走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叶绮云。他很高,叶绮云穿着拖鞋站在他在面前,只到他的下巴。她只能抬头仰望着她,水眸氤氲着雾气,特别的楚楚动人。 “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好。”关易 好。”关易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臂,想带她回里间。 叶绮云却伸手去按住他的手,她不动,只是直直地盯着他:“你是要走了吗?你要走都不告诉我一声是吗?你就想这样悄悄的走是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放大,带着指责。 “没有……我本想收拾好再去告诉你。”关易神情很认真,“我从没想过不告而别,对你。” 叶绮云突然眼眶染红,有晶莹的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在激动什么,反正她就是想哭了。 “别哭啊,我是哪里说错话了?”关易见她一哭,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捧起她小巧的脸,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可是她却越流越多,把他的手掌都弄湿了。关易问她,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哭,只是摇头。弄得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哄她才好。最后,她渐渐止着哭泣,哽咽着:“我就是怕你就这么走了,不告诉我……” 关易的暗眸中闪过一丝的心疼,他的浓胥蹙起,薄唇紧抿。最后,他找臂一伸将她拥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我说了我不会的。” 他低低的叹息从她的头顶传来,他埋头在她的肩窝里,脸庞摩挲着她的发丝。 叶绮云也双手反扣着他的肩膀,也紧紧地抱着他,她真的不想他走。 抱了许久,关易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打破了室内的平静,也拉回了叶绮云的理智。她赶紧松开了关易,羞窘在低着头看着息的脚尖,她的脸蛋很烫,连莹白的耳朵都染着绯红:“你电话……” 她害羞的模样让关易轻笑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是闹钟,提醒我该走了。” “哦。”叶绮云低低道,依旧不敢抬头看他。 “不对我说再见吗?”关易看着她低垂的羽睫。 “那再见,祝你一路平安……”她条件反射道。 “看着自己的 脚尖而不是看着我的眼睛说……是不是很没有礼貌?”关易的唇边是一抹玩味的笑意。 叶绮云咬了咬唇,他真的太紧张不安了,然后抬眸,又说了一次。她正在低下头时,关易却一只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而她觉得息的脸更红了,目光开始闪躺。 他的声音带着魅人的磁性,透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威严:“看着我!” 叶绮云乖乖听话,与他四目相接,她张了张唇,还没来各及说话。他已经低头而来,强势地吻上了她的唇。 脑子里在那一瞬间仿佛有烟花绽放开来,一片的茫然。 她就这样睁大了瞳仁,关易的唇轻离开她的:“接吻要闭上眼睛。” 他说什么她做什么,完全是听话的人偶娃娃般。她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唇上滚烫来袭,他的吻温柔中带着霸道,肆意品尝着她的芬芳。而他觉得她的唇比他想像中还要柔软甜美,他本想轻轻一吻,但却在不知不觉中深陷,想要得更多,就这样一路沉沦。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吻得缠绵缱绻。 他们都不想放开彼此,只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想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一切的美好如果只保存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可是现实就是那样的残酷,关易的手机又响了,好像是要催促他一般。 关易眷恋不舍地松开了叶绮云,两人都因为缺氧而呼吸混浊,眼神也因此而迷离。 关易的手指抚上她红肿潋滟的唇瓣:“我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在医院里等我,我快去快回, 好吗?” 叶绮云还沉浸在这虚幻的美好里,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把唐勋抛在脑后,她想都没想就点着头:“好。” 关易满意的笑了,笑得眉眼满意。他又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必须等我,我很快,一定很快的回来。” “好。”她又重重点头。 两人紧扣的手指依依不舍的,一点一点的分开,谁也不愿意先放开对方,眼里都是纠结,是难受,是恋恋不舍。 最后,关易只能忍痛离开,而叶绮云则在他离开后,捂唇哭泣起来。 ------题外话------ 有亲问书燕和霍大的番外,叶子再说一次,正文完结后就写他们的番外。 280她脸上幸福的笑容嘲笑着他的傻气 叶绮云是京城叶家的大小姐,叶老爷的掌上明珠。唐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唐勋珍爱的未婚妻。她这样消失了几天,自然是把老师和学校急得团团转,那个年代的通讯本就没有现在这个时代便捷,所以要找一个人也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好在叶绮云也想到了这一点,在关易离开后她主动给他们下榻的酒店打了电话过去,通知了老师。 叶绮云被找到了,不过来医院的人接她的人不是老师,而是多日不见的唐勋。 她看到玉树临风的唐勋走进了她的病房,站在她的病床前时,也没有回过神来,他不是在欧洲出差吗?怎么会跑到临县这样海边城镇来? 唐勋急步走到她的面前,不发一言就把她把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双臂收紧把她圏住,仿佛是害怕她就这样消失不见一样。他埋首在她的发间,深呼吸着属于她的独特馨香,闻着这熟悉的味道,似乎才确定了自己的怀里的女人就是叶绮云。 “云儿,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唐勋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自责,还有对她的疼惜。 若不是叶绮云被唐勋抱在怀里,若不是感受着他身体上的真实温度,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叶绮云没有说话,没有反应,让唐勋松开了她,双手扶着她的肩看着她,而她也就这么睁大着黑白分明的眸瞳仁看着面前的唐勋。 “云儿,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唐勋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显得有些神思呆滞。 叶绮云这才慢慢恢复了神采:“你不是在出差吗?你怎么会来?” “ 我已经从欧洲回首都了,结果听说你来这边了,然后你老师就打电话到了你家,伯父告诉我地点,我马上就飞过来了。”唐勋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叶绮云,似乎在寻找 着她的伤口,“你伤到哪里了,让我好好看看。” “我没事,只是小伤而已。”叶绮云微笑着摇头。 唐勋来找她,她的心里本该是成分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里的愉悦并不深,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她的心里在那一刻闪过的竟然是关易的身影,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她明明是唐勋的未婚妻,为什么这颗心想着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她不该想,可是她阻止不了自己不去想,她就是想。 “让我看看。”良唐勋的语气重了一些,也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意思。 叶绮云无奈,提醒他:“伤口在背上。” “我就看一眼。”唐勋坚持,接着语气有一丝的软化,“云儿,我们就要结婚了,只是看一瞎眼伤口而已。” 叶绮云无法拒绝,因为唐勋是为她好,是担心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坐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唐勋。唐勋伸手将她病服的下摆轻轻地掀了起来,露出她白皙的肌肤,也露出了那个伤口,包扎着白色的纱布,可以从纱布的大小看出伤口并不大。 唐勋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也十分的恼怒,这仅仅是对伤害到她的人的怒火,还有对自己的,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所以才让她受伤了。 他的指尖紧紧的捏着衣摆,暗自吐出一口气来,然后松开了指尖。他把叶绮云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黑眸里是对她的一片疼惜:“云儿,是我不好,是我这段时间太忽略你了,所以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我……一定不会放过伤你的人,一定要让他们千百倍的偿还。” “阿勋,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大意了,也是孙平他太可恶了,只是这件事情我根本没有证据,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的。”叶绮云淡淡道,“以后我会小心的,不会落单给有心之人机会。” 可这一次若不是她落单,又怎么会遇到关易,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好,从而对他念念不忘。 不,她不能再多想了,他们之间只是萍水相逢,那个吻只是一个告别的方式,当她回到了首都,他和她就再无交集,她会和唐勋结婚,而关易也会有属于他的人生,有一个女人和他携手人生。他们只是彼此生命里的那个过客而已,谁也不会记得谁。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孙平知道我唐勋的女人不是他可以动的!”唐勋的眼底浮着阴冷的杀气,但在面对叶绮云时去收敛了戾气,“以后你去哪里都要有人陪,不是我也得是好朋友和信得过的人。” 叶绮云坐在那里,只是乖巧的得点点头。 唐勋的掌心轻抚上她的脸庞,柔声道:“我们回家。” 唐勋替她收拾了东西,叶绮云也换了衣服,两人回了首都。唐勋把叶绮云送回了叶家,叶建夫妇正好都在家里,看着唐勋和叶绮云一起回来。唐勋还牵着女儿的手,他们夫妻眼底就笑意浮起,没人点破什么,但是心里清楚。 叶绮云则在见到父母后,赶紧地从唐勋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跑上前去抱了抱自己的母亲胡霜:“妈,让你们担心了。” “看到你和阿勋一起回来,我们也没有什么不放心了。”胡霜笑着伸手理顺女儿垂在胸前的长发。 “妈,你说什么呢……”叶绮云有些不自在。 “还知道害羞了?”叶建也取笑着女儿,“你和阿勋下半年就要结婚了,把你交给你阿勋,我和你妈自然都放心。” “爸,我还没有毕业呢。”叶绮云坐在了胡霜的身边。 云坐在了胡霜的身边。 “你离毕业也没有多久了,而且阿勋也快要满二十二了,他一到年龄你们就先把婚结了。就算你要继续深造,也不会耽误你的学业。”叶建是这么想的。 “爸,你能给我留点面子吗?你这么急,别还以为你女儿我嫁不出去了。你是想阿勋取笑我吗?”叶绮云拧着柳眉。 “看看看,还知道害羞了。”叶建对唐勋道,对于唐勋这个女婿,他是是十分的喜欢,有时候甚至超过对女儿的喜欢,“你们早有婚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勋是吧?” “是。”唐勋看向叶绮云,目光柔和, “云儿,其实是我想早一点娶你进门,并不是你嫁不出去了。”然后他又看向了叶建,眼底带着诚真诚,“伯父,伯母今天我就当着你们二老的面向你们正式提亲,我想娶云儿为妻,越快越好,我不能等了,我想她成为我的妻子,不让她再被别人觊觎而受到伤害。” 叶建和胡霜相互看了一眼,都满意的笑了。 “阿勋,我们支持你。”叶建这次满意的笑起来,也不停地点着头,目光又看向了叶绮云,“云儿,你有意见吗?没有的话那就让阿勋着手婚礼的事情。” 叶绮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个婚约,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所以她只能选择顺其自然,虽然心里还会有一点小小的挣扎,可是更多的是屈从于现实。 这个年代的人们的思想更保守一些,她和唐勋的婚礼是不可能改变的。 叶绮云没有回话,唐勋当她是在害羞,而叶氏夫妻则认为她是默认了。 而后叶绮云就在家里和学校两边走,而婚礼也在双方长辈的操持下进行。她做为新娘子,本该是高兴和紧张并存的,可是她除了这些,还有一丝的惆怅,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而关易在回到关家后,因为他救下和照顾叶绮云而失去一份重要的合约,所以受到了父亲的责骂,以及降职。 他需要将功补过,需要做出成绩来让关山的股东,还有父亲认可。 等他过了两天,凌晨开车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叶绮云住的病房空空的,他怔怔在站在那里,一个经过的护士被他拦下:“请问一下,住在这里的叶绮云小姐呢?她在哪里?” “叶小姐已经叶绮云已经出院了两天了。”护士小姐道。 “她出院了?”关易有些不相信,不是约好等着他吗? “嗯,叶小姐被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士带走了。我们都看到了。”护士还记得唐勋出现那天,俊逸清贵的他迷乱人了人眼。 “男人?”关易更是蹙了眉头,“那她有没有留言给你们护士台?” 护士直接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吗?”关易追问。 护士又想了想,确定没有后再次摇头。 关易这才让护士离开,他觉得自己那颗心有些空,他在想那个男人和叶绮云的关系,朋友,知己还是喜欢的男人? 关易慢慢走出了医院,走到自己的 车边,然后枯坐在车上一个小时,脑子里都在想叶绮云。 她明明答应过自己会等他回来找她,可为什么会和别人离开?离开也就算了,却连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给他吗?还是她生气了?过了两天才来,只是这两天真的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他根本没有时间。但他又觉得叶绮云不像是那特别是那种很小气的女人,所以她不会是生气。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没有留下一点讯息给他呢?而她又是去哪里了?她的家在哪里?对于叶绮云,他除了名字,好你是一无所知。 他让自己静了静情绪,才又自己开车返程。 他失去了叶绮云的消息,他只答道她的名字,对于其他却一无所知。 八十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你今天可以通过这些拉近,在那个只有电视报纸快和固定电话的年代,想要找一个只有名字的人,是非常困难的。 关易那段时间很忙,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临县,去他们相遇的沙难,他想他们在这里认识,也许也会再次遇见。可是每一次都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归。 每每工作到深夜,关易会想起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眼睛明亮如星,只是他却再难遇到她了是吗? 某一天,关让叫关易到书房:“这段时间你表现得还好,股东们开会也认可了你,易儿,关山以后就靠你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做事一定要稳重,顾全大局。为了让你更专心工作,有人体贴照顾,我想给你介绍姑娘,让你早日成家,成家才能立业。” 关易听了后,抿着薄唇:“爸,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 “我和你妈比你年轻就结婚了,你都二十二了,还早?”关让挑眉,“别给我找借口,这次是林太太介绍的,她的侄女。明天去见见。” “爸,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关易最后只好说出实情,“所以我不会去看的。” “好,既然有喜欢的就带回看看,若是人品好,爸也不会反对。”关让为人还是很好说话,只是有时候原则性有些强,特别是对待工作上。 “爸,我现在只知道她的名字,其他的不清楚,不过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关易看着父亲,有些害怕父亲会说他 父亲会说他荒唐,更重要的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关让果然是皱起了眉头,看了关易许久,才缓缓道:“就知道一个名字就对别人念念不忘了?你就这点出息?万一那姑娘有老公或者有男朋友了你怎么办?” “爸,我自己有分寸的,她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关易是这样想的。 他要走那天,叶绮云的态度和他们那个吻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什么。他是有感觉的,感觉她的心里和他一样有彼此。只是她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不告而别,才会不等他回来才离开的。一定是的,否则她答应过自己就不会食言的。他想自己应该尽一份努力去找她,若是找到她要一个答案,如果她真的也喜欢他,那么就在一起,很好。 他想到这里,嘴角也扬起幸福的弧度。 如果真的要结婚,也该找一个自己喜欢心动的女人。 正好,那个人就是叶绮云。 “对你也有感觉?有感觉你会对她一无所知?”关让反问他。 关易抿了抿唇:“爸,这些事情你就不要追问了,你只要给我时间就好了。我会找到她,然后带她来见你,好吗?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和喜欢的女孩子 结婚,而不是没有感觉的人,希望爸你给我机会。” “真是不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世界。”关让说完就沉默了一下,“好,我也不想你说做爸的不通情达理,现在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去找那个女孩子,但是是有时间期限的。一个月,一个月后你还没有找到她,那么婚事就听我安排。这是交换的条件。” 关易也沉默了,忽尔抬头:“爸,一个月时间太短了,我也只知道她的名字,给我半年时间好吗?” “半年?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关让觉得时间太长。 “不是,是我不想失去她,半年的时间风险才能降到很低。”关易其实心里还是怕,一个月太短。 “半年太长了,三个月,这是我最低的期限。”关让的语气已经不容再退让了。 关易也没有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时间是紧迫的,然而当时的社会要找一个只有名字的人真的太难。 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最看着和父亲约定的时间就到了,关易还是找不到叶绮云,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的内心一片焦急,一片的慌乱。 直到某一天,他在新闻上看到了关于叶绮云的消息,然而这个消息却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死死的捏着报纸的一角,直到捏破了角,也没有从叶绮云要结婚的消息中转醒过来。 报纸上偌大的标题写着首都的唐叶两大家族联姻,青梅竹马,盛世婚礼,就在一个星期后举行。 这样的报导势必是占了报纸的头版头条,他想要不看到也难。照片里的叶绮云穿着洁白和婚纱,化着精致端庄的妆,她笑起来特别漂亮,她轻挽着唐勋的手臂在,站在身穿礼服的唐勋身边,那样的小鸟依人,果真如报道上说的是郎才女貌。 原来她早就有婚约了,原来医院里接走她的年轻英俊的男人就是他的未婚夫唐勋。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他无足轻重,甚至在她的生命之河内无法激起一丝的波澜。他于她,也许根本没有存在过。 青梅竹马,金童玉女,强强联合…… 呵,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还和自己的父亲交易了自己的婚姻大事。现在看来自己的付出真的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可是已经有了未婚夫,为什么还要和他玩暧昧,还要和他不舍的亲吻,要让他陷入这段无望的感情里?他想,他根本就没有过机会,她也没有给过。他就是她无聊的人生里寻找的一丝刺激吧? 真的只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分离的时候会抱他那样紧,会哭得那样伤心?如果说这些都是假的,只能说她的太好,让他沉沦,而她却清醒的抽身。转身后,她依旧是唐勋最美丽的娇妻。她脸上幸福的笑容嘲笑着他的傻气。 ------题外话------ 今天亲这的水雾影亲亲给我提了意见,说那个年代根本没有手机,所以上章叶子就出现了BUG,今天改过来,在这里特别感谢一下水水。 281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天是周末,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关易在喝下最后一口粥后,关让见他要起身离开前开口:“这段时间有消息了吗?” “有什么消息?”关让的妻子祝莹不明白的问,目光在关让和关易之间看了两下,“小易,你爸在说什么?” 关易在母亲说完后,他用纸巾轻试了一下唇角,淡淡道:“爸,我不找了,一切听你的安排吧。” 他的心里狠狠一揪,他要找的女人早就是别人的未婚妻,他们有着长达二十年的感情,马上他们就要结婚了,她是那个优秀的男人的妻子,哪是他可以插足进去的。他只不过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原来只是自己在给自己编织着一场美梦。现在梦醒了,他也不会再做梦了,必须要面对现实。 “为什么?”关让细心地发现了自己的儿子眼里的那抹黯淡,仿佛是失去了斗志的野兽,这不是一件好事。 “就是找不到她,我也累了,不想找了。”关易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爸,这不是你期待的吗?希望我能静下心来好好工作。”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自然是高兴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关让也不点破儿子的心思,“那我就让林太太安排了。” “好。”关易点头,“爸,妈,你们慢吃,我今天约了朋友一起去爬山。先走一步了。” 关易便推开靠椅起身离开,只剩下关让和祝莹。 儿子走远后,祝莹才总关让:“阿让,你和小易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易儿他应该是失恋了。”关让放下勺子,拿起纸巾擦了一下手指。 “失恋了?”祝莹感到意外,“他谈恋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我连他女朋友都没看过,也没听他说过?怎么就失恋了?” 关让笑了一下:“你以为他们年轻人还像我们那辈那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他是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说好找三个月的时间,现在还不到,他已经放弃了。能让他这么快放弃的地原因只能是对方不喜欢他。” 关让看得清楚,也猜得明白般。 祝莹一听,脸上就浮起了不悦:“怎么可能?小易长得俊,脾气又好,谁家姑娘这么没眼力劲儿,竟然不喜欢我家小易。不过那会是她的损失,我家小易会有更好的姑娘来配。” “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当然是最好的最优秀的,可是在别人的眼里就不一定,所以也只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儿子。”关让失笑般看着自己的妻子。 “我说的也是事实,虽然我们关家不比霍乔白三大家族,但这京港市里喜欢小易人名门小姐也不少,也有些太太有意要把女儿介绍给我家小易,我只是看他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不想打扰分他的心而已。”祝莹也不想吃早餐了,自己的儿子被人嫌弃了,她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的,“等小易今天回来,我就给他说这件事情。不能让他因为一个不值得他喜欢女孩子而这么郁郁寡欢的。” “也好,给他介绍一些女孩子,也能转移他在感情上的失落。”关让也赞同,“易儿也不小了,早点成家才能好好立业。” “我们也能早点抱上孙子。”祝莹浅笑,已经幻想着未来的美好。 就这样,关让和祝莹替关易安排着相亲。 关易第一个见的就是林太太的养女,林氏夫妻没有孩子,便收养了自己哥嫂留下的女儿,便就是赵玉琳。 彼时的赵玉琳,虽然说不上多漂亮,但胜地年轻秀丽,肤白动人。 赵玉琳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见关易,她在随林氏夫妻出席一些宴会时就远远地看到过他,见他低调有礼,英俊阳光,所以当时就喜欢了,在家里对自己的父母说起了关易的事情,就这样林太太一在找机会搓和,这一次终于能圆了赵玉琳的心愿,她真的太开心了。 在吃饭的整个过程里都表现得十分安静少言,十足的大家闺秀一般。 而关易的话也少,多半在听,而双方的父母则不停的夸奖着对言的孩子,他也是醉了。 饭后,长辈提议他们年轻人一起走走或者去看个电影什么的…… 关易也以礼相待,他们去看了一场电影,是爱情片,关易都不知道演了什么,只是印象很深的是那个女主角为了爱情自由,为了能和自己真正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而选择以死对抗。结果她没有死成,而男主却为了见她一面,而拼尽全力,反而惨死,这一对苦命鸳鸯就此天人永隔。 赵玉琳是看得悲伤成河,泪流满面的。直到他们走出了电影院,赵玉琳还在悲泣。关易紧拧着眉,与她并肩走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了上车,他才把纸巾默默地递给了赵玉琳。 “谢谢。”赵玉琳接过纸巾感谢着,擦着脸上的泪痕,“他们太惨了。” “只是电影而已,是演戏,你不必这样记怀。”关易发动着车子,开了出去。 一路上关易都没有说话,直到把赵玉琳送回了林家。 下车前赵玉琳小声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爱哭的女生,那我以后都不哭了,你别嫌弃我。” “……”关易侧看她,“我没那个意思。不过--” “关易,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和你好好相处试试,别残忍的马上否定我。”赵玉琳急急地打断她,就怕她会马上拒绝她,“人都是 马上拒绝她,“人都是需要相处后才能知道对方适不适合不是吗?你总要结婚的,找一个适合的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她句句都是在说适合,而不是喜欢。 关易又再次看了看她,最后道:“给我时间想想。” 关易回到家里,母亲祝莹就追问他和赵玉琳相处的情况,他就只来了一句:“妈,我累了,想睡了,有什么事明天我们再说。” 他就上楼回了房间,洗澡后躺在自己的床上,却是怎么也睡着。 唐叶两家的婚礼将近了,越是到了要叶绮云结婚的日子,关易就越是无法安眠。他总是会想起那个漂亮而可爱的女子,总是这样的心神不宁。 他好想再见她一次面,好想当面问问她有没有喜欢过他,哪怕是一点点。 然后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关让竟然说要去首都参加一场重要的婚礼,关易当时心就狂跳了一下,本能在和叶绮云的婚礼划上了等号。结果也是如此,关让是去参加叶唐两家的婚礼,也是想借这个婚礼寻求彼此的一些合作,商场上就是如此,婚礼宴会这些都是重要的拓展自己人脉的重要渠道。 关易本是想去,但知道这个消息后却又有些退怯了,因为他怕见她,怕知道的答案是会撕裂他的心。 他更不想见她在自己眼前和另外的一个男人宣示,成为别人的妻子。 这对于他来说是非常残酷的,他不想。 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去,必须要去!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给她,也是给自己的,就算要宣判死刑,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他没有什么好怕的,他只是去参加婚礼而已。 金秋的季节,是举办婚礼的好时间。 关易随着父母去了首都,却参加了唐叶两家的婚礼。 虽然那时是在八十年代,但以现在眼光来看,当时婚礼也是极致奢华的,空运的香槟色的玫瑰和香水百合,紫色的蝴蝶兰,浅粉色的纱幔,还有被鲜花环绕的叶绮云和唐勋巨幅的结婚照片。 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里衣香鬓影,珠光宝气,连空气中都是非常好闻的花香,璀璨的水晶吊灯光芒四射。 关易随着父亲认识了一些商场上的名人,但他的心思却并不在这里,已经飞到了好远。 他听说新娘叶绮云今天特别漂亮,已经在新娘专属的休息室里等待着这一场世纪婚礼。 她离他是如此的近,他那颗心因为靠近她而剧烈的狂跳着。 他最后端着一杯酒饮尽,然后放下杯子就离开了,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然后出来,他一路走,一路避开一些人。他终于找到了新娘休息室,可是却根本进去不了。他只好绕到了外面去,从远处看着休息室的落地窗,淡金色的窗纱半掩着,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影移动。 他看到一个人影孤立在那里,身着圣洁而美丽的婚纱,那应该是叶绮云…… 关易站在远处,看着那抹倩影,心里十分的五味陈杂,一股说不上来的酸涩就浮起胸腔。 他四下看了一下,装作无意的走近,再走近,他轻握着的掌心都浮起了汗水。 终于走到了落地窗前,他距离落地窗不过几米,足以让叶绮云看到他,果然,她真的看到了他,瞬间,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她的眼眶也红了,氤氲着雾水,模糊了他的面容,她努力地吸了一口气,视线又清晰起来,他还在原地站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没有做梦。 真的是关易,他真的站在那里,就在自己几步远的地方。 还好刚才她因为想得到片刻的安静而让所有人离开,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关易在叶绮云注视的目光中步步向她走近,而叶绮云也突然拉开了落地窗,手指扣在窗框边,掐得指甲都生疼了。她就这么死死的扣着,紧咬着唇瓣,一动不动地看着关易走近。关易站在她的面前,微风扬过,吹起她洁白和头纱,她杏眸明亮,含着水雾,特别的楚楚动人,一头黑发盘起,戴着绣着蕾丝边的头纱,站在这风中,静若一朵半开的素莲。 她是这样的撩人心动,让关易都记恨不起来。 他该是埋怨她,记恨她的,可是当她站在自己的面前时,却才发现自己是这样的思恋着她,这样的渴望看到她,她好,好像他也就好了。 叶绮云看着近在眼前的关易,目光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打量过。他比起之前清瘦了些,眉宇间也多了一丝的忧愁,阳光的气质削减了一点。他是怎么了? 而她更多以为自己还处地梦境里,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婚礼场地,难道是看到报道知道她要结婚了,所以他才来的?而他来这里是做什么? 叶绮云微微颤抖着抹着鲜艳口红的唇瓣,眼眶在阵阵地发热:“你……你怎么在这里?” “很意外看到我吗?”关易没有回答她,只是这样反问她。 “嗯。”她是真的意外,真的没想过他会来,“你来……” “我来是参加你的婚礼,叶大小姐。”关易的语气带着陌生,瞬间就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叶大小姐! 叶绮云的身子一震,扣在窗框上的手指甲被掐断,一阵钻心的疼痛直达心底。 “你是在怨我隐瞒了身份吗?”叶绮云没想到他会这样叫她。 “我没有资格生气。 资格生气。”关易摇头,薄唇轻吐着残忍的话来,对自己残忍也是对她残忍,“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何来这种资格?我来只不是过是祝叶大小姐和唐家二少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而已!” 关易的语气冰冷,字字如钉钉入她柔软的心脏。 她一时梗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晶莹的泪水不断的浮起,看起来更是惹人怜惜。可是就是她这个模样迷惑了他,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受她的影响。不会再做被她玩弄的那一个。 他让自己的心肠硬起来,忽略着她眼睛里的泪水:“好了,我的祝福送到了,也该走了。” 关易冷漠的转身在,抬起脚走开一步,而叶绮云终于吐出那口气来,然后叫住了他:“关易,你站住!” 关易犹豫了一秒,还是站定了,微微侧身看着她:“叶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那种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叶绮云虽然难受,但是她隐忍住要掉下眼眶的泪水:“上次在医院,唐勋他来接我,我没来得及留言所以就走了。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对不起。我没有向你说明我的情况,是我的错,只是我们就不能做朋友吗?” “朋友?”关易勾唇冷冷一笑,“叶小姐,你会和你的朋友接吻吗,会和他抱着睲睡在一张床上吗?反正我不会和我的朋友做些。” 关易微扬着他的下巴,下巴的线条都是紧绷的,他放在西装裤口袋里的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轻轻一句话就把他放到了朋友的位置上。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走了。”关易不再多说,也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叶绮云张了张口,不知道要说什么,也知道这样的场合也不该生存任何的杂念。在关易来之前,她是一直都想过,就这样按着已经安排好的人生过去下。唐勋对她很好,可以说除了自己的父母,他是对她最好的人。这二十多年来都是他一直保护着她走过来,她不能辜负了他。她是他的妻子,这个身份永远都不会改变。即便她的心已经因为关易而产生过了动摇,但是她不能再错下去了。 可是当关易站在她的面前后,她竟然把理智都抛下了。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对他的刻骨思念。她平静的人生因为他的出现掀起了巨大的波涛,让她人生方向转航。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她和关易就短短的那十天的样子,而她却对他更加的在意,更在乎他的一言一行。而唐勋和她从小长大,感情深厚,她应该更在乎唐勋啊。可是现在她才觉得她对唐勋的感情和关易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所以她误认为这样的好就是爱情,可是当关易出现后,才发现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亲情,是依赖,是习惯,而对关易更多的是心动。 她无法再说服自己去忽视关易带给她的影响和冲击。 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 才许就是那一秒,让他们的灵魂产生了撞击,引燃了爱情。 叶绮云没有叫住 离开的关易,她只是看着她,颤动着卷翘的羽睫,然后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一珍珠不停在往下坠落。她哭得很隐忍,她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一面,以后就真的是路归路,桥归桥,谁也不会再见谁了。 “关易,你一定要好好的,要幸福。” “叶绮云,你一定要幸福。” 他们同时说出这句话来,都因为这样的举动而愣住。 关易回头看着叶绮云,叶绮云也定定地看着他。 两人这一眼万年,穿过时间的洪荒。 关易看着越掉越急,越掉越多的眼泪,他的眉揪起,再也无法冷静了。他抛下了理智,狂奔向叶绮云,而叶绮云也向他迈近了两步。 关易跑上前来,把叶绮云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馨香。他埋首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挣扎地沙哑:“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叶绮云在他的怀里,紧紧地咬着唇,泪水滴在他的肩头,浸湿了他肩上的面料,形成了水渍。 “告诉我!”他命令着,不容她躲避。 叶绮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头,而心中早已经痛苦不堪。 关易立即松开她,捧起她的脸,让她的视线与他的相接:“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题外话------ 过年期间,叶子尽量保持5000更。 282你骗得了我,却骗不了你的心 关易的眸子里星光破碎,痛苦浮起,复杂得让人心酸。 叶绮云咬了咬唇,羽睫被泪水湿润,而眼角还残留着泪水:“不管有没有,你知道了答案又有什么用?” “有用。”关易的目光深深地看进她的心底,“我想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认真的喜欢过,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人的一生很短,能遇到自己真心喜欢的那个人不容易,人生又太,如果遇不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每一个都活得没有意义,因为为自己心爱的人打拼才是有意义的,证明我存在着是有价值的。绮云,难道你活在这世界上都不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吗?不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活得更有意义吗?” 他的语气非常的柔和,目光也渐渐温柔起来,像是在看自己最心爱的珍宝,眼底的喜欢和炙热如水,仿佛穿透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的灵魂一般。 他的话也戳中了叶绮云心里的渴望,她也想活得有意义,想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可是这样的答案是要付出和冒险的,而她有些犹豫。 她还是一个才二十一二的女子,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她自然是害怕的,虽然渴望能自由,但是却又心生顾忌。 而关易却做了那个推手,把叶绮云从温室的花房里移植出来,去感受大自然的阳光和空气。 “绮云,你告诉我你有喜欢过我吗?认真而诚实的回答我。”关易的目光仿佛温柔到滴水,而他的手指也在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庞,“你可以说谎,但是你骗得了我,却骗得了你,骗得了别人,但是你的心,你骗不了。” 叶绮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好难受,胸口像是被大石头堵住了一样。她轻轻启唇国,却说不出否认的话来,她的心不允许她这么说。 她本来已经清明的眸子又盈上了水雾,喉咙处梗涩的难受,鼻腔里也是酸楚一片。她眼中的泪越积越多,怎么也阻止不了,就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淌过白皙的脸庞,湿润了他捧着她脸的手指。 “有我在,你别哭。”关易手指腹轻柔地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叶绮云只能点头,她扑进了关易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而一这刻,不需要叶绮云的答案,关易也清楚地明白了她的内心。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否则不她这样的女孩子不会这样主动扑进他的怀里。他的身心皆为之一喜,浑身都像是经历着最温暖的水流洗涤一般,舒畅而通透。 他的手也改为环住她的肩:“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我。” “关易,对不起,我就要嫁给他了。”叶绮云的心里自责着,她无法对这段感情负责。也无法为他负责。 “你为什么要对不起我?”关易看着她低垂的羽睫,上面挂着细密的泪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为什么不是对不起他?” “对不起他?”叶绮云在他的怀里抬眸,“什么意思?” “如果你相信我,如果你爱我,那么跟我走……”关易平静的说出这个大胆的计划来,“我不想我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我爱你,跟我走。我会努力给你幸福的。” 叶绮云的心狂跳着,她脸色泛白,然后摇头,眼底是退怯,是挣扎:“不,我不可能这么做!宾客都到了,我和他马上就要举行仪式了,我们就要结成夫妻了。如果我这么一走,那么他要怎么办?新娘逃婚他会被所有人嘲笑的,而我的父母也会因些而抬不起头来。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这样只顾自己的感受而不顾他们!” 关易感受到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在松开,他的心一慌,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手扣住她的腰。他的眼眶有些红,他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舌头非常强势又灵活地滑进了她的嘴里,与她纠缠不休,激烈的吻像是火山在爆发一般,烈焰炙热。 关易松开她,看着她已经干净的唇瓣泛起了被人采撷的红肿:“是我太强人所难了。” 叶绮云低垂着头,不去看他。 她的身上也背负着叶家的荣誉,如果她这一逃婚,后果不堪设想。 “他对你真的好吗?”关易软了语气。 “好,很好。”叶绮云声音有些低哑。 “他对你好,那我就放心了。”关易也露着苦涩的微笑,“虽然我不想失去了,不想你看着你嫁给别人,但这是你的选择,我也无法改变。只能选择尊重。自此,我们就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和丈夫,而我们于彼此而言就是过客,也许再会无期。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伸手又抱了抱她:“绮云,再见……” 真的是再见了,关易的眼底黯然。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叶绮云,他毅然地转身就走。长痛不如短痛,多看一眼也会多一分的留恋,怕自己好不容易回来的理智又被她那比楚楚动人的眸子给摧毁。他带不走她,只能让自己离开。 