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书香门第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拜托总裁,温柔点! 作者:墨染 作品标签: 虐恋 腹黑 总裁   ☆、第1节:传奇滕氏        曾梦想,这一生最美好的场景,是在落英缤纷的时节里,你亲口对我说:不需要你准备什么,只要带上你的心跟着我一直往前走就足够了!   许下的诺言,是故事帷幕的开展。红尘寸寸,长路漫漫,山水迢迢,两心茫茫。何时,你我才可携手笑看闲庭花落,云卷云舒?   ------   和煦的日光笼罩在秋末的圣约翰教堂,花树交错点缀着这幢西式建筑物,往来的豪华车辆无数,宾客喧嚣声响浮动,乐师演奏着醉人的美妙音符,四处尽染欢乐融融的气氛。   风轻轻,香花味道四散,又为这热闹的婚礼地点徒添了一种柔和感觉,几乎可以暖到所有人的心坎上。   这是东城有史以来最豪华的世纪婚礼,主办方是名满国际的梦想集团,而婚礼主角,是东城豪门世家滕氏一族九代单传的少爷滕御。至于他的对象,则是东城市长任豪的千金任蔚然。   说起滕氏一族,他们在国内称第二的话,大抵没人敢认第一。滕氏如今的长者滕于天虽然已经年满七十,却依旧是商政两界闻风丧胆的大人物。他少时便白手起家,不止建立了誉满国际的滕氏影视集团,更在中外贸易上占有一席之地。而他的儿子滕英明,是国际黑道上的风云人物,不止风流成xing,做事手段更是犀利无敌,普通人连提起他的名字都要避讳几分。   至于他的孙子滕御,那可是正正当当的商人。他十五岁便开始投资金融业,凭借着自己惊人的商业头脑,历时十年,已经拥有垄断国际金融业的世纪金融财团。其人只要动一动手指,整个商界几乎都会为之颤抖一下。   滕氏一族的人行事都颇为隐蔽,最不爱在媒体露脸,众人只闻其声不知其人。不过今日,滕御的婚礼却是大办,这全是他们长辈滕于天的意思。他们所邀请参加婚礼与晚宴的宾客都是一些享誉全球的名门望族,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虽则如此,滕家却还是拒绝了让媒体到现场跟踪报道。如今,四周往来巡视的保镖不计其数,均是为了保证婚礼能够在完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进行。   “你们看,主角来了。”宾客中,有尖细的声音传出:“一定是传说中的滕御少爷来了。”   随着这声响,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往着那从远方划出一道漂亮弧线,疾速冲刺而至教堂门前停下的豪华花车看了过去。   周遭视察安全工作的保镖立即挺直腰身,变得更加神采奕奕。其中一人走去拉开了那银色兰博基尼爱马仕的车门,恭敬地请内里的人出来。   一名身形欣长的年轻男人优雅踏步而下,空气瞬时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专注地往着他凝视了过去。      罗嗦也要说两句了,如果不能够接受虐身虐心文的亲请不要跳坑。如果觉得文章的非v情节有属色`情描写的请不要跳坑,更勿订阅v章节。本文绝对不是什么h文,只是在讲一个**情殇的故事罢了。请别对作者太苛刻,染子只是个普通的小虾米写手,伤不起的。谢谢大家!         ☆、第2节:新郎滕御        男人单看外表便是凤表龙姿,雍容闲雅的人物。   他五官如精雕细刻般俊秀,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身雪色礼服把他精瘦欣硕的身材突显。可惜他神色冰冷淡漠,莫可bi视。那一身王者贵气更是隐而不羁,如同神祗,俊美邪魅。这般完美的男人,致人以惊才风逸、雅人深致之感。   “天啊,好帅——”   “是新郎滕御,我曾经在一个酒会中见过他,可不敢跟他说话……”   “如果我是今天晚上的新娘子就好了,好羡慕那个叫任蔚然的女孩哦!”   ……   数名少女围拢聚在一起,双眼冒着红心,炯炯有神的目光凝着那容貌俊雅,英气bi人的男人窃窃私语诉说着各自的心里想法。   那被她们当成讨论对象的男人却是挺直腰身,脚步轻迈,犹如踏云踩雾,动作敏捷快速地往着教堂门口走去。   “滕大哥!”女子俏生生的叫唤忽然响起,一道身穿雪色衣装的年轻女子便成为了众所瞩目的焦点。   女子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是东城的名嫒美姝楼悠悠。她长相瑰姿艳逸,艳若桃李,身形更是欣长秀硕,玲珑有致,只消那样一站出来,便能够吸引所有人欣赏的目光。   滕御顿住身子,目光幽幽看着眼前那俏丽的女子,原本僵硬的俊脸竟瞬时变得柔和了去。他修长莹润的指尖慢慢抚上了楼悠悠的发端,摩挲了片刻后才轻轻开口:“悠悠,你以为你不会过来的。”   “今天是滕大哥你结婚的好日子,我怎么可能会不来呢!”楼悠悠漂亮的小脸染上一层略嫌茫然之色,双瞳散射出来的光芒紧紧凝着滕御,抽了一下嘴角:“滕大哥,不止是我,就连姐姐她也来了。”   “喔?”滕御眸子一眯,手心垂落在腿侧,不冷不热道:“她在哪里?”   “那边。”楼悠悠指尖戳向了人群中的某个位置。   滕御随着她所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但见一袭粉红衣装的女子伫立。她容貌秀雅,温婉妩媚,弱骨纤形,丰姿冶丽,远远瞧着便如出水芙蓉,令人衍生一股想要叹喟之感。   楼悠悠手指揪住了男人衣袖,轻声道:“滕大哥,我去唤姐姐过来一起祝福你。”   “不必了。”滕御反手握住楼悠悠的腕位,淡淡一笑:“悠悠,帮我谢谢她就好了。”   “滕大哥……”   “大家快看,是不是新娘子来了——”   四周一阵纷扰的声音开始散播开来,众人目光都往着那辆停驻在教堂门口的劳斯莱斯花车看了过去。         ☆、第3节:初次相见        “蔚然,到了!”任豪手臂伸到了车里,掌心递至那端坐在后座位的女子面前,柔声道:“来,把手给我,爸爸扶你下车!”   车内坐着的女子神色平静,便如同香草美人,雪肤花貌,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明艳亮泽。她香娇玉嫩,妍姿俏丽,眉目更是如浓墨泼染般秀雅,一身雪色婚纱把她整个人都衬映得娴静端庄。   听到任豪言辞,任蔚然慢慢张开了眸子,澄澈双眸如同剪水秋瞳般雾里看花。   她朱唇微动,洁白整齐的素齿若隐若现:“爸,真的不能回头吗?”   声音中,带了几分难以压抑的微颤。   “蔚然,对不起,爸爸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任豪有些懊悔地垂下头颅,轻声叹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婚礼是必须要举行的。”   “我知道了。”任蔚然月眉星眼微微轻蹙,声音瞬时变淡。   掌心递到了任豪手中,任他扶着她跨步下了车。   宾客们都让出了一条甬道,看着那从车上踏步下来的女子,倒抽了口气。   新娘子不算太高,身形甚至很削瘦,却有种极其欣长秀硕的美。和煦日光笼罩在她身上,为她徒添了几分柔媚姣丽。她肤若凝脂,手如柔荑,颜似舜华,美得柔美飘逸。   随着她款步姗姗而来,更见其身形婀娜多姿。那种药栏花榭生妙龄的温雅之感自是不言而喻地表露了出来。   如此出色的新娘子,配衬那俊雅秀逸的新郎倒还真是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滕大哥,看来你的新娘子挺漂亮的。”楼悠悠银牙一咬,似是低哼一声:“可越漂亮的女人越毒,你可要小心了!”   “悠悠,你的毒舌该改一改了!”滕御唇线轻抿,踏步往着任豪那端走了过去。   任豪一见他走来,立即便笑道:“滕少爷,你来了!”   “爸,以后你叫我滕御就好了。”男人嘴角一牵,大掌伸至女子面前:“老婆,我是滕御,往后请多指教了!”   任蔚然抬了眸,目光与男人交接。   心脏狠狠一跳后,她察觉自己的双脚都开始有些不听话地想要瘫软下去。   男人声音很温柔,但却太过冷凉,如同寒冰,能轻易冻结他人的呼吸。   任蔚然还没有开口,任豪便已经把她往着男人的身边一推,她便跄踉着直接跌入了他臂膊环绕着的范围内。         ☆、第4节:炽热亲吻        滕御身上那股似檀非檀的淡雅气息似是夹杂了香草与香烟的味道,能够轻易撩拔他人心弦——   任蔚然因此而瞬间涮白了那张俏丽的脸庞,那涂了淡粉色的樱唇却如同水蜜桃一般闪烁着莹润的光泽。   她指尖紧攥着男人衣衫,察觉到滕御附放在她腰际的力量遽地加紧,肚腹不由有阵绞痛传袭而来。   她轻咬着下唇,往着男人的脸膛狠狠瞪去一眼,却只换来那人的唇瓣划过她耳际,轻描淡写道:“任蔚然,因为你……我们的游戏,正式开始了!”   任蔚然可以确定他们在这之前从来都不曾有过会面,毕竟如此出色的男人她见过以后不可能会忘记得了的。至少,在她懂得如何记忆以后,他于她的脑海里面没有任何印象。   可她心里却很清楚一件事情:他不是一般的讨厌她!   “你恨我!”她以陈述式的语气轻轻开口。   “很开心你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滕御笑,眼底波光潋滟。   “为什么?”任蔚然顺其自然询问。   “没有人规定恨一个人需要理由。”滕御舌尖轻轻tian过任蔚然耳垂。   他口腔中吐露出来的暖气自然而然地喷洒到任蔚然耳孔,直到蔓延进入她的心坎。她欲要蜷缩着肩膀避开他的戏弄,怎料却换来他更加肆意的舌尖挑逗。   她明白,他只是人前做戏,可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明明恨着,怎生便能够如此若无其事吻她?   “你逃不开!”滕御脸面忽然一歪,当众便掳获了她的唇瓣。   他那滚烫的舌尖很快捷地伸了出来,直接橇开了女子的樱唇往着她的口腔探了进去。   被他这样狂肆的动作侵占,任蔚然倾刻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掌心按压在男人的胸膛上试图推开他,但那人铁臂却紧紧箍住了她纤弱的身子,令她完全没有动弹的反抗余力。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猛烈且炽热,席卷了她的所有呼吸,掠夺着她那芬芳馨香的唇瓣。   女子唇舌上带着淡淡的水蜜桃气息,清雅美好,滕御在吮吸上她的甜美涎液以后便不愿意再轻易放开。他单臂紧扣着她腰身,另外腾出的大掌按压住她的肩膀,让她胸前那丰盈的柔软紧贴向他坚实的肌胸。   “嗯——”因为他这刻意的挑弄,任蔚然感觉自己浑身的痒气都似被抽走,脑子仅剩下晕眩。   她身子很快便瘫软,整个人都只能够靠入滕御怀里。   男人自是紧紧扶着她,任由两人的亲吻场面成为了那日光笼罩下最美妙的风景!         ☆、第5节:纠结开始        终于,在任蔚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候,滕御慢慢放开了她。   他嘴角吟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俊雅的脸庞依旧英气bi人,唯独那似带了一丝寒漠气息的瞳仁内散射出了凌乱狂野的不羁光芒,像在宣示着他的霸道与张狂不容他人反叛。   任蔚然粗喘着气息,几乎无法站稳脚跟,幸好滕御还没有恶劣到直接把她推倒在地——   心里百味交杂,她眉尖不经意轻轻拧了一下,却惹来男人的一声讥笑。   “看来你很享受这个亲吻!”滕御大掌滑了下去握住她的柔荑,与她十指交叉后笑意淡然,道:“希望往后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承受得住,否则我会失望的!”   被他那带着意味不明的轻挑眸光胶住,任蔚然咬紧牙关深呼吸压下心中怒气,只还他淡薄一笑:“我会如你所愿!”   他们对彼此的印象都不好——   明明是即将成为夫妻的人,却只是彼此命运不堪纠缠的开端……   可笑吧?   “少爷,少夫人,请进教堂,老爷子他们都在里面等着了!”滕家的管家李叔踏步走过来恭敬地对着滕御与任蔚然开口,同时与站在旁边的任豪彼此对望着点了点头。   “我的新娘,咱们未来的路很长呢,走吧!”滕御低笑,转脸往着人群里的某个方向淡淡一瞥,脚步已经跨了出去。   任蔚然随其踏步入了教堂。   人潮接连不断往着内里汹涌而去,徒留下寥寥无几的数道身影。   “滕大哥,她明明是你没有见过面的女人,为什么你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她如此激烈地亲吻呢?”楼悠悠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她跟你的其他女人也是一样的吧?”   “她不一样!”轻柔的声线在她身边响起。   楼悠悠转过脸,看着那一脸婉约的女子,噘唇道:“姐,她有哪里不一样?”   “傻丫头,她会成为滕御的妻子。”楼可倩牵着唇瓣淡淡一笑:“你也该把他放下了,他不属于你!”   “他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一道轻灵的声音在某女子从她们身边经过时候幽幽响起。   楼悠悠拧眉,看着那一身正统优雅礼服装扮的高挑身影,不悦地蹙眉:“拜托,当你自己是谁,以为跟在滕大哥身边做事就很了解他了吗?”   那女子顿步回了身,漂亮的大眼睛漠漠地扫向楼悠悠一眼,嘴角勾了一抹不屑讥诮笑意,而后又转身进了教堂。   楼可倩伸手扯住了欲要追上去与那女子理论的楼悠悠,柔声安慰道:“悠悠,别冲动,罗丝的确比我们更了解滕御。”         ☆、第6节:婚礼仪式        “任蔚然小姐,请问您愿意嫁给滕御先生为妻,无论健康疾病、贫穷富裕,一辈子都爱他,尊敬他,照顾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尽头吗?”神父紧盯着那目光呆滞的女子,作了第二次询问。   现场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为任蔚然的迟疑蹙眉。   滕御却是笑意淡淡,那漂亮的眼睛偶尔会往着她脸颊斜睨过去。   他这种狡黠如狐狸般的感觉令任蔚然心里七上八下,她咬牙,眸光不经意正巧瞟上任豪的脸。后者浓眉紧蹙,指尖紧紧揪着衣角,似乎颇为紧张。   她心里无声苦笑,在神父再一度唤了“任蔚然小姐”几个字后遽地抬眸,淡淡道:“我愿意!”   神父连带着所有宾客都似是同时松了口气,身边的男人瞳仁却是沉暗了数分。   “到头来,还是没有办法摆脱宿命。”   任蔚然听着滕御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见的讥诮声音轻轻开口,拳头紧握,并未反驳。   神父的目光便转向了新郎:“滕御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任蔚然小姐为妻,无论有任何理由,都会一直保护她,与她缔结婚约,直到生命终结?”   “我愿意!”滕御毫不犹豫便开了口。   任蔚然微惊,抬脸便去看他。后者嘴角一勾,唇线上扬的弧度越发明显。   神父转身去看其他人:“在座的各位,请问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愿意!”所有人都同时应答。   “谁把新娘嫁给了新郎?”神父脸上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任豪往前跨了半步,眸光深深地凝了任蔚然一眼:“她自愿嫁给他,带着父母的祝福。”   “请新郎新娘宣誓!”神父手臂一伸。   任蔚然的眉心狠狠一跳。   滕御不待众人反应,直接便转过身子拉起了她的右手,一字一顿道:“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任蔚然小姐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jian、疾病、健康,都会与你在一起,直到死亡为止!”   言毕,他立即便松了她的手。   任蔚然听着他那流利的言辞,心里一声冷笑,慢慢地举了他的手:“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起誓,接受滕御先生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愿生生世世相随!”   “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神父道:“请两位交换戒指!”   众人点头,一同轻声道了声“阿门”。   滕御伸手把戒指套到了任蔚然指尖上。   凝着那束缚了他们关系的钻石戒指,任蔚然闭了闭眸,咬着牙关把属于滕御那枚戒指为他戴上。   众人都一并起身为他们拍掌,而新人便一同跪下行礼,接受所有人吟唱的长赞歌祝福。   神父笑容满面,对着一对新人道:“圣父圣子圣灵在上,保佑你们,祝福你们,赐予你们洪恩。你们将生死与共,阿门!我主洪恩与你们同在,请新娘与新郎站起身来面对面!”   滕御伸手扶了任蔚然起身。   “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神父宣布了这繁重仪式最后的结束。   又是亲吻……         ☆、第7节:心绪紊乱        “不用担心,这不过只是礼仪上的亲吻而已!”滕御在任蔚然错愕时大掌一捞她纤腰,于她跌落他怀里后指尖扣住了她颚骨,俯首便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瓣。   任蔚然瞳仁一扩,才想要退缩,岂料滕御漂亮的眼眸已是一沉,坚固的齿排划过了她那如水蜜桃一般莹润亮泽的樱唇,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他并非在亲吻她,而是在……咬她!   一种麻麻的刺痛感觉从唇瓣透过了身体敏感的神经线传袭而来,直达任蔚然心脏——   她呼吸一滞,揪住男人衣肩的指尖使力一掐,几乎隔着衣物陷入了他的肌肤中。   滕御并不曾放松,反倒是伸出舌尖tian过她那柔软的唇瓣,原本的嗜血动作竟瞬时转变为调情……   任蔚然脑子“轰”的一声炸响,眸光在对上男人双瞳,感觉到他眼底仿佛隐匿了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风暴后,心脏急剧一跳,欲要退避开去,可惜却完全使不出任何可以反抗滕御的力量。   滕御看着身下那娇弱小女人怒目圆睁的模样,心里不免起了一丝玩味。他大掌扣住她的肩膀,故意挤压着她柔软的胸膛,以更加狂肆的狠劲儿蹂躏着她的唇瓣。   “嗯……”任蔚然几乎快岔气,原本使力推挡着他的手臂也慢慢垂了下去。   “你说,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呢?”滕御在彼此的气息都变得粗重以后唇瓣慢慢移离了她嘴角,似是而非地调侃道:“现在开始,欢迎你成为滕家的一份子!”   他说的是欢迎语,可听在任蔚然耳中,便如同这个男人对她的警告。尤其是后面一句,她明白他是咬牙切齿道出来的。   心绪,开始因他而变得紊乱——   ~~~~~~   和平别苑   这是滕氏一族处于城区东郊山庄里的住宅地,三面环海,以屹立山峰为主的一处风景优美地儿。这里的建筑为中西结合,亭台楼阁以红墙绿瓦点缀,花树交错,内里如同风景区般美轮美奂,令往来的人欲要叹息。   因为这整座山峰都是滕家产业,今夜又是滕家少爷滕御的婚宴晚会,是以整个山庄都以七彩灯光装饰,成就了一片绚丽灿烂光景。   宴会大堂,装潢华丽,摆设高雅,宾客如潮。   而主角的车辆,此刻正姗姗而来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与那等待着新郎新娘的宾客们兴奋所不同的是,此刻车内气氛甚是清冷,男女主角正处于对立态势。         ☆、第8节:恶意戏弄        任蔚然对腾御这个男人的态度算是唯恐避而不及。   自从离开教堂上了婚车后,她本想蜷缩在车门角落位置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岂料那男人竟直接伸手把她推倒,身子同时压到了她上面。   “滕御,你想做什么?”明眸死盯着男人,任蔚然手臂挥动着欲要挣扎逃离男人的控制。   “夫妻之间还有什么好做的?”滕御低低一哼,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放开我!”任蔚然因他这轻挑的动作眉心轻轻一颤,掌心往着他的腕位推过去。   滕御讥笑,反手把她压制住:“你以为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吗?”   他不会!   任蔚然心里憋闷,指尖屈起握成了拳头。   看着她那狠狠瞪着他的目光,滕御心里的玩弄心思乍起,双眸从她的脸膛慢慢地往着她那玲珑的曲线扫射下去,最后定格在她那起伏不定的胸膛位置。   手臂不由自主地往着前胸覆去阻了他那带着色情光芒的视线,任蔚然咽着喉咙,声音微颤:“滕御,你不要乱来!”   上车前,她已经换了一身雪色的礼服,只以小披肩覆着肩膀,内里是吊带装,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无遗!   然则,此刻的境况却令她觉得不妙。   滕御那双精湛瞳眸散射出来的光芒太过狡黠,总使她心有戚戚然!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乱来的。”滕御顿了一下,在任蔚然欲长吐口气放松时却又幽幽补充:“我只会强来。”   言语未落,他的指尖已经撩起她的裙摆,大掌往着她的腿内探了进去。   任蔚然大惊失色,扭动着腰身试图挣扎逃离他的掌控。   滕御嘴角牵扯了起来,大手沿着她柔嫩的肌肤一路滑行游走,力道适中,速度缓慢。   “滕御,放开!”任蔚然双腿狠狠踢打着欲要避开他的魔掌,却教他长腿使力挤压禁锢住。   她心里一悸,胸膛起伏加剧,怒气从脑袋里面横冲而起。   而滕御的指尖一如既往继续行进,似乎在琴键上跳跃弹奏般优雅,直到隔着内裤布料触及她私密的柔软位置。   任蔚然倒抽口气,张大眼睛死瞪着男人:“滕御,你做什么……啊!放开我——”   “嗯……等一下!”滕御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如蘸了墨一般深沉的眸子内闪烁出戏谑光芒:“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让我检查一下!”   “你要检查什么,放开!”男人身上那清新却凉薄的昧儿弥漫在鼻翼间,加之面对他咄咄bi人的幽冷眸光,任蔚然心里无端荡起了层层涟漪。         ☆、第9节:车中调戏        “检查……”   滕御那拉长的尾音一直在继续着,指尖动作更是没有止下来。   随着他略带冰凉的指尖绕过了裤子擦至她干涩又神秘的陕道位置,任蔚然身子猛地一僵,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跃,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却并不曾停止那狷狂邪肆的动作,指节直接戳入了她的体内——   “滕御,你这个疯子……”任蔚然声音带了几分哆嗦,紧紧合起自己的双腿欲要把男人的指尖挤压出去。   可惜,无论她想做什么,结果都不过只是徒留!   终于,她软了下去,颤抖的声音带着乞求味道:“滕御,拜托你别这样……放开我——”   “别急,检查完毕以后就好了……”滕御笑得邪魅,眼底流光四溢。   “不!”这般屈辱令任蔚然几近崩溃。   “再吵的话,我的手指会弄坏你的!”男人带着阴冷的声调在车厢内幽幽回荡,犹似来自地狱的音符,却又那般的温柔似水:“所以,安静、安静!”   他的上身紧紧贴住她不断挣扎着的纤瘦娇躯,指腹不断在她下腹的内壁滑动轻揉,似是想要抚摸某个位置——   任蔚然反抗不得,唯有张唇往着他那压制着他的肩膀位置狠狠咬下去。   滕御凤眸一眯,眼底有股残暴的戾气划过。   车子便在此刻颠簸了一下,任蔚然的身子急速往着滕御的身子那端坠去——   大掌紧扣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再随意有动作,滕御的指尖终于抽了出来,指尖压住她的颚骨冷声低斥:“虽然是个干净的女人,可惜如今你太过猖獗了。记住,我是你的男人,永远都别指望反抗我!”   “你这个神经病!”任蔚然再如何冷静,此刻也忍不住低咒出声:“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到底我哪里得罪你了?”   “这话问得好!”滕御冷笑两声,指尖揪住了她的头发狠狠拉扯着,沉声道:“记住了,你是破坏我幸福的阻挠,所以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阵阵寒气从四周袭来,任蔚然只觉身子一冷,仿佛连呼吸都成为了奢侈。   从他眼中,她看到了深切的恨意——   他们不是才刚认识吗,到底哪里出了错?   便在此刻,外面传来了管家李叔的声音:“少爷,少夫人,已经到和平别苑了,请下车吧!”         ☆、第10节:战斗到底        “滕御,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一定会与你战斗到底!”   这话,任蔚然选择在滕御应答李叔,后者为他们拉开车门时才道出了口。   滕御猛然转过脸,眼眸冷若冰霜地盯着她。因为车门大开,他们所有的举止都呈现在大众面前,是以他只眯了眯凤眸,并没有任何失礼于人前的动作。   任蔚然头颅微微昂起,脸色淡而无味。   “听你这口吻,是想跟我比狠了。”指尖不疾不徐地压上了女子纤细的腕位,略带嗤笑的声音从男人的xing感的薄唇逸出:“任蔚然,我不妨告诉你,你还太嫩了点!”   随着他与她的靠近,男人身上散发出来那股淡雅的气息笼罩了她。   任蔚然只觉四周空气弥漫着的气息全部都属于他,使她心脏差点没止住!   滕御修长的指尖慢慢滑过了她的侧额,动作轻柔得如同她是他掌心中捧着的珍宝。   可惜,他瞳仁内隐匿着残暴狠戾的光芒出卖了他的心迹。   任蔚然思绪万千之际,男人冰凉的唇瓣竟已经慢慢地覆上了她的额头。   她分明看到他嘴角勾出的笑意冷漠清凉,可在其他人眼里,这是他对她的宠溺——   心,一阵阵轻颤。   这样的吻似蜻蜓点水般柔润,令周遭一众少女惊羡妒忌,然则任蔚然却是又气又恨。   滕御指尖轻轻点了一下脸颊泛起一丝潮红色彩女子的鼻尖,与她十指交叉,声柔若水:“亲爱的,我们走吧,美好的婚礼正等着我们呢!”   任蔚然差点没吐出来。   明明面对自己恨着的人却还能如此做作假装温柔,这男人演戏的技术,足能拿奥斯卡影帝了!   …………   这一夜,整场婚宴里任蔚然除了接受祝福,便都在不停地说着“谢谢”。   原以为,她这一生中最不愿意面对的婚宴晚会就会在这样无聊的应酬中与她说再见,可惜并不然!   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却出事了……   接近午夜时分,一众宾客逐渐开始告辞,但某些人却在此刻才姗姗来迟。   任蔚然知道整场宴会滕御脸上凝着的笑容都不过只是伪装出来的,她也亦然。可当一道红色的妖娆身子出现在别墅玄关位置映入众人眼帘时候,他却笑了。   笑得凛冽诡异——         ☆、第11节:他的情人        任蔚然看着那个身穿火红吊带香奈儿洋装的娇艳女子出现,心里忽然衍生一股不安感觉,而滕御早便丢下她,脚步已经往着玄关门口踏去。   她拳头紧握,双脚如同被冻结了一般僵在原处,竟再也动弹不得。   原来告辞要离去的宾客们似乎也闻到了与原本和谐热闹气氛不同的味道,目光都纷纷往着那张妩媚的脸庞看去。   任蔚然在过去的十年里都在国外留学,几乎不曾与东城的人接触过,并不晓得那个妆容淡淡却不失美丽xing感的女子,其实便是东城最出色的名模之一mandy!   她拥有高挑傲人的身材,被一袭低胸晚礼服包裹着的曲线玲珑有致,很容易便令人产生某些情~色的暇想。那披散在肩膀位置的波浪型长发披在她的肩上,无端为她徒添了一种狂野放荡的魅力。   这等美女,是男人都应该为之心动的——   任蔚然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感觉脚底有股莫名的寒凉涌起,直抵心脏。   她很希望这个令人疯狂的女人与滕御没有任何关系,可事与愿违!   滕御大步流星地走向了玄关位置,伸出大掌去握了那女子的纤手,牵着她往着大殿中央走去。   他们笑得过分灿烂,令她更像局外人!   “mandy是滕少传说中的绯闻女友,怎么今天会来这里?”   “太不可思议了,这下可有好戏可看了……”   “滕老不会坐视不理吧?”   ……   任蔚然听着旁边那些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卷长的眉睫稍稍下垂,并不把注意力往滕御和mandy身上投递过去,反而慢慢地转向了站在她旁边不远的任豪。   任豪对她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是让她无论呆会发生任何事情都要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冷静高雅模样……   要面对这样不堪处境的想法她并非没有考虑过,可此刻真正体会,她的呼吸都快窒息,心脏有阵阵苦涩酸味涌起,直到窜升至喉咙——   “阿御,招呼客人可以,但别冷落了蔚然!”在所有客人们惊讶的目光中,滕家长者滕于天快步踏到了滕御面前,凝着他那牵着mandy手腕的位置,沉稳且冷淡的声音淡淡出口:“现在,到蔚然身边去吧!”   话语并不算嘹亮,却威严有力!   “爷爷,我想你弄错了,mandy并不是我们今天晚上的客人!”滕御笑逐颜开,嘴角弯出的弧度绚丽灿烂:“她一直都是我的情人——”         ☆、第12节:报复于她        滕御声音不大,可任蔚然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见他这样的宣示。   在他们的婚宴晚会上公开mandy是他的情人,这无非就是为了给她下马威罢!   “阿御,你在胡扯什么?”滕于天年逾七旬,两斑染了雪色风霜,布满了浅浅皱纹的老脸一沉,眉宇间尽是乌云笼罩,看起来有几分威慑他人的气势。   他的话语也甚有力量,然则滕御看起来却并不打算买他的账,只似笑非笑淡淡扫他一眼,保持了沉默。   任豪似是叹息地垂下了头颅避开任蔚然冷冷扫射过去的目光。   所有的事情都来得太快,她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准备。而关于滕御的事情,她甚至没有半分了解——   屋内的气氛为此而显得局促,周遭一阵嘘唏声音响起,看热闹的人便围拢聚集了过来绕成了一圈。   有人开始低低地开了口:“这是什么状况?”   “看来滕家也要闹丑闻了!”   “口说是情人……不如说是情妇——”   ……   诸如此类的话语络绎不绝,一句接一句地传入任蔚然的耳孔。   她咬牙,垂在腿侧的掌心握成了拳头。   “mandy小姐,今日是阿御和蔚然的婚礼,这里并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吧!”滕于天见滕御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拳头一握转身对着李叔道:“李叔,送客!”   “爷爷,不必李叔来送,我送她便可!”滕御薄笑,竟然毫不避忌地伸手搂抱住了mandy的肩膀:“本来今天我跟mandy就有约,现在大家都要散场了,我跟她的约会也该开始了!”   滕于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任蔚然感觉心坎内那股寒气开始四散,令她浑身哆嗦着开始颤抖起来!   他是反对这场商政联姻的,可他却选择了与她结婚。他说她阻挠了他的幸福,所以选择了以这样偏激的方法来报复于她——   滕御与mandy十指交叉,跨步走到任蔚然面前时候,淡淡笑道:“mandy,这位是我的太太任蔚然,往后她就是滕少夫人了。”   “滕少夫人,我是mandy。”mandy对任蔚然微笑着点头,表现得落落大方:“很高兴认识你!”         ☆、第13节:精湛演技        所有人都以为任蔚然会优雅地伸手出去与mandy交握,然后说一声“你好”,以显她大家闺秀的礼仪风范。   可并不然!   任蔚然只以眼角余光斜睨了mandy一眼,而后淡而无味地笑道:“如果mandy小姐想听我对你说同样的话,那么我只能够说一声抱歉。”   “怎么回事?”   “好诡异——”   ……   四周再度有窃窃私语响起。   滕御的眸子一眯,眼瞳内有未明深意的光芒闪过。   “mandy小姐与我先生如果真的有约,请抓紧时间吧,别耽误了!”任蔚然淡笑,转脸去看滕于天:“爷爷,成人之美是华夏五千年的文明不是吗?”   众人都因她这话而面面相觑!   没有哪一个女子可能像她这般大方,被小三踩上了门却能够风度翩翩地让出自己的丈夫——   便是mandy的秀眉也是微微一蹙,似乎甚是惊讶于任蔚然的冷静。   “mandy小姐,恕我不多加招待了,你们自便!”任蔚然压根不理会众人错愕的目光,对着滕于天弯了弯身:“爷爷,我有点累了,请容许我先回去休息。”   “等一下!”滕御此刻却轻轻开口,脚步也往着她步近。   任蔚然淡淡看着他。   滕御嘴角勾出了一抹轻柔的微笑,手臂环过她的肩膀把她搂抱住:“宝贝,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洞房花烛夜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独守空房呢!我跟mandy已经说清楚了,从此以后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可基于礼仪,我该送送她才是。”   身子被强行按压至他怀里,任蔚然微微晃动了一下肩膀试探,察觉自己无法挣脱他控制以后弯唇淡淡一笑:“那你去吧!”   说到演戏,她绝对不会输给他!   “我们一起走吧!”滕御低头,唇瓣覆上了她的额头。   随着男人那带了冰凉感觉的淡雅气息沁入鼻翼,任蔚然的心不由自主轻轻一颤。   总觉得,自己赢得太过顺利了。   “不介意我用花车送她回家吧?”滕御大掌滑至了她的腰际轻轻箍着她,笑容可掬。   “当然不。”这样的风度任蔚然还是有的。   mandy的脸色却是微微一沉。   纵是明知道滕御与任蔚然只是演戏,可她还是觉得相当不安。   是因为他们的演技太过精湛,还是他们之间的互动太过自然了?         ☆、第14节:激情表演        任蔚然没有愚蠢到去相信滕御说送mandy回家那种不着边际的谎话,可她更加料想不到他会做出那般过分的事情。   他原本是搂抱着她细腰上婚车的,可待那车门方才关上,他便直接推开了她,掌心伸了出去把mandy搂抱在怀。   因他那突然推过来的力量而无法站稳脚跟,任蔚然扑倒在地。   膝盖,因此而撞上了车板,那椎心的疼痛瞬时随着骨骼神经线蔓延,令她感觉身子一阵阵发麻。   若不是她强行隐忍,只怕眼泪也要掉下来了。   而那优雅坐在软座上的男人并不理会狼狈的她,反而把mandy抱起放到他的腿上坐着,大掌如同灵蛇般在她身上游移滑动,直到按住了她的臀部肆意抚摸起来。   mandy咯咯娇笑,对着男人嗔道:“滕少,别这样嘛,讨厌——”   “讨厌?”滕御不屑地低哼一声,眼角余光却是往着任蔚然脸颊上瞥去,察觉到她痛苦的神色,浓眉一挑,指尖裹住了mandy的胸膛狠狠一捏,痞笑道:“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滕少,你真坏……”mandy话虽如此,身子却已经紧紧贴至男人胸膛,那高高隆起的双峰因为与男人彼此的摩挲挤压,几乎便要从衣衫里弹跳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不想我坏?”滕御薄笑,眼底蕴藏着的流光回收了去,慢慢地散落在mandy脸颊上。   “滕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被他那足能勾魂摄魄的眸子瞟上,mandy噘嘴,唇瓣往着男人嘴角移去。   滕御却是头颅微微一偏,凤眸有抹沉冷冰凉的寒光涌起。   他低头,隔着衣衫咬上了mandy丰盈的胸脯——   mandy一声娇柔呻吟,手臂环过滕御的脖子,同时吻上他的耳垂。   滕御的掌心撩起了她裙脚,直接往着她的大腿探索进去,惹得她娇喘吁吁。   在她面前肆无忌惮表演这种激情秀,他们把她当死人了么?   任蔚然无声冷笑,掌心抚上那疼痛不堪的膝盖轻轻揉弄了一下,咬紧牙关爬到了他们身边坐着。   眸光,虽然已经刻意往着窗外的风景看去欲要分散注意力,可身边那*靡的声音却不绝于耳,仿佛在宣示着那对男女之间的情欲越发激烈了去……         ☆、第15节:冷血女人        滕御从一开始就知道任蔚然是个很冷静的人,可他不晓得她竟然冷静至此。   明明自己丈夫在跟前与其他女人搅混在一起她也觉得没关系吗?   纵是他们今天才初识,但怎么着也在神父面前宣誓,在大众面前彼此承诺了,她便真的能够一点反应也没有?   难道真要他们在她面前上演真人激情秀她才会有感觉不成?   若她想看他们表演,他何乐而不为?   掌心猛然一推怀里抱着的mandy把她压制在座椅上,手肘故意往着任蔚然的腿脚位置撞了一下。   旁边的女子只是秀眉轻轻一蹙,却没有把注意力投递过来!   她简直就是冷血的女人!   滕御心里一声冷笑。   他绝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嘶——”   指尖使力往着mandy的裙摆一扯,那条火红的晚礼服便直接教他撕开。   mandy一声尖叫,显得兴奋异常。   滕御指尖隔着布料往mandy的陕谷位置揉捏抚弄起来,很快便感觉到她的湿润——   “滕少,人家好难受……”mandy掌心揪紧男人的手臂,娇柔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落,妩媚的眼睛往着滕御送去秋波。   “喜欢吗?”滕御嘴角缓缓勾起,笑得邪肆。   “当然喜欢,滕少是我见过所有男人技术最棒的!”   “mandy,喜欢就叫出来,不用拘束。”滕御瞳仁一暗,指尖顺着mandy的布料钻了进去。   mandy娇声呻吟,指尖开始往着滕御的胸膛抚去,却教男人伸手挡了。   他衣衫整齐,俨然与绅士无二。   而mandy,却如同荡妇,在卖弄着她的发sao。   “啊……滕少,快点——”被男人指尖探入体内,mandy尖声呼叫起来:“我喜欢,嗯——”   滕御看着mandy脸颊上泛着那抹满足情绪,嗤之以鼻。   他心里明白mandy多少有些做戏的成分,可这正好配合了他的想法。   指尖,分别揉弄挤压着她丰满的胸房与一片潮泽的下体,肆无忌惮——   可惜,身边那女子,目光从来都不曾从车窗外转回来过……   滕御不由怒从心生,终还是把手掌伸向了任蔚然——         ☆、第16节:不冷落你        忽然被男人递伸过来的大掌拉攥到座椅上,任蔚然大惊,自然而然地尖叫了一声。   滕御的手从她下`体离开后,mandy脸色微微一沉,妖娆的眼睛有一抹怨恨光芒闪烁出来。   可此刻滕御并没有看她,只把高大的身躯压至任蔚然身上,冷笑道:“老婆,你这么安静,令我差点就忘记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好日子了。我想了一下,今天可不能冷落了你。”   “没有关系,你可以随便冷落我,我绝对没有意见!”接触到他凤眸散射出来的沉暗光芒,任蔚然很没骨气地道:“你们继续吧,我不会介意的。”   “不介意?”滕御听到她那毫不犹豫出口的话语,一声冷哼:“你确定?”   “我确定,非常非常确定!”   “是吗?”滕御的声音瞬时转变得极其温柔,指尖抚着她的颚骨淡淡一笑:“不干涉丈夫的女人,那你可真算是我最合格的妻子了。”   合格——   他觉得这样的她算合格么?   丈夫在自己面前与其他女人亲热,她不敢有任何异议,谁说不她不会疼不会痛呢?   她觉得自己很糟糕,若她能勇敢一点,便该往着他的脸颊挥去一巴而后骂一句“狗男女”后甩袖离开,可惜如今的她做不到!   因为她必须要顾及父亲的处境,任家在现阶段压根不能失去滕家的支持……   所以,她只能够承受一切。   任蔚然牵起唇,淡淡道:“谢谢你的夸奖,我是真的不会干涉你。”   他们如今本来就没有感情的不是吗?   她不应该太过在乎才是的!   “就算你会干涉于我,可我也会介意。”滕御推开那欲要伸手过来扳他臂膊的mandy,笑意盎然:“老婆,如果我因为其他女人而把你丢在一旁不顾,我会不开心。”   “你想怎么样?”他瞳仁内那开始慢慢积聚起来的阴戾气势令任蔚然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很简单,让你也像mandy一样享受我给予你的快乐。”   “我不需要!”   听着她急急的拒绝声音,滕御冷笑:“不,你会需要的。”   “滕少,快点嘛——”   到了此刻,mandy开始娇柔地唤道:“人家都等不及了……”   任蔚然感觉到恶心,甩动了肩膀想逃离滕御的控制:“滕御,mandy在叫你,你先去给她快乐就可以了。”   “我可以同时给你们两个快乐。”滕御浅笑,眼睛弯成了新月。   “你什么意思?”任蔚然感觉到他话语中的不妥,低斥道:“放开我。”   “不,我想,我们来玩3p就好了。”         ☆、第17节:无耻男人        他疯了么,竟然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任蔚然气得肩膀都压抑不住颤抖起来,看着男人那邪肆的双瞳冷笑:“滕御,你这个神经病!”   有反应了——   原来,她也并不是冷血的,最起码,在她无法接受的事情面前,她还是怒了。   “呵呵!”看着她眉宇染着的火气,滕御愉悦地咧嘴淡笑:“我是神经病,那你就是神经病太太了!”   “你、你——”   任蔚然怒目圆睁,差点便岔了气。   她那结巴着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令滕御心情大好,他捏着她的下颚摇晃了一下:“老婆,你、你、你……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如果你一直这样结巴下去,会让mandy笑话的。”   mandy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果真“噗哧”一笑。   “看,连mandy都忍不住了。”滕御指尖顺着她的脸颊往她锁骨位置滑下去:“老婆,咱们开始吧!”   “不!”任蔚然在震惊过后,终还是冷静了下来:“滕御,我绝对不做那种无耻的事情!”   “无耻?”滕御讥笑,转脸去扫向旁边的mandy:“mandy,你来说说,玩xing`爱会让你觉得无耻吗?”   “比起她的假正经,我想滕少会更加喜欢我这个最喜欢无耻的女人吧?”mandy自信满满地娇笑道:“滕少,你的小新娘好像不太愿意——”   “no!”滕御断了mandy的话语:“她会愿意的,在尝试过我上她的滋味以后,她一定会愿意与我们混在一起玩。”   在他们的世界里,难道真的已经没有伦理道德这个词了吗?   任蔚然不免觉得悲哀,冷笑道:“滕御,如果你敢那样做,我绝对会看不起你。”   “是吗?”滕御低笑两声:“那我可以开始期待你看不起我时候的模样了。”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或者,我更加可能看到的是你在我身上*`叫着让我要你的样子——”   那低低的呢喃声音如同有魔力,一字一字回落在任蔚然耳畔,令她的肌肤瞬时涨成了粉红色彩。   从小到大,无聊的人她见过不少,但像滕御这种厚颜无耻的男人,她是真的初次见着。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消化,那人的唇瓣竟已经隔着衣衫吮上了她胸前的柔`软部位……         ☆、第18节:肩骨脱臼        在这个时间段内,许是因为他们不曾存在任何感情,任蔚然可以忍受滕御有女人,但她绝对无法忍受他这样侮辱她。   当男人那灵活的唇舌覆住她的胸`脯,手指肆意抚摸她肚腹位置时,她银牙一咬,手臂立即抬起,肘腕便往着滕御的后颈位置狠狠撞了下去。   旁边的mandy看着她手臂举起来时便已经吓得尖叫一声,掌心迅速捂住了唇瓣。   而她的叫唤令滕御整个人都警觉起来,感觉到后方有一股凌厉的疾风快速袭向自己,他并不抬头,臂膊却硬生生地往上一抬,直接挡了任蔚然攻击,同时大掌使力往她肩位狠狠压下。   “咯——”   “呃……”   肩骨脱臼的声音夹杂着一声闷哼在车厢内同时回落。   任蔚然小脸瞬时转为苍白,唇瓣却发了青,皱眉蹙额,小脸纠结起来!   不晓得是因为滕御留了情或者他刻意为之,她方才举起来想攻击他的左臂因为他的按压而直接脱臼,右臂除了传来一阵钻心疼痛,似乎并没有遭殃。   纵是如此,她也疼得身子颤抖,直到死命咬住的下唇破伤也压抑不住那种撕破般的痛楚。   额头沁满了晶莹剔透的汗珠,在车内天花板上折射下来灯光的照明下,与她雪色的肌肤相映成衬,如同耀眼的明珠,闪烁着异样刺眼的亮光。   “难道就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反抗自己的丈夫吗?”滕御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瞳仁内散射出来的狠辣眸光桀骜阴沉:“想对付别人,就要做好被反击的准备。”   mandy因滕御那狠绝的模样一惊,心脏差点没从喉咙蹦出来。   任蔚然在肩骨脱臼后疼得差点直接晕过来,压根没把他的话语听进去,只以她自己的方式倔强冷笑:“废话少说,胜利为王,败者为寇!”   “呵……任由我处置了?”滕御讥笑。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任蔚然言辞笃定:“滕御,你这个只会欺负女人的懦夫,我看不起你!”   “你找死!”滕御手臂抬起,扭着她的臂膀狠狠拉扯了一下。   任蔚然还来不及尖叫,便感觉到一阵阵锥心的疼痛瞬时透过肩膀的神经线传达至身体四周。她眼冒金星,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里!         ☆、第19节:霸占欲望        温馨园,滕御的私人空间。   这是一间坐落在东城市区中心的豪华别墅,在这个住宅区黄金地段算是最引人注目的景点,占地面积达数万顷,以高墙隔绝了外界人士的视线,有一股神秘的气息。   庭院花树成荫,风光秀丽,设计以西方建筑的模式为主流,恢宏大气,鹤立鸡群!   此刻,别墅内灯火通明,俨然如白昼无异,把那原本装潢便豪华的客厅点缀得绚丽如画。   只因为,今夜是他们少爷滕御的大喜日子。   不过,此刻屋内并无人欢庆,皆因他们的主人神色阴郁,正孤身斜靠在沙发上喝着酒。   当然,事出必有因。   林叔年过四旬,是温馨园的管家,如今正与一众佣人静静站在客厅里小心侍奉着他们的少爷。   温馨园内除了少爷滕御以外,便属他最大。他管理着这边的佣人多达数十位,平日严肃谨慎,内敛沉稳,但此刻也忍不住打心底里捏了一把汗。   打从少爷出娘胎开始他便一直侍奉在其左右,但鲜少见到少爷心情如此糟糕。   他会有这种感觉,不止是因为少爷在进门时候眉心打了结,更为他如今品尝着的红酒的态度。他可是一口气便把杯里的红酒都灌入了腹中,全没有了往日优雅品味的那种好心情。   他想,少爷会这样,肯定与今天夜里他亲自搂抱回来,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那位少夫人有关。   他不晓得为何少夫人会由少爷抱回来,可滕御的家庭医生许汉文却早早便已经被通知到了温馨园等候着。   事情有些严重!   “林叔,帮我催一下汉文。”滕御忽然放下酒杯,眸光往着通往二楼的电梯口位置扫了一眼:“让他快点。”   “是!”林叔战战兢兢应答,才想去打楼上电话,却见许汉文出现在二楼长廊位置。   那是一名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优雅俊朗,很阳光的一个人。   他并没有选择乘坐电梯,而是选择了快速步下楼梯走到了滕御身边,轻声道:“滕少爷,我已经替少夫人接好了脱臼的肩骨,最近一段时间只要她好好休养就不会有事了。”   “嗯!”滕御懒懒地应了声。   “滕少爷!”许汉文并不曾马上告辞,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滕御询问:“少夫人的肩骨——”   “汉文,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你想管吗?”   “我……”许汉文因他这带着警告味道的冷漠话语一愣,随即淡笑着摇了摇头:“那我先回去了。”   林叔眉宇一扬,对他略带抱歉地笑了一下,转身送他出了门。   回来时候,林叔察觉滕御已经不在客厅。   他抬起脸,目光幽幽地往着二楼看去,嘴角轻轻勾出一抹欣慰笑容。   少爷对少夫人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霸占**——   以往放浪不羁的少爷,到了要改变的时候了吧?   ~~~~~~   男人伸脚踢开了主人房的大门,眼角余光淡淡瞟向那正为床上女子擦拭额头的女佣。   “少爷。”女佣匆匆捧起放置在旁侧的水盆,对着滕御恭敬地弯了身后退了出去,顺带着掩上了房门。   滕御嘴唇一咧,踏步靠近了那柔软的大床。         ☆、第20节:恨她入骨        唇瓣被某人略嫌粗糙的指尖划过时,任蔚然激灵地打了个冷颤,猛然张开了那双水润的大眼睛。   一张邪魅bi人的俊帅脸庞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嘴角弯出一道美妙弧线,瞳仁内暗黑似墨,眼底却盛满了**阴戾,仿佛要把她整个都吞噬下去一般可怕。   纵是他化成了灰,他的气息她都不可能忘记得了!   更何况,此刻她还能够清晰地看着到他存在。   “醒了,我亲爱的老婆!”淡淡的调侃声音从男人那两片xing~感的薄唇中逸出,优雅自然。   任蔚然对这个男人算是恨得咬牙切齿,毕竟昏迷前的那一刻他对她的侮辱无论如何都已经盘根在她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了的。   听着他的问话,她恼恨道:“你靠我那么近做什么?”   “你是我老婆,我想清楚地查探一下你在昏迷后清醒过来会不会有什么异样!”滕御笑得不怀好意:“老婆,你感觉怎么样?”   “你离我远一点我就平安无事了。”任蔚然扭开头颅不去看他的表情。   除了臂膀位置有些疼痛以外,她并没有察觉到其他部位有异样,倒是舒了口气。   她想,她昏迷过去以后那人并没有对她做些什么吧!   至少那种可耻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真是……令人觉得该好好欺负你一下才是。”滕御看着她那张盛满了倔强的小脸,非但没有按照她的话语去做,反而狠狠地往着她的身子一倾,把她整个人都强行压制在自己身下。   “你想做什么?”任蔚然眉心一跳,急声尖叫:“你重死了,快点下去!”   “任蔚然!”滕御冷沉的声音斥喝住她:“你还不够资格使唤我,别以为嫁给了我就当自己是滕少夫人了。我警告你,你我之间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永远也别指望自己能够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他以为她稀罕成为任由他欺压的妻子么?   任蔚然勾起唇瓣,冷冷回应:“滕御,你放一千万个心好了,就算你恳求着当这个家的少夫人,我都不屑当!”   面对她如此挑衅,滕御低声嗤笑:“是吗?”   “千真万确!”   “那好,你可以滚了!”滕御忽然起身,大掌攥着她的纤臂往着地板一拉。   身子重重倒在地毯上,任蔚然感觉自己的膝盖一麻。   若不是这地毯足够厚,她想她这双腿今天都可以废了,那男人力量大得可怕。   他便是那样恨她入骨!   “滕少!”此刻,一句低软的话语忽然从门房位置传了过来。         ☆、第21节:继续调情        任蔚然整个人尚且处于接近崩溃的状态中没有缓过气来,可乍听这娇滴滴的声音,还是受了影响,呆呆地抬起脸往着门口位置看了过去。   一名身形高挑xing`感的美丽女子此刻正半椅在门框位置。   她着装简单,只穿了一件小背心和一条小短裤,浑身上下有80%以上的皮肤显露了出来。尤其是以那双修长白皙的美腿是惹人注目,令人看着便足够欲血喷涨了。   “你来了?”与任蔚然呆滞相比,滕御显得意态慵懒。此刻他已经斜卧在床榻位置,唇形一弯:“过来!”   “哟,她是谁?不会是滕少的佣人吧?”女子扭着纤腰跨过了倒在地板上的任蔚然,摇曳生姿地往着男人走近。   “她是我老婆!”滕御笑,邪肆狂傲:“不过你要把她当佣人也无所谓!”   “滕少,你坏死了。不过今天你让我来温馨园,可令我受宠若惊呢!”女子身子半蹲下去跪在床前,对着男人抛了记媚眼:“有传说滕少从来都不让女人进门的。今天外面有传出你会娶妻的消息,可让不少人心碎了呢!”   滕御低哼:“那么tina,你呢?”   “滕少,你说呢?”tina柔媚一笑,掌心已经伸向了男人的肚腹位置,那长长的指尖往着他的裤链位置弹琴一般跳跃了过去,有意无意地往着男人跨间抚摸起来。   又想在这里上演多一次那种无聊游戏么?   任蔚然听着那两人调笑的话语,一声低低的讥诮声音从她鼻腔发出。   原本掌心一握tina手腕把她拖攥上`床的滕御眸子一眯,冷眼扫向她:“你笑什么?”   “笑你们一个花痴,一个zhong马,都一样令人觉得恶心!”任蔚然从地板上爬起身,冷冷看他们一眼:“你们继续**吧,我不打搅了。”   潇洒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出了那豪华的主人房!   tina正为任蔚然话语惊骇时候,滕御已经翻滚下床,大步流星地跨了出去,掌心一扳女子的肩膀把她推到了墙壁位置抵住。   后肩胛骨撞上那冰冷的墙壁,任蔚然疼得咧嘴,差点便尖叫了出声。   可最终还是因为死死咬住下唇而止了声息。   “说我们恶心?”滕御一声冷笑:“任蔚然,你这种以退为进的态度不是更加令人觉得恶心吗?”   任蔚然骄傲地抬起下颚,淡而无味道:“明明知道我恶心就不要靠我这么近,否则只会显得你滕少连最后一点品味也没有了而已!”         ☆、第22节:老公味道        “你是想……以这种特别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滕御指尖狠狠捏着女子颚骨,冷若冰霜的凤眸波光潋滟:“既然这样,我成全你,奉陪就是了!”   任蔚然还没有来得及去消化他的言外之意,滕御已经指尖使力一揪,把她整个人都扯入了房间。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闭合,她重新被男人甩到了地毯上。   以跪坐着的姿势。   tina为滕御的举止微惊,神色不免凝重。   平日的滕御,是很优雅的一个男人,何曾这般恼怒失态过?   因为他这新婚妻子,他有了些改变——   滕御修长的指尖往着衣领一抽,直接扯开了领带,居高临下地瞪着地毯上趴着的女子:“任蔚然,听着,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是侍候我还是给我们做表演?”   “你这个神经病!”任蔚然心里大骇,整个人都蜷缩着往墙角退去。   “既然你这么期待我是神经病,我何乐而不为呢?”滕御黑眸一沉,嘴角笑意阴恻恻的可怕。   “不!”任蔚然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拼命摇头。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滕御言至此处,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的扣子已经解开,脚步同时跨至她面前。   任蔚然已经退无可退,急声道:“滕御,你别这样——”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种话已经太迟了吗?”   “滕少……”tina看着任蔚然那惊恐模样,有些错愕道:“你……”   滕御冷漠地扫她一眼,后面她便乖乖闭了嘴,再多的话语也都出不了口。   男人从旁边拖了一把凳子移至任蔚然面前坐着,指尖一扯她的发丝把她头颅揪起来面对她:“任蔚然,会有这样的处境是你自找的。”   “疯子——”   “没错,让看清楚疯子到底如何模样!”   滕御话语未落,指尖已经挑开了裤链,阴冷的声音再度幽幽响起:“在外国长大的姑娘,应该对这种事情很了解才是。今天,我就让你试一下你老公的味道,先从tian我的宝贝开始吧——”   看着他慢慢地拉下内裤,那惊人的硕`大弹跳出来展现在她眼前,任蔚然呼吸一滞,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他的意思是,要她……为他口`交?   这么无耻的要求,他竟然能够说得这般自然而然,他还算是男人吗?         ☆、第23节:把她驯服        任凭任蔚然如何挣扎抗拒,都没有摆脱被滕御狠狠揪着她发丝的手指。他指腹使力按压着她的后脑勺往他的跨下移去,蛮横地攥紧她的头颅让她的唇瓣贴向了他那某个坚硕的部位——   任蔚然紧抿着唇瓣,拼命摇晃头颅试图挣扎,可最终还是无法避免唇瓣碰上那带着专属他味道的烙铁!   “张嘴!”看着女子抿着唇瓣的倔强模样,滕御沉声喝道:“用舌头取悦它!”   “你休想!”任蔚然掌心狠狠地拍打着男人的膝盖,满脸涨红。   有浓稠味道从他的身下散开,在空气中弥漫四散,令她身子僵住,心跳竟也忍不住加了速。   滕御冷哼,指尖一捏她颚骨。   任蔚然疼痛,但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张嘴,是以手臂往前一腾,指甲猛地往着他的利器抓了过去。   “任蔚然——”   因为她整个身子的重力都放在地板上,此刻抓握他硕大的力量不算太大,所以滕御并不觉得疼痛,但她这样的反抗却令他恼火。他低斥一声,掌心扣住她的腰身把她往着旁边的床榻推过去,伸手顺带往着她的裙摆使力一扯。   “嘶——”   衣衫碎裂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女子那漂亮的晚礼服便被悉数扯烂。   她泛着粉色的晶莹肌肤袒露在男人面前,令他腹下欲`望猛然一涨,原本的硕`大变得更加坚硬!   “滕少!”tina看着眼前那刺激场景,早便已经按捺不住。   她快速跪到滕御身下,直接张唇便把男人的坚硬含入了口中侍候起来。   滕御浓眉一横,指尖揪着她的发丝推开了她。   而任蔚然早便已经趁着这个机会冲到了门房前沿,使力拉扯着扶手欲逃脱出去。   可惜,门纹丝不动!   她心里明白,那是被滕御反锁了——   tina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愣,染着情`欲光芒的眼睛里透露着无尽迷茫:“滕少,为什么?”   “她不想做,我偏偏要把她驯服!”滕御低哼:“你去帮我把她扯回来压到床上!”   任蔚然握紧拳头,眸子往着四周环顾一翻,在tina听从滕御话语走过来时候,迅速往着落地窗户那端冲了过去。   滕御凤眸一冷,在意识到她的想法后连忙急步跨前,正巧压制住那冲出阳台外攀爬上护栏欲要往下跳去的女子!         ☆、第24节:卑鄙下流        “混蛋,放开我!”任蔚然手脚并用齐齐往着男人攻击过去,并没有察觉到他瞳仁内闪烁着的阴狠光芒,诅咒道:“你这种无耻男人该早点去死,最好一记响雷砸下来把你打焦,让你永远都举不起来!”   “给我闭嘴!”滕御大掌扣住了她那不断往他身上袭打的纤手,长脚同时抵住了她那拼命踹踢的双腿,制住了她所有的反抗。   被他指尖紧捏着腕位,任蔚然这才从疼痛中清醒了过来。   滕御一揪她臂膊,把她丢回了房间。   任蔚然再度跌回那厚厚地毯时,落地窗同时被他“碰”的一声合上了。   她这才知道害怕,她拼命忽略身子不断提醒着她的疼痛,双臂抱住了头颅退缩到了角落。   滕御这回倒没有再看她,只把惊呆伫立在旁边的tina一推,让她整个人都跌倒在床榻上。   tina轻呼了一声。   男人眸眼沉冷,从后方压住了她,起脚往着她的两条小腿上分别一踢,大掌从后方探过去扯开了她裤子。   “滕少——”   “闭嘴,趴下去!”滕御咬牙:“把屁股翘起来!”   tina乖乖地照做了。   滕御眼角余光往着那错愕地盯着他们的任蔚然横扫一眼,大掌往着tina雪白的臀部上拍了一下。   “啊!”tina尖叫一声,手肘压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看着滕御扯下内裤,那已经高举起来的凶器直接从后方往着图在她面前上演——   该死的男人,卑鄙下流又无耻!   感觉到男人那火热肿`胀充实了自己已经有热流沁出的甬道,tina兴奋地大呼一声。   滕御暴怒地低喝了一声,腰身迅速摆动,直接在tina体`内狠狠冲刺起来!   “哦……滕少,你好棒!”tina放`浪地尖叫起来:“啊——”   “两个无耻下流的疯子!”任蔚然掌心转移过去封住自己的耳朵,试图把那些吟叫声音隔绝。   滕御冷笑,大掌绕过tina的腰身,指尖用力捏住她胸前的两团柔软搓揉抓弄,令她更加兴奋地*`叫不止!   tina被他干得爽,自然配合着他尖叫,声声刺耳,回荡在屋内经久不息!         ☆、第25节:情欲味道        任蔚然是被人踢醒的。   尖细的高跟鞋尖碰上她大腿位置,有些疼,还有些痒。   她张眸时候,有阳光从落地窗台折射了进来,房间已经变得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女子那条修长白皙的大腿展露眼前,某些地方还残忍着如同白浊般的液体。   她明白,那是滕御残留下的……   心里有些泛疼,她咬咬牙,视线慢慢往上移,陷入瞳仁内的是一具肆无忌惮地展现出的赤`luo**——   那么妖娆、柔媚、火辣……   可她没有任何去欣赏的心情。   “我说滕少夫人,你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不累吗?”tina嘴角吟着一抹讥诮笑容,冷哼道:“欣赏着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做`爱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任蔚然冷冷瞥她一眼,眸子往床榻掠去。   男人早已经不在,但空气中弥漫着的情`欲味道依旧很浓,几乎能够把她薰死。   身上衣裙因为昨天夜里滕御的暴肆而破烂,但还是能够蔽体的,可却依旧令她觉得屈辱。   tina一声嗤笑,似规劝又似讥讽:“滕少夫人,我劝你还是别当无趣的女人了,否则你老公会天天拈花惹草的。”   “如果你自以为能迷住我丈夫的话,那我欢迎你天天来做客。”任蔚然冷漠地横她一眼,掌心撑着膝盖站了起身:“不过现在我不送了。”   “你——”tina怒目而视。   “tina小姐,无论你心里有任何想法,可现在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任蔚然倒毫不畏惧,只淡而无味道:“现在,我丈夫不在了,没有人会来满足你,请穿上衣服离开吧!”   tina脸色一沉,指尖戳向任蔚然,却发不出任何声息。   任蔚然没有搭理她,慢慢地站了起身,却听得门房“吱”的一声被人推开。   男人修长高挑的身子早便已经穿戴整齐,此刻伫立在门前,便如同雕塑的神祗般养眼。   “滕少——”tina立即迎了上去。   “行了。”滕御冷漠扫她一眼,在她步伐止下后似笑非笑地往着任蔚然斜睨过去:“柜子里有衣服,换好以后到客厅去!”   听着他那命令式的言辞,任蔚然秀眉轻蹙,保持沉默。   tina却是笑脸相迎,愉悦地应了声。   滕御看也没看她一眼便转身潇洒地离开了。   任蔚然想,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吧!   是否站在高处,决定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   任蔚然踏步走至温馨园客厅位置时,为眼前所见场景而微微惊了心。         ☆、第26节:假装温馨        温馨园偌大的客厅很宽敞明亮,四周都以豪华的装潢设计为主,装饰物品自然也是高雅名贵,尤其是以那些悬挂在墙壁上画框里的字画为主,衬托了主人的口味不凡。   事实上,任蔚然觉得任何东西都不能够看表面的。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后,她打心底里鄙视滕御。   即便他是她的丈夫。   tina比她早下楼,然而此刻客厅沙发上并不见对方身影,倒是除了滕御以外还有一人在。   滕氏一族的大家长滕于天!   自从出国留学以后虽然鲜少回东城,任蔚然还是知晓滕家的名声。他们不仅在东城势力如日中天,整个家族甚至已经名满全球。所以,在面对滕于天时候,她心里多少有些戚戚然。   倒是滕于天看起来甚是温和,见到她以后率先微笑开口:“孙媳妇,你起来了。”   “爷爷,非常抱歉让你先来访!”任蔚然微微弯了身,对着滕于天恭敬地行了个礼:“你叫我蔚然就好了!”   家教礼仪,她一向都信手拈来!   滕于天脸上满布微笑,对她点头:“蔚然,呵,那你不必客气了,来坐下吧!”   “是!”任蔚然温婉微笑,走至滕御旁边坐下。   男人的手掌竟便搂抱到了她的肩膀上把她拥入怀里。   多么温馨的场景啊——   可惜,一切都不过是假象罢了。   任蔚然忍住推开他的冲动,掌心轻轻附放在膝盖位置。   “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了名模tina,阿御说她是你的朋友。蔚然,没想到你一直在美国念书,可也认识这边的名人。”滕于天浅笑,眼角锐利的光芒却往着滕御斜射了过去:“阿御,蔚然以后就是你妻子了,可要给我好好对待她。”   “爷爷,我知道了。”滕御唇瓣揍近任蔚然的粉颊上碰了一下:“亲爱的,说说你跟tina是怎么认识的吧!”   该死的男人,他做的好事却要她帮他收拾残局,说他是混蛋倒是真真切切了!   “她以前到过美国走秀,我们在那边见过。”无奈地撒了谎,任蔚然肩膀蜷缩一下欲要挣扎远离滕御的控制。   滕御并没有让她如愿,反而嘴角一弯,指尖抚着她的下巴便道:“可惜了,昨天晚上我们都太累,没有办法一早起来接待她——”   鉴于他的头颅挡了滕于天的视线,任蔚然怒目圆睁地死命瞪着他。   他这是在误导滕于天相信他们已经有了夫妻的事实!   男人却笑意盎然,如鬼魅般的声息在她耳畔响起:“如果你敢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爷爷,我保证你爸爸下午就会被请到警察局喝咖啡!”         ☆、第27节:解释掩饰        被滕御赤`luoluo地威胁而不得不忍气吞声,心里纵是不好受,任蔚然一时间也没有任何可以应对他的方法。   滕于天似是没有察看到他们的互动,淡笑道:“好了,阿御,今天我是特意过来告诉你,公司那边我已经交待罗丝帮你看着,最近你就安心跟蔚然去渡蜜月就好了。你们准备一下就去机场吧,那边已经有安排好的专机在等着你们呢!”   “爷爷,你什么都帮我们安排好,可有安排我三朝陪蔚然回门啊?”滕御皮笑肉不笑。   “你们这两天先在郊区四周玩玩,三朝回门后再到欧洲游乐好了。”   “爷爷如此为我们设想,我们真感激不尽呢!”   滕于天瞪他一眼,冷哼道:“你能给我安分守己我就已经偷笑了。”   转身,看着淡雅微笑的任蔚然温和道:“蔚然,记得玩得开心点,他要欺负你,就跟爷爷说!”   “是!”任蔚然温顺地应答。   却并不曾忽略滕御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漠光芒。   这一趟蜜月旅行,只怕要面对的事情不少——   ~~~~~~   鉴于之前的经验,弯身上车以后任蔚然便挑了一个距离男人最远的位置坐下。   可惜,车厢再大也无法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看着那紧张防备着他的女子,滕御xing`感涔薄的唇瓣一弯,瞳仁内那狂狷邪肆的光芒悉数散落在她脸颊上。   他晓得,她在害怕!   与昨夜她在他面前展现出来那副狼狈模样不同的是,如今的她似出水芙蓉一般俏丽高雅,清秀妍姿,纯净且迷人。   他凤眸一眯,淡淡道:“老婆,过来一下!”   听着他对她的叫唤,任蔚然警觉地蜷缩肩膀,非但没有过去反而断言拒绝:“滕御,现在没有外人,你不用装模作样的。我知道你讨厌我,可嫁给你并不是我所愿,你没有必要折腾我。”   “是吗?”滕御嗤笑,修长的双臂环上前胸,嘴角吟一抹诱人笑意:“可我怎么却听说是任家有意与滕家联姻,我爷爷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不是那样的——”   “不必唬弄我了,难道你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吗?”   任蔚然抿了唇没有再答话。   事实上,这件事情的确是因为父亲而起,可滕于天为何会答应父亲以她与滕御联姻来解决父亲的债务问题,这一点她并不知情。   她只确信,滕家与任家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28节:不配提鞋        “滕大哥!”   任蔚然因这清脆的声响而随着男人顿住了脚步。   滕御原本搂抱着她肩膀的手臂慢慢放松,而后优雅地转了身看向声源处。   一道轻灵的身影飞也似地飘到了他们面前,女子笑靥如花,直接撞入他的胸膛伸手便搂抱住他:“滕大哥,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滕御掌心扶着少女的肩膀,嘴角难得地勾出了一抹淡雅笑意,柔声道:“悠悠,你怎么会在机场?”   “姐姐说想到郊区走走,我们坐专机过去。”楼悠悠小脸从男人的胸膛歪出,往着任蔚然脸颊上扫了一眼,撅起了小嘴:“难道说滕大哥不欢迎我们吗?”   “怎么会!”滕御指尖抚上楼悠悠的小脸,温和有礼:“要跟滕大哥坐同一架飞机过去吗?”   “好啊,我打电话给姐姐。”楼悠悠兴奋地点头,直接便往口袋里掏手机。   原来他不是不懂得温柔,只是视乎对象是谁罢了。   任蔚然心里有些堵,在接触到楼悠悠那敌视的目光时便知晓,她不喜欢自己。   滕御是因为她才会讨厌自己的吗?   “不用看了,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仿佛知晓她的心思,滕御在楼悠悠转身去讲电话时候冷冷地讥讽:“你不过是个可悲的女人而已!”   谁说不是呢?   任蔚然偏开脸:“我先进去。”   她不想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   “老婆!”滕御长臂一伸扣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攥回怀里,沉冷的声音擦过她的耳畔:“我们可是夫妻,这个时候就该出双入对才是,你怎么能够丢下我自己先走了呢!”   “滕御,你可以收敛一点吗?”任蔚然气得胸脯起伏,秀气的脸纠结在一起:“看着我狼狈的模样,真的能让你那么有成就感?”   “当然!”滕御指尖轻轻捏着她的下颚浅笑:“折磨你,我能够得到无比快乐的感觉!”   “混蛋!”任蔚然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很荣幸再次听到你对我的评价!”滕御唇瓣懒懒一勾,笑意甚是灿烂,却也刺眼!   任蔚然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欲要发作,却教一道忽然而来的力量推开,身子跄踉着便往地面跌去——         ☆、第29节:温和男人        在身子倒下地板之前,任蔚然能够察觉得到滕御的表情反应。   她确信他清楚她有倒地的趋势,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任何欲要扶她一把的意思。   或许,他喜欢看她出丑!   可任蔚然并没有料想到自己会得救。   有男人专属着的淡淡古龙水香气沁入鼻翼时,她的身子教人搂抱住了。   那是一条坚实而有力的手臂,那是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   她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看清楚对方。   他很高,很年轻,很英俊!   浓眉如远山,瞳仁如同醮墨般深邃,乌黑细密的碎发,满脸阳刚之色,却不失温柔有礼。   他xing`感的薄唇吟一抹淡雅笑意,目光只静静定格在她的脸颊上,乍看起来便如同坠落凡间的精灵——   呵呵,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英雄救美!   任蔚然唇瓣轻轻一抿,粉颊染上了淡淡红晕,如三月桃花,娇艳绚丽。   “任小姐,你没有伤着吧?”席空扶正任蔚然站稳,淡声询问:“脚踝有没有扭到?”   “没有。”任蔚然这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柔柔一笑:“先生,谢谢你!”   只是,她心里有着疑惑,他怎么知道她姓任?   “不必客气,都是悠悠这丫头太过莽撞才会碰上你,请你千万不要介意。”席空薄笑,对她递伸出大手:“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席空。”   他认识楼悠悠,而且还很熟捻!   任蔚然心里七上八下。   既然他与楼悠悠如此相熟,那么必然也认识滕御——   “想必席先生知道我这个人了,看来我不必自我介绍了。”任蔚然伸手与他交握。   “当然,之前没有来参加你跟滕御的婚礼,我还真过意不去,我刚从法国出差回来!”   任蔚然便只是陪笑:“真巧!”   席空眸子往着楼悠悠那端一瞟:“悠悠,你可是差点闯祸了,不向任小姐道个歉?”   “席大哥,你现在是不是为了一个外人就来责怪我了?”楼悠悠俏脸明显凝上不悦,撅嘴道:“难道姐姐不愿意随我与滕大哥同坐一架飞机,原来她是约了你陪着一同前去郊区玩耍。”   席空此刻已经与滕御撞了一下拳头,后者似乎不经意地往着任蔚然那端扫了一眼,瞳仁内尽是冰凉。   任蔚然垂下了头。   是是非非的交错,这时谁也说不清到底后事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第30节:吻她上瘾        结果,楼悠悠并没有与滕御和任蔚然同坐一架直升机到郊区去。   她被席空拉回了他们的专机里,那男人的理由是:不要打扰新婚燕尔的他们。   时至直升机升空时,任蔚然才听得与楼悠悠、席空分开以后便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滕御开口警告:“任蔚然,别以为席空救你是因为对你有意思,他是可倩的男朋友。不过就是好心扶你一把,以为对着他猛送秋波他便看得上你了吗?少在那里做白日梦了!”   现在任蔚然已经明白了这几人的关系。   席空是滕御与楼悠悠的青梅竹马好友,更是楼悠悠姐姐楼可倩的男朋友。   他们的关系看来不错,或者在与她结婚以前,滕御和楼悠悠也有往来,否则那个女孩儿不会那么厌恶自己。   至于楼可倩,她没有见过那个女子。但鉴于她是席空这种温文尔雅男人看上的女子,想必会是个不错的人吧!   她是如此笃定!   “对别人微笑是一种礼仪。”她只能这样回答滕御。   “微笑过了头,就是勾引!”   “随便你怎么想。”   看着女子阖上眼睛闭目养神去了,滕御瞳仁一暗,冰冷光芒从他那双熠熠迷人的墨瞳中散射出来。   对着其他男人便笑得那般灿烂,面对他便如此不耐烦,她是他的妻子,他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嘴角一勾,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从他俊美邪肆的脸颊上慢慢衍生。   他会改变之前他们的相处方式。   当然,结果一定要在他的意料之中,在她预料之外!   任蔚然,跟我斗,你还嫩着!   ~~~~~~   “老婆!”   男人带着宠溺的声音在耳畔回响,任蔚然便是尚且处于睡梦中也不自觉眉尖一拧。   某人带着干燥温热的指尖往着她的颚骨轻轻一捏,有湿濡的柔润唇瓣覆上了她的嘴角。   任蔚然遽地睁大眼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英气俊脸,心脏急剧一跳!   滕御——   纵是四目交接,那人的唇瓣依旧在她嘴角流连忘返,仿佛吻她上了瘾,并没有任何要放开她的意愿。         ☆、第31节:宛若公主        当任蔚然的手心撑上男人的胸膛欲要推开他时,滕御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大掌紧紧握住了她的纤细的柔荑,唇瓣在一翻用力的吮咬以后才移离她嘴角,浅笑道:“老婆,你醒了!”   “你想做什么?”任蔚然把手腕从他的大手掌控下抽了回来,手背往着唇角便狠狠擦拭下去。   “公主沉睡着的时候,不都是王子吻了她才醒的吗?”滕御俊雅的脸凝一抹温和笑容,俯身往着她的嘴角又偷了记香:“老婆,咱们是夫妻,不用太见外!”   见鬼的太见外!   任蔚然在心里骂了一声尼玛的神经肯定不太正常,表面却平静无波:“滕御,我不管你心里对我有多讨厌,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想跟你玩些无聊游戏。”   “夫妻之间的游戏不止无聊的。”滕御乌黑的眼珠子往着她的脸颊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声音轻沉淡雅:“夫妻之间,更多游戏是很刺激的!”   果然不出所料!   任蔚然对他可算是死心了,胸口却无端有阵郁闷情绪油然而生。   当她想要开口反驳时,忽然便觉身子腾空。   滕御把她抱了起来。   手臂及时伸出去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她不悦地蹙眉:“滕御,你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现在只想把你抱到我们的度假的别墅大床上好好补偿一下你。”滕御唇边一抹笑意轻挑,似是而非地扫她一眼,大步流星地往着眼前那幢宏伟的建筑物走去。   这是滕家在郊区的物业,独立的别墅,四周环境清幽静谧,的确是度假的好地方。   出来迎接他们的佣人有十数名,都恭恭敬敬地对着他们行礼。   这种排场,男人的举动,令任蔚然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公主架势。   可惜,这一切都不过只是虚幻的,他们不但没有感情可言,如今更是在演戏!   她没有再反抗,只在那些女佣羡慕的目光下把脸伏入了滕御的胸膛。   在上楼前,滕御似乎顿了一下步伐,吩咐佣人把客厅里的某些东西挪走。   “坐了一趟飞机,我看你也累了,先去泡个热水澡吧,衣服在柜子里,其余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踢开房间大门后,滕御把任蔚然放下,淡笑道:“我等你出来,咱们一起用晚餐!”   看着他笑意盎然模样,温良辰疑惑地挑眉:“滕御,你是不是又给我准备了什么特别的‘惊喜’?”   她坚信,事情绝对不单纯。         ☆、第32节:有事相求        “如果你觉得无所谓,我倒不介意与你来个鸳鸯浴什么的!”滕御举起手掌,指尖撩开了西装外套脱下,往着床架一丢,便去便继续去扯领带。   “不用了。”任蔚然见他不像开玩笑,立即急退几步,逃也似地跑进了浴室。   她没有忘记他们如今的处境,她可不想让他占了便宜。   听着浴室房门“碰”的一声合上,滕御嘴角一弯,勾勒出的弧度甚是诡异,眼底散射出来的光芒更是意味深长。   他的确是准备了一些惊喜给她,只是不在这个时候。   ~~~~~~   任蔚然换上一身干爽悠闲服踏步走下楼时,滕御正坐在客厅候着她。   见到她,他淡淡一笑,挂了电话后慢慢地走近她。   “有重要的事情吗?”任蔚然见他原本深锁着的眉头在见到她的瞬间舒展开,轻声询问:“公司有事吗?”   “没事。”滕御伸手去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搂抱入怀,闻着她刚洗过的发丝沁出来的淡淡幽香,叹息道:“真好闻。”   任蔚然蜷缩着肩膀欲要退离,却教他那钢铁一般坚硬的臂膊箍住,竟动弹不得,不由泄气道:“滕御,你不是说带我去吃饭吗?我现在饿了……”   滕御虚应了声,原本压着她肩膀的大掌滑下去握住了她的纤手:“走吧!”   心里有股异样涌起,任蔚然轻拧了眉。   他不该是这种反应的——   “请!”到达餐厅后,滕御亲自为她拉开了座椅,风度翩翩。   “滕御,我不相信你可以在倾刻间便从讨厌我变成喜欢我。”任蔚然精致的小脸凝着一层疑惑色彩:“你有话不妨直说吧!”   “事实上,我今天晚上有重要的舞会要参加——”   “喔?”   滕御没有回应,只径自走到主位上坐下,对着候在旁边的佣人点头示意他们上菜。   任蔚然倒也沉得住气,隐忍着没有追问。   “蔚然,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滕御手肘撑在桌面,十指交叉,以手背抵着下颚,意态慵懒:“你会吧?”   他何以会待她好,她心里有底。但乍听到他有事相求于她,任蔚然还是觉得惊讶。   “你的要求我未必能够做得到,想我帮你,就先告诉我到底你想我帮你什么吧!”   “很简单,今天晚上的舞会,你陪我出席。而且,这件事情不能够告诉任何人。”         ☆、第33节:鱼儿上勾        滕御口中的任何人,任蔚然不必想也知道他指的是滕于天之类的。   “什么样的舞会竟然如此重要,要你瞒着爷爷去参加。”她不是傻瓜,懂得分析事情的轻重。   “只是普通同学会而已。”滕御暗黑的瞳仁微微一缩,有流光溢出:“你可以陪我出席吗?”   “你希望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你那些同学面前?”   滕御一笑,拍了拍手掌:“我果然娶了个聪明的老婆!”   任蔚然对他的赞赏嗤之以鼻。   若不是要她变换身份,她陪他出席同学会可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不必如此相求,更不用待她好。   “如果你不想我的身份暴露,不邀请我去也无所谓。”她讥笑:“你有什么图谋?”   “你别想太多,我们现在是夫妻,我总不会把你卖掉的。”滕御薄笑,xing~感的唇瓣弯出迷人弧线,笑意绚烂:“放心吧,我只想你在陪我出席同学舞会的时候帮我与一个朋友做些普通的交际而已。”   普通的交际有很多种类,但任蔚然并不知晓滕御所说的到底是哪一类。   她有戒心,态度自是不算太好:“我希望你说的话是真实的,否则到时别怨我给你难堪。”   滕御浅笑不语。   鱼儿上勾了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   “姐,你说同学会?”楼悠悠兴奋地拍打着手掌:“是你们班上那些同学的聚会吗?”   “嗯!”楼可倩浅笑,为她撩了一下衣摆:“悠悠,你是我妹妹,可不许调皮让人笑话了!”   “才不会。”楼悠悠掌心捧着自己那张粉嫩的小脸,一脸期待:“这样一来,除了可以见到滕大哥以外,还可以认识很多大帅哥耶——”   楼可倩淡淡一笑,嘴角有抹愉悦弧线勾出。   悠悠从七岁开始第一次见到滕御便宣告将来一定要嫁给他,只是……他们终是难成眷属——   “姐,你在想什么?”楼悠悠指尖揪住了楼可倩的臂膊摇晃:“这个时候怎么能够失神呢?”   “悠悠,其实这个同学会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美好,你也该知道我们班以前的那些男生都很调皮……”   “没有关系啦,只要我也能够参与其中就好了。”   楼可倩见她如此开怀,也不再扫兴,只轻淡一笑作了罢。   其实,有滕御在,兴许问题并不会太大吧。   更何况,到时席空也会护着她们姐妹周全才是。   这时候的她自然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场普通的同学会,偏偏却是出了大事——         ☆、第34节:只是情人        夜色如魅,月光的清华似水,轻风拂过夜空,掀起岸边柳枝飞舞,如同美人摇曳。   这是郊区最美丽的风景区之一,同时有一个完美名字:丽都。   说到底,其实也不过只是有钱人出来度假的聚会圣地罢了!   今天在这里举办同学会的主人,正是东城最知名的青年俊杰:席空。   关于席空,东城的名流有这样一句传言:有女嫁席空,万事皆可通。   此人少年成名,是名满国际的六星级连锁酒店顺和集团的总裁。听闻他不仅年轻有为,更是温文尔雅,在社交圈为人处事方面可谓面面俱到,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他。   可惜,众所周知的事实是,他已经有了对象。至于这对象是谁,对外可是保密得紧,几乎无人得知。   车子以极度抵达丽都之时,任蔚然只差点没吐出来。   她相信,滕御绝对是故意耍她的。   以时速超过一百八十公里飞奔而来,大抵没有人会不晕眩呕吐。只是沿途她越是乞求那人放慢速度,对方却越踩尽油门。   她想,小命没丧在滕御手上,是她前辈子积福太多了,上帝眷顾着她才侥幸逃过一难。她想要发誓,从今以后都不要再去坐这混蛋开的车了。   “老婆,已经到了,下车喽!”为女子拉开车门,看着她那涮白的脸色时,滕御嘴角一弯,大掌递至了女子面前,笑意淡淡:“来,我扶你下车!”   “不用了。”任蔚然恨得咬牙切齿,直接推了他的手臂便径自下车。   许是晕眩尚且没有过去,她只觉眼冒金星,整个人差点便往着地面栽倒——   男人坚实有力的手臂迅速伸了出来扶住她的纤腰,温热唇瓣触上她耳垂,带着优雅宠溺的声音喃喃响起:“啧啧,看看你,真不小心……”   身子陷入他怀抱,任蔚然无声叹息。   “哇,那不是滕御吗……”   “是他啊,他身边那个女的是谁?”   “肯定又是小情人之类的——”   ……   数道女子羡慕的声音传来,令任蔚然心里不是味儿。   事实上,她与滕御之间的婚礼虽然很是隆重,但却对媒体**了消息,讫今为止,似乎除了滕家的一些往来甚是密切的亲友以外,滕御自个儿社交圈的那些朋友都尚且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今天夜里,她不过只是他的“小情人”罢了……         ☆、第35节:意外碰上        虽说只是普通的同学会,但在见识到那豪华的晚宴会场时,任蔚然还是为之一惊。   会场大堂以华丽的灯火作为装饰,香槟玫瑰点缀,服务生往来频密,招呼宾客可谓到达了星级水准。而到达会场的贵宾纵使不算太多,但从衣着品味、行为举止等可以看得出他们全部都是年轻有为的贵族名流。   除了主人席空以外,滕御可谓是整个同学会里最受欢迎的人物之一。   自从他们踏步会场后,不少的年轻男女便涌了过来围堵着他,某女子硬是把任蔚然挤开,令他们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任蔚然倒觉得无所谓,毕竟她在外国生活多年,独立惯了,对于这种无聊的社会交际也很熟捻。   她喜欢静,所以选择了阳台作为休息地儿。   今天夜里风光甚好,星星在天空不断地眨着眼睛,绚丽多姿,令她原本的心情放松不少。   “美丽的姑娘在无聊的宴会上,通常都喜欢躲藏起来独自欣赏漂亮风景!”   男人带着淡淡调侃的声音从旁传来时,夹杂了美好的葡萄酒香气。   一杯红酒同时递至她面前。   任蔚然转身,目光接触到眼前那优雅的男人时,眉心一跳。   竟是早上在机场扶住差点摔倒的她的席空!   “谢谢!”任蔚然伸手接了酒杯,淡笑道:“听说席先生是今天晚上的会场主人,怎么反倒有时间跑阳台来吹风了?”   “因为不能忽略了美丽的女客人啊!”席空温雅一笑,清亮的眼睛熠熠晶灿,仿佛有团火焰在内里燃烧,令人动容。   有些人的搭讪会令人反感,可在席空身上,任蔚然完全感觉不到。   他是个彬彬有礼的男人,至少以他们如今站着的位置便可以看得出来,他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刚才那些赞美的话语,虽然有些过火,但却听不出有多夸张。   “我很意外。”任蔚然啖了一口红酒,叹息道:“算是极品了!”   “如果你是赞赏我,我应该会觉得很荣幸!”   “我在说这酒。”任蔚然轻笑,把杯子放到了护栏上:“你来这里碰上我,大概是个意外吧?”   “嗯?”   “我猜,你在等另外一位漂亮的姑娘。”   席空微愣,随即浅笑:“任小姐真是个聪明人。”   并非我聪明,不过是我的观察力较他人强一点点而已。   任蔚然指尖往着以垂帘隔了会场场景的位置指了一下:“席先生,你等的人已经来了!”         ☆、第36节:大家闺秀        似是听得任蔚然的话语,垂帘被人掀了起来,女子修长高挑的身子便慢慢地跨步走了进来。   席空转身,眸子在对上女子那清丽脱俗的小脸时候,嘴角一勾,伸出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   女子晶莹剔透如珠宝般圆润的眼睛往着任蔚然身上投递而来,精致的小脸凝上一抹淡淡笑容:“我是楼可倩。任小姐,很荣幸见到你!”   她一身紫色的吊带曳地长裙,梳着发髻,端庄优雅,言语间透露着的自信满满,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任蔚然倒也不失礼,伸手与她那白皙的小手交握,柔声道:“楼小姐与传闻中一样漂亮大方,失礼了!”   “你知道我?”楼可倩对任蔚然的话语似乎有些惊讶,目光不由自主往着席空脸颊上堪堪地斜睨了一眼。   “我想,你芳名远扬!”席空耸耸肩,风度翩翩。   “你倒真不怕任小姐笑话。”楼可倩嗔怪着瞪他一眼,小女儿的娇态尽显。   他们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很配,楼可倩这样温婉大方的女子,大抵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的类型吧!   当然,席空那样的男人在名流千金圈中自也是抢手货。   任蔚然看着他们之间自然而然的互动,淡薄一笑:“楼小姐的确是芳名远播,今日一见,更令我觉得名不虚传。”   “任小姐,你别跟着他闹。”楼可倩柔和淡笑:“这样会让我想钻地洞呢!”   楼可倩与其妹楼悠悠完全是不同类型的女子,前者内敛优雅,后者活泼俏皮,却倒是成就了一对上流社交圈中最著名的姐妹花。   任蔚然轻淡微笑,迅速转移了话题:“我倒是有点好奇,席先生做保密的工作恐怕无人能及!”   “我暂时不想让媒体打搅,他很尊重我。”楼可倩笑意灿烂:“不过在我看来,滕御的保密工作似乎也不错呢,相信他也能够把任小姐保护得很好吧!”   “但愿如此。”   “你们谈得如此投机,我这局外人是不是该避让一下呢?”一直保持着淡雅笑容的席空此刻悠悠开口:“看来你们是一见如故了!”   “是我打扰了两位吧!”任蔚然执起了高脚杯,对着他们轻轻举起:“我自罚一杯,先告辞了!”   “请玩得愉快点!”楼可倩礼貌地浅笑:“别让我们觉得失礼了!”   任蔚然点头,把杯子里的酒液悉数都灌入口中后,掀起垂帘踏步回了会场。   却在第一时间,撞上了某个坚实有力的胸膛——         ☆、第37节:故意为难        任蔚然感觉高跟鞋尖一崴,身子扑入男人怀里时候,下意识地伸手紧攥住他的衣袖。   对方的手臂坚实且有力,在与她冲撞时候已经伸手搂了她腰身。   他身上有一股很清爽的烟草味儿,夹带着一股淡淡的versace香水味道,闻起来倒很和谐。   任蔚然明白,用得起那种名贵香水的男人,想必身份不凡。   “小姐,没事吧?”清亮的嗓音带了一丝阳光味道,男人大掌扶住她肩膀助她立稳身子。   “非常抱歉!”任蔚然眉心轻蹙,迅捷抬起脸。   男人英俊迷人的帅气脸庞映入瞳仁,令她呼吸一窒。   他身形高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身正统的西装,眼角流转出一抹睿智精明光芒。那张迷人的标准俊脸带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乌黑的双上眼紧紧盯着她。   那种光芒,有点邪肆味道,仿佛她是他的猎物——   任蔚然不经意地往后退了半步,与这年轻的男人保持了一定距离。   “皇甫正……”少女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彼此的对视,高挑的身影迅速走过来攥了男人的衣袖:“你怎么才来?”   “悠悠!”皇甫正的视线立即转移到了楼悠悠身上,掌心抚了抚她的发端:“我又不知道今天你会来,否则我一定不会这么晚才出席。接送公主,可是最想做的事情!”   楼悠悠抿唇一笑,转过脸看向任蔚然时候,柳眉一挑:“你怎么也在这里?”   任蔚然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是以淡淡道:“我不妨碍两位了。”   转身,正准备离开,皇甫正却腾出一条长臂挡了她的道:“等一下!”   “你跟她认识吗?”楼悠悠一拍他胸膛,不悦地撅嘴。   “只是刚才我救过这位小姐,我想她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皇甫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任蔚然:“否则,太没有礼貌了吧?”   对方是楼悠悠的挚交,加之如今他态度多少带了一丝傲慢,任蔚然心里自是有点疙瘩。她抿唇一笑,礼貌地对他弯了一下身子:“谢谢皇甫先生出手相救了!”   “为表诚意,我觉得你该请我喝杯酒!”皇甫正眸子一眯,似笑非笑。   任蔚然眉目瞬时转冷,抬起脸幽幽看他。   想必,他是想要故意为难于她——   楼悠悠却是一攥皇甫正臂膊,哼道:“你是想趁机泡妞吗?告诉你吧,现在她是有夫之妇了。”   皇甫正微愣,目光定格至任蔚然身上,内里散射着不可置信光芒。   “悠悠说得没错,她可是我太太。”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优雅淡薄。   与此同时,任蔚然便觉得自己的腰腹被某人的手臂环上——         ☆、第38节:欺负于她        来人自然是滕御。   许是男人使用的力量太大,纤腰教他那修长的手臂紧紧箍住,任蔚然感觉自己快无法呼吸。   她轻轻扭动了一下腰身试图摆脱滕御的控制,可惜最终未能如愿以偿。   “滕御,原来你秘密迎娶的女人就是她啊!”皇甫正咧唇一笑,饶有兴趣地盯着任蔚然:“她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成年……”   “放心吧,她已经二十二岁了,今年刚从纽约留学回来。”滕御荼色的眸子半眯,眼底散射出来的光芒往皇甫正瞥了过去,不疾不徐地笑道:“我们是合法夫妻了!”   皇甫正点头,俊脸染上一抹探索神色:“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当然不会了。”滕御浅笑,转脸,唇瓣往着任蔚然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优雅道:“亲爱的,他可是云航国际集团社长皇甫炎唯一的弟弟皇甫正,现在誉满国际的青年律师代表皇甫正。”   任蔚然这才明白此人身份。   云航国际集团,是以空中运输业为主的航空集团,在全球都有连锁机场。这个集团几乎已经垄断了整个航空运输业,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大企业之一。他们的社长皇甫炎年轻有为,做事手段果敢狠辣,听说收入是以秒计算,是商界中最年轻的精英翘楚之一。与滕御、席空,还有一位地产业的大亨季风并称为新世纪最年轻有为的单身黄金汉,是所有名流千金都想要嫁的对象——   而这皇甫正,身为皇甫炎的弟弟,也有自己的事业。他少年时候便已经盛名,十八岁便已经初涉法律,六年以来打过无数官司,是著名的长胜将军——   看来,这些人的来头都不简单。   当然了,如今滕御与自己结婚的消息还没有对于媒体开放,是以外界并没有多少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   “久仰大名!”任蔚然把纤细的小手对着皇甫正递了出去:“非常荣幸认识你。”   “彼此!”皇甫正笑逐颜开:“可惜任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   任蔚然淡笑不语。   楼悠悠却是轻轻跺了一下脚:“我说,你们都只顾着自己说话,不用理我了吗?”   “呵呵,你这小丫头。”皇甫正宠溺地把楼悠悠困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道:“在这个会场里,没有哪位公主像你这么尊贵了!”   “就你会这样说!”楼悠悠嘟嘴,眸光瞟向滕御。   滕御淡笑,温柔道:“不然,滕大哥给你亲自送一杯果汁如何?”   楼悠悠头颅立即像拔浪鼓一般拼命摆动,哼道:“如果滕大哥真有诚意,这一支舞陪我跳吧!”   任蔚然的眉心轻轻一横,心里冷笑。   这楼悠悠,可真是欺负她上瘾了么,竟然提出如此过分要求。   明明知道她才是滕御的妻子,滕御应该陪着她跳第一支舞才是的,可对方却明显地想夺她的权利,鸠占鹊巢——         ☆、第39节:诱人条件        任蔚然原本以为,滕御会拒绝楼悠悠这种无礼要求。可惜,事与愿违。   滕御直接放开了搂着她腰身的手臂,迈步往着楼悠悠走了过去,绅士地弯腰,手心递至女子面前:“请问这位美丽的公主,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吧?”   楼悠悠眼前一亮,连忙从皇甫正怀里退出去,小手递到了滕御手中,浅笑嫣然:“当然!”   而后,他们便不顾其他两人的目光,潇洒离开了。   任蔚然垂在腿侧的手心握成了拳头。   “啧啧!”皇甫正在旁边嗤笑两声,忽然低嘲道:“你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带走?”   “那你呢?”任蔚然同样冷眼看着他讥讽:“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被其他男人领走,也不觉得不服气?”   皇甫正脸色微微一沉,瞳仁一缩,暗沉冷漠。   任蔚然晓得自己猜中了他的心事。   果然,皇甫正喜欢楼悠悠,而滕御……也如是?   楼家的千金还真是惹人喜欢,楼可倩有席空,楼悠悠却被更加多男人喜欢与宠溺着——   “看来滕御并没有想要公开你们之间的关系。”皇甫正很快便从被任蔚然看穿心思的狼狈中反应过来,眸色深深地盯着她:“你这个妻子,不过只是徒然获得了一个虚名而已。他喜欢的人,不是你!”   “这一点我比你更加清楚。”任蔚然挺直腰身,精致的小脸有一丝倔强狂傲的气势,幽幽看着他,淡而无味道:“可那正巧合了我的意思,因为我也不喜欢他!”   皇甫正浓眉一挑,指尖轻抚着下颚,若有所思道:“你另外有喜欢的人?”   “这事情与你无关!”任蔚然并不想与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因而淡漠道:“如果皇甫先生没有赐教,那么请容许我先失陪了。”   她淡然转身,在对方那疑惑的目光中往着某个安静的角落位置踏步而去。   皇甫正双臂环上前胸,嘴角一勾,跨步追上前:“任小姐!”   “皇甫先生,我不喜欢被人挑衅,更加不愿意与无谓的人多加纠缠,请别叨扰于我。”   “任小姐,我过来,只是想邀请你跳一支舞而已!”   “我不觉得我们有共同话题。”   任蔚然很清楚皇甫正并不喜欢自己,所以她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任何时间与精力。相互讨厌的人,应该远离彼此才是。   皇甫正悠然自得一笑,道:“我有个建议,若任小姐不采纳,我唯恐你会后悔一辈子!”   这带着警告的提醒,足够诱人!         ☆、第40节:不会合作        “一辈子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但我通常都不会在意一位陌生人的意见。”任蔚然清冷的话语逸出唇瓣时,已经把与皇甫正的距离拉开:“皇甫先生,你的建议,还是留着自己慢慢探索吧!”   她竟然如此镇定自若,难道她真的能够看着自己丈夫与其他女人谈笑风生也不加予任何理会吗?   说到底,这样的她也算是潇洒的一种吧?   既然合不来,便各玩各的——   皇甫正为任蔚然的冷言冷语浅浅一笑,俊美的脸浮出一抹赞赏,嘴角淡薄的弧度同时涌现:“其实我很欣赏像任小姐这样的女孩子。”   “那并不代表我也必须要欣赏你!”   “任小姐,我们可以玩个交换舞伴的游戏!”   “皇甫先生,我想你弄错了两件事情。”任蔚然因为皇甫正的言辞而抿了抿唇,那俏丽柔美的秀颊染上一抹淡淡嘲讽味道:“第一,我与滕御之间的关系我也是认为不公开会更加好;第二,我没有任何意愿与你合作,就算那样可能会带给我无数的利益。”   皇甫正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这女子的骄傲与自尊,比任何人都强!   他挑起那两道浓密的剑眉,棱角分明的脸微僵:“你对他人的防备是不是过头了。”   “我想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任蔚然嘴角一勾,清秀的小脸忽然洋溢了凉薄笑意:“皇甫先生,你再不出手,只怕楼小姐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想法了!”   “嗯?”皇甫正疑惑地盯着她。   “看看那边!”任蔚然指尖一伸,目标方向正是舞池中那对惹人瞩目的焦点男女。   滕御搂抱着楼悠悠的腰身转着圈儿,形成了一道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风景线。那样的场景,如同童话中王子与公主梦幻的舞会,是所有人都羡慕的画面——   皇甫正的脸色一沉,拳头紧握。   “难道你就真的对此没有任何想法吗?”他咬牙,冷漠道。   得不到任何回应。   转过脸,察觉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早便已经不见了影踪——   他不免错愕地挑眉,转身环顾四周之时,目光接触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优雅地往着会场偏厅位置踏步而去。   只是,当她脚步移至通往靠近墙壁边缘的甬道入口时,一幅原本悬挂在半空的字画忽然掉落。   “碰……”   巨大的声响在客厅响起,堆放在墙壁旁边那座摆成了小山形状的酒杯倾倒,连带着那被砸断了的桌子一并往着脚步堪堪停住的任蔚然身上砸去——         ☆、第41节:陷入黑暗        任蔚然来不及躲避,她甚至连去思索应对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便倒在了地板上——   “呀——”   “天啊,怎么办?”   ……   诸如此类的女子尖叫声音在周遭响起,令她的脑子更觉晕眩!   因为地面上早已经铺满了酒杯碎片,所以她落地时刻,贴向地板的肌肤都被那些玻璃不同程度地刮损——   瞬时,她的衣衫被鲜血悉数染红,一朵又一朵娇艳的花朵儿接连不断地绽放开来,形成了一幅鲜艳夺目却又刺眼的画卷!   在所有人指指点点的惊呼声音中,一道修长欣硕的身影以极速飞奔而来,弯身便把她柔软的身子搂抱入怀。   男人低低唤叫声音入耳,令意识迷乱的任蔚然清醒了些许。   “任蔚然,给我清醒过来!”   “不许睡——”   那声音时而带着警告,时而又柔和轻淡,像两种极端……   任蔚然眼皮眨了好几下,努力撑着,尽量地让自己保持着意识——   “快叫救护车!”有人冷淡的吩咐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喂……”她唇瓣轻轻一动,喃喃地想要开口说话:“我疼……”   “别动,不会有事的。”   “真、真的吗?”   “当然!”   ……   可最终,任蔚然还是无力地垂下了那揪着男人手臂的纤指,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中。   这场同学会的后事如何,她不得而知!   因为她华丽丽地晕倒过去了——   ~~~~~~   身子的很多地方似乎被针扎过一般疼痛,感觉酸软无力——   努力撑大眼睛,任蔚然秀气的小脸紧蹙,那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圈。   天花板上,是耀眼的水晶吊灯。四周的墙壁都是粉涮的白色,空旷宽敞,摆设高雅,明显就是一个特别病房。   脑子自然而然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她指尖一抽,欲要伸手去抚抚尚且带着疼痛感觉的额头。   可惜,她的手臂似乎不听使唤。   有撕裂一般的疼痛侵袭而来,几乎令她崩溃——   “她的麻醉已经过了,这个时间大概就会醒过来。”   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音量不大,优雅轻淡。   某人“嗯”地应了一声,而后便是房门被人推开的声响在室内回响。   是滕御!   任蔚然下意识这样想着的时候,那人俊逸帅气的脸庞果然便呈现在眼前了。         ☆、第42节:他设计的        “醒了?”滕御漂亮的眼睛带一抹邪肆光芒,淡淡瞟到了任蔚然的脸颊上。   “你送我来医院的?”任蔚然悠悠询问。   记得昏迷前,鼻翼间弥漫着的尽是这男人专属的气息。   滕御双臂环上前胸,居高临下斜睨着她:“嗯哼!”   任蔚然抿嘴,涔薄的樱唇轻轻张启,精致的小脸泛起一抹疑惑神色:“你的表现……好像很平静。”   “想知道原因吗?”滕御嘴角弧度似有若无。   “这话的意思是——”   “现在你伤了。”   听着滕御这仿佛总结了一切的五个字,任蔚然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她咬牙,冷笑道:“事情是你设计的?”   “你这个样子,估计我们的蜜月暂时是去不成了。”滕御剑眉斜扬,深邃的眼瞳尽是泼墨般的浓郁光芒:“这事情我会与爷爷解释的。”   “滕御……”任蔚然恨得差点没从床`上弹跳起来。   事情会弄成如今这地步,肯定与他有关系。   兴许,她会出意外真的全部就是他设计的!   滕御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净白的俊脸挂着一抹讥笑:“作为女人,不要随便生气,那样的话很容易起皱纹。”   尼玛的欺人太甚了,小心将来天打雷劈!   鉴于从小到大就学会了容忍谦让的礼仪,任蔚然到嘴的诅咒话语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她只狠狠地瞪着男人,秀气的小脸因为暴怒而染上了红晕。   这样的她,其实娇艳得令人想往她的脸颊上咬一口。   “通常,我不喜欢欣赏女人生气的模样,不过你是个例外!”滕御恶意地笑了一声:“任蔚然,这回我们可是连三朝回门都可以省了。”   “滕御,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我希望下次从你口中听到更加新鲜的词语!”   看着他那不咸不淡的笑容,任蔚然感觉到自己怒火中烧,她唯有死命咬紧牙关才没有对着他失态地破口大骂。   滕御见状,单掌插入了裤兜里,勾唇一笑,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   其实除了被一些玻璃划损表皮肌肤以外,任蔚然的伤势并不算太过严重。   当然,因为这件事情,任家的长辈似乎是默认了她与滕御的蜜月旅行推迟,甚至连她三朝回门的事儿也都默认省略了。   她是在第二天傍晚出院的,来接她的人是滕御的私人助理周烈。   他是一名很年轻帅气的男子,看到她的时候只淡淡地作了一个简单的自我简介,仅仅只是说了他自己的名字与滕御交给他的任务。   任蔚然没想到的是,回到郊区别墅后她竟要面对那般的难堪。   当推开卧室房门,她看到了滕御与他们结婚时候出现过的那位名模mandy赤`身`luo`体躺在床`上。   他们以最亲密的姿势结合在一起。   活生生地呈现在她与帮她搬行礼进房的周烈面前——         ☆、第43节:你不行了        孔子曰:非视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可这个时刻任蔚然却没有任何闪避。   她低低地哼了一声,非但没有退出去为他们掩上房门,反而往前跨了半步,双臂环上前胸,看着那对私`密部位交`合在一起的男女淡淡一笑:“呵呵,你们继续,不必管我,好让我有机会观摩一下免费的顶级成人秀。”   既然他们想要她难堪,她没有必要再闪避。   之前的那么多次已经造就她有了免疫力,她怎么可能还会逃避呢?   她不喜欢当懦夫。   与他相反的是,周烈倒是退出了门外很远的位置。   当然,床`上那两个人则是因为她的话语止了所有动作。   滕御的脸色阴沉,从mandy身上退出翻滚坐到床榻位置,似笑非笑盯着她:“要不,你也一起来玩玩?”   “免了,跟你们这种恶心的人玩3p游戏只会让我作呕罢了!”任蔚然嘴角一勾,转身潇洒地离开了房间。   在手指带上房门以后,她秀气的小脸瞬时神色一暗。   伪装的坚强呵,真可笑——   周烈静静站在一旁,随着她关上房门的动作而轻轻蹙了一下眉。   “周先生,把东西放下,你先回去吧!”任蔚然淡而无味地扫他一眼,小脸已经染上了一层漠然:“其他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   “是!”周烈恭敬地点了点头,转身踏步下了楼。   任蔚然疲惫地靠着墙壁,身子慢慢滑落到地板上坐着,臂膀抱住那屈起的双膝,小脸埋入了腿`间。   “吱——”   门教人拉开,男人披了一件宽松的睡袍踏步走了出来,眸子斜睨到那地板上瘫坐着的女子,伸脚往她的大腿位置一踢:“任蔚然,起来!”   “滕少爷完事了?”被他踹中了还不曾结疤的伤口,椎心的刺痛在身子四周流窜,任蔚然身子差点没软倒在地。   可她的声音,依旧倔强且有气势。   滕御冷哼,瓷白无瑕的俊脸带一抹讥嘲:“装模作样。”   她的确在装模作样,这样的她在他面前一定是虚伪到令他想吐吧?   任蔚然笑得淡薄而轻柔,那双水灵灵的眼珠子有层迷蒙的薄雾覆盖:“总好过,你被人打扰一下,下面就软下撑不上去来得强吧?我在想,你是不是快不行了。”   男人,最忌讳被女人说那啥的不行了。   听着任蔚然这般挑衅话语,滕御的脸色立即一暗,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         ☆、第44节:证明行动        任蔚然觉得自己有点白痴。   明明知道跟眼前这个男人对立最终得到惩罚的会是自己,可她还是没能忍住。   察觉到滕御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在空气中扩散,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下去,她急忙扶着墙壁站起身便欲往着楼梯口位置扑去逃避他的对付。   可惜,她永远都不可能快得过滕御。   腰身被禁锢住,那人以巨大的力量把她抵到了墙壁上。   双臂被他举起,以单掌便把她两只手腕都握住。   前身的柔软,贴上了他坚实温厚的胸膛!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令人产生暇想。   尤其是,那人的掌心已经在她上身摸了一把!   “你想做什么?”任蔚然平生首次有了一种后悔的冲动,脱口而出的声音带着轻轻的颤抖。   “你说呢?”滕御勾着唇瓣,笑得凛冽冷寒。   “我——”   到嘴的话语因为他那双墨染般漆黑瞳仁迸射出来的冰凉光芒卡住,完全没有办法从唇瓣逸出。   滕御眸底闪烁着讥诮神色,嘴角轻轻一勾,涔薄xing`感的唇瓣浮出了好看的弧度。   惑人心魂!   任蔚然呼吸无端一窒,心跳也加了速。   男人这个模样,很可怕,却也妖孽得令人心动——   她的脸颊如同被抹涂了淡淡胭脂一般嫣红柔美,犹似三月初绽的桃花,妍丽得醉人。   “说不出来?”看着她娇柔模样,滕御下腹猛然一紧,原本如她所言软下去的那个地方瞬时像要战斗一般举了起来。   身子因他的压制禁锢,任蔚然的后背抵着墙壁,前身却教那人的跨`下抵着。这时,她察觉到肚腹被某些跃动的东西碰撞,那种异样触觉,令她敏`感地察觉到对方的强烈反应到底是什么,她的俏脸不免更加红艳如火。她又羞又怒,斥道:“滕御,你**!”   “呵呵,你刚才不是在嘲笑着我不行吗?”滕御对她这种羞怒反应颇为满意,他眸子往着她那衣衫v领扫下去,神色带着戏谑味道:“我想我有必要用实际的行动向你证明……我真正行动起来底是什么样的。”   那带着他专属气息的暖气随着这意味浓郁的暗示话语拂过耳畔,任蔚然的身子不争气地一软,整个人便差点没往地板滑下去。   当然,因为滕御那有力手臂箍着她纤腰,她幸免于难!   只是随着对方故意弯下的膝盖,他那灼热的玩意,这时竟已经隔着衣物抵上了她柔软的陕`道——         ☆、第45节:侍候丈夫        感觉到他那跃动的硬`物越发火热,任蔚然倒抽口冷气,惊呼道:“滕御,你这个疯子,快离开我!”   “休想!”滕御掌心托住她的臀位,横着把她搂抱起来便跨步走入了房间。   “滕少……”mandy这时正穿好衣服,看到滕御抱着任蔚然进门,有些吃惊道:“你是不是——”   “滚出去!”滕御漠然扫她一眼:“把门关上。”   “滕少——”mandy几曾被人这般对待,一时心里不悦,撅着嘴撒娇道:“人家才不要嘛,我还想陪滕少一起玩……”   “我说,滚!”   mandy被滕御清冷的斥喝声音吓了一跳,眸子接触到男人那瞳仁内散射出来的嗜血光芒,立即吓得哆嗦着冲出了房门,顺带着把门也掩上了。   而任蔚然也为方才滕御的眼神吃惊,整个身子几乎变得僵硬了去。   滕御眼皮轻轻垂着,暗黑的瞳仁扫视着她。   任蔚然到嘴的话语被bi迫着吞咽了回去。   “不要怕,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滕御把她丢到床榻上,身子覆了下去。   “你今天吃错药了吗?”任蔚然原本想翻转逃离的动作教滕御看穿,在被他压制禁锢以后涨红了脸:“我还是病人!”   “没有人规定病人不能侍候自己的丈夫。”   话毕,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任蔚然摇晃头颅逃避,那人的指尖便掐住了她的颚骨,令她无论如何努力都逃脱不了被他唇舌侵占的举动。   男人指尖力量一增,在她吃痛时候,带着湿濡的霸道舌尖橇开了她的贝齿,滑入她的嘴里吮~吸着她甜美的蜜汁。   “嗯——”   掌心往着他肩膀拍打过去,任蔚然在做最后的努力。   男人单掌压住她那一双手腕,瞳仁一抹耀眼的邪肆光芒万丈,完全席卷了她的呼吸。   任蔚然差点呛气。   “嘶——”   衣衫碎裂的声音响起,在屋内清脆回荡。   冰冷的空气沁入肌肤,任蔚然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滕御的动作却更加放肆,那有力的手臂适时扳开她的双腿,指尖往着她的腿`侧抚`摸进去。         ☆、第46节:欢快情欲        “滕御,不要!”纵是隔着衣物,那人指尖带来的触感依旧强烈,任蔚然因为男人强势摩挲的那种灼热奇异感觉而浑身酥软,声音也带了压抑不住的颤抖。   “我讨厌听到女人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而且你总在反反复复说着这些话,你不嫌说得累我都嫌听累了,还是换个新鲜一点的吧。”滕御讥嘲一笑,眉眼沾染着冷漠狂傲的气息:“明明想我上你,却还故意在这边装模作样,让你看着就恶心!”   “既然觉得恶心,那就别碰我!”   “本来我也不想碰你,不过你既然怀疑我不行,我倒是很乐意向你证明这一点。”   “我不怀疑了——”   “太迟了!”   滕御话至此处,指尖已经推开了她长裤,隔着她的内`裤往她那神秘的花园探去。   任蔚然只觉得有股火焰随着他手指碰上她私`密的圣地而迅速传开流窜在身子里,她羞赧地红了脸,偏开头不去看对方那带着厌恶却霸道的掠夺目光。   “谁准你偏开脸了,看着我!”滕御如是命令着,手掌直接扣住她的小脸,bi迫着她看着他:“或者,看着下面也可以!”   任蔚然大惊失色,滕御却是微微冷笑,眸中一抹火花涌出之时,低头再度咬住了她的唇瓣。   他是个中好手,舌尖灵巧快捷地吸`吮着她樱唇,令她为此而心跳加速,几乎宣告崩溃!   在他强行霸道侵`占的唇舌中,她脑子开始有些晕眩。   他与她此刻近在咫尺,那俊逸迷人的脸庞如同神祗一般英气秀逸,而他的唇,带着一股清新而温润的霸道,把她的思想都凝固,仿佛感觉到他们之间这样的接触是夫妻间最正常的举止,她不应该有任何的抗拒意思!   便在她脑子处于一片空白时,滕御的舌尖已经卷住她的舌苔,以高超的技巧摩擦着她的舌根,以带着刺激与奇妙的神秘感觉把她整个人都收服!   被他那熟练的吻技引领下,任蔚然发觉自己竟然似乎尝到了一丝欢快的情`欲感觉。   她粗喘着气息,身子以极度升温——   而滕御的大手此刻已经挑开了她的内裤,大掌开始揉`着没入她的身子……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的感觉令任蔚然意乱情迷,她压抑不住发出轻吟声音,整个人都变得无措起来。   滕御那一泓深邃墨黑的幽潭越发暗沉,大掌一扯身上衣袍,身子便覆下去与她交叠在一起。         ☆、第47节:差点失身        任蔚然紧张又害怕。   虽说她从小便被送到了美国纽约留学,接受过外国开放的文化,对于“xing`爱”也不会有太过拘谨的想法,但她却不是喜欢**的人,平时除了学习,她极少与异xing出去玩乐。加之,她本身更有东方女xing的传统意识,很是洁身自好,根本不曾与任何一个男人有这般亲密接触。   这时被滕御那男xing象征抵着自己,她没有理由不慌张。   滕御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却无意安慰她。   他嘴角勾着邪魅凛然笑意,唇瓣有些恶意地往着任蔚然的前胸刮了过去,惹得她身子起了一阵阵痉挛,惊呼一声双臂瘫软搁置被单上,完全失去了抵御能力。   也便趁着这个机会,滕御连忙伸手托着她白皙的臀部推向他那烙铁一般的灼热位置——   便在那人的灼热的前端缓缓前进时刻,室内忽然响起了柔悦的手机铃声。   任蔚然的身子一僵,原本茫然的脑子瞬时惊醒。   而滕御也同样蹙了眉,低咒了一声,眸光往着床头柜面扫了一眼。   “电话……”任蔚然这时意识完全回拢,急忙腾起手掌一推滕御的胸膛:“快接!”   “别管它。”事已至此,滕御哪里愿意就这样轻易放手,他强行推开任蔚然挡在他胸膛上的手掌,咬牙欲要把自己往她的身体`内继续不断地推进。   可任蔚然这时却已经清醒,自是不会容许他侵`犯。她咬牙,伸出手掌便往着滕御的脸颊挥打过去。   滕御反应倒是很快,翻身便避了她。   这突来的意外令两人的距离迅速拉开,任蔚然急忙扯起被单裹住了自己赤`luo的身子。   “该死的女人,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到底在想什么?”那男人居高临下瞪着她,眼里布满了盛怒。   任蔚然蜷缩着身子,指尖死命攥住被单不愿意松开,却在微微颤抖着。   眸子,掠过他精壮的赤`**子,目光不经意聚焦至他那高举着的某个位置,她脸颊霎时涨成了红苹果一般的色彩。   男人的那个实在是……太可怕了。   要是方才真的让他进入,想必她一定会被他弄坏——   她有点不敢往下想像。   手机柔悦的铃声在继续,倒是缓解了二人对立的趋势。   滕御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率先伸手去执起床头位置的手机接听。         ☆、第48节:无奈联姻        头一直很疼,皆因辗转了一晚任蔚然都无法入眠。   滕御昨夜接听了那个电话以后,竟地换上一身干净衣装忙不跌地走了,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不晓得对方是谁,但听他的语气,那人似乎是一个对他而言相当重要的……爱人?   是吧,毕竟他安慰对方的那些字句是用了无限温柔的婉转语调来说的。   到底是谁呢,值得他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那般紧张。   楼悠悠么?   “任蔚然,你疯了么,想他的事情做什么。”掌心拍了拍脑袋,她霍地站起身走至落地窗台前沿,伸手便掀开了垂帘。   阳光从东方的天际散射下来,那带着霞红明艳的光芒笼罩在大地,有些靓丽的色彩折射在落地玻璃窗上,辗转点缀着她的小脸,为她徒添了一股柔媚绚丽之美。   会回来东城,皆因半个月前父亲的一通电话。   他告诉她,他这回闯了大祸,必须要她才能够解救得了。   所谓的大祸,便是父亲在代表东城到美国拉斯维加斯出差时候,因为在赌场输了上将近两亿美金,因而被禁锢在那边。   当然,因为得到了滕于天的破例解救他才幸免于难,甚至连东城市长的位置也保住了。   可代价就是,她必须要遵从滕于天的想法,嫁予他孙子滕御,成为滕家的少夫人。   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若她不帮父亲,他不仅会丢掉市长的职位,也会因此身败名裂,永世都要留在牢狱之中——   甚至,极有可能遭受到他人追杀……   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父亲出了事,他的家眷们,会被bi承担那两亿天价的债务。   既然早晚都得承担,她只得率先而之为!   唯一解决这事情的途径,便只是她乖乖地嫁给滕御为妻!   这一场没有任何感情为基础的婚恋,该是造就她与滕御一辈子都不幸福的开端吧?   她不明白滕御为何娶她,只是为了孝顺他爷爷么?   可感觉,并不像。毕竟若他真是那么孝顺的人,不该在婚宴会场的时候把mandy叫过去给她难堪。   是什么目的令他愿意娶她呢?   想这些事儿,令她感觉头痛欲裂!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连忙收敛心神应了一声。   推门进来的人是女佣阿玲,她递给任蔚然一个装着衣服的袋子,恭敬道:“少夫人,少爷吩咐你马上换上这套衣服随周先生出去。”   任蔚然眉睫轻轻一颤,秀雅的小脸染上一丝迷茫。   这才清晨,滕御指定她穿上这身衣衫到底要去哪里?         ☆、第49节:畅谈欢快        车子抵达那叫顺和酒店的地方时候,任蔚然心脏无端一颤。   这地儿,是席空的连锁酒店集团分店之一,听说楼可倩与楼悠悠姐妹到郊区游乐散心也是住在这里的。   所以,滕御果然是为了其他女人才来这里的吗?   心里百般惆怅不是味儿,她却还是在周烈的引领下走了进去。   服务生把他们带到了一间高级vip总统套房里,周烈便恭敬道:“少夫人,请进,少爷与贵客们都在里面等你了!”   “谢谢!”任蔚然淡笑点头,深吸口气便迈步走了进去。   无论遇到任何事情,她都必须勇敢面对!   房间装潢豪华奢侈,有几分复古味道,摆设自也是高雅不凡,四周都洋溢着一种贵族气息。   任蔚然平时在纽约读书早便已经习惯节俭,很少出入此类高级场景,这时看到如此景象,心里也不免有些错愕。在这种地方,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失礼才是——   “我还真没有想到呢,原来可倩都已经接管了楼氏企业了。我从小就看好可倩你的了,要好好努力!”   一道带着清凛的女子声音此刻从内堂传来,气势磅礴。   这样的女子,想必是很有成就的一个人吧?   她说……可倩,是楼可倩吗?   室内一阵淡淡笑声传来,有人接了口:“伯母过奖了,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滕御帮忙,我们楼家可能早就已经被毁了。”   “对,说到底这都是滕大哥的功劳。”   ……   后面接话的这两人,任蔚然听得出来分别是楼家姐妹。至于前面那女子,听楼可倩的叫唤,理应是滕御的母亲钟雅!   屋内那几人畅谈得甚是欢快,直至她的脚步踏出屏风站到他们面前时,所有人都噤了声。   滕御与楼家姐妹分别坐在那方形的桌面两侧,主位上那人,是滕御的母亲。   一个令人想要叹息的女子!   她年纪肯定已经超过四旬,但保养却相当了得,肌肤如雪,白皙晶莹。重要的是,她风韵竟不输楼家姐妹,那一身黑色高贵衣裳的装扮令她的气势几乎已经压过了那两名年轻的女子。   真正的王者才是这样的吧!   最令任蔚然意外的是,对方乍见她的时候,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原则上,不应该这样的。   钟雅是见惯了世面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初见她的时候有如此大反应呢?   内里必有玄机!         ☆、第50节:盛情难却        “妈,她叫任蔚然。”滕御明显也有些意外,但他神色倒甚是镇定,淡淡扫任蔚然一眼,道:“还不过来叫人?”   “妈!”任蔚然对着钟雅点了点头。   钟雅眯起了眼眸,冷笑一声:“阿御,她就是你所谓的妻子?”   “是!”   “爸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让她进门。”钟雅猛然转身一揪自己的手袋,冷声道:“这顿饭我噎不下去,你们自己吃吧!”   言毕,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越过任蔚然,往着门口疾步而去。   滕御一惊,伸手推了站在门口的任蔚然迅速追了出去。   楼可倩与楼悠悠对看一眼,面面相觑!   因为滕御用力推抵的动作而膝盖一软,任蔚然整个身子都撞向了旁边的门柱。虽然她反应神速,但那高跟鞋跟终还是崴了一下,令她整个人都跌到了地板上。   幸而地毯足够厚,她才没有感觉到多疼或者受伤。   可这样的她终还是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哟,你这媳妇当的,才出现就把婆婆吓走了。”楼悠悠盯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讥诮道:“看来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呢!”   “悠悠!”楼可倩伸手扳着楼悠悠坐到座位,快步踏过去掌心递到任蔚然面前:“任小姐,你没事吧?”   看着她那白皙柔嫩的小手,任蔚然心里微动。   两姐妹,xing情原来可以相差这么远!   搭上楼可倩的手心在她帮助下站起身,任蔚然对她淡淡一笑:“楼小姐,谢谢你!”   “不客气,我想可能伯母那边对你有些什么误会,你不用担心,先坐下吧,相信滕御会把一切事情都解决好的。”楼可倩嫣然一笑,扶她到旁边坐下:“你的脚感觉怎么样?”   “楼小姐,不要碰,很脏。”看着楼可倩欲要伸手为自己脱去鞋子帮她察看伤势,任蔚然连忙把腿移开,弯腰便想去扶她站起:“我自己揉一下就没事了。”   “不行,扭伤可大可小的。”楼可倩摇头,淡雅一笑,挡了她的手臂,把她的小腿扳了回来:“放心吧,我以前是念医学院的,这个我懂一点点,让我帮你看一下吧!”   不给任蔚然任何拒绝的机会。   “那麻烦你了。”盛情难却,任蔚然只好感激地浅笑点头。   楼可倩嘴角轻扬,低下头便伸手要去脱她的鞋子,却听得房门外有脚步声音响起,夹带着男人一声低唤,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教人拉起身站着。   任蔚然也处于错愕中,而那男人却已经一声冷笑,大掌扣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拉扯起来便直接往着门外走去。         ☆、第51节:人尽可夫        “姐,可以告诉我现在他们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看着那对男女的身影消失,楼悠悠错愕地站起身,惊讶询问:“怎么好像他们很不妥当的样子?”   楼可倩摇了摇头,精致的小脸染着一层担忧神色。   楼悠悠急忙转身拿起手袋,握着楼可倩的手便道:“姐,不如我们跟过去看看吧!”   “悠悠,这是滕御跟任蔚然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cha手——”   “姐,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滕大哥也不喜欢那个叫任蔚然的……”   “悠悠……”   “不要说了,快走!”   楼悠悠压根没有给予楼可倩拒绝的机会,匆匆地扯着她出了门。   楼可倩的秀眉紧蹙,眼里尽是忧心忡忡光芒。   平时的滕御可是非常沉得住气的,钟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主儿,怎么今天他们都竟如此失常呢?   钟雅与滕御都明显不喜欢任蔚然,然则滕于天却似乎非常喜欢她——   他们之间的冲突,不简单!   ~~~~~~   脚踝原本还处于疼痛中,被滕御那样扯着前行,任蔚然不免跌跌撞撞差点栽倒在地。   滕御自然没有让那种事情发生,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纤腰,力量大得几乎可以把她的骨头都捏碎。   肚腹被勒紧,有一阵阵痛楚不断地传袭而来,疼得厉害。   “你放开……”   任蔚然想要反抗,可惜后面的声音却被那男人冷冷瞥来的一眼吓得咽回了肚子里。   她掌心握紧拳头,感觉脚踝几乎已经麻木,但却无法阻止被那男人拖攥着继续前行的动作。   直至走出了顺和酒店大门,滕御把她推上周烈驶过来的车子为止!   那是加长型的豪华林肯轿车,车厢只有他们二人。   “你想做什么?”车门才关上,那人的身子便快速压了上来,任蔚然避无可避,唯有死死盯着他:“很重,快走开!”   “你在纽约到底是做什么的?”滕御指尖一揪她的发丝,冷声询问:“交际花?”   任蔚然微惊,掌心往着他的胸膛推去:“你疯了吗,胡说八道什么?”   “不承认?”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任蔚然!”滕御指尖迅速扣住她削瘦的小脸,瞳仁沉湎出一抹阴冷残暴的绝情光芒:“你真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第52节:上谁的床        人尽可夫么?   她一个黄花闺女,到底什么时候人尽可夫了?   明明,他亲手检查过,她还是处`子之身,可他竟说出如此话语,不觉得前后矛盾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咬紧牙关,隐忍着脚踝位置的疼痛与被他压制着无法呼吸的难受感觉,蹙紧眉道:“无论如何,你先起来,我快没有办法呼吸了——”   “我还真巴不得就这样掐死你!”滕御的指尖随着这话语,果然已经按到了她的脖子上。   任蔚然气息一岔,差点窒息!   滕御看着她翻白眼模样,眯起凤眸:“怎么,无话可说了?”   疯子,她真的随了一个疯子!   任蔚然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处,唯有闭上了眼睛不理会他。   “给我张开眼睛!”滕御见她这般冷静自持,难免怒火中烧,他大掌攥着她的发丝把她拉起,直接把她拖到了座椅上。   教他那狠狠的拉扯动作揪住长发,任蔚然头皮发麻,忍不住张大眼睛死命瞪着男人。   滕御的大掌握住她的臂膊,单脚跨过她双腿位置撑开了最大角度。   “不要……”   察觉到他的指尖直接探向她的裙底往里摸索,任蔚然一惊,急忙蹬腿想避开。   滕御却只是冷笑:“既然你那么喜欢侍候男人,那也必然不会在意侍候一下自己的老公吧?”   “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任蔚然眼眶泛红,心里不免涌起无端委屈。   “无缘无故?”滕御眼底流转出讥诮光芒,掌心扣住了她的下巴,阴沉的声音从唇瓣逸出:“可我怎么听我妈说了,其实你在纽约的身份就是一朵交际花呢?随意陪男人上`床不在话下,甚至还爬到我爸的床`上去了!”   任蔚然大惊失色。   滕御见状,掌心压住了她白皙的大腿,一字一顿道:“既然已经上了我爸的床,怎么还敢上他儿子的床呢?”   “你胡说!”任蔚然摇晃头颅,完全费解于他此时的话语。   没有做过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承认!   滕御冷哼,此刻已经揪下了她的内`裤,指尖往着她的下`身直接戳了进去。         ☆、第53节:让她滚的        对任蔚然而言,被滕御这样对待是一种屈辱。   可她没有任何可以与其抵抗的能力!   被他那略显粗糙的指尖探`入身子挖潜搅动,她疼得光洁的额头冒出了晶莹剔透的汗珠——   滕御那带着残暴的瞳仁内沁满了阴戾气息,那是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撕碎才会甘心的感觉……   任蔚然死命咬住下唇才没有尖叫出声,可她无法压抑得住身子不断发颤。   这时的她,便如风中飞絮,孤苦无依……   “这是什么?”指尖抵触上某种障碍物,滕御低声讥笑:“是去补过的处`子膜吧?”   痛楚在体`内蔓延开去,任蔚然双脚酸软无力,哪里还有气力去消化他这冷言冷语。她只顾着绷紧身子,收缩了双腿,但不敢使力挣扎,完全被滕御掌控了所有的主动。   直至车门“吱”的一声较人推开!   有刺眼的光芒从外面折射进来,她被撩起裙摆教人玩`弄下身的模样便落入了那对站立在车门位置的女子面前——   滕御反应很快,迅速退出手指,同时扯下了她的裙子。   在昏眩中,任蔚然看到那对姐妹震惊错愕的表情。   而男人,似乎也有些吃惊。   “你们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冷沉,脸色更是无比阴郁:“谁开的门?”   “滕大哥,我、我……”楼悠悠似乎有些被吓到,支支吾吾着接续不上后面的话语!   楼可倩却明显较她要冷静,在惊讶过后连忙扯着楼悠悠后退一步,顺带着拉上了车门。   “shit!”滕御低咒一声,转身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任蔚然在恍惚中,只见他去拉攥住了那两名女子,唇瓣喃喃着似乎在解释——   他要解释些什么呢,因为让楼悠悠看到他待她这样,不想令楼悠悠误会?   在他心里,原来她什么都不是!   早该知道这一点的,可被他那样抛下,心却涩涩地生疼了!   任蔚然,你真没用!   ~~~~~~   “少夫人,你小心点。”看着滕御下车以后便头也不回地往着别墅主楼走去,周烈急忙开口:“我扶你吧!”   脚步已经迈上台阶的那男人却猛地回转了身,冷冷扫一眼周烈:“谁让你扶她的?”   周烈眉宇一蹙,解释道:“少爷,少夫人的脚好像受伤了!”   “那就让她滚回来的。”         ☆、第54节:太过残酷        掌心扶着车门,任蔚然对着那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的周烈摇了摇头。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她已经了解滕御,若违了他的意,只怕后面她要吃的苦头会更加多。   所以,她不想冒险。   脚踝此刻已经形成了一条棕子那般粗`大的模样,看起来又红又肿,令人怵目惊心。   而且,疼得她几乎无法站稳——   可她不能输。   接触到滕御那幽冷的目光,她咬紧牙关,挪动着脚步试图慢慢地前行。   可惜,力不从心!   身子重心不稳,她猛地往着地面便扑了下去——   “少夫人……”周烈急忙伸手欲要去扶她,但却教滕御呼喝住。   他递出去的手唯有生生地顿住,而任蔚然则应声“碰”地跌倒在地。   周烈紧皱了眉。   滕御却折返了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狼狈的女子冷笑:“怎么,想在这里装模作样博取同情么?”   掌心因为下坠时候按压到地面上的沙粒而被磨损,任蔚然咬紧牙关死命忍耐着才没有尖叫出声。这时听得滕御的热讽冷嘲,她低低一笑,抬脸看着他:“是啊,不就博取你回头了吗?”   “不知所谓!”滕御的脚板腾地跨起,直接往着她的手背踩了下去。   “啊——”指尖被他那脚板的重量压制住,任蔚然终于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   十指连心,疼痛自知!   她的额头瞬时满是晶莹的汗珠汇聚成水流沿着那粉颊落下,点点滴滴落在地面上。   周烈的脸色同时微微一变。   少爷平时很少会如此粗鲁地对待女士,可偏偏待少夫人却太过……残酷!   这样踩下去,只怕任蔚然的手会废掉——   “少爷。”他忍不住开口劝说:“少夫人她……”   “谁准许你为她说话的?”滕御猛然转脸,目光如炬地盯着周烈:“马上给我把车子开走。”   被他这般声色俱厉警告,周烈唇线一动,心里衍生一丝惊惧。   滕御的眸子缩起,内里寒霜般的冷漠光芒涌出。   “是!”周烈堪堪地应了一声,急忙转身上车离开。   这个时候,他知道不能刺激少爷。   至于少夫人,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第55节:不愿求饶        “你倒是很厉害的嘛,周烈跟了我好几年,这么快就让他把心向着你了。”踩踏在任蔚然手背上的脚板力量遽地一加,滕御瓷白的脸掠过一抹冷笑,皮鞋辗转反侧着蹂躏她的素指,低哼道:“不如说说你是怎么勾搭上他的?”   “啊——”因为被他肆意踩踏,指节仿若被裂开般疼得钻心,任蔚然眼冒金星,几近晕厥过去。   “不求饶吗?”滕御看着她发丝凌乱,浑身脏兮兮的狼狈模样,心里忽然慕名烦燥,力度也猛然添上。   他希望她开口乞求他,那样的话他可能考虑放过她。   可惜,他却没有等到女子的半分反应。   脚板骤然收回,他举脚,皮鞋的鞋尖往着任蔚然的肩膀踢了过去。   原来趴在地面的女子被他推翻了身,脸面朝天。   她的手心,在庭院路灯的映照下,可见被沙粒刮损的痕迹。   下巴已经擦出数条血色伤痕,衣服也有磨损的迹象——   她的眼睛睁大,淡淡地看着他,不悲不喜的模样!   便是如何受伤,也不愿意向他求饶半分。她的倔强,他算是见识到了。   “任蔚然,以为不说话我就奈何不了你吗?”滕御忽然弯身,掌心一攥她的衣领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拖着她往别墅走去。   一路上,红肿的脚踝磕磕碰碰,被撞击出了斑斑血迹。   别墅内的女佣面面相觑,都捂住了唇瓣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那一幕。   “都滚出去!”滕御把女子丢到客厅地毯上,伸手掀开领带,冷冷地看着屋内那些处于惊愕状态中的女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是!”众人被男人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残暴戾气所慑,哪里还敢停留,急急地往着门口涌了出去。   任蔚然早便已经气息虚弱,在那刺眼的灯光下,她闭了眼睛。   滕御冷笑,褪去了外衣,弯下身子便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裳,目光扫射到她那伤痕累累的肌肤,咬牙切齿道:“任蔚然,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到底要不要求我放了你?”   女子倔强地扭转了脸。   “好,我看是你犟还是我犟!”滕御掌心扳起她那条修长白皙的大腿搭上沙发位置,眸子定格在她那早已经没有内`裤遮掩着的私`密地儿,冷冷道:“今天晚上我就要毁了你!”         ☆、第56节:自愿玩SM        任蔚然知道,以滕御如今的愤怒程度而看,她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劫了的。   她不是没有想过初`夜会献给自己的丈夫,但却万万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是要被他以这样屈辱的方式对待。   她心寒如水,颤抖的眉睫盈上了层层氲氤水气。   男人的手,狠狠捏在她身上柔`嫩的肌肤,不带半分感情。   疼与痛在不断地燃烧着,令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昏昏沉沉中——   她希望这种绝望可以快点消失,她不要继续这样下去……   “滚开,这里谁敢阻挠我进去?”   忽然,仿佛有一阵怒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震得令她的脑子迅速从晕眩中清醒了过来。   男人对她的折腾立即便消失,很快便有人便往她身上披了一件温厚的外套,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属于那人身上的带着的淡淡气息传来,她张开了眼睛。   她发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修长的大掌搂抱入怀,身子裹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他身上充满了温热的力量,就像三月阳光那样带着融融暖气,舒服到她想要叹息。   仿佛方才身上不断传袭而来的那些疼痛都已经消散——   “阿御,你这混小子……”   那高大的身影进入客厅时,看到眼前场景便噤了声。   是滕家的老爷子滕于天!   他看到的,是滕御此刻用宽大的西装覆住了任蔚然娇小的身子,那垂落在她膝盖位置的西装却掩盖不住她脚踝那红肿肥大的伤势,还有那斑斑驳驳的条痕血迹——   “你——”滕于天气得身子发抖,指向孙子的手臂有些发抖。   大抵是没有料想到滕御会把任蔚然伤得如此重吧!   滕御掌心圈住任蔚然纤瘦的身子,懒懒地扫了滕于天一眼:“爷爷,你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出现做什么?”   “要不是你今天没有把蔚然接回市区陪她一起回门探望任豪,我还真不会过来。可是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什么,你这兔崽子。”滕于天掌心中握着的拐杖往着地面狠狠一跺,刺耳的震荡随着他冷沉的话语回落在客厅内,生生不息:“老子绝对饶不了你!”   “爷爷,别生气,小心中风。”滕御低哼,垂下头扫了湛蓝一眼:“而且,跟我玩**可是她自愿的,我看她也是乐在其中呢!”         ☆、第57节:祖孙对抗        “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纵是平日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面对这个孙子,滕于天还是气得怒火攻心。   他快步走了过来,举起拐杖便往着滕御的头颅砸打下去。   滕御眼明手快,横腰身抱起任蔚然的身子去挡。   滕于天自是不愿意打着任蔚然,在拐杖快要打到她身子之前堪堪停了手。   任蔚然因为眼前所见场景愣住,有些无法回神。   “爷爷,你真偏心,只打我不打她。”滕御见滕于天停了所有动作,不禁勾起了唇瓣,笑得狡诈。   “你还耍嘴皮子!”滕于天挥手往着滕御的头颅甩去一掌。   滕御偏身避开,低哼道:“现在到底谁才是你的孙子?”   “你这孙子不要也罢。”   “那以后休想有人给你送终!”   “你这……”滕于天气得双脚往后退了半步,拐杖急急地往着地面狠狠地敲了几下:“你这兔崽子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   “看你中气十足的样子,没有十年八年是死不去的吧?”   “臭小子!”滕于天恼火斥道:“给我闭嘴!”   滕御这回没有再答话。   “蔚然,你没事吧?”滕于天看着湛蓝虚弱的模样,瞳仁内闪过一丝疼惜:“放心吧,以后这兔崽子若再敢有这种举止,我绝对会剥了他的皮。”   “爷爷,我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脚,没事的。”鉴于滕御那指尖掐入她腰间的力量驱使,任蔚然勉强地撑起了一丝无力笑容:“滕御只是想看清楚我的伤口而已。”   “是那样?”滕于天疑惑地蹙眉。   “是。”任蔚然的回答有气无力。   “爷爷,我抱她上楼涂药。”滕御见机不可失,立即道:“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你这兔崽子别给我再打什么坏主意!”滕于天的拐杖往他后背袭击过去。   “行了,就你这老头爱管闲事!”滕御急速前倾了身子避开他的攻势,抱着任蔚然上了二楼。   “气死我了!”滕于天一撇拐杖,气得七窍生烟。   却只换来那楼梯上的男人一声冷笑,仿佛是真巴不得把他气死最好。   ~~~~~~   被丢到床榻,身上男人的西装外套被滕御取走,任蔚然蜷缩着身子便要往床角退去。   “给我回来。”滕御却冷声喝止了她的举动,身子微微弯着前倾,大掌往前一伸,把她整个人都捞了回来。         ☆、第58节:要做快点        “你要做就快点。”   嘶哑的声音从女子唇瓣逸出时候,带着一丝苍凉与嘘唏,如同亘古未有的绝望的声息,悲怆迷茫——   滕御因为她这短短的几个字微微一愣,眸子半眯了起来。   任蔚然瞳仁沉暗,内里夹杂了阴柔光芒,那晶灿明亮的大眼睛倒映出他的错愕,与他可谓是两种极端不同的表情。   她的身子无一完好,到处都是伤痕,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尽是染着暗红的鲜艳色彩。   还有她的小脸、手臂、双腿等到处都是肮脏伤口——   这些全部都是他的杰作呢!   滕御心里猛然起火,冷哼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你这男人如此龌龊,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   “任蔚然——”   女子傲然地偏开脸,径自张开了脚:“快点,我没时间侍候你!”   滕御看得心头火起,大掌一攥她的小腿把她扯着跌倒在地板上。   “碰——”   即使有着厚实柔软的地毯作为掩护,任蔚然还是觉得自己的屁股一麻,几乎已经失去知觉。   心里起了一丝恼怒,她咬牙切齿地抬眸瞪着始作俑者。   滕御却是冷哼,蓦然便转了身往着门外走去。   他不折磨她了?   任蔚然一愣,有些麻软的手掌接到地毯上,准备尝试着站起。   这个时候,她需要一点时间休养,否则身上的伤不可能会好起来!   可惜,整个身子都是伤,她的手臂也被男人大掌拉攥时候握出了条纹形状的於青指印,加上他拖行时候用力过度,还有她脚踝的肿`胀,她完全使不上气力。   “任蔚然,真没用!”   她低低地诅咒了自己一低,屈起了膝盖,伸手扯过地上那衣衫把自己赤`luo的身子包裹住。   心里的委屈如同气流一般沿着内脏上涌,几乎已经把她的眼睛沾湿。   在那男人回来之前——   当他的脚步声音传入房间时候,她猛然一僵,立即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抬起了头防备地冷冷盯着他。   却见他手里提着的东西时候,她微微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会那样做?         ☆、第59节:无法平静        事实上,滕御是真的那样做了。   他放下提在手中的医药箱,弯身把她抱回床上,转身到浴室端了一盆温水出来,为她擦拭了伤痕累累的身子。   任蔚然疼得咧嘴,却始终没有叫唤出声。   滕御淡薄地扫她一眼,为她清理完那残败的身子后沉默着为她上药。   这令任蔚然觉得有些意外,毕竟他的动作太过干脆利落,倒有点不太像他的作风。   明明,他理应是一个被人侍候惯了的男人,怎么这个时候竟然懂得这些处理伤口的事儿了?   对这个的男人疑惑很多,她虽然并不曾发一言,可心里却盛满了满满的好奇。   “这几天尽量别碰水,身子擦擦就好了。”用纱布把她那红肿的脚踝包裹住以后,滕御幽幽地开口:“记得每天叫人帮你上药。”   “我知道了。”任蔚然有些木纳地应答。   滕御却把纱布往着医药箱猛地丢了过去,吓得任蔚然身子瞬时紧绷起来。   她咽着喉咙,身子往后退缩几分。   “不知所谓!”滕御掀起被单往着她的身子上覆去,冷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会对你有兴趣?”   “不。”他不过只是想折腾她罢了。   “你有这样的意识最好!”   话语还不曾落下,他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提着医药箱走了出去。   空气中,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连带着他……那温热的气息——   任蔚然的心,再无法平静无波。   明明可以不管不顾她甚至再更进一步折磨她的,可他没有……是不是在折磨着她的同时,其实他心里也有那么一丝愧疚?   不过是她太过倔强,令他停不下手?   会么——   这些其实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完全无法成立的一个想法。   ~~~~~~   “蔚然身上的伤是不是你造成的?”看着男人优雅地踏步迈下楼梯走到沙发上落座,滕于天狠狠地用拐杖跺了好几下地板,在“碰碰”的鸣动声音中阴沉着脸询问:“兔崽子,我让你娶她不是折磨她的。”   “我娶她本来就是为了折磨她。”滕御端起红酒为自己倒了半杯,斜卧在沙发上品尝。   滕于天冷笑:“你就存心这么想跟我作对?”   “老头,游戏现在才开始呢!”滕御淡薄地瞥他一眼,不疾不徐道:“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         ☆、第60节:珠婚晚宴        滕于天并不曾在郊区的别墅逗留,任蔚然翌日醒来时候,便听女佣阿玲说老爷子已经离开,只留了一张纸条给她。   上面写着的都是些简单问候语,还有承诺若滕御欺负她,一定要告诉他,他必然会为她讨回公道之类的。   任蔚然只给他打了个电话道谢,交谈时候得知滕御这几天因为公司有要务处理所以率先回了东城市区。事发突然,他们都走得匆忙,她又受了伤,便留了她径自在郊区先把身子休养好再接她回去。   滕御不在倒是件好事,至少她不用过得担惊受怕的吧!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她基本上都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了那个男人的叨扰或者他留下的那些药有点效果,她的身子恢复得倒不错。   这日,周烈却出现在别墅里,说是少爷吩咐接她回城区参加某个商业合作伙伴的珠婚晚宴。   珠婚,是结婚三十周年的夫妇举办的盛宴。   乍听那个消息时候她心里不免一悸。   三十年,一万多个日子呢,他们夫妻是怎么维持下来的?   一定是非常相爱的吧。   倘若如同她与滕御这般的夫妻,大抵无论是谁,维持三天都会觉得痛苦——   可算算日子,他们结婚也将近一个月了呢,不知不觉就过来了。   只是回忆中,仿佛除了伤与痛之外,便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似乎是一个悲哀的笑话呢!   ~~~~~~   举办这场珠婚晚宴的主人是东城颇有势力的饮食业大亨林则与他的夫人。   晚宴会场设在总裁是席空的顺和酒店举办,往来无数的宾客,热闹非凡。   任蔚然今天穿的衣服是滕御令周烈送来的,是一套紫色的吊带晚礼服,曳地的裙摆拖拽在地,行走时候有种风动感觉,很自然唯美。   她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颈间配一条紫色的玛瑙项链,一头柔软的长发垂落,加上那纱状的小披肩,倒把原本白皙肌肤上留下的淡淡印记覆盖住了。   作为豪门媳妇,来这种宴会是必修的功课,她也早便熟捻。   护着她进入会场的周烈乍见她那身打扮时候也吃了一惊,这时见她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心里不免百般滋味。   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之前遭受到的待遇却——   “周烈,你可以出去了。”便在他思绪飘飞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他后背响起。   带着冷寒的警告味道——         ☆、第61节:不祥预感        乍听这声音,任蔚然身子便直接颤了一下。   已经一个星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历历在目,她没有理由不心惊胆战。   虽然来这里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面对一切的了,可这个时候他的忽然出现还是令她心悸。   看着周烈恭敬地应声退出了晚宴会场,她慢慢地转过身。   正巧碰上一条修长的手臂及时伸了出来把她搂抱住,男人温热的气息夹带着那不带半分感情的话语同时萦绕在空气中,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冻僵:“老婆,来得真准时,林董夫妇也是刚到呢!”   男人今天一身正统的西装打扮,英气bi人的脸上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看起来有种雅痞感觉,却很是迷人。   任蔚然抿着唇,清秀的小脸浮出淡淡的红晕。   他们的距离太近,以至于令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可那人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容却更令她心慌意乱。   “走吧,我带你去见识一下林董夫妇。”滕御无视她的惊骇,掌心扣住她的纤腰,扶着她往林董夫妇身边走去。   途中,有服务生为他们递上了装载着酒液的高脚杯。   四周往来的人都为他们让了道,而林则夫妇也微笑着迎接他们。   林则夫妇都是年约五旬左右的人,一身贵气服饰。林则长得高大魁梧,一脸和睦的模样;林夫人则是出名的美妇,身形姣好,美艳动人。   见到滕御来祝酒滕御与任蔚然,林则夫妇二人对望一眼,目光都定格在他们身上。   “林董,这位是我的女伴任蔚然,今天我们可是特意过来祝贺你们珠婚的大喜,希望你们永远幸福。”滕御对着林则举杯,淡淡笑语:“林董与夫人可是我们商界的模范夫妻,每个人都羡慕你们呢!”   “滕少能够莅临我们的珠婚晚宴,可让我们的宴会蓬荜生辉呢!”林则哈哈一笑,携着林夫人与他们举杯对碰后,目光落在任蔚然身上,瞳仁内带着欣赏光芒:“任小姐真是风华绝代!”   任蔚然抿唇轻轻一笑,温婉道:“林董过奖了。”   林夫人眉尖扬起,眸子深深,虽然嘴角吟一抹淡淡浅笑,但明显不像愉悦的模样,反而是疏离——   这令任蔚然心里有些疙瘩。   可滕御很快便对他们告辞,同时拉攥着她离开。   转身后,任蔚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较某人的视线胶住,一股不祥的预感便从她心里衍生。   而身边的男人,唇边却有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纹闪过。   他在算计着什么吗?         ☆、第62节:突然袭击        滕御依旧没有对外宣布她是他妻子的消息,这令任蔚然心里忐忑不安。   总觉得,他带她来这里却又隐瞒她的身份不是一件单纯的事情!   可她却不愿意开口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她向来都不是个爱争抢的人,尤其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滕御,一定不会属于她。   那个男人被一大堆的名流千金包围住,把她挤到了最宴会会场某个最角落的位置。   她苦涩一笑,把手中捧着的高脚酒杯放下,转身便欲要去觅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不意却无端地撞上了某个服务生推往她这边的餐车棱角。   因为服务生急速刹车,摆放在餐车上的杯子因为摇晃而有鸡尾酒液从内里溅了出来,有些直接荡漾到任蔚然的礼裙上,令她的肚腹位置沾染上一大块污渍。   “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服务生急切地冲过来伸手扯起餐巾欲要为她抹除身上的酒渍,焦急得脸颊都涨得通红。   任蔚然明白,他是害怕受到客人的责罚。   她淡淡一笑,伸手接了那餐巾,淡淡道:“没有关系,我到洗手间去清洗一下就是了。”   服务生微微一愣,抬脸看着她嘴角吟出那抹清雅笑容,频频点头道谢:“真的非常抱歉,谢谢你不予计较。”   任蔚然把在礼服上轻轻擦拭过的餐巾递还给他,踏步往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便在她身影远离以后,有道视线紧紧地胶住了她那纤瘦却婀娜的身影!   ~~~~~~   “洗不干净。”任蔚然蹙紧眉,掌心往着沾上污渍的礼服上拍了又拍,小脸几乎已经纠结在一起。   “任小姐!”一道女子轻柔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响起。   “嗯?”任蔚然转身,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女服务生。   女子淡淡笑了一下,把手中的袋子递到她面前:“林董说,非常抱歉今天晚上让你遇到这种糟糕的事情,请任小姐随我到vip休息室换一套新的礼服吧!”   任蔚然微愣,料想不到林则竟然察觉到她的事儿,不由感激道:“不用了,你替我谢谢林董吧,我想我回去清洗一下就好了。”   “可林董说了,一定要我们为任小姐把这套与你配搭完美的晚礼服清洗好,在晚宴结束以前让任小姐重新穿回它离开。”女服务生面有难色:“任小姐,如果我不按照林董的意思去做,会被老板解雇的,请别让我为难好吗?”   任蔚然自然不想因为自己而为难他人,见她紧张兮兮的慌张模样,她只好勉强一笑,道:“好吧,请带我到休息室!”   ~~~~~~   那是一套紧身的吊带黑色洋装,换上以后倒显得很是合身,仿佛是为她量身订做的一般。   任蔚然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嘴角一牵,淡淡笑了。   转身,拉开浴室的房门踏步走了出去,却见屋内空无一人,那个说帮她拿衣服去清洗的女服务生早已经不见。   她顺了一下头发,慢慢地踱步走去搭上房门扶手欲要拉门外出,却蓦然察觉到房门竟然被人反锁住。   心里一惊,她正要转身察看屋内是不是落了钥匙,一道高大的身影却猛然浮现在墙壁位置。她唇瓣一动,已经被人从后背横过来的手臂搂抱住,男人刚烈的气息便瞬时传袭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令任蔚然身子一震,她急忙挣扎,对方的大掌却迅捷扣住她的腰腹把她横抱起来,往着旁边的柔`软的大床走去。   ~~~~~~   好喽,明天开始本文上架了呃,故事很精彩,不容错过。   宝贝们跳坑的记得收藏、推荐、投票、留言、签到、投月票、pk票等等哇,11月1日上架当天会有万字更新,往后每天稳定三更6000字,pk票第一、月票第一会尽量每天酌情加更至8000字(特殊情况例外,比如染当天有事,会在评论区跟宝贝们请假),绝不食言。   pk票与月票都是宝贝们自愿投的,多多益善,小小无区,嘻嘻。   注明一下,文章后面虐心也虐身,不喜欢本文的可以选择不看,但请自重,别闹事,染只是一个小小的虾米作者,伤不起啊!   v点:   一、抱住蔚然的男人到底是谁?   二、孩子是怎么来的。   三、滕御为毛说她上了他爸的床。   四、那个他酒醉的夜晚,发生了什么事?   五、滕御心里喜欢某人有木有。   六、度蜜月的时候发生了神马事。   七、到底为何任蔚然会腿间染血?   八、滕御与任蔚然的误会怎么解开的呢?   九、他们有木有宝宝。   十、后面是否会有白马王子解救任蔚然?结局她会不会与滕御在一起?   后面很多精彩的延续,染子不一一列举出来了。总之,这段时间多谢大家的关照,让染感觉到陌上是一个很好的发展空间,请宝贝们继续支持染啊,下面请给力一点订阅吧!   如果不是vip用户的亲们,可以每天到签约的文点击“签到”获得币币哦,可以用来看文的,嘻嘻。其余的亲们也可以点击页面右上角的“充值”进行充币看文。   下面我们一起进入更加精彩的v文空间,一起感受这段刻骨铭心的**情殇爱恋吧!         ☆、第63节:衣冠禽兽        “放开我!”任蔚然踢着双腿挣扎,欲要从男人那坚实有力的臂膊中逃脱出来,可惜并未能如愿,反而适得其反。   “噗——”   被人狠狠抛到大床上,虽然因为那床铺柔软而没有疼痛感觉,但任蔚然还是整个人都紧绷了身子,弹跳起来往着角落缩过过去。   转过脸,看清那人容貌时候,她心脏狠狠一跳。   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竟然会在这时见到他。   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年过五旬,那双满带情`欲光芒的眼睛迸射着欲要把她吞噬下去的嗜血光芒。   他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靠近床榻时候,伸手扯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怎么会是你?”