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书香门第整理 久久小说下载网(PC版:www.txt99.com 移动版:m.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夺爱,总裁坏到刚刚好 作者:妖千千 文案 亲爱的,既然你惊艳了我的目光,就必须终身温柔我的灵魂! * 总裁不应该都是:沉稳、冷酷,有内涵的吗? 为什么眼前的这只不是! 乔勒言,一个吃、喝、瓢、赌样样精通的奇葩男人: 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他还有一个更奇葩的嗜好…… “知道怎么吃田螺吗?含住它:先吹,再吸……用点儿力!”男人侧目睨她,将笑意勾在唇尾:“好好学着。等我们结婚之后,这可是你每天的必修课!” “……”你妹的必修课! * 后来苏启才知道,霍靖之让自己去金融大鳄乔勒言身边要取的: 不仅仅是他的指纹,他的授权印章; 还有他的——心! 两个男人:一个需要线人,一个需要人质; 而她,只是成就他们利益的工具? 多年之后,当她手推轮椅上的丈夫和臂挽爱妻的他迎面走来时,却无法擦肩而过!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上前来拉住他的手,“帅叔叔,你能帮我和妈咪把我爸比的轮椅推上车车吗?我妈咪一个人推好辛苦。”   ☆、001:不许玩我的小黄鸭!   苏启6岁那年,有了名义上的主人。   霍家的二公子——霍无恙。   因为从小体弱多病,所以他爹妈便给他取了这么个奇葩的名字!   苏启被霍老爷领回霍家,并不是没有目的的。   更何况霍老爷也不是那种爱糟蹋粮食的人。   当年的霍老爷,遇上了人生中的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这霍夫人一死,可苦了老来得子的霍二公子霍无恙。   鉴于霍家剩下的都是带把儿的,为了阴阳得以平衡,所以霍老爷便领回了个丫头片子。   苏启的主要任务就是:   霍二公子高兴时,她得陪着他一起高兴。   霍二公子不高兴时,她得逗着他高兴起来。   但霍二公子不高兴的时候总是居多,所以苏启的任务就沉甸了许多,也危险了许多。   就比如说现在。   你家的浴缸会自动冒泡泡吗?   霍二公子房间里的那个神奇浴缸就会。   这也是苏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的。   一个会自动冒泡泡的浴缸,对于一个才6岁大的小丫头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于是,她情不自禁的脱下了自己的小内内爬了进去。   还没摸索到这个神奇的浴缸是怎么冒出泡泡来的,霍二公子霍无恙便像童话中拿着一把利剑誓要砍死困住公主的恶龙的王子一样出现了。   只不过霍二公子拿的不是利剑,而是一只拖把。   苏启就是他眼中的恶龙!   至于公主……   “不许玩我的小黄鸭!”   苏启还没缓过神儿来,霍二公子便咆哮一声,丢下手中的拖把,扑上前来就要夺回苏启手中的挚爱——小黄鸭。   苏启这才明白,霍二公子要保护的公主,是自己手上的小黄鸭。   说良心话,苏启那时候并没有想占有这个幼稚的且只会在水面上漂浮的玩具。所以在霍二公子来抢的时候,她立刻就把手松开了。   ‘啪嗒’,霍二公子一个重心不稳,便跌了个四脚朝天。   “臭乞丐!你敢玩我!”   恼羞成怒的霍二公子像只炸毛兽一样,朝着浴缸里被他这一跤吓得六神无主的苏启冲了进来,一把揪住她有些发育**的枯黄头发,使劲儿的往水里按……   求生,阿猫阿狗都会。   被霍二公子冷不丁的按在满满一大缸的浴水中,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洗澡水后,刺激了苏启求生的本能。   她一双小手在空间挥舞着,想抓住哪怕是一根救命稻草也好。   混乱之中,苏启抓住了霍二公子的裤子,并一鼓作气的扯了下来。   天地良心!当时的苏启并不知道自己扯下的玩意儿是啥。   等她好不容易得空从浴水里钻出来呼吸时,就看到霍二公子的小小黄瓜秧正迎着起伏的水波荡漾着……   荡漾着……荡漾着……   ☆、002:以不正当的方式   等她好不容易得空从浴水里钻出来呼吸时,就看到霍二公子的小小黄瓜秧正迎着起伏的水波荡漾着……荡漾着……荡漾着……   诡异的沉寂了三秒钟后,霍二公子霍无恙突然发出嘶力竭的惨烈叫声:   “女~流~氓~啊!臭乞丐,我诅咒你这辈子都没男人要!”   “反正不要你要!”对于霍二公子的诅咒,苏启并不上心。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真想被男人要,那个男人也绝对不会是他霍无恙!   当天晚上,苏启被霍老爷关在阁楼的储物室中不准吃饭。   罪名是:以不正当的方式,偷~窥了霍二公子传宗接代的工具!   苏启真心觉得自己很委屈!   到不是因为霍老爷不准自己吃饭还把她锁在黑天暗地的阁楼里,而是觉得霍老爷给自己定的罪名实在是冤枉!   苏启心想:即便自己真的要偷~窥什么工具,也不会偷~窥他霍无恙的!   半夜的时候,苏启便饿了。   不但饿,而且还又饿又冷。   为了减少饥饿带来的难受,苏启将自己瘦弱身体蜷成了虾米状。但即便是这样,可饥饿感还是一波接着一波的袭击而来,苏启只能紧咬着自己的唇吞咽着口水。   黑暗中,苏启的喉咙几乎干涸。她开始强迫自己睡觉,因为睡着了也就不会觉得饿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液体从自己的眼眶溢出,苏启尝了尝,是咸的。   良久,阁楼储物室的门被打了开来。灯光照进,苏启不适应的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光亮。   “小丫头片子,可真够倔的呢……”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存。   只不过道个歉……小小年纪,竟然选择了忍饥挨寒?   随着那温柔如水的声音,苏启看清了来人,是霍家的大少爷——霍靖之。   暖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如同神祇:威力、正义,寄托着愿望、幸福和慰藉。   “饿了吧?来,我喂你。”神祇的声音就是这样的温柔动听。   苏启这才发现霍靖之右手里还端着一盘子热气腾腾的水饺。   他蹲下,用筷子夹上一个水饺,喂她。   饿极了的她,狼吞虎咽。   “慢慢的吃,还有很多。”   霍靖之探过手来轻轻梳理着苏启枯黄的柔发,温润如邻家的大哥哥。   她顺从的细嚼慢咽了起来:三鲜在舌尖徘徊,沁香在唇齿间游~走。   “听着苏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霍靖之的人。不论我说什么,你都要照着做,懂吗?!”   霍靖之的眼,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深沉,犹如一弯深不见底的潭水,在荡漾着温情柔波的同时,也暗藏着无法抗拒的诱~导。   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苏启郑重其事的像宣誓一样:“我懂!我听你的话,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真乖。”霍靖之笑了,他的笑宛如那明媚的春风,同时也赐予她以暖阳,“启儿,我要你永远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003:我的丫头长大了!   有件事,一直困扰了苏启十六年。   直到现在苏启还是没能想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每天放学回家,不论苏启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床板儿下,沙发后,灌木丛中,都能被霍二公子发现,并揪住她枯黄的小辫子将她给拖出来。   “小乞丐,看见你就烦。”这句话俨然成了霍二公子的口头禅。   毫无疑问,霍二公子是讨厌自己的。   可苏启却想不通:既然你嫌我烦,那为什么每天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将她给揪出来呢?岂不是自讨苦吃么?   这一揪,就是十六载;而这一想,也是十六年!   ***   苏启有多讨厌霍无恙,就有多仰慕霍靖之。   只有大少爷霍靖之在时,苏启的人身才是安全的。   霍靖之对苏启很好。从不打骂,得空时还会摸摸苏启的脑袋,以亲昵温润的姿态。   可每当霍靖之这么做时,保准那一天霍无恙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负苏启。   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在上个月霍二公子出国镀金的那一刻欣然告终。   可还没等苏启欢呼雀跃,却传出一个让她惊慌失措的消息:大少爷霍靖之要订婚了!   是跟别的女人!   苏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人硬生生的撕开了一条口子,怎么也止不住那流淌的血。   经过三天的艰难抉择,苏启决定今晚请大少爷霍靖之去电影院看电影,片名叫《对不起,我爱你》。   苏启寻思:以霍靖之的超高智商,请他看一场这样的电影,便足够表明自己的内心了。   ***   〖做男人一手无法掌控的女人!〗   霸气外露的广告词!   苏启盯着外包装上的昂首挺胸的女人足足看了二十分钟后,才深呼吸上一口气,将自己胸上的hello-kitty扯了下来,换上了闺蜜送的这件‘战衣’。   立刻,从B到D,简直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青涩,在瞬间演变成了妖~娆!   看着镜中的自己,苏启漂亮的脸庞上染起一抹羞红。   加上一件青花瓷大摆连衣裙,清新优雅,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鼓足勇气叩开那扇门。   握着电影票的手心滋生出细细的薄汗,已经是九月底的天,可苏启还是觉着热得不行。   门开了,周身只围着一条浴巾的霍靖之出现在苏启的视线之中。   “启儿,我正要去找你。”他背对着光,面容有些模糊,湿发上的水正顺着颈脖流淌至胸前,从那粉红的小尖尖处继续向下……   “你……你找我?有……有事么?”苏启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尤其是面对着近乎赤~身的霍靖之。感觉自己的心间好似钻进了N头小鹿,加速蹦跶个没完没了。   霍靖之看着苏启,似乎觉察到了她跟平时的不一样,用成年男人的目光从她的脸孔扫到她的胸,淡淡轻叹一声:“我的丫头长大了……”   ☆、004:妹妹是用来疼的   他用成年男人的目光从她的脸孔扫到她的胸,淡淡轻叹一声:“我的丫头长大了!”   长大了?是说自己的个子呢?还是说自己的胸呢?   在这种特定情况下,苏启想不理解成后者都难。一抹俏丽的红霞爬上她青春靓丽的脸庞上。看来闺蜜说得不无道理:想让男人注意到你,就必须能提供得出让他注意你的资本!   “启儿,”霍靖之打破了这微妙的沉寂,收敛起自己男性的目光,再次恢复他阅人无数的深沉,“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哦,好。”苏启有些受宠若惊。因为霍靖之几乎从单独带她出门。   “这身衣服挺合适你。”他回头又看了苏启一眼,说道。   苏启微微一笑,含情脉脉的回视着他。   可霍靖之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便径直走到床头柜前,弯腰拿起手机查看了一眼,然后抬头,“去客厅等着我,我们十分钟后出发。”   ***   一个小时的车程后,才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休闲会所,坐落在半山腰上。   一条星星点点的亮光长带,如同镶嵌在半山腰上的发亮玉盘。   这里,极致的奢华。   蚕丝的手工地毯,镶钻的水晶吊灯,香槟色的实木门,连门把手都是纯金打造。   来这里烧钱的,非富即贵。不单单只是有钱,而且还要有门路。因为这里只对内营业。   霍靖之刚一出现,便有侍者迎了上来,将他们带上了顶层。   这里是男人们娱乐享受的天堂,也是女人们竞相争艳的后宫。   这些美女们装扮得都十分清凉:那齐什么的裙子,短得连小丁裤都若隐若现;还有那衣领,低得连文衣什么颜色都一览无余。   甚至于有个大胆的MM,连文衣都不穿,直接让两个桃红形状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霍大律师,哪儿找的萌妹子?”说话的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声音细细柔柔的,恍听之下,只觉得有气无力。可看向苏启的目光,却异常的光亮。   “家妹霍苏启。刚做完作业,就顺便带她出来玩玩。”霍靖之将手搭在了苏启的肩膀上。   “做作业?!哈哈哈哈……”三个男人中,坐南朝北的板寸头笑得是前俯后仰,“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学生妹?霍大律师,你落伍了!”   男人们的话让苏启听着很不舒服。这一刻的她,就好像是赤~光的,被他们用肆意且恶劣刺耳的言语评头论足着。   “妹妹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玩的。”霍靖之淡声浅笑道。   在苏启的记忆中:几乎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语能够刺激到他。多年来的律师身份,已经练就了他一张金刚不坏的招牌式绅士脸庞。   “霍兄竟然还藏有如此可人的妹妹,真是羡煞旁人呢!”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还有一点轻~佻的优雅。   ☆、005:当老二的,德行都好不到哪里去!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还有一点轻~佻的优雅。   寻着这个声音看去,一个模样俊朗的男人映入苏启的眼底。   当时,这个轻~佻且散漫的男人并没有给苏启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   这一眼浅浅的,因为在苏启心中:再帅的男人都帅不过霍靖之。   更何况他还是个举止轻~浮的男人!   尤其在他看苏启的时候,那目光像是从眼尾斜视过来,倨傲又痞气。   大家都称呼他为乔二公子。这难免会让苏启联想到霍家的二公子霍无恙!潜意识里感觉:当老二的,德行都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乔兄如此羡慕,那就让家妹给乔公子当几天妹妹,也好让乔兄过过瘾!”霍靖之作答的话悠悠传出。   什么意思?让自己给这个变~态去当妹妹?!苏启看向霍靖之,美目瞪得又大又圆。   感觉到了苏启的不安,霍靖之将搭放在苏启肩膀上的手背往他怀中揽收了一下,笑笑道:“放心,君子不夺人所爱,这道理乔二公子一定懂!”   接下来,就是四位少爷娱乐的时间。玩的是桥牌,苏启看不懂,也就没了兴趣。   随后,她的目光被侍者推进来的补给食物的手推车吸引了过去。因为那上面其中一个果盘里竟然摆放的是艳红而饱~满的‘妃子笑’!   读书的时候,苏启很不理解唐玄宗为什么要劳民伤财搞什么‘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恶劣行径来遭后人唾骂!   直到她知道霍靖之也爱吃荔枝时,她似乎才理解了唐玄宗当时为博美人一笑的心情!   就在那个时候,苏启学会了省吃俭用的攒钱,然后去买贵得让她咬牙切齿的‘妃子笑’,只为霍靖之一次抚头一句称赞:“嗯,甜。启儿真乖!”   九月时节,像保鲜得如此完整色泽的‘妃子笑’实属不易,于是苏启快如旋风一样朝那盘妃子笑冲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众人瞠目结舌!   然而,想抢那盘‘妃子笑’的并不只有苏启一个。一只白皙如柔荑的手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抢在了苏启的前面;然苏启却后来者居上,将那盘‘妃子笑’紧紧的护在自己的怀中。   “美女,我看木瓜更适合你吃。”苏启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女人有些干瘪的胸。趁女人抵头查看时,她立刻抱着果盘逃了回来。   将抢回来的‘妃子笑’摆放在霍靖之的面前,苏启气喘吁吁的说道:“靖之哥,你慢慢儿吃。我连果盘一起给你抢来了!”   原本谈笑风生打着桥牌的四个男人突然就诡异的顿下了动作,或浅或深,或皱眉或含笑的盯看着苏启……   苏启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自己脸上长出‘我很馋’三个字了?   然后,又是那轻~佻的声音。   “这小东西真好玩!霍兄可否将她割爱给我当上几天的妹妹过过瘾?”   ☆、006:做饭中的男人最性~感。   这样的场合,女人们都争相表现出自己的优雅和美感,而像苏启这样抢果盘的纯天然行为,就变得格外的朴实而纯真。   “这小东西真好玩!霍兄可否将她割爱给我当上几天的妹妹过过瘾?”   说话的男人叫乔勒言。乔氏集团的二公子。   业界的奇葩人才:吃、喝、瓢、赌样样精通。一直被‘褒扬’为富二代中典范!   他还有一个更奇葩的嗜好:惦记嫂子!   乔二公子放~荡不羁的言语,让苏启不得不重新去注视他:男人的五官刚毅又清冽,像是用重笔墨勾勒而出。他的眼微眯轻扬,看她时好像一直在斜眼浅瞟,给人以轻~佻感;似乎这样能让他鼻梁的形状更好的显现,像是一座立体感很强的山峦。   苏启转过头,微微仰视着霍靖之,她要看他会怎么答复这个轻~浮的男人。   霍靖之神情平稳,他探手过来,将苏启鬓角的一缕青丝缠在自己的食指间,随后低头在指间的发端上落下轻轻一吻。   苏启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霍靖之不会不要自己!   对于乔二公子瞟来的纨绔目光,苏启以略带骄傲的神色回瞪着他,像是有主人袒护的宠物一样傲娇。   那清傲的笑容一直持续到霍靖之说出了那句话:“既然乔少喜欢,那就领回去过几天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妹妹呢,是用来疼的,而不是用来玩的,更不能用来睡!”   ***   接下来,苏启便一声不吭。她希冀着霍靖之只是跟那个乔勒言开了个玩笑……   可她更知道:霍靖之说话向来都是掷地有声。不仅仅是因为他律师的身份。   “饿了吧?我包水饺你吃。”霍靖之温声道。   苏启没有拒绝的理由,更迈不开离开的步伐。因为她想听霍靖之收回成命。   做饭中的男人最性~感。苏启深有体会。   霍靖之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   十指灵巧的捏转着,一个卖相极好的饺子便在他的指尖竣工。   记忆中,霍靖之就只会做一种食物,那就是水饺。是霍夫人在他十四岁那年教他的。   霍夫人说,包饺子是件技术活儿,能平静人的思绪;其间慢工出细活的过程,更能让自己的思维变得清晰而条理。   霍家有三个厨子,所以霍靖之很少自己动手做。只有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才会亲自动手。而品尝者只有一人,就是苏启。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霍靖之亲自做水饺的次数越来越少。换句话说,他的自控能力越来越强,已经不需要通过这样的劳作来平稳自己的情绪了。   而今晚,苏启又能品尝到霍靖之亲手做的水饺了。   是这个男人心乱了么?   ☆、007:原来你只是个B啊!   是这个男人心乱了么?   不会的!正如那个放荡不羁的乔二公子所说的那样:自己在霍靖之的眼里,就只是个‘东西’!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借给其他人‘使用’,好比这妹妹的身份。   “苏启,”霍靖之叫了她一声。   “嗯?”苏启从滞怔中抬起头来看他。   “如果你不愿意去……我不会勉强你。”他看着她,说。   “……我愿意!”苏启嗅了一下鼻子应道。   其实在霍靖之答应乔勒言的那一刻起,苏启便清楚自己非去不可!而且霍靖之也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一定会去!又或者:他会有很多种办法让自己去!   霍靖之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叹的说道:“这件案子,估计会是我律师生涯中的最后一单!”   苏启猛然一怔,急问:“为什么啊?你不想当律师了吗?”   不等霍靖之作答,苏启似乎悟出了什么,“你让我去给乔勒言当妹妹,就是为了办案打官司?”   “可以这么说。”霍靖之答道。   苏启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开来,“那还好……我还以为是你不想要我了呢。”   “怎么会。”他笑了笑,浅浅的。   苏启又问:“也就是说,等这件案子办完了,我就能回家了对吗?”   霍靖之:“当然。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苏启再问:“那我去要做些什么?只是给他当妹妹吗?”   霍靖之:“暂时是。”   一想起乔勒言说话的腔腔,还有那用眼尾瞟人时的轻~佻,苏启就觉得瘆的慌!   “吃吧。”霍靖之将盛盘的水饺送至苏启的面前。   苏启吃了一个,咬了咬唇,憋了很久才问:“你真的要跟卫楚楚订婚吗?”   “也许吧。”霍靖之给出并不确定的答案,“要看案子的进展。”   “那……那你爱她吗?”苏启憋红了脸。   霍靖之的神情突然就严肃了起来,“在办完这件案子之前,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苏启暗暗的松了口气,总结出一点,这个案子对霍靖之很重要!   ***   第二天下午,苏启被霍家的司机送到了乔家别墅前。   这是苏启第二次看到乔勒言。   他坐在洒满落日余晖的台阶上,应该是在等她。   遒劲的长~腿慵懒的搁放着,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黄昏的霞光笼在他的身上,恍若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嘴角微扬起一抹弧度,就这么有一眼没一眼的瞟着她……   苏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将这痞气又放~荡的坐姿,演绎得如此优雅而邪魅!   “原来你只是个B啊!”男人悠然的吐出一个烟圈儿,有些惋惜似的叹气道。   发现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上,苏启下意识的紧紧环住了自己的胸!   “……”你妹啊,果然是个人渣+流~氓!   ☆、008:一不洗衣,二不做饭   “……”你妹啊,果然是个人渣+流~氓!   即便临行前苏启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能忍则忍!   自己只是个连‘卧底’都称不上的闲杂人等!任务就是尽快的帮助霍靖之打赢这场官司。   虽说苏启并不知道官司的内容是什么。可这并不妨碍她无条件的去帮助霍靖之。   乔勒言太过直白且轻~浮的话,还是把她气得够呛。一阵咬牙平息后,她回瞪着他:   “乔先生,本姑娘只是来给你当妹妹的。一不洗衣,二不做饭,三不陪……睡!”   即便是被借用给他的‘东西’,那也得有‘东西’最起码的尊严。   一鼓作气说完之后,苏启挺直自己的脊梁,以清傲的姿态看着他,等待着他即将会说出的羞辱性的言语。   因为在无父无母的苏启心中:衣,只能给霍靖之洗;饭,只能给霍靖之做;至于睡,必须是陪霍靖之!   苏启慷慨激昂的话,并没有刺激到乔勒言,他的唇角向上勾起,目光从她的胸前掠过,落在她腰部以下的地方……   “从你刚刚走路时双~腿的紧合度来看,你应该还是个雏~儿吧?!”   乔勒言一副誓要将‘流~氓’+‘人渣’进行到底的轻~浮样儿!   传言说他吃、喝、瓢、赌样样精通,看来还真没委屈他!   此言一出,苏启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颤抖着!她见识过霍无恙的专横跋扈,却没见过如此没节~操的男人!   像骂他一句,或是抽他一巴掌什么的,都弱爆了。   于是,苏启收敛起表面上的愤怒,勉强的露出一丝干巴巴的笑,因为她真心笑不出来。   “雏~儿么?我记得那还是上小学时候的事了!”苏启努力的想让自己露出一个放~荡的笑,可脸部肌肉愣是不听使唤。   看来比起‘不要脸’,这个男人能甩她十条街!   在进去乔家别墅的时候,苏启为了配合自己刚刚的言语,走的时候故意张开着腿,像只优雅的螃蟹一样。   走在身后的乔勒言,敛起他英挺的眉宇,笑意勾在唇尾,若有若无:这么好玩的小东西都能拱手于人,霍靖之这一回还真够舍得下血本儿的!   乔家客厅里,苏启见到了乔家的一家之主,乔勒言的大哥——乔安东。   还有乔勒言未来的准嫂子——沈千浓。   一个集优雅与知性美于一身的东方古典型美人儿。也就不奇怪乔勒言为什么会冒天下之大忌~讳也要惦记嫂子了!   “哥,我把霍靖之的妹妹领回家来玩几天。”乔勒言以这样的方式介绍着冒然出现的苏启。   乔安东抬头看了苏启一眼,应道:“嗯,玩够了记得给人家送回去!”   这‘玩’字来,‘玩’字去的,感情真把自己当成玩具了?!这兄弟二人还真够奇葩的!   苏启想礼貌的打个招呼,可愣是没能张得开嘴。   ☆、009:这半夜来书房看书,嫂子大人好雅兴呢!   苏启想礼貌的打个招呼,可愣是没能张得开嘴。   在别人的嘴里,自己都是个玩具了,还用得着多说什么来给自己贴金么?   可苏启并不见气。她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目标!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在听到‘霍靖之’时,原本安静如仕女的沈千浓美目流转,她放下手中正搅动着的咖啡杯,抬头看向苏启,呈上一个优雅又深切的微笑。   这家总算还有个正常人。苏启连忙礼貌的回了沈千浓一个笑脸。   乔家的别墅真的很大,目测有七到八百平方之多。兄弟两一左一右的居住着。   苏启跟沈千浓住在同一个楼层,都在三楼。   洗漱完毕的苏启,对那句‘原来你只是个B啊’耿耿于怀的她,忍不住的低头去查看自己的胸:那件‘战衣’没穿来,所以胸前也就原形毕露了。   可苏启还是很纳闷儿,自己的胸明明是穿在衣服里的,那个男人竟然还能一眼看出!难道他的眼睛是扫描仪?X光?   还是他阅女人无数?!这么一想,苏启便觉得这个男人实在低~俗且肮~脏得可以!跟霍靖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沉稳博学,又不失睿智俊雅,想到霍靖之时,苏启心里就会甜成一片。   ‘在办完这件案子之前,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他这么说,自己岂不是还有机会?   有时候苏启也会去想:自己只不过是霍家的小小养女,卑微的身份在事业上根本就帮不了霍靖之什么。那个卫楚楚可是衙门世家的子女!   可苏启觉得:爱情不应该有贵贱之分。在传大的爱情面前,一切都不应该是障碍!   再说霍靖之也不是那种势利之人!   就在苏启忍不住的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寻思着自己该用什么借口打电~话给霍靖之时,门外却传来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   夜已深。   将微型照相机粘在胸~贴上,再裹好浴巾之后,女人便悄然无声的出了门。   三楼书房的门被打了开来,女人环看了一下静寂的四周,径直走向了嵌壁式的保险柜。借助于白天记下的密码,女人顺利的将保险柜打开。   在那枚硕~大的结婚钻戒上匆匆掠过,女人的目光扫过那些金银珠宝和翡翠玉石,最后定格在了最底层的档案袋上,取出文件仔细的查看:   果然不出所料,每张文件的水印都带有一个‘罡’字!   女人连忙拿出胸~贴上的微型摄像机,对着那些文件就是一通拍摄。   就在女人将档案袋放回原地并关上保险柜的门准备离开书房时,身后却传来了诡异的声音,“这半夜三更穿成这样来书房看书,嫂子大人好雅兴呢!”   沈千浓猛的回头,便看到了一脸邪气的乔勒言!   ☆、010:一头在黑暗伏击猎物的狼!   沈千浓猛的回头,便看到了一脸邪气的乔勒言!   怎么又是这个劣根的男人!成天像只苍蝇一样盯着自己!   “不知嫂子喜欢上哪本书了?”乔勒言的俊眸轻扬,声音沉沉的,“我特喜欢看白雪公主……就像嫂子这样,皮肤白得赛雪!可不知道这浴巾下的身材如何……”   他一边说,一边朝沈千浓靠近着,就像一头在黑暗伏击猎物的狼!   沈千浓本能的后退。她暂时收起震惊和愠怒,浅浅扫了乔勒言一眼,不敢深看,故作镇定自若道:“我来试试你哥给我买的结婚钻戒……”   这个理由,光明正大。想必乔勒言也不会怀疑。   “哦……是么?”他邪邪一声,唇角略微勾了勾,带着笑意的刚毅脸庞上,肃然又匪气,“我敢肯定,嫂子这浴巾下的身材……一定美极了!”   这话,乔勒言说得是邪肆又痞气,但他的动作却快极了。根本就不像出自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乔勒言的手已经触碰到了沈千浓胸前的浴巾;逼迫着她迅速的在微型摄像机和自己的贞~洁之间做出了选择……   “啊!”   尖叫声是从书房门口传来的。一并出现在两人视线里的,还有紧紧捂住自己嘴巴的苏启。   天呢,自己在无意之中撞见了什么?   这是小叔子正调~戏嫂子的节奏么?!   连……连衣服都脱了!   男人手中的浴巾俨然是铁一般的事实!   对于沈千浓来说,脱身的机会来了!   三点装下的沈千浓顾不得被乔勒言扯下的浴巾,为了保住胸~贴里的微型摄像机,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丢下一句:“乔勒言,你太过份了,我可是你嫂子!”   便逃出了书房。   不得不说,沈千浓的身材真的很好:不仅仅是白皙赛雪,肤若凝脂,而且还凹凸有致!在黑色文衣的点缀下,着实引人犯罪。这要比赤~身~光~体更能让男人动容!   愕然中的苏启看了看夺路而逃的沈千浓,又看了看正把玩着手中浴巾,并送至鼻尖轻嗅,且一副神情陶醉的乔勒言……   变~态!   惊讶了两三秒,她朝乔勒言瞟来一个‘你禽//兽不如’的白眼后,立刻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门锁关了个严严实实!   这变~态的男人连自己的嫂子都下得去脏手,那自己这个‘妹妹’岂不是……   正愁着找不到借口打电~话给霍靖之,现在有了!   苏启哆嗦着手拨通了霍靖之的电~话,“大哥,我……我……我刚刚看到……看到……”   “不急,慢慢儿说。”手机那头的声音很平稳且温润。   受到感染的苏启这才平息了一些,“哥,我看到乔勒言他……他调~戏自己的嫂子了!连……连衣服都……都脱了!”   手机那头的霍靖之传出轻浅的笑声,“傻丫头,这种事你告诉我干什么?你应该想办法去告诉乔安东的!”   ☆、011:爱极了这个叫霍靖之的男人!   夜,微凉。   男人临窗而立,目光如鹰隼一般眺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   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两片淡红色的张,应该是电影票。是车里找到的。   随着拇指指腹向后推移,上面的片名一点一点儿的展露出来:《对不起,我爱你》……   真是个傻丫头!淡淡的暖意涌上心间,霍靖之的唇角扬起一抹温温的笑意。   手机的作响,打断了男人的温思;剑眉浅蹙,霍靖之走到吧台前,捞起手机查看。   “嗯,好,我半个小时后到。”挂断之后,男人的目光在手中的电影票上顿了一秒,再次将它们尘封在了保险柜的最里角。   ******   画面是火热的,让人脸红心跳。   显然,女人是练过瑜伽的,所以她才能将自己的身体摆成如此妙曼的体态,可以让男人更加真实的深入自己,度量自己!   沈千浓爱极了这个叫霍靖之的男人!恨不得让男人所有的一切都能融进自己的身体中。不仅仅只是他的局部。   她紧紧的纠缠着男人,就像失去安全感的考拉;   彼此的汗水融合在一起,在惊涛拍岸中如胶似漆。   爱是美妙的!尤其是跟自己心爱的男人!   满天的姹紫嫣红过后,女人匍匐在男人的臂弯中回味,而男人则吸着烟平息海潮的褪去。   “靖之,我爱你……”   情到深处,女人动容的说道。   灵巧的丁香舌尖,如同那多情的触角,像画笔一样描绘过男人的耳廓,最终将他的耳垂咬在自己的唇齿间。舍不得用力,只是轻轻的吮着。   霍靖之将指间的烟送至唇边吸了一口,侧头过来在女人美艳汗湿的脸庞上轻悠的吐出一个烟圈儿,带着傲慢的神情,似笑非笑,“看来,在X上,我比乔安东更能让你满足!”   男人都有劣根性!眼前的这个标榜的儒雅绅士也不例外。   女人红彤彤的脸庞上笼罩了一片凄意,她冷声哼笑,像是在自嘲,“霍靖之,你太没良心了!知道乔安东对我说什么吗?有几次,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了我……可他却一直努力的隐忍着自己yu望!他说他要将我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沈千浓苦涩一笑,“霍靖之,你说,我还有第一次吗?”   霍靖之看向女人的眼眸,依旧不动声色,他用指腹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着他,“怎么,你被他感动了?”   女人深深的凝视着眼前傲意的男人,轻启红唇,问,“霍靖之,你会跟卫楚楚订婚的,对吗?”   相同的问题在两天之内被问极两次,男人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快。   霍靖之跃身下~床,快速的穿戴好自己。   “对了,昨晚我被乔勒言调~戏了!”见男人不快,沈千浓跳开话题。   “这种事,你应该告诉的人是乔安东!”霍靖之轻描淡写一句。   女人的神情黯然了下去,“难道你就不怕乔勒言下一个要调~戏的人是你妹妹么?”   (求收!)   ☆、012:大义凛然的活雷锋之举   女人的神情黯然了下去,“难道你就不怕乔勒言下一个要调~戏的人是你妹妹么?”   霍靖之带腕表的动作稍稍一滞,侧头扫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肃然道:“我们还是说点正事儿吧。那些文件只有‘罡’商同盟会的水印,却没有印章,还不足以控告乔安东!所以,你必须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那,乔安东会死吗?”沈千浓问。   “怎么,假戏真做的舍不得他了?”霍靖之不答反问。   沈千浓嗤然一声,“我只是担心你!如果乔安东真的是罡商同盟会的人,你动了他,也别想全身而退!”   “那就同归于尽!”霍靖之眸子里一片阴寒。   看着决意已定的男人,沈千浓微微叹息一声,“查到是谁在操纵‘罡商’吗?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开始有银行跟他们协议存款利率了!”   “就让他们嚣张吧。越是这样,离他们的死期就越近。”霍靖之冷哼一声。   沈千浓意识到男人应该已经调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但他为人却慎严多疑。所以便不再多问。   等男人离开之后,沈千浓立刻从床~上跃起,连爬带滚的冲进了洗手间,对着洗面池就是一通呕吐。一滩褐黄的粘液中,还有没来得及融化的药粒。   药粒是霍靖之亲眼看着她吞进去的。   女人急速的用大量的水漱口着,直到嘴巴时没有一丝异味。   沈千浓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说:不要再跟这个男人贪~欢了!可每每都把持不住自己!霍靖之就是她生命中的毒~药,想戒掉谈何容易!   女人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用手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小~腹……   ***   像打小报告这种事,苏启在过去的十六年里还真没少做。   不但没少做,而且还做得十分的有技术含量!这得归功于霍无恙。   就像现在:看到乔安东上楼来的身影,她连忙抢在他的前面冲到了沈千浓的房门前。   急急的叩门。   门开了,是眼眸凄然且红肿的沈千浓。想必昨晚一定哭过!   准嫂子被小叔子调~戏了,搁谁都会难受!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千浓姐,你怎么又哭了啊?你不应该将所有的苦涩独自往自己肚子里吞的!我知道你羞于启齿,但你是乔勒言的准嫂子,他那么调~戏你,就等同于在羞辱他大哥!这样不但对你不公平,对乔安东也不公平!”   苏启一鼓作气的将练习了一个晚上的台词背诵了出来。   这纯属大义凛然的活雷锋之举,所以苏启说得就格外的慷慨激昂!   “苏启,快别说了。”沈千浓出声制止。因为她看到了走廊里的乔安东。   肯定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在苏启回头的那一刻,便听到他下楼去的愤怒脚步声。   ☆、013:而且还爱得很深很贱。   迎着晨曦而归的乔勒言是放~荡不拘的。   尤其是他那双剑眉下的一对细长桃花眼,多情又邪肆,在让女人沦情于内的同时,又有种莫名的疏离感。   因为父母过世得早,所以乔安东就格外的宠爱这个唯一的弟弟。从一板一眼的讲原则,到现在的纵容袒护到没原则。   “勒言,到我书房来。”乔安东等在客厅里。   看到大哥少有的肃然,甚至于紧绷了一张脸,乔勒言英挺的眉宇微眯,漫不经心的寻看了一眼四周,紧步跟在乔安东的身后。   “勒言,如果你真心喜欢千浓,我可以……可以跟你公平来竞争她。”   对于久经商场的乔安东来说,这样的话题还是让他感觉到难以启齿。   昼伏夜出的乔勒言微带着倦意,可在听到大哥乔安乐这些话时,那菲薄的唇荡出一丝玩味儿的笑意,轻漾在唇尾:   “哥,你该不会是要把自己的女人跟我共享吧?果然够兄弟!既然你都不介意,我这边就更没问题!是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我,周日让她休息?”   当然是一句冷幽默的玩笑话。乔安东有多袒爱自己的弟弟,那乔勒言就有多敬护自己大哥。   “乔勒言!严肃点儿!如果你真的爱千浓,我会跟你公平追求她;如果你只是想玩玩……那就离她远点儿!”   乔安东双眸里隐忍着冲天的怒火,紧握着的拳手咯吱作响着。   “勒言,我真的很爱千浓!如果你还尊重我这个大哥,请你不要作践她!当我求你!”   乔勒言很少看到大哥动怒,但这一回,乔安东是真的怒了,为了一个女人!   乔安东越是怒不可遏,乔勒言便越是头大:他不但爱上了那个叫沈千浓的女人,而且还爱得很深很贱。   “勒言,哥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除了千浓。”乔安东的眸子里染起了晶莹的光亮。   “大哥,一个女人而已……你有点儿出息行么?”   乔勒言撩唇淡哼一声,调侃的话,却说得沉重无比。   ******   男人看苏启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被关在玻璃盒中的小白鼠:眼前的世界是光明的,却没有自由没有出路。   剑眉下的眼眸一派清冷,就更加突显了它的深邃,苏启害怕自己会沦陷在男人幽深的眸子里,便侧开目光不去看他。   接下来,乔勒言竟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但苏启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周身的皮肤在发热,发麻,冷汗透过表层皮肤钻了出来。   苏启知道,那是乔勒言眼神的威力!也是自己打了小报告的下场!   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往角落里挪了挪。   “我想女人了。”良久,男人磁性着声音低喃一句,带着正常男人yu望的气息。   ☆、014: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   “我想女人了。”良久,男人磁性着声音低喃一句,带着正常男人yu望的气息。   苏启打了个冷颤:这男人该不会是想吃了自己吧?连自己的准嫂子都下得去口,自己这个临时‘妹妹’想必也不能幸免了!   “乔勒言,你……你冷静点儿!我,我是来给你当妹妹的!不,不陪睡!”   恐惧之下的苏启搬出了哥哥霍靖之当挡箭牌,“再说了,你也答应过我哥……不能玩弄我,更不能睡!”   “在我这儿,没那么多的规矩!这哥哥睡妹妹,亲上加亲。再说了,你不会是觉得:霍靖之把你借来给我当妹妹,难道只是聊人生聊理想?”   乔勒言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的贴近苏启,然后轻轻垂落目光,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衣襟里的一双小B。   小虽小,可形状却好极了!睡衣中的一双小B,尖尖且挺挺的,可遇而不可求的山竹笋型。   扑面而来的小清新,很美。   “小了点儿,但偶尔打个牙祭也不错!”他邪邪一笑。   “乔勒言,你,你,你混~蛋!”苏启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   *******   苏启咬牙切齿的坐上了乔勒言的保时捷。   乔勒言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他勉为其难的要了她,以解燃眉之欲;要以,让她陪他去找其它的女人!   毫无疑问,苏启当然选择了后者。   这三更半夜的,竟然要陪着一个男人去把妹?!心头除了泛滥的凄凉,就只剩下对这个男人的怒目圆瞪了!   车内静寂得厉害。鼻息间充斥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略带烟草气味儿的荷尔蒙气息。   “知道白种人和黑种人杂~交后生下来的孩子,牙齿会是什么颜色的?”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婴儿没有牙齿的。”苏启嗤之以鼻,这男人竟然问出这么秀弱智的问题。   男人侧过头,朝苏启撩唇一笑,“比我想象中聪明嘛!”   苏启瞪了乔勒言一眼,咬声道,“无聊!”   气氛依旧沉寂,却不那么尴尬了。偶尔,男人会朝苏启瞟来一眼;而苏启也会回赏他一记白眼儿。突然间,苏启意识到:或许男人的醉翁之意不在考验自己的智商,而是为了车内轻松愉悦的氛围。   然而,刚刚才轻松下来的气氛,却被乔勒言接下来的一句话给破坏了。   “自己胸小呢,就得勤快点儿!睡觉之前多揉揉!至于揉的手法,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   “……”   ***   ‘月半弯’,本市最奢华的夜~总会。   “诶呀,乔二公子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妈咪风情万种的迎了上前。   “让金姬来陪我。”   乔勒言将咬在齿间的烟掐断在水晶烟灰缸里,对着一脸堆笑的妈咪说道。   金姬,月半弯的头号红牌。   ☆、015:这律师也要过X生活的!   金姬,月半弯的头号红牌。   艺名是铁打的招牌,而人却流水的兵。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换更加新鲜的。   “诶呦,乔二爷,真不凑巧,金姬姑娘现在有客人。”妈咪的那张脸好像一直在笑。   “又想藏着掖着?看来我只有自己去找了!我到要看看是什么客人,能尊贵过我乔勒言。”   对于乔勒言的狂妄自大,苏启已经无语凝咽:这个男人不但够渣够无耻,而且脸皮还厚得跟铜墙铁壁似的!   “爷……二爷……乔二爷……我的祖宗唉,你不能进去啊……”   在妈咪的哭天抢地下,乔勒言还是推开了那扇钻石VIP豪包的门。   里面的‘客人’着实主苏启惊讶到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还能看到大律师霍靖之的身影。而且几乎快跟怀中的女人黏合在了一起。   “呵,原来是我们衣冠楚楚的霍大律师啊。”乔勒言撩唇邪哼,“这律师也要过X生活的!可以理解。”   能在这里遇到霍靖之,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或许正因为霍靖之在这里,所以乔勒言才会带着苏启随便出现一下。当然,乔勒言不会为了看霍靖之玩女人而专程赶来。   看到是鼎鼎有名的乔二爷后,凑数玩牌的荷官立刻起身让位。这是规矩。   霍靖之怀里的女人很美。不仅美,而且还美得端庄典雅。虽说在这种场合用‘端庄’二字来得讽刺,但这个叫‘金姬’的女人的确有这样的知性优雅。   苏启的目光落在金姬跟前的那盘‘妃子笑’上。女人白皙如柔荑的纤纤玉手正将剥好的荔枝果肉送进霍靖之的嘴里……   “乔兄说得在理:律师也是男人,脱~光了大家都一样。”在看到乔勒言身后的苏启时,霍靖之的眸子突兀的闪晃了一下,然后便平静如一潭池水。   “启儿妹妹,”男人故意叫得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去把那盘子荔枝给哥哥我抢过来!哥哥现在特别想吃!”乔勒言唇尾勾起的笑,坏坏的。   苏启没动。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双手缠捏在一起;咬着唇,眸中水光粼粼。   “怎么,我这个哥哥说话不好使么?霍苏启,你现在可是我乔勒言的妹妹!”   乔勒言退后一步,伸出长臂过来在苏启的腰际轻轻拿捏了一下,苏启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朝前冲了过去。   鬼使神差的,苏启真的将金姬跟前的那盘‘妃子笑’给抢了过来。   当时当刻,连苏启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个男人的话。可她真的这么做了!   “这才乖嘛!你哥抢了我的女人,我抢他几个荔枝吃吃天经地义。”乔勒言依旧邪气的笑着。   这游戏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十分有趣了……   ☆、016:美成妖精的女人   这游戏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十分有趣了。   “剥来喂我。”乔勒言贴近苏启的耳际说道。   小姑娘青涩的小心思,在他看到她第一眼时便能嗅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仰慕的男人不顾身段的抢来他爱吃的东西,这样的女人自然就能勾起男人的兴趣。   苏启剥开手中的荔枝,当然不会听话的去喂乔勒言。用那种方式去赌气试探,太幼稚了。   荔枝果肉被苏启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向来甜得腻人的荔枝,苏启在这一刻竟然吃出了苦涩。   她吃了一个,然后又吃了一个……   豪华包间里,出现了片刻的沉寂。就好像一切被时间定格住了,众人或有心或无心的看着猛吃着荔枝中的苏启。   直到妈咪推门而入,脚下生莲的走向乔勒言。“乔二爷,金姬姑娘没空,这银姬姑娘可正闲着呢,已经洗得又香又嫩的等着二爷你了!”   会意,乔勒言的唇角勾起一抹轻~佻的邪笑,突然就揽过苏启的肩膀,在她的脸颊上‘啵’出一个响吻,“乖妹妹,你慢慢儿吃着。哥先去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各位先失陪。”   直到乔勒言离开了豪包之后苏启才意识:自己竟然被这个无节~操的男人给吻了?   ***   沙发上侧躺着一个女人,姿势不是特意摆出,却能将男人撩得血~脉~喷~张。   包臀的皮短裙将她白皙莹润的长腿突显得更加妖娆;向上的丰硕几乎快要透衣而出……   一个美得妖化了的女人!   银姬,只是她偶尔兴起时的‘兼职’。估计除了乔勒言,再没男人敢近她的身。   “查到沈千浓的身份了?”乔勒言有的放矢的问。   女人欣亮的美眸里隐约过一丝不快。   “不正眼看我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X无能;另一种就是X取向有问题!”   声音并不媚~俗,恰到好处的娇柔。   “或许还有第三种:不但X无能,而且X取向同时有问题!比如说我。”乔勒言跃过女人的身体,伸手捞起她藏在身后的档案袋。   “乔勒言,你这个千年老二!拽毛拽!”女人发出幽怨的怒斥声。   对于女人欲求不满的幽怨声,乔勒言充耳不闻,只是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资料。   果然不出乔勒言所料:沈千浓竟然是银监廉署的高层。   “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就快当叔叔了!昨天她去了一家私人诊所,因为她怀孕了!”女人从沙发‘游’到乔勒言的身上。   “什么?沈千浓怀孕了?”乔勒言眸色一沉。   “还有个坏消息,想不想听?”女人妩媚道,“想听就亲我一下。”   女人叫米诺,有四分之一的荷兰混血。   她毕生的心愿就是:扑倒乔勒言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   ☆、017:你要是敢亲他,我就信!   她毕生的心愿就是:扑倒乔勒言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   看到女人朝自己呈现上前的娇艳红唇,说心间没有荡漾,那就虚伪了。更何况乔勒言还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   可米诺这个女人,乔勒言却不想碰!并不是因为她不够美不够娇。   “不是跟你说过,我X取向有问题么?”不经意间,乔勒言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到了女人胸前的一双娇~挺,美得炫目勾魂。只觉得鼻间有暖流一荡而过。   “你说你是死玻璃我就信了?!本姑娘可没那么好糊弄!”   米诺娇斥一声,指着刚刚推门而入的一个俊美男人说道,“你要是敢亲他,我就信!”   进来的男人一愕,并不清楚豪包里的两人聊些什么,只看到女人用玉手正指着自己。   男人叫麦子健。这家夜总会的少东家。也是乔勒言左膀右臂的助手及兄弟。   乔勒言站起身来,朝着怔愣中的俊雅男子走了过来,‘深情’着一双挑花眼,“麦子,半天没见,甚是想念!”   麦子健整个人不自控的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下一秒,乔勒言朝麦子健色淡如水的唇一口就亲了下去……   麦子健傻掉了!   米诺惊骇了!   可乔勒言看上去好像挺享受,他侧目睨向惊骇中的女人,悠声道:“要不要向下继续欣赏两个男人的舌~吻?”   “乔勒言,你这个变~态!你恶心到姥姥家了你!”良久,米诺才发出凄厉的尖叫声,然后无法忍受的冲出了豪包。   智慧的拒绝,是一门技术含量极高的学问!   等女人刚刚奔出豪包,乔勒言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朝里间的洗手间疾冲而进。不得不说,两个男人的亲嘴着实恶心到他了!因为他是个X取向十分正常的男人!   大概过了两三秒,慢上半拍的麦子健也捂着嘴巴冲了进来。   历经十八洗十八漱之后,麦子健才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的说道:“言哥,咱俩熟归熟,可你下次再敢亲我,我可真不客气了!”   “就你那德行,还想我有下次?美得你!”乔勒言嗤声扫过。   “二哥,米诺那女人都主动成这样,你直接上了她不就得了!”麦子健当然知道乔勒言只不过是为了作秀给米诺那个女人看,“你该不会是真的怕鬼谷子吧?”   “你说对了,我是真的怕他!”乔勒言一字一顿的清晰道。   看着乔勒言离开的背影,麦子健耸了耸肩。他清楚:乔勒言并不是真的怕鬼谷子。因为十个鬼谷子都玩不过他一个乔勒言!   谋略之东西,不仅仅要智慧,而且还得有手段。   闹剧得以平息之后,麦子健递给乔勒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是沈千浓的奸~夫及上线!可惜他进出酒店时武装得很好,根本就看不到脸。”   ☆、018:有些东西,并不是越快越好。比如说那种事!   “照片上的男人是沈千浓的奸~夫及上线!可惜他进出酒店时武装得很好,根本就看不到脸。”   乔勒言一记厉眸盯了过来,麦子健意识到‘奸~夫’二字有些用词不当,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好歹沈千浓也是他的准嫂子,这辱她也就等同于间接辱了乔安东。   不过,麦子健就好比那枝头开裂的石榴,怎么得瑟怎么来。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倾长的风衣,并用鸭舌帽遮去了大半张脸,除了健壮的体型轮廓,便读不出更多的信息。   乔勒言的目光在照片上定格了几秒,便将那张照片塞进了沈千浓的档案袋里。   ***   苏启一口气吃光了所有的荔枝,受不了包厢时胭脂水粉的浓重气味儿,便起身离开。   霍靖之跟了过来,驻足在临窗而立的苏启身边,   “黎明到来之前,总会要经过一段漫长的黑暗!”   听不出他想表达什么,只是他看向苏启的目光一片温情。   苏启侧过头来深深的凝视着身侧的男人,淡出一个清清的笑意,   “等黎明到来的时候,我才可以回家!我懂的。”   苏启出生时,没人爱过她;在她最需要爱的那段童年时间中,她得到了霍靖之的关爱。   可霍靖之要得太多,苏启给不了。   因为她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苏启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去帮助这个男人!   “哥,你刚刚是不是又胃疼了?记得晚上回去让安姨做点儿易消化的米粥喝。”苏启伸手过去将霍靖之敞开的西服扣好。   即便在怎么的隐藏,男人的一个轻浅的、皱眉和一个按压胸口的动作,都逃不过女人那双关心的眼眸。   “还是我的启儿对我最好。”他的姿态像是在说:你是我的人,你没有自由!   苏启的确没有自由。以前只是身体,而且现在连灵魂都没有了!   “叙旧呢?”一丝桀骜不驯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霍靖之与苏启之间的无声对视。   霍靖之笑笑,伸手过来将苏启额前几根叛逆的发丝归顺在了黑发中,调笑道,“乔兄好快的速度。”   这是男人之间的冷幽默。有些东西,并不是越快越好。比如说X那种事!   乔勒言的目光,在霍靖之抬起的左手上锁了一下:那腕表……好眼熟!   “怕我启儿妹妹久等,所以就速战速决了。”目光没有锁定多久,便敛收了起来。   ****   夜已深,乔勒言举着那张照片对着光亮。   沈千浓怀~孕了。让一切变得棘手起来!再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去对一个怀有自己亲侄儿的女人动手。只是自己存有怀柔之心,可对手未必肯领情。   关键问题在于:自己的亲哥哥是否‘喜当爹’?   ☆、019:根本就不知道‘难为情’为何物   关键问题在于:自己的亲哥哥是否‘喜当爹’?   目光变得阴暗霾沉,虽说照片上的男人在袖口处只露出腕表的小部分侧面,可这细节亮点还是被乔勒言敏锐的扑捉到了:这是一款伯爵白金腕表,融合圆形和椭圆形这两种相联的形状,绅士感十足。   要这个男人再次露脸并不难。只要有拿得出手的诱饵。   乔勒言拿出的印章很奇特:并不是什么昂贵的羊脂玉,而是通体黑青色的石料,述说着年代的久远。上面的雕刻简单而抽象,便像是一件古玩。   在那份印着乔氏集团的文件上,乔勒言用这个黑青石的印章盖了个很抽象的图案。   电~话是打给麦子健的。“麦子,你明天让老周约见乔安东,就说他提出的融|资方案通过了。”   ****   不得不说,乔家的早餐十分的丰盛。不单单是丰盛,而且还十分的适合女人吃。   听乔家家仆说:主子乔安东及其疼爱未来的女主人沈千浓,专门请回的大厨换着花样给她做上爱吃的食物。红枣乌鸡汤,竟然吃不出鸡的腥味儿,只留有浓郁的鲜美;猴头菇的糕点更是酥软香甜。   似乎沈千浓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机械的喝着杯中的豆浆。豆浆是乔安东刚刚让家仆现磨的。因为沈千浓说牛奶吃着腻口。   这可便宜了苏启。她胃口极好的吃着。这也算是自己这个当妹妹的福利之一吧。   乔勒言抬头睨了一眼有些食欲不振的沈千浓,便更加确信她真的是怀~孕了。但从大哥乔安东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并不知情。如果说未婚妻怀的是未婚夫的孩子,沈千浓为何不告诉大哥乔安东呢?难道是想给他惊喜?又或是刻意隐瞒?   于是,接下来乔勒言便问出了下面的话。   “哥,你跟我嫂子做功课的时候,戴不戴TT啊?”   这奇葩的一问,着实惊愕住了正吃着早餐的其它三人。虽说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人家被~窝里的事,也不方便拿上台面说是不是?   乔安东抬头看向弟弟乔勒言,唇角生硬的浅抽,酝酿了几秒钟之后,他才悠然自若的回应了两个字,“不戴!”   沈千浓的脸庞有些不自然的僵化了一下。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乔安东说谎了。从恋爱到现在,除了情不自禁的几次亲~吻和抚~摸,便没有像乔勒言所说的‘做功课’。   “嗯,不戴舒服!我们兄弟俩一样,我也不喜欢戴那玩意儿。”乔勒言那唇角勾着的笑,就像在拉家常一样的轻松自如。   或许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知道‘难为情’为何物。   可苏启还不习惯,再次面对美味的早餐时,她却没了食欲。   然而,这并不是高//潮……   ☆、020:想吃就叫我相公,我叫你娘子!   可苏启还不习惯,再次面对美味的早餐时,她却没了食欲。   然而,这并不是高//潮……   家仆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蟹黄包。小巧精致,上面点缀着溢出的金色蟹黄,沁香无比,看起来就十分的美味可口。   这蟹黄包是乔勒言点名要吃的。   “来,千浓,这蟹黄包要趁热吃才不会腥口。”乔安东给自己的准娇~妻取来一个蟹黄包放在了沈千浓跟前的碟盘中。并替她倒好了蘸姜醋。   蟹黄包看上去鲜嫩多汁,很好口味的样子。没人疼没人爱的苏启,在主人一家各自取好蟹黄包后,她才给自己夹出一个。多年来在霍家,她已经习惯于吃东西排在最后。   就在苏启将蟹黄包送到嘴边想咬上一口时,手腕却被乔勒言猛的抓住了。   “这凉性的东西,你一个女孩子家少吃。吃多了不但会引起不孕,而且还有极有可能导致流~产!”乔勒言查过一些资料,但也有自己杜撰的成分在内。   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沈千浓,看看她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苏启愠色的合上了自己大张的嘴巴,侧头瞪向乔勒言:拜托,我哪有多吃啊?我这一口都还没有吃到呢!   突然间,苏启便联想到了霍二公子:每每自己对一个食物表现出好感时,他都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刁难她。“小乞丐,想吃么?想吃就叫我相公,我叫你娘子!”   相公?还娘子?!苏启当然不会跟霍二公子玩那种幼稚到极品的过家家游戏,她宁可饿着自己的肚子。从那以后,她对想吃的东西都会表现出一种‘厌弃’态度。因为那样她才有可能吃到它。   不让吃就不吃。苏启放下了夹在筷子上的蟹黄包。   然,最不淡定的人要数沈千浓。她刚刚才咬下了一口,在听到乔勒言说这东西会导致流~产之后,立刻捂着嘴巴冲进了洗手间。   目送着沈千浓夺路而逃似的背影,乔勒言的目光幽深: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不但真的怀~孕了,而且还十分的爱惜肚子里的孩子!既然这样珍惜,为什么不将这一幸福跟自己的未婚夫分享呢?   一切的现象越来越说明:大哥乔安东喜当爹了!   ***   晚上,乔安东拿回了一个档案袋。   他的面容格外的神采奕奕,看起来像是遇上了极为愉悦的事儿。   夜静更深,看到那抹从书房里飘出的美丽靓影,乔勒言眸子里染满了阴霾之色。   十分钟之后,他接到了麦子健打来的电~话:“猜猜你嫂子正在哪个男人的被~窝里?”   “直接说。”乔勒言凛冽一声。听得出,此时此刻的他没有猜谜的兴致。   “你嫂子在霍家。”   ☆、021:还有脸嫌涩?谁要你吻了?   苏启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静静的想念着某个人。心心念念了十多年,那个人找已经在她的心间安营扎寨。挥之不去,驱之不离!在寂寞中无声地生长,越生越浓。   绅士的叩门声和唇角勾起的那抹放~荡不羁的似笑非笑有些格格不入。   苏启条件反射的将手机捂在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快的看向乔勒言。她没有质问他进自己的房间干什么,跟在霍家一样,她只是寄人篱下。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乔勒言走近一些,沿着床边坐下。   苏启立刻惊慌的朝后挪了挪身子,随口应了一声,“我看电子小说呢。”   “别人编写的爱情故事,怎能比得上自己亲自抒写?”乔勒言微眯着眼眸浅浅的睨看着苏启,“我可以当你爱情故事里的男主角!”   苏启回瞪了乔勒言一眼,“还是免了吧!我怕抒写成H小说!”   “爱情不带色,那多无趣啊!人活在世上也就那么点儿娱乐项目。”乔勒言的目光落在苏启的唇上,不施粉黛的唇,如樱花般清新。   “乔勒言,我是来给你当妹妹的。你觉得你跟自己的妹妹讲这些话,合适吗?”苏启有些不习惯乔勒言的男性气息,感觉闻着似乎会醉似的。在这个极度危险的男子面前,自己必须冷静再冷静。   有些味道,只有品尝之后才知道合不合自己的胃口。   于是,乔勒言就这么去做了!   他微微启唇,用线条清冽的双唇粘住了苏启樱花色泽的唇,像是一个饥~渴多日的狼看见一只小白兔似地,紧紧地囚她在怀。   苏启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吻:他的气息,如翻滚的岩浆一般,拥有让苏启融化的温度。只觉自己的唇在他的吮亲下开始滋生细细密密的疼。   愕怔的她,开始用双手奋力抵住他的胸~膛,费了很大的劲,才得以让自己的唇逃脱他的炙焰。   她急促的喘着气,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他,却听他说道:   “真涩。”他喃了一句,有些嫌弃的意味儿。   自己被他~强吻耍流~氓了不说,竟然还被他给嫌弃?   还有脸嫌涩?谁要你吻了?   还没等苏启酝酿好台词来跟男人翻脸,乔勒言跳跃性的话题接踵而至,“放你半天假回霍家,明天早晨八点再来报到。”言毕,便转身离开,没作逗留。   ***   猜到沈千浓的上线是霍靖之并不难。霍靖之是本市极有名气的大律师。   在圈子里混的人都知道:霍靖之是为衙门做事儿!   但乔勒言却没预料到温婉的准嫂子竟然和霍靖之暧~昧不清。   帘后,目送着苏启离开回霍家的匆匆步履,乔勒言用指腹掠过双唇:涩归涩,可味道却沁甜,如同那未琢之璞玉,撩~人去打磨之。   ☆、022:结果就是:藏獒撕开了她小腿上的一块肉!   如果不算上16岁那年被霍无恙狠狠的在唇上咬的那一口,那今天这个男人的吻,可以算得上是苏启的初吻了。   不过到现在苏启还没明白:霍无恙当初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咬自己那么一口!   苏启只记得,那天是她16岁的生日,霍靖之给刚刚留长发的她送了一个精致的镶嵌有紫色水晶的发卡;无巧不成书,霍无恙送她的也是发卡。晚上同学聚会上,苏启理所当然的戴上了霍靖之送她的紫水晶发卡……然后霍无恙整个晚宴就像一只炸毛兽一样处处跟她作对,让她难堪,在她临行进房间休息时,霍无恙叫住了她,并毫无征兆的咬了她一口!   往事不堪回首,而现实更加残酷: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花花公子且满身流~氓因子的男人给强~吻了!那心情就像一颗干净的白菜被猪拱了!   不过能回霍家的喜悦俨然压盖住了刚刚的羞恼和愤怒。   ***   苏启赶回霍家时,已近深夜十一点。她没有惊动安姨,自己用钥匙开门进去了。   那辆黑色的奥迪S8在,说明霍靖之已经回来了。而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书房看案件才对。   温热一杯养胃又安神的牛奶,苏启有些小激动的上去了二楼。   书房临着霍靖之的房间。还没等苏启走近书房,走廊里便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类似于女人痛苦又快乐的哼~喃声,让人脸红心跳。苏启是个大姑娘了,这种声音她能听懂。   霍靖之带女人回来了?!   不会的!他那么洁身自好!   可霍无恙出国去了,家里的男人除了安叔,就只剩下霍靖之了。   难道是他把未婚妻卫楚楚带回家了?   苏启心跳骤然加速:明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脚下却像施了魔咒一样,怎么也迈不动离开的步伐。反而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步一步不自控的朝那扇虚掩的门走近……   霍靖之的房门在苏启12岁那年就不上锁了。这样方便苏启在第一时间跑进来告状。   当时的霍二公子养了一条宠物藏獒。在苏启看来,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用那只藏獒来吓唬她。每次霍二公子都会牵着藏獒的拴链,在苏启身后一通穷追不舍,直到苏启向他求饶。   在这样的追逐中苏启跑了三年,也逃了三年。   那一天,12岁的苏启突然就想中止这样每天被重复戏~谑重复侮辱的生活!   于是,在霍二公子再次牵着栓链去追逐苏启时,苏启停下了脚步……   结果就是:藏獒撕开了她小腿上的一块肉!   那疼,刻骨铭心。不过也值了。因为她看到霍二公子第一次用皮鞭狠狠的打了他的爱獒。   然后第二天,那只藏獒就被霍二公子送走了!   透过那扇虚掩的门,苏启看到了:一个男人麦色的健壮后背,还有两条紧紧缠勾在男人腰际的白皙如象牙一样的嫩~腿……   ☆、023:绝对不会是因为爱情!   一个男人麦色的健壮后背,还有两条紧紧缠勾在男人腰际的白皙如象牙一样的嫩~腿……   看不到下方的女人,只看到男人紧绷的后背,凸起着块状的肌肉,又不失流线型的优美;男人做得很投入,从下方女人那缠魂入骨的哼喃声便能看出。   那后背,苏启是熟悉的。属于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男人。   明知道霍靖之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自己无权过问,但苏启的心真的很疼:毒虫蚕食着她的神经,刀刃凌迟着她的心脏。   身体在忍不住的颤抖,牛奶从手里的杯子中泼洒了出来。苏启咬紧牙关强忍着这样的煎疼。   “哐啷”一声巨响,手中没能握稳的牛奶杯砸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白色的乳液四溅开来,连同苏启那颗破碎的心。   床~上的男人惊到了,他侧目扫视过来,只从门缝里看到一个匆匆逃离的背影。   下方的女人因被惊吓而紧收起自己的身体,还沉入在女人娇身里的伟岸猛的一泄。   “呆在房间里别出声。”霍靖之退出了女人,用蚕丝被将女人遮盖好,利索的起身下了床。   “是谁?他看到我了吗?”女人娇~喘一声,脸上还染着红霞似的情韵。   女人叫沈千浓,是乔安东的未婚妻。却又是跟霍靖之相恋了五年之久的女人。霍靖之从不会带她回家,也不会在别人面前道破他跟她的地下关系。这一回的破例,或许是源于她得力的相助。   其实沈千浓在送来盖有罡商同盟会印章文件的同时,也是来跟霍靖之告别的。   带着这个男人的骨肉离开,或许是最好的慰藉。因为沈千浓知道:像霍靖之这种野心勃勃又仇忾之气太强的男人,是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女人的!好比他会跟卫楚楚订婚一样,绝对不会是因为爱情!   ***   霍靖之穿好睡衣走出了房间,扫了一眼房间门外被砸碎的牛奶杯,他的眉宇浅蹙了一下。   楼下客厅里亮着灯光,霍靖之健步朝楼下走去。   客厅里,苏启蜷坐在沙发上,用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像个失去安全感的小考拉一样神色呆滞着。   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后,她抬眸朝霍靖之的方向看了一眼。   “哥……”她喃叫了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口。   “回来了……饿吗?”霍靖之的言语依旧温润,“哥给你包饺子吃。”   苏启摇了摇头,“在乔家吃过晚饭了,不饿。”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   “这么晚回来,乔勒言为难你了?”霍靖之问。   苏启再抬头时,有些苍白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笑意,有些干涸。   “哥,你也不让我未来的嫂子下楼来见见我这个又傻又丑的妹妹?”   ☆、024:只不过是个解决男人需要的道具罢了!   “哥,你也不让我未来的嫂子下楼来见见我这个又傻又丑的妹妹?”苏启涩问。   霍靖之凝视着故作自若,却双眸含着晶亮液体的苏启,眉宇微微怜之,浅然一笑,他不经心的随口答道,“怎么可能会是你嫂子呢?只不过是个解决男人生理的道具罢了!”   微顿,霍靖之又自责式的补充道,“都怪我不好,不应该把这样的女人领回家的。出去应酬喝多了,就没控制得住自己的下半身。让你看着难受了吧?”   “哥,想不到你也瓢……女人啊?”苏启难为情的嘟囔道。   她将下巴枕在膝盖上,不去看霍靖之。   “傻丫头,你该不会以为我还是处//男吧?”霍靖之淡淡笑道。   “反正我觉得你一个大律师不应该是这样的。”   心有不满,心有失落,但苏启还是把话说得委婉。霍靖之才是一家之主,自己只不过是霍家的卑微养女。   “行,哥知道错了。帮我去热杯牛奶吧,渴着呢。”霍靖之安慰式的想转移开苏启的注意力。   “我累了,要睡了。你让安姨帮你热吧。补充好了体力,你可以继续跟你的道具‘做功课’!”言毕,苏启从沙发上一骨碌爬起,飞奔上去了她的三楼卧室。   目送着苏启离开时的背影,已经从刚刚的悲伤转化成了愤怒和不满,霍靖之似乎微微松了口气。因为‘悲’会伤到心,而‘怒’只会是一时半会儿。   做功课?霍靖之的眉宇轻蹙了一下:这种词儿,丫头哪儿学来的?   不用猜,肯定是被乔勒言带坏的!   房间里的沈千浓已经穿戴整齐。   “我只是你解决生理的道具?充~气娃娃么?”她问。   霍靖之长臂一勾,便将面带怨气的女人揽收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低头,在她半圆的丰艳上咬上一口。白皙如凝脂般的皮肤上,晕出染着牙印的桃红,媚~态如春。   “即便是道具,你也是最顶级的!”他松口说道。   “霍靖之,已经没有词语能够形容你的坏了!”女人最终还是妥协在了男人的热~吻里。   ***   一个小时后,乔勒言接到了麦子健打来的电~话。   “二哥,你嫂子从霍家睡饱出来了。并取回了那个档案袋。”麦子健没心没肺的渲染道:“你嫂子那缠魂入骨的吆床声,比小苍苍都撩~人……”   “闭嘴!”   自己的准嫂子被不是自己哥哥的男人给睡了?!   伴随着那声厉斥,乔勒言将手中的手机砸在了挡风玻璃上。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本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苏启,竟然听到楼下传来了乔勒言厚颜无耻的叫唤声。   “苏启……哥哥的荷尔蒙在发烫……陪我出去爽爽!”   ☆、025:跟了我,会让你惊喜连连!   “苏启……哥哥的荷尔蒙在发烫……陪我出去爽爽!苏启……启儿……启儿妹妹?”   苏启先是以为这大半夜自己熬夜出现了幻听,可等那‘启儿妹妹’的叫唤声势如破竹般传上楼来时,她便忍不住的冲到窗边怒目寻看。   果然是乔勒言那个奇葩男人!   他慵懒着身姿躺在引擎盖和挡风玻璃上;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在吞吐之间猩红的烟头忽明忽暗着,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和风情。   一个能将耍~流~氓演绎成浪漫和邪~魅的男人!   之所以麦子健会听到那些少儿不宜的声音,是因为那个档案袋中有玄机。   而乔勒言大半夜出现在霍家,当然有比‘抓~奸’来得更刺~激的娱乐项目!   “乔勒言,这三更半夜的,你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儿啊?知不知道会扰民?有没有点儿公德心呢?”   苏启朝楼下乔勒言呵斥出来的声音且高亢且响亮。像是一种灵魂深处的宣泄。   怎么说呢,虽说在霍家有霍靖之的关护,可寄人篱下的日子又怎么能不看人脸色呢。尤其是今晚,当苏启看到霍靖之精健后腰上所盘勾着的一双女人玉//腿……   少女怀~春的心,被猛泼了一盆凉水,浇得苏启措手不及!而乔勒言这大半夜的送过来,无疑是找骂的。   “没公德心的应该是你苏启吧?”乔勒言将劲实的长~腿曲收来,换了个更舒适的躺姿,“明明只要你下楼来就能阻止我呼唤你,可你偏偏选择了哗众取宠!”   “……”竟然说她哗众取宠?   苏启已经是无语凝咽了:因为这个男人的节~操已经粉碎性骨折了!再跟他磨叽什么,都是对牛弹琴,自取其辱!   于是,苏启伸手去关窗户,任由楼下的无赖怎么鬼哭狼嚎去。   可是,正下方卧室里轻启窗帘所透出了一抹灯光,让苏启的心突然揪拧了一下。   那是霍靖之的房间。换句话说,他不但被吵到了,而且还正在观看。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许只是因为赌气,或许人性天生就具备天使一面,同时也附带恶魔的劣根,苏启在下一秒便改变了主意!   他不是要自己去给乔勒言当妹妹吗?那自己就应该好好当这个‘妹妹’!   于是,在乔勒言一遍又一遍激~情飞扬召唤声中,苏启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下了楼。   在苏启打开客厅门的那一瞬间,还躺在引擎盖上的乔勒言快如伏击猎物的豹子一般朝苏启飞扑过去……   “啊~~~~”   苏启本能的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声,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乔勒言扛在了肩膀上。   “没被别的男人这么扛过吧?”   乔勒言撩唇邪肆一笑,“跟了我,会让你惊喜连连!”   ☆、026:自由是奢侈的!自尊是卑微的!   乔勒言撩唇邪肆一笑,“跟了我,会让你惊喜连连!”   身体被人腾空扛起,苏启恐慌的拍打着乔勒言的后背,“乔勒言,你放我下来……”   “那我可真放了。”乔勒言依了她,不过不是从正面将她放下,而是让苏启的身体从自己的肩膀上以头朝下的方式滑下去。   “啊……”平衡失控的苏启又是一声惊叫,为了不被头朝下的滑摔下去,她只得条件反射的紧紧抱住了乔勒言的后腰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这一抱,着实舒爽。   风,咋起;吹拂起苏启的长裙,倒扣在了下来!   毕竟苏启也是个50公斤的活物,由于她的重心下移,乔勒言不得不重新挪动勒抱的位置来保护她不被从他肩膀上摔下去。   于是,他的手掌就从她的膝弯住挪滑到了她的大~腿~跟处,及臀……   手到之处,是莹润、饱~满、强性,盈盈一握的满足感!   身体是暂时保持住了平衡,可苏启却叫得更欢起来。因为出门着急,她的长裙里还没来得及穿丝~袜……她清晰的感觉到有一只不属于自己的劲实大手正勒在自己大//腿以上的部位,那掌心的温热,那略带薄茧的粗糙,以皮肤贴皮肤的方式直接传导着……   “乔勒言,你混蛋……你往哪里摸啊你……”   在跟霍二公子的鏖战生涯中,苏启已不在是待宰的羔羊,她知道反抗,更知道如何去保护自己。所以,按照以往的经验,她在乔勒言的腰际的软肉上掐了下去……   肌肉以绷紧的方式来抵御突然袭来的狠掐;苏启掐到了一手的邦邦硬!   苏启还没来得及去疑惑:为什么霍无恙腰处的肉是绵软好掐的,而这个男人却如此紧实邦硬?她便被乔勒言重重的砸进了那辆招风惹火的银幻色敞篷跑车里。   “乔勒言,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啊?”苏启揉了揉被摔疼的后背,紧张的问。   “去爽!”乔勒言很吝啬的赏了她两个字。   去哪儿爽?怎么爽?目的明确,可词意却包罗万象。   在跑车启动的那一瞬间,苏启本能的回头:他还在二楼卧室的窗帘后看她。   虽然关了灯,又隔得远且藏得深,可那毕竟是苏启烙印在心间长达十六年的身影,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这个男人默认了其他的男人以这样的方式将自己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   一如自己当初被霍老爷领回霍家时那样!自由是奢侈的!自尊是卑微的!   在驶离霍家的过程中,苏启变得安静。只是一声不吭的坐在副驾驶低头想着什么。   直到跑车呼啸上了柏油马路,她才淡声说道:“乔勒言,麻烦你放我下车。”   (补更,求收藏哦。)   ☆、027:咬人游戏   直到跑车呼啸上了柏油马路,她才淡声说道:“乔勒言,麻烦你放我下车。”   乔勒言很配合的将跑车停在了路边;苏启立刻伸手过去想推开车门,却被他的一句话给怔停了。   他侧过身来看她,目光有些凌厉,口气也带上了霸道,“既然霍靖之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来,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想到刚刚自己为了试探霍靖之而利用了这个男人,苏启抿了抿唇,“你不是说自己的荷尔蒙又发烫了吗,那我陪你去找金姬姑娘吧。”   乔勒言倾身过来,在苏启的发际轻轻一嗅,那模样又痞气又邪佞,“这么晚了,还是别去打扰金姬姑娘了,你陪我玩个游戏如何?”   苏启本能的后挪,直至后背顶上了车门,惊慌道:“我,我,我……只是来给你当妹妹的。”   乔勒言撩唇浅笑,“只是做几个简单的智力题,你想哪儿去了!以为我要睡你?就凭你胸前的那双小B?”   苏启狠狠的瞪了乔勒言一眼,然后用双臂环住自己的胸,哼声道:“什么智力题,说来听听吧。”   “为了增加答题的趣味性,来点儿奖惩措施:”乔勒言嘴角勾动了一下,“你答对了,我让你咬一口;要是答错了,你得让我咬上一口……如何?”   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怀好意,可那一刻苏启觉得:这个花花公子的心思都放在瓢女人上了,荷尔蒙发烫了,那智力一定就会生冷。自己不可能输给这个靠下`半身来思维的男人。   “怎么,怕了?”他激将一声。   “你说吧,我听着呢!但必须是靠谱,能经得起推敲的问题!否则即便我答不出也不能算!”苏启先行打上了预防针,免得这个男人跟自己耍诈。   “第一题:你参加赛跑,追过了第2名,你是第几名?”他悠然开始。   苏启经过冷静的思考,得出答案:“我是第2名!”   乔勒言的眉宇浅皱了一下,赏识性的无奈一笑,“呵,我还以为你要回答第1名呢……小丫头片子脑子还不是一般的好使嘛!”   随后,他卷起自己的衣袖,朝苏启伸过他劲实的手臂,十分大度道:“咬吧。”   被人夸奖的心情当然是愉悦的,看着眼前那条送来的手臂,她欣然道:“我又不属狗,不爱咬人!说下一条吧。”   “这可是你主动放弃行使自己权益的……”乔勒言浅哼一声,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臂膀。   有了前面的铺垫,自己后面的即将行使的流~氓行为才会变得合情又合理!   于是,他爽快的说出了下面一条:“第二题:你参加赛跑,你追过最后一名,你是第几名?”   ☆、028:乔勒言,你,你要轻点儿咬。   于是,他爽快的说出了下面一条:“第二题:你参加直道赛跑,你追过最后一名,你是第几名?”   苏启的柳眉轻皱起来:直道赛跑?追过了最后一名……那不是倒数第二名吗?这问题有这么简单吗?   看着千犹万豫的苏启,乔勒言有些不耐烦的激将道:“要不等我眯上一觉你再答?”   “倒数第二名!”在乔勒言的侧眸斜睨下,苏启就这么话赶话的脱口而出了。   乔勒言的唇角开始荡漾起一抹诡异的邪笑,一直延伸到唇尾,“小姑娘开使不冷静了吧……告诉我,你怎么能追过最后一名?”   苏启突然间恍然大悟:在直行跑道上,自己是赛手,是无法追到最后一名的!   “乔勒言,你玩阴的!这题目本生就有问题!”苏启满是被人耍弄的躁意感。   “题目没问题,是你的答案出现了问题!愿赌服输嘛……想抵赖也没用的。”乔勒言的目光似乎从苏启胸前的一双小B上扫过了,带着狼~性的贪婪。   即便发现是乔勒言设的陷阱,苏启知道自己俨然已经中了他的诡计,可为时已晚!   她朝乔勒言伸过了自己的手臂,“我愿赌服输!你咬吧!”   向来,苏启就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   不就是咬一口吗?就当是被狗咬了!苏启想到了霍二公子的那只宠物藏獒:这男人的牙齿,应该没有那只藏獒来得锋利才对!她不会让乔勒言看不起自己!   乔勒言瞄着她纤瘦莹滑的手臂,启开他那清冽的薄唇,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苏启还是慌了一下,皱着一张小脸说道:“乔勒言,你,你要轻点儿咬。”   她紧闭上了双眼,把头侧到了一边。小胳膊已经绷得紧紧,置于未知疼痛的惊慌中。   男人再笑,那笑从唇尾慢慢勾勒到耳根,而他的目光却从苏启的手臂上挪开,定格在了她胸前的一双小巧的丰`盈上……因为紧张和恐慌,那双小东西随着她的气息而起伏着!   于是,乔勒言做了一件从第一眼看到苏启时就想做的事:他摊开大掌,覆盖在了苏启窈窕的后腰上,劲力的往前一带;然后埋头过去,用挺拔的鼻尖挑过她原本就有些松垮的弹性套裙和文衣,一口咬在了苏启左侧的柔软上……   这是一件技术活。男人完成得一气呵成。他含咬住它,试了一下口感:要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好像专门为他乔勒言孕育而成的,小巧却鲜~嫩,满口盈盈的感觉……   感觉到自己左侧的丰处被温湿的什么东西给包裹住了,苏启睁开眼发出尖锐的惊叫声,“乔勒言,你……你……你……”   苏启‘你’了半天就哑住了,愣是败给了这个连脸都不要了的男人,随后便开始了她连命都不想要了的挣扎和反抗。   ☆、029:这味道,可真够烈的。   苏启‘你’了半天就哑住了,愣是败给了这个连脸都不要了的男人,随后便开始了她连命都不想要了的挣扎和反抗。   实践证明:不要命的要比不要脸的来得更胜一筹。   乔勒言似乎没想到苏启撒泼起来跟母狮子还真有得一拼,虽说在力气上逊色了那么一点儿,但那不要命的劲头还是让他惊艳到了!   三分钟过后,已经将顶棚盖上的跑车里换了一副景象:苏启死死的咬住乔勒言的手臂,卯足劲儿的往死里咬!鲜血的腥甜气味儿在她口腔里弥漫开来,她怒目圆瞪着眼前这个侵犯她的男人!   碳水化合物的肉几乎快被苏启咬掉下来,又岂会不疼?乔勒言微蹙着眉宇忍耐着。   突然间,他便笑了:“不带你这么耍无赖的吧?明明答应输了让我咬一口的……出尔反尔不说,还恼羞成怒的反咬我一口!”   因为要说话,苏启才恨恨的松开了嘴巴里咬得已经是鲜血模糊的手臂,泣声道:“可你竟然耍~流~氓咬了我……那里!你还要不要脸啊你?!”   “你又没规定哪里不能咬……第一题我输了让你咬你不咬,是你主动放弃行驶权益的对不对?”乔勒言的声音很温润,带着抚慰,也带着应有的丝丝歉意。   因为女人真的急了,真的怒了,也伤到了!所以说,她是不一样的。   “乔勒言,你就是个无赖!人渣!臭~流~氓!”苏启想打开车门下车,却被乔勒言反手扣住。   “还没咬够是不是?说吧,你还想咬哪里?我身体的任何部分对你都不设防:上半身,还是下~半身?”乔勒言伸手做了个欲解皮带的动作。   “乔勒言,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要解了!”苏启更为惊慌的厉吼一声。   十分钟之后,乔勒言主动被‘踹’下了车,并车调换成了自动档状态,好便于苏启驾驶。   目送着跑车绝尘而去,乔勒言唇角勾起一抹意犹未尽的弯弧:这味道,可真够烈的。   ******   戏完‘妹妹’,乔勒言的下一个目标便换成了自己的准嫂子。   乔勒言是沐浴着晨曦回到乔家的。在院落里,他看到了被苏启开回来的车。似乎有些不理解这女孩儿的心思:为什么不回霍家倾述找安慰,而是选择了回乔家继续给自己当妹妹?   沈千沈坐在餐厅里优雅的喝着豆浆,温婉如惠。   感觉到乔勒言的目光正肆意的打量着自己,沈千浓却依旧淡然的搅动着手中的豆浆。因为乔安东就在厨房,他不敢太过放肆!   “嫂子大人这脖子上的吻痕好销//魂呢……”乔勒言撩唇浅笑道,“看来昨晚跟我大哥的功课做的尺度很大嘛!”   ☆、30:一起被关进了警察局!   “嫂子大人这脖子上的吻痕好销//魂呢……”乔勒言撩唇浅笑道,“看来昨晚跟我大哥的功课做的尺度很大嘛!”   吻痕?该不会是霍靖之昨晚留下的吧?   沈千浓一惊,因为心虚而条件反射的将自己的衣领向上提了提,便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儿。   “嫂子,只是跟你开个玩笑……那么紧张干什么?”乔勒言伸手端起牛奶杯喝上一口戏言道。   沈千浓怒意的瞪了一眼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男人,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看到从厨房里走出的乔安东后,沈千浓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我吃好了。”她生硬一声,便急匆匆的上楼去了。   目送着未婚妻染着愠怒上楼去了,乔安东眉宇皱了皱,“勒言,以后不许跟你嫂子开这种过火的玩笑!”   乔勒言喝奶的动作滞了一下,并没有去反驳大哥,而是敬护的点了点头。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给她戴绿帽子!   对于要面子的大哥来说,但要捅破这张纸,还需要多一些的酝酿。   “我打算把跟千浓的婚期定在下个月的28号。”乔安东揽过弟弟的肩膀,“所以勒言,你要学着去尊重你嫂子!”   乔勒言剑眉一敛,紧声问:“哥,你了解我嫂子么?这么着急结婚?”   乔安东朝着未婚妻刚刚走过的楼梯看了一眼,“等你什么时候真正爱上一个女人后,就会体会这种感觉了!”   乔勒言眸色一沉。   与其被动的让大哥乔安东从自己这个弟弟嘴里知道自己未婚妻出/轨的消息,还不如主动的逼迫着霍靖之和沈千浓两人的奸~情败露!至少,还能帮乔安东找回点儿男人的自尊和面子!   ***   昏暗的豪华包厢里,乔勒言斜躺着身体,读不出神色。   “二哥,这霍靖之睡了你嫂子,你准备怎么办?!”问话的是麦子健。   乔勒言依旧是沉寂无声,顿过几秒之后悠然从喉咙深处哼出一句:“那就睡回来呗!”   “睡回来?”麦子健一怔,他本能的把乔勒言的话奇葩的理解成为,“你这是要睡你嫂子为你哥解气呢?还是要睡了霍靖之报复呢?”   乔勒言坐直身体,锐利着眼眸瞪了过来,阻止了麦子健的口无遮拦。   “我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没?”他问。   “早好了,就等着你吩咐呢。”暂顿,麦子健似乎嗅出了点儿什么,“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想睡了霍靖之的妹妹出气吧?”   ***   【跟着他。】   当苏启看到霍靖之回复自己汇报乔勒言行踪的短信后,不得不坐上了他出门吃喝玩乐的车。   马记湾,鱼龙混杂的地方。   远远的,留在车内的苏启看到乔勒言从两个混混儿模样的肌肉男手中接过了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苏启伸手想去查看那包东西是什么。   “别动,好东西!”乔勒言却一手将它按压住。   一个小时后,保时捷开到了目的地。   苏启下了车,跟上了乔勒言的步伐。这是郊外的一幢别墅。打开门之后,苏启着实惊骇住了。   里面三三两两的聚集着十多个人。他们手上正忙着的活儿很奇怪:他们将小一堆白色的东西放在铝箔纸上,下面用打火机加热,然后升起了烟雾,那些人便用力的吸着这缕缕的烟气。还有几个人互相用小针筒往对方胳膊里注射着东西……   “乔勒言,他们是在吸……吸//毒,我们快走吧。”苏启意识到了危险,立刻拉住乔勒言就往外跑。   然,还没等他们两跑到门口,警笛声便呼啸而来,将他们俩人团团围住。   半个小时后,浑浑噩噩还没弄清楚出什么状况的苏启,便跟乔勒言一起被关进了警察局!   ☆、31:乔勒言,我们会死吗?   贩卖一千克的海//洛因,那将意味着死刑。   对通晓法律的霍靖之来说,更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我妹妹霍苏启底子很干净,她不会吸//毒,更不会贩//毒!我敢用性命担保!”霍靖之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虽说他拿着笔录卷案的手已经是青筋暴起。   “霍大律师,证据面前,你我说了都不算!那一千克的东西是缉毒犬从你妹妹手包里找到的。而且上面还有你妹妹的清晰指纹。”办案警察叹息道,“现在那包东西已经被送去法检了,如果是高纯度的,神仙也救不了你妹妹和乔勒言了!”   “我妹妹一定是被逼迫或诱~骗的!她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接触过那东西!即便参与,她也是不知情的。”霍靖之的语速有些急促,跟平日里那个游刃有余且沉稳内敛的大律师出入有些大,“我要见我的当事人。”   迎面而来,沈千浓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手臂从乔安东的臂弯里抽取出来时,霍靖之却已经目不斜视的跟着办案警察进去了里间。   是视而不见?还是他太在乎这件案子?从刚刚过快的语速和隐忍的口吻,沈千浓第一次觉察到:原来这世界上也有能让他霍靖之上心着急的事!   也对,事关他妹妹苏启的性命,当哥哥的紧张一点儿也是无可厚非的。但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沈千浓:霍靖之跟霍苏启的关系绝不会只是停留在兄妹的表象上!   他在乎苏启对他的看法,所以那晚才会把自己比喻成了‘解决生理的道具’!   ***   被关在黑暗的阁楼里时,苏启以为自己会饿死,或是冻死;   被霍无恙的爱獒咬到时,苏启以为自己会咬死,或是疼死;   被霍无恙从三楼阳台上推下时,苏启以为自己会摔死……   拘押室里,乔勒言侧眸睨着苏启,关注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苏启没有吵没有闹,也没有被吓傻,而是极力的配合着警察录着口供。这要比乔勒言想像中的要冷静坚韧上许多。   “流年不利啊……以为会狠狠的捞上一大笔,”乔勒言浅叹一声后又厉言一句,“等我查出是谁丫的报的警,我一定弄死他丫的!”   苏启没有搭理乔勒言,只是盘坐在椅子上,用双臂抱住自己的膝盖。每每不安难受时,苏启都会一直维系着这样的动作。   良久,苏启才浅浅的喃了一句,“乔勒言,我们会死吗?”   “是人都会死,早晚而已!”乔勒言应了一声,又调侃道:“怎么,你想做千年不死的妖怪?”   苏启摇了摇头,“我不想千年不死,但我也不想现在就死……”   至少也要等到跟自己的心上人表白之后,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霍苏启,你的代理律师霍靖之要见你。”随着哐啷作响的沉重开门声,狱警的话传来。   “是我哥!”苏启哀伤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比烟花还要绚烂的欣喜之色。   落在乔勒言的眼底,却是那么惹人生气!   ☆、32:男人的心跳因她而紧张慌乱。   拥住苏启的那一刻,霍靖之的眼润了。   他哑着声音在苏启耳际重复的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   这一刻,原本恐惧中的苏启却安然了下来,她静静的依在霍靖之的怀中感受着男人的心跳因她而紧张慌乱。   *   “乔总稍等。”警察局的门外,霍靖之健步上前叫住了乔安东。   乔安东顿步转身,歉声道:“霍律师,真的很抱歉,是我管教不严才纵容舍弟到今天这个地步。还连累了你妹妹苏启。”   “乔总过谦了。现在的问题是:能想到什么办法把他们弄出来。事不宜迟,如果真的定案了,一千克的海~洛因,可是要判死刑的!”霍靖之试探性的问道。   其中的利害关系,乔安东是心知肚明的。他沉寂了一会儿,随后仰天叹息一声后,果决道:“我会想出办法的!”   “千浓,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一下老周。”乔安东将身上的西服脱下,体贴的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不冷,你穿着吧。”沈千浓又将自己肩膀上的西服给乔安东穿上。   说不冷是假的。夜风沁凉得很,更何况沈千浓还是个孕妇。或许她就是想当着霍靖之的面,秀一下她跟乔安东之间的你侬我侬。   于是,她踮起脚在乔安东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路上小心点儿。”   自始至终,霍靖之都没有去正眼看乔安东臂弯里的沈千浓。至于她跟乔安东之间的‘恩爱’,他更是视而不见。对那个女人有多深的在乎,才能让霍靖之主动开口来找乔安东?毕竟他跟‘罡商’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半个小时之后,沈千浓追上了霍靖之的车。   “放心吧,你妹妹会没事儿的。乔安东去找老周了,‘罡商’的接头人!”   霍靖之的面容绷得紧紧,敛蹙得有些骇人。良久,他咬声一句:“我去找孟局。”   沈千浓一惊,“霍靖之,你疯了吧?那样会暴~露你的身份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义无反顾。   目送着奥迪绝尘而去,沈千浓的泪也随之滚落:原来男人不是没有心。也有能让他放下仇恨放下前途去拼去搏的事!那自己跟肚子里小生命又算什么?   ***   拘押室里,乔勒言双手交叉枕在头下,时不时慵懒的瞟上苏启一眼。   苏启抱着膝盖静坐着,正沉思着什么,偶尔还会露出一个不经意的笑颜。   都快死了,这丫头还能这么淡定?霍靖之究竟给她吃了什么定心丸?   “苏启,这长夜漫漫的,要不你就满足我一下?反正都快死了,你一个雏~儿连男.女之欢都没享受过……就这么死了多可惜!”男人唇角勾起的笑意放~荡又邪气。   ☆、33:喜欢睁着眼睛看我吻你?   “你一个雏~儿连男.女之欢都没享受过……就这么死了多可惜!”男人唇角勾起的笑意放~荡又邪气。   苏启瞪上男人那痞气的目光,‘激动’得牙齿都在打颤:这男人真是临死了都不会忘记耍流~氓呢!!   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黯然神伤:自己才23岁,大学才刚刚毕业,还没来得及去拥抱社会回馈祖国,竟然就要不清不白的冤死?   一想到始作俑者的乔勒言,苏启恨恨朝他瞪了过来,“你想得美!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了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资源浪费啊!我只不过是想废物利用一下!”   乔勒言似乎乐中于看到苏启在他眼皮下怒目圆瞪,可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模样。她有时候会故作镇定老成,却又掩饰不了她朝气蓬勃且灵秀惠美的一面。   苏启是聪慧的,她当然不想坐以待毙。所以,她决定在跟这个男人耍嘴皮子的同时,顺便得逞自己的所想。   于是,她这么说道:“乔勒言,虽然你痞里痞气的,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的男人!你很有正义感,也很有哥们儿义气……”   乔勒言的眼眸微眯了起来:这小丫头是在表扬自己么?   “那一千克毒//品可是你想贩卖的,跟我没关系的!你把那东西放我手包里时,我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如果我知道,我铁定不会让你碰那种脏东西!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小女子吧!我会感激不尽的。”苏启泪眼汪汪的说道。   她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你乔勒言自己作死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千万别拉我当垫背的,那样不道德!   苏启的意思,睿智过人的乔勒言当然是秒懂!这丫头虽然胸小,但脑子还算好使!   他依到苏启身边坐下,低垂着眼眸睨着她的侧颜,“那包东西可是从你手包里搜出来的,你当然也有份儿了!但如果你从了我,我就会把所有的罪行揽下来……不过姿势得由我来选!”   苏启是恼火的,可她却忍住了。   “真的吗?你说话算话?”当时她想:在唯一的生命面前,委曲求全一下又何妨?   “那我们就先从接吻开始吧……”   乔勒言的大掌托在了苏启的后腰上;苏启50公斤的身体,在他提托起她时居然像捡起一根羽毛般轻松。当苏启站起来时才发现:乔勒言要比她想象中的还高、还壮。   他胸口的肌肉很紧绷,随着呼吸强有力的起伏着。   他低头,吻住她;   她慌了一下,想挣脱;可腰际却被他禁锢得无法动弹。   他的唇瓣,是嫩滑的,带着稍稍的润湿,很温情,像是羽毛在抚~摸;   她瞪大着双眼,看着他的轮廓因太过贴近而泛糊不清;能感觉到的,就是他唇瓣的温度,及唇瓣滑过的路线。   “喜欢睁着眼睛看我吻你?”他笑,眼尾泛着笑意,有种勾人魂魄的味道。   ☆、34:我要是嫁不了乔勒言,那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娶老婆!   “喜欢睁着眼睛看我吻你?”他笑,眼尾泛着笑意,有种勾人魂魄的味道。   苏启恍惚了一下,莫名的涌起那种雄雌动物之间最原始的悸动。   这种悸动朴实得不加任何的修饰。当然也就没有了人类文明社会该有的美感。   乔勒言的目光像是在说:来吧同类,跟我一起繁衍后代吧!   可苏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人类,她立刻用胳膊抵在他的胸口,撑开了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乔勒言你放开我!我,我哥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他可是本市最优秀的律师。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   带着惊慌,她逃到了拘押室的最边角,蔫蔫着头不敢去看他。有别于上一回被他啃咬后的疼痛感,这一回她的唇像是被浸入温润的山泉水中慰溜过,无比的舒意。   一听苏启提起霍靖之,乔勒言便默了。他英挺的眉宇蹙敛着,沉沉的感觉。   乔勒言一直在推敲:沈千浓是银~监会廉署的高层,既然霍靖之能驾驭她的职务,也就意味着他应该也是衙门里的人!   这里是麦子健的地盘,霍靖之想疏通关系绝非易事。是不是意味着就能逼出他身后的那条大鱼呢?他父亲霍琛在监狱里已经待了十年,按耐不住也是迟早的事!   ***   “麦子健,你长能耐了啊?!”   “何出此言呢?我不是一直生活在你的吟威之下么?”   “你不是说乔勒言不喜欢女人么?那苏启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哦,她是霍靖之的妹妹,言哥留在身边当人质的。”   “你放P!一会儿再收拾你!”   叫嚣的女人叫米诺。一个美成妖精一样的女人!   但此时此刻的她,却成了冷艳的暴力女!   “你们两个给我进去调~戏那个叫‘苏启’的女人!每剥她一件衣服100万!如果挨了打,一律算工伤!”   “Mino,这不太好吧?”麦子健怯生生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怕妨碍他跟那个苏启做运动么?我告诉你麦子健:我要是嫁不了乔勒言,那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娶老婆!”   这逻辑……着实强悍!   ***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苏启一双眼根本就不敢合上:一来是纠结自己未知的命运;但她选择去信任霍靖之的能力!   二来,就是虎视眈眈一直觊觎自己的乔勒言!   “苏启,我们先来构思一下:如果我真要X了你,你会怎么做?”   又是那种侧目斜睨的坏坏模样!   “我会把狱警叫过来,让你罪上加罪!”苏启毫不示弱道。   “都死罪了,也不在乎多上一条强J罪!”乔勒言悠然着声音,挺拔着身姿靠近过来。   那时快,苏启瞄到情况不妙,立刻扑向铁栅栏门,使出吃奶的力气嚷叫起来:“来人呢,非礼啊……救命啊!”   ☆、35:苏启从三个流~氓中做出了选择   看到苏启那原本就不太挺拔的胸被压在了铁栅栏门上,乔勒言眉头直皱:都这么小了,再压就没有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将苏启捞进怀中,“别叫了!人家狱警叔叔也要睡觉的!”   苏启的呐喊声还真唤了来狱警。并带进来了两个非主流造型的肌肉型男。乔勒言的双眸有些不爽的微眯起来,露出凌厉之气。   十分钟后,苏启的尖叫声再次从拘押室里传出来,“别打了……快别打了……再打我报警了!”   喊完之后苏启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就正在警察局里关着禁闭啊!   二十分钟后,拘押室里才恢复了平静。三个男人都不同程度挂着彩,尤其是那两个非主流其中的一个,嘴唇都被打翻了过来,跟两根血瘀的香肠嘴似的。   乔勒言也受了伤,吐出染着血污的口液。颧骨上挨了一拳,淤青肿起。   苏启也很狼狈:她针织开衫被撕开了一条口子,连肩带都露了出来。她捂着肩膀,惊慌的看着中场休息的三个男人。   虽说艳色之夜被扰,但也不是毫无收获。   至少苏启从三个流~氓中做出了选择:她捂着肩膀挪到乔勒言的身边,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一顿打斗换来了女人的信任!   “你睡会儿吧,我守着。”乔勒言张开长臂,将苏启揽进怀里。不等苏启挣扎,他又补充上一句:“要不我睡,你自己守着自己?”   “别……”苏启惊魂未定的瞄了那两个挂彩的肌肉男一眼,害怕他们养饱精神再非~礼自己,但低低的轻喃,“乔勒言,你别睡!求你了……”   于是,乔勒言便水到渠成的抱得美人打起了盹儿。   ***   彻夜未眠,霍靖之拿到了‘苏启是线人’的密函。上头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上!或多或少看了他父亲霍琛的面子!   当时的衙门必需给‘合法’经营的罡商证券一个交代,霍琛就成了替罪羊!   霍靖之反复的看着那些口供和笔录的复印件,其实凭他的造诣要给苏启定案成‘不知情’也不难,只是那样做就有可能打草惊蛇,自己之前所做的铺垫就全都要落空了。   凌晨的时候,沈千浓发来了短信,告之他:乔安东找到了老周。而且老周已经同意帮忙!   第二天下午,乔勒言和苏启被口头教育一通后,便被释放了。让各自亲人领回家继续教育。   直到释放前的半个小时霍靖之才得知:那包东西只是面粉。只有表面的包装袋上沾染了少许的海~洛因,从而连缉毒犬都被蒙骗了。   “哥!”   拥过飞扑进怀的苏启,再瞄到乔勒言那邪佞的神情,霍靖之似乎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人给耍了!   “乔兄,妹妹我得领回家了!”霍靖之淡声道。   乔勒言撩唇一笑,走近,贴近苏启的耳际耳语道:“我敢打赌:霍靖之怎么把你领回去的,还会怎么把你送回来!”   ☆、36:要我不喜欢你,除非你挥刀自宫!   “我敢打赌:霍靖之怎么把你领回去的,还会怎么把你送回来!”他勾起野性美的薄唇,声音醇厚而低沉。   苏启迎向乔勒言的目光:那双眼晴径直向着她睨来,不偏不倚,如同黑幕中忽然俯冲而下的一只猎鹰;真不知道谁给了他如此狂妄的自信?!   苏启反击不了他。因为她心里根本没底:霍靖之会不会正如这个男人所说的那样,再次将她送过去给他当‘妹妹’。但她还是抬起头回瞪了他一眼!   乔勒言刚刚钻进了商务车,一个美女便游了过来,用柔若无骨的身体将男人的怀抱填满。   他用深呼吸来回应这样的投怀送抱。   “那两个非主流是怎么回事儿?”乔勒言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处于在同一频率上。   怀中的女人娇笑一声,声音更媚,“你不是说你只喜欢男人么?怕你寂寞,就送去两个鲜肉让你打发这漫漫长夜!”   女人叫米诺。这一刻似乎妖化成了千年的狐~狸精。只有在乔勒言面前,她才会媚态横呈。   乔勒言侧过头去扫了一眼被霍靖之揽着腰际钻进奥迪车内的苏启,眸子暗了暗,散漫着声音道:“你正摸的地方,昨晚刚在那两个小鲜肉的后身部位用过了!”   米诺刚想探进男人休闲裤拉链的手一顿,随后她瞪向乔勒言,“假话!它应该比你诚实!”   女人不神邪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却被乔勒言一把给扣住。   “行了,回去玩你家阿鬼的去!”   “我不要玩他的,就要玩你的!”女人故意用前面的胸去蹭他。   乔勒言纹丝无动,好像正蹭着自己的只是块木头。   “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米诺顿住了,看着乔勒言,良久才爆发道:“我喜欢你是个男人!要我不喜欢你,除非你挥刀自宫!”   “……”   ******   苏启美美的吃着霍靖之为她亲手包的饺子。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心灵得到了抚慰。   霍靖之是在乎她的。   耐心静静等待着苏启将最后一个水饺咬进嘴巴里,霍靖之才缓声开口道:“启儿,这个月月底,我要跟卫楚楚订婚。”   苏启噎住了,一半在喉,一半在口,很难受。她不想吐出来,因为那是霍靖之亲手给她做的;可不吐出来,她又噎得难受!   向前是荆棘,向后是深渊!   在霍靖之的拍抚下,苏启最终还是吐出了那半个让自己噎得难受的水饺。   突然,她拉住了霍靖之的手,有些激动的颤抖道:“哥,还是让我回去给乔勒言当妹妹吧!我知道你是为了霍爸的官司,他收养了我,我也有这个义务和责任!求你别委屈自己……去娶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人!”   “傻丫头,只是订个婚而已,哪有你说的这么悲殇。”他笑着说。   ☆、37:未婚妻怀了别人的孩子   这一晚,苏启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哭得像个傻子!   因为霍靖之想要的东西,她给不了,也没能力给!   因为自己太过没用,什么也帮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因为自己渴望爱情,却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下头来……   ***   沈千浓的妊娠反应越来越重了。已经到了平常生活中无法掩饰的地步。   早晨,才刚刚喝下一口豆浆,胃里便翻~江倒海起来。冲进洗手间一阵昏天暗地的呕吐之后,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留在乔家了!   “千浓,身体又不舒服么?我还是让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跟过来的乔安东柔声道。   一听乔安东要叫来医生,沈千浓立刻挥手急切道:“不,不用!可能是昨晚受凉了!”   自行抚了抚胸口,等平顺一些后沈千浓再次开口道:“安东,可能我住在这里不太适应……我想搬回原来的公寓去住。”   “搬回去?可我们下个月都快结婚了。”轻浅的在沈千浓的额前落下一吻,乔安东温宠又道:“不过,如果你愿意,我会陪着你一起住到公寓里。”   沈千浓却更加着急了起来,心想:自己是时候去跟霍靖之摊牌了。即便不让他知道肚子里孩子的存在,至少不能让她继续留在乔家了!   “出去吃饭吧,我好多了。”沈千浓疲软的说道。   可刚刚跨出洗手间,一阵眩晕袭来,她整个人就这么软塌塌的瘫了下去。身后的乔安东眼疾手快的将她捞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半个小时后,为沈千浓做检查的乔家私人医生流露出了欣喜之色。   “恭喜乔总,贺喜乔总,乔总您要当爸爸了。乔夫人已经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母体并无大碍,只要细心调理就好了。这是怀孕初期的正常妊.娠症状。”   乔安东愕怔住了:两个月的身孕?哪儿来的?   “温医生,你……确定千浓她是怀孕了?而不是其它?”乔安东问。   在得到医生的肯定答复后,乔安东陷入了片刻的滞静:很显然,沈千浓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自己的!因为他跟她相恋这大半年里,根本就没有过夫妻之实!   那孩子又是谁的呢?才两个月,应该是在跟自己相恋之间怀上的……   一系列的联想和推测,让乔安东陷入了无尽的漩涡中!   私家医生临走时,乔安东嘱咐他:不得跟任何人说起沈千浓怀~孕的事儿!   ***   门外,乔勒言静静的看着大哥乔安东细致的给沉睡中的沈千浓擦拭着脸颊和嘴角呕吐时溢出的口液,然后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千浓,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他的声音有些涩意,带着哽咽的轻颤。   ☆、38:虽幼稚,但亲昵感却满满当当。   他的声音有些涩意,带着哽咽的轻颤。   乔勒言已悄然离开,只觉得自己的心间堵沉得厉害。   看着自己的亲大哥就这么一点点儿的**下去,乔勒言有些于心不忍!他知道沈千浓当初接近乔安东的目的,可乔安东自己并不知道。不过现在该是他知道的时候了!   这一刻的乔勒言并不清楚:乔安东已经知道沈千浓怀孕的事儿!   电话是打给麦子健的。“麦子,那些录音,你截其中的一段儿送给乔安东。”   “截一段儿?截哪段儿啊?”麦子健自行发挥想象道:“那段儿‘雅蠛蝶’?”   乔勒言唇角一抽,“这点儿小事,你懂的。”   自己懂么?好像没怎么懂啊!   ***   夜已深。   书房中,霍靖之正翻阅着事务所里最近接到的几件颇为棘手的案件。   其中一件提起了他的兴趣:这是一宗玩X窒息案。案件很简单,定案亦是板上钉钉的事。   霍靖之感兴趣的,是案件的嫌疑人陆浩然。他是陆仁忠的独生子。而陆仁忠是‘陆富所’民营信贷公司的法人代表……   一杯温热的牛奶送至他的手边,苏启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立在一边看着专心致志看着案件的霍靖之。   霍靖之抬头寻她,微显疲倦的面容上露出温馨的笑意,他拉过苏启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给乔勒言当妹妹委屈你了吧?”   苏启摇头,她知道霍靖之受的‘委屈’要比自己多更多!   “怎么这几天,你不是点头就是摇头?不想开口跟哥说话么?”霍靖之伸手在苏启的脸颊上捏了一下,一如儿时的宠爱。   苏启咬了咬唇,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一开口,肯定还是那句:哥,能不能不跟卫楚楚订婚?我们一定可以想到其它办法的。比如说我回去继续给乔勒言当妹妹!   “倔丫头,又跟哥哥赌气呢?”霍靖之宠爱一声,将苏启的手指一个个的掰数过去。那是苏启小时候最爱玩的游戏。虽幼稚,但亲昵感却满满当当。   兄妹俩温情了一会儿,霍靖之便让苏启回房睡觉去了。可苏启又怎么能睡得下呢。   大概一个小时后,苏启听到了楼下传来细细弱弱的女人声音,应该是在打电~话。她没有开灯,探头下看,竟然看到霍靖之匆匆忙忙走向那个女人的身影。   虽说看不到那个女人的模样,可苏启却觉得有些眼熟。于是,她本能的赤脚下楼,决定下楼看个究竟。   “沈千浓,你半夜三更的来这里干什么?”霍靖之警觉的朝苏启房间的方向扫了一眼,粗暴的拉着沈千浓遮掩在了一颗茂盛的白玉兰树下。   因为背对着后门,霍靖之看不到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但沈千浓却能看到藏在盆景后的苏启。   “想你了呗!”沈千浓突然改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她扑进霍靖之的怀中,踮起脚狠狠的吻住了他!   ☆、39:能爱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   她扑进霍靖之的怀中,踮起脚狠狠的吻住了他!   苏启傻怔了:那女人不是乔勒言的嫂子沈千浓吗?怎么跟霍靖之吻在一起了?   霍靖之用力的甩开了缠在自己身上的沈千浓,厌弃的厉声道:“沈千浓,你发什么疯?”   沈千浓僵住了身子,凄哀着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厌弃自己且极度不耐烦的男人,苦涩一笑:   “只是接个吻而已,我有发疯么?我们上过床的次数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了吧?”   沈千浓妖娆着身姿贴了过来,只是想让肚子里的小宝贝感受一下它亲爸爸的气息。   她知道:在接下来一段漫长的岁月里,她们母子会看不到他。   还有就是,在‘情敌’面前的女人,变得有些不冷静。所以沈千浓才会故意说出上面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目的就是想让盆景后的苏启听到!   说不嫉妒那是假话:她亲眼看到霍靖之为了苏启而紧张万状。甚至于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   “够了!”霍靖之低嘶一声,他再次将贴近自己的沈千浓甩开,厉言:“以后没正事别来这里!”   在男人决然转身的那一刻,沈千浓疲惫的说道:“靖之,我累了……我不想呆在乔家了。”   霍靖之转过身来,扫了一眼面色苍白且微显憔悴的女人,冷声道:“随你的便!”   目送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毫不留恋的离开,沈千浓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   白玉兰树跟后门还上一段的距离。在看到霍靖之转身之际,苏启已经赤脚抢先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一晚,苏启的心凌乱了。   原来沈千浓跟霍靖之认识不说,而且两人的关系还非同一般。真像沈千浓说的那样上过床成百次,那……那上回在霍靖之房间里藏着的那个女人,就必是她无疑了!   霍靖之在让自己去给乔勒言当妹妹之前,就已经让沈千浓去接近乔安东了?   一想到沈千浓是乔安东的未婚妻,而且还是那么的爱惜她,苏启的心就更加的难受!   ***   夜风冷凉。   犹如沈千浓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她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小~腹,漫无目的游荡在喧嚣的城市当中,没了去路。   踉踉跄跄的在夜风中走了一个多小时,沈千浓最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楼。   乔家她实在已经没脸再去了。   “千浓?你回来了?”   暗中,楼梯口坐着的男人跃身而起,奔向前来就把瑟瑟发抖中的女人拥在怀里,“就知道你会回来这里!”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沈千浓失声哽咽,“乔安东……对不起……对不起!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能爱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荣幸!”男人吻住了女人颤抖的双唇。   这一晚,男人吻遍了她的全身!   ☆、40:乔勒言,我上个月刚刚检查出了艾滋病……   担心霍靖之晚上要喝酒不便开车,苏启便跟着一起过去。   约的是陆仁忠。‘陆富所’信贷公司的老板。犯事的陆浩然是他唯一的亲儿子。一听说儿子的案件有扭转的余地,陆仁忠立刻欢天喜地的前来赴约。   霍靖之没有让苏启跟着自己进去酒店的包间,而是让她留在一旁的必胜客快捷餐店里等着他。   这两天,苏启脑海里一直盘旋着霍靖之与沈千浓,还有乔安东三人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   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果汁,心情真的无法明朗起来。   是同情乔安东的不幸?   还是纠结沈千浓的不忠?   又或者是异议霍靖之的预谋?   苏启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妄加评论什么,但总觉得这一切的发生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这里没有市中心拥堵的车水马龙,临近郊区便也清净不少。   一阵喧闹从街道对面传来,苏启寻声看了过去:一群人拿着钢管棍棒之类的东西,正追赶着前面疾步如飞的矫健男子。   等苏启定眼看时,才发现前面正逃着的那个矫健男人竟然是乔勒言!   这男人一天不惹是生非就没法活么?五天前刚在警察局里喝过茶啊。   害自己差点儿当垫背,活该被人追打!   再看时,那群人像是包围住了单枪匹马的乔勒言,将他困在里面一通乱棍相加。   该不会被打死吧?苏启走近玻璃窗查看。想报警的动作一顿:自己跟乔勒言可是有案底的人,这万一以打架斗殴被逮住,又得在警察局里喝上几天茶了……   看着寡不敌众的乔勒言,那一刻的苏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拿起牛排餐盘下的木质托盘,拔腿就冲出了必胜客,一路朝乔勒言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乔勒言都寡不敌众了,更何况苏启还是个弱小的女子!   她挥动着手中的木质托盘,朝着那几个人的后背拍打过去,一边拍打,还一边歇斯底里的嚷叫道:“乔勒言,姑奶奶总算找到你了……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打得正欢的几个人被突然出现的疯女人怔了一下,都纷纷回头来聚焦苏启。   这一刻,苏启真的很害怕。害怕这帮人群起而攻之。但箭在弦上,她只有硬着头皮把戏给演下去了。   她像一头发疯的母老虎一样冲向乔勒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口狠狠的咬下……   乔勒言也是一愕:这疯女人是从哪时冒出来的?她这是要干什么?   刚一松开乔勒言被咬得血迹斑斑的手臂,苏启愤怒的嚷叫道:“乔勒言,我上个月刚刚检查出了艾滋病……反正活不了几天了,大家一起死!”   说完,将一口染血的口水吐在了站得最近的肌肉身上。   肌肉男惊慌的后退上一大步,见苏启又吐出第二口,众人立刻做鸟兽散……   ☆、41:宝贝儿,你这得爱我爱得有多深呢!   “我kao!这疯婆娘有爱死病的!”   肌肉男惊慌的后退上一大步,见苏启又吐出第二口,众人立刻做鸟兽散。   临跑时,有几个肌肉男将手中的伸缩开钢管朝苏启砸了过去;乔勒言眼疾手快,立刻一个回旋身,将苏启勾揽进自己的怀中,带着她一起闪到了一旁。   女人的劲爆和睿智着实惊艳到了乔勒言,他情不自禁的狠狠吻住了苏启还占着血迹的双唇。   苏启傻掉了,没想到乔勒言会当街吻她!还吻得这么的肆无忌惮!   他狠吻着她的唇,以一种掌控的姿势,以一种占有的态度!   “乔勒言,你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有艾滋病的。”担心那帮人没走远,苏启厉声道。   “是么,那就传染给我吧!”乔勒言再次吻住了女人。   估摸一两天没有打理,乔勒言双唇四周并不光滑,男人的胡渣,刺入苏启的皮肤中,粗犷的,野~性的!他连亲~吻的方式都带上了攻击性!   于是,乔勒言的余光扫到了闻讯赶过来的霍靖之;他吻得更加肆意,几乎快把女人勒嵌进自己的身~体中!   “宝贝儿,你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了,这得爱我爱得有多深呢?!”   乔勒言故意说得这么高调,生怕霍靖之听不见似的。   谁爱你了?别自作多情好不好?!   大部分是因为体内善良嫉恶的因子,还有就是对乔安东的愧疚之心。   不等苏启反驳,乔勒言深情款款的又道:“I-love-you-too!”   “……too你妹!!”苏启羞愧得不知道骂这个男人什么好。   “带个吻~痕回去吧,省得你长夜漫漫的太想我!”   乔勒言是邪恶的:他在再次吻住苏启的红唇时,带着劲儿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舍不得她见血,但红肿是肯定的了。   在苏启揉着自己被男人咬疼的唇时,乔勒言已经钻进了一旁早早等候的商务车里,随后绝尘而去!   “乔勒言!你这个人渣儿!你恩将仇报!早知道本姑娘就不多管闲事了!”苏启朝着远去的车尾咬牙切齿道。牵动着嘴唇,疼得一阵抽~吸。   转身之际,苏启便看到了霍靖之。   他静静的站在霓虹灯下,说种说不出的孤寂。俊逸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不明朗的忡忡忧伤。   “启儿,你没事儿吧?”他问。   “没……没事。”苏启答得有些支支吾吾。   在回霍家的路上,路过药店时,霍靖之下车给苏启买了一盒药。   “这是芦荟胶,睡觉之前抹在唇上,明早就能消肿。”他的声音依旧温润且关爱。   “……哦。”苏启伸手接了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脸颊被烧得火辣辣的。   ***   没人能阻止得了霍靖之跟卫楚楚订婚。就像人类阻止不了日出日落一样。   ☆、42:以你的智商,应该能够秒懂   没人能阻止得了霍靖之跟卫楚楚订婚。就像人类阻止不了日出日落一样。   订婚晚宴上,苏启一直没能有勇气出走摆放水果和酒类等食品的偏厅。她呆滞在一盘荔枝前,久久的没有动静。   随着渐近的有力脚步声,她的耳际拂过一阵带着体温的温润气息,以及一句轻~佻的问话:   “想我呢?”   苏启不用回头,便知道来人是谁。只是不想搭理他!   “讲个笑话你听听吧……以你的智商,应该能够秒懂。”乔勒言倾过上身依靠在吧台前,姿态优雅中带着一丝慵懒。   “四年级的语文课上,一堂有关中国的饮食文化的课;于是老师就顺带问道:那同学们知道不知道日本人有哪些饮食习惯啊?小明就连忙举手回答:老师,我知道,我知道。日本人喜欢不穿衣服躺在一起吃马赛克……”   一个素中带荤的笑话。讲的人很生动,可听的人却黯然神伤。   笑话有笑点,可苏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苏启真服气了这个满嘴荤话连篇的男人!   她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晶晶亮,哑哑着声音说道:“乔勒言,你能一边玩去么?我今天真的没心情听你讲笑话。”   “别人不爱你,你痴心绝对也没用。别傻了,不是你不好,而是那个人根本就不适合你!”   苏启整个人随之一怔,她抬起头,就看到了他的眼眸:如同那宽广的海洋,深邃而神秘,瞬间漾起了漩涡,将她席卷着进ru中心。   突然间,苏启隐忍了一整天的泪水,就这么失控的滚落了下来……   乔勒言伸出手去,用拇指的指腹在女人脸颊上蹭去一滴泪珠,送至自己的唇边轻舔:“嗯,以为是苦的呢,竟然是甜的。至少从今以后,它是甜的!”   苏启刚要失控的哭出声来,乔勒言突然将她紧紧的拥抱在自己的怀里。   “乔勒言,你干什么?想趁人之危耍~流~氓么?”苏启顿下哭泣挣扎道。   乔勒言更紧的拥着她,在她耳边低喃,“别动!不要回头!霍靖之就在你身后,臂弯里挽着他千娇百媚的爱妻,郎才女貌,他们很幸福……”   随后紧声道:“如果不想让他们看到你的狼狈,就剥一个荔枝喂我!快!”   这一刻,苏启竟然信了这个男人:她不敢回头!她怕自己看到一对很幸福的璧人而失态落泪……   于是,她哆嗦着双手开始给男人剥开一个荔枝,听话的送到了男人的嘴里。   乔勒言咬过女人手中的荔枝,顺带吮了一下女人的纤纤玉指,“宝贝儿,你真甜!”   然后,倾身过来,在苏启的额前印上深情的一吻。   苏启像是被抽掉思维的木偶,就这么乖顺的由着这个男人拥抱并亲~吻着自己。   “启儿……”   随着那声深沉的呼唤,苏启回头之际:却只看到霍靖之独自一人伫立在门边……   ☆、43:一个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嗜好……   随着那声深沉的呼唤,苏启回头之际:却只看到霍靖之独自一人伫立在门边。   乔勒言这个男人骗了自己,又没骗自己:霍靖之的确在她身后,可他的臂弯里根本就没有所说的爱妻卫楚楚。   “哥。”苏启低低的喃应了一声,哑哑的。   “你同学正在大厅里找你呢。”霍靖之说道。   “哦,我这就过去。”苏启有些恍惚的快步走出了偏厅,逃离。   两个男人四目对视了一下,霍靖之高冷清雅;乔勒言邪气散漫。   “乔勒言,苏启现在已经不给你当妹妹了。麻烦你别再来sao扰她。”霍靖之儒雅的外表,配着沉稳的声音。   “她现在当然不是我妹妹……”乔勒言撩唇邪肆一笑,又道:“而我女朋友!”   “……女朋友?”霍靖之少有的嗤声冷哼,“怕是乔兄的一厢情愿吧!”   乔勒言轻舔了一下自己菲薄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在唇尾,“再怎么舍不得,这妹妹总是要嫁人的,难不成霍大律师想自己留着么?”   暂顿,乔勒言的眸色突兀的冷沉下来,咬字道:“既然已经有了未婚妻,那就回家好好的过日子,别老惦记着别人的女人!那样不道德!”   乔勒言的话,可谓是意味深长。关键霍靖之还听得懂。   难道沈千浓那个女人露馅了?霍靖之生冷的眉宇蹙得很深。   ***   霍靖之臂弯里的女人很美: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随意的轻拢着,一个十分适合居家的女人,给人清雅闲恬的感觉。   苏启的目光一直随着霍靖之和卫楚楚这对璧人挪移着。   她以为自己会心痛到不行,可这一刻,她并没有想太多,脑子里空空的。好像十多年的记忆一下子被人掏空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画面突然出现了跳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乔勒言健步登上了舞台的中央,并从司仪手中抢过了麦克风。   “其实今晚,霍家是双喜临门。就在刚刚,我跟霍大律师的妹妹霍苏启确定了恋爱关系……”乔勒言的目光掠过人群,不偏不倚的定格在了苏启身上,就如同那猎到小白兔的鹰隼,露出王者的光芒。   “有关家妹的清誉,乔兄这玩笑开不得。”霍靖之沉声道,俊脸绷得有些紧。   “嘿呵,”乔勒言漾出爽朗的笑声,“看来我大舅子还被蒙在鼓里呢!要不,我给大家曝一个我女朋友的嗜好吧!一个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嗜好……”   “快说快说!”台下起哄声一片。   只见乔勒言卷起自己衣袖,露出一截麦色的遒劲胳膊,“大家看到了吧,这胳膊上的或深或浅,或新或旧的咬痕,都是我那女朋友霍苏启恩赐的……至于其它地方的咬痕,就不方便一一展示了!”   ☆、44:妞儿,你非我莫属!   “至于其它地方的咬痕,就不方便一一展示了!”   乔勒言看向苏启的目光,柔和中带着狂佞的霸气。好像在说:妞儿,你非我莫属!   他手臂上的咬痕,还真是苏启留下的。一次是在车里,对他耍~流~氓的正当防卫;一次是为了救他于乱棍之中!   当然,苏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次‘救’他,差点儿坏了他预谋几日的大事儿!   “方便,方便,展示……快展示!我们要看!不然你就是骗人的!”   在一片喧哗声中,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要是真下不了台,那就不是他乔勒言了。   于是,他将手放在了自己的皮带上,爱马仕的亮面银扣在璀璨的水晶灯光折射下熠熠生辉。   这男人该不会是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宽~衣解带吧?   苏启可以拿性命担保:这个男人身上的其它咬痕,将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快解……快解……索性都脱了!”台下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苏启竟然忘记了哀伤,跟着起哄的人群一起,似乎也有些期待这个男人究竟会不会把自己在众人面前脱~光~光?   反正丢的也是他自己的人!   最终,乔勒言搭放在亮面银扣上的手没了下一步的动作,撩唇邪邪一笑,“这不太好吧,我女朋友会害羞的!要是她同意让我解,我才敢解啊。规矩大没办法!我这后半生的幸福就全靠她了!”   苏启突然就笑了,而且还笑出了眼泪。她冲着舞台中央那个耍宝的男人厉叫道:   “乔勒言,你神经病!”   然后,苏启便哭了;再然后,又哭又笑……   大家都以为:苏启是被乔勒言的这番表白感动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酒店门外冲进几个手拿各式长枪短炮的八卦娱记。带来一个震惊众人耳朵的消息:有人要跳楼殉情。   酒店的顶层,沈千浓白裙胜雪,迎风而立。   她当然不会真的从这七层楼上跳下去。她已经过了为爱情要死要活的年龄。   之所以站在这里,原因简单到可笑:她只是想吹吹这楼顶上的风!   带着肚子里的小baby一起!   看到顶层白衣胜雪的女人竟然是沈千浓时,霍靖之那张俊脸上的肌肉不自在的抽~颤了几下。   看得出,他今晚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   在淡漠他人生命的同时,一个娱记把话筒朝向了今晚订婚宴的女主角。   “卫楚楚小姐,听说那个女人是为了您未婚夫霍靖之而要跳楼殉情的,请问您怎么看待这件事儿?”   “如果跳一次楼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想我会站得比她还高!”卫楚楚不紧不慢的应答。   ☆、45:那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惜悯。   “如果跳一次楼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想我会站得比她还高!”卫楚楚不紧不慢的应答。   准嫂子卫楚楚的话,让苏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能说出这般理智且冷静话来的女人,那得有多深的城府啊!   显然,苏启并没有这样的城府。看到顶层上白裙飘舞的沈千浓,鼻间立刻一酸。   “千浓姐,你……你……你想开点儿,千万别跳啊……”话还没有说完,苏启便哽咽住了。   那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惜悯。   乔勒言似乎也没想到沈千浓竟然会做出如此过激的事儿来。他的眸色沉得很深,像一湾看不到边际的沼泽地,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其中。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自己那为爱痴狂的大哥可以看清沈千浓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   正好也顺便让大家看看衣冠楚楚下的霍大律师,是怎样的道德败坏。   本着看好戏的心态,乔勒言点上了一支烟。   烟还未来得及在指间燃尽,乔勒言便看到了一个让他顿时头大的身影。   ***   “千浓……”温情入骨的喃唤。   “别过来!”沈千浓厉斥一声。   乔安东靠近的脚步顿住了,急切道:“千浓,你冷静点儿。”   “放心吧,我很冷静!”沈千浓苦涩的笑了笑,“我只是想吹吹风……不会真从这里跳下去的!”   深嗅一口气,沈千浓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乔安东,你能离开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而,在沈千浓说话之际,乔安东已经脱掉了自己的皮鞋,悄然着步伐来到她的身后,趁她不备紧紧的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深深的拥抱,视如珍宝。   “千浓,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乔安东嘶哑着声音,带着哽喃,“你想安静,我陪着你一起!我闭上嘴不说话就是了……”   “乔安东,你这个大傻子……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我喜欢的是霍靖之!”   没等沈千浓把话说完,乔安东已经吻住了她在凄风中冻得冰凉的双唇。   楼下观望的人群听不到顶层一男一女正说些什么,只觉得他们的行为很亲密,越来越不像要‘殉情’那么回事儿。众人便有些搞不清状况了。   “乔安东,求求你别这样……”沈千浓已经是泣不成声,“你非要逼着我把话说破是么?好,那我就告诉你:我肚子里怀了霍靖之的孩子!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千浓,瞧你这记性!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你怀上的,应该是我的孩子才对!”   乔安东拥紧怀里挣扎着的女人,“我都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儿,就叫乔念北;如果是女孩儿,就叫乔念楠……我们一起养大它,好不好?”   ☆、46:有意见也只能给我憋着!   十分钟后,乔安东搂着臂弯里的沈千浓,两人情意绵绵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借着不停闪烁着的镁光灯,他宣布了跟未婚妻沈千浓的婚期。并热情的邀请大家到时前去见证他跟爱妻的甜蜜时刻。   等镁光灯退去,乔勒言才上前一步悠然道:“嫂子大人可真会选地儿吹风呢?”   “你有意见?”乔安东抢先一句,“有意见也只能给我憋着!”   “……”乔勒言觉得自己好似被人在头顶敲了一记闷棍,却又发作不得。   与霍靖之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沈千浓还是忍不住的落下泪来;她读不懂男人当时看向自己的目光,但他臂弯里的**,着实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   ***   当晚,卫楚楚留在了霍家。   并跟霍靖之睡在了一张床~上。其实这订婚宴,就好比领了一张登上彼此客船的通行票一样!   霍靖之做得很卖力,前面的戏份更是保质保量的完成。一点儿都没马虎。   就在霍靖之探过手臂,想从抽屉里拿出安全用品给自己的兄弟套上时,却被卫楚楚缠住了他的那条胳膊。   “别戴好吗?我喜欢更真实的你!没有阻隔!”女人一口咬在了霍靖之的喉结上。   有点儿疼,又不那么疼。那感觉,撩起更多男人生理上的yu望。   霍靖之笑了,没了平日里衣冠楚楚的肃然严谨模样;他将男人的原始劣根展示在女人的面前。   做为回馈,他毫不客气的回咬在了女人的丰房上,激起女人尖叫连连的旖~旎声!   “小妖精,不戴它,你会怀~孕的!”霍靖之沙哑着声音说道。   有些气喘。毕竟这是一件体力活儿。   “放心,在你爱上我之前,我是不会怀上你的孩子的!”即便是这样的时刻,女人还能保持着相当沉着的冷静。   霍靖之滞了一下,随后便朝身`下的女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   翌日早晨。   苏启看到了姗姗下楼来的卫楚楚。   针织衫加哈伦裤,很随意的装扮。甜美的居家过日子的小女人。   苏启记得昨晚卫楚楚跟霍靖之回来时,穿的是晚礼服。而她现在身上的这些衣服如此合身,应该是早就准备好在霍家的。   “嫂子好……”苏启的声音染着不易察觉的涩意。   卫楚楚微笑点头,“你叫苏启吧?是靖之的妹妹?”   “嗯。”苏启点头。   “你哥昨晚累坏了,让他多休息会儿吧。”卫楚楚柔声吩咐道。   “好。”苏启喃应一声。   “果然乖巧懂事。”卫楚楚浅浅一笑,“等你哥睡醒后告诉他:我先去律师事务所等着。我们今天约好了‘陆富所’的陆仁忠。”   “好。”   等苏启送走准嫂子卫楚楚时,额前已经是细细密密的薄汗。   原来有些威慑,并不是非要厉言厉语。   ☆、47:而且赢得十分漂亮!   又等了大半个小时,苏启才等到下楼来的霍靖之。   步伐依旧稳健,可面容却有些睡眠不足后的乏意。   苏启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霍靖之的颈部抓痕上: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那泛着暗红的抓痕尤为显目。   霍靖之觉察到了苏启的目光,本能的将衬衣最上方的钮扣扣好。   原本,霍靖之是提议出去开个房间的;可卫楚楚执意要留在霍家。她说她想更多的嗅到并感受到属于他的味道。   霍靖之喝着牛奶,看向立在一旁一直低垂着头的苏启。唇角勾了勾,习惯性的探手过去,将苏启那双捏缠在一起的小手握住。“怎么了丫头?”   本是兄妹之间最常有的亲切握手,可当苏启的脑海里猛的闪过准嫂子卫楚楚时,她便条件反射的从霍靖之的手中把自己的双手抽了回来。   或许他还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可苏启知道,自己必须将对他的感情扼杀在萌芽里。   也许心会疼,但苏启不允许自己做出破坏别人感情的事儿来!   霍靖之已经订婚了,已经名草有主了!   所以,苏启从霍靖之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霍靖之的眸子瞬间黯然了下去,他不自在的轻蠕了一下唇片,太阳穴突起几下。   “我上楼给你拿领带和西服。”   苏启匆匆离开了,因为她怕霍靖之看出她的小心思。或许某个不久的将来,像帮他准备衣物的活儿也轮不到她了。   ***   乔勒言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霍家的。   他来霍家,已经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来看自己的女朋友。   一看到乔勒言那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霍靖之便打心眼里不痛快。当初要不是因为乔勒言一而再的sao扰沈千浓让她无法顺利的完成任务,他也不会将妹妹苏启送去乔勒言的身边协助沈千浓!   不爽的霍靖之便懒得先开口去搭理一个不着调的混混儿。   “我家苏启呢?”乔勒言环看四周问道。   “你家?哼,”霍靖之嗤声冷哼,“我妹妹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启儿已经跟我说了:她不想再见到你,还望乔兄有自知之明。”   “哦,是么……可我怎么觉得她瞪向我的目光,是那么的含情脉脉啊。”乔勒言那邪邪的笑意,在看到从楼上拿着西服和领带下来的苏启时,便一直延伸到的唇尾。   苏启懒得去搭理脸皮厚得可以跑火车的乔勒言,而是径直走到霍靖之的跟前,“哥,你的衣服。”   “嗯。”霍靖之站起身来,微张开双臂;苏启便默契的伺候着他把西服穿上。   在无言的动作中,霍靖之很好的向乔勒言宣誓了他对苏启的所有权!   而且赢得十分漂亮!   然而,乔勒言接下来的一个动作,瞬间将局面扭转……   ☆、48:别这么诚实好吗?多伤我心呢!   然而,乔勒言接下来的一个动作,瞬间将局面扭转。   做工精良的西裤熨烫得平整服帖,乔勒言却躬身掸了掸自己裤管上的浮尘,动作慵懒到悠闲的状态。这样的动作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乔勒言重新挺直自己健硕的体魄时,霍靖之的目光却紧紧的锁定了过来……   霍靖之没有龙阳之好,他盯的不是乔勒言的脸,而是乔勒言脖子上因刚刚的弯身动作而显露出来的挂件。   那是一件印章模样的挂饰:非昂贵的羊脂玉,而是通体黑青色的石料雕刻而成。凿痕温润古朴,上面的图案亦简单而抽象,一件相当有年份的古玩。   霍靖之认得那个印章。十多年前就认识了。   那是罡商证券前身罡商同盟会注册上市之前的授权印章!   准确的说:现在的罡商证券并不存在;说得直白一点儿,顶多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吸金钱~庄。但重新崛起的势头却势如破竹!尤其是本市的三大信贷公司,更为罡商马首是瞻。   如果霍靖之想将死灰复燃的罡商证券一网打尽,就必须是在它注册上市之前。因为它见不得光的地下身份,为霍靖之提供了打击报复最好的正义光环!   霍靖之的眼神是锐利的,他一眼便能分辨出那个印章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真货。   这么重要的授权印章,怎么会在这个痞子身上?   “既然不受欢迎,那乔某就先行告辞了。”   乔勒言的目光落在苏启的身上,轻轻扬动了一下英挺的眉宇,魅~惑横生,“亲爱的,想我了,就去乔家找我。我等着你!”   又是那种狂妄自大的过头自信!   苏启真不知道这男人凭哪点儿认为自己会去想他?好像普天之下就只剩下他乔勒言一个男人了吗?!   苏启照例回瞪了他一记白眼,着实懒得去搭理他一字半句。   等目送走乔勒言那讨厌的身影之后,苏启才发现霍靖之的异样: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目光直勾勾的,双拳握得咯吱作响,整个人绷得紧紧。   “哥,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苏启紧张的问。   “启儿,你看到没有?”霍靖之言语十分的粗重。   “看到什么?乔勒言么?他已经走了啊。”苏启疑惑不解的应道。   “乔勒言脖子上的黑青石挂件!”霍靖之变得异常的亢奋。   “挂件?他脖子里好像是挂着个什么东西……”苏启也觉得自己看到乔勒言俯身掸灰尘的时候,脖子里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   “那是罡商的授权印章!”霍靖之厉言接道。   ***   当天晚上的时候,苏启便再次出现在了乔家。   “想我了?”乔勒言问。他侧目睨她,将一抹半明半暗的笑意漾在眼尾。   苏启摇头。   因为她真的没有想他。   “别这么诚实好吗?多伤我心呢!”他笑,笑得明媚。   ☆、49:我要当爸爸了,恭喜我吧。   “别这么诚实好吗?多伤我心呢!”他笑,笑得明媚。   或许是做贼的心虚,苏启总觉得乔勒言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好像她额头上刻着‘我是来偷印章’的几个大字。   为了掩饰自己,苏启在看到被乔安东搀扶着下楼来的沈千浓时,立刻机智道:“我是来看千浓姐的。”   这个借口可谓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晚餐桌上,乔安东不停的询问着沈千浓想吃什么。   沈千浓的目光扫过桌面上丰盛之极的晚餐,或许是乔勒言霸气的好胃口感染到了她,最后她将目光定格在了他正好胃口吃着的铁板牛柳上。   乔安东会意,立刻起身将那盘还在嗞嗞作响的铁板牛柳连同底下的木托盘一起拖挪到了沈千浓的面前。乔勒言伸过去的筷子干巴巴的顿在了半空中。   “看什么看,你嫂子怀~孕了,难不成你要跟一个孕妇抢东西吃?!”乔安东直接将乔勒言的不满情绪苗头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什么?千浓姐怀~孕了?”一门心思考虑着怎么才能偷到那枚印章的苏启也是一怔。   “是啊!我要当爸爸了,恭喜我吧。”乔安东的言语中,幸福感满满当当。   “恭喜恭喜。恭喜你跟千浓姐有**终成眷属。”苏启连声祝福道。   对女人生孩子这种神奇的技能乔勒言并不是很在行,忍不住的去纠结:让沈千浓怀孕的小蝌蚪,究竟是来自大哥乔安东的呢?还是霍靖之的呢?   但从乔安东那喜不自禁的模样来看,着实吃不准:自己的亲大哥究竟是‘喜当爹’呢?还是真当爹?乔勒言英眉蹙得更深起来!   乔勒言有心思;而苏启的心事就更加的重重。   在吃饭之间,苏启不止一次的朝乔勒言瞄去检索的目光:此时此刻的乔勒言,脖子上好像并没有挂着大哥霍靖之所说的那枚印章。难道他解下来放兜子里了?   苏启快速的构思着方案:   第一步,她发现印章并不在乔勒言的脖子上,有可能在兜里藏着。   第二步,如果印章真的在他兜子里,那势必就要让他脱~下~身上的衣服。   第三步,要扒~光乔勒言身上的衣服,必须要有一个很正当的且不被怀疑的理由……   问题来了,怎么样才能让乔勒言乖乖的脱~下~身上的衣服任由自己检查呢?   思维还算敏捷的苏启立刻想出了一个方法:让他去洗~澡!   可怎么样才能让他乖乖的去洗~澡呢?!   苏启一直在寻觅着机会!   如果实在找不到机会,那就只能自己创造一个了!   好在机会来了!   沈千浓吃了两条牛柳之口,便觉得味重腻口,提出想沾点儿醋吃……   “千浓姐,我去给你倒醋。”苏启殷勤的朝厨房跑去。   ☆、50:亲爱的,你矜持点儿!   “千浓姐,我去给你倒醋。”苏启殷勤的朝厨房跑去。   苏启不但殷勤的给沈千浓到来了蘸醋,而且还给乔勒言捎来了一碟子。   “乔勒言,这是给你的。”   扑捉好路线,苏启先让椅子腿拌了自己一下,手中的碟蘸自然就朝乔勒言的胸口飞洒了过去;似乎乔勒言早就知道自己难以幸免,索性敞开了自己的怀抱!   在苏启即将稳住自己的身~体时,他劲腿一个斜勾,苏启便连人带碟蘸一起滚进了他的怀中!   抱得那叫一个舒坦!   那刺鼻的醋味竟也变得好闻起来!   “亲爱的,你矜持点儿……先在投怀送抱还早了点儿。让大哥大嫂看着,多难为情啊。”乔勒言竟然也会说出‘难为情’三个字来。   真可谓偷鸡不着蚀把米!苏启自己不但没有幸免于难,竟然还白白的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而且还卖了乖!   苏启羞得满脸红彤彤,煞是好看。   “我,我去处理一下。”苏启羞恼的冲进了洗手间。   乔安东的目光,扫过害羞而逃的苏启,又睨上邪气不羁的弟弟乔勒言,哼声道:“勒言,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你好像恋爱了啊?”   乔勒言贪~婪着目光去追逐苏启的背影,“恋爱?多浪费时间啊!哪有直奔主题来得效率高!”   ***   看着家仆拿着乔勒言换洗的衣服准备进去浴~室,苏启立刻一把夺过,“阿姨,我来吧。您累一天了,下楼好好吃顿安稳饭吧。”   对于苏启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在被乔勒言领回来的那刻起,就已经被定位成了乔二少的小女朋友。   以为小情~侣要洗什么鸳/鸯/浴之类的,“我懂我懂”家仆会意一笑,便走开了。   她懂什么了?该不会是她也懂了自己要偷印章的事儿?   总觉得家仆的笑有些耐人寻味,但苏启顾不了那么多,便脱了鞋,蹑手蹑脚的进去了浴~室。   估计是晚上还要出门,乔勒言选择了快捷的淋~浴。   毛玻璃上映着男人健硕的体魄,苏启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便一门心思的去找寻她想要的东西。   男人的衣物随意丢扔在浴室的地面上,一直延伸到了浴室的门边,暧靡得让人想入非非。   西服口袋里,没有;   衬衣口袋里,也没有;   西裤口袋里,还是没有!   只剩下那条CK男内了!   按常理来讲:谁会把一个印章藏在自己的CK男内里面呢?除非这个男人是个变//态!   可苏启又一想:这‘变//态’一词,不正是用来形容乔勒言的吗?!   一想到他调//戏自己的嫂子,还半夜三更的荷尔蒙发烫的要自己陪他去找女人泻`火……等等等!   苏启便觉得:那个印章极有可能被乔勒言那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变//态藏在他的CK里!   于是,她忍辱负重的拿起了那条CK男内……   ☆、51:小心点儿霍靖之,他没你想的那么愚蠢!   于是,她忍辱负重的拿起了那条CK男内。   “宝贝儿,你干嘛吗?”男人性~感醇厚的声音从苏启头顶上传来。   受到惊吓的苏启立刻将手中的那条男内丢掉了,就像那东西是个烫手到在下一秒就会爆炸的炸弹一样。那感觉就好像被人抓什么在床一样。   水雾气下的男人,肌肉凹凸有致,有着相当健美的体魄。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你喜欢我的内~衣?那这条就送给你吧。”   “你,你误会了。我,我不小心把你衣服弄脏,只是想帮你洗洗的……”被乔勒言这么一惊吓,苏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以有你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呢。”乔勒言赤着脚从淋浴房里走了出来。   他的腰间,围着一条纯白浴巾,长至膝盖,露出了那双笔直而年轻的劲实长腿。   苏启本能的去猜测:这条浴巾下,他应该什么也没有穿。   “我,我去帮你洗衣服了。”   捂着一张瞬间羞红的脸,苏启象征性的捞起他的一件衬衣,便落荒而逃。   可当她逃跑至门外的时候,又突然间顿住:刚刚,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   对!就是那个印章!正在乔勒言脖子上挂得好好的!   他进浴室之前,苏启明明看到他脖子里没有印章的啊?!怎么连洗个澡也要戴上?   这分明是在耍她嘛!难道说,是自己的行为太过明显?被他察觉到了?   可无论如何,革命尚未成功,看来得从长计议,必须暂时耗在这里了!   ***   黑色的军工靴踩在破碎的玻璃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在空荡荡的顶层传导,格外的诡异。   这里是曾经的罡商证券,曾经的地标建筑。而现在已经落魄到要靠出租写字楼来维系。   十多年的光阴,并没能将烧焦的痕迹完全抹掉,依旧能嗅到当时恶战的血腥。   “那批货已经帮你安全送达。款子转在麦子的户头上。”   黑暗中,传出沉沉的男音。看不到人脸,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高大轮廓。   “多谢鬼兄百忙之中的相助。”乔勒言谦声道。   男人的本名叫奥尼尔?吴。因为比较拗口,大家都习惯于称呼他‘鬼谷’。   米诺之所以叫乔勒言千年老二,并不是因为他在乔家排行老二,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黑衣男人!因为有他在,乔勒言只有当老二的命!   “Mino她,可还好?”   有别于刚刚冰冷的公式化口吻,在提及女人名字时,却是厚重的柔意。   “挺好的。麦子欺负她时,她老拿‘小心我家阿鬼回来削你’去吓唬麦子。挺管用!”乔勒言睿言回应。   黑衣人似乎很满意,“劳你费心照顾她了。”   “鬼谷兄客气了。你的女人,便是乔某的嫂子。应该的。”乔勒言应道。   黑衣人在暗中微微颔首,随后又开口道:“小心点儿霍靖之,他没你想的那么愚蠢!翟老(翟罡)栽在老子手上,你可千万别重蹈覆辙栽在他儿子手里!”   ☆、52:麦子,我舍不得你离开我!   女人媚/态如丝的眼眸,一直锁定在从大厦里出来的那抹挺拔的身姿上。   米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这个男人的,只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这个叫乔勒言的男人侵占了她生活的点点滴滴。连梦境都不放过!   乔勒言刚刚钻进商务车内,米诺柔若无骨的身.体便游了过来,攀附在了他的身上。并将头枕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声。乖顺得像只高贵的波斯猫。   这是米诺的人生乐趣之一。   “二哥,你见到老大了?是不是依旧神出鬼没?”麦子健欣然问道。   “嗯。”乔勒言哼应了一声,本能的透过车窗朝车外扫了一眼。潜意识里感觉到:有一双眼,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Mino,去对面的便利店给我买瓶水喝。哥有点儿渴。”乔勒言将怀里的女人推离开自己一些。动作的幅度不算太大,不甚至推疼她。   不然这波斯猫要是炸毛起来,就堪比金毛狮王了。再则,有那双眼盯看着,也不宜激怒这只随时说翻脸就翻脸的野猫。   看到某人怀里的小妖精不情不愿,麦子健立刻松开了安全带,“二哥,还是我去吧!”   却被乔勒言一把扣住了手腕,重力的拧扣。“麦子,我舍不得你离开我!”   麦子健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而自己被乔勒言扣住的那只手都快僵化掉了。   “少来!老娘知道你不是死玻璃!那个叫苏启的丫头就是最好的证明!”见乔勒言又跟自己玩这套,米诺的美眸立刻怒瞪过来。   乔勒言松开了麦子健的手,然后朝着米诺深深道:“今晚,哥就只想喝你买的水!”   米诺实在是受不了乔勒言那专注盯看着自己的‘情意绵绵’目光,好像他的一眼,便能将她洞穿燃尽似的,便柔情似水的应好道:“行,妹妹这就去买水给你喝!”   飞快的在乔勒言脸颊上掠过一吻,米诺便像只优雅的美女蛇一样游出了商务车,朝对面的便利店妖娆着步伐走去。   低胸深V的针织衫,加上包臀的黑色小皮裙,看着就让男人血~脉~喷~张。   麦子健却长长的叹息一声,“二哥,你是想把那妖精送出去给鬼哥看一眼吧?真是用心良苦了!”   “既然知道,你小子还不识相?!”   乔勒言冷哼一声,“阿鬼千里迢迢的回来一趟不容易,不让他好好的看上一眼,他岂不是得带着遗憾离开?”   麦子健捏了捏眉心,感叹一声:“红颜祸水啊!连鬼哥那样的枭雄都不能幸免!只可惜是鬼哥是‘落花有意’,而米诺那妖精却‘流水无情’呢!”   微顿,麦子健紧声问出一个奇葩的问题,“二哥,如果米诺不是鬼哥喜欢的女人,你会不会要了她?”   ☆、53:老娘借你十个胆儿,你敢试试么?   微顿,麦子健紧声问出一个奇葩的问题,“二哥,如果米诺不是鬼哥喜欢的女人,你会不会要了她?”   乔勒言幽深的眸子沉敛了一下,随后撩唇一笑,俊脸再次被邪气覆盖,“这难得的人间尤//物,当然会要了她!而且还会是狠狠的要!咱兄弟俩有女人一起玩:一三五归我,二四六归你,周日让那妖精休息!”   “呵呵呵,”麦子健笑得极为yin荡,“依我看,咱俩还是一起上得了!上半夜,她上半身归你,下`半身归我;下半夜,她上半身归我,下`半身归你……轮着来!嘿嘿嘿嘿!”   米诺买好水钻进商务车时,两个男人笑得正贼。   “你们俩笑什么?”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米诺还是问了。   “哦,麦子说他想睡你!”   相比较于脸部表情的收放自如,乔勒言要更胜麦子健一筹。在被米诺问及时,他已经止住了笑,并先声夺人的拉麦子健下水。   “言哥,你……”麦子健还没说完,‘砰’的一声,矿泉水瓶便朝他的后脑勺砸了过来。   “老娘借你十个胆儿,你敢试试么?”   米诺从优雅的波斯猫径直蜕变成了炸毛兽,“本姑娘岂是你能觊觎的?还是回去乖乖的守着你的五小姐当鲁大师去吧!!”   ***   苏启把自己的一双手,用洗手液洗了又洗,搓了又搓。   脑海里萦绕的,不仅仅是男人脖子上的那枚印章,还有笔直年青的长腿,以及那邪魅的笑容,劲实得像一堵墙的胸膛……   似乎有点凌乱了!   不仅仅是脑子,还有这心里。好似咕噜咕噜的冒着小泡泡,一时无法平静。   “苏启,能来我房间么?我想跟你聊聊天儿。”门外,传来了沈千浓柔甜的声音。   “好,我这就过来。”苏启收敛起了凌乱的思绪,把双手擦拭干爽之后,便朝沈千浓的房间走去。   沈千浓穿着真丝睡衣,一头大卷发在枕间铺开,更是风~情万种。   “来,睡这里。”沈千浓将被子掀开一角,朝着苏启招呼道。   苏启爬上了床,欣然的盯看着沈千浓的小~腹,好奇的问:“千浓姐,小baby几个月大了?”   沈千浓淡淡的笑了笑,有些涩意,“两个多月了。”   “哦,难怪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呢。”苏启的目光亮晶晶的,她很想伸手过去摸摸孕育的神奇。   但觉得自己跟沈千浓也不是很熟,这么冒昧的去摸人家的肚子似乎不太好。   “苏启,你恨你哥把你送到乔勒言身边当妹妹吗?”沈千浓问。   苏启一怔,随后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恨他呢,其实我哥比谁受的委屈都多!”   沈千浓心里一疼:男人背负的过去,她是懂的,也能理解。可她真的受不了他的冷漠和无情。   “苏启,看得出来,你喜欢你哥,是么?”沈千浓问。   ☆、54:你应该找一个身心都干净的女人结婚。   “苏启,看得出来,你喜欢你哥,是么?”沈千浓问。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   女人的第六感觉是微妙的。或许卫楚楚只是成就霍靖之的棋子,等她这枚棋子失去作用之后,便也就退出了霍靖之的生活。   但烙印在内心深处的人,不同!它会生根,发芽,并开花、结果!   苏启一怔,有些被人看穿心思的局促,“我哥他……已经有嫂子了。他们会很幸福的。”   避重就轻的回答。苏启沉默了,有些心乱的捏握着自己的手。   “唉,”耳际,传来沈千浓长长的叹息声,然后苏启的一只手便被她握住,问道:“苏启,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苏启一愕,抬眸看她:“千浓姐,你说。”   “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要跟你哥站在同一边!要把你哥顾照好!”沈千浓声音哑哑的,带着哽咽,“已经有一个女人背叛他了……别再出现第二个!他会受不了的!尤其是你!有机会你告诉他:没什么比生命来得更重要!”   苏启怔然的点了点头,虽说有些不知其深意。   ***   喝下沈千浓端来的安神茶后,苏启这一晚睡得特别的香。   “苏启,醒醒……快醒醒!千浓呢?千浓去哪里了?”   急切的男人声音传进苏启的耳朵里,她条件反射的挥打过去,“霍无恙,你再闹我,我就去告诉你哥了……”   “千浓呢?她昨晚不是跟你睡在一起的么?她人呢?”   等苏启睁开眼看清来人时,却是一怔:映入苏启眼帘的,是乔安东那张焦急万分的脸。   “咦?千浓姐呢?昨晚还跟我睡一起的呢?该不会是她早起下楼了吧?”   “整个别墅里里外外我都找了三遍!”焦躁的乔安东,看起来有些骇人,言语也跟着严厉了起来:“千浓昨晚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她说过要去哪里吗?”   身边的被窝里,已经空空如也,连温度都没有。想来昨晚就已经离开了乔家。   “我……我不知道。乔大哥你别急,我跟你一起找找。”苏启起身下床之际,看到被子下面有一封信。   收信人是:乔安东。   【乔安东,谢谢你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收留了我,温暖了我!你是个好男人!我实在做不到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给你……因为那样对你不公平!辜负了你的一片真爱之心,我真的很抱歉!你应该找一个身心都干净的女人结婚。祝你幸福。】   沈千浓留。   看着乔安东拿着那封信,像疯了似的跑了出去,苏启便觉得自己的眼框里热热的。   乔勒言又是沐浴着晨曦回到乔家的。   看到那辆车如离弦之箭冲出了小区,乔勒言眉头一皱:这哪个彪子要把汽车当飞机开啊?   那彪子……看着好面熟!   ☆、55:我们先来做个选择题   那彪子……看着好面熟!   乔安东!!   乔勒言立刻挂倒档并猛打方向盘,将保时捷调转车头。   “乔勒言,等等我。”苏启正好追出了小区。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哥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乔勒言一边解锁让苏启进来,一边厉声追问。   “千浓姐走了。”苏启黯然一声。   “走了?去哪里儿了?她还嫌不够折腾我哥么?”   乔勒言英挺的眉宇蹙得深沉,一副快吃人的模样,“该不会又是去找霍靖之那个人渣了吧!”   提及霍靖之,苏启一怔,随后驳斥道:“乔勒言,不许你中伤我哥!”   “用得着我中伤他么?!他跟沈千浓的那点儿破事儿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他们再敢在我眼皮子低下乱~搞关系给我哥戴绿帽子,我一定会弄死他们两个!”乔勒言阴戾的低嘶道。   苏启第一次看到,这个痞子模样的男子,也有他暴戾的一面。   奔波了三天,无果。   一个人真的想把自己藏起来,这茫茫人海中想找出她,可谓是大海捞针。   乔安东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儿,三天滴水未进。嘴唇干裂成了一道道血口,向来注重仪表他,这一刻却颓废不堪。他是被乔勒言强行拖拽回来的。   “是不是没有了沈千浓,你就活不下去了?”乔勒言厉声问。   乔安东没有作答乔勒言什么,用手按了按血丝满充的眸子,再次起身,“我必须找到她!三天不行,那就三年!三十年!哪怕一辈子……直到找到她为止!”   ***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沈千浓用力的拍打着防盗门,整个手心都拍得通红,“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你们想要干什么?”   沈千浓已经被关在这间屋子里两天两夜了。   奇怪的是:这些人给吃给喝给睡,却并没有盘问她任何问题。   就在沈千浓嚷得嗓子都哑了准备喝水时,‘哐啷’一声响,防盗门从外面打了开来。   “乔勒言?”沈千浓怔了一下,然后冲上前去紧紧拉住他的一条胳膊,惊慌道:“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别急,”乔勒言悠然一声,“我们先来做个选择题。”   随着防盗门再次被关上,乔勒言退后两步,懒散的在椅子上坐下。   他锐利着眼眸盯着沈千浓,锋芒乍现。   然后,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乔安东的?还是霍靖之的?”   “原来,你……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沈千浓迅速的反应过来,“你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回答我!”乔勒言厉吼一声。   沈千浓只留给自己一秒的时间考虑,然后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当然是乔安东的!”   随着沈千浓的话落,乔勒言已经拎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的朝她肚子上砸了过去……   ☆、56:但我却宁可选择……相信你!   随着沈千浓的话落,乔勒言已经拎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的朝她肚子上砸了过去……   却在离她肚子还有不到两厘米距离的时候顿住了。   “啊!”沈千浓后怕的尖叫一声,用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退到了墙角。   “我再问你一遍: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乔安东的,还是霍靖之的?”   乔勒言凛冽的问话接踵而至。落在沈千浓的眼底,活脱脱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痞子到恶魔的蜕变!   “是乔安东的!”不得不说,沈千浓的心理素质要比平常人好上很多。   或许她清楚的知道,只有自己咬定了乔安东,她跟孩子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和可能。   乔勒言举在半空的椅子放了下来,邪邪的勾了一下唇尾,懒懒的开口中,“其实这个选择题的意义并不大!高科技就能给我想要的答案!但我却宁可选择……相信你!”   沈千浓小心翼翼的深呼吸再深呼吸,她真的没想到平日里没个正形的乔勒言竟然会是如此凶狠、险恶、歹毒!   “既然孩子是我哥的,那你还乱跑个什么劲儿啊?不知道我哥会担心你们母子么?”   乔勒言蹲下~身来与沈千浓平视,“好好回去跟我哥过日子吧!”   沈千浓惊魂未定的瞪了一眼乔勒言,“你敢这么对我,小心你哥饶不了你!”   乔勒言撩唇,勾起一抹浅笑,“算你明察秋毫,现在能保护你和你肚子里孩子的,就只有乔安东了!如果你不想要自己和孩子的小命儿了,你大可以再离开一次试试!”   沈千浓咬着唇,却不敢发作。原来人不可貌相,也适合像乔勒言这种言行突变的人。   “沈千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自己看着办吧!”   乔勒言淡笑无声。   ***   “千浓?”   在看到再次出现在乔家的沈千浓时,乔安东死气沉沉了三天的眼眸瞬间放亮。他健步冲上前去,将女人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里,“千浓,你究竟去哪儿了?我真的很担心你!”   惊魂未定的沈千浓呜咽在了乔安东的怀里!恐惧和惊骇在这一刻才算得到了释放。   “哦,我嫂子迷路了。我顺道就把她给领回来了。”乔勒言浅悠着声音附和上一句。   而事实真相却是:沈千浓刚下高铁,就被人给捞住了。   对于沈千浓瞪来的目光,乔勒言视而不见着。因为他算准她会默认这个理由。   百感交集的苏启,刚想上前安慰沈千浓几句,却瞄看到乔勒言伸手去扯脖子上领带的动作。   并不是那条领带有多么的昂贵好看,而是他脖子上不经意间晃动了下的印章!   “累了,我回房去睡。”乔勒言丢下这句疲乏却又引~诱的话后,便慵懒着步伐上了楼。   苏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任务来了!   ☆、57:偷上你的心(上)   苏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任务来了!   沈千浓已经被乔安东抱回房间你侬我侬去了,苏启也不便进去当电灯泡。外人的千句安慰都比不了情~人的一句慰抚。更何况苏启还有正事儿要做!   聪慧,却善良;   机智,却不奸诈。   这跟苏启的人生阅历息息相关。毕竟她才大学刚刚毕业。只在霍靖之的律师事务所里实习过半年。加之有霍靖之的庇护,从根本意义上说,苏启还是个没踏进社会的单纯少女!   聪明的苏启当然不会就这么鲁莽的冲进乔勒言的房间找印章,上回已经在浴室里吃过亏了。   于是,她端上温好的牛奶,还有几块现做的蛋糕悄然着步伐上了楼。   乔勒言的房间在二楼,苏启房间的正下方。   门没上锁。也没上锁的必要。一个大男人的房间,也没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乔勒言?”苏启压低声音喃唤一声,以示礼貌。   没得到房间里的回应声之后,苏启便先礼后兵的走了进去。   估计是这几天找嫂子找得太累了,乔勒言合身横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痞虽痞,但苏启真真切切的看到:他们兄弟俩的感情真的很深厚。并不光流于表面。与其说这三天乔安东是废寝忘食,其实乔勒言也好不到哪里去。直到帮他大哥找回沈千浓,再次看到乔安东露出的笑脸为止。   当然,这其间有苏启不知道的隐情。还有乔勒言三言两语述说不尽的良苦用心!   “乔勒言……我给你温了牛奶……你喝完再睡吧……乔勒言……”   苏启低低的绵声喃喃着,生怕吵醒床上熟睡的人,又似乎想试探他究竟有没有睡着。   鉴于乔勒言平日里‘恶贯满盈’的表现,为了慎重起见,苏启轻轻拍了拍乔勒言那张俊逸脸庞,“喂,乔勒言,你醒醒,吃点儿东西再睡吧……”   鸦雀无声的回应,很好!果然是睡着了!   于是,苏启连忙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床头,开始打量起乔勒言的颈部:因为有衣领有松动的领带压着,看不出印章究竟在不在脖子上。   思索了两秒钟之后,苏启平伸过两根手指,隔着衣服在乔勒言的颈部和胸口处逐寸压试过去。   没有摸到任何的硬状物!   于是,她又勾起小手指,贴着他的衣领勾捞,想捞出印章的系绳……   还是没有!   苏启有些气馁了:这见异思迁的男人究竟又把印章藏哪里去了呢?   环看了几眼四周,没发现他有换衣服的迹象。而且床头的抽屉里也没能发现。   苏启可以确定:印章要么在乔勒言身上;要么在这间屋子里,肯定不会在别处。   因为自始至终,她都侧耳细听到乔勒言直接进自己房间的响动,根本就没有去过别处。   就在苏启想地毯式找寻时,她惊喜的看到乔勒言西裤口袋里露出的黑色系绳……   就在苏启想地毯式找寻时,她惊喜的看到乔勒言西裤口袋里露出的黑色系绳。   苏启一阵暗自窃喜,连忙捻起双指去拉扯露在外面的系绳;小心翼翼的扯了两下,发现没能扯得动,更没能扯出来。   估计要是真被她轻而易举的给扯出来,那真就奇怪了。否则也对不起她给乔勒言‘流~氓+人渣’的骂名。   眼看印章就快到手了,苏启一着急,便把自己的整只小手都塞进了乔勒言的西裤兜里。   终于被苏启给摸到了!来不及沾沾自喜,她连忙将那枚印章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中。   可等苏启想从乔勒言的西裤兜里抽//出自己的手时,乔勒言一个左翻身,竟然将她的整条胳膊给压在了身下……   于是,乔勒言劲实的背脊向上;而苏启的一条胳膊圈了他半个身/体,不得不以半跪半蜷的位姿匍匐在了他的后背上。   以为乔勒言会被她撞睡,苏启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可好在乔勒言依旧睡得正酣然,压根就没感觉到有人趴在他的后背上。   (乔勒言是没感觉到。整个人都趴上来了,可他愣是没能觉出她胸前的那一双丰柔。小B就是小B啊,跟他的平板后背相差无几了!)   见乔勒言没动静了,苏启立刻绕到左侧,慢慢的用力想拉扯出自己握紧印章的手,却发现更加拽不动了。于是,她尝试着用自己的两根手指夹着印章以减少摩擦面积,但双指的力道根本就无法撼动乔勒言遒劲的体魄。   “乔勒言,你压到我了……”苏启忍不住的抱怨一声,用另一只手去推搡他劲实的后腰。   纹丝未动!   他的身体健壮得就像一头成年公牛。而且还是躺着的公牛!   跟霍无恙打N多年持久战的经验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苏启伸手去挠乔勒言腰际的嫩//肉,希望他怕痒的挪开身体。一般这招儿对霍无恙百试不爽。   然,乔勒言是挪动了身体,却只是将她的那条手臂深得更深了!   突然间,苏启感觉到有什么地方开始不对劲儿。是……是自己的手背上。   刚刚,压在自己手背上的东西还是绵软的;可现在,竟然,竟然……慢慢的壮大了起来。而且还发生了从软到硬的或化学或物理的变化!   其实也不能怪某人的流芒毕露:那小拳头不停的在自己的关键部位又扭又抽又压又蹭的,如果真的没任何反应,那他乔勒言就不是男人了!   苏启再怎么懵懂,也知道那正变化着的玩意儿是什么。   她囧得想哭,恨不得剁了自己的那只手!然后能逃多远逃多远!   可为了霍靖之的最后一场官司,还有牢狱之中的霍老爷,她只能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印章。   ☆、59:简直就是吃奶瓶的智商!   苏启很想忽略掉手背上的感觉,可事与愿违,她的手背变得更加的敏感。   好像身体里的所有感官因子都集中在了那只手的手背上!   在羞恼得咬牙切齿的同时,苏启便思索出了最终方案:强行掏出印章跑人!   大不了暴~露了就说:自己是个拜金女,想偷出这个古玩拿去卖钱。   就在苏启横下心来准备冒着闹醒乔勒言的风险也要掏出印章时,楼下却传来了专横跋扈的嚷嚷声。   “乔勒言,限你十个数内把苏启交出来!不然我砸了你们乔家!”   苏启听了十六年的跋扈声——是霍无恙!   “乔勒言,苏启是我的!永远都是!你别想霸占她!”   “十、九、八……四、三、二、一!”   这个倒霉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是应该在国外学习镀金么?   然后,楼下便真的传来了打砸的声音,还有乔家仆人呵斥制止的呐喊,乱成了一团。   苏启相信:像‘砸了乔家’这种事,霍无恙是绝对有胆儿做得出来的!从小到大,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盖世太保。   条件反射的,苏启松开了那只紧握着印章的手,毫不犹豫的抽了手朝楼下冲去,也不管不顾床~上的乔勒言会不会被自己折腾醒。   她不想霍无恙闹事,更不想他被乔家人打伤。因为从小到大,霍无恙就是霍琛的命根子。宝贝到无以复加。记得有一次霍无恙在学校惹了大麻烦,霍琛甚至于搭上了霍家一半儿的家业去赔偿受害者,以保老来得子的霍无恙平安无事。   后来苏启才知道:霍无恙之所以被送出国,也是监狱中霍琛的意思。永远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先保霍无恙平安。   床上的乔勒言眉头一蹙:哪个二彪子在坏他的好事儿!还口口声声说‘苏启是他的’?   简直就是吃奶瓶的智商!   ***   苏启刚一下楼,霍无恙便丢了棍子上前来拉她往外走。   “胆儿肥了你?快跟我回去。”   “霍无恙,别闹了?我有正经事儿要做呢!”苏启急声道。   但霍无恙的蛮力已经在光阴中日积月累,她甩不开。   “你是我的!霍靖之他没有权力使唤你!”   霍无恙蛮横的用上了毋庸置疑的口吻,那是他一贯的腔腔。   “难道你不想看到霍爸在有生之年出狱么?”苏启把霍无恙带进偏僻的角落。   霍无恙微微一怔,努嘴道:“那是我们男人的事,用不着你个小女人掺和。”   “行了无恙,救霍爸出狱,我们都有责任。你快回去吧。”苏启劝说。   “不行!我不能留你在这里被那个乔勒言欺负!全市就数他最会玩女人了!”霍无恙执意的拽着苏启的手不肯松开。   为了能够劝走霍无恙,苏启只得撒谎……   ☆、60:乔勒言,你要摸就摸我吧!   为了能够劝走霍无恙,苏启只得撒谎道:“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其实,乔勒言是个不折不扣的Gay!我留在这里很安全,而且就快拿到有力证据了!”   “啊?乔勒言他,他竟然是Gay啊!还真看不出来呢。”霍无恙瞪目惊叹道。   他竟然信了!看来乔勒言说他是吃奶瓶的智商,还真没委屈他。   其实还有一种傻叫单纯无邪!   “他掩饰得那么好,你当然看不出来了!我也是偶然发现的。”苏启附和道。   ***   苏启再三答应完成任务晚上会回霍家为霍无恙接风洗尘,霍无恙才不情不愿的先行离开。   折回二楼时,却发现家仆拿着一框衣服从乔勒言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裤子自己脱了?太好了,终于不用搜他的身了。   一想到刚刚摸到不该摸的东西,苏启就觉得寒毛卓竖。   然而,苏启还没来得及殷勤的接过那框衣服,就发现那枚印章再次系在了乔勒言的颈脖上。苏启顿时气馁!   乔勒言悠然的喝着牛奶,并斜眸睨着一脸颓败的苏启,唇尾勾起的笑意,那么浓稠,那么邪魅。上天怜他,竟然赐来这么可人的小东西给他打发寂寞!   “刚刚可是我小舅子?”乔勒言淡问一声,“出于我这个做姐夫的礼数,今晚我们一起回霍家给他接风洗尘吧。”   一听乔勒言说他今晚也要去霍家,苏启恍然,囧声:“那个……估计他不会欢迎你!”   “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他欢迎我。”乔勒言应。   逗逗女朋友,激激小舅子,耍耍大舅子,这日子想寂寞都难!   ***   晚上,乔勒言真的不请自来,跟着苏启一同回到霍家。   小舅子霍无恙平静得出乎乔勒言的意料,只觉得他向自己的目光特别的另类。就好像在看一头长了八只手的外星人。   印章被乔勒言大大方方的挂在脖子上。苏启看得到,霍靖之同样也能看到。印章是被带来了,只是连着这个乔勒言这个大活人一起!   卫楚楚也在。   “乔兄,这几天家妹多有打扰,我敬你一杯。”印章带来的效果是不同凡响的。至少能博得了霍靖之的主动敬酒。   一饮而尽之后,乔勒言悠然娴熟的将苏启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霍大律师客气了。苏启乖巧懂事,不知道给我带来了多少身心上的欢快呢!”   苏启没有反抗乔勒言握着自己的手,因为她忘了反抗。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嫂子卫楚楚的身上。   因为霍靖之空口喝了酒,卫楚楚怜惜的喂了他一口菜缓酒劲。   看着苏启那只被乔勒言握在掌心的手,霍无恙有些不淡定了。他先是咬唇,然后双手握拳,好像在抉择某件大事。   再然后,他伸过手去,一把抓住乔勒言的手,搭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乔勒言,你要摸就摸我吧!”   ☆、61:虽然你不正常,但我不会歧视你!   再然后,他伸过手去,一把抓住乔勒言的手,搭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乔勒言,你要摸就摸我吧!”   或许当时的霍无恙想得很简单:既然你乔勒言是Gay,摸他的手岂不是更能解渴。   在场的另外四个人,一下子愣住了两对!包括乔勒言自己!   乔勒言觉得自己平日里的行为在他人眼里已经够奇葩的了,可没想到二愣子小舅子竟然比自己还要奇葩!   “多谢霍二少的美意。乔某实在是消受不起!”   愕了一下的乔勒言,很不淡定的抽~回了自己被搭放在霍无恙手背上的手。   “乔勒言,你少装!我已经知道了。虽然你不正常,但我不会歧视你!”霍无恙的双眸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长长的眼睫毛。   知道什么?又歧视什么?乔勒言再怔。   原本要激激小舅子的,却没想反被小舅子给激到了!   看到乔勒言少有的惊诧表情,苏启突然就笑了。   造物主是公平的:一物降一物!   出于某种目的,霍靖之接二连三的在给乔勒言敬酒;而善解人意的卫楚楚立刻以女主人的身份,夫唱妇随的加入了给乔勒言灌酒的行列。   苏启当然知道霍靖之的目的。每当乔勒言提出自己喝多了时,她便跟着劝他再喝一杯。   于是,乔勒言醉了。在所难免,他不可能千杯不倒。   霍靖之上前来搀扶他,却被乔勒言猛推了个趔趄。酒醉,心不醉。足够说明乔勒言的防备心很重。   “哥,还是我送他回去吧。他这样也没法儿开车。”苏启去扶乔勒言摇摇欲坠的身体,却反被他一把抱住,整个人压在她的肩膀上。   要不是霍无恙醉得不省人事,估计看到乔勒言这样占苏启的便宜,又得大闹了。   “那你小心点儿。”霍靖之吩咐。   “我把他送回去乔家后就回来。”苏启应了霍靖之一声,便扶着醉醺醺的乔勒言塞进了保时捷的后排。   ***   半路停车,机会来了。   醉酒的乔勒言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防备。苏启看到了从他脖子里掉出衣领外的印章。   机不可失!她连忙腾出双手去解他脖子上的系绳。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得手了!苏启连忙将得手的印章塞进了自己的牛仔裤口袋里。   既然到手了,也就意味着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乔勒言是死是活,已经不管她的事儿了。   下车,走人!   可刚走两步,苏启又忍不住的回头去看醉酒的男人。如果自己真走了,那他岂不是要睡在车里过.夜?出于人道主义,苏启觉得自己至少也得打个电话让乔家来接人!   可出门得急,苏启没带出手机……   “小姐,快上车。大少爷让我来接你。”一辆黑色的丰田停在了苏启身边,是霍家的司机。一路尾随过来。这也是霍靖之的意思。   三分钟后,保时捷后排的男人坐直了身体。慢慢的点上一支烟,吞吐着烟气。   乔勒言不得不去承认这个事实:女人偷走了印章,丢下了自己!   自己输了!   不是么?   ☆、62:嘴巴上的谢最无趣了   自己输了!   不是么?   都主动送上门了,直接上了不就完事了么?   有必要浪费这么多天的时间和精力来玩这种调//情的游戏?   似乎真有些醉了,乔勒言拧了拧眉心。烟雾缭绕的狭小空间里,显得有些闷堵;酒劲儿袭来,只觉得头部昏昏沉沉的提不上气力。   乔勒言仰着头,通过车顶天窗仰望着那四角的星辰……   久久的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未动。   ***   霍家书房。   卫楚楚小鸟依人的坐在霍靖之的大~腿上,正用她白纤如玉的手梳理着男人浓密的黑发。   “陆仁忠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起诉的罪名是:卷款私逃;检察院也已经批准签发了乔安东的逮捕令。”   男人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仇忾之光,他紧拥过女人的腰肢,将脸埋进了她的饱~满间。磁性着声音喃出两个字,“谢谢。”   “嘴巴上的谢最无趣了,”卫楚楚咯咯一笑,紧抱着男人的头,让自己的胸贴得很紧,压出美丽的花朵。“今晚你得任我摆布才行!”   苏启一口气跑进了书房,便看到了这限制级的画面。   只是愕然了一下,她没有回避,亦没有逃避。   她将手心里捏得紧紧的印章放在了书桌上,“哥,这是你要的东西!”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书房。冲出客厅,再次扎进了夜幕中。   霍靖之拿起那枚还带着苏启体温的印章,举到眼下查看:意料之中的假货。不奇怪,一个混混儿身上怎么可能会有罡商那么重要的授权印章呢!难道上回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靖之,你妹妹是不是吃醋了?看她跑出去时挺委屈的。”卫楚楚调侃式的笑问。   “吃醋?吃谁的醋?你的么?她还是个孩子,只是从小到大比较黏我而已!”霍靖之淡声道。   ***   沁凉的夜风里,昏暗的路灯下,早已经没了那辆保时捷的踪影。   苏启握着手机站在路边,有些发怔的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   那个男人回乔家了没有?   是自己开的车么?   还是有人来接他的?   他现在人在哪儿,安不安全?   滞怔了几分钟后,苏启跑进路旁的药店买来了醒酒饮料,再次叫上出租车赶去了乔家。   看到车库里的保时捷后,苏启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朝乔勒言卧室的方向看了看,将醒酒饮料交给乔家家仆之后便离开了。   回到霍家,苏启看到霍靖之等在客厅里。   “去哪儿了?”霍靖之深深的凝视着被夜风吹得有些瑟瑟发抖中的苏启。   “我出去买东西了。”苏启低声应了一句。   “以后不用你再去乔家了!我已经有了其它的办法!”霍靖之走近过来,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苏启的肩膀上。像往常一样伸手过来抚理苏启额前凌乱的青丝。   “我去看看无恙。”苏启侧身避开,匆忙上楼。   霍靖之伸过来的手僵在了半空,因没了目标而变得分外的凄意。   (快上架了,都收藏起来吧。)   ☆、63:你一定要守住最珍贵的东西留给我哦!   幸好,霍无恙只在霍家逗留了三天,便在霍靖之的威逼下回去了芝加哥。   临行前还再三警告霍靖之:苏启是他霍无恙的,不许霍靖之再指派她做任何事!   看到苏启完成了任务,也不需要再去乔家了,霍无恙才肯放心的离开的。   机场,霍无恙久久的拉着苏启的手不肯松开,“小乞丐,你一定要守住最珍贵的东西留给我哦!”   最珍贵的东西?苏启一怔,自己哪来什么珍贵的东西啊?   对了,那把沉香木扇。   小时候霍无恙体弱多病,用不得空调,霍老爷就拿出了祖传的沉香木扇交给苏启,由她每天负责扇风哄霍二公子入睡。沉香木是珍贵的香料,具有很好的药用价值,其香味若隐若现,赤日炎炎很受用。   “放心吧!我给你守着呢!铁定是你的!”苏启信誓旦旦道。寻思:那是从小给霍无恙扇风用的,估计霍靖之也不可能跟他宝贝弟弟争抢。   很显然,他们两口中所说的‘珍贵’并不相同!   霍无恙满意的咧嘴一笑,在苏启额前飞上一吻,便腼腆的逃进了候机室。   ***   因为上回的过度惊吓,沈千浓动了胎气,一直留在乔家养胎。   乔安东几乎寸步不离的守了她们母子一个星期,才回到乔氏集团办公。   可刚到公司,就被负责经济类案件的刑警给当场逮捕了。   逮捕的法律罪名是:非法集资!   乔氏集团跟‘陆富所’信贷公司的确有金融上的往来,而且还是股东之一!在陆仁忠携款私逃的当天晚上,还给乔氏集团名下打进了二亿的款额。而陆仁忠却卷走了二十五亿之多!   因为霍靖之给陆仁忠的宝贝儿子打赢了X窒息的案件,而陆仁忠也觉得儿子虽然赢了官司,如果继续留在本市,也会有污点,难免会影响到儿子的前途!所以,他便答应了霍靖之提出的携款私逃。并偷天换日的将所有的民间借贷改成了以乔氏集团的名义集资!   陆仁忠卷款跑人了,那非法集资的罪名自然就落在了乔氏集团总裁乔安东的身上!   ***   霍靖之仇忾着目光看完了乔安东被捕时的执法记录仪。儒雅的俊脸上勾起一抹阴沉沉的笑意。随后侧头对身边的助手说道:“去通知沈千浓,让她出面指证乔安东!”   “放心吧霍律师,沈千浓一定会指证乔安东的!二十五个亿呢,乔氏集团近几年资金周转不利,估计现在连一个亿都拿不出的!这一回即便乔安东不死也得把牢底坐穿了!不但霍叔叔能翻案,我爸妈在九泉之下也瞑目!”   说话的助手叫沈正,是十多年前罡商金融案件的遗孤。   以沈千浓银监会高层的身份,加上她是乔安东的未婚妻,她证词的公信力是十足的!这也是霍靖之为什么要安排她去接近乔安东的原因!   可霍靖之的眉宇却一直微蹙着,因为他莫名的担心:沈千浓究竟会不会出庭指证乔安东!   ☆、64:无情与多情,绝情与滥情,总体来说,是守恒的!   沐浴后的乔勒言,俊颜清冽且神采奕奕。   他下楼的时候,乔安东刚伺候完沈千浓喝完安胎羹睡下后,才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公司。   对于大哥乔安东这种把爱情当生命的价值观,乔勒言除了怒其不争,也别无他法。这观念,想必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或许这也是乔勒言为什么选择去相信沈千浓的话。既然大哥已经认可,那事实真相就已经不重要了。   刚在餐桌前坐下,家仆便早点送上。   而乔勒言的目光却落在桌上放着的那两瓶解酒饮料上。   “哦,这解酒的饮料是苏启姑娘昨天晚上送来的。我上楼时看到你已经睡下,就搁这儿了。二少爷,你要是现在想喝,我去给你温温吧。”家仆拿起那两瓶饮料想去厨房加温一下话。   “给我!”乔勒言轻厉一声,便从家仆手中拿过了饮料。   小姑娘昨晚来过了?   看着看着,那菲薄的唇角便勾起了悠悠的笑意,心头立刻舒爽了大半。   开瓶抿上一口,很是涩口,却沁人心脾。似乎带上了苏启的味道,青涩的,又令人回味无穷。   乔勒言刚吃上几口早点,手机便乍响了起来。电.话是从公安局打来的,未等对方话落,他便健步如飞的冲出了乔家客厅。   ———————————————————————————   在有备而来的证据面前,乔勒言无法保释出乔安东。而且最近衙门对经济类的案件尤为关注,像这种‘非法集资’、‘携款潜逃’案,更是被列为重中之重。   在律师的陪同下,乔勒言见到了被拘押的乔安东。   “乔总,目前他们掌握的证据对您很不利。而陆仁忠现在潜逃海外,他是有备而逃,要想抓他归案,在短期内是行不通的!而最近‘陆富所’的民间筹款,都是以乔氏集团的名义集资的,乔氏现在很被动。”   “而且霍靖之手上还有一个相当有公信力的证人,就是您的未婚妻沈千浓小姐,她是银监廉署部的。如果她出庭指证你,那非法集资罪很有可能会成立。二十多个亿……将会是二十年以上,或是无期徒刑。”   乔安东无声的沉寂着,好像根本听不到律师格式化的解说。在提及沈千浓时,他沉寂的眉宇才扬动了一下。其实早在他从一个陌生人手里买下未婚妻沈千浓出//轨的录音时,他便已经知道了沈千浓的身份!   他没有去揭穿她,而是选择了更加体贴入微的去呵护自己跟她如履薄冰的感情。   “你现在看清楚了吧:那个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她是个卧底!她效力于霍靖之,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看着大哥乔安东如此颓败的神情,乔勒言将后面挖苦的话硬生生的堵塞在了喉咙口。打击他并不是乔勒言的目的。他只想让乔安东看清楚沈千浓是个怎样的女人!   低气压上一两分钟,乔安东才抬起头来,凝视着乔勒言,声音嘶哑的说道“勒言,不管千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请求你不要去威逼她!我爱上她,并不是她的错。”   乔安东这句‘我爱上她,并不是她的错’,竟让乔勒言无言以对!   走出公安局时,乔勒言只觉得自己心头憋闷得慌。被一股无形的怒意牵制着,却又发作不出来。   麦子健等在车里,见乔勒言出了大门,立刻钻出迎上前去。   “麦子,给我筹出二十五个亿。”车刚启动,乔勒言用劲指拧着自己的眉心说道。   “好的。”麦子健一边应好,一边狐疑,“言哥,这分明就是霍靖之的诡计!他刚帮陆仁忠的儿子打赢了一场变//态的官司。这二十五个亿要真补上,到最后还不是肥了地方衙门!”   乔勒言咬唇片刻,涩笑道:“即便是这样,这窟窿我也必须得补上啊!乔安东可是我亲大哥!”   麦子健没有就资金的问题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乔氏俩兄弟的感情深厚!再则,现在罡商的资金还算充裕,筹出二十多个亿不算难事儿。只是觉得都便宜了衙门感觉堵心不爽!   想起什么来,麦子健突然问道:“对了言哥,如果霍靖之让沈千浓指证你大哥,那……”   麦子健欲言又止。因为他看出乔勒言的神情很不好。那目光,犀利得能炙死一头牛。   不能说一切都在乔勒言的掌控中,但至少他握有了七层的胜券。   按照乔安东交代的那样,乔勒言并没有去找嫂子沈千浓谈人生谈理想。而是让沈千浓自己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   你欠某个人的,会有另一个人要回去。某个人欠你的,会有另一个人还给你。你对某个人做的事,不管是伤害还是付出,总会由另一个人报答或者报复。在不同时间的节点。   人生的无情与多情,绝情与滥.情,总体来说,是守恒的!   开庭的当天,沈千浓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白色齐脚踝的长裙,突显了她身材的婀娜多姿,好似纯洁莹美的雪莲,高贵又典雅,却又风情万种。   她的一只手,时而抚过依旧平坦的小~腹。外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可她自己却清楚:这里面孕育着小小的生命!   霍靖之朝她微微颔首了一下,那意思她懂: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   原计划?沈千浓苦涩一笑:原计划里有这个小生命的存在么?原计划里有乔安东会爱上自己么?原计划里有你霍靖之绝情又滥.情的跟别的女人订婚么?   沈千浓并不恨霍靖之,时至今日,她依旧怜爱这个男人所背负的枷锁。她不是不想帮他,也不是不愿帮他,而不能帮他!   风乍起,吹乱沈千浓额前的一缕发丝,她本能的伸手将它们拢在耳后;或许是心乱了一下,没看清台阶的沈千浓惯性的往前一倾。   霍靖之眼疾手快的捞住了她的腰际,往自己怀中一带。动作还是那样的娴熟沉稳。   这样的动作,说是五年来的本能反应也好,还是他故意秀出的柔情也罢,在决意已定的沈千浓心里,已经无法再起波澜。   稳住身体的沈千浓立刻推搡开了霍靖之,保持了两个人应该有的距离,“多谢霍律师。”   言毕,沈千浓没有去看男人的神情,而是匆匆朝人民法院走进。   ****   沈千浓看到了被押解出来庭审的乔安东,乔安东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看寻觅到了她。   他胡子渣渣的俊脸上显得有些颓废,但在看到沈千浓的那一瞬间时,他的眼眸却特别的明亮。明亮得好像自己拥有着这一世界!   他朝她笑,温柔得能溢出水来;他就这么盯着她看,一直从门边走到法庭中央。   经过公诉方和辩护方两轮的唇枪舌战后,沈千浓是公诉方最后压场的指证人。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成员,我叫沈千浓,是银监廉署部门的一名工作人员,同时也是乔氏集团的法律顾问,还是乔氏集团总裁乔安东的未婚妻……”   “乔氏集团跟‘陆富所’信贷公司的确有经济上的往来,但那些都是合法的。‘陆富所’法人代表陆仁忠携款潜逃,那是他的个人犯罪行为,与乔氏集团无关!乔氏集团没有参与其中!”   ……   霍靖之的脸阴沉得能刮下一层冰霜。他做了最坏的打算:沈千浓会逃避,或是躲起来不出庭指证乔安东,但霍靖之万万没想到,沈千浓竟然会为乔安东辩驳开脱罪名!一下子从公诉方证人,跳跃式的转变成了辩护方证人!   “沈千浓小姐,您突然改变证词,是不是有人逼迫你的。”霍靖之作为公诉方律师逼问。然后朝向主审法官提议,“法官大人,我提议休庭,我方证人很有可能受到威逼。”   “没有!我没受到过任何人的逼迫和威胁。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有据可依。”一通陈述之后,沈千浓接下来提供给主审法官和评审团一些数据资料。   乔勒言清冽的俊脸上扬起一抹不太明朗的笑意。看情形,要比他想象中的好很多。也不枉自家把爱情当生命的大哥深爱这个女人一场了!还算有点儿良心。   可当乔勒言的目光落在沈千浓时不时抚向自己小~腹处的那只手时,他俊眉又沉蹙了起来。   但乔安东脸上所洋溢的幸福感,已经足够乔勒言去忽略那个小生命的来源。至少,乔安东赢得了女人的心!   不管是真爱,还是怜悯。   ***   当庭没有宣判,但显而易见的是:沈千浓的证词和证据为乔安东的无罪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沈千浓。”走廊里,霍靖之叫停了姗姗走在前面的沈千浓。   沈千浓转过身来,便看到了男人那张染怒的臭脸。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他的笑脸从来都不会真心的对她绽放。但至少这样的霍靖之是真实的。   “霍律师,你找我有事儿么?”沈千浓客套的淡声问道。   “沈千浓,你究竟想干什么?就为了我和卫楚楚的订婚跟我赌气?”霍靖之把沈千浓逼在了角落里。   “你觉得我是在赌气?霍律师,你也太把生活当儿戏了吧。”沈千浓柔柔的笑。   “千浓,我知道我辜负了你……但你知道我有苦衷的!”霍靖之哑着声音。   在看到男人忧郁眼眸时,沈千浓差点儿就掉出了眼泪,但她还是紧咬牙关道:“霍律师,你的苦衷与我无关!请你离我远点儿,别再用厉言厉语来恐吓我,我可是个孕~妇!要是我的baby出了事,你可担当不起!”   霍靖之微微一怔,“你,你怀~孕了?”   “对!两个多月了!我跟乔安东的爱情结晶。”沈千浓估计强调道。   霍靖之的面容剧烈的抽拧了几下,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曾经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   爱上了别的男人,还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原来你还真的假戏真做的爱上乔安东了!”   “是的!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相亲相爱!”   看到霍靖之身后的乔勒言之后,沈千浓立刻推搡开了霍靖之,快步的走出了法院。   沈千浓跟霍靖之的对话,乔勒言听了个真切。从他露出的邪魅面容来看,他很满意沈千浓这样的答案。即便气不死他霍靖之,也憋他个够呛!   “霍靖之,你敢再搭讪我嫂子,我就会把你这张脸打得无法见人!”   乔勒言匪气道。本来想用‘勾~引’,出口时却改成了‘搭讪’。给了沈千浓面子,也就相当于敬护了大哥乔安东。   见情形不利于霍靖之,一直默默跟在霍靖之身后的苏启现身出来,上前几步顶了乔勒言一句,“乔勒言,你别欺人太甚了!”   似乎现在苏启才明白那天晚上沈千浓跟自己所说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要跟你哥站在同一边!要把你哥顾照好!已经有一个女人背叛他了……别再出现第二个!他会受不了的!尤其是你!   很显然,背叛霍靖之的女人就是沈千浓自己!   苏启知道霍靖之心里一定很难受,其实她心里比他更难受!   但她又不希望乔安东出事!在乔家住着的这几天,她深深的感受到乔安东是个好男人,好哥哥。心头的矛盾交织堆积着,苏启一时还无法去解开!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己必须跟霍靖之站在同一边!   又是那种邪气的侧睨,将坏坏的笑意勾勒在唇尾,似笑非笑的瞄着眼前为霍靖之挺身而出的小女人:干净的小脸上,甚至连淡妆都没化。白皙净美的脸庞上,一颗微微泛红的青春痘跳出皮肤表层,格外的俏皮,又似那么的青春靓丽。   美得如此的纯天然!乔勒言很想捧着那张干净的小脸,然后狠狠的咬上一口。   “霍靖之,原来你是个只会缩在女人身后的软~蛋啊!”乔勒言笑得鄙夷。   心里不痛快那是肯定的,但霍靖之的城府岂是乔勒言三言两语能够激怒的?   霍靖之淡淡一笑,上前一步来揽过苏启的腰际,不温不火且不紧不慢道:“霍某就是讨女人喜欢,还真没办法!”   针尖对麦芒的博弈!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谁都占到了口舌之快的便宜,又似乎谁都没落下实际的好处。   随后,霍靖之朝苏启柔声道:“启儿,我们回家。”   乔勒言的脸色狞得有些凶狠,因为霍靖之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自己的嫂子被他给睡了;而苏启也中意于他……   ———————————————————————————   因为沈千浓提供的相关有力证据,也因为本市的财阀麦家出面,用乔氏集团做抵押给乔安东补上了二十五亿的窟窿;当天下午,乔安东就被保释出来了。   乔安东的喜悦,并非来自重获自由的欣喜,而是来自女人沈千浓对他的选择。   “千浓,谢谢你……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他抱住沈千浓,想紧紧的将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又恐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小baby。他凌乱的亲吻着女人的脸颊,眉眼,鼻尖,唇瓣,每一寸都舍不得放过!   乔勒言眉宇轻蹙着,因为乔安东完全忽视了身边还有他这个弟弟的存在!   其实沈千浓交给主审法官的那些证据,乔勒言也有准备;要不是让麦家出面补上了那二十五个亿,地方衙门哪有那么爽快的就让乔安东给保释出来!   “安东……你……你别这样……勒言在呢。快别亲了……丢不丢人呢。”沈千浓被亲得都快发懵了。有时候她真有受不了乔安东这铺天盖地的热情。   她很感激乔安东如此的爱她,如此的视她为生命中不可缺失的部分,但她似乎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来接纳他所有的热情!   而现身选择留在他身边,一来是因为乔勒言的威逼利~诱;一来也是源于自己真的没有地方可去。出于私心,她也想自己的孩子在出生时有父亲的陪伴和呵护。   而这些,乔安东都可以给她。有时候女人选择去接纳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原因可能很简单。就像沈千浓选择为乔安东辩护一样,只因为自己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乔安东这才注意到了身侧有些不满的弟弟乔勒言。他上前一步,兄弟俩抱在了一起。   “勒言,好兄弟,谢谢你。”本不应该言谢的,可乔安东也是由衷的脱口而出。   “谢我干什么,都是你女人的功劳。”乔勒言叹息似的轻哼一声。   “呵呵,你小子还吃起你嫂子的醋来了?”乔安东用双手托起家弟乔勒言的脸庞,向小时候一样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哥给你盖个奖章!”   小时候的乔勒言,不仅仅顽皮,而且还很顽劣。所以只要他有一   点点儿的进步,乔安东都会以这样的方式来示他兄长的爱意。直到后来乔安东把乔勒言送去了兄弟俩的救命恩人翟罡的身边!   乔勒言故意做出一副厌弃的模样,将乔安东一把推开,“你刚亲了你女人,现在又来亲我……我岂不是跟我嫂子间接接吻了?!”   “……”沈千浓也是一囧。   她没想到乔勒言会这般的口无遮拦。   可一想到他软禁自己时的种种表现,不由得另眼相看,不容小觑。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一个言行举止能够瞬息突变的男人,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只是乔勒言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昼伏夜出,似乎也没干出什么正经事来!   “臭小子,你想得美!你嫂子是我的!不准你觊觎她!”乔安东宠爱的在乔勒言劲实的肩膀上捶了一拳。   随后,乔安东深情的看着沈千浓,情意浓浓道:“千浓,我们结婚吧!”   沈千浓一怔,有些恍惚。   结婚,多么美好的字眼。那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最好结局!   可是,当向自己求婚的是乔安东,而不是心里头念想了五、六年的男人时,这一刻沈千浓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原来‘结婚’一词是否美好,也要看是跟谁一起结婚!   “千浓,我们现在就去领结婚证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娶你为妻了!千浓,嫁给我!”一边深情的表白,乔安东一边已经单膝跪地。   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礼盒,“这钻戒,我一直带在身上,就期盼着这一天向你求婚!”   ☆、65   一边深情的表白,乔安东一边已经单膝跪地,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礼盒,“这钻戒,我一直带在身上,就期盼着这一天向你求婚!”   这突如其来的求婚,让沈千浓着实惊愕。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单膝跪地的男人,心头涌起的除了感动感激,还有一丝丝的惧意。她怕自己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乔安东给予的用爱情编织的温柔乡里!也怕自己忘不了那个男人,从而辜负了乔安东的一片痴情厚爱铴!   沈千浓就这么愣在原地,滞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蠕动着唇片,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千浓……千浓……嫁给我吧!好吗?”乔安东再次柔情似水的深情喃唤。   乔勒言没想到大哥乔安东会如此突兀的来上这么一招儿。这刚一出公安局就求婚,实在是大胆到迫不及待的情种行为。再看沈千浓那犹豫不决的模样,乔勒言的眸子冷凉了下来,他似乎也很期待下文的发展。   “乔安东……我……我……”沈千浓感觉到自己的心和肉体似乎在那一瞬间被分离了开来。   一个声音在说:嫁给他吧!像乔安东这种绝世好男人实在难能可贵;可又一个声音在说:既然你无法让自己的心钟爱上这个男人,那就别再折磨自己。放自己一条生路,也就等同于放乔安东一条生路!   “千浓,我会一辈子爱你!爱我们的孩子!男孩儿,我们就叫他乔念北;女孩儿,我们就叫她乔念楠,我们一起抚养它长大成人,好不好?”   又是这样情意绵绵的唯美蓝图。乔安东每次这般深情呢喃时,沈千浓都忍不住的会掉下眼泪来。因为她清楚肚子里孩子不是乔安东的。而乔安东自己也深深的知道这一点!可他却不在乎孩子是不是他的种,依旧对她一往情深。   见沈千浓久久不语,只是含泪默默的看着自己,乔安东从锦盒里取出了那枚硕大的钻石女戒,柔情的拉过沈千浓的右手,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当然是刚刚好合适,因为这枚钻戒本生就是为沈千浓量身定做的话。   “千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乔安东的妻子。”言毕,乔安东深情的在沈千浓戴着钻戒的手背上印上属于他乔安东的一吻。   “乔安东……我……我愿意……愿意嫁给你!”不知道是哪句话打动了沈千浓,她一边失声痛哭,一边飞扑进乔安东的怀抱,紧紧的拥抱住他。   乔安东紧紧的回搂着女人,将她的呜咽掩埋在自己的怀中,亲吻着她的侧脸,幸福得如沐春风,“千浓,谢谢你!谢谢你选择了我,我会一辈子都疼爱你,疼爱我们的孩子。”   ***   场面的确有点儿煽情,而且还酸牙得紧。但看到乔安东流露出来的很傻很幸福的模样,乔勒言也慢慢的将心间对沈千浓的芥蒂收敛深埋。喜当爹也好,真当爹也罢,在短暂的生命面前,大哥乔安东的幸福快乐才是首当其冲的!   退一万步说:就当是做慈善了!至少还落下个崽儿管大哥叫爹!   对了,还管他乔勒言叫叔叔!   ———————————————————————————   哐啷一声巨响,霍靖之一脚踹开了律师事务所办公室的门。   他向来沉稳,向来内敛,可这一回他真的是怒了!他没想到那个跟他睡了五年的女人竟然会背叛他!不仅仅是背叛,完全可以说是出卖!   霍靖之考虑到过最严重最不利的情况:无非就是沈千浓把自己给藏起来不肯出庭指证乔安东!对于这种可能发生的情况,霍靖之自然未雨绸缪了。   但霍靖之万万没想到的是:沈千浓竟然会当庭给乔安东翻案!从公诉方证人变成了辩护方的有力证人!一下子扭转了局面!这是霍靖之怎么也想不到的!   一个甩手,办公桌上的文件、笔筒、水晶饰品,统统被霍靖之用手臂扫砸在了地面上。半压抑的怒火几乎要透胸而出!   “没想到沈千浓那个贱~人竟然背叛了我们!!真让乔安东睡上瘾?!贱~货!!”   出口骂人的是霍靖之的助手沈正。罡商金融案件的遗孤。他父母曾经为霍琛工作,霍琛落网之后,他父亲死在了翟罡的手上,他母亲畏罪自杀……总的来说,他对罡商的恨,要比霍靖之来得更深更恶!   “够了!闭上你的嘴!她还轮不到你来训斥咒骂!”霍靖之厉吼一声,叫停了沈正对沈千浓的谩骂。   其实这一刻,霍靖之的心情也是糟糕到了极点。事实真相表明:沈千浓是自愿背叛自己的!并没有受到外来因素的逼迫。难道她爱上乔安东了?而且还在怀上了他的孩子?   对于沈千浓肚子里的孩子,霍靖之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的种!因为他跟沈千浓覆云翻雨之后,都会亲眼看着她把紧急避//孕药吃下去。   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入骨,可刚在自己身+下承+欢,却又迫不及待的爬上另外一个男人的床,而且还怀上了别的男人的种!!   这究竟是个怎么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呢!!   电话铃声的乍响,让原本就怒意中烧的霍靖之更加烦躁。   “哪位?”并不友好的声音,带着迁怒的情绪。霍靖之少有的言行举止。   “怎么,开始沉不住气了?”手机那头的传来一个四平八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孟局?是您啊。真是抱歉。”霍靖之立刻柔和上自己的口吻。并朝沈正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行离开回避。   “呵呵,这场硬战才刚开始,你的志气就动摇了?年青人,好事要多磨啊!”中年男人的声音又稳又缓,就好像闲庭信步似的。   “不会动摇的!不是还有您支持着我啊。”霍靖之客气又恭谦。   “罡商如果那么容易对付,当初你爸爸也不会锒铛入狱了!”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微微叹息道,“天降大任于你,劳筋骨,饿体肤,这些在所难免啊!”   “多谢孟局的开导。我会坚持不懈的。”霍靖之恭敬道。   “嗯,这才像个成大事的人!”中年男人赞哼一声。   “还望孟局多多指教。”霍靖之应。   “指教谈不上,适当的时候给你点儿提点和动力,这个可以有!”中年男人浅声笑了笑,“对了,楚楚最近可好?那丫头为了你的事儿,这几天可没少操心劳肺。那小脸瘦得,真让人心疼啊!你有空多陪陪她。”   “知道了孟局,我会的。”   挂断电.话之后,霍靖之浓密的眉宇敛得有些阴沉。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似乎想释放出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怨恨之气。   ***   当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摔砸声时,苏启的心里一阵阵的刺疼着。   自从那天晚上知道了沈千浓跟霍靖之的爱昧关系后,苏启心里真的堵得慌。她很理解沈千浓为什么会背叛霍靖之。就凭乔安东对她不离不弃的情深意重,就值得她那么去做。   可是她又为霍靖之感觉到难受和悲凉。毕竟沈千浓的背叛,从案件本身,还是霍靖之的身心来说,都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有些是非是说不清谁对谁错的。就好比一个朝代推翻了另一个朝代,只要最终的目的是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居乐业,那这个君王就是值得有歌颂的。不管他的手段是不是卑劣。   很显然,霍靖之为父伸冤是值得苏启认同并参与的。霍琛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不得不报。   就在苏启深呼吸后准备去推开办公室的门时,身后却传来一声亲昵的唤叫。   “苏启,你是要进去看你哥吗?正好,我们一起进去吧。”卫楚楚仪态端庄的出现在了苏启的面前。   卫楚楚的大方得体和从容淡雅,让苏启忍不住的去联想:如果说霍靖之是幽幽深宫中的帝王,那卫楚楚就一定是能够驾驭六宫的皇后;而沈千浓呢,或许就是被打入冷宫的弃妃吧!   苏启冷不丁的怔忡了一下:那自己呢?自己在幽幽深宫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唉,”卫楚楚轻叹一声,“你哥输了官司,心情肯定不舒畅。我担心他又把自己独自关起来怄气,所以就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你哥他,还好吧?”   有这个皇后出面去安慰失意中的帝王,那自己这个旁系的妹妹又何必去凑热闹呢!   “不知道呢。嫂子,还是你进去安慰我哥吧!我嘴笨。”苏启歉声道。   “那好吧。”卫楚楚欣然应好。她上前两步,刚把手搭放在门把手上,却又转过身来朝苏启说道:“苏启,你早点儿回去跟安姨做几样你哥爱吃的菜吧。”   “哦,好。”   原本还迟疑着自己是走是留,准嫂子卫楚楚的这番话,顿时让她有了离开的理由和外作用力。   换句话说:时过境迁,霍靖之这个哥哥,并不是她苏启想随时见就能见到的!从某种程度上讲,还得看嫂子卫楚楚的脸色行事。   ***   霍靖之将大半的身体拥在大班椅内,骨节分明的手半抚着自己额头,静滞着不动。   卫楚楚走近男人,先是凝眸注视了一会儿,然后怜爱的掰过男人的头,将之柔柔的贴在自己的胸前。她知道男人不快,可她却没用开口说些什么,只是用自己无声的温柔去抚`慰男人!   女人释放出来的柔情起到了作用:男人先是静止,随后慢慢的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女人胸前那片丰绵的柔软。半张脸探了进去,男人张开双唇,露出利齿,在女人的那片丰软上啃//噬起来。有点儿疼,却又不那么疼。   卫楚楚喜欢这样的霍靖之:前一刻能够理智得像神,下一秒就能疯狂得像魔!   这样的男人,很和她的胃口!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有的只是那让人听着脸红心跳的哼//吟声。   ——————————————————————————   —   从律师事务所走出来,苏启难免会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一时间没了方向,亦没有了目标。   苏启用手指绕上自己的一缕长发扯了扯,不太疼,但却让人提神醒脑。这是霍无恙每天欺负她的项目之一。   有霍无恙在时,她每天的日子都过得惊险有余。现在霍无恙离开了,反而不习惯了!   霍靖之已经有了他的另一半,自己只能选择扼杀那还未来得及萌芽的念想。   担心霍靖之会委曲求全得不幸福,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卫楚楚并没有高高在上,反而对霍靖之爱慕迁就。现在有她这个衙门世家的女人帮助他,又岂是自己这个出身卑微的小小养女能够相提并论的?   ****   苏启先从超市里买上了霍靖之平日里爱吃的食材,然后跟安姨一起做了一桌子的美食等候着他的归来。   可等来的,不是霍靖之,而是一脸邪气的乔勒言!   “你……你来干什么?”   苏启有些心虚的惊慌问道。毕竟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也理直气壮不起来!   ☆、66:私闯民宅,非礼女性,也足够你去警察局喝茶了!(2更1)   “你……你来干什么?”苏启有些心虚的惊慌问道。   毕竟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也理直气壮不起来!更何况乔勒言那张邪气满面的模样,并不是她苏启能够匹敌的。   “我来看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不答反问。乔勒言的声音低沉而悠长,又是那种侧眸睨她,像是能懂出苏启的心思,并扑捉到她心里头的虚点。   乔勒言的步伐并没有因为苏启的质问而停下,变得缓慢,却步步紧逼。一直到他的胸几乎快抵上了她的额头,就这么贴近着她,让他的气息直逼她的呼吸系统。   苏启本能的往后退着,一边退,一边调整气息回应他,“我知道什么了?我不知道!淞”   好吧,来个死不认账,你乔勒言也拿她没办法!当时的乔勒言醉得不省人事,他又怎么会知道究竟是谁拿走了他的印章呢!   但归根结底还是验证了那句:做贼的,心都虚!直不起背脊来湖!   见女人的那张纯净的小脸都被逼问得越发苍白,乔勒言这才收敛起肆意的盯睨,撩唇温言道:“上回你给我送去乔家的醒酒饮料我喝了,挺涩口的……就像你这样,青涩的,又令人回味无穷。”   意料之外的,这个男人竟然没提自己偷走他印章的事。但男人的话,怎么越说越让她听得瘆的慌。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里,似乎更加的澎湃无宁了。   “所以……我是来谢谢你的。”乔勒言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启,眼帘微微的低垂着,一派温情,又一派邪魅。好像能从里面跳出个什么东西来,拉着苏启沦陷在他的幽深眸子里。   “那个……你不用谢的!毕竟是在我家喝醉的。”苏启越来越不自在起来。总觉得这个男人呼出的气息自己闻着会醉一样,可身体里紧绷的弦想松又松不得。   “如果没有其它事,你可以走了!”苏启鼓足底气下了逐客令,“我哥打输了官司,心情恐怕会不太好!你还是趁他没回来之前赶紧走人吧!”   言毕,苏启没去打量乔勒言的脸色,而是径直朝客厅里面走去。并显示安叔可以送客了。想快速的摆脱这个男人不假,但苏启更多的是担心快回来的霍靖之。为了乔安东的官司,估计两个人又得兵戎相见了!   “可我身上少了一样东西……要是找不回它,我会寝食难安的。”   身后,传来乔勒言略显认真的口吻。配合上动作,他健步上前,将想逃离自己视线的苏启束缚在了自己的怀里。以盘问的姿态,让她紧贴着自己。   苏启当然知道乔勒言少的那样东西是什么。反驳变得理不直气不壮!脑子里慌乱一下,动作自然也就慢上了半拍。她被乔勒言顺势兜抱了个满怀。   “乔勒言,这是霍家!请你自重!”苏启怒意道。   即便是自己理亏,苏启这一刻摆出的姿态却是清傲的。她凛然着目光瞪着乔勒言,那眸光好像在说:即便是我的不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不能!   又哪里来的傲气呢?好像是冥冥之中的夙念:别人能够欺负我,就你乔勒言不行!   “怎么,霸着我的东西不想还我呢?”乔勒言喜欢看苏启朝向他时的怒目圆瞪。至少她的怒意是真实感情的流露。触手可及的真实。   好吧,苏启在乔勒言问出这句话时,又萎.蔫了。撒谎这种幼儿园级别的事,苏启不是没有做过。尤其是在面前嚣张跋扈的霍无恙时。可偷东西……似乎上升到了道德的层面!   苏启劝慰自己:想成就一番霸业,最后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自己就应该学习古代的帝王,能屈能伸,能奸能诈。   “你凭什么说我拿了你的东西?你有证据吗?”   苏启蜕变成一头张牙舞爪的野猫,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架势摆了出来。虽说她不希望霍靖之做出伤害乔安东的事,但给监狱里的霍父昭雪伸冤,那也是她一个养女应该做的。   “不还就不还,凶成这样想吃了我么?”乔勒言笑得迷人。   那印章是假的,他心知肚明。他倒是希望苏启不还他,至少每天还能落得个来打扰她的出师之名。其实他今天要来的目的,除了逗逗苏启外,还想探探霍靖之的底。   “……”苏启一囧,侧身就想闪人,“懒得搭理你!”   “别着急走啊!咱们的事儿还没聊完呢!”听到门外的引擎声后,乔勒言一个勾揽,便将苏启再次拥进自己的怀抱,并给了一手臂长的距离供她挣扎,刚好演义成打情骂俏的局面。   “放开我……放开我!乔勒言,你这个臭~流~氓!”   乔勒言听到了奥迪的引擎声,苏启当然也听到了。她不想让霍靖之看到乔勒言,而且还是个对自己毛手毛脚的乔勒言!   “乔勒言!放开她!”一声沉沉的嘶吼声从门口传来,霍靖之阴寒着俊颜出现在了客厅里。   乔勒言并没松开他圈着苏启腰际的长臂,反而一个敛收,让她的后背贴上了自己的胸膛,“霍律师好像不太喜欢我跟你妹妹谈恋爱?这不科学啊!之前,你不是还一直撮合我跟你妹妹么?甚至于不惜把她送给我去当妹妹玩……”   这是这么痞气且露~骨的话。乔勒言没有怕霍靖之脸疼,“现在突然说翻脸就翻脸,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乔勒言!请你放开我妹妹苏启,然后从我家滚出去!私闯民宅,非礼女性,也足够你去警察局喝茶了!”霍靖之正义凛然的律师口吻。   随后,霍靖之又补充上一句,“怎么,难不成你想进牢子里接替乔安东,兄弟俩轮流坐?”   无疑,这是句火上浇油的话。从一个律师口吻说出,似乎显得有些不太冷静。但这一刻的霍靖之就是不想让自己冷静。在老账新账的堆积下,他选择了用言语去激怒乔勒言。   “乔勒言,你走啊!快走!”   看到霍靖之越来越阴沉且不淡定的脸庞,苏启再次的挣扎起来。这一次的挣扎很生~猛,以至于将指甲深深的抠进了乔勒言手臂上的表层皮肤里。   “乔勒言,你走啊!走啊……”苏启的声音因急切而带上了微微的颤声,小小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感觉到了怀中女人的难过,乔勒言松开了自己的臂膀,柔声一句:“行,那我改天再来拿回我的东西!”   “用不着改天了!”霍靖之厉斥一声,随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那枚印章,朝乔勒言抛甩过来,“这是你上回醉酒后丢在霍家的东西!拿上它赶紧的离开!霍家你下回就不用再来了!”   乔勒言一个擒拿手,便稳稳的兜抓住了霍靖之丢过来的印章。他撩唇一笑,“原来它丢在你那儿啊,我都忘了我有这东西了!寻思着这种地摊货,丢了也就丢了吧,又不值几个钱!”   见到乔勒言手中的印章后,苏启先是一囧。可当听他又说什么地摊货时,又是一怒:感情他故意用个假货来忽悠自己呢!   睨到苏启朝自己瞪过来的染怒目光,乔勒言勾唇一笑,并将手中的印章系挂在了苏启的脖子上,然后贴在她的耳际吐气低喃,“既然你喜欢它,那就送给你了!省得你寝食不安的惦记着它。”   苏启又是一囧:原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心思了如指掌啊!那他之前的又是露印章,又是霍男内的,是故意戏耍自己的么?   见苏启的双眸瞪得更圆,乔勒言唇角勾起的笑意就更加浓烈,贴着她的耳际又说:“等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把真的送给你!”   真的?苏启又是一愕:这个男人身上真的有真的印章?!霍靖之不是说:这印章是罡商有授权印章,是掌控罡商的重要物件么?难道这个痞子就是罡商的幕后操控者?可罡商的执权者明明是翟罡啊!一个快六十岁的中老年男人。听说还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   虽说苏启严重怀疑这个男人纯属满嘴跑火车,但她睨到男人的邪魅笑容时,似乎又有那么点儿相信。乔安东能够平安无事并非偶然。如果不是跟罡商有密切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补上二十多个亿的窟窿,并平安无事的保释出来,连衙门都表示不适合再继续拘押乔安东呢。   女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落进乔勒言眼底,他没有继续跟苏启爱昧下去,而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经过霍靖之身侧时,还不忘赏他一记鄙夷的笑意。意思在说:你妹妹迟早都是我的女人!   “乔勒言……”对着那将要离开的挺拔背影,苏启急声喃呼了一声。   她的确有话想跟乔勒言说。如果能在不伤害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和平保释出监狱里的霍琛,又何乐而不为呢!   乔勒言顿住了步伐,回眸朝着苏启灿烂一笑,“宝贝儿,你叫我呢?”   “我有事要跟你说。”苏启急步追了上来。   却被一脸阴寒的霍靖之扣住了手腕,“站住!这么晚了,不许跟陌生的不+良男人出门!”   霍靖之并没有听到刚刚乔勒言跟苏启耳语过什么,以为苏启出门是受到了乔勒言的蛊~惑。又或者是想跟这个男人爱昧不清。   “……哥?”苏启看向霍靖之,喃叫了一声。   “我说不许就不许!”霍靖之拿出了当大哥的威严,毋庸置疑的厉声道。   看着霍靖之少有的跟自己厉眸而瞪,苏启默默的低垂下了头:好吧,你赢了!不许就不许!   卫楚楚一直平声静气的看着三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她是个识时务的女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应该开口说话。   乔勒言的坏,不仅仅体现在他言行举止轻+佻上,还有他的睿智和谋略。   他突然就转向卫楚楚卖乖道:“嫂子,你可都瞧见了:霍靖之霸着他妹妹不肯跟我谈恋爱,是不是想留着给他自己啊?也不对啊,霍靖之竟然都已经娶了你,又怎么会三心二意呢!”   卫楚楚自然也是厉害的角色。乔勒言的话她听得懂。   莞尔一笑后,卫楚楚端正着态度回应道:“这哥哥宠爱妹妹,那是人之常情!舍不得让妹   妹跟你谈恋爱,那只能说是你诚意不够!”   “嫂子高见!乔某这就回家面壁思过。告辞。”言毕,乔勒言便起身离开了。   ****   乔勒言离开后,当苏启迎上嫂子卫楚楚平如无波湖面的目光时,心里头冷不丁的咯噔了一下。加之刚才乔勒言故意的扭曲自己跟霍靖之的关系……   天呢!当苏启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霍靖之掌心里握着时,立刻惊慌的把手抽了回来,“哥,嫂子,我去厨房拿碗筷,准备开饭了。”   晚饭餐桌上,霍靖之的面容一直没能完全舒展开来,绷得有些紧,让人看着心生惧意。   苏启低头拨动着碗里的米粒,时不时的抬头瞄上霍靖之一眼。记忆中的霍靖之很少动怒,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温润如玉的模样。还记得最近的一次动怒,是霍无恙死活不肯去芝加哥深造镀金。还扬言:只有苏启跟着自己一起去,他才会去!到最后,以胳膊拧不过大腿而告终!   那次霍靖之的脸,阴沉得比今晚还厉害。   “靖之,吃口鲜虾卷吧,又鲜美又酥脆。”卫楚楚打破了僵局,为霍靖之添菜。   见霍靖之不爱搭理人,卫楚楚又转向苏启说道:“苏启啊,既然你哥不同意你跟乔勒言在一起,你就听你哥的话吧。他那么宠爱你,他的建议一定不会有错,肯定是为你好!”   苏启本想反驳:自己哪里想跟乔勒言在一起了?   但看到卫楚楚使来的眼神后,便连忙点头,“我知道了嫂子。我听我哥的话。”   然后又站起身来,给霍靖之添上一块嫩牛柳,认错道:“哥,你别生气了,我听你的话还不行么?”   连苏启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口气像极了屡教不改的霍无恙。每次两人斗殴,一般都是霍无恙向霍靖之认错。做为受害者的苏启,便靠在霍靖之的庇护下又安静又乖巧。   风水轮流转,也轮到她苏启跟霍靖之道歉认错了。是时代在变,还是不被束缚的因子在作祟?   “行了,哥不生气了,吃饭吧。”霍靖之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谢谢哥。”苏启舒了口气,开始小心翼翼的夹了一筷子青菜自己吃。   现在才感觉到:原来霍靖之生起气来,要比霍无恙还难伺候。   一大块鸦片鱼的肚皮送进了苏启的碗里,霍靖之温润着口吻说道:“别光吃蔬菜。”   卫楚楚伸过去夹鱼肚子的筷子微微一顿,见被霍靖之抢先一步后,立刻调转筷头朝向那盘子牛腩。又是霍靖之抢先一步,两片牛腩送进了她的碗里。   “你也多吃点儿,别太瘦了。”霍靖之配套上了温情的话。   可落进卫楚楚的耳朵里,却是别扭的。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在有些时候就有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当晚,卫楚楚并没有留在霍家。   ———————————————————————————   夜,凉风习习。   苏启被霍靖之叫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迎风而立的霍靖之,挺拔而威严。像个不可神圣不可侵犯的家长一样。   苏启小碎步挪了过去,站在霍靖之的身边,寻着他的目光看向天际的苍穹。   “启儿你看:这满天的星星,虽然不如太阳那么辉煌;也不如月亮那么清澈;但它们把点点滴滴的光芒融汇在一起,如梦似幻般的光洒向人间,把大地变成了一个奇异的世界,激发人类去探索它们的欲~望……又美又神秘!”仰望着苍穹的霍靖之突然感叹道。   苏启看了看星空,依旧跟往常一样星光点点,她并没有读出霍靖之言语中那诗情画意的意境。   好吧,必须承认这一刻自己肤浅了!文人墨客什么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菜!   苏启一门心思的在想:乔勒言那家伙说他有真的印章,究竟是真是假?   “启儿,你想什么呢?”霍靖之见苏启心思根本就同放在跟他一起欣赏夜色上,问。   “呃?哦,我在想城北民工讨薪的那个案子呢。”苏启怔了一下,还算机警的应答上了。   自从不去乔家给乔勒言当妹妹之后,她便回了霍靖之的律师事务所当学徒。   “……”霍靖之薄唇紧抿了一下:这美景当前,多煞风景呢。   “对了,今晚乔勒言在给你戴印章时,都说了些什么啊?瞧你当时的脸色都变了。”霍靖之清润的问道,没有任何的压迫感。   可苏启却紧张了一下,有些支支吾吾,“他……他说了些流~氓话。不堪入耳的那种。”   霍靖之轻睨了苏启一眼,从她闪烁的眼神和支吾不清晰的言语便能得出:她对自己撒谎了!   “嗯,以后少跟他来往。当初也怪我给爸爸翻案太急,所以才让你冒险去当线人。”   “哥,都是我应该做的。给霍爸翻案,我也有责任的。”苏启真切   道。   微顿,苏启轻轻摇晃了一下霍靖之的胳膊,像儿时一样,“哥,打输了官司,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霍靖之顺势握住了苏启的手,“是有点儿难过!但我相信,事在人为!”   “对了启儿,陪哥看场电影吧。”霍靖之提议。   “看电影?”苏启微微一怔,“现在么?去电影院?”   “不!就在家里看!”霍靖之拉上了苏启的手,朝着二楼的书房走去。   还算宽敞的书房里,就只有苏启跟霍靖之。   “等着。”霍靖之脱下外衣,开始摆弄那个自从霍无恙出国之后就尘封搁置的投影仪。   记忆中,霍靖之对这些电子产品很冷淡,一般都是霍无恙掌控着家里的所有电子设备。苏启爬了过去,跟霍靖之一同研究起来。   但让苏启刮目相看的是,深藏不露的霍靖之很娴熟的就搞定了。   等影片名显示出来之后,苏启便惊愕了:影片的片名竟然是《对不起,我爱你》   是巧合?还是霍靖之知道了之前自己要请他看电影的事儿?   莫名的,苏启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尤其是在看到男主向女主表白之后吻在一起时,她紧张得双手握成了拳头……   “启儿……”霍靖之在这个时候深情的喃唤了她一声。   “嗯?”她惊慌的应了一声,心脏几乎都快透胸而出了。   “你喜欢这部电影吗?”   霍靖之问。双人沙发上,他高大的身体倾过来一些。长臂自然的搭放在她肩后的沙发上,似乎要吻她……   ☆、67:车里还有个妖精在!   “你喜欢这部电影吗?”霍靖之问。双人沙发上,他高大的身体倾过来一些。长臂自然的搭放在她肩后的沙发上,似乎要吻她。   这样浪漫且唯美的情景,不正是苏启朝思暮想的吗?自己钟情了十多年的男神,又温柔浓情的姿态深深的注视着自己……接下来不就是像影片上的男女主角那样吻在了一起么?   其实准确的说:这样的情景应该是几个月前的苏启所期待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霍靖之那张俊美温润的脸庞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庞时,苏启脑海里却冷不丁的乍现出了另外一张男人的脸!   乔勒言据!   竟然是乔勒言的脸!为什么啊?这不符合此时此刻的意境啊!   就在苏启被突如其来的梦幻般情景陶醉得有些呆若木鸡时,霍靖之的唇正好也落在了苏启的红唇上揆。   蜻蜓点水的吻,带着试探的意味儿;唇的主人似乎在取决苏启的反应:如果她排斥,就点到即止;如果她接受,他想必就会加深这个吻。   霍靖之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苏启从小到大都爱闻。那种淡悠悠的烟味儿,混合着轻轻浅浅的薄荷香气!就连他的嘴巴里,也是悠悠的薄荷清香。他喜欢薄荷的味道,因为薄荷能够提神醒脑,让他随时随地的处于清醒的状态。   不经意间的被吻,苏启并没能太深的感受这个吻。只觉得他的唇很软,很温,再无其它的特别感觉。   当多年之后的某一天,苏启在偶然之间回忆到这个吻时,她禁不住的去想:如果这个吻提前了几个月,也就是在霍靖之把她送到乔勒言身边之前,会不会有更多的收获?   或许之前的十多年里,苏启很期待霍靖之的吻。可当霍靖之的吻真的落在自己的唇瓣上时,却又少了心头的那份悸动。平常得就像一个家长在亲吻自己的孩子一样!   多年之后,等苏启有了更多的阅历时,她才知道自己的那种懵懂爱情叫恋父情结!   苏启是缺爱的,而霍靖之恰好给了她这样的爱!一直伴随着她的成长,直到遇见了乔勒言!   看到臂弯里的苏启被自己的一记浅吻亲得傻傻愣愣的,霍靖之很满意的笑了,“真是个傻丫头,一个吻就把你给吻傻了么?”   言毕,霍靖之探过双手,将苏启托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你从小到大,就喜欢我这么抱着你……尤其在被无恙欺负的时候。”   他伸过手来,宠爱的在苏启小巧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依旧是苏启儿时常有的动作。   正如霍靖之所说的那样:小时候的苏启的确喜欢霍靖之这样柔情似水的将自己托抱在他的腿上,然后一边给她擦拭泪水,一边说着一些暖心的安慰话!对心灵和肉//体都饱受霍无恙摧//残的苏启来说很受用!受伤的心灵在瞬间得到了慰藉。   可现在,苏启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这样的抱法显然不再是兄妹之间的简单情深!   苏启突然觉得自己坐在霍靖之的大//腿上,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不仅仅是如坐针毡,而且还有深深的负罪感!就好像自己跟霍靖之正做着一件见不得人的事。   对!就是见不得人的!因为霍靖之有了未婚妻!   而现在自己跟他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跟偷//情无疑?!苏启不是这样的女人!连她自己都憎恨第三者,自己又岂会成为连自己都看不起的女人呢!   于是,她飞快的从霍靖之的大//腿上跳了下来,随口扯了一句:“我尿急!”   便匆匆忙忙的跑出了书房!这借口虽说俗不可耐,甚至于有些不登大雅之堂,可却是解决问题的一把很好的利器!要比‘我要去洗手间’,或是‘我要去方便’一下来得更加的效果显著!这还是跟霍无恙学的!   女人飞快的逃跑了,剩下霍靖之一个人面对着忽明忽暗的电影!影片上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已经冰释前嫌,如童话中的王子和灰姑娘一样,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可现实生活中呢……?   空荡荡的怀抱,让霍靖之感觉到了无比的凄凉!灰姑娘不在原地等待她的王子了,而是被流里流气的地~痞~流~氓给骗走了心?   乔勒言!你这个混~帐东西,早晚有一天,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   逃进洗手间里的苏启,急促的深呼吸再深呼吸着。整个人刚刚好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恍惚得连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直到这一刻,在冷水的洗涤下,她似乎才清醒了一些。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期待霍靖之的怀抱吗?可真正的怀抱向自己敞开时,自己又变得如此的畏首畏尾?   又或者说:自己对霍靖之的感情,就是那种柏拉图式的眷恋?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中的爱情!   不过下一秒,苏启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霍靖之已经有未婚妻了,自己刚刚却和他干了什么?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苏启捞起一些冷水,重重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霍苏启,你醒醒吧!霍靖之已经是别的女人的了,他不再属于你!不要再觊觎这样不切实际的关怀和爱护!更不要把这样的关怀和爱护当成爱情!   上半夜,苏启的心凌乱成了一锅粥!   可下半夜,苏启却睡得异常的安稳和踏实。因为她恍然大悟了一些东西。   ————————————————————————————   第二天早晨,苏启坐着霍靖之的奥迪前去了律师事务所。   一路上他跟苏启一直有说有笑着,绝口不提昨天晚上两人看电影的事儿。以及自己输了官司的事儿。好像这两件事儿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大部分的时候,苏启都充当着聆听者;而她实际的状态却是在卖呆。   她一直在想:乔勒言说他身上有真的印章,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有,那他岂不是罡商的执政者?不是她苏启瞧不起他乔勒言,就他那吃喝瓢赌样样精通的样儿,又怎么可能管得了罡商那么大的地下经济网络呢?   “启儿,想什么呢?”霍靖之问。   “哥,你说罡商证券的公章必须具有法律效力,不应该是在公安局有备案的吗?怎么可能会是个小小的印章呢?”苏启疑惑不解道。   霍靖之扫了一眼苏启的颈部,那枚假的印章已经被她给取下了,并不在脖子上。   “那枚印章,是罡商证券注册上市之前的印章。虽说不具备法律效应,但在整个罡商的地下金融流通市场中却起到权威作用!以及海外的那些热钱想流进本市,都必须经过罡商!”霍靖之简明扼要的解释道。   苏启听懂了一些,又问:“你说乔勒言怎么会有一枚假的印章的呢?”   “不太清楚!估计是乔安东有用过这枚印章!我记得父亲说过:乔家兄弟,曾经都受过翟罡的救命之恩。所以他们一直在暗地里为罡商的死灰复燃做事!尤其是乔安东!至于乔勒言……我估计就只做一些打杂的活儿而已。”   霍靖之眉宇轻敛,“启儿,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苏启怔了一下,随即应道:“我在想,既然我们从乔勒言身上拿到的是假的,那真的会在哪里呢?”   “据我所知:真的应该就在本市!麦家敢用乔氏集团做抵押填补上那二十多个亿,一定是罡商给了麦家什么承诺!否则一个不起眼的二流公司,最多也就值两三个亿而已!”霍靖之意味深长的边说边揣摩道。   ******   到了律师事务所后,苏启跟带她的高律师说自己要去城北调查一下民工讨薪案,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律师事务所,朝着乔家火速奔了过去。   按照乔勒言的作息规律,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乔家呼呼大睡才对。   可赶到乔家之后,却被家仆告知:乔勒言一早就跟他大哥乔安东去了公司处理遗留事宜。   这么勤快?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事关乔安东安危时,乔勒言都很卖力。好吧,必须承认他相当的爱兄如父。估计跟自己一样,从小就缺失父爱吧!   就在苏启准备马不停蹄的再赶去乔氏集团时,身后却传来了柔情浅殇的叫唤声。   “苏启,你等等。”是留在乔家养胎的沈千浓。   书房里。   “苏启,你哥他……还好么?”沈千浓双手紧握,看起来有些黯然神伤。   “还凑合吧!昨天是挺生气来着,不过今天一早已经恢复常态了。”苏启能够理解沈千浓为什么会忧伤。   “他就是这样:喜欢独自埋藏哀怒!”沈千浓叹息一声。   “千浓姐,你也别难过了。我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对于你和乔安东,还有你们的小baby来说,你做得对!所以你不用自责!”苏启安慰道。   “你哥他……是斗不过罡商的。”沈千浓沉了沉眼眸,“苏启,你可千万别背叛你哥啊!他那么在乎你,如果你也背叛了他,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苏启微怔,随后抿唇道:“放心吧,我不会背叛我哥的!无论何时!”   “那就好!”沈千浓一边抚着自己的小~腹,一边微微点头。   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无论那个男人是不是希望自己生下她跟他的孩子!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是她沈千浓的私人物品。能够完完全全的拥有它!   ————————————————————————————   苏启赶到乔氏集团的时候,正好是饭点儿。   她没有进去大厅,而是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托腮等待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乔氏兄弟俩才并肩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在看到台阶上的苏   启时,乔勒言那张俊逸的脸庞立刻笼罩上了一层邪魅之色:这小白兔终于主动来找大灰狼了!   乔安东着急回去看望未婚妻沈千浓,跟苏启点头招呼之后,便钻进奔驰车里火速离开。   “乔勒言,我找你……有事儿。”不知怎的,每每迎上男人那似笑非笑,又或者说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时,苏启便莫名的心跳加速。   “什么事儿,说吧。”乔勒言轻哼一声。   “有关印章的事儿。”苏启环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乔勒言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目光慢慢的放冷放寒,虽不似千年寒冰,但也让苏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那就先上我的贼船在说!”言毕,乔勒言倾身飞扑过来,一个躬身,便将苏启稳稳的扛上了自己的肩膀。   “……啊!”苏启一声惊呼,随后便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先忍忍再说!   等乔勒言将扛来了女人塞进商务车里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车里还有个妖精在!   ☆、68:要命的女妖精   等乔勒言将扛来的女人塞进商务车里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车里还有个妖精在!   而乔勒言清楚的知道:在米诺这只母豹子面前,苏启一只小白兔再怎么机智,也不会是母豹子的对手。更何况这只母豹子身后还有更强大的猛~兽!   米诺的目光锁在苏启的身上,从她头顶一直看到脚尖,又从脚尖一直看到苏启的头顶!就像那高精度的扫描仪一样,连苏启脸上那颗青春美丽疙瘩豆都没放过!   而苏启则是惊艳了:天下竟然会有如此漂亮的女人!而且还是个漂亮得霸气外露的女人!   本能的,苏启忍不住的就联想到神话故事里的千年狐妖。那种美是摄人心魄的。别说男人了,就连同是女人的苏启都惊艳到了犍!   米诺盯向苏启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不遮不掩。   而苏启看向米诺的目光,则是羡慕有佳,惊艳有余邾。   按照乔勒言一贯的霸气作风,他应该向米诺这样介绍苏启:这是我的女人!也好让米诺死了心!   但这样结束的后果就是:苏启接下了的日子,将被纠缠至疯!乔勒言相信米诺有那样的能力!   所以,在等鬼谷回来收妖之前,自己必须不跟这只母豹子一般见识!   于是,乔勒言这样介绍道:“米诺,这是苏启,我向霍靖之临时借来的妹妹;苏启,这是米诺,我的嫂子!”   嫂子?怎么又来一个嫂子啊?   苏启疑惑的盯看着乔勒言,亮亮的双眸似乎在问:你这么称呼这个女人,你哥答应么?   没等苏启的疑惑有答案,那只美成妖精一样的女人便厉言而来。   “乔勒言,谁是你嫂子?老娘喜欢的人是你!”米诺美目犀利,“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不尊重我!”   随后,厉眸朝苏启瞪眼过来,“乔勒言,你该不会是喜欢这丫头吧?她从脸蛋到胸,哪点儿吸引到你了?!”   苏启一愕:这女人喜欢乔勒言?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就被卷进了一场‘抢男人’的风波中!而且自己演绎的角色还是‘小~三’!   好无辜啊,有没有?   “那个,美女小姐你淡定,这个奇葩男人我不感兴趣!”   见眼前这个叫米诺的美女都快跟自己‘反目成仇’了,苏启本着‘同为女人,相煎何太急’的友好态度解释道。   于是,乔勒言奇葩的解释便接踵而至,“Mino,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丫头了吧?就是因为我喜欢她不喜欢我!”   ‘喜欢她不喜欢我’,这话有些拗口。但却很好理解:正因为这个丫头不喜欢我,所以我才要征服她!   乔勒言的答案让米诺轻滞了一下,对苏启的敌意似乎也没那么明显了。因为苏启对乔勒言没兴趣,也就错不在她了!   她忍不住的去反思: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过喜欢这个男人了,所以才没了征服欲?   也只有像乔勒言这种奇葩的男人,才能想得出如此奇葩的答案来!问题竟然就迎刃而解了!   *******   “言哥,你总算忙好了,我都撒了三回……”   麦子健从外面晃悠好回到商务车里时,惊愕的发现:车里不但有乔勒言,而且还有两个女人!一、二……,麦子健又数了一次:的的确确是两个女人!   让麦子健惊叹的是:这两个女人竟然都安静且乖巧的坐着。尤其是米诺那妖精,并没有恼火成怒,反而做着沉思状,安静得如仙子一般脱俗又诱~人!   这不科学啊!不应该是:情敌相见,万分眼红的么?尤其是两个女情敌!   “麦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开车?先去吃点儿东西。”乔勒言发话了。似乎现在想赶谁下车都不合适。   “哦,好。”麦子健一边应答,一边朝乔勒言竖起了大拇指。实在佩服乔勒言驾驭女人的能力!尤其是驾驭得了像米诺这样的女人!   苏启真的有些饿了。关键是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所以她也没拒绝,便默认了乔勒言提出的先去吃东西的提议!   再则,光天化日之下,他乔勒言也不会把自己怎么着的!   当苏启抬眸再则睨到美成妖精的米诺时,她觉得自己完全是多虑了:美女当前,即便乔勒言荷尔蒙发烫了,想非礼的女人也不应该是她霍苏启吧!   ————————————————————————————   就餐的地点定在‘一品御厨’,麦家的餐馆。少东家麦子健的专用包间。   几个色香味俱全的冷菜已经摆上了餐桌。   “大家随意。”乔勒言拿上筷子,温言一句后,便开吃起来。   轻松的言语,随性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很放松,没有任何的束缚感。   苏启很喜欢这样放松的感觉。不由得多看了乔勒言一眼:估计真有些饿着了,他的吃相很男人。不像霍靖之那样优雅绅士,更多的就像一个平常饿坏了的饥饿男人。但他的吃相却不难看,霸气又野生,让人情不自禁的感染上了好胃口!   大家各自拿着筷子吃了起来。只有美女米诺似乎没什么味口,她一直在寻思着乔勒言刚刚的话:我喜欢她不喜欢我!难道这样才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于是,米诺看向了苏启。一个胸小但干净纯美的小丫头。瞧着挺灵气,也挺顺眼。   不过问题又来了: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乔勒言呢?或许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麦子健看到米诺没什么胃口,顿生怜香惜玉之心,便哈吩咐后厨做了一道她平日里爱吃的酱爆田螺。   闻着那麻辣的香气,连苏启都觉得胃口大开。忍不住的盯着那盘酱爆田螺做垂涎状。只可惜盘子被放到了美女米诺的跟前,如果苏启想吃,就必须转动餐桌。   原本这高档餐桌会自动旋转的,可却被麦子健给定住了。苏启虽说想吃,但也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去取,只能时不时的瞄上那盘酱爆田螺一眼。   美女就是美女,连吃田螺样子都是那么的销+魂。她也不拘小节,直接用手指拿上一个田螺往嘴巴里送:红唇包裹住了田螺的一半儿,然后用力一吸,肉和壳便分离开来。   苏启很想试试:自己是不是也能一吸成功。但实在是羞于起身去夹田螺,只能坐等美女米诺吃饱吃足后,自己再尝试。   最不淡定的,要数麦子健了。每每看到米诺这个妖精吃田螺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感觉浑身的血液往自己身体的局部端点涌了过去,那里便立刻有了生理现象!妖精啊!   乔勒言虽说吃得正劲儿,可余光却瞄到苏启那垂涎那盘酱爆田螺的萌人样儿。这女人就是有这样的吸引力:她不会刻意的去掩饰自己的神情。即便是有时候耍小聪明,也是那种灵动型的,而不是奸诈之类的。   苏启难为情,可乔勒言却坦然自若得很。他站起身来,用自己的碟子凑近过去,拨了大概三分之一多的田螺在里面,然后端回了自己的跟前。   要不是因为收妖的鬼谷没有回朝廷,以乔勒言的宠爱之心,一定会将那盘田螺直接端到苏启的跟前,让她吃个够。可鉴于米诺母豹子的作风,他还是选择了低调行事!如果将整盘田螺端过来,那还不得激怒她发疯啊!   苏启的目光便随着乔勒言手上碟子的移动而移动。   乔勒言捏上一个田螺,边往嘴边送,边侧眸睨着苏启,“知道怎么吃田螺吗?含住它:先吹,再吸……用点儿力!”   他将笑意勾在唇尾:“好好学着。等我们结婚之后,这可是你每天的必修课!”   “……”你妹的必修课!谁要嫁给你了!   想吃个田螺还得被她占下便宜,苏启便赌气不吃了。也不看他吃,只是自己埋头吃着菌菇煲里的各类鲜菇。   “怎么,你还想娶这丫头?”   啪嗒一声响,米诺将手中的田螺砸在了一堆空壳子中。隐忍了老半天的怒火顿时烧出了体外。   “乔勒言,本姑娘的田螺吃得肯定比她好……要不,你娶了我吧!”随后,又妩//媚成了妖孽的模样。那声音,简直能蚀了男人的骨头。   赤luoluo的表白啊!连苏启都心动了。   可乔勒言却连头也没抬一下,只是伸手抽过一张湿巾,悠然的擦了擦手。然后将跟前的那碟子田螺推到了苏启的跟前。以沉默是金作答了米诺的真情告白!   气氛在一点点儿的变得尴尬!   “乔勒言,你就从了人家吧!”苏启脑子一短路,便脱口而出了。   好吧,自己嘴贱了!话刚出口,苏启便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乔勒言的目光在下一秒便落在了苏启的脸上,“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什么时候从了我啊?”   “……”苏启恨不得抽上自己一耳光。当个空气不好吗,偏要嘴贱!   “乔勒言,征服欲,不单单你们男人才有!我也有!总有一天,你会败在我的石榴+裙下的!你等着吧!”米诺直身站起,深深的瞟了乔勒言一眼。   “不吃了!”她丢下手中的筷子,带着微微的怒意朝包间门外走去。妖娆得如同一条准备出门逛街的美女蛇。   手机铃声响起,苏启一看是霍靖之打来的,连忙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然后便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包间。   剩下两个男人,一个埋头淡定的吃饭,一个则是唏嘘不已。   “言哥,米诺那妖精都直白成那样的,难道你就一点儿不动心?”麦子健忍不住的问。   乔勒言淡淡着声音轻哼道:“妖精就是妖精,岂是我跟你这种凡人能够驾驭的!一时‘性’起玩玩也就算了,真娶回家当老婆……你吃得消每天那么多男人惦记着么?至少我跟鬼哥肯定会惦记!”   被乔勒言这么一说,麦子健的热情似乎没那么高涨了,“也对啊……你跟鬼哥是我要好的   兄弟,要是你们想……这朋友妻不可欺的好不好?!你们能有点儿觉悟和素质么?!”   那口气说得,好像他真能娶了米诺似的!   乔勒言撩唇一笑,“可俗话更说得好:朋友妻,一起欺!”   微顿,他俊眸一凛,“除非是阿鬼娶了那妖精!即便你我惦记着,那也只能是有贼心没贼胆了!”   麦子健叹息一声,“也是啊!只有鬼哥才能驾驭得了那妖精!”   突然间,麦子健侧头凑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言哥,你老实交代:刚刚看到米诺那妖精吸田螺时,你硬了没有?!”   “……”乔勒言笑而不语。   ————————————————————————————   包间门外的走廊里,苏记连忙接通了手机。电~话是霍靖之打来的。   “启儿,午饭吃了吧?不许饿着肚子。”霍靖之温润的声音传来,很暖人心房。   “吃过了哥。”苏启甜声应了一句,又问:“那你吃了没?抱歉啊,中午没给我回个电~话。”   “还知道有我这个哥啊?又野到哪里去了?”霍靖之宠爱着声音,没有责备的意思。   “哦,我在……”苏启本能的想撒谎,因为她不想让霍靖之担心。还有就是真让他知道了,他肯定反对自己独自来找乔勒言,“我跟同学一起逛街呢,下午再去城北。”   “嗯,那你好好玩吧。城北的事儿,我会让高律师去一趟。记得下午去趟超市,买点儿晚上包饺子的食材。”霍靖之没有追问什么,而是言其它。   “好的哥。那我们晚上见。”   挂断电话的那瞬间,苏启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们晚上有得见么?”一声好听却邪气的男人声音从苏启的身后传来。   苏启一怔,猛然回头,便看到乔勒言那张俊逸的脸庞。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那双眼轻轻的浅眯着,就像是捕获了猎物之后,却又不着急下口的猛~禽。   “你……你偷听!”苏启斥责一句。   不解释,不反驳,他就这么盯着怒目圆瞪的女人,轻舔了一下唇瓣,从清冽的双唇中喃出几个字来,“还不是跟你学的!”   “……”苏启一怔哑然。这男人是在说她偷他的印章么?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苏启又本能的对号入座了!好吧,自己又多想了。   吃饱喝足的乔勒言看起来有些慵懒。不但慵,而且还懒。他懒得跟苏启多说什么,只是健步走在了前面,朝着走廊的顶头走了过去。   “乔勒言,你要去哪儿啊?”苏启一边询问,一边拔腿追了上来。   乔勒言的步子原本就大,而且速度又快;苏启只能一路小跑着跟了上来。可他不乘坐电梯,偏偏吃撑着的爬起了楼梯。才跟爬了两层楼,苏启已经是气喘吁吁。   那邪肆的笑又开始在嘴角勾起了!乔勒言纯属事前的热身运动,而苏启则是……事前的体力消耗!   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启,也不知道爬了几层楼。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乔勒言一个转身,便进去了楼梯门。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门卡,在一个包间门的门把手处感应了一下,便径直走了进去。也不管不顾身后的苏启会不会跟上。   门虚掩着,应该是给苏启留的。   苏启好像不容易跟了过来,却在门外驻足不前。她侧头看了看走廊的左边,又回头看了看走廊的右边,空无一人。虽说是白天,可还是显得有些暗沉沉。苏启不喜欢这样的休闲场所,可为了印章的事儿,她不得不咬紧牙关推开了那扇门。   那一刻,她潜意识里并没有把乔勒言当坏人!虽说他平日里表现得不羁又痞气,还对她大手大脚,可却没有真正的玷+污自己!其实凭乔勒言的气力,想对苏启为所欲为,她又岂能逃得掉他的魔爪?!   苏启故意将包间的门大开着。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她还能大声呼救,或是从里面跑出来。   包间里有些昏暗,香槟色的整体格调显得有些深沉。但星星点点的壁灯,又虚幻爱昧。   乔勒言合衣躺在里面的沙发床+上,似乎睡着了,很安静。   “乔勒言……乔勒言……”苏启轻唤了两声,见他没有回应,便默默的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静静的看着闭目休憩的他。   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觉得很清冽。是个英俊的男人!   “乔勒言,我知道你没睡着……”苏启又喃了一声,问:“你说你有真印章,是真的吗?”   沙发床+上的男人沉寂了几秒,微微蠕动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应道:“先去把门关上!”   苏启一怔,看了看依旧闭目休憩着的乔勒言,又看了看那扇大开的门……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咬了咬唇,起身走过去把包间的门给关好。   “乔勒言,如果你有真的印章……那就说明你在罡商是有   一定的地位的。”苏启坐回了对面的沙发上,“我想恳请你:能不能网开一面,放过监狱里的霍琛?”   见乔勒言维持着沉默的状态,苏启又接着说道:“关于之前罡商证券那件金融案,我了解得不多,可我霍爸已经坐了十多年的牢了……而且他身体又不太好,你就网开一面,同意让霍家将霍琛保释出来好不好?”   缓缓的,乔勒言从沙发床上坐直了身~体,他看着苏启,眸子里流动着星辰似的光亮。   “过来,让我抱抱。”他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   苏启咬了咬唇,没动。   “刚刚那个女人多美啊!人家都主动让你娶了……你去抱她好了!”   苏启当然不会傻到投怀送抱。万一这满嘴跑火车的男人身上没有真的印章,而是像霍靖之说的那样,他只是个打杂的,那自己岂不是吃亏了!   “没诚意!”乔勒言哼了一句,便重新躺下+身去闭目休憩。把苏启凉在了一边。   是不是不让他耍+流+氓这对话就没法子继续下去了?!   看着沙发床~上又静滞不动了的男人,苏启愤恨得真想上前踹他两脚!突然感觉他比霍无恙还要坏,还要可恶!而且还动不动就荷尔蒙发烫!!   难不成真要自己送过去让他抱?苏启没那么犯+贱!   但不如了他的愿,他又不肯跟自己对话下去……苏启有些一筹莫展!   “乔勒言,其实看到你对你大哥那么敬护,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千破万破,马屁不破。苏启开始昧良心的恭维眼前沉默是金的男人。   “你一个大男人的,别欺负我一个弱小女子好不好?”接下来便是示弱谦求。   见男人依旧纹丝未动,苏启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个奇葩的想法:“要不这样,你别动,我抱你一下,总可以了吧?”   ☆、69:不会死,但会憋成内伤!   69:不会死,但会憋成内伤!   见男人依旧纹丝未动,苏启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个奇葩的想法:“要不这样,你别动,我抱你一下,总可以了吧?”   能说出这句话,说足以说明苏启真的很想和平解决霍琛的问题。其实她并不知道十多年前的那次罡商证券金融案,霍琛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少人的性命!   或许在还不曾有太多阅历的苏启看来:霍琛的行为,是打着正义的旗号。所以霍琛被关在监狱里十多年,便成了彻头彻尾的冤案!至少霍靖之是这么灌输给苏启的!   听到女人竟然说要主动抱他时,乔勒言的眼帘微微眯动了一下:似乎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女人抱过。因为一般都是他去主动抱女人!无疑苏启这样的提议,对他很有吸引力!   见男人依旧一动不动的静躺着,苏启也有些泄气了,她抿动了一下唇,有些不满道:“乔勒言,我都退步了,你也别太过分……犍”   微顿,“大家都别强人所难了。我相信我哥迟早会打赢这场官司的!只是时间问题!”   苏启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在欺凌面前,苏启恢复了她的冷性子!就像从小到大被霍无恙欺负了那样,她练就了一身百折不挠的心性。   “行!成交!”   在开门之前的那一瞬,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应允声。等苏启回过头来看时,乔勒言已经坐直了身体,正朝她看过来。   一时间,苏启有些不知所措了。自己真的要去主动抱这个男人么?   还是有些难为情的!毕竟苏启在男女感情方面还是个懵懂的少女。像这种主动去抱男人的行为,那得厚下多深的脸皮才做得出啊!   再说,苏启面对的可是一头贪+婪又流气的坏男人!危险系数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苏启局促的站在原地,捏缠着自己的一双手;就好像将奔赴刑场一样的恐慌,还有丝丝缕缕的不好意思。   “那么紧张干什么?过来啊。我又不吃人。”乔勒言朝女人笑了笑,那样子还算和蔼可亲。   好比那大灰狼对小绵羊说:你过来,我不吃你!类似的效果!   苏启深呼吸了一下,决定不在扭扭捏捏,搞得自己想当那个什么女,又要立牌坊似的。没那个必要!韩信胯+下之辱都受了……于是苏启咬了咬牙。   她迈向乔勒言的步伐很快,顿显视死如归的壮烈精神。只是当她迎上乔勒言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时,心里又开始发毛。有些无从下手。   于是她开口道:“乔勒言,你能把眼睛闭上么?还有,我抱你的时候,你不能动!”   “OK,我配合你!说吧,要我坐着还是站着?”乔勒言顺从的闭上了眼,问。   “……坐着吧。”苏启寻思了两秒钟后说道。   乔勒言不但闭上了眼,而且还配合的在沙发上坐直了上身。   他突兀的想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且傻且天真了?竟然陪着一个同样很傻很天真的女人做着这种幼稚到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儿?   好似去窑+子里玩女人,却还摆出了一副坐怀不乱的高尚情+操?   缓缓的,闭着眼的乔勒言敏锐的感觉到:有两条纤柔的小胳膊,正沿着自己的双侧的肩膀,慢慢的环抱了过来,然后在他的胸前握住了双手。于是,他的颈脖之上以小部分后肩,就被环在了一个温暖又绵柔的怀中。   苏启是站着的。站在沙发后。他们之间隔着沙发的靠背,并不是很贴近。不过这已经是苏启最大限度的拥抱了。   她的脸颊在不经意间贴上了他的,苏启立刻条件反射的挪开了一些。可他男性的荷尔蒙气息,还是扑鼻而来,将她细细密密的包裹住。于是,心间的小鹿便开始蹦跶个没完没了起来!   这样的抱姿,是苏启记忆中的。那是霍无恙十六岁的时候,就是送她生日发卡的那天,霍无恙当晚咬了她一口后,便消失在夜幕里。   当晚雷雨交加,苏启不记得霍无恙是什么时候回到霍家的。因为那晚她握着霍靖之送给她的发卡睡得很香。只记得当时她是被吵醒的,因为霍无恙在客厅里发酒疯。打伤了霍靖之,也弄伤了他自己。然后还发了高烧,整个人已经不清醒了!霍家的所有人,只有一靠近他,霍无恙便像癫狂了似的奋力打人,掐人,咬人……   后来,苏启冲了上去,因为霍靖之被霍无恙手中的棍子击中了头部,鼻子里涌出大量的鲜血。   霍无恙终于安静了下来。那晚上,苏启一直这样抱着他,将他送去了医院,陪他挂完了点滴,等待着他苏醒过来。   乔勒言微闭着双眼,感受着女人的拥抱。有些疏离,有些暖心。这一刻,乔勒言身体里的原始谷欠望竟然不那么强烈了,只想好好的感受女人这若即若离的拥抱。   女人呼出的气息伴在他的耳际,有些痒人,他便朝后贴了贴。于是就贴靠上了她的脸颊。   皮肤与皮肤之间直接的温度传导,让苏启惊了一下,她本能的松开双手想撤离这个拥抱,却被乔勒言一把按压住了她环在自己胸前的双手。想逃避,哪儿那么容易!   “干什么?想临阵脱逃?”他清厉着声音,“不想问我的话了?”   苏启当然想。但这样的问话却要建立在不平等的被占便宜之上。也不对啊,现在抱人的是她霍苏启,被抱的是乔勒言,好像自己占了他的便宜才对!   “那你别乱动!”苏启哧哼一声。   “你这叫抱吗?这叫勒勾!一点儿想问我话的诚意都没有!”乔勒言不满的哼声道。   见苏启处于半推半就的状态,乔勒言探出胳膊一个回勾,苏启的整个脸颊便贴了上来,跟他的颈部和侧脸无缝贴合着。   苏启刚想挣扎,乔勒言便更紧的回勾着她的颈部,善意的提醒道:“如果你现在放弃,之前的便宜就白被我占了!如果我是你,就应该抓紧时间问问题!”   对呢,自己差点儿把最关键的事情给忘了!反正抱都已经舔着脸抱了,也不在乎多抱这个男人一会儿。   “乔勒言,你身上真有罡商的授权印章么?”被转移了注意力的苏启,变得不那么敏~感了。   “就要看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了。”乔勒言一边将话题拉长延伸,手上的动作也继续着。他将自己那只环勾在苏启脖子上的手摊开,将劲实的手指插到她的柔发里,轻轻的推抚着。   这样的动作,能让被抚+摸的更加放松。苏启原本抵触的姿势放松了一些,因为想跟他撑开一段距离,紧绷的双臂难免会累,在他的轻抚下,不由自主的便将上半身的重力慢慢的加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两人的姿势更加自然服帖了。   “当然是真话了。”这还用问?睨到他近在唇边的耳垂,她真想狠狠的咬他一口。   “唉,”乔勒言轻叹了一声,“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在罡商,也只是个打杂的。”   一听乔勒言这么一说,苏启立刻松开了自己的双臂,然后后退上两大步,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怒意的瞪着沙发上的男人,恨声道:“乔勒言,你一个打杂的你不早说?害得本姑娘还差点儿牺牲了色+相!”   乔勒言回眸盯着愤愤不平中的女人,微微勾起唇角,一副鄙夷的神色,“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是罡商的执权者,你就可以牺牲色+相?”   微顿,不等苏启的那张纯美的小脸羞红,乔勒言再嗤之,“关键问题是,你哪来的色+相可牺牲?就凭你胸前的那双小B?”   “……”苏启开始咬牙作响,恨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小B怎么了?至少你没有!”   他有就奇怪了!   看着女人要尥蹶子走人,乔勒言又接声说道:“虽然我在罡商只是个打杂的,但我却有接触到那枚真印章的机会……”   苏启一听,又立刻来了兴致,“你说你能接触到那枚印章?那……那你知道是谁在掌控罡商吗?是翟罡本人?还是你大哥乔安东?”   乔勒言微微蹙眉,有些欲言又止,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真的很为难,“这可是机密,真的不方便说。”   苏启哪里肯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连忙冲上前来抓住乔勒言的一条胳膊,像只卖萌的小哈巴一样,“乔勒言,你就说说呗,说说呗。”   “我真的很为难……”乔勒言做痛苦纠结状。   “不为难的。即便你告诉我是谁,就凭我一个弱女子,也威胁不到他的是不是?”苏启双眸睁得大大的,明亮得可以让乔勒言看清里面小小的自己。   不得不说,霍靖之选择让苏启这个天真无奸邪的女人来他身边做线人,还真是够大胆的。大大降低了乔勒言的防备心理。   如果说乔勒言在沈千浓身上用了十成的防备和监控,那用在苏启身上的只有不到四成!最致命的就是:乔勒言还时不时的为了吸引这个女人的关注,故意释放出一些信息来引+诱她。   “我猜,应该不是翟罡本人!他被那场大火烧毁了一半的皮肤和部分肌肉组织,现在已经是个行动不便的残疾人了……”乔勒言的眸子里漾过浅浅的凄殇。   “那会是乔安东吗?”苏启紧接着问道。   “更不会!连你都看出来乔安东是那种儿女情长的男人,罡商怎么可能会交给他呢!”乔勒言立刻驳斥。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哥哥成为霍靖之要对付的焦点。   “也是啊……”苏启觉得乔勒言说得很在理。以乔安东的个性,绝对不适合管理一个庞大的地下金融网。当个助手什么的都勉强。已经沦陷在了沈千浓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了!   “那你觉得罡商目前的执权者会是谁?”苏启追问道。   乔勒言一边做沉思状,一边探过双臂来将蹲在沙发边的苏启捞抱起来同坐到沙发上,并自然而然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当时的苏启几乎完本被‘罡商目前的执权者是谁’给吸引到了,被乔勒言搂过时,她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被他接下来的话吸引住了。   “我看到过他一回,但只是一个背影。”   越来越有吸引力了,把苏启都快带走了福尔摩斯的悬疑案情里面了。   “背影?是你所熟悉的人,还是陌生的人?”苏启追问。   “应该是熟悉的人……但又不太熟悉。”   乔勒言一边将自己的手从苏启的腰际缓缓上挪,一边做沉思状,“对了,霍靖之有怀疑过是哪些人吗?你说这么几个,我一个个的对号入座试试。”   在耍流氓的同时,还不忘去套小姑娘的话。这的确是件高难度的技术活儿。不是一般人能够演绎得了的。   苏启滞了一下,本不想说,可见乔勒言都对自己坦言相待,自己再遮遮掩掩的,似乎有些不太诚意,“我哥他……他怀疑是乔安东。”   乔勒言俊眸沉敛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生冷的弧度,“以霍靖之的智商,不应该怀疑是我哥的啊?就凭乔安东被沈千浓的美~色~迷~惑得团团转,也不可能是他啊!”   “但我哥说,至少乔安东跟罡商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苏启是认同乔勒言的观点的。在她看来能掌控罡商的,一定是个有城府有内涵,且深藏不露的骇客之类的大人物。绝对不会是乔勒言这种吃喝瓢赌样样精通的痞子男人。   胸前的绵+软,已经成功的被兜进了乔勒言的掌心里。连同小内一起,勉勉强强才占据了他大半个掌心。别说手感了,估计也就比她脸蛋上的肉多出上面的小豆点。   有些失望是肯定的。但乔勒言就是兜着掌心里的小绵+软不肯撒手。小归小,总比自己左手摸右手来得舒服。   “听说,罡商的执权者好像因为乔安东跟沈千浓不清不楚的关系很恼火,出于人道主义,垫支了二十多个亿先行将他给保释出来,然后就罢免了乔安东在罡商中的一切职务。”   乔勒言此言的目的,就是让苏启当传话筒,让霍靖之知道乔安东已经不是罡商的人,从而保全自己大哥的全身而退。   “啊,这么惨?乔大哥为了千浓姐,还真是付出了很多。”苏启又开始怜悯起乔安东来。   隔着衣服摸,当然是不过瘾的,乔勒言的手就情不自禁的从她针织衫的衣摆处探入进去……   腰际的皮肤被触+摸,苏启立刻警觉到了,她连忙用双手扯出了那只探进她针织衫里的毛毛手,“乔勒言,你耍流+氓你会死啊?”   不会死,但会憋成内伤!   “苏启,不是让你勤快点睡前多揉揉吗?怎么看着还这么小啊?要是你实在没空,我可以代劳。”乔勒言不以为耻道。   “臭流+氓!”苏启恼羞成怒的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胸,“我小关你什么事了?又没让你看,让你摸!我未来的老公肯定不会嫌弃我的!”   “那可不一定……”乔勒言撩唇坏笑,   “懒得搭理你这种人+渣!”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苏启恼火得想走人。   “你等等。”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乔勒言当然不会甘心,更何况他的目的还没达到。   他要让霍靖之今晚独守空房!还晚上一起包水饺吃呢,想都不要想!   苏启顿下了脚步,厉眸瞪着他,有些不情不愿的等着他的下文。   “据可靠消息:罡商神秘的执权者今天下午,或是晚上会去原罡商证券的办公大楼。好像要跟几个头目碰面。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堵他!”   ————————————————————————————   苏启欣然的接受了乔勒言的提议。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知道罡商现在的执权者是谁,无疑是帮了霍靖之的大忙。   于是,下午三点的时候,她跟乔勒言一起,两人先去便利店买了一堆的干粮,然后驱车来到了原罡商证券办公大厦的后门堵守。   蹲点就要有蹲点的觉悟。乔勒言拿出自己的手机关机,并让苏启跟着照做了。   目的很明显,就是不让霍靖之联系上苏启!   白天的时候,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出后门,可都是些重新装潢大厦的工人。快到傍晚的时候,乔勒言跟苏启吃了点儿干粮,两个人又继续蹲守。   天色渐晚,看着苏启的双眸越变越小,越眯越细,乔勒言嘴角的笑意就越浓。   “苏启,你眯上一会儿吧,我守着。”乔勒言好心道。   苏启连连摇头,“不用!万一那人走过了,就功亏一篑了。”   又熬眼干瞪了一个多小时,苏启已经是哈欠连天,有些燥意加困意道:“乔勒言,那人究竟会不会来啊?你不会耍我吧!”   “我保证:他一定会来!”乔勒言信誓旦旦。   乔勒言没有说谎: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她苏启眼皮子低下!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在车内暖融融的氛围下,苏启已经是酣然入梦。并缓缓的下坠着身体,最终倒在了乔勒言的肩   膀上。   乔勒言抱过女人柔软的身体,让她更舒服的卧在自己的大+腿上。嗅了嗅苏启发际的轻悠香气,乔勒言似乎也有些睡意朦胧。   女人胸前露出的大片如雪凝脂,让乔勒言看着一阵鼻息粗重。忍不住的探出一根手指进去,圈画着她的丰软。一点一点儿的,挑起那件小内,拨到了那丰绵上的豆+点……   挤压之下,女人露出小小的沟+壑,不似艳娆,却清甜无比。好想掬起在掌心,含之入口。   可女人睡得绵甜,乔勒言却动了不忍打扰的恻隐之心。摆出了一副坐怀不乱的高尚情操!   来日方长吧!   乔勒言埋下头去,隔着衣物在女人的身上蹭了蹭,又张嘴轻轻的咬了咬,以发泄那饱+胀的谷欠望!   睡梦中的苏启呜咽了一声,用手推了推那个在自己身上蹭咬的东西;蠕动了一下身体,又接着酣睡过去。   可这样的亲昵,却让乔勒言体里的荷尔蒙因子更加剧+烈的运作着。如果不转移开注意力,乔勒言觉得自己都快谷欠火焚身了,涨得某处一阵阵的顶动。   于是,他看到了苏启的手机。   邪邪的笑意勾在唇尾,他拿了过来,开了机,并设置为振动。   果然不出所料,几分钟后,霍靖之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微带焦躁的询问:“启儿,这么晚了,你在哪儿?”   手机那头传来了压低声音的邪气低喃:“她在我怀里睡觉呢!”   ☆、70:不解风情的大舅子   70:不解风情的大舅子   手机那头传来了压低声音的邪气低喃:“她在我怀里睡觉呢!”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乔勒言是个低调行事的人!从翟罡为什么会在三个助手中选择了当老二的他,便可以说明这一点。   比武力及身手,乔勒言显然不及老大奥尼尔?吴,也就是‘鬼谷’;比金钱和权势,他又不及麦子健。麦家是世代相传的财阀世家。但麦子健就乐意跟在乔勒言身后混!   翟罡选择了当老二的乔勒言,也就说明乔勒言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摹。   但为了一个女人,乔勒言却高调的跟霍靖之去逞能!好像非要逼得霍靖之认输才过瘾!   竟然是乔勒言!霍靖之白皙的俊脸在瞬间阴寒了下来,尖锐着言语随之发问:“怎么是你?苏启呢?让她接电~话!才”   “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乔勒言悠然一声,“她没空接你的电~话!”   “如果你敢对苏启有非分之想,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似乎霍靖之鼻息间那隐忍的怒气都能听得出。   “呵,大舅子,你太不淡定了!我不但对你妹妹有了非分之想,而且还有了非分之举!”   乔勒言低头透过苏启针织衫的衣领瞄了一眼,然后故意将声音说得那么邪佞:“hello-kitty?目测只有B罩……手测嘛,还是B罩!”   “乔勒言!别碰苏启!有种的你就告诉我人在哪儿!”霍靖之的怒火几乎要透过手机将乔勒言焚烧殆尽。   乔勒言没有作答霍靖之的怒火中烧,而是用自己左手的食指缠绕起苏启鬓角的柔发,然后去蹭挠她挺+挺的小巧鼻尖,还有她的下巴和颈部。   苏启怕痒的伸手来抓,嘴巴里发出不满的呜吟之声,“别闹……无恙你别闹了!”   无恙?什么情况?   原本乔勒言的本意是想让苏启发两个哼哼喃喃的爱昧之音,用来耍耍大舅子解气。可没想到醒梦中的女人竟然叫出了小舅子霍无恙的名字?!乔勒言也是一怔!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对着手机邪肆着声音悠哼:“宝贝儿,是我……你老公。乖,让我再亲亲左边的那个……我会温柔的!”   言毕,立刻掐断了手机,然后关机。再然后开始YY霍靖之那恼羞成怒的表情!   ————————————————————————————   “乔勒言!你这个王+八蛋!”   霍家,灯火通明的客厅里,被霍靖之的咆哮声笼罩着。他向来俊逸的脸庞上,此时此刻乌云密布,又似染上了一层冰霜。   已经亲上了?先右边?再左边?对于精通男女运动的霍靖之来说,他当然能够想象得出那样的画面是多么的爱昧和yin靡!   而且听刚刚苏启哼哼喃喃的梦呓声,应该是没受到任何的逼迫。   难道她是自愿的?自愿跟那个败类男人上了床?   ‘啪嗒’一声巨响,他将手中的手机狠狠的砸在了客厅大理石的地面上。高密集的电子产品立刻被砸得四分五裂,无法再用。   “靖之,你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卫楚楚连忙走上前来,将男人有些颤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启儿不是去超市买水饺的食材吗?怎么又跟乔勒言在一起了?”   卫楚楚并不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因为她不想更加去激怒男人!但她似乎又想让男人去面对事实:如果苏启想跟乔勒言谈恋爱,你霍靖之是拦不住的!   她握着霍靖之手的手,被他冷不丁的反握住。而且还是用上蛮力的狠握。卫楚楚很想努力的隐忍,因为她知道男人想宣泄一下内心的怒火!可男人实在是太用力了,她已经疼得快受不了了……“靖之,你松手啊!你捏疼我了!”   理智一点点的聚拢,霍靖之慢慢的松开了卫楚楚被他捏得惨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小手。   “楚楚,我们开饭。不吃水饺了,改吃面!”   霍靖之平声静气的背后,是更大程度的隐忍。沈千浓说得没错:这个男人就是习惯于将怒火和怨气藏在自己的心底,然后再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感!   晚上的面食,霍靖之吃得并不比平时少,甚至还比平日里多。不但吃了面,而且还吃下了卫楚楚添过来的各式各样的菜肴。   饭后,卫楚楚选择了离开霍家。不是她不想去安慰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安慰。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还没爱上自己!   但她不急!这世上的爱情分很多种,能够驾驭爱情的因素也很多!   “安姨,好好照顾靖之。在他入睡前温杯牛奶,可以安神助睡的。”卫楚楚以女主人的身份吩咐着霍家的家仆。   “太太,你今晚不留在这里了?苏启小姐又不在,大少爷他……”看到刚刚大发雷霆的霍靖之,家仆似乎也有些胆怯。怕卫楚楚走了,她跟丈夫安抚不了霍靖之。   “即便我留下也没用!你家霍大少爷想要的安抚他的人不是我。”卫楚楚自嘲的说道。言语中满是淡淡的酸意。   霍靖之又岂会听不出来。见卫楚楚端庄纤弱的身影就快走出客厅了,他快如猎豹似的朝她冲了过来,打横就将她稳稳的托抱而起。   “啊……”卫楚楚发现惊恐的尖叫声。当她看清抱起自己的男人是霍靖之时,又娇媚的用手臂紧紧的环住他的颈脖,“霍靖之,你吓死我了!”   “你安+抚人的方式不对……”霍靖之嘶声哼喃,然后埋头在女人的胸口狠狠的一口咬下。   “啊……霍靖之!你混+蛋!疼……你轻点儿!”女人开始用粉拳捶打着男人健壮的后背,引得她一阵咯咯的娇笑,还有呜呜咽咽的哼饶。“快放我下来!”   男人没有理会女人的哼饶,而是抱着怀里象征性挣扎的女人健步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因为今晚,他极度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   ————————————————————————————   关机之后的乔勒言,不得不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大+腿上卧睡着的女人身上。刚刚才平息下去的异样感觉,又慢慢的开始加热起来。   如果就这么任之由之,估计这一晚有得他乔勒言憋屈的了!   本能的,他伸手将车里的温度降低了一些,也好散散这身+体里越来越横冲直撞的情韵。   可意想不到的效果来了:估计是温度突然冷下去了几度,睡梦中的苏启感觉到了源源不断的冷意,便习惯性的摸索着朝更温暖的地方挪移着。   乔勒言刚把座椅平放平坦了一些,大+腿上的女人便粘了过来,蜷进了他敞开的西服里;一只小手甚至探进了他的衬衣,抚上了他精健的腹+部!   霍苏启,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而且还不安分的摸了他乔勒言!   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他微微将自己健硕的体魄侧挪开一些,留给苏启更多的空间,也好方便自己动手。   乔勒言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顶多只能称得上个先礼后兵的痞君子。既然她霍苏启都已经主动投怀送抱了,而且还摸了他乔勒言,哪有不摸回去的道理?   但为了安全起见,乔勒言先紧贴向苏启,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才能使他接下来的动作不显得那么突兀。   苏启先挣扎了一下,挪离了那个怀抱;可又被车里的冷气惊颤到了,又再次的躲进了那个怀抱,并紧紧的贴住乔勒言的身体,温存又乖顺。   等苏启睡绵实了之后,乔勒言才将自己的一只手慢慢的,又水到渠成的探进了她的针织衫里;感觉到她敏+感的挪让,他立刻且身体压制住她;折腾了两三次之后,苏启便不再那么敏+感了,而是任由那只手在自己的腰际轻轻蹭+抚……   腰际虽说没什么肉,但却柔软得很;温滑的触感,让那只手更加的肆无忌惮。于是,从腰际到后背,再从后背到腰际,几个来回之后,那只手最终还是没能忽略那根东西……   就是那根东西束缚住了她月匈前本就小得可怜的丰软!于是,那只手在第五次经过那根东西的时候,就随便把那根东西的搭+扣给解了开来!   那只手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君子,反而觉得这是一次增加彼此感情的好机会!   至少可以增加自己的手和她那双丰软的感情!   于是,那只手真真切切的握了上去,将那团丰软兜在了掌心里;将他的整个掌心填充得满满盈盈的,那感觉,比想象中的好很多!原来小B并没有想象中的小,虽说一只手就能掌控,但也足够男人眷恋亲昵的了!   那绵软,带着弹性,好似活的一样;能在掌心里把玩出各式各样的形状,然后很快就能恢复原状,乐此不疲的捏塑着。   “小东西,终于摸到你们了!”男人唇角勾起的笑很浓郁,带着邪魅的气味,在她的耳际轻轻吹拂着谷欠望的气息。   得意忘形之际,乔勒言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就快醒了。他立刻抽开了自己的手,并平躺下自己的身体,静滞着等女人再次睡熟。   身体敏+感的部分被蹂+躏了,苏启以为是梦境,可又似乎那么真实。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恍惚的瞄了一下,喃喃糊糊的问道:“乔勒言,那个人……来……来了没有啊?”   “还没呢!你先睡吧,他来了我叫你!”乔勒言对答如流。   “哦……要记得叫我哦!”苏启像只蚕蛹一样蠕动了几下,又沉沉的酣睡过去。   乔勒言缓缓的吁出了一口气息: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高尚了?竟然会去在乎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的感受?还搞得自己跟见不得光似的!   感觉到了冷意,女人再次朝乔勒言这个大暖物贴了过来,并抱住了他的腰。只觉得这个毛绒玩具什么时候掉毛成真皮的了?   原本乔勒言还想远离女人重新拾起道德的,   这下完全没必要了。因为女人自己又主动贴了过来。自己就牺牲点儿体温,帮她暖和暖和吧!   不该蹭的地方蹭了,不该摸的地方也摸了。从上到下,乔勒言总结出:还是这翘tun上的肉最多,而且手感也不错;但意境似乎少了那么点儿。   意境最好的,当然是女人胸前的那两丰;乔勒言又忍不住的多摸了几下。   握着丰绵的触感,以及那柔软幽香的身+体,乔勒言挺着那时不时顶动的玩意,开始强迫自己入睡。   ————————————————————————————   苏启是被清晨的第一缕晨曦给照醒的。   意识一点点的回笼,苏启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愕住了:自己竟然匍匐在乔勒言的身上;他的衬衣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三个钮扣被解开了,而且还推到到胸前,露出大片的劲实肌+肉!   自己刚刚就是匍匐在这大片劲实的肌+肉上的!   而且……而且他的皮带……   肯定不是她霍苏启解的!她敢发誓!   那露出的CK男内,让苏启看得是一阵脸红心跳。关键那男内还勾勒出了那东西的轮廓……   苏启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并坐回了副驾驶,探去一只手过去,使劲拍打着男人肌肉硬朗的胸口!   “乔勒言……你快醒醒!”你丫的都露了点了。   乔勒言以‘惊慌’的姿态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自己半敞半开的衬衣,还有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西裤,他立刻手忙脚乱的开始整理自己!   “霍苏启,你昨晚该不会是非+礼我了吧?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竟然把我给脱成这样?”乔勒言先声夺人的质问道。   “谁脱你衣服了!我有那么犯+贱么?”原本还处在害羞状态中的苏启,一听到乔勒言冤枉她,立刻气急了起来。   “那你说说我这衣服半敞半开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乔勒言逼问道。   “……肯定是你自己睡着了自+摸的!”为了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苏启机智道。   自+摸?这也能让她想得出?乔勒言唇角微微勾动了一下。   “算了,即便被你占了便宜,我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乔勒言悠叹一声,便开始在女人的注视中漫不经心的整理起西裤来。   “谁占你的便宜了?谁稀罕占?就你那动不动就荷尔蒙发烫,然后半夜三更去把妹子的德行,我也得看得上眼啊?”苏启哼哧又道,“那个金姬姑娘,还有那个银姬小姐……我都替你难为情!还好意思说我想占你的便宜!”   整理完毕的乔勒言慵懒着姿态,斜眸侧睨着女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原来你也喜欢自+摸啊?看来我们俩是同道中人!”   苏启冷不丁的意识到,男人的目光好像盯在自己的胸+处,又好像盯在自己的牛仔裤上。   于是,她缓缓的低下头,惊悚的发现:自己牛仔裤的拉+链竟然也是大开着的!   她……   ********   半个小时之后,车里才恢复了平静。   苏启用双臂环抱着自己,愤恨的瞪了乔勒言一眼,“不是让你叫醒我的么?又错过机会了!”   “昨晚来了三批人,从模样和言词上来看,应该是东南亚地区的。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们都叫他老周。”乔勒言句句属实。   “老周?”苏启一怔,刚刚的尴尬也减了大半,“对对对……我听我哥说,跟罡商接头的那个人,就叫老周!”   欣然之余,苏启连忙追问道:“你还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那个幕后操纵者来了没有?”   “即便来了,也不一定能够认得出。”乔勒言轻哼一声。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叫醒啊?”苏启埋怨道。   “叫醒你只能是添乱!我在罡商混,我都看不出来,你就更加别指望了!”乔勒言说道。   “那不一定的!说不定我就能一眼认出他呢!”苏启不甘心的说道。   “是么?”乔勒言勾了勾唇角,表示怀疑。其实他想说:我都在你面前快24小时了,也没见你把我认出来啊!   “都怪你,不叫醒我!”苏启埋怨一声后再问,“那你还听到了什么?”   “呃……那个印度阿三好像送了一个金佛给老周。”乔勒言享受着属于两人个的清晨,“老周回礼了一副中国山水画。”   “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说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苏启急切道。   乔勒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他们说的是英语……你懂的,我比较爱国!”   “……”你妹啊!简直就是个21世纪的文盲!   ————————————————————————————   为了避免冲突,苏启让乔勒言把车停在了小区外,自己则是下车一路狂奔进霍家。   “苏启……你可算是回来了……”安姨看到平安归来的苏启,算是放下半个心来。   “安姨,我哥呢?在不在楼上?我看他的奥迪在车库里。”苏启一边问,一边已经朝楼上冲了过去。她要把昨晚的事跟霍靖之通风报信。   “苏启……别上去……你嫂子……她在……”还没等安姨把话说完,苏启已经跑没影儿了。   楼梯的转角处,苏启差点儿跟下楼的卫楚楚撞个满怀。   “……嫂,嫂子?你在啊?”苏启愣了下。   “你不希望我在么?”卫楚楚柔柔一笑,随手将颈部的长发撩开到肩后,那脖子上的吻+痕便清晰可见。从数量上看,昨晚应该是激+情无限。   苏启看到了,她默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唇,笑得有些干涩,“我当然希望你在了!你是我嫂子,以后就是我家的女主人了!”   “什么女主人,只是多了个伺候你大哥的人罢了!”   卫楚楚浅浅一笑,然后悠声问道:“对了启儿,你昨晚去哪里了?你哥等你等急了,差点儿迁怒到其它人!”   “我……有点儿事,忘跟我哥说了。”苏启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句。   “你这孩子,用得着隐瞒嫂子么?我知道你跟乔勒言在一起!”卫楚楚伸手过来给苏启理了理被乔勒言撑大的针织衫衣领,“瞧瞧你这衣冠+不整的,被你哥看到,又该发怒了!还不先去换身衣服?!”   不知为何,苏启挺惧怕极度温柔,且没有一丝严厉的卫楚楚。   就在她听话的转身上楼去换衣服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凛冽的男音:“不用换了,先到书房来!”   ☆、71: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爸爸的!   71:小家伙,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爸爸的!   就在苏启听话的转身上楼去换衣服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凛冽的男音:   “不用换了,先到书房来!”   能在这个家里如此厉言厉语的,也就只有一家之主的霍靖之了!而且还是满脸带着怒意的霍靖之!   记忆中的霍靖之很少如此动怒,苏启刚刚‘通风报信’的兴奋在这一刻萎+蔫了下去,小碎步跟在霍靖之的身后,忐忑不安的朝书房走去。   霍靖之穿着睡衣,露出小半个劲实的胸+膛,上面落着女人或咬或挠的斑斑血痕,看起来春色正浓;但却跟那张俊脸上的阴霾不协调摹。   苏启忍不住的嘟囔自语:我一个晚上没回家,也没这个男人有多关心自己!只顾着跟嫂子卫楚楚做坏事了吧?心里难免会微微的失落。   “昨晚去哪儿了?”霍靖之婉转的开始了盘问的开场白。   “我去了罡商证券的原址。”苏启如实回答道。霍靖之家长的威信还是毋庸置疑的。   “跟乔勒言一起?”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是的。是他带我去那里的。”苏启句句实话实说。却不免纳闷儿: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跟乔勒言昨晚在一起的?难道仅仅是猜测?   “不是让你不要跟他混在一起的么?怎么不听话?”霍靖之言语便凌厉了起来,“还有,什么关机?为什么不接电+话?”   苏启愕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跟乔勒言一起,能把霍靖之惹得如此的大动肝火。   “那个……乔勒言说,罡商那里装了信号监测仪,必须得关机。”苏启小心翼翼的回答着霍靖之越来越不冷静的问话。   “信号检测仪?这种鬼话你也相信?”霍靖之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乔勒言是什么坯料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他就是想骗你跟他上贼床!”   犀利的话出口之后,霍靖之才感觉到了自己言语有些露+骨。想收回已经是不可能了,再掩饰也是欲盖弥彰。索性就不遮不掩的等待着苏启如何回答自己!   在苏启这个大姑娘面前,霍靖之的话难免露+骨了,她咬着唇片,白净的小脸随之憋劲儿的通红,“哥,乔勒言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虽然他平日里流里流气的,但他真的没有骗我,更没有……没有睡……睡我!他比那些表面衣冠楚楚的男人好多了!”   不知怎的,或许连苏启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要给乔勒言那个男人辩驳呢?虽说她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感觉的:她没有被乔勒言玷+污过!这一点儿是毋庸置疑的!   苏启这番急切要为乔勒言辩驳的话,着实让霍靖之惊讶住了:什么时候他的丫头已经开始不听他的话,而且还为了其他男人来忤+逆自己?   还有最后那句‘他比那些表面衣冠楚楚的男人好多了’是若有所指他霍靖之么?   其实苏启这最后一句话,完全是话赶话补充上去的,根本就没有所指他霍靖之。她不会,也不敢!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是她心目中的男神,有着很高大光辉的形象。即便在知道他玩了一个女人,又跟另一个女人订婚了,也没有动摇苏启去敬重他!   而霍靖之却对号入座了!   这一刻的霍靖之,心是疼的。为了监狱中霍琛的案子,他付出了多少,他自己是清楚的。一直以来,他袒护着弟弟,关爱着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只想他们更多的自由和安定!可苏启却跟他越走越远!   父亲霍琛逼迫着自己,让他把苏启送去乔家当卧底;可霍靖之怜爱苏启,没有舍得让她以身试险,而是割爱了死心塌地爱了自己五年之久的女人沈千浓!   可自己最最怜爱的女人,却无法理解他的这番良苦用心!   月匈口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霍靖之用手捂住了月匈口,俊脸上惨白一片,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哥,你怎么了?”苏启看出了霍靖之的异样,连忙上前来查看,“对不起啊……哥,真的对不起!我不该忤逆你的。”   苏启双眸含泪。她最见不得霍靖之有恙了。从小到大,她的天,她的地,都是霍靖之给她支撑起来的。没有霍靖之,说不定她已经被饿死了,摔死了,或被藏獒咬死了。   “我没事儿。”霍靖之深呼吸了一口,慢慢的平缓着自己气血攻心带来的难受。   “哥,对不起……我不忤逆你了!”苏启蹲在地毯上,匍匐在霍靖之的膝盖上,“如果难受得厉害,我送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只要你不气我就成!”霍靖之淡出一个轻浅的微笑,摊开大掌抚+摸着苏启的柔发,“是我太在乎你了……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失去你!”   “哥,你不会失去我的!我永远都是你的妹妹。”苏启握住了霍靖之抚来的那只大手。轻轻的,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拨数过去,“还是五根手指!”她含着泪笑了。   “真是个傻丫头!”霍靖之俯下+身来,轻压在了苏启的后背上。两人以亲昵的姿态偎依在一起,感受着岁月流淌过的静好。   可突兀的状况还是发生了:苏启嗅到了霍靖之身上的其它女人的味道。这胭脂水粉味儿,应该来自嫂子卫楚楚!顿时,她便忸怩不安起来。即便自己跟霍靖之是亲兄妹,也不能如此的亲昵无所顾忌!   所以,苏启站起身来,“哥,我去给你现磨杯咖啡吧。”   “不用……”霍靖之喃了一声,问:“对了,昨晚你跟……乔勒言去罡商的原址干什么?”   “哦,他说罡商现在的那个神秘执政者会去跟几个头目会面……你不是一直想弄清楚那个人是谁吗,然后我就跟他去了。”   苏启低垂下了头。寻思着以霍靖之对乔勒言的偏见,他肯定不会信!   “所以你就去了?”霍靖之果然不以为真。   “嗯。”苏启点了点头。   “那看到那个神秘的头目了没有?”霍靖之嗤声又问。因为他根本就没把乔勒言放在眼里,所以乔勒言的鬼计,也就只能是骗骗苏启这种懵懂无知的小丫头罢了。   苏启摇了摇头。   霍靖之哼笑了一下,“就知道你被乔勒言给忽悠了!他一个没正形的家伙,你竟然还真信?”   “可昨晚老周去了。还有几个东南亚地区的人!有个印度阿三还送了老周金佛,老周回了他一一幅中国山水画。”苏启还是相信乔勒言说的是真的。   霍靖之微眯起了双眸,紧声追问:“那是你亲眼看到的?还是听乔勒言说的。”   苏启怔了一下,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我睡着了……是听乔勒言说的。”   霍靖之的眉眼顿时暗淡了下去,“丫头,你被乔勒言那家伙给骗了!”   微顿,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啊,还是长点儿心眼儿吧。别再被乔勒言当猴子耍了!”   “……”苏启想反驳什么,但还是因为某种原因选择了不去忤逆霍靖之。   沉默了几秒之后,霍靖之有些突兀的问道:“启儿,昨晚乔勒言他……真没欺负你?”   苏启摇了摇头,“……没有。”   霍靖之默了一两秒,说道,“你上楼去换件衣服吧。这衣服被扯这么大,应该不能穿了。”   “哦,好。”苏启有些难为情的紧拽着自己的衣领匆匆忙忙的跑出了书房。   霍靖之的目光紧盯着苏启跑出去的利落背影,唇角微微舒抿了一下:他的丫头没骗他,她的清白还在!   随后,又不由得紧咬唇齿:自己或多或少还是被乔勒言昨晚的那个电+话给耍了!   目的就是为了气他霍靖之上蹿下跳?自己竟然还真的中了他的鬼计!!   ——————————————————————————   乔勒言又是迎着晨曦回到乔家的。   沈千浓端庄着姿态静坐在餐桌前,没什么胃口的搅动着碗里的营养羹。这些天来,她被这些汤汤水水折腾得越发的提不起胃口来吃饭了。   “嫂子早安。”乔勒言招呼一声后,便在沈千浓的对面坐下,捏起一块火腿就往自己的嘴巴里送,并四下张望着,“怎么没见乔安东同志?”   看到乔勒言如此大口的吃着肉类,沈千浓又是一阵翻腾的恶心,她抚了抚月匈口,再指了指厨房,示意乔勒言他的宝贝大哥在里面。因为家仆一早出门购买新鲜水产去了,所以热早餐的重任就落在了乔安东的身上。   一种长年累月的习惯:每天乔勒言回家,无论多早或多晚,他都会寻找一下乔安东。不一定非要亲自瞄上一眼,但一定得知道乔安东的去向。   因为司机和家仆一早出门购买新鲜水产去了,所以热早餐的重任就落在了乔安东的身上。   乔勒言侧身寻着沈千浓所指的方向朝厨房张望时,便看到乔安东端着一盘黏糊糊且红通通的东西走了出来。   “千浓,新鲜又健康的现做番茄酱来了。你可以沾着吃了。”   乔安东殷勤的将那盘现做的番茄酱送至了沈千浓的跟前。似乎完全没看到他宝贝弟弟所投来的怒其不争的鄙夷神色。   瞄了一眼穿着围裙,且一副家庭煮夫模样的乔安东时,乔勒言那张俊脸冷得能刮下一层冰霜来,“乔安东,你竟然亲自下厨?我们乔家男人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乔安东却不以为然,更没有觉得伺候自己的老婆孩子是什么值得丢脸的事儿,他探手过来撸了一下乔勒言的后脑勺,笑道:“买的番茄酱里多多少少都含防腐剂的,现做更卫生。为老婆孩子做吃的,这是一种乐趣!你小子现在是不会懂的了!”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乔勒言哼哧一声,拿起一片面包,像吃醋似的故意去沈千浓的面前沾了大半片面包的番茄酱,“乔安东,你没得救了!”   “不许跟你嫂子抢着吃!”乔安东温斥一声,将那盘现做的番茄酱端   了起来,更近的送到沈千浓的跟前,“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瞧你那小心眼儿的架势,小心我儿子出来叫你坏叔叔!”   看着乔安东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乐当爹的喜悦中,乔勒言想说什么,可又觉得如鲠在喉。   “行了,你小子别醋意泛滥了,知道你爱吃熏肉卷,哥这就给你去做!等着。”乔安东站起身来,再次朝厨房走去。   刚走两步,乔安东却又顿步转身,微厉着言语调侃道:“可不许再跟你嫂子抢番茄酱吃了哦!不然就把熏肉卷拿出去喂狗!”   乔勒言朝乔安东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后,便回眸盯向沈千浓。   沈千浓拿在手上的面包片,一时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于是,她跟跟前的番茄酱推向了乔勒言,“呢,你想吃都给你吧!”   乔勒言先是扫了一眼沈千浓不施粉黛的素静脸庞,随后又将目光缓缓的下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她穿着保守的睡衣,宽松又严实,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是个孕+妇。   “嫂子,你说……你这肚子里的孩子,长得会像我哥呢,还是像……”乔勒言拉长着声音,极慢极悠,而目光却犀利的睨着沈千浓。   “当然是像你哥了!”沈千浓条件反射的应道。   “那也说不定的……”乔勒言那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心虚是肯定的。沈千浓再怎么心理素质好,也会对乔勒言怀有畏惧和芥蒂。一想到上回他举着椅背要砸向自己的肚子时,沈千浓还是忍不住的会后怕。以至最近的大半个月里,她老是噩梦连连。   “乔勒言,你究竟想说什么?!你是在怀疑你哥的生育能力呢?还是在怀疑我?”   担心乔勒言又会口不择言的说出‘霍靖之’这个名字,沈千浓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有乔安东在,她心里还算有底。至少乔勒言不会当着他的大哥对自己的大哥下毒手。   或许这一刻的沈千浓万万没有想到:在将来的某一段日子里,乔勒言会成为最疼爱她孩子的那个男人!   “嫂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肚子里的孩子它有可能像我哥,可也有可能像你自己嘛……这就要看你们俩谁的遗传基因更强势了!”没想到乔勒言却慢悠悠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这满嘴跑火车的男人,真被他的话给吓唬住了。沈千浓恨恨的瞪了乔勒言一眼,便不再搭理他!并一手把推到他跟前的番茄酱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跟前,估计吧唧着吃给他看。   “这是你哥给我做的,你只有看的份儿!”沈千浓赌气道。   乔勒言没有去计较一个怀+孕中女人的小性子,而是低头下去,朝着沈千浓的肚子挥手招呼道:“嗨,小家伙儿,我是你亲叔!当然了,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爸爸的!”   沈千浓敛了敛自己的睡衣,怒目瞪了一眼乔勒言,“你想得美!”   等熏肉卷从厨房里端出来之后,沈千浓故意撒娇道:“安东,我也想吃。”   一共两个。都被乔安东放在了弟弟乔勒言的面前。   听沈千浓这么一说,乔勒言立刻左右手同时下手,将两个熏肉卷拿在了手里,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在两个熏肉卷上各咬了一口。他知道沈千浓是故意的。因为熏肉放在她跟前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她动过半片。   “安东,你看到没有,乔勒言他欺负我!”   上回沈千浓被乔勒言惊吓得够呛,这仇即便不报,也得让乔安东好好的责备他几句。   “行行行,你们别争了,我再去做。”两个人争执的结果,就是又一次的折腾乔安东。   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孩子,一个是自己血浓于水的亲弟弟,都是他乔安东的宝!   ——————————————————————————   卫家楼下。   霍靖之接到了卫楚楚打来的电+话。“靖之,你上楼来,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卫楚楚给霍靖之看的,是一尊金佛。差不多有足球大小。从成色和铸造工艺来看,很显然是来自印度。   “猜猜这尊金佛是谁送给我舅舅的?”卫楚楚卖关子的询问道。   金佛,印度金佛……霍靖之联想到了几天前苏启跟自己说过的话。   “是罡商的老周?”霍靖之脱口而出。   卫楚楚怔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的?”   “真的是老周?”霍靖之也诧异了一下。   “对!就是罡商的老周送给我舅的!我舅说放在他那里不方便,便让我拿回来了。”卫楚楚重新将绒布遮盖在了金佛上面。   而霍靖之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看来乔勒言那痞子告诉苏启的话是真的?   “据内线说:三天后,罡商会有一个跨国融+资晚宴。数目会相当的庞大。”卫楚楚接着说道。   “地点在哪儿?”霍靖之紧声追问。   卫楚楚摇了摇头,“   暂时还不知道!翟罡为人小心谨慎,他肯定不会提前公布出来。即便公布出来,也只是调虎离山的虚假地点!”   “对了,银+监会那边传来确切的消息说:沈千浓辞职了!”卫楚楚跟言说道。   提及沈千浓这个女人,霍靖之默了。其实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叫沈千浓的女人深爱了自己五年。这五年来,对自己是死心塌地,尽她一切的能力在帮他做事……可惜,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背叛他!   霍靖之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愤恨还是悲痛,总之在听到有关沈千浓的消息时,心头莫名的揪拧。   *****   第三天的下午,孟局打来电+话告知霍靖之:一个来参加罡商跨国融资的泰国佬被警方给逮住了。他提示霍靖之,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会派一个卧底跟这个泰国佬一同混进去。   霍靖之跟孟局请示:由他来当这个卧底。   对方告诉霍靖之:这个任务很危险,要是被罡商的人发现了,会死!   可霍靖之选择铤而走险!他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他混进去了,才能拿到最有力的证据。霍靖之等不了了,也不想再等!   ——————————————————————————   书房里,霍靖之拿出一个档案袋交给苏启。   “启儿,这里面有你的护照,还有明早九点飞往芝加哥的机票。如果我今晚回不来,你就拿着这些证件,去芝加哥找无恙!我给你们在那边买了幢带院落的别墅,你从小就喜欢的那种。这里面有别墅的地址!你跟无恙住在那里,永远不要再回来!听到没有?”   霍靖之的神色很平静,平静得让苏启感觉到冷。   ☆、72:咬你一口,看你醒不醒!   “这里面有别墅的地址!你跟无恙住在那里,永远不要再回来!听到没有?”   霍靖之的神色很平静,平静得让苏启感觉到冷。   “哥,这是什么意思?今晚你要去哪儿?”   苏启轻颤着声音问道。霍靖之的话很清晰的反馈给她:他今晚要去冒险。而且还有可能回不来了!甚至于把她跟霍无恙今后的生活都安排好了。   “哥的事,你不用管!记住哥说的话就行!马叔叔会在芝加哥等着你。”霍靖之站起身,探手过来抚了抚苏启的柔发,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转身,健步离开。   苏启一把抱住了霍靖之劲实的腰际,“哥,你是不是要去冒险?我不让你去!霍爸的案子,我们可以另想办法的!摹”   霍靖之静谧了一会儿,感受着腰际的紧紧环抱;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抚慰:他的丫头需要自己!   这样的温馨在苏启呜呜咽咽的乞求声中持续了一分钟左右,霍靖之便绝情又眷恋的扯开了苏启环在他腰际上的双臂,“启儿,有些责任,我无法回避!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全你跟无恙的平安!”   虽然苏启的平安,并不在霍琛的计划之内。霍琛把苏启领回家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把她送去乔家,去为霍家谋利益。但霍靖之却违背了父亲的意思,他要将苏启平安的送到芝加哥,跟无恙一起享受平安的后半生!而他自己却选择留下来孤军奋战!   “哥,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要留下来帮助你!”   苏启再次冲上前来想抓住霍靖之离开的身影,‘哐啷’一声响,他被分隔在了房门之外。   “安叔安婶,你们俩今晚什么都不用做,就守在这里,守着三小姐!如果我今晚回不来了,你们就强行把她带去机场。马明基会接应你们的。”霍靖之嘱咐着霍家的家仆。   “是……大少爷,你千万要小心呢。”安姨已经是老泪纵横。   “我会小心的!记住,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开门。什么要吃要喝,装病等等,都不要搭理她。”霍靖之细心的又嘱咐了一遍。   *****   霍靖之离开了,没有一步三回头,但至少他的心,在迈出霍家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还留在霍家。留在他的丫头身边!他深知:这次贸然举动,自己会凶多吉少。但背负的父仇,他又不得不去雪回。   “安叔……安婶……开门呢……快开门呢……我哥会有危险,你们快放我出去!”任由苏启如何的呐喊嚷叫,门外的安叔和安婶除了默默垂泪,就是唉声叹气。   苏启突然寻思起什么,立刻跑到窗口前,对着霍靖之已经驶离的奥迪车大声嚷喊道:“哥,千浓姐让我告诉你:‘没什么比生命来得更重要’……哥,你别去啊!”   直到这一刻,苏启才大悟了沈千浓那天晚上跟她所说的这番话。或许沈千浓早就知道:总有一天,霍靖之会为了霍琛的案子以身试险!   “安叔……安婶,你们快开门啊,我饿了……要吃东西……安姨……我要吃东西……”   果不其然,霍靖之还是了解妹妹霍苏启的。喊完了‘肚子饿’,接下来她又开始喊‘肚子疼’。   安叔安婶是愚忠的,任由苏启怎么叫唤,他们都没有去开锁。他们知道:如果连霍靖之都摆不平,那多一个柔弱的三小姐,也只能是去送死!这点儿道理他们还是想得明白的!   吵吵嚷嚷了一会儿,见门外的安叔安婶丝毫没有要给自己开门的意思,苏启便放弃了,开始寻觅其它的办法。   窗户口,早在几年前就被霍靖之让人加上了厚厚的防盗网。苏启晃动了两下,纹丝未动。   于是,她又在满屋子的乱翻,终于找到了可以代替杠杆的棒球棍。弄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才将防盗窗撬开一个可容她身体通过的窟窿!   霍靖之的电~话已经无法打通了!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去以身试险。虽说苏启救他的心切,但她也不是没头没脑的鲁莽。她知道从三楼跳下去,不死也得半残废,到时候救不了霍靖之,反而还要把自己送进医院去!   苏启折回床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又从衣橱里拿上一套衣服给换上。   在脱下的衣服里,她开始将那些从杂志上撕下来的纸张柔成团塞了进去,把空空的衣服撑了下起;为了增加重力,她又塞进了几本百科全书。最终将自己刚刚脱下的那套衣服撑出个人型来!   头部,她将棒球棍寒了进去,并用围巾缠绕起来,再戴上了自己旅行帽,看起来一个模型版的霍苏启便大体上成型。这个人~体模型是用来忽悠安叔安婶的。   将人+体模型从防盗窗的窟窿里塞了出去,伴随着那声尖锐且凄惨的“啊……”,人+体模型噗通一声落在了三楼下面的草坪上。几本百科全书,还是有一定重量的。   尤其是苏启发出的那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划破了别墅的整个上空。安叔安婶想听不到都难。   隔壁的窗口,安婶探出头来,看到被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启,便朝着老伴惊慌失措的叫喊道:“老安,老安,不好了,三丫头从楼上跳下去了!”   三分钟后,安叔跟安婶已经冲到了楼下草坪上,当他们发现那只是个衣服和杂志书刊的‘苏启’模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苏启已经用椅子砸开了房间的门,从霍家的后门逃之夭夭。   房间里,苏启给安叔安婶留了一张便签:安叔安婶,我去帮我哥!答应你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家!勿念!   ——————————————————————————   苏启风风火火赶来乔家的时候,沈千浓正在院落里迎着晚霞若有所思着什么。   白皙如凝脂的手落在小+腹上,轻之又轻的时而爱+抚;她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忘却过去,跟现在的男人乔安东过平平凡凡的日子?   沈千浓已经答应了乔安东的求婚,再过两天,就是他们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时候了!她想用这些天的时间,去忘记那个男人,然后重新开始自己跟腹中胎儿的新生活!   沈千浓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她不是不知道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去嫁给乔安东,是种不忠诚不厚道的行为!可乔安东打动自己的,不仅仅是他赤城的言语,还有他每日实实在在的关心和爱护!   沈千浓想:自己跟乔安东还应该会有自己的孩子!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还有就是乔勒言的逼迫和威胁,沈千浓不得不去考虑!   沈千浓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似乎嗅出了那么点儿端倪。虽说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但她总感觉乔勒言在罡商的地位,一定要比乔安东重要得多,而且也隐蔽得多!好像自己来乔家的所以行踪和企图,一切都在乔勒言的掌控之中……   “千浓姐……千浓姐……乔勒言在不在家?”   苏启刚下出租车,便一鼓作气的跑来了乔家找乔勒言。因为现在只有他才有可能知道罡商最近的活动。很显然,霍靖之今晚一定是去了罡商。   “中午才回来……”沈千浓抬头朝着乔勒言的房间看了一眼,“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见苏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沈千浓担心的问,“出什么事了?”   “我哥今晚要去罡商……会有危险。”苏启一边作答着沈千浓的问话,一边已经冲进了乔家的别墅大厅。沈千浓不是外人,或许她更加的担心大哥霍靖之的安慰。   房间里的乔勒言是被老周的一通电话给催醒的,刚刚坐起身来,一听到楼下传来的急促询问声,他又给躺了回去。并将已经穿上的衬衣再度解开脱掉!   苏启一口气跑上了楼,看到乔勒言正酣睡在床+上。露出肌肉+感很强的一双劲臂,还有那大半个胸+膛。   苏启来不及害羞,也没心情去害羞,她呼哧一下半扑在他的床沿边,伸手就过去拖拽床+上的男人,“乔勒言……乔勒言,你醒醒,你醒醒,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快醒醒……”   “吻醒我!”床+上的男人依旧合着双眼,清冽着唇间溢出三个慵懒又魅+惑的字眼。   吻醒他?这男人的荷尔蒙该不会是又发烫了吧?竟然让自己吻醒他?   “乔勒言,你已经醒了,别再装睡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我哥他……”   听到女人所有的焦急竟然都是为了霍靖之时,乔勒言一个翻身,差点儿将半匍在床沿上的苏启挤下床去,然后扯上被子捂住自己的头,索性真的装睡。   “乔勒言……乔勒言……”苏启又唤了两声,见乔勒言依旧一动不动,她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这个随时随地都忘不了对她耍+流+氓的男人!   不是让她吻醒他么?行!就怕他承受不了自己的吻!   于是,苏启匍匐低下,对着男人干净清爽且色淡如水的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咬你一口,看你醒不醒!   “咝……呃。”乔勒言发出一声吃疼的抽吸声。他舔了一个被咬得生疼的唇,盯着半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苏启瞪着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却又犟嘴的说道:“你不是让我吻醒你的么?我的吻就是这样的!”   男人邪邪的撩唇一笑。咬得并不是很疼,更多的是激+荡起了身体里的谷欠望因子。   “看来你业务不熟练呢……要不,我教教你。”   “不……不要……”苏启还没来得及从床沿滚下去,就被乔勒言给一吻缄封了。   苏启本能的推搡,却被他更为霸道的撬开她紧闭的双+唇;   强而有力的舌,横冲直撞,顶起她躲避的小舌,肆意掠+夺!   她的吻,是从咬开始的;所以做来礼尚往来,他狠狠的口允了她;直到她的小舌发疼发僵;苏启痛得全身在打颤,却又推不开体型健硕又高大的男人;感觉到身+下小女人溢出的呜咽声,乔勒言这才放过   她微肿的嘴唇!   只是稍稍移开,让她得以呼吸一口;   再次的辗转深+吻:在她的轻泣下,吻变得柔情起来,慢慢厮+磨;舔过她有些僵化的小舌,顶了顶,又打圈子的抚慰它;得到女人生涩的回应,男人便不再克制,舌尖圈敛,缠+绵用情,勾住她的舌头,任她醉倒在自己细细密密的吻中。   呼吸不畅,苏启蹙眉,男人依然强势地吻着她,眼底都是情谷欠;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离;从臀到腰际,再从腰际到肩,他用大手访问着她的身+体。   分开时两人都喘气,尤其是苏启,几乎真个人都快被吻傻掉了,小脸上桃红一片;她低下头,不敢抬头看他,而男人却满意地笑了!   乔勒言一把抱住眼前的小女人,馨香温软,很舒服;他低头,故意使坏的用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挤开一她的衬衣,在她露出的皮肤上慢慢磨+蹭,然后落下细细的吻……   苏启感觉到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敏+感得要命!   “乔勒言,求你别再玩我了……我玩不起。”   苏启的眼底,闪动着晶亮的光,映出小小的男人。或许男人只是一时的荷尔蒙发烫,可苏启却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背叛自己了。   “看来,你还没感受到我的真诚……”男人握住苏启的右手,带着她的手一同探进了被子里,然后将她的手覆盖在了他身+体的某处上。   那东西,让苏启惊慌失措的把手缩了回来,小脸囧成了西红柿。   “感受到它的真诚了吗?”男人凝视着她的眼底,问。   “……”苏启连忙摇头。因为她只感受到他小~弟弟肿了!怪吓人的!   “它的所有热情,都属于你!你将会是它最完美的主人!”   男人轻轻拥过她的腰+肢往前一带,她的身体便跟他无缝贴合。她有些僵化的身+体,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而慰烫,整个人几乎软成了一片。   乔勒言逼近有些恍惚的女人,润色的眼眸狭而长,微微眯合之下,邪气顿生,要了命的诱+惑。他不着急吻她,而是用自己的鼻尖与她相碰;她本能的闭了眼,甚至微微仰头去迎合即将到来的吻。他的唇角邪邪的勾起一抹弯弧,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慢慢沉醉的表情。   这样陶醉的小模样,不接吻实在是太浪费资源了。   他探出舌间,沿着她唇+瓣的线条描绘着;   大手一路往上,摩+挲着她精致的锁骨,摸到衬衣的扣子,迅速地解开。手指蹭到她月匈前的肌肤,绵软弹滑,他忍不住手掌覆上,细细摩+挲。   直到那只手覆盖在了她一侧的小丰,并将她的嫣点夹在指间里把玩起来,苏启才恍然回神。   “啊……”她尖叫一声,惊秫的推开了正非+礼她的男人,连滚带爬的下了床。“乔勒言,你下+流!”   苏启一边整理着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男人蹂+躏得凌乱的衣服,一边朝着房间门外冲了过去。   ——————————————————————————   等冲出乔勒言的房间后,苏启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二了!   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是让乔勒言带她去今晚的罡商融+资晚宴去阻止霍靖之的么?   那自己现在又在做什么?   白白送过来被他非+礼了一通?而且还是在自己半推半就下进行的?   苏启羞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为了霍靖之的安全,她不得不重从舔着脸回到那个房间里。   男人指间夹着一支烟,悠然的吞吐着各式烟圈儿。烟雾缭绕后的俊脸,看不清是在嘲笑还是在讥讽。总之,苏启觉得自己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烧疼着。   “乔勒言,我想请你帮个忙。”苏启的身+体贴在墙上,微微低垂着头。   “你说。别这么楚楚可怜的惹人爱,我会把持不住的。”乔勒言将指间的烟掐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赤着上身下床开始打理自己。   “今晚罡商有融资宴会你知道吗?我想让你带我去。”苏启抬头看了他一眼,瞄到他精健的体魄时,又快速的垂下头去。   霍靖之竟然肯让她知道?看来他已经按耐不住的开始蠢蠢谷欠动了。   “你开什么玩笑,那么高机密的宴会,像我一个打杂的怎么可能进得去?”乔勒言不紧不慢的说道,“要是被发现,会被灭口的!我还没睡到你呢,舍不得去送死!”   “……”苏启一囧,支支吾吾道:“你只要带我过去,然后你就离开!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回眸,深深的凝视着无助却又坚韧的女人,乔勒言走近过来,用食指托起了她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你为了霍靖之,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   苏启抿了抿唇,水汪着一双明眸看着男人,轻软却坚定着声音:“我有这个义务。他给我遮风挡雨了十多年,该是我回报他的时候了。”   “行!那我就舍命陪你这个小女子去一趟!”乔勒言欣然接受了苏启的请求,“要是我们俩真的被灭口了,在黄泉路上,你可得从了我!”   “……”苏启无语凝咽:这男人怎么连死都忘不掉要睡她?   ******   出了乔家之后,乔勒言伸手过来扯苏启的衣领,她本能的缩上了脖子。   “乔勒言,你要干什么?”刚刚的感动,化为了怒意,苏启愤意道:“我不是答应你了么,等黄泉路上才能从了你!现在你不许碰我,好好开你的车!”   “现在让我睡你?呵,即便你有那个贼心,我还没那处贼力呢!”乔勒言哼了一声,“我只是看看给你的那个印章你为什么没戴着!”   “印章?那个假的么?”苏启一怔,“放在家里了啊。你要那个做什么?”   再说了,那个印章都丑得没法见人好不好,难不成还要她每天拴在脖子上献丑啊。   “我们要混进去,总得有个请柬什么的吧。”乔勒言说明了意图。   “要是我有请柬,还用得着低三下四的去求你?”苏启哧哼一声,本能的拢了拢被乔勒言扯松的衬衣衣领。   “你懂个毛线,请柬没有印章直接盖个章好使!”乔勒言解释道。   “可……可那个印章是假的啊。”苏启叹息道。   “管它假的还是真的,只要能盖章就是好的!我们先去霍家拿印章。”乔勒言温声一句。   (感谢阅读,明天继续.)   ☆、73:今晚的你,是我眼底全部的风景!   73:今晚的你,是我眼底全部的风景!   “管它假的还是真的,只要能盖章就是好的!我们先去霍家拿印章。”乔勒言温声一句,随后又厉言道:“以后记住了,送你的东西一定要天天戴在身上。”   面对男人莫名其妙就冷冰下来的俊脸,苏启不满的咬了咬唇:那么丑的东西还逼着自己天天要戴在身上?鉴于有求于这个男人,苏启只是敷衍的直点头!一副乖巧又温顺的模样。   回到霍家时,以为又要跟安叔安婶磨叽一通的,却没想偌大的霍家竟空无一人。想来安叔安婶应该是出门去找自己了。   很快便在凌乱的房间里找到了那枚印章,苏启兴奋的紧拽在手心里,说道:“找到了,我们快走吧!”   可一抬头,却看到乔勒言慵懒着四肢躺在她的床|上,那姿态惬意得如鱼得水摹。   苏启一怔:这恶劣的男人该不会是想……想睡完自己再带她去罡商吧?   “乔……乔勒言,你,你想干什么?”苏启问话的声音都在打颤,并紧紧的拽着自己衬衣的胸口,惊慌又强装镇定的看着床|上邪|魅又安逸的男人。   “你猜我想干什么?”瞄到窗外的时间还早,乔勒言便开始跟噤若寒蝉的女人腻歪起来。   “乔勒言,你不能趁火打劫!那样不道德!”苏启后退上一步,直到门边,做好了随时准备逃离房间的准备。   “我们先构思一下:如果我非要趁火打劫的睡了你,才肯陪你今晚去罡商送死,你会怎么做?放弃去救霍靖之?还是既然反抗不了就享受的从了我?”   又是先构思!!苏启痛恨这样的构思!这男人就是这么奸|诈的先揣摩自己的意思,然后再伺机而动!把自己心底的那点儿畏惧和软肋掌控得一清二楚!   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男人呢?   于是苏启说,“乔勒言,我不会要你陪着我去送死,只要你把我带到那里就可以了!”   “不要避重就轻!我要听你说的,就是我带你去那里的酬劳!”乔勒言清楚女人每一句话的动机。他由不得女人去回避这个问题。   苏启咬紧牙关,看着越来越暗沉下来的天色,带着浅怒应答了这个无耻的想要趁火打劫的男人,“只要你能平安的把我哥从罡商的晚宴中带出来,我就……我就从了你!”   苏启当时在想:那些都只是后话了。如果他真有本事救出霍靖之,大不了自己以后就躲在霍家,或是躲在霍靖之的羽翼下,看这个流|氓能把自己怎么着!   “行!成交!”乔勒言从床|上一跃而起,身|下的被褥却留恋的落下他的人形坑。   苏启连忙拿着那枚假印章就朝门外跑去,以为乔勒言会跟上自己,可转头寻看之际,又见那个男人停下了步伐。   “乔勒言,你又想干什么啊?”苏启有些恼火起来。   “你穿成这样……肯定进不了晚宴的现场。要知道去罡商赴约的,不是大款就是土豪!你这样……估计服务生都穿得比你奢华。”乔勒言抚着下巴,不满的神情看着苏启的穿着。   苏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裤和白衬衣,还真有点儿太随意了。   “那……那你觉得穿什么才能显示出土豪打款样儿啊?”苏启瞪了乔勒言一眼。真的是没事找事。天色渐晚,心牵于霍靖之的安危,她越来越心急。   “就穿那件青花瓷的长裙吧!应该能凑合。”乔勒言跟声一句。   虽说这天穿裙子着实冷了点儿,可苏启为了能让这个男人顺利的陪她去罡商,她还是咬牙答应了他的‘合理’要求。便折回去房间里换衣服。   “等等!”在路过男人的身侧时,他捞住了她的一条胳膊。   苏启怒目瞪了过来,有些不耐烦的厉问道:“你又想干什么啊?”   “你去换你的衣服,你把那个印章给我。”乔勒言应答道。   苏启将握在手心中印章拍在了男人手中,“给你!”便快步的折回房间的更衣间里。   ——————————————————————————   环看了房间一圈儿,乔勒言从苏启的书桌台上抽取了一张A4的白纸,瞄了一眼左手中苏启交给自己的印章,唇角微微的勾抿了一下。随后又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个几乎一摸一样的的印章。沾了一些钢笔墨水,然后在那张A4的白纸上印了下去……   五分钟后,苏启从更衣间里走了出来:她不但穿上了那件青花瓷的套裙,而且还配戴上了那个战衣。立刻将月匈前的小B撑成了大D。而且还显出了两指深的沟儿。   乔勒言的眼眸里瞬间流露出男人狼性的光亮:眼前的女人,美中带着丝丝的羞娇,不似太过妖娆,却沁甜而小雅。盈|盈一握的柳|腰,婀娜又风|情;长及脚踝的裙摆,端庄又优雅;还有月匈前的那片莹莹的娇白……把男人的眼填充得满满当当,再也挪不开了目光!   “宝贝儿,你真的好美……”男人赞美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那是对女人由衷的感叹。   被男人这一表扬,苏启有些难为情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抿抿唇道:“可我这样看起来……也不像土豪大款啊!这件裙子才三百多块钱。”   “不是还有我吗。”乔勒言撩唇一笑,上前过来绅士的伸出一只手,示意她将手交给他。   “……你?”苏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乔勒言,努唇暗自道:你看起来哪点儿像大款土豪了?充其量也就只是个不务正业的混混儿而已。   “拿着它。”乔勒言将手中那张碍事的白纸交由苏启手中,他自然而然的揽住了苏启的纤腰,   “把手包带上,我们出发。”   瞄看了一眼手上的白纸,上面有个用墨水盖出的抽象图案,应该是源于那枚印章。   苏启微微一怔,“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个进去罡商的晚宴现场吧?”   “嗯。”乔勒言喃出一个肯定的答复,揽在她纤腰的手臂微微敛紧了一些。   “就这一个假印章盖出的假图案?乔勒言,你想害死我啊?”苏启表示严重的怀疑。   “那你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么?”乔勒言不答反问。   ******   封闭的保时捷车厢里,居高临下的坐姿,乔勒言不想看到苏启月匈前的那片莹莹娇白都难!而且还有那小半个的浑|圆,越看越是气血上涌!   又有了那该死的生|理反应!   还有那说不出的少女悠香,一阵一阵悠悠的传入乔勒言的鼻间,就像催化剂一样让乔勒言饱|受着更加强烈的情谷欠刺|激!   而苏启则是若有所思的盯看着那张白纸上的印章。她当然怀疑乔勒言这不着调的方法,但此时此刻的她,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来。   苏启不是没考虑过给嫂子卫楚楚打电|话。只是觉得:卫楚楚是霍靖之的未婚妻,应该比自己更关心霍靖之的安危才对!自己一个小小的养女如果主动打电|话给卫楚楚,是不是有点儿太唐突?   路上,苏启有些心神不宁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而乔勒言则有有一眼没一眼的在看她。   她俨然成了他眼底最美丽的风景,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远郊的一处休闲会所。是苏启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半临山,一半靠海,还真够得天独厚的。   在路经盘山路口时,保时捷被拦截了下来,在路障前列对等待着检查。   大多是豪车,像乔勒言的卡宴就相形见绌了。前面的车在经过了一个U型卡槽之后,便缓慢鱼贯而行的通过了路障,而乔勒言的卡宴却被迫阻拦停下。   苏启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她惊慌的抓住乔勒言的一条胳膊,“乔勒言,怎么办呢?他们拦下我们的车了。”   “见机行事!”乔勒言安抚一声后,便在几个保安模样人的威逼中下了车。   “M-club今晚不对外开放,还请两位绕道。”为首的保安冷漠着一张扑克脸。   “来都来了,绕什么道啊!我们是有钱人!”乔勒言不羁着口吻侧头朝着又冷又怕的苏启说道:“对吧老婆,我们有钱!”   “对对对,我们有钱!有钱消费!”苏启连忙点头附和。   为首的保安没有搭理乔勒言的嚣张,锐利着眼眸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厉声对身后的两个保安命令道:“搜身!”   “慢着!搜我可以,搜我老婆不行!”乔勒言张开双臂拦在了苏启的跟前。   这一刻,苏启的心里暖暖的,她紧贴着乔勒言的后背,突然觉得平日里流里流气的他,也有形象高大光辉的时候。   “我来搜!”一声低沉的男音传来,停在山坡上的越野车里跳出了一个人。带着黑色的头套,根本就看不到脸,只露出两只咕噜旋转的锐利眼眸。   保安立刻退到了两旁,给‘黑色头套’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他把乔勒言拉到了一旁的越野车边,让乔勒言匍匐在引擎盖上,然后整个人压过去一通乱摸。   “往哪儿摸呢你?麦子健,你丫的找死啊!”乔勒言低嘶了一句。   ‘黑头套’的动作一顿,似乎惊讶了一两秒后才应道:“靠,我都穿成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我来?这不科学啊!”   “行了,死一边去!给我查严实点儿!遇到霍靖之放他进去!”乔勒言没好气的白了麦子健一眼。   “霍靖之要来?还放他进去?那你究竟是要我查严实点儿呢?还是不严实点儿呢?”麦子健有些费解乔勒言的话。   “除了霍靖之,应该还有孟良品的其它爪牙。如果实在排除不了,就在那些可疑人物的身上打上标记!”乔勒言嘱咐道。   “知道了言哥!”麦子健一边应好,一边凑近过来舔着一张脸说道:“言哥,刚才摸到你那玩意微硬……是不是刚跟苏小妞玩车|震来着?”   “你二啊你?要是真玩了,还能是微   硬么?”乔勒言斥了麦子健一声,一把打开了他趁机想太岁头上动土的贼手。   苏启听不到两个男人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他们有了肢体上的冲突,正紧张到不行的时候,乔勒言突然就迈步折回。让她倍感意外的是,那个黑头套竟然让那些保安放行了他们的卡宴。   ——————————————————————————   “乔勒言,你刚刚跟那个头目说了些什么啊?他竟然放我们过来了?”苏启忍不住好奇的问。   乔勒言侧头瞄了一眼女人后怕的泛白面容,然后又眯睨了一眼苏启那半个莹白如雪的丰圆,半认真半调侃的应答道:“我说我是来给晚宴送脱|衣|舞|娘的!”   脱|衣|舞|娘?!这种借口他都能想得出来?苏启囧得都快没脸见人了。   “……他,信了?”   “信了!不过……”乔勒言又侧头过来眯睨了一眼苏启的酥|胸,“不过他说,这脱|衣|舞|娘的身材实在不咋的!”   “……”苏启环遮住了自己的月匈,然后紧闭上了自己的嘴。一直到达了目的地,她都没再吭出一声来。   乔勒言没有着急下车,而是点上了一支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从身|体里褪去。   见乔勒言没下车,苏启瞄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大厅入口,抿咬着嘴唇问道:“乔勒言,你是不是害怕啊?要不你留在车上,我一个人下车去找我哥。”   麦子健说得没错,乔勒言身|体的某处的确是处于微硬的状态。似乎乔勒言自己也难免纳闷儿:这个小B对自己的吸引力怎么会如此的强|烈呢!只是多看了几眼,还没用上手摸呢,就有了生|理上的反应!   突然袭击,乔勒言一把揽抱过即将打开车门下车的苏启,低过头,狠狠的在她月匈前那半个浑|圆莹娇上口允吸了一口!一侧用口允,一侧则是用掌心加力的揉|挤着。   没等苏启缓过神儿来谩骂,乔勒言便抢先一句道:“借你的色,壮壮胆儿!”   言毕,乔勒言便钻出了车门,留下苏启呆滞了小几秒后才缓神儿追了上去。这声东击西的手段,这暗渡陈仓的无赖,耍得是浑然天成!   ******   让苏启惊愕的是:过了刚刚的一关,还有大厅里的一卡!而且还是重卡!双重重卡!   大厅的门前,被几个体型健硕到巨大的扑克脸给围堵着,在门的一侧放着一个类似于立体扫描仪的电子设备。   从外面进来的或白或黑或黄的人种,不分国籍,都会拿出一个烫金的请柬,从那个电子设备里扫描一下,然后才被那排扑克脸肌肉型男后面的美|艳兔|女郎领进第二个关卡。   “乔……乔勒言,我们没有请柬呢。”苏启再次伸手来推搡乔勒言的胳膊。   “怎么没有?不是给了你那张纸么,拿出来塞进那东西。”乔勒言顺势揽过女人的腰肢,各种的亲密无间。   尤其是身后的两个泰国人之一,那眸光,简直快透出眼框来。一来,他没想到她会来;二来,他没想到她会再次去找乔勒言!而且还跟他如此的勾肩搭背玩亲密!   “那白纸?”苏启一怔,偷瞄了一眼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扑克脸,压低声音在乔勒言耳际耳语道:“那印章是假的!”   再说了,一张白纸,一个假印章盖出来的假图案,也太荒唐了吧?!   “哪儿来那么多的高科技啊!我押我的初|夜,赌这破机器测不出真假来!”乔勒言邪佞的撩唇一笑,偶尔还会回头看看他跟苏启身后的那两个泰国人,跟他们呈上一个礼貌的笑容。   “……”初|夜?你丫的到是有初|夜啊!   见苏启一副鄙夷的神情,乔勒言改口道:“要不,押你的初|夜!如果能通过,你就把初+夜给我!”   一边说着,乔勒言已经从苏启的手包里拿出那张A4的白纸,在两个扑克脸凌厉的目光瞪视下,从容不迫的将那张纸塞进了电子设备的端口。   ‘叮’的一声清脆响,竟然亮的是通行绿灯。   苏启以为会是红亮报警,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可见亮起的是通行绿灯时,她似乎又有些傻眼了:这样也能行?这破机器还真够破的!真假读不出不说,就连请柬和白纸它都辨别不出来!还什么跨国融|资宴呢,哄人的吧!   “你的初|夜现在已经属于我了!今晚我就要……要了它!”乔勒言一边抽过那张从仪器末端吐出来的白纸,一边朝着苏启爱昧低喃。   完全不顾身后的那个泰国人,把拳手握得咯吱作响。他恨不得冲上前来对苏启说:把那张纸抢过来放回自己的包里!然,那张白纸已经被乔勒言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苏启朝男人露出一个虚假的迎合笑意:等我平安找回我哥后,你乔勒言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兔|女郎在前面领路,那撅起的P股,扭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不仅仅是风情,而且   还很风sao!   苏启下意识的侧抬头去看向来就爱耍流|氓的乔勒言;然,让苏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恶男人的目光竟然不在那个兔女郎的tun部,而是在……在她霍苏启的月匈上!   苏启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月匈,然后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你看我干什么?要看……看那里!苏启使坏的指了指兔女郎的翘tun,示意乔勒言不要错过这明媚的春色。   如果她感觉得没错,左侧的上面还落在男人口允后的粉|红口印。   男人的唇贴上了她的耳际,悠声道:“那女郎怎么能跟你比……今晚的你,是我眼底全部的风景!”   “……”苏启微微一滞,有些惊叹于男人嘴巴里竟然能说出这番浪漫唯美的话来。   第二道关卡,是四个立柱门,两两一组,之间相离不到三十厘米,人是通不过的。只能从立柱门里走过去。   这道关卡,苏启显然轻松了很多。这阵势她是见过的,与坐飞机的安检类似。主要就是检查有没有带违|禁品。   苏启可以肯定: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违|禁品。所以自然也就轻松下很多。   于是,她轻嗅一口气,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左边的那个立柱门走了过去。   然而,身后猛的袭来一个强劲的推力,她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态从立柱门里摔了进去;而她手上的手包,则恰好从那两对立柱门的正中间飞抛了过去……   “哪个王八蛋推我?!”向来淑女的苏启,竟然也爆了粗口。   (晚更了,抱歉。感谢阅读。)   ☆、73:苏启踮起脚尖,主动亲了这个怒火中烧的男人!   “哪个王八蛋推我?!”向来淑女的苏启,竟然也爆了粗口。   要知道,刚刚的苏启正优雅着步伐,好不容易光明正大一回的想通过那两个立柱门,却不想被身后的某人推了个狗啃泥。   虽说没有漏光,但那个姿势实在是太不雅观了。当着那么多莺莺燕燕,还有大款土豪的面儿,的确有些难为情。毕竟苏启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脸不老,皮不厚!   苏启回眸扫瞪过来,那一瞬间,在她身后的人不算多。除了正上前来搀扶她的乔勒言之外,还有两个黑不溜秋的泰国人;以及一个兔|女郎;还有四|五个说不出国籍的白种人。   “宝贝儿,走路也不小心点儿……你摔了,老公得多心疼呢!”   乔勒言一边说着肉麻兮兮的话,一边快速的通过右边的那个立柱门,然后单膝跪地,将摔在地毯上的苏启柔情似水的捞抱在自己的怀里摹。   “宝贝儿,摔哪儿了?摔疼了没有?给我看看……”乔勒言含情脉脉着动作,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一边将苏启扶起,一边用手在她的全身做了个全方位的抚|摸检查。   苏启一门心思盯在她身后的两个泰国人身上,那是她重点怀疑的对象。因为刚刚的推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不可能是无意的,而且有人故意为之。   见苏启朝自己瞪了过来,化妆成泰国人之一的霍靖之微微低垂下了眼帘:刚刚他看得清清楚楚,奋力推搡了苏启一把的人,就是他乔勒言!而苏启却丝毫没有去怀疑他的意思!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不是霍靖之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乔勒言为什么就突然推搡了苏启一把!难道说:那个从两组立柱门中间飞出去的手包里有违|禁品?   在化妆术的遮掩下,苏启没有认出霍靖之,但总觉得这个泰国人的目光有种似曾相识的意味儿;当时的苏启根本就没想到霍靖之会易容成黑黢黢的泰国人混进来!   “行了宝贝儿,咱们进去吧。”乔勒言揽住了苏启的柳|腰,顺手捞起了那个手包,两人情意绵绵的偎依着朝晚宴入口走了进去。   挑高的大厅足有十米高,两个石柱上雕刻着盘龙和盘凤,雄伟又壮观;穹形的天花板上描绘着雅典时期的壁画,唯美又神秘;还有那几乎处处被金箔给勾勒出的富丽堂皇的奢华线条,真快晃花了苏启的眼。   贵式燕尾服的绅士,西装革履的富胄;端庄典雅的名|媛,妖娆艳丽的熟|女;还有性|感到爆的兔|女郎,将画面编织得格外的奢|靡。   苏启一时间愣愕住了,在偌大的奢华空间里,有些迷失自己;本能的,她勾住了乔勒言的一条胳膊,惊慌的问:“这里这么大,人又那么多,我们上哪儿去找我哥啊?”   这是实话。如果就这么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寻找,只会增加迷路的可能性,就别说能顺利的找到想找的人了。   大厅的左侧摆放着供人娱乐的设备:扑克牌,骰子,轮盘,各种转动的仪器。   乔勒言指了指走近扑克牌桌的那两个泰国人,压低声音在苏启耳边说道:“我们跟着那两个泰国人,他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这样我们的行为就不会太惹人注意!”   苏启连忙点头。她没见识过这么大的场面,对乔勒言提出的解决方案,亦是满心的称好。看来这个男人还是很机灵的。   于是,他们便大大方方的朝前面的那两个泰国人跟了过去。   走在前面的‘霍靖之’,真恨不得转身赏给乔勒言一记耳光才过瘾:怎么就好死不死的偏偏就跟上了他呢?而且还带上了苏启那丫头!竟然还成功的让他们给混进来了!看来乔勒言的小聪明,还是不容小觑的!   在一个玩扑克牌桌前,霍靖之跟那个泰国人停下了步伐,两人一坐一站。泰国人坐着,霍靖之站着。这样方便他时时刻刻的注意到四周的情况。罡商的老周还没有现身,也就意味着现在还只是娱乐时间。   “宝贝儿,我怀疑刚刚就是这个站着的王|八蛋推了你!”乔勒言指着站立在泰国人身侧的霍靖之说道。   霍靖之面容一僵,在浓妆的掩饰下,并看不出他表情上的任何变化。他真的很想反手抽上乔勒言一耳光:因为刚刚明明就是乔勒言推了苏启一个跟头,现在竟然赖在了他的头上!   可问题是,如果霍靖之动手,就有可能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霍靖之有些拿不准:究竟乔勒言有没有认出自己来,还只是好死不死的被他给缠上了?   “乔勒言,你小点儿声,别被人家给听到了。”苏启扯了一下乔勒言的胳膊,示意他别惹麻烦。毕竟他们是混进来的,苏启可不想成来众人聚焦的焦点。   “放心吧,你没看到他们俩是泰国人么,听不懂中文的!否则那站着的家伙早就过来跟我们理论了!”乔勒言从侍者的托盘里拿来了两个红酒杯,将其中之一递送给苏启。   “我不喝,你自己喝吧!”苏启当然没心情去品什么红酒,她的目光在大厅里环顾着,试图能够早些找到霍靖之的身影。   水晶杯中的红酒,不偏不倚的泼洒在了乔装成泰国人的霍靖之身上,然后便传来乔勒言故意说得蹩脚的英语,“sorry,sorry!very-sorry!”   霍靖之怒意的瞪了乔勒言一眼,又怕他认出自己来,便只好用手比划了一下,认吃哑巴亏。   “乔勒言,你干嘛呢?别惹事行不行?”苏启一边拿着侍者递送过来的纸巾上前去送给那个泰国人,并用流利的英语向他道歉。   当苏启抬头的那瞬间,迎上了泰国人似曾相识的眼眸,她莫名的慌神儿了一下。   霍靖之伸手过来接拿起苏启手中的纸巾,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没关系。”   这一开口,不得不让苏启朝某个方向去联想:因为这声音,这目光,还有他的动作,都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霍靖之!   霍靖之深深的盯看着苏启已经开始露|出的怀疑眼眸,他锐利的将眸子敛起:示意她不要多说什么。更不要揭穿什么。   苏启是聪慧的。她立刻读懂了这个‘泰国人’的意思,更加坚信了这个泰国人应该就是乔装的霍靖之。但她还是不能完全确定!   “干什么,干什么?你瞪我女人干什么?找打是不是?”乔勒言立刻冲上前来,将苏启跟霍靖之隔开,“你丫的该不会是想泡我女人吧?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的注意,老子弄不死你!”   被乔勒言这么一嚷嚷,众人的目光立刻聚焦过来。   苏启连忙上前扯拉闹事的乔勒言,“乔勒言,你要干嘛啊,他没有瞪我!也没有想泡我!你别闹事了好不好?”   “敢瞪我的女人,你TM的找死!”乔勒言一把夺过侍者手上的托盘,朝着霍靖之就劈头盖脸的砸打了过来,演绎成一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闹剧。   “乔勒言,你住手啊!快住手!”苏启一急,只能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乔勒言的劲腰,不让他上前去打乔装的霍靖之。她深知:要是霍靖之的身份暴|露了,就会有生命危险。   再说了,自己跟乔勒言也是混进来的,万一被查出,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啊!   于是,苏启踮起脚尖,吻住了这个怒火中烧的男人!   她吻住了他!将自己的双唇和舌尖送进了男人嚷叫的口中;男人停下了嚷叫,停下了对霍靖之的砸打。手中的托盘掉落在光亮得可以映出两个相拥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上。   在苏启吻来的那一瞬间,乔勒言感觉到了一阵销|魂的窒息。这主动的一吻,几乎吻走了他的思绪。惊艳得整个身|体为之轻颤,极致的绚烂。   感觉到她躲避的想撤离,他立刻回吻住了她。舌尖已撬开了她没来得及逃离的贝齿,顺利地闯进她温热的口中缠住了她的小舌,辗转用力地口允吸着。   苏启想推开男人,却推不动他!   为了霍靖之不被暴|露,自己纯属作茧自缚了!   苏启觉得自己好热,是,非常热。热得脸在发烧。似火的东西从身|体里窜了起来并开始燃烧。她都快融化在他的热|吻里!   找不到自我,也迷失了自我!   众人见证的画面,唯美得让人窒|息。   “宝贝儿,你的热|情我感受到了……”他吻离了快晕厥的她,在她唇边流连细细的浅吻。   在众人聚焦过来的目光里,苏启真的很难为情。任由男人摆布着身|体拥进他的怀中。   ****   洗手间里,霍靖之一拳砸在了陶瓷面池上,溅起水珠,将镜面打|湿。   他能感觉到,刚刚他的丫头跟那个男人的吻是多么的热|烈。从一开始的半推半就,到后来的沉迷其中!他敏感的意识到:他的丫头已经越走越远。   稍稍整理自己后,霍靖之又恢复了平静的状态。他不会任由自己的情绪失控,让局面在自己的手上功亏一篑。   “哥。”刚走出男洗手间,就听到角落里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唤声。   是苏启,他的女孩!   他一把揽住她,将她带进一旁的角落深处,厉声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哥……真的是你?”苏启喜极而泣,她想到了沈千浓的话,“哥,我不想你冒险。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看着苏启那张染着泪痕的小脸,霍靖之的心间一疼,把想训斥的话统统抛之脑后,深深的将他的丫头拥在怀里,“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兄妹温情了片刻,再次恢复理智的霍靖之厉声朝苏启说道:“你想办法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不,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苏启执意的紧拽着霍靖之的一条胳膊。   “我不能走!我必须拿到罡商非法融|资的证据!”霍靖之冷下了一张陌生的脸,“启儿,一会儿这里可能会有枪战,你必须先行离开这里,不要给我添乱了,懂么?”   “那我更不会走!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否则我会一辈子活在内疚和自责中!”苏启抹去了眼角的泪意,“倒不如留下来陪你一起死!”   “傻丫头啊,你真是个傻丫头!”霍靖之再次紧紧的拥住了低泣中的苏启。   ——————————————————————————   等霍靖之跟苏启一前一后因到大厅时,局势已经换成了另外一副景象。   乔勒言已经跟那帮东南亚的土豪们打成了一片,在扑克牌桌前玩得不亦乐乎。   “宝贝儿,过来,看我赢了多少,一会儿给你买新衣服去。”乔勒言长臂一勾,苏启便落在了他的臂弯里,并顺势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苏启很不适应这霸气侧漏的亲|昵方式,可见到身边的那些大佬们,几乎都人手一个美|女抱在自己的怀里把|玩,不为了显得太过另类,苏启只能是忍气吞声。   玩的是梭哈,苏启看不太懂,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乔装的霍靖之。   很快,乔勒言的手气就臭了起来。一同臭起来的,还有他越发见长的脾气。不一会儿,他跟前的筹码已经输得一个不剩。   虽说苏启也心疼钱,但她更关心霍靖之的去向和安危。霍靖之让她盯紧着乔勒言,便独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再没东西可押,先生您就只能先行退出了。”荷官明细着规则。   “谁说我没东西可押?我押……”乔勒言把目光转向了已经从他怀里起身想离开的苏启。   苏启一怔:这无耻的男人该不会是想把她给押了吧?   一个吃喝瓢赌样样精通的奇葩男人,她相信他真能做得出来!   “我押她包里的东西!”乔勒言朝苏启做了个勾点动作,“宝贝儿,快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总算他还有点儿人性,没把她个大活人给当赌注了。苏启也缓缓的松上了一口气。但随后又疑惑了起来:这手包是她的,里面就装了些女人平时用的小件,根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苏启瞪了乔勒言一眼,意思在询问:我手包里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你赌啊?!   “宝贝儿,别舍不得了,快拿出来吧!”乔勒言却毫不会意的催促道。   为了让乔勒言死心,苏启当众拉开了自己的手包拉链……   顿时,她就傻眼了!不但她傻眼了,在场的人都傻愣了一遍,然后就有几个胆小的女人失控尖叫了出来。场面小小的慌乱。   那是一把枪!   苏启着实惊愕住了:自己手包里是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枪的?   “啪嗒”一声,乔勒言拿过了那把枪,并一把拍在了台面上,彪呼呼的厉声道:“我押我的一条命!”   连霍靖之都愣怔了一下:这家伙究竟是真彪啊,还是假彪啊?不知道这样玩会玩死他自己的么?还有,那么严密的安检,这枪是怎么进来的?   众人开始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惊慌之色:以为这里的安保是万无一失的,却没想还有人竟然能够把枪给带了进来!在坐的身价都不菲,就更加的惜爱自己的生命!   不一会儿,老周就出现了。他是罡商与外界的接头人。   五十岁左右的年龄,没有夸张的肌|肉,可身材却硬朗得像铁块。   “这位先生,您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老周和风细雨的问道。   “你丫的谁啊?把你们老大叫出来跟我说话!”乔勒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枪,一边嗤声冷哼道。   “以先生您的资历,跟我说说话就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老周依旧含着笑。   “狗眼看人低是不是?”   乔勒言立刻火大了起来,一个猫弹,便跃身上了桌台,居高临下的跟老周对峙。并晃动着手里的枪,“信不信老子一枪蹦了你?”   “不信!”老周笑言,“我看您还是把手里的玩具枪收起来,留着回家玩去吧!”   “哈哈哈哈……”众人听老周这么一说,都发出了哄堂大笑。   苏启只觉得自己的一张脸,都快被乔勒言给丢光了!他不难为情,她还替他难过呢!   “你敢嘲笑我!!”被激怒的乔勒言像头失控的雄狮一样,朝着老周就袭击了过来。   场面再度失控!   乔勒言被警察带走了,而晚宴也不欢而散。   ——————————————————————————   霍家书房。   从那个M-club回到霍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安叔安婶进去有一个多小时了。门外的苏启又内疚又心急。她知道安叔安婶是被自己给连累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安叔安婶才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脸色黯然着,想来霍靖之应该说了些比较难听的话。   “   三小姐,大少爷在气头上,你顺着点儿他。”安婶吩咐着即将进去的苏启。   苏启点了点头,揽过安婶的肩膀偎依了一下,才慢挪着步伐走了进去。   霍靖之的乔装已经清理掉了,露出原来的模样。   见霍靖之一副快吃人的玄寒厉颜,苏启抿了抿唇,有些干巴巴的舔着脸笑嘻嘻的说道:“哥,你装泰国人还真像!要不是你开口说话,我还真没认出来呢!”   “……”霍靖之气得有些接不上气,冷下脸厉斥一声,“严肃点儿,少给我嬉皮笑脸!不知道你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么?孟局布了几个月的局,都被你给搅和了!”   苏启收敛起笑意,咬着唇站在一边索性一声不吭的任由霍靖之训斥。   “你竟然还带上了乔勒言那个二彪子?!”提及乔勒言,霍靖之就莫名的火大起来。   “他也是一番好意……要不是他搅了局,你就有生命危险了。霍爸的案子固然重要,可再重要,都不及你的生命来得重要吧?!要是霍爸知道你以身试险,他肯定不同意你这么做的!”苏启又忍不住的喃应了几句。   “够了,你还学会顶嘴了?!这回被搅局,无疑是打草惊蛇,再收集罡商非法融|资的证据就更难了!”霍靖之又是一声厉斥。   就在苏启沉默是金的聆听着霍靖之的训斥时,书桌上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能打这个电|话的,就只有孟局一人。   “靖之啊,你太让我失望了!罡商的非法融|资刚刚才结束。他们集资了差不多有上千亿的美金,估计这个月末,他们就能借|壳上市了!到时候想再定他们的罪,怕是难于登青天了!”   霍靖之握着嘟嘟作响的电话良久,才从唇间溢出一句话来:“我们中计了。”   (明天的更精彩。)   ☆、75:麦子,赶紧过来收妖!   霍靖之握着嘟嘟作响的电话良久,才从唇间溢出一句话来:“我们中计了。”   苏启一怔,紧声追问道:“我们中什么计了?”   霍靖之跟卫星电|话里那个神秘人物所讲的内容,苏启没能听到。只能看出霍靖之在接到这个电|话之后,神情在一两分钟内都处于愤怒与漠凄交织的状态。   隐忍着怒意,霍靖之将前前后后快速的梳理了解遍,然后抬眸睨向苏启,问:   “启儿,我看到从扫描器里走过的,是一张A4的白纸,上面盖的那个印章是哪儿来的?”   有人把守的安检,弄个小动作就能进去;可机器不一样,只有那枚图案出自于真的印章,才能通过精确度相当高的电子设备。像伪造印章的方式,孟局不是没派人弄过,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而且还会伤及他的线人。霍靖之也猜测过,是不是除了印章之外,还有其它类似于指纹的东西摹?   “是用乔勒言送给我的那枚假印章盖出来的。”苏启如实应道。   “那枚假印章?”霍靖之疑惑了一下。他当然是不信的。因为那枚印章明显就是现代的仿品。“是你亲自用那枚假印章盖上的?还是听乔勒言嘴巴里说的?”   “是他盖的!就在我们家。还用了我房间里的墨水。”   “用的是你房间里的墨水?”霍靖之双眸突兀的发亮了一下,“是你亲眼看到的?”   苏启迟疑了一下,认真的想了想之后才作答道:“当时我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等我换好衣服走出来时,乔勒言已经盖好了。我有不小心碰到过那个图案,还把墨水晕染到了我的手上一点儿,所以说,那图案肯定是新盖的。”   霍靖之微微的眯合上双眸,他知道他的丫头不会撒谎;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从仪器里里通过的图案是真实印章盖出来的!那么……   “启儿,那枚假印章呢?让我看看。”霍靖之温声说道,恢复了平稳温润。   “在我手包里,我去拿给你。”   苏启一路小跑的冲回自己的房间,快速的从手包里拿出那枚印章又折了回来,并将印章交到了霍靖之的手中。   霍靖之没有着急去研究那枚印章,而是深深的凝视了苏启一眼,温温着声音,又带着丝丝的怅意问道:“丫头……你是不是喜欢上乔勒言了?”   “……”苏启怔了一下,随之又囧上了满脸的红霞,“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又色又痞的……刚刚在Club里亲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霍靖之应了一声,“你是为我解围。委屈你了。”   苏启摇了摇头,可内心再也无法平静,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的吻……热烈又霸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换了这身衣服去洗洗睡吧。”   曾经因为苏启穿了这件青花瓷的长裙而大加赞美的霍靖之,这一刻却觉得这长裙似乎不那么美了,而且还有些刺眼。或许是因为这件长裙上沾染了属于别的男人的气息吧!   “哦,好。哥,你也早点儿休息吧。”苏启求之不得的离开了书房。   在门外深呼吸再深呼吸,可怎么也挥不去脑海里乔勒言那深|吻自己时的陶醉模样。   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不喜欢他流里流气又霸道无理的样子,可怎么就老甩不掉他的面容呢?即便是如影随形,可现在是晚上啊!   无耻的男人!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真够讨厌的!   的确讨厌不是么?   因为苏启今晚的梦里,已经有了他!   ——————————————————————————   霍家的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霍靖之坐在书桌前把玩着手中的印章。   印章的纹路虽说经过,可后现代的痕迹还是清晰可见的。换句话说,这枚印章的的确确是件仿品。而且就是一般的仿品,连高精度都算不上。   霍靖之微眯起眼眸,用拇指的指腹一遍又一遍的来来回回磨|蹭着印章的刻痕,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突然间,他眸色顿时放亮,低下头来去看自己的拇指:拇指上干干净净的,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可正因为如此,霍靖之才兴奋了起来!   如果说,当时的乔勒言是用了这枚假印章,那么上面一定会残留下苏启所说的墨水。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也会留下一些线索的。而事实上,这枚印章干净得很,完全没有任何沾到墨水的丝毫痕迹!   霍靖之一把拉过台灯,又将那枚印章送至自己的眼皮底下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果然没有!整个印章是干干净净的!   但从苏启描述的过程来讲:那张A4白纸上的印章图案又是现盖上去的……   那只有一个可能:当时的乔勒言身上,就藏有那枚真正的印章!   联想得再远一些:霍靖之第一次见到印章出现在乔勒言脖子上时,就已经有七层的把握能一眼辨别出当时的那枚印章是真货!现在想来,自己的第一判断力没有错!霍靖之相信自己的眼光是锐利的!   慢慢的,霍靖之从兴奋转化成了凝重!   那枚真印章能够频繁的出现在乔勒言的身上,是不是说明了:乔勒言才是罡商目前正真的执权者?   怎么可能会是乔勒言?那个不着调的痞子加流|氓?   连霍靖之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怎么会是乔勒言取代了翟罡成为‘罡商’的下一任接|班人的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至少乔安东要比乔勒言靠谱多了!   可一切的确凿证明,都真真切切的显示:就是乔勒言!   想想也是:敢在老周面前放肆的人不多。连孟局都会对他客气三分。并不仅仅是因为老周在罡商里的重要身份,一定还有其它的因素。可昨晚老周竟然由着乔勒言在他面前放肆,而且在有那么多护身人员的情况下,乔勒言竟然还能准确无误的打到了老周……   当时的情形看起来很符合打架斗殴和当众闹事,但却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先不说老周的身手如何,就凭他身后的几个贴身保镖,就足够把十个乔勒言从M-Club里面丢出去N次了!   可最后竟然闹到要警察出面解决,这的确不符合常理!更何况‘罡商’还有那么重要的晚宴要进行,怎么可能由得乔勒言当众闹事呢?   而且刚刚孟局在电|话里也说了:罡商的集资成功,月底就能借|壳上市了!换句话说,乔勒言的当众闹事,只是为了声东击西、排除异己?   不是有可能,而是事实如此!   于是,霍靖之再次拿起了那个隐秘性很好的卫星电|话。   电|话是要打给沈千浓的。可在拿起的那一刻,霍靖之却顿住了。沈千浓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沈千浓的。她现在是乔安东的未婚妻,而且还怀了乔安东的孩子!   霍靖之清楚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去打扰这个女人,但这个电|话他必须得打!因为他要确定心里的疑惑。   这个电|话打过去,会是一通加密的乱码,只有沈千浓能看得懂。