他给了自己和她一次幸福的机会,也已经没有遗憾了。 叶绮云感觉自己的身边空空的,他的离开连她身体的温度都带走了,而且不止温度,还有这颗心。 她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远走出自己的视线,她揪着婚纱的裙摆,不料,竟然用力到扯破了蕾丝。她觉得这一刻,什么都痛都比不上这时。关易掏空了她的心,她再也无法完整了。还有他说他们男婚女嫁后就是别人的老公和 嫁后就是别人的老公和妻子,她突然就理解了关易的感受,她也不想他和别的女人结婚,不想他们在一起秀恩爱,不想他对她的好和温柔都给另一个女人。 她心中悲凉而酸涩,她从小到大都被父母唐勋保护得很好的,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所以此刻特别向往。 “关易,别走!”叶绮云在他的身后着他。 关易听到了,回了头,却没有走过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眸子幽深如井。 “等等我。”叶绮云道,“我换衣服,跟你走。” 叶绮云看着自己一身婚纱,这样走出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到时候想逃不了,还会连累到关易。 关易本来不解的目光一下就绽放着欣喜的光芒。 他赶紧折了回来,一把扣住她的手:“绮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现在赶紧离开才是。”叶绮云松开他,去找衣服。 关易上前,替她取了一套男士的衣服:“穿男人的衣服出去,不会太引人注意。” 叶绮云赶紧要脱婚纱,她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关易,脸蛋浮起了一丝红晕:“你转过身去啊。” “你都跟我走了,这迟早要看的。”关易在这么紧张的氛围下说了一句十分不正经的话。 叶绮云更是瞪了一他一眼:“你信不信我不走了。” 关易赶紧转过身去,叶绮云不忘提醒他:“不许偷看,否则我跟你没完。” 关易果然是乖乖的,叶绮云也抓紧时间换了衣服。 关易拉着叶绮云就在走,她道:“是我对不起唐勋,让我给他留一张纸条吧。” 他没说什么,点了头。 写好纸条放在梳妆台前后,两人从落地窗那里出去。 婚礼仪式举行前,唐勋已经在红毯的那羰等待着,他看着红毯的那端,满心的希望自己心爱的姑娘从那里走向他,然后挽着他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那扇门没有动静。十分钟,唐勋已经很紧张了,二十分钟,全场的宾客都有些骚动了。 这时厚重的宴会厅大门推开,前来的人跑上前来,在唐勋的耳边道:“二少,叶小姐……不见了。” “什么?”唐勋的身躯一震,脚步不稳地往后退一步,英俊的脸上是痛苦不堪的裂纹。 一颗心仿佛被一拳狠狠击中,疼到不能呼吸。而他还要表现出平静的样子,只是脸色的苍白泄露了他的难受,所有人都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唐叶两家父母都过来来:“怎么回事?” “二少,这是叶小姐留的纸条。”那人从口袋里掏出纸条递上。 唐勋接过去一看,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阿勋,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了,是我不好,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我走了,不要找我,最后希望你能幸福。绮云笔 幸福? 呵…… 唐勋把纸条攥在掌心里,脸上心里皆是冷笑着。没了她,何谈幸福? 只是为什么云儿你可以如此残忍,就这样离开,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在数百的宾客面前,把他推入难堪的境地!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这样无助的局面?有没有想过他会被所有的嘲笑,有没有想过他全心全意付出的爱却换来这样意外的沉重的背叛! 唐勋在笑,可是笑意却凝结在眼底。他的一颗心却在泣血,空气都化做最锋利的刀刃,在切割着他。 他的胸口疼痛难忍,疼得到了额头都浮起了汗水,一手揪住自己的胸口,他便压抑不住气血翻涌,一股腥甜涌上了喉咙,接着便冲口而出,吐在了对面的男子身上,无数的血滴像是喷洒出来和红梅,漫天娇艳的开放。 接着唐勋的身体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倒在台上,手捧花落在他的身边。 看着这一幕,全场所有的嘉宾都惶然地站了起来,有议论有关心,而唐勋在完全失去意识前耳边听到最多的话是,怎么了?新娘呢? 唐叶两家的父母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唐勋,看着满堂议论的,各种表情。 唐父把主持人手里的话筒拿走,站在台上中央,看着下面已经哗然一片的宾客:“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本来是一个非常美好一天,可是却不料发生意外,非常抱歉。新娘在休息室摔了一跤,情况不明,已经送到了医院去。而犬子因为担心自己的妻子所以听到这样消息而晕倒 ,所以今天的婚礼是不如如期举行了,在此非常感谢大家的光临,也非常的抱歉。不过今天大家依旧可以在这里吃好喝好玩好,就当是在一起聚会,所有的费用都由唐家出。” 唐父话语沉重,眉心紧蹙着,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儿子,还因为叶绮云在婚礼上消失而胸口怒火腾腾。 接着,他们便把唐勋送往了医院里去,等待着检查的结果。唐叶两家父母也赶着去,四人站在急救室门外,谁也没有说话,显得特别和安静和诡异。 只是每个人都揪紧了眉心,一片的愁云惨雾的。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唐勋被推出来,他依旧还没有醒,被护士送到了VIP病房去。 两家父母则询问医生情况。 “二少因为气急攻心,一时大脑缺氧而昏倒,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会好起来,只是郁结的心需要你们的开导。”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幸好没有大碍。”唐 大碍。”唐父吐出一口压抑在肺腑里的浊气。 唐母则嘤嘤地哭了起来,心里一片酸涩悲凉:“人是没事,可是心呢?” 他的儿子这一次心里的伤得最重,自己呵护深爱了二十年的新娘竟然在婚礼上逃婚了,这说出去只会让别人嘲笑他们。 “老唐,云儿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是我绝对不会偏袒她一分。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是她对不起阿勋,我会用尽全力去找她,找到她后,任你们唐家处置。”叶建承诺着,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对不起唐家,他在唐家面前根本没脸求情。 叶母则轻轻扯了一下叶建:“云儿不会这么不懂事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叶建甩开叶母的手,怒斥着:“慈母多败儿,就是你平时太护着她蝢着她,所以才让她如此大胆背弃婚约,丢了我们叶家的脸,也让唐家脸上无光!无论是什么原因,也该当面和长辈和阿勋说清楚,而不是这样留个纸箱就走了,是她不义在先!我叶某绝对不会纵容这样的女儿!” 叶母看着发怒的老公,憋着一口气,只能咬着唇,什么都不敢说,也是流下了泪来。 “够了,你们都不要说了,是我们阿勋没有这个福气娶你们家小云,既然不愿意嫁,我们唐家也不会强人所难,阿勋受伤被嘲笑都是我们自己的错,也不怨你们,但以后我们两家就恩断义绝。”唐母咬着牙,说着很冷酷的话来。 唐母说完决绝的转身而去,往唐勋的病房而去。可怜天下父母心,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叶建看着唐母的背景,又看向唐父:“老唐,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们唐家一个交待的,这个不孝的逆子,等我找到她一定会打断她的腿,只是还希望你多劝劝夫人。” “老叶,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也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小云能提前说她不愿意嫁,我们也不会逼着她嫁,可她却在婚礼当时来逃婚这么一出,你说谁能受得了,这完全是在打我们老唐家的脸!我家老大早逝,老二又受这般羞辱,这一次夫人如此生气我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看天意如何了。”唐父上前轻拍了一下叶建的肩,然后迈步匆匆离开。 叶建和叶母站在原地,他的脸色极尽难看。在首都他们叶家并不比唐家差,可谓是不相上下,可是因为女儿的逃婚,他们不得不低人一头。唐家和叶家已经是好几代的交情,并不想把关系弄得如此恶劣,他们叶家对不起唐家,只能放低姿态。 “老公,我们该怎么办?”叶母拭着眼角的泪水,面对唐家的怒气,他们也只承受,无可辩驳。 “还是先去看看阿勋吧。”叶建拉着妻子,往电梯而去。 他们到了病房里时,唐勋已经醒了,唐氏夫妻正对他关怀问候。 “阿勋,你怎么样了?你知道吗?你吐血晕倒吓死妈妈了。”唐母坐要病床边,担心地握着他的手。 “妈,我没事。”唐勋摇头,身上还穿着今天婚礼上的那套礼服,英挺帅气,但眼底却有几分黯然。毕竟他一个再坚强的男人在面对自己深爱了二十年的妻子逃婚时,那种从内到外爆发出的巨大痛苦瞬间就击倒了他。 “你看看你的脸色多差,还说自己没事。”唐母心疼地责备着他,“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他咽了咽喉咙,他已经万分小心地压抑着呼吸,可是还是红了眼眶,“妈,云儿她--” “你不要再提她。”唐母听到叶绮云的名字就很生气的打断了儿子的话,“从今往后,我们两家以后情谊不在。你就好往养好身体,想要成为我们唐家媳妇的女孩子多的去了,叶绮云不可,阿勋,听妈的话,忘了她,是她没心没肺害了你,你就不能对她念念不忘!” “妈,我不会忘的,我也的确是非云儿不可!”唐勋表明着自己的态度,“妈,你也不要责怪她,也许她真的有事,也许她还有做好嫁给我的准备,是我把她逼得太急了。总之,云儿不会故意这样伤害我。我相信她,我会把她找回来,我会给她时间让她在接纳我时再举行婚礼。” 283选择了要和你走,就没有想过要回头 唐母听着就心疼得想掉眼泪:“儿子,你怎么这点出出息!她留了纸条说她对不起你,你怎么把错全揽到自己的身上?你这么善良地替她想,可是她若是有替你着想一分,也不会这样当众逃婚,让你如此难堪。她根本就不顾及你的颜面你的尊严,你也不要再替她着想了。阿勋,妈不想看你这样苦了自己,以后都不要再提她了,当从没有认识过她,当她只是一只白眼狼,然后过自己的生活,妈只希望你能快点走出这段阴影。” 唐母不想儿子再替叶绮云说句,儿子越是维护她,她就觉得心里越是恨叶绮云。如果不是她这样扇了唐家一耳光,让她的儿子当场吐血晕倒,让她的儿子受到这样的伤害,她也不会这么恨她。他们唐家是看着叶绮云长大的,自小她就漂亮可爱,粉嫩嫩的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出身名门的她自小教育方面的培养也是倾心了叶家的心血,毕竟他们只有这一个女儿。而叶绮云也是乖巧优秀,不负所望,学识气质修养都是拔尖的,喜欢她的男孩子很多,并不会轩为她已经和唐勋有婚约而放弃,依旧要试一下。可就是这样淑女有教养的叶绮云竟然发生了逃婚的事情,这让他们都倍受打击。 “妈,我不管这些,我会找到她的,我一定会把云儿找回来的,这一生我只认她是我的妻子,别人无可取代。”唐勋坚持着,不顾母亲的劝阻。 “你怎么就为么点出息呢?”唐母是恨铁不成钢,忧心焦虑,“这世上的女孩子都死光了吗?你非她不娶吗?她都可以无情的抛弃你,你怎么还要这样死心踏地的护着她?你是着了她什么魔了?她把你害成这样,把让唐家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如此女子根本就不配进我们唐家,也不配成为你的妻子!总之,我是不会承认她的!老公,你看看你儿子,已经被叶绮云鬼迷心窍了。” 一直沉默的唐父听着他们母子刚才的谈话,这心里也是替儿子心疼,可是叶唐两家毕竟是那么久的交情了。他其实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撕破脸,但看着儿子这样的宽容大度,这样的爱着叶绮云,又觉得不恨恨叶家,真的不解气。 “阿勋,你妈都是为你好,不想你再受伤害了,你要不就听你妈的劝,把云丫头忘了吧。”唐父说得委婉,“这世上的好女儿千千万万,总有一个是你满意的。” “爸,妈,世上的好女儿千千万万,可是却再也没有一个她。我爱她,我爱她二十年了,这份感情已经深入我的骨血,没有云儿我也不会独活!”唐勋的目光炯然明亮,浑身上下都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持,“爸,妈你们不要怪云儿。她这么做,真的是我做得不够好!我也不会这么放弃的,我会把她重新找回来的。如果你们真的爱我这个儿子,就尊重我的决定。就善待云儿。” 唐母看着执迷不悟的儿子,看着他眉眼间的哀伤。她喉咙发硬,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微微别开了脸,便泪雨如下。这颗心被儿子的执着和爱给揉碎了。 “妈,对不起,是儿子不孝,让你伤心了,可是请你理解儿子,在我懂事的那一刻,在我知道云儿就是我的未来的妻子后,我就发誓这一生都要守护这个美丽的少女,直到我们白发苍苍。有些人一生只为一个人而生,而我就是只为云儿而活。我的眼里,心里,生命里都只会有她。”唐勋虽然心里对父母很抱歉,但是他真的无法割舍叶绮云,一想到自己就柣去她,连呼吸都要停止,整个人就像是生病了一秀, 失去了工作上的斗志昂扬,“爸妈,请你们理解我,有她,我才能更好的工作生活。” 唐父伸手去拍了一下唐母的肩:“儿子都这样了,你说话让儿子安心的话吧。老大已经不在了,我们也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唐母听到这里,哭得更凶了。是啊,她的大儿子不听话,为了感情选择了一个护士结婚,便定居国外了。只有这个儿子是唯一的希望了。虽然心疼他受到伤害,但是阻止她和叶绮云在一起,他也会痛苦。这让她也是两难。 结果,叶建夫妻走过来:“阿勋,你还好吗?” “爸,妈,我还好。”唐勋已经对叶建夫妻改口叫父母了。 “你们来做什么!”唐母因为叶绮云的关系也不待见叶家父母,态度十分冷漠,“是想看我儿子被你家女儿气死了没有是不是?” “我们只是来关心一下阿勋。”叶建并没有在意唐母话里的嘲讽。 “关心?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假好心。”唐母指着门口,“你们出去,我们不想见到你们。” “妈,你别这样。”唐勋拉了一下母亲的衣角,“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况且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爸妈的错,你不能怪在他们的身上。你这样太无理了。” “阿勋,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他们叶家的丫头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口口声声为她好,可是她知道你的一片真心吗?”唐母有心里对叶绮云已经产生了坏印象,所以膈应得她难受,她越想就是越生气。 “亲家母,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叶家对不起你们唐家,云儿有错,我们也有错,是我们教育无方,以致于她竟然做出这样违逆的事情来,我用我们叶家的名誉起誓,不会包庇她。我会找到她,然后给你们一个交待。任任打任骂,我们绝对不会吭一声,而你们也别再生气了,这样对身体 再生气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你们还要照顾阿勋。”叶建态度一直很良好,“一直以为我都视阿勋为儿子一般,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是非常心痛的,我会给阿勋一个交待的。阿勋,你别牵挂,就好好的养身体。” “谢谢爸妈关心,我会的。”唐勋对叶氏夫妻非常的尊敬,“只是你们也别怪云儿了,她一定是有她的苦衷,我现在只想找到她,只想对她好。她是我的妻子,我做丈夫都不去责怪她,你们也不要去为难她。” 唐叶两对夫妻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头。 现在除了依唐勋,他们别无他法。 而此刻,关易已经把叶绮云给藏在了自己所住的酒店里。 敲门声响起,他开门,是父亲关让和母亲祝莹。 “小易,你怎么样了?”母亲祝莹关心着她。 “我好多了。”关易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对父母说先回了酒店,“可能是不适应这北方的水土。” “没事就好。”祝莹摸了一下儿子的额头。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关易显得有些惊讶,“婚礼……已经结束了?” “婚礼临时取消了。”关让坐进沙发内。 “怎么回事?”关易装作不知。 “唐家说新娘好像是摔倒了送医了,新郎也吐血晕倒也送医了,这婚礼只能取消了。”关让如实道。 关易听了,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躲在里面的叶绮云应该也听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心疼,后不会后悔。会不会回到唐勋的身边。他的心里突然没有了底,毕竟他们青梅竹马二十多年了,感情深厚再所难免。 “既然婚礼取消了,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关让没有发现儿子的失神,“收拾一下,我们坐下午的飞机回去。” “爸,我能不能晚一天回去啊,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我很累。要不你们先走,我明天一早回来。”关易找着借口。 “要不我们也明天和儿子一起,我不放心小易。”祝莹担心着。 “妈,你不用担心我了,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了。如果我明天也不舒服的话就又要延迟行程了,你们先回去就好了。真的不用管我。”关易就怕母亲这样说,“我都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妈,你真的不能拿我当小孩子看了。” “易说得对,我们先回去,他迟回来一天也没关系。”关让安抚着妻子。 父亲一这样,也让关易松了好大一口气,否则他怎么带叶绮云离开。 关让和祝莹收拾了一下,便去了机场,关易怕叶绮云会离开所以都没有送父母。而父母也以他身体不好没有让他送行。 父母一走,关易把门把锁好,赶紧去打开了卧室,拉开了衣柜门,就看到叶绮云抱着双膝坐在了衣柜的角落里,神色凄苦而灰暗。她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猫一样可怜。 关易在她的面前蹲了下去,他轻声唤着瞳孔涣散的叶绮云:“云儿……” 叶绮云听到关易温柔的呼唤声,她颤动了两下羽睫,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关易的脸上,泪水刺红了眼眶。她伸手去抱住关易,双臂紧紧地缠着他的颈子。关易就这样任她抱着,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的腿都蹲到麻木了。他才轻声道:“你后悔跟我走了吗?现在你还没有离开首都,你还有一次机会离开我,回到他的身边去。” 他想说得很流畅,可是却依旧带着一丝的哽咽。 “是你后悔了吗?”叶绮云的身体因为他的这席话而紧绷了起来。 “不,我对于我做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后悔,因为后悔没用。”关易的手掌就扶在她单薄的背脊上,掌心的温度滚烫,“而爱你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 叶绮云的头缓缓地从他的怀里抬起,眸光绽放着晶莹:“我不是后悔,我是觉得对不起唐勋,仅仅也是对不起,是内疚。我已经伤害了他,所以不会因此而动摇,回过头去再找他,就样不仅伤害了他,也伤害了你,这样的息我连自己也会看轻。我既然选择了要和你走,就没有想过要回头,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我--” “我都会陪着你。”关易的手指竖起来,轻抵在她的唇上,把她要说的话截了过去,“就算是地狱也无妨。” “好。”叶绮云点头。 对于唐勋,她更多的是亏欠,而不是这种对关易的猛烈的爱。她选择了关易,不会后悔。就算是后悔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她不想去想。 想现在,不想以后,以后留给以后。 关易和叶绮云并没有早早离开首都,而是又待了几天。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的地方。叶绮云逃婚,就算唐家不管,叶家总会找她。而他们第一要找的便是车站机场这样的地方,所以他们现在离开只会被找叶绮云的人发现,所以不如静静地待在这里几天,等他们一无所获放低在车站机场这些地方的寻找之后,或者以为他们已经离开后,这才从容离开。 而又急又乱的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多日之后才离开首都。 关易则是给父母电话说他遇到朋友了,多留了几天,像样也没有生疑。 三天后,关易和叶绮云才离开了首都,不敢坐飞机离开,他们只能坐火车或者汽车绕道离开,才不至于被人发现。 又折腾了 又折腾了几日,他们才到了京港市,关易虽然在外面的房子,但是并不敢给叶绮云住,因为他妈有他家的钥匙。他只能租一套房子给她住,和他公寓在一个小区,离他很近,在他的楼上。这样很方面两人见面,又不会被父母发现。 关易搬出家住时结父母说:“爸妈,我想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也要学会独立生活了。” “好,给你空间,你也好和玉琳约会谈恋爱。”母亲祝莹取笑着他。 “妈,你想哪里去了,我和赵小姐还没到你说的那一步。”关易否认着。 “谈恋爱有什么好害羞的。”祝莹没把儿子的话听进去,“没到那一步,你就赶紧到就行了,妈还等着你快点成家抱孙子。可别让妈失望。” “妈,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分寸。你就别把我和赵小姐扯一起了,坏了你家姑娘的名誉。”关易现在已经找到了叶绮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就这样,关易和叶绮云开始了半同居生活。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洗碗,一起看电视,外出散步爬山,但是还是睡自己的屋。 他们就像是这世间最普通的情侣一样,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这一天,打雷特别厉害,叶绮云一个人害怕,便没有让关易走。 两人交往已久,又是年轻的男女,夜深人静,相处一室,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他吻着她就停不下来,而叶绮云也没有拒绝,两人对于男女情事,是陌生的,也是生涩的,加上第一次难免会紧张,所以折腾了好久才如愿意。可这种事情也仿佛是天生就会,特别是男人,只要找对了感觉,就很快熟悉了起来,那种让灵魂飘浮的愉悦感很快就主宰了身体。 已经天凉,可是他们却是大汗淋漓。 关易趴在了叶绮云的身侧,紧紧地扣住她的手指,抱着她。 而叶绮云已经是累到脚趾都不想动,身体酸疼,尤其是身下。 外面下着雨,如豆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叭叭作响,而卧室里却春暖花开。 关易第二天一早起来给叶绮云熬了粥,叶绮云醒来后,他给她放了热水,让她泡了一下身体。这样能缓解身体的不适,他的体贴入微,在这段时间里都让叶绮云很开心和安心。 叶绮云换好衣服坐到餐桌前,关易把一碗粥放到她的面前:“云儿,我们结婚吧,我们去领证,我想你做我的妻子,我不想委屈你。” 叶绮云刚握着勺子的手突然就抖了下:“怎么说起这个了?” “把你带走那天起,我就想过要对你的一生负责任,而娶你是对你最大的尊重,我不可能让你这样无名无份地跟着我,特别是在昨晚过后,我更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无依无靠。这样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关易的目光是真诚的,“我知道我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下跪,我的的求婚太没有诚意了,太草率了,但是我的心是真的,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叶绮云点头,眼中是对他的无比的信任。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关易薄唇扬着笑意,晶莹的瞳孔里都是璀璨的星光。 “我……愿意,可是……”叶绮云自然是愿意的,能成为他的妻子是她的心愿。 “可是什么?”关易看着她有些犹豫的样子,“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关易,我和你从婚礼上离开的,所以身上没有带户口本身份证,我们怎么登记结婚?”这是叶绮云忧伤的地方,他们想要结婚,可是没有东西办手续,“东西全在家里。” “那怎么办?”关易犯愁的拧了一下眉。 “没关系的,我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经很开心了,名分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你的心里有我就够了。”她极力掩饰羞自己的失落,不想看着关易犯愁。她还主动的依偎进他的怀里。 ------题外话------ 今天除夕,祝大家新的一年里美丽健康,财源滚滚。 新年快乐! 284我想我给了你爱情,也给你名分 关易搂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叶绮云,心中触动良多,感动和酸楚都在胸腔里浮动交替。 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眶都在泛酸。这个女人放弃了从小生长的优渥环境,宁愿做他背后的女人,她的牺牲真的很大。而他却没有什么可以补偿她的。 “云儿,对不起。”他心底的酸涩让他难受到说话时喉咙都仿佛是在刀刮般疼,“我把你从那样盛世的婚礼中带走,让你失去一个深爱你入骨的男人,离开了父母和家,让你在这座城市里隐姓埋名,现在却不能给你名分,我做不到,我不想看着你这样。我的父母也在催我和别的女人交往,我只说我有喜欢的女人,却不敢说出你的名字,我对他们一再推脱,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我想我给了你爱情,也必须给你名分。” “我真的不在乎,那只是一张纸而已,只要你爱我,我不觉得委屈。”叶绮云知道他和他并不可能结婚,证件都不在身上,难道要回去取吗?那样只会被父母发现,那么他们就会面临分离,甚至他们会对关易怀恨于心,她不能让他陷入这样的境地里。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关易盯着她的眼睛,痛苦在他的眸底漫延开去,“我只要你做我的妻子。难道你不想成为我的妻子,而我成为你的老公,组成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孕育我们爱情的结晶吗?” 叶绮云也被他眸子里的那抹疼痛和自责,那是他过不去的那个坎儿,看着他为难,她也心里不好受。 “我……我也想。”叶绮云迟疑了一秒钟,还是遵从了内心最真实和声音和想法。 她们这个年代比较保守,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嫁人,这么有名无份的跟着一个男人,只会让别人说嫌话,如果他们有孩子了,那么会被冠上私生子的名声,会被人看不起,甚至是嘲笑和恶言相对。她可以背负一切骂名,可是却不愿意让孩子替他们的任何买单。她也希望孩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为了他们以后的孩子,她总该试一下。 “既然想,那么我们就想想办法,拿到你的请证件。”关易握住她的双臂。 “怎么才能拿到?”叶绮云很担心这样太冒险,比起失去他,分离会让她更难以接受。 “找你家里最疼你最信任你那个人帮你。”关易道。 叶绮云想了想,然后轻声道:“应该只有我母亲了。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我爸肯定是不会原谅我的,因为他更喜欢唐勋。” “那就找你妈妈帮忙,你说说好话,让她心软心疼你。”关易知道利用同情让对方心软,“而且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你妈妈应该能体谅你会接受你的。” “嗯,那我试试联系我妈妈。”叶绮云想只能这样了,“再过一段时间吧。” 他们就这样决定了,结果叶绮云后来怀孕了,这件事情又被关易提上了日程,那边父母让他和赵玉琳交往,他心里甚烦,几次很想脱口而出他和叶绮云在一起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他了解父母的性格,特别是父亲关让,他为人正直,如果知道叶绮云是被他从婚礼上带走的,那么他一定会狠狠的揍他一顿,这到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父亲揍了他之后,一定会把叶绮云送回叶家,还要让他去叶家请罪,那么他和叶绮云注定是要分开的,他不想,况且叶绮云已经怀孕了,有了孩子。如果有什么闪失那么那个孩子怎么办?他不能这么冒险,所以只能等一切成了定局才能说出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叶绮云把家里的证件拿到手,而他也拿着自己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与她去登记结婚,当他们的婚姻受到法律和保护后,那么双方的父母想要拆散他们就无能为力了,也会看在这样的事实后而不得不接受吧。 而叶绮云的心里一直都很不安,所以她一直都在拖延时间。她想生下孩子再说结婚的事情,而关易也有他的烦恼。这件事情一直到了叶绮云都五个月的样子。她才趁关易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去了外面打的公共打电话。 她没有自己打过去,先是找人代打,要找她的母亲。待她的母亲接过电话后,叶绮云先谢了代打有人,才接了电话和母亲说话。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叶母在电话里的声音一如往昔一般的温和。 而叶绮云听到这个久违了的熟悉的声音,眼眶就忍不住的泛酸起来,她隐忍着想哭的冲动,轻声叫了叶母一声:“妈,我是绮云--” “你--”叶母听到女儿的声音也是震惊到差点没握紧电话,让电话从手里掉下去。 “妈,你先别说话,别让任何人知道我给你打电话了,你能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给我打电话吗?”叶绮云先叫住母亲,怕她一时激动暴露了她的行踪,“半个小时后。” “好好好。”叶母连连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电话,手心都湿润了一片。 “我给你电话号码,你一定要记住,然后找个公共电话亭给我打电话吧。”叶绮云把电话号码报给母亲,“妈,记住了别让人知道我联系了你,特别是爸爸。” “我知道了。”叶母牢记下了电话号码。 “那我先挂了,等你的电话。”叶绮云便没有和母亲多说挂了电话。 叶母挂了电话后,完全没有回魂,还处于极度震惊的中久久不能平静。她感觉到自己胸膛那颗心都 觉到自己胸膛那颗心都在剧烈的跳动着。她还觉得这是梦,非常不真实的梦。那个已经失去音讯大半年的女儿给她打电话了,她真的没有听错吗?那是女儿的声音。 “太太,你怎么了?”佣人见叶母还握着电话在发呆,提醒着她。 她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记,她赶紧把握着电话放回了回去。然后起身上楼,脚步都非常的急。她上楼取了包包,然后就出门了。 她坐车出门,去了一个比较远一点的公共电话亭,按着叶绮云给的号码打了过去,果然对方是叶绮云。 “云儿,你在哪里啊?”叶母再次听到女儿的声音,已经哽咽了,“你这几个月过得好不好?自从你离开后,妈真的很想你,非常想你,做梦都是你。云儿,你回来吧,妈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妈舍不得你。” 母亲话里都是对女儿的担心和思念,却没有任何的责备,母爱一向都是仁慈而包容。 叶绮云被母亲几句话戳中了泪点:“妈,我很好,我真的挺好的,只是对不起让你担心我了。其实我也很想你,只是不敢向家里打电话,毕竟我让叶家丢脸,让唐家难受,也对不起阿勋,我没有脸面对你们。” 叶母听了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会逃婚了?你告诉妈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逼不得已这样做的。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自愿的,只要你回来,和你爸和唐家好好说,他们不会怪你的。加上阿勋他一直都在找你,他也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阿勋也不怪你,只要你回来,他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的。他还让你爸,他的父母不要怪你。你看,阿勋多好,多替你着艳情,所以你也不要任性了,回来吧。” 叶母苦口婆心的劝着叶绮云,只想她能回家,她不想天天这么思念着这唯一的女儿,也不想她在外面吃苦。她不在身边,她就会担心她。 听到母亲说着唐勋的反应,依旧这么信任她,叶绮云的心里更是无奈和自责,愧疚到无言以对。 “妈,对不起,我不想回来,也回不来了。”叶绮云不想哭,可是心酸,也觉得自己不孝,对母亲太残忍了,对唐勋也太无情了。 她怎么就这样对唐勋,他对自己的好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可是她却给了他人生最大的难堪。她就算能回去,也无颜去面对唐勋。他那么好的一个男人,根本不值得替她牺牲。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 “为什么回不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逼你的,你告诉妈,我让阿勋来找你,帮你。”叶母瞳孔圆睁,一时无法接触女儿的说话。 “妈,不要告诉阿勋,千万别!”叶绮云咬着唇,隐忍着要落下眼眶的泪水,“妈,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对我很好,我想和他在一起,想结为夫妻,想替他孕育孩子。妈,我今生注定是要负他,这份好我来世再还给他。” “什么!怎么可能!”叶母仿佛是被雷劈到了一样,无法接受这样的原因。叶绮云从小很乖,认识和接触的男人最多就是唐勋,其他的人都知道她和唐勋的关系,可是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和她太近,而她也很自觉和会避开那些不死心的男人,“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逃婚的?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叶母也只能接受这个原因,因为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让一向乖巧的女儿如此不顾一切,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来。突然间,她很恨这个男人,把她心爱的女儿带走,否则叶绮云已经拥有一个美好的家族庭,疼爱她的丈夫,甚至应该会有孩子。而这样的美好却被那个突然闯入叶绮云世界的男人打破。让他们母女分离。 “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他是谁,总有一天我会把他带回来给你看的。”叶绮云不会这么说出关易的。 “云儿啊,你和阿勋二十多年的感情,他对你才是真的好。你不要被那个男人骗了……”叶母浮起了担忧。 “妈,他是真的爱我,我现在很幸福。他一直说要和我结婚,可是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都在家里,我和他根本无法登记,所以妈我这一次找你就是想你把这两件证件都给我寄来,好吗?”叶绮云央求着母亲,“我想和他有一个家。” “结婚?”叶母抿了抿唇,胸口还有一口气堵在那里,“我不同意你嫁给一个我们根本不知道的男人。” “妈。我求你了,你必须给我,除非你想让你的外孙一出生就是私生子。”叶绮云一口气说完,然后顿了一下,放软语气,表现得很可怜,“妈,我怀孕了。我有他的孩子了,可是却没有证件结婚。他无法给我们名份。妈,我知道你疼我,你就给我吧。如果你不帮我,就没有人可以帮我了。我倒不在乎这个名分,可是孩子呢?我不想跟我受人白眼,永远贴上私生的名声,那样他就会怪我这个做妈妈的没有保护好他。妈……我求你了。” 女儿怀孕又是一个重磅的炸弹,把叶母炸得晕头转向的。她握着电话的手指都要掐断电话了,每一个细胞都在生气。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希望刚才听到的这话都是假的。 “妈,是是女儿不孝,可是你看在你外孙的份上,成全我们的吧。等我生下孩子后,爸也没辙时,我就会带着他们一起来回向你们请罪。”叶绮云苦苦哀求,她在电话那端哭了起来。 女儿的哭声更是让叶母心烦意乱。 叶绮云是她 叶绮云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女儿难受,她的心里也痛苦,加上叶绮云已经怀孕了,她也没有办法了。 “几个月了?”叶母转移了话题。 “五个月了。”叶绮云收敛了些哭声。 “月份已经这么大了,是不能再等了。”叶母心时再恨带着叶绮云的男人,可是却也无法不管自己的女儿,“告诉我地址,我把东西给你寄过去。” “妈,谢谢你。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你对我最疼爱了。”叶绮云吸着气,终于如愿以偿。 “只是这样做,对阿勋来就真的太残忍无情,甚至是冷血。我真不忍心看到阿勋痛苦的眼神,可是现在说这么又有什么用,你的确是回不来了。”叶母感叹着,然后说着轻松的话题,“你自己在那边好好照顾你自己,等你爸气消了再回来,但有心理准备。你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妈,我知道。”叶绮云点头,“我会向唐家向阿勋请罪的,任骂任打我都不会吭声的。” 母女两人又说了一些关心的话,便结束了通话。 叶绮云在关易下班后回来对他说母亲已经同意帮她了,把东西寄过来,就是关易说的一个朋友的地址,是在外市,然后他会把东西再寄过来,这样以免被人发现。 只管他们已经心思缜密,行事小心,但还是被叶建发现了。 只因为叶建一直都让要观察着叶母的行动。 他是知道自己的妻子疼爱女儿,而女儿也和她更亲近,所以她想要和家里的人联系,那么第一个人便是会叶母。他不动声色,暗中注意。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女儿打了电话回来。他亲自去查了一下叶母打电话的那个公共电话亭,找到了号码。 依据这个号码就能知道叶绮云现在身处的城市。 而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叶绮云和关易根本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灾难。 叶建找来了唐勋:“阿勋,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云儿打过电话回去来给你妈了。这个是电话号码,是京港市的区号,我们寻了云儿那么久,现在终于有了一丝的头绪了。” 唐勋接过叶建递上来的电话号码,手指尖都在颤抖,内心的喜悦是无法言表的。终于在这大半年后知道了叶绮云的消息,对于他来说真的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情:“我要去找她,这次我必须要找到她。” “云儿欠你的,所以我陪你去。”叶建提议,“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在,她如果不听话,不回来,我就打断她的腿。” “爸,你别这样说,云儿会回来的,我一直相信她,也在等待她,我想上天终于看到我的努力了,要把云儿还给我了,你就别把她给吓着了。”唐勋对于叶氏夫妇的称呼没有变,从心里尊敬他们,当他们是自己的父母一样,即便叶绮云从婚礼上逃离。 叶绮云的失踪,虽然他们对外界有一个良好的说词,说是叶绮云去了国外疗养,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人也在揣测叶绮云是逃婚了。可是却没有人拿出证据来,所以也就只是传言,但依旧被人在背地里耻笑。 上流社会人心叵测,面目丑陋,雪中送碳少,落井下石多。 “好,都依你,但是你也就是太宠着她,所以她看不到你的好,才会这样放纵。”叶建有些无奈,“那什么时候去那边?” “现在,马上,我是一秒也等不及了,我想见到云儿。”唐勋已经按捺不住了,恨不能马上找到叶绮云,把她带回来。 就这样,他叶建和唐勋一起出发去了京港市。但他们自己的力量找了几天无果,然后唐勋想到了霍家。 唐家和京港市的霍家还算有些交情,唐勋用那个电话码让霍家帮忙,在这座城市谁不买霍家的帐,所以很快就查到了这个电话号码的所在。 这一天,叶绮云和关易一起去取叶母寄来的东西,回来时发现了找上门的叶建和唐勋。他们赶紧转身就离开,但还是被叶建和唐勋发现他们时他们已经上车离开。 唐勋和叶建马上开车跟上,在京港市他们不熟悉,所以很快的关易就甩掉了他们。 ------题外话------ 过年的更新时间有些不稳定哈,大家理解一下,尽量不断更啊。 285只要她选择是我,别人的想法我不在乎 关易甩掉他们后终于放了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满满的汗水,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潮湿一片。 而叶绮云却只是抿着自己的唇,唇色惨白。她现在已经怕到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当她看到唐勋和叶建站在单元门口时,她当时震惊到差点尖叫出声,而是关易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将她拖走,带上了车,否则他们一定会被发现在,刚才在躲避唐勋和叶建的追逐着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她想如果被父亲和唐勋追到了后,她要怎么去面对他们。而她也可能把关易连累。他们更被被迫分离。 她什么都不怕,只怕和关易分开,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他们的孩子了。她现在只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怕这个小小的愿望也会破灭。她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指紧地掐着自己的肌肤,也咬白了唇瓣。 关易看着蛾眉深深地蹙着的叶绮云,然后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云儿,对不起。我不有好好的保护好你。” 叶绮云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底深深的自责,只是她的眼眶染红,一颗泪水便自她的眼中滴下:“关易,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们终究逃不开命运的捉弄。以我跟着你逃婚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我爸爸是一个特别固执的人,在逃婚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丢了家的脸,他又那么喜欢唐勋,所以他肯定是要找到我,给唐家给唐勋一个交待的。关易,你怕吗?怕面对我的父亲的责备甚至是更严重的事情。” “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关易的手扶在她的肩上,手掌轻轻一握,给她力道,目光十分的认真,“我也想过我这件做不对,可是爱情是无沦真正分清楚对错的,所以我不认为我为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努力有错,我只是觉得心里的愧于他们,毕竟是我做事不成熟,没有想到万全的方法减少对他们的伤害,所以这一点我是有错的。