任蔚然拼命摇头,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光芒。   “是我有什么奇怪的?”男人嘴角一勾,面带讥诮:“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侍候我吧,如果侍候得我舒服,我保证比滕御更加疼爱你。这东城里,名利、钱财,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弄到手!”   任蔚然屈起双腿,扯起被单覆住自己的身子,怒斥道:“林则,你这个禽`兽!”   林则嘿嘿地冷笑几声,那张原本在宴会现场带着慈祥神色的脸此刻变得狰狞可怕:“我是禽`兽又如何,等一会你就会躺在我这禽`兽的身体下面承`欢lang叫了。”   “你休息!”任蔚然咬牙切齿地斥道:“你别再靠近我,否则我要大叫了,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你这种衣冠禽`兽。如此一来,你休想在这个商界混下去。”   “喔?”林则此刻已经脱下了外套,流露出一身壮实的胸肌,嘴角勾着一抹*`邪的笑纹:“你以为自己的叫喊有什么人听得见?”   听着他这般话语,任蔚然心里一颤。   她急忙在四周环顾一翻,察觉到此刻除了房门被紧锁,落地窗帘把外面的夜空遮挡住,仿佛他们已经置身于一个封闭的空间中。   纵是她平时没有在这种地方流连过,也知道这种星级酒店的服务到达何种水准。既然房门与窗户都上了锁,必然是不可能凭借她的力量可以打得开。而且,这种酒店的隔音效果一定非常好,纵是她叫破喉咙,只怕也没有人听得见。   其实,若这是林则早有预谋的,外面一定还有他的人把守住!   她想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脑子不由陷入混乱中,看着那人的长裤已经除下,包裹在内`裤里那巨大的肿`胀几乎要弹跳出来,脸色瞬时苍白。   “事到如今,你以为自己有机会逃出去?”林则爬上了床,慢慢地往着她缩坐着的方向靠近。   “林则,如果你敢碰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林则不敢碰的女人。”   到了这种地步,任蔚然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够隐瞒身份,她把心一横,冲着林则吼叫道:“林则,你不能碰我,我是滕御的妻子。”   她以为,说了这些话后林则便能够止住动作,岂料他只是呆滞了下,然后哈哈一笑道:“你说你是滕御的妻子?滕御什么时候结婚了,这种话怎么可能骗得了我?”   他不信!   而且,滕御的确是没有对外宣布他们的关系,而且刚才滕御在为他们作介绍的时候也表明了她只是他今天晚上女件,所以他有理由相信她不是——   “我没有骗你!”她急忙解释:“我跟滕御真的结婚了。”   却只换来林则一声冷哼:“别傻了,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如果你是他妻子,他怎么可能会把你送给我呢?”   他说……是滕御把她送给他的?   任蔚然心里瞬时变得冷寒至极,精致的小脸纵然在淡妆下也变得失色苍白了去。   那个男人么,他竟然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商业伙伴作为床`上的玩物……他还是个人么?   “不可能的!”任蔚然拼命摇晃着脑袋,手掌往着那扑向她的林则胸膛一推,尖叫道:“滕御不会那样做的,我是真的已经跟他结婚了。”   若她被林则奸污的消息传了出去,滕家怎么可能丢得起这个脸呢?   林则大力压住了她的身子,冷笑道:“事实就是这样,你以为自己是谁,滕御会娶你?别做梦了!”   “就算你不把我当成他的妻子,你也不能碰我,我父亲是任豪,东城的市长!”任蔚然知道这事情林则是铁了心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所以急忙把自己的身份表明:“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我爸他一定会告你到底。”   “你是任豪的女儿?”林则瞳仁一缩,惊愕过后却又是冷声笑道:“你还真会编,如果你是任豪的女儿,那我就是国家总`理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确实就是任豪的女儿啊——”   “别再想给我耍花样了,我不会相信你的。”林则无意与她磨嘴,大掌沿着她那黑色晚礼服的肩膀位置一揪,直接把她的衣裳扯了下来。         ☆、第64节:身子灼热        任蔚然白壁无瑕的身子呈现眼前时,林则眼眸瞬时一暗,瞳仁内里火焰迅速熊熊燃烧了起来!   “不要!”礼服被扯碎,身上仅以内衣裹身,任蔚然大惊失色,掌心握起拳头拼命往着林则的胸膛砸打过去。   “jian人,敢打我!”被任蔚然的拳头无意砸了一下脸颊,林则大怒。   他扬起大掌,直接往着她的小脸挥了过去。   一声清脆利落“啪”的声响在屋内回落,荡漾不息。   任蔚然只觉左脸“嗡”的一声炸开,整个人都差点没晕厥过去。   脸颊火辣辣地生疼,那人一点都没有放松,扬起了另一只手又往着她的右脸甩了一巴掌。   同样的痛楚感觉右脸传袭开,蔓延在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线!   脑子如同被一阵阵凌乱的热流不断冲击相撞,令任蔚然差点岔气。   可这时,林则却从桌面旁边拿起了一瓶红酒,瓶口往下直接淋上任蔚然的脸颊。   红酒明显是刚从酒窖里取出来的,那冰凉的酒液沿着她的发梢滑过,顺着她脸颊曲线往下流落,为她那白`皙美好的肌肤徒然增添了一股艳丽色彩。   床上的被褥ru沾染上了酒气,酒精在空气中发酵四散,有些沁入了任蔚然的口腔,她便被强行着咽了下去。   那带着甜腻的葡萄酒味道沁入心脾,令她的意识猛然清醒不少。她柳眉一横,杏眼微缩着瞪向林则,看着那令人作呕的脸面,瞳孔内散射出冷冷的厌恶光芒。   “女人我玩多了,可你这种xing子倔强的女人倒是挺有趣的,今天是晚上我就陪你慢慢玩好了。”林则那略嫌粗糙的手指使力往着任蔚然的下颚狠狠捏过去,狂傲笑道:“好像你这种女人表面清纯内里*`荡的女人,天生就该被男人玩弄才是——”   任蔚然眉心一横,看着他慢慢俯下脸,一声冷笑,忽然便举起手掌往着他的胸膛狠狠甩了过去。   “啪——”   同样清脆的耳光声音在屋内再次响起,丝毫不比上一次逊色。   “你敢打我?”林则明显有些惊愕,感觉到脸颊火热的灼痛,咬牙切齿瞪着任蔚然:“你这个jian人!”   言语未落,已经重重地揪住她的长发,手掌几个来回,在她脸颊上还以颜色。   任蔚然闷哼几声,嘴角有着鲜红的血液顺着下巴曲线滑落,直至染红了她颈窝位置的肌肤。   很疼,很热,很辛苦——   体内那些酒液这时仿佛如同被火煮沸一般变得热腾腾的,几乎把她的身子都点燃。   她难受地摇晃着头颅试图忽略那种感觉,可是她越挣扎,身子就越是灼热。   那些酒……有问题?   看着她那痛苦模样,林则冷冷一笑:“怎么,有感觉了?等一下,你就会求着老子上你了。”   “你休想!”任蔚然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眸底自然地流转出一抹厌恶鄙夷的光芒:“你这种只能够靠春yao才能够变成男人的人,简直就是丢尽了天下男人的脸!”   “jian人,我让你嘴硬!”林则被她的话语惹怒,长臂一伸,往着任蔚然的脸颊又是一阵胡乱的挥打。   “啪、啪、啪——”   那“啪哒”的巴掌声响不断继续,如同一首在弹奏着的钢琴曲,声声不绝于耳。   任蔚然的脸很快便出现了数道红肿的巴掌印痕,清晰得如同盛放得正艳红的杜鹃花。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变得麻木起来,甚至连口腔里的牙肉都开始生疼。   “jian人,我看你还敢不敢对抗老子!”林则一声冷笑,在女子无力开口反驳时候低下头,往着她的脸颊便啃`噬起来。   脸颊似乎有些麻麻的疼痛传开,对方壮硕的身体又压在她身上,任蔚然有种窒息感觉。   她拼命摇晃着头颅,但因为对方伸出来紧揪住她发丝的动作固定住,再也动弹不得。   林则的唇瓣一路沿着她的颚骨往下,直至咬上她的锁骨。   身子仿佛失去了力量,那种灼热仍旧在不断的升温,任蔚然脑子迷迷糊糊的只想要得到缓解。   可脑子还有一路强烈的意识:她绝对不能就这样屈服在这个可耻的男人身下——   她咬牙,狠狠往着自己的下唇用力压下去。   疼痛从唇瓣间蔓延,她整个身子便猛然一震,原本的迷茫倒是清醒了数分!   可林则此刻已经把她扳过去,伸手挑开了她内`衣的扣子。   女子的上身已经完全luo`露,那凝脂若雪般的肌肤完全呈现。   她身子瘦削却玲珑,那完美的曲线简直无懈可击。   看着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在灯光下映衬出晶莹剔透的光泽,胸前那赤`红色的花蕾更是圆润可爱,林则下腹一紧,急忙低头往着她的胸`脯咬了下去——         ☆、第65节:人间极品        胸前那成熟的某点被攻击,因为情`欲与药物的折磨而很快有反应,任蔚然倒抽一口冷气,浑身上下的力量遽地消失,几乎浑身都变得瘫软了去。   幸而,唇瓣与脸颊上那残留着的痛楚在提醒着她,她不能够这样放纵自己。   她急忙腾起手臂,拼命往着那压在自己胸`膛位置的头颅砸打下去,试图自救。   可惜似乎并没有收到什么好的效果,因为那个男人依旧在不断的含住着她那傲立的位置反复不断地啃`咬着,仿佛要把它吞咽入腹才甘心,所以无视了她那柔弱无骨拳头的攻击。   与此同时,他的大掌握住了任蔚然的另一边拼命揉`搓起来,刺激着她敏`感的身子更加灼热——   任蔚然呜咽着扭动身子,那人便伸出手肘死命压制住她的肩膀,令她完全动弹不得。   林则在对她上身一翻肆意的tian`弄拿捏过后,抬起脸看着任蔚然的俏丽的小脸叹息道:“jian人,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甜,真是人间极品啊!今天晚上,老子一定要**你!”   他口中的污言秽语令任蔚然有种呕吐的冲动,她屈起的膝盖往着林则的胸膛一顶,尝试着能够撞开他那沉重的身子得以逃离他的控制。   只是,林则远比她想像中要厉害。   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很明显他平日经常运动,因此才练就了那副好躯体。   他一声冷笑,瞳仁闪过一丝阴戾色彩,大掌使力往着任蔚然的腿上按压下去,把她腿间的那条底`裤也直接扯了开去——   随着那“嘶”的一声衣物碎裂声音,林则那粗硕的手指竟然也往着她的大腿内`侧探了进去。   “不要!”任蔚然吓得心惊胆战,急忙夹紧双腿不让他继续。   “休想!”林则冷哼,无视她的挣扎,两只宽厚的大掌分别压住她那双纤细白皙腿脚,用尽全力把她扳到了最大的角度,而后低下头颅,唇瓣往着她的腿~间滑了过去。   原本干涩的甬`道因为他那湿濡舌头的碰触顿感温热,任蔚然大吃一惊,已经顾不上去打他,反而掌心撑着床单不断地想把自己的身子推得远离那人一点。   只是,无论她怎么使力,对方压制住他大腿的力量都没有消失,反而那灵活的舌尖更加深入地往里探去——   体`内一股热流随着他的吮`tian动作汩汩流淌出来,任蔚然羞得涨红了脸,眼眶更有泪水滑出。她双腿如同发软一样无力,那人的手臂几乎掐入了她的肌肤,一阵阵痛楚流窜在身子里,令她几乎崩溃。   可是,她还需要做最后的努力!   掌心往着床头摸索而去,她执起了抱枕便不断地往着林则的头顶挥打下去。   柔软的东西对他明显没有攻击力。   林则非但没有伸手去阻止她的动作,反而*`jian地笑道:“继续吧,这样不痛不痒的,当是调**更加好。”   言语未落,齿排便沿着她腿脚中心那私`密的地带刮了过去。   一阵痉挛从女子的圣地传开,令她原本盈在眼眶的液体滚烫而落——   林则长舌往着她那小巧的穴`口滑去,tian`弄着她珍珠般的核桃,咕嘟着笑道:“宝贝,你这里还真是好吃,好甜又香的,我很喜欢——”   这个不折不扣的**!   任蔚然心里起火,头颅往着侧旁一歪,眸子接触到桌面上摆放着那红酒瓶子,银牙一咬,伸手执起便往着对方的后颈位置狠狠地甩了下去。   抱枕没有攻击能力,酒瓶却有!   林则的身子明显一僵,原本的动作也顿住。   任蔚然见机不可失,急忙伸脚往着他的脸颊一踹,在他身子往着地面滚下去时候忙不跌地爬起身,从地板上拾起他的西装外套裹上身子,往着门口位置冲刺而去。   可惜,她的指尖才触上那扶手,便教人猛地一攥肩膀,整个人便被推到了旁边的桌子旁。   腰侧碰上桌子的棱角,她疼得咧齿,双脚一软便趴到了地板上。   “妈的,你这女人竟然敢袭击我!”林则怒目圆睁,颈窝还有血液流淌而下,掌心揪着任蔚然的头发,往着旁边的桌子棱角撞过去。   “砰、砰、砰——”   连续数下的撞击声音不断响起,任蔚然便觉一阵阵晕眩侵袭过来,差点便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再无任何其他反应。   她的额头被撞裂,血水喷薄欲出,顺着她的脸颊爬蜿而下,直至点滴落地,染红了地毯,盛开了令人怵目惊心的艳丽花朵——   “jian人,我让你打!”在任蔚然连闷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时候,林则掌心往着后颈位置一抹,腾回来后看着那鲜艳的血液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老子今天不***就不姓林,让你明白有些人不是你能够得罪的!”   他快速站起身扯下自己的内`裤,扳起女子的一条腿架在床上,弯身便举起那凶猛的利器,往着她的腿间移了过去。         ☆、第66节:无奸不商        “碰——”   在林则整个人都要往着女子私`密地儿抵去时,房门忽然较人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快速没了进屋。   同时,一声关门的巨响再次成为了房间的主宰!   任蔚然感到眼前一花,其后,便察觉到有抹阴影把她与林则的身子笼罩住。   便是那股熟悉味道侵袭而来的气息便令她直觉自己没有错,那人是滕御。   男人掌心一扣林则的肩膀,很轻易便把他甩开!   “噗——”   “啊——”   两声巨响同时而起,林则的身子已经被腾御推到了旁边,不知道是因为滕御力量的驱使还是他自身境着了桌子的棱角位置,在那桌面上花瓶砸打下来正巧压上他双腿间那硬`物时候,林则整个人都疼得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手掌更是往着那被袭击中的地方握过去捂住,口中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尖叫。   任蔚然的身子却较滕御脱下的西装裹住了身子。   男人弯身把她抱入怀里,眉眼尽是冷漠,那隐着暴戾的瞳仁涌出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是恨不得把林则厮杀的那种光芒!   “滕御……”任蔚然的身子不断抖动,声音自然也低哑颤悠。   “放心,已经没事了。”滕御如开口安慰她:“我不会再让他欺负你的。”   因为他这轻轻淡淡的几句话,任蔚然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疲惫中,意识变得浑浑噩噩。   林则伤得似乎也不算太过严重,在一阵疼痛过后恼怒地往着滕御冷眼瞪去:“滕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做了如此不要脸的事情竟然还敢问我什么意思?”滕御冷笑,把任蔚然扶着站起,居高临下地瞪着那个赤`身`luo`体的老男人,嘴角一抹讥嘲弧度:“林老头,这笔帐我会跟你算的!”   “明明是你自愿把她让给我玩的!”被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紧紧盯着,林则恼羞成怒:“你说话怎么不守信用?”   “林董,你可是商界中赫赫有名的商人了,难道这么几十年的经商经验都没有学会那任何商人都该懂得的四个字吗?”滕御低嗤一笑,眸子涌出一抹带着冷嘲般的刺眼光芒,一字一顿道:“无奸不商!”   林则被气得脸都变成了绿色。   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会败给这个一个才二十出头的青年!   而原本几乎意识崩溃准备陷入沉睡中的任蔚然听得林则这怒吼的言辞,心里“咯噔”一跳,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她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林则与滕御之间的对话是……   拿她当诱饵了吗?   她慢慢地抬起了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如今把自己护在怀里的男人,瞳仁内一片灰败,精致的小脸在血色与苍白之间交替,显得无措而绝望!   心里的疼与痛,如同被打碎的玻璃瓶子较人粘了起来,可又立即被重新摔到了地面上——   四分五裂!   疼痛到,她连呼吸都觉得是奢侈的了!   可滕御只是漠漠地回视她一眼,瞳仁内并没有多少感情可言。   “放开我。”任蔚然咬着牙关,吐出了那么三个柔弱无力的字眼。   “你以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能走得出去吗?”滕御眸子一眯,俊雅的脸上有抹桀骜的狂狷闪过:“任蔚然,不要那么天真!”   “也总好过,被一个出卖自己妻子的男人这样抱着带出去来得好!”   她的言调很轻,却带了无穷尽的冷漠。   滕御凤眸一沉,冷嗤着道:“我就偏不放你怎么样?”   “不要惹我,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女子漂亮的眼睛里有火花闪烁:“马上放开我!”   “那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那只会咬人的小白兔了。”   听着他那带了戏谑的嘲弄,任蔚然毫不犹豫,直接便低下头往着男人的手臂咬了下去。   许是因为之前较林则打到脸上尽是伤痛,她不过只是龇牙咧嘴,便觉得整张脸都如同被撕裂了一般疼痛不堪。   而且,她的牙齿也都因为被林则的袭击而痛得无以加复,哪里还有气力咬伤他?   倒是滕御嘴角一弯,微微倾身把她整个身子都搂抱起来,长脚往着林则的胸膛位置踩了下去,冷冷警告:“林则,这笔帐,我会慢慢跟你算的!”   ~~~~~~   被丢到车子里,任蔚然的身子立即往着角落爬去,但却教滕御伸过来的大掌拉攥住!   她往着他脸颊狠狠瞪去,对方则微微一笑:“给你看看我的杰作!”   他手心往着旁边的位置探去,拿起了一部dv机,打开以后摆到她面前。   画面中的那些场景,只差一点没令任蔚然直接就咬舌自尽。         ☆、第67节:我要离婚        dv屏幕上,显示着的竟然是她被林则那个禽兽亵`玩的场景,画面清晰真切,不断地变换着角度。   可想而知,那是被人用高清摄影机录下来的。   这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   而她竟然成为了那个可笑的牺牲品!   “滕御,你简直不是人!”任蔚然转过脸,冷冷地看着滕御,那紧屈着的指尖几乎掐入了掌心,把皮肉都撕裂——   “我不在乎自己在你心里是什么。”滕御在任蔚然手臂往前一伸想要去夺那dv时候屈手肘,淡而无味道:“这里面的东西很值钱,可足够我把林则一半的家产都收入囊中。”   看着他那笑容淡漠的模样,任蔚然的心悲凉到了极致。   甚至,连疼或痛都再分不清楚。   在他心里,事业与金钱比作为他妻子的她更加重要!   哦,或者那是应该的吧!   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把她当成妻子。   娶她不过只是遵从了他爷爷滕于天的意罢了!   “你在乎的就是这个?”任蔚然收回了手,自嘲一笑:“滕御,在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东西比金钱名利来得重要吗?”   “当然有!”滕御把dv放置在旁侧的位置,双臂环上前胸,淡淡道:“可惜那不是你罢了。”   “滕御!”任蔚然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我要跟你离婚!”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掉。   她不要过这种日子,因为她不晓得他下一次出卖她会否就在近段时间。   “抱歉,现在我没有兴趣跟你离婚。”滕御指尖猛地叩住了她的颚骨,阴沉的冰眸似是而非是扫向她:“任蔚然,这个游戏已经开始了,在我没有喊结束以前,没有人能叫停。既然你已经成为了这场游戏中不可或缺的女人,就得陪我继续玩下去,直到你油干灯尽,成为残花败柳为止!”   “或者,你也可以令我我厌恶你,衍生抛弃你的想法。”男人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否则,要为这场游戏赔命的人绝对不止你一个。别忘记……你那位好父亲欠下的巨额是谁替他还清的!”   任蔚然身子完全瘫软了下去。   嗯,逃不过——   这便是她的命运!   永远都只能够成为他唆摆着的傀儡——   ~~~~~~   任蔚然被滕御直接带回了温馨园。   踏步进入客厅时候,她发丝散乱,模样狼狈,所以招惹了在门前候着他们那些佣人异样的目光。   “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林叔在玄关位置迎接着他们,乍见任蔚然那般模样微微吃惊,而后急忙道:“老爷来造访。”   任蔚然乍听他的话语,心里瞬时一惊。   既然林叔说的人是老爷,那就是……滕英明?   她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林则毁掉,如今只披着滕御的西装外套。虽然那及膝的衣裳把她大部分肌肤都遮掩了去,可她若以这模样去见家翁,必然会遭受到唾弃——   “怕什么,反正你们不也在床`上玩过了吗?”滕御忽然往着她的耳畔靠了过去,声调阴冷漠然:“不妨去重温一下旧梦!”   “不许你这样侮辱我。”任蔚然怒目圆睁地盯着男人:“我没有。”   “呆会进去试一试不就知道是不是我侮辱你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滕御掌心搭到了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拍,似笑非笑道:“既然以前玩过,今天我也一样可以成全你们。”   任蔚然才想反驳,那人的大掌却已经猛然使了力,把她整个人都推进了客厅。   而他自己,却伸手挡了欲要进去侍候的林叔。   “少爷……”   “闭嘴,谁都不许进去,否则……杀无赦!”   听着他那阴冷的言调,没有敢哼声。   男人眸子里散射出来的光芒,往着屋内扫射了进去。   任蔚然因为他的推却而双脚一软,整个人都趴到了地面上,那声音很明显惊动了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那男人。   他转过脸,目光扫到了任蔚然身上。   女子只稍稍瞄了他一眼,却为那人的容貌震慑。   虽说已经年过不惑,但他依旧俊美,一身华丽的服饰装扮,浑身都透露出一股潇洒的劲儿,有着高贵的王者之风。   所以她急忙爬了起来,身子带了一丝颤抖。   “嗯?”滕英明英气bi人的俊脸微微一沉。   任蔚然只低垂着头颅不敢看他,却唤了一声“爸”。   “怎么回事?”滕英明冷漠道:“你是任蔚然?”   “是。”   “抬起头来。”滕英明对眼前那头颅低开,只以一件西装裹身,修长**尽显的女子不为不满:“你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   任蔚然知道这时无法逃避,唯有慢慢地抬了头。   滕英明乍见她的容貌,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竟飞也般扑了过来,伸手便握住了她的肩膀,带着颤悠的声音从那xing`感的唇瓣中逸出:“天啊,怎么会是你?”         ☆、第68节:不敢亲热        任蔚然自是听不懂滕英明那些话语到底是何用意,她眉宇紧蹙,掌心往着两端一推,在滕英明臂膊移离她肩膀错愕地失神时候,双脚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滕英明唇瓣微启,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然后皱眉:“你不是她。”   “你认错人了。”任蔚然身子微颤,下唇紧咬。   “认错人——”滕英明喃喃地低语:“怎么会这么相像……”   任蔚然羞愧地转了身,直接往着楼梯口便冲去,却在脚步往上踏去时候较人拦住。   是刚从玄头跨步进门的滕御。   男人手臂压在她的肩膀位置,似笑非笑:“啧啧,鉴于我在现场所以不敢过分亲热?”   “我根本不认识他。”任蔚然移动脚步想要离开他跨上楼梯。   “你以为自己能走得了?”滕御低哼:“做过的事情……要负责的!”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是吗?”   看着他那满是讥诮光芒的眼瞳,任蔚然疲惫得快没有招架之力,幸而这时原本那个错认她的滕英明已经走了过来cha话于他们中间:“阿御,她到底是谁?”   “好像是你儿媳妇。”滕御懒懒地瞄他一眼,掌心搭在了任蔚然的肩膀上强行bi迫着她转过身与滕英明对视:“老婆,这可是我爸,你怎么能那么没有礼貌都不接待他一下就想跑呢?”   任蔚然知道他是故意为难,可这时又无力与他抗衡,唯有咬紧牙关,握着拳头对滕英明躬了一下身子:“爸!”   “怎么搞成这么狼狈?”滕英明对滕御的冷漠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目光一直都锁定在任蔚然身上:“好了,先到楼上去换套衣服下来吧!”   “是!”任蔚然忙不跌地点头,掌心往着滕御的胸膛轻轻推了一下。   那人这回倒是合作地放开了她。   她头也不回地往着二楼跑了上去,那摇曳起来的西装外套随着劲风轻拂,倒是有种别致的美。   滕英明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叹息一声,在她转过了二楼的楼梯角位置时候才幽幽地看向滕御。   “到沙发上坐吧!”滕御率先走了过去。   “阿御。”滕英明看着儿子那淡漠疏离的模样,心里有些憋闷:“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正巧有事赶不过来,希望你别介意。”   “没有关系,我都已经习惯了。”滕御唇角勾起,淡淡道:“反正你们来不来都改变不了结果的!”   “你怎么能够那样对待自己的妻子呢?”滕英明眉宇紧蹙。   滕御的脸色瞬时变得暗沉,瞳仁内有着寒光浮出。   便是如滕英明那般见惯了风浪的人都为他这模样而微微心悸。   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个叛逆的少年,只是少时内敛些许,如今长大了反而有些张扬。   偶尔,还会残暴——   “阿御,你知道我不是想干涉你的家事,不过是……”   “行了,你们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滕御嗤笑一声:“休想我跟她生个孩子来承继你们的事业。”   滕英明神色一凝,俊雅的脸难掩失望之色。   看着他那般不自在的模样,滕御弯了嘴,淡而无味道:“其实你想要孩子的话,外面那么多女人想生多少个就生多少个,何必非要自己儿子的儿子呢?让孙子帮你承继事业,不如自己造一个出来。”   “阿御,你说这是什么话?”滕英明俊脸沉郁下去,咬牙道:“我们滕家无论在政商界还是黑白两道都是有名望的家族,怎么可能在外面存在私`生子女?”   “我看你是不敢反抗老头子吧!”滕御却直截了当地戳穿了他的短处。   滕英明面子不免挂不住。   没错,他在外面的女人,一打一打的,想生孩子,很简单。   可若他那样做了,钟雅也有可能会红杏出墙。   这是他们夫妻的约定:纵是大家彼此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能够做出格的事情。   玩归玩,不能出火。   老头子会管他们,而且也不能够让私`生子女出来与他们的亲生儿子抢家产——   到时候,只怕会血流成河……   他们都不敢冒险。   “阿御,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他握了握拳头:“既然你与蔚然已经是夫妻,就好好听爷爷的话给我们滕家添个孙子吧!”   “那种事情我不会做!”滕御霍地站起身,冷笑道:“不送了。”   逐客令!   滕英明剑眉一横,看着滕御那已经跨步走到楼梯口的背影,到嘴的话语却没有道出来。   欠了那么多年,现在想说似乎都已经出不了口。   对不起——         ☆、第69节:滚下床去        任蔚然猜想不透究竟滕英明把她当成了谁,在记忆中,似乎身边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与她相似的人——   难道说……她有个孪生姐妹吗?   不可能吧,按照任家世代为政的根基,压根不可能会有养不起自己女儿而把她丢弃的可能……   “到底是为什么?”掌心按在洗手台位置,看着镜子里面映衬出来那清秀的容貌,她眉头深锁。   眸子,不经意看到了红肿脸颊上泛出来那些凌乱的指印,她苦涩一笑。   兴许是因为她的脸太过浮肿才会令滕英明错认了人吧——   不要想了。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还存在记忆中,压根无法抹去……   林则那张带着*`猥的脸映在脑子,令她的身子猛然一僵。   迅速拉开了浴室的大门,她跨步出了房间。   某人正半倚上床榻上淡淡地看着她,凤眸沁着层层仿若跌宕起伏一般的潋滟波光,宛若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令人无意中便迷失在里面,再也走不出来——   可他是那么冷酷的一个男人呵……   任蔚然咬咬那还泛着疼痛的牙关,睡袍下的双臂握紧,移着脚步走到了床边。   掀起被单,不再去看滕御脸颊上凝着那抹耐人寻味的神色,她翻身便躺下,闭目准备休息。   好好睡一觉,明天起床以后还得继续生活——   “这床是你想上就上的吗?”   耳畔,忽然有股带着温热感觉的气息笼罩,某人低低的喃语同时响起。   任蔚然一惊,急忙睁大眼睛。   男人那张俊逸迷人的脸颊随即映入眼帘。   她眉心急跳几下,蹙着眉冷笑道:“滕御,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不过是想提醒一下你,这张床是我的。”滕御指尖往着她垫着的枕头上轻轻敲了几下,一字一顿道:“滚、下、去!”   现在是怎样,连床都不让她睡了?   任蔚然心里不免冒起了火气,摒住呼吸拼命把它压了下去,才冷若冰霜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种肮脏的女人,凭什么跟我同睡一张床`上?”   “我没有——”   “我老子估计还没有走远,你不妨追出去跟着他好了。”滕御直截了当打断她的话,那修长指尖往着女子的脸颊轻轻戳了一下:“他最喜欢你这种表面清纯,实际*`jian的女人了!”   任蔚然终是按捺不住从床榻上翻滚起来,冷眼扫着男人道:“滕御,到底要我怎么样做你才会相信我跟你父亲没关系?”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滕御忽然坐直身子,脚板往着她的胸膛踹了过去。   “啪——”   被他踢中的女子直接翻跟头栽倒在地面上——   与地面接触的肩胛被撞得生疼,任蔚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想,若不是地毯足够厚软,或者她又该要入住医院吧……   一阵强烈的悲哀感觉从她心里涌起,令她连爬起身的力量都失去——   “任蔚然,给我听好了,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我的主宰,更别把自己当成这个房子的女主人。”滕御站起身子伫立在她面前,双臂环上前胸,以王者姿势睥睨着她:“还有,想偷腥也给我滚远点,如果敢去勾搭我老子,我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言毕,一脚踢开了女子那横在床边的腿脚,大步流星往着浴室走去。   直至听到浴室房门“砰”的闭合声音,任蔚然才慢慢把头抬起。   看着那扇玻璃门窗后晃动着的高**影,她涩涩一笑,任由心里的悲哀无限扩大。   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该把那dv录影带找回来吧。否则,也不知道滕御会拿它来做什么,她可不想自己成为整个东城的笑话。   翻身爬起,她慌乱地四周寻觅,可惜始终都见不着那东西的影踪——   ~~~~~~   世纪新城   这是东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有名闻国际的世纪大厦落座于此。而在这里最令人瞩目的,莫过于世纪金融中心。   这是几乎垄断了整个国际金融业的地方,若世纪大厦内某个人的手指轻轻动一下,大抵整个商界都会震一震。   那人名字叫做滕御。   世纪金融总裁办公室。   此刻,办公室内坐着两名对立的男人,彼此都淡淡注视着对方。   年轻男人一脸淡漠,年长的男人却是额头冒汗,脸庞甚是苍白,仿佛已经失去了血色一般可怕。         ☆、第70节:前后夹攻        “滕少,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年长的男人在一阵沉默过后终于开了口。   他心里虽然盛满了不悦,却不敢过分表露出来。   皆因,眼前那个男人,没有任何事情是他不做的!   滕御淡薄一笑,双臂环上前胸,悠然自得道:“林董,这可是公平交易!”   “当初你只说过要我合作,可没有说要我自动把45%的股份让出来给你做投资。”林则额头尽是汗珠,紧张得手心也同时湿润了:“你这样bi人太甚了。”   “你可是玩了我的女人呢。”滕御凤眸一暗,冷笑道:“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   “我没有上她,你也知道的——”   “可事实在这里。”滕御手臂忽然腾起,扬了扬指尖中夹杂着的那光盘:“你可以想像一下,如果明天东城所有的报刊都登上里面的内容,他们会怎么想你?”   林则霍地站了起身,咬牙切齿地看着滕御。   男人年轻的脸上洋溢着一抹淡而无味的笑容,不惊不惧。   “我听任蔚然说她是你太太,难道你就不怕这事情扬出去以后让全东城的人也一起看你的笑话吗?”   “你猜东城有多少女人想当我滕御的太太?”滕御淡薄一笑,挺直了腰身,优雅地站起,居高临下盯着林则:“每一个人都发疯地想进入滕家,可我滕御能看上的女人,会是怎么样的?”   “你——”   “这任蔚然在东城名媛界无名无姓的,你以为有人会相信她的话?”<e`on,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滕御讥诮道:“你何时听过任市长有个这么大的千金了?”   林则噤了声。   因为他的确是没有听过的,东城的市长任豪的确有一位年芳二十的千金在念大学,可她叫任玲珑,绝对是不叫做任蔚然的。   “滕少,万事好商量。”林则无奈,只好隐忍着道:“你是干大事的,我这小小的林氏在你眼中不足为商,我希望滕少这次就——”   “林则!”滕御指尖一滑,手中的光盘忽然便往着林则的胸膛飞跃了过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随意来挑衅于我。按我说的去做,否则我会让你好看的。”   “为什么?”林则握紧了拳头,不解地询问:“在我印象中,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滕少,为什么你偏偏要针对我?”   “你是没有得罪过我,可你却把另外一个家族得罪了。”滕御转过身,面向着落地窗台外的风景,幽幽道:“所以,你要付出代价!”   虽然没有看清男人的表情,但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气势,林则还是打了个激灵。   他想像不出来,滕御所说的到底是那个家族——   “林董忘记了没有关系,你很快就可以迎来你的新老板了。”滕御似是知悉他心思,淡淡道:“签了桌面上的合同,否则后果自负!”   他占有林氏70%的股份,若退让了45%,便只剩下25%了,可是再怎么说也还是个大股东,总比到时候身败名裂来得好——   林则咬咬牙思索一翻,终是把心一横,执起笔签了名!   “你可以滚了!”滕御冷漠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落。   “谢谢滕少!”林则摇头叹息,转身离开了。   滕御这才慢慢地回转了身,看着桌面上那合同,嘴角吟出一抹淡薄的笑容。   只要你把那45%的股份划分过来,其实不过就是想要你从此以后都屈就成为那个家族之下罢了——   他掏出手机拔了个号,淡淡吩咐:“周烈,帮我约楼小姐!”   ~~~~~~   任蔚然原本并不打算出门,毕竟她脸上的红肿还没有消退。可接到父亲的紧急电话后,她不得不选择出门。   他们约在世纪新城广场的一家咖啡厅见面,可她在下车以后却完全懵了。   她从小便在纽约成长,这次是匆匆回来的便出嫁了的,对东城的地理甚至都还不够熟悉。   进入这个所谓的世纪新城广场以后,她便陷入了迷路状态中。   所以,她向一位路人进行了打探,而对方跟她说的道路,明显是反方向的。当她察觉不妥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人抵到了一条小巷子里。   这是什么状况她却很明白。   她遇着打劫的人了吧——   果然,人倒霉的时候,什么不幸的事情都会接踵而至!   “你们想做什么?”往日在纽约,这种事情她也曾遇过,只是那边的人比较容易对付,然则东城里的人,却不然。   他们不是一个人行动的,是前后夹攻式的包围——         ☆、第71节:太不小心        “臭娘们,打劫,把手袋交出来。”一道粗厉的喝斥声音从巷口位置传来,气势磅礴。   任蔚然原本是向一位女子问路的,此刻那女子却堵在了巷尾,而开口说话的男人,则是封了出口。   他们都很年轻,女子虽然不比男人高,但同样身形修长。而且,与之前向她引路时候相比,那女子此刻嘴角吟了一抹似笑非笑,与那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一前一后夹攻她的模样态势,明显表明了他们是惯犯的身份。   任蔚然无奈地闭了闭眸,苦笑道:“我身上的钱并不多,我们可以打个商量吗?”   “打个毛商量,总之不想死就把手袋交出来。”男人抖了一下手中握着的尖刀,冷声道:“否则我要把你的脸毁了。”   不说要她命,却说要毁她容!   对女孩子来说,脸是最重要的。   看来他们都不是等闲的惯犯,而是有心机之人。   任蔚然眼珠子在瞳仁内滚了一圈,咬咬牙把提着的手袋往着递伸出去:“好,我可以把手袋给她,可你不能拿着那把刀靠近我。”   男人犹豫了一下,对着那同伙女子点了点头。   女子便慢慢地往着她靠近。   任蔚然握紧了手袋,看着那女子越发靠近,银牙一咬,猛然往着她便扑了过去。   女子似乎微愣,欲要避开,却教她挥打过去的手袋砸着了额头——   “痛……”女子惊呼一声,伸手捂住了额头。   男人已经反应过来,低吼一声便飞跃而来。   任蔚然趁着那女子掌心捂住额头时候手臂往着她的肩膀一拉,让她贴近自己身畔,在那男人冲刺过来时候把她推向了他的方向堵了他。   男人反应倒是神速,马上丢了手中握着那反刀子,避免伤到自己的同伴。   看着他的手臂伸出去接着那女子,任蔚然急忙入着巷口冲了出去。   她以往在纽约喜欢跑步运动,步伐很快捷,不过数秒已经抵达了巷口转角处,眼看着马上就要逃离这地段,但手臂却在这时教人揪住,脚步便立即被迫止了下来。   不用想,单凭那人身上传袭而来的气息,她就知道自己被抓住了。   “放开。”她转过身,握紧手袋便往着那人的胸膛拼命拍打。   “臭丫头,敢打我!”男人低吼,掌心往着她的脸颊狠狠甩过去。   任蔚然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跌坐到了地面上。   手中的袋子也落了地——   那男人伸脚往着她的肩膀践踏下来,力量巨大,仿佛恨不得把她钉到地板!   任蔚然只觉肩胛位置一疼,骨头似乎都被砸打到碎裂了去般疼痛不堪——   “你们做什么,放开她。”有女子清脆的叫唤从巷口传过来,一道修长纤细的身子在日光照射下拉出了长长的剪影:“你们再不放手我要报警了……”   “多管闲事!”女劫匪这时也冲了过来,见着那女子如此说话,伸手往着她那执着手机的腕位一拍:“我让你打。”   “把她也拉过来,这个才是大款!”男人见到女子时候,立即眼前一亮。   任蔚然的后背却沁出了冷汗涔涔。   听那声音,是她见过的人……楼可倩?   这两名劫匪果真大胆,然楼可倩也实在是……太过不小心了吧?   为了救她所以想撒个小谎,而那些劫匪似乎不相信她会报警。   “你们想做什么?”楼可倩被那女子攥到墙壁位置,秀眉紧蹙:“难道说你们都不知道在东城打劫有可能会被判终身监禁的吗?”   “老子干这行就不是会怕被监禁的,你给我闭嘴!”男人把楼可倩手腕上戴着的手链扯了下来,强行压住她的身子冷冷道:“项链也要。”   “不行。”楼可倩掌心捂住自己的脖子:“这条项链不能给你们。”   “废话。”男人的手往着她的颈窝抓过去。   楼可倩连忙垂下头颅避开。   那人却也急了,揪住她的头发便往着墙壁撞去。   “别撞她。”任蔚然虽然躺在地上,但他们的一举一动她还是看得分明的,这时她急忙开口唤道:“楼小姐,给他吧,不过是一条项链而已!”   “不,绝对不能给他!”楼可倩固执地摇头,屈起膝盖便往着那男人的跨下踢过去。   那人急忙避开,同时往着她的脸颊狠狠甩去了一巴。   楼可倩站立不稳,身子直接跌坐到了地面——   也便在这个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巷口位置。男人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一切,那紧握成拳的指节竟然发出了“咯咯”的响声,在彰显着他如今心情有多灰暗——         ☆、第72节:如此疯狂        任蔚然看得很清楚,那个男人……是滕御。   而她也知道,他进入巷口看到的情景,正巧是楼可倩遭遇到那劫匪毒打的情景——   这男人大概要发飚了吧!   她心里如是有这么一个想法。   否则他眼里那种犀利的光芒代表什么呢?   果不其然,她还没有来得及再多想一点的情况下,却见滕御在那两名劫匪同样处于错愕状态时长脚已经往前一跨,握紧拳头直接先往那男人脸颊上甩了过去。   而后……他连那女子都似乎不打算放过。   “啪——”   不仅仅是用手,他这回踢向那女子胸膛的竟然是……脚板!   女子承受不住他那残酷的一脚,身子往后扑去,整个人便直接趴倒在地板上,口中吐出了一大口中鲜血,把地板都染成了一片殷红的色彩——   任蔚然一愣,心里暗自抽了口冷气,但见那男人似乎也被惊住,一时竟然没有了动作。   滕御却完全不然,他在那女子倒地的同时已经回转了身,掌心扣住了那男人的肩骨位置便是狠狠一个大力撞击,在他身子倒向地板的同时腾出了那条修长的腿脚,在男人落下之前把他踹飞起来。   最后,在一声巨大的“碰”声响动下,男人趴到了那女人的后腰上。   “啊——”   男人与女人凄厉的叫唤声音同时响起,地上便被喷溅出点点滴滴绚丽的杜鹃花——   这样的场景平时只有在电影中才能够看得到,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时候,任蔚然还是被吓住了。   她伸出手心捂住了唇瓣,为眼前所见场景感觉到胆战心惊,胃部甚至涌起了一阵阵的恶寒感觉。   她知道那男人身手不错,但没有料想到他竟然下手这么狠。   那不是直接把人家往着死里打吗?   他如此疯狂的目的,是因为……   断然不会是因为她吧?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着那个痛苦地咬住下唇深呼吸的楼可倩看了过去。   那女子的态度与她正好相反。   楼可倩此刻正用掌心捂住了膝盖位置,似乎因为倒地时候趴在地上,有点撞伤的意思……   再且,她的小脸也是涮成了白色,脸颊印上被男人甩下的巴掌殷红,两种极端的色彩相映成衬,令她的脸颊表情变得有些诡异。   “可倩!”滕御急步走过去扶着楼可倩坐起身,柔声询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楼可倩虽然这般说话,但却紧拧了眉,掌心按压在膝盖位置,似乎在强忍着难以承受的痛楚。   她今天只穿了一条及膝的裙子,那原本穿着的丝袜已经被磨破,膝盖上明显有斑斑血迹涌出。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滕御察看到后,脸色瞬时一沉,长臂横过了她的双腿把她抱了起来。   楼可倩微愣,掌心往着他的肩膀拍了两下,道:“滕御,不要,你先去看看任小姐——”   “她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好端端坐在那里吗?”滕御一声冷哼,讥笑道:“你看你,明明完全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却还处处想着别人,也不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救。”   “滕御,你怎么能那样说话,我也是看到她是你妻子才不顾安危出手相救的,你现在倒是反过来责怪我了吗?”楼可倩秀眉皱紧,眼里散射出来的光芒有些不悦:“如果你觉得我不对,为何还要下来救我们?”   “我还不是因为你才……”滕御话到此处,立即噤了声。   楼可倩踢了一下双腿,咬牙道:“既然你如此不乐意,那放我下来好了,我不用你管。”   滕御浓眉一挑,沉声道:“可倩,你该知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好了,别闹,我送你到医院去。”   “可是任小姐她——”   “不用管她。”   楼可倩看着男人那横眉冷目的模样,一时倒了不再开口。   皆因,现在她的膝盖也确实疼得厉害,而且任蔚然这个时候也对她挥了挥手,那证明着对方理应没有什么大碍才是——   当然,她看不到的是,女子那被头发挡住了的嘴角旁侧,有血丝顺着颚骨不断地蔓延而下,直至爬蜿上她的颈部。   在滕御的脚步踏离的巷口以后,她才慢慢地扶着墙壁站起身。   她艰难地迈着脚步往前踏去,脑子被一阵阵晕眩侵袭过来。   可是,那个男人的话语却清晰地不断回落在她耳畔——   原来在他心里,她竟然是不值得救的……   呵呵,在他心里,她这个妻子远不及他喜欢的女子的姐姐来得重要……   一阵钻心的疼痛冲刺上了头顶,她不及细思,整个人便眼前一黑,往着那个迈出巷口的台阶栽了下去——         ☆、第73节:不会赖账        脸颊似乎有冰冷的气息传来,仿若是一种柔软的物体在轻轻触摸着肌肤,很是小心翼翼的感觉。   原本那火辣辣的疼痛很快便消散,一阵阵舒适之感从任蔚然的身子油然而生。   她指尖揪住了被单,猛然撑起了眼皮。   目光首先接触到的,是一盏散射着刺眼光芒的吊灯。   四周都是粉涮的白墙,空间偌大宽敞。   摆设很简单,却高雅不凡——   像是某些大户人家的主卧室……   任蔚然眨了眨那双清灵的眼眸,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圈,最后聚焦在屋内唯一的生物身上。   那是一张很俊雅秀逸的脸庞,浓眉大眼,剑眉俊朗,瞳仁内蕴含着一双如同黑珍珠般清雅透亮的眼珠。他的五官看起来很立体,以完美的线条勾勒出来,棱角分明,却又带一股温雅气息。乍看起来,是个很懂得照顾女子的成功男人!   他身上一套纯白色西装裹身,以那名贵的质地看起来,想必他定是个事业成功的领导者!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男人看着女子的目光聚焦在他脸颊上,淡淡一笑,温柔道:“需要起来吗?”   “好,谢谢!”虽然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但看他的动作行为,任蔚然知道自己必是他救护回来的,是以也没有什么戒心。   男人弯身把好扶起。   任蔚然抿抿唇,柔声道:“谢谢你,请问你是……”   “我叫皇甫炎,你可以直接叫我皇甫!”   “皇甫先生。”任蔚然浅笑:“我是任蔚然。”   皇甫炎似是微愣,坐到了床畔边缘淡淡看着她。   “有什么问题吗?”任蔚然眉心轻轻一拧:“你好像有点惊讶的样子。”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名字。”皇甫炎淡淡一笑,道:“很好听。”   “不过是个粗名罢了。”任蔚然眸子往着落地窗台瞟过去。   时至黄昏,似乎她昏迷了不少时间。   皇甫炎似是得悉其心思,目光追随着她看了出去,道:“你昏迷了几个小时,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吧?”   任蔚然这才想起自己遇劫时候的状态,不由心里一惊,急道:“有没有人给我打过电话?”   “有位先生来电了,可惜我没能为你接听到。我回复过去了,对方关机了。之前佣人把你的手机拿过去充电了,相信很快就能够送回来了。”皇甫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部手机递至女子面前:“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先用这个手机。”   “谢谢!”任蔚然伸手接了,而后在上面拔了一连串的号码。   在连线接通对方手机时候,画面上跳跃出来了一个人的名字。   任豪——   任蔚然不由吃惊,抬起眼皮看着男人。   “平日我与任市长也素有往来。”皇甫炎接收到她的目光,淡淡解释。   “他是我父亲。”任蔚然话语话语才出口,便对他摆了摆手。   电话接通了。   皇甫炎看着她与对方交流,径自起身走出了阳台。   放眼看去,四周是一片葱郁的的青绿色彩。   这是一套偌大的别墅,周遭环境优美,安静且辽阔,是居住的圣地。   “皇甫先生!”   “嗯?”皇甫炎转了身,目光幽幽地落在任蔚然身上。   任蔚然已经弯身下了床,站起对他躬了个身:“谢谢你今天出手相救,可我必须要告辞了。如果有机会,请允许我答谢你。”   “任小姐不介意的话,请我吃顿饭如何?”皇甫炎后腰靠在阳台护栏位置,声音淡淡:“请任小姐把你的电话号码记下来。”   “呃……”任蔚然点点头:“拿你的电话拔了我的号码,不知道皇甫先生什么时候方便。”   “我可以随时联系你吗?”   任蔚然为他这突兀的话语而微愣,片刻以后才点头:“当然,这顿饭我一定不会赖账的。”   “允许我送你回家?”   “不必麻烦了,我坐出租车就好。”   “我送你出门。”皇甫炎跨步过来伸手接过她递还回去的手机,掌心一翻,绅士道:“任小姐,请吧!”   任蔚然缓缓点了头,转身走了出去。   她想,若这个世界的人都能够像皇甫炎这般温和有礼,她大抵就不会搞得这么狼狈吧——   可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   任蔚然走路一瘸一拐的,成为了整个温馨园佣人窃窃私语的对象。   林叔把她迎入客厅,并提醒她自己要小心。   当然,那个时候她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直至见到了客厅里坐着的那人时候才真正懂得……   她的确是有麻烦了!         ☆、第74节:一个陷阱        屋里坐着的不是主人,而是客人。   是主人的亲人:滕御的母亲钟雅。   任蔚然之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但不过就是才见了一下面,她便匆匆离开了。   甚至,她们之间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妈。”任蔚然微微躬了身,对着钟雅淡淡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钟雅嘴角一勾,一抹冷笑从她的唇瓣爬蜿出来。   “不是。”听着她那言语就是针对着自己的,任蔚然有些惊慌失措:“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造访而已!”   钟雅低哼,眸子瞟着眼前这个狼狈异样的女子,眼里带了一丝不屑神色。   任蔚然的衣裳在与劫匪动手时候便被扯碎,从皇甫炎的家里离开时候她听他说过,是让佣人给她换了的。   虽然身上的衣装甚是整齐,但她脸上的红肿却始终都不曾消散去,而且额头还有伤,就这样看起来,倒有点像是小太妹——   “过来坐吧!”   “是。”听着钟雅的吩咐,任蔚然连忙点头,迈步走到了沙发上落座。   钟雅眸子往着周边扫去。   林叔连忙点头,挥了一下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客厅。   任蔚然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总觉得钟雅这样做是有目的的!   果不其然,对方出招很快,直截了当便道:“你现在是滕御的太太,往后对自己的装扮还有行为都必须要时刻注意,看看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有哪一点像是大户人家媳妇的模样?”   “非常抱歉。”任蔚然垂下了眉睫。   “不要对我道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来做什么?”   被人针对这种事情任蔚然已经见怪不怪,但钟雅那明显带着刺儿的冷言冷语令她明白,对方不只是单纯地讨厌她。   或者,希望她尽量离开滕家?   她心里不禁衍生一丝丝的悲凉。   在这个家里,除了滕于天之外,只怕没有任何人是喜欢她的吧?   “我在跟你说话,你低着头做什么?”钟雅冷沉着声音,掌心往着沙发的扶边位置拍了一下:“现在跟我见面很委屈你吗?”   “为什么你要那么讨厌我?”任蔚然银牙一咬,不答反问:“妈,我是你的媳妇不是吗,为什么你看起来却是那么的讨厌我呢?”   “你认为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能让人喜欢吗?”   任蔚然噤了声。   钟雅一声冷笑,瞳仁散射出来的凛然光芒扫向任蔚然:“不但没有气质,便连礼貌都不懂了是不是?”   “如果你是来教训我的话,那么请不必了。我知道你们滕家的人都不喜欢我,但这场婚姻也不是我做主的。”   终于,任蔚然还是爆发了。   她不是没有脾气的,忍耐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她也会反抗。   钟雅似是一愣,而后讥笑道:“果然都是一家子出来的,一样的jian!”   jian么?   听着她那带着冰冷讥讽的声音,任蔚然感觉心里一寒:“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人?”   “你跟她一样的jian!”钟雅忽然站起身,往着任蔚然走去,掌心往着她的肩膀位置一揪,冷冷地与她对视:“你以为你真的能够把滕英明勾走吗?我告诉你,做梦去!”   他们滕家的人果然都是疯的!   任蔚然伸手推开了她。   钟雅似乎是没有不到她有此动作,一时怔忡,站立不稳,高跟鞋尖歪倒,整个人都扑向了旁边的沙发位置。   “你竟然敢对我动手!”钟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任蔚然。   “对不起……”任蔚然其实并没有想要推倒她,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   “对不起?”钟雅一声冷笑,掌心按着沙发站起,冷声道:“好一个对不起!”   她转身,脚步往着通往大门的玄关位置走了出去。   任蔚然不晓得她到底想做什么,只好跟了过去:“妈,你听我说——”   “给我闭嘴。”钟雅顿了脚步,冷声沉喝道:“任蔚然,你给我记好了,滕家不可能有你这种媳妇,永远都别指望我能够承认你。”   “妈……”   “别跟着我!”钟雅手臂往着一盆盆栽的花径位置探了过去,淡漠道:“你就等着吧,任家会随同你一并在我面前消失的。”   任蔚然看清楚了她到底在做什么。   刚才钟雅其实会跌倒……不是她推的——   这只是一个陷阱罢了!   而她竟然中了招!         ☆、第75节:父债女还        钟雅绝对是故意摔倒的,所以当中就包括了算计她……   “妈,你握着的那个是什么?”任蔚然连忙伸手欲要去把她手中握着的那个东西抢过来。   若她没有料想错误,那应该是针孔摄影机!   可惜,钟雅却闪避得快。   她扑了个空——   “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钟雅淡淡地凝着她嗤笑一声:“任蔚然,跟我斗的话你还嫩着呢。你这个jian人,以为在纽约陪我先生睡了一晚就可以入主我们滕家吗?就算我先生喜欢你,我儿子也不可能会喜欢你的。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休想再当我们滕家的媳妇!”   任蔚然不禁***。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奋斗是没有错,只是钟雅会否做得太过分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才会对我这样,我只想告诉你。”她咬咬牙,尽量地让自己变得冷静下来:“妈,我不是你所认识你的那个人。在嫁给滕御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跟公公见过面。”   “别以为我们是傻子。”钟雅手掌往着袋子里面探过去,从内里掏出了一叠照片往着她的脸颊上甩过去:“看看清楚吧!”   在任蔚然被那些照片照片砸着脸颊的同时,她已经转身离开。   “妈——”任蔚然往前冲了一步想要去追她,却因为碰上了门槛而顿了步。   她心里一抽,低下头去看向那些照片。   所有照片的画面上,果然都是滕英明与一名女子的合照。   而看清楚那个女子的容貌时候,她身子猛然僵硬,几乎连呼吸都快失去。   没错,照片上的那个女子容貌与她当真长得有八、九分相像……可是,那不是她吧?   在回国之前,她从来都不会进出那些club,更别提认识滕英明。重要的是,照片上那女子的年龄,与她不相符吧?   虽然那女子保养得很好,但她的穿着打扮都很成熟,看起来的确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钟雅却误会了是她?   慢慢地蹲下身子去收拾桌面上那些照片,她的眉心打成了一个结。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长得很相像的人,但这女子的眉眼都尽染着落寞与悲哀——   看着,便令人心疼。   她与滕英明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也不算快乐,如同处于玩世不恭的状态……   ~~~~~~   听着门房被人推动的声音响起,任蔚然连忙站了起身。   男人高大的身子很快便没了进屋,看到她的时候眉心一横,嘴角吟一抹冷漠笑容。   “你回来了。”任蔚然咬咬唇,声音很轻。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滕御扯开了领带。   任蔚然连忙走过去接过了他除下来的衣裳与领带:“你这话是……”   “别装了,我都问过林叔了,他是个诚实人,把一切都说了。”滕御指尖遽地扣住了她的颚骨,冷声嘲弄道:“任蔚然,你倒厉害啊,竟然连我妈都敢推。”   钟雅没有自己说,却让林叔说?   任蔚然心里不由一阵冷笑,把原本握在手里的衣裳丢到了旁边的衣架上。   滕御便冷冷地看着她。   “你认为我有资格推你妈?”   “你也会说了……我妈?”   任蔚然往后退了半步:“她根本不认我这个媳妇。”   “我也没有认你这个老婆!”   “那就离婚好了。”任蔚然转过身,咬牙切齿地看着滕御:“你既然不喜欢我,你的家人也不喜欢我,那么我们就离婚吧!”   “离婚,让你去勾引我爸?”   “滕御——”   “别对着我吼,你还没有资格!”滕御猛然使力往着她的肩膀一推,令她跌到了旁边的床榻上:“任蔚然,知道今天我的办公室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吗?”   任蔚然眸子紧紧凝着男人,心里感慨万千。   他既然这样开口,那件事情必然不会是件好事。甚至,应该是非常糟糕的——   滕御身子慢慢地倾了下去,嘴角吟一抹嘲讽笑纹:“你爸爸跑来找我要了一千万呢!”   “怎么可能……”   “看到这是什么了吗?”滕御从西装裤袋里抽出了一张纸:“他自己给我立的欠条,说会还清……你觉得,他有什么能力来还这笔债?”   任蔚然心里一急,伸手想要去抢那欠条,却因滕御收了手臂的动作而抓了个空。   男人瞳仁闪出一丝丝冷漠且残酷的光芒,淡薄地笑道:“这笔账,我想也该是你这个做女儿的来还了吧?”         ☆、第76节:偷情照片        任蔚然因滕御眼中那抹凛然的气势震慑住,一时无措。   却见滕御的目光往着她的身子游移下去,内里闪烁着的湛蓝光芒异样耀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蔚然心脏跳跃速度急剧,胸膛起伏不定,声音更是带了颤抖。   “放心吧,我对你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是……起来吧,化个妆,我要带你出去。”   “要去哪里?”   “参加一个普通的聚会而已。”   任蔚然对滕御所说的聚会没有任何的兴趣,皆因之前的每一回都没有什么好回忆。   初次算是在他们的结婚宴会上,那个叫mandy的女子出现令她陷入了尴尬的境地里;后来是他的同学会,到了如今她都在怀疑着她会被那餐车撞中是不是他安排的;上一次更糟糕,她差点便遭林则奸`污——   数次越发糟糕的遭遇令她萌生了再不愿意陪他出席宴会的想法!   “傻愣着做什么,我让你换衣服化妆。”滕御见她失神,指尖往着她的发丝一扯,揪着她站了起身:“快去。”   “我不去!”头皮因他拉扯发丝的动作而发麻,任蔚然轻声反抗。   “那我就让你父亲去把这一千万吐出来!”滕御放开她,伸出手指往着那张借条上轻轻一弹,转身便拿起桌面上的电话准备拔号。   任蔚然连忙伸手去夺了那电话,咬牙切齿道:“滕御,你不要bi人太甚!”   狗急也是会跳墙的,更何况她是人!   有生命有血液流动的xing情中人——   “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怎么会是bi呢?”滕御冷笑,涔薄的唇瓣有抹微弯着的弧度浮出:“我是做金融的,如果有人投资失败就帮他填数,那我的生意还能够继续再做下去吗?”   任蔚然被问得咋舌,一时无语回应。   关键是,父亲的确是拿了他的钱,若撕破了脸,对任家绝对是致命打击——   “我去。”她咬咬牙,垂下了眉睫,隐匿起眸底那黯然光芒:“不过我件事情我想要向你求证一下。”   “说吧!”   任蔚然转过身,从抽屉里面取出了今天晚上钟雅造访时候留下的照片递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些。”   滕御疑惑地瞪她一眼,却最终伸手接了。   翻看着上面的照片内容,他的嘴角吟出了一抹冷然笑容:“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难道你就没有看出来这里有哪些地方不同吗?”   “哪里不同?不就是你与我爸偷情的照片。”   他不是生意人吗?不是明眼人吗?   任蔚然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可此刻却只能够隐住火气,轻声询问:“这个女人少说也将近三十了吧,跟我的年龄不符。”   “那又怎么样?”   “那她根本就不是我。”   滕御忽然便咧唇笑了,嘴角那弧线看起来有种的美妙感觉。   可惜,他的眸底是冰冷的。   任蔚然直觉有些不妥,心里不由紧绷起来,颤声道:“滕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滕御摇了摇头:“我是在想,这个世界上可能有些技术可以让人的容貌变得年轻。”   他在怀疑她整容?   任蔚然心里立即冒起了火,冷斥道:“滕御,你为什么就不能够试图着相信我这么一次呢?”   “其实我之前一直都并没有听过任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他跟我们大家说你是出国留学的?”滕御讥讽地一笑,道:“或者他从外面找了个ji`女回来说是他回来,然后与我们滕家联姻也说不定呢!”   “滕御,你够了,我也是人,有自尊的!”任蔚然掌心握成拳头,咬牙切齿道:“你不能够那样侮辱我。”   “是不是侮辱,就看你愿不愿意替任豪还这笔账了。”滕御嘴角一牵,有抹冷漠邪肆的纹理在唇边滑过:“如果你是他女儿,相信必然很愿意替他承担这份债务的。”   “你出卖我给林则从他身上获得的那些利益足够你给几十亿我爸爸了!”   滕御瞳仁猛然一冷,低哼道:“你那处`女膜都是补回来的,整整容有什么不可以?少废话,马上给我换衣服,我赶时间。否则后果自负!”   看着他摔门而去的动作,任蔚然无力地跌坐到床榻上。   那个后果,她负担不起!   ~~~~~~   才踏步下车,任蔚然便觉得有阵阵强烈的镁光灯折射过来,令她几乎挣不开眼睛。   而身边的男人,大掌却环过了她的腰身,把她整个人都搂抱入怀。         ☆、第77节:换妻游戏        任蔚然一惊,瞳仁扩张。   “别紧张,不过就是一些媒体罢了。”男人轻淡的声音在耳畔悠悠响起,带着一丝嘶哑与性感。   “媒体?”任蔚然指尖揪住了他衣衫的下摆,咬着唇瓣道:“为什么?”   他们的关系从来都没有在媒体面前出现过,这一回腾御这样做,不是公布了他们的关系了吗?那样一来,只怕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这事情了——   他明明那么厌恶她,不该在当众面前承认她才是的……   “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滕御嘴角一弯,头颅慢慢靠近她。   任蔚然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已经教他在她唇边偷了一记香吻。   她错愕地看着他,对方手臂却一缩,把她扶入了怀里,抱着她便往那通往一间叫做“hot—club”的房子走了进去。   而那些不断闪烁着的镁光灯,似乎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拍了下来——   或者,从明天开始,各大报纸的头条都会陆续把他们关系的照片与事件登上去了吧!   可她却弄不懂这个男人的心思。   ~~~~~   任蔚然随着滕御进入hot—club其中某个高级vip房间时候,被眼前所见情景骇住。   屋内坐了两对男女,看起来都很是时尚优雅的打扮,可惜,他们如今在做的事情却很糟糕——   竟然彼此拥吻,男人的手甚至还肆无忌惮地往着女子的胸膛或者腿`间抚去……   女子发出了娇柔的吟`叫声音,对男人的挑`弄很是受用的模样!   室内灯光甚暗,为那种暧昧的气氛更添了几分旖旎与糜`乱的味道。   “啧啧,我不是还没有来吗,你们竟然就如此迫不及待了。”滕御声音轻轻,手臂往着房门一推,赶在任蔚然想要转身逃离之前封了她唯一的出路。   任蔚然掌心往着滕御的腰侧推了一下,冷若冰霜地盯着他:“滕御,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带你出来玩玩而已,老是窝在屋子里不好。”滕御大掌压住她的肩膀把她往着沙发位置上狠狠一推,令她整个人都靠向了当中一名男人的身边。   那人的手臂迅速推到了旁边的女子,改而搂抱住她。   任蔚然急忙挣扎欲要摆脱对方控制,可却遭到那人一声低沉的轻嘲。   对方是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双眸半眯,内里发出*猥光芒,看起来很是恶心。   听着他的问话,任蔚然使力扭动了一下肩膀,男人却*`笑着询问:“你是滕御的妻子任蔚然?”   “你怎么知道?”看着他那扫射到她胸`脯位置的目光,任蔚然手掌一摆,毫不犹豫地往着他的脸颊甩去一巴。   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她只能够先下手为强!   男人反应颇慢,脸颊与任蔚然的手掌交错以后发出了一声“啪”的清脆音响。   而后,他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处,似乎很是错愕的模样。   任蔚然便趁机从他的臂膊下退了出来。   站起身子时候,她正巧完全地撞入了那个原本高高在上站着的男人怀里。   “做得好啊!”滕御唇瓣往着任蔚然的耳畔划过,声音淡而无味:“回家以后我会好好奖励你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蔚然僵住身子,感觉到手心都在发麻,眉心不禁轻轻拧起。   “我想教训他很久了,今天让你代劳了!”   任蔚然一呆,而后明白了他的目的。   她咬紧了牙关,自嘲笑道:“你今天不是让别人来侮辱我的,而是让我来替你去侮辱别人的?”   “能当我老婆的人果然是很聪明的。”滕御嘴角一勾,笑得轻淡:“如果你不出手对付他,你就是他今天晚上与我玩huanqi游戏玩弄的对象了。”   huanqi游戏?   任蔚然的心瞬时冰冷到了极点。   她摇了摇头,拳头握起便要往着男人的胸膛砸打过去,可惜滕御却快她一步扣住了她的肩膀:“任蔚然,不要来挑衅我,否则你就是他们今天晚上的猎物了!”   “你好卑鄙!”   “谢谢你的评价!”   面对他那笑意温和的模样,任蔚然竟连气都懒得再生了。   他既然这模样,她也没有再去闹。   侮辱他人,总也好过侮辱自己。   重要的是,被她打的那个男人确实也该打。   “滕少,你这是什么意思,随便找个泼妇出来就说是你的妻子了?”那肥胖的男人这时已经回地神来,他站了起身,不悦地叫嚣道:“她真的是你老婆吗?我们这游戏你还玩不玩啊?”   滕御勾唇一笑:“当然玩了,呐,她是你的了。”   他话语才落,再度把任蔚然往着男人的身上推了过去。         ☆、第78节:诱惑他们        方才滕御与她的对话声音很轻,除了他们俩人以外,任蔚然清楚其余人压根没有听得分明。此刻被滕御这样一推,她自是明白了他这样做的意思,而且她最好做得比他所说的话更加过分他才有可能真正满意。   所以,她身子往前倾去的同时,手掌同时腾起,往着那男人的脸再度挥去了一巴。   男人原本置地半空要搂她的手臂便僵住。   “去死吧!”任蔚然却如同发飚一般往着他的膝盖位置踹了一脚,而后迅速转身往着房门位置走去。   “等一下,还没完呢!”滕御掌心扶住了她的肩膀,浅笑道:“今天表现很好,我会奖励你的。”   她是他的宠物小狗么?   任蔚然心里凄怆,一声冷笑,道:“滕御,你到底还想我为你做什么?”   “当然是有趣的事情了。”滕御指尖扣住了她的纤腰把她困到了怀里,看着那脸上怒意尽显的肥胖男人,道:“陈局长,你还真逊,竟然连这只小野猫也驯服不了。这可是我特别给你找过来的,你确定就这样认输了?”   那肥胖的男人,正是东城的公安局长。而另外那个因为他们对立而停止了亲吻身边女子的男人,却是司法院的沈院长。他们分别搂抱着的两个女人,却是对方的女朋友。   所以,滕御与他们玩的huanqi游戏,也属于交换彼此女朋友玩耍的一种游戏。   官字两个口,官官相护就是这样来的!   “滕少,这女子不是你带来给我们玩的吗,既然如此,今天就让我和沈院长一起把她**得了!”陈局长那如如鼠眼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盯着任蔚然,嘴角吟一抹冷笑:“我们保证能够把她驯服,而且让她在我们的冲刺下疯狂lang叫。”   “喔?”滕御淡淡一笑,侧眸瞟了任蔚然一眼。   任蔚然连忙摇头,身子猛然僵硬:“我不要,滕御,求求你放过我!”   “乖,不用怕,如果你能够引`诱他们把衣服都脱下来,我可以带你安全离开这里。”滕御大掌压到了任蔚然的肩膀,附下身子靠到她耳畔轻轻语道:“我保证,像上次那样,在最后一刻我会进来救你——”   他怎么可以那么无耻地利用她呢?一次还不够,竟然还要再来一次——   任蔚然心里的悲哀越发扩大,眼底已经沾染上了湿濡:“滕御,我恨你。”   她不爱哭,可这个时候眼泪就是那样不由自主地盈到了眼眶里,滚动着,却没落下来……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他面前认输。   看着她眼底那水雾潋滟的波光闪烁出如同繁星般的光芒,滕御浓眉一横,心里莫名有些烦燥。   他咬咬牙,沉着脸道:“任蔚然,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   “这一回是为了什么?”任蔚然连嘲笑的力量都没有,脸颊泛出的色彩只徒剩下苍白:“滕御,你告诉你。如果答案能让我满意,我就帮你。”   “我要教训他们,让他们身败名裂!”   “方法有许多种,为什么一定要利用我?”   “因为你也是可以随手拿来利用的。”滕御声线冷淡漠然:“去吧,如果你成功了,我会把你爸爸欠下那一千的支票给撕了。”   任蔚然咬紧牙关盯着他。   滕御拍拍她的肩膀:“我滕御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好!”任蔚然闭了闭眸,指尖伸到了自己的衣领位置,揪开了一颗纽扣。   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沈院长与陈局长自然是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内容,只晓得他们似乎是达成了某种交易,不由对望一眼,兴奋道:“滕少,这女人是我们的了?”   “当然!”滕御双臂垂到了腿侧,眸子冷冷地扫了另外两名女子一眼:“你们出去吧!”   “哎,滕少不一起玩吗?”沈院长立即道:“让她们留在这里玩起来会更加爽……”   “她们这种货色跟她能比吗?”滕御指尖一扣任蔚然的颚骨,抬着她的小脸在两个男人面前摇了一下:“你们看看,这才是真正的美人!”   陈局长连忙道:“那是,我也比较喜欢这个。”   虽然方才被任蔚然对付了,可以前从来都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是以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个女人玩起来肯定很爽。”   “那你们慢用了,我到外面去喝杯酒。”滕御淡薄一笑,掌心往着任蔚然的脸上轻轻抚了一下,压着声音淡淡笑道:“好好侍候着,记得不想让自己委屈,就要懂得如何去诱`惑他们。只要他们把衣服脱了,你就成功脱身了。”   言毕,转身退出去的同时,顺带着把房门也上了锁!         ☆、第79节:用嘴来的        看着那两个如狼似虎地飞扑过来的男人,任蔚然牙关一咬,猛然弯身往后退了几步。   “老沈,堵住她。”陈局长小小的老鼠眼睛一眯,立即指着旁边的方向道:“别让她有机会跑了。”   “知道!”沈院长应答,横过脚步跨到了旁边:“这种事情不可能会发生的!”   这种人就叫衣冠禽兽,与林则有得一拼。   表面上穿着多光鲜都是假像,内里其实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人渣罢了。   任蔚然回想着滕御出门时候说的那一句话,掌心猛地握成了拳头。   她咬牙,在两个男人同时围攻过来时候嘴角一弯,浅笑着道:“两位先生都不用急,你们想玩,我陪你们就是了。”   “嗯?”陈局长一声冷笑:“刚才打我打得那么过瘾,现在竟然又愿意合作,滕御跟你说了什么。”   “刚才我不知道两位先生原来有如此身份,所以才会冒昧得罪了。”任蔚然脸上扯出一抹温婉笑容,对着陈局长抛了记媚眼,道:“两位先生,我们算是初次见面,不如就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沈院长得意地笑道:“老陈是公安局长,我是司法院长,只要你从了我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都可以。”   “我就说嘛,两位可都是大人物。”任蔚然掌心伸出去,那陈局长反射xing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觉有些好笑,掌心伸去握住了沈院长的大掌,轻轻摇了一下:“沈院长,我有那么可怕吗?”   “当然没有。”沈院长往着她的脸颊上摸了一把。   “沈院长愿意相信我?”任蔚然抬起眼皮,风情万种看着她。   “我最喜欢跟你这种小姑娘玩了。”沈院长大掌往着她的肩膀一搂,把她带入怀里,笑道:“刚才为什么要打老陈呢?是滕少带你出路,不值得离开他?”   这该死的臭男人,还真当她是出来做的?   任蔚然隐住心里的火气,委屈地垂下头颅:“是呢,可惜他女人太多了,容不下我了。”   “自然,这圈中的人都知道滕少是个风流人物。”沈院长扶她坐到了沙发上,看着了一眼那瞪着他们的陈局长道:“老陈,一起来吧,看来之前是新人,现在已经熟捻了。”   “好!”陈局长忙不跌地应答,快速走了过来。   任蔚然已经被沈院长搂抱到了他腿上坐下,他的大手往着她的后背抚了过去。   她身子有些僵,却还是勉强地撑起了手臂搭到了沈院长的肩膀上,笑道:“沈院长,人家还是第一次……”   “嗯?真的?”沈院长冷笑:“是第一次出来做还是真的第一次做?”   “我才不信,这么正点的女人滕少会没有碰过?”   “滕少说想把好的留给两位大人物嘛。”   “那我可要检查一下了。”沈局长言至此处,掌心直接往着她的腿`间便抚了过去。   任蔚然咬牙,下巴抵到了他的肩膀上。   一定要忍耐——   “我也要检查。”坐在旁边的陈局长大掌迅速包裹住她前胸的某个点儿,肆意地揉`弄起来。   任蔚然被那两个男人死死抵住,差点无法呼吸。   沈院长的指尖隔着衣物触上她腿`间的温软位置,脸上流露着兴奋表情。   任蔚然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她不止要被人xie玩,甚至还真的有可能直接失了身。   感觉到自己的衣肩较陈局长拉扯下,她连忙伸手去解沈院长的衣裳:“院长,我想——”   “你这个小妖精,刚才表现得那么贞洁,原来都不过是装出来的!”陈局长掌心一揪她的发丝,俯下身子便往着她的肩膀咬去。   “别急……”任蔚然指尖往着他的胸膛某个位置轻轻戳了一下,柔媚道:“陈局长,你先把衣服脱下来。”   “好!”陈局长立即兴奋道。   可沈院长的手却在不断地揉搓着她的大腿,似乎无意遵从她的意思去做。   比起陈局长,这个沈院长要难对付许多。   任蔚然一咬牙,靠近他的颈窝位置,低头轻轻tian了一下他的耳垂。   对方立即有了反应。   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任蔚然把心一横,伸手往着他的跨下握去。   那种带着灼热气息的触感纵是隔着衣物,也几乎灼伤了她的手掌。   “沈院长,我帮你。”任蔚然指尖伸出去解他的皮带与拉链。   “老沈,我也要。”后面的陈局长大掌去抓她的臀部。   “陈局长,等一下,不用着急。”任蔚然忍耐着呕吐的冲动,快速地掀下了沈院长的内`裤。   沈院长眼里一抹异样光芒掠过,阴冷的笑容从唇边掠过,命令道:“给我好好地用嘴tian的!”      ☆、第80节:要玩死你        任蔚然眉心一跳,看着男人那某个巨大的东西,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悲哀。   当天被滕御那样bi迫着的时候她没有屈服,可今天却逃不过了吗?   “快点。”沈局长掌心伸出去压住了她的后颈,拉攥着她的发丝把她的头颅往下压去。   看着那一柱擎天的某个物体,任蔚然胃部涌起一阵恶心。   她终是按捺不住,手肘往着旁边的陈局长轻轻推去,而后摇了摇头:“沈院长,非常抱歉,我不懂那些,请……”   “妈的,我***你就tian,哪里来那么多废话!”沈院长哪里愿意就这样放过她,手心用力一揪她的发丝,死命把她的小脸往着他的跨下按压过去,同时对着陈局长兴奋地唤道:“老陈,快点去**后面——”   任蔚然心里大骇,面对那戳到自己脸面位置的,急切地道:“沈院长,等一下,我有一种更加新鲜的玩法。”   沈院长指尖一扣她的颚骨,低嘲道:“臭娘们,你是不是不愿意侍候我们才故意找借口的。”   “当然不是!”任蔚然摇了摇头,银牙一咬便道:“沈院长难道没有玩过**吗?今天我们来玩一下吧!”   “喔?”沈院长双眼立即耀出了光亮,兴致勃勃地盯着任蔚然道:“你这小sao`娘们原来还喜欢那种玩意儿?”   强行压住了心里的惊骇与慌乱,任蔚然拼命点头:“当然了,沈院长,先把你的衣服脱下来。陈局长,你也不要急,把你的西装撕下。”   听着任蔚然的话语,陈局长与沈院长对望一眼,都纷纷点头:“好,既然你乐意,就用你的来玩好了。”   他们一并动手,快速地把任蔚然身上的衣裳揪了下来。   任蔚然大惊,扭动着纤腰想要避开,岂料陈局长却强行压住了她的手臂,而沈院长则使力一扯她的裙摆,而后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衫,亢奋地道:“玩**,咱们可是老手了,就这样gan你……”   满嘴的污言秽语,加上手上动作,脸上表情,令他看起来就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   任蔚然被按压到沙发上,除了内衣裤外,浑身上下都几近赤`luo,那白皙的肌肤在暗黄的灯光下却闪烁出一抹抹耀眼光亮,有几分诱`人的气息在她身上散发开来,令她整个人都显得魅惑xing`感。   可惜,这些都无法抵挡得住她眼底那惊惶失措的神色。   看着那诱`人的娇躯呈现眼前,沈院长掌心轻轻地搓了搓,激动地道:“老陈,我让你先选,你要前面还是后面。”   “在玩她以前,先来点别的调调味。”陈局长转身,从旁边的桌面上拿了一杯酒淋到任蔚然身上,道:“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玩,你去弄那个酒瓶过来!”   沈院长点头,拿起了装载着红酒的玻璃瓶,往着任蔚然靠了过去。   任蔚然摇着头颅,拼命地往着沙发角落爬过去。   沈院长立即往前一扑,直接压住了她的脚踝。   “放开我,不要!”任蔚然这里哪里还记得滕御的吩咐,直接便往着沈院长的额头狠狠踹了一脚:“混蛋,你再继续我就要靠你们强`奸!”   沈院长不慎被踹着,不怒反笑:“哈哈,老陈,你听到没有,她要告我们呢!”   陈局长*`笑道:“让她去告吧,一个局长一个院长,我看她到哪里去告!”   任蔚然不免绝望。   是啊,她怎么没有料想到这一点呢,他们都是高官,官官相护,加之如今又一并来侮辱她,他们怎么可能会给她机会?   说不定,今天他们在这里把她整死了都可以——   滕御,你说会救我的,现在你在哪里?   “你们去死吧!”任蔚然银牙一咬,为了自救,拿起旁边桌面位置的台灯便往着沈院长的头颅砸过去。   沈院长反倒倒是挺神速,微微一偏头,往着她的脸颊扫了一把,在她手上那台灯掉到地面时候,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便喝道:“老陈,去绑住她的双手。”   “好!”陈局长应声,拿起任蔚然被撕成了碎布的衣裳,与沈院长两人联手绑住了她。   “不要——”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救你的了。”沈院长两眼放着亮光,起身把身上的衣服都褪了开去,一扳任蔚然的身子,伸手便去扯她的内`裤——   陈局长自然也没有认输,同样地去扯了她的内`衣,然后低头便去咬住她那胸前那殷红的位置……   “救命——”   “叫也没用,老子今天要玩死你!”沈局长一声冷笑,手上的玻璃瓶口直接往着任蔚然最私`密的地儿戳去——   屋外那女子与两名男人对抗的场景,令人发指……         ☆、第81节:还是处女        感觉到胸膛与下`身都被一阵疼痛袭来,任蔚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唤,整个腰身便不由自主地躬了起来。   陈局长的牙齿很是用力,不断地咬`吮着她左侧的某个位置,另外还不忘伸出一只大掌使力搓弄着她的右边的地方,令她的身子在他的肥厚的掌心中摩擦得更加敏`感。   与此同时,感觉到带有冰冷的某物入侵内里,她那不曾经人事的圣地便被直接刺穿了。   汩汩而流的酒液便那样倒入了她的体`内,流淌出来的鲜红却夹带着她圣洁的象征——   那是证明她还是女孩子的落红……   冰冷、疼痛、酸楚——   所有的触感一并袭而来,令任蔚然陷入了无比绝望的境地里……   她想,这个时候让她就这样死去或者可能会更加好受一点——   可是不然,那些痛楚却在提醒着她,她依旧是有生命地活着的人!   她拼命使力欲要挣脱那捆绑着她双手腕的碎布,纵是腕位已经划出了血流也不在乎。   那冰凉的异物在她身体不断地打着圈儿,虽然瓶口不尖锐,可却还是把她折磨得够呛。   任蔚然只觉得一阵阵刺痛传来,原本蹬着踢向沈院长的力量也遽地消失!   “妈的,果然还是个处的!”感觉到酒瓶难以继续往前推进,又见那沙发上殷红的色彩,沈局长不由猛地把酒瓶抽了出来,懊恼地道:“早知道用老子的来破她就好了。”   “老沈,让我先来!”陈局长这时立即把脸从任蔚然的肚腹上抬起,兴奋地道:“我最喜欢玩这样的了。”   “妈的,你喜欢我就不喜欢了?”沈局长冷哼一声,却又立即笑道:“咱们可以前后一起上!”   陈局长听罢,眼睛一亮,忙不跌地点头:“好!”   言毕,两人一前一后坐着,沈局长拖起任蔚然的双腿,而陈局长压住她臂膀。   “我叫一、二、三,咱们一起进去。”沈局长嘿嘿地笑了两声,道:“一、二……”   “碰——”   在沈局长的“三”字出口前,房门位置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沈局长与陈局长都一惊,转过头去看。   房门较人合上。   任蔚然头颅垂落,身子的疲惫与疼痛令她没有了任何感觉。   男人高挑的身影很快便往着他们靠近,冰冷的声音同时传袭而来,冷冷道:“沈局长,陈局长,我想今天你们也都玩够了,就到此为止吧!”   “滕少,我们都还没有开始玩呢,这小娘们倒挺好玩的,果然还是个处,滕少,你对我们还真不错。现在处`女可难找了,想不到竟然被你找着了这么一个,要不你也一起来玩。”沈院长扬起笑脸,放开了握着任蔚然大腿的双手,笑道:“如果是滕少喜欢,这第一次就留给滕少了。”   滕御眼皮微微下垂,眸子往着女子身下看去。   那个位置,依旧有红色液体泛滥流淌出来,是血液与酒精的结合——   红到怵目惊心!   他眉宇瞬时一冷,瞳仁灰暗的光芒万丈。   拳头,在此刻握紧。   “滕少,你先!”陈局长见沈院长都让了,连忙也翻滚着爬起来。   虽然很想上任蔚然,可是滕御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滕御却只是冷笑,淡淡地扫他们一眼:“用瓶子?”   “嗯,如果知道她是处的我们就不会先用东西玩了。”沈局长点头:“我们应该直接玩她。”   “那是谁插进去的?”滕御的声音依旧不冷不热。   沈院长呵呵一笑,道:“滕少,是我。”   滕御的目光便锁定在他身上:“好玩吗?”   “当然好玩了!”   “是么!”滕御淡笑,慢慢地伸手去解那套干净的西装外套纽扣儿。   沈局长与陈局长在旁边摩拳擦掌。   滕御嘴角一弯,声音轻淡:“你们还想上她?”   “当然……”陈局长在听到沈院长一声轻咳后,立即噤了声:“我们听滕少吩咐。”   “嗯!”滕御除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往前一丢。   正巧覆到了那早已经软倒在沙发躺着的任蔚然身上。   沈院长微愣,随即笑道:“滕少,我帮你。”   他连忙弯身要去为他扯开任蔚然身上盖着的那件西装外套。。   “不用了。”滕御淡声喝止他:“我想做的事情还需要你们来帮忙不成?”   “滕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陈局长不解看着那个把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解开的男人。         ☆、第82节:一起玩她        滕御卷起了衫衣的袖子,淡淡瞥陈局长一眼:“陈局,这种事情当然是由我自己来做比较好了。”   “哦——”沈局长听着男人的话语,立即便陪笑,道:“我明白了,原来滕少还是比较喜欢自主一点的。”   “当然了!”滕御淡淡一笑,眉眼里有丝清冷光芒沁出:“女人嘛,由自己动手,玩起来的时候感觉更加棒!”   原本心脏已经麻木的任蔚然听到滕御这般话语,心里不由自主地再度泛起了一阵阵的疼痛。   她咬咬牙,张大眼睛去瞪着那男人。   滕御下居高临下看着她,瞳仁内一泓深潭般的光芒浮出,内里未明意味的黯然色彩若隐若现:“任蔚然,你完成任务了。”   “如你所愿!”女子唇瓣一动,轻轻逸出那么几个字。   柔得如同风中飞絮,飘然而落,却了无生息。   那是一种空洞的绝望的自嘲——   如同荒芜中的一缕孤魂散发出来的怨言……   陈局长与沈院长都激灵地把了个冷颤。   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滕御身上散发出来那种凛然气势。   仿佛,那是任蔚然带给他的……   而他,把那些东西悉数都要转到他们身上一般——   于是,沈院长急忙弯下身子欲要去收拾地上的衣服穿上,陈局长亦然。   “你们急什么?”滕御淡淡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滕少,这女人你玩就好了,我们玩不起!”沈院长着一张笑脸,谄媚道:“我们哪里配跟滕少玩同一个女人呢!”   “是吗?”滕御双臂环上前胸,若有所思地扫着他们:“你们觉得你们没有资格玩,还是说你们根本就已经举不起来了?”   此刻,他们二人跨下的那东西早就已经软了下去,像完全没有生气一般。   估计是被滕御吓成那样的!   沈院长与陈局长都面面相觑,一时尴尬得垂下了头颅。   “我本来想着,咱们一起上她呢,现在你们要退缩,这游戏不就不好玩了?”滕御轻淡地调笑:“而且,她是处`女,玩起来会很有感觉的,两位不都很喜欢这样的猎物吗?”   沈院长额头都冒出了汗珠,欲要穿着衣裳的动作顿住,一时无言以对。   倒是陈局长的色胆包天,立即道:“只要滕少愿意,我们自然奉陪到底。”   “呵呵!”滕御唇瓣逸出了轻轻的浅笑声音。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沈院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沈院长,陈局说得没错,难道说你不是那样想的吗?”滕御眉峰一动,淡而无味地笑道:“我不值得让你陪。”   沈院长急忙摇头,对着滕御躬身:“滕少别玩我们了,我们怎么可能配跟你一起——”   “你说得没错,我们没有资格跟我分享同一个女人,可惜你们却犯了错!”滕御猛然一个转身,那已经握成拳头的手往前一伸,直接便砸着了沈院长的额头。   “啊——”   陈局长一惊,连衣服都还来不及穿上,抱着头颅想要往门口走去。   可惜,他身形肥大,行动不便,很快便被那横跨过来拦了他去路的男人揪住肩膀。   滕御不过手臂稍稍使力,加上伸出长腿,鞋尖往着他的膝盖位置轻轻一踢,他肥大的身子便直接往着地面摔了下去。   “砰——”   巨响成为了屋内的主宰,夹带着不时传来的撞击声音与呻`吟叫唤。   滕御手脚并用,很快便把沈院长与陈局长打得满身鲜血。   甚至,连他们最重要的部位,都不忘踹上了几脚。   沈院长与陈局长都杀猪一般大声叫唤起来,掌心捂着命根子,惊恐地看着那如天神般站立在他们面前的男人。   “我滕御的女人也是你们能碰的吗?”低低的讥诮声音从滕御涔薄xing`感的唇瓣淡淡逸出:“简直不知死活。”   “滕少,那是你说给我们玩的。”陈局长捂住疼痛不堪的下`身,颤抖着身子道:“她自己也说可以陪我们玩——”   滕御桀骜的墨瞳一抹沉冷幽暗光芒划出,起脚往着他的肩膀狠狠一踹,在他倒地以后直接踩着他的脸面冷冷道:“你玩她也就算了,可你还试图去碰一个你不该碰的人!”   陈局长一惊,不解地盯着他。   “这个世界有,有许多人是你们都碰不得的。”滕御脚板使力往着他的腿间再踏了一脚:“给我记住,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敢为难楼氏,就等着下地狱吧!”   “从明天开始,无论楼氏的人想做什么,你们都不得干涉,否则……今天晚上的视频录像,我保证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   滕御摞下那么一句,便弯身抱起任蔚然踏步走了出去。         ☆、第83节:活该被玩        可以玩她,而他心里的那个人,却不容人试图去碰一下——   这便是天与地的差别!   那个他捧在手心里的宝,与她这根弃之如屐的草……多么鲜明的对比呵!   纵是如今身子被男人紧紧搂抱着离开了那水火之地,任蔚然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的悲怆从心里涌起。   她没有挣扎,她不想挣扎!   已经受够了,反抗没有用,不如省着点气力为她。   滕御呵,到底是哪个人在你心里竟然如此重要?   楼氏的人,楼悠悠么?   没有什么比她现在更加悲哀的了!   她闭着那双已经失色的眸子,卷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所有的坚强或者脆弱都已经被那眼皮掩饰住。   “少爷!”周烈看着滕御搂抱着任蔚然跨步出了房间,微微躬身。   “按原计划的去做。”滕御淡声吩咐。   “是!”周烈眸子不经意往着他怀里的女子探了一眼。   她显得那么的虚弱与疲惫,仿佛像要马上死去般没有了生气——   滕御低咳了一声。   周烈立即回过了神,垂下头颅:“少爷,抱歉!”   “行了,去安排吧!”滕御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踏出了hot—club。   周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嘘唏的叹息从唇边轻轻逸出。   明明做这件事情的人可以选择其他,可少爷为何偏偏要那样折磨少夫人呢?   那个女子是那么的温婉柔美,难道说她就没有那么丁点的疼惜?   可就算他心里有多么的难受,也不能干涉于少爷的事情中……   他掌心往着自己的额头狠狠一拍,咬紧牙关转过身,对着后方挥了一下手。   那里站着一名衣着暴露的少女,在目光接触到他的指示以后,立即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周烈掏出电话便拔号,淡淡吩咐道:“好了,让记者们都进来吧!明天,我要全东城各在媒体都一起看到这条消息。”   ~~~~~~   任蔚然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当她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置身于温馨园主人房的浴室里。   身子被放在浴缸中,男人亲自为她清洗了满身污渍的身子。   酒精,碎屑,污垢……   甚至还有一些*`糜的味道!   仿佛一切都还存在。   只有她的心,似乎飘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寻不着了!   所以,当他的手掌滑到她的大腿时候,她疲软的手臂腾出去挡了。   “里面洗一下,否则会发炎。”滕御声音很淡,动作却强硬。   扳开了她那压根就没有气力推挡他手臂的柔荑,他略显粗糙的指尖探入了她的体`内。   略带温热的异物入侵,任蔚然秀眉拧紧,小脸泛起一层厌恶色彩。   发炎什么的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   现在这样是算可怜她?   她不稀罕!   纵是她没有抗拒,但察觉到她那清秀小脸上凝着的那些神色,滕御不免紧蹙了眉。   脑子回想起在屏幕显示中乍见她被沈院长戳穿下腹之时,他便压抑不住猛地起身往着那个房间冲了过去的心情。   那时她只在乎她有没有受伤,当时并没有想到是否那样会破坏计划——   可当他进入房间内后,反而冷静了。   因为他忽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当时任蔚然那么安静地看着他的到来,仿佛是不悲不喜的模样,与上次在顺和酒店她差点被林则奸`污时候的表情完全不能够相提并论。   所以,他决定去做一件事情。   试探一下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他的到来。   他慢慢腾腾地忽悠着沈院长与陈局长的同时,把她的表情完全尽收眼底。   后来果然证实了这一点。   纵是在他说可以与他们一起玩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平静。   仿佛就算真的被他们三个一起上了也没有关系。   那是多么可怕的一种表现——   于是,他心里无端变得烦燥起来。   他的计划里,并没有想要在那里直接教训沈院长与陈局长。   他并没有那个嗜好,他通常不太喜欢使用暴力。   可他当时忍不住了,他不但出了手,而且还很凶狠,完全没有顾及到那样会否伤人,甚至是……把他们都打死。   他确定沈院长与陈局长被他伤得大概一个月下不了床吧!   而如今,看着她的胸`房有着陈局长留下的牙痕,他瞳仁一暗。   他记得的,她下`体流淌出来的鲜血证明着不止她的贞cao被毁了,甚至连她的体`内也受了伤。   可见沈院长戳入去的时候她有多疼多难受。   她的陕`道很紧致,几乎连他的一只手指都无法容纳。   她是真的从来都没有与其他人做过吧,否则不可能那么小的!   而此刻,他可以抚着她那的伤口……带着一点点疙瘩——   他看得出来她很疼,可她却咬着牙死死忍住。   “明明恨我,为什么却要死撑?”面对这样的她,他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恼怒,指尖往着她内`壁位置狠狠戳了一下:“尊严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他希望她可以有些其他表情。   可她没有。   她只幽幽地看着他,嘴角吟了一抹似笑非笑。   于是,他知道他是真的败给她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的是,此刻她心里的哀伤与绝望。   尊严对她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明白了……就算她不死撑,也换不回什么。   所以,她有什么必要去争取那些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之后他们都保持了沉默。   滕御匆匆为任蔚然清洗完毕,她把他抱回了房间的大床上。   她便扯起被单覆住自己满身伤痕的身子,闭了眼。   “任蔚然!”女子的疏冷令男人大怒,指尖揪着她的手臂,他冷声斥道:“你这个表情算什么,你是不是很喜欢被他们那样对待,我去救你让你觉得无趣?”   他原以为,她不会有任何回应,却没有料想到她忽然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笑得苍凉淡薄:“是啊,像我这种女人,就天生活该被人玩的不是?沈院长跟陈局长玩我的时候,我觉得很开心很快乐,你不该出现的,破坏了我们玩3p的机会。”   “你想玩是不是?”滕御讥诮一笑,猛然伸手扯落了她身上的被单:“那我就陪你玩,我可以保证,我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要厉害百倍!”      ☆、第84节:你认命吧        她光洁的身子在灯光折射下显得白皙嫩`滑,那带着晶莹剔透亮泽的肤色美得惑人。   若不是因为身上有着被啃`噬过的痕迹,看起来简直就像是艺术品!   面对这样的光景,滕御感觉到腹下一紧,身子迅速压住了任蔚然。   “滕御,你给我滚开!”与在沈院长与陈局长面前不同的是,任蔚然对滕御的反抗反而变得激烈:“你别碰我!”   “去引`诱其他男人就可以,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滕御掌心压向女子的肩膀,沉声冷笑道:“你不让我碰,我偏要!”   他言毕,低垂下头颅便堵住了女子的唇瓣。   任蔚然被他的气势吓住,一时竟只能够瞪大眼睛无措地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没有了任何反应。   滕御的唇瓣夹带着淡淡的清新味道,许是因为刚才进入浴室的缘故,此刻他身上还萦绕了一股淡雅的沐浴露气息。   空气中,流动着暧昧与旖旎——   他的舌尖与灵蛇一般轻快地游移在她的唇瓣之上,很快便攻陷了她的嘴唇,直接没入了她的口腔与她的丁香小舌头碰触在一起。   “嗯——”任蔚然的掌心推打在他的肩膀上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   这样的氛围,他的手不断地在游走在她身上,与面对沈院长与陈局长不同的是……她害怕。   不是那种惊惧的害怕,是慌乱……   总觉得,被他那样对待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她的身子会泛起热量,会感觉到颤抖——   甚至,还有一点儿渴望……   她会沦陷!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任蔚然立即张开唇,牙齿往着滕御的唇瓣狠狠地咬了下去。   “shit!”滕御为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止了动作,头颅微微偏开,冷眼看着任蔚然道:“你在搞什么?”   “不可以,你给我出去!”任蔚然摇着头颅,咬牙切齿道:“滕御,我不要你碰我。”   “你还想抵抗到什么时候?”滕御指尖往着她的纤腰环过去,把她的身子狠狠地推挡往着他的胸膛贴近,冷声道:“任蔚然,今天晚上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他是想用强的了!   任蔚然对此等发展态势的后果心知胆明,眼里不免泛起了惊惧神色:“不要!”   “就算你说不要,我也不会停止。”滕御喉结上下滚动一翻,低垂下头颅看着她那曲线玲珑的身子,嘴角一弯:“我已经受够了。”   看着其他男人去xie玩她的身子时候,一向自制力超强的他也生了一丝无法忍耐的感觉。   他不想控制自己。   所以,今天晚上他才是主控者!   “任蔚然,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每个男人都是有qy的。”他的笑容透露着一丝残忍:“你认命吧!”   “不要!”任蔚然拼命摇晃着头颅:“滕御,如果你那样做,你肯定会后悔的。”   她知道他不会接受她是他妻子的事实,可若他们因为结合而有了后代,那么后面的一辈子便注定要紧紧地连结在一起。   明明他们不可能发展成为那种关系的,所以没有必要错下去!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滕御言语才落,头颅已经覆往了她的颈窝。   任蔚然伸手想去拍开他,但教他的大掌控制住。   他把她压到了床头位置,单凭着一只手掌便强行钳制住了她的双手腕,更腾出了脚去抵住了她的双腿,令她再无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力。   “滕御,我求求你了,不要那样!”   男人没有回应,只顾着继续自己的动作。   任蔚然心里绝望,可惜身子却因为他唇瓣的碰触而越发灼热了去,那种温度便几乎如同点燃的火把一般再也无法冷却下来。   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当滕御起身去解身上衫衣纽扣儿的时候,她甚至都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一阵柔悦的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房间的主旋律。   任蔚然有些激动地睁大了眼睛。   滕御没有扑起来,反而往着旁边的桌面位置扑了过去。   她急忙拉起衣衫把自己的身子覆住。   却听得滕御接了电话以后,眉头深锁,竟然迅速往着外面冲了出去。   她一惊,翻身想要起来,但最终没有继续动作。   在这个时候那么焦急地放下她飞奔离开,是因为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出了什么事吗?      这两天染子真的很不开心,相信大家都看到了那个系统通知,竟然说染子的文涉及se情。我很无语,话说我不晓得你们有没有去其他地方看过有关类型的言情总裁文,我这类文已经算很清水了,但还是被人投诉。今天复看了一遍文,改文,无奈……如果哪位不喜欢看此文的,染子真的不勉强你们看,但请别再闹事了好么,染子只是个小虾米写手,伤不起的。         ☆、第85节:待你不好        任蔚然接到任豪来电以后才真真正正地明白了他在找不到自己的情况下是怎么解决了债务问题的。   他的确是去找了滕御,而且后者帮他搞定了所有的事情。   所以滕御给她看的那张欠条是没有问题的!   她不免心里苦涩,在挂断电话以后趴到了阳台上,看着庭院的风景,情绪差点没失控。   是至清晨,外面风光正好,可她却不能够自由自在地呼吸。   若不是因为父亲的一通电话,她不必赶回来嫁给滕御,她可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   还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一切都已经被毁了!   手机柔悦的铃声忽然响起,令她的身子一僵。   她挑了挑眉,慢慢地握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心里微微一惊。   竟是皇甫炎!   她犹豫了片刻后,按通了接听键:“皇甫先生,你好。”   “任小姐。”男人淡淡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轻柔婉转的温润声色:“觉得意外吗?”   “没有。”任蔚然回想起上一次见他的场景,轻笑道:“上一次谢谢你救我。”   “我致电给你并不是想听你说谢谢的。”皇甫炎低笑一声,轻声询问:“现在有时间吗?”   “有事吗?”   皇甫炎轻笑,片刻后才回刻:“我记得上次任小姐好像跟我说过……不会赖账!”   任蔚然秀眉微扬,脑子立即回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请他吃饭的事儿,不由自嘲一笑,道:“听皇甫先生的口气,今天是来向我讨债的吧?”   “嗯哼!”   “好吧,外面的餐厅哪个好,随便你挑!”   “听起来,任小姐是豪迈之人。”   任蔚然精致的小脸凝了一抹淡淡的忧愁,心里一阵酸涩涌起。   若她果真是豪迈之人,必不会沦落至此吧!   她深呼吸,秀气的小脸微微舒展,道:“皇甫先生,不如我们一起到郊外走走吧。在那边,空气更加清新,也能够自由呼吸。”   皇甫炎并没有异议。   任蔚然与他约好时间与地点后,转身去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裳便出了门。   ~~~~~~   郊区,云兴小筑。   这是处于城郊半山位置的一个茶馆,四周风景优美,内里的糕点很是美味,是个悠闲小憩的好去处。   任蔚然与皇甫炎落座后,便有服务生匆匆上前为他们服务。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皇甫炎手肘撑在桌面上,目光淡淡瞟向外面的风景,笑道:“一直都喜欢来这边吗?”   “不是,只是之前坐车经过这边的时候看到这个地方不错,就想着来坐一会。”任蔚然淡笑,道:“我之前一直都在国外生活,回来不到一个月呢!”   “喔?”皇甫炎似乎颇为惊愕,道:“那看来你还很会挑地方享受生活了,这里可不好找的。”   任蔚然只是牵着唇瓣微微一笑,并没有把与自己有关的事情道出来。   皇甫炎掌心平放在桌面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任小姐已经结婚了吧?”   “嗯?”任蔚然错愕地看着男人:“皇甫先生怎么知道?”   “我曾经听某人提起过你。”   “我在这里根本不认识什么特别的人,皇甫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应该认识他,因为他回家以后一直跟我说了很多与任小姐的事情。”   “我可以知道是谁吗?”   皇甫炎身子往着椅子的后背靠了过去,淡淡道:“我弟弟,皇甫正!”   任蔚然心里一惊,脑子迅速开始运转起来搜索这个人物。   她当然记得那个叫皇甫正的男子,她与他曾经在滕御带她去的同学会里遇到过。   当时她便知晓皇甫正是皇甫炎的弟弟,不过只是对他没留多少印象,这时提起,便有了印象。   “我没有想到你弟弟会记得我。”她浅笑,嘴角浅浅的梨涡流露出来,把她整张小脸都映衬得煞是清纯。   “他当然记得了,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我以为会是不好的印象,那个时候我在他们的同学会上遇到了很糟糕的事情。”   皇甫炎薄笑,声音幽雅轻淡:“滕御,待你不好吗?”   任蔚然身子立即僵住,瞳仁内散出不解的光芒。   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皇甫炎会问这种问题。         ☆、第86节:教人分妻        滕御自然待她不好,只是她不解于为何皇甫炎会如此询问罢了。   任蔚然想弯起唇瓣对男人流露出笑脸,但她的笑容最终并没有成型。   根本成不了型。   “是!”她最后如是地应答。   “我跟他也算是好朋友。”皇甫炎双臂环上前胸,脸色微沉:“那天我救你,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我觉得,你值得我救。”   “你说的……是那天在巷口里救我的时候吗?”   皇甫炎点了点头,脑子便回想起了初见她的那一幕。   那天他经过世纪新城,不经意从车窗玻璃中看到的场景,正是滕御抱着楼可倩离开,抛下她径自一人的场景。   他无法忘记,女子脸上那苍白凉薄的自嘲笑容下流露出来那种酸涩与无奈的悲怆情绪。   当时他便想,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女子在倾刻间显表出如此多的表情呢?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她是那种表面坚强到令人心疼的女子。   其实,内里,她该是多么脆弱的人呢!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在她差点栽倒在地的时候出去救起了她。   把她抱回了别墅,请家庭医生过来为她清理了伤口,看着她沉睡着都紧蹙着眉的模样,他心里无端生了一丝丝的疼痛。   他已经过了幼稚冲动的年纪,可他却能够强烈感觉到自己面对她时候的心跳加速。   当时他并不知晓她是滕御的妻子,直到看到任豪给她的电话号码后,他回拔过去才明白一切。   曾经,他听皇甫正说起过滕御与他的女伴任蔚然的事情,当时皇甫正说得口沫横飞他们如何如何时候,可他对那些却不以为然,甚至压根没有把他们的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真正遇见任蔚然的时候,会是那样的另一种感觉。   “所以就算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还是一直都叫你任小姐而非滕少夫人。”皇甫炎看着任蔚然那错愕的神色,轻淡笑道:“任小姐,如果你不喜欢他,可以选择离开!”   “为什么要这样说话?”任蔚然轻轻皱眉,不解道:“老实说,这令我……有点难以接受!”   他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人,理应懂得什么叫做“宁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吧,可他如今竟然教她……离婚?   “为什么要觉得难受?”皇甫炎掌心伸了出去轻轻握住她的柔荑,浅笑道:“任小姐,现在的女xing都应该独立自信地生活,你也是可以的不是吗?”   “皇甫先生,请不要这样!”任蔚然把手从他大掌中抽了出来垂在自己的腿上,道:“我不可能跟滕御离婚的。”   她言毕,站起身,抓起手袋便想要离开。   皇甫炎却起身快步地拦了她的去路,道:“任小姐,你先不要走。”   “不!”任蔚然摇了摇头,道:“皇甫先生,请让我离开!”   “我们不说那个问题了,你先留下来好吗?”皇甫炎掌心按到了她的肩膀位置,柔声道:“我们今天不谈这个问题了,你继续留下来吃点东西,我稍候就送你回去。”   任蔚然还想要拒绝,却见皇甫炎紧蹙了眉,瞳仁内闪烁出一丝乞求光芒,不由心里一紧,只有点了点头。   皇甫炎立即弯唇微笑,扶她坐回了位置。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的。而且,今天是你请我吃饭不是吗?”皇甫炎掌心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付账的人可不能先走!”   “皇甫先生真是个好人。”听着他那半带调笑的话语,任蔚然终是展露了笑颜。   皇甫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对她淡雅笑道:“你别皇甫先生、皇甫先生地叫我,直接叫我皇甫或者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看到任蔚然那微微拧起的眉,他又轻声补充道:“至少把我当成朋友,我也可以叫你蔚然吧?”   他话已至此,任蔚然自然不能拒绝。   她点了点头,眼睛闪烁出耀眼光芒:“皇甫,直接这样叫名字好像有点奇怪。”   “习惯就好了。”皇甫炎摊开了双臂,浅笑道:“现在你不就在叫了吗?”   “皇甫先……皇甫,你应该是个很棒的朋友。”   她眼底那晶灿的光芒令皇甫炎甚是满意,他缓缓一笑,嘴角轻挑:“我希望能够得到更多。”   任蔚然心里一惊,立即便垂下了眉。   他的言外之意太明显了,她不可能听不懂。   “无论如何,我会努力。”皇甫炎看着女子那不自在的柔声道:“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任蔚然附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不由握紧。   她想,他既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必然是不假的吧。   可是,她有那个福分去得到那些东西吗?         ☆、第87节:证明之吻        任蔚然与皇甫炎并肩踏步走出云兴小筑的时候,与那正欲进门的一对年轻男女碰了个正着。   “哥,任蔚然……”对方那少年率先开口,目光紧紧盯着他们:“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眼前的男女,正是皇甫正与楼悠悠!   任蔚然心里无端一紧,不由自主地往着旁侧微移了一步拉开了与身边男人的距离。   皇甫炎的眉宇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随即便淡淡笑道:“这边风景好,任小姐刚巧请我吃饭就过来了!”   “喔,原来如此啊!”皇甫正一笑,对着任蔚然上下打量一翻,笑道:“任蔚然,上次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任蔚然浅笑,轻声道:“谢谢皇甫少爷的关怀。”   “看她那样子知道勾引男人就知道不错了。”楼悠悠低哼了一声,纤手却伸了出去握着皇甫炎的臂膊,愉悦地道:“炎哥哥,你可是大忙人,平时想见一面都很难的,今天被我逮到了,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   “可我们刚吃过了。”皇甫炎淡淡一笑,把手臂从女子的缠绕中抽了出来:“你们进去吃吧,我付账!”   他言毕,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用卡递到皇甫正面前。   皇甫正翻了记白眼,道:“哥,悠悠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才不是,我想跟炎哥哥一起吃饭很久了。”楼悠悠用眼角余光瞟了任蔚然一眼,微微撅着唇,再度伸手去抱住了皇甫炎的臂膊,道:“皇甫正,不如你先送她回去吧,我今天一定要跟炎哥哥吃饭。”   “悠悠!”皇甫炎浓眉轻轻一挑,掌心试图从楼悠悠的臂膊中抽出来。   楼悠悠却不让,整个身子都贴了过去:“炎哥哥,你说话不算数!”   “我——”   “皇甫先生,我看我还是先走了,你们进去吧,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的。”任蔚然匆匆瞥了一眼皇甫炎,对他点了一下头,匆匆便踏下阶梯往着小车道那端走了过去。   皇甫炎浓眉一横,却听楼悠悠冲着皇甫正喝道:“喂,皇甫正,你还不去?”   “行了!”皇甫正对着他们挥了一下手,道:“哥,今天就由你来照顾一下悠悠,我先走了!”   言毕,他转身便随着任蔚然踏步离开!   皇甫炎知道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不由紧拧了眉,有些淡然地扫了楼悠悠一眼:“悠悠,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那么任xing?”   “人家哪里任xing了?炎哥哥,你千万不要跟任蔚然走得太近,我听说她嫁给滕大哥是因为贪图滕家的钱。而且,还有传闻说她在纽约那边是个交际花呢!”楼悠悠一声冷哼:“那种女人最恶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甫炎不解地拧眉:“任小姐不是任市长的千金吗?”   “谁知道她是不是,可能只是任市长找回来卖给滕大哥的。”楼悠悠撇了一下唇瓣,道:“不过我听说滕爷爷很喜欢她就是了!”   皇甫炎眸子一眯,指尖轻轻握住楼悠悠的肩膀,道:“悠悠,你的意思是……因为滕爷爷喜欢任小姐,所以滕御才会跟她结婚的?”   “对啊!”   “那滕爷爷为什么喜欢她知道吗?”   “不知道!”楼悠悠不满地摇晃着他的手臂,道:“炎哥哥,不要说了,快进去请我吃东西,我饿了。”   皇甫炎看着那俪影已经消失在眼前的方向,点了点头。   他需要知道更加多一些与任蔚然有关的事情,而楼悠悠可以提供——   ~~~~~~   “皇甫少爷,其实你真的不用勉强,我完全可以自己回去的……”   “一点都不勉强,上车!”皇甫正把女子推入了车子,弯身为她系上了安全带以后才绕过车头上了车。   任蔚然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既然已经上了车,也没有办法后悔,唯有闭嘴不语。   皇甫正上车以后发动引擎把车子驶上了车道,才淡淡笑道:“任蔚然,不如说一下你跟我哥是怎么认识的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毕冷然,可见他如今的心情并不愉悦。   任蔚然在心里衡量一会后,才淡淡笑了一下,道:“其实说到底,那不过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美丽的意外?”皇甫正低声讥诮道。   任蔚然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听悠悠说起过你,听说你是滕御的妻子。”   “是!”   皇甫正却忽然刹了车,转了身,目光淡淡地盯着她:“任蔚然,你是不是有目的接近我哥的?”   任蔚然一愣,眉心拧成一股绳般,道:“皇甫少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蔚然,你千万别指望打我哥的主意。”皇甫正一声冷笑,警告道:“如果你敢,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皇甫少爷,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那样想过。”任蔚然声音不免多了几分清冷味道。   对于他那种莫名其妙的指责,她虽然不算太过厌恶,但也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反感。   与皇甫炎的温和有礼相较,皇甫正是个很直率的男子,可这样太过直率,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儿。   “呵呵,若不是我说中了你的心事,你也没有必要生气吧?”皇甫正眉眼一眯,淡而无味道:“你现在这样代表你心里有鬼。”   “真是无稽之谈!”任蔚然觉得他们再对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是以伸手往着车门推去。   可惜,车子被皇甫正上了锁,开不了。   她摇了几下扶手,转过脸看着那正紧紧盯住自己的男人,道:“放我下去。”   “任蔚然,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皇甫正非但没有要放她下去的意思,身子反而往着她面前一靠,道:“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话!”   “那么我也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皇甫少爷,你大错特错了!”   “你用什么证明?”   “我不需要证明!”   “我不接受!”皇甫正眸子一眯,瞳仁内里有着一抹暗沉光芒乍现:“任蔚然,除非你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   任蔚然身子往着车窗玻璃退去,看着那渐渐靠近自己的脸颊,咬牙道:“皇甫少爷,我希望你不要bi人太甚!”   “如果能够bi你离开我哥,我不介意的!”   “我说了我没有——”   “那就证明给我看!”皇甫正的掌心拍上了她的肩膀。   他的气力有些大,令任蔚然的心脏急剧跳动了一下。   男人的嘴角轻挑,一抹诡异的笑容从他嘴角划过:“怎么,不愿意吗?”   “你想我怎么证明?”这时的任蔚然只想要快点离开他的控制范围,唯有咬牙切齿道:“你告诉我!”   “这样!”皇甫正嘴角一牵,指尖忽然一捏她的下颚,头颅便靠向了她的脸颊。   而他的唇瓣,同时覆上了她温软的嘴角!         ☆、第88节:无价之宝        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任蔚然绝对是错愕的。   她呆呆地定坐在原处回不过神来,直到皇甫正的唇瓣橇开她的贝齿欲要往着她的口腔内`壁探去时候,方才懂得伸手去推他。   可她的力量并不能成为对他的威胁!   皇甫正使力把她压住,瞳仁内闪烁着的清冷光芒散射到了她的眼角。   任蔚然的心大乱,差点无法呼吸。   男人便趁机直接把唇舌往着她的嘴里探去,卷上了她的丁香小舌与她纠`缠在一起!   “放开!”任蔚然惊呼出声。   这却正巧中了皇甫正的心思,他更加肆意地吻住了她——   任蔚然眼中不免闪烁出了惊慌失措的神色,头颅往后欲要闪避男人的进攻。   可惜,皇甫正却因为她的退却不断地更加bi近……   任蔚然掌心使力也无法推挡得开皇甫正,唯有把心一横,直接咬住了他的唇舌。   她用的力量是毫不犹豫的狠辣——   一阵麻痛从舌尖传袭而来,皇甫正浓眉一横,不得不从她的口腔退了出来。   嘴角,有着淡淡的血红液体流出,沿着他的肌肤慢慢地往下滑落,滴到了他的衬衣上。   倒却是为他徒添有几分迷人的魅惑之感——   当然,任蔚然这个时候自是没有心情去欣赏的。   “你这个神经病!”她银牙一咬,拼命擦拭着嘴角,脱口而出的骂声落下以后,恼怒地询问道:“皇甫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你为什么咬我?”皇甫正眯了眼眸,冷哼道:“难道不知道跟人接吻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吗?”   “我没你这么**!”   皇甫正冷哼,讥笑道:“一个交际花也配说**二字?”   任蔚然的心里不免泛起了丝丝疼痛。   交际花!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专有名词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她是不正经的女子呢?难道说这个社会上的人云亦云真的已经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了吗?   她闭了闭眸,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和些,但身子却紧紧地蜷缩在角落,双臂更是搂住了自己,对皇甫正的防备可谓不言而喻。   “你还真以为我想碰你吗?刚才不过只是想试探一下你而已!”皇甫正见她那般表情,心里无端起了一阵莫名的烦躁:“我是色`情`狂吗?用得着你这样防备着我?”   “刚才你明明就是强`吻了我!”任蔚然直截了当地反驳!   皇甫正有些无语。   他坐正了身子,掌心往着方向盘上一拍。   其实,方才他并没有想要去吻她的,可是bi着她到了角落位置,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便忍不住出了手。   说到底,是他的自制力太差了么?   “开车!”女子幽幽的声音忽然在车厢内响起。   “嗯?”皇甫正从烦乱中回过神,往着女子所在的方向瞪去一眼。   任蔚然掌心往着车窗玻璃狠狠拍了一下:“我说开车,我要回家!”   “回哪个家?”   “温馨园!”   皇甫正一声淡淡的轻笑从唇瓣间逸出。   任蔚然有些恼火地瞪他:“你笑什么?我是滕御的妻子,自然是要回那里的了。”   “我只是在笑你傻而已。”皇甫正话虽如此,却还是发动了引擎开车。   任蔚然秀眉绞结,咬着牙,隐忍着不去反驳。   无所谓,他只是与她不相熟的人罢了,她绝对没有必要去在意他对她的看法。   她想清静,皇甫正却未必愿意。   他指尖往着自己的唇瓣划了过去,淡淡道:“任蔚然,知道吗,温馨园不是你的家。”   任蔚然把长发拔到了耳垂后侧,转过脸去看皇甫正。   他却不说话了。   后来一路无语,直到皇甫正把车子驶到温馨园门口位置停下,任蔚然想要推门下车,那人才伸手揪住了她的臂膊,道:“任蔚然,你看到那上面的几个大字没有?”   他所示意的方向,正是园林那护墙外写着的“温馨园”三个大字。   “我告诉你吧,滕御的温馨园,是为了一个人所造的。不但这个地方不可估价,便是那‘温馨’二字,对他而言也是无价之宝!”   温馨二字?   温馨,温馨……   对他而言是无价之宝,那么这“温馨”到底是人或者物?   任蔚然心里一阵阵的波涛不断涌起,不由便急切地开口询问:“皇甫正,请告诉我,这对滕御来说算是无价之宝的,到底是代表些什么?”         ☆、第89节:丢了戒指        任蔚然本来很期待皇甫正可以给她一个答案。   可结果,那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薄地笑了笑,道:“如果想知道,就自己去猜去想。当然,你还可以去查探一下。只要有恒心,一定可以查清楚的!”   “你……”任蔚然不免生气。   皇甫正肯定是故意玩她的,这温馨园怎么可能会是滕御的什么无价之宝呢!   她有些负气地偏开了脸,不去看那人。   当然,正因为这样,她没有注意到皇甫正眼底有抹异样的深暗光芒闪过。   如同流星一般快速——   “开门,我要下车!”任蔚然掌心往着车窗玻璃拍了拍。   “知道了!”皇甫正虽然答了话,却只是径自推了车门率先下车,直到绕回了她这边才慢慢地解了电子车锁,亲自慢慢地为她拉开了车门:“任小姐,请下车吧,今天我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任蔚然知道他所说的事情是他替皇甫炎送她回家的事情,她随意点了点头,便准备往着温馨园走去。   可惜,皇甫正却及时伸手握住了她的臂膊。   他的力量很大,任蔚然因为疼痛而蹙眉:“皇甫少爷,请放手!”   “你的态度不像是跟朋友道别。”皇甫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不是从纽约回来的吗,不知道朋友之间的道别是需要更加礼貌一些的?”   “皇甫少爷,再见,请慢走!”任蔚然并不愿意与他有所纠缠,是以微微弯了身,道:“小心开车!”   “你还真的给我装傻啊?”皇甫正低哼一声,大掌扣住了她的肩膀,浅笑道:“既然这样,就让我来教你好了。”   他言语未落,已经弯了身,唇瓣往着她的嘴角移过去。   任蔚然大惊,连忙弯着腰身把身子一直往后仰去避开他。   皇甫正嘴角划出一抹恶意的笑容,原本按着她肩膀的手便突然松开!   “啊——”他原本按在她身上的力量消失,任蔚然整个人都往后栽去。   “啧啧!”皇甫正在她差点直接倒地时候伸手扣住了她的纤腰,笑道:“看看,如果我不帮你,你一定会跌个狗吃屎!”   他若不这般调戏于她,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丢脸的表现?   任蔚然心里火冒三丈,面对那人脸面时候却又无法发泄,只有咬牙切齿地推开他,往着温馨园便冲了进去。   皇甫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眼前,嘴角吟出的笑容可掬。   这个女人,还真有点儿好玩啊!   明明讨厌着,却不知道如何去拒绝别人。   往后的日子,不时来调戏一下她,大抵也挺有意思的吧!   ~~~~~~   “少夫人,你可回来了。”林叔看到任蔚然踏步进屋,立即便对她弯了一下身子,道:“少爷已经回来,等你很久了。”   任蔚然心里微惊,目光往着客厅巡梭了过去,却并不见那人身影。   林叔伸手往着二楼位置轻轻指了一下。   “我知道了,谢谢你,林叔。”   “少夫人!”林叔在任蔚然往着楼上踏步时候轻轻唤了一声,待她回转身疑惑看着他时候淡淡道:“刚才皇甫大少爷来电,问你回来了没有。如果可能,请少夫人给他回个电。”   “嗯?”任蔚然明显有些错愕,而后点了点头。   伸手掏出手机,看着上面一片黑幕,她晓得是没电了。   难怪皇甫炎会找不到她!   她到了二楼推开主卧室的房门,却并不见那人在房内。   “滕御?”她轻轻唤了一声。   换来的,是浴室有着冲水的声音传来。   那人在洗澡——   她急忙转身,伸手拿起电话便拔了皇甫炎的号码。   “皇甫先生,是我。”   “我就猜到了。”皇甫炎淡淡的笑声从电波中传来,轻柔道:“打你手机不通,阿正的手机又正巧被悠悠拿了,所以我打了电话到温馨园。”   “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吗?”   “嗯,你今天落了个东西在我车上,你找个子时间到飞航城的社长办公室取回去好吗?”   “是什么?”任蔚然连忙去翻手袋。   “你的……戒指。”   任蔚然一惊,立即翻转了手背,看着那无名指空空如也,不由脸色一沉。   与此同时,后腰忽然被某条温热的手臂环住,男人带着肥皂味道的气息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她手臂一抖,电话从指缝间滑落。         ☆、第90节:走着瞧吧        “不过才分开,这么快就急着想要见对方了?”   男人带着淡淡的讥诮声音划入了耳畔,令任蔚然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   她咬咬唇,摇了摇头,手指屈起成拳:“滕御,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滕御低嘲着轻笑,大掌压到了她的肩膀位置,轻轻地拍了两下,不冷不热道:“那是怎么样的?”   “你知道什么了?”听着他平静的声音,任蔚然心里却无端地感觉到七上八下。   滕御不该知道她与皇甫炎兄弟之间的纠缠吧?   是楼悠悠告诉他,今天她与他们在一起的吗?   “该知道或者不该知道的我都恰巧知道了。”滕御指尖忽然使力一揪她的肩骨,冷若冰霜道:“把男人勾到自己的家里来了,你还挺厉害的嘛。”   “我没有。”任蔚然连忙摇晃着头颅解释:“滕御,你听我说——”   “我喜欢眼见为实。”   眼见为实?   任蔚然蜷缩了一下肩膀,慢慢地回转身去看着男人。   滕御的脸色很平静,但眼瞳内却有着一层接一层的波澜不断地汹涌划出。   她知道,他在生气!   可他是个隐忍的人,越是平静……她便可能越危险!   “皇甫正只是送我回来而已!”   “是吗?”滕御低嗤一声,指尖往着她的腰腹位置轻轻抚了过去,淡而无味道:“如果搂搂抱抱也都只算是‘送’的话,那么是不是只有被我看着你们一起往床上躺才算是有奸`情呢?”   他凭什么以这样的态度来质问她?   难道,他自己每天都带着不同的女人上属于他们的床就不是一种背叛吗?   任蔚然猛然站起身往着后面步子一步,与男人拉开了距离,才道:“滕御,我跟皇甫家的人是清清白白的,我不会让你诬赖我。”   “嗯哼!”滕御淡薄一笑,双臂环上前胸,那纯白色的棉质睡袍微微敞开,可见其那纹理有致的肌肉,煞是坚壮有力的模样。   这样的他,xing`感且迷人。   可任蔚然这时却没有心情去欣赏。   她很害怕。   这个看起来很平静,实质上却不知其内心深浅的男人,总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扼杀——   “信不信随你。”她转身,往着浴室便冲了进去。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调节自己。   庆幸的是,滕御并没有阻止她。   关上房门,她走到了洗手台前沿,抬起脸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惊惶失措的自己的脸,秀眉紧紧拧成了一条绳线般。   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她就像惊弓之鸟了?   明明这不是原本那个她,却因为对象是他……一切都变了!   眸子,不由往着镜子里面那倒映的纤手位置看过去。   空空如也的白皙手指,纤细莹润。   可戒指掉了,代表什么呢?   ~~~~~~   一个喜欢与男人勾勾搭搭的女人自然是不可能令人轻易相信的。   滕御看着那女子的身影没入浴室,一声冷笑,伸手执起了那落在地毯位置的电话。   目光幽幽地扫过上面的去电显示,他伸手重新拔了号。   接通后,对方立即便开口:“蔚然,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没事,去洗澡了。”滕御声音轻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对方一愣,然后淡笑:“滕御?”   “嗯!”滕御坐到了床榻上,轻淡道:“皇甫,你跟我老婆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老婆三个字,他特意加重了语调。   皇甫炎犹豫了片刻,才淡声询问:“滕御,你真的把她当成妻子了吗?”   “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只希望你能够待她好一点。否则——”   “说下去!”在对方断了话语后,滕御不咸不淡道。   “你该知道我想说什么的不是吗?”   “皇甫,这个女人就算我不要了,也轮不到你。”滕御声音一冷,脸色随即暗沉:“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她!”   “滕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皇甫炎却是淡薄一笑,道:“如果你真的不懂得珍惜,我一定出手。我只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后悔!”   当他想要的时候,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   滕御神色自若,嘴角吟一抹讥诮弧度:“不信的话,那我们不妨就走着瞧好了!”         ☆、第91节:只是玩物        任蔚然把头颅从浴室房门往着外面探出去时候,正巧碰上了坐在床沿上那男人一双如深潭般的幽暗眼睛。   她一惊,差点没移动脚步往后退回浴室去。   “逃避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滕御冷笑,跷起了二郎腿,道:“出来吧!”   “你怎么还没有睡?”任蔚然双手剪到了后背,往着旁边的沙发位置走了过去。   “到床`上来!”淡淡的命令声音。   “呃?”任蔚然微愣。   滕御那暗黑的眼瞳淡淡地瞥向她。   任蔚然无奈,只得在他那双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往着滕御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脚步还不曾在床榻边沿停下,对方已经伸手把她往前一拉,她一时不慎,整个人都被他强行压到了床`上。   “你有话就直说,为什么要压着我?”任蔚然心里害怕,想要说的话语自然便脱口而出。   “戒指呢?”滕御的大掌压住了她的手臂,一揪她的腕位便把她整个人都扯了起来:“任蔚然,为了跟皇甫炎约会,你就把我们的结婚戒指都取掉了对吗?这样的你,还敢说自己不是dang妇?”   任蔚然心里一抽,错愕地看着他。   刚才他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为什么现在突然就发现了?   她摇了摇头,急忙开口解释:“滕御,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   “戒指只是我不小心弄丢的,我并没有刻意去拿开它。”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他不会!   任蔚然有些无力地苦笑:“那你想我怎么办?”   “知道那枚戒指值多少钱吗?”滕御眉眼一眯,漠漠地笑道:“三千万!”   “你说——”   “戒指里面镶嵌着天然的黑宝石,那是到目前为止在全世界只有三颗的最珍贵的黑宝石之一。如果你找不回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戒指是他们的结婚信物,在成婚以后就是属于她的了吧,难道他还想要拿回去?   任蔚然心里疼痛,咬紧牙关便许诺道:“我会找回来的。”   “从皇甫炎那里?”   “东西丢在他的车上了,明天我会去飞航城取回来。”   “不用。”滕御指腹捏住她的下巴摇晃了一下,淡而无味道:“东西我已经让周烈去取了。不过……”   他顿了声音,幽幽看她一眼,忽然便翻身站了起来。   身上的重量遽然消失,任蔚然得到了自由,不由长吐了口气。   却听那人如同地狱般传来的冷酷声音飘忽而至:“戒指已经不再属于你了。”   “滕御——”   任蔚然惊得从床榻上翻滚而起,握成了拳头的手指指甲,直接往着皮肉掐了进去。   他还可以更加过分一点吗?   “戒指是我要回来的,所以以后都不会再属于你。”滕御掌心cha`入了裤兜里,悠然自得地道:“如此一来,让你更加有意识地明白,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滕家主人中的一份子。”   他慢慢地回转身,俊雅的脸上浮出一抹清冷淡薄地神色,嘴角一抽,道:“你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任蔚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冷了,仿佛在嘲笑着她的遭遇——   他说她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其实她想,她甚至连过客都不算吧!   她只是他生命中某个时间的一个玩物罢了。   用过以后,厌恶了,就会丢弃——   ~~~~~~   任蔚然没有再接皇甫炎的电话。   一来,是因为滕御的警告;二来,是因为她本身想要清静一些。   可对方却很坚持,每天都几乎会打电话到温馨园。   即使她不听。   这段日子滕御都没有回过温馨园,听说是到了美国出差。这样一来,她过得倒是很平静。   这天,听林叔来拍门说有贵客临门,请她快点下楼去迎接。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门应答,林叔已经走了。   她想,这贵客,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   所以,她也便匆匆下了楼去。   屋内坐着一个她压根不认识的人,可温馨园里所有的佣人却都在窃窃私语,似乎是对着那人指指点点讨论。   这时的任蔚然自然没有料想到,因为这人,后来她的一生也都改变了!         ☆、第92节:劝她离开        “天啊,她怎么还敢回来!”   “就是呢,若不是因为她,我们少爷也不会变得这么偏激。”   “扫把星一个,害得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这种女人回来也没用,她以为我们少爷还会喜欢她吗?我们少爷现在可有少夫人了——”   “可是少爷好像一点都不喜欢少夫人耶!”   ……   温馨园内所有的女佣们都在如是地讨论着那个特别的客人。   任蔚然心里有些疑惑,不由加快了脚步靠近那人。   对方是一名女子,在这个方位只能够看到她有一头金色的大波浪卷发,身上穿着的衣裳很华贵,看得出来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但东城她并不熟悉,所以对于这人的身份自然也没有任何头绪。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到来,立即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她便微笑道:“你好吗?”   “你好,我是任蔚然,请问你是——”任蔚然嘴角同样吟了一抹轻笑,声音温婉和缓。   从刚才听到那些女佣的话语听来,此人必然与滕御有关系。   而且,好像是吃回头草的那类——   “我叫柳芽,是滕御的朋友。”女子对着任蔚然伸出了掌心,轻声道:“很高兴见到你。”   “柳小姐,如果你想找滕御的话,可以打他的手机,他这个时间段一般都会留在公司的。”任蔚然与她交握了一下手心,柔柔地道:“除此之外,还可以联系他的助手周烈。”   “我不是来温馨园找她的,我是来找你。”   “找我?”   “没错,我找的就是你。”   任蔚然心里不免七上八下,她眉尖轻轻一拧,不解道:“柳小姐,你这话的意思是……”   柳芽淡淡瞥了一眼任蔚然,而后把目光扫向了四周的佣人。   任蔚然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们的对话。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想跟柳小姐单独说。”她对着林叔等人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都离开客厅。   林叔疑惑地看了她们一眼,却还是很快地退了开去。   于是,她与柳芽便一同坐到了沙发上。   任蔚然漂亮的眼睛不时往着那女子脸颊上看过去,耐着xing子等待她先发话。   柳芽其实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柳眉杏眼,眸色淡淡,瞳仁内闪烁着一抹傲然的气势,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个很自信的女子。只是,她那白皙的肌肤上,却留了一道小小的伤痕。是左颊骨下方的位置,虽然很浅,用些粉底估计也能够掩盖,可这样的伤痕在女子的脸颊上,总还是有些遗憾。   “你真是个很镇定的女孩子。”柳芽看着任蔚然镇定自若的模样,浅笑道:“其实我刚才也听到了这里佣人对我讨论的那些话。”   “呃!”任蔚然听着她落落大方的话语,未免有些尴尬:“非常抱歉。”   “没有关系,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不是吗?”   “柳小姐,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柳芽幽幽地看了任蔚然一眼,轻轻点头:“任小姐,我知道你已经跟滕御结婚了。不过,我希望你可以离开他!”   柳芽来温馨园的本意竟然是劝她离开滕御——   任蔚然为此错愕,她眉宇轻轻一蹙,道:“柳小姐,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   “我之前一直都是滕御的女朋友。”柳芽cha直腰身,嘴角弯弯:“我想现在你也是有这个意识的对吗?”   “那又如何?”   “现在我回来了,你也是时候离开了。”柳芽微微昂起了头颅,道:“任小姐,可以吗?”   她这个要求很无礼,唐突得令任蔚然没有任何的防范。   柳芽见她那错愕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我也知道你肯定会很惊讶我的说法,可你们根本就没有感情不是吗?既然没有感情,就不该在一起。”   “柳小姐。”任蔚然霍地站了起身,眸子一眯,道:“柳小姐,你觉得我可能会答应你吗?”   “你会不会答应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只希望三天内你能够搬出去,否则后果自负。”柳芽掌心揪住了手袋站起身,微笑道:“任小姐,我是真的不想让你难堪才特意来通知你的,希望你能够听从我的劝告,我就先告辞了,再见!”   她言毕,转过身便直接往着玄关位置走去。   任蔚然往前跨了两步,咬牙切齿道:“我不会离开温馨园的,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所以你别休想当我跟滕御之间的小三!”         ☆、第93节:不是对手        柳芽明显一愣,僵在原处的身子慢慢地回转过来看着任蔚然。   “我的决定,一定不会改变。”面对她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任蔚然丝毫都不介意,反而回瞪了过去:“柳小姐,我不知道你跟滕御以前发生过什么,但你也会说了,你只是滕御以前的女朋友,不是现在。现在,只有我才是他妻子。”   “妻子?”柳芽冷哼,眸子往着她的手指上瞟过去:“作为滕家的少夫人,你竟然连一枚戒指都没有吗?”   她有,只是被滕御收走罢了。   任蔚然唇瓣一动,这个瞬时倒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   柳芽便笑,眼底带着一抹讥诮光芒:“还是省着点吧,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不,还没有战斗,我们胜负未分。”   “你竟然会有如此自信?”   任蔚然并没有自信,只是这个时候被人踩上了门,她不可能变成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龟壳里永远都处于被打状态。   她咬咬牙,沉声道:“只有战斗的人才可能成功。”   “那我告诉你吧,你永远都不会成功。”柳芽薄笑,双臂环上前胸,回转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道:“因为,滕御他喜欢的人是我。”   任蔚然的了一僵,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滕御喜欢……柳芽?   “不,不可能的!”   话虽如此,可任蔚然的心脏还是在不断往下沉。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皇甫正对她说过的话语,从那人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来,滕御其实是有喜欢的人。   那么,对方是柳芽吗?   若是那样,那么温馨园就是为她而建的?   可是,柳芽的名字里面并没有“温馨”二字——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柳芽低笑两声,话语也放开了:“我可以确定,滕御他不会就那样放下我的。”   “谁说我不会放下你的?”   便在任蔚然无言以对时候,有男人淡淡的声音在玄关阶梯口位置响起。   任蔚然心里一震,看着站在那里的高大身影,一时僵住了身子。   竟是滕御!   他会出现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他说这种话语便有点……不可思议!   “滕御,你——”   相较于她的震惊,柳芽在乍见男人时候,眼角眉梢都有着一层喜悦沾染上去,身子往前一扑,直接就往着他所站立的方向扑了过去,双臂搂抱住男人,道:“滕御,你回来了。我……我也回来了,这些年我都很想你!”   任蔚然的秀眉紧紧一拧,看着滕御脸上一闪而过的冷酷表情,心里无端起了一丝涟漪。   滕御平时不是轻易表露心情的人,虽然在她面前也曾经失控过,可他若控制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反而是很可怕的。如今,他因为柳芽而有了反应,可那是深藏不露的神色,那便表明了这个女人在他心里肯定是有一定地位的!   她的手指不由慢慢地屈起,最终屈成了拳头。   滕御这时却伸手往着柳芽的肩膀位置轻轻一压,沉声道:“柳小姐,请自重一点,我妻子还在这边呢!”   他言毕,推开了柳芽,往着任蔚然直接踏步走过来。   任蔚然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滕御在人前与她亲密已经成为了很正常的事情,可这叫做柳芽的女子在他心里不是特别的吗,他为什么还要装出与她很恩爱的模样呢?   一定有原因!   柳芽似乎料想不到滕御会有此表现,瞳仁一缩,不可置信地盯着滕御的俊脸道:“你……滕御,你——”   后面她闭了唇瓣,再说不出只字片语来。   滕御却是轻轻捧住任蔚然的脸颊,往着她的额头位置落下轻轻一吻,道:“老婆,今天累了吧,吃过饭没有?”   “呃?”任蔚然不若他会做戏,漂亮的眼睛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给我反应!”滕御的唇瓣往着她耳畔靠近,声音带着警告:“否则我会给你好看的!”   他是想利用她——   竟然想把他心里的想法隐匿起来不想让柳芽知晓?   任蔚然心里一阵悲怆,却在男人有力的臂膊死死地压到她的腰腹时候不由自主地开了口:“没有,我在等着你回来一起吃。”   “真乖!”滕御淡笑,唇瓣覆到了她的额头。   那是如同飞絮一般轻柔的温暖感觉!   柳芽似乎很是震怒,脸颊都涨成了红色。   她在一阵沉默以后,忽然迅速地往前跨步而来,腾起手便往着任蔚然的脸颊甩过来。         ☆、第94节:欲要自杀        任蔚然错愕地呆在原处,一时间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眼看关柳芽的手臂马上就要甩到她的脸颊,忽然一道手臂腾了出来迅速把女子的手臂挥开了。   “啪——”   柳芽的巴掌并没有甩到任蔚然身上,反倒是男人的大掌直接便打落了她的手臂。   她往后退了好几步,脚步一崴,差点便栽倒在地!   任蔚然一惊,才想要跨步出去扶柳芽,却因为被男人那有力手臂紧紧箍住的动作而没有成功。   “你、你……”相较于任蔚然的震惊,柳芽似乎更加错愕。   她张大嘴唇,那些话语却出不了口,眼底却尽是惊骇与错愕之色。:   滕御却是一声冷笑,瞳仁内暗沉的桀骜光芒凝聚以一起散射到她的脸颊上。   面对着他们之间的对立,任蔚然也只是呆滞地看热闹罢了,没有任何反应。   “好,好——”柳芽忽然一咬牙,狂笑了两声,往后退了两步,双眸张望了四周一翻,道:“滕御,既然你是那样认为的,那我成全你好了。”   她转身,忽然往着旁边的墙壁冲了过去。   她想自杀!   这是任蔚然心里的第一想法。   而在她的念头才成型时候,身边的男人早便已经把她使力一推,往着那冲向墙壁的女子飞扑了过去。   在堪堪的剩余时间里,滕御把柳芽救了回来!   任蔚然掌心捂住唇瓣,看着那对相互拥抱在一起的男女,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百般滋味。   “滕御,你这个混蛋,既然不要我了,还救我做什么?”柳芽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在滕御的胸膛中,道:“放开我,快点!”   滕御眉宇紧蹙,并没有回话。   任蔚然知道如今他的心里必然有些混乱,但她却更加明白这个时候他必不会放开柳芽。   所以,最终退场的那个人也只能够是她——   她在心里涩涩一笑,往后退了几步,转身便往着楼梯口位置冲了过去,头也不回地上楼。   难怪柳芽会那么信誓旦旦地说道出让她放弃的那些话语了,原来她那么自信不是没有理由的。   所以……这就是她的结局了么?   ~~~~~~   整整一`夜,滕御都没有推门进入过主卧室。   任蔚然却没有勇气出去询问那些女佣昨天晚上他到底是不是在这里过的夜。   还有,他是不是把柳芽也留在了温馨园里。   她只能够安静地踏步走出房间,到餐厅用早点。   当然,他们没有到来!   所以她有理由相信,昨天晚上他们并没有留在温馨园!   “少夫人,老爷子有吩咐,早餐过后请你回和平别苑。”林叔在她用完早餐以后轻声提醒道:“而且,少爷也必须要到。”   “你见过少爷的踪影了吗?”   “少爷一`夜未归!”   果然如此!   任蔚然不由自嘲一笑:“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是!”林叔略显犹豫地看她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餐厅。   其实在佣人中,他算是最清楚少爷过去的人了。   只是,这一次,他也不晓得事情究竟会怎么样发展。   ~~~~~~   这是任蔚然第二次到和平别苑。   上一回,是她秘滕御的结婚晚宴上,他们强颜欢笑,最终他领着她与他的绯闻女友mandy一起离开的。   可谓不欢而散。   这一次,别苑并不如之前热闹,反而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大抵是因为这个地方太大了的缘故吧!   她踏步下车以后,长吐了口气,咬咬便踏步进入了别苑内的主楼。   “少夫人!”因为和平别苑是滕家的主地儿,所以这里不止风景优美,占地面积宽广,甚至佣人也较温馨园要多许多。   他们竟然都认识她,看来滕于天待她这个孙媳妇还真的很上心呢!   “少夫人,你来了!”和平别苑的滕管家亲自迎接她,领着她走到了客厅,道:“快请进吧,老爷子在等着你呢!”   任蔚然浅淡一笑,随着他加快了脚步。   可是,他们才踏步进入客厅,便有一道小小的身影飞扑了过来。   滕管家想要伸手去拉那人,但对方却以速度闪避而开,直接过去搂住了任蔚然的大腿。   任蔚然一惊,垂下眉睫,为眼前所见那脸容心神一荡。         ☆、第95节:成全他们        那是一名看起来大约是六、七岁的小男孩,眉清目秀,脸容俊朗,很是漂亮可爱。   最主要的是,他有一双灵活转动着的大眼睛,那骨碌碌转动着的模样……带着诱`惑他人的迷惑感觉,很容易就令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任蔚然心里不由一动,对着他咧唇的同时,脑子万千思绪涌起。   小男孩虽然年纪不大,但身高也不算矮了,大抵有四尺三寸左右,竟已经及了她的胸膛位置。   只是,他这个模样,似乎与某人有些相似之处——   是滕御……   她不免心里一堵,在他开口以后,她便差点没直接栽倒在地。   因为小男孩是如是唤道:“妈咪。”   任蔚然掌心捂到了唇瓣上,盯着他道:“小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有。”小男孩低笑一声,道:“你就是我的妈咪了。”   “这——”   “阿悦,先到太爷爷这边来,你这样会吓坏新妈咪的。”滕于天的话语这个时候cha了进来,淡淡道:“不用着急,先慢慢对她解释才好。”   听着滕于天的话语,任蔚然知道那小孩子绝非是随随便便叫唤自己的。   她目光紧紧盯向滕于天,内里尽是疑惑色彩。   “蔚然,他叫朕悦,是阿御的儿子。”滕于天淡笑一声,手臂往着客厅的沙发位置一挥,道:“先坐下来再说吧!”   “呃。”任蔚然心里虽然打了无数个问号,但还是耐住了xing子听从他的话语坐了下去。   待佣人奉上茶后,滕于天才解释道:“蔚然,你觉得很惊讶吧?”   “是。”任蔚然点头,轻声道:“爷爷,你可以……说得更加明白一点吗?”   据她所知,滕御的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左右,若滕悦是他儿子的话,那他岂不是十七、八岁就已经有了这个孩子了?   那么,孩子的母亲是谁?   柳芽?   还是那个与“温馨”二字有关联的人?   为什么她一无所知呢?   “蔚然,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很混乱,可你并不需要顾忌太多,只需要明白,他是你和阿御的孩子就可以了。”滕于天掌心轻轻抚着滕悦的头颅,淡笑道:“阿悦是个很乖的孩子,之前一直都留在国外生活。现在他回来了,就会一直留在东城读书,所以往后他就要靠你跟阿御照顾了。”   其实以滕家的家财实力,滕悦无论去到哪个地方都应该是有人照顾的,可是滕于天却选中了她……   难道他不晓得,继母可能不会对他的孙子好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滕悦在这时回国,会不会是因为随着柳芽回来的?   她的心越来越混乱!   “蔚然,我相信你不是坏继母的类型。”滕于天十指交叉平放在膝盖位置,如同已经猜测到了她的想法,道:“他只会跟你和阿御一起生活,明白了吗?”   “爷爷,我不明白。”任蔚然摇着头颅,掌心抚向额头:“为什么是我?”   自己的丈夫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孩子,这是没有任何人对她提起过的,甚至,连滕御在这之前都没有丝毫表露出他身为人父的迹象,所以这突如其来的滕悦令她很难适应。   滕于天眯了一下眼睛,道:“你会那样问,令我意外。”   “爷爷,是谁把他带回来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是不是柳芽?”任蔚然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冲动,轻声问道:“他是不是随着柳芽回来的?”   滕于天微惊,掌心按到了膝盖上霍地站起,居高临下地盯着任蔚然,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果然如是!   难怪……柳芽会说她永远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因为她手上有一个筹码。   她有滕御的孩子!   可孩子是柳芽的,她为什么自己不继续带着呢?   是为了想让孩子夹入她与滕御之间破坏他们的感情吗?   她与滕御之间完全就没有感情可言,就算没有滕悦也是维持不下去的……   趁这个机会对滕于天说明白可以吧?   “我昨天晚上看到柳小姐了。”任蔚然自嘲地笑了一声,道:“爷爷,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可以跟滕御离婚成全他们一家人的。”   “我不要。”任蔚然的话语还没有落下,便有一道清脆的声音夹杂在他们中间,铿锵有力道:“我绝对不要你的成全。”         ☆、第96节:最爱是谁        任蔚然与滕于天都沿着声音的发源地看了过去。   说话的人竟是滕悦!   她不由眯了眸,瞳仁微暗起来,幽幽地盯着他道:“为什么?阿悦,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爹地妈咪在一起生活吗?”   “谁说柳芽是我的妈咪了?”滕悦眯了眯眼睛,漂亮的小脸有抹讥诮神色划过。   “呃?”任蔚然不免错愕。   