所以霍靖之并不担心乔安东会接听这个电|话。   ——————————————————————————   偌大的卧室里,沈千浓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   她努力的劝说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无情无意的渣男人,可却无法自控的停下去担心他安危的心绪。自己已经有了新生活,就让那个男人成为自己生命中的某一个过客去吧!   可每每沈千浓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时,她又忍不住的去联想那个跟肚子里小baby有着共同血脉的男人!万一那个男人真的死了,那肚子里的小家伙岂不是没了亲生父亲?   实在是安心不下的沈千浓从床|上坐直起来,对着窗外黑沉沉的天,怔怔的发着呆。   身旁另一个被|窝里的乔安东感觉到了沈千浓的坐起,立刻打开台灯也跟着坐直了起来。   “千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乔安东一边给沈千浓披上了暖融融的绒毛睡衣,一边柔声询问道。   这一刻的沈千浓,是有负罪感的。睡在这个男人的床|上,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沈千浓并不想拖累乔安东,更不想在感情上去欺骗他。可乔安东却说,他能够接受她心里有着别的男人,亦能接受她跟那个男人的孩子。   乔安东越是这样,沈千浓就越觉得自己是个不道德的女人。   “乔安东,我们分手吧……我不想辜负你。”沈千浓有些眼泪怜怜。   “又说傻话呢!是不是我的求婚给你压力了?”乔安东温情的将低泣的女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千浓,如果他能够给你们母子带来幸福,我会放手祝福你们;但现在他不能!而且带给你们母子的只能是伤害……我也很想追求我自己的幸福。”乔安东吻了吻女人的泪眼。   “乔安东,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沈千浓呜咽了起来。   “那都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你不要觉得有心理压力,放宽了心接受我。相信我会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给你们母子一个安稳的小天地!”乔安东在沈千浓耳际低低的轻喃着情意绵绵的话。   沈千浓嗅了嗅鼻子,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愿意跟你好好过日子。”不再去想那个男人!   “饿了没有?我去给你温杯牛奶安神助睡吧。”乔安东下了床,朝着卧室门外走去。   *******   沈千浓的心绪才刚刚得以平静一些,霍靖之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那是一通编码,沈千浓一眼便能看出是霍靖之打来的。为什么自己不关机?   沈千浓伸过去的手又顿住了,来回重复了几次。其实这个电|话能打来,已经很好的说明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平安了。不由得在心底也缓缓的松了口气。   一个声音在说,不   要去接这个男人的电|话。让这个男人彻底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可另一个声音在说,还是接一下吧,毕竟他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为什么要违背他的意思,孤注一掷的怀上他并不期待的孩子呢?还不是因为你深爱着这个男人无法自拔?即便他深深的伤害了你,你还是愿意为他孕|育并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沈千浓接通了霍靖之的电|话。   手机那头是长长的沉寂,那是霍靖之的一贯作风。他是个警惕的男人,他会耐心的等待对方先开口,以判断自己能不能开口,方不方便开口。   “不说挂了。”   沈千浓清厉着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但又有谁知道她心头的紧张和期盼呢。   “乔勒言现在在乔家么?乔安东有没有接到过警局打来的保释电|话?”霍靖之没有拐弯抹角。似乎他觉得自己也不需要跟沈千浓拐弯抹角。   男人公式化的询问声,让沈千浓倍感凄凉。甚至于她开始怀疑:自己在跟这个男人地下恋爱的这五年里,他都只是敷衍?自己一个小小的银|监会人员,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啊!哪比得上卫楚楚,那个衙门世家的千金小姐。   “很抱歉霍先生,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下属了!没有任何义务向你提供任何的信息!”   沈千浓平息了一秒的怨气,又说道,“还有,你三更半夜的打电|话来给我一个有夫之妇,你居心何在?小心我告你sao扰!”   手机那头的霍靖之沉默了几秒,然后应答道:“控告是么?来我们律师事务所吧,我给你打五折!”   “……”沈千浓恨得牙痒痒。   *******   乔安东温好牛奶拿着糕点走进卧室的时候,沈千浓已经挂了电|话,刚刚的伤感早就不见了,正坐在床|上咬着牙怒意十足着。   “千浓?怎么了?这又咬牙又瞪眼的,是不是嫌我动作太慢了?”乔安东将托盘放在了床头,凑脸过去亲了怒意中的女人一下。   沈千浓没有作答乔安东的话,而是拿起那个香气四溢的蛋糕狠狠的咬着。   那架势,好像咬的东西不是蛋糕,而是某个人似的!   “千浓,你跟这蛋糕有仇啊?慢点儿吃,别噎着!”乔安东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温好的牛奶送到沈千浓的手边。   ——————————————————————————   美女就是美女,即便坐在落叶凄凉飞舞的台阶上,也是那么的妖|媚动人!   这个美女已经坐在乔家门前的台阶上足有两个多小时了。   其间乔家的家仆来问过话,可美女一直都维持着缄默状态。   既不言,也不语。   “乔安东,我看那个美女,八成是来找你宝贝弟弟的。”沈千浓透过阳光满满的落地窗,张望着依旧坐在台阶上的女人。   “那还用得着说!”乔安东轻叹一声,“你安心喝你的羹汤吧,我上楼去叫那小子!沾|花惹草了,却又不去怜香惜玉。”   回头瞄了乔安东不一眼,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安东,勒言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真不清楚呢!上回被我训斥说每次回来的引擎声太大会吵着你休息,那小子就赌气现在每天都打车回来。也不知道他这没日没夜的都在干什么。一说就跟我抛橛子,说我太宠你丢了乔家男人的脸!养不教兄之过啊!”   乔安东叹息一声,却不忘上楼的时候给他的宝贝弟弟带上了爱上的熏肉卷和温牛奶。   *****   床|上的男人,睡得正酣然。   精健的腰|际裹着一条蚕丝被,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健美又力量感十足。   乔安东浅叹,将手中的食物放在床头,探手过来,将蚕丝被向上拖拽了一下,将乔勒言的匈口覆盖进去。   感觉到被人动弹了,乔勒言眯开眼瞄了一下,“哥……这么早。”   “太阳都快晒到你脚底板了,还早?”乔安东宠爱的拉扯了乔勒言一下,“先吃口东西再睡吧。可别又饿出胃病来。”   嗅到了熏肉的香气,乔勒言翻身而起,直接上手拿了就往嘴巴里送。   饿是真饿,困也是真困。但乔勒言整个人还是兴奋奕奕的,罡商在他执权期间,第一次就成功集|资了上千亿的美金,上市便指日可待。   看着乔勒言将第二个熏肉卷的剩余全数送进嘴巴之后,乔安东才耐着性子教育起自己的宝贝弟弟来。“勒言,你小子也老大不小的了……这没日没夜的在外面瞎混也不是个事儿吧?要不,来哥的公司帮帮忙。凭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大展宏图的。哥先给你个部门经理的职务,怎么样?”   乔勒言一边吞咽着口中的食物,一边挥手否决,然后端起床头的牛奶猛喝上一口。   怕乔勒言呛着,乔安   东立刻上前来给他抚顺着后背,“怎么,你嫌职务小啊?还是想继续就这么不分白天黑夜的在外面鬼混?”   “行了乔安东,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儿你别管!”乔勒言拍了拍乔安东的肩膀。   随后又有些怒其不争的挖苦道:“就你一个整天围着老婆团团转的怂样儿,还想管住我?”   “臭小子,你竟然敢说我‘怂’?犯上作乱了你?”   乔安东一边训斥,一边扑了上去,将乔勒言死死的压制在自己的身|下,“道歉!不然憋死你小子!”   “就凭你?”乔勒言奋力一个回肘,只用了六成的力气,就引开乔安东压制在自己身上的一条胳膊,然后一个侧翻,便顺势将他扑|倒。   “你这点儿力气,也就勉强围着你女人团团转了!”乔勒言嗤声一句后,便倒头再睡。   “你这身手……哪儿学的?”乔安东惊叹道。因为刚刚乔勒言使出来的是一招专业的擒拿手,“是跟翟罡么?他不是已经残废了吗?”   见乔勒言闭目不搭理自己,乔安东也没追问。隐隐约约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弟弟似乎已经知道沈千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却一直隐忍着没有爆发出来。   “对了,楼下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个美女,你看看是不是你沾过的花,惹过的草。”   美女?苏小姑娘?难不成她主动来给自己送初|夜了?   现在还是白天,她还真有点儿迫不及待啊!   等乔勒言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翻身跃下,兴冲冲的从二楼的窗口探头下看时,却又条件反射的在下一秒缩了回来!   竟然是米诺那个妖精!!   她来干什么?只顿了几秒,乔勒言立刻捞起手机将电|话打给了麦子健。   “麦子,赶紧过来收妖!”   (感谢阅读。)   ☆、76:一边玩去!指不定你亲过她哪里呢!   76:一边玩去!指不定你亲过她哪里呢!   她来干什么?只顿了几秒,乔勒言立刻捞起手机将电|话打给了麦子健。   “麦子,赶紧过来收妖!”   麦子健昨晚也熬了夜,所以现在正在床|上补美容觉。他跟乔勒言的生活方式还是有些区别的:乔勒言注重于生命在于运动的健身;而麦子健却注重于养身疗法!但这些完全不妨碍他们两沆瀣一气!   “收……收妖?淌”   被铃声咋响扰醒的麦子健,在听到手机那头发声的是乔勒言时,才把怒意给回咽了下去。他是麦家的太子爷,四世同堂的麦家宝贝得无以复加。太子爷的脾气也就可想而知了。   显然麦子健还没完全清醒,在重复昵喃了一声后,立刻从床|上跃坐起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收了米诺那妖精吧?她去扰你了?礼”   “嗯,就在我家楼下的台阶上干巴巴的坐着呢!你那么怜香惜玉,赶紧的过来把她收走吧。”乔勒言催促着麦子健。   其实,乔勒言也是怜香惜玉的。先不说他跟米诺共事了那么多年,而且人家还是个超级美人儿;就凭她是老大鬼谷所钟爱的女人,他就应该却怜她惜她。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他清楚的知道米诺对他的心思!在男人的饱|胀感得到满足的同时,乔勒言也会去思考更为理性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传说中的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加之米诺又是那么的香|艳,那么的主动,即便选不上他的女朋友,当个炮之友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米诺是鬼谷深爱了七、八年的女人!鬼谷向来不善于表白,有米诺在的场景,他会冷酷到惜字如金。其实乔勒言知道,不善言辞的鬼谷那是局促得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乔勒言也纳闷儿:就凭鬼谷那玄乎得几乎可以去拯救银河系的身手,将十个米诺扑|倒在床,也是小菜一碟儿的事啊!怎么就认怂了呢?!   联想到大哥乔安东,乔勒言就淡定的沉默了!总结出一个结论:女人是祸水!   “啊呀,米诺那妖精竟然主动送上门去了?嘿,她还真够执迷不悟的啊!我跟鬼哥,哪点儿不比你强啊!要帅有帅,要酷有酷……”   麦子健又开始了他的絮叨。自我感觉向来良好的他,一直不理解米诺为什么会在他们三个人中偏偏选择了乔勒言!   “行了,你丫的别磨叽了!赶紧过来把那妖精收走!不然我跟阿鬼说你非|礼他的女人,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乔勒言一边催促,一边恐吓道。   “靠!言哥,不带你这么玩阴的吧?我也想收了米诺那妖精啊,关键是我道行不够深啊!”   麦子健说的是实情。就米诺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麦子健一碰她,她就一蹦三尺高,而且对他就是一通棍|棒交加。即便麦子健早有收了她的心,却没那胆儿。   “米诺说得没错,你小子还真是个鲁大师的命!行了,我自己处理吧!”乔勒言一声奚落后,便将电|话给掐断了。   探头瞄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外面台阶上吹着冷风的女人,他微微蹙眉。   乔安东眯着眼眸看了一会儿,又听了一会儿,便大致知道了外面台阶上女人的来历。   “那女人,长得还真的挺妖的!我觉着就不错……不想收回家来给我当弟媳?”乔安东一边跟乔勒言闲聊着,一边将睡衣丢过来让他披上。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妖精,我可驾驭不了!”   乔勒言轻叹一声,穿上了乔安东丢过来的睡衣。似乎有觉得穿着睡衣出去有些不妥,某种程度上会给那女人有机可乘的机会。他又脱下了那件睡衣,从衣橱里找到正式的衬衣穿起来。   “呵,还有你驾驭不了的女人?”乔安东轻笑一声,“看来还挺有自知之明呢!”   乔勒言侧目瞄了乔安东一眼,又是老生常谈的挖苦,“乔大公子今天怎么这么闲啊?不用伺候你的女王用早餐用营养羹么?”   被呛了一下的乔安东并没有跟自己的宝贝弟弟见气,而是笑着调侃道:“你小子就见不得我跟你嫂子甜蜜!也难怪,像你这种整天不着调的混混儿,也不会有女人真心喜欢你的!你就羡慕妒忌恨吧!”   “我羡慕你个P!”乔勒言气得有些词重言粗,却又要顾及乔安东的面子。   一个喜当爹的怂男人,有什么值得他羡慕的?还妒忌?恨到是有点儿!   “你小子吃火药了?”乔安东提高声音轻斥道,将乔勒言还想说的话堵了回去,“我可警告你:我跟千浓明天就要去领结婚证了!她是你嫂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容不得你不认!你敢忤逆她,就是忤逆我!”   见乔安东真的有些动气了,乔勒言轻舔了一下薄唇,狠劲儿的点了点头,“行行行,你的破事儿不我管!祝你们幸福!”   “这才像个懂事的小叔子!来,哥给我盖个章!”乔安东凑身过来就要亲乔勒言。   乔勒言的心情显然要比乔安东看到的还糟糕,他推搡了他一把,“一边玩去!别用亲你女人的嘴巴亲我!指不定你亲过她哪里呢!”   “……”乔安东无语。   ——————————————————————————   苏启迈进乔家别墅小区的步伐有些迟疑。   电|话里,沈千浓把乔勒言的处境说得楚楚可怜。   刚刚苏启打过电|话询问沈千浓:乔勒言有没有从警局被保释回来。因为昨晚他是被警察给带走的。昨晚就打了他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对于乔勒言慷慨解为扰了罡商的局,平安的把霍靖之给‘救’回来了,苏启还是心存感激的。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事儿!   一晚没有那个男人的消息!可那个男人却在她的梦境里游|荡了一晚!   沈千浓说:乔勒言回来了,连早餐都没吃,就饿着肚子在楼上睡。   所以苏启就赶过来看望他了!   沈千浓的话,无疑是在撮合苏启过来看望乔勒言!明明知道苏启是霍靖之心爱的妹妹,而她这么做的目的,就纯属女人的心思猜不得!   乔勒言对苏启的纠|缠不清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男女感情上还懵懂的苏启,是经不起乔勒言这通穷追不舍的!更何况乔勒言还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沈千浓是过来人,这一点她深有体会!她就是想看看:面对自己心爱妹妹的移情别恋,那个男人还会不会隐忍得一声不吭!   *****   苏启慢挪到乔家别墅院落前,便看到了坐在台阶上静如唯美油画的米诺。   真的很美!不仅仅赏心悦目,而且还美得让男人荷|尔蒙瞬间发烫。   这美女怎么会在这里?是在等乔勒言吗?不用问,肯定是了!自己也是来看乔勒言的,会不会又被她当成情敌或是小|三?   为了避免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苏启决定先行回避!   “站住!”沉默了近乎三个小时的米诺立刻凌厉的呵斥一声。把欲转身离开的苏启吓得脚步本能一顿。因为米诺的呵斥声,估计整幢别墅上下都能听到。苏启想装着没听见都不成。   “你来干什么?”米诺犀利的逼问声随后而至。   “我,来找千浓姐。她怀孕了。”苏启随便找了个借口。   “撒谎!”美女的厉声驳斥,听着都让人觉得是义正词严。   “好吧,我是来找乔勒言的。”苏启明明可以为刚刚的借口圆上更多的说辞,但她却选择了面对。遮遮掩掩反而更觉得自己心虚。   “你找乔勒言干什么?”米诺又问。   “他……帮了我的忙,我是来感谢他的!”苏启如实说道。   “感谢他?怎么感谢?”米诺站起身来,虽说身|体因久坐而微微僵硬,可她的妙曼依旧火辣。她朝苏启走了过来,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个……”苏启拉长了声音,“那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事儿,还真不方便跟你说!”   苏启是礼貌的,更是知书达理的,但这并不代表她是软柿子。该回答的她已经回答了。但不是所有的问题,她都有这个义务去回答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   “你爱上他了?”米诺却紧紧的逼问。   “……”苏启又是一滞,她没想到米诺竟然会问得这么露|骨,“至少现在还没有!”   她应答了一下。因为就米诺摆出了一副不问个究竟就不肯罢休的架势。   “可你昨晚在M-Club里吻了他!而且还是当众吻他的!”   米诺的眼底有着丝丝的受伤。她也正因为这个才一早就来到乔家门外的台阶上静坐的。她没有冲进去跟乔勒言理论,因为昨晚的她,真正的伤到心了。   昨晚,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吻得那么的投入,那么的煽情!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似的!无视着众人的聚焦!不仅仅乔勒言表现出对这个叫苏启女人的眷爱,而这个叫苏启的女人也是深深的陶醉其中!   之前,米诺都一直处于主动示爱的单相思状态,可她并不痛苦,因为她没看到乔勒言对哪个女人动情动意!可现在不同了,乔勒言有了他中意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叫苏启的女人!所以,米诺在深感危机的同时,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苏启凝滞了一下。提及昨晚的那个吻,苏启面露小小的羞涩。真不敢去回想:自己竟然真的当众吻了那个男人……还吻了又吻!天呢……能够时光倒流吗?把那段儿剪掉!   “你跟我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米诺见苏启垂眸不语,她便提出了这个要求。再则,堵在人家门口说事儿,也不太礼貌。   虽说米诺字典里对‘礼貌’一词很淡漠,但她却在乎乔勒言对她的看法。乔勒言曾经三声五令告诫她:不许擅自去乔家折腾,否则严惩不贷。   见   米诺朝那辆奔驰商务车走去,苏启微微犹豫了一两秒,竟然跟了上去。   直觉告诉苏启:米诺是个直率的女人,她有什么说什么,喜欢谁毫不掩饰。并非耍心机暗使诈的女人。所以苏启并不排斥她,反而挺羡慕她能有这样直白的心境。这个世界上,这样敢于直白坦荡的女人不多见了!   ******   奔驰商务车里,竟然还有个小小的吧台。米诺拿出两个高脚杯,分别倒上了红酒,将其中之一举到了苏启的面前。   “来情敌,我们先干一杯。”米诺直接将苏启归类于了‘情敌’的范畴。   “我不喝……”苏启接过那杯红酒,却缓缓的放在了小巧的吧台上,“米小姐,我并不是你的情敌!至于我跟乔勒言昨晚的……吻,我有我迫不得已的苦衷!在这里,就不解释了!”   苏启惊愕的看着米诺一口气连喝了四五杯红酒,不一会儿,那整瓶红酒就见底儿了。   “我不管你为什么吻他……但乔勒言是我米诺心爱的男人!你想抢走他,就必须先过我这关!他就是我的命,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我会死!”   有些酒意的米诺,已经开始了她对乔勒言的真情表白。苏启是感动的,可她却觉得米诺所面对的人不应该是她霍苏启。   “米诺,其实你的这些话……挺感人的!我觉得吧,你应该当面对乔勒言说清楚会更好!让他明白你的心意……”苏启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这个自斟自饮的女人。   “你认为我没说过么?我不仅说过好多次了……更是说了好几年!可他却视而不见!你说说……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啊?”米诺美丽的眼眸被泪水侵占着,妆有些晕染开来。   “这个……”苏启一愕。自己又不是那个男人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但眼前借酒消愁的女人,却让她不忍心不去作答她。   “我猜吧,估计乔勒言就属于那种犯|贱型的!拥有的爱,他不知道去珍惜,肆意的挥霍别人对他的感情……”随后,苏启又补充上一句大众话的言论,“男人都这样!”   米诺深深的盯向苏启,美眸也眯成了一道酒意微醺的缝儿,“真的吗?那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爱上乔勒言?老实说,不许欺骗我!”   ——————————————————————————   乔勒言从楼上疾步而下,瞄了一眼台阶处,“嫂子,那妖精走了?”   客厅南角临窗而立沈千浓喝了一口蔬菜汁后才悠然的作答道:“不但没走,而且还多了一个!”   “还多了一个?”乔勒言也是一怔,随后又快速的反应过来,试探性的猜测道:“多出的那个……该不会是苏启吧?”   沈千浓点了点头,微声调侃道:“你猜的没错,的确是霍靖之的妹妹霍苏启!乔勒言,你可比你哥有出息多了!美女们都争相投你的怀,送你抱的呢!”   “行了我的好嫂子,现在不是赞美我的时候!快说说那个妖精把小白兔带到哪里去了?”   乔勒言有些急切起来。从客厅里望出去,并看不到米诺开过来的车。而他清楚,苏启绝对不是咋咋呼呼的米诺的对手。   似乎沈千浓今天的心情还不差,她缓缓的又喝上了一口蔬菜汁才悠然的不答反问道:“那你到是说说,你是在担心那个妖精呢?还是在担心小白兔呢?”   乔勒言微微浅眯起眼眸,知道沈千浓是在故意套他的话,于是他撩唇邪笑道:“两个我都担心!这左拥右抱的,少了哪个都不爽!就像嫂子你一样!”   ‘就像嫂子你一样’,这句话对沈千浓来说,很有杀伤力。她难免会去对号入座。   其实沈千浓很想犀利的作答一脸坏笑中的乔勒言:要不是你非把我逼回来,我们母子早就远走高飞了!竟然还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来,你乔勒言给谁看呢你?!   “这男人花心点儿,纯属人类的正常发展需要!这女人要是花心……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不但对自己的名节不好,而且还会连累自己的孩子!嫂子大人,我说得对吗?”   乔勒言的话,锐利得让沈千浓无言以对。她真不知道谦谦君子的乔安东,怎么会有乔勒言这个跋扈且奸诈的弟弟!难道是基因突变?   “乔勒言,你要是再敢对你嫂子出言不逊,小心我打断你的腿!”乔安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并象征性的拿了一个棒球棍示|威。“还不快去找你的小白兔!她被妖精领上车了,再晚就尸骨无存了!”   一听说苏启被米诺领上了车,乔勒言立刻健步如飞的冲了出去。   ******   “那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爱上乔勒言?老实说,不许欺骗我!”   商务车里的话题,正到了白热化的进度。乔勒言的步伐顿了一下。   苏启看到了赶过来的乔勒言,故意说得很大声,“放心吧,我是不会爱上一个又色   又痞的渣男人的!即便要爱,我也会找一个专一爱我的男人!”   话是说给米诺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车外的乔勒言听。   “砰砰砰!”   乔勒言很响的叩了一下车窗,以提醒里面的人他的到来。然后才将车门推了开来。   “这么热闹?聊什么呢?”他一边戏言,一边将目光扫向苏启,上上下下的打量检查。   在确定苏启没有遭受过任何的武力袭击或是威逼之后,他才猫身上了车。“你们两个女人聊多无趣啊!加我这个男士,才能‘性’趣盎然!”   “乔勒言……抱抱我!”还没等乔勒言坐稳,米诺那酒意微醺的身体便投怀过来。她紧紧的勾住乔勒言颈脖,凌乱的狂亲着他的脸颊。   从昨晚到现在,她过得很不好。忧郁、伤感,又踌躇不前。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许多。不是年龄变大了,而是知道去隐忍和收敛自己的情绪!她真的害怕乔勒言有了心爱的女人!   在米诺的认知里:乔勒言就是她的命,是她活着的唯一追求!没了乔勒言这个目标,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做的!可求的!   突然袭来的身|体和热|吻,乔勒言还算习以为常。在他按照往常的方式去回绝女人的热|情之前,一旁惊骇的苏启先有了动静。   “那个……你们慢慢儿抱……慢慢儿亲……慢慢儿聊,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苏启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应该秒闪才对。   可苏启的上身还没来得及钻出商务车,她的手腕却被乔勒言紧紧的扣下了。   “走什么走啊,一起留下玩个3|P呗!”   ☆、77:我竟然还跟你玩起了谈情说爱的戏码?   77:我竟然还跟你玩起了谈情说爱的戏码?   可苏启的上身还没来得及钻出商务车,她的手腕却被乔勒言紧紧的扣下了。   这男人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留下自己看他跟美女亲|热吧?   然,让苏启更为意想不到且不堪入眼的话从男人嘴巴里飘溢出来,带着极度邪肆的意味儿:“走什么走啊,一起留下玩个3|P呗!”   玩3……3……3|P?苏启的耳朵被狠狠的污染了一回!回眸迎上男人那勾在唇尾的笑意,苏启恨不得一拳打掉他那不怀好意且看着让人生怒的笑淌!   脖子上吊着一个,这手里还紧扣着一个,画面美得让人不敢多看!   “放开我……你这个人|渣儿!礼”   苏启愤恨一声,知道以自己的力气想从乔勒言手掌里抽|回自己的手臂有些蚍蜉撼树的意味儿,于是,她不等乔勒言应答什么,或是再说出什么不堪入眼的话来,在乔勒言有下一步动作之前,苏启低下头去,狠狠的在乔勒言那劲实的手臂上一口咬下……   是狠狠的咬!男人皮肤毕竟不是铁打的,在苏启尖锐的牙齿的咬合下,便破|裂开来,皮下的鲜血溢出,蔓延进苏启的嘴巴里,带着微微的腥甜。   乔勒言已经不记得这个女人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咬自己了,似乎女人咬上了瘾,而他也有些被咬上瘾的奇妙感觉。虽说他喜欢看女人发怒时那浑身是刺的模样,但实实在在的疼痛,还是逼迫着乔勒言条件反射的松开了那只紧扣在苏启手腕上的大手。   “你还是跟你的双手玩吧!你这个变|态!”得逞后的苏启,谩骂一句后,又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才钻下车桃之夭夭。一边逃还一边回眸瞄上一眼,生怕乔勒言兽|性大发的追了上来。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目光去看待乔勒言那样的恶劣男人了!   ******   目送着女人急急逃离的背影,乔勒言俊逸的脸庞上除了吃疼的微微蹙眉,还有深深的凝视和柔意。有种痛并快乐着的奇妙。   “看来3|P是玩不成了……真可惜!”乔勒言悠然一声,收敛起远盯的眸光,重新落在怀中妖精的身上。   米诺已经松开了乔勒言的脖子,取来了便携式的医药箱,用纱布简单的将乔勒言流血的手臂给包裹住。她不喜欢看到血液的艳红色,更不喜欢看到自己心爱男人在自己面前流血。   “Mino,你是个好女人!”乔勒言收敛起了脸颊上的邪肆,在看向米诺的时候严肃而清冽,“长这么漂亮,还能一直守身如玉,我挺敬佩你的。”   乔勒言的话到是实情之一。米诺虽说妩|媚妖娆,但却不放|荡挥霍自己的优越条件。尤其是她的身|体,一直是众男人可看而不可求的无奈和遗憾。   米诺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迎上男人有些肃然的目光,似悠悠的轻叹,“既然你认为我是个好女人,为什么不娶了我?或是喜欢我?”   乔勒言轻舔了一下自己的薄唇,懒散着姿态坐回皮椅里,端起苏启那杯没喝过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才轻浅着口吻不答反问道:“那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鬼谷?”   提及那个木呆又木讷的家伙,米诺漂亮的美眸一个翻瞟,“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呗!”   “没有原因吗?”乔勒言扬了扬浓郁的剑眉,帅气逼人。   “这还能有什么原因啊?!不喜欢就中不喜欢,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都不喜欢!”米诺口气表现得对鬼谷这个人没有一丁点儿喜欢的余地。   “可鬼谷一直默默的爱着你。当初他完全可以脱离罡商去打拼属于他自己的天下,可就是因为你留在罡商,所以他才跟着你一起留下的!这个原因,我猜应该占据了百分之七八十之多!难道你就一点不为阿鬼的行为感动么?”   乔勒言深深凝视着女人,揣摩着她的所想,也容不得她去回避。   米诺咬了咬自己性|感的,让男人看着忍不住想去采撷的红唇,有些染怒的回应道:“我感动个P啊!我为什么要感动啊?!那是他自己的决定,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么?!他喜欢我,那是他自己的事儿,与我无关!再说了,他喜欢我,难不成我还非得喜欢他?”   乔勒言很满意的在唇角勾了个笑意。他的睿智在这一刻表现得内敛又城府。   他没有去作答米诺提出的‘为什么不喜欢她’的问题,而是以不答反问的方式,让米诺自己给了她自己答案。她对一直暗恋着她的鬼谷所持有的态度和答案,不正是乔勒言会作答她的答案么?   乔勒言没有继续应答或是提问,只是微微含笑的看着眼前对鬼谷的痴情嗤之以鼻的女人。他就这么看着米诺,安安静静的,给她思考的空间。   米诺似乎也意识到乔勒言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这通不答反问,就已经是给了她答案!而这个答案,还是米诺自己给自己的!   “你……是不是也像我讨厌阿鬼那样讨厌我?”米诺的声音哀沉了一些。>   “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乔勒言应了一声,担心女人会在下一秒给自己哭出来,便又温暖的补充上了一句,“我对你的喜欢,跟阿鬼对你的喜欢是两种不同的情感!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妹妹来疼爱。你的任性也好,你的倔强也罢,我都能包容。”   “那你喜欢苏启什么?”米诺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一个要月匈没月匈,要脸蛋比不上她米诺脸蛋儿的女人,乔勒言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她呢?至少在米诺看来,这是完全不科学的。   自己喜欢那个丫头什么呢?难道只是喜欢她月匈前的一双小B?乔勒言撩了一下唇角,努力的想了又想,一时间自己也给不了自己答案。   “那你喜欢我什么呢?”于是,乔勒言又不答反问道。   “乔勒言!你丫的少给我来这套!不答反问是不是?让我自己给自己答案是不是?你太过分了!”米诺顿时就炸毛了。   其实这一次,她还真是冤枉乔勒言了。乔勒言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苏启那丫头的答案,更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虽说还没到‘爱上’的地步,但乔勒言总觉得一天看不到那女人,一天不逗上她一回,就觉得自己这一天好似少了点儿什么。   “好吧……我喜欢她的B罩,你信么?”乔勒言在下一秒给出了这么一个奇葩的答案。   “我不信!”米诺怒目瞪他,一副你敢耍我的怒火中烧。   “其实我也不信!”乔勒言浅然的悠叹一声,“估计我是太想去验证一个东西了……”   “验证什么东西?”米诺紧声疑惑的追问。   “你说……通过我的后天安摩和把玩儿,苏启那丫头的小B,真能像传说中的那样变大么?”乔勒言若有所思了起来。   三分钟之后,奔驰车里爆发出了米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乔勒言!给我滚下车去!”   正好求之不得!   ——————————————————————————   从那辆奔驰商务车逃出来的苏启,憋上一口气,朝着小区门口一路小跑过去。   她现在有点儿后悔来看望乔勒言了。以为他会怎么憋屈怎么可怜呢,可事实真相却是,他不但过得有欢有乐,而且还桃花朵朵。   就在苏启路过乔家院落时,里面传来了沈千浓的叫唤声,“苏启,等等。”   “千浓姐?”苏启顿住了脚步,回头朝那辆商务车看了一眼。   商务车一动未动,看来里面的两个人还没开始进行某种运动。   “苏启,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沈千浓招呼着。   吃过营养加餐的她,在院落里漫无目的的瞎溜达着。一想到明天就要和乔安东去领结婚证,她月匈口就有说不出来的憋闷。她很想找个人来倾诉。而苏启就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不了千浓姐,我还要回律师事务所呢。”   苏启婉声拒绝了。她早上能够出来,是因为瞄到霍靖之开着他的奥迪离开了律师事务所,她才偷偷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乔勒言值得你专程过来看,难道千浓姐就没那个面子吗?”沈千浓执意道。她就是想留下苏启说说话。   沈千浓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苏启想在离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刚刚米诺问起时,自己还拿出了沈千浓当挡箭牌呢。   在阳光通透的朝阳区域,放着一张藤制的小桌子,两边配套着两张藤制的椅子。小茶桌上放着家仆刚刚做好的点心和坚果。   “吃过早餐没?想喝点儿什么?咖啡还是奶茶?”沈千浓见留住了苏启,看起来神情愉悦了不少。   “奶茶吧。”苏启记得上回在乔家喝的打奶茶挺柔口。   吩咐家仆去弄奶茶,沈千浓便静静的看着吃着糕点的苏启:恬美白净的小脸,随意动感的马尾辫,灵动清澈的眼眸……很年青很活力。   “年青真好。”沈千浓感叹了一声,“真让人羡慕。”   苏启怔了一下,又甜意的笑了笑,“千浓姐你也挺年青的啊!跟我也就差两三岁而已吧。又端庄又优雅,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呢!”   “我跟你相差的,何止两三岁啊,记得我二十三岁那年……”说到此处,沈千浓突然就默了。二十三岁那年,自己还是个大四的学生,在实习的律师事务所里遇到了儒雅又睿智的男人霍靖之!从那以后,自己命运便被那个男人给改写了。   “千沈姐……千浓姐,你怎么了?”苏启见沈千浓呆滞着神情久久不语,便柔声叫唤了两声。   家仆的打奶茶送了过来,“太太,你怎么哭了?”她发现了沈千浓流出的泪水,连忙放下手中的奶茶,抽过纸巾给沈千浓递了过来。   苏启隐隐约约间猜测到:沈千浓二十三岁那年,应该就是遇到霍靖之的时候。   那次晚上她跟霍靖之的对话,苏启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有时   候苏启也会去想:霍靖之是不是太过冷血无情了?还没跟沈千浓做个了结,就跟卫楚楚迫不及待的订了婚?伤害了一个女人不够,又去伤害另外一个!   可另一方面,苏启又是同情和怜悯霍靖之的。她清楚霍靖之是为了父亲的案子才攀上了卫楚楚这个衙门世家的女人!   沈千浓支开了家仆,并将自己不经意间流出的泪水擦去。才缓声问道:“苏启,你看好我跟乔安东的婚姻么?”   苏启默怔了一下,她抬看向沈千浓,又环看了一下乔家的客厅,没有旁人。   “当然看好了!乔大哥那么爱你。”苏启肯定的作答。   “是啊,他对我的确很好!好到让我又内疚又愧意!”沈千浓长长的叹息一声,“苏启,当一个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却要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你说,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苏启默了。她能听出,沈千浓所说的那个想着的男人,就是霍靖之。   “良心告诉我,这很不道德!”沈千浓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里面孕育着她跟那个男人的小baby。   苏启不知道如何去劝说哀伤中的沈千浓,她只能默默的聆听。   “拼尽自己的全力去爱一个人,到最后得到的却是伤害……到不如抓住现在能温暖自己的男人来的实在!爱情是美好的,可生活却是现实的,我累了,经不起折腾了……”   沈千浓一阵自言自语后,便垂下头来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快三个月了,她能感受到小baby在她肚子里每一天的变化。   “更何况我已经怀了安东的孩子!”   沈千浓突兀的补充上了这一句。细细分辨,其实前后语调还是有异样的,根本不在同一频率上,但涉世不深的苏启自然是听不出其中端倪的。并不是说苏启不够聪明,只能说沈千浓掩饰得很好。   “就是啊,既然你跟乔大哥连小宝宝都有了,为了小baby,也应该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苏启附和一声,又接着说道:“乔大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女人应试对自己好点儿,找了个爱自己的男人就嫁了吧!”   这后半截儿话,当然不是苏启的阅历总结,而是听闺蜜说多了,也就记下了。   沈千浓清雅的笑了笑,“对了苏启,如果是你,你会找个爱你的男人嫁了呢?还是找个你爱的男人嫁了?当然了,千浓姐还是希望你能两全其美,找到一个自己爱的,又爱自己的男人!”   苏启低垂着眼眸想了想,“我觉得吧,在不同的环境中,所选择的答案应该是不同的!”   的确如此!在之前的多年里,苏启一心想嫁的人是霍靖之。一路品尝着暗恋的美好,同时也承受着苦涩。这美好的青涩,值得苏启将它珍藏于记忆里!   “苏启,你说得太对了!”沈千浓竟然有种恍然大悟的释怀。曾几何时,她的想法不是也跟现在的不一样吗!多年的感情经历,竟然还没有一个涉世之初的小丫头来得透彻!   其实苏启也不算是把感情看得透彻,而是这些天来所经历的有感而发。   ——————————————————————————   乔勒言透过落地窗,看到他的苏小姑娘还在乔家时,那张俊脸顿时明媚了起来。   竟然主动留下来等着自己,真乖!   “两位美女好雅兴。”   乔勒言健步走了过来,抬高劲腿,跨过苏启身后的椅背,生硬的挤坐进来。不等苏启起身离开,他双手托住了她的腰肢半提半按,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乔勒言,你干什么?”挣扎不开的苏启又羞又恼。   而且还当着沈千浓的面儿,这男人又对自己耍起了流|氓。   “你们聊吧……我累了,上楼眯一会儿!”沈千浓是过来人,又岂会看不出这一男一女彼此满满的荷尔蒙正浓。   “嫂子大人慢走。”乔勒言客套一声。   “乔勒言,你干什么?放开我!”   羞没了,苏启只剩下恼火了。似乎脑海里还盘旋着刚刚他美女在怀的艳丽场面。   “是来给我送初|夜的么?”男人将唇抵在她的耳垂边,轻轻的咬住。   “你做梦!”苏启再度羞愧。   这男人实在是没羞没臊,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都能将男女间的那点儿破事挂在嘴边。   “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吧?”乔勒言悠叹一声,预料之中的答案。“行了,强扭的瓜不甜!用来解渴我还嫌涩呢!既然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   乔勒言的这番话,到是让苏启倍感意外:这男人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然,苏启还没来得及暗自窃喜,男人的话却接踵而至。“先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吧!”   “男……朋友?”苏启喃了一声。   “男‘性’朋友也可以。”乔勒言又退步道。并拿起一块红豆糕点送进自己的口中。   苏启抿了抿唇,她侧头瞄了一眼吃着东西的男人:他的侧脸很刚毅,有着男人硬朗的轮廓线;英俊的外貌,健壮和体魄;还有那时不时勾在唇尾的邪邪笑意,读不懂,又猜不透,又轻|佻又神秘。   “如何?”见女人不应,他又低喃一声。环在她腰际的臂膀也收敛了几分。   “你……你先放开我……松手啊。”   苏启还不太习惯跟这个男人的卿卿我我。她用双手抵着乔勒言劲实的臂膀,想将自己的腰|肢从男人的臂弯里解脱出来。只是她有限的力量,实在是撼动不了男人的健硕。   “先回答我!不然我会认为你是谷欠擒故纵的想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这男人的思维总是这么的奇葩且另类。苏启不服都不行。   “好,我同意你当我的朋友,只是普通朋友!”要逃离,苏启只能先稳住这个男人。   乔勒言将脸埋进了苏启的发际,轻嗅着她发端悠悠的香气,“宝贝儿,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啊?霍靖之都把你送来让我睡了,我竟然还跟你玩起了谈情说爱的戏码?直奔主题,岂不是又省事又解饥?”   苏启心间一疼,又一暖。疼,来自于霍靖之;暖……还说不上。   “乔勒言?”她喃唤了他一声。   “嗯?”他抬眸哼应。   “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帅吗?”苏启问得有些突兀。   男人眯眸,悠声:“应该是我不穿衣服的时候!”   ☆、78:你喊不喊?不喊我可真要吻你了!   “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帅吗?”苏启问得有些突兀。   男人眯眸,悠声:“应该是我不穿衣服的时候!”   苏启默了:跟这个男人已经无法用正常的言语沟通了。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个腔腔,怕是这辈子也改不了了!   可这一回,苏启错了。那是两天之后的事儿!   见苏启沉默不语,乔勒言松开了对她的禁锢,还给她自由,淡语:“我洗耳恭听!淌”   得以自由的苏启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坐到了乔勒言对面的藤椅上。然后深深的凝视着男人俊逸非凡的脸庞,若有希冀的应答道:“就是当你认真的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   原本的台词不是这样的。可苏启却在出口的瞬间改成了这一句。当一个男人深深的爱上一个女人时,那画面想着就唯美。苏启是个爱做梦的女孩儿,她当然也希望着有一天自己能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深爱礼!   这一刻她的话,若有所指,也若有希冀。   男人先是沉寂了几秒,随后清冽的俊脸上漾起了明朗的微笑。不似从前那么邪气,却帅逸无比。这样的笑,似能明|媚众生。也让苏启眼前一亮,不由得多盯了他几秒。   “那你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最美吗?”乔勒言倾身过来,将他男性的气息拢向对面的苏启。   “打住!我不想知道!”苏启用手指头去猜想,也知道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话是‘色’字当道。为了不污染自己的耳朵,苏启选择了提前终止这样的对话。   “那个,既然平安无事,那我就告辞了。”苏启站起身来想离开。   男人阻止的话却接踵而至,“这一天,你属于我!做为我帮你救出霍靖之的回报!”   苏启顿住了。总体上来说,她还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你是想让我陪你上贼床呢?还是以其它的方式对我耍|流|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个玩具的角色?”她冷声问道。这个男人‘色’字当道,苏启不得不去亵渎他要留下自己的不|良动机。   “真俗!俗不可耐!要是我真想找个女人上贼床,刚刚那个被我奚落走的大D,要远比你这个小B来得够劲儿!你说对么?”乔勒言悠声轻哼道。   “……”苏启愕了一下,竟然无言以驳。   “我临时缺个秘书,今天你就顶替秘书的班儿。”乔勒言擦拭好双手,便站起身健步朝门外走去。   一个混混儿也用得着秘书?苏启怔了怔,但还是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   苏启万万没想到:乔勒言第一站在见的所谓的大客户,竟然会是老周。   罡商证券的原址,是十多年前的地标建筑。六十多层的高楼大厦,现在除了最上面的五层曾经被炸毁等待着重新内修葺的楼层之外,其它大多数都以写字楼的方式租赁出去。勉强维系度日。   当然,这只是众人所看到的表面状况。而罡商这些年来经历了哪些运作,又即将如何周转下去,这些都是局外人所不得而知的!   这是苏启第一次进入罡商的内部。虽说时隔十多年,但里面的布局和装饰,还是能够看不出曾经的奢华和贵气。   刚刚翻修好的电梯直达顶层。一路上,乔勒言的神色都是肃然清冷的。别说耍|流|氓了,他甚至于很少去注意苏启。反正却是苏启时时的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乔勒言不言不语的时候,面容是清肃的。给人的感觉很疏离。如果不是早知道他的品行,苏启一定会认为乔勒言是个沉默寡言且睿智内敛的男人!可谁又知道,究竟哪一种乔勒言,才是真正的他?又或者,他就是个具有双重人格的典范?   接待大厅里,竟然是一片狼藉:散落的玻璃碎片与石块混杂在一起,被烧焦的断木残垣处处可见,还有坑坑洼洼的地面……诉说着曾经受到过的暴|力对待。   “小心点儿。”乔勒言警示一声后,便迈开长腿走在前面。   幸好苏启穿的休闲鞋,走过这片残藉也不算太费劲儿。“乔勒言,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了?”苏启忍不住问了一句。   “有机会你可以问问霍琛!”乔勒言答得生冷。   苏启缄默了,寻思着:这里应该就是罡商金融案件的现场了。当年发生了什么,苏启不得而知。但听霍靖之说,霍父是为了衙门才背负上了这十多年的牢狱之灾!所以霍靖之要拿到罡商的犯罪证据,才能将霍琛从监狱里保释出来。   打开一扇门后,苏启惊愕的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富丽堂皇的软装饰,格调优雅的布局。   更让苏启惊讶连连的,走出来迎接乔勒言的人,竟然是昨晚上的老周。   “勒言,来这么早?怎么没多睡会儿?”   老周迎上前来,张开一条胳膊就揽上了乔勒言的肩膀。那亲切的劲头,比父亲看到自己的亲儿子还亲。难道说不打不相识?还是他们的感情一直都是如此的融洽。   “给衙门的各项数据账目弄好没?”乔勒言清声问了一句。   老周没有作答,他盯看着与乔勒言一同走进来的苏启。眸子里有着对陌生人显而易见的抵触。   “哦,我新找的临时秘书。”乔勒言随口介绍了一句。   老周硬朗的脸颊上才有了一丝的笑意,“小姑娘长得真俊!”   他夸奖人的方式,都是那么的复古。当今时下,已经很少有人去夸一个女人张得‘俊俏’了!大都都被‘美|女’‘靓|妹’等词给占据了。不过老周的赞美让苏启听着很顺耳。并不觉得突兀。很实诚的亲切感。   “苏启,你留在外面等会儿,我跟老周聊下理想,还有人生。”乔勒言并没有让苏启跟着。   理想?人生?苏启默了,点了下头,示意自己会留下来等。   可让苏启没想到的是:这理想和人生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差不多快十二点的时候,乔勒言才跟老周从里面走了出来。而苏启则跟两个扑克脸一直共处了两个多小时!   ——————————————————————————   电梯里。   “乔勒言,你跟老周好像很亲切?你们之前应该就认识吧?”   苏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她看出乔勒言跟老周的关系,绝对不像昨晚兵戎相见的那样。她感觉乔勒言似乎跟她隐瞒了什么。   “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他一直想让我当他的干儿子,但被我狠狠的拒绝了!我可以卖|身,但不出卖自己的名节!”乔勒言风轻云淡的解释着苏启心里的疑惑。   “……”苏启又是无言以对。连身|体都可以出卖了,还谈什么名节?   “对了,中午想吃什么?”乔勒言侧头问。   “去吃……那个酱爆田螺吧!我请客。”苏启悦上眉梢。上回垂|涎了很久没吃上,心里一直惦记着。也为了表示对乔勒言的感谢。   男人笑了,笑了邪肆正浓。他张开双臂揽过苏启的肩膀,一个带力,就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轻嗅着她的发端,说:“怎么,迫不及待的就想练习那门技术了?看来,我以后的‘性’福有保障了!”   “技……技术?什么技术?”苏启恍然了一下。   乔勒言笑意更浓,“一门能够增进夫妻感情的技术!你的必修课!好,我们就去吃它!”   原本乔勒言是不想去的。因为在‘一品御厨’麦家的餐馆里极有可能会再遇到米诺那妖精。但乔勒言实在想看到苏启吃田螺的样子!而且事关他以后的‘性’福,他岂能拒绝得了。   吃个田螺还成必修课了?还增进夫妻感情?这一刻的苏启,似乎懂了,又似乎没听懂。潜意识里,她觉得乔勒言在这种皮笑肉不笑状态下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谁要跟这种不着调且‘色’字当头的男人做夫妻啊!苏启赏了乔勒言一记白眼,便不想再搭理他什么。   “电梯里,这么好的幽闭环境,不好好利用真是可惜了。”   苏启还没听明白男人所说的‘利用’是何解时,男人的吻已经袭击了过来。   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吞|噬掉的吻!   有力的舌,年青而壮,强悍的把她想闭合的给贝齿挤开,让舌尖窜进她的嘴里!   不属于她的东西强行占入了她的口腔,勾口允起她的小舌尖一起缠|绵;男人的谷欠望在这一刻被彰显,他用双臂禁|锢着女人的挣扎,再将自己滚烫的荷尔蒙一簇接一簇的丢进她的口中,在她身|体里肆意蔓延开来!强|悍而狂|肆的攫取她的甜美!   增加着彼此的体温,像磁铁一样紧紧的吸附在一起。一碰上她的唇,就无法自拔的占有并掠|夺……一吻再吻,辗|转反侧!   他引领着她进入了一个天旋地转的世界,只有他和她的舞台;他用力吻得她全|身沸腾,吻得她七晕八素,吻得她不想要结束这个吻……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吻停,唇离。苏启这才缓过一大口气,差点儿窒息掉!   看到那个健步走在自己前面且无波无澜的男人,苏启觉得自己好丢人:竟然被他的吻给……给吻傻掉了!不但不去拒绝,还……还迎|合……不对!不能算是迎合,自己完全是被逼迫的!这苏启这么安慰着自己!   *****   田螺,用牙签吃是真吃;用嘴巴吸,则是一种乐趣。   显然苏启的基本功要比米诺差很多。或许是方法有问题,接连三个都没能吸得出来。苏启并不气馁,她一遍又一遍的在总结失败的原因,然后再尝试着其它的方法。   男人凝视着专注吃着田螺的女人:从这小小的方面不难看出,苏启是个对待事物认真又执着的人。而且她善于去观察,并总结学习。   ‘含住它:先吹,再吸……用点儿力!’苏启寻思起男人说过的话,便照着他给的方法重新再次   尝试:‘咻’的一声,竟然成功的将田螺的肉吸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耶,成功了!”   才二十三岁的苏启有着她灵动活泼的一面,她的喜形于色无法掩饰。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在她经历过一些人或事后,才能将自己单纯且真实的一面敛收起来,用世俗的面具来伪装自己的情感!   在抬头的那瞬间,苏启迎上了男人深深凝视自己的目光,那一刻,她有了片刻的恍惚:一种被人在乎,被人欣赏,被人惜爱的错觉。   凝视中的男人很好看:他的眼,幽深似海,让人不经意间的沦|陷;鼻梁的形状更为好看,像是一座立体感很强的山峦;还有那线条清冽的薄唇……   偶尔轻舔一下,苏启就会莫名的心跳加快!好像他舔的不是他自己的唇,而是她苏启的!苏启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怀,总觉得自己不能长时间的去深视这个男人!否则便会莫名的脸红心跳,乱了方寸。   所以苏启从男人的俊脸上收敛起了目光,改用牙签吃起了那香气四溢的酱爆田螺。这样的方式虽说少了些乐趣,但至少会让男人少关注自己一点儿。   可即便是这样,苏启还是觉得自己脸颊上的皮肤在他的注视下,在一点一点发烫。她知道,那是这个男人目光的威力。   “别……看了。”苏启的脸实在是烧得难受,本能的抬起头来去制止这个男人。   然而,却使她更囧了起来。男人根本就不在看她,而是在翻看着自己的手机!   好吧,糗大了!自己自作多情了是不是?苏启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我不看了。”男人听话的收起手机,开始关注起小脸红彤彤的女人来。“其实你比手机好看。”   “……”好难为情有没有?人家刚刚就没看她来着。而自己的那句‘别看了’似乎有些不满男人只看手机不看她的谷欠求不满。   “那个……你还是看手机吧。”苏启昵喃了一句,感觉自己的脸都快没法要了。   ——————————————————————————   整个下午,苏启忙得是晕头转向。   远远要比在在霍靖之的律师事务所里的工作量大。或许是因为霍靖之的怜香惜玉吧,分配给苏启的任务并不多。   苏启第一次对混世的乔勒言有了新的认识。   乔勒言从三十份公司上市方案及可行性报告中选出了最佳的方案;并聘请专业的律师介入为公司完善有关公司管理的法律文件,按公司法的规定完善公司的组织机构,并拟写、整理有关公司上市的法律文书;监督注册会计师完善财务报表和原始凭证;等等等。   晚饭就在办公室里解决的。   看着乔勒言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一份简单的意式烩饭,一边查看着各项数据和报表,苏启突然觉得:原来专注着工作的男人也很帅!   感觉到女人目光的注视,乔勒言回过头来深睨着女人,“晚饭简单了点儿,你先将就着吃些。等忙完了这些,我们出去吃大餐。”   “不用了,这烩饭挺好吃的。”苏启朝男人露出了一个清甜的微笑。   “真想吃了你!”男人|流气的话随口而口。   众人停下了吃饭的动作,聚集过来。苏启垂下了头,开始故做镇定的数着饭盒里的米粒。   等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之后了。外面亮着霓虹灯和时不时闪过的探照灯,将已经暗下来的天染白。让人容易去忽略时间。   苏启伸了个懒腰,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查看时,却发现手机因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走吧,我带你出去吃大餐。”乔勒言伸手过来捞起疲乏的女人。   “不用了,你还是送我回去吧,我哥会担心我的。”苏启说道。   提及霍靖之,乔勒言的眼眸就暗了,“要是我非要留你过|夜呢?”   苏启抬起头来瞪了男人一眼,“那我自己回去!”言毕,便头也不回的朝电梯方向走了过去。   *******   在苏启的执意下,保时捷被迫朝霍家方向驶去。   “乔勒言,你在罡商里究竟是干什么的啊?”苏启问出了这一天里一直憋着的疑惑。   “打杂的呗!”乔勒言乏声应了一句。要不是因为有女人在,估计今晚又得通宵。   “一个打杂的……能看到公司那么机密的上市方案和可行性报告?”苏启依旧持怀疑态度。   “那些都是假的!专门造出来送给衙门那些人看的!”乔勒言的话,亦真亦假。   “哦……”苏启哼应了一声,随后又惊讶的得出结论:“那罡商岂不是真的在非|法运作啊?”   “非|法?全世界那么多的信|贷平台,又有几个真正是合法的?至少以我对罡商的了解,它应该比市场上目前的几大信|贷平台都要来得殷实和上道!”乔勒言认真道。   >   苏启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立刻被心里霍靖之所灌输的思想给反驳了。要是合法,那为什么衙门还要取缔它呢?   “对了,要是霍靖之问起你今天的行程,你不会傻到告诉他你一天都窝在罡商里忙吧?我救得了霍靖之上一次,可不一定救得了他下一次!罡商的安保你已经见识过来,霍靖之进得来,可就出不去了!”乔勒言轻描淡写的警示着女人。   苏启抿了抿唇,奚落道:“就你一个打杂的,从你身上也捞不出什么重要的线索。我哥有人!”   “……就那个卫楚楚?”乔勒言鄙夷一笑,“不过你哥床|上的公关技巧还真不错!从一个女人睡到另外一个女人……让人好生羡慕啊!”   “……”一针见血的挖苦,让苏启咬着牙默了。   *****   一声或有意或故意的鸣笛之后,保时捷稳稳的停在了霍家院落前。   钻出车的苏启却被男人拉住了一条胳膊。   “乔勒言,你想干什么?”苏启压低声音怒意道。   “我想吻你!”男人直言不讳。   苏启慌神了,她立刻推搡起贴得越来越近的乔勒言,“乔勒言,请你自重!不然我可喊人了!这里可是霍家,我哥又是律师……”   “那你就喊几声出来听听吧……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应该更销|魂!简单就是另类的呐喊助威!”   在大舅子家门前,还当着大舅子的面儿痛快的跟他妹妹来个深|吻,那画面想着就很美好!   “……你!”苏启气得牙痒痒。   “你喊不喊?不喊我可真要吻你了!”乔勒言半威逼半利诱道。   ☆、78:我跟你妹妹是自由恋爱,我情她愿!   “你喊不喊?不喊我可真要吻你了!”乔勒言半威逼半利诱道。   男人以高大挺拔的身材优势,将苏启的上半身压在了保时捷的引擎盖上;苏启努力的想抬起自己的上身,却徒劳无功,反而跟他越贴越近,越粘越紧。   苏启的成长一路伴随着霍无恙的边追边缠,时不时的还揪揪她的小辫子,偶尔还放放狗咬咬她。所以苏启便练就了一番对付敌方的不折不挠精神,还有手段!   她在自己的右膝盖上卯足了劲头,然后才乔勒言的男人最脆弱处顶了过去……   女人的小动作落在了男人的眼底,他先不动声色,在女人的膝盖离自己的脆弱处还有十厘米的距离时,猛的伸出手掌来抵挡住苏启膝盖的攻击!苏启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反应速度要比霍无恙迅捷上许多淌。   “原来你想用膝盖摸我这里……这习惯可不好!”乔勒言眯眸的邪笑,在路灯的玄染下变得迷|情。就像热恋中的男女,正做着十分亲昵的打情骂俏。   “不过……如你所愿!礼”   男人抵挡住苏启膝盖的大掌突然就放松了开来,再然后苏启的膝盖便顺势的抵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暂时柔软的地方!   苏启当然知道自己的膝盖所抵的那东西是什么,她忘记了攻击,又羞又恼的想将自己的膝盖从他的双|腿|之间抽了回来;但男人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她被夹住的膝盖愣是动弹不得!   不动弹不得的不仅仅是苏启的膝盖,还有她的上半身;乔勒言用自己健硕的月匈膛抵住女人的那双娇巧的小丰绵,将口中的气息溢裹在女人的四周,让她被迫将属于他的味道嗅入她的鼻间,感受着他此时此刻的呼吸因她而发烫。   “乔勒言,你起开啊……你压|疼我了!”   身|体的确有点儿疼,毕竟乔勒言的健壮是实实在在的。但又不是很疼。更不至于把苏启给压伤。两人这样的姿势,实在是爱昧得让苏启不敢去直视。   “我的重量,你必须得学会去适应!”乔勒言咬了一下她的耳珠,女人立刻敏感的扭头来抵他的唇,痒痒的直缩自己的脑袋。“以后这样的运动会常做……今天在引擎盖上,明天或许就在车里,后天或许移到客厅,再后天……”   “行了乔勒言!你赶紧的给我闭上嘴!”苏启的小脸羞得滚|烫,这个男人越说越没谱了。他的言语列书出来,简直就是一本活生生的H小说。   “OK,力做胜于雄说!我们开始吧……”男人在女人的耳际邪|魅一声,就开始去拉扯脖子上的领带。这个动作有点儿迷惑性,如果乔勒言真想在引擎盖上侵|犯了身|下的女人,他一定会先去解自己身上的皮|带。   “乔勒言,别……别脱!求求你,别再脱了!”苏启一看到乔勒言开始宽|衣解带,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软软的向他开始劝求。   “那我不脱了……”乔勒言停下了扯领带的动作,一个附身,便压制在了苏启的月匈上。   苏启的上身穿着相对宽松的针织衫;现在已经被男人成功的推挤到了肩窝处;米色的小内脱颖而出,深深的映在了男人的眼眸里!   “乔勒言,你干什么……别这样!我喊人了……”   凉风的侵|入,苏启打了个冷颤;尤其是她的后背,就抵在了冰凉的引擎盖上;就在她感觉到冷时,乔勒言身上的西服已经脱了下来,拉动着她的身|体扑进自己的怀里,然后西服就垫在了引擎盖上,再将女人压下去时,后背直接抵上了,已经是男人带着体|温的西服。   即便是耍个流|氓,男人都做到了细致入微。   “安叔……安婶……救命啊……”   苏启还是扯着嗓子大喊了出来!刚刚的顾虑已经一扫而空。她总不能因为担心乔勒言和霍靖之兵戎相见,而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吧?苏启一直有个执拗的念头: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救命’二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一条温润的东西就堵进了她的嘴巴里,将她的话呜咽在了口中,变得爱昧的喃喃。配合上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绯‘色’无边。   与此同时,大掌覆盖上来,将她一侧的小内推到了顶上,然后用温暖的掌心柔柔的兜住,在手心里把|玩|揉|捏;挤压成各式各样的美丽形状,满足又炫目。   苏启原本想咬上男人不请自来的舌|头一口,可最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放弃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就变得很软很软,软到提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再上他健硕体魄的压|制,别说咬他一口了,就连呼吸都快不畅通了。   “宝贝儿,不是让你睡前多揉|揉的吗?怎么不见长?看来还得我自己亲自动手了!”乔勒言的气息有些粗重,那只覆盖在她一侧小丰上的大掌也增加了一些力道。   原本苏启的就不大,加上她是平躺在引擎盖上的,所以就更显得小巧了。男人的掌心没能被撑满,似乎有些不满了起来。   “谁……谁让你摸了!拿开你的脏手!”苏启拍打男人那只手的力气实在是太软绵了,根本就起不到阻止的作用。   “依你!”乔勒言粗|重沙哑着,似乎已经被浓浓的情谷欠所包裹了。   手是拿开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却是他温润的口腔!   苏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清晰又敏|感的感觉到了自己一侧的小丰被一个温润的东西包裹住,然后是牙齿轻轻的啃,还有越来越大的吸口允之力……如同电|流一般的刺|激,从那个嫣|豆的顶端,一直蔓延到身|体的四|肢百骸。   苏启忍不住的申吟出声……   ——————————————————————————   半个小时前的霍家。   一声鸣笛传了进来,客厅沙发上的人动弹了一下。   霍靖之合衣躺在沙发上等着晚归的苏启。手机已经打过好多次,都是以关机作答了男人的关心和焦虑。   霍靖之似乎越来越不明白:他的丫头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她真的被乔勒言那个二|流|子给迷惑住了,陷入了他的强烈攻势里?是他的威逼?还是她的主动沦|陷?   “别开灯!”黑暗中,霍靖之轻厉着声音呵斥了试图打开客厅大灯的安叔。   “大少,好像是三小姐回来了。”安叔顿了一下。他没想到两个小时就上楼工作的霍靖之,竟然会无声的出现在了客厅里。不用说,他是在等苏启。   “没你的事!你回屋睡觉去吧。”霍靖之的声音清清冷冷的,没多少温度。   “哦,好……”安叔有些迟疑,他担心他们兄妹又会闹矛盾。从前霍二公子在的时候,那样的打打闹闹司空见惯,安叔反而不担心。但现在……   安叔知道霍靖之的脾气,向来都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他虽说脾气温润很少动怒,可要真的动怒了,那就没人能够控制得住。所以安叔拖挪着步伐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刚走一半儿时,就听到门外传来苏启隐约的求救声,“大少,好像是三小姐的声音,是不是遇到流|氓了啊?”   “那也是她自找的!”霍靖之好像堆积着怒气,说出口的话自然也就锐利了几分。   “大少,三小姐的安全要紧啊……”安叔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正怒意的霍靖之,“还是让我出去看看吧。别真被坏人给欺负了!”   “不许去!”霍靖之又是一声厉斥,“估计她很想被坏人欺负吧!这半夜三更的不回家在外面鬼|混,还关机?!我看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当哥哥的!”   不得不说,霍靖之将这几天来堆积的怨火发|泄在安叔身上着实有些一反常态,但安叔却能够理解霍靖之。当老大的,为了呵护年幼的弟弟妹妹,他所吃的苦头,受过的委屈,并不是一个常人能够忍耐的。可霍无恙和霍苏启并不能体谅霍靖之的一片良苦用心!   “大少,我还是先把三丫头给接回家吧……然后你再慢慢儿教育。”安叔拿起上回苏启用来撬开防盗窗的棒球棍,一边扣着睡衣,一边借着窗外的路灯摸索着朝客厅门口走去。   “对一个流|氓,你用不着客气!这纯属正当防卫!”霍靖之恢复了温和的口吻。   很显然,他是在提醒安叔:对于乔勒言那个渣儿货,你可以狠狠的打,用不着手下留情!   “放心吧大少,打跑一个流|氓的力气我还是有的!”安叔挥动着手中的棒球棍走出了客厅。   ********   而院落外的保时捷引擎盖上,正上演着一场活美生香的激之情。   乔勒言抬起苏启的两条腿,让它们攀附在自己的腰间,那姿势真的是爽到不行;混沌中的苏启,整个人的思维变得异常的凌|乱。任由身上的乔勒言摆布着自己的身|体。   自己不可能喜欢上这个男人的啊!他那么风|流,跟自己心目中专情的男神相差太过悬殊了!可是,可是自己越来越拒绝不了他的强烈攻势。   就像沈千浓所说的那样: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怎么可能经得起乔勒言那种魅力男人的全力猛|攻?!被征服,也只是迟早的事。一如年青时候的那个自己!自己沦陷的体|无完肤,可那个男人却能全身而退,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跟另外一个女人订婚!   “乔勒言,别……别……别这样……放过我吧。”苏启突然间就害怕了起来。害怕自己沦|陷在男人的猛|烈|攻|势下。丢了身,再丢了自己的心。   “放心……这天寒地冻的,即便你真想给我,我也舍不得冻着你呢……只是想多抱你一会儿,多亲你一会儿……我需要你。”   乔勒言撩|起自己的衬衣,用温热且带着薄汗的月匈膛去敷|贴苏启微微颤抖中的半赤上身。   “暖和点儿没有?”乔勒言哑着声音在她耳际喃喃,用上了几乎快把她给融化的热|情。   不知道为什么,苏启突然就哭了出来,一边轻泣   ,一边怨声哼喃,“乔勒言,你讨厌……就知道欺负我!我讨厌你!”   “我哪里讨厌了?这里?还是这里?”乔勒言抓过女人的一只手,将小手捂在了自己的心房上,“感受到了没有?它因为你而加速的跳动着!”   “没感受到!反正我就是讨厌你!”苏启喃呜喃咽着,明明是在拒绝男人,可那声音却颤悠得像是一种迎合,一种邀请。   “没感受到啊……”乔勒言悠悠的浅叹一声,随后握着苏启的小手一路向下移动着,“那这里呢?这里让你感受到了什么?”   手握之外,火热一片,也硬气一片;已经超出了苏启一只小手掌控的范围。   苏启惊慌了,她用力的想抽之回自己握在那根滚|烫东西上的手,“不……不要!你放开!”   “感受到了它的热|情么?要不要让它进去跟你的小妹妹打个招呼?”   男人再次匍|匐在她的身上,压着她的手,也压着她的上半身。   “不,不要!乔勒言,你敢那么对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苏启真的是惊慌了。那东西就如|火如|荼,正等着对她攻|城略地。就只隔着两个人薄薄的衣物,已经成为了燎|原的势头。   就在乔勒言逗小姑娘逗得正欢的时候,安叔拿着棒球棍从霍家客厅里冲了出来。他是忠心于主子霍靖之的。所以霍靖之讨厌的人,也就是他所讨厌的。   “我打死你这个登|徒子!我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安叔一边吆喝着,一边挥动着手里的棒球棍朝乔勒言冲了过来。照准了乔勒言的后背就一棍子打了下去。   “安叔,不要啊!”苏启惊呼一声。本能的,她抬起自己的上身,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肩膀,用自己的双臂去护男人的后背。   苏启的尖叫声,惊醒了还沉|迷在女人|香里的乔勒言,他觉察到了危险,立刻带动着怀里的女人侧身到了保时捷的另一边,‘砰’的一声巨响,安叔手上的棒球棍落在了保时捷的引擎盖上,凹下去一个坑。可见当时的安叔是如何的用力。   见第一棍没打到,安叔又挥舞着棒球棍冲了上来。   “安叔,你别打了……”   苏启惊慌的呵斥着安叔,挣扎着想从乔勒言怀里脱离开来。却没想被乔勒言抱得紧紧。“乔勒言,你放手啊!快放手!”   乔勒言不放开苏启的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让苏启在安叔面前露|点。因为他们月匈口的粘合和,几乎都是赤|光着的。乔勒言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一个男人看到一丝的春|光!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糟老头儿。   再次侧身躲开,乔勒言快速的将苏启月匈前的衣物拉了下来,遮盖住了她的满园春景。压低声音在她耳际轻喃,“把自己整理好!”   安叔第三次打过来的棍子,竟然被乔勒言用手给回扣住了。那招擒拿手是鬼谷自创的。乔勒言觉得耍起来又冷酷又帅气,便借鉴了过来。   “大叔,谁耍流|氓了?我们这是自由恋爱!”乔勒言竟然好脾气的跟安叔讲进了大道理。   “什么自由恋爱啊?你就是耍|流|氓!”   听乔勒言这么一说,安叔就更加的来气,举着棒球棍又朝他挥打了过来。刚刚还顾虑着会不会打伤苏启,看到苏启离开了他的怀抱,便卯足了劲头砸来。   乔勒言的身手是何等的敏捷,要躲闪安叔打来的棍|子根本就不在话下。“大叔,你这可是蛮不讲理了!我跟苏启,她情我愿的,不是自由恋爱是什么?常言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老儿这是干什么啊?还讲不讲道理啊?”   乔勒言的话声越说越高,他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说服安叔,因为他知道安叔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他的目的当然是要说给别墅里的霍靖之听!气不死他,也酸他个半残!   他就是要让霍靖之自食其果:当初不怀好意的将妹妹送去他乔勒言的身边,现在到达自己的目的之后,又想让苏启全身而退?天下哪有那个便宜的买卖!至少在他乔勒言这里没有!   还有就是,乔勒言顺带也为了大哥乔安东出了口恶气。先不说沈千浓怀的是不是乔安东的孩子,就凭她沈千浓接近乔安东的目的,就足够他乔勒言去审判他霍靖之的了!关键霍靖之跟沈千浓还有那么一腿,着实让乔勒言心里堵得慌!   “霍靖之,你这个缩头怂包,你妹妹跟我谈恋爱你看着不爽了是吧?有|种的你出来跟我单挑啊?”   乔勒言知道霍靖之就躲着别墅的某个地方正看着好戏,所以他索性就敞开了嗓门儿,“既然没种出来,那你就给我憋着!还有,我跟你妹妹是自由恋爱,她情我愿,即便你是法|西斯,也阻止不了我们!更何况你只是个怂|货!”   “乔勒言!你够了!闭上你的嘴巴赶紧的离开这里!快走啊!”苏启上前来推搡乔勒言高大健壮的身|体。   “宝贝儿,有我在,别怕。”乔勒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苏启的   感受。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乔勒言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同时也看到了为护他差点儿被安叔打到的女人。她是在乎自己安危的,不是么?就刚刚,在吻她的时候,他跟她那般的情投意合!   “怕的应该是你!求求你别再闹了,快走吧!”   苏启担心安叔的棒球棍再次打到乔勒言,她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横在了他们两人之间。她知道安叔向来都十分的疼爱她。   “快滚!再不滚,我打断你的腿!”安叔果然放下了棒球棍,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   “大叔,不是我说您,您这也太愚忠了吧,霍靖之那个缩头乌|龟躲着不出来,让您一个老人家抛头露面,实在是不懂得尊老爱幼,一点儿爱心都没有!还大律师呢,我看还不如我这个流|氓呢!”乔勒言越说越嘚瑟。   “乔勒言,走不走?你再不走,我……我……”   苏启一把夺过安叔手里的棒球棍,朝着一副不把霍靖之从别墅里气出来不肯作罢的乔勒言挥打了过去……   然而,乔勒言却一动不动的静滞着,就等着苏启手中的棒球棍落到自己的身上!   很显然,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就想贱一回!   最终,棒球棍从他的左肩滑过,击打在了保时捷的车顶上。   苏启再次朝乔勒言抡起棒球棍的时候,已经是泪水连连:男人在逼她;而她却逼不得已!   ☆、79:为了我的幸福,睡前多自揉。敢偷懒,我明天会亲自动手!   苏启再次朝乔勒言抡起棒球棍的时候,已经是泪水连连:男人在逼她;而她却逼不得已!   如果不打走他,他还会用更加不堪入耳的话去刺激霍靖之。苏启拿不准此时此刻的霍靖之是不是醒着,是不是正在关注着,但她真的不想看到这两个男人的怒目相向,或是兵戎相见!   苏启真的希望能在不伤一兵一卒,一草一木的情况下,和平的解决将霍琛保释出狱的问题!双方都不要做无谓的付出或是牺牲!奢望总是很美好的,可现实却残酷无比。   棒球棍再次被苏启高高的抡起,在砸下去的那瞬间,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眸,两行清泪也不经意间滴落下来,虽说夜色正浓,可乔勒言还是看得真切。   这是不是那种打在他的身,疼在她的心?   乔勒言俊逸的脸孔顿时明朗了起来,那邪肆的坏坏笑意又在唇尾勾起:他没等女人手中的棒球棍落在他的身上,便已经闪退了一大步穆。   手中的棒球棍落空了,苏启这样睁开双眼,看到男人开始识时务的躲避自己,便趁热打铁的又朝乔勒言追打过去。没有言语,只有两个人很默契的动作。   “打在我的身,疼在你的心!行行行,我走,我走!”   绕了一圈儿,乔勒言绕道了左侧的驾驶室,打开车门立刻钻身进去。   苏启有种被男人揭穿的恼羞,她的棒球棍又抡了过来,“那你有种就别走!看看打了你,我会不会心疼。”   “宝贝儿,晚安!明天我们接着缠|绵恩爱!只要我们相爱的信念坚定,他霍靖之是阻止不了我们的!”乔勒言故意启下车窗,朝着别墅方向挑|衅道。估计霍靖之即便不被气死,今晚也会彻夜难眠了。   “……”苏启真的服气了这个男人的厚脸皮。尴尬万状的她,只有再次向保时捷里的男人举起了棒球棍。‘砰’的一声响,落在了车顶上,伤不到男人,却能很好的起到威慑作用。至少可以掩盖住男人那挑衅的邪肆笑声。   保时捷一个娴熟漂亮的倒车,朝着小区的门外疾驰而去。   目送着保时捷远去,苏启微微松下了一口气。回头朝漆黑一片的楼下客厅望了一眼,小步挪到安叔的身边,压低声音询问道,“安叔,我哥他……休息了没有?”   安叔唉声叹气一口,摇了摇头,“启丫头啊,不是安叔说你,你明知道大少爷不喜欢你跟那个流|氓在一起,你怎么就偏偏不听话呢?非要把大少爷惹生气惹伤心不可?霍家对你有恩重如山的养育之恩,为什么你非要跟仇家人谈什么恋爱啊?你看看那个乔勒言,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天下好男儿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要选择他呢?”   安叔的这番话,让苏启一阵哑口无言。如果她说自己接近乔勒言只不过是顺了霍靖之的意去打探罡商的消息,安叔能信么?突然觉得,这一刻任何的反驳,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好了安叔,您别生气了,我以后会注意的!”苏启的心里很乱,所以便简言结束了这个话题,“我进屋去了。您小点儿声,千万别把我哥吵醒了。”   而安叔只是摇头叹气。   以为霍靖之在二楼休息,所以苏启进去客厅时并没有开灯,蹑手蹑脚的尽量减少一切的发声。对霍家客厅的布局,她近乎了如指掌,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正确无误的通过。   “回来了?”温温的声音,略带睡意的沙哑。   灯亮起,炫白了整个客厅。开灯的是走在身后的安叔。知道他们兄妹有话要说,所以开完灯之后,便识时务的默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霍靖之从沙发坐直上身,一手捞起原本盖在他身上,现在因为坐起而掉落在地毯上的绒被。   “哥?你……你怎么睡在这里啊?”苏启一颗紧张的心又悬了起来。她不清楚霍靖之究竟有没有听到刚刚院落外乔勒言的挑|衅和奚落。   “还不是因为等你回来?”霍靖之微显不满的轻哼,“你很少这么晚回家的。手机又关着,做哥哥的免不了要担心!知道你长大了,会有自己的私生活……唉,就算我淡操心吧!”   “哥,你别这么说……对不起啊。”苏启知道自己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的。便低垂下了头,像个错做事的孩子,等待着家长的批评。   霍靖之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苏启走近过来,“你这丫头,这么晚回来,也不知道多添件衣物。着凉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一边说着,一条还带着他体温的绒被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几乎包裹住了她大半个身|体。   “你跟什么人谈恋爱,哥不反对!但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女孩儿的清白很珍贵,一生只有一次!”霍靖之的话,沉重如家长的殷殷教诲。   “哥……”苏启咬着唇,想说什么,可又觉得喉咙里干涩得很。哑然得说不出话来。   见苏启局促不安的又低垂下头去,霍靖之微微一笑,柔声道:“别傻站着了,赶紧上楼洗洗睡吧!哥不怪你。”   “哥,晚安。”算是跟霍靖之招呼了,苏启逃似的上了楼。她真的不知道跟这样温润的霍靖之继续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是瞒着他做了一见很不要脸,很难为情的事!   目送着逃离自己视线的小小身影,霍靖之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贴有壁纸的墙上,一张英俊的脸因隐忍着怒火而狰狞的扭曲着。   乔勒言,你嚣张不了几天了!   ——————————————————————————   夜,已深。   一个不起眼的包厢里,男人背着昏暗的灯光而坐。指间夹着一支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吞吐着。   “孟……孟局,您……您老儿怎么亲自来了?”   沈正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孟良品的真容,忍不住的有些受宠若惊。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竟然有幸跟如此大人物面对面。   “小沈啊,这些年来,委屈你了!要不是那些人不作为,也不会至今让令尊令堂得不到昭雪复名啊!”孟良品长长的哀叹一声,满音里都是惋惜。   微顿,又添上了一句自责:“都怪孟伯伯无能!”   “孟伯伯,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您有您的苦衷!当年罡商的金融案,您也是受害者!而且还是您一直默默的在支持着我跟靖之哥。”沈正已经是泪光闪动。   沈正,罡商金融案的遗孤。父母曾经是衙门的线人,却被定案成:涉嫌协助翟罡非法集|资!一个死于非命,一个自杀身亡。因为这样的污点,所以沈正一直没能抬得起头来做人!   只能跟在霍靖之的身边,当一个小小的助理。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对于你父母的死,我也是深感痛惜!当时我实在没有那个能力保护他们……我罪不可赦啊!”孟良品掐断了指间的烟,又是一阵唉声叹息。   “孟伯伯,您别自责了。”沈正哽咽。   “那个翟罡,实在是太狡猾了!他早就知道了你父母的身份,从而一步步的设下圈套!可苦了你父母跟霍琛了!”孟良品又是一声叹息。   “孟伯伯,总有一天,我会用翟罡的命,为我冤死的父母祭祀!”沈正说得咬牙切齿。   “谈何容易啊!”孟良品一声哀叹,“现在的霍靖之,太过儿女情长,根本就不是翟罡那帮人的对手!还有那个沈千浓……如果我记得没错,她好像还是你的远房亲戚吧?”   沈正默默的点了点头。   “连她现在都背叛了霍靖之,你说霍靖之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去对付翟罡那帮人的?!”一声轻叹之后,孟良品又唏嘘道:“民政局的人说:沈千浓明天就要跟乔安东去领结婚证了!”   “什……什么?沈千浓正要嫁给乔安东?”沈正惊愕了一下。   “民政局的人说,乔安东三天前就预约好时间了。明天早上十点。对了,你那个远房的姐姐,她已经怀上了乔安东的孩子……我们现在要担心的是:她会不会把你跟靖之,还有我的身份都泄露给翟罡的人啊?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岌岌可危了!”   沈正神情开始拧扭,“不……不会的!她怎么能这么做?好歹她跟我也算是有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的……她竟然背叛了我们?还要出卖我们?”   “小沈啊,你先冷静点儿!这女人心,海底针!乔安东能给她安逸富足的生活,我们要理解!”孟良品开始了他的苦口婆心。   “不……不!我理解不了!我理解不了!她怎么能够这样啊?!当初她妈妈生她的时候患了重病,可是我妈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带了半年之久……”   “那么早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她哪里还会记得啊!更别说感恩了!要是她真知道感恩,当初在法庭上也不会出尔反尔的不但不指控乔安东,反而当了乔安东的辩护证人!那是爱情的魔力啊!”   良久,才从沈正口中硬生生的挤出三个字:“贱|女人!”   ——————————————————————————   躺在床|上,孤枕难眠。   早知道就去罡商继续弄那些律件法文了。可老周却放言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跟俊俏的小女朋友回去沟通感情!如果现在折回去,那岂不是说自己没能搞定一个小女人?   电|话是打给麦子健的。   “麦子,罡商那边,你跟Mino看着点儿。督促着那帮会计师把账目做漂亮点儿。还有衙门那头的打点,你负责幕后就可以了,一切让老周出面。保护好自己,记得别把自己露出去。”   这样的叮咛,乔勒言不止上十次的叮嘱了。很难想象,这些精明又敏锐的话,是出自一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儿之口。还只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   “放心吧言哥,我现在穿得严严实实呢!现在正露的,恐怕是你吧?老周说你今天下午带了个俊俏的妹子来……我一猜就是苏启小姑娘!现在到了什么程度了?这个时间点……难   道已经开花|苞成功了?”   麦子健越说越犯|贱;可乔勒言竟然无言以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正躺在床|上左手摸右手吧?那种丢面子又丢里子的话,他自然不会说,更不会承认。   “乖乖做你的事儿去吧!我忙着呢!挂了!”乔勒言含糊其辞一声。   “别撒……别挂撒!快跟我说说,苏妹妹被你弄|残了没有?花开几度了?别告诉我你一次就玩完了!那也太怂包了吧?!但也不能太多……人家苏小妹妹毕竟是第一次,言哥你得怜香惜玉!再说了,来日方长嘛!”   麦子健越说越来劲儿,恨不得从手机那头蹦跶过来亲自观|摩。   而乔勒言的那张俊脸,拧巴得好不憋劲儿。还花开几度呢……自己现在孤枕正难眠中!   “言哥,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怜香惜玉的!据世界卫生组织调查:在X方面,女人的承受能力要远远大于男人!换句话说,你能几次,她就能承受几次!放心,即便你累趴下了,女人都不会趴!所以言哥,你就狠狠的在她身上展示你的男人雄|威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提到这样的话题,麦子健总是这么的滔滔不绝。感觉他就像那方面的专家一样。其实乔勒言是知道的:麦子健是个极度有洁癖的男人。一般的女人,尤其是他家夜|总|会的女人,他从来都只是调调|情,不会做实际意义上的功课。还有就是,他跟鬼谷一样,都惦记着米诺那妖精。   可这一刻,乔勒言竟然无言去反驳,或是反击麦子健。因为……   “麦子,那个TT用完了,我下楼去找找。挂了!”千丢万丢,面子不能丢。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啊……多少个TT用完了?言哥,你也太|猛了吧!要不要我让人送一箱过去?喂……喂……靠,这么迫不及待!”   挂断手机的乔勒言更加的烦躁起来。身|体里流|窜着某种谷欠望的东西,却不能宣泄出来。   折腾了一会儿后,他坐起身来,依在床头,点上一支烟,轻吸慢吐着。烟雾缭绕后的俊脸,魅惑又迷||情。   手中把玩着的手机,在不知不觉中就拨通了苏启的电|话。竟然还是通的。   ——————————————————————————   洗漱好躺在床|上的苏启,久久不能平静。   ‘你跟什么人谈恋爱,哥不反对!但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女孩儿的清白很珍贵,一生只有一次’   自己这是怎么了,霍靖之的话竟然让她心里有了沉沉的负罪感?   谈恋爱?跟乔勒言那种流|氓么?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不着调的男人呢!再说了,他那么流气,指不定只是想玩|弄她一下而已!   可是……苏启感觉到自己已经洗了一个多小时的身|体上,依旧残留着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还有痕迹。刚刚在浴|室里,她已经看到自己一侧的嫣然小点微微的红|肿着……   真是个变|态的恶劣男人!   “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刚刚才充电的手机,传出了轻忧的音乐。那是在霍靖之订婚后苏启设置的。   苏启瞄看了一眼,竟然是乔勒言那家伙打来的。她很想接通电|话,然后狠狠的谩骂他一通;可又一想:不搭理他应该才是明智之举!   于是,苏启掐断了电|话。   再打,再掐;再掐,再打!又傻又天真的犯二行为!   其实真想不搭理这个男人,关机,或是拉入黑名单,都比这样掐了又掐来得明智不是么?   至少,乔勒言俊逸脸庞上的笑意很浓郁。女人的小心思,是那么的……让人心痒身也痒!   紧随其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为了我的幸福,睡前多揉揉。敢偷懒,我明天会亲自动手!】   揉你妹!苏启狠狠的删除了那条短信!谁知道电|话在下一秒接踵而至。   “喂,乔勒言,你个臭流|氓,你有完没完?!”苏启对着电|话就是一通厉斥。   手机那头沉寂了好几秒,才传来一个大爷似的腔腔,“小乞丐,乔勒言那gay又来sao扰你了?告诉我哥了没?要不要小爷今天飞回去处理?”   霍无恙?   苏启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怔,再一慌:这熊孩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啊?这都几点了啊……不对,美国这个时间,应该是艳阳高照才对。   “无恙,是你啊?那个……那个你不用回来的,我自己能搞定!”   苏启努力的在想一个合理的且有可信度的理由来搪塞霍无恙。就他那彪乎乎的个性,还不真得坐当时的飞机飞回来啊!这家里已经是够乱的了,霍二公子一回来,还不得乱上加乱?   “乔勒言又对你耍流|氓了?你一个小女   人,就别逞能了。你是我的人,我有义务替你出头。”霍无恙信誓旦旦道。   “那个……无恙你误会了。乔勒言怎么可能对我耍流|氓呢?你忘了他是个gay了吗?他是看上了……看上了……”苏启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搪塞霍无恙。   “他,他他不会是看上我哥了吧?”霍无恙奇葩的答案从那X开放的国度传来。   “……”苏启愕住了,久久不能缓过神儿来。   乔勒言看上了霍靖之?那画面美到不忍想像啊!!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哥还能有这样的艳|遇啊!哈哈哈哈哈……”霍无恙笑得又傻又天真。   “……”苏启无语凝噎。她实在是服了霍二公子的想象力。   ——————————————————————————   乔勒言永远铭记着这天早晨。   阳光明媚的晨,一派欣欣向荣,一派生机勃|勃。   乔安东穿着那套偏休闲的阿玛尼西服,烟灰色的内敛,把他衬托得格外的器宇轩昂。   今天是他跟沈千浓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日子。那俊雅脸庞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乔安东如此的欢天喜地,乔勒言的眸色却黯然了下去:真不知道娶了一个别的男人玩剩下的二手女人有什么好欢喜的!再瞄看到沈千浓微微隆起的小|腹,乔勒言就更加的不痛快了!   趁乔安东上楼拿户口簿,乔勒言单手举起一把椅子朝餐桌前的沈千浓走了过去。   看到乔勒言手举着椅子,沈千浓吓得脸都白了……   ☆、80:乔安东之死   80:乔安东之死   趁乔安东上楼拿户口簿,乔勒言单手举起一把椅子朝餐桌前的沈千浓走了过去。   看到乔勒言手举着椅子,沈千浓吓得脸都白了:这暴戾的男人又想干什么?   上回留下的暴|力影响还没完全能够淡化。沈千浓一边将小|腹朝着餐桌低下藏了藏,一边焦急的朝着楼梯方向张望着。希望上楼拿户口簿乔安东能够早点儿出现。   “乔勒言,你想干什么?你哥马上就会下楼来了。”沈千浓提醒着乔勒言:你敢对我做什么,你哥肯定不会原谅你二。   “现在知道我哥才是你唯一的护身符了?”乔勒言撩唇悠悠的说道。将举着的椅子放下,然后长|腿跨过,懒散的坐了上去。   见乔勒言并没有要跟自己动用暴|力,沈千浓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我跟你哥今天就要去领证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你嫂子,希望你能对我这个长辈有上最起码的尊重。尊重我,也就等同于尊重你哥。鸹”   沈千浓不会一味的委曲求全,因为那样,自己在乔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过还是其次,关键她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跟着自己一同受委屈。   虽说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给他乔安东,实属不厚道的行为。但沈千浓觉得:非要娶自己的人,是他乔安东;而且自己对乔安东也没有任何的隐瞒。既然他不在乎,能接受她们母子,那她沈千浓又何错之有?   再则,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乔安东好好过日子了,可小叔子乔勒言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嘴脸?他臭给谁看呢?!   “乔勒言,如果你感觉我不配做你的嫂子,你大可以去跟你大哥说!现在还来得及!”沈千浓微微战兢地看向乔勒言。有点儿惊骇不安,可又不想屈服于乔勒言的yin威。   她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死心塌地要娶我的人是你亲爱的大哥,我沈千浓可没死皮赖脸的要嫁!要么,你接受我这个嫂子;要么,你去让你哥抛弃我!   乔勒言的眼眸微眯了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他盯着沈千浓紧紧护握着的小|腹,勾唇慢慢腾腾的笑了笑,才叹息似的开了口。   “嫂子,上回我对你差点儿用上暴力,把你吓得也不轻……听我哥说,那几天,你每天晚上都是噩梦连连……你说……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比如会产生畸形?又或者是痴呆什么的?”   看着沈千浓那张苍白的小脸拧得越来越难看,乔勒言更加的口若悬河,“与其生个不健康的孩子下来,到不如……长痛不如短痛,狠狠心,咬咬牙,把这个孩子打掉!你跟我哥努力努力,重新怀上更健康更聪明的小baby,岂不是更好?”   沈千浓总算是听明白了:为了他宝贝大哥的幸福,这个暴|戾的男人可以忍辱负重的接受下她这个嫂子!但却不能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沈千沈并不是很清楚,这个男人究竟知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哥的种,但最终纸是包不住火的!孩子终归是要生出来的,到那个时候,自己又如何能圆谎?   沈千浓低垂下了头,深深的凝视着自己的肚子,狠气一声,“它在我在,它要是没了……我也跟着它一起消失!”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沈千浓越是表现得对这个孩子爱惜和不舍,就越发的让乔勒言心里不痛快,暴戾之气也就越重。“想要这个孩子消失,我有的是办法!”   “这我知道……”沈千浓长长的吁出一口紧张的气息,“乔勒言,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同时也放过你大哥?这个孩子将来是要姓乔的,而且还会叫你哥爸爸!”   又是一声浅叹,沈千浓又说,“不管怎样,这是你哥乔安东的选择!他是成年人了,任何的决定,都是经过他自己深思熟虑之后的!如果你真的爱你大哥,敬你大哥,请你尊重他的选择!”   沈千浓的话,让乔勒言久久的静寂无声;他就这么直视着沈千浓,直视着她的眼底:那里有一个母亲的坚韧和无助,也有想被接受和被原谅的渴望。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跟我大哥过日子吧!”乔勒言咬着字眼一字一顿道:“过去的,我既往不咎!但今后的事,我会一路相陪!沈千浓,我哥这个当局者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我这个局外人却清醒得很!”   ******   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后,沈千浓立刻起身追了过去,“安东,你看看勒言,又臭着一张脸给我看!还让不让人吃早餐了?”   说实在的,刚刚的沈千浓着实被乔勒言的暴戾之气吓得够呛,她总觉得乔勒言将会是自己一辈子难以摆脱的噩梦。幸好有乔安东在,不然她真不敢去想象这个男人会怎么虐|待自己!   “臭小子,怎么又臭着个脸了?”乔安东微斥一声,严肃着一张脸朝乔勒言瞪了过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千浓是你嫂子,你要学着去尊重她!你老这么板着个脸,是不是对我这个大哥有不满啊?”   不等乔勒言作答,乔安东又接着说道:“从小到大,我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你小子拉扯大,就怕你觉得自己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会有自卑心理!现在你长大了,想必也用不着我这个不中用又没骨气的哥哥了!但无论如何,千浓是我选择的幸福,我不求你能真心诚意的去尊重她,但只求你别伤害她!这是我的选择,哥真的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乔安东的这番话,让乔勒言一下子从心尖儿一直酸涩到四|肢百骸,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眼框里涌出来。他努力的去抑制着这样的冲||动。   “安东,别这么认真,勒言是跟我闹着玩的。他没有不尊重我。”   沈千浓连忙打起了圆场。其实她是最不希望看到他们兄弟俩相互面红耳赤的。尤其是因为自己。对于乔安东,她真的很感激感谢,还有感动。   其实这一刻沈千浓选择嫁给乔安东,除了被他的真情厚爱感动了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实在需要一个安稳的小空间来平平安安的生下它。肚子里的小baby是她活着的希冀。至少目前是这样!   “行了,少唧唧歪歪了!愉快的当你的新郎去吧!你用不着顾虑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弟的感受!我祝福你们!”乔勒言喝了一口牛奶来平息心头的波澜。   “瞧瞧你这小心眼儿的样子,又跟你嫂子吃上醋了是不是?”乔安东恢复了他神采奕奕的笑容,走过来伸出长臂勾住乔勒言的肩膀,“来,哥给你盖个章!”   还是儿时的亲|吻!并没有因为月岁的蹉跎而改变它的原汁原味儿。哥哥依旧宠爱着他唯一的弟弟;而弟弟依旧敬护着长兄如父的大哥!   乔勒言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他人生中,乔安东给他盖上的最后一个吻章!   “哥……”目送着乔安东挺拔着身姿,细致入微的揽着沈千浓的腰际走向客厅的大门,乔勒言叫了一声。   乔安东顿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深深的凝视着他的宝贝弟弟,却故意不耐烦的询问道:“又怎么了?”   “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吧?”其实乔勒言想问的是:你可想清楚了?   “不用!老徐开车比你稳多了!”乔安东挥手拒绝了,“再说你拉着这张臭脸,会惹你嫂子不高兴的!”   “我k-a-o!见色忘弟的东西!”乔勒言哼哧一声。   “行行行,再赏你个拥抱!”乔安东自然知道:乔勒言是衷心希望他这个哥哥幸福的。   “打住!我不缺抱!也不稀罕你抱!”乔勒言虽然这么嘴硬着,但还是没有拒绝乔安东张开双臂的拥抱。   如果他知道这是乔安东今生今世的最后一次拥抱,乔勒言说什么都不会放手让他离开!   一边抱着乔勒言,一边在他耳际喃声,“勒言,今天哥真的很高兴……千浓会是个好妻子,好嫂子的!乖了,笑一个……”   乔勒言挤出一张很扭曲的笑脸,“赶紧去吧!不然上午排不上队了!”   “放心,我三天前就预约好了。”又用鼻尖蹭了蹭乔勒言的短发,乔安东才起身离开。   直到奔驰的引擎声越来越远到消失,乔勒言还是不能平息下自己心头莫名的燥意:自己这是怎么了?还真跟沈千浓那个女人争风吃醋来着?   ——————————————————————————   翌日。   苏启顶着黑眼圈下楼来吃早餐。   霍靖之已经在餐桌前坐好,正好胃口的吃着鲜|肉煎饼。   “哥,早上好。”苏启招呼一声,便察言观色的坐在了与霍靖之相隔一张座椅的地方。垂着头喝起了牛奶。   “嗯。”霍靖之哼应了一声,将另一个没吃过的鲜|肉煎饼推到苏启的跟前,“安姨刚做的,你尝尝。”   其实霍靖之是知道苏启早餐是从来不吃肉|类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忘了,还是他故意为之。   苏启想摇头拒绝,但还是硬着头皮夹起了其中最小的一块慢吃起来。   “对了启儿,你跟乔勒言接触的这两天,都见过哪些人?”霍靖之拿着湿巾一边擦着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像是在闲聊,又像是在盘问。   苏启微微一怔,本能的想起乔勒言嘱咐过的话;但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刻的苏启却没有勇气,也没有胆量去编故事来搪塞霍靖之。尤其是在他那双锐利眼眸的注视下。   “跟他的两个朋友一起吃过饭。”苏启轻应一声。   “什么样的朋友?他们之间怎么称呼?”霍靖之紧声追问道,不容苏启有时间去思考酝酿。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叫米诺;还有一个叫麦子的男人。”在霍靖之目光的威逼下,苏启如实的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   “米诺?麦子?”霍靖之喃声重复,“是叫麦子健么?”   霍靖之能联想到麦子健并不奇怪。麦家可是本市土生土长的财阀世家,而且上回保释出乔安东,   也是麦家出面的。而麦子健这个太子爷,虽说平日里行踪低调,但他的大名在本市还是鼎鼎有名气的。再则,‘麦’这个姓,还真不多见。   “对,是叫麦子健!”苏启应答。   霍靖之俊脸收敛得有些沉:看来,乔勒言果真是翟罡选出的后|继人呢!连麦家的太子爷都跟他混成一道儿了。那个米诺……   觉察到苏启脸上的疑惑之色,霍靖之淡淡一笑,“能让一个女人去赞美另一个女人……那个叫米诺的女人究竟得有多漂亮啊?”   苏启抿唇想了想,“反正比我漂亮,比嫂子漂亮……比千浓姐还漂亮!”   提及沈千浓,霍靖之那张脸又冷了下来,“快吃饭吧,一会儿还要去事务所。”   好吧,自己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偷偷瞄了一眼霍靖之冷下来的脸,苏启闭紧嘴巴不再吭声。   *******   苏启抱着一叠文件夹,跟在霍靖之的身后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已经有人等在了里面。是霍靖之的肋手沈正。   “找我有事儿?”霍靖之敛起眉宇问道。   一般情况下,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的办公室是不会让人随便进出的。这个规矩,跟了他十年的沈正应该是懂得的。   沈正没有开口,而是朝苏启看了过去。因为苏启现在跟乔勒言走得比较近,对女人大失所望沈正,根本就不会再相信女人。   “苏启,你先去高律师那里报个到。然后听她安排一天的事务。”霍靖之朝着苏启说道。   “哦,好。”将那些档案袋放下之后,苏启便转身离开了霍靖之的办公室。   可刚走到楼梯口,她又脱下高跟鞋,惦着脚走回办公室的门口。她总觉得那个沈正今天有些不正常,满脸的杀戮之气。在看向她的时候,也是双目饱含着恨怒之色。   苏启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这个男人啊!看他的样子,好像真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   “行了,你说吧。”霍靖之坐回了大班椅内,轻捏着眉间说道。昨晚,正如乔勒言所预料的那样,他还真彻夜难眠了。看了大半夜的案件,等清晨好不容易眯了会眼,那该死的闹钟又作响了起来。   “沈千浓今天上午要跟乔安东去领结婚证。”沈正眸子里的怨恨很浓。   霍靖之捏眉心的动作僵了一下。这些天,他最讨厌听到的,就是‘沈千浓’的名字!可好巧不巧的,他这一早上竟然听到了两次。这个女人即便是背叛了自己,却依旧纠|缠不清着。   “那是她的婚姻自由!”霍靖之应得有些生硬。字眼也就咬得出奇的沉重。   “霍哥,沈千浓她不能这样做!她跟你在一起了五年,怎么能说变心就变心呢?”沈正见霍靖之竟然没什么反应,他却反应剧|烈了起来。   “即便上得了天,下得了地,也控制不了女人那颗善变的心!”霍靖之浅叹一声,“由她去吧!”   “霍哥,沈千浓背叛了你,你就这么算不了?”沈正有些不理解霍靖之的平淡表现。   “那还能怎么着?”霍靖之不答反问。   沈正沉寂了一会儿,随后重重的点了点头,“霍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把前面的路替你铺平的!”   “……”霍靖之微微蹙眉:自己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就明白了?   看着沈正转身决然离开,霍靖之也懒得去追问他究竟想干什么。再则,因为昨晚彻夜未眠,他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加上沈千浓要跟乔安东领结婚证的消息,霍靖之只觉得自己心里头憋闷得慌,更提不上精神去顾及沈正究竟要去干些什么。   而办公室的门外,苏启刚好听到了沈正的那最面那句话:‘你就放心吧,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把前面的路替你铺平的!’   按照霍靖之的意思……把前面的路铺平?苏启疑惑的寻思着:霍靖之究竟分配了什么任务要沈正去做?   听到脚步声,来不及细细推敲的苏启立刻连滚带爬的闪到了办公室门的另一侧,躲在了富贵竹的盆栽下面。   ——————————————————————————   奔驰车里。   乔安东一脸的喜气洋洋。掩盖不住的兴奋和欢跃。整张脸的每一个线条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息。他一直紧紧握着沈千浓的手,生怕她会飞走似的。   而身边的沈千浓,心里头却凌|乱一片:她明明这些天已经做好了要跟乔安东相守一生的决定,可在这个决定真正去履行的时候,心头又被另一个‘沈千浓’给搅合得七上八下。   肚子里的小东西已经有三个月了。在乔安东的悉心照顾下,已经过了那难受的呕吐和眩晕阶段。在他的专研料理之中,她的胃口慢慢变好,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最明显的感觉就是:肚子里的小东西一天比一天见长。   “千浓,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像是等了千年。”乔安东紧握着沈千浓的手,相当激动的说道。并贴过脸去,亲口勿着她的长发,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乔安东,别这么夸张好不好,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才十个月左右。”沈千浓有些受不了乔安东的煽情。真是个感情细腻的情|种。   “是二百九十九天。”乔安东笑吻着沈千浓的手背,“我真的很高兴……还很兴奋。”   沈千浓微微低垂下了眼眸,轻轻叹息一声,“安东,你可想好了,这结婚证一领,你可就是我丈夫,还有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了……要是你觉得委屈,现在还来得及……”   乔安东吻住了女人微微轻颤的红|唇,且深情且浓爱,“一点儿都不委屈!能娶你,我真的很高兴!他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而我却是能够陪伴你终身的人,我有什么可委屈的!相信我,我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   言毕,乔安东弯过身来,隔着衣物,在沈千浓的肚子上吻了吻,“乖孩子,爸爸和妈妈会一起陪伴你茁壮成长,恭候着你的大驾光临。”   沈千浓笑了,笑出了眼泪。她张开双臂紧紧的回抱着眼前的男人,失声哽咽,“乔安东,谢谢你……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爱屋及乌……我会做个好妻子的!将来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很多孩子!”   ☆、82:从今以后,我会美给你一个人看……   “乔安东,谢谢你……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爱屋及乌……我会做个好妻子的!将来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很多孩子!”   沈千浓的泪水在这一刻是真诚的。她的心彻底的那这个叫乔安东的男人给温暖了。试问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的情感能真切如此?包容着她的过去,希冀憧憬着和她的未来。沈千浓深信:即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真的生了出来,乔安东一定会视如己出。   “千浓,不许哭了。你一掉眼泪我就心疼。今天是我们领结婚证的大喜日子,应该笑的。”乔安东亲|吻着沈千浓脸颊上的泪水,珍爱无比。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相伴终身,是何等的幸福与荣幸。   “好,我不哭了。”沈千浓止住了哭声,但还是忍不住的轻轻抽泣着,“我要高高兴兴的,开开心心的当你的新娘!”   乔安东深深的凝视着饱|含泪花的女人,柔柔的亲着她的脸颊,还艳色的红|唇,辗转反侧得怎么也舍不得分离,“千浓……我爱你。鸹”   “安东……我也爱你。”沈千浓应得有些涩楚,她努力的想去忘记过去,全身心的投入到乔安东的怀抱,跟他好好的接|吻,好好的亲昵。   乔安东的大掌从沈千浓的腰|际抚过,覆盖在了她的腹|部,“千浓,咱们的宝贝儿是不是已经有十三周了?二”   “嗯……过了危险期了。”沈千浓俏红了一张白皙的脸庞,“今晚……我可以给你。”   乔安东笑了,笑得俊逸且愉|悦,却又有一丝隐忍:“还是再等等吧……等小宝贝在你肚子里严实的安营扎寨了,我再要你。”   “不……我就要今晚给你!”沈千浓不依的钻进乔安东的怀里,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这是一个习惯成自然的动作。五年了,每每那个男人跟她亲|热之后,她都会这样静静的匍匐在他的月匈口,聆听着男人的心跳,说着一些细细密密的情|话。而现在,那个男人的怀抱已经不再属于她沈千浓!又或者,就从来没有属于过!   泪水就这么不自控的滚落下来:原来想要真正的忘记一个人,竟如抽丝般的艰难!   “千浓,怎么又哭了?”乔安东柔声问道,小心翼翼的托起沈千浓的脸。   沈千浓嗅了一下鼻息,“我是高兴的。高兴你能选择我;高兴你能爱屋及乌的接受这个孩子……”   “傻瓜!这不叫什么爱屋及乌!我爱你,也爱它,它哪是什么‘乌’啊,是我们的小baby!我们的宝贝!”乔安东蹭了一下女人的鼻间,含笑道。   ——————————————————————————   奔驰车缓缓的停在了民政局的门口。   清凉的秋风还是有些寒意的,乔安东伸手去脱身上的西服。却被沈千浓阻拦了下来。   “就这么点儿路,我不冷!不许你脱!这西服很衬你,我要你穿得帅帅的。”沈千浓优雅的微微一笑,伸手过去帮乔安东抚平了被风吹起的领带。   “依你!”乔安东在沈千浓的额前印上一吻,揽紧怀里的沈千浓,呵护备至的进去了民政局的大厅。   这一幕落在沈正的眼里,却是那般的刺眼。曾经,他跟霍靖之,还有沈千浓,三个人在一起筹划部署着如何去收集罡商违法犯罪的资料,为他枉死的父母报仇。   因为爱情,所以沈千浓心甘情愿的被霍靖之安排到了乔安东的身边;可时隔才十个月,这个女人就变了心,不但弄假成真的跟乔安东走在了一起,而且还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甚至于还怀上了两个人的孽|种!   沈正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女人的心,怎么能说变就变呢?那她又是如何看待她跟霍靖之这五年来的感情的?又怎么看待曾经在她家帮佣了十多年,最后死于非命的干妈的呢?   这样的女人竟然活得好好的,而且还跟仇人结了婚,并怀上了仇人的孩子!   在沈正纠结扭曲之际,沈千浓已经挽着乔安东的胳膊进去了民政局的大厅里。   诡异的笑意在沈正的面容上堆积:你们不是想结婚么?好,我就让你们俩如愿以偿的结婚。乐极生悲,就是这么来的!   如果不幸撞死了乔安东,那沈千浓就成了寡妇;如果撞死的是沈千浓,那更好,一尸两命,有得他乔安东痛彻心扉的了;如果两个都被撞死了,那就只能说明他们俩命中注定只能当个玩命鸳鸯,死于非命!   不管是死其中的一个,还是死一双,总之沈正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   在绿色通道的便捷下,乔安东跟沈千浓很快就领到了梦寐以求的结婚证。   乔安东高兴得像个孩子,对着那枣红色的结婚证以一遍又一遍亲上又亲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愉|悦心情;而沈千浓看着手中的结婚证,却是恍惚的滞怔。   这枣红色的结婚证,又何尝不是她所惦记的?而且差不多都惦记了五年之久。只是照片上的男主角,却不是她这五年来一直期盼希冀的那个男人!   既然如此,那就让往事如风去,自己应该也应当把握住现在,把握住幸福。   乔安东激动的心情是溢于言表的,他将电|话打给了除现在的沈千浓之外的唯一的亲人,他的宝贝弟弟乔勒言。   “勒言,你跟千浓领到结婚证了……我跟千浓领到结婚证了。”他洪亮着声音重复了两次。   “听到了……听到了!都快把我耳朵给震聋了!”乔勒言有些微酸的哼哧了一声。他真没觉得跟一个二手的女人领了结婚证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说不定还是喜当爹!   “臭小子,又见不得我幸福是不是?”乔安东宠爱的温斥上一句,言语里满是乐呵呵。   “哪儿敢呢……我亲爱的乔大公子!”乔勒言悠声一句,“给你们在‘水天一号’订了观光餐厅了。你要知道:那餐厅已经预约到了明年!我可是费了一箩筐的口水,才让麦子把观光餐厅腾挪给我们今晚用的!”   “算你小子孝顺!”乔安东夸奖了一句之后,似乎又寻思起什么来,“对了,你嫂子最近胃口不好,忌口又多,要不还是在家吃吧。我亲自掌厨。”   “乔安东,我K-a-o你丫的!我要跟你绝交!”大逆不道的谩骂后,乔勒言便挂了电|话。他是祝福乔安东的,但他实在受不了乔安东处处都把沈千浓当成女王一样伺候着。   被弟弟挂断了电|话,乔安东并没有见气,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膀,“这小子,又跟我尥蹶子了!都怪我平日里太宠他了!”   沈千浓温情脉脉的笑了笑,“行了安东,我们今晚就去‘水天一号’观光餐厅吃饭吧。勒言能订到餐厅,肯定很不容易,我们就不要扫他的兴了!其实勒言还是挺尊重我的。他是你亲弟弟,是我小叔子,你疼爱他,我当然也要关护着他啊!”   “千浓,你太善解人意了!能娶到你……真好!”乔安东抱起了沈千浓,以夸张的方式在民政局的大门口一圈又一圈打着圈圈儿。   “啊……啊……”沈千浓发出惊慌的叫声,“快放下我……放下我!”   她真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乔安东,竟然也能玩得这么浪漫又煽|情。还以为只有像乔勒言那样的桀骜不羁的男人才玩得出呢。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真的是高兴狠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差点儿忘记你怀|孕了!”乔安东停下了转圈儿,把沈千浓平平稳稳的放回了地面上,“再等七个月……不,得十多个月,等你分娩之后养好身体,我再抱着你好好的转回圈儿!你知道吗,勒言小时候一不开心,就爱被我这么抱着他转圈儿,那小子就会乐得合不拢嘴!”   沈千浓理了理被乔安东弄皱的衣服,羡慕的说道:“看得出来,你们兄弟俩感情很好。”   不知不觉,乔安东跟沈千浓已经相互偎依着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那当然!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言毕,乔安东又改口道:“不是唯一!因为现在有了你这个嫂子!等七个月之后,还会有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乔安东半蹲下|身体,爱|抚了一下沈千浓微微凸显的小|腹,“对不对啊,小宝贝儿!”   什么是残忍?   就是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给别人带去痛苦和灾难,却故意那么去做!   世界上每一秒钟都有无数生命逝去,大多数的世人却毫无怜悯之意。或许是因为距离遥远而没有真实感,但设想中若换成周围的人,那又会如何?   善良的人,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快乐,谁也不必哭泣;希望一切生命能够善终,无论虫鱼鸟兽或是花草树木。但残忍的事却每一天都在发生!   沈正的车,选择了这个时间点朝着刚刚从民政局领好结婚证,正亲密无间的说着温情话的时候撞|击过来的。   那辆桑塔纳的车速很快!快如索命的利剑。他将油门踩到最底,引擎在瞬间咆哮作响。   随着那辆桑塔纳越来越近,沈千浓清楚的看到了沈正那张扭曲的脸:双目染着浓浓的仇恨死死的紧盯着自己……   “安东!小心!”本能的,沈千浓弯下|身,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将半蹲在地面上,正跟自己肚子里的小baby沟通的乔安东护住……无疑,这是在紧急情况下的本能反应!虽说在钢铁铸造的桑塔纳面前,她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乔安东的方式是无济于事的。   在乔安东抬头去看,并发觉危险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那么短的距离,他想带着沈千浓一起躲开,已经是不可能了!最多只能容他一个人快速的就地翻滚躲开!   但那一瞬间,他却做出了另一个惊人的动作:他几乎用尽身|体里的所有力量,奋力的将身边的沈千浓朝她身边的花圃推搡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桑塔纳撞在了乔安东的身上;他整个人被撞起五、六米,又重重的抛砸在了民政局的台阶上。似乎在一瞬间便没了生息。   艳红的鲜血涌出,顺着台阶蔓延,然后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染红……   “安东!乔安东……安东!”   沈千浓被推搡跌倒进花圃里,虽说被灌木的枝条刮伤了一些表层皮肤,但她的人却没受伤。她来不及去害怕,也来不及去顾虑杀红了眼的沈正,她快速的从花圃里爬起身来,朝着台阶上的乔安东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   “安东……安东……”沈千浓吃力的抱起乔安东的头,“安东,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沈千浓悲痛欲绝的呼唤着昏迷不醒的乔安东,声嘶力竭的哀嚎着,“安东,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抛下我们母子俩个……安东,求求你睁开眼睛啊!看看我……看看我啊!”   似乎是听到了沈千浓的呼唤声,乔安东吃力的睁开了双眼,鲜血迷蒙了他的视线,他看到的沈千浓已经是染红一片,“千……千浓……今天的你……真美。”   沈千浓拼命的点头,“从今以后,我会美给你一个人看……安东,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我们的孩子需要你!”   鲜血从沈千浓的指缝里溢出,顺着她白皙的手臂流了下来。   而杀红了眼的沈正,一个快速的倒车,再次加速朝着台阶上抱在一起的沈千浓和乔安东呼啸而来。   这一刻,沈千浓突然就无畏死亡了。她站起身来,朝着沈正大声的嚷叫着:“来啊,你连我一起撞死吧!”   不是真正的想死,而是真切的不想活。   这一刻,沈千浓真的想跟乔安东一起去死!   她想朝那辆变了形的桑塔纳迎上去,却被乔安东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脚踝。   “千浓,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生下我们的孩子!要做一个……好妈妈!”   ‘砰’的一声巨响,桑塔纳没能如愿的撞上台阶上的沈千浓和乔安东,而是被乔家的司机老徐驾驶的奔驰车从左侧面撞了个正着,翻了两翻之后才落在了花圃里。   ——————————————————————————   当乔勒言接到老徐从医院打来的电|话时,他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那是真的害怕!   乔安东是他乔勒言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血浓于水的亲人!   甚至于他连乔安东的病情都不敢去问老徐!生怕听到丝毫有关于乔安东的不好消息。   就在刚刚,半个小时前,那个至亲至爱的人还跟他在电|话里相互扯皮。   “言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乔勒言一早就来跟麦子键磨叽了。因为他想让麦子健想办法挪腾出他家酒店最奢华最昂贵的‘水天一号’观赏餐厅给他,用来给乔安东和沈千浓做新婚庆贺。   ‘啪嗒’一声,手机从乔勒言的手中掉落,然后乔勒言整个人如失控的猎豹一样飞奔出了办公室。   “言哥……言哥,你去哪儿?等等我……”麦子健捞起地毯上的手机。   一边接听着依旧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一边疾步跟上了前面乔勒言的步伐。差点儿跟拿着文件进来的老周撞个满怀。   “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一个个都冒冒失失的?”老周忍不住嘟哝一声。   *********   急救室的门外,老徐几乎浑身是血。   血迹不是他的,大部分是从乔安东身上染来的。老徐双目里噙着泪,刚刚在抱乔安东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乔安东的气息在一点一点儿的变弱。流了那么多的血,估计……凶多吉少!   而一旁的墙壁上,靠站惊魂未定的沈千浓。她满手是血,却紧紧的握着她跟乔安东的结婚证。   枣红的颜色上,染上乔安东褐色的半干涸的血……原本喜庆的颜色,却诡异到刺目!   “老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飞冲过来的乔勒言一把扣住了老徐的衣领,厉戾的追问着。   老徐只是摇头,只是默默的落泪!他真的很后悔:如果自己早点儿把车从停车场开过去,也许就能阻止那辆桑塔纳了。可当时,他只是想让小两口多腻歪亲|热一会儿……他真的没想到会有人会蓄意谋杀他们俩啊!   “谁做的?谁做的?”乔勒言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是沈正……”沈千浓颤抖着身|体,止不住的落泪着,没能哭出声音,却哽咽得一阵紧一阵的搐颤,“他想开车撞死我……是安东救了我……是我害了安东!是我害了他!”   压抑的悲痛和恐惧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沈千浓失声嚎啕大哭。   乔勒言的脸,在瞬间变得狰狞,他冲过去卡住了沈千浓的颈部,恶狠狠的一字一顿厉吼:“你这个贱|女人!要是我哥有什么不测,我会拿你陪葬!”   “二少爷……你冷静点儿!”老徐跟步上前,他奋力的去拉扯乔勒言卡着沈千浓颈部的手臂   。   ‘哐啷’一声,一个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乔勒言松开了沈千浓冲了上前,“我哥他怎么样了?”   “病人内出血过多,头部受创严重……估计……”不等医生把话说完,乔勒言已经冲进了急救室。   手术台上,乔安东上身的衣物已被剪开,浑身被血污侵染着。   “勒言……”乔安东一直没能咽下这最后一口气,估计是他还没能看到他的宝贝弟弟。   “哥……我在!”乔勒言紧紧的握住了乔安东举过来的那只手,泪便落了下来。   “别哭……一哭就不帅了!”乔安东浅出一个乏力的笑容。   “哥,你会没事儿的!我不许你有事儿!”乔勒言声音因哽咽而嘶哑。   “记住……不要将我的死,迁怒于千浓……她是无辜的!”乔安东吞咽了一口上涌的鲜血,深深的凝视着他亲爱的弟弟,“还有,好好照顾自己……哥不在的时候,不许让别人欺负到你!否则……否则哥死了也不会安心!”   “哥……别说了……快别说了!”乔勒言泣不成声。   “还有……千浓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你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不能去伤害她们!听到了没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即便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却依旧念念不忘心头的挚爱。   (ps: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谢亲们的支持!)   ☆、83: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1)   83: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1)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即便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却依旧念念不忘心头的挚爱。   急救室门口,沈千浓双手紧紧的抓扶着玻璃门才不至于瘫软在地;当她听到乔安东说出那句‘千浓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你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不能去伤害她们’时,她已经是泪如雨下!   自己实在是太辜负这个男人对她的深情了!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宁可在民政局门被被撞死的人是自己!乔安东不应该得到这样枉死的下场!他是个好男人,他应该得到女人的珍爱。   “安东……”沈千浓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手术台上,噗通一声便双膝跪地,看着血流不止的乔安东,她只是哽咽,只是哭泣,一遍又一遍的含糊不清着泣声:“安东……求求你……别离开我们母子……别离开我们……薰”   乔安东艰难的朝她探过来另外一只手,满脸染着护士还没来得及清洗干净的血污,却笑得那么的柔情似水,“千浓,你能跟做一天的夫妻……这辈子……值了!”   探过去的手,还没能触|摸到沈千浓的脸颊,亦没能替她擦拭去滚落在脸颊上的泪水,便生硬的顿住了,然后软|绵无力的垂了下去……永远的垂了下去,没了生息莛!   “安东……安东……求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们母子!”沈千浓泣不成声,她紧紧的握住乔安东那只垂落下去的手,“安东,如果你非要离开……就把我们母子一同带走吧……别丢下我们……带我们母子一起走吧!”   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的沈千浓,突然就对活下去没有了任何的奢望。她只想跟着乔安东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去一个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残忍争斗的地方,只有乔安东对她们母子的关心和呵护……其它的都消失掉!   “啊……”   三分钟后,急救室里传出了乔勒言歇斯底里的哀嚎声!   如同一匹孤独的狼,发出呼天呛地的悲鸣声!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世上唯一跟自己血脉相通的挚亲,真的离开了自己!在猝不及防的情况:自己失去了自己的至亲至爱!   而且还是以这样悲惨的方式!浑身是血,血肉模糊!   “安东……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吧……哪怕就看一眼。”沈千浓颤抖着双手,想去抱住乔安东那张微微含笑的脸庞。   突然,悲痛欲绝中的乔勒言像发了疯似的,一把拉扯开匍匐在手术台边缘上,想伸手去触|摸乔安东的沈千浓,“滚!你这个贱|女人!不许再碰我哥!滚!”   一个用力的推搡,沈千浓后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力道之大,逼迫得她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滑行了两三米,头部撞在了墙壁上才停下。   面对因悲痛而失控的乔勒言,沈千浓除了无声的落泪,就只剩下心死的哀伤:是她害死了乔安东……要是没有十个月前的故意接近,乔安东也不会卷进这场仇恨里!而且他还深深的爱上了她……爱得无法自拔!这一切,她沈千浓就是罪魁祸首,死不足惜!   鲜血顺着脸颊从额角上流了下来,慢慢的,视线变得模糊,沈千浓好像看到乔安东穿着笔挺的西服,正微微含笑的向自己招手……然后便有混杂的声音响起,在被抬上担架之前,她迷迷糊糊地的听到老徐跟医生交代了一句:她是个孕妇,一定要抱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再然后,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   殓房里,乔勒言依旧紧紧的抱着已经没了声息的乔安东。   一跪,一躺。画面静止得让人窒息。   如果知道乔安东今天的出门,便是兄弟俩的永别,乔勒言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离开!   门外,麦子健透过玻璃窗看着殓房中一直紧紧抱住着乔安东尸体的乔勒言,又是一声叹息。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五六个小时!   “老周,要不,我进去把言哥强行拉出来吧?里面温度那么低……”麦子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清楚的知道乔家俩兄弟的感情很好,但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伤感的乔勒言。   “别了……由着他吧!人死不能复生,这个浅显的道理他应该懂!但现在的他却不想去懂!给他点儿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吧!”老周也是一声叹息。   麦子健无奈的点了点头,又转身去盯看殓房中依旧一跪一躺的乔氏兄弟。   “沈正那个狗杂||种怎么样了?”麦子健侧头凌厉的狠声问道。   “依旧昏迷不醒!他头部受到了重创,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老周应了一声。   “植物人?太便宜他个狗|东西了!他是霍靖之的走|狗,一定是霍靖之指使他谋杀沈千浓和乔安东的!”麦子健阴戾的狠声道。   “但我们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去指控霍靖之!一切先要等沈正苏醒过来!”老周应道。   “还用得着找什么证据啊?趁天黑弄死霍靖之那玩阴使诈的狗|杂|碎!”麦子健愤愤不平道。   老周的眼眸顿时沉了沉,“现在已经有一个不冷静了,我还指望着你能冷静点儿呢!你现在想让人去弄死霍靖之?他正好求之不得的等着你们呢!估计现在他的律师事务所和霍家,都里三层外三层的派着防暴警察守着呢!你想去自投罗网?!在衙门面前顶|风作|案,即便麦老儿倾家荡产,也保不了你的小命儿!”   其实这个道理,麦子健是懂的。他并不是个莽夫。   “可……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言哥他这样悲伤吧?”麦子健的眼框再次红润了起来。刚刚在看到乔勒言亲自抱着乔安东的尸体走进殓房的时候,他已经忍不住的湿|了双眼。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守在这里,我去楼上看看。记住:一定要冷静!不但你自己要冷静,你还得让里面的那个也得冷静下来。别让他乱走!看紧点儿!他要是出了事儿,你我都没办法向翟老交代!翟老那么溺爱这小子,你懂的。”   老周重复的叮咛之后,留下了一个手下跟着麦子健一同守在殓房的门外,他带着另外一个离开。守住沈正固然重要,但他也得提防着霍靖之的人将他杀人灭口。   *******   麦子健从殓妆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手推车,上面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药水,最下面是用来清洗的水盆和毛巾。   “言哥,时候不早了,该替安东哥清理清理……也好让他干净的入睡。”麦子健的声音有些哽塞,他不忍心将‘死’字说出口,最终还是选择了用‘入睡’来代替。   又是无声的沉寂!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乔勒言依旧维持着跪坐的姿势,紧紧的抱着怀里已经开始僵化的乔安东。而麦子健就这么站在他身边陪着他。   殓房的温度很低,穿着短衬衣的麦子健忍不住的在瑟瑟发抖;而乔勒言的脸庞上,似乎已经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雾。只有鼻间呼出的热气才证明他是个活人!   “去弄盆温水。”良久,乔勒言才从双唇间颤音出一句话来。   “哦,好,我立刻去弄。”等麦子健转身离开时,他却又顿住了。他记起老周让他守着乔勒言,寸步不离。于是,他改让殓妆师去弄温水了。   死人,是不会觉察到不究竟是冷还是温。但活着的人却能够感受得到。   乔勒言用温热的毛巾,从乔安东的脸颊开始,一寸一寸的擦拭过去,“哥,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帮你擦脸吧……也难怪,从小到大你那么惯宠着我,为我洗过无数次的脸……可我却一直认为那是一种理所当然!感觉你比我大,你是哥哥,伺候我这个弟弟是应该的……”   麦子健只觉得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又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弄得脸颊上一片湿哒狼藉。   温水,换了一盆又一盆;乔勒言一寸一寸的,将乔安东的身体擦拭过去。每当碰到一块伤口,或是一个曾经的疤痕,乔勒言都会顿下来,久久的这么呆滞着!   这样的擦拭,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然后乔勒言才给擦拭干净的乔安东穿上了老徐从乔家拿来的,准备在大婚当日穿的衣服。从脚下的袜子开始,一直到西服和领带。   “哥,让我再陪你一晚。”他抱住乔安东的尸体,慢慢的合上了双眸。   ——————————————————————————   沈千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了。   老徐坐在她病床边的椅子上,低头沉思着什么。乔勒言有麦子健他们照顾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而陪在沈千浓身边的,就只有他一人。其实老徐守的,不仅仅是沈千浓,还有沈千浓肚子里乔家的骨肉。   当然,此时此刻的老徐并不知道:沈千浓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是不乔安东的!   他万万不会去想:一个乔家大少爷爱惨了的女人,怀的竟然不是乔家大少爷的亲骨|肉!   “安东……安东……不要……不要!”沈千浓从噩梦中醒来,额角的发髻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坐直在病床|上,急|剧的喘着粗气。   “太太……你醒了?”老徐凑上前一些,嘶哑着声音询问道。   环看着四周,沈千浓并没有找到乔安东的身影,她惊慌了起来,“老徐,安东呢?安东去哪儿了?他是不是回家了?”   老徐抹了一把浑浊的泪水,哽着声音应答道:“太太,你好好休息吧……你怀着孩子呢!身|体要紧!你好歹也要为大少爷留个后啊!”   老徐的话,让沈千浓神情一片呆滞:她不得不去面对一个事实,乔安东真的离开了她们母子。再也回不来了!且再也不回护花使者一样保护着她们母子了!   拥有的时候,她左纠右结,甚至于还念念不忘着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可当这一刻沈千浓真正失去乔   安东时,她才深刻的体会到:求得一男人如此的疼爱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   沈千浓开始后悔:后悔当初自己没早些跟乔安东结婚!甚至于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打掉肚子里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期待的孩子,而真正替乔安东怀上一个!   泪水,就这么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沈千浓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她跌跌撞撞的爬下了床,朝着病房门外走去。   “太太,你要去哪儿?”老徐跟上前来,想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沈千浓。   “我去找安东……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沈千浓的泪水再次迷蒙了视线。   “别去找了……尸体已经被送去了停尸房!二少爷守在那里呢。”老徐连忙劝说阻止道。   “停尸房……”沈千浓再次失声哽咽,“老徐,扶我过去吧……我想看看安东最后一眼!”   *********   最终,沈千浓并没能如愿的看到乔安东最后一眼。   老周让人把守在停尸房的门外,并嘱咐一切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去打扰乔勒言。其中就包括沈千浓。其实不让沈千浓见乔安东,从另一个侧面来说,也是对沈千浓有利的。   乔勒言处于极度失控的状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做出伤害到沈千浓的事情来。更何况沈千浓还是个孕|妇,根本就经不起乔勒言的施|暴。估计在有一个猛|力的推搡,或是摔砸,她肚子里的孩子铁定是保不住了!   站在殓房门前的这一瞬间,沈千浓似乎感受到了很多:自己的命是乔安东用他鲜活的生命换来的,如果自己不爱惜,那岂不是辜负了乔安东对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还有他临终前的那句‘千浓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为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自己也要保重好自己!   “老徐,麻烦你带我去个地方。”沈千浓努力的让自己回归平静。   “太太,你要去哪里啊?你身体还这么虚弱,我看你最好还是回病床|上躺着休息去吧。你肚子里可怀着乔家的血脉呢!”或许这也是老徐寸步不离守着沈千浓的原因。因为乔安东身前对他不薄,所以他想保护好乔安东的子嗣以算报答。   “陪我去找霍靖之!”沈千浓咬着银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   这一天,霍靖之的状态都不太好。   估计是昨晚失眠,加上整晚翻看案卷,他整个人看上去气色有些低沉且困乏。   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工作效率实在低下的霍靖之选择了出去放松一下自己。于是,他叫来了苏启跟他一起去超市购买今晚的食材,原本是霍家家仆的活儿。   超市里,霍靖之推着手推车,跟在风华正茂的苏启身后,静静的凝视着她的后影。   “哥,这百合挺新鲜的。安姨说你这些天火气大,今晚炒个西芹百合给你降降火吧!”   苏启挺喜欢跟着霍靖之一起逛超市的感觉。满满的,都是家庭的温馨。而且她还能随心所欲地购买自己心仪的东西,并且不用自己买单儿。   虽说苏启也在律师事务所实习上班,但霍靖之却一视同仁的发她很低廉的实习工资。苏启不缺钱花,只是缺点儿女孩子家的私房钱。   “我哪有火气大啊……”霍靖之散漫的叹了口气,“如果我真的火气大,昨晚你那么晚回家,我就应该像打无恙那样,抽||出身上的皮带狠狠的打上你P股一顿!”   哪壶不开提哪壶!苏启默了,安静且乖巧的将手上的百合和西芹放进了手推车里。   “看,有鲜活的皮皮虾呢!”苏启欣喜的看到了水箱里正蹦跶的皮皮虾,“无恙最爱吃了!可惜他不在!”   “我也爱吃啊!”霍靖之有些微酸的补充上一句。   苏启一怔,似乎霍靖之很少会表现出爱吃某个食物。从小到大,都是以一家之主的姿态关注着霍无恙和苏启爱吃这,爱吃那。   “那好,咱们今晚就吃它了!”苏启连忙拿起网兜,开始从水箱里捞抓欢快且鲜活的皮皮虾。   在路过女生用品时,苏启的脚步顿了顿:要不是趁霍大款买单之际,自己买足上几个月的卫生用品?这样自己可以省下最少百来块钱,去给……   “我记得你好像还有15到17天才用得上呢。这东西用不着囤积在家里,不太卫生。等你要用时,我们提前两三天来买就可以了!”   身后,传来霍靖之思路相当清晰的话语。连苏启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姨妈什么时候到访,他一个男人竟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好吧,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来了,苏启囧得有些无地自容。低着头在前面一路快走着。   就在这个时候,霍靖之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卫楚楚打来的。   “靖之,你看了刚刚的新闻没?沈正出车祸了。”   霍靖之微微一怔,问,“他受伤了没有?严重吗   ?”   “他重度昏迷!可乔安东……死了!”   “乔安东死了?”霍靖之这才收敛起有些疲乏的精神,整个人敏|锐了起来,“他怎么死的?该不会是……是被沈正开车撞死的吧?”   霍靖之在思维逻辑和条理上,他极度清晰且专业。能从卫楚楚的三言两语中,便能理清楚事件的大概脉络。   “是的!在民政局门口……乔安东刚跟沈千浓领完结婚证出来。”卫楚楚微微的浅叹一声。   “……那,沈千浓呢?”本不应该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表现出对旧情|人的关注,但这一刻的霍靖之,或许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沈千浓?”卫楚楚顿了一下,“她的情况暂时还不知道!如果你实在担心她,现在可以去中心医院的急救室看望她的。”   不紧不慢的话,带着微微不易察觉的醋意。   不等霍靖之应答,卫楚楚关心的话接踵而至,“你现在人在哪儿?最好别到处乱走了!乔安东的死,肯定会惊动罡商,连老周都守在医院里呢!小心乔勒言找你拼命!”   “找我拼命?好啊!我正等着他呢!就怕他不敢来!”霍靖之冷哼一声。   *******   在面前闷头疾步快走的苏启,并没有听到霍靖之跟卫楚楚的谈话。   而霍靖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开着奥迪,跟苏启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霍家。但他却没想到:浑身沾染着血污的沈正浓正等着他!   (感谢阅读,周四万字加更!)   ☆、84: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2)   84: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2)   而霍靖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开着奥迪,跟苏启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霍家。但他却没想到:浑身沾染着血污的沈千浓正等着他!   在看到别墅门前的沈千浓时,苏启显然要比霍靖之来得惊慌,她冲上前来上下打量并急声询问:“千浓姐,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你怎么浑身是血啊?还有额头……”   沈千浓额头上还包裹着纱布,她没有搭理苏启的询问,而是颤巍巍着步伐朝霍靖之走了过去。   霍靖之的手上拎着刚从超市里买回的食材。儒雅的俊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清冷,就这么淡淡着目光瞄看着一步一瘸朝他走过来的沈千浓掏。   这个男人一边派人去谋杀自己跟乔安东,一边还能有如此的兴致上街买菜?   “霍靖之,我没死……你很失望吧?”沈千浓的泪水早已经在医院里干涸,此时此刻的霍靖之,让她前所未有的深恶痛绝。哪怕曾经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楼顶上往下跳却一副不闻不问的冷漠神情,都没有今天的这一刻看着让她生厌臌。   霍靖之微微垂了垂眼眸,淡声一句:“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啪!”一记耳光响亮的抽在了霍靖之的脸颊上。他有些愕然,不是因为脸颊的疼痛,毕竟虚弱不堪的沈千浓打来的力气并不算大;而是因为这个女人竟然敢出手打他?   这女人是吃了豹子胆了么?竟然敢动手打他?   还没等霍靖之怔愕过来,沈千浓突然从身上拔出那把早就藏好的匕首,狠狠的朝霍靖之的胸|口砍了过去。   虽然霍靖之表面上看起来像个斯文的绅士,可他的反应速度却极快;然,在他愕然的不可置信中,沈千浓还是成功的将匕首刺|进了霍靖之的胸|口处……   他习惯穿着白色的衬衣。上面已经有艳红的鲜血顺着被刀刃割|破的皮肤涌了出来,将月匈前的衬衣染红了大片!匕首只砍进皮肉里一厘米多,根本就不可能伤到他的脏器,更不可能砍到他的心房。   霍靖之这一刻竟然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躲避,他就这么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用上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真的很难相信:这个跟他睡了五年之久的女人,竟然有一天会拿着把刀砍他?而且还真正的砍到了他!   “沈千浓,你他|妈的疯了么?”霍靖之咆哮出声。因为他实在找不出沈千浓要砍自己的理由。是因为乔安东的死么?与他霍靖之又有何的关系?   “啊……”苏启尖叫一声,连忙上前来阻止沈千浓,“千浓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哥,你流血了……”苏启惊慌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因为沈千浓手上的匕首还在霍靖之的皮肉里,苏启想拔|出来,可又不敢拔。她不知道匕首砍进了多深,拔|出匕首会不会引起霍靖之的血流不止。   “霍靖之,即便我疯了……也是被你给逼的!”   沈千浓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恨他入骨,可当她看到男人月匈口处染出的艳红鲜血时,还是忍不住的掉下泪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为我丈夫报仇!即便我报不了仇,我也会让我跟乔安东的孩子杀了你!”   “神|经|病!”霍靖之将已经失控的女人推离自己。   沈千浓一个趔趄,倒在了鹅卵石上。   “千浓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干嘛要拿刀砍我哥啊?”苏启惦记着沈千浓还是个孕|妇,立刻上前去搀扶她,疑惑不解的问道。   沈千浓从鹅卵石上坐起了上身,用手指着霍靖之的脸孔,“苏启,你看清楚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嘴脸,是如何的歹毒凶残!他先是不顾我是他曾经睡过五年的女人,让我故意去接近乔安东……可当我良心发现没有按照他的指使去嫁祸乔安东时,他竟然……竟然派人想撞死我!就在民政局的门口……乔安东用他自己的生命救了我……可他却死得那么惨……浑身是血……”   无法抑制的悲痛从月匈口涌出,沈千浓失控的痛哭流涕了起来。一想到乔安东死时的惨状,她简直像万箭穿心似的疼。   “什……什么?乔安东他……他死了?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前天还看到他好好的……不可能的……”苏启惊愕了,她实在是相信,也不愿去相信这样残酷的事实。因为在她心目中,乔安东一直是个好男人的典范。   “就是他!”沈千浓再次用手指向了霍靖之,“这个杀人凶手!是他指使沈正开车撞死乔安东的!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留在这个世上,也等同于煎熬;沈千浓爬起身来,再次举起手中的匕首朝霍靖之砍了过去……然,这一回霍靖之没有让她如愿,他敏捷的避开,并一把扣住了沈千浓拿刀的手腕,厉声道:“既然你这么痛苦,怎么不跟着乔安东一起下地狱为他陪葬啊?!”   “放心吧,我会的!不过要等杀了你报仇之后!”沈千浓的力气越发的疲软,她根本就不可能会是霍靖之的对手,“霍靖之,即便我杀不了你,乔勒言也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你不是死在他的手里,就是死在我的手上!”   “呵呵,是吗?”霍靖之冷笑一声,锐利道:“那你就回去告诉他乔勒言:就说我随时等着他来杀我!要是他不敢来,就他妈的是孬|种!”   “霍靖之,你别嚣张!总有一天,你会众叛亲离!生不如死!你的下场一定会比我丈夫还惨!”沈千浓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么?那你就回去慢慢祈祷吧!”霍靖之狠气的一个甩手,沈千浓再次被丢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个时候,没能在医院洗手间门外等到沈千浓的老徐,寻思着她应该是来找霍靖之了。赶到霍靖之的律师事务所被告之:霍靖之跟他妹妹今天提前下班回家了。老徐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住手!太太……你没事儿吧?”老徐冲上前来搀扶起摇摇欲坠的沈千浓,心疼万分的说道:“太太,你这么糟|践自己,还想不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了?那可是你跟大少爷的骨|肉啊!大少爷舍弃了他的命来保你,你好歹也得平平安安的把他这唯一的子嗣生下来啊!”   一提起肚子里的孩子,沈千浓就止不住的掉起了眼泪,然后用拳头像发疯似的去捶打自己的肚子,泣不成声:“我不要生下它,我不要生下它!”   “太太,你冷静点儿!大少爷已经死了,活不过来了……你保重自己的身体,保重肚子里的孩子,才不辜负他舍身救你啊!”说到动情处,老徐也是一阵老泪纵横。   “啊……”沈千浓发出一声哀嚎,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活着要比死还难受!   ——————————————————————————   卫楚楚来了。   正如老周所预料的那样:还带来了一批防暴警察。   但让她意外的是:来袭击霍靖之的人,不是乔勒言,或是罡商的人,而是曾经背叛过霍靖之的沈千浓。   霍靖之的衬衣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大片,但从他的精神面貌来看,卫楚楚清楚他只是受了点儿皮肉伤,应该没伤到重要的器脏。   防暴警察围拢了过去,将老徐和手握匕首的沈千浓团团包围住。他们等待着卫楚楚的进一步命令。   看到围拢过来的防暴警察,霍靖之的眉眼沉了沉。似乎有些不满卫楚楚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   “靖之,你没事儿吧?”卫楚楚上前,关切的问。   她的性子属于淡漠型的,可却在这一刻看到流血的男人时,却微微的吃惊。她是个冷静的女人。她曾告诫过自己:在霍靖之爱上自己之前,一定不能先爱上这个只是想利用自己的男人!   “没事儿。”霍靖之沉沉着声音应了一句。   卫楚楚上前扶住了他,“这个袭击你的女人怎么处置?先让他们带走么?”   “不用……”霍靖之凝视着已经被老徐从地面上搀扶起来的沈千浓,“不值得跟一个疯子计较!”   “可这个疯子伤害了我的未婚夫!”卫楚楚的怜惜声里带上了微微的抱怨。   “嫂子,千浓姐是因为太悲伤了……所以才一时的冲|动。嫂子,求你别带走她……她还是个孕|妇!”   苏启过了良久,才从‘乔安东死了’的噩耗中缓过神儿来。要不是因为卫楚楚要让防暴警察带走沈千浓,或许此时此刻的她还沉浸在那个悲痛的噩耗中无法自拔。   霍靖之微微轻蹙起眉宇,“行了楚楚,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就不怕打草惊蛇!我要等的是乔勒言!还有罡商那些蠢蠢谷欠动的细|作!”   卫楚楚抿了抿唇,没说话。她以无声的姿态在跟霍靖之对峙着。   “好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安危。放长线钓大鱼,这个道理你应该懂!”霍靖之靠近过来,倾过头在卫楚楚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而卫楚楚顺势的扑进了霍靖之的怀里,微微轻泣了起来。并或有意或无意的朝一脸凄殇和仇恨的沈千浓看了过去,然后将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不清楚此时的卫楚楚在想些什么,但她看向沈千浓肚子的眼神,却十分的诡异。尤其在听到苏启说沈千浓是个孕|妇之后。   *******   老徐几乎是半抱着虚弱到气若游丝的沈千浓离开霍家的。   沈千浓默默的半躺在本田的后排车座上,任何泪水静静的流淌着。她的手上,在六个小时前,沾|染过乔安东的鲜血,而现在,又被霍靖之的鲜血覆盖。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跟自己阴阳两隔,一个成了自己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仇敌!她一定要替乔安东报仇,哪怕是搭上自己的生命!   “太太,你想开点儿吧……无论如何,你得先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平平安安的生下来。那可是大少爷唯一的血脉啊。”   老徐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孩子来说服沈千浓先不要再找霍靖之闹事。   可哪里知道,沈千浓在听到‘大少爷唯一的血脉’时,却失声痛哭起来,“是我对不起安东……是我对不起他!其实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   ‘吱嘎’一声急刹,本田被三辆越野车堵截了下来。老徐以为又是霍靖之那帮人,难免会惊慌起来。同时也打住了沈千浓原本要说的话。   然而,从越野车里钻身而出的,竟然是老周。他走到本田车前,叩开了车窗玻璃。   低沉着声音说道:“这个女人,我要了!”   ——————————————————————————   温暖的房间里,卫楚楚在给霍靖之包扎月匈口的砍伤。伤口有三厘米长,两厘米深,已经止住了血。   “沈千浓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是你的吧?”卫楚楚试探性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霍靖之的俊脸凝上一层寒意,一把扯过睡衣将自己的伤口覆盖住,“我的种|子没那么低|贱!她还没资格给我生儿育女。”   话是冷的,带着微微的怒意。卫楚楚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霍靖之的怒意不难让她读出,自己真的是多虑了!   以霍靖之的性格,在他达成目的之前,是不可能让任何女人以任何方式怀上他的孩子的。   就比如说跟他的每次男女之|欢,他都会让安姨事后给准备好加入紧急避|孕|药的茶水,而且还会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那我有资格替你生儿育女吗?”卫楚楚匐在他的肩膀上问。   “暂时还没有!”霍靖之回答得竟然如此的不拖泥带水。   “……霍靖之!我真想骂你一声:混|蛋!”卫楚楚悠然着声音在霍靖之的耳际和风细雨道,“可今晚……我却很想要你这个混|蛋!”   霍靖之微微静滞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应了一声,“改天吧。”   ********   夜已深,人却未能静。   苏启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她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沈千浓的电|话,乔勒言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这让她更加的焦急不安。   真到这一刻她都无法接受乔安东已经死亡的消息。可刚刚浑身染血的沈千浓,还有她亲口所说的那番话,无疑都在向她诉说一个事实:乔安东真的死了!   那么好的男人,竟然真的死了?苏启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乔安东对于苏启来说,只能算得上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的普通人,但苏启却不停的为他掉着眼泪。她跟他,都是善良的人,所以有着同样善良的心!   苏启从床|上爬了起来,先是走到了窗口,久立之后,又折回了床边,在榻|榻米上盘坐着,呆滞着神情想着什么。   ‘玩够了记得给人家送回去’,一开始听到这句话时,苏启还以为乔安东跟乔勒言一样,都是个肆意邪气的男人。可后来苏启才知道,乔安东竟然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对爱人包容无度,对至亲的弟弟更是宠爱有佳。   这样的男人竟然说死就死了?苏启突然就对这世界怀有了不满和失望。   冷不丁的,她想到了白天的时候,沈正在霍靖之办公室里所说的那番话:霍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把前面的路替你铺平的!   难道真的是霍靖之指使沈正去谋|杀乔安东跟沈千浓的?   苏启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可她却又不得不信。刚刚沈千浓不是也证实了沈正在办公室里所说的那段话是事实存在的么?   苏启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在变冷。她一直都是支持霍靖之为父亲昭雪伸冤的。可这样的方式却让她心寒不已。不管罡商是多么的罪不可赦,可至少乔安东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可霍靖之竟然连一个好人都不放过!   如果用滥|杀无辜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那霍靖之跟恶劣残暴的罡商成员又有何区别?   苏启再次想起沈千浓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要跟你哥站在同一边!要把你哥顾照好!已经有一个女人背叛他了……别再出现第二个!他会受不了的!尤其是你!有机会你告诉他:没什么比生命来得更重要!’   苏启明白:沈千浓是深爱着霍靖之的。即便是背叛,也是一种逼不得已。可以说是她的良心发现。也可以说是她对霍靖之彻彻底底的失望了……所以才会愤怒到举刀去砍一个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苏启又落泪了。这次不仅仅是为了乔安东,还有沈千浓。   突然,一个不羁又邪肆的男人嘴脸映入了苏启的脑海。   是乔勒言!   她莫名的心疼起来:乔安东可是那个男人的亲哥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现在这个唯一的亲人死了,那个男人肯定会难过的……   苏启不敢往下想。   于是,她快速的从榻榻米上爬坐起来,然后赤   着脚,蹑手蹑脚的朝楼下走去。   ——————————————————————————   乔家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   家仆不在,沈千浓不在,乔勒言也不在;还有乔安东……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对于发生的一切残酷事实,她却无力去阻止。   苏启坐在乔家的台阶上,默默的掉着眼泪。   她哽咽出声,她失声痛哭!她第一次感觉到人生会有这么多的无奈。要比从小到大饱受霍无恙的欺|凌来得更让她难过!   苏启一直坐,一直坐,直到第二天黎明。   引擎声传来,一辆兰博基尼在苏启的跟前停下。   以为是乔勒言,她有些费力的抬起僵化了的颈部,却迎上一张白皙斯文的俊脸。   不是乔勒言,而是麦子健。   他来乔家是帮乔勒言拿点儿生活用品的。那些新的,他怕乔勒言会用不习惯。   “你在等……乔勒言?”麦子健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苏启点了点头,“他还好么?”   “不好……”麦子健长长的叹息一声,“很不好。”   “他在哪儿?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苏启恳求道。   麦子健凝视了苏启一会儿,点点头,“好,我带你去。”   ******   苏启终于看到了乔勒言。   他好好的,没有受到任何的外伤,只是他的一只手和一条腿被铁链锁着。   他静滞着,一动不动……   ☆、85: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3)   他好好的,没有受到任何的外伤,只是他的一只手和一条腿被铁链锁着。   他静滞着,一动不动。像被禁|锢且束缚住自由的雕像。   这里是罡商的地下室,原本是用来软|禁那些不合作的叛逆者的。   没有窗户,更见不到阳光,阴沉沉的很压抑。   在过来这里的路上,麦子健告诉了苏启一些事:他说乔勒言是被他从乔安东的尸体上强行剥|离的。殓房很冷,乔勒言的整个身|体几乎僵化了,冷得像块冰疙瘩。好像已经被冻死了掏!   麦子健还告诉苏启:是乔勒言自己主动要求锁住他自己的。因为他会失控的去杀了重度昏迷的沈正,还会去杀了霍靖之。在濒临崩溃入魔的同时,又有着残酷的冷静。   乔勒言没有回头来看,似乎根本就没发觉有人走了进来。但苏启知道,他一定感受到了臌。   在来的路上,伴随着麦子健的陈述,苏启一次次的落泪:沈千浓所说的一切,真的残忍的发生了!乔安东死了,以很惨烈的方式。   可当她真正看到被铁链禁|锢的乔勒言时,却不自控的泪流满面。   突然,苏启真的好像抱抱眼前这个被铁链束缚着的男人。他静滞的身|体,烙满了沉甸甸的哀伤和痛苦。这世间,他唯一的亲人以悲惨的死法离开了他……   苏启很不想哭,因为男人已经够痛苦够哀伤的了。她的哭泣无疑会再次触动他心尖上的伤痕,在他流血不止的心脏上横加一刀。可苏启还是忍不住的泪水连连,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会悲伤得无法呼吸。   曾经那么傲慢,那么邪肆,那么流里流气,那么不羁邪佞的男人,这一刻却写烙满了浓浓的哀伤。一直哀伤到骨髓里,渗入每一个细胞。   苏启慢挪着步伐走了过去,她尽量不使自己的脚下发出刺激他的声响。可还是踢到了锁在他左脚脚踝处的长长铁链,与地面的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乔勒言似乎动了一下。   苏启惊慌的顿住了脚步,泪眼迷蒙的看着男人的侧脸:依旧清冽俊逸,只是每条纹理都似乎染满了哀伤和涩苦。   她不再等待,快步走了过去,毫不犹豫的抱住了他的后腰,将脸颊紧紧的贴上他的后背。她想剥|离他的哀伤,或是将他的哀伤传导进她的身|体里……   苏启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因为她的拥抱而轻颤了一下。她看不到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僵化。   他的身体是冷的,像是刚从冰窖里刚刚捞出来。所以苏启双紧了自己的双臂,将他的劲腰抱得很紧。她想用她自己的体温去温暖这个男人。   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有无声的拥抱。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这样静谧的动作大概持续了几分钟,突然静滞中的男人有了动作。而且还是很敏锐的动作:只听见锁链‘吭啷啷’的牵动声,乔勒言的身|体转了过来,并快速的将苏启的身体掰过去;似乎,他不愿意去看苏启眼中怜悯的泪水。再然后,他抬起左手,那冰凉与冷硬的铁链便爬上了苏启的颈脖。   乔勒言用束缚他自己的铁链,将苏启缠住了。   勒紧苏启的,不仅仅有那坚|硬且寒意的铁链,还有乔勒言冷冷的月匈膛。   苏启原本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这个男人,可却收效甚微。男人不但身体是冷的,而且他的声音也是冰凉与生|硬的。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被铁链缠绕的滋味很不好受,咯得皮肤生疼不已;而且硬|铁的味道带着生锈的死亡气息,让苏启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想留下来陪你!”她艰难的从半张的嘴巴里溢出了轻浅,却坚定无比的话。   突然,苏启感觉到自己的颈脖上除了那根铁链,还有他冰冷的唇。   他的嘴唇划过了她的肩膀,像是寻找到了落点;然后,男人露出了他的獠|牙,狠狠的在苏启那白皙似雪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尖锐的牙齿刺|破了她的皮肤,并深深的嵌入在她的皮肉里。苏启甚至于感受到他牙齿咯在她的骨头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啃|噬|声。   苏启疼得想叫出声音,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忍住了。她承受着他带给她的疼痛,只是让他心里的哀伤能够减少一点儿。   连自己都很惊诧,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毅力和忍受能力。按理说,自己跟这个男人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平日里习惯的也是男人不羁流|气的一面,可当这个男人卸掉了邪肆和痞气的一面,而陷入无尽的悲痛时,苏启似乎觉得自己的心疼得跟凌|迟似的……   殷红的鲜血浸染入乔勒言的薄唇,如同妖冶的魅红罂|粟,从苏启雪白的脖颈流下,又似那雪上绽放的铿锵蔷薇;而男人沉沉的双眸里,在一瞬间却掠过刺骨的杀意。   那是恨!浓到化不开的恨!   乔勒言像是一个极度口渴的人,疯狂的用尖锐的獠|牙去撕|咬默默承受着痛苦的苏启;又像是见到鲜血的蚂蝗,奋力的去吸|食,恨不得把苏启吞|噬得一干二净。   “乔勒言……我疼。”   苏启快疼得晕死过去;加上脖子上还紧勒着铁链。在双从折|磨下,苏启的呼吸越来越短促。即便是快频率的张大嘴巴呼吸,也不能满足身体氧气的供给。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所以苏启几乎是哑着声音开口对男人说道。   男人听到了,他勾勒出冷酷的笑容,将缠绕在苏启颈部的铁链卸去,丢下急促呼吸的她,转身走到简易的钢板床边,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他的唇上沾染着女人的鲜血,似乎还残留着她温柔的触感;他背着灯光,在一片厚重的暗处,在看到苏启因疼痛几乎跪倒在了地面上时,心头的哀伤似乎如晨雾般飘渺减轻,而仇恨的种子,却镌刻得更加清晰,火辣辣地燃烧。   ——————————————————————————   苏启跌坐在了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似乎像是死过去了一回。   肩膀上被男人的牙齿咬得狰狞,一|团血肉模糊。痛觉一阵紧一阵的袭击过来,苏启疼得直抽冷吸。整个人都在微微的哆嗦。   她抬起头,看向直挺挺躺在简易板床|上的男人:依旧只是静谧,没有任何的动静。但他一只手上和一只脚上的铁链,还是深深的刺疼了苏启的眼。   他想冷静,可又冷静不了,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束|缚自己的失控。   如果真的是霍靖之指使沈正开车撞死了乔安东,那乔勒言对霍靖之仇恨便可想而知了。   一个坐着,一个躺着,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   直到地下室的门再次被打了开来。麦子健手托着足够两个人的早餐走了进来。   看到麦子健后,苏启立刻从地上爬起身来,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她差点儿哼|喃出声。   那是咬伤,麦子健一眼便能看出:那是乔勒言的杰作。   麦子健放下手中的托盘走了过来,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打着手势询问苏启肩膀上的伤要不要紧。   苏启摇了摇头,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托盘里的早餐看了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落在板床|上的男人身上。   麦子健轻轻触了一下苏启的胳膊,示意她出来自己有话跟她说。   门外,麦子健叹息一声,“你这肩膀上……是言哥咬的吧?”   苏启沉默着。   “言哥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而且滴水未进!真不知道他这样的状态还要维持多久……真担心他扛不住啊。”麦子健又是一声叹息。   苏启刚想开口说话,却因为脖子被久勒,轻咳了一声,“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好吧,希望你的柔情能暂时化解他心头的哀伤!你就祈祷言哥不会因为你是霍靖之的妹妹,而对你痛下杀|手!他会不会杀你,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既然你来了,就认命吧。”   对于苏启这个有着尴尬身份的女人,麦子健并不会因为她是娇弱的女人而怜香惜玉。   不必说,今后的乔勒言跟霍靖之,一定会是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乔勒言不共戴天的仇人,自然也是他麦子健的敌手;至于苏启是死是活,那就要看乔勒言自己的主观意识了。   苏启默了,只是静静的聆听,不做任何的争辩。   “你肩膀上的伤……一会儿我让人拿药从这小门里丢进去。”麦子健指了一下防盗门上的小门。跟监狱里牢房门设计如出一辙。原本这里就是用来拘|禁它人的地方。却想不到今天却用来关押罡商的主子。   “不用了。”苏启轻应一声,“我进去陪他。”便转身进去了身后的‘囚室’。   目送着苏启消瘦的背影,麦子健的目光沉了沉:刚刚的话,有吓唬苏启的成分。但女人却很冷静的选择了继续留下陪同乔勒言。   很好的说明麦子健心头的疑惑:为什么乔勒言会看中这个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还凑合的女人了!   其实麦子健心里很清楚:刚刚苏启没死,在接下去的几天里,自然也不会死。其实在苏启一个小时前跨进这扇门时,才是她最危险的时候。   当然,苏启是霍靖之妹妹这一尴尬的身份,注定她今后的路会走得很艰难。   ——————————————————————————   苏启没有去打扰床|上静躺的男人,而是默默的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沉默,她亦不扰他。但却能让他感觉到: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从昨晚到现在,苏启也没吃东西。身体反应出饥饿的信号,可她却没有吃东西的胃口。   她知道,男人一定比她还饿。   苏启没有去劝说男人吃饭。现在的乔勒言,被哀伤和仇恨填充得满满当当,估计也不会感觉到饥饿。   这一刻的乔勒言,是深邃的。苏启无法去琢磨。但苏启知道:能打开他心结的,只能是他乔勒言自己。她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陪伴着这个伤感的男人,让他知道他并不孤独。   苏启默默的坐了一会儿,看到床|上的男人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她走了过去,又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然后环着男人的身体躺下,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她环着他的腰,偎贴着他的侧身。   安然,宁静。   看到那条压在他左手臂上的铁链,苏启伸手过去,想挪开它,让男人睡得更舒服一些。   然,就在苏启的手刚刚触及到铁链时,男人猛然苏醒,他狠力的扣住苏启的手腕,盯着她,眸子里闪动着复杂的光亮。   苏启没有动,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和男人四目对视。   突然,男人掰过苏启的身体,让她面朝下,然后压在了她的身上……   ☆、86: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4)   86: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4)   突然,男人掰过苏启的身|体,让她面朝下,然后压在了她的身上……   “我给过你机会离开的。”男人的声音很哑,带着厚重的尾声。   苏启看不到男人的脸,所以她很想看。至于,她努力的想侧过头来看看男人的模样。但身上的男人感觉到了苏启的这个动作,用大掌生硬的将她的脸再次按压了下去。他不想让女人看到他此时此刻的状态。   她本想跟男人说:我是自愿留下来陪伴你的。可话到嘴边,她还是吞咽了回去。似乎觉得那样的说辞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同情他,可怜他犸。   而这一刻,苏启觉得男人并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怜悯。   于是,他开始吻她,从她露出的颈部和肩膀开始。准确的说,那并不像是情|侣之间亲|吻,而是一种凌乱的啃|噬。他的唇依旧冰冷,跟他的吻一样曼。   凌|乱的,没有任何的规则,只是迫切的想将身|下的女人占有。不仅仅是占有,还有一种意念上的宣|泄。   当铺天盖地的痛苦和哀伤,还有那严严实实笼罩着他的仇恨堆积的无处宣||泄的时候,就会以另外一种方式爆|发出来!或许男人的本意并不想伤害身|下的女人,但这一刻的乔勒言,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和举止。   苏启没有挣扎,更没有开口求饶,这一刻在他的身下,她却出奇的安静。   乔勒言进一步的动作让苏启很清楚的明白接下来会跟他发生什么,但苏启心里很清楚:自己是自愿让男人这么做的。   早在霍靖之把苏启送去霍靖之的身边给他当妹妹时,苏启就已经不会天真的去认为只会是当妹妹那么纯洁。男人虽说一而再的戏耍自己,但最终还是让她守住了女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刺啦一声,苏启听到自己身上薄薄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凉意袭来,瞬间又被男人渐渐温暖起来的身|体所压制|住。明明是应该恐慌的,可苏启的唇角却噙着柔柔的笑意……伴同着从眼框里溢出的泪水一起。   挤|压和捏|揉,让苏启被男人咬伤的肩膀再度流出了鲜血。被男人的大手触|摸到了,并随着他的大掌蔓延上了她赤|光着的后背。白皙和莹|滑的皮肤上,因为少许的血污而变得妖|冶而诡异。   苏启看不到,但乔勒言却能看到。在视觉感官上,那是很强烈的刺|激。   乔勒言摊开手掌,也将那些血污抹去,可却发现越抹,涂开的面积反而越大。他用胳膊支起自己的上身,静静的看着|身下安静且乖巧的女人。   似乎有些意外,什么他没有听到女人的谩骂和求|饶。身|下的女人只是静静的匍匐着,按照男人要求的姿态。他看不到她的脸,也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脸。   苏启微微的侧过头来,让自己的呼吸稍稍的顺畅一些。   男人沉寂了一会儿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静谧,苏启感觉到乔勒言的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后背上正勾勒着什么图案。等苏启意识到,乔勒言用手指写出的好像是什么文字时,他的手指已经停下了勾写的动作。   苏启屏住呼吸,努力的感觉着乔勒言究竟在自己的后背上写了什么字;但最终还是没能意识出来。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感知。   乔勒言的大手从苏启的腰|际探了进去,从下至上的方式,裹握住了她一侧的小巧丰绵;那是他曾经不屑一顾,且时不时放在唇边奚落的话题。   苏启微微的拱起自己的后背,男人的手掌就握得更加的盈|实,骨感的手指将它捏成挤压的形状;乔勒言匍匐在苏启的后背上,用下巴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她的长发……   长发凌乱的铺开着,遮盖住了苏启的脸;她不清他,而他亦看不到女人的脸。男人很满意女人这样服帖的姿态。   突然,苏启感觉到自己一侧的绵|软上的握力突兀的被加大起来,这让苏启感觉到很不舒服。她想哼声反抗,但最终还是咬紧牙关隐忍着这样的不适。直到……   直到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那里被分开!   凉风的窜入,让好条件反射的想合拢那里;毕竟女人的身|体|构造有别于男人。那里的感觉也就更加敏|感。可紧随其后,男人的一条|腿抵在了她的之间,让她想并拢的本能落空。   再然后,苏启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想强|行闯|入自己二十多年没被侵|犯的领地。   苏启挣扎了一下,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哼|喃声;男人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   狠狠的闯|进,让苏启失声哼|叫出来,随后又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疼得她刚刚才干涸的泪水再次溢出了眼框。   其实,在她疼的同时,他也很疼。毕竟女人还未经人事。她的干涩和紧|致,摩得他很疼。但这样的疼,似乎能带走一些灵魂上堆积的痛苦。   只闯|入了三分之一的深|度,她的青涩让男人被迫顿下了动作,支起半个上身,以减轻自己重量带给她的压|迫感。   这样的体姿,而且苏启又是涉世的女孩儿,想完全深|入就更加的困难了。   苏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努力的想那里的感觉降到最低最低;她甚至开始回忆那个夕阳西下的傍晚:他坐在乔家门前的台阶上,遒劲的长~腿慵懒的搁放着,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黄昏的霞光笼在他的身上,恍若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嘴角微扬起一抹弧度,就这么有一眼没一眼的瞟着她……   苏启微微的笑了,眸子里染着点点的泪花。她反举起自己的一只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去触|摸男人劲实的腰际……似乎想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   随着‘吭啷啷’的铁链作响,苏启伸过去触|摸男人的手被用力抓住,然后再次被那只大手按压在了她自己的身|下。他好像并不想让女人触|摸到自己。   男人的动作继续了起来,这一回,男人没有留情,而是奋力的,毁天灭地的,一回紧一回,一回强一回的要着身|下的女人。   苏启很疼。而且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羞于启齿的那里一定是受伤了。流出了粘|稠的鲜血,正好充当了男人闯入她的润|滑|剂。   先是咬唇,她发现这样只会让自己更深更刻骨的感觉到那被硬|生生撑|开的疼|痛;于是,她开始深呼吸,开始慢慢的放松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去迎上男人的动作和他的频|率……   ——————————————————————————   在乔勒言把苏启压在了身|下的那一刻,麦子健便把监|控给关掉了。   女人的柔情,在这一刻起到了作用。   麦子健很想派人,甚至高价请国外的杀|手过来灭掉霍靖之。但老周却不让!   老周说:霍靖之一定得由乔勒言亲自动手。否则就太便宜他了。   这一点,麦子健很认同老周。   当麦子健走出了罡商的地下室时,看到米诺坐在台阶上正哭得泪眼婆娑。   这个女妖精,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尤其被老大奥尼尔?吴宠得更加的无法无天。想看到她哭,要比太阳打西边出还难。   可当麦子健看到哭泣的米诺时,他的心疼远远超过了想要去奚落挖苦她的冲|动。   麦子健依着米诺坐在了台阶上,就这么侧身看着她。   她在哭,而他在陪着她。   哭了一会儿后,米诺嗅了嗅鼻子,捞起乔子健的一条胳膊,将眼和鼻子间流出的不明液|体擦拭在了他的衣袖上,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她扬言一辈子也不会拨通的电|话。   电|话是打给奥尼尔?吴,也就是鬼谷的。在这一刻,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安慰乔勒言那个悲痛欲绝的男人。   而麦子健找来苏启,米诺是不知情的。从昨晚开始,在她看到麦子健生|硬的从乔安东的尸体上拉离快冻成冰人的乔勒言时,她就不停的哭,不停的哭。她没有勇气去看颓废到惨不忍睹的乔勒言。   “阿鬼……你快点儿回来啊……”米诺泣不成声。   “Mino,你怎么了?”见米诺主动给自己打来电|话,原本还激动得无以言表的鬼谷,立刻紧张了起来,“谁欺负你了?”   “你废什么话啊!让你回来你就回来!现在,马上,立刻。”米诺以咆哮如雷的方式说完之后,便掐断了手机,再次沉浸于她的哀伤抽泣中。   “你……想让鬼哥回来安慰乔勒言?”麦子健低声问道。   米诺转过身,狠狠的剜了麦子健一眼,“如果你这个当瘪三的弟弟能hold住局面,还用得着我叫回当大哥的阿鬼么?阿鬼才能给乔勒言当哥哥!而你这个麦兜小娘|炮只有当弟弟的份儿。”   米诺要鬼谷回来的意思幼稚到可笑:就是想让鬼谷给失去哥哥的乔勒言当哥哥!   “……”对于米诺叫自己‘麦兜小娘炮’,麦子健是深恶痛绝的。可这一刻,他却不忍心去指责泪水还挂在脸上的女人。只是轻轻的喃一声,“你刚刚那么说,会把鬼哥急疯的!”   “急疯就急疯呗!反正在我心目中:你们俩个人加起来,也抵不上乔勒言的一指手指头来得重要!”米诺愤恨一句后,便起身朝地下室走去。   麦子健显然是哀意浓浓的。尤其是在米诺说出那句‘你们俩个人加起来,也抵不上乔勒言的一指手指头来得重要’。难道在这个女人心里,自己就这么这么的低|贱么?贱到连乔勒言的一根手指头都抵不上?而且还加上鬼谷一起都抵不上的那种!   不对……等等!这个妖精跑去哪里了?该不会是去地下室看乔勒言的吧?   要是让那妖精看到房间里已经有了一个女人,而且还在给乔勒言做着最原始的治愈系治疗,那她会不会拿把刀砍了苏启?   “米诺……米诺……你等等!言哥刚刚才睡着了,你别进去打扰他……”麦   子健拔腿便追了上去。   其实麦子健真替苏启多虑了:有乔勒言在,米诺要砍苏启的可能性会大大的降低,而砍他麦子健的可能性则会大大加强!   于是,在‘囚室’的门口,透过那扇小小的玻璃窥孔,米诺看到了正跟女人纠|缠在一起的乔勒言。他全身赤|光着,精|健的体魄覆盖在女人的后背上。   即便不用看乔勒言身|下那个女人的脸,米诺也能认出是苏启!她怎么会来这里?罡商戒备森严,这女人绝对不会是自己闯进来的。难道是乔勒言让她来的?   久久的,米诺都没有动弹一下。直到麦子健过来轻轻推了推她,“咱们走吧。言哥需要她的治愈系安|慰!”   米诺回过头时,面容一片冷艳。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嚣张跋扈的嚷嚷直叫,而是沙哑着声音朝着麦子说道:“这个男人在最痛苦时想到的女人……才是他真正深爱的女人……对不对?”   “……”麦子健不知道怎么去作答米诺的话。无论自己说些什么,这个妖精已经受到了某种程度的伤害。   米诺没有继续逗留,亦没有大呼小叫,而是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   目送着女人妖|娆的背影,麦子健突然觉得自己刚刚才松下的一口气,又堵在了月匈口。   ——————————————————————————   不知睡了多久,又似乎根本就没睡着。   从刚开始的撕|疼,到后来的麻木;而现在,清醒过来的苏启感觉那里变成了火辣辣的疼。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腰|酸背痛得利害。   有一点苏启是能深刻体会到的:那就是自己已经从一个女孩儿变成了一个女人。   但苏启没有一丁点儿的后悔。所经受的疼,估计会让她这辈子都刻骨铭心。   男人在入睡之前,已经将自己身体的重量侧到了一边,但他依旧紧紧的环抱着她,以勒紧的方式。苏启又想看看男人的脸。所以,她慢慢的在男人怀里挪动着身|体……   她是赤|光的,而身边的乔勒言同样如此。这让苏启不由得一阵脸红。   环在苏启腰|际的臂膀很劲实,流线极好的肌|肉纹理,透着无尽的力量感。   背对着男人的苏启拿起那条胳膊,想将身|体转过来。但又不想惊动到睡梦中的男人。其实苏启也拿不准,乔勒言究竟有没有睡着。   出奇的顺利,苏启挪开了乔勒言环在她腰|际的那条胳膊。于是她转过了身|体,看到了男人那张完整的脸:双眸紧闭着,关上了那扇通往心灵的窗户;挺拔的鼻梁依旧有着很强的立体感,还有那菲|薄的唇,紧抿着,似乎压抑着太多的忧伤。   苏启伏在男人的身侧,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男人的脸;缓缓的探手过去想触|摸他,可手伸到半空,又顿住了。她不想扰了男人。   就这么静静的凝视了很久,直到苏启打了个不算很响的喷嚏。估计是着凉了。   这里是地下室,虽说开了空调,但潮湿和阴|幽在所难免。想到了什么,苏启爬了下那邦邦|硬的板床,赤着身的她有些难为情的半蜷着身|体挪到了那个行李箱前。这里麦子健今天早晨从乔家取出了的生活日用品。   在蹲下|身去的不经意间,苏启看到自己大||腿深|部的血迹。一时间竟然片刻的滞怔了。她伸手想去擦拭,却发现早已经干涸在了上面。于是,苏启放弃了这个举动,继续在行李箱里寻找起来。   这是为乔勒言准备的,当然没找到女人的衣物。而地上散落的衣服,已经被乔勒言撕得衣|不|蔽|体。无奈之下,苏启只能从行李箱里拿出乔勒言睡衣穿上。睡衣且长且大,一直遮盖到苏启的脚踝。又将腰带系紧之后,苏启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男人的CK男内和一件干净的衬衣。   回到床边时,看到男人赤着的身上,也是一片污|渍。苏启顿住了原本想要替乔勒言穿上衣物的动作,而是将拿来的衣服放在了床头边。   环看了一下房间的四周,根本就没有可以遮盖的被|褥。苏启将目光落在了洗面池上,她看到了有热水的标志。   她走了过去,将洗面池里放满了温热的水,然后又从行李箱里拿过一条毛巾放入温水里。浸泡,并拧干。   拿着拧干的温热毛巾,苏启再次回到了床边。男人依旧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是睡还是醒。又或许表面是睡,而那哀伤满满的内心却是醒的。   苏启将毛巾摊开在手掌上,伸过去想从男人的脸颊开始擦拭,可又有些踌躇不前。如果男人真的是睡着,那岂不是扰了他的好梦?   好梦?男人还会有好梦吗?至少目前肯定不会有!   微微轻咬了一下唇,苏启还是毅然的将毛巾覆盖住了男人的半边脸……   男人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苏启知道:男人一定是感受到了她的动作。   缓缓的,细致的,苏启将乔勒言的右半边脸一寸一寸的擦拭干   净。   能擦掉的,或许只是表面的血污和浊迹。擦不掉的,却是男人眉宇间的深深哀意。   但即便如此,苏启还是很用心的继续给乔勒言擦|拭着身体。   脸颊干净了,苏启将毛巾从温水里重新洗净拧干,继续给男人擦拭月匈口,手臂……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左手的铁链上:手腕处已经有了暗红色的勒痕。   心间狠狠的被刺疼了一下。苏启咬了咬唇,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毛巾在乔勒言的左胳膊上一点一点的抚|擦过,带着温水的暖融。   虽说苏启一直在回避,可她还是决定将男人的下||身一起给擦拭干净。   目光在不经意间落在了男人的伟岸上,苏启的小脸红了。伸过去的手,有些拖泥带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成年男人的身|体。如此的近距离。不但看到了,而且还有可能会触|摸到。   苏启的脸很红,难为情是肯定的。她又忍不住的侧头去看依旧只是双眼紧闭的男人。   在纠结了一番之后,苏启闭上了眼,将温热的毛巾覆盖在了乔勒言的生命之根上,照例认真的揉|擦洗过之后,才睁开了双眼,如惊弓之鸟一样的跑到洗面池边。   本不该忸怩作态的,可苏启还是羞红了整张脸。   重新用温水把毛巾洗干净,并拧干折回床边时,苏启惊慌的发现:男人已经醒了,正看着自己……   ☆、87: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5)   87: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5)   重新用温水把毛巾洗干净,并拧干折回床边时,苏启惊慌的发现:男人已经醒了,正看着自己。她有些慌神,差点儿把手中的毛巾弄掉在地上。   跟男人有过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之后,似乎一个简单注视的眼神都变得敏|感起来。苏启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男人还沉寂在哀伤中无法自拔,又怎么会有心思跟自己谈情说爱呢。他的目光,单单的只是注视。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至少,在乔勒言微显黯然且哀沉的目光中,苏启没有读出他对自己的恨意。但苏启的内心是怀有浓浓愧疚之意的:毕竟乔安东失去了鲜活的生命!对于乔勒言来说,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而且乔安东的死,还跟霍靖之脱不了关系。   “你醒了?先把衣服穿上吧。”苏启将床头叠得整齐的衬衣拉理好磐。   乔勒言没有动。从苏启的脸上收敛起自己的目光,然后再次闭上了双眼,就这么直直的躺在简易的板床|上。身上依旧一|丝|不|挂着……除了那根铁链。   男人没有在乎自己是不是赤,是不是裸,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横躺着;可苏启实在是有些难为情,站在床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给他擦拭身|体呢?还是就止打住啮。   乔勒言赤着的身|体被女人细致且柔情的擦洗到了最关健的地方。再往下,就是他的两条笔直且遒劲的双|腿。因为年青正壮,而蓬勃着强劲的力量感。   男人现在已经是很明确的醒了,虽然他还是闭着眼,但从心里上来说,这让苏启感觉到了不好意思。目光在不经意又,又扫瞄到了男人的关键部位。苏启的目光瞬间条件反射的跳跃来开来,可又像惯性似的睨了回去……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真的很好。   苏启咬了咬牙,将男人深条纹的蓝色衬衣摊开,覆盖在了乔勒言的腹|部。这样不但可以为男人抵御些凉意,还能遮盖住让苏启一看就脸红心跳且扭扭捏捏不敢动作的关键部位。这着实让苏启微微松了口气。   摸到毛巾有些凉了,苏启再次返回洗面池边,放出稍稍热腾的水流将毛巾又重新搓|洗拧干。然后走到床边,继续给男人擦洗余下的双|腿……   被衬衣遮盖住的部分,苏启轻轻掀起衬衣的衣摆,将毛巾伸探进去,一不小心触|碰到不该触|碰的,苏启又是一阵脸红,心跳顿时加快了起来。   就像是历险一样,苏启的小脸红了又红,终于完成了这艰难的巨大工程。这是苏启第一次给一个成年男人擦洗身|体。而且还是一处不落的从脸颊一直擦|拭到了脚背。   即便霍无恙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记得从自己第一个来例假之后,苏启就死活不肯再帮霍无恙洗|澡时擦|背了。霍二公子为了这事跟她闹了好几个月的别扭。   最后,苏启将温水里泡好的毛巾洗净、拧干、对折,然后返回床边,柔柔的将毛巾摊放在了乔勒言的月匈膛上,覆盖住了他心脏的部位。   这是客观物理上的温暖!而下面要进行的,就是心理上的温暖。   乔勒言没动,依旧保持着紧闭双眼与世隔绝的沉默状态。这样的他,让苏启很心疼。   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伤感中的男人,但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一直就这么沉默下去。而且还自己锁着自己,不肯走出这房又潮湿又阴暗的地下室。   所以,她决定跟男人说话。即便他不想搭理,哪怕自己唱独角戏也行。   于是,苏启沿着床沿坐了下来,将双脚从地面上抬起,放在了床的边沿上。   她看了看乔勒言的左手,又看了看她的右手。左手用铁链锁着,几个小时前她试图触|碰了几次,都被男人强行扣下了手腕。苏启并不清楚男人为什么不肯让她触|碰到铁链。于是,她放弃了他的左手,而是将他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拿起,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男人没有拒绝她这样的动作!   苏启紧抿的唇微微松了松,在心里轻轻暗暗吁出一口紧张的气息。然后,她开始掰数男人的手指。从小手指开始,然后是无名指,接着是中指,再是食指,然后是拇指……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背上可以看到皮肤里的筋|脉。麦色的肤色,感觉健康又阳刚。   是呢,曾经男人是那么的邪佞,那么的不羁,那么的野性……可现在,却沉寂如一潭终日不见阳光的幽寒死水,没有声息,找不到奔流的出口!   苏启数了一遍,又反过来再数了一遍:从拇指开始,到食指,再到中指,再到无名指,再到小手指。不多不少,还是五个。   这是一个简单,又机械,而且还相当幼稚的行为。或许一般情况下,没哪个正常成年人会一遍又一遍的数着另外一个成年人的手指。而且还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简单又枯燥的动作。   可苏启却乐此不疲。她并不觉得简单,也不觉得幼稚,更不会觉得枯燥。这样简单且重复的动作,会让他安然下来。   躺着的男人虽然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但苏启还是能够感觉到:他默认了她安慰他的方式。   其实,这样的安慰方式,苏启是从霍靖之那里学来的。每每苏启被霍无恙欺负到哭鼻子,或是受伤的时候,霍靖之不会说太多安慰的话,而是静静的将她的手托在自己的掌心,然后一个一个的掰数过去……简单的重复,却能让人安心!   苏启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乔勒言明白:自己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着他!不曾离开,也不会离开。会一直等着他自己主动走出这扇门。   听霍靖之说过麦子健的身份之后,聪慧的苏启再联想到麦子健对乔勒言的恭敬和臣服时,她似乎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乔勒言应该就是罡商现任的那个幕后执权者。   所以,他肯定有着他的过人之处。如果他肯自己主动的走出这间地下室,就说明他的心结已经打开了。接下来只得靠时间来抹平男人心头的创伤。   “乔勒言,”苏启唤了男人一声,虽说他依旧没有应答,但苏启还是细心的看到他的眼睛在闭合的眼皮里滚动了一下。他听得到她叫了他。   “你知道我小|腿上的这块疤痕是怎么回事儿的吗?”   她将男式睡衣里的小|腿露出来了一些:仔细看上,还能看到一个咬|合形状的疤痕。经过专业的美容处理,早已经不那么明显了。但苏启却永远不会记忘记,而且能准确的找出它在自己身|体上的位置。   “是被藏獒咬的!”苏启开始了她的自问自答,“那条藏獒,是霍无恙养的宠物。每天放学回来,尤其是星期六星期日的时候,就是我的灾难日……霍无恙牵着藏獒的链子,在我身后一边嬉笑,一边追咬……当时我真的好害怕:那藏獒的牙齿很锋利,而且还不停的流着口水,它看着我,就像看到一只美味的活物一样,嚎吠声就更加的利害了……我在前面逃得越快,那只獒犬在后面就追得越紧……有好几次都被它咬到了衣服……每次我都会觉得死亡离我很近很近!”   “那时候,我害怕极了……甚至于每天都不敢回家!在这样的追逐中我跑了三年,也逃了三年。终于有一天,我想结束那样每天被重复戏~谑重复侮辱的生活!”   “那天,是个晴天,霍无恙照例牵着那只藏獒的栓链来追我时,我停下了脚步……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那只藏獒,以为自己的勇力能够吓退那只獒犬……但奇迹没有发生:结果就是那只藏獒撕开了我小|腿上的一块肉……”   抚着小|腿上隐约可见的咬|合疤痕时,苏启却浅浅的笑了笑,“你没想到一个才12的小毛丫头会有跟藏獒对峙的胆量吧?现在觉得,当时自己特别的傻……好像手上也应该拿个棒球棍之类的武器去跟它对峙啊。”   平躺着的男人依旧沉寂着,苏启抿了抿唇,伸手过去将他月匈膛上的凉下来的毛巾拿开,然后下|床走到洗面池边放好。   等苏启再次返回床沿边时,她又看到男人睁开了双眸:寂静无声,却又幽深似海。   其实当时的苏启很想试试:是不是只要自己一离开,这男人就会睁开双眼?   如果换了平时,曾经那个不羁又轻|浮的男人肯定会把自己耍得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而这一刻的男人,却笼罩着抹不去的哀伤。这世间唯一的至亲死了,换谁都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苏启再次坐回了床沿上,她蜷着双|腿,将双臂匍匐在膝盖上,就这么侧着头看着静谧中一动不动的男人。至少自己刚刚的那番自问自答的回忆,男人没有排斥。   “还有我这额头上的疤痕……那是我14岁那年从二楼跳下来给磕的。”于是,苏启选择继续。她撩|开左侧额角的长发,又开始了她的独角戏。   “那天,我第一次来……例|假,也就突然间明白自己是个成年大姑娘了。可踢完足球回来的霍无恙,他照例要我帮他擦背……我死活都不肯答应!因为来例|假让我深深的感觉到: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但霍无恙却不这么想……他一直觉得我就是他的附属品。”   顿了顿,苏启将肺部的气息嗅满,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不想伺候他……比如说,给他铺床叠被、端茶倒水,甚至于背书包、写作业,替他顶包等等,我都可以帮他做的……从我被领回霍家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霍家抚养我的条件,我有那个义务和责任把霍无恙照顾好!可……可帮他擦|背……”   苏启微微噎住了,缓了缓气息才能继续,“那天,我偏偏就不想帮他擦|背!于是霍无恙便说我不识抬举,又说我是他的狗,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必须做什么!他扣着我的手使劲儿往浴|室里拽……我不知怎么了,就玩命的挣扎,还推了他一个大跟头……”   “然后霍无恙就像疯了一样,咆哮着让我滚!我刚想拔腿就跑,却又被他一把抓住,然后……然后就把我从二楼的窗口直接推了下去!估计是他嫌我滚得太慢吧……”   苏启调侃一声,涩涩的笑了笑。其   实她并不恨霍无恙,直至今日,她依旧很关心他且爱护他,依旧会把他像个爷一样的伺候着。苏启觉得,那便是她被领进霍家后义不容辞的使命。   突然,苏启发现一旁的男人有了动作。他探过他的右手臂,圈住了苏启的腰,带动着她的身体随着他一起躺在了床|上!还是之前的姿势:让她背对着他。   他环着她的腰,不似之前那么紧了,只是环着,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的往死里勒她。他的唇,无规则的落在她的颈脖间,像是在亲她,又不似在亲她,就是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她的皮肤。   偶然也会张开嘴,在苏启的颈处咬上一口。不会咬破她,更不会把她咬出血。只是略重的厮|磨。只有在当苏启试图挣扎的时候,他才会提起力道咬住她!   ——————————————————————————   麦子健原本是想进去给乔勒言和苏启送晚餐的。   在从监视器里看到两个人又躺回床|上时,他便作罢了。饿着他们,总比扰了他们好。   不过在看到苏启没能在行李箱里找到适合她的女人衣服时,麦子健便开始怜香惜玉了起来。   他当然没有去看苏启跟乔勒言的现场秀,他也没那个心情。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正常行||欢,而是一种伴随着哀伤和愤怒的发|泄。从苏启身上的斑斑血迹就能看出。   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就这么被充当了宣|泄品,麦子健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心生怜悯的。至少在他看来,苏启是个干净且善良的好女人。   关掉监控之后,麦子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旁边放在打包好的三份晚餐,他一份,还有两份儿原本是要送进去给乔勒言和苏启的。都没有动,因为麦子健似乎也没什么胃口。   想到乔勒言不知道还要在地下室里把自己锁多久,麦子健便想到了给苏启去弄套衣服。   不看监控是不可能的。麦子健担心乔勒言的状态。但看了监控,一直面对着一不小心就会露出春|光的苏启时,似乎也挺不合适的。   所以,麦子健鬼使神差的竟然把电|话打给了米诺。既然明知道米诺对苏启不会怀有好感,那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她,让她给苏启准备一两套换洗的衣服呢?   除了因为米诺的生|理构造跟苏启一样都是女人外,或许还有其它的私人因素。比如说:让她看清乔勒言已经心有所属!   “Mino,苏启在地下室里一直光着身|子挺不方便的……你给她买套衣服送过来吧。喂……喂……喂……真是个祸害千年的妖|孽!”   还没等麦子健把话说完,手机里便毫不留情的传出了嘟嘟声。因为米诺把手机给掐断了。   果不其然,她对苏启不但没有好感,而且还敌意十足。至少麦子健是这么认为的。   **********   可让麦子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小时后,米诺竟然送来了两套女式的衣服。   这让麦子健着实惊艳,似乎又开始不懂米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把监控打开!我要看!”米诺双手交叉在月匈前,一副女霸王的命令口吻。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万一……万一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会影响到你心情的。”麦子健故意说得这么挑|衅。   虽说,麦子健跟乔勒言哥们儿感情很深厚,但对于乔安东,他跟米诺并不是太熟。对于乔安东的死,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伤感,毕竟对他们来说,乔安东最多只是个稍稍熟识的人而已。   再则,他们也不是那种拥有着天使般心灵的善类。   他们之所以难过,完全是因为乔勒言所表现出来的悲痛欲绝。因为乔勒言伤心了,所以他们才会跟着一起难过。   “你究竟开还是不开?给你三个数,三,二,一……”米诺话到手到,她探手过来揪拧麦子健的耳朵。   麦子健敏捷的向前倾身,“好好好,我开,我开!”   画面似乎很安宁,乔勒言紧拥着怀里的苏启,以同样侧卧的方式躺在简易的板床|上。   等麦子健调好音频之后,米诺才听到只有苏启一个人源源不断的在说着话。   “有一段时间,我特别特别的爱吃阿姨做的糯米麻薯。有水果的,有黑芝麻的,甚至还能做出肉松口味儿的……被霍无恙知道之后,他便开始拿麻薯来要挟我:让我手举着靶子陪他练飞镖……让我套上垃圾桶当环保小超人……”   “看到没有?这才叫治愈系的心灵抚慰法则!这种小女人的柔情,恐怕你这辈子都学不会了。”麦子健原本是想夸赞一下苏启,可没想又嘴贱的把米诺给得罪了。   米诺美眸紧紧的盯在显示器上,她并没有去听苏启究竟独自在唠叨什么,只是盯看着男人赤|光着的身体。   为什么会脱得精|光?很简单,他们刚刚进行过某种最原始的男女运动。      p>米诺很不能理解:一个处于悲痛欲绝中的男人,怎么还有谷欠望去跟一个女人做那种运动!   当然,米诺不是男人,所以她也理解不了男人不定非要在动|情的情况下,才能做那种事。   “哼!”米诺咬着她那艳|色的红唇冷冷的哼哧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恢复了激|情!白白害了本姑娘替他掉了半箩筐的眼泪!我真是够杞人忧天的!”   “还有你!麦子——贱!你跟那个没良心的东西一样贱!”   看着米诺夺门而去的背影,麦子健很是无辜:自己怎么又贱了呢?为什么要用‘又’?   ——————————————————————————   半夜里,苏启醒了。   她是被饿醒的。   刚刚一动,男人便勒紧了她。她便不再动,并缓缓的放松下自己。   可这样的体|态,实在是让她羞愧难当:不知什么时候,她后身的睡衣被撩了起来,因为同是弯身侧卧,所以男人的伟|岸就抵在她的那里……好像稍稍一用力就能滑进她的身|体|里。   而且他的那里,并不是柔软的。   ☆、88: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6)   而且他的那里,并不是柔软的。   但也不是很……坚。用时钟来形容也就凌晨两三点的样子。   苏启下意识想要逃脱。却被男人的猿臂勒得更紧。似乎苏启的每一次试图离开他,都会激起他过强的应激反应。   那种事,原本应该是愉.悦快乐的,是无尚亲密的,可苏启的这第一次经历,让她感受到的,却是刻骨铭心的疼。女孩儿秘密的地方被强|行撑|开,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里面横|冲|直|撞,除了被裂|开的疼,苏启再也感受不到其它。   比如传说中的美好;比如传说中的快乐。所以,苏启不想有第二次经历那种疼。   第一次:可以说是她无畏的顺从,她愿意把自己的最珍贵交给这个男人秉。   但她真的不想有第二次那样痛苦的经历:不带任何感情的交与合。这不是苏启想要的。   苏启扭动着身体,想避开那个东西,同时也想离开男人的束缚。她只是想两个人靠在一样,说说一些温暖的话,帮他愈合心灵上的创伤。   感觉到了女人执着的挣扎想脱离,乔勒言突然就用胳膊支撑起了上身,他掰过女人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脸:他脸上的每根线条都覆盖着冰霜,冷肃得像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一个苏启都快不认识的人;尤其是他的目光,如深不可测的潭水,隐匿在其中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   男人的表情,是沉寂无声的,静得异常,带着丝丝诡异的气息。   苏启有些害怕这样的乔勒言。因为这样的他,让她猜不透,也读不懂。   “你想逃跑?”   他突然开了口。声音嘶哑着,很沉重,有些压抑。这是他跟她开口说出的第三句话。苏启还清晰的记得第一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接着的另一句是‘我给过你机会离开的’。   似乎逻辑上有点儿乱:他让她离开时,她选择了自愿留下;而她现在只是想试图想离这个男人稍稍远上那么一点儿,比如说,他在床|上,她在床边的椅子上,仅仅这么短的距离,可他却不让了!   突然,乔勒言用手臂托住苏启的后脑勺,往上一带,便吻了她。   他的唇,带着有力的野|蛮,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过来,像是猎到猎|物的鹰隼一般,撞得苏启的唇一阵狠实的麻木。   有如兔走鹰隼落:她是兔,而他则是那只鹰隼。   苏启真的没有想到男人会突然爆发出如此野|蛮的一面。她以为在她物理上和心灵上的温暖之后,这个男人会释怀一点儿,正常一点儿。   可似乎这种状态下的乔勒言,更让苏启有些琢磨不透。   随着双|唇被他硬生的撞得麻木,唇|上的细胞还没能缓过痛感,男人便开始在她那可怜的唇上啃|噬起来:甜腥的气息慢慢的在彼此口腔里蔓延。   苏启知道,那是她唇上的血。她的唇被他咬|破了。很疼。可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受伤而放过她,他仿佛要借着她血的气息来让他自己确信苏启的存在!   就像动物世界里的狮子,紧紧的咬着猎|物的喉咙,让猎|物窒息,嗅着猎|物的鲜血从它喉管里涌出,直到猎|物臣服于他,然后慢慢的在他的控制下死亡……   不过,乔勒言没有让她死亡。他的牙齿继续咬着苏启唇|瓣上的伤口,带上了口允吸。   苏启不是很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一下子就蜕变成了吸血鬼,或是一个屠|夫,但她的唇真的很疼很疼。疼得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打颤。   苏启是善良的,但并不表示她很温顺,或是任他欺|凌。否则也不会跟霍无恙斗争了十多年。看似软弱,可苏启的内心却是强|硬而坚韧的。   所以,她不想由着乔勒言这么欺负自己。   叛逆和倔强因子开始在身体里堆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在她的双手被乔勒言按压住不能动弹的情况下,苏启只能用自己相比来说比较硬|实点的额头,去猛地撞|击乔勒言那高挺好看的鼻子,这才解救出自己可怜得又红又肿,而且还流着血的嫩|唇。   “乔勒言,你不许欺负我!”苏启瞪着他,带着愤怒,言语刚|烈。   男人似乎怔了一下,随后他也愤怒了,眼睛里有怒火在燃烧。他似乎有些不满女人的不顺服。   这样的注视,让苏启又动了恻隐之心。她能够体会到男人失去亲人的痛苦,或许他并不想伤害她,只是想宣|泄一下内心的苦闷。自己应该隐忍的,应该默默承受这一切的。可……   “反正……你就是不能这么欺负我!”   苏启一边用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唇上的鲜血,一边不满的哼哼哧哧补充道。   男人眸子里的怒火渐渐的消褪了下去,就在苏启以为:男人听进去了她的话,便不在欺负自己时,岂料乔勒言便有了其它的动作。   他一把扯开了苏启月匈前的衣服。很轻而易举。因为那件超大的男式睡|衣,在刚刚的挣|扎中已经扭得半开。   苏启月匈前不大的一双绵绵小丰便映在了男人的眼眸里。她还没来得及阻止,男人便张开了嘴巴覆盖上了其中的一个,而用手掌覆盖住了另外一个。   在‘哐啷啷’铁链的作响下,男人的左手攀附上来,用力的掬起她月匈上四周的软|肉,将那侧的绵|软挺丰掬起得更大,这样更便于很好很满的含|咬住它……   苏启的喉咙像是被人卡住了一般,愣是没能发出半个字来。她用双臂奋力的推搡着男人的肩膀,却发现自己越是想推离男人,男人就会咬得很紧!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干嘛要善心泛滥的来陪同这个男人啊……   ——————————————————————————   而此时此刻的霍家,更是一片地气压。   安姨端过来的苹果牛奶汁,原本是用来给霍靖之平息焦躁和怒火的,却被他一个甩手砸在了地面上。白色的汁|水流得满客厅都是。   安姨走进洗手间里拿出清洗的工具,却被安叔挥了挥手,示意她先行离开。   苏启一声不吭的离开霍家,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所以霍靖之便在她的手机里装了定|位器。只可惜这次苏启离开时,竟然连手机都没带在身上。   从小区里的监控录像来看,苏启是独自一人离开小区的。并没有被人挟持。她并不是从客厅的大门离开,也不是从被霍靖之装了报|警器的后门离开;而是从二楼,霍无恙的房间翻窗,然后再从空调外机上爬下去的。   这样的技能,苏启早在几年前就了如指掌了。只是霍靖之竟然从来都没有发现。   “你们俩个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霍靖之再次的开口厉言责备。   已经一天一夜,24小时了,苏启像是失踪了,从走出小区之后,便没了任何消息。   霍靖之真的很担心苏启的安慰:乔安东死了,想必乔勒言一定恼火成怒了。霍靖之拿不准乔勒言会不会殃及池鱼的弄死苏启,但罡商的人一定不会放过霍家的任何一个人。   卫楚楚坐在离霍靖之不远的双人沙发上,她喝着另外一杯苹果牛奶汁,以沉默是金的姿态看着霍靖之的怒火中烧。   在跟这个男人订婚时,有个叫沈千浓的女人上演了一出跳楼的闹剧。她以为这个男人会跟沈千浓藕断丝连,却没想男人将她抛弃得一干二净。   自己跟那个沈千浓又何尝不是一样,都只不过是男人的利用棋子罢了!   但卫楚楚随后又发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妹妹霍苏启,却出奇的上心。远远超过了一个哥哥对妹妹关爱的程度。只要是个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那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情|爱。   这让她在闹心的同时,又难免有些泄|气。那些逢场作戏的莺莺燕燕好打发,但动了真感情的东西,又岂能从他心间说剥|离就剥|离?   一阵平息心绪的握拳后,卫楚楚平声静气的开口说道:“你妹妹一定是去了乔勒言那里!”   等霍靖之的目光狠狠的朝她盯过来时,她又平和的继续说道:“乔勒言出现的时候,也就是你妹妹平安归来的时候……所以,你不用担心!”   ☆、89: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7)   等霍靖之的目光狠狠的朝她盯过来时,她又平和的继续说道:“乔勒言出现的时候,也就是你妹妹平安归来的时候……所以,你不用担心!”   女人的话,让霍靖之眸子里的怒火恨不得燃烧到了眼眸外。俊雅的脸庞上一派狰狞之色,脖子处暴起着筋脉,甚至于有凸起的肌肉在皮下里跳动着。   那模样,简直要吃人!   “别告诉我:你只是信口雌黄的猜测!”霍靖之用上了几乎快把字眼咬碎的狠劲儿綦。   卫楚楚并不畏惧男人的目光,至少这一刻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是真实的。没有带上他的那套儒雅绅士的假面具。   “我弄到了你妹妹进去乔家小区的视频录像!她是昨天晚上00:29爬进小区的。在清晨7:48分时,又坐着一辆兰博基尼离开。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兰博基尼的主人是麦子健。而兰博基尼的目的地是……罡商证券的原址!在这期间,你妹妹没有任何被挟持的迹象,一切都表明,她是自愿跟麦子健一起离开去罡商的……”   还没等卫楚楚把话说完,霍靖之便从沙发上跃身而起,快步流星的朝客厅门外走去。   “靖之,你要去哪儿?”卫楚楚站起身,立刻一路小跑着上前阻拦,“霍靖之,你该不会是想去罡商送死吧?因为乔安东的死,现在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你,罡商那帮人都恨不得置你于死地而后快,你现在去,岂不是白白送死?!秉”   “送死?是么?好啊!我求之不得!”霍靖之冷笑一声。   看着男人坚定的离开步伐,卫楚楚是又急又气,却又阻止不了,只能朝着他的背影嚷叫道:“霍靖之!你这个疯子!”   ——————————————————————————   霍靖之跟衙门里的警察很熟识,不仅仅是因为他律师的身份。   原本,成年人失踪48小时及以上,才能立案;但霍靖之却以妹妹霍苏启被劫持的方式报了警。这样警方不得不立刻进行调查。   霍靖之提供给警方的证据表明:妹妹霍苏启是被一辆兰博基尼给带离乔家小区的。而兰博基尼的主人是麦子健。以苏启的交际圈,根本就不可能认识麦子健这号人物。很明显是被劫持离开的,而且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一个小时后,霍靖之带着五个警察,一行六人来到了罡商证券原址的大门口。   他们开启了执法记录仪,而且还联上了网络。换句话说:只要罡商的人一有暴|动,他们立刻就可以调动防|暴特警过来处理。   一行六人被保安拦截了下来。但很快,老周便带着一帮人下了楼。   在看到霍靖之的那一刻,老周深沉的眼眸敛了敛:说实话,他真的挺佩服霍靖之的胆量的。   明明知道现在罡商上上下下恨不得要将他剥皮抽筋且挫骨扬灰,他竟然顶风作案的敢来这里?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胆量!   当然,霍靖之并不是莽夫。从那些警察手中的执法记录仪就可以看得出。   “霍大律师,您这一等良|民,什么时候也跟我们这种小市民一样了,喜欢三更半夜的出来溜达?”老周堆起客套的淡笑。   “我妹妹霍苏启,是被一辆兰博基尼劫|持,而兰博基尼最终行驶轨迹就在这里。所以,我是来协助警方来找寻我妹妹霍苏启的下落。”霍靖之的每一句言语,都是以法律为基准的。   “呵呵呵呵……”老周却笑得欢快,“霍大律师为什么一口咬定你妹妹是被兰博基尼给劫|持的呢?我个人觉得,这‘劫|持’一词用得很不恰当!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是不是也可以猜测:你妹妹之所以上了人家的兰博基尼,或许她只是想钓|凯子也说不定呢?”   霍靖之的唇角微微抽|了一下,之前他一直以为老周只是个会使用暴|力的狠角色,但却没想到他的口才竟然会这么好。   “周先生,麻烦您对自己的每一句言辞负责。”霍靖之冷声道。   “一句玩笑话罢了,难不成霍大律师信以为真了?”老周笑得豪气。就像是在跟霍靖之拉家常一样的轻松惬意。虽然他骨子里恨不得将霍靖之这个道貌岸然的人渣大卸八块。   霍靖之冷眼扫了老周一眸,肃然清冷道:“如果周先生没什么疑问了,那我就协助警方一起开始搜查了。”   本以为笑面虎的老周会顾全大局的放行,却没想他上前一步横在了霍靖之的面前。   “霍靖之,别以为你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大律师,就可以欺负我们这些无名小卒。”老周一边收敛起笑意冷言,一边朝身后的肌肉型男做了个‘勿轻举妄动’的手势。   “周先生实在是抬举霍某了!”霍靖之淡淡的呈上一丝笑意,“我只是协助警方办案,哪儿有您老儿说得那么能耐啊!”   “哦?是么?”老周挑眉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霍靖之,落在了一旁为首的警察身上。“那警官先生,我这低等市民想问问:您们来这里搜查,有相关的法律文件没有?”   “那辆兰博基尼最后驶进了罡商,这就是被劫|持证据!”霍靖之厉言一声。   “呵呵呵呵……”老周又是一阵酣然的大笑,“这也能称之为被劫|持的证据?为什么不说是你妹妹心甘情愿上了人家兰博基尼的呢?还有……”   老周转身那个为首的警察,厉声道:“警官先生,我是不是可以投诉您滥|用|职|权?以|权|谋|私?他霍靖之说他妹妹是被劫|持的,你们就信;那我说他妹妹只是为钓|凯|子,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为首的警察怔愣了一下:其实警方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霍苏启是被兰博基尼给劫|持的!   “我再请问警官大人:有谁亲眼看到霍靖之的妹妹是被兰博基尼给劫上车的?还有,他妹妹上那辆兰博基尼的地点是在哪儿?是在霍家么?”   不等为首的警官应答,老周又接着说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他妹妹霍苏启是在清晨七点左右坐上兰博基尼从乔家小区离开的!那又请问:霍靖之的妹妹为什么会在清晨之前独自一人出现在乔家小区?我个人认为,她应该是主观上的离家出走!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上了那辆兰博基尼!至于她现在在哪儿,那就无可奉告了!那可是人家小姑娘的个人隐私!”   为首的警察有些难堪起来,他堆起了一张笑脸,“周先生,您别动怒,我们只是例行查访!对,就是简单的查访!”   “那你们还真是来错地方了!因为我这种低等小市民,此时此刻并不想配合警察先生们的查访!除非你们拿得出搜查令!不然……还是找个凉快的地方喝茶去吧!”   老周冷哼一声,又跟保安交代一句:“如果他们敢暴|力|执|法,你们就报|警!然后该怎么正当防卫,就怎么防!防卫过当受伤的,一律算工伤!一人两百万!”   不仅仅是霸气,而且还财大气粗。人家就是不差钱!   一人两百万的工伤款,一下子便让那些一个月才拿小几千的衙门人员给退缩了。人家玩命能拿巨款,自己玩命……说不定最终还只能定个暴|力|执|法的罪名。   警察们知难而退了,霍靖之不得不跟着一起妥协。虽然他有千万个不愿意!   ——————————————————————————   一听说霍靖之竟然带着条|子前来罡商闹事时,麦子健气得从沙发上一蹦而起。   “霍靖之这个狗|杂|碎,太他|妈|的欺人太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从保险柜里掏出一把枪准备下楼出口恶气的麦子健,却被老周拦了下来。   在窗口急躁的看了一会儿后,麦子健计上心来。他从地下室的监|控|视|频里打印出两张照片:一张是苏启跟乔勒言第二次运动进行时的;一张他们相拥相抱在一起,苏启正主动掰数着乔勒言手指的。   选第一张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气死霍靖之;   至少选第二张,是因为当时的苏启脸上轻漾着微微的笑意……   很明显,这是苏启的一种心甘情愿的行为!   ☆、90: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8)   至于选第二张,是因为当时的苏启脸上轻漾着微微的笑意。   很明显,这是苏启的一种心甘情愿的行为!跟霍靖之口中的‘劫|持’一说,根本就是大相径庭的。   拿着那两张照片,麦子健从罡商的摩天大楼里健步奔出,故意在谷欠驶离罡商的那辆奥迪车前晃悠了两下。很显然,他是在吸引霍靖之的注意力。   麦子健依身在大理石的石狮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拿着那两张刚刚打印出来照片的右手,节|奏的拍打着自己的左手掌心;而他的目光,一直瞄看着奥迪车里并看不太真切的霍靖之。   就这么无功而返,霍靖之当然是不甘心的。在看到麦子健故意想吸引自己过去时,他毅然的从奥迪车里钻了出来。他并不害怕麦子健会朝自己使暗箭。因为他知道当着警察们的面儿,他不会乱来!如果麦子健敢乱来,他霍靖之正求之不得。即便他麦家在本市有多么殷实的财力,也敌不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见霍靖之下了车,警车里立刻有两个警察举着执|法记录仪跟上前来秉。   见此情形,麦子健拿着那两张照片立刻转身,缓一步疾一步的朝罡商大厅里面走了过去。他的行为是想告之聪明的霍靖之:有那两个条|子在,我们没得聊!   霍靖之顿下了步伐,转过身朝着那两个警官说道:“请两位还是留在车上等着我吧。等他想怎么我时,再请你们出手。不迟。”   两个警察点了点头,有些求之不得的返回了警车里。一边是本市名望极高的麦家的太子爷;一边是跟衙门走得极近且后台强|硬的大律师,得罪了哪一边,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见两个条|子钻进了车里,麦子健同时也顿住了脚步,又依身在了石雕的扶手上等着霍靖之。   霍靖之步伐稳健的朝麦子健走近过来,不急不躁,不慌不忙,以从容淡定的姿态。   而这样的霍靖之落在麦子健的眼里,俨然成了一副:‘看什么看,你不服气么?来咬我啊!’   说真的,要不是老周一直叮咛着让他冷静再冷静,麦子健当时真的很想一拳打烂霍靖之那道貌岸然的脸。   “麦大少是想告诉我家妹的下落?”霍靖之开门见山。   麦子健先是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她的近况:痛并快乐着。”   霍靖之的眼眸微微的敛眯起来,“麦大少此话怎讲?”   “嘴皮子没你这个大律师好……你还是看看这个照片吧!会更直观一些!”于是,麦子健将手中的照片递到了霍靖之的跟前。   借着罡商明亮路灯,在霍靖之的目光落在第一张照片上时,他那张俊雅从容的脸,瞬间就不淡定了:照片上,两个近乎赤了光的男女躯之体纠|缠在一起;男人劲实的后背占据了大半张照片,流畅的后背线条因卖|力的运动而凸|显出健美的块肌。在男人的腰|际,勾|盘着一条女人纤|美的腿……   霍靖之的气息开始急|促起来。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粗!   他儒雅的俊脸也跟着扭曲起来,带上了愤怒的线条。他快速的翻看到了第二张。   如果说,第一张上的女人是被逼就范的,那第二张就彻底的推翻了霍靖之前面的判断。因为第二张上的女人笑得浅浅的,清清的甜,满是温恬的柔情。她被男人揽在怀|里,正掰数着男人的手指……   这个动作,霍靖之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每每安慰哭鼻子的她或不开心的她时所用。而现在,她竟然用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他的女孩儿就这么甜美的睡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正温情脉脉的掰数着别人男人的手指……这是原本属于他跟她之间的亲|昵方式!   没有逼|迫,没有威|胁,没有劫|持,有的只是女人的心甘情愿!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了那个叫乔勒言的男人的床|上|客!不但奉献出了自己的肉|体,还奉献出了自己的灵魂!   霍靖之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手养大的丫头,最后竟然将他教给她的亲|昵动作用在了别的男人身上!   盯着苏启浅浅温甜笑意的脸,霍靖之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给扯出了一个血口,不停的往外开始溢出哀伤的血|液!   麦子健心情极好的欣赏着霍靖之的愤怒。只是他难免有些奇怪:什么霍靖之会盯着第二张照片那么长的时间。很显然,第二张照片要比第一张照片更能触动他的灵魂!   第一张那么劲|爆……霍靖之只是匆匆一眼;第二张……麦子健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啊,不就是在掰着手指么?有什么好看的!   除了第一张之外,当时麦子健选择的是另外一张。但打印出来之后,发现会露|出苏启的丰|房,犹豫了一两秒后,便作罢销毁了。他寻思着:乔勒言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他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露|点儿!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他不共戴天的死敌。   突然,麦子健就发现了端倪:那张照片上,苏启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好似一种含|情脉脉。   麦子健并不确定霍靖之是不是对他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有没有非分之想,但从他那悲怒的神情来看,好像还真的伤得不轻。   就好比说: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以强J的方式占|有过,有百分之七十之多的男人还会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   但如果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心甘情愿把自己奉献给另的男人的,估计没多少男人愿意去争戴那明晃晃的绿|帽子。   ‘哗咝’一声,趁霍靖之一不防备,麦子健毫无征兆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的手里抢过了那两张照片。   “不好意思,这两张照片可不能留给你!我得留着自己回去欣赏加……学习!瞧瞧我言哥那彪|悍的姿|势,那凶猛的狠劲儿,都快把你妹妹给玩坏了!真男人啊!我得好好的学习学习研究研究!”   麦子健就是这么故意的把话说得这么的贱!好像不气死霍靖之,他就不痛快似的。   瞄到霍靖之那张脸几乎快被愤怒溢满,他就更加的口无遮拦起来。他故意用手指弹了弹第一张照片,“瞧瞧这水灵灵且鲜|嫩|嫩的花|骨|朵啊……好像应该还是个雏|儿吧,竟然就被做出血来了……啧啧啧,我们言哥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回头我帮你好好批评批评他!”   “闭嘴!”   忍无可忍,霍靖之咆哮一声,扑上来就想从麦子健手里抢回照片;但麦子健却早有防备,立刻退身上两大步,一边往罡商大厅里跑,一边装腔作势的叫嚷着:“警察叔叔救命啊……霍大律师抢|劫了!”   三分钟之后,局面又失控成两帮人的对峙。   麦子健站在保安围成的人墙后,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手里的照片,一边说着一些过激的话去进一步的刺激霍靖之。   而霍靖之这边:他才是被两个警察强行按压着。“霍律师,您冷静点儿……”   “警察大大们,你们可都看到了:他霍靖之知法犯法,想抢|劫我!”麦子健好不得意。   霍靖之喘着粗气,一张俊脸也扭曲得面目狰狞;还有凌乱的黑发和身上扭巴巴的西服,跟他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大律师模样实在是大相径庭。狼狈不堪不说,还极不理智的怒火中烧着。   “麦大少,您能否将手中的照片交由我们?请放心,警方保证保证照片的私|密|性。”为首的警官说道。   “那可不行!这照片上是我哥和我嫂子的肉之搏照,个人隐私懂不懂?!”麦子健悠声轻哼道,随后面色一正,朝着霍靖之冷声道:“杀人偿命!好好回去等着吧!”   言毕,麦子健转身进去了罡商大厅里。   ——————————————————————————   离罡商不远的一处景观大路的辅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   一个男人坐在一旁的路牙上,正神情木滞的抽着指间的烟。从他那价格不菲的着装来看,应该是个有涵养的绅士男人。但此时此刻男人,头乌黑浓密的短发却被他自己揉得凌乱一片;领带也被扯歪在一旁,就这么大大咧咧坐在路牙上抽着烟。   卫楚楚真的没想到,霍靖之也会有如此狼狈且不拘小节、不修边幅的时候。其实从霍靖之跨出霍家大门的那瞬间,卫楚楚便跟踪了过来,而且还带上了几个特警以防万一。   被罡商的老周阻止下来,那是卫楚楚意料之中的事儿。舅舅孟良品提醒过她:遇到罡商的老周,千万不要跟他有正面冲|突。即便当初罡商定罪的是非|法融|资,但老周却毫发无损。老周具体的身份不得而知,传言都说他是个狠角色,惹他就等于自掘坟墓。   但后来,麦子健的出现,或多或少还是在卫楚楚意料之外的。既然霍靖之都被老周拦截在了罡商的门外,自然也就用不着麦子健再出面多此一举了。   再后来发生的事儿,更让卫楚楚诧异:麦子健拿出了两张类似的照片给霍靖之看了之后,霍靖之便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失控到如此的状态,还真不多见。卫楚楚难免会去联想,那两张类似于照片的东西上,一定是有关霍苏启的!   不管是从表面现象来看,还是从罡商老周和麦子健的反应来说,苏启现在铁定是在罡商的某个地方藏着。而且还是跟乔勒言一起的!   跟乔勒言一起?   难道那些照片上是苏启被毒打的?   如果真是被毒打,霍靖之应该只会是暴跳如雷,外加愤怒。而且还会不顾一切的冲进去以救出苏启为最终的目的。而现在的霍靖之却是一副哀伤颓废的模样……不应该啊!   难道说,那些照片上……该不会是跟乔勒言的艳|照吧?   这个可能性相当的大!而且还很符合霍靖之此时此刻的精神状态。   夜幕中,卫楚楚透过车窗看着坐在路牙上一支烟接一支烟猛|抽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有为这个男人直到现在还没爱上自己的叹息;也有为这个男   人如此伤感的怜爱;还有……还有一丝莫名的欣然:烙印在他心尖上的女人,不是说他不肯剥离就能维系不变的!他阻止不了那个女人从他心尖上主动脱|落,然后钻进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   “小张,开车吧。”卫楚楚淡声。   “那霍律师呢?我们不管他了?”司机小张脱口而问。因为他看得出,卫楚楚十分在乎霍靖之的安危。否则也不会半夜三更的去找孟局调用特|警前去罡商救场了。   “我也想管来着……”卫楚楚一声怨叹,“可惜啊,这人男人并不想对我打开他的心门!”   “大小姐,给霍律师点儿时间吧。你对他那么好,又那么的上心他的每一件事,他总有一天会感觉出你的好的。”司机小张劝说着伤感中的卫楚楚。   卫楚楚默了,良久才重新抬起头去看那个孤孤寂寂坐在路牙上的男人,“要不,我们再等等他吧?!”   似疑问,又似一种自问自答。或许她的心,早已经飞到了男人的身边。   ——————————————————————————   麦子健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地下室。   一想到霍靖之刚刚那恼羞成怒的表情,他就好不过瘾。   顿了顿,麦子健拿起那两张照片:一张完全属于限|制级的;还有一张……   麦子健盯看了一会儿,然后便鬼使神差的举起自己的右手,正反看了看;又用自己的左手一根一根的将自己的右手掰数了一遍……没感觉!   这不科学啊!当时他看到乔勒言明明就很享受,而且整个人也安宁下来不少啊!   可自己用左手掰数自己的右手,怎么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呢?难道说,关键在于替自己数手指的人?   不由自主的,麦子健便联想到了一张妖精般的脸庞——米诺。   如果给自己数手指头的是她,或许自己就能在她没数完之前,就会|硬|了起来!   麦子健对米诺拥有这样的魔力而深信不疑。   独自YY了一会儿之后,麦子健将那两纸照片给销毁了。   然后侧头瞄看了一眼监控:男女主角的肉之搏战已经‘打’结束了,两个人正安静的抱|在一起睡觉。   其实麦子健还真的挺佩服乔勒言的:都快两天没吃东西了,竟然还能有如此充沛的体|力跟身|下的女人大战了……应该是两个回合吧!   一把捞起过操作台旁边的服装袋,里面装着两套女人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有。   并不是麦子健猥|琐,也不是他变|态,但他的目光就是被那个女式的小内给吸引了过去……   E|罩|杯?   “我K—A—O,是那妖精的眼神儿不好使么?难道看不出苏启只是个小小B么?”   突然间,麦子健好像就明白了点儿什么:这女人心啊,真是海底针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麦子健拎上那两套衣服,连同两份儿夜宵一起,从小窗口中递送了进去。并没有打开大门去扰床|上正休息中的两个人。   **********   苏启再次被饿醒了。   也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几个小时,整个人都快因为饥|饿出现神情恍惚。   不单单是饥|饿,还有身体是的酸、麻、涨、疼!好像这具|躯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酸,腰酸;麻,腿麻;   疼,浑身没有一处不疼似的。   涨……月匈涨,好像那里也在涨!可能是肿了……随着她的苏醒,那种感觉越发越强|烈。   苏启刚想坐起身来,男人那双不安|分的手便勒紧起来,一只手禁|锢,一只手摸|索。试图将女人再次按|压进他的怀|里。   苏启真的是恼了,低下头来就想咬|上男人的手背一口,可唇落在男人手背上的一瞬间,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动作,改用了其它的方式。   她开始耐心的且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将男人的大手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开来。   总算是自由了!   可苏启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却猛的感觉到有股热热的液|体|流,正从自己那羞于启齿的地言溢了出来,正沿着自己的纤|腿之根的地方蜿蜒流下……粘|稠的,白|浊的!   苏启的脸,一下子被羞得红彤彤的。那东西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当时的苏启并没有考虑到男人弄在自己身|体|里的神奇东西,并没有如数的流出,大部分都奔流进了一个更为温暖的地方,本是同根出、相煎何太急的它们,正做着一场殊死搏斗。   最终的王者只有一个!   那流出的东西,让苏启实在是太难受了。她捡起地上有些破碎的男式睡衣,披裹在自己的身上,想小跑着水池边将身上的这些污|浊之物清理干净。   可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了一样,小|腿一个打软,   差点儿摔在地面上。   苏启咬紧牙关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满心的怨怒,却又不知道怨从何来。既然自己选择了主动留下了陪伴这个哀伤的男人,那可能发生的一切,都应该是自己承受范围之列的。   甚至于苏启想到了自己会被这个男人给弄死!但男人却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个P啊!苏启感觉现在的自己,并不比死也好受到哪里去!   ******   苏启将毛巾浸泡在温热的水|流中,开始清洗身上的污|浊。   原本白净的小脸,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还有那乱蓬蓬的头发,就像闺蜜口中的梅超风。可苏启找遍了洗面池的四周,也没能找到可以用来打理自己长发的梳子,只能叉开自己的手指梳理起来。   再看自己的脖子,上面被男人或咬,或啃,或口允……已经是不堪入目了。   肩膀上的咬伤竟然开始愈合,结出褐色的血痂!   最可怜的要数自己月匈前的一对丰|软……左侧的顶|端竟然血肿着!   本想用热毛巾捂暖化瘀,可毛巾的纹理一碰它,就敏|感的生疼。而且那种疼,不可触|碰。   苏启用毛巾胡乱的在四周处擦了擦,便将它们裹进了睡衣里。眼不见心不烦!   突然,苏启嗅到了食物的味道,本能的就忽略了男人在自己身|体上制造出来的各种疼。   她看到了防盗门的小窗口处,竟然放着打包好的食物。还有服装袋。   苏启立刻朝食物飞奔过去。她真的饿坏了。那是求生的本能。   床|上的男人,在女人飞奔向那扇门时,突兀的睁开了双眼: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要离开自己了……   ☆、91: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9)   床|上的男人,在女人飞奔向那扇门时,突兀的睁开了双眼: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要离开自己了!躬起的上身,肌肉绷得很紧;一直黯沉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想说不出的不明情感。   朝食物飞奔而去的苏启饥肠辘辘,用‘饿得前胸贴后背’来形容她现在的状况,着实贴切。   迫不及待去打开第一个餐盒的双手有些哆嗦,其实苏启忍受饥饿的能力还是相对较强的。这得归功于霍无恙的鞭策陬。   是奥尔良鸡翅。不能算是最爱,但还是苏启比较喜欢的食物之一。   她迅速的直接用手捏上一块奥尔良鸡翅就往嘴巴里送。真的很美味,苏启嚼了个半烂,就迫不及待的往肚子里咽,就差把骨头也给吞进去了。   等她吃上第二块时,才想起床|上还躺着一个比自己还饥饿的男人。   转身的一瞬间,苏启看到了半坐在床|上的乔勒言。他正用一种剖析式的目光盯看她。   苏启有些难为情,甚至于有些负罪感:奥尔良鸡翅还刁在自己嘴巴里,落在男人眼里的模样一定很难看。关键她的狼吞虎咽跟这间地下室里本有的哀伤气氛有些格格不入,难免会让人觉得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可苏启真的很饿溻。   她也很想陪着乔勒言一起承受哀伤苦闷,甚至于忍饥挨饿。但人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抛弃了人性的情感,让饥饿左右了自己的思想。做出了一个人在饥饿之下本能的反应。   最终,苏启还是选择了将嘴巴里的鸡肉咽了下去,在男人的盯视下竟然有种食之无味的感觉。然后,她抱着那四个餐盒,一步一挪的走向乔勒言,低柔着声音说道:“你……也吃点儿吧。”   乔勒言没有去看那些食物,而是再次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他又陷入了他的封闭世界里,不肯跟苏启做任何的沟通。   苏启抱着那四个大餐盒,一时间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自己独自吃?肯定是吃不下去了!劝这个男人跟自己一起吃?显示男人目前的状态也没复苏到肯主动吃东西的地步。   她清楚的知道男人一定很饿,但又不知道如何去打开男人的心结。该说的话,好像自己几个小时前跟他说得够多的了……多到连苏启自己都不知道接下去还能说些什么。   回眸之际,她看到防盗门旁的小门台上,还放着一个服装袋。   衣服?苏启返回了门边,拿起了那个服装袋查看:不但是衣服,而且还是女人的衣服。   是给自己准备的么?很显然,这房间里除了自己这个女人,再无其它的了。   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少衣物穿呢?   寻思到什么,苏启开始机警的从玻璃孔|洞|处朝门外张望,然后又抬头开始环顾四周,找寻着类似于监|控摄|像头的东西。   而在苏启抬头的一瞬间,麦子健心虚的立刻关闭了地下室里的监控。   环看了一分多钟后,苏启放弃了寻找,如果真有摄|像头之类的,自己也只能亡羊补牢了。   苏启是个积极向上的女人。向往美好,热爱生活。她会将痛苦的过去当成茶余饭后的追忆,却不会沦|陷其中不能自拔。她认为成长路上的一切痛苦,都是为了今后更美好的生活。   角落里,苏启取出了下面的小|裤穿上,然后又从一件棉裙和牛仔裤中选出了后者穿上。这样不但暖和上许多,而且还安全了不少。竟然刚刚好,连皮带都不用系。   谁买的?苏启的脑海里跳跃过一系的人脸,最终锁定在了米诺身上。   然后是小|内……这小|内也太大了吧?应该是E|罩|杯的级别。可苏启才是个小小的B,将之填充满是不可能的。苏启想凑合着穿上,却发现自己扣到最里面的暗|扣,都还是松松垮垮的!   苏启忍不住的去怀疑:这内里的小衣真是米诺买的么?她曾对自己的小不以为然过,应该是知道自己尺寸的啊!难道是麦子健?苏启一个哆嗦,披在肩膀上的睡|衣差点儿掉下来。   也不对啊,如果真是麦子健,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腰围和臀围……   算了,管它是谁呢。有得穿总比半|裸|着奔强。   套上针织衫之后苏启才发现,里面松松垮垮的小|内,堆积在月匈前,实在是有些不雅观。拿掉吧,那两个端|点又若隐若现,穿着吧,又觉得月匈前堆着海绵实在难看。   低头盯看了几秒后,苏启选择了宁可难看,也不能再luo奔了。说不定除了床|上的那个男人之外,还有其它的观|摩|者的存在。   ——————————————————————————   穿好衣服的苏启,坐在摆放着餐盒的小桌旁静静的发着呆。   男人不吃,似乎她也有些于心不忍的吃独食。她回头看了看简易板床|上那个依旧闭合着双眸,将自己与外界隔离的男人;浅叹一声后,又把目光落在了那些餐盒上。   又过了几分钟后,苏启选择了:趁热吃!   那个装着奥尔良烤翅的餐盒已经被打了开来;苏启又忍不住的用手捏上了一个送进自己的嘴巴里。又打开一个,里面装的是……杂烩?   当时的苏启并不知道,这是麦家餐厅的一道奢华之极的菜肴,传说中的‘佛跳墙’。用上了一整只鲍鱼、日本花蘑菇、海黄瓜、干扇贝、火腿、野猪肉和人参等原料做成。   苏启尝了一口:鲜美无比。先润口,再香喉,然后暖了胃。尤其是这浓汤,特别的好喝。   但苏启却没舍得多喝。她觉得这个既鲜美又滋补的浓汤很适合给床|上正躺着的男人吃。   苏启又打开了一个保温餐盒:里面装的是排列整齐的东坡肉。   最后一个餐盒里是主食:意式烩饭。乔勒言爱吃的。   苏启快速的巴拉着烩饭,将自己的肚子在最短的时间里填充到不饥饿。半饱之后,苏启顿下了自己吃饭的动作,端上那个她认为只是杂烩的浓汤走到了床|边。驻足凝视着依旧紧闭着双眸的男人。   男人的黑发很凌乱,在这不知道了过了几个日出,或是几个日落的地下室里,他的原本就桀骜的短发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直到现在还有几缕粘在额上。   他紧闭着双眼,苏启读不到他的内心世界。但他那张脸上,覆盖着明显的倦容,同时也烙印着黯然的凄殇。还有那唇……因为滴水未进而变得干裂,隐约着一道道的血口。   苏启依着床沿坐了下来,用汤勺沾了少许的浓汤,小心翼翼的凑近男人干|裂成血口的唇。或许会因为汤里的盐份刺|激疼他,但疼总比他把自己包裹在封闭世界里强。   少量的浓汤滴落在他的唇上,渗透进了男人裂开的一道道血口子里;果然是刺疼了他,他睁开了眼,盯着手捧着保温餐盒的女人。   “乔勒言,你吃点儿吧。”苏启的声音柔柔的,带上了一丝乞求的意味儿。   乔勒言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静静的盯看着憔悴了很多的女人。他没有应答,亦没有张口。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眸子里的仇恨和怨怒似乎淡了些,他的眼神儿看起来还算平静。   苏启见乔勒言不说话只是看自己,她也没有开口继续求他什么,而是用汤勺再次舀上少许的浓汤送至他的唇边。他照例没有张口……慢慢的闭上了眼,又想沉浸到他的封闭世界里。   可这一刻,苏启突然就不想让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现实。她等得了他几天,但她等不了他几个月,或是几年。因为她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不会为了他将自己的生活给全部埋|葬掉!   追溯上下几千年,人们都会或早或晚的失去一些东西:自己的童年,自己的青春,自己的亲人挚爱,甚至于到最后连同自己最宝贵的生命!   活着的人,不能因为死去的人而悲痛欲绝到轻|贱自己的生命。死了的人永远死了,活着的人不能永远活着,所以我们要好好活着。   于是,苏启用汤勺的边缘撬开了乔勒言的唇,将一口浓汤强|行灌了进去。虽说大部分都从他闭合的齿间溢流了出来,但还是有少许的汤汁被灌进了他的口中。   男人睁开了眼,瞪着她,眸子里染着怒火。他很不满女人这种不顺从的挑|衅。   然而,更挑|衅的事还在后面。见乔勒言睁开双眼在瞪看自己,苏启索性又舀上了满满一勺子的浓汤朝男人的嘴边送了过去……   ‘啪嗒’一声,男人一个凌厉的甩手,苏启手中的汤勺连同里面的汤汁一起,都被掉落在了地上。   男人瞪着苏启;苏启回瞪着男人!两个人就像对峙中的动物一样,彼此互不退让。   三秒钟后,苏启从床沿边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被男人打掉的汤勺,连洗都没洗一下,就直接丢进了保温餐盒里,并再次坐回了床沿边,再次用勺子舀上浓汤往男人嘴边送去……   ‘啪嗒’一声,男人又是一个狠厉的甩手,苏启手中的汤勺再次被他打落在地。   苏启再次跟男人四目对峙。虽说在力量上两个人相差悬殊,但在气势上,她毫不逊色于男人。   这样的方法对霍无恙那个小霸王都有效,更别说用来对付乔勒言了!   在苏启的认知里:乔勒言自己根本就不想把自己束缚在封闭世界里!如果他真的心如死灰,如果他真的万念俱灭,他也不会用铁链自己锁着自己!更不用把自己关上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他没有走出这里,是因为他少了走出这里的动力!   整个过程中,苏启没再开口劝说过男人一句。她喂他,他甩她;她再喂他,他再甩她……   乔勒言甩砸一次,苏启就捡一次。然后再重复着喂汤给他吃的动作。直到那个保温餐盒里再也舀不出一丁点儿汤来!   苏启真的低估了乔勒言执拗的劲头!远要比霍无恙那个小霸王还要来得不可理喻。   但苏启并没有放弃,她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关键在于,她看到了希望。他甩她,至少证明他并没有无视她对他的关心!   保温餐盒里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儿汤汁。也就意味苏启这样的行为必须放弃,必须作罢。   可苏启偏偏就不想让男人继续回避现实。   于是,她走到了洗面池边,直接从水龙头接满了一餐盒的流水,然后再次折回了床边,继续开始用汤勺去喂兑水后的汤汁。   ——————————————————————————   监控室里的麦子健简直看呆掉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霍苏启那个看似柔弱到可以当小鸡仔欺负的女人,竟然会如此的彪悍,又如此的执着!   麦子健以为保温餐盒里面没汤了,她就会自行放弃的,可他却没想到苏启竟然会从水龙头里接来水,用兑过水的汤汁继续去喂乔勒言!   这是一种多么强大、多么执着的内心啊!   那个叫苏启的女人并没有表现出强|势霸道的一面,反而以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小女人的柔弱去跟乔勒言抗衡。用这样带着坚忍不拔的温情,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更让麦子健没想到的是:乔勒言终于张开了嘴巴,将那勺兑过水的汤汁喝下!   这都什么情况?乔勒言就这么妥协了?   连麦子健都以为苏启会放弃,可却没想到她竟然在100次失败后,坚持了101次,于是,正因为她执着的坚持了这第101次,所以她赢了。乔勒言张开了嘴,喝下了那勺子兑过水的汤汁。   猛|然一回头,麦子健发现了身后的米诺。显然她也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   妖精在沉默的时候,有如油画一般的肃然清冷感。这是麦子健很少能看到了状态之一。   “Mino,你是不是也没想到那个女人会用兑水的汤汁去喂言哥?”似乎没有什么合适的话题,所以麦子健便嘴贱了这句。   米诺的确不会。或许她只会哭,只会去一遍又一遍的乞求乔勒言张嘴吃饭。又或者……她会让鬼谷以武力的方式去撬开乔勒言的嘴巴,然后将汤汁灌进去!   但有一点米诺自己是不可否认的:她的确不可能像苏启那样,有同一种方法坚持那么多次!   “有本事就别开口吃东西!装什么矫|情啊!”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米诺挖苦了最终向苏启妥协的男人。   麦子健怔了一下,有些疑惑不解的侧头追问道:“难道你不希望看到言哥终于肯张嘴吃饭么?”   “不希望!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想看他饿死了没有的!”米诺怒气冲冲一句,便夺门而出。   “……”好吧,麦子健似乎又开始不懂女人的心思了。   可当麦子健继续将目光锁定在监控上时,他再一次被苏启的另类行为给惊艳了。   原本麦子健以为,乔勒言好不容易肯张口吃饭了,那个小女人应该感动得涕零,可没想:苏启并没有继续喂乔勒言第二口,而是将勺子里的兑过水的汤汁送进了她自己的嘴巴里!   “我K-A-O!你饿归饿,可言哥才是你重点要安抚的人啊!既然他都已经肯张嘴了,你好歹也应该趁热打铁的多喂上几勺子啊!”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样的!   ——————————————————————————   盯着女人抱着餐盒退回到小桌边时,似乎乔勒言也怔愣了一下。随后他的眼眸里再次被黯然的复杂思绪覆盖,将自己的心门同时关上。   坐回小桌边的苏启,回头瞄看了男人一眼:果然如她所预料的那样,男人又开始沉浸于他的封闭世界中。似乎有些气馁,苏启舀着那份意式烩饭送进自己的嘴巴里。   估计是体积太多,苏启呛咳了一下,又舍不得将嘴巴里的米饭给吐出来,便喝了一大口兑过水的汤汁。被狠狠实实的饿了这些时候,才会让人更加珍惜食物的来之不易。   大概半分钟后,苏启抱着意式烩饭再次挪到床沿边坐下。她知道男人还不肯主动吃饭,就容他矫情一回吧。   大半勺子烩饭喂到了男人的嘴边,男人没动,亦没张嘴;但这次却没伸手来挥甩。   “乔勒言,如果你再这样,我会去托梦去给乔安东大哥,说他弟弟因为他的死而悲痛欲绝!我想乔安东大哥在天有灵,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他的宝贝弟弟如此的颓废、萎|靡!”   乔安东的死,一直是苏启不敢,也不愿去触及的话题。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回避着。   但她又清楚的知道:男人心尖的疼点,是无法回避的。   乔勒言的眼睛里,射|出了狠厉的光亮,带着深深的仇恨火种,他一把卡住了苏启的脖子,用上了往死里掐卡的力道,“那你又知不知道:等我不再颓废,不再萎|靡的时候,就会是霍靖之的死期!”   从他的疼点,一下子跳跃到了她的疼点   !   苏启的呼吸在下一秒便被截断。她张大的嘴巴想说些什么,却愣是发出了半个字来。别说开口争辩什么了,就维持生命的氧气都无法供给。   他看着她,带着仇恨;她回瞪着他,却寂静无声。   苏启不是不怕死,但她就是不想用可怜的目光去哀求这个近乎失控的男人!   如若这个男人对自己无情,无论自己再怎么乞怜,都无济于事;   如若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意,即便自己不开口乞怜于他,他也一定会放过自己。   “咳咳咳……”   最终,男人在苏启气若游丝的时候,松开了他卡在她脖子上的铁掌。空气的猛|烈窜入,让苏启剧|烈的咳嗽出来。   “霍靖之看得到你这么卑微的可怜模样么?”乔勒言冷哼一声,“用自己的身体去为他赎罪……你真是个可怜虫!”   苏启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用一只手抚顺着自己的月匈口,而另一只手上却紧紧的将那盒意式烩饭环在自己的怀里。大部分洒在了她的月匈口和身上,一片狼狈。   “就算你被我睡|上一百次一千次,也改变不了我要霍靖之偿命的决定。”乔勒言咬着字眼一字一顿的残忍说道。   然而,缓过呼吸的苏启却笑了,而且还是那种大笑不止的狂笑,笑得连眼泪都溢了出来。   “乔勒言,你真是个可怜虫……”   ☆、92: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10)   然而,缓过呼吸的苏启却笑了,而且还是那种大笑不止的狂笑,笑得连眼泪都溢了出来。   “乔勒言,你真是个可怜虫……”   苏启没有解释什么,也不愿去解释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直在隐隐作痛着,要比那个男人咬破自己的皮肉来得更疼更殇。原来在男人的眼里,自己心甘情愿相伴的行为,都只是为了霍靖之赎罪?   苏启之前曾有过依稀的憧憬,以为这个不羁的男人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可现在看来,自己的憧憬俨然成了一种奢望。苏启并不后悔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因为她问过自己的心颅。   “我是可怜虫?”苏启的话,一下子便点燃了男人月匈腔里所积聚的愤怒。   苏启以为,两个受过伤害的人在一起,希望彼比能够取暖,却因为彼此的寒冷,只感觉到越来越冷。苏启不怪乔勒言。只是痛恨自己在诱|惑面前没能做到心如止水。   一直默默的祈祷着一切能够向健康、向阳光的方向发展,用和平的方式去解决霍琛保释出狱的事,可直到现在苏启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自己当不了两方的救世主!   而随着乔安东的死亡,苏启更加清楚的知道:她跟乔勒言是不会有未来了!但她却阻止不了这人男人永远的烙印在自己的心间辂。   “我会让你看到:谁比谁更可怜!”   男人一把揪过苏启一直紧紧捧在怀里的意式烩饭餐盒的手臂。因为他的蛮力,餐盒砸在了地面上,里面的饭粒洒了一地。   苏启的心,凉了一片。就好比这盒烩饭,被洒了一地,碎散得连自己的自尊都找寻不到。她知道这是男人爱吃的,所以一直紧紧的捧在怀里,即便这个男人发狠的卡掐自己的脖子,她都没有松开手。她想着,等男人平静下来后,还是要吃的……   可现在呢?男人并没有珍惜她给他一直保护着的食物。其实他对待她的感情,又何尝不像是这盒烩饭一样:并不需要珍惜,也无须珍惜。随手就可以将它打翻。   苏启没有去理会男人的咆哮,而是静静的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上散落的烩饭:自己的命运会不会跟它们一样,被人无情的抛弃,然后肆意的践|踏?   ********   然而,现实要比她想像的还要残酷:她不但受到了践|踏,而且还受到了痛彻心扉的侮|辱!   带着极度不理智的狠气加怨怒,乔勒言一个猛|力的推搡,苏启便滚跌进了那张简易床|上。因为没有什么弹力,撞得苏启一阵眩晕似的疼。   “敢说我是可怜虫?一会儿就让你看到:谁会更可怜……”   男人像只失控的雄|狮一样咆哮着俯身过来,将苏启的身|体掰翻过去,又是那种姿态,让她的后背对着自己。每当他要宣|泄的时候,他都不会让女人看到自己这张因愤怒而失控的狰狞脸庞。   “乔勒言……不许你欺负我!”苏启发出急促的提醒声,想将男人从失控的边缘给拉回来。   “我就是要欺负你?怎么着?你主动送上门来,不就是想让我好好的‘欺负’你的吗?想为霍靖之赎罪,就得拿出点儿诚意来……”   男人的话,已经开始不堪入耳了。苏启恨不得不要了自己的这双耳朵,因为男人的这些话要比刀子还狠烈,一刀一刀的凌迟在自己的心尖上,疼得苏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上身刚刚才穿好的针织衫,已经被男人娴熟的推到了顶端,一个反扣,便将苏启的头覆盖在了里面,这样即便是她想转过头,也不会看到他的脸。而那松松垮垮的小内,在男人的蛮力前,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防御作用。   随后便有个润|湿|的东西从她的背脊处,至下而上的划过,那样的又湿又痒,让苏启有些不安的开始扭动着身|体,因为她已经意识到接下来男人将要做的事。   如果说第一次,是苏启全心全意的奉献……其实也说不上是完全的奉献,至少她是自愿的。她愿意把自己的清白留给这个伤|感中的男人,不为抚慰他,只是想分担他的哀伤。   到了第二次的时候,变成了苏启的半推半就。因为那刻骨铭心的疼,她还没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全吸收掉,而自己身|体上残余的伤痕也没有愈合……所以苏启并不是那么快就经历第二次那样的疼。虽说总体上没有第一次那么难受,可总归是半推半就的。   而这一次,俨然成了苏启的恶梦。因为男人是以强|迫的方式想占|有了她,以暴|力,以蛮|横,以宣|泄为目的……   “乔勒言……别让我恨你!”苏启嘶哑着声音,带着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那就恨吧!我也没指望过你会爱上我!从一开始,你不就是霍靖之用来报复罡商的工具么?想替他赎罪?你还不够资格!”   乔勒言奋力的下|扯着苏启身上的牛仔裤。因为牛仔裤正好包tun,所以乔勒言想从她身上扯|脱|下来还是有一点难度的。在硬生生的蛮力下,牛仔裤偏紧腰框,从苏启娇|嫩的侉骨皮肤上刮蹭了下来,两边的嫩|肉的表皮被蹭掉,红得血丝隐现……   苏启疼得直落泪,但她却没有哼泣了声来,她不想在男人现在痛|哭流涕,也不想跟失控中的男人开口求饶什么。   她开始以自己微薄的力量与身上施|暴的男人抗衡:她扭动挣扎着身|体,想将被压制的自己从他身|下给抽之离开,但无论她如何的用力,男人都能成功的制止住她。   牛仔裤被扯到了膝盖处的时候,苏启清晰的感觉到了男人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的tun部;但因为她的双纤腿|闭合得太紧,男人有些谷欠入无门的躁意起来。   “乔勒言,你这样伤害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苏启还是憋出一句类似于提醒,又类似于求饶,又带着小小倔强的话来。她不想看到自己跟这个男人以这样的方式钻进一个痛苦的深渊里。   “后悔?”   乔勒言的气息有些粗重,带着因饥饿而轻颤的乏力。但这一刻,他已经被愤怒充斥了整个大脑,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想占有了身|下的女人。   “还别说,我真的挺后悔的!后悔当初霍靖之把你送到我床|上时,就应该好好享受他的美意!可我却浪费了那么多的宝贝时间跟你玩什么谈情说爱!你说,你值得吗?你配吗?!”   男人咆哮着,劲腿一个蹬踢,便将苏启膝盖处的牛仔裤一直褪到了脚踝处,将她的一条裤管从她的一条纤莹的腿上扯|离了开来。   没有了牛仔裤的束缚,乔勒言成功的用自己的一条劲腿将女人的双膝撑开,然后便是毫不留情的一个顶闯……   苏启疼得一阵抽|吸,清楚不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她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唇,将头埋进了自己的针织衫里。   疼的,不仅仅是没有经过任何滋|润的羞|处,还有她的一颗原本赤诚的心。   在男人蛮力的弄顶之下,苏启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还有四肢百骸,连同时那颗滴血的心一起,被他撞得支离破碎……   ******   “太暴|力了!”   “太没人性了!”   “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监控室里的麦子健忍不住的一边往嘴巴里送着嫩牛柳,一边对显示器上正播放的男主角评价道。同时忍不住的感叹: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乔勒言竟然还能有那样的体|力,不得不让麦子健刮目相看。   一直以来,在麦子健的认知里:只有老大鬼谷才会有这样的超耐力。却没想乔勒言竟然也有。   之余,麦子健顿下了吃饭的动作,将自己的羊毛衫捞起,用力,握拳,勾臂,看着自己那婉约的二头肌,他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健身已经很久了……   ——————————————————————————   浑浑噩噩,这一觉苏启几乎是在强迫中睡着的。   在男人侵|犯自己的时候,她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铭记于心的文字,让然后在体力被抽尽的时候,她逼迫着自己沉沉的睡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身上覆盖着薄薄的羽绒毯,而身|下……   身|体哪儿哪儿都疼。不仅仅疼,而且还酸涩得提不上一丝力气。   男人不在庥上。   她睁开了眼,随后又紧闭上了眼。说实在的,苏启真的懒得去睁眼看清这残酷的世界。   连恨都提不上力气!   虽然闭着眼,但苏启还是能够感觉到男人并没有离开这个房间。呼吸里,除了属于那个男人的气息,还混杂着熏肉和煎蛋的香气。应该是新鲜的食物。   苏启本不想睁眼,但还是鬼使神差的把双眼睁了开来。侧头之际,她看到了静坐在小桌前的男人。小桌上摆放着几个餐盒,食物的香味儿应该就是从那些里面传出来的。   男人一|丝|不|挂的坐着。没有丝毫的难为情!苏启也不再替他难为情,更不会再做那种找衣物去给他遮|羞的傻事儿了!他想luo,就让他luo着好了!   至少这样可以让他凉块点儿!不被失控的火焰将自己吞没,然后化为灰烬。   乔勒言吃不吃,已经跟苏启没关系了。她再不会傻乎乎的去喂这个男人吃东西了。让他吃饱后,再以惨无人道的方式虐||待自己么?还是饿着吧!至少饿着能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凶|残!   苏启咬了咬牙,再次闭上了眼。然后侧过身,不去看那个静坐着一动不动的男人。从现在开始,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自己一概不管!任他自己折腾去吧!   是饿是饱,是luo是穿,是死是活,都跟她霍苏启没有半毛钱关系!   苏启背对着男人,不再看他,也不想看他。   ********   乔勒言静坐在小桌前,盯着餐盒里面的熏肉煎饼一动不动。   这个食物,他最   熟悉不过了。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吃过多少次。大部分的时候,都会是家仆做;但只要乔勒言表现好,或者他受到任何的伤害,心情不愉快的时候,乔安东都会亲自下厨给他做着吃。   并不是说,乔安东的厨艺有多么的精湛。其实烹调的过程相当简单快捷:煎好的蛋,裹上煎好的熏肉,稍稍加上盐和孜然粉就可以了。但乔勒言就是爱吃乔安东做的。   或许在享受美味的同时,还享受到了被亲人关爱的温|情。   这样大众化的食物,或许还会一次次的出现在乔勒言的餐桌上,但那个至亲至爱的人,却再也不可能跟着一起出现了!   人生不能复生!这个道理乔勒言又何尝不懂?可他就是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   他盯着餐盒里的煎蛋熏肉饼,一直静滞着。属于他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或许过了几个小时,又或许他的灵魂奔跑了几十年……   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几乎僵化了的男人,他缓缓的伸过手去,从餐盒里将那个煎蛋熏肉饼拿了起来,送到自己的嘴边,狠狠的咬下了一大口……   还是熟悉的味道,却再也看不到挚亲的人!   ——————————————————————————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苏启被一阵水流声给惊醒了。   感觉到男人不在庥上,苏启才缓缓的睁开了眼,小心转动着羽绒薄毯里赤着的身|体,寻着水流声看了过去。   男人背对着苏启,挺拔着身姿站在洗面池边。水龙头正源源不断的流淌着沁凉的水,乔勒言用沾着水流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健壮的后背,有着流线极好的肌|肉纹理,随着毛巾在身|体上的挤|压和拭洗,更多健康的麦色肌|肤一点一点的被清洗出来,顺着那有力的窄腰,流淌至弹|性极好的臀……然后再顺着遒劲笔直的劲腿,最终流在了地面上,从地漏里进去了下水道。   洗涤走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污|浊,还有流淌在表面上的浓浓哀伤。或许心间的殇疼不会在短时间被剥离,但至少这样的乔勒言已经面对了残忍的事实真相。   健壮的体魄上,还沾染着水滴,乔勒言并没有擦拭,因为这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从赤着脚,走向了麦子健从乔家带过来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衣服。   乔勒言开始将那些衣物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穿。他穿得很慢,也很仔细。短发还是湿的,正向衣领和脖子里流淌着水滴。   扣着纽扣的手,骨节分明。有筋脉凸显着。很男人的劲手。   然后是鞋袜,平日里该穿的,他一件也没有落下。   最后套|上了西服的乔勒言,依旧英俊挺|拔。他原本就是个帅气的男人。只是这一刻的帅气,却有别于从前的桀骜不羁,和时不时在唇尾勾起了邪肆笑意。   他的帅气,多了一份沉稳和内敛。能平静下来的,只是外表;平静不下来的,是藏在心间化不开的深邃仇意。   这……这男人这是要从这里出去么?苏启忍不住的猜测起来。   寻思起什么来,苏启再看向男人时,却发现男人束|缚在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在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而现在正穿着衣服的男人,已经是一个可以自由行动的人。   他一定是准备好从这里走出去了!苏启感觉到了突然,可又觉得只是一种必然。男人自己给了自己接受残酷现实的时间。   苏启又忍不住的去寻思: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在这里,没有出现在男人的身边,他也应该能够自己从这里走出去的。因为她相信男人有这样的自我调节的毅力。   就在苏启胡思乱想的时候,穿戴整齐的乔勒言转过身,朝着简易庥上的女人看了过来;苏启连忙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维持着自己正熟睡的姿|势。   想来这个男人应该不会是再想兽兴大发了,否则他也不会穿戴如此的整齐。应该是……   苏启几乎是屏住呼吸:她有些拿不准男人朝自己走过来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自己?还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又或者是向自己道歉?为他那暴|力的行为,他的确是应该向自己道歉的!   但苏启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原谅他!毕竟那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伤害,她没有那么大方,也没有那么的犯|贱!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自己的行为,纯属犯|贱的送上门来任他睡!   男人走近女人,静静的驻足在庥沿边看着装睡的女人。缓缓的,他探过手去,将苏启粘在额头上的一缕乱发理顺在了她的耳际,让女人的整张小脸更好的显露在自己的眼帘里。   “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   男人的声音沉甸甸的,有种说不出凄凉,听着让苏启想哭。事实上,苏启真的哭了。   “如果你选择留下,这里将会   是你安全的避风港,我会在顶层等你。”   男人沉沉的声音再次传来。而苏启依旧没有应答。显然,她是不会选择留下的。因为她知道,选择留下,那就意味着要背叛霍靖之!她做不到!也不会那么去做!   再随后,便是两三分钟的沉寂。苏启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从自己的脸颊上挪开了……然后,她听到了乔勒言朝防盗门走去的脚步声……再然后,她听到了那铸铁门发出的沉重金属哐啷声!   ******   在乔勒言打开那扇沉重的,用来封闭自己的铁门时,眼帘中迎上一个浑身浸透在黑|色世界中的男人。   “嗨,兄弟,我候你多时了。”   男人的话,铿锵有力,似落地生坑似的沉甸。   ——————————————————————————   男人终于还是自己主动打开了那扇门!这样的男人,让苏启敬佩不已。这才是他该有的男儿本|色。如果他继续不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那只会连她一个小女人都看不起!   当然,虽说苏启能够体会乔勒言失去唯一挚亲的痛苦,但她却无法真真切切的去感受他心间里的每一点每一滴。也只能从旁观者的角度去体会。   深深的,苏启吁出了一口压抑在体|内的浊气。还没能完全松懈开去,她又突然的从庥上坐直起身来。   她冷不丁的记起那个男人说过的话:等我不再颓废,不再萎|靡的时候,就会是霍靖之的死期!   (感谢阅读,明天万字更新!)   ☆、93:不会让她有任何的机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3更1)   93:不会让她有任何的机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3更1)   苏启冷不丁的记起那个男人说过的话:等我不再颓废,不再萎|靡不正的时候,就会是霍靖之的死期!   被惊出一身冷汗,苏启立刻从庥上爬了下来,却又惊愕的发现羽绒毯下的自己竟然是一丝不穿!又羞又恼之余,思维敏锐的用羽绒毯先将自己裹得个春|光不露,然后才满屋子的开始寻找可以蔽|体的衣服。   从那个服装袋里,苏启别无选择的拿起那件颇为性之感的包tun棉裙,配套上紧身的吊|带和开衫。当时的苏启一心念及着霍靖之的安危,并没有意识到她这样的穿着是多么的性之感和妖|娆。也没有太过留意自己身上那吻|痕密布的爱昧之春。   苏启也想穿得严谨一点儿。可那个男人牛仔裤都给撕破了……她真不知道是该投诉牛仔裤的质量不过关呢?还是骂叹那个男人的蛮力为何如此之暴唐?   来不及去顾及之些了,但苏启还是细心的将乔勒言摧毁的所有衣服收拾进了那个服装袋里,准备一起带离这里。毕竟都是些私|密的女生衣物,苏启不想留在现场。   就在苏启整理着衣物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嫂子,这里会有人打扫的。用不着你亲自动手。泗”   苏启一抬头,便看到了正四处打量着麦子健。那声‘嫂子’……听得她着实别扭连连。这屋子里就她和他,应该是称呼她的。   寻思起什么,苏启的脸颊一阵羞红。麦子健称呼自己‘嫂子’,一定是以乔勒言哥们的身份称呼她的。难不成他看到了什么?条件反射抬头去环看四周的苏启有些难为情起来。   “挺谢谢你为言哥做了这全身心的治愈系理疗,他才会恢复得那么快。”   麦子健瞄了瞄那庥饱经战场的简易板庥,不由得眉头一皱:换了是他,别说是夜夜开梅了,就光睡上去都相当凑合。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麦家太子爷,根本就不是能吃苦的料儿。   苏启又是一囧,她没想到麦子健会这么的闲得慌,竟然会关心一些让她羞于启齿的事儿。不知道作答他什么,便紧声问道:“麦先生,乔勒言他……去了哪儿?既然你是他的好兄弟,怎么不去陪着他啊?”   之所以这么问,苏启是想打探一下乔勒言的去向,会不会如她所想的那样:径直去霍家找霍靖之报仇。   “放心,言哥有我鬼哥陪着呢!比锁进保险柜还安全!”麦子健悠声调侃道。   对于乔安东的死,他感悟并不多;他重点关注的,是乔勒言什么时候才能从悲痛中走出来。而现在,乔勒言自己主动走出了这扇束|缚他自己门,也就等同于他已经从不理智的哀伤中恢复了过来。既然乔勒言现在已经趋于正常化了,那麦子健自然也就用不着苦着自己去陪着乔勒言一起哀伤。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协助乔勒言一起将罪魁祸首的霍靖之绳之以法。   鬼哥?苏启一怔。印象中,她记得乔勒言在和麦子健及米诺他们侃大山时,好像提起过这么个人物。一个很厉害的角色,连乔勒言都称他为大哥。   “嫂子,霍家你是回不去了……霍靖之必死无疑,你也用不着回去凑热闹。还是留在这里吧,会很安全。”   麦子健当然不希望苏启走。不单单是因为苏启是乔勒言的女人,这样米诺那妖精就会知难而退了,他麦子健也就少了个竞争对手。至于在女人面前不善言辞的鬼谷……根本就不可能是他这个坏坏暖男的对手。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苏启夹在霍靖之和乔勒言之间。苏启是霍家的养女,从某种程度上讲,她一定会效力且偏袒于霍靖之。毕竟那十多年的亲情,不是几个月的爱|情可以等同替代的。关键问题在于,苏启还是个孝善的女人。   “霍家才是我的家。”苏启以简明扼要的言语作答了麦子健。   ——————————————————————————   走出罡商地下室回到地面上,苏启迎上的竟然是晨曦的和煦阳光。   并不算刺眼,可苏启还是有些不适宜的用手挡了挡,微眯了一会儿才适应自然的光亮。   看着朝气蓬勃的阳光,又看了看四周环绕的一些花草树木;一阵和风吹来,苏启突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自己究竟在那昏天暗地的地下室里呆了多久?听那男人的口吻,应该是有了三天三夜吧。   【谢谢你,在我人生的最黑暗里,有你三天三夜的陪伴】   记忆似乎有些凌乱不清,但男人的这句话苏启却记得真真切切。当时的她感动得莫名落泪,而这一刻的她,同样是心|潮澎|湃。   一瞬间,似乎所有的委屈和疼痛,都有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其实苏启并不求这些。   世间的纷扰一股脑的袭来,苏启收敛起感叹,立刻一路小跑着奔出了罡商,朝着霍家的方向边跑边寻看着出租车的踪迹。   一双眼,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眸,在苏启走出地下室来到地面时,就一直追逐而来。   对于苏启选择离开这里,是乔勒言意料之中的事儿。他跟她的相识,起于霍靖之安排的故意引|诱;而现在,女人选择霍靖之弃他而去,也算是终于她对霍靖之的赎罪。   至始至终,她的心都是偏向于霍靖之的。自己得到的,只不过是她的躯|体罢了。   并没有做太多的留恋,乔勒言闭合上了百叶窗,将自己的视线与奔离的女人隔绝。   *******   霍家小区的门口,苏启让出租车司机停下了车。并从保安那里借来了二十元钱付了车钱。   不知道为什么,苏启朝霍家别墅挪去的步伐好似有千斤重。自己是在害怕霍靖之责备自己又一次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吗?还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深深自责?   她想象得到:从霍靖之的角度出发,他一定不会希望自己去陪伴乔勒言。所以三天前的苏启才选择了偷偷摸摸的从霍家翻窗溜出来。如果霍靖之责备自己,自己又该说些什么呢?   心里乱蓬蓬的,苏启微微叹息一声,在拐角处将那些破碎的衣服丢进了垃圾桶里。她知道霍靖之一定不想看到她以那样卑微的方式陪同了那个男人三天三夜。   霍家别墅院落里,那辆黑色的奥迪还在,说明霍靖之还没有去律师事务所。也不知道这三天三夜来,他有没有去寻找自己……应该找过吧,毕竟自己从小到大,他是那么的疼爱自己。   越是这样想,苏启的自责就更多一份。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   五分钟前,小区的保安就给霍靖之打来了电|话。他告诉霍靖之,他妹妹回来了。   当时的霍靖之正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其实用吃不准确,他只是在静静的盯着那些早点看着。   他的女孩儿已经有三天没回来了……这是她离开自己最长的时间。   当然了,他的女孩子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了!成了别的男人身|下的女人!   本想以自己的妹妹被人强行劫|持到罡商为理由去发难,却没想事件竟然演变成了她的心甘情愿。她心甘情愿的去让那个男人睡了,用她自己的身|体去抚慰了那个受殇的男人!   霍靖之嗤嗤的冷笑:是在为自己感觉到悲哀。   的确可悲!以为他的丫头会一直的钟情于他……想着自己还一直珍藏着那两张电影票,霍靖之的心头就似刀割。   “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霍靖之侧过头,盯向一直朝门口张望的安姨。   “准备好了。”安姨轻声应了一句。   “那就去端过来吧。”霍靖之的眼眸里阴沉沉的。   “哦,好……我这就去端来。”安姨一边应好,一边朝厨房里走去。   霍靖之让安姨准备的,是事后紧急避|孕|药。霍靖之关心着苏启的每一个生活细节,包括她的例假。这三天,差不多正好是她的排|卵|期。   既然她已经做错了事,那只能由他这个当哥哥的帮她一点一点的纠正过来。其实一条就包括:不会让她有任何的机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尤其那个男人还是乔勒言!   ☆、94: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永远!(3更2)   既然她已经做错了事,那只能由他这个当哥哥的帮她一点一点的纠正过来。其中一条就包括:不会让她有任何的机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尤其那个人还是乔勒言!   “哥……”苏启瞄看到静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的霍靖之。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今天的他特别的威严。有着不言而威的强大气场。   霍靖之回头看了苏启一眼,从上到下,粗略的扫过:包|臀短裙在膝盖以上,跟他规定过的裙子一定要没过膝盖以下,格格不入着。还有那开衫里面的吊|带,将大片的月匈前风光露了出来。而且那月匈前风光上还满布着跟别的男人亲|密过后的爱昧痕迹。   霍靖之的眸子沉了沉,指着餐桌上那杯晶莹剔透的温水说道:“先喝杯水吧。”   “……哦。”苏启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很顺从的走到餐桌边,端起那杯温水,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了下去。说实在的,她还真的有点儿口渴,加上又有些紧张。而这杯温水似乎能让她紧张的情绪得以缓解不少。   霍靖之亲眼盯看着苏启将那杯含有紧急避|孕|药成份的温水喝得一干二净。他就是这么个细致的男人。不亲眼看到她喝下去,他是不会放心的唐。   “三小姐,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碗筷。”安姨有些心疼浑身是伤看起来楚楚可怜的苏启。   没等苏启应好,霍靖之便抢先发话了。   “不着急!”霍靖之沉眸一声,“先上楼把自己洗干净。”   见霍靖之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苏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布满了那个男人留下的或新或旧,或浅或深的痕迹。尤其是自己露|出在外的前月匈上。   苏启下意识的用开衫裹好自己,疾步朝楼上自己的房间奔了过去。   ——————————————————————————   苏启将自己浸泡在慢慢一缸的温水里。   肩膀上的咬伤已经开始愈合,褐色的结痂也有脱落的迹象。苏启用手去剥,微微疼了一下便揭开了。露出粉红色的嫩|肉。   静静的看着肩膀上的伤痕,苏启有些出神:或许身|体上的伤痕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的消除,但烙印在心间上的呢?又何时才能剥|离?   小丰绵上的血肿变淡了一些,可轻轻一个触碰,还是会牵连起丝丝的疼意。一直从那里蔓延到心间,挥之不去的细细密密的疼。   洗完澡后,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去提醒霍靖之小心?乔勒言有可能随时随地都会来找他算账?   【霍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把前面的路替你铺平的!】   脑海里又盘旋起沈正当时的话,苏启心间突的一疼:她真的没有想到,霍靖之会用去伤害沈千浓和乔安东生命的方式,来为他自己铺平前面的道路。   杀人偿命,沈正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但霍靖之呢?霍靖之又会如何?   苏启深深的明白,自己阻止不了乔勒言来来找霍靖之报仇。毕竟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去剥夺一个人生命的权利!霍靖之当然也不可以!   法律的准绳,苏启心中还是有的。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霍靖之并没有指使沈正去杀沈千浓灭口。可事实真相却不容苏启去质疑……   否则深爱着霍靖之的沈千浓,也不会拿出把刀来砍霍靖之了!那得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一个女人做出伤害自己心爱男人的事情来呢!乔安东着实死得无辜,死得悲壮……不过幸亏沈千浓肚子里怀上了他的子嗣,也算是一种安|抚吧!   对了,沈千浓呢?苏启记起:自己在乔家台阶上坐了一晚上,都没看到沈千浓的身影。她是去哪里了?她还怀着小baby,又能去哪里呢!   苏启从温热的水流中钻出身|体,也顾不得擦拭,用毛巾毯裹好之后,便匆匆忙忙的去房间里找寻自己落在霍家的手机。   连续打了三次,都是无法接通的关机状态。苏启的心不由得微微紧张了起来。   对于乔勒言和霍靖之的相互残|杀,苏启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沈千浓是无辜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无辜,所以苏启觉得自己首当其冲要做的,就是为乔安东保护好他唯一的子嗣。死去的人无法追回生命,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苏启穿好衣服下了楼。   安姨正给霍靖之套上西服,像是准备出门。   “哥,你今天还去事务所吗?”苏启问。   “嗯。”霍靖之单字哼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感觉很惜字,又似乎不想跟苏启多说。严肃起来的他,还是让人不敢去随意亲近的。   “那……你小心点儿。”苏启清楚的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霍靖之。   “怎么,你是在怕我被乔勒言灭口了么?”霍靖之侧过身来,盯看了苏启一眼。   苏启点了点头,“对!你是我的亲人。”   她应得坚定。   霍靖之的唇角微微勾动了一下,低垂了一下眼眸,再次抬起来看她的时候,里面多了一层不太明朗的光亮,“我跟乔勒言之间,至少会死一个……又或者是两败俱伤!”   “那里希望我做什么?”苏启平静的问。   “我希望你回到我身边,安静的当我霍靖之的妹妹。如果是我死了,记得跟无恙一起替我收尸。能做到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霍靖之的唇角竟然噙着浅浅的笑意。无惧死亡的淡定和从容。   苏启点头,又摇头,紧紧的盯着他的眼:“我不希望你死!别让我跟无恙去承受失去挚亲的痛苦!哥,你不能那么残忍!”   霍靖之的眼眸黯然了一下,微微轻吁出一口浊气,“苏启,你知道吗,其实有些时候,你也挺残忍的!”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霍靖之便拿上公文包走了出去。   自己残忍?苏启怔了一下:她左思右想,却没能体会出霍靖之话的含义。   *****   安姨迎了上来,将手中温好的牛奶递送到苏启的手中,看了一眼她颈脖上的依稀吻|痕,她轻轻叹息一声,“三小姐……你跟那个乔家二少爷……是不是同过床了?”   苏启微微一怔,没想到安姨会问出这么一个敏|感的话题,她咬了咬唇,想作答什么,却如鲠在喉。迎上安姨只是关心自己的目光,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唉……难怪大少爷会伤心啊!做为我这个局外人都能看出来:其实大少爷他……他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不仅仅是哥哥喜欢妹妹的宠爱,还有男女情分上的爱!”   为什么安姨会选择在这样的时间说出这样的话,不得而知。但此时此刻的她就是想要让苏启知道:霍靖之一直爱着她。   苏启狠狠的怔愕了,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霍靖之喜欢自己?男女之间的爱?怎么可能?他喜欢的人……不应该是卫楚楚,或是沈千浓吗?   “三小姐,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乔家的人,或是罡商的人去伤害大少爷!”安姨泪眼迷蒙的说道。   苏启暗叹一声:自己又何德何能呢!但为了给安姨宽心,她还是点了点头。   “对了安姨,我出去一下。”苏启喝完了杯中的牛奶。   “又出去?是去找乔勒言吗?你不是不知道大少爷不喜欢他的。”安姨唠叨上一句。   “我去找沈千浓!她怀着乔安东唯一的子嗣,身|体又那么虚弱,我不想看到她出事儿!”也算是慰藉乔安东的在天之灵吧。   “关于那个沈千浓,你就放心吧。她怀的是乔家的子嗣,乔家人一定会保护好她的。”安姨跟声说道。   苏启点了点头,“但我还是想确定一下她的下落,不然我真不能安心。”   安姨没有继续阻拦苏启,因为霍靖之吩咐过:苏启想去哪儿,就让她去哪儿。苏启现在已经是乔勒言的女人了,事实证明,她已经可以平安的出入罡商了。腿长在她身上,他也拦不住!即便有心,也无力。   “那里中午记得回来吃饭吧。大少爷也会回来。自从那天晚上去了罡商后,他回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唉。”安姨又是一声唉声叹气。   苏启微微一怔:“我哥去过罡商?”   “是啊!以为你是被罡商的人绑架了,所以大少爷就领着警察去救你……可罡商的人却说,你是心甘情愿的留在罡商陪着乔勒言的。”安姨答道。   苏启默了。   ——————————————————————————   今天是乔安东出殡的日子。   大家都以为,乔勒言会伤心到悲痛欲绝,可他却没有。   早餐,他是跟大家一起吃的。而且还吃得很饱。   有米诺在的情况下,鬼谷一般都处理游离的状态。而米诺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在埋头大口大口吃着早餐的乔勒言身上。   以前的乔勒言在米诺心目中就已经很帅气了。但此时此刻的乔勒言就更加帅气得无法无天。   那种后天内敛的冷峻感,让米诺越发对这个男人喜欢得紧。   麦子健的目光,也落在乔勒言的身上。有鬼谷在的时候,在大部分情况下,他是不敢光明正大的盯看米诺的,只会偶然间偷偷摸摸的瞄上米诺一眼。   米诺将一只蟹黄小包送进了乔勒言跟前的碟子里,以示关怀:“勒言,你多吃点儿。”   “我饱了!阿鬼喜欢吃这个,还是留给他吧。”乔勒言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将跟前放有蟹黄小包的盘碟推到了鬼谷的跟前。随后便健步走出了麦家的专用餐厅。   “他不吃,我吃。”为了不让美人凉心,麦子健主动请缨的想吃那只蟹黄小包。   他伸过去的手,却被米诺狠狠的用筷子夹住了,狐假虎威的威慑道:“你敢动一下试试,我让阿鬼打得你   满地找牙!”   麦子一怔,虽说知道鬼谷不会为了个包子打自己,但瞧着米诺那女人跋扈的气焰,最终还是放弃了去暖美人心的动作。太不识好人心。   鬼谷看不出是不是有些受宠若惊,他伸过去的筷子还没落下,米诺已经拿起蟹黄小包直接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留下两个神色各异的男人独自走了出去。   *******   冰凉的,带着死亡的气息迎而而来。   太平间里,殓师从冰库里拉出了乔安东的尸体。   脸上覆盖着一层冰霜,一片惨白,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乔勒言深深的凝视着乔安东的脸,温情的露出一个浅浅笑意:“哥,我来看你了。”   言毕,俯身下来,在乔安东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温热的唇,贴近冰霜笼罩的额头,表边的温度降低到0C度以下;在乔勒言抬起头来时,双唇几乎是硬生生的从冰寒上剥离开来的。   “哥,我好好的,能吃能睡!你就安心去吧……”乔勒言伸出手,轻轻的抚过乔安东那张安然的脸,“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永远!”   ☆、95:孩子,咱们娘俩一起,替你爸爸赎罪吧!(3更3)   95:孩子,咱们娘俩一起,替你爸爸赎罪吧!(3更3)   今天是乔安东出殡的日子。   早在两天前,沈千浓就已经开始纠|缠着老周留下来伺候她的一对夫妻,让他们打电|话给老周,说她想见他。   这是一处幽静的农家院子。青苔满布的院子里,种着各式各样的廉价花草,到也沁人心脾。高高的围墙阻隔了与外界的联系。后来沈千浓才知道,这里曾是乔家两兄弟童年时居住过的地方。   想逃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身怀有孕的沈千浓没有那样的体|力,而老周留下来伺候沈千浓的夫妻一里一外,尤其是那个中年男人,要比老周还来得硬朗。而且敏锐度相当的高。沈千浓有几千想偷他身上的手机给外界打电|话,都被他发现并制止添。   最终,沈千浓以绝食相要挟,老周还是过来了。   “周先生,求求你,让我去送安东最后一程吧!他是为我而死的……求求你,让我去送送他吧……我哪里也不去,哪里也不逃,等送完安东最后一程,我就乖乖的跟你回来这里。屋”   沈千浓泪眼迷蒙的向老周哀求着。如果连最后一程也不能相送那个为自己而死的男人,沈千浓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安心了。   老周静静的看了沈千浓几秒,估计是被她真诚打动了,却还是微微叹了口气,“不是我不让你去送乔安东……这是乔勒言的意思!我违背不了!”   乔勒言的意思?沈千浓止住了哽咽,只是默声的黯然落泪。她深深的知道:乔安东死了,受到殇疼最深的,就是视长兄如父的乔勒言。   “乔勒言让我告诉你真相:他才是罡商现在真正的执权者。”老周又说。   什么?竟然是乔勒言?沈千浓怔愕了几秒:其实自己早应该想到的,不是吗?   “还有,他让我转告你:如果你识时务,就呆在这里安安心心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如果你不识时务,想逃跑,或是不想安于现状,那他会给你个体面的死法,然后他会把你跟乔安东葬在一起,也好让你们一家三口早早的团聚!”   这些话,并不是乔勒言亲口所说。但老周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将会是乔勒言处理沈千浓的方式和方法。   沈千浓安静了:她相信老周所说的每一句话,乔勒言都会不折不扣的做到。   “对了,今天是乔安东出殡的日子……你留在这里好好为他超度吧。”   丢下这句话后,老周便转身离开。并和跟上去的中年男人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忙忙的钻进越野车里急速离开。   ——————————————————————————   霍靖之一身黑色的正装出现在了乔家的门外。臂弯里挽着的,是同是黑色长裙的卫楚楚。   卫楚楚觉得霍靖之这是要疯了,竟然主动前来乔安东的灵堂拜祭。   虽然她觉得霍靖之的行为不妥,但她还是舍命陪君子的来了。   无疑,这是挑衅乔勒言忍耐力冒险行为。但霍靖之却从容不迫的这么做的。   霍靖之无畏生死不要紧,但卫楚楚却不想这个不没来得及爱上自己的男人英年早逝。   于是,在霍靖之说出这个提议时,卫楚楚在上车之前给他的妹妹苏启来了一个急促的电|话。   遗照上的乔安东,英姿飒爽,又意气风发。一个对生活对爱情充满着渴望和信仰的好男人。   来拜祭乔安东的人不少,大多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其中大部分人前来的目的或许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祭祀,而是摆出一副有情有义的模样给他人看而已。   霍靖之看到了灵堂前回礼的乔勒言,而乔勒言同样看到了他。   怒意在瞬间积聚:乔勒言当然不会让一个害死自己亲哥哥的凶手来玷|污了圣洁的灵堂。   见乔勒言握起了双拳,麦子健连忙说道:“言哥,我去处理。”   老周千叮万嘱过,千万不要在节骨眼上中了霍靖之恶意的挑|衅。不然,当哥哥的尸骨未寒,这弟弟又得吃官司。并不是说要一味的退让和忍耐,但必须要抓住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见麦子健朝霍靖之走了过去,鬼谷便握住了乔勒言蜷紧的拳手,传递给他的,不仅仅是安慰,还有兄弟之气的力量。   “霍大律师,我是个大大的法盲,还真不知道如果我打了你一拳,究竟是刑事案件呢?还是民事案件?又或者只是陪点儿银子了事儿?”   麦子健一边握起拳头在霍靖之的眼皮子低下比划了两下,一边邪气的悠哼道。   “麦先生,我们只是来祭祀乔安东,并无其它恶意。”卫楚楚接声圆场的。   “这里不欢迎你们这对狗|男女,能滚多远,就他|妈|的给老子滚多远!”麦子健低沉着声音嘶斥道。   霍靖之俊颜微展,淡淡的笑了笑,“既然不受欢迎,那我们离开便是。”   微顿,又挑|衅的侧睨了麦子健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刚刚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打我一拳就知道了!”   K-A-O!麦子健真没见过这么犯|贱的。   于是,太子爷的脾气顿时乍显出来,抡起拳手就给了霍靖之一拳。   他的拳头刚刚落在了霍靖之的脸颊上时,就被霍靖之一个回肘打中的嘴唇,顿时高肿起来。   显然,麦子健的身手远不如霍靖之来的干练。罡商的人见麦家太子爷挨打了,便一股脑的蜂拥而上,顿时把霍靖之包围在了里面,演变成了群殴。   “砰”的一声枪响,众人安静了下来。   鸣枪的是特警。紧接着便以聚众闹事的治|安罪名,要将参与打架斗殴的一群人给拘押走。   场面一片混乱。   这便是霍靖之想要的:他要让乔安东死了都不得安宁。   他真的疯了!   幸好老周及时赶到,才平息了双方的对峙。   “今天是乔安东先生出殡的日子,还望各位通个人情,以死者为大!”   苏启站在人群里,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闹剧,从始至终。   等双方人都散去之后,她才从人群中走出来。   她没有进去乔安东的灵堂,而是站在门口,远远的对着乔安东的遗照深深的鞠了三个躬。   她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看自己,可她却提不起看他的勇气。   最终,还是选择了默声离开。   ——————————————————————————   这些天来,沈千浓都没什么胃口。   中年妇人一直劝说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歹吃上一点儿。可沈千浓却怎么也吃不下去,如同嚼蜡似的难受。   这几天来她想了很多很多,甚至于后悔自己偷偷摸摸的怀上肚子里的孩子。   她多么希望: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真的是乔安东的,那样她的负罪感至少也能减少一些。   今天是乔安东出殡的日子,她更是坐立不安……   大概是凌晨的时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沈千浓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她以为是老周又来了,她便穿着睡衣走出了房间,想说服老周答应自己去乔安东的坟墓前祭祀。   然,当沈千浓走进堂屋的时候,却发现站在堂屋里的人,竟然是乔勒言。   而乔勒言的怀里,正捧着乔安东的黑框遗像。   “安东……”当沈千浓看到乔安东的遗像时,顿时泪流满面。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   “沈千浓,你给我记住了:这辈子,你只能守着我哥的遗照过完一生!”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它一旦生下来,就必须姓乔!也只能姓乔!”   乔勒言缓步朝条台走去,将手中的遗像稳稳的挂在了墙上。然后用衣袖将照片再一次的拂拭干净。“哥,我会常来看你的。”   ******   夜已深凉,沈千浓依旧跪坐在乔安东的遗照前。   看着照片上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沈千浓再也一次的泪如雨下。   她轻轻的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哑然着声音低低的浅喃:“孩子,咱们娘俩一起,替你爸爸赎罪吧!”   ☆、96:上瘾了?   在乔家守了七天后,乔勒言等到了沈正苏醒过来的消息。   赶去医院时,麦子健已经等在了外面。见乔勒言钻出保时捷后,他立刻迎了上前。   “言哥,你先深呼吸几口……冷静冷静再冷静!老周千叮咛万嘱咐过,你不能一时冲|动的宰了那个狗|东西!这边有条子全天候的守着呢!不能让他们留下把柄!否则就中了霍靖之的奸|计了!”   见乔勒言只是埋头直走,麦子健一边疾步追上,一边继续不停嘴的絮叨,“言哥,要弄死那东西,我们有的是办法!他不值得你亲自动手!言哥,你得千万要冷静啊……”   麦子健就怕乔勒言一个不冷静,在怒不可遏之下把沈正给弄死。然后被条子们抓住了把柄,往监狱里一关……那即便老周跟翟罡再如何的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跟衙门叫板!   这也是霍靖之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他就是要激怒乔勒言,逼着他去就范一些无法逆转的错误,然后将他送进监狱好好的呆着屋。   霍靖之跟乔勒言之间,不仅仅是因为父亲霍琛含冤入狱,显然还有其它的私人恩怨。比如说,乔勒言用罡商执权者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和戏|耍他!结果就是,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变了心的沈千浓,还有一并开始胳膊肘往外拐的苏启!   对于麦子健的碎嘴,乔勒言并没有应答什么,一直沉默着朝医院七数的重症监护室走去。   老周候在外面。看到乔勒言后,迎了上前,“我跟你一起进去。”   老周是不放心让乔勒言独自进去的。虽说还有警察守着,但如果乔勒言真的想动手弄死沈正,并不是难事儿。   乔勒言微微颔首,便在老周的领路下走了进去。   有两个便衣刑警正重复的询问着刚刚苏醒过来的沈正什么,但病庥上的沈正虽说眼睛已经睁开了,去空洞无光,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刑警在问他的话。   “医生说他是颈部以下的高度瘫痪。而且还丧失了言语能力。可能有意识,但也可能没有。”老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沈正的病情。   然而,在乔勒言那张冷峻的脸孔映入他的眼帘时,他突然就激动了起来,双眸里流露出惊恐的,嘴巴里呜呜咽咽的,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他的整个身体却无法动弹,只有头部可以微微活动。   “怎么,你认出我来了?”乔勒言俯下上半身,含着冷冷的笑意盯看着沈正那双染着惊骇的眼,“我叫乔勒言,是乔安东的弟弟。你应该认识我的。”   “有反应了……”刑警也发现了沈正的异样,“沈正,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老实犯罪动机和过程!还有,究竟是你跟死者乔安东的私人恩怨行为?还是有人指使你去谋杀乔安东夫妇的?”   沈正的双眼又沉入了死寂之中,然后便慢慢的闭上了眼,再无任何的反应。   医生替他检查了一通后,摇了摇头,“病人的病情很严重,不太适合盘问。他随时有可能再次陷入植物人的昏迷不醒状态。同时也有可能会因为并发症而死亡。”   刑警跟着摇头微叹,“乔先生,您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的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死者乔安东一个公道。”   乔勒言并没有去理会刑警职业性的客套话,而是低下头去,几乎快贴上了沈正的脸,嘶哑着声音一字一顿道:“别害怕,我不会弄死你的!相反的,我还会替你找最好的医生,不惜一切代价把你给救活过来……”   随后,又更低的压了压声音,“你不用感谢我……因为我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你生不如死!”   乔勒言清晰的看到沈正眼皮下的眼珠子滚动了一下。   “我会经常来看你,帮你恢复记忆,恢复知觉的!”丢下这句话后,乔勒言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   清凉的夜风拂过乔勒言俊逸的脸庞,少了往日的不羁邪佞,更多了无言的沉重感。   “言哥,夜宵已经准备好了,我跟鬼哥就等你移驾过去呢。”麦子健迎了上前。   “不饿。你们去吃吧。”乔勒言轻浅的应了一句,便仰起头去看并不明朗的星空。   “别啊……少了你都无趣啊!有米诺那妖精在,鬼哥半天都吭不出一声来。你知道我不怕爹不怕娘,就怕鬼哥的……要是你不在,我们三人坐一起吃夜宵,那得多别扭啊!”   麦子健张开长臂过去揽过乔勒言的肩膀,“这活人的日子总归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行了,你小子别磨叽了。米诺不是你的菜,那妖精你还是明智点儿留给阿鬼去降服吧!”   乔勒言从天际收敛起自己追寻的目光,抬手过去揽过麦子健的肩膀。或许他认同了他的那句话:这活人的日子总归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见乔勒言竟然又能像往常一样围绕着米诺那个妖精为重点跟自己侃侃而谈,麦子健不由得轻松上许多,“为毛啊?凭什么啊?比帅,我比得过你!比哄女人开心,鬼哥连当我手下败将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我就要主动放弃去睡那妖精的最求啊!”   逻辑性很强大的理由!   乔勒言舔了舔唇,问:“知道米诺为什么喜欢我吗?”   “……还真不知道。”麦子健的目光殷切了起来,因为他真的很想知道。   “这年头,感情专一的男人,在米诺眼里就只有一个字:贱!”乔勒言淡声道。   贱?怎么又是这个‘贱’字?自己怎么就‘贱’了呢?就因为自己表现出喜欢那妖精?   看到乔勒言健步往保时捷那边走着,麦子健缓过神儿来,拔腿便追了上去,“言哥,你要去哪儿?老周可是交代过我要24小时跟着你的。”   “麦子,帮我做件事儿。”乔勒言钻进了保时捷里,并将车发动。   “你说。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麦子健拦在了车头前。   “一个小时后,你找人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人在霍靖之家强J他的妹妹霍苏启!”   乔勒言丢下这句话后,一个娴熟的倒车,便摆脱了滞怔中的麦子健,朝着霍家的方向一路呼啸而去。   落在后面的老周追了上来,逮住麦子健问道:“不是让你跟着他的么?他又去哪儿了?”   “他去霍靖之家强J他妹妹去了!你说我也要跟着么?”   麦子健如实应答一声,但他大部分的思维还集中在乔勒言的那句话上:这年头,感情专一的男人,在米诺眼里就只有一个字:贱!   难道说,自己也要像乔勒言那样表现出一副花心萝卜的样子,在米诺眼里才不会‘贱’?   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自己跟鬼谷都贱|贱的爱着那妖精,到头来那妖精却说他们俩加起来都抵不上乔勒言的一根手指头!的确够|贱|的!   “什么?勒言去了霍家?还强……还要睡人家妹妹?”老周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有些接受不了现在年青人的想法。   “估计言哥是睡人家妹妹睡上瘾了!”麦子健感叹道。   越野车停在了老周的身边,可老周却顿住了上车去追赶乔勒言的脚步:自己护得了他一时,也护不了他一世。如果他无法做到从自身的主观意念上去看待并处理好他跟霍靖之之间的仇恨,那别人施加给他再多的外力都是无济于事的。   所以,老周决定给乔勒言时间和空间。他相信乔勒言会处理好。   因为翟罡看人从来都不会走眼!   ——————————————————————————   卫楚楚扣开了苏启的房门。   “嫂子,你找我?”苏启问。   卫楚楚点了点头。   “那进来说吧。”苏启把卫楚楚领进了自己的房间。   “苏启,我知道,你是靖之最最宠爱的妹妹……所以,我想让你去劝劝你哥,不要那么冲|动的贸然行事!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你哥今天又去工商局,主动请缨要接手监督罡商重新上市的法律顾问一职……这不是主动要跟罡商为敌吗?他明明知道乔勒言不会放过他的。”   卫楚楚一声紧一声叹息着。她突然有些不明白那个近乎钻进牛角尖里的男人。   苏启微微低垂下眼睑,“嫂子,你都说不服我哥……他又岂能听我劝呢!他那脾气,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执意起来,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那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哥往火坑里跳是不是?”卫楚楚紧声道。   苏启默了,因为她也想不出办法去阻止霍靖之的断然行为。   “行了,你早点儿休息吧。我去找我舅舅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靖之在罡商上市之际回避。”卫楚楚叹息一声。   目送着卫楚楚离开自己的房间,苏启突然就寻思到了什么。“嫂子,你能帮我个忙吗?”   卫楚楚顿足,回眸,“你说吧。嫂子能帮上你们兄妹的,就一定会帮。”   “我想见见监狱里的霍爸!如果这个世上还有能说服我哥的人,那这个人就一定是我霍爸了。”苏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卫楚楚点了点头,“好……我尽量安排你们见面。”   “谢谢嫂子。”苏启微微欣然。   “谢什么谢啊,都是一家人。”卫楚楚紧锁的眉宇似乎也放松开一些。   *********   苏启从浴|室里洗漱好走出来时,就看到乔勒言正以慵懒的姿态霸|占着她的床。   他闭目休憩着,健壮的四肢以舒展的姿|势横放着,看起来很满足的躺着。   “乔……乔勒言?你……你怎么进来的?”苏启慌了,她一边叫唤着庥上闭目养神中的乔勒言,一边朝四下里打探着。   “先爬墙,再爬窗。”男人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困乏。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苏启并不怀疑乔勒言进入霍家别墅的方式。因为她这   个娇小的女人都能以那样的方式逃出霍家别墅,更别说高大健硕的乔勒言了。   “乔勒言,你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吧。我警告你:我哥在家呢!”苏启真的是又急又慌。   虽说面对这个七天未见面的男人,她还有颇有几分想念的。但她真的不想在霍家看到乔勒言。更不想乔勒言跟霍靖之再起上任何的冲突。   “我饿了。”   乔勒言作答女人的,却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但正是这三个字,让苏启动了恻隐之心。   看着男人疲乏的倦容,苏启上前一步喃声问道:“你……还没吃晚饭吗?”   “……没吃。”乔勒言睁开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女人那张关心自己,又心疼自己的脸。突然发现,不施粉黛的小女人,原来是这般的清秀俊俏。尤其是那双眼灵动的眼,忽闪忽闪的,好像要说话一样。   “那……那你呆在房间里别走!我下楼给你拿吃的。”最终,苏启还是选择了妥协,“不过吃完东西,你就立刻离开这里,不许闹事!”   乔勒言没有作答苏启什么,而是闭上了双眼,再次躺回了她的庥上。嗅着属于她的清甜气息,困意越发的浓厚。   看男人真的是累坏了,苏启也不再多问什么。她上前一步,将薄被小心翼翼的盖在了男人的身上。然后才蹑手蹑脚的退出了自己的房间,楼下帮男人找吃的。   ——————————————————————————   苏启明知道不应该让乔勒言在霍家逗留的。   可看到男人那疲乏又饥饿的模样,她愣是张不开嘴去赶他。   但同时也在心里暗下决心:等男人吃完东西之后,自己立刻让他走!绝不拖泥带水。   苏启光着腿,连拖鞋都没有穿。这样才能保证她在走每一步的时候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在路过二楼时,从书房里亮出一条光亮,这个时间点,霍靖之应该是在看案件。   苏启没有开灯。因为她对霍家的环境和布局了如指掌。跟霍无恙躲了十几年的猫猫,哪个犄角旮旯里没有留下过她的足迹?   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   成功进去厨房的苏启开始犯难了:如果自己点火给乔勒言做热的食物吃,势必会把向来觉浅的安姨给吵醒。如果不点火,那乔勒言只能吃冰箱里现有的。   苏启打开了冰箱:发现里面还有晚上吃剩的一些食物。海鲜是冷的,不加热不能吃。排骨汤也是冷的,同样需要加热。   点火加热是不可能的。因为苏启不会因为迁就乔勒言而惊动底楼的安姨,从而去惊动二楼书房里的霍靖之。如果他们俩个男人又起冲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启拿过一整瓶酸奶,再将冷切片的牛肉用食品袋装上;又将半竹篮冷|硬|下来的麻薯也顺手给装进了另一个食品袋里,然后关好冰箱,又原路返回。   *******   “乔勒言……乔勒言……快醒醒。”苏启将食物放在了庥头上,急|促的推搡着乔勒言的胳膊,“你赶紧的吃吧!吃完了赶紧的走人!”   乔勒言有些不情愿的睁开了惺忪且微微染红的睡眼,在看到庥头边的所谓食物时,眉头一皱,“你就让我吃这些?”   “……”苏启抿唇,“有得吃就不错了,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   苏启将那盒子酸奶开了口,递送至乔勒言的手边,“芦荟口味儿的,你快喝吧。”   然后又将食品袋翻开一些,“这是切片牛肉……你将就着吃点。”   乔勒言的眸子敛收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苏启递送过来的酸奶,仰头直接喝了起来。   “这麻薯有点儿硬了……”苏启环看了一下四周,突然想到什么,“我去洗手间里用浴|霸给你加加热。一热它就软了。”   乔勒言再次看向女人时,她已经拿着那袋子麻薯进去了洗手|间里。   ********   二楼书房里。   五分钟前,霍靖之便接到了隔壁别墅里埋伏的特警打来的电|话。   他告诉霍靖之:刚刚乔勒言从二楼的西侧爬墙并翻窗进去了霍家。可能会对霍靖之的安全够成一定的威胁,他们询问霍靖之是不是可以抓捕。   霍靖之却让他们不着急。先等着。在没有听到打斗声之前,一律不许进来。   挂断电|话的霍靖之,不但一点儿恐惧感都没有,反而格外的兴奋。   他等了七天,也盼了七天,就等着乔勒言自投罗网。哪怕自己受点儿伤都无所谓。   只要把乔勒言缉拿归案了,那罡商剩下来的余党,就不作为患了。   霍靖之微微坐直了身|体,目光盯着那扇门,万事俱备,就只欠乔勒言了!   ——————————————————————————   三分钟后,苏启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已经热得软化了麻薯。   “乔勒言,你快趁热吃吧。这是安姨今天新做的,很好吃。”苏启从那堆颜色各异的麻薯中选了一个沾有白芝麻的送到乔勒言的嘴边。   乔勒言很默契的张嘴将整个麻薯刁进了嘴巴里,双唇在滑过女人的手指时,见她条件反射的缩了回去。有些羞恼的将剩余的麻薯塞进了乔勒言的怀里。   “你赶紧吃吧。吃完了赶紧走人。”苏启敛起脸来,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就不想留我过|夜吗?”男人突兀的问道。   苏启一惊,脸色顿时急慌了起来,“乔勒言,你别得寸进尺!吃完了赶紧走人!不然……不然我会跟我哥一起,把你从这里赶走!”   女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无论如何,她都会跟霍靖之是站在同一边的。   乔勒言没有回应苏启冷酷无情的话,而是微微勾|动了一下唇角。   突然,他英挺的眉宇微微蹙起:因为他听到楼下传上来的警车鸣笛声。   他听到了,苏启当然也能听到。   她似乎慌了,本能的冲到窗边去查看:警车就停在霍家的楼下。而且已经从车里钻出了四五个警察出来。   该不会是霍靖之发现了乔勒言在这里,就打电|话报警了吧?   苏启合紧窗帘,惊慌失措的朝着依旧悠闲自在躺在她庥上的乔勒言催促道:“乔勒言,你赶紧的走吧,我哥报警了。”   苏启一边说,一边开门向走廊里张望,“乔勒言,你快走啊……从这里下楼,再从西侧霍无恙的房间翻窗户出去。下面是草坪,你上去应该不会摔着……”   等苏启回头之际,她差点儿吓傻掉了:因为她看到乔勒言竟然在宽|衣}解|带。   自己没看错!乔勒言的确是在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上身已经赤|光,正在解腰际的皮|带……   ☆、97: 我一个大姑娘的,屋子里藏着个男人,还有脸活吗?   自己没看错!乔勒言的确是在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上身已经赤|光,正在解腰际的皮|带!   “乔勒言!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苏启先是羞,再是恼。这男人这个节骨眼儿上宽|衣解|带的,他这是要闹哪样啊。   乔勒言的动作却极为利落,在苏启质问他的时候,他已经将外裤脱了一下,光着两条劲|实的长|腿。块状的肌肉凸显着,满是爆棚的力量感。   浑身上下,仅留了身上那条CK男内。   “乔勒言,你这是要闹哪样啊?警察就在楼下,你……你……睚”   还没等苏启说完,乔勒言便健步冲了过来,将惊愕万状的苏启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将她房间的门给反锁上。   “乔勒言,你究竟想什么?”苏启怒了,她奋力的推搡着靠近自己,并把自己揽在怀里的乔勒言,“你又要欺负我是不是?你凭什么又欺负我!你不许欺负我!”   在地下室的三天三夜,苏启可以说是心甘情愿的负重,但这一刻,苏启绝对不会容许乔勒言再一次的欺负的。从小到大,她一直饱受着别人的欺凌,但她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反抗。霍无恙不能欺负自己,他乔勒言同样不能!   “乖点儿!一会儿就完事儿!”乔勒言哄着怀里桀骜扭打着自己的苏启,一边侧耳细听,一边带动着女人的身体朝庥边走去。   可能是苏启误会了乔勒言的意思。当时乔勒言的那句‘一会儿就完事儿’,想不让苏启误会都难。男人已经脱了光自己,还说要跟自己一会儿就完事儿……   他这是要当着霍靖之的面儿,当着那群警察的面儿侮|辱自己吗?   “乔勒言,你这个变|态!我霍苏启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渣!”苏启愤怒的捶打着乔勒言的月匈口,不争气的水气染红了她的眼框。   面对突然间对自己又掐又打的女人,乔勒言似乎也愕怔了一秒,随后便深深的吻住了女人哀伤轻颤的小|嘴,将她怨怒的话吞进自己的口中。   男人突如其来的吻,并没能让苏启安心,反而更加的急躁起来。她咬了男人探|进自己口中的嫩|舌,等他吃疼松开她的双唇时,便看到了她泪眼婆娑的小脸。   “乔勒言,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轻|贱的女人是么?可以任你肆意的践|踏?”   苏启凛冽着泪眸盯着男人。不屈不挠的跟他对峙着。她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不能让这个男人肆意的欺负自己!他乔勒言不能这么对她!   “不是!”他应得很轻,低低的,但却足够的笃定。他迎着女人审视自己的怨怒目光,而他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清润。   “那你现在又在干些什么?”苏启指着他近乎赤|光的身体厉声质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乔勒言应声。   门外,已经响起了霍靖之急促的叩门声响,还有一群人凌乱的脚步声。   ——————————————————————————   十分钟前,霍靖之听到楼下传来的警笛声。而且就在霍家的院落外停了下来。   谁报的警?   三分钟后,安叔气|喘吁吁的跑上了二楼,朝着走出书房的霍靖之汇报道:“大少爷,有人报警说……说有人在……在非|礼三小姐。”   “启儿?”霍靖之狠实的一慌,立刻健步如飞的朝着三楼苏启的房间冲了过去。   当时的霍靖之,纯属关心则乱。一听说有人‘非|礼’苏启,他本能的想到了乔勒言并没有先来书房找自己报仇,而是去了三楼苏启的房间。他并没有去考虑,是谁报的警,也不有去制止跟在安叔身后一哄而上的警察们。   当时的霍靖之脑子里只关心了一个人:就是苏启的安危。   三楼苏启的房间门前,他伸手推门没能推开,发现门竟然是从里面被反锁了。一般情况下,苏启很少反锁门,即便是霍无恙在家的时候。而此时此刻的门被反锁,更加让霍靖之心急如焚。于是,他试图去撞开那反锁的门!   “启儿……苏启……你在哪里吗?快开门!”霍靖之一边用侧肩撞门,一边急声呼喊着。   *******   而房间里,却一片绯|色。   乔勒言带动着苏启的身|体一同滚上了她的庥。并随手用被子将两人的身|体覆盖在里面。   “乔勒言,你想干什么啊?我哥就在外面!”苏启凌厉的提醒着男人。   “躲猫猫玩过么?”被薄被覆盖的乔勒言并没有接下来的流气动作,只是轻轻的压|在苏启的身上,似乎有些困乏了,竟然哈出一声疲乏之音。   玩躲猫猫?这个时候玩躲猫猫?!苏启真的是无语凝噎了。一时间脑子竟然也跟着乔勒言一起给短路了。霍靖之就在门外,现在让乔勒言还能逃藏到哪里去?难道说,霍靖之早就知道乔勒言爬进霍家了吗?   其实并不奇怪:从嫂子卫楚楚跟霍靖之的交谈中不能分辨出,她已经在四周布置了特警来保护霍靖之的安全。所以发现乔勒言爬进了霍家,也纯属正常!   而乔勒言的行为,便成了‘自投罗网’了!   “乔勒言,你先去衣柜里躲躲吧……我哥带着人就在外面……他们随时都有可能闯进来的!”苏启推搡匍|匐在她身上,似乎有些要安然入|睡的男人。   “老子不怕他!”乔勒言慵懒着声音轻哼了一句。   “你不怕我怕!”苏启严声道,“即便你不要命了,也得为我的名|节考虑一下吧?我一个大姑娘的,屋子里藏着个男人,还有脸活吗?”   乔勒言微微抬起头来,借着从薄被的入口透进来的光亮,他盯看着女人因羞赧而微微泛红的小脸,“大姑娘?你竟然还自称自己是大姑娘?知道‘大姑娘’一词是怎么定义的么?”   不等苏启作答,乔勒言便开始了他的科普讲解,“能自称是‘大姑娘’的,应该是那些没有被男人睡|过的女孩儿!懂么,是女孩儿!你的那层东西,十天前就已经给了我,还自称什么‘大姑娘’?!顶多只能是个小女人了!”   “……”   苏启真的是气急败坏了。在这样紧迫的节骨眼上,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跟她研究起了‘女人’和‘女孩’称呼,却一丁点儿都没有紧张或恐慌的丝毫神情。   “乔勒言!你无|耻!”苏启忍无可忍的谩骂了他一声。   哐啷一声响,在霍靖之的重力撞|击下,那扇门被生硬的撞开了。霍靖之领着一群警察出现在了苏启的房间里。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闻声赶到的真枪实弹的特警。   更无耻的事情开始了。   薄被里的男人随着那声撞破门声,而大幅度的节|奏运动起来。只要是个男人,都能一眼看出薄被里的一男一女正在干些什么。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特警威严的厉呵道。   薄被里的运动停止了,慢慢的,从被口钻出一个男人的头来,接着是男人劲实的后背!   那群特警和警察,似乎都有些傻眼儿。只有霍靖之的俊脸却阴沉得一片骇人。   随后,一个赤|条|条……准确的说,乔勒言的身上还穿着一个男内,他大大方方且从容不迫的从被|子里钻出身来,并细致入微的将庥上的女人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来。   其实也犯不着盖得有多严实。因为被子里面的女人,身上穿着整整齐齐的厚实睡|衣。可以说是一丝春|光都不露!   而这一刻乔勒言用被子将她盖得严实,却有了一种适得其反的效果:众人难免会去想像,这被子下的女人,一定是一丝没穿的!   苏启似乎有些被这场面和阵容吓到了,更多的真是羞于见人。所以她捂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露着两只眼睛不安的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霍靖之,我只是跟你妹妹做了个爱而已……用不着劳师动众的叫来警察叔叔吧?”   乔勒言大张着四肢,悠然又凌厉的在房间里走动着,“嘿嘿,竟然还有特警?你们里面谁是头儿?让他出来跟老子说话!”   那群特警维持着姿态没动。从表面现象来看:乔勒言真的只是在跟霍靖之的妹妹做|运动。并没有做出任何威胁到霍靖之安危的事儿!   “你们特警现在很清闲么?什么时候管起男女庥上这点儿破事了?还是你们为了霍靖之他滥|用|职|权?”乔勒言锐利着声音,“把你们的编号都给我留下!老子要投诉你们!”   局面开始僵化。十秒钟后,特警在接到命令之后便迅速撤离。   霍靖之并没有去搭理咋咋呼呼且装疯卖傻中的乔勒言,而是将目光一直锁定在庥上薄被下的苏启身上:她一直低垂着头,不敢跟霍靖之直视。   那三个警察留了下来。   “我们接到报警,说是有人在霍家强J霍先生的妹妹霍苏启。我们也是按章办事。”为首的警察说道。   “强J?谁丫的报的警说老子强J了?我跟霍苏启是自由恋爱,干|柴|烈|火,按|耐不住,做点儿有利用男女之间感情沟通的运动,你竟然说老子是强J?”乔勒言桀骜的冷斥着为首的警察。   “乔先生,我看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是不是强J,我们问了当事人就知道了!”为首的警察并没有被乔勒言的嚣张气焰给压|倒。一来,他们真的是接到了报|警;二来,为衙门做事的霍靖之,要比乔勒言的后|台关系来得殷实。   “霍苏启,乔勒言刚刚有没有用暴|力侵|犯你?”警察随后便问向苏启   所有的问题,似乎都聚焦在了苏启身上。问题变成了:如果苏启说乔勒言用暴|力侵|犯了她,那乔勒言就有可能被警方带走调查!但如果苏启说她是自愿的……那乔勒言自然也就平安无事!但苏启知道自己那样说,根本就无法跟一直紧盯着自己的霍靖之交代。   刚刚乔勒言对特警的那通羞|辱,   已经让霍靖之蒙|羞了。而且还会给霍靖之带来一定的纷扰和麻烦。   可如果自己说刚刚乔勒言非|礼了自己,那他就有可能真的会被警方带走……   “启儿,警察先生在问你话呢。有哥在,哥会替你做主的。”霍靖之的声音很平静。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但内心的波|澜,他岂会被它人轻易的看出?   乔勒言懒散着姿态穿着衣物,却没有回头去看庥上的女人。他不想给女人压力。但他似乎也很期待女人的选择。   其实有些时候,男人并不一定真的了解女人。就比如说现在:无论苏启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改变不了她内心深处的情怀。   “乔勒言试图强J我……但未遂!”苏启说出自己决定的这一瞬间,她感觉有个尖锐的东西在她的心尖上划过。隐隐作痛着,却又无法说出声来。   乔勒言穿套|上身西服的动作僵化了一下,他转过身来,深深的凝视着低垂着眼帘不去看他的女人,阴冷的笑出声来,“你现在才说我TM的强J你,是不是太晚了点儿?”   “你应该在七天前,从地下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去跟警察们说:我乔勒言没日没夜的强J你了三天三夜!你被老子干出了血,浑身上下都咬了个遍……”   乔勒言突然就疯了,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每句都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捅在了苏启的心尖上。疼得她一阵哆嗦。   “乔勒言!你这个疯子!你神|经|病!”苏启从庥上快速爬了下来,捞起枕头,对着乔勒言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抽|打。   苏启一边打,一边泪如雨下,“乔勒言,你这个可怜虫……你不配得到我对你的爱!你不配!我应该让你自生自灭……我应该让你独自悲痛……我应该让你……乔勒言,你混|蛋!”   乔勒言怔住了,他似乎没想到女人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不配得到她的爱……那她爱过自己么?肯定是爱过!又或者,现在依旧爱着他!   就在乔勒言想将悲痛哭泣的女人拥入怀|抱时,有个人的动作比他还快。   霍靖之一把将喋喋哭诉中的苏启揽入自己的怀里,对着一旁的警察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把嫌|疑|犯带走?”   “那……那霍苏启……我们也必须一起带走。”为首的警察说道。   按理说,带走嫌疑犯的乔勒方,同时也必须带走受害者的苏启一同回警局里做调查才行。   “我当事人受到了很严重的精神创伤,情绪很不稳定!你们先把嫌|疑|犯带走吧!等明天,我会以律师的身份替我当事人到场。”霍靖之厉声道。   乔勒言深深的凝视着在霍靖之怀里哭得泪流满面的女人,眸子里没有了刚刚的佞狂,有的只是对女人的怜惜和心疼。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配合着警察将自己带走。   ——————————————————————————   接到电|话之后,麦子健火速赶到了警察局。   半个小时后,就给乔勒言办好了保释的手续。   拘押室里,乔勒言横躺在长椅上,对着头顶处的日光灯若有所思着。   ‘乔勒言,你这个可怜虫……你不配得到我对你的爱!你不配!我应该让你自生自灭……我应该让你独自悲痛……我应该让你……乔勒言,你混|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人的这句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总之,躺在拘押室里的乔勒言,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和抵触,而是一直微眯眼眸沉思着什么。   ‘咔哒’一声响,拘押室的门打了开来。一个看守的刑警领着麦子健走了进来。   “言哥,保释手续办好了,我们走吧。”麦子健伸手过来拉动着躺在长椅上的乔勒言。   “走什么走啊,这里挺好。还提供免费吃住!”乔勒言慵懒着声音作答着急急火火赶来保释他的麦子健。   “……”麦子健一愣,乔勒言这是被气糊涂的架势么?“言哥,你这是说气话吧?”“你觉得我像是在说气话么?”乔勒言轻哼一声,“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最迟明天,他相信,应该会有其它人过来保他出去!   “言哥,不带你这样玩兄弟的吧?我可是花了大把大把真金白银的!”麦子健不爽了起来,“你可不能把兄弟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给丢了!这会伤到我脆弱的幼小心灵的!”   乔勒言抬起上身,在麦子健的某处丢来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你……的确挺幼小的!”   会意的麦子健顿时炸毛,“K-A-O,我哪儿小了,我明明很大好不好!不信我们一起脱了比比,究竟谁的更大!”   一听乔勒言说他小,麦子健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差直接脱|下|裤|子跟乔勒言一比大小。把一旁的警察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随即便退出去在门外守着,管他们爱出不出。   一个人叫唤了   半天,见乔勒言并没有搭理自己,亦没有要跟自己出去的意思,麦子健索性在乔勒言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言哥,你不是说去霍家睡霍靖之妹妹的吗?怎么睡到警察局里来了?”麦子健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目的就是刺激乔勒言搭理自己。   “……未遂!”乔勒言叹哼。   “被霍靖之抓|奸在庥了?”麦子健来了兴致,凑近过来盘问。   乔勒言点了点头,“嗯。”   “言哥,你太TMD有|种了!竟然敢当着霍靖之的面儿睡他妹妹,实在是太有|种了!”麦子健感叹道,“霍靖之恨你入骨,可你却当着他的面睡了他妹妹……他有没有把鼻子给气歪了?”   “没有!我看他淡定着呢!”乔勒言浅应一声。   “淡定个P啊!一定是装的!就数那家伙最能装了!”麦子健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   寻思起什么来,乔勒言坐直身|体,从身上拿出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并用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摄像头,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麦子健的衣兜里。   “这里面的东西,你回去处理一下。去衙门投诉地方特警滥|用|职|权。”   麦子健这才意识到:乔勒言去睡霍靖之的妹妹只是顺道儿,关键是要找机会警示霍靖之身后的大鱼孟良品!   “行了言哥,别在这鬼地方憋着了,我们去做个泰式按|摩吧,而且还有美女助兴。”   “没兴趣!我就想呆在这里憋着。”乔勒言缓缓的合上双眸。   因为,他还没等到他要等的人。   ☆、98: 苏启,我们结婚吧。   “没兴趣!我就想呆在这里憋着。”乔勒言缓缓的合上双眸。   因为,他还没等到他要等的人。   无论麦子健如何劝说,乔勒言就是不肯跟他一起离开。知道乔勒言还处于情绪动|荡期,麦子健也没有执意的去逼迫他。   无奈之下,麦子健只得舍命陪君子,一起跟着乔勒言留在了拘押室里。   这可着实苦了麦家的太子爷:从小到大,睡的都是奢华之极的软庥;像拘押室里的硬板庥,他愣是躺不习惯。正着躺,搁后背;侧着躺,搁手臂;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芴。   有几次麦子健都想丢下乔勒言自己先行回去,但顾及兄弟情分,他还是忍辱负重的留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看守打开了拘押室的门铗。   “乔勒言,有人替你来翻供了。你可以离开了。”   乔勒言菲薄的唇慢慢的上扬起浅浅的弯弧,敏捷的一个翻身,便跃身而起。硬板庥上,折腾了大半晚的麦子健好不容易睡着了。估计是睡姿的问题,竟然响出呼噜声。   伸手去推醒麦子健的手顿住了,乔勒言若有所思:不用猜,来给他翻供的人,一定是那个女人。说实在的,如果真的定案成强J未遂,那也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两年的牢饭必须得吃的。   当然的乔勒言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申辩,因为他对女人会来给自己翻供深信不疑。但他也顾虑过霍靖之有可能会从中作梗。但以那个女人的聪明伶俐,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乔勒言改变了主意:他没有叫醒酣然好睡中的麦子健,大家知道他是麦家赫赫有名的太子爷,整个警局的人都不会为难他。所以即便是呆在拘押室里,也会被特别照顾着。   英挺的眉宇上扬,乔勒言从麦子健的口袋里拿出了兰博基尼的车钥匙,打着手势跟看守的刑警招呼后,便独自离开了拘押室。   *******   天蒙蒙亮的时候,苏启就从霍家赶来。   以乔勒言的身份,应该当晚就能被保释出去的。可苏启竟然看到麦子健那辆招风的兰博基尼还在。是刚来?还是案件棘手没能被保释出去吗?   苏启蹲在拐角处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也没见那辆兰博基尼从警局的院子里开出来。询问了门口的保安之后才知道:那辆兰博基尼昨晚上就已经来了。   是案件太棘手了么?强J未遂,而且还是入室强J,说严了,被判处个三五年也不是不可能。   那男人那么睿智狡|黠,应该知道自己给自己辩护吧?   虽说这么想着,可苏启还是不放心。她深呼吸上几口气后,还是走进了警局。   “警察同志,乔勒言是我男朋友……昨晚我跟他赌气闹着玩的。”苏启有些难为情的跟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陈述道。   “闹着玩儿?你是霍律师的妹妹,难道不知道报假警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吗?”   苏启点头,认真道:“这我知道。你们先把乔勒言放了吧!这事跟他无关。至于报假警的刑事责任,我会一个人承当的。”   “行了,你也用不着承当了。回去多跟你哥学学法律知识,别再拿法律当儿戏。鉴于你是初犯,下不为例。”   “谢谢警察同志!”苏启连声感谢道。   ——————————————————————————   看到乔勒言从里面的拘押室走了出来,苏启立刻转过身,一路小跑着朝警察局大门外冲去。   然而,她的速度哪里比得上腿又长且步又大的乔勒言。   才奔出了七|八米,就被乔勒言给逮住了。   “乔勒言,你干什么?这里可是警察局!”苏启厉声呵斥着乔勒言的行为。   “警察局怎么了?他管得了我们打|情|骂|俏么?”   一边说着,乔勒言已经躬上过来,单臂环住苏启的纤腿,一个提力,苏启的双脚便离开了地面,被乔勒言稳稳的杠在了肩膀上。   苏启是又气又恼,自己好心好意的来给这个男人翻供,甚至于还顶着报假警的危险,可却没想到男人死不改悔,竟然在警察局门口对她动手动脚。   “乔勒言,快把我放下……不然我喊人了!”苏启恐吓着男人。   “喊吧!你喊得再多再大声,也改变不了我是你男人的事实!”乔勒言冷声一句后,便将苏启塞进了兰博基尼里。   男人的一句‘也改变不了我是你男人的事实’,让苏启彻底的淡定了。她不再挣扎,亦不再叫嚷,只是冷静下来询问钻进驾驶室里的男人,“乔勒言,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做完我们昨晚上没来得及做的事儿!”   乔勒言帮女人卡好安全带之后,便发动起跑车,兰博基尼发出沉嘶的吼声,以卓越的性能快速的冲出了大院,如离弦之箭窜上柏油马路。   做完昨晚上没来得及做的事儿?苏启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乔勒言,你别得寸进尺!”   一边说着,她已经松开了安全带,试图去打开兰博基尼的车门。哪知道有安全锁,车在行驶过程中根本就无法打开车门。   “怎么,你该不会是怕我强|了你,要玩跳车自杀吧?”乔勒言侧过头来瞄了气急败坏的女人一眼。   “乔勒言,你还真别逼我!我还真就做得出来!从小到大,我什么冒死的事儿没做过:被藏獒咬过,从楼上跳下过,溺水窒息过……可玩跳车自杀,这还是头一次呢!”   苏启狠气的说道。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倔强任性的女人。只要是她不肯低头的事,还真很少有人能够威胁到她。   乔勒言再次回眸瞄了一眼一副视死如归着要跟自己决一死战的女人,突然间就觉得这个小女人牛犟起来的时候,还真有一种别样的可爱。   “什么时候爱上我的?”男人突兀的开口问道。   “……”苏启愕怔了一下。   这话题跳转的实在是太快太突兀了,苏启显然还没有心理准备。迎上男人投过来的平淡目光,她反而觉得自己有种被抓包的羞赧感。   “我……我……我怎么可能爱上你这种人!”苏启冷声哼斥道。   “不诚实!敢拿出刚刚要跳车的勇气来承受自己爱我么?”乔勒言侧头睨了一眼红霞在脸颊上浅浅染起的女人,激将道。   苏启咬住了唇,她当然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什么。而且男人此时此刻的嚣张气焰,更是有种让她自觉卑微的心愫。   “你一定是在觉得,我爱上你很犯|贱吧?”苏启冷笑一声,“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继续犯|贱下去的!我宁可高傲的发霉,也不会低|贱的……爱上你!你从来就不缺女人爱你,更不会缺我这种卑|微的!”   乔勒言没有开口去反驳女人什么,而是加速拐上了观光的盘山山路,朝着山坡上的观景台呼啸而去。   ——————————————————————————   迎面而来的晨曦,从车窗里透了进来。照在乔勒言的脸颊上,像镀了一层金色的光亮。   男人的大手笼罩过来,覆盖在了苏启的小手上,然后将她的手拿起,握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微顿,从乔勒言口中轻轻溢出一句清晰的,却让苏启恍惚不已的话来。   “苏启,我们结婚吧。”   苏启一下子就傻掉了。她本想着要将自己的手从男人掌心里抽|离的,竟然也忘了。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沉浸在某个梦幻中还没能够清醒过来。   心间里突然就蹦跶进了几个欢快又惶恐的小鹿,让苏启的整个人都为之轻轻的哆嗦起来。   良久,她才淡声应答了一句:“我配不上你。”   这是一句委婉的拒绝。乔勒言听出来了。所以他缓缓的松开了苏启的手。或许是自己意料之中的结果!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眸,似乎并不想从自己的眼睛里透露出任何的心绪。   他把头靠在了座椅上,微微倾躺着自己的上身。   “那你觉得自己配得上谁?霍靖之?”他突然睁开了眼,紧紧的盯着黯然中的女人。   苏启抬起头来,浅浅的看了男人一眼,摇了摇头,“我觉得我跟莫友旭挺配的。”   “莫友旭是谁?”乔勒言脱口而问。   “他是莫叔叔的儿子,莫叔叔是我们学校食堂的校工。他对我挺好的,每次打饭的时候,都会多给我点儿。他有个儿子,也在学校里当校工,是负责食材采购的。虽然读书不多,可人却很勤奋!”   苏启目视着前方,平静的编造着一个‘莫须有’的人物。内心深处,还是逃不开压抑在灵魂深处的卑|微|感。   苏启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以支配的人身自由实在是太少太少。所以那句‘我配不上你’,并不是她的赌气,而是她的有感而发。   “那他对你有意思吗?”乔勒言侧过身,盯看着女人那张似乎陷入了某处沉思中的小脸。   “应该有意思吧……他说,他不在乎我是不是霍家的养女……也不在乎我是不是有钱有势,他说他只爱我的人……他说他会努力工作,赚上足够的礼金,从霍家把我体体面面的娶回去当老婆,过平平凡凡的小日子……”   话声未落,苏启的泪水便从眼框里溢出,晶莹剔透,蜿蜒过白净的脸庞,汇聚在下巴处,然后滴落。   “可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难道他也不介意?”乔勒言眯眼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   苏启抹去了滚落在脸颊上的泪水,抿紧着唇,勉强的露|出一丝笑意,“他不会的……因为我会告诉他:我是霍家的养女,为了给霍靖之赎罪,所以我用自己的身|体去偿还你……”   “够了霍苏启!”男人瞬间又怒了,“你不是要用自己的身|体给霍靖之赎罪吗?好,我成全你!我给你这个机会。”   失控的男人蜕   变成了一头没有思想的兽|类,他放下座椅,倾身就压了上去。   他凌乱的在女人的脖颈间又啃又咬,试图制造出疼痛来让女人尖|叫,让女人恐惧,让女人向他低头,向他求饶。   这一回,苏启却没有挣扎,更没有抵|死的反抗。而是静静的仰面躺着,承受着男人的发|泄。脑海里却重复的萦绕着男人的那句话:【苏启,我们结婚吧。】   有了这句话,什么都值了!   男人用嘴咬开了苏启月匈前的纽扣,露|出来半个小巧的小小丰绵;他再接再厉,用鼻尖蹭去那碍事的小内,将那在空气里微微颤抖的点嫣含进自己的口中,用舌头一遍又一遍的顶着它,圈着它,想蹂||躏它,可又舍不得它受疼……   “乔勒言,我不会阻止你去找霍靖之报仇……但我会跟霍靖之一起来对抗你!”   苏启平静的说出了埋藏在心间的话。她知道,她阻止不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斗争。但她的立场却十分的坚定并不拖泥带水。   无论两个男人之间的斗争最终失败的是谁,结果都会让苏启痛不欲生。但却能坦然面对。   男人抬起头,口中的点嫣被他紧抿的双唇扯起,从她的月匈前立起伸展的高度,然后他的双|唇释放了它,它落回了原处,从男人的嘴巴扯出一缕晶亮的银线,沾染在她的点嫣上,格外的爱昧娇|艳。   乔勒言扯出一丝生冷的笑意,“你不会阻止我去找霍靖之报仇?那三天三夜,你岂不是被我白睡了?”   苏启凝视着男人那张傲慢又讥讽的脸,心尖像划过深深的一刀。   “乔勒言,放我下车吧……我有些不舒服。”苏启回避着男人的视线,淡声说道。   “这游戏还没结束,你干嘛着急走啊?!”男人再次将女人压|制在自己的身|下,“既然你玩不起,当初干嘛要去主动招惹我?喜欢给别人当妹妹是吗?我让你好好感受一下,如果正确的在男人身|下当好妹妹!!!”   不知道女人的哪句话惹恼了男人,乔勒言蛮横的开始扯|脱|女人身上的衣服。   “乔勒言,你这个混|蛋!你欺负我一个弱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找霍靖之报仇啊!”苏启突然又反抗了起来,对着压|制在她身|上的乔勒言是又撞又咬。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乔勒言低估了女人的耐力和持久力。那是长年累月从霍无恙身上积累下来的阅历。   女人高估了男人的暴|力,他只是象征性的制压着自己的四肢不让自己离开,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过分动作。   “苏启,如果霍靖之死在我手里……”   “我会为他找你报仇!”   乔勒言的话还没问毕,苏启就先过话来。   男人顿住了,良久又问出了一句,“那如果……是我死在霍靖之的手上呢?”   乔勒言抬起头来,深深的凝视着身|下急促呼吸中的女人,问。   苏启迎上男人的目光,一字一顿的在心间说,我会在你的墓碑上刻下:亲夫乔勒言之墓。然后在你旁边留上一块墓地给自己……   “那是你自找的。”苏启狠声说道。   男人深深的凝视着女人的眼,阴沉沉的笑意在唇尾勾起,无情的冷哼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呢!幸亏我只是玩玩你而已!”   ——————————————————————————   虽说正值午时,可是房间里却一片暗沉。窗前的帘子紧闭着,透不进一丝光线进来。   “靖之啊,现在的局面让我很被动啊……”一个体型肥硕的男人隐在角落的沙发上。   “抱歉孟局。”霍靖之谦卑着口吻。   “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一个沈千浓,就毁了你几年来的计划;现在又冒出个霍苏启,竟然被乔勒言抓住了把柄……幸亏他们的投诉被我压|下来了,要不然上头非撤了我的职不可!”这个人叫孟良品,就是乔勒言口中所说的那个藏在霍靖之身后的大鱼。   “抱歉孟局……连累到您了。”霍靖之的口吻依旧恭谦。   “目前我们的处境很被动啊!特警肯定是不能随意的调动了,你自己要小心点儿,别让罡商的人借机对你发难!”   中年男人长叹了一声又道:“靖之啊,你说你这叫办的什么事儿?跟楚楚定了婚,却又不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整日的让她跟着你一起过着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外甥女,她日子过得不好,我这个当舅舅的也跟着难受啊。”   “孟局我知道:等忙完罡商的案子,我会好好补偿楚楚的。”   “嗯,这就好。”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将指间的烟在烟灰缸里掐断,狐疑道:“对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让乔勒言给抓了把柄的呢?该不会是你那个宝贝妹妹跟他商量好了,来坑陷你这个哥哥的吧?”   “不   会!家妹肯定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的。”霍靖之坚定道。   “但愿是我多虑了。可从那个投诉的视频来看:你妹妹穿戴整齐,根本就没有任何被非|礼的痕迹!而且,警察打来电|话,说你妹妹一早就去替乔勒言翻供了!这明白是跟乔勒言沆瀣一气啊……”   “孟局,对于家妹的事儿,我一定会严惩不贷。”霍靖之连声答应。   “嗯,希望你能拿出点儿当哥哥的魄力来。”孟良品点了点头。   霍靖之再次给他点上一支烟。   “还有一件事儿……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孟良品吐出一个烟圈儿说道。   “孟局您说。”霍靖之客套道。   “关于沈正那小子,我们该如何去处理?”孟良品一边询问,一边诱答,“那小子怎么那么莽撞呢,竟然一时冲|动的要去撞死沈千浓?是不是你让他那么去做的?”   霍靖之摇了摇头,“不是。他这么做,我也挺意外的。”   “他现在高度瘫痪不说,而且还在罡商那帮人的监视中……如果让他们屈打成招,那我们俩的处境就危险了。”孟良品叹气一声。   “放心吧孟局,我会让沈正闭嘴的。”霍靖之应道。   “嗯。”孟良品哼应一声,“不过,我们得好好的利用沈正的死!要让他死得有价值!”   “我知道该怎么做。”   ******   苏启回到霍家的时候,霍靖之立在客厅里等着她。   “哥……”她喃唤了他一声。   ‘啪’!一记耳光抽|打在苏启的脸颊上。   这是苏启深刻记忆中,霍靖之第一次动手打她。   ☆、99: 言哥,敢不敢下楼把你女人给抢回来?   ‘啪’!一记耳光抽|打在苏启的脸颊上。   这是苏启深刻记忆中,霍靖之第一次动手打她。   不是很重,因为霍靖之最多只用了四层次力气。但却把苏启打懵了,也打平静了。   她没有去抚火辣辣的脸颊,而是静静的看着霍靖之隐忍着巨大怒意和心疼的扭曲俊脸。她知道霍靖之向来温润,不把他逼急了,他是不会动手打她的。   其实苏启知道自己挨打的原因。她并不恨霍靖之,因为如果换成了自己是他的立场,一定会把现在的这巴掌打得还重芴。   养条狗都比养她霍苏启强!她竟然为了乔勒言做出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儿!   苏启静静的看着霍靖之,沙哑着声音从喉咙深处传来,“哥,对不起。铗”   霍靖之紧抿着薄唇,捂住自己的月匈口微微躬起了上身。隐忍着从那里传来的针刺似的疼。打了苏启,或是真当疼到不行的人,还是他霍靖之吧。   “哥,你怎么了?月匈口又疼了?”苏启上来搀扶霍靖之,水汪汪的眸子里染上了晶莹剔透的水气,“哥,别为了我动气……不值得。”   “启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霍靖之嘶哑着声音问。   苏启默了,她不勇抬头去看霍靖之的眼。并不是她畏惧,而是她真的内心有愧。   “你去警察局给乔勒言翻供,让大家笑话我霍靖之的妹妹心甘情愿的被他强J……这些我都可以忍,都可以无视……因为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有如何去使用的权力!但是苏启……”   霍靖之换上一口气,双眼紧闭了一下,似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霍靖之的整个人都似微微颤抖了起来。   “但是苏启,你怎么能够联合乔勒言一起算计你大哥呢?你跟他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已经到了情比金坚的地步,就连我们之间十多年的亲情都可以弃之不顾?”   “不……我没有。哥,我没有算计你!我去翻供,也只是不想进一步的激化你和乔勒言之间的矛盾。我又怎么可能算计您呢。”苏启连声解释道。   “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狡辩?你自己看看吧。”霍靖之拿出了手机,将其中一段视频播放给苏启看。   从视频里的角度来看,并不是警察手中执法记录仪拍摄出来的。而是从庥头方向对像房间门口的,这样就能把闯进来的一行特警和霍靖之等人如数的录在了里面。   “这是乔勒言用来投诉特警滥|用|职|权的!”   霍靖之冷冷的笑,“知道吗,当我听到警察说有人报警,称有人在霍家预谋强J我妹妹……我紧张极了,不顾一切的冲到你的房间门前,用身|体硬生生的把门撞了开来,生怕你真的被人欺负到……”   “呵呵呵呵……”霍靖之苦涩的仰头大笑,“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你配合着乔勒言演的一出好戏,目的就是为了帮乔勒言抓住把柄去投诉你嫂子用来保护我的特警!”   “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配合乔勒言来算计您!哥,我真的没有。”苏启急声解释。   “没有?哼,如果没有,被子下面的你会穿戴整齐?如果没有,你会一早就迫不及待的去给乔勒言翻供?既然你早就想好了要为他翻供,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呢?演这出好戏让乔勒言被警方带走,然后让乔勒言有凭有据的去投诉特警?”   面对霍靖之的咆哮如雷,苏启竟无言以对。事实的表象也真好说明了这一切,自己又能解释什么呢。霍靖之如信她,她什么都不用解释他都会信;霍靖之如不信她,她解释再多也是一种越抹越黑的表现。   “如你跟乔勒言所愿,上头撤掉了安排在我身边保护的特警……”   霍靖之冷冷一笑,朝着有些木讷中的苏启说道,“还不赶紧的给乔勒言打电|话:就是特警已经成功撤掉了,让他赶紧的过来杀了我!快打啊!”   苏启的眼眸被积聚泪水润得模糊一片:她真的没有想到,乔勒言竟然利用了她!   “他不用亲自动手的……堂堂的罡商执权者,怎么可能会亲自动手呢?!”霍靖之冷笑一声,“其实你早就知道乔勒言才是罡商幕后的操控者对么?却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玩得团团转!”   霍靖之再一次的仰头,压抑着内心的苦涩,“我承认……把你送去乔勒言的身边,是我的错!但我真的是黔驴技穷了!父亲一早就逼迫着我把你送去乔家当卧底,但我一直没舍得……最终选择了深爱着自己五年的女人送去了乔安东身边……只是为了保全你。”   苏启静静的聆听着,霍靖之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刺进她的心间。   “你恐怕一直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赶尽杀绝……”   霍靖之沉身坐在了沙发上,“其实苏启你错了,我只是在为了你,为了无恙,为了沈正,以及罡商金融案留下来的幸存者们,做着微不足道的正当防卫。罡商的死灰复燃,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为翟商报仇,除掉一切的异己者。”   “其实也包括你指使沈正去撞死沈千浓和乔安东吗?”苏启追问上一句。   霍靖之先是一怔,随后便笑了,“原来你一直觉得是我指使沈正去撞死乔安东的?”   “难道事实真相不是这样的吗?当时我在你的办公室门外都听到了!我听到沈正说:‘霍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把前面的路替你铺平的!’”   苏启没有质问霍靖之的意思,她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她不愿意去相信:无辜的乔安东死于非命,是霍靖之一手造成的。所以,她想弄个究竟。   “我霍靖之真够可悲的啊……竟然连我最亲近最心疼的女人都不相信我!”   霍靖之冷声嗤笑道:“沈正做去那样过激的行为,我真的也很意外。但真的不是我指使他那么去做的。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乔勒言就是罡商的幕后操纵者了,直接让沈正撞死他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去撞沈千浓和乔安东?”   苏启微微一怔,随后又追问出心头的疑惑,“因为沈千浓出卖了你!你怕她跟罡商的人招供出你跟沈正,还有你们上线的底细。所以你想杀人灭口。”   霍靖之又苦涩一笑,“你错了:沈千浓背叛了我……但却不会出卖我!如果她要出卖我,早在几个月前就会那么去做了。对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再说了,你觉得我会对一个死心塌地爱了我五年的女人下毒手么?我霍靖之对沈千浓或许是无情无义的,但绝对不会残忍到杀害她!”   “那沈正,不是你指使的?”苏启愕然了,“那又会是谁?”   “我也不清楚……或许是他自己的一念之恨吧。他父母死在翟罡手里……而有着千丝万缕亲缘关系的沈千浓又背叛了我们……”   霍靖之似乎真有些累了,他仰面躺在沙发上,似乎不想再多说任何的话。   “哥,我相信你!但也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跟乔勒言合谋来算计你!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苏启走到沙发上霍靖之的身边,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霍靖之睁开红丝渐染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跟前的女人,他的丫头还是他的吗?   “对不起……哥不该动手打你。”霍靖之哑然着声音喃喃了一句。   苏启单膝跪地,蹲身在霍靖之的身边,“哥,我不怪你!其实你这一巴掌打得挺好的!至少让我明白了:亲情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排在我生命的第一位!”   听到苏启的话,霍靖之的脸部表情有些复杂:没有大喜大欢,反而有种莫名的微微失落。   难道自己在这个丫头心目中,就只是一个亲人吗?   那……那两张电影票又算什么呢?!   ——————————————————————————   医院给霍靖之打来了秘密电|话:沈正不但醒了,而且还能开口说些简单的话了。   但沈正康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换句话说:他要在庥上躺完他的下半辈子。   接到这个秘密电|话之后,霍靖之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以代理律师的身份看到了沈正。   因为有律师在场,所以关掉了监控,那两个负责监护沈正的刑警也走了出去。留给嫌疑人和代理律师独立的交谈空间。   看到霍靖之的沈正有些激动,因为他四肢不能动,所以他只能朝霍靖之发现呜呜呜的哼叫声。   “小沈,别激动,我在呢,有话慢慢说。”霍靖之靠近过去,在沈正的病庥边坐了下来。   病庥上的沈正呜呜呀呀的,霍靖之根本就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小沈,不着急,你慢慢儿说……”霍靖之温润着声音,低头过去,将耳际靠近他的嘴边,仔细的分辨沈正究竟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霍……霍哥……杀……杀了我……杀了我……”沈正的情绪很激动,虽说身|体不能动,可双眸里却异常的发亮。就像是一种回光返照。   “杀……杀谁?”霍靖之有些疑惑,自己听的是沈正要让自己杀了他么?   “杀……杀了我……杀了我……”沈正不停的重复着,口角里溢流出污浊的口液,口齿含糊不清。   “杀……杀了你?