我也想过等你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再回去,去向他们负荆请罪。我想我会用我的诚意打动他们,也许他们看在孩子的份上会心软,会原谅我们的不得已。云儿,所有的风雨我都会替你和宝宝挡着,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 关易的手滑向了叶绮云隆起的小腹,他的掌心温暖,目光也柔和得带着慈父的光芒。这个孩子是他期待已久的,是他们的爱情结晶,也是这段艰难爱情的见证。 “我想也是这么想的。”叶绮云被关易揽进了怀里,“等孩子生下来回去请罪,不管他们要怎么样对我,我都没有怨言,只要让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嗯,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关易吻了吻她的额头,想要给她安慰,“只是你父亲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你给你母亲打了电话没几天,他们就找上门来了,你说你妈妈会不会告诉你爸爸了?” “我妈肯定不会告诉我爸。”叶绮云肯定着,“而且我并没有告诉我妈我在这里,也没告诉她我和你的事情,我只说等我们领证结婚生了孩子后会回去。她在电话坦克就是关心我,要我照顾好自己就这样。你知道就爸他一定在找我的,也许是巧合。” “不,我不认为是这样,我们一直把你保护得很好,连我父母都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何况是你远在首都的父母,寻你这么一个人真的也很困难。”关易浓眉蹙着,想了想,“最好的解释的就是你妈妈被你爸给监视了,通过你妈妈知道了你在这里,所以才会在你和你妈妈通话没两天就找到你。而他们要这里找到你,肯定是要找人帮忙。所以我们继续留在城里,会很快被他们找到的。必须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已经成了定局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叶绮云担心着下一步,“我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我。” 关易也是很和她同样担心:“我也是这样想的,绝对不能让他们在你生孩子之前找到你。” “那我们要离开京港市吗?那你父母那里可能就会知道了……”叶绮云揪着她的衣袖,“这样我们的事情也就再也瞒不住了。” “不,我们不离开这里。还是那句话,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上次我们可以用这个方法离开首都,这一次我们也可以避开他们。”关易目光有神,十分的有信心,“相信我,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会让你和孩子安全的。” “我相信你。”她真的是相信他,因为她已经把这一生都交给了他,没有回头路,她也相信自己的选择,“那你准备怎么办?” 关易微微搂紧了她,想了好一会儿,他道:“我先把你送到秦婶那里去,她们那里僻静人少,只要你不出门,没有人会找到你。” “那你呢?”叶绮云掀起羽睫问他。 “我还是要像平常一样生活工作,周末放假我就来看你,现在情况危急,我们只能这么做。”关易握紧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云儿,这段时间就要委屈你了。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得好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我不觉得委屈,只要能让孩子平安,让你平安,我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安排,你也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叶绮云微着让他宽心的微笑,她不想他替她担心。 “那现在我就送你过去。”关易松开她,“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离开 不宜迟,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你爸爸会找到我们,毕竟他在这边可能有人脉才能这么快地找到我们住的地方,多在这里待一秒就多一分的危险,只要把你送到秦婶那边去我才能安心。” “好。”叶绮云坐正,现在她的心情极度的复杂。 她的爸爸现在正是要破坏他幸福的人。而她想见亲人却不敢见,有爱的人在身边却无法得到安全感。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关易一路也是沉默无语,从这可以看出他的内心也是极度的害怕的。 他们正往赶往的临县落后的小渔村,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就在这里片大海边他们认识了彼此,然后走进彼此的生命,然后羁绊纠缠着。 关易没想到是他们在还是被人追击,可见叶建和唐勋的动作之迅速,对于这件事情是多么地在乎。 “这该怎么办?”叶绮云看着后面一丰紧跟着不放的车子。 “你坐稳就好,我想办法把他们甩掉。”关易也看了一眼,他也没想到他们这一次如此的快速出击,想让他无路可走,“如果不能甩掉他们,你就先走。” “关易,我不--”叶绮云摇头。 “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你必须听我的!”关易看了叶绮云一眼,“天色就要暗了,这是我们的机会。” 就这样,关易加快了速度,选择了难行的小路,四处都是荒地和高大的树林,他没有开车灯,借着淡淡的月光,只是凭着他对环境的熟悉感觉行驶。 在一个比较安全隐蔽的地方,关易停好车,双手捉住了叶绮云的手臂,而她的眼睛里早已经含着泪水:“云儿,你走这一条小路,往那边,可以直接到海边,你坐船去渔村,去找秦婶,她是好人,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我去把他们引开,你在秦婶那里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我不--”叶绮云紧紧地反扣住他的手臂,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她害怕地摇头,怕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不要和你分开!” “别这样任性了。”关易微笑着擦着她的泪水,“你这样会把宝宝也变成爱哭鬼的。” “关易,比起和你分开,我更怕你有危险,所以我想通了,我来面对我爸,你走。”叶绮云的泪却是越流越多,“我是我爸的亲生女儿,再怎么他也不可能打我,他最多把我带回去。你看我肚子里还有他的亲外孙呢,他怎么着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是换成你就不一样了,我爸和唐勋一业恨死你了,所以让我跟他们走,你离开。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找你的。” “不,我不能让你冒险,让孩子冒险!”关易拒绝,“这一切都是我该面对的,我不可能让你去替我背负这一切。就算你爸杀了我,也是应该的。云儿,况且你爸也不可能杀了我,杀人是犯法的,或者我说你怀孕了,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舍你和孩子孤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现在你必须听我的!走!赶紧走!” 叶绮云只是哭,泪水流下来,满脸的潮湿。她的胸口疼到连呼吸都难受了,那份痛像是最椎心的疼。 叶绮云摇头,不走,就是不走! 关易无奈,只能用最无情的方式:“你若是不走,那我就马上死在你面前!” “好,我走我走!”叶绮云 叶绮云咬白了唇,她真的舍不得他。 “你放心,我答应你会回来找你,一定会的,为了你的和孩子我一定好好的!”关易发誓,想让叶绮云宽心。 关易轻轻的推了她一把:“走吧,我一个人才没有顾忌的面对他们。” 叶绮云只能这样离开,她一步三回头,想要用力在看清楚他,可是却天色太暗,月光也惨淡,她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楚他。 关易看着她走了好一会儿,这才上车开离开。想要一个人引开来人。 果然那些人看着车痕追来,关易开得很快,那些人也追得很快。直到无路可走,前面是一个山坡,如果这么掉下去就是凶多吉少。 关易从车上下来,站在车边,背后就是山边,高崖上还有风声在耳边嘶吼着。空气里似乎极度的潮湿,果然,零性的小雨落下,打在脸上。 那些人把车停下,叶建和唐勋下车,走过来,与关易保持着安全距离。 唐勋看着关易,终于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当时在小区时关易把叶绮云带走时,他们喝令看到他的背影。 唐勋的眸光中是毫不遮掩的恨意,潭底泛着阴冷:“原来竟然是关家的少爷,竟然做这种夺人妻子的卑鄙无耻的事情!” “搜!”叶建根本没有正眼看关易一眼。在他的眼里关易只是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 他们带的人上前查看,却看到车子里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叶先生,二少,大小姐不在车上……” “云儿在哪里,把她还给我!”唐勋在听到结果后,愤怒的大叫! 原来他和叶绮云已经分开,他是故意把他们引到这边来的,就是不让他们找到叶绮云! “还给你?我和云儿真心相爱,你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我和她就能在一起。”关易勾着唇,冷冷浅笑。 “你和云儿真心相爱?你别可笑了,你有我对她二十年的爱深吗?我才是真正爱她的人!”唐勋眼底的幽暗越发得深了,“你也配说爱她?真 说爱她?真是可笑!你只是看叶绮云漂亮惹人喜欢,所以用了甜言蜜语欺骗她,你不过是和她玩玩而已!” “既然你爱了二十年,那为什么她还是选择和我离开了?那是因为她真正爱的人是我,对于你也不过是一种习惯性的依赖,她把这种依赖当成了爱情,那是因为她从没有真正的体会到爱情,现在她体会到了,所以她一无返顾的和我走了。唐二少,对于这件事情我是深感抱歉的,但是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我只是想和我爱的女人在一起,想要给她幸福。如果你真正的爱她,那么就成全她所爱。” 唐勋的脸色十分惨白,比这月光还惨淡:“不可能!她是我的妻子!我唐勋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她拱手让你!关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我们今天就比试一下!”关易从容的挽着衣袖。 叶建却伸手拦住了唐勋:“别意气用事!我们没有时间和他玩游戏了,必须马上结束!他不过在用这种方法激怒你,在和我们拖延时间,当年最重要的是找到云儿!” 唐勋握紧了拳头,深知叶建说的有道理。 叶建看着关易,眸光有别于对待唐勋的冰冷:“关先生,你刚才说的我都只是成一个笑话,我的女儿我最清楚。她不过是不安于父母这样的安排,觉得生活无聊,所以才会来这么刺激的一出,不过是玩玩而已,现在她也玩够了,该和我们回家了。在我叶某的眼里,谁也不无法取代阿勋的位置,他是我唯一的女婿,请你自重,否则不仅是你,甚至连关家我们都能铲除。你还是用脑子多想想,怎么样做才是最好的。” “不管你承认与否,我尊重的是云儿的选择,只要她选择的是我,别人的想法我管不了,也不在乎。就算是死我们也会在一起!”关易坚绝的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关易,你休想!云儿是我的!”唐勋胸膛因为愤怒而起伏不定,眼睛里都是赤红。 叶建毕竟是年长的人,经历的比他们年轻一辈的多,心思也狠辣一些:“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你说这荒郊野地的,死一个人,我想也没有人会关心的。” “我答应过云儿不会死,要活着去见她,所以我想不成让你们如愿。”关易云风轻。 叶建才不管那么多,命令着带来的一些人:“把事情做得漂亮一点,失足落崖,我想挺完美的死法。” “是。” 众人领命,逼上前去。 关易并没有因此而乱了自己的思维,非常的冷静。 众人在扑上前来抓住他的那一刻,他退后了一步,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然后转身,在圆月下,优雅的纵身而落,就在这苍茫的夜色下消息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唐勋和叶建拨开人群上前,站在崖边往下看,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冷冷的风在耳边呼啸着,扇动着衣服猎猎作响。 唐勋一直盯着那漆黑一片,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别可怜他了。这么高跳下去,也只是自寻死路,他死了也省事,云儿就会死心!”叶建轻拍了一下愣着的唐勋,“就算他不死也是半死不活,我们现在去找云儿。” 唐勋唇角浮着一抹苦涩:“我不是可怜他,我是恨我自己不能亲手解决了他!只要让他死在我的手里,我这颗心才会解气。他给我的羞辱我还没有还到他的身上!我不甘心!” “阿勋,走吧。他死了,就再也不能和云儿在一起了,过程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结果。”叶建拉过他,然后让他一起撤退。 而那边的叶绮云已经顺利地坐了最晚的那船去了渔村。一路上她都心神不宁,非常的记挂着关易,由此引起了她的小腹微微抽痛。她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酸的自言自语:“看来宝宝也在担心爸爸。” 下了船,她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往秦婶的家门而去,最后体力不支的倒在了秦婶的门前,恰好被秦婶给发现了。 286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我走吧 秦婶将晕倒在了门口的叶绮云给扶起来,借着院子里微弱的灯光才发现她已经怀孕了,肚子高高的隆起来。她很是吃惊,赶紧把门给关上,有些吃力地把她扶进了屋子里,依旧是上次她睡的那间屋子。 秦婶小心地把她放躺在了床上,然后去拉亮灯。这一眼真是吓了她一跳,叶绮云浑身上下都脏了,衣服有些地方被勾破了,与她第一次见到的叶绮云完全不一样。她此刻不再那么耀眼,但眉目依旧是精致漂亮的。而晕迷中的的她眉头都不曾松开,是紧蹙着。 秦婶赶紧去打了盆热水来,替叶绮云把脸上身上的脏污给擦洗干净,接着又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 秦婶忙完一切,然后来到房间,看着叶绮云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她十分的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双手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床单,洁白和额头都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水。秦婶正要去安抚她时,却听到她大叫一声:“关易,不要--啊--” 她一个激灵,便突地睁开了眼睛,盯着上方,剧烈地喘着气。 秦婶也有些被吓到了,她拿起一旁准备的毛巾替叶绮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叶小姐,你怎么了?是做恶梦了吗?” 叶绮云听到秦婶的声音,这才转动了了两下睁得死死地眼珠子,最后定在了秦婶的身上:“秦婶,是你吗?” “嗯,是我,叶小姐。”秦婶微笑着。 叶绮云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伸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袖,目光里带着渴望:“秦婶,关易出事了,我看到他跳崖了……” 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悲痛万分。 “叶小姐,你刚才做恶梦了,梦和现实是反的,你别这么忧心,易少肯定是好好的,只是你自己的身体要多注意,看你这肚子该有五个月了。”秦婶安慰着她 “真的吗?我在做梦吗?”叶绮云抬起泪眸,有些不敢确定。 当时那个梦境太过真实,如身临其境一般,她就看到关易站在崖边,而她离他有四五米远。她看着他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便大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回来。可是他却像是听不到她的呼喊一般,他是对她扬起一个完美的微笑,就纵身跳了下去。而她拼了命的跑上前去,都没有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真的,你晕迷的时候一直叫着易少的名字,刚才你大叫一声就醒了。”秦婶反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抚摸着。 “真的只是恶梦……”叶绮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心里总有阴霾挥之不去。 “真的只是恶梦,你看一个恶梦都把你吓坏了。”秦婶看着有些可怜的叶绮云,指尖抬起把她脸上的发丝别到了耳后,“你现在怀了身孕,还是好好休息吧。” 叶绮云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抚着自己的凸起的肚子,无奈伤感痛苦纠结都在胸口一一淌过。 “秦婶,这个孩子是关易的……”叶绮云幽幽道,眼里都是慈母的柔光。 “易少的?”秦婶虽然看出他们两情相悦,但似乎没听说他们结婚了。 “嗯,我们在一起太难了。我相信你,所以请你不要把这个孩子的事情告诉别人。”叶绮云叮嘱着她,然后把她和关易在一起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街告诉了。 秦婶听得也是心酸,替他们难受。只是现在并不是悲伤的时候:“既然易少说过要来这里找你,那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等到易少来找你。你要相信他。” “嗯,我相信他。”叶绮云点头道,“除了他,我已经没有更多相信的人了。” 就这样,叶绮云留在了这里,在这里休养身体,虽然秦家的生活并不富裕,但是秦婶却没有亏待过她。能给她的,她都给她了。 而也是在这段时间叶绮云见到过陈桂秀,给她端鱼汤时还套她的话。她虽然不是一个很会识人的人,但是从陈桂秀的眼里,她看到了贪婪的目光,所以她更多的只是敷衍和沉默。 叶绮云在这里被秦婶照顾得很好,只是心里却一直牵挂着关易。她一直在等待着关易,每一天醒来就盼望,每天入眠就想念。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可是就是看不到关易来找她,但也没有等来唐勋和父亲,的确,这种偏僻的地方,他们一时很难找到她。 等待和期盼的日子痛苦的,是无比煎熬的,特别是牵挂的那个人是自己所爱,所以叶绮云这段时间没有长胖, 反而清瘦了。她每一天都是失望,等不到关易来找她,就算她极度的让自己不去想,可是思想是控制不住,她还是会想会担心。 这种失望,这种痛苦一直到叶绮云生孩子。 那个晚上雷雨交加,叶绮云发现自己破水见红了,便告诉了秦婶,秦婶是过来人,一听就明白了。让她在床上躺好,不要走动。她让陈桂秀去烧热水,而她则陪着叶绮云,帮助她生产。 叶绮云疼得咬破了唇,秦婶在给她一条毛巾咬着。她声声痛苦的叫声被雷声淹没,满脸满身的汗水。这一刻,她多么希望关易会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却等不到他来。她甚至没有关于他的一丝一毫的消息。她想着想着,泪水就沿着自己的眼角流了下来。她紧紧地闭上眼睛,羽睫脆弱的颤动。 生产这个孩子特别的困难,她一直从晚上折磨到第二天晚上,秦婶也是通宵不眠地陪着她,替她加 不眠地陪着她,替她加油打气,鼓励着她。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叫了一声,然后终于在晚上十点左右孩子。在孩子从身体里出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身体里一空,而用尽力气的她已经累得不想动了。 秦婶看着孩子,把用炎消了毒的剪刀剪下了胶带,然后把孩子抱了起来,孩子就张开嘴哇哇大哭,而听到孩子宏亮的哭声的叶绮云的心里窜上一阵暖流。 “秦婶,我看看孩子。”叶绮云虚弱的连说话都没力气。 “叶小姐,是一个千金,特别漂亮。”秦婶把孩子抱到了叶绮云的面前给她看,孩子一张小脸皱皱的,肤色白皙。 叶绮云看着孩子,听着外面的雷雨声,就这么莫名的哭了。晶莹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十分的明显。 秦婶看后赶紧劝她:“叶小姐,你现在是在坐月子,千万不能哭,否则以后眼睛会疼,你听我的没错。女人坐月子一定在忌好,否则以后落下病根,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叶绮云边吸着气边点头:“嗯,谢谢秦婶。” “不用谢了。”秦婶道,“我把孩子洗好包好再放到你身边。” 秦婶把孩子放到了准备好的热水盆里清洗干净,然后把一早准备好的小衣服穿上,小帽子带上,裹上小被子,然后放到了叶绮云的身边,让他们母女亲密接触。叶绮云看着身边小小的,闭着眼睛满足的睡着的小婴儿,她是那样的纯净可爱,不知这世事的险恶。 “我去给你煮碗红糖荷包蛋。”秦婶也不想打扰他们母女温馨的时候,端着那盆热水出去忙碌。 叶绮云轻轻地落了一个怜惜的吻在女儿的脸蛋上,那肌肤吹弹可破,柔嫩到让人爱不释手。 秦婶煮了荷包蛋给她:“你现在需要奶水,也需要恢复体力,所以尽量吃多点,明天我给你杀只鸡炖着。” 秦婶对她的好,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报,只说谢谢太过苍白。她一定会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等到自己有一天有能力再报答。 叶绮云有了女儿的陪伴,内心也就不那么空虚了,也就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了。幸好的是她还有奶水,能够女儿吃,每次喂宝贝的时候,看着她吃得特满足,她的脸上就会不自觉的浮起微笑,女儿就是她的开心果,让她少了许多的烦忧。 等坐了三十天的月子,叶绮云已经待不住了,她想去找关易,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她的心里越发的不安。 “秦婶,关易一直没有消息,我想去找他。”叶绮云找到秦婶就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她。 “可是你一个女人带着婴儿怎么找?你这一出去,怕你父亲会找到你。”秦婶担心着,“你不如还是听易少的话在这里等吧。” “不,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也等不了了。”叶绮云从颈子上取下了一直贴身戴着的一枚玉,拉过秦婶的手,放到她的掌心里,“秦婶,感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这个玉当是我报答你的恩情。” “不,我不能收……”秦婶想要收回手,却被叶绮云握得更紧,不容她退缩,“你必须收下,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秦婶感觉到掌心里的玉有千斤重般。 “我想把女儿留在你这里,我带着孩子出去找关易的确是很不方便。我知道这个请求让你为难,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他十年都不来找我,我和女儿要怎么办?所以秦婶,我要去找他,找到他我马就回来接走女儿。”叶绮云眼里泪光闪烁,请求着她,“秦婶,现在能帮我的人就只有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我给你跪下了。” 叶绮云说到做到,双膝一屈就要跑下去,结果被秦婶给扶住了:“你这就是做什么呢。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自然会帮你,只是我不会收这个玉的。” 秦婶看着这个千金小姐吃了这么多的苦,心里十分动容,也很同情她。加上关易的原因,她除了帮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她把手里的玉要还给叶绮云,后者却推开:“秦婶,这个玉你留着,也当是给孩子的。” 叶绮云这么一说,秦婶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收下。她去找了一些钱拿给了叶绮云,她也拒绝着,可是秦婶坚持:“叶小姐,钱不多,但是你出去需要钱,这些还是可以帮上你忙的。你一定要收下,否则你吃住怎么办?” 叶绮云含泪收下,最后抱起了孩子,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眼里都是不舍难过,晶莹的泪水涌动。虽然她舍不得孩子,可是一直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她想要知道关易到底怎么了?是生是死,她总要知道,而且把孩子放在秦婶这里,她很放心。 就这样叶绮云临别前,把孩子往秦婶的怀里一放,咬着牙,狠心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在转身的那一刻就掉下了泪来,她不敢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割舍不下。她只能咬牙让自己坚持往前走,一直走,脚步越来越急,越来越乱,直到跑起来。 秦婶看着叶绮云单薄纤弱的背影,再看看怀里的才满月的孩子,心里也是一片悲凉。 她只是乞求上天,不要对他们这一家三口太过残忍,希望他们能美满团聚。 叶绮云知道关易是关山集团总裁的儿子,她能去的只有他们家或者关山。 她乔装了一下,戴了一顶帽子遮住了 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去了关山的前台:“我姓叶,我要见你们总经理关易。” 前台盯着叶绮云看了一下:“小姐,你有预约吗?没有的话,不能见我们总理。” “你告诉他我叫叶绮云,他就会一定见我。”叶绮云有些急,“真的。” “抱歉,叶小姐。这是规矩。请你预约。”前台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要预约。”叶绮云咬了一下牙,只能这样。 “叶小姐,容我告诉你,现在总经理在休假中,现在在国外度假,归期不定,短期内你是见不到他的,不过他一回来,我们会告诉他,然后打电话通知你。”前台尽职道。 休假中?度假…… 不可能!他如果是在休假中,他不会不来找她的! “你骗我!”叶绮云当即就吼了出来,“我一定要见他。” “总经理真的不在!” 叶绮云不顾那些,就要硬闯,却被保安人员拦住,然后赶了出去。她歇斯底里的样子,让别人觉得她像一个疯子,眼底都充满了嘲笑。 外面还是小雨,叶绮云蹲在地上,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样。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否则关易不会丢下她不管的。他说过他会来找她,一定会来,她到现在都相信。 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来呢? 她陷入痛苦的沉思里,没有发现一把黑色的大伞已经罩在她的头顶,替她遮蔽了风雨。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抬眸入眼的竟然是唐勋! 她瞪大了眸子,第一反应还是起身要跑,却被唐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云儿,我已经等你好久了,你终于出现了,跟我回家好吗?” 叶绮云的身体一震:“阿勋,对不起,那个家我回不去了。” “只要你愿意,你就能回去,除非你不愿意要这个家。”唐勋明知道会受伤,却依旧不放弃,“云儿,我,爸妈都在等你回来,你就忍心丢下我们吗?我们是你最亲的人不是吗?” “阿勋,可是我有更重要的人要陪伴。”叶绮云的心里翻腾着一片苦涩,涌上她的喉咙,“我说过让你忘了我,就忘了吧。放手吧,让我走,就当从没有认识过我。” “不,我不会放手的,你就是我一生的妻子。该忘记过去一切的人是你。”唐勋收紧手指,将她拉向自己,紧拥着她的身体往停在路边的车子而去,“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叶绮云挣扎着,却敌不过唐勋有力的禁锢,只能被他带上了车。上了车唐勋依旧把她紧紧地揽在了怀里,就怕她会像婚礼上那样凭空消失。 叶绮云很不自在他这样抱着她,所以扭动着身体,抗议着:“阿勋,你放开我。” “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不会放的。”唐勋很固执。 叶绮云根本挣脱不了,唐勋对她也是十分的眼谨慎小心,避免上一次的教训,让她被人带人。 唐勋带着叶绮云去了酒店见到了叶建,叶建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还不知错,还一再的拒绝着唐勋,这让他怒火中烧,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扬起了手,一个耳光就要打在她的脸上,却被唐勋拦住:“爸,云儿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情是她对不起我,所以我想请你给我面子,把她将给我处理吧。” 叶建这才收了手:“我怕你会纵容她。” “爸,她是我爱的人,纵容一点挺好的。况且疼妻子是做老公的本职,我对云儿说过会疼她宠她一辈子,所以我不能食言。”唐勋在面对叶绮云时依旧是温情默默,柔情万千。 “阿勋,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我走吧,我求你了。”叶绮云不死心地求他,她现在只想找到关易,去接到女儿,一家三口团圆。 “除了这个,其他的我可以答应你。”唐勋摇头,“我只想你回家。” “我们立即回去。”叶建冷冷道。 “不,我不走,我不会走的!”叶绮云用力一把推开唐勋,就要跑,唐勋更快一步抱住了她。 叶建看着挣扎不停的叶绮云,只能把女儿敲晕:“这样就省事了。” ------题外话------ 这个回忆这两天应该能完了。 289你乖乖听话,我就放你走 叶绮云就这样被带回了首都,回到了叶家。 当她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卧室里,一眼望去全是自己熟悉的摆设。她掩不住自己内心的痛苦,她这一回来,可能再也回不到关易的身边,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女儿了。一想到自己就要与他们从此分离,她便无法控制地掉下眼泪来。 叶绮云哭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就这样认输真的太没有骨气了。她还没有见到关易一面,还没有告诉他生了女儿的好消息,她还没有和他和女儿一家三口团圆,她又怎么能这么放弃?不,她不要坐在这里等死! 叶绮云赶紧掀开被子就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就跑到了门边。她一拉开门,门口就有两个穿着一身黑的保镖伸手拦住了她:“大小姐,先生有命,你不能出这房间一步。请你回去休息,不要为难我们。” “不,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我父亲!”叶绮云看着两个魁梧的男人,她心里想的是自己的女儿。她还那么小,她不能把她一个人长斯扔在那里,她要接走她。 这时,从楼梯边传来了脚步声,叶建走了上过来,他的后面还跟着唐勋,后者显得有些憔悴。看着他眉完成间隐藏的痛苦,就如她现在的模样,各有心伤。 一段感情,本是你情我愿的世界,如果插足进来第三人人,那么就会失去平衡而坍塌。 虽然她的本意并不想伤害到唐勋,可是她终究是负了他。这件事情上,她做的不对,可是她只了对她充满歉意,却无法用爱情去偿还。 叶绮云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近,而唐勋的目光也是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不移曾开,眸中,依旧是对她的浓浓深情,以及让她不安的疼痛。而她只能咬着唇,微颤着忌睫,转移开了目光。 叶建走到了门口,保镖则放下了拦住叶绮云的手。他冷眸对着叶绮云道:“进去!” 叶绮云只好退后,让叶建和唐勋能进来,然后她看到门被门口的保镖关上。 她的心里焦急:“爸,你不能这么对我,放我走,好吗?” “放你走?让你去见那个男人吗?我不会让你去见那个男人!他把你从婚礼上带走,让我们叶家无法对唐家对阿勋对所有扔宾客交待,你丢尽了我们叶家几辈的脸!他让我们叶唐两家成为笑话,我便会让他们关家付出代价!”叶建一字一字在打破着叶绮云心里最后的纪幻想,也带着对关易深深的仇视。 “爸!”叶绮云身体一颤,原来他们都知道了她和关易的事情,“你不能这么做!是我自己要跟他走的,不是他带我走的。你要怪就怪我,和他无关!” 唐勋听到叶绮云竟然这样维护着关易,那颗本就已经脆弱的心被撕裂开来,还一刀一刀的往最柔软的中央扎着刀子。他眼底的痛苦又溢出一分,垂放在在身侧的手指因为痛苦而一根根收紧。 叶建也看到了唐勋脸色发白,更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没心没肺,对于唐勋的同情和愧疚就更深一分,对女儿的愤怒又增加一分:“叶绮云,到现在了,你还不认错!你到底要把阿勋伤到什么样才肯罢手!” 叶绮云才知道自己刚才情急维护关易的话让唐勋伤上加伤。可是她若不这样说,那么父亲就会更加的怪罪关易:“爸,阿勋,逃婚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为了保护我爱的人,我没有做。” 她非常的镇定:“爸,阿勋在我没有认识关易之前,我并不知道爱情真正的模样。我以为我和阿勋这种青梅竹马的感情,他护着我,我依赖着她就是爱情。可是我错了,我对阿勋更多是一份亲情,对于关易才是爱,真正的男女之爱。爱上关易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也试着抗拒过,可是我越抗拒,我就越思念他,就越忘不了他。原来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就够了。在婚礼上我遇到了他,我想这就是上天垂怜我,让我不要误人误己。是我自己选择跟他离开的,对不起阿勋的人是我,让叶家丢脸的人也是我,这和关易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阿勋,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求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放过你自己,去寻找真正属于你的幸福,和你的爱人。”叶绮云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的唐勋身上。 这是她真心的企求,这样她的罪过就要少一些,而唐勋也能幸福,不是皆大欢喜吗? “除了你,我不会爱别人,我的幸福只能是你给予。”唐勋忍着内心的剧痛,眼睛直直的盯着叶绮云,“爱你,绝不放手!” 叶绮云看到的是唐勋莫大的决心,她的身子狠狠一颤,后退了两步,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答案而摇头:“阿勋,你何必要这样……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自己觉得值就好。”唐勋的笑带着苦涩,“云儿,你和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重新回到的身边,答应以后都不见他,就好。” “我办到。”叶绮云被他执着的爱情惹哭,泪水含在眼眶里,倔强地不让他落下。 “叶绮云,阿勋都这样宽容大度了,你还要怎么样?这件事情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我就弄死关家!我想叶唐两家联合起来想要整垮关家也是绰绰有余。”叶建放着狠话威胁着叶绮云。 “爸,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叶绮云哭诉着,“我只是爱上了关易,我有错吗?” “你 吗?” “你错就错在爱错了人!”叶建眉间染着狠戾,“我是不会放你走,也不会让你见他!不妨告诉你,关易已经跳崖死了!你想见也见不到了,最好是死了这条心,安心在跟着阿勋!” 关易死了? 她做的梦应验了吗? 叶绮云突然间觉得一阵天眩地转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痛苦吞没了她所有的感觉,让她再也无力支撑地跌倒在地上。 唐勋看到倒地的叶绮云,急地上前单膝跪下抱着她:“云儿……” 叶绮云用自己身体残存的那最后一丝力气揪住唐勋的衣襟,瞳孔放大:“阿勋,告诉我,我爸说的是不是真的,关易他真的跳崖死了吗?” 唐勋只是盯着她,看着她盛满了苦痛而又渴望的眸子。他紧抿着唇,最后只能僵硬的点了点两下头:“嗯,他无路可走,自己跳下山崖的……” “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叶绮云一把推开了唐勋,他抱着她一直趴坐在地上,她笑得悲凉,“他说过会为我活着,他说过要来找我!我相信他,绝对不会食言的,我相信他。” “云儿,别这样……”唐勋抱着她,让她的头紧贴在自己的胸口,替她心疼的眼眶泛红。 叶绮云就这样一直叨念着,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已经疯癲了般,一串串的泪水从眼角流淌出来,湿了她精致而苍白的面容,。 唐勋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大手轻抚着她的背,想要给她一丝温柔的安慰。即便这样的安慰她不想要,但他能给她的,他想他都会给。 唐勋下了楼,叶建在客厅里喝茶,看到唐勋过来:“阿勋,坐。” “爸,你刚才为什么告诉云儿关易死了?她受到打击了。”唐勋并不想看到她这样的难受。 “告诉她才能让她死心,让她把心收回来,以后就不要再挂念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叶建要更加的理智或者说果断。 “可是如果云儿因此而生无可恋,怎么办?”唐勋最怕的是这个,如果一个人因此而心死,就比什么都可怕。 叶建看着面前站着的唐勋,阴影斜斜地落在地上,拉得很长,也特别的孤单落寞,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的不自信。 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出来,唐勋似乎已经承认了现实,承认自己输给了关易。 叶绮云亲口说出她爱关易,她对他只是亲情时,他就输了。 不,在她从婚礼上那一刻随着关易逃婚的那一刻时,他就输了,现在是怕输得彻底而已。 虽然他不承认,但无法逃避,这就是现实。 即便他痛到难受,他还是清楚叶绮云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追着她的小女孩了,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叶绮云了。 “阿勋,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就觉得自己已经败给了关易吗?你和云儿二十年的感情,这样的深厚,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而已。她最终的归宿依旧是你。”叶建眸色深沉的地看着他,“你知道的我只认你是女婿,如果你不要她,我宁可关她一辈子,让她终身不嫁,也不会让她再一次丢尽叶家的脸。” 唐勋紧捏着手指,紧抿着唇:“我知道了。” 当叶绮云再一次醒来,她再一次反抗父亲。 她的母亲来到门前,对她说:“云儿……” “妈……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叶绮云在绝望之中听到了母亲的声音,突然又燃起了一丝的希望。 “云儿,不是妈不放你出去,而是你父亲这一次真的生气了。他不可能让你离开这里的。”母亲也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叹息着,“你爸让我对你说,给你三天时间产,让你好好反省,然后去唐家请罪,如果你不承认错误,那么亲可关你到死,也不会放你出去!所以你就听妈一句劝,你听你爸的话,忘了以前的,重新和阿勋和好,好好的过日子。不是妈偏袒阿勋,而是阿勋她对你真的很好,你逃婚他都不计较你,还责怪自己对不不够好……你说这样好的男人上哪里找,你辜负了阿勋真的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情。云儿,你就好好想想妈说的话,好吗?” “妈,你不帮我,我也不能为难你,但是你告诉爸,我是不会这样任他摆布的,对于阿勋我可以用其他的补偿他,但绝对不是婚姻和爱情。我明明不爱他,却还要嫁给他,那只会让他也不幸福。我已经伤害了他,不想再欺骗他。”叶绮云坚定着自己的决心,“我就算死,也不会听爸的安排。” “云儿,你这是何苦呢?”叶母站在门外,与叶绮云隔着门板,心酸的掉下眼泪。 叶绮云则背靠着门板,无力地顺着门板滑坐下去。她已经想不到任何办法了,只能这样做。 随后叶绮云以绝食来对抗父亲的权威,在那个年代,如此挑战父亲的尊重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胆量。叶绮云就是不怕,因为她的心里念着自己的女儿,还有爱人。她就什么都不怕。 她不怕,但是叶母却揪心起来,毕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女儿苦,她也痛。 “老叶,你就放了女儿吧,已经三于了,你难道真要看着云儿活活饿死吗?”叶母替女儿求情。 “是她自己选择不吃饭,又不是我逼她不吃,既然她要死就顺了她的心意,免得丢我们叶家的脸,而且又要怎么向唐家交待?”叶建对于这个倔强的女儿是气疼了心。 。 “我们就这一个女儿,我管不了那么多。”叶母自沙发内起身,“我要放她走!” 叶建一把拉住她:“你敢!”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唐勋来了,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神色黯然:“爸妈,我去看看云儿。” 叶建松开了叶母的手臂:“去吧。” 唐勋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赶紧上楼。他这两天忙没有来,没想到一来就听到叶绮云绝食抗议。他很焦急,他上了楼,保镖放行。他推开门,就看到叶绮云已经有力无气的靠坐在床尾。因为三天没有进一粒饭,仅靠喝水维持生命,加之叶绮云才坐完月子,现在已经是差不多耗尽了她的能量,此刻身体极度虚弱。脸色惨白像鬼一样,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唐勋急上前,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云儿,你怎么这么傻?为了那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吗?” “阿勋,他既然已经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死了也就能和他团聚了,只是我唯一亏欠的人是你……阿勋,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是却做了最不愿意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叶绮云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一直这样重复着歉意,眼眶泛红。 唐勋不由的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眸中已经聚积着泪水:“你别说了……” 叶绮云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而在唐勋的怀里晕了过去。他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他就坐在床边,就这样不舍的握着叶绮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她痛,他更痛,他恨不能自己能替她承受这一切。可是当知道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疼痛憔悴成这样,他的眼底就织就着矛盾与挣扎,隐藏着深深的痛苦,那种整颗心都被掏空的痛。 