这样的表情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年纪的小男孩身上。   而且,他的话语令她更加惊讶。   他不是柳芽与滕御的儿子吗?   “妈咪,你才是我的妈咪。”滕悦浅笑,嘴角有着笑涡浮出,煞是可爱:“除了你,我不会叫其他人做我妈咪了。”   “可是——”   任蔚然本来想要拒绝,却听得滕于天已经淡淡一笑,道:“行了,蔚然,既然阿悦已经承认了你,你不想承认也没有用。以后,阿御和阿悦两个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可要当心看着他们了。”   “爷爷!”任蔚然还想要开口说话,伸小男孩已经一揪她左手的尾指,瞳仁内闪烁出一抹明亮光芒,似在提醒着她,该适可而止。   她抿抿唇,到了喉咙的话语也只能够吞咽了回去。   总觉得,这个小男孩的气势,一点都没有输给滕御。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   滕御是在他们用餐的时候出现的,他携着柳芽到来。   任蔚然看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时,眉心不由自主地轻轻一拧。   倒是滕悦嘴角勾一抹似笑非笑,瞳仁内冷凝着的光芒甚是凛冽淡漠,仿佛看着他们相互牵手的模样,像在看一场戏。   “爷爷,阿悦。”柳芽对着那祖孙二人浅笑,目光定格在任蔚然身上时候,小手缓缓从滕御的大掌中抽了回来。   腾于天与滕悦对她轻轻颔首之时,滕御便只是淡漠地笑了笑。   他为柳芽拉开了椅子扶她坐下,而后漠漠地扫了一眼任蔚然。   那给感觉的感觉就像是他们生活在民国时期,她是他的大老婆,而他身边追随着受宠的小老婆。   或者,还会不断有其他更加多的小妾出现——   可他最疼爱的会是谁呢?   比如mandy,比如tina,比如……楼悠悠?   她垂下眉睫,避开了男人的视线,手中的筷子轻轻挑着碗里的饭粒。   滕御眸光堪堪地从她的脸颊滑过,移向旁边的滕管家时候淡淡道:“滕叔,去给柳小姐准备一份七分熟的美国顶级小牛扒,蕃茄汁,加一杯新西兰的鲜奶。我要一份海鲜粥就可以了。”   “是!”滕管家立即应声,转身去吩咐女佣准备。   他对柳芽的细心程度竟然至此——   任蔚然心里自然不是味儿,可这时也只是保持了沉默。   倒是柳芽较为活跃,她在滕御亲自帮她覆上餐巾后,对着那正喝着牛奶的小男孩道:“阿悦,回来这两天住得还习惯吗?”   “柳阿姨,这里可是滕家,有什么不习惯的?”滕悦反应神速,声音不冷不热。   柳芽似是一愣,没有想到滕悦竟如此回话。   却见滕御的脸色微微一沉,道:“阿悦,怎么说话呢?”   “爷爷,我这不是赞赏着和平别苑不错嘛,爹地怎么就责怪起我来了?”滕悦耸耸肩,转脸看着滕于天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滕于天对柳芽的态度不显喜恶,只淡淡应声。   滕悦便扬起了眉看向滕御。   滕御剑眉横挑,瞳仁闪烁一抹幽冷光芒。   目标是往着任蔚然的脸那端扫视过去的。   任蔚然不由自主地紧蹙了眉,却依旧是安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于是,滕御有些恼了。   他掌心往着桌面轻轻一压,那修长的腿往着对面轻轻一踢。   被他的鞋尖踢中小腿,一阵磨心的椎痛从小腿敏`感的神经线传开,令任蔚然的秀眉轻轻皱紧。   “阿御,我看我还是不打扰了……”柳芽掌心一握手袋欲要起身。   “柳芽,坐好!”滕御掌心往着她的肩膀一按,转过头颅盯着滕于天沉声道:“爷爷现在是不是不喜欢看到她?”   “用餐时间,给我闭嘴!”滕于天脸色阴沉,话语却不疾不徐:“都好好享受食物!”   滕悦手中的刀叉平放回了餐桌,忽然淡淡道:“太爷爷,我跟妈咪都已经用餐完毕,请容许我们先告退了。”   他言毕,竟已经跳下了椅子,伸手去拉任蔚然的手腕,往着客厅走去。   滕御一声冷哼,霍地起身,迅速追了过去。         ☆、第97节:给我签字        “妈咪,小心——”   滕悦的话语还没有落下,任蔚然便被滕御伸出来的大掌及时抓住了手腕。   她一惊,才想要去摆脱,却听滕御一声冷笑,道:“你跟我来!”   任蔚然尚且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腰身已经教他横过来的长臂环住。而后,她整个人都被他往着楼梯口的位置拽去。   “妈咪,不要害怕,有事情就大叫好了。”滕悦没有行动,却站在原处大声提醒着任蔚然。   听着小男孩的话语,任蔚然唇瓣一动便想要张口叫唤。   滕御的大掌适时地移到她的面前捂上了她的嘴巴,令她压根无法求救。   她不由转脸去瞪他。   “如果不想出事就给我乖一点。”滕御冷着声音警告,同时把她攥住沿着东边而行的长廊尽头走去。   “嗯——”任蔚然被他强行捂住唇瓣前进,挣扎着欲要摆脱他控制。   “任蔚然,再试着反抗我就不客气了!”   “放、开、我……”   任蔚然哪里愿意那样顺从,手肘往着他的胸膛撞去。   她被他捂着唇瓣,他的手掌太大,连带她的鼻子也被覆住了,她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滕御讥笑一声,竟然放开了捂住她唇瓣的手,微微弯身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滕御,你要带我去哪里?”任蔚然掌心往着他的胸膛砸过去,冷斥道:“放开我!”   沿途而去,间隔不远位置便有女佣有忙活着,看到他们这样,似乎都微惊,纷纷回避。   滕御没有回话,却在长廊尽头的某个敞开着的大门走了进去。   “都给本少爷滚出去!”   这是滕御进入房间后的第一句话。   原本在屋内打扫卫生的两名女子连忙应声,匆匆收拾了东西走出去,而后关上了房门。   任蔚然的心提到了半空,看着那装潢得高雅奢华的房间,心里一阵阵酸涩。   这种地方,可以算是天堂,但伴在她身边的人……就像是从地狱来的!   滕御沿着那品味不凡的客厅走去,再度进入了一间卧室。   卧室简单却宽敞,有一张米色的大床,还有几盆绿色的盆栽。除此之外,只剩下桌子与一个酒台。   不是普通的房子格调,静谧得如同野外森林。而由那些摆设可以看得出来,主人除了睡觉以外,在这个房间大抵不会做任何其他事情。   滕御把任蔚然丢到了那张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大床上。   “你发什么疯?”任蔚然掌心撑在床榻上,身子慢慢地往后方移去,试图避开那似有意图压下来的男人   。   “你跟阿悦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的态度那么奇怪?”滕御掌心扯着外套往床榻位置一丢,同时拉下了领带。   “我什么都没有跟他说过,是他自己本来就很奇怪的。”任蔚然有些无辜地蹙紧了眉,道:“滕御,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滕御嘴角一弯,嘴角吟着的清冷笑容疏离而凉薄:“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他简直就是个疯子,她怎么能够明白他的心思呢?   任蔚然咬紧牙关,沉声道:“我不知道。”   “那我可以告诉你。”滕御转身,拉开了旁边桌子的抽屉,从内里掏出了一条钥匙,他对着任蔚然轻轻扬了一下,道:“我让你来这里不过只是要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什么意思?”任蔚然疑惑地看着他。   “跟上来!”滕御淡薄一笑,转过了身,往着某扇木门踏步走了过去。   那是通往另外一个大房间的路径。   任蔚然迅速从床榻上爬起,随着男人走了进去。   屋子同样宽敞明亮,但这里却一个如同书房般小天地。不仅摆放着许多书架,用来工作的东西也一应俱全,甚至,连带着放了好几个大柜子,想必是用来放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是,有一扇铝合金制的小型房门。   滕御用钥匙往着那孔位上扭了好几下,而后又在旁边的电子仪器上比对了指模、眼纹,还有输入了密码。   想必里面存放着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滕御看着那扇门自动打开后,嘴角一弯。   内里竟还有一个电子密码锁。   同样以指纹与密码开了锁后,任蔚然看到滕御从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   “给我在上面签字!”最后,滕御把那文件丢到了任蔚然面前,不冷不热地道:“而且,这事情要给我保密,在我说可以之前,不允许你跟任何人提起。”   任蔚然的目光慢慢垂下,盯着那偌大的几个字,心脏便狠狠一抽。         ☆、第98节:离婚协议        那是……一份正式的离婚协议书!   任蔚然摇了摇头,抬起脸,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滕御的脸颊,眼珠子来回转了好几个圈后心轻声询问:“滕御,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跟我离婚吗,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了。从今天开始,只要你签了这个东西,我们就算是离婚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现在对你非常厌恶,想要你尽快滚离我身边。”   “你真的想跟我离婚?可为什么之前你一直都不愿意跟我离婚?现在这么突然——”   “你罗嗦什么?以前是以前,现在可不同了。”滕御双臂环上前胸,淡而无味道:“现在,我是真的想跟你离婚了。”   “滕御,除了厌恶以外,你还有其他原因吗?”   他本来就是厌恶她的,只是现在只怕是更加厌恶了吧?   但她想,他会答应与她离婚最重要的是……柳芽回来了啊!   他想跟那个女子一起生活!   滕御的回话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没有!”   他果然不愿意告诉她实情,大抵是因为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吧,毕竟她在他心里一直都没有任何地位而言的——   想到这里,任蔚然也不再伤感。她低低地笑了一声,道:“也好,反正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他们是不可能那样过一辈子的,所以要各奔西东才是。   她咬咬牙,慢慢地蹲下身子捡起那文件,从旁边的桌面执起了一支笔便签了字。   可惜,在把名字写完后,她目光便接触到最后面那一行字时,眉心便不由狠狠地一跳,不解地询问道:“滕御,这是什么?”   “附加条件。”滕御后背往着旁边的墙壁位置轻轻地靠,道:“好了,名字你已经签好了,只要你再做到了这一点,我也会在上面签字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够真正成为陌生人了。”   “不可能!”任蔚然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钢笔也同时滑过了指缝直接落到了地板上。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滕御弯着唇瓣淡淡一笑,道:“任蔚然,你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   她原以为他真的是会与她就这样离婚的,可他的附加条件竟然那么卑鄙。   任蔚然咬紧了牙关,冷笑道:“滕御,就算你要把我囚禁,永远都让我得不到幸福,我也不会认同你这种肮脏的想法。”   她长臂一腾,伸了出去便欲要揪住那离婚协议书把它撕毁。   可滕御却比她快了一步夺过了那文件,阴沉着脸冷笑道:“任蔚然,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文件下方,有另外一份文件跌落下去。   任蔚然看着那落在自己腿边的纸张,眉宇紧蹙起来。   “好了,你可以捡起来看看上面的内容了。这条件,签了吧。”滕御把那份离婚协议书丢回了保险箱里,双臂环上前胸,淡而无味道:“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好一点。”   任蔚然眉心轻轻一拧,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看着文件上面写着的那些协议,手臂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这也是一份协议书,但上面的字眼却令她像被某些东西撕碎了一样疼痛不堪。   她咧开了嘴苦涩一笑,眼里一片迷茫色彩:“滕御,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卑鄙无耻。”滕御暗黑的瞳仁内有抹奇异的光芒闪烁过去,讥讽道:“我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阻力能够妨碍得了我滕御想要达到的目的。”   “你这个可恶的男人!”任蔚然掌心握成了拳头,脚步往前一冲,伸手欲要往着男人的脸颊挥巴掌。   “你是我的对手吗?”滕御大掌往着她的腕位狠狠抓握了过去,沉声喝道:“任蔚然,给我老实点!”   他的指尖力量很大,几乎像要把她的筋骨都拆了一般用力,令任蔚然疼得咧齿。   她却死命忍住了那种痛楚,咬牙切齿道:“滕御,我不会答应你的,做梦去吧!”   滕御的眉宇一横,嘴角一抹残酷的冷笑渐渐浮出,道:“不答应的话,你就永远都不可能逃离我的掌控。”   “我死也不会签这份东西的!”   “你可以不签,可你不能够不做。”滕御掌心往着她的肩膀位置狠狠推了过去。   任蔚然后退几步,腰侧撞上了墙壁的棱角位置,整个人都栽倒在地板上。   滕御跨前,居高临下斜睨着她:“任蔚然,无论你签不签,都必须去做!而且,结果也一定要像我预想中的那样才算及格。”   言毕,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任蔚然趴倒在地面上,连自嘲冷笑的力量都失去。   那写着“生子协议书”几个大字的文件,仿佛也在嘲笑着她的无能为力。         ☆、第99节:一个巴掌        谁都看得出来任蔚然随同滕御上了楼回来以后心情变得忧郁了,脸上凝着的那笑容假装得很辛苦。   可没有人点破。   甚至包括滕于天,都只是淡淡地看着滕御与柳芽有说有笑而没有cha口任何话语。   可这些都只是在某人出现以前的事情。   当那一对看起来很是恩爱的夫妻共同挽着彼此踏步进入客厅以后,气氛完全变了。   “爸,我们回来了。”钟雅对着滕于天淡淡一笑,道:“你的身子还好吗?”   “不错。”滕于天脸上凝着亲切的笑容,道:“都过来坐下吧,你们都用餐了吗?”   “是!”滕英明点头,眸光却不时往着任蔚然瞟过来。   滕御携着柳芽站起身子,只冷漠地瞟他们一眼,转身便要往着门外走去。   却较一道清脆的声音叫唤住。   “爹地,你是不是拉错人了?”   大家的目光都同时凝向滕悦。   小男孩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仿佛嘲弄,又似是天真无邪淡笑。   滕御眉宇一蹙,冷声道:“阿悦,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懂什么,别在那里指手划脚的。”   滕悦笑,有些淡漠与疏离:“爹地,我往后可以搬到温馨园与你们住在一起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个暑假我想过一点正常的生活。”   滕御的脸色骤然一变,眸子往着任蔚然掠过去,道:“你想跟她一起生活?”   “爹地,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没有。”   “那就成了。”滕悦的小手往着任蔚然的腕位探过去握住她,道:“妈咪,我们今天一起回去吧!”   任蔚然怔忡,避开了滕英明那炯炯有神瞪着她的目光,急切地往外面走去。   钟雅看着他们的背影匆匆忙忙离开,冷笑道:“看啊,现在的媳妇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竟然连对着长辈道个别都不懂得!”   “钟雅,算了吧,你们怎么会一起回国了?”滕于天虽然是问的钟雅,但眸子却是往着滕御的脸面一扫。   后者已经拉攥着柳芽对他们点点头,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滕英明原本握着钟雅纤手的大掌立即松开,坐到了滕于天身边,道:“爸,你为什么非要让任蔚然当我们滕家的媳妇,你明明知道——”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滕于天冷眼往着滕英明脸上扫去,冷笑道:“别以为这些年你们在外面做过些什么我不知道,先管好你们自己再来询问我的意见吧!”   看着他霍地起身快步离开,滕英明与钟雅对视一眼,而后唇畔都划出了一抹漠然的讥笑。   滕于天脚步跨上楼梯位置时候,不忘转身淡淡瞥着他们,道:“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们,如果蔚然这滕家的媳妇因为你们出了什么状况,我绝对不姑息。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钟雅秀眉一横,滕英明则眉目紧皱。   既然是老爷子发的话,那么后果他们自然要先预测到——   ~~~~~~   “阿悦,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有礼貌的?”滕御推上了车门以后,第一件事便是质问滕悦:“说,到底是不是因为她而起?”   “爹地,你没有听过有其父必有其子吗?我会这样,以前绝对不是因为被妈咪所教育,而是因为你。”滕悦不疾不徐地瞥了滕御一眼,道:“你该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而非来质问妈咪。”   滕御立即阴沉了脸色,斥道:“你现在跟我这样说话是什么态度?”   “态度明显,我不喜欢你欺负妈咪。”   “你——”   “滕御,阿悦还是小孩子,不要生她的气。”柳芽看着他们父子闹翻了脸,立即伸出手掌往着他的肩膀位置轻轻拍了一下,道:“我想他也只是受了唆摆而已——”   她的眸子,往着任蔚然瞟了过去。   任蔚然心里冷笑,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没有听到。   任由他们去演去说吧,反正她是无所谓了。   “柳阿姨,我之前的一个多星期都只是受你的照顾,如果是受了唆摆,那可能会把矛头指向你。”相较于任蔚然的冷静,滕悦却是淡淡一笑,道:“那样的话,爹地要责怪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   柳芽没有料到滕悦竟然这般说话,一时错愕地呆于原处无法反应。   滕御指尖立即伸了出去揪住滕悦的肩膀,斥道:“阿悦,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大人说话的时候你小孩子在这边cha什么嘴?”   “说到底,都只是因为你偏心而已,你的心向着狐狸精,不把妈咪放在眼里。”   柳芽倒抽了一口冷气。   滕御的手臂却已经腾地升起来,巴掌往着滕悦的脸颊便甩过去。   “不要!”任蔚然一惊,急忙身子往前一冲,搂抱住滕悦的同时,那耳光正巧甩到了她的耳垂位置。   一阵耳鸣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嗡嗡”的声音瞬时充斥在她耳孔里,令她整个人都一僵,身子便栽倒在地面上。         ☆、第100节:父子对立        任蔚然只觉得天旋地转,原本扶着滕悦的手臂便已经松懈,而后整个人都倒向了车板上。   她的眼睫毛轻轻眨了好几下,随后便阖了眼皮。   “妈咪!”滕悦的叫唤声音立即在车厢内回响起来。   这下变故,不仅他,便是连滕御与柳芽都是一惊。   任蔚然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嘴角有着血丝吟出,爬蜿着经过她颈项,直到滑到了她的衣衫上。   这一巴掌能够把她甩晕,可见其力度有多大。   “妈咪,你醒醒!”滕悦这时已经跪到了地面上,小手伸了出去轻轻推着任蔚然的肩膀,嘴里不断地喊道:“不要睡,醒过来!”   “别叫了,她好像晕过去了!”滕御鞋板往着她的腰身踢了一下,淡淡道:“阿悦,起来!”   “我不!”滕悦一声冷哼,恼怒道:“我讨厌你!”   滕御的脸色沉郁下去,漠然瞪着滕悦斥道:“阿悦,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说多少遍我也敢,我讨厌你,你不配当我爹地,我再也不要认你做爹地了。”滕悦丝毫不服输,哼道:“我爹地已经死,不要叫你——”   “滕悦!”滕御的脸色骤然一沉,大掌再度挥了起来。   “不要!”柳芽这时急忙伸手捂住了滕御的手臂,道:“阿御,你不能打他。”   “我就要教训他!”   柳芽拼命摇头,转脸对着滕悦道:“阿悦,快向你爹地道歉。”   “我才不要。”滕悦昂起头,狷狂而倔强:“我讨厌你们。”   滕御甩开了柳芽的手臂,倾身便要去拉滕悦,却听旁边的女子一声尖叫,伸手捂住了肚腹位置。   他浓眉一拧,马上便转身看着柳芽,道:“柳芽,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柳芽小脸纠结,道:“滕御,送我去医院。”   滕御剑眉斜飞,似乎已经冷静下来,掌心往着她的肚腹位置轻轻拉扯了过去,道:“柳芽,在我面前就不需要再装了。你根本就不是肚子疼,是想要护着那个混小子而已。他那样待你,你没有必要对他那么好——”   “不是那样的,滕御,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和阿悦处于对立的位置。”柳芽有些无奈地苦笑,道:“所以,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滕御点头,伸手把她往着自己的怀里拉去,道:“你没事了吧?”   “没事。”柳芽笑得分外明媚。   眸光,掠过那躺大地面上的女子,她瞳仁内闪出了一抹讥讽的光芒。   她原本是好心好意劝任蔚然离开滕御的,可惜她自己不懂得珍惜机会。如今,她出手了,就要让任蔚然再也没有任何的翻身时机。   “可怕的坏女人。”滕悦小声嘀咕,看着任蔚然的眉睫轻轻晃动,心里一动,立即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脸,道:“妈咪,你醒了?”   “嗯?”从方才那晕眩中回过神来,任蔚然眨了眨眼,而后长吐口气,幽幽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苦涩一笑。   滕悦的手掌扶到了她的臂膀上,道:“妈咪,来,我扶你起来。”   任蔚然眸子往着男人脸颊上瞟去,但见他嘴角正吟着一抹似笑非笑,凤眸内的桀骜亮光闪烁,仿佛在讥讽着她的幼稚。   “起来吧!”滕悦靠近任蔚然的耳畔轻劝开口:“不要理他们。”   “嗯。”这小孩倒有几分可爱。   任蔚然在他的扶持下慢慢地坐回了椅上。   滕悦坐在她旁边,轻轻揉着她那白皙手臂上带了一些红肿的位置,道:“疼吗?”   “不疼。”看着小男孩年纪虽小却谨慎细心,任蔚然不由欣慰一笑。   或者,比起身子的疼痛,心里的伤才算是真正折磨人的吧!   滕悦目光扫了一眼那伏到滕御怀里的女子,撇了一下唇,道:“不要脸。”   “阿御,你再给我放肆试试看?”滕御大怒,冷斥道:“是不是嫌刚才那一巴掌不要重。”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小男人倒是不畏惧,只继续嘲弄道:“我打心底里就看不起你。”   滕御的神色不免暗沉。   若不是柳芽死命拉着他的手臂,想必这个时候他已经再度大打出手了。   “小悦,你跟妈咪说一下你有国外的生活如何好吗?”任蔚然知道不能够让他们继续处于对立的态势,立即柔声哄着滕悦:“以后妈咪跟你一起学习。”   “好!”滕悦到底还是小孩子,很快就把滕御抛诸脑后,对着任蔚然笑道:“我就来说说我成长的故事好了。”   任蔚然的眼角余光缓缓地往着滕御与柳芽身上移去,心里却思绪万千。   她想,滕悦方才所说的话语肯定是有玄机的。   那么他们父子的关系……是不是也另有隐情呢?         ☆、第101节:没有权利        看着滕悦熟睡中的容貌,任蔚然嘴角一弯,淡淡笑开了。   这孩子话多,但xing情却有些怪异。   他的兴奋与叛逆反差相当大,可以在前一刻与某人成为敌人,但却有可能在下一刻和好。   滕御是先送柳芽回家的,他把她送到她所住的酒店时候,亲自送了她上去。   而这个时候滕悦告诉了任蔚然一点事情。   他并非滕御的亲生子,而是其姐姐的儿子。   也就是,其实滕御不过只是滕悦的舅舅罢了。   原来滕家还有一个大女儿,可惜数年前因为飞机失事身亡。   连带着滕悦的父亲也一并离开了。   如今,这个年过八岁的小男孩,因为进驻了滕家,正式成为了滕氏一族的孩童。   其实只是孙小少爷而已——   可他既然已经认定了她是他母亲,那么以后她就要照顾他。   这孩子与她投缘!   当然,其实他与滕御也是投缘的。当柳芽不在的时候,回程途中滕悦与滕御相处得竟也是十分融洽!   到了温馨园以后,滕悦囔着吃了些东西便要任蔚然上楼跟他聊聊天才愿意睡觉。任蔚然也便哄了他,直到此刻她自身也感觉到了一些困倦。   脸颊还是火辣辣地疼痛着,不好受。   “叩——”   听着敲门声音响起,任蔚然立即起身,走去拉了房门。   “他呢?”   “他刚睡着了,有事情出去再说吧!”任蔚然看着长廊位置站着的那男人,嘴角弯了一下,因为牵动了那被他所袭打而还有些疼痛的耳根,她忍了下去。   看着她收敛起那淡薄的笑容,滕御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半步。   任蔚然随着他走了出去,而后轻轻带上房门。   滕御最终走到了阳台位置才停下身子。   “他跟你说什么了?”滕御仿佛已经知晓任蔚然的心里想法,看着外面的风景时刻,双臂环上了前胸,淡而无味道:“任蔚然,不要告诉我他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之类的话,我已经听腻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嗯?”   任蔚然抬起脸,瞪着滕御冷声道:“滕御,他还是个孩子,你应该给予他多一点耐心。你那样的暴力对待,只会让孩子觉得疲惫与害怕而已。他肯定会越来越疏离你——”   “闭嘴!”滕御及时打断了她的话语,冷声斥道:“任蔚然,别以为阿悦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的想法从来都不曾改变过,所以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改变。你识相的话现在就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听着他那严正言厉的话语,任蔚然到了喉咙的话语都吞咽了回去。   罢了,反正他们之间的交集……绝对不会是一辈子的!   “我已经想过了,生子协议的事情,我不会那样做的。”任蔚然掌心握成拳头,冷声道:“总而言之,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在一个不健康的环境中成长,所以你还是死心吧,不论你怎么bi迫,我也是一定不会答应帮你生孩子的。”   “孩子会很健康,只要你生了下来!”滕御微眯了眼眸,沉声道:“任蔚然,我不希望再从你的口中听到拒绝我的话语,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任蔚然看着他转身准备离开,身子往着旁边一移,道:“滕御,你休想!”   她胆子倒是变大了,竟然敢走出来挡他的路!   滕御冷笑,漠漠地嘲讽道:“任蔚然,你以为我现在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   “我知道你不是,我不过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想法已经破产。”   “不,没有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败的那一个。”   他的信誓旦旦令任蔚然心里一堵,她摇了摇头,失声道:“这一次你的方法是什么?”   滕御唇瓣一弯,淡而无味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想这一次,我们玩命好了。”   任蔚然双脚一软,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半步。   男人的身子却是越发bi近,一字一顿道:“任蔚然,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不!”任蔚然在他话语落下以后便直接挑衅了他:“滕御,我偏不!”   “是吗?”滕御掌心往着一伸,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道:“那么,如果我说要季风的命呢?”   任蔚然的心脏一僵,身子如同被狠狠袭打了一下,差点跪在地。   她的命可以不要,但季风的命……她一定要保住才是!         ☆、第102节:忍气吞声        “妈咪,今天我们去打球吗?”滕悦把牛奶杯放下以后,兴冲冲地询问:“我最近高尔夫球觉得不错,想试一下身手。”   “高尔夫球?”任蔚然心里一惊,手中握着的餐具便放回了桌面上。   “当然,我最喜欢这运动了。”   可是,你行我不行啊!   任蔚然抿抿唇,嘴角抽了一下,道:“小悦,可以换别的吗?”   “那篮球吧?”   “呃?”任蔚然额头有汗水冒出了。   篮球比较多是男人的专利,女孩子嘛……   看着她那为难的神色,滕悦便换了一个:“足球喜欢吗?”   “我挺喜欢看的。”   “只是看?”   “呵呵……是!”   滕悦摊了一下手,道:“妈咪,你平时都不运动吗?”   “有!”任蔚然长吁了口气,道:“不如我们一起去游泳吧?”   “除了游泳以外呢?”   “球。”   滕悦点点头,侧过脸去看那个主席位上的男人,道:“爹地,你说我们去做什么好?”   “那就高尔夫球吧!”滕御把手中的报纸丢到了旁边的位置上,道:“不过,到了外面,你可不能够叫她妈咪。”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听爹地的话就没错了。”   “那我也必不叫你爹地。”滕悦拿起了餐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动作优雅自然:“好了,我先上去准备一下,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然后就陪妈咪去游泳。”   看着他的身影匆匆往着楼梯口跑去,滕御的目光扫向了任蔚然。   女子直接避了他。   昨天他们最后的对话是他以季风的xing命来威胁她,他们最后算是不欢而散。   洗澡后,她找了个借口跑去陪滕悦睡了,之后一直都没有交流过,她并不知晓他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说起季风……其实是她心底的一道伤痕。   那是她在纽约读书时候认识的同学,一个很温雅的男子。   若不是因为被父亲的债务bi迫着,她想他们会是很幸福的一对。可是……上天总是爱捉弄人的,她回来……甚至都不敢跟那人说。   她害怕看到他眼里的伤痕,更害怕自己与他见面以后那男子会对她流露出鄙夷神色。   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他人妇,虽然说这个男人愿意离婚,若她真为他生了孩子,那么她与季风就肯定回不到过去了。   可如今滕御已经知道了季风的存在——   回来了这么久,因为一直都被自己的事情烦扰着,她甚至都还没有时间来得及去想那个男子的事情。这一回听着滕御提起,昨天晚上她几乎是一夜无眠。   终究是一段情……伤与痛并存着的——   她无法成为那个幸福的女人!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滕御却仿若能够看穿她的心里想法,在她目光才移到了落地窗台外面的风景时候,直截了当询问:“任蔚然,我想听到一些实在xing的事情。”   “我没有想法。”任蔚然只能够如是回答。   生子协议,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决定。   不可能因为被他那样威胁着就去答应他,也许他只是随便说说,根本不打算那样做的。   “任蔚然,你不要给我打哈哈,我说到的事情,肯定会做到。你不做的话,季风的命就归我的了。”滕御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道:“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去考虑,否则,我会开始布署把他玩弄于掌心中。”   “滕御,你太过分了。”   “我要的就是这种过分。”   任蔚然掌心往着桌面轻轻一拍,咬牙道:“你到底要把我bi到什么地步才愿意放手?”   滕御勾着唇瓣淡薄一笑,瞳仁扫向那二楼位置:“如果你想让阿悦也知道这件事情,我不介意的——”   “滕御!”   “他下来了。”   任蔚然的眸子立即沿着楼梯口看去,果然看到滕悦正跨步下来,后面的话语不由都吞咽回了肚腹里。   现在这样的状况,她忍一时之气是必须的。   ~~~~~~   这是任蔚然第一次到gold—hall。   这是一间专门为有钱人成立的运动会所,连名字都甚是有气势。内里设置自然也都是为了满足有钱人而设立,运动场地宽广,运动项目竟然也是应有尽有。   “蔚然,快点。”跨步下车后,滕悦便伸手拉扯着任蔚然直接往里走去。   任蔚然嘴角吟了一抹淡雅微笑,随在他身后迅速远离了滕御。   可惜,在跨入gold—hall,碰上那迎面来而来的人时,她却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第103节:赌注一亿        那是两男两女。   男人是皇甫正与席空,女子则是楼可倩与楼悠悠。   看得出来他们是约好而来的,也能够想像得出来他们是这里熟客。   皆因,周遭的人看到他们都在不断地点头哈腰。   任蔚然的直觉一向很准,她觉得她与他们碰在一起,肯定会出些状况才是。   可惜,这个时候她是唯恐避而不及了。   “滕大哥!”楼悠悠率先往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目标自然是随在任蔚然与滕悦身后的滕御了。   楼可倩与席空、皇甫正三人也都同时走近,脸上都凝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任蔚然也不好皱着眉,对着他们展颜便是淡淡一笑。   “妈咪,他们是什么人?”   小男孩的声音忽然悠悠响起。   任蔚然心里不禁微急,倒抽了口冷气。   滕悦声音不大,但她却确信这里的人都听到了。而且,之前他一直都听滕御的话语没有在外面唤她妈咪,可这个时候他突然这样叫唤,明显就是有点儿向着楼悠悠挑衅的份儿——   她掌心揪紧了滕悦地小手,往着他瞪了一眼。   小男孩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模样,道:“妈咪,你看着我做什么,我也只是为你着想而已。难道说,你愿意看着别的女人往着爹地的怀里扑过去也视而不见吗?”   到了这时,那几人的目光便真的全部都定格在他们身上了。   任蔚然很想要找个地洞往里钻,可惜滕御的目光却令她觉得更加害怕。   他一定会在想,是她教导了滕御说那些话的吧?   “滕大哥,你什么时候有个小孩子了?”楼悠悠不解地瞪着滕御,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听你说起过这件事情?”   “他是我的儿子滕悦。”滕御也不多解释,把手臂从楼悠悠的臂膊中抽了出来,掌心往着任蔚然的肩膀位置一搭,对着皇甫正与席空道:“忘记介绍了,这位我是我的妻子任蔚然。”   以前他们是夫妻的时候他不介绍,如今她都已经签字离婚了他才来承认她是他的妻子,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   皇甫正错愕地看着他们,微愣过后道:“别告诉我,那小子是你们的儿子。”   他的指尖,正是指着滕悦所在的方向。   滕御没有搭话,却听席空淡笑开口:“真是个可爱的小男孩,想必以后会是个人物。”   对于他这话语,滕悦明显很是受用。他嘴角一勾,淡淡的笑容划了出来,道:“看来还是你有眼光。”   任蔚然想翻白眼。   滕御放在她肩膀位置的手臂慢慢地滑了下去,很快便覆到了她的腰间。   两人间的距离,便开始拉近。   他身上的气息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有种令她压抑的感觉油然而生。   “看来,滕御你跟任小姐很相爱。”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楼可倩这时竟淡淡地笑了一声,她目光如炬地看着滕御,道:“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谢你的赞赏了。”滕御话虽如此,但瞳仁一缩,似乎有抹冷嘲从他的唇边掠过。   任蔚然心里微微酸涩,但也只能够强行忍住不答话。   “你们不是来打球的吗?要不要一起?”滕悦这时轻声cha了话,道:“不然,我们来比赛如何?”   “你这小鬼还想跟别人人比赛,输了你别哭鼻子。”楼悠悠轻轻一哼,道:“肯定会让滕大哥丢脸。”   “这位阿姨,我们不如来打个赌?”滕悦气焰倒也嚣张,一点都不输楼悠悠,道:“谁输了,就给对方一亿如何?”   数名大人都倒抽了口冷气,眸子都同时死瞪着他。   口气太过狂妄了!   皇甫正跨前了一步,居高临下盯着他扫了好几圈,才悠悠道:“小子,你很狂啊,但有没有技术的?”   “我跟你也赌一亿!”滕悦双臂环上前胸,有着大人的架势。   “你年纪小小的,输了耍赖吧?”   “谁会耍赖,我爹地的钱多到数不清,一亿,九牛一毛而已!”   任蔚然急得轻轻揪住了他的肩膀,道:“小悦,你要这样下去,你爹地的家产会被你败光的。”   “爹地的家产我三辈子都败不光的。而且,我自己也会赚钱的嘛,妈咪,你不会用心。”滕悦反转了手往着任蔚然的手背轻轻一拍,安慰道:“而且我绝续不会输的,妈咪!”   任蔚然还想要说话,但却教对面看着滕御的席空打断了。   他瞳仁微沉,淡声道:“阿御,这是……”   “他喜欢,无妨。”滕御只以简单的五个字回应了他。   谁也不让谁——   看来,这场比赛是必然要开局的了!         ☆、第104节:会迷上我        “滕御,你不该由着小悦胡来的。”坐在高尔夫球车子上,任蔚然看着那三个站在高尔夫球场青草地上的人,秀眉紧蹙:“他年纪还这么小,就算球技再好也比不上那两个大人的……”   “我都还没有担心,你担心什么?”滕御冷笑,原本环着前胸的手臂慢慢地往着她的肩膀横了过去,道:“任蔚然,给我镇定点!就算阿悦输了,那两亿我也不是输不起的,懂吗?”   他怎么会对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孩子如此有信心呢?   任蔚然心里疑惑,见他的目光却早已经瞟向了外面,心里一紧。   沿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正是楼家姐妹与席空所坐的车子。   他的始终都没有放在这上面,也许他一直在意的都不过只是楼悠悠罢了——   把心里隐匿着的那些苦涩都甩去,她咬咬牙,肩膀轻轻蜷缩,欲要挣脱男人的控制。   滕御却是一声冷笑,道:“任蔚然,你现在是怎样,难道说在外人面前你也要让丢我脸面吗?”   “我没有……”任蔚然才想要解释,却被他大掌轻轻一压,把她整个人都按向了座椅上。   高尔夫球车里的座位都是条形式的,而且他们乘坐着的带着敞篷的高级车子,所以这样被她按压下面,外面的情景任蔚然便看不到了。   只是,她的心里却不得安定。   滕御身上那淡淡的男xing气息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而且,对方这个时候对她似乎颇感兴趣,那双灵动的眼睛漠漠在扫视在她的脸颊上,一时竟然没有移开。   任蔚然那粉嫩白皙的小脸不免沁出了阵阵红晕,她咬着下唇转开脸,想要避开男人的视线。   可惜,滕御这个时候却已经伸手往着她的颚骨位置轻轻一勾,强行bi迫着她的目光只能够与他对视,淡而无味地道:“任蔚然,你左闪右避的做什么?”   “我没有。”任蔚然摇摇头,道:“只是,现在我们不是更加应该去看一下外面——”   “我不关心那些结局是什么。”滕御唇瓣一弯,大掌沿着她的颚骨慢慢下移,抚上了她的颈窝,触着她那柔`嫩的肌肤淡淡笑道:“现在,有件事情我更加想去做——”   他的腿,同时压住了她的膝盖,令她失去了挣扎的机会。   任蔚然胆战心惊,心里一颤,脱口而出道:“滕御,我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对于男人,她虽然不算太过了解,但感觉到自己大腿位置那被散射着热量的某物抵住,她差点没晕倒过去。   她很明白那代表什么……   “呵呵,在这里?”滕御冷笑,那屈起的指尖轻轻敲打着她嫩`白的肌肤,道:“你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   “任蔚然,你有!”   任蔚然噤了声,咬着牙看向滕御摇头。   男人的脸庞慢慢地往着她靠近。   “我……嗯——”   未道出来的话语,被男人那带着湿濡的唇瓣覆住,任蔚然的气息不免一岔。   面对着她那带着柔`媚眼神的瞳仁注视,滕御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情`欲遽然升腾。而后,他便不由自主地覆住了她的唇瓣,那灵活一般的唇舌如同行动敏捷的水蛇,直接探入了她的口腔,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   任蔚然原本拍打在他胸膛位置的手臂在他单掌扣住了她的手腕时候已经失去了力量,这时被他整个人都覆在身上,她几乎连喘息都已经不会。   “女人,没有人告诉过你接吻的时候要记得张大嘴巴吗?”察觉到她反应的僵硬,滕御瞳仁一暗,冷哼道:“以前都喜欢速战速决的?”   “滕御,我求求你不要再侮`辱我了。”任蔚然不自觉地眼底一热,咬紧牙关道:“我根本就不是……”   “我之前跟你提出来的协议,是时候开始行动了。”滕御暗黑的眸子淡淡地瞟着她,道:“你现在无法接受,不过是没有尝试过我埋入你身体的感觉罢了。只要我们循序渐近地去做这件事情,我坚信到最后你一定会迷上我的……”   “才不会!”听着他那不带丝毫害臊便道出来的下`流话语,任蔚然咬牙切齿地拒绝道:“我永远都不会对你产生那种感觉的。”   “是吗?不然我们来试试好了,反正在户外偷情的感觉会更加棒的。”滕御眉宇扬起,那瞳仁内的光芒万丈。   “我不要。”任蔚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现在这个时候,轮不到你说不呢!”滕御话语未落,修长的指尖已经往着她的大`腿抚去。         ☆、第105节:是谁不孕        任蔚然大惊失色,掌心迅速按压到滕御的臂膊位置,道:“滕御,别这样,这里可是高尔夫球场!”   “嗯?你以为这个还需要你来提醒我吗?”滕御唇瓣一弯,淡淡地瞥着女子,道:“还是说,你不想这样?”   “我说过我不会答应你。”任蔚然咬牙切齿道:“滕御,你不要妄想了——”   “好啊,那我可不客气了。”滕御话虽如此,却已经翻身坐正,后背靠着了座椅位置,那模样甚是悠然自得。   任蔚然看着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不由心里微颤。   她怕,他是想利用季风的事情来为难她——   果不其然,他是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在上面划下了纽约的国际长途区号……   他要打电话去纽约吩咐他的人对付季风——   “滕御,你要做什么?”任蔚然手臂往前一伸,想要把滕御的手机夺过来:“你不许打电话到纠结去,我不让你打……”   “我不会为难你,但其他人我可就说不好了。”滕御长臂往着车窗外一伸,那手机便递到了外面。另外,他另一条闲暇的伸了出来把任蔚然的臂膊挡住,道:“任蔚然,这电话你现在不让我打,不代表你能够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我总是能够找到时间去打的——”   任蔚然的身子不免一软,有气无力地靠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明白,他说的倒是事实。   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她断然是阻止不了的,只是……   她不能够这样就输,所以必须要想个办法来拖延下去才行!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她脑子一转,轻轻道:“我会尽快答复你的。”   “我可以考试一下是不是再给你多一点时间去考虑这件事情,但我很确定……如果最后的结果不合我的心意,我一定会毁了你。”滕御眸子淡淡地凝着她,道:“任蔚然,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威胁,她听在心里了。   任蔚然紧咬了牙关,扭开了脸。   滕御大掌覆上她的脸颊往回一扳,瞳仁内那阴戾的光芒聚焦在女子脸上,道:“三天,如果不给我答复,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这一次,他果然是认真的了!   任蔚然心里被某些东西紧紧塞住了一般,几乎无法呼吸——   她摇了摇头,道:“滕御,我拜托你不要这样,最多我答应你……我可以表面跟你保持这样的关系,你的一切自由我不会干涉,但请你不要——”   “除了那件事情,其他的没得商量。”滕御打断了她的话,道:“你一定要帮我生一个孩子下来。”   “为什么一定要我那样做?”任蔚然恼怒,心里的话语便脱口而出:“滕御,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柳芽不能生,所以你才会想要bi我为你生个孩子,然后,告诉爷爷那是她的?”   滕御的眉眼一横,冷若冰霜地盯着她:“你知道些什么?”   任蔚然话语出口后才有些懊恼。   这件事情她本来应该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可是……   “我什么都不知道。”任蔚然握紧了拳头,道:“只是,那天不小心从地上捡了一颗药丸,我知道那肯定是有问题的,就去医院验证了一下,医生就,那中开给不轻易怀孕的女子调理身子的。”   “任蔚然,我的事你少管!”滕御听到这言语,脸色立即阴沉下去,道:“这件事情你要是敢说出来,我保证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并没有想要去揭穿他,可他这样紧张的态度却令任蔚然更加肯定了他想做什么。   她才想回应,却听到外面有一声尖锐的叫唤传了过来。   “啊——”   滕御微愣,她也自是一惊。   “下去看看!”滕御的话语在她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时候便已经响起。   任蔚然应声,立即便把目光转向了数名男女围拢着的地儿,脸色不由微变。   是滕悦与偻悠悠以及皇甫正的比赛出了某些问题——   看着滕御急速往着那边走去,任蔚然原本放在车门扶手位置的指尖慢慢地滑落了下去。   刚才她忽略了一件事情。   楼悠悠与皇甫正刚才是在与滕悦比试的,所以……滕御看着那楼氏姐妹与席空所坐那辆高尔夫球车的时候,楼悠悠并不在里面——   那么,他是在看楼可倩吗?   滕御心里的那个人,是楼可倩吗?   那么,柳芽在他心里的地位又算什么?         ☆、第106节:最是紧张        受伤的人楼悠悠。   任蔚然才推门下车,滕御却已经快一步冲过去搂抱起了她折回车上。   “开车!”男人的脸色暗沉,冷声吩咐着那司机。   “是!”司机应了声,立即便倒车率先离开了草地。   任蔚然身子僵在原处,看着已经同样上了车离开的楼可倩与席空的车子渐渐远离,眉心一跳。   滕御之前在车上明明看的方向是楼可倩与席空的车子,怎么如今却又这般紧张楼悠悠?   甚至,比皇甫正还要紧张——   到底他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她终是慢慢地回转了身,目光定格在那个站在不远位置的滕悦与皇甫正身上。   那二人此刻并行站在一起,都耸了耸肩。   楼悠悠是被高尔夫球砸着的,似乎就因为那样晕倒了过去——   她在倒地前的尖叫声音大家都听到,但反应神速的人却只有滕御。   甚至,连那个一直自诩喜欢她的皇甫正这个时候竟然也没有去与滕御争抢……   任蔚然直觉有些奇怪,急速迈步往着滕悦所伫立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悦,到底怎么回事?”她拧眉,不解道:“是不是你打出去的球砸着了楼二小姐?”   “不关我的事,是那边飞跃过来的球。而且……我看她应该是故意装晕的,就是想让爹地出手相救。”滕悦眸子妆眯着瞟向旁边的皇甫正,道:“皇甫叔叔,你是不是那样认为的?”   皇甫正没有答话,只对着球撞挥了一下手。   那球童迅速走了过去,皇甫正低声吩咐了他几句。   “小悦,我们走吧!”任蔚然伸手去拉滕悦的手,道:“别在这里叨扰皇甫叔叔了。”   “妈咪,我才没有叨扰他,是他和楼二小姐说要跟我一起打赌的。现在,我马上就要赢了——”滕御不满地撅起了嘴,道:“他们这算是赖账,这楼二小姐真是没——”   “小悦!”任蔚然的脸色微微一变,看着皇甫正那微微挑起的浓眉,迅速开口喝斥住了滕悦欲要出口的话语,道:“不许胡说八道,给我走!”   滕悦果然听话,在听到她的喝斥以后便吐了一下唇头,静静地站到了旁边。   皇甫正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道:“等一下,你们不用急,我随着你们一起走。至于小悦,我输的那一亿明天就会过到你的账号上了,你有吧?”   “你真的愿意把钱给我?”滕悦眼前一亮,兴奋道:“不耍赖?”   “愿赌服输才是真男人,我怎么可能会赖账呢?”   “耶!”滕悦立即拍打着手掌,抬起头对着任蔚然兴奋地道:“妈咪,你听到没有,皇甫叔叔愿赌服输,这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任蔚然只差点没翻白眼。   她有些无奈地盯着皇甫正,道:“皇甫先生,你把我们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刚才我让球童打电话叫车过来了,这里草坪很大,要走出去的时间可很长,不是办法。”皇甫正淡淡看她:“对于我这个安排还算满意吧?”   任蔚然没有料想到他竟然如此细心的一个人,一时呆住。   倒是滕悦,似乎在这个瞬间便已经喜欢上了他。   小男孩抽回了被任蔚然握在掌心里的小手,往着皇甫正靠过去,道:“非常满意,皇甫叔叔,要不,我们以后常约出来一起玩好了。”   “好啊,不过你可要带上你的妈咪。”皇甫正皮笑肉不笑地道:“否则我不会过来的。”   “你的目的是我妈咪?”   “嗯哼!”   “wow,难道说你不怕我爹地知道这回事?”   “我看你爹地完全不把她当回事!”   ……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任蔚然想要叹息。   看来,他们已经彻底成为了朋友。   ~~~~~~   在高尔夫球场的急诊室门前,任蔚然与滕悦、皇甫正三人找到了滕御、席空以及楼可倩。   楼可倩伏在席空的怀里,脸上凝着忧心忡忡的神色,似乎颇为焦虑。   席空在不停地劝慰着她。   他是个好男人!   倒是滕御,神色阴沉,瞳仁扫射着那急诊室大门。   “走吧,过去看一下。”皇甫正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任蔚然见他携着滕悦走了过去,也慢慢地踏步跟上。   结果,她还没有站稳,那急诊室的大门便已经教人推开了。   “医生,里面那个女孩子怎么样?”滕御第一时间走上前紧张地询问医生:“她的脑子没有任何问题吧?对她往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第107节:故意勾引        “放心吧,她并没有什么很严重的伤,甚至连皮外伤都没有很严重。”医生摘下了口罩,淡淡地看着他们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是你们必须要注意一点的,她最近是不是很少吃东西,身子怎么那么差?”   “身体差?”滕御蹙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据我的观察,她可以有节食的习惯。请你们提醒她一下,就算要减肥,也必须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否则那样她的身子必然会很糟糕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搞懂了为什么楼悠悠会在被一记高尔夫球击中以后倒地——   想必,除了那球的撞击以外,她更多是因为见着的太阳才晕倒过去的吧!   “真是不知所谓!”   有某小人儿的声音轻轻地在长廊内回落。   医生目光往着滕悦的脸颊扫去一眼,嘴角弯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   “你们都站在这里吧,我进去看看她。”楼可倩终于是松懈了下去,道:“谢谢大家的关心了。”   她瞳仁微微缩起,视线凝到了滕御脸颊上,而后对他点了点头。   滕御倒是面无表情,仿佛比起楼可倩的关心,她更加愿意进入里面去看看楼悠悠。   任蔚然往后退了半步,却差点没落入皇甫正的怀里。   那男人伸手从后面拉攥住了她的柔荑。   那个位置,正巧其他人看不到——   任蔚然心里惊惧,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无奈被他握住,一时竟动弹不得……   她咬牙,再度试图使力,哪里料想到动作幅度一大,后面那男人又松了手,整个人便往前扑了过去。   站在她面前的席空迅速伸手去把她扶住。   任蔚然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了皇甫正一翻,对着席空便开口陪笑,道:“抱歉,我刚才没站稳——”   “我看你是想勾引席空吧?”皇甫正在她身后浅声取笑。   “你不要胡说……”任蔚然急忙转身,从席空臂膊位置退出,红着脸道:“席先生,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席空幽幽看她一眼,瞳仁内有种未明深意的万丈光芒。   任蔚然不免尴尬。   这场景,自然落在了还不曾真正踏入房门的楼可倩眼里。她顿了一下身子,眸子往着席空那端瞟了一眼,哪里料到后者却只是对着她淡淡微笑,瞳仁内里似乎带着鼓励的光芒。   楼可倩一咬牙,推门往里走了进去。   滕御冷笑着看了他们一眼,竟随着她闪入了房间里。   任蔚然原本紧绷着的心却忽然舒展开了。   她想,这样的小cha曲,在滕御的眼里压根不算什么。也许他也是和皇甫正一样的,都在想着她是故意要去勾`引席空——   “妈咪,没有关系,这样才能够刺激一下爹地去发现,其实你才是他最重视的人。”滕悦却一脸愉悦,伸手攥着任蔚然的衣袖,道:“我保证,他一定很在意你刚才跟席叔叔的事情。”   席空的浓眉一挑,垂下眼皮看着滕悦,道:“阿悦,你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孩子啊!大人的事情,你能够懂多少呢?”   “我才不管大人小人,总之,我爹地和妈咪是不可或缺彼此的,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我看你可以成为小赌王了。”   “皇甫叔叔,你要不要跟我赌?”滕悦明显有些不服气,转身瞪着皇甫正道:“你愿意吗?”   “我觉得,你爹地和妈咪都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亲,所以他们必然会分开的。”   “赌注还是一亿?”   任蔚然唇瓣一动想要喝止于他,席空却淡淡地笑了一声,道:“任小姐,我想阿悦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喜欢的,他那样喜欢你,我想不是没有道理的,努力吧,我相信你和滕御是可以的。”   听着他那带着鼓励的话语,任蔚然心里一暖。   旁边的皇甫正这时不冷不热地吐了一句,道:“就算可以,也只是反义的。”   这个男人,可以有一下不与他作对么?   任蔚然狠狠瞪他一眼,后者却微笑,道:“我保证!”   女子的眉眼便紧蹙起。   皇甫正那自信的神色仿佛在告诉她,事实上……所有的事情都会如同他所预料的走——   …………   到了第二天早上,任蔚然才算是明白了皇甫正所说的话语。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滕御往她脸面丢过来的。   “捡起来,看看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男人的脸色异常难看,纵是滕悦在,也生了气。   任蔚然目光瞟向那地面位置静静躺着的报纸,心脏不由提到了半空。   上面的内容,竟是——         ☆、第108节:是贱女人        任蔚然不晓得那些照片是怎么来的,她只知道……   昨天皇甫正与她说那些话的时候,肯定已经料想到今天会有这样的新闻出来。   那是皇甫正在车里强吻她的照片——   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仿佛是他们在激烈地缠吻一样……   “不是那样的。”她摇了摇头想要解释,但被滕御直接瞪过来的一眼生生地顿住了声音。   她知道,她再如何解释也是没有用,因为他眼里盛满的那些东西,是不信任。   有些苦涩地笑了一笑,她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是那些只会听信谣言的人,但你的这种行为实在是令我太过寒心了,这样照顾都已经瞪出来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任蔚然,你别傻了。”滕御往前跨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我当初还以为你只是在纽约喜欢勾`引男人就算了,没有想到回到了这里,你竟然连我身边的朋友都不放过。怎么,之前跟皇甫正碰在一起,后面是不是又想着去勾`引席空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来侮辱她呢?明明不是她做的事情,他该了解的不是吗?   任蔚然掌心按到了胸膛位置,有些无奈地苦笑道:“你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对吧?”   “你这种女人值得我去信任吗?”滕御冷哼,指尖扣压到她的肩膀位置把她往着旁边的墙壁位置狠狠推撞过去,道:“任蔚然,你别天真了。你这种人……”   后面的话语,他顿住了,皆因,某个小男孩正轻轻地攥着他的衣角。   任蔚然察觉到滕御眼底闪烁出来的异样光芒,心里一惊,连忙喝着滕悦:“小悦,你上楼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妈咪,昨天我跟你在一起,你跟皇甫叔叔没有任何往来,所以你不用怕爹地的质问。”   听着滕悦那坚定的话语,任蔚然的心里一抽。   连滕悦这样的小孩子都懂得分是非,可滕御呢?   其实说到底,他不是不懂,只是他不愿意去懂罢了。   她伸手,欲要往着滕悦的头颅抚过去,但教滕御的大掌挥开。男人冷冷地扫她一眼,道:“任蔚然,你不配来碰我的儿子。阿悦,你给我记住,以后给我少靠近这个女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爹地,你为什么总是要误会妈咪呢?”   “她就是个jian女人!”滕御的大掌一揪滕悦的衣领,把他拉抵着往二楼走去。   任蔚然跌坐到了地板上。   在他心里,她只是个jian女人么?   心,仿佛有无穷尽悲伤的情绪流过,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无法逃离出去的氛围中。   ~~~~~~   任蔚然指尖轻轻攥了一下浴袍的领口,从浴室里面踏步走了出去。   原本滕御是说今天有应酬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取消了。   他从外面回来以后心情非常不好,任蔚然从那些放置在桌面上的酒瓶便看得出来。   她曾询问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却没有对她说半句话。   她只好闭了嘴,乖乖地做了自己的事情。   收拾房间、哄滕悦休息,而后回来洗澡——   可这个时候,她心里无端衍生一种害怕的情绪。   滕御不是个喜欢把自己心情都表露出来的人,有时候他会很恼怒,但大多时候,他是比较平静的。即使是在讥讽嘲弄她背叛他,都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罢了,不会有太过冲动的行动。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甚少跟她动手。   之前她只是遭他打过一次,那也不过皆因为她自己去护着滕悦而已。   可这一次不同,滕御心情相当糟糕。   “愣在那边做什么,过来。”看着她的身影没出了浴室,滕御眉睫一挑,眸光往着他身边那个位置扫了过去。   任蔚然明白他那是在示意她到他旁边坐下。   可他……   “我说,过来!”见她并没有任何行动,滕御凤眸沉郁下去,声音也不免多了几分清冷味道。   任蔚然应了一声“是”以后,便慢慢地跨步走了过去。   “现在是怎样,对我非常不满吗?”滕御横瞪了任蔚然一眼,道:“我让你坐着,你爱理不理的。”   “我没有。”任蔚然抿着唇,轻声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喝吧!”滕御给她递了一杯酒:“给我喝下去。”   “我不要。”她沾酒很容易醉的,所以这酒她不能喝:“我不喜欢喝酒。”         ☆、第109节:醉倒过去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听到任蔚然拒绝的话语,滕御似乎有些恼怒,他掌心一拍桌面,霍地站了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任蔚然,冷冷道:“任蔚然,别再让我说第三遍了,给我喝!”   看着他突然便发飚的模样,任蔚然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站了起身,身子急速往后退了两步。   她那惊弓之鸟的表情令滕御的眉心一横。   他明白,她很怕他。   可越是这样,他便越讨厌。   明明是讨厌着,为什么却偏偏越是愿意看到她这样驯服在他手下的模样呢?   “你到底喝不喝?”见她并没有任何要去饮酒的动作,滕御凤眸慢慢凝敛,有抹冷然的光芒从他瞳仁内闪了出来:“任蔚然,你是不是想挑衅我?”   “没有。”任蔚然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会喝?”滕御一声嗤笑,慢慢地靠近她:“你是怕醉了以后流露出自己*`jian的本xing吗?”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任蔚然转了身,往着床榻位置便要走去。   可惜,滕御的长臂已经横着挡到了她面前。   任蔚然眉心轻轻一拧,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滕御笑意冷凉淡漠,道:“你怕控制不住自己来勾`引我。”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是吗?如果不是,那就给我去喝吧!”   滕御言语才落,已经伸手往着她的臂膊位置一揪,把她压回了原处坐着,道:“给我喝!”   他到底要把她bi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呢?   任蔚然心里寒凉,咬咬牙,把心一横便端起了桌面上摆放着的那杯酒往着肚腹里吞咽了下去。   滕御看着她脸上凝着那决绝的神色,薄唇一抿。   “你满意了吧?”任蔚然伸手往着唇瓣一擦,那泛着淡淡的红晕脸上凝了一抹冷笑:“看着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的确是很开心,不过还不够,再多喝一点吧!”滕御举起酒瓶,往着杯子里再度倒了一杯酒,道:“继续喝!”   其实一杯下肚,任蔚然已经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了,这个时候看着滕御往着杯子里盛了另外一杯酒,头颅便更加疼痛。   她咬牙,抬起脸便借着酒意对滕御摇头,冷笑道:“我不要喝了。”   “我不是说过,没有人给你这种权力来拒绝我的吗?”滕御明显有些不悦,掌心压住了她的下巴,冷声道:“任蔚然,现在给我继续喝下去,否则……别指望能够得到解脱。”   “解脱?”   “是啊,只要你让我满意,或者有一天我厌倦了你以后会把你放开也说不定呢!”滕御指尖轻轻勾起她,目光扫射到她那泛着桃花般红艳的脸颊上,道:“只要我讨厌你了,就会放开你。怎么,这个条件不够令你满意吗?”   “你真的会那样做吗?”   “或者。”   任蔚然一直以来都很想要得到自由,这里心里自然是一动。   她咬咬牙,伸手去举起了那杯子。   滕御的瞳仁一沉,嘴角有着冷漠的笑意划出。   听话的女子,他最是喜欢的了!   昂起头把那杯酒也送入了肚腹里,任蔚然的脸便如熟透了的番茄一般红润了去。   滕御却再度把酒往杯子里倒了下去。   “既然你那么喜欢喝酒,那就继续吧!”他亲自端起了酒杯送到女子面前,道:“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豪气。”   “为什么还要我喝?”任蔚然手肘撑到了桌面上,小脸轻轻皱着。   “因为,我想让你喝。”   “哦——”   那样轻轻应答过后,女子便去伸手接了酒杯。   而后,不待滕御的吩咐,已经一钦而尽。   这一回,她没有再等滕悦说话,竟然亲自把酒杯递到了滕御面前:“来,再喝。”   看着那那微微晃动着的身子,滕御的唇瓣一弯。   看来,她是开始有了点儿醉意——   “给我倒酒嘛!”任蔚然伸手往着他的衣袖拉攥了过去,嘀咕道:“我还想喝。”   “你想喝多少都有!”滕御冷冷一笑,再度去举起了酒瓶。   可惜,不待他转脸去看她,便听到杯子“砰”的一声着了地。   而那女子的小脸,已经靠向了他的大腿,缓缓往着地面滑落。   滕御眉心一横,大掌扣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搂抱住。   她已经醉倒过去了。         ☆、第110节:想做的事        指尖划过女子那高耸的前峰,滕御的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冷笑。   清醒着的时候,她不愿意应答他那个生子契约,可如今她醉倒了过去——   没有任何理由再拒绝了吧?   他的手,慢慢腾腾地往着她的腰间移去……   拉扯开她睡袍的衣带,推开那遮挡着她肌肤的衣物。   一具白皙完美的胴`体展现在他眼前。   他的瞳仁微微一暗,为眼前所见的光景而眯了眉眼。   无可否认,虽然她很下`jian,但她绝对是个很诱`人的女人。   她的肌肤如凝脂一般白皙莹润,在那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令人有种忍不住想要把她毁灭的冲动……   滕御的手,缓缓地往着她的肚腹位置抚去。   她平坦的肚子肌肤,柔`嫩而软绵绵的,就如同抚上一团海绵之上,那种感觉,美妙到令他难以言喻。   此刻她闭着眸子,那卷长的睫毛却在微微轻颤着,仿若是震动欲飞的蝶翼一般令人心动——   滕御感觉到身子拉紧,脸色不由有些沉郁。   因为看到这样的美好景象,他竟然衍生了难以言喻的念想——   他的自制力一向极好,面对着美色的诱`惑也总能够坐怀不乱,除了她……   这个他觉得下`jian的女人!   原来,就算没有感情,还是会有单独的一种xing`爱吸引着他。   他慢慢地拉开了衣衫,指尖顺着她的肚腹往上,抚上了她那同样滑`嫩的美好柔雪。   “嗯——”女子似乎有所感觉,有些不悦地伸手往着他的腕位拍了下来:“好热……”   “嗯?热吗?”滕御身子覆了下去,唇瓣往着她的耳畔移去,道:“是不是很想要了?”   “呃……”任蔚然眼皮轻轻晃动,似乎很想要睁大眼睛,但她也只是张出了一小条缝隙以后便又阖了眸。   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的,压根无法撑起眼皮去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滕御的唇瓣慢慢地含住了她的耳垂,咬着她那温软的耳珠子,那如灵蛇般的舌尖慢慢地往着她的耳孔位置不断地tian`弄进去。   感觉到耳际有些温热,任蔚然的手不由自主地拍打着那个带给她压抑的男人身上,口中喃喃道:“不要碰我——”   “现在的你就是一个荡`妇,还叫我不要碰你?”滕御一声冷哼,指尖迅速抓住了她前端的敏`感位置抓`弄起来。   “啊——”任蔚然忽然机灵地打了个冷颤,那原本撑不起的眼皮也瞬时张大。   她的眼睫长轻轻地眨了好几下,而后看着那个与她近在咫尺位置的男人脸颊上。   滕御薄笑,瞳仁内有着层层潋滟波光划出。   “你为什么靠我那么近?”   “呵呵,因为,我要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   “喔。”任蔚然眨了眨眸,再度阖了眼。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滕御弯起嘴,那指尖的力量遽然增加了些许。   任蔚然倒抽了口冷气,身子忽然便感觉到了无比的灼热。   她平放在床榻位置的指尖猛然揪紧了被单,在男人手指不断改变着掌控她柔嫩肌肤的动作下,气踹吁吁起来。   滕御甚是满意她的反应,迅速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   感觉到男人身上肌肤的灼热气息笼罩住自己,任蔚然整个人都不断地升了温。   她再次勉强地撑起眼皮,在那人的膝盖顶上她的大腿时候,有些不满地蹙了眉。   那种几乎要把她灼烧的感觉不好,她很不喜欢——   “不要压着我,好热。”   她小声地嘀咕着,想要寻找一个地方好好地休息。   “等一会就不会热了。”滕御指尖往上伸去,扣住了她的下巴,道:“只要你顺从我的意思去做,我保证你可以很快就得到解决。”   “嗯——”   滕御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樱唇带着一层红艳的光芒,那上面还弥漫着红酒的香气,不由心神一荡,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瓣。   “呜……”任蔚然被他那霸道的舌尖席卷了气息,拼命不断地眨着眼睛。   “乖,张开嘴。”滕御循循善诱着她。   任蔚然倒是乖巧,很配合地把开了唇瓣,任由着男人不断地攻城掠地。   与此同时,滕御的手,快速地退下了自己的长裤——         ☆、第111节:送上门来        滕御的吻带着一股清新的气味儿,令任蔚然有些怔忡。   而趁着她呆滞的那个时刻,滕御的舌尖已经扫过了她口腔的每一个位置,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呼吸在他那霸道的热吻的掌控下有些阻滞,任蔚然差点岔气。   滕御理所当然很快便放开了她,在她喘息过来以后又再度封住了她的嘴唇。   她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沾染了红酒香气,这个时候竟然分外诱`人。   而她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攀上了他的肩膀,似乎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力量的支持。   她的身子已经瘫软了下去,因为他那灵活指尖不断地挑`弄。   他的手如同有魔力一样抚过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令她完全陷入了被动状态。   “嗯,好难受——”   任蔚然卷长的睫毛触上了滕御的脸颊,令他体内的冲动再度升级。   他大掌扳开了她的双腿,唇瓣慢慢地移离了她的嘴角,往着她的脖子移下去。   吻上她的玉颈,精致的锁骨,而后是她那成熟的花果——   她的味道是那么的美好,令他在尝试过后还想要尝试……   最后,一路不断地往下,在她的小腹位置停了下来。   她的肚脐很是精致可爱,乍看起来,因为她的纤腰过于削瘦,有点儿像是小宝宝的模样。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浑身都散发着令男人着迷的气息!   滕御的舌尖在她的肚脐上轻轻吮咬了片刻以后,往着她的腿间移去——   “砰、砰、砰——”   便在此刻,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动。   滕御浓眉一横,并没有去理会,反而伸出了舌尖往着任蔚然的秘密花园探去。   可是,敲门的声音再度成为了屋内噪音的主宰。   “谁?”滕御把头抬起,不悦地瞪了一眼房门位置。   “少爷,楼小姐来了,请求马上见你。”林叔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让她回去。”   “可是楼小姐说一定要见到你才愿意离开。”   现在来找他便不怕出事了么?   男人一声冷笑,掌心往着床榻位置狠狠一拍,而后快速地翻身起来,冷眸往着女子的身上掠过去,咬咬牙,从床榻位置抽出了被单覆住她那柔弱的身子,随意去取了一件浴袍穿上便拉开了房门走出去。   跨步走到了客厅位置,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他剑眉一横,嘴角的冷漠笑意更甚。   女子见到她,立即便站了起身。   “这么晚了,你不是该回去休息了吗?”滕御漠漠地瞥了她一眼,唇边那带着冷然的笑纹凝了一抹似是而非的讥诮。   “滕御,你现在很不乐意看到我吗?”女子眼眶微红,掌心握成了拳头。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说?”   楼可倩咬咬牙,握紧了拳头:“既然这样,我走就是了。”   她执起了手袋,深深看了男人一眼,转身便欲要往着门口走去。   滕御立即伸手一揪她的腕位,使力把她一拉。   楼可倩明显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趴到了沙发上。   身子,正巧抵住了男人,重叠在他的身上。   客厅内所有的佣人都纷纷偏开了脸。   因为浴袍微微拉起,男人那修长坚实的完美大腿显露出来,甚是诱`人——   楼可倩的脸颊一红,掌心压着沙发便欲要站起身。   却听滕御声音冷沉地道:“别动。”   “你放开我。”楼可倩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看着男人的神色,脸色甚是难看:“我不想跟你扯上什么关系。”   “你也把我看成是花花公子了吗?”滕御冷笑。   “你本来就是花花公子不是?”楼可倩一声冷哼:“你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在家里跟我这个样子不好吧?”   “你们都下去。”滕御没有任何意愿要放开她,反而冷声斥喝着那些佣人。   “是!”虽然大家都想看戏,但少爷的话,没有人敢违抗。   待屋内清静以后,楼可倩手臂一伸欲要往着滕御的脸颊甩去,但却教他伸出来的大掌握住了那纤细的腕位。   她脸颊泛红,斥道:“滕御,放开我。”   “放开?为什么,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你把我当什么了?”   “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楼可倩。”   楼可倩蜷缩了一下肩膀,道:“那你就放开我。”   滕御掌心往着她的肩膀一推,扶她坐正了身子。   而他那微微闯开的浴袍里,某物却活生生地展现在女子面前,令她的粉颊涨得通红,大感困窘。         ☆、第112节:辛苦忍受        与楼可倩的尴尬相比,滕御倒是脸不红气不踹的。   他慢慢地伸手把浴袍往着腿前轻轻一掠,优雅地跷起了二郎腿,淡淡凝她:“说吧,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你现在不生气了?”楼可倩甩了一下头颅,欲要把方才看到的东西忘记,可惜,越是想要忘记,却似乎越清晰——   她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到羞耻。   以往与席空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想法。   可能是因为那个男人一直都风度翩翩,没有对她提出过如此要求吧!   与她的尴尬相比,滕御明显要镇定许多。   他唇瓣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子,道:“你今天来找我,不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在生气的事情吧?”   “我是来谢谢你的。”楼可倩轻声开口:“今天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倩。”滕御一声冷笑,道:“你这是真心话吗?”   “呃?”楼可倩有些不解地看着男人。   “就算没有我,席空或者皇甫正也同样可以把这件事情解决的不是吗?”   楼可倩轻咳一声,把头颅低垂下去。   是的,其实席空与皇甫正都与他一样是同样很理xing的人,若当时没有滕御在,他们同样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只是,他们都没有滕御的反应快罢了。   这证明了什么呢?   女子咬紧了牙关,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幽怨。   滕御漠然地瞪着她,道:“可倩,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嗯?”楼可倩抬起了眼皮,不解地看着男人。   “承认我。”滕御的身子忽然站起,居高临下地瞪着女子:“楼可倩,你在逃避什么?”   “我才没有。”楼可倩掌心握成了拳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道:“滕御,请不要那样说……”   “楼可倩!”滕御一声冷斥,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现在这个模样了!”   他言毕,转身便欲要往着楼上走去。   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呢!   楼可倩一惊,连忙起身往着男人跑了过去,而后把他搂抱住,道:“滕御,求求你不要走。”   滕御伸手推开了她。   “滕御,我今天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说吧,我正在听,你有什么都可以说出来。”滕御不冷不热地道:“不过,尽快。”   “你有什么事情要做?”楼可倩微微摇了一下头颅,不解地盯着男人道:“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当然重要了,我在跟我老婆尽我们的责任。”   楼可倩的身子一僵,立即便往后退了几步。   她没有忘记,刚才他……   他这一身打扮,是她过来惊忧了他们的好事了吗?   楼可倩有些艰涩地笑了一声,道:“所以说,刚才你们在上面——”   “是啊,我正想上她!”男人讥诮一笑,道:“难道说你有意见吗?”   看着他那冷眼扫射着自己的目光,楼可倩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唇瓣,道:“滕御,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你该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可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就算是讨厌你,那么我也就认了。”   楼可倩摇了摇头。   滕御冷笑,道:“怎么,难道说我在家里跟我的老婆做我们都喜欢做的事情也不可以吗?”   “滕御,你——”   “楼可倩,你该知道这里是我的家,上面卧室里面躺着的那个是我的老婆!”   “好,好,她是你老婆,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滕御,我不打扰你就是了。”   楼可倩往后退了好几步,冷笑着凝了男人一眼,急步往着门口走去。   滕御看着她的身子快要冲出玄关,立即跨步冲去拦了她。   楼可倩拼命挣扎着要推他,滕御却冷了眉眼,把她推挡了回去。   “滕御,放开!”   “不放!”   “你这个混蛋——”   滕御大掌横着把她的身子搂抱起来,往着沙发走去,强行把她压到了身下。   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俊秀脸庞,楼可倩的眉心一跳,唇瓣抖动着,却道不出只字片语来。   “可倩,你知道吗,我忍受我们这样的关系有多辛苦!”滕御咬咬牙,低下头便吻上了女子的脸颊。         ☆、第113节:给我好吗        因为滕御的话语,楼可倩明显一愣。   她掌心按到了男人的胸膛位置,眼睛里面闪烁出一抹错愕。   滕御的吻轻轻碰上她的鼻尖,柔声道:“比起席空,你应该是更加喜欢我的对吧?”   “滕御……”楼可倩微微一惊,眼睛瞪得很大,错愕地看着男人,道:“你为什么要那样来比?”   “因为我读到了你的心!”滕御轻笑一声,眸子沿着女子的脸颊一直往下,通过了她的颈窝,直达她那起伏不定的前胸位置。   楼可倩明显有些娇赧,红着粉颊偏开了头颅。   滕御便有些坏坏地笑了一声,伸手去抚上女子的前前胸。   楼可倩一惊,伸手去压他的手腕。   “可倩,为什么要抗拒呢?你的心里,明明就不愿意抗拒的。”滕御眉心一挑,大掌反转去扣住了女子那白皙纤细的柔荑,道:“乖,好好听话,只要顺着感觉走就可以了,你要相信自己。”   楼可倩微惊,瞳仁缩了一下,有些惊慌地看着滕御。   滕御的手已经挑开了她的衣衫扣子,往着她的胸膛探了进去。   “滕御,不要这样。”楼可倩咬着牙,心里有种冲动,却又因为理智的驱使,令她整个人都陷入了矛盾的状态中。   “不要怕。”滕御轻吻着她的脸颊,道:“相信我。”   他的手,顺着女子的衣领往里继续钻入,直到抚上了她的柔`嫩位置。   楼可倩一惊,差点没有呼叫出声。   可她的唇瓣却已经被滕御封堵住。   他的唇舌灵活得如同水蛇一般,直接侵`占了她的口腔,强行迫压着她与他交缠在一起。   楼可倩呜咽一声,手臂竟不由自主地搂上了男人的脖子。   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做,可是,身子并不听从掌控。   滕御似乎没有料想到她竟然会有这般的回应,一时有些怔忡,可他很快便占据了主动,整个人都放松,而后迅速推开了女子的衣衫,那有力的手指不断地挑`逗着她敏`感的肌肤,令她的身子迅速得到了满足的感觉。   楼可倩的呼吸有些粗重,这时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只能够任由着男人不断地带领着自己往那刺激的享受中走去。   滕御大掌滑过了她的腰身,往着她那修长纤细的大腿滑下去。   “滕御……”被他的吻挑`起了心底的火焰,楼可倩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嗯!”滕御浅笑,瞳仁内有抹耀眼光芒闪烁出来。   楼可倩被他所迷惑,嘴角弯出一抹轻柔的笑容。   滕御便捧住了她的脸,不断地吻着她的脸颊,而后往着她的颈窝慢慢地移下去。   “呼——”   楼可倩微微地躬起了身子,迎接着男人的进攻。   滕御倒也不含糊,大掌扣住她腰身的同时,慢慢地把她的上衣也一并脱去。   她的肌肤很是柔润,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眼光彩。   毕竟还是少女,终究是令人容易心动的——   “可倩,你是我的。”滕御有些失控,掌心沿着女子的玲珑的曲线不断地移动着,那腰间的浴袍带子在楼可倩的帮助下也慢慢地褪去了。   很快,两人便已经赤`身相对。   楼可倩还是首次在男人面前如此表现,脸颊上的红晕犹甚。   “你真漂亮。”滕御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沿着她的鼻尖慢慢地滑过,唇边带着满意的笑容。   方才被那个女子挑起的欲`火,这个时候再度燃烧了起来。   楼可倩明显有些娇羞,斥道:“不要说。”   “怎么不要说呢?这是一件好事。”滕御碰了碰她的鼻尖,道:“可倩,给我,好吗?”   “现在……”楼可倩抿着唇,恼道:“人家现在不都在你身上了吗?”   “你会让你很快乐的。”   滕御一笑,慢慢地覆上了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令女子与他更加贴近。   他们都陷入了这种迷离的状态中,谁都不愿意离开谁。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刻,有细碎的声音从楼梯口位置传来。   而后,一声不解的疑惑细诉打断了他们的动作,那幽幽的声音很是轻柔,道:“滕御,楼可倩,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   滕御与楼可倩都是身子一僵,转过身去,看着那眼前站立着的女子,眉心同时紧蹙起来。         ☆、第114节:要毁了她        那女子,自然是任蔚然。   她的瞳仁闪烁着一丝呆滞光芒。   滕御却快捷地从楼可倩的身上退离了开去,而后提起了浴袍披上身子。   楼可倩也是完全清醒了过来,整个人都僵住。   任蔚然的眼睛不是很有神,初始时候只带着一丝朦胧。   直到,楼可倩把身上的衣装都穿戴好以后,她便眨了眨眼,似乎有点明白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了。   “你们——”   她到嘴的话语都没有开口,已经较滕御冷声斥喝道:“我们做什么需要你来管吗?”   她不需要管?   是啊,她本来就不用管他们的事情。   她有些冷然地笑了笑,身子往后退了半步。   原来……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果然是楼可倩!   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楼悠悠,其实不然!   “呵呵。”那些酒液似乎全部都消失,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是啊,不必我管,当然了。”她点点头,幽幽道:“我也不想管。”   她为什么要管他们的事情呢?   他们爱做什么是他们的事情,与她无关不是?   “抱歉,打扰了。”她咬咬牙,慢慢转过了身。   她是真的不是故意打断他们的。   刚才,因为头疼欲热,她冲去了洗手间洗了个脸。   人有点儿清醒,她觉得整个身子都像被火灼烧过一样,便想下楼找些水来喝。   可是,她怎么会碰上那不堪的一幕呢?   她无法逃离啊!   “滕御,你别这样。”楼可倩伸手去握住了滕御的手臂,有些愧疚地对着任蔚然道:“任小姐,你不要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明就是那样的,你何必要否认呢?”任蔚然推开了她的手,道:“你不需要解释,我都明白的。”   “任小姐——”   “可倩,谁让你跟她解释了。她谁都不是,不过只是我家养着的一条狗而已。”滕御把楼可倩拉到了自己的身边,道:“你不需要管她对此有什么想法。”   楼可倩的脸色微微一变。   任蔚然整个身子都一软,差点便无力地栽倒在地。   她只是他家养着的一条狗而已!   说得多么的轻松啊——   或者,她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吧?   在他心里,一条狗或者都还是可以拿来尊重的,可她却不然!   “你在说什么?”她往前跨了一步,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道:“我是狗吗?”   “狗都比你高贵。”滕御冷笑,道:“至少,狗不会随便就打扰主人的兴致!”   “滕御,你才是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酒意,任蔚然心里那把火冲上来以后就无法止下去。   她扬起手掌,往着滕御的脸颊便挥打过去。   滕御却快她一步直接就往着她的肩膀位置狠狠一推。   任蔚然整个人都跌坐到了地板上——   屁股着地,很疼,令她的意识清醒了些许。   “滕御,你别那样。”楼可倩看着眼前场景,心里一惊,道:“都是因为我不好才会害你们两个人反目成仇,你们不要再吵了,我走好不好?”   她弯身,去执起了手袋准备离开,却教滕御伸过来的手臂握住了。   她有些错愕地看着滕御。   “你不需要走,我们到楼上去。”男人不理会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子,淡淡道:“走吧。”   被他强行拉攥着往二楼走去,楼可倩的心里一寒,迅速把手臂抽了回来。   她往后退了两步,有些呆滞地看着男人。   “怎么了?”滕御地声音中明显带了一丝不悦。   “滕御,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妻子那样呢?”楼可倩摇摇头,道:“刚才的事情明明就是我们不对,不应该这样。”   “楼可倩,你是不是又想要惹我生气?”滕御阴沉了脸色,道:“我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我的妻子,你该知道,我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只有你的存在——”   楼可倩僵住了身子。   任蔚然却是轻轻地笑了,笑得苍凉而冷若冰霜。   “不是那样的。”楼可倩捂住了唇瓣,道:“滕御,你疯了吗?”   “我疯了?”滕御自嘲一笑,看着楼可倩便道:“那么,你认为我刚才对你的动情也是因为疯了吗?”   楼可倩拼命地摇头,道:“滕御,不要那样,我求求你。”   “可倩,也当我求求你,你什么时候才愿意看到我的存在?”   “我们不可能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愿意跟我做`爱?”   “我没有!”   “事实上你有,只是你不敢承认而已。”滕御冷冷一笑,道:“楼可倩,今天你非要做个选择不可。”   他一步一步地往着那个往后退的女子走近,道:“你不能够逃避。”   楼可倩看了一眼那倒在地面位置的任蔚然,道:“滕御,你不要bi我。”   “我不bi你的话,你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心里有我的不是吗?”   “滕御,任小姐还在这里——”   任蔚然这时慢慢地扶着旁边的茶几站了起身,一声冷笑,道:“楼可倩,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心里巴不得滕御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吗?若不是那样,刚才你为什么要勾`引他?”   楼可倩为任蔚然这话语怔忡了一下,而后眼眶便一红。   她退到了墙壁边缘,滕御也追到了那里。   而听到任蔚然的话语以后,他猛然转过了身,冷冷地看着她,道:“任蔚然,你刚才说什么?”   “你跟她上`床啊,可以!”任蔚然低嘲一笑,道:“滕御,你没有跟我离婚的话,那我们就还是夫妻。你只要跟她上了床,那么你最心爱的女人就变成了上小三。我会让外面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让所有的人都取笑她!”   “你敢?”滕御的瞳仁一暗,冷声道:“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任蔚然昂起了头颅,道:“如果你敢那样做,我保证我也敢!”   原本bi近了楼可倩的滕御一听到任蔚然这般话语,立即便大步流星地往着她走近。   任蔚然心里害怕至极。   其实,她如今并不是一时冲动,她的脑子清晰得很。   她想,若这一回她bi着滕御与她离了婚,那么后面的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只要他愿意去答案,他们以后便各走各路!   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了。   纵是现在,他可能会对她做些令她无法承认的事情——   她不怕!   “任蔚然,你当自己是谁了?你以为,你有能力做到那样吗?”滕御的掌心这时已经扶到了任蔚然的肩膀位置,道:“你如果有胆量的话就再说一遍试试?”   “说多少我都敢!”   她的话语还不曾完全落下,便已经教滕御的掌心狠狠一推。   任蔚然跌坐到了沙发上。   看着滕御的大掌揪住了任蔚然的头颅似乎要把她拉攥起来,楼可倩一惊,连忙冲了过去想要拉开他。   可惜,滕御却是反手把她往着旁边推开,道:“可倩,这件事情你不要管。”   “滕御,你冷静点,不要那样对她。”   “楼可倩,你这个虚伪的女人,我不用你管。”任蔚然对着楼可倩吼道:“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勾`引别人老公的婊`子!”   楼可倩的脸色一变,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处。   看着她眼里的受伤神色,任蔚然的心里一疼。   其实,她不是故意要伤害楼可倩的,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不做这样的选择。   这可能是她最后的一次机会。   “你在胡说什么?谁是婊`子?”滕御大怒,掌心揪起了她的发丝,往着她的脸颊便狠狠地甩去了一巴。   他是不打女人的,可是这一次支例外了。   他一直呵护在掌心里的宝贝,岂容任蔚然这样去侮辱呢?   绝对不允许!   那一巴掌扇过来,疼得任蔚然几乎整个值得崩溃。   她的嘴角有着血沫流了出来,沿着她那白皙的颈窝一直往下流去。   可是,她依旧倔强地看着男人,道:“滕御,你不是认为像我这样的女人是婊`子吗?那么像她那样勾`引别人老公的女人,难道不是跟我一样的吗?”   “你再说——”滕御的手掌又已经举了起来。   楼可倩连忙去抱住了男人的手臂,道:“滕御,不要那样。”   “可倩,你不要管我。”滕御这时气急攻心,哪里愿意就此罢休。   不教训任蔚然,他吞咽不下这口气。   楼可倩却不愿意放手,道:“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我而起的,我不要放手。你不要为难她好不好?”   “不可能!”滕御却中狠狠拉攥住了任蔚然的脸颊,冷斥道:“今天晚上,我要毁了她。”         ☆、第115节:惹火了他        他对她说狠话,总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任蔚然的心里一抽,那种疼到快要窒息的感觉令她整个人都再无力反抗。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皆因那个男人甩过来耳光的力量太大。   仿佛,她的皮肉与骨血都快要裂开了!   她现在甚至连呼吸都觉得是奢侈的——   “任蔚然,你知道什么是婊`子吗?像你这种去到哪里都可以跟着男人上床的女人才算是婊`子。”滕御手指的力量不断地加大,仿佛恨不得像要把女子的颚骨都捏碎一般:“你不配跟可倩站在同一个位置上。”   她什么时候跟楼可倩在同一个位置上了?   任蔚然眸子冷冷地凝着男人,不发一言。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她去发言的了。   双臂垂在沙发上,她缓缓偏开了脸,把目光从那人俊雅的脸颊上转开。   “看着我!”滕御紧扣住她的颚骨,声音阴冷沉郁:“任蔚然,给我记住,在这个家,我想做任何事情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现在,你知道惹火我的代价会是什么吗?”   “我不怕你!”任蔚然忍着脸颊肌肤传来那阵阵痛楚,冷声道:“无论你想做什么。”   “好啊!”滕御忽然放开了她,猛然翻身,手掌从旁边的桌面位置抽了那电话,而后迅速拔了号。   虽然不曾经常拔打,可他在电话上拔动的那号码任蔚然是记得很熟悉的——   她娘家的号码——   “滕御,你想做什么?”她连忙倾身过去想要把那电话夺走。   滕御手臂一扬,迅速避了她。   他嘴角吟着一抹冷酷的笑容,道:“现在知道害怕已经太迟了。”   指尖迅速压下了那个拔号键,滕御冷笑着等待电话接通。   任蔚然想起身去抢,可惜肩膀却教滕御那有力的大掌压住,整个人都无法用力,额头不由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无数——   “给我接任市长!”滕御冷淡的声音开始响起。   “滕御,你……”   “嘘!”滕御的指尖压到了她的唇瓣位置,残酷地冷笑道:“现在,最好少给我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得起来的。”   任蔚然僵了身子,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却当真不敢发出只字片语。   滕御忽然放开了压着她的大掌,霍地站了起身往着窗台位置走去。   “你——”任蔚然也跟着他起身欲要追上去夺电话。   “任小姐。”   听着女子那轻轻柔柔的唤叫声音,任蔚然顿住了脚步。   楼可倩悠悠地盯着她,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若隐若现:“你现在最好不要惹他,因为他是遇强愈强的人。”   明明方才遭受了她那样的侮辱,现在竟然还劝她……   任蔚然的心里徽微一颤,有些苦涩地笑道:“楼小姐,真难怪滕御会这么的喜欢你。你不但人长得漂亮,心肠也特别好。我为刚才我自己的冲动对你道歉,我只是想——”   “你想要让滕御恨你,然后放你走?”楼可倩略显惨淡地笑了一声,道:“任小姐,你太幼稚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任蔚然不解地看着楼可倩,道:“难道说,你不认为我和他必须要分开吗?”   “任小姐,滕御的为人处事你还不明白。”楼可倩眸子往着滕御的背影看过去,道:“其实在他的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对错,只有他想不想要。滕御刚才跟我……只是一时失控罢了。我和他没有什么的。”   会失控,不就是因为情不自禁吗?   楼可倩对着任蔚然摇了摇头,道:“任小姐,你现在是真的惹火了滕御,他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了。”   她对滕御果然了解!   任蔚然心里一阵阵的失落感觉涌起:“看来,果然只有你才是那个最配得上他的女子。”   “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请容我先告辞了。”楼可倩漠漠地看了一眼任蔚然那略显红肿的脸颊,道:“希望你们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她握紧了手袋,转身便往着外面绕道出去。   只是,因为她的裙角似乎被桌子的脚端位置勾了一下,竟然一个跄踉,往着地面便摔下去。   任蔚然大惊,立即伸手便去拉她,只是却还是慢了一步。   她只是指尖碰着了楼可倩的肩膀——   楼可倩整个人都倒往地面。   却偏偏在这个时刻,滕御转了身,看着她的指尖正巧离开了楼可倩的肩袖位置——         ☆、第116节:沧为贱奴        任蔚然知道这一回自己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在滕御的脚步冲过来之前,唇瓣一动,握紧了拳头。   “任蔚然,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在背后暗箭伤人!”滕御恼怒地一甩掌心中握着的手机,往着任蔚然的额头便狠狠砸过去。   “砰——”   手机正巧砸着的女子的太阳穴位——   一阵疼痛传来,令任蔚然整个人都陷入了晕眩中!   她往后退了半步,身子跌回了沙发上。   额头有着汩汩的温热血液流淌而下,与方才从她嘴角那血丝一并在她颈窝位置染上了鲜艳的色彩。   她伸出手往着那地儿去轻轻抚了一下……   是怵目惊心的红!   她勾着勾唇瓣,想笑,却最终没有笑出声来。   眼角眉梢所接触到的地儿,正是滕御蹲下身子伸手去扶起楼可倩的场景。   那女子在着地时候似乎碰着了前方的茶几,额头同样有鲜血沁出。   但比她要少许多。   这个时候楼可倩紧紧闭合了眼睛,似乎也颇为难受的模样。   “可倩,不要怕,不会有事的。”滕御把楼可倩抱了起来,而后对着外面冷喝了一声。   林叔便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这等场景,一时怔忡。   滕御已经抱起楼可倩往着玄关位置冲去,并且吩咐道:“马上备车,让人我送些衣服来。”   “是!”林叔已经顾不得去理会任蔚然,应了声便吩咐其他人按照滕御的意思去办事。   任蔚然掌心抚去了额头位置的血液,咬咬牙,看着那男人身影已经消失了的玄关位置,嘴角勾出来的苦涩笑意犹甚。   这便是待遇问题——   她认了!   起身,慢慢地跨步往着楼上走去,任由心里的悲凉也随之慢慢消散。   不该有期待的。   这样,很好!   ~~~~~~   男人的身影有些模糊。   可楼可倩在眨了眨眸以后,终于还是看清楚了。   “可倩,你醒了?”滕御看着她的眼皮撑开,目光中多了一丝神采,原本紧绷着的心情终于慢慢放下,道:“你没事吧?不用害怕,我们很快就会到医院了。这点小伤没有关系的,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没事。”楼可倩看着他脸上凝着的紧张神色,道:“我刚才不小心绊倒了……”   滕御浓眉一挑,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绊倒?   那么……不是任蔚然推她的么?   所以,是他误会了她?   “怎么了?”看着男人一时怔忡的模样,楼可倩指尖轻轻揪紧了他的衣袖。   “没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滕御咬咬牙,把那女子的脸面从脑海里甩去,温柔地看着楼可倩道:“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呆会,我会请最好的脑科医生帮你检查。”   楼可倩一笑,指尖屈着揪紧了男人的手臂,道:“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没有那么严重啦。”   “那可不行,我不能让你冒一点险。”   楼可倩眼眶一热,整个人都靠在男人的怀里,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道:“滕御,其实真的没有关系的——”   “你不用说了,我们必须得去检查一下才是。”滕御握住了她纤细的柔荑,道:“否则,我无法对悠悠交待。”   楼可倩的眉心便轻轻蹙了一下。   他在关心着她的同时,总也不会忘记悠悠——   是啊,悠悠可也是喜欢他的呢!   “你待我真好,大概与悠悠也是有关系的吧。”楼可倩的指尖慢慢放松,道:“可是滕御,你不该对我那么好。你这样,令我也变得脆弱了,有时候,甚至会很想就这样依靠着你……”   后面的话语,她适时顿住。   滕御却是唇角一弯,把她搂紧,道:“可倩,如果你真的那样想,那就靠着我好了。若是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都——”   “滕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楼可倩赶在滕御把誓言道出口前匆匆打断了他的话语,道:“我不会那样做。”   滕御的眉眼瞬时变冷。   楼可倩心里一声叹息,脸颊却伏入了男人的胸膛中。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不会再提了。”滕御声音低哑深沉,似带了一丝自嘲:“楼可倩,你就继续当着你的楼家大千金吧!”   楼可倩心里一疼,却不再答话。   这个时候,他们都需要冷静!   ~~~~~~   “少爷,你回来了。”林叔看着男人脚步跨入玄关,立即躬了躬身:“我去帮你准备早点。”   “不用了,我在医院陪可倩用完才回来的。”滕御的目光往着楼梯口位置淡淡瞥了一眼,道:“她呢?”   林叔一愣,片刻以后才浅笑道:“少爷,少夫人还没有下楼。”   这该死的女人,都什么时间了,竟然还不起床!   滕御一声冷笑,道:“在耍什么小脾气?”   林叔没有应声。   这是主子的问题,不该是他们这样下人应该cha嘴的。   “去把她叫下来。”滕御踏步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道:“我有事要跟她说。”   “少爷为什么不直接上去——”林叔想劝滕御上楼,但接触到男人那双凛然扫射着他的眸光后,便堪堪了应了一声,急速踏步往着楼上去了上去。   他可不敢得罪滕御。   只是,恐怕少夫人今天也不太可能下楼见少爷——   皆因……听今天早上到二楼去侍候少夫人起床的阿花说,少夫人好像发烧了……   若不因为少夫人不让他们把这件事情告诉少爷,他可能刚才就开了口。   如今……为难的是他呵。   ~~~~~~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任蔚然从床榻上爬起身,咬咬牙后,翻滚着爬了起身。   阿花是专门侍候她与滕御房间的女佣,这个时候见她脸颊泛着一片殷红色彩,担忧道:“少夫人,你的脸……”   “我没事,你先去回一下少爷,我先去洗个脸,稍候再下去。”任蔚然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率先离开。   阿花应了声,便往着主卧室的客厅走了出去。   林叔正在那里候着她。   “少夫人说她会下去。”阿花脸上凝着担忧,道:“不过,我怕她会支撑不住。”   “你先去给少夫人找颗退烧药,我得去回复少爷了。”林叔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道:“千万别弄错了。”   阿花只好点头,跑去取了一颗感冒退烧用的药,在任蔚然的卧室房门口等候了片刻,听着里面有响动以后才拍了拍门。   任蔚然应了声,她推开房门走进去,把药递到她,道:“少夫人,你先吃颗药吧。”   “滕御等得很急吗?”看着她脸上凝着的焦急神色,任蔚然有些冷然地笑了一声:“让他再等等吧!”   如今,她要与他比的不仅是耐xing,还有各自的坚持。   从此以后,她必不会再对着他频频忍受了。   阿花脸有难色,跑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任蔚然倒没有过于为难她,伸手接过去吃了。   “少夫人,现在要不要……”   “阿花,你先下去告诉少爷,如果他有什么事情要与我商量,让他自己上来吧,我不想下楼。”任蔚然坐在镜子前沿,看着平面镜上折射出来那个脸颊上还泛着红肿的自己,苦涩一笑:“这一次,我绝对不可能会让他。”   “少夫人,你何必与少爷过不去呢?只要你愿意跟其他女人一样哄一哄少爷,他必然会——”   “阿花,我不会那样做。”任蔚然挺直了腰身,静静地斜睨着阿花:“以前我嫁给他不过是因为滕家有钱而已。现在,他既然不愿意让我当这家的女主人,我却偏偏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   “滕御他不喜欢我却留着我,不过就是胜在我与其他的女人不同罢了。”她掌心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补充道:“以前那些迎合他的女人他见多了,现在他可能更加乐意与我玩一玩——”   “他说他还没有玩够,其实我也是一样的。”任蔚然昂起头颅,继续道:“被他打一下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够继续呆在温馨园当这里的少夫人,我就已经觉得足够了。”   “少夫人,你在胡说什么?”阿花对任蔚然今天的话语有些吃惊。   平时少夫人都不爱说话的,可今天……   说太多了,太奇怪了!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这些事情你可千万别跟我以外的其他任何人提起,否则,你在这里的工作也会不保,懂了吗?”   阿花悻悻地应了声。   “你以为她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了吗?任蔚然,你会不会太过幼稚了一点?”   便在阿花的应声还不曾落下,一道冷沉的男人声音便在门房后面幽幽响起。   任蔚然的秀眉轻轻一蹙。   “滚出去!”滕御高大的身影迅速地出现。   阿花一惊,立即便退了出去。   滕御的大掌“砰”的一声便甩上了房门。   任蔚然咬咬牙,看着男人一步一个脚印地靠近,微微昂着头,没有丝毫的惊惧。   “原来你的心里还有这么一个想法啊!”滕御的大掌慢慢地搭上了任蔚然的肩膀,从镜子里面看她:“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呵呵,你不觉得害臊吗?现在,谁承认你是这里的少夫人了?”   她知道他从来都不承认。   其实,会故意跟阿花说那些话语,不过是因为看到了他的脚尖出现在镜子里……   所以她想打个赌,把自己说成是因为贪财才会留在这里,让他厌恶她,然后放她走!   可惜,滕御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   他嘴角弯着,有些弧度,但绝对不是笑容。   任蔚然的心脏开始七上八下——   滕御这般表现,明摆着他心里有着其他的算计。他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要整她,方法更是有许多种!   “怎么,现在开始害怕了?”滕御的掌心在任蔚然的肩膀位置轻轻拍了一下,道:“我以为,你会一直都那样装清高下去呢!在那些佣人面前你倒是异想天开啊,可是……你觉得自己能够成功吗?”   任蔚然想摆脱他的控制站起身,但他掌心的力量太大,她无法做任何动作。   她咬紧了牙关,抬起眉看着那男人,道:“滕御,你想做什么?”   “现在你该问的是,我想你做什么。”滕御一笑,眼底流淌出来的光芒甚是惬意:“你先让我想想,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我——”   “嘘!”滕御在任蔚然的唇瓣才启动便喝止了她。   原本,他回来是想与她说一声之前错怪她的事情,可是听到她对他的算计以后,他不能不恼。   他几乎都要开始相信她是真的想跟他离婚了,可是现在……   因为亲耳听到她说起想成为温馨园女主人的事情,他不能够再相信了!   任蔚然,不过就是一个虚伪的女人罢——   “我想到了。”他的腰身慢慢弯下,脸颊往着任蔚然的粉颊贴近,道:“既然你那么想成为这里的女主人,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脸面,任蔚然的心里一冷。   她想,他后面的要求肯定会很过分。   果不其然,滕御在淡淡一笑过后,指尖捏住了她的粉颊,道:“所有的女主人都该从低层做起的,你也应该那样。”   任蔚然身子猛然一僵。   滕御的指尖使力一揪她的脸颊。   疼痛瞬时充斥着脸面,令任蔚然差点没尖叫出声。   她咬紧牙关,冷冷地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男人的剪影。   他狠狠捏着她那脸面,正是昨天晚上他甩中的方向。本来还疼痛着,如今被他那般狠狠揪住,就如同被针扎一般刺心——   可她必须要死死忍住,不能够有任何的反抗。   反抗,只会增加他带回肆意的戏弄罢了。   “真乖啊,我还没有说出来我的要求呢,你这么快就听话了。”滕御轻笑,唇瓣滑出一抹完美的弧度,那冰眸却在瞬间变得冷漠无情:“知道吗?中国以前是帝制国家,所以我们有个传统,古代的皇帝,他的女人若不是得到他真心喜欢的,都必须要从最低层的宫女开始做起。你现在……正好也可以尝试一下。”   “怎么?因为一直在外面留学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滕御指尖扣住了她的颚骨,声音更是冷了数分,道:“我可以说得再详细一点的。”   头颅被他勾着抬起,任蔚然的脖子往着天花板昂起,后颈压着椅背,差点没断气。   滕御却站直了身子,掌心按到了她的脸面,冷冷道:“说得再白一点,就是你从此以后……都要成为我的奴隶!”   “今天开始,你不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从此……你不但是供我玩乐的暖床工具,也是jian`奴!”   听着他那带着冷酷言语的话语宣告,任蔚然的心冷了又冷。   这样折辱她,能让他快乐?   “想反抗?”滕御看着指缝间女子那睁得很大看着他的眼睛,漠然一笑,道:“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点好了!”   “jian`奴,是永远都没有对主人说不的权力。”         ☆、第117节:付出代价        任蔚然使力把那浸在水里的毛巾拿出来拧干,而后往着地板上那肮脏的位置抹了过去。   这是滕御的吩咐。   不许用地拖和吸尘器,要用泡了水的湿毛巾把整个别墅清理干净。   一尘不染!   这是那个男人的要求!   呵呵,不许任何人帮她——   所有与这幢别墅有关的家务,全部都得靠她自己完成!   其他的佣人,从今天开始放假,直到他开口让他们回来为止。   工资照领——   如今,整个别墅都是空荡荡的。   不止是温馨园的家务必须要她独个儿全部完成,他的伙食也由她负责了。   她必须从早上六点起便开始工作,直到晚上他回家前,不许停歇。   原来,家大宅大也未必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这是她自找的吧?   若当初不是她太过倔强故意去挑衅于他,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她怎么会料想到他竟然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她呢?   活该呐——   在体力虚脱后,她终于忍不住整个人都趴到了地板上。   她在美国时候就鲜少做这类体力活动,一时间无法支撑住——   眼皮很重,她真想就这样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指尖,忽然有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侵袭而来,仿佛是被某种有力量的物体压住。   “不要踩我——”幽幽的言辞从女子唇瓣间逸出,带着一丝凄楚的乞求。   那冷眼看着她的男人眉心轻轻一扬,嘴角有抹冷酷的笑意掠过。   他的脚板力量遽然一增。   “啊——”   疼痛立即令女子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她抬起脸,看着那个踩在自己手背上的脚板,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   那种意大利手工的皮鞋——   是滕御!   她瞬时咬紧牙关,令所有的声音都吞咽回了肚腹。   她不要在他面前认输!   “我让你干活,你竟然在这里睡觉?”滕御的脚板往着她指尖上辗转反侧着抵压,在听得女子倒抽一口冷气以后,冷若冰霜地道:“谁给你这个胆子的?”   “我没有……”任蔚然额头冒出了一点一点晶莹剔透的冷汗,连带着她的后背也湿了。   滕御的脚板这才移离了她的指尖,往着她的肩膀位置狠狠一踹。   任蔚然翻滚着转了个身,昂面朝天。   滕御站在她旁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道:“马上起来,把地板再擦一遍。”   “我已经擦过了。”任蔚然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   “我踩过的地方脏了。”滕御冷冷抛下一句,转身便往着主卧室走去:“还有,半个小时内给我准备好晚餐。”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于房门阖合的方向,任蔚然握紧了拳头。   忍,一定要忍。   终有一天,他会为今天这样待她而付出代价的!   任蔚然从地板上翻滚爬起,却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她掌心压着旁边的墙壁位置,深深地吸了口气,长长吐了口气以后方才转过身往着厨房走去。   ~~~~~~   “任蔚然!”   男人高呼的声音从厨房外面响起时候,女子的身子僵了一下,才慢慢地回转了身。   瞳仁扫射而去的方向,正巧是男人冷漠盯着她的目光。   任蔚然身子轻轻一颤,拧着眉应了声:“有什么事吗?”   “晚饭还没有准备好吗?我都快要饿死了。”   “马上就好了。”任蔚然咬咬牙,把最后一道小菜倒在餐盘上。   以前她在纽约读书时候很节俭,也学过做饭,所以中西餐都难不倒她。   把食物端到餐厅的桌面上,看着那不冷不热盯着她的男人,她咬咬牙:“我去帮你盛一碗汤过来。”   滕御没应答,只执起筷子去夹起了食物往着嘴里送去。   任蔚然转身回了厨房。   她为他舀了一碗汤,转过身时,乍见那半倚在房门位置的男人,不免大惊失色,手里端着的碗便往地面摔去——   “啊……”被一阵灼热的刺痛感觉触着肌肤,她才忙不跌往着后面退了半步。   “小心!”滕御赶在她掌心压向了后方的炉台位置之前长臂往关一腾,把她整个人都往着他的胸膛拉了过去。   鼻尖撞上他的胸膛,任蔚然整个人都一僵。         ☆、第118节:不让她走        任蔚然知道,若不是滕御出手相救,方才她的手大抵已经因为触上了炉台而直接废掉了——   这时,与男人的距离相当近,他心跳的声音她都可以听得分明!   他会救她于水火,着实令她感觉到意外。   是不是,其实他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她?   又或者说,他不愿意太过麻烦?   兴许就是这样的吧,毕竟若她真伤了,他不好向滕于天交待。   为了不让滕家的人知道他这般待她,今天早上他不就已经把滕悦送回了和平别苑了吧?   所以,她以为他已经改变对她看法的感觉……只是错觉吧?   她咬咬牙,收敛了心神,握紧了拳头欲要从他的怀里退出去。   可惜,脚跟还不曾站稳,她便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便都往着地面栽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前,仿佛有道力量横于她的腰际把她的身子托住,令她再度陷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中。   ~~~~~~   世界是灰色的,暗得没有任何的色彩。   手臂伸出去想要去抓住某些什么,任蔚然的心脏“噗噗”急跳——   半空中似乎什么都没有,除了空气……   “不要……”眉头深锁,女子的小脸紧紧纠结在一起。   她这个模样摆明就是做恶梦了,而且看来她的精神也是处于紧张状态中的。   男人的浓眉一横,转脸去看着那个站在自己身边的年轻男子。   “少爷,少夫人是疲累过度。而且,她有轻微的发烧。”许汉文有些无奈地摊了一下手臂,道:“想来,少夫人昨天就已经着凉感冒了。”   昨天?   滕御微愣,剪在后背的双手慢慢地垂在腿侧,道:“怎么可能?”   “少爷,这是事实。”   “那你怎么不给她打退烧针?”   “少爷,少夫人今天应该是出了很多汗,如今身子并无大碍了。”许汉文一声轻叹,道:“只是,今天少夫人好像真的很疲惫,所以暂时不会那么快醒过来。”   “估计她什么时候会醒?”   许汉文幽幽看滕御一眼,在男人那凌厉的目光下低垂下了头颅,道:“大概要明天早上。”   他的话语换来滕御一声冷哼:“马上给我催醒她。”   “少爷,其实你这样对少夫人不公平……”   “我的事情什么事情轮到你来管了?”听着许汉文那似是无意道出口的一句言语,滕御的神色瞬时一沉,那俊秀的脸庞犹如被的乌云笼罩住那般阴暗:“汉文,你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吗?”   许汉文眉心一跳,连忙道:“少爷,非常抱歉,我——”   “行了,回去吧!”滕御冷冷打断了他的话语,道:“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是!”许汉文自然明白男人的意思。   他是不愿意让滕于天或者他们以外的任何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匆匆地瞥了一眼床榻上那紧闭着双目的女子,他急忙收拾了自己的医药箱离开。   滕御冷眼送走他,立即便伸手一攥那床榻上的女子。   方才看到她就那样晕倒于他的怀里,他的心便紧绷了一下,立即把她抱了上楼。   而后,他直接给许汉文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并且不许他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   然则,若他刚才没有看错,许汉文看着任蔚然的眼睛里面分明有些未明情绪的感情在里面。   他不容许有任何人觊觎她——   这是他的女人,在他没有玩腻以前,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她的主意!   更何况,现在他还没有开始玩呢!   “任蔚然,马上给我醒过来!”不顾那女子眉尖紧紧绞结在一起的模样,他头颅往着她的耳畔冷沉一喝,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床榻上的女子秀眉似乎拧得更加紧,那卷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好几下,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滕御指尖的力量遽然一加。   “疼——”   女子低低的喃叫声音从那薄薄的苍白唇瓣上逸出,带着一丝丝痛苦味道。   滕御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许。   平日,她防他很上心,可这个时刻……她是不是真像许汉文所说的那样累了?   指尖终是完全放松了。   他一握拳头,为自己这刻的心软紧蹙了眉。   对她这样的女人,他不该心软的不是?   可是,看着她如今那恬静的睡容,他竟真不愿意再去……吵她!   低低地轻咒了一声,他猛然转开身便往着阳台位置走去。   任由那冷风拂过脸色,他的拳头砸上了阳台的护栏位置上,冷声斥道:“滕御,你疯了不?”   “竟然因为她那样的容貌便心软……”   “不应该——”   他冲动地回转身,眸光往着房间内的床榻位置凝去。   床榻上的人儿依旧安静地沉睡在那里,一动不动。   滕御咬咬牙。   他不过是因为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才心软了这么一次罢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偏开脸,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咬住,他探出了打火机。   把香烟点燃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   眸子抬起,凝着那一望无际的漆黑夜空,他半靠向墙壁,开始吞云吐雾——   只是今天夜里而已,明天……他会让一切都恢复成为原来的模样!   ~~~~~~   “少夫人,你醒了?”   看着女子睁开眼睛,阿花立即兴奋地道:“你还觉得哪是不舒服吗?”   “呃?”   “少夫人,你没事吧?”察觉到任蔚然处于呆滞状态,阿花不由担忧道:“要不要我给你叫许医生过来?”   “不用了,我没事。”任蔚然这才终于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掌心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我好像不是在做梦。”   “少夫人自然不是在做梦了。”阿花见她终于缓过来,不由笑道:“是少爷让我们回来的。”   放假一天就让他们都回来了?   任蔚然眉心轻扬,道:“他呢?”   “少爷去上班了。”   “看来他还有点人xing。”任蔚然撇了一下唇,伸了个懒腰,道:“好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少夫人,少爷出门前吩咐过……如果少夫人醒过来,吃完东西以后就请继续收拾房子。”阿花战战兢兢地道:“如果少夫人你不舒服,我可以帮忙——”   该死的男人,以为他有人xing,看来是她错了。   他竟然这么狠心,明明知道她都快病到起不来了还要她做家务——   任蔚然对着阿花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够解决的。”   “少夫人,少爷说以后少夫人只要负责你跟少爷的卧室就可以了。”阿花道:“而且,还要给少爷准备好三餐。”   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   是因为怕她再病倒,省得麻烦才会减轻她的负担吗?   任蔚然对着阿花点头:“知道了,你出去吧!”   阿花便应声退了出去。   长长地吐了口气,任蔚然才想要翻身起来,却听到手机柔悦的铃声响了起来。   她接了电话。   “蔚然。”男人温柔的声音从电波中传来。   任蔚然眉心轻轻扬起,心脏没来由急跳了好几下。   这男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之前那个关于她与他弟弟的新闻如今只怕已经传到满城风雨了吧?那么……他也该知道——   “蔚然,是你吗?”得不到她的回应,对方声音有一丝紧张。   “皇甫先生,是我。”任蔚然轻咳了一声,道:“你找我有事吗?”   “是在担心新闻的事情所以才不接我的电话吗?”皇甫炎有些无奈地苦笑道:“之前我给你打的电话你一直都没有接,到温馨园,却发现里面没有任何人。因为有些奇怪,我找过滕御,他告诉我你现在很好,不过我还是很担心。”   他是个很细心温柔的男人,可是……难道他一点都不介意她与皇甫正之间的那个绯闻吗?   任蔚然轻拧了眉,道:“皇甫先生,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关于阿正的事情,非常抱歉。”   “嗯?”   “我知道,事情是他弄出来的。”皇甫炎一声叹息,道:“我是特意为此事向你道歉才会打电话给你的。”   “没有关系。”   “你不在意吗?”   在意有用吗?   任蔚然心里酸涩,幽幽道:“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虽然如此,但我担心滕御会因此而为难你。”皇甫炎顿了一下,又道:“蔚然,我可以去看看你吗?”   “来温馨园?”任蔚然心脏急跳几下,摆手道:“不行——”   这样直接的拒绝似乎有些伤人,她立即便噤了声。   虽然滕御早就警告过她不许她与任何其他男人往来,可是……皇甫炎是不同的。   他是个很好的人,他是真正关心她——   任蔚然心里不免有丝伤感。   “果然还是不行。”没有得到女子的回应,皇甫炎的声音中似是带了一些嘘唏,道:“那你可以出来吗?”   “我想……应该可以吧!”任蔚然咬咬牙,轻声道:“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吧。”   与他把话说清楚也好,他的关心与爱护,她承受不起。   “那今天下午吧?”   “好。”   “不见不散。”   ……   ~~~~~~   任蔚然换了一套简单的悠闲服饰后,对着镜子里面映衬出来那个清丽的女子微微浅笑了一下。   这样很自然。   她长吐了口气,伸手去执起了梳妆台上的手袋,跨步便去拉开房门。   身子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   她一惊,欲往后退去,却听那人讥诮的声音已经响起:“这么急着要去哪里?”   “我……有事想出去一趟。”任蔚然心脏微颤,声音轻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饿了。”滕御指尖一扯领带,不冷不热道:“先给我做完饭再出去。”   “现在?”任蔚然怔忡。   现在才下午三点,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饿了?   “有什么问题?”相较于她的错愕,滕御一脸平静:“约了谁这么着急?”   他的话语虽轻,但眼眸内那暗沉的光芒却锐利凛冽。   任蔚然身子微僵,握紧了提着手袋的指节,道:“知道了,我马上下去做。”   “诶?”滕御伸手挡了正要踏步出门的她,道:“先把手袋放下。”   他这样防备着她,是怕她会趁机逃走?   这里是他的地盘,她有机会吗?   心里无声涩笑,任蔚然把那从胸膛中涌起的火气压了下去,转身丢下了手袋,快步便向门外走去。   做顿饭而已,很简单——   她一定能够赶在最短的时候内给他做出来,然后再去赴约……   可惜,她的计划却很快便较后面的人打乱。   “我要吃红烧茄子,清蒸鲤鱼和宫保鸡丁。”滕御的声音不咸不淡地传了过来,道:“记住,蔬菜也是必备的。”   如此点餐,分明就是为了拖延她的时间——   任蔚然霍地转过身去盯着男人。   滕御双臂环着前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若她生气,是不是正巧中了他的计?   算了,这个时候……还是别得罪他为好。   任蔚然银牙一咬,忍了。   这人,很明显就是在为难她。如此看来,这屋里,只怕是被他全盘监视了——   所以,她与皇甫炎的对话,他也是有可能知道了的吧?   她匆匆往着厨房跑去,只为去逃避那双在后面紧紧盯着她的目光。   男人嘴角吟一抹冷笑,翻出手机拔了号。   接通后,他冷冷淡淡道:“不用等了,今天我不会让她出去的。”   “滕御——”   在对方欲要解释些什么前,滕御直接挂断了。   他想做的事情,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任蔚然……只要他不放,谁能够把她带走?   ~~~~~~   “饭茶已经放在餐厅的桌子上,请慢用吧!”   任蔚然推开房门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是道了出来。   只是,当目光接触到那上身赤~luo的男人时候,她的脸颊瞬时一红。   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他竟然在换衣服——   他似乎刚洗了澡,那几摞贴着前额的碎发还有些许水珠滴下,一身清爽干净。   他的体格很好,身形欣长壮实,那肌肉更是坚实而且纹条有理,煞是诱`人——   任蔚然尴尬地转了身,急匆匆去拿起手袋便欲逃出去。   可惜,男人修长的手臂适时扣住了她的纤腰——   淡淡的香皂味道充斥在空气中,流动着沁入了女子的鼻腔,令她整个身子都绷紧了起来。   专属这男人的味道呵——         ☆、第119节:遇上劫匪        任蔚然的心纠得紧紧的,指尖攥住了男人臂膊的手袖,没有躲避开去纯粹是因为她在努力忍耐着动——   他只穿了一条长裤,上衣还不曾来得及穿上,那结实精壮的肌肉赤`luo`luo地呈现在任蔚然面前,令她的喉咙一阵阵干涩。   滕御察觉到她脸颊上泛起嫣红色彩,嘴角不免一勾。   每个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有虚荣心,纵然是他也不例外。   片刻后,察觉到滕御都没有欲要放开她的动作,任蔚然心里不由一沉。   他似乎在等着她反应——   “饭已经摆在桌面上了。”她尝试着轻轻开口。   “饭做好了,不错!”滕御声音轻轻,言辞中却带一股冷若冰霜的气势,道:“不过,我还没有尝试过你那手艺是否能够过关,你怎么就能够那么急着想走了呢?这可不合规矩。”   “既然要尝试,那请你放开我,到餐厅去试菜吧!”任蔚然深吸口气,精致的小脸依旧染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言至此时,蜷缩了一下肩膀欲从男人的怀里退出。   可惜,最终没有成功。   滕御附放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量猛然增加,令她整个人都为之一僵。   心里衡量了对方的动作到底出于何种目的后,她了咬咬牙,忍耐着没发作。   她知道,若就这样冲他发火,对方肯定会让她好看的,所以,她不能够冒险。   “不错啊,越来越有定力了。”滕御察觉到她的反应,嘴角一勾,长脚便往着旁侧不远位置的房门踢了过去:“竟然这样都没有感觉啦?”   “砰——”   一声巨响在屋内回荡,任蔚然整个身子便是微微一震。   她还来不及有其他的反应,便“腾”地感觉到双脚悬了空,不由吓得尖叫了一声。   滕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染上惊惶失措神色的脸面,抱着她便往床榻位置而去——   “滕御,你做什么?”任蔚然咬牙切齿询问。   “我不喜欢明知故问的女人。”滕御懒懒散散散地应答。   “你不是要去试菜吗?”任蔚然拧紧了眉。   她辛辛苦苦按照他的意思去把饭菜做好就是为了有足够的时候外出,现在跟他这般纠缠,她压根没有机会离开。   若再不出门,就要赶不及与皇甫炎的约会了——   “这么急着外出,是想要跟其他男人约会?”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滕御不冷不热询问。   任蔚然眼皮抬起,冷冷看他:“与你无关。”   “我可是你丈夫。”滕御的瞳仁一冷,头颅往着她的脸面歪了下去。   他眼底那抹幽暗的光芒万丈,令任蔚然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晓得,若他生气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身子不由自主地绷得死紧,她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你在害怕什么?”察觉到她的紧张情绪,滕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莫不是,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事实上就是那样的……   只是,这个时候任蔚然自然不会承认。   她咬咬牙,拧着眉道:“我只是担心与别人约好的时间过去,有些事情说不清楚而已——”   “喔?”   “我想皇甫先生对我有些误会,我想跟他解释清楚。”   “什么误会?”   “他以为跟我有发展空间。”任蔚然阖了眼皮,长吐了口气:“事实上,我只是想去告诉他……我们不可能罢了。”   到了这个时间段,任蔚然已经顾不得这样做是对或者错了。   她只想,快点摆脱这个男人。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一下再出去吧!”滕御把她往着床榻位置一抛,令她的身子跌到床上,才悠悠道:“我累了,帮我按摩,我舒服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你——”   明明她已经对他坦白了所有的事情,他竟然还不愿意让她离开,他分明就是故意为令她难堪罢了。   这一回,她不想失约。   “我不要。”因为接触到他那幽冷的目光,任蔚然原本到嘴的诅咒话语悉数吞咽了回去,出口的只是带着一丝轻微反抗味道的言辞:“我要现在就出去。”   “如果我说不呢?”滕御一声冷哼,不疾不徐道:“你以为自己有能力走出去?”   她知道她没有,这是他的地儿啊!   她恼怒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男人。   对方却是上扬了嘴角,明显地在宣示着他的好心情。   “我不会按摩。”末了,任蔚然只能够握紧了拳头,这般回应:“你想找人按摩,我想这屋子里大部分佣人都会。”   她言毕,翻滚身子欲要从床榻上站起身。   “诶?”在女子马上就要站起来前,滕御的掌心扣押到了她的肩膀位置,硬是把她整个人都强行压制住再也无法动弹,才悠然自得地道:“我一向不太喜欢随意就让人碰我,你不会没有关系,现在开始学就好了。反正,我想以后你用着的机会应该很多的。”   以前他与其他女人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说不喜欢随意让人碰他?   不过只是他如今欲要故意为难她罢了。   纵是任蔚然平日再有耐xing,这时也忍不住冷声拒绝他,道:“抱歉,我不想学。”   他自己也会说了,学会以后用的机会多着,那岂不是在暗示着往后她天天都得被他奴役差谴吗?   “不想学?”滕御双臂一摊,道:“可以啊,不过我想你大概不会想要听到我给你父亲打电话吧?”   “滕御——”任蔚然霍地从床榻位置站了起身。   “嗯哼?”滕御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学。”任蔚然闭了闭眸,咬牙道:“行了吗?”   滕御点头,伸手一摊便趴到了那柔软的大床上。   任蔚然银牙一咬,弯了身,慢慢地把那青葱的指尖往着男人的后肩位置捏了下去。   他的肌肉很是结实,而且还有些弹力般令任蔚然感觉到很有触感。只是,便也因为这样,她整个人便凌乱了。   她咬咬牙,强行把那凌乱的心跳压了下去,努力地开始为他服务。   滕御似乎颇为享受,双手交叠起来撑着下颚,缓缓闭了眼睛。   任蔚然看着他那模样,转过脸便沿着门房位置扫过去。   她得计量一下,怎么能够离开这里——   纵是之后会遇着很多事情令她难堪,今天她也不要失了皇甫炎的约……   “你专心点。”滕御忽然一声冷哼:“别想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任蔚然话虽如此,却是猛然站直了身子,往着房间入门的甬道位置便冲了过去。   出门前,她快捷地揪起了那手袋,同时拉开了房门闪了出去。   滕御懒懒地翻了个身,看着那“砰”一声后关上的房门,唇线一弯。   他早就料想到她会有这样做法了。   不过是……听着她对他的解释,心情好了才放她走罢。   皇甫炎……   想跟他争女人么?未免太早了点儿!   他翻身,随意扯了一件衬衣便慢慢地往着阳台踏步走出去。   看着庭院内那急步匆匆忙忙往外跑的纤细身影,男人的眉心一眯,唇边的笑容可掬。   去吧,这样也好。   跟皇甫炎说你们不适合,让他断了念想。   让他知道,你任蔚然永远都只是属于我滕御的——   我不放手,谁能够得到你呢?   ~~~~~~   “炎哥哥。”看着那坐在窗台旁边静静喝着咖啡的男人,女子脸上瞬时染上一抹兴奋之色,匆匆忙忙便往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伸手便挽住他的臂膊,愉悦道:“原来真的是你,我刚才还在害怕着是不是认错人了呢!”   皇甫炎浓眉轻轻挑起,看着少女脸上凝着那抹娇艳神色,俊朗的脸庞浮出一抹淡淡微笑,道:“悠悠,原来是你啊!”   “否则炎哥哥你以为是谁?”楼悠悠有些不悦地撇了一下唇,道:“炎哥哥是在等谁吗?”   “是,跟有约好了。”皇甫炎笑得温和,道:“你呢?”   “我刚才跟朋友一起过来喝咖啡,她有事先走了。”楼悠悠径自坐到了他身边,把手袋放下后便对着服务生招手,示意他给自己上一杯意大利咖啡。   皇甫炎素来知她xing子率直,倒没有说些什么。   反正,他已经等了任蔚然一个小时,而且之前又拉到了滕御的电话,想必那女子真不来了。   重要的是,打她的电话没有人接。   至于温馨园的电话,他倒是不太想打过去了。   滕御不愿意他与任蔚然走得太近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给任蔚然增加麻烦。   “炎哥哥,我发觉你现在是越来越内敛了。”楼悠悠察觉到男人嘴角吟着的那抹微笑,蹙了蹙眉,道:“不介意我在你朋友来之前在你身边坐坐吧?”   “当然不会介意了。”皇甫炎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发端,道:“悠悠可是最可爱的女孩子。”   楼悠悠的脸颊泛出了一抹淡淡红晕,浅笑道:“炎哥哥最会安慰人了。不过,如果其他的每个人都能够像你这么好,那才算是完美。”   看着她小脸纠结住,皇甫炎扬眉:“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我们可爱的悠悠得罪了?”   “还不是姐姐。”楼悠悠撅嘴,掌心往着额头位置轻轻拍了一下,道:“因为之前我在高尔夫球场不小心让球碰了一下晕迷过去,所以她现在把我看得很紧,不止不让我去找滕大哥,连我外出她都找人来看着了。”   “可倩只是为你好而已。”   “可我情愿自由。”   “悠悠,你不是小孩子了,对自己的身子应该有分寸才是。”皇甫炎轻叹一声,道:“我可听说之前你会晕倒,完全是因为减肥减出来的。”   听着他带了一丝调侃意味的话语,任蔚然脸颊一红。   她咬唇,轻哼一声后才道:“才不是那样的,那是因为……那天我碰上了那个叫任蔚然的瘟神。”   乍听到那熟悉的名字,皇甫炎的浓眉横起。   他晓得,楼悠悠并不喜欢任蔚然,只是没有料想到她讨厌任蔚然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平时,作为大户人家的千金,一般公众场合都是很有礼仪的。而往时,楼悠悠一向都能够胜任这个角色,怎么如今……   是偶然么?   “炎哥哥,你在发什么呆?”滔滔不绝说了一翻任蔚然的坏话后却得不到皇甫炎的反应,楼悠悠伸手往着男人的面前扬了几下,道:“拜托,我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啊?”   “有!”皇甫炎回了神,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柔荑,道:“悠悠,可以告诉炎哥哥,为什么你会那么不喜欢任蔚然吗?”   “因为她抢走了滕大哥。”楼悠悠回答得倒是直截了当。   皇甫炎的眉心便不由自主挑起,有些错愕地盯着她:“难道说,你到了现在对滕御还有非分之想?”   “不是非分之想,而是滕大哥本来就是喜欢我的。”楼悠悠向回了自己的手掌,往着皇甫炎的胸膛便轻轻拍了一下,道:“炎哥哥,你与那个叫任蔚然的女人也保持距离一点,她可不是什么善辈,你随时都可能被她那清纯的外表骗的。你别看她表面清纯,听说她在美国是个交际花呢!”   皇甫炎因为楼悠悠的话语脸色微微一变,大掌急促地揪住了她的纤手,道:“悠悠,你刚才说些什么?”   “你看她表面好像很清纯的模样,事实上……她跟那些娼`ji没什么两样的。”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种传闻的?”皇甫炎的眉眼揪在一起去了。   “不是传闻,而是事实。听说,还有照片为证。这也是滕大哥不喜欢她的原因之一。我想,滕大哥如今只是听从滕爷爷的意思忍着她而已,总有一天,滕大哥会跟她离婚的。”楼悠悠信誓旦旦地道:“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会有机会与滕大哥在一起了。”   皇甫炎并没有回话,这个时候他的脑子有些混乱。   他想,以任蔚然那样的行为不举,理应不是楼悠悠所说的那种人才是。只是……若真有照片为证的话,他还能够不信么?   之前看到新闻报道她与皇甫正之间的亲吻,他是极力否认这事情的——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弟弟好玩捉弄她或者记者罢了。   可如今听着楼悠悠这样说话,他心里有些乱蓬蓬的。   “炎哥哥,我今天才发觉原来你的大手也跟滕大哥一样暖呢!”楼悠悠反手握紧着他的手背,眨着那柔媚的双瞳,笑意盈盈道:“以前我怎么没有发觉到这一点?”   “如果温暖,你以前怎么不握呢?”皇甫炎勉强撑起精神,对着女子温柔一笑,道:“若你喜欢,以后炎哥哥经常握着你好了。”   “真的吗?”   “当然。”   “那一言为定,我们来拉钩!”楼悠悠兴奋地拍了拍手掌,立即便径自拉起了男人的手与他拉钩盖印。   看着她这般兴奋愉悦的神色,皇甫炎和缓一笑,嘴角滑出一抹淡雅的弧度。   然则,在脸庞微微昂起,目光聚焦到不远位置那道匆匆瞥了一眼他与楼悠悠举止的女子后,他的身子瞬时变得僵硬了去。   “炎哥哥,以后不许反悔了哦!”楼悠悠脸颊一直都歪向男人的方向,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人。   “悠悠,我有点事情要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谈好了。”皇甫炎这时哪里还理会得了她,匆匆起身便往着门外追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那人是任蔚然——   她刚才那模样看起来很是风尘仆仆,理应是急匆匆而来的……   可她看到的,是他与楼悠悠共同打钩的场景——   她心里一定想多了吧?   他不能够让她误会。   他不想让她误会——   他的脚步急忙加速,在跨步走出了咖啡厅以后,往着四周环顾了一翻。   女子的踪影却已经不在……   她走得可真快!   从怀里掏出手机,皇甫炎再度拔了任蔚然的手机号码。   手机能够接通,可惜却一直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一咬牙,踏步便要去追寻那女子的影踪,身边却有人握住了他的臂膊。   转过脸,看着那少女不解盯着他的目光,他摊了一下手臂,道:“悠悠,别跟着我,我现在有事情要去做。”   “是任蔚然吗?”楼悠悠秀眉紧拧,不悦道:“炎哥哥,是不是现在连你都喜欢那个狐狸精了?”   “悠悠,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她就是狐狸精,不信你看。”楼悠悠明显很是恼怒,从怀里掏出了手机,在屏幕上轻轻地按了几下以后,直接递到了皇甫炎的面前。   那是一篇早些年的纽约娱乐新闻报道,上面附带着的照片,令他的脸色猛然大变。   那女子……竟是……任蔚然么?   不,这人虽然容貌上与任蔚然极其相似,但若那是数年前的……当时任蔚然年纪尚小,不该是这模样才对——   而且,她竟然是与滕英明在一起……   ~~~~~~   当晚风拂过脸颊,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凉时候,任蔚然觉得自己有点傻。   她这般急匆匆冒着被滕御责怪的危险赶出来,只是因为想要对着皇甫炎解释一下他们之间有关系罢了。可如今,看着他与楼悠悠在那里打情骂俏的场景,还有什么值得她去说的呢?   这世界所有的男人应该都是一样的……   他们花心、滥情、喜欢流连在女子堆里周而复始地玩乐——   她一路来的时候还想着自己该怎么说话才不会令他不开心,如今却反倒见证了她自己是多么可笑的一个人……   “任蔚然,你这个笨蛋,活该被人耍。”   自嘲的笑容慢慢划过嘴角,轻轻的声音很快便消散在风中。   她长吐了口气,微微昂起了头颅,眸光往着天际凝去。   如今已经入夜,四周华灯初上,天空是黑色的,仿佛没有任何的生气。   这个时候,在滕御没有休息之前,她不该回家的吧?   长长地叹息一声,她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不断地走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仿佛越发安静了去,她拧了拧眉,转过头颅时候,却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街尾——   再走下去,只怕就是郊区外了……   苦涩一笑,她转了身欲要往回走。   可惜,却被某人横挡出来的身子拦了路途。   她一惊,立即便咬牙,不解地看着那拦路的身影,道:“你想做什么?”   那是一个男人,身形很是瘦削,却很高,他的身子在月光下拉出了长长的剪影,几乎可以把任蔚然都笼罩在其中。   她激灵地打了个冷颤,在对方的脚步往着她不断迈近时候,心脏“噗噗”地不停跳动起来。   “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因为是逆着光,男人的脸面看得并不分明,但他的声音却很是沉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幽灵一般——   任蔚然心里一颤,丝毫都没有犹豫便把自己的手袋往着那人面前递了过去,道:“你别伤害我,我给你。”   手袋里面除了一些钱以外并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她想,就算她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他也是无所谓的。   对方,可能只是一般的劫匪,来求财的罢。   “哪里有人像你这么爽快就把钱交给一个看起来什么根本不可能能够真正打劫你的人呢?”一道轻笑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纤细的身子便缓缓靠近。   听着这话语,那男人似是一愣,瞳仁往着她那端扫了过去。   任蔚然亦然。   是一名很年轻的少女。   因为月光莹白,她的脸庞能够看得分明。   女子的身形与她几乎相近,但脸颊上却并无半分对惧怕之色,那精致的小脸反而凝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色。   感觉上,她是落落大方。   事实,这女子唯恐是深藏不露——   否则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夜里面对如此情景而没有任何的害怕呢?   “小妞,不要命了是不是?”男人对女子的出现似乎颇不满意,脸色一沉,冷声道:“识相的就马上给我滚开。”   “谁怕你啊?”少女一声冷哼,身子往前跨了半步,对着那男人便扬眉道:“你要是有胆量就去拿啊,我保证你明天就会进牢房吃霸王餐!”   “去死!”男人被少女那样一刺激,身子往前一冲,举起手臂便往她甩下去。   少女反应很是灵敏,微微偏身便避了过去。   那男人有些错愕,拳头忽然一握,同时起脚往着她的下腹踹去——   “喂,你看着做什么,快来帮忙。”少女忙不跌再避开,对着任蔚然便吼道:“你以为我是他的对手么?”   任蔚然这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立即便把手中的袋子往着那男人一丢,道:“快走!”   她们都是弱女子,也不晓得对方是不是惯匪,若他有利器,她们都会遭殃的。   “喂,现在是我帮你呢,你怎么比我还像逃犯似的?”少女不悦地嘀咕。   “你想被他打伤就继续留在这里吧!”任蔚然有些无奈地翻了记白眼。   少女了听,急步便往她的方向冲了过去。   任蔚然拉住她的手臂便往前冲,可惜,后面那男人这时似乎对手袋没有了兴趣,反而也跟着她们一起狂奔了过来——   “他为什么追我们?”女子不解地询问。   “我怎么知道?”任蔚然翻了记白眼,道:“我们还是快走为好。”   可那人的手脚快,竟已经拦了她们的道。   而他的手,在这个时间也还真的出现了一柄闪烁着亮光的匕首——   任蔚然与少女的身形都瞬时停住。   她们对望一眼,额头都冒出了汗滴。   少女一咬牙,冷冷地看着那男人,道:“喂,你想做什么?”   男人冷笑,哼道:“本来我还不想跟你们玩的,既然你们乐意,我就陪你们玩玩好了。”   “你神经病,谁要陪你玩啊?”   “那你们刚才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以为我是那么好打发的吗?”男人讥诮一笑,道:“现在,不止她身上的东西要属于我了,你身上的东西也要属于我。”   “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看你就是个富贵人,肯定比她还要有钱,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东西?”男人嘿嘿一笑,往着她靠近的同时,嘴角勾出了冷漠的笑容,道:“识相的话就乖乖交出来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任蔚然心里有些发悚。   可能好人做坏事指的就像是现在这样的状况吧!   若刚才不是这少女,她早便把东西都交给了那男人,便不会有如今这危险的状况出现了。   咬咬牙,她手指加了些许力量往着少女的手腕位置轻轻一捏,道:“给他吧!”   少女瞪她一眼,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任蔚然蹙了蹙眉。   她知道这少女肯定也是个犟强的女孩子,若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们都会有危险就是了。   “怎么,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看着那少女不愿意把自己身上的东西交出去,男人往着她们便靠近了一步,手中握着的刀子不断地挥舞着:“是不是真的不想活着回家了?”   “给她。”任蔚然立即伸手去拉少女肩上跨着的背后,道:“这个时候保命要紧。”   “喂,别忘记这是你欠我的。”少女撅起了嘴,不悦地瞪了任蔚然一眼,而后哼道:“不用你来帮忙,我自己把东西给他就可以了。”   “好。”任蔚然点头,放开了原本拉在她背包上的手。   少女把那背后扯下,然后往着那男人面前走去,道:“你站在那里不要过来,否则你要往着我的胸膛cha一刀,那我不是很亏吗?”   男人只是冷冷一哼,却还是顿住了原本在移动着的脚步。   少女长吐了口气,快步往着男人的方向走过去。   只是,她的身子还不曾稳住,在那个男人的目光不经意往着后面的任蔚然瞥去时候,忽然便举起了手袋往着那人的脑久狠狠地砸了下去。   对方似乎有些错愕,一时间愣在了原处,那手袋,便华丽丽地砸着了他的头颅。他整个人都呆滞住,而那少女已经把手袋拉了回来,转身对着任蔚然便喝道:“笨蛋,还不快点走,想等死吗?”   “你才是笨蛋!”任蔚然真想叫天了。   毕竟,少女那样做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她是砸着了那个男人,可惜那样对于对方似乎没有没有影响力,甚至,还有可能把他的怒火都激发了起来。这样一来,只怕她们的处境比方才还要更加危险了。   只是,那少女明显没有感觉到这一点。她的眼睛中甚至还夹带着兴奋之情,仿佛对于她袭击到那男人分外兴奋。殊不知,在她与任蔚然两人的脚步才跨出去不久,后面那人便已经反应过来往着她们冲了过来。这一次,他手中的刀举了起来,往着她们的后腰位置便狠狠的挥下,仿佛恨不得把她们两个都切碎一般可怕。   “啊,怎么会这样?”少女一边走一边高呼:“我看电视那些不是那样的,那样砸一下,他应该会晕倒过去,让我们有机会逃脱才是的啊!”   这个被电视剧荼毒了的孩子,真可怜。   任蔚然心里轻轻一声叹息,也顾不得跟她解释,只拼尽了全力不断地往前走去,以免自己与她遭受到任何的损伤。   便在她们的脚步往前不断冲刺时候,男人也同样走得极快。任蔚然把心一横,终于快步地停下了身子,转过脸看着那个男人便沉声喝道:“等一下,你不要追了,我们也不要跑了,我们来打个商量如何?”   “打什么商量?”那男人一声冷哼,不悦地盯着她道:“现在被你们耍的那个人可是我,你说我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吗?”   “我们可以会你更加多的钱啊!”   “会多少?”   “你想要多少?”   这样总可以了吧,总得让她们逃了命再说吧!   “你们又想耍什么花样了?”   便在这个时刻,一辆高级的轿车忽然停驻到了他们身边,一名男人匆匆从车上站了下来,冷眼看着他们,道:“她们耍不耍花样我不知道,不过,现在你就不能够耍花样了。”         ☆、第120节:强行索吻        看到那男人出现的时候,任蔚然与女子都是一惊。此刻听着他这般说话,她们都同时舒了口气。   任蔚然自然认得他,他是楼可倩的男朋友,顺和酒店的总裁席空。他会在这里出现,着实令她吃了一惊。而站在她身边的女子明显认识那男人,但见此刻她已经整个人都往前一冲,直接便去搂抱住了席空的脖子,又蹦又跳着愉悦地道:“席大哥,幸亏你来了。你再不来,我们可都要遭殃了。”   席空掌心伸到了女子的肩膀位置轻轻拍了一下,眸子淡淡扫向任蔚然,片刻以后扬起了眉,淡淡笑道:“任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任蔚然心里虽然疑惑于他们的关系,不过此刻倒还是按部就班地应答了男人的问题。   而那个原本因为席空出现而略显呆滞的劫匪,竟然一咬牙,冷笑着道:“我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臭小子,以后有钱了不起吗?好啊,现在我就要把你的车子也要抢了。”   席空倒是显得镇定从容,淡淡地瞥了男人一眼,道:“如果你不想进监狱,最好现在就给我乖乖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手,慢慢地推开了那伏在他怀里的女子,往着男人一步一步地靠近。   “你靠我那么近做什么?”男人看着他的身子渐渐接近,不断地往后倒退,握着刀子的手臂,竟也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   任蔚然有些错愕地扬起眸,眸光往着席空的俊脸看去,但见那男人神色微凝,瞳仁内有抹阴郁的光芒浮现出来。便是这样的他,令人……有种***的感觉。仿佛,此刻的他是从地狱中忽然冒出来的撒旦——   也难怪那个男人如此害怕,其实也并不是没有理由的。现在的席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凛然气势。想来,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大抵其实也是装出来的吧,否则……一个人不可能转变得如此之快。   “你别过来,否则我不会客气的。”男人不断地往着后面退去,手中握着的小刀也不断地晃动着,足见他如今在害怕的心情——   任蔚然移步往着旁边退去,最终站立在那女子身边。后者悠悠瞥她一眼,道:“你等着看吧,席大哥肯定能够就会一切的。那个人,有好受的了。”   “你跟他很熟?”虽然席空如今很有气势,但任蔚然还是不免有些担忧。要知道,对方手中可是有凶器的,万一他发疯地往着席空的身上袭去,只怕这男人也未必就能够逃避得开他的攻击。唯今之计,她想她该去报警才是——   “放心吧,你是没有见谅过席大哥的厉害。”女子掌心搭到了任蔚然的肩膀上轻轻一拍,那声音带了一丝豪气万丈的气势,道:“对了,刚才我听席大哥叫你任小姐,真巧啊,我也是姓任的。