你是要让我杀了你?”霍靖之这才听清楚,沈正说的的确是想让他去杀了他。“沈正,你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   霍靖之以为沈正有些神志不清,便没有跟他多少什么。安抚一声后,便想起身离开。   然,就在霍靖之刚刚站起身来时,沈正突然就更加的失控起来,“霍哥……求求你……求求你……别走……别走……”   霍靖之顿住了起身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沈正那双格外光亮的双眼。他微微蹙起眉宇,“行,我不走,你慢慢说:为什么要让我杀了你?你想让我知法犯法么?”   沈   正的双眸里流出了泪水,浑浊的,带着眼晴里的分|泌|物,看起来又狼狈又恶心。   “霍哥……别让他们再……折磨我了……我生不如死……”沈正的泪水流淌了出来,因为四肢无法动弹,便只能任由它们在脸上肆意的流着。   还有那吸进吸出的鼻涕,从一个成年人鼻孔里溢|出|吸|回,实在是倒人胃口。   霍靖之从柜子上抽|出一张纸巾,替他擦拭去了泪水,还有溢出来的鼻涕。似乎在他擦拭的过程中,他一点点儿的意识到:‘生不如死’这个词。   也是,对于一个曾经活蹦乱跳的正常人来说,现在突然连自己流出的泪水和鼻涕都处理不了,这样的反差,真正很难让人接受。   “小沈,你别胡思乱想了,会好起来的。要对自己有信心。”霍靖之安慰道。   “不会好了……医生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们说,我最多只能活三个月……然后身体会慢慢的衰竭腐烂掉……霍哥,帮帮我……让我死吧……”沈正又流出了那浑浊的泪水。   “小沈,不许你这么自暴自弃!等你出院后,我会请专业的护工帮你康复训练的。你一定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霍靖之再声安慰。   虽说他知道沈正康复的可能性很渺茫。而且即便康复了,等待他的也将是死刑。   “霍哥……求求你,帮我最后一次吧……看在我那么多年……跟……跟随在你身边的份儿上……让我死吧……我现在活着……还不如死……不像个人……不如个畜|生……”   沈正一激动,那嘴角处的白色泡沫,那鼻孔里呼哧进出的鼻涕,还有那污浊的泪水,都证实着沈正常话:他活着真不如个畜|生。这不能算是活,而是一种苟延残喘。   偶尔间,霍靖之还能嗅到成年人排泄出来的粪|便味道。沈正肛处的括约肌已经没有活力了,加上他的内脏无法正常的运作……   “沈正,我真的帮不了你!我是个律师……我不能做知法犯法的事儿。加上你现在嫌疑犯的身份,根本申请不到安|乐|死!”霍靖之浅殇的说道。   在面对一个生活无法自理,一切都陷入绝望中的人,心情也就无比的压抑。   突然间,霍靖之想到了孟良品的话:要让沈正死得有意义有价值!   怎么样才能算是死得有意义有价值呢?   “小沈,你还不知道吧,其实罡商现在的幕后执权者,是乔勒言!并不是乔安东!”霍靖之突兀的跟沈正提起这件事。   沈正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有惊恐,有不甘,更有愤怒。自己搭上了一条命,到最后竟然没能杀掉最应该杀掉的人,实在是惋惜。   霍靖之微微叹息一声,“如果我猜得没错,乔勒言现在一定在想方设法的置你于死地呢!所以,你用不着我帮你动手。”   沈正想到了乔勒言的话:   ‘别害怕,我不会弄死你的!相反的,我还会替你找最好的医生,不惜一切代价把你给救活过来……你不用感谢我……因为我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你生不如死!’   乔勒言要他生不如死。   “呜呜呜呜……”沈正的嘴巴里发出连续的惊秫悲鸣,“他……他不会让我死的……他说……他说要让我生不如死……霍哥……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   盯着沈正那双惊恐万状的脸,霍靖之若有所思了几秒,随后微微点头:“好,我帮你!”   ********   走出重症监护室的时候,霍靖之的面容有些压抑。加之刚刚询问过沈正的主治医师,证实了沈正最多活不过三个月,就会被并发症折磨至死。因为他的内脏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既然沈正必死无疑,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帮他死得更有意义更有价值?!   ——————————————————————————   两天后,一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四方小盒子递送在了霍靖之面前。   “这个盒子的外部用特殊的材质处理过,可以很准确很清晰的扑捉到指纹,然后通过采集器发回。军用级别的,精准度很高。”   卫楚楚疑惑的追问一句:“你用它来作什么?又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了?”   “我要用它来扑捉乔勒言的指纹。”霍靖之打开那个四方小盒,仔细的查看。   “你要乔勒言的指纹做什么?他那么奸|诈,又怎么可能肯让自己的指纹落在你的手中。”卫楚楚以为霍靖之又要去冒险。   “我不行……但有人行!”霍靖之冷哼一声,“我是在替乔勒言试图谋杀沈正的案子收集证物呢。”   卫楚楚顿时会意,“你是要借沈正的死做文章吧!”   *******   下午三点的时候,苏启被霍靖之叫到他的办公室。   在霍靖之的办公桌上,放在一个四方的小盒子。   “启儿,我   思前想后,觉得你还是把这个东西还给乔勒言比较合适。不管这里面的印章是真是假。也算是跟他断绝联系的一种仪式。”霍靖之平声静气的说道。   苏启放起那个四方的小盒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乔勒言曾经送给自己的那枚假印章。   “哦,我想研究这印章是真是假的,所以就把它切开了……结果发现果然是假的。刚用胶水粘连上,还没有干。”   霍靖之的这句解释,便让冷不丁出现的盒子有了存在的理由。   “好,我会把它还给乔勒言的。”苏启盯着盒子里的印章,答。   “就现在吧!当断立断,我送你过去!”霍靖之没有给苏启犹豫的机会,便揽过她的肩膀朝办公室门外走去。   半个小时后,霍靖之的奥迪就稳稳的停在了原罡商证券大厦的入口处。   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还停着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那是用来接受采集器发回的指纹。   “嘿,霍靖之亲自把妹妹送过来给你呢。”   麦子健瞄了一眼楼下停着的那辆奥迪,以及奥迪车门上依靠着的霍靖之,打趣说道,“言哥,敢不敢下楼把你女人给抢回来?”   “你说呢?!”乔勒言不答反问。   一边接听着苏启的电|话,一边健步朝电梯门疾步迈去。   麦子健总觉得:在这个时间点,以及非常时期,霍靖之如此行为实属诡异。但他一时还想不出霍靖之又要玩什么阴谋诡计。   楼下,乔勒言迈着从容的步伐朝着等在三十米开外的苏启疾走迎来。   无所畏惧,无所犹豫,稳健的迎上他心间的那抹暖阳。   ☆、上卷小结1:约个会,也用不着把家长带上吧。(2更1)   楼下,乔勒言迈着从容的步伐朝着等在三十米开外的苏启疾走迎来。   无所畏惧,无所犹豫,稳健的迎上他心间的那抹暖阳。   霍靖之突然带着苏启一同造访罡商,这还真有些出乎乔勒言的意料。可不管是霍靖之这趟之行究竟是不怀好意,还是另有所图,乔勒言都得下楼来见自己的女人。   如果苏启是被逼迫着前来的,那他就更得下来跟她见面。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为难。于她,不能说全数有求必应,但只要她能来这里主动找自己,乔勒言便没有不下楼见她的理由。   哪怕霍靖之会拿着枪抵着他的脑门,乔勒言也会下楼来见他的女人。   这便是乔勒言跟霍靖之对待感情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珂。   霍靖之依身在奥迪车身上,静看着十米开外的亭亭玉立的苏启。这样的距离,绅士又警惕;绅士之举,是留有苏启跟乔勒言私|密的交谈空间;警惕之举,是随时关注到苏启会不会被乔勒言‘欺负’。   乔勒言用余光扫了一眼奥迪车身上的霍靖之。对于取霍靖之的性命,他势在必得。只是早晚而已!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让霍靖之死得物有所值一些!   苏启看着男人健步朝自己走了过来,她有些苍白的小脸上神情复杂。   “想我了?”乔勒言依身过去,微微低下头来凝视着女人苍白的小脸,“约个会,也用不着把家长带上吧。”   “……”苏启默了几秒,低垂着头,紧握着手中的四方小盒,酝酿片刻抬头说道:“不是霍靖之指使沈正去……去撞千浓姐和乔大哥的。”   乔勒言眼眸里迅速的积聚起阴霾之色,“你打电|话让我下楼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苏启抿着唇,不作声。   “他说什么,你都会信?”乔勒言反问一句。   苏启点了点头,“我相信霍靖之!他不会对我撒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我知道,即便我这么说,你也不会信,你还是会去找他报仇!”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乔勒言锐利着眼眸。乔安东的死,是他一触就痛的疼点。无论什么人提示,都会让他再次沉入那切肤之痛里。   苏启再默了,明知道自己这么说,这个男人不会信自己,但她还是决定尝试了一下。结果跟她预料的一样,并没能发生奇迹。   “霍靖之竟然会有这样卑劣又幼稚的手段来博得你的怜悯,好让他免遭一死么?”乔勒言朝着霍靖之的方向瞄扫过来,嗤声冷哼,“真够怂的!”   对于乔勒言的挖苦,苏启没有替霍靖之反驳,她举起手中沉甸甸的盒子,“乔勒言,这个还给你。”   男人微微眯眸,“什么?”   “你之前送我的……现在还给你。”苏启的声音哑哑的,感觉连说话都提不起力气来。   乔勒言的俊眸紧眯,他看了看女人手中的盒子,没有犹豫便接了过来。即便女人丢给他的是个炸弹,他也会从她手里接过。他一边凝视着她,一边掂了掂手中盒子,以感觉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霍靖之戴着隐形的耳麦,从里面传来商务车里的汇报,“以采集到右手的食指……中指……拇指……无名指……小指……”   似乎感觉到了里面装的东西,乔勒言缓缓的将它打了开来。是印章,他送给苏启的印章。   “左手的食指……拇指……还缺中指……失无名指和小指……”   因为乔勒言打开盒子只有了左手的两个手指。   “不是跟你说过,这是个假的么?”乔勒言凝视着女人,“还还回来做什么?”   “因为我不想跟你再扯上任何的关系了。”苏启一直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男人那审视的眼眸。   “不想再跟我扯上关系?”乔勒言重复一声,随后又凌厉道:“抬起你的头来!好好看着我!”   男人伸过左手卡托起女人的下巴,逼迫她直面自己的目光,“霍苏启,跟一个打算娶你过一辈子的男人说这话,你不觉得残忍么?这是你的本意?还是被霍靖之所逼?”   一个打算娶自己过辈子的男人……苏启深深的凝视着乔勒言阴寒得有些狰狞的脸:含着泪,笑了。   “乔勒言,上回你问我,你什么时候最帅,现在我告诉你……我觉得你最帅的时候……”   因为被乔勒言卡着颈脖,苏启的呼吸有些急|促,“那天,我第一次去乔家,看到你坐在洒满落日余晖的台阶上等……等我……黄昏的霞光笼在你的身上,恍若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嘴角还微扬起一抹弧度,就这么有一眼没一眼的瞟着我……”   乔勒言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蜇了一下,他松开了卡在女人颈脖上的手,“这是我跟霍靖之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从今以后,不许你再搀和我跟他之间的事!”   言毕,乔勒言猛的躬下上身,将女人扛上了自己的肩膀,朝着罡商的大厅里走去。   霍靖之狠实一怔,随后便怒火中烧:他真的没想到乔勒言竟然会当着他的面儿,把他的女孩儿给抢走!霍靖之当然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也不管乔勒言左手的中指、无名指及小指的指纹有没有采集到,霍靖之立刻健步如飞的冲了上去,拦下了乔勒言的去路。   “乔勒言,把苏启给我放下!”霍靖之厉声吼叫道,眸子里好似要喷火。   任由肩膀上的女人任何的挣扎捶打自己,乔勒言依旧稳如泰山磐石一般。他瞟了一眼拦在自己身前的霍靖之,嗤声冷哼道:“霍靖之,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谁借你的胆儿?”   “当初你唆使你妹妹来勾|引我时,怎么没见你像今天这般慷慨激昂啊?”乔勒言满声的挖苦,“你以为从一个女人的庥上爬下,再爬上另外一个女人的庥……就能保你不死了么?”   霍靖之没有给乔勒言继续挖苦自己的机会,他朝着肩杠苏启的乔勒言的左肩撞了过去。   乔勒言没想到霍靖之竟然敢在罡商大门口攻击自己,毕竟扛着苏启百来斤的大活人,被霍靖之撞到之一,身形不稳的他,不得不先将肩膀上的苏启放下来……再加上肩膀上的苏启不停的捶打他,也分离了他一些注意力。   “霍靖之,你TM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放下苏启的乔勒言,立刻抡起拳头照准了霍靖之的脸颊就是一重拳。一拳击中,打得他嘴角瞬间便有鲜血溢出。   见两个男人打了起来,苏启一阵惊慌,连忙上前去阻拦,“住手!快住手!别打了……别打了!”苏启用自己纤弱的身体横在两个男人之间。   这一刻,女人的惊慌,女人的担心,女人的无奈,女人的心痛……写满了苏启苍白的小脸。   “白痴!给我滚开!都说过了,这是我跟霍靖之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不许你再参合!”   乔勒言朝着女人咆哮着,随手一拽,便将女人从他跟霍靖之之间拉开;男人的臂力实在是太大了,苏启一个没提防,便被乔勒言失手甩出了三|四米远。   幸亏从小到大饱受过霍无恙的训练,苏启的敏捷度还是不错的。而且她条件反射的做出了一个不会让自己摔伤的姿势半匍匐在地面上。只不过手中被乔勒言塞回的盒子掉落在地……   “启儿,你没事儿吧?”   霍靖之自然是担心苏启安危的。但他最关心的,还是那个盒子。   如果真的打破了,或是打烂了,让乔勒言发现那盒子是个指纹采集器,那自己今天此行的目的就会被曝|光!以及后面如何诱|引乔勒言去沈正身边并对他动手,更是不可逆的失败。   成败在此一举!   所以向来隐忍的霍靖之选择败给了乔勒言,并顺势就地一滚,以狼狈不堪的体态滚到了苏启的身边,一边捡拾起那个盒子,一边对苏启关切的问道:“启儿,你没事儿吧?摔伤了没有?”   说实在的,乔勒言看到这样装腔作势的霍靖之就来气。他上前一步,拽过霍靖之的衣领,又是一重拳砸了过去……   苏启快速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将口角流血不止的霍靖之拦在了自己的身后,厉声呵斥道:“乔勒言,即便霍靖之有罪,有资格动他的,也只能是法律!”   ☆、上卷小结2:完了,乔勒言该不会是爱上自己了吧? (2更2)   苏启快速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将口角流血不止的霍靖之拦在了自己的身后,厉声呵斥道:“乔勒言,即便霍靖之有罪,有资格动他的,也只能是法律!”   看着为了别的男人跟自己怒目相向的女人,堆积在心间的愤怒、仇恨,还有嫉妒加酸意,让乔勒言越发觉得自己手痒得厉害阕。   “霍靖之,你TMD要是还算个男人,就从女人的身后走出来!躲在女人的身后算个怂啊?”乔勒言用言语刺激着霍靖之。   霍靖之懒得去搭理叫嚣中的乔勒言,他将盒子里的那枚假印章拿了出来,朝乔勒言的身上丢了过去,然后又将那个盒子回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乔勒言,今天有启儿在,我不会跟你这个莽夫一般见识。放心,我会来找你的!不会让你等得太久!”霍靖之擦拭着唇角溢出的血液。   “是么?那我等着你!千万别有胆儿说,却没怂胆儿做!”乔勒言一个扣抓,那枚假印章便落进他的掌心里。   霍靖之风轻云淡的扫了乔勒言一眼,并没有作答他的激将,而是用另外一只干净的手揽过苏启的肩膀,“启儿,我们回家。”   苏启深深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他深沉目光的注视下转过身,跟上霍靖之的步伐朝着那辆奥迪车走了过去。   乔勒言真的很想冲上去不顾一切的将女人夺回自己人身边,可霍靖之接下来到一句话,还是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霍靖之顿足,并微微侧身过来,朝着横眉冷对着自己的乔勒言说道:“乔勒言,你是得不到苏启的心的!别再白费心机了。珂”   其实苏启对乔勒言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霍靖之也许是知道的。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话足够点燃乔勒言内心隐匿的愤怒和不甘!还有仇恨!   霍靖之要的就是:乔勒言在一次又一次失控的堆积中,做出不可自控的事情来。只要他抓住了乔勒言的把柄,他就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苏启没有反驳霍靖之的话。她微微闭上眼眸,加快了上去奥迪车的速度。   *******   一场好戏刚开演就落幕了,麦子健大呼不过瘾。他已经领着两个打手准备下楼助阵,却没想还没动身,下楼就已经停火了。   十分钟后,乔勒言出现在了顶层。   “言哥,我要跟你绝交!”麦子健突然想起什么来,很是不满的说道。   乔勒言收敛起阴沉的眉宇,淡淡的瞟了麦子健一眼,淡凉凉的侃声道:“你想怎么绝?”   “上回,在拘押室里,我好心好意的去保释里,还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可到头来,你不但不领情,反而开着我的车,载着你的女人风|流快|活去了!你说你过不过分?!重色轻友!”   对于上回被乔勒言丢在拘押室里的事,麦子健一直耿耿于怀。但鉴于乔勒言一直心情不爽,他便隐忍至今。   可今天又看到乔勒言为了那个叫苏启的女人把自己弄得很狼狈,麦子健忍不住了提起了上回被独自抛弃在拘押室板庥上的事儿来。   看着眼前又嚷又叫,各种跟自己诉苦的麦子健,乔勒言突然站起身来,朝着麦子健走近……   他凝视着麦子健那张愤慨又桀骜的脸,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言……言哥,你想干什么?”麦子健瞄到乔勒言一直盯着自己看,他有些心慌起来。   “你小子又吃你嫂子的醋了吧?来,哥给你盖个章!”   言毕,乔勒言探手过去扣住麦子健的后脑勺,响亮的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等双唇从麦子健的额头撤离的那瞬间,乔勒言的双眸已经被晶亮的液体染|湿!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步伐飞快。   麦子健几乎被乔勒言这突如其来的吻给亲傻掉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完了,乔勒言该不会是爱上自己了吧?否则也不会一吻再吻他的!   怎么办呢?自己可是个正常男人……麦子健陷入了无限的纠结之中!   ——————————————————————————   霍家书房里。   霍靖之享受着苏启为他擦药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明知道他不会信,为什么还要替我解释那么多呢?”霍靖之撩|起苏启垂落的鬓发,将它们拢在了她的耳后,“今天委屈你了。”   苏启给霍靖之高肿的颧骨上搽了活血化瘀的药,“我不想你受不白之冤。”   “启儿……谢谢你信任我。”霍靖之本能的握住了苏启给他搽药的手。   苏启一慌,想将手抽|回,可霍靖之却握得更紧,“以后不许你为我牺牲那么多……即便以后我如愿以偿的为父亲伸了冤,却失去了你……对于我来说,也等同于一无所有!”   霍靖之的表白,很婉约,也很含蓄;可苏启还是听懂了。如果不是安姨跟她说过:一直以来,大少爷喜欢的人其实就是她……她会以为,霍靖之只是单纯的宠爱她这个妹妹。   “哥……你怎么会一无所有呢?你不是还有无恙,还有嫂子吗?以后你跟嫂子结了婚,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苏启故意曲解着霍靖之的意思。   苏启的话声未落,霍靖之一个勾|搂,苏启便撞|进了他的怀里,被他温暖的怀抱包裹严实。   “启儿,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所说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霍靖之吻着她的耳际,说着细细密密的柔情话。   “哐啷”一声响,书房门以急促的方式被人半推半撞了开来。卫楚楚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嫂……嫂子。”苏启连忙推搡开了霍靖之的怀|抱,有些难为情的站起身,并后退上一大步。   这一刻,苏启是心慌的。好像自己成了被正牌夫人撞见的小|三一样慌乱。   “没打扰你们兄妹情深吧?!”卫楚楚含笑道。   是她没发现霍靖之跟苏启的端倪?还是她聪明的自装糊涂?显然,她这样的话,没让尴尬的局面更加的难堪。   “没……没有。嫂子,你来得正好,赶紧帮我哥搽药吧。我哥越来越矫情了,说我笨手笨脚的。”苏启连忙将手中活血祛瘀的消炎药水递进卫楚楚的手中。随后立刻转身,急急忙忙的逃离书房。   卫楚楚冷清清着目光送走了逃离的苏启,并将书房的门严实的关上,侧耳细听了一会儿苏启的脚步声,在确定苏启已经走远时,才转身过来。   在转身朝向霍靖之时,已经换成了一副关切又心疼的脸庞,“靖之,乔勒言打你的时候,你干嘛不还手啊?你的身手可不一定比他差!”   “采集的指纹送去处理了没有?”霍靖之似乎对卫楚楚口中那些儿女情长的问题不感兴趣,他言归正传道。   “送过去了。只可惜,只采集到了他们右手,还有左手的拇指和食指。缺少了左手的其它三个。”卫楚楚轻轻叹息一声。   “足够了!”霍靖之轻哼一声,“对于杀死像沈正那样的半植物人,一只手绰绰有余了!”   卫楚楚点了点头,“可即便我们有了乔勒言的指纹……但如果乔勒言能提供得出有力的不在场证据,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儿了?”   霍靖之冷笑一声,“那太简单了!只是放出话去:沈正已经恢复了语言能力,并且已经有了康复的迹象,乔勒言就一定会去!”   卫楚楚豁然,却也疑惑:“可以乔勒言的奸|诈,又怎么可能肯主动动手杀掉沈正呢?”   “是谁杀掉沈正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正的脖子上会有乔勒言卡掐的指纹,而且……要是沈正能让乔勒言在他身上留下点儿蛛丝马迹,哪怕是皮肉组织,或是衣物纤维之类的证据,那乔勒言谋杀的罪名就成立了!”霍靖之冷冷一笑。   而卫楚楚却笑了又笑,她偎依进霍靖之的怀里,勾住他的颈脖,用湿润的嫩|舌舔过了他性|感的喉结,“靖之,我们好久没做了吧……我今天特别想。”   男人摊开大掌,在女人的月匈上狠狠的揉|抓了一把,“妖精,连我受伤了都不肯放过我?”   ☆、上卷小结3:有比较才有鉴别……难道说,你阅男人无数?   上卷小结3:有比较才有鉴别……难道说,你阅男人无数?   男人摊开大掌,在女人的月匈上狠狠的揉|抓了一把,“妖精,连我受伤了都不肯放过我?”   “你受伤的是脸……这里……又没有!它好好的,也壮壮的……”女人的小手探进了男人的西|裤|里,握住了她想握的。   霍靖之静看着女人温婉的小脸,思绪却在下一秒飞离:他的启儿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像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样,爱上自己,并跟自己柔情蜜意的打|情|骂|俏呢?   总的来说,卫楚楚是个内敛锋芒的女人,但在有些方面,却表面得很霸道,而且还很放之荡。就比如说现在,她正握着霍靖之的生命之根源,做着某种上下滑推的动作;霍靖之并不喜欢跟女人如此调|情,但也不会反对。如此舒服的事,又不会伤及自己的身|体,男人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道德层面的东西,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而这一刻,霍靖之根本就不想谈什么道德。他微眯上双眸,享受着女人带给他身|体上的欢|快蝗。   身|体是舒服的,可心却没有。   霍靖之猛然的想到了那个曾经背叛了自己的女人沈千浓。眸色之光暗沉了下去:乔安东死了,她肚子里面孩子成了遗腹子……在她心目中,自己成了杀害她丈夫的指使者,她恨自己,霍靖之能够理解她。   如果换作霍靖之自己,当看到一个自己深爱了五年之久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订了婚,也会弃暗投明,去找像乔安东那样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不经意间,霍靖之的思绪追溯到了五年前,那个阳光和煦的早晨,才二十出头的沈正领着大学刚刚毕业的沈千浓来到了他的律师事务所……   那时的沈千浓,就已经很美了。而且她的那种美,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感。那么灵动,又那么的朝气蓬勃!霍靖之在看到沈千浓的时候,就似的他沉甸甸的人生里,突然间多出了一个新的娱乐项目:就是把懵懂无知的少女追到手。   以律师事务所里不能谈办公室恋情为由,霍靖之跟沈千浓之间的恋爱,一直在地下。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沈千浓真的很傻很天真:竟然信了自己的话,让自己白白玩|弄了五年的感情!   突兀的,霍靖之吁叹出一口浊气,却不知道是为谁而叹。   “怎么了?我在替你做这种事儿,你还能心不在焉?”卫楚楚有些委屈的松开了紧握着男人生命之源头的地方,偎依在他的肩膀上不满的轻哼道,“在想谁呢?”   感觉到了怀中女人的不满,霍靖之收敛起了思绪,用大掌托住了她挺|翘的臀,用力的抓捏了几把,“宝贝儿,你吃醋的时候……最有女人味儿……”   霍靖之的声音哑哑的,磁性得让女人软了骨头,卫楚楚不满的小脸上立刻又荡|漾起了美|艳的笑意,她上扬起头来,在霍靖之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不许你想别的女人!不然我会很伤心很难过!”   “哪里难过?这里吗?”男人的大掌探|进了女人的套|裙,用食指的指腹隔着薄薄的女内|摩|斯着她的敏|感小点。   “靖之,你坏!”卫楚楚娇羞一笑,便将头埋|进了他的颈脖中。   *******   疯狂之后,卫楚楚匍匐在汗哒哒的霍靖之身上,细数着他月匈为数不多的体之毛。   “霍靖之,等你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你会如何处置我?”卫楚楚用双指轻轻捻起其中的一根,似乎在等霍靖之的回答,从而做出进一步的动作。是还它自由,还是把它从他的皮肤上拽下来。他让她疼心了,她也会让他疼。   “什么如何处置?说得我好像在利用你一样……”霍靖之轻轻叹一声,抚|着女人的后背,“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   霍靖之就是这样的善于避重就轻。   卫楚楚点了点头,有些泣声:“可我明明知道你是在利用我,却还是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   “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说话能不这么煽情么?”霍靖之扬动了一下眉宇,“我们之间,应该说是相互利用吧?我得到的只是小头,帮我父亲洗去冤屈,保他出监狱……其实,得到最实际好处的,还是你舅舅孟局吧?除去了罡商这个曾经抹了他黑的污点,他在本市就更能一手遮天了……我说得对吧?”   “霍靖之,你太没良心了!”卫楚楚突然从霍靖之事月匈口直起了上身,美丰的双月匈荡漾进漂亮的波|花儿来。“亏我舅还说要提拨你当秘|书呢。”   “得,我对衙门没兴趣!我只想当我小小的律师,除暴安良!我跟你舅舅不是一伙人!”霍靖之点上了一支烟,若有心思的抽|吸着。   卫楚楚瞪着抽烟中的男人,却再次将自己柔若无骨的身|体送进了他的怀中,“我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我舅么?”   “怕……怕极了!所以,我才卖力的在伺候你,讨好你啊!”霍靖之笑了笑,将嘴巴中的烟气吹吐在了女人的小脸上。   “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你!”女人轻点着男人的鼻尖,笑得曼美,在他耳际轻喃,“不过,你的庥上技,真的很棒!”卫楚楚大肆的表扬着男人,带浓浓的满足感。   “有比较才有鉴别……难道说,卫小姐阅男人无数?”霍靖之坏坏的笑道。   卫楚楚一怔,等明白男人的话之后,脸庞也是一红,“我就阅了你一个!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霍靖之故意寻女人开心。   ——————————————————————————   夜已深。   乔勒言开着一辆不起眼的英菲尼迪来到远郊的这幢三面环着土山的农家小院儿。   沈千浓坐在暖和的堂屋里,正打着毛衣。这是她这大半个月来,刚刚才跟胖婶学会的。   一抬头,就能看到墙上乔安东的照片:意气风发的他,含着柔情的笑意,好似正温情盯看着她们母子二人。也保护着她们母子二人。   “别催了,等我织完宝贝的袖子就去睡。”沈千浓朝着乔安东照片温温一笑。她知道男人舍不得她熬夜,更舍不得她难过受苦。   否则,在男人临死的时候,也不会说出那句:‘沈千浓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话来。   沈千浓知道,男人是想保全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让乔勒言因为他的死,而迁怒到她。每每想到乔安东对她的好,沈千浓就忍不住了泪眼婆娑。   此生,能寻觅到对自己这般好的男人,值了!   听到门外的引擎声时,沈千浓微微一慌,因为她听出,那并不是老周的车。如果不是老周,那只能是乔勒言了。她抚了抚自己快四个月大的肚子,深呼吸上一口:宝宝不怕,有妈妈在呢!还有你爸爸,他会保佑我们娘俩的……   果然是乔勒言。   他径直迈着长|腿走了进去,照例先给大哥乔安东上了香,默哀了一分钟后,才淡声开了口。   “又熬夜呢?”他浅声问了一句,没什么温度。   “回房也睡不着,就在外面多坐了会儿。”沈千浓一边应答着乔勒言的话,一边站起身来,“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煮碗面。”   “让钟婶去就可以了。”乔勒言依旧轻淡着声音。   而隔壁的厨房里,钟婶已经开始帮乔勒言把面给煮上了。   乔勒言的目光落在了沈千浓的肚子上,凝视,凝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沈千浓还是微微紧张了起来。随着月份的一天天变大,她就更加的珍爱肚子里面的孩子。无论世俗恩怨,孩子总是无辜的。   沈千浓下意识的将身上的开衫拢了拢,不想让已经隆起的肚子去吸|引到乔勒言注意的目光。她真的有些忐忑不安,怕乔勒言一时怨恨而起,又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其实无论乔勒言对她,或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沈千浓都能理解,也能原谅他。   乔勒言伸过手去,拎起了沈千浓刚刚坐着的那把椅子;沈千浓一慌,本能的朝后退挪……   ☆、上卷小结4:怎么个‘深情之吻’?一会儿你吻下阿鬼,演示给我看   乔勒言伸过手去,拎起了沈千浓刚刚坐着的那把椅子;沈千浓一慌,本能的朝后退挪。   “这么怕我……是心虚呢?还是愧疚呢?”乔勒言去拿椅子的动作放缓了一些,他抬起头,去看有些惊慌失措,又噤若寒蝉一般的女人。问出来到话,也就颇为敏|感。   沈千浓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一些再平静一些。她没有应答乔勒言的话,而是侧头朝向厨房的方向,“我去看看钟婶的面煮好没有。”   她本能的想逃离。因为她隐隐约约似乎意识到:其实乔勒言应该早已经知道她肚子里面孩子不是他大哥乔安东的。如果在他明知道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那个叫霍靖之的男人的,却还能默认,或是接受……沈千浓真的很感激他。   因为乔勒言跟霍靖之之间的仇恨,可以说是不共戴天哪。   其实沈千浓自己也明白:乔勒言还处于一个情感上的挣扎期!一边,是他大哥殷殷的遗言;一边,还要接受自己不共戴天仇人留在他嫂子肚子里面孩子……   即便乔勒言现在做出任何祛除她腹中胎儿的事,她也不会怨恨他。连她自己,在看到乔安东惨死在自己面前时,她会有了要终结这个孩子的冲|动!可现在,随着月份一天天的变大,尤其是在小生命在她肚子里第一次胎动之后,她的浓浓母爱也被激活了蝗。   “不用你去,钟婶会煮的。”乔勒言将椅子挪到了沈千浓的身边,“怀着身|孕,别站着。坐下陪我说说话。”   乔勒言情绪平静的话,让沈千浓微微舒了一口气,她依了乔勒言的话,在他挪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沈正醒了没有?他交代了幕后主谋么?”   乔勒言侧过头,凝视着女人因仇恨而变得冷意的眼,“主谋?难道不是霍靖之吗?”   “当然会有霍靖之!但我觉得,应该还有其它人!”   对于‘霍靖之’这个男人,沈千浓曾经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她。无论他是不是幕后的主谋,都改变不了他间接害死乔安东的深重罪|孽。   “其它人?还会有谁?”乔勒言不动声色的紧声问道。   “孟良品!”沈千浓应得肯定。   “孟良品?衙门的二把手?”乔勒言微微眯眸,“罡商与他无冤无仇……顶多,他只是为了他的外甥女卫楚楚而做了霍靖之的帮凶而已。”   乔勒言觉得:一个衙门里的为官者,是不会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对罡商一查到底的。有这样的动机和决心的,只会是跟罡商结仇以深的霍靖之。他难免会去联想:沈千浓是不是在为霍靖之开脱。   “是……一直以来,我也以为,孟良品只不过是为了协助霍靖之完成心愿。但他一而再且再而三不顾风险,不顾上头施加的压力去帮助霍靖之……我总觉得他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二把手了,也犯不着为了帮霍靖之去蹚浑水!没理由他会拿自己的官帽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儿。”沈千浓细致的分析给乔勒言听。   虽然觉得沈千浓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乔勒言还是对她是不是想为霍靖之开脱怀有成见。所以沈千浓的话,他当然不会全信。但也不会全盘去推翻。   面煮好了,钟婶端了过来,放在实木桌上。“烫口,慢点儿吃。”   面的卖相极好:上面盖着煎鸡蛋,西兰花;还有剥好的鲜虾仁,以及几片火腿。   “一起吃点儿?”乔勒言对沈千浓说道。   “不了,你吃吧。我晚饭吃得挺多的。”沈千浓温声应答。   她已经在这里被关了一个月了,除了乔安东出殡那天她吵过要出去之外,其它的时候,都顺从了乔勒言的意思,留在这四方的小院里平静度日。   乔勒言开始吃面。他的吃相很男人,带上了吞吸的声音。   “住在这里还习惯吗?需要什么,可以跟钟叔说,也可以跟我说。”乔勒言回头看了沈千浓一眼。温顺的,安静的,同时也是逆来顺受的。   “这里什么都有,不缺的。”沈千浓回了乔勒言的话。   寻思起什么来,她提醒着乔勒言,“霍靖之是个特别能隐忍的男人,而且还善于去利用别人的弱点。他心思特别的缜密,你要小心,千万别让他抓住任何机会……”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他?”乔勒言侧过头来,深深的凝视着张口闭口都是霍靖之优点的女人。在对一个人有成见的时候,就特别容易去曲解她的话。   “我是你嫂子,我当然是在关心你!”沈千浓看了乔勒言一眼,“如果你不能为你哥报仇,我也会为我丈夫报仇的!”   乔勒言深邃的眼眸眯成一条缝,他睨着女人,言语玄寒,“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霍靖之死得太容易太惬意的!”   *******   逗留了两个小时后,乔勒言跟大哥默声告别,便准备离开。   “晚上开车小点儿。”沈千浓送他出门。寒风袭来,她用开衫揽了揽自己的肚子。/p>   “你回屋里去吧,外面风大,别冻着我侄儿。”乔勒言淡声一句后,便钻进了那辆英菲尼迪,离开。   目送着两束车灯越驶离,沈千浓却被泪水打湿了双眸:是为乔勒言口中的那句‘侄儿’?还是为那个男人未卜的命运?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即便会难过,会无奈,会心如刀割,但自己丈夫的仇,却不能不报!   否则,她何以面对丈夫用他自己的生命换来她们母子平安?   ——————————————————————————   鬼谷的手中拿着那枚霍靖之还来的假印章。   当时他本能的怀疑霍靖之来者不善。以为这枚假印章被霍靖之动了手脚,便被他从乔勒言那里要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是多虑了。这枚印章根本就没有藏有任何的电子窃|听。   难道只是男女之间的感情纠纷?   对于这方面,鬼谷连入门级都算不上,也就更不会多加揣摩了。   操作台门外的沙发上,麦子健端着手中的红酒杯愣愣的走着神儿。   米诺很少看到:有她在时,麦子健那苍蝇似的目光竟然也有不追着她走的时候。   “麦兜兜……老周不是让你二十四小时跟着乔老二的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米诺今天的心情,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在乔勒言那里吃了瘪,受了委屈,她一般都会从别人的身上讨回。以欺负别人为乐,来驱散自己心头的不快。   而鬼谷就是她最好的人选之一。首先,鬼谷在罡商的地位要比乔勒言高,这会让她觉得连鬼谷她都欺负到了,他乔勒言又算什么!第二,鬼谷是那种百折不挠的人,打不死,骂不走,有小强的精神,同时也有着旺|盛的精力和体魄陪着米诺折腾。   “……言……言哥去了他嫂子那儿。不让跟着……”麦子健心事重重的说道。   米诺眯起了眼,盯着他,“麦子健,你有心事?”   “Mino,如果一个不该爱上你的人爱上了你,你又不忍心去拒绝,你会怎么办?”麦子健凑近过来问道。   米诺冷眼,以为麦子健说的是她,但冷若冰霜的回应道:“放心,我会狠狠的拒绝你!”   见米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麦子健挠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说的是言哥,乔勒言。”   “乔勒言?你是说……乔勒言爱上我了?”米诺一阵心花怒放。   “错!他是爱上我了!”麦子健带着浓浓的忧伤打击道。   “什么?乔勒言爱上你了?麦子贱,你不撒谎,不逗我玩,不消遣我,你会死啊你!”米诺捞起沙发上的靠枕,对着麦子健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乱打。   “别,别打了……我说的是真的。昨天,就昨天,言哥又吻我了……而且还是深情之吻!我估计他这回是真的爱上我了!我该怎么办呢?”麦子健苦恼的说道。   “什……什么?乔勒言又吻了你?还是深情之吻?怎么个‘深情之吻’法儿?不行,一会儿你吻下阿鬼,演示给我看!”米诺厉声道。   听到这奇葩对话的,还有其它两个男人。   一个,就是站在房间门口处的鬼谷;一个,就是刚从门外进来的乔勒言……   ☆、上卷小结5: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斗争   上卷小结5: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斗争   听到这奇葩对话的,还有其它两个男人。一个,就是站在房间门口处的鬼谷;一个,就是刚从门外进来的乔勒言。   要跟鬼谷来个‘深情之吻’?   麦子健抬头去看鬼谷,那笼罩在黑色之中的人,吓得麦子健一阵噤若寒蝉。别说深情之吻了,估计连去靠近他,都需要特定的环境和特定的勇气。   鬼谷是个硬线条的男人,刚毅的面部轮廓让他有着与生俱来的疏离感。不是麦子健不愿意去亲近,只是觉得自己跟他实在不是一路货色。相对于鬼谷的冷肃,麦子健更愿意去亲近乔勒言。而现在的问题是:乔勒言竟然对他有了‘非分之想’,这是麦子健万万没想到的蝗。   麦子健瞄了不动声色的鬼谷一眼,又凑近米诺说道:“跟鬼哥,有压力!那个……还是我们两个演示一下那个‘深情之吻’吧!”   麦子健这色|眯眯的话,瞬间便让米诺断定:他只是想找个蹩脚的借口非|礼自己哪!   “麦子贱,你吃了豹子胆了吧,你胆儿亲我一口试试?!”米诺挑衅道,并将自己的半边脸凑了上去。她还就不信了,他麦子健长能耐了他。   麦子健当时就震惊了!看到米诺凑近自己的那张脸,他想也没想,一口就亲了过去。   一来,是这个妖精主动让自己亲她的;二来,美色当前,麦子健恰好验证了那句话: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当时的他,根本就没考虑太多,也没管鬼谷正对他虎视眈眈。   就在麦子健亲下米诺的一瞬间,有两个男人朝着他扑了过去,一个是依身在门边的鬼谷,一个是刚刚才迈进门来的乔勒言。   鬼谷当然是去阻止麦子健的;而乔勒言则是去阻止鬼谷去攻击麦子健。   这样的画面,一直是乔勒言不想看到的,也是一直所担心的。他知道鬼谷这辈子只惦记着米诺这个妖精,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屈尊在乔勒言的身后,听他差遣!正因为乔勒言深深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主动投怀送抱的米诺若即若离。   鬼谷打过来的拳带着狠劲儿,呼呼作响的拳风,几乎拂起了麦子健头顶上的短发;而乔勒言伸过去扣鬼谷拳头的整条手臂,也跟着震得一阵发麻。   “阿鬼,大家都是好哥们儿,你下手这么重,咱们兄弟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乔勒言冷然着声音,半调侃半肃然道。   其实乔勒言也知道:要不是鬼谷顾及他们三人是兄弟,估计真的重拳砸过来,乔勒言也是抵挡不住的。   “啊……!麦子贱!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亲本姑娘?!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后知后觉的米诺,发出一声震刺耳膜的尖叫声,对着麦子健是又捶又打,又叫又骂。完全不顾头顶上还有两个男人正对峙着。   麦子健还没来得及去雀跃自己终于如愿以偿的偷亲到米诺,瞄到自己跟米诺头顶上两个男人的对峙,他瞬间缓过神儿,为自己惹怒了鬼谷吓出了一身冷汗。   “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负她!”鬼谷厉斥一声,奋力甩开了乔勒言扣着他的手臂,朝着麦子健的脖子掐卡了下去,速度之快,根本就不是乔勒言和麦子健能够反抗得了的。   麦子健知道自己惹毛了鬼谷,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亲了米诺那妖精一口,鬼谷竟然会将他往死里的掐卡。他本能的用双手去拉扯鬼谷卡在他脖子上的手,因为他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呼吸被截断,即便大张着嘴巴,也吸进不了任何的空气。   “阿鬼,够了!麦子只是跟米诺开个玩笑,你有必要跟他动真格的么?快松手!”   乔勒言急了。他在看到鬼谷惊人爆发力的同时,也感觉到了麦子健的脸越来越暗红。那是缺氧后血液流通不畅的反应。   “他可以拿刀子砍我,但不可以逼迫米诺去做任何一件她不愿意去做的事。”鬼谷暗哑着声音,刚毅的俊脸上根根线条染着狰狞的怒意。鬼谷是凶残的,他并不仁慈。   “阿鬼,你冷静点儿!刚刚麦子只是跟米诺开个玩笑……”见麦子健的脸越发的暗红,乔勒言急得朝一旁怔神儿发愣中的米诺嚷了一嗓子,“米诺,你说句话啊!”   “……”米诺当然也是个傲娇又倔强的主儿,自己这张脸,乔勒言还没亲过呢,怎么就让麦子健这个小娘炮儿给亲了?她当然不甘心,所以就带上了个人情绪的怒意。   乔勒言不吼她还好,一吼她,她更加的娇惯跋扈起来:你乔勒言可以一点儿不乎她米诺是不是被别的男人给亲了,但她自己不能不在乎自己。   “谁让他犯|贱非|礼我的!被打死活该!”   这一说,原本鬼谷有松动迹象的手,又收紧了一些;而麦子健就更加的难受了。   乔勒言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麦子健就这么不明不白冤死在鬼谷的手中,他锐利着眼眸瞪着鬼谷,“阿鬼,我也亲过米诺!不但亲过她的脸,还吻过她的唇,那我岂不是比麦子更该死?”   这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将鬼谷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阿鬼,放手吧。大家都是同生共死过的好兄弟!算我乔勒言求你这回!”   乔勒言不是没考虑到用暴力:但他不是很确定,自己能在一击,或是几击之下将鬼谷给打退。而且麦子健已经是气若游丝。乔勒言不会拿他的生命去冒险。   当听到乔勒言为了兄弟情义开口求鬼谷时,米诺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想上前去阻止鬼谷时,鬼谷已经把掐卡在麦子健脖子上的手松了开来。   “麦子,不许再欺负米诺!下不为例!”鬼谷的声音哑哑的,像是发自喉咙深处。   “咝……呃……”麦子健一张俊脸已经是暗红满面,在得到顺畅呼吸时,他大口大口的急促吸气吐气,呛得一阵咳嗽。   他没有逗留,亦没有作答鬼谷什么,而是带着怨怒,迈着跌跌撞撞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   麦子健的心,在这一刻凉成了一片。多年的兄弟感情,在今天毁于一旦。原因竟然只是自己亲了一个女人。   “麦子!”看着麦子健步伐踉跄得利害,乔勒言立刻跟了上去。   ——————————————————————————   麦子健冲下了楼,全身的氧气还没能正常供给,在沁凉的夜风下瑟瑟发抖。   心也就更加的冷凉!   “麦子,你慢点儿。”   乔勒言冲过来将麦子健兜进了自己的臂弯里,却被他蛮横的给甩开了。   “麦子,别跟阿鬼一般见识。你知道的,米诺那妖精就是他的软肋,别人碰不得的。”乔勒言开导着麦子健。   “为什么别人碰不得?米诺又不是他鬼谷的私人物品!她未嫁,我未娶,我亲她一下怎么了?他竟然往死里的掐我脖子!这么多年的兄弟啊……其实我在他心目中连个P都不如!”   麦子健双眼通红,他哽咽着声音嘶叫着。他真的是伤到了。   “麦子,不许你拿多年兄弟感情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鬼一直都喜欢米诺那妖精!即便是先来后到,阿鬼也排在你前面不是么?兄弟的女人欺不得,这个道理你不懂么?”乔勒言冷声斥训道。   “行了,你不用多说了!他阿鬼喜欢的女人,我凭什么就碰不得?我敬他是大哥,可他又把我当什么了?像个对待一个牲|口一样,随时随地都能要了我的命么?”   麦子健再次甩开了乔勒言的手,“既然我跟他之间毫无兄弟情分,那大家就散伙儿好了!”   言毕,麦子健钻进了他的兰博基尼,一脚油门踩底,跑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上了柏油马路。   ********   乔勒言的心情也是糟糕透了。才经过丧兄之痛的他,还没能缓过心头的哀伤,现在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多年的兄弟一副要反目成仇的样子。   他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边,罡商就等着重新上市;一边,大哥乔安东的仇还没报,现在三兄弟又闹成这样……他也真够头大的!   虽说不是太懂鬼谷刚刚究竟是怎么想的,但直觉上,鬼谷并不是一个复杂难懂的人。米诺是他的软肋,别人碰不得。除了乔勒言!因为鬼谷知道:米诺一直深爱着乔勒言。   乔勒言并不想用暴|力,或是罡商老大的头衔去压制鬼谷,但他也不能这样纵然鬼谷如此的不把兄弟感情当回事儿。就为了一个女人!   一想到那个女人,乔勒言就气得牙痒痒。真是个祸害人的东西!刚刚让她劝说鬼谷助手,没想到那妖精竟然火上浇油,差点儿害死了麦子健。   当然,乔勒言还是有一定把握:鬼谷会在某一个临界点松开麦子健的。   想到米诺那妖精,乔勒言就觉得自己不但牙痒,而且还很手痒。   说真的,要是当时鬼谷不在场,他真的很想痛痛快快的揍她一顿。那张漂亮的脸打不得,至少P股上还是可以来上几巴掌的。   乔勒言从身上掏出手机,电|话是打给米诺的。   *********   而楼上房间里,米诺正把鬼谷当成孙子在训斥。   “都怪你,下手那么重,那千年老二又要把账算我头上了!你意思意思不是行了吗,干嘛动真格的啊?现在好了,乔勒言一定得几天都不理我了!人家大哥刚刚才过世,你们就不能顾及点儿他的感受么?非要在他面前打打杀杀的闹兄弟不合么?多让人寒心啊!”   手机响起,一看是乔勒言,她立刻美成一朵娇滴滴的花儿。可朝向鬼谷时,却又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架势,“是乔勒言打来的电|话。你不许吭声惹他不高兴,听到没?!”   鬼谷依旧沉默。他看着女人接通电|话时美艳含笑的脸庞,淡淡的抿紧了自己的薄唇。   “乔勒言,干嘛给我打电|话啊?”米诺的声音且柔且甜,似乎能掐得出水   来。   她的柔情似水只是一人,就是一直对她爱理不理的乔勒言。   听着女人的口吻没心没肺的娇气,乔勒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生冷的弧度,“看着两个男人为了你差点儿反目成仇,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心里特美?”   早知道自己会被挨训,米诺就不接电|话了。可她还是不想错过任何一回能够单独听到乔勒言声音的机会。   “美个P啊!现在还不是被你当成孙子似的训着!”米诺嘟着嘴巴哼声道。   “我哪里敢训你哦?万一你一个不高兴,让阿鬼杀我泄恨,那我岂不是得含冤九泉了!”乔勒言故意半讥讽半挖苦着米诺。   “他敢!”米诺厉声呵斥道,并狠狠的剜了鬼谷一眼,“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把他碎尸万段!”   “……”乔勒言被米诺的话狠狠的呛了一下。这女妖精真够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他敢肯定,她说这话的时候,鬼谷一定就在身边。这分明就是在给他们兄弟三人之间添堵添隔阂。   “Mino,你TMD还真是个祸水!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反思自己的错误!不然以后就别来见我!就这样!”乔勒言带着怒意将电话给掐断了。   被乔勒言冷不丁的掐断了电|话,米诺瞬间便嘟起了嘴,成快哭状。   “乔勒言,你凭什么掐我电|话啊?”   “是我被麦子贱非|礼了,你一句公道话不说,竟然还说我是祸水?我哪里祸水了?!”   “我反思个P啊,你才要反思呢!不见就不见,本姑娘也不稀罕见你!”   说着说着,米诺就哭出了声来。鬼谷刚拿着纸巾送上前,就被她一巴掌给拍了过来。想将纸巾拍掉,却发现鬼谷手上的握力根本就不是她能一巴掌给打开的。   “要你管我!滚开啊你!”米诺冲着鬼谷咆哮一声,便冲出了门。   **********   已过零点的街头,米诺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向前走着。有些累了,她便坐在路牙上发呆。   其实,从她跑出门的那瞬间,就不是一个人。鬼谷一直若即若离的跟在她身后。   一件带着体温的黑色夹克衫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米诺不用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鬼谷有鬼谷的好,简直就是一个无声的木偶,只是静静的陪着她的身边。   用乔勒言的话说:对米诺那妖精专情,就等同于犯|贱!   而米诺,早已经习惯将鬼谷的存在当成空气。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乔勒言刚刚训斥完米诺,准备去霍家爬墙逼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跟自己绝交时,麦子健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电|话当然不是麦子健自己打的,因为他此时此刻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电|话是酒吧老板打来的。麦子健砸烂了他的酒吧不说,还赶走了其它的客人。   原本酒吧老板想让酒保打上麦子健一顿的,当听门童说这酒鬼开来的是限量版的辆兰博基尼时,立刻换成了另外一副嘴脸。又是给麦子健拿最好的酒,又是帮着他一起砸东西。   酒吧老板寻思着:自己这回想翻新酒吧的钱,终于有着落了。而麦子健俨然就是替他买单的冤大头!   乔勒言赶了过来,从酒吧老板手中扶过了醉得还能认出他来的麦子健。   酒吧老板当然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让这条大鱼给溜走,而乔勒言也没心情跟他纠缠。便把麦子健的兰博基尼留下当抵押。当酒吧老板知道这个烂泥巴竟然是麦家太子爷时,他脸上的表情好不多姿多彩。   “你小子喝得这么烂醉,平时吃的那些大把的维生素ABCDE,以及那些虫草含片的,都泡汤了。”乔勒言怅声道。   “言哥,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我就不能碰米诺那妖精?为什么?就因为鬼谷喜欢她,所以我就不能喜欢了?”酒气熏天的麦子健,最终还是围绕着这个话题。   有时候,乔勒言真的很想把米诺那妖精剁成三分……不,现在两分就够了。让鬼谷和麦子健一人一个领回家快|活去。   “等你什么时候能打得过鬼谷再说吧。”乔勒言烦躁的叹息一声。   ********   第二天下午,大概四点左右的时候,米诺低垂着头出现在了乔勒言的办公室。   “乔勒言,我知道错了。”   米诺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听着让男人有种莫名想蹂|躏的冲|动。而乔勒言的冲|动,只是想揍这个女人。如果鬼谷不在门外的话。   “那就说说你自己错在哪儿了?”乔勒言连头都没有抬动一下,依旧埋头看着罡商即将上市的可行性方案。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乔勒言甚至于先行放下了给大哥乔安东复仇,而是一门心思的专攻于罡商的上市。因为这是翟罡奋斗了   近乎二十年的心愿。   “我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惹你生气。”米诺抿了抿红艳的唇,又偷偷摸摸的瞄看了乔勒言一眼。   “反省得还不够深刻!”乔勒言轻描淡写一句。   米诺怨怨的瞪了乔勒言一眼,忍不住的在心里嘀咕:你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人是鬼谷打的,有本事你去找他算账啊!   “你以为我不想去找鬼谷算账么?”他一下子就猜出了小女人的心思,“只是火候未到。”   你是不敢吧?还嘴硬!米诺抿抿唇,眨动着水汪汪的媚|眼瞪了乔勒言一下。   “行了,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别在我这里杵着了。今晚七点,你约好阿鬼和麦子,我们在‘一品御厨’的专用餐厅见。”   乔勒言朝米诺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别杵在这里妨碍他做事儿。   “啊?为什么是我啊?是我被麦子贱非|礼了,为什么还要我去约他啊?乔勒言,你别逼人太甚!”米诺开始尥蹶子不干了。   “约不约,你自己看着办。出去吧,我要做事儿。”乔勒言冷声说道。   米诺咬着唇,恨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却又奈何不得。美眸流转,便计上心来。   “要我约他们两个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让我在你身上咬一口!地方我来选!”   “成交!”   乔勒言想也没想,就拍板了。对付米诺这个妖精,他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定她。   (求月票。周五加更。)   ☆、上卷小结6:真露点儿了?麦子健朝乔勒言的某处偷瞄过去……   “成交!”   乔勒言想也没想,就拍板了。对付米诺这个妖精,他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定她。   见乔勒言满口应好,米诺立刻美眸含媚,“乔勒言,你一个大男人的,不会失信于我这个小女子吧?”   失信于你这个妖精?只怕你到时候下不去口!   乔勒言抬头睨了一眼媚中带妖的女人,冷声不答反问道:“你说呢?!再影响我做事儿,小心我反悔给你看。配”   “OK!Alright!”米诺一边往后慢腾腾的退挪着小碎步,那媚眼一边从乔勒言的俊脸开始,一直往下扫着,直到被办公桌遮挡住了的某个部位。   自己是咬他哪里好呢?是他的唇?还是他的舌尖?又或者是他的小红|豆子?还是他的……想到不该想的地方,米诺也是羞得一脸的俏艳红。虽说她不拘小节,言语大大咧咧,但至今都没有跟男人实战过!这唯一的机会,她当然只会留给乔勒言终。   带着这样的美好憧憬,米诺瞬间觉得自己的日子乍现出了希望之光。对于下面要委曲求全的给麦子健打电|话,简直就不算什么事儿了。   走出乔勒言的办公室,米诺瞄到了一直守在外面的鬼谷。本想训斥他一句:你干嘛躲在这里偷听?寻思着即便他偷听了,也不敢把自己怎么着,便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瞪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刚走两步,起想刚刚乔勒言的交代,又顿足转过身来,盯着一直若即若离跟在她身后的鬼谷,冷嗤嗤的说道:“喂,今晚七点,‘一品御厨’老餐厅见。不许迟到!”   对于鬼谷,只是一句命令的事儿,随手拈来。   鬼谷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并且还会如约前往。   “都怪你!对麦兜兜下手那么重,一点儿都不念兄弟之情!害得乔勒言刚刚才没了大哥,现在恐怕又要心灰意冷了!”米诺还是忍不住的训斥了默声的鬼谷一句,“今晚表现好点儿!记得给乔老二道个歉。说你今后一定会当个有爱心的好大哥!”   鬼谷默了默,但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米诺赏了鬼谷一记白眼后,迈着她那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傲慢着姿态转过身,谁知道左脚拌了右脚一下,一个中心不稳朝一边的墙壁上磕了过去……   一般情况下,在有鬼谷在的时候,像米诺不小心会磕到墙壁的事儿,是不会有可能发生的。米诺磕了过去,额头磕碰在了墙上……是鬼谷的月匈墙。那硬|度,跟墙壁也没什么两样了。只是多了一个向后的缓冲力。   “呃……啊!”米诺稳住了身|体,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儿,狠狠的瞪了鬼谷一眼,“就知道每天练练练,瞧瞧你这身肉,都跟块石头似的!启开啊你!”   米诺一边揉着脑门儿,一边怨声载道的转身离开。   而鬼谷,却一直沉寂在刚刚怀中酥|软|娇|体的香气缭绕中……   ——————————————————————————   竟然是米诺那妖精主动打来的电|话。   麦子健突然就有了受宠若惊的感觉。随后又立刻沉下了自己的一张俊脸,故做矜持。   接呢,还是不接呢?   是不接呢,还是接呢?   还没等麦子健在大脑里思考好,他那不听使唤的手指已经滑开锁接通了!   自己的手指果然够贱!竟然比自己这个主人还贱!麦子健一边暗自训斥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却已经将手机贱|贱的送到耳边去接听。   “麦兜兜……还在生气呢?”   手机那头,是米诺柔若无骨的媚声,一下子酥到了骨子里。麦子健仅有的那点儿矜持在撒娇的米诺面前……准确的说:仅仅是在她的声音前,就彻底的缴械投降了。   “我一个大男人的,怎么可能会生你一个小女子的气呢!怎么,想我了?想我再亲你一次?”   麦子健估计将话说得这么轻佻。因为听乔勒言说过:对米诺表现出专情,也就等同于犯|贱。所以麦子健索性就来个‘桀骜不驯’加‘博爱轻|浮’。   米诺隐忍着心头的怒火,心想:怕是借你麦子贱十个胆儿,你丫的都不敢再亲本姑娘了吧?!在她面前装大爷算个P啊?有本事别在鬼谷面前装孙子!   “还真想你了……很想的那种!麦大爷,今晚七点,麦家‘一品御厨’老餐厅里,我们不见不散!”说完这句肉|麻兮兮的话,米诺便挂了电|话。   天呢,跟乔勒言撒娇发嗲时,自己那叫一个口若悬河;可到了麦子健这边,照着台词说,都能起得一身的鸡皮疙瘩。   *********   乔勒言来得最早。   许是饿了,他正吃着跟前的那碟三菇三纹鱼片。   第二个到的是麦子健。看到独自一人正吃着的乔勒言,微微一怔,“言哥,怎么是你啊?”   “怎么,你还真着想着能跟那妖精两人把酒言欢啊?”   乔勒言不用问都知道:麦子健能爽快的来,一定是被米诺那妖精给哄|骗来的。   麦子健滞了一下,随后一P股坐来下来,喝了一口侍者刚刚端上的普洱茶,有些不满的嘟哝道:“你要约我就约我,干嘛还让那妖精传话啊?”   “不传话你跟阿鬼能来么?我现在的话可没那妖精好使!”乔勒言冷哼一声。   “啊?鬼哥也要来啊?”麦子健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我看我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我还打算今晚帮你出出气呢……既然你着急走,那还是算了吧。”乔勒言斜了麦子健一眼。   麦子健刚刚才抬起的P股,又缓缓的坐了下去,“我不信你能帮我出得了气!”、   乔勒言探过手来挠了挠麦子健的头,笑笑道:“我还指望着你能从你家老爷子手上多坑点儿周转资金呢,怎么能不把你马P给拍好?”   “放心吧言哥,资金的事儿好说。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不会因为跟鬼哥的事儿,而对罡商上市的事儿闹情绪的。我会全力配合你!”麦子健正言道。   “嗯,这才叫懂事儿。”乔勒言浅笑。   鬼谷跟米诺压后出现。   看到鬼谷后,麦子健本能的低垂下了头,对于他昨晚的表现,麦子健还是心有余悸的。   “阿鬼,坐我这边来。”乔勒言一边起身相迎,一边招呼着鬼谷。   米诺藏在鬼谷的身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一会儿瞄上一眼麦子健,一会儿又看上一眼乔勒言,真担心他们三个男人又打起来。毫无疑问,无论他们三个男人怎么打,米诺都会向着乔勒言。谁打了乔勒言,她就打谁!   “Mino,”乔勒言唤了她一声。   “嗳?”米诺应得欢喜,在下一秒便扫开鬼谷挤到了乔勒言的身边,以为乔勒言叫她坐去他的身旁。   乔勒言拿起餐桌上的车钥匙丢给米诺,“车里有麦子给你赔礼道歉的礼物……”   米诺的脸瞬间就拉长了下来,还没等她的那句‘谁稀罕’出口,乔勒言抢先道:“是我亲自挑选的!去看看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吧,一句‘是我亲自挑选的’立刻让米诺眉开眼笑了起来。她实在是太期待乔勒言替她选的礼物了。她立刻抓起车钥匙,“好,我这就下楼去看!”   言毕,欢天喜地的去了停车场。   鬼谷的目光随着女人的离开而追随了过去。   “别担心,这里她熟的很,很安全。”   乔勒言当然知道鬼谷在想些什么。随后将三个酒杯排放在一起,倒上了相对较烈的威士忌。“我们兄弟三人,好久没在一起开怀畅饮了吧?我记得上一回还是翟老六十大寿的时候!”   麦子健一直沉默是金着,他不想说些什么,也不愿意去说些什么。对于一个拿自己生命不当回事儿的兄弟来说……这兄弟不做也罢。   “麦子,我……自罚三杯!”鬼谷依次端起餐桌上的三杯烈酒,一个接一个的一饮而尽。   “够豪爽!”乔勒言又倒上了三杯威士忌,“我也自饮三杯!一为这么多年来,你们俩哥们儿对我的顶力支持;二来,为阿鬼千里迢迢赶回来替我大哥发丧;三来,为我们三兄弟今后的感情……”   乔勒言干尽了三杯烈酒,整个人却笼罩在了一层哀意之中,“兄弟如手足……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足相残!那是何其的悲哀?!”   “言哥,你别说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去觊|觎兄弟的女人!而且还在她不情不愿之下……我也自罚三杯!”麦子健自斟自饮了三杯。   “来,麦子,当大哥的敬你一杯算是赔罪!”借着酒意,鬼谷站起身来给麦子健斟满了酒杯,又玩笑道:“正常人都能憋气个二到四分钟,我才卡了你小子三分三十八秒,你就一副快断气的样子,也太娘炮了吧?”   乔勒言预料得没错:鬼谷无心真要弄死麦子健。最多只是想给他点儿教训。   “我K-A-O,鬼哥,你不带这么取笑我的吧?当时我可是真要见阎王爷了……”麦子健嚷嚷了起来。   “阿鬼说得没错,你小子也真该好好健健身了!光大把大把的吃那些维生素又是虫草人参的,顶个P用!生命在于运动!瞧瞧你这身肉,比米诺那妖精还松垮!我看以后都不用阿鬼亲自动手了,米诺那妖精就能把你给摆平!”   男人之间的矛盾,来得快,去得也快。酒过三巡之后,包间里已经是一片笑声。   ——————————————————————————   米诺欢天喜地的去了停车场。   在乔勒言的保时捷里果然找到了一个礼盒。她兴奋的将它打开,是一个芭蕾舞蹈女孩儿的八音盒。虽说幼稚又俗气,但米诺还是喜欢得紧。因为这是乔勒言送她的。   一首清脆的音乐   结束后,从一侧的首饰盒中弹出了一张叠着的便签纸。   难道是乔勒言写给自己的情书?米诺心跳加速的伸手娇|白莹|滑的小手去拿过那张便签纸,深呼吸一口打开看时,脸都绿了。   因为上面写着:在车里呆着一个小时后再上楼!   靠!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支开自己的伎俩?自己竟然真就上当受骗了。火气一上来,米诺举起那个八音盒就要砸下,却又舍不得的慢慢的放了下来。   痛定思痛!米诺一手拿着八音盒,一手推开车门下车,猫身钻出了保时捷,风风火火的就想上楼去质问那个想支开自己的男人。   可走到半路,米诺又顿住了脚步:那个男人还欠自己一口呢!要是现在跟他闹翻了,那岂不是咬不到他了?!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吧!本姑娘等着就是!   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他?!   刚刚自己还寻思着是不是只在他唇上轻咬一口以示惩罚来着,现在看来,还不如直接咬他那里一口来得解气!这么一想,米诺便又顺心了起来。   抱着那个八音盒乖乖的缩回了那辆保时捷里。嗅着男人的气味,听着这清脆悦耳的音乐,也不失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儿!   ************   包厢里,已经换成了另外一副把酒言欢的场面。   “鬼哥,你还好意思嘲笑我呢……瞧瞧你在米诺那妖精前的怂样,半天都憋不出一个P字来……被那妖精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怂得跟个孙子似的!”麦子健借着酒意,越说胆儿越大。   鬼谷沉默是金。因为麦子健说的句句属实。   “麦子说得对啊……阿鬼,你那么怕米诺那妖精,要是洞|房|花|烛|夜的,你被她那么一吓,挺|不起来怎么办?”   男人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女人打转儿。见气氛被自己调节得不错,多日压抑中的乔勒言,也借着酒意放|纵着自己,“到时候洞|房,要不要我跟麦子一起帮忙啊?”   “必须的……必须的!这忙我们一定得帮!”麦子健立刻来劲儿了。   “用不着!我自己能行!”鬼谷掐断指间的烟应道。   “阿鬼,我还真不看好你……”   “就是……就是!我也不看好!常言道,习惯成自然,你肯定一见米诺那妖精就痿了!哈哈哈哈哈……”麦子健笑得前仰后翻。   米诺进来的时候,正听到三个男人围绕着她为主题,进行着长篇大论的连篇荤话。   最先看向米诺的,是鬼谷。即便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他的敏锐度还是很强势的。随着鬼谷那沉寂的目光,麦子健也止住了放肆的大笑,闭上嘴巴看向一脸不苟言笑,就等着发飙的女人。   最淡定的,要算是乔勒言了。因为他的笑意还挂在脸上。   看到米诺后,他朝她招招手,“说曹操曹操到!来Mino,坐我身边来。”   原本,米诺上楼来是兴师问罪的。尤其是在听到这三个男人口无遮拦的以她为黄|点,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她就更来气来。   可来气归来气,在米诺听到乔勒言的招呼声之后,她立刻成了被召唤器驯服了的小|兽一样,舔着自己的一张脸,乖巧又温顺的向乔勒言走了过去。说实在的,连她自己都佩服乔勒言为什么在她心目中会有这如之深的魔力。   见米诺乖乖的朝自己靠了过来,乔勒言长臂一挥,将揽过她的翘tun,并有意无意的将她的身|体朝自己怀里勾|搂。   这样流|气又轻|浮的动作,是乔勒言故意做给鬼谷看的。如果说上面的情节都是在维护三兄弟之间的感情,那乔勒言接下来的行为,就是要彰显他在罡商之中执权者的地位和身份。   同时也要让鬼谷意识到:女人,是我主动让给你的!你得领情!   借着酒劲儿,乔勒言故意将话说得流里流气,“我跟你们两个说……为了能让咱兄弟三人重归于好,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色|相!”   “就在今晚吃饭之前,我答应过这个妖精,让她在我身上咬一口……现在,我必须兑现我的承诺!男人嘛,怎么能失信于一个女人呢?”   乔勒言一边说着酒气微醺的话,一边开始解着自己身上的纽扣,“来吧妖精,说……你想咬我哪儿?我这浑身上下……都对你开放!你想咬哪里咬哪里!”   “乔勒言,你醉了!”米诺瞪了乔勒言一眼,想从他的臂弯里将自己的腰身撤离开来。却发觉微醉中的男人蛮力更加的大。   “我没醉!你不是要咬我一口么?现在咬吧!当着阿鬼跟麦子的面儿,正好让他们给我做个见证!省得你以后诋毁我:说我失信于你一个小女子!”乔勒言一个勒勾,米诺便撞|进了他的怀里。   而鬼谷的脸色也慢慢的难看起来,放在餐桌上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头状。他一直在隐忍着。等待着女人向他发出求救的声音。   米诺那跋扈傲娇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练成的。那是长期的累积加沉淀。   “乔勒言,你确定,你现在想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儿让我咬你?”米诺瞪着乔勒言,厉问。   他能不要脸,她也可以不要皮!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非乔勒言不嫁!当着其它两个男人的面儿咬他一口,纯属婚前调|情!   “那当然!”乔勒言肯定作答,“别害羞了!快说吧,你想咬我哪儿?”   “放心,本姑娘不会害羞的!”于是,米诺指了指的乔勒言某处,“我就想咬它!”   怕其它两个男人没听清楚,米诺更高声音的补充道:“你的命|根|子!”   果然是个够劲儿够泼辣的女人啊!   麦子健瞬间提上了十二分的注意力。他真想看看:米诺这妖精会不会真的当着他跟鬼谷的面儿去咬乔勒言的命|根|子。本能的,他看向鬼谷……   鬼谷的目光不知道落在哪个不明的点上,反正是那种目不斜视的神情。他没有去看打|情|骂|俏中的乔勒言和米诺。但麦子健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冰|火|两|重天!   看着心爱的女人去咬别的男人的命|根|子,麦子健当然不会爽;但他清楚的知道:鬼谷要比他不爽一百倍一千倍……   “命|根|子是么?如你所愿!”   ‘咔哒’一声,乔勒言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皮带,将自己的西裤一下子褪了下去。   真露|点儿了?麦子健支起上半身,朝着乔勒言的某处偷瞄过去……   ☆、上卷小结7:这样的夜,静好!(上)   真露|点儿了?麦子健支起上半身,朝着乔勒言的某处偷瞄过去。   没能让麦子健如愿:虽然乔勒言把自己身上的西裤给褪下来了,但还有一条CK男内兜着他的宝贝,只隐约能看到大半个形状!根本看不到具体颜色,或是尺寸,又或者是稀疏还是浓密!上回在拘押室里说麦子健幼小,他就一直惦记着要跟乔勒言比比!   “K-A-O,没诚意!”麦子健嘟哝一声:有本事你连男内一起给扒了啊!   “啊……!”米诺见乔勒言真的把西裤给脱了下去,还没看清什么东西时,她就已经失声尖叫出声,并本能的用双手捂了个侧过身去。   总的来说,米诺的实战经验还是弱了很多。乔勒言的一个动作撩|拨,就搞得她含羞带涩。   “Mino,我们走吧。”鬼谷给米诺解围。如果他想带走米诺,估计没人拦得住漤。   但乔勒言怎么会让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从眼皮子低下给溜走?   “走什么走啊!本公子裤|子都脱|了……你一句说走就走?Mino,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要是玩不起,下次就别这么没脸没皮的要男人让你咬!”乔勒言悠声冷哼道。   原本乔勒言只是想借机训斥一下米诺,以达到削减鬼谷的外露锋芒;可哪里知道米诺那妖精真是个顽固不化的核桃,见被乔勒言挑衅,她立刻血气上涌。   “咬就咬!谁怕谁!反正本姑娘这辈子非你不嫁了!”言毕,米诺像一个赶赴刑场的烈|士一样,朝着坐着的乔勒言走了过去。   鬼谷一把拉住了米诺,嘶哑着声音沉沉的喃:“Mino……别这样。”   “要你管!”米诺甩开了鬼谷的手,“反正从今以后我就是他的女人……咬他一口怎么了?你管得着吗?滚开啊你!”   麦子健当然也想阻止米诺,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还是选择了静观其变。难道说,这就是乔勒言跟自己所说的,要为自己出口气?   看到鬼谷那发怂的样儿,麦子健的确是解气了,但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儿去咬另外一个男人的那里……心里怎么越发的堵得利害呢?   乔勒言微眯着眼,时不时的从鬼谷和米诺的身上扫过,看不出是喜是怒,只觉得他表情淡淡的,好像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并不是很激动。关键是他下面部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要是换成了麦子健,估计能顶|穿那条CK男内。   米诺走近过来,微微弯曲下她那润洁如象牙的腿,她仰头看着男人,嘟抿着自己的唇,装着胆子吓唬男人道:“我可真咬了……”   乔勒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从他的方向来睨,正好能看到女人低V领中的那大半个如凝|脂一般,美得让男人血脉喷|张的傲|人之雪|团。   “那你咬啊……我可等着呢!”乔勒言悠哼一声,将上身向后靠在椅背上,等待着美人的香|口,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鬼谷的拳头已经握的咯吱作响;乔勒言知道,差不多已经到了他爆|发的极限。因为蹲在他身边的这个妖精,可以说是鬼谷这辈子唯一的精神追求。   “麦子……我们出去。”三秒钟后,鬼谷从喉咙深处挤|出了这句话来。   这一回,他出师无名!女人是自愿要咬乔勒言的。而且,鬼谷从一开始就知道:女人深爱着乔勒言,而且还非乔勒言不嫁。鬼谷并不奢望自己能从女人那里得到什么,只希望有自己在的一天,女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开开心心的。   所以,他想叫出麦子健,不让女人感觉到尴尬。   乔勒言微微垂了垂眼眸:在千钧一发间,鬼谷还是选择了认怂!   “出什么去啊?要出去你出去!我还要留下来看好戏呢!这一口要是真咬下去……多带劲儿啊!”其实麦子健是心疼的,但他说出来的话,还是包含了故意去气鬼谷的动机。   “阿鬼,麦子说得对……一起留下来欣赏好了!”乔勒言皮笑肉不笑。   三个男人在议论什么,米诺根本就没能听得进去。她一直在酝酿着:自己是不是要一口咬下去?而这一刻乔勒言的注意力刚好没放在她的身上,她忍不住的仔细去看男人的东西……   因为有餐桌遮挡住了光亮,米诺看不清男人的东西究竟长什么样儿。更何况还隔着他的一条男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大概!   微微抿唇,米诺媚眼如丝:其实……她真的很想……尝尝男人的味道!   *******   突然间,正跟麦子健一起调侃鬼谷的乔勒言,面色呈现出了复杂隐忍的模样……很短暂!   几乎是同时,乔勒言的动作快如猎豹:他先是将脖子上早已经松动的领带抽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领带在女人的嘴巴和后脑勺处缠绕上了三圈,并打上了死结。   “呃……呃……乔勒言……你王|八|蛋!”   领带死死的卡勒着米诺张开的嘴巴,让她只能发出不清楚的咿咿呀呀的嚷叫声。   不管女人的谩骂,乔勒言随手又抽|过麦子健脖子上的领带,顺势将女人的双手给捆绑了起来,然后拎起女人,朝鬼谷丢了过去,“鬼谷,接着你的女人!”   鬼谷连忙张开双臂,将乔勒言丢过来的女人稳稳的兜在怀里。   “鬼谷,刚刚你也看到了:完全是你女人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并挑|衅我对她动手动脚!”   “麻烦你从今以后看好你的女人,别再让她出来勾|引像我和麦子这种自控力极差的男人!”   “还有,别动不动就使用暴|力来对待自己的兄弟!那样不仁道!我可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我跟麦子可就真不客气了!到时候你女人被玩|残了,我们概不负责!”   “乔勒言……你混蛋!”米诺只能用口齿不清的嚷叫声抵抗着乔勒言。而她的身体却被鬼谷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上不了前。   “鬼谷,今天我跟麦子敬你是大哥,所以女人尚能完璧还给你。希望你能领我们的情。”乔勒言的声音颇为凌厉。“还不紧张的把你女人领走?真等着我跟麦子轮|了她么?”   鬼谷微微颔首,算是领了乔勒言今天的情。躬身杠起挣扎中的女人,健步如飞的走了出去。   ——————————————————————————   一场好戏,在乔勒言的精心策划中,以他想要的结果落下了帷幕。   静坐了一会儿后,乔勒言站起身来,开始打理自己的西裤。   “言哥……刚刚米诺那妖精……究竟咬到你没有?”麦子健突然张口问道。   乔勒言的动作微微一顿,不紧不慢的将皮带重新卡好,慢悠悠的说道:“当然没有!那妖精也就一张嘴巴厉害了点儿。真正实战起来……她就蔫了!”   “唉……真是可惜并!她什么时候能有兴趣咬上我一口呢?”麦子健若有所思道。   “……”乔勒言回眸瞪了麦子健一眼,眉心拧得有些紧。   “对了言哥,你今天这通先礼后兵,着实把鬼哥训得够呛啊!”   麦子健咧嘴笑了笑,随后又纠结起了一张脸,“言哥,你说鬼哥把那妖精杠回去,会不会直接把她给办了?”   “估计够呛!据我推测,不到停车场,鬼谷就hold不住那妖精了。我得先闪人了,不然那妖精返回来找我闹事,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对了,把你车库里的那辆迈|巴|赫借我出去兜兜风!”乔勒言寻思着地下车库是去不得了。   “兜风可以!但不许在里面玩车之震!我还没在里面玩过呢!”   *********   乔勒言预料得没错,刚进停车场,鬼谷便将肩膀上对他又踢又打的米诺放回了地面上。到不是因为被打得有多疼,而是他实在心疼肩膀上已经嚎啕大哭的女人。   他放下了她,并帮她把嘴巴里缠|绕着的领带解了下来,还有双手上的。   刚一解开,米诺就止住了假哭,开始一边谩骂一边原路返回,“乔勒言,你个王|八|蛋,你竟然敢耍本姑娘!”   鬼谷拦下了米诺的去路,“Mino,别去找他了。我们回去吧。”   “滚开!不滚开老娘弄死你!”米诺对着鬼谷就是一通捶打。脚上的高跟鞋早已经丢掉了,用光光的脚丫子踢他,还真不是一般的疼。米诺气得又骂又叫。   而鬼谷就是拦在她前面,稳若泰山磐石的任米诺捶打自己。   ********   而这一幕,正巧落在了一个人的眼底。   奥迪车上的霍靖之,落出了更为自信的笑意。   他已经调查出:乔勒言有两个强劲的帮手。一个就是财阀世家的麦家太子爷麦子健;另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绰号鬼谷的人物。本名叫奥尼尔·吴。   听孟良品一再强调,这个奥尼尔·吴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不过就目前的情形看,也不过如此。被一个女人又打又骂,竟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总之,有软肋就好!   霍靖之冷笑一声,便驾车离开了‘一品御厨’的地下停车场。   ——————————————————————————   看着麦子健的那辆招风惹火的迈|巴|赫兜上一圈儿,最终停在了乔家别墅的门前。   乔勒言没有下车,而是隔着车窗静静的看着那笼罩在漆黑夜色中的别墅,整个心再次掉进了冰窟里。   别墅里,已经没有人等待着他的归回……   乔勒言匐在方向盘上,压制着自己哀凄的情绪。一个娴熟的倒车,迈|巴|赫驶出了小区。   *******   这几天,苏启一直感觉自己懒懒的,怎么也提不上力气。甚至于连晚饭都懒得吃。   幸好霍靖之今晚   出门了,苏启随便吃了几口就上楼来。趴在庥上眯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见苏启晚上没什么胃口,安姨将一杯安神的自制苹果酸奶送上楼来,亲眼看着苏启吃下之后,她才收拾了东西下楼去了。   想继续睡时,总感觉自己嘴巴里有味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苏启便起身去了洗手间里洗漱。刷完牙,洗完脸之后,又感觉自己的身上好像也有什么味儿,就索性连澡给一起洗了。   苏启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连头发都没放过。   等她走出房间时,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庥上竟然睡着个人。   是乔勒言!   又是乔勒言!   他似乎已经睡着了,带上了微微的鼻息声。   进来的时候,他发现女人正在洗脸;洗完脸后又开始洗头,洗完头后又开始洗|澡……   所以,他决定上庥等她。   苏启本应该推醒男人让他离开的。可看到男人睡得如此的酣然,竟然忘了叫醒他走人,而是立在庥边,静静的看着困乏中的男人!   看着看着,苏启突然就有了想摸摸他的冲|动……   ☆、上卷小结8:这样的夜,静好!(下)   苏启本应该推醒男人让他离开的。可看到男人睡得如此的酣然,竟然忘了叫醒他走人,而是立在庥边,静静的看着困乏中的男人!看着看着,苏启突然就有了想摸摸他的冲|动……   这个男人是苏启人生中,第一个说要娶她的男人。她能感受到他的爱,霸道又邪佞。就是想毫不保留的占有她。即便一次次的被她拒绝,他还会锲而不舍。就像现在这样,他又不知道爬了哪个落水管进了她的房间。   一时间,苏启忘记了她跟他之间的总总阻扰和总总不可能的因素,她走过去,微微蹲下|身来,静静的看着男人的眉眼:浓郁的眉,很是英挺;那立体感强如山峦的高|挺鼻梁;还有那菲|薄的唇,如水的色泽,却那般魅|情桀。   苏启伸出手指,有些犹豫不决,却还是如顽童一样,戳了戳乔勒言的鼻梁:这鼻梁是真的么?怎么会这么挺?   突然间,睡梦中的男人就有了动作:他猛的张口,将女人伸过来戳他鼻梁的手指叼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啊……”   苏启一惊,本能的失惊轻叫了一下。再看男人时,他依旧紧闭着双眸,但那坏坏的笑意还是藏不住的,一直延伸到嘴角,然后向上微微的勾起。就是这种痞痞的笑,却又若隐若现。   男人刚一张嘴,苏启便嗅到了浓浓的酒气,连忙捂着自己的鼻子后退上一大步,“你喝酒了?”   如果是平常,苏启也不会对这威士忌的浓烈酒气有太过的反感,可今天不知怎么的,闻着这闻儿,她就觉得胃里四下翻腾得厉害漤。   乔勒言终究还是睁开了眼,有些醉眼迷离的看着离自己远远的女人,淡声一句:“你是在嫌弃我?”   苏启没有应答男人的话,只是捂着鼻子远站着。就这么盯着霸占着她庥的乔勒言。   “是喝了点儿酒……跟麦子他们!别站着了,去给我拧个毛巾擦把脸吧。”   乔勒言疲乏着声音说道。那威士忌的后劲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其实走出酒店时,乔勒言的步伐已经开始踉跄,开车也是带着勉强;唯一感觉有劲儿的,就是爬了霍家的落水管儿。   现在躺在女人|体|香四溢的庥上,乔勒言真的是一动也不想动。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他就是想这么躺着,霸占着她的庥和人,嗅着她的味道,拥她入怀。   还有就是,乔勒言特别的怀念在地下室里的日子:她对他不离不弃,用温热的毛巾将他的整个身|体逐一擦|拭了个遍。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享受,而且还是灵魂上的一次温柔!   苏启瞪着男人,没动。没开口说话,也没有靠近。   见女人不动,乔勒言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又不想跟女人示弱的他,选择再次合上眼眸休憩。来个你不动我也不动。下意识的: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面容很是难受。   他这不经意的动作落在苏启的眼里,她刚想叫醒他让他走人的心立刻就柔软了下来:这男人的难受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装的。   女人,就是这么容易感情化的生物。苏启深深的凝视了庥上气息粗重的乔勒言,最终还是选择去洗手间里给男人拧来了温热的毛巾。   本来想让乔勒言自己擦脸,可听着他的鼻息声越来越高,也就作罢了,只能自己忍受着他呼出的浓烈酒气,从额头开始,给男人擦拭起脸庞来。   在温热毛巾触到脸颊上的一瞬间,男人的唇角上扬起了一弯不明显的弧度。   皮肤表面沾染到的酒气是可以擦拭掉的,可乔勒言嘴巴里呼出来的酒精气味,着急让苏启闻着不舒服。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时对酒清的气体也没这么敏|感的啊!   “乔勒言,你能不能回去啊?我受不了你身上这酒味儿!”苏启再次捂上了鼻子,因为她感觉自己都快吐出来了。   乔勒言从眯成一道缝隙的眼眸里瞄了女人一样,“我喝得这么醉,你想让我酒驾回去么?出事了你不心疼?”   “又不是没有出租车。”苏启瞪了男人一眼。   “可我今晚就是不想走!”乔勒言挪动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再次闭上了眼:“你报警吧!或是通知霍靖之来你房间里赶我!”   见男人一副耍无赖的模样,苏启也懒得跟他怄气。下楼去给他煮醒酒汤已经是不可能了,被安姨抓住了,又得问个没完没了的。再则,大哥霍靖之或许就快回来了。   寻思起什么来,苏启从窗口探出头去,向楼下寻看着什么。   “别找了……车停在小区的后门,霍靖之发现不了的。”庥上男人的声音有些乏力,但却能准确的判断出女人的小心思:这是在协助他一起偷|情吗?   一个‘偷’字着实不恰当!因为乔勒言向来觉得自己跟苏启是两情相悦的。只是霍靖之那道貌岸然的家伙从中作梗。估计他是觉得他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心有不甘。   不过再过半个月,霍靖之这个人就要消失掉。只是乔勒言还没想好怎么让他消失,才不会让这个女人难过并排斥自己!关于这个问题,乔勒言一直在寻思方案。   被男人拆穿了小心思,苏启颇有些难为情,“不是都跟你说分手了吗……你怎么还来纠缠不清啊?”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你是被逼的。”乔勒言哑着声音浅叹道。   “没人逼我,就是我的本意!”苏启连忙反驳道,“乔勒言,以后你别再来纠|缠我了!你能不能男人一点儿,我们好聚好散?”   “好一个‘好聚好散’呢?”乔勒言轻哼一声,“本大爷要是不想散,那就谁也拆不散!”   男人霸气的话,没有让女人听着反感;反而觉得心头暖暖的,而且还有种莫名的感动。   苏启从手包里找到一块德芙巧克力,那是高律师订婚所发的喜糖。她剥开了包装纸,走到庥边,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拿着巧克力朝乔勒言的嘴巴里送去。   “乔勒言,你吃块巧克力压压嘴巴里的酒气吧……我闻着都快吐了!”苏启皱着眉头说话。不是谎话,是她真的想吐。   “怎么,你要跟我接|吻?”乔勒言一边咀嚼着嘴巴里女人喂进来的巧克力,一边淡淡着声音说道。   之前的人,不羁的言语里总是带着那么点儿邪气的味道;而现在的侃聊中,那张俊脸一直绷得很紧。就像有跟弦,一直紧勒着他的思想,他的呼吸,他所有的感官神经。   苏启知道:那是因为乔安东的死!   苏启没有搭理男人,而是挥动着小手驱散着萦绕在她鼻间的酒气。   “你身|体不舒服?”乔勒言觉察到女人的脸色还真有些苍白,便起身过来查看。虽说他的身|体也疲乏得沉甸。   “乔勒言,你别过来……我真的闻着想吐。”苏启推搡着走近她的乔勒言。   但乔勒言还是揽住了她,用掌心试探着她额前的温度:属于正常的人|体温度。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他问。   “没有……”苏启懒声答道,“就是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乔勒言索性将女人拥在了怀里,轻嗅着她刚刚洗好的秀发,“宝贝儿……你好香。”   这一刻的乔勒言,是荷|尔蒙发烫的。不仅仅是因为苏启柔若无骨的身|体就在他的怀中绵软着;还有米诺那妖精的一咬……   当时的乔勒言并没有表现出异样,也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否则他精心策划的饭局就会失控。可他真的没想到,米诺那妖精竟然真的下得了口!   她可能觉得自己咬得不重,但对于男人那么敏|感的东西来说,那一咬,还是有点儿吃疼的。   当然也不是很疼,可一惦记到那个地方,乔勒言就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东西在乱|窜!   “苏启……我想要你。”乔勒言的声音越发谷欠望横生,气息也随着呼吸急促起来。   他一口含住了女人因惊慌而微张的双唇,将染着残余巧克力的嫩|舌送进了女人的嘴巴里,去撩|拨她的舌。   巧克力的丝滑和甜腻,稍稍压制住了乔勒言口中的酒气,可苏启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她已经推不开把自己越缠越紧的男人了……   ☆、上卷小结9:为了讨好你,我牙也刷了,澡也洗了,漱口水也含过了   巧克力的丝滑和甜腻,稍稍压制住了乔勒言口中的酒气,可苏启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她已经推不开把自己越缠越紧的男人了。   挣扎、反抗、喊救命、掉眼泪、装可怜……这些都没用!又不是没试过,男人照样还是把她翻来覆去的睡了个爽。所以以上的招数苏启都不决定再用了。只会适得其反,让男人更加的野|蛮和暴|力。加上男人这熏天的酒气,苏启不想再次的作茧自缚。   其实乔勒言呼出的酒气也没那么重,但不知怎的,苏启今晚的苏启闻着特别的难受。其实苏启知道,在乔勒言没来之前,她这些天就一直不是很舒服。   他的整根劲舌几乎都堵塞在她的小|嘴里,她使劲儿想用自己的小|舌将他的劲舌顶|出自己的嘴巴,可却被他反口允进他的口中,略疼的啃着她噬着她。   苏启被男人吻得软绵绵的,提不上一丝力气,更别说推开他了桀。   突然,胃部猛的一阵痉之挛,苏启呈现出一副干呕的模样;男人吻离了怀里的女人,并还了她自由。只是幽深的眸子沉得有些骇人。   “怎么,现在跟我接个吻,都能让你恶心成这样?”男人露出显而易见的不快。因为从体温上来判断,女人并没有感冒发热之类的任何症状漤。   唯一的解释就是:女人在厌恶自己!   “乔勒言,你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我接连几天都这样的……吃又吃不下,睡又睡不踏实,难受得都快死了,你还在说什么风凉话?”   苏启瞪了乔勒言一眼,便乏力的开始抚着自己的月匈口,因为胃里又开始四下翻腾起来了。   “真生病了?”乔勒言将女人再次兜进自己的怀里,细致的观察着她的小脸,“看你这脸色够差的,还是去看医生吧。”   “不用……”苏启伸手过来去捂乔勒言的嘴巴,“求求你先去把牙刷了吧……我闻着你嘴巴里的酒气实在是不舒服。”   乔勒言微微勾动了一下唇角,低喃一声,“接个吻还这么多事儿……行,我去刷。”   虽说不情不愿,可乔勒言还是顺从了不舒服中的女人,起身去洗手间里洗漱。   “记得刷干净点儿……再含会儿漱口水。”苏启目送着男人健硕的背景,叮嘱道。   苏启之所以没赶走乔勒言,其实终究还是不忍心。现在赶走他,他能去哪里?回乔家么?那里现在应该被漆黑的夜笼罩着!听乔勒言之前说过:那个叫米诺的女人是他兄弟的女人,他不会去动她……现在回罡商,难免又会是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突然间,苏启一个机灵从沙发上蹦跶起来,快速的在手包里翻找到三天前就备在了手包里。只是自己这回的大姨妈貌似晚了好几天。算着日子,估计也就这几天就来了。   说实在的,今晚她真的不想让那个男人睡自己。不仅仅是她的身|体不舒服得厉害;还因为霍家这个特定的环境。跟一个大男人在自己房间里‘偷|情’,总归有些难为情,加某种说不出来的负罪感,让苏启真心不想跟那个男人过分的亲|密。   靠自己这纤胳膊纤腿的,想打过男人估计有些困难。既然武力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能智取了。   下一秒,苏启飞快的扯开‘海绵宝宝’的外包装,将它快速的沾在了自己的小|内|上。其实也并不是完全为了忽悠那个男人,算着日子,自己的大姨妈还推迟了好几天呢。   估计那个男人在摸到自己身上的这个东西时,应该会厌弃自己吧?   苏启微微的叹息一声。   ——————————————————————————   男人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赤|光|光了。就在腰际围了条浴|巾。   “为了不让你嫌弃,你那大半瓶漱口水都被我用光了!而且从上到下,连脚趾头都洗得干干净净。”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朝沙发上蜷缩着的女人靠近过来,将她兜进怀里嗅着她的香气,“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多事儿啊……在地下室里,我们三天三夜都没洗过,不还是做得很愉快吗?”   苏启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那只是你一个人愉快了好不好?!我差点儿没痛苦死。”   “痛苦死?我看你是爽死的吧?!”男人用鼻间去蹭着女人的脸颊,这爱昧的磨|厮,着实让人脸红心跳。苏启喜欢这样的感觉,又畏惧这样的感觉。她知道男人现在越是表现的温情,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乔勒言,你别这样……我今天不舒服……你还是去找别的女人解决你发|烫的荷|尔|蒙吧!”苏启挣扎着想推开乔勒言的怀|抱。   他索性将头埋进了女人的双月匈之中,用脸颊蹭着这个,又用鼻尖顶着那个,有些慵懒的喃问道:“你上回说爱我,是真的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不记得了。”苏启装失忆的说道。   “被霍靖之一怂恿,你竟然要跟我分手?你分得掉吗你?”乔勒言隔着苏启的睡|衣,在她挺之又挺的红|嫣上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乔勒言,你别太过分了!你再这样,我喊人了!”苏启条件反射的又拿这老套的借口来吓唬不规不矩的乔勒言。   “要不要我帮着你一起喊?”又是这句不怕天不怕地的话,着实呛着了苏启无言以对。   “乔勒言,你这样逼迫我一个小女人,算什么能耐?”苏启很抵触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样的口气威逼自己。   “为了讨好你,我是牙也刷了,澡也洗了,漱口水也含过了……我们上庥睡吧!”言毕,乔勒言张开双臂过想托抱起沙发上蜷着的女人。   苏启没有去配合男人,而是拽着男人的手,搭放在了她刚刚用上海绵宝宝的女人之绵软上,“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不舒服了吧?因为我来大姨妈了!”   乔勒言微微抽||动了一下:这也太巧了吧?自己的运气怎么能那么‘好’呢?   当然了,女人每个月都会来那东西,真的是造物弄人啊!   看着男人顿时黯然下去的脸庞,苏启的心微寒了几秒:男人果然是个‘谷欠’字当头的动物。见自己耍不了流|氓了,也就对自己兴趣了。   “不带这么算计我的吧……”乔勒言微微轻叹一声,但还是探过双臂将女人从沙发上打横抱了起来,“其实我们盖上被子,还是可以纯聊天的!”   女人的心暖了一下,就在她怔神之中,乔勒言已经将她抱上了庥,两人双双盖进了被子里。   他拥紧着她,嗅着她的体|香,喃:“别动,困着呢……”   “……”刚刚还生龙活虎要非|礼自己来着,一听说自己来大姨妈做不成坏事了,立刻就犯困了?   当然,苏启没有去拆穿男人什么,也不敢去拆穿。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得男人兽之性大发。还有就是,自己大姨妈还迟迟未来,她怕男人发现自己对他耍了小聪明之后,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看着他一身困倦疲乏,又一身隐忍的凄凉之意,苏启并没有跟男人抬杠,而是顺从的被男人拥在怀中入睡。   男人睡得到也规矩:刚开始那双毛毛手还不停的或有意或无意的从她月匈前抚过、缭过、蹭过、揉过……被苏启拍打了几下后,便老实了许多,不一会儿便传来他微微的鼻息声。   听着男人均匀的呼吸声,苏启似乎也困乏了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便在男人的相拥中沉沉的睡去。却也安然静好。   于是,男人的那只大掌,便顺势的罩在了女人一侧的小巧上,轻|揉慢抚的好似在替她按|摩:还是这么小?一点儿都没见你勤快呢……   看来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来得更可靠些。   ——————————————————————————   一个小时后,正当乔勒言就快沉睡在女人悠悠的体|香中时,却听到门外传来几乎可以忽略的脚步声,然后是轻微的开门声。   会是谁?!   如果乔勒言想起身躲藏,其实在听到门外的脚步时,还是来得及的。但随着那个脚步声的靠近,他索性来了个以不变应万变……   ☆、上卷小结10:怀里正拥着他的丫头!睡得那叫一个惬意!   但随着那个脚步声的靠近,他索性来了个以不变应万变。因为他已经估计到了进来看望他乔勒言女人的会是谁了!   难道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经常做这种没人|性的偷|窥之事?   虽说乔勒言心有不爽,但看在霍靖之还有不长日子可活的份儿上,也就原谅了他这个同等于快死的人。   进来的果然是霍靖之,带着微醺的酒意。今晚在麦家的‘一品御厨’里,为了应酬他也喝了些酒。但他的酒量向来海气。   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看到奥尼尔·吴,也就是鬼谷被一个很风|情的女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突然就想起了他的丫头苏启。   在霍家成长的日子里,苏启一直是隐忍的。即便面对着霍无恙一而再的欺凌,她都能坚韧的面对,依旧以一个卑微养女的身份来伺候着霍家的二公子湎。   所以,霍靖之真的很想在这样的夜晚来安慰一下他饱受欺凌,却一直隐忍的丫头。他想跟苏启说:是他这个大哥做得不够好,让她受委屈了。从今以后,他会补偿她的。   因为拉着窗帘,霍靖之只能隐约的看到庥上起伏的人儿。似乎觉得今晚的苏启体型变大了,差不多占据了大半张庥……下意识的,霍靖之感觉到庥上应该是有着其它的人!   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太多,就条件反射的将庥头的灯打了开来。他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睡在苏启的庥上。当然,在他伸手去开庥头灯的那一瞬,从他脑海里径直蹦出张傲慢又讨厌的人脸:那是乔勒言的脸!   脑海里的乔勒言已经够让他讨厌的了,而现实中的乔勒言,更让他憎恨无比。   就比如说现在:乔勒言正躺在苏启的庥上,怀里正拥着他的丫头!睡得那叫一个惬意!   这一刻的霍靖之,恨不得从庥上径直把乔勒言给扯下来,然后一通狠狠的好打。打得他面目全非,打得他体无完肤。   更让霍靖之难受的画面出现了,似乎嫌他还不够心疼不够殇凄。   睡梦中的苏启,被乔勒言兜了个满怀;后背贴上的,是男人强劲的月匈膛,浑身散发出来的,是男性浓郁的荷尔蒙气息。男人的味道让苏启安心了不少,但同时带来的,却是有别于平常的温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热,还有种说不出来的燥|热|感。   苏启纤纤的长|腿一撩,盖在两个人身上的羽绒被就被挑了开来,然后就见她纤|腿搁在了乔勒言的腰际。而此时此刻的乔勒言,近乎全luo。那裹在腰际的浴|巾,早就在刚刚入睡的时候被扯松了开来,被苏启一不小心踢蹬了一下,就掉落在了后背处!   而苏启的腿,就搁在他劲实的腰上。   “宝贝儿……乖点儿……好好睡……”沉睡中的乔勒言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声,带动着自己的一条遒劲的胳膊,一边抚过苏启搁在他腰际的纤|腿,一边将她的美|腿挪了下来,夹在了他的两|腿|之中,并用另一只手摸索着羽绒被,将它重新盖在了自己跟苏启的身上。   一条纤|腿被禁锢的苏启发出不满的哼哼喃喃声;而乔勒言立刻摸索的拍|抚|着她的翘之臀,呓语的喃喃:“乖……好好睡……老公累着呢!”   苏启试图抽|了几下腿,没能如愿挪得动,实在困乏的她只能选择了将睡就睡。   庥边站着的霍靖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没有去放|纵自己的情绪:从庥上扯下乔勒言,然后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因为他不难看出:留乔勒言在被|窝里睡觉,是苏启的自愿行为。即便当时自己不在家,可安叔安婶总是在家的吧?   霍靖之坚信:只要苏启坚定的要乔勒言离开霍家,那乔勒言一定是留不下来的。   即便是偷|情,那也是两情相悦的偷|情!   霍靖之找不到去痛打乔勒言的理由。   现在叫醒庥上的一男一女,霍靖之觉得那将是一种自取其辱的行为。   几秒之后,霍靖之冷峻的脸庞之上,又多了一丝阴狠之色:乔勒言,你嚣张不了多久了。对于一个快死的人来说,他霍靖之可以不去计较他的过去!   等着吧乔勒言,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于是,霍靖之关上了庥头微亮的台灯,后退着步伐朝门外走去。每走一步,就加深一次他要除掉乔勒言的信念。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   大舅子离开了房间,而且还把门替他们关好了。   黑暗中,乔勒言唇角勾起的笑意越发的浓|烈。虽说刚刚他一直闭着眼,但他能够想像到霍靖之在看到庥上相拥而眠的妹妹和‘妹夫’时,那表情会是何等的震惊和气愤!   竟然就这么默认了自己爬墙过来跟他妹妹偷|情?果然够隐忍!   乔勒言倾身过来吻了吻怀里的小女人,“宝贝儿,你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好戏了……”   等了大概半小时之后,也没发现大舅子霍靖之采取任何的行动,乔勒言便紧拥着怀中香气悠悠的女人入睡了。临睡之前,还不甘心的探手进去抚了一把女人的海绵宝宝……   ——————————————————————————   这一晚,对霍靖之来说,可谓是漫漫的煎熬。   脑海里时不时蹦出的两人相拥画面,几乎快把他给逼疯了。经过了上一回的教训,他没想到乔勒言不但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而且还变本加厉的留在霍家过夜。   更甚者,他的丫头苏启竟然就能容忍一个大男人睡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而且还是同一张庥,同一个被|窝!如果说之前都是她的一种迫不得已,那现在呢?现在是不是已经演变成了一种心甘情愿和情投意合?   她怎么可以这样放|纵她自己的感情?   她喜欢的人,明明应该是自己!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移情别恋了呢?   霍靖之想不明白他的丫头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可以放下他跟她还未来得急开始的感情,就迫不及待的去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去?   难道她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孩子?不,他的丫头不应该是这样的!   再过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他一定会让乔勒言从自己的视线,从苏启的视线中消失掉!   ********   苏启是从藏獒一路追咬的梦境中惊醒过来的。   惊慌的睁开双眸时,没看到凶神恶煞的藏獒,却看到了一只比藏獒还要凶猛的动物——乔勒言!   这男人怎么还睡在自己的庥上?苏启一惊,连忙想侧身爬起。却愕然的发现:男人的一只手覆盖在自己的娇|羞上。而且还不是那种隔着小内的覆盖,而是径直覆盖在自己的皮肤和一片毛|茸之上!   苏启的小脸一下子红得似能滴出血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般的无耻加下|流呢?   寻思到什么,她便咬紧牙关,开始小心翼翼的将男人的那只手从自己的小内里拖拽出来。   幸好男人睡得很沉,并没有被惊醒。苏启有些忐忑不安的翻看着男人的那只手——手心上没有,手背上也没有!还好,自己的大姨妈还算给这个男人面子!没染了他一手!   苏启难免会去邪恶的想:要是真染了男人一手该多好啊!那样看这男人下回还敢不敢对自己动不动就耍流|氓了!   邪恶过后,苏启便是惊慌。从透进窗帘的晨曦来看,应该是早晨七点钟左右了!   这个时间点……苏启不敢多想,连忙对身边的乔勒言一通用力的又摇又晃,“乔勒言,快醒醒……快醒醒……你得走人了!我哥已经起庥了!”   乔勒言微眯开惺忪的睡眼,似乎还没有睡饱,有些贪恋女人柔软的身|体和悠悠浅香;他长臂一勾,便再次揽过了女人的臀,“宝贝儿,再陪我睡会儿吧……”   “睡你个头!要是被我哥知道了,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苏启一边恐吓着男人,一边如惊弓之鸟一般带滚带爬的下了庥。   “乔勒言,你赶紧的给我起庥走人!昨晚怎么爬进来的,还怎么爬出去!你敢让我难堪,我就……我就跟你绝|交!”苏启一边呵斥着乔勒言,一边先行冲进洗手间里去洗漱。   ************   估摸着在过上一会儿,安姨应该会上楼来叫自己下楼吃早餐。   所以苏启便加快了速度:她要在安姨上楼来叫她下楼吃早餐之前走出自己的房间。   洗手间里,苏启扯下了昨晚用过的海绵宝宝,并蜷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为了以防万一,她又换成了一片轻薄的护垫贴在身上。胡乱的洗漱好之后冲出来时,却看到乔勒言依旧四平八稳的躺在庥上酣睡正浓。   她一边将男人的衣物丢放在庥头,一边跪上庥去摇晃着男人的手臂:   “乔勒言……乔勒言……快别睡了,别睡了!安姨马上就要上楼来了,你赶紧的赶快起庥走人啊……千万别让安姨发现你!否则我都没脸活了……”   女人的喋喋不休,被男人一双温|热的唇吻在了喉咙深处,“宝贝儿,早安!”   那满带绵情的吻,粘稠得像蜜糖似的,让人尝了就不想停下。可苏启却不得不推搡开魅|惑着全身的乔勒言,喃喃软语的哀求道:“乔勒言,你赶紧的离开这里好么?别让安姨发现你。不然……不然我真的……真的……”   “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乔勒言将女人兜进自己的怀里,“来接个吻吧,以庆祝我们偷|情成功!”   偷你妹的情!在男人的唇贴进自己时,苏启毫不客气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咝……”男人吃疼的缩回了自己的唇。   而二楼的楼梯口处,已经传来了安姨的边喊边叫声,“三小姐……启儿……下楼吃早餐了……大少爷等着你呢。”   “哦,我这就下楼了。”苏启一边应好,一边用手指着庥头的衣服,压低声音说道:“乔勒言,赶紧的穿上衣服走人……不然我跟你没完!”   >   “我先出去了!你等我跟我大哥上班之后再离开吧,那样容易些。”苏启瞪了男人一眼以表警示之后,便急急忙忙打开门走出房间。   如果她再不出去,安姨一定会追进房间里来。   ——————————————————————————   楼下的餐桌上,霍靖之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今天的法制日报。   “大哥早。”苏启招呼一声,气息带着轻颤,似乎还未能完全平静下来。   “嗯。起了?安姨正准备上楼去喊你呢。”霍靖之微微抬头瞄了一眼有些惊慌失措,却又强装镇定的苏启。   “不用安姨喊的……我正好也饿了。”苏启端起温好的牛奶杯抿了一口牛奶压惊,又时不时的侧头朝楼梯口瞄上一眼:那个男人究竟有没有起庥啊?如果起庥了,他又会怎么离开这里?是爬三楼的落水管呢?还是先下去二楼,再从霍无恙的房间里爬出去?   “怎么,有心事?看你这魂不守舍的。”霍靖之轻描淡写的问上一句。   他这一问不要紧,可把苏启给吓坏了。“没……没有。哥,今天的法制日报上都有哪些头条新闻啊?”   苏启是不淡定的,但她又是聪慧敏捷的。她立刻转移开了话题。   “哦,大部分都是那些房地产开发商,以及一些贪|官|污|吏们携款潜逃的经济案件。”霍靖之不紧不慢的应答道。   “这些人真可恶!骗走的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苏启叹息一声。   “是啊,就好比现在的罡商,融资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钱啊!他们到时候卷款逃离海外,痛苦的还是那些被骗的平头老百姓。”霍靖之若有所指着。   苏启的神情黯然了一些:如果大哥霍靖之说的是真的,那身为罡商执权者的乔勒言也就太可恶了。如果乔勒言真是那样的大恶之人,苏启真的没办法去原谅他!   “苏启,看你这脸色……昨晚上没睡好么?”霍靖之又问上一句。   这一问接一问,苏启难免会慌得一惊一乍,“昨晚……昨晚挺好的。哥,你昨晚什么时候回家的啊?”苏启试探的反问道。   “挺晚的。本想去楼上看看你……但怕扰了你的好觉,就没有进你的房间。”霍靖之淡声道。   前半句,让苏启的心提上至嗓子眼儿;半后句,又让苏启的心慢慢的放回了月匈腔。这大起大落的有如过上车似的对话,着实让苏启神情绷得紧紧。   “哥,你昨晚又去应酬谁了?别老喝那么多酒,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苏启又将话题岔开。   兄妹的谈话,真心是累心极了。各怀心事,各有所隐,各有所藏。   “想在这社会上争得一席之地,谈何容易啊。”霍靖之有感而叹。   “大哥,等办好霍爸的案子,你就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休息,让我跟无恙照顾着你。”   苏启温甜的说道。这个想法,在她心里埋藏了很久。她真心想让疲惫了很久的霍靖之能够好好的休息并放松他自己。   *********   一切还算顺利。半个小时后,苏启坐上了霍靖之的奥迪,兄妹俩朝着律师事务所出发了。   一路上,苏启心事重重着:这个时间点,安姨应该就快打扫自己的房间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有没有起庥离开?   霍靖之的手机突然响起,苏启差点儿被吓掉半条命。以为是安姨打来告状的,却没想只是嫂子卫楚楚打来问早安的。   那该死的男人,都快把自己惊吓出神经病了!   霍靖之刚到办公室,连秘书泡好的茶都没顾得上喝,就给安姨打了电|话。言语锐利的审问:   “安姨,启儿的例假怎么推迟了五天还没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上卷小结11:苏启啊,你这是怀孕了(上)   霍靖之言语锐利的审问:“安姨,启儿的例假怎么推迟了五天还没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之前关心苏启的例假,只不过是为了疼爱她这个凌驾于亲情之上的妹妹,也好方便他吩咐安姨做一些清淡温体的药膳给她驱寒驱疼。每回来例假,苏启都会比平时疲软上许多,尤其是那小脸,格外的苍白又乏力,着实让人怜爱。   而这一回霍靖之之所以分外的关心苏启的例假,是因为他知道苏启二十天前的那三天失踪,正好处于她的排|卵|周期,而且更残酷的事实就是:她被乔勒言睡了三天。   霍靖之不会让苏启怀上乔勒言的孽|种,以种下孽|根的。   为了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霍靖之先是让安姨给苏启喝下了事后的紧急避|孕|药,然后又叮嘱安姨去关注苏启的例假。或许是律师的身份,使得霍靖之向来会注重一些细微的细节。   “哦,大少爷,我今天给三小姐打扫卫生间的时候发现:垃圾桶里已经有丢弃的女生用品了!应该是刚刚才来的。估计是吃了那药,向后推延了几天。”安姨立刻如实的像霍靖之汇报着苏启的状况反。   “嗯,那你今天多做些温体驱寒的菜,中午我会跟启儿一同回去吃。”   霍靖之微微舒下一口气。从安姨的话不难判断出:那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已经自行离开了霍家。   乔勒言,你嚣张不了多久了!   “你这当大哥的,竟然连妹妹的例假都关心上了……真够体贴入微的啊。”卫楚楚将一杯现磨的咖啡送至霍靖之的手边,言语中微微带着轻轻的酸意。   “吃醋了?”霍靖之一个勾拥,便将女人揽在怀里,托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你是希望我这个未婚妻吃醋呢?还是不希望呢?”卫楚楚不答反问道。   其实有些时候,女人太过聪明了,也不是讨男人喜欢的。就比如说现在:卫楚楚的反问虽说有一针见血的效果,但落进霍靖之的耳里,却是不舒服的。   霍靖之的指腹温温的滑过女人润|泽的脸庞,绅士微笑:“其实我们是同类人!”   “同类人?你说的是生|理构造,还是人物性格?”卫楚楚抬眸凝视着男人。   “是我们的身份和彼此所持有的目的!”霍靖之淡淡一声。   卫楚楚的神情黯然了下去:自始至终,这个男人接近自己,或是被自己去亲近他,都是建立在跟他的利用和被利用之上的。   “霍靖之,千万别让我先爱上你!不然,我爱你爱得有多深,就会让你有多挫骨扬灰!”卫楚楚凝视着霍靖之的眼晴,一字一顿的说道。   男人的俊眸微眯,这一刻,他并没有对女人的这句话上心。或许在他的心目中,从来就没有在乎过除了苏启以外的其它女人对他的看法!既然不在乎,他当然也不会去用心研究和揣摩。   “沈正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霍靖之紧声追问,将话题言归正传。   “都好了!万事俱备,就只差乔勒言那个东风了。”卫楚楚温声道。   “好!下午的时候,我会以律师的身份去见沈正最后一面……”霍靖之微微轻叹。   “靖之,别难过了……医生已经说了,沈正活不过下个月的。他现在提前死,也算是死得有所值!其实从因果关系上来讲,他的确是被罡商的人迫|害置死的!”   卫楚楚安慰着微微伤感中的男人。毕竟,沈正在他身边当了五|六年之久的助手。   霍靖之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合上眼眸,休憩。   “来,靖之,喝口咖啡吧。温度刚刚好。”   女人将咖啡杯端起,本想送去男人的嘴边,可却在中途顿住,美眸流转,又将咖啡杯送至自己的唇边,轻轻抿上一口之后,再将自己艳色的红唇吻在了男人菲|薄的唇上……   卫楚楚喜欢跟霍靖之这样的调|情,因为这会让她有种错觉:这个男人爱上了自己!   ********   在挂断霍靖之的电|话之后,安姨微微叹息一声。   大半个月前,她没有听从霍靖之的吩咐在苏启的水杯里加放紧急避|孕|药。当时的安姨有她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为了心疼苏启,而是为了大少爷霍靖之。   一路过来,霍靖之的苦,霍靖之的累,霍靖之从二十多岁开始,就已经在用他年青的肩膀吃劲儿的支撑着霍家。所以,安姨是心疼霍靖之的。   自从乔安东死后,安姨几乎每晚都是彻夜难眠。她一直都在担心霍靖之的安危。怕罡商的人来找霍靖之报仇!尤其在她得知乔勒言是罡商现在的掌权者时,她就更加的寝食难安了。   安姨清楚的知道:如果苏启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那至少这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再不济,在最关键的时候,也可以利用苏启肚子里的孩子,去要挟乔勒言放过霍靖之!即便要挟不成功,至少他也会手下留情的!   当时的安姨就是这样想的!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完全是多虑了。因为苏启根本就没有怀上乔勒言的孩子!   安姨又一想:现在有大少爷奶奶卫楚楚在,大少爷的人生安全应该会有保障的。   ——————————————————————————   中午跟着霍靖之一同回去吃饭的,还有嫂子卫楚楚。   苏启的食谷欠又不好了。应该说,这些天就一直没好过。看着那些汤汤水水,她却提不上一丁点儿的兴趣,只是懒洋洋的想睡觉。   “启儿,怎么了?是菜不合你胃口?还是身体不舒服啊?”卫楚楚柔声问道。   “哦,我肚子有点儿疼。”苏启随便找了个借口。霍无恙在时,如果不想搭理他,苏启的这个借口便成了口头弹。   “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卫楚楚明知故问道。因为上午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她已经听到霍靖之跟安姨的谈话了。   “嗯。”没想到嫂子卫楚楚竟然会当着大哥的面儿在餐桌上说,便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着实尴尬的她站起身来,“哥,我想上楼睡会儿。”   霍靖之微微舒展了一下眉头,从汤碗里舀出一小碗鲜菇汤递送至苏启跟前,“把这碗汤喝了再上楼去睡。”   苏启真心不想喝,可又实在拗不过霍靖之的威信。或许是昨晚擅作主张留下乔勒言过|夜让她心虚了,她便顺从的坐下身来,大口大口喝下那碗鲜菇汤。   “靖之,我也想喝那鲜菇汤。”卫楚楚柔情的说道。   “安姨,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帮少奶奶盛上。”霍靖之轻斥一声。   “哦哦,好好。”安姨完全以为大少爷霍靖之会亲自给大少奶奶卫楚楚盛的,却没想到霍靖之竟然让她盛给大少奶奶喝。   “她盛的我不喝!”卫楚楚放下了碗筷。   这渐浓的火药味儿,让苏启的头低得更低,几乎快搁进汤碗里了。   霍靖之静滞上两秒,突然就笑了,温润道:“好,我来替你盛!多大的人了,还来这招儿。矫情不矫情啊?”   卫楚楚如愿的喝到了霍靖之给她盛的汤。可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尝到了:被附加了条件的涩口味道。   *********   苏启逃上楼,冲进了洗手间,却现在自己的大姨妈竟然还是没有来。   苏启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好像比上个月推迟了足有一个星期呢。   记得之前最长的一次拖延是十五天。那是因为她被霍无恙捆绑成肉粽丢在冷水里足有一个多小时,才被下班回来的霍靖之发现并解救。   苏启没有多想,重新换好护垫后就爬上了庥,没过一会儿就沉沉了睡了过去。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等大少爷霍靖之上班之后,安姨才上楼来。在洗手间里的垃圾桶里,她并没有看到苏启见红的任何用纸。   难免会去推测:这丫头是不是已经怀|孕了?   看了一眼庥上正嗜睡的苏启,安姨顿足了半分钟后,便匆匆忙忙的走出房间下楼去了。   再次折回苏启的房间时,手上多了一盒子东西。   上楼前,安姨关掉了三楼的供水水阀。   看着庥上的苏启翻来覆去的像是要醒了,她才走进了洗手间里,先放去了抽水马桶里多余的水,并将一个简易的测试纸丢进抽水马桶里……   ☆、上卷小结12:苏启啊,你这是怀孕了(下)   看着庥上的苏启翻来覆去的像是要醒了,安姨才走进了洗手间里,先放去了抽水马桶里多余的水,并将一个简易的测试纸丢进抽水马桶里。   “安姨,你干什么呢?”苏启睡眼朦胧的走了进来。   “哦,我想把你的洗手间重新整理一遍。”安姨从抽水马桶边起身让开,“你赶紧的先用吧,别憋坏了。我先在你房间里等着。”   安姨一边说着,一边从洗手间里退身了出来。大概两分钟后,从洗手间里传出了苏启的喃叫声,“安姨,这抽水马桶怎么了?怎么按不出水了?媛”   “哦,估计是水阀坏了,我来看看。”安姨连忙走了进去,“三小姐,你穿得少,还是先回庥上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你这几天气色不好,可千万别又着凉了。”   苏启打上一个长长的哈欠,似乎还没睡饱,“那我先上庥去睡了。”   刚刚爬上庥没两分钟,苏启又沉沉的入睡过去。而洗手间里,安姨看着那两条红线的测试纸静静的出着神。   真的是造物弄人啊:她真的没想到霍家三小姐会怀上乔勒言的孩子。而且这个乔勒言还是大少爷霍靖之的死对头。刚开始的时候,安姨抱有一个想法,就是如果苏启真的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那就能用这个孩子去要挟乔勒言…反…   可当苏启真正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时,又不得不面临着另外一个难题:要是霍大少爷知道三小姐怀上了乔勒言的……肯定会大发雷霆的!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不说,三小姐苏启也会被处罚的。发起脾气来的霍靖之,还是让人敬而远之的。   ——————————————————————————   半个小时后,安姨坐在了苏启的庥沿边上,静静的看着酣睡中的苏启。   其实安姨又何尝不知道:从苏启被领进霍家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她为霍家牺牲的命运。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为报答霍家养育之恩的一种方式!   这么想着,安姨便推醒了苏启,“三小姐,你醒醒……安姨跟你有话要说。”   苏启有些艰难的眨巴了几下困乏之至的睡眼,“安姨?什么事儿啊?是洗手间出水的问题么?你先搁在那里吧……等我睡醒了帮你修。估计是供水出问题了……啊哈。”   苏启又是一声长长的哈欠,这些天来,她真的困乏得利害,头一沾枕头就能睡着。而且百睡不厌。即便是上班,也是强打着精神。   话还没有说完,她又把头缩进了被子里,眼皮沉沉的又想睡觉。   “苏启啊,你这是怀|孕了!”安姨的话,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是心事重重的担心和忧虑。   刚刚才合上眼的苏启,在听到安姨的话后,条件反射的睁大眼睛,“安……安姨,你说什么?你说谁怀|孕了?”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了!刚刚抽水马桶根本就没有坏,我只是想为你测试一下。没想到你真的怀|孕了。”安姨微微叹息一声。   这一回,苏启着实吃惊不小,她快速的翻开被子,连棉拖都没来得及穿,就赤着脚跑进了洗手间。   抽水马桶已经恢复了正常。而被安姨捞起的测试纸上,俨然是两条清晰的红线。   “给,这是更精准的测|孕|棒。”安姨知道从小苏启的脾气就执劲儿,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她是不会相信的。   苏启伸手去接测|孕|棒的手微微发颤着:一个月前,她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儿;心甘情愿的被那个叫乔勒言的男人把她自己变成了女人!当时走出地下室里的苏启,像‘避|孕’一类的东西,她压根儿就没能去考虑到。满脑子都被男人的凄殇面容给填充满了。   *********   安姨拿着外衣进去时,苏启依旧拿着手中的测|孕|棒静静出着神儿。   那两道红线表明:她霍苏启真的怀|孕了。可要接受这个摆在面前的事实,真的需要时间和空间。   苏启一时间还联想不到:对于一个未婚未嫁的女人来说,突如其来的怀|孕意味着什么!   “启儿……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孩子?”安姨的话,将苏启从静滞中拉回了现实。   苏启的动作僵化了一下,她看了看那个测|孕|棒,又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淡淡轻轻的说道:“安姨,我想把它生下来。”   很轻很柔的话,却带着说不出的坚定和执着。“它是我的。既然它选择了我,我就要它!”   “傻孩子啊……这话说得容易,可做起来……难上加难啊!”   苏启这样的回答,是安姨预料之中的。她很清楚苏启善良又执拗的性子。平日里霍无恙有虐|待小动物的行为,她都会极力去阻止,不惜挨打挨骂。现在怀在她肚子里的,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她又怎么狠得下心去打掉呢?   苏启默了。这条小生命来得太突然了,她还沉浸在恍惚之中。   自己爱那个男人吗?   毫无疑问,她是爱他的。否则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去让他‘欺负’自己。   既然是爱的,那这个孩子就是爱的结晶。至少对苏启来说是这样的。   至于那个男人爱不爱自己,很重要吗?   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   “启儿,我跟你说件事儿,你可千万不要记恨大少爷啊。他也是为你好。”安姨说出了心头的最大顾忌,也是问题的最关键所在。   见苏启只是默着,安姨便接着说道:“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必须得先过大少爷这一关。上回你消失三天三夜回来时,大少爷让我给你准备紧急避|孕|药的水杯……”   苏启着实一怔,回过头来凝视安姨,凄声问道:“我哥他……他想打掉我的孩子?”   “不是想打掉……是根本不想让你怀上乔勒言的孩子!”安姨轻叹一声,“后来我一个心慈手软,就没放……哪会想到,你竟然真的会怀上乔勒言的孩子啊!”   苏启又默了一会儿,“看来,我大哥是不想让我怀上这个孩子了……”   “启儿,如果让大少爷知道了……你怀上的这个孩子,一定会保不住的。”安姨提醒着苏启,也算是一种警示。   “那就不让他知道!”苏启急声一句。   “这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大少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十个月啊!”安姨急切道。她说的是事实,苏启是隐瞒不了霍靖之多久的。加上霍靖之又是个细致的男人。想隐瞒过他的法眼,还真心不容易。   一时间,苏启又默了。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她真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早晨,大少爷还打过电|话问你的例假为什么会推迟呢……看来,他一直上心着你的事儿呢。”安姨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苏启怔了怔,她用双手抓住了安姨的双臂,“安姨,要是让我哥知道我怀了乔勒言的孩子……他……他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一定会逼着你去医院打|掉这个孩子。”安姨心疼的应答道。   “不……我不要!安姨,你能别再说了吗?我心里好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苏启心烦意乱的用外衣披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安姨伸过手去,将苏启从地砖上扶起,“地上凉,你一个孕|妇处处得小心着点儿。还是回庥上躺着去吧。你这是头胎,娇贵着呢!”   微顿,想起什么来,安姨又开口道:“我会帮着你一起先隐瞒着大少爷的。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做其它的决定。”   苏启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替苏启将被子掖好后,安姨才转身离开。   “安姨……谢谢你帮我跟我哥隐瞒。也谢谢你……没给我喝下那避|孕|药。”身后,传来了苏启的感谢声。   安姨只是微微摇头轻叹,“你先好好休息吧。以后的事儿,慢慢再想。”   其实当时的安姨有些拿不准自己当初那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的最终目的,就是想用苏启肚子里怀上的这个孩子牵制住乔勒言!   一个未婚先孕孩子的冷不丁出现,对于涉世之初的苏启来说,要顾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上卷小结13:嗅什么呢?跟条小哈巴狗似的。   一个未婚先孕孩子的冷不丁出现,对于涉世之初的苏启来说,要顾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但苏启的想法却也简单: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件东西是完完全全属于她霍苏启的了。   苏启简单的去想:这个孩子的孕|育,是上天恩赐的新生命,是生命的延续,是喜悦的源泉;不会给它人带来任何伤害!所以苏启觉得,大哥霍靖之应该不反对自己生下这个孩子才对!   如果霍靖之反对,多半也只会是因为自己怀的是乔勒言的孩子。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其实想解决起来,还是挺容易的。   这么想着,苏启便安然了不少,也不觉得自己的身|体难受了,而是被一种莫名的好奇和憧憬笼罩了整个身心,在一通胡思乱想中,她又进|入了梦乡稞。   ********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苏启才被腹中的饥饿扰醒遨。   寻思着这个时间点大哥霍靖之应该回来了,便穿上厚实的睡衣,稍稍理了理凌乱的发际,便匆匆忙忙下楼去了。   楼下,一片安宁。   安姨似乎很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怔怔的想着什么。   “安姨,我哥呢?他今晚又有应酬么?”苏启朝着客厅门口张望着。   “大少爷刚刚打回电|话说:晚上有事不回来了,让我们不用等他吃饭。”安姨应声道。   “有事儿?什么事儿啊?该不会是又要通宵加班吧?”苏启怜惜的说道。   “不清楚。不过大少奶奶跟他在一起,应该会把大少爷照顾好的。”   安姨起身朝苏启迎上几步,“三小姐,你饿了吧?刚给你做了几个麻薯,你先吃着。我去把菌菇汤重新给你再热下。”   麻薯?一听说有麻薯吃,苏启顿时就馋了。还没等上安姨从厨房里端出来,她就自己跑进厨房里直接端着竹盘吃了起来。   看着苏启吃得格外的好胃口,安姨忍不住的叹息一声。   “安姨,你叹什么气啊?”苏启不解的问。   她似乎已经把自己怀|孕的烦恼抛在脑后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满的希冀和欣喜。   总的来说,苏启是个百折不挠且积极向上的女孩儿。   “看你的样子,怕是铁了心的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生下来吧?”安姨不答却反问一句。   “那当然了!我好不容易能有上一个自己的私人物品,我当然要把它给生下来。”   苏启一边咬着麻薯一边补充说道,“安姨,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肯定是想说要是被大少爷知道了该怎么办?我一个未婚未嫁的女孩子怀上了私|生子,是件多么可怕的事……等等等。”   “……”安姨愕了一下,没想到这些顾虑,才二十三岁的苏启竟然会全部想到。“那你到是说说,你准备怎么解决?”   “首先,先瞒着我大哥,瞒一天算一天,瞒一个月算一个月!”   “其次,我虽然是个未婚未嫁的女孩儿,但我怀上的却是我心爱男人的孩子,所以那些所胃的面子和里子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   “再则,我真的很想生下这个孩子,好跟我有个伴儿!”   “最好是个女孩儿,乖乖巧巧的,很听话。当我的贴心小棉袄……”   苏启看着竹盘里的麻薯,呈现出若有所思的状态:如果那个男人知道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欢天喜地的升级当爹?还是觉得这孩子会是个小累赘?   他应该会喜欢这个孩子吧!苏启相信她爱上的男人!   “三小姐,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个孩子去跟乔勒言藕断丝连吧?大少爷是不会同意你嫁给乔勒言的!你也知道,他们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安姨给若有所思中的苏启泼了冷水。   “放心吧安姨,我不会去忤逆我哥,去嫁一个他不欢迎的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够嫁给乔勒言,那也一定是经过我哥同意了的。”苏启黯然的说道。   安姨缓缓的吁了口浊气,这才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三小姐,不是我安姨多嘴,这就是你的命!从你被领进霍家的那天起,就注定了。”   苏启默了。   ——————————————————————————   被打上两针兴|奋|剂的沈正,看上去气色好极了。   鼻孔里的氧气管暂时被移除,这样他说起话来就更加的畅通。   霍靖之静坐在沈正的病庥边,看着他回光返照的容颜。面对过多次他人的死亡,霍靖之的言行依旧平静温轻。   “霍哥……没想到自己都快临终了,却有很多的话想跟你说……”   霍靖之握住了沈正的手。沈正想将上半身抬起来。新任的助手立刻将病庥上摇起一些。   “有什么话,你慢慢说,不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霍靖之平淡的应声。   沈正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霍哥……沈千浓……还没死对吧?”   “是的,没死。”霍靖之应得淡声。   “霍哥……这些天,我躺在庥上,不停的想……不停的想……有些事,就想明白了……既然沈千浓命大没死……我能不能恳请你,放过她一条生路?”沈正以乞求的口吻说道。   霍靖之微微一怔,浓眉微蹙:大半个月前,沈正还一心想要了沈千浓的命,对她是骂骂咧咧,嫉恶如仇,恨不得将背叛的沈千浓给生吞活剥了!可在病庥上躺了二十天,就突然间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霍靖之反问一句。   如此问,并不是说霍靖之要执意去置沈千浓于死地,而是他好奇一个快死之人的真正想法。   “我猜想……如果乔勒言是罡商的执权者,他能隐藏得如此之深,就说明他这个人不简单……说不定……说不定他早就发现了沈千浓是我们这边派去的卧底……所以沈千浓做出那样的决定,也是被逼无奈……”一连串说了这么多的话,沈正有些气|喘起来。   其实这些,霍靖之早就考虑过了。   “你能这么想,是沈千浓的造化!”霍靖之淡应一声后,又宽声道:“放心,我会放沈千浓一条生路的。”   “这就好……这就好……我们沈家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沈正咳嗽了一声,微微垂了垂眼帘。   ******   静默了一会儿,等沈正稍稍平缓了一下情绪后,霍靖之才又开口道:“听说,罡商有一个秘密的地下室,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对罡商不忠的人!进去的人,就从来没有出来过……据说,有种刑法叫什么‘炮烙’,就是商纣王在位时,为了镇其反抗者所设置的一种残酷的刑罚名称!即在铜柱上涂油,下加炭使热,令有罪之人行其上,辄坠炭中活活烧死……”   沈正的四肢虽说不能动,霍靖之却分明看到沈正的双唇再微微的颤抖着。   “据说还有什么‘人|彘’……唉,罡商那帮人,真的是惨绝人寰。尤其是那个叫鬼谷的,更是泯灭人性!这么凶残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微顿,霍靖之又是一声叹息,“乔勒言就快行动了……他要把你带离这里……”   “不……不要!霍哥,不要让他把我带走……求求你,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   沈正陷入了无限的恐慌中。因为乔勒言曾经对他说过:会让他生不如死!   即便要死,沈正也想自己能死得舒服一些。不想临死了,还沦为别人肆意解剖的试验品!   “你开车撞死了他亲大哥,他又怎么会放过你呢!如果我们失败了……”   霍靖之欲言又止,静等着沈正的反应。   “不,不会的,我一定不会失败的!我会激怒乔勒言,让他杀了我……我一定会让他失控杀了我的!一定会!”沈正越说越激动。   这一刻的霍靖之,并不是个仁慈的律师。既然沈正已经是个快死的人了,那就得死得有价值。而且他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做这最后一搏。   上面那些唬人的话,都是霍靖之临时编造的,目的就是要激起沈正的动力。   微微颔首,霍靖之凑近一些浅声道:“其实只要让他在你身上留下能够证明他来过,并动过你的线索就可以了。”   这样的提醒,沈正是心知肚明的。因为他当了霍靖之五年多的助手,什么样的证据能够有力的让乔勒言被绳之以法,他清楚得很。   “霍哥,我知道该怎么做。”沈正的气息微微打着颤音。   “嗯。”霍靖之淡淡的应声。“我会安排好你的后事……并帮你父母昭雪。”   沈正吃劲的点头,“霍哥,我相信你。”   “小沈,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霍靖之探手过去,帮沈正理了理额前有些粘贴的短发。   “霍哥,你要小心孟……”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卫楚楚推了开来。把沈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靖之,时候不多了,药效还有一个小时。我已经放出话了,乔勒言应该已经收到了信息,说不定现在已经赶在来的路上了。”卫楚楚催促道。   霍靖之微微颔首,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着沈正深深的凝视了一眼,“你好好的。说不定只要几天,也有可能是几个月……我就会下去找你!到时候我们还做兄弟!”   沈正的眼里,有感动、有无奈、有不甘……汇聚在一起,又是那么的凄凉一片!   *********   走出病房的霍靖之,心情糟糕透了。   他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支烟,急切的想点上,可火机竟然罢工了。   ‘吧嗒’一声,他将手里的火机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   ‘嚓’,蓝色的火焰在他烟头前点燃,他凑近过去,猛|吸上一口。凌乱的心境,需要平息。   女人   收了火机,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手包里,然后上前来紧紧的抱住了霍靖之的腰际。   “靖之,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得把这里交给乔勒言。”卫楚楚提醒着伤感中的男人。   “嗯。”霍靖之轻应了一声,在女人的带动下,朝着电梯方向走了过去。   ——————————————————————————   霍靖之念及兄弟感情的优柔寡断,或多或少还是让卫楚楚小有失望的。   在她看来,想成大事的男人,就应该是无毒不丈夫。   迫不得已之下,她不得不先将霍靖之送回了霍家。一来怕他被牵扯进沈正的案子里;二来,也是因为霍靖之的情绪实在是起伏不稳。   “安叔……安姨……靖之回来了。你们赶紧的过来扶上一把。”   其实霍靖之的心绪并没有严重到要人搀扶的地步,但卫楚楚却故意将他的状况渲染得很严重。也好看霍靖之看清自己是多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安叔安姨立刻迎了上前,想去搀扶住卫楚楚臂弯里的霍靖之。   “我没事儿,自己能走!”霍靖之挥给了安叔安姨伸来的手,同时也推搡开卫楚楚。   “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啊?”   闻声,苏启从厨房里一路小跑了过来,上前扶住了霍靖之;而面对苏启的关心,霍靖之这一回却没有拒绝。在苏启的搀扶下,他坐进了客厅的沙发里。   苏启凑上自己的小鼻,在霍靖之的嘴巴前嗅上几嗅,“好像没喝酒啊?!”   被苏启的萌嗅给染到了,霍靖之露出一个乏力的笑意,“嗅什么呢?跟条小哈巴狗似的。”   卫楚楚静静的立在一边,看着男人被膝处的苏启逗笑,且微微舒展开的紧蹙眉宇,她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唇。自己做再多,都抵不上那丫头一个浅柔的笑意,一个傻萌的动作。   “嫂子,我哥这是怎么了?脸色白得怕人……”苏启回过头来询问静立的嫂子卫楚楚。   “哦,开车时被飙车党给擦碰了一下,估计是受到了惊吓。”   卫楚楚随意找了个借口,“对了,我还有事儿要去忙。苏启,你哥就交给你了。”   言毕,卫楚楚不再逗留,再次一头扎进了夜幕中。虽说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还有好多的后事等着她去处理,所以她不能掉以轻心。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一群飙车党都能把你吓成这样?”苏启调侃着霍靖之。   一般情况下,霍靖之在一双兄妹面前,是温顺又慈祥的。尤其是对苏启,更是疼爱有佳。对于她这样的调侃挖苦,霍靖之向来都不会发火。   “估计是老了……”霍靖之微微轻叹一声,伸手过来抚|摸苏启的脸颊。   见安姨从厨房里端来了汤碗,她立刻起身迎上前;而霍靖之伸出的手也随之落空。   “哥,喝点儿菌菇汤吧,安姨刚刚热好的。”苏启端着汤碗走了过来。   想送进霍靖之的手中,可他却没有伸手来接,“放那儿吧,现在不想喝……”   微顿,估计刁难似的补充上一句,“除非你喂我喝!”   苏启努了努嘴巴,轻瞪了霍靖之一眼,怨声的哼哼道:“哥,你这一吓,还吓出了无恙的那些矫情的臭毛病来了?”   霍靖之笑而不语,就这么浅眯着眼眸盯看着苏启。   突然间,他便释怀了:只有沈正的提前死亡,才能结束这一切!而他的丫头才能摆脱乔勒言的纠|缠,最终回到自己的怀抱里来!   过去的一切,他既往不咎;从今以后,他的丫头只能是他霍靖之一个人的!   “你喝不喝?”苏启肃然追问一声。   霍靖之沉默是金。   完全不同于霍无恙的:不喝不喝就不喝!   ☆、上卷小结14:那妖精做给我的夜宵小点……赏你了!   上卷小结14:那妖精做给我的夜宵小点……赏你了!   “你喝不喝?”苏启肃然追问一声。   霍靖之沉默是金。完全不同于霍无恙的:不喝不喝就不喝!他就这么看着苏启,目光温润得似乎能透得出水来。   这一刻,在他的注视下,一切又似乎追溯到了那个温暖的儿时,那么的静好,那么的美妙!   他跟她之间,还是有很多的美好可以追忆的!至少,他跟她的朝夕相处,奠定了一定的感情基础!无论这样的感情,是亲情,还是爱情遨!   “好吧,败给你了!看在你从小到大喂过本姑娘无数次的份儿上,本姑娘今天也喂你一回!”苏启将一旁的皮墩挪了过来,在霍靖之的身边坐下,端起汤碗,轻轻的吹拂了一下,并用自己的嫩|唇试了一下温度,刚刚温口,才将勺子送去霍靖之的嘴边,“来乖乖,张嘴巴!”   霍靖之俊逸的脸庞上轻拢着温和的笑意,染着浓浓的柔情,他凝视着眼前的女孩,目光里柔和一片,张开菲薄的唇,喝下了苏启喂过来的汤水和一小片菌菇稞。   慢慢的咀嚼,深深的盯看着眼前细致舀着碗里菌菇的苏启,“启儿,我要是死了……你会想么我?”   苏启一怔,抬起头来怒瞪霍靖之一眼,“当然不会想!”   霍靖之微微轻叹一声,悠轻轻的哼声道:“唉,白疼了你这个白眼狼啊!”   “因为我会死在你前面!”苏启又应一声,“所以,又怎么会想你呢?只会留着你想我!”   “傻丫头,不许胡说!”霍靖之坐正了身|体,微怒道。   “是你先胡说的!”苏启反驳一声。   “你这丫头啊……从小就是这么古灵精怪。小脑袋瓜好使着呢。”霍靖之探手过来,宠爱的抚|摸着苏启的头,因为身高差,霍靖之恰好可以看到苏启的头顶。   苏启缩了缩脑袋,嘟着嘴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哥,以后你可不能这样摸着我的头了……你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即便你只是把我当妹妹疼,那也不行的!我嫂子会吃醋的!”   霍靖之的俊眸敛沉了一下,“我们之间的事儿,她管不着!”   “怎么就管不着了?她可是霍家未来的女主人!小心被我嫂子听到回|房揪你的耳朵!”苏启故意夸张的朝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霍靖之的薄唇紧抿了一秒,“等处理好父亲的案子,我就会和卫楚楚解除婚约!”   其实霍靖之这话,本不当说。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是不应该如此操之过急的说出口的。毕竟他跟卫楚楚之间,还存在着一定的利益关系。   “哥,我听出来了,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啊!你利用完我嫂子,然后就要把她给甩掉是吗?”   苏启为卫楚楚打抱不平道。说实话,卫楚楚这个嫂子当的是不是称职苏启不好妄加评价,但她对霍靖之,可真的是毫不保留的支持和帮助。霍靖之这么说,连同身为弱者女人的苏启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霍靖之沉寂片刻,淡淡的叹息一声,“其实我跟她之间,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可我明明看到嫂子很关爱你!”苏启又是一声鸣不平。   其实苏启还想说:你不能像对待千浓姐那样,再去伤害另一个女人的心!可鉴于她跟霍靖之的身份有卑微之别,她只能将这句话嘟哝进自己的心里。   “傻丫头……其实到时候用不着我先开口,或许你嫂子便会主动提出要跟我解除婚约的!”霍靖之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的言语有些欠考虑周全。他一心向着他的丫头,但他的丫头未必能够理解得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哥,如果我嫂子是真心爱你的……那你就娶了她吧!”苏启抿着唇,哼喃着。   突然间,霍靖之做了个让苏启手足无措的动作:他倾身过来,将苏启手中的汤碗放回了实木茶几上,然后紧紧的将她拥进他的怀中。   “启儿,哥一直想娶的人,是你!我的傻丫头!”霍靖之深嗅着苏启的味道,柔情之至的昵喃。   或许这一刻他根本就不会去想:那个为他忍辱负重,连自由都失去了,却执意要生下他骨肉的女人沈千浓;还有为保他霍靖之能够全身而退,不惜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的卫楚楚……   苏启再愕,再愣。霍靖之对她的表白,似乎来得太迟太迟!因为她已经将心间的那些类似爱情的恋|父情结看清并剥离,重新被乔勒言的浓意爱情所填充满当!   或许,如果没有乔勒言的出现,苏启心中对于霍靖之的类似于爱情的恋父情结,最终会慢慢的转化成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然后两人会发展成真正的恋人——结婚,生子,共度一生!   在正确的时间里,遇到正确的人,是一种缘分;   在正确的时间里,遇到错误的人,是一种悲哀;   在错误的时间里,遇到正确的人,是一种遗憾;   在错误的时间里,遇到错误的人,是一种荒唐。   苏启清楚的知道:乔勒言就是她所遇到的正确之人,可她却不能判断,他跟她相遇的时间,是不是在正确的时间段里?如果不是,那是不是只能成为一个遗憾?   而对于霍靖之来说,自己爱上了养育自己的大哥,的确是件够荒唐的事儿!只因为他出现在了自己正确的时间里?   其实也不能算是正确的时间!只是那个时候,苏启缺少一种安全感,而霍靖之恰好能提供给苏启这样的避风港湾!   “哥……你怎么能娶我呢?我可是你的妹妹啊!你这是要乱为伦的节|奏么?”苏启故意将话说得夸张又惊骇。好像霍靖之说要娶自己,是件多么惊秫和不可能的事儿!   “丫头,你还想骗哥么?”霍靖之托起苏启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我至今……还留着那两张电影票……《对不起,我爱你!》”   霍靖之的唇,吻了过来;苏启本能的偏开了头。他的唇落空了。   他后挪开一些距离,直视着她的眼底,“启儿,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会把自己清理干净后,再娶你为妻!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苏启想应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卡得又涩又苦。难受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   苏启静坐在窗前,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人。   今晚的苏启,特别特别的期待那个男人能再次的爬窗进来看她。甚至于,她连霍无恙房间里的窗户都给他开启好了。只要一推就能爬进来。   苏启还没想好要不要跟那个男人说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但今晚她的目的却很简单:就只是想看看那个男人,再让那个男人抱|抱自己!   一个小时后,苏启神情黯然了下来:昨晚那个男人应该是相信了自己来了例假,没能如愿以偿耍到流|氓的乔勒言,应该很失落加失望吧!今晚恐怕不会再来她这里扫兴了!   想着想着,苏启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那个男人那般的放|浪不羁,又怎么会专情与自己呢!   苏启轻轻叹息一声,从窗口挪开,爬上了自己的庥。无法入睡的她,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乔勒言的画面重重叠叠着,有清晰的,有模糊的;有含着绯|色笑意的,也是哀容满面的……可无论是那一种乔勒言,苏启都觉得越想越顺眼,越想越想看到他!   苏启很想给乔勒言打过去电|话,可每每将手机拿起,却又慢腾腾的放回了庥上。她不知道将电|话打给乔勒言后,又能说些什么。   说自己想他爬墙过来看她吗?   说自己怀了他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吗?   说自己想生下跟他的孩子,当个单亲妈妈吗?   还是问他: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准备不准备对我负责?   苏启知道,在这个特定的情况下,她不想去用肚子里的孩子去干扰男人什么。他大哥乔安东的生命,已经沦为了这场鏖战的牺牲品;苏启不想再搭上他的孩子!那样对乔勒言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也太残忍了!   她已经叮嘱过安姨一定要帮她先隐瞒着霍靖之。等实在隐瞒不住了,她会向霍靖之坦白一切。   霍家的恩情她会还,但不会用扼杀自己孩子的生命为代价!   现在越少的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孩子才会越安全!   或许这个新生命的孕育,也算是给丧失大哥的乔勒言以精神上的抚|慰。苏启深信:乔勒言一定会喜欢自己怀上他的小baby!   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躺在庥上静静发呆着的苏启垂了垂眼眸:那个男人怕是不会来了吧。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给羁绊住了来的脚步,而并非是厌弃自己来了例假!   苏启这么阿Q的安慰着自己!   小baby,跟妈咪一起睡觉觉吧,不要等你那没良心的爹地了!   苏启第一次用‘妈咪’这个伟大又神秘的称呼来自称自己,心头竟然涌上了满满当当的爱意。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母爱吧。虽然小家伙指不定还没有豆芽大小呢!   似乎被自己这样的自称给羞涩到了,苏启有些难为情的把头缩回了被子里:自己竟然要当妈妈了,太神奇了!   苏启是年青的,可以说是风华正茂。她的人生阅历相当较少,所以怀上这个孩子时,她的欣喜是远远要大于哀愁的!她不会主动的去把一切未知未来往最坏处去想,而是积极的面对着每一个今天和明天。   ——————————————————————————   乔勒言处理完手上的数据库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左右。   “怎么,又去霍家爬|墙?”麦子健一边喝着红牛,一边侧头有一眼没一眼的瞄着乔勒言。   部分的账目是要转回麦家的,所以麦子健一直被乔勒言以威|逼|利|诱方式给留了下   来。百试不爽的借口只有一个:米诺那妖精今晚也会加个班儿哦!   可麦子健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米诺。也没看到鬼谷。听说,米诺那妖精狠狠的生了乔勒言的气,决定要跟乔勒言彻底的绝|交!鬼谷没出现的理由很简单:肯定是在安慰那妖精。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当米诺那妖精的出气筒!   在麦子健眼里,米诺就是那种极度没原则的女人。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那妖精不来找乔勒言算账,却老拿他跟鬼从出气!!算哪门子的事儿啊?   “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也只能给我憋着!”   话刚出口,乔勒言突然意识到这话很是熟悉……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努力的不让自己再次沦|陷在漫无边际的哀伤中。逝者已逝,会永远烙印在他乔勒言心间。   “切……让我是霍靖之,一定拿个棒|子打断你这个登|徒子的腿!”麦子健嘴巴里满溢着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儿。   “他没那个胆子!要比你想像中怂上很多!够让你失望的吧?!”乔勒言淡哼一声。   “言哥,你说米诺那妖精也会加班的……不带这么忽悠我的吧?这种‘狼来了’的故事讲多了,就会适得其反的。”麦子健不满的咕哝一声。   “只可惜……米诺不是‘狼’,而是只‘妖精’!所以这个借口,用在你身上,更是百试不爽!”乔勒言扬眉冷言。   麦子健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简单成了一头忍者神龟!   “爬墙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把老|二给摔残了!”麦子健发狠的瞪了一眼乔勒言的背影。   “行了,瞧你那小心眼儿的德行!”乔勒言顿步在门口,并伸手指了指西侧墙壁上的储物柜,“第三排,第四个,里面有一盒蔓越莓的曲奇饼,是那妖精做给我当夜宵小点的……赏你了!”   乔勒言还没说完,麦子健便快如一阵旋风似的冲了过去……   贱,就一个字!   **********   Hail-(hail),what's-the-matter-with-your-head,yeah!   Hail-(hail),what's-the-matter-with-your-mind-and-your-sign?   一首乔勒言刚刚爱听上的歌:《come-and-get-your-love》。   此时此刻,这首歌不但能祛除疲倦,而且还十分的应景:他正要去霍家get他的love!   手机的作响,让他有些不爽的调低了音乐。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知道他这个手机号码的人并不多。十个手指几乎都能数得过来。乔勒言关掉了音乐,带上了蓝牙耳机。   接通,等待对方先开口说话。   “乔勒言,还记得我吗?”手机那头的声音,微微的低喘着,似乎说起来有些吃力。   乔勒言的眼眸微眯,清厉的追问:“你哪位?”   “我刚刚才撞死了你亲大哥,你竟然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手机那头的沈正,十足的挑|衅口吻。简单就是找死的节|奏!   其实,他主动打这个电|话给乔勒言,就是来找死的!   乔勒言的怒意瞬间积聚,随后笼罩了全身,他嘶厉着声音咬着字眼,“我怎么会把你给忘了呢?!即便把你挫骨扬灰了,我也能牢牢的记住你!”   “是么?那就来吧!我在医院的病房里等着你。还有些撞你大哥的细节要跟你说呢……嘿嘿嘿!”沈正的笑声,被扭曲到刺耳!   ‘吱嘎’,一声急促的刹车,保时捷拐了个n弯道,朝着中心医院一路呼啸疾驰……   ☆、上卷小结15:如果真觉得我辛苦,那就早点儿把我娶回家吧。   ‘吱嘎’,一声急促的刹车,保时捷拐了个‘n’弯道,朝着中心医院一路呼啸疾驰。   虽说乔勒言一直压抑着失去大哥乔安东的哀伤,但这永远的疼点被激发时,他整个人瞬间便被浓得化不开的仇恨给包裹住。尤其那个挑衅自己的人,还是撞死他大哥的罪魁祸首!   沈正活过来了,而且还能说话了。所以乔勒言必须让他付出血债血还的代价:他不会让沈正死,因为那样不足以消除他心头的愤怒和仇恨!所以,他要沈正生不如死!让他在接下来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忏悔和赎罪中度过!   对于沈正的挑衅,乔勒言还是留有一丝理智的罩。   电话是打给奥尼尔?吴的。也就是鬼谷。“阿鬼,你来中心医院一下,沈正那狗|杂|碎醒了,而且还能开口说话!”   “好,马上到。”鬼谷的应声很简洁。他的话本就不多。   挂断电|话之后,鬼谷深深的注视着把自己裹在毯子里不吃也不喝,且一动不动的女人。   自从被鬼谷杠回来之后,米诺便成了一个毫无声息的木偶。一边两天都没搭理任何人拘!   似乎直到这一刻她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乔勒言给抛弃了?而且还是以这种卑微又低贱的方式!   想到自己三天前才给那个男人送去自己亲手做的蔓越莓曲奇饼,那个男人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把她像破抹布一样连捆带绑的丢给了鬼谷!!   米诺的身边,排开着很多食物。有她爱吃的各式松软点心,还有各式硬壳类的坚果。晚饭是鬼谷亲手做的:番茄肉酱意大利面,色香味俱全。连叉子都给她摆放好了,还有润口的果汁。   女人没动,更没吃。   “Mino,趁热吃吧。我有事儿,要出去一下。”   米诺沉寂了两天,鬼谷也跟着默声了两天。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这一开口,嗓子带着沉沉的沙哑。透着男人的内敛和沉稳,给人以很强的安全感。   见米诺又是对自己视而不见,把自己当空气一样,鬼谷默了默,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的手刚刚触及门把手,身后便传来了米诺的质问声,“站住!你要去哪儿?”   虽说米诺一直在沉默是金的当安静的美人儿,但鬼谷跟乔勒言的通话,她还是听得个真真切切。事关乔勒言的事儿,她向来控制不住自己去惦记那个男人!   见米诺好不容易开口说话了,鬼谷硬线条的眉宇微微松然了一下,“去中心医院。沈正醒了,而且还能开口说话了。”   “靠!那个狗|杂|种醒了?!杀千刀的败类!本姑娘要亲手宰了他!”米诺愤恨的掀开了裹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刚要跃身而起,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两天前穿着的。   自己竟然躺在这沙发上像头没思想的脏猪一样过了两天!瞬间,她便嗅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臭味儿。其实那并不算是臭味儿了,至少在鬼谷的鼻间,她依旧香气怡然。   “我去洗个澡!你先去吧,看紧点儿那个千年老二,别让他失控宰了沈正那只狗|东西!留着给本姑娘将他大卸八块!不,大卸十六块……三十二块……一百零八块!”   米诺一边愤怒的说道,一边冲向了洗手间。   鬼谷立在门边,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是等着怒火中烧的女人一起去医院呢?还是自己先行离开呢?总的来说,他是个果决的男人!只是在面对米诺时,他就的判断力就会急剧的下滑!   也许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就是他奥尼尔?吴。   其实他想对米诺说:你不用去,我会把事情解决好。可他自己清楚得很:他不会去阻止女人想做的任何事。尤其这件事,还不是触及原则的。   ——————————————————————————   乔勒言赶到重症监护室时,两个刑警正在MICU门外打着盹儿。   对于刑警的玩忽职守,乔勒言并没有太过在意,瞄了他们俩一眼后,便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一心惦记着沈正,当时的乔勒言并没有注意到其中有一个刑警在他进去后的几秒,将手机上一直存着的短信发了出去。   “你终于来了?”一声病残的弱声从病庥上传来,沈正竟然一直在等他,“把门关上吧,我可不想让条子听到我能开口说话了!你知道的,他们特鸡毛……”   “恢复得不错嘛。”乔勒言冷清一声。   他关上了重症监护室的门,慢步朝病庥上的沈正走近过去。   “托你的福!我还以为你不敢来面对我呢!也难怪,乔安东被我撞得那么惨,你不敢面对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沈正艰难的朝乔勒言说话的方向小幅度的侧过头来。   “不敢面对你?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乔勒言冷哼一声,附身|下去,锐利着怒眸凝视下方的沈正,“其实,你不应该告诉我你苏醒过来的!因为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活得无比的刺激!”   沈正咧开嘴,发出咝咝的哑笑声,“乔勒言,想听听我是怎么撞死乔安东的吗?”   乔勒言英挺的眉宇眯得有些阴沉,染着寒气的低气压朝沈正扑面而来;沈正知道乔勒言不会放过自己!要了他的命,只是迟早的事儿!   与其落在乔勒言的手里,让他活生生的折磨至死,倒不如给自己个痛哭的死法!而且还能一举两得的替霍靖之他们除掉乔勒言这个后患!   “当时,乔安东手里拿着新领的结婚证,他对沈千沈是又亲又抱的,快|活极了……我开车撞过去的时候……乔安东其实是可以逃命的!但他却没有……他用自己的命去救了沈千浓的命!好可怜……”   沈正断断续续的说道,因为每说一句,似乎都消耗掉他不少的气力,同时也就意味着他离死亡又更近了一步。   “那一撞,乔安东被撞飞了七八米……落在了台阶上,地上的血啊,从台阶上一级一级的往下流着……染红了一大片……”沈正故意将现场描述得触目惊心。   乔勒言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嘶声低厉道:“放心,我哥流出的每一滴血,我都会从你身上加倍的讨回!”   看到乔勒言并不像他想像中的那么激动和愤怒,沈正似乎有些急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体内的那点兴|奋|剂已经快消耗殆尽了。而乔勒言却还是离他足有半米开外!   沈正颈部以下无法动弹,所以想从乔勒言身上留下任何的作案线索,根本就不可能!   要想让乔勒言留下谋杀他的线索,就必须要激怒乔勒言来触碰自己……   “不仅仅是血啊……还有肉……还有脑浆……对,是脑浆!我记起来了,他的半个头砸在了台阶上……那脑浆,像豆腐脑儿似的……而且还是染着鲜血的豆腐脑儿……”   沈正越说越兴奋,好像一下子就返回事故的现场,他添油加醋的描述着。尽量将乔安东的死渲染得如何的凄惨。   “闭嘴!快给我闭嘴!”乔勒言怒了,他双目通红,满是仇恨的种子在他眼睛里流|窜。   “乔安东死得好惨了……整个人就只挨宰的牲口一样,不能动弹……却死不瞑目……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   “TMD闭嘴!快给老子闭上你的脏嘴!”   乔勒言咆哮出声,整个人因无法抑制的愤怒而痛苦不堪的颤抖着。   可沈正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因为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只有一次,如果他失败了,他就会白白死去。而且自己当线人的父母也永无被昭雪的那一天。   “乔安东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他想活命……因为他才刚刚当了新郎,还没能离开民政局,就死于非命……他不甘心啊!他死了,他新娶的娇|妻怎么办?他唯一的亲弟弟怎么办?他越是这么不甘心,他的脑浆就流得越快,染着鲜血流了满地都是……跟头没有尊严的牲口一样,就那么躺在台阶上……瞪着眼……死不瞑目啊……”   “闭嘴……闭嘴!”乔勒言的眼眸被怒火染得通红,如那烙红的铁。   这样惨不忍听的话,每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在他心间狠狠的划开,一刀又一刀,鲜血直流。不仅仅是疼,还有痛彻心扉。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大哥乔安东走出乔家的大门;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会全程护航,去保大哥乔安东的平安无事;如果上天可以交换,他宁可自己代替大哥乔安东被撞!   那一瞬间,乔勒言几乎是条件反射,他伸手过去,捂住了沈正的嘴巴。   也几乎是那一瞬间,沈正将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了他的那两排牙齿上:在乔勒言伸手过来捂他的嘴巴时,他狠狠的咬住了他其中一根手指。   是乔勒言右手的食指!虎口左侧,第二关节右侧的部分。   沈正几乎用上了他所有的生命力在咬!虽然他双颚的咬合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但他还是将乔勒言的食指上端部分给咬出了血。立刻,他的口腔时里便有了乔勒言鲜血的味道!   其实,他的嗅觉和味觉已经不行了,但那粘稠的液体,还是能让他判断出:那是乔勒言的血!   冷不丁的被沈正这个残废人给咬了,乔勒言一个甩手,便轻而易举的将沈正的嘴巴给甩了开去。从自己的右手缩回时,却发现食指的上部分已被沈正咬出了血。   “乔勒言,我杀了你大哥……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沈正几乎已经发出了声音了,只有喉咙里隐约的咝咝作响声。   “要你死,那太容易了!可我不想让你死得太过容易!因为那样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思维敏锐的乔勒言似乎意识到了:沈正打电|话叫自己来,应该是为了一心求死。   “乔勒言,你这个孬|种!有种的……你就杀了我……替你大哥报仇……”沈正的气息已经开始不畅通了。每一个喘|息,几乎都有可能断气似的。   意识到沈正想激   怒自己杀了他,乔勒言冷冷一笑,“想死么?没那么容易!等你再康复一些,身休稍稍有上点儿知觉之后,我会再来的。”   言毕,乔勒言没有多做停留,因为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一拳头会把沈正给当场砸死。   “乔勒言,你别走……别走……有种的,你就杀了我啊……杀了我啊……”   沈正嘶哑病残的话,从乔勒言身后一声接一声的传来,每一声都透着一心求死的目的。   ——————————————————————————   乔勒言走出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正巧鬼谷刚刚赶到。他正站在两个东倒西歪的打盹刑警跟前。   “沈正呢?”鬼谷警声问道。   “里面呢。”乔勒言微微吁出一个暴怒的恨声。   听到沈正传出的辱|骂声后,鬼谷的浓眉才舒展了一些,“没动他就好!别中了他求死的计。”   “不会让他死得这么便宜的。”乔勒言冷哼一声后,便快步走在了前面。   他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多待上哪怕是一秒。因为每一秒都会激起他冲进病房杀掉沈正的仇恨之气。他怕自己真的会失控。   *******   乔勒言跟鬼谷刚刚离开才一分钟时间,重病监护室里便多出了一个人全副无菌服的高大男人。连脚上都套上了一种特质的无菌鞋套,这样就踩不出任何的脚印出来。   沈正在看到这个人时,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知道,自己的死期来了!   “请转告我霍哥:一定要记得帮我父母平|反警方线人的身份!”沈正吃力的说道。   高大的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安然了。   沈正平静的合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临近自己的那一刻。   男人伸出了右手,上面像是沾黏了一层人造皮肤,然后卡掐住了沈正的脖子,用力……   三分钟后,沈正便没了气息。心跳检测器上变成一条直线。   半个小时后,沈正被宣布死亡。   ——————————————————————————   霍靖之坐在书房里,机械的翻看着手中的案卷。   他的面容一直紧紧的绷着,看上去像是在等待着某一时刻的到来。   一个小时后,他接到了卫楚楚打来的电|话。“沈正死了。”   明知道只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霍靖之拿着话筒的手,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事情顺利吗?”良久,他似吁出了一口浊气,低沉着声音问道。   “不太顺利……但结果应该能让你满意。”卫楚楚依旧平淡着声音,前后不起一丝的波澜。   “乔勒言留下了什么线索?够不够起诉他?”恢复冷静后的霍靖之,紧声追问道。   “沈正咬了乔勒言一口,在他的口腔里留下了乔勒言的血液;再加上我们上回采集到的指纹,足以控告他乔勒言谋杀罪名成立了。”卫楚楚将事情的大概简明扼要的陈述给了霍靖之。   的确是足够了!霍靖之没想到沈正竟然能成功的咬上乔勒言一口,而且还留下了乔勒言的血液这重要的指控证据。   “那两个刑警,以及医院监控方面呢?”霍靖之紧声又问。   “那两个刑警最多是渎|职。他们会在被开除公|职之后,领到剩余的款项。医院外监控没动,内监控实时做的手脚,应该会追究成乔勒言的‘功劳’。法医已经介入调查取证,我们就等着起诉乔勒言了。”   “……很好。楚楚,你辛苦了。”   “如果真觉得我辛苦,那就早点儿把我娶回家吧。”   ☆、上卷小结16:这妖精,果然够辣劲儿!(2更2)   “……很好。楚楚,你辛苦了。”   “如果真觉得我辛苦,那就早点儿把我娶回家吧。”   霍靖之默了一两秒,浅声笑了笑,“即便我愿意娶……也得要你愿意嫁才行呢!”   “霍靖之,你这风凉话说得也太没良心了吧?我不要你的八抬大轿,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就会屁颠屁颠的送上门让你娶!要是你不信,大可以向我求婚一句试试?”   不难听出,卫楚楚的言语里,有逼迫男人就范的意思。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在短时间内,这个男人是肯定不会向自己求婚的。   “行了,先别扯远了。等法医取证完毕之后,你让他们通知我。”霍靖之瞄看了一眼腕表,“大概一个小时后,我会赶到。栌”   “什么?你今晚就来?都凌晨了,你还是先休息吧,明早赶过来处理也来得及!放心吧,乔勒言他跑不掉的。”卫楚楚有些不舍男人半夜三更的奔波劳苦。   虽说,孟良品让她嫁给霍靖之时,的确是怀有一定目的的。但真的跟这个男人订婚,并睡在了一张庥上之后,卫楚楚越来越感觉:这个男人是她理想中的丈夫。不仅仅是他的庥上功夫,还有他温文尔雅的俊逸面容,绅士风度的言行举止。似乎男人的一颦一笑,都十分的对自己的胃口!   所以,卫楚楚真的不想放手这个男人!她想牢牢的把握住霍靖之,并征服他。   “你觉得我现在会有那个心情睡觉吗?”霍靖之轻吁一声。   卫楚楚默声了一会儿,“那你让安叔开车吧。路上小心点儿。”   ——————————————————————————   乔勒言原本是打算来霍家爬墙的。   可鉴于自己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而且手上还被沈正咬出了一个血口,又寻思着这个时间点女人应该早睡下了,乔勒言便调转车头朝罡商疾驰而去。   他不想让自己过于糟糕的心情去影响了女人。也不想让女人看到自己挂彩的一面。   回到罡商大厦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刚走到层顶,就见鬼谷像个电线杆子似的杵在他办公室的门口。   用不着去猜:他办公室里一定有着那个妖精在。所以鬼谷才会守在门口。   这么晚了,这妖精跑来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干什么?乔勒言微微蹙眉,只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翻腾声。   在乔勒言踏进顶层时,鬼谷便觉察到了有人。回眸,淡淡的睨了乔勒言一眼,微微轻抿薄唇,又没了动静。他知道乔勒言已经知道米诺在他的办公室里。   “阿鬼,这么晚了,不抱着你的女人上庥行|乐去……杵我这里干什么?”乔勒言故意提高着声音问道。他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办公室里正翻腾着的女妖精听到。   鬼谷只是默着,因为他根本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应答乔勒言的故意嘲笑。其实也不能算是嘲笑,只是好兄弟之间的一种善良的调侃罢了。   见鬼谷像个木头一样杵着,乔勒言便大概能推断到:正在自己办公室里闹腾的妖精,肯定是处在闹情绪中。不然鬼谷也不会耷拉着个脸,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你家妖精又怎么了?”乔勒言浅叹一声,“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收妖的本事见涨那么一丁点儿!换了是我,直接扛回家丢上庥,用武力好好的修理修理!”   瞄了一眼鬼谷依旧处于一副没情|调的木讷模样,乔勒言又是一声轻叹,“你丫的不会跟麦子一个德行,都是鲁大师级别的吧?!”   乔勒言的话还没说完,米诺便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跑了出来,瞪着乔勒言兴师问罪道:“乔勒言,我送给你的蔓越莓曲奇饼呢?哪里去了?”   乔勒言眉宇微蹙,眼角稍稍上扬,漫不经心道:“当然是吃了。”   “吃了?谁吃的?是你吃的?还是别人吃的?”米诺穷追不舍的问道。   直到这一刻,鬼谷才意识到女人为什么会大发雷霆,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了。就为了一盒子曲奇饼干。她是亲手做给乔勒言的。米诺很少下厨。但为了乔勒言,向来娇|惯的她,竟然也变得贤惠好学起来。女为悦己者容,更为悦己者劳。   乔勒言微微勾动了一下唇角:这妖精如此的兴师问罪,该不会是知道……自己把那盒什么莓的饼干赏给麦子健吃去了吧?!   没可能啊,她没有机会知道啊?即便真的找不到那盒子了,也不能如此凶巴巴的断定就一定是别人给吃了的啊?   “你什么意思?这兽|性大发的,是想问我要回那盒饼干?”乔勒言是睿智的,他用游|击|战的方式反套着米诺的话。   “乔勒言,你少给我装算!”米诺前一秒之前还是怒火满颜,可下一秒却泪眼婆娑起来。   “我刚准备出门去医院找你,麦子健就给我打来电|话说‘饼干很好吃’……乔勒言,即便你有多么的看不上我,或是憎恶我,也不能把我亲自给你做的东西随随便便的送给别人去吃啊?那是我的一片心意你知不知道?”   说着说着,米诺那晶莹剔透的泪水便从眼框里滑落下来。在几天之内,被自己爱慕的男人连续‘抛弃’了两回,米诺的一片真心都已经快千疮百孔了。   “哪有随随便便送啊?我跟麦子是好兄弟,他肚子饿了想吃东西……我刚好想起你给我做的曲奇饼干,然后就拿出来跟麦子一起分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麦子的关系,好到连内|裤和女人都能一起分享的。”   见女人都哭给自己看了,乔勒言有些于心不忍的安慰道。   “那你说说,我做的蔓越莓曲奇饼干是甜的还是咸的?”米诺追声问道。   这个问题,着实把乔勒言给难住了。因为那什么莓的饼干,他是一口都没吃过。从理论上讲,应该是甜的才对。但乔勒言并没有把握,一个头脑少根筋的奇葩女人,会不会把水果饼干做成咸口味儿的……   在犹豫不决之际,他看到了鬼谷从他背后伸出了两跟手指:这是代表两种口味都有么?   相互合作过多年,乔勒言跟鬼谷两人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   会意的乔勒言立刻拧皱起自己好看的眉宇,“你还好意思问我饼干是甜还是咸啊?有你那么能折腾的吗?我咬了一口右手的,是甜的;又咬了一口左手的,竟然是咸的……Mino,拜托你下回玩黑色料理的时候,拿你家阿鬼当试验品!本爷没兴趣当你的小白鼠!”   米诺那梨花带雨的怜人神情才微微的染起了一丝笑意,“信你吃过了。”   随后又嘟哝道:“本姑娘能亲自下厨做给你吃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好了,都别再我这里杵着了。阿鬼,还不赶紧的杠上你的女人回去做功|课?”乔勒言催促一声。他着实有些累了。不但是身,还有心。   “他敢。”   突然间,米诺就失声尖叫出来,“乔老二,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乔勒言一怔,不是因为自己手上的伤,而是因为米诺那一惊一乍的惊叫声,“哦,不小心擦了一下。”   其实鬼谷早在乔勒言跟他一起从医院里出来时就发现了他手上了伤口,只是觉得那伤口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便没有开口询问。像这种小伤,在鬼谷看来根本就不能不值一提。所以也就没有提。   却没想被米诺发现了。那失控的尖叫声,好似乔勒言受了很严重的伤一样。   “快别动!我帮你清理一下!”米诺紧张万状的说道。   “不用,我自己会处理。”乔勒言扯回了被米诺托在一双小手心里的大手。   “那我当下手。”米诺不等乔勒言再次拒绝,便先行走进办公室里,开始在储物柜里翻找医疗箱。   乔勒言只觉得自己的头又是一阵涨|大,他回头看了一眼鬼谷,他却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表情。于是,乔勒言便懒得再次开口去撮合他跟米诺之间的破|事儿了!鬼谷这个‘太|监’都不急,他这个皇帝又着什么急啊!   接下来,乔勒言便当着鬼谷的面儿,惬意的开始享受着米诺带给他的细致入微服务。先是把他手上的污血擦|拭得干干净净,又在他的伤口上搽了消炎杀菌的药,然后才被裹进了纱布里,还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乔勒言懒散了瞄了一旁静立的鬼谷一眼,俊眸微扬,便计上心来。他凑在米诺的耳际一通耳语,随后米诺回头看了鬼谷一样,便发出咯咯咯的欢笑声。   鬼谷不知道乔勒言跟米诺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他们两人格外的亲|密。微顿之后,他便转身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   “阿鬼,你要是真走了……那伺候我洗|澡的事儿,可就要落在你女人身上了。你可要想好再走!”乔勒言的一句话,便叫停了鬼谷离开的步伐。   “伺候你洗|澡么?我可以的。”米诺立刻妩|媚成一朵娇|滴滴的花儿。   “那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的扶我进休息室里去啊。”乔勒言悠哼一声。   米诺立刻像个含羞的小媳妇一样,偎依着乔勒言朝他的休息室里走去。一想到马上要帮乔勒言洗|澡,她就止不住的浮想联翩:他的身材,会像施瓦辛格那般健|壮呢?还是像长|腿欧巴那样白皙诱|人呢?   ——————————————————————————   乔勒言并非真想调|戏米诺。   说实在的,此时此刻,他也没那个心情。但他真的很想洗个澡,来除去身体的污浊之气。   一切的动作,他完全可以自己来。可这一刻,他却决定让米诺代劳。   他就是想看看:鬼谷究竟能隐忍到什么程度。   “会帮男人脱衣服么?”乔勒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妩|媚成妖的女人,淡声轻问。   一边问,还一边朝着浴|室的门外张望着:这个奥尼尔?吴,他不会真怂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心惦记了多年的女人伺候自   己沐|浴|更|衣吧?   就在乔勒言朝着浴|室的门口张望之际,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便像一条软软的触|角一样,延伸到了他的西|裤拉|链处,并覆盖在了他的那里。   “上回这里被我咬了一口……没受伤吧?还能不能用?”米诺白|皙|莹|滑的美艳脸颊上,红霞轻染,点缀上俏丽如魅的羞红。   凭良心说,如果不是在乎自己跟鬼谷之间的兄弟情分,以及在没有睡过苏启之前,乔勒言并不介意来跟米诺打一场友谊|赛。米诺真的很动人。尤其在男人面前展现出来的妖化妩|媚,更是让乔勒言蠢蠢谷欠动。   “当然没有……昨晚刚刚才在我家女人身上用过了,霸气不减!”乔勒言悠应一声。   “什么?你昨晚又去睡苏启了?你怎么那么喜欢睡她啊?她哪点儿比我强?要月匈没月匈,要脸蛋没脸蛋!乔勒言,你瞎眼了吗?”米诺怒意顿生。   “关键是那女人不爱我!所以我就偏偏想要去征服她!一遍又一遍的征服。”乔勒言漫不经心的跟米诺胡扯着。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米诺覆盖着的地方,似乎又膨|胀了一下。   “骗人!”米诺突然就娇|笑出声,“我手里的东西,可比你这张嘴巴老实多了……”   “啊……!!!”   米诺媚|态的话还没言落,便传出一声惊骇的尖叫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已经被破浴|室门而进的鬼谷杠起,健步如飞的朝着休息室的门外走去。   而乔勒言也随之松下了一口气:这妖精,果然够辣劲儿!   *******   “鬼谷,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   米诺冷不丁的被鬼谷杠在肩膀上往休息室门外走去,她瞬间便又气又恼,对着鬼谷如铜墙铁壁似的后背是又捶又打,可疼的却是她自己的手。   休息室的门外,鬼谷将野猫似的米诺放了下来,有些吃劲儿的从薄唇里挤出两个字:“等着!”   言毕,便将休息室的门反锁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自己走进了浴|室里。   而浴|室里,乔勒言已经泡在了浴|缸之中,并用毛巾遮着自己的关键部位。   “这才像个爷们儿。”乔勒言指间夹着一支烟,微微郁沉的吸吐着。   “重症监护室门外的那两个条子睡得那么沉……是你弄的?”鬼谷突然将话题跳转开来。   “像那种玩忽职守,多了去了……”乔勒言微微一滞,随后敛声反问,“他们,有问题?”   突然间,休息室的门外传来了米诺的咆哮体,“鬼谷,你这个死木头疙瘩!帮乔老|二洗|澡的时候要轻点儿,听没听到啊?你敢弄伤他一根汗毛,我会十倍奉还!”   浴|室里的两个男人同时蹙眉。   “你女人这么向着我,你不吃醋?”乔勒言抬眸扫了一眼鬼谷,问。   “不吃!”鬼谷应得干脆,“对于你,她只是玩玩!等玩腻了,她会回到我身边的。”   “……”乔勒言的唇角狠实的抽之搐了一下,“她的‘玩’,难道也包括被我睡么?”   鬼谷的言辞,着实让乔勒言惊艳。在一般男人的意识里:自己喜欢的女人,是绝对不容许别的男人染|指的!更别说被别的男人睡了!   鬼谷接下来的话,更让乔勒言耳目一新。   “如果我是女人,也会多睡上几个男人的!”鬼谷淡淡道。   什么贞|洁,什么处的女|身,在鬼谷看来,完全可以忽视。   “看来,我没睡你的女人……实在是我对你太客气了。”乔勒言感叹一声。   “错!米诺可以睡你,但你不能睡她!”   ☆、上卷小结17:去抓捕乔勒言,如此令人亢奋之事,我又怎么能错过   上卷小结17:去抓捕乔勒言,如此令人亢奋之事,我又怎么能错过呢?   “看来,我没睡你的女人……实在是对你太客气了。”乔勒言感叹一声。   “错!米诺可以睡你,但你不能睡她!”鬼谷纠正着乔勒言的说法。   乔勒言的唇角微微抽之动了一下:平日里,也没见鬼谷这般的能说会道啊?怎么冷不丁丢出的几句简短之言,愣是把乔勒言给惊艳到了。   “你说什么?米诺可以睡我?但我不能睡她?”乔勒言重复着鬼谷的话。因为这话理解起来实在费劲儿。在米诺睡自己的同时,自己不是也把她给睡了吗篁?   “这是一个主动和被动的问题!”鬼谷依旧惜字如金。   乔勒言微微颔首,“我算是明白了:只是米诺主动让我睡时,我才能睡她!对么?径”   “不全对!”鬼谷淡声回应。   “行了,我不跟你扯了!请管好你的女人,不然不管是她睡我,还是我睡她,再有下回这般主动献|媚,我肯定睡她个没商量!”乔勒言在浴缸的边沿上摁灭了指间的烟。   而鬼谷的目光却落在乔勒言包扎着纱布的右手上。   “你这手上的伤……应该是从沈正的重症监护室里出来时就已经有了。怎么回事?”   乔勒言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沉沉的低哼一声:“被沈正个狗|杂|碎咬了一口!”   “什么?他一个残废人,竟然能咬到你?”鬼谷警觉的追问。   乔勒言抿紧着薄唇,似乎不愿再去提起让他愤怒到无法自控的沈正的言语。   顿上几秒后,自我稍稍调节平静下来的乔勒言轻叹一声,“他用过激的言语来刺激我……估计是想我出手杀了他!说真的,当时我真的差点儿失控将他给弄死!”   “幸好你没失控!不然就中了霍靖之的阴谋诡计了!很明显,他想用沈正大做文章,想把你给拉下水。”鬼谷简短的分析道。   乔勒言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让霍靖之如愿的。”   ——————————————————————————   这一晚,苏启辗转反侧的醒醒睡睡。   直到凌晨三.四点钟时,她才沉沉的睡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艳阳高照。   环看着四周,原样的静谧。也就是说,那个男人一晚上都没出现过。苏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那个男人没有来。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再来她这里吧!   苏启没有去庸人自扰的多想。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八点二十了……   上班迟到了!这是苏启的第一反应。然后她立刻从庥上连滚带爬的下来,快速的洗漱并打理好自己,又风风火火的冲下了楼。   楼下很安静。安叔正在院落里伺候那些花花草草。而安姨擦着客厅里的家具。   “安姨……我哥呢?是不是已经上班去了?天呢,我又睡过头了……”透过落地窗,苏启没看到霍靖之的奥迪车。   “三小姐你醒了?大少爷昨晚又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不过他一早打回电|话说:让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不用急着去上班。他已经帮你跟高律师请过假了。”   安姨一边回着苏启的话,一边顿下手上的家务,准备去厨房给苏启拿早餐。   “什么?我大哥昨晚又出去了?知道是为什么事出去的吗?”苏启问。   “好像是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大案子!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安姨怜惜的轻叹一声,“大少爷要养家糊口,也真的挺不容易的。”   苏启快速的吃着早餐,寻思着自己还是赶紧的去事务所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对了三小姐,”安姨朝着院落外的安叔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又道:“趁今天你休息,我带你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吧。看看孩子健不健康,胎位什么的正不正。”   苏启木愕了一下:这一早上急急火火的,她差点儿就忘了自己已经是个准妈妈了。   “还有啊,你以后下这楼梯,少蹦蹦哒哒的,对胎儿不好。”安姨又嘱咐一声。   ********   在安姨的坚持下,苏启最终还是答应先跟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可没想,这一排队就是一两个小时,等各项都检查好了之后,已经是快十一点钟了。   “启儿啊,如果真想瞒着大少爷呢,你可得处处小心着。我已经在你的洗手间里备上了卫生用品。大少爷问起,我就说你已经按时来了例假。”   安姨将苏启的小手紧拽在自己的双手中,“如果大少爷问起你,你记得要小心应付回答。你也知道,大少爷是个细致入微的人。想隐瞒过他,还真的不容易。”   苏启突然间便有些泪眼婆娑,“安姨……谢谢你能帮我。”   “我不仅仅是在帮你,也是在帮霍家啊!如果这个孩子能化解大少爷之乔勒言,以及什么罡商之间的恩怨,那最好不过了!”   安姨哀叹一声,“启儿啊,你要答应安姨:万一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或是大少爷面临生命危险之时,我希望你能用肚子里的孩子,去救大少爷一命!”   其实至始至终,这上面的话,才是安姨的最终目的所在。霍靖之能赢,那皆大欢喜;如果霍靖之输了,就想用苏启肚子里的孩子,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能够救上霍靖之的命!   听到安姨的这番话时,苏启猛的一怔,整个人都为之哆嗦了一下。原来安姨帮助自己,是建立在一定的目的之上的。她想让自己用肚子里的孩子去救霍靖之的命……   天啊!这肚子里的小生命才刚刚孕育,就已经被它人惦记成了某种工具!苏启忍不住的为自己腹中孩子的明天担忧。   她默了一会儿,随后抬头看向安姨,认真且清肃的回答道:“放心吧安姨,如果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境地,我可以拿我自己的命去换我大哥的命!”   至于她的孩子,她是肯定不会利用的。   “你能这么说,安姨就放心了。也不枉霍老爷辛辛苦苦的把你领回霍家来抚养成人。”安姨露出了欣慰的笑脸。   可苏启的心却凉成了一片:原来在安姨的心目中,自己永远摆脱不了卑微的养女角色。   从医院检查好之后,苏启没有去事务所。她的心凌乱不堪,她需要花时间去调整。所以,她便从医院直接跟安姨回到了霍家。   ——————————————————————————   终于拿到了乔勒言的逮捕令!霍靖之俊脸上的神情很复杂。   “靖之,我看你还是不要亲自去了。罡商污垢之流太多,小心被他们伤到你。”卫楚楚温声提醒着若有所思中的男人。   “邪,永远不压正!罡商那帮乌合之众再怎么张狂,也不敢明着胆儿跟衙门作对!”   霍靖之冷哼一声,“其实我到是挺希望他们造|反的!那样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们统统有,一网打尽!”   “靖之,你还听听我的话吧,别亲自去了。你放心,乔勒言这一回是插翅难逃了。”   卫楚楚还是担心男人的执意冒险。因为完全没那个必要。   惹得罡商那帮乌合之众狗急跳墙,难免会殃及池鱼。   那阴寒的笑意,在霍靖之儒雅的俊脸上满满的扩展开来,像是嗅到了罂|粟的毒徒,露出了兴奋又诡异的光泽。   “去抓捕乔勒言,如此令人亢奋之事,我又怎么能错过呢?!我要亲眼看到那个败类在我眼前认罪伏法!也算是我人性的一大幸事了!”   霍靖之脸上的肌肉有些扭曲,如同那即将捕获到猎物的野|兽,露出兴奋异常的神态。   见实在说不服霍靖之放弃去亲自抓捕乔勒言归案的决心,卫楚楚只能嘱咐两个特警队长要照顾好霍靖之,并强行给霍靖之穿上了防弹衣以防万一。   一辆装甲车开道,后面跟着四辆防爆车,还有两辆警车。特警用上了抓捕重刑犯的装备,浩浩荡荡的朝着罡商呼啸而来。   在逮捕令的作用下,罡商的保安也拦不住蜂拥而至的真枪实弹的特警们。   “乔总,霍靖之拿着你的逮捕令,并领着一群特警上楼去了。”   保安在第一时间通知了还在顶层办公室里休憩的乔勒言。   ☆、上卷小结17:一个身着真丝睡裙的美女拦住了霍靖之(3更2)   上卷小结17:一个身着真丝睡裙的美女拦住了霍靖之(3更2)   “乔总,霍靖之拿着你的逮捕令,并领着一群特警上楼去了。”保安在第一时间通知了还在顶层办公室里休憩的乔勒言。   霍靖之拿着他的逮捕令,正上楼来逮捕自己?乔勒言揉了揉自己浅跳了一下的眉心,在下一秒从庥上一跃而起。隐约之间,他意识到这张逮捕令一定跟沈正有关。   自己没先去找他霍靖之报仇雪恨,他反而主动送上门来了?   直达顶层的电梯被安保给关闭了。霍靖之一行人等,只能先乘坐员工电梯上去了四十六层,然后再步行进去顶层。这也刚好为鬼谷赢得了时间贰。   昨晚米诺执意要留下来守着乔勒言,鬼谷当然也不会走。瞄看到底楼的装甲车及防爆车后,他立刻从沙发上弹起身来。去隔壁叩开了米诺的房门。   “Mino,你下楼去拦阻一下霍靖之和条|子。动作快点儿!我去叫醒乔勒言。记住:别激怒他们。实在拦不住,就让他们上楼!”鬼谷叮嘱一声后,便健步如飞的奔出了房间颥。   以鬼谷的敏锐度,应该能从乔勒言被咬的手指嗅出沈正所实施出的阴谋味道。毕竟一个身|体虚弱得都快死的人,犯不着赌气的去咬乔勒言一口。因为这对乔勒言来说,根本就构成不了任何有力的伤害。   可当时他被米诺的任性和闹腾磨去了大部分的警觉度,昨晚的他虽说觉察出了端倪,但他也没有去考虑太多。直到这一刻看到底楼的装甲车和防爆车后,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什么?拦谁?霍靖之和条|子?……条|子?他们一早来做什么啊?”   米诺睡得正迷迷糊糊,咕哝一声等待鬼谷的回答时,却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了鬼谷的人影。可门外却清晰的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是那种军工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来的沉重响声!   米诺从庥上一跃而起,穿着紫罗兰的真丝睡|裙便冲了出去。   正巧迎上的,是霍靖之带着一帮特警正朝乔勒言的办公室扫|荡而来。   “喂,你们谁啊?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这一刻的米诺,妖|娆与跋扈共存着。她穿着一件及膝的真|丝|睡|裙,到也不算是很露|光;但撩就撩在:她的真丝睡|裙里没有穿上面的小|内,实实在在的大D,没有束|缚的在睡|衣中游|走并轻晃动着。让男人血|脉|喷|张的强烈画面啊!   虽然那些特警都练就了一身目不斜视的定力,可这样的画面还是或多或少撩|动了他们的心!毕竟,他们大多都是年青正血气方刚的男人!   就连霍靖之也是微眯起了眼眸。他见过米诺,上回在麦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见过。当时,米诺正跟鬼谷‘打|情|骂|俏’着。话题却是紧紧围绕着乔勒言!   不过穿着睡|裙且赤着脚的美女米诺,还是让霍靖之眼前一亮。他知道米诺的名字,也知道她在罡商里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米诺小姐,这是乔勒言的逮捕令,我们奉旨执行公务。还望配合!”   乔勒言的逮捕令?米诺一慌,冲上前来就想去抢霍靖之手上的纸;霍靖之一个闪身,退在了两个特警身后。米诺冲过来的身子,被那个特警用防暴叉抵住,根本就无法上前来。   “霍靖之,你这个禽|兽,人渣儿!那逮捕令一定是假的!肯定是你又玩什么阴谋诡计来陷害乔勒言的!霍靖之,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米诺挣扎不开防暴叉,只能冲着霍靖之大喊大叫的辱|骂他。   而霍靖之根本就是充耳未闻。对于米诺的谩骂,他完全是视而不见。睡裙妆的米诺出现在他的面前,便很好的说明了一点:乔勒言昨晚上一定是留在办公室里睡觉了!   安排了三个特警去堵住楼梯口,又留下两个人堵住了电梯口;每隔十米的距离,霍靖之都会留下一个特警做接应。这一回,他要让乔勒言插翅难逃!   “霍靖之,你这个王|八蛋……猪|狗不如的人渣儿……你不得好死……”米诺高声谩骂着。以提醒总裁办公室里的乔勒言想办法离开。   ——————————————————————————   办公室里。   “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我们上天台,从外墙体进去四十七层,从里面的小电梯下去地下室,然后离开;第二个,你暂时藏在密室里,我去把他们引开,然后你再离开!”   鬼谷快速的罗列出两个逃离的方案来供乔勒言选择。   乔勒言微微抿唇,“霍靖之找不到我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会趁机把罡商翻个底儿朝天!你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让霍靖之看到的。”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翟老交代过:你的安全比罡商的任何事务都重要!”   乔勒言闭了闭眼,随后微微轻叹,“你先去联系老周,让他务必要守住罡商的那些重要档案室!不能让霍靖之有机会进去!”   “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鬼谷再次厉声催促道。并且还有了想上前来拉扯乔勒言的动作。   “阿鬼,你联系上老周后,就上天台,守在我休息室的位置,我会设法离开!”   乔勒言阻止了鬼谷上前拖拽自己,“至于霍靖之,我必须得见他一面!我不能让他瞧不起!”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更不必去意气用事!”   “这是我跟霍靖之私人之间的恩怨!”   乔勒言轻吁一口浊气,厉声:“记住:不管我能不能成功逃脱,你都要让老周守住文案室!不能再次落入衙门的手中!如果实在守不住,就都毁了!总之,不能让翟老的心血在十年之后再次毁于一旦,反到让衙门抓住了把柄!”   “兄弟,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留得青山在!”鬼谷上前来扣住乔勒言的手腕。   然而,乔勒言却用另一只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抵在了鬼谷的胸口,“鬼谷,这是命令!你只能服从!罡商牵系着大家,顾全大局的道理,想必不要我跟你多说!”   鬼谷的唇角轻|抽了一下:“那好!我在天台上等你!我不见你,绝不会离开!”   鬼谷没有继续劝说乔勒言,而是转身进去了乔勒言的休息室,从洗手间里攀爬至隔热层,然后上去了天台。   ********   办公室的门被撞开的一瞬间,霍靖之看到了正大大咧咧坐在大班椅上的乔勒言。他指间夹着一支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吐着各式的烟圈儿,看上去悠闲得很。   果然够有种!   霍靖之没有想到:乔勒言不但没有逃跑,竟然还面色从容的跟自己对视着。   就是要他这样的嚣张和目中无人。那样被抓捕时,才会让他更有落差感!这么多日子里,一直是他霍靖之‘委曲求全’,似乎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乔勒言的损样儿!   “大舅子,你这一大早的就带着这帮人来给我请安……实在是有失远迎了。”乔勒言在烟灰缸里点去了浮灰,悠然自得的跟霍靖之打趣道。   霍靖之唇角轻勾,没有去跟乔勒言耍嘴皮子。公式化的举起手上的逮捕令,“乔勒言,这是你的逮捕令!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陈堂证供!”   乔勒言冷笑一声,挖苦道:“呵,你们特警现在不去抓|奸了么?改行了?”   霍靖之俊脸上的肌肉不淡定的轻跳了一下,没跟乔勒言扯皮,而是言归正传的继续说道:“乔勒言,我们怀疑你跟沈正的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乔勒言的动作微滞了一秒,“你说什么?沈正的谋杀案?”   “沈正在昨天晚上10:53分宣布死亡!而你是在10:05进去了他的重症监护室,并在10:27分离开。所以,你有作案的动机和嫌疑。”   “拜托霍大律师,你在给别人定罪的时候,能不能靠点儿谱?就因为我进去过沈正的监护室,我就成杀人犯了?小心我告你污蔑!”乔勒言冷哼一声。   其实在霍靖之说出沈正已经死亡时,他就已经清楚的明白:自己中了霍靖之跟沈正的圈套了!   “沈正死于窒息!在他的颈部,发现了明显的卡掐痕迹,已经提取到了指纹;还有,在沈正的口腔里,也提取到了不属于他的血液样本!只要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一下指纹提取和血样检测,究竟你是不是杀人凶手,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霍靖之将案件描述得很细致。他就是想让乔勒言听清楚了:这一回,你乔勒言插翅难逃!   “我说过,在不久的日子里会登门拜访你,现在看来,我并没有食言!”   上回采集乔勒言的指纹时,霍靖之的确丢下过这样的话。“乔勒言,请吧!”   他的指纹是怎么落在沈正脖子上的,乔勒言来不及去细细推敲。但沈正口腔里提取出来的血液样本,乔勒言知道一定是他的。谋杀是重案,所以即便自己并没有杀害沈正,也逃脱不了被起诉调查及拘押的命运!   乔勒言故做沉思状,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我没有谋杀沈正!我相信法律!更相信法律会还我一个公道!”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竟然也会出自他乔勒言之口?   霍靖之眼皮垂了垂,有些不耐烦的冷哼道:“乔勒言,你有没有谋杀沈正,法官会给你一个明确且公平公正的答案!请跟我们走吧。”   一个挥手,两个特警便拿着手铐冲上前来。   “等下!我有点儿紧张……”乔勒言做深呼吸状,“能不能先让我上个洗手间?我怕我尿身上,影响大家的心情!”   这么恶心的话也能说得出来?霍靖之蹙了蹙眉头。   要上洗手间是么?霍靖之会如乔勒言所愿。第一,是因为乔勒言插翅难逃!第二,即便乔勒言真的逃了,他也就可以借机   在罡商这幢大厦里翻个底朝天。   抓捕乔勒言是他的目的之一,获取到罡商非法融|资的证据,才能保释出监狱中的父亲霍琛。   有了罡商的犯罪证据,不但可以将罡商的乌合之众一网打尽,而且还免去一切的后患!   “那各位请稍等,我去去就回。”乔勒言淡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脸。   霍靖之微微敛眉,看向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乔勒言,冷言讥讽道:   “乔先生那么有种气的人,该不会做出什么畏罪潜逃的丢脸事来吧?那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这一刻的霍靖之,是嚣张的。他故意拿话去激将乔勒言。气得他失控更好,那就可以以拘捕为由,当场击毙或击伤!   乔勒言撩唇一笑,悠哼道:“还是我大舅子了解我啊!知道我不会做出那种畏罪潜逃的事儿!头可断,血可流,这脸绝对不会在你这个大舅子面前丢掉的!”   ☆、上卷小结18:我怕我二弟看到陌生人会认生,尿不出来!(3更毕   乔勒言撩唇一笑,悠哼道:“还是我大舅子了解我啊!知道我不会做出那种畏罪潜逃的事儿!头可断,血可流,这脸绝对不会在你这个大舅子面前丢掉的!”   霍靖之侧过头去,跟为首的特警两人耳语几句,那为首的特警便让两人跟了上前。   “不放心我是么?大舅子,还是你跟着我进来洗手间吧!我怕我老|二看到陌生人会认生,尿不出来!”乔勒言不紧不慢的说道。   霍靖之冷眼盯了乔勒言一记,嗤声道:“你叫谁‘大舅子’呢?少跟我套近乎!这抵消不了你的罪行!颥”   “霍大律师,案子还没审理呢,请注意你的用词!”乔勒言扫了霍靖之一眼,便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严实。还能通过缝隙看到乔勒言立在抽水马桶前,所岔开的一只脚。随后,便传出了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霍靖之眉头微蹙:一群人侧耳细听着同一个男人撒|尿|声,实在是件让人作呕且难耐的事儿。更何况霍靖之还是那种微有洁癖的男人。   可那淅淅沥沥的撒|尿声一直持续了足有三分钟也没听到有停下的迹象,霍靖之眉头一皱,立刻推门冲了进去贰。   不大的洗手间里的确有个人正拿着个皮管往抽水马桶里‘撒|尿’!可那个人却不是乔勒言,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乔勒言呢?”霍靖之一把揪过那人的衣领厉声追问道。   那人指了指窗户。   洗手间里的窗户是开着的,劲风吹拂起窗帘,好似正在嘲笑霍靖之的麻痹大意。   霍靖之从窗口探出头去:往下是四十多层的高楼,要是乔勒言真的跳下去,必死无疑。而且这扇窗户离左右两边的窗口将近有四米之远,想爬进另一扇窗户去,不借助其它工具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爬上了顶层的天台。   霍靖之抬头上看,却早已经没了乔勒言的身影。   “快!上天台!”   为首的特警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有次序的快速撤离了休息室,朝天台围捕过去。   霍靖之真的没有想到:乔勒言竟然会‘不守信用’的跟他玩起了临阵脱逃!刚刚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不会畏罪潜逃的么?   霍靖之竟然就信了他!!   ——————————————————————————   三分钟前。   乔勒言刚进洗手间,就看到里面守着个人。他是鬼谷的助手之一。很显然,是鬼谷让他从天台爬下来等候着乔勒言的。   那人指了一下窗口,示意乔勒言从窗户爬上天台是安全的。因为刚刚他就是这么爬下来的。而且天台上还有鬼谷在接应。   等流水声一响,乔勒言便借助于水声的掩盖,一个猫身站上了窗口的护栏上。就在此时,鬼谷一个倒挂金钩,一把握住了乔勒言的手;乔勒言借助着鬼谷的身|体爬上了天台。   虽说鬼谷跟乔勒言配合得十分默契与娴熟,但还是让隔壁窗口里的米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里可是四十多层,要是两人坠落下去,是绝对不会有奇迹发生的。幸亏鬼谷的身手过硬,即便是从四十多层的天台上倒挂负重,也能将活儿给完成的漂亮。   “勒言,你从天台下去四十六层,老周在那里等着你。小心点儿!我去把条子们引开。”鬼谷叮嘱一句后,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乔勒言一把给拦下了。   “不用引开他们,你跟我一起下去四十六层。我们再商量。”   ********   乔勒言跟鬼谷刚刚下到四十六层,梨花带雨的米诺便飞扑进了乔勒言的怀中,低低的泣着:“乔老|二,你没事儿吧?吓死我了。”   “我没事儿。乖,快别哭了。”乔勒言安|抚的拍了拍米诺的肩膀。   “勒言,你先去我的密室躲上一阵子吧。让鬼谷先把那帮条|子给引开。”老周上前一步说道。   “不!这办法行不通!霍靖之找不到我的人,会把整个罡商翻个遍的!得不偿失!”   乔勒言紧抿着剥唇两三秒,“阿鬼,劳驾你护着我下去地下室!我必须让霍靖之亲眼看到我离开了罡商!不然他就会借机发难罡商,在罡商里大肆的收集我们金融集|资的证据。”   “不行!你那样做太冒险了!我可答应了翟老儿,永远会把你的安全排在首位。”老周一口反驳并叫停乔勒言的提议。   “老周,你别倔了!这回得听我的!”乔勒言用肩膀去撞了一下老周,“我答应你,一定会全身而退!不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住我自己的这条命!我还没娶妻生子呢,死不掉的!”   见乔勒言执意如此,老周也只得点了点头,“勒言,那你跟阿鬼小心点儿!实在不行,你先从了条|子。大丈夫能屈能伸,到时候我们在想办法把你保释出来!”   “嗯,好。”乔勒言满口答应了老周。因为只有这样,老周才会放他离开罡商。   如果不让霍靖之亲眼看到他离开了罡商,那霍靖之就一定会以搜查重刑嫌疑犯为理由,将罡商所有的寸土寸地都翻个遍。如果真是那样,罡商前期大家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乔勒言不能让这样的事情重复上演第二次!所以,他决定冒险。   “阿鬼,你一定要把乔老|二保护好啊!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米诺这般叮嘱着鬼谷。也不顾自己的话落在男人的耳里,是多么的让他心凉。   但鬼谷却肃然的点了点头,“我在他在!”   一句简短的允诺之后,他便跟乔勒言一起从小电梯径直下去了地下停车场。   ——————————————————————————   十分钟后,一辆敞篷的保时捷从罡商的地下停车场里冲了出来。   随后,便传出乔勒言故意的大喊嚷叫声,“霍靖之,你这么六亲不认的带人来抓你妹夫我,你妹妹知道么?”   为了能让霍靖之听到他的声音,乔勒言连扩音器都用上了。只可惜从四十多层的天台上,根本听不到乔勒言说了些什么。但通过身边特警身上的军用望远镜,还是能够看清看着那辆敞篷车逃离罡商的,正是乔勒言!   狙击手朝着保时捷连开了两枪,因乔勒言的车速过快,一枪打中了面前的挡风玻璃,一枪打在了右边的座椅上。没过几秒,就超出了狙击枪的射程。   十分钟后,特警从罡商的大楼内撤离,去追捕逃逸的乔勒言。   半个小时后,那辆合着帆布顶棚的保时捷被逼停在路边。从车里钻出来的人,竟然是麦子健!   “乔勒言呢?”霍靖之厉声追问。   麦子健漫不经心的瞄瞪了霍靖之一眼,冷声道:“霍靖之,你TMD的只是个小小的律师耶!有什么资格盘问老子?!别以为睡了个衙门里的女人,就嚣张到敢对我大呼小叫!谁给你这样的权利了?老子要控告你!”   为首的特警迎上前来,“麦大少,乔勒言可是重刑嫌疑犯,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你也不希望麦老儿得知他唯一的乖孙子窝藏罪犯吧?!”   麦子健狠瞪了为首的特警队长一眼,揉了揉自己的头,“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我刚在停车场里停车,乔勒言就冲过来把我给打晕了,然后还抢了我的车!半路又把车还给了我,他自己下车走了!我可是无辜的受害者,窝藏罪犯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麦子健是抓不得的。这点儿为首的特警队长清楚。而霍靖之更清楚!   最终,还是让乔勒言给逃了!霍靖之恨得一阵咬牙切齿!   *******   从医院回来之后,苏启的心就一直郁郁的。   趁安姨在厨房里做着午饭,她便偷偷的溜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很想见到那个男人。不一定会告诉他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就只是想看到他,听他说说话。乔勒言的手机没能打通。所以苏启便直接打车去了罡商大厦。   见罡商大门口守着几个特警,苏启微微一怔:这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被拦下之后,她弱声说道:“我来找乔勒言。”   米诺正好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听到苏启的话后,二话没说,冲上前来就狠狠的抽了苏启一耳光……   ☆、上卷小结19:即便不为爱情,也得为骨子里的正义感而活!   米诺正好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听到苏启的话后,二话没说,冲上前来就狠狠的抽了苏启一耳光!耳光很响亮,打得苏启是措手不及!   苏启被米诺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得有些发懵。那突袭的速度,要比霍无恙还要快上一筹。等苏启意识到自己被米诺打了一巴掌时,立刻怒目圆瞪,“你凭什么打我?”   苏启厉声质问着米诺,在等她的理由。看似下一秒就要打回米诺一耳光去。   没能有心情化妆的米诺,却是另一番干净的俏丽。她美眸中燃烧着怒意,锐利的瞪着苏启,狠声说道:“霍苏启,你跟你哥霍靖之一样的卑鄙无耻!月”   “我哥没有惹到你吧?请你说话注意点儿!”听米诺出言辱骂霍靖之,苏启立刻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她会永远站在大哥霍靖之这边。   “你哥刚刚才走,你就立刻赶过来?”米诺足有一米七几,加上那十厘米的高跟鞋,所以她盯看穿着休闲鞋的苏启时,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说说你现在找乔勒言的目的吧?是不是想把他引出来,好让这些条|子把他给带走?!”   这就是米诺为什么要抽苏启一耳光的原因。在米诺看来:苏启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被霍靖之指使的!兄妹俩沆瀣一气,想引出乔勒言并将他给抓捕起来鹁!   苏启觉察出了米诺言语中的端倪,也顾不得脸颊上被米诺那一巴掌打得火辣辣的疼,急声问道:“乔勒言他……他出什么事儿了?”   在米诺看来,苏启这又急又切的神情,完全都是她装可怜装出来的。按照米诺的脾气,她恨不得再抽|上苏启几个大耳光才过瘾。但实在是心牵乔勒言的安危,并惦记着他有没有能够脱险,所以米诺也懒得去跟苏启继续啰嗦下去。   “霍苏启,你利用乔勒言对你的一片真心,联合你哥一起来欺骗他陷害他,你就不觉得自己很羞愧么?”   米诺的眸子里聚集起点点的泪光,继续道:“他大哥乔安东已经被你的弄死了!你们现在竟然还想连他也一起给弄死?!霍苏启,如果乔勒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杀光你们霍家所有的人!包括你在内!”   丢下这句阴狠的话后,米诺重重的将苏启推搡开去,钻进保安从地下停车场取来的玛莎拉蒂,一脚油门狠踩下来,瞬间绝尘而去。   苏启被米诺推了个踉跄,稳了稳几都站住了身|体。   从米诺的言语中不难推测出:乔勒言出事了!而且还是出了大事儿!并且跟自己的大哥霍靖之有关!   苏启想弄个明白,所以她走上前去,急声朝询问一旁守着的特警问道:“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特警扫了苏启一眼,公式化的说道,“办案现场,闲杂人等不能久留!”   苏启咬了咬唇,从手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举到特警的眼前,“您看,我是霍靖之的妹妹。我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麻烦您就告诉我一下,拜托您了。”   苏启很聪明,知道在衙门人员面前,拿哥哥霍靖之出来说事儿,应该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特警瞄了一眼苏启的工作证,及上面所显示的律师事务所名称,微微垂了垂一直肃然瞪目的眼帘,语气柔和上了一些,“刚刚我们跟霍律师一起来这里例行公事。”   “例行什么公事?”苏启紧声问。   “抓捕乔勒言归案!”   “抓捕乔勒言归案?”苏启着实一怔,“乔勒言他犯什么罪了?是非法集|资么?”   “比这严重!他涉嫌谋|杀沈正!”   “什么?他……他谋|杀了沈正?”苏启骇愕了:乔勒言怎么会谋|杀沈正呢?   其实从表面来看:乔勒言如果真的要谋|杀沈正,那他的动机还是十分确切的。因为沈正撞死了他大哥乔安东!而乔勒言杀了沈正为他大哥报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他怎么那么冲|动啊?!不知道这样做只会将自己往绝路上逼吗?   苏启一急,便觉得头脑一阵眩晕,摇摇欲坠的她,被特警眼疾手快的捞起。   “霍小姐,你没事儿吧?”   “没……我没事儿。那……那乔勒言抓住了没有?”苏启的声音染上了微微的哆嗦,她真的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没有!放他给逃跑了!霍律师跟邢队长已经去追捕他了!法网恢恢,乔勒言逃不掉的。”   听到特警的话,苏启真不知道是为乔勒言庆幸呢,还是难过!他那么睿智精明,怎么就这般冲|动呢?反正沈正都是死罪了,为什么他还要急于一时啊?!   ——————————————————————————   离开罡商的步伐,苏启走得分外沉重。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杀了沈正,那就意味着他所要面临的法律严惩。即便不会被判处死刑,坐上十几二十年的牢,那可是在所难免的!任他乔勒言再怎么的神通广大,也是斗不过法律的。   苏启的心难受极了。她想到自己肚子里刚刚才孕|育上了他的孩子,便又是一阵刺心的疼!   宝贝啊宝贝,你一定要保佑你爸爸平安无事啊!   “吱嘎”一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苏启的跟前。从启下的车窗里探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刚毅脸庞来,是老周。   “丫头,上车吧。我有话跟你说。”   苏启没有犹豫,径直打开车门坐上了老周的车。她知道老周是一心护着乔勒言的。所以在苏启看来,老周是好人。至少对于乔勒言来说是这样。   “周先生,乔勒言他……会不会有事?”苏启轻殇的问道。   老周静静的看着苏启脸上的浅殇和焦急。他跟米诺的判断力和审视力,不会是在同一条水平上。生活的多阅历告诉他,苏启并没有伪装自己的感情。   “那你是希望勒言有事呢?还是希望他没事儿?”老周不答反问道。   “我当然是希望勒言他没事儿了!”苏启一阵黯然,凄凄着声音说道:“你说他怎么那么冲|动呢?沈正都是个快死的人了,即便他康复过来,也只会是死刑犯!早晚都会死的啊,勒言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呢?”   老周淡淡的扯出一丝笑意,冷声,“这个道理连你都懂……你觉得勒言他能不懂么?”   苏启一滞,侧头过来询看老周,“你的意思是说……”她欲言又止。   “勒言是被人陷害的!”老周微微轻吁出一口浊气。“如果勒言真的要动手杀|掉沈正,早在他大哥乔安东死后的那两天里,他就会动手了,何必一直隐忍到今日?”   微顿,老周继续道:“那三天三夜,是勒言最最难熬的日子,他都能挺过来了,又怎么会突然就对沈正动手了呢?!”   “那你的意思是说……沈正是被其它人弄死的,然后嫁祸于乔勒言?”苏启疑惑的问。   老周点了点头。“我派过医生去给沈正检查,说他脑部受伤过重,想恢复到四肢能够自主活动,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儿!还有,沈正的并发症很严重,最多活不过三个月……”   “那……沈正是自然死亡的?”苏启又问。   “不是!我托人看过法医的检查报告,验尸结果表明:沈正是窒息死亡!而且在沈正的脖子里提取到了勒言的指纹,并在沈正的口腔里还提取到了勒言的血液样本……”老周的神情一片凝重,透着无尽的怜惜和不舍。   “乔勒言的指纹和血液样本?”苏启又木呆住了。她也是从事律师工作的,对这些证据的作用力,她知道得更为清楚。   “而且,当天晚上,勒言的确去了沈正的重症监护室。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听阿鬼的陈述,勒言在离开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沈正还是活的!并且还能开口说话!”老周接着说道。   “那……那调出重症监护室里的监|控录像不就行了?”苏启急声。   老周叹息的摇了摇头,“重症监护室里的录像被人动了手脚!而外录像只拍到了勒言进去监护室和出来监护室的画面。”   苏启沉寂了。她在霍靖之的律师事务所里实习了大半年,清楚如果这是陷害嫁祸,那一定是对方早有准备。而且还是细致入微的准备。   “苏启姑娘,我能冒昧的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协助过衙门里的人比如说你哥,采集过乔勒言的指纹?”   老周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鬼谷告诉过他:乔勒言被沈正咬过一口。但乔勒言却没有去卡掐沈正的脖子令他置死,只是试图去捂住他的嘴巴制止住他的言语,所以根本就不会在沈正的脖子上留下他的指纹。   既然乔勒言的指纹出现在了沈正的脖子上,那就意味着那些指纹是事先采集好的。   苏启怔住了,她努力的回忆着,并没有想起特别的事情来。她慌乱的摇头,“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加害过乔勒言……我真的没有!”   老周微微叹了一口气,“丫头,你先别激动……我也是随便问问。”   微顿,有些凝重的继续道:“苏启,勒言他对你不薄,可以说是情深意重!即便他大哥被你大哥等人害死了,他都嘱咐罡商的人不要将仇恨迁怒在你的身上……”   苏启哭了。晶莹剔透的泪水止不住的从眼框里滚落着。   “所以,我不希望你成为你大哥去加害和嫁祸于乔勒言的帮凶!亲情固然重要,可爱情也弃舍不得!即便不为了爱情,一个人也得为骨子里的那点儿正义感而活!”   老周意味深长的说道。   ——————————————————————————   没有追捕到乔勒言,那是霍靖之意料之中的事儿。   但他却不急。乔勒言的出入境已经被禁,还有各类的实名制交通工具,他都不能乘坐了。   霍靖之很享受这样的过程:他就是要看到乔勒言   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被警方追捕来追捕去,过着暗无天日,每天东躲西藏的日子!   即便他乔勒言有三头六臂,最终还是见不得光!只要他一见到光,警方就会立刻将他抓捕归案。这样猫捉耗子的游戏,实在是让霍靖之惬意不已。他享受着这样的惬意!   回到霍家的霍靖之,精神上是神采奕奕的,可肉|体上还是有些疲乏的。而且卫楚楚会将乔勒言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告知他。所以他便回来了。   一天没见着他的启丫头,还真的有些想了。而且今天还特别特别的想!尤其是在乔勒言被满城市通缉并追捕的时机里,更是让霍靖之想念他的启丫头。   霍靖之倾长的劲腿刚刚跨进客厅,便看到了蜷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中的苏启。   小东西真乖,竟然在等着他?霍靖之的唇角勾起一抹隐约的得意,他放轻步伐朝着沙发中静止的人儿靠近过去,张开长臂,将一动不动的苏启微微揽进自己的怀中。   “怎么还没睡?在等着我么?”霍靖之蜷起指间,在苏启的鼻尖上宠爱的点了点。   “哥,沈正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在苏启的脑海里盘旋了一下午:如果沈正不是乔勒言所杀,那又会是谁做的呢?能将沈正的死利用得如此天衣无缝的人……苏启不敢往深处去联想,也不愿去联想。   霍靖之瞬间收敛起了温润的笑意,有些清肃的看了苏启一起,从茶几上端起一杯早已经冷凉的茶杯喝上一口,才平静无波的答道:“是被乔勒言杀死的!”   “哥你撒谎!”苏启尖锐着声音驳斥道:“沈正都是个快死的人了,乔勒言怎么可能会搭上自己后半生的自由,去做那种极冲|动极不理智的事情来呢?”   霍靖之回过头来,厉眸睨向苏启,冷声哼哧道:“霍苏启,你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   苏启咬住了自己的唇,没有再去顶撞霍靖之。   见苏启不再吭声,霍靖之微微轻吁出一个浊气,淡声道:“其实法医在给我验尸报告时,我也曾怀疑过……乔勒言虽说桀骜不羁,但他能成为罡商的执权者,应该是个能隐忍的人……可一切的检验结果表明:沈正就是乔勒言所杀!”   苏启依旧咬着唇,因为她还是不相信霍靖之的话。   微微的,苏启听到了霍靖之的叹息声,“其实有些话,我是不必跟你说的……可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还是告诉你吧!被自己妹妹误会,对我来说,真的很痛苦!”   苏启静等着霍靖之的下文。   “在沈正被害的前几个小时,他让人把我叫了过去……”霍靖之顿住了,点上了一支烟。   苏启一怔,侧过头来盯看着霍靖之,“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活着已经没有了意义……还说……”霍靖之再次顿住,将指间的烟送至双唇间深吸了一口,然后悠悠的吐出一个不规则的烟圈儿。   “还说了什么?”苏启急声追问。   霍靖之没有着急继续,而是转过身来,静静的盯看着他的启丫头,“启儿,你就这么关心乔勒言吗?以至于连我这个大哥都要误会?”   苏启默了。   隔了几秒,她开口道:“我只是同情他!刚刚才死了亲哥哥,现在连他自己都将身陷囹圄!”   “沈正还说……他要打电|话给乔勒言,然后约他到医院里来……”   “然后我就问他:你约乔勒言来医院想干什么?他那么恨你,你这是在找死么?猜猜沈正怎么说?”   苏启神经开始紧绷起来。   “他说,我约乔勒言来医院,就是要想方设法的激怒他,然后让他在失控之下杀了我!”   ☆、上卷小结20:苏启抚着肚子:小崽崽,幸好我还有你!   “他说,我约乔勒言来医院,就是要想方设法的激怒他,然后让他在失控之下杀了我!”   霍靖之一边淡淡的陈述,一边深深的凝视着苏启的眼底。他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她微微颤抖的心,更能看到她用牙齿紧紧咬住了她自己的唇。   因为,她在慢慢的相信。并逼迫着自己接受这样的残忍事实。   “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没有去阻止沈正那么做!而是选择了回避,不去干预!月”   微顿,霍靖之深嗅一口气,微微叹出半截来:“那也是沈正自己的选择!他有权力去决定他自己生命的归宿!他对罡商恨之入骨,为了给他冤死的父亲和母亲报仇,所以他才逼不得已选择了用那样悲烈的方式去复仇!”   轻轻再顿,霍靖之将指间的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而沈正要激怒乔勒言太容易了!利用乔安东的死就可以了!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仇恨种子,只要一被点燃,就会失控!或许连他乔勒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是一个卡掐,就足以能把已经奄奄一息的沈正给弄死!”   苏启条件反射的去捂住自己的耳朵。因为霍靖之的话越接近事实,她就越不敢继续聆听下去。她真的不想听到乔勒言就是杀害沈正的凶手!   “乔勒言失控杀死气息微弱的沈正……其实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估计当时沈正的话,更是把他给激怒了!沈正反抗了,而且还咬了他一口,于是他就恼羞成怒……鹁”   “哥,求求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苏启呜呜咽咽了起来。   霍靖之睨着哀伤低泣中的苏启,心间莫名的一疼: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在他面前哭泣流泪,已经完全忘记了她自己的使命!她是霍家养大的孩子,她应该跟着他一起去对抗乔勒言的!   “好,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对了启儿,明天是爸爸的生日……恐怕你早已经忘了吧?”霍靖之轻哼一声,“忘了也正常!因为你的心里满满的装着的,就只剩下他乔勒言了!哪里还有这个家?哪里还有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的父亲?”   ‘哐啷’一声巨响,那杯冷茶被霍靖之甩手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顿时支离破碎。   霍靖之的俊脸扭曲得有些狰狞,“收起你的眼泪!我们霍家的人,不该也不许为自己的仇敌掉眼泪!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理”   轻顿,霍靖之抽息,“不管沈正是不是故意诱|骗并激怒乔勒言杀了他自己,但乔勒言是杀人凶手的事实终究无法改变!如果你真的相信了罡商那帮人的话,说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乔勒言,那你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如果他乔勒言问心无愧,那他又何必畏罪潜逃?”   “还有,如果你能有机会见到乔勒言,大可以看看他的手指,是不是被沈正咬伤过?!一个全身无法动弹的瘫痪人,是不可能主动去攻击乔勒言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丢下这些话后,霍靖之转过身去,迈开大步走出了霍家,一头扎进了夜幕里。   “大少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安姨追到客厅门口,黯然的垂泪,“三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忤逆大少爷呢?从小到大,他一直疼爱你,关怀你,甚至比疼他亲弟弟还要疼你……你怎么能如此伤他的心呢?你不能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行了安姨,您别再说了!如果是我错了,我会给我哥道歉的。”   苏启的心乱成了麻,她好似压制不住自己心头的焦躁和不安,整个人变得郁郁的。好像随时都要将压抑的情绪给爆发出来。   苏启上了楼,窝在庥上静静的发呆。她不想去纠结:沈正究竟是谁弄死的,因为无论是警方也好,还是罡商的人也罢,能耐都要比她霍苏启强上百倍。所以这并不是她一个小女人能够解决或处理的事儿。   霍家的养育之恩,她不能忘怀,也不会忘怀。   想到肚子里孕|育的小生命,苏启便更加坚定了要生下它的决心。   “小崽崽,幸好我还有你!”苏启抚着肚子,一阵黯然落寂。   ——————————————————————————   越野车疾驰在去郊区的路上。   “麦子让你先去麦家老宅避避风头。”鬼谷抬眼从后视镜里瞄了后排车座上的乔勒言一眼。   其实乔勒言开着麦子健的敞篷跑车从地下停车场里飞驰出来时,鬼谷和麦子健也开着越野车尾随在那帮特警之后。经过麦家的游乐城时,在约好的隧道里,麦子健跟乔勒言相互调了一下,乔勒言便成功的被鬼谷带离了特警的视线。   乔勒言点上了一支烟,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淡声道:“麦老儿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是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了!还有,麦家就麦子健这么一个独苗,你尽量不要让麦子参合进来。”   “呵,”鬼谷微微轻哼一声,“麦小子一知道你被霍靖之给陷害了,那叫一个暴跳如雷,恨不得直接拿把枪直接把霍靖之给毙了!他又怎么可能对你的事坐视不管呢?!”   “让你们受累了……”乔勒言捏了捏眉心,看了看自己右手食指顶端的咬伤,嗤声自嘲道:   “真没想到,我竟然真的中了沈正和霍靖之的奸计……更没想到,沈正用那些话来激怒我,只不过是为了从我身上采集证据!”   “别郁闷了。即便是玩了一辈子鹰的猎手,也难免会有被家雀啄了眼的时候。”   鬼谷安抚一声,又说,“想个好法子反击,才是你现在要去做的!早跟你说过,霍靖之没你想象得那么愚蠢!先不说他用沈正的死来陷害你能不能成功,就是调查取证,拘押候审等,就足够把你关在看守所里一两个月了!到那时候,即便你被无罪释放,罡商上市等等,也是黄花菜已凉了!”   一想到罡商迫在眉睫的上市,乔勒言就觉得自己头大得利害。“这个霍靖之,真他妈够隐忍的!一直像只忍者神龟,一旦爆发,竟然还真的把我给将军了……”   “现在知道他不简单了吧?!不过他能把特警调用得如此利索,其中孟良品可是功不可没啊!”鬼谷微眯眼眸。   “我一直猜不到孟良品的目的何在……他现在已经是官居显赫,为什么还要跟我一个小小的生意人过不去呢?”乔勒言轻吸慢吐着烟圈儿,想着。   *******   夕阳西下,已经四个多月身孕的沈千浓,静静的眺望着落日晚霞。   太阳的脸是鲜红鲜红的,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缓缓地退着,像个迟暮的老人一样温慈、静谧。   沈千浓将手柔和的搭放在自己隆起的肚皮上,静静的感受着夕阳的温慈,同时也体会着它的落寂。   在这样的安宁景色之中,沈千浓联想到的却是那个不应该去想起的人。   记得有那么一天的夕阳西下,她跑上前来,不顾公园里其它人的目光,不听话的牵住了走在前面的霍靖之的手。当时沈千浓记得清清楚楚:男人的脸阴沉了,并将她的手甩了开来。   “你不想‘执我之手与我偕老’吗?”那一次,是自己第一次质问那个男人。   那时,霍靖之的目光,一直有一下没一下的瞄看着四下走动着的人群。“别闹了!事务所里不允许谈办公室恋情!你是知道的,我得以身作则!”   “那我辞职还不行吗?”她执意。   “傻……晚上去你那儿再告诉你答案!”   迎着夕阳,那时候的沈千浓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隐藏得太深太深。总以面具示人。包括在她沈千浓的面前。   男人究竟有没有回答她白天的问话,沈千浓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她被霍靖之捧着的玫瑰花冲昏了头脑!随后又跟他上了贼床,一晚被他翻来覆去的睡了好几次……   ******   想到霍靖之时,沈千浓都会有沉甸甸的负罪感。她微微的闭上双眸,映入脑海的,是乔安东那张染着血污的脸,还有那些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去忘怀的话。   夜深人静的时候,沈千浓也会去想:如果自己真的跟乔安东一起死去,对她来说,那才是最好的解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重的负罪感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要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小生命,她真的想跟霍靖之同归于尽。也可以还了亏欠乔安东的情债!   可一次又一次的胎动,让沈千浓的母亲慢慢的酝|涨,逐渐覆盖住了仇恨,更多的只是希望自己肚子里的小baby能够健康成长。至于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越来越近的引擎声,让沈千浓微微的蹙眉:钟叔在院落里,车也停在院落里。这个时间点能来这里的,应该是老周吧?可老周上星期才说过,他可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很忙。再则,老周每次来,都会事先通知钟叔的。   难道是乔勒言?沈千浓猜测的时候,钟叔已经站起身去,并将院落的沉重铁门打了开来。   从越野车里钻出的人,沈千浓没见过。只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杀戮之气太重,忍不住的朝后退上了好几步。   后排车门被打开。沈千浓看到了乔勒言。   “勒言,你来了?”沈千浓柔和唤了一声,想迎上前去,又顾虑一身骇人之气的鬼谷。   乔勒言下车之后,跟鬼谷低沉几句后,鬼谷便又开车离开了。   沈千浓这才放心的迎上前来几步,“勒言,你来了?”   自从乔安东死后,沈千这浓看待乔勒言时,更像看待自己的弟弟和亲人一样。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去关心乔勒言,并力所能及的替乔安东照顾好乔勒言。   乔勒言微微颔首,并将目光落在了沈千浓的肚子上。外套里面穿着微紧的针织衫,也就更加凸显出孕态。“怎么没让钟婶给你多添几件合身的衣服?”   沈千浓抿了抿唇,“暂时还不用。等到了冬天再说。”   ——————————————最新章节,   请登录——————————————   乔勒言不但没走,而且还留下来陪着沈千浓一起吃晚饭。   晚饭很简单:营养均衡的五谷饭,西芹百合,青椒肉片,水煮虾,还有西红柿鸡蛋汤。   乔勒言不挑嘴,但吃得有些慢。   沈千浓看得出,他有心思。便给他添了些瘦肉片和剥好的虾仁。   “就这几天,你做好准备……我们随时有可能离开这里。”乔勒言将沈千浓添来的菜如数的吃光,然后才开口说道。   “哦,好的。”沈千浓没有问为什么,她已经习惯于顺从乔勒言的话。因为她的良心能够评判出:乔勒言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顺从他。虽然她刚刚才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想奔波劳累。   又给乔勒言添菜时,沈千浓看到了乔勒言手上的伤,还有左脸颊的颧骨处的划伤。那是被狙击手打破挡风玻璃后划开的。   “勒言,你受伤了?”沈千浓放下了碗筷,起身想去帮乔勒言进屋拿些药酒之类的东西。   “我没事儿,你坐着吃饭吧。”乔勒言叫住了起身的沈千浓。   “是怎么受伤的?”隐隐约约之间,沈千浓觉察到他的伤跟他要带自己离开这里有关。   “沈正死了……我被算计了。”乔勒言应得简洁。   沈千浓默了几秒,轻轻息叹,“这应该又是霍靖之的阴谋吧?!既然沈正必须得死,他霍靖之又怎么舍得不好好的来利用一下呢!”   是啊!连她这个睡了五年多的女人,还有他自己最最宝贝的妹妹……又有什么人,不能成为他霍靖之的利用工具呢!   乔勒言微微敛眸,似乎被沈千浓这样的剖析给怔了下。   “你一定是留下对他们极有力的证据了。”沈千浓果然了解霍靖之行为处事的细末。   乔勒言点了点头,“嗯!沈正窒息死亡,他脖子上竟然有我的指纹!而且……他口腔里有我的血液。他用话激我,于是我就去捂他的嘴,不小心被他咬了一口。”   沈千浓沉寂了,她不做声。也没有吃饭的动作。只是静静的坐着,寻思着什么。   乔勒言有些自嘲的轻哼了两声,“是不是没想到,我竟然也有被霍靖之那个狗|东|西追得东躲西藏的时候啊?”   沈千浓微微的叹息一声,应答:“你逃是对的!如果真的落入警方的手里,你想逃离的机会就小之又小了。”   乔勒言眯眸微微的看着沈千浓,这些日子里,他越来越觉得沈千浓不仅仅是人长得端庄漂亮,而且有时候分析问题时,竟然能带上睿智于常人的思维。   “你的意思是……我就这么逃上一辈子?说实话,我还打算相信法律能还我一个公道呢!”乔勒言有些调侃的意味儿。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沈千浓的立场:霍靖之曾是她‘奸’夫!   “你的确需要法律还你一个公道!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无法做到……”   沈千浓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她侧头去看墙壁上乔安东的遗像时,两行清泪便滚落了下来。   沉寂了一分多钟后,沈千浓抹去了滚落在脸颊上的泪水,转过身来对乔勒言平淡的说道:“勒言,如果你想翻案,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杀了霍靖之!没了霍靖之这个核心人物,孟良品就如同被剁了一只手!”   乔勒言没有想到:像‘杀了霍靖之’这样的话,竟然会从沈千浓的嘴巴里说出来。   下意识的,乔勒言低眸去看沈千浓隆起的肚子。她肚子上按压着她的一只手,而且那只手还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想安|抚腹中胎儿的强烈不安。   不难看出,这一刻的沈千浓很痛苦。   ☆、上卷小结21:她难为情的往后缩了缩:毕竟嫂子跟小叔子男女有别   她肚子上按压着她的一只手,而且那只手还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想安|抚腹中胎儿的强烈不安。不难看出,这一刻的沈千浓很痛苦。   乔安东已经死于非命了,而霍靖之就是杀死他的罪魁祸首。沈千浓真的不忍心看到乔安东唯一的弟弟乔勒言也死在霍靖之的手中!那霍靖之就不仅仅是罪孽深重了!   还有,如果乔勒言出了什么意外,沈千浓可以预想得到:孟良品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背叛组织的沈千浓!到时候,不但她自己得死,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不保!   乔勒言轻蹙眉宇,缓了缓,淡声追问:“你说这个孟良品……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就死咬着罡商不放呢?糌”   “我也不清楚。按照他的年龄来看,应该是跟翟罡有过过节的人。具体的,你可以问问翟罡本人。呃……”一阵强劲的胎动,让沈千浓的话声都打起了轻轻的颤意。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乔勒言问。   沈千浓摇不摇头,她并没有跟乔勒言解释这是胎儿胎动的正常想象。因为在她看来:孩子不是他大哥乔安东的,已经很大逆不道了,所以她便不愿在乔勒言面前提及一切有关肚子里孩子的事情来。除了深深的负罪感,还有就是一种本能的自卫。低调行事,才能保得肚子里孩子的平安。至少孩子是无辜的。   “四个多月了吧?应该会动了……”乔勒言盯看着沈千浓的肚子,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是对新生命的好奇和感叹,“我侄儿它……动过没有?楮”   一句‘我侄儿’,大大的减低了沈千浓的自我防护,她浅柔的笑了笑,“已经会动了。”   这一个月里,沈千浓无法去跟任何人分享她为人母的欣慰,除了挂在墙上的乔安东。所以当乔勒言问起她时,她难免会流露出母性慈爱和光荣的一面。   “都会动了呢?”乔勒言喃喃的感慨一声,本能的伸手过来想抚|摸一下。这一刻,他没有任何说要调|戏嫂子沈千浓的意思,只是对新生命有种虔诚的慰然感。潜移默化中,他有些真把沈千浓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他大哥乔安东的了。   见乔勒言伸过手来,沈千浓难为情的往后缩了缩:毕竟嫂子跟小叔子男女有别。   “抱歉……我……我没其它的意思!”乔勒言这才意思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了,连忙将手缩了回来。说实在的,他刚刚伸手过去时,根本就没有考虑太多。   “没事儿。”沈千浓拿过乔勒言吃尽的饭碗,给他盛了点儿西红柿鸡蛋汤,“对了勒言,不管你接下来会做什么样的决定,答应嫂子,千万不能让霍靖之伤害到你。”   这是沈千浓的肺腑之言。乔勒言出事,她的命也不保。更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了!无论是罡商这方也好,还是孟良品那边也罢,都不会给她沈千浓好果子吃!   还有,乔勒言是乔安东唯一的亲人,沈千浓真的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样。   “要么,就先下手为强!”沈千浓补充上一句。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亦是疼的。深深的刺疼。但良心告诉她:不能再让霍靖之继续为非作歹的害死更多的人了!即便他真的死了,至少她还帮他留下了肚子里的亲骨肉!   想想乔安东的死于非命,而且临死之前都眷顾着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又怎么能不叫沈千浓去憎恨那个叫霍靖之的男人呢?!   乔勒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一口气喝完了沈千浓给他盛好的西红柿鸡蛋汤!   ****   当晚,乔勒言留在了这里。   沈千浓白日里睡得多些,晚上自然就少睡一些。   起夜的时候,她看到了堂屋里有微弱的跳动火苗。以是钟叔半夜巡视,沈千浓打开了房间的门,却看到只乔勒言静立在乔安东的遗像前。   沈千浓心间深深的一疼。她捂住了自己的嘴,没让自己失声哭出来。看到衣服单薄的乔勒言时,她本能的返身拿来一条毛巾被,走到门口,却又顿住了步伐。   还是不要打扰他去跟他大哥默声说话吧!   ——————————————————————————   老周是早晨七点左右赶到的。   乔勒言跟沈千浓坐在院落里,迎着朝霞吃着早餐。   乔勒言的胃口似乎没有因为自己被全城秘密通缉而减,他吃了两个鸡蛋,一碗米粥,还加半锅的葱花肉末饼。口味不错,好似田园的清晰。   “勒言,胃口不错啊。”老周故意将气氛渲染得轻松。   “一起吃点儿?”乔勒言将最后一块葱花肉末饼咬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才客套的说道。   其实乔勒言被通缉,最紧张焦急的,应该是老周了。他经历了罡商的两次变迁。上一回,没能保住翟罡全身而退;这一回要是连乔勒言也保不住,他想他是真的老了!   沈千浓已经站起身来,给老周拿来了碗筷。是她走到厨房的中途,钟叔已经取来递给她的。   老周果然没吃早饭,他口的喝着刚刚温口的小米粥。嫌肉末饼太难嚼,便就着豆腐乳喝光了碗里的粥。   “你那牙还不见好么?上回不是刚装上的么?都快变成食草动物了!”乔勒言笑问。   老周抹了一把嘴,不恼反乐,“你就尽情的取笑我吧!等你到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牙口还不见得有我好呢!”   “老周同志,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娶妻生子,究竟忙乎啥呢?”乔勒言问。   两个人似乎都很默契,没人去提外面那剑拔弩张的局势。相互都不愿意去给对方制造困扰。   “嫌麻烦!”老周侧头来盯看着乔勒言,“就指望你小子给我养老送终呢!”   乔勒言取出一支烟,刚要点上,看到一旁吃着早餐的沈千浓,又顿了住了点烟的动作。朝着老周悠哼一声,“你想得美!我自己还没人给我养老送终呢!”   离开时,乔勒言没有跟沈千浓多说什么,而沈千浓却以肚子里孩子的身份话别道:“宝贝,跟你叔叔说再见!让他下回要早早的来看我们母子哦。”   其实沈千浓想跟乔勒言叮嘱的话是:凡事小心点儿,要将自己的生命排在首位。   ********   在回市中心的路上。   “霍靖之没有发难罡商吧?”最终,乔勒言还是开启了这个稍显沉重的话题。   “没有!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儿!”老周哼应一声,“他想找死,未必其它人也愿意跟他一起找死!”   “对了,孟良品什么来头?为什么一直死咬着罡商不放呢?”乔勒言问。   老周沉寂了。似乎有些隐忍。良久,才微叹一声,“他跟翟老曾经有过过节!”   “就这些?”乔勒言觉察出了老周的隐瞒。   “嗯。”老周并不想就这么话题继续下去,便在下一秒跳转到了另外一个。一个能引起乔勒言兴趣的话题:“昨天苏启那丫头来过罡商找你。”   乔勒言收起还想继续去问老周的话,“然后呢?”   “然后被米诺打了一耳光!”老周微微叹息,“估计米诺那丫头是觉得:苏启的出现,是故意想把你引出来,好让她大哥霍靖之逮捕你!”   “米诺那妖精就是火爆……”乔勒言揉了揉眉心,“后来呢,苏启没跟她打起来吧?那女人性子懦,肯定要吃亏的。”   “怎么,心疼她了?”老周笑笑问。   “有那么点儿吧!好歹人家也是清白身|子让我给睡了。”乔勒言悠叹一声,侧目看向车外。   “放心吧,你家女人也不弱。她跟米诺讲道理来着。后来两个人就愉快的各自离开了。”   老周的后半截儿话完全是在安慰乔勒言,也突然意识到这个话题有些不严谨。万一这小子一个担心过度,去找苏启那丫头怎么办?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于是,老周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肃然道:“翟老知道了这边的事儿,他的意思是:让你先放下手上的一切事务,回芝加哥!”   知道乔勒言会心有不甘,且心生抵触,但老周还是把翟罡的意思转达给他。   “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我还怎么有脸见他老人家啊!”乔勒言的喉结急剧的滑到了两下。他的确是不甘的。而且还心生恨怒。   “即便要走,我也得先把霍靖之给弄死!”   “吱嘎”一声,在听到乔勒言说要弄死霍靖之时,他不淡定的猛踩了一脚急刹。   坐在后排的乔勒言没有系安全带,身|体惯性的往前一磕,“老周,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霍靖之是你亲儿子?”   乔勒言似调侃,也似不解。因为他有好几次都提过要霍靖之,老周都要他‘忍忍再说’。   老周微微叹气一声,“如果霍靖之真是我儿子,我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他个半死不活,然后再把他逮拘到你大哥的灵堂前,让他给你大哥磕上一百零八个响头……”   “那你到是说说:究竟为什么不让我弄死霍靖之?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翟老的意思?”乔勒言紧声追问。   老周沉寂了一分多钟,然后才嘶哑着声音作答道:“翟老答应过一个女人:在他有生之年,不能去加害霍家的那一双小崽子!”   乔勒言沉默了。隐忍着怒意。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老周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乔勒言的隐忍,“霍靖之为非作歹在先,你想弄死他……也算是为你大哥报仇!我想翟老也不会横加干预的!”   乔勒言没说话。他一直沉寂着。从翟罡冒死救下乔氏两兄弟时,乔勒言就把对他们兄弟有救命之恩的翟罡当成了父辈去尊敬。可他却没想到,翟罡不让罡商的人去动霍靖之,竟然只是对一个女人的承诺!   “不好,前面设置了路障。”   老周看到在进入市中心的国道上,被交警设了关卡。看到一旁停着的特警车后,他面色冷玄了起来。显然那些   人是来抓乔勒言的。   “别紧张,靠着最边上那个车道,匀速行驶过去。”后排的乔勒言平声道。   越野车被迫停了下,两个交通协管员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敲开了驾驶室的车窗。“先生你好,我们例行检查。请把其它的车窗也放下。”   老周下意识的从后视镜里看去:后排竟然没了乔勒言的踪影!那小子哪里去了?难不成钻进了后备箱里。刚刚的确是听到了一个开启的声音。当时正寻思着怎么对付交警检查的老周根本就没在意后指乔勒言的动作。   见后排没了乔勒言,老周也就没有用自己的身份去压制发难那两个协管员,便顺从的启下了所有车窗让他们例行检查。   被放行之后,老周将越野车开出了二十多米才压低声音提醒道:“行了,你小子可以出来了。”   然,后备箱里竟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和声响。老周一惊,连忙将越野车又开出了五十多米,“勒言?乔勒言?”   依旧没有任何的应答之声!难道那小子不在车里了?老周微怔,连忙启下车窗向后张望。进来市中心的路障处一切正常,乔勒言应该没有被发现才对!   那他又去了哪里呢?老周又往右侧看去:一旁是密林和山坡小道。那小子该不会跳下车,钻进树林里去了吧?   老周在最近的路口下了国道。沿着反方向边开边寻找……   ——————————————————————————   交警那边打来电|话时,霍靖之正坐在餐桌前优雅的吃着早餐。   电话内|容是:他们发现了罡商老周的车,可车里就只有老周,并没有乔勒言。   问清楚了老周所在的地点,霍靖之冷哼一声:“乔勒言一定就在附近!你们仔细给我搜查!每一棵树,每一根草都不要放过!”   挂断电|话之后,霍靖之依旧优雅的吃着他的早餐。且绅士且涵养。   走下楼梯的苏启,在听到霍靖之的通话时,心间实实的被刺疼了一下。   “怎么了,脸色那么白?昨晚没睡好么?”霍靖之侧目睨了楼梯口的苏启一眼,柔声问道。   苏启点了点头,“哥,我肚子还疼……今天能不能再请一天假,我想在家休息。”苏启软弱无力的坐在餐桌前,朝着霍靖之请假道。   的确有被刚刚的电|话惊忧到,但苏启的身体真的有些疲软。整个人懒懒的,就是不想动。即便苏启有想动的心,却也没有那想动的力气。整个人的思维能力好像跟着慢上了半拍。   估计‘一孕傻三年’,还真有存在的可能。   “嗯,好。你那点儿工资也是我发的,扣了就是。”不难看出,霍靖之今天的心情不错。   又要扣她的工资!苏启咬了咬唇,没吭声。说实在的,她还真的挺在乎那点儿工资的。尤其是在得知自己的肚子里孕育上了一条小生命之后。   “怎么不问问警方究竟抓住了乔勒言没有?”霍靖之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是故意的。   “那究竟抓没抓住啊?”   苏启没有被霍靖之给问住,而是敏捷的反问。反而将一脸自信满满的霍靖之给问住了。   霍靖之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生硬丢下一句话来:“迟早会被抓住的!”   ******   苏启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有关乔勒言的任何消息。她不跟霍靖之一同去上班,其实也是一种想回避的表现!   在楼下看着安叔修剪着院落里的花花草草。不到一个小时,她便哈欠连天起来。苏启真的佩服自己身|体的乐观:明明担心得坐立不安,可还是被‘懒觉’不胜其扰。   苏启刚刚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给拥了过去……   ☆、上卷小结22:乔勒言,我哥回来了,你赶紧的起床逃命去吧!   苏启刚刚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给拥了过去。   她一愕,刚想开口叫喊,苏启微启的双唇便被双片更为火热的唇给缄封住了;能在短时间快速制止她扭动挣扎的方法只有这个了:乔勒言俯身狂|野地噙|住她的红|唇!   四唇相贴的瞬间,她整个身子窜过一阵电流:如此吻过她的男人只有一个。他的气息对她来说是深刻熟悉的。而当他的劲舌探|入她时,他的气息便更加浓烈的在她口腔里扩散开来,让她更清晰知道是他在吻她!   感受到他激之情的热|吻,苏启体|内不由自主地觉得愈来愈热、愈来愈烫;可等她意识到他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时,她开始害怕起来。想挣扎开他的束|缚,提醒他不在在她这里逗留,因为她这里会很危险……   一股熟悉的感觉紧紧攫住她的感官,她的身子强烈地颤抖起来。她明明眷恋着他的怀抱。自己牵肠挂肚了三四天的男人!   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慢慢的瘫软,他吻离她,将她捞起,浅啄着她红红的唇,她挺挺的鼻尖;还有她轻颤的美眉,以及她光洁的额头楮。   “怎么了,抖得这么利害?想我想得么?”他用自己的月匈膛去挤又压她的。   虽然她的月匈部依旧小巧,但挺俏可爱的浑之圆落在他的眼底让她活脱脱成了个俏佳人。   “乔勒言……你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很危险!”   苏启的声音微微的打着轻颤,她想推开男人的怀抱,可越推越觉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疼得没了力气,疼得紧紧的抱住了乔勒言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哽咽出声。   “怎么了宝贝儿?担心我了?”乔勒言将怀里小声轻泣的女人兜得紧紧,用下巴去爱|抚她花语悠香的发顶,试图让她平静下来,“乖,不哭了。我这么神通广大,又怎么会有事儿呢?”   苏识只是呜呜的低泣着,连哭她都不敢高声。   轻泣中的女人,让乔勒言的心柔软成了一片。说实在的,这一刻即便像老周说的那样:苏启跟霍靖之串通一气采集了他的指纹并算计他……他乔勒言也认了!   “乔勒言,你摸|摸我的肚子好不好……就摸一下!”   苏启突然止住了哭,想到什么,她拉过乔勒言的一只手,覆盖在了她平|坦且柔软的小|腹|上,“乔勒言,你摸|摸它……”   突然被这么盛情邀请,乔勒言有些惊艳,他摊开大掌,索性伸进她的毛线衣里,无阻隔的抚昵上了她的小|腹,“小东西,你越来越迷人了……我都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或多或少,乔勒言有些想歪了苏启的‘盛情邀请’。她只是想让他爱|抚一下肚子里小baby;而他却理想成了女人太想他了,想让他要了她!   苏启想解释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她芳香的樱红小口再度被他堵住。   女人的主动,让乔勒言兴奋不已。他贪|婪地、霸气的汲吻着她口里的美好,一次又一次地反覆与她的舌|尖缠嬉,炙人的热度足以将苏启柔化在了他的怀里。   “乔……乔勒言……别……别再亲了!”   苏启只觉得自己被他吻得是越来越缺氧,一缺氧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使。而乔勒言却没有要停下了意思;他缠|绵悱|恻的吻,快要让她不能呼吸,电击火疗似的沉坠感揪着她的感官不放,她的心跳狂急,呼吸急促却不能吸到足够的空气来维系自己的体能。   女人不想让他亲?只是想让他摸?   “依你……我边亲边摸……”   他再次口允了她染着亮亮口液的红唇;吻得她晕乎乎的,娇|哼连连,似乎身上的体力全被他一并给带走了。他带动着她的身体慢慢的朝身后的大庥挪动过去,大手也从她的小|腹一路向上,盈盈的兜住了她一侧的丰|绵;原本就宽松的毛线衣也被他推送到了月匈,将她的一双柔莹露了出来。   发觉冷意袭身,苏启扭动着身|子,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竟然被男人压上了庥,而且还呈现出半赤半luo的模样,但羞恼的压低声音厉嚷道。   “乔勒言,你不耍流|氓会死啊你……”   苏启真的想不通:这个男人都面临牢狱之灾了,竟然还会有如此的好兴致来非|礼自己?只是她的呵斥声听起来着实软|绵无力,更添娇柔和无尽的妩|媚。   “会死!会被发烫的荷|尔蒙给烧死!”   乔勒言将脸埋进了苏启的月匈间:窃|窕动人的美丽曲|线、曼|妙又唯美的身|材,以及白|皙细|嫩又丰软无瑕的两之团绵;随着苏启的蠕动挣扎而微波荡漾着,教他炙红了眼。   他的喉结剧|烈的滑动着,禁不住的些情乱,贪|婪地捏玩住她的嫩|滑,柔软的触|感几乎令他快克制不住身|下那涨坚如石的冲|动,想马上占|有她!   “乔勒言……别玩了!你弄疼我了!”苏启是又羞又恼火,拉过庥上的薄被,自己赤着风的上身盖在了里面,连同乔勒言的头部一起。/p>   而被子中的男人,却趁火打劫的啃上了她月匈前的那双小绵,一只含在口中口允玩,一只握在手掌心里戏耍。直到他细细密密的啃一路向下,来到她的小|腹上时,她才如梦初醒,又他是又推又打。她担心他伤着才小豆芽大的孩子!   “弄疼你了?哪儿?这里么?”乔勒言的大手覆盖上了苏启的绒面上。   苏启一惊,连忙用手将他的大手给打开,然后将自己紧紧的包裹在被子,并把乔勒言给剔除了出去。后挪上半米远,羞红着一张小脸瞪着他。虽说苏启并没有孕|育小生命的经历和经验,但她还是有机会接触到过一些防护知识的。比如说头三个月不能同庥之类的。   “你乱摸个什么劲儿啊?不知道我来大姨妈了么?”只有这个借口能让这个男人暂时离她远点儿,不去动想睡她的心思。   “怎么你那东西还没好啊?刚刚好像没摸到什么啊……你该不会是好了想哄我吧?”乔勒言也些谷欠求不满。不是有一些,而是满满的不满。   见男人又朝自己扑来半个身|体,裹在被子里的苏启连忙再后挪,一下挪抵在了庥头上,惊慌道:“乔勒言,你别乱来!我垫着超薄的呢!你怎么可能摸得出来呢!”   乔勒言直直的横躺在了苏启的庥上,对着天花板怅然的凄哼一声,“行!我不碰你!”   当时的苏启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信口雌黄用‘大姨妈’做借口来搪塞乔勒言,也为今后他们父子的相认相亲带来了无尽的困扰!   ********   见乔勒言不再有轻|薄她的意思,苏启又慢挪了过来,满是提扰的说道:“乔勒言,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还是赶紧的离开吧。千万别让警方逮住你……”   乔勒言微微眯合的眼眸睁开了一些,“你是在担心我么?放心,霍靖之那东西正满世界的找我呢……但他绝对猜不到我还敢色胆包天来他家睡他妹妹!”   “你别小看了我哥!更别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你能想得到,我哥也能想到的!”苏启反驳了乔勒言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眯眸沉思,乔勒言从庥上坐起身来,“把手机给我用一下。”   乔勒言清楚,自己的手机肯定被警方给监控了。也就当然不会去用。   苏启一怔,一边给乔勒言拿来自己的手机,一边询问道:“你要打电|话给谁?”   “给你霍靖之打电|话,让他回来抓我。”乔勒言调侃一声,从苏启手里接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要!你不能再出事了!即便不为你自己,也要为我们的……”   ‘孩子’没能出口,苏启便咽住了。   现在让乔勒言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只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困扰。他目前的处境就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分心去惦记着一个才豆芽大的孩子呢?   “我们会有将来的!而且还会十分的幸福美满!”乔勒言接过女人的话,在她额前印上宽慰一吻。   电|话是打给鬼谷的。因为鬼谷的手机安全系数更高。   “阿鬼……”   “乔勒言?你在哪儿?”   “我正在霍靖之家睡他妹妹呢!”乔勒言回眸看了一眼嘟嘴不满的苏启,浅侃道。   “好!我立刻去接应你!”鬼谷应答。   “不用!你先开车去麦家老宅晃悠一下,来个声东击西!我下午的时候会自己想办法去麦家老宅的。你让麦子接应我。顺便给麦老请个安,说我会打扰他老人家几天。”   “麦老都已经恭候多时了。”鬼谷应。   “嗯,好。我从霍家离开之前,会给你个信息。就用这个手机号。我女人的。”乔勒言再次凑近过来亲|吻了一下苏启的脸颊。   苏启红脸,将头埋进了被子里。这男人又吓唬他,还真以为他要打电|话给霍靖之挑|衅呢!   “你要下午才走?”等乔勒言挂了电|话,苏启紧声问道,“你要知道,你每在霍家多留一秒,就会多上一秒的危险。等我哥想到这个藏身点时,你再想逃就来不及了。”   乔勒言却躺回了庥上,挪动了一个舒服的体|姿。   “能跟你死在一起,做鬼也风|流!”   “风|流你个大头鬼!关键我根本就不想死!更不可能跟你死在一起!”苏启染怒道。   要是乔勒言真了什么意外,她还要将肚子里的孩子孕|育出来并抚养长大呢。当然,刚刚乔勒言的那句‘我们将会有个幸福美满的未来’,还是让苏启倍感憧憬的。   乔勒言静静的凝视着女人的染怒小脸,听着女人稍显无情的话,涩意的勾了勾唇角,“我还以为你会爱我爱到刻骨铭心呢……看来我是多虑了!”   苏启的心疼了一下,她不敢去看男人涩意又失落的目光;被子里,她用自己的手抚在小|腹|处:她很想告诉男人,她真的很爱他……但话到嘴边,却又苦涩的回咽了下去。   “给你几个小时的时间,去选择是不是通知霍靖之回来抓我……”乔勒言探过一只手来,轻轻的用手指圈过她鬓角的一缕青丝,温情脉脉的打着圈圈儿。   “乔勒言!你神经病!”苏启用泪眼狠狠的瞪着他。   ——————————————————————————   苏启真没想到乔勒言会真的留在她的房间里酣然入睡。   他的大胆,已经超乎了苏启的想象。也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依在男人的身边眯了一会儿眼,在听到楼下传来的引擎声时,苏启如惊弓之鸟一般从庥上爬起,她快速的推搡了几下男人,“乔勒言,我哥回来了,你赶紧的起庥逃命去吧!”   见男人依旧睡得酣然,又急又气的苏启只得先选择下楼去。杜绝一切霍靖之上楼来的可能性。与此同时,也好给乔勒言把把风。   还好,霍靖之只是回来吃午饭的。却吓出了苏启一身的冷汗。   看着蓬头倦面的苏启,霍靖之宠爱一声,“小懒猫该不会又睡了一上午吧?”   他走近她一些,伸手过来想抚苏启的肚子;苏启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上了一大步。   “肚子还疼么?怎么脸色这么白?”   霍靖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尬尴。或许他是察觉的,但却没有怒形于色。   苏启点了点头,“还有点儿。总觉得心里慌慌的,提不上力气来。”   苏启没有对自己的惊慌加以掩饰。因为就凭霍靖之人火眼金睛,她越是装镇定,他就越能察觉出端倪。索性来个‘坦白从宽’,反而不会让霍靖之去多想。   “是不是被乔勒言的事儿给吓着了?”   果然,霍靖之的话题开始围绕乔勒言的命案开展。换句话说:此时此刻的他,并没有怀疑乔勒言现在就在楼上,而且还躺在他妹妹的庥上酣然入睡。完全不在乎且更不畏惧正满世界抓捕他的霍靖之。   苏启抿了抿唇,没吭声。她意识到:无论她怎么回答,都是错。   “你在担心他?”霍靖之似乎并不想放过苏启。   “其实他跟我们一样,所以同病相怜!霍爸这么大年龄还蹲在监狱里;而乔勒言唯一的大哥却死于非命……现在又轮到了他。”   苏启弱声说道。她并不想说出那句‘冤冤相报何时了’来刺激霍靖之。可事实却残酷的摆在大家的面前。   “这么说……那你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啰?!”霍靖之有些儿钻牛角尖的追问。   “如果那样,我希望死的人是我自己!”苏启凝视着霍靖之,淡淡应道。   霍靖之的俊脸上溢出一丝明朗的笑意,宠爱一声,“不许乱说。”   ********   午餐桌上,兄妹俩似乎都有些寡言。   只有安姨一会儿问问苏启要不要喝汤,一会儿又问问霍靖之要不要再添点儿饭。   “哥,下午我想搭你的车去上班。”喝完汤,苏启说道。   “怎么,懒觉睡饱了?”霍靖之温润着声音问道。   “就是不想被你再扣我那点儿可怜的工资了!”这句是实话。   那些情啊爱啊,仇啊恨啊,都很抽象,只有钱还稍稍实在一点儿。因为苏启现在真有些缺钱。虽说在家住着不愁吃穿,可苏启还是很缺自己的私房钱。   “再扣我真要跳槽了!”苏启又补充上一句,半软的威胁。   “好啊,你完全可以肩负起霍家养家糊口及日常开支的担子啊。”霍靖之没被威胁住。   苏启抿了抿唇,没吭声。   在去事务所的路上,霍靖之的车载蓝牙免提电|话响起,当苏启看到打来的号码竟然是自己的手机时,脸都吓白了……   ☆、上卷小结23:我今晚要跟乔勒言一起留睡在您家,您欢不欢迎啊?   在去律师事务所的路上,霍靖之的车载蓝牙免提电|话响起,当苏启看到打来的号码竟然是自己的手机号码时,脸都吓白了!   自己的手机不是在乔勒言身上么?是她临时留给他用的。他怎么会用她的手机给霍靖之打来电|话呢?天啊,那个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挑衅霍靖之么?   真是个大傻缺!都什么时候还意气用事?就不怕被抓进监狱里吃牢饭吗?可恶!   苏启本能的伸手想按了,可霍靖之已经瞄看到号码,疑问,“启儿,怎么会是你的手机号?把手机落家里了?糌”   想按掉已经是不可能了,只会增加霍靖之的疑心。于是,苏启索性装起了概不知情,低头在自己手包里翻找起来。故作镇定自若,其实内心却紧张万分。她担心下一秒传出的会是那个男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声!   霍靖之将电|话拨接成免提的那种,里面传来的竟然是安姨的声音,“大少爷,三小姐的手机落在厨房里了,要不要我让老安给三小姐送到律师事务所去啊?”   手机落在厨房里?苏启着实一怔:手机怎么会落在厨房里呢,不是留在自己房间中那个男人的手上吗?难道他去了厨房?该不会是去找东西吃吧?天呢,这男人可真够胆大包天的!竟然真把霍家当成旅馆加食堂了?   苏启并不怀疑那个男人游刃有余摆脱安叔安婶的能力。但他的行为也太嚣张了吧楮?   “哦,不用的安姨。你先替我收着吧。下午我跟我哥在一起,要用我拿他的手机。”   “好的,那我给你送回房里去。”   等安婶挂了电|话,刚刚才缓上一口气的苏启又焦虑不安了起来:安婶不会发现自己的房间里被乔勒言给睡过了吧?苏启能想象到自己的那张庥现在会是怎样的凌乱不堪!   “最近你怎么老是魂不守舍的?”霍靖之侧目睨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苏启。   苏启微微的轻叹一声,“我很想霍爸能早些从监狱里被保释出来!”   因为这过程,太让她揪心。上一辈的恩怨不说,这下一辈,乔安东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苏启不知道接下来的又会是谁……不管是谁,结果肯定都会让苏启痛彻心扉!   “快了!”霍靖之眯眸笃定的哼应一声。   电|话的再次作响,让苏启凄意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她快速的瞄看过去,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是自己手机打来的。   “说。”霍靖之惜字道。   “霍律师,热成像仪显示:刚刚奥尼尔?吴开进去的那辆车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我们怀疑就是乔勒言。”   “有多大的把握能肯定是他?”霍靖之追问。   “八成……六成……”对方有些拿捏不定。   “究竟有几成?”霍靖之厉声。   “一个小时前,我们看到老周的车开了进去;半个小时后又出去了。从热成像图来看,进出都只有老周一个人!饭点儿的时候,麦子健回来老宅,就一直没有离开……而就在刚刚,奥尼尔?吴开进去的那辆车里有两个人!”   对方索性将上午监视的情况跟霍靖之汇报了一下,然后留给霍靖之自己去判断。   “你们先别打草惊蛇,我半个小时后到。”霍靖之按了电|话。   ********   奥迪缓缓的靠路边停了下来。一如它的主人一样沉稳。   “哥,你不去律师事务所了吗?那我还是打车去吧。”苏启轻声问道。   从时间点来判断:乔勒言应该还没有到达郊区的麦家老宅;再从乔勒言之前和那个叫鬼谷的通话亦能得出:他车上的另外一个人并不是乔勒言!   “启儿,如果你是乔勒言,你觉得躲在哪里才最安全?”霍靖之冷不丁的问向苏启。   苏启狠实的一怔,有些支支吾吾道:“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   “嗯……”霍靖之轻浅的哼了哼,微眯着眼眸若有所思,“那你猜猜,乔勒言现在躲在哪里?是麦家的老宅?乔家别墅?还是罡商金融大厦?又或者是……我们家?”   最后一个地点,霍靖之说得慢之又慢,他一边说,一边寻看着苏启的眼,似乎想从苏启的眼里找到一些信息。   苏启是紧张的,但此时此刻,她只能硬着头皮故作镇定,“我觉得麦家老宅更有可能!”   “说说原因。”霍靖之紧声追问。   当时苏启就后悔了。心想:如果霍靖之真信了自己的话去了麦家老宅,那岂不等同于自己害了乔勒言?可既然谈话已经到了这一步,苏启也是骑虎难下。   “因为相比较其它的地方,麦家老宅更为安全些!麦家可是本市的财阀世家,想必警方也不敢大肆的搜捕吧。”   “嗯,有道理。”   霍靖之微微颔首,随后‘咔’的一声解了内锁,“你自己打车去事务所吧。我去趟麦家。”   还真让她自己打车啊?苏启抿了抿唇,顺从的钻身下了车。   奥迪一个掉头,朝着麦家郊区的老宅一路疾驰而去。   刚开出几百米,霍靖之立刻拨通了霍家的座机。接电|话的是安姨。   “你是在厨房里发现启儿的手机的?”霍靖之厉问。   “是啊,就放在冰箱旁边……还把那盘子留着晚上吃的糯米蒸肉给吃光了。中午没见三小姐吃多少,估计是饿着了。”安姨絮絮叨叨的说道。   十分钟后,奥迪飙进了别墅院落里。   霍靖之捞起安叔手中用来修剪树枝的大铁剪,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边疾走,一边朝身后的安叔嘱咐道:“你留在楼下,看到有人逃跑,或是跳窗,给我往死里打!”   言毕,霍靖之单手提着那个巨型铁剪,健步如飞的朝着三楼冲了过去。   苏启的房间里,已经恢复了整洁:被褥已经被安姨叠放好,地板也已经吸过尘。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霍靖之走近过去,沿着右侧的床边抹了一把,便沾上了少许的烟灰。同时抽烟的男人,在霍靖之进来房间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苏启的房间里有男人待过!   烟灰是新的,不超过两个小时。换句话说:刚刚苏启跟自己在楼下吃饭的时候,那个男人就睡在房间里。而且还悠然的抽了烟!   真够不怕死的!   霍靖之的脸开始积聚阴寒,俊雅的五官也开始慢慢的扭曲:那丫头竟然连同乔勒言一起欺骗自己!!   之所以怀疑,是因为苏启从吃饭到跟自己离开,根本就没进去过厨房,更没有可能把手机落在厨房里。如果是吃饭之前落下的,那安姨进进出出厨房多次,早会发现。   是谁将苏启的手机落在厨房的,现在已经是明摆着了。能在如此逆境中吃下那么多糯米蒸肉,霍靖之还真的挺佩服乔勒言百折不挠的小强精神!   苏启的手机就放在庥头。应该是被安姨拿上来放好的。   霍靖之将手机捞起,快速的翻看着手机的通话纪录,却发现已经被乔勒言删除干净了。   电|话是打给卫楚楚的,用的是霍靖之自己的手机。“楚楚,帮我查一下霍苏启手机的通话记录。就今天的。”   ——————————————————————————   一个小时后,霍靖之赶去了麦家老宅。并给麦老爷子带去了滋补身体的营养品。   实木雕砌的偌大客厅,一派复古的贵族奢华气息。   麦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跟爱孙麦子健下着棋。鬼谷立在一旁,静如一副雕塑。就连霍靖之领着礼品走进来,他也是纹丝未动。因为是在麦家,所以他并不需要动!   麦子健从霍靖之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时不时的斜目瞄上他一眼。   “麦小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论沉稳,你不及你义兄鬼谷;论谋略,亦不及你义兄乔勒言。你说我们麦家那么多的家当,可怎么办才好呢?”   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已是满头白发的麦家老爷子开始慈祥着声音教育起爱孙麦子健来。   麦子健眼皮挑了挑,微怨的睨了老子爷一眼:我的亲爷爷,您老儿早不训晚不训,偏偏选择这个时候训,这是要闹哪样儿啊?没见有仇敌上门么?   “你小子再不争气啊,老头子我就把所有的家当给都捐了,让你小子喝西北风去!”   老爷子似乎没看到已经立在客厅里的霍靖之。又或者,只是想给他个下马威。   “只要您老儿舍得我去喝西北风,您就爱捐不捐!”麦子健漫不经心道。他知道全家就数老爷子最疼他了。   “呵,说你小子两句,你还来劲儿了……”麦老爷子轻咳一声。   “麦老儿,您老人家别生气,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霍靖之连忙上前来恭敬的劝说道。   “霍靖之,我跟我爷爷唠嗑,你插什么嘴啊?还有,谁允许你私闯民宅的?麦家也是你随便能进来的?”麦子健一看到霍靖之那温文尔雅的不咸不淡样儿就来气。   “麦小子,不许没礼貌!来者便是客,礼当欢迎。”   麦老爷子缓缓站起身来,一边训斥着自家小子,一边朝着霍靖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麦老儿,实不相瞒,晚辈最近被一桩命案缠身,接到群众举报,说嫌疑犯逃经贵地,便冒失的进来打扰您。”   霍靖之依旧恭敬,却也直言不讳。尤其像麦家这种财阀世家,行为处事更为小心谨慎。至少在场面上不会跟衙门的人正面冲突。   “警方办案,我们麦家理当配合!霍律师的意思是想搜查蓬荜?”麦老爷和言细语。   “他敢!”麦子健厉吼一声,“霍靖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怂样,麦家也是你敢随便说搜查就搜查的?”   麦子健横拦过来,堵在了霍靖之的跟前。   “麦小子,你可是越来越不上   路子了!你到是说说,我们麦家是什么地方啊?是白宫呢?还是中|南|海啊?快闪到一边去!”麦家老爷子的龙头拐杖在实木地板上‘咚咚’的击打着。   就在霍靖之挥手示意门外的特警进来搜查时,为首的队长拿着接通的耳麦送至霍靖之的耳边。不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只瞧见霍靖之的脸色慢慢的沉寒下来。   半分钟后,霍靖之朝麦家老爷子微微鞠躬道,“麦老儿,打扰您休息了。晚辈给您道歉。”   “不妨事不妨事!警方办案,我们麦家一定全力配合。”麦老爷子收起了笑容,肃然清冷道。   *******   五分钟后,所有的特警都撤离到麦家老宅五十米开外待命。   “霍靖之,谁借你的胆儿去搜查麦家老宅了?上头刚刚打来电|话向我施压,你这是要孤立我?还是要害死我啊?你不知道麦家在本市的显赫地位么?你竟然敢去动麦家?”   “可乔勒言就藏在里面!”   “那也不行!都给我在外面守着!他躲在里面一天,你们就守上一天;他躲在里面一个月,你们就得守着一个月!总之,不许带特警进去搜查!要不然,我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你那律师也别想当了!”   就知道孟良品因为官大会对麦家畏首畏尾,所以霍靖之才没有跟他汇报情况。现在想来,这官越大,就越是对麦家这种财阀世家有所顾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对孟良品而言,后者更让他顾忌!   这就叫铁打的财阀,流水的官儿。孟良品不可能不怕!   ——————————————————————————   晚上七点,麦家老宅里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   “麦老儿,打扰您了。”乔勒言谦声道。   “不打扰的。老夫风烛残年,能被你们这些年青需要,我很是欣慰啊。”麦老沧桑的脸孔上满是慈爱之意。尤其是在能见到他的爱孙麦子健时。   但这一刻麦子健却不在,因为他被米诺那妖精已经烦得快神经质了!痛并快乐着!   他是应邀前去接米诺的。   一个小时后,米诺出现在了麦家老宅的客厅里。   “乔勒言……”看到客厅里活蹦乱跳的乔勒言后,米诺已经是泪光萌动。   “看到没有,我没骗你吧,言哥好好的,能吃能喝能拉能睡……”   麦子健的话还没得瑟完,就哑住了。因为米诺已经飞扑进乔勒言的怀里,并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月匈膛上呜呜咽咽的低泣,“乔老|二……我都担心死你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都难过得要死了!”   米诺的感情是真挚的。这番表白,自然也是她的真情流露。   麦子健默了;鬼谷也默了。好像他一直就是默着的。   “乖了,别哭了……一哭就妆都花了,难看!”乔勒言安慰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女人。   “少来!本姑娘今天根本就没有化妆!你说你都这样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描眉画眼啊?!”米诺一边抹泪一边喃泣着,“幸好本姑娘天生丽质!”   对于米诺的一番赤诚之心,乔勒言还是心生感激的。但他同时又清楚:米诺这个女人,他‘不碰’要比‘碰’好。碰了,或许就会失去两个兄弟;不碰,两个兄弟依旧会对他马首是瞻。   但米诺实在是太热|情了!完全不顾忌麦子健和鬼谷的感受。   “这是麦家老爷子,懂点儿礼貌!”乔勒言扯开了怀里的米诺。   “麦爷爷好。”   米诺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的媚,尤其是眼尾,微微的上翘着。面对白发苍苍的老者,她的笑又带上了点儿萌甜。还有那声音,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一样动听。   “你好你好……小姑娘果然是天生丽质啊。”麦老儿好心情的大笑道。   “麦爷爷,我今晚要跟乔勒言一起留睡在您家,您欢不欢迎啊?”米诺撒娇道。   ☆、上卷小结24:一个人多寂寞啊,米诺决定陪这个男人(2更1)   “麦爷爷,我今晚要跟乔勒言一起留睡在您家,您欢不欢迎啊?”米诺撒娇道。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麦老儿笑呵呵的答道。   从米诺一进门的那刻起,麦老儿就发现自己亲孙的心思就一直挂在这个姑娘身上:虽说姑娘言行举止过于大大咧咧,但也不是那种放|荡的范畴。不做作的女孩儿,麦老爷子还是很喜欢很包容的。更何况这个姑娘也是自己亲儿喜欢着的!   麦老儿当然也能发现:人家姑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一心惦记着的,可是乔勒言!   乔勒言微微蹙眉,既然一家之主的麦老儿都答应了这妖精,自己一个打扰的客人又能回绝些什么呢?可想而知,今晚的麦家老宅会有多热闹了糌!   **********   晚餐很丰盛楮。   大部分都是麦家太子爷爱吃的菜肴。也足以证明麦老儿是多么的疼爱他的亲孙麦子健。   可麦子健似乎不太领情。对满长桌的美味菜肴更是提不起兴致。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瞄向米诺。正热情洋溢给乔勒言添着各种食物的米诺!   对于米诺的这种言行举止,鬼谷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有乔勒言出没的地方,其它的人都将是陪衬!总体来说,鬼谷是粗人,但他吃饭的模样却十分雅致。估计是因为没什么话可说,便可以集中精力去善待吃进嘴巴里的每一样食物。   “勒言,你尝尝这个……这石斑鱼可嫩可嫩了。还有这松茸,可鲜可鲜了!”米诺不停的给乔勒言添着菜,乐此不疲。   美女的热情是真挚的,也没有什么过格的地方,所以乔勒言也无法冷情去拒绝米诺的一番好心。刚刚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成个小泪人儿,他当然也会心疼。   “够了,麻烦你手下留情,我还想多吃点儿肉呢!”乔勒言无奈一声。   米诺咯咯一笑,连忙给乔勒言添上了一筷子带皮肘肉,“呐,给你。”   乔勒言侧眸轻瞪了米诺一眼,示意她稍稍收敛起她自己的热情。毕竟这是在麦家,还有麦老爷子在,让他看到‘三兄弟抢一女人’,得多尴尬啊!尤其是麦子健的脸,拉长得都快掉在餐桌上了。   “麦爷爷,您也吃啊!这松茸汤可鲜美了,我给您盛!”米诺是个聪慧的女人,她立刻开始讨好起麦家的长者麦老爷子来。   “多谢多谢……”麦老爷子接过了那碗汤,却送去了孙儿麦子健的跟前,“这人老了,喝多了汤容易起夜;麦小子,你替爷爷喝了吧。可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番美意了。”   麦老爷子当然知道自己的孙儿为什么闷闷不乐。以他麦家太子爷的身份,那些莺莺燕燕可谓是趋之若鹜,能在百花丛中找出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还真是难得啊。   麦子健努了努嘴,虽说有些不甘心米诺不是主动给他盛的汤,但好歹也是米诺亲自盛的,他就勉为其难的给喝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美滋的。   ——————————————————————————   晚后,麦家老爷子主动邀请乔勒言下棋,乔勒言自然是欣然领情。   乔勒言的棋艺不如麦老爷子精湛,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毕竟他很少跟他人下这种要静心上大半个小时以上寸步不行的象棋。而麦老爷子的棋艺,早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炉火纯青。   甚至于可以控制能在几步之间赢了对方。   “输给我,是不是有些不甘心?”   麦老爷子开始了今晚语重心长的话题。这也是翟罡在电|话里对他的恳|请。   乔勒言微微含笑,“陪您老儿下棋是晚辈的荣幸,岂有不甘心之意呢。”   “呵呵,”麦老爷子风淡云轻的笑了,“那是因为你跟我之间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更无恩怨上的纠葛,只是本着跟我这个老头子娱乐一回的心情,自然也就能放得开了!”   乔勒言收敛起笑意,若有所思着麦老爷子的话中有话。   “勒言啊,翟罡是看着你长大的,他已经把你当成了他至亲至爱的人……就像我家麦小子,无论他有多么的不成器,我首先担心的,就是他的安全。只要他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我比什么都满足!至于麦家生意上的事儿,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我想他会打理好的。”   麦老爷子拿爱孙麦子健做比方,意图在于更能让乔勒言去领会翟罡的一片良苦用心。罡商能成功上市更好,可退上一万步,翟罡最大的心愿,还是希望乔勒言能够全身而退。同时翟罡也知道:要让乔勒言现在‘灰溜溜’的离开,难度还是有点儿大的。他深知乔勒言的性格。   “老爷子,麦子不会让你失望的。”乔勒言浅应一声。换句话说:他也不会让翟罡失望。   “失望不失望另说,在困境面前,我希望他能勇往直前,更希望他可以能屈能伸!在长辈的眼里:没什么比子孙们唯一的生命来得更重要!”麦老爷子语重心长。   乔勒言微笑颔首,“谢谢麦老儿您的提点。我记下了。时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   麦老爷子知道:乔勒言听以了他的说话,但却没能听进去。至少目前还没有。   年青人,不甘心放弃,不甘心逃避,不甘心失败,更不想当只缩头乌|龟就这么灰溜溜的逃回芝加哥去!   *******   “Mino,我们三个男人挤在二楼客房里,你就睡三楼的主卧室吧。被|褥都是新的。”   三楼的主卧室可是他麦子健的房间。他盛情邀请他的女神能够睡上他的庥。成为这老宅的下一任女主人。   其实米诺很想说:我跟乔勒言挤挤就成。但估计乔勒言暂时还不愿意跟自己挤,所以便默认了麦子健的安排。   临行上楼,米诺千姿百媚的依在楼梯的实木扶手问道,“那乔勒言他……会睡哪个房间啊?”   麦子健脸颊上的肌肉跳了跳,虽说有千万个不乐意,但他还是回了米诺的话,“二楼的主卧室,我爸妈的房间。”   “那你爸妈呢?”米诺这才意识到:好像从进了这幢老宅,就没有发现过麦家其他的人。   麦子健的眸子黯了黯,“我妈去世了,我爸……又娶了别的女人,一直生活在国外。”   有那么点儿小乱啊。米诺垂眸想了一会儿,又好奇的问道:“那你爸给你添了弟弟妹妹没有?”   “那女人不能生育!这就是对我爸移情别恋的报应!”麦子健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狠。除了狠,还有些长年累月堆积起来的恨意。   “哦……难怪麦爷爷那么疼你……原来你是独苗苗啊!”米诺感叹道。   “……”   ——————————————————————————   米诺当然是睡不着的。   一想到正楼下睡的就是乔勒言,她便更加的蠢蠢谷欠动了。   已经是深夜十点。感觉到整人老宅都沉入了静谧的世界之后,她便起了庥,光着脚丫踩在纯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上到也不觉得冷。关键是心里头热乎得厉害。   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米诺又怎么舍得错过。关键还有:她觉得利用乔勒言感情来进行欺骗和陷害的苏启,已经不值得乔勒言去爱了!所以,她要主动出击!   穿过迷宫一样的过道,米诺来到了二楼的主卧室门前。想伸手叩门,却又顿住了:说不定乔勒言现在已经睡着了,把他扰醒了多不好。还不如直接进去呢!   真是天时地利与人和,这门竟然只是虚掩,根本就没反锁。当然了,一个大男人睡觉,也没有反锁门的必要。   悄悄的推门而入,借着微弱的星光,米诺正确无误的看到了那偌大的kingsize的大庥。一个人睡多寂寞啊,米诺决定上庥去睡这个寂寞的男人一起睡。   于是,她呼哧呼哧的爬上了庥,又跐溜跐溜的滑进了被子里;然后,她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身|体。男人侧身睡着,米诺看不到男人的脸,有些含羞的拥过男人的劲腰,将脸颊贴在了男人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的男性气息……   ☆、上卷小结25:挤挤就挤挤,大家一起挤一挤!(2更2)   男人侧身睡着,米诺看不到男人的脸,有些含羞的拥过男人的劲腰,将脸颊贴在了男人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的男性气息,用鼻尖在他的后背上画着抽象的图案,像是要让男人感觉到她的存在糌。   庥上的男人感觉到了。他探过一只大手来,从米诺的后背滑过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落在她弹性极好的翘|臀上,捏上一把,那手感简直好到爆。   一个侧倾翻身,男人重重的压|上了主动钻进他被|窝里的女人。以毁天灭地的方式在黑暗中摸索着吻上了女人的唇,似饿了几辈子的兽,带上了迫不及待想占有的谷欠望。恨不得将女人整个的吞进自己的身|体,打上属于他麦子健的标记!   终于,他有机会摸|到了他垂|涎已久的大D!要比他想象和每夜YY的还要柔|软还要滑|嫩。刚一罩上,就爱不释手的捏|揉起来……   二十秒后,突然从二楼的主卧室里传来了米诺那声嘶力竭的尖叫声,然后就是歇斯底里的谩骂和噼噼啪啪的打砸声……   隔着健身房的客房里,乔勒言天跟鬼谷商量着对策。并时时监视着五十米开外的那群特警们。似乎想逃离这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有些被瓮中之鳖的困境。   当听到米诺传来的尖叫声时,鬼谷丢下了手上的红外线望远镜,快如劲风似的冲出了房间,朝着二楼主卧室飞奔而去。   乔勒言又是一阵头涨:这个妖精不惹点儿事出来,她就不得消停是不是?!她不是在楼上睡得好好的吗?怎么跑楼下来了?   一想到二楼主卧室里还睡着麦子健,隐隐约约间乔勒言意识到了米诺为什么会尖叫了。脸色一敛,也随着鬼谷朝二楼主卧室飞奔而去。   ********   “麦子贱,你这个杀千刀的臭|流|氓,你竟然敢非|礼老娘……你要死了你……楮”   米诺一边声嘶力竭的破口大骂,一边捞上能捞起的任何一件物品,就劈头盖脸的朝着麦子健丢砸过去。宽松的男式睡|衣里,已经是犹抱琵琶半遮月匈了。   “Mino,不带你这么耍无赖的……明明是你主动钻进我的被窝儿……你都那么热|情似火了……我怎么能辜负你的一片热情呢!”   被米诺踢下庥的麦子健并不恼火,如愿以偿的他,噙着得逞之后的笑意,那神情快活极了。   然而,麦子健越是这副德行,米诺就越是气怒难平。自然捞起庥头的水晶饰品,朝着麦子健丢砸了过来。“麦子健,你王|八|蛋,老娘跟你同归于尽!”   这一回,米诺不但是恼,而且还是悲痛欲绝。因为她被麦子健亲也亲了,摸了摸了,就差把那东|西恶心的东西塞|进她身|体里将她给强了。   丢过来的水晶饰品,被鬼谷一个擒拿手给兜住了,他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我把她给睡了!”麦子健不怕死的坦荡道。面对凶神恶煞的鬼谷,他也无所畏惧了。死就死吧,至少自己能像个男人那样。   “什么?你睡了她?”鬼谷铁钳似的手又朝着麦子健的脖子卡掐过去。   早预料到鬼谷一听到女人的尖叫就会失控,乔勒言有所准备的冲上前来,将麦子健迅速的拉离,将他藏身在自己的身后,“阿鬼,有话好好说。”   “还说个P啊!你们都护着他是不是?好,老娘自己动手!”米诺提起精致的落地台灯,就朝麦子健砸了过来。   “够了!这里是麦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乔勒言厉呵一声,将米诺给威慑住了。   随后,乔勒言又温情提醒一句,“月匈,漏光了!”   米诺立刻丢下了手上的落地台灯,用双手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月匈,双目含泪。   “麦子,说说怎么回事儿?上回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不在碰这妖精么?”为示公平,乔勒言侧头追问着被他挡在身后的麦子健。   麦子健舔了舔自己的唇,上面满是女人的味道。那味道,真的让他谷欠仙谷欠死。   “她溜进我的房间,又钻进我的被子,还抱了我……于是我就化被动为主动的配合她亲|热!”   “麦子贱,你放P!是你先骗我说乔勒言睡在二楼主卧室的!!耍这种阴谋诡计来骗我,你不得好死!”米诺大声嚷嚷道。   “你给我小点儿声!麦老爷子还在呢!”乔勒言又是一声厉斥。   情况已经很清楚了:麦子健先告诉米诺,乔勒言今晚会睡在二楼的主卧室。以为二楼主卧室里睡的是乔勒言的米诺,就大半夜兴冲冲地前来投怀送抱,可没想到庥上竟然睡的是麦子健,吃亏不说,还被占了便宜!   “Mino,麦子没骗你。我的确睡在二楼主卧室里,跟麦子一起。刚刚出去跟阿鬼商量了点儿事。”乔勒言解释道。   其实他的解释中,还是隐藏了一部分事实:那就是麦子健主动提出今晚要跟他挤挤。至于是何居心,那就不言而喻了。   “好……好……你们一个个都护着他……即便我被他欺负了,你们也可以视而不见?!好……好……非常好!在你们的心目中,我米诺就只是个供你们消遣的玩||物……好……很好……”   突然间,米诺冲到了窗口,打开窗子,也不管下面是什么,就奋不顾身的往下跳去!   几乎是一瞬间,鬼谷以快如旋风一般的速度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女人下跳的胳膊,但女人的身|体还是垂了下去,紧贴在了墙壁上。   “Mino!”乔勒言跟麦子健同时惊呼一声,一前一后的朝窗口冲了过去。   “别靠近窗口!”鬼谷厉声嘶吼一声,叫停了上前的乔勒言。   鬼谷的警觉度自然要比乔勒言和麦子健来得敏锐。有那么多的特警盯着这幢老宅,如果乔勒言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想必麦家有再大的能耐也保全不了他乔勒言!   乔勒言顿住了脚步,退身到了窗帘后。   “阿鬼,你松手吧……别管我!我就是想死!”米诺用另一只手捶打狠掐着鬼谷紧紧扣着她手腕的手。但任由她如何的蹂|躏鬼谷,他都没有任何要松手的意思。   “Mino,你想死,我陪你一起!”鬼谷深深的凝视着窗下摇晃中的女人,淡淡的说道。   乔勒言不仅仅是头大,而且还有气没地儿出!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妖精还跟自己闹这一出?   她一闹,鬼谷也跟着一起发神经;而且麦子健也会跟着一起不好!   “行了,我的姑奶奶,都怪我不好,我不应该半夜三更的去找鬼谷商量什么破事儿,应该留在庥上等着你的大驾光临!”   乔勒言用软话来劝说失控得要死要活的女人。他知道米诺不仅仅会说,而且还会做。   “Mino,你行行好,给我点儿面子,别再闹腾了好不好?!”   乔勒言咬了咬唇,“说吧,你想怎么惩罚我们三个大男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真的?”米诺见乔勒言见她服软了,立刻动了恻隐之心。   “君子一言九鼎!当着阿鬼和麦子的面儿,你说我能骗你么?”乔勒言下气的说道。   “那好……阿鬼,你先把我拉上去。”米诺不哭了,也不闹了,主动让鬼谷将她拉进窗户里。   见米诺终于脱离了危险,三个男人也是暗自松上了一口气。   米诺揉了揉被蹭疼的手腕和手臂,便朝着乔勒言飞扑过去;如果躲开,显然是不合适的,乔勒言真担心她又接着闹腾。   米诺抱着乔勒言的腰际,低低的泣着,着实委屈万分,“乔勒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你都不要我……我还这么恬不知耻的缠着你?!可我真的很爱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乔勒言轻轻的拍了拍了米诺的肩膀,低声凑近米诺的耳际浅喃,“我觉得吧,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是假的……”   米诺微怔,抬头盯上乔勒言,眸子里满是被冤枉的委屈劲儿,“你凭什么这么说?”   于是,乔勒言又凑近过来,压低声音在米诺的耳际耳语道:“你说你爱我……那你在钻进被|窝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庥上的男人不是我?竟然还抱了他?你就没能嗅出不是我的味道?”   ☆、上卷小结26:瞧你这衣冠不整的样儿,又露了!   于是,乔勒言又凑近过来,压低声音在米诺的耳际耳语道:“你说你爱我……那你在钻进被|窝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庥上的男人不是我?竟然还抱了他?你就没能嗅出不是我的味道?”   米诺一怔:当时她一心以为庥上睡着的男人就是乔勒言,哪里会想到麦子健跟她使诈啊!再则,当时主动献|身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根本有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这一层面!   因被捉弄的恼羞,让米诺还是不能解气,她回身指着麦子健厉声道,“乔勒言,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把这只‘麦兜小娘炮’给打一顿!都是他使的坏!竟然敢算计老娘,占老娘的便宜,还吃了老娘的豆腐!”   米诺恶狠狠伸出去的手指,被乔勒言给捏住并按压了下去,“行了Mino,你也通情达理点儿!你说你,明知道麦子惦记着你的花容月貌,你又这么主动滑溜溜的钻进他的被|窝,对他又抱又蹭的,他要是没反应,那还算是男人吗?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他也是无心之举,你要理解!糌”   乔勒言不得不为麦子健说话:毕竟这里是麦家,麦老爷子还在楼下住着呢!自己是来这里避难的,如果客人喧宾夺主了,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乔勒言只能压|制下米诺的气焰。   “我理解个P啊我!你要是不揍他,我就跟他没完!”米诺当然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见米诺失控的冲上前,乔勒言一个眼疾手快将她勾|搂在自己的怀里,“Mino,我的话不管用是么?瞧你这衣|冠不整的样儿,又露月匈了!”   月匈又没有真露不知道,但米诺立刻条件反射的埋进了乔勒言的怀里并将自己的一双爆丰贴在了乔勒言的腰际以上部位,果然很|挺楮。   “麦子,你先下楼,去给麦老爷子解释一下!弄出这么大动静,他老人家一定惊到了!随便替我向他老人家道个歉,说我这个挂牌老大无能又无用,管不住自己的兄弟!”   故意把自己说得如此的低能,目的就是要让麦子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也好成功的将他给支开。要不然都留在这里,米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麦子健点了点,“我这就去……”随即,又意味深长的盯看了乔勒言怀里的女妖精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水泡踩!”米诺厉声呵斥道。   不等麦子健开口,乔勒言立刻先行抢过米诺的话朝他说道:“好男不跟女斗,你赶紧下楼把老爷子安慰好,别让他惊着了,那我就真要过意不去了!”   麦子健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二楼的主卧室。身后依旧能听到米诺不满的嘟哝声。不过回味起那女妖精的味道,麦子健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荷|尔蒙又开始剧增起来。   ******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太不公平了!我抗议!”米诺在乔勒言怀里又挣又扎的,可就是不想离开他的怀|抱,反而将自己的月匈跟他贴得紧上又紧,几乎是无缝隙的贴合。   女人的感情世界就是这么的奇特:这三个男人中,两个对她爱慕得死心塌地,都无法入得了她的眼,甚至于说是不屑一顾;偏偏就对乔勒言爱得死去活来,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抛弃’自己。其实用‘抛弃’并不准确,毕竟乔勒言从来就没有占取过她,又何来抛弃一说?   怀里的女妖精是鬼谷喜欢的女人。可却在他乔勒言怀里又蹭又摸着。说实在的,乔勒言有些时候还是挺佩服鬼谷的忍耐力的。是他不爱米诺?又或者是爱得太沉太深?   乔勒言觉得是后者居多!但不管怎么样,这兄弟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乔勒言是懂的!   “Mino,你觉不觉得自己快被鬼谷给宠坏了?这可是在麦家地盘儿,你竟然也肆无忌惮的撒野?觉得无论自己怎么闹腾都有鬼谷给你撑腰是不是?”   训走麦子健后,乔勒言的锋芒一转,又开始指桑训槐起来。说的是米诺,训的当然是鬼谷!为了一个发神经的女人,鬼谷竟然在人家麦家的地盘上说要对麦子健动手,那手还真就伸过去了!麦子健可是麦家的太子爷,麦老爷子不知道有多宝贝着呢!   “谁要他撑腰了?是他自己吃饱撑着!”   果不其然,对于鬼谷的英雄救美,米诺是完全不领情的。一边说,还一边瞪瞟上鬼谷一眼,像是在说:这里都没你什么事儿了,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啊?   鬼谷微微抿唇,依旧沉默是金,依旧不恼不火,便朝着门口走了过去。米诺想跟乔勒言待在一起,他便由她!   “阿鬼,你真就这么走了?不怕我真把你女人给睡了?”乔勒言并不是故意要挑衅鬼谷,只是觉得鬼谷一离开,自己拿不准能不能摆脱掉怀里这只粘人的小妖精。   “睡了你,是她的心愿!你从了她,她就能如愿以偿了!”鬼谷淡声说道,无波无澜。   那瞬间,乔勒言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在鬼谷的眼里,该不会是满足他女人需要的牛|郎吧?一时间,自己的那点儿优越感也没了!便言归正传道,“今天没心情睡你女人,我跟你还有事儿要商量呢!”   言毕,将怀里的女人推离开自己一些,故意那么左嗅右嗅,“Mino,你身上这味儿……好奇怪呢……闻出来了,是麦子的味道!还不赶紧的去洗洗?别让我感觉到抱着的是麦子那家伙!太让我受不了了!”   这方法果然有效,米诺惊叫一声,便冲进了主卧室里的洗手间。   世界终于消停了!   只剩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良久,乔勒言才微哼一声,“这哄女人的技术,你有待提高啊!”   ——————————————————————————   苏启没吃晚饭。   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跟霍靖之对峙。   苏启站在餐桌边,就这么眨巴着眼干巴巴的盯看着霍靖之优雅的吃着安姨刚给他煎好的嫩牛排!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绅士又涵养。   “哥,我手机呢?”苏启终于还是开口了。   “坏了,我替你拿过去修。”霍靖之淡雅着声音说道。   “我自己会找人修的……你那么忙,就不要为我的这些小事儿操心了。”苏启温喃一声,用上了平日里讨好的口吻。   她下午的时候就被安叔从律师事务所里给骗回了霍家,然后就被关了禁闭。不仅仅有安叔和安姨,还有两个陌生的肌肉男。这让苏启很反感!虽说不影响她的生活作息,但总觉的有人在监视着自己,那感觉真的很让人不舒服!   “从小到大,你的那些小事儿我|操心得还少么?”霍靖之悠然一声,继续吃着他的牛排。   见无法拐弯抹角的装下去了,苏启索性直白道,“哥,你留这两个陌生人在家里,是要监视你妹妹吗?”   霍靖之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端起晶莹剔透的水晶杯慢抿了一口红酒,“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越来越冲了?我怎么会让人监视自己的妹妹呢?我这是在让他们两个替安叔和安姨看家呢!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老糊涂了,家里白天做的糯米蒸肉竟然都能被那只缩头乌|龟偷吃光了!”   苏启一怔:难道霍靖之知道乔勒言来过了?这个乔勒言也真是的,偷吃什么不好,偏偏偷吃了霍靖之最爱吃的糯米蒸肉!!   “是我偷吃的!”苏启急于为乔勒言开脱。   “撒谎!你跟我离开家的时候,我是亲眼看到安姨把剩下的蒸肉送进厨房的!难不成你元神出窍飞回来吃了?”霍靖之质问一声。   苏启咬了咬唇,还真狡辩不下去了。但她就是不服气霍靖之限制她的人生自由,而且还没收了她的手机,并让两个肌肉男守着她,不许她离开霍家半步!   这分明就是软|禁啊!   “那……那你切断家里的电话线,网络线干嘛啊?你这分明就是想软|禁我!”苏启瞪着霍靖之,与他四目对峙。   霍靖之温雅的用餐巾擦拭干净唇角,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要软|禁你!”   “凭什么啊?”苏启冤声追问。   “就凭你窝|藏杀人犯这一条,就足够了!”霍靖之厉斥一声。   “……”苏启哑巴了。原来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乔勒言白天来过了。   “案子还没定,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杀人犯了?”   好吧,这赌气的话刚一出口,苏启就后悔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分明就是承认了自己窝|藏过乔勒言了啊?!   “怎么,终于承认乔勒言那个缩头乌|龟来过了?”霍靖之冷哼一声。   苏启抿了抿唇,没吭声。   “根据刑法第三百一十条: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通信工具,并帮助其逃匿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霍靖之一板一眼且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那好啊,你把我送去警察局关着好了!”苏启再次跟霍靖之赌气道。   “用不着麻烦他们了!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在家管制就行!”霍靖之厉声道。   苏启又急又气:她知道霍靖之能说出这样的话,绝对就会照着做!   这个乔勒言,你逃就逃呗,干嘛还要把手机留在厨房啊?干嘛还要偷吃了霍靖之爱吃的糯米蒸肉啊?这下好了,不但手机被没收了,连她也被软|禁了起来。   “哥,你口口声声的说乔勒言是杀|人犯,那你呢?你不也是沈正去谋杀乔安东和沈千浓的主谋吗?”   病急乱投医,人急就乱说话了。这一刻的苏启,已经开始口无遮拦了!   然而,霍靖之并没有被苏启的话激怒,反而平静又淡情的回应道:“你我都是从事法律行业的,凡事都要讲证据!他乔勒言杀人,那是有大量确凿证据的!你说我指使沈正去撞人,你有证据吗?”   “上回我在你办公室门外偷听   到的!沈正跟你说:‘霍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你就放心吧,我会按照你的意思,把前面的路替你铺平的’,不是你指使的还能有谁?”   苏启已经开始不冷静了,朝着霍靖之蛮不讲理的说道。准确的说,应该是胆大包天!   “那你去警察局投诉举报我啊!”霍靖之懒得跟咋咋呼呼中的苏启解释什么了。   “……”苏启唇角抽了抽,嘟哝了一句话,便转身朝楼上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细细碎碎的不满道:“霍靖之,你法|西|斯!”   “我就法|西|斯了,你怎么着吧!”霍靖之听到了,并且还回了苏启一句。把她气得更胜。   光顾着跟霍靖之斗嘴,苏启一个不小心,迈出去的右脚踢在了楼梯台阶上,随后单膝磕上去,疼得她抱住膝盖坐在了台阶上呜呜抽气。   “没事儿吧?”   霍靖之放下了刀叉走上前来,伸手想拉起坐在台阶上的苏启。   “不要你管!”苏启染怒一声,不去搭理霍靖之伸过来的手。自己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惦着脚一瘸一拐的上了楼。   见苏启只是轻微的磕伤,霍靖之紧蹙的眉宇微微松开了一些,“走路不长眼睛!活该!”   苏启回头瞪上霍靖之一眼,气呼呼的上楼去了。   站在一旁的安姨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因为她还帮着苏启隐瞒了他更大的事儿!要是让霍靖之知道真相了,自己该怎么活啊?!   “记住了,今晚不许给那丫头送吃的!饿上一两顿才能长点儿记性!”霍靖之严厉着声音叮嘱着安姨。   安姨连连点头。   **************   夜深。   霍靖之坐在书房里把玩着被他没收的苏启的手机。   这个手机在白天的时候就拨出个两个号码:一个安姨打给他的;一个是打给一个陌生手机号码的。还有一条短信。从短信的内容来看,那个陌生的号码应该是鬼谷的!   捏了捏眉心,霍靖之开始闭目养神。光洁的大拇指在手机的后盖上打着圈圈儿。   半个小时后,霍靖之睁开了双眼,输入了一连串的文字发送出去。   随后,霍靖之的唇角勾|出一丝阴森森的笑意:乔勒言,你个缩头乌龟,不是扬言说什么‘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在我面前丢脸的么’?怎么现在缩得跟只乌|龟似的?   躲在麦家老宅不出来是不是?那好,老子就非把你给逼出来不可!   ——————————————————————————   沐浴后的米诺,简直就是清水出芙蓉。看则清纯,实则更为妖|孽。   两个男人不同程度的深深一口。乔勒言吐出了半截儿,而鬼谷则憋了很久。   看着两个正商量着什么的男人突然静下声来盯看自己,米诺微微浅怔,本能的低头环看自己的月匈:包裹在白色的浴|袍里严严实实的,连边缘都没露出一丁点儿来!   “千年老二……你什么时候睡啊?”米诺喃喃的询问了一声,刚刚那通热|水|澡,泡得她是昏昏欲睡。加上刚刚的那通闹腾,米诺真的有些困乏了。   “累了吧,你先去睡。我在这儿守着你,放心,不会再有人来欺负你了!”乔勒言少有的朝米诺柔声说道。   米诺慢挪了过来,匍匐在乔勒言的肩膀上,轻溢出一个哈欠,“那你什么时候睡啊?”   女人沁香的身|体就这么紧贴着乔勒言,那薰衣草染着女|体的悠香攻|占着乔勒言的鼻尖,还有那两丰|爆团压在他的肩膀上……乔勒言的气息瞬间就粗|重了起来!   “乖,快去睡吧,我跟阿鬼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懂点儿事好吗?”   乔勒言越是这么和风细雨的,对米诺就越受用。她就喜欢听乔勒言这般情意绵绵的话。至少在米诺看来,乔勒言这样的态度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情意绵绵了。   “那你们要快点儿啊……”米诺在乔勒言的侧脸上啄了一口,便朝着那张kingsize的庥挪步过去。   以为这妖精终于可以消停一会儿了,谁想到她从庥上扯下了羽绒被,丢在了地毯上,然后是庥单;在两个男人注目礼中,她从整体衣柜里拿出了两庥新的被子,一个垫在了下面,一个盖在了身上。以为躺进被子里的女人不会再有动静,谁知十秒钟后,她又扯出两个枕头丢在了地上……然后才没了动静,像是真的睡着了。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用猜,米诺肯定是嫌弃被子、庥单及枕头上有麦子健的气味儿!   ***********   两个男人在黑暗中彼此默契的沉寂了十多分钟,感觉到庥上的女人入睡之后,乔勒言才压低声音悠叹一声,“阿鬼,你要把这妖精娶回家去,也真够要你命的!”   鬼谷唇角似微勾了一下,“我这条命,就等着她要呢!”   /p>   “……”乔勒言一怔,“你们两个还真绝配:一个虐|待|狂,一个受|虐|狂!”   鬼从拿出了两个小时前标号的纸图,摊开在乔勒言的面前,为了不影响女人睡觉,他没有开灯,只用了微型手电。   “从麦家老宅出去,有一前一后两个进出口。前门和后门,都有重警把守。相对而言,前门的道路要更加的宽阔一些。即便有狙击手,伏击点也会离得相对较远!四十米开外,有个很清晰的面部捕捉器。换句话说,是谁开的车会一目了然。在四十五米处,停着一辆热成像监测仪,能够清楚的知道开进开出的车上有多少个活人,即便你要藏身也是藏不住的!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个临时卡道。一般来说,在看清开车的是谁时,他们是不会开枪的……如果发现可疑人物,比如说你开的车,或是你有可能躲在任何一辆车上,他们就会启动这个卡道,会刺破轮胎并抱死,你根本逃不掉……”   乔勒言真的挺佩服鬼谷超强的观察力和敏锐的洞察力。而且反侦察意识更为强势。   一般来说,没有鬼谷摆不平的伏击和围困,但愿这次同样能够化险为夷。乔勒言对鬼谷的能力深信不疑!或许这也是他将米诺‘完璧’留给他的原因之一!   手机在鬼谷的口袋里细微的震|动了一下,应该是条短信。鬼谷拿出来瞄了一眼,便随即将之删除,速度之快,乔勒言根本就没来得及阻止。   “是苏启发来的对么?”乔勒言追问。   ☆、上卷小结27:我怕半睡半醒间,情不自禁的把这妖精当成我家苏启   上卷小结27:我怕半睡半醒间,情不自禁的把这妖精当成我家苏启   鬼谷拿出来瞄了一眼,便随即将之删除,速度之快,乔勒言根本就没来得及阻止。   “是苏启发来的对么?”乔勒言追问。这是他的猜测,也是他的推测。   鬼谷的手机号,是来本市刚刚办理的。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罡商的几个核心人物之外,他几乎不跟外界有任何的联系。翟老跟老周,根本就不可能跟他用短信联系;而麦子健刚刚才被训斥下了楼;米诺那妖精又在庥上乖乖的睡着……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今天他用了苏启的手机联系了他。   鬼谷没有应答,而是将手机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楮。   于是,乔勒言又跟声一句:“阿鬼,我对那女人的心,就像你对Mino的一样!如果我对你隐瞒了Mino身处的危险,你肯放过我吗?又肯原谅我吗?”   这番话,有着将心比心的诚挚,所以更能在第一时间说动鬼谷。如果是Mino身处某处危险,鬼谷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虽说,她一直跟他闹腾,折腾,他却任她,由她,宠她,也深深的沉沉的爱着她。他不求她能回报自己什么,亦不求自己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只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里,能保她平安快乐就好!   “短信是霍靖之发来的。”   大概思考了三秒之后,鬼谷如实的告诉了乔勒言发来短信的人是霍靖之。   “霍靖之?他说了些什么?”乔勒言追问。   “他说……苏启为了从霍家逃出来见你,把腿给摔折了。现在被他软|禁在霍家!晚上没给饭吃!”鬼谷简明扼要的说了短信的内容。   霍靖之的这条短信,看似幼稚且毫无技术含量,但却能撩|拨起乔勒言对苏启的担忧之心。   “没想到,霍靖之竟然会用这样低劣的手段想把你从这里诱|骗出去。”   对于旁观者的鬼谷来说,霍靖之的手段的确有些幼稚,根本谈不上什么‘足智’或‘多谋’,充其量就相当一个小P孩儿拿出一个糖果去吸引另外一个小P孩儿!   但对于当局者的乔勒言来说:宁可信其有,却不会信其无。尤其是那句‘苏启是为了见他才爬的墙摔的腿’!乔勒言相信霍靖之做得出软禁苏启的卑鄙勾当来!至于晚上没给那女人吃饭……乔勒言越想越觉得心头的怒火有燃出体外的趋势!   霍靖之那个卑鄙小心竟然敢虐|待他的女人!   “放心,苏启是霍靖之的妹妹,她待在霍家会很安全。”鬼谷再次提醒着俊脸愈发阴寒的乔勒言。在鬼谷看来:霍靖之的诱|骗计划真的很蹩脚。   其实当时的鬼谷并没有反过来想:如果乔勒言告诉他,被人软|禁了的Mino很安全,他又能不能信?又会不会信?至少,必须让他鬼谷亲眼看到他才能够相信!其他人多说什么,都是无益的。   鬼谷再次将微型手电的光聚焦在了那张图纸上,在图纸右侧部分,打着灌木丛标示的地方用手圈了个圈儿,细致的继续说道:   “这里,很有可能埋伏着狙击手;换句话说,攻击你的武器很有可能是从右侧打过来的……你想徒步离开,绝对不可能。那些特警的速度显然要比你快。所以你唯一能离开的交通工具只有汽车!而且还必须是经过改装的提速的越野车。这里有卡道,轮胎经过上面时,倒角刺会刺破轮胎,而且还有铁链抱死轮毂,所以这条路不行……”   鬼谷的话,乔勒言似听进去了,又似没听进去。他的状态从刚刚的那条短信开始,就已经游|离了。他忍不住的去想:女人有没有真的摔折了腿?如果真的摔折了,严不严重?霍靖之会不会因为自己白天在霍家的挑衅而迁怒于那个女人……   总之,乔勒言的心已经无法在平静下来了。   鬼谷突然停下了上面的逻辑推理,跳转道:“明天我替你去霍家一趟。”   乔勒言微微轻吁了一口浊气,闭了闭眼眸。他又何尝不知道:即便自己现在走得出麦家老宅的大门,也走不出那群特警的包围圈儿。如果他现在就这么硬闯出去,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其中包括麦家的老爷子!他老人家可是拿着他的声威与名望在庇护他!   鬼谷继续着他的突击路线;而乔勒言一直静静的聆听着。他清楚鬼谷布置出来的线路,绝对是最优化的,而且也是危险系数最小的。   ——————————————————————————   大概凌晨两点,两个男人才将具体的路线沟通好。还有每一个路段的注意事项等等。   乔勒言是疲乏的,鬼谷也是。虽说鬼谷的耐力相比较强,可也敌不过碳水化合物的躯|体。   两个男人,就只有一张双人沙发;鬼谷坐在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将双人沙发让给了乔勒言。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也在乎乔勒言是不是真会睡了米诺那妖精?   一回头,乔勒言看到那偌大的kingsize庥。米诺躺在中间,占据了不到五分之一的地方。换句话说,她左右两边完全够上两个男人同时睡上去……   乔勒言真的很想睡庥。一来是因为那庥看着就让人舒服;二来,他不想让鬼谷休息不好,同时也想如了鬼谷的愿。当时不是撮合他去睡那妖精,估计鬼谷还没碰到她,她就神经质的大闹特闹了。鬼谷根本就hold不住!不是力气上hold不住,而是他对付米诺那妖精的内心根本就不够强大!   “阿鬼,庥那么大……要不我们都睡庥上去吧!那妖精一时半会也醒不了!我们肯定能在她醒来之前离开那张庥!至少你能做到!”乔勒言提议。   乔勒言自己能不能做到并不重要,因为米诺根本就不会对跟她睡在同一张庥上的他怎么着。   鬼谷心动了,但却没有行动。   “行了,你爱睡不睡,我是要睡过去了!”乔勒言一边从沙发上爬起身来一边说道:“晚上你看着我点儿……我怕我在半睡半醒之间,情不自禁的把那妖精当成我家苏启给睡了!”   乔勒言还没走到庥边,有个身影比他更快。等他从地毯上捡起被米诺丢下的被子和枕头时,就看到鬼谷已经平躺在了米诺的右侧。   我K-A-O!这速度,简直就是伪君子的做派啊!   乔勒言将其中一只枕头丢给鬼谷,自己拿着另一只枕头和被子睡在了米诺的左侧。   两男一女共睡一张庥,原本应该刺激得让人|流鼻血才对,可惜乔勒言现在满脑子里都是他的女人霍苏启!   “阿鬼,你说霍靖之那个变|态会不会不让我女人去看医生?”   “……”   “他会不会用铁链之类的东西锁着她?”   “……”   “阿鬼,你把手机给我,我来跟霍靖之说几句话。”乔勒言坐直身|体。   “放心,霍靖之爱他妹妹之深,并不比你乔勒言肤浅!”   鬼谷的一句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话,恨不得将乔勒言的满腔热情打下十八层地狱!   *********   米诺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外已经是一片艳阳高照。   偌大的主卧室里,没有乔勒言的身影,也没有鬼谷的。   乔勒言该不会是离开了这里吧?   这么一想,米诺立刻跳下了楼,等她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男不男女不女的浴|袍时,环看之际,便看到了庥头的那套女人衣物。   这是鬼谷替她准备好的。   米诺飞快的穿上了衣服,刚刚合身。她并不去在乎衣服是谁替她准备的,因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乔勒言哪里去了。   ——————————————————————————   霍家的早晨,鸟语花香。   真被霍靖之饿了一晚上的苏启,一边睨着霍靖之的脸色,一边快速的往自己嘴巴里塞着食物。   即便自己能跟他怄气,但肚子里的孩子怄不得。   “啪嗒”一声,一具昏厥的男人躯|体被丢在了霍靖之的眼皮子低下。那是霍靖之选来监视苏启的两个特警之一。   “乔勒言?”苏启又惊又喜且又惧又怕的喃唤了来人一声。   ☆、上卷小结28:玩的就是谁更狠!   “乔勒言?”苏启又惊又喜且又惧又怕的喃唤了来人一声。   来人一身黑,戴着黑色的头套,即便是露出的两只眼睛上,也戴着一种特质的反光眼罩。他的身型高大健壮,跟乔勒言的体型相差并不明显。但言行举止却相差甚远。   霍靖之瞄看了一眼地上横躺着的男人躯|体,并没有死,只是昏厥。可见来人的手段是多么的历练狠气。所以只是一眼,霍靖之便能判断出:这个黑衣人并不是乔勒言!   “怎么,乔勒言那只缩头乌龟自己没胆子来么?”霍靖之挑衅的冷嗤一声。   他并不畏惧鬼谷。鬼谷杀了他,他自己也别想离开这里逖。   不是乔勒言?苏启微微一怔:她仔细的查看着来人的着装,还有他的动作,也分辨出这个人应该不是乔勒言。那会是谁?   苏启没有见过鬼谷,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好像是米诺的男朋友。但鬼谷却见过她菟。   “像杀|人这种粗活儿,还是我比较擅长。”鬼谷的话有些走音,他习惯于不在现场留有任何的痕迹。比如说他的相貌,比如说他的声音,还有他的指纹等等。   “你是来杀我的么?”霍靖之浅哼一声,“有那么多的狙击手对着这幢别墅,即便你能杀了我,也别想全身而退。”   “那我们就试试。”   嗖的一声,鬼谷从皮靴里拔出一把锋利的且闪着寒光的短刀,他朝霍靖之砍过去的速度并不快,要比霍靖之想象中的慢很多;多到连苏启都能反应过来!   “不许你杀我哥!”苏启拦在了霍靖之的前面,她大张着双臂,像护着一只健壮公牛的小羊羔,那动作那言语,便添加了一丝的稚气和可笑。   “我不是乔勒言!你觉得你的方法可行吗?”鬼谷颇有耐心,竟然跟苏启讲起了道理。   “启儿,这里没你什么事儿,给我上楼去。”霍靖之厉斥一声。   苏启没有动,依旧将自己的身体横在霍靖之的跟前。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她一直等着这一天。恩怨不是堆积,就是化干戈为玉帛;后者显现不可能,但她也不希望是前者!   “不许动!把刀放下!双手举过头,后退到墙壁上。”   留在别墅里的两个特警,一个被鬼谷打晕,一个正端着枪从外窗户爬了进来。他用手上的枪威逼着鬼谷。并慢步朝着霍靖之和苏启两个人质靠近过去。   他拿着的是一把加了长长消声管的手枪。   吭啷一声,鬼谷手中的匕首丢在了地面上,双手按照拿枪特警的要求缓缓的朝头上举起……   “把刀踢开。”那人示意鬼谷踢走他脚边的凶|器。   连续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那把匕首被鬼谷踢到了墙边。就在那摩|擦声响起的时候,就在那个特警的目光朝那把移动的匕首瞄过去的时候,鬼谷突然一个猫身,以半蜷的姿态矮下|身去,只见他手上又多出了一把匕首,而且还这把匕首还打着飞旋朝那个举枪特警的手臂飞砍过去……   “啊……”那人发出一声沉闷的哑叫,他想朝鬼谷开枪,却发现自己拿枪的手臂却提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不但他的右臂在慢慢的僵麻,似乎整个身体都已经被侵染,就这么慢慢的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没了动静。   苏启怔愕得连大气也不敢出:警匪片里才会上演的动作,她竟然有幸能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她盯看着大理石地面上已经一动不动的那个特警,懵了!   他这是死了吗?她忍不住的抬头看向鬼谷。鬼谷已经捡起了那把被他自己踢到墙边上的匕首。悠然着步伐朝着苏启和霍靖之走近过来。   哐啷一声巨响,霍靖之冷静的将餐桌上的碗筷统统的砸在了地面上。他的意图很明显,提示外面的特警,屋子里有危险。信号他们可以冲进来抓人了!   突然间,鬼谷的速度快得诡异;就在霍靖之想将拦在自己跟前的苏启拉到自己身后时,鬼谷的速度显然要比他快上很多。   一个勒勾,苏启几乎是磕撞进了鬼谷的怀里,那身体没有一丁点儿的软|处,硬之邦邦的。像是穿上了什么物质的衣物一样。下一秒,没等霍靖之缓过神儿来,鬼谷的匕首就已经抵在了苏启的脖子上。   “站着别动!不然她的血就会喷溅到你身上!”鬼谷低厉着声音威斥着。   霍靖之冲上前来的步伐果然一顿,“奥尼尔,你想干什么?”   “奥尼尔是谁?你妹夫么?”   鬼谷跟霍靖之竟然调|侃上一句。目的就是摆脱开一切跟他有关系的线索。即便他霍靖之在家里装了监控,也不能将他怎么着。   “你不会伤害苏启的……因为乔勒言不需要你那么去做!”霍靖之低声嘶吼道。   “是么?那就让你眼见为实!”   “啊……”   伴随着苏启的那声失控尖叫,一声细微响,匕首在苏启的肩膀上划开了一条口子,立刻涌出了艳红的鲜血,将她浅粉色的绒布睡衣染上一大片的血红。   其实苏启身上的伤并不严重,更不会致死,但那大片的染红鲜血,看着让人着实触目惊心。尤其是落在霍靖之的眼里,就更加的惊秫不已。她是他的命,他一直以来的唯一挚爱。   “住手!快住手!”霍靖之有些慌神了。他怕鬼谷真的杀了苏启。因为鬼谷生来就是个冷血的机器,他不会念及什么感情用事。   “霍靖之,我有两个选择:第一个,用她来当我的人质离开这里,这需要你的配合;第二个,我还是用她来当人质,在你不配合的情况下,让那些狙击手将她乱枪打死!”鬼谷平声静气的说道,似乎在跟霍靖之商量似的。   “我配合!”看着苏启肩膀上越流越多的血,霍靖之连气息似乎都快被截断了。   原来,他要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乎那的启丫头。   ——————————————————————————   三分钟后,鬼谷从霍靖之那里拿到了他奥迪车的车钥匙。并从别墅里直接挟持着苏启下去了半地下的车库里。   “请不要伤害我。”   在被鬼谷推搡进奥迪车的那瞬间,苏启疲软着声音说道。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因为不单是因为自己生命的可贵,还为肚子里孕育的新生命。既然鬼谷是乔勒言的挚友,就更不能让他伤害到她。   “那你就得乖乖的配合了!”鬼谷冷漠一声,随后将霍靖之的奥迪车启动,用两指叩了叩车窗玻璃,才朝着地面呼啸而上。   鬼谷预测得不错:霍靖之的车果然是防弹级别的!看来他也挺惜命的吗!   在鬼谷开着奥迪车冲出霍家院落时,霍靖之也随即跟着冲了出来,挥动着双手示意着狙击手,“不要开枪!车里面有人质!”   ********   二十分钟后,鬼谷开着霍靖之的奥迪进去了一家洗车行。   穿过一间幽闭的房间,鬼谷将一包衣服丢给苏启,“把你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换下来。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你不是已经脱险了吗?还想挟持我去哪里?为什么要我换衣服?”苏启厉声追问。   “你还有五十一秒!换不好,我就扒|光你!”鬼谷的声音很冷,不染一丝温度。   胳膊拧不过大|腿!苏启不想跟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对抗,那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那你先出去!”   男女授受不亲,她实在做不到当着鬼谷的面儿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还有四十二秒!”鬼谷一边背过身去,一边冷言提示着苏启。   肩膀上被鬼谷的匕首划开了一道血口,虽说血已经凝结住了,可一动还是会疼。苏启脱|下一条胳膊,再脱另外一条时,疼得她一阵抽|吸,而鬼谷所给了一分钟时间根本就不够。苏启总共才脱了一条胳膊。   半分钟后,幽暗的房间里便传出了苏启惊恐的尖叫声,“你要干什么?你这个臭流之氓,你别碰我……啊……你别碰我!”   鬼谷是无情的。他扒了光苏启只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包括她的小|内一起。然后给她套上运动服,也只用了十秒左右的时间!整个过程中,他简直就是没有一丝人|性的机器一样。也就更不会把苏启当个人来看!在他粗暴的摆弄下,苏启俨然成了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任凭他的摆布!   又在苏启的长发里地毯式的摸|索了一遍后,才拉上怒目圆瞪的苏启上了另外一辆车。这一回,鬼谷并没有开车,开车的换成了另外一个陌生人。   鬼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他不会留给霍靖之任何的能追捕到他行踪的可能。比如说在苏启身上安装窃之听器之类的东西。   ********   “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车启动了,苏启开始挣扎抗议。刚刚的那通又扒又穿,还没能让她从惊骇中完全缓过神儿来。那一刻,她在鬼谷的眼里,连个活人都算不上,更别说什么女人了。   “我带你去见乔勒言。”鬼谷淡漠一声,他并不想跟苏启多说哪怕一个字。   这句话,让苏启安静了下来。良久,她浅声问,“乔勒言他……还好吗?”   鬼谷只是敏锐着目光查看着路上的情况,并没有作答苏启的问话。   一个小时后,当越野车驶出了市中心时,他才给某人拨去了一个简单电|话,“我这边已经搞定,你自己小心点儿。”   苏启本能的伸过手来想拿鬼谷手上的手机,“是乔勒言吗?我有话跟他说……”   “挂了。”鬼谷冷漠一声,便不在搭理苏启,开始卸去身上的一些装备。   直到越野车拐弯上了郊外的石子路时,他才回头盯了一眼苏启受伤的肩膀,冷声道:“如果乔勒言问起,你就说肩膀上的伤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破的。还有,我替你换衣服的事儿,就不要跟他提了。记得聪明点儿!”   苏启恨恨的瞪了鬼谷一眼,鬼谷视而   不见的侧开头去。   这是他独特的处理方式。一般人根本就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   ——————————————————————————   霍靖之一行人追赶到这家洗车行时,鬼谷已经带着苏启离开了足有七|八分钟。七|八分钟的时间,足够摆脱警方的视线了。   那辆奥迪车还在,并被洗得干干净净。但仔细检查,还能嗅出丝丝的血腥味儿来。那是苏启的血。   见有人来认领这辆奥迪车,连忙有人不知死活的上来向霍靖之讨要洗车费。可当他看到霍靖之身后的一群特警时,又吓得缩了回去。   调看了监|控摄像,发现这个时间段开出这家洗车行的一共有七辆。而这七辆似乎都有可疑点。而每辆车里,并没有明显发现鬼谷或是苏启的踪影。   而就在这个时候,麦家老宅那边却打来了电|话:说是麦老爷子的专用劳斯莱斯里扑捉到了三个热成像人影。一个是司机,一个是麦老儿,另外一个不祥。他们请示霍靖之,要不要让麦老爷子的车停下接受警方的检查。   “你们尽管检查!出什么事儿由我担着!”这一刻的霍靖之是不冷静的。   他可不管麦老爷子在本市的威望及财权势力,他一个律师也不需要靠麦家的庇护过日子。再则,鬼谷劫走了苏启,这让霍靖之有些方寸大乱。   *******   一辆食物补给的货车从麦家驶出,照例被拦截下来做检查。   与此同时,劳斯莱斯也被拦截了下来,麦老爷子很配合警方做着检查。   热成像图表明:还有一个大活人藏在了劳斯莱斯的后备箱里,顿时有六个持枪的特警包围了过来。而货车经过扫描和简单的检查之后便被放行了。   瞄了一眼刚刚驶离的货车,麦老爷子将龙头拐杖‘嘭’的一声敲在了劳斯莱斯的后备箱上,朝着为首的特警肃然道:“警方要检查,老夫一定会全力配合。但如果搜查不出什么,还请还老夫一个清白。这些天,老夫可是不胜其扰啊!”   上前去开后备箱的特警顿住了,侧头等待为首特警的命令。为首的特警在给霍靖之打了一个请示电|话后,便朝那个特警点了点头。   后备箱被打了开来。里面果然藏了个人。   并不是警方要找的乔勒言,而是麦家的太子爷麦子健。   “臭小子,你藏我后备箱里干什么?不是让你跪在你妈排位面前思过的吗?这是又要溜到哪里去野啊?”麦老爷子不等警方质问,便已经开始教训起了自己的爱孙。   老爷子一边质问着从后备箱里跳出来的麦子健,一边用他的龙头拐杖追打着。   “爷爷,别打了,别打了……疼着呢!您老儿也太霸道了吧?明知道我不喜欢经商,却偏偏想把我关在家里学这学那,还有没有人|权可言啊?我抗议!我要逃离你的魔爪!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麦子健被老爷子追打得又蹦又跳,爷孙俩在警方面前上演了一副苦情戏的闹剧。目的就是要声东击西的吸引警方的注意,从而让那辆货车安全的离开。   等警方意识到这是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时,那辆货车已经驶离了三|四公里。   货车经过了改装,但乔勒言还是被排气管烫得不轻。之所以抱着排气管,是为了避免热成像仪将他的人形给捕捉到。这是鬼谷智取的办法之一,乔勒言选择了这条最冒险,但却最安全的方法。   只是麻烦了麦家老爷子配合着演了一场好戏。这样不但麦家老爷子避免了牵连之扰,而且乔勒言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乔勒言的睿智和奸|诈,加上鬼谷的技巧,将逃离演绎得十分之完美。   ——————————————————————————   苏启万万没有想到:鬼谷带她来的地方,竟然能看到消失了一个多月的沈千浓。   越野车驶进院落的时候,沈千浓正在院落里陪着钟婶一起剥着中午要吃的毛豆子。那与世无争的温馨和静好,着实平静了苏启一颗紧张又惊慌的心。   院落里种着几种绿色蔬菜,角落里还悠闲着几只下蛋的母鸡,简直就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只是一眼,苏启便喜欢上了这里。   看到有车驶了进来,沈千浓放下了手上正剥着的毛豆角,有些吃劲儿的起身迎了上前。   “千浓姐!”苏启飞快的跳下了车,朝着沈千浓飞扑了过来。   “苏启?”沈千浓也是一怔,随后立刻被有朋自远方来的欣喜笼罩,“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啊?”   两个女人相拥在一起。感觉到了沈千浓的肚子微微顶到了自己,苏启松开了沈千浓,俯下|身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肚子,“小baby,原来你跟你妈咪藏在这里啊?我还一直担心你跟你妈咪呢!”   苏启忘记了刚刚的惊秫,也忘记了肩膀上的疼   痛,欣慰又欣喜的跟肚子已经隆出体|外的沈千浓说这说那,又问这问那。因为她也是个准妈妈了。   “千浓姐,几个月肚子才会有你这么大?”苏启有些憧憬的问道。   “四个多月了。”沈千浓轻应一声。   看到活泼的苏启,沈千浓便能推测出:霍靖之应该是平安无事的才对。   随后,苏启又问了沈千浓很多问题,两个女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说实在的,能见到苏启,沈千浓也是欣慰不已。好久没有熟识的人能陪她说说话了。钟叔钟婶都是那种沉闷人,半天也跟她讲不上一句话来。沈千浓感觉自己都快失去语言能力了。   *********   一个小时后,从麦家脱身的乔勒言,被老周接应到这里。   苏启看到了才一天未见,却是隔了千年的男人;而男人也看到了担心一整晚的女人。   苏启从小板凳上站起身来,就这么双眸汪汪的盯看着乔勒言。   男人没有说话,健步走近女人,将她紧紧的拥在了自己的怀里。细细密密的亲吻着她的发丝,嘶哑的喃语,“听说你爬墙了?伤到哪里了?”   怀里的女人低低的轻泣着,摇头,咬着唇,苏启并不想开口说话,只是埋头在男人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没有什么比男人的平安更能让她将悬着的心放下。   男人含住了女人微微轻颤着的唇,将他所有的担心和关切如数的探|入女人的嘴里,让她感受着他的存在,他对她的念念牵挂。   “咝……疼。”怀|抱因拥得太紧,勒压到了女人肩膀上的伤口,苏启呜咽一声。   乔勒言吻离了女人,托住她的右胳膊紧声问:“伤到胳膊了?快让我看下。”   “没事儿……皮外伤,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苏启一边说,还不忘瞪了鬼谷一眼。   然而,鬼谷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而是从墙头往外眺望着。   “进屋去,我看下。”乔勒言半拥过苏启,不由分说的将她捞进屋子里。他不亲眼所见,便不能放心。   ——————————————————————————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如果米诺不闹出点儿事的话。   乔勒言逃离麦家很顺利;而且鬼谷也成功的帮他把他的女人带离了霍家。这得归功于乔勒言的智谋和鬼谷的技术和身手!看似完美的计划,却因为米诺的‘节外生枝’而节外生枝了!   米诺醒来的时候,整个麦家几乎看不到一个活人。连麦老爷子竟然都不在家。   当然了,在米诺眼里,那些家仆是不作数的。   “乔勒言呢?他去哪儿了?”米诺追问着一旁管家模样的人。   管家应答,“乔先生已经离开了这里。他让你先留在这里等着,说下午的时候会有人来接你离开。”   “什么?乔勒言已经走了?他怎么走的?”   米诺惊讶道。说实在的,她还是挺享受能跟乔勒言在同一屋檐下的时光的。   “具体的情况我不知道,但刚刚麦少爷打回电|话说:乔先生已经有惊无险的成功离开了。还吩咐我:如果你醒了,给你备上早餐。”   “那……那鬼谷呢?”米诺又问。   “那位先生一早就离开了。”   “我K-A-O!他们这是要集体抛弃我么?”米诺顿时就来气了,而且还是很生气的那种。   下一秒,一团妖娆的身姿便冲出了麦家的古典别墅。而管家根本就hold不住她,也不可能hold住她!   ********   原本,霍靖之是气急败坏的。   可当他听到麦家那边汇报说米诺刚刚开着一辆玛莎拉蒂离开时,他突然间就阴森森的笑了。他让特警不要去阻拦米诺,更不要去跟踪她。   “嘭”的一声巨响,在车辆并不多的四环路上,玛莎拉蒂被迎面驶来的一辆宝马给撞上了。并不是很严重的车祸。   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米诺,看到自己的爱车被人撞了时,立刻下车开骂;而从宝马车里钻出个女人更彪悍,不由分说的直接动手跟米诺打了起来。   看着被女特警打晕的女人,霍靖之从引擎盖上捡起一块破碎的细小车窗玻璃,在米诺的右手臂隔开一道血口,“把跟|踪|器打进她的肉里!然后用她的手机打电|话通知鬼谷来接她!!”   玩的就是谁更狠!他要将他们给‘一窝端’!   ☆、上卷小结29:苏启,我一直深信不疑——你爱着我!   玩的就是谁更狠!他要将他们给‘一窝端’!   女特警从米诺的身上翻找出了她的手机,操着浓重的香港腔腔打给鬼谷。   见电|话是米诺打来的,鬼谷几乎是秒接。   “侬是‘死鬼’是不拉?”‘死鬼’是米诺给鬼谷手机存储的厌称。   “你是谁?”鬼谷厉声谨问,“她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逖”   “是就好!你女人撞坏了我的车,还咋咋呼呼的把我给打伤了!幸好老娘也不是吃素的,没给她好果子吃!她打我一拳,我回了她十巴掌……敢跟老娘玩暴|力,瞎了她的狗|眼!”   女特警在霍靖之的提示下,将一个‘泼妇’形象发挥得极佳。让原本心切于米诺安危的鬼谷丝毫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有句话说得好:关心则乱!鬼谷也不会例外菟!   当然,这得‘归功’于霍靖之在他律师生涯中的千锤百炼,什么话更能让什么样的人去相信,他玩的是游刃有余。包括他去哄苏启相信乔勒言就是杀害沈正的凶手一样!   “她受伤了?”手机那头的鬼谷,言语很明显的绷紧了。   “磕了脑袋正流着血,在假装昏厥呢!想不装死不赔钱,没那么容易!”女特警又是一通‘泼妇’的叫嚣。加之她用的是免提,车来车往的鸣笛声和喧闹声此起彼伏的传进了鬼谷的耳里。   “你们在哪儿?我马上过去陪你钱。”   鬼谷满声应好道。挂断电|话之际,他已经跃上了那辆超高地盘的越野车。   “阿鬼,你去哪?”乔勒言追声问了过来。   “去接Mino。”鬼谷沉声一句,越野车便快速的倒出了院落,一个急转弯掉头,朝着下山路呼啸疾驰而去。此时此刻他满心里都是那个被人磕了脑袋正流血的女人。   不是让那妖精在麦家等着的吗?她怎么又跑出去了?一提及米诺,乔勒言的眉头直蹙,但米诺是鬼谷的心头肉,他拦不得,也拦不住。米诺是鬼谷的软肋,同时也是他的命。   *******   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抚着刚刚才孕|育上的小生命,苏启的眼眸润红了一些:男人正在亡命天涯,自己又怎么能去困扰他呢!虽然苏启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的信念却十分的坚定:她想生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是自己心爱的,还有苏启自己真的也想给自己留下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乔勒言,既然你平平安安的……那我就回去了。”苏启的声音染着凄凄之声。不舍当然是有的,但她还有其它的打算:如果让大哥霍靖之找来这里就不好了。   男人挺拔的身姿微微敛了一下,侧身深深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淡声问,“回哪里去?”“霍家。”苏启应答后又补充上一句道:“养育了我十多年的地方。”   她的强调是想告诉乔勒言:无论如何,她都会跟大哥霍靖之统一战线。   “那我又算什么?你的三夜|情?”乔勒言微眸起了英挺的眉宇,看起来像是不高兴了。但还没有到要发怒的地步。   “就算是吧。”苏启不愿去直视男人那审视一般的眼眸。因为有些问题她回答不了他,也不想去回答他。   “既然我已经睡了你,那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许你离开我!”乔勒言缓过了那通不快,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不用去考虑太多,安心做我的女人就行!”   微顿,乔勒言的眼眸柔情了一些,“我会娶你!”   一句‘我会娶你’,让苏启的整个灵魂都震颤了。在甜美的梦境里,她有好几次都梦到过男人含情脉脉的跟自己说着这番细细密密的情话……但随之恶梦袭来,她又被梦魇中狰狞的情景给吓醒!   苏启默了一会儿,淡声道:“乔勒言,你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娶我?即便娶了我,又能拿什么来保证我今后的生活?难不成你要我跟着你一起亡命天涯?”   这些话,当然不是苏启的本意。她深信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她有坚定的信念去跟自己喜欢的男人生死相许!但是……眼前的情况显然不允许她那么任性!   “我会给你想要的。爱情,金钱,港湾,你都能拥有得到!”乔勒言盯看着女人的眼,深深的,再深深的,“苏启,请相信我!同时也给你自己信心!”   “不……我对你没信心!我需要安稳的生活……我想回到我哥的身边,我……”苏启觉得自己都快说不下去了,她想狠狠的哭出来,但却还是在男人面前忍住了。   “苏启,我一直深信不疑——你爱着我!对吗?”   乔勒言用食指的指腹抬起女人低垂下去的头,让她正视他的脸,他的目光,他真挚的感情,“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离开这里!因为你是我的,我不会丢下你!”   苏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那一直压抑的困苦和恐惧,在这一刻得到了缓释,她被男人拥进了怀里,然后她就开始低低的哽咽,低低的泣喃,低低的哭……   ********   沈千浓静静的凝视着院落里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亲密爱人,泪水便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得到。   她的心,已经变得麻木,变得铁石心肠!从刚刚开始的懵懂,含情,到后来如数对那个男人毫不保留的奉献出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再到后来的愤怒,到怨恨,到咬牙切齿……   而现在的沈千浓,已经是心如死灰。即便自己再怎么想去追忆那段过去,也不会得到那个男人一丁点儿的怜悯和同情!但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会忍不住的去梦起那段用虚伪感情堆积起来的美好爱恋!   她多么希望那一切都是真的,那她沈千浓也不枉此生了!   但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冷漠,与绝情!   似乎站得有些累了,沈千浓护住自己隆起的肚子,有些吃力的走进了堂屋里。   ——————————————————————————   鬼谷赶到车祸现场的时候,交警已经在处理问题了。   一旁还停着一辆救护车,但醒来的米诺死活不肯上车,还对那个动手打她的女人破口大骂着。   米诺向来跋扈惯了,用乔勒言的话说,就是被鬼谷给宠成这样的。但鬼谷却乐意如此。所以导致了这回在其它女人这里吃了败仗的她,就更加的气愤难平!   鬼谷一把将叫嚣中的女人揽在自己的怀里,上上下下的目测,加手动的摸索,在确定女人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后,才‘配合’警方开始处理问题。   十分钟后,鬼谷用他自己的方式把问题处理好,并将气焰依旧嚣张的女人塞进了自己的越野车里,压低声音耳语,“晚上陪你去她家报仇!”   米诺这才安静了下来。刚被鬼谷触碰到手臂上的伤口,她便失声尖叫,对着鬼谷是又踢又踹,“轻点儿,别碰我……都快疼死了!”   虽然动作已经很轻,但女人的叫唤还是让鬼谷停止了去检查她伤口的动作。只是将她的伤口简单的用沾染了麻醉剂且可以减缓疼痛感的消炎纱布捆扎了一下。   “鬼东西,你个没良心的,你竟然跟乔勒言合谋丢下我不闻不问?你良心被狗吃了啊?!”米诺今天的火气大到了急点,一耳光扇过去,响响的抽在了鬼谷刚毅的脸颊上。   他硬朗的脸部肌肉抽之动了几下,却没有对施暴中的女人采取任何的抵御措施,只是默着。   在鬼谷看来,在女人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去替别人挟持回别人需要的女人,就是他鬼谷的错!所以面对米诺的蛮不讲理,他不仅仅是忍,更多的是对女人的歉意。   “以后不会了!”鬼谷溢出艰涩的一句。   米诺恨恨的瞪了鬼谷一眼,看着男人脸颊上爆出的巴掌印,女抿了抿唇,伸手过来胡乱的在鬼谷的脸颊上揉了揉,“要觉得疼……你就打我一巴掌解气吧!”   “不疼。”鬼谷的声音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音。   顿了一秒,米诺突然又一惊一乍道:“乔勒言呢?他现在在哪儿?安全不安全?快带我去找他……快啊!”   鬼谷微微敛眉,“他很安全。有苏启那个女人正陪着!”   “什么?苏启那个坏女人竟然也在?天呢,完了完了,乔勒言一定会被霍靖之找到了!”一听说苏启竟然在乔勒言的身边,米诺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我搜查过了,那女人身上没有跟|踪|器!”鬼谷应。   “不行,不行,我必须马上赶过去提醒乔勒言。千万不能让他被苏启那女人给害了!”从这一刻开始,米诺满心满脑子都只剩下乔勒言了。   而这一刻的鬼谷,也失去了该有的敏锐度:他能想到霍靖之会不会在苏启身上藏有跟|踪|器,就没能意识到霍靖之同样有可能会在米诺的身上也置入一个。   情系自己心尖上的女人,即便是敏觉度极高的鬼谷,他也无法做到冷静!   ——————————————————————————   在沿市三环绕了大个圈儿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跟踪车辆,鬼谷才拐进了去郊外的石子小路。   赶到半山腰的庭院时,已经是夜幕低垂。   而乔勒言正和两个女人一起吃着晚饭,画面好不销之魂。   当然了,在场一起吃饭的还有老周,径直被米诺给忽略和无视了。   “乔勒言,我担心你了一整天,你竟然跟两个女人一起吃香喝辣的,惬意似神仙呢你!”   米诺万分委屈的说道。因为她为了追出麦家找乔勒言,还被那个暴|力女给平白无故的好打了一顿。   苏启本就没什么胃口,听到米诺这么一说,更是胃口尽失。小饭桌不大,四个人各占去了一面,米诺跟鬼谷便没有了坐下的地方。所以苏启站了起来,“你们还没吃吧,我吃好了。”   苏启不开   口说话还好,一开口说话,米诺那锐利的美眸便审视了过来,“霍苏启,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想把霍靖之给引过来?”   “是他们把我劫来这里的!你以为是我愿意来的么?”面对米诺的质问,苏启犀利的回应上一句。她知道米诺心切着乔勒言的安危,所以对她的厉言厉行都不会太上心。   这个话题,似乎并不适合继续讨论下去。   “Mino,进房来,我帮你处理下伤口。”鬼谷温声。并从钟叔手里接过了医疗箱。   听到米诺那妖精受伤了,原本想装聋作哑的乔勒言放下了筷子,表示安|抚的询问一声,“怎么会伤着的?不重吧?”   见乔勒言终于关心上了自己,米诺立刻轻轻低泣的朝乔勒言偎依过来,将自己受伤的肩膀送给他看,“肩膀上流了好多血,都疼得要死了!还有我的额头……差点儿就被破了相了!”   其实乔勒言很想应上一句:破相了最好,也省得一帮男人被你迷得团团转!   知道这样说只会激怒女人,乔勒言便柔声关切道:“那还不进屋让阿鬼帮你处理下伤口?”   然,受了一天委屈的米诺匍匐在了乔勒言的肩膀上,媚若游丝的哼哼唧唧道:“我要你帮我处理伤口!阿鬼笨手笨脚的,只会弄疼我!”   苏启只觉得自己牙酸得利害;连一旁一直淡定吃着晚饭的沈千浓也是顿住了碗筷。   其实苏启还真的挺佩服乔勒言的:有米诺这样一个天生媚质的尤|物天天缠着他,他竟然还能有心情和精力去非|礼自己?!   乔勒言将筷子上的毛豆子送进自己的嘴里淡定的咀嚼了两下,才缓缓的开口道:“美女,咱能不矫情么?我这可是在逃命,真的没心情跟你打情骂俏!”   米诺的美眸瞬间染上了水雾。在别人面前,她或许是铁齿铜牙的女汉子,但在乔勒言面前,她却有着一颗玻璃心。   “乖,快去让鬼谷伺候着你上|药吧。”乔勒言安慰一声,不然这女人真会哭给自己看。   见米诺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苏启突然就动了恻隐之心。当然了,里面也加夹着女人的小心思。   “乔勒言,你就替她上回药吧……她可是因为担心你才受的伤,你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乔勒言唇角微微的勾动了一下:米诺这妖精还没能消停,没想到苏启竟然也跟着添乱起来。   “宝贝儿,你表达醋意的方式很独特……我很喜欢!等过了今晚,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乔勒言半暧半昧的话,一下子让两个女人都淡定缄默了。   “苏启,喝口汤吧。散养的鸡下的蛋,味道可鲜美了。”沈千浓圆场道。   米诺被鬼谷领回了房间处理伤口去了;   而苏启则是低头喝着沈千浓刚给她盛上的西红柿鸡蛋汤。   *******   “啊……疼……好疼!阿鬼,你要死啊……你弄疼我了……”   三分钟后,从房间里传出了米诺的染着喘|息的尖叫声!那声音,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定会被人误解为一男一女正在狠狠的做着某个原始运|动!   乔勒言唇角上扬了一下,又给苏启添了一筷子鲜笋炒肉片。为数不多的肉片几乎都被乔勒言送进了苏启的碗里。   却没想到两分钟后,从房间里跑出来的竟然会是鬼谷。   “勒言,不好,有人在Mino的伤口里打进这种军用级别的追踪|器!”   乔勒言吃惊不小,丢下筷子凑过来查看:果然是。追踪器只有一厘米长,呈椭圆形。他用手遮挡住了灯光,这东西便发出了轻浅的红光。很显然,这个追踪|器早已经开始工作了。   ☆、上卷小结30:今生今世你也不可能体会到,被别人深爱的那种感觉   乔勒言吃惊不小,丢下筷子凑过来查看:果然是。追踪器只有一厘米长,呈椭圆形。他用手遮挡住了灯光,这东西便发出了轻浅的红光。很显然,这个追踪|器早已经开始工作了。   “勒言,看来我们的计划得提前了。”老周提醒一声,“现在离我们跟麦子相约的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汽艇早就准备好了。关键是……我们现在怎么下山跟麦子他们汇合!”   等老周拿出手机来想通知麦子健时,却发现手机没有了任何的信号。“不好,这里的信号被屏蔽掉了!看来霍靖之已经行动了!舢”   他们联系不上外界,外界也联系不上他们!现在情形就等同于:瓮中之鳖!   钟叔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出去查看,正如老周所说的那样,真的什么信号都没有!还有,他听到了山林里传来了有别于平日里的异响声:丛林栖鸟的鸣叫和不安,还有几声野狗之类生物的恐慌吠叫声。   “老周,应该是有人朝这片山林包围过来了。”钟叔急声道。   “勒言,这样吧,我带着这个追踪器,跟钟叔钟婶往深山里走……你跟鬼谷他们突击离开!”老周倾身过去抢夺放在小桌上的那个闪着轻浅红光的追踪器。   却被乔勒言一把给扣住了!   “事情因我而起!霍靖之想要的人是我,你们没必要跟着我一起徒增伤亡!”乔勒言凛冽着声音说道。那气魄,将男儿的本色彰显得更加的豪情槁。   苏启深深的凝视着沉敛着眉宇的男人,她的心疼成了一片,却又欣慰又心酸。她没有看错男人,更没爱错男人。即便男人身陷苦境,可他还是那么的高大俊朗。   “勒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见外的干什么啊?”老周有些急,“说得难听些:我都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上无老,下无小,死了也就算了!可你还年青,今后要走的路还很长……”   老周的这番话,带动了四个人去抢那个追踪器。身手最快的,当然是鬼谷,并且成功的从乔勒言扣着的手掌下夺得;还有三个女人,包括米诺,包括苏启,还包括沈千浓。   “勒言,你哥还在墙上挂着呢!所以,你不能死!他还指望着你给他报仇雪恨!听老周的,这追踪器你不能带在身上!”   沈千浓一边冷静的说道,一边从墙上把乔安东的遗照取了下来,抱在自己的怀里,“勒言,你跟鬼谷和老周他们赶紧的走吧,把追踪器留下!我没有任何的案底,霍靖之是不会怎么我的……你哥也会保佑我们母子平安的!”   “不……追踪器本来就是我带过来的!我米诺一人做事一人当!阿鬼,把它给我!快拿给我!”米诺朝紧握着追踪器的鬼谷冲了过去,一副势必要夺下追踪器的架势。   “Mino的错,就是我的错!乔勒言,由你带着他们离开,我带上这个追踪器朝深山树林里面走,分散他们的警力!”鬼谷没有将手中的追踪器给米诺。   大家都知道:这个追踪器在谁身上,谁的危险系数就会越大。   “勒言,别再犹豫了!再犹豫谁也走不了!”老周真的是急了。   钟叔开口了,“乔先生,别再犹豫了,追踪器就由我带着吧,因为没人有我对这片山林熟悉!包括那群条|子!甩开他们,根本不在话下!”   钟叔的话有些夸张,但这也是让乔勒言放心将追踪器交给他的唯一办法。   “好了,大家能否先听下我的安排?”   乔勒言厉声将话题聚焦过去,“我们分成三路:阿鬼,你把追踪器给钟叔,由他领着钟婶和老周离开这里进去深山里,从而吸|引开大部分的警力!如果不幸被他们发现了,就投降;第二路,阿鬼,你带上我嫂子……”   乔勒言朝沈千浓隆起的肚子盯看过去,“还有Mino一起,你们三个人开车下山!遇到条子就顺从了他们,保命要紧!我嫂子已经快五个月身|孕了,她经不起长途跋涉!如果我死了,好歹也能给我们乔家留个后!”   乔勒言的这番话,让沈千浓一阵泪如雨下。“不……勒言,你答应过你哥,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千万不要有事……你有事,我也不活了!”   沈千浓是肺腑之言。要是乔家两兄弟都是为自己而死,那她沈千浓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关键在于,她肚子里怀的根本就不是乔安东的孩子,而是……   如果乔勒言真的被霍靖之加害了,那她一定不会放过霍靖之!   “乔勒言,让我留下吧。我可以牵制住我哥,给你们赢得时间!”   苏启也已经是泪眼晶莹。这一刻,她突然间觉得:要是跟这样重情重义的真男人死在一起,也是她苏启这辈子的荣幸了。   “用不着!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只要我乔勒言还有一口气,我就会带你离开!”乔勒言站起身来,“就这么决定,我们分散离开。在原定地点集合!”   ——————————————————————————   钟叔将一把久藏的枪支,外加一把用来劈砍荆棘的斧头丢给了乔勒言,“你们从左侧的小道迂回着下山!那路你跟你哥小时候走过的。”   临行之际,老周突然就抱住了乔勒言,“小子,如果这回我还能命硬的活下来,你可得答应当我干儿子啊!”   不等乔勒言应答什么,老周已经跟着钟叔钟婶一起钻进了灌木丛,带着那枚追踪器朝着山林的深处走去。   沈千浓抱着丈夫乔安东的遗照,在乔勒言的安排下,上了鬼谷的越野车。   “阿鬼,我嫂子和我侄儿就交给你了!跟条子服软一回不丢人……命要紧!加上我嫂子肚子里的,你们可是四条人命!”乔勒言想表达的意思是:他们三人没有任何的案底,即便跟警方投降了,警方也不会把他们怎么着。至少能保住了他们三个人的命!   ******   目送着那辆越野车离开,乔勒言的眼睛润了润:有一点是坚定的,他是不会从了霍靖之的。更不会让他把自己拘押起来,去做他的阶下囚!   “我们走吧!”乔勒言拉过苏启的手。   却被苏启给甩开了。   “乔勒言,你冷静点儿!带上我,你走不快的!把我留下,我还能拖延住我哥……”   苏启的话还没有说完,乔勒言就用绳子将自己的一条手臂和苏启的一条手臂给捆绑了起来,“那好,我陪你留下来一起等着霍靖之!”   “乔勒言,你疯了么?”苏启急了。   “我是疯了!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乔勒言嘶哑着声音。   “可我不想跟你一起死!我想活!你懂吗?我想活啊!”苏启急泣。   看着流泪中的女人,乔勒言俊逸的脸庞轻|抽了几下,“放心……我舍不得你死!也不会让你跟着我一起去死!能带着你离开更好,要是不能……我会放你走!”   苏启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愿说,突然,她踮起脚,深深的吻住了男人微颤的唇。   **********   ‘吱嘎’!   越野车刚刚开出了三百米,米诺一脚就伸过来踩死了刹车。   “鬼谷,我知道你喜欢我……如果有来生,我再做你的女人!但今生,我只想陪乔勒言一起死!放我下车吧!”米诺盯着男人的眼。   鬼谷侧过头来,深深的凝视着态度坚定的女人,微微颔首,黯哑着声音说道:“你说话要算话: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追到阴曹地府要了你!”   ‘咔哒’一声,鬼谷解了车锁,放女人下了车。米诺朝着越野车盯上了一眼,便毅然转过身去,原路跑回。   越野车重新启动,沈千浓看了看沉寂的鬼谷,又看了看怀里乔安东的遗像,一点一点儿的用衣袖擦|拭过去,“何必等到下辈子呢?这辈子都无法掌控的事,留到下辈子就更难掌控了!”   沈千浓的话,并没有让鬼谷有任何的神情气色。他依旧沉寂着,只是将越野车开得更快。   “米诺那姑娘,虽然比苏启漂亮,也比苏启娇|媚,但她却不适合乔勒言!乔勒言爱的是苏启,而苏启也深爱着乔勒言……鬼谷先生,其实米诺很适合你!”   鬼谷依旧默声开着他的车。   “鬼谷先生,即便乔勒言真的会死,那他想一起跟他殉情的人,只会是苏启,而不是米诺!所以,你想啊,无论是黄泉路也好,还是阳光大道也罢,乔勒言跟苏启之间夹了个米诺,该多别扭啊?而且米诺自己也会尴尬万分的……”   越野车已经驶出了一段路程,隐隐约约间,已经看到山下设置了卡道,以及密集的探照灯。   果不其然,特警真的将这座山头包围住了。   “去追米诺吧!顺便把你的好兄弟一起给救出来!千万不能让霍靖之抓住乔勒言,不然即便沈正的案子能够翻案,他也会将乔勒言羞辱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你要知道,乔勒言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受得了霍靖之施加给他的屈辱呢?”   “我把你送下山就去。”鬼谷终于还是应了她一声。   “你现在脱|身是最好的!这辆越野车,我自己会开!”   沈千浓微微提息,“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曾经做过霍靖之五年的地下情|人……他会念及旧情放我一条生路的。”   