后来唐勋让医生来给叶绮云看了一下,给她输营养液。 他寸步不离的守着,那个晚上,他没有离开过,困了就在她的床边趴了一会儿,其实他根本无法真正的安眠。自从叶绮云逃婚后,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他都没有真正的睡好过。 第二天大亮,叶绮云才醒过来,唐勋没有离开过,如果说叶绮云没有一丝的感动的话,那么她就太冷血了,可是感动不是爱情,只是恩情是亲情。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为要把一个爱她如生命的男人伤得体无完肤。 “云儿,你这些天没进食,身体掏空了,现在需要吃点粥,慢慢恢复正常饮食。”唐勋把熬好的蔬菜粥端在手里,用勺子搅动吹凉。 “阿勋,我不吃,也不能吃。”叶绮云摇头,即便已经这样了,她还是拒绝着,“为了我的自由,我必须坚持到底,不以妥协,否则我这三天的罪不是白受了吗?” 唐勋抬眸看着她,眼底都是心疼:“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是。”叶绮云咬咬牙,“阿勋,我必须这么做!” 唐勋端着那碗粥,久久没有说话,眼潭里涟漪荡漾,然后恢复到一片死水,黯然下去。 “你把粥吃了,我放你走。”唐勋把碗送上,却不去看她。 叶绮云本平表的眼底浮起了惊涛骇浪,惊喜地看着他:“阿勋,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放我走?” “是,前提是你必须听我的话,乖乖吃饭,不能再这么折腾你自己。”唐勋承诺着她,“我说到做到,如果骗你我不得好死!” 到最后,还是他屈服了,他不想看到她这么的伤害自己,不想看到她真的把自己给饿死了。 他真的割舍不下她,不想这么放她走,可不这么做,她就会抱着必死的决心!死都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还能怎么样? “好”叶绮云接过他递上的碗,然后开始吃着粥,一口一口,不滴汤都不剩的吃光。 她把空空的碗放在床头上:“我吃完了,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没力气离开这里,要走也要等你的身体恢复了体力。”唐勋想他们今生见面的机会不多了,她能多留几天,他能多看他一眼也好。 “三天。”叶绮云比了三根手指。 ------题外话------ 明天回忆能完了…… 290我宁愿让她走,也不愿意看她死 三天,是叶绮云的最短期限,她耐心有限,时间有限。 叶绮云非常的心急,她想以最快的时间离开这里,回到女儿的身边,就算失去了关易,她还有一个女儿,他们共同的骨血需要她去呵护养育。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死,而是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冒险这么做,她想赌一个父亲的不忍,毕竟她是父母唯一的骨肉,可是她没有赌到父亲的心软,却是让唐勋无奈了。她又是一欠了唐勋,她心里的愧疚也越来越深。唐勋对她的好真的只能铭记于心,等她来世再报了。 她咬着唇,看着唐勋,一双水蒙蒙的眼眸盯着唐勋,这样的目光只会让他心软。 他疼她爱她二十年了,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这样的折磨,他办不到。她是疼在身上,他则是疼在心里。也许叶绮云就是他一辈子的劫数,他逃不开,渡不过,而且他从没有想过要逃开渡过,所以就让他这么承受着吧,痛着吧,这样觉得自己还活着,总比麻木地过日子好。 “三天时间太短,就算你恢复了体力,你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让你的父亲放下戒心。”唐勋分析着给她,“三天就让以绝食抗议的你改变心意?父亲会怎么想?你这一次的事情让你父亲非常的谨慎,所以就算你真的回心转意,他也会观察你一段时间看你的表现,不会轻易的相信你,就算我要帮你离开这里,如果被你父亲再一次抓回来,那么我也帮不了你了,所以你要离开的事情是急不来的。就算如果你相信我,就配合我,让我来安排。” 叶绮云觉得唐勋说得也是很有道理的,她这么决绝地要和父亲抗争,宁死也不低头,三天的时间就放下了心结,如唐勋所说真的无法让她父亲信服。他的父亲又是一个城府很深,手段利落的人,做事谨慎。如果只是三天的时间,就算她真的跑了,他的父亲也会很快把她抓回来,那样她真的只能一辈子关在这里,终身都不可能再见女儿一面。这是她不想看到的结果。 她的手紧紧的揪住了身下的床单:“我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因为现在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只要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唐勋薄唇边扬着淡淡的微笑。 “阿勋,我……”叶绮云觉得自己刚才浮上心头的那一丝怀疑是多余的,“我不是怀疑你,而是怕自己离不开这里。我是真的真的必须离开。” “云儿,他都不在了,你离开这里,以后你怎么生活?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你留下来。”唐勋还是试着挽回她。 “就算他不在了,我还是要离开。这里已经不适合我待了。我不想做叶家的女儿,不想做叶绮云,我想做我自己。”叶绮云的目光看向窗外,看着那遥远的某处。 唐勋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那里是不是就是她向往的地方。 事后,叶绮云听了唐勋的话,不再绝食,开始进食,不再折腾自己,否则他便会不帮她,所以她必须要做到。而她开始吃饭后,叶母也很开心,叶父也在观察着。 叶绮云还是不能出房间,只能待在卧室里。 唐勋每天晚上下班后都会来叶家,然后和叶家父母一起吃饭。但是叶绮云全程都不会说话,而唐勋一如既往地对她好,给她夹菜盛汤。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饭。晚饭过后,唐勋会征求叶建的意见,然后再带叶绮云出屋子,到后面的花园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情况下,他们便会说话。 他们并肩走在小径上,仿佛一年多前的时光般,他们总是这样,那个时候是快乐的。从没想到过现在他们会是这样的,曾经最亲密的人,却隔着最遥远的距离,再也难以回到从前。 他们走了一圏,叶绮云道:“阿勋,我怕我等不了了,什么时候能安排我走?” “你最近表现得很好,我会尽快的。”唐勋的心里很失落,这段时间他陪着她,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她一个机会,果然还是不能留下她来,“我得找一个很合适的理由带你出去。我的生日快到了,到时候我接你到唐家,这样你就有机会离开这里了。” “嗯。”叶绮云听着他的安排,“阿勋。我会记得你对我的好的,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不用,你报答不了。”唐勋摇头,眼底依旧是冷淡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既然你无法给我,你其他的补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况且这一次放你走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欠我什么。” “阿勋……”叶绮云咬着唇,纤长的羽睫颤动一下,悲凉在眼底涌动。 她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要多说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也许沉默才是最好的。 她想过如果关易没有闯入她的生命中的话,也许她和唐勋结婚在一起,也是美满的。可是偏偏却遇上了自己的劫数,偏偏在那一秒爱上了别人。 人生就是这样的无常,你真的无法预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做好准备吧。”唐勋往前继续迈着脚步,“再陪你走走,你离开后,也许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叶绮云便跟着上去了,也许他们真的没有机会了。 叶父见叶绮云这段时间表现挺好,而唐勋和她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修补了一些。但 似乎也修补了一些。但是他也没闲着,对于关家也是在观察着,对于关易,他活没见人,死没见尸,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谨防他再一次来破坏叶绮云唐勋。这是他绝对不会允许的发生第二次的事情。 而关易那次坠落山崖后,他是万幸没有摔死,被山腰间的一颗树给挂了一下,接着才掉入了水里,被水冲到了某处被人救下送去了医院。他真的是捡回了一条命。 关易也算是京港市的名人,纵使低调,但是也有能认出他身份的人,所以通知了关家的父母来。 自从关易带着叶绮云离开那天,就下落不明,关让也派人去找过关易,结果一点消息都没有,直到接到医院的电话赶到了医院来,才松了一口气。 关让和祝莹赶到医院后,在监护病房看到了浑身都接着仪器的关易。 祝莹看着一身是伤的儿子,心疼的掉下了眼泪:“小易……怎么会伤成这样?” 关让扶着妻子:“听医生说是有人送小易来医院的,是要河边发现的。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也得等小易醒来再说。” 祝莹收拾着泪水,点了点头。 赵玉琳去关家看祝莹时听说关易住院了,便和祝莹一起去医院看望关易。看着关易受伤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模样,赵玉琳的心里也十分的难受。她便请救祝莹想照顾关易,祝莹见她如此善良喜欢关易,也就同意了。 这段时间赵玉琳天天往医院跑,去看关易,陪着他说话,虽然他处于昏迷之中,但是她一点也不介意。 年轻人为了感情有时候可以说是非常的纯粹。 后来关易醒了,就转到了普通的病房里。 看着醒来的关易,祝莹和赵玉琳都哭了,是开心的泪水,关让表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大家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小易,你终于醒了,你都快急死妈妈了。”祝莹拉着关易的手。 而关易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祝莹,目光也一一掠过了关让和赵玉琳。他的眼底充满着疑问:“你们……是谁?我又是谁?”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他,眼中闪过惊恐与焦急。 祝莹更是紧握着他的手,伤心道:“小易,你是你妈妈啊,你不认识我了吗?还有那是你爸爸,你是怎么了?小易……” 关让也赶紧上前,指着自己:“小易,我是爸爸。” 关易看着他们,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里真的是一片空白。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他抱着自己的头,觉得只要用力去想这些,就会疼得厉害,十分的痛苦。 “我去叫医生。”赵玉琳立即反应了过来。 随后医生赶来,给关易做了检查,解释着给他们听:“从目前的检查来看,易少应该是失忆了。” “失忆了?”这仿佛是晴天一样打懵了关氏夫妇,祝莹更是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被关让扶住。 “那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关让追问着,大家比较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失忆这种病症不好说,这要看病人自身的情况,有时候恢复记忆只需要一瞬间,而有些人则需要很长的期间。我只能建议你们多让想接触以前的人事物,回到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里,看能不能从中受到一些刺激而恢复他的记忆。”医生如此建议着,“恢复记忆的事情是急不来的,所以需要你们家属的耐心,给予他更多的支持和帮助,也许病情能所好转。” 虽然关易失去记忆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打击,但是他们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情,然后帮助关易。 关易虽然失去了记忆,记不起自己的亲人朋友,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感觉他们是熟悉的。 至于赵玉琳,依旧照顾着关易,他问自己的父母:“爸,妈,玉琳她是我的谁?” 关让和祝莹对视一眼,后者答道:“小易,琳琳是你的未婚妻,你们本来是要准备结婚的,但是你却出了意外失忆了,所以……你看琳琳这段时间对你如此照顾,换成哪个女孩子会这么体贴,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对琳琳好,等你身体恢复后你们就结婚,也算是给琳琳一个交待,也让父母放心。” 赵玉琳正在削苹果,听到祝莹说她是关易的未婚妻,这手上的一抖,把手指给削到了,虽然指尖有些疼,但是心里却是无比的开心,她得到了关氏夫妇的认可,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关易看了一眼赵玉琳,仔细地看着这个女孩子,可是心里去少了一丝心动的感觉 。她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吗? 也许是自己失忆了,所以才会对她少了很多感觉吧。他是这样认为的。 随后关易了出院,回到了关家。 而随着时间推移着,唐勋的生日已经到了。 那一天,叶绮云打扮得非常漂亮,墨发高挽,蛾眉轻扫,略施粉黛就已经让人惊艳,加上一袭红色的蕾丝礼服,完美的勾勒出了她浮凸的玲珑曲线。 当唐勋来接她的时候,失魂了许久。 叶绮云是漂亮的,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他能幸福的拥有这位公主,是他的荣幸,只是没想到今天他就要亲自把她送走,心中的苦涩难免。 两人坐在车上,行至某处,唐勋把准备好的一套衣服给她:“换上吧。” 叶绮云接过衣服,唐勋和司机都下了车,她把车上的帘子 车上的帘子拉好,便换了衣服。她下了车后看到唐勋正从一个司机手里接过了一把车钥匙,他看到叶绮云下车来,转身上前,把手里的钥匙给了她:“那是给你准备的车,车上的一个行礼箱,里面是给你准备好的一些用品,还有钱。我给帮你的只能这么多了,希望你一路顺风。” 叶绮云接过那把钥匙,握在掌心,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心里除了感动,便是愧疚,眼泪又是次的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张了张嘴,唐勋却阻止了她:“什么都别说了,赶紧走吧。” 叶绮云把泪雾给压了回去,然后咬牙转身,上了那辆他准备好的车,她看一次看了一眼穿着白色西服的唐勋,湿润如玉,英俊逼人,可是她和他有缘无份。 她收回视线,开车离开。 而唐勋看着车子消失直到不见时,眼底的难过才满满的盈上来:“我们走。” 唐勋上了车,心潮难平,一路无言。 当他到了生日宴会时,却听到了叶绮云出事的消息。 “什么?车祸!” 婚礼取消,生日会也放弃了。 唐勋直奔医院,看到叶建一个在那里,而叶绮云一身是血。他的瞳孔放大,呼吸急促,脸色惨白。 他明明是看着她好好的离开的,才分开最多半个小时而已,就看到她如破败的布偶一般没有生气。 他上前握着叶绮云的手,她还残存着意识:“ 孩子,我的孩子……” 说完她就昏迷了过去了,而唐勋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没放在心上。叶绮云被送进了抢救室。 “怎么会发生车祸?”唐勋急地扯下了领结,问着叶建。 “阿勋,你不该私自做主放她走!”叶建盯着唐勋,“你这么做只会害了她!” “是你吗?云儿她是你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唐勋握紧了拳头,“我都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我宁愿让她走,也不愿意看她死!” “可是我宁愿她死,也不愿她走!叶家已经被她丢尽了脸!”叶建愤怒而冷漠,唇角微勾,“我只是想留下她,而她宁愿死也要走!所以才会发生意外!你以为我好受吗?她是我的独女,我做的都是为她好的!也是为你,阿勋!” 唐勋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手指捏得更紧,骨节都泛起了白色。 叶绮云的命大,没有死,但是她和关易一样都失忆了,她是选择性的失记,独独忘记了和关易所有有关的记忆。 不知道是老天垂怜他们,还是折磨他们。 两人一起失忆,也是有难同当。但却再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深爱的人是谁。 关易和叶绮云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分开了,各自嫁娶。 而不幸的是,关易就在叶绮云和唐勋再一次结婚的那天,恢复了记忆,他疯了一般要去首都找叶绮云,而叶建一直关注着关家,所以关易到了首都,根本连叶绮云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在赶去叶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这一次,他没能再一次幸运的逃生,这一次,他是永远的离开了他深爱的人。 关家悲痛,关母因为忧思儿子,也随之而去,而赵玉琳传出怀孕的消息让沉浸在悲伤中的关家终于有了一丝的欣慰。 而唐勋和叶绮云结婚后,才发现叶绮云早已经生过孩子,联想到她在医院里说过的的孩子。他想那个孩子一定是他和关易的。 叶建也知道了,本是想把孩子给弄消失的,可是唐勋在找到孩子时,还是心软了,给了秦婶一笔钱,让她把这个孩子隐瞒下去,如果有意外发生,那么这个孩子只能死。 后来那个孩子,也就是秦语岑被关昊扬所代替进了关家,而赵玉琳之所以接受这个孩子,也是关让给了她许多的承诺,告诉她有这个孩子在,对这个孩子好,她才能一生无忧,关家的产业才不会落到其他外人股东的手里。而赵玉琳除了接触只能接受,谁让她不能给关家生下儿子。她从小带着关昊扬,渐渐地也把他视为亲生。 ------题外话------ 回忆已经完了…… 291我们就不要彼此折磨了,离婚吧 回忆结束,叶绮云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一片潮湿,她的眼泪都没有停止过,虽然哭泣的声音不大,但是是她整个人却散发出特别悲伤的气息,让人看着都心痛。 她的脑子里全是那些过往的片断,那些深藏了二十多年记忆像是洪水暴发一样,全部倾泄而出,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把叶绮云整个人的灵魂都冲散了。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泪水竟然把她面前的地毯都晕湿了好大一片。 唐勋站在她面前一米开外,脸色阴沉,眸底也溢着无法言说的痛苦,他没有哭,但是眼睛是赤红到吓人的。他盯着低头的叶绮云,双手紧紧的收握成了凑头,他的喉咙上下轻滚了一下,苦涩在喉咙处漫上了唇齿。 这样的悲剧,是人为还是上天戏弄? 叶绮云每一根手指都一点一点的抓紧,指尖苍白,她紧咬着唇瓣:“唐勋,我恨你!” “可是我爱你。”唐勋有眼眶越来越红,他从没有避讳过自己对她的爱,“我说过给你一次离开的机会,如果你再被找回来,那么我就死也不会放你走!爱了你二十年,以后也会继续爱,所以从没有想过我放弃。被我爱上,是你的幸,也可能是不幸。但对我来说,不管用怎么样的手段拥有了你,我不会后悔我当初的选择。如果时光重来一次,我想还是会这么做,因为我就是想自私的占有你!” “呵……”叶绮云冷笑着,眼底都是嘲讽的颜色,“你知道的我不爱你!我恨你!留下我只会是行尸走肉!而就因为你的自私,所以让我和关易阴阳两隔!你是何其的残忍!” “不是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而同样的,关易也是这样想的,他和我之间注定要对对方残忍,你也只能属于我们其中一个。”唐勋并不介意她这样说,“你早就不爱我了,恨也好,至少我在你的心里还是有位置的。云儿,这是老天你给我的机会,所以我不会辜负!” “这是你和父亲狼狈为奸的结果!”叶绮云仰起头,眼中全是陌生与冰冷,是刺痛他心脏的冷锐,“我真庆幸我恢复了记忆,否则我就要一辈子对不起关易!” “你总觉得对不起他,可是可想过你也对不起我,你可曾想过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歉意,你的对不起,我要的只是想用尽我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去爱你,我只是努力地想要给你最好的爱,难道我就错了吗?我就这么的罪不可赦吗?”唐勋苦笑着,眼里也有晶莹的闪烁,“关易对你的爱就是爱,我的就不是爱吗?就因为你爱他,所以我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他把你从我们的婚礼上带走,你们对我又是何其的残忍?我已经卑微到此……我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幸福……” “不管你怎么看我,怎么评价我,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没己,只有你而已!” 唐勋的语调在激动中渐渐拔高,眸底的痛苦仿佛一只吞没他的野兽,把他撕碎成粉,再也拼凑不完整。 他紧紧地盯着叶绮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叶绮云眼中的泪,顺着眼角流淌,汇集在下巴处,然后滴落。 每一滴的泪都承载着无与疼痛。 “唐勋,我们就不要彼此折磨了,离婚吧,放手吧……”叶绮云用尽最后的力气,轻轻地哑声道,“我不否认你是一个好丈夫,但是我们终究过不了一辈子。你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离开!”唐勋愤然地打断了她,也断绝了她的希望。 “就算失去生命,我也会离婚。”叶绮云也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关易牺牲于这场纠缠不清的恋爱里,如果他没有遇见他,他会有一个更适合的女孩子结婚生子幸福到老,而却因为她含恨离开这外世界,留下她独活。她的爱已经失去了依靠,像是无根的浮萍。 她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若无其事的开心生活,她知道了一切真相,知道了自己真正爱的那个男人,还有自己的女儿。 “你不会舍得死的。因为你的女儿还没有原谅你,还没有叫你一声妈,所以你不会让自己带着这样的遗憾去死,否则你到了地下,也依旧是唐太太,也无法向关易交待吧!”唐勋平静道,这一次他相信有牵挂的叶绮云不会像上一次选择绝食这样的行为。 叶绮云欠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二十多年,没有尽做为母亲的职责,也没有认回女儿,她不会这样的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去和关易相会。 叶绮云深呼吸了一口气,指尖捏得更紧,却无从辩驳:“我们就试试吧。” “好,试试。”唐勋薄唇微拉开笑意,似乎知道自己猜中了她内心的想法。 “我要见我父亲。”叶绮云从地上缓缓站起来,与唐勋相对而站。 他们之间的一扫曾经的恩爱,现在更多是冰冷与对峙。 他们从夫妻到敌人,他们从亲密到对方。 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微妙。 “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如果你不离婚,依旧恩爱如昔,我可以让你自由,让你见你女儿,想见就见。这个交易你稳赚不赔!这样的机会我也只会给你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心软机会。”唐勋提出条件。 的确,这是一个让人心动的条件。她可以随时见自己的女儿,而不是一直被关在这个房间里。 她想秦语岑,真的很想 她想秦语岑,真的很想。 她想去补偿她,用尽全力,用尽所有。 如果她死了,那么又怎么去弥补女儿?她缺失了父爱,难道还要失去母亲? 况且秦语岑现在的痛苦并不比她少,被自己最敬爱的奶奶给偷换了人生,这种被欺骗伤害的感觉,谁也无法面对。现在秦语岑还有孕在身,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而吐血,她真的十分的担心。 相较于能有机会和女儿相见,相比起一直亏欠女儿,她想委屈自己苟且偷生下去是现下唯一的选择。 叶绮云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她没有立即答应唐勋:“给我时间想想。” “可以,你的要求我从来都很难拒绝。”唐勋点头,“现在该下去吃饭了。我想你也不想让你女儿见到你忧伤憔悴的模样而担心你。她现在可是怀着孕。” 叶绮云根本没有选择,唐勋已经捏住了她的咽喉要害,让她不得不顺从。 唐勋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没有再多说,便转身离开了卧室。 叶绮云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痕,然后走到浴室里洗了一把脸,她对着自己镜子,看着脸色苍白的自己,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轻拍了两下,加速了血液循环,脸色微微泛了一丝绯红。 “叶绮云,没什么大不了的,忍忍就过去了。”叶绮云冲镜子里的自己微笑着,看着是在笑,可是眼底的落寞还有苦涩谁又知道? 叶绮云这才下楼,唐勋已经坐在餐厅边等待着她。 叶绮云也入座,说实话,她真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可是她还是逼着自己吃着饭。她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必须要保持体力。 吃饭,是最基本的存储战斗力的基本条件。 唐勋还是一如既往地替她夹菜在碟子里,替她盛了排骨山药汤,温柔嘱咐:“多吃点。” 叶绮云没有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吃着,仿佛嚼蜡一般。 她一直催眠着自己,真的忍忍就好了。 就这样,叶绮云最后还是妥协于了唐勋的提出和条件,没有再提离婚,在外面依旧和他扮演着恩爱夫妻,可是在家里她就不想,特别不想,每一次的强颜欢笑过后,她的内心就会痛苦到窒息。即便是这样的无奈,他们依旧同床共枕。 而这样温顺和妥协的结果是她真的自由了,她可以去京港市看秦语岑,她的内心是雀跃的,是无法掩饰的激动。 随行的还有秦语容,她根本还不知情自己不是叶绮云的亲生女儿,而是秦语岑。 叶绮云不想伤害秦语容,只是对她说回老家看看,看看她的奶奶。 因为她知道秦奶奶快不行了,秦语容虽然是秦家收养的,但应该回去看看老人,或者说送她最后一程。 “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如果你做不到,你会知道后果。”唐勋并没有让她单独去,而是和她同行,“就算秦语岑现在和霍靖棠是夫妻,我想以唐家的能力,以我的能力,我什么都能做出来,所以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 他是不放心,只能抽时间陪她。 虽然他极不愿意面对秦语岑,因为看到她就会想起被背叛的伤,就会想起那个让他一败涂地的人! 秦语岑就是叶绮云背叛她的最残忍的证据! 他和叶绮云各有心伤和痛苦。 “我不会那么愚蠢。”叶绮云冷冷回应。 两个小时的行程便到了京港市,依旧是下榻的棠煌酒店。 叶绮云很想去见秦语岑,所以到了酒店她没有休息,便要去画廊。 唐勋也依着她,陪着她,到了画廊后。叶绮云站在门外,却有些害怕去进,她双手握着手里的包包,心里在见到秦语岑后要怎么开口,要怎么样才能说清楚当年的事情,能让秦语岑原谅她。 “已经到这里了,难道就一直站在门外不进去吗?”唐勋站在她的身后,把她的犹豫和害怕尽收眼底。 她的确是害怕,所以不这一步却不敢轻易迈动。 唐勋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我比谁都不想看到她。我都敢进去,你有什么不敢!你不是想见你的女儿吗?她就在里面,与你只隔着为一道门的距离而已,你迈进去就能看到她了。如果你害怕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就回酒店收拾行礼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我要见她。”叶绮云挣脱了唐勋握住她的手,然后深吸一吸一口气,鼓起莫大的勇气迈开了步子,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重。 唐勋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迈开步子,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却没有跟着进去。 叶绮云进了店,店里的人就热情的接待:“这位太太,你想看哪方面的画,我们可以给你介绍。” “我……是来找人。”叶绮云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秦语岑的身影。 倒是秦语轩认出了叶绮云:“叶阿姨?” 叶绮云听到秦语轩叫她,她定定地看着这个唇红齿白的美丽少年:“你是语岑的弟弟,语轩是吗?” 对印象深刻不仅仅是因为他如日韩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更是因为他是秦语岑的亲人。对和秦语岑有关的人,她都格外觉得亲切。 “是,我是语轩,你竟然还记得我。”秦语轩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 “嗯。”叶绮云微笑着点头, 笑着点头,“你姐姐在吗?” “我姐怀孕了,最近身体不好,需要在家里养胎,还没有来上班。你若是找她有事,可以去姐夫家找她,如果你找不到路,我可以带你去。”秦语轩觉得微叶绮云十分的面善,所以 对她也特别的热情。 “哦,这个不用了,那她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叶绮云追问着他。 “这个说不清楚了,我姐夫十分的疼我姐,对她和这个孩子特别重视,医生说必须卧床一个星期,一个月最好。我姐夫自然是想一个月……”秦语轩回答道。 “这个头胎孩子也该注意。你姐能找到这么疼她的人,是幸福的。”叶绮云很庆幸自己的女儿能有霍靖棠这样的男人给予幸福,“那你奶奶怎么样了?” “我奶奶……”一说到秦奶奶秦语轩的目光就黯淡了几分,有些担心,“奶奶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现在几乎陷入了昏迷中,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我都不敢告诉我姐,我怕她会受不住。” 叶绮云也染上了几分哀伤,不过对于秦奶奶的感情又是复杂的,一方面感谢她当初帮助了她,抚养了秦语岑,可一方面又因为她的自私而毁了她女儿美好的人生,这心里又是恨极的,如果当初回到关家的是秦语岑,那么她就不会经历那么多风雨,那么她不会被关昊扬离婚而背上污名,她和霍靖棠的爱情就不会受那么多的阻挠和波折,而是门当户对,幸福会来得更容易一些。 这种复杂纠结的感情要把那颗心给狠狠撕裂一般难受,她想到曾经和现在,眼眶又开始莫名的泛红。 “叶姨你怎么了?”秦语岑感觉到了叶绮云的不对劲,关心道。 “我没事。”叶绮云赶紧吸了吸气,“我先走了。” 叶绮云离开,门外的唐勋看到她出来,脸上是失望:“你怎么了?她不见你?” “她不在这里,她在家里养胎。”叶绮云抿了抿唇。她根本不敢去霍靖棠的家,不敢去见她。 “那就是没法见到。”唐勋明了道,“既然在家里,那我来安排你们见面。” 叶绮云抬眸看着她,眼底闪烁着星光:“真的?” “我都已经让你来这里了,还能让你不见她吗?我说过我在乎的只是有你,既然见她是你的心愿,我会尽力做到。”唐勋努力地放松着自己,让自己学着去接受。 叶绮云目光无处安放,她别开了目光。 “我们先回酒店。”唐勋便和她先回了酒店。 果然,唐勋说话算话,第二天便告诉她今天晚上去霍靖棠的家里吃饭。这样就可以见到秦语岑。 叶绮云说不清楚自己对唐勋的感情,她该是恨他,怨他的,可是他也曾经帮助过自己,现在也是。 如果说关易这件事情最大的坏人那该是自己,她不能原谅的也该是自己。 下午五点,唐勋和叶绮云去了棠煌帝景,霍靖棠早已经在家里等候着。 “唐叔,叶姨,请进。”霍靖棠欢迎着他们,亲处引领到了客厅,刘妈替他们泡好了茶。 对于叶绮云是秦语岑的亲生母亲,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们还没有相认,这层亲情的薄纸还没有戳破,他也不可能改口叫人。 叶绮云带了一些营养品来:“霍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孕妇吃这些挺好的。” “叶姨有心了,我替岑岑谢谢你的关心。”霍靖棠指了一下茶几上的茶水,“先请用茶,五点半开饭。” 他知道她很关心秦语岑,只是秦语岑现在的心结还没有完全打开,可能还不太会主动见她。而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基于唐勋的面子,一方面觉得叶绮云始终是秦语岑的亲生母亲,他们之间只是因为一些复误会才会生了嫌隙,他不想秦语岑为些而心情郁结,如果这件事情一直纠结在心里,那么她就永远做不到真正的快乐。 他这么做,只想秦语岑能快乐起来。 “岑岑在楼上,如果你想见她,我就带你上去吧。”霍靖棠开门见山。 “不用了,我想她并不太想见到我。我只知道她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叶绮云抬眸,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 “既然这样,一会儿她会下来吃饭,不怕没有机会。”霍靖棠抿了一口茶,“你们先坐,我上去扶她下来。” 叶绮云听到霍靖棠要带秦语岑下来,这心就一下子揪紧了,她真的怕自己会对上秦语岑怨恨她的眸子。 292我只是想你能打开心结,开心起来 叶绮云看着霍靖棠转身上楼的背影,她坐在沙发内,身体都有些僵硬,手指开始紧张地捏住,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唐勋把她的紧张尽收眼底,他伸手去握住她的开始失温的冰冷的指尖:“别紧张,你是她母亲,她是你女儿,你们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怎么样也割舍不断的。有些问题只需要时间来解决。” 叶绮云微微侧头,对上了唐勋的目光,然后微微垂下了眸子,从他的掌心里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左手放在自己的右手背上,轻放在了自己的双膝上。 他是在暗示他们之间的问题也需要时间来解决吗? 唐勋掌心空空,然后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收回放到自己的身边,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坐着。 这会儿秦语轩回家了,看到唐勋和叶绮云在客厅里坐着。他上前看着他们,笑道:“叶姨,我们又见面了。” 叶绮云也抬眸看着秦语轩:“语轩也是来看你姐的吗?” “不是,我是住在这里,我刚下班回来。这段时间我姐在家里养身体,所以我得好好表现。”秦语轩脸上都是最纯净的笑容。 “真是辛苦你了。”叶绮云笑着。 “不辛苦,我姐是要开工资给我的,我能自己挣养活我自己,而且我还能认那么多人,一起工作,增长见识。我觉得很开心。”秦语轩摇头,而且真的觉得十分的高兴,“嗯,你是来看我姐的?” “嗯。”叶绮云点了点头。 “那我姐呢?姐夫呢?”秦语轩左右看了一下,没见到霍靖棠和秦语岑的身影。 “你姐夫上楼去叫你姐下楼吃饭了。”叶绮云的目光轻扫过二楼,既紧张又期待着,不知道秦语岑见到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哦,那你们先喝茶。”秦语轩热情的交待着。 而霍靖棠上楼后进了卧室,秦语岑躺在床上,看着一要画册。她看到霍靖棠进来,放下手中的画册,甜美微笑地看着他:“是叫我吃饭了吗?” “嗯。”霍靖棠走过去,坐在床沿。 秦语岑正要掀,霍靖棠握住了她那只手:“岑岑,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情?”秦语岑轻颤了两下羽睫,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嗯,唐叔来家里作客了,他带了他的太太。”霍靖棠没有隐瞒,也没有点破。 他这样没的说出叶绮云的名字,但是秦语岑已经知道。唐勋的太太除了叶绮云没有别人。她目光直直地盯着坐在她面前的霍靖棠,凝视了良久,直到眼底溢出了不满。 “你明知道我不想见她,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要在家里,连我最后一处清净之地都不留给我吗?”秦语岑柳叶般好看的蛾眉拧在了一起,“还是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你就是想她进来,让她与我相见!” 她不想见叶绮云的心思霍靖棠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可为什么却要这么做?她质问完后,因为有些激动,胸口微微起伏。她眼底的黑色渐渐深黑。 “唐叔是长辈,与我们霍家也有交情。他主动提出要来家里做客,我能拒绝一次,可是拒绝不了下一次。而她想要见你,就见见,你可以完全当她是客人。”霍靖棠双手轻按在她的肩上,“有些问题是用逃避来解决不了的,只能选择面对。难道你觉得你能逃避一辈子?你不见她,她就不存的了,就是不你的母亲了?岑岑,如果是误会,解决后就是皆大欢喜,你就多了一个亲人,不是吗?” 霍靖堂哥劝说着她,他希望她能放开心结,能够体会到亲情方面真正的快乐。 “你不是我你不会理解的,我知道你是在替我着想,但是我希望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和做主。”秦语岑的语气还是冷漠了下去,她别开了头,“我不想下去吃饭了,没胃口。” 霍靖棠抿了一下薄唇,放在她双肩上的双手改为捧起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着:“还怀着孕呢,怎么又生气不吃饭了?这样可不乖。” “知道我怀着孕你还给我添堵,不是成心和我过不去吗?”秦语岑轻咬着唇瓣,有些恼怒地瞪着他,“你不故意想饿着我们。” “就算老天借我一亿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对你。我只是想你能打开心结,我能看出叶姨不是故意要把你丢下不管的,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她不是不记得有些事情吗?有可能是失忆了。那么这样也怪不了她会丢下你,这不是她的主观上的错误,而是客观 上的,谁也无法抗拒失忆带来的灾难。所以现在是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你一个机会。” “你们是母女,有血缘关系,你痛,可是她也痛。她也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深深自责和后悔。你不能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而去忽略她的痛苦。岑岑,你是一个特别有孝心的人,又怎么舍得你的母亲这样的疼痛?她只是想见你,就一起好好吃个饭吧。你可以不说话,就吃饭,吃完你就上楼。” “今天是唐叔第一次到家里做客,他是长辈,你不想你老公在别人在长辈面前失礼吧,你就给一个面子吧。” “不吃饭,饿到宝宝怎么办?” …… 霍靖不停在秦语岑的耳边下话,秦语岑生气归生气,但是还是会心软,会心疼霍靖棠。 她很是无奈,可是又不能真的让失礼于长辈。 况且如霍靖棠所说, 况且如霍靖棠所说,她真的是无法一直回避。 真的很烦恼,真的很痛苦。 就在秦语岑犹豫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门被从外扭开,秦语轩从门口探进来一个头:“姐夫,姐,你们都在楼上把唐先生和叶阿姨留在下面太失礼了,而且这么久没有下来,我只好上来叫你们了同,已经五六点了,开饭了。总不能让客人饿着肚子吧。” 霍靖棠没有回头,只是对秦语岑道:“你看小轩都知道要尊重长辈,不能失礼,你都是当妈的人了,可不能再这么孩子心性了。” 说完话,他回头看向门口的秦语轩:“小轩,快来扶你姐。” “好。”秦语轩赶紧上前。 霍靖棠知道秦语岑是没办法拒绝秦语轩的。 虽然秦语岑知道他们没有血丝关系,秦语轩不是自己的 亲弟弟,但是他们二十多年有姐弟感情却是真的。秦语岑很爱这个弟弟,对于他的要求从不会拒绝。 果然,秦语轩上前扶秦语岑,她没有再犹豫,顺着他的意思下了床。 霍靖棠好看的唇角勾了一丝笑意。 秦语轩扶着秦语岑下了楼,而霍靖棠跟在后面。当他们出现在叶绮云的视线里时,她紧紧地盯着秦语岑的脸,轻轻地抿唇。而秦语岑的目光只是在叶绮云的脸上扫过一秒,便落在了别处。 秦语岑是在忽视她,她知道。 虽然叶绮云的心里做好了准备,但是她看到女儿对她的冷漠,心里依旧是难受的。可是能这么近距离地看她一眼也是好的,至少现在是满足的。 霍靖棠走到客厅里,歉意一笑:“让你们久等了,请移驾餐厅用餐吧。” 叶绮云只是愣愣地看着秦语岑,她已经有好些时间没有见秦语岑了。自从那日在医院里一别,她就特别地担心她,现在看到她好好的,脸色也红润了,精神也好了,心里十分的宽慰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底就是有些泛些,浮起了细碎的晶莹。 唐勋则见叶绮云在发愣,便伸手去揽住她的肩:“绮云,吃饭了。我们去餐厅吧,尝尝靖棠家里的饭菜。” 叶绮云也缓过神来,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唐勋,然后点点头:“好。” 他们一行要移至了客厅,然后落坐。 霍靖棠很热情的招待他们,取了珍藏的红酒来与唐勋对饮。 叶绮云与秦语岑相对而坐,她想见她,却又不敢一直看着她,只能每过几秒又瞄她一眼。 秦语岑很安静的吃饭,她的吃相很好,优雅舒服,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她虽然从小吃苦,但是她骨子里透出的千金小姐该有的素养。 唐勋见叶绮云总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也没有好好吃,一门心思都落在了秦语岑的身上。他只好替她盛了一碗鸡汤:“喝点汤,这汤煲得很到火候,里面的海带适合你。” “嗯。” “医生说你自生产生身体就不好,一直有些贫血和低血糖,最近又茶饭不思,营养有些不均衡,多吃点香菇,还有鱼肉,蛋白质高。” 秦语岑在听到叶绮云因生产而身体不好后,她握着竹筷的手都抖了一下。 她能听出唐勋话里的意思,因为叶绮云这一生只有她这一个孩子,那肯定是生她时留下的。她咬着唇,有些愣住了,低垂的羽睫丝丝分明,掩蔽着她的眸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她这样的反应也落进了每个人的眼里。 秦语岑随后恢复了自若,没有说一句话,把一碗饭吃完,然后起身:“我先上楼休息了,你们慢用,失陪了。” 她没有看叶绮云一眼,转身离开餐厅。 这个时候秦语轩的手机响了起,他赶紧接起来,因为这是医院的号码,现在打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他的心里排斥着那个不好的消息,稳着自己的手,接通了手机:“喂……” “秦语轩先生,我是人民医院的医生,是你奶奶的主治医师,你奶奶现在醒来了,但情况非常不好,请你们家属赶紧到医院,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 听到这里,秦语轩的脸色已经惨白,瞳孔放大,然后手机从掌心里滑落在地。 霍靖棠见此,问他:“小轩,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奶奶好像不行了……”秦语轩有些机械地转头,看向霍靖棠,“医生让我们赶紧去医院。” 没走几步的秦语岑也听到了这个消息,顿住了脚步。 秦语轩赶紧起身,霍靖棠跟着起身,连连向唐勋和叶绮云道歉。 “我们和你们一起去医院。”叶绮云当下也做了这个决定。 秦语轩已经步到了秦语岑的身边:“姐,你去吗?” 秦语岑没有回答他,秦语轩又自言自语道:“你身体不好,怀着宝宝,你还是在家里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接着,他便赶紧跑开了,霍靖棠也过来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这是见她最后一面了,你不去的话,会留下遗憾的。” 就这样,秦语岑默默地被跟随着霍靖棠的步伐,脑子里早已经一片空白了。 