也难怪我今天晚上会救你了,想来,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可是我们任家的至理名言,我爸爸经常都挂在嘴边的。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往后有时间必然要一起聚一聚才是。”   是么?若刚才不是她拉着她走,如今又的席空在这里救护她们,只怕现在她们已经成为了那劫匪的刀下亡魂了吧,哪里还能够如此逍遥自在地聊天呢?这个小女子,是个热心的姑娘,可惜,她的思想始终都还不算是真正成熟起来!   任蔚然心里如是想着,嘴角却吟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道:“你说得是。”   “我叫任玲珑,你呢?”女子对着任蔚然挑挑眉,好奇地询问:“看你一个人在夜里游荡,是不是因为没有地方可去呢?”   任玲珑么?这个名字太过熟悉了,令任蔚然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她咬咬牙,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屈起,掌心握成了拳头,看着女子幽幽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本市市长任豪的女儿任玲珑小姐吗?”   “咦?”任玲珑有些错愕地盯着任蔚然,不解道:“听起来,你好像对我们家挺熟悉的。怎么,难道说……你也知道我吗?我以前可不怎么留在国内的,我一直都在欧洲那边念书。你呢,对家父如此熟悉,肯定是这里的人吧?”   任蔚然的心瞬时跌入了谷底,咬着牙关一时没有了应对的想法。   说到任豪的女儿任玲珑,她自然便已经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任玲珑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说,她们不是五百年前的一家人,而是有着相同血液关系的实实在在的亲人。也难怪,莫非说今天晚上他们的相遇就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么?她们是亲姐妹,所以遇着了事情……竟也撞在一起了?   “喂,你没事吧?”任玲珑见任蔚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掌心往着她的肩膀位置轻轻拍了拍,道:“怎么突然看起来就像是心事重重的模样?难道说……我的家底有那么的恐怖吗,要你如此担心的?”   “不是。”任蔚然摇摇头,才想要说话,却听得男人淡淡的声音已经传旁边传了过来,道:“你们姐妹俩人倒是挺没有良心的,我在那边帮你们对付匪徒,你们自己却在这边闲聊。看来,下次我要考虑是不是该及时赶过来救你们了。”   “席大哥,你可是好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呢?”任玲珑抿唇一笑,看着那边已经因为席空出手而倒在地面的男人,道:“席大哥就是厉害,三两下就把那种人给搞定了,不愧是我崇拜的人。”   她顿了一下,又拧眉道:“不过,刚才席大哥你说什么姐妹俩人?我跟任小姐……任小姐,你也胜任,我们姐妹?难道说,你是——”   她那带着高亢兴奋的声音在这个时刻顿住,带着错愕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任蔚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任蔚然也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没有给予她任何的反应,倒是席空这时淡薄一笑,耸了耸肩,道:“玲珑,难道说,你跟任小姐以前都没有见过面吗?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呀。她叫任蔚然。”   “亲姐姐?”任玲珑整个人都为之一愣,急促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胸膛不断起伏着,不解地凝向任蔚然,道:“席大哥的意思变是说,你是我的姐姐吗?那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姐姐?”   “是。”任蔚然看着任玲珑脸上的惊愕神色,淡淡点头:“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承认也没有关系,因为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是我所不能够接受的了。”   任玲珑摇了摇头,掌心捂住了太阳穴,蹙紧眉道:“为什么会这样呢?”   席空眉心一扬,紧紧盯着任玲珑道:“玲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有她的存在吗,为什么现在会这种表情?”   其实,任蔚然也能够明白此刻任玲珑的反应到底为何。毕竟……她们虽然是亲姐妹,可一直以来都没有见过面。任蔚然从小便在纽约长大,对于这边任豪的家庭并不算太过了解。而任豪一直都把她丢在那边成长,有空时候才会去看看她。甚至,任豪曾经试过三年都不曾到过纽约看她……而任玲珑,小时候是在东城长大的,后来到了欧洲留学,与任蔚然素未谋面,又没有见过对方的照片,是以如今她们姐妹相见,自然便认不得彼此了。   “我们没有见过面。”任玲珑咬着下唇,幽怨地扫了一眼席空,道:“席大哥,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玲珑,你是对蔚然有偏见吗?”席空似乎有些不悦地蹙了眉,道:“她可是你亲姐姐,你怎么能够这样待她呢?”   “我没有,只是我觉得自己现在很乱而已。席大哥,不如我们走吧,我今天才回来,因为一时被骗迷了路才会找上你接我回去的……我已经三年没有回来过东城,你带我回家好不好?”任玲珑掌心揪住了席空的臂膊,道:“席大哥,我求求你了。”   “可以,但我们要先等警察过来了再走。而且,我已经通知了滕御过来接蔚然,等一下我们主回去好了。”席空见她神色带着一丝惊慌,伸手往着她的肩膀位置轻轻拍打下去安慰道:“玲珑,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席大哥会和你一起去面对的,好吗?”   任玲珑犹豫了片刻,目光从任蔚然的脸颊上掠过去,而后定格在席空的脸颊上,虽然神色带了一丝委屈,可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真是个乖女孩。”席空似乎感觉到颇为欣慰,掌心轻抚着她的发端,把她的头颅往着自己的胸膛位置压过去,那小心翼翼保护着她的模样,相较于平日与楼可倩在一起时候还要亲密——   任蔚然为自己眼前所见场景而挑了挑眉,心里某个地方在叫嚣着不妙。眼前这场景……分明就不符合常理——   席空喜欢的人应该是楼可倩才对,他这样对待任玲珑,难道不怕后者误会吗?而楼可倩与滕御之前相互赤身相对的模样迅速在任蔚然的脑海里面回想起来,令她感觉开始不安。再加上那个对滕御很是依赖着的楼悠悠……他们之间到底谁是谁心尖上的人,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会不会有点太乱了?   她后背靠向席空车子旁边,双臂环上前胸,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对相互拥抱在一起的年轻男女,心里的疑惑越发扩张。到后面,席空的目光也不时往着她的脸颊移了过来,似乎颇为关注她的模样。   任蔚然偏开了脸,瞳仁掠过那在地面上呻`吟着的劫匪身上,眉心紧蹙起来。   不看这人她还真疏忽了,刚才任玲珑说三年没有回来,可一回来遇着了事情不先找任豪却来找席空,这是不是证明着……他们之间,其实在多年前就已经对彼此有了感情?   片刻后,席空一声轻轻的咳嗽在空气中回落。   初始时候任蔚然并没有在意,但随后,他再度轻咳了一声。   席空的身子完全没有毛病,他这样……是有事情要她做么?   任蔚然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往着他那方投递了过去,却见他示意着她拉开车门。她不由往着他怀里那女子身上看去,但见任玲珑已经闭着眼睛,看来,大抵是因为太过疲惫而在他的拥抱下睡了过去。她转身去拉开车门,让席空把任玲珑扶上了车子里,而后脱下西装覆在她身上,轻轻阖了车门。   转身后,席空示意任蔚然往着旁侧不远位置走去,在与车子隔了一段距离以后,他淡淡一笑,道:“任小姐,刚才冒昧叫你蔚然,不介意吧?”   你都已经叫了再来问我,不是摆明了以后都想那样叫我么?   任蔚然耸耸肩,道:“我很想知道,席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呢?”   “蔚然,你果然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我很欣赏你。”席空的脸在夜色下显得有些不真切,若不是旁边的车灯光芒照射过来映衬上他俊雅的脸庞令他看起来有些生气,任蔚然会觉得他不是存活在这个世界的人。   他身上的气势与平日的温雅不同,这个时候,有些冷然与狂狷。   任蔚然长长地吐了口气,声音轻淡幽冷:“席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其实比起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你,我更加欣赏现在的人。”   听着那语气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女子的言辞,席空忽然一声轻笑,道:“蔚然,有些事情我想不必我说得太过明白你都该晓得,我与平日的那个我有些不同,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蔚然眯了眯眼,有些防备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吗?”   “放心吧,我还没有狠到那个程度,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孩子。我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而且,你好像还没有哪里令我反感到……我要杀你。”席空的嘴角吟一抹似笑非笑,瞳仁内那潋滟的波光在任蔚然身上流转一翻后,幽幽道:“我只是在想,或者我们能够成为真正的朋友罢了。”   “你喜欢任玲珑吗?”任蔚然却没有就着他的话题讨论下去,冷沉道:“真心喜欢她?”   “你觉得她对我而言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任蔚然哑口无言。   说实在的,以席空的地位以及权势,单凭任家他是压根就不会放在眼内的。所以……他是真心待任玲珑的啊!   “非常抱歉,我想我对你之前的理解错了。”任蔚然垂下了眉睫,淡淡道:“席空,我希望你跟她能够幸福,因为……现在我觉得你跟楼可倩并不相配。她其实——”   其实她不应该说别人的是非,所以到了如今……到嘴的话语她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   却没有料想到,席空却替她回答了:“你的意思是,可倩跟滕御有感情对吧?”   任蔚然一惊,没有料想到他竟那样轻描淡写地道了出来。她的眉心急急跳跃着,那看着男人的眼睛里面流转出来的光芒可以叫做震惊。   席空有些冷淡地笑了一声,道:“其实那些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不过只是……不想去拆穿而已。可倩想做戏,我就陪她了。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我拿来当挡箭牌的一个人而已。我们是在相互利用,懂了吗?”   他竟然是这般恶劣的一个人,任蔚然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作答。她一时呆滞住,定格在原处完全没有反应。   席空见她神色凝重,反倒浅笑道:“怎么,觉得意外吗?对于可倩……我知道她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而且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所以,我不会束缚她,更加不会让她为难。她想做什么是她的事情,我不会干涉。”   “席空,我现在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你是如此恶劣的一个人,所以楼可倩纵使跟你谈恋爱,也没有真正爱上你。比起你,滕御待她要好许多,至少,他会为她生气、在乎她的感受。可你,你不然……”任蔚然往后退了半步,看着席空的眼睛里面事了一些讥诮神色:“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难道说是因为上帝看不惯我们了吗?乱点鸳鸯谱了。”   “你会不会太过悲观了?我们这样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而且,你这鸳鸯谱是错落的,因为我与可倩只是确定了彼此的男女朋友关系,并没有真正成婚。只要是单身的人都是有自由的。”席空摊了一下手,道:“蔚然,呆会滕御就会过来,我想你陪我做一场戏。只要这事情成功了,我们往后也会成为相互帮助的朋友了,好吗?”   他明显是不安好心。可是……她能说不吗?   任蔚然咬咬牙,冷声道:“什么事?”   席空忽然便往着她的身边跨步过来,伸手便去握住了她的肩膀。在任蔚然有任何反应之前,把她整个人都圈入了自己的怀里。   任蔚然处于错愕中好一阵子,而后在鼻腔中充斥了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那淡淡的清新味道后,脑海立即便有了反应,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她掌心往着他的胸膛位置狠狠一推欲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惜……却并不曾成功,反而是那人嘴角一弯,低头便吻上了她的额头。   “席空,你疯了吗,你放开我。”任蔚然双瞳一暗,冷若冰霜的声音从唇瓣间逸了出来:“如果你再不放开,我可要……”   “这里是荒郊野外的,你以为自己能够对我做些什么?”席空悠悠一笑,道:“而且,呆会就算有人来,我也可以说是你勾`引我的。你要知道,我在外面的声誉很好,可你却不然。之前你跟皇甫正上了报刊娱乐杂志等封面,又被人宣扬出在美国纽约是交际花的事情,你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子,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他已经把一切都算计好了的,目的只是想要bi她么?   任蔚然紧咬了牙关,死瞪着男人斥道:“席空,你一句话说出来好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在滕御面前装作与我有暧昧就好了。否则,我就以这样的方式来向他无声表达了。”席空弯起了嘴角,幽幽道:“只要你做到了这一点,我保证之后你都会过得很惬意。”   “你疯了吗?还是你认为我已经疯了会听从你的安排?”任蔚然对这个男人此刻可谓恨不得一脚踹倒他,是以语气也不善,道:“你休想我会那样做,我绝对不会把自己bi到绝境里去了。”   之前因为皇甫正强吻她的照片被刊登到杂志上的事情滕御已经不止一次对她发火,这个时候再与席空有什么暧昧被滕御发现,那个男人不趴了她的皮才怪呢。所以,她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席空听着她的话语,一声轻轻叹息,道:“看来,果然还是不出我所料啊!”   他言毕,掌心忽然狠狠一揪任蔚然的肩膀,强行压住了她的腰身,指尖伸了出去捏住她的颚骨,俯下头颅便以唇瓣直接封堵住了任蔚然的嘴角。   任蔚然大惊失色,掌心瞬时握成了拳头狠狠地砸上了席空的胸膛中。   席空完全没有因为她的反抗影响,反而是单臂往着她的腰间狠狠一勒,把她整个人都圈堵住,指尖强行使力一扳,令她的两片唇瓣微微张开,他那灵活的唇舌,便直接往着她的口腔探了进去。   “嗯——”因为他那强行的动作驱使而不得不接受他那灵蛇一般舌尖的挑`逗与掠夺,任蔚然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一阵阵的晕眩袭击过来。她倒抽了口冷气,几乎岔了气。只是,因为这样,席空便更加卖力地继续着他的侵`占——   任蔚然双腿因为缺痒而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身子只能够依随在男人的臂膀中才能够勉强维持自己的身子。她指尖开始揪紧了男人的衣袖,深怕自己会因为对方的忽然松懈而倒地——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几乎窒息,席空的唇瓣方才慢慢地移离了她的嘴角。可这时,任蔚然整个人都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了,只能够完全靠入他的怀里任由他搂抱着自己。他们之间,便变得亲昵无间了!   “疯子……”在一阵深深的呼吸过后,任蔚然终于恢复了些许体力。她放开了扶在男人衣袖上的手,翻转了手背往着唇瓣抹了过去,而后冷冷地盯着男人道:“席空,你这个混蛋——”   “我是混蛋没错,不过在那边看着你的那个……好像也是混蛋吧!”席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嘴角弯出来的弧度甚是愉悦的模样。   听着他的提醒话语,任蔚然不由身子一僵。   她慢慢地转了身,视线往着仿佛有一道冷光胶向自己的那个方位看过去。而后,她发现——   一个男人正处站立在不远的位置,他单掌cha在裤兜里,静静地凝着他们。许是因为夜太黑,彼此之间有点距离,他的神色她看得并不分明。只是,借着街灯那微弱的光芒,她还是能够感觉到那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凛然的气势。   这人,纵是化成了灰任蔚然都认得,他叫做滕御——   她忙不跌地欲要从席空的怀里退出去,可是却没有成功。皆因那个男人的手臂,此刻正紧紧地箍着她的纤腰,令她完全没有能力动弹,更甭提能够如愿以偿了。   “席空,放开我,你故意的——”任蔚然的小脸纠结在一起,那漂亮的眼睛迸射出两抹带着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声音略显高亢:“你是想让滕御误会,你这个无耻的男人……”   “他会不会误会那是他的事情,人家都说明眼人看事情会不一样的。你是在国外长大的,也许他会以为……你只是想跟我道别而已呢?外面的礼仪,对于这种拥抱与亲吻不都认为很正常吗?”席空笑得无邪,声音淡雅凉薄:“我们一起去面对吧,我不会抛下你的。”   他前面的话语说得很轻,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见,可是后面的,却明显加重了声量,明显就是故意说给滕御听的。   任蔚然对他恨得可谓咬牙切齿,不由掌心握成了拳头。她才想要开口反驳,却听得不远位置的男人沉声道:“我看你们也够了吧,还要在我面前抱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手?”   席空眯了眉眼,终于慢慢地放开了原本附放在任蔚然腰身位置的手。   任蔚然忙不跌地往着不远位置跑了过去,距离两个男人都有一定的距离。便这样,他们形成了三角形的状态。而那个倒在地上的劫匪,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到如今情景,竟然都不再吟`叫,反而是饶有兴趣看着一切。   这样的状况平时可不常见得到呢,唯恐只有在电影里才能够看见吧。   “席空,你这是什么意思?”滕御依旧伫立在原处,瞳仁微缩,冷冷看着席空:“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叫任蔚然的女人是我的老婆啊!”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却颇具气势。   岂料席空只是漠漠一笑,道:“滕御,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是那种喜欢跟女人混在一起的人,对于蔚然……”   他顿了顿,双臂往着后背剪去,淡而无味道:“刚才的事情,你就当作没有看到吧!”   “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滕御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支烟,在冷风吹拂下慢慢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才悠悠道:“席空,你别让我以其人这道还治其人自身就好了。”   席空的神色明显一愣,眉头一蹙。   任蔚然心里却发悚,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他们这些男人,因为想要证明自己比对方强,怎么可以让无辜的女人们成为他们斗争的牺牲品呢?他们如此的无情,是不是若那人不是他们心里最爱,就都无所谓呢?   “任蔚然,还不过来?”滕御没有再看席空,反而转身扫向任蔚然:“是不是想要继续在这里当交际花来丢我的脸?”   任蔚然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双脚也不免开始哆嗦。   她知道,要是与滕御单独面对,后面她肯定会有苦头吃了。之前她因为想要去见皇甫炎而罔顾他的命令逃了出来,如今又被他撞着自己与席空在一起。而且,她可以确信席空强吻她的事情被他看到了,而且,他更是误会了他们——   想来纵是她如今解释这个男人都不会信任于她,是以她并没有想要开口解释的打算。   这时忽然听到滕御的话语,她自是害怕。   “滕御啊,对女孩子要有耐心一点。”席空此刻已经回过了神,淡淡笑道:“否则,很容易吓跑她的。”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想我的妻子会很乐意乖乖留在我身边的。”滕御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而后转向任蔚然轻咳了一声。   尽早是要面对的,若这个时候给他留一点脸面,或者他的火气会下降些许。   任蔚然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以终是慢慢地踏步往着滕御的方向走了过去,乖巧地把手伸到了那男人递出来的大掌里,任由着他的指尖屈起,把她的柔荑紧紧住,几乎把她的骨头都已经捏碎了。   纵是指尖的疼痛不断传袭而来,任蔚然还是强行咬住下唇忍了。而这时滕御也放开了她,长臂往着她的腰腹位置一横把她整个人都带入了怀里,推挡着她往公路旁边停着的车子走去,淡淡的声音同时飘落在空气中:“老婆,上车吧,该回家洗洗睡了!”   任蔚然尚且来不得反应,已经被他推上了那辆高级的跑车内。   滕御转身,对着席空一声冷笑,眸子扫了一眼地面上躺着的劫匪,道:“这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放心吧,绝对没有问题。”席空优雅地对着他挥了挥手,眼睛里面的色彩徒剩寒冷。   ~~~~~~   听着一声“呲”的刹车声音巨响,任蔚然整个身子都僵住。皆因,旁边那人不止是故意急刹车那么简单,他身上散发着的寒气几乎能够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令她的身子都结冰那般可怕——         ☆、第121节:恨变为爱        车子停靠在一条僻静的小道上,很明显这四周没有鲜少有车辆往来,是以特别安静。   任蔚然不晓得滕御有何心思,所以她只闭着唇瓣不说话。但因为方才那个冲劲,她的心脏都几乎从喉咙跳出来了。可是,她还是必须得忍着……她不能够被滕御吓倒,否则她还没有与他相斗便算是输了呢!   滕御倒也淡定自如,只以幽幽的眸光淡淡瞥女子一眼,抽出一支烟叨在嘴里,点燃后便悠然自得地抽了起来。   香烟味道笼罩在四周,带着男人专属凉薄的味道,很淡,却依旧能够蛊惑人心,令任蔚然的精神为之紧绷。   她握紧拳头,猛然转了身,目光炯炯地盯着滕御。   “怎么,觉得现在这样不好吗?”滕御吞咽了一口烟雾以后往她的脸面喷洒过去。   “咳、咳、咳——”受不了尼古拉的味道,任蔚然拼命地咳了好几声,才勉强地闭着唇瓣压下了那种敏`感,冷冷看着滕御:“滕御,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滕御讥笑一声,身子骤然往着她的方向靠近,沉声道:“这句话,不是该由我来问你的吗?”   任蔚然明白,如今的滕御很生气。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从他眼底散射出来的那抹暗沉光芒中她可以隐约察觉到,他其实有多恨她——   一个恨字可以令很多人都失去理智,倘若这个男人继续像之前那样待她,那么她在往后的生活里该怎么就会他才算是能够保得住自己不受任何伤害的呢?所以,现在她最主要去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与他争吵,反而是……她要让他们的关系得以缓和!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跟席空都是清白的。刚才只是他——”   “你是想告诉我,刚才不过只是席空霸王硬上弓吗?”滕御不等女子的话语出口便直接断了她,道:“任蔚然,你以为这样的谎言我会相信?席空是怎么样的人,你又是怎么样的人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从表面上来看,他的确很是清楚,不过为什么他就是偏偏不愿意去深入地探索一下呢?他只从表面上去看事情明明是错误的,他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理应懂得其中的道理才是……又或者,其实他不过是故意这般去做从而为难于她的罢了!   任蔚然不免心灰意冷,道:“那现在你想怎么样?说吧。”   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无论呆会他有什么样的要求她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够令他的火气压下来不对她父亲动手,她愿意承受一切。   “看来,你很知道自己如今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啊!”滕御忽然绽放出了一抹淡雅的笑容,指尖夹着的香烟往着窗外轻轻一弹,然后把车窗玻璃升起,眸子幽幽地盯着她:“其实我不会阻止你跟任何人往来,既然你不承认与他有染,那么……帮我做一件事情好了。”   所有人都要求她去做事,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是处于什么样的境况中的。自由已经不再是她如今渴望的了,她只想得到一些平静罢了,可是,似乎滕御都不会想要让她实现吧?那么……她便只能够答应了吧!毕竟,现在再也没有任何事情比他出卖她更加伤人的了。   任蔚然咬咬牙,闭着双眸淡而无味道:“你说吧,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都会帮你的。”   “很爽快啊,我们呆会去见两个客人,到了那边以后,你给我好好陪陪他们吧。无论他们有任何的要求,你都不能够拒绝。这可是我的大生意,如果你搞砸了,别说任家了,就算是整个东城所有与你有关的人或者物,我都会帮你毁了它!”   如此严重的威胁……想来今天晚上她是真的逃不脱了呢。   “这身打扮不行,咱们去换一身衣服吧!”滕御再度启动了车子。   任蔚然的心却悲怆万分,她心里清楚,滕御所说去陪的那两个客人是什么意味:生意上的伙伴么?听说商界有这么一个潜规则,以女人为交易资本。能够成为他指名道姓去交易的人,她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存在感而庆幸一下呢?呵呵,在他心里,其实妻子……哦,不,她并不是他的妻子,他已经把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呢。他,也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妻子呵——<el服务店内,女服务生拿着一套浅紫色的晚礼服递到任蔚然与滕御面前,浅笑着解释道:“正是s码的尺寸,应该正适合任小姐完全的身材。”   其实准备点来说,如今任蔚然的身材是稍嫌削瘦的,但这服装有着一条同色腰带,若系上以后,估计还真的很合身。   “那就帮她试一下吧!还有,记得把我之前订下的首饰也给她配上。”滕御坐在旁边,手臂往着任蔚然的腰身位置一推,在她起身以后对着女服务生点了点头,看着她把任蔚然带入试衣室,才慢慢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电话接通以后,他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周烈,帮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少爷,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周烈的回答倒也是干脆利落。   “嗯,我们半个小时后就会到,可别给我出任何的差错了。”滕御头颅微微昂起,瞳仁内有抹暗光涌现。   今天晚上,即将会有一场大戏等着他去欣赏……到时候,不知道里面那个叫做任蔚然的女人会怎么应对。想来……应该是非常有趣的吧!   “吱”的一声,试衣间的房门教人拉开,一道紫色的身影便从内里踏步走了出来。那女子欣秀的身子定定地站立在男人面前,双手十指紧揪着那曳地的长裙,显得有些紧张。   然则,滕御却因为那女子的出现而眉眼一亮,那原本紧蹙着的浓眉也挑起,内里涌现出来的光芒万丈,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女子颇为欣赏。只是……在片刻以后他便弯着唇漠漠一笑,道:“果然,还差那么一点点。”   “滕少爷,是哪里不对吗?”跟在任蔚然后面的女服务生有些紧张地询问。   “没什么不对,她有点配不起这衣服罢了,给她弄点首饰吧。”滕御双臂环上前胸,不冷不热道。   女服务生有些心惊胆战的,明明如今的任蔚然单凭站在这里已经可以令天地失色了。毕竟,穿上那身紫色的礼服以后,她整个玲珑的身形都已经被凹凸地显露了出来,再且,她的肤色本来就很白皙,这时因为紫色衣衫的映衬,更是莹润诱`人。而任蔚然的容貌本来就很是娟秀,若呆会再稍稍装扮,无论走到哪里,只怕都会引来无数人追捧的目光吧!可是这样完美的模样滕御还嫌不够好……那么,这位大少爷的眼光可谓高到无人能及了。   不过,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客人,她自是不好说些什么。虚应了一声后,她领着任蔚然回去了试衣间,同时令人拿了首饰进去。呆会,她还要安排人给任蔚然化妆,只有那样……滕御可能才会满意吧!   在那道紫色的身影消失后,滕御才霍地从座椅上站起,单掌插入裤兜里,他另一只闲暇的手慢慢地抚上了下颚,若有所思地凝着被那扇房门闭合而隔绝了女子身影的方向,嘴角划出一抹淡而无味的笑意。   他没有料想到,这身替她量身订做的服饰竟然会如此跟她相配。看来,这女子随意装扮一下,还是能够带出去见人的。以前没有发觉她的美,兴许只是因为他没有用心去观察……毕竟,他从来都不愿意把她放在心上——   他转身,眸光往着四周的衣架位置扫了一眼,对着站在旁边不远位置侍候着的店面经理勾了勾手指,往着几件看顺眼的衣装上指点几下,吩咐她谴人把那些衣服都送到温馨园内去。那经理脸上凝着喜出望外的神色,殷勤地点头致谢。   要知道,像滕少爷这种落落大方的男人很少。要知道,外面许多有钱男人虽然也喜欢流连花丛,可有句俗话说得好,越有钱的人就是越小气的。滕御,绝对是个例外,以前他不会随便陪女人来店,可是买的账却不少。今天他亲自莅临,自然令她觉得店面也蓬荜生辉了。   “我好了。”便在滕御从经理手中接回那张她拿去刷完帐的金卡时候,一道轻巧的女子声音从旁边传来。   滕御转脸,眸子对上那女子明艳脸颊后,嘴角便弯出了一抹淡雅的弧度。   女子那袭紫色礼服的确很完美,把她身上的玲珑曲线都展现了出来。在佩戴上他给她准备的首饰后,显得更加高贵大方。她的小脸本来就清秀,这时因为那淡淡妆容的洗礼,煞是明艳夺目,便如同天地磨钻出来的宝石一般亮堂耀眼,令人移不开视线。   如此绰约风姿,只怕无论是谁见着都会心动吧?   “走吧!”淡淡的声音从滕御的口中逸出时,他那眼睛里面闪烁出来的神色却微微凝敛了去,很快便消失得了无影踪了。   任蔚然咬了一下唇瓣,匆匆走到了男人身边,看着他那微微弯起的手肘,她只好把自己的纤臂往着他的手臂环了过去,随着他往外走去。   “真的好羡慕哦,滕少真帅……而且,那么有钱,那个叫任蔚然的竟然能够勾搭上他——”   “听说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滕少看上她哪点了。再好看,也不过只是花瓶而已……”   后面,一众服务生都围拢在一起八卦讨论起他们的事情来了。   ~~~~~~   hot-club内,灯红酒绿。   任蔚然对这里的印象很不好,毕竟上次到来时候,她差点在这里被陈局长与沈院长奸`辱,虽然最后滕御把她带走了,可是那种恐惧之感,依旧深深地扎根在她的脑海里,令她记忆犹新。   然则,这个时候她的小手却教滕御紧紧牵着。那男人仿佛怕她走丢似的,下车以后大掌便一直都紧紧圈着她的肩膀。如今她与滕御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公开,毕竟他们在各大媒体内也是被报导了数次的。然则,也因为这样,他们的关系却被媒体渲染得扑朔迷离了。原则上,她是滕御的妻子没有错,可是,那男人没有对外宣扬过这事情,而滕家也没有任何人出来为这件事情给个说法。其次,因为她在外面与皇甫正的绯闻,滕家至少在这个阶段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事的。最主要的是,她的名声已经很差——   所以,如今被滕御这样搂抱着进入hot-club,任蔚然除了惹来不少女子羡慕加妒忌的目光以外,更加多的是引来不少的窃窃私语。   “哟,那不是东城的交际花任蔚然吗?听说她还是任市长的千金呢,不过……好像是个私`生女。”   “是啊,勾`引了一个有钱子又来勾`引另一个,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交际花啊。不过滕少平时就很风流花心的了,现在跟她搭上,还真是绝配了——”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甩掉,滕少甩人可是从来都不留情的。如果可以,我好期待自己就是滕少的下一个女人哦……”   “你想当qf想疯了吗?那种女人那么肮脏……不过,是滕少的话就没有问题,他帅呆了——”   ……   诸如此类的话语络绎不绝地响起,任蔚然听着心里不由苦涩。想来,有很多人故意这么说,其实也就是为了引起滕御的注意吧?难保那男人瞥过去一眼,便可以认定其中哪一个女人可以成为他的下一任情`妇了。只是,她们都不知道的是,其实滕御在女人堆里流连的时候,其实对有些人也是特别的啊——   比如楼可倩、柳芽等……那些女子,其实他是真心爱护着的吧、至于像mandy和tina……或者加上她自己之类的,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同人不同命就是这样的,有时候某些人可以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有些就只能够是过客。甚至,只能够算得上是玩物罢了——   心里的苦涩一点一点地扩张,任蔚然咬紧了牙关,故作没有听到那些人的言辞,反而是把头颅更加地往着滕御的肩膀靠过去,让那些女人在嘲讽她的同时,也令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她要让她们知道,她再jian,也是能够站在滕御身边的。而她们……比她差了一截——   这样的思想似乎有些可笑,但滕御这里却颇为配合她。他的大手环过了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都搂抱在怀,鼻尖甚至都轻轻碰上了她的脸颊,笑得温柔淡雅:“真不错啊,到了如今这处境还能够这般从容镇定,好样的,继续保持下去!”   面对他如此挑衅,任蔚然只紧咬了牙关不说话。她深呼吸,在所有人都对他们行注目礼的情况下,随着他脚步往着一间高级vip房间走去。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房间并不再是上一次那个,而是另外一间独立的套房。内里很是整洁,看得出来很是高雅。而与外面人声鼎沸不同的是,这里很安静,甚至连蚊虫飞过的声音似乎都听得见。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任蔚然有些不解地看着滕御。   这个地儿压根就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要陪他的客人,而是很安静,仿佛只有情侣才会到来享受二人世界的地方,任蔚然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滕御会把她带来这边。他理应是——   “不用想了,晚点你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好好享受就可以了。”滕御却是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把她扣压着往那柔软的沙发位置坐下去,道:“在客人来之前,你只是我的。”   看着他瞳仁内未明深意的光芒,任蔚然眉心轻颤。她心里总有种错觉,这样的场景只是他为了铺垫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才会安排……所以,绝对不能够轻易去相信滕御,他其实是因为有其他目的才会这般待她的。她必须要冷静,同时寻找出来应对方法——   “滕御,你有话就直接说吧,不需要拐弯抹角的。”她深吸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知道你会带我来这里肯定是有特别的原因,否则,你怎么会有时间来招呼我呢?我不会上你的当。”   “你有没有发觉自己最近越来越聪明了?”滕御指尖捏着她的颚骨轻轻摇了一下,在接触到她眸底那抹抗拒的光芒时候,他一弯唇,忽然便以拇指划地了她的唇瓣,道:“刚才跟席空接听的感觉怎么样?”   任蔚然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一时呆滞得没有了反应。而滕御则幽雅一笑,那不断摩挲着她唇瓣的指尖却更加地使了力,令她被他捏着的颚骨也开始更加疼痛了起来。她不由咬牙,对方却骤然把她往着沙发上狠狠一推,整个人同时都压到了她身上。   “滕御,你——”话音还不曾落下,任蔚然便较滕御堵住了唇瓣……   他的气息与席空完全不同,这个时候带了一丝淡淡的香烟味道。那种狂肆、霸道、狂狷的感觉几乎能够把她整个人都撕碎。她想要出口的抗拒叫唤在他的强制下完全没有任何的说服力,他比任何人都要凶猛——   任蔚然觉得自己愉疯了,为了不让滕御的舌尖入侵,她强行抿着唇瓣,硬是不愿意让他有半分可以进攻的机会。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不是滕御的对方,因为那人明显懂得如此能够让她把防备都褪下——   他的指尖并不再强硬地按在她的颚骨,反而是沿着她的颈窝位置狠狠一压。任蔚然在疼痛时候不由自主地张唇痛呼,他便顺其自然地把那如同灵蛇一般的舌尖往着她的丁香小舌头内里探了进去。他是那么的霸道,强制地含`住了她的粉舌不断地吮`咬着,令她的舌头都因此而发了麻,几乎已经没有了感觉,她只能够随同着他的动作而娇喘不已。   她身子瘫软后,滕御的眼底明显有抹异样的光芒掠出。他的手不再是强行使力,反而是慢慢地放松,指尖沿着她那白皙柔`嫩的玉颈下移。随着她那精致的锁骨一路往下,直抒往着她那身高贵的晚礼服衣领位置移下去,隔着衣物去摸上她那柔`软的山丘。   “记住,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对你这样。”滕御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的xing`感,如同宣告着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深沉冷漠。他的手,挑开了她礼服的衣肩,慢慢地往着内里深入,直到滑过了她的内`衣往里不断地深入探索。   女子的肌肤很是柔`嫩,那种带着弹xing的感觉无限美好。滕御满意地勾唇一笑,舌尖滑过她齿排,随着她那渐渐升温的身子,他的五指开始不断地挤压着她的双`峰挤压,令她敏`感的身子随其动作不断地扭动,那种仿佛逃避又似乎迎合的模样,娇赧诱`人,令男人的眼底都涌起了一层层红润的色彩。   “嗯——”任蔚然只觉得此刻身子灼热不已,哪里有时间去分析到底他在说些什么。低低的轻吟声音从她的嘴角沁出,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颤抖着,完全就已经失去了自主能力,只能够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断地迎合着他……甚至,连自己流露出诱`惑男人的表情都不自知。   看着她脸颊上染着淡淡的粉色,眼底更是一片的迷茫测试,那与平日冷静面对着自己的模样尽然不同,滕御的眉眼不禁微眯起来。他剑眉一横,唇瓣滑过了她的下巴,沿下一跳吻上她的脖子,在那上面留下一串串殷红的印记,如同一朵朵绽放出来的红艳花朵,美丽得令人心醉——   大掌,撩起了她的裙摆,沿着她的小腿一直向上,抚过她肌肤的指尖,带着冰凉与粗糙的触感,令女子的腰身不由自主地微微躬了起来。   女人呵,原来表面上装得有多么清纯,其实都也是禁不起一点点的挑衅。看,他不过就是随意地摸了摸她罢了,她竟然就*`荡地呻`吟,看来,只要他再给她一点儿甜菜头尝尝,她可能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滕御心里禁不住对任蔚然起了一丝鄙夷之感,他一声冷哼,舌尖撩起了她的内`衣的带子,顺着她那柔`嫩的肌肤往着她的殷红的花果咬去。   他的唇瓣不断地轻扯慢吮着,令任蔚然的呼吸一滞,整个人都猛然向着男人贴近,那模样就像是想要从他身上探求到更加多的刺激与快乐——   “怎么,想要了?”感觉到她的反应,滕御一声嗤笑,扣在她腰间的大掌使力一扯,令他们的胸膛都贴着彼此。他的坚实与她的柔软相比正巧是两个极端,却又能够摩擦出足够的火花。   被撩起的裙摆已经附至了腰间,女子那白皙纤细的修长大腿在灯光折射下映衬出耀眼的光泽,看起来很是莹洁美好。若不是因为她来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想这样一个女子他会乐意去与她周`旋一下的。不过……如今的她却令他太过失望了。不止破坏了他的自由与计划,甚至还经常与其他男人勾三搭四,他怎么可能原谅她呢?   摧毁她,是他心底最想要做的事情。这个意念在他心里已经种了根,令他各种残暴不仁。   他的大掌握住了女子的大腿,那力量之大,令任蔚然感觉到疼痛。可惜,他并不因为她那紧蹙着的额头而放松,反正不断地强行压迫着她,他的指尖一直向上,直抒隔着内`裤触碰着了她的私`密之处——   “别——”感觉到有粗糙的指尖碰上自己的敏`感位置,任蔚然秀眉一拧,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微微颤抖着道:“求求你,不要——”   上一次在这里所遭受到的暴力对待已经令她很是畏惧,这一次对象虽然是自己的丈夫,可他同样是在用强硬的方法令她屈服的。方才他们是处于情动时候而彼此都接纳了对方,但被他大掌控制住以后,任蔚然便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僵住了。回过神后的她明白,他们之间没有感情,若这样下去,她只怕自己会沉沦。因为纵是他待她如何不好,她却总记得,每一次在关键时刻,他的眼底都会涌现出一抹悲哀——   她想,或者他心里也是有着疼痛的吧,否则,怎么会流露出来如此伤悲的眼神呢?之前一直不说,只因为她觉得自己走不进他心底,可此刻,他瞳仁内闪烁着的光芒除了残戾以外,还有一种无法解脱着的束缚。那种感情,她自己也懂——   “嗯,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对我说不吗?”滕御忽然轻轻一笑,头颅从她的胸膛位置抬起,目光与她交接,道:“为什么以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滕御,我知道你不快乐,可是这样折腾我,你会更加不快乐的吧?”任蔚然摇了摇头,轻柔道:“不如我们来谈个条件好不好?”   “哦,什么条件?”滕御对她的言辞似乎颇感兴趣,可是,他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顿下来,反而是指尖往着她的内`裤轻轻绕了过去,毫不犹豫地接触到了她那事着温`热气息的的陕道。   任蔚然的身子一僵,倒抽了口冷气,看着男人的瞳仁内闪烁出一抹狂乱。   滕御低下头颅,唇瓣擦到了她的耳畔,道:“你说吧,如果你愿意让我一边做一边听,我绝对会更加有耐心。”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想折腾我,可是我却想喜欢你。”任蔚然的手,慢慢地往着男人的脖子环去,道:“滕御,不如我们试一试好吗?如果能够把恨转变为爱,是一件好事吧?”   她很累,不想跟他斗。他待她,有时候很坏,可是……也会有好的时候不是吗?   比如,她受伤的时候会抱着她安慰,她生病的时候,会吩咐佣人好好照顾她……其实,他不是那么坏的一个人啊!   “爱?”滕御忽然一声嗤笑,冷冷地盯着她:“你觉得我们有可能相爱?”   “不。”任蔚然咬牙:“只是我想去试着爱你。”   “呵呵,你说这话,不怕被别人听到吗?”滕御话至此处,指尖便直接没入了她的体`内。   被那冰凉的异物触碰上,任蔚然的额头有冷汗沁出。   虽然她的处`女`膜已经被戳破,可这样还是会疼——   她害怕,更加紧张,此刻滕御眼瞳里面闪烁出来的光芒代表着……他心里有着一种足以把她毁灭的冲动!可她还得继续坚持下去,直到能够打动他为止!   “滕御,我是认真的。”任蔚然咬着牙,在他指尖不断往里戳去时候,指尖揪住了他后背的衣衫。   “那就向我证明,你愿意为我做一切吧!”滕御淡笑,眼底流光溢彩。   既然他们已经成为夫妻,她给他又何妨。爱,不是比恨更加好么。只要尝试过,就不会后悔了。   任蔚然闭了眸,瞪大眼睛时候,目光定格到男人脸颊上。   而后,她的腰身慢慢躬起,唇瓣主动地往着男人的嘴角移去。她想,以一个吻去证明她的心意——   滕御似乎微愣,长腿往着她的双腿位置轻轻压下去。在任蔚然闭合双腿的同时,指尖竟也慢慢地把她的衣衫都拉了回去。   一切,仿佛很是美好。   可是任蔚然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其实他做那一切都不过只是……   她错愕地看着他时,男人已经翻身坐起,瞳仁散射出来的光芒往着门口位置淡淡扫过去。   任蔚然整个身子都僵住,目光聚焦在入口位置那处,整个人都虚弱得几乎晕倒——   滕御啊,他怎么可能残忍到这般地步呢?   折磨侮`辱她还不够,还要……让她的自尊也被践踏到地底,他才会开心?   现在,他成功了!         ☆、第122节:法式热吻        与任蔚然以及滕御表现不同的是,那站着看向他们的人眸子深凝,瞳仁内一抹异样光芒划过,像恨,又像怨。这种复杂的情绪,很令人纠结。   那是一个男人,身形欣秀硕长,长相俊朗优雅,乍看起来就是个很精明的人。他很年轻,不过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年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给人的感觉更是舒服,应当是很容易相处的人——   只是,这个时刻他的脸色不算太好,毕竟进门以后看到的一切令他震惊。他没有料想到,他竟然要面对如此不堪的场面。   “季董,愣在那边做什么,过来坐下吧!”与他的冷然相比,滕御这个时候却是相当的愉悦。他长臂往着任蔚然的肩膀位置搭了过去,淡淡道:“真的非常抱歉,刚才因为我和蔚然都喝了点酒,一时情动就忍不住亲热了一下,失礼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女人任蔚然。”   他言至此处,转过脸淡淡地瞥了任蔚然一眼,往着她的脸颊轻轻亲了一下,道:“蔚然,那位年轻的绅士可就是国际鼎鼎大名的大风房产董事长季风。他之前一直都在纽约求学,如今才接手大地房产,听说成绩不斐。对了,你们以前都是在纽约学习的,有没有见过面?”   他是故意的……而且,竟然还这般恶意地想玩弄他们——   任蔚然心里一阵阵的抽搐,整个人都瘫软了去。她心里苦涩,才想要开口应答把一切都袒`露出来,却听得季风已经淡薄道:“滕总,虽然说纽约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了。那里人来人往的,我与任小姐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他的话语很轻淡凉薄,仿佛所说的是事实一般,没有任何说谎的意思。   任蔚然却觉得自己的脊背都已经发凉了,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季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明明他们以前曾经相爱过的不是吗,可如今他怎么能够那么潇洒地看着她与其他男人在一起而无动于衷呢?难道说,他对她从来都只是假装的吗?又或者,为了生意,他可以选择抛弃她?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没有关系。以前没有认识,不代表现在不可以认识。”滕御环着任蔚然的腰身慢慢地站起来,道:“现在你们两位可就算是因为我而认识彼此了,来握个手吧!”   他言毕,扶着任蔚然后背的手掌忽然使力,把她往着季风的位置推了过去。   任蔚然稍微不留情,整个身子往前冲去的同时,差点便栽倒在地,幸而前面的季风及时伸手扶住了她。她很是顺其自然地落入了他的怀里,他身上那种淡薄的气息便沁入了她的鼻翼,令她整个身子都僵持住而没有了反应。   可季风反应却极快,掌心压到了她的肩膀位置扶住她,温柔地询问道:“任小姐,没事吧?”   任小姐……他叫得多么的顺口啊?想来,就是不想与她以前的关系被暴`露吧!不过这也不能够怪他,当初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不声不响便跑回了东城,这个一直都宠溺着她的男人必然不会待她如此冷漠吧?要怪,她只能够怪自己了。   “我没事,谢谢你,季先生。”任蔚然心里苦涩,开口的语气也不免有些生硬:“谢谢你!”   “不必客气。”季风正眼也没有再看她,反而是往着滕御的方向走了过去,伸手往他面前一递,道:“季先生,很开心这次能够与你合作。希望我们的合同能够顺利签约,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是合作伙伴了。”   “来,一起坐吧,我还没有点餐呢,这边的餐饮还不错,而且美女多,我已经为季董准备了几位漂亮的小妞。”滕御嘴角勾着淡雅的笑容,指尖往着那平放在桌面上的摇控某个按键上轻轻点了一下,伸手便去拉呆滞地站立在旁的任蔚然:“宝贝,来坐我旁边。”   任蔚然被他强行拉到腿上坐着,僵硬了身子想要逃离,岂料滕御大掌极之有力,硬是把她攥紧。同时,他的唇瓣往着她的粉颊上轻轻吻了一下,以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幽幽开口,道:“任蔚然,看到季风那样的表现是不是很失望?也难怪,他可不能够搞砸了跟我的合作,否则……他可能就会被踢出大地房产的董事局,从此以后都不再是富家子弟,而是流落街头要饭的乞丐了。”   他的声音冷然无情,任蔚然很轻易便听出来了内里充斥着对她的威胁。   她咬咬牙,掌心不由自主地搭上了男人的脖子,巧笑情兮地对他抛了下媚眼。   这时,她觉得连自己整个人都是恶心的。可有什么办法呢?若她不这样做,滕御必然会说到做到。他们能不能合作,全在于滕御的想法。他的势力她很清楚,没有任何人敢得罪于他……或者,除了席空或者皇甫炎之类的除外吧!毕竟,季风跟他们不同,虽然他的势力也广,可若与滕家作对,无疑是以卵击石……这样的险,她不会轻易去冒。   毕竟,当初是她先对不起季风的,她不想因为她而令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若事业与爱情都共同失去,她害怕他会支撑不住——   “啧、啧——”滕御因为她的主动心绪复杂。一来,是因为她乖乖听她话而欣喜;二来,她是为了其他男人才配合于他,明显就是心里有季风……所以,这样的她,他绝不原谅!   他的大手紧紧地扣押着任蔚然的腰身,掌心忽然往着她的后背一压,唇瓣毫不犹豫地含`住了她那泛着淡淡殷红色彩的樱唇。   他动作狂狷且张扬,仿佛丝毫都不把季风在旁的事儿放在眼里。更甚的是,他的手,竟已经环过她的后背覆上了她左侧的胸`房不断地揉`捏着,那种想要撩`拔起她欲`火的意念不言而喻。   季风方才落座便看到如此场景,浓眉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他强迫着自己偏开脸,掌心握紧成拳才没有去拉开那对正激吻着的男女。可是,心里的紧绷还是在提醒着他……纵是他想眼不见为净,脑子却完全不听使唤。   昔日与他相爱的女子这时竟然被其他男人搂在怀里热,甚至是在他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还要去装作压根不认识她。这该是怎么一种情绪与悲痛呢?   “啪、啪、啪——”   似是察觉到季风的神色表情,滕御却是变得更加邪肆了去。他的手掌沿着任蔚然的肚腹滑过,竟然往着她的腿间便抚去……   他嘴角吟着的可恶笑容太过明显,纵是处于被他强行禁锢状态,又因他挑`逗而粗重喘息着的女子这时还是看到了。她紧咬着牙关,拼命去把男人的唇舌往自己的嘴角外面推去。可惜,她这样的举止并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反而令滕御的动作更加放肆,直接把她的舌尖也卷入了自己的嘴角里含`吮着,令彼此之间的距离更加紧密。   这样的动作在季风看来,自然成为了他们打情骂俏的场景。纵是他没有仔细去观察,听着他们深沉的呼气声音便可以断定……他们更加缠绵了——   便在此刻,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音在屋内回响。而后,某人便推开了房门。   任蔚然掌心往着滕御的胸膛使了些许气力,那男人方才懒懒地放开她,而后转过脸去瞄了一眼站在他们眼前的两名少女,嘴角一勾,道:“呵呵,这速度不错,我喜欢。叫什么名字啊?”   那两名女子长相相似,都很是年轻漂亮,大抵也就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可以看得出来,她们是双胞胎。听到滕御的问话,其实一名女子嫣然一笑,道:“滕少,我叫lily,她是我的姐姐lucy!”   “不错,去吧,招呼一下季董,一定要努力。只要季董开心了,我也会开心的。”滕御如是吩咐着。   “是,谢谢滕少!”lily与lucy都显得很开心,分别走到了季风的身边去挽着他的臂膊撒娇,两人还分别往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   被一脸坏笑的滕御指尖触上臀`部不断地划动揉`捏,任蔚然咬紧牙关,于他那双挑衅的眸子光芒注视下慢慢地垂下了眉睫。她想季风会与lily以及lucy调笑不过都只是逢场作戏罢了,那皆是在看在滕御的脸面上才做出来的。如今,只要她不去看就不会痛了……   如此警告着自己不要太过在乎季风在做些什么,她的头颅埋入了滕御的胸膛。任由着那人低低的愉悦笑声划过耳际,只当是他不曾出现过便罢了。   “季董好帅哦,一表人才,肯定是做大事情的男人。”lily手臂挽着季风的臂腕,头颅不断地往着他的怀里蹭去:“如果季董不介意,今天晚上让我们姐妹二人侍候你好吗?”   任蔚然的身子绷得紧紧的,目光如炬地扫向季风。她很想要知道这男人的反应是什么,她想他一定不会——   “好啊,那今天晚上你们就陪我一起走吧。如果能够让我满意,我不会亏待你们。”便在任蔚然以为季风会直接拒绝lily的时候,却听得那男人淡淡一笑,道:“你们姐妹都长得这么漂亮,是男人看到都会心动呢——”   他言至此处,分别摊开了手臂把lily与lucy姐妹二人都搂入怀里,在她们的脸颊上各自亲了一下,浪荡不羁。   任蔚然的心一阵阵抽搐,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她咬紧牙关,掌心死握成拳头,瞳仁内有怒火扩张。可是,纵然她再怎么恼恨,也不可能冲过去把那两个女子从季风的怀里拖开。他们现在只是陌生人而已,不该有交集——   “心疼了哦?”耳畔,男人轻淡凉薄的言辞不疾不徐地传袭而来,带着淡淡的讥诮:“如果不乐意,就过去向他告白,说你还喜欢他啊。否则……我保证今天晚上那两个女子会上他的床……到时候,他就真的可以把你彻彻底底地忘掉了——”   “闭嘴。”任蔚然冷不防地开口打断了滕御的话语,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低哼道:“滕御,你以为这样就能够伤害到我了吗?我告诉你,休想。别说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就算有关系,也不过都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伤害不了我,更加伤害不了他——”   倘若季风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那么她这个理据是成立的。他能够在她面前与其他的女人亲热,能若无其事地面对她与滕御之间的亲密,那么证明着她在他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既然他不会痛……那是好事。至少这样,他们之间就谁也不欠谁了。当初离开他,她是正确的,她可以不用愧疚什么的……   “是吗?那么我们就来玩大一点好了。”滕御浅笑,扣在她腰腹的掌心使力一揪,令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了他的胸膛。在任蔚然想要使力抗挣时候,他忽然掌心合什着狠狠拍了好几下,把对面那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往着自己转移过来,才道:“lily和lucy对吧?看到你们把季董侍候得挺开心,我也很开心。不过,这样不不够呢……要不,给我们来点刺激的游戏,如果你们能够让季董更加开心,我可以让你们收到一份大礼。”   “刺激游戏?”lily和lucy对望一眼,均是眼前一亮,异口同声道:“可以,滕少想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可以做到——”   季风却是浓眉一横,有些尴尬地道:“滕总,不用了吧?我想,那些游戏我跟她们还是关上门来玩比较好——”   “这怎么会好玩呢,有开心的事情大家一起玩才是真正的好玩嘛!”滕御不待季风话语落下,已经冷沉地道:“季董,我想你也不会拂我的意思才是吧?”   听得他这般说话,季风自然不好再拒绝。他淡淡一笑,道:“是啊,那滕总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女人嘛……这天底下的女人都不过只是配合男人工作以及暖床的而已,其他的作用不大。”   任蔚然是怎么也想像不到,那时温和有礼的季风竟然会道出这般话语。不仅伤人……而且带着对女xing自尊的一种侮辱——   她紧咬着牙,几乎便要去开口斥喝着他为何会演变至此,却听得lily拍打着手掌兴奋地道:“看来季董真是个有见地的商人,那么下面就由我们姐妹来献丑了。我们啊,是专门为了取悦你们这些男人而生的。”   任蔚然到嘴的话语便吞咽了回去。既然当事人都不恼怒,她还生什么气呢?要知道,lily与lucy都是从事肉`体交易为生的女子,或者她们也有自己的悲哀吧,否则谁愿意在人前出卖自己的自尊与灵魂呢?只是,她在心底里为lily所说的话语默默多加了一个字:他们啊,其实是jian男人——   却风lily与lucy姐妹此刻都站了起身,她们分明对着季风与滕御抛了个媚眼,而后开始扭摆着腰肢,在不断地对着两个男人做出挑`逗动作的同时,慢慢地伸手去脱了自己的衣衫——   “她们——”任蔚然脸色一沉,猛然站起身,正要开口斥喝之际,便觉得腰腹有道厚重的力量把她带回了原本的位置。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滕御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恨得瞳仁闪烁出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冷声喝道:“滕御,你真不要脸。”   “唉,这可不是我强迫的,是她们自愿的。还是说……你也想成为她们中的一员呢?”滕御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嘴角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指尖扣压着她的颚骨幽幽道:“我也明白作为女人,你肯定不愿望看到另外两位美少女脱`光了来引诱我们。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被她们迷惑的,我不过是想让季董有个美好的夜晚而已。你看,人家季董不是看得眼睛都直了吧,他可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因应着他的话语,任蔚然的目光便往着季风的脸庞扫了过去。果然,那男人脸颊上带了些许亢奋神色,目光紧盯着lily与lucy,似乎对于她们现在的表现颇为满意的模样。再且,他甚至还拍了拍手掌,以示那两名女子表现不错。   任蔚然的心越发往下沉郁,最近连去责骂滕御的气力都没有了。眼角余光扫到lily与lucy分别解开内`衣的扣子,她有些颓然地把头颅伏入了滕御的怀里。如今她无力去改变一切,眼不见为净便算了。   滕御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发端,头颅慢慢低下靠近她的脸颊,低微的声音随着他从唇瓣吹出来的暖气一并流入女子的耳孔:“怎么,这种游戏不错吧?呆会,我保证季风就会跟她们搅和在一起了。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看戏,就随便你了——”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事?”任蔚然压低声音冷冷地询问:“否则他不可能会这样做的……”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让人在他的酒液里面加了一点东西……”滕御脸不红气不喘地浅笑道:“至于到时候有什么效果,还请你拭目以待了。”   “滕御,你这个卑鄙的男人,我看不起你。”任蔚然揪紧了男人的衣袖,冷若冰霜地盯着她:“你简直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如果你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怀疑,我呆会就可以表现给你看。要不要我们继续在季风面前表现恩爱啊?或者,我们来玩个5p也不错。反正,我想如果对象是你,季风不会拒绝才是吧?”滕御皮笑肉不笑地瞥她一眼,道:“对我而言是无所谓的……”   “我要离开这里。”再听他说下去,任蔚然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往他的脸颊甩一巴掌。她不想冲动,毕竟对这个男人冲动的结果她很清楚,受罪的最终还会是她自己。所以,她必须要继续忍——   “先等等吧,看着他们上床了,我们就可以走了。”滕御却有些恶意地伸手环地她的腰间把她强行地困顿在怀里,令她以可以看得清楚眼前那三人厮混在一起的角度。他的声音同时柔柔地响起:“看着,否则……明天我可以让整个东城的人都欣赏这一切。你要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滕御做不出来的。”   看着那两名年轻女子此刻已经分别赤`身跪倒在季风两旁,一个手掌解去他衬衣上的纽扣,而另一个伸手去拉扯开他的皮带,任蔚然的心一阵阵抽搐地疼痛,几乎便强bi着自己去闭眼了。   “给我好好欣赏!”滕御的话语如同有魔力一般再度回落在她耳边:“要是敢不敢,我便要不客气了。”   他的大掌,从桌面底下撩起了她的裙子,往着她的底`裤摸去,令她的身子瞬时紧绷起来。   而对面,lucy已经拉下了季风的长裤,她小小的脸染着一层兴奋神色,看着男人那跨间的巨`龙在布料下高高地隆起,她竟然低头便往去吮`tian起来——   lily同样没有输到哪里去,她掌心攀着男人的肩膀,指尖推开了他的衬衣,唇瓣与季风的嘴角贴合,正与他激烈地吻合在一起。   季风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潮,手臂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搂抱住lily纤细的身子。他的大掌慢慢地移过她光滑的后背,抚上她那翘挺的臀`部,xie玩着她那泛着耀眼光泽的嫩`肉。他把她柔`软的胸`脯不断地往着他的胸膛推却过去,令彼此的肌肤不断地摩挲着,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兴奋——   那等如同活春`宫一般的景象出现在任蔚然面前,令她的小脸染起了潮红色彩。她咬牙,却忽然感觉到男人的手指隔着衣物猛然戳向了她的湿`软的腿中心,眼眶不由一热,迅速转了身便去搂抱住滕御的肩膀,低声轻诉:“滕御,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向你保证,以后我都会乖乖听你的话,不会再有半点违逆……”   “嗯?”滕御唇线一弯弯,悠悠道:“是吗?怎么听起来却是那么的不情愿。”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不情愿。我以后……不,我现在开始就会一直都很听你的话,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受不了了——”   再呆下去,任蔚然可以保证自己会疯掉的。对季风,她并非无情,她不能够那样眼睁睁看着他与其他女子鬼混,更没有办法在他面前让他看到她被滕御亵`玩的模样。纵是与季风不可能了,她也绝对不要在他的生命中留下赤`luoluo的污点——   “呵呵,这下你该知道,我不是随便就能够得罪的了吧?任蔚然,以前我不知道原来你是如此心软的一个人。好吧,既然你独自面对我的时候可以强硬,在他们面前就如此柔软,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表现好了。”滕御凤眸微微眯着,瞳仁内闪烁出来的光芒若隐若现:“如果你在这里主动给我来一个真正的法式热吻,而我又愿意接受的话,我就带你走,好吗?”   “好。”反正已经不止一次被他强吻了,他的味道她已经很熟悉,听着他这样的要求,并不算过分不是吗?任蔚然咬咬牙,唇瓣迅速往着男人的嘴角靠了过去,舌尖同时学着他平日吻她时候那般去橇他的唇瓣。   只是,滕御却似乎在故意为难她,一直都不愿意张唇。反而是,那淡淡瞥着她的瞳仁内有抹讥诮的神色。   他的故意为难她已经尝试过太多,任蔚然把心一横,干脆便双掌捧起了滕御的脸颊,在他的下唇位置轻轻咬了一下,努力去吸着他那儿流淌出来的血水。   这小野猫,看来对男人果然还是有点儿办法的。不过,竟然敢咬他的女人除了楼可倩以外还真没有另外的了……   滕御瞳仁一缩,立即便反客为主,张开了唇瓣便把任蔚然的丁香小舌直接卷入了自己的嘴里。在不断吮嗜着她芬芳气息的同时,眼角还不忘稍稍往着对面扫去,看到lily已经分开了双腿跨坐在浑身已经一丝不挂的季风腿上,他轻轻推开了任蔚然。   “真乖!看看后面。”滕御指尖扣住了任蔚然的下巴,令她转过头颅去看向对面。   lily的小手正好握着季风的利器,身子慢慢下落的同时,让她自个儿的私`密处陷入了男人那擎天柱上——   任蔚然紧揪住滕御的手,低头张唇便往着他的食指咬了下去。   滕御反应倒是很快,在她的牙关落下之前便已经抽回了自己的手,大掌环过她的瘫软的腰身位置一跨,淡淡道:“好了,现在我们该退场了。回家……好好享受属于我们的时刻——”   言毕,他一声嗤笑,扫了一眼对面。   这个时刻,正巧是季风掌心把lily往桌面一推,让她趴到桌面上,而后他自个儿站了起来,不断地摆动着腰身驰骋于她体`内。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去捧住了lucy那丰`盈的双峰侍候起来——   ~~~~~~   车子一路前行女子的目光都凝着窗外,似乎是有看着那些不断地倒退着的风景,无意转身哪怕是瞄男人一眼。   滕御倒也不介意,嘴角却勾一抹淡淡笑容,看得出来他心情很是愉悦。   今天晚上,任蔚然对季风的所作所为肯定大失所望。而他在季风面前那样玩`弄任蔚然,肯定也会令对方对任蔚然心灰意冷。如此一来,他的目的便达到了。他向来都是掌控主动的人,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呲——”   刹车声音响起,任蔚然的身子便惯xing地往前一冲。   她下意识地转脸去看了一眼前方,却见着红灯亮起,不由咬了咬牙。   “心情不好呢?”滕御的手伸了出去把她那纤细的柔荑握在掌心里,笑道:“莫不是还在怀念着hot-club?如果你想回去,我们现在回去也是可以的,我很乐意带你——”   “不是。”任蔚然转过了脸,幽幽地看滕御一眼,道:“抱歉,刚才我有些不舒服。”   看来她果然是学乖了呢,竟然这么听话。把一个原本倔强的女子**成自己理想中的模样,滕御颇有成就感。   他的拇指轻轻滑过任蔚然手背上的肌肤,感受到那触感之柔滑,心情更好了些许:“如果不是,那就证明给我看吧。我心情好了,也许就会听一听你的意见,今天晚上……”   “你会吗?”任蔚然苦涩一笑,眼眶泛出一抹潮红,那潋滟的波光看起来带着无限的委屈与无奈:“滕御,你是没有心的吧?”   “嗯?”滕御为她这样突然楚楚可怜的模样挑了眉,道:“想打心理战?”   “求求你,放过我吧!”任蔚然后脑久往着座椅的背垫靠去,有气无力道:“滕御,那场婚事我也只是没有办法才答应下来的,我没有想过会破坏你的幸福。现在我什么都不要,任凭你处决了,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这么一次行吗?”   她的求饶声音很轻,却似乎颇为诚恳。   滕御的眉睫不由横起,指尖往着她颚骨位置一压,沉冷的声音从涔薄的唇瓣吐露出来:“任蔚然,想我放过你不是没有可能的。只要你答应帮我生一个孩子,我就让你走。”   任蔚然嘴唇一抽,终是酸涩一笑,道:“真的,我生了你就放我走吗?”   “我自然是说到做到了。”   “好,我生。”任蔚然银牙一咬,对着男人点头:“我答应你,我帮你生。可是,你一定要信守承诺,孩子出生以后,就让我走。”   滕御暗若星子的眼眸一闪,神色阴霾满布:“成交!”         ☆、第123节:他变得如此温柔        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要为他生子,那么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自然便是彼此融合为一体了。而对于这事,任蔚然明显是害怕的——   在浴室里泡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温水都变凉了以后她才踌躇着要不要出来面对滕御。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她站到了那个半倚在床架位置翻阅文件的男人面前。身上……只围了一件纯白色的浴巾,她那曲线玲珑的身子便自然而然地展现在男人面前了——   滕御对她的出现恍若未见,眸光不曾从文件上移离过,那专注着看文件的模样很是沉稳认真,自带着一股魅力。   任蔚然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男人用心工作的时候,是最迷人的。   果然不错!   “过来吧!”便在她指尖绞着衣角,为自己定神紧紧瞪着男人模样发呆时候,对方涔薄的唇瓣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   “呃——”任蔚然回地神,唇瓣轻轻一抿,咬咬牙便往着床榻位置走去。   滕御合拢了文件,抬眉淡淡看她。   任蔚然努力深呼吸着不让自己显得紧张,身子伫立在男人面前:“我准备好了。”   “嗯。”滕御抬起眼皮,目光在她身上来回转了个圈,淡而无味道:“看真是还不错,挺有精神的。”   “可以开始了。”分辩不清楚他是讥嘲还是调侃,任蔚然深吸了口气,干脆地坐到了床榻。   迟早了是要面对的,早死早超生——   滕御的指尖捏住她的颚骨,笑道:“急什么?今天晚上不是你的第一次吗?一般来说,女人第一次不会那么轻易就怀疑的。而且,要看是不是排卵期。怎么,这个你也不懂吗?”   “就是因为懂我才想在排卵期前先做个准备。”任蔚然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模样,冷笑道:“我不想到时候再第一次,那样的话成功的机会很小。”   “你以为第一次就能够成功了吗?可笑。”滕御一声冷哼,弯着嘴角,不咸不淡地笑了笑,低嘲道:“不急,等汉文算好了最好的日期我们再慢慢玩好了。早点睡吧,我去洗澡了。”   他言毕,拍拍她的小脸,站起身便踏步往着浴室走了过去。   任蔚然掌心死命地揪紧了被单,看着那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浴室房门后,狠狠踢了一下双腿。   那该死的男人,分明就是故意耍她的——   ~~~~~~   滕御从浴室踏步出来时候,那女子已经换了一身雪色的浴袍躺在床榻上。她双眸闭合,精致的小脸凝着恬淡的神色,那卷长的羽睫如震翅欲飞的蝶翼,美丽而脆弱,致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任蔚然!”察觉到自己为她这般睡容心生一丝悸动,滕御不悦地蹙了眉,沉声低唤道:“起来,帮我吹头发。”   “嗯——”床榻上的女子手背往着眼眶上轻轻搓板了一下,撑开了那双迷朦却又水灵的大眼睛,幽幽地往着男人的脸面看了一眼,半撅着唇瓣道:“你自己去吹——”   言语才落,便已经再度闭上了眼睛。   她那娇憨的模样是如此的自然,令滕御紧蹙着重浓眉舒展了开去。他慢慢地弯身,掌心往着被单一扯,竟为她覆过了身子,而后果真转身去自己吹头发了。直至从镜子里面看到那个女子的容貌以后,他才紧皱了眉,自嘲一笑:“为什么我要听她的话?”   转身,目光接触到女子那恬淡的睡容后,他的瞳仁一缩,指节慢慢屈起了拳头。   便在这时,有柔悦的手机铃声悠然响起,放置在桌面不远位置同时有震荡回响。   滕御急步走过去执起手机便按了接听键:“滕御。”   对方一阵沉默,在他把手机移开扫了一眼屏幕上所显示出来的号码时刻,才听到女子轻柔的声音传来:“有没有打扰到你?”   “可倩,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滕御踏步走出了阳台,压低声音淡淡道:“你应该早点休息才是。”   “你之前跟我提的那件事情我决定了。”楼可倩苦涩的笑声透过电波传来,带一丝无奈与惘然:“滕御,很抱歉,我不能够答应你。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任xing,可我实在——”   “行了,既然你决定了,我会尊重你。可倩,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别后悔就是了。”滕御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手机一挂,直接便往着庭院外面抛了出去。   胸膛起伏不定,足见他如今的气愤到达了何种程度。   他一向运筹帷幄,鲜有地预算失误,可这一次,他承认自己输得彻彻底底了。既然她的选择是放弃他,那么他坚持的这些年都算是白费了。可是……他绝望不会让事情就这样成为过去式——   他单掌插入了浴袍的口袋里,慢慢地转过身,后腰靠到了阳台护栏上,隔着落地玻璃窗看向内里躺着那女子,唇角弯出了一抹淡而无味的弧度,瞳仁内的目光,意味深长——   ~~~~~~   “姐姐,怎么了啊?不开心?”推门进入房间时候看到楼可倩紧蹙着眉的模样,楼悠悠不解地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公司又有什么麻烦了?”   “悠悠,我没事,不用担心。”楼可倩看着眼前这个机灵可爱的妹妹,伸手轻揪着她的柔荑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微笑着道:“悠悠,我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   “你说吧!”楼悠悠挺直腰身,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悠悠,你到现在还在喜欢着滕御吗?”   楼悠悠微愣,嘴角一牵,道:“姐,为什么你会突然提到他?我喜欢滕大哥很多年了,不可能会因为他娶了那个他根本就不爱的女人就不喜欢他吧?而且,我想滕大哥到最后一定会把她给甩了的。滕大哥也喜欢我,他会娶我的——”   听着她言词凿凿的话语,楼可倩嘴角一抿,苦涩的笑容从唇瓣划过。   果然,自己这个单纯的妹妹一直都还以为滕御喜欢着的那个人是她。可是,滕御却从来都不是个专情的男人不是吗?他可以在外面有许多的女人,也可以娶其他女人为妻。那么,这样的男人真的有心吗?   “姐,你发什么愣呢?”楼悠悠伸出掌心往着楼可倩的面前轻轻晃动了几下,道:“为什么今天突然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悠悠,我想劝一下你。”楼可倩掌心捧着她的小脸,认真地道:“可不可以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去喜欢滕御了?”   楼悠悠一愣,眯起了眼睛,道:“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说这么奇怪的话?”   “因为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楼可倩指尖轻抚着少女的肌肤,无奈地道:“悠悠,我知道你喜欢滕御,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他在外面永远都有女人,你嫁给她,不会幸福的。”   “姐,我知道滕大哥在外面有许多女人,可是只要他娶了我,一定会疼爱我的。他的那些女人,就算他自己不解决,我以后嫁给了他就会帮他解决的。我保证,滕大家会一直都那么喜欢我疼爱我的。”楼悠悠拉开了楼可倩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里,道:“姐,你不要bi我离开滕大哥好不好?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你都不支持我,我就没有人任何人可以信任了。姐,我求求你,你支持我吧,我——”   看着她那激动的神色,楼可倩急忙把她拉回了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慰道:“好,我答应你支持你们,你不要激动。这样对身子不好的,平静下来。”   “姐,谢谢你。”楼悠悠嘴角一弯,浅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了。”   楼可倩心里酸苦,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掌心轻轻拍了一下楼悠悠的肩膀,道:“行了,别油嘴滑舌的了,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否则明天长熊猫眼就不好看了。”   “是!”楼悠悠得到了她的支持,心情瞬时变得愉悦了去。她捧着楼可倩的脸颊轻轻往着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蹦跳着离开了她的房间。那兴奋的模样,仿佛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楼可倩的掌心抚上额头,眼里散射出来的光芒蕴藏着无限的悲凉。   所以,她是必须要与滕御保持距离的。无论那个男人有多么的在乎她,她也不能够跨出那条底线。她不可以去伤害悠悠,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答应过父母会好好照顾悠悠的,她不能够令悠悠伤心——   对那个男人所有的情感她都必须要压在心底,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这一生都注定的无缘的——   ~~~~~~   “少夫人,你醒了。”阿花看着女子悠然地张开眼睛,立即便恭敬地道:“少爷吩咐你醒过来以后就马上洗漱到楼下,有贵客来访。”   任蔚然轻轻蹙了眉,眸子往着窗台外面凝了出去,这才发觉原来天色已经转亮。她不由长长地吐了口气,对着阿花点了点头。   阿花为她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放置在更衣室桌面上便退了出去。   任蔚然以极速去洗漱了一翻,换上衣衫以后,随意把那头乌黑的头发束起,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精神面貌都不错的影像,嘴角弯出了一抹淡雅的弧度。想来,与那个男人单独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昨天夜里安下了心。他没有叨扰她,更没有为难于她,令她忽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倘若往后一直都这样下去,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原来,与他达成了交易是那么轻易的一件事情。想来,往后她的生活也会过得平静些了吧!   今天是周末,滕御在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至于是谁造访,倒是令她有些好奇。   她拉开了房门便匆匆地走了出去,一直到了楼梯位置,看着那两名坐在沙发位置的男人时候,整个身子都僵住。   那两个男人,除了主人滕御以外,竟然是之前说喜欢她的皇甫炎。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而且还是那么优雅地坐在滕御对面。而且,从他们优雅地品尝红酒的概况来看,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很愉悦,没有丝毫之前见面针锋相对的模样。   莫不是滕御昨天晚上折腾了她与季风一翻以后心情大好,便不把皇甫炎放在眼里了吗?   便在任蔚然心里布满了疑惑时候,滕御忽然抬起了头,视线胶到她的脸颊上,淡雅一笑,站了起身,单掌插入裤兜里便走到了楼梯口前沿,淡淡笑道:“蔚儿,醒了?睡得了吗?”   他那专注的眸光一反常态,少了平日的冷酷,多了几分柔情,竟是如此的温和与俊逸,令任蔚然的整颗心都为之一紧。   莫不是……他们达成的那个协议真的那么有效,令他对她的态度都得到改善了吗?早知道如此,她该很久以前就答应他。那样,至少可以少受些许折磨吧!   再且,他对她的呼吸……蔚儿……亲密到令她觉得不可置信。到底,他的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呢?只是在皇甫炎面前演戏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怎么了?不下来?”楼下,男人优雅的声音传来,把任蔚然的思绪都拉回。   看着他对她伸出来的手臂,任蔚然觉得受宠若惊。她连忙摇了摇头,提起裙裾便匆匆跨步往下走去。   滕御温雅的声音却悠悠传来:“别走那么急,慢一点,在楼梯上跑很危险的——”   任蔚然微愣,目光往着那男人的脸面便扫了过去,但见他正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心脏不由急剧一跳,那踩出去的脚板便落了空,令她整个人都往着前面栽倒下去。她吓得大惊失色,正欲要尖叫,却见眼前一跳飞扑而来的身影靠近,一道修长的手臂便及时探了过来把她搂抱住,令她完全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不必说,此人必然是滕御。他的手臂紧紧地圈住她,心脏频率不变,柔和的声音甚至还不忘淡淡的回响在她耳边:“真是不乖,让你不要跑还跑。蔚儿,怎么全身都在发抖,没事吧?”   任蔚然自然没事,皆因这男人反应够快,这时听到他问话,她立即便摇了摇头,小脸从他的胸膛探了出来,看着男人那淡淡扫向自己脸面的目光,呆呆地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以后下楼可要小心点了,知道吗?”滕御大掌轻轻捧着她的脸颊,唇瓣往着她的额头位置碰了一下,道:“看来你是吓破胆了,脸色都发白了。忘记它,没事了,有我在。”   “滕御……”任蔚然的心脏颤抖,哆嗦着的唇瓣发不出其他话语。   现在,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字词才形容自己的心情才是。震惊、错愕、呆滞、迷茫……仿佛全部都有,又似乎全部都不适合——   滕御挑了挑眉,轻轻地“嗯”了一声,在察看到女子的神色后,唇角一弯,竟便弯身把她搂抱起来,道:“脚都吓软了吧?我抱你过去就好了。”   身子猛然腾了空,任蔚然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环过了男人的脖子,那泛着红潮的脸颊往着他的胸膛埋了进去。   要知道,如今客厅不只他们两个。除了林叔与阿花和其他佣人以外,还有客人皇甫炎在呢。他在他们面前如此表现,不仅令她吃惊,便是其他的那些人都是错愕不已了。   滕御仿佛就是要这种效果,他薄唇轻抿,把她抱到了沙发前沿,径自坐下以后竟把女子也困顿到了自己的腿上,纵是任蔚然试图往着他旁边的位置坐去也不让,道:“你别动,先平静一下。”   “我没事。”任蔚然尴尬万分,接触到皇甫炎投递过来那幽幽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开了脸,小声附在男人耳畔乞求道:“滕御,有很多人在,别这样——”   “没事,我们的夫妻,没有人会介意的。”滕御浅笑,掌心顺着她的发丝,眸光凝向旁边的皇甫炎,道:“皇甫,蔚然她就是有点儿害羞,她吓着了,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吧,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可以令人联想到许多事情。要知道,这里可是东城数一数二的黄金地段,是他滕御私人的会所,环境好,清静而且家私齐全。如此好的地儿都睡不好的话,证明昨天晚上他们……缠绵悱恻?   “不会。”皇甫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却还是风度翩翩:“是我不对吧,我不该一大清早就贸然来访才是。现在看到你们夫妻如此和睦,我替你们感觉到很开心。”   “我现在就在反省着自己以前做得不好的地方,蔚然她大人也有大量,想来已经原谅我了。”滕御的指尖往着任蔚然的肚腹位置轻轻抚去,淡雅道:“我们正计划着要一个孩子呢!”   任蔚然差点没呛气,怎么也料想不到滕御竟然会当着皇甫炎的面前提起这种事情——   她抿着唇,在接触到皇甫炎投递而来那疑惑目光时候,勉强地撑起了笑容,道:“是那样的,我们正在计划。”   皇甫炎可以确定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一切不候,滕御很用心地关怀着任蔚然,而后者如今也小鸟依人般伏在滕御的怀里。他们这样的境况,便如同是相爱的夫妻……   他浓眉横挑起来,勾着唇瓣一笑,道:“那我就提前先预祝你们成功了。只是,我可以知道你们突然改变的原因吗?”   他问得直白,却料想不到滕御竟也答得直白:“当然了,之前我们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有分岐才会对彼此有意见,现在什么都解决掉,就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皇甫炎摊开了手臂,道:“好,既然这样,看来我今天的造访都已经是多余的了。不过滕御,你的那个戒指,是不是也该还给蔚然了呢?上次你——”   “这个自然了,我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要给她的,只是她睡得太香了才没有给。”滕御指尖往着悠闲衣装的口袋探了进去,从内里掏出了一枚钻石戒指递到任蔚然面前,道:“蔚儿,不介意我现在再帮我戴上去吧?”   任蔚然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不免七上八下。   滕御之前回收了这格戒指,如今又把它交出来,是在证明着他的诚意。而无论现在他是在做戏还是认真,她都必须要配合的。她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小手递了出去。   滕御慎重地把那枚钻戒套入了她的无名指上,而后执起她的小手轻轻一吻。   在这一瞬,任蔚然眼眶泛起了热潮。她觉得,整个世界都美丽的!   “以后可不许再弄丢了,否则我会生气的。尤其是……”滕御声音很轻柔,带着一丝宠溺:“别再丢在其他男人的车子里了。”   “我不会再弄丢了,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着她的。”任蔚然忙不跌地点头承诺。   “其实是你太瘦了,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养着就可以了。想来,等你身子好一点,胆子里面又长宝宝的时候,这戒指就不会再被弄丢了。”滕御大掌环过了她的肩膀把她扶入怀中,转过头颅对着林叔淡声道:“林叔,从今天开始,要命人给少夫人好好补身子,知道吗?不能够让少夫人觉得有半点委屈。”   林叔立即应声,为眼前那温馨的场面感动。   阿花也是笑逐颜开,那弯出来的唇瓣如同新月一般柔和。   面对这一切,皇甫炎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半眯着眼睛,静静看着眼前一切,不再发出只字片语。   倒是滕御心情很是不错,他轻扶着任蔚然的肩膀,笑道:“蔚儿,今天皇甫过来是想要关心一下你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了一个消息,说你可能遇到不太舒心的事情,现在,你要不要跟他单独商量一下?”   “不用。”任蔚然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身子蜷缩着更加地靠入了滕御的怀里,道:“我跟皇甫先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们之前有些误会,现在都解决了。”   自从看到他与楼悠悠在一起的场景,任蔚然便已经在心底对此男人划出了一个界限。她不晓得到底楼悠悠与皇甫家、滕家甚至是席空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她不要去招惹她,那个女子,疯起来只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她不想去冒险。   而最重要的是,她不觉得皇甫炎值得她为他冒险。一脚踏两船的男人她见多了,伪君子也见识过不少,她决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中。滕御似乎对她的回应颇为满意,他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俏脸,道:“既然这样,你也可以把他当成是你的好朋友。因为他跟席空也都是我的好兄弟,你是我的妻子,我的朋友……是属于我们的。”   任蔚然点了点头,不再作答。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保持沉默会更加好一些。   “好了,既然误会已经解决,那么我她就不打扰你们过假日了。”皇甫炎霍地站了起身,幽幽地看他们一眼,道:“我先告辞了,还有些事情要回公司处理。”   “有时间大家一起聚聚吧!”滕御也同时扶着任蔚然站了起身,笑道:“林叔,送皇甫少爷出去!”   “是!”林叔立即应声,对着皇甫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皇甫炎对着滕御与任蔚然道了一声再见便头也不回地往着玄关位置踏步走去,丝毫都不留恋的模样。   任蔚然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心里的那块大石才算是慢慢地往下。皇甫炎似乎是很懂得进退的人,没有为难她……这算是一件好事。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便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感觉到滕御附放在她腰间手臂慢慢地垂落,她心里便无端起了一丝苦涩。果然,这人是在皇甫炎面前装装样子的。他们的那层隔阂,怎么可能会消失呢?只怕是会越来越深才是——   岂料,却听得滕御沉声询问:“林叔,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少爷,周先生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后天你和少夫人就可以出发了。”林叔恭恭敬敬地回话。   出发?出发去哪里?   任蔚然心里疑惑,却察觉到滕御的指洒搭上了她的肩膀,柔声道:“蔚儿,你也好好准备一下。我叫阿花替你收拾了一些衣物,后天我们就到欧洲去度蜜月。”   “度蜜月?”任蔚然错愕地看着滕御,疑惑道:“你说……我们吗?”   “当然了,否则你还以为有谁呢?”滕御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道:“怎么,难道说你不想跟我去度蜜月吗?我可是听说每个女孩子都喜欢这一套才会安排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不是。”任蔚然急急地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的确,对于之前一直以折磨她为乐的滕御忽然改变,她是很惊讶的,但他此刻的神色表情并不是在演戏,而且,他也无需演戏了。那么,现在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要带她去度蜜月,她不是在做梦!   然则,他的转变是不是也太大幅度了呢?   “有什么好意外的,新婚夫妇都应该去享受浪漫假期的。”滕御指腹往着她的鼻尖上轻轻捏了一下,温柔道:“你啊,不是说希望能跟我重新开始吗?现在,我们就在找机会。”   他这样的溺爱动作表明着,他是真的听取她的建议尝试着与她一起生活——   说不清心里那种激动的情绪是兴奋还是感动,任蔚然整张脸都洋溢出了温暖的笑容。她对着男人拼命点头,道:“好,滕御,我会努力的。”   “那就好。”滕御的掌心轻扣住她的腰身,道:“来,我们现在先去吃早餐,晚点我带你回和平别苑,我们跟爷爷说这件事情。还有,也让阿悦开心一下。”   “嗯!”任蔚然脸上绽放出了甜美的笑容,那是他们初见以来,她最真挚美丽的自然微笑。   看着她脸颊上流淌出来的浓浓喜悦情绪,滕御的唇瓣轻轻一弯,忽然便扣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整个人都扣入了怀里。   任蔚然尚且来不及反应,男人灼热的吻便如雨点一般落下,在她的心田荡漾出了一圈圈的波浪——   “滕御,这里好多人看着……”任蔚然羞红了小脸,有些微娇嗔道:“你别这样。”   “怕什么,他们喜欢看就让他们欣赏去。而且,他们不敢看。”滕御嘴角勾出一抹和缓微笑,直接封堵住她那樱桃般润柔的唇瓣,给了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热情拥吻。   任蔚然的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了男人的腰侧。   这是她初次心甘情愿地接受与他亲热,而且,他们在热吻间,彼此的气息便如同铺天盖地的霜雪融合在一起,再也分离不了彼此——   ~~~~~~   “蔚儿,已经到了。”滕御指尖轻轻碰上任蔚然的小脸,柔声道:“还想再睡一会吗?”   “不用了。”任蔚然立即瞪大了眼睛,温婉的微笑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睡。”   “喔?”   “我在想,如果以后的每天都可以像现在这样幸福就好了。”任蔚然挺直了腰身,长长地吸了口气,看着男人认真地道:“滕御,我现在真的觉得很开心。”   滕御嘴角抽了一下,扬眉道:“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了。”   “我希望你也能够与我一样开心。”   “我也很开心。”滕御低头,嘴角往着她的唇瓣碰了一下:“这样很美好。”   任蔚然笑靥如花。   滕御牵着她下了车,往着和平别苑的主别墅走去。   任蔚然的嘴角一直都吟着清浅的笑容,足见她今天真的是很快乐。   他们踏步进入别苑的客厅位置时,那里原本的欢笑声音便忽然止住。屋内,数人的目光直射到他们的身上。   看着屋子内除了滕于天与滕悦以外的其他人,任蔚然的心忽然便悬到了半空去——   她怎么能够料想得到,他们竟然会在这里出现呢?         ☆、第124节:心里涌起了暖意        沙发上的其他人,指的是滕英明夫妇以及柳芽。   “爹地、妈咪!”看到滕御与任蔚然进门,屋内最是兴奋的人莫过于滕悦了。他拍打着手掌,跳下沙发便往着他们奔走过来,小小的脸凝着灿烂的笑容,道:“你们来了,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小悦。”任蔚然脸上染一抹温婉微笑,伸手轻轻一抚滕悦的头颅,道:“是,我们来了。你们在聊什么?”   “只是随便聊聊而已,我们都在等主角的到来呢!”滕悦嘴角划出淡淡的笑容:“爹地、妈咪,我们可都非常期待你们的……故事哦!”   他话虽如此,目光却是紧紧盯着他们相互牵在一起的手,瞳仁内里的光芒万丈。   滕御轻斥了一声“小鬼”,而后扶着任蔚然的腰身踏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任蔚然对着滕于天与滕英明夫妇弯身点头,目光接触到冷淡扫向她的柳芽时候,眉心不免轻轻蹙起。   “爷爷,今天我跟蔚儿过来只是徇例跟你们说一声,我跟蔚儿马上就要去欧洲度蜜月了。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就不要叨扰我们了。”滕御掌心压着任蔚然的肩膀把她往着自己的怀里扣过去,嘴角吟一抹淡雅微笑:“我不希望有谁打乱我们的计划。”   “喔?”滕于天似乎颇感兴趣的模样,挑起冷眉道:“看来,阿御你这一次果然是有想法了。”   “当然了。”滕御握起任蔚然的小手,往着她的手背落下轻轻一吻:“我跟蔚儿都明白彼此的心意了。”   听到滕御这般说话,任蔚然的心里一甜。而坐在对面的柳芽却是秀眉一横,有些冷然地扫射着他们。   任蔚然与她目光相交,倒也没有觉得害怕,反而对她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的想法不会变更。她好不容易才令滕御接受于她,绝对不可能因为任何人而去改变。她……就算抗争到底后会失败,也要去尝试。   “有计划先到哪个国家去了吗?”柳芽忽然微微昂起头颅,声音平静:“不能够算上我们吗?”   “像那种浪漫的地方,当然是我们两个一起过二人世界好了。其他的人就……不必去掺和其中了。”滕御嘴角弯了一下,瞳仁内那似笑非笑的色彩很是扎眼,令屋内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拄他身上递了过去。   “既然这样,我祝福你们就是了。”柳芽忽然站了起身,对着滕于天与滕英明夫妇弯了弯身,道:“爷爷,叔叔阿姨,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完成,今天就不能够陪你们吃午饭了。请原谅,我先行一步了。”   屋内的人包括滕悦都看得出来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赶快离开这里罢了,任蔚然不免蹙了眉。却听得滕御忽然道:“等一下,柳芽,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柳芽微愣,转身去扫向滕御,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难道说,是想要折辱一下我才肯让我走吗?”   “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滕御摊开双臂,道:“我不过是想跟你商量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罢了。如果你不乐意,我也可以不说的——”   “等一下,你到底想做什么?”柳芽似乎因为他的话而上了当,咬咬牙道:“滕御,我不希望你骗我。”   “不会。”滕御侧过身轻抚了一下任蔚然的小脸,道:“蔚儿,我去跟她说清楚……我们先出去了,十分钟后就回来。”   他的体贴入微令任蔚然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意,虽然不晓得这个男人想与柳芽说什么,但她大致上猜得出来他是想对柳芽解释一些什么。所以,她缓笑一声点了点头,道:“你去吧,我没有关系。”   滕御靠近她,往着她的唇瓣落下了轻轻的一吻,而后柔笑道:“等我。”   任蔚然乖巧地点了头,看着滕御与柳芽一并往着外面走了出去后,才把脸颊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起来。她转身,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都扫射到她脸颊上,不免尴尬地拧起了眉,道:“怎么了吗?”   “妈咪,你会不会太大方了?”滕悦撅起嘴,不悦道:“我都看不下去了,这世界上哪里有像你这么好的人呢?那样可是吃大亏的。”   “小悦,你还小,大人的感情世界你还没有学会!”任蔚然掌心抚着他的发端,道:“总而言之,我会尊重你爹地的选择。现在,他也很尊重我。”   “可我还是希望你们永远都甜甜蜜蜜的。”   “谢谢你,小悦。”   任蔚然脸颊上的笑容才泛起,却听得旁边一道冷漠的轻哼声音响起:“只有傻瓜才愿意去相信她所说的话。”   说话的人正优雅地品着茶,那模样看起来很是平静的模样,却不知,她心里是不是也这样的感觉罢了。   滕悦转过了头,目光幽幽地往着钟雅的看上去,嘴角轻挑,眼底似乎还染了一丝不屑光芒。不过,那些东西都很快便褪去了,他垂下眉睫,眸子淡淡地扫向地板,声音悠悠:“至少,有些傻瓜比有些笨蛋聪明许多!”   钟雅指腹中夹着的杯子一抖,咬牙切齿地看着滕悦,道:“阿悦,你在胡说什么?”   “就别随便跟小孩子计较了。”滕英明连忙伸手往着她的后背位置轻轻一拍,道:“好了,你不是说有事情想跟爸商量吗?看来爸现在还有精神处理事情,你跟他到书房里去说吧!”   “你是不是该管教一下他了,小孩子如果都不学好,以后如何了得?”钟雅低哼一声,推开了他,对着一言不发的滕于天道:“爸,你方便吗?”   滕于天眸子环顾了屋内一翻,点点头站起身,道:“你随我来吧!”   “是!”钟雅对着滕悦与任蔚然冷冷一扫,挺直腰身随着滕于天离开了。   滕悦对着她的后背做了个鬼脸。   “阿悦,你也上楼去吧!”滕英明忽然沉声道:“我与你妈咪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谈。”   任蔚然的心里一紧,后背都几乎冒出了冷汗。   滕英明支开他们的原因明了,可他们之间……压根没有话题吧?         ☆、第125节:他们渴望着彼此        上一次与滕英明见面的场景还留在任蔚然的脑海里,这一回,看着滕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的转角位置,她的心里不由一阵阵紧抽。转脸,目光沿着玄关门口位置看去,她很希望滕御能够快点回来,否则她真不晓得要如何去应对滕英明的注视了。   “你怕我吗?”滕英明忽然一声嗤笑,那透露着无奈的声音有种莫名的感伤情绪,道:“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可怕。”   “不是。”听着他那样的话语,任蔚然有些尴尬地红了脸,道:“爸,你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滕英明并不说话,反而是站了起身,一步一步地往着任蔚然坐着的方向走了过来。   任蔚然心里“咯噔”一跳,掌心往着柔软的沙发上轻轻压下去,欲要借此来壮大自己的胆量。可惜,滕英明却徽微地弯了身,那张看过不惑却依旧俊雅的脸庞几乎已经抵上了她的粉颊,两人间的距离几乎便成为了零。   “你要做什么?”任蔚然在他那暗黑的瞳仁扫射下终于忍不住斥喝出声,纤腰一缩便急急地从滕英明的注视下钻离开去,躲到了对面的沙发位置,冷冷道:“爸,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滕英明眯了眸子,冷笑道:“果然,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任蔚然,告诉我,你是不是你爸妈在外面生出来的野种?”   他说话怎么可以那么伤人呢?而且,那该是长辈说的话吗?   任蔚然心里对滕英明忽然便涌起了一阵阵厌恶的情绪,她仓皇地伸手去揪起手袋,直截了当地往着玄关位置冲了出去。   她是一刻钟都不想与这个人呆在一起了。   可惜,她才跑了两步,便被滕英明冲刺而来的身子挡住。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瞳仁内的暗沉色彩越发明显。他是那么的冷漠,如同来自地狱的撒旦一般可怕,令任蔚然吓得没尖叫。   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冷静,否则若让滕御看到这等情景,必然会误会的。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修补好,她不想因为滕英明而废掉。无论如何,她要先摆脱这个脑子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的滕英明才是。   “你为什么要逃开呢,我又没有要伤害你。这么多年了,难道说你一点都没有觉得那样对我是一种愧疚吗?”滕英明的大掌往着任蔚然的肩膀按压下去,把她一步一步地往着后面的墙壁推过去,道:“就算你怨我,也不用这样来惩罚我吧?”   “我根本不认识你,爸,我是你的媳妇啊!”任蔚然看着他瞳仁内闪烁出来的那一丝迷茫色彩,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阵的悲怆情绪。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她直觉现在的他并不太正常。是因为太过思念某人才会把她当成是他心中的那个对象吗?可在嫁给滕御之前,她明明就不认识他啊。所以……她的手心忽然使力往着滕英明的胸膛狠狠推了过去。   滕英明这个时候似乎有些呆滞,因为她那推挡,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而任蔚然则逮着的机会冲出了门外。   后方,滕英明立即便跟上,不过,这个时候女子整个身子已经被某人护在了怀里。那个男人瞳仁内散射出一抹幽冷的光芒,冷冷地射向他,仿佛在讥诮,又似戏弄,很惬意的模样。   滕英明的眉心一横,握成拳头的大掌往着旁边的墙壁位置轻砸了一下,道:“阿御,你该给我多一点时间。”   “爸,你应该好自为之才是。”滕御把那浑身轻颤着的女子搂抱住,唇瓣往着她的脸腮轻轻碰了一下,小声地安慰道:“蔚儿,不用怕,没事了。”   “滕御,我们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任蔚然抬起眼皮,瞳仁内隐藏不住一丝惊慌与错乱。她揪着男人衣袖的手心冒出了冷汗,声音自然也跟着颤抖:“我很害怕——”   滕御搂着她手臂的力量慢慢增加,大掌顺着她的脸颊轻轻滑至她的颚骨,捏住以后悠悠道:“蔚儿,只要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懂吗?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听着他这般信誓旦旦的话语,任蔚然原本提到半空的心便慢慢地落了下来。她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眼底那抹慌乱似乎也消散不少。   总觉得,只要有他在,一切就不会有问题。她选择相信他,因为他值得她信任。   得到她的点头,滕御的嘴角一弯,抬起脸便去看滕英明:“爸,蔚儿是我的女人,你的媳妇,请你以后与她保持好距离,否则外面要闹出什么绯闻来,出去没脸见人是小事,爷爷发作可就是大事了。”   被儿子这般威胁,只怕是任谁都会心里不爽。可滕英明似乎没有,他只幽幽地看着滕御,道:“阿御,你要明白,我跟其他人不同。”   “无论是谁,只要是威胁到我或者阻碍到我做事的,我绝对不会姑息。”滕御伸手去握住了任蔚然冰凉的小手,以自己的温度去暖和她:“蔚儿,是我想要想宠爱的人女人,你休想得到她。”   任蔚然心里一颤,抬起脸呆呆地盯着男人。   他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但这个时候却并不是针对于她的。他与他的父亲对立,只是因为她?若传出去,他们这样的关系一定会引起他人的笑话,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却很开心,因为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她想,无论往后他们会发生任何事情,只要拥有过,就是一种幸福了吧?现在的他们……都渴望彼此?   “阿御,你——”   “爸,今天我就言尽于此,告辞了。”滕御眸子往着书房位置一扫,道:“请帮我与爷爷、妈说一声,我们先走了。”   他言毕,也不等滕英明回应,拉扯着任蔚然便踏步离开了和平别苑的主楼。   滕英明没有跟上,只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才缓慢地踏步走回沙发跌坐了下去。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   才钻身上了车子,任蔚然还不曾坐下,已经直接教滕御探过来的手掌扶住纤腰,把她整个人都扣到了他的腿脚上坐着。         ☆、第126节:喜欢你这小东西        对于滕御做出这样的举止,任蔚然不免错愕,她吃惊地抬起脸看向男人,但见他那张俊雅的脸庞此刻竟然有些微微的扭曲,仿佛很是痛苦的模样。她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捧住他的脸,道:“滕御,你怎么了?”   “没事,让我抱一下就好了。”滕御把她的身子搂抱得死紧,下巴抵上了她的颈窝,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嘶哑:“蔚儿,我很害怕!”   “滕御,告诉我你怎么了好吗?”感觉到腰间被他勒得快要抽搐,任蔚然秀眉紧蹙,倒抽口冷气:“是不是刚才的事情——”   “别说。”滕御忽然放松了她,指尖往着她的唇瓣压了下去,制止了女子的话语,那锐利的眼睛闪烁出一抹桀骜的凌乱光芒:“蔚儿,抱紧我,吻我。”   他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无助,仿佛是历经了生死劫难的人一样。这样的他,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展现过。   任蔚然的心一疼,乖巧地顺应着他的话伸手去搂抱住了他的肩膀,而后挺起了身子,唇瓣往着男人的嘴角靠了过去。   四片唇瓣贴合在一起,女子清新诱`人的朱唇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气,无处不在地勾`引着男人。他的墨瞳一暗,很快便直接反客为主,死命地抵住了她的下唇不断地啃`噬吻`咬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气息都吸走一般邪肆狂狷。   “滕御,你——”任蔚然张唇,想去询问到底为何他会有这样的表现,可惜滕御却趁此机会快速地压住了她的嘴角不断地吮`嗜起来,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可以发出声音来。   唇瓣有麻麻的感觉传来,很快便袭遍了女子的全身。因为被滕御这热情的拥吻主导,她整个人都紧绷起了身子,任由着他侵袭了自己的呼吸,微微开启了唇瓣迎合他的节奏,她的小舌头,甚至已经往着他的嘴角探了过去,在吻合他的同时,与他纠缠在一起。   彼此间的距离太近,两人身上的温度经过衣物的摩擦,令他们的身子完全不计代价升了温。便在彼此之间都动情时刻,滕御的大手慢慢地滑向了女子的胸`膛位置,把她的纽扣儿解开,令她那白皙的肌肤自然而然地袒`露在外。   “蔚儿。”滕御深情地唤叫一声,大掌已经往着女子的衣领探了进去,隔着胸`衣抚上她那高耸的位置轻轻握在掌心中揉`动,想要借此来把她的热情挑`起。同时,他的吻也越发加深,令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更加紧密。   任蔚然往日并没有任何与这方面有关的经验,以前与滕御或者被其他人强行做这种事情都不是自愿的,可现在……因为男人那双如同带了魔力一般的手掌,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沸腾了,令她几乎快无法呼吸了。   然则滕御却如同是上了瘾一般,他掌心在她丰`盈的位置不断地滑动,刺激着她的敏`感的神经随同他的动作跳跃起来。他的眼瞳中盛满了恶意光芒,在女子窒息时候慢慢地移开了唇瓣,沿着她的脸颊滑过,直到吻上了她的耳垂,最终咬住她的耳珠子,不断地含`弄`挑`逗着她。   “滕御……”任蔚然声音轻颤,有些压抑不停身上传来那种刺激的感`官享受,整个人都更加地往着滕御的胸膛贴过去,令他那灼热的体温把她也一并燃烧起来,仿佛那样才能够得到一些解脱。   “嗯?”滕御灵活的舌尖往着她的颈窝吻去,在她雪色的肌`肤上落下了点点殷红色彩。   任蔚然有些羞赧地红了脸,在男人的指尖挑开了她胸膛前沿的衣衫后,终是忍不住偏开了脸,那如同熟透蕃茄一般的粉颊娇艳得令男人想要去咬一口。   滕御看着她那含娇带羞的可爱模样,指尖往着她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温柔地笑了一声,道:“怎么了?是不是想我现在就要了你?”   “才不是。”任蔚然撅了唇,有些不悦地瞪他:“滕御,你好坏。”   “只对你坏,好吗?”滕御浅笑,舌尖探出去轻轻往着她的鼻尖位置tian了一下,道:“蔚儿,你现在想要我吗?”   “别说那种话。”任蔚然困窘得几乎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她把脸埋入了男人的胸膛中,掌心去推他那依旧附放在她前峰位置的大手,道:“太难为情了。”   “怎么会难为情呢?男欢女爱是正常的事情,而且,每对正常的夫妻都有那样的想法才是。而且,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制造一个宝宝的吗?”滕御指尖扣住了她的颚骨抬起她的小脸,往着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道:“蔚儿,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会等到你愿意点头了,才会对你出手。”   他这不是故意把难题丢给她吗?那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启得了齿呢?   任蔚然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低哼一声想要扭开脸。   “看来,我的蔚儿是很想要,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对吧?没有关系,让我来引导你说出来就好了。”滕御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掌心往她的后颈位置轻轻一捏,在任蔚然疼痛时候昂起头颅之际,慢慢地低下头去咬住了她精致的锁骨。   他的牙齿带着一些惩罚的味道,那样深刻的接触令任蔚然整个人都绷紧了身子。   滕御恶意地沿着她的肌肤一路往下,直到唇瓣慢慢地推开她那笼罩在胸前的内`衣,顺着她雪白的肩骨,吻上她胸前那柔`腻美好的肌肤,最后,他的舌尖吻住了她成`熟的红果。   “啊——”任蔚然感觉身子一颤,整个人便瘫软下去,那靠在男人臂膀间的身子一阵阵痉挛,几乎便要投降了。   “小东西,真是敏`感,不过,我喜欢。”因为含着她的柔雪,滕御的声音有些含糊,可仔细点听的话,还是能够分辩出他话语意思的。   任蔚然羞赧不已,掌心伸出去推着滕御的脸颊。   现在的她,开始感觉到害怕了。   滕御却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把她的手指含入了口中,慢慢地吮嘬起来。         ☆、第127节:帮我把衣服脱掉        任蔚然因为滕御那般动作而愣住,看着男人眼底散发出来的耀眼光亮,她的心一紧,脸上的红霞更甚了。   现在的他与方才那失落的样子完全不同,那么的邪魅如斯。可是,偏是这样的他,却更加迷人,令她整个人都忍不住想为他赞叹。只是,现在的她真的很害羞,他们的距离那么亲密,而且男人还以那样煽情的动作吻着她的手指,无论如何也是她不能够坦然接受的范围。   “怎么,看你现在这个模样,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很好啊?”滕御察觉到她的表情,对她不断地眨了眨眼:“蔚儿,我还有更多好的东西要教给你……”   听着他那带着低哑声调的暧昧言辞,任蔚然的脸几乎已经如同被熊熊燃烧着的大火灼得发烫了。她不断地深呼吸,胸`膛急剧地起伏着,仿佛那里要爆炸起来了。   滕御扣着她腰身的大掌慢慢地往着她的肚腹移下去,而任蔚然也迅速地抽回了那被他口水浸染着的手指,尴尬地转开脸。   “蔚儿,看来我真要好好惩罚你了。”滕御轻哼一声,头颅往着任蔚然的前胸覆过去,在咬住她那殷红的花果时候,不断地以牙齿轻磨拉扯着。同时,他的手已经往着她的大腿位置伸去,摩挲着穿过她的内裤往里迈进去。   被他那略嫌粗糙的指尖触碰着敏`感的地儿,任蔚然的身子猛然一僵,有些惊惧地看着滕御。   滕御浓眉一挑,唇瓣往着她的嘴角轻轻一碰,温柔地道:“别怕,蔚儿,只要用心去感受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虽然他话语如此,可任蔚然却还是很紧张。她紧抿着唇,有些不太愿意配合,所以夹紧着的双脚硬是把男人的手指往着外面推去。之前所遇到的事情已经令她太过敏`感了,现在的她心里还是有阴影的。   “蔚儿,相信我好吗?我保证,我会很温柔地对待你的。只要你愿意,我才会做下去。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就喊停,我保证,我可以停下来的。”滕御一边吻着她的后颈,一边温柔地诱哄着她:“乖一点,快点让我进去。”   “滕御,我……我怕。”任蔚然身子贴着滕御,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以前的那么多次我都处于害怕中挣扎着,这一次你没有强迫我了,可我却觉得更加害怕。因为……我知道自己有些喜欢……被你这样对待。可是,我不知道——”   “既然喜欢,又为何去想太多呢?只要这一刻你自己是快乐的就好不是吗?”滕御对着女子循循善诱,道:“蔚儿,人是应该享受现在的不是吗?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保证会让你得到无穷尽的快乐。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是的,他这样的保证没有错。他们的关系已经和缓,他们以后一定都会幸福的。便如同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不也是在慢慢地令她觉得比以前更加快乐了吗?他们……正在尝试着重新开始——   于是,任蔚然的腿慢慢地张开了,任由着滕御的手,带着温柔地触感去抚`慰着她。而她的手臂也渐渐地环上了男人的肩膀,她的脸贴到了他的肩膀位置,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着的地儿靠着,安心地把自己整个人都交给了他处置。   滕御非常满意她的反应,他一笑,单臂扣住她的纤腰让她慢慢地往着车子里的座椅躺下去,而后便覆上她那晶莹剔透的身子,浅笑道:“蔚儿,现在我就要带你去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就像是天堂一样,会让你得到意想不到的快乐。”   纵是对情`欲的事情尚且懵懂,可任蔚然也知道男人现在指的是什么。她咬着下唇,缓缓地点了点头,便算是默认了男人可以那样做。   滕御对任蔚然的反应很是愉悦,他立即便捧住她的小脸,道:“来,帮我把衣服脱掉。”   “呃?”虽然是被他那样温柔地哄骗着,但听到他说的事儿竟然是为他脱衣服,任蔚然整个人还都是懵了。她红着脸摇头,道:“不要,那样太——”   “这是两个人需要结合最好的证明。”滕御掌心握住了她纤细的小手往着他的胸膛伸去,道:“你帮我,会让我更加有成就感。”   那样,证明着这个女人也是需要他的。所以,他才会觉得快乐。   任蔚然听着他那般谬论,有些压抑不住轻轻一笑。不过,这个时候她的手却还真的放松了。在滕御大掌往着她的肩膀扶去时候,她开始颤抖地慢慢去为他解开衣衫上的扣子。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她花了足足两分钟才帮他解了两颗扣子。这样的速度令滕御很是无奈,他的指腹触上她的指尖,道:“小东西,不用紧张,慢慢来。放轻松点,来,我教你。”   在他的协助下,任蔚然去替她解纽扣儿的速度倒是快了许多。很快,男人衬衣的纽扣儿便被全部都展开,而他胸膛呈现出来那坚实有理的xing`感肌肉也被显露了出来,令任蔚然不同程度地咽了一下口水。   “喜欢吗?”掌心握住她的柔荑抚上自己粗壮的胸肌,滕御勾着唇瓣对女子询问。   “嗯。”任蔚然虽然红着脸,却还是轻应了一声。   以往他的体格她已经见识过,很完美。只是,那个时候与现在不同,现在的她很紧张。毕竟,呆会要发生事情她是很清楚的。他们……即将要赤身相对于彼此了,而那种结合,是最为令她觉得羞愧的。   “来,一直往下。”滕御脸颊慢慢地靠向女子的耳畔,柔声道:“一直到,握住那里。”   那带着温热气息的声音透过耳孔传入了任蔚然的肺腑内,令她的心脏都抽搐了好几下。   滕御却是悠悠浅笑,对着她挑了挑眉。同时,大掌压住了她的小手,往着他的跨下移了过去。   任蔚然倒抽一口冷气,在掌心碰上男人那衣物下拱起的位置,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第128节:到你坟前去上香        看着任蔚然脸颊上沾染着的羞赧神色,滕御悠然一笑,指尖轻轻点着她的鼻尖道:“怎么了?快点吧,我保证呆会你会很喜欢它的。”   “别说了,你不害臊。”任蔚然因为滕御的言语而娇啐了一声,抿着唇道:“我才不要帮你。”   “傻瓜,这可是很愉悦的一件事情。宝贝,由你来做这种事情是最适合不过的。”滕御指尖抚着她的脸颊,取笑道:“你是不是因为害怕它太大所以不敢去碰?其实,你心里肯定是很想要——”   “滕御——”任蔚然不依地往着他的胸膛砸打了好几下,扭捏着道:“不要说了,你快别压着我了。”   “宝贝,口是心非是要受到惩罚的。”滕御轻哼了一声,径自拉着她的小手往着自己的跨下移伸过去,用她那握成拳头的指关节去触上他的硬`物。   感觉到他那灼热的位置猛然跳跃了好几下,任蔚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的视线里充满了复杂情绪:“滕御,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因为是第一次,我就放过你吧!”滕御轻轻哼声,看着女子羞红了的小脸一声叹息:“宝贝,今天就跟着我的节奏去走好了。我保证,会让你得到无限的快乐——”   他的唇瓣,移过了女子的脸颊把她的嘴角覆住,在狂吻着她的同时,扯开了自己的裤链,释放了那早已经bo起的昂然,往着女子的腿间移去。   便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车子忽然“呲”的一声顿住,那样的冲力不小,令原本处于狂乱状态的两人都同时僵了身子。任蔚然尚且处于惊讶时候,滕御却已经翻身猛然坐到了旁侧去整理衣衫,不过数秒工夫,一切便如同恢复了原状。任蔚然则不然,她的指尖在颤抖着,压根便没有办法去整理好自己。也亏得滕御淡淡一笑,掌心压了过去替她拉好了衣衫。   她的脸颊红潮不褪,粗喘着气息狠狠瞪男人一眼。后者漠然一笑,把她扣入了怀里,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是有状况发生了?”对滕御敏`感的反应一惊,任蔚然错愕地盯着他:“滕御,你经常会遇到这种事情吗?”   “其实一个人有钱以后,经常会遇到各种麻烦。就算是……外面可能会天天有无数的人帮你解决,其实最终还是会有不少的危险存在着。那样的风险,往后你也愿意与我一起去冒吗?”滕御有力的手臂紧箍着她,轻声询问:“蔚儿,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滕御,以后我们一定会风雨同路。”任蔚然在男人期艾的目光下对他浅浅一笑,道:“你……也应该把自己的心扉敞开。看看其他对你好的人,你会比现在更加快乐的。”   “有你在我就会快乐了。”滕御低头,唇瓣往着她的嘴角一覆,道:“好了,呆会就好好留在车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下来。相信我,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解决,不会有问题的。”   任蔚然紧拧着眉,对男人这样的要求摇了摇头。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她伸手往着他的肩膀位置一环,附至他耳边坚定地开口:“滕御,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应该一起去面对。我们……不要再分彼此了。”   听着她这样信誓旦旦的言语,滕御明显有些吃惊。不过,他的反应倒很快,迅速地点了点头,那挑起来的眉睫略微一颤,便淡然道:“好啊,不过我相信,我们都会没事的。走吧,跟我一起下去好了。”   任蔚然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在滕御对着车窗外面轻轻地唤了一声后,车门便被人拉开了。   滕御拉扯着女子纤细的手腕迈步下车,在站稳了身子以后把她扣入了怀里,眼瞳幽幽地扫向前方。   虽然身子被男人护着,但任蔚然还是探出头去视察了一下四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他们如今处于一处人间比较稀少的十字路口位置,司机在转弯位置时候被四辆分别从不同方向开出来的车辆截住,对方的人从不同的车辆里纷纷走了出来,看得出来他们明显是有准备才来的。   她大致扫了一眼对方的人数,足有**人左右,而且,他们车辆里的司机还没有出来。看来,这些拦截他们的人,是势在必得!   任蔚然的心不禁往下沉去,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眸。她想,他们要逃出去,只怕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吧!   “滕少,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今天能够在这里遇上你。”对方中,有一道高大的身影迈步而来。   那是一名很壮硕的男人,看起来是二十七、八岁,嘴角叨着一支烟,那眼神里面尽是挑衅的色彩,看得出来他是有备而来的。而且,他手中把玩着的那把小刀,在日光照射下映衬出耀眼的光芒,很是锋利。   任蔚然的心都悬到了半空,身子同时紧绷起来。   对方有利器,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会遭受到攻击。这个时候……他们最好是任何事情都迁就着对方才好。   哪里料想到,滕御在对方带着挑衅眼神的注视下只悠然一笑,淡而无味道:“今天真是倒霉,不就出个门吧,竟然都撞上了瘟神。”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愿意被人叫做瘟神,可滕御在自己明明身处于危险环境时候却那样诅咒了对方。若那男人不恼羞成怒的话,大抵是整个世界脾气最好的人了。   事实上,那人当真没有发脾气,反而很是兴奋地道:“滕少说得没错,你撞上我这个瘟神,好像也要不走运了。”   “我一向都不喜欢跟瘟神撞上关系,至于你这种人……对我而言可算是死不足惜的。”滕御掌心往着车身位置轻轻一摊,扶着任蔚然靠到了那边,嘴角吟着似笑非笑:“阿财,你是不是想明年的今天我到你的坟前去上香?”         ☆、第129节:挡飞疾来的一刀        阿财听到滕御带着嗤笑的讽刺,那略显黝黑的脸上立即一沉。他迅速往前跨了两步,冷冷地看着滕御便喝斥道:“滕御,你***有种就给老子再说一遍。”   “我滕御做事向来很讲分寸,既然是我能够说出口的话,多少遍我都敢说。”滕御倒没有被男人吓住,反而是低低的继续嘲弄道:“不过你就未必了,你向来都是说到做不到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这样——”   “闭嘴!”阿财恼羞成怒,手中的刀子迅速往着滕御的脸面便挥过去,似乎是想要藉此来恐吓他。不过,他的手势很是凌厉,看得出来是在江湖中见惯了风浪,出手快捷冷酷,不给滕御一点儿面子的意思。   任蔚然大惊失色,但却觉得腰身位置瞬时一紧,整个人被滕御往着旁边带去的同时,那柄锋利的刀尖也堪堪地cha过了她的耳际,而后往着她原本站立位置的那辆车子玻璃镜片砸了过去。那快速而狠厉的动作,不是在江湖中混惯了的人只怕做不出来。   可也因为这样,阿财的手明显也撞向也玻璃碎。但听一声“啊”的尖叫,阿财手中的小手已经掉到了地面上,而他那个人却是握着手腕不断地往后退,似乎是很痛苦的模样。想来,是因为撞着了车窗玻璃才会那样。要不是因为看着滕御把任蔚然拉开时候微微收了力,只怕这个时候他的手已经完全地废掉了。所以说很多事情,其实是一早就已经注定了的——   看到阿财受伤,其他的那些人都哄然地围了上来,直接把任蔚然与滕御两人围堵住,每个人脸上都泛着惊怒神色,仿佛很是恼火的模样。不过,任蔚然却还是觉得其实他们当中的某些人瞳仁对滕御有着惊羡光芒。   看来,是有人要倒戈了。   这个想法在任蔚然心里种根后,她温婉一笑,立即便道:“其实你们这样围着我们也没有用的,要知道,你们如果想要强行过来,对滕御做了什么伤害的事情,你们能够逃脱得了关系吗?滕御是什么样的身份你们是应该一清二楚的,这位叫阿财的人又是什么,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如果你们对滕御下手,招惹过来的后果,你们猜会是什么?”   “你是谁,这里凭什么轮到你来说话了?”其中一名很是年轻的男子有些不悦地瞪着任蔚然,道:“男人的事情女人最好不要管,滚到一边去——”   他的话语还没有落下,已经教那个原本护着任蔚然的男人手臂一挥,直接往着他的脸颊上甩了一巴断了他的话语。而后,男人修长的腿同时踢了出去,往着他的膝盖位置狠狠一踹,“砰”的一声响起,那人便以匍匐着的姿势跪倒在他们面前。   其余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那个痛苦倒地后抬脸看着滕御的男人,一时间错愕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有人看清楚滕御是怎么出手与出脚的,那个男人的动作快得几乎不着痕迹。可是,还是很明显地能够察觉得到他是动过了手脚的。否则,自己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便因为这样的变故,其中四、五名男人立即便后退了半步,像是生怕下一个轮到被对付的那个人会是他自己。而余下的三、四人也都面面相觑,目光往着阿财那个方向移过去,眼里都带着迟疑不决的神色。   “md,老子平时养你们是做什么的,关键时刻竟然给我倒退,是不是不要命了?”阿财的拳头虽然因为**着了玻璃碎片而疼痛不已,可他的声音却还是粗矿有力。他握着拳头一甩手臂,咬牙切齿道:“给我把滕御干掉。谁能够干掉他,我给他五百万。”   “谁把阿财干掉,我给他一千万!”换来的,只是滕御冷冷一笑后漠然的声音。   整个东城甚至全球,敢跟他比钱多的人没有几个,这个阿财大概是吃坏了脑子透逗了才会做那样的事情。   阿财听到滕御的话语,脸色一变,斥道:“滕御,你为什么要抄我的计谋。”   “这可不是抄袭,而是觉得这样不过分罢了。”滕御似笑非笑地扫了阿财一眼,道:“不过,如果你愿意说出来到底是谁指使你对我下手的,我可以考虑是否放你一马。阿财,我这个人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的对吧?”   “你的意思是……真的?”阿财咬咬牙,那半眯着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滕御:“不反悔?”   “我们合作的次数并不少,有哪一次我食过言了?”滕御看着对方的气势已经没落,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警惕,道:“不过,我给的机会只有那么一次。我知道你们是按照别人的规定出手,不过这钱,他们能够给,我自然也可以。”   黑道中的交易便是这样的,以利益为出发点。当大家为共同的利益做同一件事情的时候,可以是朋友,但散场后,便是陌生人。若大家为了不同的利益而做一件事情,那么便会是敌人,那个时候,彼此厮杀也绝对是正常的事情。   任蔚然为自己的这个发现觉得心寒。   “我只给你三秒的时间去考虑。”滕御给阿财的条件很是苛刻,道:“如果你觉得ok的话就马上给我答案,否则我们就一拍两散好了。我数三二一就开始。三、二、一……”   “等一下!”阿财看着滕御的手臂挥起来,唇瓣一动着马上就要宣布结果,立即道:“既然滕少你这么有诚意,我就答应你是了。”   “好,成交!”滕御的手掌往着阿财面前探了出去。   阿财与他交握了一下,而后幽幽看了任蔚然一眼:“小妞挺厉害的,这么懂得帮忙。”   滕御没有说话,只扶着任蔚然转身,示意她上车。   任蔚然微笑着点头,身子才要往着车子里面占进去时候,却见阿财领着那些离开的人当中有人忽然转过了身往,举起手中握着的刀子便往着滕御的后颈位置cha下去,不由脸色一变,立即把男人往着旁边一推,挡了那飞疾刺来的一刀——         ☆、第130节:流露出慌乱眼神        滕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手臂急速地伸出去把那身上染着鲜血正要往着后方倒去的女子扣入了怀里,凝着那个呆呆站立在眼前的男人一脸错愕神色,一声怒吼,往着他的胸膛狠狠地踹了一脚。   对方倒了地,很快便教阿财的人回过身来擒住。而滕御却不解恨,往着他的胸膛不断地踢了好几下,直到那人口吐鲜血方才一声冷哼,对着阿财道:“是不是你的要求?”   “怎么可能?”阿财有些无辜地摊开了双臂,道:“滕少,绝对不是我。”   “他是谁的人?”滕御咬牙:“是你的那位买家吗?如果让我查出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阿财眉心一横,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滕少,我刚才都在想着我道上的规矩,收了钱我是一定要做到那件事情的。现在,我不可能出卖他。不过,既然要复命,我不但要把钱退还,自然也要带上一点小小的礼物才是。现在,你的女人就是了。”   滕御的神色瞬时变得沉郁阴冷,他那布满阴霾的瞳仁内一层层冷然的光芒涌出,道:“好,既然你那样想,我也不勉强。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调查清楚,现在马上把车子都给我散开。如果她有什么事情,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得给她陪葬。”   他言毕,转身便钻上了车子。在坐到座椅位置后,眸子还不忘扫了一眼窗外那些面面相觑的男人。   “走,马上散开车子。”阿财立即对着手下们挥了一下,道:“否则我们就真的不想活命了。”   那一众人都连忙散开去各自上了车,而后纷纷退开让出了一条道。滕御的司机便快速上了车,驱车便往着中心医院而行。   车厢内,滕御的掌心按压在女子不断地有鲜血流淌出来的胸膛位置,看着她那小脸泛起的失色苍白,柔声道:“蔚儿,要顶住,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够出事。答应我,我们还要度蜜月的呢!”   任蔚然虽然极其痛苦,但许是因为作口并不算太过深,此刻还是有意识的。然则,她伤口位置却还是血流不止,任凭着滕御的手如何使力按压住,都没有止下去的意思。再这样下去,她必然会有生命危险。   “滕御,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在任蔚然脑海里,此刻只有男人那紧绷着俊脸的神色。虽然这样的伤害很疼,但至少能够让他紧张一点,她是应该觉得开心的才是。她……情愿他这样紧张着她,也不要像往日那样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而他待她却冷漠无情。   其实,他们的关系已经修好了的,然则,看着他即将要处于生命危险的边缘时刻,她还是忍不住去为他挡了。这样的冲动不知道是为何,当时她没有想法,只知道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平安。所以……她情愿受伤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蔚儿,你觉得怎么样了?很难受对吧?”滕御看着女子呆滞地盯着自己的目光,心里一紧,道:“没有关系,很快就到医院了。只要到了医院,我们都会没事的,相信我。”   “嗯,我、我……知道了。”任蔚然轻缓地点头,手臂缓缓往着男人的脸颊抚过去,在指尖碰触上他俊雅的颊际那一刻,终是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她的手臂猛然垂落,跌到了滕御的大腿位置。   滕御的身子一震,看着她那进入了沉睡中的容貌,掌心立即便推了推她的肩膀,惊声叫道:“蔚儿,不要睡。”   然,那女子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也看不到他瞳仁内真正流露出来那种慌乱的眼神。   ~~~~~~   “死小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滕于天的拐杖直接往着滕御的肩膀位置狠狠砸了一下,斥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很危险吗?”   滕御没有说话,目光只幽幽地盯着手术室大门的方位,只祈祷着内里的人儿能够快点出来,那样的话他便才会有可以去好好面对她的机会。   以往他待她很坏,他是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她那么一个娇弱的女子竟然会有那般的胆量去替她挡那一刀。想来,这样的她确实是倔强的,所以,才会有她往日所做的那些事儿——她,从来都不是个愿意屈服的人。当她说想跟他开始的时候就地证明着,她是认真的!   “祖爷爷,你再打,爹地就要变成傻瓜了。”滕悦看着滕御那沮丧的模样,掌心往着滕于天的手臂一拉,道:“我们先等等看妈咪到底会不会有事再说吧!”   “死小子!”滕于天在收回拐杖的时候还不忘去低斥了滕御一句:“如果蔚然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看得出来他很是关心任蔚然,只是个中原因为何滕御尚且在跟进中,这时,他忽然悠悠地转了身,看着滕于天便道:“老头子,我说你那么紧张她,是不是因为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滕于天微愣,有些惊讶地盯着她:“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我觉得你应该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滕御一声冷笑,道:“老头子,说吧,尽早我也是要知道的。”   “你——”滕于天狠狠地扫了一眼滕御,而后眯了眼,道:“那就到时候你自己去调查清楚吧!”   “是跟我爸有关系吗?”滕御一声冷嗤,道:“下午我们都不在客厅的时候,老爸好像又对她有些动作。她都吓坏了,看得出来她不是装出来的。”   滕于天身子一震,有些不解地看着滕御:“你的意思是,你爸爸?”   滕御不冷不热地瞥向他,嘴角有抹讥诮的弧度绽放了出来。   “那个混蛋,又来做这种事情?”滕于天手中握着的拐杖往着地面一撞,霍地起立,道:“阿悦,跟我一起去见你爷爷。”   滕悦有些疑惑地看一眼滕御,却还是迅速应声跟着滕于天往外面走了出去。   便在这里,手术室那盏红色的灯灭了,门同时打开,有人从里面踏步走了出来。         ☆、第131节:希望她快点醒来        滕御看着那一身白卦衣着的医生身影出现,立即便起了身往着他走过去,道:“汉文,蔚然现在怎么样了?”   许汉文看了他一眼,摘下口罩后长吐了口气,才缓缓点了点头,道:“滕少爷,虽然手术很成功,可是少夫人现在身上受到的创伤令她失血过多,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必须要好好休养身体才是。她……可能不会那么快好起来,请你多费些心思去照顾她。而且,未来二十四小时内她都还是有危险的,如果没有并发症,才证明手术成功了。”   无论如何,若她暂时没有任何事情,那还是令滕御安心的。至少,她并没有因为保护他而死去。这样,他才不会欠她——   事实上,他已经欠了她一条命。只是,这样的方式不是他想要的!   “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滕御点了点头,情绪倒是平静了不少。之前第一时间面对她昏迷过去,他自是害怕,虽然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发展到非你不可,但这些日子,他需要她——   “护士送她出去到了特别回护病房以后你就可以进去陪她了,不过最好不要呆太久,让她尽量休息一下。她好像有些疲惫,而且,身子比较虚弱。”许汉文言至此时,便看到有护士把那个躺在推车上面的女子推了出来。   滕御对着许汉文点了点头,很快便随着护士去了任蔚然居住的回护病房。看着所有护士都退了出去后,他慢慢地坐到了床榻上,看着那个一脸疲惫神色的女子,眉宇紧蹙。   她还需要靠着输送痒气来维持生命,那瘦削的小脸一如进入手术前那时候失色苍白。只是,此刻她是那么的安静,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医院的病服,没有了血红色彩的沾染,总是很纯净美好。   “蔚儿,要记得醒过来。我们……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去做。蜜月旅行会为你延期,但红色不会取消的,你该知道。”滕御伸手去握住了女子的小手,淡笑着道:“你要记得,我们的约定不会出错。”   “当然,如果你想做什么,我也都可以尊重你的想法。”他长吐了口气,道:“对我,你应该是真心实意的吧?那么,就好好地继续表现给我看。我希望你的想法不只是暂时xing的,要记得时刻都要保持着那份热情。”   ……   他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平时不会说的话语,像是有着道不完的言辞,那样轻描淡写地从嘴角里一字一句地全部吐露了出来。仿佛,他们从来都只是恩爱的夫妻,此刻的他,真的很为她担心,希望她可以快点清醒过来,与他继续着幸福的生活——   只是,床榻上的女子却一直都没有反应。她是那么安静地躺着,如同一个已经疲惫了太久的人儿,不愿意清醒过来面对这个现实而令她很难才能够得到快乐的世界。她想要那样沉睡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为止……   ~~~~~~   “爸,这件事情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面对滕于天的质问,滕英明紧皱着眉,有些不解地道:“为什么你会把这件事情归咎在我身上呢?我一直都留在和平别苑不是吗?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对着自己的儿子下手呢?”   “你不会?”滕于天一声冷笑:“你对自己儿子下手的次数可不止一次,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直接对着我这个老子下手了。”   滕英明掌心握成拳头,冷漠地看着滕于天道:“爸,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人吗?我当了你的儿子将近五十年,我什么时候有叛逆过你?你往日对着阿御所做,不过都只是为他好罢了。若那些女人——”   “闭嘴,你到了现在还死不悔改?”滕于天气得举起了拐杖便要往滕英明的头颅砸去,后者则微微昂起了头颅,没有避开反而迎合着他,那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令滕于天的手硬是没有办法把那拐杖砸下去。   滕悦看着他们父子对立的态势,一声轻哼:“看来,爷爷和祖爷爷也不过如此而已。”   小男孩的话语惹来那两个男人的瞪视,他却不甚在意地耸耸肩,道:“你们难道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可能会源于其他人的手来挑拔我们家里人的关系吗?爷爷,你之前跟奶奶在一起,有没有跟她说起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滕英明有些吃惊地看着滕悦,道:“阿悦,你的意思是——”   他后面的话语,因为滕悦那挤眉弄眼的动作而止住。小男孩脸颊上凝着的狡猾笑容令他心里一颤,不由自主地与滕于天对望了一眼。   滕于天摇了摇头,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不会那样的。”   “爸,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想想,最了解我们家里状况的会是谁?”滕英明立即便提醒着他,道:“无论任何事情,你可都不能够疏忽了。否则,最终我们都会成为那个受害者。”   “你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会考虑。”滕于天很快便冷静下来,大学抚着滕悦的头颅,道:“看来,我们阿悦也长大了,懂得分析事情的轻重。”   “那是当然。”滕悦傲然地抬起了头颅,道:“不过,这些事情我想你们还是要跟爹地商量一下才是。”   “为什么你自己不告诉他?”滕于天呵呵地笑了一声,在抬起脸,目光瞪向滕英明时候严肃道:“英明,无论以前如何,现在你跟蔚然最好给我保持距离,我不希望同样的悲剧再重复一次。无论我的心思是什么,我都不准了。所有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你再这样下去,跟阿御的关系就没有办法补救了。”   想起儿子对自己的态度,滕英明只有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爸,我已经知道怎么处理了。”   ~~~~~~   头颅很疼,肩膀也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不堪。   任蔚然口腔中吐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在那种痛楚不断蔓延时候,猛然张开了眼睛。   眼前,一张俊雅的脸庞映入她的瞳仁内。         ☆、第132节:她现在觉得幸福        纵是男人依旧俊雅风逸,从他那下巴位置略微新长出来的青茬儿便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在这里守了很久。而且,看来他是很关心她,否则,不可能会那样的用心。这样的他令任蔚然心里感动不已。   她抬起了小手,掌心往着男人俊美的脸颊轻轻抚了过去,浅笑道:“滕御,你没事……”   “我没事,你呢?”滕御立即便伸出大掌把她的小手包裹住,道:“这样把手伸出来,伤口很疼吧?快点放回去,不要把旧伤给扯上了。”   “滕御,其实我这样并不疼,看到你这样,其实我才更加觉得心疼。”任蔚然嘴角泛出一抹温婉的笑意,轻柔地道:“滕御,我在想,我那样做,值得……”   “傻丫头。”滕御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小手,道:“蔚儿,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如果你出事,我不但要把他们都宰了,这间医院我也打算把它烧掉。治不好人的医院,留着也没有用处。”   任蔚然为男人的话语而“噗哧”地笑开了,眼底那染着的欢欣神色甚有光彩,仿佛这样的时刻她已经期待了许多。   实际上,他们新婚才一个月,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从最初的不识到如今的相知,其实当中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故事。不过,庆幸的是他们现在都懂得了彼此心里的想法,所以她坚信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这翻话。”看着任蔚然眼瞳内闪烁出来的耀眼神采,滕御轻抿着唇,那抹优雅的笑容重新凝敛在他的嘴角,道:“蔚儿,你可要把我牢牢记在心里了。”   “这话好像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也不看看是谁救了你。”任蔚然轻撅了一下小嘴,不悦道:“你是不是在这边呆了很久?如果你觉得累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也无所谓的。而且,你应该还有不少的公事需要处理吧?”   滕御却摇了摇头,道:“没有关系,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准备和你一起去旅行吧?最近时间也差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尽早过去。那样的话,我们就开开心心地不闻世事去度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你真的想跟我一起去度蜜月吗?”无论如何,因为滕御这样的温和,任蔚然总还是觉得有些太快了。   “当然,相信我。到了那边,你一定会非常快乐的。”滕御嘴角一勾,俯下身子轻轻碰上了她的唇瓣,道:“蔚儿,我们去度蜜月,制造我们的后代。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父母。我们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在健康的环境中成长,比我更加出色——”   “啧,你这样自卖自夸的也不害臊。”任蔚然轻“啐”了他一声,道:“不过说真的,你该回去休息了。你乖,先回去休养一下好不好,我需要休息,你也需要的吧?你又不是铁人,不可能一直都在这里陪着我——”   “你说错了,正好我可以一直在这边陪着你。”滕御指尖压到了任蔚然的唇瓣上打断了她的话语,道:“你看看这里的环境就知道,我所说的话到底可来可信了。你瞧一下四周就知道了,到处都充满了温馨吧?我想,你也会喜欢的——”   在他的指示下,任蔚然的目光立即沿着周遭看过去,不由眼前一亮。   之前一直都没有留意,这里她才发觉原来这屋子很干净整齐,不像是普通的病房,反倒是有种高级vip病房的模式。而且,这里的摆设不仅有家具,还有一应平日生活的用品,看来,有钱财势力的人果然还是不同的。   “我已经令人把我们需要换洗的衣物送过来了,这段时间我会留在这边陪着你。直到你出院,我们就直接从这里飞到欧洲去,好不好?”滕御温柔地捧住任蔚然的小脸,道:“我只想知道,现在你的伤口情况如何?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帮你再检查一下?”   “不用,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吧,为了我们的蜜月旅行,我会尽快把伤养好的。”任蔚然长吁了口气,对着男人浅笑盈盈:“反而我现在比较关心的事情是,那些对付你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奇怪,明明那天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却那么轻易就妥协了?”   滕御似乎是没有料想到女子会问这样的话语,一时间不免有些发愣。不过,他的反应也很快,淡薄地道:“那些事情只是黑道中的事情罢了,你不用太过介意。你该知道,我爷爷的权势,还有我爷爷也不是什么轻易能够得罪得了的人,只要一天有他们在,没有任何人敢动我的。而且,难道说你不相信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吗?”   他眼底闪烁出来的那种光亮,仿佛在意味着他的确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可即使是这样,任蔚然还是忧心忡忡:“滕御,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希望你能够多一点警惕,你不是每一次都能够那样涉险过关的。”   “傻瓜,你应该选择多相信我一些,因为……”滕御对着女子眨了眨眼,道:“我的确是每一次都涉险过关了,否则,我现在也不可能在这里陪着你了,对吧?这道中虽然很乱,可也不是没有规矩的。放心吧,我会小心应对一切的。”   听着他那般笃定的话语,任蔚然只好长吁了口气,柔声道:“好,既然你的态度这么坚决,我就只能够暂时相信你了。不过,我不想再那样担惊受怕一次了。”   “我明白,我同样也不希望再次看到你身上沾染到半分血腥,所以,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滕御浅笑,把她搂抱得紧紧的,道:“蔚儿,我相信,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我的。”   听着他那般笃定的言辞,任蔚然嘴角立即便衍生出了一抹温雅的笑容。   她现在是真的觉得……好幸福!         ☆、第133节:高空中制造孩子        任蔚然在医院里呆了三、四天后,便开始叫囔着要出院。然则,滕御却直接拒绝了,反而令许汉文为她做了更加多的检查。他的意思是,为了确保着她的伤口没有任何可能发炎的机会,他不想她承受过多的痛苦。   任蔚然对男人于自己的关心很感动,是以从刚开始吵着要出院到渐渐适应环境,也不过只是花了一天时间罢了。而且,期间滕御还把滕悦叫来了医院陪她,他偶尔会外出,但时间都不会超过半天,对她可谓呵护备至,令她倍感快乐。   现代科技发达,她的身子在良药的帮助下恢复得很快。加上,滕家要什么有什么,滕御吩咐了佣人给她炖了许多补品过来bi迫着她喝下,所以任蔚然的身子在一个多星期以后已经没有大碍,许汉文也说她可以出院了。于是,滕御便把他们的蜜月旅行提前了。   如今,二人在头等机舱坐着专机前往他们欧洲蜜月旅行的第一站:法国。   风和日丽,云层便在眼前,感觉一切都很梦幻。任蔚然的心绪很清明,同时,也很快乐。   “在想什么?”男人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后,伸手去环住了那个半趴在桌面前沿看着玻璃窗外天空的女子,道:“不会是我在你眼前,你还是在想着我吧?如果是这样,我肯定会非常快乐的。”   “才不是。”任蔚然低哼了一声,侧过脸看着男人那俊雅非凡的脸庞,道:“你工作已经完成了吗?如果不行的话,我们的蜜月旅行可以减——”   当然,她的话语还不曾落下,已经被滕御的唇瓣封堵住了嘴角。男人的动作有些狂肆,那宽厚的大掌紧紧地扣住了她的纤腰,引`诱着她慢慢地贴向他,直到彼此的距离为零,他眼中便闪烁出了一抹淡雅的光芒。   在医院他们都是共同睡在同一床榻上,可是当时因为任蔚然有伤,他们大抵也就只是搂搂亲亲罢了,从来都没有像如今这样相互去触摸着彼此的身子。这个时刻,因为身子已经开始恢复,疼痛也不再,任蔚然也大胆了些。她的小手搂住了滕御的肩膀,与他之间的互动越来越激~烈,直到彼此身上的衣衬都渐渐褪去。直到胸膛有着微凉的气息传来,她才清醒些许,有些忧心地道:“滕御,这是在飞机上——”   “就是因为在飞机上才刺激不是,你要想想,这个地方可是万尺高空,在这上面若怀上我们的孩子,那他以后生出来必然也会是高高在上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当我滕家的后代,也就是我们的儿子。”滕御的指尖点上了任蔚然的鼻尖,笑得很是惬意:“蔚儿,你也希望是这样的吧?”   他的意思太过明显,是想要在这里让她怀上孩子……只是,他们若真在这里做那种事情,肯定会被飞机上的其他人唾弃——   “别担心,这里除非有我命令,否则不会有人进来的。你只要……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就好了。”滕御看着女子瞳仁内的暗沉光芒,笑意凉薄,道:“来,给我……你的小手,帮我把衣服解开。让我好好疼爱你……”   他的声音带着盅惑,令任蔚然忍不住心里一颤,她咬咬牙,在男人的驱使下,终还是不由自主地往着他想要的那个方向去继续进行着他们的热情——   指尖顺着男人坚实的胸膛慢慢地往下滑去,为他脱开了外套与衬衣,在他的引导下,一颗一颗地解着他的扣子,直到男人的眼瞳遽地变得暗沉。她不由得粗重了呼吸,在男人的帮助下,更是慢慢地扯开了他的皮带——   “真是个聪明的小东西。”