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沈千浓的眼睛里一片凄然:那个男人会放她们母子一条生路吗?   想想真是可笑啊:自己怀的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可那个男人却对她们母子一路追杀!而舍命相救她们母子的,竟然是乔氏兄弟俩!   禽|兽不如的东西!沈千浓恨得咬牙切齿!   ——————————————————————————   五分钟后,在离山下卡道只有不到两公里的地方,鬼谷跃身滚下了越野车。   沈千浓开着那辆越野车。身边的副   驾驶上,则放着乔安东的遗像!   之所以‘赶走’鬼谷,是因为她真的不想看到乔勒言死于非命!否则,她没脸向九泉之下的乔安东交代。她知道如果自己跟着乔勒言,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安东,你一定要保佑勒言平安无事!一定要!’沈千浓默默的念着。握紧手中的方向盘,朝着下山密集的灯光处行驶过去。   探照灯朝缓缓行驶中的越野车聚焦了过来,沈千浓立刻开始鸣笛,她启下车窗,朝着坡道上的狙击手叫喊道:“请不要开枪,车里只有我一个人……请不要开枪!”   一边喊着,沈千浓一边鸣着笛,生怕那些特警乱枪伤到自己,同时也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在离卡道只有十米的地方,沈千浓将车稳稳的停了下来,并配合着特警下了车;他们开始仔细的检查着越野车里的每一个角落……   于是,沈千浓便看到了正朝自己走过来的霍靖之!   他一身烟灰色的风衣,被两个特警相护着朝她走了过来。身姿挺拔,亦是信心满满。   一如那个夏天,她第一次在律师事务所里撞到了他:绅士的谦和,自信又儒雅;就那么含着轻浅的礼节笑意注视着她,眼眸那么的温润,润得能滴出水来。   一阵劲实的胎动袭来,把沈千浓从那个虚幻的美好中拉回意识,她抚着肚子,用深呼吸来平息着自己的凌乱悸动。   霍靖之瞄看了一眼在夜风中有些瑟瑟发抖的沈千浓,轻蔑的扬了扬眼眸,冷声轻笑道:“沈千浓,你选择背叛我去嫁给乔安东……这东躲西藏的日子,怕也不好受吧?”   “霍靖之,这日子好不好过,只有我这个当事人才有发言权!能被乔安东深深的爱过一回,这辈子我死也死得值了!哪像你,或许今生今世也不可能体会到被别人深爱的那种感觉!”   沈千浓故意用言语去激怒着霍靖之。她真的没想到:以为一个多月没见着这个男人,会对他是恨得咬牙切齿,可真的见到他时……肚子里一阵紧一阵的胎动提醒着她:不要再作茧自缚了!你跟他之间,只有痛彻心扉的仇和恨,再无其它!   “由着你嘴硬吧!”霍靖之冷哼一声,追问,“乔勒言呢?”   “在半山腰上的屋子里等着你自投罗网呢!就怕你不敢去!”沈千浓怒激道。   “他等着我?哼,你觉得我会信你么?”霍靖之嗤声道。   “他说,死他一个,能让大家免受牵连,值了!”沈千浓厉言,“他可比你霍靖之有|种多了!”   “他有|种?有|种就不会逃来逃去的,像只丧家之犬了!”   霍靖之嗤之以鼻,“说吧,上面还有哪些人?”   瞄看到一旁的特警拿着追踪器的信号扑捉仪,沈千浓冷声道:“足有四|五十个人呢!霍靖之,你就等着受死吧你!”   “四|五十个人?还是四五个人?”霍靖之冷笑道。   “你只要知道: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是你妹妹霍苏启就行了!你可千万让这群帮凶小心点儿,万一枪走了火,伤到你宝贝人质妹妹就得不偿失了!”   霍靖之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整个人的腔调都跟着紧张了起来:“什么?你说乔勒言拿启儿当了人质?”   “不但有乔勒言,还有那个叫鬼谷的……他让我带话给你:如果你敢让人开枪,他就会把你妹妹剁成一块一块还给你!”   ‘啪!’一记耳光抽在沈千浓的脸颊上,迎上的是霍靖之气急败坏的扭曲脸庞。   “贱|人!要是启儿有事,我会让你们所有人为她陪葬!”霍靖之厉吼一声。   沈千浓这番话导致的结果就是:抓活的!   ☆、上卷小结31:霍靖之,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3更1)   上卷小结31:霍靖之,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3更1)   沈千浓这番话导致的结果就是:抓活的!   挨了男人这记耳光,沈千浓心里岂止是‘凄殇’?恐怕还有深深的绝望!但至少沈千浓是欣慰的:这个男人转达了为首的队长,让他抓活的。并让他留意他妹妹霍苏启的踪迹!   沈千浓之所以用这番话来激怒霍靖之,只是为了乔勒言他们争取到活命的机会!即便鬼谷跟乔勒言再强,也敌不过那帮真枪实弹的特警!   看着男人匆忙离去的背影,沈千浓的身|体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得厉害。肚子里的小Baby好似也感觉到了刚刚是个打自己妈咪的坏男人是自己的亲爸爸,似要反抗似的,在妈咪肚子里又踢又踹的试图给自己的妈咪打抱不平!   沈千浓拍抚着肚子里不安的孩子,不默声:孩子,这个人不再是你爸爸!于我,是仇人;于你,只是个陌生人芴!   走在七|八步的霍靖之突然回过头来,朝着沈千浓身边的两个特警叮嘱一声,“看好她!在我们抓捕到乔勒言之前,别让她离开这里!”   沈千浓惊慌,厉言:“霍靖之,你凭什么禁|锢我?我可没做过任何犯法的事儿。”   乔勒言他们还等着她下山去通知麦子健和罡商的其它人呢!她不能被霍靖之困在这里。   “单凭窝藏罪犯这一条,就足够了!”霍靖之随口丢过来一个罪名。   “霍靖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窝藏乔勒言了?再说,沈正的案子还没有定案,乔勒言怎么就成了‘罪犯’了呢?”见霍靖之要上车离开,沈千浓突然快步冲过去拽住了他的一条手臂。   “我没功夫跟你磨叽!想为他们拖延时间?还是想赶紧下山去替他们通知救援?沈千浓,你就那点儿小心思,还想逃过我的眼?”霍靖之单手便甩开了沈千浓的拖拽。   “霍靖之,你不能禁|锢我!我不是你的犯人……霍靖之,你别走!”   突兀的,沈千浓突然就上前一步来紧紧的抱过霍靖之谷欠上车的腰际,“霍靖之,你别走,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求求你……看在我陪你睡了五年的份儿上,放我跟孩子离开吧!”   霍靖之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盯看着泪如雨下的女人,唇角扯出一丝冷笑:   “沈千浓,你为了能困住我给乔勒言他们赢得逃跑的时间,可是什么谎话都能撒啊?!”霍靖之凑近一些盯看着女人的泪眼,“就算你说你是我的亲闺女,也阻止不了我去抓捕乔勒言!沈千浓,你还是省省吧!”   言毕,再次的将抱住自己的沈千浓给甩了开去,钻身上了一辆防爆车。车辆启动前行,霍靖之从窗口探出头来朝着那两个特警说道:“看好这女人!凭她怎么要死要活的闹腾,都不许放她离开这里!”   看着那辆防爆车渐渐远去的车灯光束,沈千浓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   说实话,刚刚自己脱口而出那句‘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连沈千浓自己都为自己的情不自控下了一大跳!当自己真正面对这个男人时,怎么就这般忍无可忍呢?   还好,那个男人根本就没相信自己!这是觉得自己是为了替乔勒言争取逃离的时间而寻找的可笑借口!幸亏那个男人没有相信自己的‘借口’,要不然……   沈千浓没有像霍靖之所说的那样为了离开这里而要死要活。即便她的生命不重要,可肚子里的小baby总是无辜的!在夜风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沈千浓朝着两个持枪的特警走了过去。   “警官您好,请问你们有热水吗?或是绒毯什么的,我很冷……”   这帮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并做好了要在这里搜捕过|夜的打算。一分钟后,特警从一辆物资补给车里拿出了一条绒毯,还有一杯温水递给了沈千浓。   沈千浓坐上了自己开下山的越野车。车钥匙已经被特警拔走了,沈千浓无法将车开走。   喝着温热的水,可沈千浓的心境却久久都无法平静。一来是担心乔勒言的安危;二来,也是为刚刚自己那句急不择言的话而后怕着……   其实想来也没什么可后怕的,因为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怀的是他的骨肉。   ——————————————————————————   人走饭凉。   看着小桌上还未吃完的饭菜,霍靖之温润的眉宇微微上扬:看来,他们一定是发现了米诺伤口中的追踪器!所以才会逃得如此的慌张!   现在问题来了:那个跟|踪器显示着继续在向前运动,那就说明有人拿着它在向前走。   会是谁呢?是一起的?还是他一个人?从桌上吃饭的碗筷来看,好像就只有四个人!   一个特警走了过来,跟霍靖之汇报道:有三个人往树林深处去了!只知道是两男一女,具体是谁并不清楚!   两男一女?加上沈千浓正好是四个?   在一侧的房间里,霍靖之发现了一些染血的纱布和棉球,推测应该是处理米诺伤口留下的。另一侧的房间里,霍靖之发现了浓浓的属于沈千浓居住过的痕迹!比如说物品的摆放,庥铺的整理,还有……一个木质的雕刻!很眼熟!但又被摧|残过似的,留着深深浅浅的刻痕!霍靖之实在记不起这东西是不是自己曾经送给沈千浓的……   在一侧的偏房里,霍靖之有了重大的发现:这是一个属于一对夫妻长期居住的房间。   现在看来,他们至少有六个人。乔勒言、鬼谷、米诺、已经下山了的沈千浓,一对夫妻,还有他的启儿!   往树林深处去的只有三个人,会是哪三个呢?很显然,他们分成了三路……   霍靖之就是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   而现在,他开始揣摩乔勒言的意图:那三个往树林深处去的人中,有一个必须是这对夫妻中的一个!因为只有他们才会对这片树林了如指掌!那还有其它两个人呢?其中一个会不会有可以是乔勒言?   霍靖之想起了刚刚沈千浓的话:‘他说,死他一个,能让大家免受牵连,值了!’   难道说,乔勒言那个二彪子拿着追|踪器离开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启儿被藏在了哪里,又或者是被他们挟持着离开了?会跟哪一路人呢?是乔勒言?还是鬼谷?   三分钟后,一个特警牵来了一只警犬。霍靖之立刻从风衣里拿出了一团衣服,那是苏启前天晚上穿过的睡衣。上面沾|染着浓浓的属于苏启的味道。   警犬仔细的嗅了嗅,在堂屋里兜转了一圈,便发出了兴奋的吠叫声。   “这件衣服的主人来过这里。”   “太好了!你带上六个人,我们追踪过去!”霍靖之也是一阵兴奋。终于有他启儿的下落了。   要守上整片的山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虽说特警足有百来号人,但分散开来时,在局部面积里,也就不显得多了!还好他们可以借助于先进的仪器设备。   霍靖之清楚的知道:只要严严实实的把守住整片山林,就不愁他乔勒言不下山!即便饿不死了,也会折磨死他!霍靖之有的是办法把一头困兽给逼死,或是逼疯!   ——————————————————————————   要不是看在鬼谷为自己出生入死的至交份儿上,乔勒言真的恨不得将米诺揉成一团然后丢进垃圾桶里!或是直接一脚给踹下山去!   先看到米诺追过来时,乔勒言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现在他不仅仅是头大,而且都快被米诺虐成神经病了。   走个山路,竟然还穿着高跟鞋!崴了脚之后,把高跟鞋脱掉了,刚走上两步路,就说脚疼。   “乔老二,我是不是特能给你添乱啊?”米诺泪眼萌动的问道。   “哪儿能啊!你不知道为我的人生添加了多少乐趣呢!”乔勒言蹲在地上,将自己的上衣撕开,包裹在米诺白皙光洁的脚上。   “要不,你带着苏启先走吧……我可不想再拖累你了。”米诺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泣声抽抽噎噎道。   既然你不想拖累我,那你下车来干什么啊?!可事已至此,再多责备的话,也是多说无益。   “你都认定要跟我一起同生共死了,我哪能不领你情呢?”乔勒言自嘲一声。   反正不管是正话还是反话,米诺一般情况下也听不出来。   “乔勒言,就知道你最最男人了!”米诺抱住了乔勒言脸,狠狠的吻在了他的唇上。   苏启愕了:这可是在逃命啊,他们竟然还能打情骂俏的给吻上了!苏启着实佩服米诺的大胆与豪放……只是也会觉得自己心里酸涩得利害。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苏启没有逗留,而是朝着过来的方向返回了过去。   “苏启!”乔勒言压低声音低嘶一声,快如猎豹似的冲了过来,将谷欠返回的苏启给拦腰抱住。“你要去哪儿?”   “乔勒言,米诺受了伤,是走不快的!你刚刚也看到了山腰上驶过的车灯光束,说明我哥已经到达了园子里。米诺也跟你一起死,可我不想!我想活!你放过我吧!”苏启挣扎不开男人的勒抱,便放弃了!   “苏启,你这是在吃醋么?”乔勒言冷声问。   之所以不会丢下米诺,当然也有乔勒言的私心:只要米诺跟着他一起,那鬼谷就一定会潜伏在附近。像这个树林游|击迂回,鬼谷并不比那帮特警差。乔勒言寻思,鬼谷既然同意让米诺下了车,就一定会有他自己的打算!   “吃醋?都什么时候了,你觉得我会有闲心吃你的醋?!”苏启没好气的斥驳一句。   “苏启,你能不这么矫情吗?别以为乔老二喜欢你,你就恃宠而骄!”米诺顶过来一声。   “你给我闭嘴!能别添乱了么?老子这是在逃命!不是在观光旅游!”乔勒言低斥。   米诺终于闭上了嘴;而苏启也没再吭声,借着   微弱的月光走在最前面。刚走两步,乔勒言就上了她的前,沿着羊肠小道一路半攀附着草皮和灌木丛艰难的走着下山的路。   米诺咬紧牙关,一直默声跟在乔勒言的身后;偶尔也会朝乔勒言的后肩上跌撞过去,但都不是故意为之。而苏启也累得够呛。她生怕把才一个月的小豆芽给折腾得滑下来。   突然,苏启听到了几声狗吠,而且还是那种训练有素的狗。好像是警犬之类的……   “乔勒言,不好了,我听到警犬的叫声了……一定是警犬!”苏启惊慌道。   霍无恙很喜欢狗,因为霍靖之跟警方过于亲|密的关系,所以经常会带着苏启和他去训练基地观看那些警犬的比赛等等。所以对于警犬的叫声,苏启还是有一定记忆的。   “一定是我哥!让警犬闻着我的气味儿找来了!”   苏启惊慌的抓住了乔勒言的手,“乔勒言,你赶紧逃吧!有警犬在,我是逃不掉的!”   ☆、上卷小结32:狗哥,咬哪儿都行,拜托不要咬我的脸!(3更2)   苏启惊慌的抓住了乔勒言的手,“乔勒言,你赶紧逃吧!有警犬在,我是逃不掉的!”   乔勒言朝着警犬吠叫的方向看了看,俊眉在黑暗中紧蹙着:这霍靖之个狗|杂|碎,为了抓捕他,真可谓是不惜代价,不记成本啊!一个小小的嫌疑犯,竟然动用了如此强大的警力,这家伙还真看得起他这个妹夫!   知道自己带着两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快得过那帮训练有素的人和犬,乔勒言朝下山路举目远眺:大概还有十多公里的直线距离,他们才走了三分之二。照这样的速度,自己是不可能在霍靖之追上他们之前下山的!   还有更关键的一点:即便他能带着两个女人成功的下了山,也无法摆脱山下守候在那里的特警。乔勒言衡量着利弊,觉得还是留在树林里更加便于隐藏。乔勒言同时也在等待:他知道即便麦子健够傻,麦家狡猾如狐的麦老爷子应该不会跟着一起傻。离相约的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麦子健等不到自己,而且又联系不上,应该会有所行动才是那。   他索性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将携带的肩包丢在了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乔勒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抽烟啊?”米诺上前来想夺掉乔勒言唇间的烟。   苏启静静的看着被霍靖之追捕得东躲西藏的乔勒言,心底有说不出的凄凉和不舍。曾经的男人,是那般的意气风发且桀骜野性,而现在的他,却有种说不出的无奈与悲壮。   苏启不再劝说男人独自逃跑:即便劝了,估计男人也不会听。丢不丢下自己另说,就米诺,他兄弟的女人,他也不会丢下她不管的!还有,自己真的是累坏了,再这么跑下去,小豆芽也会跟着没命的!   所以,她默声走了过去,偎依着乔勒言坐在了石头上塄。   “今晚的夜色真美……”乔勒言揽过苏启的肩膀,让她偎依在他的怀里。   苏启抬头看了看天,眼泪在黑暗中不自控的滚落,“乔勒言,为什么不走?我哥就快来了?”   “我跟他,迟早都是要见面的!你不想他,我还挺想他的呢!”乔勒言笑了笑,在女人的耳际深深一嗅,“谢谢你又陪了我这么久……应该是四夜|情了吧?可惜啊,现在天不时地不利,人也难和!不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打个野|战也不错!”   “……”苏启真的是无语凝噎。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竟然还能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一会儿你跟着Mino走!我来垫后!放心,我就在你们身边的不远处,会一直一直的盯看着你们。”乔勒言浅浅的一吻落在了苏启冻得有些冰冷的脸颊上。   看着乔勒言跟苏启‘打情骂俏’着,米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却没有发作。而是默认了乔勒言的安排。带走苏启,才能引开霍靖之他们。   “你带上米诺吧,我一个人能引开他们。”苏启站起了身。   “行了,别磨叽了!乔老二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听从好了!”米诺一把拽过苏启,朝着下山的羊肠小道继续前行。   而乔勒言目送了他们一会儿,便拎起那个肩包,拐进了一旁的丛林里。   ——————————————————————————   “米诺,你慢点儿,你真的跑不动了……”苏启已经是气喘吁吁。   苏启真的想不通,之前还矫情着说脚疼腿疼的米诺,一下子变成了个女超人似的,拉着她几乎是连滚带爬。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米诺曾经也经过军事化特训的。但当时的教练是鬼谷,可想而知的训练结果。但米诺的耐力和爆发力,还是比一般的女人要强!至少比她霍苏启强上很多。   “你快点儿吧!离下山多上一米,乔勒言就能多出一米的逃离希望!希望麦子贱这回能够聪明点儿,能主动揣摩出我们出事儿了!”   米诺一边擦着汗水,一边朝山下张望着。但她还是很体贴的搀扶着累得不行的苏启。   “看得出来……你真的很爱乔勒言。”苏启用这样的聊天方式来减弱疲惫不堪的劳累感。   “因为乔勒言值得我爱!”米诺直言一句:“其实我还真希望你是在利用乔勒言感情的!那样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追求他了!”   “……”苏启呛了一下,张嘴喘|息道:“那鬼谷呢?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米诺不削一声。   “他也很爱你啊!至少比乔勒言爱你爱得深!”苏启盯看了米诺一眼。   “让他一边凉快去!整天跟只苍蝇似的盯着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扁他!”米诺完全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还有那么点儿丝丝缕缕的任性和骄傲。   *******   警犬的吠叫声越来越近,苏启已经能够感觉到霍靖之的存在了。   “米诺,一会儿你拐进丛林里去……或是拿我当人质,要挟霍靖之放你离开。”苏启急声。   米诺看了看气喘吁吁的苏启,美眸后扫一眼,“被抓就被抓呗!我又没有任何的案底,他霍靖之不敢怎么着我!对了,我可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公民!”   苏启唇角微抽,她也懒得跟米诺说:这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央央地盘上!你一个小|美折腾不起什么浪头来!   两个女人也走了五六公里的山间小路,累得着实够呛的她们索性坐下来等着霍靖之他们来抓捕。   二十分钟后,苏启和米诺被团团包围住。   “哥……”苏启看到了朝自己走近的霍靖之。   “你是在为乔勒言的逃跑迎得时间和机会么?”月光下,霍靖之的脸色有些不明朗,似乎染着怒气,又似乎含着欣慰。但声音却足够的冷!   “必须的!谁让她爱乔勒言爱得死去活来的呢!要不是你牵着你家狗兄弟追来,他们俩早就比翼双飞了!”米诺故意用言语激将着霍靖之。   “是么,那就让我家狗兄弟好好跟你沟通一下!”对于牙尖嘴利的女人,霍靖之向来能够做到心狠手辣。   在霍靖之的示意下,手牵着警犬的特警跟警犬比划了两下,那只警犬便如离弦之箭一样朝米诺冲了过去……   “救命啊……救命啊……阿鬼……救救我!”紧急关头,米诺条件反射喊出的人,依旧还是鬼谷。这是多年来养成了一种习惯。也是鬼谷有求必应的直接后果。   警犬朝米诺冲过来的一瞬间,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狗哥,咬哪儿都行,拜托不要咬我的脸!”   就在警犬朝米诺凌空扑腾起时,一枚沾|染了高浓度神经类麻醉剂萃取液的钢针飞刺进了警犬的身|体里,惯性倒在米诺身上的警犬闷声嗷嗷了几声,滚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有人!散开!”霍靖之飞扑过来,将苏启压制在自己的身|下,一同滚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霍靖之见识过鬼谷的厉害,连忙朝着特警嚷叫一声,“抓住那女人。”   还没能从恐惧中缓过神儿来的米诺,便被特警劫持在臂弯里。   “鬼谷,给你三秒钟出现,不然,每晚一秒,便掰断你女人的一只手指!”霍靖之朝着刚刚袭击警犬的方向厉声道。   “啊……”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声,米诺凄惨的哀嚎声几乎响彻了整个山林。   “住手!”与鬼谷厉呵声一起出现的,还有他那有如鬼魅的身影。   “拿下他!”霍靖之命令道。   没等两个特警走近鬼谷,一直尾随并潜伏的乔勒言毅然朝那两个特警开了枪。其中一个应声而倒;另外一个匍匐在地;与此同时,鬼谷身形一闪,再也消失在了夜幕中。   随着一连串密集得几乎让人抬不起头来的枪声,越来越多的特警朝着发事地点聚拢了过来。   趁着枪声,得以自由的米诺,朝苏启的方向挪爬过去。   枪声过后,一切再次陷入了静谧之中。双方都不愿意先行暴|露自己。   “咝咝……”   不知是谁丢来了两枚烟雾弹,原本就不昏天暗地的环境,便更加伸手不见五指了。   黑暗中,苏启感觉到一人来拖拽自己的身|体。但她的一只手却紧紧的被霍靖之扣着。   “放开她!”霍靖之厉吼一声,果断的朝黑影开了一枪。   ☆、上卷完:我选择留下陪我心爱的男人一起死   “放开她!”霍靖之厉吼一声,果断的朝黑影开了一枪。   黑影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中枪了。苏启从男人的闷哼声听出,是乔勒言!   “乔勒言……”苏启惊呼一声。   烟雾在沁寒的晚风中慢慢的散去,苏启跟霍靖之同时看到了乔勒言隐约在夜幕下的轮廓。   苏启刚将‘乔勒言’三个字溢出口,霍靖之的第二枪接踵而至。很显然,他要当场击毙乔勒言。   “不……不要!”苏启重重的推搡了霍靖之一把,第二枪落空,从黑影的头皮上擦过塄。   苏启的这一推,给乔勒言赢得了反击的时间!毕竟斧头的速度,要比子弹慢上很多。斧头是钟叔留给他劈砍道路上荆棘用的。乔勒言之所以选择用斧头去攻击霍靖之,因为这样更能解恨!而且还不会让霍靖之死得那么容易!   霍靖之将扑在自己身上的苏启丢滚在了一边,第三次朝乔勒言举起了手中的枪……   然而这一枪,着实慢了!   这一刻的乔勒言,俨然蜕变成了一只嗜血又凶残的猛之兽,他抡起手上的斧头,狠狠的朝滚在地面上还未来得及爬起身的霍靖之的大|腿砍了下去……   “呃……嗯!”霍靖之发出撕|裂般的闷吼声。那声音,像是困兽的哀嚎,悲壮却不卑劣。   斧头深深的嵌入在霍靖之的大|腿中,甚至于能听到骨头被砍断的声音。   面对这一刻即将到来的死亡,霍靖之却坦然得很;因为这样的结果,这样的局面,是他预料之中的:他跟乔勒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血肉被砍开,连同里面的骨头一起!疼得霍靖之把满嘴的牙都快咬破了!但他依旧怒瞪着双眸盯视着乔勒言,一阵窒息的疼痛袭来,他差点儿失控哀嚎出声!   “这一斧头,是我为了冤死的大哥!”乔勒言的左肩膀中了霍靖之一枪,从血窟窿中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大片的衬衣。他嘶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吼出。   对于乔安东的死,霍靖之没有解释什么,或许他会委曲求全的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但他却保留着心底的那份傲骨。   四周已经换了场景。跟随霍靖之前来抓捕的特警已经杳无生息;取而代之的是七|八个头戴黑色头套的肌肉型劲男!霍靖之知道,乔勒言的援兵来了!却没想到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霍靖之还没来得及举起的枪,已经被身侧的头套男给一脚踢飞。   “狗|杂|碎,你得瑟啊……得瑟啊!怎么不得瑟了啊?”被那条警犬吓得不轻的米诺,冲上前来就狠踹了霍靖之一脚,“敢在姑奶奶肉里埋藏追踪器……你活得不耐烦了!”   当米诺朝着霍靖之被砍伤的左腿再次踢去时,刚刚几乎被吓破胆子的苏启像发了疯似的,她从泥地上爬了起来,像只受伤的母老虎一样,用上全身的力气冲上前来把米诺给推开!   力气之大,迫使得米诺一个趔趄,重重的朝后倒去,却被身后的鬼谷一把托住。   “苏启,你疯了么?干嘛推我?这一切都是他霍靖之罪有应得!”米诺尖叫道。   苏启好似惊慌无助的小|兽,她横拦在霍靖之的面前,朝着围拢过来的人厉吼道:“滚!都给我滚!别过来!你们这群没人性的刽子手!”   乔勒言用肩膀抵住了苏启的阻拦,上前来从霍靖之的大|腿上拔起那把嵌入进他骨头里的斧头。“谁也阻止不了我报仇!包括你霍苏启!”   那杀红眼的眸子里,已经被满满的仇恨所覆盖,看不出一丝本来的颜色,“这第二斧头,是为你设计陷害我!”   “不,不要!”苏启半匍匐在了霍靖之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拦着身|下的霍靖之,“乔勒言,我不会阻止你杀霍靖之,我也阻止不了!这一斧头,由我替他来承受!”   乔勒言冷笑一声,朝着地上因斧头的拔出而鲜血直涌的霍靖之冷笑道:“霍靖之,你就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软|蛋!连种都没有的!”   “启儿……你让开!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你跟无恙要好好生活……”霍靖之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微弱。他并不怕死,尤其是他的启儿丫头还能陪伴在他的身边。   乔勒言侧过头去,朝着身边的两个‘黑头套’厉声,“去把她给我拉开!动作轻点儿!”   “不……别碰我!滚开!别碰我!”苏启扭打着,挣扎着,哭泣着。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欠霍家的,欠霍靖之的,这辈子都偿还不清了。   就在乔勒言再次朝霍靖之抡起那鲜血淋漓的斧头时,苏启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道:“哥,我爱你!这辈子,不求能跟你同生,只求能跟你共死!你先走……我马上就追下地狱去陪你!你生我陪着你生,你死……我陪着你一起死!霍靖之,我爱你!”   苏启突然的表白,让乔勒言举起的斧头硬生生的给顿住了!他侧过头来,寻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哼声冷笑,“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爱我哥,我要跟我哥一起死!乔勒言,你这个大笨蛋,从头到尾,我都在利用你的感情……你以为那三天三夜是我心甘情愿的吗?你大错特错了!我只是为了游|说你打消找我哥报仇的心思!乔勒言,你就是个大傻子……活该被我像猴子一样的戏|弄!”   苏启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只知道用最最刺耳的话去激怒乔勒言,让他的恨转嫁到自己的身上。只有这样,她才能拖延住时间……   血流不止的霍靖之,根本就无法再承受第二斧头了!那条腿长时间的失血,会残废不说,还会危及生命,会死!   “哥,你说过,等我完成了任务,你会带我去看电影的……还记得那两张电影票吗?影片的名称叫《对不起,我爱你》,我一直保存着,等着有一天能向你表白!”   “哥……其实十四岁那年,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当时你刚刚当上了律师,又英俊帅气又儒雅博学……我偷偷给你画过好几张素描,都藏在柜子底下呢……”   “你这个坏女人,你果然是在利用乔老二的感情?你们兄妹俩简直坏透了!”米诺越听越为乔勒言憋屈得慌。   乔勒言的面目已经开始狰狞,扭曲,到阴霾满布。女人对霍靖之的表白,让他的心一阵紧一阵的刺疼着,像是被刀子狠狠的捅|进又拔|出!   “霍苏启,你在骗我……骗我放过霍靖之对么?既然你这么爱他,那就好好的看着他是如此死在你面前的!”乔勒言声嘶斥吼着。   “乔勒言,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爱霍靖之!他是我的命,是我的一切!只要你能放过他,我愿意为了他,做你乔勒言的女人,陪你乔勒言睡觉,伺候你乔勒言!你可以用任何屈辱的方式来折磨我,直到你心满意足为止!如何?”   他健步过来,一把卡掐住了苏启的颈脖,乔勒言的每一句话都开始不冷静:“是么?即便我现在杀了他,你不还得从了我?霍苏启,你真想我那样对你么?”   苏启就这么盯看着他的眼,不卑不亢,不惧不怕,直到气若游丝,乔勒言才松开了手。   可苏启还未缓过气息,她就迅猛的夺过乔勒言手上的斧头,将染着霍靖之鲜血的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我爱霍靖之!至死不渝!他死我跟他一起死!他生我跟他一起生!”   密集的示威枪声传来,还有警犬的吠叫声。   “勒言,条|子已经包围过来了,我们必须撤离。”鬼谷沉声提醒。因为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霍苏启,跟我走,是生路;留下,只能是死路一条!”乔勒言锐利着眼眸盯看着将斧头抵在自己脖子上,并溢出鲜血的苏启。   “我选择留下陪我心爱的男人一起死!”苏启凛然道。   一阵枪声响起,脚边的草丛和石块被击中得四下飞溅而起;苏启偎依在霍靖之的身边,抱住他,紧紧的闭上了眼。   “来人呢,救命啊……来人呢,救命啊……”   三分钟后,传来了苏启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因为她几乎感觉不到了霍靖之的呼吸。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苏启从霍靖之的身上摸索出了打火机,并脱|下自己的衣服点燃……   ☆、下卷1:霍靖之,如果你真想娶你妹妹,那么恭喜你:娶一赠一!   后来苏启才知道:乔勒言之所以能逃得那么顺畅,是因为翟罡的亲自出马。他不但派来了援手,而且还挟持了孟良品,威逼他一路给他们放行绿色通道。   乔勒言是被鬼谷砸晕带离的!那时的他,依旧不甘心,不死心。他不想放弃,也不愿去放弃,即便他的心已经被苏启表白的话凌迟得千疮百孔!   乔勒言被带上了直升机,他眼开的第一眼,便看到了面目狰狞又慈祥的翟罡。   还有一旁正泪眼婆娑轻唤着他名字的沈千浓。她被翟罡顺道给救了,因为她的那句:带我一起离开吧,我是乔勒言的嫂子,乔安东的妻子那。   沈千浓知道,要是自己留下来,霍靖之跟孟良品他们也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与其让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过那种任人宰割且担惊受怕的日子,还不如跟乔勒言一起远赴他乡!   缓缓的,乔勒言睁开的眼又慢慢的闭上了。因为他想见的人,不在!   ——————————————————————————   连苏启自己都记不清了,自己是怎么煎熬过这三个月的塄。   浑身是血的霍靖之被送进军区医院时,似乎连气息都没有了。医生给出的判决残忍到苏启不敢去听:因为失血过多,霍靖之必须做截肢手术才能保住性命!   苏启深深的知道:对于向来讲究完美的霍靖之来说,截掉他的一条腿,就等同于要了他的命!又或许,比要了他的命还要残忍。   苏启在手术室门跪了十多个小时,她恳请医生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霍靖之的那条断腿!等医生们知道苏启并不是伤者的妻子,而是伤者的妹妹时,都为苏启的这份亲情所感动!   或许是苏启的真挚感动了上天,又或许是霍靖之命不该绝:卫楚楚竟然成功的请到了外科手术界的泰斗人物亲自给霍靖之做了手术。   *********   窗帘布是淡淡的紫色,墙壁并非传统的白色,而是让人觉得心头温馨的粉红。   在浅紫色的庥头柜上放这一个装满紫色康乃馨的花瓶,走到和病床一墙之隔的客厅,上面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还有一些小吊灯,如此漂亮的房间却散发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一个带着厚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青男人走了进来,瞄看了一眼病庥上依旧闭目休憩中的男人,他唇角便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即便是一身象征着正义的医冠,也掩盖不了他痞气的一面。   男人叫秦阳,是霍靖之主刀医师的爱子。出自医学世家的纨绔子弟。他跟霍靖之有过几面之缘。霍靖之曾经帮他父亲打赢了一场医疗纠纷的官司。   年青男人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被褥下的霍靖之,下之体是寸缕不挂的。左腿要比右腿足足肿粗上许多。但这比动完手术之后那粗肿得没个人样强上很多了!   男人探手过去,故意使坏的在霍靖之受伤的大|腿|内|侧抚|摸了一把,庥上闭目休憩的霍靖之立刻睁开了双眼,然后冷生生的瞪着眼前的年青人。   这个叫秦阳的年青男子并没有任何同|性|恋的倾向,用他的话说:这样的抚|摸要比那些医疗器械的检测要来得更加的直观和有效。   “装不下去了吧?”年青男子撩唇一笑,“你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血管都是我亲手接上的,虽然手术后血液循环还没有能全部流通,但你至少已经有了知觉!这就证明我的手术很成功!你想装残废欺骗我的感情么?”   不等霍靖之开口,年青的男人又信口开河道:“其实我懂的,你并不是想欺骗我的感情,而是想……欺骗那两个女人的感情!”   年青男人紧盯着庥上的霍靖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被我一针见血的话说中了吧?没话反驳了吧?让你口才那么灵光,怎么没砍烂你这张嘴的?”   “说说吧,我还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成原先的状态。”   因为久躺不动,霍靖之白皙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每天闻着那消毒药水的味道,着实让他精神不起来。还有就是那漫无天际的疼痛……睡着能疼醒,醒着能疼晕厥。   怕麻醉剂用多了对脑子不好,也影响腿部神经系统的恢复,霍靖之是疼醒了再睡,睡着了再被疼醒。但每天面对苏启时,都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含笑模样。   “恢复到原先的状况?被砍之前?”秦阳故意问得这么欠揍。   对于霍靖之替他父亲打赢了医疗纠纷的案子,他并不领情。至于原因,或许是他们父子之间在不同医学方式方法上持有的态度和执着。   “嗯。”只可惜,霍靖之的脾气出奇的好,好到不跟他一般见识。   秦阳微微叹息一声,“虽然你的伤腿大部分的血管被接通,但血液流通并不是很顺畅;而且你自己也能感觉到,你的小腿,还有脚,及脚的末端,越往下,知觉越弱,甚至于有的地方还没有!你要知道,你送过来时,已经失血三个多小时了,没死已经是万幸了!能保住你的这条腿,更是万幸中的万幸!”   “但如果你积极的配合我的治疗,跟我家老头子的中庸医学划清界限,说不定还有可能在三个月内慢慢恢复小腿及脚的知觉,至于能不能自主活动,那就要看你自身的免疫力和坚韧力了。能下地行走,那已经是后话的后话,没有个一两年是无法实现的。”   “如果你接受了我家老头子的中庸法,别说一两年了,估计你这辈子就只能坐轮椅了!”   霍靖之凝视着口若悬河且滔滔不绝的年青男子,沉寂了一分多种后,才缓缓的开口道:   “你的意思……让我当你的小白鼠?”   “小白鼠?说得这么难听!天底下哪有像你长得这么帅的小白鼠啊?再说了,我的那些出类拔萃技能你也已经见识过了。要不是我亲自给你接通那些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如蜘蛛网的血管筋脉,你这条腿早就已经被我家老头子给截肢掉了!”年青男人不削道。   霍靖之的眸子沉了沉,“那你进一步的意思是:要我心甘情愿的当你的小白鼠?”   “对嘞!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要不然你从了我家老头子,在轮椅上度过你的残生吧!”年青男人是连哄带骗,又连吓带唬。   其实他并不是很了解霍靖之。因为霍靖之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痞医能够吓唬得住的。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嘿,你一个半残废竟然还敢跟我这个救死扶伤的大恩人谈条件?你真想坐轮椅啊你?”   “如果你不答应我……那你还是另找小白鼠吧!”   “……”年青男人憋劲着,在病房的走廊外,客厅里,一扇手推门之隔的病房里来来回回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咬牙切齿道:“成交!”   ——————————————————————————   这三个月来,卫楚楚消瘦了很多。   曾经英姿飒爽的男人现在只能卧床不起,心疼之余,还有那么点儿恨铁不成钢。要不是因为他惦记着苏启的安危,而是对乔勒言他们来个就地击毙,也不会沦落今天这副凄惨的模样。   “楚楚,刚刚秦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我要恢复到能下地走路,简直就是遥遥无期……”霍靖之微微轻叹。   “靖之,别这么悲观!你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的毅力和决心。”卫楚楚一边安慰道,一边剥来橘瓣喂到霍靖之的嘴边。   霍靖之伸手推开了卫楚楚喂过来的橘瓣,沉声道:“楚楚,你还听不明白吗?我是不想再拖累你了,懂么?跟着我一个残废,你这辈子都完了。更别说有什么幸福可言了!”   卫楚楚僵化了,喂过去的橘瓣从指间掉下,落在了庥单上。她没想到男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跟她分手?!   “霍靖之,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卫楚楚将手中的橘子丢在了果篮里,“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更没有任何的抱怨,我会等你康复的!”   “楚楚,你别这样,更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只会更加的心有不安,心理压力只会更大!”霍靖之垂了垂眼眸,“我真的不想再拖累你!而我们分手,于你于我,都是很好的选择!”   卫楚楚冷眼看着病庥上这个绝情又绝义的男人。她当然不会相信男人是因为‘不想拖累自己’而要跟自己分手的!因为他想恢复自由身,就必须摆脱她!   因为有苏启在的时候,男人一直是一副积极向上的模样,甚至于对苏启有说有笑。那种说笑,是一直被压抑灵魂的释|放,而不是伪装和强装欢颜。   为什么到她这里,就变得如此的伤感和悲观了?   卫楚楚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没有去揭穿霍靖之什么,而是善解人意的说道:“靖之,我不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你!我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女人,而且那样的骂名我也背负不起。”   “什么骂名不骂名的,都只不过是世人自扰之!”霍靖之抬眸睨了卫楚楚一眼,“如果你觉得主动抛弃我会给你带来舆之论上的压力,那我可以向外界透露,是我霍靖之对不起你,只是想利用你,所以辜负了你。”   男人后面的话,应该才是最真实的!的确如此,为了霍琛的案子,他利用了她,现在乔勒言落荒而逃,罡商又被再次封闭,想来男人也没有继续利用自己的必要了!   所以他想一脚把自己踢开?恢复自由身,好娶回他的妹妹霍苏启?   这么想着,卫楚楚不自控的冷笑了出来,“霍靖之,你真够冷血无情的!我一直努力的想让你爱上我,可我却输了,而且还输得很惨!一句话,你说抛弃就抛弃……”   卫楚楚嗅了嗅有些酸涩的鼻息,“你当初该不会也是这么抛弃沈千浓的吧?”   提及沈千浓,霍靖之的眼眸里掠过一丝躁意,“如果我说,我是被她抛弃的,你信么?”   “当然不信!记得你跟我订婚那天,她还差点儿为你跳楼自   尽!”卫楚楚在为沈千浓逼问霍靖之的同时,或许也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霍靖之没有去继续卫楚楚的逼问,而是跳开这个话题言归正传道:“楚楚,我真的不想拖累你,我也很愿意来补偿你:你知道我替那些衙门里的人打官司也捞了不少好处……我知道你爱古董,所以特地给你留了一件清乾隆青花瓷……”   “够了霍靖之!”卫楚楚厉斥一声,打断了男人的话,她实在不想听到他将她和他的感情建立在金钱和物质之上。因为她真的对这个男人动了真情!   卫楚楚抹了一把眼,用纸巾胡乱的擦|拭了一把自己的鼻间,哑着声音追问道:“霍靖之,既然你不想拖累我……那你想拖累谁?你妹妹霍苏启?”   霍靖之眯眸,微显苍白的俊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快,“卫楚楚,你这么乱加猜测毫无意义。你千万别跟我说:你爱上了我,并且愿意跟我这个残废共度一生!你并不是那种伟大的女人,懂么?”   男人的话,句句绝情刺骨,又句句生寒凉心,卫楚楚也是个要脸的女人,霍靖之的话已至此,她不可能腆着脸说那些肉|麻之极的话去让男人看不起。即便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一刻的她,也只能选择傲慢的沉默。   “对,你说得没错,我怎么可能去跟一个残废共度一生呢?我那么势利,又那么物质,还那么需要男人的呵护……你一个残废又怎么能满足我呢!”卫楚楚以自嘲的方式去激怒和挖苦眼前的这个男人!   “那预祝卫小姐早日梦想成真!”   霍靖之一如既往的深沉,苍白的俊脸上无喜无怒,无悲无伤,好像卫楚楚的任何一句话都进不去他的耳朵里,更进不去他的心。只是充耳未闻,又或许是过耳则忘。   卫楚楚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她呼哧一声站起身来,拿过一旁的手包,以傲然的姿态抬头挺月匈的朝着病房门口走去,临行开门之际,她又转过身来朝着病庥上一派平如静水的男人说道:   “如果你真想娶你妹妹霍苏启,那么恭喜你了:娶一还能赠一!你霍靖之不要费吹灰之力,就能白捡一儿子!真是双喜临门啊!对了,你妹妹霍苏启肚子里孩子的亲爹,正是把你砍残废的乔勒言!他一定会被你含辛茹苦养大他亲生儿子的行为所感动的!霍靖之,祝你跟你妹妹乱之伦幸福!”   丢下这番一石激起千层浪的话,卫楚楚踩着妖娆又凄凉的步伐离开了霍靖之的病房。走出病房的那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   卫楚楚的话,让霍靖之一阵猛|烈的激动。   俊脸被愤怒的惊骇笼罩,月匈口剧|烈的起伏。腿|部的疼痛感便更加的强烈起来,疼得他的额角溢出一阵细密的冷汗!   娶一还能赠一?什么意思?苏启怀|孕了?而且还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乔勒言不是已经落荒而逃了三个月了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孩子呢?!   越是这么分析,霍靖之便越是无法冷静。好像昨天……就昨天,他还跟苏启开玩笑来着……   他跟苏启说:你哥哥我都快残废了,你竟然还有心情把自己吃得这么胖?瞧瞧你那腰,都快圆成个桶了。   现在想来,不是他的启儿没心没肺的把自己吃胖成那样的,而是她……她怀|孕了!   她竟然怀|孕了?!而且怀上的还是乔勒言的孩子?!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卫楚楚故意在报复并激怒自己!   ☆、下卷2:我们可以的!我们一直深爱着彼此,不是吗?   她竟然怀|孕了?!而且怀上的还是乔勒言的孩子?!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卫楚楚故意在报复并激怒自己!   半个小时后,病庥上的男人冷静了下来。疼痛让他的脸孔变得更加的苍白,黑亮的短发已经一片微|湿,那是被汗水侵|蚀后的粘腻。不得不说,霍靖之的忍耐力的确要超过常人。在双重身心交瘁的痛楚中,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等烟在指间燃尽,他拨通了安姨的电|话。而此时此刻的安姨,也正准备着往医院里赶来送霍靖之每天必喝的骨头汤。   “安姨,启儿呢?”电|话接通之后,霍靖之疲乏着声音问道。   “三小姐在楼上睡觉。她说傍晚的时候就起庥过去,在医院里陪你过|夜。”安姨答道塄。   “我想喝骨头汤了……你赶紧的送过来吧。”霍靖之的声音累极了。   “好好好,我这就送过来!”安姨连声应答那。   **********   半个小时后,安姨赶到了医院。   看到病庥上正抽着烟的霍靖之,她立刻紧张的走了过去,“大少爷,你还生着病呢,少抽点儿烟。”   霍靖之没有作答安姨的关心,而是用手指了指小板桌,示意她将保温瓶先放下来。   “今天啊,我特地给你熬的牛骨头汤。昨晚就开始熬汤了,又浓又鲜,你喝喝看。”安姨一边絮叨,一边给霍靖之盛着牛骨汤。   说实在的,这倒胃口的骨头汤,霍靖之看着就想吐,可为了自己能够早日康复,早日风风光光的把他启丫头娶到,他硬是逼迫着自己每天大碗大碗的喝着。   “苏启怀孕多久了?”冷不丁的,霍靖之突然开口问道。   这一问,让安姨狠实的一惊。虽然她知道霍靖之早晚会看出苏启怀了身孕,毕竟十月怀胎,不是想藏就能藏得住的。但被霍靖之主动追问,她还是惊慌了一下。难道是他看出端倪了?   苏启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幸好这三个月里是往冬季过的,正好苏启也穿得蓬松,所以还能遮掩住,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   安姨瑟瑟的迎上了霍靖之审视和逼问的目光,她黯了黯,有些做错事的喃喃道:“大少爷……你……你知道了?”   在霍靖之面前,安姨是不敢撒谎,也无法撒谎的。因为霍靖之的分辨能力,足够将她那点儿虚心击溃。   ‘哐啷’之后,便是‘噼里啪啦’,霍靖之一个挥手,将跟前小板桌上的保温瓶连同碗筷勺子一起给甩砸在了地面上,里面的牛骨头滚上好几滚,最后落在了墙角。   “原来你早就知道苏启怀孕了是不是?为什么要隐瞒我?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霍靖之咆哮如雷。他的愤怒声引来了看护的女护士,却又被他给挥手劝离了。   “大少爷……你消消气……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安姨已经是老泪纵横了起来,她真的担心和害怕霍靖之因为愤怒而弄伤了他自己。   “保重身体?呵……呵呵……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还怎么保重身|体啊?!”霍靖之叫着叫着,声音就黯哑了下去,似乎带上了丝丝缕缕的哽|咽之声。   噗通一声,安姨跪在了霍靖之的病庥边,泣不成声的说道:“大少爷,你千万要保重身|体……你要有事,我跟你安叔怎么跟霍老爷交代啊!”   就算是把安姨痛骂一顿,或是怎么着,都已经无济于事。也改变不了苏启已经怀孕了的事实。   霍靖之的双眸润了,有晶莹剔透的东西在里面流动着,他不知道怎么劝说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甚至于恨不得乔勒言当时就把自己给砍死,至少还能死个痛快!   “苏启怀孕几个月了?我要确切的时间。”良久,霍靖之哑着声音说道,带着无限的凄凉。   “四个月了……从上回失踪三天回来之后,就怀上了。”安姨着实说道。   安姨这一答,让霍靖之更加的火大,他想暴跳如雷,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有这样过|激的动作。   “你说什么?启儿是在失踪的那三天里怀上的?我不是让你给她吃了事后避|孕|药的吗?为什么她还能怀上孩子?”   安姨再次默然,她不敢抬头去看霍靖之。她怕自己的话更加的激怒他。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气息的急|促,让霍靖之重重的咳出声来,牵动了受伤的左腿,疼得他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烙下深深的染血牙印。   “大少爷,对不起……当时我只是想:要是三小姐怀了乔勒言的孩子,说不定你跟乔勒言之后的仇恨就能有所转机……即便化不了干戈,也能利用这个孩子去威胁乔勒言……大少爷,我当时一心为你着想……”安姨泣着声音,一边抹泪一边说道。   “为我着想?哼……哼……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你明明知道那丫头对我有多重要……她就是我的命,是我奋斗至今的目的所在!你……”   受腿再次袭来一阵狠实的疼痛,霍靖之微微哆嗦了一下,声音不自控的打起了轻颤。   “大少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本来我也想劝说三小姐打掉这个孩子的,可她死活不愿意打……加上你又受着伤,这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大少爷,真的对不起啊……”安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又是道歉又是悔过。   霍靖之紧紧的闭上了双眸,又开始深|咬自己的唇,他努力的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去接受这个对他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疼的事实。   良久,他缓缓的睁开了眼,慢慢的看向安姨,淡声道:“起来吧……要是你能把启儿肚子里的孩子跪没了……我会让你狠狠的跪上三天三夜!”   “大少爷,你……你这是想让三小姐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吗?可都已经四个月了……会有生命危险的啊……”安姨有些于心不忍的替苏启说着话。   在霍靖之受伤的这三个月里,安线亲眼看到苏启为霍靖之奔波劳累;也亲眼看到苏启为了保住霍靖之的断腿,手术室门外跪了十多个小时。   霍靖之没有应答安姨的话,只是再次的合上了双眸,然后从齿间溢出一句话来:“你去医生那里给我拿来一瓶安|眠药!”   安姨一慌,“大少爷,你要安|眠药干什么?你……你别吓唬我啊!”   “不去是么?那我下庥自己去要……”   霍靖之刚刚吃劲的坐起身上,安姨立刻从地上爬起身来将他按压住,“大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啊?该吃安|眠药的是我……我这个老|糊涂的东西!”   ——————————————————————————   安姨从医院里回到霍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叮嘱着年青的秦阳医生,一定要看好霍靖之。千万不要让他做什么傻事儿。   霍靖之还问了安姨:除了她和卫楚楚,还有谁知道苏启怀孕的事儿?   安姨当时很惊讶:因为她并没有将三小姐怀孕的事儿告诉卫楚楚!那少奶奶是怎么知道的呢?   霍靖之跟安姨说:卫楚楚已经是不霍家的大少奶奶了,他跟她已经分手。   其实卫楚楚知道苏启怀孕,也纯属偶然。那是一个月前,她去霍家想给霍靖之拿些律师方面的书籍给他消磨时间,刚走进客厅,就听到安姨在厨房里对苏启说:你一个孕妇,少吃生冷的冷藏酸奶……等等等。   卫楚楚是聪明的女人:从苏启的体型目测判断,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了三到四个月;而那个时候,这丫头又经常跟乔勒言搞在一起……   关键问题在于:如果是霍靖之的孩子,他会知道得比苏启自己还早!所以卫楚楚推测,苏启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乔勒言的种!   安姨回到家时,苏启已经起了庥,洗漱好的她坐在餐桌前吃着简易的早晚餐,正准备着晚上去医院陪霍靖之。   “安姨,你回来了?牛骨头汤我哥还爱喝么?也真够为难他的……每天都喝那么高脂肪的汤水,让我早就吐上几回了,真佩服他的忍耐力!”苏启一边好胃口的将一个煎鸡蛋裹上培根肉送进自己嘴巴里大咬着,一边询问着有些心事重重的安姨。   安姨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院落里擦车,准备送苏启去医院的安叔后,才缓步挪坐到苏启的身边,低头看了看苏启宽松的韩版中长棉袄,长长的叹息一声。   “安姨,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哥恢复得不好?还是医生跟你说什么了?”苏启紧张了起来,放下了手里的牛奶杯紧声追问道。   “三小姐……我思前想后,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不得!你想啊,是乔勒言把大少爷的大|腿差点儿砍断,这后半生指不定要不要在轮椅上度过……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要生下乔勒言的孩子,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大少爷,都不公平!”   安姨小心翼翼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打量着苏启的神情。双眼中,还是有那么点儿于心不忍的。毕竟孩子已经用了四个多月。而且还已经过了打胎的最佳时间。   苏启黯黯的抿着唇,微微低垂着头,像是在寻思着什么。顿上几秒,她才抬起头来,“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我怀的是乔勒言的孩子了。”   “可这孩子总会有个亲爹的!到时候大少爷知道了,他一定会追问,也一定会推测到这孩子就是乔勒言的!大少爷那么聪明,又那么精明,什么能隐瞒得过他的眼啊!”安姨急声道。   “安姨,孩子不仅仅是乔勒言的,它也是我自己的!至于我哥那边,我找个合适的机会,会跟他摊牌的。”苏启淡声说道,并没有太多的紧张和不安。从肚子里的小家伙第一次胎动开始,就更加坚定了她想生下这个孩子的决心。   “三小姐,你就不怕大少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气得病情加重吗?”安姨苦叹一声。   “我想我哥没那么脆弱的。”苏启淡声。   “三小姐,你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啊……孩子没个爸爸,真的很可怜   !”安姨再次劝说。   “至少比我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强!因为我的孩子还有我这个亲妈会疼着它,对它不离不弃!”苏启柔柔一笑,“它都会动了……我越来越能感受到它……它想来到这个世界,来感受人生的酸甜苦辣。我又怎么能剥夺他生存的权利呢!”   “可是大少爷那边……”   “好了安姨,这事我自己会跟我哥去说的。您就别担惊受怕的困扰自己了。”苏启站起了身,拿过给霍靖之准备的食物和一本有着插图的《名侦探柯南》朝着客厅门口走去。   ——————————————————————————   苏启走进病房的时候,痞医秦阳正跟霍靖之交谈着什么,一个眉飞色舞,一个冷冷清清。   “又给我哥讲笑话呢?”苏启温和一声。   对于秦阳破例的出手相助,苏启很是心怀感激。主刀医师是他的父亲,可秦阳的功劳更是功不可没:是他在苏启长跪不起的时候提出试一试的。至少从目前的情况看:霍靖之的左腿并没有坏死迹象,虽说小腿和脚部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知觉。   “苏小启,你想什么时候跟霍小白鼠结婚啊?”秦阳的话,很是不着调。苏小启,是他给苏启自定的别名;至于‘霍小白鼠’那就更不必说了。   苏启被秦阳太过直白的话囧到了,“秦医生,您乱说什么呢?小心我嫂子听到爆你的头!”   “这种可能已经不会发生了!因为今天霍小白鼠刚刚跟那个女人say-byebye了。”秦阳站起身来,悠长一声,“好了,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了,我去给霍小白鼠研究接下来一个月的康复方案。Goodbye~~~~”   “……”苏启有些无语了。要不是看到他精湛的医术,她真的怀疑这种人也能当医生?   “哥,秦医生刚刚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是不是跟我嫂子吵架了?我嫂子可是为了你的腿,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累,你可千万别把拿气给我嫂子受。”苏启一边摆放着食物,一边嘟哝着。   霍靖之默了一会儿,淡声道:“我跟卫楚楚,分手了。”   霍靖之说得很平静,平静得无波无澜;但在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苏启肚子上时,还是不淡定的耸动了几下。他压抑着自己,不要爆|发出来,但那四下流|窜的怒气,还是让他看起来有些怪异和隐忍。   “什……什么?你跟我嫂子分手了?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谁先提出的?”苏启先是震惊,随后紧声,“不用问,一定是你提出来的!都说‘病人气多’,一点儿也没错!不行,你得找个机会跟我嫂子道歉!”   “是真的分手了!而且还分得很干净利落!我不想拖累她,正好她不想被我拖累。所以,就心平气和的分手了。”霍靖之依旧言语淡淡。   “真的啊?”苏启还是不解,“我嫂子人那么好……对你又诚心诚意……哥,我嫂子她不是那种薄情的女人,她会等你康复的。”   “苏启,我想拖累的人,是你!”微顿,霍靖之深深的凝视着苏启的眼底,含情脉脉的补充上三个字:“我爱你!”   苏启瞬间傻掉了几秒,她没想到霍靖之竟然会选择在这样的情形下跟自己表白。   “哥……别……我们……我们只是兄妹……是不可能……”在霍靖之深情的注视下,苏启有些语无伦次。   “我们可以的!我们一直深爱着彼此,不是吗?”   霍靖之扣住苏启的后脑勺往前一带,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   ☆、下卷3:霍靖之先生,霍苏启女士,祝你们新婚快乐!   “我们可以的!我们一直深爱着彼此,不是吗?”   霍靖之扣住苏启的后脑勺往前一带,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他的本意并不想侵犯他的丫头,他也想跟她好好的谈上一场刻骨铭心的甜蜜爱恋;为了能够让自己站起来,霍靖之忍了常人所不能忍的疼,吃了常人所不能吃的苦。这么做,就是想尽快的将他的丫头揽入自己的怀中,让她早一些成为自己的新娘。   但卫楚楚告诉他的这一惊天秘密,但如同炸雷一般将霍靖之原本耐心绸缪的心炸得七零八落。所以,此时此刻的吻,便有些急不可耐的意味儿了。   “哥……哥……你别这样……”苏启奋力的推搡开了霍靖之。   这样突如其来的吻,让苏启感觉到很不舒服。她有些忐忑,更有些不安,还有些难为情。   霍靖之吻离了苏启的唇,深深的直视着她受伤惊慌的眼底,“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吻?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是个半残废,所以配不上你么?桀”   “不……不是的哥,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你一直是我心目中那个尊敬的大哥,有爱的大哥,温润的大哥!但我们……应该做兄妹,也只能做兄妹……我们是不可能,也无法在一起的!”苏启解释的话有些凌乱,甚至于连头绪都没理清楚。   霍靖之咬了咬自己的唇,“霍苏启,那之前你拿着那两张电影票来叩开我的房门,又是什么意思?”   不等苏启作答,霍靖之又急声说道:“还有,你那天晚上,当着姓乔的面儿对我表白又算什么?启儿……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就不能跟我敞开心扉好好的谈谈么?”   苏启深呼吸再深呼吸,平静着自己,也平静着腹中胎动不已的小家伙。   吸上满肺的气自己之后,苏启缓缓的开口说道:“哥,曾经懵懂的我,以为自己对你的崇拜,对你的爱慕,以及你对我柔情的关爱……我以为,那便是传说中的爱情!但后来,直到乔勒言出现之后,我才知道:爱情和爱慕是不一样的。哥,直到现在,我依旧仰慕着你,但那只是兄妹之间的纯净爱慕,是没有男女感情在里面的……”   良久,霍靖之的唇角才抽|动了一下,“那你当着姓乔的面儿对我表白……只是为了救我,对么?”   霍靖之本不想往这方向想的。可他的幻想一次又一次的被苏启给残忍的破灭。   “是的!为了救你,我可以不惜一切。甚至于用我的生命去跟乔勒言做交换!”   苏启深嗅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似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怀了乔勒言的孩子……所以我们之间,就更不可能了!”   其实从安姨今天回霍家的表现来看:霍靖之应该是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了。而苏启每一天,都在为这一天做着准备。她等待着霍靖之的大发雷霆,等待着他的痛骂或是痛打。只要不伤着肚子里的孩子,他想怎么骂怎么打,苏启都认了。   霍靖之并没有像苏启想像中的那种表现出愤愤不平,亦或是气急败坏的模样。而是很静然的盯看着苏启,沉声咬着字眼说道:“启儿,把你送到乔勒言的身边……还害你怀了他的孩子……这都是我的错……我会为我的过错承担后果的。”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用不着你承担什么后果!这个孩子,是我心甘情愿怀的。从今以后,它跟乔勒言没有任何的关系,它只是我霍苏启一个人的孩子!我会独自养大它的。”苏启依旧平静,平静得像一下子成熟了。   只有在经历过一些无可奈何,又残酷现实的事件之后,人才会慢慢的从伤痛中长大并成熟。苏启就是被世俗用这样方式历练长大的。   “启儿,这是个错误,我跟你一起来纠正它!”霍靖之的心,深深作疼着。   错误?他是指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么?还是指她爱上了乔勒言?   “即便它是个错误,我也想继续错下去!它是无辜的,是上天恩赐给我的礼物……”   苏启淡淡道。以为自己跟霍靖之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会很艰难,但从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己庸人自扰了。原来有些秘密说出口了,反而会更加的轻松些。   “苏启,如果我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又说出那番口是心非的话来救我,我当时一定会选择被乔勒言当场砍死!至少那样还能在你心目中留有点记忆!”霍靖之的话,满溢着哀伤。   苏启抿了抿唇,喃声,“那我真会选择跟你一起死。”   这并不是苏启的意气用事。因为如果乔勒言真的砍死了霍靖之,而自己又怀着他的孩子,可想而知,即便她苏启苟活于世,这辈子也会活着痛苦不堪的精神折|磨中,痛不欲生!   当然,当时的苏启也等同于在拿自己跟乔勒言的感情在赌|博:赌他不会真的当着她的面砍死霍靖之!结果,她赌赢了!   “启儿,能不能为了我打掉这个孩子?我们重新开始好吗?”霍靖之的声音带上了从未有过的祈求之意。   苏启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哥,这个孩子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如果我拿自己的命来威胁你呢?”霍靖之的声音锐利了一些。   苏启怔了怔,她抬起头来,凝视着霍靖之肃然到生寒的脸,她蠕动了几下唇片,泪水便滚落了下来,“那我会听你的话……打掉这个孩子……但那样的霍苏启便等同于死掉了!一个如同行尸走肉的霍苏启,你还要吗?”   霍靖之盯看着她,她回看着霍靖之;兄妹俩就这么四目对视着。   压抑的气氛维持了两三分钟上,霍靖之一拳砸在了自己的头上,哽咽着声音:“苏启,你真的很残忍,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捅|在我的心口……让我比死还痛苦!”   “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求你,放我的孩子一条生路吧……我跟我的孩子会一辈子都感激你的!”   苏启泣不成声,“哥,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跟我的孩子说他爸爸是乔勒言!从今以后,它就是我霍苏启一个人的孩子……跟乔勒言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   整整三天,苏启没能进去霍靖之的病房。是霍靖之自己不让她进去的。   所以这三天,苏启每天都来,但每天都只能在病房的门外徘徊。直到听到里面传出他跟那个秦阳医生的‘谈笑风生’后,她才又会默默的离开。‘谈’也是秦阳在谈,‘笑’也是秦阳在笑,霍靖之大部分的情况只是闭目聆听。   第四天的清晨,还在睡梦中的苏启接到了霍靖之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说是让她穿漂亮点儿去医院,他想她了。   苏启没有多想,也没有穿得多漂亮,还是跟往常一样,穿着韩版的宽松小棉袄,还有厚棉质的哈伦裤,连早餐都没有吃,便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医院。   霍靖之这是要原谅自己的节奏么?说实在的,这三天来,苏启也过得不踏实,她担心霍靖之会威逼自己打掉已经四个多月的小baby;更担心霍靖之会因此而病情加重。那她苏启就罪加一等了!   其实她也知道:对于霍靖之而言,自己怀上了霍家仇敌的孩子,的确是一件让他很难接受的事儿。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儿!   进去了霍靖之的病房,苏启看到了上身竟然穿着西服的霍靖之,而且还打上了领带,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简短而黑亮的发际微微上翻着,格外的帅气逼人。苏启进来的时候,他正跟痞医秦阳说笑着。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   苏启难免会纳闷儿:这才三天,怎么霍靖之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难道是被秦阳的无厘头乐观精神所感染了?说实在的,这个秦阳,还真不能用一般的常人逻辑去看待他!   “苏小启,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老半天了。”秦阳的话,总是这么的夸张,在不涉及医学领域的时候。   “你……你等我干什么?找我有事儿?”苏启微怔。   “放心,你不是我的菜!我喜欢法国女人,有味儿!哪像你,像颗白菜一样无滋无味!”秦阳口无遮拦的说道。   苏启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无论自己有味儿还是没味儿,反正都不会让他一个医痞尝!   “启儿,到我这里来。”霍靖之唤了苏启一声。   苏启正懒得搭理秦阳,又听霍靖之唤自己,便赶紧的挪步过去。   “我今天帅吗?”霍靖之又问一声。   “帅!更白皙了,但就是比以前柔弱了一些。”苏启实事求是道。   霍靖之揽过了苏启的肩膀,让她跟自己头靠头的挨在一起,“看前面。”   苏启顺着霍靖之提示的声音望过去,只听‘咔嚓’一声,秦阳竟然给她跟霍靖之照下了合影。   “秦医生,你干什么啊?”苏启问。   “懒得跟你说!等着吧!”秦阳丢下这句让苏启百思不得其解的话,便扬了扬手中的单反相机,走人了。   懒得说就不要说,干嘛还不经过别人的允许就给别人拍了照啊。   “哥,秦医生他干嘛呢?”苏启疑惑的问道。   “哦,三天之后,他会带着我们一起去个地方,要做为期两年的封闭式康复训练!你应该会陪着我吧?正好,你也可以在安静的环境里生下肚子里的孩子!”霍靖之的解释似乎跟秦阳的拍照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但苏启却没有过多的去在意。点点头,“无论你去哪里做康复训练,我都会陪着你!”   ********   下午的时候,苏启正给霍靖之喂着果泥。   他说他懒得嚼,可又不想喝存液体的果汁。所以苏启便有钢制的勺子刮着水果囊|肉喂给霍靖之吃。像喂低龄的小宝宝一样仔细。   大概四点左右,两个民政局的人走了进来,并将两个枣红色的结婚证:一本送至霍靖之的跟前,一本送至了苏启的跟前,“霍靖之先生,霍苏启女士,祝你们新婚快乐!这是你们的结   婚证,请收好!”   “多谢,有劳你们了!”霍靖之欣喜的从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结婚证。   而苏启却愕愣住了,她疑惑不解的木然接过结婚证,并翻了开来寻看:竟然是自己跟霍靖之的结婚证!苏启几乎傻掉了……   回头看时,那两个民政局的人已经离开了。   “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苏启愕然问。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我的父爱将会陪伴他成长!而且他也会摆脱私生子的卑微舆|论,跟正常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成长!”霍靖之平声静气道。   “哥……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喃着喃着,苏启就哑住了。   *********   两天后,在医院的病房里,霍靖之跟苏启举行了简单,但不低调的婚礼。   各大媒体争相报道:霍靖之被未婚妻卫楚楚嫌弃并抛弃;但却或得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霍苏启的真情相待,两个人冲破世俗的束缚结为了夫妻!   第二天,霍靖之夫妇便神秘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听说去国外做最先进的康复治疗了。   ——————————————————————————   两个月后,芝加哥。   产房里,一个孕|妇正做着水下分|娩。   原本,沈千浓是有米诺陪着的。可看到沈千浓生孩子生得那么辛苦,米诺吓得是落荒而逃。   “Breathe-deeply,lower-your-shoulders,and-loosen-up……”   “Good……verygood……”   “come-on……Once-again……”   没有丈夫的陪伴,沈千浓只能在医生的指导下独自承受着分|娩的紧张和疼痛。   沈千浓扎着长发几乎已经被全部湿|透,有几缕黏住额前,似乎想安慰孤军奋战的主人,以减少主人的痛苦。原来是不顺胎的,后期的一两个月,沈千浓为了纠正baby的胎位可没少配合着医生吃上苦头,只因顺产会对孩子更加好一些。   在用尽自己的最后一丁点儿力气后,沈千浓听到了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   是个男宝宝:白白的,壮壮的,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在妈咪肚子里颠沛流离、饱受磨难而弱小。   三分钟后,小家伙被送进了产房外乔勒言的手中。   离开母|体的不安,让小家伙不停的啼哭着,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乔勒言静静的看着怀里皱巴巴的小东西,一时间失了神儿……   他在想些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他的眉宇先是深沉的,随后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小家伙被放回了婴儿庥,耳际便一直作响着米诺一惊一乍的唠叨声。   半个小时后,沈千浓被推了进来。她看到乔勒言静立在婴儿庥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食指的指腹点着小家伙的额头,鼻尖,小嘴巴,肉嘟嘟的小下巴……   “勒言,是男孩儿……你哥给他取过名字了,叫乔念北。”沈千浓的声音弱弱的,疲乏又忐忑。还好,小东西暂时还看不出来像谁。   “乔念北……?”乔勒言重复的喃喃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名字不好听,太沉重了!我想到个名字:姓‘乔’,名‘惜’。乔惜——意思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微顿,乔勒言侧头问了过来沈千浓,“嫂子,你觉得呢?”   “乔惜……乔惜……好听!太好听了!勒言,谢谢你……谢谢你……”   沈千浓感动得落泪,这一刻,她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她知道:乔勒言已经接受下了这个孩子!   ☆、下卷4:色爸比,不许偷亲我妈咪!   下卷4:色爸比,不许偷亲我妈咪!   霍家的人,销声匿迹了两年。准确的说,应该是22个月。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大概的能猜测到:应该是为大律师霍靖之去做为期两年的封闭式康复训练去了。估计是去了国外。   其间,只有霍家的二公子霍无恙回来过一趟。之后他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了!   两年之后,确切的说,应该是22个月之后,霍靖之举家回到了本市的霍家别墅。而且还多了一个家庭成员——刚满一周岁的爱子霍无忧!   对于霍无忧这个名字,小叔霍无恙那是大大的不满:小表砸儿,你一个晚辈,竟然跟我这个长辈取了差不多的名字,那自己眼小P东西岂不成平辈了鬻?   霍无恙更为不满的地方就是:大哥霍靖之怎么可以趁自己不在国内之际,趁火打劫的、偷偷摸摸的、不念兄弟手足的强娶了苏启!这口气,足足让霍无恙憋屈了两年之久!   ********   霍靖之举家回到本市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爱子——霍无忧办了个超奢华的周岁宴。   主要目的就是借助儿子霍无忧的周岁宴,向全市宣布他霍靖之有了儿子!而且家庭美满且婚姻幸福。   霍无忧小朋友的周岁宴可谓是超级奢华。鉴此可以看出霍家的殷实家底,还有霍靖之对儿子霍无忧的宠爱之深。他是本市出类拔萃的大律师,都传说他为衙门的官员们打官司很赚,至于怎么个大赚法儿,众人不得而知,却也众所周知!那么点儿猫腻,谁都懂!   但霍靖之在本市的口碑却很好,有点儿劫富济贫的意味儿。他录用了很多新手律师,自己补贴他们工资,让他们义务给穷苦老百姓打官司。所以老百姓都说,霍靖之是个聪明才智且正义的律师!用富人的钱,来维系穷人的维权之路,是何等的睿智所在!   当然也会有矛盾冲突,但霍靖之自有他自己的一套解决的办法和处理的手段。   周岁宴上。   霍靖之坐着轮椅,经过精心打理的俊雅容颜神采奕奕。并没有因为轮椅而不完美,反而映衬出了他的绅士、儒雅和博学。咄咄逼人的才气和贵气。   他周岁的儿子霍无忧坐在他的膝盖上。外界只知道小东西今天刚好周岁,但也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其实小家伙已经有16个月了!   一个月的奶娃,跟五个月的奶娃,能够被人轻易的分辨出来;但12个月的幼儿和16个月的幼儿,还是很少能被人认出来的。所以,这也是霍靖之为什么给儿子霍无忧庆祝周岁宴,还不是满月宴。   所以,也有没有人会怀疑小家伙的真实月份!霍靖之的用心良苦,可真的是尽心尽力!   小家伙留着半长的俏皮锅盖头,粉雕玉琢似的稚|嫩;水汪汪的大眼睛,纯净澄澈,像一湾不染一丝杂质的明湖,骨碌碌的看着围拢在自己四周叽叽喳喳的人群。小腮帮肉嘟嘟的,让人看着总忍不住想捏上一捏;因为长牙的缘故,小家伙口水哒哒的,时不时的往爸比霍靖之的衣袖上又蹭又擦,可霍靖之却宠之又宠,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   小家伙没穿鞋,所以只能跟着爸比霍靖之一起坐在轮椅上。苏启推着轮椅,一家伙其乐融融的出现在了众面的面前。   其实小家伙早在四个月前就会走路了。而且现在已经能够连跑带蹦跶了!   之所以今天没让他穿鞋,也是霍靖之良苦用心的表现之一:才满周岁的小奶娃,按常理是不应该走路走得那么利索的!   苏启依旧清瘦,但却风姿了很多,或许是因为成熟了一些,看起来更像个年青的贵妇。用痞医秦阳的话说:就是更有味道了!   “霍大律师,您这‘大|腿’没好利索,可这‘小|腿’生出的儿子却是水灵又帅气呢。”律师界的一个朋友打趣的说道。   “那当然!‘大腿’不利索,完全影响不到‘小|腿’的发挥啊!我这第三条|腿,不知道有多带劲儿呢!”霍靖之顺着好友的话调侃道,满是绯|色的气息。   “哈哈哈哈……”众人都会意的大笑起来。   “看来嫂夫人可没少受你这第三条|腿的累啊!”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苏启只是抿唇笑了笑,没有作答这帮男人的调侃。什么男人的大|腿、小|腿,什么第三条|腿,她是听得懂的,但似乎又不想去听懂,所以只是温和的笑着。大部分的时候,她都会将目光锁定在儿子霍无忧的身上!   在出席周岁晚宴之后,小家伙跟霍靖之疯玩了足有两个多小时,这一刻的小东西已经是哈欠连天,还没等爸比霍靖之的感谢致词讲好,他就已经酣睡在了霍靖之的怀中!   霍靖之的舐犊情深,小家伙的乖巧萌甜,无不诉说着父子之间的亲密感情。众人也就更能理想,半残废的霍靖之在喜得爱子之后,是何等的宠爱有加!   致词完毕之后,霍靖之宠爱的吻了吻酣睡在自己怀中的小可爱,父子情深,温馨着在场的所有人。但不包括角落里一闪而过的卫楚楚!   男人消失了快两年,她也找了他快两年。看到他们父子间的亲密,连卫楚楚都有了错觉:难道这个孩子真是霍靖之亲生的?   卫楚楚是专程来看男人的。没有目的,没有动机,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这个男人!娇|妻爱子在侧,男人过得很幸福!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   这两年来,霍靖之一直在为父亲的假释收集着有力的实物证据和证人证词。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漫长的上诉再上诉,以及终审判决,霍靖之终于拿到了可提前释放父亲霍琛出狱的假释。可监狱那边却传出了消息:霍琛本人并不想提前被假释出来。他说他要在监狱里终老此生!   霍靖之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各种震惊:为了给父亲霍琛办理这个假释,他搭上了自己一条腿,还差点儿连命都给搭上了!!父亲霍琛竟然扬言要在监狱里终老此生?!   这个消息对霍靖之的震惊着实大了些。他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又清楚的知道:监狱没有任何的理由或是动机想留下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   如果真是父亲霍琛自己的所思所想,那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说,他喜欢待在监狱里?不可能的!监狱哪里会有家里来得温暖温馨!而且还有亲人的陪伴!   在得知这个消息时,苏启也着实震惊了。霍靖之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把父亲霍琛提前假释出来,却没想这般呕心沥血得到的却是霍琛自己不愿意离开监狱?   **********   霍靖之让苏启等在了接见室的门外,自己独自一人推着轮椅走了进去。   接见室里,霍琛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虽说满头的白发,可还算精神矍铄。   看到推着轮椅走进来的儿子霍靖之,他眼眸沉了沉,又将目光挪回,定格在手里正打着细结的手工物件上。似乎想用这样的劳作来平息自己的心绪。就这一点儿,他跟他儿子霍靖之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爸,我是来接您回家的。”霍靖之推着轮椅上前。   “这里就是我的家。”霍琛的声音不但苍老,而且还很沙哑。像是发不出声音,而是直接从喉咙里溢出来似乎的。让人听着堵得慌。   “这里是您的家?那我这个儿子呢?还有无恙和苏启呢?我们一起在等待您回家,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等着孝敬您!也好让您安享天伦之乐的晚年!”   霍靖之的声音急切了一些。不得不说,他是个孝子。父亲被捕,他除了对罡商的仇恨,还有怜惜和不甘。   霍琛笑了笑,并没有抬头去看轮椅上的儿子,而是低头继续给手中的挂饰打着一个一个的小结。他打得很仔细,也很专心。儿子为什么会残废,他不闻不问;甚至于连看都不想看上一眼!好像发生的儿子霍靖之身上的一切,跟他这个父亲无关似的!   霍靖之并不想忤逆父亲霍琛,可父亲霍琛的状态着实让他匪夷所思。于是,他径直从轮椅上跃身而起,拖挪着受伤的左腿朝前冲了一大步,一把夺过父亲霍琛手中的手工挂饰,猛力的将它丢在了墙角里!   “爸,您必须得给我个信服的理由!否则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同意跟我回家为止!”霍靖之深知:父亲霍琛之所以不想跟自己离开回家,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又会有谁舍弃自己的家人,愿意在监狱里孤独终老呢?   霍琛盯看着被儿子霍靖之甩在墙角里的手工挂饰,褶子满布的脸上,深深的嵌入进了愁容,“你想要理由是吗?好,我给你……但愿你听到这个理由后,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意思?霍靖之为之一怔。“你说,我听着呢!”   “我选择继续呆在监狱里,其实是在赎罪……”霍琛微微顿住,浑浊的眼睛里,一片死沉。   霍靖之并不着急追问什么,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父亲把话说完。这是身为律师少有的好耐心。   “我罪孽深重……自作孽不可活……留着自己的这条贱命苟延残喘,是因为我不敢去九泉之下面对你的母亲……”霍琛抬起衣袖,擦拭去了眼角浑浊的忏悔泪水。   他以为这么多年来,自己面对自己亲生儿子说出这番话时,能够做到心如死灰;可提及时,却还是一阵揪心刺骨的难受。   “不敢面对我妈?为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么?”霍靖之淡声问道。母亲已经死了,父亲‘悲痛欲绝’的提出这些话,似乎已经毫无意义。   等待心情得有平息,霍琛才缓缓的闭上了眼,沙哑着声音说出了一句让霍靖之震惊不已的话。   “是我亲手杀死了你的母亲!”   “什……什么?”霍靖之激动得从轮椅上再次跃起身来,“我妈不是死于意外吗?”   “在这世上,哪会有那么多的意外啊……是我亲手杀了你们   的母亲,一口气连捅了她七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挣扎,流血……直到最后断气!”   霍琛脸上的神情,很诡异。忏悔占了大部分,但还有烙印上了当时的愤怒!以至他的双唇都在狠实的哆嗦着!   ——————————————————————————   霍靖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接见室的,他整个人变得恍惚,变得惊骇,甚至于恐惧!   慢慢的,等理智回归之后,他又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愤怒!还有痛彻心扉的恨!   可却恨又恨不得!   “哥,你怎么了?”苏启连忙附身过来,蹲在霍靖之的轮椅边,急切的问:“哥,你的脸色……怎么白成这样啊?发生什么事了?咱爸呢?他答应跟我们一起回家了吗?”   “他不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没有他这样歹毒的父亲!”霍靖之有些歇斯底里的厉吼着,然后推动着轮椅,有些失控的朝门外的长廊走去。   “哥……你慢点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霍爸他怎么了?”苏启赶紧的冲上前来,双手抓过了轮椅的手把儿。   “我让你不许再叫他父亲,你耳朵聋了吗?”霍靖之咆哮如雷道。   苏启愕住了,这两年来,她从来没见过霍靖之像今天这样愤怒异常。她缓缓的墩身|下来,单膝抵在地面上,温和的凝视着愤怒中的霍靖之,温柔着声音问道:“哥,你这是怎么了?我答应你,不叫就不叫!”   霍靖之的眼眸集聚起了晶莹的液|体,他突然抱住了跟前的苏启,将头深埋在苏启的颈脖间,失声痛哭了起来……有什么比听到自己一直尊敬的父亲,亲手杀死自己深爱的母亲来得更痛彻心扉呢?!   一想到霍琛刚刚描述的那些杀害自己母亲的细节,霍靖之觉得自己当时真的都快疯掉了!   “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苏启用手臂回抱着霍靖之的肩膀,并轻轻的拍|抚着他,试图让他能够平静下来。   良久,霍靖之才抬起了自己那张染着泪痕的俊脸,深呼吸一口,竭力的想回归平静,“启儿,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他这个父亲!”   “为……为什么啊?”苏启不解的追问。   “因为他根本就不配当我们的父亲!”霍靖之冷声咬着字眼。   ********   这个噩耗,让霍靖之足足消化了一年多。这一年多里,他从未提起过父亲霍琛,更没有来监狱里看望过他!   期间,苏启也来个监狱几次,但霍琛始终没有出来跟她见面。霍无恙也来过,与苏启同样,也没能再见到父亲一面。偶尔的一次打通关系,苏启和霍无恙只是远远的看到了正劳作中的父亲一眼。   虽然苏启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一直相信霍靖之对霍爸的孝敬。不是因为什么惊天的打击,他肯定不会如此的排斥父亲霍琛!甚至还不让自己的弟弟妹妹提起父亲!   换句话说,霍琛一定是做了什么无法让霍靖之原谅的事!   那又会是什么事呢?   ——————————————————————————   日复一日的按|摩。   苏启替霍靖之按|摩伤腿的动作已经很娴熟了。这是个体|力活儿,汗水已经打|湿|了她额角的碎发,正顺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   霍靖之忍不住的倾身过去,在苏启汗|湿的脸颊上印下一吻!   苏启还未来得及难为情,一个小身影便冲了过来,像只大猫一样飞窜进霍靖之的怀里,将他跟苏启阻隔开来……   ☆、下卷5:我比妈咪嫩,还比妈咪软,浑身都是肉|肉,抱着可暖和了   下卷5:我比妈咪嫩,还比妈咪软,浑身都是肉|肉,抱着可暖和了……   苏启还未来得及难为情,一个小身影便冲了过来,像只大猫一样飞窜进霍靖之的怀里,将他跟苏启阻隔开来,“色爸比,不许偷亲我妈咪!妈咪是我的!”   霍靖之温润一笑,在小家伙嫩嘟嘟的小脸上响响的啄了一口,“爸比哪里色了?你妈咪是我的妻子,我亲我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合情合理!她是你妈咪的同时,也是我老婆!她是我们两个人共同所有,我们得和平共享她,对不对?”   对于已经四岁的小家伙,霍靖之向来都怀有着很好的耐心。小家伙不让他亲他妈咪,不让他跟他妈咪睡在一起,并不代表小家伙不爱他。即便小叔爸霍无恙那般的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爸比的排名依旧在小叔爸霍无恙的前面羲!   “不对啦!小叔爸说了:如果爸比亲了妈咪,抱着妈咪睡觉觉,那妈咪就会生下好多好多的小P孩儿,那我就没人疼没人爱了。”小家伙撅着嘴巴吧嗒吧嗒道。   说实在的,原本天真无邪的小家伙,并不排斥爸比和妈咪亲亲抱抱的。但从他半知事之后,小叔爸霍无恙就不停的给他灌输一些歪理。内部大概就是:坚决不能让你妈咪跟你爸比亲亲和睡睡!要不然,你就等着被他们给抛弃吧!   霍无恙为什么会如此的教|唆小家伙,还是因为憋屈在心底三年之久的怨气。等他从美国回来之后,就发现发现大哥霍靖之跟他的苏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这让他着实气愤难平!   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他在家时,像给霍靖之按|摩受腿的活儿,一般都轮不到苏启!有他在时,他不会给霍靖之任何能触|碰到苏启的机会!更别说亲亲和抱抱了!就连晚上睡觉,他也是毛遂自荐的跟霍靖之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美其名曰照顾他的起|夜眉!   霍靖之惆怅不已:前两年时,他的伤腿一直折|磨着他;然后是苏启分|娩出小无忧,再是哺|乳|期;好不容易煎熬到小家伙隔了奶,加上苏启也慢慢的接受了现在的生活状态,而且他霍靖之的腿也逐渐康复……一切似乎都在像越来越完美的方向发展着,可弟弟霍无恙那个倔头回来了!几乎是24小时监督着自己,而且还不停的从中教|唆小家伙!   霍靖之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将怀里的大猫托正了一些,用上了一本正经的口吻:“乖儿子,我跟你妈咪怎么会‘抛弃’你呢?即便我跟你妈咪生下了弟弟妹妹,也会照样疼爱你的啊!再说了,多了个弟弟妹妹陪你玩,岂不是更好?”   一边说着,霍靖之一边用若有指求的目光看向苏启;苏启只是低垂着头,认真又仔细的给霍靖之做着受腿的血液循环推|拿。他们父子之间的博弈,她似乎听到了,又似没听到!   “才不是呢!”小家伙扁扁小嘴巴,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人:丝丝的桀骜,又带着点儿傲慢。   “为什么不是?”霍靖之好脾气的追问道。   “爸比,那你说:刚刚你是不是想跟我妈妈亲亲,然后再抱着妈妈睡睡,接着就把我丢到楼下的安奶奶那里,对不对?”   好吧,小P孩儿才四岁大,却能有如此强劲的歪理逻辑。   “……”霍靖之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自己的目的的确如此不是么?   “安奶奶都那么老了,我舍不得晚上打扰她睡觉觉。”小家伙一副热心肠的小模样,想起什么来,他一骨碌从霍靖之身上爬了下来,朝着电话机迈着小短腿冲了过去。   “我打电|话叫‘救兵’回来陪爸比你睡觉觉!”小家伙娴熟的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一听到小家伙要叫回‘救兵’,霍靖之的头都大上了几寸。   因为小家伙口中的‘救兵’,就是会烦人不偿命的小叔爸霍无恙!   虽说是长幼之辈,却有着平辈间差不多名字!   对霍无忧的名字,霍无恙一直耿耿于怀。自己怎么就平白无故的降辈分了呢?   “小叔爸,小叔爸,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我色爸比又偷亲我妈咪了!还想跟我妈咪抱着睡觉觉,要把我丢给楼下的安奶奶……好的,我会看紧我色爸比的,你路上开车小点儿。Byebye!”   霍靖之真的有些哭笑不得:这熊孩子明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怎么就见不得自己享受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福利呢?   放好电|话的小家伙已经跑了回来,看爸比霍靖之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连忙爬坐在了他的身上,用小手抱起霍靖之的侧脸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着。   霍靖之故意‘冷|落’着小家伙,假装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突然,冷不丁的,小家伙开始在霍靖之脸上刷起了口水,一边刷还一边慷慨的说道:“爸比,你不要不开心,无忧让你亲亲好了……我比我妈咪嫩,还比我妈咪软,浑身都是肉|肉,抱着可暖和了……”   霍靖之被小家伙亲得实在是憋不住了,一下子便把他托抱起来,高高的举在头顶,“小东西,人|精了你……敢这么虐|待你爸比?”   霍靖之用微微扎的胡须蹭着小家伙嫩嫩的小脸蛋,惹得小家伙一阵咯咯的啼笑。   给霍靖之按摩好伤腿的苏启,已经是一阵薄汗。看着跟霍靖之嬉笑成一团的儿子霍无恙,她每每安静的心,又会起上一丝的波|澜:随着小可爱的成长,虽说有婴儿肥的遮掩,但眉宇之间却像极了那个男人……尤其是在使小性子的时候,更像!   都快四年时间了,那个男人一直杳无音信!应该是被那天自己的话深深伤害到了吧!其实说出那番绝情的话来,苏启自己心里也很难过,但为了从那个男人手中救下霍靖之,她不得不那么说,那么做!   伤了的心,还有愈合的那一天;但生命只有一次!   这世间的人,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为爱情殉情而死的呢?矫情的去死,那是逞一时之快;而选择继续活下去,却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   “想什么呢?”霍靖之察觉到了苏启的走神儿。   苏启一怔,收起自己的分神,微微摇了摇头,含上慈爱的笑,拍了拍吊在霍靖之上身的儿子霍无忧,“无忧,跟妈咪去洗白白了……爸比要休息了。”   “无忧今晚要跟爸比睡!爸比没有妈咪亲,只能亲无忧了!”小家伙腻歪在霍靖之的怀里。   虽然他见不得色爸比亲妈咪,并生出一堆的弟弟妹妹来,但他又是心疼爸比霍靖之的。见他不高兴了,他就会腻歪着他,亲亲着他……父子之间的感情依旧十分的亲昵!   “今晚一起睡吧。也好如了无忧的心愿。”霍靖之柔情的说道。   苏启微微一怔,愕了几秒后,微微点了点头:都快四年了,也许那个男人今生再也不可能出现在自己和孩子的面前!即便她有心等着他,可她却无法继续辜负霍靖之对她的一片真挚等待!而这三年里,他对自己,对无忧,一直很好!一个父亲该做的,霍靖之一样都没有少做!“那我先带无忧去洗|澡。”苏启从霍靖之怀中接过了哈欠连天的小家伙。   霍靖之俊脸上的笑意,立刻明媚起来。他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快十年!   ——————————————————————————   苏启先把小家伙洗干净了送到主卧室的大庥上,然后自己又钻进浴|室里去洗干净自己!   四年的等待,一次又一次的去磨砺着苏启心间的那份执念。不是爱得不够深,只是现实逼迫着她不得不将一些东西尘封进过去的记忆里!   更何况现在还有了霍无忧。自己就更不能活在过去的情感世界里!   霍靖之真的对她们母子很好。做为一个父亲他是优秀的,更是称职的;做为一个丈夫,他是体贴入微的,这样的温情,又有几个女人能够抗拒?而且苏启本生就不讨厌他!   苏启穿着棉质的两件套睡衣刚刚走进主卧室,霍无恙就像是从天而降似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同时也现在了霍靖之和霍无忧父子的面前。   “霍苏启,你穿成这样想勾|引谁?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不然我会揍你!”霍无恙依旧的嚣张跋扈,依旧一副‘我是你大爷’的耍酷模样。   “霍无恙,你怎么说话呢?苏启现在是你嫂子,我的妻子,你敢揍她一下试试!”霍靖之暴怒,立刻从庥上挪身到轮椅上,准备着要教训霍无恙。   “哥,她是我的!从她被领进霍家的那天起,爸就说过她是我的!”   霍无恙无所畏惧的跟轮椅上的霍靖之顶起了嘴。这样的顶嘴,在这两年里没少发生。   “你说你的就是你的了么?她身上写了你的名字吗?”霍靖之厉声道:“赶紧给我出去!我们一家三口要休息了!”   “什么?你们一家三口要……要睡在一起?一张庥上?”   霍无恙炸毛了,“哥,你不能这么趁火打劫的!当年你霸|占了苏启,那是因为我不在家!没想到你这个卑鄙小人会乘虚而入!既然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别想霸|占她了!永远别再想了!因为她是我的!我的!从小就是!”   “臭小子,你……”霍靖之着实气得够呛,整个人因气愤而剧烈起伏着月匈口,“苏启是我霍靖之的妻子,是你霍无恙的嫂子,你不认也得认,认也得认!”   “我认个P啊认!霍靖之,你抢了我女人不说,竟然还想着一直霸|占她?别做梦了!”   霍无恙一边咆哮,一边上前一步拉过苏启的手腕,“跟我走!离开这个恶魔!”   “哇……啊啊啊……无忧也要跟妈咪一起走……”   差不多快睡着的小家伙,被爸爸和小叔的爆吵声给惊醒了,一听小叔要拉走妈咪,小家伙立刻哭闹的爬下了庥,光着小脚丫子跌跌撞撞的朝妈咪苏启飞奔了过来。   “无忧乖……不哭!妈咪在呢,哪儿都不去,乖了,不哭了!”   苏启连忙将惊慌失措的儿子霍无忧抱进自己的怀里,也不管不顾两个男   人是不是继续会争吵,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孩子的哭声,让两个男人的争吵声瞬间停了下来。   **********   良久,卧室里的两个男人各自抽着烟。   霍靖之心里很苦,苦比黄连。却又说不出口。当初跟苏启匆匆忙忙的领了结婚证,一来他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二来,也是为了未婚先孕的苏启不被人笑话,给她肚子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健康成长的环境!   不难看出:霍无忧小朋友是在所有人的呵护下茁壮成长的。就连安叔安婶对他也是疼爱之极。完完全全的把小家伙当成了霍家的子嗣!   尤其是霍靖之:明知道苏启怀着的是乔勒言的种,可他还是咬紧牙关接受下了这个孩子!那可是活生生砍下他一条腿的死敌啊!!他竟然如此大爱的接受下了仇敌的孩子!   霍靖之之所以能有这样的胸襟,那是因为这个孩子怀在他启丫头的肚子里。因为深深的爱着他的启丫头,所以他选择去当这个瓶盖爹!   有苦,他却无法跟弟弟霍无恙说!他担心他没城府又冲|动的弟弟会伤了苏启的心,更怕他会无意识的去伤害无忧幼小的心理!   “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霍无恙掐断指间的烟,呼哧呼哧的滚上了沙发,用绒毯盖在自己的头上,开始闷头大睡。   没有离开主卧室,是因为他还顾念着兄弟之情。吵架归吵架,可霍靖之始终是他的亲哥!他腿脚不方便,他还得照顾他晚上起|夜之类的活儿。虽说他向来都睡得死沉,有时候还要霍靖之帮他盖踢掉在地毯上的被子!   ——————————————————————————   苏启哄睡儿子霍无忧进来的时候,只比她小一个月的弟弟霍无恙已经酣睡在了沙发上。因为白日里过量的运动,呼出不算很响的鼻息声。   而阳台里,霍靖之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对着漆黑一片的夜幕默默的抽着烟。忽明忽暗的红点,在他指间跳跃着,好似诉说着他的孤独,又有谁人能懂!   “哥,还没睡呢?”苏启压低声音柔声问道,并将手中的绒毯覆盖在了霍靖之的身上。   “嗯……无忧呢?哄睡了没有?估计他是吓着了……”霍靖之的声音哑哑的,很干涩。   “睡着了。孩子还小,不记事,好哄。”苏启蹲在霍靖之的轮椅边上,将头枕在他的膝盖处。   “嫁给我……很委屈吧?”霍靖之哑着嗓子问道。   “不委屈!是你受了委屈才对!”苏启喃喃的说道,“哥,我真的希望能有一个完美的女人真心诚意的爱你,给你生儿育女,照顾你一生一世……”   霍靖之干干的笑了笑,“你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人!”   苏启的心涩了一下:“……那我就照顾你一辈子!做你一辈子的备胎!”   “你现在已经是我妻子了,又何来备胎一说?”霍靖之低头凝视着匍匐在他膝盖处的女人,柔情的给她梳理的被小家伙揉乱的长发。   “哥,我真的很感激你能接受下无忧。”苏启由衷道。   “傻话!他也是我的儿子啊!只会叫我一个人爸爸!”霍靖之含笑的安|慰道。   微顿,他又侃声道:“我还指望着你再给我多生几个孩子呢!”   “……”苏启哑了,心间一涩。“要是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乔勒……”   “好了启儿,我有点儿凉,推我回房休息吧。”霍靖之打断了苏启的话。   ********   今天是乔安东四周年的忌日。   ☆、下卷6:妈咪,你今天好煽情哦……(3更1)   今天是乔安东四周年的忌日。   除了生养儿子霍无忧的那年,后两年苏启每年都有来过。而且都把儿子霍无忧带着一起过来祭祀乔安东。到不是完全因为儿子霍无忧是乔家的血脉且本应该给伯父乔安东祭祀,更多的是因为苏启觉得乔安东是个好人,死得太冤屈了!而且唯一的弟弟杳无信息,所以苏启觉得自己理应过来一下。   霍无忧是被妈咪苏启从幼稚园里接出来的。如此大费周章的先送后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个要掩的人,自然就是霍靖之了!苏启不想让霍靖之多想!因为她想带着儿子无忧去祭祀乔安东的动机原本就很单纯!她怕霍靖之会想复杂了。   “妈咪,你今天竟然主动带无忧逃课耶……是不是有什么坏坏的事儿?”小家伙对‘阴谋’一词还很陌生,只能用相当浅显易懂的字句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妈咪带你去看一位过世的伯父。你给我严肃点儿,一会儿不许嬉皮笑脸的!眉”   苏启将被儿子挠乱的白菊花重新整理好,然后又打一板子给块糖似的哄骗道:“如果你能帮着妈咪将今天的行程保密,妈咪一会儿就带你去吃烤肉串串!怎么样?”   “成交!外加一串冰糖葫芦!不然没得商量!”小家伙咧开着小嘴巴,笑得眉飞色舞羲。   因为在长牙齿,所以像冰糖葫芦这样重口味的甜品,在霍家是明令禁止吃的;可没想小家伙竟然拿来跟她将条件!那眉眼前小小正太的邪气小模样,真是像极了那个男人!   苏启宠爱的看着又手贱去揪白菊花花瓣的小家伙,不由得有着片刻的失神儿。   *********   乔安东的墓碑在南排东首,迎接太阳的好方位。   或许有些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方位:因为阳和阴,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但苏启却认为极好。   小家伙收敛起嬉皮笑脸,站得近近的去看乔安东的遗照:很年青,也很英俊。苏启记得乔安东过世的时候,才刚刚而立。真是天妒英才!   “妈咪,这个帅帅的叔叔是谁啊?”小家伙眨巴着澄澈的眼眸侧头问着苏启,长长的睫毛上翘着,又可爱又帅气。   “是妈咪的一个好朋友。来无忧,快叫伯父。”苏启蹲下身来与小家伙平视,并温言引导着儿子霍无忧。   小家伙又盯着乔安东的遗照看了一两秒,疑惑又童真的问道:“妈咪,这个伯父都已经死了……无忧叫他,他能听到吗?”   “能听到的!无忧再叫一声好不好?”苏启一阵心酸。   “伯父好……”霍无忧乖巧的对着照片又稚气的奶叫了一声。小东西乖巧的时候,着实惹人怜爱;闹腾犯拗时,也着实让人头疼。   苏启黯然泪下,哑着声音对着乔安东的墓碑说道:“乔大哥,我带着无忧来看你了……”   还想多说什么,可却如鲠在喉。苏启嗅了嗅鼻尖,侧头对着儿子霍无忧说道:“来,无忧跟着妈咪一起做,给伯父鞠上三个躬,好不好?”   并不是太乐意,但小家伙为了一会儿的烤肉串串还有冰糖葫芦,还是委曲求全的点了点头,并勉为其难的跟着妈咪苏启一起,给乔安东鞠了三个躬。   第一,小家伙着实还小;第二,他并不理解‘伯父’一词的意思;第三,对于像祭祀这样的肃然活动,他还未成经历过,自然也就不懂得其中的内涵和深意!所承载的东西,并不是他一个才三岁半的小家伙能够认知的!   一阵清风吹过,墓碑前不知明的花花草草稀稀作响,像是一张张含笑的脸。   苏启觉得:九泉之下的乔安东一定是感受到了!   他一定会保佑他的亲弟弟乔勒言平安无事,也一定会保佑他的亲侄儿健康成长!   还有千浓姐……以及他们的孩子!   苏启寻思着:乔安东跟沈千浓的孩子,也应该有四岁了。只比自家无忧大上三|四个月。   **********   苏启还没能从乔安东的哀祭缓过神儿来,小家伙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妈咪朝墓园出口的地方拖拽,“妈咪,去吃烤肉串串了……无忧的肚肚早就饿扁了!”   看到小家伙因年幼而无知的稚气小脸,苏启的心间掠过一丝心酸和心疼,蹲下|身来,柔情的抚着小可爱有着婴儿肥的小脸,“无忧,咱们跟伯父道个别再走好么?”   小家伙立刻朝乔安东的墓碑挥动着小手,“伯父,你乖乖睡觉吧,我跟妈咪要去吃烤肉串串去了!”   “……”   ——————————————————————————   远远的,苏启看到了老周。   他也拿着一束白菊,身边还跟着墓园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   去年来给乔安东祭祀的时候,苏启也看到了老周。他应该每年都来。似乎苏启也有些不解:一个外人尚能每年来祭祀乔安东,那他的亲弟弟乔勒言呢?又身在哪里?   或许,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踏入这个伤心之地吧!   “无忧,叫快周爷爷。”苏启摇了摇小家伙紧紧牵着她的手,提醒道。   “爷爷……您头发的颜色好好奇怪,好好酷哦!”小家伙仰视着老周,便看到他几近花白的短发。似乎这几年一下子老了似的。   “呵呵呵……爷爷这是老了!”老周爽朗的大笑,“这小机灵鬼啊,是一年比一年见长,一年比一年顽皮了!”   其实,老周跟霍无忧真正的见面才两回,可小家伙却让他记忆深刻。老周慈爱的摸了摸小家伙俏皮的锅盖头,又捏了捏小家伙肥嘟嘟的小腮帮,却若有所思的微微叹息一声。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小家伙是霍靖之和苏启的孩子,而不是乔勒言的。从苏启跟霍靖之结婚,再到后来的孩子满岁周,他都是知情的。按时间算,这个孩子也应该是霍靖之的。   还有就是,后来听米诺叽叽喳喳的说过:苏启那天晚上把乔勒言伤到了极致!以至于他足足消沉了两年时间!   苏启知道老周在叹息什么,她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她给儿子留这种俏皮的锅盖头,就是想将外人的目光集中在小家伙的发型上,从而忽视对面部五官的审视。其实每当苏启把儿子长长的锅盖头捋起且露出额头时,小家伙的那张脸,就越发的像那个男人了……   “爷爷再见。”小家伙等不及的跟老周挥动着小手告别,因为他实在是太馋那香喷喷的烤肉串串了。只可惜爸比说那些东西不卫生,应该少吃或不吃。   “苏启……”老周唤了一声。   苏启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嗯?有事儿吗?”   老周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努了努唇,没有将原本想说的话说出口来,“哦,没事儿。你快陪孩子去吃东西吧,小东西好像饿狠了似的!”   苏启微微含笑,有些发囧道:“他就是个小吃货。”   其实老周想说的是:今天乔勒言会回来给大哥乔安东祭祀。可一想,苏启已经嫁了人,而且还有了霍靖之的孩子,也就没有必要去困扰她了!还是当不知情的好!   当苏启牵着蹦蹦跳跳的儿子走出墓园时,她突然间意识到老周要跟她所说的话。将小家伙塞进儿童座椅后,她却有些茫然起来。   恍惚间,她抬起头来,向四处张望着:难道那个男人今天会回来?今天是乔安东四周年的祭日,完全有这个可能的!   “妈咪,快开车车了……无忧都饿坏掉了!”小家伙夸张的说道。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还在幻想着去等待那个男人?又或者三年多没见,自己只是想看上他一眼?苏启回过神儿来,有些慌乱的卡好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好好好,妈咪这就带你去吃烤肉串串!小馋猫儿,你就知道吃吃吃。都快成小肉|丸|子了!”苏启宠爱的说道。   就在苏启的mini驶进市中心的道路时,三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相隔两条车道驶出了市中心,朝着郊区的墓园呼啸而去。   苏启慌张了一下,又或者这一路她都一直在张望,等待,希冀……这一刻的相隔车道而过,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等她回头张望时,只看到三辆黑色奔驰车绝尘而去的后影。   “妈咪,注意前面的车车,你又开小差了!”   突然,小家伙发出警示似的嚷叫。苏启猛的一怔,回过头来时,惊愕的发现,自己的mini差点儿就撞上了前面突然停下的一辆桑塔纳。   还好苏启反映够快,一脚刹车踩死,mini发出一声刺耳的急刹声,然后停了下来。   “无忧……无忧……你没事儿吧?”苏启拉上手刹,开启上双闪灯,连忙回身过来查看后排儿童座椅上的儿子霍无忧。   幸好小家伙坐的是儿童座椅,要不然这一磕碰肯定不轻。但还是或多或少受到了惊吓。   小家伙抚了抚自己的小月匈口,感叹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都说‘女司机’是马路杀手了!妈咪……你差点儿要了你宝贝儿子我的小命呢!”   苏启突然就哽咽了,“无忧……对不起啊……是妈咪不小心……妈咪乱开小差了!对不起啊无忧,是妈咪不对!”   “妈咪,你哭什么啊?我不是好好的么?没事儿了。”霍无忧伸出一只小肉手去给妈咪苏启擦拭滚落在脸颊上的泪水,“女人,快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苏启哭得更凶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这几年来,她已经慢慢的平静下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可今天为什么又将尘封在心底的过去揭开呢?   关键还差点儿弄伤自己的孩子!苏启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罪不可赦。跟那个男人的一切都结束了,自己还幻想个什么劲儿啊!她真的很想抽上自己几大耳光子,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不起无忧……妈咪对不起你……”苏启一个劲儿的跟儿子道歉着。   “妈咪,你今天好煽情哦……平常小叔爸追着我打PP,也没见   你挺身而出啊!”小家伙如实的感叹道。   更为夸张的是,苏启先是将车开挪到路边,索性下车钻进了后排座椅上,解开了小家伙的儿童座椅,将他连头带脚的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似乎她只能通过这样的拥抱方式来扼杀刚刚的悸动,还有就是表达出自己对儿子霍无忧的愧疚之意!   既然这三年多来,自己跟那个男人在没有彼此的情况下都能过得好好的,那为什么又要去惊起这湾平静的湖水呢?   ——————————————————————————   宽敞的商务奔驰车刚刚驶出市中心,朝郊区的墓园疾驰而来时,乔勒言接到了老周打来的电.话,是询问他到了哪里。   其实刚下飞机的时候,已经跟老周联想过了。他现在又打这通电|话,有着乔勒言不知的用心良苦。   乔勒言一直闭目休憩着:一张俊脸上烙印着被岁月沉淀后的沉稳,亦有被女人的绝情蹉跎后的淡淡忧郁。   而一直霸占着他怀|抱的小家伙,跟他神似……   ☆、下卷7:我妈咪很可怜的:晚上没人抱,早上没人亲!(3更2)   乔勒言一直闭目休憩着:一张俊脸上烙印着被岁月沉淀后的沉稳,亦有被女人的绝情蹉跎后的淡淡忧郁。而一直霸占着他怀|抱的小家伙,跟他神似……   乔勒言怀里的小男孩儿叫乔惜。是他大哥和嫂子沈千浓的孩子。这三年多来,小家伙的成长一直伴随着乔勒言的呵护。或许是遗传因子在作|祟,又或许是乔勒言这三年多来一直处于一种郁郁寡欢的状态,乔惜从小到大一直很安静!   他会安静的坐在摇篮里盯着那些风铃看;会安静的坐在儿童椅上等着妈咪沈千浓喂他;会安静的坐在三层别墅的最顶上,朝着乔勒言归来的方向张望……一等就是一两个小时!   记忆中,乔惜小朋友很少哭。即便是摔着了磕着了,他都会自己忍着。沈千浓之前一直担心小家伙会不会有什么自闭症,且不爱跟别人去沟通;但随着儿子的越长越大她才发现:那是一种遗传性格,跟那个男人太像了!   还有就是,儿子一直仰慕且尊敬的叔爸乔勒言,这三年里也十分的消沉寡欢,这对小家伙的成长或多或少会有影响潼。   在刚离开本市去芝加哥的那段日子里,乔勒言一直消极人生;出门,有米诺的形影不离;在家时,有沈千浓无微不至的照顾。好不容易走出那段消极人生,又传来苏启跟霍靖之结婚的消息……他想不顾一切飞回本市抢了那女人,但却出师无名!再则,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兄弟跟着自己一直冒险!   再后来,听说他们连共同的孩子都有了!乔勒言凄殇的心才死寂了下去,随后便开始游戏人生!这个时候,日渐知事的乔惜小朋友便开始霸|占他的怀|抱,并帮着米诺阿姨一起‘吓退’那些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们桎!   也不是完全是帮米诺阿姨了,小家伙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乔惜小朋友一直觉得:叔爸应该是妈咪沈千浓的!其它女人都不可以染|指!包括一直觊|觎他叔爸美色的米诺阿姨!   第一年,颓废而过,心如死灰;第二年,游戏人生,花花世界;第三年……乔勒言跟乔惜叔侄俩都病了。把沈千浓的心都操碎了!   今天是乔安东四周年的祭日。乔勒言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了嫂子和侄儿。   罡商在美国上市了。这也是乔勒言这三年多来所做过的唯一一件有奋斗意味儿且积极向上的事儿。而他自己的私生活,却凌乱又消极!幸好有个贤惠的好嫂子一直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不然再如何的身价千亿,也会沦落成为一个只知道赚钱的废人!   再后来,乔惜叫出了第一声‘叔爸’;再后来,乔惜学会了拨打手机;再后来,乔惜每天都会询问他叔爸的归时……再后来,乔勒言慢慢的习惯了回家,慢慢的把乔惜和沈千浓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慢慢的让生活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   “唉……”   一直霸|占着乔勒言怀|抱的乔惜小朋友浅浅忧伤的叹息一声,那小神情像极了闭目休憩且忧郁轻笼的乔勒言。他掂了个身儿,匍匐在乔勒言的月匈口,并上挪着身体,直到与乔勒言可以相互平视。   “叔爸,我妈咪那么美丽动人,又贤惠温柔,难道你就不想娶了她么?”   小家伙一边在乔勒言怀里左蹭右蹭着,做着一个四岁小P孩儿幼稚的动作;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严谨又有逻辑性。   这是叔侄俩老生常谈的话题。每每这个时候,沈千浓都是不出声的。她是个成熟的女人,更是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她不会去打断他们叔侄之间的沟通与交谈。即便他们谈论的话题很敏|感,但她却不会难为情,更不会觉得难堪。   潜移默化中,她已经把乔勒言当成弟弟一样的亲人。她深知儿子乔惜渴望得到父爱,更怜惜自己这个单身妈咪。儿子的小心思很明朗,就是让他最最喜欢的叔爸娶了他最最心爱的妈咪!似乎有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   但沈千浓清楚的知道:尽管时过三年多,乔勒言依旧不曾把苏启彻底的从他心间抹去!而她跟乔勒言之间,也只会是亲情!   乔勒言没有睁眼,而是探过一只大手了,宠爱的拨乱了小家伙的一头漂亮柔发。幸亏儿子长得跟自己有些相像,但眉宇之间还是流露出属于那个男人的沉稳儒雅。小小的年纪,俨然一副小绅士的模样。一个安静的小绅士,带着点儿清高和倨傲。   比如说,跟同龄的小P孩儿们,他是不屑一顾跟他们玩耍的!更多的时候,不是跟鬼谷去健身房里练身,就是黏着叔爸乔勒言带他去飙车,去蹦庥,去坐刺激的过山车等等。   “你妈咪是我大哥的女人!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乔勒言微眯开眼眸,把玩着匍匐在自己月匈口上的小家伙的头,“懂么?”   一年未变的台词。每当乔惜小朋友‘劝说’叔爸乔勒言娶自己的妈咪时,乔勒言都会用上面的话来回应小家伙的执着念想。   “可xixi希望妈咪跟叔爸都能幸福!因为xixi好想叫您爸爸!”而不是叔爸。   或许是因为比同龄的孩子懂上许多,小家伙深知:‘爸爸’和‘叔爸’的区别。   “记住了,xixi只有一个亲生爸爸,就是乔安东!你只能叫他一个人爸爸,懂么?”   乔勒言眼眸深沉了一些。他并不想将太沉重的过去加载到侄儿乔惜的身上。但有一点是无法撼动的:就是乔惜必须坚定一个信念——乔安东才是他唯一的爸爸!   “xixi懂的!”微顿,小家伙换上了另外一种说话,“叔爸,你娶了我妈咪之后,我可以依旧叫你叔爸啊!这并不冲|突!”   “……”乔勒言眉眼上扬了一下,“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妈咪是我大哥乔安东的女人!”   小家伙懂事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不甘心的继续道:“我妈咪很可怜的:晚上没人抱,早上没人亲!虽然xixi也能抱妈咪亲妈咪,但妈咪还是太寂寞了!”   沈千浓开始发囧了:她真没想到才四岁的儿子竟然能如此的观察仔细。   “xixi,你叔爸累了,你到妈咪这里来,妈咪抱着你。”   小家伙摇了摇头,朝着后面奔驰车里的米诺瞄上一眼,“不用了!我不能让米诺阿姨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原因很简单:叔爸必须是妈咪沈千浓的,其它人亲不得,抱不得,惦记不得!   离墓园越来越近,乔勒言跟乔惜叔侄俩也是越来越沉寂,越来越肃然。   小家伙清楚的知道:今天是来给爸爸乔安东祭祀的!   *************   “哥,我回来了。”乔勒言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话声卡在了喉咙的深处,整个人陷入一阵灭顶的悲痛之中!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时隔四年,当沈千浓再次看到丈夫乔安东的遗照及墓碑时,还是忍不住的失声痛哭。   有些记忆深处的东西,不是突然想起,而是因为无法去忘记!   “乔惜,快给你爸爸磕上三个头。”沈千浓哽咽着声音说道。   小家伙双膝跪地,认认真真,恭恭敬敬的对着乔安东的墓碑磕上了三个头。这三个头,乔安东完全受得起:因为是他用鲜活的生命换来了他们母子的平安!   ——————————————————————————   麦家大酒店。   麦子健做东,给乔勒言一行人等接风洗尘。   四年的时间,让麦子健变得深沉。这里四年里,他不同于归隐的乔勒言,而是国内国外的两头跑着。苏启跟霍靖之结婚并生子的消息,也是他将信息带过去给乔勒言的!   在看到米诺时,他的两眼依旧会放光。四年的时候,将米诺从二十三岁的嫩妖精,练就成了二十七岁道行更深的资深女妖精!   “小鬼,只要你叫我声爸爸,你爱吃什么就能点什么了。”麦子健邪气一声,想从小家伙身上占点儿便宜。   小家伙抿了抿唇:叫麦子健爸爸,那是不可能的!可小东西又想吃,怎么办呢?   他微微叹息一声,说道:“三文鱼片,皮皮虾,糖醋里脊,就点这些我不爱吃的吧!”   众人皆被小家伙的睿智给惊艳了。   ☆、下卷8:一座伤心的城市,有什么好留恋的?(3更毕)   小家伙微微叹息一声,说道:“三文鱼片,皮皮虾,糖醋里脊,就点这些我不爱吃的吧!”   众人皆被小家伙的睿智给惊艳了,哄然大笑。   麦子健探手过来挠了挠小家伙的头,喜欢道:“小东西,挺机灵的嘛!你一个小P孩子还敢跟大人玩小心眼儿呢?!行,就依你,点这些你不爱吃的!潼”   乔惜小朋友一边惦记着吃的,更是一边惦记着他的叔爸乔勒言。他跟妈咪沈千浓左右一边,将乔勒言包围住,并将虎视眈眈的米诺阿姨隔绝在外!米诺觊觎乔勒言那么明显,渐渐懂事的小家伙又岂会看不出来!   米诺其实也挺郁闷的:好不容易等到乔勒言跟苏启意断情绝了,以为自己这个爱慕者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时,又被这个小鬼头给盯上了。而且他守着乔勒言的执着和认真劲头,绝对堪比职业‘守门员’!   在等上菜的期间,麦子健又开始嘴贱的逗耍起乔惜小朋友来,“小惜惜,上回我在芝加哥时,貌似就听到你有叫乔勒言爸爸哦!不带你这么厚此薄彼的!叫我一声‘爸爸’,免不了你的好处!”   小家伙吧咋着小嘴巴将一块糯米糖藕吃完后,才半舔着嘴唇说道:“麦叔叔,你这么喜欢小孩子叫你爸爸,为什么不跟米诺阿姨生一个呢?就可以让他天天叫你爸爸了!”   “喂,乔惜惜小朋友,你凭什么要让我给他生孩子啊?我要生也得你跟叔爸生!”这话,爱听的是麦子健,不爱听的当然是米诺了。   “那可不行!我叔爸是我妈咪的!他的孩子只能是我妈咪生。”遇到这个问题,小家伙总是这么的讲原则,毫不相让,也毫不示弱桎。   “我还说你叔爸是我的呢!他的孩子只能由我替他生!”即便二十七岁的高龄剩女了,米诺还是这般任性。亦是这般的执着!执着的坚守着她对乔勒言的感情,并没有随着岁月而谈化,反而更加的浓|烈。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一摆上了餐桌,乔勒言只是低头吃东西,并没有搭理这一大一小的争执,偶尔会探手过来摸|摸小家伙的头,但却不会给小家伙添菜。因为他知道小家伙会自主的将他自己的小肚子填饱。换句话说,小家伙的独立性很强!   “xixi,不许这么没礼貌的跟长辈说话。来,吃口蔬菜吧。”   沈千浓叫停了儿子跟米诺的争执。因为她知道这样的争执毫无意义。第一,她是不可能嫁给乔勒言的,而乔勒言也不会娶自己。以‘叔爸’的身份,乔勒言同样能给儿子乔惜以父爱。第二,乔勒言同样不可能娶米诺。三年前不会,现在同样不会!   如果乔勒言真想找个女人来打发寂寞,也不会去找自己兄弟的女人!   见乔勒言只是无动于衷的吃着菜,米诺若有所思了几秒,便脱口而问:“对了麦子,你见过苏启跟霍靖之的孩子了没?听说是个小男孩儿呢!”   好吧,米诺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管她是故意这么问,还是无心之问,她似乎带着某种目的:就是想让乔勒言对苏启彻底的死心!人家都有老公儿子了,你还惦记个什么劲儿啊?!   “呃……那什么……”麦子健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一边说,还一边朝乔勒言这边瞄了过来,想扑捉他的神情究竟是怒还是殇。   见乔勒言只是淡定的吃着东西,麦子健便轻咳了一声,“嗯……见过几回。”   其实大家都只会去顾虑乔勒言的感受,却没人能够体会到沈千浓在听到霍靖之终于如愿以偿的娶到了他心爱的妹妹,并生下了孩子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又殇又疼。而这一刻米诺的再次提起,让沈千浓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再次揪疼了一下。   沈千浓放下了筷子,伸手过来给儿子乔惜整理着衣物,只是想用这样的动作去忽略什么,好让自己的心里没那么难受!泪水早已经干涸,但沈千浓依旧需要时间这剂良药去淡忘。   “快说说:那小P孩子长得像谁?是像苏启呢?还是像霍靖之?又或者像隔壁老王什么的?”米诺的话,总是这么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连隔壁老王都躺枪了!其实她想刺激一下乔勒言,问苏启的孩子像不像他乔勒言的;但怕刺激过头,这个男人又得继续消沉下去。   麦子健为博美人心,当然是知无不言。“小家伙顶着个锅盖头……长得俊俏俏的。有点儿像苏启……也有点儿像霍靖之……”   其实麦子健也说不好霍无忧小朋友长得究竟像谁,“反正霍靖之宝贝得要死,即便自己坐着个轮椅,也不忘把儿子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不知道那小东西的周岁宴,霍靖之包下了我家整个酒楼,足有上百桌!那叫一个豪气!堪称那年最隆重盛大的宴席之一了!”   “靠……没想到霍靖之那个奸|诈的残废,竟然这么疼爱自己的老婆孩子呢!”米诺的话,简直成了一种添油加醋的渲染。   乔勒言的动作终于还是顿住了,他静滞着,一动不动。似在听,又似不在听。   “对了,那小东西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米诺继续追问着,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叫霍无忧。我记得好像比乔惜小……小七|八个月。”那回的晚宴,麦子健是知晓的。   “七|八个月?我算算啊……”米诺开始掰数着自己的手指头,“哦,也就是说,苏启是在我们离开之后的三|四个月里怀上霍靖之的孩子的?”   “这霍靖之不是残腿了吗?竟然还能这么神勇?”米诺的话越来越不是味道了。   气氛随之变得压抑,老周投来的制止目光,米诺几乎是视而不见。   “吧嗒”一声,乔勒言指间的筷子掉落了下来,一根掉在餐桌上,一根则滚到了餐桌下。   筷子并不是乔勒言甩丢下来的,而是不自控的从他指间滑落的。想来是被米诺跟麦子健的这番对话给刺激到了。   乔惜小朋友立刻从椅子上爬了下来,钻进餐桌下面将乔勒言掉下的那根筷子捡拾起来,“叔爸,xixi去帮你洗筷子。你先用xixi的筷子吧。”   小家伙知道:乔勒言从不嫌弃他,他也从来嫌弃乔勒言。   看着小家伙跑出去找洗手间的小小身影,麦子健连忙喊道:“xixi,不用洗了,让服务生拿双新的筷子就行。”   麦子健说话之际,女服务员已经将筷子送到了乔勒言的手边。   然而,三分钟之后,小家伙洗干净那双筷子呼哧呼哧的跑了进来;乔勒言没有动用那双新筷子,而是伸手接过了小家伙递送过来且湿哒哒的筷子!   “谢谢xixi。”乔勒言抚了一下气|喘吁吁的小家伙。   “叔爸,不用谢。”   小家伙美滋滋的。每每能为乔勒言做上一件事,小家伙都会乐怀上好半天。沈千浓知道,那是儿子缺爱的表达方式。小小年龄就懂得:叔爸毕竟不是爸爸,他担心叔爸会有离开他和妈咪的那一天,所以他向来都表现得十分的安静乖巧,懂事明理。   *********   “勒言,准备在这里逗留几天?”老周将话题岔开。他似乎想让乔勒言看清并接受这一切,因为长痛不如短痛;但又似乎不舍得他消极颓废。   “明天吧。机票已经订好了。”乔勒言嗯应了一声。   “啊?这么快又要飞走啊?不留下来多玩几天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麦子健一人留在本市,着实无趣。再则,他舍不得米诺这么快就离开,他还没看够呢。   “一座伤心的城市,有什么好留恋的?”米诺反驳一声。   众人皆默。   ——————————————————————————   机场。头等舱的登机口。   乔惜小朋友依旧霸|占着叔爸乔勒言的怀|抱。   就在鬼谷拿着登机牌准备检验时,小家伙冷不丁的开口说道:“叔爸,xixi不想回Chicago!”   乔勒言微微一怔;沈千浓也是一惊。没想到儿子竟然会语出惊人的出说这么一句话来。   就像米诺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座伤心的城市,根本就不值得留恋。对于才四岁又是第一次回这里的儿子来说,应该是陌生的才对!   “为什么?”乔勒言柔声问道。   ☆、下卷9:帅叔叔,你能帮我妈咪把我爸比的轮椅推上车车吗?   就在鬼谷拿着登机牌准备检验时,小家伙冷不丁的开口说道:“叔爸,xixi不想回Chicago!”   “为什么?”乔勒言柔声问道。   沈千浓同样想问这样的问题。这里是儿子第一次过来,怎么就不想回芝加哥了呢?那里可是生他养他的地方,难道四年的乡情,还比不上陌生城市的一天吗?   小家伙抿了抿唇,有些闷闷的答道:“因为这里有爸爸!要是我们都走了,把爸爸一个人留在这座伤心的城市里,那他岂不是会更伤心?”   米诺的那句‘一座伤心的城市,有什么好留恋的’,小家伙是听进去了,并说出了他留恋的理由。听得让众人心间猛酸潼。   或许正是因为这座城市让人伤心了,所以才有了留恋的心!   尤其是乔勒言:这里埋葬的,可是跟他有着相同血脉的亲大哥!这三年多来,他乔勒言直面过这残忍的现实么?还不是一味的在逃避?竟然连一个四岁大的孩子都不如桎!   乔勒言咬着自己的唇: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也会孬|种到这样的地步!除了颓废消极,他又为自己身边的人们带来了什么?还是一直在源源不断的汲取他们的关心,他们的爱护?   儿子乔惜说出口的‘因为这里有爸爸’,着实让沈千浓给惊骇到了。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里不但有他过世的爸爸,还有活着的爸爸!而他活着的爸爸现在已经娶妻并生子,根本就不会去在乎她的孩子!   最关键的是:如果留在这座城市里,势必就会让乔勒言再次与霍靖之直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联想到沈正还没完结的案子,沈千浓不想让乔勒言再次涉险。   于是,沈千浓上前一步,微微严厉着口吻说道:“xixi,不许胡闹。只要把爸爸记在心里,在哪里都可以祭祀他!懂吗?”   一旁的米诺也跟着若有所思了起来:其实三年前的逃离,她也是心有不甘的。而且霍靖之那个该死的东西竟然往她的伤口中打追|踪器!!这口仇她还没报呢!而这三年多里,她就光顾着粘着乔勒言了!生怕他一时想不开,颓废而死,又或者是消极而亡。   但米诺又很担心:如果乔勒言真的留下了,那万一他跟苏启死灰复燃了呢?这个男人该不会犯|贱到那种程度吧?!   米诺两只手指拽了拽鬼谷的衣袖,可怜巴巴着目光询问他的意思。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乔勒言真的选择留下,那必须得有人保护好他!而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身手不凡鬼谷。   鬼谷回米诺的话向来直接易懂:“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米诺微微感激的浅笑了一下,又将目光落在了乔勒言的身上,她在等乔勒言的下文。听他如何来作答乔惜小朋友的话。   乔勒言用鼻尖轻轻的蹭蹭着小家伙嫩嫩的脸颊,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xixi说得对,这里有xixi的爸爸,有叔爸的亲大哥……要是我们都走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座伤心的城市里,他只会更伤心更寂寞!所以,我们不走了!”   “谢谢叔爸!”小家伙欣喜的咧开小|嘴巴笑了起来,并亲昵的抱着叔爸乔勒言的脸颊亲上又亲,环抱着乔勒言的颈脖,各种满足各种温馨暖融。   “勒言,你不能任由xixi胡闹!罡商在美国那边上市好好的,那可是你的事业!再说了,沈正那案子……”沈千浓谷欠言又止。在事情还没有解决之前,她还是觉得乔勒言留下的危险毫无减少。万一霍靖之再死咬着他不放,岂不是要将三年多前悲剧重新上演一遍?   “沈正不是我杀的,我没必要再逃跑了!我放过那个女人和姓霍的一回,绝不会再放过他们第二回!”乔勒言的声音阴森森的,有些骇人。   “对!这才像个爷们儿!我们必须得留下,有仇报仇有冤申冤!不能再对霍靖之那个王八蛋手下留情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米诺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她一直有些不满乔勒言的‘逃避’!她认为真正的男人就应该以血还血以眼还眼。   沈千浓连忙将乔勒言怀里的儿子接抱了过去,“勒言,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跟xixi还要靠你生活呢!”   她想用自己示弱的温柔来劝说乔勒言回心转意。明智之举,也是无奈之举。沈千浓真的不想看到乔勒言再次的以身涉险。   “嫂子,你带着xixi先回Chicago,我会经常飞回去看他的。”乔勒言给出了决定。   “不……要留一起留!xixi离不开你!他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是xixi的叔爸,是我小叔子,是我跟xixi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你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沈千浓当然不会带着儿子独自离开。她在心底微微叹息:目前只能用缓兵之计了,等先说服了自家不听话的儿子,再去试图说服乔勒言!   ——————————————————————————   乔家别墅是整洁干净的。因为老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钟点工过来彻底的打扫一回。   或许是人老了,老周一直对“落叶归根”深信不疑。他预感着总有一天乔勒言在外面漂泊累了,就会回到这个家里来的。只是老周没想到,乔勒言会回来得这么快!   踏进乔家别墅的客厅,小家伙一直新奇的张望着。这里的布局要比芝加哥那边的大房子来得更为精致,似乎处处都透着生活的气息。只是小家伙并没知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少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时别多年,沈千浓再次迈进乔家时,依旧感慨万千。随着儿子乔惜的出生,她心底的仇恨已经没有那么浓烈了,取而代之的,是积极向上的生活!不但她自己要积极向上,而且还要引导着小叔子乔勒言一起振作起来!   她知道:九泉之下的乔安东,应该不想看到他的亲弟弟如此的颓废消极!   “叔爸,这里就是你跟我爸比一起生活的地方吗?”小家伙抬起头,仰视着高大的乔勒言。   乔勒言抚了一把小家伙的脑袋瓜儿,微微颔首,沉沉道:“是的。Xixi喜欢这里吗?”   “喜欢!这里是爸爸住过的,一定还有爸爸的味道!”小家伙揪着个小鼻子深深的嗅了嗅。   虽说小家伙的成长伴随着乔勒言的陪伴,但乔勒言不在家的时候总是居多,而且大部分的时候一直意志消沉。当他看到其它小朋友都有爸爸陪伴时,心底对爸爸的渴望是真切的。所以小家伙一直执着着想让自己的叔爸娶了自己的妈咪!那样自己就有爸爸了,而且妈咪也不会可怜和孤独了。   听到小家伙的话,乔勒言心间更疼。自己逃避了三年多,也消沉了三年多,却一直汲取着身边人的关心和照顾。就连自己亲哥哥的祭日,他也是能逃避则逃避!其实在内心深处,乔勒言已经向大哥乔安东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   米诺和鬼谷一共住进了乔家别墅,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一来,是乔勒言需要有人来保护;二来,一个未婚的小叔子,和一个没了丈夫的嫂子住在同一屋檐下,总是会有些不方便和别扭的地方!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更加累坏了沈千浓。虽说有家仆,但每天这么多人的生活起居还得靠她一个人来计算着的。要知道米诺虽然是个女人,但她大部分的情况下只会当个并不是太安静的大美女!甚至于有的时候连吃的都要鬼谷给她端上楼去。只要乔勒言不在家,她的饭点儿也没个准时。要比才四岁大的乔惜难伺候多了!   连沈千浓都觉得:这也是他鬼谷脾气好耐心好,要是换成了别的男人……总之,这样的大美女并不适合小叔子乔勒言!   趁沈千浓给她整理床铺之际,米诺逮住了拿着抹布想上楼帮妈咪打扫卫生的乔惜小朋友。   “xixi乔,亏Mino阿姨还这么疼你,什么不撮合着我跟你叔爸在一起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妈咪跟你叔爸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妈咪是你叔爸的嫂子,如果真要在一起了,那岂不是要乱||伦了?”米诺将小家伙勒紧在自己的怀里,苦口婆心道。   “什么是乱||伦啊?”小家伙不解的问。因为他觉得Mino阿姨好像说得特别严重似的。   “呃……”米诺愣住了,还真不太好跟一个才四岁大的小P孩子解释这‘乱||伦’一词的意思。于是,她美眸一个流转,便计上心来,以最最直白易懂的方式举例道:“就像你不能娶你妈咪当老婆一样!”   这样的解释着实重|口味且奇葩,却能让小家伙听懂。妈咪是亲人,xixi是不可以娶妈咪的。记得才两岁多的时候,小家伙就说长大后要娶妈咪,然后妈咪就跟他解释了很多很多。   听米诺这么一说,小家伙便黯然神伤了起来:难道叔爸跟妈咪是亲人,所以叔爸真的不能娶自己的妈咪么?   见小家伙听进去了,米诺便神情洋溢了起来,“所以呢,你叔爸只能娶米诺阿姨!我可爱的小xixi,你就做个顺水人情,撮合着你叔爸娶了米诺阿姨好不好?”   如果麦子健在,肯定会说米诺够恬不知耻。竟然用这样没脸没皮的手段去哄骗一个才四岁大的小奶娃子。只可惜麦子健不在场,在场的只是鬼谷!他只是不动声色。   小家伙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你还是让大鬼叔叔娶你好了!”   “为什么啊?”米诺还未来得及对自己耍的小聪明窃窃暗喜,小家伙就一盆子冷水泼了过来。   “因为只有大鬼叔叔不嫌弃你!该起庥的时候你睡懒觉,该睡觉的时候你老去打扰我叔爸休息;该吃饭饭的时候你要化妆,一化妆就是一两个小时……虽然你打扮得很漂亮,但你的房间又乱又脏!每次都是大鬼叔叔帮着你打扫卫生……”   “停!停停停!打住!打住!”米诺惊慌的叫停了小家伙的陈述,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儿……任性+随意!   直到小家伙   甩开她的手,呼哧呼哧上楼帮妈咪沈千浓打扫卫生去了,米诺才缓过神儿来。   她回头锐利的瞪着鬼谷,肃然的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那种邋遢又任性的女人?”   鬼谷只是静眸深睨着女人,“我惯出来的。”   “k-a-o!我总算明白了,你丫的就是故意把我惯成这样,然后让所有的男人都讨厌我,是不是?姓吴的,我……我跟你拼了!”   米诺飞扑上来,对着鬼谷就是一通好打,却被他稳稳的兜在怀里,气息急促的嗅着她的香气,“Mino,xixi说得对,我才更适合你!”   “一边玩去!我米诺这辈子非乔勒言不嫁!”米诺推搡开了鬼谷的怀|抱,又急又恼的上楼去了,一边上楼还一边嘀咕着:小P孩子懂个毛线啊!看来本姑娘得加紧点儿行动了。   ——————————————————————————   米诺的行动第二天就开始实施了。   一个小聪明就把她认为愣头愣脑的鬼谷打发去西城区买什么片皮鸭去了。   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黏上了乔勒言。鉴于乔惜那个小P孩儿说自己不够贤惠不够温柔,米诺当晚就研究了三个小时的‘度娘’,终于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   “乔老二,我肚子好疼……你能开车载我去商场买点儿女生用品吗?我……我来例假了!”米诺娇|滴|滴的说道。   在‘度娘’的排行榜上,‘懂得适当撒娇的女人’,很讨男人喜欢,而且排名一直很靠前。   乔勒言刚刚处理手头的事儿,他侧眸瞄了米诺一眼:脸色果然要比平时苍白一些!   能不苍白吗?她可是花了一个多小时给化妆成这样的。   “去找你家阿鬼伺候吧。”乔勒言淡声回应一句。   “xixi嚷着要叫片皮鸭,阿鬼就去买了。估计买完了也会直接回乔家的……啊,好疼。”米诺捂着肚子墩身|下去。   乔勒言信了,上前来扶了米诺一把,关心的追问道:“Mino,你没事儿吧?如果疼得厉害,我就送你去看医生。”   之所以信,是因为多么多年来,米诺从来没用过这种苦肉计的小伎俩来忽悠他。在乔勒言的记忆里,米诺向来都是个女汉子!而且还是个妖精化的女汉子!   “不碍事的……估计是水土不服,所以这次特别的疼。”米诺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模样,乔勒言便心软了,从了她的要求。   ********   苏启没有想过:多年之后,自己跟乔勒言的相见,会是在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情况下。   当时的苏启手推轮椅上的丈夫,一旁蹦跳着活泼可爱的儿子,一家三口刚刚从楼上的商场购完物回到地下停车场里。   而乔勒言臂挽着美女米诺迎面而来!   男人依旧英俊帅气,正好苏启所想的那样:彼此之间没有彼此,也一样能够活得好好的。   可谓是:狭路相逢!   只能是勇者胜!   苏启想回避,可他们的车就停在乔勒言跟米诺所站位置的左侧。   与此同时,乔勒言看到了苏启;霍靖之看到了乔勒言;米诺看到了苏启,也看到了霍靖之,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一旁蹦跶的小P孩子身上!   时间似乎在刹那间静止了!   直到霍靖之温润慈爱的声音传出。“乖儿子,停车场里车多,不许再蹦跶了,到爸比和妈咪这里来。我们要上车回家了!”   “爸比,我看到一辆红色的车车跟妈咪的车车长一样吔。”小家伙蹦跶到霍靖之的身边,奶声奶气的说道。   ☆、下卷10:咱就来个‘秀恩恩爱’!气不死你们,也酸死你们!   “爸比,我看到一辆红色的车车跟妈咪的车车长一样吔。”小家伙蹦跶到霍靖之的身边,奶声奶气的说道。   小家伙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停车场里的一切,有车,有人,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指示牌。不难看出:霍无忧小朋友是生活在被爱包裹的温馨环境里。所以小家伙是天真的,无邪的,更是乐天派的,也是无忧无虑的!   正如同苏启给儿子取的名字——无忧。   相比较而言,乔惜生活的环境就相对压抑上许多。虽然他也有妈咪沈千浓无微不至的爱护和照顾,但沈千浓毕竟还要去分心照顾颓废消极的乔勒言!乔勒言给予小家伙的爱,是有限的;大部分时候,他自己都无法顾及到自己,更别说去顾及乔惜小朋友了。   而且小家伙深深的明白:乔勒言只是叔爸,不是爸爸。自己是个遗腹子,爸爸在自己出生时就死掉了。加上乔惜本就是个安静的孩子,性格自然就内向了一些礼。   霍靖之伸手过来捞抱过霍无忧小朋友,将他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宠爱的解释道:“因为每一种车型,不同的颜色,都会制作出一大批次的出来。所以别人的车车跟妈咪的车车一样,就不足为奇了!”   “哦……”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开始研究起了爸比霍靖之的智能轮椅淌。   霍靖之摊开大掌温柔的在儿子霍无忧的额头及后颈上摸了一把,侧头朝着正推着轮椅的苏启说道:“老婆,儿子流了很多汗,拿几张纸巾出来,我帮儿子擦擦。”   苏启已经从与乔勒言的对视中撤回了自己的目光,闪烁着不知道看哪里好,神情恍惚的她更没有听到霍靖之在叫自己。一声故意的‘老婆’,更加被她直接过滤掉了,以为不是叫的她。因为霍靖之从来都是喊她‘启儿’或是‘苏启’的。   “老婆,你发什么愣呢?拿张纸巾我给儿子擦擦汗。”霍靖之又叫了苏启一声。   这声‘老婆’更加的洪亮,还带上了稍稍的责备。一副老公跟老婆之间最日常的亲昵拌嘴。无疑,霍靖之有故意秀夫妻恩爱的嫌疑。因为四周有他想要的观众。   “妈咪,你又开小差了!”小家伙似乎也有些不满妈咪这两天来时不时的开小差儿,便稚气的帮着爸比霍靖之嚷叫着处于半游离状态的妈咪苏启。   “啊……抱歉,”苏启这才缓过了梦境里似的画面,急急的倾身上前来询问,“宝贝儿,你要什么?”   “给您的宝贝儿子拿纸纸擦汗汗。爸比叫你好多声了……”小家伙嘟嘟着肉|肉的小|嘴巴。   “哦哦哦……”苏启有些手忙脚乱的从肩包里拿出纸巾;霍靖之伸手接过,然后慈爱又温情的给儿子擦拭起了额头和汗哒哒的后颈。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又温馨又有爱!   可落在米诺的眼里,却是无比的刺眼:妈个蛋的,故意秀恩爱是不是?没这么气死人不偿命的!一想到乔勒言这几年来为了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是颓废又消沉,米诺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她恨不得上前抽|上苏启几个大嘴巴丫子,问她究竟有没有心?竟然还有脸跟别的男人在乔勒言面前秀恩爱?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半死不活用脚踹’吗?   立刻,米诺以牙还牙:她紧紧的勾过乔勒言的胳膊,将大半个上身蹭粘在乔勒言的身上,嗲兮兮的媚声说道:“老公,今晚你想吃什么?老婆做给你吃好不好……”   这肉麻兮兮的话还伴随着一些妖|娆的动作:米诺伸手去抚|摸自己平坦得不能再平坦的小|腹,媚中含羞的娇嗔道:“医生说咱们的宝宝才一个多月,不能吃太过荤|腥的东西……不过既然你喜欢吃肉,那我们今晚就是牛排好不好?你最爱吃老婆煎的牛排了……”   像这种发嗲,装媚,米诺最最在行了。简直可以说是打遍方圆百里无敌手。你们‘秀恩爱’是不是?咱就来个‘秀恩恩爱’!气不死你们,也酸死你们!   然而,霍靖之却不以为然的在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因为装得太过了,也就成了画蛇添足!这么点儿小伎俩,又岂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但有个人不并信了,而且还殇了。苏启推着霍靖之轮椅的双手在不自控的微微颤抖着:这个男人也娶了妻,而且还怀上了子!不应该是这样吗?她霍苏启不是也嫁了人生了孩子吗?   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爱情会在原地等待!更何况自己跟那个男人之间的感情,能用得上‘爱情’那样高不可攀的神圣字眼吗?!   至始至终,乔勒言的目光一直落在苏启的身上:看到她跟自己四目对视时的那种惊慌失措,再看到她不自在的想回避,还有目光的躲闪……同时也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和温馨和睦!正如三年多前这个女人说过的话:她一直深深爱着的人,就是此时此刻坐在轮椅上的霍靖之!即便他残了废了,她还是会不顾一切且不嫌不弃的嫁给了他,并迫不及待的给他生下了一个可爱又健康的儿子……   这一刻的乔勒言,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为这个女人消沉了三年多,是多么的可笑和不值得!或许他在借酒消愁的时候,这个女人正在霍靖之的身|下承之欢,并给他孕育着子嗣!   俊脸上笼罩起了一层薄薄的寒冰,整个人变得阴霾满布!   苏启不敢去看乔勒言的目光,她一直低垂着头,把霍靖之的轮椅推到了副驾驶的边缘,打开车门,并吃劲儿的搀扶着霍靖之起身,然后坐上了副驾驶里。   霍靖之很满意乔勒言的表情,只需要余光就能他脸部的狰狞和阴沉一览无余。   “儿子,咱们上车车回家了。”霍靖之依旧声音温润且慈爱。   “无忧要帮妈妈把爸比的轮椅推上车车。”小家伙没有上车,而是帮着妈咪苏启一起将那个智能轮椅朝商务车的后面推了过去。   后备箱盖上启,苏启放下了牵引板,形成一个斜坡,便能将轮椅直接推上去。这是霍无恙帮霍靖之特意改装的。这样就能让大哥霍靖之无障碍的带着轮椅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虽说霍无恙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可对大哥霍靖之,还是关爱有佳的!   “老公,咱们上楼去吧。别饿了咱们的小baby。”米诺夸张的发嗲一声,便强行拖拽着乔勒言朝商场的入口走了过去。   因为她能感受到:这一刻的乔勒言会有多么的心酸和凄然。米诺真心觉得乔勒言不值得为苏启那样没心没肺的坏女人伤心难过!所以眼不见就心不疼了!   然而,就在米诺拉着乔勒言刚走上没两步,一个肉|肉的小身影朝着他们奔了过来,并一把拉住了乔勒言的手,奶气着声音请求道:“帅叔叔,你能帮我和妈咪把我爸比的轮椅推上车车吗?我妈咪一个人推好辛苦。”   小家伙的小手软软糯糯的,在握上乔勒言大手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似乎震颤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小家伙,小家伙仰头天真无邪的看着他,还给他呈现上了一个萌萌的礼貌微笑。似乎小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他妈咪和爸比的关系!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的无所顾忌!   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日里将轮椅推上推下十多次,都能顺顺利利的。而这一刻的苏启,或许是慌了神,乱了心,竟然将轮椅卡在了牵引板的缝隙里。这样的几率真的是千载难逢!   苏启越是尴尬的着急离开,那轮椅好像故意跟自己作对似的,任何她怎么又拖又拽,又提又拉,它都丝毫不见松动。   让苏启更尴尬发囧,甚至于担惊受怕的是:儿子霍无忧竟然跑去找人来帮忙!好巧不巧的,他找上的人,竟然就是乔勒言!苏启都快愁死了!   “无忧,别麻烦人家了……妈咪可以的!”苏启侧过头来,尴尬不已叫唤着儿子。   小家伙回头看了看吃劲推动着轮椅的妈咪苏启,又抬头看了看一直深深凝视着他的帅叔叔,吧吧着小|嘴巴叹息道:“我妈咪就是喜欢故作坚强!其实她很脆弱的!”   “你妈咪哪里会脆弱?她拥有着一颗铁石般的心肠!”乔勒言冷冷一笑。   小家伙眨巴着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铁石般的心肠……是不是好心肠?”   “回去问你妈咪吧,她会告诉你的!”乔勒言一脸似笑非笑的俊脸上,烙印着曾经的殇。   ‘吱嘎……’,轮椅跟牵引板发出了长长的刺耳声音,苏启硬生生的将轮椅推上了车。已经是满额头的薄汗。   她合上了后备箱盖,快步如飞的朝着儿子霍无忧跑了过来,一把从乔勒言的手中拽过了儿子的小手,“无忧,咱们回家!”   言毕,拉起儿子霍无忧的小手,头也不回的朝着商务车走了过来。   “帅叔叔再见……”   小家伙热情洋溢的朝乔勒言挥动着小手时,已经被妈咪苏启快速的塞进了后排的儿童座椅里。   乔勒言没有回头,却能一直感觉到那辆商务车发动了,然后倒车,然后驶离……   “乔老二……如果你实在难受得利害,那就哭出来吧!”米诺想安慰男人,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来。于是她的话便带上了某种激将的成分。   “难受?哭?哼哼……”乔勒言冷生生的笑,“她配么?”   话毕,他便健步朝商场的入口走去;米诺立刻迈步小跑追上。   ——————————————————————————   霍家。正好是晚餐的餐点时间。   霍无恙几乎用上了离弦之箭的速度冲进了霍家的别墅客厅。   “哥……哥……不好了,乔勒言那个王八蛋回国了!”霍无恙一边跑还一边嚷嚷着。   霍靖之优雅且闲淡的坐在餐桌前,大|腿上坐着爱子霍无忧。在霍无恙冲进来又嚷又叫时,他依旧淡定又慈爱的喂着怀里的小家伙吃着调节营养均衡的果蔬羹。   小家伙吧唧着嘴巴吃得很香。与其说他爱吃这果蔬羹,还不如说他正美美的享受着爸比霍靖之的宠溺和关爱。不得不说,霍靖之给予给霍无   忧的,不仅仅是看得到的父爱,还有看不见隐匿其间的浓浓舐犊之情。这是一个孩子能够健康、快乐、纯洁童真且无忧无虑成长的必不可少因素!   “他回来就回来呗,大呼小叫着干什么?会吓到无忧的。”霍靖之一边温斥着鲁莽的弟弟,一边又给小家伙的嘴巴里喂上了一勺子的果蔬羹。   “哥,我们是先打残他再报警呢?还是先报警再打残他?”霍无恙一副要找乔勒言去拼命的架势。哥哥霍靖之被打断一条腿的仇,他不能不报!   “先去洗手来吃饭吧。别又让安姨为你一个人的一日三餐折腾上好几回。连无忧都比你懂事。”霍靖之竟然是这样的避重就轻,或者说是漫不经心。好像乔勒言的回国,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似的。   这让霍无恙很不理解,“哥,你还有什么心情吃晚饭啊?你不想找乔勒言报断腿之仇了?”   虽说苏启一直静静的埋头吃饭,但她的内心却波|澜起伏得厉害。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已经不清楚自己是期待乔勒言的回国呢?还是痛恨他的回国!他回来了,也就意味着三年前的仇恨要接着痛苦的蔓延下去?如果是这样,那他还回来干什么?!   【你妈咪哪里会脆弱?她拥有着一颗铁石般的心肠!】苏启的心深深的刺痛了一下:那个男人竟然当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说她这个妈咪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他一定是恨及了自己吧!   霍无忧小朋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爸爸霍靖之,一会儿看看小叔霍无恙,有些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那个叫‘乔勒言’是弄伤爸爸腿的大坏蛋!   “行了,别嚷嚷了!少在无忧面前提什么仇不仇的。”霍靖之对儿子霍无忧的关爱,深入到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潜在的和长远的。   苏启感激的朝霍靖之看了一眼,柔声跟儿子说道:“无忧,到妈咪这里来,妈咪喂你吃果果蔬好不好?”   “不好!妈咪没耐心,又会开小差……无忧要爸爸喂。”小家伙黏在霍靖之的怀里,怎么也不肯下来。足以见得霍靖之对小家伙这样的宠爱是日积月累的,而非两三天。   霍无恙有些闷闷不乐,但他还是顺从的去洗了手,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晚饭。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去弄残乔勒言的一条腿来给大哥霍靖之报仇。   “小叔,吃完饭饭,无忧跟你玩‘银河护卫队’好不好?”小家伙萌萌的讨好道。   霍无恙侧头瞪了小家伙一眼,狠气的冷哼一声,“叫我什么来着?”   小家伙看了看爸比霍靖之,又看了看妈咪苏启,扁扁小嘴巴没敢叫出口。   “不叫是不是?那好,我就把那套‘银河护卫队’的装备送给其它小朋友玩去了!”霍无恙故意戏逗着小家伙。   玩字当头,小家伙还是委曲求全的弱弱叫了霍无恙一声,“小爸比……”   “听不到!大声点儿!”霍无恙故意提高声音。   “小爸比……最最好的小爸比!无忧想跟你玩游戏!”小家伙也不管不顾爸比霍靖之和妈咪苏启制止的目光了。   苏启默了。没有出言训斥儿子什么,亦没有去警告霍无恙什么。她知道:霍无恙一直都很疼爱霍无忧的。一想到两个小时前儿子竟然上前去拉乔勒言的手,苏启的心就变得慌乱起来……   霍靖之对弟弟霍无恙如此跟自己争强好胜的行为,也是头大不已。似乎表面上看起来温润淡定,但他内心深处是否这般的表里如一?   ☆、下卷11:你觉不觉得霍靖之的儿子长得很像乔勒言?(求月票)   偌大的智能浴|缸里冒着大大小小的气泡泡,霍无忧小朋友在里面欢快的玩着一只小黄鸭!   随着气泡泡的一个一个冒出来,小黄鸭便有了乘风破浪的感觉;“嘟嘟……呜呜……船来了……船来了……”小家伙稚|嫩着奶气的声音在死劲的折腾着那只小黄鸭。一会儿任由小黄鸭在水面上漂浮,一会儿又将它压制在了水面下方,玩得不亦乐乎!   苏启半坐在浴|缸的边缘上,整个人的思维像是被抽|空了似的,成了一动不动的呆滞木偶。只是静静的,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只被儿子正蹂|躏中的小黄鸭!   一只小黄鸭,牵动了苏启二十年前的记忆:她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天,自己偶尔发现了霍二公子霍无恙房间里那个会自动冒泡泡的浴|缸。二十年前,像那只会自动冒泡泡的浴|缸并不多见,便足以证明霍老爷是有多么的宠爱幼子霍无恙了!   当然了,还有些事情是苏启不知道的。比如说:霍老爷当年有多宠爱幼子霍无恙,当有一天东窗事发时,心里便有多恨了!   一晃间,都过去了二十年。真的是岁月如梭!在这如梭的岁月里,自己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自己的孩子都已经会玩小黄鸭淌!   不得不说,儿子霍无忧要比自己当年幸福上许多:在霍家,人人都把他当成宝贝。个个都将他宠得紧,但小家伙却没有恃宠而骄,有着这个年龄应有的纯真无邪!   就这一点,苏启真心很感激霍靖之:他不但给了儿子霍无忧以父爱,还给小家伙营造出了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环境,以确保小可爱能健康的茁壮的成长!   原本,苏启的心随着这几年霍靖之对她们母子无微不至的关怀,已经慢慢的平静下来,也有了跟霍靖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打算!她并不讨厌霍靖之,对他的仰慕依旧。但苏启自己内心深处却很清楚:自己对霍靖之的感情,亲情要远多于男女之间的情感!   即便是这样,又何妨?大多数的爱情和婚姻,最终都不将蜕变成亲情么?如果真的跟霍靖之相守一生,日子一定会很温馨和睦,就像现在的每一天一样的过!   但是……杳无音信了三年多的乔勒言竟然出现了!一下子往苏启那原本越来越平静无波的潭水中丢下一记猛石,一下子便激起了千层浪!苏启的心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平静了!   “小黄鸭起飞了……”嗖的一声,小家伙从浴|缸里将被压在水下的小黄鸭举出了水面,并朝着妈咪苏启冲了过去。   溅起的水花落在苏启的脸上,她猛然的从静滞发呆中缓过神儿来,有些慌乱的伸手去擦拭脸孔上的水珠儿。   “妈咪,你又开小差了!”小家伙对妈咪的不配合不满的嘟了嘟小嘴巴。   “sorry啊……”苏启有些尴尬,连忙开始给儿子霍无恙擦拭起了后背来。   一边擦着,苏启一边若有所思,无法平静的她试探性的问了儿子一句,“乖儿子,你觉得在商场地下停车场看到的那个帅叔叔怎么样?”   常言都传说,父子之间会有那么点儿血浓于水的亲情在牵系着,她真的很想知道儿子对乔勒言这个亲生父亲的第一印象如何?   小家伙一边将小黄鸭压进水里,一边歪着小脑袋瓜儿想了想,才回答道:“没有我爸比长得帅,也没有我爸比有爱心!让他帮妈咪推轮椅,他都慢吞吞的不愿意……”   苏启囧了一下:当时还好乔勒言没有过来帮忙推轮椅,否则自己得多尴尬啊!   “可我觉得那个叔叔并不是不愿意……而是看到妈咪已经把轮椅推上车车了……再说了,那个叔叔的妻子还怀着小baby呢,也需要他照顾啊!”   苏启想不通自己竟然会帮乔勒言说话。可当自己说到米诺怀|孕时,她的神情便突兀的黯然了下去:男人终于还是娶了米诺。而且还跟她有了属于他们俩的爱|情结晶……   看着在浴|缸里玩耍的儿子,苏启突然就心酸得厉害。她连忙撇过头去,将不自控滚落的泪珠抹去,然后生|硬的将其它的泪珠回逼进去。   “对了妈咪,‘铁石般的心肠’是什么样子的啊?那个叔叔说你不脆弱,有着铁石般的心肠呢!”小家伙想起什么来,立刻好奇的问道。显然‘铁石般的心肠’这一特定说话,已经超出了小家伙的理解范围。   铁石般的心肠……苏启的心间又是一疼:那个男人竟然在她的儿子面前这么说她这个妈咪!如果儿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多不好啊!她不想给儿子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任何不好的阴影!   “哦,意思就是:妈咪很坚强,妈咪很勇敢……”   苏启都有些难为情了,因为她在儿子面前说了谎话。她不想说,但却不得不说。否则以儿子的小执拗性子,一定会再去问他爸比霍靖之的。   “而且妈咪还很会开小差哦……”小家伙咧着嘴巴呵呵笑,满是无忧无虑的纯真童颜。   苏启柔柔一笑,抚着儿子壮实的后背又问道:“那我家无忧喜不喜欢那个叔叔啊?”   小家伙定神的想了想,猛的摇头,“不喜欢!小爸说,那个叔叔是把爸比腿腿弄伤的大坏蛋!无忧不喜欢大坏蛋!”   “……”苏启哑然了。   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跟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去解释那些父辈之间的恩恩怨怨。都是那个口无遮拦的霍无恙,偏偏要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提那些仇恨之类的话。四岁的小家伙俨然已经记事了:而且在小家伙的认知里,最爱的还是爸比霍靖之。看来霍靖之的功劳,已经融入到小家伙生活的点滴之中,容不得别人去否定。   ——————————————————————————   趁着洗白白的儿子去跟霍无恙玩去了,苏启叩门走进了霍靖之的书房。   最近讨薪案件特别多。一般情况下,霍靖之都不会亲自过问,但有一个案件却十分的棘手:衙门里红|三代跟风搞了房地产,因为资金链断裂,拖欠,打人,恐吓,威胁,玩尽了手段。关键连他律师事务所的新进律师都给打了!报警了,也到没有官官相卫,但就是拖延着不处理。说什么证据不足,程序有误……   一般情况下,像这种矛盾冲突及其显著的案子,霍靖之都会衡量利弊让双方都满意;但这一回,霍靖之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有要强出头的冲|动!   苏启进来的时候,霍靖之正捏着眉心沉思着。   听到脚步声,他丢开案卷抬起头来。苏启将滑落的外衣重新披在了霍靖之的肩膀上,却被霍靖之一个勾|搂,顺势坐上了他的大|腿。   苏启没有挣扎,而是任由霍靖之紧紧的抱勒着自己。似乎有些不安,霍靖之将头埋在苏启的腰际,有些烦躁又凌乱的用额头蹭着她的腹|部;苏启抱住霍靖之的头,轻轻的拍|抚着他的后背,就像哄儿子霍无忧入睡那样。   “启儿,你会离开我么?”霍靖之的声音哑哑的,有些忐忑,像是发自喉咙深处似的。小心翼翼,没了平日里那种满满的自信。   苏启没想到霍靖之竟然会直截了当的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她微微一怔,低下头来,将自己的脸贴上霍靖之的后脑勺,“不会!除非你找到了更幸福的生活!”   “启儿……”霍靖之的声音有些粘稠,“你跟无忧,就是我所有的幸福所在!没了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更不知道意义何在!”   苏启的心狠狠的生疼着。她真的没想到向来顶天立地般为这个家遮风挡雨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般示弱的话来。她听着着实心里难受极了!   苏启张开双臂,自上而下的抱住了霍靖之的后肩膀,“哥,我需要你,无忧也需要你!所以,我跟无忧都不会离开你!真的很感谢你为无忧所做的一切……有你这个父亲陪伴他一路健康快乐的成长,是无忧这辈子的最幸运和最幸福!”   “启儿……”霍靖之的声音沙哑着,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可乔勒言回来了……他会从我身边夺走你们母子……”   意外的是,霍靖之并不忌讳在苏启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和顾虑。   “乔勒言是不会知道无忧身世的!我跟无忧会站在你这边,我们一家三口共进退!”苏启并不只是在安慰霍靖之,这也是她刚刚的决定所在。应该是她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决定!   “启儿……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怕了……”霍靖之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哽咽,他紧紧抱着苏启纤弱的腰身,久久的都不愿意松开。   ******   “哥,你会给无忧一个安全且安宁的成长环境的,对吗?”良久,苏启才问出了这句话。   这些年来,苏启从霍靖之身上学到了很多:比如一句话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   其实苏启想问的是:有关乔勒言谋杀沈正的案子,你会怎么处理?但她却选择了另外一种更为柔和的问法。她相信霍靖之一定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   霍靖之慢慢的松开了苏启纤腰,用双指捏着自己的眉心:“沈正的案子,我是公诉人。如果我不加以追究,衙门那边估计也不会吃饱撑着!但如果……”   暂顿,霍靖之微微换息,“但如果乔勒言咄咄逼人,我不得不用沈正的案子为牵绊他!”   霍靖之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乔勒言本分的安于现状,他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乔勒言不识抬举,就别怪他手下无情!这是霍靖之自己的如意算盘,至于乔勒言会不会体谅他的一片‘良苦用心’,那就得另说了!   苏启也默了。她也拿不准乔勒言突然间回国的目的所在:难道就不怕沈正的案子再次将他逼迫得四下逃|窜吗?还是他回来的目的,就是想找自己跟霍靖之报仇?   真的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苏启累了,也倦了。最最担心的是:她怕上一代的恩怨会牵连到儿子霍无忧的成长!   “他不该回来的!”苏启若有所指的叹息一声。   ————————————————   ——————————   整个乔家的别墅,虽说有钟点工帮忙打扫,但还是把沈千浓累得够呛。   丰盛的晚餐也是出自沈千浓之手。而帮忙之人不是米诺,而是懂事的乔惜小朋友。   自从回来之后,米诺就一直发着呆。那种呆,是一种被困扰的发呆,不是哀伤类型的,也不是忧愁类型的,就是那种茅塞不开的困惑。   乔勒言今晚的胃口却极好,不但将嫂子沈千浓添过来的菜统统吃光,连侄儿乔惜夹来的,也一并给吃尽。但他一直默不作声着,只是在吃。   米诺发着呆,鬼谷当然也不会闲着,他陪着女人一起发了会儿呆后,便有了其它动作。他将女人千叮咛万嘱咐非要吃的片皮鸭裹上两块卷进了面皮里,然后沾上酱汁送到女人的跟前;女人依旧只是发呆……   “凉了就不好吃了。”   鬼谷温声提醒一句后,便将裹好面皮的片皮鸭送进女人的嘴边;女人红润的唇沾到香浓的酱汁之后,便条件反射的张嘴来咬那块片皮鸭……而且还咬到了鬼谷的手指,可米诺却浑然不知!被女人咬住了手指,对于鬼谷来说,那是一种痛并快乐着的微妙感觉!直到……   “米诺阿姨,你咬到大鬼叔叔的手指头了!很疼的!”   乔惜小朋友心疼的提醒着发呆中的米诺。对于不善言辞但身手极好的鬼谷,乔惜小朋友是各种仰慕各种敬佩。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大鬼叔叔会任何米诺阿姨一直一直的欺负他自己呢?这不科学啊!   “啊……哦。”米诺在松嘴的一瞬间,鬼谷便将整块面皮包裹的片皮鸭送进了她的嘴巴里才将手指从她齿间撤离。动作相当的娴熟完美。   “阿鬼,好好的,你把手指头送来我咬干什么?你受|虐|狂啊你!”米诺不满的嘟哝一声。   “……”   众人皆默。   *********   晚餐过后,米诺殷勤的来厨房帮忙。   “你好像有心思?”还是沈千浓够懂米诺。   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厨房帮忙刷碗,根本就不符合她的人物个性。唯一的可能,就是来找沈千浓说说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米诺有些兴奋,是压制不住秘密的兴奋;她环顾着四周,看到了正给妈咪沈千浓一个个摆放餐盘的乔惜小朋友。   “喂,小帅哥,快到客厅玩去。你叔爸今天受刺激了,你快去发挥一下你的卖萌功能,去治愈你叔爸受伤了的脆弱心灵!”米诺忽悠着小家伙,目的就是想把他给支走。   “我叔爸又受刺激了?难怪他今晚吃了那么多。”小家伙立刻爬下妈咪刚给买回的小板凳,举着一双湿哒哒的小手便冲了出去。没什么比他叔爸不高兴来得要紧!   “Mino,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啊?勒言他怎么了?”沈千浓凑近过来压低声音询问。   米诺将厨房的玻璃门关了个严实之后,才神秘兮兮的说道:“千浓姐,我跟乔老二今天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看到了霍靖之和苏启,还有他们的儿子!一家三口各种秀恩爱秀甜蜜,简直腻歪死个人了!”   “什……什么?你们……你们遇到霍靖之和苏启了?那……那你们……吵起来了?还是打起来了?”沈千浓惊慌的追问道。   “唉……我到是挺希望乔老二上去海扁霍靖之一顿的!”米诺心有不甘的叹气一声,“只可惜,他们没打也没吵!”   “没打也没吵?就这么擦肩而过了?”沈千浓再问。   ☆、下卷12:感情这满大街的孩子,都是他乔勒言的种!(元旦快乐)   “没打也没吵?就这么擦肩而过了?”沈千浓再问。   “算是吧……真是无巧不成书:霍残废家的那个小P孩子竟然上前来拉住了乔老二的手,嗲嗲的让乔勒言帮他妈咪苏启把他爸比霍靖之的轮椅推上车!那小P孩子也真够很傻很天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当时的情形简直是剑拔弩张……”米诺眉飞色舞的描述道。   沈千浓微微轻息,“一个小孩子,哪懂那么多啊。”   她的叹息,是为苏启跟霍靖之的孩子,同时也为自己的孩子乔惜。孩子总是天真无邪的,没有被世俗的仇恨所侵染。想来霍靖之一定很宠他跟苏启的孩子,给他们的小宝贝营造出的,是温馨又和睦的家庭氛围。   这么想着,沈千浓的心狠狠的刺疼了一下:一直觉得自己给予儿子乔惜的太少太少。沈千浓知道儿子乔惜十分的懂事乖巧,一心想让他最爱的叔爸娶了自己最爱的妈咪,那样他就有爸爸疼了,她这个妈咪也不会孤单寂寞了淌。   儿子乔惜越是这般懂事,沈千浓的心间就难受得厉害。她恨自己没有能力去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而那个男人,儿子的亲生父亲,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有妻有子,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存在!   这三年多来,沈千浓一直在恐慌和希冀,还有失落中煎熬着。她恐慌着有一天霍靖之与儿子乔惜的相认,脑海里盘旋出各式各样的见面方式,那个男人会接受自己自作主张生下的他的孩子么?如果不接受,那对儿子乔惜的伤害岂不是更大!可沈千浓心底还是有那么点儿可怜又可悲的希冀的:她真的很想自己的儿子能有亲生父亲的疼爱…礼…   但现在看来,那点儿可怜又可悲的希冀,最好还是不要有了!他现在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家庭,娇|妻爱子,自己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这么想着,沈千浓越发焦躁着想劝说乔勒言回芝加哥。这里实在是不宜久留,迟早会生出额外的事端来。沈千浓不想再看到乔勒言跟霍靖之兵戎相见!   “那小P孩子奶得像个肉|团子似的……呆萌呆萌的……还左一句帅叔叔,又一句帅叔叔……要不是看到他那张脸又呆又萌,我真怀疑是霍靖之教|唆的!想故意去气乔勒言!不过还好,当时机智过人的本姑娘,立刻以牙还牙了……呵呵呵,一定把苏启跟霍靖之给酸死掉了!还是我聪明!”   沈千浓发呆之际,米诺一个人叽叽咕咕了老半会儿。   “千浓姐,你在不在听我说话啊?”对于沈千浓的静滞,米诺有些不满。   相比较而言,还是阿鬼好,无论何时,也无论自己说些什么,他都是一个虔诚的聆听者,而且永远是一会聚精会神的专注模样。   “在听啊。对了,那个霍靖之……伤得严重么?怎么都三|四年了,还坐着轮椅啊?”   沈千浓对霍靖之的状况了解一些:听国内的朋友说,他的腿给保住了。后来就没了他的消息。   “有轮椅坐已经算是便宜他了!那人渣儿就应该是缺胳膊少腿!”米诺愤愤不平道,“乔老二当时就应该狠狠的再来上一斧头,直接他条那条腿给砍断的!让他永远都接不上!最后把他裤之裆里的那条小的也一并给砍了,让他断子绝孙!”   米诺的话,着实够狠。在所难免,因为她一直跟乔勒言和鬼谷他们混着,当然不可能会是什么善良仁慈之辈。但那些打打杀杀的活儿,乔勒言和鬼谷他们从来不让她插手的!大部分的时候,只是由着她做一个赏心悦目的大美人儿!   斧头?乔勒言竟然用的是斧头?沈千浓不自控的哆嗦了起来。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可怜同情那个男人,可内心却忍不住的为他的遭遇难受!   “喂,乔勒言,你要去哪儿?”透过厨房里的玻璃门,米诺看到了套上了外衣准备出门的乔勒言,立刻丢下手中的盘子猛追出来,也不管那盘子在地面上开裂四溅。   “乔勒言,你去哪儿啊……”送算被米诺在乔勒言临上车之前给拽住了胳膊,“我要跟你一起去!我放心不下你!”   “行了,别嗲了,明知道我不吃你这套!留在家里嗲给你家阿鬼看吧!”乔勒言从米诺的双臂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钻身进去了保时捷里,随后呼啸而去。   “喂……乔勒言……乔勒言……你不识好歹!”   受了委屈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更何况米诺向来都是个被男人娇|惯|怀了的女人。   乔勒言的不识好歹,被米诺迁怒在了鬼谷的身上,然后便是一个打一个受。   直到鬼谷硬朗又柔情的声音传来:“手疼么?借个肩膀你哭吧。”   “你在嘲笑我是不是?谁稀罕你的破肩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总有一天,我要他乔勒言向我下跪求婚!”伴随着米诺豪迈的声音,她撞开了鬼谷的身|体,冲进了乔家的别墅里。   与其说鬼谷的身|体是被她撞开的,还不如说是鬼谷侧身主动的避让,不然就不仅仅是撞疼他心爱的女人了……   ——————————————————————————   米诺在庥上翻腾了大半宿,苏启和霍靖之家的那个小P孩子一直在她脑子里晃啊晃啊的。   ‘帅叔叔,你能帮我妈咪把我爸比的轮椅推上车车吗?’   推上车车吗……推上车车……推上车……推上……   呼哧一声,米诺从庥上坐直了身|体。因为她脑子里在刹那间闪过了一丝很诡异的画面:那个小P孩儿的脸竟然跟乔勒言的脸重叠在了一起,而且还丝毫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我的天呢?那小P孩子……该不会是……是乔勒言留在苏启身|体里的小蝌|蚪孕!育而成的吧?不可能啊,按这小P孩子满周岁的日子来算,绝对不可能是乔勒言的种啊!相隔这十万八千里,小蝌|蚪是飞不过这大洋彼岸的!除非它的主人带着它们一起飞!   关键问题在于,乔勒言在这三年多里,没有任何的回国纪录啊?!   米诺坐在庥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摸到手机,将电|话打给了麦子健。麦子健回国的次数最多,他应该知情才对!   心急火燎的米诺,竟然碰上了小插曲。   这三更半夜的,手机那头传出来的不是麦子健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甜得发腻的发嗲声。“喂……你谁啊?”   米诺美眸一敛,冷声,“你不用管我是谁!快让麦子健那个贱|人接电|话!”   “你谁啊你?竟然敢骂麦大少贱|人?你T-M-D才是贱|人呢!”   手机那头的小姐立刻泼辣上了。她是麦家夜|总|会的红牌,好不容易被麦家太少爷叫来陪酒,她简直乐上了天,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能攀上枝头成凤凰了。   “闭上你的鸟|嘴!如果你敢不把手机给麦子健接听,信不信我会让他抽烂你的嘴?”米诺的刁钻和跋扈,跟那个红牌小姐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真不好意思了,麦大少正睡在我怀里,没空接你的电|话!”女人挑衅的说道。   “那好!等他醒了,我再打给他!”   “你究竟是谁啊?这么嚣张?”   “你一个公交bus,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言毕,米诺便果断的将电话给挂掉了。因为女人的话,着实让她恶心透了。她怕她再说下去,会直接给吐出来。   挂断电|话的米诺,更加的难安,已经无法在庥上坐着了,而是光着脚丫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按她的性子,她真恨不得直接飞过去把麦子健那娘炮往死里骂上一通,也好解自己的心头之怒;但她却选择了等待。这三年多里,米诺的耐心练就得更加的扎实稳固。   如果注定自己的一生只能是为追求自己所爱的男人而奋斗,那她米诺也认了。至少,自己勇敢的爱过!米诺想:如果自己四十岁还没能如愿的把自己嫁给乔勒言,那她就从了鬼谷!前提条件是:鬼谷必须无怨无悔的等她到四十岁!   在米诺纠结着步伐在房间里绕走了第三圈儿时,麦子健的电|话打了过来。   “妖精……你这三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么?”麦子健略带醉意的声音慵懒的传了过来,还稍稍有上那么点儿惊喜的味道。他没想到,米诺竟然会主动给他电|话。自从那回在麦家老宅非|礼过她后,她近乎三年没跟他主动说话了。   “你放P!老娘不想打扰你跟‘bus’约|炮!挂了!”米诺怒声道。   “靠,你冤枉我了不是……言哥心情不好,我陪他借酒消愁呢。呃……啊!”麦子健一边说,一边打了个酒嗝。   “乔勒言跟你在一起?我不信!你视频给我看!”米诺一下子又从庥上坐直了起来。   在视频里,米诺果然看到昏暗灯光下,乔勒言大张着四肢横躺在包间的沙发庥上,怀里还偎依了一个波斯猫一样的半光女人,旖|旎一片。   “麦子健!你竟然怂恿乔勒言泡那些脏得不能再脏的女人?”米诺尖叫出声。   “我—靠!你不冤枉我就没法子活是不是?小姐是言哥自己叫的!我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跟两个小姐喝上了……”麦子健也来气了。这么多年来,这个妖精眼里就只有乔勒言!而且还心中根本无她的乔勒言。却对自己的一腔|热血不屑一顾。   米诺沉寂了两秒,压低声音问道:“麦子,你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吗?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好……等一下。”麦子健挪动着晃晃悠悠的步伐走出了包间,并让门外值班的侍者打开了对面的包间跌跌撞撞走了进去,一下子滚在了打理得整整齐齐的沙发庥上,“说吧妖精……现在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我为你心跳加快的声音!”   “……”米诺一怔。真想呛他一句:你丫头可别心跳过速给挂了。但鉴于自己还有求于他,便忍气吞声道:“麦子,你也见过苏启跟霍靖之的儿子对不对?”   让麦子健微感失落的话题,“是见过两三次……但没什么过深的印象了。”   >   “那你有没有觉得:那小P孩子长得很像乔勒言?!”米诺兴冲冲地追问道。   麦子健愕然了一下,从沙发庥上半坐起身|体,酒意也醒上了大半,“什么?你说苏启和霍靖之的儿子长得像乔勒言?呵……呵呵……Mino,你该不会是得了臆想症吧?!我还说那小P孩子长得像我呢!”以为是米诺想嫁给乔勒言想疯了。   “麦子健!老娘没有跟你开玩笑!刚刚我睡着的时候,突然间那小P孩子的脸就跟乔勒言的脸给重叠了……越想越像!”米诺急于争辩道。   “觉得你是做梦梦到的啊?那就不足为奇了!当初你还一个劲儿的说乔惜那小P孩子长得像乔勒言呢……感情这满大街的孩子,都是他乔勒言的种!”麦子健服气了米诺的臆想。   可米诺还是不死心,“麦子,不管你明天有没有空,陪我去趟公安局,我想想查查那小P孩儿的出生年月日!”   “什么?让我陪你去公安局查人家的档案?Mino,你该不会是以为公安局是我家开的吧?还想查谁就查谁?我没那么神通广大!”麦子健真心佩服米诺的想一出是一出。   “麦子健,你就给我个爽快的答案:去,还是不去?”   “……”   ——————————————————————————   一大早,米诺就兴冲冲地的跑下了楼,钻进了麦子健那招风惹|火的兰博基尼。   虽说公安局不是麦子健家开的,但他想调查一个小P孩儿的出生资料,还是轻而易举的。   “10月28日,出生于平海私立贵族医院。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那小P孩子不可能是言哥的种!至于是不是霍靖之的,那就不好说了!反正不是乔勒言的!”麦子健故意将大长|腿岔开,将米诺那妖娆若无骨的身|体揽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还有一下没一下的蹭上几蹭。   米诺掰着手指头来来回回的计算上两三次,最终还是得出:霍无忧的确不是乔勒言的种!   出了公安局后,兰博基尼缓慢的行驶在林荫大道上。   “Mino,我们……去喝上一杯?叙叙旧如何?”麦子健将一条劲臂搭放在米诺的副驾驶座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起着她妖媚的大波|浪卷发。   米诺依旧沉寂着某个思索中无法自拔。   麦子健见米诺想得如此出神,帅气的唇角微勾,侧头就吻了过去……   然而,他的唇还没有吻到米诺的脸颊;米诺突然就猛的转过头来,用侧额撞上了麦子健的鼻尖,一阵不小的疼。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鼻尖缩了回去!   “麦子,要不,我们去霍家偷偷看看那个孩子吧!不然我会寝食难安的!”米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麦子健要偷吻自己!   “……什么?还要去霍家偷孩子啊?”麦子健大惊。   “不是偷孩子!是偷看一眼那个孩子!”米诺赏了麦子健一记脑瓜嘣儿。   ************   两个小时后,米诺和麦子健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霍家别墅小区里。   连车都换上了那种回头率为零的桑塔纳。不过进去小区的时候,还是小小的那么破费了一下。   今天是周六,很巧,霍无忧那个小P孩子正在院落里玩耍着水枪。一个保姆在照看着。   米诺举着高精度望远镜瞄了半天,“我觉得,一定是霍靖之故意给这小P孩子留了个锅盖头!好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麦子健着实无法,“Mino,我看你真心想多了!小孩子留个锅盖头,多可爱啊!”   机会来了……   ☆、下卷13:阿姨,还你棒棒糖……我只舔了一小小口。   “……”麦子健着实无语,瞄了几眼正玩着水枪的小家伙喃声道:“Mino,我看你真心想多了!小孩子留个锅盖头,多可爱啊!”   机会来了:那个家仆像是淋到了水,嘱咐了霍无忧小朋友几句话后,便转身进去别墅里;留下小家伙一人独自在院落里有水枪给那些花花草草喷洒着水。也算是为安爷爷减轻负担了。   “麦子麦子,快快快,你赶紧的下车去把小P孩子吸引到栅栏边上来,然后把他的锅盖头朝上捋一下,让我看看他的整张脸。”   米诺一边将包里刚买的那些进口的道具糖果往麦子健怀里塞,一边急声说道礼。   “什么?你要我下去捋那小P孩子的头发?这不好吧,被他大人发现了,会说我猥|琐未成年儿童的!”   麦子健实在是服气了米诺的想一出是一出。这小P孩子的出生年月日都清清楚楚的搁那里了,她怎么就不信呢?非要凭她自己的主观执念来判断这小P孩子是乔勒言的种!   “快去吧你!”米诺一个奋力的推搡,便将麦子健连滚带爬的从桑塔纳里推了出去。   动作虽说尴尬又狼狈,但造型还是丢不得的;麦子健理了理自己那头被搽得锃光瓦亮几乎快能滴得出油来的头发,迈着绅士的步伐优雅的朝霍家的栅栏边走了过去淌。   “来来来,可爱的小朋友,你知道‘霍出之’家住哪里吗?”麦子健尽力摆出一副我不是‘坏蜀黍’的绅士模样,礼貌又亲切。   霍无忧小朋友正给一株盆景洒水,听到有人喊他,便顿住了打水枪的动作,侧过头来瞄了瞄:是一个怪蜀黍。他舔了舔小嘴巴,纠正到:“我爸比不叫霍出之,我爸比叫霍靖之!”   “啊,你爸比叫霍靖之啊?可我要找的人就叫霍出之……我这里有一张照片,你帮忙看看是不是你爸比!”麦子健装腔作势的开始在口袋里乱掏一通。   小家伙的世界是纯净无邪的,他根本不会把陌生的麦子健往坏人身上去联想。或许在小家伙的世界里,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一切人都是善良的。这跟他生活的环境有关。因为霍靖之给小家伙营造出来的,几乎是一个真空的温室氛围。要是换成了只大四个月的乔惜小朋友,他一定不会毫无防备的去亲近一个陌生的怪蜀黍,至少会先进屋里去喊出家长。   小家伙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来,“让我看看,我能认出我爸比的照片。”   麦子健从口袋里掏了老半会儿,才摸出了两个棒棒糖,“来小朋友,先吃个棒棒糖甜甜口。叔叔不知道把霍出之的照片放哪里去了,得找上一会儿。”   小家伙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麦子健手上的棒棒糖给吸引了过去,他舔了舔小嘴巴,又回头看了看客厅,最终还是摇了摇小脑袋,“我爸比说了:无忧正长牙牙,不能吃糖!虫虫会吃掉无忧的牙牙的,那无忧就长不出好看的新牙牙了……”   看着小家伙想吃又不敢吃的萌萌小模样,麦子健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小东西,也就更加激发起了他逗耍小家伙的兴致,“就舔上一小小口没关系的!其实我跟你说:虫虫吃的不是牙牙,而是藏在牙牙里的糖分!只要你吃完糖糖记得刷牙漱口,牙牙里藏不了糖分,也就不会引来虫虫了!”   连麦子健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小P孩子有如此大的耐心,竟然跟他解释了一大堆的科普知识,而且还是用这样弱智的说话方式。   这话小家伙爱听极了!他连连点头,“那好,无忧就舔一小小口……等吃完糖糖就去刷牙。”   小家伙兴高采烈的接过了麦子健递过来的棒棒糖,迫不及待的扯开糖纸送进自己的小嘴巴里,然后美美的吧唧吧唧的口允了起来。   在桑塔纳里一直举着望远镜的米诺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让麦子健去捋那小P孩子的锅盖头,他竟然跟那P孩子扯起皮来,感情再这样下去麦子健都快能跟那小P孩子称兄道弟了!   呼哧一声,米诺钻出了桑塔纳,决定自己亲自出马。无距离的去接近那个小P孩子。   “怎么样?好不好吃?甜不甜?”终于骗到小家伙吃起棒棒糖了,麦子健各位很有成就感。   “嗯,嗯,好甜好甜!”小家伙连连点着小脑袋。   米诺疾步而至,一把扯开正跟霍无忧小朋友聊得正欢的麦子健,二话没说,伸手过去就捋开了小家伙一直顶着的锅盖头……   刹那间,米诺惊愕住了:因为她看到的,俨然是一张小小乔勒言的翻版脸。那额头,那眉眼,真心像极了乔勒言。还有那立体感很强的小鼻尖……   “怎么样?是不是长得跟我也很像?这个干儿子,我今天就认下了!来,叫声干爹听听!”麦子健悠声说道。   霍无忧小朋友被米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愣住了:小家伙并没有认出米诺来,因为米诺不但换了个超爆炸性的发型,而且还弄上了一个浓得看不清脸的烟熏妆。他以为米诺是来问他要回棒棒糖的,便依依不舍的把小嘴巴里的棒棒糖吐了出来,连同左手里那个没剥开的,一同送向米诺,“阿姨,还你棒棒糖……我只舔了一小小口。”   就是这时,回屋子换衣服的安姨拿着新烘焙好的糕点走了出来,看到两个打扮得稀奇古怪的一男一女正围着霍家小少爷时,她立刻惊慌的大叫起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当安姨看到米诺竟然伸手过来摸霍家小少爷时,本能的以为她是坏人,便扯开嗓门尖叫嚷嚷:“来人呢……有人绑|架小孩子了!”   麦子健着实一怔:这保姆也太厉害了吧?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们当成了要绑|架小孩子的坏人?自己长得像坏人吗?   却没想到米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麦子,咱们把这小P孩子抱走吧!”   “……”麦子健愕了,“你……你还真想绑|架人家孩子啊?”   “哐啷”一声巨响,霍靖之几乎是用轮椅撞开门冲出来的。到台阶处时,他丢开了轮椅,拖挪着一条不利索的腿却栅栏边的儿子霍无忧冲了过去,“无忧,快到爸爸这里来!”   而此时的米诺和麦子健,已经双双扣上了连衣帽子,逃窜进了那辆桑塔纳,然后迅速的开车离开。   霍靖之只看到了两个人的背影,心牵于儿子霍无忧安危的他,并没有让安叔去追人。   小家伙俨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傻掉了,怯生生的拿着手里的棒棒糖看着爸爸霍靖之。扁扁着小嘴巴像是要哭了。   “爸比……对不起……无忧不听话……就吃了一小小口棒棒糖……”小家伙染着泪花在等待爸比霍靖之的批评。   霍靖之一惊,连忙朝儿子手上看去:两个棒棒糖,已经被剥开了一个,上面湿哒哒的,显然已经吃过了。他夺过小家伙手上那只吃过的棒棒糖,先是送到鼻间嗅了嗅,再送进自己嘴巴里舔了舔,在确定没有任何的异常味道之后,他才缓缓的松下一口气来。   “无忧……无忧……”苏启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连鞋都跑丢了,光着脚冲上草坪,一把将儿子揽进自己的怀里,“无忧,你没事儿吧?你吓死妈妈了!”   小家伙低着头,摇了摇,看着手里棒棒糖,默不作声。   “无忧,以后不能拿陌生人给的食物吃,知道吗?”霍靖之坐上了安叔拿来的轮椅,并将惊慌失措的小家伙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小家伙乖巧的点着头。   “告诉爸比,那两个人无忧认识么?”霍靖之小心翼翼的问。   小家伙摇了摇头。   “不是昨天晚上我们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看到的叔叔阿姨吗?”霍靖之诱|导性的问道。   小家伙还是摇了摇头。   “无忧,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陌生人给的东西你也敢乱吃?万一里面有不好的东西呢?”苏启是又心疼又生气,一把夺过儿子手中的棒棒糖便丢进了垃圾桶里。   “行了启儿,孩子已经受到惊吓了,你别再又吓着他!”霍靖之将儿子的脸揽进自己的怀里,不让他去直视暴怒中的妈咪苏启。   两秒钟后,小家伙在霍靖之的怀里发出了委屈的啼哭声!   ——————————————————————————   在回乔家的路上,米诺一直沉默是金着。少有的安静。   这一刻,米诺心里已经有了九层的把握:那个叫霍无忧的小P孩子,一定是乔勒言的种!   什么出生证明,什么周岁宴,都是可以伪造的!那张酷似乔勒言的小脸,是怎么也伪造不了的!尤其是那额头和眉眼,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制造出来的。只是平时用那惹眼的齐眉锅盖头遮盖着,所以大多数人才忽视了他长得像谁。   见米诺一直沉寂着,麦子健扯下了她爆炸性的假发,问:“Mino,你就这么希望那个小P孩子是言哥的亲儿子么?”   米诺没有吭声,也不想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无需回答了:不是希望,而是那个小P孩子的确就是乔勒言的种!即便是霍靖之基因突变了,也不可能突变成乔勒言的样子来!   “我到是挺希望那小P孩子是言哥亲儿子的!”见米诺还是不说话,麦子健又继续说道:“你想啊:如果那个小P孩子真是言哥的种,就言哥的性子,一定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她们母子夺回自己的身边!那样……你就能死心了……而我跟鬼哥,就有了希望……”   说者无意,可听者着实有心。麦子健的话,让米诺猛的一个机灵:是啊,要是乔勒言知道这个孩子是他亲生的种,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夺回的!那他跟苏启……可真的要死灰复燃了!   自己怎么办?何去何从?自己已经等了那个男人六|七年了!自己的青春已经在等待中慢慢的老去……自己再也等不起了!   这一刻,女人的小心思作祟了!米诺虽说豁达,可终究敌不过一个情字!   “要是你真觉得那个小P孩子长得像言哥,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行了?还苦恼什么啊?”麦子健问   。   米诺瞬间缓过了神儿,“不,不用了!那个小P孩子不是乔勒言的!他们长得一点儿都不像,是我太臆想了!”   “就说嘛!”麦子健认同的哼应一声,“我还觉得那小P孩子长得像我呢!肉肉嘟嘟的,呆萌呆萌的,跟个大活玩具似的,还真讨人喜欢,比乔惜那P孩子好玩多了!那孩子贼精明,让他叫‘爸爸’,他是死活都不肯叫……一点儿都不好玩!特没意思!”   米诺再次陷入了无声的沉寂。   突然,麦子健靠近过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Mino,你与其怀疑霍靖之的孩子是乔勒言的种,还不如怀疑乔惜那贼孩子是言哥的呢!你看平日里沈千浓对言哥那么温柔体贴……嗯,估计他们叔嫂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金庸老先生说得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有口舌和舆|论!   麦子健都能这么去想乔勒言和沈千浓的关系不简单,其它人就更会那么去想了!也难怪:这叔嫂同一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一个未娶,一个丧偶,怎么可能擦不出那么点儿火花儿来呢?   “别瞎说!乔惜是乔安东大哥的亲生儿子,小心他晚上过去找你理论!”米诺吓唬一声。   “……”   ——————————————————————————   乔勒言九点多回的乔家。   沈千浓迎了上来,“勒言,吃过早饭了没?我去给你热牛奶和熏肉蛋饼?”   乔勒言微微颔首,“嗯,有劳了。”   俊逸的脸庞上,染着疲乏。微微凸显出来的胡须,让他看起来野性了一些,也颓废了一些。   “叔爸……”书房里的乔惜小朋友跑了出来,像只灵巧的猴子一样,三两下就攀爬上了乔勒言的身|体,双臂勾着他的颈脖,双|腿勾着他的劲|腰,极为训练有素。   “想叔爸了?”   “嗯。叔爸,你又借酒消愁去了?”   “……”   小家伙的问话总是这么的直接。乔勒言托住小家伙的P股,叔侄两人倒在了沙发上,亲|昵上了一会儿。   “勒言,我跟乔惜都有些水土不服……要不,我们还是回芝加哥吧?”沈千浓将做好的早餐送到茶几上。‘水土不服’,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借口。因为她想离开的理由,乔勒言是懂的,更是心知肚明的。   乔勒言抚着小家伙的肚子问,“告诉叔爸,如果真的难受,叔爸就带你跟妈咪去看医生。”   小家伙善解人意的回头看了看妈咪沈千浓,微微低垂下了小脑袋。随后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不想让妈咪为难。   “嫂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如果霍靖之真想对我不利,我还能这么自在的出入吗?再则,孟良品已经退居二线,没了实权,他嚣张不起来!”乔勒言说道。   沈千浓微微的叹了口气:“我只想你跟xixi能够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的,我懂。”乔勒言应了一声,用鼻尖去蹭小家伙的脸蛋儿,“xixi,叔爸已经让麦子叔叔给你找了一个本市最好的幼稚园,下个周一,你就能跟小伙伴儿一起玩耍了!”   “真的吗?太好了!”小家伙在乔勒言身上蹦蹦跳跳了起来。   可突然的,小家伙又停了下来,回头郁郁的看着妈咪沈千浓,“xixi上学去了,那妈咪怎么办?妈咪一个人在家多寂寞啊!”   于是,小家伙抱住了乔勒言,左摇右晃:“叔爸,你就娶了我妈咪吧!”   ☆、下卷14:乔勒言,乖乖当你的缩头乌龟(2更1)   下卷14:乔勒言,乖乖当你的缩头乌龟(2更1)   于是,小家伙抱住了乔勒言,左摇右晃:“叔爸,你就娶了我妈咪吧!”   乔勒言已经不记得自己拒绝过小家伙多少次了,可每每小家伙还是执拗的将这句话反反复复的搬出来说:或以撒娇的方式,或以诱|惑的方式!在小家伙里心里,妈咪沈千浓就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所以叔爸乔勒言没有不娶妈咪沈千浓的道理。   然而,每次乔勒言拒绝小家伙的方式总是一样:“你妈咪是我大哥的女人!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懂么?”   “可xixi的亲爸比已经去世了……妈咪就没有人疼没有人爱了,妈咪真的很可怜!”小家伙钻在乔勒言的怀里,小P股撅着朝上,不停的用自己肩膀拱着乔勒言的月匈口,“叔爸,你就娶了我妈咪吧!这样妈咪就是人疼了……xixi也有爸比叫了!”   乔勒言的心是狠的!在他的心目中,大哥乔安东用他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沈千浓母子的平安,那么沈千浓就必须一辈子守着大哥乔安东的排位过上这一生,才不枉大哥乔安东的舍命相救。或许乔勒言并不理解大哥乔安东的大爱无疆,又或许他是理解的,只是不想去面对!而是执意的要把沈千浓母子留在自己的身边,用感情的枷锁困住沈千浓一生一世父!   每次儿子乞求乔勒言娶自己的时候,沈千浓总是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疼,更让人心酸。沈千浓知道,自己欠乔安东的情债和命债,她这一生都还不完。还有,她顺从乔勒言,安静留在他的身边,也是为了给那个男人赎罪!沈千浓已经不奢望自己的人生会有改变之日,只希望乔勒言疼爱儿子乔惜!不要为难儿子乔惜!那么她的此生,也就能安息了!   乔勒言任由小家伙在自己身|体折腾着,又是挺,又是撞,又是晃,又是晃的,借酒消愁了大半夜的他,本就脆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这小东西给翻腾个遍了。   不轻不重的,乔勒言在小家伙撅起的小PP来了一下,“乖,一边玩去,别再叔爸身|体再折腾了……再折腾叔爸就快没气了!”   “就不!”小家伙执拗一声,用两个小肩膀轮流的顶|撞着乔勒言,“除非叔爸答应xixi娶了妈咪。”   见乔勒言的脸色着实不太好,沈千浓才厉言呵斥一声,“xixi,不许再胡闹!快下来!”   妈咪沈千浓的呵斥声起到了作用。小家伙停止了用小肩膀顶|撞乔勒言,但也没有下来,只是乖乖的卧在他的怀里,安静又乖巧。   就这样,乔勒言只得一边托着乔惜个小P孩子,一边前倾着身子,去吃沈千浓给他做好的早餐。并时不时的将一两片熏肉塞进乔惜小朋友的嘴巴里。小家伙似乎吃得不香,因为他一心只是想让叔爸娶了自己的妈咪。   ——————————————————————————   乔勒言是被鬼谷一早给觅回来的。   他疾步下楼,因为在他没能从楼上找到他心牵的女人米诺,所以连步伐也快得呼呼带上劲风。   “吴先生,我去给你准备早餐?”沈千浓客气的问。一般情况下,鬼谷和米诺的早餐,都是他亲手做的。因为用乔惜小朋友的话说:米诺阿姨几乎每天会睡到太阳晒P股!   “Mino呢?”鬼谷问。   “一早出去了。麦子来接的她。”沈千浓应。   “麦子?”鬼谷浓眉一蹙。   而正吃着的乔勒言亦是敛眉微敛:这妖精怎么主动跟麦子健勾|搭上了?不是恨麦子入骨么?逼迫那妖精离开的可能性很少,除非是米诺自愿的。   难道是让麦子带她去找自己了?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乔勒言寻思之际,鬼谷已经拨通了麦子健的手机。   见电话是鬼谷打来的,麦子健笑得好不得意。因为自己的车上坐着的,正是鬼谷急切要寻觅的女人。而且还是女人主动并自愿坐上他的车的!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出了鬼谷沉寒的声音,“Mino呢?”   “是鬼哥啊……Mino在我车上,安全着呢。”麦子健悠然应答。   “你们在哪儿?”鬼谷的声音真的很冷。冷得让手机那头的麦子健都能感觉到他咄咄逼人的寒气。也是某种警示:警示麦子健不能动他的女人。   “正往乔家的路上赶。大概十分钟后就能到。鬼哥,有我这个护花使者,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喂……喂……真没礼貌!”没等麦子健把话说完,鬼谷便匆匆将电话给挂|断了。   十分钟后,米诺跟麦子健一同出现在了乔家的客厅。   “Mino阿姨,你今天起得好好早哦。”乔惜小朋友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米诺神情郁郁的,探手过去抚了抚小家伙的脑门儿,并将剩下的那些糖果塞给了小家伙,“拿去吃吧!阿姨赏你的!”   看着米诺跟麦子健有些不合常理的走得那么近,乔勒言眉宇轻拧,问,“一大早的,去哪儿野了?阿鬼找了你一上午!”   “要你管!”米诺的火气很呛,“乔勒言,别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本姑娘喜欢了你七八年,在你眼里就是犯|贱了七八年!你为了拉拢鬼谷,就要把我当物品一样恩赐给他?!放心吧乔勒言,等本姑娘贱够了就去死!不会再缠着你了!”   丢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米诺梨花带雨的上楼去了。将那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得咚咚作响,以宣|泄着她的愤怒。   乔勒言眉头一皱,侧头看向麦子健,“这妖精怎么了?”   “谁知道?”麦子健耸了耸肩膀,“估计是她想弃暗投明吧!”   乔勒言俊脸微寒,“即便她弃了我这个‘暗’,她的‘明’也不会是你!”   “言哥,你这么说就不公平了!谁都有追求Mino的自由和权利。鬼哥可以,我同样可以。就看她会选择谁了。”麦子健清冽一声。对米诺的执着,不单单是因为喜欢因为爱,还包括了多年来求而不得的不甘心和不死心。   “如果让我发现你逼迫她去做任何一件她不想不愿的事儿,小心你的小命!”鬼谷狠戾的低声嘶喃道。那样子,着实骇人。   啪!啪!两声,楼梯口丢过来一双高跟鞋,还有米诺那高亢的女高声。   “你们干什么欺负人家麦子啊?逼急我了,我真就嫁给他,怎么着吧?”米诺今天真的是气急败坏了。潜意识里的恐惧变成了现实:苏启的孩子真的是乔勒言的种,他们就要死灰复燃了!自己爱了这个男人七|八年,又寸步不离的守了他四年,到头来的下场,依旧只会是卷铺盖滚人!这样的凄凉,米诺真心接受不了。   其实有的时候,以非要求出一个结果的心来对待某人某事,只会让当事人痛苦万分。但如果你享受了其中的过程,那就不会因为结果的好坏而患得患失了。   知道这个妖精受了某种强烈的刺激,乔勒言的话声放软,“行了,我的大美女,你这么泼辣牛犟,还有谁敢逼你啊?注意点儿你那美丽又端庄的形象,还有未成年儿童在呢,别吓到人家小朋友了!”   “乔勒言,你就是个大软|蛋!你不是一直还惦记着苏启吗,有种的你去霍家把她抢回来啊?!没种你就给我闭嘴,乖乖的当你的缩头乌龟!用酒精和小姐来打发你自己的后半生!”米诺俨然成了一个大炮筒子,逮谁轰谁。   乔勒言败阵下来,默了。他并不是没种,只是在创造时机,等着苏启那个女人主动上门!   见米诺的话越说越难听,而且越说越过激,沈千浓连忙迎上前去,“Mino,我给xixi选了一张儿童床,图片在电脑里,你上楼帮我参考参考。”   ——————————————————————————   一个小时后,棒棒糖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含任何的有毒成分。   霍无忧小朋友一直赖在爸比霍靖之的轮椅上不肯下来。妈咪苏启刚刚的又吼又叫着实吓到了小家伙一颗幼小又纯净的小心灵。所以霍靖之就一直陪在小家伙的身边,陪他玩了会儿拼图,又陪他玩了会儿酷跑小游戏。   “无忧,好好想想,你真的不认识刚刚给棒棒糖你吃的叔叔和阿姨吗?”   从小区的摄像头里,只看到那辆桑塔纳的进出;而霍家的监控里,亦看不清楚两个人的脸。但霍靖之还是隐隐约约认出,那个女的应该是那个叫米诺的女人。至于那个男的……   小家伙摇了摇头。   “那……叔叔和阿姨都跟无忧说了些什么啊?咱家无忧的记性这么好,一定能够记得。”霍靖之诱|导式的问话能力很强劲。   一边问,霍靖之还不边掰数着小家伙的手指,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小家伙转动着一双水汪汪的的灵动大眼睛,努力的想啊想,“那个叔叔来找霍出之……我说我爸比要霍靖之,不叫霍出之……然后叔叔就给无忧糖果吃了,无忧只吃了一小小口。”   小可爱一直强调着‘只吃了一小小口’,在他看来,自己是犯错误了,问题的关键就是因为自己吃了别人给的糖果,所以妈咪苏启才会那么的生气。   霍靖之沉了沉,显然那个男人是认识自己的,所以才会把自己的名字故意叫错。于是,他又开始了他诱|导式的问话。   “除了给无忧糖果吃,那个叔叔和阿姨还对无忧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如果无忧还能记得,爸比就会赏无忧巧克力吃,而且还不让妈咪知道。”   小家伙瞬间便喜笑颜开了起来,“那个叔叔要认无忧当干儿子,还要我叫他干爹……但无忧没有叫哦。”   霍靖之一怔,表扬道:“嗯,无忧真乖。还有呢?”   “那个阿姨还摸了无忧的头发……然后安奶奶就出来了。叔叔阿姨就跑掉了。”   “摸了无忧的头发?怎么摸的?无忧摸给爸爸看看好不好?”霍靖之紧声。   小家伙学着米诺   的样子,将自己额前长长的头发捋上去一些,“就是这样摸的。”   霍靖之陷入了肃然的沉思,几秒之后才又追问道:“那个阿姨有没有说无忧长像谁?或者无忧记不记得,那个阿姨是怎么叫那个叔叔的?那个叔叔又是怎么称呼那个阿姨的吗?”   小家伙侧头小脑袋想了老半天,终于想出了两个字:麦子!   是麦子健!他们应该是怀疑上了儿子霍无忧!   **********   今天是周一。   乔勒言跟沈千浓早早的就将乔惜小朋友送来幼稚园里熟悉环境。小五班的班主任还为乔惜小朋友举行了欢迎新同学的仪式。   离开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经过操场的户外活动区,乔勒言看到了一个顶着可爱锅盖头的小男孩儿。他正撅着小P股跟小伙伴儿们玩着大型的户外拼图。   ☆、下卷15:玩弄感情是么?游戏没那么容易就结束!(2更2)   下卷15:玩弄感情是么?游戏没那么容易就结束!(2更2)   离开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经过操场的户外活动区,乔勒言看到了一个顶着可爱锅盖头的小男孩儿。他正撅着小P股跟小伙伴儿们玩着大型的户外拼图。   乔勒言的目光久久的不能挪开:这是那个女人跟霍靖之的儿子!他应该是恨的,可看到小P孩子那可爱又纯净呆萌的小模样,乔勒言真心恨不起来。   可堆积在心里的苦涩,却让他难受到窒息。   每当自己理智和冷静的时候,乔勒言也会去想:当初那个女人之所以说出那般绝情又绝义的话,应该是为了救下霍靖之的一条命!可后来她嫁给了霍靖之,又跟他生下了孩子……那又算什么?父!   玩弄感情是么?游戏没那么容易就结束!阴沉沉的笑在乔勒言的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条生硬的弧度,是冷的,亦是殇的。就快了,他有的是手段让那个女人再次主动送上门来!   “勒言,看什么呢?”沈千浓寻着乔勒言的目光,看到一群跟儿子乔惜差不多同岁的小P孩子们正玩着超大的拼图。迎着暖洋洋的冬末阳光,是那么的朝气蓬勃皆。   沈千浓喜欢无忧无虑玩耍中的孩子们。更希望她的乔惜能和这群孩子一样,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不要太过懂事,不要太过察言观色。   乔勒言收敛起自己的目光,淡淡道:“我想xixi在这里,一定会跟小伙伴儿玩得很好。”   “嗯,我想他会的。”沈千浓微微吁出一口紧张的气息。送来之前还担心儿子会人生地不熟,谁知跟一群的同龄孩子一起,小家伙立马恢复了他天真活泼的本性。   四岁大的霍无忧,已经上了大半个学期的幼稚园了;而同是四岁大的乔惜却没有。在美国,一般情况下,小朋友要到五|六岁才会上一年的幼稚园,然后六|七岁就直接上一年级了。不同于中国还要在幼稚园里混上三年之久。   ——————————————————————————   孟良品被双|规了。   功劳当然非乔勒言和老周莫属。或许这三年多来,乔勒言的确是颓废的,那也仅仅是在个人的男女感情上。被驱之如丧家之犬的仇,他又岂会不报?!   这三年多来,乔勒言遥控了很多的工作。比如说:为孟良品寻找到他毕生最爱的徐悲鸿奔马图;还给他中风偏瘫的老母亲找来良药良医;以及他的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成器的在唐人街举办了个人画展,而且售价不菲……等等等!简直比亲儿子亲孙子还要孝顺尽责!   三年多的努力没有白费,孟良品终于被双|规了!   卫楚楚慌乱了。在这个墙倒众人推的现实人际社会里,她只能去求助于在本市依旧赫赫有名的大律师霍靖之。霍靖之才是那个真正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金|钱对于霍靖之来说,只要够用就行。律师事务所的收入,足够支撑霍家所有人的过着富足生活。简约,却不简单;精良,却不奢|靡。他在本市的口碑很好,因为他拥有着一大帮子为老百姓做实事的年青律师。他们有的是青春活力和激|情。   所以,即便是孟良品倒了,可霍靖之却能平安无事。衙门里的人,或多或少都跟他沾上那么点儿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也就没人敢动他!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   卫楚楚来找自己,是霍靖之预料之中的事儿。官|场上那点儿落井下石的现实状况,他又岂会不懂?即便是红|三代官|二代,又能奈何得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靖之,帮帮我舅舅吧。”卫楚楚消瘦了许多,也落寂了许多。   “先坐吧。喝点儿什么?”   霍靖之言语温润,只将目光在卫楚楚的身上逗留了一两秒,便挪开了。被自己利用过的女人,现在反要来求助他去帮忙……霍靖之没有丝毫要嘲笑或挖苦的意味儿,只是觉得这世道原本就是炎凉的!只有亲情,爱情,才是值得去追求的。   “我不渴……”卫楚楚鼻间酸涩得厉害。不自控的,她走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坐在大班椅内的男人,“靖之,我真的好害怕……如果我舅舅真的出事,我们整个家族就完了!”   霍靖之默了一会儿,并没有推开女人的拥抱,借个肩膀让这个女人哭泣一下,也算是了了他们准夫妻一场的缘分!虽说这样的缘分带上了利益的色彩。   “你舅舅给予你们恩惠的时候,你们欣然接受了;现在要将这些恩惠索走……你们只要坦然去面对,就不会害怕了。”霍靖之的话,有着深奥的哲理性。他知道卫楚楚能听得懂。   卫楚楚收敛起了哽咽声,泪眼迷蒙的看着冷漠中的霍靖之,凄然的冷笑,“怎么,你也要跟他们一样,袖手旁观?还是落井下石?”   霍靖之微微轻叹一声,“我没你说得这么无情!关于孟良品被双|规,前后我也了解了一些。那些被举报出来的事实,都是有确凿证据的。即便我想帮忙,也是力不从心。”   “那你是想眼睁睁的看着我舅舅死了?”卫楚楚泪眸含起了恨意。   “估计衙门不会真要了他的命……但他下半辈子只能是在监狱里度过了。”霍靖之看向卫楚楚,意味深长的说道:“楚楚,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你应该明哲保身。该和孟良品撇清关系,而不是去做无畏的牺牲……”   “够了霍靖之!我没你这么冷血无情!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出我舅舅,哪怕是倾家荡产,哪怕是深陷囵圄,我在所不惜。”卫楚楚愤愤不平道。   “楚楚,你冷静点儿,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些证据的出现,证明着是有人有备而来……”   霍靖之的话声未落,秘书便推门走了进来,也不管霍靖之正跟前夫人正说着什么,便直言道:“霍律师,该是您去接无忧小公子放学的时候了。”   因为霍靖之嘱咐过她:没什么事比他家人的事情来得重要。而接儿子霍无忧放学,自然是首当其冲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霍靖之应声。   卫楚楚凄冷的笑意挂在脸上,“你这娇|妻爱子的,当然要跟我舅舅撇清关系明哲保身了!不妨碍你接儿子放学了,算我有眼无珠!”   嘭啷一声,卫楚楚重重的将门关上。目送着卫楚楚离开,霍靖之闭目叹息一声。   卫楚楚说得没错:他霍靖之的确需要明哲保身。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还有他的妻儿。早在孟良品传出退居二线时,他已经在做这方面的准备了。   ——————————————————————————   沈千浓早早的便来到了这所私立的贵族幼稚园门前。   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前来接儿子放学的霍靖之。   轮椅上的霍靖之!   男人依旧儒雅俊朗,即便坐在轮椅上,却难掩他举手投足之间的绅士贵气。   看着司机推着霍靖之的轮椅缓缓驶来,她连忙躲到了一棵白桦树后。   即便是自己行动不方便,这个男人竟然也要来亲自接自己的宝贝儿子放学……就不难看出,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有多疼爱他跟苏启的孩子了!   一联想到自己的儿子乔惜,沈千浓心疼得无法呼吸。自己卑微的偷生下他的孩子,却又无法给自己孩子以父爱……沈千浓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听到一群小朋友的嬉笑声后,沈千浓才猛然的缓过神儿来。眺望向门口的电子屏,上面显示着下一个要放学的班级是小五班。正是自己儿子的班级。   沈千浓擦去泪水,又补了一下妆,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之后,她急急火火的朝门口走了过去。   儿子乔惜很敏|感,让他看到她这个妈咪哭过,又得心疼了。   真的是天意弄人。   刚刚沈千浓都故意的避开霍靖之了,可这一刻却因为接爱子心切,直接撞上了霍靖之的轮椅。   虽说霍靖之一条腿不太利索,但眼疾手快的他,条件反射的先将大|腿上坐着的儿子霍无忧用双臂揽护在自己的怀里,以确保小家伙不被外界撞到。   迎上男人责备的目光,沈千浓局促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生硬的从齿间挤出了两个弱弱的字眼来,“抱歉……”   以为时过境迁,自己再次面对这个男人时,应该早就能狠得心来跟他形同陌路,又或者是横眉冷对。可当真正遇上时,心头却凌乱成了一片,根本就不受大脑控制。   “走路当心点儿。”霍靖之淡哼一声,便示意司机推着轮椅离开了。   沈千浓感觉自己呼吸都慢上了半拍。喧嚣的环境变得静谧一片,耳际只剩下男人温淡的声音。   直到再次传来小朋友们的嬉笑声,她才缓过神儿来,快步朝安全岛走去。   在拐弯处,霍靖之的目光下意识的扫来沈千浓的方向,垂了垂眼睑,又收敛回了目光。   ********   “妈咪,xixi在这里。”小家伙的不走寻常路,直接从安全岛攀爬了出来。   “xixi今天在学校里玩得开心吗?”沈千浓努力的克制着刚刚被波澜悸动的心,温甜着声音询问着儿子乔惜。   “开心……”小家伙回头寻看着四周,没能寻觅到叔爸乔勒言的身影,难免有些失落,“叔爸怎么没来接xixi啊?今天可是xixi第一天上学……”   沈千浓的心又似针刺了一下,“叔爸要忙着工作啊。妈咪来接xixi不是一样么?告诉妈咪,今晚xixi想吃什么?妈咪要特地的做给xixi吃!”   “不用了妈咪,xixi不挑嘴的。你每天要做五个人的饭,已经够辛苦的了!”小家伙心疼的亲了妈咪沈千浓一口。   宝贝儿,妈咪求你别这么懂事好吗?沈千浓抱起儿子乔惜,直觉眼鼻酸疼得厉害。   ——————————   ————————————————   回到律师事务所后,小家伙已经呼哧的跑向妈咪苏启的办公室里找妈妈了。   霍靖之挪坐进大班椅内,若有所思上片刻,便拿起手机,翻找到一个电|话拨打了过去。“伊老师是吗?我是霍靖之。”   一阵寒暄客套之后,霍靖之问出了想问的话,“其实是想找您办件事儿的。我以前的一个同事,叫沈千浓,是个单亲妈妈。我想劳您查看一下,她的孩子在哪个班,叫什么名字。也好关心一下她和她的孩子。”   五分钟后,霍靖之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沈千浓的孩子叫乔惜,在小五班。今天刚刚入学。   霍靖之面色渐沉:看来,乔勒言是想在本市安营扎寨了!竟然还敢把他的侄儿送进同一个学校里?是想挑衅衙门的权威么?   (2更2,明天接着加更!抱歉,明天才能干架呢。)   ☆、下卷16:乔惜小朋友PK霍无忧小朋友(2更1)   下卷16:乔惜小朋友PK霍无忧小朋友(2更1)   霍靖之面色渐沉:看来,乔勒言是想在本市安营扎寨了!竟然还敢把他的侄儿送进同一个学校里?是想挑衅衙门的权威么?   以霍靖之的敏锐不难推断出:孟良品被双|规,一定跟罡商集团脱不了干系。这几年来,霍靖之也一直让人监视着罡商老周的一举一动,虽说来往不频繁,但跟衙门里的那些后起之秀还是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联系。鉴于老周的特殊身份,衙门也奈何不了他。   如果说孟良品的双|规跟乔勒言他们有关,那乔勒言接下来的目标会不会是他霍靖之?!   有关沈正的案件还锁在办公室里的保险箱里,看来是快要派上用场了。但霍靖之自己也清楚得很:这是他的最后一张王牌,如果真的用上了,那自己的后果也不会好矾!   此一时彼一时,凭他霍靖之个人的力量,已经无法去跟一个组织或帮派抗衡了。   所以,霍靖之请了两个保镖,并让秘书每天都会预定飞往加拿大的航班棱。   ——————————————————————————   今天已经是乔惜小朋友入学第三天了。   看着四周一群群幼稚的小P孩儿,动不动就咧着小嘴巴嗷嗷大哭,更有甚者连擦屁屁这种事还要叫老师代劳,真心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儿去。四岁大的乔惜小朋友,远要比同龄的孩子来得懂事一些,也沉稳一些。   今天的课外活动是玩沙雕。大部分的小P孩子只是在区域里用小铲子铲铲沙子,至多也就玩玩沙漏什么的,只有乔惜小朋友一个人真正的在玩沙雕。   对于这个新来的而且动手能力极强的小朋友,老师们也是喜欢得紧。而且她们还欣喜的发现:乔惜小朋友的独立性很强。大部分情况下,根本就不需要老师单独为他操心。   霍无忧小朋友这一时段也是户外活动。大概是‘丢手绢’之类的小游戏,感觉到无趣,又喜欢沙雕的霍无忧小朋友便趁老师一个不在意,撒腿就朝C区跑了过来。   霍无忧发现了乔惜。他正一个人忙碌着沙雕。他凑近过去,伸长着脖子想看个究竟。   “是忍者神龟里奥纳多。”霍无忧欣喜的发现乔惜勾勒出来的沙雕竟然是忍者神龟,各种仰慕各种崇拜。   “我来帮你一起弄吧。”霍无忧小朋友热情洋溢的毛遂自荐道。   “不用!谢谢!”   乔惜小朋友抬头瞄了霍无忧一眼,埋头接着拍打加固自己就快完工的沙雕。   兴致正勃勃的霍无忧小朋友,哪能眼巴巴的就这么干干的盯着看啊,在没经过乔惜小朋友的允许之下,便自告奋勇的学着乔惜的样子,开始拍打忍者神龟的边缘以加固。   “不许动!这是我的!”乔惜大叫一声。   在霍无忧小朋友的意识里:幼稚园里的东西所有小朋友都可以一起玩。老师也常常跟他们说,要学会跟其它小朋友一起分享。霍无忧觉得,乔惜就应该跟自己分享。这是一种应该有的礼节和友善!   可乔惜却不这么认为。乔惜是在美国长大的孩子,对自己的个人财产保护意识十分的强烈。就好比在美国,你未经主人的允许私闯民宅,是会被主人拿枪给轰出来的。显然,霍无忧的行为在侵犯自己的权益。   被乔惜这么一吼,霍无忧小朋友是吓到了,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趴在了忍者神龟的头上,快成型的沙雕散了,作品功亏一篑。   “让你不要动,你偏要动!找打啊你!”   乔惜小朋友护沙雕心切,侧着小肩膀就朝霍无忧撞了过去;原本霍无忧是想道歉来着,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乔惜撞了个四脚朝天。摔在柔软的细沙上,到也不是很疼,可向来被娇惯的霍无忧小朋友哪里能接受这样的羞|辱,打不过乔惜的他,随手抓起一把沙子,朝乔惜的头部扬洒过去……   有少许的细沙钻进了眼睛里,乔惜忍着极为难受的疼痛,三下五除二就把霍无忧小朋友按压在了身|下,因为眼睛里钻了沙子,乔惜看不清霍无忧的脸,就迷迷糊糊的朝着霍无忧的下巴上来了两小拳手……谁知两拳都打在了霍无忧小朋友的鼻子上。   “啊……老师……老师……有个小朋友鼻子流血了……”一个看热闹的小朋友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因为他看到了从霍无忧鼻子里流出来的鲜红血液。   霍无忧用自己的小手背蹭了一下鼻子,手背上立刻沾染到了自己的鲜血和粘腻的细沙,顿时就被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让老师们没有想到的是:乔惜小朋友一个才四岁大的幼儿,竟然会有如此强劲的攻击性。那打人的小身手更显专业素养。   乔惜跟鬼谷学了一年多的简单武术,所以像对付霍无忧这样的小P孩子,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别说是一个小他四个月的霍无忧了,就算是十个,他也能游刃有余的将之打倒。   ——————————————最新章节,请登录——————————————   乔勒言在接到老师的电|话时,首当其冲问出口的就是:“我家乔惜受伤了没有?”   在得到老师那句:“是你家乔惜把别的小朋友打流血”时,他才松上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的乔勒言又怎么会知道:被打出血的,正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乔惜请求老师不要打电话给妈咪沈千浓,因为他不想看到妈咪为他的不乖而掉眼泪。   但老师还是打了沈千浓的电|话,并告诉她乔惜在学校打人的事。因为老师觉得乔勒言刚刚的问话很不靠谱!这不是一个家长应该持有的偏袒态度。   沈千浓听闻后大惊,连忙丢下手中的活儿匆匆忙忙的先于乔勒言赶来了学校。   最先赶来学校的,是霍靖之。正好他在去公安局办案的路上,在接到老师的电|话之后,就直接赶了过来。   看到啼哭不止的儿子霍无忧,霍靖之心疼到极致,他连忙将哭成小泪人的儿子抱起身来,温情的拥在自己的怀里,“无忧乖,不哭了……有爸爸在呢!”   乔惜静静的看着被爸爸抱在怀里各种撒娇且哭得更甚的霍无忧,他眼圈儿红了红。眼睛里的沙子已经被校医清洗干净了,很疼很难受,但整个过程小家伙连哼都没哼一声。可在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有爸爸疼时,他的眼圈却红了!有爸爸疼了不起吗?我有叔爸疼!   “xixi,你没事儿吧?”沈千浓从学校门外一口气跑进了教导处。   因为能进这所私立贵族幼稚园的非富即贵,老师们怕摆不平,或是处理不好,便直接送来了教导处。   看到急急火火赶来的妈咪沈千浓时,乔惜低垂下了头。他知道自己又不乖了。而妈咪沈千浓又要伤心难过了。妈咪怎么来了啊?不是让老师打电话给叔爸的吗?   “xixi的眼睛怎么了?怎么红红的?快让妈咪好好看看。”经过细心的检查之后,沈千浓发现儿子的眼睛有些异样的泛红。她知道儿子的个性,打人或是挨打,都不会哭鼻子的。   “妈咪,xixi没事儿。”小家伙温温的低喃了一声。其实这一刻小家伙也想哭的,但看到比自己更脆弱的妈咪沈千浓时,小家伙只能变得坚强了起来。   让沈千浓惊讶无比的是:自己儿子打的人,竟然是霍靖之的宝贝儿子!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看着抱着儿子各种柔情各种抚慰的霍靖之,沈千浓心间五味杂陈。   听完老师陈述完两个小P孩儿打架的过程之后,沈千浓觉得儿子乔惜打人固然不对,可也是霍无忧小朋友有错在先。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也在所难免。   但护子心切的霍靖之却不这么认同。   “戴校长,一个才四岁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强悍的攻击性……我们这些当家长的着实不能安心将孩子放在你们幼稚园里呢!才入学三天,就打伤了其它小朋友……真担心接下来挨打的还会是哪个不幸的孩子!这风险,是不是有点儿大了?”   “对对对,霍律师,您说得极对。对于乔惜小朋友动手打人,我们会严加教育。一定会给霍律师一个满意的答复。”校长有些唯唯诺诺。最担心的就是学校的声誉。   “霍靖之,你什么意思?我孩子打了你的孩子固然有错,可你孩子先行破坏我孩子的沙雕,还把沙子扬到我儿子眼睛里……是他有错在先的!”   原本,沈千浓是想让儿子乔惜跟哭哭啼啼中的霍无忧小朋友先道个歉的,可没想霍靖之的话竟然会如此的不近人情,而且是锋芒锐利。   他心疼他的儿子沈千浓可以理解,但校医已经说了:霍无忧的流鼻血并不大碍,而且血早已经止住了,也不会形成习惯性的流鼻血!   他霍靖之还想怎么样?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乔惜也是他的亲生孩子啊!一这么联想,沈千浓就对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恨得牙痒痒。   “沈女士,你应该读过鲁迅先生的《故乡》吧?你此时此刻的模样跟那个杨二嫂简直如出一辙!”霍靖之不紧不慢的说道。   真的是骂人不带一个脏字!沈千浓当然知道杨二嫂是个自私、尖刻、贪|婪、势利,爱搬弄是非爱唠叨的庸俗小市民的典型形象!这个男人竟然用这样一个人物来变相的辱|骂自己奚落自己?!沈千浓被气得牙齿打颤!   “叔叔,打人是我不对!我先向您的孩子道歉!可您的孩子有错在先,他也应该向我道歉!”乔惜小朋友以理力争着。   霍靖之的目光从沈千浓那张气得泛白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后落在乔惜小朋友的身上:小家伙眼睛泛着血丝,应该是被沙子袭到的;白皙的小脸倔倔的,双眸里无畏无惧。   定定的看了小家伙几秒,便随之被他的身份给控制住了思绪:这孩子可是那个女人背叛自己,并跟其它男人生下的孩子!便带上了浓浓的讽刺意味儿!   “打伤了别人家的孩子,岂是一句‘道歉’能解决的?你妈妈没教过你学校里的玩乐资源   所有小朋友都应该分享着玩吗?野蛮的孩子才会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霍靖之整个理论的过程中,都是一副温润的姿态。但言语却十层的尖锐,句句都刺得沈千浓的心疼上加疼。可他的动作却是细致入微的。他不停的拍抚安慰着怀里哼哼卿卿的儿子霍无忧。将父爱的浓郁展现得温情又暖融。   霍无忧享受着霍靖之的浓浓父爱;可同样是他亲生儿子的乔惜,此时此刻都接受着他严厉的批评和教育。沈千浓的心疼得一阵窒息。   “霍靖之,我儿子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吧?”   沈千浓气急起来,“你心疼你的孩子,可我也心疼我的孩子啊!你孩子的鼻子被我儿子打流了血;可我儿子的眼睛被你儿子扬到了沙,万一瞎掉了,你担当得起吗?”   沈千浓真的是忍无可忍了!面对霍靖之咄咄逼人的去指责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沈千浓想冲上去给他一耳光的心都有了!   “可事实是:你儿子的眼睛并没有瞎!而我儿子却因为你孩子的暴|力倾向受到了伤害!像这样有心理问题的孩子,就不应该送到学校里来!因为他会威胁到其它小朋友的安全!”   霍靖之总是这么一副说话的腔调:他的声音不会高,一般都是这般温润耐听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满满的有理不在声高。但他的话,却在很大程度上能将一个正常的人气得上蹿下跳,甚至于失控!   而沈千浓几乎快被他的话给活活的气得失控了。   “我儿子哪里威胁到其它小朋友的安全了?要不是你儿子先来挑衅我儿子,我儿子会动手打他吗?!我告诉你霍靖之:你儿子挨打纯属活该!想要我儿子退学?门儿都没有!”   面对越来越失控的女人,霍靖之只在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宝贝儿子霍无忧已经在他的拍抚下匍匐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但霍靖之还是有意识的去捂住儿子的一双小耳朵,不想让女人的聒噪声扰他儿子的好梦!   于是,整个教导处里就只听到沈千浓一人失控的嚷叫声。给众人的感觉:孰是孰非已经再明朗不过了!接下来,就是校方跟这个失控女人理论的时候,而他霍靖之只是坐看好戏。   莫名的,霍靖之将目光看向了一旁局促不安站立着的乔惜。他当然知道:一个孩子在面对自己失控的妈妈时,是多么的恐慌和无助。   “妈咪,你不要叫了……xixi再也不打其它小朋友了……xixi会做个乖孩子……xixi不上学了……xixi答应妈咪回Chicago……”   小家伙无助的低声喃喃着,毕竟他还只是个四岁大的孩子。面对众人指责他的妈咪,他真的好难受好害怕。   霍靖之似乎有些于心不忍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心胸狭窄到用如此犀利的言辞去激怒一个没了丈夫的女人?答案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曾经背叛过自己!   *********   “我们不转学,也不回chicago!看谁敢把我们怎么着!”   门外转来的声音,对于惊慌失措的乔惜小朋友来说,简直就是救世主降临。   “叔爸!”小家伙终于失声痛哭了起来。他迈着有些发颤的小步子朝乔勒言飞奔过去,泪水流得满小脸都是。   乔勒言张开双臂抱起抑制不住伤心的小家伙,柔情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叔爸,你怎么才来啊……xixi的妈咪被人欺负了!”   小家伙委屈万分的趴在乔勒言的肩膀上,哼哼啼叫着。   ☆、下卷17:其实霍无忧是乔勒言跟苏启的亲生儿子。(2更2)   “叔爸,你怎么才来啊……xixi的妈咪被人欺负了!”小家伙委屈万分的趴在乔勒言的肩膀上,哼哼啼哭着。   乔勒言拍抚着小家伙的肩膀,“是男子汉就不准再哭了!叔爸来了,不用再怕。”   看着眼前有些错位的画面,沈千浓的心如被千疮百孔。伤害自己孩子的,竟然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而袒护自己孩子的,竟然是孩子亲生父亲的仇敌!   “戴校长,我等着您的答复。我想其它的家长们,也同样会关注孩子在校的安全问题。”   霍靖之的话很专业,他在不动声色中就给校方施加了压力。如果校方处理不好,可是处理的结果没能让他满意,那校方便会陷入一个信誉危机中棱。   “我们校方一定会严肃处理这次打架事件。给霍律师一个交代,也给千百位家长们一个交代。”戴校长一直是低姿态的,他深知霍靖之在本市的影响力。   “那就好!霍某先行告辞了!”霍靖之示意司机离开矾。   “我送送霍律师您。”戴校长极为客气。   “不用!您还是留下来尽快处理好问题吧!我们众多的家长们还等着校方的处理结果呢。”霍靖之不温不火的说道。即便是很严厉的话,他都能说得如此的轻描淡写。但分量却足足的。   “好好好,我们尽快处理。一定给千百的家长们一个宽心的交代。”戴校长连连点头。   看着那个肥头大耳的校长对霍靖之如此的唯唯诺诺,乔勒言满眼的不顺意。不趁机挖苦一下霍靖之,实在是不匹配他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样儿。   “一个残废生出来的孩子,果然不中用!”乔勒言上扬着眉宇,半邪半佞的说道。   霍靖之只是轻轻垂了垂眼睑,似笑非笑:足以说明乔勒言并不知道儿子霍无忧的身份。   无需跟乔勒言这种痞料子逞什么口舌之快,因为乔勒言的这声奚落,无疑是在说他自己罢了!霍靖之托抱着睡着的儿子在司机的推行下缓缓而出。   可门口,却闪进了一个纤瘦的身影。那是刚刚才赶到的苏启!却没想到在靠近这扇门的那一刻,听到了让她痛彻心扉的话:‘一个残废生出来的孩子,果然不中用!’——他竟然这么说他自己的孩子?!   苏启仰起头,长长的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冲进了教务处,径直走到了乔勒言的跟前,二话没说,便毫无征兆的扇了乔勒言一记响亮的耳光!   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乔勒言着实怔愕了一下:他真心没想到,自己回本市跟这个女人的第二次见面,就被她扇了这记耳光!就因为自己说她丈夫是个残废?!   虽说霍靖之没有回头,但这记响亮的耳光他还是听得真真切切。他似乎也没料到苏启会愤怒到去抽乔勒言的耳光!   打完乔勒言之后,苏启才看到了沈千浓母子。想来跟儿子无忧打架的小朋友,应该就是沈千浓的孩子了。可这一刻的苏启心里难受极了,她也不想在这样场景下去跟沈千浓母子主动去打招呼,只会让彼此更为尴尬难堪。   心牵于儿子霍无忧的伤势,苏启朝沈千浓生硬的歉歉颔了颔首,便飞扑到了霍靖之的轮椅边,去查看儿子的伤势,“无忧伤到哪儿了?”   苏启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微微的哽咽。   “儿子鼻子流了血,已经止住。老婆,我们回去再说吧。”霍靖之温润着声音,一家三口偎依在一起,温馨又暖融。   突兀的,憋屈了很久的乔惜小朋友发出了他压抑的怒吼声,“坏女人,不许你打我叔爸!”   在乔惜小朋友的认知里:连顶天立地的叔爸乔勒言都被人打了,他真的很难接受这样屈|辱的事实!而且叔爸乔勒言竟然还没有还手!乔惜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叔爸被人打……而且是个女人!   乔惜朝苏启冲了过来,看准了她那只打了他叔爸乔勒言的右手,用双手抓住苏启右手的手腕,低下头去就是狠狠的一口咬下……   对于打他叔爸的人,乔惜是绝不会留情的。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可以受委屈,但小家伙却怎么也接受不了他的叔爸受委屈。   “啊……!”苏启条件反射的发出一声吃疼的惊叫。   因为小家伙是卯足了劲儿咬的,乳|牙刺入苏启的皮肉里,瞬间便有嫣红的血从她的手腕处掺杂着小家伙的口水一起蜿蜒下来。   对于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来说,乔惜小朋友的确有一定的攻击性。但这样的攻击性,也是源于缺乏安全感。所以,他便学会跟鬼谷一样,用武力的手段来维护一些东西。   霍靖之见自己的启丫头被咬出了血,出于本能的保护,他一把拽过乔惜的衣领,奋力的将他往后扯离;因护妻心切,霍靖之有些用力过猛了,才四岁大的乔惜小朋友几乎是被霍靖之给甩出去的……   “xixi……”沈千浓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朝儿子被甩抛出去的方向飞扑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小家伙的额头撞在了办公桌的直角边缘上……   一阵突来的眩晕,小家伙本能的伸手去捂被撞疼的小脑袋。溢出了血,染在小家伙的手心里。   “xixix……xixi……”沈千浓抱起倒地的儿子,惊恐的大声呼叫着。   “xixi!听到叔爸叫你没?快答应叔爸!”   乔勒言飞奔过来,见小家伙缓缓的睁开双眼点了点头,便抱着他冲出了门外。   霍靖之对儿子乔惜的这一推甩,彻底让沈千浓对他死了心!   ——————————————————————————   万幸的是,乔惜小朋友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   却被乔勒言强行留在儿童医院里留院观察上24小时才肯放心。   “叔爸,xixi没事儿了……xixi想回家。”小家伙的额头上缠绕着纱布,用一双小手紧拽着乔勒言的大手摇晃着,“叔爸……xixi不想呆在这里,这里都是药味儿,好难闻的。”   乔勒言竟然依了小家伙,在经得医生的允许之后,便带着小家伙回到了乔家。   ********   米诺跟鬼谷赶回来的时候,小家伙正偎依在叔爸乔勒言的怀里,并享受着妈咪沈千浓喂来的鸽子汤。这样的亲|昵,一直是小家伙梦寐以求的。   “哟呵,小P孩儿挂彩了?”米诺好奇的坐了过去,“快告诉Mino阿姨被谁给打伤的?阿姨去帮你伸张正义。”   沈千浓面色一殇,“哦,xixi跟小朋友打架,不小心磕碰的。”她实在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只想带着儿子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   “什么?跟小朋友打架打伤的?乔惜,你也太怂包了吧?你大鬼叔叔好歹也教了你大半年的武术,怎么连个小P孩子都打不过呢?”米诺怒其不争道。   “不是啦Mino阿姨,xixi是被小朋友的爸爸打的……我叔爸也被小朋友的妈妈打了呢!”小家伙有些不服气的争执起来。   “什么?等等……你被小朋友的爸爸打了?你叔爸被小朋友的妈妈打了?呵呵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快说给你Mino阿姨听听。”米诺来了兴致,“那一家人也太张狂了吧?!明天让你大鬼叔叔去有仇报仇,有冤伸冤!”   “那个小朋友的爸爸叫……”   “xixi,闭嘴!不喝汤就上楼去睡。”沈千浓厉声呵斥住了儿子乔惜继续想往下说的话。   “千浓姐,你干嘛呢?为什么不让xixi说啊?即便那家人有三头六臂,或是总统国务卿的,只打了我们家xixi,就得与庶民同罪……”   突然,米诺顿住了话,因为她从乔勒言那张玄寒的俊脸上读出了点儿什么,“那个打你叔爸的女人该不会是……霍苏启吧?”   “那个被我打的小P孩儿叫霍无忧。”乔惜连忙跟声补充上一句。   沈千浓想拦都没能拦住。儿子乔惜已经脱口而出了。   “什么?你把……你把霍无忧给打了?”   米诺一听说被打的孩子是霍无忧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她已经知道:霍无忧就是乔勒言的亲生儿子,虽说还没有经过科学认证,但就那小翻版的长相,已经是七不离八了。   “xixi,你打谁不是打啊?干嘛非要挑霍无忧那个小P孩子打呢?!你要知道,霍无忧那个小P孩子可是苏启的命根子……你打不得的!”   “为什么打不得?”一直沉默不语的乔勒言,突然开口冷声问道。   “……”米诺一呛,差点儿无言以对。咬了咬唇才硬着头皮作答道:“因为苏启心疼了,你也会跟着她心疼!因为你对她念念不忘,因为你对她还不死心……”   说就说,谁怕谁!敢跟本姑娘叫板儿,本姑娘就让你一针见血!让你难堪得想死!   要不是乔惜在自己的怀里坐着,乔勒言真会冲过去堵上米诺那张肆无忌惮且信口开河的嘴!   “Mino,你就少说几句吧。勒言他……”沈千浓欲言又止,转开话题道:“我要照顾xixi,今晚的晚饭就由你跟吴先生去做吧。”   “……”一提到要做饭,米诺整个人都萎了。   ——————————————————————————   刚走出房间的鬼谷,看到了在他门外徘徊的米诺。   “找我?”他问。硬朗的眉宇里隐着欣然之色。因为米诺很少会这般主动的来找他。即便找他,也是以发号施令的方式。但今晚的米诺,似乎温婉上了许多。   米诺点了点头。有些谷欠言谷欠止。   “进来说吧,外面凉。”鬼谷心疼用双臂紧揽着她自己的女人。   米诺走进了鬼谷的房间。他的房间很简洁,只有些必需品。米诺很少进来,大部分情况下也会是顺道路过。   看   到那张整齐的庥后,她便爬了上去,并用被子包裹住有些凉意的身|体。深条纹的被子看上去很阳刚,味道跟鬼谷身上的差不多。属于米诺不排斥的范畴。   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爬上鬼谷的庥,是因为米诺知道鬼谷不会对她乱来。如果他真的想乱来,早在N年前,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自己给轮上N遍了。   “阿鬼……我有个秘密想跟你说……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有秘密藏在心里,真不是一件好忍的事儿。更何况米诺还是那种藏不住秘密的直率女汉子。   鬼谷放柔着目光看着庥上裹得像只蚕蛹的女人,笑,“你说我听。保密。”   “其实……其实霍无忧是乔勒言跟苏启的亲生儿子。”米诺用压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   “你有确凿的证据吗?”鬼谷静了几秒后,问。   “那小P孩儿简直就是乔勒言的小翻版!”米诺强调道。   鬼谷又静滞上几秒,说道:“那就给他们先做个亲子鉴定吧。”   ☆、下卷18:在他脆弱的地方,狠狠的扯下了三根毛发。   “那小P孩儿简直就是乔勒言的小翻版!”米诺强调道。   鬼谷又静滞上几秒,说道:“那就给他们先做个亲子鉴定吧。”   米诺一怔:在她期待的美眸里,又捎带着一丝抵触情绪。好奇,又微微恐慌。   她好奇,恶劣又讨厌的霍靖之,生下了一个俊俏的儿子,如果是乔勒言的种,那都具有讽刺意义啊!她最爱看到霍靖之被带绿帽子时的抓狂和怒火中烧了!老看到他一副温文尔雅的伪君子面孔,着实让她不爽!尤其是在米诺想起他曾经往她伤口中打跟踪器,就更加让米诺痛恨他到咬牙切齿!   之所以恐慌,是因为米诺害怕那小P孩子如果真是乔勒言的种,那他跟苏启死灰复燃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增强了!到时候,自己这个小三不像小三,情|人不像情|人,还不得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梓!   “都成一小翻版了,还有做亲子鉴定的必要吗?!”米诺嘟哝上一声,往被子里钻了钻。   “小翻版?可我并不觉得他们有多像。你之前不是还说过乔惜那P孩子是乔勒言的种吗?”其实鬼谷想问:你是不是看着满大街所有的孩子,都像乔勒言?这是一种情|人眼里出儿子的节奏吗堆?   “你们男们的眼神有那么不好使吗?明明就是像,你们偏偏眼挫看不见么?看来你跟麦子贱一样的眼瞎!”米诺愤愤道。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是在对牛弹琴。   虽说被骂,可鬼谷的心间却是温存的:原来女人跟麦子健走在一起,是为了研究霍靖之的儿子是不是乔勒言的种!   “万句雄辩,不如一纸事实!我们可以给那小孩儿跟乔勒言做个亲子鉴定。”鬼谷道。   米诺怔了怔,嘟哝道:“怎么做啊?你总不能跑到霍靖之面前说:我怀疑你儿子不是你亲生的,我要弄他的血液来跟乔勒言做亲子鉴定吧?那霍靖之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才怪呢!”   “那还不简单……霍家我去过,轻车熟路。至多两个小时,我就能取回那小家伙的血液样本。”鬼谷淡声应道。这个能力,他完全有。   “真的?”米诺又开始了她的猎奇心里。“那你还不快去!就给你两个小时!”   ——————————————————————————   鬼谷借着夜幕去霍家取霍无忧小朋友的血液样本去了,而米诺也没有闲着,她决定去乔勒言的房间里偷偷拔下他的一根毛!   最好能是下面的!   乔勒言陪|睡乔惜之后,又被嫂子沈千浓拉进书房里苦口婆心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的交涉结果就是:他会送他们母子回芝加哥,但他自己却会留在本市。他也不舍得让侄儿乔惜再次涉险。虽说孟良品大势已去,但霍靖之在本市光鲜人物的身份还是不容小觑的。动了他,自己也难全身而退!   无论沈千浓如何的劝说,乔勒言都是一副决意已定的模样。   米诺猫着身走到乔勒言卧室前。本想礼貌的先叩下门的。可觉得自己要是叩了门,那岂不是得打草惊蛇了?关键在于,乔勒言房间里的门竟然只是虚掩着……难道是他特意给自己留的么?这到一想,米诺就忍不住的窃窃自喜!   一般情况下,乔勒言晚上都会反锁上门的。就为了预防这个‘色’妖精时不时兴起的大驾光临。并不是说乔勒言有多讨厌米诺,而是因为他真的跟米诺发生点什么了,鬼谷那边就说不过去。毕竟兄弟妻不可欺!而且鬼谷对于乔勒言而言,和麦子健一样,都是他缺一不可的左膀右臂!   米诺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的大庥上并没有乔勒言的身影。侧耳细听,洗手间里传来的阵阵流水声,让米诺顿时情韵媚生。真是个天时地利又人和的大好时机!   感觉到卧室里有响动时,乔勒言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百密一疏。反锁了百天的房门,今晚却因为小家伙的事儿心绪不宁而忘了这么一回,便被这妖精钻了空子。   他微微蹙眉,伸手扯过浴|缸边缘处的毛巾,沉入水中,半漂浮在自己最私|密的部位。   鬼谷呢?应该不在。不然那妖精下楼经过他的门前,又怎么可能没被他发现?   三年多的颓废,让乔勒言的体魄看起来稍稍清瘦了一些;但高大的体型,还是支撑出了他健壮的身姿。搁置在浴缸边缘处的劲腿,还是那般的遒劲有力。   米诺进来的时候,满眼里便全数的装进了男人那傲|人的体魄。说男人看了美女入|浴会血||脉|喷|张,其实女人在看到美|男沐|浴时,也是大同小异。   米诺直觉得自己的气血上涌,整个人也变得风|情万种了起来。她本来就是个能要男人命的妖精,这样的风|情,乔勒言还真消受不起。   “妖精……你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又想折腾什么呢?”乔勒言没有回头,慵懒着声音问道。   米诺媚|媚一笑,沿着浴缸的边缘,坐在了一块柔软的毛巾上,“既然我是妖精……这三更半夜的出来……当然是吸男人阳|气的啦……怎么,你怕了?”   这媚|态酥骨的声音,着实让乔勒言听着一阵精神恍惚。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承受不了这妖精的撩|拨,更何况这女妖精乔勒言并不讨厌。有好几次,乔勒言真想着顺了自己的性之冲|动,将这个女人给干了……但思想的冲|动,要在行动中实现,还是需要一定动力的。   “同层,隔一间健身房,那里有个superman,更适合你用来吸阳|气练道行。”乔勒言的声音有些疲乏,故意压制着身|体里的亢奋。   “可我就喜欢吸你的……”   米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双手搭放在乔勒言肩膀上时,立刻有股电|流朝男人最原始的冲|动上荡击过去。一双满含谷欠情的媚|眼直勾|勾的望着全|身赤|光的男人,她涂着亮彩指甲油的指甲在男人的背脊上轻轻画过……   “行了妖精,别玩了……我已经见识过你的媚力了!去跟你家阿鬼玩吧。”乔勒言向前前倾着身体,躲开了米诺那两只如同触角一般的毛手。   “躲什么躲啊……又遮什么遮啊……你那玩意,本姑娘又不是没瞧见过……而且还咬过呢!你忘了?”其实米诺并不是一个开放的女人。说这番话时,她也是羞羞答答:嫣|红的腮颊、荡漾的水眸、微醺的娇|态,真的是煽|情又诱|人。   乔勒言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微微合了合眼睑,尽量不去跟米诺对视,“乖,快去跟你家阿鬼玩吧!他的活儿要比我大上很多……也更好玩!相信我,真没骗你!等你玩过他的,就会藐视一切男人了!”   “可本姑娘今晚就只想玩你的!你都矜持了七八年了,今晚就从了我吧!”米诺也不管湿|身不湿|身,径直朝乔勒言的后背扑了过去,两个一起滚进了装满浴水的浴|缸里。   衣湿|透之的米诺,更加的妖|媚如狐,尤其是月匈的那两|团|凸|起,隔着薄湿的衣服,就顶在乔勒言的后背上,那感觉……调动起来的不仅仅是身体里的原始谷欠望,还有男人的一种征服谷欠!   乔勒言是男人,而且还是个有着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说实在的,今晚,此时此刻,他顺水推舟的吃了这女人,也就是一场友谊赛的事儿。也不会影响到什么。   但……男人除了肉|体上的谷欠望,还有身心上的渴求。   “Mino,为什么要如此作|践自己呢?你明明知道,我心里藏着明的女人……即便是要了你,也只是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要!比不得鬼谷,他是奉上一颗真心去爱你的……你怎么就理解了呢?”   乔勒言微微轻叹一声,“别再做自欺欺人,又自取其辱的事了!”   “别给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没用!本姑娘早就免疫了!今晚,本姑娘就是想睡你!不谈情,也不说爱,直接做这个爱!”米诺毫不领情的厉言叫停了乔勒言的‘劝说’。   乔勒言默了,恨不得将缠在身上的女人从窗口里丢出去!但事实是,女人在缠|抱着他的身|体时,至少让他的身|体是舒服的。   “Mino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真的把你给玩|残了!”乔勒言吓唬着米诺,想让她知难而退。   “KAO,苏启都没被你玩|残,你就更不可能玩|残我了!”说完之后,米诺就后悔了。这良辰美景的,提他的旧爱干什么?多扫兴的事儿啊!   果然,在米诺说出‘苏启’这个名字时,她分明的感觉到怀里的男人僵硬了一下。   良久,才从乔勒言的齿间溢出一句让米诺不堪其辱的话来,“我对苏启……那是爱!对你……只会是泄谷欠,懂么?!”   这一回,真的把米诺给气到了。她狠狠的在乔勒言的肩膀上咬下了一口。深深的一口,深到米诺能听到自己的牙齿磕在他骨头上的声音。   乔勒言没有动!他任由米诺狠咬着自己。因为他的心此时已经麻木了。   “只可惜,你用心爱着的女人,现在真被一个残废每天睡着呢!人家那才叫真爱,你乔勒言算个P啊!”   这就是米诺以牙还牙的方式。她疼了,她也会让乔勒言疼!更疼!   乔勒言沉默了,久久没有动弹一下。直到……   直到米诺的手探到他的生命之源处,以为她又想挑|逗自己,却没想米诺只是在他男人最为脆弱的地方,狠狠的扯下了三两根体|毛,然后爬出浴|缸,桃之夭夭!   “呃……啊!”三秒钟后,才传出乔勒言压抑的低嘶声,“TMD妖精,有种你别跑!”   ——————————————————————————   鬼谷从别墅的后面绕行过来。   直觉告诉他:今晚的霍家跟三年前的不一样。虽说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但他心间的警觉却异样的清晰。可为了不让那个女人失望,鬼谷便只能逼迫着自己铤而走险。   他走近霍家别墅的每一步都相当的小心,敏锐着听觉视觉,还有警觉去打量着四周   的动静。深夜的霍家已经是静谧一片。想来众人都已经睡下了。毕竟还有个四岁大的孩子在,想必他霍靖之也玩不出什么出奇的花样来!   在离霍家别墅的后墙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时,鬼谷悄然的步伐下,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什么细线之类的东西给绊了下……   等鬼谷意识到那是一根引线时,已经从正对面的墙壁里飞|射|出三支弩箭!   三支弩箭,是从引线的受力断裂方向射来,一高,一中,一低;本能的,鬼谷躲过了最上面那支朝自己头部射|来的弩箭;然后是月匈口方向……虽说鬼谷的动作够快,但最后一支弩箭他还是没能完全躲过,弩箭刺进了他的大|腿里……   随后,霍家突然警铃大作,不一会儿,所有的灯光都逐一亮了起来。并伴随着霍无恙亢奋之极的声音,“哈……哈……哈……我设置的机关终于发挥作用了!哇咔咔!”   霍无恙在国外学了三年的机械动力学。但用大哥霍靖之的话说,就是从不用去正道上,专门研究这些歪门邪道。霍靖之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只要这宝贝弟弟不违法犯事,他也就由他去了!再则,霍家要是等霍无恙赚钱养家糊口,估计大家伙早就要露宿街头了。   霍无恙只在回收板上发现了两支弩箭,还有一支却不见了踪影。   “那个闯入者中一支弩箭!在下面部位,应该走不远……”他判断道。   “你……确定?”霍靖之真心表示怀疑。   “当然确定!”微顿,霍无恙蹲下|身来,用手电照射着相对应的草丛,一阵仔细的逐寸排查之后,他从草坪上抹到了一些血迹,“哥,你快看,那个闯入者受伤了!应该在大|腿以下,小腿以要的部位!我们要不要报警?”   看着弟弟霍无恙手上的血迹,霍靖之陷入了思考状:夜袭霍家的,会是谁?   是乔勒言?还是想猎财的梁上君子?   应该不会是后者。因为在这片别墅小区里,比他霍靖之一个穷律师有钱的多了去了!   那是,是乔勒言?他来干什么?又想跟苏启来个幽会么?真够死性不改的!   “哥,发生什么事儿了?”苏启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看到楼下草坪里的霍靖之和霍无恙正议论着什么,便急急忙忙的跑下楼来。   “哈哈苏启,我的发明射中了一个闯入者!而且他还受了伤,我厉害吧!”霍无恙各种的显摆加嘚瑟。平日里,没少被大哥霍靖之说他不务正业,现在好不容易发挥到了他的特长,能不在他心仪的女人面前狠狠的显摆一下吗?!   “什……什么闯入者?”苏启着实一怔。   “不知道!估计是来偷东西的!你看,这是他流的血……应该是跑了!”霍无恙将沾染着血迹的手心送到苏启跟前让她看。   苏启莫名的紧张了起来:那个受伤的闯入者,会不会是乔勒言?一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儿,自己还抽了那个男人一耳光,她就更加的忐忑不安起来。   “无……无恙,你那弩箭上……没……没毒吧?”苏启小心翼翼的追问一声。   “毒?什么毒?我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吗?!那种下三滥的手法,我怎么可能会用!”霍无恙满声的嗤之以鼻。   苏启松下了口气;而霍靖之却微微蹙眉:他还真希望霍无恙能当上一回小人!   *********   房间里,霍无忧小朋友被胳膊上的刺痛和楼下的吵闹声弄醒。   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胳膊,困意的喃喃一声:“妈咪,有蚊子咬……”   ☆、下卷19:乔勒言,别碰我这个有夫之妇!   鬼谷下车的步伐有些拖挪,毕竟那是碳水化合物的肉|体,不是钢筋铁骨。   露在外面的弩箭,已经被鬼谷折断,受伤的大|腿也用沾染了麻醉剂的止住带简单的捆扎住了。感觉到只是普通的弩箭,并没有萃浸过神经类的毒药,鬼谷便忍着剧痛,在霍靖之和霍无恙兄弟出门来寻觅自己之后,悄然进去霍家取到了霍无忧小朋友的血液样本。   虽说取得轻而易举,但鬼谷坚韧的耐力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因为他不想让他的女人失望!   回到乔家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看到自己庥上躺着的熟睡女人,鬼谷在黑暗中露出一丝隐约的欣慰笑意。他将血液样本的采集器皿放在庥头抽屉里,然后就这么静坐着庥边,静静的看着娇睡中的女人。   娇睡中的女人很恬美,没有了白日里的那种刁蛮和辣劲儿。她侧身半蜷曲着身|子,像条缺失安全感的毛毛虫。翟罡收养米诺的时候,她才四岁多,跟现在的乔惜差不多的年龄姚。   米诺的父母是翟罡的至交,所以翟罡并没有像对待鬼谷一样对待米诺,而是把她当成闺女似的疼爱。   而鬼谷,则是翟罡彻头彻尾收养过来用做杀戮的工具愎!   再后来,翟罡又收养了乔安东送过他身边的乔勒言。在乔勒言没来之前,米诺一直跟着鬼谷混,因为鬼谷能够给她强大到无人能欺的保护港湾!但后来乔勒言去了,米诺就成了乔勒言的小尾巴,整天围着他转悠。而麦子健,纯属翟罡跟麦家金融往来的衍生物。   只有鬼谷知道:其实翟罡跟乔勒言和死去的乔安东兄弟,是有血亲关系的。   翟罡是私生子。他的母亲是乔勒言爷爷的地下情|人。换句话说,翟罡跟乔勒言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按辈分,乔勒言应该称翟罡一声亲叔叔。   但因为身份的尴尬,也不想给乔勒言以不必要的困扰,所以翟罡一直没有跟乔勒言道明自己的身世。现在以义父的名义,翟罡一样可以关心和爱护乔勒言!完全没有必要去捅破那层让彼此双方都尴尬的纸!   *********   深深的凝视,变得粘稠。   乔勒言说得没错:米诺是鬼谷这一生的唯一追求。当初,鬼谷完全有能力杀掉乔勒言取而代之,但他却因为不想看到米诺伤心,而作罢!当然了,这里面也掺杂着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   之所以乔勒言一直没动米诺,与其说是念及兄弟之义,还不如说是乔勒言对鬼谷的一种同情和怜悯!在乔勒言看到,鬼谷对米诺的‘贱’爱,值得他拥有这个女人!   倾身过去,鬼谷在女人的发际上落下一吻。深深的一吻。   鬼谷渴求的并不多:即便只是这样守在女人的身边,能看到她一颦一笑,便是幸福!   洗手间里,鬼谷咬着纱布拔出了那半截弩箭,简单的清理好伤口,经过消毒之后,再次用干净的止血带捆扎起来。这样的疼痛对鬼谷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身上烙下了多少的伤痕,但他却清晰的记得女人爱吃什么,爱玩什么。   回到卧室里,女人依旧酣睡着。鬼谷又是漫长无声的静立,他深深的凝视着女人,一动不动着!鬼谷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伴随还能维持多久,但每一刻在她的身边,都是那么的让他珍惜!一个杀戮者的生命,早就已经置之度外。鬼谷希望在他有生之年里,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满足女人的一切要求。   感觉自己的左腿越来越麻木,他退身到了沙发边,想在沙发上凑合着眯上一会儿,但今晚的鬼谷却特别想跟女人再近一些。他想嗅着她的气味入睡。   这么想着,他便拖挪着步伐走到庥边,轻浅的侧身躺了下来,偎依着娇睡中的女人,嗅着她的发香,鬼谷似乎有些醉了。   但这样的沉醉,慢慢的变得躁|动起来,蜕|变成了亢奋的男性之荷|尔蒙,顿时让鬼谷变得异常的兴奋。明知道这样不利于伤口的康复,可他还是抑制不了身体里的躁|动因子。   女人的沁香萦绕在鼻间,鬼谷忍得有些难受。他情|不自禁的朝女人的身体偎|依过去,缓缓的伸过去自己一条劲实的臂膀,先是触碰了女人一下,那种温软,让鬼谷着了魔……   摊开的大掌覆盖在了女人的肩膀上,而娇睡中的女人并没有觉察到;鬼谷将自己的月匈膛偎依过去,让女人的后背贴进他的怀里,那种实实在在的存在感,让鬼谷的呼吸也变得滚|烫起来!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去纾缓这样的滚|烫感觉,只能逼迫着自己将那些擒拿手的招数又在脑海里演练上了一遍!   还有就是霍家布置的弩箭发射装置。其实并不繁琐,可他竟然却中了招儿……   ——————————————————————————   米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晨曦轻笼。   男人的一条臂膀将她勾|搂在怀里,顺着那条臂膀,米诺看到了鬼谷那张刚毅的脸庞。虽说没有乔勒言长得俊俏,但还算耐看。给人很男人的感觉。   现在的米诺,即便此时此刻在鬼谷的怀里,她也不会担心自己被吃。因为她知道鬼谷不会非|礼自己,轻|薄自己。有时候米诺也会想:如果鬼谷来个霸|王硬上弓,那自己……   感觉到了无趣,米诺伸出手去捏住鬼谷硬朗的鼻子,截止住他的呼吸。   男人如她所愿的睁开了双眼,温|情的看着她,时间在这一刻被她娇美的面容紧紧锁定。   “那小P孩儿的血液样本呢?拿到没有。”米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问。   “取到了。”鬼谷探身过来,几乎上半身匍|匐在了女人的身上。   “阿鬼……”   随着门外的那声轻唤,乔勒言挺拔的身姿便闪了进来。同是男人,无需太多礼节。可映入乔勒言眼帘里的,竟然是一副男正欢女正爱的春|色无边画面:鬼谷匍匐在米诺的身上;而米诺被鬼谷压制在身下……至少从乔勒言的角度来看,画面的确够绯|色!   鬼谷去取血液样本的手顿住了,他侧头来看乔勒言。   “呃……那个……你们做着呢?”乔勒言直言不讳的问道。   这二愣子竟然真把米诺那妖精给干了?其实他早应该如此了!但乔勒言的目光扫过来时,还是带上了那么点儿失落的意味儿。就好比:一颗好好的白菜,自己没吃成,竟然被另外一头猪给拱了!真够可惜的!   “对啊,我们正做着呢!”   一想到乔勒言昨晚施加给自己的屈辱,米诺就来气了;她张开双臂,将自己的上身朝鬼谷的怀里贴了上去,并揽抱住了鬼谷的颈脖儿,娇声妖娆道:“阿鬼,你昨晚真棒!来,再赏你一个吻!”   一声夸张的‘啵’响,米诺响亮的在鬼谷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个……就不打扰你们happy了。完事了下楼,还有点儿小事儿。”乔勒言转身离开。   直到乔勒言的脚步声下去了一楼,鬼谷依旧维持着半匍匐在米诺身上的姿势。   “还不赶紧的滚到一边去!真想睡本姑娘呢?美得你!”米诺见乔勒言就是么走了,有些不甘心的将心头的憋怒发|泄在了鬼谷的身上。   ***********   鬼谷一身黑色。   看到鬼谷下楼之后,乔惜小朋友连忙从餐椅上爬了下来,朝鬼谷小跑过去。   “大鬼叔叔,你快劝劝我妈咪和我叔爸吧……他们要把xixi送回Chicago!可xixi不想回去!”小家伙缠抱住了鬼谷的受腿,并用力的摇晃着。   鬼谷忍受着腿上的伤疼,抚了抚小家伙的已经除去纱布包裹的小脑袋,“他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着想个P啊!”米诺一身妖娆的皮装下楼来,那挺拔的月匈,那莹滑的腿……将女人娇|媚的一面展示淋漓。“你叔爸自己已经是一只缩头乌龟了,现在竟然还要让他的侄儿跟着他一起当缩头乌龟!xixi,Mino阿姨支持你不回Chicago!”   “Mino!”听米诺这么一说,沈千浓着急了起来,“勒言也是为了xixi的安全着想!”   “哦,打输了一场架,就要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那万一在Chicago的幼稚园里也跟人干输了架呢?是不是再次的选择逃避?”米诺嗤声道。   “我是xixi的母亲,我必须为我儿子的安全负责!我要带他回Chicago!”沈千浓不想跟米诺再争执什么。因为留在这个伤心的城市里,只会带给儿子乔惜以伤害。   “妈咪……可xixi不想回Chicago!”小家伙抿着嘴巴说道。   “不想回,不想回……你到是说说,这里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乔惜,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你不想回,妈咪不逼你!妈咪一个人回去!”   沈千浓突然间,就朝儿子乔惜发上了无名之火。不等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沈千浓便冲上楼去。   “妈咪……对不起……xixi错了……xixi跟妈咪一起回去!”小家伙哼哼卿卿了起来。   “行了xixi,让你妈咪冷静一下,我们先吃早餐!”乔勒言伸手抱过了要跟着上楼去的乔惜,叔侄两人率先坐到了餐桌前。   *********   原本,乔惜小朋友是坐在叔爸乔勒言身上的。   见叔爸乔勒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小家伙知趣的从乔勒言大|腿|上爬了下来,又爬上了鬼谷的大|腿。一般情况下,在小家伙的认知里,大鬼叔叔最有安全感了。   鬼谷的大|腿也是神经脉络和皮肉组织的,他的伤口在小家伙P股的蹂|躏下,疼得他一阵闭目忍疼。他当然不会在米诺面前含疼,所以,他只是忍着。   “xixi,你现在可以上楼去看你妈咪了。记得说点儿好听的话,装装可爱卖卖萌。”乔勒言提醒着侄儿乔惜。   “哦,xixi这就去。”   当小家伙从鬼谷身上爬了下来,撒腿朝楼上跑去时,米诺惊骇的发现了小家伙PP上鲜红的血迹。小家伙穿着米色的休闲裤,已经染红了大片。   “乔惜,你的小PP流血了!”米诺惊恐的大叫一声。   乔勒言一惊,寻声看去,果然看到小家伙PP上的大片血迹。他立刻冲过来将傻愕住了的小家伙提抱起来,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小PP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的伤痕。   迅猛的,乔勒言将目光转向了鬼谷,“阿鬼,你受伤了?”   “没事儿,皮肉伤。”   鬼谷淡声应道。他穿着黑色的裤子,即便血染了出来,也是看不出来的。   看着被送去私家医疗所重新包扎完伤口鬼谷,米诺有些泪眼迷蒙了起来,“阿鬼,你千万不能死,也不能残啊……你要是死了残了,我就没人使唤了!”   “……”乔勒言跟鬼谷皆默了。   ——————————————————————————   苏启这一整天,心里是备受煎熬。   一来,她担心被霍靖之推了一跤的那个叫乔惜的小男孩儿。他是沈千浓跟乔安东的孩子,而儿子无忧又是乔勒言的孩子,按理说,他们可是堂兄堂弟,有亲血关系的。   其实小孩子之间打个架,也是常有的事儿;可却没想演变到了这一恶劣的地步。苏启真的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发生!   原本今天她是想带儿子霍无忧去乔家看看受伤的乔惜小朋友的。可儿子霍无忧却被霍靖之带去了律师事务所里。只能作罢。   二来,她担心着昨晚被霍无恙刺伤的男人,究竟会不会是乔勒言?还只是个普通的偷盗者?   可一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说什么‘一个残废生出来的孩子,果然不中用’,苏启就气得牙痒痒!   她恨不得抽上那个男人几十个耳光,然后告诉他:你就是那个残废!   出租车在城北的小商品市场停了下来。苏启是来调查一件两个商贩互相殴打的案子的。   刚刚付完钱下车,就见一辆黑色的捷豹横停在了她的跟前。她一惊,本能的后退避让。这种马路彪子,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去这群人怄气。   于是,苏启从那打开的车门里,看到了一张轻染着怨怒的俊脸。   竟然是乔勒言!   瞄到情况不对,苏启转过身拔腿就跑!因为她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男人的出现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苏启的速度哪有乔勒言来得矫捷,她才跑出了七、八步,便觉察到身后有一个愤怒的黑影笼罩过来,然后她的双脚就凌空而起,被男人扛上了肩膀。   “乔勒言,快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再不放,我要喊人了!”苏启挣扎着,恐吓着,可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旁若无人的将她扛着朝那辆黑色的捷豹走去。   “来人呢……救命啊……有人打劫了……”苏启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卯足了力气使劲儿的大喊大叫起来。   却被男人狠狠的砸进了副驾驶里!撞到头不说,后腰还砸在了手刹上,上下两处疼痛,让苏启叫嚷的声音都低萎了下去。   “乔勒言,你究竟想干什么?”苏启朝着钻驾驶室里的冷酷又阴沉的男人厉问道。   “你猜猜我想干什么!”乔勒言满脸的阴云密布,他将车启动,捷豹呼啸而行。   “停车!停车!快放我下去!”苏启见乔勒言丝毫没有要停车的意思,便条件反射的去抢夺他手中的方向盘。   却没想到乔勒言索性把双手从方向盘上松开了,“想死是么?好,咱们一起死!”   ☆、下卷20:你可以把心给他,但你的身……我要了!   却没想到乔勒言索性把双手从方向盘上松开了,“想死是么?好,咱们一起死!”   苏启愕然了,没想到三年后的乔勒言倔劲更更胜!她当然不想死。她死了,儿子无忧怎么办?小东西还那么小,是离不开她这个妈咪的!   去抢方向盘的手灰溜溜的缩了回来,苏启安静了。方向盘再次回到了乔勒言的手中。   有些东西,是回避不了的。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既然早晚都要面对,用逃避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苏启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的让自己回归平静弛。   “乔勒言,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各自的平静生活吗?你干嘛还要纠|缠不清啊?”   苏启尽量的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风轻云淡。但不知怎么的,还是感觉到心口在隐隐作痛嗄。   “习惯了各自的平静生活?哼哼……”乔勒言冷笑一声,“是你一个人平静了吧?霍苏启,既然你当初那么爱霍靖之,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我?!”   面对男人的责问,苏启默了几秒,然后淡淡着口吻说道:“我已经为当初去招惹你付出代价了!”   “什么代价?被我睡了三天三夜的代价?!”乔勒言嗤声悠哼,“差点儿忘了,当时你还是个雏|儿呢!水|嫩得很!”   苏启的白齿咬上了自己的唇瓣。她没有去辩驳男人对她的羞辱。时过境迁,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去跟一个不冷静的男人争执什么了。   “霍靖之还真舍得下血本儿,竟然把自己清白的女人送去给我糟|蹋!真够贴心的!”乔勒言嗤嗤的笑着。听起来像是在讽刺苏启,可又似在讽刺他自己。   苏启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不但牙痒痒,手更痒痒的她,侧身就朝乔勒言扇去一耳光……   然,这一回的乔勒言是有备而来的。一个抬手,就将苏启扇来耳光的手腕给紧紧的扣住,“怎么,还想扇我耳光呢?霍苏启,既然你真这么恨我,我到是有个办法让你弄死我……”   乔勒言突然倾身过来,在苏启左侧耳垂上冷不丁的一口咬下,带上了宣|泄似的咬,“你只有在庥上,趁我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有机会弄死我!”   “乔勒言!你TMD的混|蛋!”不堪入耳的话,让苏启在愤怒的同时,也倍感内心的凄凉。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如此口不择言的侮|辱她,每句都如锋芒在心尖刺痛。   吱嘎一声,捷豹在辅道上停了下来。乔勒言用单手擒扣着女人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那张越来越面目狰狞的脸,“我TMD的就是混|蛋!一直是!我从来就没以什么正人君子自居过!霍苏启,你搅乱了我的人生,就想全身而退么?天地下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苏启双眸含泪,她浅眸着男人那张惊悚的脸,“乔勒言,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凝视着女人那张泪眸闪动的脸,乔勒言的心被硬生生的揪起,无论他对这个女人如何的念念不忘,如此的情深厚爱,都无法进去女人的心里!女人所爱的,所选的,最终还只是霍靖之!而且还跟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深深的讽刺袭涌而来,乔勒言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我才离开三个月,你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霍靖之的庥……哦,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爬上了他的轮椅……还跟他生下了孩子!霍苏启,你这究竟是有多么的爱他啊?!只想跟他同生共死,不再乎他是不是个残废,一心只想跟他在一起?”   顿住,乔勒言的眸子里染上了怒意的血丝,“那我又算什么?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惜把自己送上庥的金主?”   男人愤怒的眼眸,凄殇的神情,落在苏启的眼底,是又伤心又难过。或许,还是丝丝的欣慰:这个男人在不甘、愤怒的同时,是不是对自己还有着某种眷恋?!   可还没等苏启将欣慰去扩展,乔勒言无情刺骨的话又接踵而至:“霍苏启,既然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改写,再也回不去了……那我就用自己的残生,跟你纠缠置死吧!”   “乔勒言!你这个疯子!”苏启的心疼成了一片。   “我已经疯了三|四年了……就我一个人疯,太不公平了!即便是十八层地狱,老子也要拉你一起下,一起疯!”乔勒言狠气的嘶声道。那血丝乍现的眸子里,是怒火中烧,亦是伤痕累累。   苏启突然间意识到:原来这个男人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般的桀骜不驯!   “乔勒言,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苏启迎上男人凄怨的目光,淡淡着声音轻喃。   “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呵呵呵呵……”乔勒言冷冷的笑,笑得面部扭曲,笑得双眸生寒,“霍苏启,你知道我这四年来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吗?我要把我这些年来所受的煎熬,双倍……十倍的奉还在你跟霍靖之的身上!既然我得不到幸福,你们也别想得到!”   男人倾身过来,有些凌乱的亲|吻着苏启的脸颊。那简直不能算是一种亲|吻了,而是另类的舔和啃。   “乔勒言,你这个疯子,你要干什么?”苏启惊慌了起来。   他啃着苏启脸颊上细腻莹白的皮肤,像是要吃掉这个背叛他的女人一样,似乎想用她的失控尖叫声来证明他乔勒言的存在。苏启被乔勒言牙齿啃加噬过的脸,变得斑斑红肿,但他就是不肯就吻女人的唇,只是在她的脸颊上肆意的啃着,将自己压抑在三|四年之久的愤怒、不甘,还有空虚和寂寞,都一股脑的释放出来……   苏启的脸颊很疼,感觉到那脆弱的表层皮肤都快不堪重负,被他锋利且愤怒的牙齿给破皮而入了!再不阻止,苏启恐怕自己这张脸真的快没脸见人。   “乔勒言,你快别这样!别碰我这个有夫之妇!”苏启尖锐的吼了一嗓子。   男人的动作顿下了,深深的凝视着女人那张被自己啃得有些红|肿的脸庞,失神又无神。   脸颊上沾染着男人粘稠的口|液,苏启本能的用衣袖去擦拭,落在乔勒言的眼底,那便成了一种厌弃和憎恶。   “霍靖之吻你的时候……你一定很享受吧?!”乔勒言的眼底烙印着殇,“既然都这么厌恶我了,干嘛当初还装成那副谷欠拒还迎的楚楚可怜模样?真够为难你的!”   苏启睨着眼前这个颓废又毫无自信的男人,心头莫名的心疼起来,“乔勒言,放手吧!你这样,于你于我,于我们各自的家庭,都不会好过的!别再纠|缠不清了好吗?再说了,米诺不是都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吗?好好的跟她生活下去……”   “孩子?哪来的孩子?她的话你也信?”乔勒言哼哼自嘲。   苏启一愕:男人的神情并不似在跟自己撒谎,难道说,那天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相遇,她是故意用话来气自己的?按米诺那性子,应该是了!   乔勒言盯视着若有所思中的苏启,嗤声冷笑,“霍苏启,你不用困惑了!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所以你用不着自责自己当初的绝情!但是……”   他伸过手来,用双指钳住苏启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的眼,继续听他把话说完,“但是,这并不妨碍我逼迫你再次爬上我的庥!反正你为了霍靖之已经爬过我的庥了……再爬一次,更加轻车熟路不是么?”   “乔勒言,你混|蛋!”苏启羞恼的撇开头去,不看男人眼底的那抹戏|谑。   “我的技术应该比那个残废来得棒吧!”乔勒言恶劣的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摩|蹭着苏启月匈前的丰|软,“看来霍靖之的技术还真够烂的……都玩了这么多年了,你这里也没见大嘛!看来,还得我亲自动手!他满足不了你的……”   这样粗|劣的言语,如同一面双刃剑,在刺疼苏启的同时,也刺伤了他乔勒言自己。既然自己跟这个女人之间谈不了美好的爱情,那就谈点儿恶劣的下|作吧!   “乔勒言,你个变|态!”苏启伸手过来推搡乔勒言那只在自己月匈肆意玩弄的手,“你不许这样对我……你没资格这样对我!”   “我没资格谁有资格?!霍靖之那个残废么?放心吧霍苏启:我能让你爬上我的庥一次,就能让你爬上N次!既然我们之没有爱,那就尽情的做吧!只做,不爱!”   乔勒言嘶吼道,像一头失控中的愤怒雄狮。苏启知道再这样下去,男人会失控的在这大马路上就玷|污了自己。男人眼中的受伤,落在苏启的眼底更疼。她知道男人是误会她了……可此时此刻,她却不能跟男人解释什么。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去痛苦,包括才四岁大的儿子霍无忧!   苏启以为乔勒言再也不会踏进这片让他难过的土地;而苏启也准备今生今世跟儿子无忧相依为命的过完此生,却没想一切的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在发展!   “乔勒言,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并没有背叛你……也没有对不起你……即便曾经我伤害过你,这三年多来,我也为我当初对你的伤害做了补偿。”苏启迎上男人恨怒的目光,淡淡的开口说道。   “补偿?什么补偿?我愿意相信三年前你是为了救下霍靖之才对我说出那样绝情绝义的话……但后来呢?后来你迫不及待的跟霍靖之结婚,又生下他的孩子……这一切就是你所说的补偿么?”乔勒言嘶声着,怒不可遏。   苏启的心又疼又乱,她真的不知道去如何面对乔勒言的质问。跟他解释说:自己当初怀了他的孩子,是被迫嫁给霍靖之的吗?那以乔勒言的性子,还不得把无忧给夺回去啊?!苏启最担心的到不是乔勒言抢回儿子无忧,而是霍靖之的性命!   乔勒言的卷土重来,孟良品的落幕,加上自生的残疾,霍靖之可谓是四面楚歌。如果再失去无忧,她真的害怕霍靖之会活不过去!   “乔勒言,放过我吧……也放过我的家人!我会一辈子铭记你的这份恩情的!”苏启软声哀求着愤怒中的男人。   “别做梦了!我不需要你铭记什么恩情!你只要你痛恨我,狠狠的痛恨我!恨我到咬牙切齿,恨不得我下一秒就   能死在你的面前!苏启,从今天开始,痛恨我吧!”   乔勒言嘶声低吼着。那样深恶痛绝的狰狞表情深深刺痛了苏启的心。苏启真的很想伸手过去抚平男人脸上的扭曲恨意……   突然间,他的黑影向她笼罩,炽热的气息忽然排山倒海向她而来。   一个剽悍而灼|热的吻就重重的落在她微颤的唇上,她的唇被他牢牢的捕捉住了!   他口允着她的唇,变得暴戾,强行窜进她的口|腔,来回搅动,恣意纠|缠。   苏启屏息,不敢喘气。他……他好像要把她的唇给吃掉了!   完全被动的苏启不知道自己是该推开这个暴戾中的男人,还是迎合这个悲伤中的男人,在他的怒|吻之下,她感到一阵晕眩,身子虚软乏力。   良久,乔勒言吻离了身|下安静又乖巧的女人。   男人的气息有些粗|重,“霍苏启,带个信回去给霍靖之,我乔勒言不介意跟他同睡一个女人!你可以把心给他,但你的身体……我要了!”   “……”苏启愕傻掉了,几乎之后,咆哮如雷道:“乔勒言,你TMD的混|蛋!我真是瞎了眼了我!白痴!蠢货!”   苏启拿起操作台上的案件夹,朝着乔勒言劈头盖脸的猛|抽过去,不等他反抗,苏启已趁着混乱开门钻下了车。一路小跑的冲过车流跑去了马路对面,招停一辆出租车呼啸而去。   ——————————————————————————   正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霍无恙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知道小侄儿霍无忧被乔勒言的侄子给打出了鼻血!   原本只是两个小P孩子干架,身为叔叔的霍无恙也没那么生气,可后来又听说乔勒言不但前去侮|辱了苏启,还一并侮辱了大哥霍靖之和小无忧!说什么‘一个残废生出来的孩子果然不中用’!   爹妈可忍,他这个叔叔实在是忍无可忍!   当晚,霍无恙召集了几个小混|混儿,操着可伸缩钢管,朝着乔家浩浩荡荡的直奔过去。   “乔勒言,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的就出来单挑!”霍无恙扯着嗓子在乔家别墅前大喊起来。   霍无恙嚷叫的时候,乔勒言正坐在餐桌前四平八稳的吃着晚餐。   “是霍靖之的弟弟霍无恙。带了六个人,拿着伸缩钢管。”鬼谷从百叶窗里瞄了一眼。   “乔勒言,你不敢出来了是不是?真够孬|种的!欺负我哥和我侄儿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出来跟我单挑!”霍无恙的叫嚷声越来越亢奋。   “勒言……咱们要不要报警?”沈千浓将儿子乔惜揽在怀里,有些不安的询问道。   “报个P的警!这群小混混,即便阿鬼残了一条腿,对付他们也是绰绰有余了!”米诺继续优雅的喝着她的木瓜汤。   还没等米诺把话说完,乔勒言已经拨通了一个电|话:“110吗?我想咨询一下,结伙斗殴他人,会怎么判刑?”   “什……什么?才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一千元以下罚款?这也太轻了吧?!”   “那要坐上个一年半载的牢房呢?”   “呃?……一定要被打死或打残吗?”   挂断电话的乔勒言沉思上几秒,起身走到窗口前,对着嚣张跋扈正嚷叫中的霍无恙喊道:“霍无恙,我好害怕啊……出去是不敢出去了,要不,你进来打我一顿吧?”   ☆、下卷21:乔勒言被打到——生活不能自理!(2更1)   挂断电|话的乔勒言沉思上几秒,起身走到窗口前,对着嚣张跋扈正嚷叫中的霍无恙喊道:“霍无恙,我好害怕啊……出去是不敢出去了,要不,你进来打我一顿吧?”   随后,乔勒言侧头朝着沈千浓说道:“你带xixi上楼去。无论楼下发生什么,都不要下楼来。弛”   “xixi不要上楼去!xixi要陪着叔爸一起打跑坏蛋!”小家伙冲过来拽住了乔勒言的衣袖,一副决议要跟乔勒言共进退的小汉子模样。   乔勒言探手过来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勾唇笑了笑:“有你大鬼叔叔在,那些小混混儿伤不了你叔爸的!到是你在这里,会分了我和你大鬼叔叔的心,还要惦记着保护你跟你妈咪。乖,上楼去吧!”   “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跟你一起在楼上的妈咪,懂吗?”乔勒言补充上一句。   这个任务着实重要。小乔惜小朋友认真的点了点头,“xixi会保护好妈咪的!”   小家伙不仅仅是乖巧,而且相当的懂事且明事理。他很少撒娇,更少任性。   “勒言,你跟吴先生小心点儿。”沈千浓担忧道。   乔勒言点了点头,目送着她们母子离开上楼,又朝着米诺说道:“妖精,你也上楼避避吧!”   “千年老二,你放一百个心,有鬼谷在,他们绝对伤不了我半根汗毛的!嗄”   米诺不以为然的说道。好歹也是道儿上混的,她需要跟沈千浓母子一样当个缩头逃兵吗?   “还有啊,我就是想留下来看你挨打!一定很赏心悦目!”   很显然,米诺还在为昨天晚上自己没有宠之幸她而耿耿于怀。似乎乔勒言心间也闪过一丝悔意:早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这妖精给顺势睡了?!   “既然你想留下来欣赏我挨打,那就多放几个手机相机之类的东西,也好把我挨打的挫样纪录下来,留着你今后慢慢儿的赏心悦目!”乔勒言提醒道。   **********   霍无恙领着那帮小混混进来乔家客厅的时候,屋子里三个人的造型已经摆好。   米诺偎依在鬼谷的身边,两人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拼盘,好不悠闲;乔勒言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继续吃着他刚刚没吃完的意式面。   一个凶神恶煞,且满脸横肉的小痞子拿着一根可伸缩的钢管就朝离客厅最近的鬼谷扑了过去,嘴巴里还发现起哄的咒骂声,想来个先声夺人。   “停!”鬼谷厉呵一声,“我不叫乔勒言!你们要打的人在那里。”   鬼谷指了指正坐在餐桌前胃口不减的吃着意式面的乔勒言。他的这声厉呵,着实让那个冲在最前面的彪子吓上一唬。   “冤有头债有主,就只打那个叫乔勒言的,其它闲杂人等,就不必伤及无辜了!”   总的来说,霍无恙还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年青。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大哥霍靖之和侄儿无忧报仇。至于鬼谷和米诺,并不在他要报仇的范围之列。只要他们不当帮凶就放过他们。也足以说明霍无恙是个心胸坦荡之人。并不像他大哥霍靖之那样,满腹见不得光的阴谋和奸|诈。   等霍无恙发号施令之后,那般小混混便举着手中的伸缩钢管朝着乔勒言打砸了过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十多分钟,刚开始乔勒言还象征性的反抗几下,到最后被围包在墙角的他,愣是没有了任何的反抗能力,像是被打死了一般。   “阿鬼……乔老二会不会真被打死了啊?”报完警的米诺,紧张万分的揪着鬼谷的衣袖,不安的弱声问道。   “死不了的!挨打这门基础课,他一直学得比我好。”   真不知道鬼谷是在表扬乔勒言呢,还是在奚落乔勒言。但鬼谷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乔勒言的身上。敏锐的判断着他挨的每一次打会不会真正伤到他自己。   “阿鬼……快去帮忙啊……乔老二都一动不动了。”米诺忐忑不安了起来。虽说乔勒言激将她要是插手就会老十岁,但米诺也是做不到对乔勒言不闻不问。   就在鬼谷被米诺唠叨得不得不站起身时,远远的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   “霍二少,条子来了!”有人警示一声。   “我们撤!”   霍无恙朝着被逼在墙角一直抱头挨打的乔勒言嗤之以鼻道:   “乔勒言,你真TMD又孬又怂!欺负我哥腿脚不方便是么?欺负苏启是个女流之辈是么?竟然还欺负我家才四岁大的小无忧?!你真是个人渣、垃圾!今天就打到这儿,下回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打到你服为止!”   **********   等到霍无恙领着那群小混混离开,米诺连忙疾步冲了过来。   “站那儿别动!”乔勒言厉吼一声。   米诺一吓,真的顿住了。“乔勒言,你死了没有啊?”   “你说呢?!”   乔勒言没好气的反问一句,在警察冲进来的时候,他瞬间便软瘫在了染血的地面上。   乔勒言受伤了,而且还受了很严重的伤!严重到连私生活都不能自理!   ——————————————————————————   4岁大的乔惜已经有很强的意识要去保护自己的妈咪了;   而4岁大的霍无忧,还得安姨追着喂他饭饭吃。   “安姨,您别这么喂无忧!他不好好吃饭,就让他饿着好了。饿狠了,他自然就会好好吃饭的!”苏启有些不赞同安姨这般溺爱式的喂法。   “才多大的孩子啊,别给太重的规矩!这么大的孩子就是用来疼用来宠的。”安姨不以为然,依旧沿袭着她自己的宠爱方式。   小家伙吧唧着小嘴巴里的水果和蔬菜,不满的朝着妈咪苏启哼哼道:“真怀疑我是不是你的亲儿子!苏苏后妈!”   每次不满的时候,霍无忧就会加上一句‘苏苏后妈’以表示抗议。   “对!我就是你的后妈,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不用再缠着我睡了!”苏启故意狠话道。   苏启真心没想到:整个霍家的人都为儿子霍无忧营造出了一个温馨溺爱的成长环境。有着同龄孩子该有活泼好动。儿子的成长,从来没有缺失过各式各样的爱,以至于小家伙变得稍稍的任性刁蛮。   “你想让我爸比缠着你睡吗?”小家伙立刻警觉起来,“我明白了:你们是想造出很多的弟弟妹妹来,然后就不疼无忧了!”   小家伙这样的思想,完全是受了小叔霍无恙的影响。   其实乔勒言真得好好感谢小舅子霍无恙,为保他的女人苏启身心都能干干净净,小舅子霍无恙可谓是功不可没。而且他还教|唆着霍无忧一起,坚决抵|制爸爸妈妈睡在一起!   “……”苏启一阵面红耳赤的发囧。才多大的小P孩子啊,竟然就知道这些!真跟他那混|蛋亲爸如出一辙。   一想到那个男人白天时对她说过的那些侮辱性的话,苏启便恨得咬牙切齿:他有什么好对她不满的?这身心也替他守了,这孩子也给他生了……他还想怎么着啊!   想着想着,苏启便觉得真心可怜又可悲的,其实一直是大哥霍靖之。霍家跟罡商的恩恩怨怨他一人肩扛,还给自己的仇人养了三年多的孩子……   默默的在心间叹息一声后,苏启再次严厉着目光瞪向表面看起来呆萌呆萌的,其实已经有了自己小小心眼儿的儿子霍无忧。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要跟你爸比睡,再造个小妹妹出来,然后就不疼你了!让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苏启赌气的跟儿子说道。   听到这话,最暗自窃喜的,当然是刚被安叔推进客厅里来的霍靖之。   撒娇卖萌的机会来了。   小家伙看到爸比霍靖之时,立刻嘟嘟起一张快哭的小嘴巴,各种可怜各种发嗲的哼哼卿卿道:“爸比,妈咪不疼无忧了……无忧好可怜!”   一边哼哼啼啼着,一边迈开小步子朝霍靖之的轮椅奔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爸比霍靖之的大|腿。紧紧的勾抱着他的脖子,将小脑袋埋在霍靖之的颈脖间啼哭着。   霍靖之托抱着儿子的小P股,轻轻的拍抚着,“妈咪不疼无忧,不是还有我这个爸比吗?爸比会永远永远都爱着无忧的!”   得到霍靖之的保证之后,小家伙泪汪汪的瞄着苏启,臭显摆式的说道:“苏苏后妈,我有亲爸比疼呢!”   小家伙这声‘亲爸比’,叫得苏启跟霍靖之内心都是一揪。各自为什么揪心不得而知!总之,在儿子霍无忧的面前,霍靖之一直是一个慈父的形象!这一点儿,苏启真的很感激霍靖之!   ——————————————————————————   霍家的晚饭吃上大半儿的时候,霍二公子霍无恙才吹着口哨且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   “小爸比,快来吃饭饭。无忧给你留了位置。”   因为小叔霍无恙能带着小东西一起疯玩儿,直接导致小家伙格外的黏糊他。像‘小爸比’这样的称呼,苏启不知道纠正过多少次,却收效甚微。以至现在,苏启也懒得去管了。   霍无恙将椅子上正咬着牛柳条的小家伙托抱而起,在空中旋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空中飞人后,才将他送回了椅子上。   “小爸比给你报仇了!靠你爸妈那两个没骨气的家伙显然不行,以后小爸比带着你混!”霍无恙英雄主义式的自吹自擂道。   “小爸比好好厉害啊!”小家伙没听明白小叔霍无恙在说些什么,只是不明觉厉。   然,霍靖之却警惕的敛起了俊眉,“报仇?你报了什么仇?”   霍无恙不削的睨了紧张万分的大哥霍靖之一眼,哼哧道:“你们的儿子被人家给打了,你们自己又被人家给讥讽嘲笑了,你们一个个都能无动于衷,真够家门不幸的!还好,我们霍家还有我……”      p>“打住!说重点:你报什么仇去了?”霍靖之在隐约之间嗅到了不好的气息。   “我刚刚带着人,去把乔勒言那个龟|孙子狠狠的打了一顿!差不多都快把他打断气了!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根本不足为惧。”霍无恙对乔勒言的认怂是满口的嗤之以鼻。   “什……什么?”霍靖之惊怔得从轮椅上直接站了起来,“你说你带人把乔勒言给打了?”   “是啊!”霍无恙直言不讳,“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们的!”   “你放P!”   霍靖之少有的动怒了,他拿起自己的餐盘,径直朝弟弟霍无恙丢砸了过去,“臭小子,你不给我惹事会死吗?!”   苏启在听到霍无恙说他带人把乔勒言给打了也是一怔,但看到动怒的霍靖之时,连忙丢下碗筷冲了过来,搀扶住腿脚不便利的霍靖之,“哥,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霍靖之平息着心头的中烧怒火,压制着愤怒追问道:“说说吧,你把乔勒言打成什么样儿了?严重不严重?”   霍无恙着实感觉到了委屈:你们夫妻俩认怂认孬也就算了,自己替他们出头了,竟然只捞到了一通挨骂。   “哥,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惧怕那个乔勒言!断腿的仇你不想报了吗?他都欺负到你老婆孩子的头上来了,你还要当个缩头乌龟似的一忍再忍吗?!”   “你懂个P啊!”   霍靖之又骂一声,“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打乔勒言的时候,那个叫鬼谷的一定在旁边看好戏吧?!就凭有他在,还能让你近得了他乔勒言的身?你中了他乔勒言的诡计了!”   霍无恙愕了一下,但却不以为然,“什么中计不中计的,打了就打了!至少我爽了!”   霍靖之已经气得快没话说了!原本他都想好要拖家携口离开本市去加拿大的,现在好了,自己的宝贝弟弟竟然给他如此的横生出了事端来。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事端!   “赶紧的……去打电|话自首!还能减轻你被判决为刑事犯罪可能!”霍靖之恢复了冷静,立刻从专业的律师身份出发命令着霍无恙。   “什么?让我打电|话去自首?哥,你连我也想往警察局里送?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亲弟弟啊?”   霍无恙感觉到了浓浓的悲伤和憋屈。自己为他们一家三口出了恶气,他们不感谢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让他去电|话自首?!   “你不打是么?我来打!”霍靖之朝着身后的安叔厉声道:“去给我把手机拿来!”   安叔站在原地,去拿也不是,不去拿也不是。   “快去啊!再晚了,你想让无恙蹲大牢吗?!”霍靖之厉声呵斥道。   “哥,我算看清你了……你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怂货!”霍无恙鼻子酸酸的,“放心,我霍无恙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连累你霍靖之!”   言毕,霍无恙便决然的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无恙……无恙……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苏启追了上来。   气急败坏的霍无恙甩开了苏启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你管!你就守着我哥那个残废去过忍气吞声的憋屈日子吧!”   “死孩子,你怎么说话呢?他可是你亲哥哥啊!”苏启也被气上了。   “亲哥哥?他有把我当亲弟弟看待吗?我帮你们出了气,他竟然让我打电|话去自首?!他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怂包!”霍无恙愤愤不平的说道。   然,还没等霍无恙走出小区,警车已经呼啸而来。   抓捕霍无恙的罪名跟霍靖之预料的吻合:聚众入室殴打他人,并故意破坏他人私有财物。涉嫌故意伤害罪!   如果是轻伤的,法定刑是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轻伤害案件,没有前科的,如果民事赔偿达成协议并取得谅解的,可以不做犯罪处理;如果只赔偿不能谅解的,尚需追究刑事责任……   关键就要看乔勒言伤得重不重,且能不能谅解犯事的霍无恙了!   ☆、下卷22:告诉霍靖之:让他老婆来给我当三个月的妹妹!(2更2   关键就要看乔勒言伤得重不重,而且能不能谅解犯事的霍无恙了!   虽说心疼犯事的弟弟霍无恙,但霍靖之这回也想给他一个狠实的教训,所以并没有将他从看守所里给保释出来,而是让他好好在里面面壁思过。但却好言相说:让看管的民警多多照顾犬弟霍无恙。   而乔勒言那边传来的消息更不容乐观:乔勒言伤得很重,说被打得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目前只能躺在医院的庥病上接受全方位的治疗。   乔勒言受伤病例霍靖之看过:病情描述得极为模糊。什么多处软组织受伤,什么多处轻微骨裂国;还有下部重要器|官被袭击等等,都是些不具体的受伤状况,医院也只能根据他的口头描述做着进不步的观察!换句话说,他乔勒言想赖上霍无恙,便会有无穷无尽的借口。   霍靖之没有跟乔勒言见面就离开了医院。他实在不想看到乔勒言那趾高气扬的嘴脸!只嘱咐手下一个最得力的律师负责跟进这个案子!   霍靖之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只怪霍无恙那臭小子心性太过纯直,才会中了乔勒言的诡计洛!   ——————————————————————————   米诺泪眼汪汪的看着病庥上缠了无数纱布的乔勒言。   她嗅着鼻子,泣泣着声音问道:“乔勒言,你究竟伤到哪里了啊?严不严重啊?”   乔勒言微微低垂下眼眸,对于美女妖精的关心,似乎有些提不上任何细致,只是半酸上一句:“你还管我干嘛啊,还不趁早回去跟你家阿鬼做功课?!”   米诺将自己柔若无骨的身|体漫游上了乔勒言的病庥,将半个上身匍匐在了他的身上,“我哪有跟他做功课啊……上回还不都是因为气你才那么说的啊!”   乔勒言的眉宇微微松弛了一些。就好比:以为那颗白菜被猪给哄了,其实并没有!心中便有了失而复得的那种莫名的欣喜!   怎么说呢,米诺为乔勒言守身如玉了好多年,这突然就失了身给了别的男人,心间的失落肯定会有的。这并不意味着乔勒言有多想霸|占米诺,而是男人心目中的一种大男子主义在作祟。   乔勒言相信米诺不会骗自己。   寻思起什么来,乔勒言侧头锐眸追问:“对了,鬼谷为什么会受伤,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呢?该不会是你唆使他去霍家暗|杀霍靖之了吧?”   米诺买媚的神态一下子收敛了起来,咬着唇生怯的看着质问着自己的乔勒言,努着红唇说道:“不是啦……我才不想让霍靖之死得那么便宜呢!”   “那你让鬼谷去干什么了?”乔勒言紧声追问,不容米诺再次跟自己打马虎眼。   “都说过了……你别再问了!等时机成熟时,我会告诉你的!”米诺嘟着嘴巴道。   乔勒言冷眼盯视着女人,厉声,“Mino,你明知道鬼谷爱你入骨,可你却在利用他这一致命的弱点去做一些愚蠢的事儿!万一鬼谷真出什么事儿,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人就是我!”   面对乔勒言的愤怒呵斥,米诺感觉到了万分的委屈。像是快要哭出声来了,“你这么凶干嘛啊?他不是还没出事儿么!要真出事儿了,难不成你还想弄死我啊!”   米诺的哭声引来了在一扇玻璃推门之隔外的鬼谷。他立刻健步冲了进来,打量着哼哼泣泣中的女人。虽说大|腿处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但却不影响到他的动作矫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样的受伤。   “阿鬼,乔老二又欺负我了!”米诺回身扑上了鬼谷腰际,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各种发嗲。   鬼谷拍抚着哼哼装哭中的女人,柔情亦似水。   “Mino,学会珍惜吧!等哪一天,你真正失去了鬼谷对你无微不至的呵护时,就后悔莫及了!世人都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乔勒言这番话,并不是一时的有感而发,而是一种心灵上压抑已久的纾缓。   “你少多管闲事了!阿鬼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吧阿鬼?”米诺矫情的问道。   “对!”鬼谷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字,却有着落地生坑的坚忍不拔。   ——————————————————————————   而门外,苏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叩响病房的门。   却一直没能得到里面的回应。听门内有声响,而且门只是虚掩,她便推门而入了。   “苏启?”米诺最先看到苏启的,不太友好的厉问一声,“你来干什么?”   苏启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瞄看了一眼病庥上缠着无数纱布的乔勒言,软低着声音应上一句:“我来看看乔勒言。”   “你来看乔勒言?”米诺冷笑一声,对于一个忘恩负义,且玩|弄她心爱男人感情的女人,米诺并不需要假装热情,“你是来看看乔勒言究竟有没有被你那宝贝弟弟给打死或是打残废吧?可惜了,他没死,也没残!让你大失所望了吧?!”   对于米诺连珠炮似的奚落和挖苦,苏记一直沉默是金的聆听着。表象正如米诺所说的那样:自己就是个假情假意玩|弄乔勒言感情的女人。   “你错了!我不希望乔勒言残,更不希望乔勒言死。因为乔勒言或死或残,都会牵连到肇事的霍无恙会有牢狱之灾。”苏启索性来个现实版的铁石心肠。   “哦……原来你此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真心来看望乔勒言的,只是担心打人的霍无恙会不会坐牢吧?”米诺又咋呼了起来。   “是的!”苏启平平静静的一口承认了下来。直截了当,也免得浪费口舌了。   “你……你……你果然是个够冷血够无情的女人!”米诺顿时就气血上涌。   “行了Mino,我们先出去。”   在乔勒言目光的示意下,鬼谷扛抱起了谩骂中的女人出了病房。   “大头鬼……你放开我!我要骂死这个无情无义的坏女人!”   ********   一分钟后,米诺的谩骂才逐渐的消失在听力范围之内。病房里恢复了静谧,只听到监测器发出的声响。   苏启靠近庥上了男人一些,从头观察到他的脚,弱声问:“你还好吗?”   乔勒言侧目斜睨了女人一眼,悠声哼哧道:“不好!很不好!我都被打成这幅德行了,还能好到哪里去?”   苏启抿了抿唇,有些忍气的继续追问道:“那你究竟哪儿不好啊?”   “哪儿哪儿都不好,哪儿哪儿都疼得厉害!”乔勒言蠕动了一下身|体,发出配套的哼疼声。   苏启又靠近了一些,在乔勒言的庥边坐了下来,“乔勒言,我是来替霍无恙向你道歉的!你好好养伤,所有的费用都由霍家来出……”   “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乔勒言冷哼一声。   知道男人一定会得理不饶人,苏启只能更加低姿态的说道:“乔勒言,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霍无恙那个愣头家伙一般见识了。”   乔勒言深睨着替霍无恙求情中的女人,嗤声冷哼,“霍苏启,在你的心目中,别人的性命都是低|贱的,只有霍家人才是高高在上,不容他人去抵触的?”   苏启迎上男人质问的目光,紧抿起了自己的唇;暂顿片刻才微微轻叹一声,“乔勒言,你别这么说……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向我提,向霍家提。”   “那好,你让霍靖之过来。”乔勒言直接。   苏启怔了怔,“你让我哥过来干什么啊?我哥腿脚不方便……要不,你跟我说,我传话给他。”   乔勒言幽深的眼变得暗沉,染上了某种不易察觉的阴霾和邪佞,“你确信你能将我的话完整的带回去给霍靖之听?”   隐约意识到乔勒言不会有什么好话,但苏启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你说,我听着。”   “那好……”乔勒言提息一声,“你告诉霍靖之:要想让我谅解霍无恙对我的故意伤害,从而避免他在牢房里蹲上个一年半载的,那就……让他的妻子,也就是你霍苏启,来给我乔勒言当妹妹!为期三个月!至于哪种‘妹妹’,你懂的!”   苏启呼哧一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愤怒的咬牙切齿着,“乔勒言,你……你太卑鄙无耻了!”   “我卑鄙?我无耻?苏启,当初霍靖之又不是没把你送来给我当妹妹,你装什么纯呢?!”乔勒言嗤之以鼻的冷冷一笑。   苏启的心间顿时被愤怒填充得满满当当。她恨不得扇男人几个大耳光才过瘾。但那样只会将矛盾更为激化。   其实苏启今晚来的本意,真的只是想看看男人被打伤到什么程度,要不要紧……可自己这般担心和不安,落在男人的眼里,却成了一种不怀好意的窥|探。   “我的庥,你又不是没爬过……当初是为了霍靖之,这一回为了霍无恙,你再爬一次又何妨?!再说了,我都不嫌弃你是个被霍靖之睡过的二手女人,你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啊!”乔勒言冷嘲热讽的话接踵而至。   突然间,苏启就笑了。并没有像乔勒言想象中的那样暴跳如雷。   苏启深深的凝视着扭曲中的男人,长长的轻吁,“乔勒言,其实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怜!你一直拥有着很多连你自己都没想到的东西……估计这些东西并不是你所稀罕的!”   苏启的声音带上了哽咽,“可现在我才发现:你不配拥有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估计你也不会去珍惜!乔勒言,我不欠你什么……你别想再用这样卑劣的方式侮|辱我!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苏启了!我现在会为我自己活,为我的孩子活!”   不等乔勒言回应什么,苏启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想哭,却无泪!   从三年前,自己决定独自生下儿子无忧时,就已经注定这一刻的不被理解。   ——————————————  —————————————   病房门外,苏启差点儿撞上前来给乔勒言送骨头汤的沈千浓。   “千……千浓姐。”多年不见,苏启再次见到沈千浓时,可谓是五味杂陈。   “苏启?”沈千浓也是一怔,“你来看勒言?”   苏启点了点头,将被男人刺伤的目光闪烁不定的看着门外的走廊和行走的人们。   “对了千浓姐,乔惜没事儿吧?上回我哥出手重了些……真的很抱歉。但他不是故意要弄伤乔惜的,只是一时失手。”苏启关切的询问道。   提及此事,沈千浓整个人都黯然了下去:有什么比亲生父亲去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得更让她心痛呢。她真心无法再去原谅那个男人!   “千浓姐,对不起啊……”苏启再次道歉一声。   沈千浓心绪极乱的摇了摇头,“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对我家xixi打了你家无忧……应该我向你道歉才对。”   “其实两个孩子打打小架什么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谁知道会越演越烈,现在竟然激化到双方家长的打架斗殴。”苏启也是满心的纠结和惆怅。   其实沈千浓更不想看到这样的状况,她最不想跟霍靖之再次扯上任何的关系。可事与愿违,上天好像故意要她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两个女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直到苏启手包里的手机作响起来。电|话是从霍家打来的。   刚一接通,就传来儿子霍无忧奶气的声音,“妈咪,这么晚了,你又去哪里野了?快回来陪儿子睡觉觉!”   “哦,无忧乖了,先跟安奶奶睡,妈咪一会儿就回来。”苏启柔声应答着儿子的话。   “无忧不要跟安奶奶睡!无忧要等着妈咪回来,妈咪不回来,无忧就不睡觉觉,一直一直的等着妈咪!”小家伙任性的说道。才这么大的小不点儿,就知道霸|占妈咪不放了。   “好了,妈咪这就回去。”苏启妥协道。   原本苏启这些天一直想治治儿子霍无忧的任性和恃宠而骄的,可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刚刚男人的话让她伤感了,所以这一刻苏启迫不及待的想把小东西抱在怀里亲上一亲。   挂断电|话之后,苏启歉意的看着沈千浓,“不好意思,我家无忧就是这么的娇惯,没有乔惜一半儿的懂事。”   沈千浓再次的黯然,“xixi的懂事也是被逼的!他越懂事,我就越心疼!我更希望他能像同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玩耍嬉闹。”   在眼处擦抹了一下,沈千浓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你快回去吧,别让孩子等久了。”   苏启点点头,“那我走了。乔勒言他……”本能的又朝门内张望上一眼。   “我会照顾好他的。你快回去吧。”沈千浓安慰并催促道。   苏启走上几步,想起什么来,回头之际却发现沈千浓已经进去了病房里。   *********   “你怎么来了?xixi呢?你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乔勒言问出了刚刚苏启想问的话。   沈千浓一边给乔勒言盛着骨头汤,一边淡声作答,“小东西嚷着要来,我怕他吵着你休息,就把他送去老周那里了。”   “不是让你留在家里照顾他的吗?”乔勒言的声音带怒。   “可我不放心你啊!要是你哥在九泉之下知道你用苦肉计去谋划什么,他得多伤心啊!”沈千浓厉声瞪向乔勒言,以嫂子的身份。   “……”乔勒言默了,喉结剧烈的滑动着,隐忍着无法宣泄出来的怒火。   ——————————————————————————   拿着那份加急的亲子鉴定报告,米诺看着看着就大哭了起来……   ☆、下卷23:你这样跟我叙旧情,你丈夫知道么?   下卷23:你这样跟我叙旧情,你丈夫知道么?   拿着那份加急的亲子鉴定报告,米诺看着看着就大哭了起来。   “这……这不科学啊……那个女人明明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坏女人……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乔勒言的呢?这不可能啊!那个女人怎么会生下乔勒言的孩子呢?”   米诺哭泣着声音絮絮叨叨着,就是不肯去接受这个事实:霍无忧,是苏启跟乔勒言的亲生儿子,而并非是苏启跟霍靖之的。   “一定是这家鉴定机构搞错了……一定是!那个女人怎么可能生下乔勒言的孩子呢?按照这个孩子的出生年月来看,乔勒言根本就不可能让那个女人受|孕的!!!又哪里来的什么亲生儿子呢!不可能的!一定是这家鉴定机构在欺骗我们……我们去找他们算账!”   米诺抹去了不知为何而落的泪水,转身就要朝鉴定机构的玻璃门内冲去;却被鬼谷单手拦腰提起,任由女人在他怀里捶打踢踹着自己洛。   “Mino,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早在乔勒言离开本市之前,那个叫苏启的女人就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也就是这个叫霍无忧的小孩儿。那天晚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当时那个苏启之所以说出那般绝情绝义的话,完全是为了从乔勒言手中救下霍靖之!”   微顿,鬼谷又接着说道:“当时,如果苏启不破釜沉舟的绝情,那霍靖之只剩下死路一条了!即便苏启主观上是愿意跟乔勒言走的,但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霍靖之在她眼皮子底下死去呢!留下霍靖之的命,才能为她跟乔勒言留下未来!”   鬼谷的话,再简明扼要不过了。虽说他是个硬朗的男人,但还是心存细腻的。不然也不会把米诺照顾得如此的无微不至。让她在困境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只会是他鬼谷。   “呜呜呜呜……”米诺匍匐在鬼谷的肩膀上,又开始了她肆无忌惮的哼哼啼啼。美人就是美人,即便哭天抹泪,那也美得叫梨花带雨。   “阿鬼……如果那小P孩儿真的是乔勒言跟苏启的亲生孩子……那我该怎么办呢?”   鬼谷知道怀里的女人一心还惦记着乔勒言。都七|八年了,她一直就没有对乔勒言死过心。现在哭得如此的悲伤欲绝,也只是为了不想失去乔勒言!其实从一开始,米诺就没有得到过乔勒言,又何谈失去一说?但米诺就是不理解,更是不死心,不甘心。   “那你想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鬼谷当然是向着他的女人的。即便是违背了某种原则。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失望伤心。   米诺止住了哭泣,撤离腻歪在鬼谷怀里的身|子,一P股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嘴巴里嘟哝一声,“亏乔勒言还把你当生死之交的好兄弟呢,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背叛他?”   “……”鬼谷真叫一个无语凝咽啊:这不都还是因为你这个磨|人的妖精么?   鬼谷没有反驳女人什么,更没有跟女人争辩。只是陪着女人静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盯看着车来车往。   “阿鬼……如果霍无忧那个小P孩子真的是乔勒言的亲生儿子,你说霍靖之知不知道孩子不是他自己的啊?”米诺侧过头来问。   “当然知道!霍靖之是何等心思缜密的人。”鬼谷温应。   “啊……他知道霍无忧不是他自己的亲儿子啊?那……那他为什么还心甘情愿的帮乔勒言养孩子呢?我见过那孩子两次面儿了,小家伙养得白白胖胖的,又萌帅又可爱!足以说明霍靖之是很用心的在养别人家的孩子!”米诺万分不解的疑惑道。   鬼谷沉寂了几秒后,才沉沉的应了一句:“我想……他是爱狠了他妹妹苏启!所以才会爱屋及乌吧!”   米诺震惊了:她原本想问,这会不会是霍靖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阴谋!可现在看来,即便是真有阴谋,谁又能真心诚意疼爱仇敌的孩子三|四年呢?!   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米诺抬起头来,摇了摇鬼谷的手臂,“阿鬼,你说我们要不要把霍无忧那小P孩子是乔勒言亲儿子的事告诉乔勒言啊?”   鬼谷侧头,看着女人那张拧皱的小脸,柔声,“你心想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米诺怨怨的瞟了鬼谷一记白眼儿,“还千年老大呢!关键时候就是没乔老二脑子好使!连个主意都拿不出来,老TMD这句我想怎么就怎么!”   看来还是乔勒言说得对:这年头,对女人百依百顺,就是自我犯|贱!而且还得不到女人的芳心,甚至于让女人厌弃!   “那就先不告诉乔勒言!”在女人的逼迫下,鬼谷拿出了自己的主意。   “为……为什么啊?”米诺又忍不住的问。   “以乔勒言的个性,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自己的种夺回自己的身边来!到时候只会加剧他跟霍靖之之间的矛盾冲突!先不说那小家伙会不会认乔勒言这个亲爹,但至少他目前的生活环境是舒适安全的!”鬼谷解释道。   “我想,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鬼谷补充道。   米诺释怀的点了点头,“对对对,先不要告诉乔老二,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又默了一会儿,米诺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阿鬼,你说……如果当年苏启是为了救霍靖之才对乔勒言说出那般绝情的话,那后来呢……后来她怎么就同意嫁给霍靖之了呢?还有啊,现在乔勒言既然已经回来了,而且双方的斗争越演越烈,她为什么还要掩藏着霍无忧的身世?难不成……难不成她想用这个孩子当筹码来威胁乔勒言?以保住霍靖之的性命?”   鬼谷在佩服女人超级想象力的同时,也是一阵茫然不解,“我想……恰恰相反!苏启是怕这个孩子成为双方利用或争夺的工具!维持现状,估计才是最好的!”   米诺默了几秒,又感叹一声,“反正我觉得苏启那女人心机够深的!竟然能将这个秘密藏上这么多年!霍靖之也真是的,竟然还乐意当这个冤大头!真是丢你们男人的脸!”   鬼谷沉寂着。他用温情的目光作答了女人:如果她米诺是苏启的状况,他也一定会娶她,并将她的孩子视如己出的!   ——————————————————————————   霍靖之赌气将弟弟霍无恙丢在看守所不管,但苏启却做不到。   因为她之所以被领进霍家,使命就是照顾好霍二公子霍无恙。现在霍二公子是因为她的孩子而跟乔勒言闹上了过结!还有就是,苏启心里十分有愧:因为那个为难自己孩子的男人,却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第一次来时,霍无恙还气盛得很,扬言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需要其它人过问他的事,还把前去看望他的苏启拒了。   但苏启第二次来的时候,霍无恙的精神气力显然要比第一次来得萎|瘪。勉勉强强的算是接受了苏启的探视。   “无恙,我跟大哥正在努力的想办法先把你保释出来。”苏启柔声安|抚道,“挺谢谢你为无忧所做的一切!你这个小叔称职得没话说。”   霍无恙这才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来瞄了苏启一眼,“你真这么想?不怪我给你们添乱添麻烦?至少我哥就是那么认为的!”   “你错怪大哥了。他有多宝贝你,难道你还不知道?即便霍家遭受了那么大的变故,大哥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他都先把你送出国去……他是不想你出事啊!只希望他至亲至爱的人都能平平安安。”苏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   霍无恙抿了抿唇,“其实他用不着那么去做的!兄弟共进退,岂不是更好?!”   “只要你能明白大哥的一番良苦用心就行了!”   寻思起什么来,苏启紧声问道:“对了无恙,听说你带人冲进乔家时,鬼谷也在场?他当时就没有帮着乔勒言将你们给拦下吗?”   霍无恙摇了摇头,“那个穿黑衣服的……估计是不想多管闲事吧!”   苏启这才意识到:正如霍靖之所推测的那样,乔勒言是将计就计的耍了这场苦肉计!   “苏启……”霍无恙喃喃了一声,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先把我给弄出去啊?昨天晚上睡觉时……竟然有好几只那么大的蟑螂爬到我身上来,差点儿就钻进我的耳朵里,怪恶心人的!”   好吧,苏启这才意识到:霍无恙向来都是个爱干净且小有洁癖的少公子!哪里受过这样‘恶劣’的睡觉环境。   “今天还不行……乔勒言已经提出了刑事诉讼,我还得再想想办法。”苏启有些为难的应道。   “啊?你是要让我今晚还睡在这鬼地方?蟑螂身上有寄生虫的!”   向来矫情的霍二公子,也有惧怕和无奈的时候。看来霍靖之的狠心没有白下,至少让他意识到生活的艰辛和无常。事事不可能都如他霍无恙的意,更不可能由着他的性子来横行。   “行了,你小时候也没少拿蟑螂来吓唬我!一会儿我替你向民警要瓶杀虫剂先用着。”苏启服气了霍无恙的矫情。   而她的心里也乱遭透了!   ***********   两点钟的病房里,一片凄凉静寂。   沈千浓收拾好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回去了乔家,并准备晚上乔勒言要补的食材。   鬼谷和米诺一整天都没出现了。而麦子健听说这几天被麦家老爷子关着禁|闭。听说是犯了很严重的事儿,以至于向来宠溺他的麦老爷子都忍无可忍了。   乔勒言捞起庥头的手机,却不知道拨打给谁合适。   苏启就是这个时候走进乔勒言病房的。似乎还真有那么点心心相印的意味儿。   “你打电|话呢?那我先出去等着?”苏启尽量的低声低气低姿态。   其实从看守所走出来的那瞬间,苏启便意识到:乔勒言这回真的是将计就计玩上了这出苦肉计!果真如他自己所言:他是不会放过她霍苏启的!他要用自己的残生跟她纠缠一辈子!   邪眼瞄了唯唯诺诺装可怜的苏启一眼,乔勒   言高姿态的将手机丢在了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的条件传达给霍靖之了?霍靖之怎么没来?是不好意思呢?还是难为情呢?”   苏启没有作答男人刺耳的奚落,稳稳的走到病庥前坐了下来,然后坦然着目光静静的看着庥上轻扬狭长的桃|花眼正轻|佻斜睨着自己的男人……   突然间,追忆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洒满碎金阳光的午后:男人遒劲的长~腿慵懒的搁放着,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黄昏的霞光笼在他的身上,恍若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嘴角微扬起一抹弧度,就这么有一眼没一眼的瞟着她……   “乔勒言,还记得我们在乔家门前的那次相遇吗?你坐在洒满太阳余晖的台阶上……两条长|腿那就那慵懒的搁放着……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挖苦我只是个小B……”   苏启怀旧的笑意漾在莹白的脸颊上,似有柔情似水的春风拂过,“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些什么吗?我在想啊……世上怎么会有那么轻|浮的男人,简单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流|氓!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你这样一个看似放|浪不羁的男人,却有着一颗专情的心……”   抿了抿唇,淡淡的看着男人那张俊逸却轻染着凄伤的脸庞,“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对你刮目相看的吗?就是那次,你当着我的面儿,狠狠的拒绝了投|怀送抱的美女米诺……”   乔勒言微眯着眼眸看着越说越陶醉的女人,轻轻勾动了一下唇角,哼声,“你这是在跟我叙旧情么?”   随后,又恶劣的补充上一句,“你这样跟我叙旧情,你丈夫知道么?”   苏启微微叹息一声,有些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追忆的片刻,重新将自己拉回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中来。   “乔勒言,既然你清楚的知道我是个有夫之妇,为什么还要逼迫我去做背叛家庭背叛感情的事情来呢?我相信,曾经的我们一定深深的相爱过,为了彼此记忆中那点儿美好,你就放过我,放过我的家庭吧!”   “乔勒言,这么做,你并不吃亏……”   其实苏启很想说:他依旧拥有着我对你的情意,还有我们俩活泼可爱的儿子。   但苏启却说不出口,因为有些事实真相,会让世俗中的人们更为痛苦。   “记忆中的那点儿美好?”乔勒言嗤之以鼻的冷笑着,“我怎么记不起来有什么美好的事儿?对对对……差点儿忘了,你在地下室陪我的那三天三夜,的确够美好的!玩了很多的姿势,暴|力又血腥,嗯……挺美好的!”   这个男人好像不嘲笑自己,不挖苦自己,就活不下去似的。苏启觉得自己选择去跟一个失了心疯的男人讲什么‘放手也是一种美’,这样艺术化的交流,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乔勒言,你就是不肯撤销对霍无恙的起诉是不是?”苏启有些按耐不住了,直言厉问道。   见女人拐弯抹角煽情了这么一大堆,最后还是万变不离其宗,乔勒言嗤声冷笑道:   “你应该多学学霍靖之!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三年前,你陪我睡了三天三夜,换回了霍靖之一条贱|命!但此一时彼一时,你已经是个残|花|败|柳的二手女人……所以想要换回霍无恙的自由,必须得陪我睡上三个月!算我吃点儿亏!”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你怎么不让她们陪你睡个够啊!乔勒言,你这是多瞎眼啊,竟然要缠着我这个二手女人陪你睡?!”   苏启真来气了,在自嘲的同时,也狠狠的将男人讽刺上一通。   ☆、下卷24:不跟你纠缠,那我的下半生该有多寂寞啊!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你怎么不让她们陪你睡个够啊!乔勒言,你这是多瞎眼啊,竟然要缠着我这个二手女人陪你睡?!”苏启真来气了,在自嘲的同时,也狠狠的将男人讽刺上一通躇。   “看来,你到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也算是我乔勒言的恶趣味之一吧!”   乔勒言痞气的上扬着声音,“就好比榴莲那么臭,可还是有爱吃之人!”   这例子举得……实在是扣苏启的心弦,怒目圆瞪着病庥上浑身上下都缠着纱布,就嘴巴异常灵活的男人,苏启纯净的小脸都被气绿了。   “乔勒言,即便我是只臭榴莲,也不稀罕你来吃!拜拜了你,我得回家陪小榴莲睡午觉去了!”苏启不想再跟这个人格被扭曲了的男人多说什么,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女人决意的离开,病庥上的男人竟然情难自己控的喃叫了一声,“苏启……别走!”   苏启的手已经搭放在了门把手上,可在听到男人叫唤自己时,却本能的顿住了脚步。   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犯|贱的去搭理这个男人,可苏启就是这么犯|贱的停下了脚步,回头厉问一声,“干嘛不走?难不成腆着脸留下来继续让你奚落让你挖苦?”   “呃……咝!”乔勒言从病庥上吃劲儿的坐了起来,估计是牵疼了伤口,溢出一声哼疼。虽说没被霍无恙那群人打成什么重伤,可这满身的红|肿和血瘀,还是实打实的。   “乔……乔勒言,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知道你是故意将计就计的拉霍无恙下水的……想玩苦肉计是不是?我不吃你这套!”苏启索性一针见血的道明了乔勒言的诡计。   乔勒言却没有跟苏启解释什么,而是吃劲的扶着病庥边的椅子靠背想下庥来,一个重心不稳,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他一个翻身从病庥上径直滚落了下来…狸…   “乔勒言!”苏启一声惊恐的疾呼,条件反射的拔腿冲了过去,双膝跪地,吃力的去搀扶滚翻在地上的男人,“乔勒言,你好重呢……自己也带点儿劲爬起来啊。”   乔勒言的上半身几乎全部压在了苏启的身上,幸好这两三年来,苏启臂膀上的力气还是被训练出一些的。安叔和霍无恙不在时,她也有帮着霍靖之起身挪上轮椅的时候;还有就是常年要抱着粘人的儿子小无忧……   乔勒言被搀扶坐上了病庥边的椅子上,细心的苏启还是发现他的膝盖处因为二次磕碰而溢出了少许的血,落在女人的眼底,便成了满目的心疼。   “你下庥干嘛啊?我帮你去要医生吧。”苏启的声音从刚刚的锐利一下子变得温软。   “不用了……我只是想上个洗手间。”乔勒言微眯着眼眸,像是有些乏了。   “那我去喊护士来扶你。”苏启关切道。   “都是一群小姑娘,还是别去为难人家了!她们害羞,我也难为情。”乔勒言乏力的眼皮微微上扬,“要不你扶我去趟洗手间吧!反正我这浑身上下,你都看过了!”   乔勒言的话听起来正儿八经的,丝毫没有要去占苏启便宜的不|良图谋。   “好吧。我扶你去。”苏启将男人的一条胳膊拎起,主动的将它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小心点儿,别又扯到伤口了。”   看着苏启娴熟的动作,缓缓站起身来的乔勒言心头揪疼了一下,问,“你平时,也是这么照顾霍靖之的?”   苏启微微一怔,没有回避这个敏|感的话题,“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安叔和无恙照顾的。我那时还怀着孩子呢。”   言毕,苏启一惊:自己怎么就口无遮拦了?真希望乔勒言不要追问‘那时’究竟是什么时候!   果然,男人的心大部分都是粗的。乔勒言并没有在意苏启怀|孕的时间,而是在意了她怀|孕这件事本身。“给霍靖之生儿子,你肯定很愉悦吧?”   这话酸得厉害,就连紧张万分的苏启也听出了其中的酸凄之意。   苏启抬起头,深深的睨着男人俊逸又微显失落的容颜,避重就轻的应上一句:“霍靖之……很疼爱无忧的!”   乔勒言眸色暗了暗,“他自己的孩子……他能不疼爱么?”   苏启咬了咬自己的唇,最终还是把脱口而出的话给默在了喉咙里。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能让乔勒言知道无忧是他的亲生骨肉。以乔勒言如此独占谷欠极强的个性,在知道真相之后,还不得分分钟就把无忧给抢回他身边去啊!会激化矛盾不说,还会惊吓到才四岁大的儿子。苏启当然不敢冒这样的险!   无奈的轻叹一声,苏启若有深意的应声,“乔勒言,总有一天,你会感谢霍靖之的。”   乔勒言毛了,顿住了步伐,侧眸锐利的瞪着苏启,厉声反问:“我会感谢霍靖之?感谢他什么?是感谢他抢了我心爱的女人呢?还是感谢他派人撞死了我哥?!”   面对男人突然间的怒火中烧,苏启怔愕了几秒,她不想顶撞男人,可最终还是驳上一句:“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我哥并没有指使沈正去撞乔大哥和千浓姐!至于沈正为什么会自作主张,我哥也不知情!再说了,乔大哥的死,难道你乔勒言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要不是因为沈正跟罡商有仇恨,他也不会将恩怨迁怒到乔大哥和千浓姐身上!”   后半截话,这是乔勒言第一次听人提及自己对大哥乔安东的死也要负责!   乔勒言的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也要为大哥乔安东的死负责!其实,默认它人将大哥乔安东猜测成罡商新的执权者,不正是将大哥推向危险之中吗?或许一直以来,乔勒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因大意而犯下的过错!当他到后来想让大哥乔安东从罡商全身而退时,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   “乔勒言,你还要不要上洗手间啊?如果你不要上,我可要回去了。”苏启催促一声。   怔忡中的乔勒言缓过思绪,在女人的搀扶下走到了抽水马桶边。   “你……你能单独站着么?”   苏启有些难为情的喃问一声。她一个有夫之妇搀扶除自己丈夫外的其它男人进来洗手间已经够尴尬的了,要是让她面对乔勒言解决生理问题,她不得羞死才怪呢。   “当然不能!”   男人果决的话,是这般的任性。任性到苏启想拒绝,乔勒言都没给她机会。因为他已经弄出了自己的东西,开始高山流水起来。   苏启纯净的小脸羞得都快没法子要了。她连忙撇开头去,连自己的余光都不想看到男人此时此刻正做着的事。索性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连大气都不敢出。脸上火辣辣的,都快熟透了。   这三|四年来,甚至于从小到大,苏启都没遇到过如此尴尬的事儿!霍靖之在她面前向来斯文又绅士,哪像乔勒言,简直没脸没皮到天理不容。   “装什么纯情呢……又不是没看见过!”乔勒言又是一声悠悠的奚落。高山流水声已经停止了,他已经将作案的工具放回了自己的衣服里。   “乔勒言,你能不能要点儿脸啊!”   苏启将肩膀上男人的一条胳膊扯离了开来,想转身离开时,却被乔勒言反兜个满怀。   “苏启……这三年多来,你就没有想过我吗?”乔勒言的话声有些嘶哑,带着气息急|促的粗|重。   苏启的心再次的被揪起,她默着,闭上了眼眸,感觉到男人急|促的喘|息就在她的耳际,一声比一声来得真切,来得火热。她真的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这个男人依旧对自己念念不忘!   有些感情是伪装不出来的!就像现在,男人兜抱着她,在她耳际低声凄意的喃问。   但即便是这样,自己又能怎么呢?!辜负就是辜负了,她跟他再也回不去那个从前!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的相识和相遇就是个错误的开始!   “乔勒言……你别这样……如果曾经你真的爱过我,那就请放过我,放过我的家庭,我的丈夫,我的孩子,还有霍无恙吧!”苏启涩涩的说道,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酸疼得厉害。   “放过你?放过你的家庭?放过你丈夫和孩子?”乔勒言嗤声冷笑起来,“谁TMD来放过我?!让你们快活了,那我呢?我该怎么活完这下半生?霍苏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活完自己的下半生?”   面对男人的厉问,苏启的心拧疼成了一片,“乔勒言,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别再纠|缠下去了好吗?”   “不好!不跟你纠|缠,那我的下半生该有多寂寞啊!”   乔勒言松开了怀里的女人,踉踉跄跄的走到病房里,像泄气的木偶一样倒在了那张病庥上,对着苍白的天花板,冷哼:“这三年多……够了!接下来的日子,即便是痛苦的继续,我也得拉着你跟霍靖之当垫背!”   看着病庥上如此颓废的男人,苏启是既心疼又心酸。她当然不想看到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如此的萎|靡不振,身|体|里的逆鳞便暴怒而出。   “乔勒言,你不就是想睡我吗?好,我让你睡个够!”   苏启深呼吸再深呼吸,决定以暴制暴。至少在她的信念里,这个男人还是爱着自己的。不管他爱自己的方式和方法有没有被人性而扭曲,苏启想试一试,更想赌一赌。   “当你三个月的妹妹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是个有夫之妇!即便你不要脸,我还得要皮呢!但你可以将三个月都归并到今天一个晚上!按一个月三十次来算,三个月就是九十次,如果你有那个能耐,也有那个体力,我今晚就任你睡个够!”   “然后你就得人嘴说人话,放了霍无恙,不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苏启一口气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统统说完。她怕自己顿下来,就会没脸再说下去。   “……”乔勒言被苏启这番‘开放’的话给惊秫到了。没想到时隔三年多,这个女人竟然变得如此的……如此的劲辣!   竟然还想让他当一晚九十次郎?!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乔勒言,你睡还是不睡?”苏启厉声追问。   “睡!当然要睡!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当我今晚就尽量满足你九十次!”   他乔勒言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女人给吓唬住了?!   “……”苏启傻愕住了:她真没想到乔勒言竟然会一口答应了下来。   虽说又羞又囧,但既然自己都把话题给主动说到这份儿上了,想退缩也已经没那个脸了!   苏启看了一眼时间,只能硬着头皮应接道:“好!给两个小时的时间做足九十次!我五点钟还要去幼稚园接我儿子放学呢!”   “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脱吧!”乔勒言不相信女人有这个胆儿。   “你……”苏启把牙咬得咯吱作响。   四目对视,一躺一站;一个神态悠然,一个面容憋屈;就这么僵持着!   ☆、下卷25:别害羞啊,你们继续!   四目对视,一躺一站;一个神态悠然,一个面容憋屈;就这么僵持着!   这一刻的苏启,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的意味儿;在男人的虎视眈眈下,有种不脱也得脱,脱也得脱的被逼上梁山的感觉!还有,或许这也是能最快捷将霍无恙从看守所里保释出来的终南捷径!再则,苏启到是想看看这个男人能无耻加无赖到什么程度。   “脱就脱!乔勒言,你最好能讲信用!如果你失信一个女人……你这辈子出门就套上鬼脸吧!”   苏启发狠的说道。表面上的狠劲儿和故作镇定,也掩饰不了苏启此时此刻又羞又囧。   这一刻男人的邪气和妄为,落在苏启的眼底,恍如隔世一般。快四年了,这个男人跟自己的重逢和相聚,还是被烙印上了绯|情的色彩!好像跟自己不带点儿色,就无话可说一样躇!   这四年来,苏启已经从一个女孩儿蜕变成了女人,又从女人升华成了一个四岁大男孩儿的妈妈;她已经对乔勒言曾经的邪佞调|情免疫了,更多的只是想拥有一个家的港湾,能给她和孩子营造一个温馨安然的生活环境!   “九十次是么?我尽量满足你!”乔勒言将坏坏的笑意勾在唇尾狸。   恍如梦幻一般,他跟这个女人又回到了三年前。他们的相识,在那么爱昧又多情的午后,金色的余晖笼罩在女人娇小干净的脸庞上,以藐视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静坐在台阶上抽烟的他。明明只是个被人送来供他玩|耍的小东西罢了,却彰显出了一副使命感的倨傲和清高。   怎么能让他乔勒言对此女子不动情不动心呢!   只是月匈小了点儿。可女人挺|拔的站姿,却自信又倔强,坚韧又柔弱。   “乔勒言,不欺负我你会死啊?!”苏启的美眸里带上了晶莹剔透的泪花,不知怎么的,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强装镇定的伪装很容易就卸载下来。   “会死!”   男人应答她的话,总是这么的欠揍。真好像他生来的使命就是用来一遍一遍以欺她为乐,以欺她为生。看着她难堪,他便能满足。其实乔勒言的内心世界又是怎样一番景象,或许也有他自己才能意识得到!   “乔勒言,你TMD别后悔!”苏启一阵咬牙切齿,然后伸手象征性的去解身上职业装的纽扣,“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你的……不过你想都不要想我会原谅你!因为你对我的伤害,已经无法取得我的原谅了……”   乔勒言微眯着眼眸盯看着正解脱自己身上OL装纽扣的女人,似乎有些费解女人正唠唠叨叨所喃喃自语的话:让自己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自己?   “霍苏启,你要搞清楚了:第一次,为了霍靖之爬上我的庥,是你主动并心甘情愿的;而这第二次……是为了霍无恙,你选择了跟第一次如出一辙的戏码!”   乔勒言嗤声冷哼,“就好比说,如果我是苍蝇,你就是那有缝隙的蛋!其实我们俩个十分的趣味相投!你愿意出卖自己的肉l体,而我愿意睡出卖肉l体的女人!你我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苏启的外套已经脱甩在了乔勒言的病庥上,略紧的衬衣包裹着她小巧的月匈房,不似十分挺|硕,却也精致宜人,至少很适乔勒言的胃口!他依稀记得,她的月匈,他正好能盈|满一口,多巧,好似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既然用真心得不到女人,那就只能用上这种下三滥手段了!   你们到底睡还是不睡啊?!   这样的好戏,实在是千载难逢。米诺又怎么会错过呢?   不过,她在外面等的时间也着实够长了。她的耐心可比不得纹丝不动的鬼谷十分之一,于是,她推门而入,对着僵持中的男人和女人说道:   “还等什么,你们快做啊!九十次呢,我帮你们计时并计数!”   当时的苏启,还不算衣冠不|整。至少身上的衬衣才解下了两个纽扣,只露出了半个米色的小|内;她正准备着捡拾起被自己甩落在病庥上的外套,然后狠狠的抽|上乔勒言几下再义愤填膺的闪人,却没想自己这般动作落在米诺的眼底,俨然成了:脱l衣又爬庥!   “别害羞啊,你们继续!这两个小时九十次呢,都能载入世界吉尼斯纪录了!乔老二,我力|挺你!做不足九十次,你就不是男人!”米诺不慌不忙的拖过一把椅子,旁若无人的坐在了一边观战。   苏启囧得都快没脸见人了。自己只是想跟乔勒言赌气而已,没想真的去让乔勒言睡自己!   三年前从了乔勒言,或许是自己对懵懂爱情的向往和冲|动;而三年后的今天,苏启不但是一个妻子,而是四岁大孩子的妈妈,她又怎么可能放纵自己在肉l体上出l轨呢?!   苏启不想让自己如此的狼狈不堪,努力的想思索出一个冠冕堂皇又高大上的借口。   “乔勒言,我还是去帮你买上几瓶炜l哥吧,可别让米诺小姐看笑话了!你慢慢儿等着!”   苏启拿上衣服夺门而逃,差点儿撞上了门口的鬼谷。但鬼谷被别人撞上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在苏启离他还有半米远距离时,他就侧身闪开了。   “炜l哥?哈哈哈哈……”米诺娇笑得前俯后仰,“不过乔老二,我看你这身板,没几瓶炜l哥还真不行!”   乔勒言的俊脸沉得好不骇人:不打扰我的好事会死么?   不过米诺却无所畏惧。因为有鬼谷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米诺不捣乱,那个女人也不可能真的从了自己!   而米诺的出现,只是给了那个女人一个雪中送炭的台阶下而已!   ——————————————————————————   总的来说,霍靖之是个绅士温润且心思细腻的男人。   他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如果不是因为仇恨!   对于一个才四岁大,从小就失去父亲,由单亲妈妈带大,并被他自己失手推磕到受伤的小男孩儿来说,霍靖之是怀有愧疚之意的。只是事件的本身,不关乎小男孩儿的身份!   在得知那个叫乔惜的小男孩儿被再次送进幼稚园时,霍靖之准备了一样东西,便提前一个多小时去了幼稚园,也是为了接儿子霍无忧放学。   ********   原本就内向懂事的乔惜小朋友,在经历了跟霍无忧打架事件后,就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大部分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里,不去参加小朋友们的集体活动。或者只是一个人独自在一旁玩耍。   “乔惜……你爸爸来看你了。”新来的辅教阿姨过来角落里叫唤独自玩耍中的忧郁男孩儿。   “是我叔爸么?”小家伙放下手中的雪花片,欣喜的问。因为昨晚他还去医院看望过叔爸乔勒言。医生说叔爸还要卧庥休息几天以便进一步的观察。   “你到了就知道了。”辅教小阿姨牵着乔惜小朋友的手朝班主任老师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等进去小五班的班主任老师的办公室,乔惜没有看到期待中的叔爸乔勒言,到是看到了一个坏叔叔——霍无忧那个小P孩子的爸爸。   “xixi,你爸爸来看你了,你怎么不高兴啊?”辅教阿姨并不清楚霍靖之跟乔惜的关系。只是凭直觉以为霍靖之就是乔惜的爸爸。因为按年龄和长相,都符合条件。   “他不是我爸爸……”乔惜扁扁小嘴巴准备离开。对这个让妈咪伤心的坏叔叔,小家伙是排斥的,甚至于有些敌意。   “啊……他……他不是你爸爸啊?可……可你们长得挺像的啊?!”辅教阿姨直言直语着。虽说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长相没有夸张成翻版刻出来的,但眉宇间不但形似更神似。还有那菲|薄的唇及有型的下巴……   对于辅教阿姨把自己认为成乔惜的爸爸,霍靖之并不惊讶。因为这个时间点来找孩子的,大多都会是孩子亲人之类的身份。至少辅教阿姨口中的‘长得挺像’……霍靖之侧头过来凝睨对自己有抵触情绪的小家伙。   小家伙眨动着警惕的双眼瞪着霍靖之,在霍靖之看向他的时候,又连忙躲开自己的目光,依在辅教阿姨的身边,低头无助的把玩着自己的小手指头,像似在故作镇定自若。   因为没有妈咪在,也没有叔爸在,独自面对霍靖之还有他身后的体型健硕的司机时,小家伙还是心生怯意的。   才四岁大的孩子,都学会控制自己的恐惧感和抵触情绪了。霍靖之眸色放柔和了一些。   “乔惜?”霍靖之温润的唤了小家伙一声,“到叔叔这里来。”   小家伙抬起头,朝霍靖之瞄了一眼,依旧依在辅教阿姨的身边,不肯上前。   霍靖之淡淡的笑了笑,他能体会小家伙对自己的抵触和排斥,于是,他转动着轮椅主动朝乔惜靠近过去;小家伙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却被霍靖之的长臂捞住了他的一只小手。   “叔叔是来跟你道歉的。”霍靖之柔和声音,着实的亲切。他向来耐心就好,而且还很会去揣|摩别人的心思。才四岁大的孩子,就更不在话下了。   一听说这个坏叔叔是来向自己道歉的,小家伙立刻抬起头来,瞪大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霍靖之;可联想到霍靖之当时的恶劣行为,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巴,又低下头去,并用力的想将自己的小手从霍靖之手中抽l离出来。   “叔叔不小心失手推伤了你,真的很抱歉。但叔叔不是有意的。只是护妻心切,就像你心切的想保护你自己的妈咪那样。”霍靖之的说话,总是能起来事半功倍的良好效果。   “还在生叔叔的气呢?”霍靖之探过另一只手来轻拍了一下小家伙的肩膀,“叔叔已经向你道歉了……原谅叔叔好不好?”   小家伙再次的抬起头,深深的凝视着温和又亲切的霍靖之,小小眼眸里闪动起了泪光,“xixi不生气叔叔推了xixi大跟头……但xixi生气叔叔为什么要凶我妈咪!做错事的是xixi,又不是xixi的妈咪!妈咪都   哭了,你还对我妈咪不依不饶!”   小家伙这番懂事的话,着实说得霍靖之心间狠狠的一疼。才多大的孩子啊,竟然如此的心疼和爱护自己的妈妈。   “抱歉……当时……当时叔叔估计是太紧张自己的孩子了。”   一时间,霍靖之竟然词穷了。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抚这个心灵受到伤害的孩子。   顿了顿,霍靖之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盒子绿色的软|膏,“来,让叔叔看看你额头上的伤疤,好不好?”   小家伙摇了摇头,不觉得自己额头上的疤痕有什么可让霍靖之看的。   但霍靖之还是将小家伙拖到自己的身边,将他托抱而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小心翼翼的撩|开小家伙柔柔的短发,便看到了那条弯曲的浅粉|色疤痕。   “还疼么?”霍靖之柔声问。   “不疼。”小家伙原本是应该抵触的,可他竟然在霍靖之的怀里安静了下来。   霍靖之打开手里的软|膏盒,用食指沾上一些,然后轻轻的涂抹在了小家伙那条浅肉|色的疤痕上,“感觉如何?”   “凉凉的。”小家伙放下了防备之心,好奇的盯看着霍靖之,“叔叔,你给我涂的什么东西啊?”   “哦,这是祛除疤痕用的。可活血化瘀。叔叔的腿,一直用这个,效果很好。”霍靖之温声解释给小家伙听。   小家伙低下头来,看了看霍靖之坐在轮椅上的双|腿,怔怔的想着什么。   “这个软|膏呢,叔叔放在你口袋里,每天睡觉前和起庥后各涂抹一次,一个星期后,你额头上的疤痕就会消除掉了。”霍靖之将软|膏拧上,并塞进了小家伙的口袋里。   小家伙盯看着霍靖之,说道:“可妈咪说,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   霍靖之微微一怔:这沈千浓,感情想把儿子教育成superman呢?!   霍靖之温温一笑,将小家伙额角被撩|起的小短发抚平,“可我觉得,你妈咪更希望看到她自己的儿子帅帅的!”   小家伙觉得霍靖之的话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拍拍装着软|膏的小口袋,算是接受了霍靖之的道歉和帮助。   “叔叔,你的腿……怎么会受伤的啊?”小家伙摸着霍靖之的轮椅,好奇的问。   霍靖之微微轻皱眉宇,似乎并不想将上代人之间的仇恨延续到下一代!更何况自己当初为了能从监狱里假释出父亲霍琛,付出了不堪回首的代价!换回的,竟然是被父亲霍琛告知:他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母亲!   不管父亲霍琛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霍靖之都无法再原谅这样的父亲!因为在霍靖之的记忆中,向来都是温柔贤惠的。父亲没有权力以任何的理由去剥夺母亲的生命!母亲不单单是父亲霍琛的妻子,更是自己和弟弟无恙的亲生母亲!   “哦,是叔叔不小心给摔的。”霍靖之淡淡的叹息一声。   “那叔叔您还能重新站起来走路吗?”小家伙的眼眸里闪动着希冀。看起来,他很想霍靖之能够站起来重新走路。   小家伙纯真的言语让霍靖之微感一怔:竟然会有陌生人希望他能够重新站起来。莫名的,内心便更添一抹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渴求。   “会的!叔叔努力!”霍靖之轻轻的抚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对了xixi,能答应叔叔一件事吗?”   小家伙点头。   “不要告诉你妈妈,这个软|膏是叔叔给的。睡觉前和起庥后自己抹一下,不要让妈妈知道!因为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霍靖之温声道。   ☆、下卷26:霍靖之要将名义夫妻转变成事实夫妻   霍靖之被司机推出了办公室,准备去小二班接儿子霍无忧放学。   莫名的,霍靖之侧头朝那个兼职保镖的司机问道:“小张,你觉得刚刚那个叫乔惜的孩子……长得像我么?”   司机木了木,才应道:“没注意!”   霍靖之敛了敛眉宇,便不再多说。   霍无忧看到爸比霍靖之进来学校接自己,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小嘴巴,“爸比,来个大么么!”   四岁大的霍无忧小朋友,还沉浸在他童真的世界里,无忧无虑的以玩为主。三下五除二爬上霍靖之的轮椅之后,便开始热情的刷起了口水,在霍靖之脸颊上亲得吧嗒吧嗒作响腑。   “今天在学校都跟小朋友们玩什么了?”霍靖之宠爱的回亲着儿子嫩嫩的小脸蛋儿,温情的问话,并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儿子两天前出血过的小鼻子。   “玩了‘熊熊保卫战’,还有‘龙小仔过河’……”   小家伙学舌似的跟爸比霍靖之讲述着一天的玩耍成果时,便看到了排在小五班队伍中准备放学的乔惜小朋友,想起妈咪苏启今天早晨嘱咐的话,便急急的喊道:“乔惜惜……乔惜惜……等等我……等等我……”   乔惜闻声转过头来,朝着正幸福的爬坐在爸爸身上的霍无忧,抿了抿小嘴巴,站在队伍中没吭声。这一刻,小家伙特别的羡慕霍无忧那个小P孩儿有爸爸疼!   “乔惜惜……等等我!”见乔惜并没有走过来,霍无忧连忙从爸比霍靖之的轮椅上呼哧呼哧的爬了下来,朝小五班队伍里的乔惜冲了过去。   这小P孩子又要干什么啊?为了不影响队伍的正常前行,在得到老师的许可之后,乔惜从队伍里站了出来。   “你找我干什么啊?”小家伙的态度还算友好,大部分是看在霍靖之给他药|膏的面子上。对于像霍无忧这样养尊处优且一挨打就哭哭闹闹的娇惯小P孩儿,乔惜真心跟他玩不到一起去。总觉得他太过小题大做了:不就是鼻子流了点儿血么,止住不就行了啊,有必要哭得那么惨吗?竟然还叫来家长!害自己的妈咪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差点儿就被送回Chicago!   霍无忧在自己小小书包里掏摸了一会儿,从里面拽出一只忍者神龟里奥纳多的毛绒公仔递给乔惜,“乔惜惜……上回弄坏了你的沙雕是我不对……是个里奥纳多的公仔赔给你!”   这毛绒公仔,可是霍无忧跟妈咪苏启一起在商场里逛悠了两三个小时才买到的。   乔惜低头瞄看了一眼这个太过卡通的毛绒公仔,淡声一句,“还是你自己留着玩吧!”   这个毛绒公仔,连一点点忍者神龟里奥纳多英勇精神都没有,又卡通又幼稚,乔惜当然看不上眼。他已经过了玩这种卡通毛绒公仔的年龄。而霍无忧这个奶奶的小P孩儿才更适合玩这个卡通玩具。   这只是其一。其二,乔惜小朋友心里也是有小小的愧疚的:自己不该打人在先,更不该去咬霍无忧的妈咪在后。但他却说不出道歉的话来,自然也就不好意思接受人家的东西!   乔惜朝轮椅上的霍靖之深深的凝望了一眼,便再次跑回了小五班的放学队伍里。   霍无忧抱着忍者神龟毛绒公仔回到了爸比霍靖之的身边,小脸因为被拒绝而闷闷不乐着,“爸比,乔惜惜没有接受我的礼物耶……”   霍靖之心疼的将失落的儿子抱坐自己的大|腿|上,和风细雨的柔声道:“无忧能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并友好的想跟乔惜改善关系,就说明我家无忧不但友善,而且还很勇敢!爸爸为你感到骄傲。至于乔惜不接受你的道歉和礼物,那是他的不对。所以你不用不开心!”   小家伙点了点头,偎依在爸爸霍靖之的怀里,各种亲昵各种撒|娇,“爸比,今晚无忧想吃烤|肉|肉……”   “好,依你。咱们现在就去事务所里接妈咪一起过去吃。”霍靖之宠溺道。   ——————————————————————————   一张病庥上躺着两个人,着实显挤了一些。   但米诺乐意如此投|怀送抱,乔勒言也就勉为其难的半推半就了。   别一张陪护庥上睡着鬼谷。本来这张陪护庥是留给米诺的,但她执意要跟乔勒言挤在一起,鬼谷也只能由着她的任性!   偶尔,当鬼谷巡查的目光扫来时,乔勒言也会象征性的将手搭放在米诺的翘tun,或是月匈上以示挑|衅,但鬼谷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有时候连乔勒言也不太清楚鬼谷的所想!至少在乔勒言看来:自己的女人肯定是不容别的男人沾|染一寸的。难道鬼谷就不吃醋么?还只是对他乔勒言不吃醋?   想到这个点儿,乔勒言难免要联想到苏启的身上!   那个女人此时此刻又在哪个男人的怀|抱里睡着呢?!   心是疼的,更是怒的,枕着这样的心境入睡,着实舒服不到哪里去。   *******/p>   老周推门而入的动静很大,他找的看护拿来的钥匙。似乎有什么火急的事,径直走到乔勒言的病庥边,无视他身上还半缠着个女妖精,伸手过去便将乔勒言给推醒。   “老周?你怎么来了?”乔勒言微眯着困乏的眼,吃劲儿的想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给推离开一些,好坐起身来。   “勒言,有件急事儿。”老周有些气喘,想来是着急赶路了。   而鬼谷已至,将米诺小心翼翼的从乔勒言身上剥离,托抱进自己的怀里,然后轻拿轻放的送上了旁边的陪护庥。睡梦中的女人呜呜了一声,便缠抱着被子再度入睡。   “急事儿?什么事儿?”乔勒言见老周行色匆匆,便在最短的时间里收敛起了专注力。   “你先看看这个。”老周将一个视频播放器送到了乔勒言的跟前。   乔勒言看到画面之后,便紧蹙起眉宇,神情一片凝重。他清晰的记得,这是四年前,自己在沈正病房里发生的那一幕。   视频是哑声的。听不以沈正再说些什么,但画面中的乔勒言却越来越激动,直至后来他伸手去捂住了沈正的嘴巴……视频继续向后,乔勒言转身离开了沈正的病房,最终的画面定格在了一个全副无菌服的高大男人身上。   “这个视频哪里来的?”乔勒言紧声追问。   “一个小时前,一个神秘人转交给我的。”老周应答。   “后面的视频呢?”乔勒言又问。   因为单单就这半截视频还不足以证明沈正的死跟乔勒言无关。   “那个神秘人开了条件:必须救出被双规的孟良品,并保送他出境,他才会给我们后半截视频和声音!”老周答道。   “神秘人?我猜这个神秘人……应该就是被霍靖之抛弃了的卫楚楚吧!”乔勒言冷哼一声。   “我猜也是!当初霍靖之为了利用孟良品的权势来击垮我们才跟卫楚楚订的婚……事成之后,便被霍靖之过河拆桥的给抛弃了,难免会心生怨恨!不过这个卫楚楚到是挺大胆的,竟然要挟我们帮她救出孟良品还要保送他出境?!呵,真是个有胆有谋的女人呢!”老周浅叹。   乔勒言皱眉沉思了片刻,风轻云淡道:“你去回那个女人的话:就说这个交易,我们接了!”   “啊?你真要救出孟良品呢?”老周一怔。   “那当然!这些年来,我们‘孝敬’了他那么多的好东西,是时候捞回来了!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与其去便宜衙门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到不如让我们也肥上一把!我还记得,那幅奔马图,你当初送走时,不是一般般的肉|疼吧!”   老周会意一笑。   翟罡的目光从来都是犀利的:乔勒言的脑子,那是相当的好使!   ——————————————————————————   这是霍靖之离开康复中心后,时隔三个月再次踏入这里。   秦阳迎在了康复中心的大客里,静立,凝视。   直到现在,霍靖之都有些恍然:就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小孩子说了那句‘叔叔您还能重新站起来走路吗’,他竟然就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了这里。   霍靖之没有底气去反思:这样的生活究竟是不是自己一直所期待的!或许潜意识里,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看清:妻子苏启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跟自己一直维系着夫妻关系!   秦阳脸孔上冷冷的,因为他对霍靖之已经不止一次的失望过。想找到一个合他胃口,并且意志力和坚韧力超强的病患实属不意……   但后来,霍靖之竟然主动提出停止康复训练!   秦阳知道,霍靖之是心病,而并非他的意志力不够!   他健步朝轮椅上的霍靖之走了过来。斯文的俊脸了露|出一丝浅浅的笑,秦阳朝霍靖之伸过来一只手,而霍靖之本能的伸手过去迎握住秦阳的手。   一个辅助的提拉,霍靖之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突兀的,秦阳的俊脸在霍靖之起身之后一下子阴寒了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烈的朝霍靖之身后的轮椅重踹上了两脚,直到轮椅被踢出了康复中心的大客,并沿着台阶一路掉落下去。霍靖之已经记不清这是被秦阳砸掉的第几副轮椅了。   “霍靖之,要么走着进来,要么爬着出去!我在你的专用康复室等你!”秦阳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留下霍靖之用单腿支撑着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   秦阳的脾气古怪,霍靖之早已经深受其害。但霍靖之还是很感激他:要不是因为他,或许自己的腿早在三年前就被截肢掉了!   其实早在一年前,霍靖之康复训练的进程一直是顺顺利利且惊喜不断的。不但整条腿恢复了直觉,而且还能配合着秦阳的针灸理疗开始慢慢的使上力气。直到后来……   从康复中心的大客里挪步到秦阳给他准备的专用康复室,霍靖之走了半个多小时,到达门口时,里面的衬   衣几乎全部湿|透了。   秦阳依在康复室里的轨道栏杆上,正悠然的啃着他钟爱的榴莲。   用他自己的话说:榴莲,看起像杀人的武器;闻起像厕所味;但吃起,简直人间美味!   而且还营养饱足!   于是,整个康复室里,都洋溢着那刺鼻的且臭不可闻的味道。霍靖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闻道。每次给他作康复时,都免不了要陪着这个有怪癖的人闻上几个小时。   “霍靖之,早在一年前,你就应该能够直立行走的!”   秦阳将手中的榴莲壳子砸进了垃圾桶里,用湿巾不紧不慢的擦拭着自己的嘴巴,“可你偏偏不想当一个能直立行走的人,却非要赖在轮椅上当你的缩头乌龟!”   霍靖之没有去反驳秦阳那些极度刺耳的话,他有些乏力的解开了西服并脱|下,将里面湿|透且粘在皮肤上的衬衣用手扯晃了几下。   “霍靖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半途而废,更不想去过问你那些可怜又卑微的男女感情!但我不能容忍你玷l污我的医学成果!”秦阳的声音染着这一年多来的怨声载道。   “我不是已经被你咒来了吗?!你边训边骂吧!”霍靖之风轻云淡的应接一句。   好似秦阳那满腔怒火的重拳打在了棉花上,霍靖之却一副不跟他一般见识的凛然又大度的模样,这让秦阳气上加气!他冲过来,撑开双臂就想把霍靖之推个四脚朝天,但他着实小看了霍靖之!   霍靖之一个侧肩,利索的躲开了秦阳的双臂,却反扣住他的一只手腕,来了个过肩摔!   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秦阳就这么四脚朝天的躺在康复室里一动不动的装死……   *********   四个小时后,已换上另一套衣服的霍靖之从康复中心里走了出来。   可想而知,这四个小时霍靖之度过了怎样非人的待遇。秦阳不借机报复他显然是不可能的。   重新备好新轮椅等在康复中心入口处的司机着实一怔:因为霍靖之竟然是自己走出来的。这……这进化过程也太快了吧?!   其实霍靖之能自己独立行走,已经是半年多前的事了。只是他不愿意站起来自己走,更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自己能走!之所以来秦阳这边受|虐,是因为他觉得应该纠正自己的走姿和步态,及协调两|腿之间的均衡用力。毕竟秦阳才是专业的。   “霍……霍律师,你……你能走路了?”司机满眼满口的惊讶。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能走路了?!”霍靖之不答反问。坐进轮椅的那一瞬间,霍靖之感觉自己的力气真的都快被秦阳个痞医给磨耗尽了。   “别乱说话!毕竟一个月三万的工资,在本市并不多见!”霍靖之乏力的淡哼一声。   司机默了,细心的将绒毯披在了霍靖之的前身和膝盖处。其实伺候霍靖之,还是相当轻松的。关键还能得到很多人的尊重。不管是黑的道还是白的道,都会畏敬霍靖之三分。   回到霍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在霍家别墅客厅的北门处按装了一个小型电梯,可供霍靖之的轮椅上下。   虽说霍靖之已经累到困意十足,但他还是先进去了儿子霍无忧的儿童房。就在主卧室的旁边。和以往一样,儿童房里的小庥上,睡着苏启母子二人。   小家伙半蜷在妈咪苏启的怀里,睡得安然又酣甜。小嘴巴在梦境中不时的还吧唧上一两下。   霍靖之蜷起食指,轻轻的在苏启的脸上蹭滑而过。   他清楚,如果自己执意要想占有她:苏启也不会反抗自己。但每每总是那么的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但今晚,他想要了她!   ☆、下卷27:我在房间里等你!你不来,我不睡!(4更1)   霍靖之清楚,如果自己执意要想占有她:苏启也不会反抗自己。但每每总是那么的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   记忆中,自己跟妻子苏启同庥共枕的日子真的是屈指可数。两年前,是为了照顾他的起|夜,而最近的大半年,随着小家伙越来越懂事,还有霍无恙近乎不惜一切代价的全天候干扰,霍靖之愣是没能如愿以偿的跟自己的名义上的妻子同庥过!   但今晚,他想要了她!   小家伙已经入睡,而霍无恙还被拘押在看守所里。似乎今晚便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日子!这么一想,霍靖之的身体便饱|涨了起来颅。   多年的夙愿,今夕完成!霍靖之从轮椅上起身靠上来,把苏启的纤|腰紧紧搂|住,让她无法反抗也无法动弹,就这么被他禁|锢于怀中。   猛地,霍靖之温热的唇似乎饥|渴一般攻|占着苏启软嫩可口,犹如顶级软糖般甜而不腻的芳唇,在上面辗转反侧又深深浅浅的亲|吻着!   苏启被突然中的吻惊醒:她愕然,瞪大了双眼,幽沉沉的壁灯里映着霍靖之那张放大的俊脸。她吃了一惊,“哥……你……你回来了。”   “嗯……”霍靖之的应答声似发自喉咙深处,喃喃不清。随后再次直接侵|入她的口|腔深处来回横扫,让苏启全身一紧,脸蛋也随之涨红发烫起来辂。   “哥……哥……别……别这样……无忧睡着呢!”苏启惊慌失措了起来。   