这样的不好的消息来得太突然,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直到了医院,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一行人进了秦奶奶的病房,看到秦奶奶 看到秦奶奶已经醒了,但是她极度的虚弱,出气比进气多和快,这样的反应说明生命已经走到了大限之期。 秦奶奶看着秦语轩,霍靖棠,秦语岑,还有叶绮云和唐勋,最后目光落在了秦语岑的身上。她极力地想抬手去招呼她过去,可是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手指缓慢的抬起,却使不出力气来。 “岑儿……”秦奶奶叫着她,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病房里还是能听清楚。 秦语岑站在原地没动,她只是这样看着她,甚至有些冷漠。 “姐,奶奶在叫你……”秦语轩看着身边的秦语岑,提醒着她。 秦语岑这才走上前两步,离秦奶奶很近,她依旧没有开口,只是这样看着她。 对于秦奶奶,她恨她的自私和残忍,恨她的虚伪和欺骗,虽然她也疼爱她,但终究不及她真正的孙子。她把他孙子的快乐和成功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她真的无法原谅。 “岑儿,对不起……对不起……”秦奶奶眼角溢着泪,眼底都是悔恨,可是终究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她就这么念叨着,就这样吐出了人世间的最后一口气。她没有闭上眼睛,而睁得大大的,仿佛是因为无法得到秦语岑的原谅而布满了痛苦。 “奶奶……”秦语轩看着秦奶奶离世,他跪在了床前,握着她的手,厉声呼喊,泪水溢出了眼角,“奶奶,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秦语轩非常的痛苦,她失去了疼爱他的奶奶,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讨厌被遗弃,他讨厌死亡。 其他人看着秦语轩嚎啕大哭,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被感染着而心酸悲伤。 秦语岑仿佛是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她听不到哭声,看不到死亡。她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仿佛是在看着别人的表演一般。 只是大滴的泪水无声无息从她的眼眶里逃出滴落。 她恨她毁了自己的人生,可她为什么还是会哭?还是会心痛会难过? 霍靖棠一手揽过秦语岑,让她埋首在自己的肩头,双手环住她的身体,给她最强大的依靠。 病房外,同样接通到通知的关昊扬也赶到了,只是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病房门口,透出半开的门,看着里面的一切。他听到哭声后,拧紧了眉。 他没有站多久,转身离开,却与迎面而来的秦语容撞了个满怀。 两人忍着痛退开几步,才看清楚对方:“关昊扬,是你?你来做什么?” 关昊扬只是冷冷地看了秦语容一眼,一个字都没有说,便大步离开,背影是那样的冰冷。 秦语容揉着自己撞疼的额头,觉得莫名其妙。 里面传来的哭声让她赶紧推门进去,就看到了这样悲伤的场面。 “奶奶……”秦语容也扑了过去。 护士则已经开始替奶奶拉上了白布单,她苍老的容颜一点一点在众人的视线里消失直到看不到。 秦奶奶火化后被送回了老家安葬,因为路途遥远颠簸,秦语岑没有去,而是秦语轩和秦语容送老人家回去的。 这些天,秦语岑特别的沉默,一坐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就会发呆,就会想到曾经,想到小时候的事情,想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她对她的恨也许也随着她化为一把灰而不值一提。 人世间的爱恨因为一个死字而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仿佛都是在浪费了自己的生命和时光。那么当初又何必要这样用力去爱与恨? 沉思中,秦语岑听到了手机的铃声响起,断掉,又响起,又断掉,不知道是第几次响起,她才接起了手机,冷笑着:“关昊扬,我没有找你,你倒是来找我了。” “岑岑,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关昊扬却没有在意她的嘲讽。 “谈谈?你这么急,是在怕什么吗?”秦语岑微低眸,看着自己被风吹动的裙角。 “我只想和你好好说话。”关昊扬语气认真严肃,“明天到公司来,我的办公室。” “要谈,就到棠煌帝景来,否则免谈。”秦语岑说完便掐断了通话,继续抬眸,看着远处的绿意。 霍靖棠拿起了沙发上搭着的披肩走到秦语岑的身后,小心温柔的把披肩轻搭在她的肩上:“外面起风了,天凉了,你穿这么少。” 秦语岑伸手拉住他的手:“靖棠,抱抱我,我冷,很冷。” 她是心冷,心都已经结成了一颗冰。 293属于我的一切我都要从你的手里拿回来 霍靖棠听到她说冷,便伸手将她圏在自己的怀抱里,用自己身身体的体温来温暖她。他挺直的鼻梁蹭着她的耳朵轮廓。 秦语岑也就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这样便是最好。 “我抱你到床上去。”霍靖棠将她从靠椅上抱了起来,大步往柔软的大床而去,把放她在了床上,替她拉上被子,“既然你怕冷,还在坐在落地窗前,也不怕感冒,对自己对宝宝都不好。” 秦语岑看着霍靖棠皱紧的眉心,伸出细白的手指抚上他的长眉,一点一点把那皱褶抚平:“我不是身体冷,是心冷,这颗心太冷了。仿佛结了冰霜一般。” “你都已经不在了,你也不必如此介怀了,你该做的都做了。”霍靖棠拉下她的手指放在掌心里握着,“过去的事情都别想了,多想想现在和以后,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累了,就休息,别胡思乱想。” 秦语岑唇角微勾,就依偎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羽睫在灯光的浸染下十分的漂亮,撩动人心。而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那颗心才能放松,才能平静。 安静的室内响起了手机悦耳的铃声,霍靖棠把依偎在自己臂弯里的秦语岑轻放在了柔软的枕头上,然后夫她掖好被角。 他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外,才接起了响个不停的手机:“唐叔,那天真的很抱歉没有好好款待你和叶姨。” “这件事情不能怪你,而是事出有因,与你无关。”唐勋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叶姨想和你说说话。” “好。”霍靖棠轻声道,静等着。 叶绮云从唐勋的手里接过了手机,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靖棠,岑岑她还好吗?” 霍靖棠转头,看了一下熟睡的秦语岑:“她还好,就是心里上需要点时间接受这所有的事情。你该知道岑岑的性格,她很善良也很坚强,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些事情,所以你要给她点时间。还有就是当年的误会,你应该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说清楚,解开彼此的心结。就像你现在打电话来关心她一样,你应该和她面对面的交流,她才会知道你是关心她的,而不是从我这里知道她的情况,你们两个如不面对面的交流,那么有些事情永远都无法得到解决。叶姨,你能明白吗?” 叶绮云赞同霍靖棠说的话,她深吸着气:“你说的对。谢谢你靖棠。不过像你说的需要一点时间,她需要,我也需要,所以这段时间真的要辛苦你,好好的照顾她,还有宝宝。” “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她和宝宝。”霍靖棠道,并嘱咐她,“岑岑这里你就不要担心了,你也好好照顾你自己。” “嗯。”叶绮云微咬着唇瓣。 结束了通话,叶绮云把手机还给了唐勋,然后无力地垂下了手,眸中有水雾晃动。 “云儿,我明早必须回首都了,你我和一起回去。”唐勋并不是询问,而是希望。 叶绮云抬起眸子看向唐勋,眼底都请求:“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些时间,有很多事情还没有解决,我和岑岑之间的事情,还有容儿里,需要说清楚她的身世。我不能让岑岑一直这么委屈,让容儿点了她的位置。” 唐勋紧抿着唇瓣,似乎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他不过是怕她会离开她,所以一直陪着她。他不想失去她,所以用自己可以利用的时光来陪着她。 “你大可以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会做到的,你安心回去工作吧。我哪里也不会去,就在这里,想多陪陪岑岑,弥补我的过错,也让她得到失去多年的母爱。”叶绮云知道他的担心,“你该知道秦语岑在这里,我就会在这里。而且你也说过就算我跑掉了,你也会有能力找到我。我早已经不无处可去,又何需逃走。” 她现在关心的在意的只有秦语岑,这个她亏欠的女儿,所以她无处可去。 唐勋并没有再多说,只是叮嘱她:“你多多照顾好自己。该回家的时候就回来。我等你,一直都会等你。” “……”叶绮云只是微微垂下了头。 唐勋离开了,没有强硬逼着叶绮云也随他一起离开。 而叶绮云在唐勋走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去看关易。他是因她而死,年纪轻轻就陨落黄水。她辜负了他,辜负了他们的爱。 在去看关易前,叶绮云打了电话给秦语岑:“岑岑,能我一起去看看你爸爸吗?” 秦语岑沉默着,虽然叶绮云并没有明说她的父亲是指关易,但是她却知道就是在说关易。 她没想到自己曾经的公公竟然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曾经她也和关让,赵玉琳,关昊扬在关易的忌日时去拜祭过他。她看着墓碑照片上那个男人,觉得他很英俊迷人,笑容特别的和煦,那个时候对他英年早逝更多是的惋惜。 “……就是关易。”叶绮云还是解释了一下,“我知道你怨我丢下了你,但是你父亲没有对不起你。当初他知道有了你,真的很开心,他说我要生一个女儿,他喜欢女儿。如果他现在还在的话,一定会非常疼爱你的……岑岑,去看看他吧。你从没有去看过他,而他也没有见过你,你们该认识一下……他知道你去看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叶绮云一番话说得秦语岑内心泛起了酸楚,她努力地让自己别掉眼泪,努力地吸着气:“你来找我吧。” 你来找我吧。” 秦语岑觉得自己总是狠不下心去拒绝叶绮云。她明明应该和她保持距离的,就算可以原谅她,体会她的无奈,也不该是她走这么近。 她告诉自己,不是自己对她心软,而是她是去关易,单纯的想去看他,那个该是她父亲的男人,第一次以女儿的身份去见他。 叶绮云很快到了棠煌帝景来找她,秦语岑也整理收拾好了自己。 她穿的是一条长袖的连身裙,素白淡雅,脚上上平底鞋,长发扎成了马尾,并没有因为怀孕而丰腴起来,十分的纤瘦,看起来像一个非常清纯的大学生一般。 叶绮云看着她,觉得最近的事情太多把秦语岑折腾成了这样。以前那些阳光般的笑容也消失了,更多的是面无表怀,看起来仿佛失去了神采。 叶绮云和叶秦语岑坐在后座里,司机在前面开车,出了帝景。 一路上秦语岑的兴致不高,就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叶绮云坐在她的身边,相比起秦语岑的淡定,她更多是的紧张,紧张到连手心都出汗了。 她试图想找话题,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打破沉默。在犹豫了又犹豫的后,她终于开口了:“岑岑,看你脸色有些苍白,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秦语岑并没有回头,也没有收回视线,随意答道。 气氛很冷,叶绮云有些尴尬,却依旧努力地扯着话题:“岑岑,你知道他的墓在哪里?” “嗯,以前去随爷爷去过。”秦语岑这才坐正,回忆着往昔,“不过那个时候我只知道他是我公公,年纪轻轻就过世了,听爷爷说是因为车祸。”然后她的目光这才落在了叶绮云的身上,“爷说的这是真的吗?我父亲是因为车祸而亡?” “是。”叶绮云要秦语岑质问下点头,“但又不全是。” “这个怎么说?”秦语岑的手指微微收紧,有些紧张。 “我今天让你和我一起去看你父亲,也是想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都告诉你。”叶绮云渐渐地也放松了刚才十分的紧绷的心,“到了再说好吗?” 墓园在郊外,所以用了差不多五十分钟的车程。 他们在墓园的门口买了白菊,买了香蜡纸钱什么的便进去了。 这个墓园里葬的都是京港市里的名人,这里的风水极好,寸土寸金。 关家是名门,所以关让和关易都埋在这里,相邻不远。 他们到了关易的墓前,燃香焚纸,送上菊花。 叶绮云看着那墓碑上的关易的照片,是他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也一直定格在了这个年纪。 他非常的年轻,非常的英俊,可是却永远地沉睡在这了地底。 她蹲了下去,伸手去抚过照片上的关易,指尖感觉到的只是他冰冷的照片。她再也看不到他对自己露出迷人的微笑,想要忍住的泪水却在那一刻汹涌而出,簌簌而落,伤心悲凄。 “关易,我来看你了。”叶绮云颤抖着唇瓣,胸口涌动着悲伤,“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二十多年后才不来看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和你一样失去了记忆。” 说算如此,叶绮云也无法原谅自己,若不是她失去记忆和唐勋举行了婚礼而刺激到了关易,他也不会拼了命地跑到首都来找她,因此而发生车祸,失去了生命。 “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秦语岑看着泪流满面的叶绮云,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被撕裂。 叶绮云一遍又一遍地抚过墓碑上的照片,她开始向秦语岑叙述过去的事情,只是挑重点说。 秦语岑就站在那里,听着过去的真相,每一件事情都让她心惊胆颤的。渐渐地她也明白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叶绮云不是故意丢下她的,是因为失去了这段关于关易和她的爱情记忆,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尚在人间。 就如霍靖棠所说母女血缘是抹不去的,冥冥之中他们还是在二十多年后想认了。 这就是命运! “不--这不是真的!”突然一个凄厉悲伤的声音传来。 秦语岑和叶绮云回头一看,竟然是赵玉琳! 她眼眸大睁,浑身颤抖,她肯定是听到了刚才他们的对话!那么也知道了秦语岑才是关易的亲生女儿!而叶绮云就是让关易心心念念的女人! “这都是真的!”叶绮云从墓前起身,眼底都还有泪水,“岑岑才是关家的骨肉,而关昊扬是秦家的孩子!” 她的目光落在了赵玉琳的身后,关昊扬迟了一步过来,他站在赵玉琳的身后,与叶绮云的目光相遇,但他依旧是沉着冷静的。 “关昊扬,你对岑岑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如果你是明智的,还有良心的,那么就把关家的一切都还给岑岑。”叶绮云道。 “她是关家的人?呵,谁能证明?”关昊扬双手轻背在身后,冷笑一声,“是爷爷还是爸爸?你说秦语岑是关家的孩子她就是吗?现在关家由我妈做主,如果她能让我妈承认她才行吧。妈,你说是吧?” 关昊扬把赵玉琳的地位抬高,说关家的一切由她做主。 这让她有了极大的虚荣感。 赵玉琳压下心头的怒火,狠狠地看着叶绮云和秦语岑:“你们别想得到并关家的一分一毫,关家是我的,是我儿子关昊扬的。我是关易的太太,我不会 太,我不会承认一个私生子是关家的骨肉,不,应该说关家的骨肉只有昊扬和诗雅,你们别想得到!我不会承认,永远!” 赵玉琳本就一直对秦语岑不待见,所以并不会因为现在秦语岑是关易的骨肉而有所改变。因为秦语岑现在的身份更不能让她接受,她是关易不爱她的证明,是关易背叛她的证明。她不会接受自己丈夫的私生女。加之,秦语岑如果得到关家的一切,那么她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享受荣华,而关昊扬却能给他这一切。她怎么也会选择站在关昊扬这一边。 “赵玉琳,你想让关家的一切都落在一个外人的手里吗?”叶绮云蹙眉,“你要知道关昊扬他不可能真的对你好,他现在不过是利用你达到她想要的东西而已!等你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他就会舍弃你这颗废棋。如果你聪明的话,你该站在岑岑这边,你是关易的太太,她看在自己的亲父亲的面上,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依旧尊敬你的。” 关昊扬直直盯着秦语岑和叶绮云:“唐太太,你别再多说了。我的妈我会自己照顾,不需要假手他人。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挑拨我们母子感情。” “对,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承认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女儿!关家我死也不会让给你的!”赵玉琳冷冷道,“我也不欢迎你们来这里看我丈夫,你们滚!” 她发怒着,红着眼睛看着照片上的关易,他的笑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听到我妈的话了吗?你们走吧。”关昊扬得意的扬起了唇角。 秦语岑双手轻握在一起:“关太太,你不承认我没关系,因为我并不需要你的承认。我是关易的儿不是凭你一句不承认我就是不是了。我的身上流着他的血,谁也无法抹去。就算爷爷和父亲不在了,没有人能为我作主,但是我会替自己做主。还有关昊扬,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已经强占了很久了,你如果自愿交出来,我想会省却我们之间很多事情,如果你依旧还是要强行占据,那么我只能用我的自己的方法要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不会让爷爷和父亲的心血都落在你的手上,因为你心术不正,关山在你的手里总有一天会出问题的。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应该回去看看奶奶,去见见你的亲生父母,而不是在这里认别的人父亲为父。我父亲可不见得会喜欢你这样的儿子。” 秦语岑微扬着下巴,冷静自若的说着,而每一句话都让关昊扬阴冷了脸。一寸一寸,直到阴霾遍布。 “秦语岑,你好大的口气!我知道牙尖嘴利一直是你的强项。不过想要拿回关山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觉得你凭什么可以动摇我的关家和关山的根基!你真的是在做梦,醒醒吧。”关昊扬几近冷酷的嘲讽。 现在的他们已经成了敌人! 而秦语岑并不焦躁:“我就是要凭我的本事!你就看着吧,看着关山回到的手里,看着你自己悲惨下场!这都是你自找的!” “秦语岑,你这个贱人!你敢动昊扬和关家,我会和你拼命的!”赵玉琳看着气场强大的秦语岑,听着她那充满了自信的话,心里浮起了一丝的慌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现在我就要收拾你!” 赵玉琳失去了理智,冲动地上前推着站在她不远处的秦语岑。秦语岑则往后退着,叶绮云一紧张,怕赵玉琳伤害到秦语岑。她上前拦住了赵玉琳:“赵玉琳,你要恨就恨我,不该把上一辈的恩怨都算在岑岑身上!” “对,不算在她身上,我该算在你身上!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狐狸精的脸!”赵玉琳伸手去抓找叶绮云的脸,指甲在叶绮云白皙的脸上划出了血线。 “妈,小心!”秦语岑担心地叫她。 叶绮云听到秦语岑叫她一声“妈”,心里异常的激动和喜悦。她就这样稍没留神,被赵玉琳给推向了墓碑。她的额角撞在了墓角上,磕出了一个血洞,鲜红的血水从洁白和额头流淌下来,顺着她姣好的脸庞,模糊着她的视线。 294不是不原谅,只是太想得到母爱 叶绮云感觉到额头尖锐的刺痛,非常的疼,疼得她的脑子袭上了阵阵的晕眩感。 秦语岑见叶绮云受伤,血水染红了她格外白晳的脸庞,看着那鲜红的血水,她的心里竟然抽痛的厉害,胸口浮起的是难受的窒息感。因为叶绮云是为了救她才被赵玉琳推撞在石碑上的。 “妈--”秦语岑上前,焦急地把叶绮云抱在怀里,看着她脸上的血水在描绘着妖艳的花朵,“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叶绮云摇了摇头,然后紧握着她的手,眼底带着不相信,连声音都是不确定,“你刚才叫我妈了,我没有听错吧?岑岑,你原谅我了?” 秦语岑抿紧了唇,默不做声。刚才她在情急之下,真情流露,本能反应地叫出了声。这就像霍靖棠说的,他们之间的血缘亲情是她无法抹煞的,就算她极力地忽视他们的关系,可是也无法真的做到不在意。尤其是在她说了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后。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要丢下她,而是因为天意弄人,让她失去记忆。同时她也因此失去了爱人和女儿。现在恢复了记忆的她,只怕更多的是自责。就算她原谅了她,她依旧无法这么快的释怀吧。 她看着怀里的叶绮云,她的唇瓣都失去了颜色。她却依然微笑着,用爱怜的目光看着她,她丝毫不在意自己额头上的伤势。不管自己的视线都被血水染红。她越是这样说没事,秦语岑越是难受,泪水也抑止不住的浮了上来。 “岑岑……别哭。” 叶绮云看到她眼里的泪水就慌了,抬起手来想替她擦,眼泪却掉落在她的手背上,“我不逼你承认我了,不逼我……” “不是的,我……刚是叫你了,真的叫你了。” 秦语岑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她却动唇,然后再一次叫她,“妈……” 这一声发自肺腑地叫声因为难受的心情而有些颤抖,但是她的叫得很清晰,尾音也拉得很长。 仿佛是用尽了她的全力在呼喊着叶绮云,想要她听得更清楚更明白。也想让她知道她是原谅了她。 “岑岑,谢谢你肯认我。” 叶绮云欣喜自若,眼中也闪烁着泪花,“就算我在这一秒死了,我也无憾了。”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秦语岑脸色变了变,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奶奶刚走,你也要这样让我不安吗?以前是我不懂事,是我错怪了你,可是现在我都明白了,你就不要和我计较好不好?我是一个从没有得到过母爱的孩子,所以在知道你是我母亲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明明自己的母亲健在,为什么我还是孤单一人?我只是太想得到母爱而已……” 这是秦语岑的心声,不管是秦家的养母,还是面前的生母,秦语岑都没有从他们的身上享受过母爱。 因为秦家的母亲对她不冷不热,她当时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不能让母亲喜欢自己,现在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女儿。原来她有时候偷偷的哭是因为在想她的亲生儿子,想关易扬。而她却占有了她儿子的身份,所以她是不待见她的。她并没有像关昊扬那样的好运,被赵玉琳善待。 而看到叶绮云流了那么多血的赵玉琳顿时就偃息了自己嚣张的气焰,莫名的就害怕了起来。她抖着自己的双手,脸色惨白地节节后退着,直到撞到了身后一直冷静旁观的关昊扬。 关昊扬扶着一脸害怕的赵玉琳,声音带着蛊惑:“妈,别怕,我们走。” 关昊扬扣住赵玉琳的手,拉着她便要离开,但是赵玉琳迟疑地顿了一下:“昊扬,我们这样走了,会不会有事?” “能有什么事?谁看到你出的手,反正我没看到,他们是母女,说的话没有人会信的。”关昊扬勾起一个阴冷的笑弧,压低声音在他们的耳边道,“妈,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你是我妈,我是你儿子。你若不走难道等他们的人来?那时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关昊扬重点强调着他们的之间的关系,让赵玉琳相信他。赵玉琳胆小怕事,一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会乱了手脚和慌了心神。她就没有了主心骨,而关昊扬则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她只能听他的。 “对对对,我们马上走。”赵玉琳听着关昊扬的,紧握住他的手。 关昊扬淡扫过还沉浸在母女相认的美好气氛里,赶紧把赵玉琳带离开了这里。 而秦语岑和叶绮云此刻也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并不知道他们已经静悄悄的离开。 “岑岑,你的心情妈理解。不管怎么样依旧是妈亏欠了你,所以以后妈会加倍的补偿你,让你体会到失去多年的母爱。” 叶绮云想着秦语岑被颠覆的人生,这些年一步一步走过来物苦难,她依旧没法完全原谅自己,她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做一个好母亲。 “妈,我不需要补偿,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就好了。”秦语岑哭音明显,“我给司机打电话,你一定要撑住。” 秦语岑摸索着手机,手指颤抖着不听使唤,她还是害怕的,尤其是叶绮云的额头的血水越流越多。她怕刚刚认回的母亲会有什么闪失,她真的怕。她已经失去过母亲一次,她无法想象会有第二次。 她好不容易掏出了手机,手机又掉在了地上,她趴着去捡起来,解锁拨号给在外面等着的司机:“刘叔,快来,我妈她受伤了……” 她的哭 …” 她的哭声传到了那端,她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得更放肆。可在这个时候叶绮云渐渐垂下了羽睫,头往秦语岑的怀里一歪就晕了过去。这吓得秦语岑失声尖叫着,泪水还挂在眼角:“妈--你醒醒--” 司机很快赶来,看到秦语岑和叶绮云的身上都染着鲜血,一时都吓坏了,要知道如果秦语岑有任何闪失,不用霍靖棠发怒,他自己就会先以死谢罪。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司机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不是我,是我妈,快把她送到医院去,快--”秦语岑焦急地说话,语速很快。 司机赶紧把叶绮云从秦语岑的怀里抱了起来,秦语岑也起身,她素白的裙子上一片片的红色,那样的触目惊心。 司机抱着叶绮云走得很快,往车子而去。 他们上了车,叶绮云躺在秦语岑的双腿上,她双臂紧紧地抱着叶绮云。一手拿起手机打给了霍靖棠,声音颤抖:“靖棠,我妈受伤昏迷了,呜……” 她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再也坚强不了,说到最后几乎是哭出来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紧咬着发白的唇瓣。 “你现在哪儿?”霍靖听到秦语岑的哭声,带着心酸的悲伤他颗心都紧揪了一起。 “我在去医院的路上。”秦语岑尽量调整着息的呼吸,以能把每个字都说清楚。 “好,我马上过去。”霍靖棠为了秦语岑可以没有原则,就算现在正在开一个紧急的会议,也撤退了,交给了副总主持。 而席言看着大步离开的霍靖棠,她知道只有一个人能把他从这么重要的会议上把这个一向被外人称为工作狂的男人给叫走。现在的霍靖棠更多的重心放在了秦语岑的身上,她看着霍靖棠从一个铁血男人变成了绕指柔,这些改变只为一个人而绽放。 霍靖棠先赶到了医院,秦语岑他们随后才到,医护人员赶紧把昏迷的叶绮云给送进了急救室里。 秦语岑看到霍靖棠那一刻,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她湿着眸子,哑着嗓音,指尖紧揪着她的衣服:“靖棠,我好怕 。她流了好多的血,她不会有事吧?” 一颗心早就已经飘摇,再也受不住一点风吹雨打。 霍靖棠的大掌温柔的抚着她的后脑的发丝,掌心里一片柔顺的触感,声音也透出男人独有的磁性:“不会的,她不会有事有。她才和你相认,她自认欠了你许多,又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为了你她也会努力地让自己没事。” “对,她欠了我二十多年,还没有好好的补偿我,否则我就一辈子不原谅她。”秦语岑听了霍靖棠的话,心里稍微的放心了。 “我扶你坐下。”霍靖棠搂着她的腰带着她缓缓地坐下去,让她更舒服的靠着自己。 霍靖棠把她紧揪着自己衣服的手给拉下,握在掌心里,借此消除去她的紧张害怕感,让她能更放松一些。 “靖棠,在墓园的时候,我妈她说了以前和我爸的事情,结果被赵玉琳听到了,她发了疯一样来推我,我妈去拦她,却被她给推撞在了石碑上。这笔帐我一定要替我妈讨回来,还有关昊扬……他野心勃勃,和赵玉琳狼狈为奸,妄想一直这样占据着关家和关山挥霍无度满足私欲。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做为关家的女儿,我必须要把关山拿回来,才能让我爸,我爷爷安心。不能让关山落在外人手里。”秦语岑依偎在他的胸口,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也带着决心。 “我会帮你把关山拿回来。”霍靖棠轻拍她的手,“你放心吧。” “不,我要靠我自己。”秦语岑拒绝了他的好意。 295至死不渝的爱(大结局) 霍靖棠心疼着秦语岑,她总是这样过于坚强,总是这样让自己面对一切。就像她曾经离开他一样,他知道不是她矫情。如果换成其他人有他这么一个优秀无比的男朋友或者老公,肯定会想着怎么拴住他的人他的心,努力地讨好,而不是这样放弃让自己一个人去国外吃了三年多的苦。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还有责任,她不能只顾爱情而不顾其他。她不能只顾自己的幸福而不管家人的幸福。她想自己多多努力一些,多吃点苦也没关系,可她一定要让自己最爱最亲的人过上快乐富足的生活。她总是自己默默地付出,独自的坚强。 全世界的人都看不到她的闪光点,看不到她的好,她的特别,但是他看到了,所以他才会选择她,对她从一而终。他才会在那三年里拒绝一切相亲,他只想这样孤单的等待着她的归来。 她回来了,她荣耀加身,但她依旧他熟悉的那个小女人。 她再怎么坚强能干,在他的眼里都是需要呵护的。 “想要拿回去关家和关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于你尤其不是。你已经离开关山那么多年了,关昊扬接手之后特别是关爷爷去世后,就把公司里的重要的职位进行了大换血,全都是他的亲信和心腹,而关山里已经没有你当初掌握时的人脉关系了。你想要动关山很难。”霍靖棠分析现在关山的情况给她听,“所以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前期非常的危险,刚刚你才保住孩子。你需要的更多的是休养自己。你若是现在就要拿回关山,必定是要劳碌过余,对身体对宝宝十分的不利,所以要么我给你出谋划策,要么你生了孩子再取回关山。” 霍靖棠说到这里,秦语岑握着他的手的指尖用力收紧了一分,他感觉到她的异样。她是不能容易自己把关山这么一直交在关昊扬的手上,而任他逍遥,毕竟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待有越久,就越有优势,就像一根小草一样,在泥土里生长的越久,根就扎得越稳。那个时候再想扳倒关昊扬又增加了难度。如果关昊扬做出的成绩非常好,那么就难上加难,股东也不会同意换掉他,因为他们只看谁会更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的眼里除了钱,是不会认人的! 秦语岑的心里纠结难受,为什么偏偏是在她有身孕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 在她战斗力最差的时候!让她根本无法全力与关昊扬决斗! 她突然很恼恨自己,但是她又不能冒险,因为宝宝好不容易才保住。医生说了,如果再有闪失,谁也救不回来了。 霍靖棠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去冒险,拿着宝宝的生命安意气用事。 她不能! 如果宝宝有什么意外,就算霍靖棠能原谅她,她自己也无法原谅! “岑岑,别这样担心,关山如果你真要现在取回,听我的,只出面。”霍靖棠建议着,只要他有心出手,关昊扬不会逍遥太久。 秦语岑咬了咬唇:“给我一时间。” 霍靖棠也没有再逼她,她的确是需要时间去好好想想。 时间流逝,叶绮云终于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她已经睡着了,但是因为失血的原因,所以面色如纸般苍白的,呼喊也非常的浅薄,显得她格外的脆弱。 秦语岑看着自己的母亲毫无生气,她就无比的自责。 霍靖棠和秦语岑只是瞄了叶绮云一眼,她就被推走了,往病房而去。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秦语岑现在关心叶绮云的伤情。 “你母亲她就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其他没有什么问题。等她醒过来就没事了。”医生微笑着。 秦语岑一听,提上喉咙处的心已经放松了,终于回到自己的心房里,她刚才已经害怕紧张到手心都一片湿腻了。 “你听医生说没事了,我们去看看她吧。”霍靖棠伸手轻揽着她的肩。 “好。”秦语岑是真的放心了,唇角扬起了丝欣喜的弧度。 霍靖棠与秦语岑乘电梯,到了楼层出来,然后去了叶绮云的病房守着她。 秦语岑坐在叶绮云的床边,看着母亲,似乎不这么守着她醒来,她不会安心。 霍靖棠只能陪着她,期间有人打来了电话,是席言,对他汇报了一下工作上极其重要的事情。他在站一墙之隔的休息室内,怕是打扰到他们,他握着电话听有多,说的少。 霍靖棠接完电话后回来,走到了秦语岑的身后,阴影覆在她的身上,她盯着落在子上的阴影:“靖棠,你忙的话,就去忙,我浦发银行着妈就好了,你不用陪我的。” “我是可以回去工作,但绝对集中不了精神,与其要办公室里走神,不如让我安心在地这里看着你们。”霍靖棠见她还要再说什么,伸手按在她的肩上,“我只是决策者,需要的只是做决定,其他的事情下面的人会做,否则我请他们到公司来做什么?就是要替我分担工工作的,我给他们丰厚有报酬。所以你也别劝我了,有事席言会给我打电话的。你就让我忙里偷闲轻松一下好了。” 最近为了筹备婚礼还有挪出时间度蜜月所以他压缩了工作,他自然是累了。虽然说过婚礼由奶奶阮丽芬和母亲白沐兰安排,不需要他们操心,但是毕竟是他们的婚礼。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亲力亲为。他想要给她的是一个难忘 想要给她的是一个难忘的特别的婚礼。 秦语岑听着他那么委屈的语气,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叶绮云是在两个小时后醒来的。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守在床边守着自己的秦语岑,那种开心愉悦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她都怕秦语岑原谅她,认了她是自己做的一场美好的梦一般,没想到她真的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在醒来后能第一时间看到她。 叶绮云的眼眶里就这样氤氲着水气了,动了动:“岑岑……” “妈,你别动,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秦语岑赶紧按住她,“你伤到的可是头。虽然医生说了没有大问题,可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叶绮云不动了,只顾着点头应着。 她仔细地看着秦语岑,细细地打量,好像从没有看过她一样,想要把她从头到脚看个清楚。 这时霍靖棠买了吃的回来:“叶姨醒了?” “嗯,你也在啊。”叶绮云有些意外,不过也是正常的,有秦语岑的地方,就会有他。 “嗯,我买了点吃的。”霍靖棠把手里的袋子放下。 “买了什么好吃的,我早饿了。”秦语岑那拧眉的表情非常可爱。 她最近因为怀孕所以这食量也渐渐地增大了。她一天至少得吃四顿,虽然吃得并不多,但次数不少。她觉得自己都已经长胖了。 “就是简单的馄饨。”霍靖棠打开其中一碗给她,然后看着叶绮云,“叶姨也吃点吧。我买了两碗。” 他不敢走远了。就是医院买的。 “好啊。”叶绮云微笑着。 “妈,你别动,我喂你就好。”秦语岑见她双要起身了。 “你吃你的,我可以自己吃,我伤到的了额头,不是手。”叶绮云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示 自己好好的。 “你手上还打着点滴呢,不行,好不容易有机会,就让我喂你吧。”秦语岑想要尽自己的一分孝心。 霍靖棠帮忙在床尾把床摇了起来,叶绮云就那样躺着,不用坐起来:“叶姨,你就依岑岑的吧,你是她妈妈,你生病,她照顾你是应该的。” 叶绮云特别的感动,这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伺候着自己。她以前以为自己没有这一天,没想到这一天还是到来了。这是她人生里最大的幸福。 秦语岑用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再送到了叶绮云的嘴边。她并没立即吞下,她抿了抿唇,眼眶阵阵酸涩。她才张口吞下那个馄饨,轻轻地咀嚼着。可能是因为这是秦语岑亲手喂的,所以她觉得特别好吃,胜过一切大餐,一直甜到了心里。让她久久的回味。 “好吃吗?”秦语岑明亮的瞳孔里都是晶莹的笑意。 “好吃,特别好吃。”叶绮云说的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感觉。 “那就多吃一点。”秦语岑比继续喂着叶绮云,直到那一碗馄饨都吃光了。 叶绮云吃得很满足,很欣慰。 “你赶紧吃,别饿着我的乖孙了。”叶绮云接过秦语岑的纸巾擦着自己的唇。 秦语岑接过霍靖棠手里的又递上来另一碗馄饨:“你吃了吗?” “我吃了。”霍靖棠在那里吃了一碗,边吃边等着打包的,“你赶紧吃。” 秦语岑没有再哆嗦了,吃了起来。 这样的画面很美。 而把秦奶奶送老家安葬的秦语容回来后听说叶绮云住院了,赶紧到了 医院里来,她一路焦急到了病房, 她拉着叶绮云的手,眉眼间都是担心地看着她缠着纱布的额头:“妈,你怎么会这样?你担心死我了。” 叶绮云轻拍着秦语容的手:“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到了。” “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如果让唐叔知道了,一定会生我的气。”秦语容自责着,“以后我哪里都不去,就陪着你,再也不能让你这么不小心摔倒伤到自己。”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脆弱,这只是意外。”叶绮云宽慰着她,“这和你没有关系,你别这么说。” 秦语容却固执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受伤,否则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称职。” 叶绮云却抬眸看向了站在秦语容后面的秦语岑,胸口涩然,她真正的女儿在那里。可是现在却不能相认是吗? 秦语岑也知道叶绮云的意思,她只是轻轻的摇头,让她不要这么突然告诉不知情的秦语容。 秦语容对叶绮云也是十分的关心,嘘寒问暖的。 “我真的没事。”叶绮云摇头。 秦语容确认了好次才放下心来,她才注意到身后的秦语岑:“姐,你怎么在这里?” “是你姐把我送到医院的。”叶绮云插话道。 “姐,我替我妈谢谢你。”秦语容感激地拉着秦语岑的手道,“姐,你还情着孕,你要不赶紧回去休息,这里有我照顾妈,你放心吧。” “我没事,我不累。云……姨没事就好了。”秦语岑差一点叫成了“妈”。 “容儿……我和你她聊了很多,我你姐挺投缘的,我想和她多聊聊。”叶绮云好不容易认回了女儿,自然是想争取和她多在一起的时光。 “妈,我姐她还着孕,不能多费神的。改天你出院了,我陪你去姐家里,你想怎么聊就怎么聊。”秦语容保证着。 叶绮云也 叶绮云也不好再多作挽留,怕是秦语容会看出什么端倪,怕她会胡思乱想。就这样秦语岑也只好离开:“云姨,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你让靖棠来接你吧。这样我放心些。”叶绮云提醒着她。 秦语容把秦语岑送离开后折回来,她拿了苹果去洗,然后削好切成丁装在盘子里给叶绮云:“妈,你多吃点水果。” “容儿谢谢你。”叶绮云接过秦语容叉的一块苹果。 “妈,我是你女儿,照顾你是应该的,你谢我做什么?”秦语容笑着,也拿了一块苹果放进了嘴里。 叶绮云刚把苹果送进嘴里咀嚼,就呛到了。她不停的咳嗽,苍白的脸色转为涨红。 秦语岑立即倒了一杯水给她,一边帮她拍着背部:“妈,你怎么了?” 叶绮云只是抬起手摆了两下,心里更多的是酸涩。 她喝了水,好不容易才不咳了,她也失去了吃水果的兴致:“容儿,我想睡会儿。” “好,我陪着你。”秦语容替她把枕头放好,盖上被子。 “你不用陪我,你也可以趁机出去走走。”叶绮云侧着身,说完闭上了眼睛。 秦语容就坐在床边,没有打扰叶绮云。 她坐了许久,也想起身活动一下。 她走出病房,想着要不要去给唐勋打电话告诉他叶绮云受伤的事情。如果不说,以后他知道了,免不了会对自己更加的看不顺眼。想到这里,秦语容决定还是告知唐勋。 她拨了唐勋的电话,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紧,心跳加速,很是紧张。她是怕唐勋的,很怕。 终于那边接通了,唐勋接了电话:“语容你有事吗?” “唐叔,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妈,她摔伤了额头在医院里住院,我本不是敢告诉你的,怕你责备我,可是我想若不告诉你,你知道后会更生气,所以……”秦语容自己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说到最后,咬咬唇便不再说下去了。 唐勋在那边捏紧了手机,脸色一变:“秦语容,算你识相。” 他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秦语容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一直咬着唇,就这么看着走廊尽头的窗户。 然而当唐勋风尘仆仆的赶赴到了医院的时候,站在叶绮云的面前时,叶绮云完全都惊呆了。她没有告诉过唐勋她受伤的事情,就怕他会跑来。她就这么盯着唐勋,没有掩饰眼里的惊讶。 “你怎么来了?”叶绮云轻启红唇。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低着头的秦语容的身上,后者心虚的垂下了羽睫,也大方的承认了:“妈,是我先说告诉唐叔的。我怕唐叔他担心你。” 叶绮云只是抿着唇,什么都不说了。 “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聊。”秦语容赶紧找了一个借口离开,这里应该留给他们。 “我不来是不会知道你受伤了。”唐勋浓眉拧在一起,坐在床沿,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额头上的白色纱布,“我才走三天,你就把自己摔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是意外!以后我会倍加注意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该忙你的工作就忙你的。”叶绮云微低着头,把目光落在别处。 唐勋的深情和关心,她真的难以承受。 她总觉得这样对不起关易,她曾说过她只会他一人。即使是现在关易不在了,她也不想对不起他。她应该信守着当初的承诺,况且关易还是因她而死。 “能不逞强吗?”唐勋心疼地叹惜,“能依你的我都依你了,为了你,我放弃了很多我做人的原则,也想办法帮你见到了秦语岑。我做的够多了,不是吗?还需要对我这样吗?” 叶绮云轻颤着羽睫:“阿勋,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无法回报。” “我从没想过要你回报我。”唐勋微扭头,目光落在窗外,“是你在不停在告诉你自己你欠了我。其实你并没的欠我什么,因为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无论对的错的。我从没有后悔过。如今,她该是原谅你了吧?她认你这个母亲了吗?” “岑岑她是原谅我了,她叫我妈了。可是我依然还是没法光明正大的认回她,因为容儿她还不知道她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不知道她姐姐语岑才是我的亲生女儿。”叶绮云很是为难纠结,“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对容儿说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是她的养母陈桂秀导致的一个误会,是她因为钱才这么做。她是想要钱,所以才把容儿说成是我的女儿,为了就是想让容儿知恩图报,以后从容儿的身上得到更多。她只是把容儿当成了一个获取金钱的工具而已!