看着女子的反应,滕御轻轻地俯下头颅往着她的鼻尖吻了一下,鼓励道:“好的,继续——”   任蔚然的脸颊泛着淡淡红晕,在男人那低哑xing`感的声音驱使下,如同着了魔一样,竟直接去拉开了他的裤链,看着他长裤落下后,那包裹在内`裤里的巨型东西,她咽了一下喉咙。   “宝贝,你的身子好热。”在女子帮他除衣裳的同时,滕御的手也不安分。他可比她的动作要利落许多,很快便已经脱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裳,看着她那晶莹的娇躯染上的淡淡红晕,调侃道:“不过,这样的火不会灭,越升便会越热情。”   “别说了。”任蔚然小脸嫣红,她微微偏开了脸,道:“你不害臊。”   “要是害臊就不可以吃你了,我自然不能够害臊了。”滕御薄笑,指尖探过她那高耸着的胸膛部分,夹住了她成`熟的花果,邪肆一笑:“我喜欢你的这个。”   他的手,在女子脸颊火辣辣烧起以后慢慢地往着她的肚腹移下去,而后很快便去抚向她那圆润的腿脚,往着她的耳畔不断地吹气,道:“这里我也很喜欢——”   他的手,仿佛早一把火,把任蔚然原本便已经灼热的身子融入了火炉中一样再也无法冷静下来。她有些不适地扭摆着自己的腰身想去避开那种快要爆炸一般的冲动,但滕御却不给。他的膝盖把她的身子强行压住了,不安分的大手抚向了她双`腿中间,直抵她那花心位置。   “啊——”任蔚然被他触上,有些不太自然地尖叫了一声。她紧夹着双腿欲要逃避,可惜却没有成功,反而,被男人那带着粗糙的指尖直接往里戳了进去,带给她刺`激的享受。   滕御看着她整个身子都瘫软无力地倒下去,一笑以后,开始滑动起自己的手指来。   “嗯……”任蔚然在那种摩擦下倒抽了一口冷气,眼底的迷惘色彩不免越加明显了去。   “小宝贝,看来你挺享受的。”滕御把她小小的身子移到了旁边柔软的床榻上,迅速往着她覆了下来,令彼此的身子紧紧贴合。   此刻他们都是赤`着身子的,彼此的气息迅速蔓延扩散,屋内的气氛也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第134节:终于结合在一起        任蔚然因为滕御的话语而有热火烧到了耳根,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速,身子在男人指尖的挑逗下也难免一阵阵颤抖。   她感觉到仿佛有一股不断流窜着的暖流在身体内灼热起来,导致她的身心都如同膨胀起来一般难受。她深呼吸,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都染上了迷蒙,纤细柔弱的指尖紧紧地用力去揪住身下那被他们压着的柔软床单,试图去缓解体内那种难受的焦灼之感。可惜,因为滕御那眼睛肆意眨动后更加狂狷的动作,她完全没有办法去压抑得住自己不断地抖动着的娇弱身体。   属于专属于滕御清淡的味道这个时候覆到了她的嘴角,瞬时便充斥了她的鼻腔,令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气息中,再无法自拔。她的心一阵阵激动的颤悠,于男人那双乌黑的眼睛注视下慢慢地闭合,改为去感受着他给予自己的快乐。   “小宝贝,你可不能够偷懒。”滕御唇瓣从她嘴角移到了她的耳畔,轻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忘记去做什么了?我们可是要结`合在一起的,千万不可以去逃避。来,快点——”   他的大掌,拉住了任蔚然的小手移向他的跨`下,令他下腹的肿`胀位置与她的柔荑碰触上。   男人嘴角吹拂而来的是一种似檀非檀的味道,仿佛是夹杂着盅惑气息的感觉。他的身子很健硕,她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腹部肌肉的纹理结实且坚硬,他们便是那样相互摩挲着彼此。于是,她便觉得身子原本那难奈的焦热之感慢慢地得到了回应。   不过,他跨下那跳跃着的硬`物还是令她觉得羞赧。她咬着下唇,在手掌被他强行地扳着去探入他内裤里,整个人便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男人身体的构造与女人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他是那么的在雄伟壮实。而他的那个地方……仿佛在告诉他,其实他还没有给予过她那种快乐享受,但绝对不会令她失望。她不由涨红了脸,在男人那似是带了魔力的指尖弹跳地摩挲着她体内敏`感肌肤传来的触觉而崩溃——   “宝贝,握着它,取悦它。”滕御的声音,再度在她的耳畔悠悠响起:“让我得到相应的快乐,我也能够给你——”   “我不会……”任蔚然可没有说谎,这是实话,她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经验,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怎么做呢?所以,她只能够张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滕御,我——”   “不会没有关系,我可以教你。”滕御笑得邪恶,那漂亮的眼睛如同能够幽幽望穿她那样:“只要是被你的小手触摸着,不停地去抚摸,它就会有感觉了。然后,会忍不住想去跟你交融在一起,让你得到更加多的快乐。”   是的,此刻在他身体散发出来的那种厚热温度的驱使之下,任蔚然早便已经感觉到有一种极致的欢`愉在自己的身子四周不断地散开。她因为而变得疲惫不堪,气息粗喘着,内心却变得更加渴望男人更多的亲热的动作。   女子的手虽然已经柔软无力了,可她那带着尖锐指甲的手指依旧是随着她身子的颤动而不断地磨动着他的利器,他俊雅且帅气脸庞不由自主地开始有些抽搐,而后微微扭曲着变形。而女子那闪烁着火花一般的双瞳有着无数的光芒,令她那张原本便细致如玉的小脸更加诱人。他的嘴角慢慢地勾勒出一抹淡雅的弧度,把她拉扯着便困顿入了怀里,与她之间的距离更加紧密。   “滕御……”任蔚然唇瓣带着销`魂的央求声音响起,在男人的注视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化为春水一般了。   看到她那殷切的渴望光芒,滕御弯起了嘴角,淡淡地道:“小东西,怎么了,想要了吧?”   现在的任蔚然只觉得很热很难受,她扭动着身子更加地贴向了滕御,希望他可以快点给予自己满足。只是,男人却并没有直接那样做,反而是悠悠地道:“蔚儿,你也知道我现在不喜欢威胁人的。如果你真的想要,真的喜欢,那么就求我。”   “呃?”任蔚然被他的话语吓倒,看着他那壮硕精瘦的身形在灯光下泛出一层耀眼的光泽,那健康的小麦色泽煞是诱`人,便如同是被上帝精雕细琢出来的杰作那般令人完美到叹息,她便不禁心里更加痒了。可她从来都没有做过那种事情,这个时候哪里出得了口呢?   “怎么,不想要吗?”男人把手从女子的体`内抽了出来,令她忽然便感觉到一阵阵的空虚。   “不——”任蔚然的双腿不由往着男人的腰身夹`紧,微嗔地看着他:“滕御,我——”   “嗯?”滕御眼底一抹耀眼光芒万丈:“是不是想要?想要就告诉我,我一定可以让你满足的。”   “你坏。”任蔚然撅起嘴,被他撩`拔起来的那种火这个时候在身子四周不断地散开,令她整个人都感觉到一阵阵的空虚与无奈。她哀怨地盯着男人,恨得想要偏开脸。   可惜,滕御热力四射的身体立即便往着她的娇躯贴近了过去,那个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便抵上了她身子最柔`软的部位。   在他一阵恶意的戏弄下,任蔚然差点没尖叫起来。她看着他那咫尺的俊逸脸颊,一阵阵委屈从心里涌起,恼羞成怒地瞪着他:“滕物,我再也不……理你、你了……”   “小傻瓜,想要就要自己说出来才是。不然,我不明白你的心思呢!”滕御低头,轻轻咬住她秀气的小鼻尖,强行压住心底涌起那股想要立即便去摧毁她把她蹂躏至死的冲动,道:“说出来——”   “滕御,我要你,给我……”在他又一阵坏心眼的挑`逗下,任蔚然终于还是投降了。   “乖孩子。”听着她的请求,滕御再也不去抑压自己,他腾出手把女子的双`腿张开到大角度,一个用力的挺身往前,直接便戳穿了她那柔软美好的身子,去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快乐——         ☆、第135节:男女交融的快乐        被男人那样直接进`入身子,纵然处`子之身早已经被破,任蔚然还是觉得疼痛不已。毕竟,她还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任何的男人,上一次不过是被酒瓶驱使才会破了身子的。而且,男人的利器那么肿`大,她不可能不疼的。   “啊——”她凄厉的尖叫在在机舱内响起,形成了刺耳的音响,层层叠叠跌宕起伏不断地回落着!   对于她的反应,滕御明显有些呆滞。以前他不是没有过其他的处`子,但没有任何一个像她这么的紧致。他的眉峰不由稍稍地凝滞住,那双暗如星子的瞳仁内流光四溢,内里的奇异色彩在彰显着他有多么的愉快。   任蔚然的手攀附着男人的肩膀,生怕自己会因为他稍微一放松而整个人都掉下去。而滕御这一回倒也没有为难她,反而很给面子地把她紧扣了入怀里,道:“宝贝,你觉得我的技术怎么样?”   还技术呢,她就只觉得痛楚一阵阵地不断袭来,哪里有时间去思考着他的技术。任蔚然听着男人的问话,眉心紧蹙着,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滕御这才想起了女子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其实还是第一次,所以才会如此的紧和生涩。他不由慢慢地开始动了起来,同时轻吻着她的唇瓣,道:“蔚儿,别紧张,随着我的节奏一起来。我会让你得到快乐的,你身子放轻松一点。”   任蔚然听着他的训导,倒也还真的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身子。她的眼眶内里涌出了一道水润的光芒,在不断地眨巴着,身子在男人那慢慢律`动的过程中,竟然也真的开始享受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奇妙的感觉。那样的令她舒心,仿佛把她整个人都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原本的抗拒全部都成为了云烟——   滕御在察觉到她的反应以后,立即便加大了腰身摆动的弧度,带给女子一阵阵刺激的感觉,令她整个人都如同飞上了云端,开始去用心地感受着他给予她的一切。同时,也令她明白了,到底什么样才算是真正的享受——   原来,他会有那么多的女人不是没有原因的。无论是以前还是如今,他总有能力让人折服。而那些拜托在他裤底下的女子,想来都是因为他的技术了得才想要一直都与他保持着关系。纵是……不能够成为他正牌的夫人,对她们而言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们,或者更加享受与他做的过程,因为……这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xing`爱——   “啊……”女子的呻`吟声音在屋子内不断地回落响起,随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掠夺而加重。他的精力充沛,一直都在撞击着索要,过程中没有半分的呆滞,仿佛天生就是能够掌控一切的男人——   任蔚然浑身上下却是香汗淋漓,她气息粗喘着,目光带着一层的迷茫去看着男人,眼底里的光彩却是那么的诱`人,刺激着滕御更加卖力了。   “滕御……好、好了没有——”由于身子有些承受不住男人一遍又一遍不断地索要,任蔚然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要松散了一般。她咬紧牙关,想要借此来逃避,可是滕御却幽幽一笑,紧箍着她的纤腰把她更加地引领着另外一个地段带去,给予她更加多的快`感。任蔚然自是支撑不住,几乎便差点晕眩过去,身子也虚脱得快没有气力——   “宝贝,支持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让你第一次便感受到真正的快乐。”滕御掌心握住了女子那圆`润的胸`膛,不断地揉着她的软雪,令她的身子又被一阵刺`激感觉冲袭,令她完全分不开神去想其他的事情。   任蔚然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差点便岔气。听着他那带着霸道声调的话语,她几乎便想要就此晕过去不搭理他。可滕御却有着办法令她的火气平复。他放缓了动作,慢慢地吻上她的唇瓣,轻柔地挪动着,令她难奈又心痒。   他不让她这么快就泄,是因为他会令她明白,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带给她这样的快乐。他要让她知道,离开了他,她所有的快乐都会消散。所以……他不会轻易就放过她。   任蔚然自然没有想到他会有那样的思想,她只想要恳求着自己能够得到真正的解脱。她有些不安地伸手去搂住了滕御的肩膀,道:“滕御,我好难受……我、我不行……不行了!”   “宝贝,你可以的,相信我。”滕御看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悠悠然地笑道:“只要跟着我一起,你会得到更加多意想不到的欢`愉。乖,再忍耐一下,配合着我。”   “嗯——”任蔚然被迫无奈,只好在男人那双带着盅`惑光芒的视线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来,现在自己试着动。”滕御停了下来,有些恶意地轻笑道:“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我就让你休息。”   任蔚然因为他停止下来的动作而微微错愕,在他视线的主使下,她竟然真的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   女子的乖巧令滕御得到了足够的满足,感受着她那微弱缓慢的动作,他一声低哼,快速地往着她体内狠狠一撞。   “我不是说……”任蔚然因为他的欺骗而恼怒地红了眼。   “宝贝,这种事情还是让男人主动为好。”滕御大掌握住她两只丰`盈不断地挤压,在她气息变得更加粗重以后柔和一笑,道:“来吧,现在我们才正式开始。”   “吓?”女子吓得小脸一片青白。   不是快要结束了吗?为什么要现在才开始?   看着她的疑惑神色,滕御悠然自得地解释道:“因为,我们的旅途还长着的呢,所以……我们会有很多的时间来做——”   他暧昧的言辞令任蔚然整个人都压抑不住颤抖起来,看着他那俊美的脸庞不断地靠近,她几乎便要晕眩过去。   可惜,滕御那狠狠的冲击令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入眠。   她只能够在他那一次比一次力量充足的撞击下,承受着一**的浪潮涌起,把她整个人都淹没。   她想,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也就莫过于此——         ☆、第136节:先把我填饱再说        法国巴黎是个世界知名的城市,而这个城市是以浪漫著称,所有热恋中的男女都爱在这个地方落脚。然则,有些故事在这里是快乐的,同样也会有些是悲伤的。一切,都是早就已经注定。   任蔚然悠悠张开眼睛的时候,察觉自己正处于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而四周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任何的生息。不过,这地儿不仅宽敞,还很豪华,从那些高级的家私摆设以及悬挂在墙壁上那些名贵的油画可以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一个总统套房级别的地儿。   腰身酥软不已,察觉自己不再是在飞机上,她的脸颊不由涨得通红起来。在飞机上她与滕御之间的事情历历在目,令她整个身子都涌起了一丝丝的灼热。她咬咬牙,勉力地撑起身子,却发觉自己的腰似乎断了一样完全使不上任何的气力。最后,她再度栽倒回了床榻上。   都怪那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她已经记不得他要了她多少次,随着飞机偶尔一下的晃动,他那巨`大便在她体`内一次又一次地不断撞击摩擦,令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慌乱当中。她想,若不是因为她晕死了过去,可能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就会遭受到了不少笑话。   现在,她也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下来的。肯定是那个男人抱她下来的罢……毕竟,只有那样她才可能会在这里。   “吱——”   一声清脆的推门声音响起,一道优雅的高挑身影便从外面没了进来。   看着那男人熟悉的俊雅脸庞,任蔚然的眉心狠狠一跳,立即便把头颅埋入了被单里,想要那样去避开男人的视线。之前因为彼此之间的融合,如今她整个人都没有办法坦然去面对他……她觉得好羞——   “宝贝,你醒了?”滕御的声音很轻柔,脚步往着任蔚然踏近的同时低低一笑,很快便已经靠近床沿,在俯下身子的同时,他伸手去拉开了那覆在女子身上的被单,令她那玲珑曲线展现眼前。   现在的她只穿了一件他专门为她换上的薄纱衣衫,因为在帮她清洗过身体以后没有给她穿内`衣裤,她那娇美的身躯在若隐若现的情况下展露在男人面前,令他感觉到下腹有一阵阵的冲动不断地侵袭而来。   他的声音有几分低哑的深沉,掌心已经去扳住了女子的肩膀,看着她那羞红了的小脸,笑道:“怎么了?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好吗?我们应该一直保持这样下去才是,蔚儿,别怕面对我——”   “我才不要那样跟你……”任蔚然想去推开男人的手臂,却没有料想到自己的手根本没有多大力气,反而是滕御有些恶意地笑了一下,大掌往着她那隔着衣物的两点位置轻轻戳了一下,令她尖叫起来:“你做什么——”   “哈哈,真是可爱的小东西。”滕御看着她那张涨红了的小脸,狂笑了两声,头颅往下低垂而去,与她几乎彼此相贴了唇瓣。那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令任蔚然简直无法逃避。她深呼吸,有些紧绷着身子看他,令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往着她的鼻尖位置轻轻吻了一下。   任蔚然感觉有些痒痒的,不由伸手去推他的脸面,道:“你真是个坏蛋——”   “嗯,我这个坏蛋把你侍候得欲`仙`欲`死的时候,你可是在不断地叫着要多一点哦。”滕御轻轻一哼,大掌扣住了她的下巴,道:“怎么,现在是不是想利用完就把我丢掉呢?”   “滕御,你别戏弄我了。”任蔚然抿了一下唇瓣,有些疲惫地眨了眨眸,道:“我想去洗个澡,而且我饿了。”   “洗澡?”滕御的眸子往着通往浴室房门的位置扫了一眼,道:“好啊,正巧我也有点饿了,你已经睡了十多个小时,是该去吃点东西了。那么,我们就去洗澡吧,然后去填饱肚子。”   任蔚然立即兴高采烈地点头应答,却不料滕御的修长手臂却适时把她整个人都搂抱了起来,在她想要挣扎时候悠悠道:“当然了,在你去填肚子以前,你可要把我先填饱了才是,否则我可不愿意放过你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蔚然明显被滕御的话语吓倒,在身子腾空以后快速地伸手去搂住他的肩膀,道:“滕御,我才不要——”   “嗯哼,看来你很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所以,值得嘉奖!”滕御哈哈一笑,不理她双腿的挣扎,硬是走进了浴室,把她往着那浴缸位置放了下去,扭开了温水开关以后,径自也坐了下来。   因为是总统套房的浴缸,所以内里不仅很大很舒适,似乎水温也是很特别的。而且,旁边还点燃了一些薰香,令人的心神很容易便被盅惑。   看着男人那因为沾染了水气而湿了的衣衫下那坚实的身子,任蔚然很轻易就想起了之前他们之间的交缠。她不免红了脸,想要偏开时候却被滕御伸手扣住。他的唇瓣,很快便覆上了她的嘴角,不断地吮咬着她那散发着馨香气息的下唇,bi迫着她去接受他并且回应。   因为之前彼此之间已经数次拥吻,对于男人这样的举动任蔚然倒也不抗拒,反而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于是,她也同样地试着去回应他,令彼此的唇瓣很快便交缠在一起,再无任何的间隙。   男人的大掌开始不安分地在女子的身上不断地游移不定滑动,在那慢慢上涨的温水驱使下,彼此的身子都很快地升了温。   女子的薄纱在温水的沾染下,很快便成为了完全透明。那前胸明艳的花果,正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气息,在盅`惑着男人快点儿去采撷。   滕御倒也不客气,大掌覆上去手同时,很快便把唇瓣也慢慢地往着女子的下巴移去,吻上她精致的玉颈,滑过了那柔腻的锁骨位置,最后挑开了女子的衣衫去把她的美好含入了口中。   任蔚然轻呼一声,双腿张开,坐上了男人的大腿位置。         ☆、第137节:缆车上刺激游戏        对于任蔚然此刻的主动滕御明显很愉悦,他嘴角一弯,大掌便扶住了她的臀`部不断地捏`弄起来,带给她一种不一样的刺`激感觉。   任蔚然有些承受不住他那样的挑`逗,一时间便不免瘫软了身子,整个人都趴入了滕御的胸膛。她气息粗喘着,想要逃避,但却没有成功。毕竟,现在一切都是由滕御主宰的。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耳边,柔声道:“不许逃啊,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还很累,你轻一点。”任蔚然只好无奈地投降,道:“拜托你,温柔点。”   “我会小心的,而且,我们往后的日子还有很长,我怎么会舍得把你累坏呢?”滕御低笑一声,轻咬着她的耳垂,慢慢地把她身上的束缚全部都褪去,同时引导着女子把他身上的衣衫也抽离。   二人便完全地赤`身相对,那样的亲密无间,仿佛他们永远都享受这样的快乐也不会觉得烦腻。在热水的帮助下,他们很快便结`合在一起,为彼此而疯狂不已——   ~~~~~~   “看那里,好漂亮。”坐在缆车上,看着眼下那大片的美好风光,任蔚然兴奋得小脸都涨红了。她掌心环着滕御的手臂,小脸靠在他的肩膀位置,笑得如同初升的晨光一样柔和:“滕御,原来巴黎是这么的漂亮,我到了今天才发觉这个现象。如果能经常这样出来玩就好了——”   “以前没有来过巴黎吗?”滕御掌心扣到了她的腰身位置把她按压在自己的腿脚上坐着,闻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幽幽体香,嘴角一挑,唇瓣便触上了她那圆润的玉颈:“如果你喜欢,那么以后我们就常常来好了。”   “嗯。”任蔚然被他那样挑`逗,身体不免有些发热。她的掌心迅速按压到他的肩骨位置,道:“滕御,别这样,其他缆车上的人会看到的。喂,别咬——”   滕御却没有理会她的呼叫,硬是用那粗大的手掌抵住她的双`峰轻轻揉`弄起来。看着女子那脸颊上泛起的红润,他轻哼着道:“怎么女人都喜欢这样呢?明明就是很想要,被我侍候着的时候你不是也挺舒服的吗,现在还要扭捏着的。”   “才不是。”任蔚然被他的话语逗得满脸涨红,有些娇嗔地瞪着他道:“我只是不想在这里……这里会被人发现。要是被什么八卦杂志把你揪出来,只怕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揪出来?为什么要揪你出来?”滕御指尖勾着她的颚骨柔柔一笑,道:“莫不是,你很想上一下杂志的封面出一下名?”   “你明明就在曲解我的意思。”任蔚然看着男人眼底那抹带着戏弄神色的光芒嘴唇一撇,道:“滕御,你再玩我,我就不理你了。”   “千万不要,咱们这蜜月旅行才开始,没有你的话……我后面可是会过不下去的。”滕御嘴角吟出一抹轻挑的笑容,那宽厚温热的大掌竟然已经往着她的腿脚位置伸了出去,隔着衣物轻轻抚`弄着她敏`感的顶端,令女子的身子瞬时颤抖起来。   她气喘吁吁,整个人都瘫软倒在滕御的怀里。有些勉强地撑起眼皮去看男人,但见他嘴角的弧度轻挑,她不由心里轻轻一颤,那双纤细的双腿便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完全陷入他的怀里无法动弹。   女子的反应令滕御颇觉满意,他悠悠一笑,大掌环过她的纤腰把她整个人都扳向他,在她脸颊往着他怀里伏去时候迅速低下头颅吻上她的唇瓣,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与她交缠在一起。在彼此混乱的气息下,那热情深吻如同燃烧的火花一般四散,连空气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与男人的纠缠令任蔚然的身子微僵,毕竟她在享受他亲吻的同时,还要去注意着周遭的环境。他们如今是坐着缆车上,很有可能随时都到达目的地。虽说在巴黎这种地儿是浪漫之都,可到了那里,看到滕御那样出色的男人,就怕会有许多的人来围观于他们——   “小东西,你不专心啊!”察觉到任蔚然的反应,滕御不满地轻哼一声。他低垂下头颅,唇瓣咬上了她的锁骨,而后不断地以牙齿挑开了她那微微敞开着的纽扣儿,不断地往着她那高`耸的位置移去。在那过程中,他不断地变换着力度,令她整个人都无法自拔地轻吟起来。   “滕御,别——”察觉到滕御的手轻扯下她的内`裤,任蔚然倒抽了口冷气,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上了惊惧:“这里可不行——”   “没有什么不行的,没有人会看到的。”滕御对着女子眨了眨眸,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容划过。他把她的双`腿分开,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而后迅速伸手扯下了西裤的裤链,把那凶猛的烙`热释放,借着女子那宽松的裙摆遮挡,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身,强行把她那带着专属女子幽香味道的地儿对准了他的擎天一柱,然后慢慢地让她的身子下滑。   彼此的敏`感点很轻易便已经合拢在一起,任蔚然轻呼了一声,看着男人嘴角勾出的那抹恶意笑容,她娇斥着道:“滕御,你这个坏蛋——”   “还有力气来说话,那就继续多一点……”滕御轻轻一哼,不断地扣着女子的腰身不断地上下移动着,令她瞬时变得气喘吁吁,哪里还有气力去瞪他。   “嗯……”轻`吟声音不断地从女子的嘴角逸出,在空气中回落着,那样的销`魂声音令缆车内的气氛变得暧昧,便连空气也炽热了起来。   一阵阵的愉悦感觉从那彼此摩挲着的地方在身子四周传开,任蔚然手臂搭上滕御的肩膀,浑身变得如同一滩春水,内里更是热量bi人。   虽然这两天已经不下数次对她进行了索要,可女子的紧致还是令滕御觉得兴奋。在扶着女子腰身摆动的同时,他更是不断搅弄着她敏`感的点儿,令她处于几近崩溃的状态,再无力对他做出任何的反抗——         ☆、第138节:想与他得到永恒        在滕御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下,任蔚然在缆车还没有到达山顶之前便已经在高`潮中虚脱。此刻的她无力靠在男人的胸膛里,那双漂亮的眼睛闭合着,似乎疲惫得无法去撑开,所以整个人都如同没有了生气的娃娃一样楚楚可怜。   滕御倒是意犹未尽,但鉴于时间关系。他不得不先这样放过女子。他已经为她拉拢好了衣衫,把她整个纤细的身子搂抱入怀,令她得到舒服的休息位置。   “怎么,喜欢吗?”嘴角轻咬着女子的耳垂,他有些恶意地往着女子的胸`房位置轻轻搓了一下,令她那丰`盈的前胸瞬时有坚立的花果触上他的掌心。   “滕御——”任蔚然疲软的身子立即便轻轻颤抖起来,看着男人那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眸:“别这样……”   知道她再无力承受太多,滕御倒也没有过分去为难于她。他抿抿唇,轻哼了一声,道:“好了,看在你那么乖巧的份上,这一次就算了。不过,今天晚上……你可要记得好好侍候一下我,否则,我——”   他的话语虽然及时止断,但还是令任蔚然有些激动地颤抖了身子。她咬咬牙,有些幽怨地看了男人,心里却明白他内心的想法——   看来,这回的蜜月旅行,他们还真要天天这样甜甜蜜蜜下去了。然则,纵是身子偶尔疲惫,可此刻有着他的呵护,她还是感觉到快乐不已。   “咔嚓”的一声,缆车便忽然停止了下来。滕御在那样的震动下最后往着任蔚然的小脸摸了一下,而后扶她站起:“可以走吧?”   “当然。”任蔚然立即便轻轻推他,尴尬地偏开脸便要往前面走去。却哪里料想到,原来被他折腾过的疲软身子往着旁边一倾斜,只差点没栽倒下去。幸而,站在她后方的男人及时伸手去搂抱住了她的腰身,才让她幸免于难。   任蔚然不禁涨红了脸,在男人那双带着邪肆光芒的眼睛下,想去寻个地洞钻去。   丢脸至此,虽然是在他面前,可还是觉得有些可悲可叹啊!   滕御却很是大方地伸手去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都搂抱了起来,直接便往着外面走去。而站在外面迎接着他们,竟然是周烈——   “少爷,已经为你和少夫人准备好了。”周烈恭敬地对着滕御弯弯身,手臂示意他往着前面不远位置的一间小型别墅走去。   “嗯,去吧!”滕御点点头,嘴角一弯,搂抱着任蔚然大步流星而行。   任蔚然这才把脸从他怀里探出来,看着四周那优美的风景,到处都是一片青翠的色彩,加上间中有着鲜花的点缀,分外美丽,令她的心情不免大好。她长吐口气,兴奋道:“这里好漂亮啊,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只有人才与实力,想找到任何好地方都很容易。如果你想,往后我们还可以到世界各个不同的地方去走。而且,还会带着属于我们的孩子——”滕御低头轻轻往着她的额头位置偷了记香,道:“觉得怎么样?”   听着他那带着宠溺话语的言辞,任蔚然瞬时觉得心里甜丝丝。她点点头,优雅地笑道:“好啊,就看你有没有那个福气了。如果你乐意,我可以陪你走遍整个地球的东南西北。不过,我就怕你会觉得不耐烦而已。”   滕御的眼瞳一抹暗沉光芒闪烁,嘴角轻挑,道:“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   “因为我听说男人都是很花心的动物,尤其是像你这种外表出色,家庭状况更是良好的。”任蔚然一声幽幽叹息,道:“你说,你会不会那样?”   到了现在,她有些讨厌自己的患得患失。可人就是这样,当从来都不曾拥有过的时候便渴望去拥有那样一份真挚的感觉,然则,当自己把它握在手里时候,却又会时常担忧着它会不会就此溜走。她不希望自己的幸福是短暂的,她竟然想……与他永恒。   听着她的话语,滕御只淡雅一笑,没有答话。在脚步跨入了那间小别墅后,他把她放置到了沙发位置上。   对于滕御方才的沉默,任蔚然心里没来由一紧。她咬咬牙,拼命地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这件事情,同时闭闭眸,看着那已经站直身子走去吧台前沿为他们彼此倒了一杯红酒的男人,迅速在嘴角划出了一抹淡雅的笑容。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够太过去情绪化。他们才刚刚踏出第一步,只要她努力,她相信自己会获得更加多的东西。   滕御把一杯红酒递到了她面前,道:“来吧,试一下,你可能会喜欢的。”   “你明明知道我一沾酒就会醉的还让我喝?”任蔚然有些嗔怪地瞪着男人,精致的小脸上凝着一层无奈的神色:“还是说,你想要故意灌醉我呢?”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滕御待她接了酒杯后,慢慢地靠在她的身边坐下,道:“蔚儿,有时候,我觉得你不用想太多。有些东西,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你永远都休想要得到它!”   任蔚然身子一僵,有些不解地看着滕御。   滕御也不解释,只对着她举了举杯,道:“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好。”反正如今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他想要做什么她只能够随便她。而且……或者这样说好一点,如果他想做什么事情,她无法如何抗争都不可能成功的。所以……他不会需要对她使什么小手段。只是,刚才他所说的那些话似乎有意告知她某些事情,这令她觉得极度不安。   “别害怕,喝喝看,这是1987年的红酒,很不错的。这种酒,现在全世界只剩下200瓶了,喝完,可能就没有了。只要还在眼前,就该珍惜不是?”滕御眼瞳内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柔声道:“相信我,也相信自己这么一次。”   任蔚然浅笑,而后慢慢地点了点头,昂头便把杯里的酒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她自然不知道,因为这一杯酒,后来改变了许多事情——         ☆、第139节:用手指自己玩弄        永恒绝对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要得到永恒,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过是……看那个时机是否已经来到了罢。   一杯下肚以后,任蔚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晕眩。她原本疲软不堪的身子瞬时地靠向了沙发的柔软背垫,整个人慢慢地蜷缩着身子,双脚也膝上了沙发上,把自己搂抱住。   滕御嘴角一弯,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她纤细的肩膀,道:“蔚儿,你果然是不能够喝酒的人,只有那么一小杯就已经不行了。如果到了外面,你这样很吃亏的。以前的你,是怎么过来的?”   “呃?”任蔚然觉得头沉沉的,有些迷茫地瞪大眼睛看着男人,不解地撅了撅嘴,道:“我没有听明白呢,刚才你在说什么?”   “我说,以前你肯定也试过在外面这样喝酒吧?有没有觉得,喝醉以后会被谁牵扯着鼻子走?”   “不会,我没有在外面喝过酒。我不爱喝酒。”任蔚然伸手推了一下滕御的手臂,道:“滕御,你让我先休息一下,我好累哦,你太快了——”   看着她那娇赧的模样,滕御的眸子微微一眯,掌心便直接伸了出去慢慢地环过她的腰身把她整个人都搂抱了起来,道:“蔚儿,来,我抱你到上面的床`上去休息,上面比较舒服。在这里,很容易着凉的。”   “滕御,你真好。”身子腾空后,任蔚然便立即伸出手臂去环住了男人的肩膀。她有些醉意,脸颊贴向男人胸膛时候也觉得很是灼热,于是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好热哦,我要把衣服脱掉——”   “小东西,这么快就想着来勾`引我了吗?”滕御轻轻一哼,沿着楼梯口一直上了楼,直到了二楼的主卧室位置,才把女子放到了床榻上:“不过,现在我们还不能够做。等一下……”   任蔚然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语,只倾开了脸,慢慢地把闭上了眼睛,完全陷入了昏睡的状态中。   滕御看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子在灯光的折射下映衬出迷人的淡淡光晕,喉结一动,唇角划出了一抹淡而无味的笑容,而后转了身,拉开了桌面上的一个抽屉,从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   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拉扯着动起来,任蔚然有些不悦地往着那物体狠狠拍了一下,斥道:“嗯,不要碰我啦。”   “乖,宝贝,先把衣服脱了再睡,否则你会不舒服的。”滕御的声音慢慢地回响在她的耳畔,同时伸手去拉开了她的衣衫,连同着她的裙子也一并扯下。   “嗯,我要舒服……”女子的小手往着男人的腕位拉了过去,在他那带着温热触觉的指尖碰上自己肌肤时候,忽然身体衍生起了股未明的冲动。她慢慢地睁开那双惺忪地眼睛,正巧对上了男人那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不由有些迷茫地眨眨眼,道:“你做什么?”   “看着你这么可爱的睡容,让我觉得我做这个决定是没有错的。”滕御的大手慢慢地滑过她的小脸,那如同带了魔力的指尖轻捏着她的颚骨位置,柔声询问:“宝贝,现在有没有觉得身子有什么异动呢?”   任蔚然原本并不怎么觉得,可被他那样碰触,而后被他那带着盅惑的声音煽动,忽然便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什么不对。她眨眨眼,摇着头颅道:“有东西在咬我,好痒——”   “哪里痒了?”滕御浅笑,伸出舌头往着她的嘴角轻轻tian`了一下,偷窃了她那馨香气息:“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任蔚然眼神有些黯然,她呆滞地瞟着男人,撅着唇便道:“呜,好热,滕御……”   手臂,慢慢地往着男人的肩膀位置拉扯了过去,她很快便环住了他。   滕御笑意盎然,在她主动地把唇瓣献上来时候,轻轻地推开了她的小脸,道:“乖宝贝,来,咱们先不玩这样。我们先来玩一个游戏,如果你听话,我就给你好不好?如果不听话,就什么都没有哦。”   “给我什么?”任蔚然不悦地抿着唇,撒娇道:“滕御,我要……”   “呵呵,好,先奖赏你一个吻,不过后面你就要听我的,不然,我可什么都不会给你的知道吗?”滕御指尖扣压着她的下颚,慢慢地覆上了她的嘴角,在她唇瓣上一翻细啃以后,迅速地离开了任蔚然。   任蔚然原本被他热吻着,正处于享受阶段,如今因着他突然的离开而感觉到内心一阵阵的空虚。她扭动着身子,有些呜咽道:“不要,滕御,我好难受,好热,你给我——”   “来,先自己把衣服都脱掉,然后给我摆几个动作。如果你让我感觉到满意了,我们就来做好不好?”滕御却是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看着她那娇`媚的模样,轻轻一笑,嘴角那种略带阴冷的弧度令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任蔚然却是很听话地立即便伸手往着自己的后背位置探去,很快便去解了那内`衣的扣子。在男人那微微挑起浓眉的示意她,她的手,往着自己的下腹也伸了过去。   “嗯,乖,继续。”滕御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相机,对着她便拍了几张照片:“来,继续,把下面的也脱掉。”   “嗯……”身子的灼热难奈令任蔚然几乎崩溃,这个时候便是不用滕御去说,她也是会那样做的。不过是……她如此因为身子不断颤抖着而无法那么容易去把这个事情达成罢了。   却听得滕御立即冷哼一声,道:“还不快点的话,我可要走了哦。”   “不要。”任蔚然立即便摇晃着头颅,努力地伸手去把自己的内裤也脱了下去。   她那晶莹剔透的身子立即便完全luo`露地呈现在男人面前,那般绝色尤`物,令滕御忍不住眉心轻轻一扬,嘴角的笑意便加深。他手中相机的快门不断地按下,声音同时盅惑地响起:“宝贝,现在,用你的手指自己玩弄那里。”         ☆、第140节:她变成主动一方        纵是身子处于灼热状态,头脑也很不清醒,但滕御的那句话语还是令任蔚然觉得有些惊讶。她张大了眼睛,不解地盯着滕御,那一张一合的唇瓣不断地颤抖着,似乎是无法去接受男人这样的要求。   “宝贝,想让我去疼爱你,现在就自己先玩`弄一下你自己的小花园。”滕御见她没有动作,立即便重复了话语,道:“快点,否则我要离开这里了。”   “滕御,我……”理智在不断地消散,身上传袭而来的那种炽热感觉令任蔚然整个人都几近崩溃。她咬紧牙关,眼眶有着水润的雾气不断地上涌,令她整个人都处于疲惫不堪的状态里。在这个时候,身子已经不愿意再听从脑海里面的想法,她的手,在男人那双闪烁着无比沉郁的光芒之下,慢慢地往着自己的腿`间探了过去——   滕御看着女子那动作,嘴角步禁划出了一抹似笑非笑。他手中的相机,不断地重复拍摄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去缓解跨`下那种冲动。   而任蔚然在自己的指尖碰上了女子最私`密的位置以后,整个人都如同漫步在云端一般再也无法自拔。她长吐着气,身子剧烈地不断起伏,指尖一节一节地往着内里没入,不断地用那种激烈的摩挲想要去平复自己那燃烧着的身子。可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似乎那种火苗都没有熄灭,反而是越烧越旺,最后,她只能够不断地快速去驱使自己努力动作——   看着她自己动作,滕御的瞳仁色彩变得更加暗沉。终于,在女子不断地扭捏着身子,浑身都开始拼命剧烈颤抖时候,他收起了相机,迅速地往着床榻位置一覆,把她那如同置身于火海中的身子压住。   在男人的身躯触上肌`肤那一刻,任蔚然几乎已经接近了虚脱状态。可惜,滕御却及时去把她的手都抽了回来,令她硬是无法达到最高端。而那男人的眉睫中透露着一点点的戏谑与捉弄,明显就是不愿意给予她喘息的空间。更加……不让她自己一个人就那样解决——   “放开我……”发觉自己的手指被他死死握住,体内那种难奈的感觉更加激烈,任蔚然踢着双脚,很想立即便让自己抵达那种前所未有的高峰。然则,滕御却只是冷冷一哼,道:“不行,现在还早着呢,你要再等一等。”   “呜,我不要,我好难受……”任蔚然秀眉紧紧蹙在一起,那绞成了绳子一般的眉结在宣示着她的坏心情。她的声音终于带了一丝哭腔,不断地求饶道:“滕御,快点放开我——”   “放开你是不可能的了,不如求我玩你更加好。”滕御轻轻一哼,指尖一捏她那稚嫩的小脸,道:“宝贝,只要你愿意求我,我就会给你。而且,你要学会怎么侍候男人才是,不能够只顾着去享受自己的快乐。”   他那带着邪气的声音不断地夹杂着暖气透过耳孔抵到了任蔚然的心脏,令她整个人都为之更加振奋。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男人瞳仁内闪烁出来的光芒楚楚可怜,仿佛在宣示着她如今到底有多么的难受——   滕御却只是在欣赏着她的窘态,眸光戚戚,那种坏心眼的感觉尽然表现。他轻轻一哼,指腹往着女子的小脸捏了一下,道:“宝贝,你如果不求我的话,那么我们就要一直这样耗下去的哦。我知道,你快要承受不住了——”   便不说如今身子的反应如此强烈了,便是平时,任蔚然到了这个程度上也都开口求饶了。所以,这个时候听着男人那带着温热气息的言辞,她的手臂迅速往着男人的肩膀移了过去,喃喃开口道:“滕御,求你,快点给我……”   “你想要什么?”滕御轻轻一笑,舌尖探了出来往着她的鼻尖轻轻吻了一下,道:“如果你愿意说出来要什么,我就给你。”   “我要你的……”任蔚然倒也胆大,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借了酒胆,这个时候便直接伸手抚向了男人的胸膛,学着平日他待她的那样,轻轻地捏着他那突出来的地方揉了几下。   滕御的气息立即便粗重了去,看着女子那娇`媚的模样,饶有兴趣道:“看来,现在的你真的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荡`女人了。好,不错,就这样继续下去,我很欣赏。”   任蔚然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没有给予他言辞上的回应。可是,她的唇瓣却是主动地吻上了男人的嘴角,那小小的舌头探了出来拼命地吻住男人的下唇,与此同时,利落地脱去了男人身上穿着的衣衫。   她的反应令滕御嘴角衍生出来的笑意更甚,他把手往着女子的腰身位置一扣,很轻易便让彼此的位置换了,任由着女子坐在他上面。   任蔚然并没有介意,反而很轻易便适应了过来。她伏在男人身上,唇瓣吻上了他已经赤`luo着的上身,小小的手掌更是去拉开了男人的皮带,然后往里钻了进去,很快便探索到了他那如同有着火焰点着的位置。   纵是平日在情场游荡惯了的滕御此刻也忍不住兴奋地挑了挑眉,摊开双手任由着女子去索取。他们这样,倒像是互换了平日的角色——   任蔚然在男人顺着她意的情况下,很快便把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褪去。到了此时此刻,彼此便已经坦然相对,没有任何的东西阻拦。   看着男人那一柱擎天,任蔚然立即撑起了身子,张开双腿便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陕道坐了下去。   那种仿佛已经空虚了许久的感觉终于得到充实,她整个人便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不过,随着滕御那迅速摇动起来的腰身驱使,她又很快便有些痛苦地蹙紧了眉。   “真是个体力差劲的女人。”滕御看着她那痛并快乐着的享受模样,一声冷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彼此的位置调换过来,横冲直撞地不断进出于女子的身体`内——         ☆、第141节:看着你穿或脱衣        任蔚然因为滕御的冲击而浑身发颤,甚至开始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如同小猫咪那样xing`感——   滕御自是起劲,他体力本来便惊人的,看着她享受的模样,更是用尽了数分气力,折腾得她没有任何可以抵御的力量,完全被他掌控了节奏,甚至,到了后来连想要吟`叫的声音都已经发不出来了。   在男人那疯狂的律`动中,任蔚然气喘吁吁。她那双迷离的眼睛闭合着,如同没有了生息的娃娃,只能够任由着男人予取予求,没有任何的抗拒与反叛。直到体内一阵阵战栗感觉涌起,在有着暖流冲刺飞跃进入肺腑之内以后,她才一声尖锐的惊呼叫唤逸出了那嫣红的唇瓣。   滕御这时也是满身汗水,不过,他的精神要较女子好许多。他看着她那精致的小脸上凝着的满足之情,慢慢地倾身把她搂抱了起来,往着浴室的方向便行进。把她放置在浴缸以后,他迅速扭开了花洒,而后往着她那带着专属他留下的烙印位置冲洗过去。   在浴缸里那水流慢慢注满时候任蔚然便觉得整个疲惫的身子都得到了不少的舒缓,她忪惺的眼眸凝敛,看着男人那近在咫尺的完美脸庞,嘴角抽了一下,似乎是想笑,可最终还是没有成型。   “宝贝,累了吗?”滕御坐到了女子身边,把那花洒移到了她的头顶,往着她的脸面便喷洒出热水,令她的发丝悉数都因为沾染到水珠而变得湿漉漉的。那乌发的发丝贴着女子雪白晶莹的身子,给她徒然增加了数分xing`感。令滕御整个人都觉得身子一紧,低头便吻住了她那微微张启着,仿佛是在诱惑着他的双唇使劲地吮咬起来。   任蔚然基本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任由着他继续需索。滕御没有得到她的抗拒,一切行动起来便是驾轻就熟。他得到了相当满意的发泄,而女子则如同死鱼一样,在承受着他撞击的同时,唧唧哧哧地吐出数声呻`吟,令室内气氛变得无比暧昧。她的身子,在一次又一次达到极致的状态下又很快恢复,仿佛与男人怎么交融也不够,她想要到天荒地老——   最后,她还是在他那强烈的撞击中双眼一阖,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   ————   “宝贝,醒了?”   耳畔,有男人幽幽的声响回落,令任蔚然整个身子都同时一僵。她睁大眼睛,慢慢地凝了眸,看着眼前那脸颊上带着淡薄笑容斜睨着自己的男人,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片刻以后方才回应过来,虚应了一声。   她掌心强行压着床榻欲要爬起来,可惜却力不从心。感觉到浑身都是酸软无力,仿佛被人把骨头拆到了散架再重新组叠起来一般,她无奈地苦笑道:“滕御,我这身子怎么了……为什么我会觉得一点劲儿都没有?”   “宝贝,你没事,不过是昨天晚上一直都在缠着我要得太多了。”滕御指尖轻轻按压着女子那俏丽的小脸,道:“难道说,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任蔚然脸颊一红,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吐了口气,才道:“没有,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而且……我哪里会像你说的那样——”   被他把自己说成了不知羞耻的女子,她自然会觉得不好意思。而且……她真的是只记得昨天晚上与他在一起喝了点酒就有些头晕目眩。之后……好像有点印象与滕御一起不断地做`着,可详细的情况她是真的已经记不起来了。看来,酒后乱`xing这话是真的,以后可不能够再随便去喝酒了。   “啧啧,现在是在故意装失忆了?”看着任蔚然那无辜的模样,滕御心里起了戏弄心情。他轻轻一哼,掌心扣压住她的小脸,bi迫着她与他对视,道:“如果你不记得了,我可要一一提醒你了……”   他的大掌,随同他那邪恶的眼神不断地往着女子的身子下面移离过去,道:“这里,这里,这里……全部都有我留下的痕迹。而且,昨天晚上你还热情地搂着我死也不愿意放开。现在,害得我也有些累了——”   “不要说了……”听着他那戏谑的话语,任蔚然真想找个地洞去钻下去,省得如此狼狈。她紧咬着唇瓣,垂下了头颅,道:“我真的不记得了……要不,你先出去,我要起来洗漱一下。我们不是来这边旅行的吗,总不能天天都呆在房间里吧?”   “嗯哼!”滕御这一次并没有为难她,反而轻轻地低下头颅往着她的额前位置吻了一下,道:“不过,我不出去,我要在这里看着你——”   “滕御,别闹了,你留在这里,明知道我会不好意思的嘛……”任蔚然掌心伸了出去推他,道:“你先出去,我马上就会下来了。”   “可我不想走。”滕御笑得有些邪恶,嘴角轻轻挑着,那狂肆邪佞的目光不断地往着女子的颈窝移去:“你呀,真该多喝一点酒,那样的话,你才有可能会求着我让我把那个塞到你里面去——”   任蔚然连忙伸手去捂住了男人的唇瓣,幽怨地道:“滕御,你再说——”   “好了,不玩你了,我乖,你也乖好不好?”滕御伸手扯开了女子身上的被单,悠然自得地道:“你是我的老婆,现在你起来,我应该侍候一下你的。”   他言毕,慢慢地探出双手去把女子扣压在怀里,而后柔声笑道:“来,我抱你去浴室。”   “不用了吧!”任蔚然脸颊羞得通红,道:“我不用——”   “一定要。”滕御轻轻一哼,大掌已经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附至她耳畔淡声道:“因为,我想亲眼看着你在我眼前穿衣服。”   “你的想法真——”   “唉,别跟我讨价还价的。因为今天晚上……”滕御笑得极之可恶,悠悠地道:“我还要看着你怎么脱呢,这样才公平嘛!”         ☆、第142节:王子把公主吻醒        任蔚然原本并无意与滕御外出的,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虽然记不起来,但身子是不能够骗人的。她相当的疲惫,而且在吃完了早餐以后很想继续去睡,但滕御不让,甚至还让她穿了一套很华丽的紧身衣装,令她颇觉不适。只是,滕御的心情似乎不错,所以她不好拂她的意。最近他待她极好,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她想,或许滕御让她这样打扮,也只是为了让她更加自信一点,毕竟,那件衣服她穿着看起来就变得很成熟。   “怎么了?”男人的大掌轻轻环着女子的腰身,看着她一直都只转过脸去凝向外面的风景,不由轻笑道:“担心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巴黎的风景很漂亮,如果能够这样看一辈子,或者都不会腻吧!”任蔚然头颅往着男人的胸膛靠了进去,温婉地道:“滕御,我现在真的觉得好幸福,可是,我也怕这种幸福只是虚幻的泡影。现在我是很贪心了,不想要失去——”   滕御的瞳仁一暗,眼底不免有抹异样的光芒万丈。他幽幽地吐了口气,沉默了片刻以后方才道:“蔚儿,不用怕,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我是真实的。你必须要知道,我们在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不是假的。你为我挡的那一刀,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他是因为她帮他挡了一刀才会待她这样好的?是因为感激之情吗?   任蔚然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些郁闷情绪,她咬咬牙,抬起脸去看着男人,道:“滕御,你是不是——”   “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傻瓜,你的小脑袋不要老是想些有的没的,那样很容易变老的。”滕御往着她的鼻尖位置轻轻点了一下,道:“来,昨天晚上你也累了,现在先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到了,我再叫你,睡吧!”   他的温柔令任蔚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去,她柔和一笑,对着男人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我现在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不是梦幻泡影,是真实的。滕御,我想,我会一直都这样幸福下去的。因为,你身边的你,一定会是个长情的男人。”   滕御的眉睫一颤,有些错愕地看着女子。   她说得没有错,他的确是一个长情的人。否则,不会相隔了那么多年,依旧是无法忘记过去的那些事情。所以……他不会给任何理由自己退缩。他要做的事情,一定要成功。有时候,牺牲某些人或者物……是值得的!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个直觉很准的人,绝对不会出错的哦。”任蔚然柔润一笑,嘴角轻挑一抹淡雅光芒:“滕御,你不相信我吗?”   “就算不相信你,也该要相信我自己吧?”滕御拍了拍她的小脸,道:“好了,别再说了,休息吧,我可不想看到你呆会去外面玩耍的时候没有精神,那样别人会以为我在虐待你呢!”   “你才没有虐待我,你现在最宠爱的就是我了。如果他们怀疑,我一定会跟他们解释。”任蔚然的嘴角一弯,轻轻哼一声:“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玷污你的名声。滕御,你是最棒的。我现在……对自己的遭遇还有些不可置信。以前总觉得灰姑娘变成王妃的事情不可能,可是现在我已经实现了——”   灰姑娘的梦很简单,不过是想要单纯地拥有一个能够呵护自己的王子。以前她曾经对这样的事情唾弃,但现在却不同,她很真心地感谢着那个把她叫回来嫁给滕御的父亲。纵是……也曾经痛过。   滕御把她困入了怀里,唇瓣触碰上她的发端,柔柔地笑了下:“傻丫头,你可以的。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才是。”   “我信,所以我们现在这样的甜蜜,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你是在虐待我。反而……他们都一定会非常的妒忌和羡慕我们。”任蔚然在喃喃的细诉声音里闭上了眼睛,随着那话语的音量越发微弱,很快便沉入了梦乡里。   滕御的手,轻抚着她的发端,顺着她那柔软的长发滑到了她的肩膀位置,轻轻地把她拥紧。   然则,他瞳仁却瞬时散射出了两道凛冽光芒。转过脸,沿着车窗之外看了出去,他微微地抬起了头颅,微弯着嘴角扯出了一抹似笑非笑。   今天早上他接到了对方的回复,那人的惊讶程度在他的料想范围之内。他想……若他与任蔚然继续这样下去,对方是不是会疯掉呢?有时候,算计……会在情理之中——   ~~~~~~   唇瓣似乎有些痒痒的触感传袭而来,令任蔚然整个人都僵硬了身子。她挑挑眉,缓缓地把双瞳扩张,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男人俊雅的脸庞,很快意识便回拢了:“滕御,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把我的公主吻醒了。”滕御轻轻一哼,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怎么,你不乐意吧?”   “我怎么会是公主呢?”任蔚然在他的扶持下慢慢地起了身,笑道:“你还真当了刚才我说的话是真的了啊?”   “当然,女孩子都爱做梦,如果我的老婆愿意做这样一个梦,我也算是成功的了。所以……现在这样吻着你,令我觉得很快乐。”滕御伸手往着车窗位置轻轻敲了一下,很快便有人来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任蔚然定神看了一眼外面,不由有些惊讶:“怎么已经是正午时间了?我到底是睡了多久啊?”   “就是因为公主睡得不知道时间渐渐流失,所以王子才不得不这样强行把你吻醒。”滕御腰身一挺,扣住了女子的纤腰,道:“好了,公主,下去吧。今天可是个特别的日子,我为你安排了很多东西。”   “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诶,这一回绝对是好事情。”滕御指尖压住了女子的唇瓣,轻推着她的后腰令她着地,而后跟了下去。   任蔚然站稳身子以后,看着眼前的场景,倒抽了口冷气。   滕御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一件好事情。         ☆、第143节:满足的叹息感觉        眼前的好场景,自然是指那幢高级餐厅前沿挂满那些尽是用满天星点缀着的香槟紫玫瑰。那场景……高雅、大方、如同皇族的婚宴现场一样隆重而华丽,令任蔚然整个人都忍不住眉开眼笑。   同时她也有些心疼,毕竟花时间和物力去布置这些,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紫玫瑰?太不可思议了。”她掌心轻轻压在唇瓣上,有些惊讶地看着滕御:“而且,为何所有的人都被挡在外面看着我们呢?难道说,你把那家高级餐厅也——”   “嘘,宝贝,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只需要去享受这一切就好了。”滕御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任蔚然的唇瓣,道:“来,牵着我的手与我一起进去,我要让你享受到人生最美好的时刻是什么。还有,这件事情你可要牢牢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千万不要忘记了。”   任蔚然有些错愕,她秀眉轻轻蹙了一下,担忧地道:“滕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又想多了?”滕御大掌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脸,道:“如果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好,我不想了,我想进去看看。我想,里面也肯定是有惊喜的吧?”任蔚然知道他生气,立即便扬起小脸,道:“快点嘛,我等不及想进去了。”   “你啊——”滕御宠溺地搂抱着她的肩膀,领着她往餐厅走去。   门前,那一众迎接他们的服务生都站在那些摆放着的花篮前沿,脸上凝着羡慕又恭敬的微笑,在迎接着他们今天的贵宾到来。这对男女,可是他们以前任何时候都没有遇到过的完美夫妻。重要的是……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自然没有任何人敢造次了。   一路有着花香点缀,走在那红地毯上,如同是教堂外新人走向行礼席的那段路程,任蔚然心里盛满了幸福温馨的感觉。若然可以,她希望这样的幸福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而这条路,最好也不要有尽头——   当然,这世间万物,有得也是必有失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常理,更是……自然界的循环定律。只是这个时候,她不知道罢了。   “喜欢吗?”在跨步进入餐厅以后,滕御附在任蔚然耳边轻声询问:“是不是觉得现在这样的待遇很浪漫?有没有想过……要得到更多一点?”   “够了,我可不想你把太多心思都放在设计这些东西上,你是大人物,该去管理自己的集团才是。”任蔚然抿抿唇,悠然一笑:“只要你心里有个我,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幸福的小女人就像你这样,笑起来,连眼睛都会说话一样。”滕御忽然弯下身,掌心捧住了任蔚然的小脸,那xing`感的薄唇慢慢地覆上她的眼睛,有些恋恋不舍地在上面流连忘返。   但凡是人,听到被人赞赏都是会很愉悦的,更何况这个称赞她的人还是她喜欢的人。听着滕御的话语,任蔚然的眼睛更是笑得弯起,在男人那温热的唇瓣碰触下,几乎沾染上一些温润——   忽然,一阵柔悦的铃声响了起来,把那处于融入彼此情绪中的男女拉开。   电话铃声是滕御手机的,他很快便放开了任蔚然,轻抚了一下她的俏脸,从口袋抽出了手机,而后站到一旁去接听。   任蔚然看着他转身背向自己,唇瓣轻轻一勾,侧过脸便看着那个正巧对她躬身行礼的服务生淡淡点头,在他的示意下,率先走去了滕御之前所预订的位置上坐下。   此刻的餐厅内果然是空无一人,一看就知道是已经被滕御整个餐厅都包下来了的。而餐厅的布置很是优雅高级,除了有气球装饰以外,还有很多新鲜的玫瑰装饰。当然,最重要的,四周还有不少的窗纱设计,那种有着轻风拂过来慢慢飞扬的感觉,令人如同置身云端。   任蔚然看着这一切场景,心里的感觉越发浓郁。她的眸子,忍不住追逐着那个站立在窗边的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浓。   滕御很快便优雅地转了身,挂上电视时候,嘴角明显有抹愉悦的笑纹划过。不过,他是内敛的人,很快便把它隐藏了起来。他一步一个脚印而来,走到女子身边时,微笑着弯了一下身:“这位女士,可以容许我坐你对面吗?”   “当然!”看着他那文质彬彬的模样,任蔚然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别搞了,害我好想笑。”   “笑吧,能够让公主笑起来,是我的荣幸。”滕御慢慢地端坐下去,看着那走近他们的男人,缓缓点了点头。   男人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立即便以同样的姿势回应滕御。而后,他直接转身往着餐厅一道通往别外的门走了过去。   任蔚然掌心轻轻撑着下巴,手肘平放在桌面上,道:“你把我的好奇心都给勾出来了。”   “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需要着急。”滕御伸手去提起那早便已经醒好了的红酒往着彼此的杯里倒了一些,道:“这红酒可是极品,陪我喝一点。”   “我喝酒以后就会直接倒下去的,不行。”任蔚然急忙摇头,想起了昨天的一幕,不免后背有冷汗冒出。现在她的身子还有些疼痛呢,她可不想今天晚上也这样:“我可以欣赏着你品尝,但不能够陪你了。”   滕御挑挑眉,道:“也好,不过,这个你就肯定要喝。”   他言毕,伸手去拿起了另外一瓶酒,往着一个空着的杯子里倒了一些:“试试这个,很好喝。”   “是什么?”   “你闻到酒精的味道了吗?”   “有。”   “可它不会那么轻易就醉,你只需要喝一点点就好了。”滕御浅笑:“我想,喝了以后,你会爱上它的。”   听着他说得那么神奇,任蔚然倒也真的动摇了。她点点头,很快便执起了杯子,把里面的液体都倒入了嘴里。   而后,一声满足的叹息从她的喉咙逸出。   这种味道,她可是永远都不会忘记呢!         ☆、第144节:你味道太过鲜美        那是香槟的味道,甜而醇香,是一种幸福的味道——   任蔚然嘴角的上翘证明着她如今的好心情,同样,坐在她对面位置的滕御也愉悦地展开了笑容。他眉眼中,带着无限的宠爱,仿佛眼前那女子,是他永远都要呵护着的宝贝一样……他不会给予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于她。   “好喝吧?”看着女子那粉色的小舌头探了出来轻轻tian`砥着那泛出光亮色彩的嫣红唇瓣,滕御悠然一笑,再度举起了酒瓶:“过来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还想要的。”   “滕御,你真好。”任蔚然嘴角一弯,立即把自己手里捧着的杯子递至了男人面前:“给我多倒一点。”   “暂时不能够喝那么多,因为香槟喝多了也还是会出问题的。你呀,晚一点还要陪我去参加一个慈善宴会,在那里,你会成为全世界最瞩目的焦点。所以,现在的你还不可以喝醉,把精神给我留着。”滕御只给她倒了些许酒液,道:“不过,如果今天晚上回到酒店,那么你想喝多少我都不会阻止。因为……那个时候的你很热情可爱——”   听着他调侃的言辞,任蔚然整张脸都变成了潮润的色彩。她轻哼了一声,把那香槟全部都喝完,放下杯子后才道:“我才不会顺从你的意思去做呢,就算回酒店以后我喝香槟,也一定不会让你发觉。我不会给你甜果子吃。”   “哈哈!”滕御爽朗地笑了一声,瞳仁盯着她那起伏不定的前胸,有些坏心眼地道:“喔,听你这么说起来,你那果子我还真想吃了呢。之前我每次品尝,都觉得那味道太过鲜美——”   “不许说了。”任蔚然明白了他的示意,脸颊瞬时涨得通红。她咬着下唇,恼羞地瞪着他,那瞪成了铜铃一样的眼睛圆睁睁的煞是可爱。   滕御嘴角的笑意不免加深,看着她那不依地撅嘴,心里有阵潮动涌起。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把自己猛然冲去拉住女子扣入怀里热吻的冲动压下,而后温柔地道:“还需要再喝一点吗?”   “好!”任蔚然原本的气焰瞬时消散全无,把杯子推到了桌子中间:“这种香槟真的好好喝,我很喜欢——”   “我让人送了一些到酒店。”滕御帮她倒了半杯,道:“好了,今天你就只能够喝到这里,否则后面肯定会了问题。你也不想让自己出丑吧?”   任蔚然知道他是有个分寸的人,立即便点了点头。也便在她把香槟都吞咽下去以后,服务生此刻已经开始为他们上菜。那些菜式,全部都是任蔚然喜欢吃的,对于男人的细心她不免感动。席间,二人相谈甚欢,不过滕御当中去接了两次电视,似乎是很忙的样子。只是,他的表情都很放松,仿佛在为某些事情而愉悦不已。   任蔚然没有去追问,她觉得他们之间都需要一些空间。若男人想向她提起时候,他一定会说的。所以,她不需要对他cao之过急。他们才真正开始幸福的生活,该给彼此一个适应的过程。而且,男人这么开心,也有可能是给她惊喜——   如此想着,她心里便如同涂了蜜一样不免甜丝丝的。而当看到任何事物,也都觉得是美好的了!   ~~~~~~   饭后,滕御带着任蔚然在巴黎的广场逛了一圈。而远远随在他们身后的,自然有周烈,他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觉上跟保镖差不多。   任蔚然原本想唤滕御别让周烈跟着,可男人却没有表示。在他的世界里,周烈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周烈愿意跟着,他们就没有道理扫他的兴。   到了将近夜幕降临的时分,他们从巴黎广场走了出去,而周烈也已经把车子开到了广场前面等着他们,随时候命!   滕御亲自为任蔚然拉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   其实在广场逛荡的时间里,任蔚然并没有很长时间是自己走着的。因为昨夜的疯狂太过疲惫,大多时间滕御都亲自抱她或者背她,令她倍觉幸福,她很享受在他的呵护里。   而周烈开车带他们去了一个服装店里,那儿除了礼服挑选以外,还有专业的化妆师——   滕御领着任蔚然进门后的第一时间就是令人给她装扮。   任蔚然原以为滕御今天让她穿在身上这套衣服是可以到那个所谓的慈善晚宴上的,看来并不是。而也由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来看可见,这个慈善晚宴原则上来说,应该是相当重要的。   可滕御说过她将会是整个宴会最受瞩目的人物,那么……他肯定会给她不一样的惊喜吧?   她很期待——   “任小姐,已经好了。”化妆师在为她把妆容点缀完毕以后,轻笑道:“请看一下,满意吗?”   “嗯。”任蔚然温婉一笑,立即收回了原本处于回忆的状态,去看向平面镜上映衬出来的那个自己。   女子精致的小脸上肌肤白红透红,那张瓜子小脸虽然稍嫌瘦削,但绝对明艳端庄。她的发型很简单,只随意挽了一个小小的发髻,但看起来却般般入画,与她的小脸相映成衬,便如同香草美人一样的琼姿花貌,令人动容。   不知道,滕御是不是也会喜欢这样的她——   “任小姐,请出来。”化妆师对着她恭敬地开口:“滕少爷在外面等着你呢!”   “谢谢!”来不及去看自己配上那一身紫色礼服后是什么模样,任蔚然有些焦急地想去看到那个男人的表情,于是撩起裙摆便要往外面走去。只是,当她踏向门槛时候,因为过于匆忙而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当然,美女出事的时候,总会有英雄相救的。   “真是的,这么急躁做什么?”男人温柔的声音附至女子耳边,柔得如同云彩:“怎么,没事吧?”   “嗯。”任蔚然红着脸,把头颅从男人的怀里移出去。   滕御看着她那模样,瞳仁一缩,嘴角里吟着的笑意立即更加张狂。   这就是他想要的……今天晚上慈善晚宴最瞩目的人儿——         ☆、第145节:别对其他人放电        黑暗已经主宰了整个夜晚,可却无法令巴黎这个城市沉睡,反而是……越夜越精彩了。如今,四层的华灯已经燃点起来,周遭都是往来热闹的行人,仿佛在渲染着这个城市此刻有多么的繁华。而作为浪漫之都,夜色自然也是这个城市最令人瞩目的。每一个景点,仿佛都是上天的杰作,完美无缺。   看着外面那些美丽的建筑物,感受到西方独特浪漫的气氛,任蔚然嘴角一弯,笑意盎然:“真漂亮,果然不愧是世界浪漫之都。”   “喜欢吧?”滕御的手掌环过了她的腰身轻轻拥着她,微微倾着身子与她一并欣赏着外面的夜色:“反正我们在这边逗留的时间会很长,往后一段时间到了晚上我们都出来逛逛好了。”   “你不是只计划与我出来玩一个月吗?哪里有很长的时间,而且你的目的地又不止巴黎,我们应该还会去欧洲很多个国家吧?”任蔚然伸手往着男人的脸颊轻轻戳了一下:“可别让我有期待又令我失望。”   “小东西,看来你不是个贪心的人啊,度蜜月一个月怎么可能会满足呢?我想,至少也要三个月才是。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个城市,那么我们直接在巴黎也呆一个月好了。”滕御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其他的地方,花两个月走走也就可以了。”   任蔚然挑挑眉,那模样似乎很是疑惑的模样。   滕御立即便倾过身子往着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鼻尖触上她的额头,道:“不相信的话,我可要惩罚你了。”   “没有,我相信。”任蔚然立即识趣地点头:“我是真的相信你啦,别闹我。”   “今天的你这么漂亮,一定会成为所有人都瞩目的焦点,到了那个时候,可不要自满,一定要记得,是谁令你成为万众期待的人物。”滕御掌心捧住了女子的小脸,舌头往着她的唇瓣位置咬了一下:“还有,今天晚上要好好慰劳一下我。”   任蔚然的脸颊瞬时涨了通红,有些羞恼地扫了男人一眼,目光不经意往着前方探了过去。   周烈虽然在开着车,可是他们现在的言行举止她确定他是完全看在眼内的。滕御倒是厚脸皮,可她却不能与他相比啊。这样下去,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人呢,他也不知道给她留点儿面子。   “放心吧,他现在眼睛是瞎的,耳朵也是聋的。”滕御似是得悉她心里想法,很快便往着她的耳垂位置轻轻咬了一下,那细微的声音,大抵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到:“这个角色他一直都做得很好,不是吗?”   “你不害臊。”任蔚然掌心往着男人的胸膛拍了一下,道:“不如你还是告诉我一下,今天晚上我该怎么表现才不会丢你的脸比较好。”   “很简单,就按照平ri你与其他人的交际一样就可以了。你该知道,喜欢微笑的美女永远都是别人追逐的对象。不过……可千万不要随意对其他男人放电,否则我会吃醋的。”滕御对任蔚然轻轻耳语:“我发疯起来,可是谁都惹不起的。”   不用他提醒任蔚然也知道这一点,但他说出口,她还是觉得很开心。这样的滕御,给她的感觉是他真的很关心她,而且,他期待着她的反应与在乎——   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甜蜜,她不由浑身瘫软得如同小猫咪一样伏入了男人的怀里,低声细诉道:“放心吧,这一辈子,我是跟定你了。无论是其他任何人,我都不会再去多看他们一眼。”   “真是个乖宝贝。”滕御很是满意她的答案,迅速把她推着压向了旁边的玻璃车窗位置,那狂热的吻,同时落到了女子的嘴角位置。   “滕御,别……”鉴于此刻前面开车的周烈,任蔚然还是有些拘谨,她小小的手掌推向了男人的胸膛想要间离他,可惜却教对方的舌尖趁机往着她的口腔迅速地滑了进去,令她后面所有的话语都被bi着吞咽了回去。而且,他甚至还坏心眼的伸手往着她的胸`膛位置包裹过去,握着她那温`软的位置揉`弄起来,令她再无力去抗拒于他的亲热——   当然,因为滕御的触碰,她的身子也很快便变得灼热起来。因为接触情事还不多,她敏`感的身子很快就投了降,而滕御则也没有过分为难,在她难奈地颤抖着身子完全陷入了他的怀抱时候,他慢慢地移开了堵着她嘴角的唇瓣。   与此同时,周烈已经停了车辆。   “到了。”滕御嘴角一弯,指尖往外伸了一下:“看看,外面的场景很漂亮。”   顺着他所示意的方向,任蔚然深吸了口气,目光快速地移了过去。   外面,到处都是灯饰装点着,而那幢高高耸立眼前的建筑物,别致而华美,是一间很大型的星级酒店。再看清楚一点儿,可以察觉到它的logo,竟然……是顺和酒店……所以,这个地儿,是属于席空那个男人的——   “怎么会是在他的地方?”任蔚然的眉心急急一跳,有些不解地看着滕御。   在她的记忆里,滕御之前不是已经与席空之间有那么一点的摩擦了吗?甚至,那种程度比起与皇甫炎之间的更加严重。可是,如今滕御这样做是不是太过给面子席空了,不仅来出席这个慈善晚宴,甚至还到他的酒店——   “你是在担心我会与席空相处不过来吗?”滕御看着女子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嘴角一弯,淡淡地道:“放心吧,我与他不是水火不相融的敌人,我们一直都只是朋友。之前的那一点点小摩擦,对我而言基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听着他的解释,任蔚然这才放了心。她嘴角一弯,轻笑道:“但愿如此。”   “好了,下车吧,后面的节目会更加精彩的。”滕御在周烈下来为他们拉开车门以后,把女子推了出去。   今天晚上,肯定会过得很精彩——         ☆、第146节:怕有天你不要我        任蔚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在滕御的配合下果然已经越来越精彩了,如今的她甚至已经有些欲罢不能地去享受着这一切。   在他们的脚步跨下车辆以后,四周有不断闪烁着的镁光灯把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记录了下来。而那些记者们更是想要汹涌而上来争相报道,可惜都被周烈一一挡了。而对于这一切,任蔚然心里感慨良多。   以前滕御是从来都不愿意把她的身份对外公布的,可是现在不然,他不仅落落大方地带她出入在公众场合,甚至还把他疼爱她的行动表现得淋漓尽致,让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喜欢这种感觉吧?”滕御仿佛知道她心意一样,指尖往着她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道:“不过就算你不回应,我从你这样的表情中都可以看得出来……你的心情很好,令我也着迷了。”   “就你贫嘴啊!”任蔚然轻哼一声,挽着他手臂的小手却加紧了力量:“不过,就这样依附着你,很有满足感。”   “喂,先说好了,我可不是你拿来炫耀的对象,所以你给我放聪明一点。”滕御低头往着她的脸腮位置轻轻咬了一下,道:“如果你令我有什么不满,我会把你咬来吃掉,不吐骨——”   “你说得好恶心,害我都想……”任蔚然作了一下要吐了动作,斜眼着男人的眼睛里尽是嗔怪光芒。   “欢迎两位进入会场。”守在门口位置的保安恭敬地迎接着他们的到来:“滕少爷,滕少夫人,你们的位置是主席位最中央的地儿。”   听着他的话语,任蔚然心里一甜,整张脸都洋溢出温婉的笑容。   而滕御则淡淡地点了点头,领着女子在其他服务生的引导下进入了宴会的现场。   正如滕御所说的那样,这确定是一个慈善晚宴。除了外面的海报上在宣传着这一点,这整个会场的布置也都随着这个方向发展。而同时,周遭那些往来的宾客,竟然也都有许多是平日经常在杂志上出现的慈善名人。想来,大家都想为今天晚上的晚宴出一分力。   能够做善事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任蔚然心里自然兴奋。她看着会场四周布置得很有品味,忍不住轻笑道:“今天晚上宴会所有的筹款都会给国际红十字会捐助过去吗?”   “当然,而且,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以你的名义给他们捐赠一亿。”滕御长臂抽了出来搂住她纤细的肩膀,柔声道:“让你……从此在国际都留名。”   “还是别了,我怕有天你不要我了,而别人又抢着让我来捐助,我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的时候,岂不是很丢脸吗?”任蔚然轻轻哼一声,道:“所以,我不想要出名。至于你说的那个让我成为全场最受瞩目焦点的那些话我也没有当真。因为……我真的不想。”   滕御幽幽地看她一眼,为她的敏`感而挑了挑眉。   她那些话更加多像是开玩笑,但也未必不会成为现实。若没有他,她是真的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或者物。要知道……单凭任豪,什么事情都成不了。而且,对方如今还欠了他们滕家不少的债务。若到时要让他们清还,他们肯定也是无能为力。而他想要控制任家的人……轻而易举——   “你在想什么?是我说错话了吗?”看着男人沉默,任蔚然有些不解地抬起脸幽幽看着他:“还是说,你觉得我现在产……不好?”   “没有。”滕御伸手往着她的小脸上轻轻抚去,道:“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已经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而已。”   “不可能吧?”任蔚然环顾了一眼四周,耸耸肩道:“如果真的已经瞩目全场,那么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叨扰我才是,可是你看看,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想来搭讪,我啊,一点魅力都没有——”   她的话语还没有落下,却听到一道cao着标准英腔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这两位不用我猜,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滕氏夫妇。”   “看,这不就来了?”滕御浅笑,扶着她的肩膀回转了身,看着那名站立在他们眼前的男人,浓眉一扬,立即笑着用同样标准的英文道:“哈喽,伯爵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年过五旬,却很是华贵的模样,听着滕御叫他伯爵,任蔚然便已经知道他身份不凡。她立即便对着他微笑点头,对方却很快便走过来与她打了招呼,甚至伸手握起了她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感觉到腰间一紧,她不由轻轻地挑了一下眉,皆因旁边的男人在暗示着……她不应该与那伯爵太过靠近。   心里有些好笑,表面上她却还是温婉有礼。那位伯爵也很快便被滕御拉扯到了旁边去说话,而她便被晾到了一旁。   随着滕御被人拉开,她开始觉得有些无聊。而滕御与那位伯爵身边。竟然便很快围拢了一大堆的金发女子,看得出来很多都是在国际娱乐报刊封面上出现过的名媛淑女,看来,她们对于滕御这个人也是有相当多的了解。   任蔚然心里也说不出是喜是忧,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伸手往着旁边走过的服务生推着的餐车里拿了一杯鸡尾酒,而后静静地靠往着比较安静的地儿去欣赏着那个站立在不远位置的男人。后者的目光也不时地往着她斜睨过来,他在众多的美女簇拥中应付自如,仿佛对于这种场合已经司空见惯。   任蔚然心里开始有些不是味儿,虽然滕御的交际广是正常的事情,但他身边团聚的人越来越多,只怕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便肯定会越来越少了——   “怎么,觉得他那样,是不是太不把你放在心上了呢,要不要我过去帮你把他带回来?”便在这里,耳圈有一道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雅致而动人。   任蔚然的眉心一跳,立即便转过了脸,目光定格在站立眼前那个高大身影的脸面上。         ☆、第147节:为何咬着我不放        看清楚男人的面容以后,任蔚然心里只涌起了一个念头:其实,这个世界是很小的,在某个地方,要遇到一个人,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纵然,那个人是你不想见到的,碰着了,还是碰着了。   她原本很欣赏这个男人的,但自然他们最后见面的那一次遭遇以后,对于这个男人她心里便有了一种反感的感觉。她不喜欢他,纵是他再帅也没有用,因为……他那一次的表现已经把他整个人都出卖了,他是一个笑里藏刀的坏男人。   “怎么了,见到我有那么奇怪吗?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这个酒店的总裁吗?”席空看着任蔚然的表情很是沉郁,耸了耸肩,悠然自得地笑了笑,道:“还是说,你不喜欢看到我,想我从你的面前消失呢?”   纵然那是她心里的想法,当着他的脸面,任蔚然也是不可能直接道出来的。她咬咬牙,对着男人摇了摇头,道:“席先生之前的话说对了,我只是觉得很惊讶罢了。毕竟这里是法国,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席先生。”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这里你不止会遇上我,而且,还会遇上一些其他的人。今天这场晚宴很重要的,毕竟是慈善xing质的,那么有意义的活动,我不可能会缺席的吧,你说对吧?”席空笑得温和有礼,仿佛整个人已经变回了原本任蔚然初识时候的那个模样了:“当然了,如果你现在的表现是口是心非,倘若你说出不愿意见到我,我还是会立马就消失在你眼前的。”   他会读心术吗,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就看穿了她的心里想法呢?而且,既然已经明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为什么不直接自己离开,非要她说出口?分明……就是为了要耍她才会有这样的做法吧?这个男人,太过可恶了。   任蔚然勉强地弯了一下嘴角,道:“我想席先生可能是对我有些误会,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对了,我想去一下洗手间,先失陪了。”   这是避开他的最好方法,纵然是撒谎,她也必须要这样做——   把手里的酒瓶往着旁边的桌面位置轻轻一放,任蔚然对男人点了点头便要往着长廊走去。然则,席空却快步跟了上来,道:“等一下,蔚然,你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吧,我想由我带你去洗手间会比较好。”   他是疯子吗,怎么可能带她去女洗手间呢?   任蔚然顿了脚步,眉心一蹙,道:“不用了,席先生。我现在要去的是女洗手间,你跟着我去恐怕不太方便。而且……我想这里应该有很高素质的服务生,他们应该不会拒绝我的要求。而你……作为今天晚上这里的主人,不是应该多照顾一下其他的客人吗?”   “看来,你是想避开我。”席空这一回没有再与她打迂回的战术,反而是冷冷淡淡开口:“想来还真是悲哀,我竟然是这么的不得人心。”   “席先生,如果你硬要这样想那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抱歉,我先走了。”任蔚然看着他脸上洋溢出来的无辜神色,眉尖一蹙,立即便越过他迅速地往着长廊入口位置那个洗手间的示意方向走了过去。   席空慢慢地转身,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于门房后,嘴角吟出了一抹淡而无味的笑容。   而站在不远位置,滕御的目光早便已经扫了过来。他表面上倒是风平浪静,但瞳仁内散发出来的光芒却不时地往着那长廊位置扫过去,仿佛……已经知道了事情是始末,同时,在算计着一些什么——   ~~~~~~   伸手捧起冷水往着自己的脸面上泼去,任由那种冰凉的感觉蔓延在脸颊上的肌肤,而后慢慢扩散开去,任蔚然长长地吐了口气,令自己心绪很快便平复了下来。   对于刚才遇到席空的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的,那个男人的表现依旧是彬彬有礼,可是感觉不同了以后,心里的想法也就变多了。她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就接受与他面对面交流的场景,那里的心情,其实是很复杂的——   长吐了口气,她掌心往着自己的脸颊拍了好几下,嘴角慢慢地有一抹笑容攀升。   镜子里,女子的脸容依旧俏丽,那些妆容还是很精致,没有因为湿了水而化掉,这样一来,她心里倒是平静了许多。这样走出去,至少不会丢滕御的脸面吧!   “任蔚然,无论如何,你都要加油,不可以因为那个男人就害怕到倒退。”她对着镜子里面那个漂亮的人儿轻轻地扬了起了嘴角,鼓励着自己:“还有,席空没有什么可怕的,有滕御在,一切都没有问题的。要自信一点,你是最棒的。”   “吱”的一声,洗手间的房门被人的推开,有一名女服务生走了进来,看到她以后便询问:“请问你是任蔚然小姐吗?”   “是的,有什么事情吗?”任蔚然与她素不相识,被她那样询问,有些惊讶。   “外面有位先生在找你,请出去吧!”   “好的,谢谢!”任蔚然对她点点头,伸起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小脸,而后拉开了洗手间的房门往外走去。   她以为,候着的她的人会是滕御,可是没有料想到却是席空。   眉心紧蹙,她不由疑惑道:“席先生,我想你对我这个人应该是没有兴趣的对吧,可你为什么要咬着我不放呢?”   “你错了,刚才你丢了一个东西,我是来送给你的。”席空温雅一笑,手心往着她递伸了出来。   任蔚然看着他掌心里平放着的那枚胸膛,脸颊一热,伸脚往着前面一伸便想去执回来:“谢谢。”   “诶,等一下——”席空的手却是迅速收了回来,笑得淡雅:“我想为女士服务这件事情,由我来做也不错。”   任蔚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往前跨了一步,低头便把那枚胸针往着她吊带晚礼服的前胸位置悬挂过来。   。      ☆、第148节:她与楼可倩交换        不得不说,席空这个男人的胆子很大,甚至……已经达到了不是普通人能干出这种事情的地步。明明这个地方是公众场合,可是他竟然那么莽撞地来为她悬挂胸针。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其实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这个平日温文尔雅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便把一切都展现出来了吧?   任蔚然的反应很迅速,急忙往着后方退了几步,冷眼看着男人道:“席空,你不要太过分了。如果你敢再靠近一步,我就要喊救命了——”   “你喊啊,我倒无所谓,不过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同时,他们也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席空丝毫都不畏惧任蔚然的模样,一步一步往着她靠近,道:“我想,就算外面的人看到我们现在这样,也只会怀疑是你勾`引我。毕竟,你的名声……”   “席空,你不要太过分了,狗急也是会跳墙的,更何况我是个正常的人。而且,滕御现在待我很好,他会选择相信我的。”任蔚然并不愿意就这样认输,可是面对自己退无可退而席空却渐行渐近的场景,她实在是心绪紊乱,便连声音也压抑不住颤抖起来:“而且,外面的人随时都可能进来,你也不想自己在楼可倩眼中成为不良男人的代表吧?你别再——”   她的话语未落,整个身子已经被席空压制住。男人的手指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肩膀,瞳仁沉暗:“真可惜,那些东西我可是完全不在乎的。我现在,只想要把你从滕御手中抢过来而已。蔚然,我对你,可也是觊觎很久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很轻易就令人着迷的盅惑情绪,令任蔚然差点便双腿瘫软下去。可是,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甚至要比平时更加强势。由此,她很快便提起了脚,往着席空的鞋尖位置便狠狠踩去。   席空很轻巧地避开了她的攻击,嘴角吟着一抹似笑非笑:“蔚然,我还是劝你省着点气力吧。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那么镇定自若地一个人走到这里来找你吗,那是因为我已经让人在外面挂了闲人免进的牌子。而现在——”   随着他后面几个字加重了语音,任蔚然便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他一只手臂提了起来。而后夹在他的腰际把她往着女子的洗手间丢了回去,同时,房门也较他关上,任蔚然被丢到了洗手间的地板上。   “你想做什么?”地板上有些水洼,衣衫随即被沾湿,任蔚然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渐行渐近的身影,心脏急跳起来:“席空,你太卑鄙了,你简直不是男人。就算今天让你得逞了,我也会永远都看不起你——”   “你可以看不起我啊,不过我从来都不会在乎别人对我的想法。”席空指尖往着自己的颚骨位置轻轻抚了一下,道:“至于对你……说实在的,现在我还是挺感兴趣的。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想提醒你,今天我与滕御可是有一个交易的——”   任蔚然的心瞬时冰凉到了极点,她摇摇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席空:“你不要诬赖滕御,他不会那样做的。以前他的确是出卖过我,可是我相信他现在不会做这种事情。而且,他这些日子都很疼我……你不准说他坏话!”   席空指尖往着自己的领带位置轻轻拉扯了一下,悠然自得道:“任蔚然,你还真傻啊,难道说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回生二回熟吗?你要知道,他既然能够做第一次,那么就必然会做第二次。后面的次数肯定就会越做越多了——”   “席空,你混蛋,我不准你说了。”虽然心里极度不情愿去相信这个事实,但听着他说得像模像样的神色,任蔚然心里也忍不住开始动摇了起来:“滕御不会那样做的,他一定不会……他是喜欢我的,他不会那样对待我——”   “是吗?那么,要不要我把这段视频录音给你看一下。”席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在女子面前扬了一下,道:“呐,如果你看了,就该知道滕御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等你把他那个人都看穿以后,你就不会那么固执地认为他还是你心目中的那个人了。”   看着他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任蔚然的心里一沉。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手机,道:“我不信,绝对不会——”   “看吧,证据确凿的时候你就不会有什么好说的了。”席空在手机屏幕上轻轻点了好几下,慢慢地靠近了女子蹲下身子,道:“等你看清楚以后,就不会再去护着他了。任蔚然,你该知道,一个人的人xing是多么可怕的。”   任蔚然咬紧牙关,看着屏幕上开始闪动着的画面,心脏急速地往下坠降下去。   的确,屏幕上显示着的是画面,是席空与滕御之间的对话。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联系的,但……这其实就是证据——   屏幕如同放映,是席空与滕御之间的交易,而交易的对象,竟然是……他们把她与楼可倩交换——   所以,滕御今天晚上过来只是为了来看楼可倩的吗?甚至,不管她的死活,情愿把她让给席空?那么,之前他待她的好,是假的吗?若是那样,之前为什么他要做那么多事情呢?   “怎么,现在你该相信了吧?”席空把手机收了回去,冷冷的看着任蔚然,道:“知道他是什么人没有?”   “席空,你们都是禽畜,你们不是人。”任蔚然连对他生气的力量都如同失去了一样,整个人像是瓷娃娃一样几乎没有生气了。   “呵呵。怎么,现在相信了吧?我说吧,千万别相信你眼前所看到的事实,因为,那些都不过是假的。”   “也许一开始是假的,但若我说现在已经变成真的了呢?”随着“咔嚓”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男人高大的身影从外面没了进来:“席空,我想你是低估我之前跟你做这个交易是原因了。”         ☆、第149节:从此以后相信他        是滕御,这个时候,他竟然来了……而且,听着他的口气,似乎更加多是来救护她的。   原本心里充盈着绝望的任蔚然这个时候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紧抿着唇,原本失去的气力仿佛瞬时回拢。她立即从地板上爬起身,也顾不得身上的肮脏,往着滕御便走去。   看着她脸颊上泛起的欣喜神色,滕御也便不顾她身上的水渍,把她困入了怀里,柔声笑道:“宝贝,没事了,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滕御,你这是什么意思?”席空眸光扫了一眼门房外面,不冷不热道:“我们不是已经说好的了吗?”   “你说这话倒是好笑了,你以为我当时真的是答应你了吗?”滕御摊开双臂,不咸不淡道:“我不过是为了让蔚儿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才答应与你来演这场荒谬的戏罢了。席空,你没有想到会栽在我的手里吧?”   “所以,现在你连可倩也不要了吗?”席空瞳仁一沉,因为被算计而满腔都充盈了怒火。他冷冷一笑,紧盯着滕御怀里那个惊惶失措的女子,漠然询问道:“在你心里,莫不是她的地位已经重要至此了?”   滕御却不答话,只伸出手掌轻轻抚着任蔚然的发端,柔柔道:“宝贝,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许多人想要破坏我们的幸福,所以……你千万不要轻易去相信他。我在想着,你是不是一直都选择相信我?”   听着男人的问话,任蔚然心里不免产生了一阵阵的愧疚。要知道,方才她的确是听信了席空的话语去怀疑滕御。她真不应该,明明滕御之前待她一直都很好的,可现在她怎么回事呢,竟然去怀疑他——   她眼眶微红,垂下了头颅才对着滕御道:“对不起,滕御,刚才我差一点就听信了席空的话。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怀疑你的,可是我却害怕……”、   “傻丫头,你的确应该怀疑的,毕竟我之前做过的事情也的确是令你心寒的。不过你放心吧,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了,所以你也把它忘记了好不好,现在的我只想让你开心而已,你也要答应我,从此以后都不许再想那些事情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可以依靠的人,好不好?”滕御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位置轻轻地吻了一下:“没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开始好好放松自己,只要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误就好子。”   明明是她的不对,可他却这样安慰她……他的心,比她要宽广许多。所以,任蔚然这时候已经开始决定,无论往后再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再让人误导她。以后,她都会相信滕御……对他,她不会再有半分怀疑了。   “我知道了。”她笑得很甜,忍不住伸手往着男人的脖子位置环了过去,道:“我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怀疑你了。而且,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中伤你。”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往着席空那端扫了一眼,眸底尽是鄙视的色彩。   席空似乎并不介意,甚至还勾着唇瓣淡淡一笑,对于他们如今的恩爱仿佛没有半点的意见。而滕御,则是微微扬了眉,那淡淡扫着他的瞳仁内,有抹未明深意的光辉闪烁而过。两个男人的视线最后都胶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看来,我这一次当这个坏人还不赖。不过蔚然,千万不要被滕御迷惑了。你要知道,他耍花样的手段可是很强的。”席空忽然轻轻摊了一下手臂,目光紧盯着任蔚然,道:“我想,你更应该相信我,否则到时候吃亏的那个人肯定会是你自己。”   滕御对席空的话语明显有些不满,他浓眉一横,后者却已经伸手把领带系好,而后很快便离开了洗手间。   任蔚然看着他的脚步远离,原本颤抖着的身子才渐渐地平和了下去。她抬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男人,道:“抱歉,看来今天晚上为了避免给你丢脸,我还是不要去出席那个晚宴好了。否则——”   “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叫周烈给你送套衣服过来就是了。换一下,马上就好了。而且,这妆没有花,随便补一下就成了。”滕御伸手轻轻握着她的腕位,柔声道:“小宝贝,我知道你肯定会很坚强的。只要出去面对一切才是你,不是吗?”   滕御的话语令任蔚然微愣,她错愕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柔声道:“看来,你已经很了解我了。滕御,现在的我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惊讶了。”   “随便都可以,来,我扶你出去。”滕御掌心轻轻地捧着她的小脸吻了一下,道:“没有关系的,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过只是一个意外。无论如何,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任蔚然点点头,深呼吸口气,慢慢地随着男人的脚步走了出去。   她想,滕御能够做的事情已经全部都做了。往后,她必然要努力成为能够匹配得上他的女人才是。而面对任何困难,她都要努力去克服——   ~~~~~~   任蔚然重新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晚礼服后,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她从口袋里掏出镜子看了一眼自己没有淡化的妆容,闭了闭眸深呼吸,而后轻轻敲了一下车窗。   “吱”的一声响起,周烈的脸面便呈现在眼前:“少夫人,请下来吧,少爷刚才接了一下电话先进去了,请少夫人如今自己进去。”   “谢谢。”任蔚然对着他点了点头,看到他恭敬地对着自己微笑的模样,道:“周烈,我要谢谢你的不止是一直都在帮助我,而是今天晚上为我而奔波的事情。”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xing情,果然是适合当助理的。   任蔚然轻柔一笑,缓步往着会场踏步了进去。却看不到,周烈眼底充满了担忧的神色。   “蔚然。”在脚步要迈上台阶时候,一道温雅的声音忽然从旁侧响起。         ☆、第150节:我们想要的爱情        对这声音,在两个月前还是任蔚然最想要听到的,可是如今……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不应该再走得那么近了。因为,彼此注定已经分离,不再可能有任何机会复合。而且,之前的遭遇太过尴尬,他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说话的人是季风,她曾经的男朋友。原本她以为,是一个很纯真的人,可事实却不然。对方……令她有些失望。   咬咬牙后,她还是回转了身,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站立在眼前,眉心轻轻一挑:“是你啊,真巧。”   “蔚然,你现在对我还真冷淡呢。”季风苦涩一笑,眼底有抹痛苦的光芒闪烁而过,他与她的距离很近,可却感觉到彼此之间似乎咫尺天涯的距离:“是不是,你已经忘记了我们以前的所有……”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任蔚然闭了闭眸,有些无奈地往后退了半步,同时别开了脸,道:“季风,就算我记得我们的过去又能够怎么样呢?我们回不去了,而且,之前我们之间的相处也很平淡,那根本不是我们想要的爱情。”   “你变了。”季风忽然轻轻地笑了两声,急速往前冲了几步,掌心搭到了她的肩膀上:“蔚然,是不是因为要嫁给滕御,所以你才会忽然要离开我的?你是不是贪图他的财富,是因为他——”   任蔚然伸手去拔开了季风的手,有些冷漠地扫向他:“既然我在你心里是那样的一个人,那么你就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们嘛……继续装作以前的那样就好了,你不认识我,不是吗?”   她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对他失望的吗?   季风有些吃惊地看着任蔚然,有些焦急地询问:“蔚然,你是不是在生气……上次我没有去认你的事情?”   生气又怎么样,还能够弥补什么呢?更何况,如今的她已经与滕御开始了。而且,她很享受于那个男人的保护当中,她不可能再与他有任何的纠缠。加之,他做事的方式她已经无法接受了,所以,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可能再拉回以前那样。   任蔚然摇了摇头,道:“不,我没有生气了。季风,我只是觉得,原来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我们都不再是学生,到了社会上,有了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们有各自的路途要走。既然我们可以做选择,为什么不活得潇洒一点呢?对你,我已经死心——”   她言毕,也不再去看男人的神色表情,转身便快速地往着会场走了进去。   毕竟也曾经为他伤过神,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她必须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滕御不会喜欢她身边有任何人的纠缠,她不想令他失望。她坚信,那个男人日后都会待她好的。毕竟他们……一起经历过许多惊心动魄的事情,那些记忆,是她与季风在一起时候所没有的。所以,她选择了滕御,那么放弃季风,就成为了必然——   看着她消失于眼前的身影,季风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冷漠的笑容。他的拳头慢慢地收拢着握紧,声音幽幽:“任蔚然,你以为你能够那么轻易就得到幸福吗?滕御那个人,你以为他真的会把真心给你?到最后,你还是会回头的,回到我身边——”   ~~~~~~   “你这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呢?滕御,你明明知道我做出这个选择有多么的困难,可是你……你怎么可以那么对待我们?之前你明明就说对任蔚然没有任何感觉的,可是你突然就改变了,你让我们都不知所措——”楼可倩双臂一摊,有些讥讽地道:“滕御,告诉我答案可以吗?”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一脸的从容镇定,淡淡地斜睨她一眼,不咸不淡道:“喔,你觉得我现在的答案还不够明显吗?”   楼可倩的后背贴向了旁边的墙壁,眼眶微红:“滕御,你可以给我认真一点吗?”   “我现在很认真。”滕御把手中的怀子往着自己的唇瓣位置轻轻移了过去,而后把内里的酒液都往着嘴里灌去,不咸不淡地道:“可倩,既然你做了选择,我就尊重你啊。现在不挺好的吧,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没有去干扰过你半分。而且,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让悠悠死心。只要让她知道我与蔚儿之间的关系,她就会转移目标了。”   “你觉得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楼可倩紧咬牙关,有些恼怒地看着男人:“滕御,你给我清醒一点,我这样做不过只是为了成全你跟——”   “可倩,这个世界上的人不会因为你的决定而必须要去改变一些什么。”滕御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楼可倩的话语,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突然说这种话,但我现在的选择我觉得没有问题。当然了,如果你认为你有问题是你的事情,但我没有必要因为你的决定而改变自己。”   听着男人的话语,楼可倩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半步,她有些无措的摇了摇头,道:“所以说,你的决定不会改变对吗?”   “当然。”滕御双臂一摊,不咸不淡道:“可倩,记住,现在我已经放弃了你。至于你怎么想,我已经管不着了。因为,现在我不会再把你的想法当成我自己的想法,更加不会因为你有任何的想法而帮你去做任何事情——”   听着他那笃定的言辞,楼可倩脸青唇白,只差点没有往着地面栽倒下去。   滕御看着她那模样,眉睫一横,嘴角的轻挑笑容渐渐加深。他优雅地转过身,慢慢地把手中执着的杯子往着旁边走过的侍应餐盘里放了下去,而后准备举步离开。   “滕御,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楼可倩心里一急,伸手去拉住了男人的腕位。   然则,滕御却很快便把手抽了回来,大步流星地往着会场的门口位置走了过去。         ☆、第151节:全球最闪亮伴侣        楼可倩错愕地看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小手,任由着那种微凉的感觉触上自己的肌肤。她深呼吸,慢慢地闭了闭眸,抬起脸往着男人所走向的位置看去,但见那儿出现了个娇小的身影,心里不由突兀地一跳。   竟然是……任蔚然!滕御为了任蔚然,而放弃她?   怎么可能呢?明明,她才是滕御心里最关注的那个人,什么时候竟然换了任蔚然呢?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能够接受这样的改变——   可是,滕御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很明白,他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就算她退步是为了把幸福让给妹妹,但滕御却不会接受她这样的无礼要求。他情愿选择与任蔚然在一起也不愿意接受她的安排,所以,悠悠不会得到幸福。   既然悠悠不可能得到幸福,为什么她自己不去争取这一份幸福呢?只要她愿意出手,相信滕御还是会回转身看着她的不是?滕御原本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不过是因为觉得没有面子才会不愿意理会她,只要她先去道歉,他还是会回心转意的。   他明明不爱任蔚然的,他不可能真的跟任蔚然在一起。现在他做那些事情,只是为了刺激她,让她看清楚现实是什么。他想她……去先低头追他——可是,滕御他又是否知道,其实她也是有自尊心的?   她就不信他真的能够跟任蔚然过一辈子,若他不低头,她也必然不要先低头,否则,往后她在他心里还会有位置吗?她一直都是这样考验他的,而他也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不可能会因为任蔚然那个女人就那么轻易地变更想法才是——   所以,她要忍耐。只有忍一时风平浪静,最后她才可能得到更加长远的幸福。到时候,只要跟悠悠解释清楚,想必她不会怪她的。她们是亲姐妹,不会有隔夜仇,就算悠悠生气一小会,也很快就会与她和好。   所以,她决定了……她要得到滕御,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才好——   相较于她如今的思想,滕御似乎并没有任何想法。他的目光在接触到任蔚然小巧的身子踏步进入会场后,第一时间便走了过去拉住她那纤细的小手,道:“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出来,是不是为了把自己打扮得更加美呢?”   “才不是,不过我刚才看到你好像在跟楼小姐在说话,怎么那么巧呢,现在她也在巴黎啊?”一进门便看到了滕御与楼可倩站在一起,任蔚然心里不可能不会介意,毕竟他们在她面前上演过激`情秀。如今,似乎楼可倩已经变得主动,虽然说滕御在第一时间抽回了那被楼可倩握着的手腕,可她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是了。若楼可倩愿意主动要求与滕御在一起,这个男人能够抗拒得了吗?   滕御听着她的询问,嘴角一弯,道:“对啊,正巧碰上了。”   “刚才你就是为了她的事情才会先进来的吧?”任蔚然长长地吐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苦笑道:“我没有妨碍到你们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傻瓜,怎么会呢,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滕御伸手往着她的小脸上轻轻掐了一下,道:“怎么样,这种感觉真实吗?”   “好像还真的很真实。”感觉到脸颊上的疼痛传袭而来,任蔚然有些嗔怪地往着滕御瞪去一眼,道:“你啊,以为这样就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吗?告诉我,你现在对楼小姐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可是一个很完美的女孩子。”   滕御笑而不语,只伸手去捧住了她的小脸,在所有宾客的面前吻住了她那樱桃小唇瓣。   任蔚然不免有些错愕,她的脸颊涨得通红,掌心撑上了男人的胸膛欲要去推开他。   这里再怎么说也还是公众地方,滕御这样落落大方的表演令她极度不安。虽然她愿意他证明,可他们不应该在楼可倩面前表现得那么亲密的。明明这样……不好,而且,令她会有另外一种错觉:似乎他这样做,是有意让楼可倩看到这一切——   她只是利用的棋子么?不是……因为之前滕御已经告诉过她,而且从他刚才去救她于苦难中的态度来说,他是真心的。所以,她会选择相信他……那么,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想证明给她看,其实他心里已经没有了楼可倩,所以,才会在楼可倩面前与她如此亲热的拥吻。   “怎么样,这下你还需要怀疑吗?”滕御仿佛看穿了女子的疑虑,在她快要窒息时候方才放松了她:“还是说,你甚至想在这里让我有一种想要你的冲动呢?”   “才不要,那么多人丢脸死了,你还是给我安分一点要好。”任蔚然羞得满脸涨红,不悦地瞪了男人一眼,粗喘着气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察觉到周遭对他们投递来异样目光的贵宾们,有些尴尬地把脸颊伏入了滕御的胸膛中。   在那么多人面前展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难免有些不自在。毕竟她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还不曾有实力去冷静面对一切。   不过,这种尴尬的气氛很快便被人打破,因为楼可倩已经向着他们靠近。她很有礼貌对着任蔚然浅浅一笑,道:“任小姐,真巧啊,没有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过得还好吧,看得出来滕御待你很好。”   “谢谢,我们彼此吧!”任蔚然同样地笑得温雅。   “当然不会是彼此了,最近我有些冷漠可倩了,她可都在责怪我了。”男人优雅的声音忽然从旁边慢慢地传来,席空高大的身影便已经附到了楼可倩身边。他毫不掩饰地紧盯着任蔚然,道:“任小姐现在换了一身衣裳,好像变得更加漂亮了。”   老实说,任蔚然现在并不愿意去与他交流,但鉴于礼貌,她也只能够对着他微笑说了一声谢谢。   “好了,现在两位随同我们一起入席吧,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席空掌心忽然伸了出去握住了楼可倩的柔荑,不咸不淡地笑了笑:“我期待着,两位能够成为今天夜里最闪亮的伴侣。到时候,想必全球的媒体都会知道你们已经成为夫妇的事实。那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破坏你们了。”         ☆、第152节:我只喜欢你一个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想我们会承你贵言的。同时,我也祝福你们这一对也快点成为全球最闪亮的一对伴侣吧!记得,请喝喜酒的时候不要拖太久,否则很容易变故的。我期待你们也能够像我和蔚儿一样成为美满的一双,那样就是完美的大结局了。”滕御对于席空的挑衅似乎毫不介意,反而笑得相当愉悦,道:“我们不妨碍你们了,先行一步。”   言毕,他温柔地搂住了任蔚然的肩膀,把她往着主席的vip座位走了过去。   任蔚然在越过席空与楼可倩面前,可以看得见他们的脸色都同时一沉,似乎在隐忍着一些情绪。不过,看得出来他们都是个中强手,对于掩饰这些事情很在行,而他们很快便也扬起了微笑,随了过去。   滕御似乎略显她的分心,有些不悦地哼一声,道:“你啊,什么时候能够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呢?”   “我现在待自己很好啊!”任蔚然有些无辜地瞪了男人一眼,道:“而且,你刚才说那些话太绝了,我想他们都快要吐血了。滕御,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他们并不像是深爱着对方那么简单——”   “小傻瓜,他们是一对,当然会深爱着对方了。而且,就算不爱,为了自己的家族事业,他们也不可能容许自己犯错的。至于……以前的一些情绪失控,不过都是一时的迷失而已。在上流社会中生存就是那样,什么都是以利益为重,没有多少真正的爱情。”滕御声音很产浅薄,仿佛他的诉说已经成为了人生的体验一般:“不过,也有一些因为家族而结合的夫妻会是幸福的。”   任蔚然忍不住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的意思那么明显,不会就是指我们两个吧?”   “你说呢?”滕御对着她眨了眨眼,道:“刚才面对席空的时候你很镇定,看来,你确实已经练就出了一身本领。只要以后都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无论遇到任何事情你都不会惊慌,那么以后的日子你会变得更加有能力保护自己的。”   “我不用懂得保护自己,因为……有你会保护着我。”任蔚然把头颅往着男人的胸膛靠了过去,声音中难得地透过着甜蜜:“滕御,你会的,是吗?”   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只要她快要遇到问题的时候就会出现替她解决。他的时机都会把握得很好,所以她相信他在往后也会那样做!   滕御弯起了唇瓣,淡淡笑道:“原来,你对我有那么好的信心啊?”   “当然了,否则你以为你的丈夫你配当吗?”任蔚然皱皱鼻子,轻哼道:“总而言之,你不能够辜负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好了,我的女王,从此以后,我都听你的可以了吧?”滕御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小脸,扶着她在主席位置上坐下,看着旁边那一对男女也一并落座,他的瞳仁一缩,眸光定格在那张精致的侧脸上,眼底有着未明深意的光芒一闪而逝。   任蔚然看着主持人走上了拍卖会的主持台前,嘴角一弯,伸手便去拉住了男人附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掌,道:“滕御,我在期待着今天晚上你给我的惊喜到底是什么了。”   “放心吧,保证你会真的惊喜,而且,能够帮助别人,非常有意义。”滕御反手握住了她纤细的小手,温柔道:“而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享受得到你的待遇,她们……都不过你的绿叶陪衬品罢了。”   听到男人这样信誓旦旦的话语,任蔚然心里的感觉到甜腻腻的。她扬起了唇瓣,眸光往着旁边的楼可倩看去一眼。后者似乎目光方才也在打量着她,此刻急速地移开了,仿佛不愿意与她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任蔚然不免心里有些突兀,连忙侧过脸去看旁边的男人。但见后者此刻却在深情地看着她,那双暗黑的瞳仁内,波光未明,仿佛……她是他眼中最珍贵的瑰宝,不容许任何人亵渎。   “你看着我做什么?”任蔚然小手往着脸颊上轻轻抚了一下,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只是觉得,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子,就算是看一辈子都不会腻罢了。”滕御的嘴如同涂了蜜一样的甜。   没有哪个女子被人称赞以后不开心的,任蔚然自然也不例外。而且,赞赏她的人还是自己心里最在乎的那一个。她不由笑逐颜开,眼底的波光潋滟。然则,却在眸光接触到那不远位置的落座的男人以后立即便收敛了所有的笑容。   那男人也正幽幽地看着她,仿佛他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任蔚然的心里突兀一跳,咬咬牙后,迅速把目光回收。   “怎么了?”滕御很快便察觉到了她的转变,立即便转过脸往着她方才注视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季风对着他招了招手,不免笑道:“蔚儿,那个是我们之前见过的季风,你现在看到他为什么……”   “滕御,你介意吗?”任蔚然有些担忧地询问:“对于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现在会介意吗?”   “我知道,你只是蔚儿属于我的。而我的蔚儿,你永远都只是我的。”滕御指尖一勾她的小脸,道:“蔚儿,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那个男人如今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任蔚然心里一阵阵的感动,她眼眶一红,不由自主地按着男人的意思道:“我心里没有他了,过去式……不重要。滕御,现在只有你才会让我觉得开心与快乐。所以,我不会与他再有任何的关系了。”   “乖。”滕御淡淡一笑,道:“那你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好!”任蔚然立即甜甜地笑道:“滕御,我只喜欢你。”   滕御的薄唇一抿,在她的唇瓣上偷了个香。   这个时候,拍卖会中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原来是那个美女主持人已经开始宣布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慈善拍卖品。         ☆、第153节:是很相配的一对        那是一枚精致的胸针,看起来小巧可爱,但却也落落大方。听闻,是比利时皇族的象征,也只有贵族的人才佩戴得起,而它的起价自然也就不便宜,一开口便已经是十万美金,可见其价值到达何种程度如何了。   任蔚然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那枚胸针,嘴角一挑,道:“真漂亮,如果配在晚礼服上,肯定是绝配。”   滕御轻轻勾了唇,淡笑道:“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把它拍送到你手上。”   “喔?”任蔚然立即摇了摇头,道:“不要,那种东西配我实在是太名贵了。而且,我不想戴着那么名贵的胸针出席宴会,那样大家都会盯着我的……咳,你真坏,故意逗人家说这种话。”   滕御弯唇一笑,看着她那含娇带羞的模样,心情是愉悦,那闪烁着异样光芒的眼睛见证了他如今是多么的惬意。   却不知,旁侧有一道冷冷地胶着他们的视线。   贵客们的叫价已经从十万上升到了五十万,看来很多人对于这枚皇族专属的胸针有兴趣。直到,一声淡淡的“一百万”响起后,才令会场中所有人的声音都静止了下来,均是把目光转向声源处。   那是一名身形修长的男人,一向西装革履,面容俊秀完美,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他的神色很张淡然,可惜那股王者贵气不是不言而喻,看得出来,此刻的他心情不错。而他的目光,落到了任蔚然脸颊上。   “那不是皇甫炎吗,他怎么也会在这里,好神奇哦——”   “对啊,今天很多名族的公子哥儿都来了。现在在商界中最出色的黄金单身汉都出现了,大家可要把机会好好的把握住了。”   ……   四周有不断响起的窃窃私语声音,都是出自于一些少女的口中。   任蔚然在目光与男人交接时候,身子微微僵住。不过,身边的滕御这个时候早便已经握住了她的小手,淡淡笑道:“那枚胸针若他要送给你,你会不会就此收下呢?蔚儿,我可不想听到任何令我失望的消息。”   “你以为他拿一百万拍下一枚胸针来送给我吗?我与他的关系你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任蔚然有些不悦地撅起了小嘴,把目光从皇甫炎身上收了回来:“难道你没有看到,他的后面跟了一个大美女吗?”   虽然平日说喜欢自己的男人身边多了一个很出色的女子,可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失望的。他想,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那个人,所以,当看到皇甫炎身后那名女子时候,任蔚然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她想,皇甫炎可能已经把她放下,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生活了——   她会为他感觉到开心。   “呵呵,那种女孩子可不是皇甫喜欢的,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滕御的声音不冷不热,眸子却往着他后面的那女子身上扫过去一眼,似乎颇感兴趣的模样,道:“而且,我敢打保证,那个女孩子是被他利用了。”   “你怎么可以那样说人家?”任蔚然轻轻蹙了一下眉,道:“我看她挺好的。”   说实在的,那个女子一袭雪色的衣装,看起来落落大方。她的身子虽然有些娇小,但可见其神色温婉有礼,想必是一个名媛淑女。而且,就她那样默默跟随着皇甫炎进入会场的情况来看,这个女子与皇甫炎成功的机会很大。有时候,一个人愿意付出,必然就会得到回报的——   她始终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心软的。只要那女孩努力,就算皇甫炎刚开始时候不喜欢,到了后来也会喜欢上的。毕竟,一个温婉且美丽大方的女孩子,魅力四射——   “不介意我们坐下来吧!”皇甫炎很快便已经领着那个女子走到了他们面前,对着他们淡淡一笑,指也一下他们身边的空位,道:“我想,这里也是席空特意为我留着的吧?”   “当然了。”席空点头,颇为愉悦的模样:“不过,你先介绍一下这位美女让我们认识吧!”   他们所坐的位置是圆形的,一个座位席可以容纳得下八个人,此刻只有他们四人,再加上皇甫炎与那名少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皇甫炎点头,伸手轻轻去拉了那少女的腕位走到他们面前,淡而无味道:“她叫云朵,相信你们都应该知道她的家族。梦想婚纱集团,你们都知道吧?”   梦想婚纱集团,是以服装为主导的一个集团组织。这个是跨国的上市公司,其资产高达千亿,也算是在商界中的名望家族。不过,他们家族虽然家大业大,但却行为低调。全球有80%以上的人结婚都会挑选他们的集团设计出来的婚纱。而这位叫云朵的女孩子,是梦想婚纱集团的首席设计师,年纪轻轻却大有成就,也难怪台风如此稳。   少女有一张精致娇嫩的小脸,神色自若。她的肤色很好,在那身雪色礼服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细腻白净,仿佛是天地间冰霜的风雪一样。而她的微笑大抵是她浑身上下最为迷人的地方,令人很轻易就为她心动。更加重要的是,她的小脸凝着一层层愉悦神色,致人以好心情。   几人都打了招呼以后,皇甫炎为她拉开了椅子坐下。而他自个儿的位置,却正巧是在任蔚然对面。   “云小姐,看来皇甫先生对你很好,他能为你拍出那么完美的胸针,证明他对你的心意不错,真令人羡慕。”任蔚然为免与皇甫炎对视着尴尬,便把目光率先转向了云朵:“你们真是很相配的一对。”   云朵嫣然一笑,道:“谢谢你,任小姐,不过我想今天晚上你才会是最令人瞩目的焦点。”   任蔚然有些不解地扬了扬眉。   “我想,下面的重头戏要来了。”云朵仿佛有预知能力一样,对着滕御和缓一笑,道:“滕先生,你说是吗?”   滕御手心一摊,嘴角吟出一抹欣赏笑意,道:“云小姐,果然是个令人欢喜的女子。”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其余几人都疑惑地蹙了眉。         ☆、第154节:爱了诅咒的黑钻        滕御看着他们那疑惑的目光,不免淡淡一笑,道:“你们想知道答案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一直观注着那位美女就可以了。”   随着他手指伸着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大家都察觉到了那位站在主持台上的美女主持一脸笑意。她宣布了那枚胸针属于皇甫炎以后,又立即把目标投放到了另外一份拍卖品上。这一次,那拍卖品的确也是令人惊讶的。   因为,这次的拍卖品,竟然是一枚以天然黑钻磨砺而成的戒指。听说,真正高级的黑钻在全球并不多见,它代表着一种尊贵,是众人争相夺取的对象。看来,这一回的慈善拍卖会,某些人花了很多心思在这上面。不仅用了皇族的饰品作为引人注目的焦点,更把黑钻也移出来了,只求……把这场慈善拍卖会推到世纪的最高峰吧?   “这一回,到底是谁势在必得呢?”楼可倩似乎是不经意地悠悠看了一眼滕御与席空,道:“想来,每个女孩子都想成为主角吧。”   “不过我觉得有些人并非就那么愿意……”云朵的话至此处,忽然便轻轻地顿住。她有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淡淡一笑,道:“我想,可能有些人会更加喜欢平凡一点。那样……可以享受得更加多的快乐。”   她说话的时候很平静,但她眼底闪烁出来的那种光芒,很惑人。   任蔚然忽然有些喜欢这个女孩子,同时也希冀着她与皇甫炎能够修成真正的正果,那样的话……想必他们会很幸福。   不过,皇甫炎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因为,从他口中道出来的话语却是与云朵正巧相反的:“也未必啊,或许,有些人更加愿意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那样一来,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而且,有人呵护着的感觉,一定很好。”   无论怎么听,这话语似乎都有些不妥。任蔚然心里有些突兀,咬咬牙不知道该怎么去打这个圆场。   倒是滕御这个时候忽然一笑,道:“皇甫说得没有错,有时候我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觉得只要自己喜欢着的那个人幸福就好了。想来,只有大家都觉得开心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滕御这话语摆明了就是话中有话,这里面的人都是聪明人,谁都清楚这一点。   任蔚然不免有些尴尬,这一回,无论怎么样,她都觉得他们似乎都在讨论着她。而且……那么露`方骨地在她面前去谈论着,仿佛她在他们之间的立场应该是被他们去确立的。不过,对于滕御帮她说话,她心里还是有着几分甜蜜的。她想,滕御现在,真的很疼她了!   “听起来,这话非常不错,我赞同。”楼可倩轻轻一笑,伸手举起桌面上的水杯往着自己的唇瓣送去,道:“滕御,你现在说话可是越来越有哲理了。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那种只喜欢随便玩玩的人,看来结婚以后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了。”   “谢谢。”滕御礼貌xing地应答一声,嘴角勾勒出来的笑容却更加扩大弧度了。   云朵原本并没有料想到气氛会是这样的,这个时候有些尴尬地轻轻咳了一声。而后把脸颊偏开,往着那拍卖台上看了过去。   那个黑钻的叫价已经到了八十万,似乎有不少的人对这枚钻石戒指都兴趣。   倒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席空这个时候忽然轻轻淡淡地笑了一声,道:“如果我身边的女人想要这枚戒指,我一定会劝她千万别去想。我觉得,黑色不但不会代表永恒,还有可能代表着灾难。”   听着他的话语,云朵的眼角似乎一皱。她的手慢慢地的握成了拳头,看着席空便道:“席先生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   “你们没有听过关于这枚黑钻的故事吗?如果不介意,我来说给你们听听吧!”席空双手一摊,淡而无味地笑道:“它可有着一个传说的呢。不过,是个可悲的传说。听说,得到这枚黑钻的主人,恋人都会为黑钻的主人牺牲。”   明明钻石是代表着永恒的啊,怎么可能会被他说得那么可怕呢?   听着他的话语,包括任蔚然在内的三个女子脸色都是微微一沉。她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间都有着乌云笼罩。   “怎么,你们不相信吗?”席空似乎说得饶有兴趣,道:“那个故事,要不要听?”   “还是不要了吧,总觉得,我听完以后可能会有对爱情不信任的感觉。”楼可倩是第一时间反应的。她的小脸凝着一层淡淡的忧伤,道:“我可不希望……自己心中想着的那爱情被牺牲了。”   席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道:“可倩,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而牺牲吗?”   “你不会是想把那枚戒指买给我吧?”楼可倩幽怨地看他一眼,道:“你这样的恋人,我可情愿不要了。”   “呵呵,这不会是你长久以来的心声吧?”   楼可倩的眉心一蹙,有些不悦地看着席空:“席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席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凝着她。   气氛不对——   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够察觉到这一点,任蔚然的心脏几乎都已经蹦跳了出去。她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如果席空的回答是会买那枚黑钻给楼可倩,那么他们肯定会因为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情而分开——   若他们分开了,那么是不是滕御对楼可倩又会有另外的想法呢?   在她的心绪有些颤悠时候,忽然台底下有一个宽厚的大掌探了过来握住了她的纤手。她的身子忽然一僵,目光不经意地往着旁边位置一瞄。   那人……是皇甫炎——   “看来你们把我们的兴都扫了,放心吧,可倩,你不可能会成为那枚黑钻的主人,因为它已经被人买走了。”滕御的声音忽然淡淡地回落在空气中,同时掌心平放到了桌面上,十指交叉,道:“席空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他可是一向最疼爱你的。”   楼可倩一听,目光便定格到了滕御的脸上,眼底,有抹流光划出。仿佛……是在感激着滕御为她解围——         ☆、第155节:表面内里不一样        任蔚然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味儿,那股不安的感觉渐渐的衍生。然而,皇甫炎此刻放在桌面下握着她纤手的力量却遽然收紧,仿佛在告诉着她某些事情。可此刻她没有心情去管太多,她只关注着滕御与楼可倩之间的神色变化。   她很想要把自己的纤手抽回来,但因为皇甫炎大掌的力量太过大,令她完全无法挣脱他的控制。她有些恼怒,眼底涌起了一阵火气。当然,皇甫炎却是恍若未见,反而欣赏地看着那把黑钻拍了下去的人,道:“好像是季风。”   任蔚然的心脏一僵,有些不解地看着那已经起身往着他们走来的男人,眉心一阵阵急跳起来。   季风这样落落大方地走过来,是不是证明着他有些什么事情要做?   她希冀着,他不是专门针对着她而来的。而那枚黑钻,最好不是那个男人说要送给她的……若它真是一枚受了诅咒的黑钻,那么季风不就会因为她而亡故吗?她绝对不要欠他,她不希望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放心吧,那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做呢,我跟他的合约还没有正式签的。而且……我就不信他不知道那个传说。”滕御长臂往着她的纤腰位置一横,把她整个人都往着他的方向带了过去,令他们之间的距离几近为零。   也便在这个时刻,任蔚然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皇甫炎原本拉扯着自己的手掌竟然自动松开了,仿佛是在忌讳着怕滕御知道这件事情。无论这些男人心里的想法是什么,这样总算令她的心里得到了不少平衡。这样,她便不需要再担惊受怕的——   然后,在季风的脚步快要踏到他们面前时候,滕御忽然伸手往着她纤细的小手上轻轻一拉,有些不解地询问:“蔚儿,你的手怎么红红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我刚才听到席先生说起的那个传说,就有些紧张,自己把自己的手搓成这样的。”任蔚然不得己地说了个谎:“看,季风过来了,他……”   她话语还没有落下,却见季风已经微笑着踏步走到了他们面前,道:“各位好,很荣幸在这里看到大家。”   滕御的眸光从任蔚然的纤手位置移到他脸颊上,笑得淡而无味:“季董,想来我们也有半个月没见了,怎么,最近生活得还如意吧?看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是时候再谈一谈了。能够在这里恰巧遇见,算是不错的际遇。”   “是!”季风眸光往着任蔚然身上一掠,手心轻轻摊了一下:“不知道,滕总会不会介意我与一并在这里坐一下。”   “当然不会。”滕御落落大方地应答,把在座的几人都介绍给他认识。   对于他突然的加进来,任蔚然自然有些局促,然则,季风却在她才松了口气以为不会提及那黑钻时候开了口:“对了,刚才我投了一枚黑钻,不知道在座的哪位有没有兴趣。我听说这种钻石是代表永恒的,我可以舍让出来。”   “季董真大方啊!”楼可倩温婉一笑,道:“不过我刚才听席空说了一下那个黑钻好像有一个不好的传说,难道季董不怕会忌讳吗?”   “楼小姐也会说那只是传说了,传说有多少可信程度呢?在我看来,这个传说不过只是用来提升那黑钻的价值罢了。”季风浅笑,眸眼轻挑地往着任蔚然的脸颊上看过来,道:“滕少夫人觉得……那种可笑的传说可信吗?”   任蔚然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询问于自己,一时呆住。在男人附放在腰间的力量渐渐增大些许以后,她才淡漠一笑,道:“我是个很迷信的人,相信。”   明摆着,就是不愿意去接受季风的礼物。   季风似乎有些面子挂不住,瞳仁一暗,然则脸上却依旧凝着淡淡的笑意。同时,他举起了一个杯子往着自己的嘴角送去,以喝酒来掩饰尴尬。   看来,不过是一段日子没有见面,他已经懂得了怎么在社会中生存。与在大学时候的那个他……完全不一样!   任蔚然心里有几分嘘唏,垂下了眉睫闭了闭眸。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叹息了。   “不舒服吗?”滕御忽然附了过来轻声询问道:“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马上带你走的。”   “我没有关系的。”任蔚然对着男人摇了摇头,道:“滕御,我只希望你不要介意……”   因为他们靠得相当近,所以此刻只是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交谈,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恩爱夫妻,仿佛是甜蜜如胶一样——   “滕总与滕少夫人的感情真好,令我们都羡慕了。我想,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会羡慕你们的。”云朵忽然轻轻一笑,对着任蔚然眨眨眸,道:“我也想有那么一天能够像滕少夫人这样成为有人疼爱的女子呢!”   “我相信你会的。”任蔚然回她一个淡雅的微笑,眸子不经意地往着皇甫炎看了过去。   皇甫炎却垂着眉睫,似乎在思索着某些事物,并没有察觉到她视线的模样。   任蔚然心里有些不安,脑子里面不禁想起了刚才他对自己的举动,心里便如同堵了一块石头般几乎快要无法呼吸了。   “其实,有些表面上看起来很美好的事情也未必就是真实的。”楼可倩指尖轻轻地抚着颚位,有些冷然地笑了一声,道:“你们看到那边不远位置的那个男人没有,他可是英国知名的政`治人物。”   “楼小姐无缘无故提他做什么?”云朵接了话。   “他啊,其实表面上斯文,其实内里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楼可倩掌心轻轻捂了一下嘴:“抱歉,因为突然看到他觉得恶心,所以就忍不住说了两句。我有个同学曾经在他那里吃过亏——”   她说的是那个英国政`界人物,可怎么听着都有点儿刺耳。   任蔚然咬咬牙,眸光不由自主地往着滕御看了过去。后者的目光,却死死地定格在楼可倩身上,似乎了解了她所说的话语弦外之意——         ☆、第156节:同病相怜的彼此        拍卖会的第三件拍卖品,是一条蓝宝石项链,这一回,席空有兴趣,直接以千万高价把它拍了下来,而且宣布了当众送给他的女朋友楼可倩。   事情就这样进行着,这一桌子的人也因为之前楼可倩嘲讽过那个什么英国政`界人物而渐渐变得沉闷了去。似乎,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有所指,而所有人也都在乎——   虽然方才滕御与楼可倩之间的对视只是那么的一个片刻罢了,然则任蔚然心里还是隐隐不安。不过,那男人似乎也很快便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反应,大掌握着她纤细柔荑怀里,嘴角弯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别担心,我的心意不会更改的。”   任蔚然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自己于滕御怀疑被他看出来了,怎么也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啊!但很快,她便被他人拉去了注意力。那人是云朵,她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在不间歇地来回于她的脸颊上转移。她不由心里疑惑,于是寻了个机会离了席。   脚步在转过弯进入洗手间前,她还不忘回转身去扫了一眼自己坐着的那个位席。看到席空与楼可倩轻轻淡笑时候,她才定下了心快速没了进去。   之前被席空堵在洗手间里的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的,可她想……应该给一个机会云朵于她的警示吧!   果不其然,她才没入洗手间后背贴着墙壁,那女子便随即推开了房门走进来。同时,在洗手间的门锁位置落了锁。   任蔚然微微蹙眉,深吸口气了,道:“看来我想得没错,云小姐果然是有话想跟我说。”   “我不止有话跟滕少夫人说,而且还想请你帮个忙!”云朵轻笑,走去扭开了水龙头轻轻擦拭着纤手,目光紧盯着从平面镜里映衬出来任蔚然的脸颊,道:“滕少夫人,我想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朋友于云朵的定义算是什么任蔚然不晓得,她没有答话。   她虽然不曾在这个社会中经历太多,但警惕心总还是有的。虽然云朵是梦想集团的千金,但并不代表她也会有想利用自己的可能。虽然,这个想法有些荒谬,她还是愿意步步为营——   “你这样活着,一定很累吧?”云朵轻笑,关掉了水龙头,慢慢地转身看着她:“滕少夫人……或者,我应该可以叫你蔚然吧?”   “无所谓,都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称呼罢了。”任蔚然双臂环上前胸,淡而无味道:“云小姐,你有话直说吧!”   云朵低笑,往着她靠近:“我觉得你应该叫我云朵更加恰当一点,至少这样……可以让我们变得更加亲近一点。”   “我想我必须要先衡量那样做是不是应该的才可以。”任蔚然倒没有隐瞒自己此刻心里的想法,淡淡笑道:“云朵,你与皇甫炎不是一对吧?刚才,你应该有注意到他抓我的手,你是想为此而来跟我说什么?”   “为什么你不反抗?”云朵没有想到任蔚然竟然如此直白,一时错愕:“难道说……你是想——”   “不,我不想,只是我不愿意让滕御误会而已。你不知道我与他之间的相处方式,所以不要跟我说什么两个人应该坦诚相对的那种话。”任蔚然苦涩一笑,后脑勺不断地往着墙壁靠去:“那种事情,我是一定不会告诉滕御的。”   云朵沉默地看着她,眼里却不无担忧。   任蔚然对她侧目而视,淡淡道:“云朵,你呢,对于皇甫炎,你有什么想法?”   “你知道梦想婚纱服饰吧?可是,你以为它就真的像表面上所说的那么风光吗?”云朵唇线微微弯了一下,贴着墙壁的后背慢慢地下滑,身子最后蹲到了地面上,头颅也埋进了腿里,道:“没有……只是……虚名而已!”   任蔚然心里一惊,看着她那般沮丧的模样,慢慢地蹲下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种事情,你怎么会——”   “我相信你。”云朵忽然抬起脸坚定地看着任蔚然,道:“蔚然,我相信你不会随便就把我的私事对外泄露出去,你不会是那种人。我想我看人不会错的,而就算你真的泄露了,那么就算是我给自己买个教训吧!”   “你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吧?”任蔚然无奈地叹息一声:“云朵,你是为了梦想婚纱集团才会跟皇甫炎在一起的吗?”   “现在只有他能够帮我了。”云朵点头,苦涩笑道:“我没有得选择。”   云朵的遭遇与她竟然是如此地相像,仿佛她们天生就要在这里遇见——   任蔚然心里有些不是味儿,她自是明白为了家族利益而要让自己牺牲的那种境况到底会何样难受了。她垂下眉睫,有些哀怨地看着地面上折射出来那耀眼的灯光,道:“那么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样让皇甫炎喜欢上你的。”云朵忽然伸出手来揪住了任蔚然的腕位,道:“蔚然,你可以告诉我吗?”   “呃?”任蔚然转过脸,有些吃惊地盯着她:“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云朵一愣,而后涩声道:“我不知道,可是……现在我在赌,而且我不能够输。所以……我想我该去好好计划一下,自己怎么样才能够让皇甫炎喜欢上我。蔚然,你可以帮我吗?”   任蔚然眸子轻轻一眨,看到了她眼底里那殷切的期待,心里不禁一阵阵生疼。   对于家族事情的那些东西她不愿意去管,可此刻的云朵就如同以前的自己,因为忐忑不安而令自己处于一种焦躁的环境中。这样很辛苦……而且,云朵如今背负的东西似乎比她当初要多许多——   她把心一横,咬咬牙道:“云朵,如果你真的想把皇甫炎留在身边,我不妨教你一件事情。”   “什么?”云朵的眼睛开始熠熠清亮:“管用吗?”   “我想可以的。”任蔚然温婉一笑,道:“你把耳朵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怎么做才能够吸引得了他的注意。”         ☆、第157节:关系进展太快了        “啪、啪、啪——”   听着敲门声音响起,两个窃窃私语的女子方才回过神来。她们立即扶持着彼此站起身,对望一眼以后,嘴角都绽放出了灿烂的微笑。而后,任蔚然对着外面应了一声,携着云朵便走过去打开了洗手间的房门。   两名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洗手间门房前沿,都以同样疑惑的目光盯着她们,仿佛……在怀疑着她们是否在算计一些什么。   “抱歉,我们……好像在里面太久了。刚才,我不小心扭了脚,蔚然在帮我揉,所以就耽误了出去的时间。”云朵反应颇快,在两名男人那充满了深沉意味的目光下率先开口:“现在,好像还有点疼——”   她的小脸微微扭曲,做出来的痛苦倒是有几分像真的。   任蔚然不禁为她这么圆滑世故的嘴脸而心里泛生了些许佩服,毕竟是要见过世面的人才敢在这两个男人面前这般假装。其实现在她的脚也有些酸痛,想来是因为蹲了太久的缘故,并非是云朵所说的那样扭着——   “没事了吧?”皇甫炎的手很自然地伸了出去环住云朵的腰身,把她整个人都往着他的胸膛带过去,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依旧盯着她:“看来,今天晚上我不当你的佣人都不可以了。”   言毕,不等云朵应答,已经把她横腰抱起,而后对着滕御点点头,率先离开了。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任蔚然的嘴角微微挑起,唇边那抹淡雅的笑意很是真切,而这一切看在滕御的眼里,却令他眼瞳一沉,那内敛的眸底,有种讥诮的光芒划过,仿佛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不认同。   “你没事吧?”他说话的声音却出奇的温柔,递伸过来扶着她肩膀的大掌很是有力:“是不是连你也扭到了?”   “才没有,你可千万别胡说。对了,外面的拍卖会进行得怎么样了?”任蔚然伸手过去挽了他的手臂,道:“今天晚上的拍卖会很精彩,我还从来都没有参与过这么隆重的慈善晚宴呢,会让我铭记一生的。”   “别想给我岔开话题,我想知道你们在里面都聊了些什么,你们可是来了半个小时,而且把自己反锁在里面,说没有任何发生是不可能会有人相信的。还是快点从实招来吧,否则让我知道内情的话,会让你们好受的。”滕御的指尖揪住了女子的肩膀位置把她扯到自己的身侧,冷静地道:“蔚儿,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的态度很坚决,仿佛是不还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势。   任蔚然心里微沉,轻咳了一声,道:“其实我说出来你不愿意相信,我跟她真的没有说什么,不过就是……她……如果我告诉你,你要答应帮我保密好吗?否则,会让云朵为难的。”   “呵呵,你们的关系发展得倒是挺快的。之前还是云小姐和滕少夫人,现在可就是蔚然和云朵了。难道女子的洗手间有那么神奇,就进去那么一小会已经可以让你们的关系升华了?”滕御一声轻哼:“还是说,你觉得可以比较相信她那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   “你想到哪里去了。”任蔚然横眼瞪了男人一眼,道:“你先答应我嘛,好不好?因为,我不想破坏了云朵的幸福啊!”   “嗯?”滕御有些不解地扬眉:“幸福?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的。”   “所以我才说嘛!”任蔚然幽幽地叹息一声,看着会场的方向,有些幽怨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云朵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如果她真的喜欢皇甫炎,那么我想祝福她。看到他们幸福,一定会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   滕御原本扶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慢慢地收了回来,双手剪在后背,淡而无味道:“你这么关心皇甫的事情做什么,会不会是你自己心里其实对他——”   “我才没有。”任蔚然立即开口解释:“滕御,我对皇甫炎绝对没有其他感情的,如果我真的有其他想法,早就会在我喜欢你之前跟他在一起了。我当时就已经考虑得很清楚,我与他并不适合的。”   听着她那焦急的解释,滕御嘴角的弧度慢慢地上扬。   任蔚然很快便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不由掌心往着他的胸膛砸了一下:“喂,你在欺负人,竟然这样来耍我。”   “呵呵,看着你这么急着解释的模样就知道你心里最看重的那个人是我了,所以,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了吧!”滕御的大掌伸了出去包裹住她的小手,道:“来吧,我们也要回去了,马上就要开始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了。我对你的诺言,也快要开始实现了。”   “看你这表情,好像今天晚上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好事属于我。”任蔚然弯了弯嘴角,笑得极之惬意:“你可不许骗我。”   “骗你的是小狗好不好?”滕御掌心往着她的发端轻轻抚了一下,温柔地道:“小宝贝,你现在可是我的小心肝,我可不敢随便就得罪你。”   任蔚然看着他那看起来很是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禁一甜,嘴角那弧度越发明媚。   滕御忍不住掌心一握她的肩膀,然后很快便垂下了头颅慢慢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别——”任蔚然看着旁边走过去的服务生,不免有些尴尬地伸手想去推开滕御,然则那男人却不让,反而更加快捷地加速进攻,很轻易就掳获了她的唇瓣。在一翻缠`绵过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任蔚然掌心往着他的胸膛狠狠砸了一下,嗔怪地道:“色`狼。”   “只对你一个色。”滕御愉悦一笑,环着她的腰身往着原本的位置走了过去。   心里如同泛了蜜一样甜甜的,任蔚然嘴角的笑意更加灿烂。   而坐在不远位置看着这一切的某双眸子,却因此而变得深沉了去。   那是属于她的幸福,如今却被人夺走了,叫她怎么能够甘心呢?         ☆、第158节:给她的浪漫惊喜        “那个水晶银铃……”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那只精致的银铃,任蔚然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身,瞳仁内布满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喜欢吗?”身边,男人轻淡的声音逸了出来:“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因为……这是你的成就,同时,可以让整个会场的人都为之震惊。因为这么完美的设计,恐怕鲜少有人能够设计得出来。”   任蔚然的眼眶泛起了微微潮热,她慢慢地垂下头颅去看着男人,见到他嘴角上翘着的轻挑笑容,心里也不知道是惊是喜。但是,她很快便整个人都扑入了他的怀里,任由着他紧紧地圈住了自己的腰身,心里的激荡情绪非但没有平息下去,反而变得更加飞扬起来:“滕御,谢谢你——”   “嗯。”滕御掌心轻抚着她的发丝慢慢地顺其下滑,柔和地浅笑道:“我只想过让你笑,但却从来都不想要让你哭的——”   “我才没有哭。”任蔚然脸颊伏到了滕御的胸膛里,唇瓣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颊际,有些不悦地轻哼道:“不许你说我哭。”   “是吗?那不如先让我看一下你是不是在哭行不行?”滕御的掌心轻轻地捏着女子的脸颊往外移离了些许,而后垂下眼皮幽幽地看着她:“啧啧,眼眶都红了,还说没有哭,谁相信呢?”   任蔚然掌心揪紧了他衣衫的领口位置,感觉到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往着自己的脸颊探来,不由心里惊骇,这才想起了自己竟然不顾公众形象直接坐到了滕御的大腿上,不由立即便想要弹跳起来。可惜,滕御却没有给她机会,反而把她更加紧地箍入了怀里,令她整个人都被他锁住,连想要有些许异动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倒是忘记了如今还处于拍卖会的现场,而拍卖会上正在展现着的那种银铃,是她亲自设计出来的……接近天使——   她是太过兴奋了,才会那样不顾一切地奔入了滕御的怀里激动地去搂抱他,甚至,还往着他的脸颊上送去了一吻。想来还真是丢脸,毕竟这在场的人都看着。最重要的是……楼可倩也紧紧地盯着她。而她也看得出来,滕御似乎也不经意地往着对方扫去了一眼,瞳仁内甚至带了一些挑衅的光芒。而她,想要去忽略一切——   “所以我说,蔚然你肯定是整个会场最令人瞩目的焦点。”云朵这个时候轻轻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对她眨着眸子赞赏道:“你设计出来的东西太漂亮了。如果可以,我想跟你多交流,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还可以合作呢!”   “我这种水平怎么敢出去献丑。”任蔚然弯了一下唇瓣,道:“想来我这个只是意外罢了。我没有想到,滕御他竟然会为我做那么多东西,我很感动。滕御,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让我觉得……我很幸福。”   无论是不是在楼可倩面前,现在赢的那个人是她,她不愿意做出任何的让步。这个男人是她的,他们是夫妻,而他们如今的关系很好,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cha足进来。她会好好的维系着与滕御之间的关系,让彼此真正接受对方,眼里只有对方。   为此,她会做出最大的努力。任何的外人……都不能够破坏他们的幸福。   “小傻瓜,这些事情我不为你做,还有谁会为你做呢?”滕御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道:“我要让你知道,做我的女人,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   “滕御。”任蔚然忍不住伸手去紧紧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其他的目光,送去了自己的唇瓣,与他热切的拥吻在一起。   像在宣告着,他们的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够cha足!   席空看着那一切,嘴角一斜,淡雅地笑道:“看来真是甜死人了,这一场晚宴,倒成为了你们之间的主角演出了。”   “如果你也想成为主角,可以为可倩也做些什么。”滕御在唇瓣移离了任蔚然的嘴角以后,不咸不淡地扫了席空一眼:“我想,凭借你席空今时今日的地位,没有任何事情是做不成的吧?”   滕御的话语并没有惹得席空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是令他展开了淡淡的微笑,道:“可倩并不喜欢那种噱头,她一向很喜欢清静的。不然,当初她就会选择跟你在一起了。滕御,当初的你实在是令……多人迷恋了。”   任蔚然心里一沉,没有料想到席空竟然会发出如此挑衅,不禁眉头紧蹙。   却听滕御淡薄一笑,道:“呵呵,那些都不过是过去式的事情。现在的我,有蔚儿就足够了。我们会生儿育女,同时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至于可倩,你就继续跟着她淡薄下去吧!”   席空的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那双锐利的眼睛半眯着,内里的暗沉光芒似乎升腾着火苗儿——   任蔚然才想要开口打圆场,却听皇甫炎率先开了口:“我想你们都错了吧,女孩子的心思你们怎么会懂呢,你们还是先听一下可倩与蔚然的意见吧!”   皇甫炎会出来说话倒是任蔚然所料想不到的,他这样的话语,分明就是为了让她与楼可倩出来说话以平息这一次的风波。否则,只怕到了后面他们会不欢而散。   楼可倩有些冷然地瞪了一眼任蔚然,嘴角吟了一抹凉薄笑意,道:“我倒是有自知之明,这种噱头的确不太适合我。如果谁喜欢,就尽管享受去吧!”   