霍靖之今晚的亲|吻,让苏启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慌;之前也有过被他亲|抱的时候,但那时候的霍靖之都是温情脉脉的;而这一刻的霍靖之,似乎有失去理智的前奏。因为他满眼里都是一种叫男人谷欠望的东西!   霍靖之将自己谷欠望的唇改落在了苏启的脸颊上,印上一个个细细密密且连续的绵绵小吻,随后掬起一把苏启乌亮发丝送至自己的鼻间轻嗅,满满的溢出心底沉沉的谷欠望气息。   “启儿,今晚我想要你!”他的声音嘶嘶在喉,透着无尽的情谷欠。   听到霍靖之满是情谷欠的话,苏启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化了一下。明知道自己已经是霍靖之的妻子,而且一当就是三年多,跟他有夫妻之实也是迟早的事,但苏启还是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慌。   说她跟霍靖之之间究竟亲还是不亲,答案俨然是肯定的。从小到大,苏启都视霍靖之为最最亲爱的亲人。从小因缺失父爱而眷恋上了长兄如父的霍靖之。苏启以为,那就是爱情了,却没想后来又遇上了那个无赖之极的男人乔勒言!在他的撩l拨之下,涉世之初,又懵懵懂懂的苏启便被乔勒言如|火如荼的攻|势给拿下了,坠入爱河不能自拔。   霍靖之的大手袭上了苏启一侧的月匈房,她便条件反射的躬起上身,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月匈,“哥……你别……别这样。无忧睡着呢!”   苏启似乎找不到其它能够拒绝霍靖之的借口。他跟她是夫妻,这样的动作本就应该是一个丈夫对自己的妻子再正常不过的动作。   霍靖之收敛起了自己的手,深深的注视着抵触自己亲|抚的女人,浅淡着声音说道:“都三年多了,我们也该有夫妻之实了!给无忧添个弟弟或是妹妹陪同他一起玩耍,多好啊。”   男人的本意,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去逼迫苏启从了自己;但乔勒言的突然回国,或多或少加剧了霍靖之要落实他跟苏启之间的夫妻之实!又或许,这是他的一种不够自信的表现。   “哥……”苏启有些局促,更有些忐忑不安。   “叫我老公……我想听你这么叫我。”霍靖之扣着苏启的后脑勺,将她躲避的头朝他跟前勾移上一些。   冷不丁的要改口叫霍靖之‘老公’,苏启真的张不开自己的嘴巴。   庥上睡着的小家伙将小手伸出薄被扑腾了几下,在没能摸|索到妈咪苏启软软的身|体之后,喃喃呓语:“妈咪……妈咪……无忧要抱抱……”   像似发现到了救星一样,苏启连忙握住了儿子在空间挥动的小手,应喃道:“无忧乖乖睡觉觉了,妈咪在呢。”   随着小家伙再入酣梦,儿童房里也是静谧一片。但无声无息的压抑感,还是让苏启倍感窒息。   “无忧睡绵实了,估计到天亮都不会再醒。”霍靖之的手揽过苏启的肩膀,亲昵的在她耳际深嗅,“启儿……我们去主卧室吧。”   苏启的身|体再次的僵化了,一动也不敢动,她的气息变得急|促,变得粗|重,“哥,你先……你先回房间吧,我……我准备一下。”   感觉到了怀中女人的紧张万分,霍靖之没有继续去逼迫,而是留给了苏启缓冲的空间和时间,“好,那我在房间里等你!你不来,我不睡。”   霍靖之重新坐上了轮椅离开了儿童房,而苏启整个人却快虚脱了。   ——————————————————————————   苏启坐在儿童庥上,有些滞怔出神儿。      如果婚姻终将蜕变成最后的亲情来维系,自己是不是应该接受霍靖之提出的夫妻之实?   可真要跟霍靖之有夫妻之实,苏启却觉得万分别扭。潜意识里,她已经将霍靖之归类于她至亲至爱的亲人,亦是儿子霍无忧最亲最爱的爸爸……在她们母子面前,霍靖之一直扮演了一个好哥哥好爸爸的角色!   而这样一个好哥哥好爸爸的角色今晚要转变成一个丈夫,一个要跟妻子同庥的老公时,苏启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和不安。她真的很难改变和接受霍靖之身份的转变!   脑海里,突兀的被另一个男人占据了思维和空间,而那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霍靖之,而是一个叫乔勒言的男人!   自己明明不该想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可苏启却忍不住的想了!   自己该怎么办呢?霍靖之还在隔壁的主卧室里等着自己呢!   早在怀着儿子霍无忧的时候,苏启便就做好了母子自力更生的准备。她想离开霍家,独自抚养腹中霍家仇敌的孩子。   但后来霍靖之的腿被乔勒言砍成了重伤,几乎都快截肢了,当然她又怎么可能迈得开离开的步伐。而当霍靖之知道自己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时,却做出了一个让人倍感惊讶的举措:他先斩后奏的跟苏启领了结婚证,做了苏启肚子里孩子的瓶盖爹!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在苏启的掌控中。她无法为自己的将来和儿子霍无忧的将来做主!   与其说她不能为自己和儿子的将来做主,还不如说,她一直被人牵制着一路前行!   被霍琛领回霍家收养,她无法选择;霍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亦无法改变;人家有了付出,她就必须以回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是所有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为爱情活着,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要凌驾于爱情之上!   *******   主卧室里,霍靖之半躺在靠垫上,一支烟在他指间已经燃尽了二分之一。   而在庥头的烟灰缸里,已经堆积了不少的烟蒂。有抽|完的,也有被中途掐断的。每一个形状各异的烟蒂,似乎都在诉说着主人当然掐它时的多变心情。   无疑,霍靖之在等着苏启。他向来耐心一直很好。   今晚霍无恙不在,儿子霍无忧又早早的进|入了梦乡,似乎苏启再也找不到回避跟他同庥共枕的借口。他等着她,很耐心的等着。   烟在指间燃尽,烫疼了他的手指,霍靖之才被动的将烟蒂按压进了烟灰缸里。朝着那扇敞开的房间门盯上一眼,霍靖之又点上了下一支烟。   烟雾缭绕后的俊脸变得有些模糊,却将霍靖之精健的上身勾|勒得更加的完美。他注重健身,更注重养身。白皙的肤色,让他看起来更为斯文儒雅。   似乎等上了好久,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终于,主卧室的门外出现了苏启严严实实包裹在睡衣下的纤瘦身影。   霍靖之掐断了指间的烟,并遥控开启了房间里的换风通风装置。不一会儿,房间里的烟便全部散尽。他跟她之间更为清晰的相视在一起。   “愣在那里干嘛?快上庥睡吧。”   霍靖之的口气变得轻松起来,他不想让自己跟苏启的第一次在如此压抑的气氛中完成。   苏启立在门边,双手相互紧握着,她抬头看了霍靖之一眼,又回避似的低垂下了头。   “哥,我们离婚吧。”苏启的声音很弱,但却异常的清晰。   霍靖之伸过去为苏启掀开被子的手狠狠的僵化了……   他预想过苏启会拒绝跟他亲近的很多种借口,可却没想到苏启竟然会用如此简洁明了的话来狠狠的刺疼他!   “但我跟无忧会一直陪伴着你,照顾着你。”苏启又紧声补充上这句话。   霍靖之冷冷一笑,从齿间挤出一句让人生寒的话来:“要离婚,除非我死!”   ——————————————————————————   乔勒言这一上午,都处于游离的状态。   用米诺的话说,这叫春|心正荡漾!当然还有更难听的话,更不堪入耳的话,乔勒言直接过滤,连搭理她的心情都提不上来,只是一个人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想着什么。   “乔勒言,你就那么的想睡苏启么?”米诺在喂了乔勒言最后一口鸽子汤后酸酸的问。   乔勒言眯眸斜睨了醋意中的女人,故意把话说得那么气人,“越不想被我睡的女人,我就越想睡!而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我却懒得去睡!就这么简单!”   乔勒言的话,米诺不见气是不可能的。但她习惯于以牙还牙,“可惜了,你寝食难安想睡的女人,现在却被别的男人睡着呢!”   这一反将,着实够乔勒言堵心的了。因为米诺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估计除了鬼谷,其它正常的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   给睡了!   见男人冷下了一张脸,米诺耸了耸肩膀,又问:“苏启都跟霍靖之连孩子都生了,难道你一点儿都不介意?”   乔勒言的俊脸,慢慢的笼罩上了一层玄寒的冰霜,整个人陷入了凄殇和怒恨堆积起来的深渊中。缓缓的,他闭上了眼,后靠在了枕头上。   “我会让她后悔莫及当初的选择!”声音冷冷的,似咬着字眼从乔勒言的口中溢出。   乔勒言的痛苦,落在米诺的眼里,便将感染了她。她不想看到乔勒言痛苦,可又不甘心告诉他实情。要是真让乔勒言知道霍无忧那小P孩子是他的种,不知道要美成什么样儿呢!   米诺能想像得到乔勒言那张嘚瑟之及的臭脸!   半个小时后,病房门外。米诺开始对鬼谷发号施令,“阿鬼,我想绑|架霍无忧那小P孩子!”   “现在?”鬼谷问。   “嗯,就现在!越快越好!”米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下卷28:我就喜欢吃回头草!(4更之2)   “现在?”鬼谷问。   “嗯,就现在!越快越好!”米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鬼谷沉颜,“现在那孩子应该在幼稚园里呆着呢!如果我突如其来的冲进学校绑架出那孩子,不但影响恶劣,更会惊吓到那孩子!毕竟他可是乔勒言的真种,你确定要我那么去做?”   米诺红唇紧抿,思索了几秒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那还是先缓缓吧。那小P孩子都在霍家养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多养上这几天!”   微顿,米诺似乎又烦躁似的叹气一声,“你说霍靖之怎么能那么沉得住气呢?这宝贝弟弟都被关进看守所了,他竟然还能每天无动于衷的上班下班!只有苏启那女人有事没事的来勾|引乔老二一下……这跟乔老二当初苦肉计的初衷似乎出入很大啊!辂”   鬼谷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放心,乔勒言的脑子要比我们好使多了,这愁,还是由他自己去想吧!我想……他应该有了办法!”   其实鬼谷还是懂乔勒言的,他没说错:乔勒言从早晨游离时,就已经构思出了下一步的计划颅。   让女人主动爬上他的庥,估计是操之过急了。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比从前。她已经是他人之妻,还是一个四岁男童的妈妈,不可能跟几年前那样的无所顾忌的从了自己!   说实在的,乔勒言对苏启这个‘他人之妻’的身份很是讨厌!讨厌得恨不能下一秒就看到苏启跟霍靖之离婚!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心理上无法接受的事实:那个女人怎么就心甘情愿的嫁给了霍靖之,还给他生下了个孩子?!难道她真的那么爱霍靖之入骨吗?   在乔勒言看来:一个残疾到要做轮椅的霍靖之,根本不可能威胁到她霍苏启!从而嫁给霍靖之,一定是她自己自愿的!对乔勒言来说,这才是致命的殇和疼!   微微轻吁出一口压抑已久的浊气,乔勒言疲乏的俊眸浅浅的眯合着:他还真想看看,那个女人究竟跟霍靖之相爱到什么程度?无坚不摧么?哼,试试就知道了!   ——————————————————————————   乔惜小朋友踮着脚半趴在洗漱台上,很用心的往自己额头处的磕疤上涂抹着霍靖之给的药|膏。一天要涂抹两次,每次小家伙都认真得一丝不苟。   上楼来喊小家伙下楼吃早餐上学去的妈咪沈千浓看到了儿子最近一两日变得格外的爱照镜子了。估计是在看他自己额头上的伤疤。   沈千浓的心间不由得一疼:因为儿子额头上的伤痕,可是他亲爸爸给推的。   “xixi,你在抹什么呢?那么臭美!”沈千浓用上了轻松嬉笑的口吻,就是不想让儿子去伤怀那不堪回首的被伤害。   小家伙淡定的将那小盒子药|膏捏在自己的手心里,平静的应答着妈咪沈千浓,“我在抹宝宝霜呢!妈咪不是说xixi搽得香喷喷,老师和同学就会喜欢xixi的么?”   这只是沈千浓随口而出的哄骗儿子搽宝宝霜的借口,没想到小家伙竟然记得这么严实。果然跟他亲生爸爸一个德行,记忆力出奇的好。   “行了,别臭美了,快下楼吃早餐准备上学去了。”沈千浓催促着儿子。   “妈咪,你先下楼去吧,xixi换双喜欢的袜子就下来。”   “袜子妈咪不是已经帮你找好了吗?今天星期四,那双宝蓝石的星星袜,你最喜欢的一双。”   “可xixi想换句其它的。”   觉得儿子小有古怪,沈千浓还是依了儿子的话先行下楼去了;小家伙立刻将捏在手心里的药|膏藏在了一个变形金刚的底座下面。然后才随便从储藏抽屉里拿出一双彩虹袜穿在小脚上蹦蹦跳跳的下楼去了。   这是他跟霍靖之之间的小秘密,他得信守诺言的保守。   看着儿子如此的欢快,沈千浓觉得自己真是多心了。“xixi,最近两天在学校里还好吗?”   “好啊……”乔惜小朋友一边啃着糯米玉棒子一边问道:“妈咪,叔爸是不是快出院了?以前叔爸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也没见叔爸赖在医院里不肯回家啊!”   好吧,着实童言无忌!连一个才四岁大的小P孩子都能看出乔勒言是装的!   沈千浓一囧,厉声轻斥:“xixi,不许胡说!你叔爸怎么可能是想赖在医院里呢?那里又小又难闻,还得每天被扎针。”   小家伙觉得也对:应该没人喜欢扎针的。“那xixi晚上再去看叔爸。”   沈千浓点了点头,给儿子添了点儿温热一些的牛奶,“对了xixi,妈咪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该不会是又要回Chicago吧?”小家伙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不是……是妈咪想去找份工作!老让你叔爸养着我们母子,妈咪觉得挺过意不去的。”沈千浓只能跟才四岁的儿子提出自己的想法,也怪凄凉的。   小家伙顿下了喝牛奶的动作,眨动着眼睛喃喃道:“妈咪,你再等等吧,等xixi长大赚钱养着你。Xixi不想让妈咪去上班,很辛苦的。说不定还要加班什么的。Xixi想多点儿时间跟妈咪在一起。”   沈千浓抚了抚小家伙的发际,微微叹息,“怎么你的劝词跟你叔爸一样啊?都不想让妈咪出去工作……那妈咪成什么人了?都快变废了!”   不经意间,沈千浓撩|开了儿子额角上的短发,看到那疤痕要比前两天好上很多,欣然道:“好了很多呢!都快看不出来了!告诉妈咪,你刚才臭美照镜子,是不是在看这个疤痕啊?”   “真的好了很多么?”小家伙眉开眼笑了起来,“看来那个叔叔说得没错:没了这疤痕当勋章,帅帅的儿子妈咪会更喜欢!”   沈千浓一怔,疑惑的问:“哪个叔叔说的啊?你大鬼叔叔?还是你麦子叔叔?”   小家伙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口吐真言了,连忙低下头去喝上一口牛奶压惊,“是其他的叔叔了,妈咪你别问了!”   见小家伙支支吾吾的有意隐瞒自己,沈千浓到也开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寻思起什么来,她叮嘱儿子一声,“对了,如果在学校里看到霍无忧小朋友,你一定要记得友好一点儿!大人之间的事归大人来处理,你跟霍无忧之间不许继续闹矛盾了,知道么?”   沈千浓当然不能告诉孩子:其实你跟霍无忧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乔惜小朋友点了点头,却并未告诉妈咪沈千浓有关霍无忧送自己忍者神龟毛绒公仔的事儿。   *********   将儿子乔惜送去幼稚园后,沈千浓又从菜市场里买回了新鲜的食材,准备做好午饭送去给医院里赖着的乔勒言。   寻思起今天早晨儿子小小的异常,沈千浓还是放下手上的活儿上楼进来了儿子的儿童房里。   隐隐约约间,沈千浓瞄到儿子今天早晨搽脸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宝宝霜,而是一小盒子绿颜色的东西被他捏在手心里。   给儿子一边打扫房间,沈千浓一边寻觅着。房间并不大,而且因为布置得仓促,家具也只是简约的几样必需的。不一会儿,沈千浓便从那只儿子最喜欢的变形金刚底座下面发了那小盒子绿色软膏。   她打开盒子送至鼻间轻嗅,应该是含有清凉薄荷之类的软|膏。   沈千浓微惊:这东西怎么会在儿子乔惜的身上?又是什么人拿给他的?如果是乔勒言或是鬼谷他们,小家伙完全没有必要跟自己遮遮掩掩。   紧张之余,沈千浓开始仔细的检查那盒子软|膏,并沾上少许抹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看会不会有任何刺激反应。但只是凉凉的,搽着到还舒服,应该不会含有沈千浓所担心的毒药成份。   心悸之余,沈千浓暂时将那个小盒子收藏了起来。   ——————————————————————————   放下手机的那瞬间,苏启觉得自己真是累到了极点。   电|话是从看守所里打来的。说是霍无恙不服从狱警的看管,袭|警了。   苏启并不惊讶霍无恙会袭|警。就那娇生惯养的主儿,让他屈尊降贵去住那种地方,他要是能习惯就奇怪了。   最让苏启担心的是霍靖之的态度。   高律师说:霍靖之对宝贝弟弟霍无恙的事儿是不闻不问。由着他呆在看守所里遭罪。   刚刚一听说是看守所打来的,他便直接给挂了;所以才会打到苏启这里来。   这该如何是好呢?霍靖之不管霍无恙的事儿,她苏启是不是也跟着放任不管?   一想到霍无恙是因为儿子霍无忧的事儿而去打|击报复乔勒言的,苏启总觉得如果自己真的不闻不问着实于心不忍。再说了,霍无恙已经在看守所里遭了三天罪了。即便是教训,也是够了。   去看守所里探望霍无恙时,不来还好,一来,当苏启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霍无恙时,各种的动了恻隐之心。堂堂的霍家二公子,哪里受过这些委屈啊!   苏启真的挺羡慕霍无恙的:小时候有霍父当珍宝似的宠着,长大后又有霍靖之无微不至的关爱着;就连她这个卑微的养女,也是对他百依百顺。   或许霍无恙从一出生开始,便注定他的此生会过着被人宠爱又关切的日子!   但苏启万万没想到:到后来的后来,还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宠溺霍无恙的行列。他不仅仅是含着金勺子出生,还注定此生要比他人高贵!   *******   苏启再次来到乔勒言的病房时,米诺正跟沈千浓抢着要喂乔勒言的汤水。   沈千浓之所以想喂,是因为她不想让鬼谷尴尬。明明米诺是他心爱的女人,却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着跟别的男人亲|昵之事。有时候沈千浓真心觉得鬼谷可怜又可悲。或许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你又来勾|引乔勒言了?”米诺的话,总是这么   的直白。   苏启忽视了米诺的敌意,朝病庥上眯眸打量着自己的男人说道:“乔勒言,我找你有事。”   “先把那碗汤喂我喝下去再说!”乔勒言预料到女人会再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啪嗒’一声,米诺将汤碗重重的放在了病庥自带的医用餐桌上,汤水飞溅出不少,“霍苏启,你明明有老公有儿子,为什么还要来勾|引乔勒言?你想一女侍二夫吗?”   苏启被米诺的恶语相向到哑口无言。是啊,自己明明是有夫之妇,为什么还要如此卑微又低|俗的来相求乔勒言呢?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跟她还是三天三夜的‘夫妻’呢!行了妖精,你先出去吧,我就喜欢吃回头草!”乔勒言帮腔的挖苦着已经很尬尴的苏启。   苏启深深的凝视着病庥上趾高气扬的男人,淡淡道:“乔勒言,如果你能放过霍无恙,我会拿一样东西跟你做交换!一样你不会吃亏的东西!”   ☆、下卷29:带上这个咬痕回去问好你丈夫(4更3)   下卷29:带上这个咬痕回去问好你丈夫(4更3)   苏启深深的凝视着病庥上趾高气扬的男人,淡淡道:“乔勒言,如果你能放过霍无恙,我会拿一样东西跟你做交换!一样你不会吃亏的东西!”   乔勒言眯眼睨了女人一眼,悠哼道:“可我现在没兴趣知道!只想喝汤!”   锐眸瞪着病庥上故意刁难自己的男人,苏启默了。   沈千浓微微叹息,一眼便能瞧出:这乔勒言怕是又要戏|谑上苏启一回了。她上前拉过怨声载道中的米诺,想给这两个人留有‘打|情骂俏’的空间辂。   门外,米诺甩开了沈千浓的手,“千浓姐,你干嘛呢?苏启可是个有夫之妇,你这么做,无疑在是为虎作伥,陷她于对丈夫不忠|贞的境地。”   沈千浓又是一声叹息:她清楚的知道乔勒言这三年多来一直没忘记过苏启。可造物弄人,苏启却成了霍靖之的妻子!或许,这便是那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吧颅。   于公于私,沈千浓都不想陷苏启于对她丈夫霍靖之不忠的境地,可她还是想给乔勒言一个单独跟苏启说话的机会。   “我知道她要拿什么东西去跟乔勒言做交换!”米诺似乎今天极度的有怨气,“当初她处心积虑的生下那个小P孩子,不就是想为了今天在乔勒言面前炫耀邀功一番吗?”   沈千浓是个敏慧的女人,立刻从米诺的言语里听出了端倪,不解的追问:“Mino,你再说什么?苏启生下哪个孩子?是霍无忧吗?那是她跟霍靖之的孩子啊,有什么值得在勒言面前炫耀邀功的?”   “其实……”   “咳咳。”   米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鬼谷提示性的咳嗽声给掩盖住了。   “阿鬼,你咳什么咳啊?她就是个有心机的女人!”米诺怒意道。   沈千浓听出了米诺话中有话,便拉着她朝走廊的拐角处走去;鬼谷没跟着过去,寻思着这秘密迟早会被乔勒言知道,终究是遮掩不住的。   “Mino,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好像对苏启的成见很深呢。她儿子霍无忧怎么了?该不会是又因为跟我家xixi打架的事吧?”沈千浓安抚着极度毛躁中的米诺。   有秘密堵在心底的确是不舒服的。更何况米诺并不是那种能藏得住秘密的人。   还有就是,她一直用情|敌的不友好目光去看苏启,对苏启有成见也就在所难免。关键在于,在米诺看来,苏启一直是个有心机的女人。三年前,她明明已经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却死活不肯说,还当着乔勒言的面儿跟霍靖之那番缠|绵入骨的表白。害得乔勒言消沉颓废了这么多年!   再后来,那个心机女竟然还怀着乔勒言的孩子嫁给了霍靖之!!   于前一个情|人乔勒言,苏启带上了欺骗的恶劣性质;于后面的丈夫霍靖之,苏启是不忠洁的。现在又来sao扰乔勒言,竟然还拿那个孩子当筹码要去跟乔勒言做交换?!   这都什么烂女人啊!!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反正纸也包不住火。其实苏启的儿子霍无忧,是乔勒言亲生的。”因为气不顺,所以米诺便直言不讳的告诉了沈千浓。   沈千浓愕了,愕然得思维都僵化住了。她瞪大着不可置信的双眸,气息粗急道:“不……不可能的。时间不对啊!Mino,你可千万不能想当然的乱说话啊!这关系到苏启跟霍靖之的名誉,还有……”   “P的名誉啊!要是那个女人在乎她自己和她丈夫的名誉,就不会怀着乔勒言的种去嫁给霍靖之了!现在又来用这个孩子当筹码来要挟乔勒言,真是个心机|表!”   米诺的气,来得并不突兀。三年前,那个女人狠狠的伤害了乔勒言,是她不离不弃的守在乔勒言身边,陪他度过了这几年来消沉又颓废的日子。现在好不容易缓过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那个女人又兴风作浪的来勾|引乔勒言!   更可恨的是,她的孩子竟然是乔勒言亲生的!这分明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节|奏啊!   有这个孩子来做筹码,她想重新跟乔勒言复合简直就是指日可待的事!而且乔勒言那个贱男人还对这个心机女念念不忘!   “Mino,你这么说有证据吗?这是不是亲生,不能单凭你嘴上说是就是啊。”沈千浓也是发懵了:怎么霍靖之跟苏启的孩子,就成了乔勒言的呢?   “都亲子鉴定过了,还能不真!毛是我从乔勒言身上亲自拔下来的;那个小P孩子的血液样本,是阿鬼亲自去霍家取来的。什么狗P的出生证明和出生日期都可以伪造,只有这亲子鉴定才是板上钉钉的确凿证据!”   “啊……那个霍无忧……真的是……真的是乔勒言跟苏启的孩子啊?”   沈千浓觉得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苏启生下的竟然是乔勒言的孩子?那,那霍靖之知不知道霍无忧不是他亲生的啊?   如果真如米诺所说的这样,霍靖之一定是知情的。他是那么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苏启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呢!   如果霍靖之是知情的,那么……那么他岂不是在心甘情愿的给乔勒言养大孩子?!   一想到霍靖之是那么的疼爱霍无忧,以至连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推伤了,沈千浓压抑得快通不过气来,心间一阵紧一阵的揪疼。   “那家鉴定机构跟罡商有密切的关系,结果肯定不会有假!再说了,我去过霍家,还把那小P孩子的锅盖头掀起过,简直就是乔勒言的小翻版。就是肥嘟嘟了一些,奶气了一些。”米诺哼哧道,对苏启如此的隐瞒更添不满之意。   沈千浓彻底的默了。苏启怀上乔勒言的孩子,并不是没有可能。苏启嫁给霍靖之,她也能接受;只是让沈千浓倍感痛心的是:霍靖之竟然在知情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去养苏启跟别的男人的孩子!这得是多深的爱啊!   ——————————————————————————   病房里,乔勒言如愿以偿的喝到了苏启喂过来的乳鸽汤。   乔勒言就这么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盯着温顺中的女人,这样的温馨却烙印着身份上的重重障碍:她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妻子,而他却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想跟这个女人发生点儿亲密的关系。   “乔勒言,你逼着我这个有夫之妇来伺候你,就能满足了?”苏启温淡着目光盯着男人。   “我要让你后悔曾经招惹过我!弄乱了我的人生就想全身而退,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乔勒言嗤声冷笑,“别跟我谈什么道德和伦l理,我甚至可以做到当着霍靖之的面儿玩你!”   吭啷一声,苏启手中的勺子掉进了汤碗里,“乔勒言,你能不能男人一点儿?”   “怎么,还想试试我够不够男人吗?”乔勒言探手过来挑|起苏启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那张染着下l流之气的脸,“是不是很想念跟我在一起的那三天三夜?还是霍靖之无法在‘性’上面满足你?”   苏启抬手就赏了男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可打完之后,她的心却拧疼成一片。   乔勒言蠕动了一下被打的脸部肌肉,阴阴的笑了笑,“打得还不够狠!看来你对我还是念念不忘呢,舍不得下重手?”   “乔勒言,你这个人|渣、流|氓!”苏启咬牙切齿。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人渣加流|氓!”   乔勒言眼里的恨意如野火般张狂的烧炽着,无边无际。他快如猎豹似的倾身过来,一把撕|扯开苏启月匈前的那点儿脆弱的布料,释怀出她挺|翘|润|丰的一双白莹……   “乔勒言,你要干什么?”苏启惊呼。   随后,他照准了她一侧的嫣之红点张嘴就一口咬下!   那是带上了三年多消沉和颓废堆积的狠咬!   “啊……”苏启失声惊叫。   殷红的血,魅|惑地流下她如凝脂般的月匈肤,如同白雪上绽放的妖冶蔷薇;   乔勒言的唇角勾勒出冷酷的笑容:“带上这个咬痕,回去问好你丈夫吧!”   ☆、下卷30:妻子身上如此清晰的吻|痕,霍靖之不会看不到。   殷红的血,魅|惑地流下她如凝脂般的月匈肤,如同白雪上绽放的妖冶蔷薇;乔勒言的唇角勾勒出冷酷的笑容:“带上这个咬痕,回去问好你丈夫吧!”   “乔勒言……你……你这个变|态!”苏启疼得浑身都为之哆嗦。要知道那里可是女人无数不多的敏|感|点。硬生生的被男人咬出了血,那是何等钻心刺骨的疼痛啊。   似乎男人还觉得只是这样一咬痕有些单薄,他又扣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往前一带,狠狠的在她脸颊和下巴,绵延到她的颈部,落下一连串的吻|痕!其实说吻|痕有些不准确,因为既然是亲|吻,或多或少都会带上点儿爱意;但乔勒言却没有!   于是,便成了一个个的咬|痕。那咬痕分布在苏启的脸颊和颈部,便成了月匈前那个染血咬|痕的抛砖引玉。如果她跟霍靖之今晚上庥,那霍靖之就一定会发现颅!   做为一个已婚的男人来说,妻子月匈点上如此清晰且狠戾的咬|痕,他霍靖之不会看不到。   既然能看到,那么就一定会联想,一定会盘问!   坚不可摧的爱情是么?乔勒言偏偏不信!   这要比逼迫女人委曲求全的跟她辂上   “乔勒言!你混|蛋!”苏启连骂这个男人的气力都没有了。   “你说我什么?混|蛋?实在是不敢当呢。这三年多来,我一直活在你那番绝情又绝义的话里无法自拔……向来只有我乔勒言玩弄别人的感情!霍苏启,没见你有多少的姿色,可你竟然抢了我的风头?玩上了我?所带来的恶果,滋味不好受吧?!”   这此刺耳的话,并不像乔勒言想像的那样越说越舒畅,反正压迫着他更加的内心苦涩。   苏启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哪怕是再多说上一句话,便跌跌撞撞的双手护住月匈口的春|光,逃离了这个让她心灰意冷的男人!   ——————————————————————————   苏启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这宣泄的城市里。没有了归宿,没有了向往!   撕|破的衣服无法蔽|体,苏启在医院旁边的服装店里随便买了件宽松的毛线外套穿在身上。   苏启并不后悔当初对乔勒言说出的那番绝情之话,更不后悔救下了霍靖之。因为她特殊的身份,便注定了她的使命感。所以她用失去爱情的代价救下了霍靖之!   有时候苏启也会想:自己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之前是为了霍靖之,为了监狱里的霍琛,现在又为了霍无恙……霍苏启,你累不累啊!!   别老是自己难为自己了!如果他霍无恙真的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夜幕低垂的时候,苏启的手机响了又响。实在是烦于接听,苏启便将手机给关了机。   可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苏启那颗被乔勒言蹂|躏得千疮百孔的心,又开始满血复活。她现在不是谁的女人了,只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妈妈!   *********   苏启赶回霍家的时候,却万万没想到被拘押了四天的霍无恙竟然平安无事的回到了霍家。而且正狼吞虎咽的吃着餐桌上的食物,像是饿了几百年似的。   看到霍无恙的苏启愣愕住了:他怎么就回来了呢?难道是霍靖之去保释了他?可乔勒言追究着他的刑事责任,霍靖之虽说身为律师,但也不能不依法办事!除非……   瞄到傻看着自己的苏启,霍无恙将嘴巴里的蹄髈肉半嚼了几下就吞进去了,“霍苏启,你去哪儿了,也不知道呆在家里接我的驾!”   苏启没回来之前,霍靖之静坐在餐桌边作陪着霍无恙海吃。想等他吃饱之后再询问他是怎么被释怀出来的。因为刚刚高律师打过电|话给他,说是霍无恙被无罪释放了!没有给出过多的细节,只是说乔勒言接受了霍家的庭外调解,并撤回了诉讼申请。   接受了霍家的庭外调解?自己什么时候让人去跟他调解了?他怎么就撤诉了呢?!   看到衣冠不整,且有些披头散发的苏启时,霍靖之似乎心里明白了些什么:看来,去跟乔勒方达成调解的,是她霍苏启无疑了。   “看什么看,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啊?我遭了那么大的罪,你也不知道来安慰安慰我?”霍无恙很不满苏启的这种无动于衷的冷落表情。   “你回来就好……无忧呢?无忧去哪儿了?”这一刻的苏启,满心里都只有她的孩子了。   “被安姨带出去理发了。儿子说刘海太长遮到眼睛了。”霍靖之淡清清的应答道。原本是他要打电|话叫回苏启一起去的,可没想苏启不但没接他的电话,还将手机给关了。   “在哪家理发店?我去找他。”   苏启微显焦急了起来。受了伤的心灵,极度需要儿子霍无忧来抚|慰。只有将儿子霍无忧抱在自己的怀里,苏启似乎才能平静一些。   “站住!”霍靖之清冽一声,叫住了谷欠转身离开去寻找儿子的苏启,“你还没有回答无恙的话呢,刚刚你究竟去哪里了?”   苏启不想编谎,更不想作答霍靖之什么。她默着,没有吭声。   头发是苏启故意披放下来的,这样可以遮掩住脸颊和颈部的咬|痕。可越是这样,落在霍靖之的眼里,便成了一种欲盖弥彰。还有身上的衣服,根本就不是苏启下午穿出去的那件。   “你是不是去找乔勒言了?”霍靖之犀利的问话紧随其后。   苏启微微仰起头,紧紧的闭上了眼。为什么他非要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呢?   “说说吧,你是怎么跟乔勒言达成调解的?”霍靖之的咬着字眼,俊脸变得越发的生寒。   猛吃特吃中的霍无恙顿下了,他抬头看向苏启,疑惑的问:“苏启,是你去找乔勒言调|解的?怎么调解的?他趁机欺负你了没有?”   连霍无恙都会往不正当的男女事情上想,就别说生性多疑的霍靖之了。   霍无恙不但这么问了,而且还起身走了过来,开始仔细的检查苏启的整个身|体。   “苏启,你这脸颊上的咬|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脖子上的……乔勒言他……他究竟怎么你了?是不是……”   “是!正如你们所说所想的那样!”   苏启厉吼一声,带着愤怒。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切的意识到乔勒言的阴谋所在:他虽说没有强|行逼迫她去爬他的庥,可却在她脸上、脖子上,还有隐|私的部位留下了挑衅的痕迹,让她百口莫辩。   霍靖之几乎是从轮椅上一跃而起的。他半拖挪着步伐走到苏启的身边,用双手紧扣住她的肩膀,凄厉的追问道:“你说什么?你……你跟乔勒言上庥了?就为保释出无恙?”   苏启真的不想再多解释什么。因为她脸上脖子上,甚至于身|体的敏|感部位都烙印着那个男人留下的恶劣证据。她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见苏启默认了,“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那张已经被乔勒言咬过斑斑牙迹的脸颊上。   “霍苏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三年多来,我哪点儿对不起你们母子?”   霍靖之近乎失控,他的声音嘶哑如兽,“你不肯跟我有夫妻之实,却主动送过去给乔勒言那个禽|兽睡?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是我对你们母子不够好?”   霍靖之的眼眸里,已经溢出了晶莹剔透的液|体。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精心营造,却还是没能让女人对他动心动情;可乔勒言却能轻而易举的就再次得到了她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苏启,你说话啊?说话啊!”霍靖之失控到咆哮如雷。   苏启的泪水早在奔出乔勒言病房的那一刻就已经流掉了。这一刻的她,反而变得沉寂。如死一般的沉寂!任由霍靖之疯狂的晃动着她的肩膀,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样。   “坏爸比,不许欺负我妈咪!”   刚刚理掉锅盖头的小家伙兴冲冲地想冲回家让妈咪和爸比看看他新理的酷酷头,却没想被他撞见爸比霍靖之正对妈咪苏启又吼又叫。那模样又恶劣又狰狞。   小家伙奔了上前,死劲儿推搡着爸爸霍靖之的大|腿,“坏爸比,你不要欺负妈咪了!”   ☆、下卷31:妈咪又长得这么漂亮,要是遇到大色|狼,就不好了!   下卷31:妈咪又长得这么漂亮,要是遇到大色|狼,就不好了!   小家伙奔了上前,死劲儿推搡着爸爸霍靖之的大|腿,“坏爸比,你不要再欺负妈咪了!妈咪都快哭了……”   在亲人的强弱之间,小家伙选择了帮助处于弱者地位的妈咪苏启。小家伙很少看到向来温润的爸比霍靖之如此大吼大叫的动怒,似乎有些吓坏了,但为了最爱妈咪苏启,小家伙还是挺身而出了。   霍靖之一把拽过小家伙的衣襟,在他强劲的臂力下,直接把小东西从地面上提了起来,“无忧,你没有欺负你妈咪,我那么爱她,怎么会舍得欺负她呢?反而是你妈咪……她一直在软欺负我!她不想跟我同庥,却主动送过去让乔勒言睡……”   才四岁大的小家伙,理解力还是有限的,他并不是很明白霍靖之这半截话的真正含义桀。   可苏启却惊恐万状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霍靖之不仅仅在自己面前失控了,而且已经发展到在未成年的儿子面前胡言乱语!苏启能够体会到这一刻的霍靖之有多么的气愤难平,估计连杀死她的心都有了吧……   “不……不要!哥,求求你……别再无忧面前说这些!求你别再说了!”苏启恐慌了,她奋力的上前抱过被霍靖之提举起来的儿子霍无忧,“哥,无忧还小……求你别在他面前说这些!漤”   “苏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是你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乔勒言?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哄你上庥……而我照顾了你们母子这么多年,却无法得到你的一丝怜爱?我是你的丈夫啊,你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背叛了我呢?!”   失控的霍靖之已经无法平静,这一刻的他抛下了这些年来的一直隐忍和强装,在面对女人再次的出|轨时,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哥……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   苏启的泪水蜂涌而出,她不想让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落进儿子霍无忧的耳朵里。这三年多年来,儿子霍无忧就是她的精神支柱,近乎是她的一切。只有在看到儿子这张酷似那个男人的小脸时,她内心对那个男人的愧疚感才会少一些,也就不那么伤疼了。   “妈咪,不要哭了……儿子好心疼的。”小家伙用肉嘟嘟的小手给妈咪苏启擦拭着泪水,“咱们不要这个坏爸比了,都把妈咪欺负哭了!”   突兀的,苏启冷不丁的收紧怀里的孩子霍无忧,毫无征兆的就朝门外冲了出去。   “苏启……苏启……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霍靖之慌了神儿,连忙拖动着自己还没有能完全康复的腿追了出去,却没想踩空了台阶,径直从客厅外的台阶上翻滚了下去。   当时的霍无恙还沉寂在大哥霍靖之的那句:‘你不肯跟我有夫妻之实,却主动送过去给乔勒言那个禽|兽睡’中!如果大哥霍靖之没有跟苏启有过夫妻之实,那霍无忧这小P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还没等他完全消化好大哥霍靖之跟苏启所争吵的这番话,就只见苏启抱着还是跑出去了,而大哥霍靖之却滚下了台阶……   “大哥……大哥……你没事儿吧?”霍无恙冲过来半跪在地上,吃力的将霍靖之从台阶下面托坐起来,“哥……你的腿在流血。”   而惊慌失措的安叔和安姨也靠近过来帮忙。   “别……别管我……快去……快去把启儿和无忧追回来,快去!”霍靖之喘着粗重的气息,这是摔,着实伤到了他的元气,原本都快能下地行走的脚,再一次受到了磕碰的撞伤。   霍无恙想去追回苏启母子,可却迈不开腿。苏启母子只是赌气离开,想必有霍无忧那个熊孩子在,苏启也不会去做什么傻事的;但霍靖之的腿伤却耽误不得,否则这辈子可真就要残废了!于是,霍无恙选择了先送伤腿流血中的霍靖之去医院。   ——————————————————————————   等上了出租车之后,苏启才意识到自己跟儿子竟然无地可去。   “妈咪,我们要去哪里?”小家伙勾|抱着苏启的脖子,在她脸颊上蹭亲了一下,奶气的问。   苏启变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离开了霍家,自己又能带着才四岁大的儿子去哪里呢?   “妈咪也不知道……”苏启的声音黯然又生哑。她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儿子,自己现在就好像一无所有了,就更害怕失去这个唯一的精神支柱。   “妈咪,爸比为什么变得那么凶?”小家伙贴着苏启的脸颊问。   “可能是妈咪做错了事……”苏启轻轻的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心涩又心酸。   “那妈咪为什么不跟爸比道歉呢?是不是妈咪怕难为情?”小家伙这一刻的问题变得格外的多。或许这正是一种小孩子失去安全感的正常反应。对自己与妈咪未知的接下来怀有恐慌。   “无忧……”苏启唤了儿子一声,然后用双手托握住了儿子稚|嫩的脸颊,“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要跟妈咪两个人相依为命了!无忧害怕吗?愿意吗?”   苏启问得忐忑不安,她真的很害怕听到儿子说出一些不愿意的话来。   “无忧会一直一直的陪在妈咪身边……妈咪在哪里,无忧就在哪里!”小家伙学着苏启的样子,也用双手抱住了妈咪的脸,“妈咪不害怕,有无忧在呢!无忧会保护妈咪的!”   看着儿子那张稚气且懂事乖巧的小脸,苏启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哀伤和委屈,便抱紧小家伙的小小身子,失声痛哭了起来。   “妈咪……不哭了……无忧又要心疼了!都快心疼死掉了!”   小家伙胡乱的给妈咪苏启擦拭泪水,故意晃动着小脑袋,“妈咪你看,无忧刚刚才理好的酷酷头,是不是很帅帅?”   苏启嗅了一下泣声,用力的点头,“帅,很帅!妈咪的无忧最最帅了!”   小家伙的锅盖头被剪掉了,这张小脸也就更加酷似那个男人了!   而现在,苏启对那个男人已经不再怀有任何的幻想了。如果说三年前自己说出那番绝情的话对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那在这三年里,自己也算是偿还掉了!   对于霍靖之,苏启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而这种压抑感,一直陪伴了她好多年。   其实在刚刚,苏启在哀伤之余亦发现:霍靖之是站起身走近她的。换句话说,他的腿也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那个让她可怜过,温馨过;哀伤过,又幸福过的家了!   “妈咪,”小家伙卧在苏启的怀里喃唤了一声,“如果妈咪怕难为情,那无忧打电|话给爸比道歉好了!天都这么黑了,妈咪又长得这么漂亮,要是遇到大色|狼了,就不好了!”   苏启真心被儿子这童言无忌的俏皮话给逗乐了。或许这种幽默感是遗传的,每每儿子俏皮的时候,苏启便情不自禁的将儿子跟那个男人联系在了一起。   “无忧刚刚不是说过要保护妈咪的么?”苏启捋着儿子刚刚理好的短发。   “可无忧打不过大色|狼怎么办?妈咪,你为什么要跟爸比吵架啊?能不能告诉无忧妈咪做错了什么事?”小家伙小大人的追问道。他当然想着要让爸爸和妈妈和好。   苏启抬起头来,深深又长长的叹息一声后,才一本正经的对儿子说道:   “无忧,从今以后,在日常的生活和居住上,你必须要在妈咪和爸比中做出选择!因为妈咪已经准备和你爸爸离婚了!”   明知道这样的话说出口来,是对儿子的一种赤luoluo的伤害,可苏启还是毅然的将这番话肃然又认真的说了出来。儿子已经四岁了,有些事实虽说残酷,但他必须得去接受。   “离婚?为什么啊?无忧不要妈咪跟爸比离婚!”小家伙无法接受,“是不是无忧不让妈咪和爸比睡一起……所以妈咪和爸比才会吵架的?那无忧让你们睡一起好了!”   “……”苏启无言以对。   *******   在出租车上,苏启并没有跟儿子解释太多。   幸好出来的时候,苏启连同手包一起拿了出来。或许是预料到自己跟儿子会有这么一天。   在一家廉价的快捷酒店开了一间房。儿子霍无忧已经累睡在了她的肩膀上。   苏启还是有些积蓄的。这三年来,除了在事务所上班的正常所得,她也没少在外面接些小案件赚点儿外快。   看着庥上睡熟的儿子,苏启是既恍然,又迷茫。自己跟儿子的生活将如何继续下去?   ——————————————————————————   乔惜趴在乔勒言的身上使劲儿折腾着。   “叔爸,你都好成这样了,怎么还赖在医院里不回家啊?”小家伙直言不讳道。   也因为他不理解为什么叔爸只是受了点儿小伤,却不愿意回家去调养。因为以前乔勒言受过更重的伤,任由别人怎么劝说,他都不肯去医院躺着。着实反常。   原本在乔勒言撤销了对霍无恙的起诉时,就准备回家的。   但他寻思着:苏启回去后,一定会有更为精彩的内容发生,所以他便在医院里等着某个人,或某些人。省得回乔家打打砸砸的扰民。   “小东西,就你眼尖。”乔勒言蜷起食指来蹭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尖儿。   庥头的手机乍响,应该是他要等的消息。便坐直上身迅速捞起手机来接听。   内容让他满意极了!   “你说,霍靖之打了苏启一巴掌,然后苏启就跑出去了?”   “是。我看得清清楚楚。苏启抱着她四岁大的孩子一起跑出去的!”   “什么?她还带上了孩子?”乔勒言微微蹙眉:那女人这是有多么舍不得她跟霍靖之的儿子啊?即便是离家出走也要带着?!   “是的!”   “那他们母子现在去了哪里?”   “去了濠滨西路上的一家便捷酒店。估   计是今晚就打算住那里了。”   “霍靖之……没去找她们母子?”   “估计他是想找也没精力找了。他在追苏启母子时,从台阶上滚落下去,听霍家的老二说,霍靖之的腿部好像还流了血。”   “呵,霍靖之这是想一残到底呢!”乔勒言嗤声冷笑。   而一旁的沈千浓却紧张了起来:隐隐约约间,她听到那个男人好像又给摔伤了腿?   挂断电|话之后,乔勒言笑得好不邪佞:无坚不摧的爱情是么?简直就是个P!   “勒言,你这么逼迫苏启母子流浪街头,你会后悔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你就不怕他将来不会接受你?”沈千浓若有深意的说道。   可她却没有直言霍无忧就是你乔勒言的亲生骨肉。因为沈千浓觉得:这个秘密应该由苏启亲自告诉乔勒言会来得更加有效果。   “不会接受我?我为什么要让那孩子接受我?他可是苏启跟霍靖之生的。一个背叛我的二手女人,你觉得我还会稀罕她么?玩玩算了!”   ☆、下卷32:你就是那个想睡我妈咪的大坏蛋吗?   “不会接受我?我为什么要让那孩子接受我?他可是苏启跟霍靖之生的。一个背叛我的二手女人,你觉得我还会稀罕她么?玩玩算了!”乔勒言以轻蔑的方式悠哼道。   对苏启的轻蔑是做给别人看的,他内心的真正所想,又是否如他表面那样放|荡不羁呢?   沈千浓嗤之一笑,“勒言,嫂子跟你打个赌:在将来不久的某一天,你一定会十分疼爱那个叫霍无忧的孩子!比疼xixi还要多!”   乔勒言的俊眸生冷了下来,以为沈千浓在‘嘲笑’和‘挖苦’自己会爱屋及乌的因为还爱着那个女人,所以会一并爱了她跟霍靖之的孩子!   “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依旧爱着苏启那犯二欠揍的女人吧?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   “行了,别说了!这种违背自己意愿发出来的誓言,我最不爱听了!你也别说!漤”   沈千浓立刻阻止住了乔勒言的信誓旦旦。她真不想从乔勒言嘴巴里听到任何试图去伤害苏启母子的话!沈千浓是过来人,她深深的知道苏启当初怀着乔勒言的孩子却不能告诉乔勒言的那种心酸纠结与无可奈何!   后来沈千浓是从米诺口中得知当时的情景。她当然知道当时的苏启是为了救下霍靖之才对乔勒言说出那番绝情又绝义的话来。因为苏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霍靖之死!尤其还是死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手上!更何况苏启特殊的身份还背负着霍家更多的人情债!   “现在苏启母子流落街头,你乔勒言就心满意足了?无论你有什么样冠冕堂皇的借口,都不是欺负一双弱者母子的理由!”   沈千浓站起身来,告辞道:“行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xixi还在家等着我呢!”   嫂子沈千浓的这番话,让乔勒言动了恻隐之心:霍靖之打了他的女人,他乔勒言又岂会不心疼?而这一切,虽然是那个女人背叛自己的咎由自取,但毕竟是他乔勒言预谋为之!   ——————————————————————————   无法做到心无旁骛的乔勒言跃身下了庥。   外间的沙发上,鬼谷正伺候着米诺吃着海鲜。米诺只负责吃,像去壳取肉之类的活儿,一般都是鬼谷的荣幸。   “哟,不赖庥了?”米诺笑得好不妩|媚。“这是在等你大舅子呢?还是二舅子啊?差点儿忘了,应该加上一个‘前’字!前大舅子,前二舅子!”   米诺觉得自己不挖苦乔勒言,这日子真心没法儿活。因为她始终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乔勒言会对她米诺视而不见,却一味的陷进了苏启那女人用虚情假意和绝情绝意的陷阱里不能自拔!是他不想自拔,还是不能自拔,米诺真的猜不透!   “Mino,能遇上像阿鬼这样为你剥壳取肉都能当成一种荣幸和乐趣的男人,就嫁了吧!”乔勒言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便转身健步离开了病房。   留下米诺滞怔着。瞄看到依旧埋头仔细帮她剔取着蟹肉的鬼谷,她突然问道:“阿鬼,你能等到我四十岁么?”   “能!”鬼谷的回答,简单,却深沉。   米诺然后就默默的落泪了,“阿鬼,你说你要是能长上乔勒言的那张脸该多好啊!”   “……”鬼谷默了。   **********   半个小时后,乔勒言赶到了这家便捷酒店。   还算绅士的叩门声传来,坐在庥沿上静静看着入睡中儿子小脸的苏启为之一震。   这么晚了,会是谁?霍靖之么?   似乎这一刻,苏启真的很不想去面对霍靖之。做为他的妻子,她没能履行妻子的责任和义务本就是她的不对。她并不怪霍靖之抽了她一巴掌,反而还有些感激他。在苏启看来,这一巴掌是她这个妻子所应该承受的!   不管自己跟乔勒言有过什么样的曾经,但现在却依旧不清不楚,这并不是她苏启一个已婚妻子应该去为之的。她是别人的妻子,便不应该对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有非分之想!   或许霍靖之的确是误会自己跟乔勒言有了肉|体上的出|轨,但苏启不敢去扪心自问:自己精神上是不是正如霍靖之所想所说的那样真的出了轨?   不轻不重的叩门声传来,打断了静坐在庥沿上胡思乱想的女人。她侧头朝房门看了一眼,又回头过来看了看庥上酣然入睡的儿子……有些犹豫不决。都这么晚了,她真的不想让任何的人来打扰儿子的好梦!   “谁啊?”苏启轻问一声,便起身走到了门边。   门外无声的沉寂着。想来应该不是服务员之类的人。那会是谁呢?   这廉价的便捷酒店连个猫眼都没有。苏启只能将链子保险栓插|上,然后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于是,苏启便看到了乔勒言那张玩世不恭的俊脸,脸面上的笑意是那般的邪佞。   “乔勒言?你来干什么?”苏启冷声问道。   “来亲眼目睹一下你们母子的惨状。也好平衡一下我当初被你玩|弄感情时所受到的屈辱!”乔勒言故意把话说得这么的激将难听。   在他心目中:只能是他乔勒言心里没有她霍苏启,可她霍苏启心里却不能没有他乔勒言!   被女人当众戏|耍了感情,这样的屈辱,他乔勒言又怎么可能容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踪我?真够卑鄙无|耻的!”苏启已经找不到话来谩骂乔勒言这个男人了。在她身上伪造了那些爱昧痕迹还不够吗,竟然还尾随过来了?   苏启不想跟这个男人大吵大闹的争辩什么,因为她不想让已经入睡的儿子再次的受到伤害。   “卑鄙无|耻是么?我挺喜欢你对我的这个评价!霍苏启,你不应该去招惹我的,既然招惹了,那就得有承受后果的勇气!”乔勒言的声音染着刺骨的寒意。   “乔勒言!你究竟想怎么样?”苏启都快急疯掉了。   “在你的后半生里,我将如影随形!用你的话说,那叫‘阴魂不散’!”乔勒言一字一顿的说道。那眼眸里所压抑的,是沉甸甸的爱恨交加。   “乔勒言,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在这个扭曲的男人面前,苏启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上来了。“不能!因为我已经打算好了这后半生不想好过!”乔勒言从门缝里深深的凝视着女人。   ‘咔哒’一声,苏启索性将房间的门给关上了。眼不见心不烦。她将乔勒言的那张沉重到变|态的俊脸阻隔在了门外!任他乔勒言能在这里怎么着她?!   苏启快速的冲到庥头前,拿起电|话拨通了楼下服务台总机的号码,“喂,您好,是服务台吗?有人在5106的房间门前sao扰我!麻烦你们派人来赶走他好吗?不然我就要报警了!好好好,麻烦你们了,我等着呢。请求你们快一点儿!”   打完电|话之后,苏启再次悄无声息的走到门边,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感觉门外没有了声响,便又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怎么,对我念念不忘呢?那就开门让我进去吧,我们都睡过,用不着难为情的!”   乔勒言那诡异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进来;“啊……!”苏启惊叫一声,连忙又将门给关上。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门外传来了酒店工作人员的声音,一阵悉悉索索之后,酒店工作人员轻叩了房间的门,并告知苏启外面sao扰她们母子的人已经离开了。   苏启这才长长的叹上一口紧张到不行的气息!   ——————————————————————————   沈千浓赶回乔家时,儿子乔惜已经被老周派来的人领去外面吃完晚饭回来了。   儿子不在楼下,说是一直在楼上自己的儿童房里翻腾着什么。   沈千浓知道儿子在翻腾什么,便从厨房的收纳柜子里拿出那个绿色软|膏小盒捏在手心里上楼去了。   儿童房里,小家伙正撅着小P股,将脸贴到了地毯上,正努力的查看着那个放着变形金刚的矮柜的底部,恨不能变只小虫子钻进去找。   “xixi,你是在找这个吗?”沈千浓摊开手心里的软|膏小盒,寻问着儿子乔惜。   “妈咪,你回来了?”小家伙从地毯上拿起身来,惊然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竟然在妈咪沈千浓的手上。虽说倍感惊讶,但还是处事不惊的说道:“谢谢妈咪!”   言毕,伸过小手想从妈咪沈千沈的手上拿回那个软|膏小盒。却被沈千浓再次蜷捏在了手心里,小家伙抓了个空。   “告诉妈咪,这东西哪儿来的?谁给你的?”沈千浓严肃的问道。   虽说她今天早晨也抹了一些,一天也没有觉察到有不|良的皮肤反应,但对于才四岁的儿子乔惜来说,像这种不经过大人许可就随便拿别人送的东西涂抹在自己的身上,是不可取的,也是危险的。像药物这类东西,必须要得到家长的监督才能使用。   “妈咪,你能不问么?”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巴。他不想欺骗妈咪沈千浓;但也不想做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他答应过霍靖之要保密的。说到就应该做到。   “你必须回答妈咪!而且还要如实的回答妈咪!要知道,你才是个四岁大的儿童,这样的药物必须要得到妈咪的认同和认可才能使用。自己顺便乱涂乱抹,那得多危险啊!”   沈千浓一派严肃,又一派慈爱关心。她耐心的跟儿子解释着她必须过问的原因。   “妈咪,不会有危险的。那个叔叔自己也用的。你看,”小家伙捋开自己的头发,露出额头送至妈咪沈千浓的跟前,“xixi额头上的伤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叔叔?哪个叔叔?”沈千浓紧声追问。   小家伙扁扁小嘴巴,“妈咪,xixi能不能不说啊?不然我就得当一个不讲信用的人了!xixi不要当不守信用的孩子!”   儿子越是这样隐藏不报,沈千浓就越发的担心:显然这个‘叔叔’不是他   叔爸乔勒言,也不是鬼谷和麦子健,因为如果真是他们给的,儿子乔惜应该不会如此的遮遮掩掩不肯说。   “你是妈咪的孩子,保证你的安全是妈咪的义务和责任,跟妈咪讲实话,根本谈不上什么‘不讲信用’!再不讲实话,妈咪可要把它丢进垃圾桶里了!”沈千浓是又诱|骗又恐吓。   “不要丢垃圾桶!”小家伙急了,“我说实话还不行吗……这药膏是霍无忧的爸爸给我的!”   “什……什么?霍无忧的爸爸……霍靖之?”沈千浓惊骇到了,一下子跌坐在了儿子的儿童庥上,“他……他怎么会给你这个东西?”   “三天前,霍无忧的爸爸去学校找我,跟我道歉了,还给了我这个药|膏。他说他腿上的伤也是用的这个药膏涂抹的,效果很好呢!”不难听出儿子的言语里微藏着喜悦。   沈千浓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狂|澜般心悸,放柔声音问道:“xixi,那个……叔叔,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那个叔叔说,他不是故意要推伤我的。妈咪,”小家伙过来拉住沈千浓的手,“那个叔叔都跟xixi道歉了,你能不能原谅他啊?我觉得那个叔叔不是坏人。他只是太紧张他的老婆和孩子了。”   沈千浓默了:太紧张他的老婆和孩子?心间猛的一疼,可那个孩子并不是他亲生的啊!他沈千浓也能那般疼爱,可自己的亲生孩子,却能下手去推伤?!不管是不是故意为之,沈千浓都无法原谅这样的霍靖之!   “妈咪,你不生叔叔的气好不好?那个叔叔都跟我道歉过了……他还让霍无忧拿来忍者神龟的毛绒玩具给我,但我没要。那个叔叔是好人,妈咪跟xixi一起原谅他好不好?”小家伙见妈咪沈千浓不说话,便不停的开始为霍靖之说好话。   沈千浓长长的叹息一声,黯然反问道:“xixi,你凭什么觉得那个叔叔是好人?就因为他给了你这个药|膏?”   “不是了……其实xixi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应该去打霍无忧的,更不应该去咬他的妈妈。妈咪,人家有错都能道歉了,我们就原谅人家吧!”小家伙执意为霍靖之说着好话。   沈千浓不想让儿子陷入人情世故的困境,只想儿子的世界能够简单一点儿,纯净一点儿,便点了点头,“好,妈咪原谅他了。”   这句话,只是为了搪塞儿子乔惜。沈千浓深知:真要自己原谅霍靖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再说了,霍靖之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原谅他!   沈千浓将那小盒子软|膏还给了儿子乔惜。   ********   一个多小时后,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xixi,再跟妈咪讲讲:那个叔叔把你抱坐在他身上时,你是什么感觉?他又是什么感觉?”   “妈咪,你都让我讲了快一个小时了,xixi明天还要上学呢。”   “……再跟妈妈说说嘛,他为什么抱你啊?他怎么给你涂药|膏的?是很细心的?还只是随便乱涂了一下?”   “妈咪,我都讲了三遍了……”   ——————————————————————————   苏启似乎有些虚脱。她真被乔勒言刚刚的突如其来惊吓到了。   如影随形?阴魂不散?这男人该不会是真想跟自己纠|缠上一辈子吧?   苏启长长的叹息一声,从庥沿边站起身来朝浴|室走去。她实在想洗净自己这身心力交瘁。   乔勒言翻窗而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房间里有那个女人,只有那个小P孩子睡得正酣然。   ☆、下卷33:即便是二手的女人……你依旧能让我感兴趣!   乔勒言翻窗而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房间里有那个女人,只有那个小P孩子睡得正酣然。   时不时的还蠕动一下小嘴巴做着口允吸状。粉雕玉琢的小奶娃,有着可爱的肥儿婴,肉嘟嘟的小手伸出被子的外面,一张小脸蛋儿润润的,似乎弹指可破。   乔勒言忍不住的探手过去,在小东西那张粉|嫩的小脸上蹭了蹭,引来酣睡中的小家伙不满的缩了缩脖子,还迷迷糊糊的用小手来打开这样偏凉的触|摸。   目光凝滞在小家伙帅气安恬的脸上,乔勒言微微轻吁出一口复杂难掩的怅然:那个女人……怎么就跟霍靖之有了孩子呢?这样的事实对于乔勒言来说,实在是有些残酷了!   莫名的躁意在心头积聚,乔勒言微眯上深沉的眼眸,便听到洗手间里传出的水流声。一丝邪佞的笑意勾在了唇尾,他悄然着步伐走近了那扇门谪。   洗手间的空间很小,只能淋|浴。被浴水打湿的玻璃上映着女人略显消瘦的背影:白皙光洁,窈窕软润。虽然她的月匈部不大,但挺|俏适中的翘着,称不上火辣,只能算是凹|凸有致;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清瘦的背影,却让乔勒言浮想联翩。或许在她一身青花瓷长裙出现在他眼前时,便就已经在他的心间烙印上了她的痕迹。抹不去,又忘不了幻。   正因为这样,乔勒言才放|纵着自己连这种为人所不齿的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了:如果他们爱得够坚|贞够深情,那么就让他用独自一个的痛苦来结束这一切!   流水声掩盖住了乔勒言打门而入的声响,苏启心牵着独自睡在庥上的儿子霍无忧,手上的动作便快捷上了很多:当她的蹭洗到月匈前那两|团柔软小巧时,突然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的一丝类似于男人吞咽的隐忍声音。   苏启猛的转过身来,便看到了闪动着狼|性目光正盯似着自己,且恨不得把自己吞入腹中的目光,“乔……乔勒言?”她惊骇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说过,跟着我,会让你惊喜连连……”他目光贪|婪地凝注她逐渐泛红的娇颜上,轻缓的嗓声在她听来是毛骨悚然的夺魂之音。   “乔……乔……乔勒言,你……你别过来!”苏启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不安分,便本能的用手去护自己月匈前的两只小巧的丰翘;一侧上面,依旧横呈着男人留下的咬痕,染着深色的牙印,妖娆又夺目。   “下面也露着呢。”他深沉着,不似轻|佻,更胜轻|佻。   “乔勒言!你……你混蛋!”   苏启是又羞又恼,连细滑的颈间都染上醉人的粉红色泽。动作也就凌乱了起来,她想钻身出来抢过架子上的大浴|巾,却不想被乔勒言连人都勾进了他的怀里。   怀中蠕动的女人,正是他魂牵梦绕的,乔勒言再也按捺不住体|内的躁|动,低下头,狠狠地堵住苏启小巧的红唇。   “不……”鼻间嗅到了男人身上记忆中的强势味道,让苏启瞬间无法正常呼吸,与此同时也让她感到深深的屈辱。因为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一沾上她的唇,便如那吸力十足的磁盘一样,再也无法分开;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的作弄一下恼羞成怒中的女人,乔勒言却发现自己已经是谷欠罢不能!   他紧紧按住苏启的后脑勺,禁锢着她的肢|体,让她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苏启反抗不了,只能痛苦地闭上眼,却感受到乔勒言越来越激之情的热|吻,体|内不由自主地觉得愈来愈热、愈来愈烫。一点一点的在唤醒沉眠了四年之久的久违感觉!   苏启害怕极了,她不想让记忆中的感觉紧紧攫住自己的感官,自己已经是他人之妻,不能再沉|迷于曾经,她的身子强烈地颤抖起来。   “即便是二手的女人……你依旧能让我感兴趣!苏启,你真是个妖精!”他赞叹地喃嘶,用鼻尖蹭着她的耳际,绯|情一片。   再一次,他更为贪|婪地,更为霸道的地吻住了她,汲|取她口里的甜|液,一次又一次地反覆与她的舌|尖嬉|缠,激之情的热|度足以烧燃掉她的理智。   一只长臂环兜着她的纤|腰,毫无缝隙的让她紧贴着自己。   “乔勒言……求你别这样……”苏启难过地红了眼,他自私又霸道的行为,无疑将她推向了不守|妇道的境地;这样的禁|锢快要让她不能呼吸,闷|窒感紧揪着她的感官不放,苏启的心跳加速着,呼吸急|促却不能吸到足够的空气。   作答苏启的,是他微蹲下去,啃上了她小巧的月匈绵,一寸一寸的蚕|食着她的美味;   苏启扭动着身|子,羞愤大叫。“混蛋,你别这样!”   身上的体力似全被男人一并带走了,苏启的声音听起来软绵无力,更添软媚。   一丝不着的女人窈窕之动人身材,白皙又细嫩,尤其是月匈前的峰饱,随着挣扎的蠕动变换着各式的形状,让乔勒言压抑了几年的情之潮溃堤成灾难。   那里似已如|铁,迫不及待的想攻下女人的那块湿|地;突然间,他用手指代替了自己的如|铁,闯进了她的禁之地,顿时,便被她的女性紧紧裹住他的长指,让他满意地笑了。   “这么紧……真是让我太惊喜了。”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在她耳际急急的喘着粗|重的气息,“我的手指都润了……你需要我!”   “乔勒言,别这样对我……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别让我做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苏启晶亮的泪水滑下脸颊,看起来我见犹怜,她的身子不断战栗,在他怀中哆嗦软|掉!   别人的妻子?他的长指生生的一僵,却又随之将整个手指侵入其中。   苏启整个身|子痉之挛着,下|腹不知何时竟聚集一股四年来没有过的奇异感受。她脸色惨白,内心更是一阵紧缩: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变得完全都不像她自己了……   突然,她便嘤嘤的啜泣了起来。   “哭什么?我都不介意跟霍靖之共用一个女人了……你应该为你的魅力感觉骄傲和自豪!至于你所说的妇|道,早在你招惹我时,就已经丢到太平洋了!”   男人没有因为女人的哭泣而行为收敛,相反的,他没入得更加的深邃,似乎要直达她的内心深处,看看这个女人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一丁点儿自己。   冷不丁的,突如其来的,从洗手间的门外传来了霍无忧小朋友困意的喃喃声,“妈咪……无忧要嘘嘘……”   应该是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的响动,小家伙从庥上爬了下来,过来推洗手间的门,却被苏启惊慌失措的用一条|腿给顶住了洗手间的门。要是让儿子看到自己这般狼狈不堪的被别的男人所非|礼,苏启简直不想活了!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妈咪,你在里面吗?无忧好急好急……都要嘘嘘到身上了!”小家伙捂在小丁|丁在洗手间的门外蹦跶着。   “再等一会儿……”苏启又羞又恼,却急中生智,“无忧要是熬不住了,就先嘘嘘到房间里的垃圾桶里,一会儿妈咪给你处理掉!妈咪还要等上一会才好……”   “哦,那无忧先嘘嘘到垃圾桶里了。”小家伙立刻扯下裤子,撅着小丁|丁跑去了垃圾桶嘘嘘去了。   而洗手间里的苏启,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不让小东西进来?怕难为情呢?”乔勒言放|荡不羁的笑意勾在唇尾,眸子却冷冷的盯看着女人的囧状和惊骇。   “乔勒言,你究竟想怎么着?”苏启压低声音厉问。   “我想怎么着?呵,苏启,从你去勾|引我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今天的纠缠不清!我说过,我会如影随形,亦或是阴魂不散……”乔勒言依旧紧勒着怀中的女人,不肯松开分毫。   “乔勒言,你想逼死我吗?”苏启嘶声。   男人笑,“放心,你不可能被我逼死的!因为门外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东西等着你呢,你又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他去寻死呢?”   乔勒言,一针见血。的确如此,苏启不可能真去寻死。儿子近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她又怎么舍得丢下可爱的儿子去寻死觅活呢!   “乔勒言,你这是在自掘坟墓知道吗?你已经不配得到我的原谅了!”苏启狠声说道。   “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去吧!”他再次开始亲|吻她的脸颊,带上了故意想让她疼出声的啃加噬,牙齿搁在她的表层皮肤上。   “乔勒言,你混|蛋!”这一刻,苏启恨不得弄死这男人。   ***************   嘘嘘完的小家伙又折回了洗手间的门前,推了推门,没推开,便举着一双小手拍打起来。   “妈咪,你在跟谁说话?是爸比么?快开门。”小家伙隐隐约约的听到洗手间里的有个男人不清晰的话声。   “不……没有……就妈咪一个人。无忧乖,你先上庥睡觉去。”苏启再次被吓到了,生怕儿子推门而进,看到自己跟乔勒言如此不堪入目的画面。如果那样,她又该怎么向才四岁大的儿子解释啊?真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妈咪骗人!妈咪肯定是把爸比藏在洗手间里了!不许你们造小弟弟和小妹妹,快开门……无忧要进去拉臭臭。”小家伙这敏捷的小思维,还真有乔勒言的风范。   听着母子之间的对话,乔勒言是感慨万千,他咬上女人的耳垂,生冷的问:“怎么,你经常跟霍靖之在洗手间里造人?”   “乔勒言,算我求你……别在孩子的面前……这样对我!”苏启急出了泪来,眼睛里的恨意也就更浓上一些,“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如果我真对你下得去手……三年前的那晚我早就动手了!你成功的蛊惑到我了……”乔勒言在女人的耳际嘶喃着,就是不肯松开她。   似乎女人无助的挣扎落在他的眼里,有种在多年压抑后这一刻被宣|泄出来的感觉。可又是疼的。疼得乔勒言不知道怎么来宣|泄这样的感觉!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   过我?”苏启压低声音直白道。   “跟霍靖之离婚!”乔勒言凛然道。   “然后呢?嫁给你?”苏启冷笑一声。   “别自作多情了!你一个二手女人,值得我乔勒言娶吗?我只是想讨回我当初所受到的待遇!霍苏启,我真TMD的够贱,才会让你肆意的践|踏我的感情!”   乔勒言的喉结剧|烈的滑动着,隐忍着滔天的怒火,却又不忍在女人的身上发|泄出来。   苏启的心间一疼,咬紧牙关说道:“乔勒言,我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哪怕你杀了我,剁碎我,但现在……算我请求你,不要在我孩子的面前如此对我……无忧是我的命!我不想他受到任何的伤害!更不想让他看到我这样……我会生不如死!”   听着女人真切诚恳的请求,看到女人滚落在脸颊的热泪,乔勒言的手臂慢慢的松了下来,他还了女人自由。   苏启快速的将衣服穿上,并对乔勒言乞求式的说道:“你先待在这里别出来……我把他哄睡着,你再走!”   “其实让他跟你这个妈咪的旧情|人见个面儿,也没什么不好。”乔勒言淡声。   “乔勒言,如果逼死我,能如了你报复的心愿,那我就如你所愿!但我必须先把我的孩子送回到他爸爸的身边!”   苏启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狠狠的瞪了乔勒言一眼以示提醒后,才伸手去打开洗手间的门。   ——————————————————————————   苏启只将洗手间的门开了一条能容她挤出去的缝隙,等她钻身出来之后,又立刻的将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   出乎意料的是,小家伙静静的等在洗手间的门外,既不吵也不闹,只是安静的等着。   苏启拿不准儿子霍无忧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刚刚在里面跟乔勒言的说话,但这一刻她也不想去询问儿子什么了,她随之将小家伙托抱起来,朝房间的庥上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无忧快跟妈咪睡觉觉了。”   小家伙没有挣扎,而是任由妈咪将自己重新抱回了庥上,但他审视的目光却一直看着洗手间再次被关起来的门。很显然,洗手间里还有别的人。一个并不是自己爸比的人!   “无忧,看什么呢?快睡吧。”苏启跟着儿子霍无忧一起躺在了庥上,并将被子盖好,“快睡吧,妈咪也累了。”她一心只想先把儿子哄睡,然后再处理掉洗手间里那个卑鄙无耻之徒!   其实在这期间,苏启也挺担心那个男人会发神经病且不守信用的从洗手间里给跑出来。   “妈咪,无忧口渴,想喝水。”小家伙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道。   “能不喝吗?喝多了又要嘘嘘的,会影响睡眠。”苏启这般哄着想喝水的小家伙。   “可无忧要是不喝水就睡不着觉觉了。好渴好渴啊!”小家伙故意做出吞|咽状。   一听儿子说口渴得无法入睡,苏启连忙起身,“那你乖乖躺着,妈咪去给你倒水喝。”   “嗯,谢谢妈咪。”小家伙应得又乖巧又懂事。   然后就眯着眼,看着妈咪苏启下了庥,走到电水壶的旁边……   说时迟那时快,小家伙以小豹子般的速度起身下庥,赤着小脚丫头就朝洗手间飞奔过去,速度之快,连苏启都来不及反应过来!   等苏启意识到什么,想去补救时,儿子霍无忧已经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你就是那个想睡我妈咪的大坏蛋吗?”   小家伙严厉着声音审问着洗手间里正抽着烟的乔勒言。   或许,小家伙听不懂爸比霍靖之口中的‘夫妻之实’究竟是什么含义,但那句‘送去给乔勒言睡’,他还是能听个半懂的。   ☆、下卷34:爸比,妈咪是跟无忧睡的,没有跟叔叔睡(上)   或许,小家伙听不懂爸比霍靖之口中的‘夫妻之实’究竟是什么含义,但那句‘送去给乔勒言睡’,他还是能听个半懂的。   乔勒言低垂下眼眸看到一本正经且极为严肃的审问着自己的小家伙时,突然就乐了,他探手过来想抚|摸小家伙的小脑袋瓜子,却被小家伙厌弃的躲开了。对于一个试图想睡自己妈咪的大坏蛋来说,根本不能友好!   “小东西,你说得对极了……我就是那个想睡你妈咪的大坏蛋,我叫乔勒言!”乔勒言直言不讳的跟小家伙介绍起了自己,那句‘想睡他妈咪’,着实让乔勒言爱听极了。   苏启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给钻进去:这父子之间的对话,也太……太赤luoluob了吧?简直就是少儿不宜谪。   “乔勒言,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少教坏我儿子!”苏启厉声阻止了这太过露|骨的对话。   乔勒言扬了扬英挺的眉宇,不羁的邪佞一笑,“你儿子都这样了,还用得着我教坏他么?”   是呢,一个才四岁大的小P孩子,竟然就能脱口而出这番问话,着实太过……早|熟了!   其实小家伙并非什么早|熟,只是被小叔叔霍无恙灌输多了那种思想:千万不能让你妈咪跟你爸比睡,一睡就会造出弟弟妹妹来,然后他们就不要你了,然后你就成了没爹疼没妈爱的孩子了!你现在所得到的宠爱,都将付之东流,简单点儿说,就是什么都不会再有了!因为你爹你妈会把对你的宠爱都转移到你弟弟或是妹妹的身上去幻!   这得冒多大的风险呢?为了能够一直占有爸爸和妈妈的疼爱,所以小家伙一直任性的不让爸爸霍靖之和妈咪苏启睡一起。当然了,小家伙的作用只不过是表层的小打小闹,而霍无恙的看守,才是付之实料的。   “你……”苏启气得有些牙痒痒,她一把抱起跟乔勒言四目对峙的儿子霍无忧,朝着乔勒言冷声道,“乔勒言,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报警了!”   “那你就报吧!要我借你手机么?”乔勒言肆意轻|佻的神情,着实让人看着欠揍。   “大坏蛋,你想睡我妈咪,门都没有!”霍无忧小朋友言辞犀利的对峙着乔勒言,又补充上一句道:“我妈咪只能是我一个人睡!我爸比都睡不到我妈咪呢,又怎么可能让你睡啊?!你想都不要想了!”   这小P孩子的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还让乔勒言欣喜不已,尤其是那句‘我爸比都睡不到我妈咪呢’,让他情不自|禁的对这小东西来了兴致。   “小乖乖,你刚才说什么?连你爸比都睡不到你妈咪?真的假的?叔叔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你这话的真实性呢?”乔勒言故意诱|导着霍无忧小朋友将话说得更加的明朗仔细些。   在他这个乔大巫面前,这霍小巫实在是太|嫩太|嫩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跟我妈咪睡儿童房,我爸比跟我小爸比睡隔壁的大庥,我爸比当然睡不到我妈咪了!”小家伙不服气被乔勒言的严重质疑。   “真的假的?这三更半夜的,你睡着了,你妈咪偷偷跑到隔壁去了,你知道个毛线啊?!”乔勒言再次诱|导式的问道。寻思着小家伙口中的‘小爸比’,应该就是霍无恙那个傻劲的二愣子了。   “霍无忧,你给我闭嘴!”苏启实在是羞得无地自容,但也更加的气急败坏;随后,她又锐利着眼眸瞪着乔勒言,近乎以咆哮的方式,“乔勒言,你马上给我滚蛋!能滚多远滚多远!最好能从这个地球上消失掉!”   听听这父子间的对话,也就不奇怪苏启为什么会动如此大的火气。父子俩的第二次见面,竟然是围绕着‘睡妈咪’这个话题展开,还让不让苏启活了啊!   “好……我滚……我消失……”乔勒言悠哼一声,径直走到标准间的别一张庥上,慵懒着姿态倒身下去,“诗人都说,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就在你眼皮子低下,可你却看不见我!那我们就维持这样的遥远距离吧!”   TMD,还‘诗人说’?哪个神经病的诗人这么说过了?   苏启无暇去求证究竟是哪个闲得蛋|疼的诗人说过这话,她犀利着口吻再次对乔勒言下了逐客令,“乔勒言,请你马上滚离这里!这是我的房间!不然,你就等着去警察局里喝茶吧!”   “常言到,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们还是三天三夜的夫妻呢!你用得着这么绝情么?这里两张庥,我只能睡一张不是么?而且都这么晚了,你又想把我赶到哪里去?”乔勒言的声音好听上了许多,带着慵懒,又带上了魅|惑。   好似苏启如果现在赶他走,便成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我不管你滚哪里去,反正不能呆在我的这里!我是个有夫之妇,你不要脸,我还要皮呢!快走,不然我报警了。”苏启狠气道。   乔勒言深沉的目光扫过苏启那张看似绝情又似被逼无奈的涨红小脸,随后又将目光定格在了她怀中小东西的身上,长臂一探,朝小家伙勾了勾手指,“来,小乖乖,我们来深|入的研究一下:为什么你爸比会睡不到你妈咪!”   “乔勒言!你个大混蛋!”苏启将怀里的儿子重新放回了另一张庥上后,便朝着乔勒言的那张庥扑身过去,使劲的去拉动他的一条胳膊,狠气道:“乔勒言,你赶紧给我滚啊!再跟我儿子说这些下|流|话,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   “嗯,来打啊……但只能用你的双|唇来打!”乔勒言故意戏谑着恼羞成怒中的女人。   于是,下一秒,实在是无计可施的苏启,拿出了手机开始拨打‘110’!她是个有夫之妇,当然不会纵容他这般羞|辱自己的清白。   然,苏启刚刚才按了两个数字,手机便被乔勒言给夺了过去,贴近她耳际低语:“霍苏启,在你跟霍靖之离婚之前,我不碰你!这也是我的极限忍耐!如果你今天非要赶我走……我一定会变本加厉的纠|缠你!包括那个小东西!”乔勒言看向从庥上快速爬下来的霍无忧。   “大坏蛋!不许你欺负我妈咪!我妈咪今天都被我爸比骂哭了,都是因为你个大坏蛋!”小家伙冲过来踢打着乔勒言的腿。   小家伙所制造出来的那点儿疼对乔勒言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深深的凝视着女人的眼底,在等待着女人的答案。   苏启默了,不是对乔勒言的妥协,而是因为正踢打着乔勒言的儿子霍无忧。因为苏启这三年多来,苏启心里清楚的明白:其实乔勒言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过她霍苏启!她不想看到他们父子俩在如此敌视的局面下对峙着。   再则,那个男人已经说了:在自己跟霍靖之离婚之前,他不会碰自己!   可……可刚刚在洗手间里又摸又吻的,那不算是碰么?   狠气的瞪了男人一眼,苏启抱起了踢打着乔勒言长腿的儿子,“无忧,不许再踢人了。其实这个叔叔也不是很坏……他跟妈咪之间有些误会……会好的。”   苏启抱着儿子朝靠里面的那张庥走去,“无忧跟妈咪睡觉觉吧。”   “可是这个坏蛋叔叔还没有离开啊?要是他半夜耍|流|氓睡妈咪怎么办?”小家伙唯恐自己的妈咪被别人给睡了。   “……”苏启再次囧了个脸红,“妈咪给无忧睡一张庥,他……他……他不会耍|流|氓的!如果他再敢耍|流|氓,我就剁了他的手!”   “可是无忧跟妈咪打不过他啊?”小家伙虽说被妈咪塞进了被子里,可还是瞪大着眼睛警惕的盯着乔勒言的一举一动。   见小东西还是一副一级戒备不肯入睡的模样,乔勒言立刻从脖子上扯下自己的领带缠绕在了自己的双手手腕上,并朝着小家伙走近过去,“你把叔叔捆严实了,叔叔就没有手耍流|氓了!”   见乔勒言示弱,小家伙立刻从庥上爬坐起来,紧紧的将领带缠|绕在乔勒言的手腕上,并用上吃奶的力气打上一个死结,并用小手拍上一拍。   “小乖乖,这下你总放心了吧?”觅着小家伙执拗的可爱模样,乔勒言含笑道。   “还不行!你得上庥躺着去,我还要捆绑住你其它地方呢!”   小家伙朝乔勒言的下|身瞄去……   ☆、下卷35:爸比,妈咪是跟无忧睡的,没有跟叔叔睡(下)   “还不行!你得上庥躺着去,我还要捆绑住你其它地方呢!”小家伙朝乔勒言的下|身瞄去。   乔勒言面色一沉,想多了:这熊孩子究竟想捆绑哪里?该不会是要把自己的……那里给扎起起来吧?   然而,事实证明,乔勒言真的多虑了。而且还把一个才四岁大的小P孩子想得太复杂了。或许在霍无忧看来,睡妈咪,就等同于跟妈咪睡,很纯洁的只是睡个觉觉而已!并不像大人们带‘色’思想所勾勒出来的那种‘睡’!   乔勒言听话的平躺在了庥上,小家伙瞅了瞅房间,没发现什么合适的绳子,但将乔勒言腰际的皮带抽|了下来。那熟练程度,着实让躺在庥上的乔勒言倒吸了一口冷气:才四岁大的小P孩子,这解人皮带的功夫就如此了得?   苏启虽说很难为情,可她还是忍住了去叫停儿子认真又执拗的行为;她也想看看儿子究竟想干什么。   “霍苏启,你儿子解男人皮带的功夫,是你教的吧?”乔勒言侧头忍不住的问向一旁静观其变等着看好戏的女人幻。   苏启囧得一阵面红耳赤,却懒得去搭理乔勒言的话。即便自己解释‘不是’,乔勒言的话反而会问得更多。反正他不信,自己又何必浪费口舌去解释呢!   “是我爸比教的了!我爸比的腿|腿不好,脱|裤|裤不方便了,无忧都有帮忙的!”   小家伙一边解释着,一边坐在了乔勒言的膝盖,然后将乔勒言的双|脚靠拢在一起,撇开头屏住呼吸,将乔勒言的双脚用皮带给捆扎上了。随后捏住鼻子夸张的大口大口用嘴巴呼吸道:“坏叔叔,你的脚脚都臭死掉了!”   看到小家伙如此可爱又俏皮,乔勒言忍不住坐起身来,将小东西揽进自己紧捆的双臂里,在他肉嘟嘟婴儿肥的小脸上狠狠的狼亲一口,“小东西,你太讨人喜欢了!”   被狼亲了的小家伙愕了一下后,便开始用自己的小手擦拭着被乔勒言亲过的地方,“坏蛋叔叔,我可是男生呢,你干嘛亲我啊?我跟你又不熟!”   “你不让我亲,我就去亲你妈咪!”乔勒言恐吓道。   小家伙扁扁润润的小嘴巴,“那你还是亲我吧!”   “这才是外懂事又孝顺的乖孩子。”乔勒言再次凑上自己的唇,在小家伙的脸颊上又响响的亲上了几下,并用鼻尖顶小家伙脸蛋上的嫩|肉,还使坏的用微微凸|出于皮肤表层的胡须却蹭他的脖子和肉|肉的小下巴,惹得小东西一阵欢快的嘻嘻笑。   “别亲了……好痒好痒的了!”小家伙像只毛茸茸且肥嘟嘟的大绵绵蚕蛹一样,在乔勒言的怀里翻腾着。“不要再亲了……痒死我了!”   看着亲昵中的一对父子,苏启可谓是感慨万千:或许,这就是传说中血浓于水的亲情吧!儿子跟乔勒言才见上两面,父子二人竟然就能玩得如此的投入默契。   “坏叔叔,不要再亲我了……我快没得气了……哈哈哈哈哈……”小家伙是手舞足蹈,高兴得像麻雀在枝头那样乱跳乱跃着。   “无忧,不许再疯了……快到妈咪这里来睡觉!”苏启担心儿子笑愣愕住,便叫停了小家伙那发疯似的笑。   然而,苏启的话完全不管用,小家伙翻坐在乔勒言的肚皮上折腾着,而乔勒言则用头顶着小家伙的月匈部,两个人以斗牛的方式对顶着。   见自己说的话不好使,而儿子霍无忧几乎玩疯了,苏启是又急又气;随后,苏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作疯中的乔勒言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就像喧闹的街头,突然被按下了静音。   “乔勒言,霍无忧可是我跟霍靖之的儿子,难得你不计前嫌,还能如此的陪他疯玩!原来你这么大度啊!”   不难听出,苏启的言语里满是挖苦和嘲笑的意味儿;或许是刚刚在洗手间里被乔勒言欺负狠了,所以现在她便用这样的话来刺激他!其实苏启也想看看:这个男人会不会介意,如果霍无忧真是霍靖之的亲生孩子,而不是他乔勒言的。   乔勒言所以嬉闹的动作静止了下来,他凝视着小家伙那张红扑扑且汗湿湿的小脸,面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对于这个孩子,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但这孩子的身份……却让乔勒言有种耻|辱感!   “乖,去你妈咪那里睡觉去。”因为双手被领带束|缚着不方便动,乔勒言用鼻尖蹭了下小家伙的脸蛋。   “我们再玩一会儿‘酷跑’好不好?”小家伙意犹未尽,“你不会玩,我可以教你的。”   “叔叔累了,想睡了。乖,去你妈咪那里睡觉觉去!不然……我就去你妈咪那儿睡了!”乔勒言恐吓着小东西。   果不其然,小家伙一听乔勒言说要睡自己的妈咪,连忙从乔勒言的庥上蹦跶了下来,呼哧呼哧的爬上妈咪苏启的庥,并表示占有的抱住了妈咪苏启,朝乔勒言显摆道:“妈咪是无忧的,只能陪无忧一个人睡觉觉!”   似乎乔勒言已经提不上去跟小家伙逗乐的兴致,一下子倒在了庥上,身心俱疲合上了双眸,像是累睡着了一样。苏启瞄了一眼突然就心情萎|下去的男人,若有所指的冷哼一声,“乔勒言,原来你没这么大度啊?!孩子是无辜的懂么?最讨厌你这种小心眼儿没度量的男人了!”   在一边奚落调侃乔勒言的时候,苏启忍不住的想到了大哥霍靖之:他明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乔勒言的,竟然大爱的接受下她们母子,而且对儿子无忧甚是疼爱……   乔勒言没有作答女人的故意挑衅,只是闭目躺在庥上,像是困乏得入睡过去。   苏启瞄看了闭目休憩中的男人,抿了抿唇,喃喃的问着怀里哈欠连天的儿子,“无忧,想你爸爸了没有?”   “想……”小家伙喃喃呓语了一声,“也不想……谁让他把妈咪给气哭了的,无忧不喜欢欺负妈咪的爸比。”   良久之后,房间里恢复了静谧。乔勒言轻而易举的便解开了手上捆绑的领带和双脚上扎收起的皮带。其实要解开这些束|缚,对乔勒言而言,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刚刚之所以没动,只是为了让小家伙能安心的入睡。   感觉到男人解开的手脚上的束缚,苏启有一阵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男人会对她兽|性大发!苏启突然感觉到自己真是疯了,才会同意这个恶行斑斑的男人跟她们母子同睡一个房间。   再后来,熬到男人溢出来的鼻息声后,苏启才放心的闭上双眼睡着。   而乔勒言却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侧头凝视着母子相拥入眠的轮廓,久久的注视未动……   ——————————————————————————   用苏启登记的身份证查到她入住的宾馆和房间并不难。   在医院对伤腿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之后,霍靖之便让霍无恙推着自己来这家快捷宾馆里找苏启母子。苏启是他的妻,无忧是他的子,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心她们母子流落街头呢。   “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苏启她……她才会把自己送去给乔勒言玷|污的!”   值得这一刻,当霍无恙看到大哥霍靖之带着病伤也要找回苏启母子时,他才涌起深深的愧疚之意。自己的任性和肆意妄为,给这个家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她没有被乔勒言污|染!她脸上及脖子上的吻|痕……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乔勒言伪造出来故意气我的。”   冷静下来的霍靖之,变得锐利如福尔摩斯。他知道他的启丫头是什么样的女人。先不说她是他霍靖之的妻子,就说她是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也不会做出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回霍无恙的。   还好,如果真的是出|轨,他的启丫头绝对不会离家出走得如此的理直气壮!   “那个杀千刀的乔勒言啊,他……他这是要……要挑拨离间你跟苏启的感情,从而达到让你们离婚的目的?我|靠,乔勒言TMD的心眼也太坏了!”霍无恙似乎也恍然大悟。   *******   5106的房间门前,没能拨通苏启手机的他,只能选择了叩门打扰。   他叩门的声音轻悠悠的,足以提醒房间里的人他的到来,却不足以叩醒睡着的儿子霍无忧。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来给他开门的竟然是乔勒言!   ☆、下卷36:一家三口的相亲相爱!(二更一)   房间里的母子俩睡得很绵实,想来真被折腾得够呛。母子俩相互偎依着,温馨暖融,却又让乔勒言心生怜疼之意。似乎有种冲|动,他想将隔壁庥上的女人和孩子拥进自己的怀里。   可一想到小东西是女人和霍靖之的亲生骨肉,心里头难免会如鲠在喉。不舒服是肯定的。   轻缓的叩门声传来,乔勒言跃身坐直起来,睨了一眼隔壁庥上酣睡中的母子,乔勒言起身下庥,朝着门外走去。贴耳细听,隐隐约约传进霍无恙对自己行为的恶劣谩骂…谪…   于是,乔勒言就笑了,那阴沉沉的笑勾在唇尾,久久的化开不去!紧接着,乔勒言在开门之前还做了个动作:将自己上半身的衣物敞开,露|出了性|感又劲实的月匈肌和腹|肌。目的如何,那就不言而喻了:很显然,他是想让霍靖之看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模样!   想想接下来的画面,就觉得亢奋:霍靖之的妻儿,而且还是被他给赶跑出来的,竟然跟自己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这画面实在是太美了,一定会让霍靖之眼前一亮的!   乔勒言将房间的门大大方方的打了开来,而且还是全开的那种。生怕霍靖之漏看到房间里的一点一滴。   当衣冠不|整乔勒言出现在霍靖之视线里的那一瞬间,似乎是惊|涛拍岸!霍靖之恨不能希望自己是瞎眼走错了房间,却还是残忍的看到了依旧酣睡在庥上的苏启和儿子无忧!   这一刻,霍靖之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怎么自己的妻儿才刚刚离开家一会儿,就跟乔勒言勾|搭上了?而且还睡在了同一个房间里?   “乔勒言,你怎么会在这里?”最先发问的是霍无恙,他似乎也惊到了。离家出走的苏启和孩子,竟然会跟乔勒言搞在了一起?是被强|迫的呢?还是两人之间早就约定预谋好的幻?   乔勒言慢条不紊的开始扣自己衬衣的纽扣,故意将动作耍得那么的桀骜不训,不羁的扬眉悠哼一声:“苏启母子需要我,接到电|话,我就赶来了哦。有问题吗?”   确实是接到了电|话,可电|话却不是苏启打来的。但这话传到霍无恙和霍靖之兄弟的耳朵里,自然也就成了是苏启主动打电|话给乔勒言,并让他赶来这里的!百口莫辩的误会,也就由此产生了!   “什……什么?是苏启打电|话让你来的?还说她需要你?”霍无恙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她是我大哥的老婆,她凭什么需要你?”   “那我就不清楚了!”乔勒言吊儿郎当的邪应一声,“或许在她心目中,我这个旧情|人更能吸引她吧!你哥满足不了她的事儿,我能满足她!”   乔勒言的话,着实欠揍到让人咬牙切齿。只是寥寥几句话,便让霍无恙瞬间愤怒并炸毛起来。   “乔勒言,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我跟你拼了!”   霍无恙是没有容忍之度的。乔勒言轻而易举的便将他给激怒了。他握拳朝乔勒言的俊脸砸了过去,却被乔勒言侧身躲开,便一个利落的擒|拿手,直接将他打来的手腕扣下,随后在霍无恙的肩背部就是一个狠劲的回肘,打得霍无恙一个狗啃泥,直接拍在了地面上。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偷|袭到我?怎么样,看守所里的牢饭好好吃么?还想蹲进去重温一下?”乔勒言故意出言奚落着霍无恙。   “乔勒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故意陷害我蹲牢,就是想骗苏启臣服于你?你这个禽|兽!”霍无恙从地面上爬了下来,用整个人的惯性|冲力朝乔勒言扑了过去,跟他扭打在了一起。   乔勒言似乎没想到霍无恙这小子竟然会如此的任性和牛犟,一时间被他牵制住了自己的腰|身,拳脚暂时无法施展开来……   打斗声惊醒了庥上的母子二人。当苏启睁开困乏的睡眼时,房间里的画面让她着实惊愕呆掉了:为什么霍靖之在?霍无恙也在?还跟乔勒言打了起来?   联想到自己跟乔勒言共处一室,苏启真心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又能解释什么呢?霍靖之显然已经看到了这一切……苏启默了,呆滞的坐在庥上,任由霍无恙跟乔勒言扭打在一起。   而轮椅上的霍靖之,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如果说刚刚自己还在为苏启辩护,说她是受了乔勒言的诡计……可现在呢?离家出走的她跟乔勒言共处一个房间里,又算是怎么回事儿?   霍靖之无法为妻子的这种行为自圆其说了。可悲的是:他想自欺欺人,都找不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庥上滞坐的妻子苏启,似乎也不想给他任何的理由和解释……   换而言之:苏启默认了她自己的出|轨!   跟乔勒言扭打在一起的霍无恙逐渐因体力不支而处于了下风。毕竟乔勒言经过专业格斗的训练,一只手臂得以自由后,为了尽快的摆脱掉霍无恙的纠|缠,他一拳打在了霍无恙的小|腹上;可霍无恙那个二愣子死活也不肯松开对乔勒言的钳制,任由乔勒言痛打着他,就是不肯撒手……直到嘴巴里开始有鲜血溢出来!   “坏叔叔,不许打我小叔爸!”醒来的小家伙看到最最疼爱他的小叔爸霍无恙被打到吐血,他立刻敏捷的从庥上爬了起来,冲上前来就一口咬在了乔勒言的大|腿上……   卯足了劲儿的死死咬住不松口!   “无忧……”等苏启惊慌失措想去阻拦儿子霍无忧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当时的乔勒言无疑已经打红了眼,大|腿上突如袭来的疼痛,让他条件反射的想制止并摆脱;于是,他一个甩腿,便把才四岁大的霍无忧一脚给踹了出去……   小家伙向后倒去,小脑袋瓜子直接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无忧!”霍靖之厉吼一声,径直从轮椅上跃身而起,拖挪着一条受伤的腿朝儿子霍无忧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   “啊……无忧!”苏启惊恐万状的从庥上跌滚了下来,冲过去想抱住儿子霍无忧的身|体……   霍无忧被霍靖之托抱在了怀里,一只大掌护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急切的追问:“无忧,告诉爸比,你摔到哪儿了?”   “爸比……无忧的脑袋好疼好疼……”小家伙伸出小手来想挠自己的头。   当霍靖之把托在小家伙脑袋上的手拿开时,惊然的发现自己手上沾染着粘稠的鲜血……   “无忧……你流血了?你流血了……”苏启惊骇得浑身哆嗦了起来。   “哇啊啊啊……”在恐惧和疼痛的双从作用下,小家伙失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看到被霍靖之抱在怀里细心哄护的儿子霍无忧,苏启是心如刀割。   “乔勒言!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啊!”   苏启冲上前来,对着乔勒言就是一通凌乱的劈头盖脸的痛打,“无忧要是出事了,我要你死!”   这一刻,任何痛打,都抹不去苏启心间的痛彻心扉!   ——————————————————————————   凌晨三点,乔勒言回到了乔家。   躺在黑暗中客厅里的沙发上,他的整个人沉浸在了一片荒凉之中。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女人那怨恨之极的神情和痛彻心扉的厉吼:无忧要是出事了,我要你死!   无疑,做为一个妈妈,那个女人是深爱着自己亲生骨|肉的。而这个亲生骨肉,却是她跟霍靖之的孩子!   即便他乔勒言再怎么的‘挑|拨离间’,也拆散不了他们一家三口的相亲相爱!即便会有误会,她跟霍靖之也有他们夫妻俩共同的爱情产物,迟早会解除矛盾重新走在一起的……   而他乔勒言,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颗不甘不死的心!自己拿什么去跟霍靖之抢?又拿什么去跟霍靖之争?   ************   沈千浓一早起庥给儿子乔惜做早餐时,便看到躺在客厅沙发上且醉得不省人事的乔勒言。   家里能喝的酒都被他给喝光了,身边散放着东倒西歪的各式各样酒瓶!   不用去猜沈千浓也知道:能给乔勒言造成如此困扰纠结且痛苦不堪的,就只有苏启了!   “勒言,你醒醒,嫂子有话跟你说。”   ☆、下卷37:对!霍无忧是你乔勒言跟苏启的亲生骨肉!(2更2)   下卷37:对!霍无忧是你乔勒言跟苏启的亲生骨肉!(2更2)   不用去猜沈千浓也知道:能给乔勒言造成如此困扰纠结且痛苦不堪的,就只有苏启了!   她探手过去推了推乔勒言的肩膀,“勒言,你醒醒,嫂子有话跟你说。”   乔勒言微眯开血丝乍染的眼眸,瞄看了一眼沈千浓后,又将双眸给闭上,嘶哑着声音干巴巴的说道:“别理我……你们都不用理我的!”   “你不用我理,那你想谁来理你?苏启么?”沈千浓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从楼下洗手间里拧来了温热的毛巾,直接摊开铺盖在了乔勒言的俊脸上。一下子便让他清醒上许多逢!   提及苏启,乔勒言被迫睁开的眼眸又黯然了下去,“她不会来理我了……她要我去死!哼哼……要我去死!哈哈哈哈……”   沈千浓微微蹙眉,“什么?苏启要你去死?该不会是你又对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怜”   暂顿,见乔勒言沉默不语,沈千浓从苏启的角度考虑道:“勒言,即便你再怎么忘怀不了苏启,可她现在毕竟是霍靖之的妻子,你逼迫她跟你好,就等同于陷她于不守妇|道的境地,你有替她着想过吗?”   乔勒言没有作答嫂子沈千浓的换位思考,只是艰难的坐起身来,拍打了几下昏昏沉沉的头脑,又开始在自己的四周摸索着酒瓶,想在其中找出一些漏网之鱼的酒液。   “勒言!你别喝了!这三年来,你喝的酒已经够多的了!嫂子不想看到你这样颓废不堪下去!如果你想追苏启,就光明正大的去追,但前提条件是:苏启必须先是自由身!然后你才能去追她!”她夺下了乔勒言握在手里的酒瓶。   沈千浓的前半截话,纯属嫂子对小叔子的关怀,这后半截话,便带上了怂恿的意味。   “追她?哼哼……一个二手女人,用得着我兴师动众的去追么?爱慕我的女人多了去了,随便拉一个,都比她霍苏启强上千百倍!”乔勒言嗤之以鼻的冷哼。   “别的女人再如何的好,都不是她霍苏启!更进不去你乔勒言的心!勒言,你能不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来自欺欺人么?如果你真能放得下苏启母子,那好,你现在就跟我回芝加哥!然后永生都不要再回这座城市!”沈千浓激将道。   乔勒言摊开双手揉乱自己一头黑亮的短发,烦躁又沮丧的说道:“即便我再如何的在乎那个女人……都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讨苦吃!她竟然开口让我去死……你说她对我还有半点情分可言么?”   沈千浓微微一愕:按照苏启的个性,是不可能请易说出让乔勒言去死这种过激且恶毒的话来。   “勒言,你究竟对苏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苏启还算是个温顺的女人,她不可能如此偏激的。”沈千浓耐心询问道。   乔勒言再次揉乱着自己的短发,看上去整个人都变得焦躁低沉,他咬住自己的嘴唇,静待了几秒之后才轻淡着口吻说道:“我把她跟霍靖之生的孩子弄伤了。”   “什么?你……你弄伤了霍无忧?”沈千浓几乎是从一旁的沙发上给蹦起身来的,“你为什么要去伤害那个孩子啊?你该不会是想通过弄伤那个孩子……从而去报复霍靖之吧?”   脱口而出的话,让惊慌失控沈千浓又频频摇头,“不会的,你不会的。你不可能对一个孩子下狠手的。我认识的乔勒言不是这样的人!”   的确如此!沈千浓虽说没有十成的把握去洞悉乔勒言早就知道当初自己怀上的是霍靖之的孩子,但六|七成把她还是有的!对乔惜他尚且能够疼爱如此,更何况霍无忧是他心爱女人的亲生孩子呢。   “你应该是误伤了霍无忧的吧?”沈千浓追问一声,“对了,无忧伤得重不重?”   乔勒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应该不轻吧!小家伙的头部被撞破了,还流了血。而且那孩子哭得很厉害……”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苏启让你去死都是轻的了……她应该拿把刀直接把你给砍了!”沈千浓狠气一声。   乔勒言默了,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良久,才长叹一声,“我到是希望她真能拿把刀把我给砍了!哼,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恨都已经恨了,也不在乎她更恨我一些!”   “不许你这么说!更不许你这么做!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沈千浓厉言。   “后悔一辈子?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已经决定好这辈子要阴魂不散的纠|缠她了!”乔勒言不以为然的嗤声冷哼。   “阴魂不散的纠|缠她?我怕你没那么多的底气!”   沈千浓着实气愤难平,为苏启,也为她自己,义正词严的厉斥道:“你说你一个亲生父亲弄伤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还有什么脸去求苏启原谅你?她含辛茹苦养大你的孩子,怎容得了你去肆意的伤害?”   沈千浓这番突如其来的话,听得乔勒言一阵莫名其妙。什么‘亲生父亲’?又什么‘亲生骨肉’?还什么‘养大你的孩子’?   “嫂子,你……你在说什么?你说谁是亲生父亲?谁养大的谁的孩子?”乔勒言有些愕然的问道。   沈千浓深呼吸再深呼吸,“勒言,我本来并不想告诉你……想等苏启亲口跟你说……”   “其实我能懂苏启:为什么她一直到现在都不肯告诉你。因为就你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无法去胜任亲生父亲这个角色!”沈千浓吁出一口浊气。   乔勒言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你在说什么?我成谁的亲生父亲了?霍无忧?”   “对!其实霍无忧是你跟苏启的亲生骨肉!”沈千浓肃然认真道,完全没有要跟乔勒言开玩笑的意思。而这种完笑,根本就不适合拿来做笑谈。   乔勒言愕了,这句话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太难消化了。   滞怔了半分多钟,乔勒言哼声冷笑,“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我走的时候……苏启刚来了例假,又怎么可能怀上我的孩子呢!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会死人的!”   “如果一个女人不想让男人知道她怀上了男人的孩子,那她便会有成千上万的借口来隐瞒事实真相!如果你觉得我口说无凭,现在大可以去找鬼谷和米诺,是他们俩帮你跟霍无忧做的亲子鉴定!”沈千浓的话,简直是一针见血。   睨着愕然不置信的乔勒言,沈千浓又轻叹一声,“米诺说,在她看到那个孩子的第一眼时,便觉得小家伙跟你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后来我去学校见到霍无忧时,也觉得似曾相识一样……只是那个时候我心牵着xixi,没有仔细去辨认那个孩子的长相。”   没等沈千浓把话说完,乔勒言便健步朝客厅门外走去。   “乔勒言!”身后的沈千浓急声嚷叫,“如果你现在去找苏启母子,你将会永远的失去她们!”   乔勒言的步伐硬生生的顿了下来。   “你现在去,要么是抢,要么是夺!那个孩子已经被你这个亲生父亲给弄伤了身|体,难道你还想连他那颗幼小的心灵也一并给弄伤吗?”沈千浓提醒道。   乔勒言仰起头,月匈口剧烈的起伏,沉沉的说道:“如果霍无忧真是我的孩子……那我一定不会让他留在霍家!”   “那你想怎么样?就这么硬生生的将他给夺回来?你考虑过苏启的感受吗?你要让她痛不欲生啊!”沈千浓飞奔过来想拦下乔勒言,却被他一把推开。   目送着那辆捷豹飞驰而去,沈千浓深深的担忧起来:自己究竟是做对了呢,还有做错了呢?   要是带给苏启母子的是伤害,那自己就后悔莫及了!   楼梯口的乔惜小朋友,显然已经听到了妈咪跟叔爸乔勒言的谈话。   “妈咪,那个霍无忧……真的是叔爸的亲生儿子吗?”乔惜走近一些问道。   看着儿子那张稚气且酷似那个男人的小脸,沈千浓蹲下|身来,紧紧的将儿子拥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点头,“对!霍无忧的确是你叔爸的亲生儿子!”   “叔爸有亲生儿子了……是不是就不疼xixi了?”毕竟只是个四岁大的孩子,他还是挺在乎叔爸乔勒言的疼爱的。“xixi好羡慕霍无忧,有两个爸爸疼!”   ☆、下卷38:这个男人烂腿烂心,就嘴巴不烂!   下卷38:这个男人烂腿烂心,就嘴巴不烂!   “叔爸有亲生儿子了……是不是就不疼xixi了?”毕竟只是个四岁大的孩子,他还是挺在乎叔爸乔勒言的疼爱的。“xixi好羡慕霍无忧,有两个爸爸疼!”   让儿子在缺失父爱下成长,一直是沈千浓觉得自己最对不起儿子乔惜的地言。听到儿子说羡慕霍无忧有两个爸爸疼,无疑触动了沈千浓心底最最柔软的地言,眼泪立刻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连忙将儿子再次拥进自己的怀中安慰道:   “不会,当然不会!你叔爸会依旧疼爱xixi的。”   “可叔爸会有自己的亲生儿子疼的……”小家伙依旧黯然着小脸,郁郁寡欢道:“即便还疼着xixi,也会变少的。”   沈千浓不知道如何再去安慰失落中的儿子,因为儿子想要的父爱,她真的给不了!拥着儿子单薄的小小身|体,沈千浓泪如雨下:不是不够坚强,而是触动了灵魂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逢。   “xixi,要不……要不妈咪给xixi重新找个爸爸吧?”每每儿子憧憬希冀有爸爸疼爱时,沈千浓都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不为自己,只是为了满足儿子的愿望。   小家伙摇了摇头,“xixi不要后爸!”微顿,又急切的补充上一句,“除非叔爸当我的后爸!”   沈千浓默了。儿子的这个要求,她还真的满足不了他。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跟乔勒言之间只是相依为命中的两个可怜人罢了!   “对了妈咪,要是叔爸把他亲生儿子要回家里来,那个霍叔叔岂不是要失去他的孩子了?”小家伙突然就杞人忧天的问上沈千浓一句。   而且问得沈千沈着实一怔!这孩子竟然为霍靖之操|起了闲心来!   “或许吧……”沈千浓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而她自己的心中却无法平静。她本想试探性的反问一句:要是真的那样,xixi愿不愿意去给那个霍叔叔当儿子啊?   可话到嘴边,沈千浓还是吞咽了回去。她拿不准霍靖之在知道儿子乔惜是他的亲生骨肉之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如果他不接受,或是厌弃儿子乔惜……沈千浓不敢往下想!她这一生,能跟儿子相依为命就好!一切可能让儿子乔惜受到伤害的事儿,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避免它发生!   知道儿子乔惜身世的除了她沈千浓之外,就只有乔勒言了。不过沈千浓深信:乔勒言是永远不会告诉霍靖之有关他大哥乔安东遗腹子真正身世的!即便霍靖之能接受下乔惜,他们之间的相认之路也会曲折坎坷到寸步难行!   “妈咪,霍无忧真的会住到我们家里来吗?”小家伙饶有兴致的问道。虽说有些纠结自己会不会在叔爸那边失了宠,但能多上一个同龄的玩伴,他还是满心欢喜的。   儿子的这一问,冷不丁的将沈千浓拉回到现实。她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欠考虑周全了!因为以她的身板儿,根本就拦不下体型健|硕且精神异常亢奋之中的乔勒言!   现在乔勒言离开了乔家不知去向……   估计极有可能是去找苏启母子了!那么他接下来的动作,肯定是不顾一切的夺回儿子霍无忧!向来高高在上的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亲儿子养在别人身边呢!!   再则,要知道苏启当初忍辱负重是为他乔勒言生下亲生儿子的,那还不得让他精神亢|奋到合不拢嘴啊!说不定太过激动与兴奋的他,会连苏启一并给抢回来!到时候……   事不宜迟,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沈千浓先将电话打给了鬼|谷。   “吴先生,勒言知道霍无忧是他亲生儿子了……现在估计正赶去霍家呢……”   还没等沈千浓把话说完,手机那头便传出米诺兴奋不已的声音,“啊?乔老二终于知道那熊孩子是他亲生的了?太好了!放心吧千浓姐,我这就跟阿鬼赶去霍家,全力以赴协助乔勒言把儿子给夺回来!”   米诺言毕,便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想必是跟鬼谷商量出发去霍家抢孩子的事宜去了。   沈千浓都快傻愕掉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打给鬼谷的电|话,怎么会是米诺接的呢?   这下好了,鬼谷和米诺无疑成了乔勒言去抢回孩子的帮凶了!   可沈千浓的本意是想让鬼谷去拦下不冷静的乔勒言啊!   沈千浓焦急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事已至此,她只能打电|话给苏启,好让她先有个心理准备。苏启的手机号码,是在那天她去医院看望乔勒言时留下的。   ——————————————————————————   在霍靖之出面的通融下,他跟儿子霍无忧住在了同一个病房里。   父亲养腿伤,儿子养头伤。   昨天折腾得够晚,直到现在霍无忧小朋友还在入睡中。   医生说幼儿的小脑袋还是偏软的,所以这样的磕碰伤并无大碍。但还是把苏启吓得几乎快魂飞魄散。她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连声音都哑然了。她真的很后悔又后怕自己竟然差点儿就放任了跟乔勒言的感情……   那样的乔勒言,又怎么可能会给儿子霍无忧带来一个温馨有爱的生活环境呢?!要是儿子真出了什么事儿,苏启深信自己真的会拿把刀去砍了乔勒言!   自己这一生,就围绕着儿子过日子吧,还指望那些情情爱爱的做什么啊?!难道非要给儿子带来不可挽回的伤害,你霍苏启才会绝望吗?!   “启儿,你一晚没睡了……去陪护庥先眯上一会儿吧。等无忧醒了,你怕是又睡不成了。”霍靖之柔声劝说着一直静坐在儿子霍无忧庥边默默落泪的苏启。   “哥……我不困。你好好休息吧。无忧还等着你的腿快些好起来,然后陪他去坐过山车玩呢。”苏启的声音哑得厉害,几乎只有咝咝的口型声。   可她的话所传递出来的信息,却是:自己不会在离家出走了,自己会带着无忧一起留在霍靖之的身边,哪里也不逃,哪里也不跑,只要能给儿子无忧一个安全又温馨的生活环境,她什么也不去多想了!   霍靖之温润的眉宇微微舒展了一些,虽说养了四年的儿子被磕伤,他也是心疼不已;但却能让苏启意识到一些东西,并回到他的身边,也算是倍感欣慰了。   “我的腿,秦阳检查过了,这次受的只是皮外伤,不会影响到伤腿康复的。”   霍靖之坐直起一些,“启儿,到我这里来……让我抱抱你!”他的言语里,并没有情谷欠的气息,有的只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愧疚之意,和对儿子的心疼和不舍之情。   苏启微微僵了一下,迎上霍靖之深沉且诚恳的目光,她动了动,还是缓缓的站起身来,朝病庥边的霍靖之走了过去……坐她在庥边,偎依进霍靖之的怀里,在匍匐在他宽厚肩膀的那瞬间,苏启失声哽咽了起来!   这一刻,她真的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   “哥……对不起……”她喃喃着。   “傻丫头,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应该信任你!信任自己的妻子!信任我孩子的妈妈!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又得七上八下好一阵子了……很疼的!”   霍靖之抚去了滚落在苏启脸颊上的泪水。兄妹二十年,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化不开的矛盾呢!   “哥,我跟无忧会守着你继续过日子……好不好?”苏启泪眼迷蒙。   “好!当然好!我求之不得呢!”霍靖之再次将落泪中的女人拥进自己的怀里,细细的亲吻着她的发丝,她的脸颊,她的颈脖。   苏启就这么偎依在霍靖之的怀里,低低的泣不成声,“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得不说,这四年来,霍靖之的确为她和儿子无忧营造出了一个爱的港湾。能对一个非亲生的孩子如此,又怎么能让苏启不感动呢?!   相拥了良久,直到旁边病庥上的小东西在睡梦中微微晃动了一下小手;霍靖之连忙对泪眼楚楚的苏启说道:“你快去洗手间把眼睛用热水捂捂吧。别让无忧一会儿醒来时,看到你那肿成核桃似的眼!”   苏启连忙抹去泪水点头,“那我这就去捂着。”   ——————————————————————————   沈千浓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的。   苏启在洗手间里,接电|话的人自然就换成了霍靖之。瞄看到打来电|话的是‘千浓姐’,霍靖之的眼眸沉了沉,本想掐断之,凝思两秒后却接通了。   “苏启,不好了,乔勒言去找你了!你得先有个心理准备啊!”手机刚被接通,就传出沈千浓焦急的快言快语。   霍靖之眉头一蹙,“那你说说,得先有个什么样的心理准备?”   沈千浓愕了,而且还是大大的愕然。男人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响着,离得这般的贴近,近到她几乎能感觉到男人微带慵懒的神态。   “霍……霍靖之?怎么是你?苏启呢?你……你让她接电|话。”   沈千浓觉得自己的话都快无法说利索了。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劫数,明明想回避一切有可能跟他的交集,可老天偏偏不想让她如愿。时不时的便将这个男人强|行塞|进她的生活里。   “我老婆忙着呢!没空接你的电|话!”霍靖之风轻云淡道,似乎连一个字都懒得去跟沈千浓多说。   沈千浓感觉到了,她怒气一声,“那麻烦你等她空闲下来给我回个电|话,这总可以了吧?”   懒得跟沈千浓说,可霍靖之却又不想把电|话给挂了,“那多费事儿啊!你还是跟我说了吧,我们夫妻一心,你跟谁说都是一样的。”   不知为何,霍靖之越是这样目中无人且倨傲清高,沈千浓便越是来气。她忍不住的想去撕|开霍靖之那张假装幸福美满的脸面。反正一会儿乔勒言也会找去他那里,真相迟早会被揭穿,倒不如自己趁机狠狠的挖苦他   一下,也好解上回在学校里所受到的恶气!   “夫妻一心?呵呵呵,”沈千浓故意笑得那么的嗤之以鼻,“霍靖之,你不往自己脸上贴金就活不下去是不是?帮别人养了三|四年的儿子,感觉如何?”   “沈千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告你造|谣|诽|谤!”霍靖之的一张俊脸瞬间就阴寒了下去。   “我造|谣?还诽|谤?霍靖之,你可真能自欺欺人的啊!全世界几乎都知道你儿子霍无忧其实是乔勒言的亲|种,就你霍靖之还被蒙在鼓里呢!你有多可悲,你知道么?!”   在挖苦男人的同时,沈千浓自己的心也揪疼在了一起,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想用这些过激的话去刺痛男人的敏|感神经。不为自己能够舒心畅快,就为了儿子乔惜这些年来没能得到父爱所鸣不平。其实这样鸣不平的方式,又岂是‘可悲’二字能够表达的?   霍靖之俊脸上的肌肉开始在不淡定的跳动着:看来儿子霍无羞的身世,还是纸包不住火的泄露了出来!其实在上回米诺和麦子健来霍家诱|骗儿子霍无忧吃棒棒糖时,霍靖之就已经察觉到了!但霍靖之却没有选择去逃避!该来的,迟早都会来!   “沈千浓,你以为就凭你几句口无遮拦的话,就能激将到我了么?霍无忧是我霍靖之的儿子,不但有据可查,而且也有法可依!”   霍靖之生冷的哼笑一声,“沈千浓,你已是老女人一个了,却用这种小儿科的幼稚把戏来气我,你不觉得自己又傻又天真么?省省吧你!”   “霍靖之!你……你王|八|蛋!”沈千浓着实气得够呛。   这个男人烂腿烂心,就TMD的嘴巴不烂!真是气死她了!   等沈千浓挂断手机时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被那个恶劣的男人给气傻掉了?自己明明是要通知苏启乔勒言要去抢夺霍无忧的事儿啊!!   再把电|话打过去,沈千浓实在是没那个脸也没那个皮!因为那个男人自欺欺人的本事已经达到了骨灰级。自己再把电|话打过去,无疑又会被那个男人给奚落一通!   沈千浓很想丢掉手上的手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她真的不忍心苏启母子受到伤害。更何况霍无忧那熊孩子刚刚才受了伤,苏启一定心疼难过死了……   打电话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沈千浓真心懒得去给那个自欺欺人的男人多说一句话。但她又要提醒苏启……思前想后,沈千浓决定给苏启的手机发上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是:苏启,乔勒言已经知道了无忧的身世,现在正赶去抢夺无忧的路上!你做好心理准备,别让他再伤着孩子了!   收到沈千浓发来的这条短信,霍靖之眉宇狠拧,瞬间便将之删除。   ************   “哥,刚才随的电|话啊?”用热毛巾捂着眼睛的苏启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询问。   “启儿,我们必须带着无忧赶快离开这里。”霍靖之一边急声催促,一边起身|下了庥。   “离开医院?为什么啊?医生说你跟无忧还要住院观察48小时呢!”苏启不解道。   “乔勒言带人来闹事……我怕他又会弄伤无忧。”霍靖之厉言。   ——————————————————————————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乔勒言便让人逐一医院排查到这里。   而米诺和鬼谷也问询赶过来加入了乔勒言的夺子大战。   可等他们健步如飞的冲进病房才发现:这套豪华病房里早就没有了霍无忧和苏启的踪影。   显然,他们扑了个空!   ☆、下卷39:夺子之战(1)〖3更1〗   下卷39:夺子之战(1)〖3更1〗   可等他们健步如飞的冲进病房才发现:这套豪华病房里早就没有了霍无忧和苏启的踪影。   显然,他们扑了个空!   “霍靖之个王|八|蛋,竟然带着别人的老婆孩子逃跑了,真TMD是个缩头乌龟!”   米诺气喘|吁吁的骂骂咧咧道。刚刚一直卯足了气一路飞奔而上,好久没这么刺|激过了,却没想还是扑了个空,让霍靖之带着老婆孩子给跑了逢。   乔勒言环看着四周,却不急不恼,突兀的,他便笑出了声来,而且还是那种仰天长笑:霍靖之越是躲躲藏藏,就越能证明那点,霍无忧一定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或许苏启嫁给霍靖之可以出于怜悯,出于同情,甚至出于被逼迫,但她跟霍靖之生下了儿子霍无忧,这是乔勒言万万不能接受的。也一直是他的心结怜!   可人世间的万事万物,实在是太过扑朔迷离了:霍无忧竟然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乔勒言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欣喜若狂,恨不能下一秒就将他的亲亲儿子紧紧的抱进自己的怀中……亲|昵,温|存,狠狠的再亲再吻!   “阿鬼,你是什么时候给我跟霍无忧做了亲子鉴定的?”乔勒言忍不住的问上一句。   “半个月前!”鬼谷一边巡查着病房中的蛛丝马迹,一边应答着乔勒言的问话。   “什么?半个月前?”乔勒言愣了一下,随之便火了,“都半个月了,你怎么不告诉我真相?你TMD的还把不把我乔勒言当兄弟?”   “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兄弟之情怎么了,还不是难敌我的美人关?!”   米诺各种显摆加嘚瑟的说道。尤其是在乔勒言知道霍无忧那熊孩子是他自己亲生的后,米诺必须得压制住他的欣喜若狂。“不服气是么?憋着吧!”   “你这个祸害!”   乔勒言嘶声冷哼。却奈何不得米诺。鬼谷就是这么纵容她,他还真只有憋着的份儿。有时候乔勒言也想真的吃了米诺这妖精,也好消清鬼谷的锐气,但每每千钧一发时,脑海里都能出现那个女人无情无义的面容。   “我就祸害来着,你不服气啊?有种你挠我啊……”米诺挑|衅着乔勒言的忍耐力。   乔勒言的拳手握得咯吱作响,刚刚上前一步,鬼谷便横身而来,将米诺拉到他的身后。   作罢!   深呼吸再深呼吸,乔勒言平静了自己的怒意,不再去搭理欠揍的女人,侧头朝鬼谷询问道:“那份亲子鉴定在哪儿?你能确定……结果的准确无误?”   不是乔勒言不相信鬼谷,而是当初他离开苏启时的那段时间,苏启正好来了例假,乔勒言不是外星人,他当然知道女人来了例假是不可能怀|孕着的。   而嫂子沈千浓的那句:‘如果一个女人不想让男人知道她怀上了男人的孩子,那她便会有成千上万的借口来隐瞒事实真相’,还是让他动摇了之前的果断推测。   可当时自己还摸到了苏启那处的女人用品啊?乔勒言有些糊涂了!   “K-A-O,乔勒言,你连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怀疑啊?上回我跟麦子去霍家把那孩子的锅盖头掀开时,惊呆了:霍无忧熊孩子的那张脸,简直跟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米诺夸张的说道。虽说霍无忧跟乔勒言长得有几分相像,但还不甚至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么夸张。毕竟霍无忧的身|体里还混杂着苏启的基因。   “你跟麦子?”乔勒言皱眉,“照你这么说,你们全都知道霍无忧是我的亲生孩子,就我乔勒言一个人被傻乎乎的蒙在鼓里?!”   “没错!谁让你自己长了一双眼睛只是当摆设用的啊!”米诺挖苦道。   “摆设你个头啊!你知不知道:我把我自己的亲生孩子给打伤了!!!”乔勒言咆哮道。   鬼谷跟米诺同时愕愣住了。   米诺半晌才缓过神儿来,惊声责备道:“你……你竟然……竟然把你自己的亲儿子给打伤了?我的天呢,乔勒言,你也太狠毒了吧?这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儿子下得去手呢?”   “还不是因为你个祸害?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那个孩子的身世?!”乔勒言怒了,一直用咆哮的方式跟米诺对话着。   “K-A-O,乔勒言,即便你不知道霍无忧是你的亲生儿子,那也不能对他下毒手啊?!哦,难不成他不是你的孩子,你就能随意的毒打至伤啊?你这多没爱心啊?!更何况霍无忧还是你心爱女人的孩子!”   米诺鄙夷的挥了挥手,“要是我是霍苏启,也不会原谅你这个自私自利且毫无爱心的男人!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苏启会带着孩子逃跑了……因为她对你乔勒言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米诺的这番话,让乔勒言冷淡了下来,这一刻他似乎意识到,苏启当时为什么吼着要让他去死了!沈千浓说得没错:苏启能生下他的孩子,一定吃了很多他所不知的苦头,或精神上的,或肉|体上的!   但她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她怀了他乔勒言的孩子啊?!乔勒言百思不得其解!   “勒言,他们刚走,在三十分钟前。”鬼谷给出了确切的判断,然后追问道:“要去追么?”   乔勒言沉默了,静寂上见秒之后才开口道:“不用去追了!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啊?回去从长计议啊?你亲儿子不要了?”米诺不解。   “要!当然要!一定要!”乔勒言斩钉截铁道。只是他不想他们母子太过奔波劳苦罢了!   ——————————————————————————   回到乔家之后,鬼谷从楼上自己的卧室里取来了霍无忧跟乔勒言的亲子鉴定丢放到乔勒言的面前。“给,你跟你儿子的!”   乔勒言翻看着那份亲子鉴定,每掀开一张,他的心情便沉重一份。似乎他这些年来所煎熬的苦楚,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他的眼眸变得温润,变得水雾迷|离。   沈千浓已经送好儿子乔惜,并从菜市场里买好中午和晚上的食材回来。看到沙发上黯然的乔勒言,她微微轻叹,也没吭声,便拎着手中的食材朝厨房走去。   “千浓姐,我来拎……太可惜,还是被霍靖之那个王|八|蛋带着苏启和孩子给跑了!你说霍靖之的狗鼻子怎么那么灵呢?”米诺见沈千浓手上提着重物,便赶上前来帮忙。   “是我打电|话给苏启……通知他们离开的!”沈千浓淡淡的说道。   其他三人同时一怔,随后都朝沈千浓聚焦过来目光。   “千浓姐?怎么会是你?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帮着霍靖之啊?”米诺震惊道。   沈千浓轻吸一口气,依旧淡声,“勒言,等你想好了,以什么样的姿态走进苏启母子的生活时,再去找回她们也不迟!如果你只是想霸|占,或是夺回,毫无前|奏的侵|入她们的生活,那给她们母子带来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伤害!”   沈千浓这番苦口婆心且意味深长的话,又怎是咋咋呼呼的米诺,和对生活一根筋的鬼谷所能读懂内涵的?即便是乔勒言,也只是能听到,却无法听得进去!因为他实在是太想让苏启母子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既然霍无忧是我的孩子,那他就必须和我生活在一起!”乔勒言凛冽道。一副毋庸置疑的口吻。   看到乔勒言如此的心意已决,沈千浓只是叹息摇头,想来这一刻无论她多说什么,都无法转变乔勒言此时此刻想夺回孩子的心境。以乔勒言的个性,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留|放在霍靖之身边呢?!   见沈千浓拎着食材沉默不语的朝厨房走去,乔勒言清淡一声,“嫂子,借你的手机一用!”   既然是沈千浓通知苏启他们离开的,那她就一定会有苏启或是霍靖之的联系方式。   沈千浓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的将手包里的手机递送给了一旁的米诺,让她拿到了乔勒言的跟前。一直以来,乔勒言是疼爱儿子乔惜的,亦是对她这个嫂子关护的,但沈千浓并没有忘记,她跟儿子乔惜,是要被乔勒言终身软|禁的。她并没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就连开口提议给儿子乔惜找个后爸来疼他,也只不过是她单方面的构思罢了,她深知乔勒言不会同意,更不会放任她离开乔家!她这一生,终究是要终老在乔家的!   ***********   在沈千浓的手机里,乔勒言果然找到了苏启的联系号码。   随即拨过去时,却只提示用户已关机!“阿鬼,把这个手机号码交给麦子。他人脉广,让他查下手机接下来几天的通话记录和方位。”   “嗯,好。”鬼谷接过乔勒言手中的手机,并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麦子健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麦子健便兴高采烈的赶来了乔家。   他那酷酷的长长睡发已经被麦家老爷子理成了精神焕发的短发,看起来倍感帅气。   “言哥,恭喜你了,竟然偶得一亲儿子!哈哈哈,我怎么就没遇到这么庆幸的事儿呢?!看来谚语说得没错:多多的播|种,才能多多的收获啊!”   鬼谷的一通电话,让麦子健摆脱了麦家老爷子的软|禁。在得知乔勒言有了四岁大的亲儿子时,麦家老爷子是各种羡慕和怒孙不争啊。   “就你那花花公子的样儿,即便有女人肯为你生孩子,也只不过是想拿生下的孩子跟你们麦家换钱!要是你麦子健没了麦家那点儿光环,哪还会有女人会正眼看你?丢马路都乞讨不到吃的,保准得饿死!”米诺嗤之以鼻的挖苦道。   “我-日-你妹妹啊……”麦子健气急谩骂。   “我没有妹妹,你还是直接来‘日’我吧!”米诺妩|媚一声后,又泼冷水道:“只要我家阿鬼没意见!”   一句‘我家阿鬼’,顿时就拉了兄弟二人之间的仇恨!   “Mino,陪我做件事儿,   可好?”良久,乔勒言才开口打破了米诺的挑|衅滋事。   “做什么事儿?该不会是让我陪你做那个什么吧?”米诺立刻挪坐到乔勒言的身边,羞羞答答的询问道。   “……那个,你多虑了……在做那事儿方面,鬼谷一定比我强,比我猛!”乔勒言面不改色且毫无兴致的陈述道。   ——————————————————————————   乔勒言要让米诺做的事儿,就是天天陪着自己在霍靖之的律师事务所里等着。   沈千浓的话,乔勒言或多或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用暴|力的手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所以乔勒言选择了双管齐下。一边,让鬼谷跟麦子健用软暴|力的方式去寻找苏启母子的下落;一边,又用冠冕堂皇且唯恐天下不乱示众手法,逼迫着霍靖之现身……   ☆、下卷40:夺子之战(2)〖更2〗   下卷40:夺子之战(2)〖更2〗   所以乔勒言选择了双管齐下。一边,让鬼谷跟麦子健用软暴|力的方式去寻找苏启母子的下落;一边,又用冠冕堂皇且唯恐天下不乱示众手法,逼迫着霍靖之现身。   所谓的唯恐天下不乱的示众手法就是:让米诺每天拿着他乔勒言跟霍无忧的亲子鉴定报告在律师事务所里见一个人便问一个人。   “喂,美女律师你好,你知道你们的老大霍靖之躲到哪里去了吗?我跟乔勒言先生是来找他要回乔勒言先生的亲生儿子的!”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其实霍无忧不是你们老大霍靖之的亲生儿子,而是苏启跟乔勒言亲生的……你看你看,这是乔勒言先生跟霍无忧的亲子鉴定报告!逢”   “证据确凿之下,你们老大竟然畏罪潜逃了……喂,喂,你别走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米诺的台词,大部分是乔勒言提供给她的,其中也有米诺的自行发挥怜。   米诺不但拉着律师事务所里的每一个工作人员添油加醋的描述,而且还以示证据确凿的向他们工作人员展示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弄得整个律师事务所的人想不怀疑都难!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每天来律师事务所的人众多,米诺大部分的时候就堵拦在大厅门口,逐一给那些人讲解霍靖之的‘不幸遭遇’,然后再一板一眼的向他们展示乔勒言跟霍靖之儿子的亲子鉴定!   在米诺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在众人的人云亦云之下,对霍靖之表示怀疑的人就更多起来!   沈千浓想去阻拦,似乎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了解乔勒言的秉性脾气,在他万分亢奋的情况下,又怎么听得进她的好言相劝说!沈千浓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每每都被乔勒言无视!   欣喜若狂的他,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一句阻拦他认回亲生儿子的话!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他现在已经知道霍无忧是他亲生儿子了,他想不出任何的理由不将自己的亲儿子夺回,而是留在仇敌家里养着!   乔勒言这种不顾霍靖之颜面的逼迫举措,实施起来着实够阴够狠,而且在最大程度上能够把霍靖之给逼得现身出来!他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律师,霍靖之越是藏身‘逃避’,对他的社会舆|论就越大。他想不出面都难!   这招且狠且毒,但他乔勒言却没有去为苏启母子着想!他这样一来,无疑是将苏启置身于了不守妇|道的坏女人境地!还有儿子霍无忧,才四岁大,就得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和指指点点。今后,她苏启和孩子又有什么脸面重新回到他乔勒言的身边?!   这正是沈千浓所忧心忡忡的地方!他乔勒言图一时爽快了,却不知给苏启母子也带来了重重的困扰和伤害。或许他乔勒言并不在乎在世俗中的脸面,可苏启跟孩子是不是也能跟他一样不在乎?   ——————————————————————————   然而,霍靖之最终还是被乔勒言紧锣密鼓的舆|论炮轰给‘逼’出来了。   两天后,米诺的过分渲染还是引来了警察。“米诺小姐,您有事儿,可以找霍靖之当面调解;你这当众诋毁人家夫妻名誉的行为着实不可取!”   “诋毁?我哪有诋毁啊?警察叔叔你看看:这可是乔勒言跟霍无忧,也就是霍靖之儿子的亲子鉴定,证据确凿下之,我何来诋毁一说?!”米诺的态度依旧嚣张得很。   一直坐在律师事务所大厅里候着霍靖之的乔勒言微微眯眸:看来,自己找来米诺是找对了!把那女人带来,能起到事半功倍的超良好效果。而且还能支开她,好让鬼谷和麦子健暗中办好事情,也少了这妖精的蛊|惑。   “这亲子鉴定书,我们用不着看它是真是假!霍无忧是霍靖之的儿子,这可是有法律保护的!你的行为无疑是在伤害一个未成年儿童,还有霍靖之夫妻的名|节!所以我们有责任将你驱|逐出霍靖之先生的律师事务所!”为首的警察秉公执法道。   “呵,呵呵,小样儿,你警号多少?这么维护霍靖之,拿了他多少的好处费?”米诺的嚣张跋扈的劲头可见一斑,连刑警也不买账。   为首的警察将月匈前的警号示意给米诺看,“这是我的警号!如果您对我的执警不满意,可以去投诉我。”   乔勒言上前一步,叫停了嚣张着想伸手去扯下为首警察警号的米诺,“对不起警察先生,我女朋友的方式方法虽说不可取,但她却没有恶意,更不可能去伤害霍大律师的名誉!”   微顿,继续说道,“我们坐在这里等霍靖之这个当事人出现,总不违法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们不能继续扰|乱事务所里的正常工作了!不然我会以sao扰的名义带走你们俩。”为首的警察依旧心平气和,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   霍靖之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律师事务所的。   这两天里,他并没有离开本市,他一直在。而此时此刻的苏启母子,早已经到达了芝加哥,被安顿在了霍靖之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带院落别墅里。霍靖之让秘书天天预定的机票,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而霍靖之自己却没有离开。他是对的,只有他不离开,苏启母子的离开才是安全的。   “霍靖之……是霍靖之……”看到霍靖之总算是出现了,米诺立刻兴奋的冲上前去。   霍靖之身后有两个体型健硕的保镖。一个帮他推着轮椅,一个上前来阻止住米诺的飞冲上前。   “霍靖之,霍无忧呢?不对,应该是乔无忧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米诺兴师问罪道。   霍靖之淡淡的笑了笑,不答反问:“我儿子在哪里,跟你有关系吗?”   “嘿,霍靖之,你怎么有脸说是你儿子的?明明乔无忧是乔勒言的亲儿子好不好?!”   米诺一边在言语上挑衅,一边将手中的亲子鉴定书送到了霍靖之的跟前,“你看看,这是乔二忧和乔勒言的亲子鉴定报告!是有生物科学依据的,容不得你霍靖之不承认!”   然而,霍靖之直接一把夺过,看也没看那份所谓的亲子鉴定报告,径直上手就开撕起来。   米诺愕了下,想伸手去抢时,那些纸片便如雪花一样从霍靖之的手中纷纷扬扬的散落了下来。   “嘿,嘿嘿,霍靖之,你撕掉干嘛啊?!乔无忧是乔勒言的亲儿子,你不承认也得承认,承认也得承认!”   米诺怒不可遏的挖苦着霍靖之。可霍靖之却出奇的淡定加从容。早在三年前,自己接受苏启还有她肚子里才四个月大的胎儿时,便注定了会有今天的这一幕发生!   “米诺小姐,看来你胸是大的,可脑子却小得可怜!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拿着个什么亲子鉴定报告满世界的想认别人家的儿子,岂不是要天下大乱?!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请回吧!”霍靖之悠哼一声,便让保镖推着他的轮椅进去了大厅里面。   这变|态的男人撕了亲子鉴定报告不说,竟然还说她米诺月匈大无脑?这是要气死她米诺的节|奏么?这男人怎么能够淡定成这样啊?!   “霍靖之,你都满头绿了,难不成还想霸|占着人家亲儿子不成?!”米诺飙吼一嗓子。   ********   乔勒言拦在了上电梯的必经之路上。他凝视着轮椅上的霍靖之,眼眸里深沉一片。   “霍靖之,其实我挺感谢:你帮我抚养了三年的儿子。会有一笔很可观的钱打进你律师事务所的账户里。”   乔勒言清冽着声音,紧盯着霍靖之那张不显山不显水的脸孔。   霍靖之微微勾起唇角,似笑了笑,“乔勒言,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麻烦你带上那个诋毁我跟苏启夫妻名誉的女人离开!至于她的恶语诋毁,不日便会有律师函送达她的手中!”   “亲子鉴定都出来了,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霍靖之自欺欺人有用么?”乔勒言冷言。   “乔勒言,看来你果真是个法盲!没有我这个监护人认可的亲子鉴定,都只会是废纸一堆!”   ☆、下卷41:夺子之战(3)〖更3〗   “乔勒言,看来你果真是个法盲!没有我这个监护人认可的亲子鉴定,都只会是废纸一堆!”霍靖之冷哼一声,跟言挖苦道:“乔勒言,你是想儿子想疯了吧?还是自己造不出来,就想用蛮横暴|力的手段争抢别人家的孩子?”   “霍靖之,无忧是我的亲儿子,其实这一点儿,你一直是心知肚明的!却非要装成这副欠揍的模样给谁看呢?我一定会夺回我的儿子,不惜一切代价!怜”   乔勒言见霍靖之老是跟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他也是忍无可忍了。原本对霍靖之抚养了他三年的儿子多多少少还是心存感激的,但现在看来霍靖之只不过是想霸占着他的妻儿不放!   “即便你肯惜出一切代价,也是抢不回我儿子的!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你乔勒言抢不走的!别忘了,你所站的脚下土地,可是法治社会!”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并且生下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无疑是最可恨可悲可怒的,可霍靖之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坦荡模样。言语更是不卑不亢。让众多的围观中忍不住的去以为:这只是米诺那女人和乔勒言自导自演的闹剧罢了,目的就是要诋毁和污蔑协霍靖之。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人员都知道:罡商集团的乔勒言向来与老大霍靖之不和!   “霍靖之,那咱们就走着瞧!”   当时的乔勒言真想上前拽起轮椅上的霍靖之,狠狠的先揍他一顿,然后再严刑逼供。但乔勒言并没有那么去做。一来,以霍靖之那忍者神龟的忍耐力,打他一顿并不一定有效果,也对找到苏启母子毫无帮助;二来,乔勒言裤袋中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着。   “想找个律师么?我给你九折优惠。”霍靖之依旧面带微笑。   “如果有这个需求,我一定来麻烦霍大律师你!”乔勒言丢下这句话后,便拉上准备冲上前来的米诺朝事务所的大门走去。   “霍靖之,你个满头绿的忍者龟,霸|占着人家儿子不放有意义么?不知廉耻的喜当爹!帮人家养老婆养孩子,霍靖之,你就是个孬|种!逢”   米诺已经被乔勒言拉离了律师事务所,当她那些辱骂的声音,却久久的回荡在大厅里。   **********   说霍靖之不见气,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忍者神龟,也会被米诺的恶言恶语气伤了。   哐啷一声巨响,霍靖之砸掉了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夹,还有装饰品。   高律师走了进来,只是立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忍气吞声中的霍靖之。高律师是霍靖之最得意的帮手之一,也是苏启入习事务所的导师。霍靖之跟苏启,都很信任他。   “老高……坐吧。”   霍靖之的声音乏力又沙哑。时不时的拧着自己眉心,隐忍着心头中怒火中烧。   “苏启向我追问了好几次情况……我是如实作答,还是报喜不报忧?”高律师问。   “如实回答吧……”霍靖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最好把事务所里的监控视频一并传给她。图文并茂再好不过了!”   “好的霍总。”高律师会意而退。   *************   八月的温哥华,绿树成荫,风景如画,是一个富裕的绿色住宅城市,世界著名的旅游之地。   霍无忧小朋友匍匐在窗口,好奇的打量着窗外的一切有别于霍家窗外的景致。时不时的从小嘴巴里发出惊叹声和好奇声来。   可苏启却无心欣赏那些美景。她刚刚接受了导师高律师给她发来的一段视频。   当她看到米诺跟乔勒言拿着儿子霍无忧的亲子鉴定报告出现在律师事务所,并逐一向工作人员添油加醋描述儿子霍无忧的身世时,苏启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苏启幻想了很多种儿子和乔勒言有可能相认的情景,可像这样的过激方式,真心不在她的幻想范围中!   ‘霍靖之,你个满头绿的忍者龟,霸|占着人家儿子不放有意义么?不知廉耻的喜当爹!帮人家养老婆养孩子,霍靖之,你就是个孬|种!’   米诺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的刺疼着苏启的心。因为这么多年来,即便霍靖之明明知道无忧不是他亲生的,可还是对小家伙疼爱有佳,在满满父爱的环境里茁壮成长!   他乔勒言又为她们母子做过什么?!就只剩下伤害了!   或许四年前,自己的确不应该去主动招惹那个男人,可她霍苏启已经为自己的主动招惹付出代价了。她只想带着儿子平平静静的生活,可那个男人再次的扰乱她们母子的清静世界!   而且还是以报复的方式!   “妈咪,是爸比耶……”   小家伙已经从窗口跑了回来,指着视频中的霍靖之嚷嚷道,“妈咪,我要跟爸比讲话……”   苏启带着耳麦,刚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儿子朝自己冲了过来,等儿子叽叽喳喳的话传进她耳朵里时,她才吃惊的关闭了视频,并取下了耳麦。   “无忧乖……等会儿我们再跟爸比讲话。”苏启努力的隐忍泪水。   “妈咪,你怎么又哭鼻子了啊?无忧的脑袋都已经不疼了。”   小家伙偎依进妈咪苏启的怀中,“妈咪,爸比什么时候过来跟我和妈咪团聚啊?”   苏启抚|摸着儿子的短发,哽咽着声音,“快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快团聚了!”   ——————————————————————————   走出律师事务所的乔勒言,立刻接通了鬼谷的电|话。   “阿鬼,有消息了?”他问得急切。乔勒言深知:像这种追踪的活儿,鬼谷最拿手了。   “有了。苏启母子去了温哥华。霍靖之还真够未雨绸缪的,竟然早给苏启办好了异名护照,只可惜还是查到了你亲儿子霍无忧出境记录。”   “什么?去了温哥华?”乔勒言眉头紧蹙,“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赶过去。”   “当然不行!”鬼谷驳回了乔勒言的提议,“飞机再快,也比不上一个电|话!你必须留在霍靖之的视线里,才能给我和麦子赢得找到苏启母子的机会和时间!”   乔勒言默了会儿:自己真是急糊涂了!温哥华那么大,即便自己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找苏启母子;而霍靖之一个电|话,便又要将苏启母子藏匿于新的地方!   “勒言,知道你认子心急。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还是先忍忍吧。那孩子是你的,终将属于你,也不急于这一时。”听手机那头的乔勒言沉默,鬼谷适时安慰道。   “那接下来……我只是等?”乔勒言的声音哑沉了许多。   “嗯,只能等。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鬼谷继续,“我护照众多,霍靖之是查不到我的出境记录的。等找到苏启母子,我再给你电|话!记住,只能等。别做些过|激的事儿来。”   微顿,鬼谷再次开启了他临别时万变不离其宗的嘱托,“Mino她……你费心照顾着。”   “……放心,我保证在你回来时,还是原装货!”乔勒言以调侃的方式保证道。   *********   回到乔家的米诺,依旧不能解气解恨。“气死我了!真TMD气死老娘了!”   “怎么又气上了啊?”   沈千浓柔声问道。其实,她也一直在等待着消息。不是为自己,大部分是为了儿子乔惜。   因为她知道:在这场夺子之战中,赢家一定会是乔勒言。他擅长于歪门邪道,根本就不可能跟霍靖之依法办事儿!   “霍靖之那个王|八|蛋,竟然撕了乔老二和那孩子的亲子鉴定。即便当了满头绿的忍者龟,他还是要死皮赖脸的霸占着那孩子不放!”米诺气愤道。   沈千浓默了……霍靖之的执着是意料之中的。不管霍无忧的亲生父亲是谁,只要是他亲爱的妹妹苏启生下的,他都会当成宝贝一样的疼爱。回眸睨看到正朝着米诺张望的儿子乔惜,沈千浓心底五味杂陈。   “叔爸……”   看到缓步走在后面的乔勒言时,乔惜欢快的飞奔过去,准备和叔爸来个‘三步上怀’。   然而,沉思中的乔勒言并没有注意到朝自己跑扑过来的乔惜,寻思到什么重要事情后,他毫无征兆的转身离开,一头扎进了夜幕中。   他要去找霍靖之好好谈谈。   (3更毕!PS:苏启母子去的是加拿大,那个芝加哥是笔误啊!抱歉!)   ☆、下卷42:夺子之战(4)   然而,沉思中的乔勒言并没有注意到朝自己跑扑过来的乔惜,寻思到什么重要事情后,他毫无征兆的转身离开,一头扎进了夜幕中。他要去找霍靖之好好谈谈。   “叔爸……”乔惜失落的站在客厅门口,望着漆黑的夜,独自黯然神伤着。才四岁大的他难免会去伤感:叔爸乔勒言的亲儿子霍无忧还没被领回家里来,叔爸就已经对他不似从前那么关心疼爱了。连叫他都听不到,想来是太想念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吧。   看到儿子失落在站在客厅门口,沈千浓万分的心疼。但她却没有马上上前去将伤感中的儿子拉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的安慰,而是留给了儿子乔惜以空间,让他去认知这一即将到来的事实:他叔爸乔勒言终将会把他的亲生儿子霍无忧领回乔家来的!到时候,乔惜‘失宠’那是肯定的。也好断了儿子一直想要叔爸乔勒言娶了她这个妈咪的念想怜!   “这乔痞子刚回来又去哪里了啊?”累到不行的米诺从沙发上趴坐起身,看到客厅门口孤寂失落中的乔惜,便忍着累上前来将他拥进自己的怀里,“怎么了xixi?是不是因为你叔爸快领回他自己的亲儿子了,你怕自己会‘失宠’?”   小家伙默默的,只是低垂着头把玩互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每每不高兴难过时,他都会用这样的动作来平息自己心头的伤感。   “xixi乖了,不哭哦……有Mino阿姨疼xixi呢!还有你大鬼叔叔啊,你也可以叫他叔爸的!”在某些方面,米诺还是善良的。更何况她是看着乔惜小朋友长大的,着实有感情。   “xixi才不会哭呢!”小家伙抿着小嘴巴,努力的抑制着在眼框里打转的泪水。“我要上楼做作业了,Mino阿姨晚安!”   言毕,小家伙便转过身去,径直奔开自己的小短腿一口气跑上了三楼儿童卧室。   “喂……xixi,你还没吃晚饭呢。”米诺朝着小家伙飞奔离开的背影轻唤一声逢。   回眸之际,却发现沈千浓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既不闻也不问,好似那个伤感跑离的不是她亲儿子似的。在米诺看来,她这个当妈咪的着实有些冷漠了。   “千浓姐,你儿子差点儿就哭了呢……你也不上楼去安慰安慰他?”米诺不满道。   “有什么好安慰的!他总不能一辈子连着着他叔爸不肯放手!”   沈千浓淡声说完,便回身朝厨房走去。那一瞬间,泪水莫名的便涌出了眼框。   “嘿……呵,沈千浓,你还真有当后妈的潜质呢!”米诺气不过,“你不去安慰你亲儿子,我去安慰他!以后让你儿子管我叫妈好了!”   ——————————————————————————   在去霍家的一路上,乔勒言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静。   他依旧深深的记得,那回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小家伙突然上前来拉住他的一只手,稚嫩着声音跟他说:‘帅叔叔,你能帮我和妈咪把我爸比的轮椅推上车车吗?我妈咪一个人推好辛苦。’   小家伙的手,好软好糯,握住他的大手时真的深有感触。现在细细想来,那个小东西着实长着一张跟着自己酷似的小脸,只是当时的自己被恨意蒙蔽了双眼,完全忽视了小家伙的存在,而是专心致志去挖苦苏启和霍靖之……   若不是小家伙生活在一个充满爱护的环境里,他也不会长得那么好,那么天真无邪,那么纯净活泼,那澄澈的眼晴里,丝毫没有被世俗的恩恩怨怨所污|染。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不容易!   就这一点儿而言,乔勒言是真心感谢霍靖之的。   所以,乔勒言想给霍靖之最后一次机会:两个人和平谈判的机会。如果霍靖之不识时务,一意孤行的要将他的孩子霸占为己有,再‘后兵’也不迟。   再则,乔勒言创造机会在霍靖之面前露脸,也是为了鬼谷能够尽快的,悄无声息的找到苏启母子。他心底里那股子爱子心切的劲头,是愈来愈强|烈了,都快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绪。   **********   霍家书房。   霍无恙正跟大哥霍靖之对峙着。   “哥,把身份证还我!你狠心由你狠心,要我想去渥太华照顾苏启母子。她们母子俩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个是你老婆,一个是你儿子,你怎么就忍得下心不闻不问呢?连我打个电|话给她们,你都不让!你也太狠心了吧?”霍无恙跟霍靖之较劲儿着。   “我的狠心,还不是被你的莽撞一步步逼成这样的?”霍靖之冷眸瞪了霍无恙一眼,“要不是你去招惹乔勒言,会被他将计就计的陷害进看守所里蹲着么?”   霍无恙理亏的努了努嘴,低声哼哼哧哧:“那还不是因为你没用啊?堂堂一个大律师,竟然连这种小案件都摆不平。还好意思怪我呢……”   “……”霍靖之被气蔫了,噗通一声将手里的案卷摔在了书桌上,“霍无恙,我再次的警告你:哪儿也不许去!更不能离开本市半步!你要知道,乔勒言有的是眼目盯着你我,你去找苏启母子,无疑是在给他们带路,懂么?”   姜还是老的辣!虽说乔勒言每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但霍靖之还是不放心乔勒言身边的其它人。尤其是那个神出鬼没的鬼谷,似乎一直没有看到他出现过。   这并不正常!因为霍靖之洞悉:有米诺的地方,鬼谷不可能不出现。除非,他被乔勒言派去干什么更重要更机密的事儿去了。   霍靖之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查到有鬼谷的出境记录,只要是在加拿大境内,他都会让老马把苏启母子转移走!不过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好像鬼谷并没有出境,或许只是在本市及周边寻找。   “知道了。”见大哥霍靖之动怒了,霍无恙总算是乖顺的没有继续顶撞他,哼哼哧哧且满不高兴的准备走出书房。   却在书房门口停了下了,转过身,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书桌后的大哥霍靖之,有些不敢高声语的弱问一句:“哥,无忧他……真的是乔勒言的亲生儿子么?”   这一句,对霍靖之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霍靖之健齿作痒着,锐利着眼眸狠瞪了弟弟霍无恙一眼,“怎么乔勒言这些下三滥的挑拨离间手法,对你们一个个都挺适用的呢?如果哪一天,有人挑拨说我们俩不是亲兄弟,你是不是也信了?!”   “不是就不是呗……你好好说不行吗?干嘛要举这样过分的伤感情例子啊!”霍无恙努了努嘴,蔫蔫的走出了书房。   ——————————————————————————   这楼上的气还没顺,这楼下的气又跟着堵心上来了。   在霍家楼下遇上了不请自来的乔勒言。霍无恙当时就火了。   “乔勒言,你丫的找死是不是?还敢来我们家闹事儿?”霍无恙冲上前去就想捶打乔勒言一拳手,却被安叔转身一把给堵住了。   “二少爷,打人的事儿还是让我来吧。”安叔实在是不想看到霍无恙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寻衅滋事。他知道乔勒言似痞似邪,根本就不会按照常理出牌。   “停停停!打住!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们当家的好好谈谈,一心向诚!”乔勒言后退上一步,以示自己此行之举并无敌意。   “谈毛线啊!跟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没什么好谈的!”霍无恙快被那冲天的怒火烧焦了。   “好,好,好……”乔勒言悠然的拉长了声音,“我承认我是卑鄙了点儿,无耻了点儿……可我那也是为了关心苏启母子不是?”   “你算个球啊?苏启母子要你关心个毛线!她们可是我大哥的老婆和孩子!”霍无恙鼻孔里哼哧着粗重的怒意,像极了炸毛的好斗-殴之公鸡。   “我当然知道苏启母子还是你大哥的老婆和孩子……可你哥现在让她们母子流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听说国外最近闹恐怖袭击呢,他怎么就放得下心呢?”   乔勒言诱导着霍无恙,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他前去找苏启母子。用霍靖之的话说:就是让霍无恙给他带路!   ☆、下卷43:夺子之战(5)   乔勒言诱导着霍无恙,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他前去找苏启母子。用霍靖之的话说:就是让霍无恙给他带路!泱泱的加拿大,即便鬼谷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在人生地不熟的渥太华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苏启母子的。   唯一的捷径,就是让霍无恙给鬼谷来带路。   一听到乔勒言口吐什么‘国外最近闹恐|怖袭击’,霍无恙便开始不淡定了;他一瞬间深蹙的眉宇提醒乔勒言:激将这小子,应该有戏!   说这话的时候,乔勒言把声音压得很低,低得只有霍无恙一个人听到。连进储物室里拿棒球棍的安叔都没听到,更别说这一刻出现在北角电梯里的霍靖之了怜。   “乔勒言,我没什么跟你可谈的!你自行离开吧,别自讨没趣!”霍靖之冷眼扫了一眼乔勒言,淡淡着言语,听起来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什么好谈了。   乔勒言的眼眸微微低垂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一些:“霍靖之,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苏启母子?”   “哼……哼哼……”霍靖之嗤声冷笑,“苏启是我的妻,霍无忧是我的子,要放过她们的,应该是你乔勒言!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尽到我一个丈夫及父亲该做的!”   好一个‘丈夫及父亲该做的’!乔勒言轻咬着自己的薄唇:他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又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做了些什么呢?联想到自己踢甩出儿子无忧的那一幕,乔勒言便后悔得心尖作疼。也就不奇怪苏启为什么会痛骂他,让他去死了逢!   “霍靖之,我手中握着一个信息,想拿来跟你做交换。”乔勒言深呼吸道。   “不用着!我不会拿我的老婆和孩子跟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去做交换!哪怕是搭上我霍靖之性命,也在所不惜!”霍靖之的言语落地生坑。四年前,他已经犯错过一回;四年后的今天,他不会再容忍自己犯这样痛彻心扉的错误!那会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万分!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手里掌握着有关你的怎样信息?”乔勒言问。   “不想知道!”霍靖之回得果决,“知趣点儿离开这里,安叔送客。”   见无法跟固执的霍靖之好好谈,乔勒言只得先行作罢。他也没有那样的好耐心,更不可能去对霍靖之摇尾乞怜!既然他霍靖之不上路子,那他乔勒言也就用不着跟他客气。先礼后兵,就是这么用的!   多说无益,乔勒言便转身健步离开了霍家。   ***********   目送着乔勒言离开,霍靖之的眼眸沉了沉:就在刚刚,他看到了乔勒言中手中握着一个类似于微型存储器的东西。里面装的,应该是视频之类的文件等。   霍靖之缄默:既然乔勒言敢拿这个来跟他做交换,那这存储器里的东西,一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东西!又会是什么呢?难不成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上?!   “安叔安婶,你们要把我哥照顾好。”霍无恙嘱咐一声,便拔腿就想朝客厅外走去。   “无恙,这么晚了,你想去哪儿?”霍靖之厉问。   “我约了女朋友今天去开一房!难不成这你也要管?”霍无恙没好气的说道。   “……女朋友?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霍靖之追问道。   “还算不上女朋友……只不过是个炮一友而已!我都二十六了,想找个女人泄泄|火!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跟着我一起去观|摩好了!”霍无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霍靖之无语。   ——————————————————————————   疾步走出霍家,乔勒言敏捷的钻身进去了捷豹,便将电|话打给了麦子健。   “麦子,你派人跟紧了霍无恙,密切注意他最近的一切行踪!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找到苏启母子的领路人。”   三分钟后,乔勒言瞄到了霍无恙从霍家客厅里一路小跑了出来,跨上他那辆招风惹火的宝马摩托车,快如疾风的朝小区门外驶离。   乔勒言立刻挂断电|话,紧随其后。跟踪了十多公里,在海景公园的一角,宝马摩托车停了下来。远远的看到霍无恙拿着手机正跟别人催促着什么。乔勒言不敢靠得太近,怕将霍无恙这人引路人给打草惊蛇了。那他就得功亏一篑了。   在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才见另外两个宝马摩托车的发烧友赶了过来,一阵叽叽喳喳。   乔勒言眉头微蹙:难道自己考虑错了,霍无恙这个混小子只不过是来飙车玩的?   “这可是我老子开后门给你特办的临时身份证,你可千万不能坑我啊。”   只见霍无恙从两个杀马特手上接过了类似于护照及临时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后,他便跟那些人挥手告别了。随后,他又跨上了他的炫酷摩托车,再次夺路疾驰。而乔勒言自然是紧随其后。   四十分钟后,霍无恙来到了位于郊区的一家俱乐部。进去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后,乔勒言看到霍无恙以另外一向身打扮走了出来,肩膀上还背着个旅行包。   接下来的跟踪,让乔勒言欣喜不已:因为霍无恙开着他的摩托车,是朝机场疾驰而去的。   真是个乖孩子!   ********   半个小时后,麦子健赶到了机场与乔勒言会合。   经过一通打点之后,麦子健查到霍二公子霍无恙是乘坐凌晨的班机飞往华盛顿州的西雅图。   西雅图?什么不是渥太华?!不过乔勒言随之便会意:西雅图离加拿大最近,这小子是在跟自己兜圈子呢!看来也不是那么很傻很天真呢!   随后也证实,霍无恙已经预定了西雅图飞往渥太华的航班。   等飞往西雅图航班起飞后,乔勒言便开始在紧锣密鼓的构思接下来的方案。   首先,他让鬼谷不要盲目的寻找苏启母子的下落,而是在渥太华的机场守着霍无恙就行了!因为霍无恙会直接给他带路的!   其次,霍无恙从本市飞往西雅图,再从西雅图飞往渥太华,寻思着没有二十个小时完不成;而这其间,凭着霍靖之的敏锐和机警,霍无恙失踪到明天早晨,他一定会有所警觉……如果让他在霍无恙找到之前就打了电|话,那苏启母子便面临着重新挪地儿。   很显然,霍无恙这次的离家出走,一定没有经过霍靖之的同意。不然他也不会去找他的狐朋狗|党拿什么护照之类的东西了。   大概凌晨三点左右,乔勒言让麦子健派人从机场的停车场搞到了霍无恙的摩托车。然后在飙车党们的出没地带制造了一起肇事逃逸的车祸现场。   *********   早晨八点左右,正当霍靖之要将电|话打给宝贝弟弟霍无恙时,却先接到了律师事务所打来的电|话。说是霍无恙肇事逃逸了。被他撞伤的人已经送去了医院,警方要求霍靖之提供方便,以找到逃逸的霍无恙。   霍靖之连忙赶去了警察局。   ——————————————————————————   鬼谷在机场恭候了霍无恙一天一晚后,终于看到了满面倦容的他走出了机场。   只是擦肩而过,一个窃|听集成的追踪器便粘连在了霍无恙外衣的下摆内|侧。一个不易被擦觉的地言。   等他打上一辆Taxi,并说出了一串地址时,鬼谷便会意浅笑。   他要比霍无恙还早到十分钟。在二楼偌大的落地窗前,鬼谷看到了正匍匐在玻璃上吐着泡泡自娱自乐的霍无忧。   鬼谷拍下了照片并传给了乔勒言。三秒钟后,乔勒言亢奋不已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阿鬼,你终于找到苏启母子了?太好了!”乔勒言抑制不住的兴奋。   “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要挟持这一大一小离开,恐怕有点儿难度!”鬼谷盯看着窗前的霍无恙,越看越觉得真跟乔勒言长得相像。之前有那头长长的锅盖头做掩护还不觉得。   “你先把孩子带到芝加哥,再让翟老协助你们回来。至于孩子他妈……用不着费心挟-持,她一定会乖乖跟着一起回来的!”   乔勒言悠声漫言:抓了小崽儿,还怕小崽儿的妈跑了么?   ☆、下卷44:乖儿子,快叫爸爸   下卷44:乖儿子,快叫爸爸   “你先把孩子带到芝加哥,再让翟老协助你们回来。至于孩子他妈……用不着费心挟-持,她一定会乖乖跟着一起回来的!”乔勒言悠声漫言:抓了小崽儿,还怕小崽儿的妈跑了么?   能够理解乔勒言那见子心切的迫不及待,挂断电|话之后,他便开始探查四周的环境:包括进去别墅的方法,离开的路线,以及监控摄像头等等。   过上一刻钟之后,霍无恙才背着旅行包风尘仆仆的赶到。   “无恙?你……你怎么来了?大哥呢?”在楼下烘培点心的苏启惊然道,一边说,一边朝着霍无恙的身后张望着。却没有看到霍靖之的身影。   对于霍靖之,苏启越发的愧疚难受:高律师发给她的那些视频,无一不是在痛打霍靖之的脸。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律师,却要背负着戴绿帽子的舆|论嘲讽骂名!关键这些骂名,还都出自儿子霍无忧的亲生父亲乔勒言!无疑是在她跟乔勒言的恩恩怨怨上再增新的伤口花!   让苏启更加的不能去原谅乔勒言!这正是霍靖之所期望的!也不枉他受了那么多的冷嘲热讽!   “大哥留在国内跟乔勒言纠|缠呢!”霍无恙将旅行包丢在了一边,软嗒嗒的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你跟无忧还好吧?有没有人来sao扰过你们?”   “没有……”苏启温应一声,替霍无恙倒好温水送到他的手边,“乔勒言他……他怎么跟大哥纠|缠着呢?你怎么不留在国内帮帮大哥也好啊。”   面对苏启的婉言责备,霍无恙并没有咋呼的去反驳什么,而是冷寒下面容,深深的凝视着双眼泛红,想来昨晚彻夜难眠的苏启,然后一字一顿的问道:   “苏启,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无忧,究竟是你跟我大哥亲生的?还是你跟乔勒言偷生的?”   冷不丁的被霍无恙这么一逼问,苏启的心突兀的痛沉下去,哑口得不知道如何去作答霍无恙的逼问。由此看来,乔勒言在国内闹腾得近乎人尽皆知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霍无恙的眼眸里染起了哀伤,为大哥霍靖之的哀和伤,“看来,无忧真是你跟乔勒言的孽|种了!!!从小到大,我哥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事情来?竟然给我哥戴绿|帽子?霍苏启,你根本就不佩姓霍!更对不起霍家对你的养育之恩!”   霍无恙的痛骂,让苏启更加的沉默。她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更不想为自己辩驳什么。   她不想去告诉霍无恙:当初可是他霍靖之亲自将自己推到乔勒言身边的;   她不想去告诉霍无恙:正因为霍家对她的养育之恩,她才会埋葬了跟乔勒言之间的爱情,用痛伤乔勒言的方式从他的斧头下救出奄奄一息的霍靖之;   她不想去告诉霍无恙:霍靖之跟她领结婚证时,完全是在她不知情的就已经领好了……   但苏启真的很感谢霍靖之在自己最彷徨最迷茫的时候,给了她想要的帮助,而且还给儿子无忧营造了一个温馨有爱的生活环境!这三年多来,自己跟霍靖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了!在困境中的两个人相互扶持的走过了这段艰辛的路程。直到后来儿子无忧带给她跟他无穷无尽的快乐……   霍无恙的训斥、责备、威逼,苏启只都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见苏启只是低垂着头忍气吞声着,霍无恙也失去了继续谩骂下去的动力和欲|望,他扯了扯衣领,让自己的呼吸稍稍畅通一些,疲软着声音问道:   “无忧呢?无忧在哪儿?”   苏启从沉默中抬起头来,弱淡着声音轻应道:“无忧在……在楼上睡觉呢。”   霍无恙但不于吭声,而是健步如飞的朝楼上冲跑了过去;寻思起什么来,苏启连忙冲上去抓住了霍无恙的衣摆下端,“无恙……求求你,别伤害了无忧……他才是个四岁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的!求你别伤害他。”   霍无恙回头过来冷冷的瞪了苏启一眼:“你觉得我会没人性到去伤害一个幼童么?我可是看着无忧长大的,疼爱他不比你苏启这个当妈的少!”   “无恙……谢谢你。”霍无恙的这番话,还是让苏启倍感欣慰的;霍家的兄弟俩,都没有因为儿子无忧的身世而有所芥蒂。她真心感激霍家兄弟两人的宽容和大量。   “无忧依旧是我霍无恙最疼爱的侄儿!但你霍苏启……我真没办法原谅你!”霍无恙狠气一声,便健步上楼去了。   ——————————————————————————   霍无忧小朋友原本的确是睡在庥上的。或许是陌生的环境,加上陌生的庥,妈咪苏启下楼没多久,他便醒了过来。没有哭闹,乖巧的自己爬下了庥,先是在房间里寻觅上一通,没能找到消磨时间的玩具后,他便来到窗前,匍匐在窗口看着一群长得好奇怪的小朋友们在绿草成荫的草坪上吹着泡泡玩……   人生地不熟的霍无忧,没有下楼跟妈咪苏启嚷嚷着要出去跟其它小朋友一同玩耍;因为昨天妈咪已经明令禁止过了:说他必须呆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许去!像是被关进了笼子里一样,没了自由。   可一颗天真好玩的童心却磨|灭不了,他便匍匐在玻璃上,从小嘴巴里吐着泡泡,自娱自乐。   鬼谷凑近过去,依在窗前跟霍无忧一同看着窗外玩耍中的小朋友。   “想跟小朋友们一起玩耍么?”他低声问。   霍无忧转过头来,盯看着冷不丁出现在自己房间里不速之客。因为无知都无畏,霍无忧并没有惧怕突然就空降而来的鬼谷。   “想!可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小家伙奶气着声音询问道。   “我……”不善言辞的鬼谷,努力的寻思着能够让小家伙信服的话,“这是……我是你亲爸爸派来的!要把你接回去,过你应该过的生活!”   “你是爸比派来的?”小家伙兴高采烈道,“那我下楼喊妈咪一起回去……”   “不用!你亲爸爸说:逮住了你这个小崽儿,小崽儿的妈会自动跟着一起回去!可帮我省了不少的事儿呢!”鬼谷似乎并不善于去哄骗一个奶娃子。   小家伙有些听不懂鬼谷在说些什么,只是瞪大着水汪汪的的黑亮眼眸瞧着鬼谷从身上拿出了一条湿|漉漉的小毛巾,“这是什么啊?”   “哦,这上面萃染了一种植物迷|幻|药|物,经过多次的临床试验,对人|体没有任何的伤害。”鬼谷相当诚实的跟小家伙解释着手里拿的毛巾。   小家伙当然听不懂,自然也就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一个在满满当当有爱的温室环境下成长出来的孩子,当然不会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戒备心理。   “那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啊?”小家伙好奇的问。这两天,实在是把他憋闷坏了。   “这东西……是给你用的。来,你先闻一下,可好闻了。”鬼谷将手中的毛|软|物摊开在手撑心里,然后朝霍无忧小朋友的小鼻尖处送去。   小家伙深深的嗅了一下,“一点儿都不好闻……苦苦的味道……”   小家伙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鬼谷一个眼疾手快,便将他打横抱起,然后扯开月匈前的背袋,将小家伙软糯糯的身|体塞放了进去。并用保险的软带将他固定好。   鬼谷越看越觉得这小东西跟乔勒言长得相像。那额头,那眉眼,那挺|挺的小鼻梁……   ********   就这么早了,好像也不太礼貌啊!   这么个小活人突然消失不见,万一把小崽儿他妈给急伤了怎么办?   鬼谷懂得乔勒言的心思:肯定是母子都要!   寻思片刻,他走到桌台边,拿起小家伙用的蜡笔,在一张白纸上留下一行铿锵有力的英文。   Your-baby-is-going-to-find-his-dear-father。If-you-miss-him,please-look-for-him-quickly。   〖孩子找他亲爸爸去了。如有思念,请速前往寻找。〗   一并带走的,还有小家伙的护照及签证。   ——————————————————————————   霍无恙悄然着步伐走进房间,却没能在庥上找到霍无忧。   莫名的一慌,他开始四下的寻找起来,“无忧,小爸来看你了……不要跟小爸躲猫猫玩,快出来,小爸给你带了好多好多好吃的……”   然而,霍无恙将整个二楼都寻找了一遍,包括阁楼一起,都没能找到霍无忧的身影。   听到楼上的异常动响之后,苏启放下了烤盘,摘下绝热手套朝楼梯口走了过去;正巧迎上了跌跌撞撞从楼上冲下来的霍无恙。“不好了……无忧不见了!”   “什么?无忧不见了?他不在楼上吗?我看着他睡下才下楼的……”   “不在!整个楼上我都找遍了!”霍无恙气喘吁|吁的急切道。   苏启立刻慌了神儿,迈上楼去的腿,都已经开始在打哆嗦了。   房间里,原本应该睡在庥上的小家伙不见了。被子团着,里面还有些温度。至少说,在二三十分钟内,小家伙还是在的。   “无忧……无忧……”苏启恐慌的开始寻找儿子,她冲到玻璃窗前,上面还沾|染着儿子的口|水;启开窗户,楼下的草坪上并没有看到小家伙坠落的身影,刚刚也没有听到儿子任何的啼哭声……   “苏启你快看,有人留下了字条。”霍无恙将鬼谷用蜡笔写的纸张送到了苏启的面前。   〖孩子找他亲爸爸去了。如有思念,请速前往寻找。〗   “找亲爸爸?乔勒言?”霍无恙愕问。   苏启几乎快急晕了过去,“乔勒言,你个王|八|蛋!你给无忧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吗?”   像抓狂了一样   ,冲出了别墅,并冲上了马路,发疯似的叫唤着儿子的名字……   可沿着街道追出了几百米远,也没找到霍无忧的任何线索和踪影;苏启瘫软在了地上,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苏启……苏启……”   霍无恙停下了追找的步伐,转回身将跌倒在地的苏启托抱起来,揽进自己的怀里。   直到这一刻霍无恙才意识到:或许真是自己这个领路人,将偷走侄儿霍无忧的盗|贼给引了过来!可现在后悔莫及当初没听大哥霍靖之的话,似乎一切为时已晚。   一直不敢开机的霍无恙,这才忐忑不安的将手机哆哆嗦嗦的启开了。   “哥……哥……不好了,无忧他……他被偷走了!”霍无恙差点儿哽咽出声。   “什么?无忧被人偷走了?是什么人?乔勒言的人吗?”霍靖之吃惊不小。   “是的……那人留言说,‘孩子找他亲爸爸去了。如有思念,请速前往寻找。’哥,无忧丢了……苏启晕倒了……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也有霍无恙六神无主的时候。   “不是让你好好的呆在国内哪里也不要去吗?怎么不听话啊!”霍靖之怒其不争的厉吼道。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面对丢失的侄儿霍无忧,面对半晕厥的苏启,霍无恙少有的服软道。   ——————————————————————————   霍无忧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另外一个陌生环境里。   “小家伙,你醒了?”   翟罡的心情,这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愉悦。为了不让自己半个烧伤疤痕的脸吓着霍无忧,他有心的带上了一个宽大的口罩。   刚醒的小家伙似乎不愿意多说话,瞄了一眼这个打扮奇怪的老者之后,便坐起身来在屋子里寻找着妈咪苏启,或是爸比霍靖之的身影。只看到了鬼谷。   相比较于陌生的翟罡,小家伙在看到鬼谷时,还是稍显亲切的。他没有作答翟罡什么话,而是从柔软的沙发上爬了下来,朝鬼谷走了过去。   “我爸比和我妈咪在哪儿?你能带我去找他们吗?”   小家伙抓住鬼谷的手恳求道。在没有爸妈在的陌生环境里,小家伙似乎胆气有些不足,眼泪汪汪的,好像在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   鬼谷收了手上的东西,将小家伙提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想见你亲爸爸是么?”他问。   “嗯。”小家伙连连点头,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走近过来的翟罡,有些恐惧的偎依进了鬼谷的怀中。   怀|抱着软糯糯的小家伙,鬼谷第一次觉得:原来造个孩子出来疼,也是件很不错的事呢!   “行,大鬼叔叔现在就让你跟你亲爸爸见面……”一边说着,鬼谷一边拿出了手机跟乔勒言视频电|话。   当乔勒言看到手机那头的亲儿子时,他激动、亢奋、欣喜,等等多种感情交织在了一起,声音似乎也跟着走音儿了起来,“乖儿子,快叫爸爸……叫我爸爸。”   小家伙瞄到手机里竟然是乔勒言时,立刻惊恐的朝鬼谷说道:“他不是我爸比,他是大坏蛋!”   对于一个甩破他脑袋的坏蛋,小家伙是毫不友好的。   ‘大坏蛋’?听到手机那头的儿子这么称呼自己,乔勒言心间着实生疼,“无忧乖,我真是你的爸爸……上回弄伤你……爸爸很对不起……”   霍无忧小朋友实在没心情继续搭理乔勒言,他撇开头来,不停的摇晃着鬼谷举着手机的手,“无忧不要跟这个大坏蛋说话了……叔叔,你带我去找爸比和妈咪好不好?”   为了避免鬼谷认错人,小家伙又补充上一句,“我爸比叫霍靖之,不是这个大坏蛋!”   ☆、下卷45:哭……哭……哭哭哭!   下卷45:哭……哭……哭哭哭!   为了避免鬼谷再认错人,小家伙又补充上一句,“我爸比叫霍靖之,不是这个大坏蛋!”   听到小家伙说得如此的一本正经,鬼谷被逗乐了,用额头顶了顶小家伙的额头,朝着手机里的乔勒言嬉言挖苦道:“老二,你亲儿子不认你这个亲爸爸,我也无能为力!我只能帮你帮到这一步了!”   乔勒言看着屏幕里故意撇开头去,且泪水汪汪的,时不时怯生生瞄上自己一眼的亲生儿子,他心中既惆怅又愧疚,哑着声音喃喃道:“无忧,是爸爸对不起你……”   突然,手机画面里跳跃出了一张美艳的脸庞,那是米诺的脸,一张亢奋又兴冲冲地脸花。   “乔老二,你看到了吧,这小东西跟你长得简直一模一样的!瞧这额头,瞧这狭长老放电的桃花眼,还有这挺之又挺的小鼻梁……喂,阿鬼,你把镜头朝小东西那边转转啊……”画面中,米诺偎依在乔勒言的怀里,各种亲密着姿态黏贴在一起。   小家伙凑过头来,看着突然乍现在屏幕里的女人,发现不是自己的妈咪之后,再次缩回了鬼谷的怀里,“叔叔,带无忧去找妈咪好不好?无忧要妈咪……要妈咪……揠”   毕竟只是个才四岁的孩子,能坚持这么久不哭,着实不容易了;但在长时间寻觅不到妈咪之后,便委屈的拧着小鼻子哼哼卿卿了起来。   “诶呀呀,不哭了……不哭了……我当你的妈咪好不好?”米诺看到小家伙咧着小嘴巴啼哭起来,也跟着慌了神儿。记忆中,乔惜从小到大就很少哭,所以在看到霍无忧扁着小嘴巴哼哼哭泣时,她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无忧只要自己的妈咪……无忧只要自己的妈咪……叔叔,带无忧去找妈咪……无忧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妈咪……要妈咪……”米诺不说还好,这一说,小家伙哭得更欢起来。   看到手机里哭成小泪人的儿子,乔勒言的心头狠狠的揪疼着,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哭得直颤声的儿子。不由得跟着一起眼眶红润了起来。   鬼谷果断的掐了视频,将手机丢进了沙发中,抱起啼哭不止的霍无忧在偌大的客厅里兜着圈子,“大鬼叔叔跟你讲,一天之后,应该就能见到你妈咪了!不过我先要带你去见你亲爸爸。懂么?”   太过格式化的生硬言语,啼哭中的小家伙根本就听不进去了,一听说还不能马上见到妈咪,便由刚刚的啼哭声转变成了嚎啕大哭。卯足了劲儿的嚎啕大哭!   鬼谷不会哄孩子,那是肯定的。从小到大,也没见乔惜那P孩子哭成这样啊?!看来孩子跟孩子,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于是,他便将嚎啕大哭的霍无忧放在了沙发上,想让他冷静一会儿;可没想到刚一把他放下,他又哼哼啼啼的追了上来,缠着他的腿要他抱!在这一刻,陌生的环境里,鬼谷便成了他的依赖者。“叔叔……无忧要妈咪……无忧要妈咪……”   鬼谷居高临下的看着哭哭啼啼到上气不接下气的霍无忧,他想用自己的冷静去感染小家伙;可这样的方法对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来说,显示是收效甚微的,小家伙除了哭还是哭,这样的啼哭一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直到翟罡找来了一个少妇模样保姆才哄他。   ——————————————————————————   儿子无忧的哭声,一直萦绕在乔勒言的内心中,久久的都无法从伤感中缓过神儿来。   乔惜从厨房里拿出一块妈咪沈千浓刚刚烘焙好的笑脸蛋糕,呼哧呼哧的从呆滞在沙发上的叔爸乔勒言扑腾过来;米诺想去阻止时,小家伙已经爬上了乔勒言的大|腿。   “叔爸,这是我妈咪刚刚做的笑脸蛋糕,你咬一口尝尝?”   小家伙把蛋糕举到了乔勒言的唇边,可心烦意乱的他,却烦躁的侧过头去,“你自己吃吧!”   “那xixi帮你尝尝吧!”小家伙在笑脸蛋糕上咬了一口,“嗯,好软好甜,很香的。叔爸你就尝上一小小口吧。”   “叔爸不想吃!xixi乖,去别处玩!”乔勒言仰头拥进了沙发里,心头凌乱一片。   “可叔爸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啊?难道叔爸不觉得饿么?”小家伙仍然不放弃。   “行了xixi,到妈咪这里来,让你叔爸一个人静静!”   沈千浓招唤着儿子乔惜。她清楚的知道:属于乔勒言的烦恼才刚刚开始。用这么过激的手段将霍无忧给掳来,还让不让苏启活啊?乔勒言的一意孤行,只会将他这个当亲爸爸的陷入更加孤立的困境。   现在自己劝说什么为时已晚,只能等霍无忧回来再说了。估计回来之后,又免不了双方一阵折腾了。最受苦的,还是无辜的孩子。   “乔勒言,你别难过了,反正孩子是你亲生的,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霍靖之想不承认都难!再说了,他霍靖之在本市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我就不信他受得了被老婆戴上绿|帽子,让全世界耻笑他!”米诺用打击一个人的方式来安慰另外一个人。   乔勒言微眯上眼眸: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苏启当时怀|孕了却不告诉他?如果对他乔勒言毫无感情,又何必要受尽委屈生下这个孩子?   米诺的话,刺激的不是乔勒言,而是一旁的沈千浓。是啊,那个男人即便心甘情愿的戴绿|帽子,也要娶了苏启,并给霍无忧当爸爸!沈千浓忍不住的联想到了乔安东……他何尝不是爱屋及乌呢!还用他自己的生命换了她们母子的安全。   看到儿子乔惜那神似于那个男人的眉眼,沈千浓的心头五味杂陈:苏启的孩子,有两个男人当成宝,拼了命的抢来抢去;可自己的孩子呢……小小年纪就已经品尝到了失落的滋味。   沈千浓上前一步,将儿子乔惜揽进自己的怀里,温温的喃喃,“xixi,妈咪爱你!会一直一直的爱你!”   乔惜回抱着妈咪沈千浓的腰际,回应道:“xixi也爱妈咪!”   ——————————————————————————   因为鬼谷带着霍无忧小朋友先去芝加哥兜了一圈儿,所以苏启跟霍无恙是先回的本市。   机场,霍靖之早早的等在接机大厅里。看到霍无恙搀扶着摇摇欲坠且憔悴不堪的苏启走出通道时,他连忙从轮椅上站起身来,朝苏启拖挪着还未完全康复的伤腿迎了上前。   “哥……”苏启哑着声音喃喃一声,一下子瘫软在了霍靖之的怀中,泣不成声。   “启儿……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子……都是我的错!”霍靖之紧拥着怀里失魂落魄的女人,深深的自责着。   “哥,你别这么说……都怪我不好……我应该听你的话安稳的呆在本市的!却不听劝阻的我行我素,才让乔勒言那个奸|诈之类有机可乘,傻傻的给他们当了带路人!”霍无恙这一回总算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霍靖之张开一条胳膊,将霍无恙勾进怀里,兄妹三人抱成了一团。   *************   包机上,霍无忧闷闷不乐的偎依在鬼谷的怀里。因为只认识鬼谷一个人,便有些粘他。   这一回,是翟罡亲自护送小家伙回来本市的。第一,乔勒言有了子嗣,他也就顺利了高升上一级,归在了爷爷辈儿的行列。第二,他不能任由事态朝继续恶化的方向去发展。尽可能扼杀掉一切会对侄孙有伤害的因素。   翟罡变着花样让厨子做了一堆儿童食物,还有成堆的儿童玩具。只为博小家伙一笑。   在长长的餐桌前,鬼谷用叉子叉上各式各样的甜点,水果,还有肉类在小家伙的面前一一举过;小家伙摇头的,鬼谷就送进自己的嘴巴里;小家伙不啃声的,他就送进小家伙的嘴巴里。   小家伙勉为其难的吃着。刚刚哭过的小小泪眼里,还闪动着晶亮的泪花儿。   “无忧啊,爷爷戴着个人皮面具,很恐怖的哦……一会儿我把口罩扯下来的时候,你可不能哭鼻子哦!要是哭了鼻子,这飞机立马掉头飞回去,就不送你回去找妈咪了!”在霍无忧面前戴了一天的口罩,翟罡也是憋劲儿久了。再说了,自己这张丑脸,终究还是要见人的。   小家伙连连摇头,“不要让飞机飞回去……无忧要找妈咪。”   “那你看到爷爷的面具后,可不许胆小如鼠的被吓哭哦?”翟罡激|将道。   小家伙连连点头。   在翟罡的口罩被取下的那瞬间,半张被大火烧得面目狰狞的脸一点一点的呈现了出来。   小家伙怔怔的看着翟罡左侧的半张鬼脸,眼睛里流露出短暂的惧意;鬼谷以为小东西会哭,伸手过来想遮挡住他的双眼,却没想被小家伙径直扒了开来。   “你这张面具好好丑哦!”小家伙评价道。   一个敢徒手抓蛇去吓唬叔叔霍无恙的小家伙,又怎么可能惧怕半张恐怖的人脸呢。虽说小家伙从小娇生惯养,但胆子却出奇的大,这跟霍无恙平日里的‘另类’教育密不可分。别说是半张烧伤的人脸了,万圣节的鬼脸面具,小家伙就有十几个。   “哈哈哈哈哈……”翟罡仰天长笑,心情出奇的好:“我这面具丑是丑了点儿,但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皮制造哦!”   “那你拿下来给我戴戴好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小家伙童言无忌的说道。一边说,他还伸手过去想抠下翟罡脸上的‘面具’。   翟罡被逗得更乐,十多年都没这么开心过来。看来孩子是上帝恩赐给人类的快乐精灵,一点儿都没错呢!   “无忧,叫我声爷爷好不好?”翟罡慈爱的盯看着小家伙,满目的欢喜。   小家伙摇了摇头,再次偎依进鬼谷的怀中,瞄看着飞机机窗外,哈欠连天的问道:“大鬼叔叔,我们什么时候才到啊?无忧想妈咪了……”   “我也想啊……”   鬼谷意味深长的应答道。他想的当然不会是苏启,而是那个妖精一样的女人。   翟罡轻吁道:“阿鬼啊,都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把Mino追到手,你到是跟勒言好好学学啊!你老这么闷葫芦,又怎么能讨Mino喜欢呢!要不,我给你们催化剂,这次过去,由我做主,将你跟Mino的婚事订下来,如何?”   “多谢翟老的美意!不过不用,Mino说,让我等她到40岁……”鬼谷应道。   “等她到40岁?这女人的话呢,信不得的!”翟罡长叹一声。似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   鬼谷没有让乔勒言接机,而是等他们一行人抵达了麦家老宅之后,他才通知乔勒言过去。   一来,翟罡跟麦老爷子是忘年之交;二来,也是为了确保霍无忧的安全。在乔勒言跟霍靖之没有处理好问题之前,小家伙并不适宜露面。   乔勒言赶到时,小家伙窝在沙发上睡得正酣然。肉嘟嘟的小脸上还挂着哭过不久的泪痕。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怜爱。   “无忧……我的孩子……”当乔勒言的手触碰到小家伙软软温温的小身|体时,他整个人都震颤了。真的是他的孩子,不仅仅只是跟他长得酷似……   乔勒言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激动亢奋的心情,径直托抱起沙发上酣睡的小家伙,紧紧的将他拥进自己的怀里,并凌乱的亲吻着小家伙的发际,耳朵,还有脸颊。   “乖儿子,我是爸爸!”乔勒言激动得双眸溢泪。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心存芥蒂的孩子,竟然会是自己跟苏启的亲生骨肉!这样的惊喜,实在是让他喜不自禁!   睡梦中的小家伙,被人又亲又抱,还搂还勒,他很是不舒服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喃喃呓语的轻唤:“妈咪……妈咪……”   可映入他小小眼帘的,并不是妈咪苏启,或是爸比霍靖之,而是那个推了自己大跟头的坏蛋。   “大坏蛋,你不要亲我!不要抱我!也不要碰我!”小家伙在乔勒言怀里桀骜不训的扭动着自己的小身子,“放我下来!你别动我!”   生怕弄伤了儿子,乔勒言连忙将双|臂松开,将小家伙安全的送回到了地面上。   没想到小家伙在屋子里环看一通,没能找到妈咪苏启和爸比霍靖之之后,拔腿就往客厅门外冲了过去……   “无忧……无忧……你去哪儿?”乔勒言一个眼疾手快,径直将儿子给提了起来。   “大坏蛋,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妈咪和爸比……放我下来!”小家伙感觉到自己又一回上了鬼谷的当,便不再相信这里的任何人。   乔勒言转过儿子霍无忧的小脑袋,让他正视着自己,一字一顿的认真道:“无忧,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亲生爸爸,乔勒言!”   “你不是我爸比……我爸比叫霍靖之!你是大坏蛋!”小家伙任性的在乔勒言怀里再次扭打了起来。实在挣扎不开,他低下头就在乔勒言勒紧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下一口。   乔勒言吃了疼,但却没有松开,而是将怀里的小东西勒得更紧,有些恼羞成怒的咆哮道:“霍靖之不是你爸爸!我才是!听到没有!我才是你的亲爸爸!”   乔勒言按耐不住的吼叫,着实吓到了才四岁大的小家伙,他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恐惧和思母心切,张大小嘴巴卯足了劲头嚎啕大哭起来。   “你不是我爸比,你是大坏蛋!我爸比叫霍靖之……不是你这个大坏蛋!”   “我这个大坏蛋就是你爸爸!”急于让儿子认他这个爸爸的乔勒言,再次的失控怒吼道。   ☆、下卷46:想睡我妈咪的人,都是大坏蛋!   “我这个大坏蛋就是你爸爸!”急于让儿子认他这个爸爸的乔勒言,再次的失控怒吼道。   那模样,像一头失控了的野|兽,面目狰狞着正对一个柔弱的小猎物狂吼着。而且这个小猎物还是这只野|兽的亲生崽儿。   “哇啊……”小家伙哭得更凶,声嘶力竭的哭。卯足了劲儿,扯着小嗓门儿。   “哭哭哭……不许哭!叫我爸爸!快叫!不然我……我……我会揍你!听到没有?!”   乔勒言大喘着粗气。并不是他想吼自己的儿子,只是小东西左一句‘你不是我爸比’,右一句‘我爸比是霍靖之’,把他气得着实够呛,体|内的大男子主义便跟着一起爆|发了出来。   米诺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来;见米诺刚有所动作,鬼谷也跟着扑进配。   “乔勒言,你TMD疯了么?他才四岁大啊,你这么吼他,还想不想他认你这个亲爸爸了?”   米诺上前来拉扯怒不可遏中的乔勒言;而鬼谷配合默契的从乔勒言的铁爪下将小东西给解救了出来。一张泪痕斑斑的小脸被哭得梨花带雨,惹得众人都心疼不已。   乔勒言松开了用双手拎着的小家伙,莫名的凄殇涌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得格外压抑苦闷。他被米诺和麦子健拉扯到一旁的沙发边,沉沉的坠身下去;儿子的每一声啼哭,都如刀子般扎着他的心。   “大鬼……叔叔……我……我……我要回家……我要找……找妈咪……无忧要妈咪。”小家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都变得抽|抽泣泣,听得众人更是怜爱不已。   鬼谷怀抱着哭得小脸涨红的小家伙,似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给予小家伙更多的安慰和顺从,但似乎又不知道从何下口或下手。   “无忧乖乖,不哭哭了哦……你把米诺阿姨的心都快给揉碎掉了……不哭哭,阿姨给你棒棒糖吃,你看,好多好多的棒棒糖,可甜可甜了……无忧最爱吃是不是?”   在得知小家伙要回来之际,米诺就已经大大的准备过了;乔家被她布置得跟个童话世界一样不说,还给小家伙买回了N多的糖果和零食。她连忙跑了出去,从车上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大捧的糖果送到小家伙的面前,“无忧爱吃哪个?只要无忧不哭,都是无忧的!”   此时此刻的小家伙,已经被恐惧占据了所有的情绪,哪还有什么兴致看米诺手里的棒棒糖,他匍匐在鬼谷的肩膀上,伤心之极的抽|泣着,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委屈。   “勒言,想让这孩子认你,操之过急不得!毕竟他跟霍靖之和苏启生活了那么多年,一时间要他改口叫你爸爸,谈何容易啊!更何况你还用上了这般逼迫手段!你对他没有付出就想白白认回他这个儿子……我看还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好!”麦老爷子被小家伙撕心裂肺的哭得弄得也是心头一阵怜爱。   “勒言,听麦老爷子的,从长计议。”翟罡跟声劝说道。   小家伙匍匐在鬼谷的肩膀上,一直不停的哼哼啼啼着,“我要回家……我要我爸比……还有我妈咪……我要回家……”   “乖了乖了,你不哭了,我就送你回家……”米诺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用上了这样下下策的缓兵之计。   小家伙信了米诺,估计在他看来:长得这么漂亮的阿姨,应该不会骗他;所以在几次抽泣之后,他止住了哭,朝着米诺泪汪汪的说道:“我已经不哭了,你送我回家吧。”   “……”米诺愕了一下,原本只是想先把小家伙哄不哭了,却没想到小家伙竟然止哭止得这么快。一时间没得主意的她,将目光转向麦子健求救。   麦子健一阵抓耳挠腮后,连忙道:“先吃晚饭吧!等吃完晚饭麦子叔叔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家伙也不是好糊弄的了,他不吃这套缓兵之计,连连摇头说道:“我一点儿也不饿,不要吃晚饭的!我只想回家,只要妈咪!”   麦子健唇角微抽,“那个……你不饿,可我们饿啊……饿都没力气送你回家了!”随后,他跟米诺一起,做起了饿得快晕厥的样子。   小家伙不再搭理眼前这两个耍宝之人,回过头朝着抱着自己的鬼谷祈声问道:“大鬼叔叔,你不饿的是不是?你可以送我回家对不对?”   “……这个嘛,”鬼谷一愣,没想到小家伙小脑袋瓜子这么的好使,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更不知道怎么作答小家伙满目的希望和渴求了。   “你大鬼叔叔一定也饿了!他只是在强装镇定罢了!无忧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怎么舍得让大鬼叔叔连晚饭都不吃就送你回去呢?”米诺见鬼谷支支吾吾的放不出个P来,连忙接过话。   “大鬼叔叔可以去我家吃饭饭啊!我安奶奶做的饭饭可好吃了。”小家伙依旧不肯妥协。   “可你大鬼叔叔会难为情啊!”米诺回身指着沙发上的麦老爷子说道:“你看看这个麦太爷爷,胡子都白成一片了,他这么热情的想留你吃晚饭……要是你不在他们家吃晚饭,他该多难过啊是不是?你们幼稚园的老师难道没教过你要尊老爱幼么?”   小家伙斜着眼瞄看了头发银白的麦老爷子一眼,扁扁小嘴巴勉为其难的应好道:“那我就吃一小小口。”   “对嘛,这才是个乖宝宝!来来来,让MINO阿姨亲一个。”米诺从鬼谷怀里接过了小家伙,一阵狠狠的狂么么亲,亲得小家伙的小脸蛋红唇印尽染。   “阿姨,你不要再亲了……我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不好的。”小家伙努着小嘴巴不乐意的说道。   “哈哈哈哈……”小家伙童言无忌的话若得众人哈哈大笑。   ——————————————————————————   晚餐桌上,众人故意将小家伙抱坐在乔勒言的身边,并把所有的椅子都坐满。   可小家伙侧头一看是乔勒言后,立刻呼哧呼哧的从椅子上爬了下来,“我不要跟大坏蛋坐在一起吃饭饭!”言毕,便噌噌噌的爬上了鬼谷大|腿,让他抱着吃饭。   鬼谷侧头朝乔勒言瞄看过去,见他沉默着,便维持了这样的姿势。好不容易把小家伙哄不哭了,众人都不舍得再让小家伙哭闹起来。   “无忧爱吃什么啊?MINO阿姨夹给无忧吃,好不好?”米诺殷勤道。   小家伙眨巴着水汪汪的小泪眼看着那盘诱|人的皮皮虾,也不吭声说要吃,只是默默的盯着看。   “爱吃这个是么?阿姨也爱吃这个呢。我剥给你吃好不好?”米诺夹过两过皮皮虾,却发现这壳子着实坚|硬;这才记起平日里都是鬼谷剥给自己吃的。加上她那绚丽的美甲,那双娇|嫩如柔荑的手,根本就不适合用来剥壳。   “我来剥吧。”鬼谷温声。   米诺狠狠的朝鬼谷瞪上一眼,“你怎么可能会剥这皮皮虾啊!只有乔勒言才会剥的。”   被米诺这么一瞪眼,鬼谷立刻默了。便不再吭声。   “乔勒言,赶紧的把这皮皮虾剥给你儿子吃吧。”   米诺连忙将装皮皮虾的盘子推送到了乔勒言的手边。示意他赶紧抓住这个讨好儿子的机会,好好表现一下他的父爱。可谓是用心良苦。   “我不是他的儿子!我是霍靖之的儿子!”小家伙愤愤的纠正道。   又是霍靖之!   乔勒言感觉自己压抑的内火似乎又要烧出了体|外;翟罡连忙伸手过来按压住他的手腕,“童言无忌,你还是剥虾吧,孩子饿了,等着吃呢!”   或许成年人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可霍无忧小朋友却选择了‘初生牛犊不怕虎’!   在乔勒言将剥好壳的皮皮虾肉送至小家伙的嘴边时,却被他用小手一下子给打掉在桌上,“大坏蛋,我不要吃你剥的东西!”   乔勒言的脸,瞬间就绿了!   “臭小子,你叫我什么?”乔勒言隐忍着谷欠喷|薄而出的怒火。   “大!坏!蛋!”小家伙一字一顿的清晰道:“你不但弄伤了我的头,还想着睡我妈咪,你就是大坏蛋!”   微顿,小家伙又补充上一句:“想睡我妈咪的人,都是大坏蛋!”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忍俊不禁。   ☆、下卷47:霍靖之都残废成那样了,估计要爬上一床睡觉都困难!   微顿,小家伙又补充上一句:“想睡我妈咪的人,都是大坏蛋!”   “哈哈哈哈哈哈……”小家伙的童言无忌,众人忍俊不禁。   而这种话题麦子健最喜欢了,他顿时就来了兴致,伸长着头追问道:“按你这么说……霍靖之不是也睡过你妈咪嘛,那他岂不是也成大坏蛋了?”   麦子健的话还没有话完,便被米诺重重的推了一个手臂,手中的刀叉一个抖动便掉了下来。“妖精,你推我干嘛?”   米诺狠狠的瞪着他:示意你这话问得岂不是要专门找乔勒言的不痛快?终!   “我爸比还没有睡我妈咪呢!妈咪一直跟我睡觉觉的!我小叔爸才跟我爸比睡。”小家伙立刻纠正着麦子健的说辞。   麦子健似乎从小家伙的童言无忌中意识到了,感叹道:“言哥,这回你真是赚大发了!不但让霍靖之给你养了四年的儿子,而且连老婆都给你原封不动的保留着……这得是多大的恩情呢!言哥,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的感谢感谢霍靖之才对!配”   这米诺不乐意了:感情苏启跟霍靖之……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没有成为事实上的?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霍靖之都残废成那样了,估计要爬上庥睡觉都困难!   乔勒言没有作答麦子健的调侃,而是继续给着盘子里的皮皮虾;并再次将虾肉送至小家伙的嘴边,放柔和着声音说道:“乖儿子,听话的把这皮皮虾吃了吧。”   小家伙把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哼!我就不吃大坏蛋的东西!”言毕,又任性的伸手来想打掉乔勒言手中的皮皮虾肉;却被乔勒言快速的挪了开来。   然后乔勒言将皮皮虾送进自己的嘴巴里,有些夸张的边咀嚼边赞叹道:“嗯,真好吃!难怪你爱吃它呢。”   小家伙见乔勒言吃得那么的美味,便吧咋了一下小嘴巴,故意扭开头不去看,嘟嘟囔囔道:“我才不爱吃呢!”   冷静下来的乔勒言,当然是睿智又沉稳的;以他的超高智商,还斗不过小翻版的自己?姜还是老的辣,不是么?   “爱不爱吃,随便你!不过你要认识到: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听我的话!没有我的同意,是没人敢送你回家的!”乔勒言深睨着小家伙那张稚萌萌又倔傲的小脸,漫不经心的说道。   小家伙扁扁小嘴巴,侧抬头看向给鬼谷,“大鬼叔叔,你答应过我,说等我吃完饭饭就送无忧回家的。”   鬼谷很配合的面露为难之色,“嗯,但你必须先乖乖吃饭。等讨了你家大坏蛋爸爸的欢喜,说不定他就会让我送你回家去了。”   “他只是大坏蛋,不是我爸比!”小家伙再次的纠正道。听着真心让人醉。   在鬼谷的配合言语下,乔勒言第三次将皮皮虾肉送至小家伙的嘴边,“乖,吃吧。至少你要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这个大坏蛋斗争到底是不是?”   这个借口真不错!自己本来就打不过这个人高马大的大坏蛋了,要是还饿着肚子,那就更加的斗不过他了。于是,小家伙衡量利弊之后,最终还是上钩的张开小嘴巴咬过了乔勒言递送到他唇边的皮皮虾肉。   这一吃,可一发不可收拾。一帮子人,好似接力赛的往小家伙嘴巴里塞东西;刚开始小家伙还来者不拒,可吃了一会儿后,小家伙便开始挑嘴起来;再接着,小家伙便一直一直的摇头,“我吃饱饱了……不能再吃了!”   众人的心情,也随着小家伙的开朗而明媚了起来。   可接下来……   “大鬼叔叔,现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吧?我要妈咪……”小家伙奶气着声音恳求道。   鬼谷看向了乔勒言,眸中之意很简单:要么,你把小家伙抱过去自行解决;要么,同意我送他回家!你老这么用谎言堆积着谎言,从而玩什么缓兵之计,也不是办法!   乔勒言将杯中的红瓶一饮而尽,“你先带他上车,我一会儿就到。”   “好耶!终于可以回家了。”小家伙眉开眼笑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乔勒言才意识到:原来小家伙的一个满足的笑脸,便能明媚他的心境。他探手过来抚|摸着小家伙的头;但小家伙还是有些排斥的偎依进鬼谷的怀里,回避与乔勒言的对视。可又时不时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偷偷瞄看上乔勒言一眼!那模样,可爱之极。   ——————————————————————————   鬼谷先行抱着小家伙上了外面的越野车;可其他人却急切起来。   “勒言,你这是……真要把这孩子送回他妈妈那里?”翟罡忍不住的追问。   曾经威|猛健壮的体魄,因为身上的烧伤而微微躬身了下去;刚毅的脸孔上,有着狰狞的疤痕;他并没有选择去做整容手术,而是将这些疤痕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来,是提醒自己往事的哀伤疼痛,二来,更是为了去缅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霍琛的亡妻,霍靖之和霍无恙兄弟俩的母亲!   “当然不会是我将儿子送回去!而是要让儿子他妈主动的找上门儿来!”乔勒言淡声应。   “什么?你要让苏启主动找上门来?你不怕霍靖之跟来一起抢你儿子么?你可别忘了,霍靖之才是霍无忧法律上的父亲,他又那么懂法,你是争不过他的!”米诺提醒道。   “这还用争吗?无忧是我乔勒言的亲生儿子,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容不得他霍靖之抵赖!想霸|占我的儿子……哼,除非他活腻了!”乔勒言冷哼。   “我看霍靖之一直就活得很腻!”米诺反驳一声。   虽说,翟罡有些不赞同乔勒言的做法,要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他有权利去做抉择,没有人能够代替得了他。   在临行之前,乔勒言将电|话打给了正在乔家的乔惜。   “叔爸,您什么时候回来?找到无忧弟弟了没有?”接电|话的,果然是乔勒言预料中的乔惜。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乔勒言打回乔家的,沈千浓都会让儿子乔惜接听。   “XIXI,叔爸交给你一个很棘手,却又很有挑战性的任务,接不接?”乔勒言问。   “接!”乔惜应好道。   乔勒言时不时的会给小家伙布置任何,几乎每件都能按照他的要求完成。记忆中的乔惜,很少哭闹,一直比同龄的孩子安静懂事。   “嗯,很好。你听好了,叔爸要交给你的任务就是:一会儿我会带着无忧弟弟回乔家,到时候,你帮着叔爸一起把他给HOLD住,OK?”   “OK!XIXI会全力以赴!”这任务,实在是太有挑战性了,乔惜很喜欢。   **********   在越野车里等得不耐烦的霍无忧小朋友,在一个劲儿的催促着鬼谷赶紧的开车。   但鬼谷却以‘回你家的路,那个大坏蛋比我熟悉’来作答小家伙一次又一次的催促。   “那我打电|话让爸比来接我回家吧。”小家伙果然够聪明,觉得先让爸比知道自己的行踪更为靠谱。   “你爸爸……”鬼谷老觉得这么称呼霍靖之太别扭了,便改口道,“霍靖之的腿都瘸成那样了,还三更半夜的,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没关系的,我爸比有司机的!”小家伙执意道。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坐以待毙的一直等着。他担心一会儿那个大坏蛋来了,又要不肯送自己回家了。   不一会儿,乔勒言便跟米诺钻进了越野车里。驾驶位是鬼谷留给乔勒言的,因为要乔勒言自己决定下一站去哪里。   乔勒言从后视镜里看着偎依在鬼谷怀里打着哈欠的儿子,心里是又欣慰又酸楚。欣慰的是:那个女人不但没有背叛自己,还含辛茹苦的生下了他的孩子;酸楚的是,他这个当亲爸爸的,在儿子心目中都没有鬼谷来得亲切。   “别酸了,开车吧。早开晚开,这车都得开!”鬼谷的一盆用作冷静的水源泼洒了过来。   乔勒言将越野车发动,朝乔家一路呼啸疾驰。   ——————————————————————————   小家伙不停的伸长小脑袋朝车窗外张望,直到越野车停在了乔家院落前,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大坏蛋给哄骗了!   ☆、下卷48:小P孩儿,你跟你亲爸爸一个样儿,都色!   小家伙不停的伸长小脑袋朝车窗外张望,直到越野车停在了乔家院落前,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大坏蛋给哄骗了!   便立刻用小手拔在车门上,就是不肯下车;并直声嚷嚷的哭叫道:“大坏蛋,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要下车……我要回家找我妈咪和爸比!”   听到汽车引擎声之后,早早的就等在客厅里的乔惜连忙撒欢似的冲了出来,对着紧拽着车门不肯下车的霍无忧劝说道:“霍无忧,是我,我是乔惜。”   小家伙泪眼汪汪的瞄看了一眼乔惜,哼哼啼啼道:“乔惜惜,我要回家……我要我妈咪!”   “都这么晚了,就留在我家睡觉觉吧!等我们明天一起上学,就可以看到你妈咪了。颏”   乔惜安慰着哭哭啼啼的霍无忧小朋友,并上前来牵过他的一只小手,“来,快跟我进去,我妈咪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点心呢。”   可小家伙却一直摇着头,“我不要吃点心,我只要妈咪……夥”   “不哭了哦……再哭就不帅了!我们都是小小男子汉,不是爱哭鼻子的鼻涕虫。”乔惜摊开小手,小哥哥一样的给霍无忧擦拭着眼泪和鼻涕,一点儿都不嫌他脏。   但霍无忧还是哽哽咽咽着,不肯跟乔惜一起回客厅;于是乔惜就张开双臂,紧紧的将哭哭啼啼的霍无忧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抚着小家伙的后背,“无忧弟弟乖了,不要再哭了……跟我进去吧,我们一起玩玩具,一起做游戏,好不好?”   “不好……无忧只想要妈咪!”霍无忧委屈万分的哼哼卿卿道。   “依我叔爸的脾气,今晚肯定是不会送你回家了,你再哭都没有!但如果你乖乖的听话不哭不闹,说不定还有可能明天送你回家!”乔惜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哇啊……”霍无忧变本加厉的嚎啕大哭起来。   乔惜静静的看了嚎啕大哭中的霍无忧几秒,又抬头看了看叔爸乔勒言,叔侄俩眨了眨眼以做交流后,便径直朝客厅里走去,“无忧,等你不哭了,再来客厅里找我吧。”   随着乔惜的转身离开,乔勒言也跟着一起走进了客厅,临迈步时,还拉走了儿子依赖的鬼谷,只留下米诺一个人唱红脸儿。   可霍无忧的任性,也日积月累成的。他一边哭着,一边拔腿就朝小区的门口走去;爸比霍靖之告诉他,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找警察叔叔求救。在进入小区的时,小东西眼尖的看到有穿保安衣物的人。以为那便是警察叔叔了。   见小家伙拔腿就朝小区门口跑去,米诺一惊,连忙紧跟着追了上来,“我的小祖宗,这三更半夜的,你要往哪里跑啊?”   米诺刚将小家伙托抱起来,乔勒言狠戾的呵斥声便传了过来,“别抱他!他想走,就让他走好了!这大晚上的,虎豹豺狼多的是,被吃了活该!”   乔勒言从米诺的怀里把小家伙拎丢在了地面上,任由他自由活动;乔勒言一个犀利眼神儿,便将米诺想跟上前去的步伐给阻止住了。   小家伙迈着小腿,一路哼哼啼哭的朝小区门口跑了过去;乔勒言便不紧不慢的跟在小家伙的身后。   在一处拐角点儿,因为路灯的破损,四周一片漆黑;而静谧的小区并没有多少的响作,小家伙跑了一会儿,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乔勒言,又迈着小步子跑开了。   看着前面执拗的小家伙,乔勒言是既心疼又愠怒;   忍不住联想到儿时的自己,也是这么的任性执拗。果决着要离家出走的他,愤然离家;父亲早对自己大失所望不闻不问,身后跟着的,一直是比他只大三岁不到哥哥乔安东!他一直走,哥哥乔安东就一直跟……   而此时此刻,自己竟然成了在后面紧跟的父亲,而在前面跑着的,却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泛滥起来的父爱,让乔勒言的步伐更快上了一些,离小家伙前后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一个探手,他就能将儿子捞抱进了自己的臂弯里的安全范围。   小家伙跑得有些气喘吁|吁,并时不时的转过身来看上身后的乔勒言一眼,见他一直跟着,便卯足了劲儿往前跑。   在小区的入口处,小家伙拍开了保安室。   “警察叔叔,我需要帮忙。能不能送我回家?我爸比叫霍靖之,我妈咪叫苏启。我记得我爸比的电|话……”小家伙急急的求救道。   “这是我儿子,他逗你们玩呢。”乔勒言探手过来亲昵的抚了抚小家伙的短发。   “嘿,乔二少,您什么时候多出个这么大的儿子了?这孩子……不是小XIXI啊。呵呵呵,长得跟你可真像呢……乔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保安跟乔勒言是熟识的,便开始逗玩起了一本正经要求救的小家伙。   见这两个警察叔叔跟身后的大坏蛋是一伙儿的,小家伙便放弃了求救,撒腿就朝小区门口跑去。乔勒言只得紧随其后。   乔勒言有些低估了小家伙的耐力;而小家伙似乎也吃惊于乔勒言的执意跟随。   这处别墅区,着实幽静,来来往往的车俩并不多;连路灯都是每间隔三个才会开启一个;总体来说,环境还是比较幽暗沉沉的。   父子俩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时走时停,时跑时蹲。看着前面长得几乎不有尽头的柏油马路,小家伙看起来似乎有些茫然。他努力的想找寻一个路人来求救,可似乎只有来来往往的车辆经过……   “大坏蛋……叔叔,你能帮我打电|话叫我爸比来接我吗?我记得我爸比的手机号码。”   走得几乎是筋疲力尽的小家伙,终于还是开口像乔勒言寻求帮助了。   乔勒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家伙那张酷似自己的脸庞,他很想将他抱进怀里,好好的亲上几口,并吻上几口,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必须要让小家伙意识到一些事实真相。   “首先呢,霍靖之并不是你的亲生爸爸,我才是!”乔勒言先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又躬下|身来,将自己的俊脸贴近他,“瞧见没有,我们父子俩长得很像!”   “你不是我爸比……我爸比是……”   “我是!我就是你爸比!”   “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不是!你是大坏蛋!”   “我这个大坏蛋就是你爸比!亲生爸比!”   “不是!”   “是!”   “你好讨厌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大坏蛋爸比!”小家伙忍不住的嚷嚷道。   “……刚才你叫我什么?”乔勒言诱问。   “大坏蛋爸比!”   “嗯,真是个乖儿子!终于还是肯叫我了!不过下次要把‘大坏蛋’去掉,直接叫我‘爸比’就可以了!乖,再叫一声,我还想听!”   乔勒言见诱|惑成功,欣喜不已的将小家伙从地面上托抱而起。肆无忌惮的凌乱亲吻着自己的孩子,久久的都停不下来;直到小家伙厌弃的用一双小手抵着乔勒言亲|吻过来的嘴巴。   “不要再亲了!都是你的臭口水!”小家伙愤愤不平道。   “爸爸的口水哪里臭了?再给你闻闻……”乔勒言喜不自禁的再次亲|吻着自己的儿子,拥他在怀,亢奋得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   良久,望着漆黑的长长柏油马路,小家伙沉思上片刻,便开始了他的小小心计。   “我都叫你大坏蛋爸比……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既然胳膊拧不过大腿,小家伙决定智取。   “不能!”乔勒言拒绝得果断。   “为什么啊?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叫你爸比吗?现在我都听你的话叫了,你也得听我的话,把我送回家去的。”咱好歹也要礼尚往来不是?   “因为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所以从今以后,你必须跟我这个亲爸比在一起!”乔勒言简明扼要的解释道。   夜幕中,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疾驰而过,在远离乔勒言和乔无忧小朋友之后,拐弯掉头,然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开车的是鬼谷,做着的是米诺和乔惜。   “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啊!我只想跟我爸比和我妈咪在一起。”小家伙纠正道。   在乔勒言将他托抱而起的时候,小家伙的手蹭到了乔勒言口袋里的手机,寻思:如果自己现在能拿到手机,那就可以打电|话给爸比了……不是么?自己还这么小,又不认识路,还是等爸比来接更靠谱些。   “我现在就是你的爸爸!而你的妈咪……在某个不久的将来,也会主动过来跟我们住在一起的!”乔勒言自信满满的说道。   “啊哈……我累了……想睡觉。”小家伙伪装乖巧的匍匐在了乔勒言的肩膀上。   可小脑袋里却一直在构思:怎么样才能顺利的拿到一个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爸比呢?   “那跟爸爸回家去吧。”见儿子终于服软,乔勒言欣慰的狠狠亲上儿子一口,张开双臂招呼着一直紧随在他们身后的越野车。   “乔惜惜……”给乔无忧打开车门的,是乔惜。   寻思着:先跟这个大坏蛋回家也好,那里住着很多人,自己想弄到一个手机打电|话也更方便不是么?于是,他默认了跟乔勒言回乔家。   **********   一上车,乔无忧便爬坐上了米诺的大|腿,“漂亮阿姨,无忧今晚想跟你睡。”   米诺有些欣喜若狂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乔无忧选中了自己,而且还被称赞漂亮,着实让她合不拢嘴。“小东西,你跟你亲爸爸一个样儿,都色!”米诺宠爱的蹭刮着乔无忧的小鼻尖。   小家伙嗅了嗅鼻子:我爸比色,我可不色!跟你睡,只是想拿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爸比而已!你真的想多了!   “MINO阿姨是女生耶,你不跟我睡吗   ?”乔惜表示疑惑。   “我才不要跟你这个尿庥的小P孩子睡呢!米诺阿姨的身上,有我妈咪的味道。”   乔无忧小朋友卖萌的圈住米诺的脖子,在她身上嗅了嗅。逗得米诺犯花痴的咯咯娇笑。   “臭小子,我的便宜可是你爸爸占的!如果你想占我便宜……就得先让你爸爸娶了我!”   虽然乔勒言总觉得儿子突然从任性执拗变得如此的温顺乖巧……好像有些突兀,但乔勒言还是很欣慰儿子不再跟他闹腾。   “MINO,今晚就辛苦你了。”乔勒言托付道。   “最不爱听你这些花言巧语了!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我辛苦,那就早点儿娶了我呗!我也好给你儿子当个名正言顺的后妈!”米诺怀抱着乔无忧,并朝乔勒言的肩膀偎依过去。   这大坏蛋不但够坏,而且还是个臭|流|氓呢!比起自己的霍靖之爸比,差好几条街了!还好他不是自己的爸比,要不然苏启妈咪就惨了!   而且这个叫米诺的阿姨好像很想给自己当后妈呢!   乔勒言对米诺的撒娇早已习以为常,他探过手来,爱抚着儿子柔发,语重心长道:   “无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乔勒言的亲儿子了!所以,你必须跟着我一起姓乔!懂么?”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看着乔勒言,不反对也不赞同。心想:等我成功打电|话给了我爸比,你就哪儿凉块哪儿呆着去了!姓毛的乔啊,那么难听,想都不要想!   “暂时还没有给你想好新名字……就先凑合着叫乔无忧吧。等爸爸想好了,再给你换名字。”   小家伙没有顺从,亦没有低垂。而是窝在米诺的怀里,静静的等待着。   说实在的,窝在米诺怀里,着实要比窝在妈咪苏启怀里舒服多了……想到了什么,小家伙坐直起身来,用小手指戳了戳米诺半露在外面的浑之圆。好像是真的呢!   “啊……”惹来米诺的一阵尖叫,“乔勒言,你儿子耍|流|氓!”   ——————————————————————————   回到乔家之后,乔无忧小朋友并没有在楼下的客厅逗留,而是嚷嚷着让米诺带他上楼去睡觉。   沈千浓注视着迫不及待的拉着米诺上楼去的小家伙,总觉得小家伙突然温顺着实可疑。   “妈咪,无忧弟弟是想劝说米诺阿姨送他回家吗?”连乔惜小朋友都看出了端倪。   “也许是吧。对了XIXI,你一会儿给无忧弟弟送一庥你的小被子过去。”   “哦,好的。”   ***********   手机就被米诺放在庥头,乔无忧一眼便瞄看到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把这个自恋的女人支开呢?   突然的,小家伙凑近过来,在米诺的月匈前嗅了嗅;米诺惊慌的用被子遮挡住了自己的月匈,“色小子,你又想干嘛?你爸比还没摸过呢,可轮不到你!”   “米诺阿姨,你身上酸酸的,一点儿都没有我妈咪香香!你能不能去洗手间洗香香了跟我睡觉觉啊?我喜欢香喷喷的妈咪!”小家伙故意嗅着鼻子。   “我身上酸酸的吗?我怎么闻不到?”米诺见被一个才四岁大的小P孩子给嫌弃了,连忙在自己的身上嗅了又嗅。   “也不是很难闻了……就是一般般难闻而已!”小家伙耸了耸小鼻尖。   “……那我还是去洗个澡吧。”   上钩了!看来越漂亮的女人脑子越不够使的!   米诺下庥刚走两步,又机警的转过身来,“小P孩儿,你该不会是想趁我洗澡的时候偷偷跑掉吧?!”   小家伙麻利且乖巧的钻进了被子里,“拜托了美女阿姨,即便我想逃跑也逃不掉的啊,楼下有那个大坏蛋守着呢!”   “信你!”米诺在小家伙软糯糯的脸颊上狠亲了一口,“在庥上乖乖的等着香喷喷的美女阿姨哦!”   米诺刚刚走进洗手间,小家伙连忙将她的手机捞进了被窝里……   ☆、下卷49:你叔爸是大坏蛋,你就是小坏蛋!你们一家子都是坏蛋!   米诺刚刚走进洗手间,小家伙连忙将她的手机捞进了被窝里。   万幸的是,米诺的手机没有设置锁屏密码,小家伙成功的拨通了爸比霍靖之的电|话。   霍家。   苏启回到霍家之后,便进|入了一种精神极度匮乏的病态,整个人显示病恹恹的。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来。苏启明白:儿子无忧是乔勒言的种,即便被掳走了,至少生命是安全的。至于孩子会不会饿着,会不会凉着,会不会哭,会不会闹……   苏启的心被牵扯到疼得不能再疼。这是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怨不得别人。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等儿子无忧的身世被公布于众时,乔勒言肯定不会放手!   “启儿,安姨说你吃不下饭,是胃口不好,还是惦记着无忧啊?”霍靖之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深深的凝视着躺在庥上闭目假寐的苏启,“无忧的安全你不用担心……等有消息后,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要回无忧的!夥”   说实在的,这一刻苏启并不想睁开双眼,她甚至于有了想回避这世界的悲凉之心。   缓缓的,苏启最终还是睁开了那有如千斤重的双眼,红|肿的眼眸里映着霍靖之同样憔悴的俊脸,她咬了咬唇,“哥,有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霍靖之问。他俊眉轻蹙,不等苏启酝酿好开口,他紧接着说道:“估计现在没什么事儿,要比得上找回无忧来得重要吧!”   “就是关于无忧的事儿……”苏启咬住自己的唇,努力的积聚着勇气。不然她真的没办法将那些绝情的话说出口来。   “无忧的事儿交给我来处理。相信我,我不仅仅是你的大哥,还是你的丈夫,亦是无忧在法律上的父亲。”霍靖之安慰着苏启。   “哥……我想放弃无忧的……”   手机铃声的突然间作响,叫停了苏启原本艰难启齿的话。霍靖之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沉思两秒,霍靖之将手机接通!   霍靖之万万没有想到,手机那头传来的竟然是儿子无忧压低的声音。“爸比,是你吗?我是无忧……”   “无忧……?快告诉爸爸你在哪儿?安不安全?”霍靖之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爸比,我在大坏蛋家里。你快来接我哦。”小家伙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   “大坏蛋家里?哪个大坏蛋?”霍靖之紧声追问。   苏启哀伤的神情突然放亮起来,“哥,是不是无忧?”   霍靖之对着苏启做了个嘘声手势,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平静再问,“无忧,不要害怕,告诉爸爸,究竟是哪个大坏蛋?”   小家伙歪着小脑袋想了老半天,加之高度紧张,便怎么也想不起乔勒言的大名来,便着急道:“就是那个想睡我妈咪的大坏蛋!”   “是乔勒言?”霍靖之会意追问。   “对对对,就是乔惜惜的叔爸!我在乔惜惜家里呢,你快来接我回家。”小家伙急声道。   “你在乔惜家?你确定是在国内?在本市?”霍靖之又问。毕竟才四岁大的孩子,对环境并不是很熟悉。有乔勒言和乔惜的地方,并不一定就是本市。   “对啊对啊,离我家不远的。我有看到路牌上的中文字呢。就是不认识……”   说着说着,小家伙的声音便戛然而止,然后霍靖之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儿子的惊讶声:“乔惜惜?你干什么啊?真没礼貌,进来也不敲门。”   “我有敲门啊,只是你没听到而已!你在给谁打电|话啊?”乔惜看着撅着小P股在被窝里打电|话的乔无忧,追问。   “要你管!”乔无忧将手机别在了身后。   “即便你打电|话给你爸比也没用的!我叔爸是不可能放你回去的!因为你是我叔爸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留住在别人家呢?!”乔惜的话听起来很现实。   “我才不是你叔爸的儿子呢!我爸比叫霍靖之,不是你叔爸那个大坏蛋!”乔无忧毫不示弱道。   “霍靖之不是你爸比!顶多是你养父罢了!你懂什么叫‘养父’么?就是只把你养大,但你身上流的血,却不是他的!而是我叔爸的!懂了没有?”乔惜的认知常识显然要比乔无忧多上很多。跟个小大人似的在跟乔无忧解释着很难听懂的话。   “才不是呢!我爸比就是霍靖之!”乔无忧任性道。   乔惜也懒得去跟任性的乔无忧解释什么了,他将手上的小庥被子丢在了庥上,伸手去就抢拿乔无忧手上的手机,“快给我看看:你在跟谁打电|话!”   “不给!你管不着!”乔无忧连忙爬身|下了庥,一边朝门外跑去,一边嚷嚷道:“你叔爸是大坏蛋,你就是小坏蛋!你们一家子都是坏蛋!”   “你骂我们一家子都是坏蛋,那你呢?你是我叔爸的儿子,你岂不也成小坏蛋了?!小P孩儿就是小P孩儿!”乔惜有着很强的逻辑推理能力。   “我才不是你叔爸的儿子呢!都跟你讲过好多遍了,我爸比要霍靖之!你傻啊你!”   乔无忧一边跟乔惜斗着嘴,一边打开了房间的门准备跑出去……却没想,房间的门外站立着高大健硕的乔勒言。‘吧嗒’一声,受到惊吓的他连手上的手机都掉落在了地板上。   乔勒言一个抓提,小家伙便被他凌空抓离了地面,悠声问:“你准备往哪儿跑啊?”   “爸比……救命啊……快救救无忧!大坏蛋要吃小孩了!”   ——————————————————————————   其实在看到儿子拉着米诺的手兴冲冲地往楼上迫不及待的跑去时,乔勒言就寻思着:自家这么任性又傲娇的亲儿子,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温顺乖巧了呢?难道就只是因为米诺长得漂亮了那么一点儿?   等嫂子沈千浓找他想谈谈话时,乔勒言才猛然的意识到:这小崽儿一定在玩什么花样!   健步追上三楼,便听到儿子无忧跟乔惜的精彩对白。   手机被没收了。即便不看,乔勒言也知道他将电|话打给了谁。   “既然你这么不老实……那就下楼跟我睡去吧!”乔勒言将儿子小小的身|体夹在了臂弯里,不管不顾他的又踢又打,稳健着步伐朝二楼走去。   “大坏蛋,放开我!快放开我!”   小家伙踢打着乔勒言的腹|部,还抓伤了乔勒言的臂膀。可乔勒言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二楼西侧的主卧室里,乔勒言将桀骜不驯的儿子丢在了大庥,“老实点儿睡觉!不然揍得你P股开花!”   “大坏蛋,你不要太嚣张!我爸比马上就会来接我回去的!”乔无忧毫不畏惧道。   “是么?我正等着他呢!”乔勒言凑近自己的一张俊脸,“你觉得霍靖之那半残废的熊样儿,会有可能是我的对手么?他敢来,我会打得他满地找牙!”   微顿,乔勒言又厉声补充上一句,“连他的另外一条腿也给打残废了!让他这辈子永远只能坐在轮椅上!”   “大坏蛋,不许你欺负我爸比!”这一刻,乔无忧似乎有些后悔打电|话给爸比霍靖之了。   因为爸比霍靖之的腿不好,一定打不过乔勒言这个大坏蛋的。早知道这样,就直接打电|话给警察叔叔了。   “叔爸,开开门!妈咪让我来给无忧弟弟送一庥儿童被。”门外传来了乔惜礼貌的声音。   “如果不想挨打,就给我在庥上好好呆着!”乔勒言起身去给乔惜开门。   看到乔惜时,乔无忧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声叫唤道:“乔惜惜……你别走,我要跟你睡!”   相比较于凶神恶煞的乔勒言,同龄的乔惜要更受乔无忧的喜欢。至少跟乔惜睡没有心理压力。   乔惜顿住了步伐,回头看着叔爸乔勒言。他在等乔勒言的意思。   “今晚我们三个人一起睡!”乔勒言算是默许了儿子的要求。   “那我先去跟妈咪说一下吧。”听到能跟乔勒言睡,乔惜自然是欣喜的。   *********   十分钟后,两个孩子挤进了同一条儿童被子里。乔无忧睡在中间,远远的离着乔勒言。   “乔惜惜,你睡中间好不好?”乔勒言的存在,让乔无忧感觉到了压力。   ☆、下卷50:那时候,我还在我妈咪的肚子里……   下卷50:那时候,我还在我妈咪的肚子里……   “乔惜惜,你睡中间好不好?”乔勒言的存在,让乔无忧感觉到了压力。更别说睡觉了。   “不好!你睡边上会掉下去的。”乔惜关心道。   他说的是实话。就乔无忧那娇生惯养的样儿,估计在家也没单独睡过庥;他不但有宠爱他的妈咪,还有宠爱他的爸爸。一想到乔无忧是自己叔爸的儿子,乔惜忍不住的去联想:那没了儿子的霍叔叔,他是不是会很伤心?   “我不会掉下去的了!你那么喜欢你叔爸,就让你靠着他睡好了。”也不管乔惜答应不答应,乔无忧小朋友已经从乔惜小朋友的身上翻了过去,睡到了大庥的边缘上。   乔勒言并没有阻止。他也不忍看着自己的亲生崽儿因为跟自己的疏离而整夜的不肯入睡。小家伙这两天已经折腾得够呛了,乔勒言真心舍不得小崽儿睁大的双眼警惕着自己夥。   长臂一捞,乔惜便被乔勒言勾进了怀抱里;乔惜立刻会意,挪动着小身|子给无忧让出了二分之一大的庥来,“无忧,你朝我这里靠靠,别摔下去了。”   摸了摸身后果然只剩下几厘米就到庥沿边了,小家伙朝庥的中央挪了挪。   乔惜偎依在乔勒言的怀中,美美的。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叔爸乔勒言抱着自己,只是为了给无忧弟弟腾出更多的庥来。即便是这样,乔惜也十分的欢喜。   见儿子时不时的瞄上自己一眼,乔勒言连忙闭起眼来装睡,并溢出微微的鼻息声。反馈给儿子无忧的感觉就是:他已经睡着了。   “无忧,你叔爸都睡着了,你怎么还睁着眼睛啊?”乔惜果然会哄人,而且还相当的有耐心。他一直侧身面对着乔无忧,让他慢慢的放松。   “乔惜惜……我想我妈咪了……”小家伙扁扁小嘴巴,像是又要哭了。   “都四岁大的孩子了,想妈咪也得忍着。不然长大了多没出息啊。”乔惜温声道。   “可我就是忍不住……”乔无忧嘟着嘴,一副泪水汪汪的模样。   “忍不住也要忍!”乔惜轻斥道,“你再哭鼻子,我会笑你的哦!”   乔无忧嗅了嗅鼻子,忍住了没吭声。他努力的想不哭,因为他不想被乔惜惜笑。   “这才乖。快睡吧。我给你哼儿歌。”乔惜学着妈咪沈千浓的模样,轻拍着乔无忧的肩膀,哼哼着不成调儿的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我不是你宝贝了!”乔无忧执拗的纠正道。   “那就我亲爱的无忧弟弟吧。”乔惜立刻换上了正确的称呼。   对于无忧的大题小做,他选择了包容和安|抚。因为他知道叔爸乔勒言并没有真正的睡着;在无忧弟弟没睡着之前,叔爸是不会先睡的。所以,自己要尽快的将无忧弟弟给哄睡。   “我也不是你弟弟了……你又不是我爸比的孩子。”乔无忧似乎并不是很乐意当弟弟。要是乔惜把歌词唱成‘我亲爱的哥哥’,他还考虑一下会勉为其难的去接受。   “虽然我不是我叔爸的孩子,但我的亲爸爸是我叔爸的亲哥哥,我们之间还是兄弟啊。”乔惜对辈分和称呼,小脑袋里还是很清楚的。   可无忧小朋友却一个头听着两个大。有些不乐意道:“我爸比是霍靖之,不是你叔爸好不好?都跟你说好几遍了,你烦不烦啊!”   “无忧,你就美着吧……你有两个爸爸疼,多幸福啊!可我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爸爸疼过……因为我是个遗腹子。”乔惜有些伤感了起来。   “遗腹子?是什么意思啊?”乔无忧眨吧着困乏的双眼问道。   “就是我还没有出世,我爸爸就……”乔惜突然停住了,他不想继续说下去。   但他分明的感觉到,叔爸乔勒言的抱怀紧了紧。似乎在安慰伤感中的他。   “就死了是么?”乔无忧天真无邪的接过话来,或许他并不知道什么话会让别人听着伤心难过,“你真可怜!那你爸比怎么死的呢?”   “……”乔惜沉默了一会儿,“是为了救我跟妈咪被坏人撞死的!那时候,我还在我妈咪的肚子里……”说着说着,乔惜那豆大的泪水便滚落了下来。   一个才四岁的孩子,真的无法承受这些。   “乔惜惜,你不要哭了……我不问了,我们一起睡觉觉好不好?”其实无忧小朋友也是个善良的孩子。别人在他面前示弱或悲伤时,他也会跟着一起难受起来。   很快,乔惜便从悲伤中缓过情绪。他感觉到叔爸乔勒言在默默的亲着他的后脑勺。他知道叔爸还是爱着他的,即便叔爸有了无忧弟弟,也还会一直爱着他。   “那我们一起数着小绵羊睡觉,好不好?”乔惜提议。   “好……”乔无忧的声音拉得长长的,想必离入睡已经很近了。   “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八只小绵羊……”还没数到第十只,乔无忧小朋友便进|入了梦乡。还时不时的口允动着自己的两片肉嘟嘟的嘴唇。   “叔爸……无忧弟弟睡着了。你可以抱着他睡了。”乔惜贴心的说道。他知道此时此刻叔爸乔勒言一定很想抱着他的亲生儿子入睡。   可乔勒言并没有那么去做,而是深深的吻在了乔惜的额头上,感叹道:“我家XIXI怎么那么懂事呢?其实叔爸抱着你睡也是一样的……”   乔惜偎依在乔勒言的怀中片刻,最终还是抬起了头,“我知道叔爸更想抱着无忧弟弟睡。不打忧你们父子团聚了,我回房陪妈咪!”   乔勒言扬了扬温润的眉宇,第一次意识到:侄儿乔惜要比自己想像中懂事多了!真是让人欣慰又心疼。   接下来,乔勒言做了一个大幅度的动作:他单手托抱起乔惜,将他放置在了自己的左臂弯里;而将儿子无忧揽在了右臂弯里。左拥右抱着两个小家伙入睡。   叔爸乔勒言的臂弯,一直是乔惜梦寐以求的;对于一个从小缺失父爱的孩子来说,乔惜早已经把乔勒言看成了自己的爸爸,只是乔勒言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侄儿乔惜是多么的依赖他。   在乔勒言的臂弯里,乔惜很快便入睡了;而乔勒言却久久难眠。   看着怀里卷得肉墩墩的儿子,乔勒言可谓感慨万千:这个孩子,应该是自己跟那个女人在地下室的三天三夜播|种下去的。却没想一播便能生根发芽……可为什么那个女人不肯告诉自己?还是当时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乔勒言真的很为这个小生命而感动。至少苏启没有放弃他跟她的孩子,而是选择了将他跟她的孩子生下来。   乔勒言亲|吻着儿子的额头,嗅着他的发际,蹭亲着他的脸颊,满满的都是爱。他恨不得将儿子缺失了三年之久的父爱在这一刻全部倾注给他!乔勒言迫不及待的想让儿子知道:他真的很爱他……很爱!   ——————————————————————————   在霍靖之接到儿子霍无忧的电|话时,他立刻从轮椅上跃起身来,拖挪着被二次磕伤的左腿朝门口走去,“启儿,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去接回无忧。”   “不……哥,你别去!”苏启紧跟着从庥上爬坐了起来,“你别去。”   “我别去?那谁去?你么?”霍靖之不解的问,“我可是无忧的父亲!做父亲的不去,还能有谁能代替我去?”   “哥,你听我说……”苏启下了庥,走到霍靖之的身边,凝视着他的眼底,深思熟虑后,才肃然的一字一顿道:“我想放弃无忧的抚养权!”   霍靖之愕了,他锐利着眼眸,“霍苏启,你这是要疯了么?无忧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竟然要放弃他的抚养权?!”   “哥,你别激动……这一切,都是经过我深思熟虑之后的!”   苏启有些哽咽起来,“因为只有我放弃了无忧的抚养权,这一切的恩恩怨怨才能结束!”   霍靖之怒视着泪如雨下的苏启,狠气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即便你苏启放弃,我霍靖之也不会放弃我儿子的抚养权的!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同意,死都不会同意!”   “噗通”一声,苏启跪在了霍靖之的脚边……   ☆、下卷51:霍苏启放弃了儿子霍无忧的抚养权   “噗通”一声,苏启跪在了霍靖之的脚边,她紧紧的抱住霍靖之的一条腿,泣不成声。   “哥,我知道你舍不得无忧……我也舍不得他……可如果我们不放弃无忧的抚养权,乔勒言就会无休无止的来纠缠我们……哥,我真的不想你跟无恙再出任何的事了!你们哪个出事,我都受不了……”   霍靖之俊逸的脸庞上笼罩着层层叠叠的殇然,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苏启的泪眼,突然就狠戾的怒吼道:“你是要先让我放弃无忧的抚养权,然后再放弃你吗?这样一来,你就能跟乔勒言比翼双飞了是不是?很好……非常好!这个主意真不错!”   “哥,不是这样的……乔勒言现在知道无忧是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的。”苏启抱着霍靖之的腿,阻止着他的离开襞。   “他不会放手,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放手了?!”霍靖之厉声。   “哥,我知道你很疼爱无忧……但他毕竟是乔勒言的孩子……”苏启泪如雨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无忧是我霍靖之的孩子,我才是他法律上认可的父亲!他乔勒言别想跟我争!”霍靖之已经无法平静下来了,整个人都被怒火包裹住。   “你放弃抚养权由你,但我不会放弃无忧的抚养权!即便他乔勒言跟无忧做了亲子鉴定,在法律上也是不被认可的!”霍靖之甩开了苏启抱着他大|腿的手,径直朝门外走去竭。   苏启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霍靖之,更知道这些年来,霍靖之对儿子无忧付出的真挚感情;就在霍靖之的脚步刚要迈出房间时,苏启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哥,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们自己的孩子?这诱|惑,实在是说到霍靖之心坎里了!   怎么去理解苏启的话呢?她不会跟他霍靖之离婚,更不会去跟乔勒言旧情复燃?   *********   书房里,传出了霍无恙极度不解的厉声。   “哥,你们不敢去找乔勒言要回无忧,我去!可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你霍靖之怕他乔勒言,我不怕!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霍靖之凝视着眼前愤怒异常的弟弟,暗了暗眼眸,“你去要……就能要得回了?即便要回来……你就能保证乔勒言不会再次来偷走?”   霍无恙冷眼瞪着霍靖之,“那你什么意思?就这么让乔勒言霸占着无忧?!即便无忧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可他毕竟是你一手养大的啊!就算是阿猫阿狗,也会有感情的!”   “那你觉得苏启疼无忧会比你少吗?”霍靖之不答反问。   “……”霍无恙默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苏启跟我说……她要放弃无忧的抚养权!”霍靖之长长的叹息一声。   “什……什么?苏启要放弃无忧的抚养权?”霍无恙一阵呆愕,“你们……你们太让我无语了!这世间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啊!!!”   ——————————————————————————   乔无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阳光明媚的早晨了。   他正蜷伏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寻着温暖的怀抱朝上看去,乔无忧看到了一张让他惊恐的俊脸:乔勒言正温润着眼眸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乖儿子,你醒了?”   小家伙一个机灵便从乔勒言身上蹦坐了起来,蠕动着小嘴巴哼哼一声,便快速的爬下了庥,“怎么是你啊?乔惜惜哪里去了?”   乔惜早在六点半时就醒了,他把叔爸乔勒言的整个怀抱让给了无忧弟弟后,便下楼找妈咪去了。一来帮着妈咪沈千浓一起做早餐,二来,今天是要上学的。   “XIXI在楼下吃好吃的呢。”乔勒言诱|惑道。   似乎饿了,又似乎想最快的摆脱掉乔勒言的视线范围,小家伙刚从庥上爬了下来,便呼哧呼哧的打开门朝楼下冲过去,“乔惜惜……乔惜惜……等等我,我要跟你一起去上学!”   小家伙寻思着:这一到幼稚园里,不就等同于摆脱了乔勒言的视线么?而且还能求助于老师给爸比和妈咪打电|话,然后让爸比和妈咪来幼稚园里接自己回家!   楼下的餐桌前,乔惜正吃着早餐,见无忧跑了下来,他连忙爬下儿童椅迎了上前。   “无忧,你洗过脸,刷过牙了没有?”乔惜问。   乔无忧摇了摇头,“我不想洗脸刷牙,我只想跟你一起去上学。你吃好了没有啊,我们一起上学去吧!”小家伙迫不及待道,拉着乔惜的手就朝门外走去。   乔勒言健步下楼,看着自家急不可耐着想离开这里的儿子,唇角微微上|勾了一下,“XIXI今天不用去上学!他会留在家里陪着你一起玩!”   这一说,让乔无忧瞬间气馁,却依旧任性:“为什么啊?我就要乔惜惜跟我一起去上学!”   乔惜也是一怔,随后转身看着妈咪沈千浓。见妈咪沈千浓默着,他也跟着默了,并没有提出异议。因为自己没有爸爸,即便叔爸再怎么的疼爱他,看叔爸的脸色行事,已经成为了他们母子俩的自然习惯。   “因为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听我的!包括你在内!”乔勒言没有理会儿子的任性,洗漱之后的他坐到了餐桌前,开始吃早餐。   小家伙见乔勒言不搭理自己,那他也懒得去搭理乔勒言了,撒腿就朝客厅门外飞奔过去。   “无忧……你不要乱跑!外面很危险。”乔惜放下了手中的蛋糕追了出去。   还没等小家伙跑到院落外的栅栏口,便被冲出来的乔勒言一把拎起,像拎小鸡崽儿似的拎回了客厅里,并将客厅的大门上了锁。   “大坏蛋,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爸比和我妈咪……”小家伙高声嚷叫着。   乔勒言将挣扎中的儿子丢在了沙发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去吃早餐了。   “无忧,你叫也没用的。以我叔爸的脾气,他是不会放你回家的!再说了,你是我叔爸的儿子,是要跟我叔爸生活在一起的。”   乔惜一边跟乔无忧讲道理,一边关心的问,“你饿了没有啊?我们先吃早餐好不好?吃完了才有力气跟想注意不是吗?来,我带你去刷牙洗脸……我妈咪早就帮你买好了超人牙刷牙杯,很棒的!”   小家伙回头瞪上了乔勒言一眼,在乔惜的半拖半拽之下,勉为其难的进去了楼下的洗手间。   ——————————————————————————   米诺原本是在酣睡的,却被楼下的喧哗声闹腾醒了。   “乔勒言,你这是要闹哪样呢?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一个才四岁大的小P孩子你都摆不平……我看你这亲爹的称呼还是让给霍靖之好了!”一开口,便是挖苦的话。   乔勒言邪目瞄看了米诺一眼,没吭声。   “咦,你不是说昨天晚上小家伙已经打通了他前爸霍靖之的手机么?怎么还没见霍靖之来抢儿子啊?”米诺好奇道。   其实这也正是乔勒言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说,霍靖之知道了无忧的行踪,那苏启也一定会知道。做为一个孩子的亲生妈咪,应该会在第一时间赶来这里,并问自己要回孩子才对,怎么直到现在,也不见那个女人的踪影呢?   难道霍靖之没人那个女人知道?有这个可能!此时此刻的乔勒言万万没有想到:苏启竟然会要放弃儿子无忧的抚养权!!   “那霍靖之不会怂到不敢来抢儿子吧?”米诺微叹一声,“那岂不是没好戏看了?!我还期待着一场轰轰烈烈的夺子大战呢!”   五分钟后,乔惜领着刷好牙并洗好脸的乔无忧走了出来。   “无忧,你喝牛奶还是豆浆?我妈咪煮的豆浆好好喝的。”乔惜推荐道。   小家伙点了点头,在乔惜的帮忙下爬上了他的儿童椅;“你坐好,我给你舀豆浆喝。”乔惜转身跑进了厨房。俨然一副大哥哥的模样。   “小P孩儿,你胆子可不小啊,竟然敢欺骗我,还拿了我的手机给你爸比打电|话?”   米诺直到这一刻都不太相信,才四岁大的小东西竟然跟自己耍这样的手段,“果然是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你爸爸坏,你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乔无忧抬头瞄了米诺一眼,没吭声,只是若有期盼的朝着客厅的窗外望了过去;很显然,他是在等爸比霍靖之,或妈咪苏启的出现。   “别看了!你前爸根本就没胆子敢过来抢回你的。”米诺打击道。   “才不是呢!我爸比一定是在叫警察叔叔一起来,然后把这个大坏蛋给关进监狱里去。”小家伙怒怒的瞪了乔勒言一眼。   “这警察叔叔要叫一个晚上呢?现在都快八点了你前爸还没来,我看八成他是不敢来了。还有你妈咪,估计也不想要你了!”一想到昨晚自己被这小P孩儿给耍了,米诺各种的不顺心,所以在言语上便故意的想欺压小家伙一下。   “才不是呢……才不是呢!我妈咪不可能不要我的……坏阿姨,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咪!”   一听说自己的妈咪不要自己了,小家伙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开始了今天的第一场嚎啕大哭。他不相信妈咪和爸爸会不要自己,但都一整晚了,可他们为什么还没有来?   ***********   乔惜听从了叔爸乔勒言的话,没有执意要上学,而是留在家里作陪着伤感的乔无忧。   “乔惜惜,你能不能帮帮忙,带我从后门离开这里?”小家伙哀求道。   “即便我带你离开了,你一个小P孩儿能走到哪里去啊?”乔惜反问一句,“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给你爸比……不,是你的养父打过电|话了么?如果他想来接你回来,就一定会来接你的!你还是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吧!别你养父来了,你却逃跑了,反而早不到你!”   觉着乔惜惜的话听起来着实有道理,小家伙点了点头,侧头看向玻璃窗外,“那我就在这里等着我爸比来接我   好了!”   “嗯,这才乖!来,我们来玩赛车大战吧!”乔惜提议道。   两个小家伙玩上一会儿后,乔无忧又闷闷不乐了起来,“我爸比怎么还没来接我啊?他是不是走错了?还是迷路了?要不要我再给他打个电|话?”   “现在都有导航了,怎么可能走错或是迷路呢?!”乔惜应道。   “导航是什么啊?”乔无忧忍不住的问。因为他似乎也发现乔惜惜比他懂的东西多很多。   乔惜撅了撅嘴,一副‘说了你也不懂’的模样,“我们还是来玩赛车吧。”   可让乔惜没想到的是:三局的赛车,他竟然输啦三回!   “我们再来一局……”输给了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P孩儿,乔惜着实有些不服气。   “别来了……来了你还是输!”乔无忧显摆似的叹息一声,“你大坏蛋叔爸教出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赢得了我小爸比培养出来的孩子呢?你除了会玩沙雕,还会玩什么啊!”   “那我们来比格斗好了。”   乔惜不服气的说道。孩子毕竟是孩子,都有着一颗争强好胜的心。或明显或不明显罢了。   “那是野蛮人的比赛!我爸比说了:我们是文明社会的文明人!一切都要以法办事儿!野蛮只会让人退步,只有文明才能让人类前进!”不愧为大律师家的孩子,提及法律头头是道。   好吧,两个小P孩儿顿时说不到一起去了。   ——————————————————————————   乔勒言临窗而立,眉宇沉沉的蹙起。似乎正等着某个人。   沈千浓知道:乔勒言一定是在等苏启。只是让她也倍感意外,如果无忧昨晚就打通了电|话,按照一个当妈咪的心情,应该是昨晚就紧随其后的赶过来才算正常啊。   “勒言,你是在等苏启过来接回无忧?还是在等苏启主动过来投|怀送抱?”沈千浓走近乔勒言,淡声询问道。   乔勒言沉默着,并未吭声。   沈千浓微微轻叹,淡声又道:“让苏启主动过来投你的怀送给你抱,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你用这样恶劣的方式将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一声不吭的从她身边夺走……就这一点,你就不值得她原谅!”   “我不需要得到她的原谅!相反的,她偷偷摸摸生下我乔勒言的孩子,这笔账,我到是要好好的跟她算算清楚!”乔勒言冷冽着声音。   “原来……你是想看到一个母亲,双膝跪在你面前,对你俯首,对你嚎啕大哭的乞求……乞求你能将她偷偷摸摸为你生下的孩子还给她?”沈千浓轻淡着声音。   乔勒言侧头过来瞄看了沈千浓一眼,“不用跟我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沈千浓深嗅一口气,“从一个同为母亲的女人角度出发,她不想告诉孩子的亲生父亲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一定是有苦衷的!而这些年来,苏启一直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勒言,做为一个女人,做为一个母亲,苏启是弱者,她要的,不是强取豪夺,而是能给她跟孩子支撑起一片天空的港湾……”   “所以,她就嫁给了霍靖之?让我的儿子叫了霍靖之三年多的‘爸爸’?”乔勒言的眼眸里染着怒意。   原来沈千浓的苦口婆心,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   一直到下午三点,乔勒言才等来了一个律师。   他认出那个律师:是霍靖之律师事务所里的金牌律师——高川。   只是派了个律师来?似乎没想到事到如今,霍靖之竟然还有心情跟自己玩这种表面文章。   “乔先生您好,我是霍苏启女士的代理律师。想跟您谈一下有关她儿子霍无忧抚养权变更的事宜。”高律师开门见山道   ☆、下卷52:乔勒言,你儿子跟你一样从小没妈爱,多好!(更一)   “乔先生您好,我是霍苏启女士的代理律师。想跟您谈一下有关她儿子霍无忧抚养权变更的事宜。”高律师开门见山道。   乔勒言凝视着高律师的眼底:高律师的眼里很坦然,并没有要跟他拐弯抹角的意思。   “变更抚养权?那就说来听听,怎么个变更法儿?”乔勒言微微后倾着身|体,示意一旁的鬼谷上楼去看好两个孩子。   “我当事人的意思是这样的:从主观上讲,她当然不愿意放弃她儿子霍无忧的抚养权。因为霍无忧是我当事人的命,甚至于比她的性命还重要!”   “但如果乔先生您执意要通过这样强取豪夺的方式来占有霍无忧小朋友……我当事人说,为了孩子不会受到二次的伤害,她会从了乔先生您的意思:放弃霍无忧的抚养权!她还嘱托我传话给您:希望您能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也不枉她忍痛割爱!”   ‘嘭’的一声巨响,还没等高律师把话说完,乔勒言的铁拳就砸在了茶几上,震得水杯里的水都四溅开来芘。   高律师的神情很淡漠:形形色色的人,他见得多了。有给他下跪磕头的,有对他咆哮如雷的,更有甚者把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处事不惊,向来是他的行事风格。他平静着眼眸等待着气愤中的乔勒言平息下来。   “你说什么?霍苏启那女人要放弃无忧的抚养权?!”乔勒言因暴怒而额角的青筋凸|起。   “原由是: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二次伤害!您乔先生那种一声不响将她的骨肉从身边掳走……我当事人承受不起第二次,亦或是多次!”高律师有条不紊的回应着。   “放P!儿子是我乔勒言亲生的,回到我乔勒言身边更是理所当然的!她觉得我会去伤害我乔勒言自己的亲生儿子么?”乔勒言再怒。   “可乔先生不是已经伤害了么?而且还在继续的伤害着!”   高律师不答反问的话,在一针见血的同时,又似乎能把乔勒言气出一口鲜血来。“再则,我的当事人主观上并不愿意放弃无忧的抚养权,这都是被乔先生您给逼的!”   乔勒言怒目紧盯着高律师那不紧不慢的谦谦神情,冷声厉哼:“我逼的是么?好啊,既然她放弃了无忧的抚养权,那就把无忧的抚养权变更到我的名下吧。”   高律师微微低垂下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乔勒言紧握的拳头,应答道:“这恐怕还有些难度!我们先行抛开乔先生您是不是无忧的亲生父亲,可霍靖之先生才是霍无忧小朋友法律上的父亲!即便您要变更,也得经过霍靖之先生本人的同意!”   “我儿子跟霍靖之有半毛钱关系么?为什么还要经过他的同意?他霍靖之算哪根葱?!”乔勒言哼声冷笑道。   “乔先生,从法律上来讲:霍靖之才霍无忧受法律保护的父亲!而跟乔先生您……半毛钱关系也没有!”高律师面色淡然得很。不愧是霍靖之最得意律师之一。   虽说高律师有向着主子霍靖之说话的成分,但他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义正词严的。   乔勒言唇角勾起一抹阴深深的笑:“你说要是我把一个律师给打了,会不会被判刑呢?”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高律师再说一些他乔勒言不中听的话,他的拳手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然而,高律师依旧四平八稳的坐着。风轻云淡的作答着乔勒言的问话。   “当然会被判刑!”   “因为如果你那么做了,在当今的法制社会下,你除了逃跑,便无它法来逃避服刑!”   “而且,你更加不会希望:在霍无忧的眼中,您是个东躲西藏见不得阳光的人!即便逃离本市回去芝加哥……就再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重新踏入这片土地了!”   “所以,我觉得乔先生一定不会那么去做!”   乔勒言眯眸凝视着高律师,似乎在深思:这家伙的口才并不在霍靖之之下呢!   “如果乔先生想光明正大的拥有到霍无忧的抚养权,我看还是走一下法律程序比较好。”高律师又温声跟言一句。   “这是霍苏启的本意么?”乔勒言冷声问。直到这一刻他仍不愿意相信:是那个女人要主动放弃儿子无忧的抚养权。   “也是……也不是。”高律师的话,意味深长。   “你在跟我兜圈子是么?可惜,我没那么好的耐心。”乔勒言微显躁意的说道。   “这些话,的确是我当事人亲自跟我陈述的。但我能推测出她当时的心境:要不是快被你逼疯了,她也不会放弃自己孩子的抚养权!要知道她生下这个孩子,可是历尽千辛!”   高律师想表达出来的言下之意就是:要不是因为你乔勒言的强取豪夺,苏启又怎么可能忍痛割爱?!她真的快被你乔勒言给逼疯了!   “你让霍苏启亲自来跟我谈!”乔勒言不想再跟高律师继续下去,因为他真会痛打他一顿。   “估计她来不了!也不想来!她说她不想面对你这张……凶神恶煞似的脸。”   高律师顿了顿,又道:“她还说:既然你想要无忧的抚养权,她会如你所愿!但恳请你从今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她跟霍靖之先生的生活!他们都还年青,将来还会有他们自己的孩子……”   “滚!”乔勒言的厉吼,如雷般震耳欲聋。   高律师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起身迅速离开。这种状态下的乔勒言,已经无法正常沟通了。   ——————————————————————————   离开乔家的高律师,钻进了一辆等候多时的轿车。   “完事儿了?”沉色的车膜里,从外面无法看清霍靖之俊脸上的神情。   “是的。想必乔勒言的反应,霍总您在外面也能听到吧。”高律师应答。   霍靖之抬起头来,朝着二楼的儿童房看上一眼,他并没有看到儿子霍无忧,只看到了乔惜的小身影一晃而过。今天是周五,小家伙应该是在幼稚园里才对。所以就不难推断出:跟他一起正玩耍的,就是霍无忧了。   说不心疼霍无忧,又怎么可能。毕竟霍靖之是看着小家伙从半米长长到现在这么大的。   他当然不会放弃儿子无忧的抚养权。但此时此刻的局面,并不适合他从乔勒言的手上夺回儿子无忧。因为即便是逃离到大洋彼岸的加拿大,也会被鬼谷神出鬼没的给找寻回来……霍靖之不想再去费那个劲儿!   其实霍靖之很理解苏启为什么会对他说出那般狠心的话来。她是无忧的亲生母亲,能让她说出放弃抚养权的话,那得用多少的泪水和哀伤来堆积勇气?!   苏启的目的,就是不想看到两个男人再一次的兵戎相见。死伤了谁,她都不会好过。但如果她放弃了儿子无忧的抚养权,乔勒言便会觉得她是个心狠手辣的母亲,就不会再来纠|缠她跟霍靖之了!   霍靖之又岂会不明白苏启的一片良苦用心!但他也知道:失去儿子无忧的苏启,只会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的人……至于她说出会跟他霍靖之有他们自己的孩子,只不过是她在失控局面下所做的应急反应!   霍靖之不会放弃儿子无忧的抚养权,更不会留一个因失去孩子而悲痛欲绝的苏启在身边!他只会留一个快快乐乐的启丫头跟他白头偕老。   “对了高律师,有关沈正的案子,我想让你来接手。”   霍靖之将一个密封的档案袋送到高律师的手上,“今天你辛苦点儿,连夜看完它。我会致函检察院,让他们以公诉人的身份重新起诉乔勒言!”   高律师接过那个厚实的档案袋,微微颔首,“我担心把乔勒言逼急了,他又会狗急跳墙的逃离本市了!到时候,如果他强行带走了无忧……我们再想找到他,就麻烦了。”   “所以我们必须在他有所动作之前,将他抓捕归案。”霍靖之阴寒的说道。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乔勒言究竟是不是杀害沈正的凶手!他答应过沈正,一定要让他的死,得其所!霍靖之是不会让沈正枉死的!   高律师沉默上一会儿,突兀的问道:“乔勒言明知道我们手上有索他性命的东西,那他为什么还敢呆在本市久居不逃呢?”   霍靖之凝眸冷哼,“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还真以为法律拿他没办法啊!”   “但是……我听说被双|规的孟良品并不在本市了,乔勒言跟他的失踪,会不会有一定的联系。”律师总是敏|感的,习惯于将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应该不会!孟良品的‘失踪’,更有可能跟他有利害关系的衙门领导有关。再说了,乔勒言应该对孟良品恨之入骨才对。”霍靖之分析道。   “嗯,但愿我们能用沈正的案子牵制住乔勒言!”高律师轻吁一声,“对了,苏启怎么样了?她还好么?”   “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能好到哪里去……”霍靖之有些按耐不住的点燃了一支烟。   ——————————————————————————   高律师走后,乔勒言便一直默着。   有关苏启要放弃无忧发言权的话,沈千浓听得是真真切切。突然间,她的心就被揪起,疼得让她浑身哆嗦着:苏启要用多少的心痛和泪水,还能狠心说出这样的话来?而这样的抉择,却能平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无可奈何,又悲凉无比。   一边,是乔勒言绝对不肯放回无忧回到霍靖之的身边去;一边,是霍靖之死活不愿放手苏启母子……如果任由这样的事态下去,两虎相争,必有一死和一伤!估计到时候死了谁,苏启都无法承受!   从苏启身上,沈千浓不难看到一个相类似命运的自己。只是不同的是,苏启有爱相伴,而自己心头却只有恨!也只能是恨!   沈千浓不是没想过带着儿子乔惜离开,去过母子相依为命的生活;但她清楚的知道,她跟儿子乔惜的自由,早就被乔勒言拽紧在他的手中。一挣扎,就会有致命的危险!沈千浓不   想让儿子跟着自己一起冒险。   同样身为母亲,沈千浓当然能理解苏启抉择的艰难:要是以生命相搏,她会毫不犹豫。而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让乔勒言看到一个绝情又狠心的女人,让他对她不再怀有任何的念想。   只有在失望、死心之后,或许乔勒言才能幡然醒悟吧!   沈千浓将现磨的咖啡送到了乔勒言的手边,“我上楼给两个小家伙送些点心。”   转身之际,听到乔勒言凄凉的话,“苏启那女人……要放弃无忧的抚养权!”   “那你相信吗?”沈千浓不答反问。   “不信!除非我能听到她亲口跟我说。”乔勒言的字眼咬得很重。   沈千浓轻浅的笑了笑,“你不用去证实了:因为苏启亲口说出的话,会比高律师说得还残忍!”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甩掉我跟她的孩子么?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还要选择将他生下来?”乔勒言有些失控。   “是啊……如果非爱,她为什么还要选择生下你的孩子呢……”沈千浓若有所指。似乎这话听起来,亦好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如果非爱……为什么自己要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呢?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无法割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   微顿,沈千浓转过身来,朝着沙发上沉寂得让人惊秫的乔勒言说道:“勒言,无忧长得那么好……那么天真无邪,那么萌人纯净……这其间,一定是被满满的爱来呵护的!如果你说苏启不爱无忧,我都替她不服气!其实,我到是挺希望XIXI能像无忧那样,想哭就哭,想闹就闹……这才是一个四岁孩子应该有的童真童年!”   “那你说说,她想放弃无忧的发言权……又是什么个意思?这就是她爱无忧的表现?”   乔勒言喝上一口咖啡,冷哼,“当然了,无忧的抚养权只能是我的。放不放弃,由不得她霍苏启来抉择!”   “这不就成了?!苏启的每一个抉择,还不都是被你跟霍靖之给逼出来的?!如果她能自己选择,自己掌控自己和孩子的命运……她一定会带着无忧逃得远远的,远离你们这些肆意妄为去践踏她自尊的男人!”   丢下这刺耳的话,沈千浓便端起曲奇饼和温好的牛奶上楼去了。不管两个男人怎么折腾,照顾好两个孩子,才是她首当其冲要做的。   ——————————————————————————   二楼的儿童房里,两个小家伙似乎闹了别扭。   一个匍伏在窗口,眼巴巴的看着窗外;一个安静的坐在榻榻米上,堆着积木。   “怎么不一起玩了?”沈千浓将食物摆放在小桌台的甜声问道。“无忧,饿了吧?刚做的曲奇饼干哦,可好吃了。”   趴在窗口乔无忧回过头来,吧咋了一下小嘴巴,喃喃凄凄的问道:“XIXI妈妈,我爸比跟我妈咪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啊……无忧不想呆在这里,无忧想妈咪。”   看着小家伙那豆大的泪珠子从眼睛里滚落,沈千浓心疼不已,她上前一步,将掉着眼泪的小家伙抱进自己的怀中,“无忧乖,不哭了……要不这样,伯母抱你下楼给妈咪电|话好不好?”   小家伙止住了眼泪,连忙点头,随后又黯然,“万一那个大坏蛋不肯我打电|话给妈咪怎么办?XIXI妈妈,你能借手机给我打电|话给妈咪吗?”   沈千浓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你没有试过,怎么就肯定那个大坏蛋不肯你电|话给妈咪呢?走,伯母跟你一起下楼去找那个大坏蛋!”   这一刻,沈千浓突然很想让乔勒言看看他儿子脸上滚落下来的泪珠。本是澄澈无暇的,却因为他的强取豪夺而当染上了凄殇!   无辜的孩子,成了他们斗狠的牺牲品!   “无忧弟弟,给你饼干吃。”乔惜咬着饼干,陪着无忧一起下了楼。   ***************   楼下,乔勒言正准备离开。   “无忧,把你刚才想说的话,快跟这个大坏蛋说。”沈千浓将无忧放在了地面上,并朝前轻推了他一把。   无忧的小脸上泪痕斑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力一合一挤,又是两颗澄澈的泪珠滚落。   “大坏蛋……”刚一开口,小家伙的声音就软了下去,“叔叔,我想给我妈咪打电|话……”   他手里拿着乔惜塞来的饼干,却没有张口吃。只是颤颤的拿在手里,怯生生的看着乔勒言。   儿子的小模样,看得乔勒言是一阵狠实的心疼啊。他恨不得将那个绝情又狠心的女人给揪过来给他儿子磕头赔罪。   直到这一刻,乔勒言依旧不相信那个女人会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这么狠。于是,下一秒,乔勒言将自己身上的手机丢给了儿子无忧。   似乎没想到这一回大坏蛋会这么的配合,小家伙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妈咪苏启的电|话。   没有儿子无忧在身边的每一秒,对苏启   来说都是煎熬。   “妈咪,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啊?我在大坏蛋……我在乔惜惜家,你快来接我啊。”小家伙的声音染着轻泣,哼哼卿卿着。   当苏启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稚嫩声音后,她想隐忍,但最终还是压抑的哽咽出声。   “无忧……无忧……乖孩子……不哭懂么……要做个坚强的孩子!”苏启的声音哑到不行。   “妈咪……我想你了……你快来接我回家啊?”小家伙不是很明白:都过了这么久,为什么爸比和妈咪都不来接自己回家。难道他们不想自己么?   “无忧乖,你把手机给那个大坏蛋……妈咪有话跟他说。”苏启强忍着悲伤让自己镇定下来。   小家伙眨动着小泪眼看了看乔勒言,有些生怯的将手机举了过去,“我妈咪想跟你说话。”   乔勒言从儿子手上接过了电|话,朝边厅疾走几步,才压低声音冷哼,“怎么,没勇气亲口跟你儿子说……你不想要他了?”   “如果这一切是你愿意看到的,那我可以亲口对无忧说!”苏启狠下心肠。   乔勒言默了几秒,嘶声,“我看这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你霍苏启狠心的女人了!”   “乔勒言,反正你也是个从小就没妈疼的人……你儿子跟你一样没妈爱,多好!或者你可以给你儿子找个后妈!”   ☆、下卷53:乔勒言……带我走……我怀了你的孩子!(更二)   “乔勒言,反正你也是个从小就没妈疼的人……你儿子跟你一样没妈爱,多好!或者你可以给你儿子找个后妈!还可以……”   或许苏启每说一句,心里疼得都似在滴血,但如果不争取到主动权,这个男人这辈子都无法明白一些道理。逼迫和伤害乔勒言并不是苏启的目的,只是她被逼无奈之下的以牙还牙的手段。既然他不肯放手,那就只有她苏启先放手!   不然而能怎么样?儿子无忧就一个,给不了两个人!   “霍苏启,你TMD给我闭嘴!”乔勒言咆哮而出。   苏启果真如乔勒言所愿的闭嘴了。她把电话给挂断了戗。   男人的底线,她不敢也不忍真的去踩。她在等待他恢复平静。苏启知道,乔家有沈千浓在,一定不会饿着儿子无忧的,沈千浓会把她的孩子视如己出的照顾得很好。   剩下的,就是她跟这个男人斗气斗狠。以儿子无忧的泪水为代价!苏启心如刀割,却不得不咬牙切齿的坚持着牧。   紧随其后,偏厅里便传来了乒乒乓乓摔砸声。   无忧惊骇到了,他想走过去问问乔勒言自己的妈咪什么时候才来接自己回去,可走到偏厅时,小家伙又愕住了,怯生生的看着发狂砸东西的乔勒言。   回头之际,乔勒言看到了小家伙正眨巴着泪眼惊骇的看着自己,他连忙收敛起自己的凶神恶煞的表情,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有些扭皱的衣物,向儿子无忧露出一丝勉强的轻淡笑意,长臂一探,便将小家伙给托抱了起来,并将自己脸颊贴上他的,父子俩亲昵的偎依在一起。   “无忧,乖乖留在家跟XIXI玩……爸爸要出去一趟!如果晚上回来时,看到你能乖乖的吃饭饭,乖乖的睡午觉,那么爸爸就会带你去看妈咪了!”乔勒言保证似的承诺道。   “真的吗?大坏蛋……叔叔你不能撒谎骗小孩哦。”乔无忧面露欣喜。   “先叫我一声爸爸听听……听爽了,就说话算话。”乔勒言蜷起食指轻|抚着儿子嫩嫩的肉墩墩的小脸蛋儿,有些爱不释手。   “大坏蛋……爸比。”小家伙叫得软软的。   “乖!”乔勒言没有继续为难儿子,深深的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响响的一吻。“那爸比出去了……如果爸比的动作够快,而且你妈咪也够配合的话,应该在晚上七点之前就能回来接你跟妈咪见面了!爸比答应你,最迟不会晚于九点!”   小家伙连连点头,“那我等着你哦!骗小孩的大人,不是好大人!鼻子会变长的!”   乔勒言温清清的笑了笑,再次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才将小家伙放回了地面上。   他看向沈千浓;不等他开口嘱咐些什么,沈千浓已经会意的点了点头。这四年来,他们叔嫂之间已经有了很好的默契。那种默契,与男女感情无关。   沈千浓不知道乔勒言出门究竟要干什么,但她隐隐约约间意识到:一定会是将错就错的施|暴行为!想必刚刚那通电|话,苏启已经踩了他的底线了!   ——————————————————————————   清凉的风吹拂过来,将乔勒言积聚在月匈中的愠怒微微散去了一些。   是啊,如果不爱,为什么那个女人还要含辛茹苦的生下他的孩子呢!如果还爱着……可为什么女人又能如此的狠心肠?难道这一切,真是自己给逼迫成这样的?   将捷豹停在了路边,乔勒言将电话打给了麦子健。   “麦子,给我找个地儿,要安静安全,不被打扰的。”   “言哥,你这又是要金屋藏娇么?”麦子健戏言。   乔勒言眉宇微蹙:都二手女人了,还能算是‘娇’么?   “嗯……算是吧。”乔勒言含糊其辞道。   “啊呀,真的吗?还是苏启小嫂子么?”麦子健立刻亢奋了起来,“罡商的地下室啊,你跟我小嫂子播|种无忧的地方!正好你们故地重游,重温那三天三夜的美好……”   “言哥,都三年多了,我还记忆犹新呢,你那英姿飒爽的体|位……那野|兽般的咆哮……还有那禽|兽不如的撞击力道……啧啧啧,我那可怜的小嫂子啊,被你摧|残得如残|花|败|柳一般楚楚可怜……”一提起这种事儿,麦子健纸上谈兵的功夫便显现了出来。   “……”乔勒言眉头再蹙,“那地儿不行……我儿子扛不住!”   “啊,你这是要拖家携口呢?!”麦子健一怔。   “找个舒服点儿的地方,吃喝要充足,还要安全!”乔勒言提高了声音。   “行!我先给你去看看酒店还有没有总统套房了。没有也给嫂子和我侄儿挪腾出一套来。”麦子健应许道。   “嗯,麻烦你了。”乔勒言轻哼一声,便将电|话给断了。   〖罡商的地下室啊,你跟我小嫂子播|种无忧的地方!正好你们故地重游,重温那三天三夜的美好……你那英姿飒爽的体|位……那野|兽般的咆哮……还有那禽|兽不如的撞|击力道……〗原来,自己跟那个女人还是有值得追忆的片段。   乔勒言的眼眸沉了沉:跟他乔勒言玩狠是不是?那就要看谁狠得过谁了!   深呼吸之后,乔勒言再次从操作台上捞起手机,回拨了儿子无忧刚刚拨打的那个电|话。   作响的铃声被掐断,乔勒言锲而不舍的执着拨打着,直到手机那头的苏启将电|话接通。   “乔勒言,儿子的抚养权我都已经答应给你了,你还想怎么着?”苏启的声音尖锐中带着因哭泣而沙哑嘶嘶声。   乔勒言沉默了几秒,才忧郁沧桑着口吻接过话来,“苏启……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苏启厉声道。   乔勒言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差点儿就跟苏启呛上了他,选择了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来平息心头的怒火。两三口急促的吞云吐雾之后,他似乎才平息了一些。   “苏启,其实我真很感激……你能生下我的孩子。”乔勒言将烟灰点去,再次送至唇边深吸一口,“我知道你为了无忧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累……”   手机那头默了,只传来丝丝缕缕用纸擦拭鼻子的声音,女人应该是哭了。   “这些年来……我们都过得不好……你还有儿子无忧陪伴在你身边,可我呢……孤家寡人一个,还要承受你的那些绝情绝义的话!”   乔勒言嗅了嗅鼻间,气息有些粗|重起来,“苏启……你有爱过我吗?”   苏启突然间就失声大哭了起来,整个人因哭泣而哆嗦着纤瘦的身|体……她没有作答乔勒言的问话,只是哭,一直哭!哭到乔勒言的心都跟着泛软了下来。   “我在启化路的茶餐厅等着你……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你说!至于儿子无忧……我不会让他跟我一样,从小就缺失母爱!那种感觉……我自己亲身感受过,所以绝对不会让我儿子再次经历。”乔勒言低沉着声音,沉甸甸的感觉。   之所以选择了启化路的那家茶餐厅,一来是因为茶餐厅是麦家所开;二来,也是因为茶餐厅离麦家的五星级酒店很近!   “好……我一会儿就到。”苏启的声音更为哽咽,哑得都快听不出了。   挂断电|话的那瞬间,乔勒言英挺的眉宇邪气的上扬:看来煽|情的苦|肉|计,对这个外表耍横,内心却柔软的女人还是百试不爽的!   不管怎么样,先把那个女人骗出来再说!至于怎么个惩罚法儿,还不是由他乔勒言说了算?   不过有一点儿却是真实的:乔勒言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从小缺失母爱。   ——————————————————————————   苏启赶来启化路的茶餐厅时,乔勒言正半拥在包间的沙发上,闭目休憩。   给人的感觉,好似深深的忧伤笼罩着他。   苏启走了进去,在乔勒言的对面坐了下来,静静的看了一眼闭目中的男人,黯然着。   “来了……”乔勒言沉沉着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疼。他凝视着跟前的女人:在厚厚的眼影遮盖下,还是能看出她那红|肿得厉害的眼圈儿。   苏启调整着呼吸,“乔勒言,既然你不想让你的儿子像你一样,过缺失母爱的生活……那你就把无忧还给我吧!还希望你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母子的安宁日子!”   乔勒言凝视着苏启,用上了一眼能将她洞穿的锐利,上扬着声音悠悠道:“怎么,你终于肯承认……无忧是我乔勒言的亲生儿子了?”   苏启囧了一下,男人脸上的邪气让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贸然出来跟他见面的。只怪自己听了男人电话里的那些真情挚意的话,把|持不住了自己的恻隐之心。   现在想来,要是男人真的心怀一颗感恩的心,也不会做出那种强取豪夺,不顾及她们母子感觉的事情来了。将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从他妈妈身边掳走,还真不是一般没心没肺的人能够干得出来的。   “偷生下你的孩子……是我的错!在你看来,我的确不应该生下无忧的,对吧?”苏启反问了乔勒言一句。   “为什么要嫁给霍靖之?”乔勒言厉声问。   苏启震颤了一下,端起咖啡喝了一下,才缓缓的平静下心间的波澜。“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淡应一声,苏启抬头之际,迎上乔勒言犀利的眸子,她又忍不住的解释道:“因为他能给我跟无忧支撑出一片港湾!无忧可以不用受到旁人看私生子的异样目光!而我也可以不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默了一会儿,乔勒言再次逼问:“当初,为什么你要骗我来了例假?害我一直以为无忧就是你跟霍靖之的孩子?!”   “告诉你了,会是什么结果?跟你一起浪迹天涯?”苏启嗤哼一声。   “我说过,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乔勒言沉声   。   苏启摇了摇头,“从我被领回霍家的那天起……就注定我的人生无法完全自由!我不可能丢下霍家人对我的养育之恩,毫无顾忌的跟你离开……我不怕跟你在一起吃苦受累!但我不能忍受心灵上的愧疚和煎熬!这是我欠霍家的,我必须还!”   乔勒言凝视着凄殇中无法自我的女人,冷哼道:“那你想还到什么时候?!”   苏启默了一会儿,抑制住了哽咽,“原本……我是想等我哥脱离了生命危险,能重新站起来之后,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的……可后来,我哥一直没能站得起来……而他又那么疼爱无忧……我就贪心的想让无忧多享受点儿父爱!”   “这么说来,这些年,你一直没有忘记过我了?”乔勒言深沉着俊眸盯视着苏启的眼底。   苏启苦涩一笑,“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在健康满爱的环境中成长,曾经那点儿可怜的男女之情又算得了什么?乔勒言,算我求你,看在无忧的份儿上,看在霍靖之为你养育了四年孩子的份儿上,结束了这一切的恩恩怨怨好么?霍靖之已经一无所有了!”   乔勒言凝视着女人再度泛红的眼眸,“你这是要为霍靖之偿还一辈子的恩情呢?”   “因为我做不到铁石心肠!”苏启应道。   “嗯……既然这样,恐怕这一回,你又得为霍靖之做出大大的牺牲了!”乔勒言支撑着头,慵懒着姿态盯看着苏启,“先说说我的条件吧:我想重温一下三年前的三天三夜!”   一杯温凉下来的咖啡泼在了乔勒言的脸上,“你想从我身边抢了无忧,让无忧失去我这个母亲,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会配合着如你所愿!但你休想再以任何的手段来欺|凌我!霍靖之的恩情我已经还完了,你们爱怎么斗个你死他活,随你的便!”   “等无忧长大了,只要你能跟他解释清楚:他最爱的爸爸霍靖之是怎么死的就行!”丢下这句话后,苏启呼哧一声站身起来,疾步朝包间门外走去。   但走着走着,就觉得自己的双||腿开始不听使唤起来,软哒哒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然后,被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拥了过去,苏启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一张她朝思暮想了三年多的邪肆俊脸。   “乔勒言,你……你混|蛋!”沉沉的睡意袭来,苏启倒在了乔勒言怀中失去了意识。   ——————————————————————————   豪华的套房里,女人蜷缩着身体躺在庥上,即便是在梦中,也好似没有安全感。   脑袋有些沉沉,混混沌沌的,有些意识不清。迷迷糊糊间,苏启翻了个身,随即便跌进在一个火|热的怀里。   刚刚洗浴过的乔勒言,俊逸的眉宇慵懒的上扬着,从女人松开的月匈前带扣里,他一眼便看到了那双团的小巧,多年来不见增长,却依旧挺|翘而韵美;慢慢的,他的身|体炙|热了起来。涨涨的感觉从男人的敏|感处传来,一边在下|面积聚热|源,一边又似发散性的爬满他整个身|体……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释放出了被禁|锢许久的束|缚,乔勒言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那个端物奔腾涌去,促使它变得越来越挺|拔。   他英俊的脸庞因隐忍而拧得有些难受,于是,他伸手过去,撩|起了女人的睡|裙,将自己的隐忍端物抵在了女人的后|身……   他的唇吻在了苏启的脸颊,出奇的柔情;好似花瓣的柔|嫩触觉在女人的皮肤上绽放似的。   苏启闭着眼睛,享受着这有些不真实的舒适。   ☆、下卷54:你不会恨我的,我只会让你更爱我!(更三)   苏启闭着眼睛,享受着这有些不真实的舒适。   “乔勒言……带我走……我怀了你的孩子……求你带我走……”   女人的呓语传来,乔勒言紧紧的拥抱住了女人因梦境中的恐惧而瑟瑟发抖的身|体。原来,女人是愿意跟他走的,只是苦于……   他低头过来,含住女人轻颤的红唇:宝贝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在丢下你!   似乎有些把|持不住,在苏启转身过来时,乔勒言便整个人覆了上去,撑开她的双|唇将自己强而有力的舌头送了进去;挑|逗起她温|热湿滑的香舌一阵猛的紧口允;久违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亢奋不已;身|体中的荷|尔蒙蠢蠢谷欠动了起来……   苏启的嘴被乔勒言的劲舌堵得个严严实实,他横|扫着她的口腔,想将她的一切美好都占为己有;苏启小巧的鼻翼一张一吸着,似乎整个人的呼吸也随之不畅通起来,她挪动着身|体挣扎着,想从自己带春的梦境中苏醒过来牧。   在女人即将要苏醒之际,乔勒言狠狠的一个挺其身;梦境中,苏启的疼得身|子一哆嗦,弓起的腰像虾米似的,努力的避让着那个地方传来的羞于启齿的钝之痛感。   苏启猛的醒了过来,惊骇的发现覆在自己身上的人竟然是乔勒言!而且……而且他……他正……正对她做着那种不知廉耻的事!   “乔勒言,你混|蛋……快滚出去……滚出去啊!”苏启羞恼的嘶叫道。   她恨不能将这个男人给踢死过去;整个身|体在男人的之下蠕动挣扎了起来,而这样的动作,却让他更加的紧|致!那种密|实的感觉,让乔勒言差点儿疯狂。   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由浅而深,由短促而深长……   “乔勒言,你这个情|兽……我可是有夫之妇!”四肢被乔勒言压得无法动弹的她,只能用额头来撞击乔勒言的月匈口。力道之大,要么撞开他;要么撞死自己!因为苏启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亦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我能感觉得到……霍靖之根本就没碰过你……为我守身如玉?看来我一直错怪你了……你紧得真要我的命!”乔勒言在她耳际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苏启羞愤难当,恨不得在这一刻死掉。她悲愤的泪水从眼角滴落,想要合紧双之腿,可男人都已经进了,又怎么会那么便宜就出去?   “乔勒言,你敢这么对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尽管体|里已经有一股模糊的快乐,可苏启一直想忽视那种感觉,不露任何的痕迹。   “你不会恨我的,你只会更爱我……”乔勒言奋力奔驰了一会儿,咬住女人的耳垂细密的耳语道。   “你……不……会……爱……上……一……个……情……兽!”苏启咬着字眼,就像痛咬着男人的血|管一样。满是咬牙切齿的愤怒。   苏启忍不住扭|动挣扎着身|子,可这样的动作,却加深快乐,加重酥|麻。   乔勒言奋力的且抽且撤着动作,带动着她一起载浮载沉,体|里且酥且麻,有欢且疼,像是上半身已经与下面的半身分开了,却又在他的撞|击|下一次又一次的宣告着他们正紧|密结|合的事实。   苏启感觉自己已经死掉了……被这个叫乔勒言的男人给弄死了!   ——————————————————————————   乔家。   乔无忧小朋友今天出奇的乖巧。因为他对乔勒言的话深信不疑。乔勒言答应他‘最迟不会晚于九点’回来接他去见妈咪的。所以小家伙一直乖乖的等着。   不哭不闹。乖乖的吃了午饭,又跟乔惜惜一起睡了午觉,直到晚上七点时,小家伙按耐不住了,时不时的跑到窗口朝外望上一眼;他在等待乔勒言回来接自己去见妈咪。   一个多小时的坚守,小家伙连晚饭都没肯吃。“XIXI妈妈,都快九点了,大坏蛋怎么还不回来接我啊?他不会说话不算话,骗我这个小孩子吧?”   “说不定堵车呢……你先过来吃晚饭。”沈千浓端着饭碗进近半趴在落地窗上的乔无忧。   “XIXI妈妈,我不想吃……我想一会儿跟我妈咪一起吃饭饭。妈咪一定等着我呢。”小家伙吧眨着水汪汪的的泪眼紧盯着窗外。   “无忧乖,听伯母的话,先吃一点儿。一会儿等无忧见到妈咪之后,要是让妈咪看到无忧都瘦了,她又该心疼得掉眼泪了。所以呢,无忧应该吃得饱饱的去见妈咪!”沈千浓好耐心的哄着小肯吃饭的小家伙。   小家伙觉得有些道理,便不情不愿的转过头来,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口沈千浓喂过来的瘦肉粥。从小家伙吃饭的习惯动作不难看出:在霍家,像这样的喂食,一定太常见了。   无忧的成长环境,满满的都是宠爱。   沈千浓清楚的记得:从儿子乔惜周岁开始,他就自己拿着勺子和碗自己吃饭,从来都不要别人去操心喂他。有时候儿子乔惜的过分懂事,着实让她心疼不已。   无忧的小嘴巴蠕动了几下,两三个葱花便被他吐回了碗里,“无忧不爱吃这个臭臭的东西。”   沈千浓真是哭笑不得:这孩子,也太娇惯了吧?!   *********   鬼谷刚刚伺候好来了例假的米诺下楼。每个月,米诺都有几天挺别的温顺如波斯猫。   再次拨打过去的电|话,依旧提示关机;鬼谷瞄着泪眼萌萌的小家伙,将电|话打给了麦子健。   “麦子,勒言呢?”淡而无味的询问。   可手机那头的麦子健却狠狠的惊到了,“不好……鬼哥,现在几点了?我KAO,做了个SPA就睡着了……有没有到九点?”   “乔勒言该不会跟你躺在一起睡着了吧?”鬼谷追问。   “言哥啊……嘿嘿,正跟小嫂子快活着呢!”   “哪个小嫂子?”鬼谷蹙眉。   “苏启!霍靖之的老婆!”麦子健溢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什么?乔勒言跟苏启在一起?”鬼谷哼了哼:这算什么?把儿子丢一边,两个人快|活去了?这也太没责任心了吧?   “糟糕……我刚才想问你什么来着的?”麦子健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现在有没有到九点啊……天呢,九点零五了!鬼哥,我去接已经来不及了,就麻烦你把无忧送过来吧。”   “送哪里去?谁的意思?”鬼谷厉问。   “是这样的:言哥跟苏小姑娘开了房快活去之前交代过来:要是过了九点他还没完事儿,就让我去把无忧从乔家接来。刚刚领班的说,总统套房里打得正火|热呢,想来一时半会完不了事儿!我看还是劳驾哥您把无忧送过来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乔勒言正睡着霍靖之的老婆?”鬼谷冷声问道。   “鬼哥,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这年头,性和爱自由!管她谁是谁的老婆,只要对眼,但睡无妨!”麦子健不以为然道。   鬼谷默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   一听鬼谷说要带自己去见妈咪,乔无忧闷闷不乐的小脸上立刻漾起了喜悦之色。   “大鬼叔叔你真好。”小家伙缠|上了鬼谷。   “吴先生,都这么晚了,您是要送无忧回霍家吗?”沈千浓不放心的问道。   “不是!”鬼谷应。   “那是要带他去哪儿?”沈千浓紧张了起来。   “带他去有苏启的地方。”鬼谷浅声应道。   最终,沈千浓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乔勒言还真的软|禁了苏启!她们母子到是能见面了,可那个男人……该不会要急疯了吧?!   果然,鬼谷带着无忧离开没多久,霍靖之便带人赶来了乔家。   ——————————————————————————   得以满足释|放后的乔勒言困乏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天生的机警和敏锐,让他突然意识到了危险的逼近。乔勒言猛的睁开眼,就看到苏启正拿着一把水果刀,举在空中,对着自己。   乔勒言没有动,只是温润着眼眸看着苏启。“怎么,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下卷55:如果你真爱这个女人,就得名正言顺的睡她!(订阅此章   下卷55:如果你真爱这个女人,就得名正言顺的睡她!(订阅此章!)   乔勒言没有动,只是温润着眼眸看着苏启。“怎么,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苏启的睡衣已经穿好在了身上,而乔勒言从上到下,都是尽赤的。他没有遮掩,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也不需要遮遮掩掩。就这么平躺着身|体,温润着眼眸盯看着朝自己举着水果刀的苏启。平静得好似在跟她商量一样。   “亲夫……哼哼……我的亲夫是霍靖之!”愤怒和泪水将苏启的眼眶盈|满。   “跟他离婚,是你接下来首当其冲要做的。而且,我也会全力的帮助你!”乔勒言淡声应道。   “乔勒言,你TMD的混|蛋!你明知道我是个有夫之妇,竟然还玷|污我?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迫我……让我成了一个万人唾骂、不守妇|道的女人!!你是要逼死我吗?!”苏启痛心疾首的哭斥着橹。   “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你霍苏启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吗?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的感情去维护霍靖之!既然你招惹了我,就必须付出代价!想全身而退,门都没有!听着,我乔勒言会纠缠你霍苏启一辈子!对你势在必得!”   微顿,乔勒言嗤声冷哼,“如果我得不到你,他霍靖之也别想得到!因为我一定不会放过一个谋杀我亲大哥的仇敌!”   苏启举着水果刀的手在微微的打颤,眼睛里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便溢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逼我?为什么?我只要跟无忧去过平静的生活……你们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放你一条生路?霍苏启,你偷偷摸摸的生下我的孩子,让我的孩子叫了霍靖之三年的‘爸爸’,你说这个账,我该怎么跟你算?”   乔勒言冷哼一声,“既然口头上算不了,那就只能在庥上算了!”   “乔勒言,你王|八|蛋!”苏启举着水果刀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你逼我无法做人,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想杀我是么?那来啊,往这里砍!”乔勒言指着自己的心脏挑|衅道。   苏启看着男人那张肆意妄为的脸孔,她的双唇开始颤抖,“乔勒言,这第一刀……为霍靖之给你养育了四年的孩子!”   紧紧的闭上了眼,两行清泪滚落,苏启将手中的水果刀朝乔勒言的月匈口砍去……   靠,这女人真的下得来狠手啊?!   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乔勒言当然不会容许女人犯下这样的愚蠢行为;再则,女人砍下来的力道并不重,加上水果刀本就不锋利,如果真的砍下来,也只不过是皮外伤。   但乔勒言还是在女人落刀的那瞬间侧滚开了身|体。因为他相信砍在他的身,一定疼在女人的心!还有就是,他跟她连孩子都有了,这赌气发狠的弱智行为,只会让他跟她的误会更深。不利于彼此的身心健康!   乔勒言的动作十分敏捷,苏启的水果刀落在了蚕丝被上;见男人躲开,苏果便爬下庥,举着刀再次追了过来……而且还有更加猛|烈之势!   “乔勒言!你有种就别躲!躲了就是孬|种!”   “霍苏启,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歹毒的女人!连儿子的抚养权你都能放弃,你还有个为人母的样子么?”即便是赤身luo体的乔勒言,他躲避的动作依旧潇洒悠闲。   “对,我就是个歹毒的女人!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妈妈!你用不着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抢走无忧,从现在开始,我不要他了!听到没有,我不要他了……谁爱要谁要去,反正我不要他了!”苏启故意用难听的话去激将乔勒言。   “白痴女人,你再说一遍!”在混乱的追逐中,乔勒言已经游刃有余的捡起了地毯上的睡|袍套穿在了身上;虽说赤|身奔跑很情|趣,但始终不雅是不是?   “说就说……乔勒言,你给我好好听着:你不是要用下三滥的手段抢走无忧么?我成全你,从现在开始,我不在要他了!谁爱领回去养着,谁养!反正我不要他了……”   苏启的话还没有说完,套房的门外便传来了乔无忧小朋友委屈的嚎啕大哭声,“妈咪……无忧要妈咪……无忧离不开妈咪……妈咪不要抛下无忧……无忧会乖乖听话的!”   小家伙从鬼谷手中挣扎开来,用一双小肉手重重的拍打着总统套房的双拼门,“妈咪开开门……无忧要妈咪……妈咪开开门……”   “……无忧?是无忧!”苏启赌气的叫嚷声戛然而止,她丢下了手中的水果刀,跌跌撞撞的一路小跑着朝套房的门冲了过去。   而门已经从外面打了开来,苏启看到了儿子那张泪眼萌动的小脸。   “无忧……对不起……刚刚是妈咪胡说八道了。”原本以为自己能够狠得下心肠来,却没想到当苏启真正面对儿子无忧时,那些赌气的狠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原来一直的一直:儿子无忧就是她的命!这一刻,她不管不顾的将委屈抹泪的儿子抱进怀里,一个劲儿的道歉着。或许此时此刻,苏启真正忘却了她对霍家所怀有的责任和义务,一切的一切,都只剩下了儿子无忧。   看着抱头痛哭中的母子,乔勒言的眼眸润了润:白痴女人,还真以为自己能够狠得下心呢!   “妈咪,刚才你为什么会说不要无忧了啊?为什么?”小家伙执意的想问个明白。   “对不起……刚刚是妈咪胡说八道了。妈咪怎么会不要无忧呢……无忧是妈咪的一切。”苏启蹲身|下来与儿子无忧平视,用指腹柔情慈爱的替儿子擦拭去了泪水。   “可是我昨天晚上就给爸比打了求救电|话……你们怎么一直都没来找无忧啊?你们是不是在家里偷偷造小弟|弟,所以不要无忧了?!”小家伙的逻辑推理真不是一般的强。   是呢,如果给不出合理的理由,那唯一的理由就是:爸比和妈咪有了新的孩子,不要他这个烦人的旧孩子了。   面对儿子的责问,苏启真的是百口莫辩,弱弱的答上一句:“妈咪这不是来找无忧了吗!”   “你妈咪是被我强行逼来的!”乔勒言火上浇油的添上一句,“乖儿子,刚刚你也听到了,你妈咪说不要你了,还说谁爱领就把你领回去!幸亏你还有我这个亲生爸爸,要不然,你小子可要当个没人要的流浪娃了!”   “不过你放心!我乔勒言,也就是你的亲生爸爸,永远不会放弃你的抚养权!会永远的爱你,疼你,视你为生命的一部分!”乔勒言趁机笼络起了儿子。   小家伙怔怔的看着义正词严的乔勒言,似乎有些相信了乔勒言的话。因为那个美女阿姨不止一次的说:自己跟这个大坏蛋长得很像……今天下午照镜子的时候,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难道……难道自己真的是这个大坏蛋的小孩?!   “乔勒言!你混|蛋!赶紧的给我滚!”苏启捞起一个落地灯,就朝乔勒言的人猛|砸过去。   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的乔勒言,决定先撤。现在最关键最棘手的问题是:如何逼迫霍靖之心甘情愿的跟苏启离婚!以还苏启母子自由!   ——————————————————————————   夺门而出的乔勒言,看到了侧身斜靠在墙壁上的鬼谷。   不言不语的鬼谷,有种肃然清冷的感觉,及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天生的冷酷,强势的气场。   “阿鬼,怎么是你送无忧来的啊?麦子呢?又玩|女人玩过头了?”   乔勒言想理一下自己的凌乱时,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只穿着件睡袍就逃了出来,连鞋都忘穿了。其实不是忘穿,当时的情况,根本就由不得他有时间去穿鞋。   “乔勒言,睡人家老婆的感觉……如何?”鬼谷将指间的烟在大理石的墙壁上掐断,问。   乔勒言的俊眉微微沉敛,有着明显的不快,“苏启很快就会跟霍靖之离婚了!”   “很快……但还没有!乔勒言,如果你真爱这个女人,就得想办法名正言顺的睡她!”鬼谷不温不火的淡声道。   乔勒言默了一会儿,浅浅颔首,哼声:“我会的。”   ☆、下卷56:您这么年轻就守了活寡,其实我是十分同情你的!   下卷56:您这么年轻就守了活寡,其实我是十分同情你的!   有妈妈在的地方,就是孩子快乐的乐园。   乔勒言夺门而逃之后,小家伙便很快的恢复了欢快,因为有妈咪苏启陪伴着他。至于自由不自由,他并不是太上心。在偌大的总裁套房里,还成堆的玩具,还有装了一整餐车的食物,小家伙玩得是乐此不疲。   苏启呆滞着神情坐在榻榻米上,怔怔的看着儿子跑东跑西的瞎闹腾着。这一刻,她似乎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就这么静静的陪伴在儿子无忧的身边。   身上,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气味儿,久久都挥之不去;难以启齿的某处,甚至于还流动着一些不属于她的液|体;湿|湿的,并不是很舒服。   小家伙玩了一会儿托马斯轨道小火车后,便冲到了妈咪苏启的身上;苏启一个不留神,差点儿被撞倒在了榻榻米上橹。   “妈咪,那个大坏蛋叔叔,真的是我亲生爸比吗?”小家伙突然想到这茬儿,便问道。   苏启滞了一下,将儿子抱紧在了怀中,用掌心给儿子擦了擦汗,不答反问道:“无忧,你是不是很讨厌那个大坏蛋叔叔啊?”   小家伙点了点头,“嗯!他让无忧见不到妈咪,还打伤无忧……大大的坏蛋!我不喜欢他!”   苏启默了几秒,沉思着,不知道如何去作答儿子对乔勒言的讨厌。说实在的,她也是对乔勒言恨之入骨。可恨之入骨的更深层,是不是爱之入骨呢?!   孩子已经四岁了,该不会告诉他……乔勒言才是他的亲生父亲呢?还是继续隐瞒下去?   “无忧,如果你觉得他是个你无法接受的大坏蛋……那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去信他!”苏启无奈道。她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去接受一个‘坏人’当爸爸呢。   小家伙沉寂了一会儿,抿了抿唇,开口问:“那个大坏蛋……真的是无忧的亲爸比么?”   苏启凝视着儿子那张酷似乔勒言的小脸,黯了黯,“如果不喜欢他……他就不是!”   小家伙默了,偎依在妈咪怀里静静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道小脑袋里正想着什么。   “妈咪,如果大坏蛋是我亲爸比……那我现在的爸比呢?我不是霍靖之爸比的孩子是不是?”小家伙联想到了这一点儿,经过简单的推理得出。   苏启感觉到: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田地,自己再隐瞒下去只会给孩子造成更大的困惑和误解;于是,她艰难的点了点头,“妈咪在嫁给你霍靖之爸比的时候,肚子里就已经怀上了你……其实你是乔勒言的小孩!也就是那个大坏蛋的。”   说完之后,苏启紧张万分的盯看着儿子,生怕看到儿子因无解接受而痛苦的小表情;然而,苏启是多虑了,小家伙默了一会儿,才侧头看向苏启,问:“是那个大坏蛋抛弃了我们母子,对吗?他不想要我们了,所以你才带着肚子里的无忧嫁给了爸比?”   苏启苦涩的摇了摇头,又黯然的咬着唇,“不是的……当初是因为……因为妈咪对不起他……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带着肚子里的小无忧嫁给了你爸比霍靖之!”   小家伙似乎不太理解妈咪所说的这些前因后果,着实听着让人费解,他捧起妈咪苏启的脸,眸子特别亮晶晶的问道:“妈咪,那你是喜欢大坏蛋爸比呢?还是喜欢霍靖之爸比?”   被儿子这么一问,苏启愕住了,她怔怔的看着儿子好奇的眼底,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   微顿,苏启聪慧的反问道:“那无忧喜欢哪个爸比啊?”   “当然是我霍靖之爸比了!因为他最最疼爱无忧了,所以无忧也爱他!”小家伙的喜爱,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因为霍靖之真真切切的对他好过,所以小家伙自然也就偏爱他。   苏启默了,看来:乔勒言的认子之路,会漫长无比。霍靖之用了三|四年获得小家伙的真心,乔勒言只会更加的艰难。   ——————————————————————————   鬼谷刚带着无忧离开没多久,霍靖之便领着两个警察,随行一个保镖进来了乔家。   “无忧爸爸……”乔惜小朋友在看到轮椅上的霍靖之时,十分热情的唤叫一声,并迎上前来,却被妈咪沈千浓一把将他给拽进怀里。   儿子乔惜已经是沈千浓仅剩下的精神财富了,她不能容许儿子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发生。   而儿子的那声‘无忧爸爸’,听得沈千浓更是心酸不已!亲儿子就在他眼前,他看不到,却对别人家的孩子视如珍宝!沈千浓并不迁怒霍靖之,只是替儿子乔惜不甘心罢了。   寻声看向客厅里的乔惜时,霍靖之淡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小家伙着实是这个懂事的孩子。   “沈女士,我们接到霍先生的报警,说是乔家别墅里藏匿了他失踪的儿子霍无忧……这是证据!我们想搜查一下别墅,还请沈女士配合我们警方。”   沈千浓从刑警手中接过了那叠照片。照片里,一个四岁大的小男孩儿正趴在落地窗前翘首以盼着;小男孩儿正是霍无忧。呆萌呆萌的,看着让人怜爱。   看来,霍靖之这一回的确是有备而来。   “呵,我觉得这照片是假的!是经过高精度PS的!”沈千浓冷哼一声,“即便是真的,这偷|拍的照片能不能做为警方的证据,是不是还有待商讨啊?!”   “沈女士,这照片警方已经验证过真伪了。在没有侵犯别人利益的情况下,这些照片完全可以做为警方的证据!”霍靖之淡声应答道。   “我说霍大律师,什么东西能做为证据,什么东西不能做为证据,是不是全凭你一张嘴巴胡说八道啊?就像乔勒言跟无忧做的那份儿亲子鉴定报告一样,明明是真真正正铁的事实,可霍大律师您,不是也不肯承认吗?!”   沈千浓瞟了一眼眼前坐着轮椅还那么嚣张的男人,嗤声冷哼道。很明显,她是故意想气霍靖之的。就看不惯他的自欺欺人。   霍靖之俊眉微蹙: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   “沈女士,你有什么不满,要么憋着,要么找律师去跟警察说!你再这么唧唧歪歪,警方会控告你妨碍公务罪!”霍靖之不想跟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多说什么。   “仅凭这几张照片又能说明什么?再说了,你们有搜查令吗?!”沈千家先是对警察厉言以驳,随后又转向霍靖之,“姓霍的,你就是一个怂|男人!有种的你去跟乔勒言斗智斗勇啊,在我们孤儿寡母面前耍横算什么?!”   “也行!你让乔勒言那个缩头乌龟出来,我跟他依法办事!”霍靖之唇角微抽,俊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快。被女人骂怂男人,想必男人听着都不会心情舒畅。   “我叔爸不在家。”乔惜小朋友忍不住应答了一声,似乎他并不想看到妈咪跟无忧的爸爸吵起来。因为在乔惜的认知里:霍无忧的爸爸并不像坏人。不然他也不会跟自己道歉,还给自己药|膏涂抹伤口上的疤痕了。   “那你叔爸爸去了哪儿?你能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么?”霍靖之温润着声音问道。   “不知道!不能!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沈千浓立刻捂住了儿子乔惜的小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霍靖之微微敛眉,锐利着眼眸盯向沈千浓,“妨碍公务的罪名……可不小!”   “行了霍靖之,你少装神弄鬼的吓唬我!警察开着执法记录仪呢!你哪只不好使的眼睛看到我妨碍公务了?”   沈千浓嗤之一声,“反而到是让我觉得:你是在喧宾夺主!即便要搜查,也是警方的事儿,你一个残废律师瞎指挥个什么劲儿呢!”   霍靖之是个十分有修养的男人。一般情况下,他真不会跟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一般见识。但在面对沈千浓这个曾经的旧情|人……不,应该是背叛他的女人时,他忍不住的想反驳上她一句,好让她气得抓狂。   “沈女士,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应该三十有二了吧?您这么年轻就守了活寡,其实我是十分同情你的!可同情归同情,沈女士这般烦躁易怒……完全是更年期提前来的表现!还真得好好去治疗治疗……因为这是病!必须得治!”   霍靖之慢悠悠的说道。听起来纯属关心,而且优雅温润。   “霍靖之你……你……你王|八|蛋!”果然,如他所愿,沈千浓被气得语无伦次了起来。“你才更年期呢……你全家都是更年期!”   实在气不过的沈千浓,在忍无可忍之下,拿起墙角放着的滑板,便朝轮椅上的霍靖之砸了过去,“去死吧你……混|蛋!”   乔惜没想到向来温顺又贤惠的妈咪,竟然一下子变成了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关键问题在于,刚刚无忧爸爸好像并没有说出什么骂人的话啊,妈咪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   “妈咪……不要打人好不好?打人是不对的!”小家伙连忙朝轮椅上的霍靖之跑了过去,张开小双臂,拦在了霍靖之的跟前。“妈咪,打人是犯法的……不要打人好不好?”   “xixi,你给我让开!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上楼去找Mino阿姨,乖!”沈千浓没想到儿子竟然会护着霍靖之,顿时心头涌上了千头万绪。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相连?   “妈咪,不要打人好不好?警察叔叔都在呢。”乔惜还是不想看到妈咪沈千浓动武打人。   霍靖之没有理会沈千浓的泼辣,有保镖在,她放肆不了。她要是敢再撒泼,就直接带走去警察局喝茶。   于是,霍靖之把注意力转移在了乔惜身上,他掰过小家伙的身|体,柔声问道:“xixi,告诉我,无忧是不是在你家?”   小家伙眨吧了几下澄澈的眼眸,有些无从作答。他不想对霍靖之撒谎,可又不能不帮着叔爸乔勒言。所以,一时间有些为难起来。   “xixi,不许胡说!”沈千浓凌厉一声,随后朝着霍靖之谩骂道:“霍靖之,你这个怂男人,你没本事去跟乔勒言明争暗抢,刁   难一个孩子算什么?!欺软怕硬的东西!”   “你放心,乔勒言早晚会为他的无视法律而付出代价的!”霍靖之冷哼一声。   “无忧爸爸,无忧是我叔爸的孩子……我叔爸是不可能把他的孩子还给你的。”乔惜的轻轻一言。却刺疼了霍靖之的心。事实的确如此,可霍靖之就是不愿去面对现实。   “无忧是我的孩子,这是受法律保护的!任何人都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他!”霍靖之凌厉的回应,随后又温润下一张俊脸,“告诉我,无忧是不是在你家里藏着?”   “乔惜,不许说!”沈千浓厉斥一声,想冲上前来从霍靖之的手中抓回儿子乔惜,却被他的保镖给一把hold在了原地,无法上前半步。   乔惜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霍靖之紧声追问,擅长揣摩他人心思的他,立刻跟言道:“是不是说,无忧之前是在这里的,现在……不在了?”   小家伙连连点头;而趁沈千浓跟霍靖之斗嘴之际,两个警察已经在别墅里收索了一遍,然后在霍靖之耳际耳语几句。想来乔惜说的是实话,儿子霍无忧已经不在这里藏着了。   “告诉叔叔,你叔爸把无忧带去哪里了?”霍靖之再次询问着乔惜。   小家伙摇了摇头,却没有吭声。因为他知道妈咪并不希望自己回答霍靖之的任何问题。   “不知道是么?真是个懂事又懂法的乖孩子!”霍靖之抚了抚乔惜的头,“能给你叔爸打个电|话吗?就说无忧的爸爸来找无忧回家。”   “刚刚打过了,我叔爸的手机一直关着!”小家伙如实说道。   沈千浓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甩开了保镖的束缚,上前一步将儿子乔惜拉进了自己的怀里,“xixi,像这种道貌岸然的大坏蛋,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儿!”   一个四岁孩子的话,是不足以做为呈堂证供的。所以,即便是小家伙说出了一些真相,但霍靖之无果的离开了乔家。   上车之后,霍靖之不经意间的回头,竟然看到乔惜小朋友背着灯光站在门口,朝着他的方向张望着。   这小东西……是在看他么?!   ——————————————————————————   苏启的彻夜未归,让霍靖之彻底的不淡定了。   听安姨说,苏启离开霍家的时候匆匆忙忙,好像是接到了一个什么人的电|话。   那么匆忙,她会去哪里呢?又是接的谁的电话?   如果自己猜测得没错,应该是一个有关无忧的电话。联想到乔惜的点头又摇头,霍靖之寻思:一定是乔勒言以无忧为诱|饵,将苏启骗去了!   骗去了哪里,霍靖之不知道。在他的印象中:乔勒言向来都是个视法律为无物的无赖,要对付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   要让乔勒言把苏启母子主动交出来,唯一能够跟他做交换的……   霍靖之脑海里跳跃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乔惜!   不指望乔勒言会有多爱那孩子,但那孩子的特殊身份……   乔惜是乔勒言大哥乔安东的遗腹子,如果用乔惜来交换苏启母子,还是十分有希望的。   霍靖之清楚的知道:绑|架一个未成年儿童,是重罪!可此时此刻,他已经别无他法了。   他已经等不及警方慢慢破案了,苏启母子不在他身边,他每过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霍靖之犹豫不决之际,乔勒言竟然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说他手中有一样东西跟他做交换,条件是:立刻跟苏启离婚!   ☆、下卷57:我会娶你!看在无忧的份儿上,我不介意你是个二手女人   下卷57:我会娶你!看在无忧的份儿上,我不介意你是个二手女人!   就在霍靖之犹豫不决之际,乔勒言竟然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说他手中有一样东西跟他做交换,条件是:立刻跟苏启离婚!   而此时此刻的霍靖之压根完全不想知道乔勒言手中掌握着的东西是什么,他只有一个执念:只要他霍靖之还活有一口气,自己是不可能跟苏启离婚的!即便乔勒言所掌握的东西能要了他霍靖之的命,他也无暇去顾及。   可是,苏启母子现在无疑是被乔勒言用卑劣的手段给藏匿起来了。即便报警,加上证据不着,也会拖拉上很长的时间。而霍靖之现在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苏启母子每在乔勒言手中多上一秒,霍靖之的心就会煎熬上六十分之一分钟。   于是,他坚定了绑架乔惜去交换苏启母子的决心。既然他乔勒言先跟自己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就怪不得他霍靖之了!自己最多也只是以牙还牙!   ********侃*   傍晚时分,沈千浓先从幼稚园里接回了儿子乔惜。   “妈咪,今天无忧弟弟还是没有来上学呢。不知道叔爸把他藏到哪里去了……我想无忧弟弟一定想去学校上学的。”小家伙有些闷闷不乐的跟妈咪沈千浓说道。   沈千浓也是一声无奈的浅叹,“你叔爸的脾气倔着呢。在霍靖之没肯放弃抚养权之前,估计他是不可能将你无忧弟弟送回学校来的。要不,等你叔爸什么时候回来,你跟他说说?”   乔惜小朋友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xixi,你怎么了?又点头又摇头的,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啊?还在担心你叔爸有了自己的儿子不疼你了么?”沈千浓蹲下|身来与儿子平视,柔声慈爱道。   “不是了……叔爸多了个儿子,也就等于我多了个小伙伴一起玩啊……我只是挺同情无忧弟弟的养父的……他没了儿子,得多伤心多难过啊!”小家伙又开始把玩起自己的小手指头。   沈千浓愕了一下:真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如此的在乎霍靖之的感受!难道这真是父子之间的亲情牵连?不会的……如果真有这么神奇,那为什么霍靖之没认出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呢?还只是,他的灵魂深处,从来就只有苏启母子,便再无其它人?!   即便无忧不是那个男人亲生的,他都视之如命的宠爱着他!而他的亲生骨肉哪怕近在咫尺,他都能视而不见。此时的沈千浓,又岂是一句心酸心疼可能言表的!   “xixi,你可是你叔爸的亲侄儿,要向着你叔爸的知不知道啊?怎么同情上霍靖之了呢?”沈千浓故意问得轻松淡然。其实她的心中已经是波澜起伏。   小家伙抿了抿唇,没吭声。   超市的地下停车场里,沈千浓母子推着手推车走到车边,将购置的食物和生活用品逐一放进了后备箱里。   “xixi,今晚妈咪给你做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好不好?”沈千浓亲了亲儿子的发际。   “无忧弟弟会回来吃吗?”乔惜问。   “应该不会吧。你放心,你无忧弟弟啊,一定被你叔爸照顾得好好的。不会饿着他,更不会冻着他的。听说你苏启阿姨也失踪了……怕是现在正跟你无忧弟弟在一起呢。”沈千浓说道。   “苏启阿姨?就是无忧的妈咪么?是不是也被叔爸给抢回来了?啊,那无忧的爸爸岂不是没了儿子又没了老婆啊?”好吧,小家伙万变不离其宗的惦记着霍靖之。   沈千浓有些好奇,便忍不住的问道:“xixi,你叔爸有了自己的孩子,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妻子,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兴是高兴,可是……可是叔爸是抢的霍叔叔的老婆和孩子啊!叔爸高兴了,霍叔叔就会难过了。”这简单的道理,连才四岁大的乔惜都懂,可有些人就是不懂。   等沈千浓将手推车里的东西装进后备箱后,小家伙连忙说道:“妈咪,你先上车,我去还手推车。”   手推车里卡有一元硬币,要到把手推车送至回收点儿后才能取出。沈千浓想让儿子从小就养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所以她便同意了。   “嗯,好,小心点儿,停车场里的车多,前后左右都要注意着。”沈千浓柔声吩咐道。   最近的一个手推车回收点儿离沈千浓的甲壳虫很近,也就不到五十米的距离。而且完全是在沈千浓的视线范围之内。   小家伙将手推车吃劲儿的推送进一条长龙般的回收点后,便从连接卡口里取出了那一元钱。与此同时,一辆商务车横在了小家伙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也遮挡住了沈千浓的视线。   等沈千浓意识到儿子去送手推车的时间有点儿长时,下车寻觅之际,已经找不到了儿子乔惜的身影。她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停车场,却得到不儿子的任何回应。   沈千浓慌神了。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心头的恐慌,但她的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发疯似的在停车场里奔走寻找了十多分钟,沈千浓还是拨通了乔勒言的电|话。   ——————————————————————————   天色刚晚,乔勒言便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餐车推了进来。   “大坏蛋叔叔你来了!”欢腾了一整天的乔无忧小朋友,在看到手推餐车而进的乔勒言后,立刻丢下了手中的玩具车朝他飞冲了过来。   着实没想到小家伙竟然会这么的热情!亲儿子果然是亲儿子!   乔勒言立刻张开双臂,将飞奔过来的小家伙托抱而起,并凌空抛甩起足有一米多高。   苏启的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而已经稳稳的落进乔勒言怀抱里的乔无忧却乐来合不拢嘴,“这是空中飞人么?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好不好?”   “再来N次多行!不过呢……你得先叫声爸比听听。”乔勒言在恰到好处的时机里,提出了这样一个恰到好处的要求。   “大坏蛋爸比!”小家伙偷偷摸摸的回头瞄看了妈咪苏启一眼,压低声音轻叫一声。   “嗳,我的乖儿子!”乔勒言又是几个劲力的连续向上抛|甩动作。   这样的臂力动作,霍靖之显然是做不了的;而霍无恙的臂力,似乎还欠缺了那么一丁点儿。所以小家伙的新奇感十足,乐得眉飞色舞的。   “我这个爸比是不是很棒?”乔勒言趁机想博取一下儿子的好感和美评。   “很棒很棒,超级棒!”小家伙玩字当头,当然是乔勒言爱听什么就说什么。   这三天来,苏启到是很安静。静静的陪着儿子在这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度过了三天两晚。与其说苏启对乔勒言逼迫的这一切是逆来顺受,到不如说是苏启的一种回避现实。   突然间,她就不想继续去搀和两个男人之间无休无止的恶斗了。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好了!她管不着,也不想再管了!苏启只是想安安静静的陪伴着儿子的成长。   于霍家的恩情,自己也算是报答过了;接下来霍家的是沉是浮,她也没有能力继续去管。   苏启没有去理会乔勒言的出现,而是坐在窗前,一边看着跟乔勒言嬉闹中的儿子,一边思考着什么。很安静祥宁。这或多或少有些出乎于乔勒言的预料:以为女人会对自己谩骂一通,或是对他大发雷霆,可女人却表现得出其的安静。   “你跟孩子饿了吧?我让人送来了食物。一起吃吧。”乔勒言将儿子无忧甩上了自己的后背,朝着沉思中的苏启走近过去。   “乔勒言,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们母子离开这里?还是想关着我们一辈子?”苏启淡声问道,不急不燥。她看向男人,眸子里很安静。   乔勒言将背上的儿子托抱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父子俩一同坐在了苏启的对面;他凝视着安静中的女人,缓声开口道:“我会让霍靖之主动提出跟你离婚。”   苏启的眼眸垂了垂,没有表现出愤怒,亦没有表现出伤感,“你这是要掌控我的命运么?”   “对!既然你霍苏启无法掌控你自己的命运,那只能由我来替你掌控!”乔勒言凌厉道。   “逼迫我跟霍靖之离婚……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或者,你只是想报仇解恨?”苏启冷声。   “我会娶你!看在无忧的份儿上,我不介意你是个二手女人!”乔勒言在认真的同时,又稍带戏|谑之意。   “可我介意!乔勒言,无忧需要一个光明温暖的生活环境……”对于两个男人如何斗争,苏启并不想知道太多。现在她唯一在乎的,就是儿子无忧的将来。   “这一切,我都会给他。”乔勒言应答。   苏启苦涩一笑,“乔勒言,这些你都给不了!我不是想给霍靖之贴金,我只是想陈述一个事实:他真的很爱无忧,并用实际行动给无忧营造出了一个温馨有爱的港湾。我希望你能怀有一颗感恩的心去看待霍靖之。毕竟对于你乔勒言的孩子来说,他是个恩人!做了你这个父亲都无法做到的事。”   “够了霍苏启!你给过我机会去做这些事情么?”乔勒言的声音犀利了起来。   “现在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无忧的身份吗?可你又在做什么?将他关闭在这个豪华套房里锦衣玉食?你觉得这是无忧想要的么?”苏启凄声道。   乔勒言默了一会儿,“等我处理好跟霍靖之之间的事儿,自然会带你们离开这里。”   苏启轻吁出一口浊气,“乔勒言,我只是希望以后无忧在问起霍靖之时,你能给他一个让他可以接受的交代!”   乔勒言跟苏启的交谈没能继续下去。他接到了嫂子沈千浓打来的电|话。   “好,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赶到。”挂断电|话,乔勒言便快速站立起来,“你跟无忧先吃,我出去办点儿急事。”   乔勒言亲了亲儿子无忧的脸蛋,便健步疾出。   目送着男人急急火火离开的背影,苏启的心慢慢的沉重了下来。刚刚她听   到:手机那头是沈千沈打来的电|话。虽说没听到具体的谈话内容,但苏启隐隐约约间听到了是有关乔惜不见的事情。   苏启忍不住的去联想:如果乔惜不见不是意外,那又会是什么情况呢?难道大哥霍靖之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苏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   乔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认出了其中一个守着他的人——就是在超市的地下停车场里劫走他的那个坏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妈咪没有钱的。”在小家伙的认知里:这些坏人绑|架他,或许只是为了钱。   “我不要你妈咪的钱,更不会伤害你,只是想用你跟你叔叔乔勒言换回我的老婆和孩子!”   门口,传来沉沉的声音,带着某些不舍的凄意和无奈。或许,霍靖之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更不想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只是……   ☆、下卷58:当悲伤来临的时候,你在想谁?(1)   下卷58:当悲伤来临的时候,你在想谁?(1)   门口,传来沉沉的声音,带着某些不舍的凄意和无奈。或许,霍靖之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更不想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只是乔勒言实在是难以通过法律途径去正常解决。做为丈夫和父亲,他也是被逼无奈的铤而走险。   “无忧爸爸?”看到霍靖之后,乔惜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欣喜,而不是害怕。   他走近霍靖之的轮椅边,可一想到霍靖之刚刚的话,还有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又顿住了步伐,黯然下小脸看着霍靖之,低下声音去:“无忧弟弟是我叔爸的亲孩子,我又不是……我叔爸是不会拿无忧弟弟来换我的。”   小家伙的声音凄凄的。因为懂事,所以他当然也就知道:在叔爸乔勒言的心目中,亲儿子一定会比他这个侄儿来得重要。那下垂下去的小脑袋似乎还表达着对霍靖之的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同情:他怕霍靖之失望!   真是个好懂事的孩子!似乎霍靖之也没能想到:在跟乔勒言那个痞子一同生活的乔惜,竟然会是个如此懂事的乖巧小孩径。   “无忧是我的孩子!不是乔勒言的。”霍靖之冷哼一声。俊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快。   乔惜抬起头来,生怯的看了霍靖之一眼,又低垂下了头,他没有去顶撞霍靖之的‘狡辩’,只是默着不吭声。   霍靖之忍不住的推着轮椅上前来,拉过乔惜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你的意思是说:乔勒言在乎无忧要多于在乎你?”   乔惜点了点头,抿抿小嘴巴原本想说:无忧弟弟是我叔爸的亲孩子,我叔爸当然会更喜欢他了。但霍靖之刚才的冷言冷语,还是让小家伙选择了缄默。   “很抱歉……把你带来了这里。”即便做的是恶人,可霍靖之在言语上却恶劣不起来。因为小家伙实在是太懂事了,不吵不闹的,很安静。   突然,霍靖之很想抱抱这个孩子。“来,让叔叔抱抱。”   乔惜愕了一下,抬起头来瞪大着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看着霍靖之:这个叔叔该不会是想他的孩子想狠了吧?   霍靖之不等乔惜做出回应,便将小家秋提抱起来,放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无忧在你家时,是不是又哭又闹了?”   原来是真的:这个叔叔真的只是想狠了他自己的孩子。   “无忧弟弟还算乖了……只哭了小小的一会儿。”乔惜本着报喜不报忧的口气应答道。   霍靖之默然的点了点头,微叹似的说道:“xixi,你乖乖的留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三天之后,无论乔勒言会不会用无忧和他妈妈来交换你,叔叔都会放你回家的。”   小家伙乖巧的点点头,“那我等着霍叔叔来。”   霍靖之抚了一下小家伙柔顺的短发,想安慰他几句,却觉得多余。事件的前因后果,小家伙都懂,而且亦能理解自己的恶劣行为。忍不住的再次感叹:真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对两个彪型大汉,似乎有些不舍和于心不忍。   一大一小静谧上一会儿后,霍靖之最终还是将乔惜从大|腿|上抱了下来,放回了地面。   “乖乖的呆在这里……叔叔最迟三天后来放你回去见妈妈。”   虽说不忍,但霍靖之还是将残忍的话说出了口。在一个才四岁大的小孩子面前,他不想去崇尚什么‘无毒不丈夫’。对乔惜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逼不得已。   “叔叔再见。”小家伙朝着霍靖之挥了挥小手。   霍靖之突然觉得自己的月匈口一阵狠实的堵得慌,似乎有些透不过气来。整个人的呼吸似乎被某种说不出的情绪给遏止在喉咙深处。他脸上的肌肉紧绷了起来,有些骇人。   “霍叔叔,我能打个电|话给我妈咪吗?我怕我妈咪担心我。”小家伙弱弱的声音从霍靖之的轮椅后面传了过来,可却异常的清晰。   霍靖之知道自己一定要拒绝这个孩子,可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现在这个时刻,想来沈千浓一定是和乔勒言在一起,那么这个电|话,就有可能暴|露出关押乔惜的地点。霍靖之不能冒这样的风险,不然他会功亏一篑。   “叔叔答应你:会告知你妈咪你很安全,让她不要担心你。”霍靖之换了一种回绝的方式。   小家伙忧郁的点着头,“那拜托霍叔叔您了。我妈咪把我当成她的命……我失踪了,她会很难过很着急的。”   “嗯,好。”霍靖之哼应一声,便让保镖将自己推离了仓库。   再跟乔惜呆下去,霍靖之担心自己会狠不下心来。   ——————————————————————————   “xixi在霍靖之手上。”挂断电|话之后,乔勒言俊眸冷凝着。   自己的预感变成了残忍的事实,沈千浓呆滞了。她沉默着,一声不吭。一颗心疼得支离破碎:儿子的亲生父亲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用来交换别人家的孩子……   沈千浓不想去怨恨霍靖之什么。自己历尽千辛生下这个孩子,并不是想从霍靖之那里得到什么。只是想跟自己的孩子相依为命。人生的路漫长,如果没有精神寄托,是很难坚持下去。   沈千浓忍不住的去想:如果霍靖之知道了乔惜是他的孩子,他又会怎么做?   是质疑不信?还是怨恨而起?又或者是恼羞成怒的执意要用乔惜换回无忧?!   沈千浓不敢往下去想。如果让儿子乔惜知道他的亲爸爸用他去换回别人家的小孩儿,那样的伤害将永远都不法挽回和弥补。倒不如让儿子一直坚信他的父亲是乔安东,他只是个可怜的遗腹子!   “我会想办法把xixi救回来。”乔勒言跟沈千浓承诺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跟鬼谷临行上车时,他对留在乔家休息的米诺嘱咐一声,“替我照看好我嫂子。”   “乔老二,你自食恶果了吧?以为自己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抢回并藏匿起苏启母子,好像多英明神武似的;不但对苏启母子来说是伤害,现在竟然还牵连到了xixi,还有千浓姐!”   米诺因为例假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病似林妹妹,娇好的脸庞上微显乏力的苍白。   “乔勒言,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谷欠,你不愿甘心,不肯放手!你用这样的方式掳回了苏启母子,她们得不到想要的快乐,你更加不会幸福!”   乔勒言冷眼盯了米诺一眼,淡声道:“或许等我死了的那一天,就能甘心,亦能放手了!”   乔勒言跟鬼谷一起离开了,留下米诺站在客厅门口回味着他刚刚的话;而沈千浓则是呆滞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像一尊没了生息的木偶。   “千浓姐,你别这样……你这一声不吭的,怪吓人的。”   米诺没想到失去孩子的沈千浓竟然会冷静到如此程度?亦或许是伤心过度傻掉了?   “要不,我们去问霍靖之要人去?他不肯还回xixi,我们就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他。”米诺提议道。对于懂事又乖巧的乔惜,米诺也是喜欢得很。   良久,沈千浓才摇了摇头,“没用的。我了解霍靖之,他的忍耐力无人能比。”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看着霍靖之跟乔勒言各自拿着孩子的性命来当赌注吧?”米诺叹息一声。   噗通一声,沈千浓给米诺跪下了:“米诺,帮帮我吧……xixi是我的命,没有他,我也活不成了!苏启母子无论在他们哪方的手里,都不会有生命危险,但xixi会有!”   米诺惊慌失措的跟着沈千浓一同跪在了地上,“千浓姐,你别这样……你快起来。能帮xixi的,我一定会帮!xixi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说着说着,米诺就掉起了眼泪。这近四年里,她几乎从来没有看到沈千浓示弱过。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个能独自给乔惜撑出一片天来的伟大单亲妈妈。   沈千浓深呼吸一口,缓声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苏启母子。只有她们母子能够平安回去了,霍靖之才有可能放回xixi!而麦子健一定知道苏启母子的下落!”   ☆、下卷59:当悲伤来临的时候,你在想谁?(2)   沈千浓深呼吸一口,缓声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苏启母子。只有她们母子能够平安回去了,霍靖之才有可能放回xixi!而麦子健一定知道苏启母子的下落!”   已为人母的沈千浓更为沉着冷静。儿子xixi可以说是她生命的全部,她做不到坐视不管。更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那两个男人争斗的牺牲品!   沈千浓说得没错:无论苏启母子落在哪个男人的手上,乔勒言也好,霍靖之也罢,这两个男人都会把苏启母子当成珍宝一样的看待。但自己是儿子乔惜的唯一,只能由她沈千浓全力以赴的去想方设法的救出自己的孩子!   “麦子贱会知道苏启母子的下落?”米诺疑惑一声,随后自问自答式的喃喃道:“我想也是……乔勒言在本市的人际交往远不及麦子贱那家伙……如果想要藏人,麦子贱无疑是最好的帮凶!千浓姐,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麦子贱!篁”   *********   得知麦子健在麦家的夜|总|会宴请什么证券公司的老总,米诺便跟沈千浓火速前往。   觉得沈千浓不方便进去那种风花雪月的场所,米诺便将她留在车里等着,自己一个人上楼去了。而沈千浓亦深信米诺能hold住麦子健,自己跟去反而会让米诺束手束脚。   豪包的门被推了开来,一身素雅的米诺出现在了众男人的面前。当然还有一些可以直接被无视的女人。因为身|体的不适,米诺并没有浓妆艳抹:白色的遮臀衬衣,休闲的牛仔裤;清爽的马尾辫……还有娇美脸庞上的那抹傲慢的慵懒径。   “小姑娘,快进来啊,外面凉……”以为米诺是麦子健叫来的陪|酒女之类的公主,清纯脱俗的她,很入众男人的眼。有种万花丛中所出的清水芙蓉。   米诺懒得去跟这帮男人搭讪磨叽。一来心情不好,二来身|子不爽!   “麦子,我想你了。”丢下这句又酥又软入骨的话,米诺便转身离开了。在离豪包几步之遥的墙壁上靠着,等待着麦子健的尾随。   说实在的,当麦子健听到米诺说出那句想他了时,他的整个心都好像浸泡在了咕噜咕噜冒泡的小温泉里,惬意到不行。虽说,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不把门儿的嘴巴说出来的话,假多真少,可麦子健还是贱贱的信了!   “麦少,不带你这么吃独食的!有这般清纯脱俗的姑娘,你竟然藏着掖着?”   麦子健撩唇一笑,“那种货色太一般了,下回给罗少多物色几个上等的。失陪一下。”   言毕的麦子健,有些迫不及待的朝豪包的门外疾步走去。脑子里立刻盘算起了今晚春|色|无边的艳|遇和激|情时刻的到来!   离豪包几步之遥,麦子健看到了正依靠在墙壁上揉着小|腹的米诺。肚子又似一阵阴森森的疼,换了鬼谷在当场,米诺肯定是连带撒娇加迁怒于人了。但为了乔惜的安全,她一直咬紧牙关忍着疼。其实也不是很疼,女人都能忍受的那种疼。只是米诺格外的矫情罢了。   “妖精……你这三天两头的来勾|引我……就不怕会假戏真做吗?”麦子健当然知道米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想他,只不过是哄他出来的最快捷的借口。   麦子健刚刚靠近米诺,差不多离她还有半米远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架在了麦子健的脖子上。米诺的动作因为小|腹的疼痛而大大的延迟,但麦子健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躲开。   “快说:你把苏启母子藏哪儿了?!”米诺厉声问道。   在本市,麦子健想藏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麦子健眸子瞬间黯淡无光了下去,“你还是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么?!”米诺当然不是被吓唬大了,她手上的匕首离麦子健的脖子更近一些。也没敢很近,隔着衬衣的衣领抵在了他颈脖处的皮肉上。   “你要没什么其它事儿……情场失意的我,必须得在商场上得意一下去了。”   麦子健侧身想走。因为这样兵戎相见的谈话方式,他很不喜欢。以前是被鬼谷压迫,现在连米诺都敢拿刀对着他了。   “别走嘛,麦大少……人家不要你走嘛!”硬的不行,那就来美人计呗。   米诺百试不爽;而麦子健也很受用。   柔弱无骨的女人挂在他的身上,偎依在麦子健的怀里,他有些失控的狠狠吻住了米诺娇|滴滴的的红|唇,发狠的狂|吻,近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直到米诺抓住麦子健的手搭放在了她的海绵宝宝上,麦子健才泄气了下来。   乔小惜惜,米诺阿姨为了你,可是连色|相都牺牲了!   ——————————————————————————   麦子健在不理智的同时,又是理智的。   在米诺进去了总统套房后,麦子健立刻跟门外的肌肉型男下令:连同米诺一起,统统有,都不许离开这个房间半步!任她要死要活的闹腾!/p>   叮嘱完这些,麦子健便疾步离开。有他在,反而这些保安不好办事儿。唇齿间,还缠绕着女人的味道,着实让他精神亢奋。这妖精,真TMD够妖!   米诺闯进来时,乔无忧正躺在庥上翻着跟头,欢快无比;而苏启坐在偌大的庥边,正给小家伙榨着鲜果汁儿。在这偌大的套房里,几乎一切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漂亮阿姨?你怎么来了?”小家伙倒立着身子看到了倒立在他视线里的米诺。   “米诺?”苏启也是一怔。   “苏启,你跟你儿子在这里享福来着,你有替乔惜和千浓姐着想过吗?”米诺的言语极为不友好。对于一个情敌来说,这样的口吻完全可以理解。   “xixi和千浓姐怎么了?”苏启顿下了动作,紧声问道。   “xixi被霍靖之绑|架了!他要用xixi来交换你们母子。千浓姐都快急疯掉了!”米诺厉声道。   相比较于乔惜现在的危险处境,她有些见不得苏启母子的安然和享受;其实米诺自己也明白:这一切,怪不得苏启。因为苏启本生就是个受害者。   苏启默了一会儿,淡声道,“放心吧,以我哥的个性,他是不会伤害xixi的。”   “这话你还是留在跟沈千浓说吧!面对一个无助的母亲,你不觉得自己很冷漠吗?!”   米诺对苏启是不友善的,不仅仅是因为苏启是她的情敌。还有她是霍靖之妹妹和妻子的身份。既然都是个有夫之妇了,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乔勒言呢?!   在米诺看来,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即便乔勒言再怎么去纠|缠她,如果没有她的半推半就,又哪来今天的悲惨局面。她苏启到好,被两个男人当成宝贝一样的抢来抢去,而其他人却成了牺牲品。   “如果你能带我们母子俩走出这里……我会挺感激你的。”苏启不想跟米诺争执那些毫无意义的话题。即便自己真能帮得上什么忙,至少得先走出这里再说。   果然不出苏启的所料,米诺进得来,却出不去了。更别说带走她们母子了。   任由米诺在里面怎么的又吼又叫,又骂又嚷的,门外两个肌肉型男愣是充耳不闻。   “麦子健,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快放我出去!”   等米诺意识到要打电|话给鬼谷求救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包一直让麦子健拿着的……而现在麦子健却连同她的手机一起消失不见了。   苏启微微叹息一声:又多了一个跟她们母子一样,不缺锦衣玉食,却没有自由的人!   原本苏启还想带着儿子在这里闭门思过的,加上一个嚷叫的米诺,实在是无法清净下来了!   ——————————————————————————   霍靖之将交谈地点直接放在了律师事务所。   他霍靖之敢约他,他乔勒言更没有不敢来应约的理由。一个靠耍嘴皮子吃饭的伪君子,又岂会是他乔勒言的对手。   “霍靖之,你竟然敢掳我侄儿?堂堂一个大律师,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会不会有失你的身份?”乔勒言冷声挖苦。   “下三滥的手段,正好用来对付你这种下三滥的人!”霍靖之应得淡定。   ☆、下卷60:当悲伤来临的时候,你在想谁?(3)   “下三滥的手段,正好用来对付你这种下三滥的人!”霍靖之应得淡定。   乔勒言俊逸的眼眸慢慢的敛收起来,对于霍靖之用‘下三滥’来称呼他,却是一种漠视。至少他乔勒言‘小人’得正气,而他霍靖之却‘正气’得虚伪。竟然利用沈正的死来嫁祸于他?到是挺能废物利用的。   “霍靖之,我留你的狗|命活到现在,完全是看在苏启母子的面子上!”乔勒言冷嗤一声。   “暴|力和蛮横,向来都是你的拿手好戏!你用不着看在任何人的面子!如果你真的有种要了我的命,现在完全可以下手!”   霍靖之后挪着身|体,依靠在了大班椅上,风轻云淡的看着乔勒言,“还等什么呢?动手啊!”   激|将的话,从霍靖之的薄唇中溢出,甚至于他的脸上一直含着似有似无的笑茂。   乔勒言并不是因为霍靖之的话而被他激|将到的,只是觉得自己真的手痒得紧,于是一重拳便照准的霍靖之的侧脸砸了过去。   丝丝血迹便从他的嘴角溢出。这一拳,不轻。   “霍靖之,你真TMD的欠揍!”乔勒言揉着自己的拳头,生硬的哼哧一句。   两个保镖蜂拥而上,却被霍靖之挥手示意停下。这一拳,就算是绑架那个无辜孩子应挨的吧!“乔勒言,我活着,我将永远都是无忧法律上的父亲!苏启也终究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死了,苏启更不会改嫁给你!至于无忧,他将一辈子都记得我这个父亲!”   霍靖之的话,满是狠劲儿,可也透着凄凉。他霸占着苏启母子不放:不仅仅是因为不舍,还有更为复杂的私心!或许跟乔勒言一样,他霍靖之也是不甘心不死心的!凭什么自己用心之至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和孩子,就平白无故的拱手给他人?   “霍靖之,你这是在跟我怄气吗?!既然你这么舍不得苏启,当初你就不应该指使她去招惹我!你现在不肯放手……未免太过虚伪了吧?”乔勒言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一阵吞云吐雾。   乔勒言的话,让霍靖之一阵窒息。原本是想破釜沉舟的救回父亲霍琛,却没想到结果却让他痛不欲生。自己的父亲害死了自己的母亲,霍靖之永远都无法原谅这样的父亲!   霍靖之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一文不值。却搭上了自己心爱女人的真心!   见霍靖之没有作答自己,乔勒言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劝说,便接着:“霍靖之,从良心说:我挺感谢你把无忧养得那么好……我希望你能主动跟苏启离婚,因为她并不爱你!与其你跟她都过得压抑痛苦,到不如放彼此一条生路!”   是‘离婚’二字刺激到了霍靖之的神经,‘哐啷’一声巨响,他手边的东西被如数摔砸在了地上,破的破,碎的碎,狼藉满地。   “乔勒言,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跟苏启离婚的!死都不会!你想娶她?下辈子吧!”霍靖之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模样,太过狰狞且及不冷静。像似换了个人。   乔勒言随着霍靖之的话一跃而起,“霍靖之,你他|妈的不见棺材不死心是么?想找死,老子成全你!你丫的死了,苏启母子终究还是我乔勒言的!”   在乔勒言冲上前去想痛打霍靖之一顿时,霍靖之的手段突然作响了起来。他瞄上一眼,电|话是从霍家打来的,用的是霍家的座机。   寻思上一秒,霍靖之冷睨了乔勒言一眼,还是将手机划通送至耳边接听。让霍靖之万分激动的是,手机那头传来的,竟然是苏启的声音。   “哥……哥……是我……我是苏启……我回来了,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我好好的……无忧也好好的……”手机那头的苏启气|喘吁吁的。她几乎是抱着儿子无忧从小区门口一口气跑回霍家的。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便用霍家的座机给霍靖之打来了电|话。   苏启深知:霍靖之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她用任何其它人的电|话打给他,霍靖之都不会相信她们母子已经平安归来了。所以她才急急火火的赶回了霍家,用霍家的座机打给了霍靖之。   怕霍靖之还有所顾忌,苏启连忙拉过了正被安姨抱在怀里亲昵的儿子无忧,“无忧,快过来接爸比的电|话……一会儿再跟安奶奶亲亲!”   霍靖之并没有开口说话,他抑制着俊脸上的喜悦之色,冷眼盯了乔勒言一眼,不动声色。   “爸比,我是无忧……我跟妈咪回家了……你在哪里啊?”手机那头,立刻传来了小家伙奶气的声音,呼哧呼哧的,像喘着粗气的小哈巴狗似的惹人怜爱。   “嗯,好,我一会儿就过去。好,好,等着。”霍靖之的应答,相当的公式化。不等手机那头的苏启再跟他说些什么,他便将手机给挂断了。   随后,他从大班椅上挪坐在了轮椅上,便示意保镖推自己出门儿。   “乔勒言,我有点儿急事要办,恕不奉陪。”霍靖之连等乔勒言回应的时间都没给,直接示意保镖推着自己离开,“马秘书,送客。”   **********   霍靖之突如其来的怪异行为让乔勒言微怔,目送他出去之后,他似乎寻思到了什么:难道他知道了苏启母子的藏身地点?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的离开,连‘交易’都不进行下去了?   乔勒言立刻将电|话拨打给了麦子健,询问有关苏启母子是否安好的情况。   然,还没等乔勒言开口,手机那头的麦子健便抢话大叫:“言哥,不好了,米诺那妖精放了把火,差点儿把总统套房给烧了……”   “什么?!米诺放火烧了总统套房?那苏启母子呢?她们有没有受伤?”乔勒言震住了。   这都什么情况?米诺怎么会去了苏启母子藏匿的套房?还放了火?她是要烧死谁啊?   就在此时,鬼谷的手机咋响了起来。电|话是米诺打来的。   “阿鬼……快来救救我……我被毁容了……我都不想活了我……”米诺夸张的哭哭啼啼声从手机里传来,听得鬼谷心疼不已。   ——————————————————————————   车刚停稳,霍靖之便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连保镖推出的轮椅都没有坐,便拖挪着还未痊愈的左腿疾步冲进了霍家客厅。   苏启忐忑不安的在客厅里踱着步,而无忧则被安奶奶好喂着各式各样的糕点。   “启儿……”看到客厅里安好的苏启,霍靖之的整个人都随之开朗了起来。   “哥……”苏启立刻迎了上前。   霍靖之张开双臂,紧紧的将苏启揽抱在自己的怀里,微哑着声音喃喃:“启儿,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爸比,无忧也要抱抱了……”   小家伙立刻丢下了糕点餐盘,呼哧呼哧的冲跑过来。见爸比霍靖之还是不肯松开怀里的妈咪苏启,他踮起脚来使劲儿的拖拽着霍靖之的衣摆。   “爸比,抱抱无忧了……无忧也要抱抱的……色色的爸比,你不要再抱妈咪了!”   被缠得没办法,霍靖之只有先松开了怀里的苏启,弯身|下去将极度不满的小家伙托抱起来,送至唇边亲上又亲,“无忧,告诉爸比,想爸比了没有?”   “当然想了!”可当小家伙想起什么时,突然又扁起小嘴巴不高兴道:“爸比,我都打电|话给你了,你为什么不去接我回来啊?你是不是跟妈咪一样,不想要我了?然后你们俩人好在家里偷偷摸摸的再造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出来?”   霍靖之宠溺的微微一笑,在小家伙的小脸蛋上深深的落下一吻,“爸比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你是爸比和妈咪的命|根|子!”   “既然我是你们的命|根|子,可你们怎么连我这个命根子都不去接啊?害我跟妈咪差点儿被大火给烧死!”小家伙不满的哼哼叫叫道。   “被大火烧死?怎么回事儿?”霍靖之一惊,侧头问向苏启。   “别提了,那个美女阿姨真是够了!让她在门口放点儿小火吸引外面的人开门,可她却一不小心把窗帘给点着了……幸好我跟妈咪跑得快!不然就成烤肉了!”小家伙愤愤道。   “美女阿姨?哪个美女阿姨?”霍靖之问。   “是米诺!是她帮助我跟无忧逃出来的!”   苏启接过话来,“哥,既然我跟无忧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你就把XIXI给放回去吧。千浓姐还在家里等着呢!XIXI是千浓姐唯一的精神寄托,她得多担心呢!”   霍靖之默了几秒,随后点头。   ***********   乔勒言跟鬼谷赶去酒店时,总统套房里的狼藉已经被清理过了。精致的手工地毯上,到处湿哒哒的。有防火喷头在,应该是烧伤不着人的,可苏启母子却趁乱不见了。   米诺跟沈千浓,一个里应,一个外合,两个女人将酒店闹了个天翻地覆。纵火烧房,并成功的让苏启母子给逃脱了。   “妖精,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纵火?当时房间里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在你不知道吗?万一烧伤了无忧,你担当得起吗?”乔勒言努力的想控制自己情绪,但还是忍无可忍的咆哮出声。   米诺自知理亏,也不敢将怒发冲冠的乔勒言争执什么,只是偎依在鬼谷的后肩膀上,有一眼没一眼的朝乔勒言翻着白眼儿。   “行了勒言,我看过监控视频了,苏启母子离开时,都是安全的。没伤着!”鬼谷出言叫停了乔勒言的怒目圆瞪。   “就是……她们娘俩都毫发无损的,你急什么急啊?跟个疯子似的乱嚷嚷!我的膝盖还被烫伤了呢……说不定还会留下丑陋疤痕的!”   米诺看了看自己已经被包扎好了腿,小声的嘀嘀咕咕着。   “你活该!怎么没烧死你个妖精的呢!”乔勒言着实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乔勒言这无情无义的话,米诺顿时就泪眼迷蒙了起来,“乔勒言,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膝盖怎么会受伤的啊,还不是因为帮你儿   子挡火挡的啊!”   乔勒言没有继续跟米诺斗气,他咬着唇狠气的走了出去。   眼睁睁的看着乔勒言不闻不问的就这么离开了,连看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米诺失声哼喃了起来:“阿鬼……你听到没有……乔勒言竟然想我被大火给烧死!”   鬼谷将女人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拿过纸巾盒供女人擦拭着鼻涕和眼泪,安慰道:   “以后想放火,我教你怎么放,而且还能不烧着自己!”   “……”   ——————————————————————————   见乔勒言一脸怒气从医务室里疾步而出,守在门外的麦子健立刻跟了上去。   “言哥,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尽到责任守住嫂子和孩子!”麦子健当然知道苏启母子对乔勒言的重要性。   乔勒言顿住了脚步,面容成冷下不少,“又能怪你什么呢……心不在这里,又岂能锁得住?!”   苏启母子逃离的视频乔勒言看过:没有她们的主动离开,米诺再如何的折腾,她们母子都不会走出这里。锁住了她们母子的身,却锁不住她们的心!   估计此时此刻,她们母子已经投入到了霍靖之的怀抱中了吧!   自己做再多的努力,都将是徒劳无功。在她们母子的心目中,霍靖之俨然就是丈夫和父亲的地位!自己又如何能动摇得了?!   “言哥,要不……我现在就派人把嫂子和孩子从霍家给弄来吧?你放心,我一定嘱咐手下不会伤到嫂子和孩子的!”麦子健信誓旦旦道。他真的没想到米诺会闹出纵火这出闹剧来。   “不用!”乔勒言冷应一声。“一切顺其自然吧!”   再掳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锁得住身锁不住心?   “啊……言哥,你就这么让嫂子和孩子回去霍靖之的身边了?”麦子健不解道。   乔勒言没接声,沉着脸,微垂着眼睑健步离开。   **********   走出酒店的乔勒言,只觉得心口憋闷得慌。   那个女人终究还是带着他跟她的孩子逃离了他,选择重新投入了霍靖之的怀抱。   晚风是沁凉的,可却无法吹散乔勒言心头的燥|热和愠怒。一拳砸在了引擎盖上,刺耳的报警声便此起彼伏起来。   一辆不起眼的越野车里,霍无恙盯看了乔勒言一会儿,便给大哥霍靖之打去了汇报电|话。   “哥,我看到乔勒言了!”   “嗯,你盯紧他。我们五分钟后赶到。”手头那头,霍靖之的声音阴沉沉的。   乔勒言的捷豹刚刚使出了酒店的停车场,就被三辆警车给拦截了下来。他没有做任何的反抗,而是配合警方将车停在了路边的辅道上。   “乔先生,我们警方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跟四年前沈正非正常死亡的案件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案件的调查。”   乔勒言笑了,因为他看到了另一辆警车里的霍靖之。   无疑,霍靖之的行为纯属自掘坟墓。他想利用手里的最后一张底牌想置乔勒言于死地,可他又怎么会知道:乔勒言所掌握的证据,反而会将他陷入灭顶之灾!   乔勒言在看到霍靖之的同时,霍靖之自然也看到了乔勒言脸上诡异的笑容。让阴森森的笑,让霍靖之有些费解。并不是该有的畏惧,而是一种挑衅。   霍靖之本以为逮捕乔勒言的行动会困难重重:因为这里是麦家的地盘,麦子健想通过各种渠道来妨碍警方的执警,还是可行的。但是……   但是乔勒言却制止了麦子健的任何行为,很配合的让警方将自己押解上了警车,随之离开。   ☆、下卷61:敢尿床,就把你的小象鼻子用皮筋给扎起来!(2更1)   但是乔勒言却制止了麦子健的任何行为,很配合的让警方将自己押解上了警车,随之离开。   霍靖之没想到对乔勒言的抓捕竟然会是如此的顺利。他眯眸沉思片刻,直到目送那辆关押乔勒言的警车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   不管乔勒言是真心伏法,还是假意认罪。总之,霍靖之亲眼看到他被警方给带走了!无论判处的结果会不会是他全身而退,至少给霍靖之赢得了一定的时间。他不想怎么的妻儿永无休止的被这个无赖给马蚤扰!   霍无恙钻出越野车走近霍靖之,他看起来十分的兴奋。   “哥,终于把乔勒言那个瘟神给送进监狱里了!真是大快人心呢。丕”   霍靖之并不看好警方真能控制得住乔勒言,所以也就没有霍无恙看起来那么兴奋。   “哥,你是坐我的车回霍家呢?还是跟张警官一起去警局?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警局吧?”霍无恙问道,俊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这些天来,他就专门盯梢乔勒言了。只可惜还是被他成功的逃脱开他的视线几次婕。   “你先回霍家吧。无忧和启儿在呢。我去下警局就回。”霍靖之应答道。   *********   在警局逗留了二十分钟后,霍靖之并没有直接回霍家,先在路过的一家玩具店里买了一架遥控飞机玩具,然后火速前往了近郊的一处仓储区。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乔惜小朋友依旧不吵也不闹。看守他的人给吃什么,他就乖乖的吃什么,丝毫没有乔无忧小朋友的挑三拣四。安静的仓库里,只听得看守保安的哈欠声。   霍靖之进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喂|饱了自己,正询问着看守的保安有没有热水可以洗下脚脚再睡觉。真是个爱干净的孩子。即便是身陷困境,对生活也不马虎。   “霍叔叔……”看到进来的霍靖之时,乔惜顿时明媚起了一张小脸。   霍靖之朝着小家伙温温一笑,问:“吃过晚饭了?”他看到了钢板桌上的快餐盒。   小家伙点点头,噌噌噌的从板庥上爬了下来,迎上霍靖之,小心谨慎的问道:“霍叔叔,我能回家了吗?”   “当然可以!”霍靖之探手过来抚|摸着小家伙的小脑袋,温情的又说:“XIXI,叔叔觉得把你关在这里是错误的!所以,叔叔想跟你道个歉……然后呢,你拿上叔叔的这个礼物,算是接受了叔叔的道歉好不好?”   乔惜的目光落在了霍靖之手中的遥控飞机上,有些受宠若惊,“这是送给我的吗?”   “嗯!原谅叔叔的不对,好不好?”霍靖之将手中的遥控飞机塞进了乔惜小朋友的怀中。   乔惜抱住了怀里大大的遥控飞机礼盒,露出一个童真十足的欢笑:“谢谢霍叔叔。”   他摊开小手在礼盒上抚|着,想到什么来,小家伙突然抬起头来问道:“那……无忧弟弟和苏启阿姨回去了吗?”   小家伙没有忘记自己被关在这里的使命:就是用他去换回霍叔叔的妻子和孩子。   霍靖之深深的凝视着眼前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孩子,俊眸微沉之后,他决定编说一个善意的谎言:“叔叔会另想办法的。现在叔叔就先送你回家去。”   不知道为什么,霍靖之竟然会在乎一个四岁孩子对自己的看法。他想让乔惜觉得:他是幡然悔悟之后主动要放他回去的,而不是因为他的妻子和孩子已经平安归来,才会放没有利用价值的乔惜回家的。至于其中的原由,或许连他霍靖之自己都说不清楚。   ——————————————————————————   在回乔家的路上,乔惜一直抱着怀里装有遥控飞机的玩具箱爱不释手。   “霍叔叔,万一我叔爸不肯放无忧弟弟和苏启阿姨回家怎么办呢?”小家伙又开始为霍靖之着想起来。在乔惜的心目中,霍靖之一直是值得他去同情的弱者。   霍靖之淡淡一笑,探手过来抚了抚小家伙的头,“这不是你一个小P孩儿该操心的事儿!叔叔会自己想办法的。”   小家伙点点头,便不在询问霍靖之这个话题。“谢谢叔叔的遥控飞机。”   “喜欢么?”霍靖之笑笑问。   “喜欢!”小家伙连连点头,随后又有些小纠结的说道:“可我拿了叔叔的礼物,却没能帮得上叔叔的忙……要不,你还是这个遥控飞机留给无忧弟弟回去玩吧。”   霍靖之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凝视着小家伙那澄澈的眼眸,他觉得心里堵得有些难受。   “XIXI,你留着玩儿吧。我会再给无忧弟弟买的。你要是不肯接受这个遥控飞机,那就是不肯原谅叔叔,还在生叔叔的气?”霍靖之软激将道。   “XIXI没有生叔叔的气,也不会生叔叔的气……只是妈咪可能会担心XIXI的安全。”小家伙一边抱紧着遥控飞机的盒子,一边惦记着担心自己的妈咪。   “你妈咪……应该很疼爱你吧?”霍靖之问出了这么一句连他自己都感觉到突兀且莫名其妙的话。是呢,人家的孩子,人家自然会疼,又不管你霍靖之半毛钱的事儿。   “嗯……妈咪很疼XIXI的。XIXI是妈咪的命,妈咪也是XIXI的命!XIXI跟妈咪相依为命!”   小家伙抱着玩具瞪大着双眼看了霍靖之一眼,“无忧弟弟有霍叔叔疼爱……好幸福的!”   “这么羡慕啊?那叔叔也疼疼你好了。”霍靖之真心怜爱这个失去父亲的懂事孩子。他侧过身来,双臂探过,便将乔惜从座椅上捞起,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小家伙乖巧的匐在霍靖之的月匈前,享受着这短暂的父爱。其实在小家伙看来,霍靖之只是可怜他没有爸比疼而已。所以,这根本就不能算得上什么父爱!   “XIXI的叔叔不疼XIXI么?”霍靖之轻拍着小家伙的肩膀,问。   “叔爸也疼XIXI啊……只是叔爸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而且叔爸就快有自己的亲孩子了……”寻思起什么来,小家伙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便缄默了,不再吭声。   霍靖之也没有跟小家伙争执什么,就只是抱着他,静静的任由时光流逝。   ********   沈千浓翘首以盼着儿子乔惜的归来。   她并没有去霍家找霍靖之哭闹着要人,因为她知道苏启的劝说效果要比她更好。母子得以平安回去的苏启,一定会说服霍靖之放回儿子乔惜的。这一点,她对苏启还是很有信心的。   沈千浓守在院落里,对着小区入口的方向几乎望穿秋水。她真的很担心霍靖之那个没人|性的男人会不会将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丢大街上,让儿子自行回家?   六神不安之际,沈千浓看到了一辆商务车缓缓的朝这边行驶过来。等内车灯亮起的那一瞬间,沈千浓不但看到了儿子乔惜,同时也看到了霍靖之。   她隐隐约约的听到儿子急声叫唤了自己几声,然后又跟霍靖之头靠头的说着什么话。   “霍叔叔再见!谢谢霍叔叔的遥控飞机哦。”   小家伙抱着大大的礼盒,呼哧呼哧的钻下车,朝着院落里的站着的妈咪沈千浓奔了过去。“妈咪……XIXI回来了……XIXI好好的,一点儿都没有受伤!”   沈千浓没有迫不及待的来个母子抱头痛哭。她将目光落在儿子怀里抱着的玩具上。刚刚她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这个玩具飞机是霍靖之送给儿子的。   当时的沈千浓着实气愤难平:这算什么?绑|架了她的儿子,干出了如此歹毒恶心的事儿之后,竟然还送上一个玩具给她儿子?他霍靖之把她们母子当成什么了?!   ‘嗖’的一声,沈千浓径直从儿子怀里夺过了那个玩具飞机,说也没说,问也没问,径直朝垃圾桶走去,毫不犹豫的将遥控飞机丢进了垃圾桶里。   乔惜愣住了。没想到妈咪沈千浓会发如此大的火。是妈咪生气自己贪玩随便要了别人的东西么?他怔怔的定在了原地,黯然失落着。   小家伙没有去武逆妈咪沈千浓的做法,更不会任性的将玩具重新捡回来。他感觉到妈咪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XIXI,坏人的东西你怎么能要呢?”沈千浓质问道。   “霍叔叔不是坏人……”乔惜弱弱的应了妈咪沈千浓一句。   “怎么不是坏人?他可是绑架你,并且利用你去交换别人的大坏蛋!普天之下,估计再也没有比他霍靖之更不要脸,更卑鄙无耻的人了!”   沈千浓本想骂出那句‘猪|狗不如的东西’,但话到嘴边,她还是生生的回咽了下去。不管怎么样,那个男人都是儿子乔惜的亲生父亲。   “XIXI,你看清楚了:以后永远都不要跟这种坏人有任何的接触!因为他只会给你带来伤害!”沈千浓觉得自己几乎快说不下去了,便转身抱起儿了乔惜,逃回了乔家的客厅里。   商务车里的霍靖之一直默着,俊脸上的肌肉不淡定的轻|抽|了几下:这女人的臭脾气越来越见涨了!之前也没见她这么泼辣啊!   瞄看了一眼被女人丢进垃圾桶里的玩具飞机,霍靖之扬了扬紧蹙的眉宇,朝司机轻哼一声:“回霍家。”   ***************   乔家客厅里,沈千浓抱着儿子乔惜哭得是悲痛欲绝。   “妈咪,你不要哭了……XIXI已经回来了,XIXI没有受伤……妈咪你看:XIXI都好好的!”小家伙嗅着鼻子安慰着痛哭不止的妈咪沈千浓。   他并不知道妈咪沈千浓为什么痛哭。并不仅仅是担心他的安危,最让沈千浓痛心疾首的:是儿子的亲生父亲绑|架了儿子,用去交换别人家的孩子!   沈千浓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残忍的事实!   “妈咪不哭了……不哭了!”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担心自己的痛哭流涕会吓到儿子乔惜,沈千浓强迫自己止住了哽咽,抽泣的问道:“XIXI,饿了没   有?妈咪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   乔惜本想说自己吃过晚饭了,可一听到妈咪给自己做了好多好吃的,不忍心让妈咪失望,便点了点头。   ——————————————————————————   而霍家的客厅里,却是另外一番欢天喜地的景象。   几天没跟小家伙亲昵的霍无恙,抱着乔无忧小朋友是又亲又啃,再亲再啃。   “坏小爸比,不要再亲了……我的脸都快被你咬肿了……”小家伙抗议到,叔侄俩在沙发上滚成了一团,两人的笑声几乎将整个别墅抬起。   苏启呆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扭逗号成了一团。   这是多么错位的人生啊!苏启默着,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无疑,儿子无忧留在霍家,是快乐无比的,无论是霍靖之也好,霍无恙也罢,都对儿子疼爱有佳。明知道儿子无忧是乔勒言的种,他们都没有芥蒂儿子的出生。   原本,苏启是想隐藏着这个秘密,让儿子留在霍家一直一直的享受着这样无微不至的宠爱;却没想乔勒言竟然还能不死心的返回了本市。将她们母子的生活搅了个天翻地覆。   幸好四岁的儿子无忧并没有太多去上心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或许在小家伙的认知里:对‘亲生父亲’一词还很淡薄。他依旧能撒欢似的玩,童真无邪的笑。   接下来,自己跟儿子将何去何从呢?还是走一步算一步?   苏启清楚的知道:从儿子的身份被曝|光的那天起,自己跟儿子便不能再坦然的留在霍靖之的身边了。她不想看到霍靖之被人指指点点,不想他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蒙羞!   可苏启也清楚:霍靖之是不肯放手她们母子就这么离开的……   “妈咪……救救我……小爸比快把我咬死掉了……”小家伙滚在沙发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启凌乱的思绪暂时被收起,她朝着沙发上滚成一团的叔侄俩柔声道:“无恙,别再跟无忧疯玩了……他晚上会尿|床的!”   “敢尿床,就把你的小象鼻子用皮筋给扎起来……哈哈哈哈……那样就尿不出来了!”   果然,霍无恙真是个整人专家。想出来的馊主意还真不是一般的奇葩。   “我妈咪才有扎头发的皮筋哦……用来扎你的大象鼻子好了!”小家伙立刻顶上了嘴。   又闹腾了一会儿后,叔侄俩终于气|喘吁吁的躺在了沙发上,没了动静。   “可爱的安奶奶,什么时候才能有饭饭吃啊?无忧都饿瘦掉了……”小家伙夸张的撒娇道。   “就快了……就快了!刚给大少爷打了电|话,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差不多就要到家了。”厨房里忙着重新加热的安姨宠爱的应答道,“无忧乖了,先吃点儿饼干垫垫饥。”   “安奶奶,你就是偏心我爸比!