这样的真相太残忍了,我和岑岑都不想伤害到她。” “你现在的想法和我当初是一样的。我也是极力地隐瞒曾经的一切,就是怕你知道真相后觉得痛苦和残忍,但是我做了那么多后,你还是知道了真相,所以你就算现在不告诉她,总有一天她也会自己知道的。真相是无论你做什么都隐瞒不了的。”唐勋作着一个比喻,“所以顺其自然地告诉她,这样是最好的,知道的真早也许伤害就越少。” 唐勋语气幽幽,似乎有些陷入了对往昔的一种思考中。 也许他一直说自己不后悔,但是在心里还是反复的思考琢磨他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是 是错。可是他想来想去也只是想到一点,那就是他无法割舍对叶绮云的爱,无论是曾经她对自己的背叛,还是现在对自己的怨恨。他想做的只是爱她,从生命开始到生命终结也许都摆脱不了这样的魔咒。可就算他拼尽了力气后,她似乎也不肯接受他。 叶绮云也低着头,也在想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从一向恩爱有加的夫妻变成陌生了许多,那种陌生不是距离上的,上内心里的。唐勋一直努力地靠近她的心,而叶绮云却离他越来越远。 他们就这样静默着,看着外面夕阳落下的余辉,把瞳孔染上了金红色。 他们却不知道在秦语容就让在门外,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无意中知道了秦语岑才是叶绮云真正的女儿。而她只不过是陈桂秀利用的一颗棋子!她的人生总是这样,被他人利用和伤害。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场笑话,逗乐了别人。她没有体会到更多的快乐,除了秦语岑后来对她的原谅和包容,还有现在从叶绮云身是提到了从没有过的母爱。她才觉得人生充满了温暖和希望,可是就是在刚才这样的梦就硬生生的撕碎了。她觉得自己一直渴望的美好世界就这样坍塌了。心中浮起的是说不出的绝望感觉,突然就觉得人生已经走到了进了最黑暗的阴影里,再也无法快乐起来。 秦语容的心在抽痛着,一抽一抽的,仿佛一只手紧握着她的心脏,用力去攥着,也不管她疼不疼,这样狠狠地想从她的心房里把她的心脏掏出来。那种痛让她无法形容,只能拼命地咬着唇,捏紧了手紧,压抑着。 “容儿,你这是怎么了?”秦语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秦语容表情不对劲,“是哪里不舒服吗?” 秦语容听到秦语岑的声音后整个人都一颤,她缓缓地抬头扬眸,看着面前关切着自己的秦语岑,她的眼睛已经红到充满了红色。她咬白了唇:“你不要管我!” 说完,她的手指松开紧扣着的门框,然后自秦语岑的身边快速地跑开而去。那被她隐忍的的泪水就这样飞离出她的眼眶来,伤心欲绝。 秦语岑只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一阵风而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茫然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去看从身边跑开的秦语容,却看到她站在电梯旁,手指不停在烦躁地按着电梯键。 秦语岑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担心道:“容儿,你这是怎么了?” 秦语容只是看着电梯红色的数字,一直按着键,没有回答秦语岑。 而秦语岑则更是焦急了:“容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也许能帮到你。” 秦语容停止了按键,回头:“你能帮到我吗?” “你说出来就能了。”秦语岑依旧温和微笑。 秦语容从没有觉得秦语岑的微笑像此刻这样刺眼,觉得那是在向她炫耀一般。她内心的痛苦越加的膨胀,还伴随着自卑。她大吼着,泪水也在滴落:“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说完,电梯门就开了,秦语容就闪身进去,立即按下了关门键。 秦语岑与她就这样在门里和门外,就这样看着对方,就这样任电梯门闭合。 这时,秦语岑才反应过来,她想拦住秦语容,可是电梯已经在下行了。她拍着电梯门:“容儿!” 可是秦语容已经离开了。她完全没有弄明白秦语容的情绪怎么崩溃成那样,眼底仿佛滋生着怨恨,那种对她的怨恨,就像曾经她和关昊扬结婚,她妒嫉的眼神一样。这怎么了? 秦语岑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直到电梯上来,有人从里面出来。她却挡在门口。她立即退开,转身离开,往叶绮云的病房而去。 秦语岑敲门而进,看到了唐勋,眼底闪过惊讶。 而叶绮云和唐勋也都看到她进来。 秦语岑走过去,站床尾,看着叶绮云:“我刚才在门口看到容儿了,她似乎是怎么了,一脸的伤心难过。” 叶绮云和唐勋对视了一眼,然后道:“你说你来时候容儿在门口?那她不会是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吧?” “你们说了什么?”秦语岑的心一慌,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秦语容也不会那么反常。 “我们就说了要怎么对容儿说她是我女儿这个误会。”叶绮云蛾眉轻拧,看来是又出问题了。 秦语岑的心里猜的是这件事情,但又不敢肯定,现在听到从叶绮云的嘴里说出来就知道事情真的复杂了,也不怪秦语容会那么大,情绪几近崩溃无助。 “妈。昨天我会回想过这件事情。”秦语岑思考了许久,做了一个最好的安排,“容儿她一生艰辛。没有真正的体会过什么亲情。以前她走错过路,那也是因为陈桂秀对她的误导太多。她其实人心本善的。妈,我和你相认却并没有想过要取代容儿的位置回到叶家。我现在拥有了自己的爱人,宝宝和家,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幸福了。而且容儿对你也很好,比我这个做女儿还要体贴照顾你,所以我想就她一直做你的女儿吧,就她能多得到一些幸福。妈,既然我是姓关,那么我现在是有责任守护关家的一切。我现在就想把关家和关山从关昊扬的手上拿回来。我图的不是关家的一切,而是关家的一切不应该落在像关昊扬这样没有悔过之心的人身上。我怕以后我没法向爷爷和爸爸交待。” 她是叶绮云的女儿,但她并不想拿回这个身份。 她想给秦语容,想让她体会到一些快乐。 叶绮云微微翕动着唇瓣:“岑岑,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不能让你这么做!”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对于容儿,她是一个好孩子,但是我们可以想一个更好方法啊。她是你妹妹,我可以认她做干女儿,她依旧是我的女儿啊。你也可以回到我的身边,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我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难道要我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在面前却不能听你叫我妈,而是叫阿姨吗?还有就算我们现在不说这件事情,总有一天她也会看出来,也会明白的。长久的欺骗也是伤害,所以就让我们长痛不如短痛,大方一点,去面对现实。” 唐勋从床沿边上站了起来,看着秦语岑:“你妈说的对。长久的欺骗也是伤害,都是成年人了,就应该的面对真相的勇气,如果连这一都没有,那么又怎么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关昊扬不是占有了你以前的人生吗?现在还要让秦语容也占有你未来的人生吗?这对她对你都是不公平的!” 占有她的人生,她的确是不想!可是语容不一样不是吗? 她和关昊扬是不一样的。 秦语岑也在心里纠结着,轻咬碰上唇瓣。 “不用多想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谈谈,这才是对自己对他人人生负责的行为,不要学我。”唐勋想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他就够了。 叶绮云看着秦语岑,轻轻唤她一声:“岑岑……这是最好的办法。” “好……”秦语岑想了想,他们说的的确都有道理。 这些几天唐勋都没有离开,陪着叶绮云,而这几天秦语容却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秦语岑有些担心,打过秦语容的电话都是在无人接听。叶绮云也怕秦语容会做什么傻事,也就尽早出院了。 秦语容其实哪里也没有去,她待在棠煌酒店里,足不出门。 当霍靖棠、秦语岑和唐勋,叶绮云赶去的时候,打开酒店的房门,就有一阵刺激的酒气窜入了鼻子里,屋子里面也是一片漆黑。 霍靖棠按亮了灯,一片光亮,让他们看清楚秦语容一个人歪躺在沙发脚下。当面对这强烈的光线时,她本能的抬手挡在眼前:“谁!” “容儿,是我。” 秦语岑和叶绮云走近,看到秦语容一头乱发,一脸的憔悴,黑黑的眼圈像是熊猫一样,眼还肿得像是核桃。她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在医院里穿的,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她面前的茶几上还有她身边都堆着啤酒瓶子,整个画面太过惊悚。 而秦语容眨了眨竽疼和眼睛,看着秦语岑和叶绮云,她呆了有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然后眼眶开始不可抑止的泛红:“你们来做什么?来笑话我吗?把我当成一个傻瓜一样不是?你们走,走,我不想看到你们!” 秦语容最狼狈的一面被他们看到,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被放在人前观赏般难堪。她的内心纠集着的众多复杂的情绪,瞬间就把她的心防冲垮。 “容儿,你别激动!”秦语岑见她这样,心里并不好受。 “容儿,我们有话能好好说吗?”叶绮云也是温柔轻语,希望能让秦语容放松心结。 秦语容狠狠地瞪着他们,一字一字齿缝中吐出:“我没有什么和你们好说的!你们走,不要管我!反正我总是被抛弃的那一个!谁都没必要管我,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来吧。同时也收起你们的假好心,赶紧走!让我留一点点自尊好吗?也让我静静。” 秦语容几近乞求的语气,她像是脆弱的婴儿般,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她埋下了头,用双臂把整个人都抱住,仿佛是一个圆球一样的。她整个人的身上透着无尽的悲伤和难过,让人看着都十分的心酸。 叶绮云知道伤到了这个孩子。 秦语岑看着霍靖棠和唐勋,压低声音道:“靖棠,你带唐叔到一楼的咖啡厅坐坐,这里有和我妈在就好了。人多了她会更难过的。以为我们都是来看她笑话的。” “那好。”霍靖棠同意,“不过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秦语岑点头。 霍靖棠便对唐勋道:“唐叔,我们去咖啡厅喝杯咖啡,这里还是留给他们处理吧。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谈一下。” 唐勋便和霍靖棠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了叶绮云、秦语岑和秦语容。 秦语岑平静地走到落地窗边,把遮光的窗帘给拉开,让新鲜的空气和明亮的阳光透进室内。把室内的酒气给散出去。 她然后又走到了茶几边,把那些空空的酒瓶都捡到了垃圾桶里,把掉地上的抱枕拿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叶绮云见她在收拾着一切,她也加入,任秦语容一个人好好的想想。 当他们收拾完屋子,坐下来休息。 秦语岑看着对面的秦语容:“容儿,我知道你听了唐叔和我妈的谈话,知道了自己不是我妈的女儿,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们也不想再瞒你什么。你听到的都是真的,但这又能怎么样?这并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姐妹情,你依旧是我的妹妹。我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同样没有享受过母爱的我们都可以拥有一份母爱了,这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应该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的事情吗?为什么你要把自己弄成这样,还说我们会抛弃你?不会的,我们是一家,就永远是一家人!” “容儿,你姐说得对。就算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在我心里你也是我女儿啊,虽然我们没的血缘关系,但是感情不是假的。这份感情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叶绮云也接着秦语岑的话说,想要用这份感情来动容秦语容,“容儿,你相信我们,从没有过要放弃你。” 秦语容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她缓缓地抬头,眼眸中带着渴望:“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秦语岑和叶绮云都异口同声。 两人也一起起身,走到了秦语容的身边。秦语岑用手指把她脸上的乱发轻轻拨到了耳后:“你难道不相信我我吗?” “容儿,你姐本是不想让我告诉你真相的。没想到你却无意听到,让你没有心理准备。你姐就过就算她和我相认了,也没想过我取代你的位置,拿回她的身份。因为你是她妹妹,是个好孩子,所以她希望你能得到更多的快乐。你姐都是在为你好,你真的不这样误会她。”叶绮云拉过她的手,指尖都透着冰冷,让人心疼她这么对自己,“ 是我自私,是我想认回你姐,想要她名正言顺的回到的身边做女儿。你要怪就怪我 ,不要和你姐生分了。你姐宁愿放弃也不想你爱伤,你姐的苦心你一定要体会。” 秦语容咬着唇,本就泛红眼眶里浮起了泪雾。她的羽睫染上了晶莹的细密的泪珠:“其实是我想不开,是我自私。是我嫉妒姐姐才是你的亲生女儿,而我是假的。我害怕自己现在拥有美好一切都被姐取代。是我不想自己变得一无所有,成为没有人要的孩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本就该属于姐姐的,我不该这么自私的想占有,姐姐没有错,你也没有,都是我妄想太多。呜……”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是她的心态问题。是她妒嫉心作祟。 “容儿,别哭。如果你不嫌弃就一直做我的女儿吧。我有你和你姐两个女儿,是我的幸福和快乐。”叶绮慈爱地抚着她的脸,用拇指温柔地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要我做你的女儿?”秦语容布满泪水的眸子发亮。 “当然是真的。”叶绮云点头给她信心。 秦语容却觉得这一切依旧像是一个梦,一个让她醒不来的梦一样。 她又转头看向秦语岑:“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说什么傻话呢?只要你能打开心结,知道我和妈都没有不要你就好了。”秦语岑把秦语容和叶绮云闪握在一起的手包裹在掌心里,“以后我们一起照顾妈。” 秦语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点头。然后她扑进了秦语岑的怀里,然后放声痛哭,把心里的那些不快乐都化成泪水蒸发。 叶绮云则张开了双臂抱住了她们,三人都紧紧地依靠在一起:“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 而在楼下咖啡厅的霍靖棠和唐勋品尝着咖啡,一边等待着情况。 霍靖棠把咖啡杯放在碟子里:“唐勋,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感兴趣吗?” “什么事情?”唐勋饶富趣味地看着他。 “关山。”霍靖棠薄唇 轻吐出两个字来。 “此话怎么讲?”唐勋调整了一下坐姿。 “你知道岑岑是关家的后人,她理应该拥有关家的一切,包括关山。而现在关山却在一个外姓人的手里,这是岑岑的心病,岑岑的心病自然也会是叶姨的心病,叶姨的心病也会是你的,所以我们一起助岑岑拿回关山,我想这对你是十分有好处的。”霍靖棠手肘撑在扶手上,“我只是暗中出谋划策,做好准备,而你去执行,在下一次的股东会上助岑岑一臂之力。我想岑岑和叶姨都会记得你的好,这件事情你稳赚不赔。” 唐勋微抿薄唇,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指尖摩挲着下巴的弧度。 如果这件事情成了,的确是有助于改善叶绮云对他的看法。他最在意的就是叶绮云,而叶绮云现在最在意的无非就是她的女儿。 “唐叔,岑岑的父亲已经过世了。一个已经不在的人,你是怎么也争不过的,不过幸运的你还活着,你还有机会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其实叶姨她只是心结太重,你为她做的一切她未必不知道。爱是不分对错的,也不是你那么狭隘的,你应该听过爱屋及乌对吧。以前你做不到可以理解,毕竟那个时候的伤害更大,而现在时光流逝多年,一切都在无声中变化。如果你能走出曾经的心魔,待岑岑好,叶姨又怎么舍得真的把你当成仇人,这么多年的夫妻更多是亲情,是亲人。如果你努力也许会在某一天让叶姨放下心结,你们将会更加的幸福。” 唐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端起了咖啡迎向了霍靖棠,后者也举起咖啡两人一起抿了一口。 虽然唐勋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霍靖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身世风波之后,秦语容也没有心结和阴影,表现得一如往常一样。秦语岑不能亲自到画廊工作,她也去帮忙。 秦语容想了好多天,这一天终于把陈桂秀的手机号翻了出来,打给了她:“ 妈……你在哪里啊?” “我……我在外面找工作,听他们说南方城市好找工作嘛,工资又 嘛,工资又高,所以我就到这边来了。”陈桂秀其实是在撒谎,她拿着叶绮云给她的五百万又去吃喝玩乐了。 她这种 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哪里会老实得做工养活自己。她本性贪婪,对钱财的喜欢毫不掩饰,所以一直都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钱财。敲诈勒索交易都是她惯用的手段。 “妈,你一个人在外面我真不放心,不如你回来吧,我这里刚好有一点钱,我想老区孝敬你老。若不是你帮我找到亲生母亲,我也不可能用这样衣食无忧的生活。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就给你一点钱,你就别出去工作了,我养你。”秦语容说得很诚恳,也很担心陈桂秀,“妈,我不想你这么辛苦,回来吧。我每个月给你钱够你生活消费了。” 秦语容知道只要说要钱,陈桂秀是一定会心动的。 陈桂秀果然是有些心动了,但她还是说了一面子上的话:“容儿,你这样拿钱给我好吗?我也怕让你妈知道了,会骂你的。” “妈,她每个月都会给我零用钱,让我只管用,不够再向她拿,她也从不管我会怎么用。你就放心吧,这一点主我还是做的。只是我忍心看你这样辛苦,你该享点清福了,你拿着钱出去旅游也好。”秦语容一直说着让她心动的话。 陈桂秀叹了一口气:“容儿,还是你有孝心心疼妈。妈真的没有白养你,你能为妈好,我真的很开心。那妈就回来看看你,明天就回来。” “好,你别坐火车,坐飞机。别节省那点钱。”秦语容好心提醒她,不过是想她能早一点回来,“妈,还是我给你订票,然后把航班发到你的手机上,你到时拿身份证去取就好了。” “好好好,还是容儿你想得周到。”陈桂秀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她觉得自己让秦语容顶替秦语岑回到叶绮云的身边真的是一件很明智的决定。而秦语容果然也想到了她,为了报答她的恩情,所以就想用钱补偿她。还说以后都养着她,那真是太好了。秦语容就是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源源不断得到金钱,安乐离受的源泉。她后半辈子就能安享荣华。想到这里,她醒着都能笑醒了。 结束通话后秦语容便给陈桂秀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陈桂秀第二天便用身份证取到了机票,然后坐飞机回到了京港市。 秦语容约她晚上一起吃饭。她带陈桂秀去了一家日式料理,订了一个小包厢,两人相对而坐。 “妈,你还没吃过日式料理吧,海鲜特别好吃,今天就让你尝尝。”秦语容拿着菜单点着菜,一旁的服务员在记着菜品,“以后我每周带你吃一次不同的菜。” 陈桂秀感觉到秦语容对她挺好的:“容儿,妈以后就真的靠你了。” “妈,养你是我做子女的责任。”秦语岑问她,“妈,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只要你高兴说好。” “好好好。”陈桂秀翻着菜单,点了她觉得好吃的菜。 在等待着菜品上桌前,他们便边喝着茶连聊天。 秦语容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钱包来,打开从里面取了一张银行卡给放在陈桂秀的面前:“这张卡里有三十万左右,你先用着,不够我再想办法给你。密码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你收好了。” 三十万对于现在已经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陈桂秀来说并不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想到这是秦语容给她的,是她的一片孝心,她也表现得很开心。 她拿着卡捏着:“容儿,你把钱给我了,你是不是就没钱了?” “怎么会,我还有一点钱。况且吃穿住行我都不出钱。你尽管用你的,不用担心我。”秦语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妈,你就安心的用就好了,怎么着我亲妈也不会让我饿着冷着是不?倒是你让我很担心。现在我还没有能力给你买房,就先给你租一套精修房住着。等我有钱一定给你买一幢大别墅,让好几个佣人侍候着你。你看行吗?” “行行行,你有这份心妈就很开心了。”陈桂秀把那张卡收好,放到了包包里。 随后服务员送上了料理,果蔬鸭蛋寿司卷,三文鱼刺身、烤味增秋刀鱼,日式味增汤,日式牛肉锅…… 秦语容还点了清酒,她拿过杯子,替陈桂秀倒上了一小杯,然后递过去:“妈,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今天我们就喝点酒助助兴。而且日本料理就是要配这清酒才最好。” 陈桂秀也端起小酒杯:“好,今天我也开心,喝点酒高兴一下。” “妈,我敬你,谢谢你把我养这么大,还让我找到自己的亲妈。”秦语容说着感性的话,举杯向陈桂秀。 陈桂秀只是微笑:“应该的,看到你过得好我也放心了。” 两什么把那杯酒喝尽,秦语容又替她满上:“妈,吃点菜吧。” 陈桂秀也就不客气了,吃起了菜。 两人边吃边边喝酒,吃得很尽兴。 不知道是哪到哪一杯了,陈桂秀觉得自己头有些晕,视线也开始模糊了起来,觉得眼皮好重,直想往下搭。 “妈,我们再喝一杯。”秦语容倒着酒。 陈桂秀则向她摆着手,然后揉着自己的额角:“容儿,我觉得我醉了,不能再喝了。” “妈,我知道你的酒量好,这两杯怎么可能就醉了。来 就醉了。来来来,再喝点。”秦语容不相信。 “我是真的醉……”陈桂秀话还没说完,就失去了意识,趴在了桌上,把面前的一个酱料碟子都打翻了。 秦语容停止了倒酒的动作,然后又试着喊了陈桂秀两声,还伸手去推了推她。结果她真的是不动了。 秦语岑看着已经趴在桌上,不醒人事的陈桂秀,她眼底和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凝结和消失,直到被冰冷的目光取代。她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尽,才重重放下。 她的眼里都是对陈桂秀的憎恨,浓浓的憎恨。 她知道如果不是陈桂秀一直利用她想要得到更多的钱,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的人生有一半是毁在了陈桂秀的手上!那个未出世就死去的孩子!还有她占有的属于秦语岑的身份!而她从这两件事情上得到了数目庞大的金钱,去挥霍去放纵! 在陈桂秀的眼里,钱比命还重要!她从没有一同情心,她的心是石头做的,所以才能这样残忍和漠视一切! 而她绝对不会放过陈桂秀,绝对不会! 秦语容付了钱,把陈桂秀扶起来。她自己租了一辆车来开,把陈桂秀给塞进了后座里,然后娱驶离了这里。开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废弃的建筑楼前。 她把依然还在昏迷中的陈桂秀的手给捆着,给她蒙上了眼睛,封上了嘴。这才扶着她往里走!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到了顶楼。她把陈桂秀给丢在了地上,然后也一屁悬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累得她出了一身的汗。 秦语容休息够了后,把陈桂秀给绑住,绳索的另一头则系在牢固的柱子上。 她取出了带在身上的一瓶矿泉水浇在了陈桂秀的脸上。她便清醒了过来:“谁TM的不长眼睛,敢泼我水——” 她甩动着脸,在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秦语容。现在天色已经暗,只有惨白的月光照射在地上,把她的影子拉长。而秦语容是侧站着,她一张冰冷的脸隐在半明半暗中,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陈桂秀还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着,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楼层的边缘。她侧看看了一下,至少十多层楼的距离,她害怕地扭回头,然后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人,心里完全没个底,可是嘴也被封着,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声来。 秦语岑弯腰,一把扯掉她嘴上的封口胶,一点也不怜惜,疼得她觉得皮肉都要被她撕下来了。 陈桂秀疼得用手去蹭自己的脸,而后才道:“容……容儿?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秦语容冷笑一声,“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除了你这个害人精!” “容儿,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不让我这么辛苦,要孝敬我吗?”陈桂秀吞咽着口水。 秦语容蹲了下去,唇边的笑意很狰狞:“我不说这么说,你会回来吗?我能这么顺利把你绑住吗?陈桂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不——”陈桂秀大叫一声。 “这由不得你说不!你就受死吧!”秦语容一脚踢中了陈桂秀的胸口,这一脚很用力,疼得陈桂秀觉得自己的胸膛都被踢破了。她整个人就这么飞了出,系着她的绳索也被拉动。然而陈桂秀并没有被吊在空中,因为她双手紧紧地扣住了楼层的边缘。她整个人都憋红了脸,加上胸口的疼痛,她觉得自己支撑不了多久,可是她不想死。她那么多钱还没有花光。她不甘心! “容儿,你杀了我,你也会坐牢的,我死了不足惜,可是你还那么年轻,你还有更好的未来!你有一个那么我钱有势的妈,你有好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何必何自己过不去?你放我了吧,我以后都不会要你的钱了。我发誓!”陈桂秀这么悬在空中,感觉到阵阵阴冷的风吹过。 “你够了!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像你这么残忍恶毒的人老天爷都不收你,只好我来替天行道了。”秦语容走上前两步,低头看着攀着楼层边缘的陈桂秀,她的眼里除了恨依旧是恨,没有半点的同情心,“是你让我去勾引关昊扬,让我母凭子贵把秦语岑给赶出关家坐上关家少奶奶的位置,为的也是日后你好从关家得到更多的钱,也是你把我带去引产,和安倩妮交易换取钱财,还是你让我顶替了秦语岑的身份去认了叶绮云。从而拿到了五百万!你用我不停的换钱,只为满足你的私欲!其实我根本不是叶绮云的女儿,你让我对不起我姐!你把我推到了一个难堪的境地里!你让我做了一场灰姑娘的梦,梦醒了,我跌得更惨了?”秦语容回忆着往昔,痛斥着陈桂秀的恶行,“你说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为什么还不去死?还活得好好的?老天爷没有长眼睛,让你这种人继续活着害人,所以那就由我来做好了。” 她轻轻一笑,笑得特别的忧伤,眼睛里都是悲苦的泪水。她强行的压抑而下,狠狠地瞪着她:“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为我姐报仇!我自己报仇!” “容儿……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也是为你好。关昊扬不承认你和孩子,我那么做,也是想你未婚生子,这辈子就完了。我和安倩妮交易也不想替你讨些损失,为你的以后着想。把你推到叶绮云的面前,也是想你以后能有一个依靠,让你有一个豪门背景,以后恋 景,以后恋爱结婚谁敢看不起你?容儿,我都是为你好啊。”陈桂秀开始满口谎言,极力狡辩着,只想替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可是她这样一点也不知悔过的模样,让秦语容的心更恨她:“你是为我好!为我好的话,那些钱你到是用得开心!” “容儿,钱我都给你存着,你放了我,我马上全都给你,以后都不来打扰你了,彻底地从你的世界里消失,有多远滚多远。”陈桂秀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以为秦语容在乎的是她把钱全拿走了。 秦语容吐了一口气来:“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稀罕的是钱吗?不,我要的不是钱,是你的命!”秦语容的眼底闪烁着泪光,“我的人生就是因为你的存在而毁得一塌糊涂!” 秦语容站在她面前,抬起脚一脚 踩在了陈桂秀的攀着楼层边缘的手指上,她用鞋底用力的碾压着,一阵剧痛就从手指传遍了陈桂秀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上,疼得她惨叫出声,回荡在这漆黑阴冷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惊悚! 陈桂秀已经没有了力气,身体已经开始往下坠,加上秦语容这狠狠的一脚,让她完全毫不支撑之力。就这样松开了手,可是就在她下落的这一瞬间,她用力气,双手紧紧地所住秦语容的脚腕,带动着秦语容一起下坠。秦语容反应过来里,双臂撑在了台上,防止自己掉下去。她的双手把绳索抓住,在自己的手手腕上绕了几圈。 “既然你要我的命,那就一起死!有你陪我一起下地狱,我也不会寂寞了。”陈桂秀在下面紧紧地抓住了秦语容的脚 腕,死不放手!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的机会了,就想拉着秦语容给自己垫背。她活不成,也不能让秦语容有机会活!这样她似乎才不会有遗憾了。 “你死了当然会下地狱,还是十分层地狱!那是因为你做了太多的坏事。而我没有你这么恶毒!”秦语容的声音被风吹散。 陈桂秀不再伪装,冷笑出声:“秦语容,我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你的手上。以前是我一直为你没主见,没智商,你太愚蠢,这一次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能把要骗回来,并且在胆子做这么大胆的事情!我真是小看了你!”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再愚蠢的人在吃亏后也会聪明起来!”秦语容的脚下吊着陈桂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她的重量给拉着,身体就你被撕裂开来! “你去死吧!”秦语容把扭动着自己的脚,想摆脱陈桂秀,可是陈桂秀也很顽强,就这么抓着她。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等你耗尽力气后我们就一起掉下去!到时脑浆都会被摔出来,哈哈哈……”陈桂秀恐吓着秦语容。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秦语容依蹬踢着她,“我今天来这里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我不会怕你的!” 秦语容一边踢着她,一边抓着绳索,让绳子在边沿上摩擦着撕裂着。她努力地磨着,额头都滴下了汗水。就在绳子要断裂前,秦语容的双脚往陈桂秀的门面上一踢。恰好绳子就断裂开来,接着陈桂秀就像一个破口袋一样,往下坠落,赖速度很快,她很快融入了一片黑暗里。接着秦语容听到了陈桂秀落地时的声音。她虽然说着不怕,但是身体还是颤抖了一下。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就浮起了刚才陈桂秀说的脑浆迸裂的画面! 她赶紧抓着绳索,双臂撑着地面往上爬。费了她好大的力气,她才爬上来,然后耗尽了力气整个人都竣倒在了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她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 夜色森森,冷风阵阵,秦语容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她觉得自己背脊上一片冷汗,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杀人了! 她的内心不断地浮起了害怕恐惧…… 这是后怕。 秦语容脚软的扶着一旁的柱子站了起来,还没迈开步子,她就已经跪了下去。双手撑着地面,低着头,长发也顺势垂落,泪水也滴了下来,湿了面前的地面、 她真的好恨陈桂秀,虽然她养育了她,但是她却只是把她当成换取金钱的工具,从没有把她当成女儿来疼,也没有给她真正的母爱。她把自己害得那么惨,她杀了她也是她活该! 她如此对自己说着,不让自己害怕! 她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然后起身,赶紧收拾了事发现场。然后离开了这里。她不敢去看陈秀坠亡的地方。上了车子,赶紧开离了这个地方。 秦语容开车回到了棠煌酒店,进了自己的房间,赶紧去浴室脱衣洗澡。她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任热水从自己的头顶淋下来,把一头发丝都淋湿紧贴在自己的肌肤上。 她在生起要杀了陈桂秀的念头时,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是带着兴奋的。而当她真的把阿桂秀给杀了之后,现在倒是觉得自己无比的这害怕。她整个人都是发软的,身体不停地要发抖。尽管这水温很温暖,但是却依旧温暖不了她的身体或者说是内心。 她用力地洗着自己的身体,搓着双手,她明明没有沾有一丝的鲜血,却觉得自己的身上却散发出让人恶心的血腥味。她取来沐浴露抹在自己的,用尽一切可以想到的办法去清洗自己,不忍心依旧觉得自己没有把自己洗干净。她要浴室里整整洗了两个小时,洗了不下十次的沐浴露,这才觉得好一点。她关上水,裹着浴 水,裹着浴袍走出来。 她披肩的黑发还滴着水,把肩头的浴袍打湿。她没有心思去吹头发,直接倒在了床上,以一个侧身弯曲的姿势,看上去是那样的脆弱和孤独。头发的水份把床单打湿,晕出了一片水渍。 秦语容不敢睡,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陈桂秀那样脸在息的脑子里变成血肉模糊。她只能让自己睁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支撑了多久,才在无比困乏的疲倦之下睡过去。 也许是太困了,所以她竟然没有做恶梦。 她起床收拾好自己然后去把车子退了,然后去了画廊帮忙。 三天后她随唐勋、叶绮云一起去棠煌帝景做客,也是为了补偿上一次唐氏夫妇在这里吃饭被打断。而这一次吃饭气氛比上一次好太多,大家其乐融融。 饭后,他们坐在客厅里,正好客厅的电视正插播着一则新闻。 “本台插播一条实时新闻,今天8月20日,据相关人事发现城郊一处废弃多年的烂尾楼处发现一具女尸。发现者随后立报案,警方已经紧急赶赴现场并进行封锁。从死者的身上搜出了身份证,名叫陈桂秀,女,四十八岁,住址是是京港市临县小鱼村人。死者穿着一条蓝底的连身裙,手脚被绳子捆住。具法医初诊断,死者生前有过挣扎的痕迹,殆因是从高处坠楼而亡疑为他杀。因为高温天气恶劣,所以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需要进一步进行的鉴定……请家属或知情者与警局联系,提供线索……” 电视播放的画面里死者的露在外面的都打了马赛克,看不清楚她的模样。画面里有许多警察在场,还有围观的人。 “竟然是陈桂秀?”叶绮云吃了一惊,“你们说会是谁杀了她?” 她不是拿了她的钱后就消失了吗?她想指不定她在哪个地方吃喝享乐!没想到竟然死得这么凄惨! 秦语岑接过叶绮云的话来:“谁杀了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该死!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害了人命,这是报应!她若再不遭报应,那就是老天爷瞎了眼睛。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一说到陈桂秀,秦语岑就从心底深处涌起了厌恶和憎恨。 霍靖棠伸手去揽着她的肩:“好了,别为这种人而坏了好心情。” “靖棠说得对,为这种人生气真不值得!”叶绮云也赞同。 这时秦语容帮着刘妈把切好的水果送到了客厅来。看到这条新闻时,她手里端着的水果“啪”地掉落在地上,水果散落在地上。 坐在客厅里的人都看着她,只见她脸色异常的苍白,唇上一点失血都没有,额头上还浮起了冷汗。她的瞳孔里都是惊恐的颜色。 叶绮云见她这样,起身去握住她颤抖的手:“容儿,你怎么了?这种新闻是有些怪吓人的,你是被吓到了吧?没事的,也没看清楚样子 ,别怕。” “容儿,她死了也干净了。我们该感谢那个把她除掉的人,你别怕。”秦语岑也安慰着她。 她们都以为秦语容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对方是陈桂秀,所以秦语容这样反常。其实他们并不知道秦语容内心那种恐惧感,仿佛是一头会吃人的魔鬼在噬咬着她的心脏! “我……我不舒服,我想回酒店了。”秦语容神色慌张。 “哪里不舒服,我打电话让医生来给你看看。”秦语岑伸手去抚上的她的额头。 “姐,我就是想躺一下,我躺一会儿就没事了。”秦语容拉下她的手。 “要躺还不方便,楼上,你以前的房间还留着,上去躺会儿吧,吃晚饭的时候叫你。”秦语岑微笑着,“好了,去吧。” 秦语容没有办法,只好上了楼,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她害怕地抓紧了被子,心里一直回荡 着一个声音【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这让秦语容都快发疯了,她怕警察会察出什么来!她怕自己被关在小房间里,被警察不停的拷问!她怕再一次被关到全是高墙和铁丝电网的地方,失去自由,受尽欺压。 她终究还是在这样的挣扎里耗尽心力,渐渐地睡了过去。在睡梦中,有人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吓得她立即挥手狂舞着,一边念着:“你是罪有应得!是你逼我的!你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容儿,你做恶梦了吗?你醒醒,看看清楚是我。”秦语岑抓住她乱挥的手双手。 秦语容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人的确是秦语岑,但是她已经冷汗直淌。她反扣住秦语岑的手:“姐,我……我杀人了……” 秦语岑却不以为真,以为她是做梦后说的胡话。她轻拍着她的脸想让她清醒:“容儿,醒醒了。我是你姐。” “姐,我真的杀人了。陈桂秀是我杀的!是我杀的!”秦语容一脸的痛苦,还有害怕。 这些日子以来,她像是生活在地狱里,每一天都过得胆颤心惊的。她抱着幻想祈祷着不要被人发现,可是还是被发现了,还上了新闻,连警察也介入了。她真的完蛋了! “容儿,警察都还都还没在破案,你怎么就把这罪揽在自己的身上了。你赶紧起来洗把脸,然后吃饭。别再胡叫乱想,胡言乱语了。”秦语岑依旧不相信秦语容的话。 “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秦语容眼角有晶莹浮起,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一天晚上,然后开始回忆述说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秦 秦语岑刚开始只当她在说故事,可是随秦语容越说越多后,她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也觉得秦语容不像是在撒谎。她握着秦语容手手渐渐地在用力收紧。 “姐,你现在相信我了吧?我没有胡说,我没有神经错乱!她是我杀的!”秦语容看到秦语岑的脸色,一脸的浓重。 “你怎么这糊涂?她这种人老天爷会收她的!为什么要自己去做这件事情?”秦语岑咬着唇,不知道如何是好。 “姐,我不杀了她我没法活!她害得我这么惨!”秦语容掩饰不住自己的愤怒和憎恶,“你知道吗?尽管我现在如此的害怕,我却一点也不后悔我的选择。事情从来一次,我还是会决定亲手杀了她!” “你先别怕,先下去吃饭。然后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待在这里。这件事情我和靖棠说说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你。她是死有余辜,我不能让你去随她陪葬。”秦语岑这一次想要感情用事了,想让霍靖棠帮一次忙 “好,我听你的。”秦语容现在已经无路可走,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只有秦语岑了。 “还有这件事情你除了告诉我,还对谁说过?”秦语岑替她把脸上的发丝别到了耳后,动作十分的温柔小心。 “除了你我没有对谁说过。”秦语容摇头。 “从现在起,谁都不要说,越少人知道这件情越好办。”秦语岑严肃地叮嘱着她,“连妈都不能说,不能让她操心。” 秦语容重重点头。她收拾好自己,然后深呼吸很多次,让自己调整到一个比较好的状态,才和秦语岑一起下楼。吃过晚饭生,秦语岑就说让秦语容留在这里陪她些日子。 叶绮云和唐勋则离开了这里。当送走他们后秦语岑拉着霍靖棠进了书房,要和她商量秦语容杀了陈桂秀的这件事情。她想时间紧迫,越快解决越好。 随同的秦语岑一直低着头,都不敢去看霍靖棠那双锐利到能洞悉人心的墨眸。她知道自己一旦对上,就会被他看穿。 秦语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霍靖棠,他虽然也有些诧异像秦语容这样柔弱的女子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胆量和勇气去杀人,但很平静地听着秦语岑把放说完。他的眉头偶尔会蹙一下,这样细小的动作看得秦语岑和秦语容都有些心里没底。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霍靖棠背靠着书桌前的边缘,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秦语岑答着。 “我是问她。”霍靖棠的冷锐的目光落在了秦语容的身上。 秦语容抿了抿唇,不敢直视霍靖棠的眼睛:“我……我怕……” “你以为怕就不会被人发现吗?怕就能解决问题?”霍靖棠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一只手环抱着自己,眉头蹙着,似在思考,“事情从发生到现已经三天了。现在警方已经发现介入调查,这是要立案成刑事案件。而负责这次案件的就是沈淳。沈淳你们也见过,他的为人十分的刚直不阿。就算是我的面子他也不可能会给。他在警界也是十分有名望的,破案第一高手。什么样棘手的案子到了他的手里都能被他给破了,抓住凶手。你遇到他就别想抱侥幸的心态。” “而我并不赞同她逃避法律的责任,做了触犯法律的事情应该承担起后果来。无论对方有多么的十恶不赦,但是你不是正义的使者,不是你想看谁不顺眼就要杀了谁报仇解恨。现在是文明的法治社会,不是你们看多的武侠电视。” 霍靖棠如此道,似乎并不愿意替秦语容逃过这一劫。虽然他是有这个能力摆平事情,但他并不想破坏法律的世界,让他人抱有侥幸的心理,以为做错了事,而且是杀人这么大的事情还能逃脱罪责,那么这个世界就会乱了。有钱有权利不是可以嚣张的理由,更不是可以藐视法律的资本!做人始终是要讲良心的! “可是靖棠,容儿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容儿还这么年轻,我不想她去为陈桂秀赔命!况且陈桂秀她并不是什么好人!也该有这样的下场!”