任蔚然怎么也没有料想到楼可倩竟然会说这种话,当初她的大方到哪里去了呢?是不是一个人,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令她整个人都xing情大变呢?   “其实我倒觉得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都只是自己的喜好嘛。对了,那个银铃已经开始叫价了,我们看看到底谁会把它拍下来吧,到底是慈善晚宴,今天晚上我们来这里都不过只是为了帮忙筹款而已。”云朵也察觉到了火药味,立即开口调停他们:“看,已经有人出到一百万了。”   “两百万!”价格升得飞快,有人很快便再度举了牌。   却是……他们这座席上的人。         ☆、第159节:当他女人的幸福        叫价的是季风,这时他察觉到大家异样投递过去的目光,弯着唇瓣淡淡一笑,道:“这个银铃在我看来很美好,值得我出这个价位。”   他既然如此给面子,在证明着去肯定了任蔚然的设计以外,自然还是因为滕御——   想来,他已经懂得了如何去做生意,日后……必然会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吧!只是……他这样的改变,却令任蔚然心里多少有些突兀。以前她所认识的那个季风,就那样没有了吧?而她自己呢?又如何?   “我觉得它很值钱,所以……”皇甫炎的声音不待任何人去回应季风以前,已经直接递起了手中握着的筹码,淡淡道:“五百万!”   宴会现场中忽然便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一个银铃罢了,虽然委精美可爱,但却不是属于什么珍稀品,怎么就会值得那么多人来争取呢?而且,叫价可是翻着倍儿来涨的,太过离谱了——   席空横扫了他们一眼,笑得有些惬意:“看来,今天晚上的重头戏果然都压在这上面了。既然大家都乐意玩,不如就继续玩下去吧。这银铃,应该能够成为永恒了。滕御,记得叫人不要再生产了,便于的限量版,同时……绝无二货的制造。”   听着他的话语,滕御只随意地抿了一下唇瓣,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回应。   台上的主持人似乎也处于错愕中尚且没有回过神来,直接台下有人尖叫了一声,道:“那银铃是不是有什么传奇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都争抢着要呢?喂,可不可能告诉我们那个银铃去哪里可以买得到。值五百万的东西,肯定是出自哪位名家的设计吧?”   “你们错了,这位设计师是一位默默无闻的女子。”主持人立即便回了神,对着那人应答道:“不过,这银铃是目前市面上没有的。这是唯一的真品,而这真品,如今就值五百万!那边那位先生把价位抬得如此高,不知道谁还有没有兴趣呢?否则我可要叫板了。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还有没有人超过五百万的?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这只银铃就属于——”   “一千万!”男人淡淡的声音回响在会场之内,令所有人再次哗然一片。   果然是……倍加倍地不断增长起来的……这一回,竟然直接达到了一千万……那么——   “一千万……天啊!”主持人的额头都开始冒出了晶莹的汗珠,面对着大家越来越热闹的言论,脸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可以说,那是夹杂了兴奋与疑惑的神色,仿佛此刻他在做梦一样不真实:“已经有客人叫到了一千万,那么还有没有比这一千万价格更加高的?一千万……那位先生,愿意出一千一百万?好,现在有人愿意出比一千万更加高的价格了——”   ……   随着会场内的其他人不断地升价,任蔚然的脸色却是越加沉郁了下去。她的心脏不断地急跳起来,对于眼前看到的一切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这是她的作品第一次展现在公众场合,可是看到现在的反应,是不是太过好了一点?而这样的势,是因为滕御造出来的还是真的因为其他人都喜欢她这个作品呢?难道说……因为有权势,就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得到吗?   “怎么了?你的作品有人欣赏,你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滕御看着任蔚然那略显苍白的小脸,有些不解地询问:“还是说,你不喜欢这样出名的模式?”   原来,这是滕御所说的那个令她成为现场瞩目焦点的承诺。看来,现在的确是了……可是,这样漫步于云端中不真实的感觉,令她整个人都无法放松下来。因为,这样很多人都会觉得,其实这不过只是炒作出来的吧?   “滕御,那个设计……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吧?”任蔚然苦涩一笑:“我想,它的价值倘若已经超过了我可以接受的那个范围,就不是一件好的设计了。因为,它不是因为我的设计而成为大家可以接受的对象,反而是因为炒作才让人记住。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它不应该出现——”   “小傻瓜,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在这里,有人说过它是你设计的吗?而且,也没有人说过是我安排的。刚才你的表现,不过只是让人觉得你很喜欢它,并不是因为炒作。”滕御指尖轻轻划过了任蔚然的脸颊,道:“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达成,所以,你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   他太过好,待她如同宝贝一样,可是正因为这样,她便觉得更加害怕——   以后,是不是与她有关的所有事情他都会为她做到呢?那样的她,还有什么可以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着的价值?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啊——   “你如果不喜欢我那样做,最多我去把那只银铃拍回来就好了。至于你的设计,我不会让其他的觊觎。”滕御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女子的柔荑,道:“好不好?别不开心了。”   听着他的温言软语,任蔚然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儿一样不是滋味。要知道,滕御做这一切都只是想她开心,可是她却以这样的面目来对着他……想来,她不应该去想太多的。   她急急地摇头,道:“不要,算了吧,就让它顺其自然。如果以后有什么纠葛,你再帮我处理它就好了。”   “好。”滕御指尖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看来,我的小宝贝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不过,你要知道,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我就会给你最好的。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够对我的想法做出不同意见。”   他让她如此的出彩,只是因为要炫耀她是他女人这个事实吧?   任蔚然的心,忽然便往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坠了下去——   她想,滕御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   给某人看……作为他的女人,到底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第160节:所做一切为了谁        任蔚然的心里极度不好受,后来那拍卖会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懵懂不知,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始终是明白的:那银铃,最终还是落入了滕御的手里。这个男人,出价一亿,以她的名义!   于是,她当真成为了整个会场的主角。因为,没有人会像滕御那样出价一亿来买一个银铃。当然,这一亿对他而言绝对只是九牛一毛,可是……对于他那样做的目的,任蔚然忽然觉得心寒。她清楚地了解到,这个男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   那么,往后呢?若他们再度出现了问题,是不是……再也没有转变的余地了呢?   “怎么了?心情不好?”慈善晚宴才散场,走出顺和酒店的第一时间,滕御便握着任蔚然的纤手如是询问:“如果觉得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我。今天晚上的事情搞成这样,并非我所愿——”   “滕御,我只想问你一句。”任蔚然在周烈拉开车门让她上车之前忽然转了身,拉攥着滕御的手便走到了旁侧较为安静的位置,紧紧地盯着他:“你今天晚上做这些事情,是不是全部都只因为楼可倩?”   滕御的眉心一横,那双漂亮的眼睛猛地泛起了些许冷然气势。他把手从女子的掌心中抽了回来,一声冷笑:“任蔚然,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难道说,你认为我会因为一个楼可倩而随意改变自己的决定吗?”   那并不是随意改变,而是你根本早就已经计划好的事情!   任蔚然心里如是想着,可却开不了口去说明。因为,她知道这话语出口以后,她必然不再有任何可以回头的机会了。她不能输,因为若这回她输了,往后她便不可能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咬咬牙,她了摇了摇头,轻轻去扯着男人的衣袖,道:“不是,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这个呢?”滕御反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不冷不热地道:“任蔚然,这个,你以为我花一亿来买是为了什么?”   “这……”看着他手里握着的那只精致的银铃,任蔚然的心如同被某些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般疼痛起来。她深呼吸,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抬起脸去看着男人时候,眼眶泛着微微潮红:“对不起,我知道是因为我不好所以才会让你不开心。滕御,你——”   “任蔚然,如果你觉得我做那么多事情都只是因为楼可倩而不是因为你,那么你就当是好了。那样一来,我就可以无愧于心了不是?”滕御却是冷漠一笑,慢慢地往后退了半步,侧过脸面去看着天际的漆黑夜空:“任蔚然,老实说,我对你非常失望。这些日子以来我所做的一切,原来在你眼中都不过只是尔尔罢了。既然这样——”   “不要!”仿佛能够预先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任蔚然从后面伸手去环住了男人的腰身:“滕御,不要离开我……我不想让自己后悔,不想让自己再疼痛一次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来的,你不要放弃我——”   滕御的身子似乎一僵,而后,大掌慢慢地覆上了女子那环在他肚腹位置上的柔荑。   任蔚然的心里一暖,立即便放开了他绕过去走到他面前,看着男人那双淡淡地凝视着的她的目光,手臂环上他的脖子,道:“我答应你,最多以后我不会再胡思乱想就好了。”   滕御的唇瓣一弯,指尖触上她的小脸,道:“好,这样才乖。”   “怎么,宴会散场了还在这里打情骂俏,你们一天到晚都已经对着彼此了,难道现在还没有腻吗?今天晚上最受瞩目的人啊,看来现在你们可以好好享受你们的假期了。同样的……我们也必须要去享受属于我们的时光了。”   听着这淡淡的言辞插入他们中间,滕御牵着任蔚然的纤手迅速侧过身,看着那两对伫立在眼前的男女,都同时眯了眯眼。   说话的是席空,站在他身边的人自然是楼可倩了。另外一对,是皇甫炎与云朵。他们是一并出来的。   滕御微微昂起了头颅,淡而无味地笑道:“去吧,我祝福你们能够早日结合在一起。”   楼可倩的脸色明显一白,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珠子闪烁了一下,内里似乎有些潮润。可是,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女子,很坚强地把自己伪装得毫无破绽可言。不过,她的脸色始终都很阴沉,几乎没有任何的笑意。   滕御恍若未见,反而轻轻地抚着任蔚然的发端,道:“蔚儿,既然今天晚上你觉得很荣幸与云小姐认识,那么就去跟她道个别吧!我记得,刚才她好像说希望你们能够有机会合作呢!”   “你的意思是……”任蔚然兴奋地看着男人,见他不待自己把话语说出口已经频频点头,不禁心里一疼,眼角便有了笑意。   他是不反对她出来工作,甚至是明摆了很是支持的态度——   她的手,立即便环紧了男人的手臂,掂起脚往着他的脸颊上轻轻地碰了一下:“滕御,谢谢你。”   言毕,不待那男人应声,已经往着云朵走了过去。   云朵这个时候同样地从皇甫炎的身边走向她,两个女子的手便握到了一起。云朵对她眨了眨眸,道:“看吧,我就知道我们肯定会有机会合作的。不过今天晚上的滕少爷出的那个价位,还真的把我吓了一跳。看来,他做任何事情都只是因为你——”   “别说了。”云朵的声音虽然并不算很大,但任蔚然可以很清楚地知悉旁边的那些人都听得见。她并不想任何人不开心,所以打断了云朵的话语,道:“那么我们就再联系了,有什么计划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云朵点点头,伸手轻轻地环了她一下。   任蔚然在她放松自己以后对她挥了挥手,转身往着滕御的方向走去。   却不料,脚板似乎踩上了某些圆滑的物体。她的高跟鞋立即便一歪,身子迅速地往着旁侧倒了下去——         ☆、第161节:原来他也会吃醋        当然,任蔚然并没有因此而倒在地面上,毕竟此刻站立在她身边的人很多,而那些人,偏偏又都是很厉害的人物。他们的反应迅捷,尤其是其中一个距离她最近的人,长臂很快便伸了过来把她紧紧圈住,令她脱离了危险。   不过,被他那样搂抱在怀,任蔚然的心里并不好受。要知道,若此刻是滕御抱着她的话那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可偏偏……这个时刻搂抱着她的人却是皇甫炎,这个……是滕御最为忌讳的男人——   他身上的气息她是熟悉的,毕竟之前他们就曾经有过交集。只是,这一次是与上一次不同,上一次这个男人救她于水火时候,她很安心,而这一回,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状态里。她与滕御之间的关系才和缓下来,要是这个时候出了问题,那可不得了——   可是,皇甫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在她整个人都惊惶失措陷入他怀里的时候,那附放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量遽然增加,几乎已经到了她想要使力都无法挣扎得脱的地步。她心里不禁衍生了微微震惊的情绪,抬起脸便去看那男人,却见他也正淡淡地凝视着她。她感觉到自己的肺腑都开始抽搐起来,整个人都变得不安。而她眼底的那种期待,变得炽热。   期待着……他快点放开她。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与她反应不同的是,此刻皇甫炎却是甚是旁若无人地关心注视着她。接触到她那带着幽怨光芒的眼睛,他非但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愿,反而很是彬彬有礼的询问道:“能站稳吗?”   虽然说脚踝位置是明显扭到了,现在任蔚然也真的觉得很疼痛,可是……这个时刻她不可能去跟他诉说。她只想要快点逃离这个男人的怀抱去到滕御那里,是以在他那样询问的情况下,她立即便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你,皇甫先生,请放开我吧!”   她便不信,她把话语说出口了这个男人还会继续怀疑着她。   可惜,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却似乎得到了证实。因为,皇甫炎听到她的话语以后只是微微一笑,道:“我看未必,刚才我看你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只怕是伤着了。放心吧,我只是救你,想必滕御不会对我有什么误会才是的,对吧?”   皇甫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似是不经意地往着滕御的脸面淡淡地扫去一眼。然则,这样的场景看在任蔚然的眼内,却是十足的挑衅。她不由立即便转过脸去看滕御,生怕他会情绪失控。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随时都能够把火气迸发出来的……若是这两个男人再度因为她而起了争执,而那个该死的席空只怕又要在旁边煽风点火,她的处境肯定便会堪忧了。   “我怎么会误会呢,不过现在还是让我来照顾她好了。”滕御原本只是伫立在原地,直到接触到任蔚然那投递过来的目光,才往前移了半步,幽幽道:“皇甫,她是不是有事,你让她自己尝试着走一下不就好了吗?”   任蔚然听到滕御的话语以后,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虽然滕御表面上还是那样的风平浪静,但很明显,此刻的他似乎眼底里有着火苗在跳跃。那便是证明,他被皇甫炎挑起了情绪。而这种情绪,很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再也顾不得礼仪,立即便伸手去扳了皇甫炎的手臂。后者见她似乎下定了决心的模样,这个时候倒没有为难于她。是以,任蔚然很快便从皇甫炎的怀里退了出去,欲要站稳脚跟而后往着滕御的方向走去。可惜,似乎天不遂人愿,她才往前跨出去一步,便感觉到自己的脚踝如同被扯裂了一样疼痛不堪,她身子往前一倾,只差点没再度往着地面栽倒下去——   幸而,这一次站立在她面前不远位置的滕御似乎早便已经有所察觉。他明眼手快,长腿往前一成,整个人已经往着女子的身畔靠近,很快捷地把她搂抱住,而后轻轻地抚着她的发端,紧蹙着眉询问道:“蔚儿,怎么样了?”   声音倒是温柔似水,仿佛她依旧是他的宝贝那样。   可只有任蔚然明白,此刻的滕御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不再是那种能够让她融化的温暖——   她的心里一疼,不由马上伸手去搂住了男人的腰身,身子完全地陷入了滕御的怀里以后,她才不由自主地把心里的想法都道了出来:“滕御,对不起……我想可能是我自己太过不小心了,如果不是因为……”   “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走吧,我不放心,带你去医院看一下。”滕御打断了她的话语,目光漠漠地往着皇甫炎那端扫过去一眼,道,淡而无味道:“皇甫,刚才救蔚儿的事情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皇甫炎的眸子凝了一眼那身子紧贴着滕御的任蔚然同,嘴角似是弯了一下,道:“你们先走一步吧,我们也要离开的。我看她的脚,好像都已经肿起来了……”   滕御的眸光随着他那往着任蔚然脚踝位置移下去的目光扫去,瞳仁一暗,直接就伸手去搂起了任蔚然:“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   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甚至都没有再去看任何人一眼。   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皇甫炎才转过脸去瞥了一下站在旁边的云朵,以眼色示意她上车。后者看着滕御的跑车离开后方才点头,乖巧地往着他的车子走了过去。   皇甫炎看了一眼伸手揪起了楼可倩小手的席空,道:“席空,你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如果你觉得后面还有戏的话,不妨去医院看一下,不过,我可不奉陪了。”席空一声冷笑,长臂横过了楼可倩的肩膀,把她扶着往自己的车子走过去。   “这一场游戏,不是才开始吗?大家就从这里……开始各自的人生吧!”皇甫炎唇瓣一弯,也径自离开了。         ☆、第162节:男人要女人时候        楼可倩被男人的目光盯得极度不自在,她秀气的柳眉紧紧地绞结在一起,咬着唇瓣询问:“你为什么一直都在盯着我看?”   “因为我想看清楚你心里到底在想着谁,而你是否还在担心着,你想着的那个人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席空手臂按压在膝盖位置,淡而无味道:“可倩,在你心里,他的位置始终还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得了的吗?”   “席空,你……”楼可倩错愕地看着席空,心里一阵寒意涌起。   对于这个男人,从他们开始交往以来到如今已经超过半年,但她却……从来都没有看穿过他心里的想法。以前的任何时候,他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温柔一面,从来都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严厉过——   是因为……他发现她与滕御之间有纠葛的事情了吗?不……那不该是他能够了解的。毕竟,她一直都把自己的心意掩藏得很好。在那天晚上的因为被滕御的挑拔而失控之前,她从来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过她喜欢滕御的事情。毕竟,连她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悠悠都不知道的事情,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看得穿呢?   只是错觉罢了……她如是地提醒着自己。   “可倩,我觉得你不应该那么坚强,因为这样的你……好像比那种商界中冷面无情的女强人更加迷人。”席空似是察觉到了楼可倩心里的想法,忽然便侧过了身靠近她:“不过……好像不是我喜欢的那种风格。”   “席空,你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奇怪?”楼可倩被他那近在咫尺的邪魅脸庞吓住,一时间心跳加速,有些不自在道:“我们是男女朋友,有什么事情应该是要一起商量的,今天晚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是不是因为滕御……”   “与他无关……不,确切地说,与他的确也是有一定的关系。”席空修长的手指忽然轻轻的揪住了楼可倩的下巴,唇角有抹淡薄的笑容衍生:“可倩,比起我,你心里更加注重的那个人应该是滕御才对。当初选择我,是不是为了掩饰什么?”   楼可倩的身子一僵,那因为被他使用巨大力量紧紧捏住而生疼的下颚有些麻麻的。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变得好可怕,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其实以前他就已经知道,只是一直都没有挑明来说罢了。难道说,就因为一个任蔚然的出现,如今大家都要变了吗?据她的观察,今天晚上皇甫炎的举止也是有些奇怪的——   心里很不是味儿,她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道:“席空,你现在是要bi我吗?”   “可倩,你该知道,我一向都不喜欢副人的。”席空忽然放开了那捏着女子颚骨的手指,往着自己的衣领位置轻轻扯了一下,道:“我只是觉得……作为男女朋友的我们,是不是进展得太慢了?”   “什么?”楼可倩感觉到后背有一阵的冷汗沁出,声音也难免颤抖起来。   毕竟,眼前那男人,已经解开了领结。他的动作没有止下,已经把外套也脱去。   听他方才言辞之外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发展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他们现在不是处于瓶颈期吗,他们不可能再发生其他事情的——   “你害怕?”席空除去了衬衣最上方的第一颗扣子,看着楼可倩的脸色越发苍白,不免笑容可掬道:“还是说,除了滕御以外,你并不愿意把最真实的那个自己呈现在我面前?比起滕御,我这个男朋友在你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吧?”   “不是……”楼可倩摇了摇头,有些焦急地道:“席空,我们之间的发展与滕御完全没有关系的,请你不要把事情扯到他身上。只是我现在……我……席空,你为什么要把衬衣脱掉,这里还是——”   看着男人潇洒地把上衣丢到了旁侧,那健美的肌肉呈现在眼前,楼可倩后面的话语如同被塞住了一般再也道不出来。她的脸,仿佛是煮熟的虾一般通红,眼底闪烁出来的光芒,夹杂着羞怯与慌乱。   席空的身子却是往着她贴了过去,指尖轻轻一碰那座椅,在它慢慢地垂落时候把女子压了下去,嘴角吟着后抹轻挑的笑容,道:“可倩,今天晚上,成为我的女人吧。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你不是想着滕御的。”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楼可倩对男人提出的要求惊愕不已。她拼命地摇晃着头颅,道:“席空,你从来都不是这么急躁的人不是吗?今天晚上……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   “嘘——”席空的指尖压到了楼可倩的唇瓣上,头颅往着她的脸颊靠近,在与她的距离几近不到一寸位置时候才顿住,道:“可倩,在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说不要,那样很伤男人自尊的。你确定,你真的不想要吗?”   楼可倩为他那邪魅的眼睛散射出来的冰凉光芒而心里一疼,她摇了摇头,竟再发不出只字片语。   “看看,多么美丽的唇瓣啊,就应该是等着让我来采撷的才是……”席空的指尖往着楼可倩的唇瓣轻轻地摩挲了好几下,在看着她眼底越来越沉郁的光芒后,笑道:“别紧张,虽然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不过我会小心不伤着你的……”   “席空,可不可以……”   “如果你再敢跟我讨价还价,我可要生气了。”席空的唇舌探了出来,往着她的耳畔位置轻轻地咬了一下,惹得她的身子一阵阵颤抖以后,大掌往着她的前胸位置覆下去,用力按住了她那柔软的丰`盈位置,轻轻地摆弄起来——   楼可倩便开始粗喘了气息,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中回不了神。   太奇怪了,一向都温文尔雅的男人,今天晚上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席空——   便在她错愕时候,“嘶”的一声响起,她的衣衫,竟然已经较席空扯碎……         ☆、第163节:亲热时刻的远离        “你在生气?”上车后,身子便偎入了男人的怀里,任蔚然察觉到他似乎没有意愿说话,立即便有些不确定地询问:“因为皇甫炎……”   “没有。”滕御在任蔚然话语不曾道完以前直接开了口:“来,我帮你看一下你的脚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他弯腰去提起她的脚,伸手便为她脱去了那鞋子,而后轻轻的揉按着她的脚踝,任蔚然心里一暖,为自己方才对于滕御心情的猜测而不免惭愧。她咬着唇瓣,在他那专注的眼神中,心里如同盛放出一朵朵绚丽的花朵,嘴角慢慢地上扬。   滕御倒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只顾着帮她揉弄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询问:“觉得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不那么疼了。”任蔚然立即便微笑道:“可以了,不用再按了。”   其实之前扭到的时候真的很疼,而现在还是疼,只是……纵然疼,她还是必须坚持下去!如今滕御待她那么好,她已经足够安慰了,她不希望自己再继续令他担心。   滕御点点头,慢慢地为她穿好了鞋子,而后把她重新拥入怀里,道:“上一次又是什么感觉?”   “嗯?”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任蔚然有些错愕地抬起头颅,不解地盯着他道:“什么上一次?”   “上一次被我遗弃的时候。”滕御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道:“忘记了吗?那个时候你应该是很疼的吧?”   他所说的是,应该是上一次在那个巷口里她与楼可倩被人袭击的事情吧!当时啊……确实是很疼,而且……差点便可能回不来了。而他那个时候眼里只有楼可倩的存在,她觉得更加疼的,是心——   任蔚然不免苦涩一笑,道:“那个时候的事情谁还记得呢,我记忆力一向都不怎么样的。”   “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呢!”滕御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强行令她与他对视,道:“蔚儿,你那个时候一定很恨我吧。其实现在想想,我当时也很可恶,那个时候我并不喜欢,甚至还很厌恶你。”   “可是你现在不会吧,不但把我带走,还亲自帮我按摩,这令我觉得,以前发生的一切都不重要。我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而已,滕御,我相信你可以给我那一切的。”任蔚然与男人对视,眼里充满了坚定,道:“对吧?”   “既然都已经这样问我,你猜我的答案会是什么?”滕御幽幽地看着她:“现在,你觉得应该怎么报答我?”   “报答?”任蔚然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抱歉,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今天下午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忘记了吗?”滕御有些不悦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脸,道:“好了,我不逗你,不过……该讨的我还是要向你讨回来的。”   看着他那充满了欲`望的眼瞳,任蔚然不免脸颊一红,掌心往着他的胸膛位置便轻轻地拍了过去,道:“你真是的,不跟你说话了——”   “你每次都这样说,不过每一回都依旧会理我,而且……还会求着要让我给你——”   “不许说,闭嘴!”任蔚然立即便伸手去捂住了滕御的嘴唇,道:“你不羞我还会羞呢,不准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   他想表达的事情她很明白,可是现在她不要他去。否则……等会她在周烈面前会更加地抬不起脸来的。   滕御为此“哈哈”地笑了两声,然后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地靠近她的小脸,轻易地掳获了她的唇瓣开始反复的蹂`躏亲吻起来。   被他那霸道的舌头强行橇开唇瓣往里探进去,任蔚然“嘤咛”了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身子。而滕御却很快速地把她的身子压向了自己,令彼此之间的贴合变得更加亲密,而后,他的手慢慢地往着她的后腰环过去,抚上了她娇翘美好的臀部位置——   任蔚然有些嗔怪地瞪大眼睛看着男人,却只换来他坏坏一笑,竟然把指尖往着她的腿`间便探了过去……   “喂……”任蔚然立即便反抗,可惜却被滕御强行压住了那欲要压向他臂膀推开他的小手。   然则,却在这个时刻,一阵柔软的手机铃声急切地响了起来,那种曼妙的乐韵,却令滕御整个人都是一震,很快便把女子推开,而后迅速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了接听键便放到了耳畔,声音冷沉而漠然:“喂——”   虽然听不清楚他到底在与谁通话,但任蔚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以前在面对滕御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有如此惊惶失措的一面。而如今……到底那个给他来电的人会是谁,才导致他有这样的表现呢?   “周烈,停车。”滕御忽然冷沉地开口,同时挂了电话,推开了任蔚然身边的那扇车门,冷声吩咐道:“蔚儿,下车,周烈,你把少夫人送回别墅去,车子给我,我有急用。”   “是!”周烈似乎也有些错愕,但很快便应了声,同时立即便下了车。   任蔚然早便已经被滕御推了下去,而那个男人则很快便倒了车,快速地调转车头,而后疾速往着来时路走了回去。   周烈看着那辆车子在暗夜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以后快速地消失在眼前,浓眉紧紧蹙住,侧过脸去看任蔚然:“少夫人,我送你回去吧!”   “怎么送?”任蔚然的脚踝尚且处于疼痛中,因为冷风吹拂过来而整个人都僵硬了身子。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看着那暗黑夜色下无法察觉到太远风景的半空,道:“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周烈在犹豫了数秒后才轻轻地应答。   这样寻求答案做什么呢?既然是往着来时路回去的,不必想也知道滕御是为谁而去吧?而他走得那么急,到底是谁出事了呢?   楼可倩——   她心里只能够想像得到这么一个名字!   在他心里,始终是那个女子最为重要的吧?   那么,她呢?他究竟把她摆到什么样的地段去了?         ☆、第164节:求你不要放弃我        “别碰我,滚开。”楼可倩掌心往着男人的脸颊上狠狠地甩过去一巴,低声斥道:“席空,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对我也根本就没有感情,你一直都只是在利用我的对不对?”   承受了女子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席空倒没有发怒,反而是嘴角一弯,迅速从把压制在她身上的身子翻转过去坐回驾驶座上,冷冷地道:“这话你不是应该问一下你自己吗?”   楼可倩快速地坐起身,掌心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衫,咬咬牙道:“我没有……”   “别骗我了,你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只是滕御,对我,你不过是借来做挡箭牌的罢了。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对你的了解还是足够的。”席空幽幽冷笑,掌心往着自己的领结位置移过去整理了一下:“刚才你不就是打电话叫滕御过来吗?”   被他识穿了自己的想法,楼可倩的脸颊一红,咬咬牙没有回话。   席空侧过脸,冷漠地盯着她:“你觉得以滕御现在对待任蔚然的态度,他会回心转意来喜欢你?”   “我知道我已经错过了他,不必你特别来提醒了。”楼可倩闭了闭眸,有些无奈地道:“席空,我错了。可是,你不也错了吗?你也喜欢任蔚然吗?她到底哪里好……”   后面的话语,被席空那扫射过来的目光遏止住。她咬咬牙,把脸颊偏开,直接地看向车窗之外。   席空嗤笑一声,淡而无味道:“对滕御,你还是死心吧!”   楼可倩却是头颅一摇,冷声道:“我们是不可能了,但并不代表我不能够挽回滕御。”   “你真的觉得你自己可以?”席空冷笑一声,漠然道:“别天真了,就算他回头,也只是假像而已。”   “我敢跟你赌,接到我的电话,他一定会回头的。”楼可倩却是极之肯定地道:“他还是关心我的,他心里不可能没有我。”   “那么你怎么对悠悠交待这件事情呢?”   楼可倩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席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抽了一支叨在自己的嘴里,慢慢地燃点上:“你没有信心去处理那些事情对吧?”   “我希望这件事情你可以先帮我保密一下。”楼可倩垂下了头颅,有些无奈地涩笑道:“因为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做,我不想再忍耐了。刚才看到滕御任蔚然的互动,我才知道我自己是那么的妒忌……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我不能没有滕御。”   “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谁都不是不可以的。那不过是你自己的错觉而已。”席空的眸子往着前方一凝,淡淡一笑:“你赌对了,他果然是来了。”   楼可倩的精神一震,目光紧盯着那辆停驻在眼前的车辆,瞳孔不由瞪得老大的。   滕御从车子里踏了起来,很快速地走到了他们的车辆前。在他要伸手往着车窗玻璃拍打过来之前,席空率先去打开了车门。   “席空,你这个混蛋都做了什么?”滕御的大掌直接揪住了席空的衣领,举起拳头便要往着他的脸颊狠狠砸打过来。   “滕御——”楼可倩立即便喝止他,道:“别打,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什么意思?”滕御有些不解地看着楼可倩:“那么说,你刚才给我打的那个电话——”   “刚才那些事情是真的,因为当时我真的那样做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向来都不喜欢勉强别人的,所以她让我停的时候,我自然就停了。放心吧,她没有吃亏。反而,开始时候她跟我接吻,好像还是可以接受的。”席空打断了滕御的话语,而后淡漠地扫了楼可倩一眼,道:“现在,你要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楼可倩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往着外面踏了出去。   滕御也因此而快速地走过去把她整个人都搂抱入怀,道:“可倩,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吃亏吗?”   楼可倩摇了摇头,伸手便去搂住男人的腰身,道:“滕御,从今天晚上的事情里我才知道,原来你在我心里是那么的重要。以后,我都正视我自己的感情了,求求你,不要放弃我。”   滕御的眉心一横,掌心往着她的肩膀便搂了过去。   而席空,早便已经驱车而去。   ~~~~~~   “抱歉,少夫人,这边找不到车子。”周烈看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明显魂不守舍的女子轻声道:“只能够委屈你了。”   “没有关系。”任蔚然淡然一笑,侧轻轻蜷缩了一下身子把自己的双肩抱紧:“这样走走也好。”   再走你的脚只怕就要废了——   周烈虽然明白怎么回事,但也只能够在心里如此想着。任蔚然是穿着高跟鞋的,此刻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再这样下去,她的腿真的能够废掉。而且,现在是晚上,天气很凉——   他迅速地把身上穿着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往着女子面前一递,道:“少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先披着吧!”   “不用了。”任蔚然对着他摇了摇头,道:“是我自己坚持不等车子要走的,我现在走着,并不算太冷——”   “如果少夫人着凉的话,少爷一定会责怪我的,所以请少夫人尽快穿上吧!”周烈对着任蔚然淡雅一笑,道:“至少这样,我才能够心安些。”   听着他那样的话语,任蔚然只好点了点头:“周烈,谢谢你。”   “不客气。”周烈轻垂下头颅,并不敢与任蔚然对视。   任蔚然的眸子往着后方的来时路扫去了一眼,有些苦涩地抿了抿唇,而后继续一路前行。   她想,今天晚上她该是等不到那个男人回头接她的了吧!他去找的那个人……必然是今天晚上见到的那个。那通电话呢,到底打给他的那个人是谁,值得他那么紧张……转过头去的,是楼可倩吧?   一阵刺眼的光亮从远方而来,很快便抵达了他们身边。   那是一辆车子——   “上车吧!”司机摇下车窗,淡淡的声音从内里传了出来:“再走下去,我想你们的脚都该废了。”         ☆、第165节:跟滕御还没结束        坐到副驾驶座后,任蔚然缓缓闭了眸,试图着让自己的心绪尽量显得平静些。只是,她越想去逃避,心绪却偏生就是越清明,到最后,她把指甲狠狠地往着自己的膝盖位置一掐,在那一阵疼痛间迅速地张大了眼睛。   “终于都想要面对了?”身畔,男人淡淡的声音响起。   “你想说些什么?”虽然开始时候并不愿意上车,但拗不过周烈与席空的劝说最终还是上来了,然则任蔚然心里对于这个男人的想法还是处于略嫌厌恶的状态。皆因……之前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过可恶,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忘记得了的。   席空淡薄一笑,忽然一踩刹车,有些冷然地从倒后镜中扫了一眼。后面坐着的周烈似乎对他的神色表情看得透彻,竟然随意便寻了个借口下车,车厢内,便只剩下任蔚然与席空二人了。   任蔚然心里有些紧,看着席空的眼睛内难掩防备的光芒。   “不要怕,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想,周烈也不会对滕御没有交待的。他候在外面,你要有什么事情可以叫一声,我保证他拼了命都会回头来救你的。”席空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叨在嘴里,有些淡然地往着任蔚然的脸面扫过来,道:“害怕我?”   “不!”任蔚然忍住了心里的情绪,沉声道:“你把周烈谴离,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跟我说?”   “嗯哼!”席空摊开双臂,道:“我对你的所作所为觉得很意外,难道说,你已经相信滕御了吗?之前他怎么待你的,你都已经忘记得一清二楚了?”   直觉他的话不止是这些,任蔚然的心里一阵阵冷笑。不过,表面上她倒没有反应,只是悠然自得地看着席空。   似乎因为她的目光而有些无奈,席空在点燃了手上的香烟以后摊开了双臂,道:“我也不过只是想给你一个提醒而已。刚才你在跟滕御做什么,可他又是怎么对待你的?”   他话里有话,而且……似乎对于方才她与滕御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都是明明白白的。可是,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知那些事情的呢?   任蔚然咬咬牙,片刻以后紧盯着席空道:“席先生,有话但说无妨,我还是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   “你是不是亲眼见过他们亲热的情景了?所以……就算他在和你亲热的时候把你丢下去而找了其他的人,你也不会介意?”席空在吞云吐雾间,那张俊秀的脸不免有些模糊:“任蔚然,你到底想要欺负自己到什么时候?”   因为男人的话语心里狠狠一抽,任蔚然整个身子都僵直,不免侧过了脸直勾勾地盯着他,思绪也不免紊乱了去。   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男人……怎么就懂得了她的想法了呢?他们明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应该有各自不同的思想才是,这样明显就太过——   “觉得奇怪吗?”在任蔚然没能给予席空任何反应之前,那男人已经微笑着开口:“任蔚然,其实你不需要觉得奇怪,因为……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懂吗?”   他都这样说了,她又怎么可能不懂呢?所以说,他们都同样是同病相怜的人吗?明明那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那些人心里挂念着的绝对不是自己。因而,无论是什么时候,他们都不是对方心里最重要的……因为那些人,会在他们最需要陪伴的时候离开,留下他们独自独自一人——   “所以,你才会那样对待楼可倩?”任蔚然垂下了眉睫,有些苦涩地笑道:“可有一点我想知道,对你而言,她真的重要到……让你与滕御对抗吗?甚至,把我也给搭上了。利用我,你以为就能够得到楼可倩的关注了吗?”   “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很惊讶。”席空的大掌忽然伸了出去握住任蔚然的纤手,道:“那天你就是那么跌入我的怀里,有那么一刻我以为我们就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的。而在那之前,我在想着自己应该是守护他们爱情的护花使者,没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也无所谓……我这样说,你明白吧?”   越是听他说下去,任蔚然便觉得越惊心。她不晓得,原来席空的心思竟然是这么复杂的——   把手从他那温厚的大掌中抽了回来,她摇了摇头,道:“不,席空,拜托你不要跟我说那些,我完全没有觉得你是认真的……”   “是不是认真,你心里应该是明白,你现在在逃避,不过是因为害怕面对!”席空直接打断了任蔚然的话语,道:“任蔚然,如果你想要当个懦夫的话,我不会介意的。可是,我不会。从今天开始,在滕御离开了你去找楼可倩以后,我就已经决定了一件事情。与其让你这样继续留在他受苦,不如来我身边。”   “不……”看着他眼底散射出来那种可以称之为占有的光芒,任蔚然的眉心一跳,肩膀靠向了车窗玻璃,冷斥道:“席空,你不可以做那种事情。我跟滕御还没有结束——”   “你们会结束的,滕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很快就会放弃你了。”席空冷漠一笑,道:“所以,任蔚然,你还是乖乖接受现实吧,不要再逃避了。”   “为什么要bi我,我要下车。”不想再继续听他说下去,任蔚然伸手便去推车门的扶手。   她必须要离开,他不能够听他胡言乱语。在没有听到滕御亲口确认以前,她不要相信任何其他人的话语——   哪里料想到席空的手却伸过来压住了她的肩膀,冷沉道:“任蔚然,在没有我的允许以前,你走不开……”   “闭嘴!”任蔚然冷若冰霜地喝斥了一句,转过身,掌心抵上了席空的胸膛位置使力一推:“席空,我不许你做那种幻想,就算滕御真的背叛了我,我也不会选择你。”   “任蔚然——”   “啪、啪、啪……”   后面有拍打车窗玻璃的声音打断了席空的叫唤,任蔚然随着那声源处看去,不免脸色一变。   皆因,那人竟然是……滕御!         ☆、第166节:从来都不值一提        “席空,你想做什么……”在把目光从车窗外的滕御的俊脸收回来的第一时间,任蔚然察觉到了席空投递而来的视线,眉心不禁狠狠一跳,想要去拍开他的手臂推门下车,却不料被对方压制住,整个人都再也动弹不得。   席空对后面拍打着他车窗玻璃的滕御视若无睹,指尖压制住了任蔚然的颚骨位置,扣押着把她整个人都带到自己面前,而后直接吻住了她的唇瓣。在女子反应过来要挣扎时候,他的大掌迅速把她的肩膀抵住,令她完全再没有究竟逃避——   任蔚然的心脏几乎都要从胸口位置跳出来,毕竟席空这样的做法不仅仅只是对着滕御挑衅那样简单。他甚至是想……在破坏她与滕御关系的同时,也在向着他宣战。   滕御夺走的那个是他的女人,那么他也想要夺走或者侮辱作为滕御妻子的她吗?   男人之间的斗争,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咣——”   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在车厢内回荡,四周瞬时便静谧得如同死寂了一般沉郁,便连……空气仿佛都充满了来自地狱的腐蚀味道,令任蔚然的心脏也停滞跳动了数秒。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席空的唇瓣已经移离了她的唇瓣,甚至,他整个人都被滕御伸出来的手臂揪了出车门之外,那二人似乎已经扭打在一起去了。   任蔚然一惊,立即便推开了车门下车。   虽然刚才处于一片混乱中她不晓得到底滕御做了什么,但看到那些落在车厢里的玻璃碎片以及那两个纠缠着的男人,她知道……如果她再不阻止,后面一定会出事的——   周烈就站在一旁,似乎无意去cha手这件事情。   滕御与席空的身手竟然都相当了得,他们在你来我往之间的动作太过快速,任蔚然几乎都看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样出手的。可是……那些硬生生砸打在他们脸颊上的痕迹太过明显,她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打算那样打下去,直至彼此都不能动为止吗?   靠近席空的车辆旁边,停着滕御的车子,这个时候,那里有一个女子也正走了下来。   楼可倩——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似乎也是颇为惊讶。这个时候,她捂住了唇瓣,瞳仁内尽是不可置信的光芒。她转身,看着周烈急道:“周烈,你没有看到他们正在打架吗?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们?”   “楼小姐,那是少爷与席少爷之间的事情,我不方便cha手。而且,就算我想cha手,他们也不可能让我cha手进去。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顺其自然要好一些。”周烈只微微偏了身,垂着眉睫淡而无味道:“希望楼小姐与少夫人也不要去管这件事情。”   “怎么可能,他们那样打下去谁都不会有好处的。”楼可倩急得跺脚,竟然径自往前冲了出去。   任蔚然只静静地看着她cha手在他们中间,那对原本在扭打着的男人竟然直接便住了手。很显然,他们似乎都不愿意去伤到她。可若是自己去劝架呢,他们也会那样做吗?   楼可倩正搂抱着滕御,同时急声劝道:“滕御,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也没有意思,何必呢?之前他对我做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作为他的女朋友,我一直都没有尽责。现在,我跟他已经划清楚关系了,我们没有必要再去纠缠——”   “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打他。”滕御掌心压住了楼可倩的肩膀,目光死瞪着席空冷声道:“席空,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我的女人也是你能够随便就碰的吗?”   “你到底想要一脚踏几只船才满意?”席空指尖沿着嘴角位置划过,把那些血迹抹去,道:“滕御,如果你挑选的那个人是可倩,那么我认了,因为她的心里多年以来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可是如果你要选择她,决定对她好,就把任蔚然放了吧,她不是你的玩具,你玩了这么久,足够了!”   滕御因为他的话语而冷了眉眼,讥笑道:“怎么难道说,你想要?”   任蔚然的心里一抖,双腿差点便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往着地面栽下去。   听着滕御的口气,似乎讥诮比想要护她更加多。所以说……那个男人果然真的一直都只是想要……利用她么?现在,他得到了楼可倩的回应,她这颗棋子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心里不由悲怆起来,这一段蜜月旅行,原来也不过只是她数天以来的一场美梦罢了。当一切血淋淋的事实压向她时候,她不够继续装傻,她是时候必须要醒了!   “滕御,我不许你说那种话!”席空的脸色一片颓败,冷声道:“蔚然她也是有自尊的,你放了她吧!”   “我没有说不放,如果说你想要她,我可以给你。可是,前提要是她想跟你走才可以!”滕御的目光,沿着她的脸面看了过来,冷笑道:“任蔚然,你来做决定吧!”   为什么……一切都要那么残忍呢?原本他待她的那些温柔,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想罢了?   任蔚然的心在滴血——   “蔚然,你是时候勇敢一点去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别害怕,我会一直都保护着你的。”席空的目光同样如炬地盯着任蔚然,道:“去吧,相信你自己的心去做选择。”   面对着他们两个人的目光,任蔚然往后退了几步。   她并不晓得现在这样的场景代表什么,是不是……后来她的一生都要改变了?   “任蔚然,你不要那么怎么。”楼可倩忽然轻声开了口:“你该明白,什么样才是最好的。”   任蔚然冷冷的目光凝向楼可倩。   她自私了吗?一直以来,她从他们身上得到过什么了?   貌似,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加多吧?   任蔚然忽然轻轻一笑,头颅垂下,目光盯向了地面的沙粒。   那些尘土,就如同她。在他们的游戏里,她从来都是不值一提的——   多余的。   所以,她的选择是……   抬起脸,她在那几人期待的目光中,淡淡笑道:“啊……我有选择了。”         ☆、第167节:错的那个人是她        把最后一件衣物丢入行礼箱后,任蔚然揪住链球拉好它,而后转身往着外面走去。   男人站在房门前冷冷看着她,直到目光与她交接,长臂才伸了出来把她手里的行礼箱夺了过去,而后冷笑道:“任蔚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席空和楼可倩面前说的话不是玩笑,滕御,我当时给你面子,并不代表我就真的能够这样一直都忍受你的玩弄与欺骗。我已经受够了,所以……请你放我走吧!”任蔚然瞄了一眼被他担着的行礼箱,酸涩地笑了笑:“东西你不让我带走也无所谓,我自己走就是了。”   她言毕,毫不犹豫地转身往着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的选择是放弃了跟席空离开,可并不代表她会留在滕御身边。那样不过只是不想让任何人有机会来指责她而已,因为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滕御并没有给予她这样的机会。在她拉开房门脚步往外跨出去的那个时刻,她的臂膀被某人狠狠揪住。而后,整个人都较他推到了墙壁上,而那扇敞开的房门,也自动闭合了!   “滕御,你放开我,做什么?”任蔚然心里恼怒,使力挣扎着便要逃离男人的控制。   “任蔚然,我警告过你,游戏是不是应该结束应该由我说了算,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做选择。你应该在之前就选择跟席空走,因为那是你唯一的机会。”滕御一声冷笑:“既然你没有选择他,那么就必须乖乖留在这里。”   任蔚然扯着唇瓣冷冷嗤笑:“我刚才没有选择走是因为我还要回来收拾我自己的东西,现在我选择……”   “没有现在。”滕御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女子的话语,沉声道:“既然你之前没有去选择,那么就代表那个机会已经错失。你该知道,有些东西错过以后就是失去,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就算你如今改变了主意想去做什么,你的选择是不是席空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现在你完全没有办法逃离我的身边。”   所以说,错的那个人还是她吗?为他着想,也不过只是她活该?   原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的,被他不断地利用与伤害着的她,在为他着想的时刻还要承认着疼痛,可到了她想做出选择的时候,只是失败——   任蔚然咬咬牙,自嘲地笑了笑:“滕御,你实在是太自私了。”   “你早就该看清楚这一点,现在才来跟我说这些也不嫌太晚了吗?任蔚然,别给我装了,你会留在我身边,不过只是要为你的家族着想罢了不是吗?”滕御漠然冷笑两声,掌心轻轻地拍了一下她脸颊:“任蔚然,别天真了,我们之间从来都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罢了。我给你好处,你也该给我好处。所以,现在就算我们是一拍两散,那也是谁都不欠谁。不过……现在游戏还没有真正结束。”   “楼可倩不是已经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吗,那么你不就可以让我离开了吗?”任蔚然无奈地苦笑一声:“滕御,既然我们都是假的,那么现在大家都可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是吗?放我走,我什么都不会要。而且,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跟楼可倩开开心心在一起了吗?”   “任蔚然,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滕御低哼一声,冷笑道:“我可没有忘记你是个怎么怎么样的女人,你现在是不是想回去跟我爷爷告状?我跟你说,你这样就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了,因为就算是我爷爷知道这件事情,我都不会妥协——”   “我没有那样想过!”听着他那无理的指责,任蔚然心里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滕御,我没有!”   “别说你没有,如果不是因为我爷爷,你以为你能够成为滕少夫人吗?”滕御指尖狠狠扣住女子娇小的脸庞,低哼道:“任蔚然,你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既然他要她承认,那她认了就是,这样,总可以放她走了吧?   任蔚然咬牙:“是不是我承认了这个,你就会让我走?如果你只是想要证明这一点,那么我可以配合你演这个戏,反正……你不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离婚走协议书了吗?只要你拿出来签了它,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就算我想再怎么兴风作浪也都不过只是徒劳而已。这样……你满意了吧?”   听着她那直截了当的话语,察觉到她眼底那抹坚定不移的光芒,滕御的眸子微微眯起,内里绽放出若隐若现的恼怒:“任蔚然,你就那么想要跟我离婚?”   “离婚一直都是你在提,我遂了你的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马上就想要迫不及待跟外面的那些男人搞在一起了?”   “如果你只是想折辱我,那么郁离我告诉你,你成功了。”任蔚然掌心一弯握成拳头,往着滕御的胸膛便狠狠砸去一拳:“放开我!”   “你还没有资格来命令我。”滕御恼怒,指尖立即使力收紧,令任蔚然的脸色微微一变。   那样的疼痛虽然不及心里那如同被针扎一般的感觉,可依旧令她觉得难受。   她知道他们肯定是回不到过去了,可……真的要搞到那样不堪吗?   看着她眼底流放出来的复杂光芒,滕御的瞳仁微微缩起,有些不悦道:“怎么,现在摆这个表情给谁看?任蔚然,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说到底,你只是……”   “滕御,我累了,这场游戏,我没有气力再陪你玩下去,你爱怎么样就请随便吧!”任蔚然过分轻柔的声音忽然悠悠响起,连同着慢慢地闭了双瞳,那模样,仿佛是她真的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看着她那般模样,滕御的心一沉,那双暗阴桀骜的眼瞳装盛着的怒火却燃烧得更加炽热。他低哼一声,掌心狠狠一握任蔚然的纤细手腕,拉攥着她往卧室的方向便走了过去。         ☆、第168节:惩罚她爱上了他        被滕御强行推抵在床榻上,任蔚然的眉心绞结在一起。她咬唇,冷冷地看着男人。   即便她没有过分强烈地反抗,可便是她那眼底散射出来的冷漠目光却已经令滕御心里极之不好受。他蹙眉,指尖扣住她的颚骨沉声询问:“怎么,前几天不是还跟我说什么愿意尝试跟我在一起的感觉吗,现在就不乐意了?不过是挑明了一下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罢了,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想要离开,你以为我会准许你这样做吗?”   “随便你。”任蔚然偏开脸后便直截了当地闭了眸,并没有意愿再去理会他。   “任蔚然,你别给我装,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你就是纽约社交圈里的一朵交际花,对你的那些事迹我都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滕御忽然冷笑两声,掌心往着女子的脸颊狠狠拍了两下:“你不是很会取悦男人吗,就算我跟可倩在一起,你也可以——”   “想要我留在你身边当你的qf吗?”任蔚然忽然冷声打断了男人的话语,原本偏移开的脸面也转了回来,漠漠地盯着他淡声道:“滕御,在你眼里,难道我就是这么不知礼仪廉耻的一个人?”   她眼底流露出来的晶灿光芒如同碧玉一般美好,令滕御的心猛然一紧。   数天来他们之间的相处都十分融洽,他并无意把事情闹成这样。可是……他有楼可倩,而她……一直都只是被他利用着的棋子罢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与她真正开始,在他眼里,她只是破坏他幸福的罪魁祸首。   若不是因为她,爷爷就不会bi他成婚。他是应该恨她的,而且……她也不过只是为了她父亲才会嫁给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   “没错,在我眼里,你就这样的一个女人。”他冷漠的言辞从唇瓣中吐露出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不会乖乖留在你身边。”任蔚然昂起头颅,冷漠地看着男人:“滕御,我要跟席空走!”   就这样,结束他们的关系好了。一切,都不再需要解释什么的——   听着她那带着笃定语调的言辞,滕御心里有团火不断地燃烧起来。他指尖猛然往着她的衣领位置狠狠拉扯过去,在听得“嘶”的一声衣裳碎裂声音后,唇瓣急速地封堵住了任蔚然的嘴角。   他的味道依旧是清新的,可是感觉已经不再相同。在知道自己不过只是他利用的对象以后,任蔚然自然不愿意再与他有任何的亲密。于是,在男人那灵蛇般的唇瓣移离过来时刻,她把心一横,直接往着他的嘴角咬了下去。   她要让他明白,她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女人——   然而她的反抗却令滕御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唇瓣传袭而来的疼痛令他的浓眉一横,他原本压在女子肩膀上的大掌便使力推开了她的双`腿,而后以膝盖顶住她那欲要挣扎的身子,同时把身上的衣衫扯下。   纵然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中,任蔚然还是能够察看得到男人眼底那带疯狂味道的光芒。她想,或许今天晚上,他真的想把她毁了吧——   于是,她拼命挣扎,纵然要用完自己身上最后一丝气力,都在所不措……   被女子尖锐的指甲掐毁皮肤,滕御眸底烧成了血红色彩。他一声冷笑,大掌扳住她一条腿移向床架,令女子以折辱的姿势呈现于眼前。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任蔚然用尽了全力咬住下唇,直到有血腥的味道涌出——   其实他向来知道她是个不屈不挠的女子,可像如今这样纵然见红了也不愿意放松自我伤害的模样,滕御还是第一次看到任蔚然这样的坚决表现。   “任蔚然,你以为我会心软吗?”滕御掌心狠狠按在女子的肩膀位置,冷笑道:“我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我没有期望过。”任蔚然眸底涌出一层黯然光芒,声音冷若冰霜:“要做快点,做完以后就让我走。”   看来她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他,而且……她当他是什么了?要做说做,做完就走,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像是肉`体的买卖交易,他滕御被她当成了piao`客不是了?   滕御的瞳仁遽然一沉,掌心甩了出去狠狠一拍床架,冷声道:“任蔚然,在装什么清纯,前几天不是还与我在一起翻云覆雨的吗?我告诉你,你勾引我的证据还在我手上呢,如果你再敢以这样的状态,我保证让人见识到什么叫做人尽可夫。”   男人话语才落,直接便翻身离开。同时,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光碟丢到女子的脸面上:“好好看看这上面的内容是什么吧!”   看着他愤然地走去拉开房门的背影,任蔚然的心里一阵阵惆怅。她咬紧牙关,闭闭眸子忍受着被光碟丢来造就出来的疼痛,慢慢地深吸了口气,把那张光碟执起。   她害怕去看里面的内容,可是……她应该要看的吧?否则,怎么知道那个男人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呢?   翻身去打开电话,把光碟放到了光驱里,她开启了档案。   上面的内容,却令她浑身上下都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   那些画面,她完全没有印象。可是她却能够确定,那画面中的主角的确是她自己。而这些东西,肯定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录下来的……   是那天她陷入晕眩时候摄下来的吧。所以,滕御说利用她,原来他是一直都有计划着的。   那些画像,是她在滕御诱`导下进行的自我解放的画面。而面对那些的场面,是她自己也无法置信的。当时她肯定是疯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举止——   哦,不……是他……滕御给她喝的酒有问题——   她会做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是因为服用了春`药的缘故吧?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残忍?   掌心捂住唇瓣,她迅速把光碟退了出去,狠狠地把它折断。   只是,她能够折断这片光碟,却不能把所有发生过的记忆洗涮掉。   她是不真的像那个男人所说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呢?所有的伤害都在这个时刻一涌而来,只是为了惩罚她……   惩罚她真的爱上了不应该去爱的他——         ☆、第169节:有家里勾引男人        滕御一夜未归。   任蔚然踏步下楼时候,只看到佣人准备好的早餐,而那空荡荡的餐厅里,孤冷寂寥。   阳光从落地窗台穿射进屋,那种带着温暖的光芒折射在餐厅地板上,窗框棱角,更显整个空间的清冷。   于是她轻轻地笑了笑。   “少夫人……”女佣上前,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只需要告诉我他还会不会回来就好了。”任蔚然打断了她的话语,声音轻柔而苍凉:“说吧!”   “少爷让你今天晚上到这个地方找他。”女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纸条递到任蔚然面前:“周先生会过来接你,衣服和首饰都准备好了,少夫人早餐后可以做个面膜,下午弄好头发化完妆就可以出去了。”   做什么呢,又是为了掩人耳目吗?既然已经与楼可倩在一起,为何还要她来充当滕家的女主人呢?抑或是,今天晚上会成为她身份为滕少夫人的最后一夜,所以,他要给她留些什么?   昨天晚上他丢给她的那些照片是他用以威胁她的证据,她没有办法对他的决择say`no,可这样也并不代表他就能够随心所欲来主控她的一切。若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她情愿一拍两散。   但她最终还是不愿意去做到这一步的,毕竟就算她不为自己着想,父亲与任家,她不可能不顾——   她没有任何的选择!   “这种表情,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什么不用说我也猜到了。”有男人轻淡的声响从大门口位置传来,同时是一并踏近的脚步声。   任蔚然的注意力转向那人。   男人修长的身子在室内灯光的折射下显得更加高挑俊秀,那道长长的剪影随着他的步伐晃动,有种朦胧的美感。   可任蔚然对他却是心里筑起了一道防线,皆因她绝对不愿意与这人单独在一起。   而男人却已经挥了挥手,示意着女佣全部都退开,令这整个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对他这般从容不迫地吩咐着滕御别墅的人,任蔚然心里有些不好受。她咬咬牙,拧着眉心冷笑道:“席空,你真是个没有礼貌的烂人。”   “我一直以为,以我们刚开始相处的状况而言,你对我的印象没有那么差,看来我错了哦!”席空笑了笑,那神情颇有些无辜:“蔚然,你真的打从心底里这么讨厌我吗?比起滕御对你做的那些混账事情,其实我并没有真正做过什么事情来伤害你吗?甚至……我还曾经救你于水火中,难道说你不应该感谢我一下才是吗?”   见过不要脸的,但任蔚然却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冷笑,转过身不去看席空之余更是把自己的头颅偏开。凝着窗外那片蔚蓝色的天空,她漠然开口:“席空,不用装了,你的伎俩太烂,我不会上当……喂,你做什么,放开我!”   在她才想要对他进行批评时刻,那个男人却猛然伸出手臂过来环住了她的腰身,令任蔚然的心脏急速地狂跳了好几下。她拼命地晃动着自己的肩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哪里料想到那男人却是一声冷笑,低哼道:“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把你的衣服都剥光,让你成为这幢别墅的笑话?”   他的言辞阴冷,仿佛如果她再继续挣扎下去,他必然会那样做一般。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任蔚然迅速停止了所有的抵抗,那双清澈的眼瞳里蕴藏着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冷冷瞪着男人斥道:“席空,你不止是个大烂人,还是个混账。这个世界上,最该下地狱的那种人就是你这样的。滕御会伤害我,可是至少他是光明正大直截了当给我伤害,他不像你,总是不断地威胁别人。”<e`on!”席空因为任蔚然的话语而冷笑一声,指尖轻挑地勾起了她的下颚浅笑道:“别跟我说滕御的手段,他是怎么样卑鄙的一个人就算你不说我也是了解的。我跟他,最多只是半斤八两罢了!”   终于承认了他自己是个卑鄙小人了!   鉴于他忽然的认错,任蔚然有一丝困惑。她咬牙,强行bi迫着自己不要去在乎这个男人的想法:“果然是不要脸的。”   “嗯哼,我们的确是不要脸,可是这都是因为你啊!”席空笑得温和,那闪烁着清亮眸光的眼睛里深意不明:“蔚然,其实我很喜欢你——”   他的话语,说到后面竟然变成了一种轻柔的呢喃,仿佛出于他口中的那些言辞,可信度极高。   若只是看到以前的席空,任蔚然觉得自己理应是要相信他的。可是如今却不然,他对她的算计与伤害她可都是一一都记挂在心里。是以,对于席空这样的“表白”她只是嗤之以鼻:“抱歉,你的‘喜欢’太过有压力了,我承受不起。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那么就拜托你把我放开。最好离我远一点,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的存在。”   听着她这样绝情的话语,席空的眼底忽然涌现出一抹黯然的色彩,仿佛他的心情已经变得极之不悦,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任蔚然导致的——   任蔚然可以察觉到男人的神色表情变化,这令她心里七上八下。   总觉得,若是真的混蛋,不应该出现这种表情才是。而席空方才的表现有那么一瞬令她觉得,他并不是在演戏!   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呢?这些男人不都是因为喜欢亵`玩她才会靠近她的吗?他之前也是温柔的,滕御也是,可是最终,他们不都是一样地出场了她吗?   所以,她应该要坚定自己的决心,对他们不要有任何的信任才是——   “我真受伤。”席空的指尖,忽然轻轻地扣压住了任蔚然的嘴角,同时他的头颅已经低垂下去,直接覆上了她那薄薄的唇瓣。   任蔚然的心“咯噔”一跳,瞳仁扩大,有些无法去接受如今这样的反应。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刻,某人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呵呵,任蔚然,原来……在家里勾`引别的男人,也是你的强项啊!看来,我是一直都低估了你呢!”         ☆、第170节:保护她不受伤害        即便不用去看,任蔚然也能够料想到说话的那个人是谁。这个地儿,除了滕御以外,没有任何人敢对她这么无礼——   是以,她的手心很快便递伸出去推开了原本扶着自己肩膀的席空,转过脸便去瞪着那男人。后者一脸的冷漠,那幽幽盯着她的双瞳内里闪烁出来的光芒带着如寒冰般的凛冽,可见其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当然了,此刻站在他身边的那女子却有些错愕,她的视线,定格在席空脸颊上。错愕、不解、疑惑、尴尬……那是许多情绪夹杂在一起的表情,有些可笑!   任蔚然咬牙,轻抿了一下唇瓣,手背抚上嘴角擦拭去席空留下的味道。只是,这样的动作却明显地惹怒了对面那个男人,在他看来,她这样的动作不过只是想要毁尸灭迹罢了。   于是,他往前跨了几步,不去搭理他后方那女子的叫唤直接走到了任蔚然面前,冷笑着道:“任蔚然,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她有许多事情都做不出来,但没有必要跟他解释。本来她是不愿意与席空有任何关系的,只是这一次……她应该利用一下这个男人去逃离滕御的控制了。   任蔚然打定主意后,轻哼一声:“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我们都不用去过多解释了。滕御,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算了……纵然心里会疼痛,但相信时间会把她治愈——   哪里料想到滕御在听到她这样的言辞以后竟然冷冷一笑,摊开双臂道:“任蔚然,你开什么玩笑,这游戏是你说停就能够停的吗?不要忘记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那个条件,你还没有完成,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条件?   这两个字在任蔚然的脑子里面回响了好一会,随着她脑瓜子的转动,最后终于完全明白了过来。   滕御所说的,是她要为他生一个孩子的事情吗?   任蔚然的心里有些不味儿,她怎么会想得到滕御还会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呢?明明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式的了不是吗?大家没有感情的话,何必去折腾到下一代?如果她真的为他生了一个孩子,楼可倩的心里难道不会有疙瘩吗?   她咬咬牙,有些冷然道:“你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不是吗?滕御,为什么一定要bi我做这件事情呢?”   “你错了,把你留着,之前哄你,就只是为了让你做这个。”滕御倒是落落大方地承认了一切:“老头子让你当我的老婆,不过就是想多抱一个重孙子罢了。除了阿悦以外,只要你再生一下,他对我就不会有任何的要求。所以,你必须要留下来为我生一个孩子。”   “你想生孩子,为什么不跟楼小姐一起生?你们是相爱的两个人,只有你们的结合体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我……”任蔚然想要反驳,但却被滕御那忽然扫射而来的冷漠目光吓住。她闭了唇,心里有些不安。   总觉得,滕御看着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威严而凌乱的光芒,仿佛在警告着她,再说下去,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到底这里面出了什么样的差错呢?   是因为,他们……哦,不,是楼可倩她缺乏生育能力吗?   这个念头在任蔚然的心里衍生后,把她吓了一跳。她掌心捂住了唇瓣,目光急切地往着楼可倩的脸颊看去,却见那女子脸上凝着一层忧伤神采,不免心里微沉。   她绝对不是故意去说起这件事情的,可是话语都已经出了口,那就是覆水难收的了。   她咬咬牙,对着楼可倩抱歉地垂下了头颅,轻声道:“抱歉,楼小姐,我不知道……”   “够了,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个什么都不懂,一无是处的女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滕御冷寒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带着专属于他的霸道气势:“总之,孩子没有生出来以前,你休想离开!”   他的意思与态度都已经很明显,她没有逃避的余地!   任蔚然心里不免有些感慨,她苦涩一笑,幽幽道:“如果我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你生育的呢?滕御,你会放我走吗?”   听着她这样的话语,不仅是滕御,便连楼可倩与席空也都一致地把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不管你信不信,我个人也是非常难孕育的。”任蔚然微微偏开了脸,沉声道:“你可以请专业的医生为我做检查。”   “怎么会这样?老头子当初让我娶你的时候难道没有调查清楚这一点吗?”滕御因为她的话语而紧蹙了眉,轻喃着道:“不太可能——任蔚然,你是想给我添麻烦吗?”   “我没有,我说的是事实。”任蔚然有些无辜地摇了摇头:“你可以请你的专业团队来审查。”   其实说到底,她与楼可倩都不过是同类人。不一样的是,对方有着滕御的宠爱,而她却没有——   之前滕御所做的一切,都不过只是要bi楼可倩去面对内心真正的感情罢了。而她,从来都只是他们人生中的配角。她累了,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过来!”滕御明显有些恼怒,忽然掌心一揪任蔚然的臂膊便要往外走去,但却教席空拦住。他的眉尖一横,冷笑道:“席空,你想与我作对吗?”   “滕御,你该知道我从来都不想与你为敌。就算明明知道可倩喜欢的那个人是你,我也没有真的想过要伤害她。不过现在……你想伤害任蔚然,我就绝对不允许了!”席空淡漠地笑了笑,道:“因为,从现在开始,我决定要保护这个女孩子。让已经伤痕累累的她,不再受你任何的伤害。”   谁能够料想得到,席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语呢?事情明明不该是这样子的啊!   任蔚然看着男人那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阵激荡。   姑且不论他们以前如何,这个时候席空给她的感觉,好像是真的会保护她一般。可滕御,他会让对方那样做吗?         ☆、第171节:最后的逃跑绝招        任蔚然担心的事情是自然而然的,而滕御的反应与她的想法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在听到席空说出那样的话语后,他冷漠地笑了笑,嘴角那讥诮的弧度扩张,那狷狂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很没有礼貌。   可这个男人不在乎,反而是掌心往着席空的肩膀位置狠狠一推,道:“席空,这是我的地盘,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识相的话就马上给我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席空的火气似乎也上来了。他冷笑一声,长臂竟然腾伸了出去把任蔚然扣入了自己的怀里护着,道:“滕御,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但不代表我不能够带着她离开!今天我就偏要带她走!因为像你这样**而滥情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得到蔚然的欢心。”   他的语调,强势而凛冽,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势。   滕御没有似乎料想到席空竟然如此无视,一时间火气上涌。他青筋暴跌,脚步往着他们那端踏了过去,嘴角那冷漠的笑意渐渐加深。   任蔚然暗叫一声不好,知道再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她侧眸,目光戚戚地凝向楼可倩,希望这个时间段里她能够开口说一句话语。她明白,只有楼可倩才有可能制止滕御的举动,毕竟那个男人心里一直都是爱护她的。   然而楼可倩这个时候似乎有些茫然,那紧盯着她的目光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她掌心握成拳头,没有任何要cha足进来的意思。   任蔚然深谙一个道理: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你只能够靠自己!   面对楼可倩的呆滞,她心里微沉,掌心往着席空的胸膛轻轻推抵一下,在那个男人错愕的视线下微微昂起头颅,无所畏惧地盯着滕御:“滕御,这件事情我们可以打个商量。其实离开是我自己的意识,与席先生没有关系,我请求你,让我走……”   “不可能!”在任蔚然话语完毕之前滕御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只要你一天没有达到我的目的,我便绝对不会让你走。任蔚然,对于我的xing情你也该是一清二楚的不是吗?不要随意来挑衅我的极限。因为当一个男人真的想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他必须要去做到才会罢休!”   他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无论今天她怎么低声下气去求饶,也断然不会让她离开的了!   任蔚然心里颇不是味儿,她蹙额,才想把心底最后的想法道出来,却听到楼可倩这个时候忽然幽幽开了口:“滕御,你是那么的在乎那个人是不是她对吧?”   她的话语,很轻柔,但屋内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最先反应的是席空,他的手臂横伸了出来把任蔚然再度拉攥到了身边。而滕御,一脸的阴沉,看起来很是不悦的模样。   看着那那紧握着的拳头,苗苗的眉心急跳一下。她不明白为何滕御会在楼可倩这般无厘头的询问以后显得有点儿……生气!对,就是这个词语,为什么呢?明明这个男人的情绪不该是这样的——   “我觉得你心里很在乎这个问题,所以就算你想生气我还是会说出来的。”楼可倩弯了一下嘴角,有些怆然地惨淡笑道:“我觉得,如果不是任蔚然,其他的人就不行。滕御,你心里一定是那样想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对吧?”   滕御的目光终于转向了楼可倩,他是那样静谧地盯着她,与方才脸颊上不经意泛出的那么一抹冷然相较,此刻的他的表情只剩下空洞。仿佛……楼可倩所说的事情令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迷乱的状态里再也出不了!   “我以为你不会对他说这些话,可倩,但你始终都逃不过自己的良心谴责,对吧?”席空忽然低低一笑,有些幽怨地看着楼可倩:“可倩,如果你一直都这样的话,我想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得了你啊——”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现在要让滕御看清楚自己真正的内心想法罢了……”   “我的心里早就已经做了选择。既然我情愿选择伤害她来成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便不会在这个时间段里后退。可倩,你这一回又想扮什么大方?”滕御忽然冷沉地打断了楼可倩的话语:“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样子。”   楼可倩因为滕御的话语而有些许震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唇瓣一动,却终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任蔚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几乎连最后一丝力量都消失。可是她这个时刻有了个依靠,那人的臂膀紧紧地圈住了她,好像要带给她无尽的温柔——   她的心,这才渐渐平静。不过只是……表面上——   把所有的痛都掩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去发现,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吧?   她开始有些鄙视这样的自己。   “总而言之,你不能走。”滕御这时把目光移回了任蔚然身上,同时冷声警告着席空:“至于你,别再去想那些七歪八斜的东西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除非你让蔚然随我离开。”席空的态度一直都没有改变。   “席空,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在听到席空的言辞后,滕御的脸色终于阴霾满布,他长臂忽然往前甩去,那记拳头在没有任何的预兆前便快速地袭向了席空的脸颊。后者一愣,原本搭在任蔚然肩膀上的手渐渐放松,同时往后倒退了半步。   而任蔚然已经教滕御伸手揪住带回了他怀里。   鼻翼间充斥着的都是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可这个时候,还多了一种淡淡的香水味道——   任蔚然记得这种味道,因为她曾经与楼可倩近距离接触过,对此有印象!   她的心遽然一冷,闭着眸,掌心往着滕御的胸膛狠狠推去。后者似乎意识到她这样的动作,竟然收紧了长臂,而任蔚然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头便直接咬住了滕御的肩膀。   这是她逃跑最后的绝招——         ☆、第172节:不准你把我丢下     。   被任蔚然尖锐的牙齿咬住手腕,滕御微愣,原本握在她纤腰上的手臂便放松了。便在他微愣的瞬间,任蔚然很快便后退两步,掌心一揪席空的手腕,飞也般地往着门口位置冲了出去。   席空反应自然很快,反转着手心握住了女子纤细的柔荑,徒剩下后面滕御暴怒的斥喝声音。   别墅里的那些佣人想要去阻止他们都来不及,因为席空那个男人身手了得。并且,他们的迅速与室内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多少人了解,是以,他们的逃脱还算是颇为顺利的。   滕御前冲的身子被后面的女子唤叫住,他掌心握成拳头,凝着腕位女子落下的牙印,瞳孔微微缩起,一抹阴冷的漠然冷笑从嘴角划过。   任蔚然,敢跟我作对,你死定了!   “滕御,你果然很在乎她!”楼可倩声音有些飘忽,脚步往前跨了过去,轻轻地揪住了男人的臂膊,声音轻柔却笃定:“对任蔚然,你的心里别有想法的对吗?”   “她说的那种是屁话,你相信吗?”滕御一声冷笑,眸子里面闪烁出冷寒光芒:“可倩,你不要忘记,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你好。”   “我不明白。”楼可倩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半步,道:“滕御,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以前你从来都告诉我那些不在乎的,可是你现在不仅在乎,而且还很在乎。如果是因为孩子的问题,那么我们就不要在一起……”   “我不准你再说这种话听到没有?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我回到她身边,我可以成全你!”滕御冷漠地打断女子的话语,那双沉暗的眼睛遽然变冷:“楼可倩,如果我那样做,你不后悔?”   不,她会后悔,可且一定会悔恨。   在知道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叫她怎么可能再放开他的手呢?刚才那些不过都只是气话而已。他那么在乎任蔚然,其实都不过只是不想让家庭的压力落在她身上。所以说,他最为疼爱的那个人还是她吧?   她连忙往前冲了过去伸手便搂抱住滕御的腰身,头颅伏入了他的胸膛里,低声道:“滕御,我喜欢你,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我求求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是……”   “我不会。”滕御掌心轻扶着她的肩膀,眸子却往着玄关看了过去。   他想,他必须要快点想办法让那个女人回来才是。她既然在今天选择了背叛他,那么他就要让她尝尝他的厉害。至于席空……他会一并对付!   感觉到男人身上瞬时散射出来的凛冽气势,楼可倩心里急急一跳,有种惆怅情绪在脑海产生。   虽然滕御那样保证了,但她却怎么有了一种他的心思并不放在她身上的感觉了呢?以前他无论任何时候都会察觉到她的情绪反应,可现在……他因为任蔚然的事情分心了。想必,那个女子在未来好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影响他们的关系——   ~~~~~~   “放开。”掌心一直被席空那温厚的大掌握着,任蔚然有些恼怒。她使力把自己的小手从男人的掌控中抽了回来,轻轻地揉了揉。   “呵呵,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套,以前也曾经用来对付过别的男人吗?”席空脚尖往着方向盘上狠狠踩了一下,令车子的速度遽然增速。   任蔚然吓了一跳,掌心立即便扶向车顶的那个扶手,眉心急跳了好几下。   她领教过这些男人开车的速度,无论是他,滕御还是皇甫正,他们都是像疯子一样存在着男人。若说到好男人,大抵除了皇甫炎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吧……至少,在知道了季风是个怎么样的人以后她是这样认为的。   席空从后视镜里察觉到她的反应,嘴角一弯,非但不去减速,反而是用力踩尽了油门。   “喂,小心……”任蔚然脸色吓得发白,急声呼叫道:“席空,不要开太快,我受不了。”   “这可不行,除非你给我好处。”席空看到时机成熟,立即诱`导道:“要不你给我一个香吻,这样一来我就减速。”   “你这个神经病!”任蔚然对他的所作所为恨死咬牙切齿,冷声道:“你休想我那样做。”   席空听到她的回应,嘿嘿地冷笑两声,忽然便开始左右扭动着方向盘,令那车子不断地摇晃起来。   内脏因为那车速与摇晃而几乎翻滚,任蔚然一阵阵恶心。她掌心迅速捂住了唇瓣,急声呼叫道:“席空,我答应你!”   “哦!”车子在那个瞬间急速降了下来,甚至是直接“呲”的一声便在一阵的摩擦以后止住。   “我……”任蔚然捂住胸膛,对着男人拼命地眨眼。   席空一笑,体贴地为她解开安全带,让她得以自由下车。   任蔚然冲出了车子里便蹲到下面的公路道旁侧呕吐起来。   她难受到死,几乎快无法呼吸了。   席空也随着她下了车,站在她后方看等着一切,而后挑了挑眉,忽然冷声道:“任蔚然,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普通人不太可能会晕车——”   “没有。”任蔚然往着男人的脸颊狠狠瞪了一眼:“别说我不是个容易受孕的人了,就算我容易受孕,也不代表我现在这个反应是怀孕了。是因为你这个疯子我才会有这种反应的。”   “是吗?”席空瞳仁一缩,浅笑道:“你有什么证据。”   “当然,我今天早上好朋友来……”任蔚然话至此处,直接便顿住了。   这种事情被席空套了出来,再怎么说也是不是啥好事儿。丢脸死了!   席空的嘴角在听到女子的言辞以后迅速便上扬,那眉眼里带着的色彩鲜明。   任蔚然尴尬得想要找个地洞往里钻去,但最终也只是作罢。她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冷哼道:“你带了我出来,现在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好像是应该让我问你的吧?”席空耸耸肩:“我得罪了滕御,这回他肯定要狠下心来对付我了。你这个筹码,可要照顾好我才是。”   “筹码?”   “对,我想只要有你在,郁离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我的。所以等我变成穷光蛋的那一天,不准你把我丢下哦!”   。      ☆、第173节:接吻的最好时机     。   席空说话的口气很轻柔,好像如今她是他的情人那样呢喃着,令任蔚然的心绪为之颤动了片刻。   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会成为那样的关系,也预测到这个男人可能只是在拿她来开玩笑,可这个时候任蔚然却无法拒绝。她就好像是被丢弃到了一个角落里的无助婴儿,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牵引着成长了……所以,要听令于他!   席空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了!   她从滕御的世界里逃了出来,遇着了他……现在,她像浮木,无处可逃。而席空明明知道像滕御那种xing情的男人必然不会就此罢休,他选择了站在她这一边,这点她不是不感动的。   绝然当中牵涉着某些利益关系,她不在乎了!   “怎么?感动了哦?”看着她呆滞的表情,席空嘴角一挑,有些好笑道:“你觉得我是那么没有用的男人吗?如果是这样,就算你愿意帮我,我也会看不清我自己的。更加别提着从滕御手上把你救走了,小傻瓜!”   他带着宠溺的言辞令任蔚然的心里一暖,她仰起头颅看着男人,唇瓣轻咬:“席空,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可否请你不要开玩笑?虽然我并不认为你与我适合,但我觉得你这样的态度不好。”   “哟,教训起我来了。”席空屈起指节着女子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捏着她的鼻尖便道:“行了,给我上车吧!就算现在天榻下来,我也会为你撑着的。”   “你不需要这样做的,因为没有必要。如果会因为我而连累到你,那么我情愿我们没有任何的交集。”任蔚然立即便摇了摇头:“我看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否则滕御真的对付你,我怕——”   “行了,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既然决定要从滕御手里把你带走,那么我就会保护你到底。如果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那么我会寻找其他人的帮助。你就给我一点信任吧,我保证自己不会让你失望的。”席空没有再给机会任蔚然反抗,大掌一推她的小手便容她上了车,而后头颅往着她移了过去,道:“对了,刚才你说给我的那个亲吻要算数吧,否则等一下我可不会再停下来让你吐了。”   他如今这个不经意的模样与刚才的信誓旦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任蔚然的眉宇紧紧一蹙,无奈道:“席空,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别想岔开话题,你到底是亲还是不亲?”席空指尖捏住了女子的颚骨,道:“如果你不亲的话,我可要继续——”   “我现在嘴里是苦的,你总不会想让一个刚吐完的人亲你吧?”任蔚然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好采取了拖延战术:“要我亲你不是没有可能,等我心情好一点吧,唉,你别说话,你刚才没有说这个亲吻的期待是什么。”   “啧啧,看来恢复过来了,竟然懂得给我卖弄文字的漏洞了。不过就这样的你,我很欣赏。好,这个亲吻我不给你期待,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亲自过来吻我的。”席空优雅地笑了笑,如此温文的模样,仿佛又恢复了他们初见时候的那种英气。   这样的男人,任蔚然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的思想,永远都在跳跃着,她跟不上去。只是,若真的能够被这样的男人认定,她想……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是现在的她,不可能!   所以,他们的关系,到目前为止,不能够有任何的改变!   ~~~~~~   任蔚然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所以在抵达席空的居所时候,男人为她准备了许多的衣物。她率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候看到席空正坐在房间的大床上。他神色淡然,掌心搭上窗台边沿,眸光戚戚,似乎在遥望着远方。   这么安静的席空,与那座在宴会上任蔚然见到他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后来他的女友楼可倩出现了,而她就退场。当时她没有去解读到这个男人,这个时候却似乎是个机会。   只是,他们只算是萍水相逢……哦,不,在被他戏弄与利用过后,他们已经不是那样的关系。如今,他们是相互扶持的关系吧?   任蔚然嘴角弯了一下,脚步往着席空的那端移了过去:“看什么?”   “看外面的天空,很大很广,可是你知道哪里可以让你平安吗?”席空侧脸淡淡凝了女子一眼,深呼吸道:“洗过澡的女人是最漂亮的。”   “你别胡说八道。”任蔚然脸颊泛上一抹潮红色彩。   的确,如今的她是美丽的,刚才她在镜子里面就看到了一头湿发,纯美干净的影子。   席空勾了勾嘴角,长臂忽然探了出去轻轻撩起女子的发丝:“跟着我来到这里,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可是留在滕御那里,我会更加担心。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任蔚然一笑,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别碰我,我现在对你也是有顾忌的。”   “哦?”席空的脸忽然往着女子靠近,那微眯着的眼睑里有抹锐利光芒掠过:“所以,你的意思是选择我只是你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任蔚然被他那突然靠近的俊脸吓了一跳,急速地想要往后退去,可惜席空很快便继续前行,直到把她困在一个墙壁边沿为止。   “你要做什么?”女子俏脸一红,心思万千。   不会真的是才跳出一个狼窝,又掉入一个虎圈吧?   “呵呵,你问得真好听呢,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不能够反悔了吧?给我那个吻。”席空的掌心搭上了墙壁边沿,撑着两边把女子锁在自己的胸膛前,嘴角轻挑出一抹优雅迷人的笑意:“现在的你身上很干净清香,跟我接吻是最好的时机。”   “我只说过亲你一下,哪里说要跟你接吻了?”任蔚然大惊失色,看着男人那越发靠近的脸庞,手臂一扬便要去推他。   可惜,她的动作尚且没有成型,便被席空直接压倒。他长臂一腾,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往着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走了过去。         ☆、第174节:想你留在我身边        “喂,席空,你想做什么,你不要乱来!”被席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任蔚然急切地挣扎,掌心握成了拳头拼命地往着他的胸膛砸打过去:“你要是敢欺负我,我马上就咬舌自尽,这样一来滕御肯定不会放过你!”   “哦呵?”席空非但没有因此而停了脚步,反而悠然自得道:“那你就咬舌自尽啊,我想看看滕御为你疯起来的样子。”   看着他眼底那抹精锐的目光,任蔚然心里一紧,有些不解地询问:“你故意的?”   “嗯?”席空嘴角一弯,那淡淡的笑意很是凉薄。   任蔚然便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毕竟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想对她做什么,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法。他是懂得攻占人心的那种类型,所以想要让她折服,肯定会想其他的办法。   她轻轻地撅了一下小嘴,道:“为什么你要抱我?”   “因为觉得这样保护着女孩子的男人你会比较喜欢。”席空其实并没有走向那柔软的大床,纯粹是任蔚然自己的错觉,他只把她放置在床榻前沿的梳妆台前方坐下,而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风筒,道:“你头发还是湿的,我来帮你吹干它!”   “不用了……”心里因为席空这样的温柔而荡漾,任蔚然急急地转身去压住男人的手腕,道:“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已经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现在才九点,怎么会晚点?”席空嘴角吟笑,眸光从墙壁上的挂钟上收回来,一字一顿道:“不用跟我客气,我觉得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表现温柔,实质上是个动机不纯的男人……   任蔚然心里对席空下了这样的定义,唇瓣轻轻一抿便道:“席空,老实说我很感谢你为我做那么多事情,可是我现在不可能跟你维持任何的关系。至少,在我与滕御离婚以前,我不会再……”   “我没有要你现在接受我,只是在做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席空反转大掌握住了女子的纤手,声音轻柔有力:“好了,就这样决定吧,放开我的手,否则我会以为你是因为想要……”   不等他把话说完,任蔚然已经忙不跌地把自己的手掌放开。她脸颊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乖巧地转过身便任由着席空在她的头上为所欲为。   男人对于为她吹头发的事情似乎很在行,他的指尖修长且清润,其间带着一股温暖的感觉。连同着那带了热风的风筒一并侍候着她那头柔软乌黑的头发,感觉很美好——   如果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是真实的,那么她必将会无比的幸福——   可是,现实却总不能如人愿,因为……有时候或许对你好的人,只是为了某个目的来靠近你罢了。   滕御之前对她所有的温柔便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任蔚然心里苦涩,闭闭眸便深呼吸口气,那压在膝盖的指尖掐紧,仿佛想给予自己一点儿力量去说服自己相信眼前这样的场景是最真实的!   “如果你觉得我是个虚伪的人,可以直接跟我说!”席空的动作忽然停下,掌心轻轻地抚上了女子的俏脸,声音柔和温润:“蔚然,你应该学会反抗。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你的世界变得不真实。没有自己的情绪,你便什么都不是。或许郁离就是因为看上了你一点才会那样吃定你的,所以……反抗吧!”   他在教导她去反抗滕御,这是因为他想她离开滕御的目的还是因为真的为她好?   任蔚然心里没底,所以只抿抿嘴轻笑道;“反正我现在都逃离了那个地方,短期内我不想跟他碰面。或许过一阵子他相通了就不会再生你的气了,只要她把离婚协议书给我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全部都不会在意的。”   “太单纯了。”席空轻嗤一笑,放下了风筒端坐到女子面前:“任蔚然,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儿。”   “我要休息了。”掌心掀了一下自己的发端,任蔚然撇了一下嘴:“席先生,请你也回去休息吧,大晚上的呆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这种行为不好。”   “蔚然,我是说真的。”席空的手忽然伸出来握住了女子纤细的柔荑,笑意融融:“我承认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对你有着一定的算计,那是因为我对于楼可倩心里只有郁离一个人而没有看到我……甚至利用我来去忘记滕御那种事情很生气,所以我在看到你以后便想着利用你来气一下滕御,同时也检测一下楼可倩心里是不是真的非滕御不可。事实证明了,我跟她没有缘分。因为到了后来我已经对她那样的举止无所谓的,放开她,就证明我对以前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可是对于你……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的话语一气呵成,仿佛全部都是发自内心的言辞,没有的掺和半分的虚情假意——   任蔚然为此心悸,片刻间发不出只字片语。   “我不要求你马上就相信,因为我知道鉴于之前我对你的伤害,这样的事情对你来说真的不可能完全接受得了。我会给你时间,你慢慢想吧,我不会介意的。”席空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身子忽然往前一倾,那xing`感的薄唇便碰上了任蔚然的额头。   许是因为方才他的话语太过震慑人心,任蔚然这个时候全然没有想要去推抵开他的意念。她只那样默默地承受着,脑子甚至有些晕眩。   无论他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她都觉得,这个男人现在是真的那样想——   可是,她有什么值得他那样做呢?   她唇瓣才张启着一动,伸出掌心搭上席空的肩膀要推开他,却忽然听得门房传来了一阵异动。她急切地侧脸看去,察觉一道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位置。   那是一个男人,此刻他的目光正聚焦在他们身上。而他那双黑暗的瞳仁内,风暴掩盖了一切!         ☆、第175节:是我穿过的破鞋        来人自然是滕御,只是任蔚然没有料想到他竟然来得这么快。甚至,还不够一天!   而且,他是怎么那么轻易就进入了属于席空的世界里呢?   “不用觉得太过惊讶,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如果他到来,不会有人阻止他的。”在任蔚然有任何的反应之前,旁边的席空为任蔚然解释了这一切:“蔚然,不用怕,在这里,他不能够伤害你。”   “你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护着她了?”滕御声音冷漠,眼底更是透切着寒霜:“席空,你脑子是不是透逗了。”   “至少我觉得自己这样做没有错。”席空耸耸肩,瞳仁微缩,掌心搭早任蔚然的肩膀,那模样简直就是直接着宣布他必然要当这个护花使者!   任蔚然心里开始绞结了。她知道滕御既然已经找到这里来,就是铁了心要把她带回去的。可是好不容易才逃离出了那个属于他的世界,她怎么可能那么乖巧地再走回去呢?如是真是那样,那之前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再且,她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段里令席空下不了台。   可给席空面子,就是扫滕御的面子,她还真的有些胆怯。要知道,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能够躲得掉这个男人的追击,他的势力有多大他是一清二楚的,更何况,她父亲还有许多不好的证据落在他的手里。要是哪天他一个不高兴,她以前用委屈换来的东西就算是被她全盘否决放弃了!   正在她陷于左右为难之际,滕御忽然轻轻地开了口:“任蔚然,看来你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荡~妇,不过才背过身,马上就已经找到一个男人依靠了。再且,是不是今天晚上就想一起靠到床`上去呢?”   任蔚然为这话脸色一变,心里苦涩滋味汹涌上涨。   太侮辱人了!   席空似乎也有点生气了,他一声冷笑,那双浓郁的眉毛一凝,冷声道:“滕御,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龌龊,如果我是那种人,你以为你现在还可能得到一个完美的楼可倩吗?”   “怎么,就是因为得不到可倩所以心里不服气,现在想要把我的妻子都夺走是不是?席空,说穿了你就是因为可倩不爱你所以你想来破坏我与任蔚然的婚姻罢了。”滕御讥笑一声,道:“我跟你说,如果你真想要她,我可以给你,反正她也不过只是我穿过的破鞋而已。现在我不要了,免费送给你吧!”   听到他那样的言辞,任蔚然脸颊上的血色瞬时全无。   滕御却是面不改色,继续道:“不过,我想不出两天,全球的人都知道你席空身边的那个女人到底有多jian!我看你怎么出去见人。”   他说话期间,手臂往着他们一扬,那掌心中握着的某个u盘,便直接摔到了任蔚然的脚尖前沿。   任蔚然的心便冷到了极点。   她只是他穿过的破鞋,这样的话他说出口也就算了。后面那些威胁她的言辞,她知道他不会是开玩笑的。因为……他手上有着她所有无法承受的羞耻的那些证据啊!   “蔚然,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席空察觉到了任蔚然的反应,长臂一收欲要把她收拢到怀里,可是任蔚然却是猛然摇头,身子蜷缩了一下退出了席空的怀抱,整个人往前一扑,蹲下身子便去捡地面上的u盘。   席空浓眉一横,有些惊诧于女子此刻的动作。   “任蔚然,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你是要继续呆在他身边还是回来我这边。”滕御看着她脸色一片苍白的模样,咄咄bi人道:“你该知道,我这个人一向都没有什么耐xing的。”   “不用数了,我跟你回去。”任蔚然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颤,却把话说全了。   滕御嘴角便吟出了胜利的微笑,而席空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花费了那么多时间想要去说服她离开滕御,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获得重生,可她现在在做什么,继续自甘坠落下去吗?跟在滕御身边,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抬得起头来做人——   “蔚然,你不能那样做——”   “席空,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在现实面前,我们这种人总是要低头的。”任蔚然抬起脸,嘴角吟着一抹无奈的笑容:“我走了,请你以后不要再靠近我。因为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而且未来也不可能会有任何发生。”   要走,自然要决绝一点。   席空的神色黯然,声线低哑微沉,有抹狠戾在他瞳孔里闪过。   纵然知道她有多么不情愿离开,可他还是无法无天制止得住。而且,在她的决择里,他恨——   为什么会恨,以前他对女人从来都是潇潇洒洒的,甚至连一直都欣赏着的作为自己女友的楼可倩最终都让了出去,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啊!   难道说,他是真的栽了吗?   “过来!”滕御的声音在他们对视时候冷冷传来:“任蔚然,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任蔚然收回了那投放在席空脸颊上的目光,慢慢地站起身,脚步跄踉地往着滕御那端走了过去。   男人那宽厚的大掌把她手肘狠狠一握,令她纤细的身子急速往着他那硬实的胸膛撞去。   疼痛到咧齿,可任蔚然却不能够叫唤出只字半语。   再痛也要忍着,直到他把她放开那一刻为止——   至少,她还这样活着啊!   “走!”滕御的声音冷若冰霜,一扣她的纤腰便往外走去。   “滕御!”席空的声音在后背响起:“如果不爱,就不要折腾她。如果爱着,更加不要折腾她。像她那样表面坚强的女孩子,其实心里是最脆弱的。你这样伤她,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滕御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只是此刻的他怒火中烧,哪里会料想到,席空所说的这一翻话,果然真的见效了!   ~~~~~~   被抛到那辆高级的跑车,男人胸膛贴过来,任蔚然的身子便变得僵硬。   他好可怕!         ☆、第176节:狠狠戳穿她的心        衣衫尽碎,浑身上下无一片遮掩,任蔚然羞愧地偏开头颅。   挣扎在这个男人面前压根是毫无用处可言的,被他那双仿佛能够透视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纵然心里对他没有任何的愧疚,她还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皆因,对方的眼底充斥着满满的占`有欲`望,令她几乎窒息。   与她的胆战心惊相比,此刻的滕御却是冷然的。他的唇角咧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瞳仁盛满了暗潮,仿佛这样折腾着此刻在他眼里对他而言徒然剩下摧毁之心的任蔚然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不忍。   而对于任蔚然此刻的惊惧,他甚至是兴奋的!之前她对他的反抗他记挂在心,他在恼恨的同时自然也有着报复之心。更甚是……姑且不论她与席空有没有染,但看到她竟然对于席空于她的亲热完全不推却,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所以,她的害怕换来他更加残忍的笑容:“现在才知道害怕,跟他走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干脆潇洒呢?”   我不走行么,无论走不走,在你手里我都只是死路一条罢了!   任蔚然心里悲怆,倒也犟得不愿意去转脸解释些什么,只闭上了双瞳。   “给我张大眼睛看着!”滕御指尖掐上了女子的颈部,声音冷沉有力:“我不容许你做的事情,你怎么敢去做?离开我……你以为有那么简单吗?任蔚然,别给我发傻。如果我不放,你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远离我!”   这话,他不止一次地对她说了。可她却屡次不听,这一次,他的耐心算是用尽了!   任蔚然依旧闭着双眸,似乎完全没有想要去搭理他的意思。   “你给我张开眼睛,如果你敢违逆,我保证之前会把你所有的丑事都公诸于世。”滕御看着那倔强的女子,指尖掐上了她的脖子:“任蔚然,我给你选择,可这回也同样只是倒数到三下!三、二……”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如果你是想我破坏了你的幸福生活,那么我现在退出就是了。好,如果你要生孩子,我帮你。可是,请你现在就带我去医院做检查,我的身子同样是不适合孕育的。”任蔚然猛然张大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男人:“滕御,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   若发誓有用,那么她就成全他的狠吧!反正,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啊!   她那双清亮的眼睛凝着层层汹涌着的水雾,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有无数的水花从内里喷洒出来。只是,滕御一直等,都没有等到那样的情景发生。反而是,在他那深邃双瞳的注视,女子俏丽的小脸凝上了一层淡漠的神色,继而瞳孔里的那些光芒也消失了。   看来,她是经过一阵子的激动以后整个人又都平静了下去!   “跟我结婚以前,有没有跟老头子接触过?”滕御掐向她脖子的手慢慢腾腾地放松了些许,目光却依旧犀利地落在她的俏丽的小脸上:“任蔚然,如果你敢说半句谎话,我保证会让你不得好死。”   任蔚然长吐了口气,在男人那双冰冷的目光下渐渐地点了点头。   于是,滕御便翻身从她身上退开,从自己的身上解下了西装外套丢至她那赤`luo的身子上,而后冷声询问:“说吧,我在听。”   说什么呢?其实那也不过只是普通的会面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若他真想知道,她告诉他就是了。   任蔚然艰涩地笑了笑,轻轻地揪紧了那西装外套。闻着那还带了男人身上散射出来的专属味道,嘴角弯了一下:“他只问我,为了任家,能不能承受一点点的痛苦。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救任家。而我是别无选择。”   “看来老头子是早就想到我们的下场的,可是就算那样他还是选择了撮合我们。所以,这就是你的悲剧了。明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却还如此选择,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真可笑!”滕御的嘴角笑意带着无比凛冽寒凉的意味,声音更是透骨一般冷漠:“任蔚然,现在这样,你可是怨恨着我呢?”   “如果我说没有你不相信的话,那就是有了。”任蔚然如是回应。   滕御便转脸细细地盯着她看,任蔚然的羽睫轻轻一颤,声音带着数分无奈:“是啊,都遇着了这样的事情,谁会不恨呢?可滕御,如果我不恨就能够解决问题,是不是你可以把我放走?”   “我从来都不喜欢留着一个能够威胁我的人存在。要么,你做我的人,乖乖的。”滕御顿了顿,声音轻柔淡雅:“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背叛我。因为老头子的手段比我好不了多少。我想他要对付你的话,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更加惨。”   她何德何能成为了他们祖孙对立的一个牺牲品啊?   原来,人就是这样的,身在江湖,永远都是身不由己。而她现在,还有得选择吗?若真的那样做,那就是尽早的问题罢了。她这条小命的命运,永远都不可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你给我机会选择吗?”他开出来的条件明明就是bi着她就范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是?   “真是聪明。”滕御的大掌忽然探过来一扯她身上的衣裳,道:“或者可以努力尝试着给我生个孩子,因为这样……我就有可能会看在孩子的情分上而饶你一命,要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   任蔚然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窖一样没有任何的温度。   她想,这个世界上最深的伤害,可能就是这样的。明明知道她爱他,却用最利害的武器狠狠地戳穿她的心——   “好。”她忽然轻轻一笑,转过脸便去凝着男人,声音带着一种盅`惑气息:“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就会配合你。可是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拿那些录像和我父亲的事情来威胁我。”   “成交!”滕御目光一沉,指尖一扳她的肩膀便直接覆上了她那美好的胴`体。         ☆、第177节:的确要你的骨髓        原来就算疼痛着不想去爱,甚至想要放弃……也还是会有感觉的!因为当男人进入她的时候,那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而男人嘴角吟出来那抹浅淡的冷笑同样在彰显着这一切。所以,任蔚然便没有想去为自己做任何解释。   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而引发了一阵阵的痉挛,她无法自控地轻吟出声,脸颊上染着的红晕越发散开——   “是不是想跟别的男人也这样做才会粘到席空那边去?”滕御看着女子那小脸微微扭曲着的表情,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出口的话语带着满满的恶劣:“任蔚然,我警告你,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以前,你休想那样做!”   “我……没……啊——”无法成章的话语便因为男人狠狠的一个撞击而溃散,任蔚然最终在他暴戾的折腾里,没有丝毫的反驳力量。   其实,解释也是没有用的。这个男人,从来都不会听她解释的不是?可是……他们如今也就只能够这样,一直下去!直到……何时才会是个尽头呢?   掌心裹住女子那纤细的柳腰,滕御在她那紧致的围拢中同样感觉到一阵阵的欢`愉透过他们相互交融的结合位置不断传送在身体的四周。他的嘴角斜起,在进出间力量一次次加重,把彼此推向了极端的高`峰——   人说,无爱也是可以有情`欲。他想……或许这是真的。因为在此前,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令他如此失控。所以如今,他是非任蔚然不可。只有这个女人,才配帮他生一个孩子,就算她真的无法孕育,他也会让她做到!   培养出属于他们的后人——   ~~~~~~   天色已晚,半月悬空,最近的夜大致都如同现在一般苍凉似水,茫然间,仿佛又少了些什么——   女子辗转反侧后无法入眠,终是停止了内心的挣扎,翻转着直接起了身。   疲惫如同风浪卷过她的身子一样,令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窒息了。这样的情况从下午回来以后就一直维持下来,到现在都没有变更!   滕御把她载回别墅的时候楼可倩正在客厅等着他们,于是男人便急匆匆地走去询问后者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她不晓得楼可倩到底是怎么了,但滕御却很快就与她出去了,把她一人丢在屋子里。   她没有胃口吃东西,上楼洗了个澡后便想休息,可身子的疲惫并不能使她入眠,反而令她整个人都变得更加心事重重。这些全部都是滕御造成的,而那个男人明显没有任何的负罪感,甚至……把这些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期间席空曾来过电,她并没有接听。她知道,当她选择跟滕御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或许可以拥有那个男人给予她幸福的机会了。   她不后悔。   她没有后悔的权力啊!   推开落地玻璃窗台后,有冷风迎面而来,令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绝望情绪中。   若不是因为还有一个父亲需要去顾忌,她真的情愿去选择与滕御为敌,纵然那样可能令她粉身碎骨——   可她不能不是,毕竟滕御这个男人太狠了,她根本无法把父亲的安危与前途抛在一边不理会啊。为此,她根本没有任何的选择可言!   “吱……碰——”   房门被人拉开而后又甩上的声音打断了任蔚然的思绪,她转身,整个人便被笼罩在一股冷寒的气息里。   比冷风甚至还要清凉不少——   而沁入鼻翼的那些味道,是她最为熟悉的!   “任蔚然,跟我来!”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任蔚然的手腕已经被人揪住往着外面拉扯而去。   疼痛主宰了她,可面对对方如此强势的bi压,她拒绝不了!只是在被他攥出去之前,她想她必须要先弄明白到底他有什么目的才是。于是,她温声开了口:“你到底要拉我去哪里,我现在还穿着睡衣。”   前面的男人顿了步,回转身悠悠看她一眼,而后蹙眉冷声道:“马上去把衣服换上,跟我出去一趟,随便换一套干净悠闲的衣服就可以了。记得越方便越好。”   心里布满了疑惑,任蔚然的眉尖轻轻地蹙了一下,却还是依照着男人的吩咐去做了。   他做事情有他的目的,如今她已经乖乖地留在她身边了。想来在她没有为他把孩子生出来以前,他应该是不会对她再任何的动作了吧,否则他们之前的谈判不就全部都泡汤了吗?   只是任蔚然这个时候怎么都没有想到,她认为滕御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却变成了现实——   ~~~~~~   巴黎的医院纵然在夜里依旧有不少的人流量,想来这种地方确实也是繁华之都吧。   被滕御推进某专业医学博士的办公室里,她还是一头雾水的。   可后面她所听到的话语却令她整个人都僵住。   滕御竟然是让她来体验的,而且为她安排的这个人还是国际医学界的权威。而他的目的并不是检查她是否能够为他孕育孩子,而是让她抽血体检。   直觉告诉她,滕御不过只是想要她的血——   滕御与那医学博士所讨论的是法语,但任蔚然还是精通的。她在纽约念书的时候有专门修过语言方面的课程,对于中、英、法、德以及西班牙语这五门语言都是最为熟悉的。这是作为名门家族千金的一种才能,同时也是她日后赖以生存的法宝。   “报告很快就会出来,请你们稍等。”那博士对着他们微笑道:“希望一切顺利。”   在现代这个科技发达的社会里,做任何事情都方便。   滕御只轻缓地点了点头,而后拉着任蔚然出了门。   当隔绝医生办公室的房门闭合后,任蔚然把自己的小手从男人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冷冷地看着他。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全程里任蔚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看她进出前后的表情里滕御便猜想到了她如此反应的原因:“没错,我的确是要你的骨髓。”         ☆、第178节:事情现在才开始        任蔚然没有去询问滕御要她的骨髓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他的作用是这样的明摆着了。现在,他不再需要她为他生个孩子,而是需要……她的骨髓。去救谁呢?如今她已经不想去探索了,反正他要,她给就是了。   等到她再无力去负荷任何来自于他的折腾时,她相信他会放弃她的。因为一个人没有动力的时候,就不会再有精神,那样,就肯定不会再惹起他的在意。   于是,她只是静默。   结果是在两个小时后出来的,那时滕御并不在她身边,而是那位博士亲口告知她的……她的骨髓适合捐赠。   在询问过后,她知道了需要她骨髓的到底是何人。同时……径自便签了协定答应了会尽快做这个手术。而做手术前,她与病人都必须要先接受之前的治疗与检测。这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可她必须要克服——   于是,她便住到了医院里。   其实这未尝不是她的一种冒险选择,只有这个,滕御才有可能会放过,并且……短期内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报复心理。加上……经过这一次,想必滕御对她多少是有一些负罪感的,她这样无偿地帮他,他不是应该给予她一点的感激吗?只要到时他愿意放她走,一切便都值得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爽快就答应这件事情,但别指望我因为这件事情而放过你。”可入院后的第一次,任蔚然所等到的却是这个男人如是的话语:“任蔚然,忘记这是你自愿做的。”   “如果不是自愿,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交易放过我吗?”任蔚然抬起脸看着男人,脸色颇为惨白。   “不会!”   于是,任蔚然不发一言。   他的意思已经这么明显了,那么她还有何求?要她面对着一个可以救人的机会不救吗?不,她从来都不是这一种人,而滕御,很明显懂得利用她的这种心理。所以,他是赢家,而她永远都是输家。   不过任蔚然有一点是预测正确了的,滕御因为她愿意捐骨髓的事情而最近都没有来打扰了。在医院将近一个星期,她过得很平静。直到……手术到来的那一天为止。   被推入手术室里,她坚持不用麻醉。而她身边不远位置躺着的那个女孩……曾经是最为敌视她的!   楼悠悠!   她想,可能她疯了,又可能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烂好人,否则怎么会给这个女子损骨髓呢?她不仅是滕御心爱的那个女子的妹妹,更是喜欢他的人。而且,之前她于自己的侮辱很过分不是?可她是任蔚然,所以她傻傻地做了这个决定。   若她一直不肯坚持着去签协议,就算滕御再怎么威胁她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的那该多好!那样,她一定可以自由。然而成为坚强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向命运低头。   在手术快要开始的时候,对面那个已经被麻醉了女子忽然悠悠地张开了眼睛。在眸光不经意地往着她这边扫射过来时候,她似乎有些激动,翻滚着就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指着她询问:“为什么是你?是你给我捐骨髓?我才不要你这个狐狸精的骨髓,我情愿死也不要!”   看着她激动的模样,任蔚然觉得有些好笑,看来有时候人……是逃不过命运的戏弄呢!   楼悠悠对她的厌恶她是很清楚的,所以宁愿出事也不要她的求助吗?所以,有些人永远都是无法合得来的。   “如果你不想,那我不勉强。可是如果你真的想死,那么到了地狱别想着向我索魂,我讨厌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小女生。”在她的尖叫声音不断回响在手术室里许久,直到她发泄完以后任蔚然才那样淡淡道:“不过楼悠悠,你是个悲哀的人。”   医生与护士是法国人,对于她们之间的对话压根没有任何感觉。但面对这样的场景,他们都是不知所措的。   至少,有名护士一脸涮白,很明显就是在使用麻醉上出了错的——   而听到任蔚然这样说话的楼悠悠哪里是一个气字了得,她瞪着任蔚然,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凭什么这样来说我?”   “因为你令你姐姐不得不放弃自己心爱的人,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可悲吗?他们为了保护你,甚至都不敢跟彼此往来,这样才造就出来我跟滕御的悲剧不是,难道这些你都不明白?”任蔚然这时并不晓得楼悠悠对此事一无所知,所以……只是这样直来直往地说了出口。   楼悠悠一听,脸色瞬时大变,而到了此刻,任蔚然方知原来自己闯了大祸。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啊,怎么收得回来呢?   “原来是这样,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什么好姐姐……原来她背着我跟滕大哥往来,亏我还一直都那么喜欢她信任她,原来骗我的是她。”楼悠悠的眼底里瞬时充盈着泪花,掌心握成拳头,愤慨地道:“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你不知道……”任蔚然的脸色也微变。   “不,我知道了!所以……我要活下去,我要活着让她看到,我才是配得起滕大哥的。无论她是不是我姐姐,我都要证明给她看,她这样的姐姐不配得到滕大哥!”楼悠悠狠狠一咬牙,便径自躺回了床上。   任蔚然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是孽,从此以后,她便更加地罪孽深重了。   手术静悄悄地过去,而殊不知,有些事情,从现在才真正地开始。   ~~~~~~   手术似乎很顺利,因为任蔚然醒过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她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   她的身子还很虚弱,掌心撑着床榻,几乎无法支撑起身子。   便在此刻,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某人高大的身子没了进来。   房间内,充斥着满满的火药味。   任蔚然知道,男人在发怒!         ☆、第179节:永生难忘的惩罚        就算不问,任蔚然也晓得滕御到底在怒什么。大抵,是因为她把楼可倩与他的关系告诉了楼悠悠。虽然只是无心之失,可错了就错了,她并不打算去否定这件事情。而需要面对滕御的惩罚,其实也是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的。   因果早就已经是天定的了,她无法逃避得了!   “任蔚然,你还真有心机啊,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摆我一道!”掌心,在第一时间揪住了女子的衣领几乎把她整个人都从床榻位置提了起来,滕御的声音透露着无比的冷酷情绪:“你是不是嫌命长了?”   “我不是故意的。”呼吸有些困难,身子因为抽离的骨髓还不曾康复,任蔚然被他那样对待,未免有些辛苦。可她只是咬咬牙关,尽量地忍受着。   “不是故意的,你说得真轻松啊!”滕御讥笑一声,指尖狠狠地揪住了女子的颚骨:“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救了悠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别指望!”   她说了,他不信,那么她还有什么办法呢?   任蔚然闭了眸懒得再去与他对抗,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必自取其辱呢?   被她那看起来完全无所谓的模样刺激到,滕御心里的怒火迅速上冲。他掌心使力往着女子的肩膀用力一推,让她整个身子跌回了床榻上。   虽然床榻有一点点柔软感,但兴许是因为男人的力量太大,任蔚然瞬时觉得整个脑子都陷入了晕眩中。她咬咬牙,掌心握成了拳头死命揪住了那床单才没有让自己叫唤出来。而身子,已经被男人迅速压下来的重量制住。   “我真想看看你这颗心是不是黑的!”滕御的指尖往着她的心脏位置狠狠地戳了一下,冷笑两声,道:“任蔚然,你给我等着,如果可倩因为跟悠悠的关系再度离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胸口有一阵疼痛传袭而来,任蔚然的心抽搐了片刻。她指尖使命掐入了掌心里,几乎血肉模糊。   说到底,他在乎的还是楼可倩。呵,他与楼可倩在一起不可能永远都瞒着楼悠悠不是?那是他们始终要面对的问题,她不过只是让他们的关系提前一点儿曝了光,他有必要那样惩罚她吧?而且……如果他愿意,他会搞不定楼悠悠吗?那个小女孩对他可是死心塌地的。他就是那么自私,不愿意自己出一分力,强硬让楼可倩自己去面对这个问题……他是不是觉得,只有那样,他与楼可倩的关系才可能长久?   难道他不知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有困难是必须要一起面对的吗?   可这些话,她不会跟他说。因为说了,只会触怒他罢了。他永远都不愿意自己的心思被谁看懂不是?   “滕御,你好自私。”到最终,看着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秀脸庞,她只幽幽地吐出这么一句。   滕御因为她这样的话语暗沉了眼瞳,他手臂扬了起来,那个巴掌往着任蔚然甩去。   女子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丝毫都没有想要去闪避的意思。   她知道他肯定是用尽了全力,所以会很疼。但她告诉自己,她可以忍受的!   无论如何,最后她都会胜利。她要赢,而且要赢得有尊严!面对他的冷酷与残忍,她除了承受,除了冷静地面对,不会逃离。只有这样,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即使这样的代价很大!   “啪——”   巨响在室内回落,却并没有如期地打到女子的脸颊上,反而是她身下躺着的那张床,狠狠地抖动了一下,甚至还有“吱呀”的声响发出,可想而知男人的力量到底用了多大。   看着男人眼底流露出来那一抹阴沉的色彩,任蔚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明明应该打她的,可是他却没有打。为什么呢?莫不是这个男人也会有不忍心的时候吗?他原本就是冷血,只要这一巴掌打下来,他们所有的情义就真的完完全全断了,但何以他却不打呢?   “任蔚然,你以为你有那么容易就气倒我吗?休想,我要证明给你看,就算你如何处心积虑想要破坏我和可倩的感情,都永远不可能成功!”滕御冷哼一声,揪着女子的发丝冷声开口:“而且,我也永远都不会放你走。我会让你这一辈子,永远都看不到光明!”   他的眼底,闪过了足能够令世界都毁灭的风暴。   任蔚然的心里涌起了万分的悲怆情绪。   她明白,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一次,他是认真的。所以……是不是从此以后,她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滕御看着她原本清澈的眼睛里面涌出一层层迷茫的凄迷,心情变得更加糟糕。看着女子眼底那抹倔强,他恼怒地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唇瓣。   任蔚然有些反感地想要偏开脸,但被他放置在头顶的手指狠狠一扯她的发丝固定住了头颅,竟然丝毫空间都无法偏离——   男人的大掌迅捷地扯碎了她身上的病服,凝着女子那略嫌苍白的肌肤,心里的烦闷更甚。   她才手术完毕,而他也因为恼恨他而本该厌恶她的。他已经决意跟楼可倩在一起,那个女子对他也动摇了的,所以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碰她,可他却还是那股冲动。   告诉自己,只是想摧残她,让她明白,耍小手段的后果——   于是滕御便直接扳开了女子纤细的双`腿,没有任何的前戏,拉开了裤链后冲入了女子干`涩的地儿。   任蔚然纵然咬破了下唇还是无法分散那种仿佛像针尖椎上了心田一样刺骨沉痛,她的眼睛泛出了潮红色彩,肩膀抑止不住颤抖起来。   “是你bi我的。”滕御狠命地在她的身子里面冲刺起来。   “……”任蔚然完全无法给予他回应,只能够bi迫着自己闭上了眼睛,偏开头颅后把一切的痛楚掩藏在那眼皮下。   而滕御,则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他要给予她永生难忘的惩罚!         ☆、第180节:那样她会没命的        任蔚然陷入了昏迷中。   这是滕御在她手术次日欺辱她过后当天下午接到的消息,当时他正与楼可倩一并从楼悠悠的病房出来,周烈急匆匆过来告知他的。   “慌什么,不是还没有死吗?”换来滕御这样一句冷漠应对。   “少爷,医生说少夫人的身子太弱,只怕这样会留下病根——”周烈的声音明显有些焦急:“而且今天老爷子来电了,他有问到少夫人的事情,而且让少夫人给她回电……”   滕御的神色微沉,有些心烦地对着周烈挥手:“行了,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周烈看着男人那盛满了不耐烦的目光,无奈地告退离开了。倒是楼可倩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小手从被滕御握着的掌心里抽了出来,道:“滕御,我看你还是去看一下任小姐吧,否则你爷爷那边不好交待吧!”   “所以,你是想遵照悠悠的想法去做?”滕御忽然转身冷眼看着她:“可倩,为了悠悠,你要放弃我是不是?”   “现在并不是我要放弃你,是现实bi得我不得不低头了。滕御,不止我,悠悠,还有任小姐,你爷爷甚至还有其他……”楼可倩言语到了这里,有些哀伤地低垂下头颅,艰涩道:“我不得不那样做,我不能没有悠悠。”   “楼可倩,爱情对于你来说是可以出卖的吧?”滕御忽然抑止不住火气,掌心往着旁边的墙壁位置狠狠地砸了一下:“如果你一定要选择悠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机会我给了你那么多次,现在……如果你敢选择背向我离开,以后别后悔!”   楼可倩听着男人决绝的言辞,脸色瞬时泛起了苍白。这么多年来,就算她怎么任xing,他也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表情面对她,更别说摞下那般狠辣的话语了。一时间,她心里有些失衡。往后退了两步,她咬咬牙道:“滕御,我对你而言到底算是什么,是不是你一时xie玩的工具?因为之前没有得到我对你的真心回应,所以你觉得没有面子才会想征服我。现在……因为我要顾忌到家庭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你就硬要bi我走到末路去吗?如果我因为选择跟你在一起失去了悠悠,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我能够面对我的父母吗?”   “说到底,我在你心里就是不重要!”滕御一声嗤笑,瞳仁内弥漫出一股萧杀的戾气:“楼可倩,这样说来,你是真的已经做决定了?”   她不能够被他威胁,她从来都是独立自主的人,怎么能够因为他一时的恐吓就被吼住了呢?这么多年来她不是一个人支撑下来了吗,就算没有他,她也是可以活得好好的不是?而且,她是真的不能够失去悠悠,他怎么就不能够体谅一下她,反而说出这种话语来呢?   心里好痛,她往后退了半步,眼里吟着盈盈泪花,咬牙道:“滕御,是不是如果我不遵从你的意思去做,你也想要来对付我是吗?好啊,如果你真的是那么想,那就做吧,反正就算我们楼氏灭亡,我也不愿意成为你的傀儡。我绝对不会舍弃我的妹妹投入你怀抱变成只能够听从你摆布的棋子,我们玩完了!”   她那样说着,神色悲壮,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滕御的眉心一蹙,意识到自己的话语说重,不由往前跨了半步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惜楼可倩却急退了好几步,对着他冷笑道:“我一直都以为你对我是不一样的,可是现在呢……现在就因为我不愿意抛下悠悠跟你在一起你就怀疑我威胁我。好啊,滕御,我在你心里原来就是只有这样的份量。我知道了,你别过来,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话语未落,转过身便往着长廊的另一端冲了出去。   滕御有些懊恼握紧拳头,看着女子远去的身影,并没有追过去。虽然心里明白自己刚才的话语说得重了点儿,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从来都没有真正向其他人认过错的,所以就算他的语气过分了,他也不会主动去跟楼可倩道歉。只是,自己以前一直都那么心仪着的女子竟然因为其他不算是缘故的事情而选择背弃他,他是怎么样都无法接受的!   可他们这样一来,就是真的玩完了?   他一直那么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就是想要去保护她,对付楼氏的那种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做的。可楼可倩怎么就不明白这一点呢?若他真的能够那么狠心不去管楼悠悠,不是早就对她强行掳掠了吗?一如对任蔚然——   想到这个女子,他的眉心便不由自主地急跳了好几下。   他刚才想什么,强行掳掠?对任蔚然吗?   原来,他对她一直都是那么的粗暴,与对楼可倩的温柔是那么的天壤之别。而那个女子,一直都在默默地忍受着,从来都没有过多地激烈反应。他把她所有的缺点都控制得死死的,让她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所以,对她的无所不用其极,手腕厉害!   呵,因为不是自己想去珍惜的,就算用怎么残忍的方法都不会觉得有问题,楼可倩,你看不到这一点吗?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出来!”在思绪正紊乱的时候,忽然看到前端有一道身影似乎不断地踌躇着要不要上前来,滕御不由冷声一喝,道:“有什么事情就尽快说!”   那只是一名很是年轻的医生,在滕御记忆中,若没有错的话,他理应是负责跟进任蔚然手术后面休养的实习医生。估计是因为之前看到他发怒的模样所以不敢出来与他面对面吧。   听到他的喝叫,那年轻的医生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对着男人恭敬地点了点头,道:“滕先生,有些事情我必须要亲自跟你说。”   “说!”冷绝的两个字从滕御的唇瓣吐露出来。   “是关于你的太太,我……我希望你……希望你……”   “一句话说完它!”听着对方吞吞吐吐的话语,滕御不耐烦地喝叫:“快!”   “我希望你未来数天不要碰你太太,因为她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再那样下去,她会没命的!”         ☆、第181节:把她身心都禁锢        任蔚然不晓得为何这两天滕御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不过这两天她的生活倒是颇为平静,令她原本紧绷的心缓解了些许。不过周烈倒是每天都会定时来看她好几次,似乎是想确定她的病情如何。   对周烈,任蔚然并不反感,所以医生跟她说的事情她都会告诉那个男人。而之前医生让她必须呆在医院好好休息一阵子,可她着实不想在这边一直住院,是以这天她跟周烈说了想出院的事情。   周烈并没有太多表示,她以为事情不会成功的,可当天下午周烈再出现的时候却告诉她已经办理好出院手续,说是来接她出院的。不过条件是,她身边必须要请一个专业的护理照顾着。   任蔚然没有反对,比起在医院里的无聊生活,她情愿回别墅里做些……计划已久,早晚要做的事情!   ~~~~~~   “少夫人,用餐吧!”女佣把食物送到任蔚然面前,态度却有些傲慢:“快点,时间不多!”   头颅正低垂着,眸光凝向书本的任蔚然因为听到这样的话语而微微蹙眉。她抬脸,看着那名女佣不解地询问:“我并没有要让你们把餐饮送到这里,为什么突然……”   “少爷早上就吩咐过的,让少夫人往后都留在房间里用餐。”女佣嘴角有抹低讽的笑容划过,语调也没有多少和气感觉,只冷冷道:“而且,少夫人的用餐时间有规定,十分钟如果无法用完,就只能够收起来。那么少夫人你就可以期待下一次的用餐时间再吃饭了。”   把手里的书本放下,任蔚然腾地站了起身,眸光紧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听到这样的话语都是会令人吃惊的。   听这女佣的口气,明显就是……那个男人对她进行禁锢了吗?甚至连她要去做任何事情都没有了空间?   “滕御在哪里,我要去找他。”任蔚然手掌一推那女佣,转身便欲往着门口位置走去。   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够控制她的自由,若真的要沦为他的禁锢,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整个身子已经被他禁锢住了,莫不是如今连她这个心都要禁锢么?   不,她绝对不要那样!   “少夫人,少爷说过不会见你!”女佣伸手去挡住了任蔚然的去路,神色冷漠,道:“所以,往后请你乖乖留在这里就好了。”   “不可能!”纵是脾气再好,此刻任蔚然也不得不生气了。她铁青着脸,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可能!”女佣给她回的也几乎是同样的话语:“少夫人如果固执的话,那么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不客气?”任蔚然冷哼。   女佣的嘴角一咧,忽然便往后退了好几步,整个身子退到了门外之余,一声令下:“关门!”   任蔚然尚且来不及反应,便察觉到旁边站立着的两个人伸手把她的房门给拉上。她才冲上前去想要阻止,那些人却已经快速地把门给阖合了。然后,是落锁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真的……现实!   任蔚然的心里一阵阵的冷凉,掌心拍打着房门便斥喝道:“你们不能够那样做,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放我出去!”   “别管她,我们走,这是少爷的吩咐!”门外,女佣的声音响起,决绝冷然,几乎没有一点儿的温度。   听着那“啪哒啪哒”地远离的杂乱脚步声音,任蔚然整个人都绝望地倒在地板上。   呵,她是怎么了?真的无路可逃了吧?   身子,有些无力地往着地面瘫软。触到那冰凉的地面后,整个心都变得寒气bi人。   不能这样,如果不做任何事情,那么她整个人也就毁了。至少,她该与滕御商量一下,让自己有个转弯的空间才是——   迅速走到桌面上执起手机,她飞快地拔了一个号码。在电波里静谧地开始接通时候,她的指尖揪紧了手机,心里地忍耐着心里的惧怕令自己冷静一些。   提醒着自己必须要好好说话,不可以用任何质问有关的言语与那个男人对话……   “喂!”冷漠的言语夹带着尖锐吵杂的声响透过电波传了过来,可以察觉到对方正处于一个杂乱的环境里……   音乐、尖叫、酒杯碰撞的声响,吆喝——   是在酒吧吗?   “滕御,是我。”任蔚然努力压抑住心里的烦燥感觉,轻轻地开口:“你在哪里?”   “有话直说!”滕御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吩咐佣人把我锁在这里。”知道这个男人向来不喜欢废话,是以任蔚然深呼吸口气,把自己的疑惑提了出来:“你这样做……不合理!”   冷冷的嗤笑从电波传来,而后便是直接挂断了电话的“嘟嘟”声响回落在耳畔。   任蔚然的眉心一蹙,看着那电话有些无法回神。   到底是怎么了?他就那样直截了当地挂了她的电话,甚至连丝毫解释都不给她?   那么的霸道,专属于滕御的做法!   可是,滕御,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有多伤人吗?对于你而言,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这样的你,总有一天会失去那些原本可以拥有的最重要的东西吧!   心,越发冷凉。而后连再次拔号的力量都不再有了。   任蔚然有些无奈地跌坐在沙发里,屈起了双脚,头颅埋入了腿`间。   ~~~~~~   等待绝对是一件痛苦且漫长的事情,可是任蔚然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等待。耐心她有了,现在只欠缺一点点勇气。   之前男人挂她电话的事情便已经很明显地告知她,他绝对不可能会改变主意。可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她必须要去努力才是,无论付出任何的代价!   听到房门似乎传来了“咔嚓”的声响,原本伏在沙发上的女子立即便站了起身,看着从外面一步一步走向她的男人。         ☆、第182节:改变一生的交缠        那人是滕御,只是,此刻的他身子摇摇欲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在状态的模样。   任蔚然的眸子轻轻一凝,察觉到男人那凝着淡淡红晕的脸颊,眉心不由急跳了好几下。除了他略嫌凌乱的步调以外,她还闻到了他身上传出来那种淡淡的酒精味道,有种芬芳的香气,却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没错,他喝酒了,而且看那模样,是喝醉了!   “滕御……”任蔚然叫唤的话语才出口,身子便已经较那个男人的体重压住。她心里一紧,才想要去推他,男人却急切地压住了她的肩膀,眼底有抹耀眼光芒掠出:“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   任蔚然心里一阵疑惑,眉眼稍凝,不晓得他说的“为什么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   “我待你还不够好吗?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相让……”滕御的话语并没有何止,反倒是有些急切地从那涔薄的唇瓣里吐了出来,一字一顿:“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啊……”   听到这里,任蔚然心里总算多少也有些底子了。   滕御这些话语……是想要对着楼可倩说的吗?因为醉了,才会在她面前这样的肆无忌惮!   心,一阵阵抽搐,她苦涩一笑,眼底有抹暗涌的潮润色彩沁出。   想来滕御今天会喝醉完全是因为心烦楼可倩的事情吧!那个女子的魅力还真大呢,竟然能够让他这样的男人费尽心思地想得到。只是如今他们的关系并不和缓,就因为她那天不经意与楼悠悠提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件事情?   任蔚然心里了然这事情以后,不免有些懊悔。若当时她不那么冲动,也许就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了——   可事情总还是要解决的啊,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了回头的路!   “滕御,她会明白的,你给她一点时间吧!”掌心轻触着滕御的肩膀,任蔚然声音很轻柔:“别把自己bi得那么急——”   “闭嘴!”男人忽然一声冷哼,指尖往着女子的脸颊戳了两下,哼道:“你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女人,谁要你把我的心里说出来的?不准说——”   他的眼睛,染着一层迷茫的色彩,有些不太真切,令任蔚然整个脑子都陷入了沉思中。   明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可还是忍不住会想要靠近他那么一点点……想把他们之间的隔阂解开,让彼此可以真心面对。若不能够容忍对方,就给予各自自由好了。可是他却是那么的固执,无论他是否疼痛着,都要她来陪!这样的他有多残忍,他自己知道么?   心,涌起了无言的伤痛,任蔚然闭了闭眸,果真乖巧地不再去对男人道任何话语——   “为什么要避开我?你有什么资格闪躲?”滕御的指尖忽然一揪女子的下巴,有些阴狠地开口:“现在是不是连你也想要来嘲笑我?不行……没有人能够阻碍我得到我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张大眼睛看着我!我不准你抗拒——”   言语落下时候,连带着他的指尖沿着女子的颚骨位置一路爬蜿向下,移向了她那纤细精致的锁骨位置。   任蔚然微惊,急切地挥出手臂想去挡开滕御的大手,可惜他们之间的力量永远都处于一个悬殊的状态。是以滕御眯着眸子横跨起长腿挡了她的动作时候,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却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于是,身上的衣衫便被撕碎了去——   “不要!”任蔚然惊骇,急切地摇晃了一下头颅,斥道:“滕御,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而且我们现在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不准反抗!”滕御的指尖恶意地压住了女子胸`膛前沿挺`起的位置,揉`捏`抵押着把她推向痛苦的边缘:“可倩,我要你,给我!”   