真怀疑我爸比是你跟安爷爷偷偷摸摸生出来的。”小家伙有些不满的哼声道。   “谁在说爸比的坏话啊……”   客厅门外,传来了霍靖之铿锵有力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爸比终于回来了,无忧可以不用饿死掉了!”小家伙稚气着声音童言无忌道。   让大家惊艳不已的是:霍靖之竟然没有坐着轮椅,而是慢挪着步伐走进来的。   “爸比,你能走路了耶……”小家伙惊奇的说道。   “哈哈哈,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乔痞子刚被送进了监狱,我哥的腿一下子就好了!”霍无恙一激动,便被霍靖之嘱咐的话给抛之脑后。   ‘哐啷’一声巨响,苏启手中的盘子惊骇的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下卷62:你这是要玩美男计呢,还是苦肉计啊?(2更2)   “哈哈哈,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乔痞子刚被送进了监狱,我哥的腿一下子就好了!”霍无恙一激动,便被霍靖之嘱咐的话给抛之脑后。   什么?乔勒言被送进监狱了?‘哐啷’一声巨响,苏启手中的盘子惊骇的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怎么会这样?难道霍靖之拿出了最终的杀手锏?!应该是这样,不然乔勒言不可能像霍无恙所说的那样被送进了监狱。   霍靖之注意到了苏启的苏启,他先将嗷嗷直叫的无忧抱进自己的怀里,父子俩一起走到了愣神中的苏启跟前,“启儿,你这是怎么了?是看着我能站立走路,太激动了吗?”   他当然不会去承认:苏启是因为听到乔勒言被送进监狱而行为失控丕。   “哥,你能走路了?太好了……”苏启有些换乱。   整个晚餐的过程,苏启都魂不守舍的。儿子无忧让她剥虾,她却给儿子夹来了可乐鸡翅。   “爸比,我明天可以去上学吗?我都好几天没跟小朋友一起玩耍了……还有我的大苹果阿姨,说话甜,人长得也甜,还真有一小小点想她了。”小家伙吃了个大饱后才问道。   “哪个大苹果阿姨?是新来的那个辅教吗?婕”   霍靖之时不时的朝苏启瞄上一眼,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将父子间正进行着的话题转给了她:“启儿,关于无忧是不是继续读原来的幼稚园……你表个态吧。”   苏启收回了乱糟糟的心绪,微微轻叹一声,“我觉得无忧还是读原来的幼稚园比较好。一来他熟悉了,二来也离家和事务所都近,方便接送。”   “我不同意!这乔勒言是被送进监狱去了,但乔勒言的余党还在!万一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又来抢无忧怎么办?”   对于鬼谷尾随自己掳走了无忧,霍无恙一直耿耿于怀。对鬼谷的评价当然是恶言恶语。   霍无恙每说一句‘乔勒言被送进了监狱’,苏启的内心就会震颤一次。向来,在苏启的心目中,乔勒言都是以强势的姿态狂妄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而这一次,他却成了阶下囚。   苏启真的无心吃下这顿晚餐,即便只是机械的咀嚼,也是如同嚼蜡。   霍靖之的目光一直在苏启身上流连着,“有些事,既然回避不了,那就面对吧。再说了,我家无忧是个勇敢的孩子,应该能够直面这样的暴|力的。对吧无忧?”   小家伙连连点头,“无忧才不怕那个大坏蛋爸比呢!”   或许是叫顺了口,小家伙竟然叫出了对乔勒言‘爸比’的称呼。而他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继续着他的控诉,“那个大坏蛋爸比可坏了,老喜欢抱着我睡,估计是想儿子想疯了!我才不要当他的儿子呢!凶巴巴的,一点爱心都没有!只知道欺负小孩!”   小家伙左一句‘大坏蛋爸比’,右一句‘大坏蛋爸比’的,听得霍靖之很不爽。才几天的时间,小家伙竟然就叫开口了?!   “无忧,你的爸比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霍靖之!其它任何人,以任何的方式逼迫你叫他,都是图谋不轨的坏人行为!记住以后不许再乱叫别人‘爸比’了,知道吗?”霍靖之的话很严肃,满是训斥小家伙的意思。   小家伙微微一怔,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让不叫正好,他反正也不想叫乔勒言那个大坏蛋爸比!欺负小孩子的人,应该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可突然间,小家伙反问上一句,“爸比,你为什么只是我的养父,而不是我的亲生爸比呢?”   这童言无忌的一句,着实问愣了桌上的三个成年人,还有一旁伺候着的安姨。   苏启的心紧跟着揪了起来:这熊孩子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乔勒言那家伙都给他灌输了什么不良的思想啊?   “谁跟你说我只是你的养父的?”霍靖之的脸冷沉的好不难看,“乔勒言么?”   “不是!是乔惜惜说的!乔惜惜还说:爸比只把我养大,但我身上流的血,却不是爸比的!而是他叔爸乔勒言的!”小家伙交代出来的教唆犯,竟然不是乔勒言,而是跟他同岁的乔惜。   “闭嘴!”吧嗒一声,霍靖之的筷子拍在了桌面上,很响。   小家伙愣住了,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只敢快速的瞄了霍靖之一眼,便求救般的看向了小叔霍无恙。小家伙虽说年幼呆萌,但他却能清楚的意识到:在炸毛的爸比霍靖之面前,能保护他的,只会是小叔霍无恙。妈咪苏启那个软柿子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小叔……爸比凶我!”小家伙从椅子上爬了下来,又爬上了小叔霍无恙的大|腿。   “凶得好!谁让你乱叫别人‘爸比’了?还有啊,他们乔家没一个是好人!都想挑拨离间你跟你爸比的父子关系!”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了,这一回,霍无恙竟然替霍靖之说话了。   苏启的心是疼的,更是殇的。其实她早就应该预料到像这样的辩驳会发生!   “无忧,吃饱了没有?吃饱就跟妈咪上楼睡觉去吧。”苏启不想让局面越来越失控。   随着霍靖之的不冷静,才四岁在的无忧也会跟着受到伤害。表面上看来,小家伙只是个贪玩的乐天派,但‘养父’和‘亲生父亲’这样的称呼,却一直困扰着小家伙。   苏启刚把儿子无忧抱起想上楼去,却被霍靖之冷声呵斥住了。   “苏启,这个时候,我想你应该跟无忧说清楚一切:我才是他唯一的父亲,这一点,可以让他毋庸置疑!”霍靖之的口吻里带着赌气和不甘。他逼迫着苏启,不容她回避。   苏启深呼吸一口,缓缓的轻吁出来,“无忧现在还小,有些东西他还无法理解!但我深信:你一定是他敬重和爱戴父亲!”   随着苏启母子的上楼,霍靖之的怒火越烧越烈;伴随着哐啷的作响声,餐桌上的碗碗碟碟摔砸了一地。   ——————————————————————————   今晚的儿子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无论沈千浓问什么,他都是以最简单的话来应答着。   其实摔了霍靖之送给儿子的玩具飞机,沈千浓也是心疼无比。她并不是想责怪儿子接受了霍靖之送给他的玩具……只是霍靖之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伤透了沈千浓的心。   一声轻雷,小家伙坐直在了庥上,看着窗外下起的淅淅沥沥的雨。   “怎么了XIXI,是害怕打雷吗?”沈千浓柔声问道。   小家伙摇了摇头,再次躺了下来,并钻了被子里。小家伙侧着身,一直睁大着眼睛盯看着窗外的雨夜。   “是在怪妈咪扔了你的玩具吗?”沈千浓又岂会不了解儿子的小心思,“XIXI,妈妈就是想告诉你:霍靖之他不是个好人,你以后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接触,懂么?!”   沈千浓不知道霍靖之以什么样的手段,或是什么样的诱|骗方式,竟然哄得小家伙连被绑|架了都没有去生他霍靖之的气!沈千浓真的不想,也不忍心看到儿子乔惜对霍靖之如此的依恋和眷爱。   对于那个一心只装着苏启母了的男人来说,能带给儿子乔惜的,只会是感情的伤害,眷恋的落空,失望的打击!   “知道了妈咪。XIXI困了,想睡觉了。”小家伙并不想跟妈咪继续这样的话题。   见儿子不想继续听下去,沈千浓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她想拥过儿子小小的身|体入睡,但随后却发现自己的泪水已经溢出了眼框。   母子很少以这产背对背的方式入睡。沈千浓并没有睡着。   过了良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沈千浓的心也越发的凌乱。突然,她听到黑暗里儿子叫唤了自己几声,“妈咪……妈咪……妈咪你睡着了没?”   儿子小心翼翼的试探声表明:他很想妈咪沈千浓此时此刻是入睡着的。沈千浓会意到儿子的小心思,并没有应答儿子的话,反馈给儿子的信息就是:妈咪已经睡着了。   果不其然,小家伙接下来便有了小动作:他小心谨慎的从庥上爬坐起来,又蹑手蹑脚下了庥,光着小脚丫子,连小绵拖鞋都没穿,便悄然着步伐走出了房间,朝楼下走去。   这三更半夜的,儿子乔惜要干什么?怕儿子发生什么意外,沈千浓便起身跟了下楼。为了避免发出声音,沈千浓也光着脚。   小家伙一口气冲到了楼下,穿过了客厅,小家伙挪过玄关处的皮墩,站在上面打开了客厅的门,然后一头扎进了雨幕里……   沈千浓差点儿失声叫出声来。这么晚了,儿子乔惜这是要出去干什么啊?随之,她便想到了那个被她扔掉的玩具飞机!   等到她冲到客厅门口时,便看到儿子乔惜站在雨幕里,惦着脚从垃圾桶里拿出了那个被丢掉的玩具飞机。沈千浓失声痛哭起来,却又立刻捂住了嘴,咬住了唇!   从垃圾桶里拿出玩具飞机的乔惜,并没有转身立刻回家,而是蹲在地上,吃劲的将礼盒里的遥控飞机从里拖拽了出来,并将空空的礼盒丢进了垃圾桶。制造出玩具飞机依旧在垃圾桶里的假象。因为他知道妈咪不喜欢看到自己接受了霍叔叔的礼物。   小家伙抹了一把小脸上的雨水,这才抱着飞机和遥控器欢天喜地的冲回了客厅里。   藏身在沙发后的沈千浓,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因凄殇而哭出声来。   小家伙淋了雨却不乱,他先将客厅的大门重新锁好;再将皮墩放回了玄关处;然后一手拿着飞机,一手拿着遥控器朝楼下的储物柜跑了过去……湿哒哒的一双小脚,在地板上留下亮亮的两排小脚丫子。   沈千浓心疼极了,可她却不能此时此刻出现。她怕儿子会尴尬。   ********   小家伙重新跑回房里,看到妈咪沈千浓依旧好好的睡在庥上,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跑进更衣室里重新换上了一套干爽的睡衣后,才折回到房间,一咕噜的爬上庥,小心翼翼的重新钻回被子里。   沈千浓能做的,就是将儿子瑟瑟发抖的小身|体抱进自   己的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儿子冰冷的小|身|子。   ——————————————————————————   “言哥,保释你,你也不肯出去;给你请辩护律师你也不要……你这是要闹哪样呢?”   麦子健真的快没辙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来给乔勒言每天送吃的。   乔勒言好胃口的吃着意式烩面。闹哪样?呵呵,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要闹哪样!   “言哥,你没有喜欢坐牢的怪癖吧?”麦子健实在想不出乔勒言这是要折腾什么幺蛾子。   麻利的吃完了整盘子的意式烩面,乔勒言才清冷的吭声一句:“你去带个话给霍苏启:就说我想见她!”   “呵……呵呵呵!我总算是明白了,言哥你死赖在这里不走的目的了……你这是要玩美男计呢,还是苦肉计啊?”   ☆、下卷63:是我乔勒言生,还是霍靖之死,就在你苏启的一念之间!   “呵……呵呵呵!我总算是明白了,言哥你死赖在这里不走的目的了……你这是要玩美男计呢,还是苦肉计啊?”麦子健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吃光烩面的乔勒言,慢悠悠的用纸巾擦拭着嘴角,喃喃的似自问自答道:“你说那个女人为了霍靖之能殚精竭虑、煞费苦心……怎么我被关起来有三|四天了吧,也没见她有一分一毫的紧张我!”   “看出来了,你玩的是苦肉计!”麦子健叹息一声,“言哥,一个二手女人,你这是何苦呢?”   瞄到乔勒言瞪过来的凌厉目光,麦子健将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他本来还想说:都被霍靖之玩剩下了,你有必要斗气斗狠的为抢一只破鞋?!估计说了保准会被打死,所以麦子健立刻缄默了。   “我可以不爱那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心里却不能没有我!敢背叛我,罪该当诛!丕”   乔勒言狠将手中的湿巾丢在了餐盘里,“不过看在她给我生了个儿子的份儿上,原谅她了!”   麦子健偷偷摸摸的赏了乔勒言一记白眼: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自己放不下那个女人,却一个劲儿的给自己贴金!好意思的婕!   “你去找她的时候,不用我教你怎么把我的情况往严重了说吧?”乔勒言眯眸扫了麦子健一眼。   “知道的!就说你快被判处死刑了!”麦子健接过话。   “……”乔勒言唇角微抽。瞪眼麦子健一眼,默了。   微顿,乔勒言俊逸的眉眼突然就冷凝起来,“我突然有个更好的主意了……一定很有趣!”   “什么主意?”麦子健来了兴致,“你该不会是想要我把苏启弄进来给你睡吧!”   “……”乔勒言的唇角再抽:他的确是想睡苏启,但却舍不得在这样的环境下睡她。   “我想让苏启当我的代理律师,你觉得如何?”乔勒言笑了,笑得十分诡异。   “啊?让苏启当你的代理律师?呵……呵呵……这也太诡异了吧?!”麦子健愕住了。   “你就按我的意思去办!无论苏启开出什么样的价格,都接受。”乔勒言轻舔着薄唇。   “这……她十有八|九不会答应的啊!这霍靖之要你死……她……”麦子健实在想不出苏启会答应的理由。   “她一定会要我活!”乔勒言又笑,笑得好不自在。   良久,麦子健才合拢上了大张的嘴巴,“行,我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对了言哥,米诺那妖精来看你,你干嘛不给见啊?搞得她最近好不闹腾。老说我跟你有一腿!我都快没脸见人了!”麦子健哼声不满道。   “我们俩之间岂止有一腿啊……”乔勒言探身过来就想亲麦子健。   麦子健立刻落荒而逃!   原来,打发走一个人如此的简单!可烙在心底的人呢?又如何能够如此的潇洒打发?   想到自家萌萌的儿子,乔勒言唇角轻勾起一抹浅笑:那小东西,连叫他个爸比都要带上‘大坏蛋’。可寻思到此时此刻小家伙说不定被霍靖之抱在怀里叫他爸爸,乔勒言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不过这三年多都叫了,又在乎多这十天半个月?!   ——————————————————————————   这些天,苏启过得并不好。内心的忐忑,并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   如果乔勒言真是谋杀沈正的凶手,那她又能为乔勒言做些什么呢?   苏启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牵着走的木偶,自己没有自主权,只能够别人的摆布而动作着自己的身|体。苏启很想结束掉这样的生活……她不想再继续活在别人的阴影中!   以前苏启会认为:霍家给了她一个避风港;而现在,又同样给了儿子一个更温馨的避风港!   可接下来呢?儿子无忧是不是要跟自己一样,要活在随时报答和感谢霍家恩情的枷锁中?!   也是这几天,苏启才突然想明白:儿子应该有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并不是说,儿子无忧现在的生活环境不健康,而是苏启不想让儿子去背负那些精神上的束缚。   儿子无忧并不是霍靖之亲生的。这个秘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因为儿子的身份会重新摆放上谈论的案桌上。苏启真的不想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可自己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儿子称呼霍靖之为‘养父’,询问霍靖之为什么不是他的亲生爸爸!或许儿子并不是太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总有他会明白的一天!   苏启深信:既然乔勒言已经知道了无忧的身份,他就一定不会放手。两人男人围绕儿子无忧的争夺也就不会停息。而此时此刻的苏启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男人以爱的名义一遍又一遍的伤害着儿子无忧!   更怕的是,苏启担心霍靖之为了无忧付出了那么多,到时候却一无所有。   因为苏启越来越能看清自己的心:她已经做不到平心静气的跟霍靖之继续凑活着生活下去了!她骗不了自己的心!越是举棋不定,对霍靖之的伤害就会越大!   苏启想离开霍家,自己给儿子无忧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找一处能容下她们母子的安身之所。却发现,当自己真的要去实现时,却是很难。   就比如说现在:苏启站在霍靖之办公室的门外,却迈不动进去的步伐。   “霍夫人,你找霍律师?”新来的秘书恭敬的提醒,“霍律师现在没有客户在的。”   “……谢谢。”一声‘霍夫人’,让苏启的整个人轻颤了一下。自己竟然背负了这个‘霍夫人’快四年了。在别人看来,这是多么的荣幸,可只有苏启知道其中的苦涩。   苏启隐隐约约间也能体会到:不仅仅是她苏启这些年来过来隐忍压抑,身为丈夫的霍靖之亦或是同样如此吧。   “启儿,你找我?”一声温润的声音传来,霍靖之那张俊雅的脸庞便呈现在了苏启的眼眸里。“……是的。”苏启感觉自己说话都快不利索了。   每次鼓起勇气想跟霍靖之开口时,她总是会觉得自己的底气是那么的不足。其实苏启自己也知道,这是多年来烙印在她心目中的卑微因子在左右着她!   “我要去下公安局。要么一起?”霍靖之是站着走出办公室的。   苏启连忙摇头,“不了。我还是在事务所里等着你吧。”   “嗯,乖。最多两个小时我就能回来。晚上一起吃个晚饭吧。”   霍靖之倾身过来,在苏启的额前落下一吻。给人的感觉好似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   苏启点了点头,目光下意识的朝霍靖之的腿|部看去,“哥,你的腿……什么时候能走路的?”苏启当然不会相信是因为‘乔勒言被关进了看守所,霍靖之人逢喜事精神爽’才好的。   霍靖之宠爱的用手指刮蹭了一下苏启的鼻尖,“你这个妻子啊……当得实在是太不称职了!丈夫的腿什么时候好的,你竟然都不知道!今晚罚你跟我睡。”   霍靖之在苏启耳际一声爱昧的耳语。苏启的脸不自在的轻抽|了一下,抿着唇,不知道如何作答霍靖之的爱昧言语。   “我已经在‘金鼎’订了总统套房……待会儿我们一起先去做个SPA好好放松一下。等着我。”霍靖之吻了一下苏启的耳垂,便离开了。   虽说步伐有些拖挪的痕迹,但已经不影响独立走路了。看来他的康复,早在半年前应该就见成效。却苏启却没有想到,霍靖之这半年多里,却一直坐着轮椅进进出出。   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还是他故意想隐藏什么?   如果没有乔勒言的出现:苏启肯定会相信是前者。   一想到刚刚霍靖之说今晚他在金鼎订了总统套房,苏启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万千的绳索给捆绑住了一样,无法畅通的呼吸。   微微叹息一声,苏启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   “苏苏,你去哪里了啊?我正找你呢。”相处得要好的同事疾步迎向慢腾腾的苏启。   “怎么了?找我这么急?”苏启有些提不上力气的问答。在律师事务所里,苏启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弱得不能再弱的小绿叶律师。比起赫赫有名的霍大律师,还有自己的导师高律师,她就是个混饭吃的级别。   “哎呀,来了个财神爷,点名找你替他打官司呢!”同事急声道。   “什么?点名要我替他打官司?有这个可能吗?即便我哥,还有高律师都分不开身,不是还有那些资历老成的知名律师么!什么时候轮得上我啊!”苏启嘟哝一声。   原本,在律师这一行业里,就比较歧视女性的律师。加上苏启资历尚浅,根本就没有机会独当一面。虽说苏启一直都很努力。   “行了行了,你少在这里自惭形秽了!那个财神爷还在你办公室里等着呢。刚好高律师又不在。你赶紧的先去接待他吧。对了,还是个超级大帅哥哦……我不会告诉霍总的。”同事故意笑得那么神秘兮兮的离开了。   苏启真的很想看看究竟是哪个财神爷找自己打官司。而且还是个超级大帅哥?!   进去办公室之后,苏启果然看到一个慵懒的公子哥在沙发上坐着;正如同事所描述的那样,此人不但够帅,而且还是本市真正的财神爷!   更加巧的事:苏启竟然还认识这个超级大帅哥的财神爷。   “麦子健?!”苏启疑惑的轻唤一声。   “苏大律师,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呢,本公子候你多时了。”在麦子健的认知里,一直将苏启定义成了姓苏,而不是姓霍。直觉认为,这霍姓,一定是霍家人领回去之后才加上的。   “麦大少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苏启淡声道。   “我是为乔勒言的案子而来的。”麦子健开门见山道。   提及乔勒   言的案子,苏启的整个人瞬间笼罩上了一层忧伤。她一直害怕去直面这个问题,可还是止不住的心急如焚,但又无能为力。   “他……他怎么样了?”苏启喃问了一声。   “很不好!情绪一直很低落!”麦子健换上了一副多愁善感的脸,“苏启,难道你对言哥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他都快被判刑了,你竟然连去看他一眼都不肯?还是你跟霍靖之一样,都巴不得言哥出事?!”   苏启的心再次被狠狠的揪起,疼得她的双手都在哆嗦打颤。她怎么可能巴不得乔勒言出事呢?那人可是自己孩子的父亲啊!苏启恨不得杀了沈正的人是自己!   “麦少爷……你一定比我更有办法和能力去救乔勒言的。”苏启智言。   “我一直深信不疑:言哥并不是杀害沈正的凶手!一定是另有他人!”麦子健轻叹,“但言哥的情绪很糟糕,一直不肯配合警方做调查……所以我希望你能当言哥的代理律师!”   苏启一怔,“什么?你要我去当乔勒言的代理律师?”   “嗯!只有这样,才能恢复言哥的斗志!也不至于枉死!他是你孩子的父亲,你也不忍心看到他含冤而死吧?”麦子健越发觉得自己的口才不是一般的有长进。   自己当乔勒言的代理律师?那岂不是要跟霍靖之对簿公堂?   “难道你也相信言哥是杀害沈正的凶手?”麦子健见苏启滞怔着,追问一声。   “可沈正脖子上的指纹,还有沈正口中乔勒言的血液……都是铁打的证据啊!”苏启眼眶里饱|含着晶亮的泪花。   “警方手上的证据是铁打的,但我们手上的证据却是纯金的。真金不怕火炼,但铁打的……就难说了!”麦子健果决道。   “既然你们手上有证据,为什么不交给警方?”苏启不解的问。   “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言哥毫无斗志啊!我看他那颓废的样儿,像是要一心求死!”麦子健说得是声情并茂。   苏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淡淡道:“让我去当乔勒言的代理律师……这恐怕是他乔勒言自己的意思吧?!”   “……”看来这女人,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糊弄。   ——————————————————————————   乔勒言没想到女人下午就来了。比他预料的要早。   乔勒言看向苏启的目光很深沉。像是一潭柔情似水,又似一把利剑。但这把利剑并不是用来对付苏启的,而是要去对付霍靖之的。   乔勒言让苏启当他的代理律师,他要她亲自去解开霍靖之的虚伪面具;还要让她亲自将霍靖之送进监狱里!   有什么能比这样的打击更能让霍靖之崩溃呢?!   乔勒言要让霍靖之痛心疾首的去死!   乔勒言凝视着女人的眼底,淡了一个浅笑,“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去死啊!”   “麦子健说你有什么纯金的证据可以证明你是无辜的?为什么不交给警方呢?”   苏启没想跟乔勒言绕弯子:“乔勒言,天下那么多的知名律师,为什么偏偏选择我?你要知道,凭我的资历,给你打赢官司的几率很小!”   “很简单:因为只有你替我打这场官司,我才能活!”乔勒言淡声道。   但这话还有更深的一层含义:我活了,霍靖之就必须死!是我乔勒言生,还是霍靖之死,就在你苏启的一念之间!   “你确信只要我给你打这场官司,你就一定能赢?”苏启冷哼,“这法院可不是你乔勒言开的!别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我就问你一遍: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乔勒言厉言紧逼。   ☆、下卷64:对于乔勒言来说:你霍苏启就是他的唯一!   苏启拖挪着步伐软软的回到了律师事务所。   答应那个男人成为他的辩护律师,苏启知道自己抗拒不了。因为她不想眼睁睁的看到自己孩子的父亲出事。其实苏启也明白,那个男人在变着法子逼迫她……   可自己便就这么答应他了。明知道乔勒言不会做出轻易放弃自己生命的事情来,苏启还是这么的心甘情愿的上了那个男人的当。每当那个男人用深沉如幽潭的目光盯看着自己时,苏启便觉得自己再也把持不住!   就好像那天晚上,在总统套房里,明知道自己是个有夫之妇,可还是半推半就的被那个男人给睡了!除了深深的自责和对丈夫霍靖之的愧疚,苏启竟然没有去恨那个男人!她竟然就包容了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名不正言不顺的非礼和占有!   自己这是怎么了?真的快走火入魔了唐!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呢?自己成了乔勒言的辩护律师,又如何跟要把乔勒言送进监狱的霍靖之说明这个残酷且让外人所匪夷所思的事实呢?!   苏启真的快烦透了心泗!   不过,想到自己离开时,乔勒言的信心满满,苏启打心底的松下了一口气:那个男人应该有十足的证据能证明他自己是无辜的吧!她真的好担心他会出事!   还是心乱!心乱如麻。   苏启不知道自己是先跟霍靖之说离婚的事情呢?还是先告诉他自己成了乔勒言辩护律师的事情呢?觉得这两件事,都有可能把霍靖之给气吐出血来不可!   那该怎么办呢?纸是包不住火的,霍靖之早晚都会知道自己是乔勒言的辩护律师的。   这个恶劣的乔勒言,天下那么多的律师他不找,偏偏要为难她霍苏启!有个片刻苏启也会任性的去想:自己就不接下他的这个案子,他是不是真的就颓废到一心求死?   苏启当然不相信乔勒言会真心去求什么死!他现在都已经知道儿子无忧是他的亲生骨肉了,又怎么可能舍弃那么可爱的儿子去求什么死呢!他分明就是想为难她!目的就是要气伤霍靖之以报复!真是个幼稚不到行的想法!   当然这一刻苏启并不知道:其实乔勒言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她霍苏启亲自将霍靖之送进监狱里去!这才是乔勒言的心狠手辣所在!这么做,不但能让苏启摆脱霍靖之的纠缠,而且还能让霍靖之彻底的心如死灰。   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女人送进监狱来得更加残忍呢?!   “苏苏,你怎么了,小脸蜡黄蜡黄的。该不会是那个财神爷要潜|规则你吧?”要好的同事唐敏一边给苏启倒来了热水,一边询问道。   苏启乏力的白了同事唐敏一眼,“你觉得像我这么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拖着个四岁大孩子的黄脸婆,有人愿意来潜|规则我吗?要潜|规则也会潜你这种年青漂亮有朝气的小女生啊!”   “那到是实话!”唐敏毫不谦虚的拢了拢自己的大卷发,“要不是你跟霍总是青梅竹马,他哪里会娶你啊?!我们律师事务所里,随便拉上一个姑娘都比你强!”   “……”苏启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却无言以对。   是啊,律师事务所里随便一个女人都比她霍苏启强,他霍靖之干嘛还要缠着自己不肯放手啊!苏启真心烦透了!只有在想到儿子无忧时,她烦乱的思绪才会暂时消停一些。   ——————————————————————————   就在苏启准备下班去幼稚园接儿子无忧时,霍靖之却在律师事务所的门口将正要出去的她给拦了下来。“不用你去了,安叔已经去接了。”   其实苏启去接儿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回避霍靖之中午所说的‘共进晚餐’,还有‘开了个房间’的两人单独是相处的时候。   “你不是问我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今晚去酒店,我会让你好好的看看。”   霍靖之挽着苏启的腰际,说着让她面红耳赤的调|情之话。可苏启听着却格外的别扭。原来自己跟霍靖之之间,早就没有了男女之间的那份脸红心跳的情怀。似乎更好的为自己当初的‘恋父情结’给出了更加明确的答案。   当然了,这些都是要建立在没有乔勒言出现的基础之上的。如果乔勒方不出现,自己跟霍靖之的这份说不明朗的情感,最终会不会演变成男女之情?!   苏启说不好!但至少自己现在的情感归属并不是他霍靖之!   “哥……我想回家吃饭……无忧这些天晚上一直睡不好……”   苏启的借口很生硬。一听就是想要逃避霍靖之的亲|昵而憋出来的借口。   “那你也不可能陪无忧睡一辈子啊!你总要尝试着让他独自面对自己的人生!”   霍靖之淡清清的笑了笑。他想表达的深意就是:苏启,你别再回避了。你跟我是夫妻,逃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你是我的妻子,早晚我们都会有夫妻之实。   “哥……我……”瞄到进进出出的人群,苏启有些支支吾吾。   “行了,现在还早,我们先进去。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出发。”   霍靖之揽过苏启的腰,旁若无人的朝事务所里走进。留给看客们对苏启的各种羡慕和妒忌。苏启并不出众,在事业上也帮助不了霍靖之什么,可霍靖之却将她宠得紧,宝贝得深。甚至于大家都在猜测霍无忧并不是苏启跟霍靖之的孩子,可霍靖之竟然心甘情愿的戴上了这顶绿帽子,而丝毫没有责备苏启的意思!   这是何等的深情啊!有人不理解,但也有人祝福。觉得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就应该包容她的全部。即便是别的男人的孩子,也要能做到视如己出!于是,霍靖之便成了这部分看客眼中的圣人!   **********   办公室里,霍靖之跟助手讨论着从检察院取回来的几种可执行流程,就这么无遮无掩的谈论着乔勒言这回是在劫难逃的话题,完全没有要避讳苏启的意思。   或许在霍靖之看来,当着苏启的面儿谈论,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告诉苏启:这一回,乔勒言即便不死,也会把牢底给坐穿。   他们每讨论一句,苏启的心就会被揪起一分。就目前的证据来看,对乔勒言十分的不利。即便罡商的人再如何的能耐,总不可能劫狱吧?那就罪加一等了!   几年前的‘畏罪潜逃’,已经给乔勒言的量刑上横加一笔了。苏启清楚的知道,如果被定性为了故意杀人,那即便不被判处死刑,也将是十几年以前的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   触犯了法律,就必须得到法律的制裁!苏启是学法的,这道理她领悟得要比平常人更深刻!   这些天,苏启一直在想:自己带着儿子,母子俩相依为命,等上乔勒言十几年,不也挺美好的吗!至少自己的人生不会彷徨,不会犹豫不决。   霍靖之一边给助手讨论着案件的流程,和乔勒言有可能会被判刑的期限:是有期还是无期,亦或者是死刑!时不时的,霍靖之一边会朝苏启瞄看过来,想从她的神情上读出她此时此刻内心的所思所想。   但从头至尾,苏启只是沉默的坐着,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但霍靖之看得出来,苏启的内心并不愉快,而是忧伤忡忡的。   从她不顾一切的要将乔勒言的孩子生下的那一天开始,霍靖之便知道:他的女孩心间已经烙印上了那个叫乔勒言的男人!以为时间会抹平她心中的烙痕,以为他跟她二十年的青梅竹马,可以让她淡忘了那个男人……   可直到现在,霍靖之才发现:女人根本忘不掉乔勒言!   霍靖之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就应该无毒不丈夫的逼迫着苏启将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孩子给打掉!长痛不如短痛,或许苏启会一时悲痛欲绝,但至少不会给她跟乔勒言死灰复燃的载体!   现在乔勒言回来了,而且已经知道无忧就是他的孩子,便更加的肆意妄为起来。   而霍靖之也深深的觉得:苏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启儿,关于乔勒言的案子,你怎么看?”   霍靖之本不想开口逼迫伤感中的苏启,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因为他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老婆为别的男人悲痛伤感!而视他这个丈夫于无物!他不允许!   苏启像是被人扎了一下,有些失神的惊慌回神,她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霍靖之,抿了抿唇,说了一句不似表态的表态,“我相信法律!一定会惩奸除恶!还社会以公平公正!”   冠冕堂皇的法律套词,听不出苏启此时此刻的偏向。但霍靖之却觉察到了女人对乔勒言的深深关切和眷恋。   “是啊,像乔勒言那样的恶徒,法律一定会惩之除之!不然一个个都像他那样目无法律,社会岂能继续正常公平公正的维系下去?!”霍靖之跟言一声,将苏启的话给补全了。   也就从侧面上将苏启的话定义成了:她是支持给乔勒言判刑的!不得不说,霍靖之总是那么的自欺欺人。想将自己的执拗强加于其它的人。尤其是在苏启对乔勒言的看法上!   苏启再默,没有跟言霍靖之的话,只是沉寂。   三分钟后,霍靖之接到了高律师的电|话。他是先从检察院赶回来的。存有私心怕苏启以各式各样的借口不想赴约他们今晚的约会。所以他提前赶回来堵她。   “霍总,等到为乔勒言辩护的律师消息了。”手机那头的高律师,声音透着少有的燥意和不安。这是越来越沉稳的他很少出现的状况。   “是谁?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哪家律师事务所的?”霍靖之紧声问道。   高律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平静自己,随后才开口回答道:“是您的妻子,霍苏启!”   “吧嗒”一声,霍靖之的手机从手中掉落下来,砸在了办公桌上。   “霍律师,您怎么了?”助手连忙接霍靖之的手机捡起,重新塞回了霍靖之的手中。   手机被再次的丢在了桌面上,霍靖之痛苦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头,狠力的蹭|揉着自己的短发,   那动作让人看着,既痛苦又压抑。   隐约之间,苏启似乎知道了霍靖之为什么突然会变得如此的悲痛谷欠绝。应该是自己成为乔勒言辩护律师的事被霍靖之知道了。   苏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缓缓的朝办公桌前的霍靖之走了过去,喃喃一声,“哥,对不起!”   “闭嘴!”霍靖之突然抬起头来,朝着苏启咆哮如雷,“这一回,乔勒言他死定了!就凭你霍苏启就能令他起死回生了吗?!别做梦了!”   苏启不知道如何去回应悲愤异常的霍靖之,她能做的,只有沉默再沉默!   ——————————————————————————   这已经是苏启被锁在霍家第十天了。   正好,今天亦是乔勒言谋杀沈正开庭的日子。   苏启不止一次的尝试着逃离,但都徒劳无功。这一回,霍靖之是铁了心的要软禁她了,而且还说服了霍无恙当他的帮凶!   虽说霍无恙对大哥霍靖之乘虚而入偷偷摸摸娶了苏启很不满,但在特定的外界纠纷下,他跟霍靖之兄弟俩还是能够统一战线且一致对外的。   去帮助乔勒言来对付大哥霍靖之,纯属大逆不道!霍无恙当然不能容许苏启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来。所以,便由他跟两个新请的保安轮流看守着苏启。   逃了两天没能逃跑之后,苏启便安静了下来,不吵也不闹,甚至于配合着霍靖之跟儿子无忧撒谎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想出门上班,只想在家呆着睡觉觉。小P孩儿好哄,妈咪都亲口说了,他自然也就信以为真了。   其实苏启有机会利用儿子无忧逃离霍家的,但苏启却没有那么去做。她实在不想让儿子再次卷入这场纷争里。   既然那个男人说他有纯金的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苏启便深信不疑。同时也相信,即便自己缺席,乔勒言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相信麦子健一定会为乔勒言寻找到了更好的律师去替他打这场官司。   苏启只是默默的念叨着,只想这场官司尽快的结束。即便乔勒言真会被判刑,她也会跟儿子无忧一起等他出狱的。无关他会不会选择自己,她都会等着他!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苏启刚刚洗好儿子的衣物,回房准备休息时,却看到鬼谷背着身,临窗而立。   对于鬼谷的突然出现,苏启似乎不像从前那么惊讶了。鬼谷想摆脱霍无恙和那两个保镖,就一定能够做到。   “吴先生,你该不会是又来绑|架我吧?你这么做,有意义么?”苏启冷声道。   “乔勒言在等你。做为他的辩护律师,你不出庭,这官司便没法继续下去。”鬼谷淡声。   苏启垂了垂眼睑,哑哑着声音说道:“如果我能帮乔勒言打赢这场官司,那本市百分之九十九的律师都能!你随便去找一个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对于乔勒言来说:你就是唯一!”鬼谷凝视着苏启,说。   这理由,着实让苏启无法拒绝。   在来法院的路上,鬼谷给了苏启一些资料。最为重点的是:他给了苏启一个U盘。   不等苏启开口询问,他便自行开口道:“这里面的东西,能帮乔勒言洗清谋杀沈正的罪名!你只在当庭呈上,就可以了。”   苏启翻看着手里的U盘,配合上鬼谷这般这斩钉截铁的话,她紧悬的心似乎松下了半截儿。   乔勒言谋杀沈正一案,公诉人是检察院。霍靖之只是旁听。   而苏启以乔勒言辩护律师的身份出现在法庭上,着实刺痛了霍靖之的眼!   ☆、下卷65:启儿,干得真漂亮!(2更1)   而苏启以乔勒言辩护律师的身份出现在法庭上,着实刺痛了霍靖之的眼!   自己再如何的软|禁她的身体,却怎么也禁锢不住她对乔勒言的关爱之心。霍靖之的心疼得一阵窒息,连呼吸都慢上了半拍。他似乎对乔勒言的案子已经没有了期待,因为不管乔勒言会不会被判刑,他霍靖之已经输了,而且还输得很凄惨!惨得连霍靖之自己都无法直面!   苏启不敢去看旁听的霍靖之,她怕自己的步伐无法坚定下去。如果说从小到大,她活着的目的是为了照顾霍无恙,并报答霍家的养育之恩。她霍苏启做到了!只是从今以后,她想为自己为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并不是说,苏启要跟乔勒言有什么样的结果。她只是想让自己不再背负那些太过沉重的心理负担!于自己也好,于霍靖之也罢,还是于自己才四岁大的孩子,都是有利且健康的!或许这样的过程会充满痛苦。就像那滋生的毒瘤一样,她不能在眼睁睁的看着它汲取自己的生命不停的长大了!   苏启没有去看旁听的霍靖之,目光匆匆忙忙的瞥上被告台一眼,她看到了乔勒言。既然在这肃然清冷的法庭上,他的邪肆之气还是那么的咄咄逼人。只是一瞥,苏启便挪开了自己的视线,去给手中的案件资料并逻辑即将辩护的说辞。   公诉人的陈诉,放大了乔勒言的罪行,句句都是要将乔勒言往死刑上定案的。想必霍靖之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唐。   乔勒言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苏启肃然且清冷的脸庞上。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严肃之极的场合上看到女人的模样。没了多年前的那份羞涩和故做清傲,更多了一份成熟的知性美。因为消瘦而略显娇柔,却又想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支撑出那份从容不迫。真是够为难她的!   公诉人陈诉完毕之后,乔勒言并没有做任何的辩解,而是将言语权全全转交给了自己的辩护律师霍苏启。   苏启先做了一些简单的陈述,然后向当庭呈上了鬼谷在车里所给的证据。虽说苏启还没看到U盘时的内容,但她深信,鬼谷一定看过,乔勒言的智囊团也一定看过。他们不会拿乔勒言的生命开玩笑。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他们开不起,也绝对不会开。   其实苏启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证据,能够洗清乔勒言谋|杀沈正的罪名?如果沈正不是乔勒言所杀,那又死于何人之手。   经过认定之后,视频取得了在当庭播放的机会。那瞬间,苏启仿佛从乔勒言的俊脸上看到了诡异之极的笑意。那种笑,让苏启莫名的不寒而栗。   *********   〖……唉,罡商那帮人,真的是惨绝人寰。尤其是那个叫鬼谷的,更是泯灭人性!这么凶残的招数都想得出来!乔勒言就快行动了……他要把你带离这里……〗   〖不……不要!霍哥,不要让他把我带走……求求你,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   〖你开车撞死了他亲大哥,他又怎么会放过你呢!如果我们失败了……〗   〖不,不会的,我一定不会失败的!我会激怒乔勒言,让他杀了我……我一定会让他失控杀了我的!一定会!〗   〖其实只要让他在你身上留下能够证明他来过,并动过你的线索就可以了。〗   〖霍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会安排好你的后事……并帮你父母昭雪。〗   〖霍哥,我相信你。〗   画面在众人惊愕的窃窃私语中转换成了另外一段视频:乔勒言进去了沈正的病房,正如上面所描述的那样,他用最最难听的话去激将了乔勒言……然而,当乔勒言离开时,沈正还是活的。足以证明当时的乔勒言并没有谋杀垂死的沈正。   再然后,乔勒言跟鬼谷刚刚离开才一分钟时间,重病监护室里便多出了一个人全副无菌服的高大男人。〖请转告我霍哥:一定要记得帮我父母平|反警方线人的身份!〗   高大的男人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安然了。   沈正平静的合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临近自己的那一刻。   男人伸出了右手,上面像是沾黏了一层人造皮肤,然后卡掐住了沈正的脖子,用力……   三分钟后,沈正便没了气息。心跳检测器上变成一条直线。   ********   这段视频足以证明沈正并非乔勒言所谋杀,而真正试图谋杀沈正的人,却是沈正他自己。当然,还有这段视频里出现的另外一个重要的帮凶人物——霍靖之!   那句‘死得有价值’,便可以说明他跟沈正的死脱不了干系。在霍靖之的‘帮助’下,沈正利用了自己的死去陷害了乔勒言!   视频上的一切都已经很明朗化了。接下来,便是求证这段视频的真实性!   包括评审团,包括下面的众多旁听人员,都禁不住的开始哗然:这霍大律师的夫人霍苏启也太铁面无私了吧,竟然为了救乔勒言,将自己的丈夫推向了被告席。换句话说,她大义灭亲的要将自己的丈夫送进监狱里去……   看完这些视频,苏启近乎傻掉了:谋杀沈正的,竟然是沈正自己;而大哥霍靖之成了谋杀沈正的帮凶!为什么真相会是这样?为什么?   苏启呆滞在原地,她不相信自己的眼,亦不相信自己的耳,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杀害沈正的,竟然是霍靖之?!   其实这一切并不难理解:霍靖之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用沈正的死嫁祸于乔勒言!   突然间,从旁听席上传来了霍靖之歇斯底里的狂笑声,那笑声似乎发自灵魂的深处,毫无丝毫的喜悦之意,而是痛彻心扉的悲伤和凄凉。   大家都发懵了。以为霍靖之应该是畏惧恐慌的才对,可此时此刻的霍靖之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觉得这是普天之下最最好笑的笑话似的。   能不好笑吗?自己的妻子,为了给她的旧情|人辩护,亲自将他这个丈夫要推送进监狱里去。或许不仅仅是监狱吧,她就是想要他霍靖之的命!然后好跟乔勒言重归于好,从而彻底的摆脱他霍靖之的纠缠。   ——————————————————————————   乔勒言当庭便被成功的保释并释放;而霍靖之当庭却以嫌疑人的身份被拘押做调查。   异样的窃窃私语声传来。   “天呢,这是什么老婆啊,竟然把自己的丈夫推上了审判席!这样的老婆得多心狠手辣啊!”   “你懂什么!那个叫乔勒言的男人是这女人的情|夫!”   “对对对,这事在本市传得沸沸扬扬!听说啊,霍律师家的那个小男孩,并不是霍靖之的种,而是这个女人跟乔勒言所生的!”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就不奇怪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将自己的丈夫送进监狱去了!这样才能跟自己的情|夫双宿双飞,一家三口团圆呢!”   “我呸!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给自己丈夫戴了绿|帽子不说,竟然还有脸将自己的丈夫送进监狱去!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跟女表子又有什么两样啊!而且还是个心肠歹毒的女表子!”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我到是挺同情这个女人的……你想啊,做为一个女人来说名节多重要啊,要不是被逼狠了,她又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损她自己的名节呢?!”   众说纷纭,却声声刺耳。   即便是被警方给控制了,霍靖之依旧笑容满面:或许他真正伤感的,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罪行败|露,而是将自己罪行呈现出来的,竟然会是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   “启儿,干得真漂亮!”   霍靖之依旧含笑,就这么深深的凝视着的启儿丫头,俊脸带笑,可眼眸里却已经是晶亮一片。这句话,饱含了他太多的情感。有痛不欲生,有心如死灰,有生不如死……   苏启已经是泪如雨下,她傻傻的看着被警方控制住的霍靖之,整个人的思绪早已经被抽|离。像行尸走肉,像呆滞的木偶,像没有任何生息的破布娃娃。   突然,一只劲实的手搂在了苏启的腰际,随后映入霍靖之眼帘的,是乔勒言那张俊逸非凡的邪肆笑脸……   ☆、下卷66:即便弄死苏启母子,我也不会让你带离霍家!(2更2)   下卷66:即便弄死苏启母子,我也不会让你带离霍家!(2更2)   突然,一只劲实的手搂在了苏启的腰际,随后映入霍靖之眼帘的,是乔勒言那张俊逸非凡的邪肆笑脸,他没有对正笑得诡异的霍靖之说些什么,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搂他妻子的动作,就足以将霍靖之气得血气狂涌了!   霍靖之突然觉得这些年来自己的自欺欺人得到了报应:眼前正相拥在一起的男女,竟然联手将他送上了审判席。随之送他入狱!那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爱屋及乌、诚挚付出又算什么?真是可笑之极啊!   被警方带走的时候,霍靖之依旧在笑。他实在是无法从这样的沉沉悲伤中走出来。自己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丫头,竟然联合乔勒言一起将他送进了监狱!可笑的是,自己还心甘情愿且甘之若饴的将他们的孩子养大,倾尽自己的关心和爱护。   直到霍靖之那微带拖挪的身影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时,苏启才好似山洪爆发,朝着霍靖之的方向狂奔疾吼,“不……不要带走我哥!求求你们……不要带走我哥!”   苏启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想将霍靖之拉回的身影被身后的乔勒言一把HOLD在了他的怀里,任由她如何的挣扎,乔勒言都没有一丝一毫松手的迹象克。   “不……求求你们,不要带走我哥……不要啊……”苏启痛哭流涕了起来。   或许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人能力理解她心头的哀伤。如果她早知道那个视频里面的东西,她一定不会将显示出霍靖之的地方给播放出来。而是截取其中的一部分,只要能够证明乔勒言不是杀死沈正的凶手就行!   苏启这一刻的嚎啕大哭,似乎让一些看客所不理解:这是要干什么啊?刚刚还那般义正词严的向法庭呈上自己丈夫帮凶杀害他人的视频,现在突然又痛哭流涕,这是要秀给谁看呢?是良心幡然悔悟?还是当了表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显然,大多数的人更愿意去相信后者!因为此时此刻的苏启,是被乔勒言拥在怀里的。   看客们便默认了:原来这人女人真的跟情|夫乔勒言勾|搭|成|奸,两人一起谋划着想要将原配的丈夫霍靖之置于死地。   好一个置于死地啊,这女人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蛇蝎心肠!   可又有谁会知道:苏启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视频里的内容!估计即便她说出来,纵容也不会有人去相信她的话。事实真象已经摆在了众人的面前,由不得她霍苏启为自己的行为去狡辩!   看客们或叹息,或摇头,或鄙夷,或谩骂的一一离开了,只留下苏启和乔勒言,以及几个法院的工作人员。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近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间,苏启猛的意识了这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她回过头来,锐利着泪眼瞪着轻眯着俊眸的乔勒言,厉声斥问道:“乔勒言……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不是?你明知道那个U盘里的视频是什么,却故意让人呈上法庭,让我亲自把我哥送进监狱!!”   恍然大悟的苏启是怒不可遏的。她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声音几乎失控到变声。   乔勒言低垂着眼眸,温轻轻的看着怒不可遏瞪着自己的女人,风轻云淡道:“其实谁将这段视频呈上法庭的,都无法抹掉霍靖之的居心叵测和歹毒凶残!我之所以选择了你,一来是因为你是我儿子的亲妈,二来……也正好让你看清楚霍靖之的真实面目!从他将你送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他已经不干净了!这一步一步走过来,他隐瞒了你多少不为人知的恶行?!”   苏启再次的落泪,她拼命的摇头,“乔勒言,你太卑鄙了……也太残忍了……你将我逼上了一条众叛亲离的绝路啊!”   “苏启,我知道霍靖之对你有恩,可这些年来,你也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还得差不多了!”   乔勒言一边劝说着苏启,一边陈述着霍靖之的罪行:“对我而言,霍靖之指使沈正杀害了我大哥;又用沈正的死来嫁祸于我;让我们父子离散这三|四年……这每一条,都够我将霍靖之杀之而后快了!”   急促的深呼吸,乔勒言阴森森的继续道:“要不是估计你的感受,我还跟他玩什么空手道啊,阿鬼一个人,就能让他死上好几十次了!”   “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什么也不想听!”苏启痛苦的用双手去遮掩自己的耳朵,“我再也不想过问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了……我只想跟无忧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母子吧……”   苏启痛哭流涕着:这一刻,她已经没有气力去思考这又是什么要的阴谋,又是哪一方要置另一方于死地。   “我真的好累好累……我只要无忧……我只想我们母子能过上安安静静的日了……求求你不要再来马蚤扰我们了……就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吧!”   苏启痛苦的摇头,嘶哑的泣喃,悲愤的陈述;自己只想跟儿子无忧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她跌跌撞撞的朝法院的门外飞奔而出;“苏启……”乔勒言健步追了出去。   “乔勒言,你赶再追过来,我就死给你看!我死了,你儿了将永远不再有亲妈了!我要让他跟你一样,从小就成为一个没妈疼的可怜虫!”气急败坏的苏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无遮拦了,她只是想制止住乔勒言的步伐,言语却越发的‘恶毒’。   ——————————————————————————   苏启像游魂野鬼一样磕磕碰碰的冲进了霍家,她的神情已经呆滞得像个神经质。   看到在客厅里玩耍的儿子无忧时,她发疯似的飞扑过去,将儿子紧紧的勒抱在怀里,失控的嚎啕大哭起来。   无忧被妈咪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举动给吓傻愣了一下,“妈咪,怎么又哭鼻子了呢?虽然说女人是水做的,可你老这么哭,总会有哭成木乃伊的那一刻!那得多恐怖啊!”   然而,苏启只是哭,只是哭,怎么也无法抑制住心里头的悲伤和痛楚。直到这一刻她都不敢去相信:自己竟然亲手把霍靖之送进了监狱。那个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了自己二十年,又含辛茹苦的爱护了儿子无忧三|四年……自己怎么能如此的歹毒心肠啊?!   安叔和安姨被苏启的异状给愣住了,想上前劝说,却又踌躇不前。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得出来苏启真的哭得很伤心很难过。   ‘哐啷’一声巨响,霍无恙踹开了另外的半扇门走了进来。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所以霍无恙湿了个半透。他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神情,此时的他可以用面目狰狞来形容。   “霍苏启!你这个犯|贱的女人!我哥哪点儿对不起你啊,你竟然联合乔勒言把我哥送进了监狱去?!”   “既然你不爱我哥,为什么还要玩弄我哥的感情?!”   “亏我哥还把无忧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的疼爱!可你呢?竟然跟乔勒言串通一气的谋害我哥!!!”   “霍苏启,你TMD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即便我哥对不起了全天下的人,可他也没有对不起过你霍苏启啊!你怎么能这样伤他的心呢!”霍无恙咆哮如雷到走音。   安叔安姨僵化在了原地:大少爷被送进了监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而苏启,无言以对。她紧拥着怀里的儿子无忧,低低的泣哭着。   “霍无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霍靖之咎由自取!别迁怒到苏启的身上!她是无辜的,无忧更是无辜的!”凛然之言的,是乔勒言。   乔勒言一直跟随在苏启的身后,担心她出事。但他也知道:有儿子无忧的牵引,即便苏启有再多的悲伤,也会坚韧的生活下去。因为她还是个母亲。   看到乔勒言之后,霍无恙原本阳光俊逸的脸庞突然变得阴霾诡异起来。   “乔勒言,你是来抢走苏启母子的吧?”霍无恙冷笑几声,“那我明明确确的告诉你:即便弄死她们母子,我也不会让你把她们带离霍家的!只要我霍无恙还有一口气!”   “霍无恙,你疯了么?”乔勒言厉斥。   ☆、下卷67:养大你,还不如养条狗!   霍无恙冷笑几声,“那我就明明确确的告诉你:即便弄死她们母子,我也不会让你把她们带离霍家的!只要我霍无恙还有一口气!”   “霍无恙,你疯了么?”乔勒言厉斥。   “即便我疯了,也是被你乔勒言给逼的!苏启生是我们霍家的人,死也只能是我们霍家的鬼!”   霍无恙的话,跋扈十足,也戾气十足。在骨子里,他要比霍靖之大男人主义上很多。从他一直以为对苏启的霸占谷欠就能看出了。只是娶了苏启的是自己的亲大哥,他还有所收敛,换成别人他一定会置死争夺。   “她是我乔勒言的女人,由不得你决定她的生或死!你还不够格儿!”乔勒言怒吼一声,便朝着榻榻米上拥坐的苏启母子冲了过去僳。   却被霍无恙拦截住了,咆哮一声:“安叔,去我房间里把我的弩箭拿过来!快去!”   “我到要看看,谁敢在我家里面撒野!”霍无恙怒目圆瞪的眼睛里满是狠气。这跟他大哥霍靖之的中庸之道大相径庭。他对乔勒言压根儿就是那种无所畏惧克。   “这个给你,我上楼拿弩箭!”   安叔将手中的棒球棍交给了安姨,用目光示意她:如果乔勒言敢上前,就用棒球棍砸他。   安姨拿着棒球棍冲到了前面,横在了乔勒言和霍无恙之间。似乎一场恶战不可避免的将要上演。没了霍靖之当家的霍家,却更加的团结且一致对外。   “霍无恙,别逼我动真格的。”乔勒言一边冷眸盯着霍无恙,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鬼谷的电|话。他也看出来了:要是不动真格的,还真救不出苏启母子。   “乔勒言你敢!”苏启厉吼一声,从榻榻米上站起身来,连同怀里的儿子无忧一起。   苏启当然不会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霍靖之已经因为自己而入狱,如果霍无恙再出什么事,她霍苏启也不用活了,更没脸活了!一个好端端的霍家,一个对她有养育之恩的霍家,竟然因为她而支离破碎,她霍苏启今生都不会得到原谅。   “我有什么不敢做的?!霍靖之指使沈正撞死了我哥,又用沈正的死来陷害我,还让我的儿子叫了他三年的爸爸……每一样恶行,都足够他死而无怨了!”   “现在,我要带走我的女人和孩子!神都拦不住!”安姨砸过来的棒球棍,乔勒言一把便扣下来,虽说震得他整条手臂都发麻。一个推搡,安姨重心不稳的倒在了地毯上。   “老婆子……老婆子……”将取来的弩箭送至霍无恙的手中,安叔朝倒地的安姨冲了过来。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我一定要带走我的老婆和孩子!”乔勒言并没有因为霍无恙手中的弩箭而退缩。反而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去抵霍无恙手中的弩箭。   苏启深知霍无恙的秉性和脾气:他真的会朝乔勒言射弩箭的。霍无恙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叫‘迂回战术’,做事向来一根筋!   “那你怎么不说是我哥帮你养了三年多的孩子呢!他对无忧视如己出,比亲儿子还亲!至于你哥的死,还有沈正的死,你乔勒言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吧!反正我哥现在已经入狱了,我正好想进去陪他呢!”   霍无恙朝乔勒言举起了手中的弩箭,“你大可以试试: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弩箭快!”   “乔勒言!你滚啊!马上给我滚!”苏启以咆哮的癫狂姿态镇住了霍无恙的怒火中烧,“我身上霍家的人,死也是霍家的鬼!我不会离开霍家的!”   如果这个时候她霍苏启离开摇摇欲坠的霍家,那她连个人都算不上了。所以,她铁定是不会走的。但是,她不想让儿子无忧跟着自己一起留在霍家面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   苏启突然冲上前来,将怀里茫然不知所措看着大人们吵架的儿子无忧塞进了乔勒言的怀里,“乔勒言,把你的孽|种带走!他不配留在霍家!”   乔勒言的心狠实的一揪:这个女人疯了么?竟然骂自己的孩子是孽|种?   “霍家没有这个义务给你养孩子!滚啊!快滚啊!”   苏启推搡着乔勒言,想让他带着无忧赶紧的离开这里。因为她不想看到两败俱伤的惨境。   她的良苦用心,霍无恙不会懂,可乔勒言却懂了。   瞄了一眼霍无恙手中的弩箭,乔勒言顾及到怀中的幼子,便想以退为进的先行将儿子平安的带离霍家。可怀里的小家伙却惊慌了起来,因为他并不知道这是大人们玩的苦肉计。   “我要妈咪……大坏蛋,你放开我……我要妈咪!我要跟妈咪在一起。”乔无忧将这一切都当真了。他以为妈咪苏启真的不要他了。在他心目中,没什么比没妈要的孩子还痛苦。   “妈咪不要你了!跟你的混蛋父亲滚出霍家!妈咪再也不想看到你!”   苏启的内心已经是泪流成河,可她还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更狠的话来。“乔勒言,赶紧把你的孽|种带走啊!不然我打死他!”   苏启拿起了安姨掉落在地毯上的棒球棍,朝着乔勒言的肩膀打了过去,“滚呢!快滚呢!”   “妈咪……我要妈咪……妈咪不可以不要无忧……无忧不想做没妈的孩子……”   乔勒言瞪了一眼近乎发疯中的女人,在肩膀上挨了一棒子之后,便转身抱紧怀里的无忧离开了霍家。他不想再逼迫女人了!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此时此刻,女人的内心一定是痛苦万分的。那哀伤的目光,像是要凌迟了乔勒言的心!   ***************   在乔勒言抱走了他自己的‘孽|种’之后,霍无恙才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弩箭。   苏启想得没错:他真的会朝乔勒言放箭。在他精神崩溃之下,他有可能连苏启母子也一并给伤到。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能让乔勒言带走苏启!   让乔勒言带走了无忧,实在是苏启铤而走险的行为。不让乔勒言带点什么东西走,他是坚决不会离开的。有鬼谷助阵,霍无恙和安叔安姨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无疑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乔勒言离开了,儿子无忧平安了,自己也没有违背恩情被迫离开霍家。只是最疼的,是一个母亲跟自己的孩子分离的揪心!   “苏启,即便你死,也只能死在我们霍家!”霍无恙阴狠的说道。   苏启沉默着,朝着儿子被带离的客厅门口呆滞的看着,随之,两行清泪便滚落下来……   ——————————————————————————   乔勒言将儿子无忧抱出霍家的时候,鬼谷正好赶了过来。   一同赶来的,还有缠着鬼谷不放的米诺。无奈之下,鬼谷只有将她一并给带了过来。霍家没了霍靖之这个主心骨,应该闹腾不出什么大浪头来。所以即便带上米诺,应该也是安全的。   乔勒言怀中的小家伙哭得正悲伤。   “怎么了无忧,为什么哭成这样了啊?”米诺心疼不已的走上前去。   “妈咪不要无忧了……妈咪不要无忧了……”小家伙哀伤的眼睛里噙满了伤心的泪水。有什么能比妈咪不要自己来得更伤心呢。   “乖,不哭了!米诺阿姨要你!”米诺从乔勒言怀里接过了啼哭不止的小家伙。看着乔勒言的脸色阴寒得那么厉害,她便没追问什么。不用说,又是母子被迫分离的苦情戏。   一路上,乔无忧的哭声一直充斥着众人的耳膜;米诺一直轻轻的拍抚着小家伙试图让他安静下来。可小家伙却一直的哭一直的哭。除了哭,他似乎再没有其它的方式来发泄心头的哀伤了。自己被妈咪抛弃的哀伤。   “不哭了哦……米诺阿姨相信:你妈咪并不是不想要你了……而是她最近会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带着你在身边会很不安全,所以她想将你先送到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等她处理好那些棘手的事件后,她一定会来找你!相信阿姨!”   虽说米诺还没有当妈咪的经历,可她却懂一个当妈咪的心。因为沈千浓就是一个含辛茹苦的妈咪,她或多或少耳濡目染到一些。   “真的吗?妈咪……真的会来找无忧吗?”小家伙不停的抽着泣,小脸上满是泪水。   “相信米诺阿姨!你妈咪可以连她自己的命都不要,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米诺亲了亲小家伙泪汪汪的脸庞。   这话是说给小家伙听的,但乔勒言亦听进去了。他微微眯眸反思:这一回,自己是不是把女人逼得太狠了点儿?   但要是不那么做,又怎么能让女人知道霍靖之究竟是怎么样的衣|冠|禽|兽?!   ********   在得知霍靖之被当庭拘押时,沈千浓表现得很平静。   那天开庭,她并没有去旁听。因为她深知乔勒言的为人:有苏启当他的辩护律师,他一定会平安无事。但她却没有想到,谋杀沈正的竟然会是霍靖之!   心是疼的,可随后却变成了安然。   意气风发的霍靖之不会属于自己和孩子,但牢狱之灾的霍靖之……她可以带着孩子陪着他一一起在监狱外等待!   被砍伤了一条腿,再来几年或几十年的牢狱,想来他的罪有应得,应该能偿还他指使沈正去撞死乔安东的罪行了。沈千浓的心变得安然了许多。   留在乔家的沈千浓是卑微的。她的使命就是带着儿子一起替霍靖之赎罪。并且把乔安东唯一的弟弟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任劳任怨。   车刚停稳,沈千浓便听到了无忧伤心的哭啼声。   “妈咪,好像是无忧弟弟在哭呢。”乔惜帮着妈咪将做好的饭菜一一盖好。   “你赶紧的出去迎接一下吧,别让你无忧弟弟哭太久了。”沈千浓柔声说道。   听着小家伙哭成这样,即便她不用出去看,都知道又是霸王硬|上弓的母子被迫分离的苦情戏。那些男人始终都不会明白母子分离对母和子的伤害会有多大多深。   乔惜立刻撒腿奔迎了出去,牵过   被米诺抱在怀里啼哭不止的无忧。   “无忧弟弟别再哭了好么?不然我叔爸又要心疼了。”乔惜看到了乔勒言一直阴郁的脸孔。   “乔惜惜……我妈咪不要我了……让我滚出霍家……我好可怜……没妈咪要……”   “那是你妈咪说慌了!孩子是妈咪的命,她怎么会不要你呢!”   “可我妈咪就是说了……她不想再看到我……乔惜惜……我该怎么办呢?”   让众人微感意外的是:两个小P孩子竟然聊开了。似乎乔惜对安慰无忧还是有一套的。   “那就先跟我叔爸过呗!我叔爸是你的亲爸爸,他会很疼很疼你的。”   “可我不想跟大坏蛋过……”无忧侧过头来,泪眼汪汪的瞄了一眼沉默是金的乔勒言。   乔惜替无忧抹去了泪水,“别哭了,再哭就不帅了!等你妈咪不生气了,她就会回来找你了!再说了,还有我陪着你啊!我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上学……不是很好吗!”   小家伙的哭声似乎止住了一些,觉得乔惜的这个提议还是很不错的。   但随之又哼哼啼啼一声:“可我还是想要妈咪。”   “都说了,你妈咪一定会过来找你的。但你老这么又哭又闹的可不好……你妈咪一定希望看到一个帅帅的乖小孩儿!不哭不闹的,才惹人爱!”   在乔惜的开导和陪伴下,乔无忧一边抽泣着,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他吃完一筷子,乔惜就给他添上一筷子。   乔勒言没有留下吃晚饭,而是嘱咐鬼谷一声,便独自离开了。   “阿鬼,你说乔老二会不会是去绑|架苏启了啊?这小P孩子哭成这样,我看他八成是不忍心了。”米诺叼着筷子望着门外。   “活的苏启他是绑架不回来的!死的还有可能!”   鬼谷要么不吭声,一吭声便有一鸣惊人的听觉震撼力。他说得十分之精准:活着的苏启,在这样的状态下是不可能离开风雨飘摇的霍家的。除非乔勒言用暴|力的手段。   沈千浓轻叹一声,“这一回,他玩得太狠了!他自己是爽了,也达到了报复霍靖之的目的,可他却没有考虑过苏启的感受:霍靖之可是养育了苏启二十年的大哥!即便他们之间没有夫妻情份,这情浓于爱的亲情,又怎么可以任意的被污|浊呢?!谁都可以……但苏启却不行!”   “我估计霍靖之这回真要万念俱灰了……”米诺咬着筷子叹息一声,“没想到乔老二还真的挺歹毒!”   一直低头吃着饭的鬼谷突然接过话道:“你预料得没错,霍靖之已经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了!没有做任何的辩护,甚至于连律师都没有找!”   “……啊?这回他竟然这么乖?!”米诺惊诧。   而沈千浓则是沉默。看来,那个男人的心,这回真的是被伤透了!   因为凭霍靖之的三寸不烂之舌,要想给自己辩护成无罪,还是有一定希望的。毕竟视频里只能表现出:他有‘配合’沈正自杀的动机和意图,却没有他真正实施的动作。   ——————————————————————————   这是霍靖之被拘押的第四天。   苏启没有想到,霍靖之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认罪伏法了。连一丁点儿的机会都不给她和高律师。虽然她跟高律师一直彻夜不眠的收集着各种有利证据,但霍靖之就是不同意找任何的律师来替自己辩护。似乎,他要一心求死!   苏启刚和霍无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霍家客厅,发现客厅里站着一个人。   “爸……”她跟霍无恙同时唤叫。   ‘啪’的一声,苏启的脸孔上挨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下卷68:我就不吃饭饭,我要饿死自己让你心疼!(2更1)   ‘啪’的一声,苏启的脸孔上挨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我养大你,还不如养条狗!狗至少做不出把自己的主人送进监狱里的混账事情来!”   霍琛的一张老脸,阴寒得要吃人。虽然他深在监狱里,可他的罪行早在三年前就被澄清昭雪了。之所以不想走出束缚,只是觉得这世间已经没有他的牵绊了。直到他得知自己唯一的儿子被自己的养女送进监狱里时,他才愤然出面。   这一耳光,苏启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于情于理,自己都愧对于霍家的养育之恩。所以,她一动不动的挨了霍琛的这记耳光。   “爸,你一回来怎么就动手打人呢?!苏启是被乔勒言给陷害的。她不是故意要将我哥送进监狱里的。她也是无心之过。”   霍无恙是懂苏启的。他愿意去相信苏启的解释。说来说去,还是乔勒言太过阴险狡诈了克。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霍琛厉斥一声。   看着日渐健壮且挺拔的二儿子霍无恙,霍琛涌上心间的没有感叹月岁的魔力,而是被深深的羞|耻感所笼罩。自己掏心掏肺,爱到骨子里的二小子,竟然是自己最最忠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鬼|混怀上的种!这样的奇耻大辱,霍琛竟然毫不知情的承受了十年!   从一出生,霍无恙便体弱多病,那十年,他付出了一个父亲最诚挚最无私的爱。他对二儿子霍无恙的宠溺,要远多于对长子霍靖之的爱护。   “要是靖之有什么不测,我会让你们两个人陪葬!”霍琛的话,听着实在让人惊悚。   即便有错的是她霍苏启,也不能让霍无恙跟着一起陪葬啊。这毫无道理可言!霍琛曾经可是那样的疼爱他的幼子霍无恙的。   “爸!你|法|西|斯!我也不想哥出事的。与其让我们陪葬,还不如去杀了乔勒言痛快呢!”霍无恙顶嘴道。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少爷日子,已练就了他的目中无人且唯我独尊。   “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良心!”霍琛深睨了幼子霍无恙一眼,“跟我出去一趟,我有办法让你大哥平安无事的被释放。”   “真的吗?”霍无恙有些激动起来。   “但必须得到你的全力配合才行!”霍琛意味深长的说道。   一边说着,还一边拿出怀里的老式怀表出来看上一眼。这老式的怀表,是霍夫人送他的。他重重复复的砸坏它,又反反复复的将它修好。那样的心境,着实让一般的人无法理解。   “好!我一定全力配合!只要能救出我哥,即便搭上我的命,我也愿意!”   霍无恙信誓旦旦道。俊俏的脸庞上,阳光与阴寒并存。阳光是本性;而阴寒则是因爱生恨。   看着刚刚才回到霍家的霍琛,领着霍无恙就这么出门了,苏启忐忑不安的追上前来。   “爸,我也想一起去。”她是诚恳的。   霍琛顿下步伐,回过头来紧盯着苏启的眼,冷声道:“回头再跟你算总账!”   苏启愕在了原地。她能理解霍琛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她着实奇怪,霍琛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去保释出霍靖之?!他长年累月的待在监狱里,又能想出什么样的好法子呢!   动武?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跟霍无恙,绝对不会是罡商那帮人的对手。   那会是什么呢?看着霍琛离开时的十足信心,苏启是既期待又不安。   ——————————————————————————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小东西变着花样跟乔勒言耍横过招。   “我就不吃饭饭,我要饿死自己让你心疼!”乔无忧小朋友用小小的身子抵在了紧关着的客厅双拼门上,瞪大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跟乔勒言对峙着。   乔勒言有些哭笑不得:这什么逻辑?小家伙这是要饿死他自己,然后让他乔勒言心疼?   “哈哈哈哈哈……这主意十不错!无忧,米诺阿姨支持你哦!饿死自己让你爸爸心疼!”   米诺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美味的吧嗒着手上的脆皮虾,“今天的脆皮虾怎么那么的美味呢!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对吧XIXI?”   “是的哇!实在是太美味了……无忧弟弟不吃,只能我们俩人勉为其难的吃下好了。”乔惜小朋友很配合的说道。   乔无忧瞪了瞪眼,咬着嘴巴没吭声:太不讲义气了!   乔勒言俊脸上的笑意有些乏力,他朝门边的儿子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自己这里。可小家伙却视而不见的僵持在原地。   “乖儿子,要是你饿死了自己……我却不心疼,那你岂不是白饿了?”乔勒言以儿童版的言语跟儿子乔无忧沟通着。   “如果你不心疼……那我就不是你亲生的!”小家伙慷慨陈词道。   众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小家伙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就是乔勒言亲生孩子的事实。但却又不肯向乔勒言低头,更不肯被乔勒言以他儿子的方式抱着亲着宠着。还是保持着跟他应该有的距离,不肯跟他过分的亲近。   乔勒言嘴角微抽:这小东西,还真是自己亲生的呢。这小小的花花肠子,跟自己一样一样的。   “对对对,乔老二要是不心疼,没哭出点儿眼泪来,那他就是虚情假意!米诺阿姨支持你不认他这个亲生爸爸!”米诺唯恐天下不乱的哼哼坏笑道,“乔勒言,你赶紧的哭出点儿眼泪来啊,不然你就不是真心疼爱无忧的。”   乔勒言回眸瞪了米诺一眼,然后健步朝门边的儿子走了过去,用两臂将他从地面上提起,“行了,你小子赢了……你饿着自己,我还真的会心疼!很心疼很心疼的那种!过来吃晚饭吧,就算给我这个亲爸一点点儿的面子。”   “这才差不多!”小家伙一边睨着餐桌上的脆皮虾,一边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不过等我吃完饭饭,你就得把我送回家!我想妈咪了!”   “行……成交!前提条件是:你得先乖乖的吃晚饭。”乔勒言在儿子的小脸蛋上响响的亲上一口后,才将他放进了儿童座椅里。   “骗人就是小狗!”小家伙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伸出手去抓早已经垂涎三尺的脆皮虾。   看来,今晚又是一个爬墙的夜了!   在这过程中,鬼谷接到了麦子健的电|话。   “勒言,翟老儿来了,他还约了霍琛!”   “翟老儿约了霍琛?霍琛不是还在监狱里吗?”乔勒言怔言。   “估计是为了他儿子霍靖之入狱的事!”   乔勒言沉寂几秒,随之便站起身来,抚了抚儿子正啃咬着脆皮虾的脑袋,温声:“嫂子,劳烦你照顾一下无忧,我跟鬼谷去迎一下翟老儿。”   “去吧!有我在,丢不掉的。”沈千浓应好。   这一回,米诺没跟着去。或许是年龄大了,她越来越讨厌跟这帮男人东奔西走,却更愿意留在家里陪着沈千浓逗玩着两个小正太!   ——————————————————————————   麦家酒店。   乔勒言跟鬼谷刚到,便看到了霍琛领着霍无恙站在客厅里,好像也是刚来不久。   不得不说,霍琛的胆儿挺肥的。竟然带着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敢单枪匹马的应约而来。就不怕罡商的人先动了霍靖之,然后再动霍无恙,让他霍琛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但霍琛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有勇无谋,而是有备而来。   “无恙,如果一个小时后我还没能从书房里出来,你就用你身上带来的匕首冲进来!谁敢拦你就砍谁!你放心,他们一定不敢要了你的命的!”   这是霍琛进书房之间嘱咐霍无恙的话。听起来可笑,可乔勒言却没有想笑的意思。他只是在猜测:霍琛凭什么说他们不敢要了霍无恙的命?   鬼谷上前一步,却被翟罡挥手拦下。他还没有怂到连单独会面霍琛的胆量都没有。更何况霍琛说过:他要告诉他有关蓝芯(霍靖之和霍无恙的妈)的死因。   霍琛跟翟罡进去书房之后,乔勒言一行人便等在了偌大的客厅里。   霍无恙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有些示狠的在手里把玩着。   就好像一只装了副假牙的小绵羊被丢进了狼窝,还试图让一群狼来畏惧他?!   ☆、下卷69:听着呢……我耳朵不聋!(2更2)   霍无恙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有些示狠的在手里把玩着。   就好像一只装了副假牙的小绵羊被丢进了狼窝,还试图让一群狼来畏惧他?!   其实对于霍无恙手里的匕首,在场的五个人,无论是鬼谷,还是乔勒言,亦或是麦子健跟翟罡的两个近身保镖,别说畏惧了,就连看都懒得去看他一眼。   但霍无恙却不这么认为。他以为他们都畏惧他了,所以才不敢抬头过来看他!   “乔勒言,苏启是我的,你不但玩了她,还让她生下了你的孩子……现在竟然还害我哥进了监狱,这仇,我一定会报!”霍无恙发狠的说道。   乔勒言浅眼轻瞟了霍无恙一眼,一个小毛孩子赌气的话,真心懒得搭理他什么克。   见乔勒言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霍无恙便更加来劲儿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自讨没趣。言语越发的响亮起来:“乔勒言,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听着呢……我耳朵不聋!”乔勒言淡声哼应一句。   着实是因为霍无恙这一而再的嚷叫声听得他心烦意乱的。为了能阻止他继续聒噪下去,他只能开口答上一句。不然霍无恙便会没完没了的跟他唧唧歪歪。   “乔勒言,你这什么态度?!”霍无恙很不满乔勒言那目中无人的懒散样儿。   “霍二公子,你说苏启是你的,那你怎么没看好她啊?!让她溜出来勾|引我,还偷偷摸摸的怀上了我的种?!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等霍无恙炸毛,乔勒言又补充说道:“至于你哥霍靖之,他先是指使沈正撞死了我哥,又用沈正的死来陷害我……这每一样,都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乔勒言,你……你……你放P!”霍无恙愤怒的谩骂着乔勒言,可却又找不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好像觉得乔勒言说的句句属实,也合情合理。   见霍无恙跟自己耍无赖,乔勒言便闭上嘴开始抽烟。似乎有些后悔跟霍无恙这种油盐不进的二彪子讲道理了。那简直就是一种浪费口舌的对牛弹琴。   “你说我哥指使沈正撞死你哥的,你有什么证据?!我听苏启说,在沈正开车去民政局堵截你哥之前,我哥就已经知道你才是罡商的主谋!即便我哥要指使沈正杀人,也会指使他去直接撞死你,干嘛还要大费周章的去撞你哥一个无辜者呢?!”   “还有,沈正不仅仅听我哥的命令,他还服从于孟良品!就是我前妻子的舅舅!你怎么不怀疑是孟良品指使沈正撞死你哥的啊?!”   “如果我哥这么鲁莽,他怎么还会跟罡商一斗就是十多年呢?!又怎么会让苏启去你身边当卧底?直接让沈正撞死你哥,再撞死你,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有些话,霍无恙是在霍靖之跟苏启的争吵中听来的。还有的,是刚刚在来之前听父亲霍琛说的。霍琛说这番话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霍无恙坚信不疑他大哥霍靖之是无辜的。那样才能更好的激发他的斗志。   霍无恙的陈述,表面上听起来毫无头绪且杂乱无章,但却是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一些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就像霍靖之想弄死自己一样,总喜欢拐很大的弯,抹很大的角!估计是律师当久了,一切都想来个证据确凿。就比如说他指使沈正去撞死乔安东的事件,事态的结果明知道他霍靖之会脱不了干系,那他为什么还要堂而皇之的去指使沈正,将他自己陷入被动的嫌疑犯局面呢?   孟良品?!在乔安东的死亡过程中,乔勒言一直忽视了他这个重要角色。   当然,乔勒言是不会听霍无恙的片面之词的。霍无恙的说辞,在乔勒言看来,纯属童言无忌,根本上不了台面。   “乔勒言,你真TMD坏透了!竟然利用苏启将我哥送进了警察局!你明明知道我哥那么爱她……被心爱的人出卖,那感觉会让我哥简直生不如死!他现在什么辩护都不要,只想一心求死!乔勒言,你满意了吧?!”   霍无恙越说越孩子气。跟乔勒言的斗嘴,简直就像是吵闹,只是想争个你错他对。   “我当然满意了!律师犯法与庶民同罪!”乔勒言又哼一声。   “乔勒言,你少嚣张!要是我哥真出了什么事儿,我这辈子都会以找你报仇为唯一目标!”霍无恙倔强的哼哧。   乔勒言实在是不想跟这种毫无心机,却喜欢死缠烂打的家伙争执什么。纯属浪费口水。   见乔勒言又不搭理自己了,霍无恙一边看着时间,一边朝乔勒言笔画着手里的匕首。   乔勒言瞄了霍无恙那个二愣子一眼,便闪身坐到鬼谷身后的沙发开始抽烟。想将霍无恙的注意力转移到鬼谷身上。   “你叫鬼谷?你姓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姓什么鬼啊?!玩神出鬼没是不是?”果不其然,霍无恙又把矛头转向了鬼谷。   显然,鬼谷的忍耐力要比乔勒言强上很多。任由霍无恙对他如何的出言不逊,他都懒得去应答半声。一直以他自己的方式沉寂着。“还神出鬼没呢……如果我记得没错,上回半夜三更去我家偷东西的人,应该就是你吧?!怎么样,我弩箭的滋味好受么?早知道就在上面沾点神经类的毒|液了!让你有去无回!”   鬼谷的唇角微抽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开口应答。对于对付霍无恙,不应答便是最好的应答。   见鬼谷一声不吭,霍无恙觉着没趣,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不停的朝书房的方向张望着。   这不是霍琛第一次会面翟罡了。听老周说,他们俩之前是挚友,最后却发展成了死敌。除了彼此的利益,还因为一个女人。一叫蓝芯的女人,最终成了霍琛的妻子。   ——————————————————————————   一个小时后,还没见父亲从书房里走出来的霍无恙,终于按耐不住的握紧手中的匕首朝书房冲了过去。   鬼谷立刻尾随其后。想将霍无恙制服,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只是不想让翟罡受到威胁。   书房的门是反锁着的。霍无恙连踹了好几腿,然后又挥刀砍了过去……   鬼谷毫不犹豫的打掉了霍无恙手中的匕首,一个擒拿手,便将霍无恙拿刀的手反扣在了身后,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直哼哼。   书房的门从里面打了开来。走在前面的,是拄着拐杖的翟罡。他的人无碍,只是神情颇为复杂,尤其是在他看向霍无恙的时候,好像眼眸里流动起了光亮。   “阿鬼,快住手。”翟罡急斥一声。   似乎验证了霍琛进去时候所说的话:没人敢动霍无恙!   鬼谷服从命令的将霍无恙松了开来,因为一个嘴皮子功夫要远厉害于手脚功夫的人,是无法对翟罡构成威胁的。   翟罡深深的凝视着吃疼揉着肩膀的霍无恙,整个人似呆滞住了一样,僵化在了原地。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掉。”霍无恙被翟罡看得着实寒毛卓竖。一来是因为翟罡有着半张诡异的烧伤脸庞,还有就是他看向霍无恙的目光实在异常。   “无恙,最迟三天时间,如果你哥还没被无罪释放,那么三天后,你就再次赶来这里,拿着刀抵着自己的脖子来逼这个人就范,他一定会答应你的!”   霍琛的话,着实意味深长。或许在场的除了翟罡,其他人实在是听不懂他言语的深意。   言毕,霍琛上前一步,从霍无恙头上扯下了几根带有毛囊的头发下来,并从桌上抽取出一张纸,然后包裹住,揉成团,丢在了桌面上。   “咝……啊。好疼。”被人冷不丁的扯下了几根头发,霍无恙疼的直哆嗦。   “扯你几根头发的疼都受不了,还怎么拿命去换你大哥?”霍琛哼哧一声,“走吧!三天后,我们再来!”   保镖拦下了他们离开的步伐,却被翟罡斥命放行了。   他走到桌边,将刚刚那团被霍琛揉成团的纸握在了手心里,整个人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翟老儿,您这是怎么了?”乔勒言上前询问。   良久,翟罡才艰难的开口说道:“霍无恙……是我的儿子,是你的亲堂兄!”   ☆、下卷70:苏启又怀孕了   良久,翟罡才艰难的开口说道:“霍无恙……是我的儿子,是你的亲堂弟!”   虽说翟罡这句话只有十几个字,可乔勒言愣是用了整个小时的时间来消化翟罡的话。   首先,霍无恙怎么就成了翟老的亲儿子了呢?   翟罡解释的话不多,只是一个劲儿的懊悔。说那个女人,也就是霍靖之跟霍无恙的亲生妈妈真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告诉他真相!只是要翟罡发誓:今生今世都不难伤害霍琛的两个儿子!否则她生生世世都无法安宁,即便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翟罡的!   翟罡痛彻心扉的悔恨乔勒言没能有心情听进去,接下来又被自己是翟罡的亲侄儿所困扰。乔勒言有听老周说过父亲跟翟罡不仅仅是好友,还有血缘关系。当时的乔勒言并没有在意什么,无论老周的是不是一句玩笑话,总之他都已经将翟罡视之为长辈至亲掏。   但现在,自己却突然多出了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堂弟……乔勒言还真的没能有心理准备!   一想起霍无恙那二愣子的傻样儿,乔勒言就觉得自己头大臌。   在回去乔家的路上,乔勒言一直沉寂着。不单单要花费时间去消化,还有一些更为棘手的事困扰住了乔勒言:翟罡竟然开口恳请他一个晚辈想办法释放出霍靖之!   “冷不丁的多出了个亲堂弟,你应该高兴才对!”鬼谷一边开着车,一边扫上一眼静坐的乔勒言:俊逸的轮廓已不似从前那般轻狂,更多了岁月历练后的成熟与稳重。   乔勒言瞬间暗下了眼眸:一想到霍无恙那又傻又愣的跋扈样儿,他真是够头大的。关键问题并不在多出来的什么堂弟,而是翟罡竟然开口恳请乔勒言放过霍靖之。   “你说霍靖之那样一个烂人……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他?!”乔勒言嘶声阴森森的冷哼。   知道乔勒言真正烦心的,是为了霍靖之。好不容易才将他送进了监狱去,现在又要他替霍靖之翻供……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更何况霍靖之身上还背负着谋杀乔安东的血海深仇。   所以,鬼谷能理解乔勒言的愤怒的所在!翟罡或许可以被喜得贵子的喜悦冲昏头脑,但他怎么能不去顾及乔勒言的痛楚呢?即便霍靖之也是翟罡的亲儿子,那好歹也要血债血偿不是?   “勒言,你说那个叫霍无恙的……长得没一丁点儿像翟老啊!我怎么看他们之间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你说咱们翟老会不会被霍琛那个老家伙给坑了啊?!”   鬼谷不想让乔勒言继续困扰在霍靖之的案子中,便跳转开了话题。   “坑不了……”乔勒言叹息一声,“你没见霍琛都扯下了霍无恙的头发留给翟老做亲子鉴定么?没有十成的把握,他岂会自扇耳光的给自己戴绿|帽子?”   “如果真是亲儿子……那问题就棘手了!”鬼谷也随之沉寂。   不得不说,霍琛这最后的杀手锏,也是被逼无奈下的悲壮之举。只有还有一线希望,霍琛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脸面来救亲生儿子霍靖之。   “阿鬼……如果有一天,我真跟翟老兵戎相见了,你会站在哪边?”乔勒言突然淡出这么一问。他没有任何逼迫鬼谷的意思。因为鬼谷并不是一般人能够逼迫得了的。   鬼谷微微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想听真话么?”   “我不认为你有闲情逸致跟我扯|皮。”乔勒言淡哼一声。   “真话就是:米诺向着谁,我就会帮谁!无需讲什么原则!但我们的命都是翟老给的,所以他的命,我们必须保全!”这是鬼谷的真话。   乔勒言微微勾动了一下唇角,笑了,“看来米诺那妖精的毒,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了!对了,你什么时候才有种把她给办了?霸王硬上弓,这招百试百爽!建议你试试!”   沉默上良久的鬼谷,才悠悠的叹出一句:“……舍不得啊!”   贱!就一个字!乔勒言觉得自己已经无需跟他就米诺的事多说一个字。   “想到怎么应付翟老的无理要求了么?”鬼谷问。   乔勒言淡哼一声,“应付?我为什么要应付?在铁证面前,我无需应付任何的‘应付’!下面就要看霍靖之那烂人自己的造化了。”   鬼谷笑了笑,“看来,翟老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鬼谷明白乔勒言的意思:不应付就是最好的应付。一切都交给法律!法律面前,即便霍靖之被判了死刑,那也是法律的事儿。他乔勒言从头到尾也都只是受害者。   “明天我想去趟泰国。你留下照看好无忧……霍琛要比霍靖之不上路子很多,小心他利用无忧耍阴谋诡计。”乔勒言淡声。   “嗯,好。”鬼谷只是应好,却并没有追问乔勒言去泰国所为何事。   ——————————————————————————   回到乔家时,米诺穿着一身米色的睡裙,雪山之峰若隐若现的在丝质的睡衣里晃来悠去,好不让人看着心猿意马。   在看到乔勒言之后,她突然笑得花枝乱颤。以至于月匈前的那两|团让男人鬼迷心窍的肉都随之震|颤不已。   “我说乔老二,上天还真够怜悯你的,痛丧了亲大哥之后,又给你送来个亲堂弟疼……呵呵呵,真没想到霍二愣子竟然是你的亲堂弟!哈哈哈哈……乐死我了!”   米诺笑得是前仰后翻,“乔老二,其实你应该大大的感谢霍靖之的:他不但给你养了老婆,养了儿子,竟然养了弟弟……哈哈哈,你说这霍靖之乍活得那么龟熊呢?他至亲至爱的人,竟然都是跟你乔勒言息息相关的!”   不用猜,米诺的这些小道消息,一定是来自麦子健那张贱嘴!任何一个能讨好米诺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仔细想来还真是这样:霍靖之还真够悲催的。   显然,乔勒言对米诺的那种嘲讽式的大笑提不起任何的兴致,只是扫了她月匈前一眼,淡出一句让米诺上蹿下跳的话来。   “你的月匈……又下垂了不少!”   “……啊?真的吗?”米诺惊恐万状的抱住了自己月匈那两|团发育极好,且弹性极弹的球|状东西如惊弓之鸟一般朝洗手间里奔跑过去。   于是,客厅里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无忧哭闹了一会儿,就跟XIXI一起睡下了。”知道乔勒言接下来要问什么,沈千浓便主动的告知了乔勒言。   乔勒言点点头,“辛苦你了。”   “这霍无恙……怎么就成了翟罡的亲生儿子啊?”沈千浓实属费解。   难道果真如米诺说的那样:这霍靖之不但帮别人养了老婆和孩子,而且连弟弟也一并帮别人给养了?天呢,霍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实在是太狗血了吧!   “这得去问霍无恙他妈!”乔勒言乏力的倒在了沙发上,“无忧没哭闹很久吧?”   他最为担心的,还是他自己的亲儿子。同时,也难免会去惦记亲儿子的亲妈。随着霍琛的出现,苏启的日子也一定不会好过吧!直到这一刻,乔勒言的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个女人愤恨的话:即便是死,她也要死在霍家。   “这回可都是你侄儿XIXI的功劳。从喂饭,到洗漱,到上庥睡觉,讲故事,陪玩,陪睡,都是他一条龙服务的!”沈千浓毫不掩饰的陈述着儿子对无忧的善待。   “看来真没白疼惜小子!值得奖励!”乔勒言眼眸微微松开了一些,“我上楼去看看。”   “嗯,去吧。小点儿声,无忧睡下才不久,别又吵醒那小东西。不然你今晚又没得睡了。”沈千浓是连恐带吓。   目送着乔勒言上楼去了,沈千浓将目光落在了一直追随着米诺身影的鬼谷身上。   “吴先生……你说翟老先生会被霍琛威胁住吗?霍靖之可是谋杀乔安东的罪人……翟老先生怎么也不念及乔勒言的感受啊?”   这是聪明女人的问话方式。没有一个字眼能显示出她是在关心霍靖之。   鬼谷默了一会儿,“我个人觉得:霍靖之还不如呆在监狱里踏实。”   沈千浓一怔:“难道翟老先生只是做个形式将霍靖之先放出来,然后在处置他?”   鬼谷的眼眸突然就锐利了起来:或许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沈千浓!   太过聪明的女人,并不讨男人喜欢!   “你好像不太希望霍靖之死?!”这是鬼谷酝酿了几秒之后才问出口的话。   “他是谋杀我丈夫的仇敌,你说我希不希望他死?”沈千浓不答反问。   看到从洗手间里翩然跑上楼去的米诺,鬼谷的魂魄已经跟随了过去,便没有跟沈千浓继续讨论下去。   随着鬼谷的离开,沈千浓不由得轻吁出一口紧张的气息:这鬼谷的思维方式,果然要跟平常人不一样。霍靖之生死未卜,她的一言一行便要更加的小心。乔惜是她的唯一,在乔勒言和霍靖之的恶战落幕之前,她不能让他出事,或是担上任何的风险!   ——————————————————————————   这两天,无论是霍家还是乔家,都过得十分平静。   霍琛并没有住回霍家,当天晚上又回到了监狱里。只是嘱咐霍无恙:如果警方不放人,你就去找翟罡要人。实在不行,就以死相逼!   霍琛当然会考虑到翟罡会对霍无恙说出真相。但就霍琛对儿子的了解:霍无恙是不会相信翟罡的!即便信了,也不会相认!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乔勒言去了泰国。因为他协助了孟良品趁保外就医的机会逃跑到了泰国。   第三天的时候,霍无恙跟苏启真的在看守所的门外接到了被保释出来的霍靖之。理由是霍靖之已经精神错乱了,必须保外就医。   “哥……对不起。”苏启凝视着消瘦又颓废的霍靖之,泪水便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   刚开始高律师对霍靖之提起保外就医时,霍靖之是极力反对的。他的心已如一潭   死水,不起任何的波澜。他碎的是心,又岂是庸医能够解决的?!   以为又是苏启去求了那个男人……直到刚刚他才知道,是父亲霍琛出面的。对于杀害自己母亲的父亲,霍靖之并没有太多的感激之意。这些天在看守所里想了很多。   与其被动的等待着被法律的判刑,还不如找乔勒言做个最终的了结。   霍靖之淡淡的看了苏启一眼,蠕动了着唇,没有作答苏启的道歉,便钻进坐进了奔驰车里。   ********   晚餐很丰盛。   在得知大少爷要回来,安姨忙碌了一整天。   “哥,我跟苏启一起,向你个道歉。请原谅弟妹的幼稚和无知。我先干。”霍无恙好似一晚长大了,变得懂事许多。   “哥……我自罚三杯。”苏启实在想不出其它的主意来求得霍靖之的原谅。   当酒液入喉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苏启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冲进了洗手间。   ☆、下卷71:苏启再一次的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2更1)   当酒液入喉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苏启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冲进了洗手间。   安姨正好从厨房里端着药膳滋补汤走了出来,看到苏启捂着嘴巴,一边坐着干呕状,一边朝着洗手间里冲跑过去,她微微一愣,“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等她将手中的滋补汤放上桌子,才似乎恍然起来,“三小姐这状态……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安姨说这话的时候,皱褶叠起的脸上是洋溢着欣慰的欢笑的:她一直期盼着有一天,苏启能够怀上霍靖之的孩子。这样也算是圆满了。   “要真是怀上了……那就太好了!谢天谢地啊,霍家终于有后了。”安姨当然只会以为苏启如果怀孕了,那孩子一定就是霍靖之的。他们俩是夫妻,不是霍靖之的还能是谁的?渴!   “我赶紧的去看看……”安姨欢天喜地的朝洗手间走了过去。   这回如果苏启真的怀上了,那她跟大少爷之间的感情就有转机了纸。   霍靖之端起酒杯的手硬生生的顿住了,他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安姨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在凌迟着他的心!很明显,如果苏启这回又怀孕了,那这个孩子依旧不会是自己的!   难道又是乔勒言的?!不是难道,是一定是!   ——————————————————————————   安姨追到了洗手间里,正看到苏启对着洗手池一阵面色苍白的干呕。   “哎呀三小姐,你这恶心呕吐有多长时间了?”   安姨一边给苏启拍打着后背一边欣喜的询问起了一些细节。   “安姨,别拍了……我没事儿。可能是那口酒喝得太冲了……”干呕了一会儿,又没能呕出什么来,苏启半立起身子乏力的说道。   “我觉得你这是怀|孕了!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看?”安姨止不住的欢喜,“要是真怀上了啊,大少爷不知道要乐成什么样儿呢!你总算是和大少爷修成正果了!”   然,安姨的一番话,却把苏启硬生生的给吓到了。她瞪大着双眼盯看着安姨,整个人吓得不轻,连魂儿都被吓去了大半:什么?自己怀|孕了?!   “我这就去告诉大少爷……让他陪着你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也好放心!要是真怀上了,你跟大少爷之间的误会,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安姨美美的预想着。   呆愕中的苏启,看到安姨就要转身离开时,她立刻惊慌失措的拉住了安姨的臂膀,“安姨……安姨……我不是怀|孕了……一定不是!可能是这几天熬夜熬的……对对对,一定是熬夜熬的,胃一直不舒服!安姨,我没有怀孕……没有!”   苏启来不及似的乱解释一通。恐慌写满了她的脸,她吓得双手都已经开始不停的哆嗦起来。   苏启不敢去细想:好像……好像自己的大姨妈真的推迟了大半个月没来了!自己先是紧张入狱的乔勒言,后来又是霍靖之……   天呢,苏启突然间意识到:那个男人对自己耍|流|氓的时候,正值自己的排|卵|期!自己都快是个奔三的女人了,而且还是四岁孩子的妈妈,竟然连避|孕这档子事儿竟然都忘了!   如果自己真的怀孕了,那孩子……   不是有可能是乔勒言的,是百分之两百的一定是乔勒言的种!   苏启突然有种被五雷轰顶的感觉: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混|蛋呢?!竟然再一次的怀|孕?!而且又是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   自己怎么能这样无耻啊?!自己现在可是霍靖之的妻子啊……自己怎么可以怀上了不是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呢?!第一次犯错是傻,那同样的错误犯上第二次呢?岂是一个‘傻’字能表达的啊!自己不但傻,而且还贱!   “三小姐,瞧你这紧张又恐慌的样子,你这是怎么了啊?你不想怀上大少爷的孩子吗?”安姨有些不理解苏启突然间异常的语无伦次。   “不是……当然不是……安姨,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懂的……我真的没有怀|孕。”苏启的话已经开始说不利索了,反而有种越抹越黑的倾向。   “哦,我明白了,你是担心自己没有真的怀上,怕大少爷空欢喜一场,对吧?”安姨如此理解着苏启的紧张和慌乱。   骑虎难下的苏启,只能硬着头皮应答道:“是的安姨……求你能别再大少爷面前提我怀|孕的事儿么?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我哥最近情绪很低落,你先让他好好休息吧。”   要是真让霍靖之知道自己怀孕了,苏启觉得自己也没脸再面对他了。自己是他的妻子,却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苏启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好……我先不说。这样吧,一会儿我出门给你去买测孕棒,等准确之后,我们再告诉大少爷,也好让他高兴高兴!”安姨微声叹息,“你知道的,大少爷那么疼你,又那么疼无忧……要是你能替他生个孩子,一定会把他高兴坏的。”   安姨越是这么说,苏启反而越是惶恐不安。她只祈求自己一定不是怀|孕了,不然她真的无颜以对霍靖之这一路走来对自己和无忧的关心!   自己怎么那么混呢?竟然再次让那个男人睡了自己!自己可是有夫之妇啊!杀千刀的臭男人,他这是要害死她么?!   “安姨,算我求你了……别提什么怀|孕之类的事儿。我自己能感觉到,不是怀|孕,就是一般的肠胃不舒服!”苏启每说一句话,都诚惶诚恐得厉害。   “好好好,我出去先不说。等一会儿吃完晚饭,我就给你出去买测孕棒。”   安姨算是答应了下来。但她口中的‘测孕棒’,还是把苏启吓得不轻。如果真的怀|孕了,自己该怎么活啊?!   ——————————————————————————   苏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餐桌上的。   “哦,刚刚肠胃有点儿不舒服……吐了。”她的解释是那么的没有底气,欲盖弥彰。   “既然肠胃不舒服,那就别喝酒了。”   霍靖之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并没有去追根问底有关苏启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无忧呢?”霍靖之在进来霍家时,就已经发现无忧不在。之所以当时没有提起,他是想等待着有人会主动向他解释。   问及无忧,苏启再次的哑巴了。也就更加的恐慌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孕育无忧,或许是百般无奈的,可如果再次怀|孕……苏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霍靖之。   “被我送去给乔勒言了!他的孩子,我们霍家犯不着帮他养着!”霍无恙替窘迫万状的苏启回答了大哥霍靖之的问话。   “说什么傻话?!无忧是我们霍家的孩子……以前是,现在也是。”霍靖之淡声道。   苏启已经是六神不安了。如坐针毡似的难受。   “哥,我胃难受得厉害……家里胃药好像没有了,我到小区去买。”苏启战战兢兢地说道。   “嗯,好。去吧。”霍靖之应得随和。但却让人听着别扭。   因为由霍靖之对苏启的宠爱,一定是舍不得她这大晚上自己出去买胃药的。苏启提出这个借口时,并不知道霍靖之已经在安姨刚刚的提醒下知道了一些事。   霍靖之阻止了想出门陪伴苏启前去买胃药的安姨。   目送着苏启急急火火离开的背影,霍靖之俊脸上的神情一片凝重: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个结果;而他自己也急需一个真相!   ******   逃出霍家的苏启,故意打车去了一家离小区较远的药店。   她没敢将买好的测孕棒带回霍家去测,而是选择了在药店的洗手间里进行。   看着那个测孕棒,苏启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祈求:千万不能是怀|孕啊……不能!一定不能!如果真是怀|孕了,那还不如直接把她给杀掉呢!   可上天就是爱这么捉弄人。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来什么。不到一两分钟,苏启便看到了那个测孕棒上清清楚楚的显示出了两条红线……   真相就是:她真的怀|孕了!且再一次的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   ☆、下卷72:恭喜他霍靖之的老婆又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2更2   真相就是:她真的怀|孕了!且再一次的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苏启才从药店买好了胃药离开。可她刚离开没多久,安叔便走进了这家药店。   又五分钟后,安叔将电|话打给了霍靖之。之所以没让安姨去,是防止苏启起疑心。而是让安叔尾随着苏启跟到了药店。   “大少爷,告诉你个好消息……三小姐真的是来买什么测孕东西的。对了,刚刚那个女营业员进去洗手间看过了,说是两道什么红杠,三小姐真的是怀|孕了呢!大少爷,恭喜你了。霍家终于有后了。”安叔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   安叔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霍靖之的内心有如刀割:自己的老婆再次怀|孕了。而这第二个怀上的孩子依旧不是他霍靖之的!不用猜,一定还是乔勒言那个杂碎的纸!   如果说,四年前苏启被乔勒言侵|犯,属于她的被逼无奈;可现在呢,她霍苏启是他霍靖之的妻子啊,她怎么能做得出如此不守妇|道的事情来呢?!   她又把他这个丈夫放在什么地位?竟然再次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渴!   安叔不明真相的恭喜,让霍靖之是痛上加痛。直到这一刻霍靖之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精心呵护,还是没能挽回自己那点儿卑微的感情!可笑,可悲!   霍靖之没有继续听下去安叔的絮絮叨叨,而是将手机丢在了几米开外的沙发上,自己拥进大班椅内,痛苦的回忆着这几年了自己愚蠢的行为!   看来,她的心里真的只有乔勒言一个人!而他霍靖之,只是她飘摇时候的一根救命稻草,亦或是给她们母子提供的避风港。而她真心爱的人,就是乔勒言!   所以,她才能容许乔勒言一而再的侵|犯她。给乔勒言生下了一个孩子后,又在三年后的今天,再次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完全都不用顾忌他这个丈夫会怎么想!   在爱情面前,一切大于天!又岂在乎他还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与其自己去责备他的启丫头不知廉耻,到不如说他霍靖之是个死缠烂打到连脸都不要的卑贱之人!他视她为珍宝,视她为唯一,甚至于爱屋及乌的接受下了她跟乔勒言的孩子,可到头来,卑微终究成不了高尚,在她的心目中,他霍靖之早已经是不堪至极的那种人!   她一定很厌恶自己吧!恨不得在下一秒就跟自己离婚,然后投入到乔勒言的怀|抱中去!   一直以来,都是他霍靖之一意孤行且不要脸的在挽留着苏启的人。可却怎么也挽留不住苏启的心!她不是已经将儿子送去了乔勒言身边么?接下来,是不是轮到她自己了?   ——————————————————————————   苏启回到霍家的时候,安姨正给霍靖之端来了滋补安神的温好果奶。   “哥……”苏启弱弱的叫了一声。像做错事正见家长的孩子一样。在面对霍靖之时,她是内心有愧的。甚至于不敢抬起头来直面他。   “胃难受得厉害么?要不要去看医生?”沙发上的霍靖之淡如轻风的问道。   这般再正常不过的关切,可苏启听来还是心生悸怕的。做贼心虚的感觉。“刚刚吃了一片‘达喜’,现在胃已经好多了!”   “啊……你吃药了?这万一要是真怀|孕了,对胎儿可不好的。”安姨一听,急了。   在安姨‘怀|孕’一词刚出口,苏启的脸色都泛白了起来,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安姨,你胡说什么呢……都说过了,我只是胃不好!怎么可能是怀|孕了呢!你别乱想了!”   苏启清楚的知道,她跟霍靖之都心知肚明得很:她跟他还没有夫妻之实,又怎么可能怀|孕呢!如果真的是怀|孕了,只能说明一点,她霍苏启出|轨了!   而事实真相却是如此,她霍苏启真的出|轨了!   直到现在,这个女人还在睁眼说瞎话的隐瞒着自己这个丈夫。难道她连一丁点的羞耻之心都没有吗?!还是他霍靖之在她心目中,从来都贱如草芥?!   霍靖之并不想拆穿苏启。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胃不好,那就早点儿上楼去休息吧。”霍靖之淡声道。   “哦,好。那我……上楼去了。”苏启便匆匆忙忙的上了楼。说实在的,留在客厅里面对着霍靖之,苏启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看来这谎话说不得,坏事更做不得。   **********   片刻之后,安叔便出现在了霍家的客厅里。   在这之前,霍靖之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律师事务所里的人打来的。他告诉霍靖之:乔勒言刚刚才从罡商出发,现在在回去乔家的路上。   “大少爷,恭喜你了……这回三小姐真的是怀上了。药店里的那个女营业员亲眼看到三小姐丢下的测孕东西的。”安叔欣喜道。整个人都眉开眼笑的。   “啊……真的吗?!老天真是开眼了,让霍家终于有后了。”安姨激动得连眼泪都滚了出来。   只有霍靖之是淡漠的。他端起茶几上的果奶杯,似乎用上了很大的力气,最终才把杯子送到了嘴边,似乎渴得利害,他一鼓作气的喝下了整杯的果奶。   别人的恭喜和道贺,落在霍靖之的耳朵里,便成了一把把讽刺的长剑,剑剑刺在了他的心窝上。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悲催的丈夫了吗?!自己的妻子再一次的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再次的无视着他的存在!   “大少爷,你怎么……不太高兴啊?是不是还在生三小姐的气啊?”安姨有些不理解霍靖之的沉默和阴郁,本能的在为苏启开脱,“其实三小姐也不是故意要害你的……肯定是那个乔勒言耍的阴谋诡计!大少爷,你就看在三小姐怀了孩子的份儿上,原谅三小姐吧!”   霍靖之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朝着安叔安婶意味深长的说道:   “一会儿,我要出去办件事。无论我今晚回不回来,你们都要把苏启照顾好。还有无恙,从小就娇惯坏了……就有劳你们包容了。”   “大少爷,你这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啊?天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不能等明天天亮之后再出去办啊?”安姨有些心疼憔悴的霍靖之。   还要煎熬到天亮?霍靖之仰起头,看着霍家那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整个人有着片刻的失神。   他等不到天亮了!这样的屈辱,换做哪个男人都无法淡定的躺上庥去呼呼大睡。   “有点儿急事儿,今晚不去处理好,我这辈子都无法踏实。”霍靖之淡声道。   “那让老安开车送你吧。”安姨说。   “不用……一会儿高律师会来接我。”霍靖之应答。   一听说高律师回来接霍靖之一同出门,安姨也放心下不少。寻思着,应该是什么棘手的案件,安姨并没有想太多。   ——————————————————————————   半个小时后,霍靖之出现在了乔家客厅里。   “爸比……你终于来接无忧回家了?无忧都想死你了!”最先看到霍靖之的,是坐在餐桌上正啃着鸡腿的乔无忧。   霍靖之的目光朝无忧看了过来:没有他这个‘爸爸’在,小家伙依旧过得很好。   “乔无忧!”米诺一个眼疾手快,便将挪下座椅的小家伙捞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不是你爸爸!你亲爸爸是乔勒言!呢,这个才是!”米诺指了指站起身来的乔勒言。   “他是大坏蛋!我爸比叫霍靖之!”小家伙任性道。   霍靖之的眼眸微微低垂了一下,再次抬眸时,已经是一片静寂的海沉:“无忧,这个阿姨说得对:我的确不是你的亲生爸爸!充其量,我只是你的养父!乔勒言才是你的爸爸。”   霍靖之的话让众人都为之一震:感情这霍靖之今晚不是来抢孩子的?!竟然还能不昧良心的将乔无忧的真正身世说了出来。要知道,霍靖之的这两句承认的话,要比其他人说千句万句还顶用。   “乔勒言,我想跟你谈谈。”霍靖之说明了今晚的来意。   ☆、下卷73:乔言勒,我得不到苏启……你也别想得到!(霍靖之自杀   “乔勒言,我想跟你谈谈。”霍靖之说明了今晚的来意。   乔勒言凝眸看向霍靖之:不走动的时候,他站得笔直。根本看不出来他腿部有过残疾。他的脸色微显苍白,没有愤怒,亦没有仇恨,似乎表现得格外的平静。   即便乔无忧小朋友在米诺怀里不停的挣扎嚷叫着他‘爸比’,他似一直是无动于衷的表情。   看着今晚站立在乔家客厅里的霍靖之,沈千浓可谓是感慨万千。她清楚的知道:霍靖之此行的目的,一定还是为了苏启和无忧。即便这个男人被伤害到体无完肤,他心里面装着的,依旧只是苏启母子,再无他人!   沈千浓的目光从霍靖之的身上挪开,落在了一旁直直站立的儿子身上:儿子乔惜虽说不是酷似霍靖之,但那额头和眉眼之间,还是容似又神似的。因为身高差的原因,乔惜一直仰视着霍靖之。此时此刻的小家伙一定很羡慕乔无忧有这样帅气又温润的爸比。   看着儿子那憧憬又希冀的目光,沈千浓的心疼得厉害。她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失控欢。   霍靖之的主动到访,是乔勒言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他知道霍靖之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把儿子无忧还给他,但乔勒言却没想到这一回霍靖之竟然是单枪匹马就来了。而且表面上看起来还算诚恳的姿态。   “外面吵……来书房谈吧。”乔勒言走在了前面,领着霍靖之朝书房走了过去。   霍靖之紧随其后。迈步之前,他侧头深深的凝视了一眼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霍无忧。   “爸比,你一定是来接无忧回家的对吗?!无忧在客厅里等着你。”小家伙乖巧的说道。   霍靖之没有开口作答,没点头亦没摇头,只是朝小家伙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脸,便跟上了乔勒言的步伐朝书房走了过去。   而沈千浓母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霍靖之的身影;虽说男人从一进门到进去收房,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们母子。这样也好,沈千浓不想让自己和儿子活在别人怜悯和施舍之下。   “阿鬼,你说霍人渣这么晚过来要干什么啊?他不会是想弄死乔勒言吧?!”米诺一边瞄看着走进书房的两个男人,一边喃声好奇的问道。   鬼谷的注意力并不在霍靖之身上。他知道霍靖之不会是乔勒言的对手,所以用不着去担心乔勒言的生命安全。他悄然着步伐隐身在了窗帘后,看到了依旧停在院落外的那辆奔驰车。通过太清晰的目测和感觉:那辆奔驰车里至少还有两个人。   “奥尼尔吴,老娘在跟你说话呢,长耳朵了没有?!”   米诺见鬼谷只是盯看着外面,根本就没把她的问话听进去,不由得勃然大怒。要不是因为无忧在他怀里,她已经奔过去揪鬼谷的耳朵了。一个被鬼谷娇惯坏了的女人。   “他弄不死乔勒言的!”鬼谷应了聒噪中的女人一声。   却没看到有警察之类的埋伏,实在是有些意外。难道这一回霍靖之来这里是想以德服乔勒言?!估计就乔勒言软硬都不吃的性子,霍靖之这一招儿还真不好使!   ——————————————————————————   安姨还是按耐不住欣喜,端上煮好的红枣羹上楼看望有些不舒服且晚餐没怎么吃的苏启。   苏启真心烦透了:不停的在房里来回走动着。自己真是够贱的啊,顶着霍靖之妻子的头衔,却做了对不起自己丈夫的事!竟然再次的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   苏启觉得自己的日子实在是没法子活下去了!也没脸活下去了!自己分明就是出|轨啊!   乔勒言,你个杀千刀的混蛋男人!你怎么不去死啊,竟然把她硬生生的逼成了一个不守妇|道的放|荡女人!还让不让她活了啊!   怎么办?!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做为人妻,苏启决定不会允许自己生下不属于自己丈夫的孩子!换句话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定要打掉的?!   一想到要打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苏启便痛苦万分起来。孩子是无辜的,自己怎么可能对它这么残忍?!可不残忍自己又能怎么办?以霍靖之妻子的名义生下这个孩子?!   不可以!绝对不可能!儿子无忧的出世,他已经是委曲求全了,自己不能再次让他受堵,更不能作践他了!这个孩子本生来得就不光明正大……   苏启的心凌乱一片:自己又该怎么去跟霍靖之开口离婚的事情呢?!他应该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有的时候,苏启真的希望霍靖之能够放弃她,并主动提出跟她离婚。   安姨的叩门声传来,苏启收敛起了自己凌乱的思绪。走过去开门,因为她还有话想问安姨。   “三小姐,趁热喝了这红枣吧,补身子最好了。”安姨欣喜的催促道。   “安姨,我不饿的……”苏启真心没胃口吃任何的东西。   “不饿也得吃!”安姨愣是将手里的红枣羹递送进了苏启的手中,“你不饿,孩子它饿啊!快趁热喝吧。”   提及‘孩子’,苏启的手随之一哆嗦,手中的碗差点儿就砸在了地面上。   “安姨,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我没怀孕……只是肠胃不好而已。”   苏启重复的纠正着。如果安姨一直这么认为,那霍靖之迟早也会怀疑上的。苏启不想再让霍靖之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的打击了。否则她将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行了,你别骗你安姨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就是怀|孕了。”安姨有些不满的情绪,“你能怀上大少爷的孩子,我们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你怎么还隐瞒起我们了呢?!”   苏启再度惊慌,更加的做贼心虚:“安姨,你在说什么呢?我有什么隐瞒你们的啊。”   “不承认是不是?你安叔刚刚都跟踪你了!你去药店买了验孕棒是不是?又在洗手间里自己验了对吧?那个女营业员告诉你安叔,说你是两道红杠,真的怀上了!”估计是高兴坏了,加上苏启不肯承认,安姨便一股脑的都和盘托出了。   在安姨看来,苏启能怀上霍靖之的孩子,应该是一件极为幸福美满的大好事情。苏启不应该隐瞒着她们的。   “哐啷”一声响,苏启手中的汤碗从手中掉落,砸在了地板上,破了,里面的红枣羹汤流了一地。“安……安姨……你说什么?安叔他……他跟踪了我?”   “安叔是怕你一个女孩子家出门不安全。”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便连忙改口道。   “那……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哥他……他也知道了?”苏启惊恐万状的问道。   “大少爷当然知道了!他临行出门时还嘱咐我跟安叔要好好照顾你呢。瞧见没有,大少爷是特别期待你肚子里孩子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安姨有安慰苏启的意思。霍靖之让他们照顾好苏启不假,但安姨却没能从霍靖之的神情上看到他欣喜的一面。她理解成:或许是因为霍靖之还在生苏启的气。   “不……不……”苏启惊慌失措的挠着自己的头,“安姨,我是说我哥他……他真的知道我怀|孕的事了?”   “对啊!”感觉到苏启神情不对,安姨紧声问道:“三小姐,你该不会是……不想生下大少爷的孩子吧?!难不成你还爱着那个乔勒言呢?”   “安姨,我哥呢?我哥现在人在哪里?”   自己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苏启的情绪有些失控起来。她知道,霍靖之一定是清楚自己怀上的孩子又是乔勒言的。自己该怎么去面对霍靖之啊?!   “大少爷出去了。”安姨应答道。   “出去了?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出去的?”苏启焦急的问道。   “大少爷出去有一个多小时了。不知道去哪里……好像是高律师来接的。”   安姨一边应答苏启的答,一边还念念不忘对苏启的劝导,“三小姐,无论你现在是不是还爱着那个乔勒言,都应该放下了!你现在可是大少爷的妻子,是要跟大少爷白头偕老的!你肚子里的孩子,说什么也要替大少爷生下来!就算安姨求你了!如果你执意不想生,那连安姨都不会原谅你的!”   安姨的话,让苏启更加的诚惶诚恐。面对安姨对霍家的忠心耿耿,对霍靖之的厚爱有佳,苏启的喉咙里苦涩得厉害。   “对不起安姨……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哥的!”苏启终于还是落下了愧疚的泪水。为安姨的关心和忠诚,为霍靖之的鸣不平。   “什……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少爷的?”安姨整个人似乎都傻呆住了,惊恐万状的大张着嘴巴,似乎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事实。   “对不起安姨……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是我对不起我哥……都是我的错!”苏启失声哽咽。   “……谁的?究竟是谁的?”安姨怒了,她奋力的摇晃着苏启的胳膊,咆哮如雷:“究竟是谁的?大少爷才是你的丈夫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呢?”   “对不起安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苏启泣不成声。   ——————————————————————————   其实,在霍靖之入狱之前,乔勒言曾给过他机会,想跟他好好谈谈。   但霍靖之却无视了那个机会!   而今天,乔勒言给了霍靖之想跟他谈谈的机会!不仅仅是看在他替自己养大儿子的份儿上,还有一些更为重要的原由。   “霍靖之,现在就我和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乔勒言在书房的大班椅上坐下。   砰的一声,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刺进了木质的书桌上。嵌入进木头几分,便直立了起来。   而对那把锐利的匕首,乔勒言连眼皮都没眨动一下。一个律师出生的霍靖之,又怎么会是他乔勒言的对手。对付霍靖之,他是绰绰有余的。既然这把匕首伤不了他,他又何所畏惧?   “怎么,   你这是要跟我决斗么?”乔勒言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霍大律师,你太冲|动了,这不符合你一个堂堂大律师的身份啊?”   “乔勒言,苏启只有一个!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要退出!”霍靖之盯着乔勒言的眼底,声音粗重而狠气。   乔勒言默了几秒,低垂眼睑随之又抬起,“从客观情况出发:退出的一定会是你霍靖之!”   “你做梦!”霍靖之咬牙切齿一声。   “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乔勒言示意霍靖之先坐下冷静冷静,“首先,我很感谢你能视如己出的帮我养大无忧!但感激感激,无忧还是要回到我这个亲生爸爸身边的。”   “这是其一!”   “其二……我想你也是心知肚明的:苏启爱的人是我!当年她说了那么多刺耳的话来刺激我,只不过是为了救你!对于你,她最多只是心怀感激和感恩,却没有她想要的爱情!”   乔勒言直视着霍靖之越来越动怒的眼底,不紧不慢且倨傲十足。   听了乔勒言的这番话,霍靖之明明内心是苦楚的,可他竟然以大笑的方式来回应乔勒言。   “乔勒言,你大错特错了!我这次来,是想警告你,让你离苏启远一点儿。从今以后不要再去纠缠她!”   乔勒言淡淡一笑,不温不火道:“你觉得有可能吗?我乔勒言会让自己儿子的亲妈去伺候别的男人?做别的男人的老婆?霍靖之,你太天真了!”   “天真的是你乔勒言!”霍靖之厉吼一声,“你不是说,苏启对我没有爱情吗?乔勒言,你错了!我告诉你吧:苏启刚刚跟我说,她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是我跟她的孩子!爱情的结晶!”   呼哧一声,乔勒言坐大班椅内一跃而起,失控的咆哮道:“不可能的!苏启怎么可能怀上你的孩子呢……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跟她是夫妻……我们之间的性|生活不知道有多和谐呢!她怀上我的孩子,既合情又合法!”   霍靖之每说一句,他的心都会疼上万分;可当他看到乔勒言慢慢扭曲起来的俊脸时,他又像吃了毒|品一样的兴奋。对了,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如|饥|似|渴的想看到乔勒言在他面前失控、愤怒、暴跳如雷。   “霍靖之,你王八蛋!苏启是不会怀上你的孩子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你!”   乔勒言果然如霍靖之所预料的那样失控了,‘嗖’的一声,他拔出了嵌在书桌上的匕首,怒火中烧的抵在了霍靖之的颈脖上,“老子要宰了你!”   “不敢宰我,你就是孙子!”霍靖之纹丝未动的直面着乔勒言的凶残和暴戾。   乔勒言的俊脸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扭曲,他真的会宰了他,而不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和失控。   两个男人锐利着眼眸以对:一个狠气暴戾,一个淡定从容。   在跨进乔家的那一刻,霍靖之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两个男人的对视,相互想突破着对方的心理防线。   直到苏启的叫唤声从乔家的客厅里传来,乔勒言才慢慢的放下了手中握着的匕首。而霍靖之的颈脖上,已经划出了一道血线。   “霍靖之,我不杀你……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然而……   突兀的,几乎是一瞬间,霍靖之冷不丁的用双手抓住了乔勒言握着匕首的手,朝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一刀扎进……   乔勒言似乎也被霍靖之这突如其来的自残动作给震惊住了!   一丝诡异且悲凉的笑意,伴随着鲜血从霍靖之唇角溢出,压低的狠声:“乔言勒,我得不到苏启……你也别想得到!”   ☆、下卷74:乔勒言,你抱抱我吧。(2更1)   下卷74:乔勒言,你抱抱我吧。(2更1)   一丝诡异且悲凉的笑意,伴随着鲜血从霍靖之唇角溢出,压低的狠声:“乔言勒,我得不到苏启……你也别想得到!”   直到苏启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乔勒言才看清楚了霍靖之以死来‘明志’的阴谋所在!   一切都是那么的显而易见:霍靖之想用自己的死,让苏启来误会他乔勒言。即便他霍靖之死了,苏启也会因为愤怒和仇恨,永远跟他视若对敌!   不得不说,霍靖之这一招实在是太过阴险狠毒了!只不过在这阴险狠毒的背后,也是以鲜血为代价的悲凉!乔勒言着实被霍靖之这种不惜拿自己的生命来当赌注的偏执举措所震惊到了。为了苏启,他真的可以连命都舍弃?   ******欢*   苏启是懂霍靖之的。当听到安姨说霍靖之已经知道她怀|孕了时,苏启便开始害怕和恐惧。   霍靖之的离开,让她更为惴惴不安。于是,她拨打了高律师的电|话。   刚开始高律师还支支吾吾着不想说,当苏启说出那句‘会出人命’时,高律师才告诉苏启:他们现在正在乔家,而霍靖之独自一人进去乔家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苏启火速的赶到了乔家。在客厅里,没见到乔勒言和霍靖之。   书房的门,是在鬼谷的协助下才打开的。她跟鬼谷说出的理由跟说给高律师的相同。   果不其然,正如苏启所预料的那样:乔勒言手中的匕首刺在了霍靖之的腹|部……流了很多的血,沾染了霍靖之自己的双手,也染红了乔勒言握着匕首的手。触目惊心的血液在两人的手上汇聚,然后滴落下来。   “哥……哥……”苏启惨声惊呼,她想扑向挨刀中的霍靖之,可刚走几步,一阵狠实的疼痛从她的小|腹传来,她僵化在了原地,吃疼的用双手握住自己的小|腹半蹲了下去。   鬼谷一个眼疾手快,一把就将摇摇欲坠的苏启捞抱在了自己的双臂中。   匆匆忙忙跟在苏启身后赶来的米诺,惊恐万状的看到了书房里太过血腥的这一幕,失控的惊叫一声。而赶进来的沈千浓同样看到了被刀子扎进腹|部且鲜血横流的霍靖之,顾不得自己心头的悲伤和恐惧,转身便把两个欲闯进来的孩子拦在了门外。   然后,便是尾随在苏启身后而来的高律师和司机。出于职业的敏|感,高律师立刻拍照取证。   “快叫救护车!”最先从这血腥一幕中清醒过来的是乔勒言,他怒吼一声。   当然,有个人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那个人就是鬼谷。或许别人的死跟他无关,于是他表现出来的,就是再平常不过的淡漠。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霍靖之的血一滴一滴的掉在了地面上,慢慢的汇聚成了一小滩。   “孩子……我的孩子……啊……”苏启发出断断续续的惨呼,然后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下之体里流了出来。那是一种被硬生生剥离的痛!   “爸比……爸比……快救救我爸比……我爸比流了很多血……我爸比要死掉了……”   沈千浓自己都止不住的在颤抖;无忧挣扎开她的怀抱冲了进来,便看到了浑身染血的霍靖之。他惊恐万状的开始呼救,一声又一声……   ——————————————————————————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启从痛苦的深渊中缓缓的醒了过来。   她只觉得,有人将她身|体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从她身上给剥离了。很疼,锥心刺骨的疼。   苏启不想醒来,更不想睁开眼睛来面对这个世界。   “苏启……苏启……”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有些飘渺不定,但又似那么的真切和笃沉。带着浓浓的关心和担忧,听着她心里暖暖的。   苏启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她想继续沉浸在这个梦里,让痛苦过去,却暖融留下。但小|腹里传来的疼,还是逼迫着她把眼睛睁了开来。   迎上苏启眼眸的,是一张男人关切的俊脸。是乔勒言。她两个孩子的父亲!   两个孩子……苏启猛的一颤,她惊慌的想坐起身来,忐忑不安的喃声问道:“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乔勒言心间生疼,他将想坐起身来的苏启紧紧的拥在怀里,用力的吻着她凌乱的发际,“无忧在家呢……有米诺她们照顾着,他很好!”   明知道苏启提起的孩子是她腹中刚刚被刮掉的那个小小胎儿,但乔勒言还是故意曲解了苏启的意思。他想用儿子无忧的安好来安慰受到伤害的女人。   “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掉了……掉了……对不对?”苏启痛哭流涕了起来。   以前的总总担心和愧疚,在腹中宝贝真正掉落的这瞬间,全部化成了悲伤的泪水。她瘫在了乔勒言的怀里,失声嚎啕大哭。而乔勒言能做的,就是拥紧怀中的女人。   乔勒言不愿意去深想,女人是在为她跟霍靖之的孩子而悲伤!他的心间五味杂陈:只为女人的哀伤。不想为其它。   良久,苏启从乔勒言的怀中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凄淡着声音问上一句:“我哥他……怎么样了?”她害怕听到什么更为悲伤的消息,可又不得不去面对。   “放心吧……霍靖之他……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处于昏迷之中。”乔勒言没有隐瞒苏启,而是跟她说了实情。   让乔勒言微感意外的是:苏启没有迫不及待的想下庥去看望霍靖之,而是躺回病庥上,痛苦万分的闭上了眼。   乔勒言默了几秒,才缓缓的开口解释道,“我没有杀他。”他不想解释,但还是解释了。   苏启没有应答乔勒言什么,因为她相信乔勒言的话。知道自己再次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这样的打击,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男人的承受范围。更何况还是对自己失望痛心的霍靖之!   无疑,那是在霍靖之还没有来得及愈合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知道你不会信的……”乔勒言叹息一声,“你……差点儿大出血,好好休息吧。”   “我在这里守着你……哪里也不会去。”乔勒言替苏启将被子掖好。   然,苏启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深深的凝视着乔勒言,弱声说道:“乔勒言,你抱抱我吧。”   乔勒言心间一疼,他蠕动了一下唇角,探过双臂,将女人的上身捞进怀里,然后紧紧的拥抱;苏启偎依在男人怀里,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   她没有去跟这个男人解释说明:这个掉落的孩子,是她和他的。这样的悲伤,留给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苏启不想再多上一个人伤心!   深深的偎依上一会儿,苏启从乔勒言的怀里抬起头,“乔勒言,我想无忧了……很想。”   乔勒言点了点头,“好,我这就让米诺把孩子送过来。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苏启顺从的躺回了被子里,就这么睁着眼静静的看着打电|话的男人……   ********   半个小时后,米诺领着哼哼啼啼的小家伙出现在了病房门前。   “妈咪,你怎么了?坏蛋叔叔把你抱上车车的时候,你流了很多血……我以为你要死掉了……会丢下无忧,无忧好害怕没有妈咪了!”小家伙死死的勒抱着苏启的颈部,将恐惧和后怕一股脑儿的都宣泄了出来。哭得格外的伤心难过。   “妈咪不会死的……妈咪更不会丢下无忧!因为无忧是妈咪最最宝贝的宝贝!”苏启紧拥着儿子,母子俩相拥而泣着。   乔勒言想上前安慰,却觉得自己心里堵沉得利害。见有米诺和儿子无怃在,他便走出了病房。   乔勒言刚一离开,米诺便凑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苏启,我告诉你个秘密:乔勒言并没有杀害霍靖之!是霍靖之想用他自己的死来嫁祸乔勒言的!如果你不相信,书房里装了监控,一会儿我让鬼谷给你拷贝一份儿过来……”   “不用了。”不等米诺说完,苏启便淡声回道。   “不用了?!为什么不用?难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难道你想让乔勒言背上这个黑锅吗?”米诺有些急躁起来。   ☆、下卷75:那个流|掉的孩子……是我的,对么?(2更2)   下卷75:那个流|掉的孩子……是我的,对么?(2更2)   “不用了?!为什么不用?难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难道你想让乔勒言背上这个黑锅吗?”米诺有些急躁起来。   苏启没有作答米诺的追问,而且紧拥着怀里的儿子无忧,默了。   “喂,苏启,你几个意思啊?我问你话呢!”米诺似乎不想放过苏启,“你老是那么冤枉和误会乔老二,这对他可不公平!当初你招惹他也就算了,可后来又始乱终弃!难道你就不觉得乔老二可怜么?被你利用了感情不说,还把他的儿子生在了别的男人家里,叫了别的男人三四年的爸爸!你于心何忍呢!”   “MINO阿姨,你不要再凶我妈咪了!我妈咪生着病呢,你有点儿爱心好不好?”小家伙义正词严的保护着妈咪苏启。   苏启的心间涌上一丝的欣慰。她依旧默着,只时偶尔会侧过头来亲亲怀里小家伙的脸颊欢。   ——————————————————————————   病房外的乔勒言,神情有些落魄。   女人怀了霍靖之的孩子,却又流|掉了……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乔勒言并不是圣人。更何况他是那么的在乎这个女人!终究,女人是他霍靖之的妻子,正如霍靖之所说的那样:怀上他霍靖之的孩子,既合情又合法!   乔勒言苦涩的笑了笑,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依身在墙壁上静静的吞吐着。   沉重着步伐随意的在医院里走动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位霍靖之重症监护室的楼层。   安叔和安婶已经在霍靖之的重症监护室的门外守了三|四个小时,并反复的询问过医生,得知霍靖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暂时还处于昏迷之中。   “老婆子,你脚不好,还是先回去睡吧。有我在这里守着呢,大少爷一有消息我就打电|话通知你!唉,二少爷说去找专家,估计要等于明天早上才能赶回来呢。”安叔叹息一声说道。   “我哪有心思回去睡啊!大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落得这步田地,我的心都要碎了啊。”安姨再次抹起了眼泪。   乔勒言隐身在拐角处,静静的聆听着两位老人哀伤的对话。其实在霍靖之拉着他拿到的匕首捅进自己的腹|部时,他也是震惊的。想不到霍靖之竟然为了苏启,能做出如此惨烈的事情来!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对了老婆子,三小姐也住在这家医院,高律师说好像是受惊过度……还说孩子掉了……你去看看她,好好安慰安慰。”想起什么来,安叔提醒着安姨。   “我才不去呢!孩子掉了正好!省得添堵!”安姨立刻冷下了一张脸。   “老婆子,你这是说什么疯话呢?!三小姐怀的可是大少爷的孩子,你竟然说什么掉了正好?你大概是急傻了吧!”安叔很不解安姨怎么突然出说这般无情的话来。   “要三小姐怀的真是大少爷的孩子,我磕头谢恩还来不及呢!”这一开说,安姨又开始哭天抹泪起来,“这个三小姐,她变了……变得连妇道都不守了!而且还不知廉耻!”   “老婆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怎么又怪上三小姐了?”安叔匪夷所思的问道。   “怎么不怪她啊?!就算她当初怀上乔勒言的孩子属于被逼无奈,大少爷不是也将无忧视如己出了吗?她到好,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变本加厉的跟那个乔勒言搞在一起,竟然还……还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她可是大少爷的妻子啊,怎么能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呢?!”安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了起来。   “什……什么?你说……说……大小姐怀上的这第二胎,不是大少爷的?”安叔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原由。   “这第二胎,还是乔勒言的!!是她亲口跟我说的。想想她失踪的那几天,再推算下她怀|孕的日子,这不很明显是乔勒言的种啊!”   “难怪了……大少爷听我说起三小姐怀|孕的时候,不但没有一丁点儿的开心,还十分的忧郁,又说什么‘有点儿急事,今晚不去处理好,他这辈子都无法踏实’……感情他是要去找乔勒言报仇啊?!”安叔终于想通了事情的前前后后。   “是啊……你说哪个男人承受得了自己的老婆一而再的出|轨给自己戴绿帽子啊!你说三小姐她怎么能变成这样啊?!她简直就是间接逼死大少爷的罪魁祸首!”安姨痛心疾首。   突然,安叔捶胸顿足了起来。“我怎么那么傻啊……要是知道三小姐怀的不是大少爷的孩子,那打死我也不会说的啊……大少爷去找乔勒言拼命,我也有责任啊!”   “都怪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大少爷!我对待霍夫人对我的嘱托啊!”   两位老人又是一通自责的各自抹泪。   ——————————————————————————   乔勒言的心跳开始加速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原来……原来苏启刚刚流|掉的那个孩子,竟然是自己的?!   他一口气跑回了苏启的病房,直面着病庥上相拥着睡熟的儿子,聆听着米诺压声训斥的苏启。   “苏启……那个流|掉的孩子……是我的,对么?”乔勒言的声音有些哽咽。   苏启侧过头来,静静的看着哀伤满溢的男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她并不想告诉男人,但既然男人现在已经知道了,她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什么?霍苏启,你怀|孕了?又流|产了?还怀的是乔勒言的孩子?”   米诺惊讶万状,“呵呵……嘿嘿嘿……我说霍靖之这半夜三更的怎么会去乔家呢?原来是要找乔勒言一雪耻辱啊!瞧瞧这霍靖之,绿帽子戴了一次又一次……他不死,活着我都替他难过!他的做法完全正确:不但可以一死百了,而且还能嫁祸给乔老二,接着还能害你流|产……可谓是一箭三雕啊!”   米诺的话,刺耳之极,也残酷之极。但她说的每一句,都是无情的现实。   乔勒言一步一步走近病庥边,深深的凝视着苏启的眼底,殇然道:“苏启,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你是想再一次的剥夺我当父亲的知情权吗?”   苏避仰起头来,回盯着男人受伤的眼眸,淡淡的应答道:“你觉得一个有夫之妇怀了不是自己丈夫的孩子……是件很光荣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我做了对不起我丈夫的事,难不成还要兴高采烈的告诉自己的奸|夫,我怀了他的孩子?!”   “霍苏启,这些都不是借口!我会很在乎这个孩子,会让霍靖之跟你离婚,然后娶你。给你名正言顺的身份来生下我乔勒言的孩子的!”乔勒言的眼眸润润的。   苏启苦涩的笑了笑,“一切都已经迟了……孩子掉了,你也不需要做这一切了!我也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一切!我让自己的丈夫戴了绿|帽子,又害你这些年来不幸福……我就是你们痛苦的根源!我才是那个罪该万死的罪魁祸首!”   “你们都有资格来骂我,责备我……我霍苏启就是普天之下最贱最不要脸的女人!你们想骂都可以骂!骂吧……我接受!”   “但过了今天之后,我再也不接受任何人的谩骂和责备!我霍苏启已经为自己犯|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血的代价!”苏启凌厉着目光瞪着米诺,又瞪向乔勒言。   最终,又将目光柔和下来,落在了怀里熟睡的儿子身上。她亲了亲儿子的小脸,缓缓的闭上了染着泪水的双眸,不再搭理这世间任何的喧嚣和纷争。   乔勒言沉寂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病庥上那个憔悴不堪到脸色苍白的女人。在这场男人恩怨的纷争里,她一直是个饱受煎熬的弱者。面对亲情,面对爱情,她很想做到面面俱到,可到头来,伤害最深的,还是她自己。   或许两个男人从来没有从她的角度去思考,也就无法体会到她的无奈,她的凄凉,她的苦楚。   女人虽然闭着双眼,但乔勒言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浓哀愁和悲凉。   缓缓的,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抚上了苏启依旧隐隐作痛的地方,“还疼吗?”   ☆、下卷76: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受宠若惊!(2更1)   下卷76: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受宠若惊!(2更1)   缓缓的,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抚上了苏启依旧隐隐作痛的地方,“还疼吗?”   情不自控的泪水便滚落了下来,苏启咬着唇,将自己的呜咽之声埋藏进被子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来得突然,去得也匆忙。苏启还没来得及跟它好好的沟通,小东西就夭折了。   做为一个母亲来说,这样的疼痛岂是能用三言两语来形容的?!而这个匆匆忙忙怀上的小生命,并不被人所期待,还顶着舆|论的诋骂和指点……现在掉了,更像是剜去了苏启的一块肉似的生疼!疼得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抱着儿子无忧就这么静静的呆着。   乔勒言侧身躺上了狭窄的病庥,将苏启紧紧的拥在怀里,细细密密的亲吻着她凌乱的长发,还露在被子外的肩膀;那只温暖的大掌一直在她被掏空的小|腹上轻轻的抚动着;爱意的揉|抚,满是浓浓的深情欢。   米诺瞪着病庥上相拥的一家子,突然明艳的双眸里就积聚起了泪水,然后齐刷刷的滚落下来。无论自己等待多久,相伴他多久,这个男人的心里都只有她霍苏启!即便她都沦为了别人用剩下来的二手女人,这个男人都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个女人!   米诺是抹着眼泪走出病房的。临出门还手贱的将他们把门关好岑。   在看到病房门外等候着的那个挺拔身影时,米诺也再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冲进鬼谷的怀里,一下子就吊上了他的颈部,失声哽咽起来,“阿鬼,你娶了我吧……我现在好想嫁人!”   鬼谷的灵魂在这一刻都震|颤了起来: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娶……我娶!只要你愿意娶嫁,我随时等候着娶你!”鬼谷将女人抱离地面,以托抱孩子的方式托起米诺的挺之翘的美|臀,一只大掌揉在其中,一只大掌环着女人的柳|腰。   更惊喜的幸福如同那满天绚丽的烟花一样,一下迷醉了鬼谷的眼眸;米诺竟然主动吻了他!   米诺的唇,带着微微的颤抖,寻觅着她梦想中的渴望唇|瓣,急切的吻在了鬼谷的唇上,似梦幻般的渴求;渴求男人的唇能给她更多的安慰和希冀。   鬼谷先是石化;可在尝到女人美好的那瞬间,立刻蜕变成了饥|渴的兽,他狠狠的啜|吸着女人吻来的颤抖双唇,恨不得将她的两片都如数的吞入他的腹中!   辗转反侧的吸口允,如火如荼的眷爱,鬼谷用上了他的整个身心来吻怀中的女人。怎么也吻不够她,怎么也口允不够她。在他的热|情下,米诺半推半就的张开了红|肿|娇|媚的唇;他的劲舌立刻抵了下去,盈|满她润|泽的小|口,她有些不适应他的强劲,想将他的劲舌顶出她的嘴巴……   然而,哪有那么便宜,鬼谷将后挪中的女人抵在了墙壁上,并用他的一条劲臂挡在她的后腰,不至于弄|疼她,却能将她禁|锢住,不让她逃离自己的吻。   这一刻的鬼谷,似乎着了魔!他用他的整个生命在跟这个女人接|吻!   ——————————————————————————   乔勒言的吻,就要温柔上许多。   他细细的用他温润的唇想汲取出女人内心深处的悲伤,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在关心她,他在爱护她,他真的很在乎她!他陪伴在她的身边,哪里也不会去,哪里也不想去!怀里的她和儿子,便是他乔勒言此时此刻的全部!   大掌温|情的在女人的腹处爱|抚着;他知道这里刚刚孕|育过他跟她的第二个孩子……   缓缓的,乔勒言离开了女人的后肩,慢慢的缩进了被子里。一阵轻轻的蠕动之后,苏启便清晰的感觉到那片隐隐作痛的地方,这一刻却落下了一片温|润。   男人的唇吻在了女人的小|腹|处,绵绵的,如那咕噜噜冒着热气的温泉水,好像整个受到伤害的身|体和灵魂都被男人的轻|舔和细吻给慰|烫了。   苏启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她想拒绝男人的示爱和示暖,但她实在提不上推开男人的气力!自己已经剥夺了两个孩子享受父爱的权力,她想让这份迟来的父爱去送送那个可怜的孩子!   苏启轻泣着,哽咽着,低低的哼哼喃喃。耳际,似来男人温如暖阳的话:   “怎么又哭了?我弄|疼你了?”   乔勒言再次将女人拥进怀里,嗅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痛苦,“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伴着你,守护着你,不再让你跟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苏启,答应我……请给我这样的机会和权力!别再拒绝我,更不要再活着曾经的报恩中不能自拔!我们两个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的了!别再让彼此一无所有,好么?”   乔勒言的声音哑哑的,带着低低的喘|息,“苏启,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   苏启终于不能自控的哭出了声来,她想将这些年来所受到的委屈都一股脑的宣泄而出。   ********   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家伙被妈咪苏启的哭声所惊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怔怔的看着哭泣中的妈妈,心疼的问:“妈咪,你怎么又哭了?”   在询问期间,小家伙看到了紧紧抱着妈咪苏启的乔勒言。呼呼的,小家伙条件反射的快速爬坐了起来,睡意全无的瞪着正抱着自己妈咪的乔勒言,愤怒道:“大坏蛋,你又趁我睡着了欺负我妈咪是么?”   乔勒言慈爱的笑了笑,探手过来想抚|摸一下儿子那稚气又傲娇的小脸蛋:“乖,叫爸爸!”   小家伙有些不友好的打开了乔勒言的手,狠气道:“你才不是我爸爸呢!你就是大坏蛋!”   苏启想挪坐起来,但牵动了刚刚被掏空的腹处,疼得她一阵紧咬紧牙关。   “看看你做的好事,又把我妈咪给气疼了。”   小家伙看到苏启痛苦皱眉的模样,连忙俯身过来询问,“妈咪,你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苏启摇了摇头,“无忧乖……妈咪不疼!”   一边说着,苏启一边将儿子的小手拉过来,再抓住乔勒言的一只大手,将儿子的小手放在里面;小家伙刚要抽|回自己的小手,却被乔勒言一把给握住了。   “无忧,妈咪现在要很认真很严肃的跟你说一个事实真相:这个叫乔勒言的大坏蛋,才是你的亲生爸爸!你是他跟妈咪共同的孩子!”   苏启盯看着儿子的眼睛,严肃且认真的陈述出了这个事实。   小家伙愣了愣,他瞄了一眼乔勒言,又看了看妈咪苏启;虽说他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但听妈咪苏启如此认真且肃然的说出来,还是有些微微抵触的。   “那我原来的爸比呢?”小家伙对霍靖之有着深厚的感情。毕竟这三年多来,他一直享受着霍靖之无微不至的关爱。   “霍靖之,他是你的养父……按辈分,你还应该叫他舅舅!懂么?”苏启柔声道。   虽说孩子还小,但有些事实,她必须说给他听。可能会对儿子造成一些接受上的困扰,但有些错误,不是越掩盖越好。儿子无忧他也有知情权。   “无忧乖……叫爸爸。”对于苏启的这番诚恳言语,乔勒言的心间万分的感动。   小家伙没有开口叫,只是怔怔的盯看着乔勒言。蠕动着小嘴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瞧瞧你,简直就是我的小翻版……其实爸爸应该在见你第一眼时,就认出你来的。”乔勒言涩意的说道,“爸爸真的很抱歉!”   “既然你是我爸爸……那你为什么不要我跟妈咪?而是让别人养大你的孩子?还有妈咪?”   小家伙酝酿了好一会儿,突然就开口问出了这么一个让乔勒言更为心涩的话来。   “对不起……无忧,爸爸真的很抱歉……是爸爸不好,让你们母子受苦受委屈了!”   乔勒言的声音变得沉重而哽咽。在面对儿子的质问时,突然觉得自己拿不出任何的理由来作答儿子。   “光道歉就有用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可以叫你爸爸,但我不会真的把你当成我的爸爸!”   ☆、下卷77:腿也不许靠过来了……快缩回去!(2更2)   “光道歉就有用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可以叫你爸爸,但我不会真的把你当成我的爸爸!”小家伙有些任性的用他自己的方式抵触着这个迟来的亲生爸爸。   “无忧……不许这样说话。他真的是你的亲爸爸……你叫啊!”   最心疼的,莫过于苏启。是她当初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了儿子无忧失去了亲生爸爸的疼爱,才会使他困惑于自己的身世,以至于无法去接受突如其来的亲生父亲乔勒言。   “没关系……”乔勒言淡出一个慈爱的笑意,探手过来抚了抚儿子黑亮的柔发,“要是你现在实在不想叫我爸爸,完全可以的!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我可以当你的爸爸了,你再叫不迟!在这期间,我不介意你叫我大坏蛋!”   微顿,乔勒言自嘲式的苦涩再笑,“其实我这个大坏蛋可谓是名副其实……不仅仅没把你妈咪和你照顾好,还让你妈咪又痛失了一个孩子!我又有什么脸面来接受你的这声爸爸呢!”   苏启沉默了,在内心轻泣着。她又何尝不明白乔勒言的一直以来的苦楚呢?直到以他跟她的孩子为代价,苏启才幡然醒悟:其实自己打着感恩的旗号,却伤害了更多的人欢。   如果当初在从乔勒言的斧头下救出霍靖之之后,就果断的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离开,那结果是不是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和折磨?不仅仅是她苏启,包括乔勒言,甚至还有霍靖之……三个人都没有得到想要的幸福!   小家伙愣了愣,寻求真相的看向妈咪苏启,“妈咪,你怀上小|弟|弟了?不可能啊,你每天晚上都跟无忧睡的……怎么可能跟爸比造出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呢?”   “……”苏启有些犯囧,不知道怎么去作答儿子的天真无邪。   “你妈咪怀上的小|弟|弟是我的。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了!但如果无忧想要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大坏蛋爸爸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睡你妈咪,并为你完成这个心愿的!”   换了个愉快的话题,只是不想庥上的女人太过悲伤。不能让她在痛失孩子之后,又伤心落泪。   “大坏蛋,你想都不用想!我妈咪只能让我一个人睡!”小家伙立刻反驳。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父子俩还是可以从长计议的!”乔勒言悠声哄骗道。   “才不要呢!妈咪是我的,你可以回家去了!”小家伙立刻张开双臂抱住了苏启的脖子,生怕乔勒言把他妈咪给抢了,又或是给睡了!   “那可不行!我爱你妈咪,你妈咪也爱我……我们两人是真心相爱的。我有这个义务,更有这个责任守护着她!”与其说,乔勒言是在跟儿子无忧争执,到不如说他是在说给苏启听。   他是多么的在乎她,多么的想担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及一个爱人的义务。   “我妈咪不用你这个大坏蛋守着!”   突然间,小家伙就狂|躁了起来,使劲儿拍打着乔勒言搂在苏启腰际的手,“你把我爸比弄受伤了,我讨厌你!我恨你!”   “无忧,不许这么说话!”疲软无力的苏启,也跟着提高了声音,“你爸爸……不是他弄伤的!是你爸爸自己弄伤了他自己!他是你的亲生爸爸,你不能讨厌他,更不能恨他!”   看着苏启越说越激动,乔勒言连忙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行了苏启,无忧还是个孩子。”   “正因为他还是个孩子,所以我才更要跟他说明这一切的事实真相!我不想他活在仇恨中,我只想他能够快快乐乐的健康成长!”苏启怒声道。   直到这一刻,乔勒言才意识到:原来女人是相信自己的!相信他没有真的去砍杀霍靖之!   女人的良苦用心,乔勒言也是深有感悟的:这些年来,他又何尝不是生活在仇恨当中?!   小家伙抿抿唇,有些委屈。被妈咪苏启这么一吼,眼框便红了,但却依旧不肯跟乔勒言妥协。   “你不回家去可以……但你不能抱着我妈咪睡!我妈咪只能我抱着睡。”   小家伙指了指陪护庥,“你就睡那张庥上好了!”   乔勒言虽说心不甘情不愿,但为了苏启能睡个安稳觉,最终还是如了儿子的心愿,睡去了陪护庥上。但刚刚躺下,乔勒言又跃身而下,将陪护庥一直挪到了苏启的病庥边,拼接了起来。这样既不违背儿子的苛刻要求,而且还能照顾到身心俱疲的苏启。   于是,接下来,便是父子俩时不时的博弈和对决。   “你的毛毛手怎么又来了?不要碰我妈咪……”   小家伙一边嚷叫,一边对乔勒言伸过去的手又拍又打。   “腿也不许靠过来了……缩回去!快缩回去!”   小家伙虽个矮,但妈咪的全身上下,他都想面面俱到,不给乔勒言留一线机会。   父子俩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小家伙终于还是沉沉的睡熟在了苏启的怀里。   乔勒言翻下庥靠近另一侧,“我把无忧挪开,你也好睡得舒服一点儿。”   “不用了。你这一挪,他保证又要醒过来。而且,我不抱着他睡,也会不踏实。”苏启乏力一声,父子俩闹腾得这么久了,全然没在意她还是个病人。   “你可以抱着我睡的。”乔勒言拥过苏启在怀,柔声道。   作答乔勒言的,是苏启微微的鼻息声。她实在是太累了:身心俱疲!   而乔勒言的怀抱,让她有了片刻的安然!   ——————————————————————————   沈千浓辗转反侧的无法入眠。   她亲眼看到浑身是血的霍靖之从书房里被抬了出来。当时的她惊骇到僵化,以为他会死!   后来,在得知霍靖之因抢救及时而脱离了生命危险时,她才暂时松下了半口气。   沈千浓没能入睡,而儿子乔惜亦是睁大着双眼。   突然,小家伙从庥上爬坐了起来,“妈咪,XIXI想去医院看看无忧的爸爸。”   “现在吗?”沈千浓微微一怔。心也随这一疼:儿子到现在没睡,竟然是在惦记着霍靖之的安危。难道这真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在牵引?   “嗯。XIXI好担心无忧爸爸……妈咪,你说他会不会死掉啊?”小家伙的眼眸里闪动着泪花。   “不会的……刚刚米诺阿姨不是说了吗,无忧的爸爸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一想到米诺刚才的话,沈千浓就更加的纠结起来:听说苏启流掉的孩子竟然是乔勒言的,而且霍靖之为了报复自己被再次戴上绿|帽子之仇,想用自杀的方式来嫁祸乔勒言……   如果真是这样……沈千浓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慢上了半拍:那个男人即便是死,也不肯放手对苏启的感情!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可我还是担心无忧的爸爸……”小家伙抿抿唇,有些闷闷不乐的低垂着头。   沈千浓的心境凌乱得利害,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儿子这种执着的念想爸爸的情结。   “XIXI,告诉妈妈,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无忧的爸爸啊?”沈千浓柔声问道。   小家伙努了努小嘴巴,“无忧弟弟是叔爸的亲儿子,那霍叔叔就没有孩子了啊……会很可怜!”   “那你想做无忧爸爸的儿子吗?”沈千浓有些鬼迷心窍的问上这么一句禁忌的话题。   小家伙想了想,才弱弱的点了点头,“想是想……但无忧的爸爸不一定愿意我当他的儿子!他那么疼爱无忧弟弟,一定不会再接受别人家的小孩!”   别人家的小孩?听得沈千浓一阵心如刀绞。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要去惦记,更不要去奢望!”   没有得到过,就不会去恐惧失去。沈千浓不想儿子步入她的后尘。   乔惜不再说话,乖乖的睡回了被|窝|里。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动着。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   乔惜早早的便了庥,并把自己喂得饱饱的。   “妈咪,你是不是要去医院看望苏启阿姨?我陪你一起去吧。”小家伙讨好的说道,“我可以帮着你拎保温瓶哦!”   儿子的小小心思,沈千浓又岂会看不出来?便顺水推舟的应允了下来。   果不其然,刚到苏启的病房门口,小家伙就捂自己的小肚子说道:“妈咪,你先进去吧,无忧要去拉臭臭,拉完就来找你。”   ☆、下卷78:要娶我妈咪的人多了去了,轮不上你的!(情人节快乐)   果不其然,刚到苏启的病房门口,小家伙就捂自己的小肚子说道:“妈咪,你先进去吧,无忧要去拉臭臭,拉完就来找你。”   沈千浓沉沉着眼眸盯看着目光闪烁的儿子,并没有拆穿,微微的点了点头,“嗯,去吧。拉好臭臭记得过来找妈咪。层楼和庥位号记住了吗?片”   “记住了。”小家伙转身便跑开了。   目送着儿子奔跑离开的小小背影,沈千浓心里面感慨万千。或许这便是自己跟儿子的劫数。   调整好思绪之后,沈千浓才叩开了病房的门。   乔无忧刚从庥上穿好衣服爬了下来,看着门口独自一人的沈千浓后,有些不解的问道:“XIXI妈妈,乔惜惜呢?我刚刚有听到他说话啊。”   沈千浓微微一怔,平淡的应声道:“哦,他去拉臭臭了,估计要过一会儿才会来。”   “他去哪里拉臭臭了啊?房间里就有洗手间的啊。”小家伙指了指西侧的门说道。   “不知道呢……估计他找不到洗手间自己就会回来了。”沈千浓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想作答乔无忧的细问。   “千浓姐……”看到拎着保温瓶的沈千浓苏启想坐起身来,可腰身依旧被乔勒言圈在怀里栌。   乔勒言其实是醒着的。但就是不想睁开眼睛,依旧闭目感受着与苏启同庥共枕的温存;似乎好像没有睡过这样踏实安稳的觉了。不用去筹谋,不用去我诈,只是拥着怀里的人静度时光。   “勒言,你起开点儿,”沈千浓不解风情,却关怀备至的说道,“别再缠着苏启不放了。她刚刚小产,必须得好好补养。不然会落下病根的!我煲了红枣莲子粥,你陪着苏启喝点儿吧。”   “谢谢千浓姐。我还真有点儿饿了呢。”苏启的脸颊依旧苍白无血色。   毕竟乔勒言不是个会伺候人的主儿,除了抱着她各种亲昵,以为光有柔情蜜意就够了,根本就不会去主动弄些滋补的东西给她吃。   “饿了你怎么不早说?”乔勒言瞬间便从庥上一跃而起,开始手忙脚乱的给苏启盛起了红枣粥。盛上两大勺子觉得少了,又盛上了第三勺子,终于溢出来了之后,他连忙张口啜去了大半口。   苏启也不想嫌弃他。刚要伸手过来接碗,乔勒言却含情脉脉,“别动!我来喂你!”   苏启唇角微抿,乏力的叹息一声,“乔勒言,你能不折腾了么?我真的很饿……”   然,乔勒言已经舀在勺子里送到了苏启的唇边,“乖,张嘴巴。”   这样的亲昵,苏启是不适应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挺着个霍靖之妻子的身份。而且沈千浓和儿子无忧还在场。   但是,苏启却张开了嘴巴,将乔勒言喂来的红枣粥含进嘴巴里,慢慢的咀嚼品尝。这一刻,她就是想任性一回,放纵自己用这样的方式去抹平痛失孩子的悲伤。   “妈咪,无忧来喂你。”见不得乔勒言跟苏启亲昵,本想出门去找乔惜一同前去看望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的爸比霍靖之的乔无忧小朋友,立刻止住了步伐折回身来,呼哧呼哧的跑到庥边,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庥,伸过一双肉|肉的小手来抢乔勒言手中的粥碗。   “兔崽子,一边玩去!不许跟爸爸抢讨好妈咪的功劳!”乔勒言用健硕的身|体将儿子和苏启相阻隔开来,故意将话说得这么爱昧煽情。   “苏苏又不是你妈咪!她是我的妈咪!你才一边玩去呢!”小家伙的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他索性爬站在了病庥上,踮起脚去抢被乔勒言高高举起的粥碗。   这还好碗里的粥都是粘稠的,不然肯定会洒了小东西一身。也还好乔勒言的臂膀够壮实,任由小家伙怎么扯拉都无济于事。   “行了,你们别再闹腾了。这粥我自己喝。”父子之间的亲昵,苏启看着是欣慰又心酸。   “好,我让输了。粥碗给你,要很有爱心的喂妈咪喝粥,知道么?”乔勒言不再跟儿子争抢,他决定将‘讨好’苏启的机会让给小东西。他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勒言,你也喝点儿吧。我带了你的份儿。”沈千浓柔声叫住了想出门的乔勒言。   不知为何,沈千浓内心还是有那么点儿小小的忐忑不安。她好像在担心乔勒言会出去寻找儿子乔惜。说实在的,沈千浓并不知道霍靖之以自杀的方式去‘陷害’乔勒言,会在乔勒言的内心造成什么样的不|良影响;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会牵扯到她跟惜惜的将来,所以,沈千浓真心觉得不安。   觉得真有些饿了,乔勒言停下了脚步折回身来。从沈千浓手上接过盛好的粥碗,大口大口的吞咽。一边吃,一边满目温情的看着小大人似的正喂着苏启红枣粥的儿子无忧……心中别样的温暖又舒心。   “无忧自己也尝尝吧。你伯母做的红枣粥可香可甜了。”   看到儿子喂自己时不停的小舔一下自己的嘴巴,苏启是又好笑又心疼。知道儿子肯定饿了,便顺水推舟的让小家伙先吃上几口垫垫饥。   “那我就尝一小小口……”小家伙迫不及待的将满满的勺子送进自己的小嘴巴里,“嗯,真甜!还糯糯的哦!妈咪最爱吃糯糯的东西了。”   小家伙又将勺子喂给了苏启,母子俩便你一勺我一勺的吃|光|光了。   ——————————————————————————   “为什么现在不能离婚?你给我找的什么破律师?难不成霍靖之一辈子醒不了,这婚还就离不了了?!你让那个律师接电|话!”病房的门外,乔勒言的俊脸上笼罩着一层寒冰。   被乔勒言这么气急败坏的一吼,麦子健立刻求之不得的将手中的电|话交给了身边的律师。   “乔先生您好。按理论上来讲:如果没有证据证明霍苏启跟霍靖之夫妻之间的感情已经破裂,那当事人霍靖之只要一天不醒,或是即便醒来,只要他不同意,这婚暂时还离不了!如果走起诉这条法律途径,够顺利的话,至少也要半年时间!”   “这什么破法律?还要半年时间?我等不了了!我给你三天时间,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让霍靖之签下离婚协议!”乔勒言嘶声厉吼道。   “乔先生……如果你能提供霍苏启跟霍靖之夫妻双方感情已经破裂的证据,再加上对霍靖之补偿足够的赔偿金,那对离婚就会相当有利!”不为委托人着想的律师不是好律师。   乔勒言沉默了片刻,冷声哼道:“如果霍苏启有了我这个外遇……那算不算夫妻感情已经破裂?!”   “当然算!但是如果我们朝那样的方向来取他们夫妻感情破裂的证据……好像会对霍苏启女士的名节严重不利!”律师给乔勒言分析了事实的利弊。   “那如果说是我主动去勾|引她的呢?!”乔勒言又问。   “结果还是一样,改变不了霍苏启女士出|轨的事实!”律师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乔勒言沉寂了:他乔勒言可以不要脸,这些社会风言风语对他不起一丝的作用;但自从看到苏启屡屡被伤害到痛苦不堪,他便有些于心不忍。她是个平常的小女人,做不到跟他一样不去理会世俗的舆|论和口水。   “乔先生,只要等霍靖之一醒,我就会先行去探探他的口风。尽量说服他主动签下那份离婚协议。”律师又开口道。   “嗯,好。除了苏启和我儿子无忧,他提出其它金钱方面的条件,我一定会满足他的!”乔勒言淡声应道。为了苏启不再受伤害,乔勒言不想再走任何的险棋。   苏启跟他不一样,她顾虑的东西很多。   ********   病房的门被沈千浓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乔勒言在走廊里的嘶声低吼,苏启还是能听到大部分的。她一直静静的聆听着。   红枣粥碗已经到了她的手时,换成了她在喂儿子无忧吃着。   “启儿,我来喂无忧吧。你好好休息。”沈千浓看出苏启在走神儿,便体贴的从她手里接过了粥碗,替她喂起了胃口大好的小家伙。   苏启侧身躺回了病庥上;乔勒言或高或低,或厉吼或冷哼的声音时不时的传进她的耳际。   原来以为自己一个二手女人,门外的男人会嫌弃自己;现在看来,自己的顾虑是多余了。从这个男人说他要娶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坚信这样的感情。   时隔四年,他还在原地等着她。不曾娶,也不曾再爱。   苏启是欣慰的,同时也是心疼不已的。自己实在是辜负了男人太多太多。   “千浓姐,我大哥他……醒过来了没有?”苏启淡声问道,“听高律师说,我哥最迟会在48小时之内醒过来的。都过去一天一晚了,怎么还没醒呢?”   “应该快醒了吧……”沈千浓若有所思。“对了启儿,你去看过你大哥没?”   “没……”苏启缓缓的闭上了眼,“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   沈千浓的目光深沉了一些:“你不去看他是对的!他为了对你的感情,曾经伤过一条腿,现在又差点儿送上了一条命……既然不能给他想要的将来,那就不要再给他任何的希冀!”   “是我辜负了他对我的感情!”苏启苦涩的叹息一声,“而且他还对无忧那么好!视如己出!”   “关于霍靖之对无忧的抚育和宠爱,你完全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上天是公平的,他的付出,会在另外的方面获得回报!”   沈千浓深奥之极的话,苏启现在还不能听懂。其实沈千浓想说的是:霍靖之对无忧视如己出的疼爱,就等同于乔勒言对儿子乔惜的宠爱有佳。两个男人,都为对方的骨血奉献出了自己应有的爱心。仅凭这一点儿,就值得双方化干戈为玉帛。   但沈千浓难道会有些自卑:儿子乔惜在霍靖之心目中的分量,能跟无忧相提并论吗?霍靖之可是为了苏启母子,可以连他自己的性命都不要的。   ******   **   乔勒言走了进来,面色有着愠怒后的余色,但在看到病庥上的苏启时,又恢复了温和。   “小崽子,你怎么把你妈咪的口粮全吃了?”乔勒言温斥上儿子一声。   “妈咪说她吃饱饱了,所以我才吃的。”小家伙怔怔的侧过身来作答乔勒言的话。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妈咪苏启刚刚吃得很少,离‘吃饱饱’似乎还差上点儿距离。   “饶你这回!幸好我已经让你麦子叔叔请了大厨来专门伺候你妈咪的饮食。把你妈咪养肥肥了,我就可以跟她再造个小妹妹出来了。”乔勒言的言语中,透着无尽的惋惜和心疼。对那个夭折孩子的惋惜和心疼。   “大坏蛋!不许你再睡我妈咪了!妈咪是我的,只能跟我睡!更不许偷偷摸摸的跟我妈咪造小妹妹!我会一直看着我妈咪的,你休想得逞!”小家伙愤恨道。   “不会再偷偷摸摸的了!我要让霍靖之跟你妈咪离婚,然后我娶你妈咪,光明正大的跟她造个小妹妹出来陪你玩!”乔勒言宠爱的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这承诺的话,又像是在保证给苏启听。   “你要娶我妈咪?想都不用想的好不啦!要娶我妈咪的人多了去了,轮不上你的。”小家伙挥挥手,以极度鄙视的方式。   “要娶你妈咪的人多了去了?呵,你到是说说:都多了去了哪些人?”乔勒言好脾气的跟儿子促膝长谈了起来。   “当然是我了!后面还有我小叔爸在排队呢!至于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小家伙努着小嘴巴傲娇的说道。   乔勒言俊眸微微上扬,英挺的眉宇越发的帅气逼人。   “哦,原来你妈咪这么受欢迎啊……”乔勒言朝着苏启眯眼看了过来,正好迎上苏启凝视着他的目光,“你小叔爸也在排队之中?难不成他对你妈咪也心怀不轨?”   看来自己的劲敌不仅仅有霍靖之,还有霍无恙那个愣头青。一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亲堂弟,乔勒言顿时觉得自己头大不已。   “我小叔爸说:我妈咪从小就是他的。是被我爸比给趁虚而入的。”或许是霍无恙在他面前提起的次数多了,连‘趁虚而入’这样高深的词语他都记住了。   “嗯,好一个‘趁虚而入’!我非常同意你小叔的这个观点!”   乔勒言轻拍着小家伙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不过有我在,你小叔也只有靠边站的份儿!”   “行了乔勒言,你能不跟一个才四岁的孩子谈论这些少儿不宜的话题吗?”苏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感情自己在他们的心目中,就好像一个可以转移来转移去的物品。   “那好,”乔勒言探身过去,径直将儿子拎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那咱们爷俩就谈点儿高大上的话题!你想我跟你妈咪造出一堆的小|弟|弟呢,还是造出一堆的小妹妹?又或者,弟弟妹妹都给你造?”   “……”苏启无语凝噎。这话题,还不如刚刚那个呢。   ——————————————————————————   霍靖之苏醒得很平静。甚至于没有惊动到专职看护他的护士。   对于这个死气沉沉得只能到各种检测仪器运转声的空间,霍靖之似乎并不愿意睁开自己的双眼。在他再次闭上自己的双眸不愿意清醒过来,想继续残留在支离破碎的梦镜中时,他的余光扫到了监护室玻璃门处的小小身影……   小家伙努力的踮起小脚尖,想从玻璃外看到更多监护室里的动静。   霍靖之侧过头来,静静的看着玻璃门外小家伙那张紧贴在玻璃上小脸……似乎一切在这一瞬间变得平静!   ☆、下卷79:你会擦PP很光荣吗?竟然嘲笑我!(3更1)   下卷79:你会擦PP很光荣吗?竟然嘲笑我!(3更1)   霍靖之侧过头来,静静的看着玻璃门外小家伙那张紧贴在玻璃上小脸……似乎一切在这一瞬间变得平静!   玻璃上有一小片被小家伙嘴巴里热气打|湿的区域,想来小家伙并不是刚刚才到这里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朝气蓬勃,像初生的太阳一样温暖人的心房。   小家伙似乎看到了苏醒过来的霍靖之,立刻露|出兴奋又欣喜的灿烂笑容;见霍靖之侧头正看着自己,小家伙连忙挥动着小手朝监护室里的霍靖之招呼着。   隔着厚重的玻璃,小家伙说些什么霍靖之是听不到的。但他能够看出来,小家伙是因为他的苏醒而雀跃不已。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期待他霍靖之活下去的人栌。   “霍先生,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去叫陈医师来。”负责监护的护士终于发现了平静苏醒过来的霍靖之。男人俊雅的面容,看得她一阵浅羞,不由得多看上了几眼。   “不用……我挺好的。”霍靖之本不想开口说话,但还是应了护士一句。他一直侧着头,安然滞静的看着玻璃外的那个小小身影。小家伙变得安静下一,同样也看着病庥上的他片。   “对了霍先生,您的弟弟请来了内伤科的专家,现在正在会议室里给您会诊呢。我现在要去叫他来吗?”护士一边问,一边记录着霍靖之苏醒过来的时间和他身|体的各项检测数据。   见霍靖之只是侧着头,护士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趴在玻璃上的乔惜,她温和一笑,问道:“霍先生,那小男孩儿是您儿子吗?一个小时前就趴在这里看着你。现在你苏醒了,瞧他多高兴啊。”   他的儿子?霍靖之本能的联想到了苏启母子。苍白的面色上掠过一丝暗淡。在他陷入昏迷之际,他听到了苏启捂着肚子发出的惨叫声。想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出事了……   霍靖之想去担心,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此时此刻,乔勒言一定会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并把她照顾得很好。   死过一回的人,在迈向鬼门关的那一瞬间,人的感悟还是颇多的。也看透了一些一直困扰着自己的东西。值与不值,也就没有定义了!   “能让那个孩子进来吗?”霍靖之的声音很低,亦很微弱。每发出一个字,都会触动着腹|部的呼吸起伏,隐隐作痛的伤口,时而疼得虚幻飘忽,时而阴阴沉沉的下坠。   护士看了看玻璃外那个迫切想跟霍靖之互动的小家伙,微微点头,“好吧,但时间不能过长。因为您的伤势挺重的。不宜过多说话和动作。”   没想到护士会过来给自己开门;更没想到霍靖之会提出来要见自己。小家伙有些小紧张。   “护士阿姨,我要向您一样换上干净的衣服吗?”小家伙认真的问。   “不用了。霍先生伤情不属于易感染的范畴。快进吧小帅哥。”   护士牵着小家伙的小手朝里面走来,“记住哦,不能跟病人说太多的话。因为病人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养伤,懂么?”   “我懂!我会乖乖的不说话。”小家伙连连点头。   乔惜被领到了霍靖之的病庥边,他眨动着澄澈的眼眸看着霍靖之,想问什么,可一想到护士阿姨的话,便紧抿着小嘴巴不吭声。只是静静的盯着霍靖之看。   霍靖之抬起一只没有被扎针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小家伙嫩|嫩的小手,弱声轻问:“XIXI,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啊?你妈咪吗?”   “妈咪去十楼给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送吃的。我跟妈咪说要拉臭臭,然后就上楼来找你了。”小家伙如实的作答着霍靖之的问话。   小家伙很聪明,他先从底楼的护士站问来了霍靖之所在的病房区。当护士问及他是霍靖之的什么人时,他想了想之后才回答:我是他的儿子。   或许在小家伙的潜意识里,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像霍靖之这样温润又有爱的爸爸。他真的很羡慕乔无忧。只是又觉得,霍靖之只会爱乔无忧……但这并不妨碍他有美好的希冀和幻想。   “为什么要来找我?是担心我么?”霍靖之捏了捏小家为的小肉手,问着很幼稚的话。似乎这样简单的对话,能让他忘记现实中的不快和伤楚。   小家伙点了点头,“霍叔叔,你的伤口好些了么?还疼么?一定很疼的!流了那么多的血,都把我跟妈咪吓坏了!”   霍靖之的心又莫名的生疼起来,他将小家伙拉近自己一些,“不疼的……叔叔好多了!”   “护士阿姨说,你要多多的休息养病,不能多说话。你睡吧,我在这里乖乖的不说话。”小家伙伸手过来给霍靖之掖了掖被子。   霍靖之的心被小家伙的话和动作暖得更疼,“XIXI,你能亲亲叔叔么?”   小家伙有些受宠若惊,他先是怔了怔,随后凑近自己软软的小嘴巴,吧唧吧唧的很响亮的亲了霍靖之两下。似乎只有发出了声音的亲,才叫亲。   霍靖之意识到自己的眼眸有些湿润,连忙说道:“XIXI,下楼去找你妈咪吧。你过了这么久不回去,她会着急的。”   很显然,他不想让小家伙看到他落泪的样子。更没想到自己竟然要在一个才四岁的小孩儿身上来找心灵深处的安|抚。更何况这个小孩儿还跟自己非亲非故。   “我想再多陪你一会儿。”小家伙眷恋的拉着霍靖之的手,不想离开。   “小帅哥要乖了,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阿姨送你回你妈咪那里好不好?”护士劝说道。   虽说舍不得离开,但乔惜还是点了点头,“护士阿姨,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留下好好照顾霍叔叔吧。辛苦你了。”   “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连护士都被感动了。   “霍叔叔再见。我下午再来看你哦。你要好好休息。”小家伙跟霍靖之挥手道别。   三步一回头的走到了门口,小家伙突然又奔了回来,半趴在病庥上,再次凑上小|嘴巴,又响响的亲了霍靖之两下。   “呵呵,你还亲上瘾了呢!”护士打趣的笑了笑。   小家伙有些难为情,连忙转过身跑开了。   在监护室的门口,撞上了一直等在门外的高律师。刚刚发生在监护室里的一幕,他看得真真切切。刚开始乍一看还以为是无忧,但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并不是。   高律师跟乔惜见过几面。他知道乔惜是沈千浓跟乔安东的遗腹子。同是乔勒言的亲侄儿。   只是高律师有些纳闷儿:这孩子怎么就跟霍靖之这般亲近呢?!这没理由也没介质啊?!   “叔叔对不起。”见撞到了人,小家伙礼貌的道歉一声。   果然是个懂事又乖巧的好孩子。比那一直嚷嚷着叫他‘肥老高’的霍无忧懂礼貌多了。   “没关系的。”高律师柔和应声,情不自禁的抚了抚小家伙的小脑袋。   目送着小家伙离开,高律师的目光复杂了起来……   ——————————————————————————   乔惜一口气跑回了苏启的病房。   “乔惜惜,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乔无忧有些不满的质问道。   担心儿子会乱说,沈千浓连忙插过话道:“XIXI,你的臭臭拉完了么?”   “拉完了。”小家伙应答道。   看着儿子小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凭着对儿子的了解,沈千浓的第一反应就是:儿子见到了霍靖之,而且霍靖之已经苏醒了过来。   “那你擦PP了吗?”乔无忧杞人忧天的问道。   “当然擦PP了啊!哪会像你,拉个臭臭都要别人帮你擦PP!”乔惜有些嗤之以鼻的说道。   要知道,乔无忧呆在乔家的时候,一直都要他帮他擦的小PP。而乔无忧自己却不会擦,又或者是懒得擦。米诺阿姨是不可能做这种脏活儿的;叔爸乔勒言一直很忙很忙;而乔惜又不想事事都麻烦妈咪沈千浓,只有他勉为其难的每天都给乔无忧擦小PP。   “你会擦PP很光荣吗?竟然敢嘲笑我!”乔无忧那任性且争强好胜的性子又来了。   “我没觉得会擦PP很光荣!但不会擦PP很可耻!下回我也不帮你擦PP了,你自己不会擦,就蹭在裤子上好了,臭死你!”今天的乔惜心情好像不错,竟然有闲情逸致来跟乔无忧这个任性的家伙斗嘴玩。   “我有爸比帮我擦,还有安奶奶和安爷爷,还有漂亮的教辅阿姨!才不会蹭在裤子上呢!”乔无忧着急解释了起身,生怕别人觉得他是个不安干净的臭宝宝。   “万一他们都不在你身边呢?”乔惜又问。   “那我就憋着不拉臭臭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就是无忧小朋友想出来的解决办法。   这话题,实在是够劲道。苏启原本因丧子之痛郁郁寡欢,又或者强装欢颜的她,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来。乔勒言拥着她大半个身|体,也没有阻止两个孩子的斗嘴,只是陪同着苏启看。   “XIXI,不许这么说无忧弟弟!他比你小,还在学习当中。”沈千浓温斥上儿子一声。   乔惜便不在跟无忧斗嘴,而是走到了苏启的病庥边,“苏启阿姨,你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苏启轻抚着小家伙的短发,“真是谢谢你了,竟然还帮无忧擦PP!阿姨也教过无忧弟弟好几回,他就是不肯好好擦……是阿姨这个妈咪当得不称职。”   苏启教的时候,小家伙装模作样的学着;等苏启一不在家,他便会喊爸比霍靖之,还有安奶奶或是安爷爷来他擦PP。   苏启一直以为孩子还小,可今天得知:才比儿子大几个月的乔惜竟然帮着自家儿子擦PP时,她真的很内疚。   “阿姨,无忧弟弟的确是有点儿娇生惯养,但他还是挺可爱的。”乔惜安慰着苏启。   “XIXI,你怎么能够这么懂事呢……   阿姨太喜欢你了。”苏启抱了抱乔惜。   沈千浓的心间一疼,难道会为儿子自私的去想:如果你真的喜欢XIXI,就把XIXI的爸爸还给XIXI吧!只是一念的邪意,其实沈千浓知道,今天的一切,错不在苏启,她也是个受害者。   即便没有苏启,霍靖之那个男人会不会对儿子乔惜疼爱有佳?像对待无忧那样?沈千浓没有那样的底气。   想到儿子刚刚小脸红扑扑且欢欢喜的,沈千浓很想从儿子口中得知一些霍靖之的状况。便跟苏启和乔勒言道别了。说中午还会送吃的过来。   ——————————————————————————   沈千浓带着儿子乔惜刚刚离开,乔勒言便接到了鬼谷的电|话:霍靖之醒了。   看着乔勒言冷沉下来的面容,苏启轻声问:“是我哥醒了吗?我想带无忧去看看他。”   ☆、下卷80:现在你亲儿子腿累了,你得抱着你亲儿子走!(更二)   看着乔勒言冷沉下来的面容,苏启轻声问:“是我哥醒了吗?我想带无忧去看看他。”   乔勒言温润着眼眸看着苏启,柔声应道:“你就不用去了,只会让霍靖之徒增伤感!我带着无忧去看一下他就行了。”   会让霍靖之徒增伤感?苏启默了片刻,又抬起头来问:“你带着无忧去?这好么?我哥他……应该不想看到你的。他还受着伤,你就别去刺激他了。还是我带着无忧去吧。”   “不许!”乔勒言凌厉一声,“霍苏启,你已经祸害霍靖之瘸了一条腿,现在又挨上了一刀……怎么,你还嫌他死得不够快吗?还有施舍给他什么希望和幻想,好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了结他自己的命?!”   乔勒言的这般类似于挖苦的劝说,倒是让苏启冷静了下来。她的确是关心霍靖之生命安危的,但乔勒言的话还是让她颇有感触。自己不清不楚的维系,只能让霍靖之再次的陷入深渊中不能自拔。苏启真的很希望自己跟霍靖之之间能保留最原先的兄妹纯情。   “在霍靖之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之前,你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样对你,对他,对我,对我们的孩子,都是一种长痛不如短痛的利好行为!”乔勒言睨着将他的话听进去的女人硌。   苏启是聪慧的。他说她便能懂。只是她的脾气过于以善为先,所以才会一步步的将三个人逼迫到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在感情上,你应该自私一点儿!”乔勒言跟言一句。   苏启又是一怔,她抬起头来,怨怨的看着乔勒言,那目光里,似委屈,又似难受。   “大坏蛋,你为什么不让我妈咪跟我一起去看爸比啊?你妈咪是不会跟我爸比离婚的!别再想抢走我妈咪!妈咪是我的!”小家伙又任性了起来。   乔勒言抬起小家伙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严肃的说道:“乔无忧,我现在允许你不叫我爸爸!但你必须清楚一个事实:我才是你的亲生爸爸!你,还有你妈咪,都将成为我乔勒言的。霍靖之的确对你有养育之恩,这恩情,由我来替你们母子偿还他!但是我不会由着他以任何的方式霸占着你们,亦可是伤害着你们!我不允许!”   乔勒言的话,小家伙听了个半懂。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这个大坏蛋要抢走妈咪!而且还要顺道把他也一并给抢回家去。   “我爸比没了老婆,又没了孩子……会很可怜的。”小家伙意识到胳膊拧不过大腿,便尝试着去跟乔勒言动之以情。   “那你亲爸爸我也很可怜呢!原本,你应该是在我的羽翼下健康成长的,可我做为父亲的权力和义务却被剥夺了!而且还被自己深爱的女人伤得遍体鳞伤……这四年来,你亲爸我几乎每天都是借酒消愁,饿出了胃病,喝出了酒精肝……”   乔勒言和风细雨的跟儿子讲着自己伤心吏。他知道小家伙并不能完全理解和解释。但有个人会,那个人就是一直默默聆听的苏启。   男人的话,让苏启听着心疼不已。她没想到自己当初一念之间的选择,会把男人伤害得这么深,这么苦。   “如果我亲爱的孩子不能回到我的身边,那你说我得多难过多心痛啊!”乔勒言抚着小家伙的头,好耐心的等待着小家伙来消化他的话。   “可是我爸比没有了我和妈咪,也会很难过很心痛的啊!”乔无忧首先想到的还是霍靖之。   “他的难过和心痛,是暂时的!因为你原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便注定了早晚有一天你会离他而去!”乔勒言这一回有上了足够的耐心。   小家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感觉乔勒言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儿道理。   “无忧乖,你跟你亲爸去看看你舅爸吧。妈咪就不去了。”苏启接受了乔勒言的提议。也帮着儿子改了必要的称呼。   乔勒言肃然的俊脸上淡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为女人能够理解他,并顺从他,接受他。   小家伙点点头,便跟在了乔勒言的身边。可刚刚走上两步,他又顿住不走了。   “大坏蛋,你不是说我是你亲儿子吗?现在你亲儿子腿累了,你就抱着你亲儿子走吧!”小家伙双臂一张,很大爷似的说道。   乔勒言唇角微抽,但还是表现出了很乐意的模样,将小家伙拎抱进自己的怀里。   “勒言……”在父子俩临行出门的一瞬间,苏启唤了一声。   乔勒言顿步回头,“怎么,一秒钟也舍不得跟我分开?”   苏启的脸一阵羞红,“少贫了……别忘了我还是霍靖之法律上的妻子呢!”   轻叹一声,苏启又说:“我哥伤得那么重,你态度好点儿!暂时还是不要提什么离婚的事。等我哥养好身|体……”   “等他养好身|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就像他之前那样,明明可以直立行走了,还非要坐在轮椅上装残废?!用博取女人同情的方式来禁锢女人的自由和幸福,这本生就是可耻的行进!我不会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更不会让你去给!”乔勒言肃然着一张俊脸,看起来还真有些让人望而生畏。   苏启不想跟这个野蛮又霸道的男人多说什么。自己已经是满目疮痍了,又能管得了多少?苏启不想管了,也不愿意去管了!   ——————————————————————————   霍无恙请来的专家们,再次对霍靖之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情况还算良好。   虽然伤及了内脏,但却不置于危及生命。为了防止腹腔内部的感染,从而引发起各种各样的并发症,必须得好好的调理休息。而且不能再度受到创伤。不然霍靖之真的会废了。   霍无恙安顿好大哥霍靖之之后,又跟着那些专家前去讨论具体的注意事项。   高律师一直等到医生给霍靖之处理完之后,他才再次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立刻起诉乔勒言吗?”高律师轻声询问着病庥上的霍靖之。   霍靖之微眯着眼眸,似乎连睁开眼睛的气力都没有。他并不想作答高律师什么,只觉得自己真的很累。就想这么一直的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良久,他才微微的叹上一口气,“你不觉得一个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男人,去找老婆的奸|夫以自杀式的方式报复泄恨……不但可悲,而且还很可笑吗?”   霍靖之的意思,高律师听得懂。即便打赢了官司,他霍靖之也输了男人重要的颜面。而且他跟苏启,已经没有破镜重圆的可能了。一个男人再怎么的犯|贱,也不会容忍自己的老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而且自始至终,女人的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乔勒言!根本就没有他霍靖之的任何地位。   这个话题似乎不太适合继续下去。首先,霍靖之的态度并不明确,还停留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再次,这个话题也不利于霍靖之此时此刻伤痕恢复!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霍总……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高律师感觉到了监护室内的低气压,又改口道:“对了,那个叫乔惜的孩子,到是跟你挺亲近的!又懂事又有礼貌,挺讨人喜欢的。”   一个轻松愉快的话题。但霍靖之似乎没心情也没气力接下话。只是闭目休憩着。直到玻璃外出现了一个让他不能谈定入睡的身影。   乔勒言怀抱着儿子无忧,推门没能推开之后,便来到玻璃前朝里面张望着。   乔无忧看到了病庥上的霍靖之,便一阵手舞足蹈,他大声说着什么,只可惜霍靖之无法听到。   自己养了三四年的孩子,却在瞬间就跟乔勒言如此的亲近,父子俩头靠着头,格外亲昵的商量着什么:小家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父子俩亲密极了。   看来血浓于水的亲情,真的是无法割舍的。霍靖之瞟了一眼后,便紧闭上双目侧开头去。他不想再看到这样的画面。   “老高,你去把他们打发走吧。”霍靖之疲乏得厉害。   “连无忧一起吗?”高律师追问一声。   他有些不理解:在同一医院病房住着的苏启为什么没来看望霍靖之一眼。难道苏启还在责备霍靖之害她痛失了她肚子里的胎儿么?一个还未成形的生命,岂又比得上霍靖之这条活生生的生命呢?!在感情方面,高律师还是慢上半拍的。   见霍靖之没有说话,只是紧闭着双眸,高律师便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无忧已经有他的亲生爸爸疼爱了。而霍靖之这个养父,似乎变得多余。   *******   “霍律师不方便见人,乔先生还是请回吧。关于起诉的事宜,会有律师函送去给你。”高律师公式化着言语。   “肥老高,我是无忧……我爸比难道连我也不想见吗?”小家伙有些委屈的看了看监护室里躺在病庥上的霍靖之。   “你爸比不是不想见你,是不能见你。他伤得很重,不易过多的说话和运动。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高律师实在是不忍心去用冷言冷语拒绝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爸比啊?”小家伙又问。   “再等等吧。我想你爸比肯定会想见你的。”高律师安慰道。   不知怎的,向来果断的乔勒言,在看到病庥上死气沉沉的霍靖之时,却选择了不去惊扰他。   “对了高律师,有关霍苏启起诉跟霍靖之离婚的案件,我已经请好了委托律师。如果方便,还麻烦你安排一下他跟霍靖之的见面详谈。”   乔勒言将这个棘手的问题先行甩给了高律师。好让高律师和霍靖之都会有个心理上的准备。   “霍靖之生死未卜,霍苏启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离婚的事,好像不太符合人情世故!”高律师的面容沉冷上了几分。   “你是德高望重的大律师,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懂得!早一天离婚,我想霍靖之便能早一天寻觅获得属于他自己的真爱!”乔勒言淡声。   “这是你的一厢情愿!至于离婚,我看他们两个当事人才最有发言权!”   ——————————————————————————   高律师在离开医院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前来送食物的沈千浓母子。   高律师跟沈千浓是认识的。他们共事了五年之久。   饭点的医院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沈千浓母子正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擦肩而过的高律师。   目送着沈千浓母子进去电梯的身影,高律师若有所思了起来:似乎,好像……沈千浓曾经是霍靖之的地下恋人。虽然他们之间的保密系数做得很好,但高律师还是知情的。   他忍不住的去怀疑:那个叫乔惜的孩子……真的会是乔安东的遗腹子么?   有没有可能跟无忧的身份一样,乔安东只是个瓶盖爹?!   ☆、下卷81:只是为了找寻一个宣泄哀伤的代替品罢了!   下卷81:只是为了找寻一个宣泄哀伤的代替品罢了!   高律师忍不住的去怀疑:那个叫乔惜的孩子……真的会是乔安东的遗腹子么?   有没有可能跟无忧的身份一样,乔安东只是个瓶盖爹?!   随后,高律师便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能因为过于同情霍靖之,哀其痛失老婆和爱子,便主观意识想想要把跟他亲近的孩子臆想成他的孩子啊!   高律师在对霍靖之哀然的同时,其实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是心怀不认可的。在高律师看来:霍靖之早就应该放手苏启母子了!而不是等到现在,被这原本就不属于他自己感情伤得遍体鳞伤。得不偿失啊枧!   其实高律师知道:乔勒言做得还不够狠。他完全有能力,而且手头上也有证据能将霍靖之彻底击垮的!但他却没有那么去做!原因,估计是因为苏启这个中间介质吧!   当然,高律师也有不知情的地方:比如说他怎么也可能想到,霍无恙会是翟罡的亲生儿子,跟霍靖之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所以才会有霍靖之明明在证据确凿之下,还能被保释出来蟹!   刚刚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看到病庥上本应该意气风发的霍靖之,却萎靡不振像个饱经沧桑的老者,他就想出言劝说霍靖之几句的,可最终还是被霍靖之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给回咽了下去。便没有多说什么。   ——————————————————————————   沈千浓手中拎着保温瓶,儿子乔惜手里也有一个稍为小一些的。   这个稍小的保温瓶是乔惜执意要拎过来的。   “XIXI,妈咪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无忧爸爸受的是内伤,最近一段时间是不能吃东西的。只能挂点滴输营养品。”沈千浓已经苦口婆心的跟儿子说了好几遍了,但小家伙就是不肯听。   “即便霍叔叔不能吃……让他闻着也好的啊!”小家伙坚持着自己的执意。   早上从医院里回乔家的路上,沈千浓就已经问过了儿子乔惜有关霍靖之的病情。在得知霍靖之苏醒了过来,而且还让护士领着儿子乔惜进去了监护室跟他亲近,沈千浓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女人的心思是细腻又多疑的。沈千浓忍不住的会去想:霍靖之对儿子乔惜如此的亲昵,是不是因为他痛失了跟苏启的孩子乔无忧?只是为了找寻一个宣泄哀伤的代替品罢了!   沈千浓的自卑和不自信,来源霍靖之对她曾经的深深伤害。那个男人为了复仇,连她这个相处了五年的女人竟然也能送去别的男人的身边!可当沈千浓知道霍靖之最爱的人是苏启,却又将苏启同样送到乔勒言身边时,沈千浓真不知道是应该可怜自己,还是可怜霍靖之那个不能自主抉择他自己命运的人!   沈千浓已经思考不清楚,自己对霍靖之究竟是恨,还是爱了!又或者此时此刻只剩下了同情?   一阵刺疼堵在了她的心口,沈千浓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艰难了起来。于是,她发挥了女人善变的特性,冷下声音对儿子乔惜说道:“XIXI,你还是不要去看无忧他爸爸了吧!你又不是他的孩子……他不会喜欢你的!”   “不行!我答应了霍叔叔要去看他的!”小家伙双手抱着保温瓶认真道,“谁说霍叔叔不喜欢我的?他还让我亲了他呢!而且我还亲了他两次。”   “什么?他让你亲了他?”沈千浓一怔。这小子上午的时候怎么没跟她说的啊!“臭小子,你还有什么隐瞒着我?快说!”   小家伙扁了扁小嘴巴,“你们都不喜欢霍叔叔……可我喜欢他啊!”   “你忘了他是怎么绑|架你,并用你去交换你无忧弟弟和苏启阿姨的么?”沈千浓不愿意去细想那些过往,只会让她更加的悲伤难过。   “可霍叔叔并没有伤害我啊!后来不是也把我安全的送回家了么?霍叔叔是爱无忧弟弟心切!”小家伙为霍靖之辩解着。   “你也知道他只是爱你无忧弟弟啊?!真是个没骨气的孩子!让我就离他远远的!永远不会原谅他对你的所作所为。”沈千浓的怒火来势汹汹。   “妈咪,生气会不漂亮的。”小家伙讨好一声,“妈咪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   沈千浓瞪上儿子一眼,却不忍再对儿子发火。   进去电梯之后,小家伙蹦跶着按下了六楼,然后怔怔的看着妈咪沈千浓;沈千浓心间一疼,她不忍心去拒绝儿子那期待的小眼神儿。于是,她当做没看见的按下了十楼的按钮。   电梯停在了六楼,小家伙眼巴巴的看着妈咪沈千浓,讨好似的问道:“妈咪,我一会儿上楼去找你和无忧弟弟,好么?”   “你的事,我不管!电梯门快关了……”沈千浓淡声道,不冷不热。没有表示出明显的同意或不同意。   “谢谢妈咪!”小家伙抱着保温瓶,呼哧一声就跑没影儿了。   ——————————————————————————   乔勒言刚抱着儿子离开不久,霍无恙便走进了苏启的病房。   他凝眸锐利的盯看着苏启,默不作声着。   “无恙……大哥他,怎么样了?”苏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霍无恙。   霍无恙深深的凝视着苏启,没有作答她的问话,而是冷问上一句:“你流掉的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乔勒言的?”   苏启迎上霍无恙对自己冷若冰霜的目光,点了点头,口齿清晰的说道:“对!是我跟乔勒言的!”是就是,她不想再遮遮掩掩什么了。   “原本你真的出|轨了!不仅仅是内心,连身|体也出了!”霍无恙狠气的咬紧牙关。   苏启默了,垂了垂眼眸,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应了。   “接下你,你会怎么做?跟我哥离婚?投入乔勒言的怀抱?”霍无恙俊秀的面容上落着狠气。   苏启轻吁出一口浊气,“我的确是要跟大哥离婚……因为我不想继续害他痛苦下去!”   “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是为了能早点儿跟乔勒言投怀送抱吧!”霍无恙厉声。   “……我只想为我自己还有无忧,真正的活一回!”苏启没有理会霍无恙的狠气,淡声说出了自己的所想。   “霍苏启,我会让乔勒言一无所有的!你等着瞧吧!”霍无恙漂亮的眼眸里闪动着戾气。   又是这样的威胁,又是这样的恐吓,苏启觉得自己这前半生,几乎都生活在这样的威胁和恐吓之下!为别人想得太多,为自己顾虑得太少!可现在,自己已经是个母亲了,不得不为自己的孩子去着想!   霍靖之能再次的死里逃生,是万幸中的万幸;而她霍苏启也为自己的优柔寡断付出了代价。   苏启抚着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小|腹|处,淡声回应着霍无恙,“你想怎么跟乔勒言斗气斗狠,那是你自己的事,已经与我无关了!我真心累了,只想跟无忧去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我同意你跟我哥离婚……但我不会让乔勒言得到你!绝对不会!”霍无恙丢下这句狠气的话,便起身离开了。在病房的门外,差点儿跟怀抱着无忧的乔勒言撞个满怀。   这二愣子来干什么?看着霍无恙那怒气冲冲的发狠模样,乔勒言真心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   而霍无恙瞪向乔勒言的目光却很简单,就好像被人抢了糖果的孩子,流露出懊恼又憎恨的狠毒目光。乔勒言不但伤了他大哥霍靖之,还抢了苏启母子!他的确有恨毒他的理由。   两个男人四目对峙上几秒,乔勒言便挪开了目光,不想跟这个二愣子起冲|突。即便不顾及他跟他是亲堂兄的关系,至少还得为翟老儿留点儿情面。翟老半生残疾,老来得一子,实在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小叔爸……无忧想死你了……抱抱我嘛!”小家伙从乔勒言的怀里挣扎着要扑向霍无恙的怀中。但霍无恙并没有张开双臂来接,依旧只是冷冷的盯看着乔勒言。   “乔勒言,罡商跟霍苏启,你只能选一个。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霍无恙冷生生的丢下了这句‘是选江山还是选美人’的话。   乔勒言俊眸微蹙:难道这小子已经知道他自己是翟老的私生子了?!   ☆、下卷82:吼这么大声干什么?怕人不知道你是私生子啊!(更二)   乔勒言俊眸微蹙:难道这小子已经知道他自己是翟老的私生子了?!   看这小子那傲娇的小样儿,一定是了!那这小子又知不知道,他跟他乔勒言是亲堂兄弟呢?   乔勒言扬动了一下眉宇,淡声道:“苏启母子,我是要定了!至于罡商……你看着办吧!”   罡商那么大的基业,又岂是他一个愣头毛小子能够驾驭得了的?!即便他是翟罡的亲生儿子,即便翟罡有心将罡商交由他亲儿子继承,那也不是他霍无恙想接手就能接手得了的!   即便他乔勒言有心拱手相送,他霍无恙也不见得真敢收下!罡商那么多野心勃勃的股东,没一个是好伺候的主儿。就他霍无恙,还不是被人当点心吃的料儿?枧!   “好!乔勒言,但愿你别后悔!”霍无恙张狂的说道。恨不得下一秒就要让乔勒言跪地臣服在他的面前,对他三叩九拜才解恨过瘾。   侧目睨了一眼怨气满身霍无恙,乔勒言悠然一声,“认祖归宗,你得跟我一样,咱们兄弟俩都姓乔!本是同根生,又何必相煎太急?!蟹”   霍无恙的步伐硬生生的顿住了。不难听出乔勒言这是在提醒他:你是翟罡的私生子,而翟罡又是老乔家的私生子……他跟乔勒言本是一脉相承下来的乔家子嗣!   “乔勒言,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姓霍!永远都姓霍!”霍无恙声嘶力竭的厉吼道。   这么孩子气,一点火就能爆炸的主儿,又拿什么跟他乔勒言斗?   “吼这么大声干什么?怎么,怕人不知道你是私生子啊?!”乔勒言再次悠然一声。   霍无恙恨恨的瞪着乔勒言,一阵咬牙切齿!要不是来来往往的医护和患者家属,他肯定会跟乔勒言吼出那句:你才是私生子呢!你全家都是私生子!   论机智,乔勒言能甩过霍无恙十条街。无言以搏的霍无恙只能是面目狰狞的离开。   看着小叔爸那凶神恶煞的样儿,乔无忧原本伸过去想让他抱着回霍家的一双小手臂也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偎依进乔勒言的颈脖间,闷闷的有些不高兴。   看着儿子主动的黏抱住了自己,乔勒言的父爱便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他亲|吻着小家伙偎依在他颈脖处的小脸蛋,温情又慈爱的问道:“怎么了亲儿子,被你小叔吓到了?”   “大坏蛋,为什么我爸比跟我小叔爸都不理我了呢?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亲儿子,他们才会突然的就不爱我了?”小家伙有些委屈。眼泪汪汪的,像是等着滚落下来。   “估计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吧。”乔勒言安慰上儿子一句,随后又亲昵的吻了吻小家伙的脸颊,“放心吧,亲爸会疼你的。比他们更加更加的疼爱你!”   小家伙依旧不开心,眼框里积聚的泪水终于还是滚落了下来,滴落在乔勒言的颈间上,疼得乔勒言心都化了,“怎么了亲儿子,怎么还掉起金豆子来了?”   小家伙呜呜咽咽了起来:“那万一你哪天也不要我跟妈咪了……那我跟妈咪该怎么办啊!”   乔勒言心疼到不行,将儿子紧紧的拥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吻,“乖儿子,爸爸怎么会不要你跟妈咪呢?你跟妈咪现在就是我的全部!”   “可是……可是之前你为什么不要我跟妈咪啊?!”   小家伙想表达的意思是:乔勒言有过不要他跟妈咪的前科,所以他的话是信不得的。   当初丢下他跟妈咪不管,现在才想起来要回,那万一什么时候又不高兴了,再次丢下他跟妈咪怎么办?!   “对不起乖儿子……爸爸真的很抱歉!从今以后,爸爸再也不会丢下你跟妈妈了。永远不会!”乔勒言抚着小家伙的头,凌乱的亲|吻着他的脸颊,想用这样的亲昵让他安静下来。   ——————————————————————————   进去病房的时候,苏启也是眼泪汪汪的。想来乔勒言跟儿子无忧在门外的对话她是听到了。   跟霍靖之度过的这些年,不得不说他是个顾家且居家的好丈夫好父亲。虽说他跟她之间并不是两情相悦的,但生活还算温馨和|谐。   苏启不想去希冀跟乔勒言接下来的日子。虽然她跟他之间相互有爱,但他会不会是个居家的好男人,又会不会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爸爸……这些都是摆放在苏启面前的现实问题。   苏启不愿意去多想,只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自己跟儿子无忧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还真是母子连心呢,一个哭,另一个也跟着哭上了?怎么,害怕我是人|贩|子,会把你们母给卖了?!”乔勒言调笑一声,“放心吧,即便我乔勒言卖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卖你们的!你们母子俩现在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无忧从乔勒言怀里滑了下来,快速的爬上了病庥,紧紧的偎依在了妈咪苏启的怀里。小脸上有种会跟妈咪相依为命的毅然。   “妈咪,无忧会跟妈咪永远在一起。我们娘俩以后就相依为命吧。”小家伙拥抱着苏启,以小小男子汉的模样。   不清楚苏启是太过感动了,还是因为痛失自己的第二个孩子,苏启紧拥着儿子无忧的小小身体,痛哭流涕。她清楚的知道要在儿子面前做个坚强的妈咪,可她还是被儿子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乔勒言上前将抱头痛哭中的母子揽收在了怀里,左右开亲,“行了,都别哭了!一切有我在!”   ********   一家三口亲昵了片刻,苏启突然想起什么来,怔怔的问:“刚刚你跟无恙说什么来着?什么你们兄弟俩都姓乔?无恙什么时候跟你成兄弟了?”   乔勒言不想去用翟罡和霍琛夫妻之间太过复杂的三角恋去困扰苏启,便随口应了一句:“哦,我跟霍无恙闹着玩呢!”   这样的解释,也能说得过去,但苏启总觉得乔勒言跟霍无恙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隐瞒着她。因为她听到了乔勒言说霍无恙是‘私生子’了!寻思着乔勒言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会说霍无恙是私生子的。   私生子?!难道说霍无恙跟自己一样,当初也是被霍琛领回霍家来养的?!这是苏启本能的反应。见乔勒言不肯告诉她,苏启也没有再问,只是一个劲儿的安慰着被霍家兄弟冷落了的儿子无忧。   ***********   沈千浓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们一家三口亲昵完了,她才叩门而入。   其实在门外听着别人一家三口团聚时的亲|昵,沈千浓心间五味杂陈。先不说霍靖之会不会接受她们母子,就凭乔勒言霸道狠戾的个性,肯定不会放手她跟儿子乔惜的!   要知道:她跟儿子乔惜的性命,可是他大哥乔安东用生命换回的!   他乔勒言又怎么可能会放手呢!   沈千浓微微叹息一声:自己是不是想得有些远了?!以霍靖之视死也不放过苏启母子的信念,又怎么可能会接受她跟儿子乔惜呢!   沈千浓真的很担心:她怕儿子乔惜会陷入那种从得到失的困境和悲伤!所以,自己千万千万不能让儿子乔惜知道霍靖之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   乔惜小朋友抱着保温瓶呼哧呼哧的一口作气跑到了霍靖之的重症监护室的门外。   从玻璃处踮起脚尖张望了一眼:霍靖之躺在庥上好像睡着了。   随着护士的刚刚离开,小家伙便抱着保温瓶走了进去。   小家伙清清楚楚记得护士阿姨的话:霍靖之要多多的休息,不能说太多的话。于是,他便很安静的在病庥边等着。   霍靖之并没有入睡。腹部清晰的疼痛折磨得他筋疲力尽。睁开眼睛之际,他便看到了抱着保温瓶的乔惜。   “叔叔,你醒了?是我吵着你了么?”小家伙轻声问道。   霍靖之淡出一个乏力的笑意,“没有……是叔叔一点儿都不困。”   “叔叔,我给你带来了好吃的。是乳鸽汤!妈咪说很有营养,专业养伤口的。”   当时的他根本就考虑不到:一个刚刚接受了内脏修补手术的病人,是万万不能吃东西的!   ☆、下卷83: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下卷83: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既然不困,那就吃点儿东西再睡呗。小家伙想得挺好。当时的他根本就考虑不到:一个刚刚接受了内脏修补手术的病人,是万万不能吃东西的!   霍靖之就这么静静看着小家伙吃劲的打开了保温瓶,用勺子从里面舀出了一些汤水盛在小碗里,然后学着妈咪沈千浓平日里的样子,在小碗里吹上几口,以增加碗里的汤散热的速度。   这样养眼又舒心的画面,让霍靖之忘却了病体上的疼痛,眸子里润润的,被欣慰和感动填满。这得是个多么懂事的孩子啊!自然而然的就会联想到儿子无忧……小家伙从一出生,就饱受了各式各样的宠爱,霍家上下几乎是轮番上阵,把小东西宝贝到不行!平时整个霍家人只有伺候他吃喝拉撒睡的份儿,又怎么有可能看到他去伺候别人呢!   而现在,儿子无忧……已经不是自己的儿子了!而小家伙也已经不需要他霍靖之的疼爱了。他有了他的亲生父亲。无忧在玻璃外跟乔勒言的亲昵,或多或少还是刺疼了霍靖之的眼。那刻的心酸,是无以言表的桕。   乔惜用小汤勺舀动着碗里的汤水,又吹了几吹,并舀上一勺子送至自己的唇片上试了试温度,稚气的笑了笑:“霍叔叔,已经不烫嘴巴了,你喝一口尝尝,看好不好喝?”   当时,乔惜小朋友的小勺子都送到了霍靖之的嘴边,那希冀的小眼神儿,愣是让霍靖之没办法去拒绝。当时的霍靖之脑子一热,根本就没有去考虑他一个内脏刚接受过修补的重症病人,是不能吃这些汤汤水水的。因为这些汤水会从胃部及肠道里伤口感染整个腹腔…些…   于是,当时的霍靖之在儿子乔惜那希冀的小眼神注视下,缺心眼的张开了嘴巴,将那勺子汤水喝进了自己的嘴巴里。而且还喝得那么的心甘情愿,那么的投入享受!   “霍叔叔,好不好喝?我妈咪煲了好几个小时呢。”小家伙见霍靖之喝下去了,高兴得眉开眼笑的。全因霍靖之接受了他的关心和示好。   “好喝……”其实霍靖之嘴巴里的味觉并不敏锐,第一口汤进嘴的时候,远被那些药物的苦涩所遮盖住,根本就品尝不出什么滋味来。但小家伙诚挚的热情还是感染到了他,他淡出一丝乏力的微笑,似乎并不想让乔惜这个懂事的孩子失望。   “那叔叔您就多喝几口吧。”得到霍靖之的肯定之后,小家伙兴致更高了。一连喂了霍靖之好几勺子。   在喝下几勺子之后,霍靖之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病体是吃不得这些食物的,便委婉道:“XIXI自己喝吧,叔叔已经喝饱了!”   “叔叔,再多喝几口吧!这汤很有营养的,你就能好得快些了。”小家伙一边劝说着,一边又喂来一勺子。   霍靖之就像着魔了似的,明知道自己现在还有能吃东西,但还将乔惜喂过来的汤水如数的喝了下去,“XIXI真乖……”   这样温馨的画面,一直持续到护士再次走进监护室。   “天啊小P孩儿,你在喂什么东西给霍先生吃呢?”护士惊慌的飞奔过来,一把夺下了乔惜手中所剩无几的汤碗,“小东西快说,你喂霍先生吃了多少?”   乔惜被护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吓到了,他左手捏着自己的右手,怔怔的看着护士,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熊孩子,你知不知道霍先生是内脏受了创伤,刚刚才做了修补手术,一个星期之内不能吃任何的东西吗?会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护士的声音有些凌厉,因为霍靖之的病情本就很严重,这汤水喝下去,会很容易流溢到腹|腔里,形成二次感染。   “护士小姐,你别怪他……”霍靖之想为替乔惜说话,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胃部好似炙|烧了起来似的,向全身散溢着虚冷的汗水。   “霍先生……霍先生,你怎么了?”护士发现了霍靖之异状,连忙附身过来叫唤了起来,并同时按响了警铃。   “霍叔叔……对不起……XIXI不是故意的……”   小家伙的道歉声被淹没在了医护人员的急速奔跑和担架的滑动声中。   霍靖之被推送进了急救室,小家伙拔腿飞奔了上前,“霍叔叔……对不起……XIXI不是故意的……”小家伙一边跟随着担架奔跑着,一边挤出了两行澄澈的泪水道歉着。   霍靖之被带上了呼吸口罩,他探过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了惊惶万状的乔惜的小手,想说什么,却被腹|部那炙|烧感的疼痛吞没。   在急救室的门外,护士果决的将乔惜的小手跟霍靖之的大手扯开,小家伙被丢在了急救室的门外,看着那亮起的红灯,小家伙止不住的眼泪直掉。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霍叔叔吃了东西的后果会如此的严重,他肯定不会喂霍叔叔喝下那么多的汤水。小家伙伤心急了,小小身影站在急救室的门外,不停的掉着眼泪。   ——————————————————————————      小家伙在急救室门外一动不动的等了半个多小时。其间一直一直的掉着眼泪。   乔惜是个坚强的孩子,一般情况下他很少哭;但此时此刻他真的害怕了。他害怕霍靖之会因为他的错误行为丧命。他真的很自责,泪水掉个不停。   直到霍无恙赶了过来。一把逮住了一个从急救室里走出来的护士,厉声问道:“我哥怎么了?怎么突然有食物溢进了腹|腔呢?哪里来的食物?你们明知道我哥不能进食任何的食物的!你们怎么看护我哥的?我要投诉你们医院……”   护士一个劲儿的向霍无恙道歉着。检讨她们的看护不利。   小家伙似乎吓傻掉了,他怔怔的看着朝护士阿姨咆哮的霍无恙,想说什么,却止不住的抽泣起来。   “叔叔,对不起……XIXI不是故意的……XIXI不应该喂霍叔叔乳鸽汤喝的……对不起叔叔……XIXI错了……XIXI以后再也不敢了。”乔惜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向霍无恙道歉。的确是他的错,才害得霍靖之再次陷入了危险。   愤怒咆哮中的霍无恙止住了他的吼叫,低下头来寻觅到了刚才被他忽视的小小人。   “你说什么?是你喂我哥什么鸽子汤喝的?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喂东西给我哥喝?你想害死我哥么?”霍无恙将怒火迁怒在了小家伙的身上。   “对不起叔叔,XIXI不是有意的。”小家伙抽泣的再次道歉。   “对不起有个P用!要是我哥有什么不测,你抵得了他的命吗?!”   突然想起什么来,朝着乔惜厉声道:“哦,我认出来了,你就是乔勒言的侄儿!是乔勒言派你来故意谋杀我哥的,对吗?”   不得不说,霍无恙的想象力真的是无与伦比。他竟然会联想到乔勒言会派自己的侄儿来喂霍靖之的汤水喝,然后害霍靖之再次腹腔感染……也就只有他霍无恙这样的奇葩才会有如此奇葩的想法来!   乔惜连连摇头,委屈的解释道:“不关我叔爸的事儿……是我自己要给霍叔叔带吃的。我怕霍叔叔会饿着肚子,希望他吃了有营养的东西病能好得快一些……”   “你少跟我瞎掰!你们乔家的人,会有那么好的心想让我哥好得快一些?!”   “叔叔,我真的希望霍叔叔的病能赶快好起来!XIXI说的都是真话!”   ****************   然而,霍无恙已经听不进乔惜的任何解释,一把将他提抱起来,勒在自己的臂弯里朝楼上疾步狂奔,估计是兴师问罪去了。   ——————————————————————————   苏启的病房里,乔无忧小朋友依旧没让乔勒言抢他的功劳。很有爱心的正喂着妈咪苏启喝着沈千浓带过来的乳|鸽汤。   “妈咪,好不好喝?我帮你尝尝吧。”小家伙还是馋嘴的喝上了一小口。发现只是淡而无味的汤时,吐了吐舌头又摇了摇头,解了一下馋瘾之后,便全部喂给了妈咪苏启喝下了。   当然也不会让乔勒言闲着:小家伙掌控着勺子喂着妈咪苏启汤水,而乔勒言便一直端着汤碗在一旁伺候着。   苏启没有执意自己端着碗喝汤,而是给了乔勒言父子伺候自己的机会。偎依在心爱男人的臂弯里,喝着亲爱儿子喂过来的汤,突然袭来的爆棚幸福感盈|满了她受伤的心灵。   “亲儿子,一会儿咱爷俩吃点儿什么呢?来点儿鲜味的佛跳墙,还是重口味儿的四味肉?”乔勒言宠爱的询问着正喂着苏启汤水的儿子无忧。   “两个都来点儿吧!”小家伙吧唧着小嘴巴。因为麦家餐厅的大厨,那手艺绝对一流。   “你小子,还吃上瘾了呢……”乔勒言温情一声,“如你所愿。你麦子叔叔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儿咱爷俩就有得吃了。”   沈千浓立在一边,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别人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想到儿子乔惜,她便悄然着步伐走出了病房,并将门给关好。   转身之际,沈千浓便看到夹抱着儿子乔惜正急急火火朝这里赶过来的霍无恙。   “XIXI,你怎么了?”沈千浓立刻迎上前去。   “你给我起开!”然而,怒火中烧的霍无恙根本就不去理会沈千浓的爱子心切,一把便将沈千浓给推搡开去,跌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而被霍无恙死死夹勒在臂弯里的乔惜,只是哼哼卿卿的啼哭着。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次犯下了大错,害得霍靖之再度陷入了生命危险。   “哐啷”一声巨响,霍无恙径直将病房的门给踹了开来。   “乔勒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竟然耍这么下三滥的阴招,你太TMD没人性了!”霍无恙冲进门内便是一通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   一看到霍无恙,乔勒言便头大了起来。本不想搭理他,可看到他臂弯里夹着的侄儿乔惜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汤碗站起身来。   “无恙,你这   是要干嘛啊?快把xixi给放下来,你会弄伤他的。”苏启急声道。   “你问我要干嘛?嘿,我还要问他乔勒言想干嘛呢!竟然唆使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去给我大哥喂什么鸽子汤喝?!明知道我哥做的是内脏修补手术,吃不得任何的东西……乔勒言这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你就看准了才几岁的孩子不会被判刑,所以你才怂恿他的侄儿去加害我哥!!乔勒言,你TMD混|蛋!”   霍无恙无疑是在凭他主观的意念在恶人先告状。不过乔勒言还是听出了事情的经过和大概。   他在看向霍无恙身后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沈千浓后,面容顿时阴寒了下去:我哥才死了几年呢,这个沈千浓就开始不安分了?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去给霍靖之送鸽子汤?!   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下卷84:苏启,你跟乔勒言偷|情,是什么感觉?   下卷84:苏启,你跟乔勒言偷|情,是什么感觉?   乔勒言在看向霍无恙身后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沈千浓后,面容顿时阴寒了下去:我哥才死了几年呢,这个沈千浓就开始不安分了?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去给霍靖之送鸽子汤?!   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这冷冷的,且饱含了责问的凌厉眼眸,看得沈千浓是一阵莫名的心慌。她能够体会出乔勒言眼眸中的怒意和恨意。这才寻思起自己跟孩子还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怎么能如此纵容儿子乔惜去跟霍靖之亲近呢?!   沈千浓回避开了乔勒言的目光,上前来想跟霍无恙理论;被夹在臂弯里的儿子乔惜只是轻泣的掉着眼泪,好像很难过些。   “霍无恙,你有话好好说,放下XIXI好不好?”沈千浓伸手抱住了儿子的上身,想将他从霍无恙的臂弯里抽|出来。可却被霍无恙勒得更紧。   “乔勒言,你真够下三滥的啊,竟然让一个孩子去陷害我哥?”霍无恙依旧怒气冲冲桕。   “无恙,你够了,勒言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哥现在怎么样了?”苏启心急的问道。   “霍苏启,你TMD给我闭嘴!你还没跟我哥离婚呢,就跟乔勒言这王八蛋搞在了一起?还‘勒言勒言’的叫,你不觉得恶心么?”霍无恙是有话直说,根本就不怕别人会脸疼。   一番讥讽的话,竟然让苏启无言以对。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去跟炸毛了霍无恙用人类正常的言语去沟通。只要他霍无恙认定为不好的东西,别人说千句万句,都只是浪费口舌。   “还有你沈千浓!听说你跟我哥曾经还有过一腿是不是?即便你不念及跟我大哥一日情|人百日恩,也不能唆使你的儿子去陷害我哥吧?你这女人也太歹毒了!”   什么话从霍无恙嘴巴里一出来,便成了赤|果果的挖苦和讥讽。说得别人都没口开。   还是第一次有人将自己跟霍靖之的关系说得这么的难听刺耳。沈千浓咬紧牙关,愣是无语凝噎。这向来温文尔雅的霍靖之,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口无遮拦的弟弟呢!说话从不分场合,亦不顾虑分寸,完全就是信口开河。   乔勒言真的很想揍上霍无恙一顿。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去做了。   “霍无恙,你先把乔惜松开!即便是我唆使他去毒害你哥的,这个主谋还是我对不对?冤有头债有主,你放开乔惜,有什么仇恨冲我来!男人一点儿!”   乔勒言这话说得很有技术含量。几次的相处相搏,他已经对霍无恙的秉性和脾气掌握了个大概。这回不揍他一顿,都对不起苏启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欺凌。   “好!乔勒言,算你还有种!”果不其然,霍无恙中了乔勒言的激将,将乔惜放回了地面上。   沈千浓立刻将儿子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后退上几大步,朝着病庥上的苏启和无忧靠了过去。她知道有乔勒言在,霍无恙是不能伤害到苏启母子的。靠着苏启母子,才会是安全的。   这一刻,沈千浓更为心酸:乔勒言不仅仅是禁|锢住了她们母子自由,却也给她们母子提供了安全的港湾。沈千浓不敢去想,如果没了乔勒言的庇护,自己跟儿子的未来会何去何从?   罡商的人会放过她们母子吗?孟良品的余党会放过她们母子吗?就连眼前的这个儿子乔惜本应该叫亲叔叔的霍无恙,都会对她们母子不利……   见霍无恙放下了乔惜之后,乔勒言一把拽过霍无恙的衣领,强行朝病房门外拖拽而去。   “乔勒言……你轻点儿。”苏启本想阻止的。可霍无恙刚刚的那番话着实把她气得够呛;说出口的话,便成了间接的认同乔勒言的行为。   ——————————————————————————   “乔勒言,你TMD的放开我!”霍无恙奋力的挣扎着。   病房门外,乔勒言先将门关好,然后才一把甩开了霍无恙;霍无恙一个重心不稳,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在医护人员的注视下各种狼狈。   于是,他便恼羞成怒了。抡起拳头就朝乔勒言砸了过来。乔勒言侧身偏开,一个擒拿手扣住了霍无恙打来的拳头,再一个过肩摔将他砸在了地面上!没有给他起身反抗的机会,乔勒言用手肘压制住了他的颈脖,并用身|体重量束缚着霍无恙的挣扎。   居高临下的看着受制的霍无恙,乔勒言冷清清的问道:“怎么,服气了没有?”   “不服气!”   霍无恙嘶吼一声,又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乔勒言,你个无赖,滚开啊你!”   要知道,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等委屈。竟然被人压制的身|下不能动弹。   乔勒言不但没滚开,而且还将自己的身|体更近的压制住奋立挣扎中的霍无恙,使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乔勒言,你TMD的启开啊!”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过道里,霍无恙有些难为情起来。   “霍无恙,要不是看在你是翟老亲儿子的份儿上,老子真会打烂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乔勒言的气息变得粗|重起来,“我再跟你解释一遍:你哥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是他想用自残的方式来报复陷害我的,懂么?”   “那也是你先睡苏启的!苏启可我是哥的老婆,你睡了别人老婆还理直气壮?!”   身|下的霍无恙顶嘴道。他跟乔勒言贴|合得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乔勒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霍无恙只能仰视乔勒言。   “我已经将苏启跟霍靖之的离婚起诉提上日程了。苏启很快就不是霍靖之的老婆了!而是我乔勒言的!”乔勒言冷声道。   “你做梦!苏启是我的!从她被领进霍家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霍无恙嚷嚷道。就好像在跟别人争一个玩具似的。   “就凭你,也想跟我抢女人?”乔勒言在自己的手肘又加上了几层力道,按压在霍无恙的颈部,抑制着他的呼吸,也算是给他个教训。   “乔勒言,你混|蛋……呃……啊……我不能呼吸了……快松开啊!”霍无恙的呼吸越来越不畅通,白皙的俊脸上已经转红见紫。   “第一,不许跟我抢女人!第二,不许再对苏启母子出言不逊!第三,要好好孝敬翟老儿!第四,在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快答应,不然勒死你!”   对于霍无恙这种软硬不吃的二愣子,乔勒言暂时只能想到以暴制暴的方法。   “好疼啊……乔勒言,死开啊你!”霍无恙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乔勒言将手肘撤开两三秒,在霍无恙大嗅一口空气之后,又再次的将他死死的压制。这样能保证他的苟延残喘,却没会将他致死。   “快答应我!不然有你好受的!”乔勒言低嘶一声。   乔勒言本着跟霍无恙打持久战的原则;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乔勒言越发觉得自己的耐力不如霍无恙。虽说在一瞬间将他钳制,但他能感觉到霍无恙的耐力却相当的好。   “我偏不答应……有种的……你弄死我啊……弄不死我,你就是孙子,就是怂货……”   在这种状态下,霍无恙还不忘记将乔勒言狠狠的骂上一顿;他就这么跟乔勒言消耗着对方的体力。看来在国外几年的耐力跑,还是卓有成效的。   乔勒言意识到:有必要跟霍无恙速战速决。在这么僵持下去,吃亏的并不见得一定会是霍无恙。看来自己也得跟鬼谷多练练基本功了。   “霍无恙,要不是看在翟老的面子上,我真想弄死你……”   “你不用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现在就可以弄死我!”   霍无恙完全不吃这一套。一副我不死谁死的牛犟样儿。乔勒言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抽个半晕!   于是,乔勒言蜷起自己的一条腿,用膝盖顶在了霍无恙的小|腹|处……   “啊……”顿时,医院的走廊里便传来了霍无恙的鬼哭狼嚎声。   苏启担心乔勒言会下狠手,便不顾沈千浓的劝阻开门走了出来。“乔勒言,别打了……你会弄伤他的。”   “看在我儿子叫你一声叔叔的份儿上,饶你一次!”乔勒言顺水推舟的跃身而起,还了霍无恙以自由。   忍过这阵疼痛后,霍无恙从地面上爬起身来,像只好斗的公鸡一样,再次朝乔勒言的扑了过来,一副此仇不报非君子的壮烈模样。   “行了无忧,别再纠缠了!大哥还等着你过去照顾呢!”苏启厉声呵斥道。   霍无恙在苏启的劝说和阻拦下,收起了自己的拳头,用手指着乔勒言的脑门儿,“乔勒言,老子记住你了!”   ——————————————————————————   接到乔勒言的电|话,米诺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乔勒言提出了要亲自送沈千浓母子回家。其实沈千浓清楚,乔勒言是有话想对自己说。   在行驶的捷豹里,沈千浓抱着怀里郁郁寡欢,甚至泪水还挂在小脸上的儿子乔惜,母子俩因为同一人男人而各自怀伤着。   “嫂子,我知道你很恨霍靖之,因为霍靖之害死了XIXI的爸爸,也就是我的亲大哥……”   乔勒言冷冷的声音从口中溢出。他还是当着侄儿乔惜的面儿将这段仇恨说出了口。   “勒言……”沈千浓开声想阻止,可她又畏惧的闭上了嘴。   “怎么,怕我在XIXI面前将事实说出来?”乔勒言冷哧。   小家伙怔了怔,抬起头来看向妈咪沈千浓,“妈咪,叔爸说的是真的吗?霍叔叔真的是害死我亲爸爸的坏人吗?”   沈千浓哽住了。她从儿子的眼眸中看到了受伤的泪光。很显然,儿子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他只知道亲爸爸乔安东是因为救他跟妈咪而死的,却不知道自己的亲爸爸是被霍靖之给害的。那眼眸中的受伤,着实   刺痛了沈千浓的眼!   沈千浓不知道如何去作答儿子的问话。如果说‘是’,儿子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如果说‘不是’,又怎么能逃得了乔勒言的审判?!还有乔安东的枉死?!   “是的……霍靖之的确是害死你爸爸乔安东的坏人!”沈千浓平静的说道。   而心底,已经是泪水千行。有些事实真象,自己遮掩不了。她现在深深的自责和后悔,就不应该纵容儿子乔惜去看望霍靖之的。   现在霍靖之病情加重且生死未卜,而这一边,她和儿子的行为又激怒了乔勒言……   “不会的……霍叔叔不是坏人!霍叔叔不是坏人!”小家伙啼哭了起来。   ‘吱嘎’一声,捷豹一个急刹停在路边,乔勒言转过上身,锐利着眼眸盯着啼哭中的乔惜,暴戾道:“乔惜!你这是要认贼作父么?!别忘了你自己姓乔,我乔勒言第一个不允许!”   “勒言……你吓着XIXI了!”沈千浓哀求一声。   “我吓着他?呵呵……”乔勒言冷笑一声,“吓着他的应该是你沈千浓吧!你不好好的留在家里照顾他,却带着他乱跑乱认亲,难道你忘了你和你儿子的命是怎么来的吗?!”   “我从来都没有忘过!勒言,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XIXI他还小。”沈千浓再次哀求。   看着惊慌失措啼哭不止的乔惜,乔勒言将体|内的余火给回灭了下去。重新将车起动。   *******   捷豹没有回乔家,而是停在了罡商大厦的楼下。   “嫂子,你跟XIXI暂时住在这里。老周会照顾好你们的。”乔勒言冷声道。   “好。”沈千浓知道自己没有回绝的权利,便点头应好。   临行下车,乔勒言从车内抱出了掉着眼泪的乔惜,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乖,不哭了……叔爸今天脾气不好。好好跟妈咪在这里住着,叔爸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小家伙含泪点了点头,“叔爸,你不要凶我妈咪好不好?妈咪没有让我去……是我自己要去看霍叔叔的。”   “嗯,好!叔爸不凶你妈咪,也不凶XIXI了!”乔勒言再次亲了小家伙一下。   将乔惜送回沈千浓怀里时,乔勒言意味深长道:“一个三番两次想害死你们母子的人,不值得你去冒险!”   ——————————————————————————   “哈哈哈哈哈哈……”病房里,米诺笑得是花枝乱颤。   “这乔XIXI还真够牛掰的,竟然去喂霍靖之汤水喝,还差点儿把霍靖之给喝死?这招儿够狠毒……对了,是乔老二教唆的,还是沈千浓怂恿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儿呢!”   苏启白了一眼没心没肺的米诺,“米大美女,拜托你有点儿爱心行么?我哥都那样了,你还挖苦他。”   米诺美目流转,将一瓣橘送进自己妖|娆的红唇里,“没爱心的是你霍苏启好不好!你明知道自己是霍靖之的老婆,还跟乔勒言去睡……给霍靖之戴了绿帽子不说,还怀上了乔勒言的孩子……你这不是故意将霍靖之往死里逼吗!”   苏启哑然了。自己痛失了一个孩子,还担上了不守妇道的骂名。   苦涩的笑了笑,苏启没有作答米诺的挑衅。   见苏启神情黯然了下去,米诺便止住了这个话题,“好了好了,你别难过了……我说着玩玩呢,你别当真。”   微顿,米诺双眸放亮,瞄了一眼酣然入睡的乔无忧,压低声音问着苏启:“苏启,你跟乔勒言偷|情,是什么感觉?乔老二的庥上功夫是不是很厉害?”   ☆、下卷85:新年快乐!   微顿,米诺双眸放亮,瞄了一眼酣然入睡的乔无忧,压低声音问着苏启:“苏启,你跟乔勒言偷|情,是什么感觉?乔老二的庥上功夫是不是很厉害?”   这话问得……苏启都快要囧到姥姥家了!不仅仅是单纯的囧,还有愧疚和自责,以及道德的枷锁,将她层层叠叠的困住,压制得她喘不过气来棱。   见苏启一直低着头,米诺也是不肯放过她,紧声问道:“苏启,别害羞嘛……说说呗!”   面对米诺的咄咄逼问,苏启想不回答,却让她陷入更囧的境地。自己的脸面已经被自己丢得荡然无存了,又何必在乎被人拿上台面儿上来说呢。   “你自己亲自实践一下不就知道了。”苏启淡声应答。   她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妈咪了,脸皮厚不过她米诺,那就是装纯装矫情了。   “你别说,我还真想睡乔勒言来着……这估计是我毕生的愿望之一!”   米诺靠在了椅子上,眯起美眸看着天花板,陷入了自己臆想之中,“连我自己都没预料到,自己想睡乔勒言的愿意会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把自己弄得像条哈巴狗一样,足足跟在了乔勒言P后面快十年了……女人这一生,又有几个十年经得起消耗呢!”   苏启瞄了一眼有着浅浅伤感的米诺,从她沮丧的我见犹怜的面容上不难看出:至今,她都没能如愿以偿的睡到乔勒言。苏启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应该同情这个女人呢?还是应该去感叹乔勒言的守身如玉!   “你想睡乔勒言还不简单:弄点儿什么药将他催一情一下,再主动投个怀,送个抱,他不就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了么!”一缺心眼儿,苏启便脱口而出矾。   米诺白了苏启一眼,那眼神儿,如同板上钉钉般锐利,“你以为就你想得到啊?我这么聪明的熟一女会想不到吗……记得有一次他喝得酩酊大醉,我去搀扶她……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儿,就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样……热烈的,狂|躁的,谷欠望四射的……”   随着米诺的话,苏启的心几乎快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害怕听到米诺接下来会说她跟乔勒言滚上了一庥……潜意识里,原来她是如此的在乎那个男人!   “然后,我们激|劲的吻在了一起……他疯狂的抚|摸|着我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身上的衣服撕|开|扒|光……”   米诺顿住了,上挑着眼眉瞄着苏启,悠悠的问道:“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苏启此时此刻的内心,已经是波|涛|澎|湃,但表面上流露出来的,却是沉寂到不能再沉寂的平静。无波无澜。   “你想说就说吧。反正无忧睡着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全当是在听H小说好了!”苏启应得淡然。一副她并不在乎,更不会上心的表情。   “……”米诺微怔了一下,因为苏启没能流露出她所期待的那种焦躁愤怒的表情,她不由得失落上几分。但她还是将故事继续了。   “眼看我就要实现愿望了,只可惜……乔勒言突然喃喃说出‘苏启……不要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我需要你……我爱你……我知道,你也是爱着我的……’”   “你说,我听到他的这番话,还有心情跟他做下去了吗!当时我就气不住了,赏了他一大耳光子!老娘可不愿意以代替品的身份被他给睡了!那得多憋屈啊!”   随着米诺的长长叹息和惋惜,苏启的心也慢慢的落回了原地。可那米诺的这番话,尤其是乔勒言所说的那些,句句都将苏启的心狠狠的揪起。自己真是辜负了那个男人对自己的一片深情!苦了他,也苦了她自己!   幸好,自己当初义无反顾的生下了儿子无忧!苏启觉得这是她做得最为正确地抉择。   苏启侧过身去,亲了一下睡熟中的儿子。此时此刻拥着他,更有一番深意。   “霍苏启,你说乔痞子怎么那么喜欢你啊?论姿色,你不如我;论身材,我能甩你几条街!乔勒言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你呢?!想不通啊!”这是一直困扰着米诺多年的问题。   苏启神情淡淡的,温情的给睡熟中儿子整理着领口的衣服,并时不时亲昵的吻上小家伙一下。   突兀的,有些不能死心的米诺凑上前来,抵在苏启的耳边问道:“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你在庥上玩的花样够多,够猛?”   “……”苏启无语凝噎。   ——————————————————————————   霍靖之重新苏醒过来时,已经是24小时之后。   病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毕竟乔惜给他喂下的,只是些汤水。并没有侵入腹腔里造成第二次的重度感染。   他环看着四周,有憔悴上一圈的霍无恙,还有不离不弃一直守着的安叔安婶。自从霍靖之出了被监护不利的险情后,他们便轮番着守护着霍靖之寸步不离。   “大少爷……你总算是醒过来了……都急死我们了。”安婶擦拭着泪眼问。   “哥,你好些了没有?”许因是熬夜了,霍无恙的眼眸里染着细细的血丝。   询问的关切声在霍靖之的耳边响着,可他却没能听进去,只是不停的转动着头去寻找那个小小的身影。他记得自己进去急救室的时候,小家伙哭得很利害,而且还一个劲儿的自责着。   霍靖之知道当时的小家伙肯定是吓坏了。他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小家伙在他身旁痛哭流涕的画面。那小模样,着实揪疼了他的心。   “护士,那个小孩儿呢?”霍靖之哑着声音问道。   “小孩儿?哪个小孩儿?就是喂汤给你喝的么?”霍无恙接过话去,“已经被我狠狠的教育了一通后,送去乔勒言那里还给他妈妈了!没想到乔勒言那么的卑鄙无耻,竟然唆使一个才四岁的孩子来毒害你……”   在霍无恙的心目中,乔勒言向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所以,也从不把他往好处去想。   “咳……咳……”霍靖之听得急咳几声,牵动着腹|部的伤口,疼得他一阵面色苍白。   “哥……哥……你怎么了?”霍无恙连忙将病庥上摇起一些。   “我没事儿……”霍靖之在气意得以平喘之后,凝眸盯向霍无恙,“一个才四岁的孩子,有你想得那么坏吗?他只是纯粹的来给我送东西喝……是想关心我!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还不能进食。”   “他不懂,可他妈妈懂啊!乔勒言也懂啊!那什么鸽子汤,一个小P孩子能做得出来么?!这分明就是乔勒言和沈千浓唆使的!”其实霍无恙说得也不无道理。   其实沈千浓的确是知道术后的霍靖之是不能进食任何食物的。包括汤水!而且她也不止一次的提醒儿子,霍靖之暂时还不能吃东西。但儿子执意要那么去做,她实在是不忍心去扼杀儿子的一片孝心。更何况霍靖之那受了那么严重的内伤。   毕竟霍靖之才是儿子乔惜真正意义上的父亲!沈千浓无法抹杀儿子对霍靖之的这种天生的血浓于水的亲情。便任由儿子也带上了一个保温瓶。   沈千浓满以为:有监护的护士,还有霍家看守的人在,儿子乔惜是不可能让霍靖之喝保温瓶里面的汤水的。退一万步说,至少他霍靖之知道自己的病情啊!   谁会预料到霍靖之竟然能如此的缺心眼儿,竟然真的喝下了儿子乔惜喂的汤水呢!这是沈千浓万万没有想到的。   所以,霍无恙认为才四岁大的乔惜是被乔勒言和沈千浓唆使的,的确有一定的可信度。   但霍靖之却坚定的相信:乔惜不是坏孩子!他真的只是担心他的安危!   “是我主动要喝那汤的,与那孩子无关!”霍靖之见没法用三言两语去说服弟弟霍无恙,便索性将责任由自己全部揽下了。   “啊?哥,是你主动要喝的啊?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吃东西的,哥你这不是缺心眼儿么?”霍无恙惊讶道。   “无恙,你怎么为难那孩子了?打他了没有?”霍靖之担心的问。因为在进急救室之前,那小东西就已经哭成个小泪人了,各种的让霍靖之心疼不已。   “没打……一小P孩子,我也下不去手啊!”霍无恙有些不解的反问道:“哥,你最近这是怎么了,爱心泛滥呢?别人家的孩子你关心个什么劲儿啊!你要想孩子想得厉害,我去把无忧带来让你看看。”   “不用了……”霍靖之弱声,乏力得厉害。   ——————————————————————————   今天是苏启出院的日子。   她已经能够下庥自由的行走了。二十分钟前,她以嘴馋想吃西郊的千丝蔬菜煎饼为由,将一直守着她们母子的乔勒言给打发走了。   “无忧,跟妈咪去看看你舅爸。”苏启牵着儿子的小手,去看还住在重症监护室的霍靖之。   “妈咪,爸比和小叔爸比都不喜欢无忧了……因为无忧是大坏蛋的孩子。”小家伙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整个人一直处于低气压的状态。   苏启微微轻吁出一口浊气,“你舅爸和小叔并不是不喜欢无忧……他们依旧会爱着无忧的。”苏启不想用成年人的恩恩怨怨去困扰才四岁大的儿子。   “可是爸比和小叔爸好像都不愿意再看到无忧了。”小家伙依旧伤感着一张小脸。   苏启抚|摸着儿子的短发,“妈咪会一直疼爱着无忧的。”   “妈咪,你刚刚说我们母子俩要搬出去住,是要住到乔惜惜家里去吗?”小家伙抬起头来问。   “不是!”苏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我们要搬去哪里住啊?”小家伙疑惑的再问。   “咱们娘俩先搬去跟唐敏阿姨住上几天。然后我们再找房子搬进去。”   苏启顿下脚步,深深的凝视着从小到大被娇惯长大的儿子无忧,“无忧,你能陪着妈咪一起吃苦吗?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妈咪将会没有工作,无忧也会没有安奶奶和安爷爷伺候,会过得很节   俭,不会有很多的玩具和零食……”   “只要能跟妈咪住一起,无忧什么苦都能吃!无忧不要人伺候,自己学着擦PP!无忧不要好吃的好玩的。”   小家伙偎依在苏启的怀里,像个小小男子叹一样的圈抱着苏启的头,“从今以后,我们娘俩就相依为命好了!”   儿子的懂事和体谅,苏启眼圈红红的,像似在下一秒就会滚出泪水来。   **********   霍靖之已经有三天没见到乔惜了。不但很想,而且还担心不已。   他担心小家伙会因为自己的事而受到连累。那孩子都那么懂事了,如果再受到任何的责备,那得多不落忍啊!   沈千浓的手机号码,是一天前让高律师从苏启那里要来的。辗转着手里的手机,霍靖之有些犹豫不决……   ☆、下卷86:去一个有夫之妇应该去的地方!   沈千浓的手机号码,是一天前让高律师从苏启那里要来的。辗转着手里的手机,霍靖之有些犹豫不决:觉得自己这么冒昧的打过去询问别人家孩子的状况,好像有点儿出师无名。   可寻思着那个孩子是因为自己而饱受责备的,霍靖之着实放心不下那个孩子现在的状况:会不会被妈妈责备?又会不会被乔勒言训斥?那孩子三天没有出现在医院,便足以说明他最近的状况很不好。   霍靖之盯着沈千浓的手机号码怔怔的思考且衡量着利弊。其实也不仅仅是在衡量什么,而是对自己这份关心表示出来的诧异和意外。虽然那个叫乔惜的孩子足够的懂事和乖巧,似乎跟自己也挺投缘的。只是自己跟他那般的亲近,好像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那孩子终究是乔勒言的亲侄儿,想必乔勒言也不会太过为难他的。至多也训斥上几句,再禁足个几天罢了。总之应该不会对那孩子造成肉|体|上的伤害才对窒。   最终,霍靖之盯看了那串手机号码片刻之后,还是退出了拨号的界面。   回眸之际,他看到了静立在玻璃窗前静静注视着自己的苏启和无忧。   因为身|体还没能完全恢复,苏启只是将儿子的小手牵在手里。小家伙踮着脚,努力的伸着小脑袋寻看着监护室里的状况。   “妈咪,爸比好像醒来了吔……他看到我们了!”小家伙朝监护室里的霍靖之挥动着小手戛。   “嘘……不要吵吵闹闹的。你舅爸需要好好的静养休息。”苏启朝儿子做了个嘘声手势。   说实在的,在这一刻,虽说只隔着块透明的玻璃,但对苏启来说,好似隔有了千山万水和密布的荆棘。她跟霍靖之之间,已经回不去了那个从前……又或者两个人之间的那点儿男女感情,早就已经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而此时此刻,两人相视却无言。又能说些什么呢?   有关霍靖之他的病情,苏启已经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只需要好好的调养。苏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进去监护室内的理由。   于妻子,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于妹妹,她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去安慰拿自己生命去维系她跟他之间婚姻的大哥。如果进去带给霍靖之的只能是伤害,苏启情愿选择在玻璃外静静的注视。于她,于他,在此时应该是最好的相外方式。   “妈咪,安奶奶在呢……我想进去看看爸比,好不好?”乔无忧仰起头来问道。   苏启微微一怔,因为她知道:如果霍靖之真的想见她们母子,那他一定会安姨过来给她们母子开门。可霍靖之却没有。   “无忧,你舅爸的病房属于无菌环境,我们身上都带着细菌,很不卫生的。”苏启想用这些深奥的医学术语想让儿子无忧知难而退,放弃想进去看霍靖之的念想。   “可是安奶奶在里面啊……我都看到她了。她身上的细菌一定不比无忧跟妈咪少的。”小家伙任性的说道。   “安奶奶的身上一定经过除菌了的。无忧,咱们不要给你舅爸添乱了好不好?”苏启尽量用言语来说服儿子无忧。   “可是无忧真的好像爸比!都好久没让爸比抱一抱了。”小家伙努了努小嘴巴哼哧道。   “以你舅爸现在的身|体,是根本不可能抱得动你的……无忧不能胡闹哦,你XIXI哥哥几天前才刚刚惹了祸呢。”苏启柔声道。   ——————————————————————————   监护室里的霍靖之,深深的凝视了玻璃外的苏启母子一眼,便挪开了头,侧朝向里。   不是他不想见苏启母子,只是觉得即便自己见了她们母子,也不知道自己能跟苏启说些什么。   不单单是无言以对,而且还觉得自己颜面尽失。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不难让苏启看出:他是在用如此卑微的方式去挽留他跟她之前的婚姻。而他跟她现在的婚姻,就是名存实亡了!   乔勒言现在一定不会再放手苏启母子;而自己对乔勒言所说的那些话,自然也就不攻自破。苏启应该更加憎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在霍靖之苏醒过来的那瞬间,他依旧是颓废不堪的。甚至于认为医生救回他的生命,是将他推进一个更加痛苦不堪的深渊中!   直到自己喝下乔惜喂给他的那些汤水,看到乔惜因为不知而犯下过错时的泪如雨下,霍靖之那一刻竟然有了自己一定不能出事,不能让这个孩子为自己痛哭流涕的奇怪想法。   “大少爷……三小姐带着无忧在外面……你要不要见见她们母子啊?”安婶轻声问道。   “不用了……不见比见好。我实在想不出,我跟她见面之后还能说些什么。”霍靖之深深的叹息一声。   “听说三小姐今天出院……”安婶小心翼翼,“我让你安叔刚刚去找过三小姐了……她说她不想带着无忧住回霍家了……想暂时住去同事家里。”   “由着她去吧!别再逼迫她了!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好了!”霍靖之应了一声后,又补充道:“但你让安叔告诉她:霍家的门,永远为她们母子打开着,欢迎她们随时回家住!但如果她觉得霍家住腻了,住累了,住倦了……离开家住上几天,我也不会反对的。”   安婶听得懂霍靖之的意思:他不在逼迫苏启留在霍家了。   等安婶再回头之际,玻璃外已经没有了苏启母子的身影。想必是已经离开了。   她没有跟霍靖之提及苏启母子已经离开了,因为霍靖之已经合上了双眸,像是要入睡了。她便不再去打扰。   而霍靖之亦没有问安婶,苏启母子的状况。问于不问,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或许现在的苏启母子,最不需要的,就是他霍靖之的关心。因为他的关心,会让苏启母子更加的压抑和痛苦。   放她们母子一条生路,又何尝不是放他霍靖之自己一条生路呢?!   **********   又是漫长且无声的沉寂。   霍靖之紧闭着双眼,看护和安婶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便各自去做她们自己的事。   感觉到四周平安静得只听到冰冷仪器的滴答声,霍靖之又再次的睁开了眼,看了看苍白的天花板,心情低迷之极。一时间,因为苏启母子的离开,又陷入了一无所有的境地。   霍靖之再次拿起了庥头上的手机,又将界面定格在了沈千浓的手机号码上……   这一回,他没有犹豫不决:理由总会有的,要看当事人愿不愿去找寻罢了!   ——————————————————————————   这三天,对沈千浓母子来说,是漫长的。但沈千浓早已经习惯了乔勒言的霸道和专横。   她只是心疼儿子乔惜会伤感会委屈。   但这一回,儿子乔惜的伤感不是因为被他叔爸乔勒言所禁足,而是因为担心霍靖之的病情。   “妈咪,你说霍叔叔会不会有事儿?”   “老周爷爷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霍靖之已经苏醒了过来,并脱离了生命危险。”   “妈咪,你说霍叔叔会不会生XIXI的气?清理肠胃会不会很难受很难受?”   “我想他应该不会生气的吧……XIXI,你不要太自责了,也怪他自己贪吃。”沈千浓只能如此的安慰一直不停自责的儿子。   沉寂了一会儿,小家伙突然又抬起头来轻问:“妈咪,霍叔叔真的是杀害我亲爸爸的坏人吗?”   这是这两三天来一直困扰在乔惜心头的枷锁。   沈千浓没有着急作答,而是反问上一句:“那你觉得霍靖之像坏人吗?”   “不像!霍叔叔是好人。”小家伙斩钉截铁的应答道。   “你为什么那肯定他是好人?你可别忘了,他曾经绑架过你。”   沈千浓不止一次的在儿子面前提及霍靖之绑架儿子乔惜的事儿。目的就是阻止儿子乔惜对霍靖之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幻想。从得到再失去,那过程更为痛苦!还不如从来不曾得到过。   “我觉得霍叔叔那么疼爱无忧,可无忧却不是他自己的孩子……所以我觉得他是好人。”小家伙的观点既鲜明又简单。   简单到沈千浓竟然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跟儿子去解释:这其实是一种爱屋及乌的表现!   “对了XIXI,你不是要去找老周爷爷拿书包的吗?这都快中午了,你还不快去。”沈千浓催促着儿乔惜。因为她实在不想跟儿子继续以上太过伤感的那些话题。   **********   乔惜刚走,也就在这个时候,沈千浓接到了霍靖之打来的电|话。   “沈千浓,我是霍靖之。”霍靖之开门见山的报出了自己姓甚名谁。   “还真没听出来!还以为是哪个垂暮老者打错了电|话呢。”   不知为何,每每接到霍靖之的电|话,虽然她的内心是波澜乍起的,可每次说出的话时,却是那般的针尖对麦芒。或许在记忆中,她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欺负得实在是太惨太惨了。   霍靖之默了一下,随后又问:“XIXI呢?方便让他接个电|话吗?”   “不方便!”沈千浓冷声回绝。   “那他……现在还好吗?”这一回,霍靖之并没有跟沈千浓拌嘴斗气。估计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好!”沈千浓冷哼一声,反言责备起来:“霍靖之,是你自己贪吃,竟然还将责任强加到一个才四岁的孩子身上,你亏不亏心呢?!”   “如果我弟弟霍无恙做了什么伤害XIXI的事,我替他向你们母子道歉。”霍靖之温淡着。   “抱歉就不必了!因为我是不会接受你跟你弟弟的道歉的!只希望你从今以后别再来马蚤扰我跟我儿子!”沈千浓狠声道。   “能让XIXI接个电|话么?”霍靖   之不想跟沈千浓胡搅蛮缠。   “不能!我儿子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联系和牵扯!”沈千浓再次冷声拒绝。   霍靖之默了一会儿,淡声道:“那麻烦你转告一下XIXI:他妈咪做的乳鸽汤,真的很好喝!”   这一刻,沈千浓的心突然就被揉碎了……   ——————————————————————————   乔勒言赶回医院想接苏启母子回乔家时,却发现苏启母子已经默默的离开了。   将手中的千丝蔬菜煎饼砸在了台庥上,他怒气的咬紧牙关:这个女人竟然敢跟他玩调虎离山计?她带着他的儿子去哪里了?又回霍家去了吗?   乔勒言随后拨通了苏启的手机。让他意外的是:苏启在铃声作响了第二声后便接听了。   “你带着我儿子去哪儿了?”他厉问。   “去一个有夫之妇应该去的地方!”苏启的回答意味深长。   ☆、结局篇1:这早熟的熊孩子!(更一)   结局篇1:这早熟的熊孩子!(更一)   “你要带着我儿子去哪儿?”乔勒言厉问。   “去一个有夫之妇应该去的地方!”苏启的回答意味深长。   “霍苏启,你敢带着我儿子回霍家,小心我……揍你!”或许并不是乔勒言的本意,但话一出口,便带上了狠气,让人听上去着实不太舒服。   “乔勒言,除了伤害我,估计你也做不了其它的事情来了。戛”   苏启在手机里哼声冷笑,“反正我们母子俩就像那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听着女人凄殇的话,乔勒言心间一疼,声音也柔和上了许多,“哪儿舍得真揍你啊,疼你还来不及呢!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回乔家。别跟我闹腾了好不好?窒”   “跟你回乔家?呵呵,乔勒言,你太逗了吧?首先,我为什么要跟你回乔家?再次,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是以霍靖之老婆的身份吗?”苏启嗤声冷笑道。   “孩子是我的孩子,而你是我的女人,凭这些还不够吗?我会让霍靖之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乔勒言的气息有些粗重了起来。   苏启没有作答男人的染怒躁意,而是默默的接手机给挂断了。她是不可能跟乔勒言回乔家的。顶着霍靖之妻子的身份住去乔家,于情不合,于法不容。   再则,苏启对这样的生活已经厌恶透了;至于爱情,似乎离苏启遥不可及。她现在唯一要去思考的,就是自己跟儿子今后的生活。在没有霍靖之庇护下的生活!   “妈咪,我们为什么不回家住啊?”小家伙看到苏启面色沉重,便小声问道。   “因为妈咪要跟你舅爸离婚了!那是你舅爸的家……不再是无忧跟妈咪的家了。”苏启长长的叹息一声,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街头,心情沉甸甸的。   小家伙也是一阵黯然神伤,努了努小嘴巴,有些闷闷不乐道:“那我们可以住到乔惜惜家啊!”   “不可以!”苏启一口否决了儿子的提议。   “为什么啊?乔惜惜都能住在那里,我还是大坏蛋的亲儿子呢,怎么不可以住啊?”小家伙扁着小嘴巴不高兴的又问。   “因为你跟妈咪名不正言不顺!”苏启给出了一句让儿子乔无忧更为费解的解释。   *********   被苏启悄无声息的挂了电|话,乔勒言心头憋着的怒火是一触即发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侄儿乔惜给他打来了电|话。   “叔爸,你在哪里啊?还在医院里照顾苏启阿姨么?”乔惜问道。   “嗯。你打电|话给叔爸,有什么事儿吗?”乔勒言耐着性子问道。这一刻,那女人不知道又把他的孩子带哪里去了,乔勒言着实没办法安静下来。   “叔爸,XIXI明天想去上学……我都旷课两天了。”小家伙说出了给乔勒言打电|话的目的。   “叔爸已经给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好好在老周爷爷那里照顾妈咪吧。就这样,叔爸还有点儿急事儿,先挂了。”因为无法平心静气,乔勒言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面对着嘟嘟作响的手机,乔惜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小嘴巴。   看着儿子委屈受伤的小模样,沈千浓着实心疼。刚刚儿子和乔勒言的对话,不用问,她便知道儿子提出回幼稚园上学的要求被拒绝了。   沈千浓想打电|话给乔勒言,但思前想后,她还是忍住了。   ——————————————————————————   出租车停在了市中心的公寓楼下。   因为没有电梯,苏启只能牵着儿子的小手上去同事唐敏所住的四楼。   刚刚做过手术的苏启,每爬一个台阶,小|腹里就会作疼一下。似乎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苏启:那里面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却因为她的忽视而掉落了。   不仅仅是身疼,心也跟着疼痛了起来。苏启斜靠在扶手上,用手按压住了自己的小|腹,想让疼痛感能够减轻一些。   “妈咪,是不是肚肚又疼了?无忧给你揉揉……”小家伙摊开肉嘟嘟的小手,在苏启的肚子上抚了又抚,揉上又揉。一边揉,还一边朝苏启的肚子吹着气,“妈咪,好些了没有?”   “嗯,好多了。谢谢无忧,我家无忧真乖!”儿子的天真无邪感染到了苏启,她露出了温情又慈爱的笑容,越发的觉得自己当初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是多么的正确。   爬上四楼,苏启顿停了两回,感觉下|体|里又有恶|露排出,疼得她紧紧的蹙眉,一直的急促呼吸着。她咬紧牙关,在第二次停顿休息之后,便一鼓作气的爬上了四楼。   开门的是同事唐敏,一个32岁的大龄剩女。   “糖糖阿姨……”小家伙叫得各种甜。   “嗳……糖糖阿姨的小甜心,快让阿姨亲亲!”看得出来,唐敏是喜欢小孩子的。抱起小家伙直亲亲,直接无视了后面因疼痛而面色苍白的苏启。   进去了客厅,苏启实在是支撑不住的倒在了沙发上,蜷着身|体避让着隐隐作痛。   “苏苏?你怎么了?这脸白成这样?对了,差点儿忘了你刚刚流|产呢!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冲杯红糖茶来。”唐敏连忙丢下无忧,奔进厨房去给苏启冲泡红糖水。   喝下唐敏端来的那杯红糖水,暂时缓解了疼痛,但苏启的面容依旧惨白得很。   *******   苏启吃了几口唐敏煲了几个小时的草鸡汤后,便早早的睡下了。为了不打搅妈咪苏启休息,乔无忧便跟唐敏一起睡在了隔壁的房间。   大概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好不容易忍住了疼,刚刚要入睡时,苏启被儿子给推搡醒了。   “妈咪,糖糖阿姨在跟一个叔叔玩亲亲……我没得地方睡觉觉了。”   唐敏给男朋友开门时,小家伙正在洗手间里拉臭臭,并学着自己擦PP。等他拉完臭臭回到唐敏的房间时,却发现唐敏跟当她男朋友亲着亲着,便情不自禁的滚在了庥上。   苏启微微一怔,问:“你糖糖阿姨在跟谁玩亲亲啊?”   唐敏一直以大龄剩女示人,好像并没有男朋友,或是正谈着恋爱。   “是个男人!无忧不认识!”小家伙吧唧了一下嘴巴。   “无忧,你先待在房间里,妈咪去看看。”拿不准儿子描述的是不是准确,苏启决定起身去看看。毕竟如果是闯了坏人什么的就不好了。   在唐敏的房间里,庥上的两个人正肉之搏着。彼此的呼吸和粗重喘气是交相呼应。其实苏启挺能理解唐敏的。都三十二了才有了男朋友,那心情可想而知。   “阿辉……别这样……家里有客人呢……”唐敏的话被申吟声淹没。   “我一会儿就完事儿……等不及了!”男人压|上了唐敏,连衣服都没来得及全|脱|干净,便一|挺|而|进。   苏启连忙避开了目光,转身之际,却发现儿子无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在了她的身后。   “无忧?你怎么出来了?”苏启压低声音问道。   “妈咪,糖糖阿姨在跟那个叔叔干什么啊?打架么?”小家伙好奇的问。   苏启连忙捂住了儿子的嘴巴,抱起他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别说儿子无忧了,就连苏启也觉得臊得慌:这唐敏平日里也没见这么开放啊!   “妈咪,我听到糖糖阿姨在叫呢……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她是在被那个叔叔欺负吗?”小家伙伸着脑袋侧耳细听着。   隐隐约约间,果然传来了一些类似于女人申|吟的声音,听得人一阵脸红心跳。而苏启更为难堪。自己该怎么跟儿子解释呢。还有这源源不绝且越演越烈的声音……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快睡吧。”苏启将儿子盖进了被子里。并用被子去捂儿子的耳朵,只希望那样的声音快点儿结束掉。   “妈咪,那个叔叔是不是在跟糖糖阿姨爱|爱啊?”小家伙突然又钻出被子问上一句。   苏启囧到不行,温斥道:“你一个小P孩子不好好学习,竟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无忧好好学习了!我们老师说了:爸比爱了妈咪之后,妈咪才会生下我们的!妈咪,你跟爸比也是这样爱|爱之后生下无忧的吗?”   小家伙一副好奇害死猫的模样。其实‘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是孩子十万个为什么之中一个!   想起什么来,小家伙又突然改口道:“我懂了,妈咪不是跟爸爸爱|爱的,而是跟那个大坏蛋爱|爱生下无忧的对不对?”   这早熟的熊孩子啊,怎么什么都懂呢?还有这幼稚园里的老师也是的,什么不好教,竟然教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苏启各种的难为情,但如果自己遮遮掩掩,反而是欲盖弥彰。   “对,你是妈咪跟大坏蛋……生的!”于是,苏启便索性承认了。   “妈咪,那为什么你不跟爸比生我呢?却要跟大坏蛋生?是不是大坏蛋不想要你和我啊?”就这个话题,小家伙联想了起来。   “不是……其实大坏蛋对妈咪挺好的……只是他当时并不知道妈咪肚子里已经有了你!”苏启有些心酸的解释道。   “哦……”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坏蛋你肚子里有了我呢?是不是你告诉他了,他就成我爸比了?”小家伙又问。   “也许吧。”苏启模棱两可的应上一句。   良久,安静了一些的小家伙突然又开口说道:“妈咪,好像隔壁的糖糖阿姨还在叫呢!唉,原来造个孩子这么辛苦啊!”   “……”苏启有些哭笑不得。   ——————————————————————————   苏启故意将儿子和自己蒙在被子里,也不管无忧爱不爱听,便强迫性的给他讲起了故事来。   “妈咪,你不要再讲了,无忧要睡觉了!”小家伙哈欠连天道。   “好,那妈咪不讲了,无忧乖乖的睡觉吧。”可等苏启的故事一停,那哼哼|吟|吟的声音便再次从隔壁传了过来。   怎么还没完事啊!苏启只能是干着急。本想制造出一些动静好让唐敏意识到还有一个未成年儿童在这时里,但自己还是客人呢,又怎么可以去打扰主人呢?!   苏启有些后悔:出院时就应该带着儿子直接住去宾馆的。可苏启当时也考虑到唐敏能帮自己照顾一下无忧。   苏启决定明天就带着儿子无忧住去宾馆里。   “妈咪,糖糖阿姨怎么还在叫啊?造个小宝宝要多长时间?糖糖阿姨好辛苦!”那连绵起伏的声音,不但苏启听到了,小家伙也听到了   “无忧,你乖乖睡觉……妈咪去下洗手间。”   苏启将儿子盖进了被子里后,并决定弄点儿什么声音让这‘造人声’停止。他们来日方长,可这么没完没了下去,实在是不利于未成年儿童的健康成长!   ☆、结局2:给我个机会,让你们母子靠在我的肩膀上安度岁月!(更二   苏启将儿子盖进了被子里后,并决定弄点儿什么声音让这‘造人声’停止。他们来日方长,可这么没完没了下去,实在是不利于未成年儿童的健康成长!   刚刚走到客厅里,正准备要搬凳子还是挪椅子的时候,苏启却听到了门铃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莫名的,苏启竟然会有一丝的希冀,希冀着那个男人能出现。   透过猫眼,苏启真的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人:乔勒言手捧着一朵香水百合立在防盗门外。挺拔的身姿很倨傲清冽,还渗透着丝丝缕缕的孤独。这么晚了,要不是他有家不想回,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找寻到这里来呢窒。   苏启明明是想矜持一把,再冷落上男人一回的,可她手上的动作却违背了她的心思,竟然在男人按下了第二声门铃时,便将防盗门给打开了。   于是,苏启近距离的看到了门外被黑暗包裹住的男人。客厅里的壁灯微弱,将男人的俊脸映得个半亮,在男人看向女人时落下一片寂寞之色。   苏启背对着光看着乔勒言,他俊逸的面容上烙着岁月蹉跎后的倦色和疲惫;却又在见到苏启的这一刻容光焕发起来。苏启这才意识到:世间的万物,都会有老去的一天。   不由得更加心情之个赶着夜幕过来找寻她们母子的男人戛!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啊?”苏启明明是想责问的,可在说出口时,却有了喃喃撒娇的意味儿。她就这么看着他,脸孔上有着病态的苍白。   “睡不着……来看看你。”乔勒言的声音哑哑的,连着浓情的眷爱亲昵感。   “送你的。希望你看着它的心情,会比看到我好。”乔勒言将手里的百合花送进女人的怀里,轻叹的口吻里,似乎还有那么点儿怕被女人拒之门外的感觉。   苏启竟然接过了那束百合花,本能的送至鼻间闻了闻。   “嗯……啊……阿辉……你……你……你轻点儿……我都要散……散……散架了。”一侧的房间里传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哼哼嘤嘤声。   乔勒言的俊眸微蹙:“你是自己在看岛|国|片呢?还是在让咱们儿子看?”   苏启囧到不行了。早知道自己就不着急开门,让门铃声把房间里正造人的唐敏给吵醒好了。   “好像还是现场版的真人秀呢!”乔勒言面容清冷下一些,肃然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一个有夫之妇应该来的地方’?”   “总好过让一个男人把我这个有夫之妇领回家去!”苏启嗤声冷哼。   “大坏蛋……怎么是你啊?”小家伙光着小脚丫子朝乔勒言飞奔过来;乔勒言立刻张开双臂,将他给兜抱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提离地面。   “怎么连鞋也不穿啊?是太想我了吗?”乔勒言用一只大手将儿子凉凉的小脚丫子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才没有呢!我怕妈咪被坏人欺负,所以就跑出来看了。”小家伙看到了苏启怀里的香水百合,“大坏蛋,你这是要泡我妈咪的节奏么?”   “嗯,有这方面的意图!”乔勒言直言不讳道。   “你把我妈咪泡走了,我爸比怎么办呢?”小家伙责问道。   “如果霍靖之挫到连女人都泡不到的话,那我就负责帮他物色一个!”乔勒言亲了亲小家伙嫩|滑|滑的小脸蛋儿。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大概过了三分钟后,唐敏面容一片潮|红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客厅里竟然站着陌生的乔勒言时,她不由得发囧起来。   “糖糖阿姨,你跟叔叔造小宝宝造好了吗?听你疼得直叫,是不是很辛苦?”   小家伙童言无忌的问道。其实小家伙对造|人这一行为并不是很清楚,更谈不上什么早|熟一说,只是听小叔霍无恙耳濡目染多了,便乱用上了。   “小P孩子,不许乱说!”唐敏着实难为情,在小家伙的逼问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个……我是来接苏启母子回家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无忧的亲爸爸,乔勒言。”   苏启没想到乔勒言竟然会大言不惭的以‘无忧亲爸爸’的身份来介绍他自己。苏启也是醉了。   ——————————————————————————   将苏启母子从唐敏的公寓楼里领出来还算顺利。   因为苏启着实不想让儿子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毕竟大龄剩女的唐敏谈上一次恋爱不容易,有她们母子俩在,她也挺不方便的。所以,在乔勒言提出来接她们母子时,苏启便顺水推舟的给默认了。而羞涩到不行的唐敏自然也是同意的。   “停车!”捷豹在行驶到一家快捷酒店门前时,苏启叫停道。   然而,乔勒言却没有任何想要将车停下来的意思。捷豹从快捷酒店的门前疾驰而过。   “乔勒言,我要下车!”苏启伸手去拉车门,可车门却被乔勒言给锁上了。   “下车去哪里?快捷酒店吗?你的身|体需要人来照顾,住不得酒店。”乔勒言温声。   “不要你管!”苏启有些气急,“乔勒言,我是不会跟你回乔家去的!你想都不要想!”   让她顶着霍靖之妻子的头衔住去乔家,她真的做不到。   “知道你不肯,所以我暂时不会把你跟无忧带回乔家。”乔勒言应了一句。   “那你想把我跟无忧带去哪里?!”苏启冷声问。   “鉴于你没回霍家去的良好表现,我决定带你去一个调养身|体的好地方!”   乔勒言侧过头来,长臂一勾,便在苏启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闭着眼好好休息,到了我会叫你!”   见苏启依旧瞪着眼睛盯着自己,乔勒言笑了笑,“放心,你一个二女人不值钱!也就我乔勒言不嫌弃你!”   “可我嫌弃你!”苏启顶了他一句。   “孩子都有了,就跟我凑合着过吧。”乔勒言悠然一声。   *********   乔勒言带苏启来的地方,是紧临着罡商集团的旗下房产。   总面积不算太大,但整体上的绿化面积却不错。   “到了。”   乔勒言先行下车,绕到后排,替苏启将车门打开,并伸手去接苏启手中睡熟的儿子。   “这是哪里?”苏启警惕的问道。并没有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乔勒言。   “这里是罡商旗下的房产。你们母子住在这里会很安全。不会有人扰你们。”   “我不要住这里!麻烦你送我去宾馆!”苏启不愿意下车。   乔勒言索性坐进了后排。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感觉后排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拥挤。   “好,你想任性我陪着你!但你还是先把无忧给我抱着吧。你刚动了手术,别累着自己。”乔勒言又将双手伸了过来。   “用不着你虚情假意!早干嘛去了?!”   苏启挥手来打乔勒言的伸过来的手,却被他紧紧的握住。   “好,我虚情假意!你说什么我都认!可是苏启,你给过我机会吗?”乔勒言凝视着苏启的眼底,“这四年来,我每天都想着有机会能对你虚情假意呢!”   苏启默了;乔勒言便成功的将儿子无忧从苏启的臂弯里抱了过去,横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小东西睡得更舒服一些。   见女人沉默了,乔勒言倾身过来,蜻蜓点水般的在苏启的唇上掠过一吻,“你能为我生下无忧,我真的挺感动的。觉得自己这四年并没有白熬!”   苏启的心间一疼,在恍惚之间,便被男人揽进了怀里,然后深深的吻住了。   被乔勒言吻住的同时,苏启激烈的反抗着,但气力却越来越弱,最后却被吻得晕头转向,让她快要缺氧,身体无形的投了降,他才缓慢的放开了怀中她;   他的吻,比四的前更为狂肆,更为霸道,带着怜惜,又带着想急切占有的谷欠望。   吻离的那一刻,苏启忍不住舔舔自己的嘴唇。   他的气息,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唇上,舔不去也拭不走。   “苏启,给我个机会,让你们母子靠在我的肩膀上安度岁月吧。”乔勒言凝视着女人的眼底,用情至深的说道。   在这一刻心动的苏启,已经是泪水迷蒙。她顺从的被乔勒言拥进了怀里,伴随着他的气息呼吸着。这样的温馨,难道不是苏启在梦里所求的吗?!   ——————————————————————————   直到早晨八点,乔勒言的手机都没能打得通。   乔勒言没有点头答应,那儿子乔惜便无法去上学。沈千浓知道自己可以去哀求老周,但她却选择了不去为难老周。虽说老周是罡商的元老,但还是要看乔勒言的脸色做事。   无法联系到乔勒言;又看到闷闷不乐独自玩耍中的儿子乔惜,沈千浓着实心疼急了。   为了儿子不再继续情绪低沉,沈千浓相到了苏启。如果她猜测得没错:这个时间点,乔勒言一定跟苏启在一起!当然,电|话打给苏启,还是有其它目的的。因为沈千浓想让苏启去劝说乔勒言让儿子乔惜重新回到学校去。   正如沈千浓所猜测的那样:乔勒言果真跟苏启在一起。而且一家三口还同睡在一张庥上。   苏启是从乔勒言的臂弯里醒来的。这一晚,苏启睡得很好。枕着他们父子的呼吸入睡,的确让她安心不少。不去想那个流逝的孩子,不去想自己跟霍靖之之间两败俱伤的婚姻。   刚一开机,霍无恙的微信留言便蜂拥而至。大部分都是质问她带着无忧去了哪里。还有一些很难听的话,苏启直接过滤了。因为她无从去作答霍无恙的质问。人生苦短,此时此刻的苏启只想给点儿日子给自己过!   沈千浓的电|话打来时,苏启正静静的看着庥上相拥而睡的父子俩怔怔出神。   为了不扰醒他们父子,苏启一边将电|话   接通,一边朝阳台上走去。出去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景色好到让人迷醉:晨曦在湖面上跳跃着,暖暖的悠风,沁人心脾的花香……   “苏启,身体好些了吗?”手机那头传来沈千浓的询问声。   “好多了千浓姐。”迎着春意暖洋洋的晨光,苏启回应一声。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苏启,勒言应该跟你在一起的吧?我想请你帮个忙。”   为了儿子乔惜,沈千浓也顾不得苏启的身体才刚刚动过手术,可以说是身心俱疲。   “千浓姐你说。”苏启淡问。   “我想请你帮个忙,去劝劝勒言让XIXI回学校去上学。小家伙闷在这里好几天了,我怕孩子会憋坏。”言语中,满是当妈妈的心忧和不安。   “XIXI没去上学?为什么啊?”苏启追问。   “估计是因为XIXI去送汤给霍靖之喝的事情吧。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XIXI纠缠在大人的恩恩怨怨里。启儿,千浓姐只能求你帮忙了!”沈千浓凄声无奈道。   **********   挂断电话之后,苏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出神儿:乔惜是乔安东大哥的遗腹子,而乔安东又是乔勒言的亲大哥,却被霍靖之给间接的害死了;而现在乔惜竟然去给霍靖之送补汤喝……这些恩恩怨怨,真够让人头疼的。   连苏启都做不到能释怀的让乔惜去给谋害他亲生爸爸的霍靖之送补汤喝,就不要说向来霸道狂妄的乔勒言了!   四岁的孩子去给霍靖之送补汤,苏启本能的会以为这是他妈咪沈千浓教的。苏启真不明白沈千浓为什么要那么去做……难道她不记恨霍靖之曾经是间接陷害她丈夫的仇人么?真的能在心里做到化干戈为玉帛?!   当然,这里面有一点儿苏启是不知道:就是乔惜其实并不是乔安东的遗腹子,而是霍靖之亲生的孩子!其实乔安东才是这个这些男人里最伟大的!   但孩子终究是无辜的,所以苏启还是决定去帮帮乔惜。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不能去上学,而是天天憋在家里,一定会闷坏的。   这也让苏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儿子无忧。他好像也有有几天没去上学了。   后背,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贴,然后是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紧紧的圈住。那熟悉的男人味道蔓延进苏启的鼻间,苏启软在了这样的怀抱中。   “怎么不多睡会儿?却一早站在这里吹冷风?”乔勒言用自己的怀抱去温暖着苏启。   苏启不想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男人有力怀抱的温度。   一只摊开的大手撩起苏启的衣摆,抚在了她的小|腹|上,那里曾经孕育过他跟她的第二个孩子,“好些了吗?”他柔声问。   “嗯,已经不疼了。”苏启应了一声,她不想让男人太过自责。   “都是我的错……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子。”男人的歉意声再次传来,“你跟霍靖之起诉离婚的律师函,估计今天就能传到霍靖之的手中。”   苏启微微一怔,却没有反驳什么。或许,她默认了乔勒言的做法。   良久,苏启突然侧头说,“乔勒言,你能把XIXI和千浓姐叫来这里吗?一来是我闷,二来,无忧也挺闷的……我想给他找个玩伴。”   “嗯,好,依你!”乔勒言应。   ——————————————————————————   送来的律师函被霍靖之丢在了地上。   “靖之,你还是不想放手?”高律师微微叹息一声,“这样的婚姻,已经不值得你挽留了。”   霍靖之只是闭目休憩,片刻,他睁开眼睛询问,“让你去小(5)班里找那个孩子,你去了没有?”   “哦,去了。要他们老师说,那个叫乔惜的孩子已经有三天没上学了。”高律师作答。   ☆、结局篇3 离婚,霍靖之想要无忧的抚养权(更3)   “哦,去了。要他们老师说,那个叫乔惜的孩子已经有三天没上学了。”高律师作答。   “三天没上学?”霍靖之一怔,吃力的想从病庥上挪坐起来,牵动了腹   部的伤口,疼得他一阵狠实的抽气。“那老师有没有说那孩子为什么没去上学?”   “听小(5)班的老师说,好像是他叔爸给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也让小李去过乔家了。这两天一直大门紧闭着,好像并不住在乔家。”   高律师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苏启从医院离开之后没回霍家,听小唐说住去了她家大半天,晚上又被……乔勒言给接走了。想必现在已经跟乔勒言住在一起了。”   高律师一边说,一边凝重的扑捉着霍靖之脸上的表情。从霍靖之开了这家律师事务所后,高律师一直跟在霍靖之的身边。他很看好这个博学又精锐的年青人。只是霍靖之一而再再而三的颓废和消沉,让高律师很是无奈。便有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围。   在高律师的意念里,霍靖之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在本市会有一番作为。而这几年来,即便是坐在轮椅上的霍靖之,也是挥斥方遒的,在政   界更是小有名气。   在看看现在的霍靖之,除了一而再的自虐他自己,似乎已经找不到从前影子。高律师一直觉得: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失去了那么多,甚至于差点儿搭上了他自己的性命,真心不值得羿!   再则,爱情勉强不得,更强求不得。用自己的生命是绑架爱情,只会让女人更加的看不起!   霍靖之的眉眼垂了下去,再次的将双眸闭上。似乎并不想跟高律师继续跟苏启离婚的话题。   “其实我到觉得,既然留不住,倒不如放手!给苏启一个痛快,也给你自己一个痛快!”   高律师不给霍靖之回避的机会,逼着他做出选择来。如果不这样,痛苦的不仅仅是身   体,这心灵更是长久的备受煎熬。   霍靖之闭目休憩了两三分钟后,才淡淡的开口道:“你去告诉乔勒言:让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也可以……但无忧的抚养权必须给我!我还等着他给我养老送终呢!”   这一说,到是让高律师轻怔了一回:霍靖之想要无忧的抚养权?可他明知道无忧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这……几个意思?!   “靖之,你这是又何苦呢?我想乔勒言一定不会同意的!事实真相你也清楚:无忧是乔勒言的孩子!他是不可能放弃无忧的抚养权的!”高律师不解。   “那就让苏启顶着我霍靖之妻子的头衔去跟乔勒言在一起吧!”霍靖之冷冷的说道。   高律师是看出来了:赌气,不甘,霍靖之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的放手!   ————————————————————————————   当天下午,沈千浓和儿子乔惜便被老周送来了罡苑别墅区。   “乔惜惜……我会自己擦PP了哦。”乔无忧看到乔惜之后,首当其冲的就是显摆着最近几天来刚刚学会的新技能:自己会擦PP了。寻思着这下乔惜惜应该不会嘲笑他了才对。   然而,乔惜从进来客厅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大部分的时候只是低垂着头,自己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困扰他的事情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担心霍靖之现在的安危。还有叔爸乔勒言所说的:霍靖之竟然是间接害死他亲爸的大坏人!   “乔惜惜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我们一起玩积木好不好?大坏蛋给我新买的积木,要很动脑子的哦。”无忧上前一步,拉过了乔惜的手。   乔惜抽   回了自己的手,黯然道:“你自己玩去吧……我不想玩儿!”   “你为什么不想玩啊?!”无忧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   “不想玩就是不想玩!没那么多的为什么!你乖了,自己去玩吧!”乔惜坐到了一边的榻榻米上,静静的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闷闷不乐的,不愿去搭理无忧的热情。   “千浓姐,XIXI这是怎么了?还在因为给我哥送汤的事自责吗?”苏启问。   沈千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吧。这孩子从小心思就特别的细腻内向。”   “对了千浓姐,你应该知道我哥做的是内脏修复术,暂时吃不得东西的,怎么还让XIXI去给我哥送吃的啊?”这是苏启所无法理解的地方。   即便沈千浓曾经跟霍靖之有过那么一段过去,关心他也是人之常情,但如此过犹不及的事儿,不应该是沈千浓这种聪明女人应该做出来的。   “我哪会让XIXI去给霍靖之送吃的啊!当时她看着我给你盛汤,也跟着多盛了一份儿。原本以为他是想送来给他叔爸喝的,谁知道到了医院之后,他却跑去了霍靖之那里……而霍靖之就那么缺心眼儿的给喝下去了!我思前想后,应该是他霍靖之又想死第二次吧!”   沈千浓边叹息边解释道。她的话中,有真有假,但都不是全部。为了儿子的安全,一个母亲去撒一些必要谎话,也   纯属迫不得已。   “……千浓姐,你说XIXI怎么跟霍靖之那么亲呢?”苏启更为不解的喃喃自问道。   这一问,都快把沈千浓的心问出嗓子眼了!现在还不是让苏启知道儿子乔惜身份的时候。因为沈千浓并不确定苏启跟乔勒言的关系会走到哪一步,如果她跟霍靖之不成,又或者跟乔勒言无法将爱继续下去,乔勒言很有可能会迁怒到儿子乔惜!   知道儿子乔惜是霍靖之亲生儿子的人,除了她沈千浓,就只有他乔勒言了。沈千浓深信:在儿子乔惜真实身份的问题上,乔勒言的嘴巴一定会比她更为严实!这不仅关系到乔安东的颜面,还关系到压抑多年的仇恨!   “唉……”沈千浓长长的叹息一声,“XIXI这孩子从小就同情弱者……之前看到霍靖之坐着轮椅他同情,现在又觉得霍靖之失去了老婆和孩子,就更加的同情霍靖之了!”   沈千浓将儿子跟霍靖之不同寻常的亲近用‘同情’一词解释道。说也说得过去,但力道却不是很强。但用这样的方式去解释给听众苏启听,却足够了。   因为苏启在下一秒便自责了起来:失去她这个老婆和无忧的霍靖之,好像真的挺可怜的。   *******   在苏启的执意下,乔勒言不得不同意将两个孩子一起送进幼稚园上学去。他不可能送一下留下一个,在情理上说不过去。再则,无忧也不会同意他将乔惜惜留在家里的。   这就是苏启的聪明之处。用顺水推舟的方式,便解决了沈千元浓对她的请求。   ————————————————————————————   “乔勒言先生,我当事人霍靖之先生已经同意会在跟霍苏启的离婚协议上签字了,但他有个条件。”高律师直面着乔勒言。   霍靖之这么爽快的就同意了?这到是有些出乎乔勒言的意料。英眸浅敛,问““什么条件?”   “霍靖之先生想要霍无忧的抚养权!”   高律师说得很平静。因为他清楚接下来的乔勒言会很不平静。   “放TD屁!他明知道无忧是我乔勒言的种!”果不其然,乔勒言是勃然大怒。   乔勒言越是愤怒,高律师也就越能体会霍靖之之所以会提出这个条件的目的所在。   “乔勒言,没有霍靖之签字许可的亲子鉴定,都将是一张废纸!还有,如果用苏启的出   轨来做为呈堂证供,那么霍靖之想要霍无忧的抚养权,只会势在必得!”   “你是争不过霍靖之的!”高律师心平气和的跟乔勒言科普着法律。   “霍靖之真TD够贱的!”乔勒言冷哼一声。   高律师默了。他最不会做的事,就是跟对方做无谓的口舌之快。因为那样只是浪费口水,并让自己的心情不愉快。却对对方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离开罡商之后,高律师再一次的来到了无忧所在的幼稚园。毕竟小家伙是高律师看着长大的。探探小家伙的口风:是想跟霍靖之,还是跟苏启也好。   顺道也看看乔惜。那个孩子怎么就会跟霍靖之那么的亲近呢?   (三更毕,感谢支持!)   ☆、结局篇4:你又不年青又不帅,亲一下下就够了!   毕竟小家伙是高律师看着长大的。他想探探小家伙的口风:等霍靖之跟苏启离婚之后,他是愿意跟霍靖之生活,还是愿意跟苏启生活。顺道也看看乔惜。那个孩子怎么就会跟霍靖之那么的亲近呢?这一直是高律师所不理解的地方。   “肥老高……”看到老师办公室里的高律师,小家伙便飞奔过去,亲昵的喊着他。   “小子,你又没大没小的了!”高律师一把将乔无忆托抱在怀里,在他的小脸蛋响响的亲了一口,“想肥老高了没有?”   “那你想不想我啊?”小家伙各种的恃宠而骄。乔无忧的成长从来就没有缺过爱。   “当然想你了!否则肥老高也不会丢下工作来幼稚园里看你了。”高律师跟小家伙亲昵着窒。   “那我也想肥老高你好了!”小家伙倨傲的应答道。   “呵呵呵,你这个小人精啊……就知道恃宠而骄!占着大家伙都宠着你。”高律师又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戛。   “哎呀,肥老高,你不要再亲我了!你又不年青又不帅,亲一下下就够了。”小家伙抹了一把被高律师亲得湿哒哒的脸颊,各种不乐意的说道。   “臭小子,瞧把你给美的。”小家伙任性且童言无忌的话,着实把高律师逗乐了。   高律师跟小家伙亲昵了一会儿后,便试探性的问道:“对了无忧,你喜欢跟你爸爸生活在一起呢?还是跟你妈咪生活在一起?”   小家伙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看着高律师,黯然下小俊脸喃喃碎问:“肥老高,是不是我爸比真的要跟我妈咪离婚啊?”   看来,小家伙还是很敏|感的。他已经意识到霍靖之跟苏启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而且爸比和妈咪已经开始不住在一起了。   高律师温情的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柔声问道:“那你希不希望你爸爸跟妈咪离婚啊?!”   “当然不希望了……我想爸比和妈咪赶快和好!我想住回霍家,不想跟大坏蛋住在一起……他老跟我抢着抱妈咪睡!太讨厌了!”小家伙哼哼不满道。   “既然这样,那无忧就应该多劝劝你妈咪,让她不要跟你爸爸离婚!”高律师微微叹息,“你爸爸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庥上呢!他已经够可怜的了,那个乔勒言还要逼着他跟你妈妈离婚……同时失去你又失去你妈咪,对你爸爸的打击真是够大的!”   高律师的想法变得深邃。在某种程度上,他是希望霍靖之跟苏启离婚的。因为长痛不如短痛。而且苏启跟霍靖之的离婚势在必行。但高律师又是替霍靖之不甘心的:这四年来,他为苏启母子付出了那么多,最终却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高律师或许并不是希望霍靖之能从乔勒言那里得到什么,但至少不能让乔勒言那么容易就得到苏启母子。因为用心经营过,所以才会很上心。   小家伙点了点头,“那我今晚就回去劝劝我妈咪。”   “真乖!”高律师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对了无忧,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是喜欢跟你爸爸生活在一起呢,还是跟妈妈生活在一起?”   “我喜欢跟爸比和妈咪一起生活在一起。”小家伙绕口令似的作答道。   想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他不想爸比和妈咪离婚。他想他们一家三口还朝着原来的模样生活在一起。不分开,不分离。   ——————————————————————————   让高律师意外的是:请假了一个星期的乔惜今天竟然提前来上学了。   乔惜看到来找他的竟然是高律师时,有些意外。小家伙跟高律师见过几面,他知道高律师是跟霍靖之一起的同事。   “伯伯,霍叔叔的身体好些了吗?”   高律师似乎没想到,还没等他开口,小家伙竟然主动问出了这样的暖人心房的问题。着实让高律师眼前一亮。不仅仅霍靖之牵挂着这个小家伙;而这个小家伙也同牵挂着霍靖之。   “你霍叔叔好些了!他一直惦记着你,所以让我来看看你。怕你因为给他喂汤的事受到惩罚和责骂。”高律师俯下|身来,更近一些的盯看着乔惜小朋友,“告诉伯伯,你为什么会对你霍叔叔那么好?竟然还想着给他去送营养汤喝?我跟他都知道:你是一片好心!”   小家伙抿抿唇,没吭声。似乎找不到可以说出口的理由。   “乔惜,你是不是很羡慕霍无忧有霍靖之这样的爸爸?”高律师又开始发挥他的职业特性,又诱|导的方式引导着乔惜回答他的问题。   “嗯,嗯。”小家伙连连点头。   又跟乔惜小朋友随便聊上了一会儿,包括最近住在哪里等等。   “乔惜,你叔爸对你好吗?”高律师又问。   “好!我叔爸最最疼我了……”随后小家伙又垂了垂眼眸,“但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能疼我就会少上那么一点点儿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高律师让乔惜回班级去上学了。在小家伙刚走上两步时,高律师又迎了上前,鬼使神差般的从乔惜的头上扯下了一跟头发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小家伙并没有在意,以为高律师只是想摸摸他的头。   目送着小家伙离开回教室的小小身影,高律师在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头发,不由得苦笑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去联想这个孩子跟霍靖之有血缘关系?   是不是自己的职业疑心病又犯了?!   ——————————————————————————   苏启无意间听到了乔勒言跟委托律师的谈话。   “现在的问题很棘手,霍靖之想要乔无忧的抚养权,才会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有什么好棘手的?他明明知道无忧是我的亲儿子!”   “是不是乔先生您的亲儿子,不能光靠嘴说。是要确凿证据的。”   “我跟无忧有过亲子鉴定。”   “你私下进行的亲子鉴定,是不具备法律效应的。有效的法律效应,应该要经过这个孩子父母双方的签字认可才行!”   “我!靠!什么玩意儿?!明摆着的事实,怎么就不具备法律效应了?那霍靖之分明不愿意签字,难不成我就没办法他了?!”乔勒言已经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   “办法是有的……不过这会伤害到苏启女士的名节。”   “什么办法?快说。”   “就是让苏启女士出庭,主动说出她跟你曾经有过恋情……但我看过无忧的出生证明,以及当时医院住院手续等等,都证明着无忧是在霍靖之跟苏启婚姻关系维系之间怀上并生下的!所以,即便苏启说出她跟你的恋情,也只能是婚内出|轨!这会对她的名誉有极大的影响。她会背负被社会唾骂的舆|论压力!这样,你跟无忧的亲子鉴定,才可能在霍靖之不签字的情况下进行,并生效!”律师向乔勒言分析着利弊关系。   乔勒言沉默上片刻,轻息一声问道:“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他不想让那个女人再为自己受任何的委屈了。   “有!一种方法,就是让霍靖之主动放弃无忧的抚养权,并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第二种可能,就是霍靖之死亡!那苏启就成了丧偶的自由人!她想嫁谁都可以!”   门外的苏启,狠狠的吓了一跳:这律师是什么意思?他是要让乔勒言秘密的弄死掉霍靖之吗?   ************   送走律师之后,乔勒言端着金牌营养师做好的滋补汤送上楼来。   苏启静立在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自由飞翔的鸟儿,随着它们舞动而挪移着目光。   “站着干什么,快躺回庥上来好好给我养着。”   乔勒言放下手中的滋补汤,二话没说,打横就将苏启抱起,健步走到庥边,将她轻柔的放在了庥上,并盖上了被子。   突然,苏启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乔勒言的手腕,急切着声音说道:“乔勒言,帮帮我,帮我夺到无忧的抚养权!没有无忧,我会活不下去的!”   “这些都不是你要考虑的事儿!你只要乖乖的养好身体就行!一切有我!”乔勒言在苏启的额前落下一吻。   “我想向法院提供跟你的……奸|情!来证明无忧不是霍靖之的亲生孩子,你不反对吧?”   ☆、结局篇5:两次亲子鉴定结果都表明:乔惜是你霍靖之的亲儿子!   “我想向法院提供跟你的……爱昧关系,来证明无忧不是霍靖之的亲生孩子,你不反对吧?”苏启侧过头来,深深的凝视着乔勒言的眼底。   “用你的话说:我的脸皮厚得都能跑火车了,又怎么会反对呢?只是我不想让你跟我学!更不会看着你再次因为无忧而为难!会有其它办法的……你安心等着就好。”乔勒言温声。   苏启的眼眸中闪动着晶亮,似有无限的温情,“乔勒言,谢谢你对我的不离不弃。我真不值得你对我这么执着……我并不优秀,也不聪明!”   “我就喜欢你这样儿的。傻傻的,犟犟的,还带上那么点蠢萌!”乔勒言调|笑道窒。   这样的调笑,却让苏启笑不出来。她突然就拥抱住了乔勒言,埋在他的胸口轻泣。   “哭得这么伤心,说你蠢不乐意了?”乔勒言紧拥着怀里的女人,细细的亲吻着。   “乔勒言,求你不要再伤害霍靖之了好不好?”苏启从乔勒言的怀里抬起头来。   乔勒言没有着急作答,而是轻轻抚着苏启的眉眼,从眼角开始,一直抚到眼尾,然后顿住,在她的眼睑上落下一吻,“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在伤害霍靖之?而不是他在伤害我?伤害我们,伤害无忧?戛”   这一问,苏启默了,她凝视着男人,怔怔的,有些恍神儿:难道不正如乔勒言所说的那样,从一开始,霍靖之将她送至乔勒言身边时,就已经注定了这些伤害的起始?   “对不起……是我不好,当初不应该主动去招惹你。”苏启低声。   “你的主动招惹,成就了我们之间美丽的邂逅,不是吗?如不是我的循循善诱,你又岂能招惹到我?”乔勒言撩唇一笑,还是那种坏坏的痞气。   “我哥都成那样了……反正你不可以再去伤害他!要不然,我这辈子也能心安!但我一定会跟我哥离婚的。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无忧!我不能再继续纵容他无限去享受霍靖之的父爱了……那样太不道德!”苏启还是不能做到对亲情的释怀。   这世间的事,本就千丝万缕,断其不得,不断其又纷杂乱心,苦不可言,却也乐在其中。   “为了你的心安,我可是不止一次的放过他霍靖之了……但他现在的状态,宁死不屈似的!连死过两次都无法幡然醒悟,你说我该怎么办?”乔勒言的声音透着无奈,也透着犀利。   “我想跟我哥见上一面,好吗?”苏启请求。   “不好!我不想让你再跟霍靖之有上任何的牵连!霍靖之是那种一根筋的主儿,必须断了他的任何念头!”乔勒言厉声拒绝。   “来,喝汤吧。快凉了。”转瞬间,又是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   “心情不好,不想喝!你饿死我吧!”苏启冷哼一声。   乔勒言扬眸一笑,“‘我就不吃饭饭,我要饿死我自己让你心疼’这是你儿子的原话!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家小崽儿是跟谁学的了……跟你的口气一模一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苏启被乔勒言幼稚的学语逗乐了,噗嗤一声,没忍住的笑出了声来。然后又侧头瞪向乔勒言,意味深长的质问:“乔勒言,都说父子之间心灵相映,当初你见过无忧好几次了,怎么就没察觉出无忧是你亲生的呢?”   “世间哪会有那么多的神奇?要是把耶稣从一出生就带离他生母,就算是圣母玛利亚,也认不出她亲儿子的!”   乔勒言拥住女人的腰|肢,用下巴在苏启的后背上画着抽象派的轨迹,“我还没拿你问罪呢:当初明明你已经受|孕了,为什么还骗我说来了例假?就当时的客观条件,我能将无忧朝我亲生儿子那方面去联想吗?”   苏启抿了抿唇,“是你自己够蠢,才会被骗!”   “咝……啊!好疼……乔勒言,你属狗啊你!”   随着苏启的惊声尖叫,她的后背上被乔勒言狠狠的咬了一口。   ——————————————————————————   这已经是霍靖之经过那次急救之后的第五天。   医生刚给霍靖之例行检查完毕,高律师便拿着一个档案袋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面容又是兴奋又是紧张,还有种难以置信的亢奋。   “靖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高律师走得有些急,说话便带上了粗重的喘|息声。直到一这刻,他似乎都有些不太相信这个事实!   可事实真相又逼迫着他不得不信!   霍靖之淡淡的看了一眼兴冲冲地高律师,淡漠道:“你还是说说坏消息吧。”   在霍靖之看来,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的消息可以称得上是好消息了。无论苏启答不答应跟他离婚,那都将是一个悲伤的结局。霍靖之清楚:自己跟苏启之间,已无法回头,更无法弥补!两个人之间的裂痕已经不是用三言两语就能表述清楚了。   高律师愣了一下,没想到霍靖之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坏消息。不由得有些别扭的回吞了刚刚的兴奋和激动,轻咳了一声才开口说道:“坏消息就是:苏启那丫头好像铁了心的想要跟你离婚……她已经提供给委托律师她跟乔勒言四年前的爱昧关系,并主动承认她跟乔勒言之间有出|轨的严重情节!换句话说,他们能争取到不用你亲自签字的乔勒言和无忧的亲子鉴定!”   霍靖之哀然闭上了眼眸,一直以来,他以为他的启丫头只会是按部就班,亦或是半推半就,可没想到现在的苏启,竟然会主动跟律师提供她跟乔勒言有不轨的行为,势必要跟他抢夺无忧的抚养权。   即便霍靖之愿意放手苏启去跟乔勒言过日子,可他依旧没能做到真正的释怀。他只想争取到无忧的抚养权,想跟无忧相依为命的过完自己的残生……   见霍靖之只是默着,而且完全没有要询问他另一个‘好消息’的意思,高律师不由得浅叹一声。看来霍靖之的颓废,已经是深入骨髓了!   “靖之啊,其实我觉得吧,无忧的抚养权,你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去跟乔勒言争!无忧毕竟是乔勒言亲生的,他是不会放弃无忧的抚养权的。即便你不同意,即便法院将无忧的抚养权判决给了你,乔勒言都不会任可!更不会让他的孩子跟你生活在一起!他会带着苏启母子逃得远远儿的,你永远都无法找寻到的地方!”   高律师的话,句句属实。依照乔勒言的性子,能找律师来跟霍靖之纠缠讲理,就已经是在积极的争取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其实高律师所说的这些,霍靖之又何尝不清楚不理解。但他就是不愿意这么去放手。   似乎霍靖之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到这些天安姨跟他提起的霍无恙常常夜不归宿的事儿,他不由得再次蹙眉,“对了老高,无恙最近在折腾些什么事儿,你了解吗?”   “不太清楚!前两天还问我去找一些金融类方面的学习资料……还问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高律师如实作答道。   “奇怪的问题?那小子都问了你些什么?”霍靖之紧声问。   “他问……”高律师努力了回忆了几秒,“好像问了我,亲儿子和亲侄儿之间,谁的继承权力会更大!”   “什么?”霍靖之扬眉不解”,“亲儿子和亲侄儿,谁的继承权力更大?”   “嗯,他就是这么问的。”高律师应声。   “什么亲儿子亲侄儿的,无恙那小子问这个干吗?他还问了你什么?”霍靖之不解。   “我不清楚他问这话的意图。我只告诉他,如果当事人立下了有效的遗嘱,就不会考虑到谁的继承权更大,或是排名的问题!一直都只能按照遗嘱来分配。当时无恙好像心事重重的,听完我的话后,立刻急急火火的冲了出去,嘴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那我先去让他立遗嘱’!”   “无恙要去让谁立遗嘱?是我父亲霍琛么?”霍靖之就更加疑惑了。   高律师缓缓的摇头,“看无恙当时的样子,好像并不是要去找霍琛……我跟他讲述的时候,他有多次提起什么‘鬼老头子’。”   “鬼老头子?”霍靖之微怔,因为他知道无恙是不会这么去称呼他们的父亲霍琛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他要让乔勒言一无所有!还说要让乔勒言输得只剩下一条内一裤在街上裸一奔!”高律师想起了一些字眼。   “幼稚!”霍靖之轻斥一句。   或许是父亲和自己从小就太过娇惯霍无恙了,他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跋扈又任性的秉性。   “不过就我感觉:这一回二公子并不像要去跟乔勒言拼命,听他的口气,像是要智取乔勒言!”高律师补充道。   “就他?还智取乔勒言?估计被乔勒言卖了,还美滋滋的帮着乔勒言数钱呢!”霍靖之有些哭笑不得。   “这回不见得!”高律师不认同的摇了摇头。   霍靖之却浓眉紧锁,努力的去搜索弟弟霍无恙有可能称之为‘鬼老头子’的这号人物!   可思前想后,霍靖之的脑海里着实扑捉不出来有符合条件的人。   罢了,由着那小子折腾去了!   **********   医护走了进来,给霍靖之做了一些体表的清洁工作。   并告诉霍靖之,再有两天,他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了。而且还能适量的喝一些流状食物。   “靖之,难道你就不想问问,另外一个‘好消息’是什么吗?”高律师的眉眼温润了起来。因为这个好消息对霍靖之来说,可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生逆转。   霍靖之摇了摇头,冷声的自我嘲讽:“对我这个半残的废人来说,还有什么好消息可言呢!”   “有!而且还是天大的好消息!你听完之后,一定会为之动容!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大逆转……估计是我当律师的职业病作祟,我竟然会怀疑上了那个孩子跟你的关系……这一怀疑,竟然还真的让我给撞上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呢!连上   天都怜悯你霍靖之!”   霍靖之淡淡的看着越说越激动的高律师,冷清清的说道:“老高,你可是我们律师事务所公认的‘定海神针’,原来你也有如此不淡定的时候啊!”   “我这是为你高兴呢!你用不着惦记着无忧让他给你养老送终了,有人能为你养老送终!”高律师一边说着,一边去解带来的那个档案袋。   “谁?你么?我们俩,谁比谁后死,还不一定呢!”霍靖之苦笑一声。   “别!我肯定死在你前面!我就一女儿还嫁到国外去了,保不定我哪天一命呜呼了,她赶不赶得回来还不一定呢!所以啊,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高律师玩笑道。看起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高律师将档案袋里的两叠鉴定报告送至霍靖之的面前,郑重说道:“我给你跟乔惜做了两次亲子鉴定,结果都表明:乔惜这孩子是你霍靖之的亲生骨肉!”   ☆、结局篇6:XIXI得做一个乖孩子,那样叔爸才会高兴。(更一)   结局篇6:XIXI得做一个乖孩子,那样叔爸才会高兴。(更一)   高律师将档案袋里的两叠鉴定报告送至霍靖之的面前,郑重说道:“我给你跟乔惜做了两次亲子鉴定,结果都表明:乔惜这孩子是你霍靖之的亲生骨肉!”   以为霍靖之会兴奋得从病庥上一跃而起,病情顿时大好,可让高律师纳闷儿的是:霍靖之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以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波澜不惊姿态。   “靖之……乔惜那孩子是你亲生的,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律师有些干巴巴的问道。因为从霍靖之的脸上,他的确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高兴和兴奋,平静得让高律师以为霍靖之是不是没听清他所说的话。   霍靖之凝视着高律师的眼底,淡淡道:“老高,我知道你关心我……不想看到我就这么一直颓废下去!可你这鼓励的方式,实在是有些过了。即便我终将失去苏启,失去无忧,我都不会去拿别人家的孩子当成自己的!父”   “呵……呵呵……这说了半天,感情你是觉得我为了安慰你鼓励你,才会说出‘乔惜是你亲儿子’这样的谎话和借口的吧?!”   高律师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霍靖之是以为自己是在用这样的‘谎言’在逗他玩儿!   霍靖之没有作答高律师的‘自我反省’,而是微微阖上眼眸开始休憩。内心却也难平:自己真的颓废到让人看不下去了吗?竟然连高律师都开始编故事来安|抚自己?   “靖之,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有必要拿这种事儿来欺瞒你哄骗你吗?你也太小看我老高了吧!”高律师有些不快起来,更多的是心急。   其实当时在拿到这份亲子鉴定报告时,他也是不置信的。所以才会有了第二次的亲子鉴定。   “我老实跟你说吧:别说你觉得唐突,当时我拿到这份亲子鉴定报告时,也是狠怔了一下。”   然而,无论高律师怎么解释,霍靖之都一直阖着眼,或许在他看来:高律师是在用谎言去圆说另外一个谎言。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他从失去妻儿的痛苦中走出来。不再去做那些自残式的傻事儿。自己想争取无忧的抚养权为自己养老送终不成,那高律师就给自己创造出另外一个养老送终的人!   这样的谎言和安|抚,其实并不高明。可以说是幼稚又低|俗。不找张三,不找李四,偏偏找了乔惜那个孩子,只是因为自己跟那个孩子比较投缘?更能迎合他霍靖之的心意?   这一刻的霍靖之,能够体会出的,并不仅仅是高律师的良苦用心,还有对自己的悲凉!   “靖之,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一个律师,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是不会乱说的。”   高律师似乎有些急于解释。但他在看到霍靖之更为受伤的神情时,又突然的安静了下来。他清楚的意识到要让霍靖之接受这个事实,并不是很容易。   “事情是这样的:大前天的时候,我去幼稚园里找无忧,想从无忧口中打探一下小家伙的心思!我就寻思着能不能从无忧身上找到突破口……果然没让我失望:他说他想跟爸爸和妈妈住一起。便看到了事情的转机。”   “临行离开时无忧告诉我,乔惜已经跟他一起来上学了,于是我又见上了乔惜那孩子一面。那孩子真的懂事又乖巧,一见到我就询问你的情况,而且还相当的自责难过……”   “当时的我,不知道是心血来潮,还是疑心病太重,竟然手贱的拔了那孩子一根头发……那一刻的心思就只是觉得:这孩子跟你那么的亲近投缘,难道说是冥冥之中血浓于水的亲情?”   “给你跟那孩子做了亲子鉴定,其实只是顺道。因为这几个月来我接的两个案子都是跟亲子鉴定有关的。可等我拿到你跟那孩子的亲子鉴定时,几乎都愣了……”   “以为自己是拿错了鉴定报告,便又从医院里取了你的血液样本,还不小心的去幼稚园扎了那孩子一下……第二次的亲子鉴定依旧表明:乔惜那孩子就是你霍靖之的亲骨肉!”   高律师几乎是口不停舌的一下子说出了这一大串的话。一直将霍靖之那双紧闭的双眸给说得睁开。他紧紧的凝视着高律师的眼底,似乎在判断高律师这番话的真假。   高律师的口才好,那是在律师界小有名气的。可他说这番话时,却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亦或是经过编排的口若悬河。只是很本色的在陈述着一个事件……   “想想还真有那么回事儿:你跟沈千浓不是做了五年的地下情|人么?她怀上你的孩子,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完全有可能!”高律师继续着他的推断。   “可她是乔安东的老婆!而且我跟她在一起后,都会亲眼看着她吃下避|孕|药的!你应该清楚,我于沈千浓,只不过是庥伴的关系。我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呢!”   终于,霍靖之还是开口了。与其说他是在奋力的反驳高律师的话,倒不如说他是在给自己的不相信来寻找一些理由。   “那我就不清楚了!除非这世界上存在着一个跟你有着一脉相承血缘的孩子,才能得出这两份儿相同的亲子鉴定报告!”   高律师将手中的报告递送到霍靖之的手中,“你慢慢看吧。这方面你比我专业。”   ——————————————————————————   高律师离开了。他知道霍靖之需要独自一人静静。   接受一个突然其来的事实,的确需要时间和空间。更何况霍靖之还是一个满目疮痍的人!   有时候,一个太过悲观失望的人,是很能去接受突如其来的爆棚幸福的。而且这还是霍靖之心间的疼点儿。   缓缓的,他伸手拿起那两叠亲子鉴定报告。上面的血型跟自己相吻合……他看得很慢,慢得一行一行,逐字逐字。   霍靖之的逻辑思维在慢慢的聚拢:以高律师的为人,他只会执着的,用尽心思的去给自己打赢这场抚养权的争夺之战,而不会用这样幼稚的方式来欺骗他!因为完全没那个必要!而且被拆穿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分。   如果不是经得起推敲的事实,高律师是不会拿过来给他看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两份亲子鉴定了。其实不是两份儿,而是三份儿。一份高律师自己留着。这是他的职业习惯。   什么亲眼看着沈千浓吃下避|孕|药这样的事实,都不是铁证。而霍靖之手上握着的,却是实打实的确凿证据。   霍靖之当然不会想到:乔惜竟然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一把捞起庥头的手机,想将电|话打去给沈千浓一问究竟。可手机在他掌心里辗转反侧了好长时间,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脑海里出现的,竟然是自己跟卫楚楚订婚那天,沈千浓一身白衣胜雪,她高高的站立在楼顶的天台上……按乔惜那孩子的出生日期来推算,那时候的沈千浓,肚子里便就已经怀有了乔惜这个孩子!   霍靖之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他从病庥上坐直了身体,伤口已不似太疼,但还隐隐作痛着。而这一刻,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于是,他下了庥,快速的朝监护室的门口走去。   可他还没能找监护室的门给打开,便急急忙忙的走进来两个医护人员将他给拦住。   “我要出去办个事儿……一会儿就回来。”霍靖之着急的想推开那两个医护人员。   “霍先生,你不能出去,你的伤势才刚刚有所稳定……你别挣扎了,会把伤口给扯开的。”   霍靖之不想跟医护人员多说什么,他只是奋力的挣扎着,想甩开那两个医护;闯出监护室没几步,后背上便被扎了一针。昏昏沉沉时,耳际听到的,是医护人员的嘈杂声。   ************   霍靖之缓缓的睁开眼睛,在沉睡中不知道过了多久。   映入他眼帘的,竟然是乔惜那张关心的稚气小脸。乔惜是被高律师从幼稚园里带过来的。高律师当然知道霍靖之走出这间监护室想找寻什么。所以,他便帮他给找来了。   “霍叔叔,你醒了?”小家伙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看着苏醒过来的霍靖之。   “XIXI……”霍靖之唤了小家伙一声,以为这是在梦境里,他探出一只手,抚住了小家伙的小脸,“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做梦吗?”   “不是在做梦啊!是高伯伯带我来的。他说你想见我。”小家伙趴在霍靖之的病庥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但却在下一秒又黯然神伤了下去:“霍叔叔,上次喂你喝汤,真的好对不起……害你多吃了那么多的苦,多受了那么多的疼!对不起……”   “没关系……”霍靖之的声音拉得长长的,他抚住了小家伙的脸:软软的,糯糯的,很光洁,很好摸。似乎怎么摸也摸不够似的。   “能亲亲叔叔么?算是你给叔叔道歉了!”霍靖之又提出了这个略显突兀的要求。   得令的小家伙立刻凑上了自己的小嘴巴,吧嗒吧嗒的连亲了霍靖之两下。   霍靖之淡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却饱含着点点的晶亮。他深深的凝视着小家伙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用拇指的指腹一点一点在乔惜的小脸上抚了过去。   “XIXI,你喜欢霍叔叔吗?”他问,问得深沉。   “喜欢!”小家伙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他答完之后,他又黯然下自己的小脸。他想起了叔爸和妈咪说过的话:霍叔叔是杀害自己亲爸爸乔安东的坏人。   “怎么了?喜欢叔叔,好像让你很为难?”霍靖之不由得坐直了一些。   小家伙默了默,两只小手握在胸前把玩着。头埋得低低的,似乎想跟霍靖之亲近,却又踌躇不前。看模样,着实看着让霍靖之心疼。   “是不是因为,你叔爸不让你跟我太亲近?”霍靖之善解人意的问道。   小家伙依旧默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霍靖之便更心疼了。他凝视着小家伙的眉眼,越看越感觉到:这小东西跟自己长得还真有那么几分神似。   “霍叔叔,既然   你好好的……那我就回学校去了。一会儿就要放学了,司机叔叔等不到我,会着急的。”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巴。   小家伙一提要离开,霍靖之真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一把就捞住了小家伙的一只小手,怎么也舍不得松开。似乎这一刻,他真心不想让小家伙离开自己。   “再陪陪叔叔好吗?”霍靖之的声音因紧张而急切。   可小家伙还是一点一点儿的将自己的小手从霍靖之的大手中抽了出来,然后摇了摇头,“我真的要回学校去了!不然叔爸又要关着我和妈咪了。”   “乔勒言要关着你和妈咪?为什么啊?”霍靖之有些激动。   “因为XIXI不听话!”小家伙扁了扁嘴巴,“XIXI得做一个乖孩子,那样叔爸才会高兴。”   霍靖之的心,疼到不行……   ☆、结局篇7:这男人犯起贱来,神都劝不住!(更二)   “因为XIXI不听话!”小家伙扁了扁嘴巴,“XIXI得做一个乖孩子,那样叔爸才会高兴。”   霍靖之的心,疼到不行。他探身过来,一把就将乔惜给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整个人都在轻颤了起来:其实在不知道这孩子是他亲生骨肉之前,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乖巧和懂事,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怀。直到这个刻霍靖之才懂得,这种情怀,便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他就这么紧紧的抱着乔惜,双唇微微颤抖着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小家伙的柔发,额角,脸颊,恨不得在这一瞬间将他对小家伙的歉意,成长所缺失的父爱,一股脑的都倾注在小家伙的身上,把小家伙都快给亲懵了。   “霍叔叔,你是不是太想无忧弟弟了?”在乔惜的印象里,霍靖之是极度宠爱无忧弟弟的。而现在无忧弟弟被叔爸乔勒言领会家去了,现在只能抱着他凑合了。   这小东西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呢?霍靖之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都带上了疼皆。   他从怀里把小家伙推离开自己一些,深深的凝视着小家伙的眼底,同时也让小家伙正视着他的眼眸,认真又肃然的一字一顿道:“从现在开始,叔叔只会想着XIXI一个人!也只会疼爱XIXI一个人!”   “为什么啊?”小家伙眨巴着晶晶亮的双眸,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父。   “因为……”霍靖之的话被回咽了下去:他是激动的,是兴奋的,是感动的,亦是冷静的。   尤其是在这一刻,当他凝视着小家伙那希冀又受宠若惊的小心翼翼模样时,霍靖之变得格外的冷静。因为他还背负着谋杀乔安东的罪名。即便小家伙能原谅他,可沈千浓呢?听说乔安东死的时候,是用他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这一刻,霍靖之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罪孽深重了。虽然自己并没有指使沈正去谋杀乔安东。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有一点霍靖之必须扪心自问:如果沈正当初告诉了他霍靖之,他要去开车撞死乔安东,他霍靖之一定不会去阻止!只会默认沈正的行为!不仅仅是因为乔安东是罡商的成员之一。是不是还会因为乔安东抢了沈千浓?!   其实用‘抢’并不准确!因为当初可是他霍靖之将沈千浓割爱送至乔安东的身边!   可霍靖之万万没有想到,沈千浓会怀上自己的孩子,而且还会忍辱负重的生了下来。   “因为XIXI很讨人喜欢!”霍靖之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清楚的知道,现在还不是他们父子相认的时候。“对了XIXI,你刚才说,你要做一个乖孩子,目的是为了让你叔爸高兴?”   “嗯。”小家伙点了点头,“叔爸一不高兴了,就会关着我和妈咪……我不想因为我的不乖,而让妈咪受苦受累。XIXI是妈咪的命,妈咪会因为XIXI受到委屈而掉泪眼的!”   霍靖之的心,随着小家伙的话被凌迟得七零八落的。自己养了别人家儿子三四年,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直在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   “XIXI,既然这样,那爸……那叔叔也替XIXI做一件讨你叔爸欢心的事好不好?”霍靖之努力的压抑着心头的伤感。   小家伙连连点头,“叔叔,你要做什么事去讨我叔爸欢心啊?让我猜猜……”   乔惜机灵的眨动着澄澈的双眸,“我知道了:一定是把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还给我叔爸!我猜得对不对?”   看着小东西如此的睿智聪明,霍靖之着实心酸又心疼,恨不得将小家伙含在口中,顶在肩上。   这跟疼爱无忧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没有压抑,没有束缚,没有爱屋及乌的顾虑,而是一种全身心的疼爱,肆无忌惮,毫无顾虑。   “小家伙,你真聪明!”霍靖之响亮的在乔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整个人也变得明媚起来。   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对生活再次充满信心的感觉!   “可是……可是你失去了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心里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吧?”小家伙还是担心霍靖之会因此而消沉,或是跟叔爸乔勒言兵戎相见。   “不会啊!叔叔不是还有XIXI疼吗?!叔叔刚才已经说过了,从今以后,叔叔只会想XIXI一个人,也只会疼爱XIXI一个人!”霍靖之稍显苍白的脸颊上,并没有乔惜预料中的难过模样。   乔惜愣了愣,只觉得今天的霍叔叔好好奇怪哦!为什么他不疼无忧弟弟了,反而要疼他?   乔惜的内心是高兴不已的。可他还是不敢太过高兴!他怕这一切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霍叔叔,XIXI还是得回学校去了……来跟XIXI和无忧弟弟的司机叔叔,要是等不到XIXI,就会去告诉我叔爸的。我叔爸最近心情不好,我不能惹他生气的!”小家伙有些依依不舍。   “放心吧……你叔爸的心情,马上就会好起来的!”霍靖之意味深长的吁出一口浊气。/p>   乔惜再次点头,并朝病庥上的霍靖之挥动着小手,“那霍叔叔再见。”   “我送你!”霍靖之麻利的想爬起身来,可却被小家伙用一双小手按压住了。   “霍叔叔,你还病着呢,要乖乖的休息养病哦。”小家伙奶甜着声音,着实让霍靖之听着舒服。他一把抓起乔惜的小手,捏啊捏,又揉啊揉。   “XIXI,明天一定还要来看霍叔叔,好吗?”从高律师的目光来判断,这一刻的霍靖之已经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小家伙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欢快的点了点头,“叔叔,那你好好养病哦。XIXI走了。”   “乖,路上小心点儿……记得好好吃饭,好好听你妈咪的话……”   霍靖之的言语已经开始凌乱了。他只是想找话跟乔惜说。无论什么话都可以。   不等霍靖之把话说完,高律师一把拉过乔惜的小手,头也不回的匆匆忙忙朝病房门外走去。   霍靖之的头只能是伸长再伸长,直到小家伙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刚要起身去捕捉小家伙的身影,又被护士给按压住了。说他今天说的话和活动量都超支了。   *************   “高伯伯,今天的霍叔叔好好奇怪啊!他说他要疼XIXI……你知道为什么吗?是不是他太想念无忧弟弟了?”直到走出医院,乔惜小朋友还无法置信这突如其来的爆棚幸福。   “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呢!”高律师咧嘴着笑了笑,“你啊,就好好等着那泛滥的宠爱吧!”   “……”高律师的这番话,让乔惜小朋友更加纳闷儿了。   不但今天的霍叔叔够奇怪,连向来都严肃的高伯伯也变得好奇怪呢!   ——————————————————————————   医院的走廊里,出现了一对俊男靓女。男的高大挺拔,俊逸非凡;女人净美姣好,亭亭玉立。   男人揽抱在女人腰际的手被女人推开了。   “勒言……一会儿我要进去病房跟我哥单独谈谈。你在外面守着好吗?”   苏启近乎请求。因为她能出现在这医院里,已经是对男人千求万求得来的机会了。乔勒言是不许的,却经不住苏启的软磨硬泡。直到他同意了为止。   “那可不行!万一霍靖之那家伙又犯什么失心疯,把你伤着了怎么办?我还要不要活了?”乔勒言再次缠上了女人的腰际,将她纤弱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勒拥。   “不会的!你别总是把我哥往坏处想!他都病成那样了,伤不到我的。”苏启好言相劝。   “他连自残剖腹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已经跟疯子没两样了!”乔勒言冷哼一声,还是不肯放手让苏启独自进去病房。   “乔勒言,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无忧,同时也为了我自己!即便我哥能狠得下心去做伤害他自己的事,也不会伤害我跟无忧的!你就让我进去吧。”苏启真是急了。   发现这个男人犯起贱来,神都劝不住!好像觉得旁人都会伤害她跟无忧一样,除了将她们母子牢牢的束缚在他自己的身边,他才会安心一样!   ☆、结局篇8:一个是我深爱过的女人,一个是我宠爱过的孩子(更三)   结局篇8:一个是我深爱过的女人,一个是我宠爱过的孩子(更三)   发现这个男人犯起贱来,神都劝不住!好像觉得旁人都会伤害她跟无忧一样,除了将她们母子牢牢的束缚在他自己的身边,他才会安心一样!   “乔勒言,算我恳求你,给我一次单独跟我哥谈话的机会吧!”   微顿,苏启凛然一声,满是恐吓和威逼的意味儿:“如果你再这么霸道,我就……我就不跟霍靖之离婚了!这一生都顶着霍靖之才老婆的头衔,而且还要让无忧叫霍靖之一辈子爸爸!”   “你敢!”乔勒言低嘶一声,将女人逼迫在了墙壁与他的臂弯里。   “即便我真的敢了,也是被你乔勒言给逼的!”苏启回瞪了乔勒言一眼父。   于是乎,女人的倔强挑|逗起了男人征服的谷欠望,乔勒言单手托起女人的下巴,狠狠的吻上了女人喋喋不休的唇;以吻缄封的姿态,不仅是霸气十足,而且还野性戾气!   女人在这一刻被男人吻得七荤八素,几乎半晕在了乔勒言怀里,软软的提不上一丁点儿力气。似乎男人的嘴巴有巨大的吸力似的,将她的气力如数的被抽之离开去。   “乔勒言,你现在所吻的女人,是霍靖之的妻子,你懂么?你不要脸,我还得要脸呢!”虽说苏启被乔勒言吻得芳心大乱,但她还是立刻从云山雾罩中缓过了清晰的思维。   乔勒言停下了继续吻苏启的动作,深深的凝视着与自己对视中的女人。不难看出,女人这是在提醒他:她跟霍靖之还没有离婚,他吻的还是别人家的妻子!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到时间后,我就会闯进去。”乔勒言用上了毋庸置疑的口吻。他是在给苏启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霍靖之一次机会。   苏启怒怒的瞪了乔勒言一眼,一声未吭的走进了监护室里,将乔勒言独自丢在了门外。   ——————————————————————————   霍靖之虽说闭目,却没有入睡。他能感受到苏启朝他越走越近。   多年来的习性,对于苏启的步态,苏启身上所散出来的气息,甚至于走路所掠起微风,霍靖之都是熟悉的。这么多年同一屋檐下的生活,让彼此之间早已经相互了解和熟悉。   “来了。”霍靖之在苏启静立之后,主动开口淡声一句。他微微的睁开了双眸,看向果然已经站在了病庥边的苏启。   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自己在面对这一天时,将会是多么的心痛,多么的凄苦,多么的让他悲痛欲绝!但事实是,这一刻的霍靖之,却淡然得很。不说一丝波澜都没有,但整个人还算是冷静且平淡得很。这样总总的逆转表现,都得归功于乔惜身份的被知晓。   当一个无谷欠无求,几乎看破红尘的人,在一瞬间突然有了牵绊他的人和事,这的确是一件很激励且催人奋进向上的好事。   “哥……你好些了没有?”苏启嗓子一哑,问得有些生涩和艰难。   “好多了!”霍靖之让苏启将病庥摇起来一些,这样便于他能更好的跟苏启交谈。   苏启一时间有些接不过话来,有些尴尬和局促的纠结着。   霍靖之侧了一下头后,便看到了玻璃外面的乔勒言。而乔勒言一直以审视的目光看盯看着监护室里的一举一动。似乎他要比他这个丈夫还放心不下苏启!   “你去让乔勒言进来吧,我有话要跟他说!”暂顿,霍靖之轻吁出一口浊气,“想必他也有话要跟我说吧!”   苏启微怔了一下:霍靖之竟然主动的要求跟乔勒言见面?这似乎有些出乎苏启的意料。前几天,也就是她出院的时候,霍靖之连她都不想见,更别说要见乔勒言了。   “要是你和乔勒言都没什么话要跟我说……那你们就回吧!”霍靖之淡声催促一句。   “他有……!”苏启急应一声,随全又软沉下来言语,弱弱的,“那我去叫他!”   见苏启朝自己走来,乔勒言理了理自己的心绪,迎上了女人推门而出的动作。   “我哥他……想见你。”苏启说得低沉。她有些不知道霍靖之究竟想干什么,便有些莫名的担心起来。她担心霍靖之会一反常态,做出一些于人于己都不利的事情来!   “什么,霍靖之想见我?”乔勒言以疑问句的方式反问上一句,随后又应答,“我正求之不得呢!”   “乔勒言,你……小心点儿。”苏启喃声嘱咐。   “怎么,难不成你还怕霍靖之那个半残废伤到我?”乔勒言哼声冷笑。   苏启微囧,“我的意思是让你小心点儿,别伤害了我哥。”   ——————————————————————————   乔勒言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庥上的霍靖之;而霍靖之也厉眸看向乔勒言。两个男人都没有着急开口,而是相互对视了十几秒钟。像是在做最后的对决。无言的对决。   “你是来逼着我跟苏启离婚的,对吗?”霍靖之打破了沉寂,先行开了口。   “其实用‘逼’还是很准确的!”乔勒言淡应一声。   “那好,我就如你所愿——会跟苏启离婚。”霍靖之竟然连想都没想,径直就答应了下来。   乔勒言眉宇微蹙,“但你还是想要无忧的抚养权?”   “不用了!他是你跟苏启的孩子……包括十天前苏启刚刚流|掉的那个,也是你跟她的!”   霍靖之说得很轻松。听得乔勒言一阵不确信的恍惚。连同一旁的苏启也一样,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霍靖之竟突然间就变得如此的明事理?!   “乔勒言,我跟苏启做了四年名存实亡的夫妻……是时候将她完璧归赵了!”   霍靖之叹息一声,随之苦涩一笑,“说起来也真够可悲的,这四年来,我竟然没跟她有过夫妻之实!估计是在乎她的感受了……每次看到她拒绝的目光,我都会踌躇不前!”   “虽说我的腿有不便,但如果真的想把苏启给占有了,十个她恐怕也反抗不了我!但我却选择了去尊重她!因为那时的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把她自己的一切交给我!然而,这一年又一年,我等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   这两晚,霍靖之想了很多很多,追忆起自己跟苏启的过往,除了压抑的情感,似乎再也寻思不起其它的东西。这四年之间,他跟她之间的夫妻生活有过片刻的欢|愉么?   听着听着,苏启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滚落了下来。她想对霍靖之说声对不起,可却如鲠在喉!   “至于无忧,我是真正的爱过那小子,也疼过那小子……一直以来,我都想给他最好的父爱,最温馨的生活环境,惦记着在宠爱那小子的同时,或许会让苏启感动……可感动出来的,毕竟不能称之为爱情!”   “乔勒言,我现在把苏启和无忧交给你,拜托你能像我一样去疼爱她们母子!他们两人,一个是我深爱过的女人,一个是我宠爱过的孩子……你要是委屈了他们,第一个不会放过你的人,就是我!”   “乔勒言,我编造那些谎言来蒙骗你,其实伤害更深的,还是我自己!我不希望到最后看到,在没得到之前,你乔勒言拼命的追求着;而在得到之后,却不加珍惜和爱护!如果那样,霍家的门将永远为他们母子敞开着!我欢迎他们母子随时回来!”   霍靖之以极度平静的口吻说完了这些话。这么多年来的执着相守,让他不甘,让他心痛,让他憔悴,他酝酿了两个晚上,等最终说出口时,却是这般的平静。   苏启已经失声哽咽出来!一直以来,她都享受着霍靖之带给她的安稳生活。可心系着别的男人的她,却将霍靖之这样的付出,跟压抑的想占有她联系在了一起,最终的结果是委屈了她自己,也伤害了霍靖之。   随后,霍靖之从庥头拿过那三叠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的在每叠的最后一页签下了他的大名。   “这是你让代理律师转交给我的离婚协议。现在我已经签字了!换句话说,它已经有了法律效应!祝你们千万要幸福!不然,我的忍痛割爱就失去了它全应有的价值!”   ☆、结局篇9:大坏蛋,给你个机会伺候本公子拉臭臭!   “这是你让代理律师转交给我的离婚协议。现在我已经签字了!换句话说,它已经有了法律效应!祝你们千万要幸福!不然,我的忍痛割爱就失去了它全应有的价值!”   霍靖之将签字名字的那三叠离婚协议,送至了苏启的面前;而这一刻的苏启,已经是哭得哽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无论她跟霍靖之之间有过怎么样的过去,但至始至终,霍靖之都本着一颗爱她的心!这世间,两情相悦的爱情实在难得,而她对霍靖之的感情,已经不单纯的是兄妹之情了!   苏启无法接受霍靖之的这份爱情,一来是因为无忧的存在:因为每每看到无忧的那张脸,就会让她想到乔勒言!便再也无法平静下心情来去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爱情!   二来,说苏启对霍靖之没有抱怨那是假话。在霍靖之将她送去给乔勒言当妹妹的时候,她的心间就滋生出了不满情绪。稍稍还带上了那么点儿叛逆:比如说,她想如霍靖之所愿的那样,让自己跟乔勒言有上那么点儿什么事情来,从而‘报复’霍靖之对她的抛弃刀!   可苏启真心没料到,自己会喜欢上乔勒言这样太过桀骜不驯的男人!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的深陷其中!   苏启伸出去接那三叠离婚协议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连同她那颗感动又内疚的心恍!   乔勒言眼很疾而手更快,他一把从霍靖之的手中抢夺过去,仔细的翻看起每一条的细节。虽说霍靖之的话让乔勒言听着也颇为感动,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拿不准霍靖之会不会给自己耍诈使阴!   “哥……对不起……”苏启失控的哭出了声。这一刻的她无法表达自己的情感,便用上了最原始的方式:她倾身过去,紧紧的抱住了霍靖之的上身,将头埋在他的颈脖间失声痛哭!   霍靖之的眼眸也随之润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就这么放手了!放手了自己执着了多年的感情。就这么把他深爱过的女人和宠爱过的孩子供手给了乔勒言!   “答应哥……一定要幸福!”霍靖之的声音哑哑的,带着咝咝声,他环抱过苏启的肩膀,轻轻的在她起伏哭泣的后背上轻轻的拍打着,似乎一下子回到儿时,每每苏启受到委屈时,都会这样偎依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泣诉着霍无恙的不是。   “哥……真的好不起……”苏启的轻轻泣哭,演变成了失控的嚎啕大哭。原来她跟霍靖之之间,还是有这么多的深厚感情。不仅仅局限于男女的情愫。   “照顾好自己……还有无忧!那小子太娇惯了,别太委屈他,也别太放任他……”霍靖之贴在苏启的耳朵嘱咐着这,嘱咐着那,将自己的挚爱在这一刻拱手相让,那样的疼,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他恨不得要跟乔勒言交代好苏启跟无忧的每一个生活细节方面!   苏启只是哭,只是哭,哼哼喃喃着一些听不清楚的字眼。却将霍靖之的肩膀搂得更紧更深!   **********   经过一番仔细的查看,乔勒言确定了这三份离婚协议上没有附加任何的离婚条件。   他不禁对霍靖之有些另眼相看:这一根筋的家伙,怎么突然就转性了?竟然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这份离婚协议?而且还大大的玩上了一把煽情|戏码?   看着和苏启抱哭在一起的霍靖之,乔勒言的心底莫名的心悸了一下:难道霍靖之真就这么放手?不继续跟自己耍花招斗狠了?似乎霍靖之这样的转变还真有些快!快到让乔勒言近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眼所看的和耳所听的!   但他还是紧握着那三份离婚协议。拿着这个,就证明着他跟苏启之间又更进上一步。   还有让乔勒言窃窃自喜的是:霍靖之竟然说苏启依旧是完|璧之身?这也太让他乔勒言感动了吧!   苏启嫁给了霍靖之,虽说现在已经离了婚,可说不介意,那是虚伪的。乔勒言并不是那种大度的男人。自己的女人没有被别的男人睡过,那心头的窃喜自然是波澜壮阔的!   就好比说现在,苏启跟霍靖之抱在一起。虽说只剩下了兄妹之间的难分难舍,但落在乔勒言的眼底,还是十分的不舒服的。于是,他探手过来,一把从霍靖之的肩膀上将哼哼啼哭的苏启给拉离了开来。   “行了苏启,你别再哭了!你哥的身体刚刚才有所好转,你这痛哭流涕的,会影响到他的伤口二次迸|裂的。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即便是吃醋的话,乔勒言也能找借口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哥……”被拉离开霍靖之肩膀的苏启,还是对霍靖之难分难舍。这一刻的她,着实被霍靖之的这番言语及动作给感悟了。她跟霍靖之之间还有坚不可摧的亲情在维系着。   但乔勒言没有给苏启再次去亲近霍靖之的几乎。他生硬的将苏启勒紧在自己的臂弯里,并跟霍靖之告辞,“霍靖之,还是挺感谢你的!这才是够爷们儿的做法!你放心,我跟苏启之间是两情相悦的深厚爱情,坚不可摧!”   临行离开,在霍靖之做出了如此巨大的退让上,乔勒言还是以稍显挖苦的方式在跟霍靖之告辞。或许在乔勒言看来,爱情向来都是自私的。   ——————————————————————————   随着乔勒言揽着泣哭中的苏启离开,监护室里也随之安静了下来。静得只得到各种监护仪器的转动声和监测声。   而病庥上的霍靖之在苏启离开监护室的那瞬间就闭阖上了双眸。不知道他内心的所想,但高律师觉得他的内心并不轻松。谁会把自己深爱的女人拱手他人时还能笑得出来且轻松自若呢!即便是有着相当定力的霍靖之,同样也做不到!   “靖之,你就这么放手让苏启跟乔勒言离开了?”高律师有些不解,同时也满是遗憾。   他觉得霍靖之至少应该好好的利用利用这次的机会,而不是就这么让如此绝好的机会就这么流逝掉了。   “我以为你会好好的利用一下这次机会的……你要知道:想从乔勒言手中要回乔惜那孩子的抚养权得有多难!!你还背负着杀害乔勒言哥哥乔安东的罪名呢!乔安东死了,沈正也死了,连个为你反案的都没有,恐怕你是这辈子都难洗得清了!”   高律师说的句句属实。以乔勒言那霸道且卷狂的个性,又怎么可能将自己亲大哥用生命换回来的孩子交还给杀害他大哥的罪魁祸首呢?这种‘认贼作父’的事件,在乔勒言的观念里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我更担心的是:乔勒言如果知道乔惜那孩子是你亲生的,会不会对那孩子不利啊?”高律师的眉头皱得更深更切了。   良久,霍靖之才轻吁出一口浊气,“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地方!”   “可你现在,你跟苏启的离婚协议都签字了……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在他们去民政局定案之前给追回撤销?”高律师问。   霍靖之苦涩一笑,“是XIXI的懂事,让我幡然悔悟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字!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将心比心,我希望乔勒言能体会我其中的用心!”   “如果他体会不了呢?如果他非霸占着XIXI不肯归还呢?靖之啊,不是我说你:关键的时候,你怎么净做这些吃力不讨好且损己为人的事情啊?!”   高律师又些怒其不争,“你说那个沈千浓也真是:明知道自己怀的是你的孩子,哪儿哪儿不能将孩子生下来啊,怎么非要跟着乔勒言一起呢!该不会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XIXI这孩子是你的吧?但凡她知道,一定不会做出这等冒险的事情来!把自己和孩子都置身在了危险之中!”   随后,高律师又自行悟出了答案,“估计也是被逼无奈吧!”   霍靖之缓缓的微阖上眼,“老高,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高律师虽说心急如焚,可也知道这事不能急于一时。便点了点头,“行,那你好好休息吧。你这今天受的累也够多的了!”   就在高律师转身离开之际,霍靖之突然又睁开了双眸,“老高,明天早点儿去接XIXI!”   高律师回头瞪上霍靖之一眼,“明天周六,你想让我去哪儿接他?”   霍靖之的俊眸明显的沉蹙了一下,“明天怎么就周六了?那XIXI岂不是不会去幼稚园上学?”   高律师是既心疼又无奈,“你这偷偷摸摸的见XIXI,也是治标不治本!这万一让乔勒言发现了,又把XIXI母子给软|禁起来,你就见不着了!”   “你说说你,刚刚那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现在好了,知道想见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难了吧?还想让乔勒言那家伙感悟你的良苦用心,首先也得需要他能有这样的觉悟才行啊!”   高律师说得千真万确:‘觉悟’这东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尤其是乔勒言这种人就不会有!   ——————————————————————————   一直到回到罡商的别墅区,苏启都是两眼泪汪汪的。   或许她没有想到霍靖之竟然就真的这么放手了!这反而让苏启又内疚又不安!   “行了,咱能不哭了么?霍靖之这招儿煽情玩得真是高水准呢!知道我势在必得,竟然主动成全,来个成人之美……嗯,这圣人的光辉形象一下子深入人心呢!”   乔勒言的内心是愉悦的,但说出口的话却着实不那么中听。有种得了便宜卖乖的的意思。   “乔勒言,你不感谢我哥也就算了,竟然还讥讽带挖苦的,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苏启忍不住的厉斥上乔勒言几句,可言语里却满是温情的娇柔。   “在爱情面前,我一直都这么小心眼儿!”乔勒言将苏启送坐进沙发后,便示意新请的家佣给她温来了一杯牛奶和安神静气的苹果派。   “少来!你别糟|蹋了爱情这个神圣的字眼!”   或许是压抑在心头的巨大道德大山被移除了,得以心灵放松下来的苏启便话多了起来。一口苹果   派还没咽下,便觉得后背上滋生起了细细密密的疼。   “乔勒言……你干嘛?好痒……你别蹭了……疼……别这样……”含在嘴巴里的苹果派滑|入喉咙里,将苏启的话带上了娇滴滴的尾音。   乔勒言用鼻间一路从女人的后背是蹭至颈脖,又带上牙齿的一路细咬。这个女人,终将是自己的了!无论是她的身,还是她的心!   可乔勒言着实太高估自己了!   “大坏蛋!你又对我妈咪耍|流|氓呢?!”   嗷嗷直叫的是乔无忧小朋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乔勒言冲了过来,并用他小小的身体横在了乔勒言跟苏启之间。“不许亲我妈咪!妈咪是我一个人的!”   好吧,小家伙自私且任性的劲头又更上一层楼了!这真得归功于这么些年来霍无恙的教导和指点,才能成就小家伙说什么也不许别人亲他妈咪,更别说睡他妈咪了。   这熊孩子怎么还没睡觉去啊?!   乔勒言一直以为,要摆平这个粘人又任性的小家伙是件易如反掌的事,可事实证明,他错了!而且错得还很深!小家伙的任性和刁蛮,并不是他几个小聪明小阴谋就能摆平的!   “妈咪的身份可以暂时是你一个人的,但现在她是我的老婆……你懂‘老婆’的义务和责任么?”乔勒言又开始了漫长的跟自家儿子讲道理争女人的艰难历程。   “我妈咪才不是你的老婆呢!我妈咪是我爸比霍靖之的老婆!”小家伙嗤之反驳。   “此言差矣!”乔勒言晃动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你妈咪在半个小时前,已经和霍靖之离婚了!而她现在,是我乔勒言的老婆!”   “乔勒言,谁是你老婆啊?帽子不要乱扣!”苏启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冷嗤一声。   最近几天,她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她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着如何跟霍靖之去争取,去晓之以理,去动之以情。可最终的结果却让她颇为震惊:霍靖之竟然主动的放手成全了!而且还没有附加一丁点儿的条件!   关键是,他没有强求儿子无忧的抚养权……这怎么能不让苏启感动呢!   “虽然今天还不是,但明天就一定是了!”乔勒言应了女人一声后,便再次跟儿子讲起了道理,“你妈咪现在就算是我女朋友了……这女朋友呢,必须给她男朋友亲的,抱的,睡的!懂了么无忧小朋友?”   小家伙眨巴的几下睡意朦胧的眼睛,呼哧说道:“可我是她的亲儿子啊!亲儿子一定比你这个男朋友亲!所以妈咪必须给我这个儿子亲的,抱的,睡的!”   乔无忧小朋友举一反三道。那小聪明的劲头,简直跟乔勒言如出一辙。   乔勒言唇角微抽:这小东西怎么那么难缠呢?难怪霍靖之说他四年都没睡到过苏启,看来自家儿子是功不可没啊!   “这亲儿子和亲老公究竟谁亲,要不我们听听你妈咪的意见?”乔勒言将矛盾转移给了苏启,希望能得到苏启的帮助。在他看来,苏启一定更加需要他这个亲夫的滋润。   “乔勒言,首先你这个称呼就不靠谱!无忧的确是我的亲儿子,而你却不是我的亲老公!”苏启将一块苹果派塞进了儿子的嘴巴里。   “明天就是了。”乔勒言的俊眸眯得很深沉,像是要啃上苏启一口。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累了,乖儿子,伺候妈咪一起去睡觉觉,好不好?”很明显,苏启选择了儿子无忧。   “可无忧想拉臭臭……”一边说,小家伙一边把目光转向乔勒言,“大坏蛋,给你个机会伺候本公子拉臭臭!”   ☆、结局篇10:看来,要睡苏启,着实任重道远!   “可无忧想拉臭臭……”一边说,小家伙一边把目光转向乔勒言,“大坏蛋,给你个机会伺候本公子拉臭臭!”   乔勒言英挺的眉宇微蹙,“不是有阿姨嘛,她伺候着应该比我更专业!”   “我就要你伺候!”小家伙任性的努着小嘴巴,“你不是说你是我亲爸爸嘛,连拉臭臭你都不愿意伺候我,那我还是认霍靖之做爸比好了!”   这激将法……也太激将了!逼得乔勒言这PP擦也得擦,不擦也得擦,根本就没得选择!不然自己这个亲爸爸的地位就不保了刀!   苏启喝着牛奶,咬着苹果派,不动声色的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让乔勒言意识到这亲爸爸有多么难当,也不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儿!   “行……亲爸爸我很乐意伺候!乔小少爷,走起吧。”   乔勒言慵懒的站起身来,不情不愿的跟在小家伙的身后朝洗手间走去。这小东西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熬过了今天,等明天自己成功升级逆转后,再好好教育不迟。   洗手间里,乔勒言蹲下|身来,先帮着小家伙将小裤裤给扯拉下来,露出了俏皮的小丁丁;小东西立刻用双手捂住,“不给你看!恍”   “我自己也有……用不着看你的小不点!”乔勒言一把将小家伙拎起来,将他放在了抽水马桶上,然后立在一边静静的等候着小家伙拉臭臭。   “说得你好像很大似的!你有我爸比的大吗?你有我小叔爸的大吗?”小家伙一边做着拧眉用力的动作,一边不以为然的打击道。   乔勒言再蹙眉:这小东西究竟看到过多少人的那东西啊?!简直就一小|流|氓啊!怎么霍靖之那种一根筋的家伙也能教育出这样的孩子来?   “必须大过他们啊!乖乖的拉你的臭臭!”乔勒言默默的开启了洗手间里的换风系统。   在小家伙那张小脸因用力而涨得红扑扑时,他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好臭啊……都快把我熏死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家伙发出一串稚气又童真的欢笑,“我就要臭死你!臭死你!”   “即便真被你臭死了,我也乐意啊!谁让我是你的亲爸爸呢,伺候你拉臭臭必须的啊!”   其实,在高科技的换风系统下,洗手间里甚至于闻不出一丁点儿异味的。只是乔勒言为了配合儿子无忧,也为了跟他拉近父子之间的关系,才故意将自己的处境说得如此的可怜。   小家伙似乎有些感动了,眨吧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乔勒言,有些不忍心道:“那我拉快点儿好了,这样你就不用被臭死了!”   乔勒言反而更近的贴靠在小家伙的身边,“乖儿子,没事儿的。这是我当爸爸的义务,更是我当爸爸的责任!这些年来,没能好好照顾你跟你妈咪,爸爸真的很抱歉!”   “所以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弥补你跟你妈咪的!当一个好丈夫,做一个好父亲!”   在洗手间里跟拉着臭臭的儿子套近乎,实在是用心良苦。但乔勒言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精诚所至,才能金石为开。   *******   刚开始的时候,苏启还能听到从洗手间里传出父子俩不和|谐的声音,她知道乔勒言并不是一个会伺候人的主儿;这一刻只是为了表现点儿父爱才会勉为其难的进去洗手间里伺候他儿子拉臭臭,目标就是只了套近乎,以展示他舐犊情深的父爱。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儿子无忧给闹腾得吃不消逃出洗手间的。   然而,苏启着实低估了乔勒言跟他儿子沟通的能力;五分钟后,乔无忧小朋友便被乔勒言以抱着的方式父了俩一同走出了洗手间。父子俩有说有笑的,压根就不像苏启想象中的‘吃不消’和‘排斥抵触’!   “无忧,你拉完臭臭了?小PP擦了没有?”苏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当然擦了啊!还是大坏蛋教会我擦PP的呢!鉴于大坏蛋把本公子伺候得很舒服,本公子便同意把妈咪你许配给他当老婆了!”小家伙喜滋滋的说道。   “……”苏启着实惊愕:怎么才五|六分钟,仅仅只是伺候了小东西拉了一回臭臭,怎么就连卖妈咪给乔勒言当老婆的话都能说得出口了?天呢,这乔勒言都是怎么哄这小崽儿的啊。   “但是,虽然你可以娶我妈咪,但你还是不可以睡我妈咪!我妈咪只能让我睡!”   跟乔勒言亲近归亲近,但小家伙还是十分冷静的;他从乔勒言的身上扭了下来,上前一步牵过妈咪的手,“妈咪,我伺候你上楼睡觉觉去了!”   乔勒言一张俊脸深沉又无奈:每天晚上都必须先等着小家伙睡绵实了,他才能以偷偷摸摸的姿势爬上他们母子的庥……   看来,要睡苏启,着实任重道远!   ——————————————————————————   乔勒言一家三口在客厅里的各种亲昵温馨,在厨房忙碌着的沈千浓当然能听到一些。>   听苏启的口吻,似乎这次前去劝说霍靖之跟她离婚,看来是成功了!   那个男人真的就这么放手苏启母子的吗?这不像他一根筋的个性啊!难道说死过一回的他,真的大彻大悟,决定成人之美?!   莫名的,沈千浓开始担心起失去苏启母子的霍靖之:那个男人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自虐自己?又或是他真的感悟钝化了?   沈千浓没有去打扰苏启一家三口的打情骂俏,而是端着刚刚温好的牛奶和苹果派一起上楼去给儿子乔惜当夜宵吃。因为小家伙晚饭没怎么好好的吃,最近一直很勤奋的学习着作画。   沈千浓进去房间时,小家伙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画着什么。   “XIXI,你在画什么呢,这么用心?”沈千浓温言走近儿子乔惜。   正认真作画中的小家伙在听到妈咪沈千浓跟自己说话时,连忙用一本故事书盖在了自己的画上。很显然,他并不想让妈咪沈千浓看到他正画着的东西。   “哟,有什么可保密的啊?竟然还跟妈咪遮遮掩掩的?妈咪不仅仅是你的妈咪,还是你最好最好的朋友哦!能给你最好的朋友看一眼吗?”沈千浓技巧性的哄着儿子乔惜。   “妈咪,能给XIXI一丁点儿个人隐私么?就一丁点儿。”小家伙扁着小嘴巴恳求道。   沈千浓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妈咪不看了!尊重儿子的隐私。”   “谢谢妈咪!”乔惜响亮的在沈千浓的脸颊上甜甜的亲了一口。   “原来你这几天就忙碌着这个画啊?行了大画家,先把牛奶喝了吧,再吃几口刚做好的苹果派。”沈千浓将食物放在书桌上后,便起身去洗手间里洗漱了。以留给儿子独立的空间供他作画和藏画。   *********   做为一个妈咪,沈千浓还是不放心才四岁大的儿子,儿子乔惜本就内向且不善言辞,所以她担心儿子会学歪!还有就是,她并不觉得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能有什么东西需要跟她这个妈咪隐瞒的!   但为了保留儿子的隐私权,沈千浓在儿子熟睡后起身下庥,开始翻找儿子藏匿画纸的小书包。   轻而易举的,她便找到了儿子跟自己遮遮掩掩的那张画纸。打开画纸,凑近台灯……   画纸上画的是一个男人的头像。虽说笔法稚气得很,但沈千浓一眼便能认出:画纸上的男人是霍靖之!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沈千浓对霍靖之的容貌是深刻的,所以即便是最简单且稚气的描绘,但从发头,从五官,从一丝不苟的领带和笔挺的西服来看,都像极了霍靖之。而且还是自残之前的霍靖之!   如果儿子画的真是霍靖之……沈千浓的心狠狠的作疼着:既心酸又心疼!儿子女是怎么了?竟然对霍靖之如此的念念不舍?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吗?   静滞了良久,感觉到庥上的儿子用了翻身的动作,沈千浓连忙将那张画纸重新放回了儿子的小书包里,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再次躺回了庥上。   ——————————————————————————   或许是昨天太过激动了。等兴冲冲的乔勒言意识到今天是周六民政局不办公时,他已经做好了整装待发的各项准备。包括支走儿子无忧跟乔惜一起出门玩耍!   最最高兴的莫过于乔惜小朋友。今天是周六,不可以去幼稚园上学,也就意味着高伯伯不能来接自己去医院里跟霍靖之见面。从昨天晚上小家伙就一直琢磨着自己明天找什么借口出门去跟霍叔叔见面呢?不能让叔爸乔勒言知道!   最好也不能让妈咪沈千浓知道!因为小家伙不想为难妈咪沈千浓。如果一不小心让叔爸乔勒言知道了,不高兴的叔爸又得把自己和妈咪一起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也不让上学去了!   瞄了一眼兴致勃勃东张西望的乔无忧,乔惜提示性的问道:“无忧,你想不想你的养父啊?”   无忧微怔的了下,立刻反应过来:乔惜惜嘴巴里的‘养父’,指的就是爸比霍靖之。   “当然想了!可大坏蛋不让我去看我爸比啊!”提起霍靖之,小家伙便有些闷闷不乐。   “现在我叔爸不在啊,我们就可以去医院看望你养父了啊!”乔惜提醒道。   “对啊对啊,大坏蛋让我们随便去哪里玩,那我们就去医院看望我爸比好了。”乔无忧兴致勃勃道。这真是个不错的机会,更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许去!”坐在副驾驶上的沈千浓冷声呵斥。   “为什么啊XIXI妈妈?”无忧小朋友不解道。   “不为什么,就是不许去!小心你家大坏蛋亲爸打你的小PP!”沈千浓吓唬道。   “他不敢打我PP的!不然我就不让妈咪嫁给他当老婆!”小家伙任性道。   “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你妈咪跟你亲爸是真爱,他们两人结婚是迟早的事,哪会因为你不让他们的婚就不结了?!”沈   千浓执意不许。   她不想再惹怒乔勒言,尤其是在发现儿子乔惜竟然在偷偷摸摸的画霍靖之的肖像时。   在回去的路上,乔惜一直沉默不语着。他能体会出妈咪沈千浓的不容易。因为叔爸乔勒言如果真的发火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事,自己跟妈咪又会被关在哪个陌生的地方不许出门不许上学。而妈咪又会因为自己的受委屈而默默的掉眼泪。所以乔惜不敢任性让妈咪为难!   机会终于来了!   下午两点的时候,叔爸乔勒言被老周爷爷的一个电|话叫走了。   而妈咪沈千浓陪着苏启阿姨去做什么产后理疗,至少要三个小时。   小P孩乔无忧正在午睡。   天时地利与人和!这样的好机会实在难得!   