秦语岑心里一急,拉着他的手臂乞求着他,“事情已经成定局了,陈桂秀也活不过来了。你就帮容儿这一次,以后她不会再这么冲动行事了。” “冲动就是魔鬼。”霍靖棠薄唇吐出的话让秦语容越发地低垂下头来,“害的往往就是自己!报复有很多种方法,但绝对不是牺牲自己,同归于尽,这是最愚蠢的方法!真正的想要报复对方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能从中体会到报复的快感。你看你现在把陈桂秀给除了之后,除了害怕还是害怕!秦语容,你都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怎么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做才不让你姐操心?” “姐夫,我错了,真的错了。”秦语容很觉得霍靖棠说的话虽然很尖刻,但却有道理,“你说得对,我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起后果来。不应该想到要逃避,现在我就去自首。这样我也不会一直提心吊胆的害怕了,也许就解脱了。” 秦语容从沙发内起身,向霍靖棠和秦语岑鞠躬,就要离开。 秦语岑上前一把拉住她:“容儿,你去自首的话至少都得是无期!我不想你去!”她又回头看着一直无动于衷的霍靖棠,“靖棠,我求求你了,就这一次帮帮容儿!” “姐,别让姐夫为难了。这是一条人命,不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么简单。”秦语容选择面对,与其这样忍受着心理上的煎熬,不如甩掉这个心理包袱。 人不怕身体上的痛苦和煎熬,因为心理和精神上的更让人疯魔和崩溃。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那么就会疯掉,成为别人口中的精神病。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她宁愿去认罪。 秦语岑抱住了秦语容:“容儿,我不要你走。如果你要去自首,那么我也会去说我才是主谋!我也有杀害陈桂秀的动机!你已经失去了三年的青春,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孤单。不能帮到你,那么我会陪着你。” 对,秦语岑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拿自己去威胁着霍靖棠!她就要看看他是不是也会见死不救! 霍靖棠自然是猜到了秦语岑的意图,现在也只有她拿自己才能威胁到他了。她在赌他不会不管她,况且还是在她怀了宝宝的情况下。但是这样的方法未免太过幼稚。一个都需要在家里养抬的孕妇还能折腾着去杀人!自身都能保! “岑岑,你要相信我有那个能力让你到不了警局。”霍靖棠从书桌边缘站直身体,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她,“你一个孕妇瞎折腾什么?信不信我真的见死不救!” 她敢肚子里的宝宝威胁他,那么他也敢拿秦语容的命威胁她!他什么事情都可以依她,但绝对不能拿她自己和宝宝开玩笑当筹码!他必须要把她这性子也改了,否则以后总拿这事来折腾他,生活会很惨的! 秦语岑听到霍靖棠这么说,唇角扬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眼眸中的的灰暗被惊喜代替:“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然后她拉着秦语容坐下:“容儿,快坐下,听听他怎么说。” 霍靖棠看着他们两姐妹,看到秦语岑眼里兴奋的火花,还带着一丝崇拜。他的心情也是非常明媚的。他清了一下喉咙,一本正经道:“如果这件事情在事发后立即就告诉我,那么要处理一个死人比处理这件案子要容易的多。” “能不说废话吗?说重点,说办法!”秦语岑觉得自己憋着一口气。 “能别打断我好好听我说话吗?”霍靖棠不客气地坐在了秦语岑面前的茶几上,“陈桂秀的事情已经立案了,所以要想救语容只有一个方法,以人换人。那就是说找一个人去顶罪,才能让这件事情才能划上句号。” “可是谁愿意去呢?”没有人愿意陪上自己的命或者自由为另一个人顶罪吧。 “钱。”霍靖棠的手指做了一下数钱的动作,“俗话说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是钱不能买命和自由,没有这两样有钱也花不了。”秦语岑反驳着他的话。 霍靖棠面对秦语岑话,挑了挑眉:“你是在怀疑我?” “不敢!继续!”秦语岑哪里敢在这个时候怀疑他,若是他丢下这件事情不管了怎么办,所以还是得顺着他,哄着他。 “人选很重要。”霍请棠继续道,“这种人必须是可以为了钱可以失去了一切的人,包括命,所以这样的人很难找。也需要一些时间,所以这几天秦语容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待在这里。我会安排好一切。找一个合适的人去自守,替你顶罪。” “如果判了死刑,那么那个人不是就要以命相抵?”秦语容放在膝盖上的手揪起来。 “对,就是这样。”霍靖棠点头。 秦语容微微垂下了眸子,不再说话。如果真的是死刑,那么她就是又要害一个人了?她的指尖揪起面料,指尖浸着一种冰冷,让她更加的不安。 秦语容便一直待在了这里,等待着霍靖棠的安排。每天她与秦语岑做伴,看看电视,看看育婴方面的书,狂逛网店看上面的婴儿装。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她还是很不安。这种不是安不是对霍靖棠能力的怀疑,而是对自己的怀疑。她怕自己无法承受这样无形的精神压力。 她已经杀死了陈桂秀,她是该死,也是圆了自己的心愿。而她如果逃避责任的话,就会害了另一个人,两条人命背在身上。她仅仅是一个软弱怕事的女人,她终究是没有那么强大的心态。 短短的两天的时间里,她开始胡思乱想,开始精神压力倍增,她控制不住的会做恶梦。 这天晚上下雨打雷,秦语岑半夜被雷声惊醒。她看着窗户的方向,隔着窗帘也能看到外面的闪电一闪而过。她睡不着想起身,霍靖棠的手臂牢牢的固定着她的腰,声音透出刚醒的沙哑:“你要去哪儿?” “我吵醒你了?”秦语岑面他面对着面,他的气息包围着她。 “不是你,外面打雷我也睡不着。”霍靖棠拿开放在她腰上的手,“你是想喝水?我去给你倒 。” “不是。我不渴。”秦语岑拉住霍靖棠的手,“我是想去看看容儿,她从小最怕打雷闪电了。” “她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不是小女孩子了。”霍靖棠有些吃醋道,“你对任何人都关心有加,怎么就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呢?” 秦语岑俏皮的用指尖点了一下霍靖棠插俏的鼻尖:“我哪有不关心你?只是现在我得把对你的关心分多点给你女儿,所以你觉得我对你的关心少了。” “是吗?”霍靖棠觉得还有这样的说法。 “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还是去看看容儿,我不放心她,这两一在她都有些太紧绷了。陈桂秀的事情给她留下了 给她留下了很大的后遗症看看总要放心些,否则我也会睡不着的。”秦语岑说话间霍靖棠已经把床头的台灯按亮了。 秦语岑才拿起了一件外套在身上,穿上了拖鞋。霍靖棠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因为怀孕却并没有长什么肉的背影:“我陪你。” “不用了,就这几步路而已,还怕我有事么?”秦语岑说着已经站了起来,“你就乖乖躺在床上等我回来就好了。” 霍靖棠勾着唇淡笑了一下,这话怎么听怎么像他是被临幸的那一个。 秦语岑走出了卧室,往秦语容的房间而去,是在左边的第二间。她伸手放在门把上,轻扭着开门,室内一片漆黑,只是闪电闪过时,室内亮如白昼,加上外面的树影摇晃,格外的阴森。 秦语岑的胆子不小,又是姐姐,所以自然不怕这些。她走到了床边,借着闪电看到床上的被子下根本没有人。她当时就愣在了原地,她赶紧把灯按亮,环视着屋子里,没有看到秦语容。她试着叫了两声:“容儿,容儿……” 她想是不是浴室里,如果她上厕所她应该能看到浴室的灯光啊。她疑惑地走过去,站在门前,她突然觉得心慌。她伸手去推开了半掩的浴室门,接着打开了灯,浴室内亮了,而映入秦语岑视线的画面让她顿时尖叫出声:“容儿!不——” 秦语岑若不是扶着门框,她肯定就跌坐在地上了。 秦语容整个人泡在了浴缸里,而浴缸里的水染成了血红色,一片血水淹没在她的胸口。 秦语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跌跌撞撞地跑向了浴缸,跪在了缸边上,她伸手把秦语容的淹没在水里的手给捞了起来,她已经泡得有些发白的手腕间赫然是一条很深的伤口,皮肉外翻,狰狞难看。 她摇着秦语容,还没有说话,她的泪珠就滴落了下来:“容儿,你醒醒——” 而听到她尖叫声的霍靖棠和秦语轩都先后赶了过来,就看到她用手拍着秦语容的脸,泪水不停的淌下来。她的心里又急又怕,她连连叫着秦语容,却得不到她的一丝回应。她整个人都被秦语岑这么又摇又拍,就往水下滑去。 秦语轩还穿着睡衣,看到这样的情景他的困意被吓飞了,整个人都给吓傻了!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霍靖棠大步上前,把秦语岑给扶起来:“小轩,来扶着你姐出去,这里太滑,小心摔倒。” 接到命令的秦语轩赶紧过去从霍请棠的手里扶过了秦语岑,她却挣扎着大叫:“不,我不走。” “你若再耽误时间,那么秦语容的死活谁也不能保证!”霍靖棠眉头紧蹙,非常的严肃。 这句话果然奏效,秦语岑不再执拗了。秦语轩也劝她:“姐你就听姐夫的话吧。” 秦语岑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离开。她看着霍靖棠把秦语容从浴缸里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地上,找了一块布把她的腔上的伤口给缠住:“我现在把她送到医院去。你们就在家里等着。” “不,靖棠,你让我一起去吧,我在家里会更不安心的。”秦语岑泪眼汪汪地请求着。 “你必须听我的话。”霍靖棠抱起了秦语容便往外走,“帮我带套衣服。” 秦语岑赶紧就跟上,秦语轩拉着她:“姐,你小心点。” 秦语岑带了一套休闲装,赶紧跟上,上了车。霍靖棠开动车子时,脸色凝重:“坐稳了。” 霍靖棠脚下油门一踩,加速离开这里。他开车又快又稳,经验丰富。他们很快就到了医院里,秦语容被送进了抢救室。而今天正好是简希值班。秦语岑秦声泪俱下的紧拉着简希的锋袍乞求着:“小希,求求你了,救救我妹妹。” 霍靖从身后扶着她,简希则轻拍着她的手:“嫂子,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谢谢你小希,谢谢。”秦语岑渐渐松开自己的手指,然后放开她,整个人都无力的靠在了霍靖棠的怀里。 “二哥,你好好照顾嫂子,我进去了。”简希冲他们点头,转身推开了抢救室的门。 霍靖棠把秦语岑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自己的胸膛之上,带着她一起坐在了休息椅上:“别哭了,相信简希。” 这段时间他们频繁的进出医院,秦奶奶受伤,秦语岑养胎,现在秦语容又自杀。他们还真医院脱不了关系。可是他并不喜欢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承载着希望,但也面对着死亡!他们已经经历过太多的死亡,关让的死,秦奶奶的死……他们已经害怕死亡!尤其是秦语岑! 她像是一个已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的易碎的娃娃,就这样依靠着霍靖棠。如果没有他这个依靠,她很可能就这么倒下了。 秦语轩的身上还是那套睡衣,他也挺怕的,但是与秦语岑激动的表现不一样,他更多的是选择安静和沉默,这不是说他没有感情,是冷血的,而是他是内敛的。他手指揪着自己的裤子,把痛苦的眼泪往自己的心里流。 霍靖棠也是非常担心的,秦语容能不能试过这不劫真的不好说。因为他在包扎她伤口的时候,她的伤口非常深,加上浴缸里的水是温水,她伤口不会凝固,血水就一直流淌,而却不知道她已经自杀有多久时间了。 每一次的等待都是煎熬而痛苦的,每个人都是死气沉沉的,直到抢救室的门被推开。简希出现,他们才都立即站了起来。 了起来。 “小希,容儿怎么样了?”秦语岑看着简希,但目光却透出她往她身后看。 “嫂子,你别激动。”简希抬眸看了一眼霍靖棠,抿着唇,欲言又止:“二哥,嫂子,小轩,我们已经尽力了……秦语容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她失血过多,就算输血也没能挽回她……你们节哀顺变吧……” 她越说越小说,然后低下了纤长的睫毛,不敢去看秦语岑那因为痛苦悲伤而碎裂的眸子。 “不!容儿她不会这么丢下我和小轩的,不会的!”秦语岑不相信,不接受这样的事情,“你在骗我!我要去看她!” “二哥,让嫂子进去见秦语容最后一面吧。”简希侧身去推开了抢救室的门。 秦语岑挣脱开了霍靖棠,便往里跑。霍靖棠不敢怠慢,也追随着她的脚步而进,还有秦语轩,他的动作却比较缓慢,仿佛是丢了魂儿一样。这样的悲痛他们刚刚不久前才经历了一次,现在又重复一次,人的心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经历这样的折磨。 秦语岑站在秦语容的床前,看着脸色惨白,紧闭着眼睛,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秦语容:“容儿,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小轩,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们!你还这么年轻,你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你怎么舍得?容儿……” 秦语岑伤心欲绝,痛哭流涕,一颗心被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碎了! “二姐,你醒醒啊,你看姐多伤心……她还怀着宝宝呢,你就要做小姨了。”秦语轩也对着秦语容说话,泪水流下来,他抬手就一抹。 哭着哭着,秦语岑扑向秦语容,然后摇着她:“秦语容,你给我起来!你不能这么躺着!你还要帮我把画室做好做大不是吗?你再这么睡下去,我可不会原谅你!!” 秦语岑无论是心疼还斥责,于秦语容来说已经完全听不到,感受不到了。她已经把她的亲人与这个世界给抛弃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就让她安心的走吧!她若是知道你们这样哭,也会心急的。”简希劝慰着,“嫂子,你特别要注意身体。现在宝宝更重要。” “姐,简医生说的对,二姐也不想看到你为她而伤到身子。你别哭了……让二姐安心的走吧。”秦语轩觉得简希说有的道理。 霍靖棠把她抱好:“你看小轩都这么懂事了,你也别人不省心了。” 秦语岑咬着唇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流泪。她看着简希拉起了秦语容身上的白布,把她的脸盖上。 上次他们送走了秦奶奶,这才多久,又送走了秦语容。 回到家里时天际已经泛白了,折腾了好半夜,谁都没有睡意了。霍靖棠、秦语岑和秦语轩就坐在客厅里。 刘妈也起来了,还煮了粥:“少爷,少奶奶,小轩,你们一定饿了吧,喝点粥吧。” 霍靖棠劝着秦语岑喝了半碗粥,她就起身上了楼,去了秦语容的卧室。她推开后,仔细地看着室里,似乎每一次都有属于她的身影。她还能听到她叫她姐的清脆的声音。可是瞳孔一晃,又什么都没有了。她走到了床边,才看到压在床头的一张纸条,是秦语容的亲笔信,应该是遗书吧。 【姐,对不起,原谅我的任性。我觉得我没办法承受这样的压力,我低估了自己的能力,陈桂秀是该死,可是那个即将要替我顶罪的人却不该。我不能再背负一条人命了!我不想以后的生活都陷入恶梦的阴影里!那样只会生不如死!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原谅我用这样懦弱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至少让我可以得到心灵的平静!再也不受这人世间的苦难!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再也伤害不到我了!我会在另一个世界活得比现在更快乐!这样也是一种解脱!姐,别为我哭泣,别为我悲伤,我要你好好的!你们的都好好的! 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感觉。姐,是我告诉了我一家人在一起才是幸福!只是我没有真正的组成一个家庭。姐,我一直都很羡慕你,甚至是妒嫉你。你有姐夫这么好的老公疼你,有云姨这么好的妈妈牵挂你,有小轩这个爱你如亲姐的弟弟,是叶家和关家的孩子,你拥有的人生是别人不可想像的。我想学你那样坚强独立!可是我永远学不会!在这一刻,我只想你能幸福,连同我的一份一起幸福!姐,我爱你!对不起!原谅我! 姐,我还写一封自首信放在了我的工作邮箱里,密码是我的生日!请你一定要发给警方!让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句号!我也就能安宁了。】 秦语岑看完段话时,泪水已经大颗大颗的滴在了纸上!她的指尖把纸张边缘都捏破了。 “容儿,你怎么能这么傻啊!”秦语岑的指尖抚过自己的脸上的泪痕,“容儿,我不会让你这样白白走的,我不会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绝对不会!” 秦语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不让自己再软弱的哭泣!不再沉浸在悲伤痛苦里!她要坚强,要站起来!她要替自己替秦语容报仇,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最张立 不不会有好下场! 秦语容的骨灰并没有送回老家,就在关让关易所在的墓园里买了位置下葬。秦语容下葬那天,天空飘着雨丝,仿佛人悲伤的泪水。给秦语容送行的人不多。霍靖棠,秦语岑、秦语轩还有叶绮云,唐勋已经回首都了。叶绮云在知道秦语容自杀的后,也是 的后,也是非常的悲痛,毕竟她也是把秦语容当成了女儿一样疼爱。 霍靖棠替秦语岑撑着伞,不让她被风雨侵袭。秦语岑一身黑衣,戴着墨镜。她把手上的白菊放在了她的墓前,手指抚过被雨水淋湿却依旧微笑灿烂的那张年轻的笑脸!却永远在定格在了她人生的二十六岁里,不会老去!永远的鲜活! 秦语岑按照秦语容的遗愿,把她的自首信发给了警局。秦语岑鉴于秦语容已经不在了,便让霍靖棠让警方低调处理此事。 而秦语容去世的消息关家也有所耳闻。 “昊扬,你听说了吗?秦语容死了,她还误杀了她妈陈桂秀!”赵玉琳正在在磨自己的指甲,“以怎么没看出她有这么大的担子?竟然敢杀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关昊扬端起了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这些事情没必要去深究。这也不是我们要关注的,我们的重点是让诗雅站在我们这一边。不能让关山落到秦语岑的手里,落到她的手里,那么就成为霍靖棠手里的玩具!” “我已经让诗雅今天回来了。”赵玉琳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过了,“这个点,人也快回来了。” “妈,你要记住,我们是在同一条船的上,我们不能让秦语岑拿走我们的一切!”关昊扬再一次冷声的提醒着她,“她若是得到了关家,那么我们就会被她赶出关家赶出关山!” “我知道,我一定会让诗雅同意把股份给我们。”赵玉琳听到自己将会一无所有,就会感到害怕,表情也显得不自然了。 赵玉琳的话音刚落,佣人就上前来了:“太太,少爷,小姐回来了。” 果然,关诗雅回来了,她扎着可爱的丸子头,粉扑扑的脸蛋自然素雅。穿着最简单的白色印花T恤和一条吊带牛仔裤,十分的青春活力。她走过去坐到了沙发里,她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了两口:“妈,哥,你们叫我回来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叫你回来了?”赵玉琳拉着她,亲切道,“诗雅,你是对公司不感兴趣,全凭你哥一人撑着,现在你哥的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难,需要大量的资金来启动刚得到的一个项目,所以把他手里的股份拿去抵押了一部分。而现在是你把你手里的股份拿出来支持你哥的时候了。否则下一次的股东会上你哥将会面临巨大的威胁,还有可能失去总裁之位,所以诗雅就算你再不关心我们,但总要关心这个家,关家不能落在外人的手里,所以你这一次一定要帮忙!如果你想见死不救的话,妈也我国加入你没有办法。队非你想让你爷爷和爸爸地下不安宁!” 说到伤心处,赵玉琳还挤了两滴泪水出来,十分的无奈而痛苦。 “妈,我姓关,我当然站在关家这一边,当然不想爷爷失望。”关诗雅表明着自己的态度,然后又看向沉默的关昊扬,“可是哥,情况真的到了这样危急的时候了吗?” 关昊扬抿了一下唇,眉心蹙在一起:“诗雅,你是知道的,大哥一向不会轻易开口求人的,一旦天口就是非常紧急的情况。你帮哥这一次,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玉琳又接着道:“诗雅,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关山现在启动的那个项目需要庞大的资金,但这个项目是稳赚不赔的!利润是十分可观的!那样关山又会往前跨一步,这是你爷爷和爷爷在世时希望的!希望关山在你哥的带领下走向辉煌!” “诗雅,我们都是为了关山,为了关家!”关昊扬一直强调着家,“当然,我和妈也不会逼你。你可以好好想想,不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关诗雅咬着唇,思考了许久。最后才点头:“好,为了这个家,我答应你们。但是今天不能签股权转让书!下个星期一开股东 大会是吗?我在会上签!” “诗雅,谢谢你!”关昊扬听到关诗雅愿意把股份给他,黯淡的眸底绽放着光彩。 赵玉琳也感到松了一口气了,她拉着关诗雅连连的称赞着:“诗雅,真是好孩子。我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所以我让吴婶做了好我你喜欢的菜,快来尝尝。” 他们移步客厅,然后一起吃了一顿饭。 自从关让去世后,他们三人也很久没有时间在一起吃饭了。 关诗雅吃过饭后便找了借口离开了这里。她一个人走在街上,结果下起了雨。她跑了一段路,结果在一家画廊前些和一个着白色衬衣的干净少年撞在了一起。 “你……你没事吧?”少年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的清澈,他向她伸出了手。 低着头的关诗雅搭了少年一把手,借力起身,才抬眸看清楚面前的少年,意外的惊讶:“秦语轩……是你?” “关诗雅是你。”秦语轩对关诗雅的印象有深,“外面下着雨,我们到里面说。” “好。”关诗雅随着秦语轩进了鼓画廊。 关诗雅一进去,才发现这家画廊就是秦语岑开的那家秦秦子岑画廊。里面的画作有秦语岑自创的,也有一部分是其他同行的。 秦语轩把关诗雅领到了他们的办公区,取了一条洁白的毛巾给她:“擦擦身上的雨水。” 办公区里的同事看到关诗雅,又看看秦语轩,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两眼放光。大家取笑着秦语轩:“小轩,不介绍一下美女给我们认识么?” 识么?” “是怕我们抢你的美女吗?她是你女朋友?” “不不不是啦!”秦语轩赶紧又是否认又是摆手的,“我和诗雅只是朋友。” “诗雅……名字好美。人也美。” “是啊,小轩,你也成年了,喜欢诗雅就追啊。” 秦语轩被说得脸红耳赤的,单纯的他根本无法招架这群已经污了的人。 关诗雅倒是很淡定:“我和小轩的确是朋友。你们不要再逗小轩了。” “你们怎么成朋友的啊?你怎么没有这么漂亮的女性朋友?” “我和小轩的姐姐就是秦姐认识,我们认识好多年了,所以和小轩也是朋友。”关诗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并没有说出关昊扬和秦语岑这一段事情,“不住的话你们可问秦姐。” “哦……”大家都搞怪的齐齐道,“还是不太明白。” 秦语轩红着那张精致的脸蛋:“诗雅,你别管他们,他们就是这样。走,我带你去里面转转,看看我姐的作品。” 关诗雅和大家打了招呼便随秦语轩去了展厅,欣赏着秦语岑的作品。 “语轩,秦姐最近怎么样了?”关诗雅好久没有秦语岑的消息了。 “她怀了宝宝在家里养胎。”秦语轩道,“你知道吗?我二姐她不在了,对我姐打击很大。” 关诗雅看到秦语轩那一刻脸色悲戚难过。她心里也不好受:“语轩,人已经在不了,节哀,珍重。” 看着他伤心的侧脸,关诗雅惹不住伸手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别难过了,看着你难过我也想哭了。” 秦语轩听到关诗雅这么说,侧眸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他收拾着自己悲伤的情绪,扬起笑容,露出好看的洁白的牙齿:“谢谢你,诗雅。” “你能带我去看你姐吗?好久没见她,怪想她的。”关诗雅总觉得自己对秦语岑的感情超过自己对关昊扬,明明他们才是兄妹。 “好啊,我姐看到你肯定会开心的。”秦语轩点头,“不过你能等我下班吗?画廊这段时间忙,我走不开。” 关诗雅也点头:“那我也帮忙。” “你不用了,你随便就行了。” 时间过得很快,关山集团周一的的股东大会转眼就到了。每个月会例行一次会议,有紧急情况也会召开。秦语岑并没有收到关山发来的通知,但是她还是知道今天的会议,所以她为了此次会议准备周全。 她今天早早的起床,长发偏分,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她的肌肤白晳,不需要太多的妆容,只是扑了淡淡的腮红,涂上了红色的口红。挑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还有一套红色的女式小西装,显得特别的干练与优雅,也于这样的端庄中透出迷人的女人味。 她很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霍靖棠自她的身后把她圏在自己的怀里,将薄唇压在她的耳边:“今天真漂亮。” “今天是非常困难的一战,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我绝对不能输!”秦语岑盯着自己的眼睛,暗自发誓,所以欠她的人都必须还回来!她还带着秦语容的那份仇恨!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我会在你身后默默支持你的!我也相信你会赢得胜利!”霍靖棠的吻轻落在她的耳垂上,“加油!” 秦语岑的红唇勾起了笑意,美丽的瞳孔里晶莹剔透:“我会的。” “走,我送你过去。”霍靖棠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与她一起下楼。刘妈已经把早餐给做好了。他们下楼入座,吃妻了一半,秦语轩才下楼。他走到了餐厅里拉开靠椅坐下:“姐夫,姐,刘妈早。” “不早了,吃了饭赶紧画廊。”秦语岑提醒着她,“小轩,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一些。” “姐,我说过我不辛苦啊,我真的很开心,能凭自己的双手挣钱。”秦语轩接过刘妈盛好的稀粥,“姐,你有事你忙你的,我会好好看店,会好好工作的。” “小轩,我就只有你这个弟弟了,可别让姐姐失望。”秦语岑虽然与秦语轩不是亲生姐弟,但是在她的心里这份亲情无法取代。他们都非常的心疼彼此,他们就是这样的爱着对方。也许在秦语容去世后,他们更懂得珍惜,把对方看成唯一的亲人一般那么重要。 “姐,我不会的。”秦语轩眸光坚定。 秦语岑也放心了。他们吃过早餐,霍靖棠开车把秦语轩送到了画廊,然后再把秦语岑送到了关山集团、此时才八点四十分,离早上的会议还有半个小时。秦语岑下车前,霍靖棠把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了她:“这份资料你应该是需要的。虽然不能成为决定成败的关键,但是也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秦语岑接过那个牛皮纸袋,虽然是很轻的一份资料,但拿在她的手中却有如千斤重:“靖棠,谢谢你。” “不如给我一个拥抱更好。”霍靖棠俊美的脸上是对她不变的宠溺。 “好。”秦语岑也微笑着张开了双臂去把霍靖棠抱住,感受着他身上让她安心的独特味道,“等着我的好消息。” “我等着你。”霍靖棠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柔顺的发丝。 秦语岑抱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坐正,收拾着自己的刚刚在他的怀里脆弱的那一秒的情绪。她在他的面前总是会脆弱,会依赖。他就是自己停靠的港湾,在他的怀里,就算有再大的风浪 再大的风浪她都不害怕。她可以安然的入睡,可是今天这是属于她的战争!她必须在自己去面对一切!霍靖棠的出现只会让事情变成更复杂! “我该上去了,你也去公司吧。”秦语岑抚了一下自己小西装上的皱褶。 “等等,还有一个人没到。”霍靖棠叫住她。 “谁没到?”秦语岑问他。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停在了关山大楼前的停车坪上。车门打开,就看到沈清从车上下来,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装透出他的沉稳。他依旧是一向的斯文温润,一张俊雅的脸上是让人没有任何防备的微笑。他走到了霍靖棠的车前,伸手轻敲了一下霍靖棠的车窗。秦语岑回头,就看到了沈清。这位京港市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师,而且不是有钱就能请到的男人。 “霍总,秦小姐。”沈清公式化的态度,十分的专业。 “你说的人就是沈律师?”秦语岑回以他一笑。 “对,他是最专业的律师,虽然刑事案才是他的强项,但是在这商业方面也不乏经验,有他在你身边,那些人别想在嘴上占你的一分便宜,实质上也不会让你有损失。”霍靖棠与沈清的交情,不是一言两语便能说清。 秦语岑点了点头,有沈清帮她,那么她就是如虎添翼。她推门下车,向沈清微微鞠身:“那就麻烦沈律师了。” “秦小姐客气了。”沈清微笑着。 霍靖棠看着沈清:“沈清,一切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绝对不会让秦小姐受委屈的。”沈清对霍靖棠保证着。 秦语岑冲她挥手说再见。霍靖棠也冲她挥手,然后把车驱驶离关山集团大楼前的的广场。他并没有离开这里,而是找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停好车。就在关山大楼背后那条街,并不远。他现在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上班,今天是属于秦语岑与关昊扬之间的较量!他自然是要在她背后替她筹谋,绝对不会让关昊扬讨到一分便宜。他已经占有了秦语岑这么多年的身份,也霸着不属于他的关山这些年,现在是该他交出所有,该还给秦语岑了。 秦语岑与沈清一起出现在了关山大楼的大厅里,没有谁再阻拦着她。她目不斜视,微微仰着她小巧的下颚。每一步都踩着沉稳的步子!她就是俯视一切的女王!她要藐视一切!也要踩碎关昊扬所幻想的一切! 秦语岑和沈清进了电梯,电梯里有同行的关山的职员并不了解秦语岑这个人,但是却被她散出来的女王气场给震惊住了。这个看似漂亮的女人原来也是有杀伤力的。 当到达了顶层的高层办公楼后,电梯一开,秦语岑和沈清走出去,这里的高层是见过秦语岑的,好歹她也是开了几次股东 会议了。怎么也看着面熟了。当秦语岑到达了会议室,一些小股东已经坐下了,而关昊扬还没来。他做为关山的总裁兼最大的股份持有者怎么可能早到而掉了自己的身份和架势。而她秦语岑不在乎,她要的只是结果能赢。 在坐的股东她也是熟悉的,只是她离开关山多年,加上在他们的眼里和关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他们与她之间也拉开了距离。他们更多是的选择站在关昊扬那一方阵营的。 当秦语岑恢复往昔的干练出现在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谈,或者是手里的一些事情,纷纷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就焦点。让众人惊叹她美丽的蜕变! 秦语岑对会议室里的一位助理道:“给我的律师准备一把椅子,谢谢。” “秦小姐,我们开的是股东会议,在座的各位都是股东,你带律师来是什么意思?”身后传来了关昊扬一向冷漠的声音,带着强势的质问。 沈清准备开口时,秦语岑抬手拦住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听她的安排和指示。 “我带律师来自我的用意。”秦语岑不与关昊扬的目光相对,一点都惧于他冷锐的目光,“今天除了股东正常的会议之外,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能用到律师,所以我就自己带来了。我想也不用我做介绍了,沈清沈律师我想大家应该很熟悉了。” “我说这是股东会议!有关着我们关山最高层的的秘密。有请沈律师出去!”关昊扬步到首座位置上,再一次提醒着秦语岑,“秦小姐,不要玩你的花招。” “这句话应该是我送你给。”秦语岑大方微笑着坐进了转椅内,面向着关昜扬站着的方向,“沈师也不会出去的。” “如果他不出去这会没法开,会议也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耽误!这样的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吗?”关昊扬把责任都推在了秦语岑的身上。 所有的股东都齐刷刷地看着秦语岑,似乎带着责备! “秦小姐,这是股东会议,请你重视!” “秦小姐,如果你不配合这一次会议,那么我们只能请你出去了!” “秦小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老总裁病糊涂了,把股份给你那么多,你也没资格站在这里这么嚣张!” 秦语岑冷冷地看着那些老狐狸,都站在关昊扬那一边说话。这就是世态炎凉,这就是圆滑世故! 她不在乎别人的冷嘲热讽,她今天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关山夺回来。她把手里拿着年皮纸袋因放在了会议桌上:“如果你们不想开股东会,我也没意见。那我就把我今天准备在股 天准备在股东 会议上要说的话先说了。” “秦语岑!”关昊扬微微倾身向前,双手撑在了桌面上,“你要想清楚了,你说的话都要负责任!别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让自己下不了台,你看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出丑了我可不负责!” 他心里还是有害怕,他担心的是秦语岑的身世,一旦她说出来,势必会引起震荡!虽然她这边有赵玉琳这位名正言顺的关太太做他后盾,但是她对于公司对于经商的不懂也是一大不利因素。他的的掌心还是因为紧张出了汗,心跳都不要正常的节奏上了。 他也是在威胁着秦语岑,提醒她这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她若是执意要这样撕破脸,那么就要怪他不留情面!而秦语岑本就不在意这些!她只是向着自己心里的那个目标在前进! “那我先在这里谢谢关总的关心,也许到时候出丑的人并不是我。”秦语岑表现得十分有自信! 关昊扬撑在桌面上的手紧收成了拳头,暗暗用力的攥着。他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与秦语岑的冷静和淡定相比,他倒是显得格外的慌乱。这让关昊扬觉得自己在气势就输了秦语岑一大截一样。看着秦语岑脸上依旧微微的笑容,他知道她是有备而来!今天他们之间势必是一场最惨烈的厮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秦小姐好大的口气!”关昊扬缓缓地坐了下来,把紧着的拳头渐渐松开。 “关总,这会到底是开不开?”有一个股东问着。 “郑老,那这就要看秦小姐是否配合了。我们总不能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开会吧,机密是不能泄露的。”关昊扬微勾着唇角,把烫手的山芋推到别人的手里,一副从等看好戏的模样。 那些股东看着秦语岑的目光更是带着怨念了,正准备要开口时。秦语岑却先一步开口了:“今天我先来做一个自我介绍——” “你是秦语岑,是关总的前妻的事情我们谁不知道!关总也是看在你是她前妻的份上给你面子,秦小姐可不能这么不识抬举!”有人狠狠地指责着她。 “对,你说的对,我是秦语岑!但是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关易!”秦语岑开门见山,表明着自己的身份。 果然此话一出,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些股东一个个都圆瞪着眼睛,一个个张开的嘴都能塞下了一颗驼鸟蛋了。完全是脸的不相信,不接受。 “不可能!你胡说什么,易少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能如此污蔑一个不在的人!这是大不敬!居心真是恶毒!”有人愤愤不平! “这真是有史以来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你是易少的女儿?你看看你都说自己是姓秦。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 “姓秦不一定是秦家的人,姓关也不一定是关家的人!”秦语岑微挑的目光看着面色依旧阴冷的关昊扬,红唇边弧度是那样的完美,“关总,你说是吧?” 关昊扬双手十轻扣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只知道你说你是我爸的女儿,你却和我有一段婚姻,你是在说你自己乱/伦么?” 乱/伦是多么敏感的字眼,更是让人浮想联篇的字眼。 “这当然不可能!”秦语岑笑着否认! “那我能理解成秦小姐你是在否认自己不是我爸的女儿!”关昊扬立即抓住字眼反击。 秦语岑抻手撑着自己的精致的下颚,目光扫过众人:“我是关家货真价实的女儿!而关昊扬则不是关家的孩子!” “你有什么证据!” 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赵玉琳急进来,脸色很不好看,她指着秦语岑大骂:“你们都不要相信这个贱女人说的话!我是关太太,昊扬是我的儿子我比谁都清楚!这个女人不过是想从中破坏,想要渔翁得利而已!她是在报复我们关家,她记恨着昊扬当初和她离婚的事情,一直要找面会报复,所以你们都不要相信她!昊扬是我的儿子,无庸置疑!而我的女儿叫关诗雅,虽然她和大家不常见面,你们也该是知道的!可从没有一个叫秦语岑是关家的女儿!秦语岑我说你怎么就这么贱呢!昊扬和你已经离婚这么久了,你还要死皮赖脸的纠缠到什么时候!” “赵女士,刚才你说的话太有侮辱性!我们会保留法律追究权利!请你自重!”沈清对于赵玉琳这样没有口德的女人真是觉得无法忍受!他才没有听秦语岑的开口。 赵玉琳却不被其威胁,她冷冷道:“想吓我?” “我从不吓人!”沈清摇头,“我是沈清,秦语岑小姐的律师。” 沈清的名号,谁人不知,所以她此话一出,便让赵玉琳的脸色白了白,咬了一下唇没有再计较:“秦语岑,你才该自重,我和关易可没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女儿!” 秦语岑笑了,笑赵玉琳的无乔一般,“难道非得是你生吗?” “你什么意思?”赵玉琳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忽略着她已经知道的真相,“你是想污蔑我老公吗?他人都已经不在了,你竟然还要往他的头是扣这样的污名!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 “我当然不怕。该怕的人是关昊扬吧。”秦语岑好心的“关心”关昊扬。然后她轻松地打开了自己面前的一份文件:“我这里有文件证明关总已经把自己手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与外国的银行做了抵押贷 做了抵押贷款。那么他的手上只有百分之十五了。而我有爷爷赠予我的百分之十五的关山的股份,还有就是流通于市面上的散股百分之三和即将移民的胡股东手里的百分之四,我手里一共拥有关山百分之二十二,现在我是关山持有股份最多的人。我有权提议重新改选公司最高负责人!” “秦语岑,你没要权利!”关昊扬听到这里,拍案而起,“关山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我提议罢免关昊扬总裁一职!我提议由我自己出任!”秦语岑就这么简单粗暴,让众人措手不及! “我不同意!”关昊扬第一个反对,“我是把股份拿去抵押换取了流动资金。这笔资金相对庞大,而国内的银行承贷能力有限,他们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我只能找国外的银行合作。但是我只要半年内偿还本金和利息那么那么股份就能回到的我手里。然而这一次我们的项目的利润是稳赚不赔的!大家今年的分红是非常可观的,我也保证不管是今年还是以后都能让大家得到更大利益,而且我也从没让大家失望过,我从接手关山后每年让大家得到的分红都是向上增长的!而秦小姐已经离商界多年,这个圈子的淘汰速度是很快的。她现在已经没有我熟悉这个行业,更不熟悉关山!最重要的是秦小姐始终是一个女人,终究是要结婚生子回归家族的,那才是她的重心,所以她的能力是有限的,是不可能和男人相比的!在商场上书写神话的几乎都是男人!所以秦小姐绝对不能只凭一控热情和一已之私做事。我也绝对不同意把这么重要的关山,把关山这么多人的未来交到秦小姐的手上。她可以儿戏,玩砸了关山有棠煌总裁那么大的靠山,而我们呢?我们只能靠自己!” 关昊扬激情飞扬,长篇大论的说得是人心沸腾。而秦语岑被他的话给说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弱女子。这样的女人是抗起一个这么大的公司的。她只会把公司当玩具,新鲜感一过就扔了这样。 秦语岑也不急着辩驳,等关昊扬顺过气来,她才说道:“关总说够了,那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在关总在国外和安家二小姐双宿双栖时,我一个人抗下了关山,五年的时间我让关山从低谷里走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我想我的能力和业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在我执政的五年里也没有亏待过大家。虽然我已经没有再商场上拦拼博,并不代表我失去了能力。大家也该知道我老公是霍靖棠,说到他我想没有人不佩服他的能力。这些年我也在他的耳濡目染下学到了很多。加之,我做公司管理层,我做画廊……我哪一件事情没有认真的做好?我是一个认真的人,这一点别怀疑!所以我非常有信心能再一次把关山带上新的高度。最重要的是我是关易的女儿,关家家族企业应该回到关家人自己的手里,而不是关昊扬这种和关家沾不上一点半点关系的人手里!这样才能让我泉下的爷爷和爸爸安心!” 股东们听着他们的辩论,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但大多的人还是站在关昊扬这边,因为关昊扬在收买人心方面是高手。 “秦小姐,你说你股份比我多是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高兴太早了。”关昊扬面对着大家,“各位,我妹妹关诗雅已经同意把她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我。今天她会和我签约。” 关昊扬扬了扬手里的那份拟好的合约:“我手上现有的百分之十五加上我妹妹关诗雅给我的百分之十就是二十五。秦小姐,不好意思,我还是你拥有的多。” “是吗?”秦语岑不以为然,面色平静,“你比我多那也得是诗雅和你签了股份转让书以后。” 关昊扬让越玉琳给秦语岑打电话,关诗雅说她已经出了电梯,往会议室来了。果然,门被推开,关诗雅出现了。她今天穿得以要正式一点。她的出现让关昊扬和赵玉琳都喜上眉梢:“诗雅,你终于来了。” “妈,大哥,我有事耽误了。”关诗雅却没有走向他们。 “只要你来了就好了。”关昊扬把一式两份的股份转让书拿了一份给关诗雅,“诗雅,股份转让书我已经打好了,也签了你字,该你帮哥哥了。” 关昊扬的眼里是对她所有的希望,店让人都不忍心去打破。关诗雅却给出了关蛄扬意外的答案:“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关昊扬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他茫然地盯着关诗雅,眸光也慢慢的变得黯淡和阴鹜。他勉强地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唇,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有一股苦涩的味道在漫延着:“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的。” 同样怔愣在原地还有赵玉琳,她也是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诗雅,你在胡说什么?” “妈,我没有胡说!哥,你也没有听错!”关诗雅的表情是难受的,并不比关昊扬好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再叫你一声哥。因为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哥哥!我的亲生姐姐是她——秦语岑!在我知道她是我亲姐姐后,我真的是太惊讶了。