任蔚然的身子一僵,原本反抗的身子有些愕然地呆住,那双水润的眼瞳也静止下去,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光亮可言。   原来,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女子。他日日夜夜挂念着的那个……所以她于他而言,如今不过只是一颗棋子吗?   这个念头于脑海里面涌现以后,任蔚然纤细的手臂急切地一挥,直截了当地往着男人的脸颊甩去了一巴。   无论如何,他们现在不能够做出格的事情。不仅仅只是因为滕御把她错认了,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够因为他而让自己丧失了理智。如果就那样继续屈服于他的*`威之下,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们之间,该了断了!   没有了感情以后,什么价值也都只是枉然!   “你打我?”因为女子突如其来的那一巴掌而微愣,滕御那俊秀的脸颊上涌出一抹怒气。他一声冷笑,忽然整个人都变得阴暗了去。于是,他的指尖便顺势握住了女子那还停滞在半空中的手,使力往着她的腋窝位置狠狠一压,在听到任蔚然一声哀鸣以后,灵活的指尖迅速把她的身上令剩下的内`衣`裤全部都扯掉。   任蔚然大惊失色。   滕御虽然处于醇醉中,但毕竟还是射手利落的人。而且……她的身子才刚抽完骨髓不久尚且没有完全复元,哪里经受得住他那样的对待呢?她抖动着肩膀,使尽了吃奶的气力终究还是无法避开男人的进攻。   别看滕御如今的思想处于混沌中,但他的速度却不是任蔚然所能够抵御得了的。是以,当被他的利器冲`入`体`内时候,她整个人都只能够悲哀地闭上了眼睛。   无视她眼角那湿润的晶莹光芒,滕御在身子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中,迫切地冲刺起来。   月光悄悄爬上了天际,那洒落的光辉映射进来,见证着那交缠着的男女,静谧美好,却无法去和缓某人那已经破裂心脏的疼痛——   这样的夜,漫长而且沉冗,仿佛永无止境!   于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料想到,就因为这一场痴缠,为他们后来的一生划上了无法愈合的伤与痛——         ☆、第183节:任蔚然,你有种        身子是疼痛的,心是冷凉的,没有泪水,是因为哭泣真的不会有任何意义!   凝着那个整整一`夜都在她身上驰骋着发泄的男人终于倒向了旁侧入眠,女子的嘴角有抹自嘲的苦笑掠过。   刚开始时候她是极力想去反抗的,可那人不给她任何可以逃避的空间,于是……就那样在极之不情愿的状态下,她被他驯服了。在疼痛过后,她的身子也背叛了她。或许就是这样的,就算是被强`奸一样对待,还是会有感觉!   随着他的在她身子里面进进出出的动作而达到了高`潮,随着他那张布满了悲伤的脸庞而让自己失了魂——   任蔚然,到头来,你还是输了呢!   推开了男人那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任蔚然咬咬牙,慢慢地走下了床榻,拖着疲惫的身子往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她想去把他遗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全部都冲去,好让他们之间可以不要有任何的羁绊。就算真的被他折服了,他还是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因为明天,她还是任蔚然,而他还是滕御!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缓和,他们永远都是处于对立的。   打开了水龙头,任由花洒喷出来的温水打湿了那布满男人吻痕的身子,女子伸手捂住了脸,慢慢地蹲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滕御,为什么……直到最后一刻,你记挂着的那个人都是她?   心,无法呼吸地疼痛,就像要了她的命——   ~~~~~~   滕御醒过来的时候,任蔚然正安坐在沙发上看着最新午间新闻。此刻正是报道着国际消息的时间段,那女子倒是安之若泰地端坐着,一丝不苟的模样,甚至连男人赤着身子靠近也没有任何反应。   鉴于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处于赤`身`luo`体的状态,滕御是有些震怒的。昨天晚上因为喝多了一点儿,到底在这个房间里面发生了些什么他并不算太过清楚,不过看着眼前女子那无动于衷的模样,似乎他们之间并……   “醒了吗?我让他们给你备了一点醒酒的茶,趁热喝吧!”直到男人健硕的身子坐到身侧时候,任蔚然方才往着他的脸颊斜睨过来一眼,不咸不淡道:“昨天你喝太多了……”   “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滕御的眉眼透露着一丝可见的恼恨情绪,冷沉喝道:“我们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希望我们发生什么事情?”压下心底那糟糕的痛楚,任蔚然询问男人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冷然:“我想不应该的吧?”   平日里纵是他再怎么冷酷,任蔚然都从来不会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他。可此刻……她明显过于冷漠,而且看得出来她眼底的那抹倔强很过火,仿佛恨不得他在她眼前消失……甚至最好在这个世界消失一样!   饶是平日冷静沉着的滕御这时也忍不住微微蹙了眉,一撇嘴唇便低斥道:“任蔚然,你现在是想做什么,试探我?”   任蔚然便淡而无味地浅浅一笑:“如果那是你的想法,随便吧!现在……请好好穿上衣服,免得呆会客人过来以后会失礼。”   “客人?”滕御的眸子一冷,低嗤道:“什么意思?”   “你最想见的楼小姐马上就会到了。”任蔚然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身:“如果你觉得可以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她,那么我无所谓。滕御,既然我已经是你掌控在手里的玩偶,那么我选择不去反抗。往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我建议你,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是好好努力去把握一下吧,否则总有一天你是会后悔的!”   她言毕,转身便往着自己的卧室走了过去。   那样的坚决,仿佛是真的不介意他把她禁锢一样!   滕御的眉眼瞬时冷凝起来,竟然无意去追问她为何让楼可倩过来的消息,反而是霍地起身大步流星地往着女子走过去,长臂使力一揪她的肩膀把她直接推入了房间而后踢上房门,随即推她倒向床榻。   任蔚然不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表情,仿佛在诉说着: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没有感觉!   作为男人,天生就是喜欢驯服猎物的猎人。可当猎物对于死亡完全没有感觉,站在那里任由你去捕杀的时候,猎人通常会失去他原有的乐趣!   于是,滕御在微微错愕以后偏开了身,冷漠在盯着女子询问:“任蔚然,为什么不反抗?”   “如果你那么想看我被你驯服,被你亵`玩着糟蹋自尊而哭泣求饶你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滕御,我永远都不会那样做。”任蔚然撇着唇瓣笑了笑,道:“你也不想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与其反抗你倒不如迎合你。你不是说我是个放`荡的女人吗,那么被你折腾着我也同样可以快乐着的话,我何乐而不为呢?”   她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无比清冷的光芒,虽然口中是这般诉说,但滕御却很轻易就察觉到了她的口是心非。   便因为这样,他慢慢地褪离了身子。   居高临下看着她,他却完全没有丁点的气势可言。   他们之间的确是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可是那不再是他设立的,而是她设立的!   从此以后,他对她而言,真的算不得什么了!因为坚信着这一点,所以她无所畏惧——   滕御因此而心里涌起了一股烦闷情绪,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眉目清冷而决绝:“任蔚然,你有种!好,那我们就走着瞧吧,就算我给你自由,你还不是一样得乖乖地当我滕御的女人。在外面,你永远都别指望得到任何能够维护你的力量!”   摞下这样的话语后,他转身往着浴室踏了进去。   任蔚然的心,慢慢沉落。   她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的确不再禁锢她了,但也绝对不会妥协……让她离开!   他们这一辈子都注定要纠缠不休,若他不改变想法,她没有任何的能力逃离他的掌控——         ☆、第184节:把责任推我身上        被滕御拉攥着走下了客厅,任蔚然心里七上八下。   没错,楼可倩的确是她叫来的,可她只是想让对方明白滕御的心思。同时,告诫对方若真的喜欢滕御就请不要因为任何外界的事物放弃。她想,只要滕御得到了真正的幸福,想来终是有一天会放过她的。而且,他们之间的事情终究还是需要处理,这样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   可滕御明显并不是这样想法,他那样牵着她的手悠然自得地往着客厅走去,明显就是在对楼可倩挑衅。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想去气一下楼可倩,毕竟这种方法以前他就曾经试过。她是他利用的棋子,顺手牵来,方便得很!   无论她怎么使力,都无法摆脱那男人的控制。对方甚至声称,若敢反抗,他会在楼可倩面前要了她——   所以,她只能够闭嘴了。而且,只能够任由着他为所欲为。毕竟,就算她不在乎他所做的事情,可楼可倩呢?是她让楼可倩过来的,她不能够看着对方受到伤害而全然不顾,那样太过残忍了。她现在的修行,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   只是,他们之间的感情终究是需要解决的。感情,不进则退!若这一次他们决裂,那么……滕御也该会把所有的气焰都发泄在她身上吧?   任蔚然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苦涩地弯了一下唇,眼瞳里染上了一层哀伤神色。   “有事吗?”滕御的大手搂上了任蔚然的肩膀,把她扶着坐到了沙发上,甚至连正眼都没有去看楼可倩一眼,声音冰凉得如同寒霜:“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我要跟我妻子外出,别妨碍我们。”   那么的冷酷,几乎没有一丝温度与感情——   原来男人也是会恨的,而且他恨着的时候,比女人还要可怕。因为他们除了懂得毁灭以外,还会以无声的冷漠来折腾对方!   任蔚然因为滕御对楼可倩这样的冷淡态度而心里微微一揪,指尖的温度也流失了去。   明明相爱着却这样彼此折磨,真的好吗?   楼可倩也明显为滕御这样的态度微愣,她秀气的柳眉紧紧纠在一起,眼底有抹黯然的光芒掠过,可见她此刻的心情很是低落。可纵是如此,她还是稍嫌倔强地抬起了脸瞪着男人,声音带着她专有的倔强:“呵,是呢,我说我是怎么了呢,竟然还真的跑来赴你们的约……”   言至此处,她悠悠地站起身,有些傲然地看了任蔚然一眼,而后转身便要跨步离开。   “楼小姐!”到了此时此刻,就算心里对滕御还有一点顾虑,任蔚然也不得不开口。她请楼可倩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折辱她,所以在此刻她承受了滕御这般为难的时刻,她不可能坐视不理!于是,她开口了唤住了她,同时轻轻地道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楼可倩淡薄一笑,声音清淡无奈:“其实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呢,蔚然,对于我妹妹的事情,我真的很感激你。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救她的人或者很多,但真正乐意救她的人却绝对不多。很多都是为了利益,但我知道你不是……”   她的声音说到后面时候有些轻凉,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事情,不过,还是那样淡淡的继续着……   任蔚然越听下去心里就越不是味儿,毕竟在楼悠悠的事情上,是她太过冲动坏了事。若不是因为把楼可倩与滕御的事情在楼悠悠面前说穿,他们现在可能就不会搞成这样——   “不关你的事情不要揽在自己身上。”旁边一直没有发言的男人忽然冷沉地开了口,扣压在女子腰身位置的大掌也稍微用了些许力量:“任蔚然,就算没有你的介入,我跟她之间也是存在问题了。而你的到来,正好缓解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所以……跟你结婚其实是明确的选择,往后我们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孩子,永远在一起……”   滕御的声音很平和,在这个刹那间,令任蔚然衍生一种他好像在说事实的错觉。然则,她心里却又很是清楚其实这个男人只是在以反讥的方式去嘲讽楼可倩的选择而已——   伤得越深,疼痛着的时候,报复就会越狠!   滕御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不是那么恨,会选择以伤害对方身体的方式来解决事情。而当涉及到了他的心意,他必然会以十数倍的报复来偿还给对方!对楼可倩,若不是用了心,又怎么可能与她演这么一场戏呢?明明就是成分厌恶与她结婚的不是吗,怎么现在在楼可倩面前表现得如此乐意接受他们这段婚姻了呢?   “不用再告诉我你们现在有多么的恩爱了,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里已经有着她的存在。”忽然,楼可倩稍微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滕御的话语,她的目光一丝不苟地盯着男人,嘴角有抹自嘲的苦笑,道:“滕御,真的不用你特意来提醒,我已经知道了——”   滕御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瞳仁内绽放出一抹耀眼的异样光芒。   任蔚然的眉心急急一跳,有些搞不清楚楼可倩说这话的原意到底是什么。   楼可倩似乎对于他们的反应在预料范围之内,她嘴角随意地牵了一下,那角度令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无奈:“我一直以为……我不可能会闯入你的生活,可我却不知道原来你的心里有那么一个我。刚开始的时候我很开心期待,可是后来知道悠悠对你的感情以后又踌躇不前了。到后来你竟然选择了跟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结婚,那个时候……我想就这样吧,至少悠悠不会恨我。可是……为什么你要来招惹我呢?而在这个时候,其实你已经不属于我了——”   楼可倩喃喃地低语着,声线中透露着一丝苦涩。她的眼睛,渐渐染上了迷茫色彩。   “闭嘴!”忽然,滕御冷斥一声:“楼可倩,你现在是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吗?”         ☆、第185节:护你的人已消失        听着滕御的质问,楼可倩只是勾着唇瓣漠然一笑,不答话。   任蔚然心里有些不安的情绪涌起,她纤细的柔荑忽然使力一抽,从男人那宽厚的大掌里挣脱出来,往前跨了一步走到了楼可倩面前便道:“楼小姐,请听我说,滕御是因为……唔——”   后面的话语,因为唇瓣被一只大掌封堵住而再也出不了口,只成为了支离破碎的轻吟——   滕御此刻胸膛贴紧她的后背,整个气势正巧把她压制住,完全没有给予她逃逸的空间。   因为她说到中途的话语被打断,楼可倩原本紧蹙着的眉心反倒是轻轻地舒展了。她优雅一笑,维持着她千金小姐的气质:“没有关系,是什么都不再重要,我跟滕御之间与其说结束,倒不如说从来都没有开始过。因为他感情投放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并没有去争取,而当我意识到自己需要什么而想要靠近他的时候他却已经不在了。任小姐,我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得到幸福!”   言毕,直接转身离开,潇洒得简单如风过了无痕一般。   任蔚然的心怦然一跳,对于她的决择多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而那个捂住她唇瓣男人则冷冷嗤笑一声,眼底有抹讥讽的光芒折射出来。同时手掌使力一推,直接把任蔚然压到沙发上,沉声道:“任蔚然,你竟然如此大胆想要违逆我的意愿,找死吗?”   “这个时候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追出去吗?”任蔚然对滕御此刻的态度有些生气,她眸光往着通往门口的玄关位置看过去,心里不无担忧。   “追出去?”滕御低声讥诮地笑了两下,指尖扣压住她纤细的下巴,冷而无味地道:“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吗,为什么还想着要我追出去?任蔚然,事到如今你还想在我面前装蒜吗,你这样的伎俩会不会太差了一点?”   他到底在说什么呢,明明她让楼可倩过来只是为了解释她与滕御之间现在的关系,同时也想要劝说楼可倩回心转意多去为滕御着想一下。她想缓解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不是要破坏它,只是他们好像都误解了她的意思。加上……楼可倩对她与滕御两个人的关系也多少有些误会就是了!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不过我这次让她过来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滕御,我只是想当面跟她解释一下我之前的错误。在你跟她之间……我确实不该cha手。如果你们真的觉得无法放下,那么这件事情我可以跟楼悠悠谈一下……”   “不必了。”滕御有些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任蔚然的话语,声音带着凛然的气势:“任蔚然,在我牵起你的手带你下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对于他瞳仁内忽然闪出来的异样光芒,任蔚然下意识地追问。   看滕御那样的表情,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一旦这个男人发起疯来,最终遭殃的那个人必然会是她,所以她不得不谨慎地去询问。   滕御为她那样小心翼翼的神色而嗤笑一声,指尖顺着她那精致的小脸一直往下滑去,直到抚上了她玉颈下方的蝴蝶锁骨,才悠悠道:“那就是,我已经不会再对楼可倩加诸任何的想法。在她和你之间,我选择你!”   上一次他也是这样来利用她的,所以……她怎么可能再去相信他呢?   任蔚然勾着嘴角笑了一下,眼底有抹自嘲的光芒渐渐凝敛。她深呼吸,对着男人摇了摇头,出口的话语带着一丝无奈与凄怆:“滕御,原来你不过如此而已!因为一点点的挫败就去放弃属于自己的美好,让我太失望了!”   “那你就继续失望下去吧,对于那么想要逃避我的楼可倩,我自然是不会以折腾你的方法去折腾她。不过我必然会让她知道,之前我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是因为我想宠着她。”滕御顿了一顿,眼底忽然有抹厉光闪出,而后阴柔地道:“而从现在开始,没有了我,我倒想要看看她们是怎么样的自生自灭!”   他的言语很轻,却无端有股浓烈的萧杀味道四散,令任蔚然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她咬咬牙,指尖迅速揪住了滕御的手袖,不解地询问道:“滕御,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会对付楼可倩?”   若只是因为楼悠悠误会而令他们分手的事情让滕御出手去插入楼氏的事情,那么罪过肯定是要归咎于她。毕竟,若当初不是她口不择言,又怎么会有今天的风波呢?滕御那样做的结果……也是为了惩罚她啊!   他总是能够把每一步都算计好,让所有人都因为他的决定而悲悯——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为什么他不可能用平静一点的心态去面对一切呢,让所有人都驯服于他,真的那么好玩吗?   “谁给你权力过问我的事情了?”滕御的大掌猛然往着她的胸`脯位置狠狠一压,力量之大,几乎令任蔚然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她的脸瞬时涮白,眼睛里面涌出了潮`润的色彩。那样的难受令她整个人都陷入了痛苦中,小脸便自然纠结成一团。   滕御辗压着她身子的力量没有放轻,反而是一点一点地慢慢加重。到了后来,任蔚然便直接呛了气。   任蔚然的双臂瘫软地放置在柔软的沙发上,浑身都失去了气力,有些无助地看着男人那近在咫尺的完美脸庞,眼底不时涌出了一丝无助的光芒。   滕御的腰身慢慢弯下去些许,唇瓣擦过她的耳畔时候幽幽道:“任蔚然,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是今天早上我得到成功消息的,现在我来跟你分享一下!”   “什么?”任蔚然反射xing地开口追问。   “就是之前想要保护你的那个男人,因为太过不自量力,今天已经消失了。”   席空么?   这个名字浮现在任蔚然的脑海里,令她的身子直接变得僵硬。   消失的意思,是体表消亡抑或其他?         ☆、第186节:倔强到自讨苦吃        任蔚然为自己的想法颤抖着身子,她紧盯着滕御那张完美到极点的俊逸脸庞,咬紧牙关急声询问:“滕御,你这话是什么?你把席空怎么了?”   “这么着急想知道他的消息,看来果然是对他有点心动了不是?”滕御眼底沉湎出严寒的眸光,指尖猛然使力往着任蔚然的腿`间穿`cha而去,势利的言辞从那xing`感的薄唇里吐了出来:“怎么,不反驳?还真的动心了?”   “你别岔开话题。”任蔚然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的挑`弄,一心只关心着席空的问题。她的指尖使力一揪滕御的衣领,声音显得很清冷:“滕御,快点告诉我,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想知道?”滕御笑得凉薄,嘴角那抹没有成为笑容的弧度显得冷漠而无情:“想知道的话,求我吧。如果我心情好了,有可能会告诉你!”   恶劣到极点的男人必然是非眼前这个莫属吧!   任蔚然心里置气,却在他指尖忽然往着她下`腹那敏`感的点位上轻轻一戳而慌了神。   她是有过xing`爱经验的人,对滕御这样的挑`逗不可能没有感觉。滕御现在基本已经掌控了她的身子状态,早便已经于她的弱点一清二楚,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最重要的是,她甚至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哪怕是那么的一点点也不曾存在——   可是,开口求他那种事情,这个时候让她怎么去做呢?   要开口的话,这个男人肯定会变本加厉更加恶劣地做着其他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不想那样一次一次地被他折腾,而最终还要沦陷在其中。这样的她,令她觉得自身好像完全没有尊严——   “你想放弃机会我也无所谓!”在指尖抚弄着她的敏`感身子时刻纵是明白她身体无法抗拒他的挑`逗却得不到她言语或者举止上的回应,反倒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上了一层深暗的迷茫色彩,滕御不太满意地哼了一声,忽然伸手推开了她,拉扯了一下西装的外套便欲要往外走去。   “滕御!”任蔚然从错愕中反应过来,迅速翻滚着身子起身,紧盯着男人的背影道:“求求你,告诉我!”   无论如何,她必须要先去确定一下席空如今是不是平安的。如果因为她而真的连累了席空,那么这份遗憾,她永远都不可能弥补得了!   滕御对于她这样的决择却似乎有些恼怒,他忽然便回过头冷冷盯着她:“现在才来求我?”   现在,晚了……   他的眼睛里,尽是迸射着这种信息,令任蔚然的身子猛地一僵。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再不做些什么,滕御肯定会变本加厉去做伤害席空的事情——   于是,女子从沙发上爬了起身,急步冲到了男人面前伸手去揪住了他的手臂,迫切地道:“滕御,我求你,不要因为我而伤害其他的人。我答应你,以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反抗。就算是要我装模作样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异议,只是别伤害……”   “行了!”滕御的手臂忽然一抖推开了任蔚然,盯着她那张纯色干净的脸庞冷笑两声:“你就那么想要护着席空?”   任蔚然一个跄踉,在他那强势的推却五身子不稳地往着后方倒了下去。可是,她很快便伸手去揪住了滕御的裤管,硬是不让他在这个时刻远离自己。   并不是她想去护着席空,而是在这件事情上,如果滕御真的对席空动手,于情于理本来都不合。席空只是为了想救她于水火中才会带她离开的,他要是出事的话,让她情何以堪呢?   “放开!”滕御的声音越发凛冽,气势更是bi人。   “我不放,我不会让你伤害其他人的。”承受着滕御那抽脚时候狠狠甩开她臂膊的那种痛楚,任蔚然咬紧牙关腾出纤细的手臂搂住了男人的小腿,不让他继续往外踏步出去:“滕御,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冲着我来,可请你不要去伤害其他的人!”   “任蔚然,如果我要伤害,你以为你现在这样有作用吗?”终于,滕御没有再去踢她,慢慢地蹲下身子扣压住了她的肩骨使力一揪。   任蔚然痛得差点没尖叫出来,她的额头瞬时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晶莹汗珠,把她的额头都点缀出了满满的光泽。可也便因为这样,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目光扫到她那紧蹙在一起的眉尖,滕御心里涌起了一股不悦情绪。他咬牙,指尖忽然一扳女子的手指欲要摆脱她的纠缠,却不意任蔚然不愿意放松,他在使力拉扯间,听到“叭哒”的一声,任蔚然便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身子都瘫软着倒在了地板上。   若他没有听错的话,那声音……是她的手指被扳断的声响!   他下手的力量向来不留情,而她又是那么的倔强,这样的苦楚是不是就叫做自讨苦吃呢?   任蔚然心里悲怆,身子一阵抽搐,那被折断的尾指因为脱臼而衍生了椎心一般的疼痛。她强行咬住牙关,却抵挡不住眼睛渐渐湿`润。   十指连心,被折断手指的滋味,没有承受过人的永远都不会懂。那种感觉,就像是把自己身子里面的肉挖了出来一样,空虚、沉痛、几乎无法呼吸——   “笨蛋,谁让你这么犟的!”低咒声音从滕御的薄唇里逸出,他的指尖便迅速扣压住了她的手腕使力一压。   指尖断裂与手腕被他抓握的疼痛融合,任蔚然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分散了一点儿断指的痛苦还是添加了另外一份痛楚。她唇瓣动了一下,却终究是发不出只字片语来。   滕御却已经横手往着她的腰间一搂,抱着她站了起身,同时对着外面喝了一声。   任蔚然的意识已经有些溃散,在被男人抱起来的同时,头颅一歪,脸颊便贴入了他的胸膛。   很温暖,不久前她还享受过,可是不过区区数日,便也几乎如同隔世。   “他只是离开了。”   在男人抱着她踏步出门时候,任蔚然听到这样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语。   而后,她似乎便因为放松了心情而晕厥过去!         ☆、第187节:到底是鹿死谁手        中国`东城。   夜色如魅,天青色的夜空悬挂着一轮明月,银色的霜华笼罩在大地,市区中心霓虹灯璀璨,把整个城市都点缀成得繁华虚浮。   将近百层的高楼顶层位置,两名男人并肩伫立在落地窗台前沿。他们手中都同时端着一杯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目光凝向窗外风景,在沉默中静静地品尝着那散发着芬芳香气的酒液。   “叩、叩、叩——”   敲门的响声回落在办公室室时候,其中一名男人轻轻地应了一句:“进来!”   随着房门被人推开,一名高挑的女子从外面踏步而入,对着男人恭敬地弯下头颅,道:“总裁,席先生已经到了。”   “请他进来!”男人俊美的脸上浮出一抹清浅的淡笑,眼底却迸射出无比耀眼的光亮。   “是!”女子退了出去,顺带着把门闭合。   站在男人身边的另外一人低嘲一笑,往后退了半步,身子半靠着顶天的梁柱旁侧,似笑非笑地盯着男人道:“我说哥,难不成你真的想跟席空合作来对付滕御吗?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皇甫炎眉睫一颤,侧身扫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道:“阿正,有些事情做一做,对我们没有坏处的。席空虽然不及滕御那样财大气粗,但也别忘记他在商场上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如果我们跟席空联手,未必就斗不过滕御!”   “可是在滕老爷子那边你该怎么去交待呢?”皇甫正摊摊手,有些无奈道:“哥,滕御的确是正正当当的商人,可是滕家的势力你我都知道的。先不说滕老爷子了,他在政界的名气我们都知道。就拿他那对父母来说就好了,如果他们动阴,我们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是的,单是滕御一人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家族的势力。而且,当今这个社会,无论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没有用钱搞不定的。如果他们真的敢与滕家作对,要担心的不仅仅只是滕御一个。可也就是这么一个滕御,已经足够让他们受的了,哪里还敢随意去提到滕家另外的那些大人物呢?因此,商界中鲜少有人敢随意去得罪滕御这个男人!   听着他的分析,皇甫炎淡淡一笑,赞赏道:“阿正,虽然你还没有真正踏足商界,但听到你这样的分析,我不得不说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进军商界了。你分析得没错,滕御后面还有不少的大人物。不过你也要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滕老爷子如果知道了滕御所做的那些事情,你猜他还会出手帮他吗?”   被他那样一提醒,皇甫正立即便兴奋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面闪出了亮光,惊喜道:“所以……哥,你的意思是——”   “嘘!”皇甫炎的指尖往着唇瓣上轻轻一压,止住了皇甫正才要道出口的话语。而后,他慢慢地往着房门位置扫去一眼,那里的场景正巧是秘书把一名身形高挑的男人带了进来。   当然,来者自然就是他们今天晚上的客人——席空!   “你们两个都在,是特意等着我的吗?”席空今天穿了一袭白色的西装,在略微昏暗的灯光下却显得异样的端正,这样的男子,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诱人的魅力,令人回味无穷。   “他只是刚好今天过来看我而已,你不必误会。”皇甫炎眼风扫了一下秘书,那女子便很自然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内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席空在皇甫炎的示意下悠然地踏步走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后者便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红酒,而后对着他举了举杯子:“席空,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吧,这次你会来找我合作,是因为对任蔚然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吧?”   席空似乎一愣,在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时候悠悠一笑,道:“看来你的心思还挺敏捷的。”   “并不是我敏捷,而是对于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一直都有留意。所以,现在我知道你们的事情也并不为过。”皇甫炎笑意淡淡,丝毫都没有掩饰自己所知道的内情,反而落落大方地道:“我会知道,是因为我有谴人留在滕御身边做调查。对于他的事情,我了如指掌。”   听着他那样的言辞,席空的眸子轻轻一眯,嘴角弯出来的弧度并没有形成笑意。   皇甫正则蹙眉,不明白为何皇甫炎要跟席空把话说得这么的直接。如果他去监视了滕御,那么便代表以后他也极有可能去监视席空。这样一来,席空对他还会有信任可言吗?   不过,他并没有料想到席空的回话竟然是这样的:“这件事情我很清楚,皇甫,咱们都是生意人,知道这里面周`旋的意义。”   于是,皇甫正便有点懵了。   看来,往后他还得跟在大哥身边多学习才是,如此一来,理应就有更加多的社会经验面对大众了!   “如此一来,我们的目的都好像是因为任蔚然了。”皇甫炎的眼底忽然有抹凌厉的光芒掠出,一改他平日的温和xing`情:“席空,你有多少的把握?”   “至少现在任蔚然对我的感觉不错!”席空的话语回答得模棱两可!   皇甫炎的瞳仁一缩,眸光似乎有抹不经意的冷冽扫射了出来,不过……只是一闪而逝罢了!   席空则微微一笑,慢慢地啖了一口红酒,那模样看起来很是自在,令人无法看穿此刻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们的目的都是因为任蔚然,看来就算现在合作,以后也会有斗争的可能了。”皇甫正拍了一下手心,轻笑道:“其实任蔚然这个女子我之前也有接触过,的确是很有趣的。不过……我觉得她的心思未必会放在你们身上,所以在合作之前,你们要不要先考虑清楚后果?”   任蔚然不会感激他们这个后果!   然则,那两名男人都为此轻蔑一笑,竟异口同声道:“不必!”   皇甫正微愣,随后无奈一笑:“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一起对付滕御了!”   那样一来,好戏就要正式开场了哦!到底是鹿死谁手,看来很值得期待呢——         ☆、第188节:孤独痛苦地活着        法国,巴黎。   从沉睡中醒来以后,阳光正巧折射入眼。目光随着落地窗台的位置看去,在光与影共同映衬着彼此的地方,一道高挑的身影静静伫立。那样的修长、美好,令人产生一种想要去叹息的感觉。   任蔚然于是也这样做了,同时手肘往着床榻位置轻轻一压,身子慢慢地撑了起来。   阳台上那人慢慢转了身,二人的目光便贴合地胶在一起。   任蔚然的身子一僵,下意识里,立即便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她的视线急速从男人那张完美的脸颊上移开,落到了自己的指尖位置。那里,早便已经完好,看来是通过手术后医生已经为她矫正了原本折断的手指。痛楚已经不在,但还有一点点的不舒适。   得罪了滕御的结果就是要承受苦楚,这一点任蔚然早便已经心知肚明。这个时候她苦涩一笑,再度抬起脸的时候,察觉到那男人的身子已经定定地伫立在眼前,眉心不由急跳了两下,反射xing地想要往后退开些许。   不过,事实上她并没有能够如愿,毕竟这个时候滕御的掌心已经扣压到了她的肩膀把她推向床榻,眼底有抹如同暴风一般的暗流涌出。他的声音带着专属于他的邪魅冷峻,阴沉道:“怎么,一醒过来就在想着席空的事情吗?”   任蔚然怎么也没有料想到滕御竟然会问这样的话语,一时错愕。待她反应过来想要应答的时候,滕御已经有些不耐烦地伸手往着她的脸颊拍了两下,低声斥道:“任蔚然,马上把他从你的脑海里面摒除!”   “我——”任蔚然想去反驳,却又发觉自己没有必要去解释这个问题。反正他认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的,是以她苦涩一笑,偏开了头颅低哼一声:“我想谁不是你能够控制得了的,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自控!”   “你是想要反抗我吗?”滕御的言辞遽然变得阴冷,指尖压向她的下巴,冷笑道:“如果你没有办法控制,那么就由我来教你怎么控制好了。”   他话语到此处,指尖忽然便使力往着任蔚然的锁骨位置抚去。在女子反应前,他那只宽厚的掌心已经完全地包裹住了她的柔`软位置狠狠的蹂躏起来。   任蔚然的身子一僵,在接触到他那双满带挑衅的目光下,不由心惊胆战。   下意识地,她觉得滕御的情绪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的模样——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令到一向都自信满满的他这样吗?不单纯是因为她的事情吧,否则滕御怎么可能会忽然间就那么失控?   心里充斥着疑惑,任蔚然咬紧了牙关没有去反抗。在数次的往来里,她渐渐懂得了这个男人的一个习惯,你越是反抗,他就越要把你往着地底踩下去。然则当你不会去反抗他的时候,他反而会给你喘息的空间。她想,只要这个时候她忍一忍,滕御肯定会平静下来的!   果不其然,她这样的想法在数秒以后就得到了回响。滕御忽然把头颅移开了些许,隔着一段距离紧紧地盯着她。而他眼底原本涌现出来的那抹恼恨,这个时候好像也减少了不少。此刻的他,反倒是多了一丝茫然的感觉——   于是任蔚然便长长地吐了口气,尽量地放柔声音去询问男人:“滕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你很烦躁?如果你愿意说,我一定会听……”   “闭嘴!”未等任蔚然的话语全部表达完毕,滕御便已经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一声讥诮的冷笑从他的唇瓣逸出,带着漠然的冷酷味道:“任蔚然,你是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我?我告诉你吧,你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想要问你的吧,这个事情难道还要我跟你较劲儿吗?   任蔚然心里涌起了一丝无奈,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我知道我自己不了解你,只不过……我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为刚才的你看起来好像很……寂寞!”   后面两个字,她说得特别的轻。可是,她确信滕御是能够听得见的。然则也就因为这样,她的心里有些惧怕。毕竟滕御那种骄傲的男人,如果被她说成是“寂寞”的话,想来对于他的自尊心会有一定的伤害。那么……遭殃的人肯定又会是她了!   可是,风暴并没有如同任蔚然预想中的那样到来,反而是滕御原本握着她胸`脯的大掌忽然放松,同时慢慢地站了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她看的眼睛里面有那么一丝的……叹息吗?   任蔚然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那种颤动的感觉算是什么,但就这样与他对视,她觉得自己的心绪完全无法自控。   滕御的另外一面,有些慌乱与张狂,却依旧是那样的不羁,这个男人……情绪与思想也都是千变万化的吧?否则,怎么可能会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呢?   “寂寞?”滕御忽然低笑了两声,脚步往着后方退了一步,猛地转过身背向女子,声调幽冷:“原来这个字眼可以用在我身上啊!”   他那样的言辞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完全就融入了他自个儿的那种意境中,令任蔚然的心莫名一悸。男人的背影很是清萧孤寂,好像他一直都只是独自一人,没有任何的伴侣——所以说,“寂寞”好像是真的能够用在他身上!   只是为什么她会心疼呢?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的关系要结束啊,就算曾经有过无数的美好记忆,这个时候也该是消退了的——   “任蔚然,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有些寂寞了。”滕御的头颅兀自转了过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往着女子的身上掠了一圈:“所以,从此以后,你也就随着我一起走进这个孤独的世界里吧!有了你,我就不孤独了!”   任蔚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滕御便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让你加进来,并不是因为想要去创造一个两个寂寞的人形成一个热闹世界的氛围。只是让你也感觉一下,真正的寂寞到底是什么。你……从此都只能够那样孤独地活着,永远痛苦!”         ☆、第189节:喜欢的或许会变        任蔚然不得不承认滕御真的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他说风就是雨的xing`情令她有些不好受。   从医院出来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这段期间他没有对她有任何的动作,反倒是……有些怪异。毕竟,他不止在平日里待她甚是和气,便连出席一些活动晚宴都带着她,而且,还很乐意在人前介绍她这个人。   这天晚上,他们又是参加了一个商业晚宴。这一回,却有些不同于往日——   滕御亲自为她挑选了礼服,是一件米色的吊带裙,看起来倒也很高贵大方,但他给她配衬出来的珠宝首饰似乎太过华丽了,点缀在她身上令她觉得很奢侈。然则这是他的想法,她拒绝不了。   “呆会无论我说些什么,你只要负责附和就好了。”下车后,男人的长臂扣住了女子的腰身,附在她耳畔低低诉语:“我不希望今天晚上也什么状况,毕竟稍候我们就要回国,我想你也不希望爷爷跟滕悦失望吧?”   “为什么突然提起他们?”对于滕于天与滕悦,任蔚然是打心底里喜欢,他们都待她极好,她并不希望她与滕御之间的事情影响到他们。   “你是聪明人吧?”滕御淡淡地反问。   任蔚然紧蹙了眉,咬咬牙,闭着眸子应答:“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该如何去做,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滕御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而且,这个男人手中掌握着可以威胁她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   “今天晚上是国际知名的慈善晚会,放心吧,我会让你成为主角的!”滕御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与他之间的距离靠得更加近,声音轻轻:“而且重要的是,这样还可以帮很多的人。”   其实与他结婚以来,他们一起也参加过不少的慈善晚宴了。任蔚然并不想出名,但能够帮助他人……这令她开怀!   于是,她对滕御的提议并没有任何的反驳之言。   倒是滕御似乎心情不错,扶在她腰间的手更加地使了些许力量。   他们到达的地方是一间国际酒店,从入场开始一直到会场中央位置都布满了香槟玫瑰。四周有着花红酒绿般的装饰,宾客往来如潮,除了政界商人以外,还有不少娱乐界的名人,也便是一场豪华的盛宴。   “呐,那不是滕少爷吗,欢迎欢迎!”一名高大肥胖的男人看到他们进门,立即便迎了上来,笑意灿烂:“我们今天晚上就是最欢迎你们这种真正的名流了,这位肯定就是滕少夫人……”   “行了,他在哪里?”滕御一声冷哼,漠然道:“你该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是因为他!”   “当然!”男人立即便恭敬地躬身,而后便转身对着后方挥了一下手,使个眼色示意原本跟在他旁侧的男人做事。   任蔚然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虽然不晓得滕御到底要见什么人,但直觉这个人对他而言是相当重要的!兴许也就是因为那个人,他才会出席在这个宴会中吧!可是,到底有什么人重要到令滕御如此相待呢?   她不免有些心焦,原本扶着滕御手臂的掌心也沁出了些许香汗,紧张得咽了咽喉咙——   滕御似乎对于她的反应有所察觉,不咸不淡地瞟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看着男人斜射过来的目光,任蔚然心里微微一颤,原本握着他手袖的指尖不免慢慢放松了些许,而后转过脸把注意力往其他地方投放。   一道锐利的目光在这个时候正巧与她交接,对方的嘴角吟出一抹似笑非笑,摇曳着步伐往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她往后退缩了半步欲要转身离开,却教旁边的男人掌心一扣纤腰,有淡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任蔚然,你害怕什么?”   不是害怕,而是一时之间不愿意去面对罢了。毕竟,之前她们姐妹之间的裂隙就是因为她造就的!   没错,那女子就是楼悠悠,她的身子看起来好像是恢复了不少,此刻颇有精神的模样。只是,她眼底有抹不怀好意的光芒,令任蔚然总隐隐觉得不安。她咬咬牙,因为后路被滕御阻拦而无法避退,唯有深呼吸着吐了口气,面对着那个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的女子淡淡地笑了笑,有礼地唤了一声:“楼小姐!”   “真巧啊,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不过通常在这种地方都是名流们,想来我们汇聚在这里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相较于以往一看到滕御就直接扑上来的那个小女子,此刻的楼悠悠显得端庄而大方,只是,她的言辞明显是有些言外之意。   任蔚然也管顾不得她的热讽冷嘲,微微垂下了眉睫,虚应着一声,没有发表太多意见。   没错,她的确不算是名流,若不是嫁给了滕御,想她区区一个小市长的千金,怎么可能进入这种地方呢?只是,如今的她凭着滕少夫人这样的社会地位,大可以到处走动,高傲地看待一切也未必不可行。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啊!   尤其是,身边这个男人处处都在提防着她,永远都不愿意让她有可以表达自己思想的机会!   “悠悠,怎么看到滕大哥也觉得生疏了?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她的骨髓奉献,这个时刻连她的恶俗也沾染上了?”滕御倒是脸色不变,只是轻轻淡淡地道着这般话语:“这样一来,滕大哥可是有点儿失望了!”   “滕大哥不是一直都喜欢成熟稳重的女孩子吗?悠悠现在正向着那个方向发展呢,怎么却料想得到滕大哥竟然一点都不喜欢,看来……喜欢是天生的吧?”楼悠悠淡淡地笑了笑,那精致的小脸凝着一层未明深意的神色,不待滕御回应又道了一句:“原来还是当初的好!”   任蔚然为这话而蹙眉。   她说的到底是她本身的当初,抑或是当初的那个人?   那人……是她姐姐楼可倩!   “我不那样认为,有些人或者物,或许在历经一切,事过境迁以后,会变!”滕御却忽然轻笑一笑,转脸淡淡地凝向任蔚然询问:“老婆,你说,是与不是?”         ☆、第190节:心思别放她身上        滕御这般问话令任蔚然一愣,她眸光戚戚地盯着男人,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一来,她不晓得滕御这样问话的意愿是什么,毕竟楼悠悠曾经也是他宠爱的女孩儿,他理应不会这样折她的脸面才是;二来,滕御这种做法,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表达他对她的重视么?她并不觉得他们这样的关系还能够再继续发展下去啊!   “滕大哥,看来滕少夫人好像不怎么喜欢你这样的问话方法呢!”楼悠悠嘴角有抹讥神色莫过,声音却依旧平和:“今天晚上我姐姐也会来呢,我觉得大家都好久没有聚了,得找个时间畅谈一下才是。”   她顿了顿,掌心往着任蔚然伸了出来,道:“尤其是,我要感谢上次滕少夫人出手相救,否则我这条小命就不保了。当然了,还有她的提点——”   任蔚然的眉峰一动,心里抽搐了好几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女孩儿已经懂得不仅仅只是表面上去怦击,甚至能够利用普通的言语,不带一个损人的字眼就去报复别人了呢?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怕是会愈演越恶劣吧!   可面对这样的改变,她也无能为力去改变一些什么!   “悠悠,这件事情就算不是由她说,你也是尽早会知道了。你要恨,就恨滕大哥吧!”滕御忽然伸手一搂任蔚然的肩膀,把她完完全全地护在自己的怀里,声音仿佛透露了一股彻骨般的寒凉,道:“一切事情,都是因为我的变心而引起的。”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语令任蔚然与楼悠悠的脸色均是一沉。   滕御这样的话语是表达什么?莫不是在说……他原本对楼可倩的那颗已经改变,那对象就是……任蔚然?   不可能!   任蔚然摇晃了一下头颅试图挥去脑海里面忽然衍生的想法,对着男人更是惊心:“滕御,你在胡说什么?”   “怎么就胡说了呢?我说的是事实!楼可倩……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客了。现在开始,你才是我生命中的女人。不要忘记了,我们现在可是夫妻呢,夫妻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所以,我就把我的心思都告诉你了。”滕御嘴角一弯,慢慢地俯首轻轻一吻任蔚然的额头,道:“悠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应该明白我话语中的意思!”   任蔚然的心有些寒凉,在她看来,滕御这样做是另有目的。   是为了弥补楼氏姐妹之间的感情才会那样说的话?把一切的错误都归咎在他自己身上,是因为想让楼悠悠原谅楼可倩?抑或是……真的想报复她们姐妹,才会说出这样把她们都抛弃了的话语呢?   又或者,他这样做是两者的成分都有?让楼氏姐妹认清楚其实亲情比爱情更加重要?   可原则上,楼可倩不就是早都认清楚了那样的事实才会与滕御分开的吗?否则,一直以来她就不必拒绝滕御了……只是如今,事情倒是越来越复杂去了,怎么办都不对!   “没有不认同,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楼悠悠忽然低笑一声,目光紧盯着滕御,道:“滕大哥,平日里你的女人多不胜数,我想以后也会的,对吗?”   滕御对她的问话不置可否,那眼底带着一抹慵懒之色,似乎对于他们之间的交流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兴趣。   任蔚然抿抿唇,手臂往着滕御的肘子环过去,对着楼悠悠淡声道:“楼小姐,非常抱歉,我们有事先失陪了!”   她觉得他们之间没有必要再交流下去,否则得到的后果不是彼此都受伤就是完全没有意义。   楼悠悠没有异议,对着他们淡淡一笑便移步先行离开。   任蔚然才想舒口气,却听得滕御在旁边冷声一笑,道:“刚才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她还没有跟他算账,他倒好,算旧账来了!   “我不觉得我有回答我的必要!”任蔚然撇了一下唇,看着不远位置的楼悠悠此刻被数名年轻有为的男人包围住,不由眉心一跳,在心里低叹一声。   那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却因为滕御的所作所为而……要被世俗侵蚀了吗?   可惜了!   “与其担心别人的事情,倒不如想想自己的未来更加好!”耳畔,男人低淡的警告声音响起。   任蔚然才想说话,却察觉他已经举步离开。   而他走向的位置,正巧是通往贵客休息室的长廊甬道,在那个尽头的位置,伫立着一道高挑的身影。就那样远远看去,任蔚然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毕竟那个男人对她而言是熟悉的……他们之间,甚至差点就产生了感情!   他身边,站着方才与滕御说话的那个肥胖男人。   这令任蔚然瞬时便明白,原来今天滕御就是因为他而来的!   那个男人,叫做皇甫炎——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滕御是因为他才来这个地方的,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呢?   往时数次不好的经历令任蔚然心中警铃大作,她一咬牙,急步便追上了滕御伸手揪他的手腕。那男人似乎是微微一愣,却很快便反转着大掌握住了她纤细的小手,嘴角划着的淡雅笑容甚是愉悦。   任蔚然有些不解地拧了拧眉,却见那个往着他们靠近的男人此刻已经伫立眼前,不由蜷缩着肩膀想往滕御的后背退隐而去。   滕御哪里让她如愿,他长臂往前一伸,掌心扣住了女子的肩膀把她搂入怀里,在皇甫炎面前落落大方地道:“皇甫,我跟我太太应约而来了!”   “当然,你们不都站在我面前了吗?”皇甫炎漂亮的眼睛往着会场中心扫了一眼,忽然欠了一下身,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的交易就先搁置一下如何。稍候,我们先参加一下慈善晚宴。”   “不!”滕御拒绝得斩钉截铁:“皇甫,今天我来就是要跟你谈我们之间的交易,其他的,我不会管。”   “这么绝情?”皇甫炎淡薄一笑。   却换来滕御一声嗤笑,声音带着淡淡的嘲弄,清脆有力,道:“比起我的绝情,你好像多情了一点。你的心思,不该放在我太太身上!”         ☆、第191节:剪不断、理还乱        滕御倒是直截了当地道明了皇甫炎的目的,不过后者并没有为此动怒,反而是淡淡一笑,眉宇间带着一股未明深意的神色:“滕御,你这样说话,就不怕蔚然难堪吗?毕竟……你们现在还是夫妻不是?”   “你觉得,我会在乎?”滕御不答反问。   皇甫炎的瞳仁便是一沉,神色多了几分冷寒之感。仿佛在预兆着……他会做出某些惊人的举动!   任蔚然觉得他们好像都要马上动手打起来,不由忧心忡忡道:“请不要为我的事情而发生任何的争吵,你们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事情很幼稚吗?”   这话惹来两个男人对她投去齐涮涮的注目礼。   对他们那样异样的目光任蔚然多少是心里有数的,她苦涩一笑:“难不成你们真的想为我而开战?我想,我在你们心里应该没有这个资格的吧?”   “不是!”滕御与皇甫炎倒是异口同声了。   “那是什么?”任蔚然掌心轻轻捂住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道:“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请不要为我的事情而对彼此有任何的意见。”   “蔚然,你该知道我们会对立是因为我们的立场不同。”皇甫炎看着她脸上凝着的神色,眉宇皱紧:“你不要想太多。”   她知道他的立场,可他又明白她的立场吗?现在她与滕御之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处境。他在这个时刻cha足,不是令她更加难堪吗?   “我没有想多,如果不是因为我个人的问题,那就是因为商场上的事情费心了。”任蔚然身子有些虚软,也便任由着滕御抱紧自己,那靠向他的头颅却生疼。她眉尖轻拧,淡声道:“说实在的,没有人愿意当棋子被人不停地摆布,可我没有办法逃脱得掉。所以……如果你们真的要争要抢,可否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实在是……累了!”   她是真的累了,不愿意再去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里。无论是金钱抑或名利,对她来说远远都不及能够平静地过活来得重要!   “蔚然!”皇甫炎紧盯着她,眼底未免流露出一抹怜惜。她的心思太过敏捷,在这个时候,甚至都不让人去怜惜于她。可她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别人却就会越想去疼惜她。因为,已经放不下了!   “皇甫!”滕御眉宇明显一蹙,神色带着阴戾:“我劝你好自为之!”   这样的警告似乎很有效,皇甫炎原本流露出来的关心神情瞬时消散了去。他掌心握成拳头,目光移向滕御时候显得甚是冷漠:“滕御,你是真的不愿意在慈善晚宴上做些什么?”   “不!”滕御淡淡开口:“我答应她,会让她成为最受瞩目的一个!”   “那你刚才——”皇甫炎声音一顿,紧盯着滕御的瞳仁里有抹惊愕神色划出。他屈起了拳头,轻轻地摇了摇头:“滕御,你竟然——”   “没错。”滕御的嘴角一弯,眼底里的讥诮笑容很沉郁:“你猜对了我的想法。我刚才的意思……只是,不想我今天夜里所做所为受你影响!”   皇甫炎脸色微沉,对滕御这样的坚决很头疼。可是,他也知道滕御决定的事情不可能改变,因此他狠心一咬牙,用了最后的杀手锏:“滕御,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这里可是我主办的晚宴,你这样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我就是因为知道,才会说那种话!因为我要你知道,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所以……”滕御有些狂狷的目光落在皇甫炎身上,神色冷然:“如果你现在已经明白的话,就请你马上给我离开吧!”   “滕御!”对于他的冷然绝情,皇甫炎牙关紧咬,斥喝着唤了男人一声。   这个男人做事情,真的竟然不给任何人留一条路吗?这样的他,难道就不怕往后自己无路可退?!   明明他才是主人,滕御竟然利用他必然要促成他们之间交易这件事情而威胁于他。看来,他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内。只是,他这样太过高估自己了,往后他碰钉子的时候,又以为他自己该怎么去度过那个难关呢?   “皇甫,你在做什么,你自己该心里有数!”滕御的声音忽然多了几分清冷之感,依旧是不紧不慢地道出来的:“而我,也知道!”   聪明的男人之间的斗争,激烈起来的时候会比女子更加厉害数分,这是任蔚然此刻对于他们对持的想法。   他们不仅懂得利用对方的弱点去进行攻击,在自己这方面,同样是很舍得的。就像是滕御,为了bi着皇甫炎合作,在自己这方面,必然也是要会损失一点什么的吧?只是,他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   此刻,紧盯着他们的对立,任蔚然的心里一惊,却有心无力。毕竟,无论皇甫炎是不是对她有心,滕御都不会让他如愿如偿的。   所以,皇甫炎只是只是淡淡一笑,看了任蔚然一眼以后,他便慢慢地转过身离开。   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带着孤寂的落寞,任蔚然的心里一疼,涩涩地开口:“滕御,你何必要做那么绝呢?”   “怎么,心疼了吗?任蔚然,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的一切永远都不可能逃离我的控制。”滕御的眼瞳一暗,指尖轻轻扣住了她的小手:“你的一切,永远都只能够听从我的示意。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自由,没有可以逃离的空间。所以,如果想好好地活下去,就乖乖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试图妄想去得到什么自由或者其他可笑的东西。”   所以,他就是为了打压她才会这样对待皇甫炎?而那个男人,竟然为了她而承受了滕御这样的折辱。这真是她想要的吗?   可她这个时候却什么都改变不了啊!   任蔚然的心里疼痛,苦涩一笑:“你赢了。”   是的,她认输了,再也没有任何能力可以与他对抗。   可是这样的他,真的开心吗?         ☆、第192节:又是一场计划吗        “哥,你怎么出来了?”才跳下跑车,看着那个垂下头颅从会场跨步出来的男人,皇甫正眉心一挑:“拍卖会不是在这个时候正高`潮吗?”   “陪我到外面去说说话吧!”皇甫炎苦涩一笑,掌心往着他的肩膀轻轻一拍:“里面还是别进去为好!”   “发生什么事了吗?”皇甫正眉宇紧蹙,眸光疑惑地往着宴会现场一扫,而后随着皇甫炎的脚步往回走。   皇甫炎没有答话,拉开车门上了车后,示意他开车。   深知这个兄长一向成熟稳重,平日里都总自信满满,虽然是个很温文尔雅的人,但平日很少碰钉子。是以,这个时候见他这般沮丧模样,皇甫正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启动了车辆离开了宴会现场。直到车子驶上正道以后,他才淡笑着开口:“哥,看你这表情,是不是吃瘪了?”   “这算是什么话,要挖苦我吗?”皇甫炎冷哼一声,指尖交叉握着扣压向自己的膝盖位置,眸光远凝:“阿正,我可不是你取笑的对象。”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皇甫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嘴角弯了一下,有些无趣道:“只不过是在想着大哥你平时的心思很难让人猜透,可是这一回却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让我有点意外罢了。”   “是吗?”皇甫炎为他这样的话语浓眉一挑,长吐了口气:“我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   他向来都很注重自己的修养,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轻易展露出自己最真实的心意。而这一回连他这个粗心大意的弟弟都注意到了,看来他还真有点儿失控了。让一切的情绪都表面上脸上,绝对不是他的本意!   皇甫正点头:“哥,我想是关于任蔚然的事情吧!”   他用的是陈述式话语,几乎没有想去征询皇甫炎意见的意思。   皇甫炎淡笑,手肘撑在车门上,指尖轻轻地扶着自己的颚骨位置,淡而无味道:“阿正,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去管比较好。”   他这就算是默认了!   皇甫正脚尖往着油门位置一踩下去,把车子刹住,而后转过脸盯着皇甫炎,薄薄一笑,道:“哥,如果你想得到任蔚然,不是没有办法的。”   “我现在倒是比较有兴趣去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跟任蔚然还有滕御之间的事情?”皇甫炎原本温和的双瞳瞬时展现出一股锐利光芒,他的声音也带了一丝冷然:“你是不是因为悠悠而专程对我们进行了什么样的调查?”   “哥!”皇甫正瞳仁一缩,有些不悦道:“你是以为我会因为其他的人而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受到破坏吗?”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皇甫正顿了顿,原本与兄长对视着的双瞳慢慢地垂落,片刻以后方才抬脸再度与他对视,咬咬牙道:“哥,如果我说我也想救任蔚然,你会答应吗?”   之前与那个女子有过交集,所以他知道她是个怎么xing情的人。然则,任蔚然似乎并不太愿意领她的情,而且最近听到楼悠悠跟他诉的苦,他大抵对当中的事情有些了解!虽说无法百分百去确定他们谁对谁错,但他认为只有让任蔚然自己来亲自说明,一切才能够清楚明白!   皇甫炎为他这样的话语而有些吃惊,他眉宇一横,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对她也有兴趣吗?”   皇甫正苦涩一笑:“哥,放心吧,我只是单纯想帮她而已。其他的……我不会勉强的。”   “阿正!”皇甫炎听着他那样的话语,不由紧皱浓眉,心里开始涌起一股不太自在的情绪。   若然皇甫正对任蔚然也有意思,那么这件事情会越来越复杂。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再无力回天了!   皇甫正却自嘲一笑,耸耸肩道:“哥,我向你保证,我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我其实更多想要帮悠悠。你也知道,她一直都对滕御很专情。”   “可滕御喜欢的人一向都是可倩。”皇甫炎挺直腰身,面向着自己唯一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蔚然与滕御有了说法,她们姐妹之间也是一道难解的题。感情的事情,外人怎么cha手得进去呢?”   这话倒也说中了皇甫正的心事,他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   拍卖晚宴最高`潮莫过于滕御以亿万天价拍得了一件看起来只是普通样式的银镯,不过在主持人介绍着那银镯的作者来历时候,场内众人都一片哄然。   皆因,主持人虽然没有说出来这个银镯的作者到底是谁,却告诉了大家这位作者其实只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女子。可滕御,却凭着一句“我相信我的太太会喜欢它”而以亿万天价把它拍了下来。同时,也说明了这是为他们的慈善事业造势!   当然,最令人瞩目的是,他这次的竞拍却是全部都以他太太任蔚然的名号来出钱的。所以,购下那银镯的主人,就算是任蔚然了。   看着那礼仪小姐亲自把银镯送到他们面前,任蔚然都没有从错愕中回过神来。   倒是滕御落落大方地道了谢,接过了那银镯以后伸手执起了她的纤手,为她把银镯戴到了那纤细的手腕上。   直到滕御把那只银锣戴入她手腕,继而轻轻亲吻了她的额头以后,任蔚然都没有从失神中回应过来。她呆滞在原处,在滕御的帮助下坐回了原处,听到四周有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方才转过脸去盯着滕御,眼里染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觉得奇怪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滕御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颊,笑意盎然:“我之前不就已经说过了吗,今天晚上,我会让你成为主角。而你这样的地位,没有任何女人可以相比。”   把她托上这云端,是他真心实意所为,抑或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的过程?   任蔚然的心里有些寒意涌起,咬咬牙后鼓起勇气询问出声:“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一次计谋吗?”         ☆、第193节:主动与他亲热点        她对他完全没有信任可言,无论他做任何事情,于她来说都只是利用或者棋子?由此看来,她已经完全不再信任于他。甚至……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些反感了!到底是什么事情造就至此呢?   滕御是恼的,他咬牙,冷冷地看着女子,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沉声道:“那么你认为是什么?”   他没有解释,因为觉得这样已经是被她侮辱了,所以不需要解释!   “我不知道。”任蔚然心里有些急,放置在膝盖上的手心渐渐包成了拳头,忧心忡忡地偏开脸,对滕御身上散发出来那股萧杀的味道有些害怕。   总觉得,他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的孩子一样想要一个公道,可是那样的公道,似乎不是她能够给予得了的。毕竟,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比从前。因为他对她的利用把她从天堂推到了地狱,要让她再度打开心扉,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已经分不出来了!   “这只是我送你的礼物,也是向大众说明你是我太太的意思。我跟楼可倩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滕御半眯着眼睑,声音沉稳淡泊:“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不过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会再围绕着楼可倩转了。”   那个女子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真能够说放开就放开吗?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样任蔚然都不可能轻易相信!   她偏开脸,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双手,长吸口气:“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与我没有关系。”   滕御长臂一腾,半搂着她的肩膀,笑得淡然:“任蔚然,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是刚才对皇甫炎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因为你才做的。”   “我知道!”对这一点,任蔚然并没有任何的怀疑。她咬咬牙,轻声道:“可是你不必因为我而为难别人,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不会随便改变主意。对于皇甫炎和席空的帮助我已经拒绝,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背叛你。那种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做!”   她的语调虽轻,滕御却听得极之不愉悦。   “背叛”这二字听入他耳朵里实在是太过刺心了,毕竟他对任蔚然做过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当初他利用了她,而此刻她这样说出来的话语,就算是说者无意,听者还是有心的!   “对我的做法有意见?”滕御眸子一眯,原本扶着她肩膀的手指力量骤然增加,令彼此的距离拉得更加近。   他浑身都散发出来凛冽的气息,令任蔚然的后背涌起一阵阵的寒气。对滕御这样的举止在外人看来倒不是他们处于僵持状态,反而是有点像他们的关系密切。毕竟此刻的她完全被滕御高大的身子覆盖住,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喘息的空间。其他的人,自然不可能察觉到任何的不妥了。   与他对立她不会有任何的好处,由此任蔚然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刚才我的表现那么好,作为滕少夫人,你觉得自己不应该表示一下吗?”听着她完全没有气势的话语,滕御的嘴角一弯,暗示`xing的话语其强!   “你……”他的话语中带着浓郁的威胁味道,若她不从,也不晓得后面他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任蔚然因他的警告而心里一声轻轻叹息,慢慢地伸手环过了男人的脖子,脸颊往他靠近,欲要往着他的脸颊轻吻。   哪里料想到,滕御却在她的唇瓣要靠近时刻脸颊微微一偏,令女子原本要吻上他脸颊的唇瓣正巧碰上了他的嘴角。同时,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在众目睽睽之下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女子的指尖揪住了他的衣袖,呼吸急促得几乎窒息为止!   滕御脸颊缓慢移开时,嘴角还带了一抹愉悦的笑意:“老婆,真热情呢,看来这可以成为明天娱乐报刊的头条了!”   对他这样算为孩子气的表现任蔚然有些哭笑不得。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男人那宽厚的大掌紧紧握住,那流动着的暖意从他的肌肤传递而来,令她的心里涌起了一股热`流。她抿抿唇,心里某个位置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脸颊上染上了些许红晕。   四周,不少的镁光灯都聚焦在他们的脸颊上,把这一幕看起来温馨的画面完全记录下来!   从初始时候他对她的抗拒到如今在大众面前承认她是他的妻,他们之间有太多不为人知的过去,而此刻……她却有种虚幻感觉。   这样的美好,会继续吗?   ~~~~~~   拍卖会在一片的欢腾中结束,不仅因为今天晚上出现的高`潮太过振奋人心,更为今夜的筹款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单是滕御那亿万美金,便足以成全一个传奇!   因此,当他携着任蔚然的脚步跨出会场时候,不少的记者都涌了过来纷纷表示要采访他们。   可惜,除了某些记者会询问关于今天夜里他们亲密关系的事情以外,还有许多记者在不断地追问着一些八卦的事情。   “滕少爷,请多说几句,这次为什么会以滕少夫人的名义捐款?外界不是有传闻你们的关系并不好吗?”   “滕少夫人,你也说几句吧,之前有人拍到滕少爷曾与楼家千金有往来,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   听着那纷乱的声响,任蔚然的眉尖轻轻一拧,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她指尖揪住滕御的手袖,后背都快要冒出冷汗了。毕竟……她从来都没有面对过如此场面,不免心悸。   于是,滕御并无意要去接受那些采访,反倒是把她整个身子都护入了怀里,他伸手挡开了那些记者投递而来的话筒,在周烈与一众保镖的协助之下从汹涌的记者群里艰难地上了车。   随着车子“碰”的一声闭合,任蔚然才终于吐了口气,欲要从滕御的怀里退出来,却教那男人猛然伸手搂住,他的唇瓣同时覆了过来。   她才想推开他,眼角余光却察看到车窗玻璃竟被缓缓摇下,四周不断有闪烁着的镁光灯笼罩。于是,原本抵在滕御胸膛位置的手心便不由自主慢慢地攀爬着搂上了他的肩膀。   这个时候,她不仅要佯装着与他亲密,更要主动一点。否则,外面的人肯定又要拿他们不合的事情做文章——         ☆、第194节:与我再尝试一次        对任蔚然突如其来的亲热滕御相当满意,因而他长臂横伸出去把她扣压入怀,那温`热的舌头卷住了女子的丁香小舌与她纠缠在一起,令外面所有记者拍摄到的画面都是他们表现出来完美无缺的恩爱场景。   直到车子缓慢移动,离开了会场以后,任蔚然的掌心拍上了男人的胸膛,后者才稍微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不过,他舌尖轻tian着嘴角的动作却令任蔚然的脸颊一红,整个人都差点没懵住。   这样的接触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煽`情了,令她极度不自在。可是,滕御跟他的反应却完全不一样,他表现得极为愉悦,嘴角吟着的笑意轻淡,仿佛很满意他们如今的处境。更甚的是……他修长的指尖还不忘往着她的额头轻轻拍了一下:“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才没有。”任蔚然推开了他的大掌,小脸移向窗台外面:“你不要误会,我刚才会那样做只是为了保全你的脸面而已。”   “为什么不说你是因为担心我?”滕御掌心捧住她的脸让她移过头颅面对向他,眼底幽幽光芒聚焦在女子面前:“蔚然,你是真心不希望我出事的对吧?”   “我——”任蔚然到口的话语因为他那熠熠清亮的眸光顿住。   此刻的他,瞳仁内是那么的清澈明亮,仿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   可是,真的就没有了吗?   “怎么,答不上来了?”滕御看着她那般表情,嘴角一勾,笑意盎然:“如果是,不妨承认吧!或许,我可以给你多一点好处!”   “我不要。”他的好处,她不敢恭维!   看着她那倔强的模样,滕御的眉心一紧,长臂扣住她的肩膀便把她带入了怀里强行紧箍住她,修筑的指尖更是使力一扣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任蔚然,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抢着上我的床吗,你竟然敢跟我说不要?”   “外面有多少人想上你的床想当你的滕少夫人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只知道我做好了我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任蔚然眼底里犟强的光芒不曾改变,依旧一如既往:“其他的,与我无关!”   已经因为他而遭受到了无数次伤害,足够了……她绝对要控制好自己,不再对他有任何的期待!   听着她的言辞,腾御那冷寒的眸光瞬时变得更加阴戾。他指腹力量稍微一增,令任蔚然感觉到无比疼痛!她低呼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却挣脱不了男人的控制,唯有死命咬住自己的唇瓣忍痛坚持不发出声响!   车子“吱”的一声止了下来,两人的身子稍微往前一倾,眼看着自己的额头立即便要撞上前面的座位,任蔚然只觉得后方有一道力量环扣住她的腰身,而后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男人胸膛有着一阵阵的温度不断传袭而来,令任蔚然的后背涌起了一阵阵的暖流。她抬起眉眼,正巧对上男人那双带着探视意味的眸光,不由心脏急急跳了好几下,浑身都瘫软无力地倒入了男人怀里。   “看吧,你该做的事情就只能是这样!”滕御的唇瓣轻轻压到了她的额头上,那围堵住她肩膀的大掌慢慢地往下移动,直到搂上她的腰身,才道:“以后,乖一点!”   任蔚然脸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腮红,倒没有再去理会他,慢慢地垂下了头颅后,她闭上了双瞳。   无论他说什么,她只要听着就好了。往后的事情会如何发展没有人能够明白,但她却分外清楚。他所说的,她只要一直如他所愿去做也就可以了。这样迎合他,已经足够!   ~~~~~~   次日清晨,任蔚然不意从某个国际娱乐新闻中看到媒体在大肆宣传着她成为了慈善宠儿的事情,不由心里一堵。   滕御给她摆出来的这一条道,只怕会令她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面都会不得安宁。这样……只怕她就真离不开他的保护了!   后来接连数日,任蔚然都不敢出门,而滕御却似乎很忙,每天都早出晚归,他们相碰面的机会便减少了许多。这天任蔚然觉得无聊,便出了门。   奇怪的是,这一次滕御并没有谴派任何人跟踪她,于是,一种自由感觉便从她心底油然而生。   可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便因为这一次的外出,导致后来发生了一件令她悲痛欲绝的事情!当然,这是后事。   来巴黎日子已经不算短,在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而对这个城市,任蔚然也有了一定的熟悉感觉。她外出,并没有让司机跟着,倒是自己去挤了公车。   以前在纽约求学的时候她与朋友外出或者自己去打工通常都是坐公车的,所以对这种生活她很熟悉。再且,巴黎的男人都很有风度,看到女士上车以后会专程为他们寻觅座位。   只是任蔚然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会在公车上碰上一个她极度不愿意碰上的男人!   季风!   他们曾是最亲密的男女朋友,但在彼此都历经了属于自己的路途以后,他们似乎已经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在这里看到你让我很惊讶,不过我更多的感觉是……”季风率先开了口,眸光紧凝着她那张娇俏的小脸,脸上凝着淡雅的微笑:“蔚然,我很开心!”   “季风!”任蔚然拧紧了眉,思绪不免飘回了他们分离以后首次相见的场景,心里便有着疙瘩。   当时在滕御的安排下,他们都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呈现给了对方,而如今这样不算太过自然的对话令她觉得……他们是不是过于肆无忌惮了呢?   明明都不能够回到从前了,却依旧在看到彼此之时有着非一般的感觉。不是痛心,却是……难堪!   “蔚然,我知道现在的你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女孩了,可是我依旧没有办法忘记你!”季风的手忽然执住了任蔚然的柔荑,任由着彼此的温度相互暖和彼此:“现在我们有机会敞开心扉面对彼此,你愿意与我再尝试一次吗?”         ☆、第195节:后悔今天的选择        他的神色表情看起来都是很认真的模样,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仿佛,要给她一个承诺——   任蔚然为自己的这个发现心里揪得紧紧的,她急速地把自己的柔荑从男人的掌心里抽了出来,那秀气的眉尖蹙起,蜷缩着身子欲要往后退去,但季风那挡过来的手臂却拦住了她。他没有碰她,却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于是,两人的视线便交接在一起去了!   “季风,你疯了吗?”任蔚然摇了摇头,心里七上八下:“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快点给我让开!”   是的,不应该,他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无论是谁对谁错,彼此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的!   季风却拼命摇头,坚定地道:“不!你该知道我们是不可能这样随便就能够遇到的,我候了你很多天了!”   “季风!”任蔚然为季风的固执而心里衍生了些许火气,她咬紧牙关,掌心一推男人的胸膛,沉声道:“你竟然监视我?”   “那是因为我对你没有办法忘情!”面对着她那般的冷漠表情,季风心里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蔚然,我是真的很爱你!”   爱吗?这个时候说爱……还有什么用呢?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他们之间的隔阂不仅仅只是她有滕御那么简单。当他在她面前与其他女人胡搞的而她发觉自己竟然没有那么痛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   有些东西,已经随着事情的过去而消失。比如……她对他的感情!   所以,她摇了摇头,狠心地拒绝了季风:“季风,就算你爱我又怎么样?现在的我已经跟滕御结婚,我是他的女人。”   季风为任蔚然这样的话语瞳仁一暗,他浓眉斜飞起来,嘴角有抹自嘲的苦涩笑容掠过,道:“蔚然,所以说我对你而言,真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吗?”   “我们的过去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再纠缠不清了!”任蔚然看着他那模样,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毕竟,曾经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人,可闹到了这等地步,能如谁所愿呢?   只能够怪天意弄人!   “蔚然,我不接受这样的安排!”季风的大掌压住了她的肩膀,急声道:“我并不是想bi你,只是知道你现在过得并不好。我不希望你一辈子都活在滕御的阴影里,那样对你来说太委屈了!”   他怎么会知道她与滕御之间的关系不好呢?之前在他面前,滕御一向都很宠爱她的!   任蔚然心里打了个激灵,秀气的柳眉紧紧地绞结在一起,蜷缩着肩膀避开了他扶着自己的大掌。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不能心软,唯有冷沉着脸强硬地道::“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与滕御关系不好?难道你没有看到前几天的新闻报道里都在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吗?”   “蔚然,你骗不我的!”季风摇了摇头:“从重新再遇见你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过得不快乐!”   “你……”任蔚然的心里一悸,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为什么会那样想?”   “因为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喜欢微笑,可再见面以后,我几乎没有从你的脸上看到过真正的笑容。蔚然,你不必骗我,你一定过得非常不开心。我知道,那是因为你还放心不下我……”季风的大掌捧住她的脸,头颅往着她靠近:“你回到我身边吧,我不会介意你曾经是滕御的妻子。只要你的心里还是爱着我的,我往后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原来,他竟然是那么细心的一个人!便只是观察她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心里想法,可为什么在她回国前,他却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呢?若那个时候他开口阻止,兴许他们还有其他的转机……   只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任何的后悔药可以卖!   因此,她闭闭眸深吸口气,再度抬脸与男人双瞳交接时刻,冷寒了声音道:“季风,就算现在的我不开心不幸福,也无法改变我是滕御妻子的事实。当然了,我现在吃好的住好的,自然不会因为你而背叛他。我现在是豪门少夫人,永远都不可能放开手上所把握住的东西!所以……请你也放手吧!”   “你竟然因为名利而放弃我?”季风的眼底骤然一暗,有股阴冷的光芒浮出:“任蔚然,当初你也是因为这样而放弃我的吗?”   当初他们交往的时候,季风并没有对她显露过他是财团继承人的事情。到此刻,她有那样的表现是不是在证明着……她果真是因为当初以为他没有任何的势力才离开他的?   一个这么唯利是图的女子,不值得他去原谅与珍惜吧?   “是!”任蔚然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应答了他:“季风,我就是这种女人!”   “啪——”   清脆的耳光在车厢内响起,任蔚然的脸颊便有五个鲜红的指印浮了出来。   也因为季风突然甩她耳光的动作,周遭所有乘客的目光都投递了过来,纷纷指指点点看着他们。   任蔚然掌心捂上自己的脸颊,眉尖一抽,错愕地看着男人。   在她的记忆中,季风向来都是温文尔雅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对任何人出手相向,更别提是对她这样的女孩子!再怎么说,她也曾经是他喜欢过的人吧……   原来,当没有了感情的时候,一个女子对一个男人而言,真的什么也不再是!   这样也好,他放得下了吧!   她咬咬牙,手心缓慢地放下,凝了一眼那个手臂还举在半空中的男人,淡薄道:“我想,我们不再需要说再见了吧!”   是的,不需要了!   她知道季风这个时候肯定是恨她怨她的,所以……以后都再也不见,是他们的归宿!这样就好了——   车子正巧在此刻停住,她便慢慢地站起身,往着门口位置走去。   后方,有男人冷凉的声线响动,带着浓郁的警告味道:“任蔚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第196节:涌起强烈的冲动        看着那辆公车从身边呼啸而过,任蔚然的眼眶终是一红,眸底有着晶莹的潮`润光芒闪烁。   一切都已经随风远去了!   今天,与最初的感动划清了界线,纵然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痛,却还是会难过。毕竟那个男子,也曾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默默守护着她!如今,她只需要让他把她忘记,重要开始另一段新的感情就可以了!   他应该拥有一个比她好百倍的女孩去爱护!   绝对不可能再是她了——   她不配得到他的原谅与爱护,从她悄然从他身边离开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的!   “呲——”   刹车的声音在旁边回荡,一辆拉风的法拉利停驻在旁边。她的注意力才被拉回来,头颅转过去想要看个究竟时候,那车子的敞篷已经被拉下,一张俊秀的脸庞出现在面前,车主笑意淡淡地凝着她,眼底有抹璀璨的光芒闪烁出来。   任蔚然的眉心一跳,盯着那男人,心里七上八下!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会让她接二连三遇上不应该遇着的人。这个男人,该不会也是像季风一样一直都在等候着她吧?真的……有那么巧吗,在同一天,所有的事情一起找上门来!   “愣着做什么?上车吧!”男人倾身伸手推开了车门,对着女子挑挑眉,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带你去兜兜风。过后,我保证你会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   “你为什么会对我的事情那么了解?”任蔚然秀气的柳眉轻轻扬起来,盯着男人道:“难道说,你也是跟踪我的吗?”   “没有!”男人摊开双臂,无辜道:“我刚巧经过这里,刚才从那辆公车上看到某个没有风度的男人对你动手。而你现在泪眼汪汪的模样让我不能把你丢到这里不管不顾。再怎么说,我也还是个有风度的君子。比刚才那个男人可要好几百倍哦,你可以忘记他了!”   他调侃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取笑味道,却无端令任蔚然心里涌起一股平和情绪。   姑且不论他是不是真的跟踪她的,现在他能够以这样的方式来劝慰她,也算是一种关心了吧!   任蔚然长吐口气,对他温雅地微笑道:“我并没有泪眼汪汪,不过我看你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就给你一个机会带我到处走走吧!”   看着她恢复得不错,男人耸耸肩,并没有应答。   任蔚然坐上车子系好安全带后,示意男人开车!后者自然没有令她失望,脚尖往着油门使力一踩,令车子呼啸着奔向了公路上!   车子的速度太快,令任蔚然的眉心一紧,吓得急忙去握住了车门的扶手,同时惊声叫道:“皇甫正,你放慢一点,你现在这样的速度能叫做兜风吗?简直就是在玩命!”   “这样你才可以把不开心的事情全部都丢开啊,有何不可?”皇甫正唇线一弯,笑意融融:“尖叫吧,把所有的烦恼都吐掉,我保证你会变得开开心心的!”   原本他是真的只想要帮她走出困境!   任蔚然因为男人的话语心里一动,原本紧握着车门扶手的指尖竟慢慢地放松了些许。因为车子的速度,四周的风急促凛冽,但却令她舒心。   是啊,就这样享受着自然的冷风,让一切的烦恼随之消逝,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儿!   “感觉好多了吧?”皇甫正察觉到她的情绪反应,嘴角一勾,忽然伸手握住她的纤手。   “喂,你专心点开车!”任蔚然因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惊声道:“你现在的时速可是一百八十多,你想死我可不想!”   “你不是那么怕死的人!”皇甫正如是下着定论。   为什么所有与她接触的人似乎都很了解她的模样呢?事实上,他们是在猜测,抑或是真的了解她?   任蔚然的脸瞬时染上了几分阴沉。   皇甫正的手放松,脚尖往着刹车上使力一踩,令车子在一声尖锐的滑动声响中停了下来。   因为惯xing任蔚然的身子差点没被弹出去,幸而安全带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不过她还是心脏瞬时急剧了不少频率,气息也粗喘了起来。她转过头颅,有些恼火地瞪着男人,低斥道:“皇甫正,你疯了吗?”   “这样玩命,真的怕啊?”皇甫正淡而无味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从内里抽了一支叨在两片xing`感的薄唇间。   “你抽烟?”任蔚然蹙蹙眉,看着他拿出打火机的动作,有股想去把它夺过来的冲动。   不过,她终究还是没有去做!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连普通的朋友都不算是,只能够算是萍水相逢吧!只不过是,这个男人之前戏弄过她几回,她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你不喜欢吗?”皇甫正的眸子一眯,察觉到女子的眉心绞在一起,有些惊疑地询问:“你对烟草过敏?”   “你怎么知道?”任蔚然错愕地盯着他,见他点点眉心,不由苦笑道:“看来你的观察力还是挺不错的!”   “当然!”伸手把唇瓣里叨着的香烟夹下来使力一折,皇甫正往着外面丢了出去。   任蔚然便瞪他一眼,神色不悦。   皇甫正冷哼:“怎么,我现在不抽了你还不开心啊?”   “你一点都不懂得爱护卫生!”任蔚然看着那被他弹出去的香烟,推开车门便跑下去捡了回来,顺带着往男人的口袋里塞了进去:“这个你应该丢到垃圾桶里!”   她认真起来的时候最是好看,像一朵刚盛放的娇艳花朵,美丽动人。   许是因为她自个儿靠过来的身子散发出来的气息吸引了他,皇甫正感觉自己的下腹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涌起。他暗黑的眼瞳微微一凝,指尖往着某个按键上一点,把跑车的敞篷升了起来。   感觉到日光被敞篷笼罩住,任蔚然的心脏一抽。她抬起脸,才想去询问男人到底意欲何为,却教那人率先捧住了脸颊,两片凉薄的唇瓣,同时覆上了她的嘴角!         ☆、第197节:深意不明的折辱        被皇甫正强行压住身子,与他唇瓣交碰着接触,任蔚然的心脏不断地抽搐起来,整个人都呆滞住了无法动弹。   而皇甫正则仿佛乐在其中,他眼底流光一划,指尖的力量遽然增加,压迫着女子更加地贴近他。两人的胸膛相互贴合,而女子的后背则被压向了车窗玻璃,彼此的吻也就随即加深不少!   “嗯……”终于,在唇瓣被男人的齿排触上起了些许麻痛后,任蔚然惊醒了过来。她想要开口抗拒,掌心更是抵上他的胸膛死命想推开他!   可惜,皇甫正没有让她如愿,反而是使力狠狠压制住她,不仅令彼此的距离更加亲密,那灵巧的舌头也趁势着滑入了她的口腔与她那馨甜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让她无处可逃!   他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呢?明明知道她是滕御的妻子,却一再地戏弄她,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任蔚然心里惊惧,挣扎得便越加厉害。只是,她不曾料想到自己越是抗拒,皇甫正便越加放肆。他的大掌猛然“嘶”的一声拉断了她胸前的衣襟,指尖遽地包裹住她那白`皙的柔`软,五指使力蹂躏着她敏`感的胸`脯,乐在其中。   “不、不要……”许是因为唇瓣被他封堵住,此刻任蔚然唇瓣逸出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情`欲味道,就像呻`吟,明显妩媚诱人!   皇甫正却无意放手,反倒是更加肆意地纠缠住她的唇舌,直到深切地吻入她的喉底,让她差点便窒息。   身子在男人强行的压迫下几乎崩溃,任蔚然眼中水意朦胧。被折辱的心绪一颤,她浑身的力量便消失,只有那抖动着的肩膀在彰显着她的害怕。历时遭受到的强bi全部涌上心头,令她心里一寒,停止了所有的举止。   察觉到她的安静,皇甫正眉宇一扬,原本霸道的吻便转为柔和。他轻吻着她的唇瓣,xing`感的声音从口腔逸出:“蔚然,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我想这样跟你亲热而已。”   “……”任蔚然没有答话,那指尖轻轻的压住了车座,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心里惆怅万千。   如若她注定逃脱不了这群男人的调戏与掌控,那么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必要承受更加多的折腾与磨难。可到底她做错了什么,令他们一定要这样对待她呢?男人之间的斗争,何以偏偏要拿她这个小女子来作为棋子肆意玩弄?他们不累,她却有心无力了。   皇甫正的手,滑过了她的胸膛抚上了她修长的大腿轻轻摩挲,在得不到女子反应以后猛然抬起脸去紧紧地盯着她那苍白的小脸,低声嗤笑道:“怎么?觉得可以接受,不反抗了吗?”   “反抗,就是你的对手了吗?反抗,你就会放过我了吗?”任蔚然卷长的眼睛毛轻轻一颤,咬住了唇瓣,自嘲地笑道:“是不是皇甫炎让你这样做的?”   听到她提起兄长的话语,皇甫正轻轻哼一声,翻身离开了她,端坐在座位上,指尖抚上自己的额头,冷笑道:“别以为你自己有多重要,我哥才不会为你花任何心思。任蔚然,你别以为自己能够吸引我哥,他对你没有多大意思。你识相就适可而止,别伤害我哥!”   他是因为皇甫炎才想来折辱她的么?因为疼爱他的兄长,不愿意皇甫炎为她与滕御起冲突?   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任蔚然苦涩地摇了摇头,伸手去把自己身上的衣装拉好,可惜,那被扯裂了的衣裳却始终都无法恢复原来的模样。她的眼眶不由一红,指尖开始颤抖起来。   下一刻,旁边的男人往着她的身上丢过来一个袋子,冷冷道:“把衣服换上!”   任蔚然身子一僵,掌心慢慢地揪住那袋子,看着里面装载着的衣服,眸子不由一凝,伸手便取了出来。   那是一件纯色的上衣,看起来像新买来的模样。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吗?这件事情,莫不是他的预谋?所以说,什么正巧遇见,其实不过只是借口罢了?   她心里一凛,迫切地盯着皇甫正的侧脸询问:“你刚才是故意的?”   “你怎么想到这一点的?”皇甫正轻轻哼了一声,漂亮的桃花眼扫向她:“放心吧,我还没有去想对一个女人硬上。本少爷想要,大把的女人爬到床`上去等着我,我用得着强上你吗?”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戏弄我?看着我这么狼狈的模样,很好玩吗?”任蔚然心里有些恼怒,把衣裳覆过去挡在自己的胸膛前,咬牙切齿道:“皇甫正,你真是个无聊透顶的人!”   皇甫正勾着嘴角冷哼,道:“我这样做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罢了。如果你愿意让我上,那么就证明你并不值得我们去帮。你别不识好人心!”   “什么意思?”直觉他话中有话,任蔚然的心里有些不安分。   “你不需要知道,怎么,不想穿,是不是还想让我继续……”   “才不是!”任蔚然直截了当打断了他的话语,迅速调转身子,扯下了身上那件破烂的衣裳以后,把那新衣服换上。   看着她那光洁滑腻的纤细后背,那曲线玲珑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诱人馨香,皇甫正的瞳仁一眯,手心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天知道,眼前有如此一个尤物而他无法去做些什么,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   车子停驻在豪华的别墅前,任蔚然不声不响,伸手猛然推开车门,便弯身跨步走了下去。   谁料到那个男人也跟着跑了下来,甚至还不忘把那破烂的衣裳往着她的脸面一丢,哼道:“不要忘记把你的衣服给带走,我可不要这样的垃圾。”   被那衣裳笼罩住脸面,任蔚然心里叹息一声。伸手把它抽下来,她狠狠地往着男人的脸面瞪了一下,而后便转身往着别墅走去。   皇甫正看着她的身子转弯消失,才无奈一笑,上车离开。   殊不知,任蔚然才踏步进入了别墅的庭院,便被一道修长的身子挡住了去路!         ☆、第198节:覆烙上他的印记        惊惧并不足以形容任蔚然此刻的心情,皆因那男人的脸色太过深沉,几乎就像是恨不得把她吞噬进一样。所以,她的双腿微微颤抖,那揪在手心里的衣衫便不由自主一滑,像飞絮一样飘浮掉到了地上!   “胆子真不小啊,已经搞上门来了!”滕御的神色阴沉,那肆意的眼瞳里,邪到极点:“任蔚然,你还真厉害!一次又一次,不够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任蔚然这才回过神,急切地摇晃了一下头颅开口:“滕御,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了。怎么,激烈到连衣服都撕破了啊,还真刺激!”滕御的脚步往前一跨,身子快捷地停驻在她面前,冷冷道:“任蔚然,勾引男人你还真在行,都上门了,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呢?”   他是真的误会她了,可这个时候,她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去解释。而且,就算她解释了,这男人也未必就会相信她!是以,她苦涩一笑,垂下头颅保持沉默,不愿意再去多说什么。   滕御的大掌却猛然一揪她的衣领,眸光那阴霾的光芒悉数落在她的前胸位置。   因为被皇甫正捉弄,任蔚然的颈脖位置此刻还泛着深深浅浅的吻痕,那么的明显,令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怎么不说不是了?现在开始心虚了对吧?看看,这是什么!”修长且冰凉的指尖滑过了她的脖子,滕御嘴角吟出一抹冷寒的笑容。他的大掌遽地一收,扣紧了任蔚然的大掌,把她推抵着往旁边的墙壁压去,声音中带着愤慨与恼怒:“任蔚然,你这个*`荡的女人,嫌我没有满足你是吗?”   “才、不、不是……”任蔚然感觉喉咙几乎快要被掐断,不由眉心一颤,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连呼吸也变得急速。   换来滕御一声冷笑,大掌猛然扣压着她的臂膊使力狠狠一揪,把她往着别墅里拖攥而去。   他手上使用的力量太大,疼得任蔚然咧嘴。她却不敢惊叫出声,因为太过了解滕御,她越是反抗,他就会越恼火。   一路而行,四周那些佣人看到他们一前一后进门,都纷纷让了道,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   脚步跟不上男人,臂膊又被抓得麻痛,任蔚然的额头沁出了不少香汗。在往着通往二楼的阶梯走去时候,不意脚步一个跄踉,身子便完全地前倾,下巴正巧碰上了男人后背。   滕御似是很恼火,指尖的力量骤然一加,步伐跨得更大,令任蔚然身子不稳地直接倒地,膝盖便撞上了那阶梯棱角,疼得她终于压抑不住尖叫了一声。   对她的反应滕御视若无睹,他把她拖入了房间,在“碰”一声关上房门以后,猛然使力揪紧她推倒在床榻上,二话不说,直接便倾下了身去覆上了女子纤细的身子,长臂往前一横,修长的指尖更是直截了当地把她身上的衣裳都拉扯开去。   同样是一声“嘶”的衣裳被扯烂的脆响,却更令任蔚然觉得惊心动魄。对滕御的强迫她毕竟还是太过熟悉了,每一次,都能够让她刻骨铭心地记住他留给她的烙印,纵然想要摆脱也还是没有办法逃避那些记忆!   “今天我就要让你记住,什么样的男人才是你该效忠的。”滕御的指尖遽然使力压住她的大腿,那精壮的身子使劲地压抵着她,在她呼吸一窒时候快速抽下了自己的衣衫,而后以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探入了她的腿`间使力一扳,毫无前戏便前进以自己那已经昂扬的坚`硬穿透了她脆弱的身子。   没有任何的滋`润,任蔚然痛得撕心裂肺。她倒抽一口冷气,翻转着身子欲要去逃脱男人的掌控,可惜最终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把那种撕裂一般的痛楚减轻哪怕半分!   滕御凶猛地剧烈摆动着身子不断冲刺,丝毫不理会身下的女子眉头深锁的痛苦模样。他双掌蹂`躏着她胸膛的红点,使力撕扯拉抵,那泛着血红色彩的双瞳更是散发着凛冽的寒光,盯着任蔚然那扭曲的脸面,没有半分温度可言。   身子是干涩的,被他那样的举止侵~占,完全没有办法迎合。任蔚然浑身不断颤抖,并非来自于情`欲,而是一种惊慌与恐惧。她的眼底闪出了泪花,在眸瞳里骨碌碌转动着,却始终不肯落下。   怎么说她也还是倔强的,从不轻言认输,纵然此刻如此狼狈痛苦。   可就因为这样,偏偏激发得滕御更加恼火。她的胸膛不断起伏,那肌肤上落下的红色吻痕尚存,像在嘲笑一般呈现于滕御面前。于是,他一声嗤笑,低头颅便去肆意咬住了她的肌肤,以自己的啃噬在她身上落下了一层新的印记,把原本那些痕迹全部都覆盖!   她的身上,只能够留下属于他的烙印,其他的人,不配拥有她!   从此以后,他要她永远地留在他身边,不给予她任何可以逃脱的空间,更不会让她再让其他任何觊觎半分!   之前放她自由是他的错误决定,对这个随时随地都能够勾`引其他男人的女子,他再怎么着也不会放过她。打一开始,是她先招惹他的,那么就别怪他如今不放手了!若他不愿意,她休想再与其他任何一个男人往来!   “不、不要——”身子酥软疼痛,随着男人那一下比一下更加剧烈的撞击,任蔚然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完全没有力量去承受哪怕一点。她紧咬着下唇,那带着水光的眼睛凝着男人,声音嘶哑无力:“滕御,不要……这样对我!”   “你在外面勾`引男人的时候也就是用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吧?明明把我咬得那么紧却说不要,真jian!”滕御冷笑两声,非但没有片刻的松懈,反倒加剧了腰身的律`动,进入她身子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强烈!   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怨恨,任蔚然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她终是无力地闭了眸,整个身子都紧绷着,承载了男人所有的怒火!         ☆、第199节:很乐意与你合作        豪华的酒店套房客厅内,端坐着三个俊雅的男人。他们彼此对望,瞳仁里都闪烁着属于彼此心绪的光芒。   “你这么急着找我们,就只是为了跟我们一起对付滕御?”皇甫正跷起二郎腿,有些淡然地盯着季风:“不要告诉我,就是因为一个任蔚然,就让你如此的惊惶失措了!”   “有何不可,你们不也是这样吗?”季风的嘴角一弯,有凛冽的寒光从眸底掠过:“而且,我听说你们最近也在跟席空合作。如果不是为了对付滕御,我想你们没有必要去做那么多事情吧?以你们现在集团的经济状况来说,已经是全球屈指可数的了。不过与滕家背后的势力相比,你们还是欠缺了那么一点火候罢了。可是,只要我们与席空一起合作,要打败滕御也并非没有可能!”   对他的分析皇甫正倒不置可否了,转过脸去凝向自己的兄长。毕竟集团的事情他一直都不怎么过问,只是配合着皇甫炎去做。那么将来事情如何决择,他还是会按照兄长的意思去实施计划就是了!   季风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也都投射到了皇甫炎的脸颊上,仿佛是希望从他的瞳仁里得到一些见解。   “对于季先生的诚意我并不怀疑,只是……季先生觉得我们合作,就一定能够把滕御拿下了吗?”皇甫炎咽下喉咙里的酒液,淡泊地扫了季风一眼:“如果不是百分百的事情,你觉得我们应该冒这个险?”   “在这一点上,要是皇甫总裁都没有信心,那么就算是我给了你承诺,也未必就算数!”季风微微昂起头颅,那神色看起来不免有些高傲:“对于自己的实力,莫不是皇甫先生有所怀疑?”   皇甫炎没有料想到他竟然敢说出这种话语,稍微一愣,随后便弯着唇瓣薄薄地笑了一声。   看来还真是有点儿意思了,如今想要把滕御往着绝境里bi的人不止他与席空,倒是招惹来了越来越多的人战斗。而他们的目的其实都只是一个,为了任蔚然而做。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开始竟然真的已经有了那种魅力?   因为她的倔强,抑或……那盛满了隐忍光芒的黯然瞳仁?   “季先生果然不愧是生意场上新生的代表,这种说服人的办法竟然也说出来了。不过,激将法对我而言并没有多少用处,因为我从来都不会在乎其他人对我的看法。”皇甫炎掌心轻轻摊开,对着季风笑得淡然:“季先生,我并不愿意接受你的建议。”   “为什么?”没有料想到自己的想法会被皇甫炎拒绝,季风的眉宇一颤,有些不悦地开口:“难道你不想为自己在胜利的道路上平添一些实力吗?虽然天地房产集团没有办法与你们的远航国际相提并论,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会在未来的五年内成为房产界最有影响力的集团之一。”   他有雄心壮志,而且,凭着他的实力,能够达成那样的想法并不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听着他的言辞,皇甫炎薄薄一笑,十指紧扣住,轻描淡写道:“事实上,对于季先生的想法我很赞同,只是你与我们合作的初衷有一点是我无法了解的。季先生,我会与席空合作是为了想救任蔚然出水火,并不是要把她推入另一个绝境里。我知道你是因为心里有怨恨才会想要与我们合作,但如果到时候我们把任蔚然救出来,却被你折腾,那样与我们现在去救她还有什么分别呢?”   季风的眉宇一抖,有些不解地凝着他:“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吗?还是说……你救她不过只是表面上的目的,实际上,你还有更加远大的目标想去实现?”   “喔?”皇甫炎对于季风的敏`感有些愕然,他瞳仁一缩,紧紧地盯着季风道:“看来有某点上,季先生对我们的想法有些误会了!”   “误会?”季风嗤笑,嘴角吟出来的弧度像讥诮:“皇甫总裁,明人面前就不必说暗话了。之前我在公车上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令弟有追踪着我们的行迹。而之后发生些什么事情……我也是有点儿想法的!”   皇甫正因他的话语而脸色一沉,不由自主地狠狠瞪他一眼:“季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他那样的反应季风心里更加有了些想法,他掌心合什,缓慢地开口:“事实上,皇甫二公子应该很清楚我在说些什么。对于任蔚然,你们兄弟二人都有想法,不过一个更多是为了发展自己的事业,而另一个……则是为了成全?”   他看事情足够通透,也难怪能够刚出道就在商场上占据一席之地。这个男人,在没有能力与他人对抗的时候就会隐忍,但到了一定程度,他必然会出手,以最不可能的行动去击溃他人!   看来,与这样的人合作是一件非常的趣的事情,但同时也存在着风险。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突然过来反咬你一口,到时候你怎么死的也就不知道了!但实际上,皇甫炎却是极其欣赏季风,由此,他薄唇一抿,笑道:“看来,我对于季先生的看法从现在开始要改变了!”   季风的双瞳熠熠,瞳仁散射出来的光芒凝聚在皇甫炎的脸颊上,道:“听到皇甫总裁这样的话,我心里觉得很荣幸!”   “哥,你真的只是为了事业才跟席空合作的吗?”皇甫正不解地盯着兄长,言语间有些不满:“如果蔚然知道这件事情,只怕会很伤心!”   “阿正,这些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不要过问!”皇甫炎淡然地扫了皇甫正一眼,随后紧盯着季风道:“季先生,我很乐意你加入我们这次的合作!”   季风的嘴角一弯,站了起来把掌心往着皇甫炎递伸出去:“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了!”   皇甫炎没有拒绝,悠然地站起伸手与他交握,浅笑淡言:“不过我要先声明一点,对于任蔚然,往后我们就各凭实力去争取。以后的战斗,听任她自己的想法!”         ☆、第200节:一定要幸福快乐        中国,东城国际机场。   从高级的vip贵宾甬道踏步而出,任蔚然的心里有些紧。她咬咬牙,脚步跨大了些许,随着前面那男人走去。   身子依旧酸软不堪,在过去的数天里,她都被那男人丢在床`上没日没夜地折腾,几乎所有的精力都已经没有。而这次与他回国,她知道还有更加多的磨难在等着她,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爹地,妈咪!”清亮的唤叫忽然响起,在空气中回落,令人怦然心动。   任蔚然原本低落的情绪一震,立即便抬起了脸往着声源的响动处看去,凝着那个小小的身子往着自己的方向跨来,嘴角便吟了一抹轻淡的笑靥。   压抑了许久的心情在这个瞬间得到释放,她的笑脸便如花一般娇美灿烂,令旁边那静静伫立着的男人也不免眉心稍微一扬,瞳仁内有抹异样光辉划出。   “妈咪,我好想你!”滕悦身子飞跃而来的时刻,双臂环住任蔚然的腰身,仰起头颅看她:“妈咪,怎么才一段时间没见,你反而瘦了?蜜月旅行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吗?为什么却憔悴了?”   不晓得孩子是不是无心之言,任蔚然却觉得心里微荡,胸膛中洋溢出来的苦涩不断扩增!   可无论她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都不可能在孩子面前展露出来啊!是以,她的嘴角弯了弯,指尖轻轻地抚着滕悦的发端,浅笑道:“那是因为这次去旅行不断地徒步运动,所以就瘦了一点。不过现在更加健康了不是吗?”   滕悦眸眼一亮,对着她点点头,歪着头颅便去看滕御:“爹地,你们玩得开心吧?”   “嗯!”滕御的长臂往着任蔚然的肩膀位置一搂,把她拥紧,脸上凝着一抹淡而无味地浅薄笑容:“而且,我跟你妈咪的感情现在是越来越好了!”   “是吗?”滕悦眼底有抹诡异的神色划出,目光熠熠地盯着任蔚然:“妈咪,爹地有没有说谎。”   被男人的气息包裹住,任蔚然原本心里便已经一悸。此刻听到滕悦这般问话,她立即便回神。脸上尽量地展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她头颅慢慢地往着男人的臂膊歪了些许,令他们之间看起来很和谐:“小悦,你爹地不会骗你的!”   这是善意的谎言,相信老天爷会原谅她的吧!她总不能让滕悦失望,这孩子,毕竟是历来都待她真心实意。   听到她的保证,滕悦才笑逐颜开:“既然是妈咪说的,我就姑且先相信一下爹地吧!”   任蔚然为他的直言微笑,而滕御的脸色却微沉。毕竟,在滕悦看来,似乎任蔚然比他更加值得信任,对他而言着实是一种打击,这个女人,凭什么得到爷爷和滕悦的青睐呢?明明他才是与他们有着相同血缘的亲人!   抱着任蔚然的手臂垂落,滕御脸色深沉,淡漠道:“阿悦,我们走吧!”   “好,太爷爷还在等着为你们接风洗尘呢!”滕悦转身,直接插入了他们当中,伸出小手分别从左右两边拉起了他们:“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幸福快乐!”   小男孩的话语似乎透露着一种暗示`xing的信息,令任蔚然有些错愕。而滕御的嘴角则一弯,凛冽的笑意从嘴角展开。   ~~~~~~   城区东郊的和平别苑内,此刻人声鼎沸,往来的宾客多不胜数。四周被布置成一片欢乐的场景,随着一辆高级的劳斯莱斯轿车驶入山庄,四周掌声雷动,所有人都以专注的目光紧紧盯着从那车子上踏步而下的年轻男女,还有后面跟着的一个小男孩。   当然,他们自然便是今天晚上的主角儿,和平别苑的少爷与少夫人以及小少爷了!   面对这场迎接他们回国的宴会,滕御的瞳仁一眯,大掌迅速探了出去扶着任蔚然的腰身把她带入自己的怀里拥着,细碎的声音同时滑入她的耳畔:“任蔚然,给我好好表现,否则后果如何你该知道的!”   “我知道了!”对他的威胁任蔚然几乎已经没有了感觉,她只随口应了声,反倒是转过脸伸手去握住了滕悦的小手,浅笑道:“阿悦,来,我们一起进屋!”   滕悦却摇了摇头,对着她眨了眨眸,道:“妈咪,今天是属于你和爹地的时刻,我就不掺和了。你们走吧,太爷爷还在里面等着呢!”   这小鬼,小心思还真多,可惜滕御的心思与他却完全不同。她在他心里,只是单纯可以利用的对象罢了!   任蔚然抿着唇瓣淡薄一笑,眸子轻凝,感受到腰间那手臂更加用了力,不由眉尖轻轻一拧,头颅往着男人的胸膛歪进去些许,以他的身子来挡去了四周窥视着的目光。她不希望让其他人看出什么端倪,那样滕御肯定又会责罚她的了!   因应着男人的脚步往着山庄的主楼别墅走去,一路上无数的惊羡目光都紧紧地盯着他们。尤其是多名女子更是小声地讨论着,对于她能够成为滕少夫人的事情很羡慕。   任蔚然心里苦涩,却一刻都不敢放松,跟随着男人一直往里走去,直到进入内堂。   周烈站在门口位置,见到他们以后恭敬地弯了弯身,手心一翻示意他们进门。   “滕总!”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在他们脚步才跨入玄关时候遽地响起,一道纤细的身子立定在他们面前。   任蔚然的眉心轻轻一颤,目光沿着那个方向看去,但见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站立在他们眼前,不由心里一紧。   女子是艳美的,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娇艳靓丽。她神色平静,看着滕御的目光很平和,却也有一股气势。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那种喜欢可能被男人xie玩的女子,却是令人心动的类型。   她立即便转过脸去看滕御的反应,但见那男人浓眉一挑,原本搂着她的手臂迅速松开,而后脚步跨了出去走向那女子。   “少夫人,她找少爷是为了公事。”旁边,周烈轻轻的话语响起:“公司有些重要的事情发生!”         ☆、第201节:看到他们在床上        女子叫罗丝,是世纪金融集团的总监,不仅长得漂亮迷人,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登上了高级管理的职位,是所有人都仰慕的对象。   滕御揪着她的臂膀走到了角落位置,脸色颇为浓郁:“ross,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女子做事向来都有分寸,不会轻易因为某些公事而打扰到他的私生活,这会她的出现,无疑是集团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总裁,集团有个很重要的业务出了问题,我必须要跟你商量一下。”罗丝脸色颇为沉郁,眸光往着不远位置的任蔚然那端掠去一眼,谨慎道:“不知道总裁现在是否有时间?”   “当然!”滕御双手剪在后背,瞳仁一缩:“去书房等我。”   没有任何事情比他的事业更加重要,在这一点上,毋庸置疑!   罗丝点头,很快便转身离开。在此前,她若有所思地扫了任蔚然一下,唇瓣动了动,仿佛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滕御似乎也看到了些许端倪,但他只是咬咬牙没有说话,看着罗丝离开以后方才转身往着任蔚然那端走去。   “少爷!”周烈恭敬地对他点头。   “去书房等我!”滕御以眼色示意他离开。   “是!”周烈恭恭敬敬地点头,很快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滕御,公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任蔚然看着男人脸色凝重,不由心里一紧,急切地道:“很紧迫吗?”   滕御冷笑一声,眸子眯成一条细缝,道:“公司发生什么事情,你觉得很在意吗?”   “我……”任蔚然有些哑然。   这个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对。要说在乎,他会以为她觊觎他的公司吧?要说不在乎,那就是不关心他!所以,如今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因此,她苦涩地笑了笑:“你该知道ross与我家的关系才是。”   是啊,她不提,他差点倒忘记了这么一点!   罗丝,本质上与任蔚然其实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只是……罗丝的母亲杨晴却是她父亲任豪的第二任夫人,所以……原则上来说,她们是没有血缘关系,却有着法律束缚上的姐妹——   “真不明白,明明你才是任家的千金大小姐,却怎么就一点都比不上一个外来的伪千金呢?她工作认真卖力,是个靠得住的人。最重要的是,她永远都不会像你一样觊觎着属于别人的东西!只知道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你呢?”滕御眸子越加一缩,紧盯着女子道:“你却永远都在算计着怎么样才早对自己好的——”   “滕御,够了!”任蔚然听得有些生气,立即便开口喝斥住男人:“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不是吗?为什么要对我说出这种话来?虽然我并不稀罕你的原谅还是什么,可是你这种态度实在是令人生厌。人与人能比的吗?为什么一定要拿我和其他的人相比呢?明明我没有想要得到任何东西,你却还是要诬赖我……如果我真的那么令你讨厌,你该放我走的不是吗?”   她这话惹来滕御一声淡淡的嗤笑,他的指尖猛然扣压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推向旁边少人往来的角落,沉声敬告:“任蔚然,你以为你凭什么逃离我?想让皇甫炎、席空和季风帮助?怎么你觉得有他们帮忙就能够逃离我了吗?我告诉你,休想!”   “什么?”任蔚然不解地蹙额,不晓得这个男人又想发什么疯。   “不要忘记……就算我的世纪金融真的跨了,我还有很多其他可以利用的资源。告诉他们,别把我bi得太急,狗急了会咬人的。到时候,就算不拼个你死我活,我也还会让他们再也回不了头的!”滕御大掌把她那纤细的颚骨锁住,淡淡一笑,那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还有,现在给我好好到里面去招呼客人,在我回来以前,敢跟我捅娄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任蔚然,我说到做到!”   言毕,不待任蔚然应许,已经转身离开。   他远离的方向,却正是方才罗丝走去的位置。而那身影,清冷孤寂。   任蔚然的心里一抖,原本与他一并走进这个屋子里那种幸福的感觉瞬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心想,总有那么一些人或者事,永远都不能够如你所愿的。滕御……好像她与他的距离,更加遥远了!   ~~~~~~   “妈咪!”小男孩的手心揪住了女子的腕位,轻轻摇晃了两下,在她低下头盯向他的时候,咧嘴一笑,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你要在这里发呆?”   “呃……”对于小男孩的疑惑目光任蔚然一愣,随后微微一笑,道:“没事……来,我们到屋里去吧,你太爷爷应该在等着我们了。”   滕悦却摇头,在她瞪大眼睛凝向自己的时候浅薄地笑了笑,道:“我现在更加有兴趣知道爹地去了哪里。”   对他的问题任蔚然蹙蹙眉,掌心沿着他的发端抚了一下,道:“他去书房了,你爹地可是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永远都跟我们呆在一起呢?来,别问了,我们进去……”   “妈咪,为什么你总是在忍受着让爹地去胡作非为呢?”滕悦轻轻一哼,道:“我刚才都看到了。”   “呃?”任蔚然错愕:“你看到什么了?”   若他看到滕御与她的冲突,那肯定是件不妙的事情——   滕悦撅了撅唇,嗤笑了一声,道:“爹地跟罗阿姨到书房去了,以前她可不怎么来和平别苑的。”   “小悦,你爹地那是因为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是关于工作的——”   “妈咪,我觉得罗丝阿姨对爹地有兴趣!”滕御却直截了当打断了任蔚然的话语,同时道出了一句语不惊死人不休的言辞。   任蔚然因此吓了一跳,急忙蹲下身子与他平视,道:“小悦,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罗阿姨只是你爹地的下属——”   “妈咪,我见过他们在一起……”滕悦昂起头,掌心捧住了她的脸:“在床`上!”         ☆、第202节:我跨了时候帮我        推开书房大门以后,滕御脚步踏了进去,外面的保安便为他把门拴上了。   室内的那两名男女看着他踏步靠近,立即便一并从柔软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对他弯了一下身后,目光便紧紧地盯着他。   “坐下吧,把最真实的情况都告诉我就可以了。”滕御优雅地坐到沙发上,瞄了他们一眼,不冷不热道:“我不想要听到半分的隐瞒,还有……把解决的方法给我提一下。”   “是!”罗丝与周烈共同点头应声,后者在坐下以后才轻声道:“少爷,这件事情的起源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最初是从皇甫家的远航国际和席家的顺和酒店那边的人cha手管辖的。现在,美洲那边的人也加入进来了。”   “是季风!”罗丝轻声提醒:“而且,他的手段也很狠辣。”   滕御并不言语,反倒是勾着唇瓣淡淡一笑,那环在前胸的双臂加紧一扣,不咸不淡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任蔚然。看来,她的魅力还真大,竟然把那几个人都拉拢过去帮她了。可是……她怎么就不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呢?”   罗丝与周烈对望一眼,均是紧蹙了眉,异口同声道:“是因为少夫人?”   滕御并没有回话,却淡淡地道:“继续说下去,还有什么事情?”   “这次我们的投资额高达三百亿,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出了问题,只怕到时候会血本全无!”罗丝的言辞间不无担心:“总裁,在这件事情上,只怕要慎重去行事才是——”   她在这里便停顿了言辞,皆因此刻她看到滕御的手臂举了起来,那是示意她闭嘴的意思。   周烈似乎懂滕御的意思,立即道:“少爷,你的意思是……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守下去?”   滕御的唇瓣慢慢地一抿,嘴角的笑纹很放松。他微微昂起了头颅,眸色颇为沉郁:“三百亿而已,就算把它丢到了水海里,我也不会在乎。看来他们对我们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小看!”   罗丝与周烈却都倒所了一口冷气,皆因这三百亿的数目虽然对世纪金融而言不算是致命的打击,但若真丢了,确实会对他们的集团产生负面的影响。而且,要是让其他的商家对他们也产生怀疑,那往后他们的生意额可能会有倒退的趋势——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有考量过的!”看着她那凝重的神色,滕御的嘴角一弯,道:“ross,你跟周烈把这件事情按照我的意思继续下去,看着那边的事情受阻,放手不管。同时……给我买进远航跟顺和的股票,尽量越多越高,无论是多少的金额,都不必向我报备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伺机而动就是了!”   “是!”虽然心里还存在着疑虑,但罗丝却不敢再有其他的言语反驳。要知道,滕御所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是不可能被其他人左右的!而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曾有过任何的错误……由此可知,未来数天,商界会有一场激烈的斗争开始。到时候……所有的事情可能都会产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而到底鹿死谁手,如今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滕御掌心搭上了桌面,对着女子淡声道:“ross,你先出去吧,今天家时有宴会,你也留下来玩玩再回去吧!”   “不必了,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请总裁玩得开心点!”罗丝只浅薄一笑,神色不见喜悦,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总裁,我先走了,公司见!”   滕御只随意点点头,没有任何的言语响应,但他的目光,却紧随着女子移动的背影把她送出去为止——   周烈站起身,也正准备退出去还滕御一个清静,却见后者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回去才道:“周烈,ross近年为公司的付出我有看到,你该知道我是一个奖罚分明的人,给她一点奖励吧!”   “少爷,我知道怎么做了!”周烈点头:“我会把市区最豪华地段的那幢别墅划到罗小姐名下,而且会帮助她母亲还清那一千万的贷款。”   “你是越来越知道怎么做事了!不过杨晴可是越来越贪心了,看来她依仗着她女儿是太久了。你该适时提醒一下她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倘若有一天ross背叛了我,那她还凭什么得到那些待遇呢?”滕御一声冷笑,眼底狠绝的光芒忽然涌现。   周烈心里一惊,手脚有些不由自主地变得寒冷。那冰凉的触觉令他整个人都僵硬住身子不敢去回答任何话语。   原来,虽然滕御把集团里许多的事情都交给了罗丝去处理,但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个底线的。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也是个奖罚分明的人,但却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去践踏他的底线。在,而同时,他防人的心一直都在。所以,无论是任何人,永远都不可能去猜测得到他在想些什么——   “阿烈,你觉得我是个很可怕的人?”滕御似乎察觉到他的惊惧,有些淡然地道:“你该明白,商场如战场吧?”   “是!”周烈连忙应答:“少爷,周烈不是商场上的人,只知道为少爷做事很荣幸!从少爷身上,周烈学会了许多,而且少爷对周烈的恩情,周烈没齿难忘!”   “以前的事情就不必记在心上了,而且你是怎么样的人我是一清二楚的。”滕御优雅地翘起了双腿,头颅往着转椅的椅背一靠,长长地吐了口气,道:“ross在商界上能帮我,你也是一样的。无论是生活或者是其他,你一直都在给予我无限多的支持。所以,该给她的我给她了,可是你的也必不会少!”   “少爷,周烈并不需要……”   “阿烈,你该知道拒绝我是没有用的。”滕御浅笑,起身走到了桌面旁边,伸手拉开了抽屉,从内里抽了一张金卡出来递到周烈面前:“这个你给我拿着,如果我到时候真的被皇甫炎和席空、季风那些人整跨了,你可要帮帮我了。”         ☆、第203节:错综复杂的关系        听到滕御的话语以及看着那张金光闪闪的金卡,周烈的眉心一跳,有些错愕地盯着他道:“少爷,你这——”   滕御说出那样的言辞,令他很吃惊。要知道,滕御做事向来都有他自己的主见,而且他肯定会确定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才会决定,可这一次他竟然说了这么沮丧的话,到底是何用意?   他是真的害怕会因为皇甫炎与席空、季风他们而令他身败名裂,抑或只是给他一点点试探?   “拿着吧,我是认真的。”滕御似乎是得悉了他的想法,淡笑道:“阿烈,我也只是个人不是神,或许有一天我也真的就这样栽倒下去。不过老实说,到了那个时候,你要不要帮我,全在于你自己!”   “少爷!”周烈立即伸手把那张金卡执到了手心里,义正严辞地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少爷受到他们的伤害!”   在这个时候对他表达忠诚以及给予他足够多的鼓励,是应该的!   听到他的保证,滕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掌心往着他的肩膀轻轻一搭,道:“好了,其他的事情我都知道,无论如何,我们一起加油吧!”   “是,少爷!”周烈严肃地应答。   “不用那么认真,也许那一天不会到来。而且,不要忘记我家族里面的后台有多硬就是了。无论是我爸妈还是我家那老头子,谁敢轻易得罪他们呢?而且,就算他们明的不做,暗的还会不做吗?”滕御薄笑,眼里的流光四溢:“总而言之,对任何事情,我滕御的世界里都从来都没有害怕二字!”   迎战,是他唯一会做的事情!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魄力,无论是或不是,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能够成为正确的决择!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周烈才会对他死心塌地!   ~~~~~~   对着那名高坐在主席位置上的老者恭敬地躬了个身后,看着他原本威严的脸上那堆满的笑意,任蔚然心里放松了些许,轻声开口道:“爷爷,谢谢你为我们举办的这场欢迎宴会,令我们觉得很荣幸。”   “那小子在哪里?”谴退了陪在自己身边的其他人,滕于天以眼色示意她与滕悦坐下。   “太爷爷,爹地他……”   “爷爷,滕御他是因为有很重要的公事需要去处理才没有陪我过来的,稍候他就会到了。”任蔚然害怕滕悦胡乱说话,急忙一揪他的手腕,径自开口道:“而且最近他要陪我到处去长见识,还要处理公事,很辛苦,我不希望因为我而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滕于天疑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在她慢慢地垂下眉头以后轻轻一笑,道:“蔚然啊,你是我的孙媳妇,你说话我没有不相信的道理。可是……我对于我家的那位孙子也实在是太过了解了。他那种人不羁又骄傲,说他会定下心来陪你我是不会相信的。不过他娶了你倒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毕竟你是很尊重了解他的。不过,你的包容有时候也助纣了他的傲气,你自己可就要受苦受累了!”   该不该说这位老人太过精明了呢?竟然把一切事情都看得通透了。可是,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与滕御之间的间隙而没有出面阻止,那就是给机会他们自己去处理。所以……她不能够令他失望不是吗?   “爷爷,谢谢你对我们的体谅,我会和滕御好好相处的。我相信,他会明白……你对他的好!”任蔚然勉强地撑起一抹温婉的笑容:“而且,他在未来也会努力改变自己的。”   “我做得对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帮他娶了你这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滕于天从座位上站了起身,眸光一掠滕悦:“阿悦,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话想跟太爷爷说呢?快要被蔚然制止得憋不住了吧?”   滕悦撇撇嘴,那微微嚅动着的嘴角在目光瞄到了任蔚然轻轻摇头的动作以后道出来的话语倒是顺了她的意思:“太爷爷想多了,没有的事情。而且大人的事情我们小孩子不了解,你不用问我。”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了解吗?”滕于天轻哼,横瞪他一眼后对着任蔚然侧目而视。   任蔚然不免尴尬,轻轻地咳了一声以后垂下了眉睫。   却在这个时候听得有一道清脆嘹亮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滕爷爷,你跟姐姐在说些什么?”   这种活泼的言辞,如黄鹂呼叫,甚是动听!   任蔚然立即便转过脸去往着声源处看去,凝着站立在眼前那抹高挑的身子,眉心急急地一跳。   她是不久前曾经与自己见过的女孩儿,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任玲珑。而她的母亲就是杨晴,所以任玲珑与罗丝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这关系还真够复杂的,但听到任玲珑这样叫唤滕于天,他们之间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相识并且相处得不错了的!   “哟,玲珑也来了,快点过来坐。敢情是你跟你姐姐已经见过面了?我记得之前你父亲提起你们一直都没有见过面的。”滕于天对任玲珑的出现很欢迎的模样,他对她招了招手,道:“如今看到你们姐妹笑脸相迎,不错嘛!”   任蔚然只能够浅浅地笑笑,而任玲珑倒是表现得落落大方,走到了滕于天身边坐下,掌心挽着他的手臂道:“滕爷爷就别取笑我们了,我们家那点儿复杂的小事情还能够逃过你的法眼吗?”   “你这小丫头真是古灵精怪的!”滕于天掌心抚上她的头颅,对着任蔚然招手道:“蔚然啊,往后你们姐妹可以多点往来。毕竟我们是亲爱,玲珑又是我喜欢的丫头,让她常来玩。而且,她跟滕御的感情也不错!”   任蔚然眉心急急一跳,心里有些不安。   她记得任玲珑与席空的关系也是不错的,若她又与滕御感情不错,那么他们之间会不会——   “滕大哥!”就在她陷入深思的时候,任玲珑兴奋的声音忽然便在屋内回落起来,身子腾地冲出,往着门口位置的那个男人怀里奔了进去。         ☆、第204节:战争结束的计划        在任玲珑身子扑入他胸膛的这一刻,滕御长臂探了出去把她的腰身搂抱住,而后低头往着她的前额位置轻轻地碰了一下。   他们的关系果然不是那么的简单,至少……他们的感情看起来很好的模样!   自己刚才所担心的事情果然成真了,任蔚然心里多少有些疙瘩。可是,在滕于天面前,她什么都不能够表现出来就是了!于是,她只是唇瓣动了一下,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看着那两个稍稍拉开了距离以后彼此相互对望着的男女,垂在腿侧的手心握成了拳头。   倒是滕悦忽然轻轻地哼了一声,出口的话语也有些童言无忌的意思:“任阿姨,你是我妈咪的妹妹,再怎么说也就算是我爹地的小姨了,你们这样在我们面前搂搂抱抱的可不好喔!”   那对年轻男女因为他的话语一愣,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他。滕御的脸色不太好,冷蹙着眉头,那双瞳散射出来的光芒直接落在滕悦的脸颊上,有股狠厉的感觉。而任玲珑则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阿悦,你到外面去,这个时候大人要说话。”滕于天轻咳一声,对着滕悦挥挥手:“而且,你爹地跟小姨在我们面前这样光明正大地说明他们的感情不错,并没有任何的不妥。要是他们偷偷摸摸,那才叫有鬼,懂吗?”   “我不懂!”滕悦昂高头颅,掌心揪住了任蔚然的手腕道:“妈咪,你也不同意他们那样做对吧?”   “小悦,太爷爷叫你先出去,乖,听话好吗?”任蔚然不想因为自己而令滕悦与滕于天或者滕御发生什么争执。她知道孩子疼爱自己,也就因为这样,她做任何事情都更加要谨慎才是!   听到任蔚然的话语,滕悦眉心绞结,却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他抬起脸,双眸淡淡地扫了滕悦一眼,而后很快便跨步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任玲珑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任蔚然,道:“姐,阿悦他好像很听你的话,以前他可是谁都不理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一直很乖!”任蔚然牵了一下唇瓣,对着滕于天轻声道:“爷爷,我想我还是到外面去看看好了,今天晚上来的客人很多,总不能大家都呆在这里吧,我出去招呼他们。”   事实上,她只是不想呆在这样的环境里。虽然刚才滕御一直都没有说话,但自从他与任玲珑拉开距离后,她知道他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身上,这令她极不自在。毕竟……滕御是个思想复杂的人,她捉摸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既然不忌讳在滕于天面前与任玲珑亲密接触,而滕于天也没有任何反感的意思,那就证明着任玲珑在他们眼中都是很看重的一个人。或者地位……更甚于她!   她撩起裙摆便往着外面走去,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可惜在脚步走到门口时,却教滕御那忽然横伸出来的手臂猛地握住了纤臂,男人把她往着自己的怀里一带,微微蹙着眉道:“等一下。”   任蔚然有些吃惊,抬脸与他对视。后者轻挑一笑,指尖忽然扣住了她的颚骨便道:“怎么,你在乎?”   “什么?”任蔚然对他的询问有些意外,不免挑了挑眉。   “在爷爷面前你就坦诚一点吧,说在乎我不会死吧?反正我们已经去蜜月旅行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爷爷也知道了我们目前很恩爱不是?没错,玲珑的出现可能令你有些不舒服,不过我们都一直都把她当成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在疼爱,所以你也不要闹别扭了。”滕御掌心一扣她的纤腰让她转了个圈,与她并肩站立着看向滕于天:“爷爷,这就是你最想看到的事情,目前为上我们都做得不错吧?”   滕于天轻轻一滑唇瓣没有说话,却是任玲珑不解地道:“怎么好像我的出现造成了你们的麻烦?”   滕于天与滕御的目光都往着任蔚然的脸颊投递了过来,后者有些错愕。察觉到他们都在示意她去回答任玲珑的话语意思后,她急切地对着任玲珑摇了摇头,道:“玲珑,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并不是因为你而造成麻烦。之前我与滕御……”   “好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说太多了。总之,往后玲珑你喜欢就过来玩玩吧,我现在要陪我老婆到外面去应酬了。你自便!”滕御打断了任蔚然的话语,对着滕于天扬了一下眉,搂着任蔚然便往外厅走了出去。   任玲珑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有些疑惑地侧眸看着滕于天:“滕爷爷,滕大哥好像有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在瞒着我。”   “或许吧,不过他想对人提起的时候就自然会说了。现在的他们……”滕于天话语顿了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傻丫头,不要随意去理会他们之间的事情。感情……还是要当事人才能够解决得了的!”   所以,他们是因为对彼此的感情在烦恼了?   任玲珑撇嘴一笑,道:“我想姐姐是误会我了,我跟滕大哥一直都只是好兄妹啊,我喜欢的人是……”   话到此处,发现滕于天的目光紧紧地往她胶过来,她的脸颊瞬时一红,有些娇羞地瞪了老人一眼:“滕爷爷,你欺负人!”   “丫头,你对席空那小子是不是有意思啊?”滕于天是明眼人,对很多事情都自是心知肚明。再加上,这些年对滕御的事情他也是特别上心,是以那几个孩子所发生的故事,自然也逃不过他的法眼了:“可惜啊,玲珑,如果你真的想抓住席空,就必须过蔚然那一关……”   任玲珑不是笨人,听到他那样的话语,脸色遽然便是一变。   滕于天的掌心却忽然轻轻地一拍她的肩膀,道:“丫头,放心,我有一个计划,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保证你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同时,这计划也是有利于那几个孩子之间的斗争结束!         ☆、第205节:到底是不是乱伦        才踏步走出长廊,任蔚然便轻轻地晃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从滕御那条修长的手臂里退了出来,随后在滕御抬下脚步凝向他的时候咬咬牙,沉声询问:“滕御,为什么要那样说话?而且,阻止我……”   “你只需要配合我做事情就可以了,至于我要做什么或者我与什么样的人往来,你不要过问。”滕御侧眸扫了一眼宴会的大堂,轻轻一哼,对她伸出了大掌:“现在,陪我到外面去接待客人就是你要做的事情!”   想起方才他与任玲珑之间的那些互动,任蔚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既然这个男人不想说,她知道自己绝对问不出任何内容,所以只好把心一横,纤细的小手便递到了他的大掌里任由他握着往外面走去。   与任玲珑有关的事情,她迟早会弄清楚的。或许,该向父亲探听一下消息才是……   “任蔚然,不要指望从任何的口中知道一些什么。尤其是你家的那些人,他们都不过只是贪得无厌的一群废物而已,离他们远一点!”便在她那样思想的时候,耳畔却传来了男人冷酷的声音:“或许,你该跟你父亲脱离关系,免得他来威胁你!”   想不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语,任蔚然心里一抽。她猛地转身盯着男人,轻斥道:“滕御,你太过分了,就算他们得罪了你,你也不应该那样说他们……”   “嘘!”滕御却忽然顿了步,以指尖轻轻地压住了她的唇瓣,道:“虽说废话,你家除了罗丝以外,其他人都废物。不过……罗丝好像只是你那个小妈带过去的人,她姓罗,所以根本就不算是你们家的人——”   他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把任家的人都不当是人。而且,对罗丝他那么袒护,难道真的像滕悦所说的那样,他们……上过床?   他们有私`情吗?若是这样,那他们算不算是……乱`伦?   这个想法令她的心里一抽,她几乎便差点无法呼吸,便连要去反驳他的话语都出不了口。   滕御看着她脸青唇白的模样,轻轻地哼了一声,道:“怎么,不敢反驳了,承认了吧?”   “放开我。”任蔚然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在旁边数道投递而来的目光下强自镇定了一下自己,转身便匆匆往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她不想在宾客面前与他发生冲突,可因为有了那样的念头,她压根没有办法在再留在有他的地方与其他的人一起面对。或许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可……或然滕悦所说的那些不是假的,那她该怎么去面对一切才好呢?   滕御也不理会她,只径自与一些过来打招呼的客人亲切地交流起来。当然,他的眸光,自始至终都追随着她的身影在移动,无论她是不是最瞩目的一个。皆因,她是他的猎物,若他不放手,她永远都无处可逃!   ~~~~~~~   告诫自己不应该去想太多,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滕悦的话语还是反反复复地不断回落在她的脑海里,令她差点没失控。   “一个人躲在阳台里,很孤单吧?”男人淡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同时肩膀上多了一件温暖的外套披着。   任蔚然为这声音一惊,她急切地转回身,有些木纳地看着眼前站着那名高挑的男人,眉心紧蹙:“席空,你怎么会在这里?”   席空嘴角一弯,耸耸肩无奈地道:“因为看到了一位可爱的小傻瓜留在这里,所以我也不得不出现在这里了。”   “别玩了,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任蔚然弯起手臂便欲要去把披在身上那件外套取下来,却被男人的掌心捂住也手背,不由肩膀蜷缩了一下想要往后退去,但可惜此刻已经挨着了阳台的护栏,没有办法再退了!她连忙摇头,对着男人沉下声音道:“席空,不要靠我太近!”   “怎么,害怕被滕御看到我们在一起吗?”席空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与无奈,非但没有听她的话语,反倒是把自己的掌心往着她的肩膀上轻轻一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道:“蔚然,刚才我都看到了。”   任蔚然抬起头与他对视,凝着男人那双尽是水润光芒的耀眼双瞳,不解道:“什么?”   “刚才啊,你跟滕御之间的冲突,还有……玲珑进去找你们的事情。”席空双掌心轻轻反着一摊:“蔚然,外套披着,我不碰你就是了。”   他是温柔的男人,懂得如何进退。很久以前……就是她初次与任玲珑相见的那个晚上,他有了些改变,因为突然吻了她,而且好像也有很多计划的模样。后来的接触里,他救过她,随后又因为她而与滕御为敌。他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一定地位,虽然不晓得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可他帮她的事情,她却永远都无法忘记!而此刻他的举止,更是令她倍感温暖。   可也因为这样,也令她更加不安。   她想起了任玲珑之前对他的态度,更想起了任玲珑与滕御之间的亲密——   “席空,有件事情我想问你。”她鼓起勇气,对着男人坚定地问了出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你和滕御、玲珑还有楼家姐妹甚至皇甫炎兄弟之间到底都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对了……不要忘记那个在世纪金融当总监的美女罗丝。”   席空因她的话语挑挑眉,饶有兴趣地道:“蔚然,你明知道罗丝是你父亲任豪第二任夫人杨晴的女儿,而且玲珑更是你的妹妹,你不觉得你问我这件事情不如去问她们更加好吧?”   “她们都不喜欢我吧!”任蔚然苦涩一笑,言语中透露着无奈:“所以,就算她们知道也未必会告诉我。”   “那你怎么就笃定我会告诉你了?”   “因为你是席空。”任蔚然抬起脸盯着男人:“自从你说要保护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会骗人的人。席空,你没有骗过我的对吧?”   她希望,答案能如她所愿!         ☆、第206节:要在这里要了你        任蔚然在等着,可席空并没有给予她答案。他只是笑笑,不语。   于是,任蔚然便不问了。因为害怕失望,所以情愿选择了去沉默。她觉得,这样对他们两个人或者其他人都好。知道了一切,不代表着能够解决事情。既然席空决定了不说,那自然有他的道理。这个男人的心思,她同样不懂!   “蔚然,相信吗?以前的我看起来像个绅士,那是因为我喜欢做给别人看。可面对着你……我突然就想变成猛兽了!”席空忽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盯着任蔚然,道:“如果不是在这宴会上,我一定会把你吃掉!”   他的眼神是可怕的,与刚才说话或者给她披外套的时候相比,实在是差异太多。这令任蔚然有些害怕,她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头颅往着后方微微偏移了些许,试图去缓解男人给她带来的种种压力。   可席空却忽然靠近了,他的脸与她只是咫尺之遥,他们甚至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受得到!   “席空,你别这样!”任蔚然反着双臂搭上后方的阳台护栏,腰身往后靠去,想着能够把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开一些。   “蔚然,逃避有用吗?对我,其实你也是有感觉的吧?”席空指尖猛然往着她的后脑一扣,把她与自己拉开的距离轻而易举就扯了回来,令彼此面对面着的间隙几乎只为零了。   对他有感觉吗?   这样的问题……说实在的,把任蔚然给问住了!这个时候她心烦意乱的,脑子有些短路,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分析一切!   “看吧,你没有反驳,那就证明你对我真的是有感觉的!”席空对她的态度很满意,大掌猛然把她那纤细的身子往着自己的胸膛一带,令彼此之间的距离再无间隙。同时,他的唇瓣,已经压向了女子的嘴角。   任蔚然是惊惧的,于是她急切地把自己的掌心挡上了男人的胸膛,试图借此来避开他的控制。然则,她的力量与席空始终还是悬殊的,那男人又有心想要欺负她,所以一时间,他们便只能够纠缠在一起。她的唇瓣,与他的碰在一起,那种温软的感觉,令她几乎失控!   “嗯,席空,不要这样……”任蔚然有些苦恼地瞪着男人,那秀气的柳眉绞结在一起,后腰越想往后退去,但又因为席空的掌控而逃避不了,硬是没有办法与他抗拒,不免有一阵阵的刺痛传袭而来!   偏偏席空便趁着这样的间隙很快便把那条卷长的唇舌往着他的口腔里探了进去,直到与她的丁香小舌头缠绕在一起,把她甜美的涎液完完全全地吸入了自己的嘴里,同时不断地往着她的小嘴送去属于他的气息与吃唾沫,硬是把彼此的关系拉得更近一步!   不曾料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强势,任蔚然一时惊愕,连余地都不再有,只能够任由着男人为所欲为!   席空很满意她那样的反应,他的大掌沿着她的后腰一直往下滑动,直到托住了她的娇臀不断地往上,让她的身子开始贴向了他的胸膛。她那胸脯的柔软不断地摩挲着他的坚实的肌肉,有炽热的气息在彼此之间流淌,而后逐渐加深。于是,他更肆意地吻入了她的喉咙,以灵蛇一般的吻技去征服她,直到女子浑身都要瘫软下去,几乎无法自己为止!   任蔚然的头颅已经开始歪向了男人的胸膛,那泛着水润色彩的眼睛迷雾朦胧,手臂无力地垂落在腿侧。而席空却是轻轻一笑,慢慢地把扣紧她纤腰的大掌不断地往下游移过去,令她的双腿慢慢地张开,他便把她的臀部抱到了阳台的护栏上,随后便把那修长的手指沿着她双腿间最私密的地段探了过去。   理智与身子的反应完全是不一样的,虽然隔着衣物,但自己最敏感的柔软地儿被他那样放肆地摸索着,任蔚然还是觉得一阵阵惊心动魄。她倒抽一口冷气,指尖揪紧了男人的衣领,拼命地摇头:“席空,不要这样,你快点放开我!”   “不放。”席空有些恶心眼地笑了笑,指尖撩起了她的裙摆,沿着她的小底裤往里探了进去,直接摩挲到她的大腿内侧——   “不行!”任蔚然再怎么失去理智也知道自己不能够任由他那样胡来,这里不仅是和平别苑,更有无数的宾客在。如果他们这一幕被外面任何一人看到,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就算她与席空丢得起这个脸,滕家呢?   听到她的拒绝,席空似乎瞳仁一暗,低哑着声音询问:“蔚然,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放过你吗?我就是要这样,在这里,要了你——”   他的声音带着笃定的情绪,那么的决绝,仿佛就算任蔚然不要,他也是要强硬上的!   任蔚然听得胆战心惊,她拼命地摇晃着自己的头颅,道:“不是这样的,席空,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现在就来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还是不是!”席空嘴角一弯,那浅薄的笑意从嘴角滑出,指尖猛然往里轻轻一戳:“我会让你觉得,我并不给滕御差半分。只要属于了我,你一定就会喜欢上我的。”   “不行!”任蔚然的小手迅速地揪住了男人的手腕阻止他往里探去,她眼底涌出了晶莹的璀璨泪花,委屈地道:“席空,我求求你,千万不要在这里做这种事情。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   “你叫吧,让其他人看到我们这样,看看到时候你怎么解释!”席空轻哼,手臂的力量遽然增加,把她的身子往他贴近。   任蔚然害怕得不知所措,却无力去抗拒。很快,男人的唇瓣眼看着就要再度吻上她的嘴角,却听得一道冷漠的声音这时从旁边cha了进来:“席空,你也玩够了吧?我太太她胆子小,受不了这种惊吓的!倘若你执意想其他的人都看到这一切,我不介意把你的恶行都外泄!”         ☆、第207节:在他面前和我做        不用看,能够说出这样话语的人,除了滕御以外还会有谁呢?   任蔚然在听到这样的声音以后整个人都懵住了,而席空似乎也是一愣,随后慢慢地把自己的双手收了回去,却只任由着任蔚然继续坐在上面,他径自回转身去凝向滕御。   那男人神色看起来很是镇定,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模样。