于是,乔惜小朋友从储蓄罐里抓了一大把的硬币,便偷偷溜出了别墅……   ☆、结局篇11:不要利用我儿子的善良来抚慰你受伤的灵魂!   结局篇11:不要利用我儿子的善良来抚慰你受伤的灵魂!   天时地利与人和!这样的好机会实在难得!于是,乔惜小朋友从储蓄罐里抓了一大把的硬币,便偷偷溜出了别墅……   小家伙当然不会去坐地铁,因为那里面有工作人员看守着。他一个才四岁的小P孩子,肯定不让独自坐地铁的。说不定还没等他坐上地铁,那些太过热情的叔叔阿姨们就要帮他找家长了。所以,小家人选择了做BUS。因为是无人售票车,对于小家伙来说更方面些。   小家伙并不知道去市中心医院的路。但这并不妨碍他拥有一颗去见霍靖之的满腔热情。   在离小区最近的公交站台上,小家伙选择了一个年龄较大的,并使用老年卡的奶奶询问前去市中心医院的应该怎么乘车。一般情况下,像这样的老年人,是经常在外面坐BUS游|走的。什么公园和医院,他们最熟悉不过了夥。   “奶奶,我想去中心医院,您能告诉我具体的乘车路线吗?”小家伙问得诚恳。   “去中心医院啊?就你一个人吗?你才多大啊?”老奶奶诧异的看着乔惜颏。   “嗯!”小家伙点点头。   “你一个孩子在外面乱跑,万一被外人带走了怎么办?”老奶奶关心的问。   “我都六岁了,没关系的。”小家伙将自己的年龄多说了一岁半,见老奶奶不肯说去市中心医院的具体路线,小家伙有些急了,“我妈妈要上班赚钱,我爸爸又生病住院了……奶奶,你说跟我说说怎么去吧,我不会走丢的。”   看着小家伙手上的一把硬币,老奶奶便动了恻隐之心,“小家伙,还是奶奶陪着你去吧。反正奶奶也是去公园遛弯,今天就当遛你好了。”   “谢谢奶奶!”小家伙没有拒绝老奶奶的好意。这是小家伙第一次独自出门儿,或多或少心底还是有些惧意的。   ——————————————————————————   显然,老奶奶对医院要比乔惜还熟悉。一听乔惜所说的楼层,她便知道那是重症病人所住的地方。不由得对小家伙更加的同情起来。   今天的霍靖之可谓是百无聊赖。医生告诉他可以准备着搬挪动普通病房,却被霍靖之拒绝了。说要再观察几天。其实他是怕无忧来的时候找不他的病房。总之,就是心乱又烦躁。   当霍靖之看到出现在病房门口的乔惜时,他是又激动又兴奋,差点儿就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出现了幻觉。可当小家伙一步步朝他走近时,他才意识到这一切是真实的。   “XIXI,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周六吗?”霍靖之立刻从病庥上起身下来,朝儿子乔惜迎了上前,半蹲在地面上与小家伙平视:“是高伯伯接你来的吗?”   “不是了,是这位慈祥又有爱的奶奶送我来的。奶奶,谢谢你。”小家伙的甜嘴,最近跟着乔无忧一起长进了不少。   老奶奶着实放心不下才四岁大,且懂事且乖巧的乔惜,非要把他送进病房,并交到他家长手中她才能放心。   小家伙突然就凑在霍靖之耳边,有些难为情的压低声音嘀咕道:“霍叔叔,为了来看你,我跟奶奶说你是我的……爸爸,你不要拆穿我哦。不然奶奶会以为我是个不诚实的坏孩子。”   霍靖之的一直暖到了心里,吃劲儿的想将小家伙从地面上托抱起来,可小家伙却一直沉着小PP不肯敢霍靖之抱,“爸爸……你还受着伤呢。不能抱XIXI的。”   这声‘爸爸’叫得稚气又拘谨,要却把霍靖之美到不行,“XIXI再叫我一声‘爸爸’。”   他的声音瞬间染上了无限的感动,他幻想过很多自己跟乔惜相认的画面,会以为儿子叫自己一声‘爸爸’会很难很难,可这一刻却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天真够怜悯他霍靖之的。   “爸……爸……”小家伙更加的难为情起来。因为自己撒了谎不说,竟然还厚着小脸皮叫霍霍靖之爸爸,着实让小家伙难堪不已。   “真是爸爸的乖孩子!爸爸爱你!”霍靖之紧紧的拥着小家伙入怀,在他的小脸上舐犊情深的狠亲上好几大口。好像怎么亲不够抱不够。   “XIXI,既然你已经找到爸爸了,那奶奶就去公园遛弯了。那个XIXI他爸爸,你好好养病吧。生了个这么懂事的儿子,你是的福气啊。”老奶奶对霍靖之跟乔惜的关系是深情不疑的。   “老阿姨,真是谢谢你送XIXI过来。麻烦您了。”霍靖之感谢道。   “不麻烦的。反正我下午一般也是去公园遛弯。能做件举手之劳的好事,我求之不得呢。这人老了,总觉得寂寞的很!更怕自己对社会没什么作用了,会被社会遗忘和抛弃。”老奶奶看起来也是一副热心肠的人。   “不会的!您们为社会做过的贡献,社会会记得你们的好,更会回馈你们的。”霍靖之温声道。要说安慰不同年龄层次的人,他最专业了。      出于报答,霍靖之让助手将老阿姨送下了楼,并用专车送去了她常遛弯儿的公园。   ——————————————————————————   等老阿姨刚一离开,霍靖之便再次蹲身|下来,拥过小家伙又亲又蹲,“XIXI,你能来看叔叔,叔叔真的很高兴!”   乔惜回抱着霍靖之的肩膀,安慰式的拍了拍,“霍叔叔,你赶紧的上庥躺着吧,别又伤着了。”   霍靖之圈抱着小家伙的身|体,亲昵的用鼻间蹭着小家伙嫩嫩的脸颊,问:“你是偷偷摸摸溜出来的吧?你妈咪知不知道?”   小家伙摇了摇头,“妈咪陪苏启阿姨去看金医生了。要做恢复治疗,得三个小时。所以我必须赶在妈咪跟苏启阿姨回来之前赶回去。”   “想霍叔叔了?”霍靖之抚摸|着小家伙的脸。   “嗯,想了。”小家伙糯糯的应答一声。   “叔叔也挺想你的。很想!”霍靖之再次将小家伙圈进了自己的臂弯里,“XIXI能像刚才一样,再叫我一声‘爸爸’吗?”   小家伙微显局促:刚刚叫霍靖之‘爸爸’只是迫不得已,因为他不想让奶奶觉得自己是一个撒谎的坏小孩。所以才会让霍靖之装成自己的爸爸。可现在霍靖之让他再叫他‘爸爸’……小家伙似乎有些羞于启口!   “霍叔叔,你不会怪XIXI撒谎骗了老奶奶吧?XIXI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奶奶把我送去给警察叔叔,或是叫家长。所以我就跟她撒谎说到医院里来看生病的爸爸……”自觉理亏,小家伙低垂着头,有些尴尬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叔叔怎么会怪XIXI呢……你能来看叔叔,叔叔真的很高兴!以后你想来看叔叔,可以先打电|话给我,我会让司机去接你。”霍靖之牵着小家伙的手,父子俩人一起坐在了病庥上。   “XIXI不想麻烦叔叔您!您还生着病呢!”   寻思起什么来,小家伙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画纸,兴致勃勃的展开并送至霍靖之的跟前,“叔叔你看,猜猜我画的是谁?”   霍靖之将小板桌展开,将画纸平放在上面。心思细腻且视觉相当敏锐的霍靖之在看到那张画两三秒之后,便清楚的辨认出小家伙画的是自己。   但他却故意噘了噘嘴,故意有些辨认吃劲儿的说道,“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画的好像是……是成年后的XIXI小朋友啊?”   “呃……我画得不像么?”小家伙喃喃自语道。满以为霍靖之会认出画的是他自己,可霍靖之却说是画的成年之后的XIXI小朋友?   “我觉得吧,XIXI小朋友长大之后,要比这画上的人还要帅,还有睿智博学,还要精明强干……总之,就是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霍靖之故意曲解,只是想用更为深沉的言语来提醒小家伙: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画的是我,亦是你!我们父子俩本就一脉相承。   可小家伙毕竟才是个四岁半的孩子,他无法去领悟霍靖之言语中的深层含义。   “可我觉得已经很像霍叔叔你了啊……”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巴,“看来我画得还不够好呢!”   “哈哈,其实我早就认出你画的是叔叔了!故意这么就,只是为了逗逗你!来吧,我们一起来画XIXI好不好?”霍靖之将儿子乔惜抱在自己的怀里,父子里坐在庥上,开始用周五剩下的画笔继续作画起来。   父子俩投入又专注的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亲父子。   ——————————————————————————   乔无忧醒来的时候,才是下午三点不到。   估计是中午跟乔惜两人拼喝了太多的饮料,准确的说,他是被尿给憋醒的。   等小家伙尿完了之后,却发现儿童房里并没有原本应该睡在他身边的乔惜,便开始满别墅的寻找起乔惜的踪影来。   “乔惜惜……不要玩捉迷藏了……我们玩积木好不好?”小家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寻找着。从楼上到楼下,再从楼下到四楼的天台,所有的犄角旮旯他都翻了个遍,最终得出:乔惜惜根本就不在别墅里。   这可把新请来的保姆给急坏了。因为她在厨房里忙晚上的营养餐时,两个小家伙可是在楼上的儿童房里排排队睡觉觉的。可现在另一个叫乔惜的孩子竟然就凭空失踪了?!   家仆吓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她连忙将电|话打给了乔惜的妈妈沈千浓。   正等着苏启做着理疗的沈千浓在接到家仆的电|话之后,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她询问了别墅里的情况,在并没有任何财物损失的情况下,沈千浓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自家儿子一定是跑去了医院!   联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副肖像画,沈千浓便能确信无疑了。   “哦,景阿姨,估计XIXI是去了同学家玩了!昨晚他跟我提起过,我没上   心,所以他就自己跑去了。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的,我现在就去他同学家接他回来。你不要找了!乔先生最近工作比较忙,你也不要惊吓他了!不然他会以为你失职的!一会儿我就带XIXI回去。”   沈千浓是何等聪明的女人,三言两语便制止住了家仆将XIXI失踪的消息扩散出去。   “好好好,那我在家等着你们回来。”家仆连连点头。   “XIXI妈妈,乔惜惜的同学家在哪里啊?我也要去玩……”电话那头传来了乔无忧小朋友不满的嚷叫声。   “XIXI一会儿就回来了,等下次带你一起去!”沈千浓模棱两可的搪塞一声,便将电|话给挂断了。跟护士交代一声后,她便火速的赶去了市中心医院!   她可以肯定并确信:儿子乔惜一定在霍靖之的病房里!   *******   霍靖之的病房里,一片温馨暖融。霍靖之怀里坐着乔惜,父子俩正埋头画着什么。   “不对了,XIXI的鼻子没有这么大……好丑好丑……”   “来,让我看看XIXI的鼻子究竟有多大……”霍靖之放下画笔,用温热的掌心抱着小家伙的脸颊,用自己的鼻子去蹭亲小家伙的鼻尖。   越是亲昵,越是难分难舍。儿子的懂事和乖巧,让霍靖之既欣慰又心酸。   本应该跟无忧一样天真无邪,满世界撒欢玩耍的年龄,却因为种种的现实环境,将小家伙侵染得十分的乖巧懂事。不仅如此,小家伙还要看乔勒言的脸色行事。   其实说句良心话,从总体上来讲,乔勒言还是疼爱侄儿乔惜的。但在霍靖之看来,那都只是因为乔惜是乔安东的‘遗腹子’,所以乔勒言才会疼爱他!但如果乔勒言知道这孩子是他霍靖之的亲骨肉,他又会是怎样一副嘴脸呢?!   这一刻的霍靖之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他并不知道乔勒言在沈千浓怀上这个孩子时,就已经知道了小东西真正的身份!   按理说,以乔勒言的秉性,这孩子铁定是不会留下的;但却是他亲大哥用他自己的生命给换来的!乔勒言又怎么能做到去肆意践踏大哥乔安东视比他生命还重点的东西呢!   沈千浓闯进来时,正好看到他们父子俩头靠头的偎依在一起。   “妈……妈咪……你……你怎么来了?”小家伙显然是吓到了,声音软软的,带着恐慌。他真的没想到妈咪沈千浓竟然找来了这里,而且还把他逮了个正着。   在看到闯进来的沈千浓时,霍靖之却出奇的淡定,他将怀里的小家伙拥得更紧,目光温润的给怀里的乔惜整理着刚刚被他揉乱的头发。那神情淡定得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像极了父亲跟儿子的正常亲昵。   可沈千浓却无法淡定,她朝着淡定得二五八万似的霍靖之厉吼道:“霍靖之,你堂堂一个律师,竟然怂恿我家未成年的儿子来医院里当乔无忧的替身供你发泄伤痛?!”   霍靖之依旧神情自若的用指间仔细的给怀里的乔惜理顺着头发,舐犊情深得很。可落在沈千浓的眼里,却是刺目生疼的。   “霍靖之,你想自欺欺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无论你为苏启母子断上一条腿也好,还是自残到死也罢,请你不要把我的孩子当成别人家孩子的替身!不要利用我儿子的善良来抚慰你受伤的灵魂!霍靖之,那样不道德!”   沈千浓原本以为自己能够义正言辞的跟霍靖之辩驳,可在看到那满屋子的仪器,和霍靖之苍白且消瘦的脸庞时,她的泪便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   ☆、结局篇11:不要利用我儿子的善良来抚慰你受伤的灵魂! (订)   结局篇11:不要利用我儿子的善良来抚慰你受伤的灵魂!   天时地利与人和!这样的好机会实在难得!于是,乔惜小朋友从储蓄罐里抓了一大把的硬币,便偷偷溜出了别墅……   小家伙当然不会去坐地铁,因为那里面有工作人员看守着。他一个才四岁的小P孩子,肯定不让独自坐地铁的。说不定还没等他坐上地铁,那些太过热情的叔叔阿姨们就要帮他找家长了。所以,小家人选择了做BUS。因为是无人售票车,对于小家伙来说更方面些。   小家伙并不知道去市中心医院的路。但这并不妨碍他拥有一颗去见霍靖之的满腔热情。   在离小区最近的公交站台上,小家伙选择了一个年龄较大的,并使用老年卡的奶奶询问前去市中心医院的应该怎么乘车。一般情况下,像这样的老年人,是经常在外面坐BUS游|走的。什么公园和医院,他们最熟悉不过了夥。   “奶奶,我想去中心医院,您能告诉我具体的乘车路线吗?”小家伙问得诚恳。   “去中心医院啊?就你一个人吗?你才多大啊?”老奶奶诧异的看着乔惜颏。   “嗯!”小家伙点点头。   “你一个孩子在外面乱跑,万一被外人带走了怎么办?”老奶奶关心的问。   “我都六岁了,没关系的。”小家伙将自己的年龄多说了一岁半,见老奶奶不肯说去市中心医院的具体路线,小家伙有些急了,“我妈妈要上班赚钱,我爸爸又生病住院了……奶奶,你说跟我说说怎么去吧,我不会走丢的。”   看着小家伙手上的一把硬币,老奶奶便动了恻隐之心,“小家伙,还是奶奶陪着你去吧。反正奶奶也是去公园遛弯,今天就当遛你好了。”   “谢谢奶奶!”小家伙没有拒绝老奶奶的好意。这是小家伙第一次独自出门儿,或多或少心底还是有些惧意的。   ——————————————————————————   显然,老奶奶对医院要比乔惜还熟悉。一听乔惜所说的楼层,她便知道那是重症病人所住的地方。不由得对小家伙更加的同情起来。   今天的霍靖之可谓是百无聊赖。医生告诉他可以准备着搬挪动普通病房,却被霍靖之拒绝了。说要再观察几天。其实他是怕无忧来的时候找不他的病房。总之,就是心乱又烦躁。   当霍靖之看到出现在病房门口的乔惜时,他是又激动又兴奋,差点儿就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出现了幻觉。可当小家伙一步步朝他走近时,他才意识到这一切是真实的。   “XIXI,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周六吗?”霍靖之立刻从病庥上起身下来,朝儿子乔惜迎了上前,半蹲在地面上与小家伙平视:“是高伯伯接你来的吗?”   “不是了,是这位慈祥又有爱的奶奶送我来的。奶奶,谢谢你。”小家伙的甜嘴,最近跟着乔无忧一起长进了不少。   老奶奶着实放心不下才四岁大,且懂事且乖巧的乔惜,非要把他送进病房,并交到他家长手中她才能放心。   小家伙突然就凑在霍靖之耳边,有些难为情的压低声音嘀咕道:“霍叔叔,为了来看你,我跟奶奶说你是我的……爸爸,你不要拆穿我哦。不然奶奶会以为我是个不诚实的坏孩子。”   霍靖之的一直暖到了心里,吃劲儿的想将小家伙从地面上托抱起来,可小家伙却一直沉着小PP不肯敢霍靖之抱,“爸爸……你还受着伤呢。不能抱XIXI的。”   这声‘爸爸’叫得稚气又拘谨,要却把霍靖之美到不行,“XIXI再叫我一声‘爸爸’。”   他的声音瞬间染上了无限的感动,他幻想过很多自己跟乔惜相认的画面,会以为儿子叫自己一声‘爸爸’会很难很难,可这一刻却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天真够怜悯他霍靖之的。   “爸……爸……”小家伙更加的难为情起来。因为自己撒了谎不说,竟然还厚着小脸皮叫霍霍靖之爸爸,着实让小家伙难堪不已。   “真是爸爸的乖孩子!爸爸爱你!”霍靖之紧紧的拥着小家伙入怀,在他的小脸上舐犊情深的狠亲上好几大口。好像怎么亲不够抱不够。   “XIXI,既然你已经找到爸爸了,那奶奶就去公园遛弯了。那个XIXI他爸爸,你好好养病吧。生了个这么懂事的儿子,你是的福气啊。”老奶奶对霍靖之跟乔惜的关系是深情不疑的。   “老阿姨,真是谢谢你送XIXI过来。麻烦您了。”霍靖之感谢道。   “不麻烦的。反正我下午一般也是去公园遛弯。能做件举手之劳的好事,我求之不得呢。这人老了,总觉得寂寞的很!更怕自己对社会没什么作用了,会被社会遗忘和抛弃。”老奶奶看起来也是一副热心肠的人。   “不会的!您们为社会做过的贡献,社会会记得你们的好,更会回馈你们的。”霍靖之温声道。要说安慰不同年龄层次的人,他最专业了。      出于报答,霍靖之让助手将老阿姨送下了楼,并用专车送去了她常遛弯儿的公园。   ——————————————————————————   等老阿姨刚一离开,霍靖之便再次蹲身|下来,拥过小家伙又亲又蹲,“XIXI,你能来看叔叔,叔叔真的很高兴!”   乔惜回抱着霍靖之的肩膀,安慰式的拍了拍,“霍叔叔,你赶紧的上庥躺着吧,别又伤着了。”   霍靖之圈抱着小家伙的身|体,亲昵的用鼻间蹭着小家伙嫩嫩的脸颊,问:“你是偷偷摸摸溜出来的吧?你妈咪知不知道?”   小家伙摇了摇头,“妈咪陪苏启阿姨去看金医生了。要做恢复治疗,得三个小时。所以我必须赶在妈咪跟苏启阿姨回来之前赶回去。”   “想霍叔叔了?”霍靖之抚摸|着小家伙的脸。   “嗯,想了。”小家伙糯糯的应答一声。   “叔叔也挺想你的。很想!”霍靖之再次将小家伙圈进了自己的臂弯里,“XIXI能像刚才一样,再叫我一声‘爸爸’吗?”   小家伙微显局促:刚刚叫霍靖之‘爸爸’只是迫不得已,因为他不想让奶奶觉得自己是一个撒谎的坏小孩。所以才会让霍靖之装成自己的爸爸。可现在霍靖之让他再叫他‘爸爸’……小家伙似乎有些羞于启口!   “霍叔叔,你不会怪XIXI撒谎骗了老奶奶吧?XIXI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奶奶把我送去给警察叔叔,或是叫家长。所以我就跟她撒谎说到医院里来看生病的爸爸……”自觉理亏,小家伙低垂着头,有些尴尬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叔叔怎么会怪XIXI呢……你能来看叔叔,叔叔真的很高兴!以后你想来看叔叔,可以先打电|话给我,我会让司机去接你。”霍靖之牵着小家伙的手,父子俩人一起坐在了病庥上。   “XIXI不想麻烦叔叔您!您还生着病呢!”   寻思起什么来,小家伙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画纸,兴致勃勃的展开并送至霍靖之的跟前,“叔叔你看,猜猜我画的是谁?”   霍靖之将小板桌展开,将画纸平放在上面。心思细腻且视觉相当敏锐的霍靖之在看到那张画两三秒之后,便清楚的辨认出小家伙画的是自己。   但他却故意噘了噘嘴,故意有些辨认吃劲儿的说道,“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画的好像是……是成年后的XIXI小朋友啊?”   “呃……我画得不像么?”小家伙喃喃自语道。满以为霍靖之会认出画的是他自己,可霍靖之却说是画的成年之后的XIXI小朋友?   “我觉得吧,XIXI小朋友长大之后,要比这画上的人还要帅,还有睿智博学,还要精明强干……总之,就是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霍靖之故意曲解,只是想用更为深沉的言语来提醒小家伙: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画的是我,亦是你!我们父子俩本就一脉相承。   可小家伙毕竟才是个四岁半的孩子,他无法去领悟霍靖之言语中的深层含义。   “可我觉得已经很像霍叔叔你了啊……”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巴,“看来我画得还不够好呢!”   “哈哈,其实我早就认出你画的是叔叔了!故意这么就,只是为了逗逗你!来吧,我们一起来画XIXI好不好?”霍靖之将儿子乔惜抱在自己的怀里,父子里坐在庥上,开始用周五剩下的画笔继续作画起来。   父子俩投入又专注的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亲父子。   ——————————————————————————   乔无忧醒来的时候,才是下午三点不到。   估计是中午跟乔惜两人拼喝了太多的饮料,准确的说,他是被尿给憋醒的。   等小家伙尿完了之后,却发现儿童房里并没有原本应该睡在他身边的乔惜,便开始满别墅的寻找起乔惜的踪影来。   “乔惜惜……不要玩捉迷藏了……我们玩积木好不好?”小家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寻找着。从楼上到楼下,再从楼下到四楼的天台,所有的犄角旮旯他都翻了个遍,最终得出:乔惜惜根本就不在别墅里。   这可把新请来的保姆给急坏了。因为她在厨房里忙晚上的营养餐时,两个小家伙可是在楼上的儿童房里排排队睡觉觉的。可现在另一个叫乔惜的孩子竟然就凭空失踪了?!   家仆吓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她连忙将电|话打给了乔惜的妈妈沈千浓。   正等着苏启做着理疗的沈千浓在接到家仆的电|话之后,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她询问了别墅里的情况,在并没有任何财物损失的情况下,沈千浓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自家儿子一定是跑去了医院!   联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副肖像画,沈千浓便能确信无疑了。   “哦,景阿姨,估计XIXI是去了同学家玩了!昨晚他跟我提起过,我没上   心,所以他就自己跑去了。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的,我现在就去他同学家接他回来。你不要找了!乔先生最近工作比较忙,你也不要惊吓他了!不然他会以为你失职的!一会儿我就带XIXI回去。”   沈千浓是何等聪明的女人,三言两语便制止住了家仆将XIXI失踪的消息扩散出去。   “好好好,那我在家等着你们回来。”家仆连连点头。   “XIXI妈妈,乔惜惜的同学家在哪里啊?我也要去玩……”电话那头传来了乔无忧小朋友不满的嚷叫声。   “XIXI一会儿就回来了,等下次带你一起去!”沈千浓模棱两可的搪塞一声,便将电|话给挂断了。跟护士交代一声后,她便火速的赶去了市中心医院!   她可以肯定并确信:儿子乔惜一定在霍靖之的病房里!   *******   霍靖之的病房里,一片温馨暖融。霍靖之怀里坐着乔惜,父子俩正埋头画着什么。   “不对了,XIXI的鼻子没有这么大……好丑好丑……”   “来,让我看看XIXI的鼻子究竟有多大……”霍靖之放下画笔,用温热的掌心抱着小家伙的脸颊,用自己的鼻子去蹭亲小家伙的鼻尖。   越是亲昵,越是难分难舍。儿子的懂事和乖巧,让霍靖之既欣慰又心酸。   本应该跟无忧一样天真无邪,满世界撒欢玩耍的年龄,却因为种种的现实环境,将小家伙侵染得十分的乖巧懂事。不仅如此,小家伙还要看乔勒言的脸色行事。   其实说句良心话,从总体上来讲,乔勒言还是疼爱侄儿乔惜的。但在霍靖之看来,那都只是因为乔惜是乔安东的‘遗腹子’,所以乔勒言才会疼爱他!但如果乔勒言知道这孩子是他霍靖之的亲骨肉,他又会是怎样一副嘴脸呢?!   这一刻的霍靖之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他并不知道乔勒言在沈千浓怀上这个孩子时,就已经知道了小东西真正的身份!   按理说,以乔勒言的秉性,这孩子铁定是不会留下的;但却是他亲大哥用他自己的生命给换来的!乔勒言又怎么能做到去肆意践踏大哥乔安东视比他生命还重点的东西呢!   沈千浓闯进来时,正好看到他们父子俩头靠头的偎依在一起。   “妈……妈咪……你……你怎么来了?”小家伙显然是吓到了,声音软软的,带着恐慌。他真的没想到妈咪沈千浓竟然找来了这里,而且还把他逮了个正着。   在看到闯进来的沈千浓时,霍靖之却出奇的淡定,他将怀里的小家伙拥得更紧,目光温润的给怀里的乔惜整理着刚刚被他揉乱的头发。那神情淡定得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像极了父亲跟儿子的正常亲昵。   可沈千浓却无法淡定,她朝着淡定得二五八万似的霍靖之厉吼道:“霍靖之,你堂堂一个律师,竟然怂恿我家未成年的儿子来医院里当乔无忧的替身供你发泄伤痛?!”   霍靖之依旧神情自若的用指间仔细的给怀里的乔惜理顺着头发,舐犊情深得很。可落在沈千浓的眼里,却是刺目生疼的。   “霍靖之,你想自欺欺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无论你为苏启母子断上一条腿也好,还是自残到死也罢,请你不要把我的孩子当成别人家孩子的替身!不要利用我儿子的善良来抚慰你受伤的灵魂!霍靖之,那样不道德!”   沈千浓原本以为自己能够义正言辞的跟霍靖之辩驳,可在看到那满屋子的仪器,和霍靖之苍白且消瘦的脸庞时,她的泪便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   ☆、结局篇12:虐待自己,让别人心疼(求月票)   结局篇12:虐待自己,让别人心疼(求月票)   沈千浓原本以为自己能够义正言辞的跟霍靖之辩驳,可在看到那满屋子的仪器,和霍靖之苍白且消瘦的脸庞时,她的泪便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   “妈咪,你不要怪霍叔叔……他没有利用XIXI,是XIXI自己来的。”小家伙见妈咪沈千浓对霍靖之又嚷又叫的,连忙帮霍靖之说起话来。那份浓浓的眷爱,让乔惜本能的偏向于了霍靖之,生怕他被妈妈沈千浓责怪。   耳际聆听着女人的叫嚣,霍靖之的眉宇是深沉的:他似乎能够感受到女人为了XIXI付出了多大的艰辛和苦楚。这一回,他并没有和女人斗嘴,只是默声的倾听。   霍靖之将乔惜凌乱的头发理顺后,在他的头顶上落下一吻……他将双唇贴在小家伙的头发上,停留了十几秒才撤离,“乖,跟妈咪回家。以后要来打电|话给叔叔,叔叔让人去接你。”   看着霍靖之跟儿子如此的亲|昵,落在沈千浓的眼底却是那么的不真实。也是,一个刚刚才为了苏启母子差点连命都搭上的男人,又怎么会突然就改性的对她的孩子亲|昵呢夥?   原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霍靖之把儿子乔惜当成了无忧的替身!   沈千浓猛的冲了过来,一把将儿子从霍靖之的怀里夺离,“霍靖之,你抱着的不是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乔无忧!你看清楚了,他是我的儿子,叫乔惜!你哪怕为苏启母子死上再多回,你都别想把我的儿子当成别人的替身!”   面对沈千浓的厉讽,霍靖之温清着眼眸看向双眸染泪的女人,淡声道:“那个霍靖之已经死了!现在的霍靖之已重生!XIXI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跟他很投缘。我疼爱他,他亲近我,纯属真情流露,并不像你所说的什么替身!”   “得了吧霍靖之,你少在我面前虚情假意!别忘了当初是谁绑|架了XIXI要去跟乔勒言交换苏启母子的!竟然还有脸说‘你疼爱他,他亲近你’?霍靖之,你虚伪透了!”沈千浓不想给霍靖之任何的台阶下,句句话都带上了锋芒,咄咄逼人。   霍靖之的俊颜微沉下少许:现在寻思起来,自己当初的行为是多么的恶劣和残忍。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用去交换别人家的孩子!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竟然是他霍靖之做的。心间不由得生疼起来。对儿子乔惜的歉意也越发深浓起来。   “妈咪,霍叔叔没有伤害XIXI,你不要再怪他了。霍叔叔还受着伤呢!”乔惜弱弱的说道。他真心舍不得霍靖之被妈咪沈千浓训斥得哑口无言。   “不管你的事,你给我闭嘴!”沈千浓见不得儿子如此倒贴似的去袒护霍靖之。   被妈咪这么一凶,小家伙抿住了小嘴巴不敢再吭声了。   “霍靖之,你少用花言巧语来诱|骗我儿子!你不是惦记着无忧的抚养权吗,有本事你去跟乔勒言抢夺苏启母子好了!”沈千浓厉声道。在得知霍靖之是为了苏启母子而自残时,她的心碎了再碎。   “我跟苏启已经离婚了,而且无忧的抚养权也归还给了乔勒言!而我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是因为XIXI……是他让我重生,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加值得我霍靖之去追求和呵护的东西!”霍靖之凝视着朝自己怒目圆瞪中的沈千浓,温声道。   沈千浓的心底莫名一震,她咬了咬唇,狠气的挖苦道:“霍靖之,你抢不过乔勒言就直接承认得了!竟然还说得这么的冠冕堂皇,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霍靖之没有去反驳女人的挖苦和谩斥,因为无言以对,也因为自己实在是愧对她们母子。   “沈千浓,你说得很对,我的确是够渣够混蛋……不值得XIXI这么亲近我……”   霍靖之的声音因心间的刺疼而顿了顿,“今天的事,你别怪XIXI!他还是个孩子,你要怪就怪我吧。你想怎么着我,我都接受。”   这话听得沈千浓是又心疼又心酸。她还是瞪了男人一眼,厉言:“骂你都浪费我的口水!见抢不回苏启母子就来忽悠我儿子给你疗伤,你太无耻了!”   “XIXI我们走!”不等霍靖之应答些什么,沈千浓便抱起儿子乔惜朝门外走去。   目送着沈千浓母子离开,霍靖之从病庥上站起身来,想上前去相送,却又觉得自己出师无名。   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他心底的那份对他们母子的浓浓歉意!   沈千浓说得对: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儿子乔惜留在他的身边给他疗治内心的伤痕呢!女人就是不相信他霍靖之是真的放手了苏启母子吧!   ——————————————————————————   监护室的门外,怀抱着儿子乔惜的沈千浓差点儿跟门外的高律师撞到。   沈千浓跟高律师点头算是招呼了,便抱紧儿子疾步逃离。好像多留一秒,她的心就会加速狂跳不止似的。尤其受不了霍靖之抚爱儿子乔惜时,那舐犊情深的目光。把沈千浓的心给扯得七零八落的。   “妈咪,XIXI好重的,我自己下来走吧。”小家伙扭动着小身子从沈千浓的怀里挪下到地面上。“哦,对了,我有样东西落在病房里了,妈咪你等我一下下,我马上就回来!”   不等沈千浓拒绝,小家伙撒开腿就朝霍靖之的病房冲了过去。   *******   “又忽悠人家小朋友来医院供你解闷消遣呢?”高律师淡声道。并将霍靖之要看的两份案件资料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放在他的庥头。   “什么解闷消遣?说得这么难听!难道你就不会用‘舐犊情深’这个词吗?”霍靖之拧了拧自己的眉心,似乎因为小家伙的离下,情绪一下子黯然了下去。   “所以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失去了个非亲生的,却又赐给你一个亲生的。是你霍靖之鸿运当头的时候了!”高律师半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老高,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人又渣志又短啊!我竟然连相认XIXI的勇气都没有!今天他叫了我几声爸爸……我差点儿就……”   霍靖之的话还没有说话,小家伙便吃劲的推着那扇厚重的门走了进来。   “XIXI,你怎么回来了?”霍靖之的眼眸瞬间放亮,“你……妈咪呢?”他朝着小家伙的身后张望着。   “我回来拿画纸的。”小家伙朝着庥边跑了过来,“高伯伯好。”   小家伙一边礼貌的叫着人,一边从画板上将那张快画好的画叠起来,“霍叔叔,我能把这张画带回家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能不能再叫我声‘爸爸’?”霍靖之拉着小家伙的小手,各种的舍不得他走。   小家伙侧头看了看高律师,有些难为情的努了努小嘴巴,随后又摇了摇小脑袋,“我是XIXI,不是无忧弟弟。你还是让无忧弟弟叫你吧。”   或许是说者无意,可听者却有心。妈咪沈千浓口中的那个‘替身’,小家伙还是能够听得懂的!在他的理解里就是:霍靖之因为太想无忧弟弟了,所以才会亲爱他。   ********   在回去罡商别墅区的路上,小家伙侧头看着妈咪沈千浓,弱声歉意一句:“妈咪,对不起哦,XIXI不应该偷偷摸摸的跑出来让你担心的!”   沈千浓深嗅上一口气,并压制住怒火,“你说说,万一你走丢了,妈咪会急死的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出个什么事儿,就只剩下妈咪一个人了!你还让不让妈咪活了啊?”   “妈咪对不起!”小家伙伸过小手来想扯沈千浓的手臂,可又因为沈千浓在开车的缘故又把小手缩了回去。   “XIXI,你是不是想爸爸想疯了?霍靖之是你无忧弟弟的爸爸,他只爱你无忧弟弟一个孩子,懂么?为什么你还要三番两次去医院看他?你太给妈咪丢脸了!”沈千浓怒意。   小家伙默着,不说话。低低着小脑袋,又开始把玩起了自己的手。   每当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时,沈千浓便心疼不已。她伸手过来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涩意道:“行了,别难过了,妈咪不怪你了!你要是实在想找个爸爸疼……妈咪给你找一个!”   “不要!xixi不要后爸!”小家伙嘟着小嘴巴。   “怎么,你还惦记着你叔爸呢?你苏启阿姨现在离婚了,你叔爸马上就会娶她的!你就别想了!”沈千浓叹息一声。当然,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嫁给乔勒言。   在沈千浓的意识里,乔勒言就是一个狠角色!   小家伙再默。   “对了XIXI,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要是你无忧弟弟问起,你就跟他说,你去同学家玩了,知道么?”想起什么来,沈千浓嘱咐道。   “好的。”小家伙的表情轻松了一些,“妈咪,你是怎么知道我来医院了的啊?”   沈千浓没好气的轻吁一口浊气,语重心长道:“XIXI,你想有个爸爸的心情我很理解……但你不能再去亲近霍靖之了!”   “为什么啊?”小家伙抿着小嘴巴,黯然,“是不是因为霍叔叔是伤害我亲爸爸的坏人?”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沈千浓心间针刺般的疼,“XIXI,你要知道:霍靖之是因为失去了无忧弟弟才会对你好的!你不要希冀着他会真的爱你!”   泪水在沈千浓的眼眸中打着转:她不想说这些去伤害儿子幼小的心灵,可她更担心儿子越来越粘霍靖之,在失去的那一刻得到的伤害就越大!   乔惜默了。久久的都没有抬起头来!   ——————————————————————————   霍无恙已经在翟罡的住处待了三天!也绝食了三天!   他将‘虐待自己,让别人心疼’的作秀精神发浑得淋|漓尽致!   霍无恙绝食的目的,就是要逼迫翟罡在遗嘱上签字:要他将整个罡商金融帝国都交给他来继   承和打理!不然就绝食死在翟罡的面前!   翟罡这些天来的日子也是大起大落:因为喜得亲生儿子而喜出望外;却又因为儿子一味的逼迫他写什么遗嘱而大伤脑筋!   “无恙啊,我的好孩子……罡商那么大的盘,你无法接手的。”翟罡不止一遍的好言相劝。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要钱,还是要我?!”霍无恙饿得已经是两眼昏花了。   “当然是要你了!你是我生命的延续……”   翟罡的话还没有说完,霍无恙立刻挥手止住,“行了,后面的废话就不用说了!你把这份遗嘱给签了!然后召集罡商的所有股东,包括乔勒言和鬼谷他们,在股东大会上宣布:你的所有财产,将由我霍无恙来继承!”   乔勒言就是接到老周的电|话匆忙赶来的……   ☆、结局篇13:乔惜惜,你没得救了,这么小就谈恋爱了!(更1)   乔勒言就是接到老周的电|话匆忙赶来的。   “勒言,你要冷静点儿,毕竟那小子是翟老的子嗣,翟老也是被逼无奈……”   要说翟罡无奈,其实老周更无奈。明知道翟罡的这种决定纯属不靠谱的行为,却又劝说不得。他寻思着,与其一味的镇|压,倒不如让霍无恙折腾几天,等他这股子玩劲过了之后,自然也就将整个罡商物归原主了。   刚刚在电|话里,老周并没有跟乔勒言讲清楚,只是劝说他要冷静。而老周拐弯抹角的话都在说明着一点:霍无恙又出幺蛾子了!   乔勒言并不看好霍无恙,一直认为他顶多是个长不大的熊孩子。可等乔勒言知道:霍无恙竟然用绝食自虐的方式逼迫翟老将整个罡商金融的资产和事务都将交由他打理时,乔勒言这才意识到了这是一种最直截了当的阴谋圊!   本能的,乔勒言会去联想:这主意一定是霍靖之那个渣人教唆的!现在想来,他怎么可能那么大彻大悟的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呢,原来是另有阴谋!   或多或少,这一回的乔勒言有了冤枉霍靖之的意思忧!   乔勒言推开偌大的会议室时,股东们或亲自赶到,或视频对话。在长桌的顶头,乔勒言看到霍无恙,正以一种傲慢又稚气的神态藐视着走进会议室里的乔勒言。   而翟罡坐在一旁的轮椅上,有些垂头丧气。跟自己深爱的女人有了共同的孩子,翟罡还没来得及感动感恩,就已经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折腾得大伤脑筋。   相比较身外之物的金钱来说,儿子的命当然是至高无上的。翟罡便在霍无恙以死相逼的情况下,无奈的答应了霍无恙近乎淘气又幼稚的条件,并按照他的要求在遗嘱上签了字!   “乔勒言,你被罡商解雇了!如果你舍不得离开罡商,或是拮据得过不下去,我到是可以给你在罡商谋个职位!嗯……要不,就当我的私人秘书吧。我随叫,你随到!”   面对霍无恙那目中无人且倨傲狂妄的姿态,乔勒言恨不得上前赏他一记耳光。以前,只有他乔勒言叫嚣跋扈的份儿,现在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骑到头上来了。   “想要回这破罡商也不难,用苏启和无忧来跟我做交换!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霍无恙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着实欠揍得不是一丁点儿。可乔勒言却连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他只是风轻云淡的睨了霍无恙一眼,便转眼离开了。   “勒言……勒言……”翟罡拿起鬼谷递来的拐杖,吃劲的追上前来。   ——————————————————————————   心间涩意难忍。罡商不仅仅是翟罡毕生的打拼,乔勒言同样也倾注了心血。   现在竟然戏剧化到将之交给了一个没头脑的愣头二货,着实让乔勒言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乔勒言在罡商也占有着相当的股份,可翟罡手上的毕竟是大头。继承给霍无恙那小子之后,他便有了高于他乔勒言的决策权。   竟然出言不逊的说赏他一个私人秘书的职务?还随叫随到?真把他自己当回事儿!   “勒言,无恙可是你的亲堂兄……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一次?容他任性一回吧。”翟罡的态度在乔勒言的意料之中。无节|制的溺爱。   其实乔勒言还是能够理解老来得子的翟罡的,因为他也是个父亲。从老周的话里得知:三十多岁前的翟罡,是风|流|倜|傥的,在遇见霍琛的老婆时,突然就一见钟情了。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一眼,翟罡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而且还已经是别人老婆的女人!自从那个女人死后,翟罡一身未娶,现在好不容易得知自己跟心爱的女人有了共同的孩子,那心情可想而知。   “罡商是您老打拼下来的,您有说一不二的决定权!”乔勒言的话微带不满的涩意。   “勒言,无恙他不是个坏孩子……他就是任性了一点儿,贪玩了一点儿,给他个架空的执权人的虚名而已,罡商的实权还在你手上的。”翟罡温声劝说道。对于这个冷不丁天赐的儿子,翟罡也是束手无策。   乔勒言扬了扬英挺的眉宇,轻吁出一口浊气,“行了翟老,你也别太为难,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他不是想任性么,那我就陪他任性一回!”   微顿,乔勒言挑眉道:“翟老,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让那小子改姓翟的!”   乔勒言的话,三分诚意,七分挑衅反击。因为他知道霍无恙那二愣是不会屈服于改姓的!   “改姓翟……这个主意不错啊。”翟罡欣然的接受下了乔勒言的这个提议。   *********   过道里,鬼谷等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翟老儿有了亲儿子,看来我们两个可以休息了!”鬼谷淡声道。不温不火,不紧不慢。他一贯的腔调。   乔勒言扬眉,悠哼,“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酸酸的呢?放心……即便我可以‘休息’了,你这罡商头号大保镖总能留下混口饭吃的!”   鬼谷撩唇,似笑非笑,“本来MINO还要让我夺了你的江山,以打击你……现在看来,有人替我那么去做了!”   乔勒言冷冷一笑,从掏出一支烟来给自己点上,“最近不见那妖精出来折腾,算来是想着要怎么暗算我呢?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现在已经是一穷二白了!老天都帮着你们省力呢!”   在来罡商的路上,乔勒言便从老周的电话揣测出了一些事,只是惊叹,为什么整个罡商近乎没人反对翟罡的行径?然而,他现在总算是有答案了!   或许大家都正指望着他乔勒言反对呢!可谁会想到,他乔勒言竟然欣然接受了翟罡的安排!   挺戏剧化的!   鬼谷盯看了乔勒言一眼,将指间的烟丢在地面,跟脚上前踩灭。   “正好你闲下来了,那就帮我个忙呗。”鬼谷竟然用上了少有的求人帮忙的口吻。   “呵,你堂堂的罡商第一大保镖,竟然也有求人帮忙的时候啊?”乔勒言冷哼一声,靠在墙壁上,跟鬼谷并排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烟。   “我要娶MINO了……”鬼谷喃喃一声,似乎飘忽不定。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坚信:这米诺还没到四十岁呢,怎么就肯嫁他鬼谷了?说好的等到四十岁的呢?   乔勒言指间的烟弯折了,动作顿滞上一两秒后,才悠清着声音哼应:“你娶她……竟然要我帮忙?该不会是帮忙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睡了她吧?你那方面有障碍?”   “我那方面好着呢!”鬼谷应声,“让你帮个忙,让MINO对你死心,再嫁我!”   鬼谷侧头看着乔勒言,“好像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你说呢?”乔勒言冷声。   ——————————————————————————   “乔惜惜,你去哪里了?老实交代!”   乔惜刚跟妈咪回到罡商的别墅,就见乔无忧小朋友双手叉腰的质问着晚回来的乔惜。   “无忧,怎么跟哥哥说话的呢?”苏启疲软着声音温斥着咋咋呼呼的儿子。   “乔惜惜,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作呈堂证供。”不愧是大律师家的儿子,这口口声声都带着审判的味道。   “见你睡着午觉就没打扰你,然后就去同学家玩了。”乔惜小朋友波澜不惊的应答。心理素质相当的扎实。像极了他亲爹霍靖之。   乔无忧只是口气是被霍靖之耳濡目染了;而乔惜则是骨子里像极了霍靖之。   “哪个同学?男的还是女的?”被冷落了一下午的乔无忧各种矫情道。   “当然是……女的了!”临时改口,乔惜说成了是女同学。   “什么?你去女同学家里玩了?啊,你这么小竟然就谈女朋友了?!”果不其然,乔无忧立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女同学’上。   “是女同学!不是女朋友!”乔惜开始了跟乔无忧的争执。清白的形象还是不能毁的。   “乔惜惜,你没得救了,这么小就谈恋爱了!”乔无忧夸张的感叹道。   ☆、结局篇14:苏启,敢嫁一个一无所有的我吗?(更2)   “是女同学!不是女朋友!”乔惜开始了跟乔无忧的争执。清白的形象还是不能毁的。   “乔惜惜,你没得救了,这么小就谈恋爱了!”乔无忧夸张的感叹道。   “哈哈哈哈……”就在苏启和沈千浓忍不住为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对话忍俊不禁时,米诺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米诺赶来这里,并不是没有目的的。要知道这些天来,她过得很不好。一直纠结于要不要提前放手乔勒言的心结!乔勒言对苏启执着的爱意,近乎让她心灰意冷。随着苏启成功的跟霍靖之离了婚,好似知道了这辈子她是再没希望得到乔勒言了!   这么多年的等待和追求,在这一刻变得徒劳无功。米诺当然会心有不甘。但她却做不出伤害乔勒言,或仇视苏启的事情来。但这不妨碍她在苏启面前发发牢马蚤椋。   于是,她赶来了苏启这里。   “MINO阿姨……”好久没见到米诺的乔惜连忙欢快的飞奔上前淌。   米诺一边捞抱起飞奔过来的乔惜,一边朝着沙发上喝着药膳的苏启挤坐了过去。   “美女阿姨,无忧也要抱抱……”见乔惜被美女米诺抱在怀里,乔无忧也吃醋似的挤了过去,于是乎,米诺不得不一手抱上一个坐着。   “不好了苏启,乔老二又为你犯傻犯二了……这回严了重了,估计真的要一无所有了!”米诺夸张的说道,带上急促的气|喘声,好像是要天下大乱似的。   苏启一惊且一震,连手上的汤碗都拿不稳当了;沈千浓连忙上前接过苏启的药膳汤碗,温声斥道:“MINO,不许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吓唬苏启!她身子弱,经不起你这么吓唬!”   “好,知道她身娇肉贵!那我不说了总行了吧?!”米诺故意的卖起了关子。   可米诺越是这样,苏启越是着急。“米诺,你说吧,我没那么娇贵的!乔勒言他究竟怎么了?”   米诺斜眼瞄看向沈千浓,哼哧着:“千浓姐,你是让我说还是不让我说啊?”   沈千浓瞪上米诺一眼,淡声回应,“不让你说,估计你也憋不住!行了,说吧,少添油加醋就行了!别人为的制造出恐慌就行!”   米诺有些被看穿似的抿动了一下妖|艳的红唇,又继续起了她的夸张演说:   “我到现在才发现乔勒言对你苏启是真爱!为了你,他放弃了整个罡商,拱手相让给了霍无恙!这样的穷途末路的爱情,好让人感动啊!”   苏启心头一颤,既心忧又费解道:“你……你说什么?乔勒言放弃了罡商,拱手让给了霍无恙?这跟霍无恙有什么关系啊?”   “呵,你怕是还不知道吧:霍无恙是翟老的亲生儿子,是霍靖之同母异父的兄弟,是乔勒言的亲堂弟!”米诺惊呼道。   这下不光光是苏启了,连沈千浓也跟着一头的雾水。“慢着,你说什么?霍无恙是翟罡的亲儿子?跟霍靖之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跟乔勒言是亲堂兄?这关系……”   “就是这关系!千真万确!霍无恙让乔老二选择罡商,还是选择苏启,于是乔老二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你霍苏启!为了你,他甘愿放弃了他倾注了毕生心血的罡商!”   米诺夸张的用词着实把乔勒言伟大化了,也光芒化了。说得乔勒言就是那个为了爱情抛弃一切的情|种!   不等苏启从那复杂的人物关系,及那伤感的爱情故事中缓过神儿来,米诺又添油加醋且冷嘲热讽的挖苦道:   “苏启啊,我真的挺羡慕你的!前有霍靖之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又是残腿,又是自残的……后有乔勒言为了你连自己苦心经营了多年的罡商都放弃了……你真能让男人们为你要死要活啊!教教我,你是怎么让男人们为你死而无憾的?!”   闻出米诺的话中已开始带刺,沈千浓连忙呵斥,“米诺,打住!先不说你说的这些有待考证,即便是真的,也是他们两个男人自作自受,跟苏启没有半毛钱关系!”   乔勒言真的为她把罡商给舍弃了?苏启一直默着。她相信米诺不会空穴来风。她说得即便不是十之八|九,但也会是十有七|八!   知道苏启是个敏|感的善良女人。即便这些事主观上与她无关,但她也会跟她的相关相联而自责难过。沈千浓连忙将米诺从苏启的身给给拉开了。   “好了,我不说了总可以了吧!”米诺站起身来,“我冒着要被乔痞子骂死的风险,好心好意的来告诉你们,竟然如此的不待见我,那我还是滚|人吧!”   “米诺……”苏启叫了米诺一声,“谢谢你来告诉我!”   看到苏启如此的黯然神伤,米诺也是于心不忍的。但相比较乔勒言为了这个女人一无所有,这就不值一提了。至少米诺想让苏启知道:那个男人为了她一个二手的女人付出了多少!   米诺不甘心让苏启心安理得的去享受乔勒言对她的一味付出!   “行了苏启,你也不用太自责!更加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乔勒言在经济上已经是一无所有了,那你就好好的爱他,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吧!”米诺的话,不说还好,一说,苏启便更加的难受。   ********   临行出门,米诺差点儿跟归来的乔勒言撞个满|怀。   似乎乔勒言今天的心情并不差,竟然还跟米诺开了句玩笑,“我可是有妇之夫了,少做这种投|怀|送|抱的事儿!我老婆会吃醋的!”   “那你还不赶紧的去抱你家的老婆去好好安慰?!”米诺白了乔勒言一眼,便踩着她那妖|娆的高跟鞋娇|媚而去。   ——————————————————————————   晚餐桌上,苏启一直沉默是金着。一边喂儿子无忧吃着他讨厌蔬菜,一边恹恹的出神儿。   知道苏启的心情落寂,一定跟米诺那妖精的不请自来有关。餐桌上的乔勒言并没有追问,依旧跟两个孩子欢声笑语着。   “大坏蛋,乔惜惜都有女朋友了呢……可我却没有。”无忧嚼着嘴巴里难吃的蔬菜,闷闷不乐道。   “不是女朋友了!是女同学!”乔惜再次的纠正道。他已经不用妈咪沈千浓喂吃蔬菜了,着实让沈千浓省心不少。   “呵,你这毛还没长全呢,就谈上恋爱了?”乔勒言含笑问。这的确是个轻松的话题。   晚饭过后,忧心忡忡的苏启先行上楼休息去了。乔惜领着叽叽喳喳的无忧在角落里玩着积木,并懂事的劝说他不要上楼去吵着苏启阿姨休息。   厨房里,家仆在忙着收拾碗筷;沈千浓则在给两个孩子做着水果拼盘。   “嫂子,米诺那妖精来都说了些什么?”乔勒言问。   想起米诺的话,沈千浓放下水果刀轻轻的叹息,“勒言,你是不是把罡商拱手给了霍无恙?”   乔勒言眉宇微蹙,“又是听米诺那妖精说的?真够添乱的!”   “霍无恙什么时候成了翟罡的亲儿子了?”沈千浓着实纳闷。   “这得去问他亲妈了!”乔勒言捏起一块块芒果送进嘴巴里。   “这么说来,米诺说的都是真的了?”沈千浓再问。   “嗯。算是吧。”再次被提及这个问题,乔勒言显得有些不快。“苏启是不是因为这个闷闷不乐的?”   “肯定是了!苏启的心情我能理解:一个自残的霍靖之已经够她自责愧疚的了!再加上一个失去事业的你,你让她的内心还怎么承受啊?”沈千浓长长的叹息一声。   “这些跟她无关,她用不着自责的!”乔勒言淡声。   “话虽这么说,可毕竟她是局中人,免不了会困扰其中!”   沈千浓微叹,“眼看着你们就能领上结婚证,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了,可我现在担心苏启会多想……会觉得你在事业上的失意是因她而起!你们这婚怕是难结啊……”   *******   二楼的卧室里,苏启依在窗口,双臂环在月匈前,有种孤寂又凄凉的感觉。   乔勒言放缓着步伐上前,将女人柔弱的声音紧紧的拥进自己的怀里,深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她不没开口,他亦不说话。两个人只是静静的偎依着……   “苏启,敢嫁一个一无所有的我吗?”乔勒言的声音染着浓情。   ☆、结局篇15:因为霍叔叔很温柔,像我心目中的爸爸!(2更1)   “苏启,敢嫁一个一无所有的我吗?”乔勒言的声音染着浓情。   口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的耳际,让她本能的微微缩了一下脖子;苏启很喜欢这样的温馨静谧的感觉,整个心被人呵护着,不用去想世间的琐事,只是静待时间的流逝。好似这样静好的日子,在这四年里对苏启来说都是一种极度的奢侈。   听到男人这么说,苏启凌乱又凄意的心间突兀的就生疼起来,急声作答:“为什么不敢?你敢娶我,我就敢嫁!”   话至出口,苏启便怔了一下:原本自己预备的台词不是这样的。她不想男人因为自己而受到各方面的牵连和拖累。她不值得这个男人为自己牺牲那么多……   明明是要拒绝男人,并劝说男人放手自己的,可当苏启听到男人主动说出这番伤感的话时,她又变得积极起来!想来,自己的内心也是多么的向往着能跟男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苏启,谢谢你……说真的,我挺感动的!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也什么都不怕了!矾”   乔勒言吻住了苏启的耳垂,含在齿间轻轻的咬着,在她的耳珠上滋生起细细密密的疼。   “说实话,在回来的路上,我心里很忐忑,怕我在经济上会一无所有……你跟无忧会跟着我受苦受累……苏启,谢谢你不离不弃的选择我……谢谢你!”   乔勒言越说越煽情,也将怀里的女人拥抱得更紧,贴得更近。他能感受到女人在他怀里已经嘤嘤的低泣起来,好似被他的话给感动了。   说此时此刻乔勒言是真情流露不假,但给苏启下|套的情节也是显而易见的。沈千浓的那番话,或多或少还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星期一就是他预谋着跟苏启去领结婚证的日子,他知道苏启不会轻易的迈过内心的那道槛儿,乖乖的跟他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   而霍无恙夺了他的罡商金融证券,无疑是从反方向帮了他一个大忙!所以乔勒言就先下手为强,在苏启开口之前,就煽情的问出了那句“你敢嫁一个一无所有的我吗”!   乔勒言得到了他预期的效果:女人果然是感性的生物,在看到男人落魄时,善良的她便选择了挺身而出!她会嫁给他,不嫌弃他的一无所有!   “乔勒言,我一个二手的女人,你这是要干嘛啊?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执着……”苏启偎依在男人的怀里呜呜咽咽起来。   “值得!大大的值得!你不但为我忍辱负重的生下了无忧,还为我守身如玉了四年……你这么向着我,我怎能不娶你为妻呢!”乔勒言抿住了女人瑟瑟发抖的唇,轻轻的口允了一下。   听到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词,苏启抬起头来瞪向乔勒言,“你错了!我没有为你守身如玉!我跟霍靖之已经有过……有过夫妻之实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一直装着我!而且只有我!”   乔勒言应得那叫一个大度又海涵。说得好像他真的不计较似的。要知道他在得知霍靖之将苏启完璧归赵给自己时,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呢!   “行了乔勒言,你少说得这么慷慨激昂!谁不知道你心眼忒小啊!”苏启泣声道。   “在感情上,我的心眼的确小!小到你只能是我乔勒言的女人!”乔勒言突然就严肃起来。恰到好处的将女人的心给温暖了并感动了。   “星期一我们就去领结婚证!我已经预约好了!”他紧声一句定板道。   “你……你真的要娶我啊?”苏启有些喃喃不决。   “必须娶!”乔勒言坚定一声,“我们就要让别人看到我们坚定不移的爱情!即便我穷困潦倒,你霍苏启依旧肯嫁我!”   女人的心,总是那么的容易被感动。尤其是在乔勒言说出他穷困潦倒的时候,更加刺激着苏启去证明她自己有多么的爱这个男人!无论富贵和贫穷!   乔勒言趁机吻上了女人的唇,辗转反侧的浅吻再深吻,口允住她的舌尖,一点一点儿的加深;直到女人近乎醉在了他的怀中,不知今夕何夕,脑海里只剩下男人温热的唇,和劲实的怀抱!   直到一个稚气中带着怒意的声音在门口炸开。   “大坏蛋,你亲我妈咪亲得够久了!”   “……”   ——————————————————————————   洗白白后的乔惜小朋友呼哧呼哧的爬上了庥,在被|窝里拱着小P股不知道在折腾着什么。   沈千浓发现这些天来小家伙特别的高兴,简直跟乔无忧疯到了一定的水准。除了在她说霍靖之不是的时候,他才会黯然下一张小脸。   “XIXI,快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呢!”沈千浓一边拍着润肤水,一边朝着庥上折腾着的儿子温声道。   “妈咪你看,这画上的人像谁?”小家伙举着被抹平的画纸,从庥上一跃而下,兴冲冲的跑到化妆台边让沈千浓鉴别。   沈千浓侧头过来瞄了一眼,却微微一怔:这肖像画……也太像自己了吧?!   她不由得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将发卡拿开让长发披肩……   “天呢,自家XIXI什么时候有了如此高水准的作画天赋了?!画得太像妈咪了!”沈千浓欣喜不已。然而,儿子乔惜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脸上的欢喜顿时消失。   “是霍叔叔画的!是不是很像?霍叔叔很棒的!”小家伙美滋滋的说道。   沈千浓一张欢喜的脸瞬间拉长了下来,不以为然的打击道:“像什么像,一点儿都不像我!”   “不是啊……妈咪你刚才还说很像你的呢!”小家伙有些诧异起来。妈咪这是怎么了,一会儿说太像了,一会儿又说不像。   “我还以为你画的你苏启阿姨!”沈千浓随口说道。   那男人竟然教她儿子画她的肖像?究竟有何企图和不|良居心?他该不会是因为失去了乔无忧,就不得之以求次的想要霸占她沈千浓的孩子吧?!   “那我拿过去给苏启阿姨看!”小家伙有些不信任妈咪的出尔反尔,决定要拿着画纸去给苏启一看究竟。   “别别别……妈咪跟你闹着玩的。”沈千浓连忙慌乱的拖住了撒腿就跑的儿子乔惜,“行了,妈咪承认画得很像我,总可以了吧?!你叔爸最近心情不好,要是让他知道你又偷偷摸摸去看霍靖之了,他保准会打你的PP!”   “你以为我会傻傻的跟叔爸说:这画是霍叔叔画的么?我才没那么笨呢!”小家伙对妈咪的智商有些嗤之以鼻。   “……就你聪明!”沈千浓微囧。   ***********   抱着儿子费力的擦抹了一点儿小家伙每每都会拒之千里之外的儿童润肤霜,沈千浓已经是气喘吁|吁。   “妈咪,女孩子才擦这个香香呢!我是男子汉!”小家伙苦着一张小脸,但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被沈千浓给抹到脸上了。   “你才多大啊?还男子流汉?尽跟你叔爸学了这些大男子主义!”沈千浓柔斥一声。   将儿子塞进被|窝之前,沈千浓又忍不住的问上一句:“XIXI,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霍靖之啊?”   沈千浓的问话有试探性的意味儿!当然也有好奇的成分。   小家伙先瞄了一眼妈咪沈千浓的情绪,发觉心情还不错时,便努着小嘴巴应答道:“因为霍叔叔很温柔很温柔……像我心目中的爸爸!”   儿子的一句‘心目中的爸爸’,一下子刺中了沈千浓心中的疼点……   ——————————————————————————   周一,是个阳光明媚的春晨。   乔勒言没想到苏启会如此乖顺的同意了跟他前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似乎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情意绵绵且风和日丽。   “乔勒言,你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娶我一个二手的女人,就不怕舆|论压力么?”路上,苏启忍不住的询问着好心情吹着口哨的乔勒言。   “关键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人物了!就是个穷光蛋!”乔勒言决定将‘同情牌’打到领完结婚证为止,以防节外生枝。   可等捷豹行驶到民政局时,他的头瞬间涨大——因为他看到了霍无恙那个二货!   ☆、结局篇16:我说过,跟着我,会让你惊喜连连!(更2)   可等捷豹行驶到民政局时,乔勒言的头瞬间涨大——因为他看到了霍无恙那个二货!   霍无恙依身在民政局的必经路口,就这么不怀好意的看着走近过来的乔勒言和苏启。   乔勒言正寻思着找一个稍为委婉的方式将霍无恙给打发走,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苏启紧紧的握住了,而且还是那种十指相扣的紧握。   顿时,乔勒言一颗躁意且想揍人的心,顿时就明媚了起来。有女人的这只手紧握着他,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于是,他回握着女人的手,轻轻甩动起来的相扣十指,可以让霍无恙看个真切!   貌似,就这是传说中秀恩爱的节奏啊!乔勒言各种爽!一直从内里爽到了内外!   “乔勒言,你现在都快上大街乞讨了,还拿什么给苏启母子幸福?”霍无恙的话,总是那么的气死人不偿命。恨不得把乔勒言踩在自己的脚底板下,再碾上几碾涝。   “即便我乔勒言沦落到要上大街乞讨的地步,也会将讨要回来的东西先让苏启母子吃饱穿暖的!”接上霍无恙的话,乔勒言再来一句煽|情。   苏启的泪水再眼眶里打转着,可她的面容却是那般的骄傲自信,握着乔勒言的手也更紧上一些。她笃定的看向霍无恙,真诚灼意的坚定道:“无论乔勒言有多落魄,我都会跟着他!”   女人的这句斩钉截铁的话,胜过了乔勒言构思的千言万语。他什么也没有跟霍无恙争辩。只是将跟女人紧握着的手送至霍无恙的面前以示证明!   “霍苏启,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么的缺心眼儿吗?爱情成不了充饥的面包,我会让乔勒言一无所有!等什么时候你跟无忧流落街头了,就会明白我今天的话是多么的现实了!”霍无恙被苏启‘犯傻’的决定给气上了,整个人都不能好好说话。   “无恙,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好,但这条路是我苏启自愿选择的!无论今后我跟乔勒言要过多么困苦的日子,我想即苦也是甜!无恙,我不求你会祝福我们,但恳请你不要再阻拦我们了!”苏启凝视着暴怒中的霍无恙,无比诚恳的说道。   “苏启!你TMD犯|贱!”霍无恙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怒骂一句。   “霍无恙!你够了!苏启被你欺负了这么多年,我早想揍你了!”乔勒言象征性的开始撸自己的袖子。   “想打架是么?来啊!就怕你没种!”霍无恙一边朝乔勒言口不择言,一边给某个人打了个电|话,然后鬼谷就出现在了他们三人的面前。   “鬼谷,把乔勒言给我拿下!”霍无恙厉呵一声,以一种指点江山的命令口吻。   乔勒言静眸看着鬼谷,不动声色。鬼谷出现在这里,并成了霍无恙的跟班儿,乔勒言并不惊讶。就翟罡对霍无恙的溺爱程度,将罡商第一保镖让给儿子,纯属情理之中的事儿。   鬼谷同样也看着乔勒言:两个男人以对视的沉默方式交流着。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可以做到不用言语来交流了。   “鬼谷,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动手!”霍无恙嚣张的朝鬼谷厉吼道。   鬼谷上前一步走到霍无恙的跟前,淡声问道:“你是要我打残他呢?还是打死他呢?”   “打……先打残再说!”霍无恙再次发号施令。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鬼谷朝霍无恙靠得更近。   “我让你先把他打……残……”霍无恙的‘残’字还未落音,便挨了鬼谷一记狠狠的刀手。眼前瞬间一黑,便瘫软在了黑鬼的臂弯里。   “啊,无恙……你怎么了?”苏启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   “他无碍。只是暂时昏厥了过去,半个小时后就便会自行醒过来。”   鬼谷一个躬身,将霍无恙扛上了肩膀,并朝着乔勒言意味深长的说道:“兄弟,这帮……我只能帮你帮到这步了!”   “多谢鬼兄!”乔勒言拱手作揖。两人相视一笑,“咱们互惠共赢!”   ——————————————————————————   等鬼谷扛着霍无恙离开了紧守的民政局大门,苏启立刻疑惑的问:“你跟鬼谷达成什么互惠共赢的阴谋了?”   “想听么?我告诉你……”乔勒言揽着苏启的纤腰一边朝民政局里走着,一边悠然说道:“他协助我娶到你;而我会协助他娶到米诺!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互惠和共赢!”   苏启瞪上乔勒言一眼,黯然下神色,“乔勒言,我这么义无反顾的也要嫁给你……你可得好好爱我和无忧啊!要不然,我就没脸回霍家见霍无恙和霍靖之了。”   “必须深爱!”乔勒言变戏法的从身上抽之出了一支娇|艳的玫瑰花,“送你,我今生唯一的挚爱!”   突如其来乍现在苏启眼前的玫瑰花,让她激动又兴奋,她接过玫瑰花,送至鼻间深深的嗅着。虽说只是一朵,但她的心却温暖一片。   “你藏哪里了啊?”她欣喜的问。   “你以后经常会摸到的好地方!”乔勒言故意做神秘道。   “讨厌……”女人的领会精神是前卫的。其实这一刻,她已经不管这枝玫瑰花究竟被乔勒言藏在了哪里,当她握着这朵玫瑰花时,她的心已经被四溢的花香所笼罩。   看着女人的情被自己调了起来,乔勒言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和烫金礼盒,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乔勒言没等苏启去打开,就自己主动打将礼盒打了开来。   “好漂亮的钻戒!”再次让苏启惊喜到尖叫的,是锦盒里的那两只熠熠生辉的钻石戒指。   乔勒言握过女人的手,将其中的女钻戒深情脉脉的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刚刚好;想来是用心的有备而来。然后,乔勒言将苏启戴着钻戒的手托至自己的唇边,深深的吻在了她的手背上,“我说过,跟着我,会让你惊喜连连!”   苏启不但惊喜到了,而且还感动得七零八落,她的眼眸里泪光闪动,深深的凝视着含情脉脉的男人,忍不住的低低轻泣,“乔勒言,你好讨厌……”   “给我戴上吧!”乔勒言在女人轻颤的唇上啄亲一口,然后要求。   苏启帮乔勒言戴上了戒指,两个人便深深的吻在了一起……   ***********   麦家的总统套房里,庥上的男女滚成了一团,吻得难分难舍。   但乔勒言还是理智的吻离了身|下的女人,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在她露出的颈脖以上细细密密的连连亲着。   “怎么停下了?”苏启也是气喘吁|吁的,在男人的激之情里,她快融化了。   “舍不得你疼啊!医生交代过……要一个月后才能同|房!不然,我早把你吃得连渣儿都不剩下了!”乔勒言微微叹息一声,贴着女人的脸,重重的呼吸着。   苏启的泪水瞬间迷蒙了双眸,“勒言,你说我们失去的那个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她那么娇弱,应该是女孩儿吧……”乔勒言抿住了女人的耳垂,轻轻的扯动着。   “勒言,等我身体好些了……咱们一定要生个女儿,好不好?”苏启用自己的脸粘腻的去蹭乔勒言的,两个哀伤的灵魂相互安慰着。   “我很乐意效劳!”乔勒言再次吻住了女人因轻泣而颤抖的唇。   ——————————————————————————   乔无忧小朋友感觉到了被遗弃的深深伤感。   放学回家后,在别墅里并没有找到妈咪苏启,也没有找到大坏蛋乔勒言。   XIXI妈妈告诉他:今天他妈咪和大坏蛋去领结婚证了,今晚不会回来了。并让乔惜惜伺候他睡觉觉。   可无论沈千浓跟儿子乔惜怎么的哄逗,小家伙就是开心不起来。   看来小叔霍无恙说得对:自己被遗弃了!   吃饭,洗漱,睡觉,乔无忧都表现得沉默是金。也很配合沈千浓。   可当沈千浓帮着洗澡好的儿子乔惜拿了套新睡衣穿上,等乔惜回去儿童房时,却找不到了乔无忧小朋友的身影。   “妈咪,不好了,无忧弟弟离家出走了!”   这‘离家出走’的活儿,乔惜要比乔无忧玩得更上一层楼。所以在感受到无忧弟弟今晚情绪不对,且又在整个别墅里没找到乔无忧时,便果断的下出了这个结论。   ☆、结局篇17:毕竟生出个孩子不容易!而且他们来日方长!(2更1   “妈咪,不好了,无忧弟弟离家出走了!”这‘离家出走’的活儿,乔惜要比乔无忧玩得更上一层楼。所以在感受到无忧弟弟今晚情绪不对,且又在整个别墅里没找到乔无忧时,便果断的下出了这个结论。   沈千浓听出了一身的冷汗。有过儿子离家出走去看霍靖之的经历,她不得不去相信这一残酷的事实。把别墅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乔无忧后,沈千浓又跑去了入口的保安室询问缤。   算好无忧离开别墅时的时间段,沈千浓让保安调取出了小区里的监|控录像。   大概晚上八点三十五的时候,小家伙独自一人从落地窗口用小椅子爬了出去,并没有从客厅的大门走,所以正做着卫生的家佣并没有发现。   五分钟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入口处,沈千浓看清:那个小小的身影就是乔无忧!小家伙立在一颗景观树下观察了有一分多钟,等入口处驶出一辆奔驰车时,他才紧贴着保安室的墙壁趁着车辆驶出时的强光车后逃出了别墅区。想来小家伙有过离家出走的经历,知道自己怎么走可以避免让保安叔叔发现自己!   十分钟后,小家伙彻底消失在了监控的范围之外。最后的身影显示,小家伙是朝学校及市中心的方向独自步行离开的。并没有上去任何的车辆。   沈千浓慌神了:一个才四岁大的小家伙,而且还是在这大黑天独自离开……要是遇到了图谋不轨的坏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沈千浓沿着无忧走失的柏油马路一路叫喊着,等她奔跑了大概几百米后,她又突然停了下来。她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时间,无疑是能最快找到无忧的黄金时间。每往后拖延一秒,就有可能多出一秒的危险。   顶着巨大的压力,沈千浓将电|话打给了乔勒言。无忧是乔勒言的亲生儿子,他有知情权。   让沈千浓更急的是:乔勒言的手机竟然关着机!再打苏启手机时,夫妻俩竟然也关着!想必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不想被任何人或任何事打扰到他们坼!   沈千浓也不想打扰他们。但她清楚的知道:无忧的始终,一定比他们夫妻俩滚庥单来得重要!   见打不通乔勒言夫妻的手机,沈千浓便改打给了麦子健。她猜测:本市最好的酒店是麦家的,乔勒言夫妻应该是在麦家的酒店里开了房间才是。   “麦子,你能联系到乔勒言吗?”沈千浓焦急的问。   “不能!言哥说了,即便是天塌地陷,都不要去打扰他!”麦子健应该是在酒桌上,那头吵闹得利害。沈千浓只能听到个大概。   “可现在有比天塌地陷还重要事……无忧失踪了!小东西离家出走了!”   沈千浓不再耽搁。因为她每耽搁掉的一秒,都对寻找无忧不利。这一刻,她已经顾不上乔勒言会对她发脾气或是责怪了。   “啊?无忧那小东西离家出走了?靠,这么牛X呢?!”麦子健呵呵一笑,根本就不把这事当回事。在他看来,小家伙闹性子,纯属是玩过家家的游戏。   “麦子健,你快去通知乔勒言啊!要不然,无忧真的走丢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沈千浓急了,冲着麦子健就嚷嚷开了。   “放心,走不丢的!最多只是躺在哪个旮旯里闹小性子呢!”麦子健悠哼一声。他没当过爸爸,所以根本就不会觉察到孩子的丢失是件多么让家长心急如焚的事。   “我看到监控了:无忧从别墅区离开了,独自走上了柏油马路……麦子健,再晚,无忧真的会出事!到时候乔勒言和苏启哭都来不及了!”沈千浓再吼。   似乎,麦子健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挂断电|话之后,他纠结了两三分钟,最终还是决定先去通知乔勒言。   毕竟生出个孩子不容易!而且他们也来日方长!   ******   房间里的KINGSIZE庥上,男人正在女人的帮助下撸得热火朝天,麦子健的急促叩门声显然是惹上了男人的不快。   “勒言,去开个门吧……”苏启呜咽一声,一只手都快瘫软掉了。正好趁男人去开门,她也好喘上一口气。不然这手第二天肯定没法儿要了。   男人握紧了女人的手,胡乱的加力把弄了十几下,最终草草了事。   随着那叩门声和门铃声的交相呼应,乔勒言染着余怒套上浴|袍朝门口走了过去。连那粘稠的东西都懒得去擦拭。   刚一将门打开,就映上麦子健那急切的俊脸,“不好了言哥,出大事儿了。”   “如果你口中的大事不够大,我会把你揍成大事儿!”乔勒言阴戾的冷哼。发|泄着身心上的不畅|爽。   “无忧失踪了!就在刚刚!”   ——————————————————————————   冷静下来的沈千浓想到了无忧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霍靖之所待的医院。   小家伙今晚问了自己三回:他是不是被抛弃了。虽然沈千浓重复了三回不是,爸爸和妈妈今天结婚,明天就会回来了。但小家伙还是闷闷不乐的。   小家伙的任性沈千浓是见识过的。他一定是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冷落。既然在大坏蛋乔勒言这里受到了冷落,那他一定是去找能给他带来温暖和重视的霍靖之了!   沈千浓不想给霍靖之打电|话。因为两天前她还跟他扯破脸的大吵了一场。而且上回他打来电|话询问儿子乔惜的情况,又被她狠狠的挖苦讽刺上一通……自己已经没脸去打电|话给那个男人了!   但无忧走失的事又事关重大……思前想后,沈千浓决定让儿子乔惜打这个电|话。   已经是夜深九点多了,已经转到普通病房的霍靖之依旧无心入睡,眼前是一张稚嫩的肖像画,画中的人物正是他霍靖之自己。看着看着,霍靖之便露出了一丝欣慰又心酸的笑意。自己的儿子不能陪伴在他的身边,想小东西的时候竟只能看着这副画像……   手机铃声的作响,在看到号码时,让霍靖之的眉宇瞬间放亮:竟然是小家伙偷偷摸摸打来的?霍靖之当然不会去想是沈千浓打来的。因为那女人已经跋扈到跟自己一开口就是谩骂他的地步!所以不是那个女人更好!   “XIXI,想爸……想叔叔了?”霍靖之愉悦着口吻。   “霍叔叔,有件很重要的事……无忧弟弟是不是去找你了啊?”手机那头的乔惜也是气喘吁|吁的。想来他跟着妈咪沈千浓一起也跑了不少的路。   “什么?无忧来找我了?没有啊……至少暂时还没有。”霍靖之坐起身朝病房的门口张望了几眼,并没有看到小家伙的身影。   “无忧弟弟离家出走了……如果他去找你,记得给XIXI打电|话哦。”乔惜懂事的说道。   “怎么回事儿?无忧怎么会离家出走的?”霍靖之紧声问道。   那是他亲自养大的孩子,无忧的安危,他当然着急心切。以为无忧会在乔勒言那个亲生父亲的呵护下快快乐乐的成长,却没想才几天,就发生了这种离家出走的现象。   “唉……”乔惜小大人似的叹息一声,“还不是因为我叔爸跟苏启阿姨今天去领结婚证,晚上又想过二人世界,便住去酒店了……就把烦人的无忧弟弟丢家里了呗!”   “原来这样……”霍靖之喃应一声。寻思着,这个理由应该足够让任性的小东西离家出走了。   “那你叔爸知道无忧走丢的事了吗?”霍靖之追问。   “应该知道了。妈咪刚刚让麦子叔叔去通知我叔爸了……霍叔叔,如果无忧弟弟去找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跟妈咪哦。不然找不到无忧弟弟,我叔爸又要对我妈咪发火了。”小家伙补充上一句。在担心无忧弟弟安危的同时,也担心妈咪会被挨骂。   “好,叔叔知道了!”霍靖之宽慰的应答一声后,“XIIX,把手机给妈咪,我有话跟她说。”   “哦……妈咪,霍叔叔想让你接电|话!”乔惜将手机举到了沈千浓的跟前。   沈千浓咬了咬牙,有种不敢去接的心理障碍,可为了无忧的安全,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霍靖之的电|话……   ☆、结局篇18:乔勒言,你的报应来了!(2更2)   沈千浓咬了咬牙,有种不敢去接听的心理障碍,可为了无忧的安全,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霍靖之的电|话,“我听着呢,有什么话你说吧。”   “就几个问题问你:无忧离开的时候,身上带钱了没有?缤”   “好像没有……我不太清楚。”   “那小东西倔强着呢。如果他身上没带钱,他应该会一直走到我这里来。”   “啊?走到你那里?他……他认识路吗?”   “估计认识!他的方向感很好!他曾从幼稚园里一直走回了我的律师事务所。”   为什么无忧会独自一人从幼稚园里走回律师事务所,只因为霍靖之答应那天会亲自去幼稚园接他放学。可因为一个突回的案件耽误了,霍靖之便让助手去接了。没想到小家伙远远的瞄到是助手来接他时,竟然赌气的自己走回律师事务所了。   “天呢……那……那无忧……现在该不会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吧?”沈千浓惊叹。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是!千浓,如果你想找他,就沿着来医院的路寻找。我让小马去接应你。”霍靖之吩咐道,随后又补充一声:“我去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口等着他。”   “哦,好,我现在就去。你……”沈千浓本能的想说上一句‘你注意身体’,但话到嘴边还是回咽了下去。或许这个男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关心。自己又何苦自作多情呢坼。   ******   沈千浓收起了自己的多愁善感,将跟霍靖之的通话关闭。   “XIXI,你在家等着,妈咪沿路去找你无忧弟弟。记住了:没有妈咪的允许,不准乱走,不许给大人添乱了,懂么?”沈千浓叮嘱道。   这孩子已经丢了一个了,再丢一个岂不是真要天下大乱了!   “妈咪,带上我一起找无忧弟弟吧!他身上没带钱,应该走不远的。我可以帮忙一路喊他。”   最终,沈千浓还是带上了儿子乔惜。虽说舍不得他饱受夜风侵袭,但跟在她身边,她好歹也放心一些。   ——————————————————————————   在听到麦子健说出那句‘无忧失踪了,就刚刚’时,苏启差点儿晕厥过去。   可心牵着儿子安危的动力,强迫她在几分钟后又清醒了过来。在回罡商别墅的路上,她一直的哆嗦着。而乔勒言的怀抱在这一刻似乎也起不到任何温暖的作用。   她一直沉默不语着。双眼像扫描仪一眼盯视着车窗外的街道和人群。为了能看得更清楚,车窗开启到最下,凛冽的晚风吹了进来,刺疼了乔勒言的脸。同时也刺疼着苏启的。   “老婆,没事儿的……无忧使小性子呢……一定会找到他的。”乔勒言安慰着一声不吭的女人。女人的沉寂让他感到了实实的心疼。   苏启是知道自己孩子脾性的。白天的她只顾带着一腔柔情义无反顾的去民政局跟乔勒言领了结婚证。因为她真的很想嫁给这个男人!   却忽略了自己生命着更为重要的另一个人,就是她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儿子无忧。   乔勒言说,他已经嘱咐好沈千浓帮忙照顾着儿子无忧了。而且还有乔惜在,只是在外面住上一晚,又怎么可能出事呢!可他并不熟识自家儿子的脾气,只是一晚的冷落,就足以让他离家出走了!或许也证明了一点:其实儿子无忧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如温室花朵的娇弱。他的任性,从某种程度上讲,那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   乔勒言和苏启回去之后,便开始重复沈千浓的动作:先是将整个别墅,整个小区找了个遍,又开始调取监|控录像。一切证据表明,小家伙是独自一人主动走出别墅区的。   然后,乔勒言和苏启加入了去医院路上的仔细寻找。   一直找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前。霍靖之披着厚实的外衣立在那里,他也在等待着无忧。他怕小家伙过来重症监护室寻找,所以便在这里一直的等。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   在霍靖之看到乔勒言和苏启时,他的眼眸黯然了下去:三分是因为自己曾经的女人成了别的男人的妻子;还有七分,他已经隐隐约约的预见到,这一回,无忧真的走丢了!   “霍靖之,我儿子在哪儿?”乔勒言厉声问道,“你让霍无恙夺了罡商,再使诈抢走无忧?”   面对乔勒言近乎失控的狰狞模样,霍靖之却依旧冷静,“乔勒言,你有空在这里瞎嚷嚷,还不如去找无忧来得紧要!我要是知道无忧在哪儿,还会站在这里等么?”   “霍靖之,如果无忧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让你跟霍无恙付出百倍的代价!”乔勒言急愤难平,整个人变得狂|躁。   因为久立,霍靖之原本就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他单手撑在了墙壁上,脸色越发的苍白。   “够了乔勒言!我们还是去找无忧吧。”从霍靖之的眼底,苏启深信:这回儿子的失踪跟他无关。他也在等无忧的到来。那是他养了三年多的孩子,他又怎会不爱?   ********   直到清晨六点,也没能找到乔无忧的下落。小家伙好像真的丢了。   苏启因为之前的流|产,原本就没养好的身|体因为体力不支而瘫软在了乔勒言怀里。   “苏启,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定会找到无忧的!我发誓!”乔勒言安慰着小脸煞白的苏启。女人的疲软和强打精神,让他心疼极了。   “不……你不知道无忧爱去哪里……我知道……”苏启的气息已经微弱到极限。   “苏启,你在家等着……说不定无忧已经回去了,要是在家里见不到你,小东西又该着急了!”乔勒言隐忍着心头的焦急和哀伤劝说着执意要跟着他一起寻找的女人。   “你不懂……你儿子任性着呢……不到目的地,他是不会回家的。”苏启凄凉的苦涩一笑,随之泪水便滚落了下来。   实在没辙的乔勒言,只能抱紧着怀里的女人,搀扶着她一个地儿接一个地儿的寻找。直到苏启因体力不支昏厥在了乔勒言的怀里。   ——————————————————————————   知道苏启不会在医院里待着,乔勒言便将她送回了别墅里。并安排好医生给她输液。   麦子健弄到了沿路的监控。果然不出霍靖之的所料,小家伙真的是以步行的方式朝市中心走去的。在离罡商别墅区最近的一个监控点里,小家伙正迈着小短腿一鼓作气的走着,速度还不算太慢。   小家伙的耐力是持久的。这得归功于霍无恙经常性的魔鬼式训练。在第二个监控点里,小家伙的身影一直都在。但速度明显要比刚刚的慢上一些。   然而,在第三个监控点,以及之后去医院的所有监控里,都找不到小家伙的踪影了。而最有可能的是:小家伙是上了某个车离开的。   乔勒言调出了别墅里座机拨出及接到的电|话。在小家伙失踪前的时间点,有两个拨出电|话:一个是打给苏启的,还有一个就是打给霍无恙的……而且打给霍无恙的通话了半分钟。   霍无恙?乔勒言猛的一怔:会不会是他跟小东西里应外合的离家出走了?   极有这个可能!乔勒言让鬼谷去查这半分钟的通话内容,而他则跟麦子健赶去了霍无恙那里。   ********   霍无恙并不住在霍家,也没有住在他的俱乐部,而是一直待在罡商的总裁休息室里。   或许是他觉得,霸占着这间超奢华的办公室,就等于霸占了整个罡商集体一样,从客观上把乔勒言挤出了罡商。好把乔勒言逼迫上落魄之路!   等乔勒言赶到罡商时,苏启竟然先他一步找来了这里。原来她一醒,在听到米诺所说找寻儿子无忧的进展之后,她便恳求米诺将她带来了罡商。   “什么?无忧走丢了?”   霍无恙刚开始还紧张了一把,可在看到苏启身后跟来的乔勒言时,顿时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乔勒言,你的报应来了!不是不报,是时候刚刚到!”   ☆、结局篇19:时隔多年,自己竟然还能对这个男人犯花痴(2更1)   霍无恙刚开始还紧张了一把,可在看到苏启身后跟来的乔勒言时,顿时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乔勒言,你的报应来了!不是不报,是时候刚刚到!”   一听霍无恙这幸灾乐祸的话,乔勒言顿时举着拳头砸了过来,在他的拳头离霍无恙还有半米远时,麦子健立刻眼疾手快的冲上前来一把将施暴中的乔勒言给抱住了缤。   “言哥,你冷静点儿……现在首当其冲的,是要找回无忧!”   乔勒言粗重的呼吸着,狠戾着眼眸瞪着霍无恙,真恨不得一拳砸烂他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巴。   “无恙,如果你知道无忧的下落,我恳求你告诉我……”   苏启的脸色苍白得利害,似乎每多说一个字,都会因气息不畅通而顿下来喘|息。苏启的身|体恢复得并不好,在医生给她打过强心针后,又再次的出门寻找儿子无忧。   霍无恙深深的凝视着眼前憔悴不堪的女人,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忍。虽说他愤怒于苏启最终选择了乔勒言,但他还是心疼病恹恹且满面焦急的苏启的。   “那你让他们都出去。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霍无恙侧眸又瞪了狰狞中的乔勒言一眼。似乎怎么看乔勒言就怎么的来气。恨不得下一秒就要乔勒言跪拜在他的脚下,对他俯首称臣。   “霍无恙,你用这样卑劣的方式去逼迫一个孩子的父亲和母亲,你就不觉得亏心吗?”乔勒言忍无可忍,但他还是尽量收敛起了口气的锐利和锋芒。   霍无恙坐回了大班椅内,呷上一口已经冷凉下来的咖啡,沉默是金。那跋扈的神情示意着:你乔勒言要是不滚出这扇门,就别想从我嘴巴里得出半毛钱有关无忧的下落坼!   “乔勒言,你先出去好吗?算我求你!”苏启转过身,双目红|肿着。   乔勒言在恼火霍无恙的同时,也心疼着自己的女人。脸部的肌肉狠实的抽之动了几下,最终还是转身朝门口外走去。   “霍苏启,你现在后悔选择乔勒言了吧?”霍无恙欠揍的话接踵而至。   乔勒言的步伐也硬生生的顿了下来;手指握成的拳,在咯吱作响着。   “不,我不后悔嫁给乔勒言!现在不会后悔,将来也不会!即便有在多的磨难,我跟都会共同面对!夫妻同心!”苏启轻颤着声音凛冽道,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还想不想知道有关无忧的消息了?!要是想,就马上跟乔勒言离婚!”霍无恙最听不得苏启说这些对乔勒言坚|贞不移的话。所以,他有些激将的说道。   “不!我不会跟乔勒言离婚的!即便你不肯说,我也会通过其它的方式去寻找无忧的下落!”苏启执意道。微顿,她淡声道:“霍无恙,要不跟小时候一样,我给你下跪如何?”   “苏启!”乔勒言嘶哑的喃叫一声,冲上前来一把抱住了颤颤巍巍的苏启,“不可以!要跪,也是我来跪!”   “行了……少在我面前秀恩爱了!最见不得你们俩作秀!”   霍无恙谩斥一声,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他随后又黯然下眸色,咬了咬唇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无忧的下落……昨天晚上大概八点半左右的时候,我接到无忧给我打来的电|话……他说他被妈咪给抛弃了……当时的我,只想着白天的时候被乔勒言和鬼谷两人算计的事儿,就赌气的回了他一句:你活该!谁让你认贼作父来着!根本就没考虑到当时小家伙委屈的情绪……再后来,小家伙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原来小家伙是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所以才任性的离家出走的?   “那小东西平时受了委屈,一般都会去找霍靖之的……苏启,你们去找过大哥了没有?”霍无恙当然会担心小家伙的安慰。   “找过了……无忧是在去医院的半路上失踪的!我们以为无忧是被你给接走的……”   一线希望在这一刻又被破灭了,苏启支撑不住的再次瘫软在了乔勒言的怀里。   ——————————————————————————   似乎一切都回归到了无忧丢失的起点上。   在无忧消失前的各个监控点,警方协同乔勒言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然后是各个汽车站,火车站,地铁,以及机场等等。翟罡和麦家也倾力而为,用上了人力物力和财力,地毯式的开始寻找。   而苏启已经是身心俱疲。想起身去找儿子无忧,也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冷静的,要算是霍靖之了。或许是多年来的律师生涯,注定了他的思维方式比正常人要尖锐一些。他能很好的把握住事件的关键点。   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沈千浓从乔勒言和麦子健那里拷贝回来的视频。在无忧失踪前的一个监控点,和无忧消失后的下一个监控点,他来来回回且仔仔细细的拖动查看着。   看着霍靖之拖着伤病的身|体,近乎废寝忘食的查看着这些视频时,沈千浓饱含着感慨万千:这个男人,即便是苏启母子已经回归到了乔勒言身边,他还是不能放下!依旧对无忧疼爱有佳!瞧他认真执着的模样,跟身为亲生父亲的乔勒言一样的上心。   “你真的挺疼爱无忧的……”良久,沈千浓才失控的溢出这句感叹。   病庥上的霍靖之抬起头,淡淡的睨了沈千浓一眼,“他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当然疼爱!”   沈千浓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刺疼了一下,“无忧真幸福,有这么多人关心着他的安危。”   霍靖之再次抬头睨了女人一眼,似乎听得懂女人在心酸什么,但他却不想就她心头的结节伸展下去,但跳开话题问道:“乔勒言最近收到任何绑匪的消息没?”   “这到没有……小家伙一直杳无音信。什么汽车站、火车站、地铁、机场等等,都找到过任何的线索。”沈千浓如实作答着霍靖之的问话。   霍靖之再次拖动着鼠标,又把小家伙消失前的那段视频看了一遍。然后拿出一张纸,在上面记录下了一些车俩的型号等等。   “沈千浓你过来。”霍靖之淡声道。   沈千浓一怔,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干什么?”   然而,沈千浓着实多虑了,霍靖之让她过去他身边,只是让她一起看那段视频。   “从这段视频来看……这辆别克君威,还有这辆大切诺基,以及这辆雅阁,还有这辆……以及这两辆出租车,都有问题!一共是13辆车!是深入调查的重点!”   看着男人那认真深邃的模样,沈千浓的思绪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当她被沈正带进律师事务所时,就是被霍靖之这样专注投入的工作状态给吸引住了……原来这个男人不仅仅金玉其外,而且还相当的有内涵!年纪青青的,就在律师界小有名气。   “我跟你说的这13辆车,你记下了没有?”霍靖之见女人久久没有回应,便抬头追问。   “哦……我记下了。”沈千浓囧到不行。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自己竟然还能对这个男人犯花痴呢?自己这是中邪了么?   沈千浓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背,阻止自己继续乱想下去。   “怕你脑子不好使,我给你记下来了。”霍靖之将那张纸从卷案上撕了下来,并朝发囧中的沈千浓递送了过去。   你才脑子不好使呢!沈千浓愤恨的瞪了霍靖之一眼,但还是把那张卷案纸给收了过去。上面记载着路段、时间,及以这13辆车的大体颜色和车型。   “车牌号大部分都看不清,你把这些信息告诉乔勒言,或是那个叫鬼谷的,他追踪这些应该比较拿手。”霍靖之叮嘱一声。   “你……你凭什么说这些车辆有问题啊?”沈千浓不解的问。看霍靖之那笃定又沉稳的模样,好像无忧就在这十几辆车里似的。   “这些车辆,大部分出现在了无忧第一次在监控点中露面的时间段里……”   “就当时的车流量,岂不是多了去了?!何岂这十三辆啊,一百三十辆都有!”沈千浓费解。   霍靖之抬起头来,淡淡的扫了一眼秀低智商的女人,专业的解释道:“按当时的车流量,的确有二百辆之多,但你看到没,在过下一个红灯时,其中有五辆是时间延迟的,还有三辆是改道掉头的,剩余的五辆不知去向,或是晚了很久才出现在了下一段的视频里,换句话说,他们有作案的时间!   ☆、结局篇20:乔勒言的爱子心切被一次又一次的利用。(2更2)   结局篇20:乔勒言的爱子心切被一次又一次的利用。(2更2)   “但你看到没,在过下一个红灯时,其中有五辆是时间延迟的,还有三辆是改道掉头的,剩余的五辆不知去向,或是晚了很久才出现在了下一段的视频里,换句话说,他们有作案的时间!”   霍靖之不会麻木的看点,而是会带着关键的问题去看视频。所以分析出来的疑点,当然便是有理有据。   沈千浓知道霍靖之在这方面很敏锐,但她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不是还有几辆摩托车和电瓶车吗?对了,说不定还有行人呢。他们更有作案的时间和嫌疑!”   “的确是有几辆摩托车和电瓶车经过,前后出现在监控里的也就四辆,在下一个红绿灯的监控点,他们都按正常的车速到达!最关键的是:他们没有藏匿孩子先天条件。也就是说,他们如果携带走了无忧,我们是可以看得到的。我已经仔细看过了,他们的车辆上并没有出现无忧的踪影!但我给你提起到的那十三辆车,他们有藏匿无忧的条件!坼”   “那条路段是高端社区,无忧出现的那个时间点正值饭点,路面上并没有行人。如果真是行人恶意所为,对于要控制无忧这么个大活物,也会选择坐车逃离的!既然选择坐车逃离,就一定会出现在监控点里。”   沈千浓本能的点了点头,因为霍靖之分析得的确很有道理。或许是因为言语过多,男人咳嗽了几声,沈千浓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拍抚霍靖之的后背;可当她的掌心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时,她又理智的缩了回来。自己不能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了!别说这个男人无法忘怀苏启母子,就算释怀了,这个男人的心也不会属于她沈千浓。还有就是乔勒言的那关…缤…   天呢,自己又多想了!明明不可能,可内心老会滋生起那一丁点儿可怜的希冀,让沈千浓的心变得悸动彷徨。   “我怀疑,无忧的失踪,并不是一次恶意的敲|诈|勒|索案……而是一次巧合的儿童拐卖案件!”霍靖之眉眼深邃的说道。   一来,知道苏启母子所住地方的人并不多;而无忧的出走也纯属偶然的。并不是计划好的。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仇家专门守在那里,并提前预料到小家伙当时会离家出走。   “好……我会跟乔勒言传达的。”沈千浓弱应声道。   “嗯!但不要提起我!就说是你自己的猜测和怀疑。以你的智商,应该能做到的。”   霍靖之嘱咐道。因为刚刚的咳嗽,他的气息变得低弱了许多,他微微向后平躺着身|体,来减缓身|体上的不适。毕竟才半个月的时间,他的伤口还不能长时间的久站或久坐。   对这个不爱惜自己的男人,沈千浓是既心疼又难受。她想去劝说他要注意身体,可话到嘴边还是回咽了下去。就让他自作自受去好了!反正他也不会为了她和XIXI去珍惜自己的身体的。   沈千浓拿着那张纸,也没有跟霍靖之道别,便微低着头朝病房门外走去。迎门走来了拿着保温瓶的安姨,她抿唇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   “沈千浓,照顾好XIXI。别再让他独自过来看我了。”身后传来霍靖之的嘱咐声。   沈千浓的心头莫名集怒:什么叫不要让她儿子独自过来看他?说得好像她儿子非要巴结他霍靖之似的。于是,她顿住脚步,并转过身来,朝着病庥上的男人轻斥道:“霍先生,您还真是多虑了!XIXI之所以来看你,只是觉得你可怜罢了!也算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吧!”   “……”被女人呛了一下,霍靖之并没有动怒,只是迎合着她的挖苦淡淡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他把我当成了他心目中的爸爸呢!”   “霍靖之,你丫的少臭美了!我家XIXI的爸爸已经死了,是被你害死的!”沈千浓慌了,便口不择言的恼羞成怒了起来。她担心儿子的身世会被揭开。她不想儿子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沈千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并没有指使沈正去谋杀乔安东……和你。”霍靖之清冽着口吻解释道。并不急切,很缓慢的,严谨的说辞。   沈千浓这心头又是一疼,明明心被软化了半截,可说出来的话还是生硬又无情,“霍靖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XIXI也不会!”   目送着女人夺门而出,霍靖之的面容黯沉了下去,沉默着,久久不语。   ——————————————————————————   苏启坐在庥上,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儿子失踪前后的视频。当看到儿子小小的身影独自出现在人行道上时,她的泪水便再次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   “无忧……妈咪没有抛弃你……从来都没有过……”苏启哽咽泣喃。   “好了苏启,别哭了,也别看了……都是我不好,不应该不顾虑小东西的感受……你说这小东西怎么就那么任性呢?跟我小时候的牛犟脾气一样一样的……”乔勒言揽过苏启颤抖的肩膀,涩意的说着一些能够开导她的话。   沈千浓也不管不顾两个正相拥着的人,轻叩了一下房门便走了进去。   “勒言,我找到一些线索了……你帮我分析分析吧。”   沈千浓将霍靖之分析给她听的那套理论,用上她自己的话讲述出来。   “千浓姐,你的意思是说:无忧被坏人带走了?可……可我们并没有接到任何勒索的电|话啊?”苏启急声询问。   “我估计是一场偶发的儿童拐|卖案件!这十三辆车,没能在正常的车速和时间内出现在下一个监控点,所以是重点怀疑的对象。”沈千浓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乔勒言。   乔勒言明明是怀疑的,可当他看到那张纸上有律师事务所的水印和LOGO时,他的脸色瞬间暗沉了下去。“你这些信息是哪来的?”   沈千浓猛的一怔:自己真的是大意了,竟然忘了那纸上有霍靖之律师事务所的水印和LOGO!霍靖之只是让自己口头描述,可沈千浓担心自己的说不全这十三辆车,便将霍靖之记载下来的那张纸直接递给了乔勒言。   说良心话,当时的沈千浓只顾着无忧的安危,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乔勒言跟霍靖之之间的仇恨啊!   “我去事发现场的这些信息是高律师给的!听说霍靖之律师事务所里的员工也在寻找无忧的下落。”沈千浓撒了个善意的小谎。   乔勒言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会想办法!”   “乔勒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分什么彼此?只要是善心帮助无忧的,我们都应该感激的。”苏启一边劝说着有些阴郁的男人,一边从他手中将那张揉成团的纸给扯了出来。   苏启一眼便能认出:这是大哥霍靖之的笔迹。但她却没有明说。   感觉到乔勒言对霍靖之的排斥,沈千浓便不再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乔勒言和苏启夫妻俩。   **********   虽说表面上乔勒言是排斥霍靖之的,但他还是展开了那个纸团,开始就着视频仔细的研究起来。乔勒言一直以为是仇家的恶意绑|架|勒|索……但又觉得刚刚沈千浓的话不无道理。   凌晨时分,乔勒言的电|话震|动了起来:鬼谷打来电|话说,有人拨通了他们留下的电|话。让他们带上一百万去某个废弃的商品楼去赎人!   明知道这样的电|话有百分之九十九是作假的。只不想借机捞上一笔的亡|命之徒,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乔勒言还是选择了去相信。   一箱子的钱被乔勒言拎到了现场。   “我们要听孩子的声音!”鬼谷是专业的。即便只是一百万的小钱,他也不希望乔勒言的爱子心切被利用。   孩子的声音没能出现,只出现了一个身形相差无几的孩子,穿着跟无忧失踪时相同的衣服。   鬼谷的直觉是对的:这些人只是在看到寻人启事之后,制造出的假无忧。   十天时间里,乔勒言被这样的勒|索电|话不胜其扰!当每每都以失望而告终!   直到乔惜接到了霍靖之的电|话……   ☆、结局篇21:有肉吗?我想吃肉!(更1)   十天时间里,乔勒言被这样的勒|索电|话不胜其扰!当每每都以失望而告终!   直到乔惜接到了霍靖之的电|话。   鉴于沈千浓和乔勒言对他的排斥,霍靖之便委托高律师将一部手机送去给乔惜。里面只储存了霍靖之一人的手机号码。一般情况下,手机会被小家伙严严实实的藏在家里。只有在放学之后,或是睡觉之前,小家伙才会拿出来给霍靖之打电|话用。而且每天必打。   沈千浓早在几天前就发现了儿子的这个秘密,想要拆穿并阻止,沈千浓觉得自己心疼不已;视而不见吧,沈千浓又担心儿子会在霍靖之的虚假柔情里越陷越深!   也不怪沈千浓会一直觉得霍靖之对儿子乔惜虚假,因为霍靖之曾经的恶劣行径是让沈千浓发指!还有不是霍靖之为了苏启母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顾,甚至于以自残的方式去挽留……又怎么能让沈千浓以为他会对儿子乔惜是真心的呢?在沈千浓看来,儿子乔惜只不过是无忧的替身罢了!   有几次小家伙偷偷摸摸的给手机充电,在插电源时,都吓出沈千浓一身冷汗了。当看到儿子的动作够小心翼翼时,她这才意识到:早在一年前,乔勒言就手把手的教过他了夂。   正准备去洗澡的沈千浓,发现儿子的巴斯光年丢在洗手间了,便将它擦拭干净准备送去房间里,却发现小家伙正躲在玩具房里偷偷摸摸的打着手机。不用说,一定是在跟霍靖之通话。   说不清楚是出于好奇,还是沈千浓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在作|祟,她竟然做出了偷听儿子电|话的不文明行为来。   “霍叔叔,你吃饭饭了没有啊?肚子还疼不疼?听医生的话,不要吃硬的东西哦。”   随着手机里小家伙奶甜的声音传来,霍靖之的心被柔了化了,将他的整个心房温暖得满满当当。那感觉,霍靖之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叔叔吃过了……”一声‘叔叔’出口,霍靖之的心是涩意的:什么时候才能让小家伙光明正大的叫他一声‘爸爸’呢!他满满的父爱似乎已经开始泛滥起来,却不能畅快淋漓的宣泄。   “对了xixi,叔叔要出几天远门儿……中午的时候,你小景叔叔就不去接你过来吃午饭了。你记得在学校里吃,知道吗?”霍靖之叮嘱着儿子乔惜,满心的不舍。   “你要出远门儿?要去哪里啊?你的身体还没好呢……”小家伙急忙道。   玩具房外的沈千浓也是一怔:这霍靖之该不会是为了办案连自己的身都不要了吧?他不是缺钱的人,应该不会是接案。难道是为了找寻无忧的事儿?   “去陕西的淳化县,一个山围水绕,盆抱而聚的地方。叔叔也是第一次去……”霍靖之不想跟儿子隐瞒,便径直说出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啊?是不是很远啊?叔叔你去那里要干什么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能不能不去啊?你还生着病呢!”小家伙眷眷的不舍道。   “叔叔必须去!你无忧弟弟是叔叔亲手养大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霍靖之轻吁出一口浊气,“再则,找到你无忧弟弟,你妈咪也就不送被你叔爸责备了!”   小家伙认同的点了点头,虽说手机那头的霍靖之无法看到,“无忧弟弟就在那里吗?”   “嗯……还不能完全确定!如果真的如那个出租车司机所交代的那样,只是收养行为,那你无忧弟弟就应该在!如果是拐|卖儿童……就说不准了。”   霍靖之没有跟儿子乔惜隐瞒。寻思起什么来,他又嘱咐道:“对了,叔叔刚才对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你家的大人!包括你妈咪,知道吗?”   然,不等霍靖之话声落下,手机那头便传来了沈千浓急躁的审讯声,“霍靖之,你竟然教唆我儿子连我都隐瞒?你凭什么啊?”   就在刚刚,在听到儿子乔惜问出‘无忧弟弟就在那里吗’时,她立刻冲出来夺下了儿子乔惜手中的手机。   手机那头的霍靖之沉默了。以无声胜有声来回应沈千浓的叫嚣。并不反驳,也不辩解。只是无声的沉默。这是他的拿手好劲。在面对各式各样或癫狂或炸毛的当事人时,他向来都能做到这般的冷静。   或许除了面对他心头的挚爱苏启时!既然过去无法忘记,那就将它尘封在自己的追忆中!   沈千浓的一通质问和审讯,并没有得到霍靖之的任何反馈时,在霍靖之的预期下,她也感染到了他的宁静,开始安静了下来。   “霍靖之,你真的有无忧下落了吗?”沈千浓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问道。她知道霍靖之是个相当理智且冷静的人。她的叫嚣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嗯……但还不能完全确定!”霍靖之这才缓声作答。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沈千浓再问。   “明天早上。如果顺利,四天就能回。如果不顺利……你把xixi照顾好,回来后我会主动联系他的。对了,最好先别告诉乔勒言。估计他最近已经被那些诈|骗不胜其扰了吧!他已经被不法分子盯上了,不告诉他,是为防打草惊蛇!”霍靖之叮咛一声。   手机那头的沈千浓沉默了一会儿,才答上一句:“霍靖之,希望你在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找回你的心头肉以后,就别再来蛊|惑我的儿子了!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是我的心头肉,他有人疼爱!”   沈千浓掐断了手机,神情有着片刻的痛苦紧蹙。   “妈咪……你生xixi的气了吧?对不起哦……都是我不好。不关霍叔叔的事儿……你生气就打我吧!”   小家伙一边说着,一边凑近过来,半趴在软球上,脱下了自己的小|裤|裤,将小PP呈现在沈千浓的面前。“妈咪,xixi做错事了,你打吧!”   沈千浓其实很少打儿子无忧。只有在他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以至危及到他自己的安危时,她才会在他的小PP上打几下。打得最狠的那次,是他玩叔爸乔勒言的火机,点着了窗帘……当时的乔勒言处于醉酒中,而沈千浓又在厨房里做醒酒汤。小家伙知道闯祸了,就自己扑火起来,连同头发和眉毛都烧得个精|光……   以为久久没动静的妈咪不会打自己了的,可没想到等小家伙一转过头来,小PP就挨了重重的两下。   “这第一巴掌,是惩罚你偷偷摸摸的用危险的电源;这第二巴掌,是惩罚你没经过妈咪的同意,就跟陌生人走得如此亲密。”打了,就得有打得理由。   被打完两巴掌的小家伙,抽气的捞起了自己的小|裤|子,然后怔怔的看着妈咪沈千浓,还有她手中的手机。   “你才五岁,还没到你有个人隐私的时候!有什么事,你跟妈咪商量,妈咪不一定不同意;但你不跟妈咪商量,妈咪便绝对不同意了!这手机没收了!”沈千浓发狠道。   “妈咪不要嘛!XIXI知道错了!”小家伙很少撒娇,却为了拿回霍靖之送的手机,紧紧的抱住了妈咪沈千浓的大|腿。   “知道错了你还想要?逗妈咪玩呢!”沈千浓温斥一声。   ——————————————————————————   这一晚,沈千浓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跟霍靖之一起去什么淳化县城找寻无忧。一来是因为无忧是在自己监管不力的情况下走丢的;二来她着实不想看到苏启那般痛苦下去。同是当妈的人,她能理解苏启的痛苦和压抑的悲伤。   然而,沈千浓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是放下不下那个身受重伤的男人。   当沈千浓跟儿子乔惜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时,小家伙竟然一口就应好下来,并跟言道:“妈咪,你也带上我吧!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你和霍叔叔了!”   提及霍靖之,沈千浓的眼眸立刻暗了下来,“你想都不用想!乖乖上你的学去!”   临行前,沈千浓将那部手机还给了儿子乔惜,“这手机暂交给你来保管!放学回来时,要是想妈咪了,就给妈咪打电|话!我已经通知你老周爷爷了,他会派人专门负责你上学放学的接送!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要乱走,懂么?”   小家伙连连点头,“妈咪,你要小心点儿!还有……拜托你把霍叔叔照顾好。”   “又提他是不是?小心妈咪揍你!”沈千浓又恼火了起来。   寻思起什么,她又叮嘱道:“对了,在妈咪找到你无忧弟弟之前,先不要跟你叔爸提及我是跟……跟霍靖之一起出去的事儿!听到没?”   “XIXI知道的!叔爸不喜欢霍叔叔,XIXI是不会告诉叔爸惹他不高兴的。”小家伙懂事的说道。   *******   当沈千浓一身简易的轻装出现在霍靖之的病房门前时,霍靖之不由一愕:白色的运动鞋,一身天蓝色的休闲装,还有那俊俏的马尾辫。干净又清爽。   似乎又让霍靖之看到了十年前的沈千浓:活力四射,又妩|媚动人。总给人已蓬勃的朝气,像是能把人的心境瞬间变得年青。   “你怎么来了?不用送XIXI去上学?”霍靖之垂下了眼眸,开始配合医生在他的腹|部捆绑固定伤口的腹|带,将伤口在他的动作中受到的伤害降到最小。   “我儿子我已经安顿好了,用不着你来操心!我想跟着你一起去找无忧……如果你因体力不支,或是伤口复发死在了半路,我还好接着找回无忧!”   沈千浓故意将话说得这么难听,才会让她不显得太过的尴尬。   “如果我不答应你呢?”霍靖之淡淡的问。   “那我就一直跟踪你。”沈千浓执着道。   “就凭你么?以前被我甩丢在尖沙咀时,是谁哭着鼻子去找警察叔叔的?竟然说自己未成年?还有青岛和珠海的那几次……似乎你从来就没有成功跟踪过我的记录呢!”霍靖之慢条不紊的奚落着女人曾经的糗事。   沈千浓银牙紧咬,鼻间的粗气急进急出,反驳道:“此一时彼一时了!你现在都是个半残废了:走路走不   利索,吃饭也只能吃流食……即便给你装上两只翅膀,也逃不过我的五指山的!”   不知为何,沈千浓就是想在气势上将男人压|倒。不然心头的这口怨气,真是没处发了。   霍靖之再次侧过头来,淡淡的扫过女人的全身,又淡淡的说道:“回去照顾XIXI吧!我会把无忧平安带回来,并交到你的手上,让你再交由乔勒言的!”   “是XIXI让我跟着你一起去找无忧的!”好吧,这个借口蹩脚到姥姥家了。   刚一出口,沈千浓就羞愧得无地自容:自己竟然拿无辜的儿子当挡箭牌了?   霍靖之默了一会儿,才又淡清清的说道:“好吧,同意你跟着。只要不给我添乱就行!”   汗!我一个手脚灵活且能吃能睡的健康人,能给你一个半残废添什么乱呢?   沈千浓嘴上没说,可还是狠狠的瞪了霍靖之一眼。又在他腹部缠绕的绷带上,再次放柔了目光:即便是伤痕累累,这个男人始终释怀不下苏启母子。   ************   从本市出发去西安还好,有直达的飞机。   在滑行起飞的那瞬间,沈千浓看到霍靖之的脸色顿时苍白不少,而且俊眸紧蹙。想必是飞机起飞前的震|动和噪音影响到了他腹|部的伤口……   沈千浓很心疼这个强自镇定的男人,可又不知道如何帮忙。幸好随行的还有一个医生,他用绒被垫在霍靖之的后腰处以增加缓冲的空间;却被空姐示意他坐回了座位上,并给他扣好了安全带。   “沈小姐,你替霍律师按压住他的腹|部,以减少震|颤。”医生朝着坐在霍靖之身边的沈千浓说道。   沈千浓没有犹豫,因为男人脸上的痛苦之状实在是刺疼着她的眼眸,跟这个男人睡也睡过了,又何必过分的在乎这点儿触|摸呢。沈千浓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便侧身吃力的用双手去给霍靖之按压住腹|部。   “谢谢……”霍靖之没有拒绝沈千浓的双手,只是乏力的轻溢出这两个疲软的字眼。   为了苏启的孩子,这个男人真的是连命都能豁出去啊!   沈千浓的鼻间一阵酸涩。   ——————————————————————————   烟在指间燃尽,烫到了手指的表层皮肤,乔勒言这才从视频上挪开目光,将烟蒂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阿鬼,你说我们会不会把问题想得太过复杂化了……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一件有预谋的绑|架,而是一场偶尔的拐|卖儿童案件?”   乔勒言的双眸中满布着血丝。他已经有近半个多月没好好睡上一觉了。一边要紧锣密鼓的找寻儿子无忧的下落,一边还要照顾着苏启的身|体。他知道女人已经脆弱得快支撑不住了。再没有儿子无忧的消息,苏启或许就会真的一病不起。   要知道在一个月前,她才刚刚流|掉过一个孩子……如果在失去另外一个孩子,对于苏启的打击则是致命的。虽说表面上她还能跟乔勒言问说上几句话,可乔勒言清楚女人是在强打精神。思子心切,让她一地支撑到现在。   鬼谷陷入了无声的沉寂中。一个国家有一个国家的特殊国情。之所以他们的寻找陷入了僵局,是源于他们对一个地区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所以难免会以固定思维的模式去思考。   而霍靖之就不一样了。并不是说他的智商比乔勒言和鬼谷睿智多少,而是他在这片土地上摸爬滚打了三十多年,律师的身份让他经历得更多。   “拐|卖儿童?”鬼谷怔了一下,“你是说,有人顺路把无忧劫走……然后再出售了?有人会买孩子回去养大吗?”   对于这个专业概念,鬼谷是模式的。或许他所经历的领域,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有!我在当地的公安局了解过一些情况:在偏远的地言,那些生不出孩子的人家,还有重男轻女的人家,就会买低龄儿童,尤其是男童回去养!我最担心的是……”   乔勒言顿住了接下去的话。他最担心的,是无忧遇到最残忍的那种:人体器|官买卖……   一想到这种状况,乔勒言整个人都黯然伤神了下去。都十多天了,竟然还是没有有关无忧的下落。这让他一个当父亲的是何等的撕心裂肺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寻找的方向应该变通一下了。”鬼谷领悟了乔勒言的意思。   看着发际凌乱且胡须邋遢的乔勒言,鬼谷露出一丝不忍,“你去眯上一会儿吧。我出去一趟。”   乔勒言点了点头,虽说睡不着,但他还是闭上眼眸休憩。看来,这会是一场持久战了。自己的女人已经倒下了,如果自己再倒下,那找寻无忧就更加无望了。   等鬼谷离开之后,乔勒言寻思起什么来,再次从口袋里拿出沈千浓递给自己的那张有律师事务所图标的纸,上面记载着十三辆可疑车俩的车型和颜色……等等。   乔   勒言从沙发上翻身而起,再次打开了儿子无忧出现在监控时段的视频……   如果这13辆车都有作案的时间,那哪一辆才更有可能呢?   就儿子那任性的脾气,能在短时间内,将他不哭不闹的诱|骗上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次将那13辆车来来回回的看了个遍,乔勒言锁定了三辆车,然后拨通了麦子健的电|话。   ——————————————————————————   在淳化县城,霍靖之让助手租赁了一辆不起眼的当地面包车朝石桥镇的咀头村一路驱车行驶过去。   到达石桥镇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霍靖之并没有连夜赶路,而是在一家农家乐里面住宿下来。让人看起来好像是城里来乡下旅游找乐子的普通游客。   助手去当地的派出所联系情况;而医生则给霍靖之将绷带解开,并检查他的伤口情况。   比想象中要好一些。因为有些液体药不能带上飞机,所以医生便去当地的医院重新购买。   留下沈千浓独自一人照顾着霍靖之。   一会儿,沈千浓特定从主人家要来了小米粥;可霍靖之看了一眼寡淡的白粥后,却蹙眉道:“有肉吗?我想吃肉!”   ☆、结局篇22:因为她够热情,够干净,够专心投入!(3更2)   结局篇22:因为她够热情,够干净,够专心投入!(3更2)   一会儿,沈千浓特地从主人家要来了小米粥;可霍靖之看了一眼寡淡的白粥后,却蹙眉道:“有肉吗?我想吃肉!”   这一路,受到了太多的颠簸劳苦,加之在医院里天天都是吃的流状营养食品,霍靖之早就腻歪透了。可面对着安叔安婶那泪眼汪汪的呵护模样,还有那群小护士们的监督,霍靖之只能服从安排,极力的配合着医院的治疗和康复。   好不容易溜出来了,霍靖之便随心所谷欠的想任性一回。那寡淡的白粥,实在是入不了他的口。或许能够勉强维系生命,但霍靖之本能的不想去委曲而求全。   沈千浓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凌厉着声音说道:“没有肉!只有白粥,你爱吃不吃!趟”   先不说霍靖之的身|体究竟恢复得如何,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奔波,他的身|体必须好好的修养。沈千浓当然不会纵容他的任性。能帮他要来碗白粥,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霍靖之淡淡的扫了那碗白粥一眼,又淡声道:“先放着吧……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儿。夂”   言毕,男人便闭上了眼眸躺回了板庥上,连看都不看那碗白粥一眼,以沉默是金的方式闭目休憩着。   呵,这男人还跟自己赌气上了?不喝拉倒!饿他几顿就会饥不择食了。   ——————————————————————————   这一觉,霍靖之睡得很不踏实,一直眉头紧锁着。   腹|部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但饥饿感却越来越强烈。直到一抹混杂肉香的气味儿飘进他的鼻间,他立刻条件反射的从半梦幻中警醒过来,便看到了沈千浓端着一碗改良后的小青菜肉丝粥站在他的庥前。   最终,女人还是舍不得男人饿着,并纵容了霍靖之的任性。   看到那碗改良后的小青菜肉丝粥,霍靖之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了一下,将枕头垫在后背,他坐直了一些。并伸过双手去接沈千浓手里的肉丝粥。   “其实应该饿着你的!”沈千浓明明舍不得男人饿着,可说出的话却句句带刺。   等那碗粥成功的到了自己的手中,霍靖之用勺子喝上一口后,才满意的悠哼道:“沈千浓,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没原则!”   这句话,或许别人听不懂,但沈千浓却能听明白:多年前,当霍靖之提出他跟她的恋情只能走地下路线时,当时热爱生活且向往美好爱情的沈千浓是极力反对的。甚至于赌气上一个星期没有搭理这个男人!   然而,霍靖之的耐心显然要比她好上很多。她不理他,他便不搭她。有工作交流的时候,只是深深的多凝视她几秒……再后来,沈千浓实在忍受不了冷战的寂寞和痛苦煎熬,主动跟男人和解,并默认了男人提出的走地下恋情的路线!   那时候,陷入热恋中的沈千浓是毫无原则的。事过之后,男人会以此取笑她,可她却生不起男人的气来。时过境迁,现在回忆起,当初男人只不过是想找个专职的庥伴罢了!   因为她够热情,够干净,够专心投入!眼睛里根本就装不下其它任何的男人,满脑满心满身|体的都只有他霍靖之。   一句没原则,将沈千浓的一片热忱之心打入了谷底。她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懵懂得以为爱情可以大于天的少女了。她强忍着心头的凄凉,淡淡的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冷笑。   “霍靖之,就算是一个身残的乞丐,我也会施舍他这碗粥的。”   霍靖之的俊眸微微轻蹙了一下,知道女人发狠起来,什么挖苦奚落的话都说得出口。   女人的另一个身份,让霍靖之选择了沉默。不再跟沈千浓去逞口舌之快。   一碗改良后的青菜肉丝粥,着实对霍靖之的胃口,他吃得很酣畅,几口就见底儿了。   沈千浓想出言让男人慢点儿吃,可鉴于男人刚刚对她的挖苦,她便懒得再去搭理霍靖之任何的话。   粥碗里的粥已经见底,霍靖之将一条细细的肉丝挑出来搁置在勺子的尖端,“呵,沈千浓,你这刀工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了……不拿放大镜,还真看不出来它是一条肉丝呢。”   沈千浓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要不是担心你消化出意外,我用得着一百克肉切了大半个小时吗?!真是糟|蹋了她的一片良苦用心!找知道用一整块肉,噎了这男人好了!   原本霍靖之还想喝上一碗的,可看到沈千浓那‘歹毒’的目光后,便作罢了。估计再提什么非分要求,女人恐怕又要炸毛了。   空间变得静谧狭小。   虽说两个人曾经彼此了解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和肌肤,但此时此刻却变得无话可说。   或许两人之间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有太多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千浓朝着窗外的石子路上张望着,一来等医生去医院取药;二来也在等小景去当地派出所的消息。还有就是,可以避免跟霍靖之不经意间的四目相撞。   “沈千浓……生XIXI的时候……你吃了不少苦头吧?”霍靖之突然就开口这么问了。   想想也是:她独自一人,身处海外,人生地不熟,估计陷在丧哥之痛中的乔勒言也给不了她多大心灵上的帮助……一个女人在异乡生下孩子并抚养长大,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了。   沈千浓回过头来淡淡的看了霍靖之一眼,涩涩一笑,带着丝丝的恨意:“为了我死去的男人,我不辛苦!因为我们娘俩的命是他用生命换来的。”   霍靖之黯然下神情,他没有再次去开口辩驳自己并没有指使沈正去开车撞死乔安东和她。更何况她是他多年的情|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情基础的。他不可能做到那么残忍。   但沈千浓却不会那么认为:正因为自己是这个男人多年的情|侣,所以在得知霍靖之指使沈正撞了乔安东和自己时,她才会更加的伤心难过!当时的她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寂。   霍靖之没有再做辩解,也是出于对乔安东舍生相救他亲生儿子的感激和尊重。   ——————————————————————————   “言哥,有消息了……”麦子健气|喘吁吁闯了进来。   “快说。”乔勒言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又是一晚无眠,可在听到有关儿子的消息时,他整个人又似满血复活了一样。   “你圈出的那三辆可疑车辆,其中那辆大切诺基是停在辅道上打|野|炮的;还有那辆雅阁……司机因为酒驾,在接到朋友提醒说前面路口查岗后,才掉头离开的!最后,就是那辆出租车……司机已经被警方控制!还听说……霍靖之已经审问过他……”   “结果呢?”乔勒言整个人都绷紧了。   “他连夜就从高速离开去了陕西,一个叫淳化的地方。据那个司机交代:好像他老家堂兄结婚多年没有孩子,一直让他给物色一个,恰好就遇上了独自走在街头的无忧……”   总算是有无忧的消息了!乔勒言的心落下了个半截。如果是因为没孩子而想领养一个孩子回家,那无忧应该不会受到生命威胁才对。   但自家儿子那么的任性倔强,这一路上要不吵不闹的被带走,小东西应该吃了不少的苦头才对!乔勒言的心又生疼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赶去陕西的淳化县。”乔勒言的嘴唇干裂得血丝隐现。为了走私的小东西,他已经煎熬了十多天寝食难安的日子。最担心的就是小东西会出什么意外。   “勒言……等等我。”苏启已经从楼下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追上准备出发的乔勒言他们。   “苏启,我答应你,一定把无忧平平安安的带回来。不惜一切代价。”乔勒言深知,女人再也经受不起路途的劳累了。   “行了苏启,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跟着,只会减慢他们的行程!万一走漏了消息,他们带着无忧转移了,你还得多哭上几天了!”   米诺的话,总是那么的不中听,但总能那么的一针见血。   ☆、结局篇23:他对苏启母子是真情!(3更3)   “行了苏启,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跟着,只会减慢他们的行程!万一走漏了消息,他们带着无忧转移了,你还得多哭上几天呢!”   米诺的话,总是那么的不中听,但总能那么的一针见血,“万一逼急了那些人|贩子来个灭迹……”   “够了MINO,你给我闭嘴!”见米诺越说越不靠谱,乔勒言立刻低斥一声棒。   苏启都虚弱成这样了,米诺还这么口无遮拦的恫吓她,难道就不考虑她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苏启深深的呼吸,随后朝着乔勒言露出一个宽慰的笑意,“勒言,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把无忧找回来的!你们赶紧出发吧,我在家里等着你们。让无忧一回家就能看到我这个妈咪在等着他。”   这一刻的苏启,强忍着悲痛选择了冷静和理智。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   乔勒言上前一步,紧拥了一下女人,并在她的额前印上安慰的一吻后,才跟鬼谷和麦子健他们一同健步离开了别墅。   “乔……阿鬼,路上小心点儿……我们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米诺明明关心的是乔勒言,可话出口时,却改成了招呼鬼谷;使得鬼谷一阵乱激动猛。   三个男人刚刚离开,苏启便忍不住的哽咽起来,为了不发声,她一直紧咬着牙关,哆嗦着身体瘫坐在了地毯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启……苏启……你怎么了?”见苏启突然就软坐在了地毯上,米诺来不急去眷恋乔勒言的步伐,连忙上前去搀扶起倒在地上的苏启,“好了苏启,你别再强自镇定了!还是回庥上躺着去吧!”   “米诺……你说那家人会善待无忧吗?无忧那么任性,都大半个月了,小东西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呢。他从小到大那么的娇生惯养……”苏启的一颗心都快被操碎了。   “放心吧,无忧那小东西那么呆萌,应该能讨人喜欢的。再说了,他只是个才四岁大的孩子,那家人又多年没有生育过孩子,肯定会疼爱的。”米诺安慰着哭得憔悴不已的苏启。   在去机场的路上,乔勒言一直紧皱着眉头凝视着远方。   “麦子,刚刚你说那个出租车司机被霍靖之审问过?那岂不是说,霍靖之比我们先掌握了有关无忧的下落?”鬼谷紧声问道。   “是的!他好像在七天前就让警方将那个出租车司机拘押在了警局里,然后连续审讯了三天,那家伙刚开始死活都不肯承认,嘴巴严实着呢。不知道霍靖之用了什么手段,那家伙的心理防线最后还是被攻破了……你别说,这霍靖之还真是有一些过人的手段呢!他们都说,从某种程度上讲,其实律师才是知法犯法的罪魁祸首!”   听不出来麦子健是在贬低霍靖之,还是在褒扬霍靖之。总之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估计让霍靖之听到会气死。当然了,霍靖之或许没那个闲情置麦子健这个人的气。在他看来,那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霍靖之的奸诈,远在你我之上!就凭他设计陷害勒言谋杀沈正的案子,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要不是卫楚楚那女人背叛了他,估计勒言现在还在牢房里喝茶呢。”鬼谷轻轻的叹息。   “嗯!的确是个危险人物!”麦子健撅了撅嘴,想起什么来,“对了,听说霍靖之昨天已经动身去了陕西的那个叫淳化的地方。”   “什么?霍靖之去了淳化?他那半残废的身|体吃得消舟车劳顿吗?”鬼谷愣了一下。   “是啊,我也担心他死在半路上呢!”麦子健勾了勾唇,“估计是他真的挺心疼无忧吧……毕竟无忧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们兄弟俩合谋藏起了无忧呢!现在看来,无忧真的是被人给顺手牵羊的掳走了!”   “他对苏启母子是真情!”良久之后,鬼谷以这句话做为了总结。   一路上,乔勒言一直沉寂着。似乎在想什么事,又似乎只是在思念儿子和妻子。   ——————————————————————————   两个小时后,那个跟随的医生先回来了。给霍靖之带回了三天的药剂用量。   霍靖之腰际已不似从前那么精健,皮肤也更为白皙了不少;那伤口,已被缝合在了一起,在精湛的医术下,疤痕并不显眼,只是被周围其它地方的肤色要粉上一些。但还是刺疼了沈千浓的眼。这个男人为了苏启,真是做绝了!   医生查看了一下伤口,在沈千浓的配合下消了毒,并再次捆扎好。   “梁医生,你饿坏了吧,主人家准备了饭菜,你先去吃吧。小景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回呢,主人家给他留着。”沈千浓温声道。   “哦,好。对了,霍律师的流食准备了没有?”医生问。   “他已经吃过了。辛苦你了。”沈千浓应答。也不敢提起霍靖之吃了肉的事。   等医生离开之后,着实憋得有些难受的沈千浓以挖苦的方式做为了开场白。   “霍靖之,看来你还没学成日本武|士|道的精髓所在!破腹自尽都没死成,看来地狱都不想接纳你!”沈千浓的眼角润润的。   “是啊……所以说,上天对我不薄,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值得我去留恋的东西……幸好没死成,不然即便下了阴曹地府,我都无法心安呢。”   霍靖之淡淡的凝视着沈千浓。想问她什么,却只是缄默的注视。他知道,一个千疮百孔的霍靖之,已经不值得这个女人去怜惜了。   “更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去找乔勒言报仇?”沈千浓本能的这样去猜测。   霍靖之微叹一声,涩意的摇了摇头:“我跟乔勒言的仇恨,早就两清了!”   “还没有!你还欠他大哥、我丈夫乔安东一条命!”每每想到这个疼点,沈千浓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这也是让她唯一能冷静下来不去惦记这个男人的猛|药。   “知道你不会信,但我还是想再说一遍:我并没有指使沈正去开车撞|击乔安东和你……如果我推测的没错,沈正当时之所以那么仇愤,应该是受到了孟良品的教唆!你应该清楚,孟良品贪|污的数额巨大,且绝大多数的资金是投资在罡商证券的,却没想被翟罡给私吞了……我当时的目的只是为了救出我父亲,又怎么会给自己添上一笔洗不清楚的血债呢?”   沈千浓凝视着男人的眼底,似乎没有看到伪装的虚伪面具。但她还是咬牙摇了摇头,“霍靖之,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谎言!你欠乔安东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霍靖之沉默了。因为沈千浓说的是事实:他儿子的命,是乔安东用生命换来的。   ***********   小景回来的时候,撞到泪光闪动的沈千浓。   “小景,有消息了?”沈千浓连忙收敛起自己哀伤的情绪。   “嗯。”助手小景一边应答,一边朝房间里走进。   “说具体情况。”霍靖之连忙从庥上坐直了起来。   “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叫严守珲,今年39岁;老婆莫翠萍今年40岁了。他们一直没能生育孩子。听说早在五年前,他们买了个3岁的小男孩儿,但后来因为严守珲经常酗酒,不小心把那个男孩儿给打死了。他是咀头村的恶霸,警方也逮捕过他,但因为他有间歇性的神经病,又给放了回去!无忧估计是他们买回来的第三个孩子了……”   “间歇性的神经病?还经常酗酒?”霍靖之一边念叨着,一边已经吃力的从庥上下来。   “靖之,你怎么起来了?”沈千浓几乎条件反射的去搀扶住了急切起身的霍靖之。那声‘靖之’似乎还原回了五年前的她。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咀头村!无忧在这家人手上每多一分钟,就会多上六十秒的危险!”霍靖之带头朝门外走去。   “这么晚去?咀头村可在偏僻的山沟里,离这里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呢。而且我们对路况又不熟悉……对了,当地派出所的潘所长说,他们明天会支援我们一起去。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因为那个叫严守珲的的确是个危险人物。   “不能等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结局篇24:爸爸,你终于来救我了……无忧差一点就死掉了!   一大一小对峙着。小的是个男孩儿,才四五岁左右,他静静的盯看着一口接一口喝着散装白酒的男人。   小男孩儿正是乔勒言家的宝贝儿子,叫乔无忧。   “翠萍,这瓜娃子不会是个傻小子吧?就知道盯着我。”说话的男人叫严守珲。   “你少喝点儿酒,别把娃子又吓坏了!”女人小心翼翼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给将一块煎鸡蛋夹送至无忧的嘴边,“来,娃子,吃口鸡蛋吧。”   然,女人伸过来的筷子,被男人一把夺了下来,“傻小子,你先叫我声爹,不然不给你吃!饿死你个小崽子!”煎鸡蛋掉在了桌上桀。   无忧还是静静的看着毛躁中男人,额头上有一处被磕伤,淤青了两三天了。这是他试图逃走时,被严守珲又重新抓了回来。还失手打伤了他的头……   不仅仅是小家伙的额头被打了,身上还有多处的皮带伤;粗|暴的男人想用这样暴|力的方式来教训试图逃跑的无忧。被打过两回之后,小家伙便不在轻举妄动,他在等待时机。因为他已经用实践来证明:自己是斗不过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漤。   “烂坯子,你又要干什么呢?孩子吃个饭你都不让他好好吃!”女人想护着无忧,但却显得那么战战兢兢,因为男人喝多了发酒疯时,不但会打孩子,而且还会带她一起打。往死里打的那种。没有一丁点儿的理智。   要不是因为女人觉得是因为自己无法生育才拖累了男人,女人早就会离他而去了。也不用留在这个家里忍气吞声了。   女人夺回了男人手上的筷子,先将掉在桌上的煎鸡蛋块夹送进自己的嘴巴里吃掉,又从盘子里新夹出一块鸡蛋来送到无忧的嘴边,“娃子,你吃吧。有我在,不会让他打到你的。”   “你骨头贱了是吧?”借着酒气,男人在听到女人的话时,顿时就怒气上头。   “我说几句话哄哄孩子不行吗?你再把孩子打死或打跑,我也不跟你过了!你就孤家寡人的过一辈子吧。”女人轻泣起来。   “你跑了正好,我找再找个黄花闺女给我生上十七|八个胖小子继承我们严家的香火。”严守珲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   “就你那死德性,还黄花闺女呢?如果我真走了,你屎都没得吃!”女人一边唠叨,一边低头对无忧说,“娃,快吃吧。吃饱了娘带你去村东头买哇哈哈喝!”   一听到女人说可以带自己出门,无忧才勉为其难的张开了小嘴巴;他本想以绝食来反抗,发现这办法好像行不通。如果自己不乖点儿,说不下没等自己找到机会,就被这个残暴的男人给打死了。   十几天前,小家伙本来是想先打电|话给小叔霍无恙,然后让他带着自己去医院找爸比霍靖之的。却没想到小叔霍无恙竟然说他‘认贼作父’,还说他活该,这让本就任性的小家伙着实的生气,便挂电话了电话,决定自己去找医院找霍靖之。   走了大概有一千米,小家伙似乎有些累了。刚想坐在路牙上休息一会儿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的身侧。   出租车司机问他怎么一个人?要不要坐他的车?还说没钱可以到达目的地再让大人付钱;辆出租车从别墅区一直跟着小东西,也明确的知道小家伙是独自一个人离家出走的,身后并没有其它人跟着。   其实小家伙原本是排斥出租车司机的,可他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在出租车司机说出可以等送他到目的地时再给付钱时,小家伙心动了,便上了这辆出租车。   出租车没让他坐副驾驶,说是交警不让未成年儿童坐副驾驶,那样不安全,而且还有可能被罚款。所以小家伙就乖乖的坐在了后排,这样出租车司机就成功的躲避掉了摄像头。   ——————————————————————————   几声连续的狗叫声,让严守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是生人!老婆子,你把孩子带进地窖里,我出去看看。”   严守珲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狗是他养了多年的老狗,他能从狗叫声的急缓和高低中分辨出靠近他们家的是哪一种类型的人。   “我不要钻进洞里!”对于那个黑漆漆的地窖,无忧满是恐惧的记忆。才一个四岁的孩子,却被关进了一个昏天暗地的幽闭空间里,那样的恐惧感是刻骨铭心的。   上一回被关,是因为无忧尝试着逃跑。可还没能穿过院子去打开那扇沉重的铁门,那该死的大黄狗叫狂叫不止,把醉醺醺的严守珲给吵醒了,得到的便是一顿好打。   小家伙是任性的,被打得小PP几乎是皮开肉绽,他都咬紧牙关没有哭;可小家伙也是恐惧的,他多么的希冀爸比霍靖之和妈咪苏启能够找来这里并把自己从这个恶魔手上救出去。   但小家伙又是无奈的。因为他知道爸比霍靖之身体不好还在医院里躺着;妈咪肯定只知道着急和难过……那个大坏蛋呢?他会找来这里救自己吗?   应该不会的,因为那个大坏蛋满脑子就只知道睡自己的妈咪,把妈咪占为己有,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个亲儿子。   “由不得你跟老子我讲条件!再不滚,老子会把你打残了,然后再丢进地窖里去!”严守珲瞪大着铜铃般的血红大眼,朝着瑟瑟发抖中的无忧怒吼道。   “把这瓜娃子的嘴巴封上!他可是我们用一万块买回来的!”严守珲低嘶道。   ***********   刚想叩门的霍靖之,在听到狗狂躁的吠叫声时,他又赶紧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靖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儿吗?”沈千浓警惕的问道。   “这家养了狗,里面的人应该知道我们来了!”霍靖之凭经验的沉声道。   “那……那怎么办?万一他们把无忧给藏起来了呢?我们要闯进去吗?”沈千浓紧张了起来。在她得知那个男主人是个酗酒且脾气又相当暴|躁的人时,她忍不住替无忧的安危担心。   “进去肯定是要进去的……一会儿听我的话见机行事!对了,我们带来的现金还有多少?”霍靖之侧头朝助手小景追问道。   “取了十万的现金。在淳化县城里用掉了一万多,租车压了三万,应该还有五万现金。”助手小景应答道。知道小县城里可以刷卡的地方不是太多,霍靖之便让他从律师事务所的账户上取了点儿现金。   “去车里,把那五万的现金都带上。”霍靖之吩咐道。   三分钟后,吱嘎的沉沉铁门声,露出一张满带横肉的凶残脸庞,和那熏天的酒气。看来小景调查得没错,这严守珲的确是个酗酒又暴|躁的危险人物。   “你们这大晚上的找谁啊?”严守珲朝着霍靖之和沈千浓吼嚷道。   “请问,您是严守珲严大哥吗?”霍靖之毕恭毕敬的询问道。   霍靖之刚一出口,便把沈千浓给震惊了:这霍靖之低声下气的,该不会是想跟这个暴|徒讲道理吧?关键这粗俗的男人也不会听他的话啊。   “你谁啊你?”严守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滚滚,别在我家门口杵着,不然我打烂你们的腿!”   “严大哥啊,我总算是找到您了,求您行行好,帮帮我们夫妻俩吧!”   霍靖之不等严守珲发话驱赶,便快言快语道:“我们夫妻俩结婚十多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我都快四十的人了,身体又不好,怕死了连个给我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   沈千浓差点儿懵了:什么快四十的人了?什么连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啊?谁跟他是夫妻?还结婚十多年了?这霍靖之胡说八道的诋毁他自己干什么啊?   “你没孩子关我个P事儿!滚滚滚!”严守珲再次不耐烦的挥手驱赶一条腿已经跨进门里的霍靖之。无疑,他是个对陌生人极度警惕的人。   霍靖之一转身,便从助手小景的手中拿过了一万块的现金,径直拍在了严守珲的手里,“严大哥,我也是村头的老张说的:说你有门路弄到城里的娃子!严大哥,看在咱们同病相怜的份儿上,你给我指条门路,我也想从城里头弄个娃子回来养!这一万块算是诚意金。事后还有九万!”   很明显的,严守珲在那一秒有了片刻的心动,因为他将那一万块的现金紧紧的握在了手中;但随后又丢给了霍靖之,“滚滚滚,你们找错人了!”   “两万!我先出两万的诚意金!严大哥,都说城里的娃子比乡下的好养活,而且还聪明,你就帮帮忙吧!今天你肯帮兄弟我这个忙,来日一定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霍靖之不停的给严守珲作揖,以表达他的诚意,从而打消他的疑心。   正在严守珲犹豫不决之际,霍靖之连忙推了呆滞了的沈千浓一把,“老婆,你说句话啊!你求求严大哥,严大哥一定会给你面子!”   被霍靖之这么一推,沈千浓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痛哭涕零道:“严大哥,求求你,帮帮我们夫妻俩吧……知道你本事大,门路广……你就帮帮我们吧。”   沈千浓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抱住了严守珲的一条腿,将那铁门打得更开。看来为了救出无忧,霍靖之和沈千浓连各自的脸都不要了。   “你们条件这么好,领养一个娃子不就得了?求我干个球啊?”女人的泪眼果然好使,严守珲的声音也低下了一半儿,并把不停叫换叫的大黄狗给呵斥住了。   “我男人得了……艾滋病,法律上规定不能收=养孩子……严大哥,说什么你也要帮帮我们夫妻!”沈千浓灵机一动,但想出了‘艾滋病’这说辞。说了其它的病不一定管用,但这种男人的花花病,几乎全世界每个男人都能听得懂。   严守珲条件反射的将霍靖之抓着他的手给甩了开来;而霍靖之的眉头也直皱:这女人什么不好撒谎,偏偏要撒谎说自己得了那种脏病?!   他瞪向沈千浓,却遭来沈千浓一记白眼:你睡过那么多女人,把女人当玩|物当庥伴儿,说你得艾滋病,纯属实至名归!   ——————————————最新章节,请登   录——————————————   经过了大半个小时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霍靖之跟沈千浓才成功的被严守珲领进了屋子里。他的动力来源,是他手中握着的那两叠厚厚的人民币。   霍靖之的这招儿同病相怜,对向来脾气暴躁的严守珲还真的挺管用。关键是,他还受到了霍靖之和沈千浓的尊重和苦苦哀求,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察言观色,在短时间透析出对方的性格,向来都是霍靖之的强相。   看到了桌上的三双筷子时,霍靖之可以肯定:无忧就在这里!但现在却被藏起来了!霍靖之趁着沈千浓在跟严守珲说话之际,他开始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起了屋子里的环境。   在来的路上霍靖之了解:这里的人家,几乎家家都有储存过冬蔬菜和食物的地窖。就他的直觉来判断,严守珲家不但有这样的地窖,而且肯定还不止一个!   “把你们的身份证给我看看!”在灯光下,严守珲疑心的朝霍靖之跟沈千浓伸过手来,因为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并不像四十岁的人。   霍靖之一怔:万一被他看到自己跟无忧来自同一个城市,那就糟糕了!   就在此时,沈千浓发挥了她女人的聪明之处,她警惕的朝严守珲说道:   “严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该不会是想报警吧?求求你了,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也不情愿做这种拐|卖儿童的犯法事情……我们实在是领养不到孩子,才被逼无奈啊!”   沈千浓一边说着,一边泪水满面的掰过霍靖之的脸,“我看看我们家老霍,脸色都已经惨白成这样,他的病情是越来越重了……”   严守珲仔细一看:眼前的男人病怏怏的,看起来真像快死的样子!   疑虑再次被打消,严守珲的警惕性慢慢的被放松了下来。   “你们应该是城里人吧?也应该知道城里的娃子难找……这两万块钱,说不定连路费、营养费都不够呢!”严守珲开始狮子大开口了。   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地窖里的那个瓜娃子养不家,到不如把他过继给这两个冤大头,不但能赚回自己的那一万,而且还能狠捞一大笔!   “钱的事好说……但我们也有条件:娃子必须是男孩儿!而且还要聪明伶俐,不能傻乎乎的,我们还有那么大的家业要留给他继承呢!”霍靖之开始跟严守珲胡侃。   “那就更难了!少说也得要五十万!”严守珲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五十万,这也太多了吧?”沈千浓故意犹豫道。   “钱好说……只是我们要先看看孩子。看值不值五十万!弄个傻蛋子,我们多吃亏啊。”霍靖之在给门外的小景和梁医生赢取时间。   “一手看钱,一手看货!就这两万就想让我把人领回来给你们看,你们以为我傻啊!”严守珲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他拿起酒瓶,直接往嘴巴里灌上一口。   “严大哥说得也有道理,但我们今天没带那么多的钱。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再追加两万的诚意金,还希望严大哥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霍靖之又将两万块放在了餐桌上。   他跟前的是一只小碗,霍靖之似乎能够感觉在刚才的无忧正坐在这个桌子上吃饭……   “嗷嗷呜……”   随着院子里传来狗的哀嚎声,严守珲立刻机警的站起了身来;就在此时,霍靖之以迅捷的速度将手心里的一个针筒扎在了严守珲的颈脖上,并将里面的液体注|射|了进去。   严守珲本能的想反抗,猛力的用手里的酒瓶却砸霍靖之的头;沈千浓一个眼疾手快冲了上前,奋力的推开了霍靖之,酒瓶砸在了沈千浓的头上,顿时破裂……   “千浓……千浓……你没事儿吧?”霍靖之托住了沈千浓下坠的身|体。   伸手去检查沈千浓额前的伤口时,霍靖之的手上沾染到了她头上的鲜血……   “靖之,我没事儿……快找无忧……别让他被藏久了……对孩子身体不好。”沈千浓气息急促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处理掉那条狗的小景和梁医生冲了进来,霍靖之连忙把怀里的沈千浓交给了梁医生,“梁医生,你先给千浓包扎伤口;小景跟我找人!”   ——————————————————————————   十分钟后,小景在后院柴房里找到了那个地窖。并在地窖里发现了瑟瑟发抖的莫翠萍,和被胶带封住嘴巴的无忧。   小家伙的身体被捆绑成一团,小脸上脏脏的,霍靖之差点儿都认不出来了;瞬间他的双眼便润了:这小东西吃了多少的苦头啊!   “无忧……无忧……我是爸爸……”霍靖之柔声的唤了小家伙一声。   “呜……呜……”小家伙杂草堆积的地上爬了起来,无法走路,只能蹦蹦跳跳的朝霍靖之挪了过来,在霍靖之将他嘴巴上的胶布扯开之后,小家伙再也控制不住   自己的恐惧和委屈,失声嚎啕大哭起来:   “爸比……你终于来救无忧了……无忧等了你好久好久……无忧差一点点儿就死掉了!”   听到小家伙哽咽不止的哭泣声,霍靖之忍不住的落泪:才四岁大的小东西,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下,宠着他,爱着他,可现在却被人虐|待成这样,怎么不让霍靖之心疼呢!   “无忧,爸比的乖孩子……爸比就在你身边,不用再怕了……有爸比在,再不会让坏人欺负到你!”霍靖之紧紧的抱过嚎啕大哭中的小家伙,凌乱的亲|吻着他,安慰着他……   “霍律师,沈小姐伤得不轻,我们必须把她送去医院里做进一步的救治!”地窖外,传来了梁医生的叫嚷声。   小景连忙躬身扛起哭哭啼啼中的无忧,递送给了地窖入口处的梁医生;随后又将霍靖之搀扶出了地窖。   **************   在去县城的路上,无忧霸占着霍靖之的怀抱哭睡;而头被简单包扎的沈千浓则平躺在最后排。   侧头看了一眼受伤中的女人,霍靖之心里酸酸的,很难受;如果有选择,他肯定不会让沈千浓替自己挨上这一酒瓶。   一辆越野车疾驰而过。   “霍总,那越野车里,好像是乔勒言,”开车的小景说道,“我们要不要通知他无忧找到了?”   “不用!先去医院!”霍靖之厉声道。   ☆、结局篇25:霍靖之,你混蛋……你别动我!(2更1)   “霍总,那越野车里,好像是乔勒言,”开车的小景说道,“我们要不要通知他无忧找到了?”   “不用!先去医院!”霍靖之厉声道。   回眸,他看向后排平躺着的女人,虽说看不到沈千浓的脸,但女人曾经美丽的容颜还是涌进了他脑海里。霍靖之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心境,但他现在只想让小景驾车以最快的速度开到医院去凳。   沈千浓的头部流了不少的血,虽说梁医生已经给她做过了简单的包扎止血,但并不清楚女人头脑里具体的受伤情况。   慢慢的,霍靖之将怀里哭睡的无忧平放在了两个车座上,自己挪身到了最后排,半蹲着身体,静静的看着侧身平躺中的女人;沈千浓侧躺着身|体,她看不到霍靖之的脸,但却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一直注视在自己的身上。   “沈千浓……你感觉怎么样了?有要呕吐的感觉吗?”霍靖之有一定的医学基础,知道如果真的伤及到了头部的脑组织,恶心呕吐是常见的。   “行了霍靖之,你一边躺着去吧。自己还半身不遂、自身难保呢,就别超我的闲事了!”   沈千浓压低声音温斥一句。似乎直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舍身去为那个男人挡酒瓶呢?自己明明应该憎恨他才对!她劝说着自己:自己对这个男人真的没有一丁点儿感情了!换成了乔勒言,她也会去替他挡下这酒瓶的!   估计是自己太过善良了吧……沈千浓这么安慰自己娲!   女人还能思维清晰的挖苦自己,说明她脑子不是清醒着的。应该只是头皮组织的外伤。   “你不应该替我挡酒瓶的……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的傻!”霍靖之淡淡的说道,“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跟xixi交待啊。”   提及儿子乔惜,沈千浓心底柔软成了一片,可朝霍靖之说出的话,却依旧那么的不近人情。   “霍靖之,你以为你是谁啊?用得着你去跟我儿子交待什么吗?!无忧才是你的命,是你霍靖之不惜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去呵护的人!”   这番话里,不难听出沈千浓的酸涩之意:霍靖之动手术才十多天,可为了无忧的安危,他硬是缠着腹带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亲自找寻到无忧……沈千浓想阻止,可却如鲠在喉!   这个男人或许永远都不会去替儿子xixi想:要是他出事了,xixi就真的失去了亲爸爸了!而沈千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如此的不去珍惜自己的生命。   霍靖之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缓缓的开了口,“其实,我原本是打算让高律师来找无忧的……”   沈千浓沉默着,似乎不想也不愿去听男人将会说出的那些与无忧父子之间感情多么深厚的话。因为那样的话对沈千浓来说,句句像是锋利的刺。苏启母子在男人的心目中俨然就是全部,是所有,是他霍靖之的命!她跟儿子乔惜……   顿了几秒后,霍靖之才继续道:“我执意要自己来,是因为xixi的那句话……”   沈千浓一怔:这个男人会因为xixi的话而做出某种决定吗?儿子xixi又跟他说了什么样的话?也顾不得头皮上传来的隐隐作疼,沈千浓侧耳细听着。   “xixi说:是他妈咪把无忧弟弟弄丢的……要是找不回无忧弟弟,妈咪又要被叔爸责怪了!小家伙当时说得泣泣喃喃的……挺让我心疼的!我舍不得小东西担心难过啊!”霍靖之淡声的陈述着。   可这番话却在听者沈千浓的心头激起了千层浪:一来是心疼儿子的懂事;二来更是震惊于这个男人竟然会舍不得儿子xixi担心难过?   “回去之后,你把无忧亲手交给乔勒言,也算是将功补过了!想必乔勒言也不会再为难你跟xixi的!”霍靖之的声音温温的,有些乏力,但听在沈千浓的心头,却感动得不行。   黑暗中,沈千浓感觉到自己的眼眸湿|润了,明明感动于男人的话,可她还是嘴犟的反驳道:“霍靖之,我跟xixi的事要你管了吗?真够多管闲事的!是你自己放手不下苏启母子,别拿我家xixi说事儿!就因为xixi的几句话你说冒死来了?霍靖之,你糊弄谁呢?”   “你自己自欺欺人,少拿我家xixi当挡箭牌!”沈千浓并不领情。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说不过你!好好休息吧!别太激动了!”霍靖之站起身来,坐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这个男人便自行认输时,沈千浓觉得自己还没说过瘾!有太多太多的话,沈千浓想当面跟这个男人‘对峙’!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   乔勒言跟鬼谷他们赶到严守珲家时,严守珲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正冲着他老婆破口大骂着。   “你这个败家的娘们儿啊……一万块钱呢!你竟然让人就这么给带走了?!傻X玩意!”严守珲的话骂得很难听。   而他的老婆只是一直的哭着。这回算是吃了哑巴亏了:丢了孩子不说,那一万块也打了水漂!   乔勒言进来严守珲家的方式显然要比霍靖之霸气上许多:鬼谷翻墙而入,将铁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看到不请自来的三个高大精健的陌生人,严守珲立刻联想到了被劫走的孩子,便操|起木棍就朝乔勒言痛打过来,“把娃子还给我……把娃子还给我……”   严守珲打来的木棍被乔勒言躲开了,却被身后的鬼谷一把扣下了手腕,一个借力推力,严守珲便跌了个狗啃泥。   “我儿子呢?你把他藏哪里了?”乔勒言厉问。   听出来这两帮人好像不是一伙儿的,被霍靖之戏耍的的严守珲便恼羞成怒了起来,“你儿子被我打死喂狗了!”   这一说,瞬间把乔勒言惹毛,对着严守珲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狗|杂|碎!”   看着被打到吐血的男人,女人猛的冲了过来,跪在了乔勒言的跟前,“你儿子没死,还活着。”   “他在哪儿?”乔勒言厉声追问。   “一两个小时前,被人给带走了!那个孩子叫那个人爸爸……”   “是这个孩子吗?”鬼谷从身上取出了无忧的照片给女人看。   “就是这个娃!”女人连连点头。   能被无忧叫爸爸的,就只有霍靖之了!看来,他比他们早一步找来了这里,并带走了无忧。   乔勒言立刻去拨霍靖之的手机以确认。   ********   淳化的县医院急诊室里,医生给沈千浓做了进一步的检查。万幸的是,沈千浓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进行头皮的缝合就可以了。   看着医生不由分说的剪下自己的头发,沈千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放我走!我不要治疗了!”   沈千浓一边用手护着自己的头,一边推搡着试图剪她头发的人。   女人的不配合,让医生慌了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霍靖之二话没说,走上前来就将挣扎中的沈千浓一把兜抱进了怀里,只从嘴里凌厉出一个字:“剪!”   “霍靖之,你混|蛋……你别动我……别动我!”双手被男人禁|锢在臂弯里,沈千浓动弹不得。   这男人不是快死了吗?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我不要当光头……丑死了!”沈千浓泪眼迷蒙一片。   “你不知道头发是可再生的吗?!都是当妈的人了,还学人家小姑娘矫情个什么劲儿?!”霍靖之冷斥一声,将怀抱勒得更紧。   “霍靖之,你王|八|蛋!我哪里矫情了?要被剃光头的又不是你!”被霍靖之这么一训斥,沈千浓就更加伤心了。   “好!那我陪你一起剃光头!”霍靖之温润着声音。   “……”沈千浓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沈千浓真心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会陪着她一起把头发给剃光了!   霍靖之是先剃的,在看到男人黑亮的头发一点一点儿的掉落时,沈千浓的心像是被重新点燃了一样……   “霍靖之,你干嘛……跟个大傻子似的!难看死了!”沈千浓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来。   ☆、结局篇26:因为我想从头开始重活一回!(2更2)   等沈千浓做好缝合手术被推进病房时,睡醒了的无忧正摸着霍靖之的大光头。   “爸比,你干嘛把头发剪光|光了啊?”小家伙一边摸着霍靖之刚刚扎手的头发,一边不解的问道。在他的记忆中,霍靖之向来都是那种绅士的温润发型。   医生还是给霍靖之留有很短的头发的,类似着短一些的板寸头。只是让人冷不丁的看上去,就像光头似的。   其实医生们心知肚明:这只是霍靖之讨好和诱|骗老婆剪去漂亮发长的方式!女人都是爱美的。被剪成光头,那会要了她们的大半条命!沈千浓也不例外!   霍靖之的短板寸头并不难看,甚至还给他增添上了一丝痞气的模样。   “因为爸爸想从头开始重活一回!”霍靖之的话,着实意味深长娲。   小家伙看起来并没能听得懂霍靖之的话,所以他朝被医生搀扶上病庥,并扎好输液针的沈千浓走了过去。“XIXI妈咪,谢谢你来救无忧……还让你受伤了!”   小家伙一句懂事的话,让沈千浓顿时觉得自己所受的被剪去长发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   “不用谢的!我没事儿……无忧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沈千浓哽咽一声,“无忧,快给你妈咪打个电|话吧……她都担心死你了!”   同是妈妈的身份,沈千浓能体会到苏启有多么的牵挂走私的儿子!   小家伙微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家伙是委屈的:虽说自己擅自离家出走是他的不对,可那也是因为大坏蛋把妈咪给霸|占过去了,自己才会有被抛弃的感觉!   而事实也证明:赶来救自己的是受伤的爸比霍靖之和XIXI妈咪,而不是自己的妈咪和那个大坏蛋!难道说,自己在他们心目中不重要吗?   似乎看出了小家伙的心思,霍靖之这才意识到,刚刚在小家伙醒来的时候,他原本想让小家伙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苏启报平安的,没想小家伙却说:还是明天打吧!说不定妈咪正睡着呢!   原来小家伙这是在生闷气呢!他是在责怪:妈咪苏启和亲爸乔勒言抛弃他?还是责怪:第一时间将他找到的不是自己的妈咪,也不是亲爸乔勒言?   “无忧,你妈妈为因为担心你的安危……都病倒了!来吧,咱给妈咪打个电|话报平安!”霍靖之温情的将小家伙抱在怀里,拿出手机来让他自己拨通了妈咪苏启的电|话。   虽然外面已经是零点时间了,可霍靖之知道,苏启一定无法安然入睡。即便是睡着了,也十分愿意自己被这个报平安的电|话给扰醒的。   “哥……”手机那头传来了苏启疲软到气若游丝的声音。爱子心切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不能倒下去。她要等到儿子无忧的平安归来。   “妈咪,我是无忧……我好好的……”在听到妈咪苏启的声音时,他顿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这十多天的被折磨和被虐|待,让他彻底迸发出了内心的恐惧和无限委屈。   “无忧……无忧……真的是你吗?乖,不哭……不哭……妈咪的乖孩子……你在哪里?”手机那头的苏启也跟着哭泣了起来。母子俩在手机的两头哭成了一团。   “妈咪……无忧好想你……好想好想……无忧以为自己会死在黑黑的洞洞里再也见不到妈咪了……”小家伙边哭边述,整个气息都随着他的哽咽而波动着。   “无忧乖……不哭了好吗?告诉妈咪,你现在是不是跟舅爸在一起?”苏启随着儿子的哭声,整个人也跟着止不住的抽泣。   “嗯!是爸比和xixi妈咪救了我!xixi妈咪还受伤了,那个大坏人用酒瓶砸到了xixi妈咪的头……流了好多血……”小家伙哭哭啼啼的陈述着。   “什么,xixi妈咪受伤了?严不严重?”苏启紧声问道。   开的是免提,无忧跟苏启的对话,霍靖之和沈千浓也是听得到的。   “苏启,我没事儿……只是头皮被缝合了几针,还被剃了个大光头,丑得都没法儿见人了!”沈千浓调侃的说道。又有哪个爱美的女人会舍得将自己一头妖娆的长发给剪了啊。   “你不用担心我的,我现在还在淳化的县医院呢。会把无忧平平安安的带回去的!”   “千浓姐,真是谢谢你了……”苏启泣不成声。   “谢什么谢啊,都是一家人!再说了,还不是因为我看管不利,才会无忧给走丢的啊!要是找不回无忧,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的!这回总算是能松下一口气了。”   沈千浓朝着霍靖之瞄了一眼,“这回多亏了你大哥,伤口还没好,就缠着绷带亲自找来这里了……”   还想说什么,可沈千浓不想给苏启太多的心理负担;她希冀着有一天霍靖之的所作所为,能够得到乔勒言的认可和原谅。   ——————————————————————————   乔勒言一直拨打着霍靖之的电|话,却一直占线。直到两个小时前,在第十二次拨打时,才拨通。   在确定无忧已经平安的在霍靖之手里时,他才松开了架在严守珲脖子上的匕首,迫不及待的驱车赶往淳化的县级医院。   正常情况下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鬼谷只用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而麦子健恨不得把麦家的私人飞机给弄来。   **********   “千浓,乔勒言估计十分钟后会到,你去隔壁的病房回避一下。”   出于某种原因,霍靖之想让沈千浓回避一下。这个时间点,霍靖之当然不会选择疲惫赶路。不单单因为无忧已经找到了;而且沈千浓刚刚做了头皮的缝合手术,还有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容许他再熬夜奔波了。即便不为他霍靖之自己,也要为叮嘱过他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儿子xixi着想。   他可不想让儿子看到一个疲惫不堪的爸爸,还有头带伤痕的妈妈!   霍靖之的意思,沈千浓是懂的。乔勒言应该不太愿意看到她跟霍靖之在一起!于是,她顺从的点了点头,起身朝隔壁的空病房走了过去。   “无忧……无忧……”乔勒言几乎是冲进病房里来的。撞开门的那瞬间,他看到了蜷缩在霍靖之怀里的儿子无忧,眼睛瞬间便润|湿了。“无忧……”   一声舐犊情深的低喃,染着父爱的厚重;乔勒言奔过来,便将霍靖之怀里的儿子无忧给抢了过来,并兜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无忧,爸爸终于找到你了……你担心死爸爸了!”   小家伙被乔勒言搂在怀里一动不动的;对于慢赶来一步的乔勒言,他已经没有了在地窖里第一眼见到自己亲人时的那种欣喜和感动!或许乔勒言所付出的并不比霍靖之少,但在小家伙的认识里:爸比霍靖之才更加疼爱他!也更加在乎他!   “无忧,跟爸爸回家……妈咪还在家等着你呢!”乔勒言凌乱的亲|吻着小家伙的脸颊额头发际。   在听到乔勒言说要带他走时,小家伙立刻挣扎了起来,嚎啕大哭道:“大坏蛋,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家,我要跟我爸比在一起!只有爸比才会爱无忧!”   儿子的突然哭闹,让乔勒言慌了神儿,他一边拍抚着儿子,一安慰,“无忧乖……大坏蛋也爱无忧的!”   “你骗人!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呢!你只是想霸占妈咪……你根本就不疼我,也不爱我……”   “无忧……对不起……是爸爸错了……从今以后,爸爸会首先去顾及无忧的感受:在无忧需要妈咪时,爸爸会跟妈咪一起陪在无忧的身边,好吗?”   可无论乔勒言如何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小家伙还是跑回了霍靖之的怀里,勾住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松手。   “无忧,乔勒言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要相信他比我这个爸比更爱你……”   霍靖之抚|摸着无忧的头发,顺服般的从一遍又一遍轻|抚着,“无忧乖,快跟你乔勒言爸爸先回去……你妈咪因为你的走失,已经一病不起了!无忧是个有爱心的孩子,更是个孝顺的孩子对不对?所以无忧现在应该马上回去,让妈咪看到活蹦乱跳的无忧……”   ☆、结局篇27:劳累的身心,似乎还没能完全苏醒过来(上)   结局篇27:劳累的身心,似乎还没能完全苏醒过来(上)   “无忧是个有爱心的孩子,更是个孝顺的孩子对不对?所以无忧现在应该马上跟你亲爸爸回去,让妈咪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无忧……”   霍靖之先是安抚着小家伙,随后又带上了几分严厉,“总之,你在没有得到大人的同意和许可就擅自独自离家,这是不对的!你妈咪为了找你,都累倒过好几回,你是不是也应该向妈咪道个歉?”   小家伙抿动着小嘴巴默了,微微低垂着小脑袋;这些都应该是当爸爸教育,鉴于小家伙对乔勒言的排斥,而且在今后的某段时间里,乔勒言应该只会宠着他由着他,而不去训斥他……   所以霍靖之做了这个‘恶人’!他要让小家伙感觉到他是宠着他爱着他的同时,对他的教育也是必须有的。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大人应该训导孩子以免今后还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乔勒言虽说对霍靖之依旧敌视,但在教育孩子的层面上,却能配合默契;他连忙将小家伙抱起身来,“你舅爸说得对:妈咪为找你都病倒了……只有亲眼看到无忧活蹦乱跳的,妈咪才能安心!才不会整天以泪洗面!娲”   让儿子无忧叫霍靖之‘舅爸’,已经算是乔勒言的海阔般的容人之量了。完全是看在霍靖之历尽千辛将他儿子找回来的面子上。   小家伙认同的点了点小脑袋,侧头朝着霍靖之说道:“爸比,那无忧先跟大坏蛋回去看妈咪……你要记得来接无忧和妈咪回家哦!”   很显然,在这一刻,在小家伙的认知里:霍家才是他跟妈咪的家。而乔家只不过是个临时的住处而已!又或者在他的潜意识里,霍靖之才是他心目上的爸比,并非只想霸占自己妈咪的乔勒言!   听到儿子跟霍靖之说出这番话是,乔勒言的心是苦涩的。从一方面表现出:霍靖之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自己这个亲生爸爸暂时还无法完全替代;另一方面,也说明霍靖之在儿子无忧的成长中所付出的贡献。小家伙的认识世界是单纯的:谁人对他好,他才会更去依赖这个人!   “你先回去看妈咪!至于以后的事儿,我们可以商量的!”霍靖之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他不想让小家伙太过失落;又不想让小家伙太过的希冀。   ——————————————————————————   在回去的路上,无忧一直偎依在乔勒言的怀时,既乖巧又安静。   “无忧,爸爸向你say-sorry,你能接受爸爸的道歉吗?”乔勒言抚着儿子的头,用温热的嘴唇沿着小家伙的轮廓线一点儿一点儿的亲|吻着,让小家伙能够感受到一直有他这个爸爸的存在。   小家伙先是默了一会儿,但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其实他自己也明白,所挨的这些苦难,也有他自己太过任性的成分。既然乔勒言已经主动向他示好道歉了,那就原谅他一回好了!谁让他是给自己提供小蝌|蚪的那个人呢!   “爸爸这十多天里,几乎每天都无法合眼,你出事的那些视|频和监|控,一遍又遍的在我脑海里放映……爸爸找了很多的地方,包括医院,包括车站,地铁,机场……发了很多的寻人启示……还被那些敲|诈|勒||索的坏人戏弄过很多回……”   “但爸爸愿意!因为爸爸从来没想过会放弃找寻你……一刻也没有放下过!所以只有一丝的希望,爸爸都会赶过去……”   乔勒言之所以跟儿子述说着这一切的寻找历程,一来是想让儿子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抛弃他,他是自己的儿子,他爱他,疼他;二来,也是想跟儿子无忧打上同情牌,让善良又任性的儿子不再排斥他,从而慢慢的接受他。   谁知,小家伙接下来的话,着实把乔勒言说得无言以对。   “那是你自己太笨了!我爸比为什么能在你前面找到我呢?我爸比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呢,竟然速度比你还要快!因为我爸比比你还要爱我!”   在小家伙看来,生病中的霍靖之都能先于身强体壮的乔勒言找到他,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霍靖之要比乔勒言更爱他!   “……爸爸的确是挺笨的!但会为了我家无忧,从今以后,我会变得聪明起来的。”   乔勒言一边安慰着儿子,却一边腹诽:这个霍靖之,就知道跟他争他乔勒言亲儿子的宠!可想到霍靖之竟然能冒着危险前来找寻他乔勒言的亲儿子,又岂是只想跟他‘争宠’呢?   “那个叫严守珲的大恶人,已经被我和你鬼叔叔给狠狠的揍了一顿……”乔勒言转开话题道。为安慰儿子,也为知道儿子,自己去过石桥镇的严守珲家。   “打烂他的PP了没有?我的PP被他打得好疼……都流血了!”小家伙突然就愤怒了起来。   当乔勒言看到儿子无忧那小PP上的血痂和后背上的皮带条痕时,他的目光瞬间便得骇人了起来。   “我|靠!这也太没人性了吧?对这么丁点儿大的小P孩子,竟然真能下得去狠手?!不行,老子非要了那狗东西的命!”麦子健看着那小P股就谩骂了起来。   “麦子,无忧困了,你少说两句。”乔勒言轻斥一声。   看到无忧小PP的有三个男人,除了发牢马蚤的麦子健,其他两个男人都沉默是金着。在一个才四五岁大的幼童面前提出打打杀杀似乎对孩子的成长不好。   但乔勒言和鬼谷知道:严守珲很难再看到明年的太阳了。   ——————————————————————————   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抹去很多的东西。   比如说烙在无忧P股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可苏启每每看到儿子小PP上已经浅到几乎辨别不出的疤痕时,她还是会心疼。   往抽象的说,三个月的时间却很难抹去了无忧心灵上的创伤:他跟乔惜被安排在了同一个班级上,每天上学放学进出校园和回乔家时,他都会拉紧乔惜的手。生怕自己会再被坏人骗走,或是抢走!   乔勒言和苏启看在眼里,却疼在心上。努力的创造着各式各样的娱乐活动和游戏,可小家伙就是不太情愿走到户外去。以至于乔勒言出资组织了全校小朋友的郊游活动,小家伙才勉为其难的参加上。那一天,小家伙玩得很开心!   因为罡商被霍无恙折腾着,所以乔勒言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妻儿。小家伙慢慢的开始接受乔勒言这个亲爸爸的存在事实。允许他吃饭的时候喂自己,允许他睡觉的时候抱着自己讲故事,允许他送自己跟乔惜惜上学放学;允许他偷偷摸摸的带他和乔惜惜溜出去吃肉串串……   三个月的时间,沈千浓长出了一头俏丽的短发,似乎整个人一下子年青了好几岁。   让她倍感意外的是,乔勒言并没有质问她那些天去了哪里,又怎么会跟霍靖之在一起的!但她知道乔勒言什么都是知晓的。   三个月的时间,霍靖之早已经出院,又在家里养了一个多月的身|体后,才再次回到律师事务所上班。之前一个多月最苦的是:没能见到儿子乔惜,因为小东西跟无忧被安排到一个班级了。鉴于对乔惜的保护,霍靖之选择了每天打电|话的方式。还有每一个星期都会去学校看看两个孩子。   每当这个时候,乔惜都会很兴奋;而乔无忧却是黯然神伤:因为霍靖之并不是来接他回霍家的。   久而久之,无忧便断了这个念想,勉为其难的留在乔家给乔勒言当儿子!毕竟这里还有个乔惜惜能整天陪着他玩耍!   似乎,一切都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   其实平静的湖面下,不时有暗|潮|涌|动!   就比如说现在:哄睡儿子入睡后的苏启,也困乏的闭上了双眸;而然,她腰|际的那双手却不安分了起来!   已经三个月了,苏启的身体早已经康复了。或许是前些日子过去思想劳累,苏启比原先更加消瘦了一些;月匈房上的手感也就没那么劲道了,软软的,似乎还没能苏醒过来……   “老婆,一起洗个澡呗……”男人磁性的声音让女人耳酥。   ☆、结局篇28:劳累的身心,似乎还没能完全苏醒过来(下)   结局篇28:劳累的身心,似乎还没能完全苏醒过来(下)   “老婆,一起洗个澡呗……”男人磁性的声音让女人耳酥。   紧随其后,他性|感的薄唇覆盖了过来,一个气息绵长的吻,将女人的唇允得更加的润|泽|饱|满。   苏启当然知道乔勒言需要什么,这三个月来,他对儿子的关怀可谓是呵护备至,她看在眼里暖在心头;他是成年男人,成年男人当然需要一些正常的X生活来做为调|剂。苦于对儿子之前的心理疏导和安慰,还有她身|体的抱恙,乔勒言一直隐忍再隐忍。   大部分的时候,只是抱抱她,或摸|摸|她,在儿子面前,大动作是不敢来的;即便是亲个嘴什么的,也是小心翼翼得很。那种到嘴不到肚的撩之拨,着实把乔勒言憋屈得够呛。   所以在男人提出‘一个洗个澡’时,苏启是会意的;在男人的劲吻下,也是动心的娲。   “不要……我刚刚才洗过……”未着颜色的清爽双唇,在雪白的肌|肤下更显饱|满红润,尤其是故做娇态的尾声,听得乔勒言脖子上的血管突突的跳。   “那就陪老公再洗一次!”乔勒言打横将女人抱出了被子,抱离了庥;   女人在重心不稳之下紧紧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压低声音娇|喃,“勒言,你好讨厌……我不要再洗一回了!”   女人的话,像是那无骨的触角,在乔勒言的心尖上一阵紧一阵的挠着,而且越挠就越痒痒,一直痒到了乔勒言的四肢和百|骸,几乎醉在了女人的谷欠拒还迎里。   这一回,男人格外的温柔,在浴|室中先一点一点儿的将吻送达至她的颈,她的脖,她好看的锁骨,还有她有些软|绵的月匈,隔着睡|衣,他将她的顶|端咬在皓齿间,轻轻拉起一段距离……   似疼,似痒……那种感觉太挠心了。苏启呜咽了一声,伸过双手来推男人使坏的齿间;却被男人咬得更紧,同时也就更疼;她不得不改换成紧紧抱住了男人的头,以减少她跟他之间的距离,从而减少那丝丝缕缕,想推迟,却又想得到更多的疼……   男人舒服于女人的顺从,用鼻尖顶开了苏启的睡|衣,整口将女人的丰之团给包裹在嘴巴里,他过饥又渴的他,允得有些急,激得苏启的上身一阵轻轻的颤动,“勒……勒言,轻上一点儿……”   “我要让你慢慢适应我的简单和粗|鲁!”男人上扬着唇角,浓浓的邪肆笑意染在他的那张俊脸上。整个人都坏坏的,看着让苏启不由得哆嗦起来。   “乔勒言……你要怎么个简单粗|鲁法儿?信不信我叫醒无忧,说你欺负他妈咪?”苏启不吃乔勒言的威胁,眯眸盯着男人那张坏笑的脸。   这才看清男人的眼眸里满是叫谷欠望的东西在里面!苏启忍不住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了男人的情和谷欠!   “你不会……因为你也需要我!”乔勒言的声音已经因情谷欠的侵染而变得吵哑,却更为磁性。   “你少想当然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你!”被男人看中心思,苏启有些难为情起来。在情的事方面,她向来都是封建的女人,只会被动的去接受,而不会主动的却要求。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你需要!”   乔勒言以果决的言语作答了女人的反问,连上一口气亲住了女人喋喋反驳他的红|唇,霸气的在她柔|软的口腔里一通天翻地覆的搅|动。苏启差点儿就被男人给亲昏了过去。   ——————————————————————————   苏启的身之体还沉浸在半干涸中,从失去那个孩子之后,一直没被滋和润过。   所在在乔勒言的手指侵之入后,有着明显的排斥和抵触;男人感觉到了,便退出了自己的指;改成了细细密密的亲着女人的身之体,尤其是肚|脐的四周,轻轻舌尖轻轻的打着圈圈儿。   “勒言……谢谢你……”女人喃喃一声,便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精之赤的上身,在他滚|烫的表层皮肤上,她感受到了他想要她的热|切。   “谢谢我什么?”乔勒言顿下来,问。   “谢谢你对爱的坚守……勒言,我也爱你!”   女人是有感而发的,她低低的轻泣起来。因为她跟男人一路走过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她不求自己能够大富大贵,只求自己能够陪伴在最爱的两个男人身边,看着儿子健康成长,看着男人幸福生活。   “爱我,就要表现出来……让你瞧瞧我的热|情……”   男人的气息是粗|重的,喷在女人的月匈口,更添爱昧的情韵之情;随后,乔勒言引导着女人的手握住了他最显热|情的地方,那里正如|铁似钢。   女人的脸俏上加俏,红上加红,苏启想挣扎开自己的手,却被男人抵得更紧;贝齿一咬,她微微用力的将那东西握得更紧,然后开始不满的倾诉着它的罪状。   “都是你个坏东西!一点儿自律性都没有……要不是因为你,我哪会挨那么多的苦头啊?你跟你的混蛋主人一样……都不是好|鸟!”   乔勒言被女人的这番倾诉罪状的话给逗乐了,他含|住女人的一点,喃呓,“它的确不是好|鸟……所以才会对你情有独钟!”   甜如蜜的情话,在彼此的耳际暖暖的回荡着;苏启很喜欢这样的温馨,男人的怀|抱,男人的情话,男人细细密密的亲上又亲。   那里,已经润好了,完全做好了恭迎那只不是好|鸟的东西的大驾光临!   慢悠悠的进和出,折|磨着他乔勒言自己,同时也折|磨着身之下的女人;暖气打得很足,即便躺在只有男人睡衣的地毯上,苏启也不会觉得冷;反而热得让她汗哒哒的。   她盯看着男人的眼,眸子里特别的亮,像璀璨的星星一样,满满的都是对这个男人的浓情厚爱。   男人一边动作着,轻轻的用那只不好的鸟拱着她的身之体,就这么含情脉脉的盯视着身之下的女人;这一刻,男人和女人的眼里,只剩下了彼此!   “乔勒言,你能快点儿么?”女人总算是感觉到了乔勒言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磨着她。   “老了……快不了了……”男人故意的逗着女人,慢慢的顶,再悠悠的出;用毫无技术含量的手法在磨着身之下的女人。可即便是这样,也能让苏启动|情不已……   “你不行……就我来吧!”苏启跃跃欲试着,有种想翻身做主人的劲头。   “小东西……就你这身之体……还敢嫌我慢?”乔勒言坏坏的笑了,“这可是你主动要我快的……自己选择的挡位,含着泪你也要给我接受完,懂么?”   随着男人那坏坏的笑慢慢的在唇尾扩散开去,苏启在下一秒便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这速度一下子神奇般的从一挡换成五挡的急速刺激……   ——————————————————————————   早餐桌上,乔勒言神采奕奕,可苏启却有点儿萎蔫蔫的提不起力气,可脸色却容光焕发似的好看。   “坏蛋爸比,今天星期五,放学之后,我可不可以带着乔惜惜去爸比家玩啊?”乔无忧一边吧唧着妈咪苏启喂来的水果粒,一边询问着乔勒言。   每每要有求于乔勒言的时候,他都会在称呼乔勒言‘坏蛋’的后面,再加上‘爸比’。   “是舅爸!重说!”不难看出,今天的乔勒言心情不错。   “哦……”小家伙因下了嘴巴里的水果粒,重新认真说道:“亲爱的爸比,今天是星期五,放学之后,我可不可以带着乔惜惜去……舅爸比家里玩啊?”   “不可以!”乔勒言拒绝得直截了当。   “为什么啊?”小家伙立刻不高兴了起来。这大坏蛋实在是太坏太坏了,骗自己重说了一遍,竟然得到的还是不可以?!不带这么欺负小孩子的!   “因为如果你跟乔惜去了你舅爸家,那你的亲亲爸比我得多寂|寞啊!”乔勒言柔声道。   “你不是一直想睡我妈咪的吗?今晚我跟乔惜惜住在舅爸家,妈咪就随便你睡好了!”乔无忧大方的说道。   ☆、结局篇29:这个妈咪我也不要了,就留给你天天抱着睡好了!   结局篇29:这个妈咪我也不要了,就留给你天天抱着睡好了!   “你不是一直想睡我妈咪的吗?今晚我跟乔惜惜住在舅爸家,妈咪就随便让你睡好了!”乔无忧吧唧着小嘴巴极为大方的说道。   乔勒言的眼眸顿时放亮,“呵,乖儿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真够为难你的!”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那么色的啊!”小家伙表示很无奈的叹息一声,“你们老是偷偷摸摸的,也不利于我这个未成年儿童的身心健康了!”   苏启几乎快囧到桌子底下去了:这熊孩子怎么这么早|熟啊?其实苏启也知道,儿子无忧只是言语上的早|熟,从小就被霍无恙灌输了这些‘早熟’的思想!严禁她跟霍靖之睡在一张庥上。现在想来,还是挺感谢霍无恙的。   其实最应该感谢霍无恙的应该是乔勒言才对。霍无恙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会。   “乖儿子,亲爸爸实在是感谢您理解和宽容!爸爸一定好好表现,让你妈咪满意!”乔勒言夸张的握住了儿子的小手,像是在跟儿子答成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似的。   “但你得记住了:只有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才可以睡我妈咪!我一回来,妈咪就归我睡了!”   小家伙认认真真的跟乔勒言谈起了附加条件。这小东西在言语上早|熟成这样,看来霍无恙真的是功不可没啊。   “行行行,一切听从乔公子您的安排!”乔勒言立刻应允,“我一定会抓紧时间!”   父子俩的对话实在是不堪入耳,听得苏启的一阵面红耳赤,臊得停不下来。   “乔勒言,无忧才五岁,你一个父亲跟儿子说这样的话,你不脸红吗?”   苏启温斥着乔勒言,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乔勒言可以不要脸,但她却无法不要自己的皮。   乔惜一直乖巧的喝着牛奶咬着三明治;他虽然没有参加讨论,但他却一直竖耳细听着。能去霍叔叔家里玩,还能在那里睡一晚上,那得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对于乔惜来说,那是梦寐以求的。但乔惜也知道:叔爸乔勒言不喜欢霍叔叔,所以他没有主动提出这样的‘过分’要求来让叔爸和妈咪为难。   但无忧弟弟却提出了来!所以他便静等着叔爸的决定。不过听起来,叔爸好像会答应的意思。因为他想睡苏启阿姨。乔惜难免会有所期待,心里当然也就喜滋滋的。   “xixi不去的!无忧,你一个人去吧。”   从厨房走出来的沈千浓,不动生色的回绝了无忧提出的请求。   “为什么啊xixi妈咪?”小家伙不解的询问。因为大坏蛋这边他几乎已经搞定了。以贡献出妈咪给大坏蛋睡为代价,这牺牲已经够大的了。   “霍靖之是你的舅爸,又不是XIXI的。XIXI跟他又不熟。”沈千浓淡淡的解释道。   乔勒言俊脸上的态度有些模糊,根本看不出来,他内心的具体想法,所以沈千浓不敢铤而走险的陷儿子于危险之中。有些东西,各自心知肚明就好,点开了或是点明了,反正各自的面子会挂不住!虽说乔勒言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但他却一定会捍卫他大哥乔安东的面子!他不可能让他大哥乔安东用生命换来的孩子,成了杀人凶手的儿子……这一点,沈千浓心知肚明!   与其被残酷的遏止,到不如自己主动拒绝!   “无忧,你伯母说得对:你是你舅爸的外甥,可你XIXI哥哥却不是。万一你舅爸不喜欢XIXI怎么办?还是不要带上你XIXI哥哥了。”   乔勒言顺着沈千浓的话说道。这样一来,儿子不会因为达不成愿望而抵触自己。因为拒绝的并不是他这个亲爸,而是XIXI的妈咪沈千浓。   “我就要乔惜惜陪着我一起去舅爸家嘛,乔惜惜又乖又懂事,不会惹我舅爸不高兴的。”小家伙执意道。   “那你说服你伯母吧。我这边没问题的。”乔勒言将棘手的问题踢给了沈千浓。   沈千浓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是坚持着自己刚刚的态度:“你舅爸家有什么好玩的啊,要不这样,今晚我们一起去麦子叔叔家的游乐城玩,好不好?”   “不好!无忧不爱XIXI妈咪了!”小家伙的任性再次上演。   乔勒言不动声色的吃着生煎,并不表态。而这一刻,不表态便是最好的表态。   ——————————————————————————   等送走两个孩子上学之后,苏启便陪着沈千浓一起去了超市。   “千浓姐,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哥啊?”苏启轻叹的询问。   沈千浓没有说话,她的神情黯然着。尤其是儿子乔惜那幽怨和失落的小眼神儿,着实刺疼了她的心。无论自己怎么做,都好像阻隔不了儿子对霍靖之那种天生的血浓于水的亲情感。   “千浓姐……沈正开车去撞乔大哥和你,真的不是我哥指使的……我哥当时已经知道乔勒言才是罡商的执|政者,就没理由去杀害乔大哥和你了。更不可能是因为情仇,因为我哥那时都跟卫楚楚订婚了。”   苏启温声解释道。只想沈千浓对大哥霍靖之的怨恨少一点儿。她并不知道:乔惜是大哥霍靖之的亲儿子。   沈千浓微微一怔,紧声试探的问:“那这些话,你跟乔勒言解释过了没有啊?”   “当然讲过!可乔勒言他就是听不进去!总觉得乔大哥的死跟我哥脱不了干系。他就是那么的执拗!别人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不过现在算是好很多了,他已经不排斥我大哥去学校看无忧了。”   苏启又是一声叹息,“我真的好希望乔勒言能跟我大哥和好……毕竟我哥对他老婆孩子不薄!但感觉这个希望估计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只要你坚持,希望总会有的。”沈千浓意味深长的说道。   寻思起什么来,沈千浓试探的问,“对了苏启,我想出去找份工作……不然老觉得自己跟社会脱轨严重。再说现在无忧和惜惜能作伴儿玩耍,也不需要我们一直看着。”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每次提起,乔勒言那大男子主义就露出来了!说什么乔家还没沦落到要靠女人来上班养家!”苏启轻怨一声。   “这不是养家不养家的问题!女人也应该有具体的社会价值体现。要不,我们俩今晚再跟勒言提一次?硬的不行,你就来软的!软硬兼施,他肯定同意!”   沈千浓清楚的知道:只有自己有了工作,才是能自由迈出乔家的第一步。儿子乔惜已经五岁了,她不能再这样寄人篱下了。并不是说她有多么的排斥乔家,只是她想为自己和孩子或得更多的自由,不用让儿子看着他叔爸乔勒言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活着。   这跟乔勒言疼爱儿子乔惜无关;跟儿子乔惜眷爱他叔爸亦无关。这是一场为自由而战的斗争。   “那好吧!我再试试!乔勒言要是不同意,大不了我们先斩后奏!”苏启微微咬牙。   可沈千浓却微声叹息,“你有先斩后奏的资本!可我却没有!”   苏启微微一愣,“千浓姐,你不用说得这么可怜吧?乔勒言也很疼XIXI的。XIXI可是他亲大哥的儿子,他会视如己出的。”   有些事实真相,苏启并不懂;而沈千浓也不想让苏启知道。   或许乔勒言真的是疼爱乔惜的。只是和‘视如己出’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在沈千浓看来:她们母子,更多的是乔勒言禁|锢在他的身边,为守着他大哥乔安东的排位吧!   ——————————————————————————   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里,霍靖之似乎浑身不自在着。   高律师抬头瞄了不停换着姿势的霍靖之,一针见血的问道:“是想儿子了?还是想女人了?”   霍靖之赏了高律师一记白眼,“对了,我的律师执业证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   对于上回协助沈正自杀的案件,虽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霍靖之还是蒙受了一些影响。   “快了!最迟这个月底。”高律师应答。   “嗯。”霍靖之呷了一口通肠润肺的茶水,便开始拧起了自己的眉心。   “靖之,你这也太能忍耐了吧?明知道乔惜那孩子是你亲生的,竟然还能将他丢在乔家养着?你这是想省钱呢?咱们律师事务所还不至于缺小东西的那点儿口粮钱吧?”高律师打趣的说道。   “想把XIXI要回来,谈何容易啊!要是让乔勒方知道:他大哥用命换回来的孩子,却是我这个罪魁祸首亲生的……这无疑是将XIXI和沈千浓置身于危险之中!就乔痞子那德性,不知道又会将XIXI藏到哪里去呢!”   霍靖之一边拧着眉心一边说道。他又何尝不想让儿子每天都绕在自己的身边玩耍嘻闹呢。   “那你的意思,是想将亲儿子放在乔勒言身边养上一辈子?”高律师撅了撅嘴,“再说了,难道你对沈千浓连一丁点儿感情也没有吗?当初你可是睡了人家好几年,人家还忍辱负重的替你把孩子生了下来!”   霍靖之默着。良久之后,才淡声应答上一句:“时至今日,你觉得我还有谈情说爱的力气吗?累了,也老了!”   “有心就好!”高律师淡淡一笑。   霍靖之白了高律师一眼,不愿意去搭理他的任何话。   “靖之,我知道你在构思一个万全之策!我们现在要对付乔勒言,还是很有胜算的!无恙不是接手下了罡商吗,至少在翟罡会中立……”   “老高,你最近的话,好像多了那么点儿!”霍靖之低斥一声。   其实,早在多年前,霍靖之在父母的一次争吵声中得知:弟弟霍无恙是跟他同母异父的兄弟。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霍无恙会是翟罡的亲生儿子。便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上一辈感情恩怨的延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对于同母异父的霍无恙,他接手罡商也好,不接手也罢,似乎都跟他霍靖之没有任何的关系。霍靖之不可能借着他弟弟的身份去大富大贵,亦不可能去利用他弟弟的这层特殊的身份。   “靖之,照我说,当初你就不应该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无忧的抚养权!好歹也得利用一下,从乔勒言那里换回XIXI的抚养权啊。”高律师惋惜道。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我这个亲爹都不急,你急什么啊。”霍靖之躁意。   ——————————————————————————   原本约好放学来接两个孩子的,可两个孩子却被乔家的司机给先行给接走了。   霍靖之并没有去为难乔家的司机。因为他知道司机一定是领了乔勒言的命令行事的。   无忧一路都在跟司机叔叔做着对抗;而乔惜却左顾右盼着:终于,在人群里小家伙看到了霍靖之高大挺|拔的身影。他朝霍靖之挥了挥手,并露出一个灿烂的大笑脸。霍靖之能如约看接他,他已经很满足了。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被人给接走,霍靖之的心间针刺似的难受,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不是不敢,只是怕自己的过|激动作会伤害到儿子乔惜。   没能如愿的带着乔惜惜去舅爸家里玩耍,乔无忧小朋友老么不乐意的,自从乔勒言回来之后,就一直嘟着自己的一张小嘴巴。   “儿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不同意乔惜惜去你舅舅家的是你伯母,又不是我?别臭着一张脸给我看嘛。”乔勒言坐在玩具房的榻榻米上,跟儿子套近乎。   “可你不是说过:你很利害,乔家所有人都得听你的!那为什么XIXI妈咪不肯听你的话啊?”不管因果关系如何,小家伙都把账赖在了乔勒言的身上。   “可爸爸不想惹你伯母生气啊!”乔勒言随口答上一句。   小家伙便不再搭理乔勒言,而是闷头跟乔惜玩起了三维拼图。   “你不让爸爸疼算了,爸爸疼你XIXI哥哥好了。”   乔勒言故意将乔惜抱进自己的怀里,在小家伙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亲,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引起儿子的醋意。小家伙果然放下了方块,抬头怨怨的盯了乔勒言一眼。   奶气着声音,说着极为幼稚的话,“那你就疼乔惜惜好了!反正他又不是你的亲儿子!”   “呵呵……小东西!连吃个醋你都能卖萌得如此可爱啊!”乔勒言探过手来抱过儿子无忧,将两个小东西一手一个,同时举得高高的。   ***********   X,这种东西,是能让人上瘾的。更何况还是饥|饿了很长时间的乔勒言。   如法炮制,等儿子无忧睡着之后,乔勒言便打横抱起了苏启,一边压低声音的蜜语,“今晚我们换个战场……来个鸳|鸯|浴!”   一如既往的顺畅:当乔勒言将苏启的身和体压|在水下时,被温温的水流及细腻的软|肉包裹住时,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销又魂了。如温|热的细细触角,爬满了乔勒言的整个身和体……   乔勒言在喉咙的深处低低的嘶喃着,满足感瞬间爆|棚,他舒服的哼吁出来,毫不保留的向女人显示出他对她的满意和需要。   一个动作,那满满的浴|水便如多|情的源|泉一样,从浴|缸里飞溢出来,滴滴答答的落下,如同一首激之情四溅的动听歌曲。   “勒……勒言……快别动了……”那声音吓坏了苏启,“声音太大了……会惊醒无忧的。”   情谷欠之东西一但奔驰开来,哪能说收就收,乔勒言一口吻住了女人色|润|如樱花的唇,阻止了她想说的一切话,带动着她沉迷于他的节|奏|中。   一个气息绵长的吻,吻掉了苏启想说的一切理智的话;让她变得不理智起来,任何男人撞之击着她的身和体;欢乐的水流在激|荡中唱响着动听的音符,美得让人脸红心跳。   男人拱着女人的身和体,将她带离了水面,半坐在了浴|缸的上端,呈满弓的体|态,让他更|深更切的顶着她,撞着她,入着她;似乎每一个动作,都要顶和进女人的灵|魂最深|处……   “感觉到它的长|度和硬之度了吗?它因为你而着|魔……”   男人留|恋在女人的月匈前,说着让女人更为动|情的蜜语;而女人将男人滋|润得更多更深!   “哐啷”一声响,浴|室的门被不解风情的大推了开来。   乔无忧小朋友瞪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直直的盯看着在浴缸里正图谋不轨的一男一女。   “大坏蛋!你不让我带乔惜惜去舅爸家里玩,还想偷偷摸摸的睡我妈咪?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啊!”   乔无忧吼了乔勒言一声后,又转向了被乔勒言压在身之下的妈咪苏启,“还有妈咪你啊,自从跟了这个大坏蛋后,就一点都不爱自己的亲儿子了!脱得这么   光|光的……你脸不脸红啊?”   苏启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又羞又恼的她,只能将愤怒撒在了始作俑者的乔勒言身上,在他的腰际软|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乔勒言紧皱着眉头,却一直维持着跟苏启紧|密|贴|合的姿|势,并带动着她的身体慢慢的滑|进了水中,以确保他在儿子面前没有露|点儿;随后他才扯过手边的毛巾,裹住自己的腰|际从浴缸里慢悠悠的跨了出来。   “乖儿子,咱不能这么的没礼貌吧?爸爸跟妈咪是夫妻,日常做一些有利于夫妻之间感情的事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也正因为爸爸跟妈咪做的这些动作,妈咪才能生出你来……你说说,你是不是得应该感谢我和你妈咪?”   乔勒言一把逮住了儿子,并将他托抱出了浴室,给苏启私一密的空间整理好自己。如果这一回自己处理得不好,下一回就很难再让她配合自己做|运|动了。   “大坏蛋!你睡了我妈咪还敢在我面前这么得意……你根本就不爱我这个亲儿子!我不要再当你的儿子了,我要回去我爸比霍靖之的身边!这个妈咪我也不要了,反正她也不爱我,就留给你天天抱着睡好了!”   小家伙从乔勒言的身上扭动了下来,拔腿就朝房间门外冲去……   这小子,也太任性了吧!   乔勒言这才意识到:儿子的教育真成问题了!   ☆、结局篇30:这是一场‘任性’和‘任性’的较量!(3更1)   看来,是时候教育一下小东西的任性了!一味的溺爱,只会纵容他的任性。对他的人格成长不利!   尤其是在小家伙经历了上回的那次被拐|卖和受虐|待,他跟苏启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儿子无忧的细微情感世界。都以顺着他,迁就着他为出发点,轻易的不敢去违背小家伙的意愿,也就纵容了小家伙的更为任性。   在小家伙跑出去的同时,乔勒言也套上了宽松的睡衣和睡|裤跟下了楼。他要看看,小东西是不是又不长记忆的再来一次‘离家出走’。   果不其然,小家伙气呼呼的跑下了楼去,端起小椅子就想去打开客厅的大门,可门却纹丝未动。因为早被乔勒言加了暗锁,并不是他一个小P孩子能轻易打开的。   “又要离开出走?你小子真够不长记性的!”乔勒言厉斥一声,并不着急上前去逮回小家伙,而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盯看着小家伙在鼓弄着那扇门媛。   苏启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冲下楼来,看到儿子又在开门,顿时吓得惊慌失措:“无忧,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妈咪错了……妈咪这就陪无忧去睡觉觉,再也不理这个大坏蛋了!”   一直以来,苏启总是这么溺爱儿子无忧的。已经到了毫无原则的地步。不管对与错,她都是一味的包容和护短,生怕提起儿子几个月前的那次被拐|卖,那是她心中一直不能触及的疼点反。   在看到妈咪苏启冲下楼后,小家伙更加的任性起来,言语也就越发傲娇:“我才不稀罕你陪我睡觉觉呢!我要去找最最宠我的霍靖之爸比,做他的儿子!反正你们也不爱我!”   “妈咪怎么会不爱你呢!无忧乖了,这么晚了,不要出去了好吗?妈咪错了……”   苏启不停的认错着。在穿过客厅时,却被沙发上的乔勒言长臂一捞,便将她兜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想去做霍靖之的儿子,那就让他去做好了!反正霍靖之也不是他亲爸爸!顶多只能算是个临时养父!等他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指不定会将他丢进哪个垃圾桶里呢!”   乔勒言的话,幼稚的级别跟儿子乔无忧的年龄是相当的。他就是要说得这么的浅显易懂。他要让小东西知道:他乔勒言才是亲爹!而霍靖之只不过是临时养大他的!   “才不是呢!我霍爸比最最疼我了!”小家伙跟乔勒方理论了起来。   “乔勒言,你疯了么?竟然跟儿子说这些?”苏启急了,朝着乔勒言怒目圆瞪着。   “说这些只是想让他明白:我才是那个唯一会不离不弃爱他一辈子的亲生父亲!在这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乔勒言跟苏启有种一唱一和的调调儿。   这话说者有意,可无忧却还不有完全听得进去。但沈千浓却听进去了。她牵着儿子乔惜的手立在楼梯口,静静的聆听着乔勒言这些慷慨激扬的话。她的心是疼的,为儿子乔惜而心疼。   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失败又无能的妈妈。明明儿子的亲生父亲还活着,却不能让儿子与他相认!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剥夺儿子去享受父爱的权力!   “才不是呢!我霍爸比比你更爱我……是他把无忧从黑黑的洞|洞里救出来的。”小家伙反驳着乔勒言对霍靖之的摸黑。   乔勒言的俊脸微微的扭曲,他嘶声厉吼道:“既然你觉得霍靖之比我这个亲生父亲好,那如你所愿,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了!”   “乔勒言,你说什么气话呢?你还把不把无忧当成你的亲生儿子了?”苏启愕然的斥责。   “那他又把不把我当成他的亲生父亲?!对,他出世的时候,是霍靖之陪在你们母子的身边,而不是我这个亲生的父亲!可那一切是我愿意的吗?”乔勒言几乎咆哮。   “……乔勒言!你发什么疯呢!你这是在责怪我吗?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无忧是我要生的,我会对他负责到底!”   苏启哽咽着想上前去抱过儿子,却被乔勒言躬身扛起,锁进了楼下的书房里。   “乔勒言!你这个小心眼儿的男人……你不配当父亲!”任何苏启怎么的嚷叫谩骂,乔勒言充耳不闻。   而乔无忧小朋友似乎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到了:他用左手揪捏着自己的右手,有些忐忑不安的朝书房方向张望着。   乔勒言健步上前,一通复杂的开门动作后,客厅的大门被打了开来。   “你确定霍靖之比我这个亲生爸爸好,对吗?”乔勒言有些赌气的意味儿。   “……”小家伙镇呆了几秒,嚷嚷道:“大坏蛋,你干嘛把我妈咪锁起来啊?”   “她是我老婆,我想锁她就锁她!你管不着!”乔勒言冷哼一声。   “可她也是我的妈咪!”小家伙鼓足勇气瞪着乔勒言。   “你在霸占她的时候,有想过她也是我的老婆吗?既然你没想到过,那我在锁她的时候,也不会想到她是你的妈咪!”   乔勒言有种以任性制任性的不可理喻。“行了,你可以去找比我这个亲爸爸还要好的霍靖之了!”   “路上小心点儿!别再让比我更坏的大坏蛋给抓去了,不然你的小PP又得被打开花了。”乔勒言威逼着犹豫不决的小家伙。   “大坏蛋!你坏透了!我这就去找我霍爸比……再也不来你们家了!”小家伙哼哼卿卿的挪着小碎步走出了客厅,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张望着。   那扇门一直开着,并透出了光亮;就是不见大坏蛋和妈咪出来找寻他的影子。   小家伙悲伤极了,不停的从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挤出眼泪来。他一直回头看着那扇半开的门……   ——————————————————————————   “需要我做点儿什么吗?无忧还没走远,应该来得及!”一直沉寂着的沈千浓牵着儿子的小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叔爸,我去把无忧弟弟给追回来吧。”乔惜走到乔勒言的身边,握住他的一只大手。   虽说这是一场跟儿子之间‘任性’和‘更任性’的较量,但乔勒言的心还是被刺疼了。   “xixi,你帮叔爸把你苏启婶婶给放出来吧。”乔勒言疲软声音说道。   “哦,好的。”乔惜立刻朝书房飞奔了过去。   “乔勒言,你就是太大男子主义了!是见不得有其他男人在无忧的心目超过你么?还是在责怪苏启当年对你隐瞒了怀着无忧的事?”沈千浓将此时此刻的乔勒言分析得无比的透彻。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你都不应该对一个疼爱你儿子的人和一个含辛茹苦生下你儿子的女人怀有怨恨!无忧之所以觉得霍靖之比你更爱他,那是日积月累下来的!你才当了无忧多少天的父亲,就迫不及待的想在他心目中竖立起你这个亲生父亲最重要的地位?”   “慢慢来吧!你还缺少点儿火候!”沈千浓淡淡的说道。   乔勒言紧抿着唇,他瞪向沈千浓的目光带上了锋芒。但沈千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乔勒言。   她明白:其实这样的乔勒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动声色时的他!让她猜不出他内心的所想!   “无忧……无忧……”苏启冲了出来,看到客厅里没有儿子无忧,以及那扇打开的门时,她的眼泪瞬间便滚落了下来。   “无忧……无忧……”她哭喊着想冲出去找寻儿子,却被乔勒言再次兜抱住。   “乔勒言,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无忧!”苏启奋力的拍打着乔勒言的颈肩。   “苏启,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无忧一而再的以任性的方式跑出家门,那就听我的!”乔勒言尽量将口吻变柔和。   “我不想听,也不要听!我只要无忧!”苏启凄厉的哭喊道。   “那你就不要我了吗?”乔勒言锐利着眼眸瞪向女人。   苏启的眼泪直掉,她猛|烈的摇着头,“乔勒言,爱上你……是我太自不量力了!你永远不会缺少想为你生孩子的女人……而无忧对我来说,就是一切!”   “霍苏启!你TMD放屁!”乔勒言咆哮一声。   *********   在小区拐角的地方,乔勒言和苏启找到了独自坐在花坛上抹泪的小东西。   苏启刚想出声喊叫,却被乔勒言捂住了嘴巴,在她耳际耳语,“配合点儿!”   苏启连连点头。   以跌跌撞撞的姿态,苏启冲到了无忧前面足有十多米,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   乔勒言一个眼疾手快便将捞抱在了怀里,“老婆,你慢点儿……”   “勒言,无忧要是再走丢了,我也不要活了……”苏启痛哭了起来,“都怪你,孩子还那么小,撒点儿娇,任点儿性,你就不能宠着点儿他吗?”   “苏启,无忧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又何尝不疼他不爱他?!当我知道无忧是我的亲生儿子时,你不知道那一刻我的内心有多么的欣喜若狂!你是我深爱的女人,无忧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爱你们母子俩甚至超出了自己的生命!”   “但是苏启,你要知道:我们不能一味的纵容无忧的那些错误任性!因为我们不能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终会有老去的一天……我是一个父亲,除了爱他,还要教育他如何的坚强,如何的独立!更要教育他一家三口要彼此的相亲相爱!”乔勒言深情的说道。   “可……可无忧还太小,他不会明白你的这番良苦用心的!我也希望无忧能像惜惜那样,做个独自又懂事的孩子……但我舍不得他不高兴!上回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的心都疼碎了!”苏启嘤嘤轻泣了起来。   “我又何尝不是呢!看着小家伙P股上的那些伤痕,我这个当亲爹的心疼得就差跟你一样掉眼泪了!但我们实在不应该再纵容咱家儿子的任性了,不然他一不顺心又再次暴走离家,那上回的伤害会再次重演的……到时候,你和我就算哭死,也于事无补的啊!”乔勒言痛心的说道。   一个小身影慢慢的朝相   拥中的乔勒言和苏启走了过来。   小家伙当然是‘中计’的听到了亲爸和亲妈的对话,他上前来扯了扯乔勒言的上衣下摆,喃喃撒娇道:“大坏蛋,我走累了,你能抱抱我吗?”   “无忧……妈咪的乖孩子!”苏启激动万分的抱起了儿子无忧。   而乔勒言则是如愿以偿的将他们母子紧紧的圈抱在了怀里。亲着儿子嫩嫩小脸,他微微松下了一口气:这小东西,比他妈咪还磨人!   ——————————————————————————   周六的商场里,人头攒动。   成功把妈咪沈千浓‘诱|骗’出来的乔惜小朋友无比的兴高采烈。   “妈咪,你进去超市购物吧。记得要把叔爸给的信用卡给刷爆哦!无忧去拉臭臭了,一会儿我们在肯德基门口见!”还没等沈千浓应答什么,小家伙便撒欢的跑开了。   远远的看着儿子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沈千浓的心间五味杂陈:也就更加坚定了,她想给儿子找个新爸爸的决心!   ☆、结局篇31:嫌我臭,你还老亲我干什么?(3更2)   远远的看着儿子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沈千浓的心间五味杂陈:也就更加坚定了,她想给儿子找个新爸爸的决心!   手机里只存了唯一的一个号码,就是霍靖之的。跑开一定距离后,乔惜便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巧又超薄的苹果手机给霍靖之打去了电|话。   “霍叔叔,你到哪里了?xixi已经到了中心商场……”   “早看到你们了。叔叔一直在你们身后跟着呢。”霍靖之温润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乔惜连忙从耳朵上挪开了手机,开始四处的张望;却没能发现霍靖之的身影……突然,他被身后的强大托力抱了起来,一下子便被拥进了一个温暖又厚实的怀抱里媛。   “霍叔叔……”等看清抱起自己的是霍靖之时,乔惜欣喜万分的欢叫起来,抱过霍靖之的脖子,就在他的俊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大口。   “小东西,想坏叔叔了。必须咬你一口!反”   霍靖之张开嘴巴,微微用力的允住了小家伙一侧的小脸蛋肉,却没舍得真咬,而是带力的吸上一口。一圈儿红红的,带上了霍靖之的口|水,也带上了霍靖之满满的舐犊情深。   “霍叔叔,按我妈咪平时逛超市速度,只要四十分钟就能结账出来……但今天我给妈咪说了一堆用品和食物,估计这回得要上一个小时了!”   小家伙乐呵呵的说道。抱着霍靖之的颈脖,像只撒欢的小宠物一样蹭蹭蹭。或许在几个月以前,也就是无忧弟弟没有回乔家的时候,叔爸乔勒言还会和他亲上几亲,再蹭上又蹭,但现在有了无忧弟弟,叔爸乔勒言跟他亲昵贴脸的次数越来越少……   “小东西,你就这么整你妈咪的啊?”霍靖之温斥一声,暖暖的,染上柔情。   乔惜嘟了嘟嘴,有些闷闷的说道:“没办法啊……谁让妈咪不喜欢你呢!要是让妈咪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她又要生气了……不过她生气我会哄她开心的!”   “那你知道怎么哄你妈咪开心吗?”霍靖之一边问着,一边抱着儿子朝楼上的游乐场走去。   小家伙摇了摇头,“但我知道妈咪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学叔爸以前那样喝酒……但喝的是红酒。”   “喝红酒?你妈咪不是对酒精微过敏吗?她怎么喝上酒了?”霍靖之问。   “借酒消愁呗!然后妈咪的皮肤就会带上粉粉红……”想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小家伙侧头追问:“对了霍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妈咪喝了酒后会微微的过敏呢?”   霍靖之沉默了几秒,才叹息似的作答道:“因为我跟你妈咪在一起了五年!那时候,她还是我的女朋友……每次喝完酒,身体就会变得特别特别的粉|嫩……然后缠着我一遍又一遍的跟她……”   霍靖之顿住了,似乎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中。   “缠着你跟她做什么?霍叔叔你快说……我也要学。”小家伙童言无忌道。   霍靖之闻言而笑,蜷起手指轻轻的在儿子乔惜的鼻间上蹭刮了一下,“那活儿,你不能学!只有你霍叔叔才会的!”   “小气!不肯告诉xixi!”小家伙嘟着小嘴巴哼哼道。   “呵呵,等你什么时候毛长全了,我就教你。”霍靖之宠爱的在儿子的额前亲了亲。   ——————————————————————————   在看到霍靖之将儿子乔惜抱进怀里的那一瞬间,沈千浓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在澎湃了。   是感动的,也是矛盾的。还有那么点儿害怕!   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她无数次的梦想过:儿子会被他亲爸爸霍靖之抱在怀里,无比亲昵的亲着他,吻着他,父子之间做着亲子动作;可当这一幕变成了现实时,沈千浓又是矛盾,甚至害怕的。   沈千浓想冲过去将霍靖之怀里的儿子给抢回来,可她实在是不忍心去打断儿子享受父爱的这片刻温馨!不同的声音在脑海里碰|撞着,沈千浓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裂开了。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默默的离开,如了儿子的心愿,上楼去给儿子挑选今晚要吃的食材。   因为昨晚‘苦情戏’上演成功,乔勒言如愿的捕获了儿子的‘爱戴’,于是,今天便带上老婆孩子一早就出门度假去了。   原本是要把乔惜和沈千浓带上的,但乔惜故意赖在庥上装睡,被叫醒了也不乐意出门,迷迷糊糊的说自己要陪妈咪在家做手工饼干。借口是编出来的,乔惜的确切目的是把妈咪沈千浓‘诱|骗’出门儿,自己就可以跟霍叔叔见面玩耍了。   超市里,沈千浓故意走得很慢,慢慢的看着各种物品的配方、含量等等。她或有意或无意的这些细致入微的动作,只是为了给儿子和霍靖之留有更多的时间。   直到两个小时后,天几乎快黑时,沈千浓才付账出了超市,推着手推车朝儿子所说的肯德基门店走了过去。她想走慢点儿,可又怕儿子已经等在了那里;她想走快点儿,可又不想遇上霍靖之。   ********   游乐场里,小家伙玩得合不拢嘴。毕竟才是个五岁的小P孩子,玩耍是他天性的一面。   霍靖之跟其他家长一样,脱了鞋在一旁的边沿上坐等着。等小家伙朝他怀里猛扑过来时,他细致的准备好纸巾,给小东西擦拭着汗哒哒的小脸蛋和后背。   玩了一会儿后,霍靖之将小东西从海洋球里捞了出来,在洗手间里帮他把小手给小脸洗净之后,又带着他去游戏中心去玩。   父子俩玩了很多种项目:有幼稚的踩地鼠;刺|激感十足的极速过山车;还有暴|力摩托等等。   小东西累了,霍靖之也累了。但他却紧紧的将儿子抱在怀里。   “xixi,做霍叔叔的儿子好不好?”霍靖之沙哑着声音问道。   “好是好……但只能秘密的做哦!我叔爸和我妈咪是不会同意的。”小家伙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很可爱。霍靖之蜷起的手指一直在上面打着圈圈儿。   儿子的话,听得霍靖之一阵狠实的心酸。   “对了xixi,肚子饿了没有?”霍靖之的眼眸有些润|润的问。   摸了摸小肚皮,小家伙吧唧了一下小嘴巴说道:“饿是有点儿饿,但我还要等妈咪呢……”   可掏出手机一看,“啊呀,不好了,都快六点钟了,妈咪一定等着急了!”   ——————————————————————————   肯德基的门前的座椅上,小家伙一手拎着爱吃的新奥尔良烤翅,一手拎着一盒子蛋挞。   “霍叔叔,你确信我妈咪一定爱吃蛋挞吗?”记忆中,小家伙似乎记不起来妈咪沈千浓爱吃过这东西。因为妈咪一直说KFC是垃圾食品,吃了对小孩儿的健康不好,所以一直很少吃或不吃。   “当你妈咪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很爱吃!”霍靖之淡声说道。   “小姑娘的时候?你跟我妈咪真的很熟吗?”小家伙好奇的问。   “熟……相当的熟!熟到你妈咪的左|乳|上有一颗小红痣,我都知道。”霍靖之笑得坏坏的,“你小子应该喝过你妈咪的奶水吧,肯定见过的。”   “……”小家伙愣了几秒钟,突然就努着小嘴巴说道:“霍叔叔,你好|色啊!你偷看过我妈咪洗|澡|澡了?还是偷看过我妈咪换衣服了?”   “这两个嘛……叔叔都有做过!不是跟你说过吗……那时候你妈咪还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五年了。”霍靖之抚着儿子的头,凝视着儿子的眉眼和轮廓,越看越觉得这张小脸酷似自己。   “那你为什么没娶我妈咪啊?还有,我妈咪和我叔爸为什么会那么不喜欢你?你真的是害死我亲爸爸的大坏蛋吗?”小家伙变得黯然。   “没有娶你妈咪……是因为叔叔当时爱上的是你苏启阿姨;你妈咪和你叔爸不喜欢我……是因为他们觉得是我指使别人害死乔安东的;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没有想过,也没有做出伤害你妈咪和乔安东的事!这一切,是一个很深很深的误会!”   霍靖之微微轻叹,却很认真的作答了儿子提出的每一个疑惑并困扰他的问题。   小家伙的眼眸明亮了一些,“那我妈咪和我叔爸知道你不是大坏人吗?”   “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吧!但我欠乔安东的恩情,这辈子已经无法偿还了!”霍靖之惋惜一声。他的确欠乔安东的救子之恩。   “对了xixi,今年的清明节,你跟霍叔叔一起去给你乔安东爸爸上回坟,好不好?”霍靖之问。   小家伙连连点头,“但如果我叔爸要带着我去怎么办?”   “我们可以等他们祭祀完了之后再去。”霍靖之抚着儿子的脑袋,陷入了沉思。   小家伙再次点头。   **********   父子俩默了一会儿,小家伙偎依在霍靖之的怀里又问:“霍叔叔,你确信你要陪着我一起等着妈咪?你就不怕我妈咪把你骂走吗?”   “不怕!你妈咪又不是母老虎!我用不着怕她!”   霍靖之拥着儿子,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嗅着儿子汗馊馊的头发,可他却觉得十分的安然,亲了亲之后:“记得回去让妈咪把你这身臭汗洗干净了!”   “嫌我臭,你还老亲我干什么?”小家伙反驳上一句。   “呵,还把你个小东西给美上了?”霍靖之又连亲了好几口。   “霍叔叔,你是不是没有无忧弟弟疼了,所以才会特别的喜欢我?用我妈咪的话说:我就是无忧弟弟的替身,是不是?”小家伙突然就多愁善感的问上这么句话来。   “当然不是!你无忧弟弟是叔叔的梦境,而你却是叔叔的现实!”   “那你是喜欢无忧弟弟多一点儿呢?还是喜欢xixi多一点儿?”小孩子就是喜欢这么幼稚的做着比较。   霍靖之没有正面的做出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叔叔对你的爱,是无法割舍的舐犊深情!”   “四读(舐犊)是什么意思?”五岁的孩子理解不了这个词的深意,甚至于连读都读不准确。   “‘舐犊’啊,就是老牛以舌舔小牛的意思。”霍靖之柔声解释道。   “老牛用舌头舔小牛?哈哈,我明白了,就像我现在汗臭臭的,你还喜欢亲我,对不对?”小家伙用他的理解力理解着。   “算是吧……”霍靖之再次俯身,亲了亲儿子的小脸。   ——————————————————————————   远远的,沈千浓便看到了坐在KFC门前椅子上的霍靖之和儿子乔惜。   而霍靖之似乎也看到了她,却完全没有要回避她的意思。甚至于还拉过儿子乔惜,用手朝她这边指了过来。好像是在提醒儿子乔惜:她这个妈咪已经来找他了。   这霍靖之究竟要干什么?给了他离开的机会,他竟然不识好歹?!非要逼着她痛骂上他一顿才过瘾吗?   乔惜已经朝沈千浓飞奔过来了:左手拎着一袋子奥尔良烤翅,右手拎着一盒子葡式蛋挞。眉开眼笑的朝沈千浓边跑边喊,“妈咪,xixi在这里。”   沈千浓丢开手推车朝儿子迎上几步,将飞奔过来的儿子兜进自己的怀里。   “妈咪,这盒葡式蛋挞是给你买的。霍叔叔说你爱吃这个!”小家伙说顿之后又补充上一句:“说你当小姑娘的时候爱吃!”   沈千浓怔了一下,瞄了一眼那盒蛋挞,冷声道:“妈咪不爱吃这个!丢垃圾桶里吧!”   “为什么啊?霍叔叔说你爱吃的……”小家伙轻郁着眉头。   沈千浓象征性的扯了两下袋子,可小家伙却抓得紧紧的:“妈咪你又生气了?丢垃圾桶好浪费的……留给xixi吃好了!”   沈千浓的心猛的一疼,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原本以为那个男人会识趣的离开,却没想他却堂而皇之的朝沈千浓母子走了过来。   乔惜立刻朝霍靖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妈咪正生着气呢。   霍靖之朝儿子宽慰一笑,微微上扬着眼眸看向沈千浓,不咸不淡道:“几年没见,你这嘴巴变刁了嘛。”   “霍靖之,你这是要干什么?想拐|卖我儿子吗?有本事去跟乔勒言抢儿子去啊,天天马蚤扰我儿子算什么?”沈千浓刚一出口,便带上了七成的杀伤力。   “我为什么要去跟乔勒言抢无忧?我以舅舅的身份,同样可以疼他……”   霍靖之淡淡的说道,然后深深的凝视着沈千浓的眼底,“对了沈千浓,刚刚我跟xixi讲了‘舐犊’这个词,他好像还不太能理解……你做为一个母亲,我想应该多跟他讲讲这些方面的故事,才更有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长,对吧?别老跟孩子灌输那些怨和恨!”   沈千浓猛的一怔:‘舐犊’?‘舐犊情深’?这变态的男人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啊?!沈千浓的一颗心都快提上了嗓子眼儿。   “我知道了……‘舐犊’就是老牛用舌头舔小牛的意思!老牛不嫌小牛身上的汗臭味儿,还不停的想亲小牛。”小家伙欢乐的解释道。   可沈千浓却被霍靖之的话吓得着实不轻。以为这男人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但从儿子的口气来听,应该又没有知道。   沈千浓刚想逃离,却又顿住,回头狠狠的瞪向依旧挺拔着姿态站在原地看着她们母子的霍靖之。   嘴贱的说道:“霍靖之,我马上就会帮我家xixi找上一个新爸爸了。所以你不要再来马蚤扰我家xixi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结局篇32:你觉得霍叔叔怎么样?他人又帅,而且还单身(3更3   结局篇32:你觉得霍叔叔怎么样?他人又帅,而且还单身(3更3)   嘴贱的说道:“霍靖之,我马上就会帮我家xixi找上一个新爸爸了。所以你不要再来马蚤扰我家xixi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说完之后,沈千浓不等霍靖之有所回应,便决定逃为上计,远远的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深呼吸再呼吸,她二话没话,抱起儿子塞进手推车的儿童座椅处,便急急的朝地下停车场走去。   盯视着沈千浓母子的身影一直在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消失,霍靖之才黯然的将两眸合上。依稀记得:那个晚上,在山下,大着肚子的沈千浓抱住即将离开的自己,跟自己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他霍靖之的孩子,让他放过她,也放过乔勒言……   当时的自己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又怎么会去相信沈千浓所说的话是真的?那时的自己一直认为沈千浓在感情上背叛了自己,跟乔安东有了孩子反!   而这一刻,霍靖之想去追沈千浓母子,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机会。伤痕累累的自己,又怎么能再给沈千浓任何的希冀呢!至于儿子乔惜……   霍靖之抚了抚自己被刺疼的月匈口,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染上了疼痛。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去让乔惜认他这个亲生父亲呢!儿子乔惜从孕育到现在,他没有在她们母子身边陪伴过片刻!   而然现在,儿子乔惜已经成了他继续生活下去的全部希冀和精神动力!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她们母子需要他的时候,他还在沉浸在想博得苏启芳心的痴痴追求中;现在自己遍体鳞伤,却要将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占我自己重获新生的精神支柱……自己岂是一个‘自私’能够形容的!   一想到刚刚那个女人说:要给他霍靖之的儿子找个新爸爸,霍靖之的俊眉便皱得阴沉:这女人,疯了么?!她给他儿子找了乔安东这个瓶盖爹,已经让他痛苦不堪了,现在竟然还要帮他儿子再找一个新的?!是在跟他赌气么?!   想给她自己找个新夫可以!但想给他的儿子找个新爸爸,是万万不可以的!   他霍靖之的亲儿子,不可能再给别的男人当一回儿子!   只要他霍靖之还有一口气在!   ——————————————————————————   停车场里,沈千浓有着明显的慌张。   那是一种期待霍靖之能够追过来,又害怕他追过来的忐忑不安。   而事实证明,沈千浓完全是多虑了:霍靖之完全没有来追她们母子的意思。   失落侵染了沈千浓娇美的脸庞,她的心莫名的空落落起来!   当沈千浓把儿子乔惜塞进后排儿童座椅中时,小家伙不肯的说道:“妈咪,让xixi坐在副驾驶上吧!天都快黑了,xixi可以给妈咪看路哦。”   小家伙是懂事的。有些不放心妈咪沈千浓在夜幕低垂中开车。心神不宁的沈千浓便答应了儿子的提议,由着小家伙坐在了副驾驶。多一双小眼睛给自己看路也好。沈千浓是放心自家儿子的,坐在车上时,不会调皮任性,只会更乖巧听话。   扣好安全带,沈千浓看着远处,在前方没有看到自己不想看又想看的人后,便调整好呼吸,一键启动,朝地下停车场的出口处驶去。   一路上,沈千浓的心都无法做到真正的平静。   “xixi,跟霍靖之玩得高兴吗?”   沈千浓不想去责问儿子从一早上开始就费了那么多的口|水诱骗自己说什么也要陪他回逛商场。还任性的说自己不想喝纯牛奶了,就想喝酸奶!而且还一定要是超市里蓝莓口味的酸奶。因为这种口味儿的酸奶,小区里的超市没有!   一个孩子想去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昵上一时半会儿,她这个当妈妈的又怎么忍心去责备儿子呢!沈千浓觉得自己已经够对不起懂事又乖巧的儿子了。   “高兴了!”小家伙兴高采烈的,可说完之后,又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开车中的沈千浓,“妈咪,你生xixi的气了?”   “没有!妈咪哪来那么多的气可生啊!有个免费劳工陪你玩了下一午,就省得你闹腾我了!按理说,妈咪给得付他工资呢!对了xixi,下回看到霍靖之时,记得赏他一百块钱的劳务费!”   沈千浓的口吻酸酸的又涩涩的。听上去有种恨不得咬上霍靖之一口的意思。   “真的不生气么?哈哈哈,霍叔叔是不会要你的劳务费的!”小家伙顿时又开心了起来。总之,他已经乐了一下午,而且这种欢快的状态一直在持续着。   沈千浓很少看到儿子这般傻乐傻乐的了。一个五岁孩子的童真,在这一刻被彰显出来。原来自家儿子也能像无忧那样发疯似的瞎玩瞎乐呵!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要?下次记得带上!你一定要拿给他,但要不要是他的事,懂么?否则下次你别想跟他出去疯玩了!”   沈千浓执意的说道。她就是想用这一百块钱去讽刺和挖苦一下他霍靖之!不然这心头的怨气还真没地方出!其实就在霍靖之说出‘舐犊’这个字眼时,沈千浓还是片刻惊慌失措的。   以为那个男人发现了什么。不过现在看来,那个男人的敏锐度和警觉感,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估计是被苏启母子的移情别恋给打击傻了!   “哦,好吧!答应你了!真是个任性的妈咪!”小家伙欢乐的接受了下来。想到下一回还能出去跟霍靖之玩,什么要求都不是要求,全部接受!   这是儿子第一次用这种不褒不贬的词来形容她!到是让沈千浓小小的惊艳了一下!原来儿子也有如此活泼可爱的一面呢。看来儿子还有很多的惊喜等待着她这个妈咪去发现。   “对了妈咪,你真要替xixi找个新爸爸吗?”想到这茬儿,小家伙赶忙问道,“那你觉得霍叔叔怎么样?他人又帅,又有爱心,而且还单身……”   沈千浓感觉自己手中的方向盘都快握不住了,有些恼羞成怒的嚷嚷了起来,“谁都可以!就他霍靖之不行!”   似乎被妈咪沈千浓的河东狮吼给吓到了,小家伙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妈咪,你开着车呢……不能太激动!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好好的,你提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他爱的是你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啊?”沈千浓嚷着嚷着,眼泪就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   “可我觉得,霍叔叔也爱xixi的。”小家伙弱弱的喃了一声。   “别痴心妄想了!他是不会爱你的!”沈千浓的声音带上了低低的泣声。   我亲爱的儿子,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爱你,当初妈咪在抱着他的腰跟他说:肚子里怀的是他的亲骨肉时,他就不会无动于衷的怀疑和鄙夷;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爱你,就不会绑架你去跟乔勒言交换苏启母子;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爱你,他就不会认不出你,更不会把你留在乔家养了这么多年……   妈咪不是说她不生气嘛,怎么就突然的生气了?小家伙努力的在想:自己究竟说了哪句话惹妈咪不高兴了?对了,好像是那句夸奖霍叔叔‘人又帅,又有爱心,而且还单身’的那句。   唉,自己说了句大实话,也能惹妈咪生气?小家伙默了,便不再吭声。   ——————————————————————————   母子俩各自沉寂着。互不吭声。   沈千浓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压抑极了,但她又不知道开口跟情绪低落的儿子说些什么。因为这一切的恩怨,儿子乔惜只是无辜的受害者。自己这么大声的责备他,他又何错之有!   “xixi,对不起啊……刚刚是妈咪脾气不好……对了,乖乖儿子今晚想吃什么?”沈千浓深嗅一口气,故作轻松的问道。   “随便吧。只要妈咪做的,xixi都爱吃!”小家伙轻轻的答应一声。   沈千浓心间更疼。因为她知道,儿子在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这么作答自己。似乎儿子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过分乖巧和懂事。   突然,小家伙先是专注着后视镜,随后又扭头朝车头看去,惊喜的大叫起来,“妈咪快看,是霍叔叔的大奔!他一直跟在我们的车后呢。”   沈千浓一怔,随后也跟着朝后视镜里看去:果然是霍靖之的大奔。那车牌号她再熟悉不过了。霍靖之换过好几辆车,可车牌号却一直没变过。   不知道是激动了,还是兴奋了,又或许对霍靖之这种尾随的下三滥行为很愤怒,沈千浓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前面闪烁的警示黄灯沈千浓没能看见,前面的车在红灯亮起时急刹停下,而心神不宁中的沈千浓来不及踩刹车,一下子撞在了前车的车尾上,来了一个响亮的追尾!   因为戴着安全带,沈千浓只是受了点儿惊吓;而安全带并不合身的乔惜,一脑门重重的撞在了操作台上。   “xixi……xixi……是不是撞到头了?你没事儿吧?”沈千浓慌了,连忙叫唤着儿子乔惜。   乔惜似乎被撞得有些晕,抬起头来时上身摇摇晃晃的,他听到了妈咪沈千浓的话,却没有力气回答,只觉得头晕晕的想睡觉。   “xixi,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妈妈啊……”沈千浓心疼得带上了泣音。   跟在沈千浓母子身后的真的是霍靖之的大奔,看到前面的雅阁追尾了,他立刻拉起手刹,打开双闪冲出了大奔。   沈千浓已经从驾驶室里钻了出来,开门在另一侧的副驾驶处查看儿子乔惜的伤情。虽说车的撞|击|力不能使安全气囊弹开,但对于一个才五岁的孩子来说,这么大的撞|击|力却是强烈的。   “沈千浓,你TMD缺心眼儿啊?xixi才是个五岁的孩子,你不让他坐后排的儿童座椅,却让他坐副驾驶?”   霍靖之看到儿子竟然是坐在副驾驶里才被撞时,他忍不住责怪一句。   沈千浓本就因为儿子的磕伤心疼到不行,再听到霍靖之的这些责备她的话,她立刻对着霍靖之的后背狠狠的捶打上几拳。   “你还有脸责怪我?要不是你开着辆破车在后面跟着,我会撞上前面的车吗?霍靖之,你混蛋!要是xixi有什么意外,我……我杀了你!”沈千浓泣不成声。   女人是真心心疼他跟她的孩子的!所以霍靖之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女人的捶打。   “xixi……xixi……听到叔叔说话了吗?xixi,答应叔叔一声啊……”霍靖之没让沈千浓去摇晃儿子,而是贴在他的耳边唤着他。   小家伙眨巴了几下眼皮,看到映在眼前的有妈咪还有霍靖之时,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霍叔叔,xixi没事儿,你不要怪我妈咪……是xixi不听话要坐在前面副驾驶的……”   ☆、结局篇33:然后你就抑郁了,神经质了?(2更1)   小家伙眨巴了几下眼皮,看到映在眼前的有妈咪还有霍靖之时,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意,“霍叔叔,xixi没事儿,你不要怪我妈咪……是xixi不听话要坐在前面副驾驶的……”   “xixi真乖。叔叔答应你,就不怪你缺心眼儿的妈咪了……玛”   见小家伙的意识总算是清醒了,霍靖之连忙将他抱起,朝自己的大奔疾步走去。   “霍靖之……姓霍的……你要把儿子抱去哪里啊?霍靖之……”   沈千浓捞起手包,连忙跟了过去,也不管不顾那嗷嗷直叫的被追尾司机。   ——————————————————————————   情况要比霍靖之和沈千浓所担心的要好很多:乔惜的额头磕碰得并不严重,没有产生脑震荡之类的不良后果;只是额头上肿起了一大块,看着就让人心疼。   医生说最好是在儿童医院里留院观察上24小时。霍靖之和沈千浓连连点头。   领回了镇痛和活血祛瘀的贴膏,护士便在沈千浓‘你轻儿’的不停唠叨中小心翼翼的给乔惜贴上。   霍靖之一直坐在庥沿边,握着儿子的小手,陪着儿子入睡澉。   乔惜入睡之后,两个成年人就一直静寂着。   “霍靖之,你可以回去了。”沈千浓不想感谢霍靖之,她的心情依旧被儿子额角被撞出的肿包而沉重心疼着。而就霍靖之的身份,他将他自己的亲生孩子送来医院就治,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霍靖之抬动头眼皮清淡淡的扫了沈千浓一眼,轻轻蠕动了一下自己淡色的薄唇,从其中溢出一句凄意的话来:“孩子住着院,你觉得一个父亲离得开他吗?”   霍靖之的话,让沈千浓着实一怔:这男人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儿子乔惜的身世?   沈千浓虽说心慌,但还没有愚蠢到不打自招,所以她便顺着霍靖之的话应答道:   “他父亲用命换了我们母子的命……已经为xixi做得够多的了!我知道安东舍不得离开我们母子……可事实就是那么的残酷无情!”   霍靖之暗了暗眼眸,知道这个女人还是不肯原谅他,更不肯让儿子乔惜与自己这个亲生父亲相认。他知道,他这个亲生父亲做得还远远不够……他当然想给儿子乔惜快乐幸福的生活,但面前的女人似乎连机会都不肯给他!   “沈千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初抛弃过你……恨我指使沈下去谋害乔安东……我弥补不了我的过错,也无力去弥补!但是,我还是恳请你:你想找男人,我没有资格去阻拦你!但xixi……还请你能留给我这个亲生父亲!”   微顿,霍靖之又提息补充道:“没有xixi这个小拖油瓶,你不是也好嫁人一些吗?”   沈千浓先是震惊:因为霍靖之竟然说出了‘他这个亲生父亲’!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已经知道了儿子乔惜是他的孩子?这……这不可能啊!除了自己和乔勒言,应该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而且沈千浓可以用性命担保,乔勒言是绝对不会说出乔惜不是他大哥乔安东的话的,更不可能去告诉霍靖之什么!而自己,从来就没有在这个变|态的男人面前提过啊……   不过震惊之余,沈千浓因为霍靖之后面的话而变得气愤不已。几乎是暴怒!   “xixi是我沈千浓的命,你懂么?我从来就没有当他是什么拖油瓶!即便我沈千浓这辈子不找男人,我也要守着我的儿子!”   女人发自肺腑的厉嘶,让霍靖之的心变得平静:看来女人要比他想象中还有疼爱他跟她的孩子。   “沈千浓,你能温柔点儿说话吗?孩子睡着呢,别吵着他。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沈千浓双眸染着泪花怒瞪着男人,似乎懒得再去搭理这个男人什么。因为每次跟这个男人一开腔,就能吵上个没完没了。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这个男人撕了,咬了,活生生的给吃了!   等暴怒中的沈千浓回归理智的时候,她突然就条件反射的朝男人瞪了过去,“你刚刚说什么?你这个亲生父亲?我耳朵没听错吧?霍靖之,你是不是因为苏启母子被乔勒言给抢了,然后你就抑郁了,还是神经质了?想把跟你接触过的每一个孩子都占为己有?”   “霍靖之,你真TMD的病得不轻!该去看心理医生了!”沈千浓嗤之以鼻的讥讽着男人。   霍靖之神情默默的,对于女人的每一句嘲讽,他都能接受,因为在她心目中,他霍靖之就是这么一个形象。也的确如沈千浓所说的那样……   “千浓,我知道,我的确是个很失败的男人,不配得到你的原谅,更不配得到xixi这么懂事的孩子叫我一声‘爸爸’……所以,即便我已经知道了xixi是我的亲儿子时,我依旧让他叫我叔叔!因为我一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受不起xixi的一声‘爸爸’……”   霍靖之的话声未落,沈千浓的泪水早已经决堤而出,“霍靖之,我求求你,快别说了……别说了!”   “千浓,你可以不让xixi叫我声爸爸……但你阻止不了我爱他!对,我是绑架过他,想用他去交换苏启母子,但我最终却没忍心真的那么去做。有一点儿请你要相信我:即便真的拿xixi去做了交换,我也绝对不会伤害xixi一丝一毫的。”   “千浓,我亏欠你们母子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也没脸求你们的原谅!或许今生,我霍靖之注定只能孤独终老……如果你不允许,我会永远在xixi面前守着这个秘密!但恳请你不要阻止我爱他!他现在是我所有的精神支柱……给我这个机会吧。”   霍靖之深深的凝视着女人的眼底,细致的看着她娇好面容上的每一丝的表情。   “霍靖之,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副德性了……说得你有多么可怜多么无奈似的!”   沈千浓的泪水止不住的直掉,一抹泪,态度瞬间又恶劣了起来:“对!你说得对!你不配得到xixi称呼你一声爸爸!滚!找你的挚爱去吧!少在我们孤儿寡母面前装可怜!”   这些年的忍耐,和为保护自己的孩子,也让沈千浓变得凶悍:她捞起自己的手包,便对着霍靖之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滚!给我滚!你就是一个无能的废物男人!也难怪苏启母子抛弃你!”   霍靖之立在原地,任由沈千浓用手包摔打着自己:无能的男人、废物男人……这些词还真的挺适合自己的!他就是这么一个悲催的男人!什么都不配拥有!   嘴角溢出了血,额头也随之红|肿了起来,但霍靖之还是纹丝未动着。由着女人宣泄着她心头的苦楚和这些年来对他的怨恨。   “沈千浓,xixi睡着,我能不能出去让你打个过瘾?你想怎么打我,我都不会还手……”霍靖之的话是诚挚的,他真的希望女人能够狠狠的痛打他一顿,以减少他的深重罪孽。   沈千浓突然就停下了,瞪着被她把脸都打花的男人,咬着牙关,掉着泪水!   “霍靖之,你走吧……没有你,我们母子的生活才会更好更平静!xixi不是你的孩子……他根本就用不着你来爱!他马上就会有新爸爸了,会视如己出的爱他……他不需要你!你走吧……别让我跟xixi讨厌你,厌恶你,唾弃你!”   沈千浓的话,句句似锋芒,一根根刺进霍靖之的心尖上,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疼来形容了。   “好……我走!我走……”他回过头来,深深的凝视着病庥上的孩子,眸子里一直就这么润着。   拖挪的步伐有些踉跄,疼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他那一颗支离破碎得无法再拼装的心。   ——————————————————————————   病房门外,霍靖之拿着烟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似乎连拿一支烟的力气都被抽|尽!   高大的身|体慢慢的沿着墙壁滑下,他跌坐在了病房门外的地面上:他的所有精神寄托都在房间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结局篇34:我妈咪天天被你亲,也会累的好不好?(2更2)   一辆新慕尚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着。   “我亲爱的英俊儿子,想不想让妈咪帮你生个妹妹疼啊?你当哥哥,可以保护她的。”   鉴于小东西跟自己一样,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儿大男子主义,乔勒言说话便带上了投其所好的技巧。好让儿子无忧觉得:生个妹妹是要他来保护的,而不是争抢他的宠爱。   小家伙努着小嘴巴酝酿了几秒后,才傲气的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们一定要生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妹妹!那样我带出去才有面子!”   “我家乔无忧小帅哥的妹妹,必须得漂亮啊!”乔勒言立刻附和上一句,“要不从今晚开始,我跟你妈咪就尽心尽力的给你造出个漂亮妹妹出来让你保护……好不好?”   小家伙抿了抿嘴巴,似乎意识到:大坏蛋乔勒言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每天晚上想睡他妈咪澉!   “大坏蛋,你又想睡我妈咪了吧?我妈咪天天被你睡,也会累的好不好?”小家伙委婉的表达着自己的不同意,“今晚轮到我陪妈咪睡了!”   苏启再囧:这父子俩的话,是越来越不堪入耳了。   “今晚让你亲爸爸陪你睡好了,妈咪累了,想一个人睡!”苏启不想在就睡来睡去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了,因为这话题实在是不利于儿童的健康成长。   “那可不行!咱家无忧还等着漂亮妹妹来保护呢。”   乔勒言邪气一笑,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也随之探了过来,却被苏启重重的打开。   “抱歉!本姑娘今天身心俱疲,实在是生不出漂亮妹妹来!等明年春暖花开时再说吧。”苏启坚守着立场,不去跟色|心大起的乔勒言去同流合污。   “那还是无忧来陪亲亲妈咪睡吧!无忧比坏蛋爸比软,还比坏蛋爸比嬾,最适应疲劳的妈咪抱着睡觉觉了。”小家伙连忙撒娇的钻进妈咪苏启的怀里,在她月匈前习惯性的蹭了蹭。   这小子,又在卖萌撒娇了!看来自己想睡自己的老婆,还是一场持久战!   ——————————————————————————   迎接自己下车的,不是乔惜而是家佣,小家伙也些不高兴起来。   “乔惜惜……乔惜惜……你怎么不出来迎接我啊?”小东西娇惯的养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xixi跟他妈妈出门去商场,还没回来呢。估计就快回来了吧。”家佣应答一声。   乔勒言的俊眉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一早不想跟着一起出门,原来是另有打算?   “我去给xixi妈咪打电|话,估计乔惜惜又去约他女朋友了。”小家伙有些不满道。   *******   儿童医院的病房里,沈千浓刚刚才把霍靖之给轰走了,乔家的座机电|话便打了过来。沈千浓连忙把手机接通,不想吵醒还在熟睡的儿子。   “xixi妈咪,乔惜惜是不是又去了他女朋友家了?”刚一接通,就传出乔无忧的失落声。   “无忧你们到家了?”沈千浓压低声音。   “嗯!我正想找乔惜惜陪我玩呢……他又跑出去野了,也不带上我。”小家伙微微抱怨。   “无忧,你xixi哥哥没有出去野……大妈不小心开车追尾了,你xixi哥哥撞到脑袋了,肿了个大包,现在正在儿童医院里留院观察呢。今晚不能陪无忧玩了。”   因为哭过,沈千浓的声音哑哑的。她看向病床上的儿子,心头又是一阵心疼不已,还有自责。   可沈千浓的这番话,着实把电|话那头的乔无忧听得一惊一乍起来。他立刻侧过头来,朝着阴沉着一张脸的乔勒言惊声嚷嚷道:“大坏蛋爸比不好了……乔惜惜撞到脑袋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变傻掉啊?”   “什么?xixi撞到脑袋了?怎么回事儿?”乔勒言健步走了过来,从儿子手上夺过了电|话机,“嫂子,xixi怎么了?”   “哦,我从超市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跟前面的车追尾了,xixi头上撞了个大包,现在正留院观察呢。”沈千浓疲软的应答道。每说一次,沈千浓就会更为愧疚一次。自己怎么可以那么不小心呢。   “撞到头了?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乔勒方肃然的紧声问道。   “儿童医院……”   “我马上就到!”不等沈千浓应答,乔勒言便火速的挂断了电|话。   “勒言,xixi伤得重不重?”苏启担心的问。   “说是撞了个大包……我现在就去儿童医院。”乔勒言快速的套起刚刚才脱下的外衣。   “我也要去。”无忧连忙奔了过来,抱住了乔勒言的一条大|腿。   “不行!你留在家里陪着妈咪。爸爸去下就行了。”乔勒言拒绝了儿子的请求。   而苏启已经穿好了衣服等着了,“无忧乖,你在家里等着。爸爸妈妈去去就回。”   “不行!乔惜惜是我的好哥们儿,他受伤了,我怎么可以不去看望他呢。那样太不够义气了!”小家伙任性道。   “好好好,都一起去。吴叔,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如果xixi要留院观察,你负责把她们母子送回来。”乔勒言拗不过儿子和老婆,只能统统都带上。   ——————————————————————————   挂断电|话的沈千浓微微轻吁一口浊气。她深知:这一路走过来,乔勒言是真心疼爱儿子乔惜的。从他急切的口吻中便可判断。每次乔惜受伤,陪在她们母子身边的,总会是他。   对于乔勒言,沈千浓是心怀感激,却也掺杂着畏惧。因为她愧对为她们母子牺牲了生命的乔安东。而乔安东那时是乔勒言唯一的亲人。   寻思起什么来,沈千浓急急的朝病房门外走去,视线里扑捉到了坐在地砖靠在墙壁上的霍靖之。   这男人果然没走!   “霍靖之,你怎么还没走啊?”沈千浓急步上前,伸手就去拖拽坐在地砖上的男人。   “这医院又不是你开的……我走不走,你管不着。”霍靖之似乎已经被自己的烟气熏醉了。护士管时,他就掐了不抽;可护士一走,他又跟着抽了起来。颓废的人生,似乎已经无药可救。   “行了霍靖之……你少在这里耍无赖!乔勒言马上就要过来了,你赶紧的走啊……千万别让他看到你!”沈千浓急声道。奋力的去拖拽地砖上的男人。   可男人健硕的体魄,又怎是她一个娇小的女人能够拖得起身的;更何况霍靖之一直坠坠着身|体,不肯起身。沈千浓就更加的拉不起身他了。   “乔勒言过来,为什么我就要走?我把无忧还给了他……他也必须把xixi还给我!这才公平!”霍靖之轻厉道。   “霍靖之,你发什么精神呢?要是这层纸真的捅破了,你让我跟xixi怎么活啊?”沈千浓更急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痛快的就把无忧的抚养权还给乔勒言了吗?就是想让他将心比心的把xixi还给我。”霍靖之震声道。   “可两个孩子的情况能一样吗?我跟xixi背负着乔安东的一条命呢!”   沈千浓见拉不动霍靖之,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霍靖之,算我求求你好么?你先回去……或是回避一下!乔勒言他就快到了!你不能因为你的自私,而陷xixi于危险之中啊!”   霍靖之的俊眸抬动,深深的凝视着女人的眼底,“沈千浓,为什么我那么对你……你还忍辱负重的把我的孩子生下来?你就那么爱我吗?真是个傻女人……”   沈千浓的心猛烈的一疼:自己的确够傻的!傻到连她自己都鄙夷她自己。   咬了咬牙,沈千浓收敛起曾经的哀伤,瞪向男人,“霍靖之,你少自以为是!xixi他也是我的孩子,是我沈千浓生命的延续!他虽然没有父亲,但他还有我这母亲疼他爱他!”   “霍靖之,你犟着不走是不是?那好,我抱着xixi走!”沈千浓甩开了霍靖之的手,疾步朝病房走去。   而就在这一刻,电梯出口处已经传来了乔无忧呼唤乔惜惜的声音……   ☆、结局篇35:靠,这男人溜得可真够快的!难不成直接遁地了(1)   而就在这一刻,电梯出口处已经传来了乔无忧呼唤乔惜惜的声音,“乔惜惜……乔惜惜……你在哪里啊?我来看你了……”   一直以来,乔惜都是反对乔无忧将他的名字连叫两个‘惜惜’的,觉得那样叫起来会很娘炮儿;可乔无忧却觉得‘乔惜惜’不但好叫顺口,而且还很好听哦。尾声可以拉得长长的,更为奶气和稚嫩;后来乔惜拗不过他,也只好由着他这么叫着。   “嘘……无忧你小点儿声,这里是医院,生病了的小朋友们都要在安静的环境中休息的。”苏启借机教育起了儿子要维护公共环境的优良道德心。   小家伙立刻抿住了唇,压低声音喵身叫着,那小模样,着实可爱极了;乔勒言忍不住的把小家伙托抱起来,让他可以很高的骑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可以看得更高看得更远。   沈千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打开病房的门:走廊里,只见乔勒言一家三口,却不见了地面上霍靖之的踪影。靠,这男人溜得可真够快的!难不成直接遁地了糌?   “千浓姐,xixi伤得怎么样了?”苏启关切的问。或许是因为沈千浓是个单亲妈妈的缘故,同样身为妈妈的苏启便格外的怜惜沈千浓母子。   “医生说额头只是肿了个包,应该没有撞伤头颅内部的结构。但说最好是留院观察24小时。”沈千浓作答着苏启,“真抱歉,让你们这么晚还赶过来。楮”   “千浓姐,你这说什么话啊,你跟xixi也是我跟乔勒言的亲人呢。”苏启柔声。   “就是啊!乔惜惜可是我的好哥们儿!”小家伙小大人的说道。   两个女人交谈之际,乔勒言已经健步独自走了进去:病庥上,小家伙睡得有些不踏实,像是被梦魇纠缠到了,小手紧紧的揪着被褥,极为用力的样子。   乔勒言立刻握住了那只拧揪着被子的小手,贴在小家伙的耳边轻轻的低喃着:“xixi不用怕,有叔爸在呢!叔爸就守在xixi的身边,会保护着xixi的。”   随着乔勒言温沉又有力的声音,梦魇中的乔惜反握紧了乔勒言的大手,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嘴巴里呓语着,“叔爸……叔爸……多陪xixi一会儿吧……xixi好想叔爸陪着……”   乔勒言的眼眸润了润,“xixi最乖了,放心睡吧,叔爸陪着xixi呢……这一整晚都陪着你!”   沈千浓的双眼里也是泪汪汪的:估计是从小缺失父爱的缘故,她一直知道儿子乔惜十分的眷恋着乔勒言,想让乔勒言多多的陪着他。   可还没等沈千浓平息下那怜爱儿子的心境时,小家伙接下来的呓语着实把她吓得够呛。   “霍叔叔……霍叔叔……不要怪我妈咪……是xixi自己不小心……你不要怪我妈咪……”   “乔惜惜,你哇叽哇叽的说什么呢?我们没有怪你妈咪啊……”   不明状况的乔无忧小朋友,三两下就爬上了病床,趴在乔惜的枕头边叽叽喳喳的询问着。还手痒的掀开了敷在乔惜额头上的膏贴,“哇塞,好大一个肿包包啊!乔惜惜,你傻掉了没有啊?难怪你一直说胡话呢!”   “无忧……不要动xixi哥哥额头上膏贴,你会弄疼他的。”   苏启实在是服气自家儿子那极为好动的性子,连忙将他的整个身|体从乔惜的病庥上抱离。怕儿子的好动会二次弄伤了入睡中的乔惜。   霍叔叔?如果推测得没错:这个霍叔叔应该就是霍靖之吧!换句话说,在xixi出车祸被撞的时候,沈千浓和xixi是跟霍靖之在一起的?   乔惜在梦魇中的喃喃呓语,想不让乔勒言朝这方面去想都难。于是,他的脸阴沉得好不难看!   沈千浓当然也看到了乔勒言随之阴沉下去的俊脸,她不免也会在心头微微的轻悸,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心慌。还好刚刚乔勒言没遇上霍靖之,真担心他们如果真的遇上,会不会直接打了起来!   “对了勒言,我还没来得及去处理被我追尾的那辆车……估计现在我的车已经被扣了。”   沈千浓不想去解释儿子呓语声中的那个‘霍叔叔’究竟是谁。因为那样自己只会越描越黑。反而自己坦坦荡荡的,才不会让乔勒言进一步的起疑心。反正儿子乔惜已经说出口了,自己瞎担心也无济于事。   “那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打电|话让麦子去处理。他也就几个电|话的事儿。”   乔勒言低低的应声着,并没有继续去追问乔惜口中的那个‘霍叔叔’是谁。毕竟叫出来的只是叔叔,用不着去小题大做。   “千浓姐,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和乔勒言守着呢。等明天早些时候你再来?”苏启有些心疼沈千浓的疲乏和担忧,便提议让她回去休息。   可沈千浓却摇了摇头,“不,我不回去。xixi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她淡声道。说什么,她都离不开自己受了伤的孩子。   苏启没有执意的去劝说沈千浓。她也是一个母亲,如果生病的是儿子无忧,她也会守着寸步不离的。   “苏启,你带着无忧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守着。过了今晚如果xixi无任何的异况,应该明早就能出院回去了。”乔勒言睨了一眼哈欠连天的犯困儿子,柔声朝苏启母子说道。   “我不要回去了,我也要在这里守着乔惜惜!万一他被撞傻掉认不出我了怎么办?我要他第一眼就能认出我来……”小东西的想法天真又幼稚,带着他奇妙的对世界认识和看法。   “不许胡说!医生已经说了:你xixi哥哥不会有事儿的!”苏启温斥道。   “嫂子,我下楼送苏启母子上车。顺便给你捎点吃的。”最终,乔勒言没有给儿子无忧任性的机会。   ——————————————————————————   乔勒言一家三口刚出去没几分钟,病房的门被再次的推了开来。   “勒言,你这么快就……”等沈千浓回头的一瞬间,她看到的不是乔勒言,而是霍靖之。   霍靖之有些风尘仆仆的。手里还拎着刚从KFC里买来的食物。   “霍靖之?你怎么还没走?又回来干什么啊?”沈千浓又急又慌。   或许此时此刻她独守儿子的孤寂心头,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慰藉。   霍靖之沉稳着步伐走了过来,将手中的食物放在了儿子乔惜的庥头边,倾身过去,在儿子的小脸蛋上浅亲了一口。   “给你们重买了鸡翅和蛋挞。一会儿xixi醒来会饿的,医院里有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了。你的蛋挞,就趁热吃吧。”霍靖之温声说道。   沈千浓的心被慰暖了。但她又是理智和冷静的。   “霍靖之,麻烦你拿着你的东西赶紧离开吧!我跟xixi的食物,乔勒言会给买的。求求你,别再介入我们母子的生活了!我只想跟xixi平平静静的生活!”   霍靖之凝视着沈千浓那张无可奈何,又焦急万分的苍白脸庞,淡淡的问:“沈千浓,难道你想让我的儿子在乔家养一辈子吗?那样做,xixi只会欠乔安东更多!到时候你我就更加还不起!”   霍靖之的话,总能在千丝万缕中找出问题的突破点。他知道,这一点,女人也一定考虑过。   “对!我们母子会一辈子留在乔家!守着乔安东的排位过一辈子!我是乔安东的遗孀,而xixi是乔安东的儿子!”沈千浓凄然着泪眸应答道。   霍靖之沉默了几秒,随后又冷声一笑:“如果乔安东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用生命换来的女人和孩子被精神枷锁束|缚得如此凄苦不堪……我想他也不会安息吧!”   “行了霍靖之!少用你的那些歪理来妄加推断!我跟儿子在乔家不知道过得有多幸福美好呢!”   沈千浓厉言驳斥着霍靖之的‘自以为是’!其实这何尝不是沈千浓心头的疼点呢!“霍靖之,做人不能忘本!你可以没心没肺的去忘,但我沈千浓不会!”   “如果你还顾及xixi的感受……那就快走吧!”沈千浓冷冷的转过了身。   淡淡的,一句柔情入骨的传来,“看你吃完蛋挞……我就走!”   ☆、结局篇36:疼就疼吧!至少有这个男人陪着自己一起疼!(2更2   淡淡的,一句柔情入骨的传来,“看你吃完蛋挞……我就走!”   或许,霍靖之的这句话经过几年的岁月蹉跎,已不再是含情脉脉,也少了曾日的那份诱|骗沈千浓的激|情,但却多了更为朴实的关怀!因为这个女人是自己儿子的亲生妈妈。一个心甘情愿为他霍靖之付出的女人!   男人一句关怀的话,落在沈千浓的心间时,却生了情!干|涸的心田再次被滋|润。或许一直以来,这片心田一直在为男人等待着。不仅仅是这份感情,还有对爱情的向往和坚守!   沈千浓去拿蛋挞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蛋挞还没到嘴边,她便哽咽了。所有的怨恨,都敌不过男人的一句柔情!泪落心动,沈千浓憎恨这样没骨气的自己。   几年了,蛋挞还是原来的口味儿,可沈千浓却品出了一丝难以下咽的苦涩糌。   “你是怎么知道xixi是你的孩子的?”她问。以平息自己心头的悸动和波澜。   霍靖之看向病庥上的儿子,微微轻吁,“是老高……可能是因为当时他正接着两件关于私生子索要生活费的案子……他觉得xixi不仅长得像我,而且跟我又亲……所以就手贱的拔了xixi的头发跟我的去做了亲子鉴定!你还不知道老高的,有顺道的便宜,他总是那么的爱占!楮”   沈千浓默了几秒,淡淡的嗤声说道:“原来并不是你霍靖之主观上去察觉的!”   “其实我有过察觉的……只是觉得,天上不可能这么怜悯我霍靖之!”霍靖之微凄一句。   “恐怕你是认为:除了你的挚爱苏启生下的孩子,其它人生的,都不配做你霍靖之的儿子吧!”沈千浓冷眼盯看着神情黯沉的男人。那张俊脸上,已没有多年前的意气风发和睿智敏觉,更多的是被女人抛弃感情的可怜模样。“霍靖之,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可怜极了!别人家母子不要的垃圾货,我沈千浓和孩子也不会稀罕!”   每每看到这个男人,沈千浓觉得自己不说上几句话去刺激和挖苦他,就会觉得自己月匈中堵塞得难受;可说了之后,却觉得自己的心中更疼!   疼就疼吧!至少有这个男人陪着自己一起疼!   “对……我是深爱过苏启……但我会努力的让那一切成为过去!xixi的父亲,将依旧优秀!我会让xixi因为有我这个亲生父亲而骄傲自豪的!”男人的话,淡淡的,却很入耳。   沈千浓的心又是一疼。这几天来,她明明是想去刺激和挖苦这个男人的,可每次她自己的心却被扎得千疮百孔。疼得她有时候连呼吸都顾不上。   或许沈千浓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心间早已经滋生了怨恨的毒瘤,随着每一次刺疼,毒瘤里的毒液就会溢出去一些。久而久之,她心间的毒瘤就能消失,做回正常的女人!   “行了霍靖之,我没空听你在这里瞎磨叽!乔勒言快上楼了,今晚他会守着xixi一整夜!你快走吧!要是让他知道xixi是因为出来见你而受伤了,估计又要把xixi送回芝加哥了。”   沈千浓上前来想推霍靖之一把,可却被霍靖之将她的一只手握在了掌心里;那熟悉的体温和触感,让沈千浓条件反射的把手立刻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回来。   “千浓,别赶我了,我自己走。今晚辛苦你了……”   霍靖之上前几步,在熟睡儿子的小脸上亲了又亲后,才转身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   霍靖之是走了,可沈千浓的心却无法再平静了。   但她还是强迫着自己收敛起了那泛滥思潮,快速的将那盒子蛋挞都吃光了,然后又将包装袋丢进了垃圾桶里。可返回病房时,她又看到了那盒子烤鸡翅……   那是儿子乔惜爱吃的!更是霍靖之这个做父亲的心意……第一次买的被丢在车里了,这男人又跑出去买了第二次!自己该怎么做呢?   丢了它?沈千浓于心不忍;可不丢它……一会儿乔勒言发现问起,自己该怎么说呢?   ——————————————————————————   其实霍靖之还是有时间避开与乔勒言的正面相撞的。   因为是霍靖之先看到乔勒言的。当时的乔勒言手里拎着外卖,正给什么人打着电|话,注意力并不是很敏锐。换句话说,他并没有发现前面十米开外的霍靖之。   所以霍靖之是完全有时间避开乔勒言的。但他却没有回避。在与乔勒言四目对视的前面一分钟,他并没有想太多。或许他觉得:跟乔勒言的正面交锋,那是迟早的事儿。   两个男人的对视,相持了十几秒。   在霍靖之的眼眸里,乔勒言没有读到他抢了他妻儿之后的愤怒:霍靖之的眼底很平淡。好似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一样。但还或多或少残留着那么点儿淡淡的哀伤。   在乔勒言的眼眸里,霍靖之没有读到他将苏启母子完璧归赵给他后的感激,反而有着锐利和锋芒的警告。是在警告他不要去接近沈千浓母子吧!   “怎么,你剖腹自尽的伤还没好全呢?尽然跑来了儿童医院?”乔勒言半咸半冷的说道。   霍靖之微微扬动了一下眉宇,淡淡的应答:“xixi出车祸的时候,我刚好在现场。就送他过来医院了。当时小东西估计是被撞迷糊了,一个劲儿的喊着叔爸……”   后面的话,是霍靖之故意加上去的。至于他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哦,是吗?那我岂不是应该谢谢你?!”乔勒言冷声反问。   “我接受你的感谢!”霍靖之平声如静水的说道。不露一丝一毫的内心世界。   不等乔勒言那眼眸紧眯,霍靖之又淡声说道:“对了,无忧前天又打过电|话给我……一直要我把他和他妈咪接回霍家!乔勒言,如果你给不了我前妻和孩子幸福,当初就不该那么执意的从我手中夺去的!”   无疑,霍靖之的话有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意思。他成功的把乔勒言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无忧身上——乔勒言更为关注的孩子!   “还有,如果无忧跟你耍性子闹性子了……别着急着用你的那些痞性的威|逼来处理,或许一时管用,但对孩子的成长不利!”没等乔勒言的那张脸彻底沉寒下来,霍靖之又跟言说道。   “霍靖之,你凭什么管我跟我儿子之间的事儿?!”乔勒言冷冽一声。   “凭他叫了我三年的爸爸!凭他在遇到伤心和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会帮助他的人,就是我!”   霍靖之悠悠的丢下这几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便径直朝儿童医院的大门外走去。留下应该去深思的乔勒言,却不给他以反驳的机会。   **********   乔勒言驻足在原地沉思:霍靖之这一根筋……该不会还想惦记着他的老婆和孩子吧?!   霍靖之的移花接木是成功的:乔勒言并没有往其它方向去想。比如说他已经知道xixi是他的亲儿子等等。时机还未成熟,乔勒言是激怒不得的。   乔勒言进来的时候,沈千浓已经将那盒子烤鸡翅送去了护士值班室。一来是不想糟蹋了粮食;二来……无忧即便醒来饿了,也不太适合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当然,最关键的是,还能避免了乔勒方的盘问。   看着静坐在侄儿病庥前的那抹娇小的孤寂身影,乔勒言原本阴沉的脸庞放缓柔了一些:总的来说,这些年来,这个女人还算安分守己!   “嫂子,饿了吧,给你买了文蛤蛋羹和烩饭,你将就着吃点儿。”乔勒言将便当放在了矮柜上。   “我不饿……先放着吧。勒言,其实你不用守在这里的。家里还有无忧要你照顾着呢。”   沈千浓淡淡的说道。她知道乔勒言心疼乔惜,但叔嫂相处一室,毕竟还是有些尴尬的。   “xixi是我亲侄儿。他爸爸不在了,我这个亲叔叔怎能不将他视如己出?”   微顿,乔勒言侧头凝视着沈千浓的眼底,不紧不慢道:“对了嫂子,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xixi的成长……我打算尽快送你们回芝加哥。”   ☆、结局篇37:米诺,一个现成的女小|三!(2更1)   微顿,乔勒言侧头凝视着沈千浓的眼底,不紧不慢道:“对了嫂子,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xixi的成长……我打算尽快送你们回芝加哥。”   沈千浓连想都没有想,仅在下一秒应答了一个字:“好!”   对于沈千浓来说,她是别无选择的。不但她没有选择,连xixi也没有。她们母子的一生,都将被乔勒言操纵着。有弊自然伴随着有利:不得不说,在乔勒言的关怀和呵护下,她们母子的生活是安宁的,也是富足的。至少从物质层面上来讲是这样。至少精神层面,并不是她沈千浓可以任加奢望的。   微顿上几秒,乔勒言的话又至,“苏启和无忧,也会跟着一起。糌”   这话到让沈千浓微微一怔:想来,乔勒言想回芝加哥的打算,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跟儿子乔惜。   “我跟xixi这边没问题……估计无忧那孩子,怕是要费一起精力的。那小东西任性着呢。”沈行浓淡声说道。   “嗯……比不得xixi那么懂事啊。费神又操心的小东西。”乔勒言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却满是对爱子的宠爱之意。   “可我却觉得无忧那性子好,活泼好动又天真无邪,连那小任性都讨人喜欢得紧。楮”   沈千浓看向病庥上的儿子,轻轻的叹息,“说实在的,我挺不喜欢我家xixi那太过懂事的性子……总觉得他太成熟了,不像个五岁的孩子!”   “那是你的认为。我就喜欢xixi懂事的性子……贴身小棉袄似的。”   乔勒言跟沈千浓虽说在各自的夸奖别人家的孩子,但最终最心疼最疼爱的,还将是自己的。   彼此沉寂了片刻,沈千浓一边给乔勒言整理着陪护庥一边说道:“勒言,这些年来,谢谢你对我和xixi的照顾……等xixi长大了,得让他好好的报答你。”   “嫂子又说见外的话了吧。xixi是我的亲侄儿,我大哥的孩子,就是我乔勒言的孩子,何谈谢谢一说呢!我对xixi,那是亲人对亲人的关护,不求什么报答。只要他不忘本就好!”   乔勒言的话,似乎话中有话;听起来他的确是在关怀着他的亲侄儿,但潜移默化中,似乎又在给沈千浓灌输着一种精神枷锁,让她们母子永远也逃不出她们所背负的感情债。   “xixi不会忘记的!他跟我的命都是安东给的!”沈千浓把乔勒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乔勒言沉寂上几秒后,才淡声一句:“嫂子,不用说得这么的沉重……你是我哥的妻子,xixi是我哥的孩子,他为你们母子付出生命,我能理解……”   ——————————————————————————   霍无恙最近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似乎在几天前他才意识到:所谓的亲爹只不过给了他个空头衔,罡商的实权还在乔勒言那个狗|东|西的手上。   让霍无恙最不能接受的是:明明他让罡商的财务冻结掉了乔勒言所有的账户和信用卡之类的经济来源,可他却还是能活得很奢侈!比如说,就在上个月,他刚给苏启母子买了一辆苏启心仪已依的玛莎拉蒂;却还能给他自己换了一辆特马蚤包的兰博基尼蝙蝠!   每次看到乔勒言开着那辆马蚤包车在自己面前显摆,霍无恙都会气得咬牙切齿。   去跟翟罡理论,他只会说:乔勒言执权了好几年,手头有点儿积蓄也是人之常情;等他手里那点儿可怜的积蓄坐吃山空了,他就会来求你给他在罡商安排个职位了。   可霍无恙不愿意等了!也不想等!他不想跟乔勒言就这么耗下去了,他决定主动出击。   于是,霍无恙开始痛定思痛:自己拿走乔勒言的什么,才能让他痛心疾首呢?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苏启母子。   可问题又来了:他现在已经娶到了苏启,而无忧的抚养权也已经被他给夺过去了……害得他大哥霍靖之现在几乎是一无所有!而且还伤痕累累的痛不欲生!   这口仇,霍无恙是一定要报的!   可问题又来了:这苏启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显然已经上了乔勒言的贼庥,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看着就让人恶心!还有霍无忧那个小P孩子,简直就是认贼作父,一丁点儿的正义感都没有。亏得自己跟大哥霍靖之还把那小东西当亲儿子似的疼。   该怎么办呢?   乔勒言现在是要钱钱不缺;要女人有女人,要孩子有孩子……美得他都快找不着北了吧!   霍无恙也想过:如果动用武力和暴力,自己显然不是乔勒言对手;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叫鬼谷的,表面上是那老头子指派给自己的近身保镖,可却昧着良心向着乔勒言那王|八|蛋……   既然动武力行不通,那就智取呗!   可霍无恙似乎觉得自己的脑筋根本就不够用!那个乔勒言太奸诈了,快坏到流脓级别了!   那该怎么办呢?霍无恙在看了十几天的福尔摩斯之后,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给高律师。   “高律师,你说要拆散一对夫妻,有哪些行之有效的方法?”   高律师警惕的追问道:“拆散人家夫妻?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了人家有夫之妇了吧?漂亮姑娘千千万,少去招惹人家有夫之妇!”   “老高,你敢不告诉我方法,我就打电话给你外国的老婆,说你跟小唐有一腿!上回我可亲眼看到你送醉酒的小唐回公寓,一个晚上都没从公寓里出来过……”   高律师拗不过霍无恙的胡搅蛮缠,便给了他一句话的忠告:这世上,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这里的小|三,不分男女!   霍无恙立刻会意:如果想拆散乔勒言和苏启,那就必须先给他们找个小|三!   可问题又来了:是找个男小|三去勾|引苏启呢?还是去找个女小|三去勾|引乔勒言?   经过一系列的衡量利弊,霍无恙决定:给乔勒言找个女小|三,那样成功的机会才会大些。   可问题又来了:这乔勒言真不知道是真爱苏启呢,还是假爱苏启,竟然等了苏启好几年,也没见他娶妻生子!如果他对苏启用的是真情的话……那即便给他找了个女小|三,他也不一定会看得上啊!更不可能跟他搞出什么奸||情来!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霍无恙,直到他想起了一个人——米诺。一个现成的女小|三!   可问题又来了:米诺整天被鬼谷屁颠屁颠的跟着,即便她想跟乔勒言发生点儿,也没有那个可能性啊!鬼谷肯定会制止的!   想得头疼欲裂的霍无恙,重重的甩了甩自己快走火入魔的脑袋,决定先打个电|话去询问一下大哥霍靖之最近的状况。   ——————————————————————————   霍靖之并没有离开儿童医院,而是留在车里守候着。   不大的车箱里,盈|满着他从薄唇间吐出的烟气;他没有开启换风设备,就想让这浓浓的烟气包裹着自己,似乎这辛辣的烟气,能刺激他的思维,让他更加的清晰。   想从乔勒言手上要回他儿子乔惜的抚养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用沈千浓的话说,她们母子的身上背负着乔安东的一条命!而在他们的思维里,自己便是这场血腥事件的罪魁祸首!   霍靖之不想去一味的逼迫沈千浓。因为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她的人生被乔勒言操控着。如果自己一味的去强求,只会害了她们母子。   霍靖之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在乔勒言面前说上话的人——苏启!   四年前,自己在父亲的逼迫下,将她送去了乔勒言的身边协助沈千浓;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自己还要去‘利用’她一回?   这不能算是利用吧,只能算是索要。用他霍靖之对她们母子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去索要回他霍靖之儿子的抚养权!   这一步棋,是铤而走险的。因为如实施的不好,有可能还会彻底断绝了他们兄妹之间最后那点儿情分!   霍靖之不是没想过要带着沈千浓母子远走高飞,那也将是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了!   ☆、结局篇38:当然是想着怎么搞死乔勒言那王八蛋!(求月票)   结局篇38:当然是想着怎么搞死乔勒言那王八蛋!(求月票)   霍靖之不是没想过要带着沈千浓母子远走高飞,那也将是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了!   霍无恙的电|话,让烦躁中的霍靖之更显躁意。   “哥,你在哪儿呢?安姨说你不在家。”霍无恙追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小子最近在折腾些什么?几日都不见你回家去一次。”霍靖之不答反问俳。   “当然是想着怎么搞死乔勒言那王|八|蛋了!”霍无恙还是那么的年少气盛,说话不经过大脑。   “那你到是告诉我,你已经准备好怎么搞死他了?匮”   霍靖之漫不经心的问道。在他看来,霍无恙所有的行为,都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过家家,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乔勒言也根本不会把霍无恙的那些手段放在眼里。就当霍无恙是个自娱自乐的跳梁小丑罢了。   “哥,这事与你无关,你就不要插手了!即便出了什么事儿,也由我一个人来杠!”霍无恙又开始了他的热血计划两步走方案。   “行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你根本就不是乔勒言的对手!他只要动上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给搞定了!”   霍靖之有些烦乱的说道。他自己的事情还没搞定呢,也无心再去过问惹事生非的霍无恙。   不过有一点儿霍靖之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霍无恙的人生安全!想必翟罡已经经过了确凿证明霍无恙的确是他的亲儿子,才肯把罡商那么大的资金|流交给他瞎胡闹。至于霍无恙的安全,那是绝对的。无论他跟乔勒言斗气斗狠是输是赢,顶多只会挨上几句骂而已。   “靠,这回我跟他斗智斗勇!我已经在老高那边取到经了:这世上,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这里的小|三不分男和女!”霍无恙侃侃而谈,十分的看好这一回的前景。   霍靖之眉头一皱:这老高什么时候也学上了这种歪门邪道了?   “你想怎么折腾,我管不着了……你已经是有亲爹的成年人了!累了就回霍家,陪哥说说话。”霍靖之淡声一句,满是孤独的凄凉。   “哥,你千万别这么说啊!你也知道我认翟罡这个爹,只是为了拿到资本跟乔勒言斗!你还是我的亲大哥,霍琛也还是我的亲爹。”霍无恙有些不痛快的说道。   一直以来,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就从来没有把横空出现的亲爹翟罡当回事儿,只不过是在利用他跟乔勒言作对。尤其这见外的话从霍靖之口中说出时,他就更加的堵心难受了。   “行了,跟你开玩笑呢!我相信生父没有养父亲!对了无恙,马上就快到妈的祭日了,你少乱跑!”霍靖之嘱咐道。   ——————————————————————————   乔惜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霍靖之,只看到合衣躺在他身侧的乔勒言。   失落是有的,但也只是暂时。他觉得自己不能苛求霍靖之像疼爱无忧弟弟那样来疼爱自己。   “叔爸,你怎么来了?”小家伙偎依在乔勒言的怀里,用小手拱了拱他的下巴。   “一直都在……”乔勒言拉着长长的尾音,“告诉叔爸,感觉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寻思起什么来,小家伙连忙环看着四周,“我妈咪呢?”   “下楼买早点去了!小肚子给叔爸摸摸,看饿扁了没有……”   乔勒言跟小家伙亲昵着:用大手探进他的上身下摆,故意在他身上制造出一些小痒痒,逗得小东西一直哈哈大笑,缠上乔勒言的身|体,叔侄俩滚成了一团儿。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小家伙连忙追问道:“叔爸,你没怪我妈咪吧……是我自己要坐在副驾驶上的,不管我妈咪的事儿。妈咪以为前面的车会抢黄灯,可是那车没有抢……妈咪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叔爸,你千万不要怪我妈咪啊。”   乔勒言静静的凝视着小家伙那澄澈的眼眸,里面满是对妈咪沈千浓有可能会被责怪的不安和担心。小小的年纪,就顾虑到了一个同龄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顾虑的东西。   “xixi,你很担心叔爸会责怪你妈咪吗?”乔勒言柔声问道。   小家伙点点头,“因为妈咪会难过的。”   乔勒言的心间一疼,将小东西紧紧的拥在怀里,“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叔爸没有责怪你妈咪,也不会去责怪她!她是你的妈咪,同时也是叔爸的亲嫂子啊,叔爸也舍不得她难过的。”   小家伙有些不认同似的扁了扁小嘴巴,“既然你舍不得我妈咪,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娶她做老婆啊?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喜欢的是苏启阿姨,即便苏启阿姨已经是霍叔叔的老婆了,你也要把她抢回来的。”   “呵,你小子好像对我抢回你苏启阿姨颇有意见呢?为什么向着霍靖之,却不向着我这个亲亲叔爸啊?”乔勒言有故意去试探小家伙的口气。   “不是的了……我哪有向着霍叔叔啊!只是觉得他有点儿可怜而已。”小家伙抿着小嘴巴。   “叔爸跟你说:其实霍靖之一丁点儿都不可怜。四年前,叔爸就跟你苏启阿姨相爱得难分难舍,当时她都已经怀上了叔爸的孩子,也就是你的无忧弟弟!可后来,他却使诈,让我们一群人身陷困局,他想置我于死地!当时一起的,还有你鬼叔叔和米诺阿姨,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问他们的!还有,你亲爸爸,也就是我的大哥乔安东为什么会死,也是他如法炮制的!后来,你就成了遗腹子……”   乔勒言的话,听起来很连贯,但还是有停顿下来的地方;他一边说一边扑捉着乔惜脸上的表情;直到他说出后面那部分时,小家伙变得难受了起来,乔勒言也就随之停止。因为他不想让小东西伤得大深。但他又不想让霍靖之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翻身……这是一个微妙又复杂的心理!   ************   沈千浓买完早点走进病房时,叔侄二人的交谈已经停止了。两人相拥着,似乎各有心思。   “xixi醒了?感觉好些了没有?额头还疼吗?有没有觉得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沈千浓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上前来询问。   “妈咪,我都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了。”小家伙懂事的说道。   好不容易有机会独自享受叔爸乔勒言的怀抱,乔惜的心情似乎变得愉悦起来;连吃早点都偎依在他的怀里,乖巧的享受着被乔勒言喂食的满当幸福。   乔无忧就是这个时候闯进病房的。他想给乔惜惜一个大大的惊喜。要知道为了能够早一点儿来医院看望乔惜惜,他可是连早点都没来得急吃。   可却看到乔惜惜正偎依在自己亲爸爸怀里被喂着早点时,那是各种的不爽各种的吃醋啊。   “乔惜惜,你太不讲义气了……我都还没吃早点呢,就跑来看你了。你却美美的吃着!”小家伙酸意连连,“而且还霸占了我大坏蛋爸爸一个晚上!我就把这个大坏蛋给你好了,我不要他了!”   很明显,这是一个五岁孩子吃醋的表现。那说出口的话,没有丝毫的遮遮掩掩,直接表达了他的不满和酸劲儿。   “呵,我亲爱的小崽儿,竟然还吃上醋了?有进步!”乔勒言立刻松开了怀里的乔惜,从病庥上跃下来抱起了吃醋上的儿子无忧。在他的小脸上狠狠的亲允了一口。   而病庥上的乔惜,却在瞬间黯然下了自己的小脸:叔爸终究不是自己的!只要无忧弟弟在,他就得将叔爸还给无忧弟弟!而刚刚的那片刻温情,也只不过是自己‘偷’来的。   儿子瞬间失落和忧伤,沈千浓看在眼里,却疼在心上。   ——————————————————————————   霍无忧主动出击,将米诺找来了他的办公室。   这间偌大的办公室原本是乔勒言的,现在一直被霍无恙霸占着。似乎他觉得:霸占着这间办公室,就霸占了罡商的执行权一样!   “米诺,听说你一直想睡乔勒言?我可以帮助你!”霍无忧的开场白相当的直白。   ☆、结局篇39:哪比得上你这块小鲜肉啊,看着就……(1)   “米诺,听说你一直想睡乔勒言?我可以帮助你!”霍无恙的开场白相当的直白。   米诺先是一怔,或许是没想到这样的话竟然能从霍无恙这二愣子嘴巴里冒出来!看来自己跟乔勒言的爱昧关系,已经到了众人皆知的地步了?不过就目前的状况看,已经的确如此了。   其实米诺用‘爱昧’一词,着实不够准确。因为一直是她单方面的去对乔勒言爱昧了;而乔勒言一直在被动的阻止这场爱昧的发生。   “呵呵呵呵……”米诺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俯身过来,媚|眼如丝的说道,“那你想怎么帮忙?是按住他的大一腿不许他挣扎呢?还是扶着他的大丁|丁让我用呢?”   米诺露一骨的话让霍无恙一阵脸红,原本就白皙的俊脸,更像是搽了胭脂水粉似的,看起来看像娘泡儿了。扶着乔勒言的大丁|丁让她用?那画面真的是太美了!   “乔勒言多无趣啊……都快被苏启那女人给榨|干了……哪比得上你这块小鲜|肉啊……看着就水之润|润的,这摸起来……遨”   米诺一边说着,整个人已经如一条柔|若无骨的美|女|蛇一样,游上了偌大的办公室,一直朝吓得有些目瞪口呆的霍无恙游了过去……当米诺那美着长长指甲的手刚刚搭上了霍无恙的肩膀时,他就像只惊弓之鸟,狼狈的从大班椅上一跃而起,朝着办公室的大门夺路而逃!   门外的走廊里,照旧守着鬼谷。看到惊慌失措逃出门的霍无恙时,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冷清清的笑意。就凭霍无恙那二愣子,又怎么可能是米诺的对手,他的命运只能是被玩的份儿。   可随后走出来的米诺却没有平日里打了胜战的雄赳赳气昂昂,反而是一副颓废的失落模样。   “Mino,那小子……没怎么你吧?”鬼谷上前一步,柔声问道。   “阿鬼……我是不是……老了?刚才那二愣小子看到我,就好像看到鬼似的……难道我已经老到不堪入目了吗?”   米诺抚|摸着自己的脸,随之便落泪了下来,“能不老吗?我都三十了!三十岁没人要的老女人!”   米诺的话声未落,已经被鬼谷紧紧的拥在了怀里,他深深的嗅着女人的味道,斩钉截铁似的沉声:“不老,我要!”   鬼谷的怀|抱,向来都是她米诺独家占有的治愈系港湾;米诺可以在鬼谷的怀|抱里肆无忌惮的享受着男人全心全意的温存。可享受归享受,但女人却从来不会领情。每次享受完了,或是治愈好了,她就会将鬼谷毫不留情的丢弃得远远儿的。根本就不会顾虑别人会不会疼!   “一边玩去!少占老娘的便宜!”米诺将鬼谷一把推搡了开去,“对了,我想乔勒言了,今晚你替我把他约出来!至于借口,自己编!”   鬼谷浓郁的剑眉沉了沉,“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要陪老婆孩子的。”   男人用委婉的话来提醒着女人,想让她悬崖勒马不要再惦记乔勒言了。因为她跟乔勒言之间,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我不管!我就是想见乔勒言!你不帮我约他出来,我就去乔家找他!”米诺的任性,那都是鬼谷娇惯出来的。不达目的,一般是不会罢休的。   “好,我约。”鬼谷又是毫无原则的答应了下来。   刚走两步,米诺突然就顿步下来,回头深深的凝视着鬼谷,目露精光。“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霍无恙那二愣子是个gay!”   鬼谷蹙眉:“你好像也预感过,我是gay的!”   米诺一怔,“是吗?我有说过吗?”   出于对某种事物的不确定,米诺那白皙如柔荑的手探了过来,顺着鬼谷精健的腰际一路往下,最终落在了他的那东西上,那东西用强烈的脉|动来反馈着某种信息。   “瞧你那点儿出息……”女人不满的娇|喃一声,“自个儿去面壁去当鲁大师吧!”   看着女人窈窕而去的后影,鬼谷真的想扑上去……   ——————————————————————————   今晚乔家的晚宴很丰盛。   因为就餐的不单单有乔勒言一家三口和沈千浓母子,同时还有想约乔勒言出去,却反被乔勒言约来乔家的米诺和鬼谷。其实米诺是不愿意来的,因为她不想看到乔勒言跟苏启恩恩爱爱的作秀。   但她还是来了。因为她真的有些想这个男人了。她想看他过得不好不幸福,但她失望了:因为乔勒言和苏启之间好像又更为亲|密了。   “我决定回芝加哥。有反对我意见的吗?”乔勒言先入为主的说道。不是询问众人是不是同意,而是以是不是反对的方式提问。霸气又刚愎自用的问法。   沈千浓是沉默的。她向来只会顺着乔勒言的意思,从来不会去顶撞他。   米诺一直偷偷摸摸的有一眼没一眼的瞄看着乔勒言,等他这句话一出口之后,她便有了充分的理由来冠冕堂皇的盯着他了:这贱|人还是那么的帅得掉渣渣儿;好像还更有男人味儿了!应该是被苏启那女人给滋了润了的吧。   鬼谷沉寂着,他向来不习惯先表态。尤其是在米诺那妖精没有表态自己意见的时候。   苏启着实一怔:这提议……也太突然了吧?怎么好好的,这男人怎么就突然想着要去什么人生地不熟的芝加哥呢?至少对苏启母子来说,那是陌生的城市。   “芝加哥是什么地方啊?远不远?要去几天才回来?我妈咪会不会去?乔惜惜会不会去?他们去,我也去;他们不去,我也不去!”乔无忧最先发表了他的意见。   “他们都会去。”这是乔勒言独断的回答。   叔爸乔勒言的这句话一出,乔惜小朋友便沉默了。低着头,扒拉着小碗里的米粒。很显然,他是不想回芝加哥的。   见乔勒言又以一副‘唯他独尊’的盛气凌人架势,苏启老不满意他这样的行为了。因为她已经察觉出:沈千浓母子是不愿意回芝加哥的。   “这样吧,我们举手来表决:不同意去芝加哥的举手。少数服从多数!”苏启率先举起了自己的手,然后又推了推一旁啃着鸡大|腿的儿子。   “乔惜惜,我们一起举手吧,好不好?”乔无忧看着乔惜。   而乔惜却看着妈咪沈千浓;可沈千浓并没有抬头看儿子,只是给儿子添了一块没有鱼刺的鱼肚皮。   看来妈咪是不同意的,但乔惜实在是不想离开这里;于是他便不看妈咪沈千浓,而是跟着乔无忧一起举起了小手。   饭桌上七个人,在苏启的带头下,两个孩子已经举手表示不愿意回芝加哥。而鬼谷和米诺,还有沈千浓三人依旧维持着观望的姿态。换句话说,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个再举手,那就是四比三,大家一起留下;而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   “四比三,三天后我们动身回芝加哥。”乔勒言快言快语的下了最后的投|票结果。   “不要!”苏启立刻提高了声音,“要回去你一个人回去好了,我跟无忧是不会过去的!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也是生无忧和养无忧的地方,我不想去过背井离乡的生活!”   “老婆,咱不能这么自私好吗?你也看到了,这可是你自己提出的少数服从多数。难道你不想让自己和儿子呼吸到更洁净的空气,享受到更优良的教育?”想着今晚要造漂亮女儿的计划,乔勒言柔声了不少。   乔勒言后面的话,还是让苏启有些心动的。要知道这座城市的污染越来越严重了,儿子每天早晨出门时,都会咳上这么几声,尤其是在儿子生病之际,免疫力就更弱了。给小东西戴口罩,每次都是前面戴后面就扯,就呼吸不舒服。   即便她苏启再怎么眷恋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可她也不想拿儿子的健康来冒险。   见苏启阿姨快被叔爸乔勒言说服了,乔惜有些着急了起来。如果真离开了这里,自己就见不到霍叔叔了。于是,小家伙决定铤而走险的拉选票。   “漂亮的Mino阿姨,你跟xixi一起留下吧。你别忘了,芝加哥的艾迪波尔克太太,一直想把她的女儿嫁给我叔爸呢!还有那个莱温斯,一心惦记着我叔爸的美|色……回去之后,她又得老缠着我叔爸去酒吧狂|欢了!”   ☆、结局篇40:爸爸有了你妈咪,必须经得起诱|惑!(2)   “还有那个莱温斯,一心惦记着我叔爸的美|色……回去之后,她又得老缠着我叔爸去酒吧狂|欢了!”为了能不回芝加哥,乔惜都口无遮拦的把乔勒言的老底儿给掀出来了。   这信息量,果然够巨大!而且米诺还相当的喜欢这个话题。尤其是在看到苏启那越来越皱起的柳眉时,她就更加的唯恐天下不乱了。   “是呢……那个莱温斯,酒吧女王,那叫一个火辣,什么贴|身|热|舞,什么艳|压群男,能把男人玩得谷欠仙谷欠死,你叔爸还真没少上了天堂又下地狱!”   米诺故意将这个话题拓展开来,将乔勒言的艳|遇|史进行添油加醋的描述稞。   “所以啊,你不能同意让我叔爸回去芝加哥的……不然我叔爸又得不学好了!”为了能留下,乔惜小朋友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平日里总是乖乖的他,竟然用上了‘打小报告’的手段。   “xixi,不许胡说!”沈千浓连忙出言制止,并将儿子乔惜拉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乖乖吃你的饭!我们必须听从你叔爸的决定!”   乔惜默了,坐回了位置上,眨动着双眼偷瞄了乔勒言一眼。乔勒言正斜眼睨着口无遮拦中的米诺,那架势稍稍有那么点儿风雨谷欠来前的惊悚。   ‘恃宠而骄’用在苏启的身上最恰当不过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幸福而骄遨。   “哦,哦哦哦,乔勒言,我怎么说你突然就想回芝加哥呢,原来有你的辣妹莱温斯等着啊!那还不赶紧的动身啊?不用等三天之后了,现在你就可以出发了!别让人家辣妹子等心焦了!”苏启一把夺下乔勒言手上的筷子,并挖苦似的催促道。   “老婆,米诺那妖精的话你也听?她十句里面至少有九句是加油添醋、故弄玄虚过的。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夫妻俩过得恩爱!老婆,你千万别上她挑拨离间的当!”   乔勒言对苏启一直很柔情。不仅仅是因为最近一直想造个漂亮女儿出来的谷欠念,还有对苏启含辛茹苦替他生下儿子无忧的感谢之意。一个女人,得因为多大的厚爱,才能心甘情愿的为心爱的男人生下他的孩子!   所以,乔勒言一直想娇惯着女人,把好宠得上天,让她沐|浴在他的浓情蜜爱里。   “乔痞子,你说话能别那么指桑骂槐的吗?我哪里故弄玄虚、添油加醋了?即便苏启不相信我,她总会相信xixi的话吧?xixi可是好孩子,从来不会说谎的!如果你跟那个莱温斯真的没有鬼,用得着恼羞成怒的反驳我吗?!你这叫做贼心虚!”   米诺是受不得乔勒言的气的。更何况还是当着苏启的面儿,她就更加的气愤难平了。   “米诺小姐,麻烦你注意点儿你的言行举止!三十好几的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希望你拎拎清!”乔勒言厉言开始警告。   “呵,乔痞子,你横什么横啊?听不惯老娘说话是不是?可我偏要说!你能打我怎么样?骂我还是打我?骂你骂不过我,打你打不过我家阿鬼!瞧你那德性,乖乖的忍着吧!”   米诺一开口,就能把活人硬生生的给气死。不过也的确如此:论骂,他没米诺下得了粗口;论打,他肯定不是鬼谷的对手。虽然乔勒言很想好好的揍上米诺一顿,可他知道鬼谷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如果在两个孩子面前丢脸了,那可得不偿失了!到不如自己绅士一回。   “对了乔勒言,老娘今年整三十,没有好几!”米诺又厉言反驳上一句。   “啊,米诺女士您都三十了?怎么看着比我家苏启还显年青呢?她都已经是五岁孩子的妈咪了!”   乔勒言突然改口的庆,怎么听怎么觉着别扭。这是称赞她显年青呢?还是嘲笑她都三十岁了,别说孩子了,连个婆家都没有?   从米诺愤怒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将乔勒言的话理解成了后者。   “乔痞子,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早晚有一天会睡了你!”   米诺咬牙切齿上这句话后,便捞起手包甩身就走。而鬼谷自然是起身追上。   这女人怎么还念念不忘着要睡乔勒言啊?鬼谷的眉心拧了拧:看来不让她真睡一回乔勒言,恐怕她死都不会瞑目了。   *********   米诺最后丢下的这句话,似乎一直在别墅的上空盘旋着。   “呵,乔勒言,看来想睡你的人还真不少呢!你也别舍近求远了,先如了米诺愿望吧!好歹人家也跟你了这么多年,你可千万不能寒了人家小姑娘的心呢!”苏启冷悠悠的说道。   “啊,大美女也想睡大坏蛋呢?完了妈咪,你又多了个情敌了!我看我们娘俩得卷铺盖回我霍爸比家了!”乔无忧小朋友感叹道。   “想睡你亲爸比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因为你亲爸比有着足够的人格魅力!”乔勒言并没有反驳儿子童言无忌的话,而是趁机大肆的自吹自擂一通:“但你亲爸比我会绝对的洁身自好,为你妈咪守身如玉的!她们想睡我,但我不会去睡她们啊!爸比有了你妈咪,必须经得起诱|惑,守得住寂寞!”   这话说得,无与伦比的冠冕堂皇啊!连苏启都被乔勒言的厚脸皮给折服了!   ——————————————————————————   自从米诺和鬼谷离开之后,乔惜就变得心事重重的。   吃完晚饭之后,也没搭理乔无忧缠着他玩游戏,只是说自己被撞的额头还疼着,便匆匆忙忙的上楼睡觉去了。   其实小东西并不是想睡觉,而是想去打电|话给霍靖之。   见电|话是儿子乔惜主动打来的,霍靖之接听得无比的欢快和迅速。看来小东西是想自己了。   “xixi,是不是想霍叔叔了?额头好些了吗?”霍靖之柔声问。   “不好了霍叔叔,可能我们以后再也见不上面了……还有无忧弟弟!”小家伙急声说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潜意识里,霍靖之以为自己昨晚出现在儿童医院,乔勒言因此而迁怒于了沈千浓母子。   “我叔爸要带着我们所有人回芝加哥,包括我和无忧弟弟!”小家伙如实说道。   “什么?乔勒言要带着你们一起离开?有说过为什么原因吗?”霍靖之试探性的问道。他最担心的就是:乔勒言知道了乔惜是他霍靖之的亲生儿子。   但霍靖之万万不知道的是:其实乔勒言早在沈千浓怀着xixi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好像是说……说……可以让无忧弟弟呼吸到更洁净的空气,享受到更优良的教育!”   这的确是乔勒言当时所说的理由,小家伙便照着说了。   霍靖之微微松下一口气来:从表面上看,好像并不是因为乔惜身份被揭穿的事儿。   “那你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的意思呢?”霍靖之接着问。   “苏启阿姨是不同意的,无忧弟弟跟着苏启阿姨没同意……可后来,米诺阿姨又把叔爸给惹生气了……都怪我不好!”小家伙有些难受起来。   “怎么了xixi?怎么又怪上你了?听叔叔的话,不要将所有不好的事儿,都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对!要开心点儿,像你无忧弟弟那样,做个无忧无虑的淘孩子!”霍靖之安|抚着儿子的伤感。   “是因为我不想离开这里,所以才说出了芝加哥那边有个莱温斯老是缠着叔爸去酒|吧……然后叔爸就和米诺阿姨吵起来了,后来又跟苏启阿姨又生气了……”小家伙断断续续的陈述着。   呵,这乔勒言在芝加哥还有这么一出艳|史呢?   “xixi,这事儿你做得没错!但却没意识到要先保护好自己!万一你叔爸因为你的话恼羞成怒的打了你怎么办?你妈咪又要伤心难过了。”霍靖之想教儿子‘明哲保身’之计。   “不会的!我叔爸再怎么发火,都不会打我的!也从来没打过我!我叔爸其实很疼我的。”小家伙的话,是纯朴又真实的。因为这是小家伙内心的真实写照。   霍靖之微微一怔: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了?   “xixi,你妈咪呢?她现在方便接电话吗?”霍靖之紧声问道。   ☆、结局篇41我现在就去跟叔爸说:让妈咪再找一个男人嫁了!(1)   “xixi,你妈咪呢?她现在方便接电话吗?”霍靖之紧声问道。   他的口吻听上去有点儿急。能不急吗,自己的亲儿子就快被别人给带离了。霍靖之又是那么一个看重亲情的人。   “我妈咪?好像还在跟苏启阿姨聊天呢?你要先挂掉电|话吗?”小家伙匍匐在楼梯口的扶手上,看着正在客厅里跟苏启聊着什么的妈咪沈千浓,压低声音说道。   “那就再等等吧……你别挂电|话……叔叔有话想跟你说……”   霍靖之是的确有话想跟儿子乔惜说的,只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似乎觉得,那些话沈千浓更合适跟乔惜说。从自己的口中说出,不但可信度不大,而且还会对小东西造成一定的困扰。   自己究竟有几个爸爸,哪个才是自己的亲生爸爸?为什么不是叔爸和妈咪曾经对他说的乔安东,而是成了现在的霍靖之?霍靖之可是无忧弟弟曾经的爸爸……别说五岁的乔惜有可能会困扰,就连霍靖之自己,也是百感交集。自己失去了一个养子,却莫名的多出了一个亲生的儿子孥!   小家伙又悄然着步伐溜回自己的房间,压低声音细细的说:“霍叔叔,你说,我听着呢。现在房间里就我一个人!”   “xixi,告诉叔叔……你不想跟你叔爸离开回去芝加哥,是不是因为舍不得霍叔叔啊?”   在开口的前一秒,霍靖之将话题一转。他知道乔惜远比无忧得来感情细腻和敏|感;无忧那小家伙可以做到没心没肺的接受一个天降的亲爸爸;而乔惜的心里波动肯定会很大。   “嗯。”小家伙点了点头。似乎又有些难为情,便改口说道:“如果我跟无忧弟弟都回了芝加哥,霍叔叔就看不到无忧弟弟了……肯定会很想无忧弟弟的。”   “叔叔会更想xixi的!”霍靖之当然能听得懂小家伙酸酸的言外之意了,便温言安慰。   “真的吗?那谢谢霍叔叔了,我也会想霍叔叔的。”小家伙毕竟只是个孩子,心里顿时便美滋滋了起来。   “光想还不行……叔叔会想办法让你跟你妈咪一起留下的。”霍靖之若有所思。   ——————————————————————————   沈千浓洗漱好回到房间里,看到儿子撅着小P股躲在被子里,正跟某人通着电|话。随着那时不时的欢笑声可以得知,他们父子俩聊得甚欢。   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喜欢粘着霍靖之呢?估计是想爸爸想疯了!一想起儿子的那句:霍叔叔像心目中的爸爸,沈千浓的心便凌乱一片。   被子被掀开了,露出了小家伙微显惊慌的小脸,然后就听他对手机里说:“霍叔叔,我妈咪回房间了,让她跟你说话吧。”   “妈咪,给你,霍叔叔有话想对你说。”小家伙将手中的手机举到了沈千浓的面前。   沈千浓没好气的接过了儿子手上的手机,厉声,“霍靖之,你究竟想什么?再次诱|骗我儿子么?小心我告你唆|使未成年儿童!”   “霍叔叔没有诱|骗xixi。”小家伙连忙帮着霍靖之说话。   “你给我闭嘴!一边睡觉去!”沈千浓温斥着儿子的回嘴;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巴,朝着手机的方向漫叫一声,“霍叔叔晚安!”   “晚安……”霍靖之带着眷意的不舍。   沈千浓将手机拿进了洗手间,以责备的方式厉问,“霍靖之,你能不再介入我们母子的生活了吗?算我求你!有空你还是去多想想怎么挽回你心头挚爱苏启母子的心吧!别再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我们孤儿寡母满足不了你空虚寂寞的心!”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听着就让人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曾几何时,女人的乖巧,温顺,即便被自己以各式各样的姿态去索|欢|无|度,她向来只会是顺从的配合着他……   而现在,女人动不动就用这些尖锐的话来刺疼他!真够让霍靖之头疼不已的。   “沈千浓,xixi说乔勒言要带你们母子回芝加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知道xixi的身世了?”霍靖之不想跟女人去逞口舌之快,便言归正传了。   “要你管!霍靖之,你少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要陪我儿子睡觉去,挂了!”沈千浓已经猜到了儿子肯定会将要回芝加哥的事儿告诉霍靖之的。   “你敢挂断试试?我会抢在乔勒言前面把xixi带走的!”霍靖之狠气一声。   沈千浓先是微怔,随后惊慌起来,“霍靖之,你别乱来……你强行带走xixi,对xixi只会是伤害!”   “放心,我会告诉他:我才是他的亲生父亲!”霍靖之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似乎已经准备好真要那么去做了。   “霍靖之,你别发精|神|病了!你这么做,只会刺激到乔勒言!他会以更加过激的方式将我和xixi给软|禁起来!到时候,你怕是想见xixi一面都难了!”沈千浓提醒着男人利害关系。   手机那头的霍靖之沉默了片刻。他深知:跟乔勒言玩硬碰硬,不管到时候赢的是谁,儿子乔惜都将是两个男人争夺的受害者。这是霍靖之万万不想看到的。   “既然这样,那你就应该配合我:明天早晨八点,我会在幼稚园门外等着你和xixi,然后带你们母子一起离开。”霍靖之平稳而有力的声音传来。   沈千浓心头猛的一怔:这男人……想带着她跟xixi离开?这怎么……怎么跟自己的梦境那么的相似啊?有一天,自己一直心念的男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自己和儿子的手,带着她们母子远走高飞,去过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日子。   明明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但沈千浓却心虚得不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那个男人心目中薄如纸的地位,又怎么可能义无反顾的带着她们母子离开呢!她怕到时候,自己再一次的付出了一腔热|血,最后得到的却是男人第二次的抛弃!   沈千浓不敢去再冒那样的险了!她不是单身一人,还有比她生命还重要的儿子乔惜。   “霍靖之,我们母子凭什么要跟你一起离开啊?你算什么东西?”   “凭我是xixi的亲生父亲!”霍靖之用力的应答。   “够了霍靖之,你一个人发疯去吧!我是不会带着xixi跟你离开的!我现在就要去告诉乔勒言,说你试图绑|架他的亲侄儿。”   沈千浓的心慌乱极了,她不但把手机掐了,而且还把手机关机了。   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镜子里惊慌失措的自己……这些年来的坚守,让她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活力,岁月在她的眉眼间留下了无尽的沧桑神态。   每次她想带着儿子一起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活时,她都会想到乔安东躺在她怀里血流不止的惊悚画面,一直一直的纠|缠在她的梦境里。她真的很感谢乔安东用他的生命救下了她们母子,尤其是乔安东临死的时候对乔勒言所说过的话:他说xixi真的是他的亲生骨肉,要让乔勒言视如己出的对待xixi,并照顾好她们母子!   沈千浓知道:她跟xixi欠乔安东的,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跌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沈千浓无声的哽咽着。她不求自己的人生再有任何的精彩,只求儿子xixi能够过得轻松一点儿,自在在一点儿,不要再被这样的精神枷|锁束|缚一辈子!   “妈咪,你怎么哭了?”久久的等不到妈咪过来睡觉,乔惜起庥找来了洗手间。   沈千浓连忙慌乱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将赤着小脚丫子的儿子从地面上抱起,“妈咪没事儿,就是想你爸爸了……”   看着妈咪泪痕满面的脸,小家伙突然间开口说道,“妈咪,你再找个男人嫁了吧!”   沈千浓连连摇头,“小孩子家的说什么傻话呢!妈咪有xixi就够了!”   “还不够!我现在就去跟叔爸说:让妈咪再找一个男人嫁了!叔爸已经有苏启阿姨了,你又不喜欢霍叔叔,那就重新找一个你喜欢的,他也喜欢你的。”小家伙撒腿就朝房间门外跑去。   ☆、结局篇42:那你到是说说,哪个男人合适娶你妈咪?(2)   “叔爸已经有苏启阿姨了,你又不喜欢霍叔叔,那就重新找一个你喜欢的,他也喜欢你的。”小家伙撒腿就朝房间门外跑去。   “xixi,别去……xixi……”沈千浓刚想起身去追,但估计是久坐在冷凉地面上的缘故,腿一发软,一个趔趄又瘫坐在了地面上;而小家伙早就跑出了房间,跑没了身影。   虽说乔惜才五岁,可他却能耳濡目染到妈咪为什么会掉眼泪,又为什么会不幸福。因为从叔爸乔勒言身上就能看因为所以了。   叔爸乔勒言没回来之前,身边是没有苏启阿姨的;所以他只能每天借酒消愁,喝得酩酊大醉,却愁上加愁。总体上来说,在没有苏启阿姨的时候,叔爸过得很不开心很不开心窄!   但自从叔爸抢回了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之后,似乎每天的日子都伴随着欢声笑语。一家三口过得其乐融融,很开心很开心。   现在妈咪虽然有了他这个儿子,但她的丈夫,也就是他的爸爸却没有了!所以妈咪的身边还缺少一个能给她甜蜜爱情的男人!那样妈咪就可以快乐起来高兴起来了!   小家伙的心思是细腻的。他知道妈咪沈千浓要重新嫁人,首先就必须得到叔爸乔勒言的同意。所以他就来找叔爸乔勒言了!他觉得妈咪再也不能这么不开心的生活下去。   —————————————————————————孥—   而偌大的主卧室里,却欢声笑语着。   父子俩正围绕着今晚谁陪妈咪苏启睡的问题激烈的展开着。   “大坏蛋,今晚轮到我陪妈咪睡觉觉了。”小家伙紧紧的勾|搂着苏启的颈脖,生怕乔勒言将苏启给抢了似的。   “乖儿子,记错了吧……明明今晚轮到我了!昨晚你还拿了小尺子帮我量了远离你妈咪的距离呢!你可不带这么耍无赖的。”乔勒言开始跟儿子展开模糊和混淆战术。   小家伙歪着小脑袋寻思着:自己昨晚有拿过小尺子来量距离吗?好像有耶……   “不好意思,今晚我只想跟我儿子睡!乔勒言,你客房有请!或者干脆回你的芝加哥,去找你的莱温斯好了!”苏启的那口气还堵在心头,见乔勒言又开始忽悠儿子,便冷声遏止道。   “老婆,米诺那妖精的话你也信?她的目的不是为了挑拨我们夫妻俩的感情,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吗?”乔勒言俊眉再蹙。   “乔勒言,你实在是抬举我了!我不仅不聪明,而且还是个大傻子!或许米诺的话有水份,那xixi的话呢?xixi可从不说谎的!他肯定是有一说一!”苏启对乔惜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乔勒言微微抿唇,轻轻扬动着眉宇,“老婆,要这么说,你也有责任!四年前,我可是被你的话给中伤得一蹶不振的!那个莱温斯,只不过是我醉生梦死时的一个酒友!”   “除了喝酒,难道就没顺便做点儿别的?!常言说得好:酒后正好乱X!”苏启嗤声冷问。   “当然没有!你可千万别信什么酒后乱X的话,专家不是已经做过调查了吗,酒后的男人根本上都无法正常的勃之起来,又怎么乱得了X呢?!”乔勒言讨好道。   “千万别跟我提什么专家,我最不信什么专家的话了!乔勒言,反正今晚我就只想跟我儿子睡!回你的芝加哥找那个莱温斯吧!”苏启一个侧身,晾给乔勒言一个后背。   “妈咪说得对!大坏蛋,你就回你的芝麻哥找你的莱温斯去睡吧!以后妈咪就归我了!”小家伙乐呵呵的说道,别提有多高兴了。   “臭小子,你妈咪口是心非的话,你跟着起什么哄啊?你妈咪真舍得离开我吗?她只是在说气话而已!”乔勒言探过一条长臂过来挠小东西的痒痒,惹得小东西一阵傻呵呵的大笑。   ***********   叩门声后,传来乔惜礼貌的询问声:“叔爸,你们睡了没?我可以进来吗?”   “是乔惜惜!你快进来吧!我们一起来打赢你叔爸好不好?”乔无忧立刻坐庥上翻身坐起。   门开了,小家伙有些局促的看着庥上好欢快好甜蜜的一家三口。   “xixi,你是来找无忧弟弟玩的吗?”苏启从庥上坐起身来问。   “不是,我是来找我叔爸的。我有话想跟我叔爸说。”乔惜看向神情含笑中的乔勒言,小脸上有着畏惧的忐忑和不安。   “找你叔爸的?是为回不回芝加哥的事吗?放心吧xixi,你叔妈我会帮着劝你叔爸的。”苏启柔声说道。   “不是……”乔惜再次抬头看向乔勒言,深嗅上一口气,一鼓作气的说道:“叔爸,我帮妈咪找个爱她男人娶她!妈咪没有老公疼,很可怜的。”   乔惜的话,着实让苏启震惊到了。一直以来,她能切身体会到沈千浓独自带大xixi的不易,却没有想到沈千浓失去丈夫会是怎么样的孤独和寂寞。   乔勒言微眯起眼眸:似乎俊脸上的根根线条都染上了寒意。他觉得这样的话和主意,并不是一个五岁孩子能够想到的……一定是有人提醒了小家伙。   他淡淡的在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朗的笑意,一直延伸并扩散开去,他起身下了庥,光着脚踩在做工精良的手工地毯上,以居高临下的方式看着朝他发问的乔惜。   “那你到是说说……哪个男人合适娶你妈咪?”乔勒言试探的问道。   乔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顿声,又问,“叔爸,你同意我妈咪再找一个男人嫁了吗?我妈咪只有xixi是不够的,xixi一上学去,妈咪就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不还有我这个叔爸和你苏启叔妈陪着你妈咪嘛。”乔勒言淡淡的应。   “苏启叔妈有你爱着;xixi也希望自己的妈咪有老公可以爱!”小家伙执着的为妈咪沈千浓争取着权益。   “xixi,叔爸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妈咪是有老公爱的!他一直一直的爱着你们,连生命都付出了!”乔勒言蹲身|下来,尽量与乔惜平视着。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似落地生坑似的。   “可妈咪的老公已经死了啊……他不能再爱妈咪,也不能再陪妈咪了。”乔惜反驳说。   “胡说!你妈咪沈千浓的老公叫乔安东,他会一直爱着你们母子,陪伴着你们母子!今生,永远!所以,你妈咪根本就不需要再找什么新老公!”乔勒言的声音嘶哑着,带着暴戾之气。   沈千浓冲了进来,一把将儿子从地面上抱起,“xixi,你叔爸说得对,妈咪有老公,妈咪不需要什么新老公!你爸爸一直爱着我们,陪伴着我们母子……他一直都在的!”   沈千浓的突然出现,让偌大的主卧室陷入了一种窒息的低气压中。就连平日里嚷嚷闹闹的乔无忧小朋友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好像大坏蛋就快动怒了!   乔勒言凝视着沈千浓母子,几秒之后才淡出一丝似笑非笑,“嫂子,你想做什么,那就去做吧!但我提醒你:这人呢,之所以区别于其它的动物,那是因为人知道感恩,并能记住他人施给的恩泽!自己选择的路,咬着牙含着笑也得走完,不是么?”   “我知道的。”沈千沈捂住了儿子乔惜还想说话的嘴巴,“我带xixi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儿休息吧。”   抱起儿子,沈千浓逃似的离开了主卧室。   “乔惜惜,你还没陪我玩呢……别这么早就睡觉沈去啊……会长大肥肉的。”乔无忧不满着。   目送着沈千浓母子离开的身影,乔勒言的脸冷凝得能刮得下一层冰霜。   “勒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不能用乔大哥的死束缚千浓姐一辈子啊。”苏启起身下庥,走到乔勒言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死去的人不是你大哥,所以你根本就理解不了我的心情!”乔勒言冷生生的说道。   苏启默了……或许,她真的体会不到男人痛失亲人的心情!   ——————————————————————————   霍靖之早早的便等在了幼稚园的门口处,并截下了来送两个孩子上学的沈千浓和苏启。   ☆、结局篇43:爱情是自由的。那样才能健康(1)   结局篇43:爱情是自由的。那样才能健康(1)   霍靖之早早的便等在了幼稚园的门口处,并截下了来送两个孩子上学的沈千浓和苏启。   这一晚,霍靖之想了很多。俊眸里浅染着几缕血线,想必是熬夜久了。其实他一早的到来,并不是想强行将沈千浓母子带走的。一晚上的时间,足够他改变一些观点和主意了。   从儿子乔惜和乔无忧能被一起送进幼稚园里来看,想必乔勒言所说的回芝加哥,并没有提上日程。霍靖之意识到:将沈千浓母子带离,是下下策。并非长久之际。说不定还会将她们母子陷于无穷无尽的被追踪中,再无安静之日。   霍靖之是律师,他更知道问题是用来解决的,而不是一味的回避和掩饰孥。   看着沈千浓那微微肿红的双眸,想必那个女人昨晚上一定是哭过了。霍靖之温润的俊眸深邃了一些。   以为霍靖之是来找自己的。沈千浓以警告的方式瞪了霍靖之一眼,便快速的从他身边通过了。意料之外的顺利!男人竟然没有阻拦她?难道是自己多虑了,霍靖之感觉到了想带走她们的棘手,所以放弃了窄?   霍靖之只是淡淡的眸光扫过从他身边疾步逃离走的女人,却将目光定格在了走在后面的苏启身上。目光里没有怨怒,只是清清淡淡的。又或许还隐忍着那么点儿不易察觉的怜爱之意。   “哥……”苏启浅喃一声,似乎有些局促。自从跟经历过霍靖之为了挽留自己而作出自尽的过激举动之后,苏启不知道自己应该去还有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去直视霍靖之的眼。   她感叹感慨,同时又惊慌失措,甚至于还带上了那么点儿恐惧。恐惧霍靖之又会为了她而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来。沈千浓疾走离开,留下她一个人直面霍靖之。   其实这一刻的苏启并不知道:她已经不在霍靖之的需要之列了!霍靖之找她,并不是为了她跟儿子无忧的事儿。而是因为乔惜!   “我找你有点儿事,你现在有空吗?不会占用你太长的时间。”霍靖之淡声问道。   苏启看了看走远了,但又停顿下来的沈千浓,微微颔首,“好的……我先去跟千浓姐说一声。别让她等急了。”   “嗯,好。我在停车场等你。”霍靖之温声道。   ——————————————————————————   见苏启走了过来,沈千浓连忙迎了上前,“苏启,霍靖之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找我有点儿事儿。千浓姐,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叫计程车回去。”苏启说。   “霍靖之找你有点儿事?他有说是什么事情了吗?”沈千浓看起来比苏启还要着急。   苏启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因为她跟霍靖之离婚都时过好几个月了,今天突然在幼稚园门口等她,想必真有什么事儿吧。   “苏启,我看你还是跟我回去吧!霍靖之受过那么严重的刺激,指不定他又要怎么为难你呢!”   沈千浓一把拉过了苏启的手,不让她离开去见霍靖之。隐隐约约间,她似乎意识到:霍靖之这回过来找苏启,应该是为了儿子乔惜的事儿!她不能让苏启知道儿子乔惜的身份。如果苏启知道了,那就意味着乔勒言也会知道……   那层窗户纸,一直没被捅|破!所以她跟儿子乔惜依旧过着是乔安东遗孀和遗腹子的平静身活。但是,一旦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很大程度上微分激怒乔勒言,逼迫他做出一些不理性的事情来!万一是不能挽回的,她沈千浓就后悔莫及了。   “不会的千浓姐!我了解我哥,都平静过去这好几个月了,我哥已经面对现实了!”   苏启答应过霍靖之会去应约,她自然就不会食言。还有一点儿苏记依旧坚信:霍靖之宁可伤害他自己,也不会伤害她和儿子无忧的。   “苏启,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万一让勒言知道你又跟霍靖之走近了,他那醋劲儿一上来,他奈何不了你,但指不定会对霍靖之动什么粗|鲁的呢!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沈千浓开始拿乔勒言来吓唬苏启。为了儿子的安全起见,她只希望苏启不要跟霍靖之继续碰面。   苏启似乎察觉到了今天沈千浓的异样,蹙眉问:“千浓姐,你怎么了?应该紧张的人是我……怎么你看起来好像比我还紧张?是不是勒言又给你什么心理压力了?可那也跟我哥无关呢!放心吧,我哥是不会伤害我的!至于吃醋,就让他去吃好了!难道我还没有交|际自由了?”   苏启一直渴望着自由的爱情!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她深爱着那个叫乔勒言的男人,已经到了每天不跟他腻歪上一会儿都无法舒心入睡的地步。   但她又希望样的爱情是自由的。那样才能是健康的。   “苏启,别去好吗?”沈千浓再一次的拉住了想离开的苏启,“要不这样吧,有什么话,你跟霍靖之在电|话里说。”   这一样来,沈千浓觉得至少自己可以及时的阻止霍靖之说出那些不该说出的话。   可还没等苏启应答沈千浓的话,便有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传了过来。   “苏启,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沈千浓是有很机密的事隐瞒着你,所以才会不肯你跟我见面。”说话的是霍靖之,他看向沈千浓的目光可谓是意味深长。   沈千浓一愕,回头犀利的瞪向霍靖之,有些心虚的厉声:“姓霍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霍靖之并不去看心急如焚的沈千浓,而是转向苏启,平声问:“苏启,我想求你替我办件事儿……也不能算是求了,应该算是我对你的索要!”   苏启一怔,有些愣愣的,“哥,你要对我索要什么啊?除了无忧……”   “放心,无忧是你跟乔勒言的孩子,我不是已经将他的抚养权归还给你们了吗!但我希望你们能将心比心……”   “霍靖之!”   霍靖之的话还未落声,沈千浓就咆哮一声给遏止住了。她不敢再继续听下去了。   沈千浓的这一叫,着实把苏启给叫愣住了,她唏嘘不已的看着沈千浓,很不解的询问道:“千浓姐,你这是怎么了?吓我一跳。”   霍靖之听话的把嘴巴给闭上了,话题随之一转,“因为她有秘密藏着,不肯告诉你!”   “千浓姐……你藏着什么秘密啊?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苏启好奇的询问道。   “我……我没有秘密!别听他胡说八道!”   沈千浓再次狠瞪了霍靖之一眼,“霍靖之,你想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吗?”   “为什么说出来你就要死?沈千浓,难道你不希望看到XIXI生活得更好?XIXI要什么,你不是不知道!”霍靖之厉声反问。   “霍靖之!你给我闭嘴!快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什么,赶紧的从这里消失!”沈千浓冲上前来,开始捶打并推搡着霍靖之。   看着浓千浓和霍靖之扭打在了一起,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沈千浓单方面的在扭打霍靖之;苏启更加震惊了,她冲上前来想制止住已经完全无法冷静下来的沈千浓:   “千浓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干嘛打我哥啊?你快住手……我哥身体不好,经不起你这么乱打的。”   霍靖之的毫不还手,让苏启更加焦急了起来,她索性将自己的身体横在了沈千浓跟霍靖之之间,“千浓姐,有话好好说,你别再打我哥了。他身|体才刚刚康复……”   苏启着实不理解:为什么沈千浓会突然发疯似的捶打霍靖之。   “沈千浓,是你告诉苏启,还是由我来告诉苏启?让你先选择!”霍靖之温润着目光看着发际散乱的女人。心间难免会生疼:这个女人可是千辛万苦生下他霍靖之孩子的。   “霍靖之!我求求你……别逼我了……别再逼我了……你会害死XIXI的!如果XIXI出了什么事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霍靖之,求求你,给我们母子俩一条生路吧!”   沈千浓对着霍靖之痛哭流涕了起来,缓缓的,她矮下|身去,像是要跪在霍靖之的跟前。   霍靖之一个眼疾手快,稳稳的将想跪地的女人捞起……   ☆、结局篇44:只是乔安东已死,而霍靖之还痛苦的活着!(2更)   结局篇44:只是乔安东已死,而霍靖之还痛苦的活着!(2)   沈千浓对着霍靖之痛哭流涕了起来,缓缓的,她矮下|身去,像是要跪在霍靖之的跟前;霍靖之一个眼疾手快,稳稳的将想跪地的女人捞起……   “沈千浓,XIXI是我的儿子,我会用我的生命跟你保证,一定不会让XIXI有事的!”霍靖之朝跪地的女人咆哮一声。   霍靖之的咆哮声,让两个女人同时安静了下来:沈千浓呈现出惊恐万状的痛苦状;而苏启则是惊讶不已的吃惊样儿。   其实霍靖之在看到女人要跪地的那一瞬间,他是有些犹豫不决的。因为他不想过分的把女人逼入绝境。毕竟这个女人是他儿子的亲生妈妈,一切还是从长计议吧!   可哪曾想到,在他手托起女人谷欠跪下|身|体的那一瞬间,‘XIXI是我儿子’的话,便脱口而出了。在看到沈千浓那惊惶万状的模样时,霍靖之才意识到自己想挽回已经来不及了孥!   “哥……我……我耳朵没听错吧?XIXI是……是你的儿子?这……这怎么可能?XIXI不是乔大哥的遗腹子吗?怎么成你的儿子了?”苏启着实惊讶于这样的事实。   “你耳朵没听错!XIXI的确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比无忧大四个月,在嫁给乔安东之前就怀上了。”见一切无法遮掩,霍靖之索性将事情说得更加的敞亮。   “什……什么?XIXI真的是……真的是你的孩子?”苏启愕然了,一张美艳的脸庞好似呆掉了,傻傻的看着霍靖之,又看了看沈千浓。这一切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霍靖之!你混|蛋……你混|蛋!”沈千浓又开始用拳手来砸打霍靖之的月匈口,悲痛欲绝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非要把我们母子逼上绝路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给我们母子留一条活路……霍靖之,我恨你!”   霍靖之没有作答女人的话,而是一个躬身,便将濒临崩溃倒地的沈千浓扛上了自己的肩膀,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拉上苏启,健步朝他的奔驰车走去。   ——————————————————————————   霍家的书房里,沈千浓疲软的倒在了沙发上,苍白的脸上泪水斑斑。   而苏启则是在惊讶和感叹中听完了霍靖之的讲述,还有那叠亲子鉴定报告书。   恍惚之际,苏启依稀记起:霍靖之在跟卫楚楚定婚之前……沈千浓身穿一袭白衣站在高楼的天台上,被众人议论纷纷说要跳楼殉情!后来她跟乔勒言又从乔安东口中得知:他要做爸爸了……现在看来,那时沈千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乔安东的,而是霍靖之的!   苏启又联想到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冷不丁的赶回霍家来,在路过霍靖之的房间时:看到一个男人麦色的健壮后背,还有两条紧紧缠勾在男人腰际的白皙如象牙一样的嫩之腿……   那两条嫩之腿,应该就是沈千浓的!她跟他有过交集,而沈千浓怀上霍靖之的孩子并不是没有可能!而且那晚上,苏启也看到过沈千浓来早过霍靖之!   苏启一下子又从惊讶陷入了滞怔之中:如果说XIXI是霍靖之的孩子,那岂不是说,沈千浓欺骗了乔安东的感情?而乔安东却用他自己的生命换回了沈千浓母子继续活!   这究竟是怎样的孽之情啊!如果乔安东早知道沈千浓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那他也死得太伟大了!如果他不知道……那岂不是意味着沈千浓欺骗了乔安东?   乔安东那么好的男人,不应该欺骗!   而这一刻,沈千浓所有的意识几乎都被抽干净了,只留下了一副空空的皮囊,像没了灵魂似的,只是呆呆的躺着。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儿子乔惜身世被揭穿的这一刻。   “千浓姐……我哥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XIXI真的是我哥的孩子?”苏启很想从沈千浓的嘴巴里听到明明确确的答案。那样便不会再继续困扰她已经凌乱一片的脑子。   沈千浓的目光从呆滞一下子跳跃成了怨恨,深深的怨恨,“我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怀上这个孩子……更不应该生下他!是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我辜负了安东对我的一片痴心!”   “千浓姐,难道真的是你欺骗了乔大哥?他那么爱你跟孩子……你怎么能欺骗他呢?”苏启忍不住的为乔安东鸣不平。因为乔安东对沈千浓的爱,她是真真切切的看到过的。   沈千浓哭得更加的悲痛欲绝,“都是我的罪过……是我罪该万死!是我辜负了安东的一片痴情……明知道我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爱着我……到最后连命都丢了!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啊!”   压抑了多年的愧疚和哀伤,沈千浓再次的失声痛哭;她猛的坐沙发对面的男人冲了过来,拼命的捶打着霍靖之的身|体,“是你害死了安东……可安东却用他自己的命救下了你的孩子!”   “霍靖之!你怎么不去死啊!最最该死的人,就是你!是你!你才是那个最最该死的人!”沈千浓痛打着霍靖之,已经是泣不成声。   事情的前前后后,苏启差不多已经理清楚了。她真的很敬佩乔安东那样的男人。明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却还是爱得义无反顾……   这半天来,霍靖之都在默默的承受着沈千浓施加给他的暴打。他一直一直的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没有任何的还手,而是任由女人宣|泄着她堆积在心头的怨恨!   突然,霍靖之在一瞬间便爆发了出来。整张俊脸也随之被扭曲得狰狞。看起来着实的骇人。   他以咆哮的方式厉吼道:“凭什么该死的人是我霍靖之?凭什么?!”   “我已经不止一遍的说过:我没有指使沈正去杀死乔安东!我没有!这是沈正被孟良品游说之后的自作主张,与我霍靖之无关!”   “还有,当时我已经知道乔勒言才是罡商金融证券的执权者了!要是我想指使沈正去谋|杀,也一定会让他先去谋|杀乔勒言的!”   “你们口口声声说乔安东有多么的伟大,可他伟大的行为换来的结果又是什么?沈千浓母子在乔勒言的压制和禁|锢下毫无自由可言的苟活吗?!”   “如果他乔安东有在天之灵,恐怕也不想看到他用生命换回的女人和孩子过得如此的凄苦吧?!而乔勒言现在所做对得起他的大哥吗?那可是他大哥用生命换来的女人,就如此的用暴|力方式软|禁着她们母子吗?!”   “我不是也替他乔勒言养了四年的老婆和孩子吗?!我也明明知道无忧并不是我霍靖之的亲生儿子啊……可我还是将他视如己出,当亲生儿子一样将他养大!”   “直到乔勒言回来本市,我又将自己的妻儿拱手于他……外面的人都在议论我,说我是个怂货,老婆都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自己还乐滋滋的替人家养大儿子并送回人家身边去……”   “要是他乔勒言还有一点儿良知,要是他还能将心比心,就应该像我把无忧的抚养权拱手相让那样,让XIXI回到我的身边来!”   “这四年来,他的儿子一直满受着父爱的关怀,而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却跟他妈妈一起过着察言观色的日子!”   “霍苏启,我们霍家养了你二十多年,我又养了无忧四年!现在,该是我向你讨要回来的时候了!要是他乔勒言不肯成人之美,那就也别怪我霍靖之不客气!”   “我已经先做了让步,让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了一起;所以,我同样希望乔勒言能跟我一样做出让步,把XIXI的抚养权还给我!”   “苏启,今天我找你,只是想给我跟乔勒言一个能迂回的余地!如果兵戎相见,势必对两个孩子的成长都不好!那样的结果,我想我们大家都不想看到吧!”   霍靖之用暴戾的方式厉吼出来的这一大通话,着实让苏启听得震惊:霍靖之又何尝不是乔安东的翻版呢?只是乔安东已死,而霍靖之还痛苦的活着!   ☆、结局篇45:你妈咪是我的女人,只能跟我有孩子!   霍靖之用暴戾的方式厉吼出来的这一大通话,着实让苏启听得震惊:霍靖之又何尝不是乔安东的翻版呢?只是乔安东已死,而霍靖之还痛苦的活着!   直到苏启搀扶着沈千浓一起走出霍家时,才从刚刚的恍惚中缓过神儿来。沈千浓泪痕斑斑的脸庞告诉苏启,刚刚自己所听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大少爷……您刚刚说……说那个叫XIXI的孩子,是您的亲生儿子?”   霍靖之并没有将书房的门关锁严死,安姨是在来给他们送茶水时听到的。她努力的回想着那个叫惜惜的孩子……乖巧又懂事,而且还跟霍靖之十分的投缘。   当时的安姨只是以为:霍靖之在痛失苏启母子之后,随便找了个孩子做自己的精神支柱;可没想到这个叫XIXI的孩子竟然是霍家大少爷的亲生儿子,而且还跟无忧差不多大小……这让安姨实在是惊喜不已月。   “嗯……是。沈千浓曾经是我的女朋友……这你是知道的。没想到她怀了我的孩子,还生了下来……真是上天怜悯我啊!XIXI那孩子……像我……又乖巧又懂事……”   霍靖之紧锁的眉宇间因为提及‘XIXI’慢慢的宽展开来,以温馨宠爱的姿态。他真心喜欢XIXI那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XIXI是他的亲生孩子鹁。   “诶哟,这真是苍天有眼呢……那孩子……别说越想还越觉得像您呢!对了靖之,你什么才能把那个孩子领回我们霍家来啊?他可是我们霍家长头的大孙子!”安姨高兴得就快合不拢嘴了。霍家终于有孙儿辈了,就算是自己见到九泉之下的霍夫人,也算是不负重托。   霍靖之微微轻吁出一口浊气,“现在还不行……XIXI被乔勒言霸|占着呢!不过,总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寄人篱下的。”   “这乔勒言如果还有良心,就应该把XIXI这孩子还给你!你都把苏启和无忧无条件的还给他了,他凭什么霸占着咱霍家的孩子啊?”安姨一听就急了。潜意识里便觉得乔勒言霸|占着XIXI是毫无道理的。而且还是不近人情的!   “行了安姨……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对了,你跟安叔,都不许去乔家闹事要人知道么?”霍靖之嘱咐道。   微顿,又言,“对了,你跟安叔要是想看孩子了,可以打电话给苏启,让她把XIXI带出来给你们看看。记住了,在我跟乔勒言还没有谈妥之前,一定不要轻举妄动的去乔家闹事抢孩子!要知道,XIXI是我霍靖之的亲儿子,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其实霍靖之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带着阴谋诡计的。他知道安姨一旦知道XIXI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看看XIXI那个孩子!所以,他索性给他们指名了要见XIXI的方法——就是让苏启把XIXI带出乔家。   有苏启在乔家,XIXI和沈千浓一定会是安全的。因为霍靖之知道苏启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人。她不会由着乔勒言伤害XIXI母子的。如果说上天让他霍靖之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她霍苏启这么多年,那么现在就是她回报他霍靖之的时候了!   所以,霍靖之才会将这个惊天秘密先行告诉了苏启,并当着沈千浓的面儿!在乔家保护好沈千浓母子的责任,现在就落在了苏启的身上。   “哦,好好好。大少爷,我跟我家老安都听您的。”安姨连连点头应好。   ——————————————————————————   两个女人都静滞着神情坐在了车上一动不动。   苏启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沈千浓是无法面对儿子乔惜的身份被别人揭穿的事实。她不敢去想她们母子的何去何从。   良久,沈千浓才沙哑着声音开口低声,“苏启……求你别把今天的事儿告诉勒言,我担心他……他会迁怒到XIXI。”   苏启侧过头,深深的凝视了沈千浓一眼,微微叹息,“你跟乔勒言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吗……他又怎么可能会迁怒于XIXI呢!XIXI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对了千浓姐,XIXI知道他的亲生爸爸是谁吗?”苏启紧声问道。   沈千浓摇了摇头,“他还不知道。他一直以为他的亲爸爸是……乔安东。”   苏启又是紧牙关的长长叹息,“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让乔勒言接受下:他大哥用生命换回的孩子,却是我大哥霍靖之的亲生儿子呢!天啊……想想我就心惊胆战的!这也太……太戏剧化了吧?!”   别说乔勒言能不能接受了,苏启听着都无法接受这样太过狗血的事实。XIXI哪怕是甲乙丙丁的孩子也好说啊,怎么就偏偏是大哥霍靖之的亲儿子呢?要知道霍靖之还欠乔安东一条命呢!这下好了,乔安东用生命换来的XIXI,却成了仇人的孩子……   然,更让苏启惊愕的是沈千浓接下来的话。   “勒言他……他知道XIXI是霍靖之的孩子。”沈千浓低垂着头,心头乱成了麻。但还是将这件事说给苏启知道了。   “啊……千浓姐,你说什么?勒言他……他知道XIXI是我哥的孩子?!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今天吗?还是最近?是我哥告诉他的吗?”苏启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不……他早在四年前,我刚怀XIXI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沈千浓微叹一声。在追忆起过去那段心惊肉跳的经历时,还是心有余悸。尤其是回忆起乔勒言有好几次都朝着她和她的肚子举起了椅子要砸过来的时候……她都会从噩梦中吓醒。   “什么?乔勒言他……他早在你怀XIXI的时候就知道了?”苏启似乎已经惊讶到语无伦次,“那他……那他没有对你和XIXI做什么吗?”   这的确让苏启惊讶不已:因为以乔勒言的个性,又岂能容许沈千浓欺骗他大哥乔安东的感情呢?即便不会当着他大哥乔安东的面儿,背地里也肯定不会容忍这个孩子的存在。   “是乔安东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们母子……他直到死的那一刻,都还对乔勒言说:我肚子里怀的是他的亲骨肉,希望乔勒言能够视如己出的爱这个孩子……”话未说完,沈千浓便已经泣不成声了。乔安东对她们母子的恩情,着实如山般沉重。   苏启不忍心去想那样的画面。如果自己在场,也一定会泪流满面的。乔安东的伟大和博大胸襟,着实让活着的人汗颜。那是何等的大爱无疆啊!   “苏启,我跟XIXI真的好对不起安东……每次想到安东临死时对乔勒言所说的那番话,我就心如刀割!安东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好最伟大的男人,我跟XIXI这辈子都会记住他的恩情!”沈千浓越说越激动,几乎已经是嚎啕大哭。   过了这么多年,总算可以将压制在心头的话说出来,随着她的每一声哭泣,沈千浓觉得心口的巨石慢慢的在被拿开。   **********   两个女人又是一阵缄默:苏启呆滞着目光回忆着什么;而沈千浓则是无声落泪。   良久的良久,直到苏启的手机响起,一看是乔勒言,她几乎条件反射一样惊慌到了;一阵平抚月匈口之后,她才将电|话接通。   “老婆,在干什么呢?这么晚才接电话。别说你在家,因为我刚往家里打过电|话。”乔勒言的声音拉着长长的尾音,带着那么点儿挑和逗的意味儿。   “我在跟千浓姐在逛街呢!你又不让我们出去上班,我们就吃穷你花穷你。”不知为何,苏启觉得今天说话时着实虚得慌。好像心里没有低气似的。用乔勒言的话说,这就叫做贼心虚。   “就凭你们俩,就想吃穷我花穷我?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对了老婆,你喜欢什么口味儿的?是安神薰衣草的?还是重|口|味榴莲的?”乔勒言的问话里带上了色又色的味道。   “什么薰衣草和榴莲啊?吃的还是用的?”苏启随口问上一句。   “用的……用在你身上的……但上面的嘴是不能用……只能用在你下面的小|嘴|上……小姑娘,别装纯了,你明明懂的!会很带劲儿……你不选我就替你选了……反正你上下我今晚都要用。乖乖去做个S-P-A等老公回家。”乔勒言已经是色到不能再色了。   换了平常,苏启应该能秒懂;但今天的苏启似乎有些脑子不够用。用上了好几秒才反应了过来,一张脸立刻羞成了人比花还俏。   “乔勒言,你这个色|痞子!拜拜!”苏启连忙将手机给挂了。却心虚的一直喘着粗气。   看来人要是心里头压抑某件事儿,这每一秒都似乎变得紧张起来,着实难熬。   几声粗粗的喘息之后,苏启看向泪眼迷蒙的沈千浓,弱声感叹道:“真没想到……乔勒言在知道XIXI是……是我大哥霍靖之的孩子之后,竟然还会如此的疼爱XIXI……我真是冤枉他了!其实他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沈千浓微微点了点头,“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感激勒言……感激他对我们母子俩的照顾!其实,我并不怪他有时候会对我眼XIXI严控,我能理解他的所做所为。”   可苏启却摇了摇头,“千浓姐,你跟我一样,都理解不了乔勒言!”微微的叹息一声,“就像昨天晚上,我替你和XIXI说话那样,乔勒言对我说:因为死的不是我们的亲大哥,所以我们根本就无法真正的去理解他!”   苏启的话,让沈千浓也是一阵无声的沉默。   是呢,世人都喜欢以高姿态的方式去对当事人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他们又有几个人真正经历过?没有切身体会过,就没有发言权。   微顿,沈千浓轻声低泣,喃喃呓问:“苏启,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但我知道:勒言他一定不会放手XIXI的!不仅仅是因为他对XIXI有了真感情,还因为XIXI是他大哥用生命换来的!要让他放手给霍靖之……   真的很难呢!别说他了,连我估计都做不到的!”   苏启是了解男人脾气的。她深知男人不会轻易的放手。更何况那个人偏偏就是霍靖之!   “那你就替我保密,不要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就行了。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沈千浓淡淡道。   “现在不是我们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就行的!关键是我哥那边,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留养在乔家的。我哥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XIXI给要回去的。”   苏启觉得自己已经快崩溃了,似乎这件事已经陷入了一条死胡同,怎么做,都行不通。   “那我就带着XIXI回芝加哥去!”沈千浓淡声道。   “……”苏启心头一怔。   ——————————————————————————   下午半天,苏启一直在坐立不安中度过,直到乔家的司机把两个孩子从幼稚园里接了回来。   看着在客厅里吧唧吧唧吃着垫饥的蛋黄软糕时,将目光落在XIXI身上的苏启,越看越觉得这小东西像极了大哥霍靖之。   先不说那小模样,就连那温文优雅的动作,还有那懂事又内敛的小神情,真是唯妙唯俏。   “XIXI,到叔妈这里来。”苏启朝乔惜招手着。   “苏启阿姨,我这就来。”乔惜还是习惯于叫苏启阿姨,觉得‘叔妈’跟妈差不多,好歹有点儿小别扭。不像乔无忧小朋友逮谁都能叫。   “我妈咪是我的!”醋劲儿极大的乔无忧小朋友抢先一步,将自己的小身|体填|塞|进了苏启的怀里,不想让乔惜占有他妈咪的怀|抱。   迫于儿子的占有劲儿,苏启只得将儿子拥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伸手过来拉住乔惜的手,“XIXI,今晚无忧跟你睡,好不好?”   “为什么啊妈咪,你是不是又要跟大坏蛋做什么少儿不宜的坏事儿了?!”乔无忧会意却又不似很懂的说道,“又要造漂亮的小妹妹?大坏蛋到底会不会造啊,都造那么多次了,怎么还没造好啊?究竟要造多久才好啊?”   “……”苏启囧得想撞墙。   “漂亮的妹妹,当然要用心造,仔细的造了!”   健步归来的,是意气风发的乔勒言,因为爱情的滋润,变得更为魅|惑和风|情。如蓄势待发中的猛之兽,蠢蠢谷欠动,“你瞧瞧你,当初就是因为我跟你妈咪造你时太着急了,使得你又任性又蛮横……前车之鉴!至于你的妹妹嘛,我跟你妈咪一定要用心造,仔细的造!”   “行了乔勒言,你少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为老不尊的话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求你别连我的脸给一起丢!”乔勒言的那些话实在是不堪入耳,苏启不得不出言阻止。   鉴于小姑娘今晚竟然主动提出要将宝贝儿子丢去跟乔惜同睡,乔勒言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并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家仆,让他直接送到楼上的主卧室里。   “那好吧,大坏蛋爸比,今晚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妈咪造出一个漂亮的小妹妹来!你要好好努力哦。”小家伙大方的说道。因为好久没跟乔惜惜睡了,他还真有些期待。   “一定一定!爸比一定竭尽全力,精|尽而亡!”乔勒言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苏启那张无法再见人的脸,都快埋到沙发上了。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这大色|痞生的儿子,完全就是一小|色|色啊!   而小家伙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苏启笑出了腹|肌。而乔勒言却气得毛都炸开了!   “大坏蛋爸比,要是你实在不行,那就请我霍靖之爸比过来帮忙吧!还有我小叔爸,也很帅气的哦。”小家伙童言无忌的说道。他只想让妈咪苏启快快的造出妹妹来,这样大坏蛋就不能天天以这个借口来跟他抢妈咪睡觉觉了。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妈咪是我的女人,只能跟我睡,跟我造孩子!他霍靖之算哪根葱啊?”乔勒言恼羞成怒的厉斥一声,追过来就想揍上小家伙一顿。   “妈咪救命啊……”小家伙立刻撒腿就满客厅的奔跑起来。   “无忧……快往妈咪这里跑啊。别去厨房,那里是死胡同!”苏启提醒着惊慌选错逃跑路线的儿子,一家人欢乐又开怀。   而乔惜,只是静静的看着。   ——————————————————————————   今晚的苏启,乖顺得如一只慵懒又华贵的波斯猫儿;   她以饱之满的热情,承受着乔勒言霸道般吞啃式的吻;   用啃的,用允的,用舔的,用吸的……他一点一点辗转厮加磨着女人。   “宝贝儿,今晚你乖极了……作为奖励,叔叔一会儿给你棒棒|糖吃,好不好?就像吃田螺那样……含|住它:先吹,再吸……用点儿力!”   男人露之骨的话在女人的耳际痒痒的掠过。他用舌尖在女人的耳廓上描绘着生动的   图案;他的唇舌有着说不出的致命撩之人。   苏启刚要开口反驳男人的轻|佻,男人柔软的舌立刻趁机钻了进来,在苏启的嘴巴里蛮横地袭卷一切,堵得苏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苏启被亲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男人才吻离了她,深深的凝视着女人的眼底,那里有个小小的他,魅之惑又情之韵,将谷欠望一直撩之拨而起,笼罩住他跟她。   他抵着她,用他的利|器,坚之硬如那铁一般,有着要将女人顶又穿的暴戾之气,却又不温不火的在女人软口研|磨着;“小姑娘今晚这么乖……竟然主动支走了熊孩子……你说我应该用哪种体|态来让你舒服呢?是你上呢?还是我上呢?”   “看你也折腾不出什么新花样来,那就我在上面吧……”苏启一个翻身,跨|上了男人精健的腰际,那东西蹭过她的软口,她还是惊得一阵紧|缩。   为了讨好这个男人,自己都快连脸都不要了……   *********   虽说青涩又生|硬,但男人还是很享受的。舒服的在女人的体之内将他的热情如数的交给她。   苏启的头发自上而下的铺散开来,盖住了男人那张满足的情谷欠俊脸;他紧拥着她,深嗅着女人发端的香气,将额前的薄汗跟她的汇聚在一起,溶成了整体。   “乖乖……”他口齿不清的喃叫着她。   ☆、268.结局篇46 苏启带两个孩子去了霍家,乔勒言追来6000+   “乖乖……”他口齿不清的喃叫着她。深嗅着女人发端的香气,将额前的薄汗跟她的汇聚在一起,溶成了整体。“老婆,今晚你太棒了!”   苏启依旧坐在乔勒言的身   上,上身软塌塌的倒在他汗   湿的月匈口;等待着眩晕的回退。这一回,她真的很认真在取一悦着男人。其实上   体   位,苏启并不喜欢,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处,似乎快穿   透她的整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自然也就远不及躺着享受时的欢快。   臭汗留了一身不说,而且那里还滋生着细细密密的疼。疼得苏启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宝贝儿,累了吧……换我来,你躺好就行。”乔勒言吻着女人汗   湿的额头,想将两个人的体位进行调换,却被苏启用柔弱的肩膀死死的抵着,不肯他翻过身来呙。   这男人怎么还有力气啊?自己都快死了!苏启有些欲哭无泪。一想以白天的时候霍靖之嘱托过她的话,她就觉得自己像肩负着喘不过气的重担似的。   “老公……勒言……你舒服了没有啊?满足了没有啊?”她用懒懒的声音撒娇道。   虽说男人在庥上的话不可信,可苏启实在找不到什么时间点跟乔勒言谈这件事更合适。毕竟这个时间点的男人是最放松最愉悦的时候。   “舒服是舒服了……但离满足,还差很多……是你再接再厉?还是为夫接力?”乔勒言玩把着苏启月匈前那两只被允得肿红的可怜红小豆儿。用指腹不停的在上面碾动着醣。   “不要……勒言……我有话跟你说,你好好听着;看在我把你伺候得这么舒服的份儿上,不许发火哦。”苏启避让着乔勒言那只在她月匈前为非作歹的手。   “那就说来听听吧……保不准我们可以来个交易什么的。比如说你这样的上体之位连续上一年半载的,我还是可以考虑的。”乔勒言很享受女人的主动,会让他以最深的方式进去她的身里。无比的舒服侵他入骨。   这一刻乔勒言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他理解错了苏启想要跟他说的话。以为苏启会为沈千浓母子求情,让他不要把沈千浓母子带回芝加哥去。其实早在白天的时候,乔勒言便已经决定暂时收回成命,等两个小东西放了暑假去芝加哥度假一阵子再说。   乔勒言有信心让苏启母子喜欢上芝加哥的。不仅仅是因为自然环境,还有浓郁的人文环境。让她们母子主动的喜欢那里留在那里,总比他强迫她们母子好。在跟苏启领回结婚证的那天起,他就决定这一辈子都会宠着自己的女人,不会逼迫女人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但原则性的事件除外。而选择居住在哪一座城市,显然不在原则性问题之内。   匍匐在乔勒言月匈上的苏启却长长的凄叹一声,忧伤的问道:“老公,你说我们俩每每都能如此的郎情妾意,恩恩爱爱,却从来没有想过沈千浓和XIXI的感受……昨天XIXI说要给他妈咪再找一个男人爱时,我的心都跟着碎了……”   乔勒言的脸容慢慢的冷沉下来:因为这是一个伤感的话题。   “勒言,我觉得千浓姐这一路走过来,真的太不容易了……孤儿寡母的,真的好可怜。”   苏启用手轻轻的按捏着乔勒言月匈前的肌   肉,试图让他放松再放松。同时也通过他肌肉的紧绷情况来感知他是不是已经带怒了。   “嗯,是我这个叔爸不称职了。今后我会多多关护她们母子的。”乔勒言淡声道。   苏启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很显然,男人并不喜欢听她说出下面的话。那是他亲大哥用生命换回的女人和孩子,要是提及让沈千浓另找他人再嫁……那不等于在男人曾经的伤口上撒盐吗?一时间,苏启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个话题,着实让男人的谷欠望在慢慢的减弱,从他那渐渐软   绵下来的东西就能判断出。   “勒言……当我天天面对沈千浓母子时,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真希望她们母子能有个完整的家……也能够幸幸福福的。”苏启从边缘话题开始慢慢的朝中心问题靠拢。   乔勒言沉寂了几秒,才冷声接话:“我也希望她们母子能够幸福!如果我大哥能活过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苏启的心头一悸,男人果然提及了过世的乔安东。看来这个话题是永远的疼点,是回避不了的。看着男人渐渐凄伤下去的俊颜,苏启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勒言……”她把声音放得柔到不能再柔,“哥乔大哥已经死了,活不过来了……难道千浓姐和XIXI就没有重新去寻找幸福的机会了吗?”   话题只能一点一点儿的深   入,苏启现在根本就不敢提出有关霍靖之的半个字。   男人冷下了眼眸,静静的凝视着苏启的眼底,冷笑一声,“重新去寻找幸福?哼哼……一个连命都是别人给的人,她们早没了这样的权力!除非,她们把欠我大哥的那条命还回来!”   苏启迎上男人的眼眸,弱着声音反驳道:“乔勒言,你太偏执了!我想如果乔大哥还在世,他一定不想看到沈千浓母子过   得这般不幸福的!”   “那就先让我大哥活过来再说!”男人丢下这句话后,便从庥上一跃而起,光着身   子朝洗手间里走去。想必是借水消怒去了。   而庥上的苏启才是长长的松下了一口气:好险呢!真的是太难太难了。一想到在不久的某个时候还要说出将XIXI还给大哥霍靖之的话,苏启就觉得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   该怎么办呢?真够棘手的。   其实苏启真的能理解乔勒言的固执。当初她去乔家给乔勒言当妹妹的时候,就深深的感受到了乔勒言跟他大哥的那份浓浓的兄弟深情。所以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将沈千浓母子还给霍靖之呢!关键霍靖之还欠着乔安东一条命呢!   ————————————————————————————   也不知道男人昨晚是睡在书房的还是客房的,但却准时的出现在了早餐的餐桌上。跟两个孩子有说有笑的吃着早点。   “大坏蛋……”   “叫爸爸!”   “大坏蛋爸爸……”   “把‘大坏蛋’去掉,只叫爸爸!”乔勒言耐心又执着的纠正着儿子对他的叫法。   “……爸比,你昨晚跟妈咪造好漂亮妹妹了没有啊?从今天晚上开始,妈咪就归我了哦。”小家伙吧唧着嘴巴里的培根肉询问并提醒道。   乔勒言抬起俊眸朝下楼来的苏启睨上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你问你妈咪好了。”   苏启朝沈千浓意味深长的看了过去,脸上的淡凄之意已经很好的表达:自己昨晚没能成功。这也是沈千浓意料之中的。不过一早起来并没有看到乔勒言发火,也算是万幸了。沈千浓已经不敢去奢望更多。   早餐是家仆做好的。其中自然有一家之主的乔勒言所爱吃的食物。   苏启上前讨好道:“勒言,想吃意式面吗?我前天跟千浓姐学了好半天呢,要不我去做给你吃吧?”   “妈咪,你这是在拍大坏蛋爸比的马P吗?都没有说过要做面给你的亲亲儿子吃。”乔无忧小朋友不满的说道,感觉这个妈咪越来越偏向大坏蛋乔勒言了。   “那当然了!你个小东西长大了会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和小家,只有你爸比才会执我之手与我偕老!”苏启靠近乔勒言,献   媚的用双手给他拿捏着肩膀。   乔无忧怔了怔,三秒之后才醋意十足的说道:“从今晚开始,你们不许睡在一起了!造妹妹也不行!连亲亲儿子都不要了,你这个妈咪当得太不称职了!”   ********   乔勒言刚刚出门将两个孩子送去幼稚园,苏启的早餐也才刚刚入口,霍靖之的电   话便打了过来。深嗅一口气之后,苏启才将电   话接通了。   “喂,哥……早安……”苏启的言语有些凌乱。有种没能完成任何的心虚和愧意。   “苏启啊,安叔和安姨想见见XIXI。因为我已经把XIXI的身世告诉他们了。本来他们一早就要等在幼稚园的……”   “千万不要啊!今天早晨是乔勒言送的XIXI和无忧。”苏启惊出了一身的薄汗。   “被我拦下了。不过他们说放学的时候会等在幼稚园门口……”   “好好好,今天下午我去接XIXI和无忧。”苏启连忙应好。   “嗯,那就麻烦你了。”霍靖之淡声道。   手机里头的苏启微微虚叹一声,似哀求的说道:“哥,你跟XIXI相认的事,我觉得不能操之过急……乔勒言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哥,你给乔勒言一点儿时间,也给我一点儿时间好不好?”   手机那头的霍靖之沉寂着,似乎在思考和衡量。   “哥,你相信我,一定会说服勒言把XIXI还给你的。你不要急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再次的斗气斗狠。会伤害到XIXI的!你也不想看到XIXI受到伤害吧?”苏启软声说。   “当然不想!所以才会让你当这个中间人来缓冲我跟乔勒言之间的冲突。我能做到将养育了四年的孩子还给他乔勒言,希望他乔勒言也同样能做到!”霍靖之坚定着自己的言语。   “哥,我会努力的。我想勒言也会想通的……给他点儿时间好不好?”苏启再次请求。   “好。辛苦你了。”霍靖之深吸一声,“我真的很想让XIXI早点儿回到我的身边来。”   “我知道的……我一定尽力。”挂断电   话的那瞬间,苏启几乎快虚脱了。   **********   “苏启,你用不着这么为难的……我觉得我还得带着XIXI回芝加哥更好些。勒言是不会放手让XIXI过去霍靖之身边的。再则,我也不想。”沈千浓淡淡的说道。   “啊?什么?你也不想?”苏启着实一怔,“千浓姐,你这是为什么啊?你不是希望看到XIXI能有父亲疼爱吗?还有,XIXI也希望你能有人娶有人爱啊!”   “我跟霍靖之……根本就没有感情。”   沈千浓低垂着眼帘,似乎不想让苏启看到她此时此刻的心境。   “怎么可能!如果你对我哥没有感情,又怎么会含辛茹苦的生下XIXI啊!千浓姐,你别自欺欺人!我知道,你是担心勒言会阻碍你们,这不还有我吗,我会说服勒言的。”   然而,沈千浓却还是摇头,“在你哥眼里,或许这今生这今世,他心里就只会装得下一个女人!那就是你霍苏启!霍靖之想要回XIXI,是源于他跟XIXI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而我……他是不会要的!即便要,也只是因为我是XIXI的妈咪!”   摇起头,沈千浓从落地窗处仰望着窗外的蓝天,“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早已经不可能再去触及那种卑微的感情!我只希望能跟XIXI相依为命。”   “千浓姐,你不要这么悲观嘛!即便不为你自己,也要为XIXI想想啊!他那么渴望能有自己的爸爸,又怜惜你能找个男人疼爱……多懂事的孩子啊。你一个当妈妈的,就如了孩子的心愿吧。”苏启极力的劝说道。   而沈千浓却陷入了无限的沉默:即便XIXI能回到霍靖之的身边,自己也是回不去的。因为那个男人终将不会是因为爱情而需要自己!   那她沈千浓呢?又何去何从?历尽千辛成苦生下了儿子XIXI,难道最后要落得个母子分离的下场吗?一无所有?   到还不如留在乔勒言的身边!至少还能有儿子XIXI陪伴着自己!   可是,可是每当看到儿子等待霍靖之电   话时的小模样,沈千浓的心都快疼碎了!   是如了儿子的心愿,让他回去他亲爸爸的身边呢?还是带着他留在乔家?   可沈千浓实在心疼自己的孩子,不想让他跟着自己继续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是说乔勒言不疼爱儿子乔惜,沈千浓只是想儿子不要跟她一样背负着沉重的枷锁!   或许只有回到霍靖之的身边,他才能更加健康的成长……   ————————————————————————————   实在拗不过安叔和安姨的请求,苏启只得答应他们带着无忧和XIXI去霍家吃晚饭。   想想从小到大,都是安叔和安姨照顾着她的衣食住行,而他们两位老人现在老了,有事相求于她,她又怎么忍心去拒绝呢!再说了,只是带着两个孩子去霍家吃个晚饭而已。   而苏启根本就不敢打电   话给乔勒言,也没有打电   话给沈千浓。知道他们两人都不会同意,便索性来了个先斩后奏。沈千浓打来电话询问晚饭吃什么时,苏启只是提了一下她带着两个孩子逛商场中。并没有提及去霍家的事儿。   安叔和安姨盯着乔惜不停的看不停的看,看着看着两个老人就掉起了眼泪。   “安叔安姨,你们别这样……会吓着孩子的。”苏启生怕两位老人一激动说了XIXI的身世,她是又紧张又担心。早知道就只让他们在幼稚园门外看上一眼好了。   “安奶奶,你都没有抱抱无忧呢!”乔无忧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被冷落。   “好好好,奶奶也抱无忧!都抱,都抱!”安姨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家伙托抱起来。   “奶奶,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很重的。你抱无忧弟弟就可以了。”乔惜总是这么的懂事和体贴。他不想跟无忧弟弟争宠,更不想让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受累。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奶奶这就去给你们拿吃的。”安姨一边抹着泪,一边朝厨房走去。   “乔惜惜,我带你去三楼吧!三楼有我的骑士王国!水陆空都有!”乔无忧拥有着一颗超想显摆的童真。   “骑士王国不应该是在地面上吗?”乔惜诧异的问。   “乔惜惜,你OUT了!你知道SPIDER-AN(蜘蛛侠)和BATAN(蝙蝠侠)吗,他们都可以在天上飞的。”乔无忧一副鄙视乔惜惜OUT的小模样。   霍靖之回来的时候,苏启坐在客厅里正忐忑不安着。她想在乔勒言回去乔家之前带回两个孩子,可她又不想扫了安叔和安姨的兴致。他们老两口还在厨房兴致勃勃的忙碌着呢。   四目对视,两人一阵缄默。从兄弟到恋人,再到夫妻,再到今天的前妻和前夫……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现在慢慢的拉远!或许拉远的不仅仅是实际的距离,还有彼此心间的。   “孩子呢?”他问。   “去三楼玩了。”她答。   沉寂片刻,霍靖之又问:“苏启,谢谢你能带两个孩子过来。安叔和安姨一定高兴坏了吧?”   “哥,你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力所能及的。”苏启避开霍靖之的目光朝厨房看了过去,“安叔安姨高兴着呢……很久没看到他们这么高兴了。”   “你带两个孩子来霍家……乔勒言知道吗?”霍靖之坐在了苏启对面的沙发上。   “不知道……”   苏启微微心虚的吁出一口紧张气息,“不过没关系的,我能解决的。”   或许这一刻的苏启,根本没想过乔勒言会有杀过来的可能。   霍靖之微微颔首,便不在就这个话题再问什么。   似乎有些冷场。不知道兄妹俩已经到了无话要说的地步呢,还是两个人有太多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便都沉默着等着对方先开口问。   “对了,无恙呢?听安姨说,他最近不怎么回霍家住的。该不会是谈女朋友了吧?”苏启还是那么的关心霍无恙。或许这是她被领回霍家来的使命。   “他去给翟罡当儿子了!”霍靖之自嘲式的淡淡一笑,“都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用,给不了你们富足的生活!人往高处走……人之常情!”   霍靖之环看了一眼四周,涩意的苦笑:“现在这么大的房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住了……想想就凄凉呢!”   苏启默了,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间隐隐的疼,愧意的疼。总觉得霍靖之把他们弟妹俩宠得上天入地,到最后却纷纷离他而去。   “或许是上天怜悯我吧……竟然赐给我了一个亲儿子!总算是有人替我养老送终了。”霍靖之淡淡道。   “那千浓姐呢?”苏启紧声追问。   霍靖之俊逸的脸庞上有着片刻的沉寂和微怔,似乎觉得这样的被问很突然。   “千浓姐怎么办?难不成你只要XIXI不要千浓姐吧?”苏启再次问起。   ☆、结局篇47 既然唯一心给了你,我还拿什么去爱别人?(2更1)   “千浓姐怎么办?难不成你只要XIXI不要千浓姐吧?”苏启再次问起。   霍靖之凝视着苏启,俊脸上掠过一丝不明朗的凄意,几秒之后才淡淡的从唇间溢出一句话来,“我已经没有精力和资格再给任何女人爱情了!你应该懂我的!”   这一说,让苏启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叫她应该懂的?好像他不能再爱,是她苏启的责任。   往事似乎总有些是不堪回首的。苏启当时就在想:如果当初你霍靖之没把我送去给乔勒言当妹妹,现在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景象?当时,这世间,‘如果’这东西最能挠人心了。   “哥,你怎么就没精力了呢?你才三十多岁,对男人来说,正值壮年的时候啊!至于‘资格’,我想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更有这样的资格去爱千浓姐母子!XIXI可是她含辛茹苦给你生下的啊,其间受了多少委屈多少累,你知道吗?醣”   或许是因为她跟沈千浓有过同样的经历,苏启越说越激动。为沈千浓述苦,也为她自己。   霍靖之看着苏启,淡淡的在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人没有两颗心……既然唯一的一颗心给了你……我还拿什么再去给别的女人?呙”   苏启再怔再默,她看着霍靖之那对红尘看破的凄淡状态,她心里五味杂陈似的堵着。好像男人之所以变成今天的模样,都是她苏启造成的。   但随后,苏启便从这样的困扰中自我解脱了出来:造成今天这副窘境的,不是他霍苏启,而是他霍靖之本人。是他对爱情不够坚定吗?不是!他有时候甚至于坚定到偏执!可说他对爱情坚定吗?又似乎不像那么回事儿……否则,他跟沈千浓的那五年感情算怎么回事儿?   只是为了答到男人解决生   理问题的目的么?至少在那五年里,霍靖之是沉寂在对沈千浓的迷惑之中的。真的就只是迷恋她的身   体?没有付出任何的感情?   “哥,如果你只要XIXI不要千浓姐,那很抱歉,我是不会帮你把XIXI从勒言身边替你要回来的!XIXI有了你却要失去亲妈,那只会更加可怜!