我没想到我一直喜欢的前嫂子竟然就是我的亲姐姐,所以我没由来的喜欢她,更心疼她,想念她,原来是因为我们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我真的很开心。妈,你为什么要骗我,骗大家?她才是我的亲姐姐,是我们真正的一家人!而昊扬哥他曾经伤害我姐,还占有了我姐姐的身份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要帮他?这一次我不会再听 我不会再听你们的,我要站在我姐姐这边。至于股份,我已经把它转让给我姐姐了。我要让我姐回到关家,让她取回本该属于她的东西!所以我帮不了你们,也不会帮你们!” 那天关诗雅和秦语轩去了棠煌帝景看秦语岑。她们聊了许多,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股东会议上,聊到了身世上。关诗雅听着秦语岑静静静说完一切后,她也是愣了许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后来秦语轩把她带去了秦家,让自己的爸爸当着秦奶奶的面对关诗雅说了关昊扬与秦语岑身份对调的事情。还拿出了以前珍藏的他们一家三口唯一的照片做证。关诗雅还特意取了秦爸爸的头发回去。她还回过关家把关昊扬抽的烟蒂取走,拿去了做亲子鉴定。她在等待的过程里都是非常忐忑不安的。 当她取到加急的鉴定结果后,直接看了后面的结果,上面白纸黑字证明着秦爸爸才和关昊扬是亲生的父子关系,所以他不是关家的人!这也说明秦语岑,秦语轩和秦爸爸都没有骗她。她一直以为的真实的原来只是大人不编织的一个虚幻世界。连亲人都是假的! 关昊扬和越玉琳像是被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凌乱了!受到的打击不小,关昊扬憋着呼吸压抑着自己的气。他的脸色比刚才还在阴郁,此刻他冰冷的眸子也染着赤红。他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愤怒而突起来。他就像是一只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野兽,随时会扑过来咬人一样。 赵玉琳也是面如死灰,眼眶里挂着泪雾,她的喉咙艰涩的滚动两下。她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气正从自己脚底散去,脚下阵阵发软。她几欲站不住地跌坐进了转椅内。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那天他们和关诗雅讲好让她把股份转让给关昊扬度过这次难关,就怕秦语岑在今天的会谇上向关昊扬发难。没想到却真的是这样。他们以为关诗雅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站他们那一边。没想到剧情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关诗雅竟然叛变了,她竟然维护秦语岑那个贱人! 赵玉琳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她的那些荣华富贵梦就这么烟消云散了。不,她不要变得一无所有,她不要把关家让给秦语岑! “你们都别听诗雅这个丫头胡说!她从小心软,一定是被秦语岑用了卑鄙的手段逼迫的,要么就是她收买了诗雅!总之,秦语岑她不可能是关家的女儿!她不是我老公的孩子!关易有为人大家都知道,怎么可能背着我乱来。”赵玉琳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昊扬他才是我和阿易的儿子,他才是关家唯一的继承人!大家不要被秦语岑给蒙蔽了!她不是好人!” “对,我们不会相信易少会是那样的人!你不可能是易少的女儿!” “妈,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助纣为虐!”关诗雅没想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污蔑秦语岑,心里特别焦急,她向着所有的人解释着,“我在这里以我的性命发誓,我并没有受到秦语岑的逼迫威胁!因为她是我的姐姐,和我一样是关家人,所我以才站在她这边!我们都是关家的人,所以我们有权利把属于关家的家族企业拿回来,维护关家的名誉。你们都是跟着我爷爷和我爸爸的前辈,在这个时候你们更应该动支持我们姐妹!” “关诗雅!你给我闭嘴!”赵玉琳看着和自己唱反调,还越来越有劲儿的女儿,除了失望还有愤怒,她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夹就掷向了关诗雅。打在她的身上,文件夹的尖角戳疼了她,她却一点也不在乎,“你是吃错药了吗?联合起一个外人来对付你的亲妈和大哥!关家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悲哀!你若是再这样执迷不悟,就算你大哥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你马上过来!马上告诉大家你是胡说,是你被秦语岑利用!否则你一辈子都别回关家!” 关诗雅摇头:“那样的家我早就难得回了。现在我知道有姐姐了,那我也才有家了。妈,你不要逼我拿出证据证明他不是关家的孩子!” ”你这个死丫头!你还劲儿了是吗?” 关诗雅把包包里的那份复印过后的关昊扬和秦爸爸的亲子鉴定拿了出来,一份一份的发给了所有的股东:“这是关昊扬和秦家的某位长辈的亲子鉴定,是我亲自采样拿去鉴定的,上面的答案告诉我们关昊扬本该是秦家的孩子,而我姐才是关家的孩子。当时我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也和你们现一样很惊讶,不相信不接受!可是科学已经证明了,我们无力反驳,我希望大家也不要被骗了!关家和我爷爷带给你人们的恩情现在是该还给我关家人了!而我和我姐才是关家的子孙,虽然我们的是女人,但是我姐有不输于关昊扬的能力!!” 股东们都面面相对,窃窃私语。这种事情……真的不好办。 “就这个证据就能判我死刑?”关昊扬看着手中的亲子鉴定书,眸中凶光一闪,他怎么忘了虽然秦奶奶已经不在了,但秦家还有其他的长辈,而且还有一个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早该出手做处理,否则也不会被秦语岑和关诗雅找到漏洞,”这个我不服!如果有本事,那么就让爸和我做亲子鉴定!我就服!” 关易已经去世多年,没有谁会去惊扰已经去世多年前的,这是大不敬。就算大家都逼着做,现在关家最年长的人是赵玉琳。她是名正言顺的关太太,只要她一直不同意,那么谁 意,那么谁也别想动!那么亲子鉴定的事情便不能成行!没有有说服力的证据就不能把他从关家除名! “我不会同意谁去惊扰阿易,谁要是敢动他的墓,我就撞死在他的墓碑上!”赵玉琳很机灵,顺着关昊扬的话说。 这么大的事情股东肯定是想要得到在说服力的证据!而关易的墓不能动!此时,陷入了僵局之中。 秦语岑抿了抿唇,她也不敢动关易的墓!而这是最有力的证据。才能让这些老家伙们改观吧! 而沈清虽然没有插上话,但一直观察着情况。他别在西装口袋上的钢笔其实是一个微型的摄像头和话筒,这里发生的一切霍靖棠都能知道。让沈清混进来当他的耳朵和眼睛,这才是他霍靖棠最大的目的。他可以掌控全局! 这个时候该是那个重要的,可以助秦语岑一臂之力的出场了。 会议室再一次被打开,叶绮云在众人的视线里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进会议室,站在了秦语岑的身边:“我可以证明秦语岑是关易的女儿!” “你……首都唐氏的唐太太?你怎么能证明?” 关昊扬看到叶绮云就更是慌了,毕竟他的确不是关家的孩子,如果叶绮云真有证据怎么办?他真的好心虚!而赵玉琳也是一样的,她也怕他们刚刚筹谋的一切转眼又要落成空。 “保安!你们是吃什么的!怎么能让其他人进来?”赵玉琳看着是情敌的叶绮云份外的眼红。 她看着经过岁月洗礼后依然优雅美丽的叶绮云,想着她就是自己丈夫生前最爱的女人,死后不能忘怀的女人。她的心里就特别的妒嫉加恨。如果不是关易失忆了,她想她肯定没有机会和他结成夫妻!更别说孕育子女了。 “我是有约的。我先生唐勋预约见关总,就是在今天,今天我代表我先生来的,谁拦着我就是对客人的不尊重!”叶绮云淡淡的解释着,“好了,我就直接进入主题吧。关总不是要和关易做亲子鉴定吗?如果做了鉴定后证明你不是关易的孩子那么你离开关山!这我唯 后条件!” “我是不会同意开墓的!”赵玉琳坚决道。 “好,不开墓,那么关总你敢答应吗?如果你不能敢做敢当,那么如何让挺你这些股东们看?”叶绮云微微浅笑,声音也是特别的温柔好听,“如果关总你不答应那么是不是说明你不是关易的孩子。” “你到底想怎么做?”关昊扬冷冷地盯着叶绮云,不敢轻易地答应。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还一个真相给大家。”叶绮云的目光轻扫过众人,“而你关总不敢吗?” 关昊扬看着身边一直支持他的赵玉琳,两人眼神交流一下。他们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已经是骑虎难下,看来只能这么赌一下了。而不关易的墓,他们要怎么做亲子鉴定! “好,我答应你。”关昊扬咬了咬牙,不甘心的答应了。 “大家都听到了?”叶绮云询问着众人,大家愣了那么一秒,然后陆续点头,“那好,沈律师麻烦你把合约给关总签一下。空口无凭,白字黑字大家才有保障。关总也不要介意我这么做,只因为我遇到太多的小人,说话不算数,背信弃义。当然我不是说关总是这样的人,我只是觉得这样大家没有纷争。” 沈清现在就把合约的内容打了出来,交给关昊扬,条约很简单,概括成一句话就是只要证明他不是关易的孩子就条条件离开关山。 “那你们无法证明我不是我爸的孩子,那么你们离开关山,秦语岑再也别妄想关山。”关昊扬依样提出意见。 “可以。”叶绮云爽快的答应。 沈清又修改了一下,关昊扬反复看了许久,这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和秦语岑互换合约再签。秦语岑在这个过程里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她相信叶绮云,如果她没有把握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不利于她的事情来。叶绮云是她的亲生母亲,绝对不会害她。 合约签好,沈清收好。 叶绮云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了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这个香囊里有关易的头发,你们可以拿这个头去和秦语岑,还有关昊扬做一个亲子鉴定,不,还有关诗雅小姐一起做!这样才能证明我没 有做手脚,还有赵女士和关昊扬做一次鉴定貤能证明他们是不是母子关系!” 关易的头发?那么叶绮云已经保存了快三十年了?他们情深至此! 这让赵玉琳很妒嫉很抓狂! “还有一件事情,我有必要告诉你们,秦语岑是我的的亲生女儿,是我关易的女儿。秦语岑比关诗雅大,是姐姐。我和关易是在赵女士之前就在一起了,只是有缘无份,我们没能结合在一起给岑岑一个完整的家!现在关易不在了,我至少得要让他的骨肉回到关家!”叶绮云的眼中有着对往昔美好的眷恋。 叶绮云突然觉得自己的肩头一重:“我是绮云的丈夫,秦语岑是她的女儿,也是我唐某的女儿。关山若是有幸得让岑岑执掌,那么以后我的们叶唐两家都会和关山合作,至于棠煌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岑岑的夫家,更是百分之百分的支持。关山以后的前途是一片光明,而岑岑还年轻,需要各位股东多多支持和指教。我做长辈的在这里向大家说声感谢!” 唐勋第一次在外人这样放低自己的姿态,只为了让他人帮助秦语岑。一个他从没 一个他从没不接受的孩子,可是他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着真诚,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用心。这让叶绮云很惊讶,也的感动。这是不是说明唐勋已经从心里面接受岑岑了? 秦语岑虽然还算淡定,但是还是意外唐勋会出现这么一说。他是首都唐氏的掌舵人,他的一句话是非常有份量的!而叶唐两家在首都是众公司都争先恐后想合作的强大资源。而棠煌集团也是佼佼者!这说明什么,说明关山有保障了,如果和他们其中一人合作都是天上的馅饼,何况是三家公司,真莫大的幸运和荣耀! 股东们都是看利益说话,谁能带给他们更多的好处,那么他们就会选择谁。人都是无情而贪婪的物种,特别是这些老股东们。他们已经习惯坐享其成了,他们就是米虫! 关昊扬没有强大的背景,没有人支持,只一个赵玉琳是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加上他的身份现在也是疑云重重,那些老股东们看到了秦语岑身上的希望,是首都叶氏的千金,是唐氏认可的女儿,更有可能是关易的孩子。她还是霍家的新媳妇,而霍靖棠疼媳妇是出了名的的,谁都不敢惹。秦语岑身上的利益是远远大于关昊扬的! 关昊扬已经从那些股东的脸上看到了对他的放弃,对秦语岑的支持。他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是不是关易的儿子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在乎只是谁能带给他们更多的利益。这现社会和人都是这么冰冷而现实!他早已经看透了,为什么还是会有失望和难过!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也不能偏听偏信。关总和秦小姐都做鉴定吧,以科学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股东们也不会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但是他看得出秦语岑是很具有优势的,如果他们没有这样的把握也不敢这么自信! 关昊扬手指紧捏着,心里说不出的挫败和难堪。要他去做亲子鉴定就是把他推进火坑里!让他的身世大白于天下!让所有人知道他根本不是关家少爷,唯一的独子!他头的光环不再 ,他根本就是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他是占有了秦语岑这位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身份的人!到时候没有人会同情他,只会厌恶和唾弃他!而秦语岑则是得到普天大众的同情!众星拱月! 不,他现在已经跌得这么惨了!他不能再把自己往地狱里送!与其做鉴定让所有人知道真相!不如就这样不清不楚!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好过身败名裂! 他真的太小看秦语岑了,还有叶绮云!她的手里竟然有关易的头发!真是见了鬼了!他的脸色阴冷,抿着薄唇,面对着股东们唇角勾起了冷笑。 “不管做不做鉴定我都是关家的人!谁也别想改变我的身份!”关昊扬的话里透出了拒绝。 “关昊扬,你拒绝做鉴定那么你就无法证明你自己!你说的话已经不能成为证据!”秦语岑缓步走向他,与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红唇娇艳如盛开的蔷薇花朵,“如果你不证明你自己关家的孩子,那么关山也不能一直在你的手里。我现在是第一大股东,我提示罢免你在关山的一切职务!各位股东元老们有意见吗?” “我有意见!我是关太太,关家的一切我说了算!我不同意你们罢免昊扬的职务!”赵玉琳依旧不死心,依旧站在关昊扬那一边。 秦语岑一个冷厉的眸光扫过去:“关太太,我们现在说的是公事,不是家事!公司由股东说了算!你是股东吗?你不是,所以你没有资格插话!你要记住这里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你还是回到关家好好做你的关太太。你是我父亲的太太,是诗雅的母亲,而我是晚辈,我自然也会尊敬你。只要你不损关家的名誉,我便让你一生衣食无忧。这是我给你的承诺,绝对不会食言。在场的人都可以替你做证!我秦语岑说话算话!” 她字字清晰,气势强大! 赵玉琳所担忧似乎已经不是问题了,秦语岑已经给了她承诺!她知道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她还想要安享荣华!还想安乐的做关太太! 静默,一直的静默! 直到秦语岑提议投标决定,她第一个举手投出了反对票,而其他股东也纷纷举手,还有些犹豫和挣扎的最后看大势已去,还是站到了秦语岑这一边。全票通过罢免关昊扬的在关山的一切职务! “关昊扬,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办好交接,你离开时只能取走你私人的物品,公司的东西不能带走一分!”秦语岑好心的提醒着他。 关昊扬与秦语岑面对面:“秦语岑!好样的!” 他在薄唇间咬碎了她的名字!与她对视了几秒,秦语岑也不惧他那憎恨的眼神!关昊扬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走出了会议室! 关昊扬什么都没有拿,只是带走了他自己!还有就是离开时把他自己的车开走了!就这样,从小在关家长大,尽享疼爱与荣华的关昊扬终于落魄地孤身一人的离开!他所拥有的一切也都还给了秦语岑!不准确的来说,关昊扬手里还有股份,只是他也不可能再握太久!离开关山的他已经无力取回抵押的股份,他手里的那一部分也不会在他的手里握太久,她一定会想办法拿回来!逼得他走头无路,求人无门时,他就只能用手里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 秦语岑能这么顺利的拿回了自己的东西,真的要感谢身边的人。而帮助她的人在这场夺权风 这场夺权风波后已经悄悄的退离开去,让人一个人最后清理。她秦语岑在这一次胜利中得到了关山,她接手了关昊扬在关山的一切职务! 她走进了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到处都是属于关昊扬的痕迹。她可不想天天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把办公室重新给我布置一下,我要看不到以前的一点痕迹。不需要多复杂,简洁点好,不过要多放几盆绿色的盆栽。”秦语岑对身后的一位秘书道,“对了,去把公关部的田怡调上来做我的助理,至于丁树辞退了吧……” 丁树是关昊扬的心腹,她肯定是不可能留的。关昊扬那些人脉,她也会一一从公司内部重要的职位上清理。而她也要培养属于自己的人,才能更好的把关山掌握在手里。 “是,秦总。”秘书恭敬道。 “你们忙你们的,我四处走走。”秦语岑然后转身离开,一个人走在宽阔的走廊上。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是落地的玻璃墙。她站在那里俯瞰着这个城市。阳光正好,铺满了金色。她站在一片光晕之中,暖暖的金色把让她看起来是那样的耀眼。 她拿起了手机看,拨着那个号码,响了一声,对方接了起来。她唇角弯弯:“靖棠,我赢了!” “恭喜!”霍靖棠在那边轻声祝贺。 “靖棠,谢谢你!”秦语岑的感谢里饱含着深情,“谢谢你替我做的这一切!” 虽然霍靖棠没的亲自陪她出现,也是他考虑她的感受,但是她知道他是不放心的,他是替她做了万全的准备的。能这么顺利的拿回关山,他功不可没! “这一切本就是属于你的,你本就该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霍靖棠轻轻道,“冲锋陷阵杀敌的人是你,而我只是负责落井下石,让他永远都无法翻身来过。” 秦语岑被他的话给逗笑了。这落井下石……他可是很认真的在落!否则关昊扬怎么可能这么不经折腾。 “你在哪里?我想见你。”此刻,她只想奔向他,他的怀抱才是她唯一的渴望。 “关山楼下,我等你,一直在等你啊。”霍靖棠就在楼下,仰望着关山的大楼。 秦语岑立即收了手机,急步走向了电梯,按下行键。总裁专属的电梯上来,她进去,一路往下。她的心情就越来越雀跃。出了电梯,步出大厅,她就看到霍靖棠站在那里。他俊挺而立,他比这阳光还要耀眼。他怎么能帅这样……让她像是花痴的少女般,这颗心跳得这么厉害。 他也凝望着她,一身鲜红色的小西装,万种风情不及她一笑。她微笑着,像是一只轻盈飞舞一蝴蝶就这么飞向他。他们拥抱在一起 ,周的一切都成为了背景,变成了无声的世界。世界在旋转,他们却在彼此心尖上。 秦语岑不顾这里的关山的楼下,不顾众人的目光,她搂着他的颈子,踮起脚尖,主动地送上了自己的诱人的樱唇。她的唇柔软而可口,可是她的的吻却有些软绵绵的,就是在他的薄唇上轻啄轻咬,完全不能满足霍靖棠,可是他却这么任她为非做歹,直到她呼吸不过来,退开了唇。 “够了?”霍靖棠微微挑起黑色的长眉,薄唇 边的笑意加深。就连那深邃的眼眸也越加的幽深,染上了欲色。 秦语岑在他灼热的目光下红了白晳水嬾的脸蛋,这样的她比起才冷静杀敌的模样可爱多了。她有些羞涩的点头头。霍靖棠却用一只手指挑起她低下去的下颚,让她抬起头看与他对视着。 “那这一次换我来。”霍靖棠语罢,低头而来,擒住了她的红唇,化刚才的被动为主动。 他浓烈的男人气息将她紧紧的包围,他的唇温凉,可是攻势却是火热的。他舌纠缠着他的,吻得霸道,吻得凶猛。她轻易就陶醉在他高超的吻技之下。她退,他进,只为把她完全的占有。他们在这片艳阳下留下最美丽的剪影! 而后,霍靖棠松开了她,指尖抚着她已经红肿而又潋滟的红唇:“非常甜。” “……”秦语岑无语,只是脸蛋更加绯红起来。 之后,霍靖棠从车上取了一份文件袋给她:“这是唐叔让我给你的。” “是什么?”秦语岑不解。 “你看看就知道了。”霍靖棠的身体轻靠着身后的宾利欧陆。 秦语岑疑惑地接过文件,打开来,抽出里面的文件。她一页一页的浏览过去,瞳孔从平静到惊讶,一点点的增加:“这是关昊扬抵押股份贷款的文件?” “是。”霍靖棠点头,“那家欧洲的银行与唐叔熟悉,蓝斯也有出面,所以很顺利的就和那家银行谈好了。关昊扬贷款,叶唐两家出家。现在关昊扬是无力赎回这些股份了。他让我给你,算是对你一直以来的补偿。唐勋他并不是真正的坏人,他是想过要除掉了,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动过手!至于你父亲和唐叔,还你母亲的事情是他们上一辈的事情。我们这一辈真的不需要管太多。” “那他绑架容儿那一次呢?怎么说?”秦语岑不能释怀。 “你错了,绑架的事情不是唐叔做的。是另有其人。”霍靖棠并没有挑明话,“他只是想保护那个人而已才担下了罪名。而那个人,唐叔已经让她好好的反省自己的过错了。她也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有什么人是值 得唐勋用自己的名誉去保护的?一定是对 ?一定是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唐勋一直把自己的母亲当成生命里重要的人,为了她可以不要命。除了她的母亲,那是谁?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是唐笑吗?”秦语岑想不到其他的人。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还能这样牵着彼此的手不是吗?”霍靖棠扣住她的手,抬起来,放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秦语岑看着远处,捏着手里的文件,她也不想再追究了。 当秦语岑重新坐在已经布置成她喜欢的风格的久违的办公室的皮转椅内时,那种说不出的熟悉和亲切让她心里酸涩。她刚接手关册,这段时间当然要亲力亲为,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让大家齐心协力。 “秦总,你的白开水。”一杯白开水放在了秦语岑的办公桌上。 秦语岑觉得这个声音熟悉,她自财务报表内抬头,站在办公桌面前正是她曾经在关山公关部时的秘书田怡。她一直很信赖的下属。田怡与她的目光相接,眼中已经浮起了泪意:“秦姐,好久不见。” “田怡,我回来了。”秦语岑微笑着,她的眸中也含着晶莹,“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秦姐,我结婚了,女儿已经两岁了。”田怡已经从当时的少女变成了妈妈了。 “做妈妈了,真好。”秦语岑点头,“改天来家里做客,带上你的老公和女儿。” “好。”田怡笑得更灿烂了。 他们终于可以又在一起像曾经一样工作,他们不仅仅是上下属,更是朋友。 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本年度最受世人瞩目的婚礼就要盛大举行了。 霍靖棠与秦语岑,白雪霄与席言,两对新人。在本市都拥有超高的人气和话题。 秦语岑去了安倩妮的安安美容店,她现在几本已经被安家放弃了。让她凭这家店自己养活自己。可是她已经没有那力能力做事,一向奢侈享受惯的安倩承受不起这样的落差,加之她有心理问题,现在只是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曾经风光一时的安家二小姐都已经成了普通的人中的一个。上流社会很多人已经忘记了个人的存在。 安倩妮很惊讶秦语岑会来找她。她看到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即从椅子内站了起来,身体的线条格外的僵硬。秦语岑微笑着看着安倩妮,一步一瞳走近,在她的放大的瞳孔里放大。 “秦语岑谁让你来的!你出去!”安倩妮指着门外,厉声道。 “安倩妮,我是来请你喝喜酒的。”秦语岑把准备好的红色请帖放到了安倩妮的面前。 安倩妮的视线落在那张请帖上,那抹红刺痛了她的眼睛,眼圈儿都红了:“秦语岑,你就是想在我面前炫耀!” “安倩妮我们聊聊。”秦语岑道。 安倩妮瞪着秦语岑,她本该拒绝的,却答应了,带她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她道:“有什么废话快说。” “安倩妮,陈桂秀死了!关昊扬的下场你看到了?”秦语岑开门见山,“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惨吗?因为他做了太多的坏事!他害了秦语容!他们都是曾经深深伤害过秦语容的人。你说下一个人会是谁?” 安倩妮的脸色发青,她站在那里,她消瘦了许多,再也没有往昔的甜美可人和惹火曲线。她睁大的眼睛看起来是那样的害怕,她的身体都在颤抖:“秦语岑你到底要做什么?” “安倩妮,你看看你身后……秦语容就站在那里!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血淋淋的胎儿,那可是你残忍拿掉的一个生命!他们现在要向你索命来了!”秦语岑笑,那种笑有说不出地让人心乱的感觉,“我看到他的双手已经掐在你的颈子上了,你的死期到了!” 安倩妮被吓得双手本能地摸自己的颈子,她更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敢说你没有害过秦语容?没有强行拿掉她的孩子?如果不是你那样伤害她,她现在已经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她就有了精神的寄托,也不会走上一条不归路!是你们害了她,而你是最大的祸首!”秦语岑也是越说越激动我就要替秦语容讨回一切,让伤害他的人都不得好死!安倩妮你也不会例外!语容对我说过,她死了化成鬼也不会放过你,她要每晚入你的梦向你索命!总有一天她会弄死你替自己替孩子报仇!” “不——”安倩妮整个人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浑身发冷颤抖。 “这就是自做孽不可活!”秦语岑一点也不可怜她。转身离开。 安倩妮一个人不停的呓语着:“不,不是我,不是我……秦语容,你别来找我。” 自从那天,安倩妮睡不好吃不好,每天都帮恶梦,正如秦语岑所说,秦语容在梦里向她索命!不是掐着她的脖子说还她孩子,就是拿起刀子直扎到她的心窝,甚至是把她从悬崖边上给推下去……每天晚上梦里都是各种死法,而她每一次都是从梦中惊醒而来,浑身是汗!梦里的情境仿佛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真实…… 没有多久,安倩妮的心里崩溃。她疯了,最后被送到了疯人院去,这种活法是比死还难受!也就是生不如死! 听到这样的消息,秦语岑的心里是有欣慰的。终于了了秦语容生前的心愿意,就是让安倩妮也得到报应!这样的结局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安倩妮 的!安倩妮其实心理早就出问题了,只是受不得刺激,秦语岑却给了她致命的一击,所以她就崩溃了! 秦语岑这一天抽空去了一次秦语容的墓地。她把一束白菊放上。她看着秦语容微笑的脸,指尖落在上面:“容儿,现在你可以地下安心了。关昊扬落魄了,安倩妮疯了,陈桂秀死了……那些曾经带给你伤害和耻辱的人都得到了他们应该有的下场。只是你却永远的回不来了。做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容儿,如果那天我能早一点发现,不或者说我更早一些发现你那两天的不对劲,对你多加留意,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了?都怪姐姐太粗心了,没有留心,都是我不好……” “容儿,你还记得吗?你说要做我的伴娘,你姐姐还有两天就要结婚了,你怎么能食言呢?我就要幸福了,可是你呢?在这冰冷的地下可好?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些呢?容儿……” 秦语岑叫着她的名字,伤感地垂下了羽睫,指尖漫了一冷意。她深陷于自责之中……却产曾留意一个阴影靠近。当她的向,身体被来人禁锢,当她的口鼻被捂住,在她就要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一个冰冷而刻骨的声音:“你再怎么叫她也听不见,更回不来了……” 秦语岑的指尖蜷缩起来,瞳孔放大,然后身体一软,就坠入了失去了意识,被黑暗紧紧的包围。 她被来人抗起来,悄无声自己的离开了墓园。 等到秦语岑转醒后,她觉得脑袋有些发胀。她想要动,身体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她的手脚都被捆着,她也无动。她只能环顾这个地方,有些破旧,简陋到只有这张破床,一旁的桌子是用石头和木板堆的。小小的窗户采光也不是太好,屋子里显得比较暗。她能听到屋外有狗的叫声。这里是哪里? 正在思考着的她听到了脚步声,就看到了一个人掀开了门口的布帘。因为背光,她看不太清楚对方的模样。她本能的身体一紧,然后往角落里挪动,并用质问对方:“你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往里走了一些,他正的位置正好对着光。这才让秦语岑看清楚了他的模样。竟然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关昊扬,他穿着最简单的灰色T恤和一打破洞的牛仔裤!他看起来好像还挺好的。 “关昊扬,你这是绑架!是犯法的,你若是还有一丝良心,赶紧放了我。我不会去警局报案的。”秦语岑没想到他竟然大胆到墓园去绑架她。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想慢慢地折磨她吗? “饿了吗?还是要喝水?”关昊扬却没有理会她的话,很轻松般地坐下来。 “我昏迷了多久?”秦语岑见他不回答,便换了一个问题。 关昊扬倒了一杯水,然后送到她的面前:“你喝了我就告诉你。” 秦语岑不喝,别开了头。她怀孕了,不能这么随便吃喝他给的东西,万一伤到了宝宝怎么办?她无法向霍靖棠交待。 关昊扬见她不喝,眸光渐渐凛冽,然后他自己一口把水给喝尽:“没有多久,就是十几个小时而已。” 她是昨天下午去墓园的,那么过了十几个小时,那么就是过了一夜,已经是第二天了?那她一夜未归,霍靖棠一定是急坏了! “关昊扬,放我走!”秦语岑再一次道。 “秦语岑,你觉得你把我弄成现在这种模样,我会放你走?你觉得我把你绑来就是想你玩过家家吗?真是可笑!”关昊扬把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我告诉你,秦语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怕!” “关昊扬,你别再一错再错了!我失踪一夜,霍靖棠会快就会找到我的!到时候你根本就逃不掉!不如你现在放了我,我不揭发你,我们谁也不欠谁的!”秦语岑游说着他,现在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不欠谁的?”关昊扬冷哼一声,“秦语岑想得太轻松了。在我们互相对调了身份后,我们之间就永远无法扯清楚了。我不会放你走,你就死了这条心!” “你到底是想样?条件你提 。”秦语岑只能与他做交易,现在她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想你陪我在一起做一对乡村夫妻而已。”关昊扬看着她精致的脸庞,唇角边扬着苦涩,“以前做不到的,现在我可以做到了,你不开心吗?” 秦语岑却紧咬着唇,关昊扬一把扣住她的下颚:“怎么用这相继问世的眼神看着我?怀疑我?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关昊扬,你疯了!你和安倩妮一样疯了,该关到疯人院里去!”秦语岑瞪着他。 “安倩妮疯了……也是你做的吧?秦语岑,你还真是够本事!”关昊扬的拇指有些粗鲁地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让她感觉到丝丝的疼痛,“你说若是我在这里把你上了,霍靖棠就算找到你了,看到你已经是残花败柳,会不会很痛苦?会不会就不要你了?不,就算他要你,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秦语岑俗话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关昊扬的阴狠毒辣让秦语岑整个人都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她想要挣脱他掌下的禁锢,下颚却被他的手指捏得死死的! 她不敢多说,不敢去刺激他,怕他真的帮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整个人都往缩着,关昊扬发现她的动作,一把扣住她的双肩,把她按倒在了床 按倒在了床上。然后整个人就压了上来。他的唇在她有颈子间疯狂的啃咬着,一边用手撕掉着她的衣服。秦语岑一停地躲着他,可是她现在手脚都被捆着,她根本没办法救自己。她恶心他的碰触,她咬着唇,红了眼圈儿。 “关昊扬,你再碰我,我就咬舌自尽!”她在赌他并不是马上就想弄死她。因为这样就失去了报复的快,就无法满足报复的快感了。 果然,在她身上的关昊扬停止了动作,他的双手臂撑在她的身旁两侧,眸子赤红:“秦语岑!你敢这么威胁我,我就会从霍靖棠的身上加倍的讨回来!” “不要!”秦语岑急了,但是她把自己的泪水压抑着,不让它掉下来。 关昊扬起身,掀开了门帘走了出去!秦语岑这才松开了紧咬的唇,有些隐忍不住的掉了两滴泪水,但是她很快就忍住了!她告诉自己要想办法离开这里,首先不能再刺激和触怒关昊扬。她要表面顺从他,才能让他放低戒备,她才能有机会。 她刚想好这么做,关昊扬又进来了。她放软自己的声音:“关昊扬,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关昊扬却一言不发,走过去拿了一件长外套披在了秦语岑的身上,把她绑着的双手双脚给遮住了。然后他将她抱了起来,出了里屋,出了外间。她才看到外面的世界。这里一眼望去看不到一户人家,到处都是田地。所以现在她是叫救命都没有用,根本没有人烟。她被关昊扬抱着走了到了屋后的简易棚里。他放下她,然后拨开了树枝稻草,看到遮蔽下的是一辆跑车,就是关昊扬的座驾。 “你要做什么?”秦语岑问他。 “你不是想离开吗?那就等他来救你!”关昊扬把她重新抱起来,然后放到了车上。 他也上了车,发动车子,开在乡村的小路上,开了许久,都把秦语岑给绕晕了。直到前面开不过去了,关昊扬才下车抱着秦语岑爬坡。直到了破顶,秦语岑感觉到了阵阵凉风吹过!这里很空旷,也觉得很危险! 关昊扬把秦语岑抱到了悬崖边:“下面深不见底,人一旦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你怕吗?” “怕。”秦语岑很诚实道。她也是真的怕,她还不想死!她也不能死。她根本不敢往下看,她站在这上面都觉得有一股冷气直冲上来。 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关昊扬,你住手!” 秦语岑在关昊扬怀里的身体一紧绷,这声音是霍靖棠!他终于赶来了?她心中一喜,然后又是一悲。因为她看到关昊扬的唇角在往上扬,是恶毒的弧度。 关昊扬把怀里的秦语岑放下,一手环住她的肩膀,小臂卡住她的颈子,一手环在了她的细腰上。秦语岑的背部紧紧地贴在关昊扬的胸臆上。他这样抱着她,两人亲密无间。他们面对着霍靖棠。他冷声道:“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她扔下去!” 霍靖棠不敢往前一步,缩回了自己刚迈出去的那只脚,站在原地不动:“把你的衣服裤子鞋子脱了。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带东西在身上……” 秦语岑在关昊扬的怀里根本无法动弹。她就这样看着霍靖棠,水眸都是担忧,是心疼。霍靖棠从没有这样被人羞辱过。她不想他地关昊扬的面前这样!霍靖棠却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他很淡定的脱了上衣外裤鞋子,身上已经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了。 不得不说霍靖棠是标准的衣架子,一百八八的身高,身体的线条非常的流畅,肌肤健康,壁垒分明,没有一处多余的赘肉,泛着性感的光泽。那诱人的人鱼线更是让人血脉贲张。秦语岑也是对自己太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着这些! “关昊扬,这是我们男人的之间的较量,你赶紧放了岑岑!”霍靖棠站在阳光之下,身上镀着阳光的金芒。 “不对,这是我和秦语岑之间的较量。”关昊扬邪气一笑,低头,在秦语岑的耳窝里吹了一口气,“你说是吗?” 秦语岑觉得耳穴里痒痒的,她不舒服的挣扎了一下:“关昊扬你别太过份!” “关昊扬,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只要你能放了岑岑!”霍靖棠见秦语岑被他戏弄,心里恼恨,现在却不能意气用事,只能隐忍着那份痛苦。让自己冷静淡定,才能和关昊扬周旋,才能把秦语岑从他的手里救下来。 “条件?”关昊扬蹙眉在思考,而且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而后,又舒开了眉,“你们说我都失去了一切,既然已经失去了,我认输,也不想拿回来了。这么多年,我也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在我消失的这些时间我学会了安心的生活。就是一个人生活太孤单,这样吧。你就把秦语岑给我吧,我和她一起幸福的生活好多。毕竟我们以前是夫妻,对彼此也算熟悉。” “不过我们生活在一起的话,你肯定是会眼红嫉妒的,也会给我们千万麻烦。你肯定是不会放弃,会到处找我们,那样我们也无法安心的生活了。所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免得你纠缠我们。那就是你——去——死!” “你从这里跳下去,她活着。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 “我不愿意!”秦语岑立即反对。 她不要自己的爱的人也经历自己父亲同样的事情。如里造成父亲失去记忆而忘记母亲的悲剧让她无法承受!看着自己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去死,那不如让 ,那不如让她去死了算了。 “我可以去死,但你说的一定要做到,让她活着。”霍靖棠脸上的并没有一点惧怕之色,他很冷静。 “靖棠不可以这么做,你都死了,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放了我?如果他在你死后也把我推下去了怎么办?你不能听他的,他是骗你的!你这个大傻瓜!”秦语岑冲着霍靖棠吼道,“你信不信你若是敢去死,我就敢随你一起跳!你不要赌我哦,我是说到做到的!我不是吓你的!如果你敢,我就真的和关昊扬在一起,我要把你气得在下面都不得安宁!” 说着说着,秦语岑就流下了泪来,两行透明的清泪就要她细致的脸庞上留下了悲伤的痕迹。 霍靖棠看着她,委屈地噘着嘴,用泪眼看着自己,眸中晶莹剔透,肌肤如水,素颜如少女般清新。 “岑岑不要任性。”霍靖棠收起往日的冷酷,他扬起好看的微笑,“你必须活着。” “霍靖棠,我不怕死!我只怕失去你!我怕不能和你一起死!”秦语岑边哭边笑,怎么会意在瞳孔里绽放开来。 “够了!”关昊扬听着他们这样深情绵绵,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你们中间总有一个人要死!但决定权在我!不在你们!” “关昊扬,你这个王八蛋,你有本事把我们一起弄死!否则我就咬死你!”秦语岑不淑女的暴了粗口。 “好啊,让你们在下面做一对亡命鸳鸯真好!”关昊扬笑得灿烂,能把他们逼疯,他真的好开心。 “你变态!”秦语岑骂他。 他反而大笑出声,整个人头往后仰,这个时候关昊扬抱着秦语岑的双手都放松了一些。秦语岑深呼一口气,咬着唇,用尽自己的全力,往后撞击着关昊扬的身体。而一时大意的关昊扬掉下悬崖,而失去重心的秦语岑也是跟着他一起坠落。幸运的是她扣住了崖边。 霍靖棠反映够快,飞奔扑上来,把秦语岑的手牢牢的拉住。他看到关昊扬也并没有掉下去,而是抱着秦语岑的腰。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他趴在地的拽着秦语岑的身体,没有把她给拉上来,反而被他们往下的重力给拉动。他光滑的肌肤与粗糙的地面相摩擦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碎石磕痛磨划着他的血肉。虽然疼,却也已经顾不上疼了。他现在只想把秦语岑给拉上来。他不会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秦语岑在自己面前掉下去,那样他不会原谅自己!他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霍靖棠憋着气,用尽全力把秦语岑往上拉了一点点。他额头上的汗水都滴在地上。可是他一个的力量毕竟是有限,他再大的力气也无法阻止地心引力!他又被秦语岑和关昊扬两人的重量拉过去,他又拉回来,这样反复往来,霍靖棠的力气消耗太多,已经接近了极限。他的上半身都被拉了出去。 秦语岑心疼地看着他被划得伤痕累累的肌肤:“靖棠,你放手吧!否则你也会掉下去的!为我珍重你自己!我不想你死!” “霍靖棠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死而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关昊扬在下面嘲笑出声。 “我不会让她死!”霍靖棠的指尖再收紧一分,他对上秦语岑含泪的眸子,“要我放手除非我耗尽力气而无能为力!那样我会陪着你死,不会让你在黄泉路上孤单!人世阴间,我都不会让你一个孤单,我都会保护你!你相信我吗?” 秦语岑咬着已经颤抖的唇瓣,鼻尖的酸涩让她想哭:“我相信你,靖棠!我爱你!” “岑岑,我爱你!”霍靖棠笑了,秦语岑也笑了,两人都笑了。 现在生死对他们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关昊扬在下面,听着风声,听着他们的深情的表白吹散在风中。他冷冷地勾着唇,突然眼眶一酸,脸上滑过痒痒的的感觉,他的嘴里尝到了一股咸咸的味道。让他心里复杂难受,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如果是他在这样的危险的关头,会不会也有人心甘情愿为他而死?没有……想想真是够悲惨的! 就在霍靖棠的身体又往前挪一截时,眼看着就要无力回天了。秦语岑觉得自己的腰上的力量一轻,而霍靖棠也感觉到自己不再那么费力地拽着秦语岑时,他们怔怔地对视着彼此,传递着一个讯息,关昊扬他掉下去了?还是主动掉下去的! 关昊扬刚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松开了抱着秦语岑腰的手。让自己坠落,他像是一只白色的破碎的蝴蝶。他低沉的声音传来:“霍靖棠,秦语岑,记住了,是我救了你们!你们欠了我!我要让你们一直都欠着我,永远都还不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却透着莫名的悲伤,明明是笑着,却能听到哭泣的声音,一直就这山谷里回荡着。而下面云雾层层,关昊扬早已经不知所踪。 霍靖棠休息了一下积蓄着力量,然后把秦语岑给顺利地拉了上来。 秦语岑扑进了霍靖棠的怀里,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劫后余生,收获更多的是便是这至死不渝的爱! “我们回家吧。” “好。” ——全文完—— ------题外话------ 写到这里本文已经正式的大结局了,正文已经完了,有不严谨的地方请忽略。在这里感谢大家几个月的陪伴支持和鼓励,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感谢大家,叶子爱你们。当然叶子不会忘了答应大家的霍大和燕子的番外。叶子可能会休息一两天再更,这结局码得太累人了。大家想问婚礼呢,孩子呢……这些就放到番外里,就从婚礼开始霍大和燕子的爱情故事。新文也在筹备中,希望到时大家多多支持哦! 亲们,先推荐一本好友陌上柳絮高干宠文《闪婚娇妻二十四》 一对一,宠文,杀伐果断又心思细腻的犯罪心理学专家美妹子与权三代的酷炫狂霸拽偶尔抽风侦探男神之间的惊情险爱。 故事开头,从一件劫机事件和一张结婚证书开始,情节新奇曲折。 字数不少了,亲们可以啃了! 本书由(凝涉)为您整理制作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