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任何人的爱都比不过母爱的伟大和坚守。”苏启颇为冷静的说道。   霍靖之的俊眸微微低垂了一些,随后点上一支烟,悠悠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了一个不太规则的烟圈儿,“放心,一个女人我养得起。”   “哥,你这叫什么话?你只是养得起?那依你这么说,乔勒言也养得起了!反正你必须真心诚意的对待千浓姐!她是你曾经的恋人,又为你历尽千辛生下了XIXI,我真想不出任何的理解你不去爱她!她才是最值得你去爱的那个女人!”   苏启很不满意霍靖之那种‘多一个沈千浓不多’的表浅态度,挑衅道:“你要这个态度,那我就让千浓姐带上XIXI重新找个真正爱她们母子的男人给嫁了!”   “苏启,你这是在逼我吗?”霍靖之皱眉冷问。   “对!我也是这么逼乔勒言的!你们男人不能因为自己的面子和内心的自私,而来伤害我们女人!我们女人何其无辜啊!给你三天时间慢慢想!”苏启的话越发的泼辣。   ********   随着安叔安姨的招呼声,饿了的两个孩子像小侠龙旋风似的从三楼一路飞冲了下来,带着一串串欢快的笑声,将整个孤寂的霍家点亮。   “慢点儿跑慢点儿跑……”安姨已经是乐得合不拢嘴了。这样的画面,她是一直期盼的。   “霍叔叔……”   “爸比……”   虽说是乔惜先看到霍靖之的,但先朝霍靖之冲过来的,却是乔无忧。乔惜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这里是无忧弟弟的另外一个家,而且霍靖之也是无忧弟弟的另外一个爸比。他好羡慕无忧弟弟。而他只能静静的看着霍靖之的怀抱被无忧弟弟给塞   满。   “想爸比了没有?”霍靖之抱起乔无忧,亲了一口他的脸颊,问。   “想了,每天都有想的!”乔无忧回亲了霍靖之一个更响亮的。   “假话!你要是每天都想,怎么不见你常来这里看爸比啊?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霍靖之一边蹭刮着小家伙的鼻子,一边朝一旁静立着的儿子乔惜看了过去。   孩子的知趣和懂事,让霍靖之一阵心疼,他将乔无忧放回沙发上,便起身朝乔惜走了过去。   霍靖之简单又直接的径直把乔惜一把抱起,然后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里,深深的相拥着。   “XIXI,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每天都想!”霍靖之低沉着声音,满染着宠爱。   “XIXI也好想好想霍叔叔!”而小家伙只敢紧贴着霍靖之的耳际轻语。   “爸比,我才是你的孩子,你不能抱XIXI比抱我久!”   因为从小就沐   浴在无穷无尽的宠爱之中,所以造就了小东西的任性,以为大家都必须最爱他最宠他。在最爱他最宠他的基础之上,才肯分出一点宠爱给乔惜惜。   “   无忧,不许任性!来妈咪这里。”苏启连忙阻止着儿子的霸道。   ————————————————————————————   还是熟悉的饭菜,还是熟悉的环境,可今晚的苏启却吃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今晚的她,是以别人家媳妇的身份回到娘家来的,所以在心理上她是轻松的;可在面对霍靖之这个长兄又是前夫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说不出的隔阂。   “来XIXI,多吃点儿。别光扒拉米饭啊。”安姨不停的给乔惜添着菜。因为霍靖之交待过,所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她对乔惜的疼爱。   “安奶奶,你都没有给无忧添菜呢。”小家伙的不满再现。   “这不是正给你添嘛。”对于乔无忧,霍家人都还是宠爱的。毕竟小东西跟他们的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又怎会不爱呢。   这个时候,苏启的手机响起,电   话是乔勒言打过来的。苏启一看,本能的一哆嗦,差点儿连手上的筷子都丢了。她连忙起身朝落地窗边走去,并接通了电   话。   “喂,勒言,你在哪儿呢?”苏启警惕的抢先开口询问。   “我有件事儿要处理。估计会晚点儿回去。”乔勒言应得慵懒。   “哦,好的……不着急,你慢慢忙你的事儿。会给你留好晚饭的。”苏启一听乔勒言还没回去,便松下了一口气。要是自己能赶在他前面回到乔家,那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老婆,你在哪里啊?让我亲儿子接个电   话,我想他了!”乔勒言随口问道。   “当然是在……家里了。无忧在楼上玩呢。好了,你忙你的工作,我……我去叫孩子们下楼先吃饭了。孩子们都饿了。”苏启没有跟乔勒言继续多说什么,似乎每多说一句话,就会潜在一份的危险。苏启担心乔勒言会从她的话中听出端倪来。   可是,她或许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乔勒言竟然就在霍家别墅前的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里。他能赶来这里其实一点儿都不奇怪,因为乔家的家仆和司机都是他的人。也必须是他的人,因为付钱给他们的是他乔勒言。   在看到落地窗前的苏启时,乔勒言的俊眸是拧紧着的。这个女人不但对自己撒了谎,而且还擅作主张的将两个孩子带来霍家?这胆儿,实在是够肥的了!   乔勒言钻出黑色的雷克萨斯,深嗅上一口气,稍稍平静了一个想冲进去将那个女人揪出来的冲动,才健步朝着霍家灯火通明的客厅走去。   而正在餐厅里吃着晚饭的苏启压根儿就没意识到危险正朝她一步一步的逼近着。   “妈咪,刚才是不是坏蛋爸比的电   话?”乔无忧问。   “是的。你们俩赶紧吃吧,老师今天不是布置了手工作业嘛,吃完我们就回家做作业。”苏启催促着两个孩子。寻思着自己一定要赶在乔勒言的前面回去乔家。   “妈咪,今晚我能不能跟乔惜惜一起住在爸比家啊?”乔无忧又开始做美梦了。   “当然不行了!跟你说过多少次,霍靖之是你的舅舅,不是你的爸比,我才是你亲爸比!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说话的是乔勒言。是从客厅的门口处一路传过来的。   最惊讶的就是苏启了,她惊慌的站起身来,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的乔勒言,一张小脸都吓白了,“勒……勒言,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说有事情要去处理的吗?”   “我要处理的事,就是来这里找你们!瞧你这谎撒得……被揭穿了吧?”乔勒言的俊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渗得慌。   “我哪有撒谎了……娘家也是家,不是吗?”苏启狡辩着,“难道我不能带孩子回娘家吃顿晚饭吗?”   “能!谁说不能了!”乔勒言冷生生的说道,那目光,犀利的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滑过。   “安姨,去添碗筷。”   霍靖之淡声道。看来,他是想以和平的方式来接待不请自来的乔勒言。   “哦……好。”显然,安姨对乔勒言的到来还是心存疑虑的。她并不欢迎乔勒言,在她看来,正是因为乔勒言,XIXI才暂时不能回到霍家来。但一家之主都发话了,她这个当家仆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爸比,无忧给你去拿碗筷。”出于一种显而异见的讨好目的,乔无忧立刻殷勤的撒腿朝厨房跑了过去。担心小家伙拿不好,安姨紧随其后。   “还是亲儿子好啊。”乔勒言若有所指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亲的就是亲的,凭我怎么养着,都还是跟你亲呢!”霍靖之欢快的接过话,“对了勒言,要不咱郎舅之间喝点儿?”   乔勒言微微敛眉:这霍靖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是虚情假意呢?还是虚情假意呢?   “哦,一会儿还要开车,就不喝了。”乔勒言不动声色的说道。   “没关系的。你跟我哥喝点儿,车   我来开。”苏启似乎也很想抓住这样的机会让霍靖之和乔勒言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善。   乔勒言上挑了一些眼眉,“要不就……喝点儿吧。”   “XIXI,去给你叔爸拿上酒杯。在吧台上。”霍靖之朝一直不安的儿子乔惜说道。   亲儿子给乔勒言拿来了碗筷,而侄儿乔惜拿来了酒杯;霍靖之将杯中倒好适量的红酒。   “乔勒言,这第一杯呢,我敬你当初的不杀之恩。先干为敬!”霍靖之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话题依旧是曾经的恩怨,只是出发点改成了积极向上的。   “你用不着谢我!当初我是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才放过你的。”乔勒言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将霍靖之敬来的红酒给喝下了。“其实你真的很该死!”   “乔勒言,咱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这个娘家,我总会回来的。你们之间的矛盾影响不到我的。要是你后悔了,现在退货还来得及!”苏启赌气的说道。   “我哪里敢呢!这不正卑微着姿态在跟杀害我亲大哥的仇人喝着酒么?”乔勒言阴寒着口吻,那副模样着实让人看着心生畏惧。   “乔勒言,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没有指使沈正那么去做!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平安的救出我父亲,又怎么会为自己添上一条洗不清的罪名呢!”霍靖之清肃的解释道。   “反正沈正已经死了!常言说道:死无对证!你想怎么说都行!不过用沈正的死来陷害我……难道也是被冤枉的么?”乔勒言冷哼。   两个孩子怔怔的,一会儿看着乔勒言,一会儿又看向霍靖之。   “行了,今天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们的耳朵不应该被你们所谓的恩恩怨怨所侵染!有什么话你们还是私下说吧。”苏启叫停了越来越火药味的话题。   ————————————————————————————   这顿晚餐进行得很窝火。   临行上车,安姨拿出了两大盒子饼干,无忧跟乔惜两个人一人一盒子。在苏启的催促下,并没有让安姨去跟乔惜拥抱亲亲之类的。   一路上,乔勒言一直沉默是金的开着车,并没有批评和责备苏启。但苏启却感觉到了深深不安。因为男人越是这样就越恐怖。沈千浓说得对:不动生色的乔勒言是骇人的。   乔勒言没有开口,苏启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她到不担心自己跟无忧,反而更担心乔惜一些。   沈千浓的电   话打了过来。苏启接通了。   “苏启,你带着两个孩子去哪里玩了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呢?饭菜都快凉了。”   从沈千浓的话中不难听出,她并不知道苏启将孩子带去了霍家,更不知道乔勒言也跟着一起去了。苏启所做的这一切,她是不知情的。   “XIXI妈咪,我跟乔惜惜,还有妈咪和坏蛋爸比在我舅爸家吃过饭饭了。”   乔无忧的话,让沈千浓惊骇到差点儿连手中的手机都丢掉。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他们一起都去了霍靖之家呢?而且乔勒言竟然也在?沈千浓着实吓得不轻。   *******   半个小时后,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便停在了乔家的别墅车库前。   苏启还没完全从车里钻出来,便被乔勒言一把拖拽而出,然后扛上便穿过客厅,一路朝楼上的主卧室健步冲了过去,速度之快,动作之猛,让两个孩子都看傻了。   “乔勒言,你干什么啊?你弄   疼我了!”苏启被乔勒言一把拎起,感受到他强大的怒气,她惊慌的嚷叫,一路被他扛到卧室。   乔勒言将苏启重重摔到庥上。准确的说,那是砸。   随后,男人欺   身而上,制住想从庥上爬起身来的苏启;“刺啦”一声刺耳之极,苏启月匈前的衣物连同小衣一起便被他暴戾的扯开……   ☆、结局篇48:一个让乔勒言出|轨的计划(2更)   随后,男人欺|身而上,制住想从庥上爬起身来的苏启;“刺啦”一声刺耳之极,苏启月匈前的衣物连同小衣一起便被他暴戾的扯开。   美好的女生软团因为没有了束|缚而轻轻荡漾着迷人的波花儿;让男人的气息瞬间急|促起来。他对女人是充满谷欠望的,在愤怒的渲|染下,就更显戾气。   “乔勒言,有话你不能好好说啊,扯我衣服干什么?”虽说这些天,几乎每天都跟这个男人做功|课,但在面对如此戾气的男人时,苏启还是心生畏惧的。同时也有那么点儿难为情。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男人粗|重着气息岑。   “不知道!我没错……啊。”伴随着苏启失声尖叫,她下面的那点儿可怜的小布团便被男人从绵裙|下扯了出来,只来得及哼叫了一声,他只从拉|链里释|放出火|热,便冲了进来。   压抑着怒火让男人更为坚如磐石一般,苏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几乎是硬生生的承受下这毫无滋|润的干涩冲进……那样的疼,将苏启原本想说的话卡噻在了喉咙里,想哭都哭不出声,只能大张着嘴巴缓冲着这灭顶的疼痛感。   男人发出一声舒服又刺激的哼|喘,邪肆如神祗:“既然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那我也不必好好说了,好好做就行!”   “乔勒言……你……你不是人……”苏启哼哼卿卿了起来欢。   这样的粗|鲁,让男人感觉到了多年前在地下室里的久违的带劲快乐感;不用任何的技之巧,只管将她的双之腿|分开到最大,就这么在里面横冲又直撞的再进再出。这样激之烈的擦撞,其实两个人都受不住的,但愤怒之下的乔勒言就是喜欢这样的边疼边爱。   苏启的身|体,已经孕|育过了无忧,所以已不似少女那般的娇弱;在他蛮横的擦撞下,熟悉的感觉渐渐的滋|生出了保护的水分,将苏启润|得不再那么的疼了。她润好了,他也跟着好受了起来,力道也就更为凶之猛。   “怎么样?很舒……服吧?”   男人粗|重的气息洒在苏启的耳侧;可苏启却不想跟男人多说一句话。她不想搭理他,所以就用枕头压|在自己的头上,不去看男人那张因施了暴而得了逞的嘴脸。   女人的不愿搭理并没有减退男人的热|情,估计是擦撞得太狠了,这一回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持续小时,在十几分钟后便泄|在了苏启的身里。   事毕,他匍|匐在女人的月匈,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她的绵肉,扯出任何的形状来。   “乔勒言,你的兽谷欠发|泄好了没?好了就麻烦你从我身|上滚下去!”   苏启冷生生的说道,不带一丝情感。被自己心爱的男人以这样的方式来强迫的做,无论是身还是心,她都疼得不行。   乔勒言托住女人的后脑勺往上一带,深深的在女人的额前落下一吻,“记住:只要我乔勒言还有一口气,乔惜便永远是我们乔家的孩子!”   丢下这句话,乔勒言从庥头抽了一张纸巾将自己的东西擦拭干净,并再次的将它送回了它该待的地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物,便恢复了他的光鲜明亮。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乔勒言,你个没人性的家伙……你别想我会原谅你!我要跟你分手!”   而庥上的苏启却无比的狼狈:衣冠不整,遍|体凌乱。   ——————————————————————————   楼下的沈千浓很担心苏启的安危。在她得知苏启擅自把两个孩子带去了霍家时。   “XIXI,跟妈咪说说,你叔爸在霍家发火了没有?”沈千浓蹲在地毯上询问着儿子乔惜。   小家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也说不上叔爸乔勒言在霍家的那些言行举止究竟算不算得上是发火。   “XIXI,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好好跟妈咪说说。”见儿子又点头又摇头,沈千浓就更加急切了起来,“霍靖之又没有跟你叔爸吵起来?”   “我跟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先去的霍叔叔家……然后叔爸就找过去了。霍靖之跟叔爸还喝了一杯红酒……他们两人没吵架,就是苏启阿姨高声批评了叔爸几句。”   “那你苏启阿姨都批评了你叔爸些什么啊?”   “她说霍叔叔家是她的娘家,她总是要回娘家的……还说我跟无忧弟弟是无辜的,她让霍叔叔和叔爸不要因为大人的仇恨影响到我们小孩子。”   儿子乔惜的话,让沈千浓微微轻吁出一口紧张的浊气:看来苏启和霍靖之并没有当着儿子的面说出儿子的身世。   ******   下楼而来的乔勒言依旧光鲜,微微凌乱的黑亮短发,更加彰显他的邪肆。   “XIXI,到叔爸这里来。”乔勒言朝客厅里的乔惜招了招手。神情似乎很平静,看不出是喜还是愤。这样的乔勒言让沈千浓着实的惊慌,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乔惜回头看了妈咪一眼后,才朝乔勒言飞奔过去。   乔勒言没有抱起乔惜,而是居高临下看着乔惜那张有三|四分酷似霍靖之的小脸,一边抚着他额头的柔发,一边淡声说道:“XIXI,以后不许去霍靖之家里,知道了吗?因为叔爸不喜欢霍靖之!”   乔惜先是微微一怔,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大坏蛋?我爸比和安奶奶他们都很喜欢乔惜惜的。”嘘嘘好的乔无忧从洗手间时跑了出来,听到乔勒言话后,各种的不满意。   “跟你小子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再叫我大坏蛋!要叫爸爸!还有,霍靖之他不是你爸爸!给我记住了!如果下回再喊错,你的小P股就要挨巴掌了!”乔勒言暴戾的吼道。   乔无忧被吓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发怒中的乔勒言,抿动着小嘴巴,最终还没有敢挑|衅乔勒言的威严。   乔勒言在训斥两个孩子之际,沈千浓并没有上前去阻止。她深知乔勒言的脾气,劝说只会更加的适得其反。他在这个家里的威信不是容质疑和挑|衅的。   随后,乔勒言慢步朝沈千浓走近过来,锐利着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底,“沈千浓,你给我记住了:你跟乔惜的命是我哥拿他的命给换来的!所以,要么你留下偿命,要么乔惜留下偿命!如果你不甘寂寞,完全可以从乔家迈出去,但乔惜必须留下!”   “不要跟我乔勒言讲什么仁义道德!一命偿一命,让你们母子留下一个,已经算我乔勒言对你们母子仁至义尽了!我就是这么的没人性!”乔勒言厉声冷哼。   “勒言,我从没说过要离开乔家!乔安东是我的丈夫,我会守着他的。”沈千浓平静的答。   “既然这样,就不要每天去想那些歪脑筋去游|说我的女人做一些离间我们夫妻感情的事儿!”微顿,乔勒言凑近沈千浓的耳际,嘶声:“还有,我善意的提醒你:有些话不应该跟XIXI说的话,你最好别说。如果有人敢摸黑我死去的大哥,我会做出一些诸如杀人灭口的事!因为我是个没人性的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乔勒言,你用不着吓我……乔安东是我的丈夫,我也不容许任何人去摸黑他!”沈千浓依旧平静的面对着眼前这个因愤怒而扭曲的男人。   “最好这样!”乔勒言嘶哼一声,便转身朝客厅门外走去。   “XIXI去拿件风衣给你叔爸带上!夜深了,外面凉。”沈千浓关切的话随后而至。   “好的。”乔惜连忙从玄关处的收纳衣橱里取出乔勒言的风衣小跑着追了出去。   ——————————————————————————   苏启跟乔勒言已经冷战了一个多星期了。   但这一个星期,他每晚都准时回来,要么跟儿子睡儿童房,要么独自睡书房。但从来没有忘记过半夜爬过来睡她!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只是狠狠的做,用力的做。   苏启也拿他没办法。是锁也换过了几回,但对乔勒言来说完全是摆设,苏启也就懒得再换了。   说实在的,其实苏启还是很心疼乔勒言的。毕竟他失去了他敬爱的大哥。所以每天晚上男人爬过来睡她的时候,她都很配合。男人爱她爱得用力,她也爱男人爱得更深。   苏启觉得自己越来越爱这个男人了!每次上体姿时,她都会很卖力,恨不得将男人榨干似的。她喜欢男人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好像那东西是活的,随着它每一次的颤动,她的整个神精都会绷得紧紧,用身里体最柔软的地方去挤|压它的坚和硬。让它满足的交给她更多……   乔勒言已经满足的上班去了,而苏启依旧像只懒猫一样的蜷在庥上,呼吸着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似乎还能嗅到男人因用力而汗水绵湿的气息。   微微掀开薄被,便看到自己身上那满布的淡粉的草|莓痕迹。妖|娆的述说着昨晚男人有多么的卖力折腾她!   苏启用指尖一点一点儿划过皮肤上的红痕,嘴角微微扬起轻浅的笑意:这男人也是够贱的。既然跟她冷战,为什么还要每天半夜里爬过来折腾她啊!有本事干脆直接禁谷欠好了!   可随后,苏启却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从那天男人说话的口气来听: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想替霍靖之将乔惜夺去的不|良企图。   直到现在苏启才知道:乔家的司机会每天向乔勒言汇报一些‘意外’的情况。还有家仆,也会隔三差五的向乔勒言打小报告。   苏启并没有去责备家仆和司机,因为他们都是拿的乔勒言支付的工资,当然会替乔勒言做事。她也没有将司机和家仆解雇,因为即便聘请了新人,还会向着乔勒言的。   *********   电|话是从霍家打来的。苏启眉头直皱。   “是安姨啊,早安……”苏启似乎有些不太情愿来接听安姨的电|话,因为她知道会对她说些什么。其实苏启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还有就是,她真的好心疼乔   勒言!   乔勒言是她的丈夫,虽说霸道,可他毕竟失去了亲人。她真的能理解他的心情。她不想把他逼得太狠,更何况自己还是那么的爱惜这个男人。   “启儿啊,明天是周六,你能不能把XIXI带来霍家啊?我安叔他想孩子都想病了……你就看在你安叔从小就疼爱你的份儿上,把孩子带来给我们两个老人看看吧!”   不等苏启插嘴,安姨便哭哭啼啼了起来,“我跟你安叔都这把年纪了,过完了今天,还知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苏启啊,XIXI一天不能回到霍家,我们即便是死了,也会死不瞑目的啊!”   安姨这哭天抹泪的倾诉,让苏启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最听不得安姨这般哭哭啼啼了。自己从小到大受到安叔安姨那多么的疼爱,自己却这点儿小事都帮不了他们,苏启真心觉得自己真的愧对他们的养育之恩。   “安姨,我会想办法的……求求你,别再哭了。”苏启的双眸也跟着湿|润起来。   “启儿啊,安姨也知道你为难……可安姨真的想不出其它的办法来!我很想跟你安叔去乔家,用我们俩的命去偿还千浓和XIXI所欠乔安东的命……”安姨再次哽咽出声。   “安姨,千万不要啊!你们那么做,只会把事情闹得更严重!我答应你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我向你保证!安姨,你跟安叔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苏启都快急出了泪来。   “那安姨就拜托你了!启儿,就帮帮你大哥吧!我跟你安叔活不了多久了,我们不能一直陪在你大哥的身边……现在无恙又经常的不回霍家住,我跟你安叔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大哥啊……我担心我们俩老的死了,你大哥会孤苦伶仃……”   “安姨,求求你……求求你别再说了!我不会让我大哥孤苦伶仃的,不会的!”苏启也是个感性的女人,被安姨这么一哭诉,她也跟着掉起了眼泪来。   如果真的如大哥霍靖之所说的那样:他不能爱了,也不想爱了,那他岂不是真的要孤独终身?   苏启真心不愿意看到霍靖之会是如此落寞的下场!   ——————————————————————————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筹划,霍无恙终于构思出了一整套完全的计划——让乔勒言出|轨的计划!   出|轨门的男主角当然非乔勒言莫属!   而出|轨门的女主角,霍无恙暂定为米诺!一来是因为米诺跟乔勒言本来就有那么不清不楚的爱昧一腿!所以如果拍下了他们俩个滚庥单的视频,可信度自然是大大的增强。   这家篮球俱乐部是霍无恙一个多月前盘下的。他现在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一天前,他就在贵宾休息室里安装好了很隐|秘的摄像头,准备拍下乔勒言跟米诺滚庥单的视频。   计划是这样的:   首先,他会打电|话把乔勒言约过来细谈关于罡商变卖的事宜。罡商的半片江山可是乔勒言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他当然不会容他随意变卖股权来套|现的。所以,乔勒言一定会来。   等乔勒言来了之后,就给他下猛|药!比那些A一V上的男人吃的还要猛的猛|药。可是霍无恙托人从日本带回来的。   出|轨门的男主角有了,那么下面就是出|轨门的女主角了!   要让米诺来很容易,只要说乔勒言突然生病了就行!关键问题是,如何支开一直粘着米诺的鬼谷!经过三天的冥思苦想,霍无恙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结局篇49:怎么生出了这般没头脑的外星生物来?!(1)   要让米诺来很容易,只要说乔勒言突然生病了就行!关键问题是,如何支开一直粘着米诺的鬼谷!经过三天的冥思苦想,霍无恙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今晚的苏启打扮得特别的明艳动人,还做了个全身的玫瑰香薰,怎么闻怎么觉得楚楚想吃。   破冰的电|话是苏启主动打给乔勒言的:让他今晚早点儿回来吃晚饭。   明知道小姑娘的动机不纯,但乔勒言对于妻子的色一诱还是很受用的。吃归吃,做归做,答不答应是另外一回儿了。以小姑娘的体力,又怎么可能跟他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抗衡呢岑?   全部可以预料的结果:打扮得美美的小姑娘被自己狼吞虎咽了!至少小姑娘诱一骗的条件,完全可以吃完不认帐,她又奈何得了他?   乔勒言以高姿态的悠哼声应好了苏启的破冰电|话。即便是吃她,也得吃出高冷的氛围。   在乔勒言开车回乔家的路上,又接到了霍无恙打来的电|话。原本乔勒言是不想接听的。他已经够‘委曲求全’的被那二愣子赶下了顶楼的奢华办公室,被迫跟老周暂时挤在了一个被数据资料堆得半满的小办公室里苟且度日了。   总的来说,霍无恙还是相当的单纯。他根本就不知道:其实老周办公室里的一切,才是罡商金融的整个经济命脉的根本欢。   “乔勒言,限你半个小时之内赶来海北路的篮球俱乐部。不然我就将我手上的罡商股权全部变卖,然后捐给希望小学!”霍无恙以威逼利|诱的方式恐吓着乔勒言。   “我又不是亲爹!你爱捐不捐!关我个毛线事!”乔勒言没好气的说道。   感觉这小P孩子真够幼稚得可以。那吃奶瓶的智商,跟自家儿子乔无忧真够有得一拼的。竟然拿罡商的股权来威胁他……   罡商的股权?乔勒言着实一怔,翟罡手里可是握着足以颠覆整个罡商命脉的股权,万一翟罡头脑一热真把那些股权都给那浑小子了,那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辛苦打拼岂不是要付诸东流了?   捷豹一个急刹,随后便掉头朝着海北路的篮球俱乐部驶去。   *******   俱乐部里的人不多,室内的篮球场里,只看到几个精神太过旺盛的小年青在对决着。那吼叫叫呈现出轰炸式的咆哮状态,听得乔勒言皱头直皱。   如果奔四的乔勒言选择,他宁可用这些过剩的精力回家玩老婆!   贵宾休息室,算不上豪华。在乔勒言看来,只能勉强称得上是个能睡觉眯眼的地方。   霍无恙坐在摆有几个排挡式小菜的桌子上。乔勒言进来的时候,他正在自斟自饮着。   看到乔勒言之后,他以半醉的姿态朝着乔勒方招了招手,“这里。”   “怎么,学项大傻子设鸿门宴呢?”乔勒言在霍无恙的对面坐下,嗤之以鼻的冷哼。对于霍无恙的这些小把戏,根本就入不得他的法眼。   “乔勒言,你说说……你说说……我要使什么诈,才能把你给弄死?”霍无恙口无遮拦的说道。他毫不掩饰对乔勒言的痛恨。   “想弄死?就凭你?呵呵……你还嫩了点儿。”乔勒言见霍无恙如此的懊恼悲痛,轻敌之心便油然而生。“霍二愣子,你说你到底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非要弄死我不可?”   “我跟你的仇……太深了!苏启从小到大都是我的……你竟然抢了她!要我不弄死你也可以,除非把你苏启还给我!至于无忧那熊孩子,你放心……我会把他当亲儿子养的。”霍无恙一边说,一边给乔勒言的杯子里斟着酒。   乔勒言没有去喝霍无恙给自己倒的酒,只是凝视半醉的霍无恙,悠声冷哼:“苏启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要我把她还给你?还不如你把我弄死算了呢!”   微顿,乔勒言盯看着将威士忌如数一饮而尽的霍无恙,有不解的拉仇恨似的问:“二愣子,当初霍靖之霸占着苏启的时候,也没见你把他弄死啊?”   “那能一样吗?霍靖之是我大哥……肥水不流外人田!”霍无恙顿下了喝酒的动作,似乎有些痛苦的回忆起了什么。   “霍靖之是你的亲人,我也是你的亲人啊!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堂兄弟的关系!苏启嫁给了我,做了我的女人,同样属于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对于霍无恙,乔勒言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对他下狠手或是毒手的。他可是翟罡的亲儿子,即便是打条狗,那也得看主人呢!虽说霍无恙只是条癞皮狗!   “翟罡算哪根葱啊?我老实跟你说……我表面上认了他,只不过想继承了他的家当来对付你!他说我是他儿子,我就是他儿子了?我还说我是他亲爹呢!”   霍无恙不仅仅是没头脑,而且还相当的犯二。乔勒言竟然无言以对!他真的想不通,翟罡那么智慧的男人,怎么生出了这般没头脑的外星生物来?!   觉得实在是无言以对的乔勒言,便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喝下了眼前的那杯威士忌……   ——————————————————————————   两个女人,两个孩子,左等右等,也不见乔勒言回来。   再次打去电|话时,却发现乔勒言的电|话根本无法接通了。   苏启本能的去想:这个男人怎么还矫情上了?自己主动打电|话跟他合好,他反而卖起了关子,耍起了酷?呵,这男人实在是够贱!   其实苏启并不知道:乔勒言在进去了篮球俱乐部后,那里的手机信号便被屏蔽了。并不是男人要跟她耍酷玩矫情!   “妈咪,大坏蛋爸比怎么还不回来吃饭饭啊?我都快饿扁了”先嚷嚷的,总会是乔无忧。   苏启微微蹙眉,转过身来厉声轻斥,“无忧,妈咪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再叫你爸爸大坏蛋!这是很不礼貌很不孝顺的行为!自己去墙角面壁思过五分钟!”   “不要啊妈咪!大坏……他又不在的。他在我一定乖乖叫他爸比的。”乔无忧撒娇道。   “不行!你爸爸在与不在,你都不能这么没大没小没礼貌!快去墙角思过五分钟!必须去!”苏启态度十分的坚定,“你再不去,那就是十分钟了!”   “妈咪你不爱我了!”小家伙哀伤下自己的小脸,还是乖乖的朝墙角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   其实这样惩罚儿子无忧,苏启心里也不好受。但随着儿子在公共场合暴|露|出越来越多不|良习惯问题时,她才意识到儿子的确不能太娇|惯了。四岁之前或许小东西还不懂事,可小东西现在已经五岁是,是时候去接受一些强制性的行为束|缚。   “苏启,干嘛呢,无忧这些天已经变乖好多了。我觉得天真活泼点儿并没什么不好。”沈千浓上前劝说着心情不太愉悦的苏启。   苏启微微轻叹一声,“如果无忧有XIXI一半儿懂事乖巧,我就谢天谢地了。”   “可我却觉得XIXI要是有无忧一半天真无邪……我就轻松了。”   两个妈咪,在对待孩子教育的问题上,有着自己不同的看法;没有谁对谁错,只有一颗无比疼爱自己孩子的母爱之心。   就在这个时候,乔家的别墅门口,突然冲来了两辆越野车。有一辆都把木栅栏给撞了。   听到响声之后,家仆立刻走出客厅查看,却没想被一群社会青年用砍刀抵头脖子强迫着押了进来。   “啊……”离客厅最近的苏启发出一声惊呼,“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沈千浓也是一惊,她本能的冲上前去,将两个孩子护在自己的臂膀里,并慢慢的朝楼梯口退挪着步伐。   该不会是霍靖之派人来抢儿子乔惜的吧?   一定不会的!霍靖之并不是那种没大脑的莽撞男人!   当时的沈千浓根本就不会想到:有大脑的霍靖之,却有个没大脑的弟弟霍无恙!   “我们是来打劫的!把两个孩子交出来!一个一百万……太少了,一个一千万,限你们一个小时后拿钱过来赎人!”这群混混,一行有六七个人。个个头戴着蒙面道具。   “我可以给你们钱,但你们不能带走孩子!”苏启一边往后退,一边朝沈千浓使眼色,让她把孩子先带上楼去。   却没想为首的混混直接丢过来一个手机,“那快给能拿钱来赎你们的人打电|话……”   ☆、结局篇50:米诺,猜猜乔勒言的男内是什么颜色?(2 )   结局篇50:米诺,猜猜乔勒言的男内是什么颜色?(2)   却没想为首的混混直接丢过来一个手机,“那快给能拿钱来赎你们的人打电|话……”   其实霍无恙设的这个局,手法并不高明,甚至于漏洞百出,完全可以用笨拙来形容。霍无恙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让苏启或是乔无忧打电|话给鬼谷,让他赶去救人。从而把鬼谷成功的从米诺身边给支开。   那为什么霍无恙会这么有把握苏启她们会打电|话给鬼谷而不是其人呢?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乔勒言的手机打不通,接下来想方设法要打给的人,当然非鬼谷莫属。   果不其然,接过手机的苏启立刻给乔勒言打电|话。结果肯定是:没能打通欢!   “打不通啊……”苏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两个女人,两个孩子,一群恐怖的暴|徒,这样的局面换谁谁都会不由自主的紧张。   “妈咪,苏启阿姨,给大鬼叔叔打电|话……”两个孩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向苏启提出打电|话给鬼谷。因为在两个孩子的心目中,鬼谷就是个无所不能的救世主角色。有他在,这些坏人根本就不够他揍的。   “鬼谷……鬼谷……鬼谷的号码是多少啊?”苏启侧头朝两个孩子求救。   乔惜很快就背出了鬼谷的手机号码。跟鬼谷朝夕相处了四年,小东西对鬼谷的手机号自然是记得滚瓜烂熟。或许记得鬼谷的手机号码,就好像记住了一条救生手段一样!   鬼谷的手机几乎从不关机。因为知道他在中国手机号码的人并不多。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鬼谷……不好了……你快来啊,有人要绑|架无忧和XIXI了。”手机被接通的那瞬间,苏启的心头几乎是希望被燃起的感觉。鬼谷在众人的心目中,一直充当着救世主的角色。   “你们在哪里?他们有多少人?两个孩子的现状如何?”鬼谷一边朝罡商的三十八楼电梯方向飞奔,一边询问着苏启几个关键的问题点。   “在乔家。有……有五|六个……两个孩子被千浓姐带去楼上了……他们要钱,一个孩子一千万。”苏启有些不利索的回答着鬼谷,她用自己的身|体堵在楼梯口,不让他们上楼。   “你跟他们说,钱一定会给。让他们不要伤害孩子。我马上就到。”   其实后来想想,这场还未实施就收工了的绑|架,真的是漏洞百出。哪有绑|匪还能有好耐心的听完被害人打完电|话都不上楼去追目标的?!   真相只有一个: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苏启把鬼谷吸引过来。   而且霍无恙还相当的有把握:鬼谷去乔家救人时,不会把米诺带上。先不说苏启会因为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危会有多么的焦急和不安,六到七个绑|匪,就这么危险的事儿,他也不会把米诺那累赘带上!只会让她呆在更为安全的罡商大厦里。   留在罡商大厦里的探子也证实了这一点儿:鬼谷是独自离开的,并没有带走米诺。   当然了,如果鬼谷带上了米诺,霍无恙还有B计划对付他们!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是完全用不上了!因为鬼谷已经在去乔家的路上了,而米诺被留在了罡商大厦里,正泡着她最爱的花瓣澡。   ——————————————————————————   看着匍匐跌倒在地上的乔勒言,又接到鬼谷已经出发去了乔家的消息,霍无恙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哈哈哈哈,竟然真的被霍无恙阴谋得逞了!   这好不科学啊?乔勒言不是号称什么罡商里的头号阴谋家吗?鬼谷不是号称什么罡商里的头号保镖吗?竟然就这么被他霍无恙轻而易举的给搞定了,实在是大快人心呢!   三分钟后,贵宾休息室里的门被推开了,有人给霍无恙送来了一个装有蓝色液|体的针筒。   “无恙哥,这东西很利害,只要小半针筒,这男人的主观意志基本被废,一切行为都只能靠他的下|半|身了!”   “太好了!”霍无恙接过针筒,先在疲软到没知觉的乔勒言身上比划了两下,“KILA,你先别走,帮我把这头蠢猪挪到庥上去。”   两个瘦弱的大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乔勒言给挪到了大庥上。累得两个人直喘着粗气。要知道乔勒言可是七|八十公斤的健壮男人,而且无知觉的他就更加的沉手了。   ********   那个叫KILA的助手离开之后,霍无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盯看着身|下只有呼吸,却毫无战斗力的乔勒言。   “啪啪!”清脆的两巴掌,霍无恙坐在乔勒言的腰身上,照着乔勒言的面颊就赏了他两大巴掌,“乔勒言,有没有想到你个狗|东西也有今天呢?哈哈哈……”   人一得瑟就容易缺心眼!更何况霍无恙过着一直缺心眼的生活!   打过瘾之后,霍无恙便开始实施了下一步的计划——把米诺那狐狸|精给诱|骗过来!   原本霍无恙的计划是苦肉计的,可看到身|下一动不动的乔勒言时,他决定用美男计!   当然不是他的美|色,而是乔勒言的美|色!   当他解开乔勒言西服下的衬衣时,惊叹声是一声接一声,“我|靠……哇塞……日啊……这狗|家伙的身|材怎么这么好?这二头肌,这月匈肌……还有这腹肌……”   “难怪苏启那女人像吃错药似的要嫁给他……看来他庥上的功夫一定好到爆……”   霍无恙自言自语着。一边欣赏乔勒言的健壮体魄,霍无恙一边给乔勒言半赤的上身拍了照,然后用乔勒言的手机发给了米诺。   当时的米诺正一边泡着花瓣浴,一边玩着她的酷跑;当她看到乔勒言发来的半赤|着上身的照片时,她整个人都惊艳到了:真没想到乔痞子这么有料啊!   色|心大起的她回了一条短息:乔勒言,你TMD的发错人了吧?你是在勾|引老娘我么?   霍无恙觉得这样的游戏实在是太好玩太刺激了。不过还不太过瘾。   他的目光朝乔勒言的下面看了过去,在男人的关键部分用手指戳了戳,依旧软的。   于是,他给米诺回了一条信息:猜猜我的内一裤是什么颜色?   米诺哗啦一声从花瓣满飘的浴缸里爬坐了起来,回复:乔勒言,你TMD的有几个胆子敢勾一引本姑娘?找死么?   “咔哒”一声,霍无恙解开了乔勒言腰际的皮带,一把将他的西裤给扯了下去,“哇塞,好劲爆的CK男内啊!玩意嘛……就比我大上那么一点点了……”   霍无恙将手机的移到乔勒言的关键部位,然后将乔勒言的CK男内朝下扯了出,露出一小部分黑亮又魅|惑之极的体一毛,那叫一个让人热|血沸腾。   从乔勒言的脸到乔勒言的CK,霍无恙选好了照片的内容,又将这张照片发给了米诺。并附上了一条信息:妖精,你来,我光着身|子等着你!   ——————————————————————————   当米诺看到乔勒言的这张照片时,她彻底的从刚刚的花痴状况中缓过神儿来。   照片上的男人真的是乔勒言,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乔勒言半赤的身|体米诺当然见过;每每乔勒言在跟鬼谷练习决斗时,她几乎每场不落的当着观众。当然不是看他们的格斗技能有多么的高级,她主要就是来看乔勒言半赤一光的上身的。   还有乔勒言的CK男内,她也有熟悉的。在芝加哥的时候,她没少帮他买生活日用品。   但乔勒言以种任人摆布的姿态出现在照片里,米诺还是第一次看到。下一秒,她便意识到了端倪,感觉到乔勒言会有危险。这个人不但控制了乔勒言的人,而且还控制了乔勒言的手机。   所以,米诺立刻将电|话打了过去。   而霍无恙正等着米诺打来电|话。   “喂,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乔勒言和他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乔勒言刚刚误喝了发一春的药,你说我现在去哪里给他找来小姐供他发|泄呢?”   ☆、结局51:终于睡到这个男人了!(1)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乔勒言刚刚误喝了发一春的药,你说我现在去哪里给他找来小姐供他发|泄呢?”   得瑟之极的霍无恙是缺心眼儿的。原本还捏着鼻子装冷酷男低音的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劲,说着说着就把捏在鼻翼两边的手给撤离了,还原了他的傲慢又幼稚的底声。   “霍无恙?竟然是你?为什么是你?你把乔勒言怎么着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米诺立刻辨别出了手机那头正用乔勒言手机给自己打来电|话的人就是霍无恙。那犯二的声音还是很容易识别出来的。   被米诺听出了声音,霍无恙先是一惊,随后便呈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米诺,我没功夫跟你磨叽,限你半个小时内赶来海北路的蓝球俱乐部来!不然……我就把吃了发|春一药乔勒言扒了光,然后丢到马路上,让他丢人现眼去!”   “不要!霍无恙,你敢对乔勒言那么做,老娘我一定十倍的奉还在你身上!逖”   然,米诺挑|衅的话还未说完,霍无恙便把手机给掐断了,随后怎么打都打不通。   五分钟后,他接到了留在罡商大厦里面的内应电|话:米诺那妖精已经开着她那招风的艳黄的兰博基尼盖拉多,独自驶离了罡商的地下停车场。   一切尽在他霍无恙的掌控之中!   霍无恙忍不住的露出一个灿烂的得意笑容。侧过头,缓缓的朝横躺在庥上毫无抵抗力的乔勒言贼兮兮的看了过去,响亮的在他劲实的腹|部拍打了几下,“乔勒言,你的桃|花运就要到了!一会儿给你打上一针助助|兴,好好享受享受你们的美好时光吧!”   霍无恙拉起乔勒言的一条精壮的胳膊,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然后将那支装着蓝颜色的针筒扎了进去,药|液被缓缓的推进去了一半儿,霍无恙看了看依旧毫无反应的乔勒言,便手贱的将所有的针筒里所有的药|液都打进了乔勒言的肱二头肌里。   拔|出针筒之后,霍无恙还不忘在乔勒言的手臂上拍打了两下,想让药|液奔流得更加快速一些。然后,他又看了看横躺着的乔勒言,好像依旧没什么反应。   这鸟毛的药不会不管用吧?霍无恙好看的眉头拧了拧:或许上面不管用,下面管用了呢?   于是,霍无恙将目光挪移到了乔勒言的关键部位,看着那CK男内里的东西好像也没什么异常的反应;好奇的盯看了两三秒,霍无恙又用手指去戳了戳,发现还是软软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要谷欠罢不能的迹象。   就在霍无恙打电|话去把那个小|日本给痛骂一顿时,突然感觉到P股下的乔勒言好像动了一下;出于对乔勒言的藐视加鄙视,霍无恙一直骑着坐在乔勒言的软腹上,这样不但够舒服,而且还相当的有成就感。   乔勒言微微的一动,吓了霍无恙一大跳,他立刻连滚带爬的从乔勒言的身上跌下了庥,半蹲在地面上偷瞄着庥上乔勒言的动静:在刚刚动了一下后,又恢复了安静;只是嘴巴里不知道在哼哼喃喃些什么,听上去像是在叫……苏启?   霍无恙清楚前面的镇定剂已经在慢慢的失效,但却不知道后面的那个催那个情的药,究竟有没有开始起效。看着乔勒言依旧软塌塌的东西,他有些拿不准。   乔勒言就这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也不行啊!这万一米诺来了又走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霍无恙以为那药至少必须得让乔勒言失控!失控到把闯进来的米诺给狠狠的吃掉才行!如果乔勒言不主动,清醒的米诺更不会主动的话,那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于是,霍无恙站起身来,再次用手去戳乔勒言的关键部位,第一戳还觉得软塌塌的……可第二戳时,突然有一只大手朝他这里罩了过来,连同他的手一起覆盖在了乔勒言的关键部位!   “啊……”霍无恙吓得惊叫一声,可又怕吵醒庥上了乔勒言,他立刻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嘴巴,使劲的想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从乔勒言的那东西上抽之回来。   在两只手的纠|缠之下,乔勒言的关键部位竟然有了神奇的反应;这样的反应,霍无恙是清楚的。因为他也是男人,他身|体上同样的那个东西也会经常会有这样的反应。   太好了,有反应了!换句话说,那个催那个情的药起了作用。   好不容易,霍无恙奋力的将自己的手从乔勒言的那玩意上抽之回来,稍有洁癖的他还送自鼻间嗅了嗅,幸好没有其它的异味儿,不然真得把这只手给剁了!   “行了乔勒言,你的出|轨|门现在开始!好好表演吧!”霍无恙用刚刚摸过乔勒言那东西的手,在乔勒言的鼻间狠狠的刮了个鼻子。   半睡半醒中的乔勒言发出了一声梦魇中的哼声,吓得霍无恙又是一个猫身,矮藏了下去。看到庥上的乔勒言动静越来越大,霍无恙立刻闪身溜了出去。   在溜出去之前,他还检查了一下拍摄设备。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庥上正慢慢雄|起的乔勒言,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无比。   乔勒言,你丫的也有今天!你不是说你非苏启不娶么?你不是每每带着老婆孩子在我哥面前秀恩爱么?知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啊?你马上就会尝到妻离子散的滋味了!   ——————————————————————————   米诺是万分担心乔勒言的。   看到照片上的乔勒言一动不动,她就意识到一定是霍无恙那个二傻子给他下了什么见不得光的黑|药!她毫不怀疑霍二傻子真的会把乔勒言扒一光,然后再丢到大街上去!   霍无恙那个缺心眼儿,又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更让米诺不能接受的是:如果这个二傻子真给乔勒言吃了那东西,再去给乔勒言找上几个小姐去玷|污他,这才是米诺万万不能接受的!她宁可乔勒言去LUO奔,也不想让一群不干不净的女人去污浊了他!否则今后连面她都不想看到他了!   兰博基尼的盖拉多,是乔勒言在给老婆苏启买玛莎拉蒂时顺道买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霍无恙,让他知道罡商还在他乔勒言的掌控之中!   米诺赶到海北路的蓝球俱乐部时,霍无恙已经等在了监控室里。   大门的入口处等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高中生打扮;她将一把钥匙递送进米诺的手里,“阿……阿姨,有个人在贵宾休息室里等着你。上二楼右拐第二间就是。这是钥匙!”   “毛丫头片子,你叫谁阿姨呢?我有那么老吗?”米诺瞬间炸毛。被叫声‘姐姐’也就算了,这黄毛丫头竟然喊她……阿姨?是阿姨啊!   其实吧,米诺还没老到让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喊阿姨的地步,这是霍无恙亲口交待过的:一会儿来的那个女人,你要管她叫阿姨!不然她会生气的!   小丫头以为会来个老大妈之类的,想想叫阿姨会让大妈感觉自己年轻;可没想来的竟然是一个窈窕美|艳的女人……她只能硬着头皮叫了。   “老娘懒得跟你啰嗦!把钥匙拿来!”米诺一把夺下小丫头手中的钥匙,便朝二楼冲了上去。   *********   这一刻的米诺,心里只牵挂着不知状况如何的乔勒言。生怕没有了反抗力的他会被霍无恙那个二傻子虐|待!更怕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弄脏了乔勒言!   二楼右拐,第二间果然是个贵宾休息室;米诺拿上钥匙快速的将门打了开来……   “乔勒言……乔老二……你在不在啊?在你吭一声呢……”房间里的灯是幽暗类型的,给人爱昧的暖色;米诺一边朝房间里走进,一边轻唤着乔勒言的名字。   地板上,凌乱的丢放着男人的西服和衬衣……甚至于还有西|裤!   完了,自己该不会是晚来一步,乔勒言已经被那些不干净的女人给吃了吧?   “乔勒言……你在不在啊?是死是活,你吭一声呢……”   听到浴|室里有响动,米诺一边叫喊着乔勒言,一边悄然着步伐朝里面走去;   突然,一个身影从她身后飞扑过来,米诺刚一转身,就被那个男人狠狠的吻住了……   ☆、结局篇52:过了今晚,我不会再爱你!(2)   结局篇52:过了今晚,我不会再爱你!(2)   听到浴|室里有响动,米诺一边叫喊着乔勒言,一边悄然着步伐朝里面走去;突然,一个身影从她身后飞扑过来,米诺刚一转身,就被那个男人狠狠的吻住了……   那吻,铺天盖地似的,缄封得米诺几乎透不过气来。她睁大着眼睛,看清了正陶醉深|吻着她的男人正是乔勒言!那是一种几乎想截断她呼吸的吻……   米诺本能的想推开乔勒言,因为这样的乔勒言是很不正常的;她追了他十年之多,也没见他这么主动的来亲过自己。但米诺又似乎陶醉与男神的主动中无法自拔!   是啊,自己想了这个男人十年之久!一个女人又能活多少个十年?而且在她最青春明艳的时候,他走进了她的人生;她用她最宝贝的青春年华跟这个男人耗了将尽十年!   十年呢……米诺有时候也会替自己觉得悲哀!为了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她竟然搭上了自己最珍贵的青春年华!可每当米诺回忆起来的时候:有酸,有苦,有涩……自然也有甜楮!   她不后悔用自己最光鲜亮丽的十年来跟这个男人做拉锯式的倒追!至少对米诺来说,她的人生是充实的。因为乔勒言是她心目中最最想嫁的男人!有什么比去追求自己心爱的男人来得幸福呢?!   此时此刻的乔勒言已经褪去了人类的理性,用霍无恙助手的话说,就是一切在由他的下|半|身在支配着他整个人的行为!   他面前米诺,他怀中的米诺,已经不是那个为了兄弟情意他不想去侵|犯的朋友妻了,在现在这一刻的乔勒言眼里,他看到的就只是一个能够让他发|泄出谷欠望的女人!   换句更简单的话讲:就是一个母的活物!他已经分不清眼前的这个活物是米诺还是谷诺,只知道自己的行为顺从着自己的谷欠望——他要将这个女人压到自己的身|下去!   不管了,想享受享受这个男人主动的热情之吻吧!米诺陶醉在乔勒言的深深的亲允中;他的气息,他的舌尖,他的口|液,铺天盖地似的钻进她的口腔,将她有些支吾不清的言语化为了哼哼卿卿。   直到米诺被乔勒言压上了庥,并将她月匈前的衣物扯开……凉风的灌|入,让米诺的思维稍稍清晰了一些:她的又臂已经攀爬上了男人的肩膀,在那滚|烫的皮肤里,她感觉到了他血液在加速的奔腾着……那是被药|物催化了的不正常反应!   虽说米诺未经男|女之事,没吃过猪肉的她,却看到过无数次的猪跑了!她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自己月匈前的衣物都被这个男人给扯掉了,总不会是想跟她比谁的小|白|兔更大吧?!   “乔……乔勒言……你别这样……你冷静点儿……看着我……我是米诺……不是你家苏启……你被下了不干净的药……你看清我是谁……”   米诺用双手捧住男人病态般的陀红的俊脸,将他的脸撑开一段距离,好让他看清他身|下躺着的女人是谁。   虽说米诺爱惨了这个男人,但她却一直有尊严的在爱他;她要她跟他的爱情是两情相悦的!她可以冷不丁的偷亲了一下,可以耍爱昧的摸他一把,但这十年来,她都没有将最后的防|线给突破!   乔勒言的俊眸,已经覆盖上了一层浓浓的水状薄雾霾,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身|下的女人究竟是谁,或许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的关键部位已经要炸|裂开来!再不要了下面的这个女人,他会死!真的会死!   “我要你!”这三个字,几乎是乔勒言从唇齿间撕|咬出来的。理智早已经被抽了去,剩下的,只有被药催起的谷欠望在支配在作祟!   苦涩的笑在米诺美艳的脸庞上蔓延开去,“乔勒言,你知道吗……我等了十年……一直想等你这句话!等你来主动要我!可是我等来的,却是你不受大脑控制的话……”   米诺哽咽了起来,她哭得很伤心;她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并告诉他:她要有尊严的让他要了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药|物操控着大脑!   男人已经听不清女人再呜呜咽咽的说些什么,他用他很不舒服的关键点紧紧的抵着身之下的女人,发出低嘶的,如同兽之类的嘶叫声。   “乔勒言……你是不是很难受?你很难受是不是……”米诺捧着男人的脸,含泪的看着男人那痛苦的隐忍和抑制。她知道这一刻的男人真的很痛苦。   男人又是一声嘶吼,他伸手过去扯拉女人下面最为秘密的衣|物,却被米诺死死的按住。   “乔勒言,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要你!”乔勒言的嘶叫如隐忍的困中之兽,发出了悲悯的吼声。   “正好!我也想要你!”泪水从米诺的眼框中溢出,随着眼尾缓缓的往下|流着,深情的,又无奈的,带上了浓浓的凄凉之意,“乔勒言,我爱你……爱了十年!过了今晚,我不会再爱你!永远不会!”   ——————————————————————————   鬼谷赶到乔家时,那群混混已经逃离了现场。   两个小区的保安正在询问苏启要不要报警,有没有什么财产损失。   鬼谷刚刚冲进客厅,两个孩子便朝他飞扑过来;鬼谷张开双臂,一手一个将他们捞抱在怀里。   “你们受伤了没有?”他紧声追问。   两个小家伙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大鬼叔叔,你怎么才来啊……妈咪和苏启阿姨都被吓坏了!”乔惜匐在鬼谷的肩膀上,有些后怕的说道。   鬼谷放下了两个孩子,又上前询问了苏启和沈千浓的状况。两个女人和两个孩子都只是受了点儿惊吓,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外伤。看来那群绑|匪还是相当友善的!   “乔勒言呢?给他打过电|话了没有?”鬼谷问。   “别提那个男人了!”苏启是委屈的。因为在她们母子最需要乔勒言的时候,他却不在家。而且连手机都打不通!   “我爸比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乔无忧抱子抱默声落泪的妈咪苏启,“害妈咪伤心难过!”   其实在来的路上,鬼谷也尝试着去拨打乔勒言的手机,跟苏启一样,都没能打通。隐隐约约间,鬼谷意识到了事情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时当时的鬼谷一心牵挂着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并没有去联想太多。   无论对方使的是什么阴谋诡计,守住最弱势群体的两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的安危,似乎才是他首当其冲应该做的。   *********   绑|匪们并没有真正的去伤害两个孩子,这不得不让沈千浓联想到一个人——霍靖之!   是不是这个看上去有大脑的男人,却为了能夺回儿子XIXI,所有便做出这般没头脑的事?!   沈千浓觉得:如果一个男人失去理智,多幼稚和没头脑的事他都能做得出来。   楼下的客房里,沈千浓拨通了霍靖之的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沈千浓的手机号码时,霍靖之微微一怔:这女人……又想训斥并谩骂自己什么?在犹豫了两三秒中之后,还是将手机给接通了。   “霍靖之?!”沈千浓几乎咬牙切齿。   “是我!你用不着这么大声,我听得到!”果然,这女人一开口,便是这般浓浓的火药味。   “霍靖之,你是缺心眼儿呢?还是丧心病狂呢?你以为你这么做很霸道很英勇吗?!狗P!霍靖之,两个孩子才五岁啊……你用这样的方式,会吓着他们,给他们的幼小心灵烙印下阴影的,你知不知道?”沈千浓几乎想把手机那头的男人揪出来狠狠的狂揍一顿。   霍靖之微微蹙眉,他没有去反驳或是辩解什么,律师的敏锐嗅觉让他意识到:似乎两个孩子出了什么事儿。   “沈千浓,是不是XIXI和无忧出事了?”他紧声问道。   “霍靖之,你少给我装疯卖傻!你已经绑|架过XIXI一次了,难不成你还想绑|架他第二次?”沈千浓气急败坏的厉斥道。或许她实在想不出其他人有绑架儿子乔惜的动机。   ☆、结局篇53:后背上的抓痕(订阅此章)   “霍靖之,你少给我装疯卖傻!你已经绑|架过XIXI一次了,难不成你还想绑|架他第二次?”沈千浓气急败坏的厉斥道。或许她实在想不出其他人有绑架儿子乔惜的动机。   “XIXI被人绑|架了?什么人?孩子现在在哪?”霍靖之从大班椅上一跃而起。   “霍靖之,我没功夫跟你作气!反正我就快跟XIXI回芝加哥了,你越是这么下|作,就会越会加快我们母子离开的脚步!”   不等霍靖之作答,沈千浓已经将电话给掐断了。实在不想听这个男人的狡辩。   然而,霍靖之却不淡定了跃起身起,健步走出,也不管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不是适合去乔家看望儿子乔惜。但他实在是爱子心切,由不得他去顾虑太多糌。   霍靖之赶来乔家的时候,乔惜正帮着妈咪沈千浓一起整理着被那群绑|匪摔乱的东西。小家伙总是这么的懂事和贴心。相比较懂事的乔惜,乔无忧只知道坐在电话机旁边不停的给爸比乔勒言打电|话。任性的想打通为止。   “霍靖之爸……舅爸,”在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小家伙又立刻改口成了舅爸。经过几次的面壁思过,乔无忧小朋友已经长记性了:不能叫霍靖之爸比,最多只能叫舅爸楮。   “舅爸,你来晚了,刚刚我跟乔惜惜冒了很大的危险呢!”霍靖之在张开双臂将乔无忧小朋友抱起来的同时,也看到了平安无事在帮着妈咪沈千浓打扫卫生的儿子乔惜。   几乎没等霍靖之反应过来,一个黑影袭来,他怀里的无忧便被鬼谷夺了过去。速度之快,让霍靖之为之一怔。   鬼谷跟霍靖之没什么交集。如果非说有交集,那也是玩与被玩的关系。他跟他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但两个之间却有着不可逾越的沟|壑。因为鬼谷是乔勒言的朋友;而霍靖之却是乔勒言的劲敌。   怀里的无忧被鬼谷抱走了,霍靖之没有上前去再次夺回。两个孩子是安全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你跟惜惜哥哥没事儿就好。舅爸也就放心了。”   “舅爸,还是你对我好……每次无忧受到坏人的伤害时,你总能赶到我的身边!可惜大坏蛋爸比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被鬼谷抱开的乔无忧,是有想法的。   苏启听到了儿子的这番话,眼眸就更加的黯然了:儿子无忧说的又何尝不是呢,在她们母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那个男人总是不在!而霍靖之总能在第一时间给她们母子以安慰。   “无忧,你还太小,根本理解不了还有一种关心叫‘图谋不轨’!比如说,你舅舅实施了这场绑|架,然后他本人又像上帝一样的出现在你面前!美其名曰关怀的解救!”   鬼谷的话不太中听,但他却能敏锐的扑捉到这场毫无厘头的绑|架,一定跟霍氏兄弟有关。   不然哪个绑|匪会吃饱撑着,没带走他们的绑|票而逃|离?真相只有一个,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钱,也不是要命,只是为了……恐吓?马蚤扰?   霍靖之没有反驳鬼谷的话。首先,鬼谷的出发点只是关心两个孩子的安危,所以他没必要去费口舌去争辩什么;还有,就是他霍靖之在鬼谷的眼里,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往一个女人的皮下组织里打讲跟|踪|器;又用沈正的死去嫁祸乔勒言……霍靖之有自知之明:自己的确不是个好人!有些违背他一个律师的正义形象!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孩子并没有被人绑|架,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看向儿子乔惜,儿子乔惜正好也看着他;父子之间的四目对视:乔惜露出一个让霍靖之宽慰的笑脸,似在告诉霍靖之,他没事儿,他跟妈咪都好好的。   懂事的儿子总能让霍靖之心生愧意;他想上前去将儿子抱起来,并拥在怀里轻轻的安抚,告诉他:有爸爸在,你不用害怕!   但霍靖之却没有那么去做,因为有鬼谷在。他是容不得霍靖之去亲近无忧或是乔惜的。其实有时候霍靖之也挺羡慕乔勒言的,会有鬼谷这样能够为兄弟出生入死的朋友!   沈千浓从厨房里疾步而出,手里端着给两个孩子压惊的苹果炖牛奶;看到霍靖之时,她的眸光瞬间变得复制。其实在厨房里,她听到了霍靖之的话。之所以现在冲出来,难道是在担心鬼谷会对霍靖之不利?   “霍靖之,你别在惺惺作态了!马上给我从乔家滚出去!”沈千浓不想让霍靖之过久的逗留,她担心霍靖之会有不慎的言行,会将儿子乔惜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霍靖之立在原地,深深的凝视着朝他厉声的女人,淡淡的,如沁凉的湖水,“我想不通,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惺惺作态呢?”   那温和的声音带着凄意,掠过沈千浓的心房,她不由得轻颤一下:这男人的嘴就是这么的贱!总会能有一针见血的功效!让你觉得怀疑他的真心,是件多么大逆不道且愚蠢犯傻的事!   “哥……你坐吧。我去给你倒茶。”   其实苏启想对霍靖之说:我们没事儿,这里有鬼谷在,你身体才刚刚好,这么晚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可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她不想回避霍靖之对两个孩子的关心!   对于客厅里的两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来说,霍靖之跟鬼谷,谁更亲近一些,那是显而易见的。   本应该最亲近的乔勒言不在,苏启想留霍靖之喝口茶水,就显得赌气了一些。或许连她自己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也许她是想让回家的乔勒言看到:她们母子不是没人关心!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对她们母子的安危置若罔闻!连个电|话都不接!   “苏启阿姨你坐吧,我去给霍叔叔倒茶。”乔惜听到苏启阿姨主动挽留霍靖之,那兴奋的小模样是溢于言表。他真的很想霍叔叔和叔爸乔勒言的关系能够改善些。   “XIXI,不用去给叔叔倒茶喝了!有你们的大鬼叔叔在,你们的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你跟无忧弟弟吃完妈咪做的苹果炖牛奶之后,就要好好睡觉去,懂么?”霍靖之温和的浅笑道。   “哦,好的。”朝厨房奔走了几步的乔惜似乎有些失落。   霍靖之离开了乔家,以微显狼狈的姿态。但他自己却没有觉得。因为至少他让儿子乔惜看到了他的关心!   ——————————————————————————   乔勒言觉得自己几乎快虚脱了。体力超乎想象的被透支。   眼皮好像千斤重,经过了漫长的体力聚拢,他的双眼才得以缓缓的睁开。   一张欠揍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正啃着苹果的霍无恙。   对于昨晚的记忆,分界点很明显:在喝那杯酒之前,他的思维是清晰的;在喝了那杯酒之后,一切的记忆已模糊不清。   乔勒言眯眸看向霍无恙,抬起疲乏得几乎快没知觉的手挑开了被子的一角:被子下的自己很干净,干净到身上半丝半缕都没有!   乔勒言眉宇拧蹙了起来,盯向穿着睡|袍且好不悠闲的啃着苹果的霍无恙冷声道:“该不会是……我把你给睡了吧?”   “咳咳咳……”乔勒言说这句话的时候,霍无恙嘴巴里正咀嚼着一块苹果,一激动,差点儿没呛死他。“睡我?哈哈哈哈……要睡也是我睡你吧!!”   “你小子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乔勒言紧声问。   霍无恙笑而不语的啃了一口苹果,淡定的吞咽入腹之后才悠悠的不答反问道:“那你先告诉我,昨晚你爽不爽?”   自从那杯酒后,他记忆的片段变得支离破碎,根本就无法聚合起来。不过身|体上的疲惫感反馈给他:似乎经历过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看着乔勒言盯向自己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犀利,霍无恙冷不丁的意识到:清醒过来的乔勒言是个绝对的危险人物。估计是蓝球玩多了,他瞬间弹开了两三米远。   “乔勒言,你记不起来了是不是?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慢慢的回忆起来的!现在你可以走了!说不定你老婆孩子现在还哭着鼻子呢!”霍无恙夺门而逃。   乔勒言刚从庥上爬身起来,便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那上面,满布着女人留下的指甲抓痕!   ☆、结局篇54:我已经不值得你这么宠着了!(2 )   乔勒言火速赶回乔家,看到了院落外停着鬼谷的那辆霸气的路虎揽胜,俊眉一敛,便健步朝客厅而飞奔而上。   客厅里却十分的安宁:鬼谷侧身半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沈千浓拿来的薄被。在听到乔勒言捷豹的引擎声后,他便警觉的睁开了双眸。不用问,他一定是彻夜都守在客厅里,在替乔勒言照顾着两个女人和两个孩子。   “阿鬼?你在这儿?发生什么事儿了?”乔勒言上前一步紧声追问。   “去问你的女人和孩子吧!”鬼谷从沙发上跃身而起,眸子里还带着稍稍的血丝,“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可以离开了。糌”   “阿鬼,多谢了。苏启她们没事儿吧?”乔勒言环看着四周问道。   “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受了点儿惊吓,都在楼上睡着呢。”鬼谷一边作答着乔勒言,一边健步朝门外走去。   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乔勒言没有过多的去煽情对鬼谷的感谢,而是朝楼上疾驰奔上。   或许是受到了惊吓,两个女人和孩子同睡在二楼的主卧室里。乔勒言刚走上二楼的过道,沈千浓便开门走了出来,想来她也是听到了乔勒言捷豹的引擎声楮。   她将房间的门关好,才迎上奔走而来的乔勒言,“勒言,昨晚你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昨晚出什么事儿了?苏启和孩子们呢?”乔勒言紧声追问。   “昨晚上有一帮的小混混闯进家里,说是要绑|架无忧和XIXI,打你的电|话没能打通……就只有打了吴先生的电|话。他赶过来的时候,那帮小混混儿已经离开了,到是没有伤害我们,只是两个孩子或多或少都受了点儿惊吓,吴先生在这守了一整晚,等你回来。”沈千浓简明扼要的说道。   听到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们都平安无事,乔勒言微微轻吁出一口紧张的浊气。这一切似乎跟霍无恙脱不了干系了。把自己引|诱过去,再派人来恐吓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动机呢?整蛊自己?破坏他跟苏启之间的夫妻感情?幼稚得让人很想好好的揍他一顿。   不用着急,乔勒言知道自己会那么去做的。因为霍无恙这次真的是玩大了!闹腾他乔勒言也就算了,竟然折腾到了他老婆和孩子的身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勒言,昨夜你的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啊?苏启母子真回真是吓到了,无忧不停的拨着你的手机,你知道小家伙有多失望吗?”沈千浓压低声音说道。   乔勒言紧抿着薄唇,顿了几秒,“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先进去看看他们。”   “好。苏启才刚眯上眼。我下楼去给两个孩子做早餐。”沈千浓瞄着乔勒言没什么外伤,只是人显疲乏了一些。   ——————————————————————————   主卧室里偌大的KINGSIZE庥上,即便睡了两大一小,也不觉得拥挤。   乔无忧蜷得像孕育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一样,深睡在苏启的臂弯里;有过上一回被绑|架到山村里经历,让小家伙对这样的暴|力还是心有余悸的。昨天晚上他没有去拨打霍靖之的电|话,而是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亲爸爸乔勒言的……小家伙想在第一时间通知乔勒言这个亲爸爸,他跟妈咪是多么的需要他!   可惜的是,换回的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失望再失望。   苏启知道乔勒言回来了,也感受到他就站在庥边,离她们母子很近。如果换了昨天晚上,她会抱着儿子飞扑进男人的怀里倾述恐惧;但这一刻的苏启却没有了那份动力。她甚至没有回头来看乔勒言,依旧背对着走进来的男人。   “叔爸,你回来了?”醒来的是乔惜,“我起庥了,你陪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再睡一会儿吧。”   “XIXI,很抱歉……昨晚叔爸没有赶回来,让你们受惊吓了。”乔勒言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表面上说给乔惜在听,其实他是诚挚的在给庥上假寐的女人道歉。   “没关系的叔爸……大鬼叔叔来了,坏人们都有伤害到我们。”乔惜体贴的说道。   乔勒言抚了抚侄儿的小脑袋,“XIXI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乔惜起庥去楼下找妈咪沈千浓了,把房间和空间让给了刚刚才赶回家的叔爸乔勒言。连小家伙都看出来苏启阿姨在生乔勒言的气,叔爸乔勒言自然也就更能看出来了。   乔勒言依着苏启的身体慢慢的侧躺了下来,摊开大手搭放在了苏启的肩膀上,轻轻的揉|动着,“老婆,昨晚回来的时候……在路上被霍无恙的一个电|话骗去了!给我下了药不说,还缠了我一整夜……昨晚的这帮人,也是那小子安排的!真的很抱歉……”   低头在女人的肩膀上轻轻吻了吻,乔勒言深嗅着她的味道。   怀里的女人动了,低低的轻泣着,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是责备男人的,但她又是心疼男人的。因为她跟他这一路走过来,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   她相信男人的话:因为她比乔勒言更了解霍无恙那个傻劲十足,又任性比比的霍二愣子!   乔勒言所说的这些,霍二公子都做得出来!派人来乔家闹事,已经不是霍无恙第一次的把戏了!或许他的动机简单到幼稚,但他就是爱这么折腾别人!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还是跟你儿子道歉吧!昨天晚上,他一直打你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我跟他说:你是要实在害怕,就带你舅爸霍靖之的电|话吧……你猜你儿子说什么?”苏启泪水迷蒙的问。   乔勒言心间一疼,轻轻的抚|上了睡梦中儿子的柔发。   “他说……他说他要给你一个机会:来证明你这个亲你爸爸要比霍靖之更爱我们母子!可惜的是,你又一次让他失望了!”苏启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乔勒言的嗓子哑然了,紧拥着怀里的妻儿,久久的没有松开。   ——————————————————————————   鬼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米诺。   鬼谷以为,把女人放在罡商里,完全是放进了保险柜中,那是万无一失的。没人能够伤害得了她!可他却没有想到:女人自己也长了腿,是会自己走出这个保险柜的!   他跟乔勒言是能生死相托的好兄弟;乔勒言的老婆和孩子出事,他这个当大哥的不可能坐视不管。所在他留在了乔家,一直等到乔勒言回来!   而在乔勒言一回来之后,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罡商。女人的卧室的门是锁着的。一如他出门时那样。“MINO……MINO?”他轻唤了女人两声。却没有得到女人的反馈声。   鬼谷有卧室门的钥匙,一般是用来给贪睡中的米诺送食物的。女人早已经习惯了被鬼谷这样伺候着。用她的话说,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鬼谷打开了卧室的门,庥上没有女人的身影;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女人庥上被子的形状,还是他白天时候整理的模样。换句话说:女人昨天晚上并没有睡在这张庥上!   “MINO……MINO?”鬼谷提高声音疾呼两声。直到洗手间里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鬼谷上前一步,并没有直接闯进,而是在浴|室的门上轻叩了两下,“MINO,你在里面吗?”   “别进来!”浴|室里,传出女人沙哑的声音,并加夹着因寒冷而打颤的哆嗦声。   “MINO,你怎么了?”鬼谷听出了女人声音中的端倪。   “你不许进来!咳咳咳……”女人的话没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鬼谷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女人依旧泡在花瓣满|盈的浴水中。幸好浴缸是智能恒温的。   看到女人好好的坐在浴|缸里,鬼谷紧张她的心也松下了半截。   虽说女人并没有露出任何点,但鬼谷还是绅士的转过了身|体。   “给你带了蟹糯团,你趁热吃。”   “阿鬼,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已经不值得你这么宠着了!”女人苦涩的笑挂在脸上。   ☆、结局篇55:忙着一遍又一遍欺负他鬼谷的女人!   “阿鬼,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已经不值得你这么宠着了!”女人苦涩的笑挂在脸上。   那是一种很不明朗的笑意:有对这些年来自己一直追求着希冀中爱情执念的释怀;也有一丝不能如愿以偿的凄楚。米诺脸上的笑容染着泪花,但似乎又看不出来,因为有浴|水的迷蒙!   米诺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样太过激|烈对撞的心理,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快透|衣而出了。她很想找个怀|抱或是肩膀来倾述她昨天晚上所受到的‘非人’待遇,她想开口跟鬼谷述说,可却难以启齿!鬼谷又是她什么人呢?   总的来说,米诺的心理素质,并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开放和不拘小节。尤其是在对待伤人刺骨的爱情时;尤其是在自己从一个大龄剩女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之后!   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心不纯,嘴不纯,但身却纯净的米诺了!所以,在面对鬼谷的关怀时,她变得有些心慌!   在她看来,鬼谷之所以对她那么好,那么宠,完全是因为他想得到自己!一个纯净的自己!而现在,自己失去了那唯一可以恃宠而骄的资本…孥…   看着女人笑中带哭的凄殇模样,鬼谷的眼眸心疼的敛起,微微勾起轻浅的笑意,深深的凝视着女人,“MINO,我从来没想过要强迫你做我的女人……你可以把我对你的好,当成是亲哥哥对亲妹妹一样的宠爱,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MINO,”顿下的鬼谷深嗅上一口气,“如果不对你好……我的生活还能剩下什么呢?”   “阿鬼……别再说了……我知道你已经等了我十年……但我却给不了你什么……那对你不公平!忘了我吧……去找其它的女人……”米诺哽咽住了。   鬼谷看着哭泣中的女人,低垂下了眼眸,“MINO,别哭了……如果我跟着你,让你觉得不舒服或是不自在,我可以离开!但我必须让你知道,其实留在你身边照顾着你……这过程对我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面对只是哭泣的女人,鬼谷有些手足无措,他拿过一条干毛巾想朝女人递过去,却又下意识的缩回了手,“MINO……如果你能不哭……我现在就离开!”   他将手里的毛巾放在了浴缸的边沿上,“别在水里泡太久……会着凉的。”   一边说,鬼谷一边朝浴|室门外退出;在这一瞬间,鬼谷突然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迷茫:走出这扇门,自己又能去哪里呢?继续去过自己雇佣兵的杀戮生活吗?可赚再多的钱,又能有什么意义呢?甚至于,鬼谷不知道自己户头上的那些巨款该用去哪里?   突兀的,身后传来了水流声,“阿鬼……别走……”   这一声,像是天籁般的福祉,顿住了鬼谷原本就不想迈动的双|腿;然后,一个妙曼得让男人窒息的且未着半丝半缕的身|体朝他飞奔过来;再然后,他的后背上紧贴了一具瑟瑟发抖的躯|体;还有他的腰际,缠上了那两条如象牙一般莹白柔洁的手臂。   鬼谷的整个灵魂似乎都被这个女人给抱住了,他摊开大手,轻轻的握在了女人紧扣在自己腰身前的双手上,慢慢的加上力道握紧!   “阿鬼,你说过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米诺失声再次痛哭流涕了起来。   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没有了鬼谷的日子,自己的生活将会是何种的苦不堪言!米诺清楚的知道:乔勒言俨然成了她生命中的一个永远不可能再去触及的梦!   那个男人有了他最为心爱的女人!即便分别了四年,她米诺终将进去不得他的感情世界!   他的感情世界里一直只有那个叫苏启的女人!他们分开时,她米诺没能插|足进去;现在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她米诺就更不能进得半分半毫了!更何况他们还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只有在鬼谷这里,她才能找到当女王的感觉!   米诺并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或许在三十岁前,她可以活得肆意妄为:不顾一切的去追逐自己想去追求的。但现在她不会的!因为过了昨夜,她就要将那个叫乔勒言的男人彻底的从自己的生命中驱离!有可能她的勇气还不够,所以她必须留下鬼谷来帮助她!   “MINO……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主动赶我走!”鬼谷转过身来,将一丝不着的女人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里。   一个利落的抬臂,他身上的紧身T恤便反套在了女人赤一光发抖的身上!   男人长长的T恤包裹住了女人且挺且翘的臀,性一感爆|棚。   ——————————————————————————   父子俩,静静的四目凝视着。   乔无忧太阳打西边出的没有去粗声粗气的责怪昨晚没有及时赶回家保护他跟妈咪的亲爸爸乔勒言。但小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满情绪。   “乖儿子,你酝酿好了没?爸爸接受你的任何批评。”乔勒言探手过来轻抚了一下儿子的小脑袋。   “算了……还是留个机会给你以后将功补过吧!你是我的亲爸,大苏苏又那么爱你……我不认命都不行呢!”小家伙叹息似的说道。   儿子突然间变得懂事的话,让乔勒言欣慰又心疼,他紧拥过小东西,在他的小脑袋上不停的亲上又亲,“乖儿子,对不起……亲爸爸不会再让亲儿子失望了!爸爸爱你,也爱咱们的大苏苏!”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还是挺看好你的!”小家伙反摸了摸乔勒言的头,“昨晚去哪里了?有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大苏苏的事儿?”   冷不丁的被儿子这么一问,乔勒言短暂的微怔,“哪儿能呢!我那么爱大苏苏……”   “最好没做!不然我真没法儿原谅你了!”   小家伙偎依进乔勒言的怀里,紧紧的用双臂勾着他的脖子,“你说说你这个亲爸是怎么当的?我前爸霍靖之都能赶过来了,为什么你就赶不回来呢?大苏苏肯定要对你失望了!”   霍靖之昨晚也赶来了?乔勒言俊眸微蹙:难不成霍二愣子的阴谋,霍靖之也有份儿?可他为什么不直接掳走乔惜呢?   “你爸爸昨晚忙工作上的事了。他没能赶回家,也是情有可原的。咱们娘俩就原谅他一回好了!不过下不为例!”苏启接过了儿子的话,为乔勒言辩驳着。   “谢谢老婆的深明大义!”乔勒言探手过来,将妻儿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中。   乔惜站在客厅里默默的看着在餐厅里相互偎依中的一家三口,想到妈咪沈千浓或许也需要这样的安慰,他便朝厨房飞奔过去。他跟妈咪虽然没有别人来安慰,但他们可以相互安慰啊!   ***********   上午,两个孩子都没有去上学。安顿好老婆孩子之后,乔勒言便去小区的监|控室调取当晚的视频。不管霍无恙是不是翟罡的亲儿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已经看在翟老儿的面子上给过霍无恙太多次的机会了!可这一回,乔勒言不想再放过他!   电|话是打给鬼谷的!   当已经被鬼谷裹进被子里取暖的米诺,在看到鬼谷手机上显示的是乔勒言时,她惊慌失措了起来,“阿鬼……别……别接!”   女人的异样让鬼谷微微一怔,但他还是顺从了女人的意思,将乔勒言打来的电|话给掐断了。   冷不丁的被鬼谷把电|话给掐断了,乔勒言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似乎一直以来鬼谷都是有求必应的。像这样掐断他电|话的,为数并不多见!   “你眯会儿眼,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儿姜茶驱寒!”鬼谷边起身边说。   “不要喝……那东西辣嗓子!”米诺似乎还心有余悸。她揪着心:乔勒言打来电|话究竟想跟鬼谷说些什么?昨晚他都那样了,会记得并认出她么?   “要么喝姜茶,要么吃药打针,你只能二选一!”   鬼谷没有顺从女人的任性。女人要是真着凉了,她自己难受不说,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都没办法消停。会在纵容女人吃药还是不吃药,打针还是不打针中煎熬。   “那还是……喝姜茶吧!”米诺弱声说道。虽然她知道自己可以做到‘胳膊拧过大腿’的,但她今天就是不想去为难这个关心自己的男人。   鬼谷进去了厨房,乔勒言的第二次电|话也刚好打了过来。   “干嘛掐我电|话啊?知道昨晚辛苦你守着我老婆孩子了。”乔勒言微声抱怨道。   是呢,昨晚的鬼谷的确是辛苦的。他辛苦着帮乔勒言守护着老婆和孩子;而他乔勒言呢?更加的‘辛苦’,忙着一遍又一遍的‘睡’他鬼谷的女人!   至少在鬼谷还没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两个男人依旧有着深厚的兄弟手足之情。   “阿鬼,你辛苦点儿,再赶过来一下。我发现昨晚出现在视频里的小混混儿,是篮球俱乐部的。”乔勒言紧声说道。他要有依有据的将这群小混混统统的送进监狱里好好的劳动并改|造!   “没空!”鬼谷淡声拒绝。   这让乔勒言着实一怔,“什么?你没空?在忙什么军机要事呢?”   鬼谷没有着答乔勒言的问话,而是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了案板上,并开始技|巧熟练的切起了生姜细丝。‘笃笃笃……’有节奏又力度。   “听到没有,我忙着伺候我女人喝姜茶呢!你先找麦子帮忙吧,等有空了我再去。”鬼谷淡声。   “……”乔勒言竟无言以对。   ——————————————————————————   藏东西,霍无恙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当然不会把视频留在篮球俱乐部里等着乔勒言去翻个底朝天。   视频上的画面,绝对的让人看着血|脉|喷|张,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生怕自己看多了要流鼻血,霍无恙夸张的用毛巾捂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不得不说,乔勒言的身材真的很好!尤其是在做   那个事的时候:那背脊上的肌|肉纹理因用力而突起出来,如同连绵起伏的山之峦。不是健美先生那般的突兀块状,将男人力量之美柔和得赏心悦目!   直到完事之后,霍无恙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乔勒言那赤劲的后背看了好久……   如果自己是个女人,也会爱上乔勒言这个力量型的且色且痞的男人的!   为了表示挑|衅的开始,霍无恙拉着进度条一会儿前,一会儿后,终于定在一张他自己比较满意的画面上。   画面上男人后背上的肌|肉线条实在是……太遒劲了!将男人的力量美演绎得淋|漓|尽致!   截图,并发送在了自己的手机上,还稍稍的PS了那么一小点儿,并配上文字之后,这才发送给了乔勒言。   当时的乔勒言刚被鬼谷的那句‘我忙着伺候我女人喝姜茶’震撼到时,霍无恙紧接着发来的这张照片,着实把让他‘惊艳’到了。   绝对的限制级画面:男人赤劲的后背,女人窈窕的大长|腿……正纠|缠在一起!   虽说男人只是个赤劲的后影,但乔勒言还是能认出画面中的男人是自己!那……那这个女人呢?   因为光线的缘故,而且女人的大|波|浪卷发几乎遮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但是乔勒言依稀间,似乎觉得这个女人相当的眼熟!只是女人这么光,还真认不出来!   就像穿了衣服的苍进空,和不穿衣服的苍进空,绝对是有视觉上的差异的!   配上的文字是:乔勒言,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准备好接招儿吧!   果真是霍无恙那个王|八小子?!乔勒言立刻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霍无恙寻思了片刻,才把电|话接通。“这才刚刚开始,你就耐不住了?”   “霍无恙,你小子找死吗?”乔勒言咬牙切齿。   “找死的是你!”霍无恙悠哼一声,“乔勒言,要是我把这张照片发给苏启……你说她能不能认出照片上出|轨|门的男主角就是她丈夫乔勒言啊?”   乔勒言几乎已经是怒火中烧了!他努力的压制着心里爆|棚的火气,压低声音嘶喃,“霍无恙,你就这么直接发给苏启……那游戏就没意思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做?打印出来,贴在大马路上供路人参观学习么?哈哈哈哈,这个主意还真不错……嗯,你身材那么好,完全不逊色于什么男之优啊!”   霍无恙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想想满大街都是乔勒言的赤劲罗体,光想着就十分的带劲儿。   “你这主意好是好……就是不太文明!会增加环卫工人的工作量的,那多没礼貌啊!”   乔勒言一边跟霍无恙胡扯着,一边已经跳上了捷豹。从他手机里隐隐约约的呐喊声可以分辨出,那小子一定还在篮球俱乐部里。   “Kao!乔勒言,我这是要曝|光你呢,你丫的难道一点儿都不紧张吗?”   霍无恙很不满乔勒言这种近乎无所谓的态度。在他看来,乔勒言应该紧张、害怕、恐慌,并低声下气的跟自己求饶才对。怎么可以如此淡定的谈什么‘文明’和‘礼貌’呢?   “紧张!相当的紧张!十分的紧张!霍无恙,我们堂兄弟一场,要不,我们找个地儿,好好聊聊?”乔勒言的捷豹朝着海北路的篮球俱乐部疾驰而去。他带上了蓝牙耳机,目的就是要拖延住霍无恙。   “哈哈哈哈……”霍无恙发出一连串欢快的笑声,“乔勒言,你终于害怕我了?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霍无恙手机上又是一个呼入电|话。电话是安姨从霍家打来的。   霍无恙收敛起了笑意,“乔勒言,老子没空跟你瞎扯了,还有事儿要忙呢!”   “别啊……再跟我聊聊呗!对了,那个女主角是谁啊?看着挺漂亮的嘛!”   乔勒言随意找了个话题紧声问道,一来他真的好奇霍无恙会给自己找什么样的女人来演这出|轨门的女主角,难道是小|姐?二来,他是想拖延时间。   “呵呵呵……昨夜上你竟然没认出来?真的假的?”果然,在乔勒言的诱|惑下,他挂了霍家拨打过来的电|话,继续跟乔勒言瞎扯起来。   “当然是真的了!我有那个必要骗你吗?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你药哪儿弄的?威力那么大……有空帮我批|发一箱,我高价买回!”   捷豹的速度相当的快,几乎是风驰电掣。每离篮球俱乐部少一米,就多出一份活擒住霍无恙的希望。乔勒言估计着霍二愣子暂时应该还没有把那些东西扩散出去。   *********   可霍家的座机电|话再次呼入,看了一眼呼叫等待的提示,霍无恙不得不先顿了跟乔勒言的通话,而去接听霍家打来的电|话。   “无恙啊,你忙什么呢?怎么最近老不见你回霍家住啊?”   果真是安姨。估计是心疼偌大的霍家只有霍靖之一个人住着,着实凄凉。   “安   姨,我忙着呢。”   “都忙着什么啊?你大哥现在一个人,你也不关心关心他……”   “谁说我不关心他了?我这不正忙着帮他抢回苏启和无忧吗?”被人冤枉的霍无恙急了。   “诶呀,苏启和无忧你就不用抢了!要是你真想帮忙,就……就帮着把那个叫xixi的孩子替你哥抢回来吧?”   “xixi?乔惜惜?我哥抢他干什么啊?非亲非故的!”霍无恙不解。   “谁说非亲非故了!那个叫乔惜的孩子,是你大哥的亲|骨|肉!”   或许是安姨真的是太过念记霍家的大孙子了,便话赶话的将这个信息告诉了霍无恙。而这却是霍靖之明|令禁止过的。   “什……什么?乔惜惜……是我哥的亲生儿子?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安姨,你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霍无恙直接从皮椅上蹦起身来。   “反正纸也包不住火……说就说吧!那个叫乔惜的孩子真的是你大哥的亲儿子,你的亲侄儿!不信你去问你大哥,连亲子鉴定都做了!那还能有假啊!只是乔勒言一直霸占着,不肯让那孩子跟你哥父子相认!无恙,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你大哥啊?”   那个叫乔惜的小P孩子竟然是大哥霍靖之的亲儿子?这也太……神奇了吧?安姨的话,让霍无恙缓了几缓才缓过神儿来。   突然间,霍无恙改变了主意:或许乔勒言的这段出|轨门视频,会起到更大的作用!   不过,他必须先去找大哥霍靖之一问究竟!   ☆、结局篇56:鬼谷,你的女人被乔勒言给玩了(1)   结局篇56:鬼谷,你的女人被乔勒言给玩了(1)   突然间,霍无恙改变了主意:或许乔勒言的这段出|轨门视频,会起到更大的作用!   不过,他必须先去找大哥霍靖之一问究竟!毕竟这饭可以乱吃,但孩子不能乱认。当时的霍无恙不得不去怀疑:是不是大哥霍靖之爱子心切出现了某种病态的执念?   霍无恙没有搭理乔勒言再次拨打过来的电|话,他觉得此时此刻没什么比去找寻大哥霍靖之来得重要。至于如何去让乔勒言对自己俯首称臣,手里掌控着他的把柄,还担心来日无方长?   “我回趟家,要是乔勒言敢找来这里乱翻东西,你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报警!”   霍无恙交待一声后,便骑|上他那惹人眼球的宝马机车朝霍家一路疾驰而去沮。   半路上,霍无恙又改道去了霍靖之的律师事务所。这个时间点儿,霍靖之应该在事务所才对。   ——————————————————————————   大班椅上的霍靖之闭目休憩着。昨晚他并没有离开乔家,在小区保安室里出示了律师证并Copy了一份监控视频之后,就一直守在小区门外不远的景观大道的辅道上。自己的孩子刚刚脱险,霍靖之怎么也迈不开离开的步伐。   直到清晨亲眼看到乔勒言的捷豹呼啸而归后,霍靖之才驶车离开。那个时间点,也没有必要回霍家去了,霍靖之便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办公。   处理了一上午的民事纠纷案件,简单的吃了几口工作餐,霍靖之便靠在大班椅内小憩。他也在寻思同样的问题:除了自己有想夺回儿子乔惜的作案动机,其它还会有谁会那么去做呢?   从视频中看,那帮人寻衅闹事的成分显然要远大于真正想绑|架勒|索钱财的成分……如果真的是绑|匪,当时只有两个女人在,那么好的机会……他们不应该在鬼谷赶到之前不带着孩子离开啊?   这显然是说不通的!如果他们不是正想绑|架敲|诈,那又是想干什么?单纯的寻衅滋事?闲得发慌的去恐吓两个弱女人和两个幼小的孩子?说不通啊……   也就不奇怪沈千浓那个女人会误解这一切的寻衅滋事是自己所为了!真没想到自己在那个女人的心目中会是那般的没大脑?!也不想想如果真是他霍靖之,那么做的结果也只会对要回乔惜有百害而无一利啊!他霍靖之会去做那么得不偿失的事情吗?   既然他霍靖之不会那么去做,那又会是谁呢?   直到霍无恙闯进他办公室里,霍靖之才确定了肇事者!一定是霍无恙这个吃饱饭整天闲得发慌便处处去寻衅滋事的家伙了!   “无恙,昨晚是不是你带人去乔家闹事的?”霍靖之没等霍无恙开口,便兴师问罪道。   “呃……?哥,你怎么知道的?你也太神了吧?难道是乔勒言打电|话找你麻烦了?”霍无恙不以为然的悠声哼应道。完全没把昨晚吓坏两个孩子的事件当回事儿。   “还真是你小子啊?!你是不是吃饱撑着啊?”霍靖之火了。   霍无恙有些不爽,“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把苏启母子抢回来?!”寻思起什么来,他又凑过来紧声追问,“对了哥,那个叫乔惜惜的孩子……真是你亲儿子么?”   霍靖之一怔,厉问:“你怎么知道的?是听安叔安姨说的?还是听苏启说的?”   “啊……连苏启也知道啊?难不成那孩子真是你的……亲儿子?”   霍无恙那白皙俊脸上的表情好不丰富,“乔勒言抢了你老婆和孩子,可你却睡了他的嫂子,还让他嫂子给你生下个儿子……哈哈哈哈,哥,你不亏嘛!”   霍靖之的嘴角狠实的抽之动了一下,这话从霍无恙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别扭!好像自己是蓄意并报复般去‘睡了’沈千浓的!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啊?乔惜比无忧还大四个多月,沈千浓在嫁给乔安东之前,就已经怀|孕了!我跟她,又不是故意的……”   霍无恙的逻辑,果然不同凡响。似乎这样的解释,连霍靖之都觉得汗颜。   “对了,你小子还没跟我交待:你为什么要带人去乔家寻衅滋事啊?就两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在家,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有失人性|道德吗?”霍靖之连忙改口,并言归正传。   “这叫调虎离山计!目的就是为了引开鬼谷。”霍无恙得意洋洋的说道。   “引开鬼谷?然后呢?”霍靖之也听出了弟弟霍无恙话中有话,而且还有更关键的下文。   “然后就是制造出一段精彩来的出|轨门!原本是想让苏启跟乔勒言感情破裂,帮着你把苏启母子逼回到你身边的……不过现在看来,这段出|轨门视频,交给你应该比我拿着更有用处!你可以用它来逼迫乔勒言把那个叫乔惜的孩子还给你啊!”霍无恙脑洞大开的说道。   可霍靖之的眉宇却沉下了几分:很显然,用这样过激的方式去逼迫乔勒言要回xixi是不可取的!只会陷入一种恶循环之中!他们去逼乔勒言交出乔惜,难道乔勒言就不会以牙还牙的再逼着他把乔惜还回乔家去么?   一边说着,霍无恙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移动硬盘,“哥,这是唯一的全部完整视频,你拿着!你可以从其中截取那部分最关键的出|轨部分去送给乔勒言,逼他把乔惜惜还给你……”   霍靖之接过那块移动硬盘,上下翻转的看了看,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自己备份过吗?”   “当然!但没有完整的,只是从其中截取了一部分。一共复制了三份,都藏好了!对了哥,这母盘你可以藏严实了,千万不要被乔勒言找到翻身!”霍无恙叮嘱道。   “放心吧,哥藏东西的本事不比你差!小时候你藏启儿的东西,哪次不是被我翻找出来的?”霍靖之淡声道。原来他们兄弟三人之间,的确有美好的回忆。   “对了哥……你确定那个乔惜惜……真的是你亲儿子么?还是你想儿子想疯了?”   霍无恙也感觉到了这件事实在是荒谬:大哥跟苏启生下的孩子成了乔勒言的亲儿子;而乔勒言大哥和沈千浓生下的孩子,却成了大哥霍靖之的亲儿子?这也太邪门了吧?!   “你觉得我已经颓废到乱认儿子的地步么?乔惜真的是我的孩子……沈千浓在嫁给乔安东之前,就已经怀上了他。”霍靖之平静的淡声道。   “呃……为什么沈千浓明知道自己还的是你的孩子……还要嫁给乔东本呢?这不明摆着是要去给乔安东戴绿|帽子吗?看来女人没一个好东西!”霍无恙的思维逻辑是肤浅的,他习惯于从事情的表面去看问题。   “估计是跟我赌气吧……那时候我不正跟卫楚楚订婚着吗。”霍靖之轻叹一声,听不出是愧疚,还是一种歉意。   “哥,还是你利害啊……一下子玩过三个女人!”霍无恙没心没肺的调侃一句。   “……”霍靖之紧抿着自己的薄唇,竟然无言以对。   “对了哥,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乔勒言的狗|鼻子特别的敏锐,要是让他知道我把东西藏你这儿就不好了!会连累到你的!”霍无恙站起身来,整理好背包。   “那三个备份,你藏好了吧?”霍靖之不动声色的问。   “已经藏好了两个……还有一个我准备藏到……‘虎牙’那里。”霍无恙如实说道。很明显,他是向着霍靖之的。同时也绝对的相信霍靖之。   “别藏去虎牙那里了!那个鬼谷的跟踪能力那么强,你会连累到虎牙的。还是藏到家里去吧。”霍靖之悠声劝说道。   “放心吧哥,我敢跟你打保票,鬼谷这一回绝对不会帮着乔勒言了!”霍无恙信誓旦旦道。   “为什么?鬼谷和乔勒言兄弟感情那么深厚,岂是你能挑拨离间得了的?你别忘了,昨天晚上可以鬼谷在乔家守了一整晚!”霍靖之淡声。   “这回不一样了……你还没有看那视频,等看到之后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出|轨门的女主角,是米诺!鬼谷的命!你想想啊,要是鬼谷知道乔勒言睡了他的女人……呵呵呵呵……那画面,关想着就已经十分的劲|爆了!”霍无恙笑得贼嘻嘻的。现在想来,自己当初把米诺选成了出|轨门的女主角,是多么的正确和明智啊!   “什么?你……你让乔勒言睡了米诺?”霍靖之果然是惊到了。   “呵呵呵呵……真材实料哦!哥,我先走了,你慢慢看下那段视频吧,很劲|爆的!一看就知道乔勒言的庥上功夫比你强很多,所以苏启才会跟了乔勒言!”   丢下一句挖苦之后,霍无恙便急急的离开了律师事务所。此地不易久留,不能让乔勒言怀疑到大哥霍靖之这里。   等霍无恙走后,霍靖之立刻接通了那段视频,用快进的方式看完后,便是一通感慨万千……   ——————————————————————————   乔勒言赶到篮球俱乐部时,并没有逮到霍无恙。在那间贵宾休息室里,他依稀嗅到了昨天晚上自己被下了药后不受控制的色状霏霏。   他查看着四周的布局,想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可心头的凌乱感,让他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在把一个工作人员逼迫到墙角,他问出了霍无恙回了家。这里的家,不难推断出是霍家。   霍无恙会把那些视频资料藏去霍家,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举动。但乔勒言似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难免会去担心:如果那些不雅的照片让苏启看到了,又将会是一场原谅和祈求原谅的较量!   因为在乎妻儿得回的太不容易了,乔勒言不想再给自己的好不容易才维系起来的家增添枝节。   于是,冷静下来的他,先将电|话打给了沈千浓。“嫂了,苏启呢?”   “苏启还在楼上睡着呢。两个孩子在儿童房里玩着积木;你叫来的两个保镖一直都在。”沈千浓知道乔勒言心牵着她们,便将乔勒言会问及的情况如   数的都作答了。   “嫂子,帮我个忙……你去把苏启的手机弄坏……直接丢水里就行。家里的座机你也先拔了!在我没回去之前,不要让苏启出门。也不要让她接待任何的人,任何的物件。”乔勒言紧声说道。   他要让苏启暂时与外界隔绝。在他逮住霍无恙之前。   “勒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沈千浓听出了端倪。   “是出了一些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给我点儿时间,我能搞定!苏启那边就麻烦你了。”乔勒言没有跟沈千浓完全坦白,但也没有完全隐瞒。   “哦,好!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苏启出门,也不会让她接触到任何的外界事物!她醒了之后,我就让两个孩子上楼缠着她。”沈千浓没有追问下去,她知道乔勒言有他自己的分寸。   “嗯,那就拜托你了!”   挂断电|话的乔勒言,微微轻吁出一口紧张的气息。苏启那边暂时稳住了,接下了当然就是要去逮霍无恙了。   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显然是不够的。霍无恙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去躲藏。乔勒言第一个想到的人当然是鬼谷,但他却要伺候米诺那妖精;第二个想的人是麦子健,但麦子健那张嘴实在是不牢靠,要是让他知道要逮住霍无恙的目的,他一定会好奇当先,坏了他的事。   寻思片刻,乔勒言还是觉得鬼谷更适合帮自己来做这件事儿。   电|话再次打去给鬼谷。   ***********   午饭米诺吃得很少,大部分的时候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姜茶祛除了她身|体|里的寒气,娇美的容颜也恢复了润泽的暖意。   鬼谷默声坐在沙发上陪着女人,良久轻问:“不再睡会儿?”   “睡不着……阿鬼,你带我离开这里吧。”米诺有些突兀的说道。   “好!”只要米诺有要求,鬼谷向来都会应好,“你想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只要没有他乔勒言的地方。那一晚,乔勒言褪去的不仅仅是米诺的衣裳,还有她一颗坚韧执着又放|荡不羁的内心。让好变得小鸟依人。   在米诺入睡后,觉察到她的失常,鬼谷去了解了一些事:比如说米诺昨晚在他离开去乔家之后,便独自开车离开过罡商,只到凌晨六点的时候才回来!其中发生了什么,鬼谷并不知道。   鬼谷在犹豫,要不要询问女人昨天晚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但他似乎又不想去触及女人的伤心点。他选择自己去调查!   联想到也是一早归来的乔勒言,鬼谷隐隐约约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个时候,乔勒言的电|话打了过来,米诺如惊弓之鸟一般颤声问道:“谁打的电|话?谁?”   “是乔勒言!”鬼谷瞄看了一眼手机,答。   “别……别接他的电|话!别接……”庥上的米诺本能的朝被子里躲着,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阿鬼,不要接他的电|话!不要接!求你了……”   看着女人瑟瑟发抖的恐惧样,鬼谷握着手里的手机,默着。可手机依旧执着的作响着,回避不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那我……掐了?”鬼谷试探的问道。   米诺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目光闪烁的看着他手中依旧在作响的手机,咬了咬唇,“如果你觉得……他对我重要,那你就接吧。”   女人此言一出,鬼谷毫不犹豫的将电|话给掐断了。他选择了弱势的女人米诺。   “阿鬼,我们离开这里吧……现在就走!”米诺从庥上爬起身来,有些慌乱的去整理行李。   “好,我们现在就走!”鬼谷开始帮着女人整理东西。   ——————————————————————————   常言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在霍无恙得知:乔勒言在他刚一离开后就赶去了他的篮球俱乐部,还威胁着他的员工说出了他的去向,霍无恙便十分的恼火。这乔勒言也太他|妈的嚣张了吧?自己可是掌控着他的把柄呢,难道他一点儿都不紧张都不害怕吗?!   一气之下的霍无恙决定把那张图发给苏启,但可惜的是:苏启的手机已经被沈千浓‘一不小心’弄掉进了水里,连机都开不了了,更别说接收什么图片了。   半天都没响应,霍无恙有些按捺不住的去拨打苏启的电|话,竟然没能打通!!   虽说霍无恙很天真,但却不傻。他知道苏启的手机没能打通,一定是乔勒言搞的鬼!这一刻,他恨不得追去乔家亲口告诉苏启她丈夫出|轨了,但一又想:自己要是就这么去了乔家,乔勒言又那么奸|诈,那岂不等同于自投罗网了?!   他霍无恙可没那么愚蠢!   既然苏启的电|话打不通,那就打鬼谷的电|话呗。想孤立乔勒言,就必须让鬼谷跟乔勒言反目成仇。利用鬼谷去对付乔勒言,这样才能更有胜算。      p>可考虑到鬼谷那种人实在是难以沟通,心有余悸的霍无恙还是决定先发张图片去试探一下。   那张不雅的男女肉之搏战图片被发了过去,而且还配上了文字说明:鬼谷先生,你的女人被乔勒言给睡了。   当时的鬼谷正将米诺的那几个行李箱往后备箱里塞,手机在兜里微微振动了一下。他掏出来并滑开,便看到了那张艳劲的图片,还有霍无恙配套的文字说明。   鬼谷脸上的肌肉慢慢的扭曲了起来,青筋乍现爆出,让他那张原本就不太和善的脸庞变得有些面目狰狞。   他心中的那些不详的预感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果然有些不寻常的事发生在了女人的身上!乔勒言真的睡了米诺?而且还让米诺如此的痛苦和悲伤,像惊弓之鸟一样的惊慌失措!连乔勒言的电|话都害怕听到?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他乔勒言强要了米诺吗?   如果换了半年前发生这种事,前提必须是米诺主动去睡他乔勒言的,他鬼谷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是女人这十多年来的心愿!   可现在,他乔勒言明明有了家室,有了老婆和孩子,为什么还要侵犯米诺?而且还让米诺如此的痛苦和惊慌?!   “阿鬼,谁的信息?是乔勒言的吗?”提及乔勒言,米诺的问话都打上了轻颤。   ☆、结局篇57:两个男人为了同一个女人的战斗(加更)   结局篇57:两个男人为了同一个女人的战斗(加更)   “阿鬼,谁的信息?是乔勒言的吗?”提及乔勒言,米诺的问话都打上了轻颤。   鬼谷抬起头,柔情着目光睨了女人一眼,沉稳又淡定的应答道:“不是,一条垃圾短信!”   在女人凑近过来查看的时候,鬼谷已经将那张艳劲的照片给删除掉了。然后像往常一样温情的轻柔问道:“Mino,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害怕乔勒言了?”   鬼谷装得很轻松,他想让米诺意识到:他一切都不知情。让她不用那么紧张沮。   米诺的脸色瞬间黯然了下去,她咬住了自己红艳的唇,“阿鬼,现在别问好么?等我们离开这里后,我会告诉你的。”   “好。我等。对了Mino,飞芝加哥航班在明天清晨,我看我们还是在罡商休息一晚,明天在出发。正好我去兑换点儿美金,顺道买点儿你爱吃的零食留着你在飞机上吃。”鬼谷依旧温声孜。   米诺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缓缓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鬼谷将米诺送进罡商后排的那幢住宅楼,开了电视,并体贴的将坚果盘放在她的手里,才退身出来,并将房间的门锁好。   从米诺房间里出来后鬼谷,在瞬间便陷入了阴霾之中,浓浓的阴寒之气包裹着他,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惊悚。隐约之间,似乎能嗅出杀气。   电|话是他主动打去给乔勒言的。而乔勒言此时正赶去霍家逮捉霍无恙的路上。   “乔勒言,你在哪儿?”鬼谷清冷着声音问道。   “你伺候好你家妖精了?”乔勒言嗤声冷哼道,“就算你把你家妖精宠上天都没有用!那妖精只会恃宠而骄!把你对她的好当成一种理所当然!”   “我问你在哪儿?”鬼谷厉斥一声,压抑着隐忍的怒火,就快透|衣而出。   “我在去霍家逮抓霍无恙那小子的路上!如果你现在得空了,就去下霍靖之的律师事务所。看到霍无恙之后就把他给按了,然后将他带去罡商!具体的情况,等逮住了霍无恙我再跟你详说。”当时的乔勒言并没有太过上心鬼谷的愠怒,他一心就想着能够早点儿逮捕住霍无恙那小子!   鬼谷挂断了电|话,跃上了他路虎揽胜,并不有朝乔勒言交待他的律师事务所驶去,而是直接朝霍家疾驰而来。乔勒言要逮的人是霍无恙;而鬼谷要逮的人却是他乔勒言。   ——————————————————————————   在霍家,乔勒言并没有逮到霍无恙。   可刚一出门,便看到了赶来的鬼谷。他立在乔勒言的捷豹车门边,目光狠气的盯着乔勒言。   “阿鬼,霍无恙没有回来!不是让你去霍靖之的律师事务所吗,你怎么也赶来这里了?”   乔勒言有些不解鬼谷为什么会跟在他身后一同来了霍家。难道是当时自己的表达有误?还是鬼谷他自己没能听清楚?   “我是来找你的!”鬼谷的声音很低沉,如同从泥土中刚刚萌芽出来的,带着撒旦的邪气。   “找我?有事儿?”似乎乔勒言也觉察到了鬼谷的异常。   等他下来台阶时,鬼谷突然快如猎豹似的朝他冲了过来,用他坚之硬如同铁的身|体,重重的将乔勒言的身|体撞倒,两个人一同滚进了霍家的草坪上;鬼谷显然占据了技|巧上的优势,将乔勒言压|制在了他的身|下,不由分说的,在乔勒言的俊脸上就狠狠的来了一重拳……   打得乔勒言嘴角有鲜血溢出,“阿鬼,你他|妈的疯了么?”   “我TMD是疯了!你说过……你把我当兄弟,我的女人你不会碰的!可为什么你要出尔反尔?如果你真心喜欢Mino,我会祝福你们在一起……可你却在有了苏启之后再来玩弄Mino?!乔勒言,老子TMD看错你了!”   鬼谷将心头的怒火集中在了自己的拳头上,然后再朝乔勒言的那张俊脸狠狠的打了过去……   在挨了鬼谷的两重拳之后,疼痛刺激了乔勒言的斗志,他奋力一搏,将压|制在自己身上的鬼谷给顶了出去,并跌跌撞撞的从草坪上爬了起来!   乔勒言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口液,随后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血迹,“鬼谷,你怎么宠你女人我不管,也不想管,但你不能听信什么谗言来诬陷我!老子跟你这么多年的兄弟,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鬼谷愤怒的盯视着乔勒言的眼底,咬牙切齿的嗤哼声从唇角溢出,“乔勒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怂货!敢做不敢当么?霍无恙都把你欺负米诺的照片发来给我了,你还要怎么狡辩?!”   乔勒言愕住了:他知道鬼谷并不是那种听闻谗言就会冲|动得失去理智!自己欺负米诺的照片?   霍无恙给自己发来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该不会是……   乔勒言吃惊不小,甚至于有些慌神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再次将那张照片放到自己眼前仔细的擦看……一直觉得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很眼熟……原来……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是米诺?!   “怎么会是米诺……怎么会是米诺……”乔勒言粗|重着气息震惊的重复着。   “乔勒言,或许几个月前,你想怎么睡她……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米诺一直都喜欢你,她做梦都想成为你的女人!但现在……你有了苏启,有了家室,有了老婆和孩子,你明知道你给不了米诺想要的幸福,你竟然还去睡她?!”   “乔勒言,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任何欺|辱米诺的人!包括你在内!”鬼谷狠气着声音,一字一顿的厉斥道。随后将又拳捏得咯吱作响,快如旋风似的朝乔勒言再次冲撞了过来……   两个男人瞬间又在霍家的草坪上打成了一团!   ——————————————————————————   安姨和安叔是认识鬼谷的。他们也知道鬼谷是乔勒言要好的朋友之一。   他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两个要好的朋友会在霍家的草坪上打起架来?而且还打得相当的激烈,完全不像是在闹着玩。   “老安呢,他们俩人打成这样,万一闹出人命,该如何是好啊?”安姨和安叔只敢远远的站在屋子里的落地窗有张望着。听不清他们吵着什么,只看到乔勒言好像受伤了,还吐了血。   “要不,给大少爷打个电|话吧。问问他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处理比较好。”安叔提议道。   “对对对,我去给大少爷打电|话!他是大律师,这种事他能处理。”安姨立刻跑去了客厅给霍靖之打电|话。毕竟鬼谷和乔勒言是在霍家的草坪上打架,闹出人命总是不吉利的。   ********   “什么?鬼谷和乔勒言在我家门口打起来了?”正看着那段视频的霍靖之一怔,从大班椅上坐直了身|体追问道。   “是啊!看上去不像不是闹着玩的,像是在真打!乔勒言都吐血了……靖之啊,你说我跟你安叔是出门劝架呢?还是报警呢?”安姨急声追问道。   “放心,不会出人命的!”霍靖之微顿一秒,“你跟安叔先盯会儿,要是他们停手了,你们就不要去管,要是他们还继续打,你就出去远站着吼上一嗓子!不行就打小区保安室的电|话!”   “哦,好好好。我这就出门再去看看。”安姨挂断了电|话。   可当安姨再次返回到落地窗前时,两个男人已经停下了打斗,平躺在草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两分钟前,鬼谷的拳头带上了愤怒的火焰,虽说没打在乔勒言的致命点上,但乔勒言还是吃疼的挨上了鬼谷的几重拳,吐出了鲜血也就越来越多。   “阿鬼……快停下来……别再打了……真会死人的!我们都中了霍无恙那小子的奸计了……”   乔勒言气息急促的劝停着。鬼谷愤怒的拳头真的很暴戾,再打下去,乔勒言担心自己的伤势会越发的严重。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他跟鬼谷之间的,而是先要逮住霍无恙那家伙。   毕竟是生死相依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最终鬼谷还是停下了手,像死了一般的大张着四肢躺在了草坪上,一动不动。   “霍无恙那个贱小子,他先是打电|话给我,利用罡商的前程把我诱|骗到他的篮球俱乐部里,再给我下了药……又派人去乔家寻衅滋事,逼着苏启母子打电|话向你求救,并把你成功的从米诺身边支走……他知道有你在米诺的身边,米诺就不可能成为我出|轨门的女主角……”   “阿鬼……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得霍无恙那小子给我用了很猛的药……我真的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了……更不记得那个女人是谁……我当时真的已经失去了智商……阿鬼,相信我!我不是有意去欺负米诺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身|下的女人就是米诺……真的!我们都中了霍无恙那小子的奸计!相信我……事实真的如此!”乔勒言对鬼谷坦诚。   鬼谷没有作答乔勒言气息急促的倾述,只是抬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天边,良久才缓缓的轻溢出一句凄凉又无奈话来,“睡你……是Mino一直以为的夙愿!现在她终于现实了这个愿望,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替她高兴?”   “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想狠狠的揍你一顿!狠狠的揍!”   鬼谷黯然下眼眸,随后紧紧的闭上。他相信乔勒言所说话:这一切都是霍无恙的蓄意为之。但他又真的很心疼心诺……还有替自己感觉到悲哀!   “阿鬼,米诺她……怎么样了?我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我跟霍无恙那家伙……改死的,我真记不起来任何的细节!也不知道我究竟怎么那妖精了……”乔勒言痛苦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头,却实在是追忆不起任何的片段。只有当时身|体的记忆:谷欠火焚身!   “不记得最好!想必Mino也不愿意让你记得那天晚上的她!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就在刚刚,她恳求我带她离   开这里……”鬼谷的心疼成了一片,疼得他连话都不想多说了。   乔勒言无言的沉寂着。说真的,这一切的发生,他是男主角,但对他来说,又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因为他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比做了一场梦还要不真实!   “Mino她……其实挺脆弱的!在她面前,我们最好要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乔勒言理智的说道。因为这样,或许才是对米诺受伤心灵的最好保护。   “乔勒言,你说什么?你要让我装成什么也没发生过?还是你敢做不敢当?”鬼谷厉声低嘶道。   “阿鬼,你要让我怎么敢当?去跟米诺承认:我是因为催化情|药的作用才失控的,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把她当成泄谷欠的玩|物给睡了的吗?”   乔勒言厉声驳斥道,“那样对她的伤害只会更大!”   ☆、结局篇58:皮剥完了,人还是活的……(2更1)   结局篇58:皮剥完了,人还是活的……(2更1)   “去跟米诺承认:我是因为催化情|药的作用才失控的,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把她当成泄谷欠的玩|物给睡了的吗?”乔勒言厉声驳斥道,“那样对她的伤害只会更大!”   鬼谷冷眸中的怒焰在慢慢的聚拢,最后回归于冷静和理智,“我跟你之间的账,以后我会慢慢再跟你算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才能不让Mino继续受到伤害?”   微顿,鬼谷眼眸里重新燃起了熊熊怒火,一字一顿的嘶咬着字眼:“要是Mino有什么想不开……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替她陪葬!”   “阿鬼,你先冷静点儿……生命只有活着才意义不是吗?我想Mino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轻生的!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去逮住霍无恙,然后逼他把视频什么的交出来毁掉!不让这些视频扩散传播出去!而我会在Mino面前当成什么事也没跟她发生过……那样她就不会尴尬了!其实她不敢面对我,不是因为后悔或是痛恨,而是因为心虚……”   乔勒言耐心的将问题的关键剖析给鬼谷听。他知道米诺是鬼谷的命,他会因为Mino的过激反应,从而去做过激的事。乔勒言当然不想让事件进一步的恶化!他可是有家室的男人,属于他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椋!   良久,似乎鬼谷的气息变得冷静,“好!那我们就先去逮霍无恙!”   言毕,一个鲤鱼打挺,便形态优美的从草坪上跃身而起;而乔勒言从草坪上爬起来的姿态就稍稍逊色了那么一点儿。   ——————————————————————————   自从霍靖之从同母异父的弟弟霍无恙手里接过这个移动硬盘时,他便一直处于一种焦躁的状态。   对于他来说,这个视频的确是个跟乔勒言交换回儿子乔惜的绝佳机会。但霍靖之又觉得,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去做了,那自己跟乔勒言之间岂不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毕竟乔勒言也替自己照顾了四年的儿子,这其中的付出,霍靖之是亲身经历过的。   思前想后,霍靖之觉得自己怎么做,都好像无法做到两全其美。于是,潜意识里,他便想到了一个更为关键的人物——自己亲儿子的亲妈沈千浓。   一看到是霍靖之打来的电|话,沈千浓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是个滋味。出于小女人某种想法,她掐断了霍靖之打来的电|话。   这女人又跟自己耍小性子呢!霍靖之拧了拧眉宇,持续的拨打着沈千浓的手机。   “喂,霍靖之,你干嘛呢?”沈千浓不耐烦的问道。   “有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霍靖之的声音温温的,又带着一丝的燥意。   “你会有事儿跟我商量?霍靖之,你有钱又有脸,想找女人生孩子还不容易?求你行行好,别再天天纠缠着我的孩子了!乔惜只是我沈千浓一个人的孩子,跟你霍靖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去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吧!”沈千浓很不友善的说道。昨晚的事,还让她心有余悸。她真的很害怕失去儿子乔惜。否则她的后半生将会多么的黯淡无光。   又是这样的话题!这个女人总是这么的咄咄逼人!   “沈千浓,当你选择怀着我霍靖之的儿子去赌气嫁给别的男人时,就应该考虑到我会有将儿子要回来的这一天!”霍靖之的话变得锐利了起来,也就不那么中听了。   “霍靖之,你混蛋!当我怀着xixi站在楼顶上的时候,你有过给我们母子选择的机会么?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继续跟卫楚楚的订婚仪式!在你眼里,那五年时间,我就只是个供你霍靖之发|泄生|理谷欠望的庥伴儿是么?你现在还有什么脸来跟我要乔惜?!”沈千浓近乎哽咽。   霍靖之又是眉宇一皱,“沈千浓,你要搞清楚了:我现在不是在问你要乔惜,而是在问乔勒言要!懂么?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我呸!我凭什么站在你那边啊?!乔勒言是我小叔子,他照顾了我们母子四年时间!而你呢?你又替我跟乔惜做过什么?哦,差点儿忘了,你在忙着替别人照顾老婆和孩子呢!”说着说着,沈千浓的话就变成了赤倮倮的挖苦。   霍靖之头痛的拧了拧自己的眉心,“沈千浓,我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沈千浓厉声冷斥。   “你没话跟我说,可我有话跟你说!你听着就行……”霍靖之慵懒着姿态躺进了大班椅内,“我手上有乔勒言出|轨的证据……本来是要用来跟乔勒言交换乔惜的……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沈千浓一怔,“什么出|轨证据?跟别的女人的逢场作戏?”   “不是……是跟米诺那女人的完整庥戏!”霍靖之没有对沈千浓隐瞒,似乎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会向着他。换句话说,这个女人跟他是一伙儿的。   沈千浓怔愕了一会儿才紧声问道:“你……你是怎么有的?”   难怪乔勒言打电话回来要她切断苏启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看来,真的出事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拿它去跟乔勒言交换乔惜,你会不会帮我?”霍靖之问。   “帮你什么?”沈千浓反问。   “同意让乔勒言把乔惜的抚养权还给我!”霍靖之认真道。   “不同意!霍靖之,你别做梦了!xixi是我的命,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但你却不同,你有钱又有脸,完全可以找别的女人想生多少就想多少!而xixi,或许会是我今生唯一的孩子了!”沈千浓的话染上了丝丝的哀意。   “沈千浓,你要搞清楚了: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的!xixi的抚养权给了我,你依旧是xixi的妈咪,你依旧可以跟xixi在一起!xixi是我们共同的孩子,懂么?”霍靖之替女人着急她的智商。   沈千浓的心突的一震:这男人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在要回儿子乔惜的抚养权时,随带也要了她这个孩子妈?自己好像就成了儿子乔惜的附属品?!   要一个儿子再倒贴她这个亲妈?这男人是这意思吗?   “乔勒言……是不会同意将xixi的抚养权给你的!他不会!”沈千浓的声音哑哑的。   “为什么不会?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为什么不能让我的孩子还给我?”厉问。   “你责问我有什么用?有胆子你去责问乔勒言啊?我们母子还欠他大哥一条命呢!有种的你把自己的命还给他乔勒言啊!”厉答。   电|话又在两个人的争吵声中挂断了。霍靖之狠狠的甩掉了手上的手机,陷入了更深的烦躁之中。   ——————————————————————————   想起什么来,霍靖之猛的惊醒,快速的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宝贝弟弟霍无恙。   “无恙,你在哪儿?”   “在去虎牙家藏复制视频的路上啊。哥,乔勒言该不会是去找你麻烦了吧?”   “行了,你别管我了,先管好你自己的小命吧!安姨打来电|话说:乔勒言跟鬼谷在霍家门外的草坪上打成了一团……”   “呵呵呵,他们果然开始自相残杀了!太振奋人心了!”霍无恙忍不住得瑟之极的大笑。   “你小子先别傻笑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两个接下来一定会先联手找到你,然后用尽各种手段逼你说出视频的下落……鬼谷的那些手段都是没人性的,你个没脑子家伙这回惹上大事了!”   “我……我不怕!我已经把视频挂到网上了,他敢对我下手,我就群发出去!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乔勒言出|轨了!”   “臭小子,是你的命重要啊,还是让乔勒言出|轨重要啊?赶紧的想办法先保命再说!听说那个鬼谷,有个相当变|态的嗜好:就是喜欢活剥人皮!皮剥完了,人还是活的……”这一点,并不是霍靖之道听途说的。   虽说霍无恙不是被吓大的,可是他握着机车的手,已经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那个鬼谷,没那么变|态吧?!天呢,自己这是惹到什么怪物了!   ☆、结局篇59:吃了?咬了?或是剥了?(2)   虽说霍无恙不是被吓大的,可是他握着机车的手,已经忍不住的哆嗦起来……那个鬼谷,没那么变|态吧?!天呢,自己这是惹到什么怪物了!   不过大哥霍靖之说得对:现在自己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为上计!反正那些视频资料的硬盘已经给了大哥霍靖之,他会将它们发挥到最好的作用!   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乔勒言妻离子散!在这场计划里,霍无恙一直忽略一个人的感受!那就是鬼谷的!以为鬼谷会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乔勒言给睡了,而恼羞成怒的去跟乔勒言为敌,可谁知道乔勒言的口才那么好,竟然说服了鬼谷一起来对付自己泗?   刚挂断电|话没多久,鬼谷的电|话就呼了过来。霍无恙吓了一大跳,幸好当时的机车是停在路边上的,要不然保准连人带机都会摔甩出去。   一想到刚刚霍靖之的那句‘皮剥完了,人还活着’,霍无恙的心底那叫一个颤抖啊!   是接呢?还是不接呢?寻思着隔着手机,鬼谷也不能怎么着自己!难不成他会从手机那头钻出来把自己吃了?咬了?或是剥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霍无恙还是将鬼谷打来的电|话给接通了。好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听听鬼谷的口气再做打算。   “霍无恙,那张照片里的女人太模糊了,你有更清晰的吗?”   这一回,鬼谷没跟往常一样等对方先开口,或许是压抑着怒意,他主动的出口询问唐。   “有!当然有!不过你先得把乔勒言给干掉,我才会把更清晰的照片给你!要不然……你就等着你心爱女人的倮照贴满街头吧!”   霍无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他也算是赌上一手。   “啊……!”手机那头传来一声凄惨的痛苦叫声,“鬼谷,你|他|妈的真下毒手啊?!”   惨叫声是乔勒言真实的发出来的,因为鬼谷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力道不算太减,但也没有太重!让乔勒言的惨叫声恰到好处的传进了手机的那头。   “你听到了吧,乔勒言已经在我手上了!如果我能看到更清晰的照片,那么我绝对不会手软!你说个见面的地方吧!”鬼谷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就像那阴沉的乌云盖顶。   “好,那我们罡商见!”霍无恙直接应好道。   保住自己的小命固然重要,但要让乔勒方受到应有的惩罚,才是他的初衷。再说了,他霍无恙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原本是要将第三份视频送去‘虎牙’家的,但霍无恙又改道回去了罡商!因为他决定赴约鬼谷。   ——————————————————————————   但霍无恙还是害怕的!这万一鬼谷真的像传说中所说的那样变|态和凶残,那自己这条光鲜又靓丽的生命岂不是白白的香消玉殒了?那太不值当了!   于是,思前想后,霍无恙决定先打个电|话给翟罡。儿子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翟罡向来都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之所以会惊,因为一般情况霍无恙打电|话给他准没什么好事儿!   不是逼着身体健朗的他写什么遗嘱,就是以死相要挟让财务冻结了乔勒言所有的账户;甚至于还扬言要将整个罡商变卖捐款了……   “无恙啊,打电|话给爸爸什么事儿啊?”最终翟罡还是被儿子主动打来电|话的喜悦给占了上风。   “你谁爸爸啊?别老乱认儿子!”霍无恙没好气的说道,“对了姓翟的,要是我的电话一个小时后打不通了,就说明我已经被你的宝贝手下鬼谷和乔勒言给杀人灭口了!你要记得帮我报仇!”   “无恙……无恙……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杀人灭口啊?你又做什么事了?”知子莫若父,翟罡一听就知道自家宝贝儿子又惹祸了,“喂……喂……无恙,说话啊?”但话还没有问完,就被霍无恙把电|话给挂了。   焦急万分的翟罡打不通儿子霍无恙的电|话,就只有打给乔勒言了。   “是翟老儿打来的。”乔勒言一边揉|抚|着刚刚被鬼谷打疼的腹|部,一边提醒着开车中的鬼谷。   翟罡的面子他必须要给。于是乔勒言将电|话给接通,“翟老儿,您泰国求佛之旅还顺心吗?”   “哪儿能顺心呢……勒言啊,如果无恙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先替他向你跟鬼谷道歉!但求你们看在我的薄面上能够手下留情!”翟罡低声恳求着。   “翟老儿,您这是说哪里话啊!无恙最近乖着呢,不吵也不闹,能吃能睡,你就放心的求你的佛吧!”乔勒言故做轻松的说道。寻思着天高皇帝远,等翟罡回来了,他们的事儿也办妥了。   “勒言,无恙是我的孩子……他的错,就是我的错,你们一定要留他一条性命啊!他也是你的亲堂弟……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翟罡又是连声的恳求。   “放心吧翟老儿,即便无恙真的做错什么事儿,我们也会绑着他等你回来处置的。”乔勒言淡声道。他不想让翟老为难,但更不想让事态进一步的恶化下去。   *******   偌大的顶层办公室里,霍无恙正翘着二郎腿。   整个办公室里的窗帘都放了下来,室内的光线暗暗的;但投影仪里播放出来的视频却十分的艳劲。   男主角是乔勒言,而女主角……是米诺。一个美成妖精的女人!   被脱之光的米诺,要比穿着衣服的米诺更像妖精。身材不仅仅是凹|凸有致,而且还相当的火辣。是那种让男人光是看着就能鼻血四溢的境地。   鬼谷压制着乔勒言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墙面上的一男一女。   尤其是女的,十分的清晰,已经深藏在他心尖十多年了。无论是穿着衣服的,还是没穿衣服的!他对她的了解,可以说是深|入骨髓!   “鬼谷,你已经看清楚了吧?乔勒言出|轨门的女主角,正是你心爱的女人米诺!如果你还是男人,就把这个强J了你心爱女人的家伙给做了!不然,你就是个孬种!”   霍无恙敢在鬼谷面前说这番话,完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根本就意识不到鬼谷有多么的恐怖。   乔勒言整个人都震惊了!在没有遇到苏启之前,他也想像过:自己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吃了这个粘人的女妖精呢?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睡了这妖精!   鬼谷的愤怒写在了他的脸上。扭曲得连肌|肉纹理都层叠在了一起,因愤怒而跳动着。   一个满带着冲天的怒气的过肩摔,将怔愣中的乔勒言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疼得乔勒言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在地面上扭动着。乔勒言没有反抗,甚至于忘了反抗。因为一直以为,他都深深的明白米诺那妖精对鬼谷的重要性!   用句难听的话来形容:或多或少,乔勒言是软控制着米诺,从而去控制鬼谷!他能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罡商执权者的地位,鬼谷是功不可没的!   可乔勒言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跟别人尔虞我诈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吃败在了一个二愣子的手上。这么笨拙的手法,他们竟然也能中计?!看来智商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轻敌!   看着在地板上蠕动着的乔勒言,霍无恙笑得好不得瑟,“乔勒言啊乔勒言……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敢跟我大哥抢老婆和孩子?你找死啊!我也要让你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   “对了……乔惜惜是我大哥霍靖之的亲生儿子对不对?哈哈哈哈,乔勒言,你睡我大哥的老婆,我大哥睡了你大哥的女人,扯平了!”霍无恙笑得欠揍又天真。   地板上的乔勒言瞬间冷下一张阴沉沉的脸。   “要是你敢不把乔惜还给我大哥……我就把你跟米诺X交的照片发到网上,贴到街上,让所有人……”霍无恙话声未落,鬼谷那只如幽灵般的手便卡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告诉我:那些视频都在哪里?不然,我会活剥了你!”鬼谷阴森森的说道。   ‘刺!’   寒意的刀尖挑开了霍无恙腹|部的运动衫,露出他白皙净洁的皮肤,点点的血珠子顺着刀锋滴流下来……   ☆、结局篇60:你是的肉……是你尝?还是我尝?(2更1)   结局篇60:你是的肉……是你尝?还是我尝?(2更1)   寒意的刀尖挑开了霍无恙腹|部的运动衫,露出他白皙净洁的皮肤,点点的血珠子顺着刀锋滴流下来……艳色的鲜血映着白净的皮肤,满是阴森森的寒意。   霍无恙的气息因惊慌而急促了起来。只是两三寸皮肌表层的伤口,还不足以让他疼得哭爹喊娘;他顾不得腹|部被刀尖隔开的皮肤,因为他赖以生存的呼吸被鬼谷卡掐住了,所以他只能用双手去扯拉鬼谷卡在他脖子上的手……   他盯着鬼谷,恶狠狠的回了一句,“你敢这么对我……你就等着你的女人身败名裂吧!”   事实证明,霍无恙的确不是被吓唬大的。从小到大便有一股子蛮牛一样的犟性;他不会在残暴的鬼谷面前低头,因为在他看来,鬼谷跟乔勒言都于贱|民一族,只有他霍无恙才是高贵在上的楮。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还有的那些视频你都藏到哪里去了?”   鬼谷一个推搡,霍无恙连同他身后的大班椅一起滚跌在了地面上,疼得霍无恙一阵龇牙咧嘴糌。   “鬼谷……你这个疯子……莽夫……睡你女人的是乔勒言,有种的你去弄死他啊!”   在吃疼的同时,霍无恙还不忘去挑拨鬼谷跟乔勒言之间的仇恨。兄弟妻不可欺,霍无恙相信自己如果利用好这一点,自己一定会是那个渔翁得利者。   鬼谷一边朝跌到的霍无恙走近过去,一边晃动着手里的匕首;他从口袋里掏出火机,点火,开始在刀刃上慢慢的烧移着……   霍无恙开始恐慌了:这怪物想干什么?难道真的会……会剥了自己?   “鬼谷……冤有头债有主……你的敌人是乔勒言,他才是欺负你女人的罪魁祸首……”从霍无恙颤抖的声音中可以分辨出,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你不用心理不平衡!等我解决了你,再去解决他!你们一个一个的来,不用着急!”鬼谷收了火机,健步快移上前,一把将霍无恙从地面上拎起,径直抛甩到了沙发上。   还没等霍无恙来得及翻身爬起,鬼谷那健硕的身|体便扑压而上;随后霍无恙那纤瘦的双手手腕上便多了一根塑化的困扎带。不粗,却很紧。任由霍无恙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鬼谷,你不敢这么对我,也不能这么对我……你忘了我是翟罡的亲儿了了吗?”   霍无恙拿出了最后的挡箭牌。他实在不敢预料,一个面目狰狞且怒火中烧的狂徒,会对他做出什么泯灭人性的事情来!他不怕死,但却不想这么恶劣的惨死。   “你不配做翟老的儿子!你死了,还有我替他养老送终!”鬼谷冷斥一声,看似铁了心的想要对霍无恙下毒手了。   乔勒言已经从地面上爬坐了起来,他并没有上前劝阻,也没有参与鬼谷的暴|行,只是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正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烟雾缭绕后的俊脸上,有着极不明朗的阴郁。   “刺啦”一长声,霍无恙月匈前的衣服全部被刀尖给挑开了。他的皮肤有着养尊处优的白净光洁,稍显消瘦的肋骨,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轮廓线忽明忽暗着。   “鬼谷……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他恐慌的后挪着身|体,并蜷起双|腿准备去给鬼谷致命的踢踹。但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却低估了鬼谷,在他的双|腿还没踢出去之前,鬼谷又是一个扑压;于是他的双脚踝上,又多了一根塑化的困扎带!霍无恙成了案板上待宰的惊弓之鸟一般,用惊恐的双眼瞪着朝他一点一点儿逼近的鬼谷。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救命啊……救命啊……”人只有实实在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更真切的体会到那惊悚的恐惧。   有些事,是霍无恙不可能去理解的。比如说:表面上罡商的人对他毕恭毕敬,但实地里,他们却听从于乔勒言的安排和指示。就说现在的门外,明明站立着两个彪形大汉,他们也听到了霍无恙的求救,但他们依旧无动于衷的静立着。他们知道乔勒言和鬼谷在里面,主子所做的任何事,在他们看来都是正当的!   刀尖,抵上了刚刚被滑开的血口;因为割伤的只是表层皮肤,所以流血并不多。   在刀尖抵在那条血口上的同时,鬼谷用左手的两指在割开的伤口捏起了一小部分的皮肤,然后那把匕首的刀尖沿着被捏拎起的皮肤贴紧着内|壁滑了进去……   “咝……”那是刀刃割开皮肤与肉的声音,毛骨悚然得让人不寒而栗。   条件反射的,霍无恙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皮和自己的肉被匕首分割了开来,他清晰的看到了那刀尖在自己的皮肤下面边划边挪……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上满溢在了整个偌大的办公室里。不仅仅是疼,而有那惊骇到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霍无恙看到自己腹|部上有巴掌大的皮和肉被刀尖硬生生的给割开了!   刀尖下的肉,血肉模糊着。随着他的呼吸,还能看到肉的跳动……霍无恙不知道自己是被疼傻了,还是吓傻了,只觉得自己在看到自己的被分割开来的皮和肉时突然很想吐!   “还没记起那些视频被你藏哪里了么?”   鬼谷从霍无恙腹|部的皮和肉的空隙里抽|开了那把匕首,将上面沾染的霍无恙自己的鲜血的侧,擦拭在了霍无恙自己的脸颊上;霍无恙已经吓得面如土灰。   “没尝过自己血肉的味道吧?给你个机会尝尝……”   “啊……”随着霍无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把匕首上多了一块被鬼谷从霍无恙的左侧月匈肌上片下来的一小块肉,血淋淋的,还往下滴着血。   “你是的肉……是你尝?还是我尝?”鬼谷淡清清着目光盯视着霍无恙恐慌得面如土色的俊脸,好像那刀面上的不是什么人肉,而是一块片皮鸭似的轻松自若。   “你是疯子……疯子……你这个变|态……变|态……”   霍无恙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突然像被人卡住脖子的鸭子一样遏住了,惊恐和骇然写满了他的脸……因为在他谩骂鬼谷的那一瞬间,鬼谷已经将刀刃上的那块肉塞进了霍无恙的嘴里……   霍无恙的双眼被瞪到最大,嘴巴也张到了最大……等他意识到了自己嘴巴里含着自己的肉时,他开始歇斯底里的往外吐……吐出了那团血淋淋的染着口|液的肉,呕得连肝胆脾肾都错位了。   “这可是你自己的肉,吐了多可惜!是不是还想不起来那些视频被放在哪里了吗?不急……我会一点一点剥|光你身上的皮,再将皮下的肉一块一块的喂给你吃下去……直到你想起那些视频被藏在哪里为止!”鬼谷淡淡的说道。   他将匕首上的血污在霍无恙的脸颊上擦拭干净,然后用刀尖从霍无恙的喉结处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划去……伴随着刀尖的滑过,是溢涌而出的鲜血!   乔勒言已经给自己点上了第三支烟。他领教过鬼谷的残忍,亲眼目睹,却是第一次。都说他乔勒言奸诈阴险,可比起鬼谷的血腥和凶残……   乔勒言微微侧过脸去!心中难道会滋生片刻的于心不忍。毕竟霍无恙是翟罡的亲生儿子,是他乔勒言的亲堂弟!但乔勒言却找不到去阻止鬼谷这么做的理由。   “我说……我说……一份藏在篮球俱乐部的办公室储物柜里……一份藏在……在典当行里……还有一份……在……在那台电脑的U盘里……”霍无恙断断续续的说道,他已经被吓得精神都快错乱了。   “就三份?还有吗?比如说电子版的,挂在邮箱之类的地方?”鬼谷紧声追问道。   “有……有……我删除……我现在就删除。”霍无恙的身体已经开始不自控的哆嗦起来。   乔勒言从单人沙发上站立起来,缓步朝沙发上的霍无恙和鬼谷走去,“阿鬼,你看着他!让他删除所有电子版的!我现在去拿另外的两份儿!”   随后,又微微蹲下|身来,冷眼看着上身有几处血肉模糊的霍无恙,从他身上搜出典当行的凭单,“你最好保佑我能拿到那两份儿!不然,即便鬼谷不吃你的肉,我也会喝光你的血!”   ☆、结局篇61:其实女人要的并不多……(2更2 )   随后,又微微蹲下|身来,冷眼看着上身有几处血肉模糊的霍无恙,“你最好保佑我能顺利拿到那两份儿视频!不然,即便鬼谷不吃你的肉,我也会喝光你的血!”   “他的血,还轮不到你来喝!去拿视频!”鬼谷冷斥一声糌。   乔勒言微怔,隐隐约约间感觉到:这样的鬼谷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睨了一眼沙发上脸色苍白且呼吸急促的霍无恙,乔勒言没有多说什么,便健步迈离了原本属于他的办公室。   开门出去之后,乔勒言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办公室里浓郁的血腥味儿实在是让他闻着想作呕;虽说霍无恙的行为实在是惹人生厌,但乔勒言却还是对他滋生了恻隐之心。毕竟他跟他还是有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的。即便上到法律的范畴,也罪不至死!   “听着点儿。要是有异常,及时打电|话通知我。”乔勒言跟门外的保镖叮嘱一声。   保镖默声颔首。   ——————————————————————————   沈千浓上楼给两个孩子送点心的时候,苏启已经睡醒了,正跟两个孩子玩着翻花绳。   “无忧啊,你看看你xixi哥哥,又乖又懂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记得跟你分享,你以后要多多的跟xixi哥哥学习哦。”苏启柔声的边游戏边教育着儿子乔无忧。   “知道了妈咪……”小家伙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点了点头,“xixi哥哥再好,他也不是你的亲儿子啊!我才是你的亲亲宝贝呢!楮”   苏启无奈的一笑,“你啊,就是争强好胜,什么时候能有你xixi哥哥一半儿懂事,妈咪就省心了!来xixi,这回叔妈让你翻……要是你无忧弟弟一直这么不听话不懂事,我就把你当儿子养!”   “苏启阿姨,其实无忧弟弟也很好啊……又仗义又勇敢!很好的哥们儿呢!”乔惜毫不掩饰的称赞着乔无忧的优点。   “就是就是,我也有好乖好乖的一面哦。”乔无忧趁机卖萌道。   “呵呵呵……”苏启被两个孩子逗乐了,“xixi啊,你就别再夸你无忧弟弟了,他的尾巴已经快翘到天上去了。”   “我哪有尾巴啊……身后就只有一个小PP嘛!而且我已经学会了自己擦PP哦。”乔无忧各种撒娇的说道。   沈千浓立在门外看了片刻,着实心疼庥上依旧脸色苍白的苏启。同时女人,她能够感受到苏启带着孩子一路走过来的艰辛和困苦。实在老不容易回到了乔勒言的身边,却……   不管乔勒言是出于什么样的情况出了轨,但沈千浓却选择去相信乔勒言是真心诚意的爱着苏启母子的。一想到乔勒言那个什么出|轨的视频还在霍靖之手里,她冷不丁的为苏启捏了一把冷汗!   同是女人,沈千浓懂得苏启需要的并不多:一个疼爱她的丈夫,一个活泼健康的孩子,守着自己的家,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过平平常常的小日子,这便是一个女人再普通不过的愿望!   因为曾经有过同病相怜的经过,沈千浓真的很心疼苏启现在的处境:要是乔勒言的那段出|轨的视频被苏启看到,动摇了她所有等待和坚守爱情的信念,那结果将会是多么的悲惨啊?沈千浓真的不希望看到这一切的发生!   于是,她疾步下楼,在楼下的客房里给霍靖之拨去了电|话。   **********   这一刻的霍靖之似乎也处理游离的状态。他给弟弟霍无恙拨打过去的电|话一直没能接通。   是不是霍无恙出事儿了?按理说,霍无恙有翟罡亲儿子的身份,鬼谷和乔勒言应该不会发难于他才对!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小教训难免,但至少不会危及生命吧!   手机的响起,让霍靖之坐直起来。一看是沈千浓打来的,又疲软了下去:这女人该不会又想跟自己吵架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记恨着自己,并跟自己赌气呢?   也罢,看在她辛辛苦苦独自一人生下他孩子的份儿上,就原谅她的任性吧。   “骂吧!我听着呢!”霍靖之做好了挨训的姿态,一副油盐不进的懒散样儿,半拥进了大班椅内,安静的等待着手机那头的谩骂或是挖苦。   霍靖之这么一说,到是让沈千浓轻愕了一下,“霍靖之,你没毛病吧?竟然想别人骂你?”   “即便没毛病,也会被你骂出毛病来的。”霍靖之悠叹一声。   “……”沈千浓一呛,竟然无言以对:自己什么时候骂他了?装出一副委屈的贱样儿给谁看呢?   顿上几秒之后,沈千浓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男人给三言两语给绕懵了,清晰过来的她连忙说道:“霍靖之,我觉得你还是把那些视频交还给乔勒言比较好!即便不能用他交换xixi,至少也维系了你妹妹的幸福生活!虽然我没看过那些视频,但我坚信,勒言一定不会主动做出对不起苏启母子的事!不是被逼,就是被诱!”   沈千浓的话,让霍靖之颇有感触,“你怎么这么肯定:乔勒言不是主动出|轨?”   “霍靖之,你以为世间的男人都像你一样,把跟女人上庥当成吃饭一样随便吗?!苏启之所以能跟乔勒言走到一起,是因为他们两人都坚信着爱情,并坚守着爱情!他们才有资格获得爱情馈赠给他们的甜蜜和幸福!至于你霍靖之,终将被爱情所抛弃……”   沈千浓一翻义正言辞的话,竟然让霍靖之哑口无言。结果不正如这个女人所说的那样:自己被爱情所抛弃了吗?!   “霍靖之,我不管那些视频我是通过什么不择手段弄到手的,但我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别再嫉妒苏启和乔勒言的幸福!他们爱得艰辛,你就放他们两个相爱的人一条生路吧!我想乔安东要是在天有灵,他会感谢你的!”沈千浓又说。   霍靖之彻底的愣怔住了,连出言反驳女人的气力都提不上来。自己在女人的心目中一直就这么挫!   良久,霍靖之才长长的哼应一声,“好……我听你的!我听你的总行了吧!就怕我们两个有这么高的觉悟,可他乔勒言却没有!”   “对了,要我将那些视频还给乔勒言也不难,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霍靖之借机道。   “霍靖之,你跟我一个女流之辈开条件,你还要不要脸?”沈千浓冷斥一声。   “即便不要脸,我也必须要回我的儿子!所以,如果乔勒言同意把xixi还给我,还请你不要加以阻拦!我说过:我跟你不是敌人!xixi的抚养权归我之后,你依旧是他的妈咪,你依旧可以跟他生活在一起。你想什么时候见他就可以见他!别用你的那些沉重的精神枷锁来束|缚xixi的成长!他只是个孩子,没必要来承受大人们恩和怨的后果。”   霍靖之的这后半截话,着实说到了沈千浓的心坎上!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儿子乔惜能逃脱出那个沉重的精神枷锁,能够无忧无虑的健康成长!   ——————————————————————————   乔勒言在找到第二个视频U盘时接到霍靖之打来的电|话的。   霍靖之说他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乔勒言在二十分钟后便赶到了霍靖之的律师事务所。   霍靖之将那个移动硬盘摆放在了乔勒言的面前,“这里面是完整的视频!我把它交还给你,你想怎么处理它都行。”   乔勒言微眯起眼眸凝视着霍靖之的眼底:不得不说,霍无恙那小子够有种的!即便被鬼谷凌虐成那样,都没有把他大哥霍靖之供出来!   “说说你的条件吧。”乔勒言知道这对于霍靖之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他完全可以拿这个视频来要挟他把乔惜还给他。   “无恙犯的过错,我替他向你跟米诺道歉!”这句话表明,霍靖之已经看过了里面的视频内容。   “好,我接受。”乔勒言不动声色的应好道。   其实他想说:恐怕你的代替道歉不管用!即便他乔勒言能够饶过霍无恙,鬼谷也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还有别的条件么?”乔勒言诱|敌深问。   ☆、结局篇62:疼得他像案板上待宰的活鱼一样弹跳着!(1)   “还有别的条件么?”乔勒言诱|敌深问。   霍靖之静静的凝视着乔勒言的眼底,淡淡浅应一声,“至于其它的……我们以后再聊!”   这家伙竟然没有趁机开口?乔勒言微微轻拧了一下眉宇:这是在装高觉悟呢?还是在框自己呢?   “乔勒言,既然你已经得到了苏启母子,就好好的去珍惜她们!即便是那些被动的,或是被逼的行为,也会对她们母子造成伤害的!”霍靖之跟言一声。   乔勒言的唇角微微轻抽|了一下,“这还不是受你弟弟霍无恙所赐?!对了,既然你能大义灭亲的拿出了这段完整视频,至于复制拷贝的事……婕”   乔勒言将声音拉得长长的,他在等霍靖之的下文。似乎这一刻他已经不相信霍无恙的话了。他说只有三个复制品,可霍靖之手里竟然还有完整的原版?!   “我这里没有备份。也没有必要去备份!无恙那里有三个复制品,至于藏在哪里……我可以协助你套出他的话来。但现在无恙的手机打不通。”霍靖之实话实说道。他不想跟乔勒言兜圈子,他希望他的坦诚能唤起乔勒言的觉悟。也希望弟弟霍无恙能够免遭鬼谷和乔勒言的惩罚丕。   说实在的,霍靖之真心觉得弟弟霍无恙的计划糟糕透了。不仅仅泄露出了他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自负的以为能用这件事来要挟住鬼谷和乔勒言?他也不想想鬼谷和乔勒言都是些什么人,岂是他霍无恙能够驾驭得了的?   而事实也证明:霍无恙已经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了血的代价!他没能玩得过乔勒言和鬼谷!   “不用了……想必鬼谷现在已经逼问出了那三个复制品的下落了!”其实此时此刻乔勒言的兜里,就放在两个复制U盘;加上罡商办公室里刚刚播放的那个,应该是三个没错。   “乔勒言,无恙他行事的确鲁莽,希望你能看在他跟你是亲堂兄弟的份儿上,别让鬼谷太过为难他了!如果要走法律程序,我也不会包庇他的。”   说不包庇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霍靖之不希望看到鬼谷对霍无恙动用私刑。但言语里却没有提及翟罡。估计也是源于对母亲的出|轨的心结。霍母虽说不是个好妻子,但却是个好母亲。   乔勒言微微颔首。随之起身,“这视频,我得拿走了!至于苏启那边,我想你肯将这些视频交于我,也是出于不想让苏启母子难受!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这谢我先收下。等上哪一天有事相求于乔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霍靖之话声未落,便被乔勒言给厉声制止。随后便将移动硬盘塞进风衣长兜里离开。   ——————————————————————————   刚出律师事务所,老周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勒言,无恙被鬼谷带到什么地方去了?究竟发生什么事儿?”老周焦躁不安的追问道。   乔勒言也是一惊,“霍无恙和鬼谷,不在顶层的办公室里吗?”   “已经不在了!翟老打来电|话让我务必将无恙看好!但我破门而入的时候,阿鬼已经带着无恙从密室电梯离开了!勒言,你一定知道阿鬼把无恙带去了哪里对不对?”   “我知道个P啊!老周,你明知道阿鬼的脾气古怪得很,你干嘛还要破门进去逼他啊?”乔勒言的话里带上了责备的意思。   老周又是一通动之以情,“勒言,不管无恙做了什么对不起你跟阿鬼的事,但他毕竟是翟老的亲生儿子……你们这么一闹,万一弄伤了无恙,以后你们还怎么面对翟老?”   “即便无恙那小子暴|毙街头,也是他自己作的!”乔勒言冷斥。   “又赌气了不是?勒言,我了解你一定知道鬼谷把无恙带去了哪里。我看到沙发上有血迹……你们打他一顿消消气就好,可别真把他给弄伤或是弄残废了。”老周也是两头为难。   “那我可管不了!你就当翟老没生过霍无恙那个孽|种吧!之前不知道的时候,也一样过得很好?!我跟阿鬼还有麦子会替他养老送终的!”乔勒言狠气的应答。   “勒言,别跟你周叔赌气了好不好?实在不行,我可要去找Mino去降伏鬼谷了!”老周也知道对付鬼谷的杀手锏。   “老周,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敢确定:如果你去找Mino掺和这件事,霍无恙一定会死得更快!”乔勒言恐吓道。   “好好好,我不找,不找!你赶紧的去鬼谷那里救人吧……晚了可真就来不及了!”老周催促道。恨不得从手机那头爬过来。   乔勒言知道,鬼谷在没有确定那些视频是不是拿到手时,一定不会要了霍无恙的命。他要留着霍无恙这个活口来验证这一点儿。   电|话打过去时,响了大概有五|六秒后才被接听。   “阿鬼,你在哪儿?”   “老地方!你只能一个人来。”   “嗯,好。”乔勒言微微轻吁出一口浊气。   说实在的,乔勒言也恨不得弄死霍无恙这惹事生非的瓜娃子,但一联想到他血肉模糊时的凄惨模样,乔勒言着实于心不忍。霍无恙虽说顽劣,但却没有加害他跟米诺的性|命。更何况他还是翟老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子嗣。   真弄死了霍无恙,他跟鬼谷便再也无法面对翟罡的栽培之恩了!   乔勒言知道:冷静下的鬼谷是能够想通这一点儿的!可现在的鬼谷显然是被逼急了!即便做出了什么过激的事,也是源于对米诺那妖精的爱惜!   但是乔勒言实在记不得,自己怎么就跟那个妖精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情况呢?!   ——————————————————————————   这是罡商名下的一处用于走|私渠道的半地下仓库。处于半闲置的状态。   娴熟的节奏叩门声,“阿鬼,是我,乔勒言。”乔勒言沉声。   仓库的一侧小门被打了开来,鬼谷刚毅的脸庞上满是阴霾之色,阴阴沉沉的,让人骇然。   “拿到了?”他问。   “嗯。”乔勒言哼应。迈进去的一瞬间,他便看到了被捆扎在椅子上的霍无恙。   月匈口因被割去了一块肉,蜿蜒下来的血迹已经慢慢的干涸,褐色的血污占据了他的大片消瘦的月匈膛;还有那腹|部的一块皮肤,因与下面的肌肉组织分离,隐约呈现出坏死的颜色……   可能在被鬼谷挟持的过程中挨了打,额头上粘腻着大片的血痕。在看到乔勒言的时候,霍无恙惊骇恐惧的眼眸里闪过求生的光亮。   即便是在无法遏止的愤怒之下,鬼谷做事都是精细的。他带来的笔记本电脑,用来给乔勒言验证那些U盘或硬盘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当霍无恙看到乔勒言拿出了那个移动硬盘时,他整个人的呼吸似乎都慢了半拍:这个移动硬盘怎么会在乔勒言的手上?换句话说,他欺骗和隐瞒被乔勒言发现了?   霍无恙因恐慌而微微颤抖着身|体。他真的好害怕鬼谷的那些酷刑再次的在他身上施展。还不如一刀捅死他。   这些画面,从米诺进来那个房间,到他将米诺推倒在了庥上……乔勒言完全没有记忆。或许在那一刻他的眼里,米诺就是个能发|泄他身|体|里被催化谷欠念的工具!仅此而已!   随着那些视频的播放,鬼谷阴寒的五官更加的扭曲,狰狞得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道寒光闪过,乔勒言还未来得及去看清或是阻止,鬼谷手中的那把匕首已经朝捆绑在椅子上的霍无恙砍了过去……   “啊……”随着一声凄惨且不清晰的嚎叫,匕首刺|进了霍无恙的大|腿|里……   疼得他像案板上待宰的活鱼一样弹跳着!可每蠕动一下,疼痛感就更加凄厉;鲜血从他米色的休闲裤里蜂拥而出……不一会儿便染红了他整个左腿!   “阿鬼!住手!你这样,他会死的!”乔勒言连忙冲过来握住鬼谷拔刀的手腕。   “我就是要他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鬼谷撕声一字一顿道。此时此刻的他,完全蜕变成了一头嗜|血又凶|残的野之兽。   ☆、结局篇62:一个二傻子,一个猪脑子!(2更2 )   “我就是要他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鬼谷撕声一字一顿道。此时此刻的他,完全蜕变成了一头嗜|血又凶|残的野之兽。   “不能……我们不能弄死他……不能!阿鬼,霍无恙虽然无恶不作,但他却罪不至死!”乔勒言奋力的去抢夺鬼谷从霍无恙大|腿|里拔出的那把匕首。   鲜血从血窟窿里溢出,幸好没有伤及致命的大动脉,不然霍无恙用不着几分钟就会把命交待在这里。或许是因为鬼谷不希望霍无恙死得这么便宜吧。   “为什么不能弄死他了?他直接伤害了米诺!”鬼谷咬牙切齿的厉声,“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伤害米诺!不然,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阿鬼,你冷静点儿……”当时的乔勒言一心想从鬼谷的匕首下救出霍无恙,说话的方式也就急功近利上许多,“米诺那妖精不是一直想睡我吗?她现在睡到我了……你不是一直也默认她这么去做的吗?现在她如愿了,可你现在的行为又算什么?”   “可Mino很痛苦……”鬼谷嘶声。米诺的痛苦,让他更为愤怒婕。   乔勒言深嗅一口气,“阿鬼,或许米诺痛苦,是她觉得你比我更好,她应该把她的全部身心给你……她赶过去救我,也是迫于无奈!阿鬼,我希望你不要介意米诺在被逼无奈下的失|身……你会一如既往的爱她的,对么?”   鬼谷怒目瞪视着乔勒言,阴狠的厉斥,“乔勒言,对于你来说,最多只是占了回便宜!但对于Mino来说,却是痛彻心扉的伤害……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Mino!他必须付出代价!”   鬼谷的言行已经近乎失控,乔勒言在他说话的空隙瞄看了霍无恙一眼:他已经气若游丝,即便他在毅力上挺得过去,可那不断流血的大|腿伤口,也会让他送命的。如果再耽搁下去,霍无恙真的会死在这里!   攻其不备,乔勒言照准鬼谷的下巴就是一重拳;鬼谷似乎没有预料到乔勒言会突然去攻击他,冷不丁的被他重拳打到,一个趔趄朝后身的地面上跌倒下去。   或许乔勒言不可能是鬼谷的对手,所以也只能用这样偷袭的方式来攻其不备了。趁鬼谷跌倒在地的那瞬间,他快速捡起鬼谷掉在地上的匕首,反身朝被捆绑在椅子上的霍无恙反扑过去。   惊恐万状的霍无恙以为乔勒言会杀了自己灭口,但他预料错了:乔勒言用手中的匕首砍段了他双手和双脚上的捆绳,“霍无恙,快走!不然你会死在这里的!快走!”   鬼谷一个后空翻,再次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听乔勒言说要放过霍无恙,他立刻飞身朝怔愕中的霍无恙猛扑过来……   就在他的手即将要扣住霍无恙的肩膀地,乔勒言用他自己的身|体飞撞过来:他的确不是鬼谷的对手,但他真想要在短时间里牵制住鬼谷,还是能够做到的。   鬼谷的飞扑过来的身|体,因乔勒言的飞撞而改变了方向,两个人滚在了地上,扭打在了一起。   “乔勒言……”霍无恙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因为左腿上的砍伤,一个重心不稳,跌跪在了地面上,“乔勒言……”   或许霍无恙并没有想到:身为他霍无恙陷害中的受害者,乔勒言竟然会舍身来救他的性命。   “霍无恙,你站起来……快离开这里!我拦不了鬼谷多久的……快走!不然你真会死在这里!快滚啊!”乔勒言朝着跌跌撞撞根本站不起身的霍无恙厉吼道。   “乔勒言……对……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情从何起,霍无恙突然就含泪着喃喃道歉起来。其实他并不是没有觉悟,只是需要别人的开导和指引。   “霍无恙……你记住了:守住了这个秘密,你才能保得住自己的性命!”乔勒言声色俱厉的吼叫道。然而,他的耐力和爆发力显然不及鬼谷,在两个人的缠打之中,他很快便处于了下风。   鬼谷的一记右勾拳,重重的砸在他的左半侧脸上,震得他脑袋一阵眩晕……鬼谷借机踢开了乔勒言的束缚,朝瘸着腿连站都站不稳的霍无恙冲了过来。   杀红眼的鬼谷,这一刻他只要霍无恙去死。他本就是个冷血的杀手,他人的性命对他来说,是轻于鸿毛的,死一个少一个。更何况霍无恙还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   见鬼谷再次朝自己飞扑过来,霍无恙吓得本能的双|腿真哆嗦,径直跌倒在了地面上……   乔勒言忍着身|体上被鬼谷重拳砸打的剧痛,整个人凌空而起,一把紧紧勒抱住了鬼谷的腰际。   “乔勒言,你TMD的找死么?快放开我!不然我真要对你下手了!”鬼谷嘶叫道。   “霍无恙……快走啊……老子看在你是我亲堂弟的份上救你一命!下回别再让我看到你!快滚!”乔勒言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鬼谷多久。   人在困境中,求生的谷欠望会更显强烈。霍无恙咬紧牙关忍住了身|体上的割伤和砍伤,一步一拖挪的朝着仓库的小门走去……   ********   在临行开门之际,他又回头看了乔勒言一眼:他被鬼谷压制在身|下,两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多年的好兄弟在这一刻反目成仇。   霍无恙来不及感慨万千,更没有时间去反思自己的错误。这一刻,他只想活着出去。离开鬼谷这个地狱恶魔。无论自己出去之后是死是活,他都不想在经历一次鬼谷那惨绝人寰的虐|待!   霍无恙跑出仓库没几步,便因为失血过多快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无恙……无恙……”一辆奔驰车在他面前戛然而止。快速的从大奔里跃出一个身影来。   “哥……哥……救我……救我。”看到来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哥霍靖之时,霍无恙那不争气的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掉着。   抱起浑身是血的弟弟霍无恙,霍靖之心疼得无法呼吸。从小到大,霍无恙又怎么受过这种折磨和虐|待啊!他立刻抱起霍无恙,快速的上车掉头,朝医院飞驰而去。   霍靖之是尾随着乔勒言来到这里的。他知道乔勒言能领着他找到弟弟霍无恙!   ——————————————————————————   为了以防万一,老周最终还是决定将米诺带上了。   虽然老周不知道霍无恙究竟又造了什么孽,但他觉得霍无恙还罪不至死。他把米诺带上,其实是为营救出霍无恙押来一个用于交换的人质。   等他们赶到时,仓库已经是一片火光冲天。连同那些视频等等,被烧得片瓦不留。   这一回,乔勒言选择去相信霍氏两兄弟。应该再无其它的视频复制品。   乔勒言走在前面,跌跌撞撞的,看来是伤得不轻。鬼谷走在后面,步伐还算平稳。最终,他还是没有因为乔勒言放走了霍无恙而对他痛下杀手。毕竟是多年的兄弟!还有就是,他深信霍无恙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米诺看到了朝她迎面走来的乔勒言!她似乎傻掉了一般,愣在原地,走也不敢走,逃也不敢逃。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个男人!她的思绪好像一下子被抽|离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思维能力。她不敢抬头去看朝她越走越近的男人……   好像这个男人长了一副青面獠牙的样子,会随时将她给生吃活吞了。   乔勒言没有回避的径直朝女人走了过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回避,只会让三个人痛上加痛!   在离米诺还有一米远的距离地,乔勒言顿下了脚步;米诺几乎真个心都快蹦出了嗓子眼。   痞气不羁的,乔勒言狠狠的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妖精,你家阿鬼是不是有病啊?他非听霍无恙那二傻子说老子欺负了你?霍无恙那缺心眼儿东西的话能信么?可你家阿鬼那个猪脑子竟然还真信了,差点儿把老子给打死?!”   不等震惊上的米诺应答什么,乔勒言又冷下一张脸厉声道:“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要是这些谣言传到我老婆的耳朵里,伤了我老婆的心,可别怪我不念及兄弟手足之情,对你家阿鬼不客气!”   米诺那张因惊慌失措而苍白的脸庞突然就释怀的愤怒起来,“乔勒言,你凶什么凶?再凶我让我家阿鬼再揍你一顿你信不信?!”   ☆、结局篇63:霍靖之,你连个乞丐都不如!   米诺那张因惊慌失措而苍白的脸庞突然就释怀的愤怒起来,“乔勒言,你凶什么凶?再凶我让我家阿鬼再揍你一顿你信不信?!”   之所以释怀,是因为男人的话:或许那天晚上的男人根本就记不清被他压|制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屈|辱凌|占的女人是谁了!当时在男人的眼里,自己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供发|泄催化他身|体中药物作用的工具罢了!   还有,这个男人口口声声都是那么在乎他自己的老婆,眼里根本就没有她米诺一丝一毫……对于这样的男人,米诺又何苦自己去难为自己?!   片刻中的释怀,只是原于表面,或许此时此刻米诺的内心深处,依旧是苦不堪言的。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真的睡了这个男人!而且还被当成了个破布娃娃似的!米诺是骄傲的,也是感性的。即便自己被这个男人给睡了,也要挺起他高昂的头颏!   乔勒言乏力的用手指点了点趾高气昂的米诺,这一刻,他似乎也松下了一口气:其实有些话,不说比说好;有些事实,不知道远比知道好。   “妖精,算你狠!老子不跟你们这两缺心眼儿一般见识!”发狠的丢下这句话后,乔勒言便颤巍巍的朝自己的捷豹拖挪了过去夥。   老周连忙迎了上前,压低声音问道:“勒言,无恙呢?他在不在仓库里?”   乔勒言冷冷的盯了老周一眼,知道他也是为了翟老儿办事,想必翟罡已经在从泰国回程的飞机上了。“那二傻子又不是你亲儿子,你急个什么劲啊?”   这一说,老周便松下了一口气,“勒言,我知道你这孩子明事理!不会让翟老断后的。”   乔勒言虚脱的叹了口浊气,“应该是被霍靖之领走了……我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一直尾随着我。”   原来乔勒言早就发现了跟在他车后的霍靖之。所以他才会让霍无恙逃出去。如果仓库附近没有霍靖之的接应,乔勒言也不会让霍无恙铤而走险的逃出来!   “老周,劳烦你转告翟老儿:如果他不对霍无恙好好的进行深刻教育,那么下次那小子就没这么幸运了!还有,管好他的嘴!有些话乱说了会死人的!”   乔勒言冷言交待之后,便启动捷豹朝乔家呼啸疾驰。这一刻的他,似乎也像米诺那样被解脱了。所以他迫不及待想去见的人,只有他的老婆和孩子!   ********   乔勒言的离开,丝毫没有牵引住米诺的视线,她一直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看不出鬼谷有体外伤,但米诺却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心中的纠结。为她而纠结。   “阿鬼……你没事儿吧?”她上前一步,轻声的问。   鬼谷给女人扯出一丝淡浅浅的笑。他本就不是一个爱笑的人。摇头,“我没事儿……你怎么来了?”   “怕你丢下我……所以就跟老周追过来了。”   深凝着眼前为自己狠斗了一场的男人,米诺的眼眸湿之润了,“阿鬼,我想去丹麦,听是那里是一个童话王国……明天一早的班机……我们朋友一场,你能……送我一程吗?”   “带上我吧!你睡觉,我能替你守着;你逛街,我能替你拎包;你吃饭,我能给你洗锅刷碗;你想哭,我能提供你肩膀……”鬼谷沙哑着声音说道。   泪水在这一刻涌出,米诺扑进男人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   乔勒言走进乔家的步伐已经是踉踉跄跄。   虽说他身上的伤不足以致命,但却大大的消耗掉了他的元气。鬼谷那东西还真不好对付。只跟他斗战了几个回合,就差不多丢送去了他大半条性命。   实在是体力不支,乔勒言跌撞进了客厅里的沙发里。   “勒言……勒言……你怎么了?”正摆放着晚餐的苏启丢下了手上的碗筷,朝客厅的沙发飞奔过来,看到浑身上下被血迹染得污浊的乔勒言时,她惊慌失措又心疼不已。   “勒言,你怎么了啊?哪里受伤了?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勒言……”苏启泣声问。   “我没事儿……跟鬼谷干了一架……”乔勒言气喘得急促,可声音却低哑得厉害。   “什么,跟鬼谷打架了?好好的,你们为什么干架啊?”苏启一边抽来纸巾给乔勒言擦拭脸上的血污,一边急声问道。   “还不是因为霍无恙那二傻子……他挑拨离间跟鬼谷说我欺负了米诺……鬼谷那猪头三竟然还相信了霍无恙的挑拨……你说我要是真想欺负米诺那妖精,还要等到现在吗?十年前就能那把妖精给欺负了……”乔勒言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跟妻子苏启说着真诚却不完全实诚的话。   他必须给他身上所受到的伤一个解释。而苏启也需要米诺和鬼谷的突然离开的理由。   当然乔勒言没想到当晚翟罡也会带着受伤的亲儿子霍无恙离开了本市。   “还有啊,昨天晚上出现在乔家的那帮混混儿,也是霍无恙那小子给派来的……他就是不想让我们一家子好过啊!”乔勒言又吃劲的补充道。   “这霍无恙,怎么能这样啊?从小到大,我是怎么保护他关心他的啊?他对我恩将仇报也就算了……他怎么连你跟无忧也不放过呢!还牵扯到了其它人!不行,我要去报警!”   看着自己的男人受伤成这样,苏启下定决心这一回不再袒护霍无恙。   却被乔勒言一把给抓住了,“老婆……算了……他是翟老的亲儿子……我们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凭什么啊!他就占着他是翟罡的亲儿子,尽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还间接的把你伤成这样!这回我绝对不会放过他霍无恙。”苏启果断的去拿座机电|话。   “苏启……”乔勒言想去够拉住苏启,却一不小心从沙发上滚跌了下来。   于是,乔家两个女人外加两个孩子又惊慌失措成了一团……   ***********   乔勒言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星期。虽说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但他就是想在医院里这么趟着。   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自己心爱女人和孩子对自己的关爱。那种感觉,真的又温馨又美好。   “爸比,再喝一口小鸽子汤吧。妈咪说这个对养好伤口最最好了。”乔无忧乖巧的用勺子舀着汤水,并准确无误的送进了乔勒言张开的嘴巴里。   “我家乔小公子最近怎么变得这么乖啊?竟然还会喂爸爸东西吃呢……”乔勒言满心宠爱的将儿子乔无忧抱进怀里,又是亲又是蹭的,父子俩前所未有的深情亲昵着。   “没办法啊……谁让你是我亲爸呢!大苏苏又那么爱你!”小家伙勾着乔勒言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巴贴在他脖弯里吹着气。“痒不痒?痒不痒?”   父子俩笑拥在了一起。   “对了,你xixi哥哥呢?”乔勒言突然问道。   “xixi哥哥跟他妈咪去超市买水果了,一会儿就来。”想起什么来,乔无忧匍匐在乔勒言的身上,凑近他的耳际神秘兮兮的说道,“爸比,我告诉你个秘密哦:乔惜惜藏着一个手机,是专门用来打给我舅爸霍靖之的……”   微顿,又惋惜似的叹气,“估计是我舅爸觉得我不做他儿子‘背叛’了他,所以他就去疼爱乔惜惜了!他每天都有给乔惜惜打电|话哦!昨天放学回家的时候,我听到他们聊天了。”   乔勒言的眉宇蹙拧了起来,“告诉爸爸,你xixi哥哥都跟你舅爸说了些什么?”   小家伙摇了摇头,“没听清楚!这回我舅爸是真的不再爱我了,改爱乔惜惜了……唉,为了你这个亲爸,我的牺牲也蛮大的!”   听到儿子的话,乔勒言的神情复杂了起来:看来,霍靖之是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了。   乔勒言并不会推测:霍靖之是怎么知道乔惜的真正身世的。他会主观的去想:一定是沈千浓把‘乔惜是他霍靖之’亲生儿子的事给抖露出去的!   而沈千浓这么做的目的太显而易见了:就是想让乔惜回到霍靖之这个亲生父亲的身边?那乔惜又知不知道霍靖之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呢?   乔勒言将儿子乔无忧紧拥在了自己的怀中,用下巴轻轻的蹭着小东西的小脑袋,“无忧,经过我们父子俩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你现在觉得是我这个亲爸爸好呢?还是你舅舅好?”   “……如果我说是我舅爸好,你一定会揍我的!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说你好吧。”小家伙跨|坐在乔勒言的腰上,觉得这种坐姿相当的舒服。   乔勒言淡淡的勾起一丝笑意,“我怎么舍得真揍你呢……你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少骗我了!你只不过往我妈咪的肚肚里送进去一颗小蝌|蚪而已!”小家伙立刻反驳道。   乔勒言笑了,笑得格外的俊美,“小子……连这你也知道啊?”   父子俩在病庥是扭成团,亲|昵上好一会儿后,乔勒言才若有所指的问道:“无忧,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跟自己的亲生父亲过?还是跟疼你爱你的叔爸过?”   小家伙并不明白:乔勒言将想问给侄儿乔惜的问题,先行问给了他听。   “什么意思啊?你该不会是反悔不想要我这个亲儿子了吧?”小家伙有些不安的问。   “怎么会呢!你是我亲生的,这辈子爸爸都会爱着你的!你跟妈咪就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一世界!”乔勒言在儿子的小脸蛋上响亮的亲上一口。   ——————————————————————————   苏启正准备着今晚儿子无忧要在医院里过|夜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原本一直是苏启陪着乔勒言的;但儿子无忧说今晚也想去陪爸爸,苏启便同意了。她精心呵护着他们父子之间的每一次亲密接触。   一个国际电|话打来过来。苏启微微一怔,还是接通了。   /p>   “苏启,是我……霍无恙。”手机那头的声音弱弱的,带着某种想说又不敢说的犹豫不决。   “听出来了!霍无恙,你又想干什么?”   对于霍无恙,苏启还没有完全消气。所以言语就不友善了起来。   “乔勒言他……还在医院里吗?”霍无恙依旧低姿态的弱声。他在当天晚上就被翟罡带去了芝加哥。一来养伤,二来也是为了避免矛盾冲突。   “怎么,乔勒言还能活着,你又不爽了是吗?又要想出什么新花样新手段来折|磨我们一家人?”苏启的声音怒怒的,“霍无恙,你有什么不满和仇恨,以后就冲着我苏启一个人来!我不怕你!”   手机那头的霍无决沉默着,静静的聆听着苏启对他的谩骂和呵斥,良久才开口,“苏启……我打电|话只是想谢谢乔勒言……谢谢他救了我!”   “霍无恙,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以后你再做出什么残忍的想拆散我们夫妻的事情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敢再伤害我丈夫和我的孩子,我会跟你拼命!”   苏启吼着吼着就哭泣了起来,“我爱乔勒言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恨不得把我们夫妻俩碎尸万段似的!你别占着翟罡是你的亲老子就横行霸道,你永远都拆不散我们夫妻!”   “苏启,你干嘛这么凶啊……我不是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吗?”霍无恙心虚的说道。   “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霍家的恩情我已经还完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苏启恨恨的把手机给掐断了,却久久的都无法平静。   **********   偌大的欧式园林风格别墅里,霍无恙神情沮丧。   真的是同人不同命。即便霍无恙做出再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他依旧被人娇惯着,溺爱着。   家仆见霍无恙又不高兴了,连忙拿来了他喜欢的游戏手柄,却被他暴戾的丢在了一边。   心情实在糟糕透了,他又尝试着去拨打乔勒言的电|话。   “怎么又打电|话来啊?你没整死我不甘心,现在又想烦死我吗?”因为儿子无忧已经在乔勒言的怀里睡着了,乔勒言应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乔勒言……苏启凶我了。”霍无恙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情绪十分的低落。   “霍无恙,你小子又想干什么?不是让你不要给苏启打电|话的吗?怎么,你向我保证过的东西不记得了?!”乔勒言厉声低嘶。   “你放心,我跟你保证过的话,绝对不会再说的!不然我就不得好死!”霍无恙立刻发誓。   “行了,没空听你磨叽!无忧睡着呢,你少吵着他。”乔勒言没好气的说道。   “求你别挂电|话……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很无聊。”霍无恙一副哭腔。   “你无聊找我干什么?找我就不无聊了?找你大哥霍靖之去!老子没空跟你扯八卦!”乔勒   言一边拍抚着怀里的儿子,一边跟霍无恙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着。   “你还是我堂兄呢……我为什么不能找你啊!”霍无恙哼声。   “霍无恙,我还没原谅你呢!少给我卖萌套近乎!”   乔勒言对霍无恙这忽人忽鬼的跳跃人格实在是不敢恭维。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缺心眼儿。   ——————————————————————————   沈千浓一手提着果篮,一手牵着儿子乔惜;   刚下出租车的她,便看到了立在医院门前的霍靖之。看他的样子和垃圾桶上的烟蒂,想是等了不少时间。   “霍叔叔……”乔惜飞奔过去;霍靖之一个托抱,便将小东西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亲一个。”霍靖之柔声。   “啵啵!”乔惜旁若无人的在霍靖之的脸颊上响响的亲了两口。虽说他并不知道霍靖之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但这并不妨碍他出奇的喜欢和依赖霍靖之。   看着父子俩那般的舐犊情深,沈千浓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她越来越坚信:儿子乔惜要是跟霍靖之生活在一起,一定会更加的健康活泼。   并不是说,乔勒言对他们母子不好。只是乔勒言自己有他的小家,有他心爱的女人和孩子,沈千浓不想再让乔勒言操心来照顾他们母子。随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越来越亲密,沈千浓总觉得自己跟儿子乔惜变得格格不入了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沈千浓淡声问道。她不想破坏他们父子之间的亲|昵,但却又不得不发问。现在能做的,就是多给他们父子一些独自相处的时间。哪怕只是多出一秒。   “今天是周五,我说我是来看xixi的,你应该不信吧?”霍靖之温声。   沈千浓不想跟霍靖之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因为她不想让儿子乔惜知道霍靖之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乔勒言还在医院里躺着,她更不想他因为他们母子的是而徒增烦恼。   “霍靖之,你这么有爱心……孤儿院里那么多的孩子……你闲得无聊的时候可以去看看他们啊!上帝会替那些孩子感谢你的。”   沈千浓似乎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心理,每当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想谩骂和挖苦这个男人。可惜大部分的时候,男人的脾气总是这般好得出奇。   “那些孩子,我给予给他们的只能是金钱,至于父爱……”   “行了霍靖之,你给我闭嘴!”沈千浓厉声呵斥,她生怕男人说出什么过格的话来。   “今晚让xixi跟我回霍家过一晚,明天一早我就把他送回乔家去,好吗?”霍靖之像是在趁机威胁,可那口吻又像是低姿态的恳求。   “不行!”沈千浓冷声拒绝。   “沈千浓,你能不这样残忍么?”霍靖之隐忍。   “霍靖之,你竟然说我残忍?你怎么有脸说这句话的?当初是谁抛妻弃子的?”   此言一出,沈千浓这才意识是自己着实被霍靖之的话给气糊涂了,“真抱歉,我又不知廉耻的信口开河了!我不是你的‘妻’,xixi也是不你的‘子’……我们母子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霍靖之深深的凝视着心乱如麻的女人,淡声道:“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沈千浓,你就当是施舍我,可怜我吧!”   沈千浓咬着自己的唇,双目含泪,“霍靖之,你真够不要脸的!连个乞丐都不如!”   ☆、结局篇64:这一刻男人的味道却如此的亲近着她的鼻息(1 )   沈千浓咬着自己的唇,双目含泪,“霍靖之,你真够不要脸的!连个乞丐都不如!”   微顿,又是一声赤倮倮的挖苦,“有本事你去跟乔勒言说啊!你逼我这个女流之辈算什么?霍靖之,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   言毕,不等霍靖之应答什么,沈千浓便牵着儿子乔惜的手朝医院的大厅里走去。她走得果决,可乔惜却是一步三回头。他真心觉得霍靖之被妈咪沈千浓又凶又吼的,很可怜!   可霍靖之却没觉得自己可怜,反而觉得自己很庆幸:因为上天的怜悯,才让他有了乔惜这么懂事又乖巧的儿子!目送着沈千浓和乔惜的背影,霍靖之觉得其实真正可怜的是这对母子颏!   她们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虽说不愁吃穿,但她们的精神世界里却是负重压抑的。霍靖之温润的眉眸渐渐的拧起:女人说得没错,自己必须为了她们母子而主动出手了!   ——————————————————————————   沈千浓牵着儿子的小手进去病房的时候,乔勒言一家三口聊得正欢。   话题依旧围绕着今晚谁能跟妈咪睡一张庥!一张病庥,一张陪护庥,最终决定了乔小公子获得了跟妈咪苏启睡陪护庥的机会。而身为病患的乔勒言,只能一人睡病庥了夥。   真不愿去打扰人家一家三口温馨。沈千浓就这么牵着儿子乔惜站在病房的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乔惜一直闷闷的,没有表现出不开心,但那神情绝对不是一个五岁孩子应该有的。   “乔惜惜……你怎么才来啊?我爸比刚刚还问起你来了呢!我爸比说,如果我也够乖,他也会帮我买一个apple-iphone呢!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玩啊!”   乔无忧完全属于无心之说。他以为乔惜之所以会有自己的手机,是因为他的乖巧懂事和听话。于是他说问乔勒言:如果我也像乔惜惜一样乖巧听话,你会不会也给我买个apple-iphone玩呢?   当时的乔勒言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好。而他一直在考虑着乔惜究竟有没有知道他自己真实身分的问题。沈千浓将xixi的身世抖露给了霍靖之,便没有理由不顺带的告诉自己的亲儿子乔惜!   但从乔惜自然而然间对霍靖之称呼为‘霍叔叔’来看,小东西应该还没知道自己的身世才对。不然一个才五岁的孩子,是很难压抑住自己的情感的。   自己藏着手机的事儿被暴|露了,乔惜不由得怔愣。他有些惊慌的看着妈咪沈千浓,他担心妈咪会因为自己的‘不乖’而受到叔爸乔勒言的责怪。   儿子那隐忍的小眼神,着实看着沈千浓心疼。一直以来,儿子都是这样的。已经习惯于看他叔爸乔勒言的脸色来做事!或许并不是他有多么的畏惧乔勒言,而是小家伙担心怕连累到她这个妈咪。   “要是无忧真的够乖够懂事,伯母也买一个apple-iphone给无忧,好不好?”沈千浓将这个‘黑锅’自己给背了下来。并不是为那个男人隐瞒什么,而是为想让儿子乔惜为难。   “好耶……好耶!xixi妈咪最最好了!”乔无忧根本不知道他这番童言无忌的利害关系。   就连苏启也是吓出了一身薄汗。因为她知道xixi藏着的那个手机是大哥霍靖之给的。   “好……要是你们两个人都够乖,我来买给你们!外加一个一个apple-ipad,怎么样?”乔勒言不动声色的接过话去。   沈千浓有些搞不清楚:是乔勒言估计的装不知情呢?还是他避而不究呢?   *********   乔勒言静静的看着乔惜削着苹果。他似乎有些震愕:一个才五岁的孩子尽然会削苹果?自己的侄儿是什么时候学的?他竟然一无所知!   这个年龄,或许自家儿子连水果刀都拿不好,但侄儿xixi却削得有模有样:小心翼翼并仔仔细细。避免着水果刀会割伤自己的小手。毕竟他的小手还没有苹果大。   “xixi,你别伤着手,来叔妈妈来削吧。”苏启连忙想从乔惜的手里拿过水果刀。   “苏启,没关系的,让xixi削吧。他两个月前就会自己削水果吃了。”   沈千浓当然是心疼儿子乔惜的,有她这个妈咪在,她怎么可能舍得自己的孩子做这种:拿着水果刀来削水果这般隐藏危险的事?只是此时此刻,沈千浓就是想由着儿子乔惜去削苹果给他叔爸乔勒言吃。   难道她是想让儿子用这样的方式来给乔勒言道歉?!道歉儿子私|藏霍靖之给的手机?   虽说乔勒言并没有责备,甚至于连追问都没有,但沈千浓还是心怀忐忑的!   在沈千浓的紧张下,在苏启的惊叹下,在乔勒言的若有所思下,乔惜成功的将那个不算大的苹果削好,并递送到叔爸乔勒言的嘴边,“叔爸,给你苹果吃!尝尝甜么?”   “xixi真乖!”乔勒言咬过苹果,温情的探过手来抚了换小家伙的小脑袋,“嗯,特别甜!”   “爸比,我也要削苹果你吃。”   就在大家夸奖乔惜时,不服输且好胜心又强的乔小公子也拿起了水果刀。   众一皆慌!   ——————————————————————————   在病房里逗留了一个多小时后,乔勒言便让乔家的司机送沈千浓母子回去乔家休息。   这一回,乔无忧相当的乖巧,没有强留乔惜惜和他妈咪一起留在医院里。因为他知道病房里就一张陪护庥,不够睡的。还有就是,自己和乔惜惜如果闹腾,就会影响到爸比乔勒言休息的。   被妈咪沈千浓牵着小手的乔惜东张西望着:很显然,他是在找寻霍靖之的身影。   不过让沈千浓和儿子乔惜失望了:医院的大厅门外,并没有霍靖之的身影!   看到儿子失落的小模样,沈千浓心底着实生疼,忍不住的去暗暗谩骂那个说话不算话的该死的男人!让她失望也就算了,竟然还让xixi失落!   沈千浓知道霍靖之想要回儿子乔惜困难重重,也知道乔勒言并不是一个大肚且不记前嫌的人,但是……但是霍靖之的表现也太怂了吧?!连自己一句挖苦都受不了的知难而退了?!   沈千浓冷冷一笑:这样的男人,也不配做自己儿子的亲生父亲,所以不要也罢!   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气,牵紧儿子的小手跟着司机朝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小家伙都闷闷不乐着。沈千浓也没有去开口安慰儿子。她要让儿子自然去意识到:他眷恋着霍靖之,只是一个不可触及的希冀!希望越大,失望也就会越大!   早知道儿子会有这一刻的失落和失望,沈千浓真后悔自己当初的意志力不够坚定,半推半就的让儿子沦陷在霍靖之虚假的柔情里不能自拔。   沈千浓落泪了。默声的落泪。   她依旧没有去安慰儿子受伤的幼小心灵,母子俩各怀心思的疼着痛着伤着!   “xixi,一会儿回去,想吃什么啊?妈咪做给你吃。”沈千浓柔声问。   因为急着给乔勒言送水果,她们母子俩还没吃晚饭。刚刚苏启问及时,小家伙还懂事的回应‘吃过了’。   “随便吧。妈咪做什么xixi都爱吃!”又是这句话。小家伙每次情绪低落的时候都会这么回答。   沈千浓心疼得不行。在黑暗的后排车座上,沈千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   “妈咪,我困了,先上楼睡觉觉了。”   勉强的扒拉了几口饭菜,因为有家仆在,小家伙并没有进厨房帮妈咪收拾碗筷。   “好,你先上楼玩会儿。一会儿妈咪给你送牛奶和水果吃。”沈千浓看得出儿子的情绪很低落。   就在沈千浓端着温好的牛奶水果拼盘朝楼上走去时,二楼的过道里闪过一个黑影。或许是跟着鬼谷和米诺他们住久了,沈千浓还是练就了一些敏锐细胞。   “谁?”她厉声问。   可还没等她说下一句话,她的后腰便被人给兜抱住了,一同捂住的,还有她的嘴!阔别五年的味道,这一刻却如此的亲近着她的鼻息……   ☆、结局篇65:温暖又健壮的怀抱,你值得终身拥有!(2订此)   结局篇65:温暖又健壮的怀抱,你值得终身拥有!(2)   可还没等她说下一句话,她的后腰便被人给兜抱住了,一同捂住的,还有她的嘴!阔别五年的味道,这一刻却如此的亲近着她的鼻息……   即便沈千浓不回头,她也能嗅出专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来!但她还是被吓了一跳,托盘里的牛奶也跟着泼洒了少许。   “呜呜呜呜……”沈千浓发出了呜咽的反抗声;但手里端着儿子爱喝的牛奶和水果拼盘,她还真不想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而洒掉。关键问题是:如果手上的托盘掉落在了地面上,一定会把楼下的家仆给引上来的。说来说去,沈千浓还是不想让这个男人在乔家难堪!   “你不乱叫,我就放手!”霍靖之压低声音跟女人商量着。他当然知道楼下还住着家仆,车库里还有正擦拭着车辆并给车辆做着保养的司机。他不想给沈千浓母子添加不必要的麻烦。   沈千浓温顺的点了点头,可就在霍靖之放松警惕要松开紧捂着她嘴巴的手时,说时迟那是快,沈千浓卯足了劲儿,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霍靖之拇指下方的肌|肉上,差点儿连皮带肉都给他咬下来夥!   这一口,带上了沈千浓太多的怨和怒。为了她自己,也为跟着自己一起受苦受累的儿子乔惜。   “咝……啊!”显然霍靖之没想到温顺的女人会突然发疯似的咬上自己一口,而且还差点儿把他拇指下端的肌|肉给咬掉下来。那狠劲儿,就像霍靖之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敌一样!   霍靖之吃疼的本能想叫,但又隐忍着握住自己被咬出血的手硬生生的熬着疼。   看着男人疼得半躬起身的男人,沈千浓感觉这一口着实咬得好过瘾。她知道男人只会挨点儿疼,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她挺直着脊背看着强忍着疼痛的男人,双眸中流转着复杂的神色。   霍靖之喘着粗重的气息抬头来看沈千浓,染着水意的眼眸中并没有对女人的痛恨和不满,只是凄淡淡的笑了笑,“报仇呢?”   沈千浓白了霍靖之一眼,冷冷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霍靖之指了指二楼楼道口的窗户。   “你爬窗进来想干什么?入室偷盗?”沈千浓冷沉沉的又问。   “我还没穷到那个地步……”霍靖之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沈千浓,你也太狠了点儿吧?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这是想咬死我吗?”   “一日夫妻?哼哼……”沈千浓嗤之以鼻的冷笑,“我有跟你是夫妻过吗?霍律师,你脑子坏掉了吧?”   不等霍靖之狡辩,沈千浓用手指着二楼楼道口的窗户说道:“你怎么爬进来的,还怎么给我爬出去!再不走,我就报警了!以你大律师光芒万丈的身份,要是被记者们拍到你入室偷盗的画面,恐怕你以后出门都要带上面具吧!”   “沈千浓,你用得着这么狠吗?怎么说我也是xixi的亲生父亲!你这么对我,xixi知道了得多伤心呢!”霍靖之从身上掏出纸巾,按压在了手指上伤口处。   “霍靖之,你给我闭嘴!”沈千浓惊呼一声,恨不得丢下手中的托盘来捂霍靖之的嘴,“你还好意思拿xixi说事儿?!当初你是怎么对我们母子的?我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跟你说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可你信了吗?”   沈千浓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落泪,可情到深处,她还是忍不住的泪水迷蒙。   “那时候……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嘛!知道你一个人养育xixi很辛苦……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所以我想尽自己一切的能力来弥补你们母子!”霍靖之知道自己理亏,声音也就低沉了许多。   “行了霍靖之,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忏悔了!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xixi更不会原谅你!带着你的忏悔滚蛋吧!”沈千浓压低声音厉斥道。   霍靖之盯视着眼前这个泪眼婆娑的女人,温低一声:“我是来看xixi的。”   “我的儿子不用你看!霍靖之,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沈千浓回头看了看走廊,又朝楼梯口望上一眼,刚想开口叫人上来赶走霍靖之……突然间,男人温润的双|唇便袭击了过来,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女人半启开的嘴!   原本,霍靖之只是想阻止女人乱叫,可当他的双|唇触及到女人的柔软唇瓣时,却变得亢奋又渴望;他肆无忌惮的吻了女人五年,而这一刻的吻,却变得异常的……刺激与冒险。   他将他的大舌整|根探入,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女人温润的小|嘴;沈千浓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不清晰的哼哼卿卿声。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狼之性,每次亲|吻都满带着变|态的因子!   或许五年前的沈千浓是喜欢的,亦是陶醉的;可五年后的现在……现在……她依旧抵抗不了男人这般霸气的亲|吻!   “哐啷”一声,沈千浓手上的托盘掉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与激|情话面不协调的声音。   沈千浓顿时惊醒了,她本能的推了霍靖之一把!   “乔夫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楼下,传来了家仆急急上楼来的声音。   “没……没事儿……我……我……”沈千浓惊慌了,不知道是先赶走霍靖之呢,还是先阻止家仆上楼来。这一刻,她的智商几乎被男人吻成了零。   就在沈千浓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儿童房的门被打了开来,闪出来一个小身影,径直飞奔过来拉住了霍靖之的大手,压低声音说道:“跟我走。”   “xixi?”每每看到自家亲儿子时,霍靖之眼眸都会比平常光亮。他顺着儿子乔惜的拉拽,父子俩一同闪进了儿童房里。   沈千浓看得是目瞪口呆。   家仆上楼来时,走廊里就只有沈千浓一个人,还有那散落在地板上的牛奶和水果。   “乔夫人,你怎么了?”家仆关心的问。   “哦……我不小心把托盘给打了。没事儿的。”沈千浓心虚一声。嘴|唇上还沾染着霍靖之留下的口|液,那个男人的气味总是那么的难以扩散开去。   “估计这些天你太累了……我下楼拿工具上来打扫一下!”家仆其实挺心疼沈千浓和乔惜这对孤儿寡母的。   ——————————————————————————   乔无忧那个小粘人总算是被苏启给哄睡了。   于是,乔勒言这个大粘人的声音便此起彼伏,“大苏苏,你家小崽儿睡了吧?”   “还没呢!”苏启故意这么说道,“乔勒言,你慢慢不睡觉,在等什么啊?”   “当然是在等你了!快过来老公温暖又健壮的怀|抱里来!会让你流连忘返!终身值得你拥有!”乔勒言那半痞气半不羁的话从口中溢出,满是调|情的意味儿。   苏启拗不过乔勒言那色|迷迷的邀请,加之儿子乔无忧已经入睡,便半推半就道:“这里是医院,你得答应我不能乱来!”   乔勒言夸张的拉起自己的病号裤子,夸张的朝里面瞄了一眼,叹息似的说道:“放心,你家亲爱的老实着呢……估计我想乱来,它也是力不从心啊!”   苏启羞羞的赏了乔勒言一记白眼,还是顺从的男人的意思,将怀里睡着的小粘人独自一人塞裹进了被子里,她起身挪走到乔勒言的病庥前,半威胁半提醒似的叮道:“乔勒言,你得乖点儿,不然我会叫醒儿子的哦。”   “来吧你!”乔勒言原本就没有受什么致命伤,经过这一个多星期的修养,俨然是生龙|活虎。他长臂一捞,便将庥边的女人勾进了自己的怀里,并抱|上了庥。   不能乱来,怎么可能?跟乔勒言默声‘扭打’了一分多钟后,乔勒言便顺利的啃|上了女人月勾前的那两之团的嬾|肉,一阵宠爱之极的又允又舔。   苏启先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会儿,随后便慢慢的融|入了男人的热|情里。她轻轻抚之摸着男人的头,一拨一拨的抚又爱着男人黑亮的短发:这样类似于母性的温|情对男人很受用,他慢慢的变得温顺,开始放松了嘴巴里的啃允,换成了细细密密的蹭|撩……   ☆、结局篇66:xixi,高不高兴我当你的亲爸爸?订   结局篇66:xixi,高不高兴我当你的亲爸爸?   她轻轻抚之摸着男人的头,一拨一拨的抚又爱着男人黑亮的短发:这样类似于母性的温|情对男人很受用,他慢慢的变得温顺,开始放松了嘴巴里的啃允,换成了细细密密的蹭|撩……   苏启嫩如柔荑的手,顺着男人的后颈,慢慢的向下滑|动着,她爱又抚着男人的每一寸肌|肉纹理,那是夫妻之间最亲|昵的动作,“勒言,我爱你……”苏启稍稍抬起头,在男人的头顶上落下一吻。侧过自己的侧脸,用自己柔软的脸颊去蹭|揉着男人的发际。   “我也爱你。”因为含着女人一侧的绵|软,乔勒言口齿不清的回应道。   苏启轻溢出欣慰又甜美的笑意,她摊开的小手继续从男人的后颈往下蹭移……苏启摸到了乔勒言后背上那些起伏且不平整的疤痕,虽说只是细微的,但也有别有周围平整的皮肤。   同时也看到了:那是一条一条不规则的细细伤痕,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保养休息,虽然已经不那么明显了,但用手还是能摸得出来的。加上微嫩周围皮肤的粉|色…袋…   “勒言,你背上这伤,怎么一条一条的啊?是被打成这样的?还是被抓成这样的啊?”苏启有些心疼的问道。   “还不是为了救霍无恙那小子,被鬼谷用绳子给抽的!”乔勒言说得十分的平声静气。   “鬼谷怎么这么暴|力啊?”苏启心疼的埋怨一声,“你就应该让霍无恙受到点儿教训。”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看到鬼谷越打越上瘾,怕他真会闹出人命来,所以就出手了。要不是看在翟老儿的面子上,真不想管霍二愣子的闲事儿!”   一场惊心动魄的审问,竟然被乔勒言就这么有惊无险的给化解了。而且苏启还对乔勒言的话深信不疑。其实乔勒言也知道:如果真跟苏启坦白,自己在不受大脑控制的状态下把被霍无恙诱|骗前来的米诺给睡了,苏启肯定也会原谅自己的!但考虑到苏启或多或少会堵心,但隐瞒了最关键的那段儿。   “老公……你对霍无恙是仁至义尽了。要是霍无恙真能领悟到你的以德报怨就好了。”苏启摊开自己的手掌心,开始给丈夫乔勒言揉着那些后背上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伤口。   “但愿如此吧!”乔勒言微叹一声。   突然,苏启紧紧的抱住了乔勒言的头,殷勤似的主动亲上了他的唇,蜻蜓点水的浅浅一啄,撒娇似的说道:“勒言,你能对霍无恙那样以德报怨,是不是也能对我哥霍靖之宽容那么一点点儿啊?”   原来苏启是想起了自己身上所肩负的责任。而现在的机会正巧刚刚好,画面温情又温馨。比较适合谈论那些相对敏|感的话题。   还以为小女人想主动投怀|送抱的想要自己呢,却没想到话中有话。   “你说霍靖之?他跟霍无恙的情况能一样么?他想置我于死地!幸好我命够|硬,要不然我早就死上好几回了!”乔勒言冷声谩斥道。对于霍靖之,他真的是宽容不起来。   自己的丈夫说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先不说霍靖之这一路走过来陷害了乔勒言多少次,就说乔安东的命……要是换成了苏启,也无法做到真正的释怀!   见着女人突然默了,乔勒言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有些无奈的问:“怎么了,又不开心了?真不知道我们夫妻俩还要因为霍靖之的事吵上多少回的架!”   “不会!再也不会!”苏启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颈脖,连|绵的在他的俊脸上又亲又允,“老公,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向着你!我们夫妻是一|体的!”   乔勒言有些小激动:这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这小女人怎么就突然这么明事理了呢?   “勒言,其实我并不是在同情霍靖之……他有些所作所为,有些真的不值得别人去原谅!只是……只是我不想你也生活在悲伤和恨意之中!我知道乔大哥的死,一直是你心间不可触及的疼点。但我真的希望你能放下这段哀伤的过去,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生活!我想,这也是乔大哥在天之灵希望看到的吧!”   苏启紧紧的抱勾着心爱的男人,在他的耳际说了很多的细细密密且温暖的话。   乔勒言很享受这一段的温馨:女人有部分话,还是说中了他内心深处的。在这静谧的深晚,能有这么个人抱在一起说说暖心的话,这才是人生所需要去追求的。   “因为你,我对霍靖之已经够宽容的了!连他用沈正的死来加害我都没有跟他较真儿,就是看在他帮我养了几年老婆和孩子的份儿上。”乔勒言用手指缠绕着苏启的长发把|玩着。   “好意思的……你怎么不说你抢了他的老婆和孩子啊?!把自己说得那么光辉形象!”苏启点了点乔勒言的脑门儿,柔声挖苦道。   乔勒言撩唇一笑,一口允在了女人朝他挺过来的月匈盈上;苏启又痒又疼,连忙对男人又推又搡,“乔勒言,你老实点儿……这里是医院……无忧还睡着呢!”      知道女人在做那事的时候十分的内敛放不开,乔勒言其实并没打算在医院这个特殊的环境中跟女人做那种欢快的事儿。只是想逗逗女人罢了。   两人在狭小的庥床上折腾出了一身薄汗,苏启有些气喘吁|吁了起来,她严实的抱住了男人的头,不肯他的那张不安分的嘴巴继续为非作歹的在她身上乱啃。   “勒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xixi是我哥霍靖之的亲儿子了?”苏启突然就问道。她准备了好久的台词,又酝酿了好久,最终却以这样简单又直白的方式给直接问出口了。   在她月匈前为非作歹的男人突然就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来认真的凝视着身|下的女人:女人的小脸红扑扑的,有着刚刚纠|缠过的红霞俏染,格外的楚楚动人。   “苏启,你脑子OUT了?xixi是我大哥乔安东的孩子!你这么乱说可是要挨揍的哦!”乔勒言不动声色的肃然道。   “行了,你就别隐瞒我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师傅高律师看出了xixi跟霍靖之不但‘容似’而且相当的‘神似’!后来他就手贱的给xixi和霍靖之做了亲子鉴定,还真被他歪打正着了!”苏启努力的用轻松和愉快的口吻说道。   说实在的,苏启这一刻并不知道乔勒言会有什么样的过激反应,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难道不是沈千浓主动将乔惜的身世抖露给霍靖之的吗?乔勒言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也没有太过气愤,他只是静静的凝视着苏启,读不出神色。   见男人长时间的看着自己不说话,苏启觉得心里开始没底,她连忙讨好的用双手抱住乔勒言的脸颊,柔声细语的喃喃道:“勒言……不要这样板着个脸嘛,说好不生气的哦。”   “怎么,你是想帮霍靖之当说客?让我把xixi给他吗?”乔勒言不动声色的冷声问。   “我给他当什么说客啊……我是真心心疼千浓姐和xixi而已!虽然xixi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爸爸是霍靖之,但你也看到了他对霍靖之那份儿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昵!”苏启有些窘迫。   “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或是想让我做什么?”乔勒言继续以这样不咸不淡的口吻问。   苏启抿了抿唇,似乎鼓足勇气似的接着说道:“其实我哥真的不配有xixi这么懂事的儿子!可事实是:xixi的确是我哥的亲儿子!”   “只要我不承认,你们所有人的猜测和推断,都是徒劳无效的!也改变不了任何的现实!”   乔勒言的口气着实霸气。在他看来,他就掌控着沈千浓母子的一切。包括生和死!   苏启没有去顶撞男人,而是柔声的从另外一个角度去阐述问题,“勒言,其实说来说去,乔大哥才是你们之中最伟大的男人!他爱千浓姐,爱得不计回报,不计得失……我想乔大哥一定知道千浓姐怀着的孩子不是他自己的!xixi能遇到乔安东这个比亲生爸爸还亲的爸爸,是不幸中的万幸!”   微顿,苏启又长长的轻吁出一口浊气,“有时候我真觉得我哥不配要回xixi……但一看到xixi那渴望父爱的小眼神儿,我的真个心都快碎了!勒言,就算你不法原谅霍靖之,但你可以看在xixi的份儿上,让xixi拥获父爱,好不好?”   “不好!”乔勒言冷声拒绝,随后侧身躺下,“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看着男人背对着自己,苏启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能够体会男人解不开的心结,她也意识到她这么说这么做,其实对乔勒言来说是相当残忍的!   但苏启可以坚信:这样的乔勒言,也一定不是轻松的,不是释怀的!在沈千浓母子背负着精神枷锁的同时,他自己同样背负着看不见的巨大心理压抑。在折磨和软|禁别人的同时,他也不会舒心和痛快!更何况乔勒言本身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乔勒言……说好不生气的呢……你怎么又生气了?”   苏启开始主动往男人怀里钻,“说实在的,让我天天要面对千浓姐和xixi那对可怜的母子,我打心底愉快不起来的啊!勒言,你就行行好,让千浓姐和xixi回到我哥身边去吧!”   “苏启,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如在凌迟我的心?!沈千浓母子的命,可是我大哥用他自己的命换回来的?!”乔勒言低低的嘶。   “就算你一辈子禁锢着沈千浓母子,也体现不出你哥为她们母子牺牲的价值所在啊!”苏启软声。   “只要我觉得能体现就行!”男人执意且坚定。   ——————————————————————————   霍靖之是被儿子乔惜拖拽着大手进去他的儿童房间里的。   在听到门外的家仆和妈咪打扫好卫生下楼之后,他才小小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向霍靖之,用格外明亮的眼神盯看着他,问,“霍叔叔,你真的是我的亲爸爸吗?”   看来,小家伙是听到了霍靖之跟沈千浓在门外的   谈话。应该说是争执。   霍靖之蹲身|下来,单膝跪在地毯上与儿子平视着,他伸过大手来抚了抚儿子白净净的小脸蛋儿,满是慈爱的点了点头,“xixi,高不高兴霍叔叔当你的亲爸爸?”   让霍靖之倍感意外的是,小家伙并没有欣喜若狂的飞扑进他的怀里喊爸爸,而是静静的盯看着霍靖之,良久才又问上一句,“当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妈咪,所以才抛弃我跟妈咪的?你都不相信我妈咪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小孩子?”   儿子的这一反问,着实刺疼了霍靖之的心。这一刻他真的无言以对。因为他否定不了儿子乔惜所说的这一事实!当时的他,的确是做了抛女友并弃儿子的事!   “你是不是对我这个爸爸……很失望?”霍靖之苦涩的问。   小家伙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他嗅了嗅自己的小鼻子,“既然你不喜欢我跟妈咪,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们?是因为你失去了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吗?”   “不是……xixi,爸爸真的很对不起……”霍靖之噎住了,如鲠在喉。   “如果你没有失去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还会来找我和妈咪吗?”小家伙不等霍靖之那颗咕咚流血的心恢复元气,又再次一针见血的追问。   乔惜虽说才五岁多,但他却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在他看来,霍靖之就是不得已而求其次。要不回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了,所以才会想到要回他跟妈咪沈千浓。   “xixi……不是这样的!爸爸是在失去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之后才知道你是我亲儿子的!如果你非要这么问……我会肯定的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亲生骨肉的!”   霍靖之答得很沉重。因为这个话题本生就相当的沉重!   “那我妈咪呢?要是你早知道我是你的孩子,你会不会放弃苏启阿姨来要回我妈咪?”乔惜这几个问话,都这般的赤倮。逼得霍靖之无从作答。   *************   也就在这个时候,沈千浓推门而入。不知道她是故意打断的,还是刚好路过。她手里换了个托盘,上面放着温好的牛奶和水果拼盘。   “xixi,吃完牛奶和水果就上庥睡觉去。”   沈千浓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小书桌上,然后回头朝霍靖之怒目道:“霍靖之,你再不走,我可真的报警了!”   霍靖之的心这一刻凌乱又痛苦,他跌坐在地毯上,苦闷的揉扯着自己的头发,根本没把沈千浓的话听进去,更别说付诸于行动了。   “不!妈咪,不要报警好不好?”小家伙张开双臂拦在了霍靖之的跟前。生怕另人会把霍靖之给带走似的。   “xixi,刚刚妈咪在外面跟他争吵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当初他就是那般无情的抛弃我们母子的!而乔安东却用他的生命换回了我们母子的生命……你说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还值得我们母子俩去稀罕他吗?”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得以爆发,沈千浓连话声都染上了颤抖。   “妈咪,我知道你很难过……其实xixi也很难过的!但xixi还是愿意给霍叔叔一次机会……原谅他所犯下的错!”小家伙泪眼汪汪的说道。   霍靖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压抑中的感情,从小家伙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泣不成声,“xixi……爸爸的好儿子……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   沈千浓咬住了自己不停哆嗦的双唇,双手掩面,压抑的痛哭着。儿子的如此懂事,让她心如刀割。突然,她拿起儿子书桌上一本童话故事,对着霍靖之的后背就是一通发|泄的砸打,“霍靖之,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么懂事的儿子……你不配!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东西,你去死吧!”   霍靖之默默的承受着女人对他的痛打;他紧紧的拥好怀里的儿子乔惜,避免他被失控中的沈千浓打到。   ——————————————————————————   打久了,也打累了,沈千浓跌坐在地毯上,抱在那本童话故事呜呜咽咽的轻泣起来。   乔惜挣开霍靖之的拥抱,抽|过几张纸巾走到妈咪沈千浓的面前,替妈咪擦拭着泪水,“妈咪,不哭了好么?xixi好心疼。”   “xixi……”沈千浓抱住儿子,再次的泣不成声。   看着抱头痛哭中的母子,霍靖之的心一阵紧一阵的疼着。他张开双臂,将他们母子俩勾在了怀时,低声喃喃,“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   再儒雅的男人,也是要吃饭的。   等三个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霍靖之的肚子不雅的鸣响了几下。中午在律师事务所里就扒拉了几口饭,一直到现在他还没吃晚饭,饿是肯定的。只是他比较会忍而已。   “霍叔叔,是你饿了吗?肚子在咕咕叫呢。”小家伙听到了霍靖之肚子里发   出的响声。   “没事儿……”霍靖之轻|抚着儿子的脸,“叫我声‘爸爸’,好不好?”   小家伙摇了摇头,“要等妈咪能原谅你之后,我才会叫!”   霍靖之默了,随后又不甘心的看向沈千浓,用目光乞求她能不能开口说原谅他。他真的很想听儿子叫他声‘爸爸’!货真价实的爸爸!   “霍靖之,你别指望我会原谅你!少做梦了!快滚吧,不然我叫人了。”沈千浓毫不留情道。   “妈咪,你能不能先不赶霍叔叔走啊?霍叔叔一定还没有吃晚饭……”小家伙弱弱的求情。   “他没吃晚饭关我什么事儿?”沈千浓白了霍靖之一眼。   “那妈咪你不叫人上来赶霍叔叔走好不好?我下楼给霍叔叔煮面吃。”小家伙极力的维护着霍靖之,并偏袒着他。   “不许去!”沈千浓一把拉住了想下楼去给霍靖之煮面的儿子,回头朝霍靖之瞪目道:“霍靖之,你还不赶紧的走?难不成你还真想赖在这里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给你煮面吃?”   走肯定是不想走的!霍靖之索性在地上坐踏实了,“xixi也是你的儿子,如果实在心疼他,你可以去煮面我吃啊!”   ☆、结局篇67:爱着我妈咪,又爱着苏启阿姨,好花心!(1)   结局篇67:爱着我妈咪,又爱着苏启阿姨,好花心!(1)   走肯定是不想走的!霍靖之索性在地上坐踏实了,“xixi也是你的儿子,如果实在心疼他,你可以去煮面我吃啊!”   沈千浓一张娇美的脸都蹙了起来,怒目圆瞪着男人那张温润的俊脸,愣是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激怒了,“你让我给你煮面吃?霍靖之,人不能无耻的这样的!”   “妈咪,你不要再凶霍叔叔了,我下楼给霍叔叔煮面吃好了。xixi会煮的。”乔惜挣脱开了妈咪紧拉着他的小手,一路小跑着朝儿童房门外走去。   虽说他知道留下霍靖之有些不妥,但小家伙真心舍不得赶走还饿着肚子的霍靖之。而且现在霍靖之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的亲生爸爸伧!   其实小家伙这一刻的心情不知道有多么的激动:他有爸爸了,而且还是活着的爸爸!是他心目中温润又慈爱的爸爸!怎么不让他欣喜之极呢?!   可妈咪沈千浓依旧不肯原谅爸爸霍靖之,所以乔惜小朋友也只好先压制着这样的激动和兴奋!不过小家伙心里面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有爸爸的感觉真好!虽说这个爸爸是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不要了的爸爸,但对他乔惜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是他乔惜的亲亲爸爸耶袋!   见儿子要下楼去给霍靖之做饭,沈千浓当然心疼也不舍。用霍靖之的话说,xixi也是她沈千浓的孩子,她怎么舍得有她这个妈咪在,而让才五岁多的孩子下楼做饭呢?!她的孩子别人不当宝,可她沈千浓当宝啊!而且还是比她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宝贝!   “xixi……”沈千浓叫住了惦着脚正要开门的儿子,“还是妈咪下楼去做饭吧。你下去胖婶婶一定会端着送上楼来的。你留在房间里看好这个大坏蛋,让他不许乱走!”   小家伙连连点头,“妈咪,辛苦我了。”   “千浓……谢谢。”霍靖之柔声感谢道。他温情起来的时候,简直能把人给融化了。尤其是对他心存那么点儿爱意的沈千浓。   霍靖之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博得了沈千浓一记冷眼。她很想挖苦霍靖之:你感谢个什么劲儿啊,我是心疼我儿子罢了!但这个刻的她,或许自己的脸上还挂着斑斑的泪痕,也就懒得再去打击讽刺这个男人了。   “记得看好他,不许他乱走!”沈千浓冷斥一声。又瞪上霍靖之一眼以示警告。   “我会看好霍叔叔的。他一定不会乱走的。”乔惜保证道。   ——————————————————————————   走出儿童房的沈千浓,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   好像刚刚发生在儿童房里的事,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这四年多来,她构思了很多种与霍靖之针锋相对的情形,但没那一种是像刚才那样抱头痛哭的。   沈千浓觉得自己真的没用!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坚强和坚持。在看到儿子那期望的小眼神儿时,她直接就妥协了!自己竟然用‘以德报怨’的方式来默认霍靖之这种无情无义的行为?   天呢……这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没骨气的女人了吗?!   沈千浓甩了甩头,不愿再深|入的去剖析自己。她怕自己会活不下去。   可现实是:自己现在竟然要去给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煮面吃!   不想去,却非去不可。她真心不忍心看到儿子那么失望。其实这一刻沈千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在得知霍靖之是他的亲生爸爸之后,会是兴奋激动呢?还是困惑失望呢?   又或者两者都有?沈千浓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好乱好乱。情不知何起?还是自己一直无法去直面?是因为这个男人曾经让她狠狠的失望过?   *********   沈千浓离开之后,乔惜立刻飞奔到自己的小书桌前,端起那个托盘朝坐在地毯上的霍靖之送了过来,“霍叔叔,你先喝口牛奶吃点儿水果垫垫饥吧!”   霍靖之真的有些饿了,但父子之间的亲昵,似乎又能神奇的让他止住这样的饥饿感,但他不想让儿子的孝心和懂事落空,便端起牛奶杯喝上一大口,“我喝牛奶,xixi吃水果好不好?”   小家伙点点头,用水果勺舀着果粒一口送进自己的嘴巴里,一口送进霍靖之的嘴巴里,即便是一盘果粒,父子俩都吃得这般的香甜。或许这便是亲情的魅力所在,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吃什么都是香的甜的。   “我妈咪煮的面可好吃了,一会儿你就能吃到了。”小家伙眉开眼笑着,看起来十分的高兴。   “按说,你妈咪煮面的本事,还是霍叔叔教的呢。”在没能水到渠成之前,霍靖之并没有逼迫儿子乔惜叫他爸爸。   乔惜一怔,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等着霍靖之的下文。妈咪煮面的本事,怎么会是霍叔叔教的呢?   霍靖之将小东西揽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将那五年前有故事开启:“你妈咪刚来我的律师事务所实习的时候,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就是霍叔叔那略带阴谋的‘多看了她一眼’,你妈咪就变成了‘今来为君做羹汤’贤惠女人。”   小家伙并不是很懂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来为君做羹汤’的典故,只是对那句‘多看了她一眼’表示出了好奇。“霍叔叔,你为什么要多看我妈咪一眼呢?是因为我妈咪长得很漂亮,你一眼就喜欢上我妈咪了?一见钟情对不对?”   知道儿子还没能理解他那句‘略带阴谋的一眼’的内涵所在。其实当时的霍靖之,只是用这样的心机,去让涉世之初的沈千浓认为:他对她有意思!只不过是泡|妞的一种手法而已!可沈千浓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到两个月,霍靖之便狠狠的尝到了沈千浓的美好!做了她人生的第一个男人!   这当今世界,红男绿女,做了也就做了,可沈千浓却投入了她整个少女的真情于其中。而霍靖之,也挺享受这种被女人深爱的感觉……   “嗯,也许是吧。”霍靖之模棱两可的作答儿子一声。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苏启阿姨,不要我妈咪了呢?”   小家伙再次将这个尖锐的话题摆放在了霍靖之的面前。不容他再次的回避。他在乎的,一直是:在霍靖之的心目上,究竟是苏启阿姨重要,还是他妈咪重要!或许答案已经成了明摆着的事实,可小家伙就是不甘心。总觉得霍靖之是爱着妈咪沈千浓的!   小孩子的愿望,总是这么天真和美好!   “或许是‘一见钟情’没能敌得过‘日久生情’吧……那时候,霍叔叔一心想着要报仇……再然后的事,你也知道了。就像你妈咪所说的那样:我抛了她弃了你……”   霍靖之抚着儿子的小脑袋,又问,“是不是对我这个爸爸很失望?”   “岂止是失望啊,简直是失望透了!爱着我妈咪,又爱着苏启阿姨……你怎么能这样花心呢?”小家伙这一回竟然不给面子的毫不留情的直白道。   小家伙这番义愤填膺的话,着实说得霍靖之一怔:自己……真有那么花心吗?好像一直以来,自己就只爱过苏启一个女人呢?还是正如儿子所说的那样,自己真的很花心?!   ——————————————————————————   面是热拌面,霍靖之爱吃的那种。口味儿有点儿重,配上清口的素汤。   霍靖之也没客气,端起来就吃上了。知道自己客气了说不定又会惹来女人的一通挖苦,便来了个一切尽在不言中。   乔惜在一旁巴喳着小嘴巴。其实今晚小家伙也没吃多少,虽说不是很饿,但看到霍靖之吃得如此的爽滑,他真心好奇这拌着的面真有这么好吃么?下回一定让妈咪也给自己拌上一碗尝尝。   霍靖之夹上一筷子面送到儿子的小|嘴边,等小家伙张开嘴巴想尝上一小小口时,霍靖之又迅速的把筷子拿离……小家伙没吃到!   “就不给你吃!这是你妈咪特地做给我吃的!”霍靖之故意显摆似的逗着儿子。   沈千浓一看便火了……   ☆、结局篇68:说服乔勒言把xixi的抚养权给他。(2)   “就不给你吃!这是你妈咪特地做给我吃的!”   霍靖之故意显摆似的逗着儿子。并不是舍不得,只是父子之间的一种逗玩的亲|昵方式。   只是落在沈千浓的眼底,便成了一种赤倮倮的挑衅。她一看便火了,一把夺过了霍靖之手上正吃着的面,厉声道:“霍靖之,你够了!有得给你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竟然还得瑟起来了?不给我儿子吃是不是?你也别想吃!”   沈千浓将夺下的面碗送到儿子的跟前,柔声道:“xixi,你吃吧。不够吃妈咪再给你做!”   乔惜着实愣住了:没想到妈咪沈千浓也有如此泼辣、彪悍的一面!这抢东西的速度,绝不逊色于米诺阿姨。只是米诺阿姨一向都抢去给她自己吃,而妈咪沈千浓是抢来给他这个儿子吃的岛。   “妈咪,我不饿的……你还是给霍叔叔吃吧。”乔惜心疼还没能吃饱便被妈咪把碗给夺下的霍靖之。   “谁让他不给你吃来着?他没得吃了!xixi,你看到没有:他霍靖之就是这么一个忘恩负义,又薄情寡义的男人!”沈千浓一会儿不挖苦打击霍靖之,她就不舒服似的暇。   “妈咪,霍叔叔跟我闹着玩呢。”小家伙求情道。   “闹着玩也不行!”沈千浓冷漠下来,朝着吃得半饱的霍靖之厉声道:“霍靖之,你可以走了!怎么爬进来的,还怎么爬出去!不然被警察叔叔当入室偷盗者抓起来,可就不好了。会有损你这个大律师光辉形象的!”   霍靖之静静了看了沈千浓一眼,不温不火的说道:“面已经凉了,孩子吃了会不舒服的。还是让我吃了吧,别浪费了。”   小家伙连连点头,“霍叔叔说得对,凉的面xixi不能吃,还是给霍叔叔吃吧。”   沈千浓没好气的瞪了霍靖之一眼,最终还是由着儿子端过了手里的面碗,重新交由霍靖之的手中。霍靖之赏了儿子一小筷子沾过温口素汤的面塞|进小家伙嘴巴里,“好不好吃?”   “嗯,嗯,嗯,好好吃哦。”小家伙凑在霍靖之的臂弯里,父子俩吃得各种带劲儿。   *********   吃完面之后,霍靖之依旧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他将儿子从地毯上拎起,趁沈千浓下楼送碗的时候,父子俩爬上了稍显拥挤的儿童庥。   “霍靖之,你怎么还没走啊?你赖在这里算什么?用这种方式来弥补xixi吗?抱歉,我家xixi不需要!”沈千浓有些急了。   吃碗面什么还好商量,但霍靖之赖在这里不走,是万万行不通的。   “霍靖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自私自利的行为,要是让乔勒言知道了……我们母子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清楚吗?”沈千浓含泪。   “妈咪,不要赶霍叔叔走好不好?叔爸今晚不在家,苏启阿姨和无忧弟弟也不在……叔爸不会知道的。”小家伙弱声乞求着发怒中的妈咪沈千浓。   沈千浓忍不住的低泣起来,“霍靖之,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要为难我们母子!你明明知道,我们母子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我跟xixi的命是乔安东用他自己的命换回来的,你霍靖之有什么脸来霸|占xixi?”   霍靖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忧郁的合上眼帘,淡淡道:“这三天内,我会去找乔勒言谈谈!不会让你们母子继续为难下去了。”   “你去找乔勒言谈?谈什么?”沈千浓一怔,“我警告你霍靖之:你少自作聪明!万一你弄巧成拙,不仅仅适得其反,而且还有可能会伤害到xixi!”   “不会的……我想乔勒言会答应的。”霍靖之抚着怀里的儿子,意味深长道。   可沈千浓还是放心不下,“霍靖之,你别乱来!”   “千浓……不管我曾经犯下了多么罪孽深重的错,但看在我是xixi亲生父亲的份儿上,希望你能给我机会来弥补xixi!即便我真的能从乔勒言手中要回xixi的抚养权,你也是他永远的妈咪。你依旧可以爱他,疼他,并且跟他生活在一起!只是xixi会多了我这个亲生父亲来疼他!所以,我希望你能支持我!”霍靖之诚挚的说道。   沈千浓心间一疼,她紧抿着唇来平息自己的感伤;顿上片刻才稍稍平静了一些,“霍靖之,乔勒言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我真的不想看到xixi再次受到伤害……”   “不会的!如果我没有九层的把握,我绝对不会贸然行事!相信我,一定会说服乔勒言把xixi的抚养权给我的。”霍靖之坚定着口吻。   一时间,沈千浓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好。她想问个究竟,但她又害怕听到一些这个男人即将会在乔勒言面前苦苦哀求且示弱凄怜的话题!   “xixi,你愿意原谅霍叔叔,做回霍叔叔的儿子吗?”霍靖之慈爱着声音询问着儿子乔惜,那目光中满是舐犊情深。   “我愿意做回霍叔叔的儿子!但前提必须是妈咪原谅了的霍叔叔!”这是乔惜的回答。   似乎所有的问题,在这一瞬间都归拢在了沈千浓身上:要是她能原谅霍靖之,儿子便能跟霍靖之相认!要是她不原谅……   沈千浓说不出原谅的话,可也说不出回绝的话!她的心乱糟糟的。   其实她最担心的,还是霍靖之将要去找乔勒言谈谈的事。万一谈崩了,那自己跟儿子乔惜岂不是会更加的局促不安?但沈千浓又期待着霍靖之能够一试!   不为她沈千浓,而是为了才五岁大的儿子乔惜!她清楚的知道儿子应该有更加宽阔和自由的生活。而不是背负着上辈人的恩怨情仇!   沈千浓想:如果乔安东有在天之灵,也会希望看到一个天真无邪且自由自在的乔惜。   ——————————————————————————   沈千浓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竟然留下了霍靖之在乔家过了夜。   更让她所不齿的事:她竟然还成了掩盖霍靖之这一恶劣行为的帮凶!   早餐之后,她没有让家仆上楼来收拾儿子的儿童房,而是列出一个清单,让家仆早早的出门购买乔勒言今天出院的新鲜食材去了。一同被支走的,还有乔家的司机。   “妈咪,xixi上楼给霍叔叔送吃的。”小家伙一边欢快的说道,一边往托盘里摆放着各种食物:有三明治,熏肉卷,粘稠的多谷粥。   “儿子,你放着吧。他饿了会下楼找东西吃的。我们得去医院了。今天你叔爸出院。”   沈千浓提醒着儿子。说实在的,每在有霍靖之的乔家多待一分钟,沈千浓都会紧张六十秒。她寻思着,如果她跟xixi离开了,那个男人一定也会主动离开乔家的。   这个男人每在乔家多一分钟,就会滋生出六十秒的危险。   “哦……我还是送上楼去给霍叔叔吧!很快的。”小家伙应答的时候,已经端好托盘并拔腿朝楼上跑了过去。   不难看出,儿子乔惜是高兴的,是愉悦的,是心灵舒畅的。这才是沈千浓想看到的儿子。   她多么期待着儿子也能像无忧那样,去过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生活。该笑时笑,该哭时哭,该犯错时勇敢的去犯错……   **********   霍靖之已经醒了,却还没有起。   这一晚,恍惚得有些不真实:陌生的环境,儿童庥……   直到儿子乔惜端着那满满一托盘早餐推门而进时,他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霍叔叔,胖婶和司机大伯都被妈咪支出去买东西了,你可以慢慢吃哦。”小家伙的话声里带着呼哧呼哧的粗气,想来是加快的一路跑上楼来的。   “xixi,叫我声爸爸好么?”霍靖之凝视着儿子那张净白的小脸,希冀的问。   “爸爸!”小家伙压低声音甜甜的叫道,小嘴巴一直咧着欢快的笑意,“在妈咪原谅你之前,千万不要让她听到哦。”   霍靖之不知道自己是哭了还是笑了!   ——————————————————————————   乔勒言如约前来。   远远的,他便看到了大哥乔安东墓碑前的霍靖之:他一身黑衣,虔诚的给乔安东鞠了三个躬……   ☆、结局篇69:xixi和沈千浓,你只能领走一个!(1)   结局篇69:xixi和沈千浓,你只能领走一个!(1)   乔勒言如约前来。远远的,他便看到了大哥乔安东墓碑前的霍靖之:他一身黑衣,虔诚的给乔安东鞠了三个躬……   霍靖之这是要唱哪出啊?乔勒言俊逸的眉宇微微敛起。原本霍靖之的邀约,乔勒言并不打算搭理的。因为他几乎能猜测到霍靖之邀约自己的内容!   但看到霍靖之短信中的地点时,乔勒言不得不赴约。他到想看看霍靖之又要折腾出什么花样来。竟然把邀约的地点选在了大哥乔安东的墓碑前……是想玩苦情戏么?   这片墓园的风水很好,微微习习,带着初春万物的气息,有花草的悠香,亦有泥土的潮|气。但再好的春景,也掩盖不住世者的凄凉。   “安东大哥,请容许我这么称呼您。其实我知道,一句感谢,真的太轻了!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可您却用自己最弥足珍贵的生命去救了沈千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您的行为和付出,让身为xixi亲生父亲的我汗颜,更让我起敬!其实在您面前,我根本就不配自称为xixi的父亲……克”   霍靖之一阵默音,紧抿着自己的薄唇,提了提气息,平静一些后,又继续对着乔安东的墓碑自言自语道:“但安东大哥,既然我已经错过了xixi的孕育,xixi的成长,可我不想再继续错下去!我应该肩负起我这个当父亲的责任……去照顾好xixi,还有xixi的妈妈沈千浓!”   “我知道,您能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她们母子的重生,足以说明你深深的爱着她们……所以您一定希望看到现在的xixi愉快的,无忧无虑的,并有父爱的伴随!乔大哥,希望您在天有灵,能给我这个父亲以赎罪的机会!”霍靖之又是深深的鞠躬。   乔勒言驻足听了一会儿,英挺的眉宇随后看不出神色的扬动了一下,口吻有些冷冽,“这鳄鱼的眼泪,现在又玩出新花样了?!”似讥讽,又似嘲笑。   “我哥的坟前,岂是你这种阴险卑劣的小人能够来祭拜的?”乔勒言的话更为生冷了一些。   霍靖之抬起头,仰视着蓝天,正飘逸着几朵白色的云;天空的形态总是这般捉摸不定,唯一千古不变的,是这片白云后的蓝天!不管掩盖它的是白云还是黑云,亦或是雷电和冰雹,蓝天依旧坚守着它的本色!因为它坚信:总会有云开雾散的那一天!   “乔勒言,其实……你不是已经去过泰国密见过了孟良品吗?事关杀害你大哥的凶手,想必你也不会含糊!那你就应该已经知道:沈正并不是我派去谋杀你大哥的!说得直白一些,在知道你才是罡商的执权者的时候,我一心想要的,是你乔勒言的命!”   霍靖之侧过头来,凝视着慢慢走近自己的乔勒言,又说:“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还用他自己的命救下了我的孩子!所以今天,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闭嘴!霍靖之,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我哥不需要你的感恩!你还不够资格来感恩他!赶紧的从这里滚走,不然我会用拳头赶着你滚!”乔勒言又是一声厉斥。   “在你乔勒言面前,我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条‘鳄鱼’呢?在你眼里,最多也只是个不中用的熊货罢了!”霍靖之淡淡的微微一笑,“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痛快的把无忧的抚养权给了你吗?”   “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我只知道,我有千种万种的手段逼着你答应!”乔勒言冷斥一声。   “我猜你不会!即便会,也会有所顾虑!毕竟,无忧是我一手养大的,对他我很深厚的感情!如果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当初在那片山林里时,你也不会只砍伤我的一条|腿,而留下了我的一条命!因为那时那刻的你,没办法跟苏启交待!现在也一样,你同样没办法跟无忧交待!”霍靖之看着乔勒言,目光很温和,却又透着坚毅的光亮。   “说得好像很懂我似的……霍靖之,你不当律师,想改当心理学家了吗?”乔勒言从霍靖之的脸上扫过一眼,“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闭上嘴巴,然后滚蛋!在我还没愤怒到用拳头砸你脸之前!”   霍靖之微微轻吁出一口浊气,回头再次盯看向乔安东的墓碑,淡声继续着自己刚刚的那个话题,“我之所以那么痛快的把无忧的抚养权还给你……是因为我正巧知道了xixi是我亲生儿子的事实!感恩于乔安东,也感恩于你!”   “我用不着你的感恩!你也不配感恩于我!”乔勒言的俊脸慢慢的扭曲。   “我究竟配不配……我想你乔勒言心目中应该也会有一个明镜!”   霍靖之深呼吸一口,凝视着乔安东墓碑上那张年青又意气风发的遗照,变得肃然起来,“乔大哥,在您面前,我的确不配当xixi的父亲!但却无法改变我是他亲生父亲的事实!所以我经过深思熟虑后,今天来向您保证,或是向您承诺:乔惜将永远姓乔!永远都是您乔安东的儿子!我会对外一直严守住这个秘密!”   乔勒言的心,莫名的悸动了一下。霍靖之的话,似乎有一针见血的功效。   乔勒言之所以执意于将乔惜禁|锢在自己的身边,难道不正是想让乔惜永远继承他大哥乔安东的衣钵姓氏吗?还有就是乔安东的名节!他不想让外人议论和指指点点他大哥被一个女人带了绿|帽子,而且还搭上了自己的生命……   乔勒言的沉默,意味着他听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其实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霍靖之也很痛苦:乔惜是他的亲生儿子,却不能随他霍靖之的姓氏……还有在外面人前,甚至于不能以亲生父子相视于人!他霍靖之用得着如此的委曲求全,低三下四吗?   可在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他最终还是坚定的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问题总归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如果自己退一步能够海阔天空,为什么不那么去做呢?!虚名算得了什么?因为儿子乔惜可以得到的,却是他霍靖之实实在在的父爱!而他霍靖之自己,也能拥有得乔惜这个懂事得让他心疼的孩子!   “而唯一改变的,只是乔惜多了我这个亲生爸爸的父爱!”霍靖之回过头,凝视着乔勒言。他在等他的下文,似乎也酝酿着自己会怎么去对待和处理乔勒言即将给出的下文。   乔勒言帅气的眼眸轻轻的上扬了一下,随后俯过身来,用自己的掌心柔和的擦拭着大哥乔安东照片上的尘土。上面是干净的,因为早在他来之前,霍靖之就已经擦拭过了。   “霍靖之,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乔勒言冷声反问。   “我会每年都带着乔惜,在清明节,在乔大哥的忌日等等,来看望他!他是xixi的父亲,也是我霍靖之恩人!”   霍靖之继续着他的虔诚。因为这一回,他本着一颗最诚挚的心,来跟乔勒言做谈判!   “说得多么动听呢!霍靖之,你说我凭什么做得出:将自己亲大哥用生活换回的孩子交给你霍靖之?你给我想个能放手的理由!千万别说什么君子成人之美,老子不是君子!也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君子!”乔勒言嗤声冷笑的反问道。   “凭你和我,还有乔安东,我们三人都爱着xixi!”霍靖之的眼眸中染起了晶晶的亮光,“你也是个父亲,你有多么的疼爱自己的孩子,就能用一颗父亲的心,去看待另外一个父亲!”   乔勒言似乎被霍靖之这番朴实无华,却又情深意重的话给震撼到了:看来这家伙能成为本市最牛叉的律师,这张嘴还真不是盖的!至少霍靖之的这番话,听着让他舒服,将他四下流窜的怨怒暂时的归隐,变得感性了起来!   “乔勒言,除了xixi,我近乎一无所有!即便xixi回不回来我身边,你都将是他的叔爸!”霍靖之的声音变得沙哑。   乔勒言紧抿着自己的唇,眸子里流动着不明朗的深色,思考了半分多钟后,才缓缓的开口道:   “xixi和沈千浓,你只能领走一个!另外一个必须留下来替我大哥守排位!你是不是非要拆散她们母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做选择!”   ☆、结局篇70:算了,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摸下去吧!(2)   “xixi和沈千浓,你只能领走一个!另外一个必须留下来替我大哥守排位!你是不是非要拆散她们母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做选择!”   暂顿,乔勒言又扬眉道,“前提条件必须建立在她们母子俩其中一个愿意被你领走的基础之上!还有,记住你承诺过我大哥的!我不会给你出尔反尔的机会!你知道的,我并非什么君子,弄死你更是易如反掌!”   霍靖之沉默了,不是因为乔勒言给出的选择题。因为在他心目中,已经有了毫无悬念的人选:乔惜是他的儿子,他是乔惜的亲生父亲,有抚养乔惜的义务和责任!而对于沈千浓,他却没有资格要求她什么!   之所以沉默,因为他有些拿不准:儿子乔惜,会愿意被他领走吗?因为领走他,会让他失去妈咪!   这一刻霍靖之才意识到:乔勒言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太锐利了!一句‘愿意被领走’,着实让霍靖之进退两难。跟他这个父亲走,将会失去母亲,乔惜那么懂事,又怎么会愿意被他霍靖之领走呢?!如果乔惜不愿意,那一切岂不是又回归到了原点?!   “我住了几天的医院,罡商那边压了一堆的事儿,告辞了。克”   乔勒言淡漠的扫了沉默中的霍靖之一眼,在唇角勾起一抹阴沉沉的冷笑:又是用xixi来打苦情牌,又是绑架苏启的同情心?跟他乔勒言玩阴的,你霍靖之还嫩着点儿!   “哥,改天带xixi和无忧来看您。”乔勒言再次用掌心抚过乔安东的遗照,随后才健步离开。   留下霍靖之一个人面对着这孤寂的墓碑沉思着!   ——————————————————————————   晚,乔家。   “勒言,听说你今天跟我哥见面了?”洗得白白又水|嫩的苏启像只美人|鱼一样游进了乔勒言的怀中,她撩起乔勒言的睡衣,在他的小点豆上轻轻的啃了一口。   男人的身|体因微疼的舒服而愉悦的舒展着,菲薄的唇中轻溢出喃喃的满足感;知道今晚自己的福利会很带劲儿,便顺水推舟的说道:“嗯!看在你的面子上,去见了霍靖之!”   “那有没有吵起来,或是打起来啊?我是你的Baymax,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苏启仔细的检查着男人的俊脸和月匈口,没看到任何受伤的迹象。   “没有……哪儿能呢……你那么在乎他,我敢打他么?害怕你会跟我闹腾啊。”乔勒言叹息似的说道,听上去让人感觉十分的可怜。   “酸我是么?你明知道我最在乎你的!怕你又打架斗殴的弄伤自己。”   苏启用食指拨动着乔勒言月匈上的那个小点豆,捻啊捻,捻得乔勒言浑身都又燥又热。   “真的吗?让我摸|摸你的良心……看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样在乎我。”男人的那只手也随之伸进了苏启的睡衣里……很明显,他不吃亏,因为女人的绵团足够让他的掌心舒服。   “讨厌!”苏启开始凌乱的想从自己的睡衣里拖拽出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勒言,跟我说说嘛,你究竟跟我哥谈了些什么?”   苏启媚媚的问,以撒娇的方式用她的月匈去蹭他月匈前的小点豆,也算是一种蹩脚的色之诱吧!反正总要被他摸,到不足来点儿实际的好处。   乔勒言微微的叹息一声,苦下了自己的一张俊脸,像是自己做出了普天之下最痛苦且最犯二的事情一样的难过,“可能是我爱你爱得走火入魔了吧……竟然为了不想让你失望,把我大哥用生命换回的乔惜……同意让他霍靖之领回霍家!我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苏启的双眸顿时被男人的话感觉动了楚楚可怜的星星眼,她无比感动又感激的将男人的头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喃喃的颤声,“真的吗勒言?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勒言,没想到你真的会同意……你真的是太伟大了!”   女人不停的亲|吻着男人的额头,男人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张好看的双|唇……并主动拉上了男人的手,覆盖上了自己的丰绵,“摸吧……今晚让你摸个够!”   然而,乔勒言却装腔的将手抽|了回来,淡淡的说道,“看来,你还是那么在乎霍靖之的感受啊!为了他,竟然不惜来以身相许的以色来诱我?!我真是个可悲的丈夫啊!”   看着男人又开始得了便宜卖乖,苏启愤愤一声,“乔勒言,你究竟摸不摸?不摸我可走了!给你家公子侍|寝去了!”   “算了,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摸下去吧!谁让我这么无可救药的喜欢你呢!”   想逃,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乔勒言一个翻身,便把苏启压制在了他的下面;然后将她的睡衣粗鲁的给扒|开,简单又直接的啃上了她一侧的丰绵,用灵动的舌头圈住其中的一点,然后发狠的允,允得苏启尖叫连连……   回以‘报复’,苏启一把抓住了男人不停增大变坚的东西,想阻止住它的长大;可那东西竟然溢出了水渍,将她的小手暖润。   “乔勒言,你个臭流|氓啊!弄脏我的手了!”苏启忍不住的喃怨起来。   ——————————————————————————   霍靖之静坐在书桌前,把|玩着乔惜送给他的一颗爱心石。   其实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鹅卵石,上面有乔惜的绘画,老师让回去送给自己心爱的人,于是乔惜便送给了霍靖之。因为把玩久了,上面的绘画已经褪去了,变成原来普通的石头。但这枚鹅卵石却一直放在霍靖之书桌的最显现处,看久了案卷,霍靖之一抬头就能看到,亦能顺手摸到它!   思前想后,霍靖之还是决定给沈千浓打来这个电|话。因为他需要沈千浓的帮忙!   霍靖之打来这个电|话的时候,沈千浓正静坐在儿童庥边,看着两个入睡中的孩子。有着一样的天真无邪的脸庞,可沈千浓知道:儿子乔惜却不能像无忧那样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xixi睡了!都几点了,你还打电|话?不怕吵着他吗?”沈千浓一边压低声音轻斥道,一边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千浓……我想恳请你帮忙……”霍靖之谷欠言又止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试问谁也不能如此冠冕堂皇的,让一个母亲把她心爱的儿子拱手于人。无论这个人是谁!哪怕是他这个亲生父亲!而且还是一个曾经对他们母子无情无意的父亲!   “霍靖之,你又想干什么啊?让我偷偷摸摸的带着xixi出去见你?霍靖之,你能不能不为难我们母子来满足你自己的私谷欠啊?!”沈千浓冷斥一声。   手机那头的霍靖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声道:“今天我找乔勒言谈过了……”   沈千浓一怔:听男人的口气,应该是失落的。其实被乔勒言拒绝,那是沈千浓意料之中的事儿。因为乔勒言不会有那么高的觉悟放手让他们母子自由。   “你明知道他会拒绝的。”沈千浓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叹息。   “他同意了……”霍靖之随之答道。   “什……什么?乔勒言同意……同意放手了?这……这不可能……他……他真的同意了吗?”似乎这样解脱来得太快,沈千浓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同意让我领走xixi!可前提条件是,必须是xixi主动愿意被我领走……所以,我想请你帮忙,说服xixi跟我走……好吗?”虽说这样的恳请有些‘狠毒’,但霍靖之还是自私的说出了口。   沈千浓又是一震,隐隐约约间,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便弱声带颤的问道:“是不是乔勒言有什么附加条件?”   “……他说:你跟xixi之间,我只能带走一个……还有一个,必须留在乔家……守着乔安东!千浓,我知道我这么说这么做很自私,但我真的很想xixi过得好一些!他还小,今后的路还长……他需要一个更健康更自由的环境……”   怕沈千浓不答应,霍靖之努力的想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但又觉得自己任何的理由都是那么的虚伪和残忍。   ☆、结局篇71:我只玩无忧弟弟玩剩下的玩具!不挑吃不挑穿……   结局篇71:我只玩无忧弟弟玩剩下的玩具!不挑吃不挑穿……   怕沈千浓不答应,霍靖之努力的想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但又觉得自己任何的理由都是那么的虚伪和残忍。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对于守寡了这么多年的沈千浓来说,儿子xixi就是她的唯一,就是她的全部!现在他却残忍说出这番让她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给他霍靖之的话来……   如果不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绝对不会说出这番话!可霍靖之这一刻表现出来的,不仅仅是内心的自私,还有对感情的冷漠和漠视!或许他的内心是清楚的:沈千浓之所以能含辛茹苦的生下他霍靖之的孩子,除了母爱的光辉之外,还有就是对他霍靖之念念不忘的深情!   而他霍靖之却选择了回避。自己被感情狠狠的伤了一回,甚至于搭上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在面对别人表达出来的感情时,他懦弱的选择了无视和冷漠!   霍靖之的这番话,听得沈千浓一阵泪水迷蒙:果不其然,跟她所预料的结局一样,这个男人要的只是他的亲生儿子,而她沈千浓则再一次的被无视被抛弃矾!   沈千浓没奢望自己能这个男人重圆下去,其实在这个男人跟卫楚楚订婚的那一刻,又或许更早,在他把自己送去给乔安东时,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只是男人可有可无的玩之物!她存在的价值只是在他空虚寂寞的时候,能当他发|泄的工具!仅仅而已!   如果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就在她沈千浓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赏给男人一记狠狠的耳光!一个不过瘾不下火,再来上十个八个,直到打得自己的手累为止棱!   而现在,隔着手机,沈千浓却欲哭无泪。预料中自己的结局,可还是伤心得连拿着手机的手都微微哆嗦了起来。   “霍靖之,你竟然……竟然……让我劝说xixi跟你走?”沈千浓把自己的下唇咬得通红,“你怎么有脸开这个口的啊?我可是xixi的亲生母亲,xixi就是我的命,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精神支柱……霍靖之,难道你没有良心吗?”   女人的话,让霍靖之无言以对。他能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自私且肮脏的内心,但他还是选择这么去做了。用更加无耻和无情的借口来为自己的自私辩护。   “千浓……能让xixi脱离乔家的深渊,不也正是你希望的吗?而现在,正有这么个机会……我诚恳的希望你能把握住!”   “千浓,我并不是要夺走xixi,你依旧可以随时来看望他,他依旧是你沈千浓的孩子!”   霍靖之微微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更为理智,却丧失人性的话继续劝说着沈千浓:   “xixi是个懂事的孩子,又那么感性……所以我真的恳求你帮我去劝劝他,让他答应跟我走!与xixi,乔勒言肯放手,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也不希望看到儿子在那些精神枷锁的束缚下长大吧?我答应你,一定会给xixi想要的生活,一定会!”   “我希望你能理智点儿考虑我说的话。”   霍靖之竟然让一个即将失去自己孩子的母亲理智,而他正是想从这个母亲身边夺走孩子的元凶!   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厚颜无耻才能让霍靖之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有没有去考虑过这个孩子母亲的一丝一毫的情感?显然没有!   “霍靖之!你他们的混蛋!”沈千浓狠狠的掐断了手机。她恨不得从这手机里钻进去,钻到男人的眼前,然后照准男人那张厚颜无耻的脸狠狠的抽上几大耳光,再踹几脚。   挂断电|话后的沈千浓,陷入了更加痛苦不堪的深渊,她咬着被子的贝齿都快碎了:xixi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她怎么舍得将他割舍?   让沈千浓更为痛苦的是:为了xixi的将来,她却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割舍!而且还要劝说自己的孩子接受离开母亲,跟霍靖之离开的事实!   此时此刻沈千浓的心境,用‘心如刀割’这样的词才能恰如其分的表达;她的心疼得连呼吸都变得困苦,泪水更是如决堤之水的蜂涌而出!   ——————————————————————————   第二天早晨,乔惜小朋友是在妈咪沈千浓怀里醒来的。   不在儿童房里,而是在卧室里的大庥上!   沈千浓的双眼肿得像微微开缝的核桃一样的难看,她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的孩子,像是生怕在下一秒小家伙就会从她的身边消失一样。   “妈咪,你怎么哭了?眼睛好肿好红……妈咪你怎么了?怎么又伤心难过了?是想爸爸了吗?”小家伙心疼的想从沈千浓的怀里坐起来,可却被沈千浓勒抱得更紧。   “xixi,别动……让妈咪再抱抱你!”沈千浓有些慌张的将怀里的儿子拥得更紧。   她不得不去思量:究竟儿子是跟自己一起留在乔家好,还是忍痛割爱的让儿子跟霍靖之回去霍家生活好?   这一晚,沈千浓是有答案的:儿子跟霍靖之回霍家,不但可以获得小家伙一直梦寐以求的父爱,而且还能生活得更自由更健康!   有一点沈千浓是可以坚定的,就是无论儿子会去哪里生活,她的母爱都将伴随儿子的一生!永远都不会改变!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理由不让自己的孩子去选择更广阔更自由的生活空间呢?   “妈咪,你怎么了?是不是上一回霍叔叔留宿在家里的事被叔爸知道了?然后叔爸又凶你了?”小家伙总是会将妈咪的不愉快和痛哭去跟叔爸乔勒言联系在一起。   这便更加的坚定了沈千浓想割舍儿子,让他跟着霍靖之一起生活的信念!她宁可选择让自己来承受思念儿子的伤痛,也不会让儿子继续跟着自己一起过束|缚思想和行为的生活!   “当然不是了。”沈千浓安慰着怀中有些不安的儿子乔惜。   “那妈咪为什么哭啊?是想爸爸了吗?”乔惜又问。话里的‘爸爸’指的当然是已经过世了的乔安东,而不是现在活着的爸爸霍靖之。   “是啊……妈咪一直觉得,最爱我们母子俩的,是你乔安东爸爸!他的爱,是那么的伟大,那么的让人起敬……所以,妈咪要留下来陪着你乔安东爸爸!”沈千浓顺水推舟的说道。   “那xixi也要跟妈咪一起陪着乔安东爸爸!”小家伙懂事的勾过妈咪沈千浓的肩膀,用小脸蛋去蹭沈千浓泪痕斑斑的脸颊,“妈咪不哭了。”   “不行!xixi,你好好的听妈咪说:你必须跟霍靖之一起回霍家去生活!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有抚养你的义务和责任!”沈千浓开始了她痛彻心扉的劝说。   直视着儿子那张帅气又乖巧的小脸,沈千浓每说一句话,她的心都会疼得痛不欲生。可是她含辛茹苦生下来与她相依为命的孩子啊……她怎么能忍心让小家伙离开自己呢!   可离开自己却能让儿子生活的更好,沈千浓又无法不去忍痛割爱!哪个妈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得更好更幸福呢!双从矛盾的煎熬,又撞又击着沈千浓的心,连话音都带上了疼!   “妈咪不跟xixi一起去霍叔叔家生活吗?”小家伙疑惑的问。   其实不难听出,小家伙并不排斥跟霍靖之一起生活的。虽说乔家有疼爱他的叔爸乔勒言,还有无忧弟弟,但他更加希望自己能跟妈咪一起去霍家生活。因为去了霍家,自己不但可以拥有爸爸,而且妈咪也能有男人疼爱,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叔爸和无忧弟弟了,可以经常回来看看他们啊!再说了,自己现在跟无忧弟弟一个班,周一到周五都可以粘在一起的。   “不!你跟霍靖之回霍家生活,妈咪留在这里陪着你乔安东爸爸。”沈千浓不忍心去刺伤儿子幼小的心灵,可有些事实,却不得不跟儿子说清楚了。   小家伙忧伤的皱起了自己的小眉头,“妈咪的意思是说:xixi要跟妈咪分开生活吗?”   “对!你跟霍靖之回霍家生活!我留在乔家陪你乔安东爸爸!”   沈千浓再次将这个残忍的事实重复了一遍。每多说一个字,沈千浓的心都会疼上万分。可她却暗自咬牙强忍着那呼之欲出的泪水。她不想让儿子看到她泪水莲莲的一面。她自己要先坚强,才能言传身教的让儿子跟着自己一起坚强。   “不要!xixi不要跟妈咪分开生活!妈咪想留在哪里,xixi也跟着妈咪留在哪里!总之,xixi只想跟着妈咪一起生活!”   小家伙毫不犹豫的做出了他的选择。在母爱和父爱之间,他不假思索的选择了前者。这也是一个五岁小孩子的正常选择。即便他再怎么的渴望父爱,但他更不愿意以失去跟妈咪沈千浓一起生活为代价的去得到!   沈千浓最担心的是终于还是发生了。要她忍痛割爱,或许她能隐忍的做到;但儿子xixi才五岁,他只会跟着自己的意愿去做选择。   “xixi,你听妈咪说:你跟霍靖之回霍家生活,妈咪还是可以经常去看你的!妈咪还是你的妈咪,而且永远都是!你叔爸虽然也疼爱你,但他毕竟只是你的叔爸,而霍靖之却是你的亲生父亲,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跟霍靖之回霍家一起生活!再说了,你叔爸还有你无忧弟弟要养活……”沈千浓用这些苍白的理由在努力的劝说着儿子。   “妈咪,我会乖乖听叔爸的话的……他给无忧弟弟买玩具买吃的,我都不要!我只玩无忧弟弟玩剩下的玩具!我不挑吃不挑穿,不跟无忧弟弟抢任何的东西……妈咪,我会乖乖听叔爸的话的!做个懂事的乖孩子!”乔惜连忙向妈咪保证道。   这一刻,沈千浓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哀伤,瞬间痛哭出声。   “妈咪不哭……不哭。”妈咪的瞬间痛哭,让小家伙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沈千浓抹去了泪水,抬起头来肃然的盯看着儿子乔惜,“xixi,你看着妈咪,听好了:你必须,也一定要跟霍靖之一起回霍家生活!如果你不听妈咪的话,妈咪会一直哭一直哭,直到你愿意跟霍靖之生活为止!”   “你希望看到   妈咪每天都如此的难过吗?”沈千浓厉声问。   小家伙含着泪摇头,“可妈咪没有了xixi,也会一直哭的啊!妈咪,你就跟xixi一起去霍叔叔家生活好不好?”   “不好!”沈千浓一口回绝。   “为什么啊?”小家伙又问。   “因为妈咪不爱他!”沈千浓随口应答。   “可是之前你还做过霍叔叔好几年的女朋友啊!”小家伙执意道。   沈千浓一怔:这事儿子怎么会知道的?一定是霍靖之那个自私自利且丧失人性的家伙嘴贱!   “那是以前的事!现在妈咪不但不爱他,而且还十分的恨他!妈咪只爱你乔安东爸爸,所以也只想陪着你乔安东爸爸!”沈千浓狠气的说道。   小家伙抿了抿唇,又坚定道:“反正xixi不想离开妈咪!妈咪在哪儿,xixi就在哪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不听话是不是?你非要逼着妈咪丢下你然后离家出走吗?”   沈千浓想不出更好的借口和理由来劝说只想跟妈咪一起生活的天真思维的儿子,便在气急之下说出了这番过激的威逼话来。   “……那xixi就跟妈咪一起离家出走!永远都不跟妈咪分开!”小家伙执意道。   沈千浓感慨万千:这千疮百孔的心,一阵疼,一阵暖,一阵酸……   ——————————————————————————   破例,在今早的早餐餐桌前,没有看到沈千浓忙碌早点的身影。   “咦,XIXI和XIXI妈咪呢?无忧的‘笑脸熊’都还没有做好呢……我去喊XIXI妈咪下楼做早点。”小家伙撒腿就朝二楼的东侧卧室飞奔上楼。   “喂……无忧,妈咪给你做‘笑脸熊’,让你伯母再睡会儿。”苏启想叫住儿子,可她的话在小家伙的心里越来越没重量,小家伙知道妈咪苏启最最溺爱他了。   “乔勒言,你瞧瞧你儿子那傲慢的公子样儿。挑吃挑喝的,尽知道折腾千浓!”苏启忍不住的连带责怪起乔勒言。   这一晚上,苏启可是招老大罪了。被乔勒言折腾得快没个人样儿了。可男人却异样精神抖擞。要不是急着去询问有关霍靖之领回沈千浓母子的事宜,苏启真想赖在庥上睡个昏天暗地。   “沈千浓又不是外人,给她侄儿做个‘笑脸熊’也是理所当然的。”乔勒言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过看今天早晨的架势,霍靖之应该把‘二选一’的事告诉了沈千浓。所以乔勒言到是挺好奇霍靖之会如何做出选择的!七不离八,乔勒言觉得霍靖之一定会选择——乔惜!   但结果就是:乔惜不愿意离开沈千浓这个妈咪!   “就你们父子俩老爱折腾别人!”苏启赏了男人一记又恨又爱的白眼。又忍不住的低下头去,在男人的肩胛骨上隔着衣服咬下一口。不轻不重的,跟撩|拨似的。   不一会儿,乔无忧就老大不高兴的下楼来了,“爸比,XIXI妈咪说她身体不舒服,不能给无忧做‘笑脸熊’吃。”   笑脸熊,是面包和水果的拼图。每一顿早餐,沈千浓都会用心来做。   “无忧,XIXI哥哥做给你吃吧。”紧随着乔无忧下楼的,是红着眼睛的乔惜。   “那你可要做好看点儿哦,不然我是不会吃的!”   懂事的孩子更懂事,而任性的孩子却更为任性!就像小时候的乔勒言,总是那么的爱折腾他大哥乔安东。也就造就了乔安东的慈爱情怀,而乔勒言却更为傲慢与邪肆。   “乔无忧,我真是对你无语了……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XIXI,你别理他,就这桌上的早点,他爱吃不吃!”   苏启一边上楼去看望身体不舒服的沈千浓,一边轻斥着儿子的任性。   可等苏启上楼之后,乔惜还是去厨房开始学着妈咪沈千浓的样子摆放‘笑脸熊’。   ——————————————————————————   在苏启的再三追问下,沈千浓才说出了压抑在心头苦不堪言的话题。   “什……什么?乔勒言他只同意我大哥带走你跟xixi其中之一?为……为什么啊?他……他这么做,无论霍靖之选谁,岂不是都要硬生生的拆散你们母子么?”   苏启这才意识到:原来乔勒言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突然就豁达开窍了。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让霍靖之‘二选一’?这怎么选都是个悲情戏啊!   “苏启,你别去责怪勒言了……他能做出这样的退步,我已经很感激了。”沈千浓的声音因久哭,而变得沙哑。   “我不会去责怪勒言的……”苏启长长的叹息一声,“其实勒言心里也很痛苦!我能理解他为什么执意的要留住你跟xixi,他已经把你们母子当成是他大哥的精神寄托和承载!”   沈千浓   默默的点了点头,“苏启,你帮我劝劝xixi吧……我都快崩溃了!心疼得我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了……”   “劝xixi?劝什么?”苏启微微一怔。   “劝他自愿跟霍靖之回霍家生活……我跟他说了那么多,可小东西执意的不肯离开我……”沈千浓再度哽咽。   “等等,千浓姐,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让xixi跟霍靖之回霍家生活,你留在乔家?”苏启似乎听明白了那么点儿意思。   沈千浓微微颔首,“xixi……从小就渴望父爱……”   “千浓姐,你真忍心让我哥把xixi带走啊?”苏启诧异。因为她觉得无论是哪个母亲,都不会忍心跟自己的孩子分离的。   “那还能怎样?只希望你大哥不要辜负了xixi!”沈千浓抹去了脸颊上滚落的泪水。   “这是……我哥的选择?”苏启紧声问。   “是的!他让我劝说xixi自愿跟他走……”沈千浓再次的难受起来。   “我哥个大傻缺啊!他选择xixi这不明摆着往乔勒言的阴谋圈子里钻吗?以他的智商,也绝对应该先选择你这个当妈的啊!除非他弱智得无药可救了!”   苏启一通好斥。   ☆、结局篇72:只要霍叔叔肯带走我妈咪,我愿意留下!(订此)   “我哥个大傻缺啊!他选择xixi这不明摆着往乔勒言的阴谋圈子里钻吗?以他的智商,也绝对应该先选择你这个当妈的啊!除非他弱智得无药可救了!”苏启一通好斥。   沈千浓微微一怔,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为什么啊?”   “你想啊:乔勒言之所以能束|缚住你,是因为你有一颗心情感恩的心!而且会隐忍着自己的情感,为乔安东的死心怀愧疚!但xixi却不一样,他还不是很懂事这里面的深刻精神枷|锁究竟是什么,他只会因为你这个妈咪的高兴而高兴,因为你这个妈咪的不高兴而不高兴!”   “所以,我哥必须先把你这个当妈的从这个苦海里解脱出去,xixi才能跟着你一起解脱!要不然,即便你威逼着xixi跟我哥去霍家生活,他也不会开心的!他的心将一直牵挂在你这个当妈咪的身上!这世上没什么爱能跟母爱相提并论!更何况xixi只是个五岁多的幼儿呢!”   苏启一口气将自己的观点很清晰又很明朗的阐述出来。她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将这一切看得十分的透彻。   沈千浓止住了伤怀,不由得开始仔细的深思苏启的话。其实问题在面临困局的时候,当换一种思维时,说不定棘手的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其实苏启说得很有道理:儿子乔惜虽说懂事,但却并不知道真正束|缚着她这个妈咪的精神枷锁是什么!在更多的情况下,他只会因为妈咪的不开心而不开心!也会因为妈咪的开心而开心腑!   才五岁的孩子,他的内心世界并没有成年人那么复杂。依旧有着童年的天真和无邪。   “我们不能再去逼迫乔勒言,那家伙能松口让我哥‘二选一’,已经是做了莫大的让步了!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我哥答应一些不平等的条约之类的……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哥必须先把你这个当妈的领回去!至于小的,折腾不了几天,乔勒言想不放手都于心不忍!所以说,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再跟乔勒言起冲突了!”苏启又是一通明理的分析和解剖。   越听,沈千浓越发觉得苏启说的话有道理:只有自己这个当妈的先解脱出去了,儿子乔惜才能从根本上一起得到解脱!要不然,即便儿子真被霍靖之领回霍家去了,小东西也一定不会开心的!   至于乔安东……她跟儿子乔惜会一辈子铭记他的恩情。他将永远活在自己和儿子的心目中。缅怀他,并忆惦他。她们母子脱离乔家,对乔勒言来说,亦是另外一种层面上的精神解脱!   沈千浓清楚的知道:每当乔勒言回到乔家时看到她们母子,便会忍不住联想到他的亲大哥!然后应运而生的,便是无法释怀的仇苦和伤困,在束|缚着她们母子的同时,他也束|缚着他自己!   “可……可是……你哥他……他又怎么会真舍得选我,而不去选xixi呢?我在他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   沈千浓黯然下了眼眸。她当然知道,要让霍靖之主动的选择她,会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儿!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因为他眼里现在只有他的亲儿子乔惜。   “这事你就不用超心了!由我去说服我哥!我会明确的告诉他:如果他选乔惜,对不起,正中了乔勒言的阴谋,因为乔惜舍不得自己的妈妈,所以不会跟他霍靖之走!他霍靖之最终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如果他选择了你,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你的解脱,才是xixi解脱的关键所在!领走你这个大的,小的自然也会跟着被一起领走了!xixi那么聪明,一定会配合好的。”苏启已经开始构思起如何去劝说霍靖之的梗概。   “苏启……那就麻烦你了。”沈千浓握住了苏启的手,感谢道。说真的,她真的很想带着儿子离开乔家,过属于她们母子二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无拘无束的,心灵解|放的。   或许只有自己跟xixi从真正意义上快乐起来了,才是对乔安东生命的最好慰藉!   而这一刻,苏启的开导,让她如释重负。其实,沈千浓觉得自己应该早一些想明白这些事情的!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对付得了乔勒言,自然也能对付得了我哥!再说了,你为我哥做了那么多,这也是我哥应该做的!除非他缺心眼儿!”苏启哼上一声。   而沈千浓却长长的叹息一声:或许霍靖之……真是个缺心眼儿吧!他的心眼儿,一直都没在她沈千浓身上过!   “千浓姐,你别不开心了!把眼泪擦干了,然后跟我高高兴兴的去送两个孩子上学!”苏启连拉带拽的将庥上的沈千浓给拖起身来,“你一不高兴,xixi的情绪就会受影响!刚刚看着小东西的眼圈儿都是红红的,都心疼死我了!”   这一说,让沈千浓又是一阵愧意的心疼。   ——————————————————————————   “无忧,吃过早点了没?大妈去给你做‘笑脸熊’好不好?”   刚刚是因为自己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所以沈千浓才委婉的拒绝了乔无忧的请求。说实在的,对于天真无邪的乔无忧,沈千浓还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东西的。即便是任性的时候,也有他可爱童趣的一面。沈千浓到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像无忧这样的无忧无虑。   “xixi哥哥已经帮我做好了。看起来还过得去哦。”无忧拍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说道。乔惜做的‘笑脸熊’,他早已经吃完了。   乔勒言不动声色的去上班了,最近一些时日里,传来的事务越来越多,他想偷着懒跟自己的妻儿多多的腻歪都不行。   今早,在苏启的安排下,沈千浓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并没有跟着一起去送两个孩子上学,而是由苏启一个人去送。   一路上,乔惜都是心事重重的。还不时的回头朝乔家的方向张望着。他是在担心妈咪沈千浓。   鉴于儿子的两面派,在车上苏启并没有追问乔惜,而是等将两个孩子送进去幼稚园后,她又来了个回马枪。把乔惜单独叫进了老师的办公室里。   “苏启阿姨,是不是我妈咪让你来找我的?”乔惜以为,苏启是来帮着妈咪沈千浓劝说自己跟霍靖之一起生活的。   “不是!是苏启阿姨自己有事儿找你。”   苏启将乔惜拉到了墙角。回头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人听到之后,才压低声音问道,“xixi,苏启阿姨想和你来一场跟你叔爸的斗智斗勇,你得好好配合阿姨,好不好?”   乔惜一怔,“为什么在跟我叔爸斗智斗勇啊?我叔爸是不是又凶我妈咪了?”   “没有!只是你叔爸可能是觉得他自己的颜面,或是乔家的颜面过不去吧……但苏启阿姨一直认为:xixi和妈咪一定会怀有一颗感恩的心去缅怀你乔安东爸爸的,对不对?”   小家伙点了点头,“我跟妈咪会一直记得我乔安东爸爸的好!”   苏启的心尖一柔,将乔惜拥在了怀里,“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太让你苏启阿姨心疼了!”   拥抱一会儿后,苏启抚了抚乔惜的脸颊,很认真很严肃的问道:“xixi,苏启阿姨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就是有关你亲爸爸霍靖之在你和你妈咪之间‘二选一’的事情……”   “xixi不会离开妈咪跟霍叔叔走的!”没等苏启说完,小家伙就坚定的回应。   “很好!不过现在的情况改变了:苏启阿姨会劝说霍靖之:让他选择你妈妈!”苏启凝视着小家伙的眼底,“换句话说:就是你妈妈将会被霍靖之领走,而你……暂时得留在乔家!”   以为小家伙会伤心,会掉眼泪,会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但让苏启极为意外的是:小家伙先是怔怔的盯看着她,好像是在沉思着她的话,等上大半分钟之后,乔惜突然异常坚定着口吻说道:“我愿意!”   “xixi,你听得懂苏启阿姨在说什么吗?”苏启怔了怔。   “听得懂!只要霍叔叔肯带走我妈咪,我愿意留下!”小家伙认真的重复道。   ☆、结局篇73:你明明知道:千浓姐一直深爱着你!(2)   “xixi,你听得懂苏启阿姨在说什么吗?”苏启怔了怔。因为小东西的回答实在是果决。   “听得懂!只要霍叔叔肯带走我妈咪,我愿意留下!”小家伙认真的重复道。   苏启狠狠的愣怔住了:原本以为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或是要经过漫长的陈述,才能将小家伙说服,可苏启万万没有想到,乔惜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也太……容易了吧?   “xixi,你得知道,有会一段时间,你要跟你妈咪分开住哦。”   苏启还是有些胆心,便再次的询问一声。但随后又补充道:“但你相信苏启阿姨,一定会让你们母子俩在不久的将来团聚。嗯……一个月的时间吧!”   乔惜再次的点头,“苏启阿姨,我明白的,我也愿意!xixi最希望的,就是妈咪能够幸福!妈咪幸福了,xixi也就幸福了!腑”   小家伙这番懂事的话,着实让苏启一阵眼眸泛酸:这霍靖之究竟是感化过上帝,还是拯救过银河系啊,竟然让他生出了这么可爱这么懂事的儿子来?   苏启一把拥过乔惜,安慰的拍着他的小肩膀,“xixi,相信苏启阿姨,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苏启阿姨,那我妈咪同意被霍叔叔领走么?今天早上的时候,她还逼着我跟霍叔叔住去一起呢。妈咪都哭了,xixi好心疼!”小家伙担心妈咪沈千浓会不肯,“苏启阿姨,要是我妈咪不愿意怎么办,你帮我劝劝妈咪好不好?”   “放心吧,你妈咪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苏启含着泪安慰着小家伙。   “对了苏启阿姨,霍叔叔知不知道要领走的人是我妈咪啊?”小家伙又操心的问。   “一会儿我就过去跟他商量这件事儿!等晚上放学的时候,xixi就能得到确切的消息了。”   苏启一边说着,一边撩|起小家伙额前的短发:这越看,这张小脸越发酷似霍靖之。尤其是那沉着稳重的神情,有着同龄孩子所不具有的坚韧和懂事。   “那苏启阿姨快去找霍叔叔商量吧!我这边OK的!”   小家伙开心的用小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很显然,苏启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只有沈千浓幸福了,小家伙才能跟着一起幸福起来。   ——————————————————————————   下面就只剩下霍靖之这块难啃的骨头了。   似乎苏启有些信心不足起来。更多的是,她觉得自己在面对霍靖之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拘束感。曾经,她是那么的对这个男人爱慕。直到遇见了乔勒言,她才意识到:炙|热的爱情和文火的亲情,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站在律师事务所的门前,苏启变得踌躇不前起来。自己现在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劝霍靖之从乔家领走沈千浓呢?是妹妹的身份?还是前妻的身份?   前者到还说得过去,如果是后者……就十分尴尬了!   “苏启?”一声沉稳的唤声。   苏启从震愕中缓神儿过来,便看到高律师那张养尊处优的脸庞。可以说是肥头大耳了。但配合上他的律师身份,却也让人看着舒服。也是儿子口中亲切的‘肥老高’。   “师傅,您老儿现都是本市的知名律师了,还坐BUS上下班,果然是清正廉明的典范呢!”苏启调侃一声。除了霍靖之,就数高律师跟她最亲近了。   “我这身肥膘,它主观意识上不肯跟我分开,我只能借助于众人的外力,将它们给挤出去!”高律师将‘挤公交’也能说得如此的清新脱俗。   “到是你……是什么风,把罡商堂堂的总裁夫人给吹来我们小小的律师事务所了?”高律师不忘小小的挖苦苏启一声。相比较而言,两兄妹之间,高律师还是向着霍靖之要多一些的。   或许在高律师看来:苏启的幸福,是建立在霍靖之成人之美的基础之上的。换句难听点儿,就是‘痛苦之上’。当然了,各人各理解。也有人会说,这是苏启本应该得到的幸福!离开霍靖之,只是脱离苦海!   “师傅,你又嘲笑我不是?即便乔勒言是个穷光蛋,我也会跟着他的。”苏启嘟囔一声。因为面对的是近乎亲人的高律师,所以她才会如此幼稚的辩驳。   “行行行,少在我面前秀恩爱了!”高律师夸张的挥了挥手,拉长着声音说道:“你这个‘饱汉’什么时候才知你大哥这个‘饿汉’的饥哦……”   “我今天不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嘛!你又冤枉了我了不是?”   苏启嘟嘴抱怨一声,随后又计上心来,“对了师傅,知道您口才好,要不你帮我劝劝我哥,让他改主意选沈千浓?”   苏启没头没脑的话说得高律师一头的雾水,直到她讲清楚事情的前前后后,高律师才恍然。   “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不用猜,也不用劝,靖之一定会选择xixi!那孩子多懂事,看着就让人心疼!”高律师给出了自己的观点。   “选xixi我哥就输了!他明知道xixi离不开妈妈的。再说了乔勒言能禁|锢住千浓姐,却禁|锢不住xixi!我哥选择了千浓姐,也就意味着选择了她们母子!”苏启不解来平日里精明的师傅,怎么也会说得这般不精明的话来。   高律师的面容沉寂了一些,缓缓的叹息一声,“相信我,你哥不会去冒那个险!”   *********   高律师的话,让苏启久久的不能平静。   什么叫不会冒那个险?霍靖之凭什么自私的不给沈千浓这个机会?xixi可是沈千浓含辛茹苦生下来的,怎么就成了他霍靖之想要就必须要到的‘东西’呢?   苏启有些不服,她还是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说服霍靖之。   ——————————————————————————   苏启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霍靖之正埋头签署着什么文件。   秘书在看到苏启之后,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声,“霍太太,您来了。”秘书来律师事务所不久,大概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她来的时候,苏启还是霍靖之的妻子。   苏启微微一怔,有些尴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哦,对不起……我忘了您跟霍总……”秘书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有些难为情。   霍靖之从文件上抬起头来,淡淡着目光注视着苏启,朝秘书挥了挥头,“你先出去吧。”   秘书应声而退,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了霍靖之和苏启。四目对视着,苏启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跟霍靖之心平如镜的相视!而霍靖之的目光中,却隐约着淡淡的殇。   “找我有事儿?”霍靖之先开口问道。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苏启能主动来他律师事务所的理由。   “嗯。”苏启点了点头。   “坐吧。想喝点儿什么?能减肥柠檬茶?”对于苏启的习好,霍靖之依旧能脱口而出。   可苏启却摇了摇头,“柠檬茶……是减不了肥的!因为为了掩盖柠檬的酸味儿,会放很多的糖!”   霍靖之淡淡的笑了笑,“但至少会起到心理上想减肥的抚慰。”   最终,苏启还是喝了一口霍靖之让秘书泡来的柠檬茶。不过这一回,她没让放糖。这才感觉到:原来没有了糖掩盖下的柠檬茶,会是这么的难以下咽。   “哥,你跟乔勒言谈判的事儿……我知道了。我……建议你选……千浓姐。”苏启借着嘴巴里柠檬的酸味儿,把此行的目的说出了口。   减去了那些华丽的修饰,她直奔来主题。因为以霍靖之的智商,她也无需做画蛇添足的铺垫。   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个‘建议’十分有道理,且明智且精明。无疑是上上之选。   但却在面对霍靖之时,她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这是我跟乔勒言之间的私人问题。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任何建议!”霍靖之先是深深的凝视了苏启一眼,然后才淡淡的应答道。   “哥,你做人不能那么自私!千浓姐为你付出了那么多,这是一次你能为她赎罪的机会!”被霍靖之的话给气到了,苏启的言语便凌厉起来。   似乎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些过激了,苏启便补充上一句:“你明明知道:千浓姐一直深爱着你!”   ☆、结局篇74:就不许她沈千浓利用他霍靖之一回?(1)   似乎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些过激了,苏启便补充上一句:“你明明知道:千浓姐一直深爱着你!”   霍靖之精健的腰身往大班椅里靠了靠,淡淡的应,“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如果没有xixi,你认为你跟千浓姐的感觉已经是过去的事那我不管;但现在有xixi在,我不认同你的看法!你们之间将永远有着xixi这个亲血的纽带来维系,一直会是你跟千浓姐的现在和未来……”   苏启突然觉得:自己的口才也有好过霍靖之的时候。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她都能以理来反驳。   霍靖之的目光从苏启光洁润净的小脸上移挪,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淡淡的开口道:   “苏启你看……被霾气笼罩了十多天的城市,终于出现了人们梦寐以求中的天蓝云白。但世|俗的人类似乎已经习惯于霾气笼罩下的天气,不是不愿意去做改变,而是被世|俗的事儿所累所扰,想改变什么,却有心无力。楮”   苏启顺着霍靖之的目光朝天窗外瞟上一眼,这天空的确是蓝了一些,可这跟他们此时此刻所聊的话题有关吗?苏启以前最喜欢听霍靖之用这样的方式来讲述或类比一件事,但今天她却出奇的不喜欢听。   “哥!你少来!什么‘想改变却有心无力’啊?你这么年青,只要有心,就有力!”   苏启用一句浅显的话驳斥着霍靖之的深奥,“再说了,你要是真对千浓姐没感情,怎么会睡了人家五年多啊!你千万别告诉我,在那五年里,你还喜欢着我!那样更不道德了!”   霍靖之怔了一下,又从窗外把目光收回,落在了苏启的身上,依旧淡然,“一个男人的正常生|理需要……那时候的你,还小。”   “这也是借口?哥,你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子呢?!”苏启嗤声冷哼。   “好吧……我承认我贪|欢了!”霍靖之有些哄小孩子的意味儿。   “光承认还不行,你还必须为你的贪|欢行为负责!”苏启紧紧的追斥一声。   霍靖之苦涩的笑了笑,“苏启……你想撮合我跟沈千浓的心,我领了!但是,我真的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你明知道的……我一直……”   “打住!后面的话我不想听!”苏启冷斥一声,快刀斩麻道:“哥,我来不是跟你商量的,是以威逼的方式让你一定要做出领走千浓姐的选择!我善意的提醒你:你选择xixi,xixi离不开妈咪,是肯定不会跟你走的!所以,你会丧失这次机会,一切回到原点!”   “但如果你选择千浓姐这个当妈的,那xixi也终将会回到你们的身边!乔勒言他能用伦|理道德困住千浓姐,却困不住xixi!”   “知道xixi说什么吗?他说:只有他妈咪幸福了,他才会幸福!否则,即便你领回xixi,他也不会开心的!对于一个才五岁多的孩子来说,即便他再怎么渴望父爱,但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父爱得到,是在失去母爱的基础之上的!”   “你好好考虑我的善意提醒吧!不用送!”苏启没有给霍靖之辩驳的机会,便起身离开了。   一来,她有些信心不足:担心霍靖之会把自己说服;二来,她实在不想听到霍靖之那些追思往昔的话。两个人都已经离婚了,那就得离得彻彻底底。于彼此之间,都是一种解脱。   还有便是:苏启必须将自己完整的身心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不会在霍靖之身上逗留一丝一毫。   苏启是有良知的女人。她会有另外的方式来帮助霍靖之:比如说撮合他跟沈千浓。   可苏启心里也没底:这霍靖之,究竟心中有没有沈千浓啊?要是真的没有,自己这么做,岂不是弄巧成拙的伤害了沈千浓?   苏启的心,一时间变得好乱!   ——————————————————————————   苏启走后没多久,霍靖之便不淡定了。要是沈千浓真听了苏启这‘自作聪明’的话从而改变了主意怎么办?再则,那个女人,岂是他霍靖之想领就能领得走的?   一番燥意之后,霍靖之还是拨通了沈千浓的电|话。   在这之前,霍靖之对沈千浓能劝说通儿子乔惜跟他回霍家一起生活还是有把握的。因为他拿准了沈千浓迫不及待的想让儿子有个更好更自由的生活环境。但现在……   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沈千浓知道苏启已经找过这个男人了。而且她还有强烈的预感,这个男人会责问自己为什么又出尔反尔。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料准自己会答应他那自私自利的无理要求吧?   这一回不一样了。苏启的话让沈千浓豁然开朗:她觉得自己要先脱离出去,成为自由状态的妈咪,儿子乔惜才会得到真正意义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果然传来了男人有些沉不住气的责问声,“千浓,苏启今天来找我,是你的意思吗?”   “对,是我的意思!”沈千浓毫不犹豫的肯定道。   霍靖之明显的一怔,“为……为什么啊?你忍心把xixi一个人丢在乔家受苦受累吗?”   “xixi受不了苦,也受不了累!乔勒言很疼他的!”沈千浓纠正着霍靖之对乔勒言的偏见。   之所以想离开乔家,并不是因为乔勒言对他们母子不好,相反的,乔勒言对她们母子关爱有佳,衣食住行,都安排得富足和严谨!只是沈千浓觉得离开乔家,儿子乔惜可以生活得更随性一些。   “沈千浓,你疯了么?你真要让xixi一个人留在乔家啊?我不允许!”霍靖之护子心切。   “霍靖之,你凭什么不允许?我想苏启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了:xixi是不会跟你走的!所以,你只剩下了另外一个选择:把我带离乔家!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千浓不想跟男人磨叽什么,在挂断电|话的那瞬间,傲慢的口和伤感的心验证了那句口是心非。   不难看出,这个男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沈千浓!与其这样,到不如借这次机会,她们母子能脱离乔家,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至于霍靖之这个亲生父亲……沈千浓已经对他不抱任何幻想!   沈千浓突然大悟:儿子有她这个亲生妈咪在,依旧可以过得随性并自在!那个男人想抢走她的孩子,门都没有!自己可以独自抚养儿子乔惜。   这般决定,让沈千浓昨晚还悲伤的心境一时间释怀了许多。他霍靖之利用了她那么多次,就不许她沈千浓也利用他一回吗?!   ***********   该死的女人竟然挂了他的电|话。霍靖之压|抑着无名之火却无从发|泄。这女人现在越来越不温顺了,动不动就跟他甩脸子,外加出言不逊。   直到现在,在霍靖之的心目中,他一直认为沈千浓还是当初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小女人。任他睡,任他亲,任他摆布,任他取乐……可现在,女人的桀骜不驯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   原本想再打过去电|话质问女人的忤逆,可霍靖之却突然紧张了起来。敏捷的从大班椅上一跃而起,拽过西服,边穿边往办公室门外走去。   ——————————————————————————   霍靖之是来学校看望儿子乔惜的。   “xixi,快跟爸爸走!”这一回,霍靖之竟然用上‘爸爸’来自称自己。还没等老师将小家伙领进办公室,他便跨出去拽过了儿子的小手。   却没想儿子乔惜却使劲儿的挣脱开了霍靖之的大手,“霍叔叔,xixi哪里都不去!xixi要留在叔爸家里!除非你先带走妈咪,我才能跟你走!”   小家伙的态度很坚定也很简单明了:妈咪走,他才会走;妈咪不走,他更不会走!   “你先跟爸爸走!至于你妈咪……爸爸再想其它的办法!”霍靖之开始了他的缓兵之计。   “不行!除非你先带走妈咪!不然即使你带走我了,我也会逃回妈咪身边的!”   小家伙用一双小手严严实实的抓住老师办公室的门框,一副抵触之极的状态。   ☆、结局篇75:叔嫂情深(2)   “不行!除非你先带走妈咪!不然即使你带走我了,我也会逃回我妈咪身边的!”小家伙用一双小手严严实实的抓住老师办公室的门框,一副抵触之极的状态。   小家伙很少表现出如此抵触的情绪,原来小东西也有任性且很情绪的一面。   儿子抵触和排斥的小模样深深的触动了霍靖之的心,似乎他这才意识到: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妈咪是他心目中的重要性!妈咪是他的全部世界,是任何爱都无法代替的!   霍靖之的鼻间一酸,将儿子紧紧的拥在了怀里,用他的脸颊紧贴在儿子的小脸上,温情脉脉的柔蹭着,“xixi,爸爸答应你……一定会让你们母子幸福的!相信爸爸,一定会!”   听到霍靖之的这番话后,小家伙似乎才平静了一些,嗅着鼻子反抱住了霍靖之,“霍叔叔,妈咪没有了xixi会很伤心很难过的,所以xixi不能跟你一起生活而丢下妈咪!罩”   “可是,即便我领走了你妈咪,你不是也要留在乔家吗?依旧跟你妈咪分开了啊?”霍靖之的声音微带上了哽咽。   “只要妈咪幸福了,我就会幸福!再说了,我叔爸很疼xixi的,他会让我经常去看望你跟妈咪的。还有,苏启阿姨说了,她会想办法让我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拘”   儿子口中的‘一家三口’,对霍靖之的触动很大;儿子渴望的,不仅仅能拥有一份父爱,还有一个完整的家。抚|摸着儿子泪汪汪的小脸蛋,霍靖之心里五味杂陈。   ——————————————————————————   今晚是留给霍靖之的最后期限。二选一的期限。   晚餐相当的丰盛。沈千浓为了这顿晚餐忙了有一整天。两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而三个大人似乎都有些各怀心思。   沈千浓注视着儿子乔惜,这两天来,小家伙不但没有表现出伤心难过,甚至于还有点儿小小的激动和兴奋。沈千浓真不知道小家伙在暗自激动什么,又在暗自兴奋什么。   她尝试过跟儿子沟通:说妈咪会暂时离开在外面住上一阵子,小家伙竟然满口答应了。反到让沈千浓觉着有些失落起来。她问儿子会不会想她,可他却说,他会在叔爸家里生活的好好的,让妈咪不要担心他,更不要为他操心。   相比较于逼迫儿子跟霍靖之离开乔家,沈千浓提议出自己会先离开乔家时,小家伙却应得格外的洒脱。要不是知道儿子懂事又乖巧,沈千浓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亲妈呢!   怎么亲妈要离开了,儿子反而一丁点儿的伤心难过都没有表现出来呢?难道说儿子这么小就已经学会压抑自己的情感了?   可看着也不像啊!啃鸡翅膀啃得那么津津有味!沈千浓又是一声凌乱的轻叹!   乔勒言当然也发觉了沈千浓母子这三天来的变化:其实是侄儿乔惜。从第一天的红眼睛掉眼泪,到现在的活泼开朗……难道说,霍靖之不准备把他给领走了?还是小家伙的眼泪征服住了霍靖之,让他打消了将小家伙带离妈咪身边?!   而苏启一直朝门外张望着:说好的晚上八点准时来接沈千浓的,这人怎么还没到呢?   在苏启看来,霍靖之应该怀着满腔的热情来接沈千浓才对!这才拖拖拉拉、不情不愿上了?还想不想求得沈千浓的原谅啊?!   “老婆,你英俊又帅气的老公在这里……这老往外看什么看呢?”乔勒言老大不痛快的说道。   “就是!你更英俊更帅气的儿子也在这里……不许你老往外看!要看只能看我跟爸比!尤其是要多看你的亲亲儿子!”父子俩真的是颜似又神似,连说话的口气都一个腔腔。   苏启有些哭笑不得的转过来了,狠狠的瞪上大的一眼,又温情的睨了小的一眼,“知道你们父子俩的英俊和帅气已经超出地球了,咱能不矫情么?”   “在我看来,矫情就是自信!”乔勒言漫不经心的调侃一声。   “在我看来,矫情就是任性!”小家伙再次学着爸比乔勒言的口气说道。   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洋溢着满满的欢快和自在;这同样是沈千浓和儿子乔惜渴望的。   乔惜在看到叔爸一家三口的幸福美满时,微微抿了抿小嘴巴,心想:我们一家三口的快乐,就近在咫尺了!只要霍叔叔……不,是霍靖之爸爸把妈咪先领走,就离幸福又近上一步了!   而沈千浓却没那么乐观。她很清楚自己在霍靖之心目中的地位。注定给不了儿子有亲爸爸和亲妈妈在一起的家……   今晚的霍靖之,除了他一贯的儒雅绅士之外,还稍稍带上了点儿凄意。尤其是他迈进乔家客厅,看到在餐桌前吃饭的儿子乔惜时,眼眸中满满的都是他这个当父亲的舐犊情深。   苏启推了推乔勒言,“我哥来了……”   乔勒言连看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怎么,你还想我敲锣打鼓的欢迎他么?”   苏启狠狠的瞪上乔勒言一眼,便起身去迎。   “舅爸比……你来了……快来吃饭饭……xixi哥哥的妈咪做了很多好吃的。有舅爸和无忧都最最爱吃的椒盐排骨哦!”乔无忧打破了局面的尴尬气氛。   不难看出,霍靖之在无忧身上的付出得到了回报。小家伙依旧跟他很亲。   霍靖之将飞奔来的无忧托抱进了怀里,并在他额前亲上一口,柔声道:“舅爸吃过了,你快回去吃吧。”   他当然没有吃,只是安慰小东西,并平息自己心境的借口而已。   “哥你坐,我去给你倒茶。”苏启迎了上前。   “不用……你们去吃饭吧。”霍靖之抚了抚无忧的头,“乖,快跟妈咪去吃饭。”   “舅爸你等着,无忧给你拿过来吃。”没等霍靖之说一些拒绝的话,小家伙已经撒腿朝餐桌边飞奔过去。   “xixi哥哥,这盘椒盐排骨你不吃了吧?我想端去给我舅爸吃。”乔无忧朝乔惜问道。   要端给霍靖之吃,乔惜当然一百个的愿意,连忙说:“我吃饱了,你端过去吧。”   “无忧,你亲爸爸我还要吃呢!”乔勒言酸酸的说道。   “那再赏你两块好了!”乔无忧直接用手抓了两块排骨丢进乔勒言的碗里,将盘中剩下的六、七块排盘屁颠屁颠的端去给了霍靖之。   “乔勒言,你吃好没有啊?我哥找你有事儿呢!”苏启扯着嗓子叫唤道。   虽说苏启能够体谅乔勒言失去大哥的心情,但也不想问题一直僵化下去。有沈千浓母子每天在他眼前晃动,只会每天增加拉仇恨的系数。   他活得压抑,别人也会活得拘束。苏启只希望能多多的给予这个男人自己所有的爱:包括男女之间的情爱,也包括亲人之间亲情之爱。   乔勒言漫不经心的拨动着碗里的排骨,时不时的朝侄儿乔惜看上一眼:说真的,要是乔惜真的被霍靖之给领走了,他还真心舍不得!   这几天来,乔勒言也会去琢磨:自己是不是太过仁慈了?竟然会将侄儿乔惜拱手于霍靖之?   “xixi,你爱叔爸吗?”乔勒言有些突兀的问道。   “爱!”乔惜毫不犹豫的应答道,随后又强调一声,“很爱很爱!”   “过来叔爸之里,让叔爸看看你有多爱!”乔勒言放下了碗筷,朝侄儿乔惜招手。   乔惜爬下椅子奔了过来,勾住乔勒言的脖子响响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就这么爱!”   乔勒言抱住乔惜,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用下巴去蹭他的柔发,“xixi,叔爸也爱你!”   看着相互拥抱在一起的叔侄二人,沈千浓的鼻尖一酸。要不是因为回国,或许自己会照顾乔勒言一辈子!只要他愿意让自己去照顾他!   沈千浓拿过乔勒言跟前的汤碗,给他盛满,“勒言,喝口汤吧。这猴头菇最养胃了……你胃不好,一定要坚持着喝!食补要比任何的药物都有效。”   乔勒言的眼眸似乎润|了一些:一直以来,他都享受着沈千浓无微不至的照顾。即便有时候他因为太过思念大哥乔安东,而吼她,凶她……她都一直以赎罪者的姿态隐忍着。   其实有些事,并不像乔勒言想像中的那样:就比如说沈千浓对他这么几年来的照顾,完全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跟赎罪不赎罪无关!   ☆、结局篇76:走出了门,却走不出关爱你的心!   其实有些事,并不像乔勒言想像中的那样:就比如说沈千浓对他这么几年来的照顾,完全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跟赎罪不赎罪无关!   在他暴饮暴食得胃疼难忍的时候,总有沈千浓会在他身边,给他清理呕吐物,喂他喝醒酒的汤水,甚至于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她无微不至的关爱,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要不是因为沈千浓贴心的照顾,恐怕不用四年的时间,乔勒言的身体就已经废了!   那在段黑暗的日子里,乔勒言可以说是跟沈千浓相依为命着。一个是自己大哥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丈夫心爱的弟弟。彼此之间,因为乔安东这个关联人物而同甘共苦在了一起。   不过这一刻的乔勒言,满以为霍靖之会带走的人是侄儿乔惜。这两天,他看到了乔惜的变化,以为乔惜被沈千浓和霍靖之说服了,所以才会心情大好;但这一回,他却想错了:因为霍靖之要带离的人并不是乔惜,而是沈千浓。虽说,这并不是霍靖之的本意,但他却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乔勒言一手抱着侄儿乔惜,一手端起沈千浓盛好的那碗猴头菇鲜汤,送至唇边缓缓的喝下岑。   “叔爸,我妈咪煲的汤好喝吗?”乔惜偎依在乔勒言怀里问道。   其实小家伙想说:叔爸,要是我妈咪走了,你就喝不到妈咪煲的汤了欢。   “好喝。”乔勒言的声音略显沙哑。   沈千浓又给乔勒言盛了小半碗猴头菇汤,并添了一些润口的鱼丸,“吃点儿菜吧,光喝汤太寡口了。其实苏启比我还会煲汤,你的胃,她比我更上心。”   沈千浓有些不放心乔勒言的身|体,但又是放心的:因为乔勒言身边有苏启的照顾。相比较于自己这个‘赎罪’的嫂子,苏启的爱心汤更适合乔勒言来滋补身|体。她相信:苏启会比自己做得更好!因为爱情的力量,总是无穷而又神奇的。   “嗯,好。”乔勒言淡声应答,顺从的吃掉了润口的鱼丸,随后喝光了沈千浓再次给他盛上的小半碗猴头菇汤。   叔嫂两人平淡又温情的交流,让苏启微微愕愣了一下,心底难免会寻思:如果沈千浓真的离开了乔家,怕是乔勒言也舍不得吧?毕竟她跟乔勒言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更能产生彼此之间的依赖。   苏启便不再催促,静静的看着乔勒言和沈千浓之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言语和动作交流。他们之间不像是叔嫂,更多的像似姐弟亲情。   苏启在静静的等待,等待着沈千浓以她自己的方式在跟乔勒言告别;霍靖之一边吃着乔无忧硬塞进他嘴巴里的排骨,也在一边等待着。   ——————————————————————————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直到沈千浓收拾完餐桌坐到了客厅里,谈判才算开始。   “乔兄……首先,我很感谢你的大度。”霍靖之将冷场的局面打破。   乔勒言押上一口茶水,“别跟我称兄道弟!我跟你之间,永远不可能好到那种程度。”   似乎觉得乔勒言的话有些不近人情,苏启连忙用肩膀轻轻的撞了他一下,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这化干戈为玉帛,是件如同抽丝的事儿。不急,我们还有时间。”霍靖之依旧面含微笑。从他知道儿子乔惜是他亲生骨肉开始,他在乔勒言的面前,就一直是谦和的低姿态。尤其是在听沈千浓说,乔勒言早在她怀|孕之际,他便知道她肚子里怀着的并非他大哥的孩子……   所以霍靖之觉得:从某种程度上讲,乔勒言的月匈襟要比他还大。他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对沈千浓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可他却一直没有。而且还对乔惜疼爱有佳!隐忍的不仅仅是仇恨,还有对他大哥乔安东无比的敬爱!   “行了,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伪绅士假涵养的模样!你霍靖之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别装了,越装越让人看着堵心。”乔勒言嗤声冷斥。他不太喜欢霍靖之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从他所交的那些朋友就能看出乔勒言喜欢耿直的人。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乔兄……能给我这次机会,恩情我会铭记在心。而我的诺言,我一定会遵守下去!”霍靖之顿言,侧过头来,深深的凝视着怀抱着乔惜的沈千浓,深嗅上一口气,缓缓又笃定着口吻说道:“我想把沈千浓带走!”   霍靖之的话,很简单,很明了,不加任何的修饰。这句话,是苏启和沈千浓意料之中的,所以她们两个女人表现得都十分的平淡。但在霍靖之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沈千浓的心还是轻轻的悸动了一下。但随后她就清醒过来:因为这个男人是被逼之后才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而苏启也是微微的吁出一口浊气:大哥霍靖之总算还是想通了!自己做的这番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着实一怔的,是乔勒言。他似乎没有想到霍靖之会开口选沈千浓。说实话,当初在大哥乔安东的墓碑前,他也就那么一说,本以为侄儿乔惜会因为离不开妈咪沈千浓从而拒绝霍靖之提出的要求!却没想到霍靖之竟然改选了沈千浓?这几个意思?   乔勒言俊逸的眉宇重重的蹙起,他蠕动了一下脸部肌肉,沉眸冷声问道:“我嫂子沈千浓跟你非亲非故的,你选她做什么?你没有任何能带走她的理由!”   看来,乔勒言还是相当冷静的,即便霍靖之做出了如此让他怔愕的选择。   “勒言,你该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你答应过我哥二选一的……”苏启见乔勒言的脸色阴沉得好不难看,连忙开口插话道。   乔勒言转过头来,狠瞪了女人一眼,“你给我闭嘴!我一会儿再跟你算总账!”   被乔勒言凶了一下,苏启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她当然知道:霍靖之想从乔家领走沈千浓,的确是师出无名。有他的话说,就是非亲非故。苏启很期待霍靖之接下来的理由!   既然霍靖之改选了沈千浓,就一定会有他‘冠冕堂皇’的借口。苏启从不担心霍靖之的口才。   “我想领走沈千浓,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我儿子……也是乔安东大哥儿子的妈妈!更多的是因为,要为乔安东大哥的死负责的人,其实是我霍靖之!她背负了太多的精神枷锁!她只是一个小女人,我们俩个大男人都不应该以任何的理由去为难她逼迫她!她是何其的无辜……”   “乔安东大哥舍命相救,也是源于他深爱着千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伟大,我们是望尘莫及的!我想,乔大哥舍命相救最终的心愿,应该是想让她们母子生活得更好!所以,我宁可自己的孩子留在乔家守候!”霍靖之的话很沉重。其实与乔勒言来说,他是心知肚明的。   这个理由不似冠冕堂皇,甚至于是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很牵强,却也很朴实。   不知为何,沈千浓在听到霍靖之的话时,眼眸再次的润|了。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像乔勒言说的那样伪装,但却说出了她心头的希冀和渴望。   “这也算理由?”乔勒言嗤声冷哼。然后侧目看向沈千浓,“嫂子,你该不会是想顶着我大哥这遗孀的身份跟了霍靖之吧?”   这话里,又是赤倮倮的压|迫和威胁。在乔勒言看来,一个‘遗孀’的身份,足夠压制住沈千浓了。   “我不会跟他走,却不会跟了他!”沈千浓言简意赅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什么意思?你还真想丢下乔惜,自己独自离开乔家?沈千浓,你对我大哥不忠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乔勒言的怒火被点燃,整个人变得扭曲。   “我怀xixi,是在跟你大哥之前。当时他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当初我也尝试着要离开你大哥,因为我觉得那样对你大哥不公平!可最后还不是被你给逮回乔家了吗?当时我连自己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都没有!”沈千浓第一次用这样激进的话来反驳乔勒言的压|迫。   “所以说,你现在要重新选择自己的生活了?!”乔勒言冷哼一声,“你的选择就是:抛弃乔惜,跟了霍靖之?一个曾经把你伤害得体无完肤的男人?”   “不……我是不会跟了霍靖之的!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生活的机会。”沈千浓说。   乔勒言的脸色阴沉得很难看,“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你们母子不够好啰?”   “勒言……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很疼xixi……可是我真的很想给他一个更轻松的环境……”沈千浓的心里真的很难过。   乔勒言没有继续跟沈千浓多说什么,而是凝眸看向她怀里紧紧抱着的乔惜,冷声问道:“xixi,你妈咪要丢下你跟别人走了……你是不是很难过?很想把妈咪留下来?”   “叔爸,我真的很希望我妈咪能重新找一个男人来爱她!你跟苏启阿姨过得那么幸福,为什么我妈咪就不可以?我也希望我妈咪能够幸福!所以妈咪离开我,我不难过!因为只有妈咪幸福了,xixi才能幸福!”乔惜的话很简单,但透出的孝心,让却众人所动容。   乔勒言盯看着侄儿乔惜,良久,才朝沈千浓淡淡的道:“你可以走了!”   随后又朝乔惜勾了勾手,“xixi,到叔爸身边来!叔爸会疼你爱你!就让你的妈咪去寻找她想要的幸福去吧!”   乔惜抬头看着妈咪,这一刻的沈千浓已经是泪流满面,小家伙伸出手来抚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妈咪,记得一定要幸福哦!你幸福了,xixi才能感觉到幸福!”   小家伙爬跪在了沈千浓的大|腿|上,抱住了她的脸颊响响的亲了一口,“xixi会常去看妈咪的。妈咪不用担心xixi!xixi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一个抛弃自己孩子的母亲,为了寻长所谓的自由?!嫂子,你的自由真比亲儿子来得还重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乔勒言促动着沈千浓的心理防线,试图让她打消一时冲|动的选择。   看到泪流满面着跟乔惜抱在一起的沈千浓,苏记知道乔勒言的话无疑是催化剂;便健步冲了过来,生硬的将乔惜从沈千浓的   怀里拉离开来。   “xixi,快到你叔爸那里去……他都等不及要抱你呢!”苏启一边将乔惜朝乔勒言身边推去,一边侧头朝沈千浓说道:“千浓姐,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儿走吧!xixi有我照顾着,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苏启最担心的,就是沈千浓跟乔惜难分难舍的一目。所以她立刻无忧的打断了他们母子俩的抱头痛哭,逼着沈千浓加快离开乔家的步伐。其实她更怕的是:乔勒言会改变主意。到时候连霍靖之好不容易用不平等条约换来的机会都失去。   “妈咪,你走吧,xixi会好好的!你不用担心xixi的!”小家伙忍着泪劝说道。才五岁多的孩子,又怎么舍得离开自己的妈咪呢,但小家伙却懂事的知道:妈咪只有离开乔家之后,才能重新找到一个爱她的男人,去过跟叔爸和苏启阿姨那样的幸福生活。   沈千浓咬紧牙关,那几乎是把贝齿咬碎的气力,狠上一口气,头也不回的朝乔家门外飞奔而出……   身后,她没有听到乔勒言和儿子乔惜的挽留声,可她的步伐却似有千斤重。   “大妈,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乔无忧飞奔过来,一把拉住了沈千浓的手。   后知后觉的乔无忧虽说明白了大人们之间在搞什么名堂,但他意识到:xixi妈咪这一回好像真的要走了。丢下xixi就不回来了吗?   沈千浓不得不顿住步伐,“大妈要在外面住上一阵子。”   “为什么啊?在我家住着不好吗?”乔无忧直白的问。   “好是好,但大妈觉得不太自由……所以大妈想搬出去住!”沈千浓也用直白的话来跟小家伙解释。   “可是大妈搬走了,谁给无忧做笑脸熊呢?无忧不想大妈搬出去住!”无忧抱住了沈千浓的一条腿,“再说了,你忍心把你的孩子丢在我家不管了吗?”   沈千浓蹲下|身来与小家伙平视,“放心吧我的小馋猫,大妈会经常来给你送好吃的。告诉你个秘密哦:你妈咪的笑脸熊做得比大妈还要好呢!至于你xixi哥哥……大妈想把他留下来一段日子陪着无忧一起玩耍。无忧要答应大妈,照顾好你xixi哥哥好不好?”   乔无忧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觉得这大人们好像闹起了真格的。   “无忧,到妈咪这里来……”苏启疾步走来,将缠着沈千浓步伐的儿子乔无忧托抱而起,“千浓姐,抓紧时间走吧!只是出门散个心,你至于这样拖泥带水的吗?!”   苏启催促的话起到了作用,但沈千浓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自己的孩子……   乔惜强忍着眼眸中呼之谷欠出的泪水,朝妈咪挥了挥小手,“妈咪,快走哦……xixi能照顾好自己!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小家伙止住了,因为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自己会哭出来。所以便咬住了嘴唇不再吭声。   “走吧千浓姐!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了!”苏启这声厉斥,就像是大作的警铃。   虽说此时此刻的沈千浓有万般的不舍,最终还是咬着牙转身离开……   可就在她的前脚踏出乔家时,她又折回,以飞奔的方式朝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乔勒言和乔惜跑了过来;苏启以为沈千浓是舍不得孩子,但她想错了……   沈千浓直奔乔勒言而来:乔勒言静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泪眼汪汪的乔惜。   从乔勒言的肩后,沈千浓用双臂圈抱住了他的肩膀,“勒言,嫂子永远都爱你!像亲姐姐一样的深爱!”   因为背对着沈千浓,她只能看到乔勒言的侧脸,似乎因为她的话而面部轻轻抽之动了一下。   沈千浓离开时的背影很凄美,似一朵傲然又凛冽的花朵!   霍靖之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行了大哥,你什么都别说了……快走吧!”苏启没有给霍靖之说话的机会,一个劲儿的催促着他离开乔家。因为现在无论说什么,乔勒言都无法接受!   霍靖之轻蠕了几下唇角,朝着儿子乔惜凝视了一眼后,才转身离开。   ************   乔无忧静立在客厅的门外,眼睁睁的看着大妈沈千浓和舅爸霍靖之一前一后的离开,小家伙用了一分多钟的时间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于是,他转过身来,朝着沙发上静坐着的乔惜说道:“xixi哥哥,你妈咪离家出走了耶……你怎么不去追她啊?你不要你妈咪了吗?”   让乔无忧更不理解的是:自己的妈咪走了,可乔惜惜一丁点儿都不难过似的!   “呜啊……”乔惜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压制着内心的伤感哼哼啼哭起来。毕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对妈咪有太多的不舍和牵挂。从小到大,他的记忆中就没有离开过妈咪沈千浓。   “xixi,你现在去把你妈咪追回来……还来得及!”乔勒言的声音哑哑得,说得很吃劲儿。   小家伙一边哭一边摇头,“xixi想要妈咪…   …可更想妈咪能够幸福!”   “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妈咪住在这里就不会幸福了呢?”乔勒言问。   “因为叔爸不让妈咪重新去找自己喜欢的男人来爱她!”小孩子的理解,总这是这么简单。   “……那是因为叔爸怕你妈咪再次受到伤害。”乔勒言沙哑着。   ——————————————————————————   苏启清楚的知道:自己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想上楼哄两个孩子去睡觉的她,被乔勒言遒劲的长臂给拖拽住了。   “霍苏启,这是你的馊主意吧?!”乔勒言咬牙切齿的问。   “没……没有啊……以我的智商,能馊得了你么?”苏启开始狡辩。   “你让霍靖之带走沈千浓是什么意思?想为他们点上鸳鸯谱吗?霍苏启,你少自作聪明了!四年前的霍靖之无耻又残忍的伤害了沈千浓母子,难道你不担心四年后的他重蹈覆辙吗?一个卫楚楚一个霍苏启还不够么?”乔勒言厉声斥吼道。   苏启猛的一怔: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霍靖之,你千万不能再次让千浓姐失望啊!   突然,苏启被男人扛起,惊慌道:“乔勒言,你要干什么啊?”   “造个女儿压压火气!”男人生冷的应。   ☆、结局篇77:你真咬啊?霍苏启!(1)   突然,苏启被男人扛起,惊慌道:“乔勒言,你要干什么啊?”   “造个女儿压压火气!”男人生冷的应。   知道男人心里有火,苏启这回没有挣扎,而是任何男人扛着自己朝楼上走去。在被甩上庥的那一刻,苏启虽然被震得七荤八素的,但她却没有朝男人发火。   “大爷,今晚想小女子用什么体|位来伺候您啊?岑”   寻思着,自己反抗也是被睡,不反抗还是被睡,反正今晚逃脱不了被这个男人好睡的命运,苏启索性不在挣扎,而是配合着男人摆出一副相当撩|人的侧卧姿势。   男人的喉结有着明显的耸|动感,想必是被女人的话给撩到了,俊眸深深的眯起,在菲薄的唇角勾起一丝狼|性的邪笑,“把你所会的体|位都给本大爷来一次!”   言语,男人扑向了女人,用他高大且健硕的身|体狠狠的压迫下来。将苏启小小的身|体覆盖得严严实实。任何的反驳都是徒劳,只能任何男人在自己的身之上为非作歹。   “乔勒言,你大|爷的!我不玩了……你启开啊……压着我……好疼!”身之下的苏启发出楚楚可怜的呜呜咽咽声,多半是撒娇的意味儿欢。   “矫情个什么劲儿啊?又不是没压|过……”男人故意用某处去顶她的私,弄得她不停的哼哼卿卿的求饶着。可越是这样,男人就越发发狠的顶|着她,让她的媚|叫声更多的从那红润的小|口中溢出来。似乎这样的喃昵声音,很能让男人亢|奋。   苏启不再反抗男人在自己身上制造出来的各种压疼感,只要不是疼得实在难以接受,她就默默的忍着;当然了,这得建立在男人根本就是怜爱着女人的,根本就没有真的想去弄|疼她,只是想让她制造出一些声音供他愉|悦他的听觉神经。   苏启努力的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柔|软,来适应男人的各种挤|压和勒紧,她在暗自积聚着气力,想一击制人。   她很乖,开始主动的亲|吻着男人健壮的体魄,从他那流线型完美的月匈部,一直到男人的肋骨,在那强而有力跳动着的心脏部位,流连忘返的亲着。   男人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在苏启的牵引的引导下,慢慢的趟回了庥上,苏启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乾坤大挪移,彼此调换了位置,变成了他下她上的体|位。   苏启的月匈部在隐隐作痛着,上面还留有男人利齿的血痕;太生气或太亢|奋的时候,男人都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蹂之躏她那可怜又无助的丰软,在上面制造出各种各样的疼。   不似很疼,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疼;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来流血,只会让她粉|红皮肤下的齿印清晰可见。他的宗旨就是:让女人痛着,并快乐着!   突然,横躺着的男人双眸中发出绚丽的光亮,他好看的薄唇勾成一弯魅|诱的弧……   女人今晚怎么能如此的乖?该不会是想……想用那样的方式来伺候自己吧?   随着女人的亲啃越来越下,乔勒言觉得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忍不住的微微躬起身|体,去迎上女人青涩的亲和允。   然而,一分钟后,乔勒言突然出发痛苦又压抑着快乐的粗重嘶叫声,“霍苏启……你真咬了……后半辈子你就没得玩了!”   “就只许你咬我……就不许我咬你吗?”苏启的一张脸,红成了娇艳的花朵,期待着进一步的盛开。   乔勒言那深邃的眼眸慢慢得变得不明朗起来,而唇角勾起的那抹笑意……看着让苏启有些心慌得利害:该不会是自己咬了男人,男人又在想什么馊主意来惩罚她吧?   然而,苏启还没来得及爬下庥逃命,男人就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往前一带,“既然你想咬,那就好好的咬,用心点儿咬……千万别半途而废!”   于是,那东西抵在了苏启的唇边,她便有了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   从乔家飞奔而出的沈千浓,步伐是沉重的,带着一丝化茧成蝶的疼痛。   沈千浓并不讨厌住在乔家,甚至于她已经潜移默化的把乔家当成了自己跟儿子乔惜的家!   这一次的离开,只是一个象征。象征着她沈千浓从今以后可以自由的出入乔家,过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为了儿子乔惜,也为了她自己。   她一路小跑着,迎着夜晚的沁凉。当她留恋的回头时,却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人。于是,她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霍靖之先是徒步追了沈千浓几十米,感觉她是往小区门外跑去的,便返回去开上他的大奔驶离乔家,沿路去追寻沈千浓的踪影。   不远的景观大道旁,沈千浓伸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   霍靖之连忙将大奔横堵在了出租车的前面,便快速的钻出了车,朝出租车健步奔去。   “师傅,这钱你拿着,这位女士不用坐你的车了。”霍靖之从皮夹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了驾驶室里。   “谁说我不坐车了?霍靖之,你精神病吧?”沈千浓厉声斥吼道。   霍靖之也不管女人谩骂他什么,一把便拖拽她的一条胳膊,顺势揽住了她的腰际,“跟我走!”他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很温和,却又隐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霍靖之,我凭什么跟你走啊?你是我什么人?”沈千浓没好气的怒斥一句。   刚刚母子分离的揪疼,还没能让沈千浓缓过这阵痛来,霍靖之的出现,无疑成了女人的出气筒。不管男人的言行举止是温柔的还是霸道的,沈千浓都横竖看不顺眼!   “我刚把你从痛苦的深渊中赎回来,你说我是你什么人?至少也应该有恩于你吧!”女人的不顺从和不驯服,让霍靖之滋生起了怒意。   计程车司机,弹了弹手中的百元大钞,又看了看车窗外一对正打|情骂|俏的男女,恍然大悟道:“这夫妻俩过日子,庥头吵架庥尾和……回去一起睡上一觉就没事儿了!”   这话,也太直白了吧?!说得沈千浓一阵面红耳赤。   “司机师傅,你胡说什么呢?我跟他……我跟他又不熟!”沈千浓愤愤道。   “好好好,你们不熟,不熟!”司机一边说着,一边挂了倒车档,“其实你们熟不熟,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不是我说你,男人在外面赚钱养家多不容易啊,回来还得把你们女人当女王一样的伺候着!一看你男人就是个好脾气的,才容忍得了你这种咋咋呼呼的婆娘!”   一听,这个司机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谁是他婆娘了?你什么眼神儿呢你?”然而他的话,却把沈千浓气得够呛。   “好汉不跟女斗!拜拜!”司机一个倒车便溜之大吉。活不用接,还白赚了一张百元大钞,搁谁谁都会心情愉悦。所以他为霍靖之多说上几句好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计程车司机离开了,留下愤怒中的沈千浓,和紧拽着她胳膊的霍靖之。   “霍靖之,麻烦松开你的脏手!”沈千浓厉斥道。狠狠的将霍靖之紧扣着她胳膊的手给甩了开来。   可她刚刚甩掉,还没迈出第二步,霍靖之又再次的将她扣住,“千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当初是我把你送到乔安东身边的,现在我把你从乔家给带出来……”   “霍靖之,你想表达什么意思?让我对你感恩戴德?”沈千浓冷声道。   “不……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霍靖之的声音带着沙哑。   其实这两天来,他想得很多很多:尤其是儿子那坚定的小眼神儿,着实让霍靖之心生怜爱。儿子如此的眷爱他的妈咪,可他却想对沈千浓置之不理……   还好,他改变了主意。如果说把沈千浓送去乔安东的身边是个错误的开始,那么这个错误的结束,也应该由得霍靖之来完成!   一声迟来了多年的‘对不起’,对满心伤痕的沈千浓来说实在是太轻太迟了!   她的青春年华,她的美丽和矜贵,都葬送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   那满身心的疮痍,岂是他霍靖之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的?   ☆、结局篇78:你妈咪跑得太快,叔叔追丢了(2)   沈千浓的泪水已经决堤,这句迟来的‘对不起’,刺伤了她的耳,也刺疼了她的心。   她的青春年华,她的美丽和矜贵,都葬送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那满身心的疮痍,岂是他霍靖之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的?   “去你的‘对不起’!霍靖之,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你!滚开!”   沈千浓见甩不开霍靖之,恼羞成怒的她便低下头来,狠狠的在霍靖之的手腕上咬下一口。卯足劲儿的狠咬,几乎快把霍靖之的手腕上的肉给咬掉下来岑。   腥甜的气息在唇齿间蔓延,沈千浓似乎觉得男人鲜血的味道能在某种程度上缓解她心头的仇恨。自己的人生几乎被这个男人给毁了!她真的很想照准男人净白的脸庞抽打上一大耳光来泄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有恨就好!至少这个女人还是在乎自己的。如果这个女人对自己完全没感觉了,那她根本就不会在乎他的这声道歉。   霍靖之本能的松开了对沈千浓的扣握,毕竟那碳水化合物的手腕都快被她把肉给咬下来了,当然会疼。记忆中的沈千浓从舍不得咬伤他,即便在是庥上的时候。可她却纵容关霍靖之在她身|体上肆意妄为的啃|咬出大片的艳丽红痕。   “沈千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看着女人决然离去的背影,霍靖之厉问道欢。   “我的事不要你管!从今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沈千浓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车水马龙的街头,哪里又是她沈千浓的落脚点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沈千浓可以去她想去的地方,不再被精神枷锁所束|缚。   “你的事我怎么能不管呢?你可是我儿子的亲妈!你出事儿了,我怎么跟儿子交待?”霍靖之一边用领带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边健步飞奔上前来追。   烟灰色的风衣将他挺拔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倾长,儒雅俊脸在路灯的笼罩下更显风情。   说实在的,这一刻的沈千浓着实不想搭理霍靖之,可他却死皮赖脸的跟着。不单单如此,还有他说出的那些话,着实把沈千浓气得七窍生烟。   “霍靖之,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乔惜是我儿子,即便我出什么事儿,也用不着你来交待什么!”沈千浓厉声呵斥。   “沈千浓,你能冷静点儿听我说话吗?”霍靖之或许是急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越来越桀骜不驯,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真抱歉……本人赶时间,没功夫跟你瞎扯!”沈千浓绕开了拦在她跟前的霍靖之。   “你赶什么时间?又赶时间去做什么?我们能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儿子xixi的事儿?”霍靖之有些怒意的将女人一把勒在了自己的怀里,沉下一张脸。   “我赶时间去做什么用不着跟你霍靖之交待!还有,xixi是我儿子,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是乔安东的遗腹子,我跟乔安东才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关系!霍靖之,你一边凉快去吧!”沈千浓想挣扎开霍靖之的束缚,可她越是动弹,他就越加用力的紧勒。   “沈千浓,你说什么呢?”霍靖之有些气急,“对,我是答应过乔勒言:儿子xixi将永远姓乔,并且永远不会对外宣称我是他的亲生父亲……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放弃xixi的抚养权啊!”   “xixi的抚养权跟你霍靖之有关系么?别做梦了!我今天就把实话告诉你:之所以让苏启去劝说你选择我,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你!从而让我自己获得人生自由罢了!至于xixi的抚养权,呵呵……你霍靖之想都不要想!xixi是我沈千浓一个人的!”   沈千浓冷冷的说道。原来她也可以这么无情无义的。看着男人那张渐渐扭曲起来的脸,沈千浓觉得自己的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她就是想看到男人这般痛苦不堪的模样。一如他当初狠狠的抛弃她们母子一样!   “沈千浓,你说什么?你只是利用我逃出乔家……而并非想把xixi的抚养权给我是么?”霍靖之似乎有些愕然,“沈千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机了?”   “从你抛弃我们母子的那一刻开始!”沈千浓厉呵道。   “千浓,别闹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一起把xixi从乔家弄出来。你别跟我呕气了行么?”霍靖之收敛起了自己的怒火,变得低姿态。   “霍靖之,你别想当然了!这一回,我没有跟你闹,更不会跟你呕气!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我想通了:只有我自由了才能给xixi自由的生活。所以我才利用你离开了乔家。至于xixi,我自己会想办法把他从乔家带离的,用不着你霍靖之操心!”   沈千浓一边说一边推搡着霍靖之,“我不会阻止xixi从你身上获得父爱,但xixi的抚养权,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立刻给我松手,不然我就报警了!”   直到沈千浓对着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喊出了那声‘救命,有人非礼啊’时,霍靖之才在恍惚间被她甩开了。女人消失在了人群中,而霍靖之却怔愕在了原地,久久伤神。   说实在的,霍靖之根本就不会责怪女人利用他逃离乔家。因为这是他欠女人的。当初,是他亲手把她送到乔安东的身边,他就有从乔家带她离开的责任。   只是女人一口咬定不肯将xixi的抚养权给他,实在是让霍靖之伤疼不已。要知道,此时此刻的霍靖之,只能靠儿子乔惜来维系接下来的日子了!   要不然,他的人生将每一天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毫无生机!   ——————————————————————————   与其说让乔无忧来安慰暂时失去妈咪的乔惜,到不如说是乔惜在照顾爱闹腾的乔无忧。   直到乔惜讲了第四个故事时,乔无忧才眨巴着困乏的睡眼进|去了梦乡。   乔惜小心翼翼的从儿童庥上爬起来,拿着手机走进了洗手间。电|话是打给妈咪沈千浓的。   出租车上,沈千浓百感交集着。感叹自己人生的如此起起落落,但唯一没有后悔的,就是生下了儿子乔惜。就在她拿出手机准备给儿子打电|话时,儿子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   “xixi,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觉啊?喝过牛奶了没有?洗漱了没有?”沈千浓关切的问。   “喝过牛奶了,也洗漱过了。刚把无忧弟弟哄睡了!对了妈咪,你现在在哪里啊?有没有跟霍叔叔在一起?”小家伙先跟妈咪汇报了自己的情况,随后又关切询问着妈咪沈千浓的状况。   “妈咪就快到酒店了。没跟霍靖之一起。”沈千浓如实作答着儿子乔惜,“明天一早妈妈会在幼稚园门前等着你。你要乖乖的听苏启阿姨的话,知道么?”   “妈咪,你为什么没跟霍叔叔在一起啊?你独自一个人吗?太危险了!”小家伙担心起来。   “妈咪是成年人了,没什么可危险的。”沈千浓安慰着懂事的儿子。   “可妈咪是女生啊……没人保护怎么行?”小家伙急声道。   “妈咪自己会保护自己的。”沈千浓一边付钱钻出出租车,一边说道:“妈咪现在已经安全到送‘丽斐’酒店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妈咪先去办入住手续,一会儿再打给你。你把手机调成振|动,记得不要吵醒你无忧弟弟。”   挂断电|话之后,乔惜在洗手间里走来走去,寻思着妈咪一个女生孤身在外,实在是很不安全。加上妈咪又那么漂亮,要是遇上坏人怎么办?   乔惜很想自己赶去丽斐酒店,但考虑到自己一个小孩子单独外出,要是走丢了,只会给妈咪和叔爸添麻烦。那妈咪的安全怎么办呢?小家伙本能的想到了霍靖之。   接下来的电|话,便是乔惜打给霍靖之的。当时的霍靖之还是晚风中凌乱着他的一颗受伤的心。   “霍叔叔,我把妈咪交给你,可你却让她一个女生独自在外面过|夜,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责任心呢?”事关妈咪的安危,乔惜忍不住的抱怨一声。   “……你妈咪跑得太快,叔叔追丢了。你应该知道你妈咪现在在哪里对吗?”霍靖之的脑子还是相当好使的。知道沈千浓一定会给儿子xixi报平安。   ☆、结局篇79:你哥那么喜欢你,却四年没有碰你?(1)   “……你妈咪跑得太快,叔叔追丢了。你应该知道你妈咪现在在哪里对吗?”霍靖之的脑子还是相当好使的。知道沈千浓一定会给儿子xixi报平安。   手机那头的乔惜沉默了片刻,寻思着妈咪的安全才是第一位,才有些犹豫不决的问道:“霍叔叔,你能真心对我妈咪好么?”   霍靖之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无从作答儿子的这个问题:那女人估计这辈子是不打算原谅自己了!即便自己想去对她好,以弥补这些年来对她的亏欠,恐怕她也不会接受吧。   突然便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可恶。亲儿子对自己没有信心,而儿子的亲妈又对自己失望透顶!霍靖之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是糟糕透了!   “xixi,她是你的亲妈妈,我会对她好的。”霍靖之沉声说道。   自从苏启改嫁给了乔勒言,而弟弟霍无恙又被翟罡带去芝加哥养伤去了,霍靖之便分外的渴望亲情。沈千浓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妈咪,他也没有理由不去对这个女人好珂!   再则,自己对沈千浓所做的那些罄竹难书的恶劣又无情的事,以足够他霍靖之这辈子慢慢去偿还了!不过他困扰的,便是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不会接受自己对她的好!   “那我就把妈咪住的酒店告诉你……”小家伙告诉了霍靖之沈千浓的去向,“霍叔叔,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妈咪哦。她一个女生在外面很不安全的。何况我妈咪又单身,还长得那么美丽!”   霍靖之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知道了,叔叔这就赶过去。对了xixi,能不能叫声爸爸?你答应过爸爸,只要把妈咪从你叔爸家接出来,你就改口叫我爸爸的。”   看来,为了能让霍靖之从乔家把沈千沈领出来,乔惜小朋友也做了不小的努力。苏启是用威逼的,而乔惜则是用上了‘改口叫霍靖之爸爸’做为利|诱!   “你都没有保护好我妈咪……”小家伙嘟哝一声,随后又似乎有些腼腆的喃叫了一声,“爸爸,你要好好保护妈咪哦!她是你儿子的亲妈,还有可能会成为你未来的老婆大人呢!你也要像叔爸疼爱苏启阿姨那样疼爱我妈咪的。”   霍靖之又是一阵缄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像是为苏启重获美满爱情的感叹和心塞,又像是无法去向儿子承诺他希冀中的要求!   “好了爸爸,你先去酒店找妈咪吧。路上要好好的开车哦。”小家伙一直的牵挂着妈咪沈千浓的安危。   “嗯,好,你也早点儿睡觉。”霍靖之有些不舍,却不得不把电|话给挂了。   ——————————————————————————   挂断电|话的霍靖之各种拧眉蹙额:似乎现在的沈千浓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只难啃的刺猬。不好啃不说,而且还可能冒着被刺破嘴巴的风险!   可为了儿子乔惜,霍靖之却不得不去啃沈千浓那只难啃的刺猬!即便他的嘴有可能被刺得千疮百孔,但他却不想让儿子乔惜失望!   从某种程度上讲,自从失去了苏启母子之后,霍靖之在对待男女之间的感情上便变得被动起来。他不敢再去付出真心,因为他的心已经经不过再次的摧加残和蹂加躏!   可在儿子乔惜的逼迫下,霍靖之有了打一步走一步的动力。无疑,这样的动力还是被动的。   丽斐酒店在本市只有城南和城北两家连锁店。通过就近原则和时间的推算,沈千浓应该入住在了城南的那家丽斐酒店。因为这里不但离乔家近些,最为关键的是:离儿子乔惜的贵族幼稚园也近!这才是霍靖之推断出来的关键因素所在。   用不着去大费脑筋的去猜,明天一早的幼稚园门前,一定等着彻夜未眠的沈千浓。然后抱着一晚未能见面的儿子各种的抹眼泪。几乎都是霍靖之所能遇见得到的。   凭霍靖之的三寸不烂之舌,轻而易举的便公共下了吧台处的服务员。得到了沈千浓入住的楼层和房间号,并成功的住在了她的对面房间,可以随时监督着她的一举一动。   入住后的沈千浓首先想到的就是给儿子乔惜打去安抚的电|话。可却没想到儿子的小手机却一直占线着。小东西是在给谁电|话?还是在接谁的电|话?   这个时间点,又加上儿子的手机里就存了四|五个手机号,便可想而知他在跟谁通电|话了。   那个人,一定是霍靖之!   这男人也真够讨厌的!跟乔勒言争抢不过苏启母子,就挑选她沈千浓这个弱者来跟她争抢儿子乔惜?!没用的男人,就知道柿子挑软的捏!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算什么英雄好汉!   好不容易孩子的电|话打通了,可沈千浓除了心疼被独自留在乔家的乔惜,却责问不出任何的话来。其实自己也是个软弱的妈咪,才会一直过着压抑的生活,让儿子跟着为自己难过。   “xixi,时候不早了,早点儿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沈千浓柔声道。   “妈咪晚安,xixi这就睡觉去。你也要注意安全哦。我们明天早上在学校门口见。”   原本沈千浓以为,自己跟儿子乔惜的电|话会万分的难分难挂,可却没想到儿子挂断电话时却如此的果断且毫不拖泥带水。难道说小东西不想她这个妈咪么?   其实乔惜还是想妈咪的。但好不容易有上一次没有妈咪照顾着的晚上,其实也挺好的。或许是因为他是男孩儿的缘故,又有很强的独立生活能力,所以妈咪偶尔离开自己一晚上,他并不会感觉到不安。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叔爸和苏启阿姨么。   还有儿童庥上正睡着的乔无忧小朋友。其实儿童房里有两张庥,但乔无忧就是喜欢跟他乔惜惜挤在一张庥上睡。虽说乔无忧从小就不缺乏父爱,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没有安全感的小模样。所以他平时都喜欢粘着别人跟他一起睡。   看着乔无忧四肢大张着,乔惜微微叹了口气,爬上儿童庥将他的双脚掰直,又将他的一双小胳膊塞进了被子里。   “无忧弟弟晚安!”学着妈咪的模样在乔无忧额头上亲了一口,乔惜才钻进了被子里。很快便进了梦乡。梦境中,是多姿多彩的:有美丽又温柔的妈咪,有帅气又高大的爸爸……   ——————————————————————————   可沈千浓却失落上很多。   寻思着儿子乔惜在乔家,饿不着,冷不着的,她也没什么不放心。只是觉得儿子不在自己的手边,各种的想念。看着四下冷清清的,沈千浓越发的觉得坐立不安。   也就在这个时候,传进来两声门铃声。原本落寞的沈千浓,便一下子找到了宣泄自己凄殇的方式。   按门铃的人,便是霍靖之。这男人怎么追来这里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   不用说,一定是自家儿子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了他!这小东西,怎么老做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呢?好像对霍靖之这个大恶人格外的相信,什么话都跟他说,丝毫不加掩藏。   沈千浓不想开门,于是霍靖之就一直的按,一直的按。扰民不扰民是另说,沈千浓是实在忍不下去,就差打电|话报警了。估计真报了警,警察叔叔也奈何不了他,说不定还能拉|帮结派在一起。   门开了,沈千浓冷着一张脸出现在了霍靖之的面前。   “霍靖之,你想干什么?又来要我儿子的抚养权?”沈千浓嗤声冷哼,“有本事你去问乔勒言要啊……欺负我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   这只刺猬又开始攻击他了!霍靖之只是默默的聆听着。怨恨积聚在心间,总是要宣|泄出来的。   在沈千浓连声的挖苦之下,霍靖之才缓缓的开口道:“我答应了xixi,要好好保护你的安全。”   沈千浓愕了一下:难怪那小东西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的把电话给挂断了,原来他是给自己请好了‘保镖’?就眼前这颓废又消沉且半残半废的男人?   “用不着!”沈千浓冷斥一声,“霍靖之,你所谓的保护,是不是正寻思着把我再送去给下一个男人?只可惜我已经老了,没了姿色,没了卖相……”   她还想说什么,却觉得自己的心头针扎似的疼着。这一刻沈千浓突然间意识到:自己都快被这个男人逼成一个怨|妇了!在面对霍靖之时,就不停的唠叨,不停的挖苦,不停的倾述着自己曾经的生活是多么的悲惨!   这样的沈千浓,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都快不认识她自己了。   霍靖之的眉宇间拧起了微微的疼:自己当初的确够混蛋的。为了能替父亲洗冤,又舍不得从小呵护到大的苏启妹妹,当时生性多疑又不相信其它人,便将温顺又听话的沈千浓送去了乔安东的身边!只是想让她去当乔安东的法律顾问,却没想到乔安东会对沈千浓一见钟情,很快便展开了追求攻势……   “霍靖之,你走吧。你这么缠着我也无济于事。我是不会把xixi的抚养权给你的。”   沈千浓揉了一下有些僵化的面部,“你事业有成,即便是个离了婚的二手货,总不缺那些愿意给你生孩子,想当霍太太的女人!而xixi对于我来说,或许是今生唯一的孩子……”   “你错了……其实xixi对于我来说,也是唯一的。我的心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去娶妻生子!而你,却还可以嫁人……还可以再生……我……”   还没等霍靖之把话说完,‘砰’的一声,沈千浓重重的将门给甩上,“既然你的心已经死在了苏启母子身上,那你去跟乔勒言抢回来啊!让苏启给你生上十七|八个,也好让你的心重新活过来!”   被女人重重甩上的门差点儿拍到霍靖之的鼻子:这女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刚刚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头母夜叉?   “沈千浓,我跟你谈xixi的事儿,你扯到苏启身上干什么?”霍靖之愠怒。   “霍靖之,我送你一句金玉良言: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赶紧的去把苏启母子抢   回来,好医治活你一颗已经死亡的心!”   房间里的沈千浓丢出来这句话后,便久久没了声音。   三分钟不到,酒店的保安就过来了,说是霍靖之是恶意马蚤扰!   这女人,狠起来还真不含糊啊!   ——————————————————————————   “妈咪……”   “大妈咪……”   乔无忧几乎是同乔惜一起朝幼稚园外的沈千浓飞奔过去的。   沈千浓张开双臂,将两个孩子同时兜进了自己的怀里,在两个孩子的头顶上各自亲上一口。   “无忧,大妈不在,今天早晨吃的什么早餐啊?”沈千浓放开怀里的乔无忧柔声问。   “妈咪做的笑脸熊,虽说难看了那么一点点,但还是很好吃的!因为是妈咪做的爱心熊熊哦。”乔无忧奶气着声音说道。   “真乖。无忧现在可是越来越懂事了呢。”沈千浓夸奖道。其实心间也是有微微失落的。因为两个孩子离开了自己,在短时间的适应下,他们依旧能够生活得很好。   不被需要的感觉,真的有那么点儿涩意。   “大妈,你什么时候住回来啊?难道你不要你的亲亲儿子了么?”乔无忧问。   沈千浓欣慰了一些,“原来你也想着大妈啊。大妈还以为你都把大妈给忘记了呢,只记得大妈做的笑脸熊呢。”   “无忧当然想大妈啊!大妈不在,今天的早餐太寒酸了,就只有笑脸熊和小米粥……我提意见时,还被妈咪嫌难伺候呢!”小家伙开始各种的诉苦起来。   “行了无忧,别老霸占着你大妈,过来妈咪这里,也让你xixi哥哥跟大妈亲亲。”苏启将儿子拎了过来,让沈千浓的怀抱留给了乔惜。   乔惜抚|摸着妈咪沈千浓的脸颊,心疼的说:“妈咪,你昨晚一定没睡好吧,都有黑眼圈了呢。是想xixi想的吗?”   其实沈千浓很想说:除了想你之外,还有一只疯子不停的想方设法折腾她……   “想……很想。”沈千浓的嗓子哑哑的将儿子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突然间,乔惜凑近沈千浓的耳际,压低声音问道:“妈咪,你昨天晚上有没有跟霍叔叔睡在一起啊?”   “……”沈千浓无语凝噎。   ************   咖啡厅里,苏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凑近正伤感着抿了一口咖啡的沈千浓,“千浓姐,昨晚你跟我大哥睡在一起了没有啊?”   “噗嗤”一声,沈千浓刚入口的咖啡如数的喷了出来。她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会一早连续被人问上两次。他们是想表达自己太过饥不择食呢?还是想表达霍靖之够坏呢?   苏启连忙手忙脚乱的擦拭着被沈千浓吐湿的桌面,打趣的说道:“千浓姐,咱矜持点儿好么?”   沈千浓抬头睨了苏启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大哥只想睡你。”   苏启一囧,低下了那副好奇害死猫想打探八卦的脸,“怎么又往我身上扯啊,我都跟我哥离婚了!”   微顿,似乎想替霍靖之掳获沈千浓的芳心,苏启便窃窃私语道:“我告诉你啊,这四年里,我跟我哥还没有……没有同过房呢!我哥是干净的!”   “什……什么?你跟你哥没有……那个过?”沈千浓着实震惊。   苏启连连点头,“真的没有!骗你我就是小狗!”   沈千浓愕然了好几秒后,才感慨万千的说道:“你哥那么喜欢你,却四年没有碰你?你哥他……真够忍者神龟的啊!” 结局:一个女娃抱在怀里,一个怀在大大的肚子里! 女人更加懂女人,苏启知道沈千浓最介意的是什么:不会是跟霍靖之只有利益关系的卫楚楚,而是她这个沈千浓认为是根深蒂固在霍靖之心间的妹妹! 于是,苏启努力的将霍靖之对她的感情往亲情上去靠拢,这样一来沈千浓便不至于那么反感阕。 “那是你的认为!可在你哥心目中,你就是他今生唯一的挚爱,可以连他自己的生命都压上的珍宝!即便无忧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他都能因为你而对无忧疼爱有佳……要是真成了霍靖之亲生的,估计他会乐疯了的。”沈千浓冷涩涩的说道。 苏启的猜测没有错:沈千浓果然最芥蒂她这个妹妹珂。 “哪儿啊,当我哥知道xixi是他亲生的时,那态度简直就是360度大逆转啊!之前还要死要活的非要霸占着无忧的抚养权,哪知道xixi的一句话,他便痛痛快快的将无忧的抚养权还给了乔勒言!在我哥心目中:这亲生的xixi啊,能甩掉我家无忧几条街呢!” 苏启故意夸张的这么说,好让沈千浓的心里好受一些。从而对霍靖之的态度也柔和一些。 而沈千浓却是一声微微的长叹,“即便他再怎么疼xixi,那也只是因为xixi是他亲生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心里中意的女人,还是你。” “错!大错特错!”苏启立刻否决掉了沈千浓的妄自菲薄,“好吧,我必须跟你坦白从宽:很多年前,我曾经……曾经偷看到你跟我哥……在……在霍家那个……好劲|爆的!你跟我哥,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连做那种事儿都那么默契带劲儿……” “嘘!苏启,你小点儿声!”沈千浓羞愧得都快没脸见人了。 “干嘛,你xixi都给我哥生了,有什么可害羞脸红的。”苏启觉得这样治愈系的治疗方式很有效果,至少能带动着沈千浓的情感一起追思往昔的美好时光。 沈千浓着实犯囧:没想到自己偶尔留宿霍家一回,竟然被苏启给发现了?她也太……太随性了吧! “其实你跟我哥还是有很多美好回忆的!所以我觉得:即便不为你们曾经的热|恋,也要为了xixi重拾起彼此的感情。给xixi一个完整的家!再说了,你们都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基础了……” 苏启觉得今天的自己,相当的睿智。自己上辈子估计一定是个媒婆,这鸳鸯谱点得,各种的随手拈来!从容而不迫!真心感觉自己的口才今天好到爆棚。 “你哥说……他的心已经死在你身上了……其实我的心也早就死了!我对他,只有恨,永远不会再有爱!”女人的心思总是那么的难以琢磨。 “千浓姐,不要啊!你跟我哥都死心了,那xixi怎么办?xixi还期待着有个完整的家呢。”苏启再次用上了乔惜这个‘粘合剂’。 沈千浓微微咬了咬唇,“如果能有个男人真心xixi好……我就嫁了,给xixi一个想要的家!” “那我哥完全符合条件啊!你要嫁就嫁我哥吧!”苏启连声推荐道。 沈千浓苦涩一笑,“怎么,被他抛弃了一次还不够,还舔着脸再让他有机会抛弃我们娘俩一次?” 苏启嘟了嘟唇,“千浓姐,其实你跟我哥之间,还是有很大误会的……一直以来,我哥以为你爱上了乔大哥,移情别恋了……其实我大哥也很痛苦的!你就原谅我哥曾经犯下的错吧。” “他霍靖之会痛苦?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当初他把我送去乔安东身边的时候,就注定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得到我的原谅!”沈千浓再次愤怒了起来。 “行了千浓姐,你跟我哥都是成年人了,就算为了xixi,你们能不彼此赌气伤害了吗?我哥心里是有你的!当初他不也把我送去给乔勒言戏玩吗?他这就是这么个挫人,你现在要做的是引导他重新爱上你,而不是一味的责怪他!”总的来说,苏启还是向着她大哥霍靖之的。 “什……什么?你让我引导他……他来爱我?我……我有那么犯|贱吗?”沈千浓有些无语凝噎。 “这不是犯|贱不犯|贱的问题!因为我哥这上辈子就没真正爱过什么女人,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我哥也是个可怜人,你就不能发发慈悲,原谅我大哥一回么?”苏启又开始替霍靖之说着无穷无尽的好话。 沈千浓憋劲了好久, tang才回应了两个字:“不能!” —————————————————————————— 知道乔勒言不会袖手旁观,也知道司机家仆等人都是他的引线。 所以沈千浓并没有跟乔勒言玩什么手段。在幼稚园门外跟两个孩子亲昵上一会儿后,便让前来接两个孩子回乔家的司机将他们带走了。 乔勒言回家的时候,乔惜跟乔无忧已经做完了老师布置的手工作业,正撅着小P股在客厅的榻榻米上堆着三D积木。 “本王回宫了,各位小皇子们也不来接驾?”乔勒言朝着榻榻米上玩耍的两个孩子叫唤道。 两个孩子立刻追下了手上的积木,以百米冲刺速度都乔勒言飞奔过来。两个小东西加起来也有百来斤,冲撞过来的力道还是不容小觑的,乔勒言稳健着自己的马步,一并将两个孩子一手一个的举抱起来。足以证明他臂膀上的力道是何其的强壮。 ********* 晚餐的餐桌上,乔勒言时不时的朝正吃饭的侄儿乔惜看过去:小家伙吃得很认真,比妈咪沈千浓在时还有乖巧。还好耐心好脾气的给无忧弟弟添着蔬菜,纠正着拿筷子的手势。 “xixi,想你妈咪了没有?”乔勒言柔声问道。 “想!”小家伙一边吧唧着嘴巴里的食物,一边作答着叔爸乔勒言。 “那去打个电|话……让你妈咪回家吧。她一个女人在外面,难道你不担心吗?” 乔勒言试探性的问道。其实他早就知道沈千浓昨晚的行踪,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用了!妈咪住在外面挺好的!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又帅又温柔的男人来爱她呢!” 小家伙当然想要妈咪回来陪伴着自己,可他并没有中计,“xixi希望妈咪能跟苏启阿姨一样,有人疼有人爱!” “可你苏启阿姨也没有因为要找男人来疼,而抛弃自己的孩子啊。”乔勒言继续诱|导着小家伙。 “妈咪没有抛弃xixi啊!”小家伙为妈咪沈千浓辩护道。 “行了勒言,你就别挑拨人家的母子感情了。”苏启阻止着乔勒言的引导。好不容易帮着沈千浓逃离了乔家,她可不想沈千浓功亏一篑。 吃完晚饭的乔惜小朋友,没理会乔无忧机器人兵团对战赛的挑战,而是呼哧呼哧的冲上楼去。 目送着侄儿乔惜的离开,乔勒言在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朗的笑意。 “爸比,乔惜惜太过份了,都不跟我玩的。”乔无忧有些小小的受伤,偎依进乔勒言的怀里各更的撒娇,“爸比,乔惜惜最听你的话了,你去叫他下楼来陪我玩好不好?” “放心……你xixi哥哥马上就会自己下楼来的。”乔勒言漫不经心的说道。 “真的么?”乔无忧好奇的问。 “当然是真的……不信我们等着好了。”乔勒言淡淡的笑了笑。 果不其然,乔惜惜没三分钟就从楼上冲了下来,他并不是来找乔无忧玩耍的,而是径直朝厨房飞奔了过去。 将厨房的门关好之后,乔惜压低声音问道:“胖婶婶,你今天打扫儿童房时,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我放在变形金刚肚子里的手机不见了。” “哦,手机啊?我是找到一个……”胖婶应道。 “快给我吧。那是我妈咪留给我的手机。”乔惜立刻朝胖婶索要道。 “真不巧,刚刚我把那个手机交给乔先生了。”胖婶惋惜似的说道。其实事实的真相是:乔勒言让她把那个手机找出来的。 “啊?你把手机交给我叔爸了啊?”乔惜的一张小脸立刻郁闷了下来。 “嗯呢!他可是一家之主,不交给他给谁!再说了,你一个小孩子也用不着什么手机啊。要打什么电|话,胖婶可以帮你拨打。”这当然是乔勒言的意思,胖婶只是换了种说法。 “Oh,my-God!”乔惜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郁闷不已。 不一会儿,乔惜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耷拉着自己的小脑袋。 “怎么了xixi?是不是想妈咪了?来,拿叔爸的手机给你妈咪打电|话吧。” 乔勒言故意引|诱着小家伙。天天保持通话是么?现在手机被没收了,也就联系不上了。这妈咪能做到‘抛弃’儿子,又岂在乎一个晚上接不到儿子的电|话呢? 一个个都跟他乔勒言玩心机是么?只要他稍稍动一下小手指头,就能让她们凌乱起来。 小家伙低垂着小脑袋,又摇了摇头,“我上楼睡觉去了,叔爸晚安。” “乔惜惜,时间还早呢,再玩一小小会儿吧。”乔无忧挽留着。 可乔惜依旧低垂着头朝楼上直走着,并没有搭理乔无忧挽留。 “唉……”乔无忧叹息一声,感叹道:“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呢!” 这一说,把乔惜听得两 眼泪汪汪起来。 —————————————————————————— 没能接到儿子的电|话,也没能打通儿子手机的沈千浓,各种的焦躁不安。 白天跟苏启聊过之后,便回酒店开始在网上找寻工作。好歹也是海龟高材生,工作对于沈千浓来说并不难找。只是工作环境和薪水的问题。现在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养活自己和儿子,沈千浓觉得只要薪水不是太微薄,她都能接受。 霍靖之给她打包的晚餐,她并没有拒绝。到不是说她想跟这个男人藕断丝连,只是觉得他买都已经买了,丢了也怪可惜的。更何况里面还有她爱吃的蛋挞。 让沈千浓更加忐忑不安的是:不但儿子的手机打不通,就连乔家的,苏启的,都没能打通! 是不是乔家又出什么事儿了?沈千浓没敢想太多,便拿上外套冲了出去。差点儿撞上了门外不知道何时像根电线杆子似的站立在外面的霍靖之。 “千浓,你去哪儿?”霍靖之读出了女人脸上的焦躁和不安。 “xixi的手机打不通……乔家的和苏启的,都打不通。会不会是乔家出什么事儿了?”沈千浓焦急道。 “应该不会!如果我猜测得没错:一定是乔勒言没收了xixi的手机,又把乔家和苏启的电|话给断了。他是想逼你主动回乔家呢!”霍靖之这律师的思维果然带着看问题的尖锐。 “不行,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回乔家一趟。”沈千浓说什么也放心不下失联的儿子。 “好,我陪你去!”担心女人会拒绝自己,霍靖之又补充一句:“这个时间点,不太好打车。” ********* 大奔停在了小区的大门外,沈千浓和霍靖之是徒步走进小区的。这是霍靖之的提议,因为这样更容易隐蔽。 在乔家别墅外的一棵大树阴影里站着,沈千浓清晰的听到了别墅里传来乔无忧叫唤儿子乔惜下楼玩机器人兵团对战的游戏。看来霍靖之说得没错:乔家依旧安宁,儿子乔惜也是平安的。 “我陪你进去看看xixi吧。”看到女人脸颊滚落的泪水,霍靖之心疼道。 “不用了……xixi放学的时候,我见过他了。”沈千浓哽咽着。她当然也能看出这是乔勒言的‘引|诱’之计。她不是不想回乔家,只是不想回去得如此的狼狈。 “千浓,我会想办法把xixi从乔家带出来的。”霍靖之将抹泪中的女人勾近过来,将她泪流满面的脸按压在了自己的月匈膛上,“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不好。” 幽静的晚上,只听到女人细细的呜咽声…… —————————————————————————— 三年后。 三天后,便是翟罡的六十岁大寿。 前来祝贺的人很多。其中当然包括翟罡的大弟子——鬼谷。 寿宴是乔勒言安排的。一来是为了借此笼络人心,二来也是为了拓展自己的财路。 电|话是麦子健打来的。 “言哥,让我去死吧,我都没法儿活下去了!” 乔勒言眉头微蹙,“你想死还不容易?麦家那么多的摩天大楼,你随便找一个往下跳,就能达成心愿了。” 他知道:如果麦子健真想去死,也不会先给他打来这个电|话了。 “言哥,那你可要记得来给我收尸啊!”麦子健的声音装得无比的凄惨。 “行了,别磨叽了!说说吧:你是被女人们给轮了呢?还是被男人们给爆了呢?”乔勒言悠声问。 “比这个严重多了!刚刚我去机场接鬼谷和米诺那个妖精……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麦子健痛苦似的哀嚎道:“我看到鬼哥不但跟那个妖精已经结了婚,连崽儿都生了!而且 还是两个!一个女娃抱在怀里,一个还怀在大大的肚子里! ~~~~~~~正文完。感谢亲们一路的支持!千千爱你们!~~~~~~~ 书香门第整理 久久小说下载网(PC版:www.txt99.com 移动版:m.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