但他的那双眼瞳很暗黑,好像恨不得把眼前那二人都卷入一种看不到光明的黑暗漩涡里。那样的决绝,冷漠与凛冽——   任蔚然的呼吸滞了滞,指尖揪住了护栏,勉强地让自己的身子不会往下坠。站在她面前的席空指尖此刻还不忘压着她的大腿,那动作看起来极之煽情。   这样的境况很混乱,怎么办才好呢?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是……虚幻的,但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席空,你怎么选择?”滕御双臂环前上胸,眸光往着对面的二人脸面一掠,声音淡得如同白开水一样没有任何的味道:“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候选择。我滕家什么样的丑闻没有传出去过呢,这样的小脸丢一下也无所谓!”   他真狠,竟然……真的想把她推向地狱的深渊!   任蔚然的心一阵阵的刺痛,却还是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在这件事情上,是席空拥有选择权而不是她。毕竟,那个男人甚至都没有想要询问她一句的意思!所以……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就是了!   “滕御,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心疼蔚然吗?我们是无所谓,可她呢?”席空那深邃的眼瞳倏地一暗,忽然转身把任蔚然给搂抱了下来,掌心搭上她的肩膀,目光却片刻都没有离开过滕御:“你让蔚然以后怎么做人?”   “你不是喜欢她想上她吗?我想你会比我更加在乎她不是吗?”滕御笑得有些淡泊:“还是说……你一直以来都只是因为想把世纪金融搞跨所以才会想利用她来对付我?可是在这此间,你发觉原来她还真是特别的——”   “闭嘴!”席空忽然开口冷漠地打断了滕御的话语,那搂着任蔚然的手臂硬是使了些许力量把她整个人更加紧地拥入怀里,低着头颅,往着她的耳畔轻轻语道:“蔚然,你觉得呢?如果你现在愿意做决择,那么我就把你带走。无论这里有什么人,无论外面会出多少的绯闻,我一辈子都会照顾着你,永远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你愿意吗?”   这时的他温声软语,与方才那种强势完全不同。可偏偏就是因为这样,才令任蔚然整个人都陷入困境中。   到底席空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她再次迷糊了。最重要的是,在这一点上,如果她随他走了,那么或许现在的滕御不会坚持,但他肯定会对付席空的吧?到了那个时候,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帮助席空呢?而且,她不能够忘记任玲珑的存在!   咬咬牙后,她在两个男人四道锐利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滕家才是我的家!”   她知道,说了这样的话语,对于席空而言其实是一种伤害,可若她不说,那可能就会令滕御更加气愤。到时候,就算自己留了下来,只怕这个男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在造成无法估算的严重后果前,她只能够尽量地让滕御满意。   “原来你对我一直都没有信心啊!”席空叹息了一声,指尖往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滑了过去,道:“蔚然,你觉得,我真的那么没用吗?”   “不是!”任蔚然摇头,对着男人苦涩一笑:“只是,我已经是滕御的人,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得了的!”   滕御一直都只冷冷地看着他们,直到此刻,他才轻嗤地一笑,道:“席空,你这人,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任蔚然,就算你现在怎么决定,都不会改变我的做法。因为是他们先出手的!”   他言毕,转过身便欲往着外面走去。   任蔚然大惊,急忙地往前冲去伸手从他的后背搂抱住他,道:“滕御,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的错,请你不要为难他好吗?我以后都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的往来了,求求你不要bi人太甚——”   “我bi人太甚?”滕御讥诮一笑,掌心忽然猛地一揪她那纤细的小手腕把她拉离了抱着自己的范围,转过脸冷冷地看着她:“任蔚然,你懂什么?现在,不仅是他,还有皇甫家那两兄弟、你的老相好季风都一起来对付我了。不过他们就想凭着一个三百亿的工程就想搞跨我吗?太不自量力了!现在,你还是看着他怎么样狼狈下去吧!”   他是真的狠心去做了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可以回头的机会了——   任蔚然的心里涌起一股绝情,她摇了摇头,身子往后退了半步,差点便不稳地栽倒在地,倒是后方的席空却比较镇定,一直都只是静静观望。到了此刻,他才伸手欲要往着她的腰间扶去,可惜却教对面那男人快了一步把她困入了自己的怀里。   “如果你想让他们好过一点,不是没有办法的。”滕御的嘴角忽然一滑,指尖轻轻地揪住了她的肩膀,那唇舌轻吻了一下她的小脸,道:“要是你愿意在这里跟我做爱,在席空面前,我就放过他们!”   “你……”任蔚然抬起脸,有些愕然地看着男人,心脏一颤:“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为什么不可以呢?要知道,刚才你就想在他面前脱光了不是吗?不想在这里,就想找个别的地方,或者说,你们早就已经做过了?那么现在……要不让我们两个人一起上你如何?这样滋味,你一定很想探索吧?”滕御的唇瓣的笑纹越发扩大:“让两个男人侍候你,是你梦寐以求的吧?”   任蔚然的身子一软,再无力支撑自己那虚弱的身子,整个人都陷入了真真正正的绝境里!   他竟残忍至此,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第208节:卿卿我我的鬼混        “滕御,你太过分了!”饶是冷静如席空,到了此刻也已经有了些火气。他往前一冲,指尖便揪住了滕御的衣领,拳头直接往着他的脸颊便砸过去。   滕御反应很快,长臂一推任蔚然往着旁边移去,同时伸出另一条手臂挡了席空的攻击,二人很快便扭打在一起了。而女子则因为被推力推到了解一旁,身子往着阳台的的护栏位置撞去,正巧肚腹位置有股忍忍的疼痛之感尤其强烈!   她急切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紧皱着眉头,而眼前那两个男人,已经你来我往地交锋不下十数招了。他们出手都毫不留情,每一下都是狠狠的攻向对方的要害,仿佛要把对方置于死地!他们都没有看到她是怎样一个反应,只顾着自己的进攻与防御——   “你们不要打了,再打下去大家都会受伤的。”掌心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腹,任蔚然焦急地抬着眸去盯着那两名男人道:“席空,你该知道滕御他只是说说,他不会真的那么做。而且……”   “闭嘴!”席空在对着滕御送出去一脚以后侧眸扫了任蔚然一眼,眸底闪烁出来的火气尤其:“无论如何,他侮辱了你,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可以容忍,他这种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难过!”   便在他说话的期间,滕御的手臂已经迅速往前一击,直接往着他的俊脸砸了过来。   席空因为失了神,被他击中,身子往着任蔚然倒地的方向退了几步,脚板便正巧踩上了她的脚跟,疼得女子的小脸瞬时涮白,连尖叫的力量都消失了!她的额头沁出了汗滴,那眼皮也阖合着,忍受着的巨大痛苦令她的小脸都绞结在一起去了!   “蔚然,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席空急忙蹲下身子,掌心往着任蔚然的脚跟裹去,急声询问:“你觉得怎么样了?”   “我没事!”任蔚然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深吸口气,尽量地让自己显得平静些:“我知道不关你事,没有关系……”   “啧啧,看来还真是郎有情,妹有意了!”滕御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瞳仁内一闪一烁的光芒尤其明显,那紧盯着她的眼底里泛出了无数未明深意的意味:“要不要我把这场地让给你们两个人玩?”   席空的拳头握紧,猛地起身,掌心一揪滕御的衣领,拳头便同时挥了出去。   便这样,两人又再度交锋,再无意去理会地板上坐着那痛苦的女子。   直到落地窗台的窗帘被某人“霍”地挥起起来,一道尖锐的叫唤声响回落在整个厅堂为止。   席空与滕御都下意识地在第一时间收回了自己的招式,后者更是快捷地转身把那在地面上坐着的女子拉了起身护到自己的怀里。   两个男人神色都要同样平静,没有理会自己脸颊上都挂了些伤痕,镇定自若地看着客厅里所有对他们投递来异样目光的宾客,仿佛他们刚才的打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反而值得他们荣幸!   任蔚然为他们的态度而心里起了一丝疙瘩。这两人表面上虽然都说不在乎什么的,其实都只不过是吓吓人而已,他们打心底里很在乎结果——他们不会轻易地公开自己家族的丑闻,更不会让她有任何机会把刚才的丑闻曝光。   掀开窗帘的人大抵是一名名门千金,此刻她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一脸震惊的模样。也就是因为这一个小小的sao动而把和平别苑的主人也都迎了过来。   滕于天与滕悦都共同站立在他们面前,老人的脸色很阴沉,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在自己的宴会上出现这种打架的事情,实在是很令他难以下台,再怎么说,他也是政委里的高官,家底又丰厚。而偏偏打架的双方,其中有自己的孙子,当然,另一位又是他的侄儿,叫他怎么不觉得难堪呢?   “爷爷,你没看到吗?我们在切磋一下武艺而已,并没有做其他什么事!”滕御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谎,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力,丝毫都没有半分愧疚的意思:“因为这是蔚然喜欢看的,你不是希望我疼爱自己的妻子吗,我当然就要让她快乐才是了。”   他这话惹来席空的一声嗤笑,而任蔚然的脸色立即便涮白了,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自己的头颅。   滕于天一声冷哼,目光熠熠地盯着任蔚然:“蔚然,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由你来说如何?”   任蔚然没有料想到他竟然把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时间有些错愕。却感觉到自己的腰间猛然被某种力量使力一揪,便急切地道:“爷爷,滕御说得没错,他跟席空的确是因为这样才切磋的!”   这个谎,令她在说出口后的第一时间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虚伪!   她同时察觉到,旁边的男人嘴角一勾,那讥诮的弧度涌出,仿佛是在嘲弄她一般!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招招都见血?”滕于天的恼怒并没有因为任蔚然那样的一句解释终止,反而恼怒地冷笑道:“不要告诉我,你们现在打成这个样子,就只是为了切磋一下武艺那么简单!”   他的言语换来滕御一声嗤笑,他忽然放开了搂抱着任蔚然肩膀的手臂,慢慢地往着滕于天走去,在他的耳畔淡淡轻语道:“老头子,你要是不愿意放过我们,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如果你执意要追问下去,我就告诉大众,你的孙媳妇跟你的孙侄背着你的孙子在阳台上卿卿我我的鬼混——”   听着他的威胁,滕于天的脸色一变,气得青筋暴跌。   任蔚然却看得胆战心惊,对滕御与滕于天祖孙二人的对立心里感觉到焦躁不安。   “没事了,的确是两个孩子不懂事地手痒过招。”滕于天对于自己的情绪控制明显很好,他对着众宾客挥了挥手,脸上堆满了笑容:“大家都散开吧,大家一起再到外面去喝点酒吃点东西,晚宴还在继续进行。”   听着他的话语,众人都无趣地散开了。   可滕御却弯着嘴角对席空挑衅一笑,忽然便侧身把任蔚然抱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往着通向二楼的楼梯口走去。   他的不羁令任蔚然大惊失色,而席空却往前跨了一步,赶在滕御上楼前拦了他。         ☆、第209节:我们是天生一对        席空的举动惹得任蔚然脸色大变,便连一旁的滕于天也惊疑地盯着他,唯独滕御却咧嘴冷冷一笑,似乎并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   “滕御,你还真够镇定的。”席空低笑两声,眸光淡淡地扫他一眼:“就不怕我在这里闹事?”   “刚才是谁说不想某人丢脸的?”滕御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席空,我不是笨蛋,所以不必对我花那些小心思。你不先发飚,你以为我会陪你一起疯吗?这个机会,你休想得到!”   席空冷哼一声,没有再搭理他,反而眸色深深地看着任蔚然:“蔚然,告诉我,你想趁这个机会逃离苦海吗?”   他又想什么,从这里把她带走么?   任蔚然心里苦笑,想着这个男人会不会太过天真了一点?如果他们真在和平别苑闹事,真有机会逃离或者丢得下那个脸面吗?若她真在这里跟他走了,往后一生她都会背负着勾搭汉子的罪名。而滕家……更是没有办法容忍——   就算她不在乎,也不能够连累其他待自己好的那些人吧?   所以,任蔚然在席空期艾的目光下摇了摇头,道:“席空,我们从来都只是普通朋友,所以……我会一直都是滕家的人。”   “真执着啊,拿你没有办法!”席空有些惋惜地长叹一声,终是把道路让开了:“不过蔚然,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以后就要你自己好好保重了!”   “席空……”任蔚然心里一动,看着男人眼底的那种决绝情绪,总觉得有些不安。   她相信,席空是那种放下以后就会不惜一切去打击伤害敌人的人,所以他是真的不会再留任何的情面给自己或者滕家了!可就算冒着失去他支助力量的危险,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站在滕御这一方。   因为,她别无选择!   “再见!”席空只优雅地勾唇一笑,随后对着她潇洒地挥了挥手,最后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下慢慢地转身离开。   滕于天明显地长舒了一口气,而滕御则眸眼变得更加的深邃,好像在思虑着某些重要的事情。当然,他的脚步再无阻滞,便急速地抱着任蔚然上了楼,把后面一众人都抛到了身后,任由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去!   此刻有一道修长的身影正伫立在屋子的角落位置静静地看待着一切,直到滕御抱着任蔚然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转角的位置后,那人方才慢慢地转身欲要离开,却教眼前站立着的一名小小身影挡住了去路。   “柳阿姨,到了和平别苑怎么却不跟大人们打个招呼?”滕悦凝着那名秀气的女子,嘴角似是弯了一下,那未成形的弧度便那样直接被隐去了。   “阿悦。”柳芽咬咬牙,掌心压住了那狂跳着的心脏位置,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才是。”滕悦薄笑,头颅往着墙壁位置靠过去,抱着前胸凝向她:“柳阿姨看着我爹地妈咪发生那种事情,是不是觉得有什么时机可以利用,好让你达成某种目的?”   滕悦的话语令柳芽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垂落在腿边的掌心握成了拳头,有些痛心地道:“阿悦,你现在是有了一个新的妈咪就忘记柳阿姨了吗?你忘记当初是谁把你带回——”   “你把我带回东城不过只是为了想借此来接近我爹地罢了,要知道,他心里从来都没有你存在的地位!”从滕悦口中吐出来的言辞相当的冷绝,与他的年纪完全不相符:“所以,放弃他吧!”   “阿悦,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爹地的感情,为什么要劝我放弃呢?”柳芽摇了摇头,咬着牙关道:“在我没有确定他的心意以前,我都绝对不会放弃的。滕御是我的。”   滕悦却不曾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自己的想法,反倒是轻轻地讥诮道:“柳阿姨,你错了,我爹地他从来都不属于你。以前,他是喜欢楼阿姨,现在……他是爱上我妈咪了!”   小男孩那笃定的言辞令柳芽的脸色一变,她双腿一软,径自往后退了两步,摇晃着头颅冷然道:“不,绝对不是那样的!”   “信不信由你!”滕悦眨巴了一下那双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双瞳,淡而无味道:“当局者迷。”   言毕,直接转身便往着会场中央走去,只徒留柳芽一人伫立在原处动弹不得。   ————   被男人丢到床榻上,任蔚然眉心一跳,翻滚着身子便欲要退离他的控制,可惜却教滕御那腾伸过来的长臂扣压住腰身,便没有半分的退路了。她眼底里凝出了一丝惊惧之色,急声道:“滕御,你又想做什么?”   “刚才你是怎么想的?”滕御指尖猛地往着她的下巴一扣,以两只手指夹住她那张小脸,冷沉着喝问:“一定是在想着就算在席空面前宽衣解带也无所谓吧?”   “才不是!”任蔚然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语,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滕御,你无耻!”   回想起刚才他与席空所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里就如同有一根刺儿扎着一般无法呼吸——   那种疼痛,几乎已经令她麻木了。   “我无耻?”滕御讥诮一笑,指尖忽然便沿着她的颈脖压了下去,那指腹使用的力量遽然一加:“是啊,我无耻,你放`荡,我们正好是天生一对的绝配啊!”   “你——”被他那样的话语惹得胸口一滞,任蔚然竟无法回应他任何话语。   在他心里,对她的想法始终都不曾改变过!   看着她脸上凝滞着的哀伤情绪,滕御心里有些恼怒。他大掌忽然往着她的衣领位置狠狠一揪,使力把她那衣裳的扣子给直接扯了下来。   胸膛的微凉令任蔚然急得眼睛一红,她急忙伸手去挡住自己的胸膛,扭转着身子欲要避开男人那往她双`峰移去的大手。   “你没有办法拒绝我!”滕御低笑,大掌推开了她的小手,低头便覆上了她那艳红的樱唇。         ☆、第210节:心已是满目疮痍        身上的衣裳被完全褪去,任蔚然只剩下屈辱的感觉。可惜,她依旧无法避开男人的掌控,甚至……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贴得更加的近了。   滕御那冰凉的舌尖早便已经席卷了她的呼吸,令她完全陷入了迷茫状态。而原本抵在他胸膛想去推开他的手掌,也已经垂落到了柔`软的床榻上,他们之间……赤`身相对着,甚至连彼此的温度都可以感受得到!   她惊惧地凝着他,想逃避,想反抗,可惜最终她什么都没有做。只因为……她从男人的眼瞳里看到了一种深切的欲`望,那种感觉,就像是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噬下去一样恐怖!   “任蔚然,无论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你bi我的。”滕御大掌猛地一扳女子的双`腿把它们分开到最大的角度,双手扣压住她的手腕压到她的头顶位置,冷沉着道:“我会让你知道,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主宰你!”   “我不会任由你主宰。”任蔚然倔强地咬着牙,凝向男人的眼睛里面布满了哀伤:“滕御,你可以主宰我这个人,却永远都不能够主导我的心!”   这话她不是第一次说,可也只有这一次,说得铿锵有力,仿佛这样的话语已经成为了现实一般!   滕御恼火地盯着她,冷笑一声:“是吗?那我倒真要看看,你的心我能不能主导了!”   他言语还不曾完全落下,腰身已经往前狠狠地一挺,那肿`热的巨硕已经完全地没入了她的体`内!   因为没有任何的前戏,他那样的举动令任蔚然疼痛到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咬着牙,指尖紧紧地揪住了被单,紧蹙着眉却不愿意哼叫一声。   可滕御却因此而显得有些恼火,他掌心大力地握住她柔`软的胸`房拼命搓`弄起来,故意去忽略了她的痛苦表情,强行地开始摆动腰身拼命动作,一次比一次加重力度不断地折磨着她那干涩的陕`道。   任蔚然扭开那精致的小脸,被他巨`大的力量几乎撞到肝脏俱裂。而随着男人不断的动作,她原本僵硬的体`内有股液`流不断沁出,正巧润`滑着那艰涩的甬道,令男人的进出得到了更多的滋`润,他的动作也便越加的狂肆!   偏偏就这样,一股酥`软之感便从彼此的交`合位置涌出,流窜在她身子四周,最后竟开始不断地蔓延至四肢,把她的理智都主宰。在男人间接不断的深入中,低吟的叫唤便不由自主地从她那被咬出了红色牙痕的樱唇中逸了出来。   “怎么,喜欢这种感觉吧?就算是被强`奸,你还是会放`荡地*`叫,这就是真实的你。没有了男人,你就一天都活不下去是吧?”滕御看着女子的脸色逐渐转为柔软,那香汗不断从她的肌肤沁出,在灯光下泛出了晶莹璀璨的亮泽,心里一阵动荡,腰身的力量不免加剧,深入浅出在她的体`内动作更加放肆:“既然你喜欢,我就成全你!记住,你是只属于我的所有物,休想着让别的男人上,因为我厌恶跟人分享任何东西,上了我的床,就一定要干干净净的!想被人上的时候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心情好,自然就会好好gan你!”   任蔚然只觉双`腿都不虚软不已,他给予她的感官刺激享受摧残着她残存的信念。那些下流的言辞字字句句入耳,都像讥讽着她的低jian……   心,满目疮痍,却寻觅不到任何的出口。   这一夜,漫长到仿佛看不到任何光明——   ~~~~~~   任蔚然是在一声沉漠的冷寒言语中惊醒过来的,她张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伫立着的男人西装革履,正以淡淡的眸光盯着她看:“马上起来穿衣服!”   屋内一片光明,与昨夜的暗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来……她熬过来了呢!   她咬着下唇,凝着男人的眼眸里闪烁出一抹恼恨之色,却没有言语。   就算要她起来,他也不能够那样盯着她看吧,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他那样看着,让她怎么好起来?   “还在那边装什么纯,你浑身上下有哪一个地方是我所没有见过的?”看着她那娇俏脸颊上泛起的一丝艳红色彩,滕御冷冷地哼了一声,讥诮道:“而且,我还知道哪里是——”   “不要说了!”听着他那样的言辞,任蔚然紧咬住下唇,身子蜷缩了一下:“我起来就是!”   她揪紧被单,掌心压向床榻位置慢慢地站起身,却感觉到腰间有一阵阵的疼痛不断传袭而来,令她整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可是,到了目前那样的状况,她不可能服软吧?   咬紧牙关拼命地强行忍住了身子的酸`软,她以被单覆往自己的纤细的身子,欲要往着浴室位置走去。   可惜,许是因为被单太长拽地的原因,她才跨出去几步,便不小心踩上了那被单,整个人不免往着地板便栽了下去——   “啊——”尖锐的叫唤从她的唇瓣吐出,眼看着她的额头便要撞上浴室的房门。   然则,此刻后方却有一道有力的手臂迅速腾伸过来搂抱住了她的腰身,把她完全地包裹在一个温暖的环抱中,令她免于撞上墙壁!   男人身上传袭而来的那种熟悉味道令她的眉心一跳,她揪紧了被单试图挣扎退离他的臂膊,却听那人冷嗤一笑,道:“你要是进去把被单弄脏了,自己洗啊?”   言结,直接便伸手扯去了原本覆在她身上的被单往着床榻位置丢了过去。   女子的胴`体便展露眼前,那粉嫩的肌肤上,尽是男人留下的红色印记,斑斑点点,鲜明夺目。   身子完全赤`luo,任蔚然惊叫一声,掌心便欲探出去捂住自己的前胸,却不意那男人却恶意地伸手往着她的腰间一压,令她娇`软的身子完全地陷入了他的怀里。而他的大掌,也不由分说地往着她的腿`间探了进去——         ☆、第211节:说你只属于我的        被滕御如此对待,任蔚然一惊,指尖急切地腾伸出去欲推开他的大掌,可惜,滕御并没有让她如愿,反而是使力把指尖往里狠狠一戳,硬是直接探入了她的体`内。直到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身子都瘫软倒入了怀里,他才轻轻地哼了一声,扶在她腰间的手臂用了些许力量紧紧地箍住她,道;“看你还敢不敢逞强!”   “滕御,你混蛋!”任蔚然对男人的行为恨得咬牙切齿,可怜想挣扎却也力不从心。   昨天夜里被他折腾过后身子原本便虚弱的,这个时候又教他那般逗`弄亵`玩,她哪里还有气力去对抗他呢?   滕御对她的态度不怒反笑,那勾着她体`内肉`壁的指尖狠狠往着某点按压了下去,惹得任蔚然连连尖叫起来。她的小脸扭曲,痛苦的神色不言而喻,眼底更是一片水意涌现。   她的指尖,狠狠地掐入了男人的腰间,试图凭借那样的力量来支撑住自己。可惜,在滕御指尖开始迅速地滑动时刻,她再也无法去支撑住自己,低喘的傲娇声响便断断续续地从她的唇瓣逸了出来。   “果然是荡`妇啊,叫得真欢。”滕御冷酷的言辞回落在屋内,带着毫不怜惜的讥诮。   “呜——”任蔚然被他折腾得虚软不已,唯有以这样的方式回应男人的举止。   滕御却骤然把她往着墙壁位置狠狠一压,伸手去拉下了自己的裤链,迅速地把那硕`大的巨`龙释放了出来,腰身一挺,在低头咬住女子胸`膛前方的花果时刻,直接冲刺进入了她的身子里面。   被他火热的肿`胀埋到了身子的最深处,与手指完全不同的压迫方式令任蔚然整个腰身都躬了起来。她惊叫一声,身上沁出了无数的虚汗,那粗喘着的气息令她的胸`膛起伏更大,便更像是迎合了男人的动作!   感觉到她双`腿`间那种紧致,滕御只觉自己的血液都像在逆流着一般浑身炽热起来。他一声闷哼,双手托住了女子的娇臀,腰身摆动的速度迅速加剧,在女子那剧烈的呼吸间,开始了**的冲撞。   虽然体内还残存着昨夜欢`爱过的痕迹让那紧小的陕道得以润`滑,但许是因为被他疼爱那里太多,任蔚然觉得自己整个都难受至极。她那被茂密丛林遮挡住的秘密花园酥`软无力,连带着她的身心都疲惫不已。   可惜,滕御对于她那垂着眉睫拼命喘息却是完全无动于衷。他只顾着去感受她的紧致,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地去掳取。在她的身子里,他可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那样的经历,令一向对于情`欲毫不留恋的他完全放开,只想着索要更多——   “嗯……啊——”细碎的傲娇声音不断地回落在屋内,像一首乐章般间接荡漾,为房间徒然增添了一些暧昧的情愫!   “真紧,无论**多少次,还是那么的诱人,难怪那么多男人都会为你疯狂!”滕御挺着腰身不断上冲,托住女子臀部的大掌不断地揉`捏着她粉嫩的肌肤,埋于她那柔`软`胸`脯前的头颅更是用力地吮嘬着她殷红成熟的花果,让她的身子随着他的热情亲吻不断地升温。而她的下`身位置,也开始源源不断地沁出了滑顺的水润,用以撩拔着彼此更多的情`欲——   “滕御……”在他一次次的抽送下,任蔚然只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力量都像被抽空一样。感官的享受令他对于男人的下`流言辞没有多大反应,反倒是那纤细的长臂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肩膀,只想着他再深入一些,让她更多的感觉到他那肿`热的脉动不断地在她的体`内跳跃。   仿佛只是那样天荒地老,也可以不必介意——   对她的主动滕御有些吃惊,但眼角余光凝到她眉梢染着的情`欲,他的攻击不免更加剧烈。他一声低吼,灵活的舌尖以打圈的方式不断地挑`弄着她两只嫩`滑的浑`圆,在她的ru`晕位置不断地tian`弄吮`咬着,让它们随着他的嗜取而变得尖立,犹如在初春绽放出来的花蕊一般红艳美好。   灯光下,男人唇角泛着淡淡的水润光晕,而女子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了一朵朵盛放到最美艳的梅花印记——   “嗯……嗯啊——”男人引领着她进入的情`欲世界令任蔚然觉得疯狂,随着他唇瓣反复不断地侍候着她胸`房的举动,他的分`身也不断地在她的体`内进出着,把她往着一个又一个的高`峰里推了上去——   “滕御,不行了……不……要……呜——”   在被折腾到几乎窒息的时刻,任蔚然终于虚软地任由着自己的身子完全贴合在男人的臂膊中。她没有丝毫能够支撑自己身子的力量,只有靠着男人那压着她臀部的宽厚大掌托住才免去了倒地的可能。   听着她不断央求自己的娇喘轻吟,滕御非但没有放松,反倒是加急了进攻的力量。他大掌托起了她一条长腿,把她的身子撑开到最大角度,指尖沿着她的臀`部往着她前方的敏`感小花`核移了过去轻轻地压了数下,令女子倒抽了一口冷气。   在她那布满了迷茫的眼睛凝着他的时刻,他的嘴角一滑,浅薄的笑容从唇瓣浮出,声音带着一丝轻哑的低沉:“喜欢吧?”   “嗯——”回应他的,是女子娇柔的粗喘。   “跟我说,让我狠狠地要你。你是只属于我的!”滕御腰身狠狠往里一挫,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   “啊……”任蔚然这时哪里还有理智可言,被xing`欲所主宰的她,只能够虚弱地按照着他的要求呻`吟出声:“我……只、只属于……你!”   “真乖!”滕御对她的反应颇为满意,大掌一捞她的腰身,扶着她便往着床榻的位置移步而去,最后两人一并倒在大床`上!   任蔚然的眼底涌出一抹惊愕,那男人却笑得春风得意:“今天,我想更多地疼你……”         ☆、第212节:要考虑传宗接代        面对着那滕于天与滕悦共同投递而来的目光,任蔚然心里七上八下。   他们的神色都很怪异,当然了……中午才下楼的她与滕御在他们的心里应该是更加奇怪的吧!要知道……那个男人折腾了她一整个早上,如今即使是被他扶着下楼的,她还是觉得整个身子都虚软得快要倒地。如今,她只有强硬地撑起笑容,才不至于让自己显得狼狈。   “爹地、妈咪,午安!”滕悦笑意盈盈,在面对着他们靠近时刻微微一笑,很是理智的模样。   “早!”任蔚然立即便扩大了嘴角的笑容,对着滕于天点了点头:“爷爷,真抱歉,我睡过了头了!”   “年轻人,没有关系!”滕于天倒是显得很大方,目光在她与滕御之间来回巡梭了一翻,道:“毕竟你们还处于新婚的阶段,好好休养,没有关系!”   任蔚然便涨红了俏脸,眼底有着无辜的光芒流淌了出来。   这个事情,还真是解释不得。她与滕御之间的关系不好,却是绝对不能够让滕于天知道的,否则滕家出现了世界大战,到头来被折磨的那个人终究是她自己!她还没有笨到去自讨苦吃,所以只好把自己的嘴巴闭紧为好。   可滕御却不然,他掌心扣压着她的纤腰,似有若无地轻轻摩挲着,看起来他们的关系像极了恩爱的夫妻。他扶着她落座,也不去看滕于天,只温柔地往着她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老婆,想吃什么尽管说吧!”   任蔚然很明白滕御在滕于天面前是喜欢装模作样的,但他这样过分的亲热却令她极度不适应。之前他也曾经这般待她,可是后来她却发觉那些全部都不过只是利用她。那样心寒的经历令她身子僵了一下,有了那样的前车之鉴,她认清了自己的目标与方向!   “随便就好了。”她虚应了一声,欲要偏开脸避开他那灼热的目光。   为什么,他看她的时候就像真的把她当成了手心里捧着的宝贝一样?人前人后,他的两面都令她心力交瘁。   滕御眉宇一抬,眸光往着管家李叔掠了过去,淡淡道:“去给少夫人准备一些小米粥,记得要熬足火。”   “是!”李叔连忙应声,随后示意一旁侍奉着的女佣跟他前往厨房。   “谢谢。”鉴于礼貌,任蔚然对那个手臂依旧环在自己腰身上的男人轻声道谢,同时蜷缩了一下肩膀,欲趁这个机会逃避他的掌控。   滕御却硬是把她往着自己的身边使力一拖,令那个猝不及防的女子差点栽倒。幸而他手臂的力量足够,扯着她坐着那张凳子靠近了他的位置,嘴角吟着一抹淡雅的微笑:“老婆,坐过来一点,我想我们有必要让爷爷知道如今的我们关系有多么的好!”   任蔚然拧了眉,眼底有抹哀伤情绪划过。   滕悦忽然轻轻地哼了一声,掌心平放在桌面上交叠重合,有些不解地询问:“为什么你们看起来好像都不太高兴的样子?爹地,你是不是欺负妈咪太过分了?”   “嗯?”听着他那带了一点点质问味道的话语,滕御的嘴角一勾,笑意盎然:“对啊,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啊!”滕悦撅了一下嘴,不悦地瞪着滕御,道:“爹地,你要是再欺负妈咪,我以后就每天都要陪着妈咪,再也不给你机会亲近她了!”   “小子,威胁我啊?”滕御不屑地轻哼一声,指尖按压在任蔚然的肩膀位置,道:“看清楚了,她可是我老婆,不是你可以随便就能够支配得了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够主宰她!”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郁的宣布意味,霸道而不给其他任何人cha足的机会!   滕悦为此耸了耸肩,并没有再去与他争辩些什么。反倒是滕于天似乎很愉悦,他点了点头,老脸流露出一抹欣慰之色,仿佛对于此刻孙子的反应很是满意。   可任蔚然心里却隐隐中透露着一些不安,毕竟滕御这样的宣告令她觉得……他是在他爷爷与儿子面前承认她,就代表着,往后她都再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离开他了——   离开……曾经,她心心念念都在想着这个词,到了如今,却俨然因为它而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噩梦中去了!   “少夫人,你的午餐来了!”此刻,李叔领着一名捧了小米粥的女佣走回了餐桌前沿。   “谢谢!”任蔚然回过神来,对着他们淡淡一笑,随后便觉得男人放置在自己腰身的那只大掌徒然增加了一些力量——   她抿了一下唇瓣,转过脸,正巧与他那双断断清亮的眸子对接上,心里不免一颤。   无可否认,男人对她的所作所为或者心思很了解,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甚至都已经知道了她的爱好了?   “不用觉得意外,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滕御的唇瓣似是有意地无意地往着她的耳畔划了过去,彼此的肌肤碰触上,两人之间流淌出来的那股暧昧情愫便在空气中弥漫开去。   滕于天与滕悦对望一眼,后者掌心捂住了唇瓣,笑道:“我就爱看爹地和妈咪如此恩爱,再没有任何人可以cha足在你们之间了!”   他们……恩爱吗?   任蔚然的心里一悸,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她的心脏流动起来,随即透过她的敏`感的神经线不断地蔓延在她的血液里,最终入侵了她身子的每一个细胞,令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滕御与她,原来是存在着那么多的刻骨铭心——   有疼痛,也有过快乐……   “你们稍后准备去哪里?不会是想马上就回温馨园了吧?”滕于天忽然轻声开口,声音中透露着一股凌厉气势。   “爷爷不希望我们回去?”此刻的滕御已经收回了搂抱着任蔚然腰身的手臂,正优雅地进食。   “阿御,你有没有想过,跟蔚然一起搬回来与我们住?”滕于天稍稍停顿一下,淡淡道:“你们也该是时候考虑一下传宗接代的事情了!”         ☆、第213节:嫁爹地妈咪吃亏        传宗接代——   很明显,就是想让他们生孩子!   因为滕于天这样的询问,任蔚然心里一悸,胸`膛便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情绪沁出,把她整个人都推入了一个迷茫的境地里,令她呼吸也跟着停滞了数秒。   却听滕御淡淡一笑,有些讥诮地开口:“哟,终于把自己的目的给说出来了呢!”   他对滕于天的挑衅从第一天结婚开始就已经存在,那时候也是在这别苑里,他把自己的qf带出来面向大众想让她难堪。后来……他甚至还把她带到了他们的新床`去,那一切事情都历历在目,任蔚然是不可能忘记得了的!   而此刻,滕于天建议他们生孩子的事情则令她更觉无奈。   她与滕御几乎是没有感情的,那么他们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幸福呢?   “阿御,你闹够了没有?”滕于天对滕御的叛逆并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开口:“如果你觉得爷爷把蔚然带回家给你只是单纯地为了传宗接代,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这样做,只是希望你们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知道自己已经为人父母。”   “然则,你的言下之意就是让我们打死都不分离对吧?”   滕于天的眉宇一沉,眸光紧紧地盯着滕御。   滕御则撇着嘴冷冷一笑,道:“老头子,你是不是打错如意算盘了?你当初也就是因为算计好这一点,才撮合了我爸跟我妈的吧?现在,你觉得他们生下来的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混蛋!”旁边的小男孩失口直接替滕于天回了话。<ha的一脚!   因为滕悦的话语,滕御与滕于天对望了一眼,彼此的眼瞳里面都闪烁出一抹莹亮的光芒。他们似乎都无意去责怪滕悦,反倒是彼此牵着嘴角一笑。滕御甚至还不忘拍了两下手掌,道:“阿悦,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混蛋。可是,你不要忘记这样的混蛋正是你的爹地!”   滕悦眉毛一撇,有些不悦地轻哼道:“就是因为你是我的爹地,所以我才会觉得你娶到妈咪是件好事。不过,你配妈咪有点太不公平了!”   末了,他顿了一下,在三个大人六只眼睛的紧紧盯视下笑靥如花地道:“当然了,我说的不公平,自然是对妈咪而言了。爹地是个混蛋,妈咪却是人人都喜欢的小白兔,是妈咪吃亏了!”   “臭小子!”滕御似乎有些恼恨,手里原本握着进食的刀叉便直截了当地往着滕悦的脸面砸了过去。   小男孩立即便偏身避开了,那动作与灵敏度都相当足够。   滕于天有些无奈地摇晃了一下头颅,掌心扶着额,颇有点拿他们没办法的态势。   任蔚然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几个相处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那么若滕御的父母亲在这里,是不是又会是另外一翻场景呢?只是……他们如今这样的相处,较之前那种看到对方就像有仇的模式好太多了。至少,这样有说有笑,比较像一个家庭!   “阿悦现在活泼了许多,大概是因为有你在的缘故吧!”滕于天忽然对着任蔚然淡淡一笑,道:“蔚然,就算滕御不愿意过来,你有时间的时候还是可以到我们这边走一走的,我不希望因为他的关系而令你的自由也受到限制。对滕御,你不用太过迁就,有什么委屈跟爷爷说就是了。爷爷既然把你从任家接到了滕家来,就有责任照顾你。”   跟滕御结婚以前,任蔚然对于滕家这位长者是没有任何印象的。可他竟然对自己这般好,令她不得不感动!   她点了点头,感激地道:“爷爷,我过得很好。”   在这个时刻,说这种话好像都不是谎言……而是一种真切的感受!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的吧,有开心,也有烦恼。上帝给予人们的东西总是平衡的,有些事物因为得不到所以想去寻求,可有些事情因为得到了却不知道如何去珍惜,所以才会造就出那么多的误会来!   “真的好吗?”滕御忽然转过脸凝着她,那双暗黑的眼睛里,带着一股无法预测得到到底是什么样情绪的冷冽寒气。   “呃……”任蔚然的眉心狠狠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支吾道:“本来……就是!”   “呵呵——”滕御抿着唇淡淡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透露着意味深长的味道!   任蔚然有些郁闷,垂下头颅便再度喝粥去了。   滕御的心思,她永远都无法弄懂!   ~~~~~~   最终,他们还是回了温馨园!   这一次,滕悦并没有再跟过来,只是在她离开和平别苑之前,央她要尽可能快点回去看他。她答应了,滕御却没有表达。于是她便想,或许他那样的态度就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吧!毕竟,那里也是他的家,她回家替她尽一下孝道,也是应该的!   而且,滕悦那个孩子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乖宝宝,就算她们不是真正的母子关系,她想他们也会处得很好的!   “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迎接他们进屋的人是温馨园的管家林叔。   “我让你们准备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滕御大掌握住任蔚然的小手,在踏步进入客厅的时刻淡声询问。   “都准备好了,可是——”   滕御定住了脚步,看着吞吞吐吐的林叔,不悦道:“有话就直说!”   林叔微微地躬了一下身子,目光沿着客厅的位置看去,忧心忡忡地道:“少爷,你今天有客人来造访。所以你的计划可能要有些变故了!”   看着他那般为难的模样,任蔚然的眉心急急一跳,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她的目光,快速地往着客厅中央的沙发看了过去,但见那里有一道纤瘦的身子正端坐着。而对方此刻似乎也发觉了他们,很快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着他们走了过来。         ☆、第214节:对她还是有感情        来人竟是楼悠悠,此刻她一脸憔悴的模样,看到滕御以后便直接往着他扑了过去,整个人陷入了男人的怀抱里。   任蔚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看着滕御迟疑了一下后伸手去环住楼悠悠的腰身,她的心脏没来由地抽搐了一下。   明明知道不该去在意的,可她却还是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看不到。她咬咬牙往后退了半步,握紧拳头后努力深呼吸,试图去平复自己心里对于看到眼前场景的那种心绪。   “悠悠,发生什么事了吗?”滕御掌心顺着楼悠悠的发丝往下抚下去,声音很是温柔:“为什么看到滕大哥就觉得这么委屈呢?之前不是还一直都很讨厌滕大哥的吗?”   “我才没有讨厌滕大哥!”楼悠悠掌心环住了滕御的腰身,小脸硬是埋在男人的胸膛里不愿意移离,声音中却多了一份哽咽:“滕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否则楼氏就要完了!”   滕御的眉宇一扬,淡漠一笑便道:“原来是为了公事而来啊?”   楼悠悠这才缓慢地从男人的胸膛中退了出去,抬起眼皮,有些忧伤的眼睛一闪一烁:“听滕大哥这么说,是不是不愿意帮忙?”   “这忙你要我帮,也必须要先让我清楚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滕御掌心搭到了楼悠悠的肩膀,浅笑道:“到客厅里去说吧!”   “好!”楼悠悠点点头,似是不经意地侧眸瞟了一眼任蔚然,才撇撇嘴道:“可以让她先上去吗?”   滕御的浓眉一挑,唇瓣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任蔚然有些自嘲地苦涩一笑,闭闭眸,淡声道:“公事我不懂,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不打扰了。”   转身,她欲要往着楼梯口跨步上去,却不意纤腰却教一道有力的手臂直接横伸过来一搂,整个人便都跌入了男人那宽厚的怀抱里。她一惊,抬起头颅欲要去看男人表情时候,那人却已经环着她往客厅走去,同时对着楼悠悠淡淡道:“悠悠,蔚然是我的妻子,我的事情没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而且,往后她也有可能要到公事帮我,所以现在让她先学习一下也无妨。”   任蔚然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否则怎么可能会从滕御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言辞呢?   不仅是她,便是楼悠悠似乎也是一惊,不解地盯着滕御道:“滕大哥,怎么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好像会一辈子都跟她在一起,甚至可能连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她看管?”   “有何不可?她可是我的妻子。”滕御笑,那嘴角的弧度有些凛冽味道,但他眼底那锐利的光芒却在告诫着楼悠悠,他并没有心思与她开玩笑。   楼悠悠心里有些不是味儿,小嘴一撇,冷哼一声便先往着沙发走去了。   在滕御的心里,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已经有了任蔚然的存在呢?她记得以前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不放任蔚然在眼内的。明明之前在法国的时候他对她还是很差劲的,可现在……怎么好像要把她当成宝贝一样了?   不过,她也并没有忽略到任蔚然的神色表情,看她那个震惊的模样,可能也没有料想到滕御对她的态度吧!所以,滕御理应只是在自己面前装得与任蔚然亲热罢了,其他的事情……可能只是她的误会。滕御怎么可能会喜欢任蔚然呢?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也应该是还一直都喜欢着姐姐才是的!   当然,在她观察着滕御与任蔚然的时候,那男人自然也在一旁淡淡地凝视着她的反应。   他搂着任蔚然坐在沙发的主位上,掌心搭上女子的肩膀把她扣压着困顿入了自己的怀里,嘴角吟出一抹浅薄的笑容,那指尖还不时地撩起任蔚然的头发慢慢地把玩着,那举止令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是真正亲密无间的夫妻一样!   “悠悠,说吧!”滕御在与任蔚然“**”的时候还不忘淡声开口询问楼悠悠关于公事的事儿:“到底楼氏遇到什么事情了?”   “今天我听姐姐说,我们公事的股票正在被一个神秘的富商大量地买进,再那样下去,我们楼氏肯定会被别人收购的。”说到公事,楼悠悠的秀眉紧紧地绞结在一起:“滕大哥,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们!”   滕御却只是淡薄一笑,道:“悠悠,你之前一直都不管楼氏的事情,怎么现在倒有兴趣了呢?”   被他那样询问,楼悠悠一愣,随后便在脸上堆起了无奈的苦笑,道:“姐姐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公事上,而且她又不愿意亲自来求你,所以只好由我自己来了。她又不像以前那样有席大哥的帮忙,她自己忙不过来,我有什么办法呢?而且,能够来向滕大哥学习,我也是很乐意的!”   她的言语中多少带了一些幽怨,但却显得有些兴奋的样子。   滕御神色一直都很镇定,听着她把话语都道完,才温雅一笑,道:“原来如此啊!”   听着他那不咸不淡的五个字,楼悠悠轻轻地蹙了眉:“滕大哥,对这个事情你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看法吗?”   “悠悠,楼氏股票被人收购的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滕御不答反问。   “好像是前几天吧!”楼悠悠歪着头颅思索了一下,方才长叹一声:“都怪我,以前一直都没有去管理过楼氏的业务,现在突然要接手,总觉得好难!”   “接手?”滕御的瞳仁一瞳,声音也稍冷了些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姐姐说最近可能会出国修学,所以楼氏的事情应该都要交给我看管了。”楼悠悠掌心扶了一下额头,似乎有些疲惫的模样:“滕大哥,如果姐姐不在楼氏了,你愿意去帮助我吗?”   任蔚然一直都只是静坐一旁看着他们交流,此刻听到有关楼可倩要离开的事情,不由心里一凛。   而滕御的反应也令她惊觉,其实这个男人……对楼可倩并非完全没有感情!         ☆、第215节:我要保护的是她        可惜,滕御后来问出来的一句话却令任蔚然整个人都迷茫了。   男人在眸光淡淡地凝视了楼悠悠片刻后,忽然淡薄地道:“悠悠,楼氏的问题说说到底还是需要你们自己去解决的,我帮不了你!”   从他口中说出来这样的话语,不仅是任蔚然,便是楼悠悠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滕御,道:“滕御,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对楼氏出手相助吗?”   “嗯哼!”滕御理所当然地应答:“我与楼氏没有任何的生意往来,她被哪个人收购与我都好像没有任何的关系吧?”   “滕大哥,楼氏的确与世纪金融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你以前不都是一样出手相求吗?而且,我还知道你因为姐姐的事情去警告过东城的一些官场中人,你以前可以为姐姐做那么多,为什么到了现在却不愿意为我做哪怕一点点的事情呢?难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如姐姐吗?”楼悠悠明显有些激动,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滕御询问道:“除了姐姐,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进不了你的法眼?”   滕御浓郁的眉头一挑,有些凛冽的目光往着楼悠悠的脸颊扫了过去,在她不由自主地跌坐回沙发时候,长臂忽然一扣任蔚然的肩膀,淡淡地道:“悠悠,你看清楚了,在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楼可倩的存在。所以你们楼氏如何,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而她……我的妻子,现在她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明白了吗?”   “怎么可能?”楼悠悠完全不愿意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她拼命地摇晃着头颅,不断地重复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这样,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毕竟这是你现在看到的现实。承认吧,悠悠,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的了!”滕御放置在任蔚然肩膀上的手臂骤然使了些许力量把她更加紧了拥到自己的怀里,道:“我们的过去都已经过去,无法再回头。我想,你现在更加应该去找皇甫炎或者席空帮忙才是!恕我无能为力!”   楼悠悠瞳仁一缩,内里的光芒变得暗沉不已:“滕大哥,难道在你心里,就真的没有办法容下我吗?”   “抱歉,不可能!”滕御决绝地开口,与方才搂抱着她柔声哄话时候的模样完全迥异。   任蔚然觉得心头一冷,看着男人那张盛满了冷漠的脸庞,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   原来,男人绝情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的。当他爱着你宠着你的时候,什么都可能会给你,可是当他不在乎了,就可以看着曾经自己宠爱的一切被毁灭也无动于衷!   “都是因为你!”楼悠悠忽然便伸手指着任蔚然,凄厉的斥喝声音从唇瓣里吐露出来:“任蔚然,你这个妖精,如果不是因为你出来勾引滕大哥,我和姐姐还有滕大哥的关系就永远都不会变。都是因为你,一切都变了!我恨你!”   她身子忽然便往前一倾,伸手执起了茶几上那只烟灰缸,竟不由分说地便要往着任蔚然的额头砸过来。   任蔚然身子呆滞坐在原处,对于楼悠悠这般反应有些无法回神。   她可以理解楼悠悠为什么会生自己的气,但出手伤人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她做得出来的——   只是为了自己的丈夫!   “啪——”   实际上,烟灰缸并没有如同任蔚然如期的那样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反倒是被丢弃着砸着了茶几,随后便滚了几下跌落在地毯上。与此同时,她看到楼悠悠的身子像断线的纸鸢一样跌坐在柔软的沙发,那模样颇有几分狼狈的味道。   而身边那个男人,身子早便已经站了起来,冷冷地凝着楼悠悠,那暗黑的眼瞳内,盛满了难得一见的怒意。   楼悠悠抬起脸,目光与男人交接,看到他内里充斥着满满的怒火时候,她掌心捂住了唇瓣,小脸一片失色的苍白,可以看得出来此刻她对滕御到底有多少的惊惧。   “谁让你在这里胡来的?莫不是连我的地盘也成为你的了吗?”滕御一声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楼悠悠,道:“悠悠,我以前疼爱你是因为就算你再怎么任xing也总还有一个度,可是现在看看你成为了什么样子!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吗,为什么事事都要别人迁就着你?我不是跟你说过,她是我的妻子,除了我以外,不容许任何人对她无视吗?”   他说到“她”的时候,指尖是指向坐在沙发上无法反应的任蔚然。而当事人,面对着这样的他,依旧是一脸的木纳,完全没有办法去理解此刻男人的行为举止到底代表了什么。   楼悠悠肩膀开始抖动着,整个人都陷入了极端的恐惧中。直到滕御斥喝的话语全部道完,她都无法回过神来。   滕御在一翻斥责过后倒是很快便冷静了下去,眼底的戾气也收敛了去,声音淡薄地开口:“悠悠,闹够了,回去告诉你姐姐,楼氏是你们自己的,你们不懂得去经营保护,就把它让给其他的人管理吧!如果你们以为我能够庇佑你们一辈子,那么抱歉,从现在开始,我觉得我没有责任那样做!所以,别指望我会帮你们!”   “滕大哥,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楼悠悠眼底涌出一股悲伤,指尖攥紧自己的胸襟,道:“你怎么可能对我们那么残忍呢?”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以前我护着你们,所以才任由着你胡作非为而已!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要保护的人,就不可能再一辈子都把你们当成心肝宝贝了。”滕御重新坐回了任蔚然身边,淡而无味地道:“我再给你说一遍,从现在开始,我要保护的人是她,所以……你们楼家的事情,再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话语落下以后,也不等楼悠悠有任何回应,便直接抱起了任蔚然,往着楼梯口跨步走了出去,往着二楼行进。         ☆、第216节:没有心的狠男人        被滕御抱进了房间后,任蔚然都依旧无法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直到那男人伸出手指往着她的额头位置一弹,那种疼痛的触觉才会让稍稍惊醒。随后她眨巴着眼睛,举起手往着眼眶里使力揉了揉。   “做什么?”滕御看着她那样的动作,轻哼一声:“看我不顺眼啊?”   “滕御,这真的是你吗?我做梦了,还是你发烧了?”任蔚然伸手往着滕御的脸颊轻轻地捏了一下。   “喂!会痛!”滕御不悦地横她一眼,伸手一扣她的颚骨使力一揪。   “痛——”任蔚然立即便蹙紧了眉,不悦地拍打着滕御的手腕,道:“快放开我!”   “那你该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了吧?”滕御一声冷哼,身子往着她旁边侧躺了下去,与她并肩卧在床榻上,目光凝向了天花板的位置,淡而无味道:“这的确不是梦,是真真实实的。”   任蔚然心里一阵阵抽搐,片刻以后才甩了甩头,尽量地让自己的头脑保持着冷静,而后转过身,掌心趴向床榻便坐了起来,看着眼前那个男人摇了摇头。   滕御眸子一眯,淡淡地凝着她。   “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情?我以为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了。”任蔚然眼里有抹无奈神色闪过,随后便苦涩一笑,道:“滕御,你那样做,肯定不会没有原因的。因为我……这种话听起来好像嘲讽一样。”   原来她对自己竟然是那么的不自信呢!不过,好像也说中了他的心事。   滕御扬起了眉,淡淡地瞟她一眼,道:“看来,你一点都不笨,甚至可以说是挺聪明的!”   听着他亲口承认的话语,任蔚然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却忽然便平静了下去。只是,还有一股针扎一般的抽痛存在,好像是……永远都会辗压着她的心脏,让她没有办法得到愉悦。   “说说,你有什么看法。”滕御也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女子嘴角一滑,笑得有些凛冽:“如果猜中的话,下次我们吵架的时候我可以破例宽恕你一次不惩罚你。”   他倒是有计划,连往后的事情都想好了。可当他脾气上来的时候,有谁能够阻止得了他呢?   任蔚然垂下眉头,让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慢慢地隐匿起来,道:“你这样做,其实更多是为了想要报复楼悠悠对吧?对她的任xing你可以原谅,可是对她破坏了你跟楼可倩的关系,你心里还有怨恨。”   或者,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曾把楼可倩放下过,只是他的心思太过阴沉,一直也都不把告诉任何人他的心情,所以……习惯藏匿以后,他就成为了一个孤独的人,什么都不愿意跟别人提起半句!   听到她的分析话语,滕御忽然低低地嗤笑了一声:“看来,你真的适合当滕家少夫人!”   “为什么说这种话?”任蔚然疑惑地看着男人,随后便失声道:“因为我看清楚了这些?”   滕御点头,指尖往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拍,嘴角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任蔚然,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已经看清楚了的?”   任蔚然身子蜷缩着想往后退去,无奈男人那手心的力量太大,令她压根没有逃避的空间。她唯有努力地摇了摇头,尽量平静地开口:“没有了,其他的事情,我没有看出什么。”   “是吗?”滕御低哼一声,指尖遽然勾起她的下巴,强bi着她与他的目光交接,冷冷道:“任蔚然,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心思就能够隐瞒得了我吗?我警告你,倘若你敢对我有半分顾忌的隐瞒,我便会让你生不如死!”   果然,他还是那个滕御,而她在他眼中,依旧是那个破坏他幸福的任蔚然!   闭闭眸,任蔚然无奈地把目光从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仁里移开,轻声道:“从来我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隐瞒得了你,所以你放心吧,我说过不会背叛你,就永远都不会。”   “这样听话才乖!”滕御的手臂忽然使力把她往着床榻压了下去,指尖沿着她的颚骨慢慢地滑下去,道:“任蔚然,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样让自己过得开心点。现在我们这样不就挺好的吗?我痛苦,作为妻子的你,就必须要陪着我一起痛!”   终于,他承认了他痛苦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承认他的心情,可是却带给她更加多的伤害!   明明知道她在意他的,可他却那么肆无忌惮地折腾着她……滕御,你真是一个没有心的、狠绝的男人!   除了楼可倩以外,难道这个世界就真的再没有其他任何可以动摇你的心了吗?   为了报复破坏你与楼可倩关系的楼悠悠,你甚至不惜把那个小姑娘也赶上了绝路!   这就是你,多么可怕的一个男人!   “怎么,为她怜惜?”滕御指尖往着她胸`膛探进去的时候,嘴角有一抹讥诮的弧度绽放出来:“任蔚然,还是先好好照顾着你自己吧,为别人cao心的事情,还轮不到你。”   任蔚然没有理会他,只偏开脸不愿意去看他那不可一世的表情。   可惜,滕御为此有些恼怒,大掌往着她柔`软的丰`盈位置狠狠一抓,令她疼痛得惊跳起来,便不得不再度面向他。   接收到她眼底流露出来那抹倔强的光芒,滕御咧嘴一笑,指尖顺着她的肚腹不断地往下滑去,道:“任蔚然,跟我作对,你以为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要做就做,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任蔚然有些赌气地再度歪开了脸。   “做?”滕御却讥讽一笑:“比起我想,你这里应该更加想让我gan你吧?”   他的指尖,已经穿过了她的裤头,隔着内~裤往着她干涩的陕道狠狠地戳了一下。   任蔚然疼得微微躬起了身,眼底出现了潮`润之色。   “呵,*`荡的女人,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滕御手心一翻,忽然便使力扯烂了她的内`裤,迅速地把自身的衣裳也剥落——         ☆、第217节:他不打算放过她        对男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任蔚然明显有些抗拒,只是……对方却没有给予她任何可以逃避的机会。他指尖压住了她的双~腿,没有任何的前戏,腰身使力狠狠一挺,便把自己的灼`热冲入了自己体`内。   一阵椎心的疼痛从下`腹传来,任蔚然不由微微地躬起了身子,试图以贴合的方式加紧与男人之间的间隙以缓解那种痛楚。不过,滕御却不给她太多休息的机会,甚至开始不断地晃动了腰身,在她身子里面不断地加速——   “嗯——”细碎兼带着些许痛苦的轻`吟声音从任蔚然的唇瓣逸出,在空气中流淌起来。   看着她脸颊上染出来那些艳红的色彩,滕御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血色充斥,整个身子都开始不断地升温。他掌心握住了女子的柔`软不断地辗`压着,看着她小脸微微扭曲以后讥诮一笑,低头便咬住了她那胸`脯的浑`圆开始不断地吮`咬起来。   任蔚然只觉腰眼一麻,整个人都无力地瘫`软于床`榻上。而滕御的动作却越发狂`放,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地冲撞着女子那已经潮`润的位置。   因为男人的动作,任蔚然只觉自身整个人都再无力拒斥,反而随着他的举止而渐渐地感觉到一股刺激的酥`麻感觉不断地逆流在身子四周。而那种刺激的感`官享受,是她既爱又怕的——   每每在男人这样的压迫下,她都无法再以理智去衡量任何事情。此刻她双眼染上了一层迷离色彩,不断娇`喘着低`吟叫唤——   看着她脸颊上泛出来的艳红色彩,滕御指尖沿着女子的花`核位置轻轻一捏,在听到她惊慌尖叫时候忽然便顿了动作。   “嗯……”任蔚然有些不解地凝向男人,那漂亮的眼睛里染出了潋滟色彩。内里的迷茫越发浓郁,那满是情`欲的瞳仁里,有着乞求的神色流露出来,似乎……是想让男人给予她更多。   “喜欢?”滕御嘴角一撇,低哼道:“如果想要,就告诉我啊,我可以考虑一下是否会满足你!”   “你、你……”被他那双眸子的熠熠亮光紧盯着自己的脸颊,任蔚然感觉到一阵娇羞。加之彼此之间的契合点还有着麻麻的感觉传来,她整个便不由自主地慌了神。   滕御忽然便狠狠地往里一撞,指尖轻捏着她殷红的花果,道:“不愿意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慢慢地把自己的分`身退出来些许,随后又缓缓往里压进去,辗转着、深埋、狠压……却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被他折腾得几乎死去活来,任蔚然有种想去又去不到尽头的感觉,整个人便不禁娇`喘起来。她眨巴着眼睛,指尖腾伸了出去抓住滕御的手臂,以自身的力量轻轻地摆动着腰身欲要得到更多感官享受——   可滕御却恶意地往后退了些许,那火`热的前端磨蹭着她的入口,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女人,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滕御……”身子一阵空虚,那种难奈的感觉令任蔚然痛苦的瞪着滕御。   她想要,很想——   滕御对她那样的举动却恍若未见,反倒低哼一声,道:“嗯?”   以往的很多次,他都曾经以这样的方式让她主动对他提出央求。以往他们在一起很开心的时候,这算是一种情趣。可如今……好像那男人高高在上的压迫着她,令任蔚然心里有些耻`辱。然则,那种事情……到最后还是她不得不低头!   于是,她阖合了那双散发着潋滟水光的眉眼,低低的央求出了口:“滕御,给我……”   给她,她想要的。这个时候,自尊似乎也没有任何用处了啊!   “喔?”滕御听到她那样的话语,非但没有把自己的分`身往前插进去些许,反倒是轻轻地揉`弄着她的ru`晕轻笑道:“说清楚一点,还有礼貌一点,否则我怎么给你?”   他是故意的,绝对故意!   但她能够怎么奈何他呢?   任蔚然对男人的恶意戏耍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只能够遵从着他的意思低声再继续恳求道:“滕御,请给我,我要你……”   要他,这是她说过最羞耻的话语了。当然,论到因为被他灌了含有春`药的酒液而有过更加过分的自`慰举止,她便故意地忽略了。   “看来经过调`教以后,你果然进步不少了!”滕御面对任蔚然如此乖巧的顺从,嘴角一挑,低头吻住她小嘴的时刻,腰身便狠狠地往里一冲。   “啊——”身子被完全充斥得满满的感觉令任蔚然整个人都得到了极度的满足,她尖叫出场,丝毫都没有保留。   当然,滕御也因为她那紧致而产生一种更为愉悦诉兴奋感,他的腰身不断地加速摆动着,以自身的力量给予女子一次又一次深刻的享受。   腰身因为被他撞击带来的那种酥`麻感觉不断地侵袭而软下去,任蔚然眼里所有的光芒都溃散。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红艳的花果因为与男人的接触不断颤抖,那模样更为诱`人。   看着她那精致的小脸染出一层如同红晕般的亮丽光泽,滕御下意识地觉得小腹位置一胀,浑身的力量便更加高涨。而他往着女子体`内冲刺的动作,也往上提升了一个阶段。   “啊……嗯——”任蔚然口中再无法去道出其他言语,只在这般破碎的吟`叫。在男人一波更胜一波的侵袭中,她指尖掐入了男人的肌`肤,直到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无法再去负荷任何东西,才有着断断续续的乞求声音从唇瓣缓慢地喃喃吐出:“嗯……够、够了……不行……呜——”   细碎的呜咽声响在见证着男人此刻律`动的疯狂。   滕御看着她如同小猫咪一般乖巧温顺,心里一动。他俯首低啃着她那精致的锁骨,舌尖不断地吮`弄着女子白`皙美妙的曲线,引领着她往着更高峰的极致中走去!   今夜,他不打算放过她!         ☆、第218节:她不是个坏女人        身子疲惫不堪,见证着她整个人都被整到疲累到何种程度。甚至,曾一度她以为自己会就这样跨下去。可惜,她还是醒来了,只是此刻整个空间都变得沉静了下去,男人的身影不再,空气中,却流淌着一种极尽糜`乱的暧昧感觉。   任蔚然长长地吐了口气,掌心扶着额头翻身从床榻位置坐起,随后便侧眸往着墙壁位置扫过去一眼,看到那上面壁钟所显示出来的时间,心里一阵阵叹息。   已经是次日的中午时分,可见自己睡得有多久!   昨夜,那男人一次又一次地不断需索着她,有他那强而有力的推动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泄了多少次。只记得,当最后那人身上流淌出来如箭一般深入她体`内以后,她便觉得脑子一热,后面再发生了什么便都完全没有了印象。   看来,那样的疯狂……真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了的。而那个男人,似乎也不打算放过她呢……若往后的日子都这样下去,只怕她自己很快便成为了他**的禁腐了吧?   便在她陷入无奈的忧思时刻,敲门的声响忽然便回落在耳畔。   她连忙扯起了被单覆在自己赤`luo的身子上,对着房门位置虚应了一声。她知道来人肯定不会是滕御,那个男人待她从来都不会那么有礼貌的。   “少夫人,楼小姐造访!”门外,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呃?”任蔚然一愣,随后便答道:“告诉她,我马上下来。”   无论是楼悠悠还是楼可倩,这个时候找到她必然是因为有事商议。她可没有忘记昨天晚上楼悠悠出现对滕御所说的那些话语,她想……这客人,更大可能是楼可倩。   她匆匆起身,拖着疲软的身子去洗漱一翻,换了一身悠闲的衣裳便跨步下楼。   到温馨园造访的人果然是楼可倩——   看着那个端坐于沙发上静谧地坐着的女子,任蔚然眉心不由轻轻一扬。   虽然楼可倩依旧是那样飘忽秀美,但总体感觉却是清瘦了不少。看来,离开滕御以后,这个女子也没有过得多好。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本身也并不是自愿离开滕御,若不是因为她妹妹楼悠悠,她一定不会舍得放弃像滕御那样的好男人吧?他们搞成今天这样,到底是谁的错呢?抑或是……命运的作弄?   “楼小姐。”任蔚然掌心扶着楼梯出口的扶手位置,脚步倒不再向前了,反而只是轻柔地微笑一声,道:“很意外你今天到来,可是滕御好像已经出门了,所以——”   “我不是来找他的!”楼可倩站了起身,对着她清浅地微笑一下,那嘴角的笑容多少却显得有些无奈与苍白:“任小姐,我是来找你的。专程找你有事情想跟你商量,希望你能够给我这个机会。”   她们能够商量些什么呢?明明之前只是因为滕御而有所交集。滕御对她是特别的,可……现在滕御不是已经说要与她断开关系了吗?难道说她是为了工作的事情来寻她的吗?   想到这里,任蔚然长吐了口气,有些疏离地道:“楼小姐,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举动,但说实在的,我很意外。我觉得,我们之间因为同时都为一个男人痛苦,如今又彼此处在一起,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无论如何,她们之间都应该保持距离才是——   任蔚然知道楼可倩不是一个坏女子,否则当初她便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她。这事情她一直都没齿难忘。可更加令她感觉到楼可倩不错的是,她觉得因为楼悠悠而放弃热爱,是楼可倩的一个悲哀。试问这样一个会为自己身边人着想的人,能够坏到哪里去呢?   “我很意外任小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楼可倩嘴角撇了一下,有些自嘲地笑道:“看来,今天我来错了。任小姐,真抱歉打扰了你,我不该来这一趟的。”   她就要这样离开了吗?   看着她抓起手袋欲要往玄关走去的动作,任蔚然的心里一动,急步走了过去挡到了楼可倩面前,道:“楼小姐,你是不是遇着什么事情了?”   女子依旧是端庄柔美的,可此刻她的眼眶泛着红色的印记,可见这个时候的她心里不好受。或许,在来这里之前,她是哭过的。   对这一点,任蔚然无法忍受。   她知道无能为力的滋味很难受,尤其是像楼可倩这个年纪轻轻便被迫着要背负很多的女子。她身上的担子一定很重,偶尔也会感觉到疲累的吗?可她又放弃了那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臂弯,那该是一件多少无奈的事情呢?   心里为她难过,她便不由自主地询问出了那样的话语。   对她此刻的举动楼可倩似乎有些吃惊,她摇了摇头,道:“没事了。”   “楼小姐!”任蔚然手臂一伸,指尖揪住了楼可倩的臂膀:“其实不妨告诉你,就算你有任何事情想与我商量,我也未必能够帮得了你。可如果你想说出来让个人分担一下,或许我可以帮一点小忙。但我不确定是否可以真的帮到你,在这一点上,请你要先见谅才是!”   她是以最诚挚的心来说这些话语的,只希望得到楼可倩的响应。   听到她的话语,楼可倩原本僵硬的小脸忽然便柔和了些许,她垂下了眉睫,轻轻地叹息一声,道:“其实不瞒任小姐,我今天过来的确是因为有事情想请你帮忙。我不知道这能不能解决问题,可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的无奈,任蔚然都一一看在眼里。   “不如到书房去坐一会吧,我们在那边聊天比较好!”任蔚然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旁边那些似有若无地往着她们身上投递来目光的个佣人们,轻声提议道:“安静的地方比较好说话。”   “嗯。”楼可倩是个聪慧的人,看着她的神色动作便晓得她意欲何为。   在这里,她们说话唯恐会被某些有心的人传到滕御的耳朵里——   有些事情,不让那个男人知道,会是一个更加好的选择。         ☆、第219节:到底想挽回什么        “你的意思是……”任蔚然从沙发上霍地站起身,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楼可倩,道:“怎么会这样呢?”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奇怪,也知道你未必可以接受得了,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听从我的话去做,因为我……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而你这样的话,也有可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楼可倩也站了起身,目光戚戚地盯着任蔚然,道:“任小姐,请认真考虑一下好吗?”   考虑吗?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去考虑。她不是在求她,而是在引导着她怎么样去毁掉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啊!   又或许,毁不掉他,却毁掉她自己——   任蔚然感觉到后背冷飕飕的,她想打个寒颤,但没有成功。   身子很冷,心也跟着冷。   她以为,至少楼可倩可能会因为以前与滕御之间有过的一些感情而不应该提出这样过分的事儿,可实际上……是不是应该说一句“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呢?   “楼小姐,说实在的,我有点意外你竟然提出这样的建议。恕我无法答应你,因为……就算你的楼氏企业因此而被毁掉,都总比世纪金融企业出问题要好许多。那可是滕御的命,它不能够被动摇分毫的!”   任蔚然声音很冷,那凝向楼可倩的目光里透露着一抹凛冽光芒:“楼小姐,如果在进入书房以前我知道你有那样的思想,我一定不会与你商量这件事情的。所以,这件事情就恕我无能为力吧!你请回,不送了。”   她的坚定令楼可倩的眉宇轻轻一蹙,她唇瓣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任蔚然不晓得她那无奈的表情代表什么,只是……那样的感觉,是痛!   可既然她痛着,又怎么可以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呢?   楼可倩竟是希望她可以偷盗一些与世纪金融有关的资料,只要抓住滕御某些在商业上的秘密,她的楼氏便可能有救。而那些,对滕御而言说不出是会造成什么样重要的损失,只是让他的企业停滞着前进一段时间。当然,她的交易条件上,让自己可以离开滕御。   没错,她是想离开滕御,但绝对不能够以这样卑鄙的方式。   曾一度,她以为楼可倩就算是因为楼悠悠才放弃滕御,也是爱滕御的,怎么可能会忍心见到那个男人陷入困境中呢?可她没有料想到,对方竟然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这让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楼小姐,请出去吧!”看着她呆滞坐于原处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举止,任蔚然的眉头皱起:“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我不会离开滕御,也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sao扰他了!”   无论滕御心里是不是还有楼可倩,只要那男人还是自己的丈夫,那么她便要保护着他不受伤害!   这一点,作为滕御妻子,任蔚然认为是自己应该做的。   即便他可能对此不屑一顾!   “任小姐,其实我知道你肯定是会拒绝我的,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你知道吗?”楼可倩缓缓地站了起身,小脸一片苍白:“我只是想知道,滕御对你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你的意思是……刚才你所说的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任蔚然有些错愕地看着楼可倩,在看到她点头以后蹙眉道:“你为什么会那样想?”   “因为我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看到他了。”楼可倩苦涩一笑,掌心抚着了自己额头位置,道:“任小姐,想必昨天晚上悠悠到这里的事情你有自己的想法吧?”   任蔚然不答,只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动作中寻觅到那么一点点的端倪。   可惜,楼可倩却落落大方地盯着她,道:“我已经打算放弃楼氏了。而之前的那个记划,其实是有人向我提起的。”   “谁?”到底是谁与她或者滕御有那么样的深仇大恨呢,竟然要把他们往着死里bi。任蔚然对此震惊,不由自主地询问:“不会是滕御以前的那些朋友吗?”   “是你以前的男朋友!”楼可倩讥诮一笑,眼底流淌出一抹忧伤:“前两天他找上了我,说如果想楼氏得救,那么就可以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说事成之后会给楼氏注资,而且……可以救你,同时也不会对滕御造成太大的影响。”   任蔚然只觉心里一惊,颤声便询问道:“所以,你刚才的那些话只是想要试探我的?你是替滕御来做事的?”   原来,在楼可倩的心里,依旧是喜欢着滕御。而她以为自己与季风可能还有染,所以……想要替滕御来清除障碍吗?   可惜得到的结果并不如她的意!   “对不起!”楼可倩垂下了头颅,闭闭眸道:“刚才那样试探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对不起……”任蔚然有些苦涩地嘲弄道:“楼可倩,原来你还是那么喜欢滕御,因为这样,冒着可能会被误会的危险过来寻我说这种事情,可是……好像我们之间都各自有选择了。”   “你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吗?”楼可倩双瞳紧紧地盯着任蔚然。   问题应该是你想不想我把这个件事情告诉滕御,她让他知道此刻你的心里还想着他吧?   任蔚然面对着楼可倩的询问,不知道是该嘲讽自己的愚蠢抑或是歌颂这个女子的专情了,她掌心抚上胸膛,昂起头颅便询问道:“那么,你以为我会如何去做?”   楼可倩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轻声道:“我只知道,我的心从来都是爱着他的。”   现在是如何,她来向自己炫耀她对滕御的忠心耿耿吗?   任蔚然缓缓地站了起身,眸子紧盯着楼可倩,道:“你的心里真的只有滕御一个的话,当初为何要放弃他呢?难道说,他不值得你付出吗?现在你想借着我来向你说明你对他的心意,到底是想要挽回些什么?”   说到卑鄙,应该是吧!   楼可倩站同样起身与她对视,轻柔地道:“任小姐,我知道我这样的要求可能有些过分,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帮我这么一次。可以吗?”   。      ☆、第220节:已经对滕御动心     。   她的要求太过分了,可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无所不用其极,这样是不是可以值得原谅呢?   任蔚然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身子往后退了半步,目光紧盯着楼可倩,道:“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你是怕受到伤害或者是怕他的眼睛里面再也没有你的存在了?楼可倩,这样的你,不觉得自己已经沧到了可悲的地步吗?”   “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接受我的这个意见对吧?”楼可倩银牙一咬,狠狠地盯着任蔚然;“你说话不必如此兜圈子的,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这就是我唯一能够做的。现在,我想为我自己努力一下有什么错吗?”   “你没有错,那么错的那个人就是滕御了吗?”任蔚然摇了摇头,避开了楼可倩那难得凶猛的目光,淡而无味道:“若你的爱情只是这样的,那么楼可倩,你将会什么都得不到。”   楼可倩紧盯着任蔚然,掌心轻轻地握成了拳头,道:“你觉得是那样吗?”   “嗯?”任蔚然因为她那放柔的声音而把视线再度定格在她的脸颊,看着她瞳仁里面流露出来的悲伤,心里一紧:“为什么这样问?”   “其实我并不愿意放弃滕御,可是任小姐,如果你的亲人受到了威胁,你会放弃他们吗?”楼可倩往着任蔚然靠近,目光紧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告诉你,你会吗?”   她会吗?   无可否认,她不会。若她能够放弃,不是早就已经应该放弃去保护父亲而远走高飞了吗?可现在她依旧被滕御所掌控,那代表着什么?   她没有办法置自己的亲人于不顾,而楼可倩也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她们之间存在着同样的悲哀。   “不会。”她诚实地应答道:“永远都不可能!”   “那就是了。”楼可倩慢慢偏开了脸,掌心抚着一旁的桌面棱角,目光有些飘忽:“你该明白我的父母亲去世得早,我身边只剩下悠悠一个亲人。我从小到大都很疼爱她,而她也陪着我度过了无数的日日夜夜。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彼此之间没有了谁都不可以。而滕御,我知道就算没有了他我还是能够活下去,只是会活得空洞而已。所以,我现在才希望有个两全其美诉办法去解决一切事情!而你……倘若你想要离开滕御,那就离开他吧。他身边,我会一直陪着的。当然,你不能够与季风有任何的勾搭!”   这就是她所有的算计吗?那么的赤`luoluo,却又单纯地只为滕御与她自己着想。   任蔚然知道自己无法再责怪她了!   她长吐了口气,幽幽地盯着楼可倩凝视了好一会,才轻声道:“楼小姐如果真的希望跟滕御复合,或许不是没有希望。如果你真的愿意,我会试着跟他提起的。”   说吧,倘若那个男人知道楼可倩对他的心意,或许就不会再为难自己了。这样一来,无论是对谁而言,其实都是最好的选择吧?   到时候,他可能会放过自己,而父亲,也就不会因此而遭受到他的责难了。当然,到了那个时候,她就必须要离开……想到这里,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一阵抽搐起来,那是一种疼痛的感觉……令她整个人都快无法自拔了!   “你真的愿意帮我吗?”听到她的话语,楼可倩的眼睛一亮:“你真的……”   “放心吧,我既然已经答应帮你,就一定会尽力做到的。”任蔚然长舒了口气:“可是结果如何我不知道……”   “没有关系!”楼可倩迅速地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道:“无论如何,谢谢你!”   任蔚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很快便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淡声道:“不用客气,反正我早就想要离开他了。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所以你放心吧,他有极大的可能会原谅你的。”   但最终结果如何,她却不敢去担保。   楼可倩点了点头,眼里看到了一丝光亮,道:“但愿如此!”   “不过,你最好也要先有一点心理准备,我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希望他能够快乐。但这并不代表,他现在还有同样的思想。”任蔚然转过了身往着房门位置便走了出去:“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你尽快回去吧!”   “我知道了。”看着她拉开书房的房门,楼可倩迅速踏步跟了上去。   不过,她并没有忽略方才任蔚然所说的一件事情。   她说:希望滕御快乐!   若作为一个不想与滕御有任何关系的人,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憧憬呢?   是不是,任蔚然也已经对滕御动心了?   若她对滕御动心,而滕御一时之间又对她产生了恻隐之心,那么自己还会有机会吗?   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能够让它发生!   无论如何,她已经让任蔚然踏出去与滕御拉开距离的第一步了。那么,后面的事情,她也要好好的计划一下才是!   ~~~~~~   听着佣人说滕御的车子已经驶入了温馨园,任蔚然原本贴合在一起的掌心立即便涌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在这样的天气里却感觉有些热,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滕御回来了,那就代表着自己答应了楼可倩的事情要马上面对了!   跟滕御说出那个女子对他的心意其实不难吧,可是她的心却为何那么的犹豫不决呢?明明,他们幸福就会放她走的,可她这个时候竟然觉得……好像他们之间不应该不这样把一切都断去的。   她闭了闭眸,听着有脚步声响踏进客厅,立即便从柔`软的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男人一身西装革履,那俊秀的模样很是迷人。只是,他的眉眼里带着一股疲惫,看起来却别有一翻味道。他的脚步很快便跨步而来,到了女子面前,看着她那张慌乱的小脸,眉宇稍稍一扬,道:“嗯?怎么如此慌慌张张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第221节:无赖荡妇是绝配        听着男人的询问话语,任蔚然有些无奈苦涩一笑。   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或许会改变你后来的一生。应该……会令你感觉到无比幸福的吧,只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再也没有以后。不过事实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你应该会觉得很开心的吧!而我……对你来说就再也什么都不是了!   可是,这真是她想要的吗?为何只是那样想一想,心里便会有一股无奈与淡淡的伤痛呢?莫不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他的存在?是否,她可以为此而任xing一次,把这件事情再缓一缓?反正之前她不过只是答应了楼可倩会跟男人提起她的心意,却没有跟她说明自己是什么时候说。所以先停一停再把这件事情告知滕御,也不算是犯规吧?   于是,她果真咬了咬牙,对着男人轻声道:“我没事,只是看你回来,问你要不要喝茶而已。”   “只是这样吗?”看着女子那慌乱的模样,滕御轻哼了一声,指尖倏地扣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的小脸抬起与他的目光对视:“任蔚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吧?平日怎么不见你这么主动,这样无事献殷勤,肯定是非奸即盗吧?”   在他心里,难道她就从来都只是如此不堪的吗?   任蔚然有些无奈苦笑,慢慢地垂下了眉睫,戚戚然地道:“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能够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   “行了,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如果我看不出什么端倪,或许还可以相信你那么一次,否则……”滕御轻哼一声,话语中的警告意味颇为浓郁:“任蔚然,我不希望你令我失望!”   “我……”任蔚然抬起了小脸,瞳仁与男人的目光交接,随后咬着牙关把谎话进行到底了:“我是说真的,你要不要喝茶?你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累,我想喝点茶或许能够解乏。”   “喔?”滕御低哼了一声,放开了抚着她的指尖,淡声道:“你当真就没有给我惹什么麻烦,所以才会想来讨好我吗?”   “当然没有了。我每天都呆在这里,而且我家里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父亲他们惹出什么麻烦也会亲自去找你的,我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不是吗?所以……”任蔚然轻声解释,尽量地让那个男人相信自己的话语:“我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去泡茶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找了麻烦,莫不是因为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念念不忘,想着今天还让我给你一点赏赐?”滕御有些恶意地靠近她的耳畔,那温热的气息慢慢地往着她的颈窝位置吐了过去:“是吗?”   他的暗示`xing话语那么明显,任蔚然哪里会有听不懂的道理,可是……他怎么思想竟然如此的邪恶呢?   饶是本身没有这样的想法,她还是红了脸颊,有些嗔怪地瞪了男人一眼:“你胡言乱语,谁会想那些事情……嗯——”   话语未落,唇瓣忽然便教男人靠过来的嘴角便吻住。她不由瞪大眼睛,双`腿有些发软,整个人都靠入了男人的怀时在。   滕御在她的丁香小舌头里迅速地肆`意搅弄了一翻,滕御看着女子嫣红的小脸染上一层红艳的色彩,不冷不热地嘲讽道:“刚才还那么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不是,现在倒好了,竟然这么快就软下去了。”   被他那般戏谑,任蔚然整个人都娇羞到满脸通红。她迅速地蜷缩了一下肩膀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有些恼怒地道:“你这个无赖!”   “无赖配荡`妇,我说过是绝配吧?”滕御轻哼,眼角余光紧紧地胶着她。   任蔚然气得身子都发抖了,浑身不断地打颤。   看着她那模样,滕御双臂一摊,淡而无味道:“ok,既然如此不是闯祸又不是想让我给你奖赏,那我想不出你是为了什么了。那么,现在就去给我泡茶吧!”   听到他的吩咐声音,任蔚然立即便忙不跌地应了一声,随后便转身匆匆往着厨房走了过去。   真好,这样……暂时先这样吧,她发誓,她一定会为楼可倩传达对郁离的心意。只是时间推迟一点点而已,她想再去确定一下自己的心意,如果对这个男人当真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得,那她不是应该……也努力一下?   不,不能这样,她不过只是想让自己能够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然后悄然退去!   滕御看着女子那慌慌张张往着厨房里走去的背影,嘴角一撇,随后便慢慢地转身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拿起摇控打开了电话,双臂附放在柔`软的沙发位置,长舒了口气。   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其实他真有些疲惫,回到家里自然就想得到一些享受。不过,想想方才那个小女人的羞赧模样,他心情倒是不错!再且,倘若能够每天都抱着她休息,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而且,说到底,那个女子不是个会惹麻烦的人,她在家里都是安安分分的,只会每天等着他回来。而之前与她有过那么一点关系的皇甫炎、席空与季风等人给他带来的那些小麻烦,很快他便能够解决了。   到了那个时候,一切事情都能够解决。而她,也永远都会乖乖地待在自己身边的!   ~~~~~~~   “你的茶。”任蔚然把泡好的茶水送到滕御面前。   “你自己泡的?”滕御伸手接过,随后往着唇瓣送去。   茶香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感觉很好!   任蔚然看着他那稍稍上扬的浓眉,轻笑道:“你试一下吧,这是普洱,很甘醇的,喝下去以后会觉得回味无穷。”   滕御不语,却还是慢慢地喝下了那茶。   果然,茶香回甘,口感细腻,刚喝的时候好像有些苦涩,但入肚以后,整个人便都放松了去。   “怎么样?”紧紧盯着男人把茶喝下去,任蔚然有些紧张地询问。   “的确是不错。”滕御把杯子递还向她。   任蔚然才伸手想去接,不意那男人却手臂猛然往前一伸,把她整个人都困顿入怀里紧紧箍住。         ☆、第222节:你是可悲的男人        被滕御那修长的手臂紧紧搂抱入怀,任蔚然的眉心急急一跳,许久都不曾反应过来。直到那人的唇瓣触碰上她的额头,她才猛然醒悟,掌心推抵着欲要与他保持距离,可惜却教对方使力一扯,把她整个身子都压向了柔`软的沙发位置。   男人身上的力量悉数加诸在女子身上,令她的气息一岔。她紧闭了呼吸,有些惊愕地盯着滕御,眉眼里带着浓郁的不解:“滕御,你做什么。你的茶——”   “现在我不想喝茶,只想吃你!”滕御指尖扣压着她的颚骨,笑意淡淡:“因为你看起来更加美味!”   “滕御!”料想不到滕御竟然这般说话,任蔚然的脸颊一红,有些不知所措道:“你别这样——”   “不这样,那你想我怎么样?这样吗?”他低头,唇瓣往着女子的嘴角一吻:“你喜欢这样吗?”   任蔚然身子有些僵硬,那双凝着男人的水润眼睛里面闪烁着未明深意的光芒。   她越来越捉摸不透这个男人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一时待她好,一时又戏谑着她,他们之间仿佛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却又好像彼此赤`身相对……这样的感觉,太过奇怪了!   “这样也不喜欢啊?”滕御似乎有意戏`弄于任蔚然,察觉到女子小脸凝上那一抹嫣红,不免轻轻地一撇嘴角,指尖忽然便罩住了她那剧烈起伏着的胸`膛位置:“那你是喜欢这样了?”   他的大掌,沿着她那玲珑的曲线不断地往下滑去,直到探向她的腿`间!   “滕御!”任蔚然急速地伸手去挡住男人那不安份的大手,紧蹙着秀眉便询问道:“你今天怎么了吗?”   倘若不是因为刚才听到管家说起楼可倩来造访的事情,他一定会认为她今天对自己的顺从只是因为开始渐渐习惯他的存在。可惜不然,她似乎并不打算跟他坦诚她所有的遭遇。甚至……想要瞒他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被骗一样!   “这话不是应该由我来问你?”滕御低哼:“今天可倩来造访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任蔚然的心里一颤,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来!她指尖慢慢地收拢起来握成了拳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阵阵莫名的寒意:“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觉得,这温馨园里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滕御笑,眼底的讥诮味道颇为浓郁:“任蔚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可倩来过的事情,是因为你心里有鬼?”   他猜测到了吗?他是等着楼可倩来向他认错,寻找机会与他复合?   任蔚然心里一阵惆怅,闭了闭眸便轻声叹息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愿意对我坦诚。”滕御扳开了她的大`腿,指尖似有若无地滑`弄前进,声音带着一丝低哑:“任蔚然,骗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他无时无刻都盯着她,令任蔚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没有自由。而且,这样被别人在暗处察看的感觉真的很差劲,她浑身上下便徒然剩下一种***的感受了。   她紧咬牙关,抬起头颅凝着男人,声音很轻:“滕御,倘若我现在不告诉你楼可倩的事情,到日后你自己发现了,你会怎么处置我?”   “先把可倩跟你说的事情都一一向我坦白!”滕御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反而是冷声命令道:“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他终究还是心疼着楼可倩的,而她……对他而言根本就什么都不是。戏谑,调侃,看着她出丑,是他最愿意做的事情!在他的心里,楼可倩才是真正的神。就算她如何的用心,都永远比不上那个女子!   任蔚然苦涩一笑,闭闭眸,偏开了脸道:“她想跟你复合。”   滕御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那紧盯着任蔚然的眼睛扫射出一抹异样的光辉。他大掌忽然把女子的小脸狠狠一压,沉着声音道:“把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再重新好好说一遍,看着我的眼睛。”   被他强迫着转移了脸面与他的目光交接,看着他那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瞳里闪烁出来锐利的光芒,任蔚然只觉得心里涌起一股椎心的疼痛。   她咬咬牙,骄傲地昂起了头颅迎上他的寒漠,一字一顿道:“我没有骗你,她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复合!”   “可倩?”滕御仿佛像在看笑话一样低嗤了一声,随即掌心往着她纤细的颈脖位置狠狠一掐,冷声道:“任蔚然,这么低级的笑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实而已!”任蔚然已经豁了出去,哪里还有半分惧怕他的心情,冷声道:“滕御,你做决定吧,现在她愿意回到你身边来,你不就应该接受他吗?”   “真可笑!”滕御低哼一声,有些冷然地道:“不过我喜欢这样的笑话!”   笑话么?他怎么会把她所说的话都当成笑话了呢?是不是只在楼可倩亲自跟他开口,他才会觉得那是真实的呢?   任蔚然的心越发往下沉去,她深吸一口气,忽然便扬起了手掌往着男人的脸颊狠狠地一甩。   “啪”的一声清脆响动在客厅回落,令那个原本流露出不屑的男人身子一僵,瞳仁里面散发出来无比狠戾的光芒。   任蔚然却丝毫都没有畏惧,反而冷笑一声,讥讽地道:“滕御,你跟楼可倩都是同样自私的人,你们都把自己当成是神一样,可是你们却从来都不是!你们因为求爱而不得就把所有的罪过都加诸在别人身上,却从来都不曾想过别人也是会有痛苦的。没错,我承认自己是因为家族的利益才嫁给你,可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幸福。而当初,你也不就是因为利益才会答应你爷爷娶我的吗?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各不相欠的,我没有在你身上得到任何的好处,现在,请你放了我,因为我对你已经厌倦了,你这个可悲的男人!我讨厌你!”         ☆、第223节:她跟滕御表白了        一口气把心里所有的话语都吐了出来,任蔚然只觉得心情轻松不少。不过,与她的镇定相较的是滕御那已经渐渐发青的脸色。还有……他那渐渐眯起来并且散发出凛冽光芒的瞳仁更为灰暗,好像在昭示着如今他恨不得直接把女子生吞下去一样狠戾。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我没有!”任蔚然倔强地抬起小脸,咬紧牙关继续道:“好,就算是我父亲欠了你一百万。可是你已经掠夺我的身子和我的心,把我狠狠地从天堂推到地狱。难道说,这样还不够吗?就算我到外面随便找一个人,就比如皇甫炎或者席空,要一百万也就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可你呢?你都给予了我什么?”   滕御没有回应,只淡淡地凝视着她。   于是,任蔚然的胆子便更加大了,开口便继续道:“我嫁给你,也有失去的。我失去了季风,失去了我的初恋,失去了我的尊严和前途。我也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你就只看到自己受损的一切而看不到我的呢?滕御,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有感觉的。我不是可以任由你为所欲为的泄`欲`工具,你就不能够尊重一下我吗?”   说到这里,她心里涌起了一股刺疼。她咬咬牙,把一切都忽略了,随后又自嘲地苦笑道:“嫁给你,我学会了怎么去忍受疼痛。可我也学会了……怎么去爱!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我觉得自己都已经麻木了……”   “现在,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对楼可倩又如此重视,为什么不放开我呢?”她的瞳仁里慢慢地凝聚出一丝潋滟波光,咬着牙关道:“滕御,放开我,可以吗?我就求你这么一回……”   她是真的累了啊,希望可以寻觅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栖息的地方。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梦,但至少如今她还在憧憬着——   可惜,得到的答案却不如她的意愿。   滕御终于开了口,只是从他口中道出来的话语却极其冷酷:“任蔚然,你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让我心里产生那么一点点的愧疚吗?抱歉,我告诉你,真对不起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歉意。而你的想法……也休想达成!”   被他的狠绝吓住,任蔚然有些惊讶地盯着他。   难道说,他不是一直都希望与楼可倩复合的吗?现在那个女子愿意主动来央求他,他却怎么就拒绝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道:“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梦想着与楼可倩在一起吗,现在有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滕御……”   “闭嘴!”滕御伸手推开女子那攀上了自己臂膊的手指,冷冷地道:“任蔚然,你想利用这件事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休想,你既然已经成为了我滕御的妻子,那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够是我的妻子。无论我遇到什么事情,你都必须要陪在我身边。想我跟你离婚,做梦去吧!”   任蔚然有些懵,她眨巴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瞳仁里盛满了不解光芒。   “不必觉得惊讶,我早就已经跟你说过我与楼可倩之间没有可能的了。就是你了!”滕御的掌心往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拍了一下,道:“今天看在你愿意跟我坦诚可倩的心声我就暂时放过你,但并不代表你往后也能够一直都瞒我事情。从今天开始,好好做好你的本分,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看着他霍地离开自己起身往着楼梯走去的背影,任蔚然都无法反应。   滕御……没有其他任何的表示,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吗?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不离开……不需要离开!   所以,就算把楼可倩的心声对他转达了,对自己现在的生活也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吗?   亏她刚才还在那边络绎不绝地拼命跟他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语呢……现在想想,便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了。   刚才,她好像还跟那个男人表白了——   真丢脸!   ~~~~~~   自从那天的事情以后,后面接连好几天任蔚然都没有见到滕御的身影出现。   这日,时值正午,她用完餐后便欲要到外面的庭院走走。   最近一段日子她的胃口都不太好,总是感觉有些东西咽在心口的感觉。这样的状况令她的食欲也有些不振,所以身子也有些虚了。   她脚步踩出玄关位置的时候,忽然便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有些发胀。她甩了甩头颅,掌心撑在墙壁位置,这才能够支撑得住差点晕眩过去的冲动。   “少夫人,你要不要先回房休息一下?”旁边侍候着的女佣看到她这般模样,立即便开口询问。   “不用,可能是最近都闷在家里的缘故,我的身子好像有点虚了。你去给我倒一杯水出来吧,我到外面坐一会。”任蔚然勉强地笑了一下,随后示意她去为自己倒茶。   女佣虽然担忧,但也不敢有异议,点点头便往着客厅走了回去。   任蔚然深吸口气,努力地打起了精神,随后便继续往外而行。   便在此刻,车子呼啸的声音在庭院里回落,一辆银色的跑车疾速开到了院落中停下。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   这车子她自然是认得的,是那个男人的。   前几天有听管家说他要外出,现在正巧是回来了啊……   男人高挑的身影在踏步下车以后立定,那俊雅的脸颊与她正面相对。   任蔚然垂在腿`侧的小手轻轻地握紧,咬咬下唇,往前跨了一步欲去与他打个招呼,哪里料想到这时却是眼前一黑,整个人便都都往着地面栽倒下去——   失去意识前,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温厚的怀抱里……好像,与危险绝缘了——   ~~~~~~   再度醒来的时候,任蔚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极度冷凉。   她使力撑开眼睛,看着眼前浮现出来那张俊美的脸庞,心里一冷。   皆因,男人的脸上凝聚了浓郁的火药味道,那双眼睛更是寒漠到叫她惊心。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第224节:肚子里活了孽种        任蔚然那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入滕御的眼里,令他的怒火瞬时腾升起来。他身子忽然往着她一倾,指尖很快便掐往了她的颈脖,道:“怎么,觉得很意外吗?”   “你想做什么?”任蔚然没有忽略他眼底那抹阴狠光芒,心里“咯噔”一跳,下意识地张口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话倒是问得令我想发笑了。”滕御话语轻轻,脸上的神色却已经如同结了冰一样寒气bi人:“这个问题……不是应该由我来问你的吗?”   任蔚然紧蹙了眉,不解地开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滕御的眸光忽然慢慢地沿着任蔚然的脸面一路沿着她的玉颈、胸膛、腹位等下滑,直到凝视着她的肚子位置,方才嗤笑一声,道:“这个,还得问问你这里了。”   与此同时,他的掌心已经慢慢地覆上了任蔚然的肚腹,轻轻地抚摩着,那样的动作极尽温柔。   任蔚然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严寒起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看着她那惊惧的模样,滕御的掌心骤然添加了力量,轻哼道:“这里啊,活了一个孽种!”   这里……她的肚腹么?活了一个……孽种么?   任蔚然喉咙像咽了一种辛辣的味道般变得火热起来,她胸膛急速起伏,那心脏跳动着的频率加剧,仿佛整个人都要被炸起来一样!   她想,她有点儿明白滕御话语中的意思了!   他是不是指……她的肚子里面有一条小生命诞生了?   不应该是那样的,明明曾经有医生告诉过她,她的身子从小都偏寒,不会那么轻易就怀孕的啊……可是现在,滕御不会骗她的吧?   可是,他为什么要说她肚子里面存活着小孽种呢?那明明是他们的孩子啊——   “滕御,我、我……是不是——”她的声音抖动着,情绪也有些高涨,有些模糊的声音从唇瓣逸出来:“我是不是怀孕了?”   “呵!”滕御的嘴角一撇,有些冷然地道:“是啊,不跟我装傻了?”   “装傻?”任蔚然紧皱着小脸,对滕御的质问完全不在状态:“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什么时候有装过傻了?”   滕御的大掌忽然往着她的脖子位置狠狠一压,低声冷哼道:“什么时候装过傻?任蔚然,你真的当我是笨蛋吗?当初是谁跟我说过自己不会怀孕的?怎么,现在有了,就给我装模作样了?而且……这到底是哪个男人的孽种?皇甫炎,还是席空?抑或……季风?”   听到他那样的指责,任蔚然的脑子“轰”一声炸开,整个身子都僵硬,完全没有办法去做出任何反应。   为什么他要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呢?孩子……明明是他的啊。而且……她从来都没有过其他的男人,与她有过亲密关系的,一直都只是他!   她急切地摇晃着头颅,道:“滕御,你是不是有对我有什么误会啊?孩子是你的啊!”   “我的?”滕御讥诮一笑,掌心往着她的脸颊狠狠地拍了几下,在女子眉心紧蹙起来以后嘲弄道:“你确定是我的吗?”   “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任蔚然只觉得身子四周都有无数的冷寒气息不断地侵袭而来,令她整个人都变得害怕起来:“滕御,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我并没有过任何其他人。你也应该知道……”   “不!”滕御却立即便打断了她的话语,膝盖往着她的大腿位置压了下去,道:“任蔚然,你不但跟席空走过,还跟季风在一起过……当然,皇甫炎跟你也是有过接触的。不是吗?”   末了,他又补充多一句:“当然了,皇甫正跟你也是有过那么几次的往来。那些男人可都对你有兴趣的啊,这孩子,想必就是那样来的吧?”   他疯了吗,竟然利用这些无理的假想来指责她!   任蔚然摇晃着头颅,急切地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滕御。对……没错,我是跟他们有过接触,但我跟他们都是清清白白的。我从来都没有跟任何男人在一起过……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了吗?”滕御却是一声冷哼,掌心忽然往着床头柜面伸过去,从那里取来一张芯片往着任蔚然的脸面丢了过去:“任蔚然,你还是给我好好看一下这个是什么再说吧!”   “这个是什么?”任蔚然下意识地开口询问。   滕御冷哼一声,翻身起来便往着旁边走去,打开了电脑把那芯片用读卡器cha了进去,随后往着电脑屏幕上狠狠戳了一下,道:“看清楚了,看到这里,我就不相信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随着他的警告,任蔚然目光往着电脑屏幕看过去,不由脸色大变。   上面,是她与皇甫正在一起的场景。   她记得的,那是在他们归国前,她与季风做出决断的那天,皇甫正把她接上了车子。而那天,那个男人差点便在车子里面要了她。而如今画面是播放着的画面,就是这些了——   看着她与皇甫正纠缠着的场景,任蔚然倒是安下了心来。毕竟,到最后皇甫正与她并没有真正做些什么,那个男人到最后是放过她的了啊!   “这个事情我可以解释的。”她努力地深呼吸一口气,尽是地让自己平静道:“那天所有的事情都是皇甫正bi我的,而且到后来我们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所以,她不怕!   “是吗?”滕御却不咸不淡地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转过身看她:“我为什么要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那就是证据不是吗?看到最后吧,他根本就没有对我做什么。”任蔚然立即便反驳。   “喔,你还没有看怎么就知道最后了?”滕御冷哼一声,忽然便按压着鼠标把视频拉到了最后的十数秒钟。   随即,任蔚然整个人便大骇,吓得立即便从床榻上蹦跳了起来——         ☆、第225节:哪个男人的野种        看着她那慌张的模样,滕御倒是丝毫都不手软。他修长的身子猛然前倾,长臂使力往着刀她的肩膀一推,把她小小的身子重新压制回柔软的闲榻,掐紧她的颈项便冷笑道:“看到了吗?任蔚然,看到这样的场景,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电脑屏幕上,是她已经开始放弃着任由皇甫正胡来的时候就结束了。   那是不是证明着,此人是有意把这段短片递交到滕御手中,而又不把后面的场景给他看,是为了让滕御误会她?   是皇甫正吗?那个看起来无害的男子,现在可能会成为令滕御更加讨厌甚至痛恨她的缘由?   “不是那样的。”任蔚然迫切地开口解释:“滕御,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后来什么都没有再发生。我跟皇甫正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不信的话,我们可以与他当面对质的……”   “任蔚然,你是把我当成傻瓜了吗?”滕御忽然便举起手掌往着任蔚然的脸颊狠狠地甩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你觉得你的姘头会在我面前承认他跟你有染吗?”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犹甚,嘴角好像都歪向了一边,可见滕御这巴掌的力量有多大!   也就证明着,他如今已经被怒火控制住。所以说,无论她说什么都只是徒劳吗?   任蔚然掌心握成了拳头,拼命地摇头:“不应该是这样的,滕御,你不能够相信他。你该知道皇甫正跟皇甫炎是兄弟,他们如今不就是与你作对吗?他们只是想利用我来气你——”   “任蔚然,你以为你够资格被他们利用吗?”滕御没有任何要听她说话的意愿,他冷冷地打断她,嘴角划出来的笑意冷漠无情:“你现在应该更加好好去想一下到底自己还做了哪些让我丢脸的事情!”   “我没有!”任蔚然急速地反驳:“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没有?”滕御听到她的言语,脸上一阵抽搐。他大掌往着女子的玉颈狠狠压了下去,那有力的五指把她的颈脖完全掌控住,道:“任蔚然,你竟敢给我戴绿帽,想找死吗?”   喉咙好像快要被他压断一样,任蔚然完全没有办法反驳。她只能够凝着男人,瞳仁里面尽是流转着的水润光芒。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这个男人才愿意相信她,她只知道……一定不能够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否则……别说她自己,便是她肚腹里面的孩子,也一定会有危险的吧?   孩子,是他原本想要的。现在她有了,他应该开心的。可是他却断定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这令她的心都像四分五裂一般疼痛不堪起来。她咬紧牙关,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以为我会杀你吗?”滕御看着她那视死如归的表情,手心忽然便放松,随后指尖狠狠地捏她的颚骨,道:“任蔚然,你休想!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的!”   得到自由,任蔚然却依旧因为方才被男人压制住的动作而拼命地咳嗽起来。她掌心抚上自己的脖子,感觉到一阵阵的难受!   而滕御此刻已经上下其手把她身上的衣裳都撕碎,同时,弯下身子压制着她,以冷漠的声音在她耳畔淡淡地道:“任蔚然,你既然那么喜欢到外面去勾三搭四,那么就别怪我无情了!”   “别这样,滕御!”感觉到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戾气,任蔚然的心里一堵。她扭动着肩膀想去逃离男人的控制,可惜那人却狠狠地使力一扳她两只纤手,随后压向了床头架的位置。感觉到双腕被某些柔软的布绸给绑住,她吃了一惊,急速道:“滕御,不要这样——”   “不要?”滕御讥诮地冷笑一声,手心沿着她那已经完全赤`luo的身子慢慢地往下游移:“任蔚然,你这个孽种是怎么来的,我就要让他怎么走!”   意识到他想做些什么,任蔚然的脸色猛地一变。她拼命地呼吸着,眼底里面盛满了深切的悲哀,道:“不行,滕御,你不能那样做。我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们的?”滕御完全没有想要去听她解释的意思,反倒是用力一捏她的白`皙的大`腿,在她疼痛到尖叫起来的时刻冷哼道:“你以为你真的那么容易就怀上我的孩子吗?听说你那孽种在你的肚子里面才呆了三十多天,在我的印象里,怎么我们那个时候正处于冷战时期,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过呢?”   任蔚然感觉到身子有一股阴冷气息不断地沁入,她唇瓣嚅动着,轻轻道:“不是那样的,那天……那天你喝醉了,所以你不记得了……那天我们有做,而且做了好久——”   “哪天?”滕御对她的话语完全不放在眼内,反而冷哼道:“我做过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休想瞒骗于我!任蔚然,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他不是……可是,真的是他啊!   任蔚然眼里有泪水在打转,看着男人道:“真的,滕御,我没有骗你。”   “你说的话,我不会相信,也没有任何要相信的价值!”滕御手臂一扳她的大腿分开到最大的角度,忽然便扯下了裤链把自己的巨`大的欲`望给释放出来,不由分说地往着她的体`内冲了进去。   因为没有任何的滋`润,加上身子的疼痛厉害,任蔚然只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抽搐的痛楚里。她努力地深吸着气,咬紧牙关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却听到身上那男人冷冷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承认吗?”   不是她做的,为什么她要承认?   任蔚然摇晃着头颅,没有半分要放松的意思。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滕御忽然便摆动腰身拼命地冲撞起来。   “啊……”任蔚然终于隐忍不住痛得躬起了身子,浑身上下都感觉要虚脱一般难受。   “说,你到底是跟哪个男人有了这个野种的?”         ☆、第226节:肺腑里肝肠寸断        身子陷入了极端的疼痛中,因为男人那狠力的撞击,任蔚然只觉得自己的下`腹好像都已经与**分裂一般酸楚。这样剖心切肝般的痛苦令她深刻地明白道,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所存在的信任零,其实原来一直都为零。   腿`间,有汩汩而流的温暖液`体沁了出来,把她的肌肤都灼痛了。她知道那不是因为情`欲而衍生出来的痛楚,而是……她身子里面怀着骨血被冲撞即将消失的前兆——   她的肺腑,肝肠寸断!   于是,她嘴角一咧,自嘲的笑容便从唇瓣浮了出来,出口的话语柔弱却带着冰冷的绝望情绪:“滕御,既然你可以包情`妇,那么我便能养小白脸啊。对,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怀上的野种。”   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听到她的话语,滕御只觉心里一股恼怒不断涌起。原本他还为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遗留了一丝余力,此刻却哪里还愿意去理会她是否痛苦,只顾着使力不断往前冲去,让女子在身子一阵阵的痉挛抽搐过后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暗黑中——   可是,他却无意放过她,依旧不停地摆动着腰身,发泄着心里最深切的恼恨!   这一夜,他彻底地疯狂。而她……彻底地崩溃了!   ~~~~~~   很想,那种疼与痛只是一场梦,可它终究是真实的。因为浑身的虚软与心脏涌起来的那阵空虚感觉证明着,她的肚腹里面那刚刚孕育出来的生命已经没有了——   任蔚然掌心揪紧了被单,任由着心脏涌起那阵疼痛不断地透过身上敏`感的神经线不断地往着四肢蔓延开去。   “少夫人,你醒了吗?”   一道温和的声音忽然从耳畔轻轻响起,令任蔚然的身子僵了一下。她咬咬牙关,勉力地撑开了眼皮,凝着伫立在床沿前那张布满了关切的脸庞,空洞的眸子轻轻眨了一下,没有回应。   许汉文眉心不经意地蹙了蹙,随后便轻声道:“少夫人,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不想说话就不用说了。放心吧,我已经给你吊过药水,你的身子……只要稍微补一补,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   呵呵,好起来又如何呢?明明她的身子很难才能够怀孕的,如今怀了又掉了,往后……她便是真的已经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了吧?   任蔚然闭上了眼睛。   “少夫人。”看着她眼底那涌出来的绝望被眼皮深深地覆盖住,许汉文急切地道:“你放心吧,需要这次你没有保住孩子,不过只要你愿意努力,很容易就能够再度怀上的。”   “已经不可能了不是吗?”任蔚然忽然开口打断了许汉文的话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味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看了。”   与其被那种椎心的疼痛不断地折磨着,她倒不如就这样任由着自己疲惫虚弱到死去——   轻生,是她从来都不愿意想像的。可是失去孩子的痛苦,谁能够理解得了呢?那是她心头上长出来的一块肉,却被孩子的亲生父亲亲手扼杀了。那是她心里想着努力就能够感动他的人,最终却给予了她最致命的伤害。那么,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无法存下了。   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信心,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少夫人,请你振作一点,你现在如果不努力,身子很容易就会跨掉的。”作为医生,许汉文很能够理解病人的心情。此刻听着任蔚然的回答,他知道她必定会有了轻生念头,连忙开口鼓励道:“这个世界有很多奇迹……”   “……出去吧,我累了。”任蔚然翻了翻身,背向了他:“别再让我继续狼狈下去了。”   “……”许汉文心里不是味儿,却还是无奈地应了声。   这个时候,给予劝导少夫人的,只怕是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作为医生的他无法给予她能量,他觉得愧疚。可惜,他真的帮不上忙了!只能够……尽力去救助于她!   他收拾了一下,提起药箱便拉开了房门往外面走了出去。   不意,在出门后第一时间便被一道高挑的身子挡住了去路。   男人的眉眼里带着清冷的味道,那凝视着他的眸底闪烁着阴寒的光芒,唇瓣一动,冷酷的话语便出了口:“怎么样了?”   “少爷,少夫人如今身子虚弱,她好像有了轻生的念头——”许汉文如实地回话:“再那样下去,只怕她的身子很快就会支持不住。我怕万一她真的想不开,就没有办法活……”   “闭嘴!”滕御忽然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轻哼道:“没有我的允许,她没有任何可以轻生的念头。在她身子恢复以前,你都给我住在这边看护着她,如果她有任何问题,就是你的罪过。”   被他那样威胁,许汉文心里还真是有苦说不出来。   心里很明白任蔚然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与滕御发生了xing`交才会失去的,但他对他们之间如今的相处却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少爷明明就不希望少夫人出事的啊,怎么却要做到那等地步呢?   还有,少夫人会绝望,必是因为被少爷bi着做的……那么,他们之间到底又出现什么样的误会了呢?   “周烈,去安排汉文住到温馨园里。”滕御也不理会许汉文有任何反应,伸手推开了房门便跨步往里走去。   他要去告诉那个女子,没有他的许可,她便是连放弃自己xing命的机会都没有!   大步流星地往着床榻位置走近,看到那个背向着自己躺着的身子,他的眉宇蹙了一下。   掌心,在屁股坐到床沿时候往着女子的肩膀轻轻地扳了过去。   任蔚然却似乎无意顺他的意回转身,强硬地抖动了一下肩膀欲要避开他。   滕御有些恼怒,使力便把她一扯,硬是扳过了她的身子与他正面对视。   只是,等他看到女子脸上凝聚着那抹冷漠与空洞的神色时候,心里便不由自主一紧。         ☆、第227节:留在这里任我玩        看得出来,任蔚然如今很平静。而且,是平静到可怕的地步!   她以前也曾经有表现出来绝望的表情,可却不如同现在这样空洞到……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一样。这样……好似一只木偶,任凭你怎么样捏弄折磨,只怕她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滕御为自己的这个发现心里一惊,指尖骤然压住女子的肩骨,道:“任蔚然,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女子只眨眨眼,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往他的脸颊哪怕看去半秒,更别提是回应他了!   滕御的心里一紧,指尖便骤然使了力量,咬牙切齿道:“任蔚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要逃避吗?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无论你现在怎么想,你都马上给我清醒过来!”   他声色俱厉,可惜却依旧是换不来女子半分反应!   “任蔚然!”滕御的脸上凝聚了一丝火气,指尖扣压着她的肩膀狠狠使力一拉,斥道:“别以为你装聋作哑就可以了,我在跟你说话,马上回答我!否则……”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必威胁我,也不用再征询的意见。要杀要剐,随便你!”这一回,任蔚然忽然淡声打断了滕御的话语,声音中透露着几分讥诮味道:“滕御,随便你!”   她的冷漠与决绝令滕御的心里一震!   他从来都没有起过,原来失去孩子这件事情对于她而言是那么的痛苦。甚至……她已经没有再想去反抗的意思,这证明着,她甚至连活下去的信念都给丢弃了!   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容许它发生呢?绝对不行!   他掌心使力往着她的颚骨狠狠扣压下去,冷笑着道:“任蔚然,你恨我吗?”   任蔚然没有应答,倒是把那双漂亮的眼睛给合上了!   滕御只觉得胸膛有一股火气迅速流转在身子四周,那双暗红的眼睛立即便闪烁出一抹冷漠的光芒。他咬牙冷哼,捏着女子的下巴便冷笑道:“就算你恨我,你也没有权力拒绝我施予你的一切。因为那些……全部都是你骗我的!”   终于可以死心了!完完全全!   他们是两个世界不同的人,彼此之间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信念。于是,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都只是欺骗。而他对她做的一切,她都默默接受!到现在,他们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再无法愈合!   心脏抽搐地疼痛着,直到麻木——   任蔚然嘴角弯了一下,自嘲的弧度浮了出来。她慢悠悠地张开眼睛,看着男人那近在咫尺的脸上盛满了怒火,笑得淡而无味:“是啊,所以我该死不是吗?那么你下手吧,我绝对不会怪你的!”   她所承受的已经足够了,后面一切都不再重要。往后,就算无法逃离他的控制,她也不会再让自己哪怕半分沦陷。他给予她的一切,就算表面上看起来是美好的,实质上也不过只是虚幻存在着的假像。认清了现实,她便不会再为他心动半分。同时,也让自己的心一直这样麻木下去就好!再也不必……去寻觅更多!   听到她那样莫名其妙的话语,滕御的心一抖。他一咬唇瓣,不解地眯起眼睛瞪着女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这条命……给你了。”察觉到他那捏着自己下颚的指尖更加用力,任蔚然嘴角讥诮的弧度越发扩大。她卷长的眼睫毛轻轻地颤抖着,好像振翅欲飞的蝶翼,美丽而虚弱!   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随着风过折断,再也无法飞翔得起来!   滕御极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有些抑止不住心里的狂燥,指尖骤然松开了女子。看着她的目光缓慢地凝聚胶着自己的眼睛,冷笑道:“任蔚然,你这算是视死如归了?”   “如果没有办法逃避,那么我就只好任由你处置了。这样一来,就可以少点受罪了不是吗?”任蔚然应答得冷冷淡淡,好像肯定会对这些事儿习以为常!   “任蔚然,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再顾忌你的家里人了吗?你的父亲,你的妹妹……他们很可能会因为你而遭殃的不是吗?”终于,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滕御只好把她的软肋给提出来。   他坚信着,那些人对任蔚然而言都是最重要的。只要她的心里还有半分对他们的挂念,那么她又会再乖乖地听自己的话语。   可惜,他等来的答案却与他的想法完全相反!   任蔚然有些讥诮地笑了一声,嘴角里吟出来的笑容有些冷凉,还有几分决绝味道:“喔?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在乎那些吗?滕御,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天真的?”   她顿了一下,看着男人那张凝聚了狂怒神色的俊秀脸庞,低低地哼了一声:“我现在连自己的xing`命与我的孩子都保不住了,我还有什么心思去管他们呢?如果你要对他们那就去吧,反正我死了,让他们到地狱里陪着我也是可以了。我一向都不喜欢孤独的滋味,有着他们的陪伴可能会更加的好!”   听到她这样的言辞,滕御脸上所有的表情立即都跨了下去。他的脸上一阵阴一阵晴的,完全就没有办法的模样!   却听得任蔚然低低地笑了两声,继续道:“哦,滕御,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你说得没错,那个孩子的确不是你的。而且,我不仅仅跟皇甫正有关系,我跟皇甫炎、席空还有季风都有关系。这样,你满意了没有?”   “够了!”听到她那样自暴自弃一样的话语,滕御的脸色阴沉至极。他霍地站了起身,居高临下地冷冷凝视着女子,道:“任蔚然,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就会让你走了吗?我告诉你,你别指望!就算你被全世界的男人都玩过,在我没有厌恶玩弄你的身子之前,你都必须要留在这里任由我玩!你没有退路……永远没有!”         ☆、第228节:爱做什么就去做        对如今的任蔚然而言,有没有退路都无所谓。所以,当听到滕御的言辞以后,她只是惨淡一笑,不发一言。   滕御大怒,掌心往着桌面位置狠狠甩过去,随着“砰”的一声响动,桌面上那些玻璃杯便倒地砸成了无数碎片。那清脆的响动回落在耳畔时刻,任蔚然的眉宇轻轻地蹙了一下,翻轻身不理会她。   对她而言,如今的一切都无所谓。   无所谓——   “给我下来!”滕御忽然倾身把女子身上覆着的被单使力一揪,令她整个人便都跌倒在地面上。   腿板正好踩上那些碎裂的玻璃,一阵刺痛从脚心传了过来,那种酸楚令任蔚然的眉宇不经意轻轻蹙了一下。只是,她并没有说任何话语,甚至连叫唤一声都没有发出来。   她越是倔强,滕御心里积聚着的火气便越大。他一咬牙,把女子使力一推,任由她整个人都跌坐在地面上。   空气中,因为女子脚板沁出来的血液而萦绕了腥味,有些令人反胃。   任蔚然闭了闭眸,把自己的后背往着桌面子边缘靠过去,抬起眼皮,眸光淡淡地凝着男人。   没有悲伤,没有责怪,没有任何的情绪——   “任蔚然,你有种!你想死,我就偏偏不让你死!你不怕你的家人受到伤害对吧,好啊,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他们是怎么在你眼前受伤的!”滕御伸脚往着她的肩膀狠狠踹了一下,随后一甩衣袖从怀里掏出手机便拔号吩咐周烈为他做事。   因为被他踹过来的那一脚而手心泛起了疼痛,任蔚然在心底无奈地叹息一声。她收拢了指尖,感受到那些插入肌肤里面的玻璃碎片传来的疼痛,自嘲地苦涩一笑,长长地吐了口气。   隐约中,听到滕御在吩咐着周烈好像要把任豪与任玲珑找来。她轻轻在蹙了一下眉,随即便屈起了双腿,把自己的小脸埋入了膝盖里,双手环抱住,好掩饰自己的惊惶。   她知道,滕御要把父亲与任玲珑找来也不过只是想对付她而已。如果她不屈服,他们一定会受到伤害。可这个时候……她不想再去理会那些所谓的责任。当初就是因为对父亲所谓的那一份责任她才会嫁给滕御,才会遭受到这么多的折难。到了现在……难道她还要牺牲自己去护着父亲与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么?   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也是需要爱的。为什么那些责任全部都要加诸在她身上呢?倘若她不是任豪的女儿,是不是就不会承受那么多的伤痛呢?这样一来,她可能会活得比较自在呢!   可是这一切好像都只是不能够再实现的梦想,毕竟,她如今身隐在这样的地狱里,无法自拔啊!   “任蔚然!”肩膀忽然被某人的大掌用力狠狠揪紧,男人冷绝的声音传来:“我们就来考量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好吗?”   “随便你!”任蔚然横下心,抬起脸对上男人那双阴骜的双瞳,笑着道:“滕御,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反正你想再让我听从你的话……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好啊!”滕御为她的倔强心里恼怒,冷冷一笑便道:“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   于是,任蔚然便最终是要面对那样的场景!   在温馨园的某个地下暗室里,她被滕御丢到了地面上。随着那冰凉的地板传来的触感,她从迷糊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   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身子很虚弱。而滕御偏偏就让许汉文把她抢救了过来。所以,此刻……她看着眼前被反绑着的任豪与任玲珑,心里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滕御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要给她一点颜色看,就必然不会反悔!   昏暗的灯光下,滕御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他身边站着周烈。当然了,还有另外两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而任豪与任玲珑都是清醒着的。任豪的脸色很差,任玲珑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看起来很是害怕的模样。   她不明白到底怎么了,本来还是周烈走去恭恭敬敬把他们父女请过来的。可是才到了温馨园,他们便被他丢入了暗室里,同时有人来把她们都绑了。而她现在……还没有办法弄清楚状况如何。   “蔚然,你到底哪里得罪了滕少爷,怎么我们都被绑着了?”任豪看到女儿清醒过来,立即便开口道:“快叫他把我们都放了。”   “就是,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承担就是了,为什么要连累我们?”任玲珑也焦急成分,连忙补充道:“任蔚然,你是想把我们都害死吗?”   任蔚然没有搭理他们,只转过了头颅,目光凝向滕御:“你要做什么就做啊,何须把我抓过来?你以为你抓我过来,我就会屈服了吗?滕御,你做梦吧!”   “喔?”听着她口硬的话语,滕御低嗤一笑,指尖缓慢地抚着颚骨,道:“看来你是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啊!”   任蔚然扭开脸不看他。   她知道他惩治人的办法有许多,可她这个时候既然已经跟他叫板,自然再顾不得其他了!   谁料想到滕御却是悠然自得地一笑,道:“周烈,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是的,少爷!”周烈看着眼前场景,心里虽然不是味儿,但却不敢有任何的违背之意。   “开始录制吧?”滕御不咸不淡地道:“我要清晰的高清画面,到时候让整个东城都为之撼动!”   “知道了,少爷!”周烈把手中握着那部dv摄录机举了起来,同时对着旁边站立着等候着他们命令的男人淡淡地道:“好了,你们就按照少爷的意思去做吧!”   那两人立即便点了点头,应声过后便分别往着任豪与任玲珑二人走了过去。   “滕大哥,你要做什么?”任玲珑看着那些男人靠近自己,害怕得声音发颤:“你要让他们做什么,还要录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生她的气,为什么要责怪到我们的头上来?”         ☆、第229节:由我来陪你们玩        听到任玲珑的话语,滕御笑了,笑得浅薄而冷然。他双臂环上前胸,淡而无味道:“想知道为什么?可以啊!”   他话到这里却又顿住了,嘴角里浮出一抹异样的微笑。只是目光,却是定格在任蔚然身上的,似乎再无意去与任玲珑解释他的答案。这令任玲珑心里焦急,她才欲要开口询问,任豪已经低声对着任蔚然骂道:“蔚然,你到底做了什么惹滕少如此生气?你还不快点跟他道歉,让他把我们都放了?你看着我,你这个忤逆女——”   任蔚然转开脸,不去看任豪与任玲珑的脸面,更别提去给他们回应了。   这个时候她不能够心软,就算让他们恨她也好,她一定不可以给滕御机会拿他们来威胁她!   倘若这一次她都摆脱不了滕御的控制,那么她后来的一辈子都要活在他无趣的监禁生活里。那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绝对要反抗!   可惜她这样的态度却惹得滕御淡淡一笑,道:“我说岳父大人,你跟小姨就不要再浪费口舌了,我这位小妻子如今可是犟到不行呢!她是想,就算你们因为她而被我的两个人上也无所谓的!她既然可以练就这么狠辣无情的xing~情,那就证明着她有足能够成为我滕御妻子的资质。当初你把她送过来嫁给我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你应该觉得开心就是了,怎么那一副哭丧的嘴角呢?”   任豪与任玲珑在听到他说出“被我两个人上”的时候便已经脸色大变,后来更是脸色一阵黑一阵白,那眼底涌出来的惊惧之色不言而喻。便是连任蔚然,也因此而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肩膀。   滕御这样的做法太过狠毒了,几乎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可以反驳。他这样到底是想练就她的狠辣,还是想让她在所有人面前脸面丢尽再也没有办法抬起头颅来呢?   他说要让那些人去玩任玲珑已经是很**的想法了,而他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放过,他可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样的侮辱呢?   她的掌心握成了拳头,猛地抬起眸紧盯着男人,眼底里面凝聚了深刻的厌恶情绪。   没错,她是想反抗他,她是想让他明白自己对这世间任何的一切都已经无所谓。可是……真的能够无所谓吗?   答应自然是不能的!她是人啊,心脏是肉做的,不像他那样可以冷酷无情到把事情做到最绝情最残忍的地段!他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她如何能够摆脱得了他的控制呢?   “还等什么,上啊!”滕御接收到她的目光,眼底盛满了一抹浓郁的讥诮笑意:“不用把他们当成是我的岳父和小姨,给我好好做,我要让明天整个东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任家的人是何等的*`荡!”   “是!”那二人听到滕御的命令,便立即分别往着任豪与任玲珑扑了过去。   “不要,滕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任玲珑吓得尖叫起来,却没有办法避开那个男人的攻击。她的眼睛一红,泪水便从眼眶里面决堤了:“滕大哥,你明明以前是很疼我的,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对我。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   滕御对他的话语完全视若无睹,只以指尖轻抚着颚骨,欣赏着她与任豪在那两个男人的压迫下挣扎的场景。   任豪虽然是个男人,但毕竟如今被困顿住了手足,压根就没有办法反抗。加之对方又是力大无穷的年轻壮汉,自然很快便处于下风了。到了这样的情况,他也开始害怕起来,对着滕御便央求道:“滕少爷,不要这样,有事好商量!这样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做人啊……”   “岳父大人,我也不想做这种事情的,可是你的宝贝女儿却觉得做这种事情能够满足她练就成为铁石心肠的经验,所以我就帮她了。”滕御笑意淡然,丝毫都不为他们的乞求所动:“而且我听说小姨子还是个小处`女吧,让我帮她成为女人是件不错的选择!”   他竟然可以如此的无`耻与下`流,那么这个世界是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大概没有了吧!   任蔚然记得,以前他也曾经把自己故意交给了其他人侮辱。虽然到最后时刻她有幸逃脱,可是……那都是他吩咐的啊!   所以,现在对于任豪与任玲珑这样与他基本上算是没有多大关系以及利用价值的人,他可以肆意的玩`弄吧?   “任蔚然,都是你。”任玲珑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扯了下来,那些衣裳几乎已经与遮挡不住她雪白的身子了。她带着哭腔,双瞳狠狠地瞪着任蔚然,咒骂道:“我一辈子都恨你,不会原谅你!”   “你这死丫头,竟然见死不救,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任豪也同样开始有些恼怒,咬牙切齿骂道:“蔚然,我们整个任家全部都毁在你手上了,我看你死了以后怎么去见你地下的老妈!”   听到他们的斥喝声音,感受到滕御的冷酷无情,任蔚然的唇瓣滑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她忽然一握拳头,从冰冷的地板爬起,往着滕御便走了过去,道:“滕御,你玩够了没有?如果玩够了,就把他们放了吧!”   “谁告诉你我玩够了?任蔚然,我说过,在我没有喊卡之前,我们的游戏是不会结束的。”滕御讥诮地盯着她,声音里透露着不屑与轻蔑:“如果你是想来陪我一起看好戏的话我很欢迎,想捣乱的话,没门!”   “是吗?”任蔚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眼底有抹悲哀的光芒划过。她咬咬牙,忽然便转过身,对着那两名已经把任豪与任玲珑分别压到地板上的男人冷冷地喝道:“你们都给我停下来!”   那两人微微一愣,同时把目光往着滕御的脸面投递了过去。   “不准停!”滕御立即便冷斥道:“继续!”   “想继续的话,我陪你们!”任蔚然拖着那虚弱的身子猛地往前走去,声音清脆嘹亮,响彻在整个暗室里:“由我这个滕少夫人陪你们玩,我保证你们可以满意的!”         ☆、第230节:你们来给我上她        听到任蔚然的话语,那两个男人的脸色大变。而滕御,早便已经霍地站了起身,冷冷地盯着任蔚然的背影便道:“任蔚然,你说什么?”   “你不就是想看一些好戏吗?既然是想看,那么我就表演给你看好了啊!”任蔚然身子僵在原处,闭闭眸,尽是地轻淡道:“滕御,你不是最想看我出丑吗?还有,你不是经常说我喜欢在男人身下*`荡的浪`叫吗?现在,我就给你做现场表演秀好了!”   这样,你就可以把其他无辜的人放走了吧?   滕御因为她那样的话语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气,他掌心握成了拳头,往前便冲过去,使力一揪女子的肩膀便把她bi迫着转过身与他对视,眼底里面的戾气阴狠而绝辣:“任蔚然,你敢再把刚才的那些话语说一遍吗?”   “为什么不敢?”任蔚然苍白的小脸凝上一抹薄薄的笑容,苍凉却又空洞的眼底好像失去了光芒的珠子一样没有任何的神采:“我在达成你的愿望不是吗?滕御,你那么好心帮我做事,我也帮你做一件,不好吗?”   “你就那么想让男人上?”滕御揪紧她肩膀的指尖力量加大,脸色阴沉到可怕:“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   “是啊,没有男人我就活不下去。所以啊,我就给你戴绿帽子了。呵呵……”她低笑两声,无畏于男人眼眸里闪烁出来的暗光,以自嘲的方式:“我觉得那样真的有趣极了呢,省得你以为自己有多么不可一世!其实,你不过就是个被老婆背叛的可怜男人罢了。你……也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啪……”清脆而利落的巴掌声响回落在暗室内。   滕御的手掌狠狠地挥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直接打落到任蔚然的左脸上。女子因为承受不住那种冲力身子往着旁边甩了过去,随后“噗”的一声完全地倒地,整张脸都贴向了地板。   这是大家所看到的场景,而外人所不知道的是,她的膝盖在撞地后一麻,整个身子便完全失去了力量。好像是……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着,嘴角里流淌出来的血丝一点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开出了一朵朵盛放着的娇艳花瓣儿。那样的绚丽灿烂,却怵目惊心!   所有的人都僵在了原处没有任何反应,唯有滕御往前跨了一步,脚板往着任蔚然的肚腹狠狠地踹了一下,道:“任蔚然,我知道你很jian,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jian到这种程度!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令我恶心!”   肚子一阵麻痛传来,整个身子都因为男人踹来那一脚麻痹。任蔚然很难受,觉得头晕脑胀了,一时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滕御却极之恼怒,转身眸光一扫那两个正呆呆地看着他们不知所措的男人,冷斥道:“愣着做什么?马上给我继续,把他们上了,我要任家全部的人都身败名裂!”   他是真的气坏了,原以为任蔚然会在自己的压迫下求饶的,可是并没有,反而是越发张狂地挑衅着他的底线。在外人面前那样口出狂言来侮辱他,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听到他的命令声音,那两个男人立即便转过脸,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可是这一回,他们也许是因为有些害怕,手臂也都是颤抖的,力量也没有那么的充足了。   “不准对他们做过分的事情。”任蔚然有些虚弱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她掌心使力撑着冷凉的地板尽量地坐起,咬紧牙关冷冷地道:“如果你们敢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眼睛里,闪着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冷冽与坚定。好像是守护着自己亲生骨血的母亲一样,不容许任何人沾染与亵渎!   那两个男人不免左右为难了。   虽然他们很怕滕御,可是这个时候的任蔚然身上也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戾气,好像她所说的那样,真的可以报复他们。他们一时之间便左右为难,动不动手都不是了!   “任蔚然,你再敢说一句试试?”滕御居高临下地瞪着任蔚然,眼里的寒漠气息越积便越浓郁:“这里没有你发言的权利!”   “没有吗?”任蔚然为他的话语凉薄一笑,道:“倘若他们更加喜欢我的身子,那么不就是应该听从我的意思去做了吗?”   她话语至此,颤巍巍的指尖便往着自己的衣领移了过去,扯开了自己的衣领的纽扣儿,随后慢慢地把自己的外套给扯下。   任玲珑与任豪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心里不是滋味儿。那两个男人与周烈的目光都迅速移了开去,哪里敢去多看这个女子哪怕半眼?   任蔚然那雪色的肌肤上,印着男人留下的鲜红吻痕。除此之外,还有青紫的痕迹,看起来很容易就令人想像到家庭暴力这样的字眼……便是单单这样看去,便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承受了多少的苦楚——   “任蔚然,你不要命了吗?”滕御垂在腿侧的掌心握成了拳头,冷冷地看着那个双臂往着自己后背探去欲要去解内`衣纽扣儿的动作,猛地蹲下身子便举起手掌。   只是这一次,他的耳光没有打下来。   看着他那高举着的手臂,任蔚然扯起了嘴角淡淡一笑,道:“我没疯啊,你都喜欢我这个身子不是吗?那么,我想我有足够的资本去吸引其他的男人。男人不都是对我这种*`荡的女人比较感兴趣吗?你放过他们吧,让我跟他们做给你看就是了。”   “shit!”滕御掌心猛地往下一砸,地板便响起了一声巨响。   他的拳头是砸着地面的——   四周的人身子都僵了一下,任蔚然却依旧无惧地看着他。   “你就那么想让别的男人上你啊?”滕御忽然便一笑,眼底里面的浓郁讥讽闪烁而出:“既然你想,我就成全你!”   言毕,他猛地起身,对着那两名男人便道:“你们过来,给我上她!”         ☆、第231节:绝望到咬舌自尽        任蔚然听得出来,滕御到底是以何等决绝的心情来说出这些话语的。可事以至此,她不能够有任何的怨言。毕竟,这是她自己要求的,所以纵然他做得再过分,也只能够怪她自取其辱!   于是,她便淡淡地一笑,指尖沿着自己的衣领缓慢地伸去,一颗一颗地解着自己衣衫的扣子,不疾不徐地道:“滕御,我知道你是说到做到的人,所以……我希望这一回你也能够守信用把他们给放了!”   这是她能够为父亲与任玲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从此以后,她相信他们都不再有机会往来。   她若真把身子失给除了滕御以外的其他男人,自然不可能再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就算滕御不杀她,她自己也没有脸面再活下去——   “少爷……”察觉到任蔚然那件外套已经被脱下,周烈一惊,急切地想开口说些什么。   “周烈,把任家那两个人带出去!”滕御直截了当打断了他想要出口的话语,冷冷地道:“然后回来给我把一切都录制下来,我要让那个老头子看看当初他选了怎么样一个*`荡的女人来给我当老婆!你们两个,快点给我上!”   说到底,他对她还是有恨意!   看着一脸震惊的任豪与任玲珑被周烈领了出去,而那被滕御喝斥着要对她下手的男人逐渐靠近,任蔚然闭了眸,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两个男人站在他面前,彼此对望了一眼,双腿都有些发软。   要知道,现在那个坐在地板上的女子可是他们的少夫人啊。就算是少爷吩咐他们上她,他们也还是惊惶的。万一哪天少爷后悔了,那他们不就是死定了么?   “还在等什么?”便在他们犹豫不决时候,得到的却是滕御这般冷漠的询问:“快点给我上!”   “少爷,烈哥还没有回来。”其中一个男人颤着声音道。   “妈`的,你就真的那么想让人欣赏?”滕御忽然往着他的脸颊甩了一巴,斥道:“现在到底我是主子还是周烈是主子?我说上就上,马上!”   “是!”脸颊被他甩得生疼,男人不敢怠慢,立即便蹲下了身子。   另一个自然也就跟着他的动作弯下了身,两人分别往着任蔚然的肩膀伸出了手掌把她压下去。其中一人扳开了她的大腿,隔着长裤便探索着她柔`软的腿`侧。而另一个,竟然倾身便想去吻她的唇瓣。   感觉到男人的气息靠近,任蔚然心里虽然害怕,却还是很快地偏开了脸面。她讨厌这样的气息,有着烟草与古龙水的味道,很刺鼻,几乎便令她作呕!   只是,那男人刚才被滕御甩了一巴,心里涌起了火气,哪里容得她拒绝?他的大手迅速固定住了任蔚然的颚骨,另一只手的指尖快速地揪住她的发丝,硬是往着她的脸颊亲了下去。   “别碰我的脸!”任蔚然忽然高喝一声,手臂腾地伸了起来往着男人的脸颊便甩了一巴。   那人一愣,有些震惊地看着她。而后面那个欲要脱她裤子的男人自然也就顿住了动作,吃惊的程度不比前面那个男人差。   滕御一直都只是站在旁边冷冷看着,此刻见女子满脸的厌恶神色,浓眉一挑,垂在腿`侧的大掌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以前的任何时刻,他都不曾见过她会有这样出手打人的冲动。而这个时候她既然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又那么抗拒与那两个人亲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滕御,你只不过是想让他们上我而已,让他们脱光衣服直接插进去就是了,有必要让他们搞那么多花样吗?你跟他们说,想进前面就进前面,想进后面就进后面,我无所谓的。”任蔚然撑开了眼皮,冷冷地看着男人,道:“但不可以让他们碰我的脸,因为那样我会觉得恶心!”   其实就算不被他们碰脸,她会觉得自己肮脏。可是,难道就不能够让她保留一点点的自尊吗?   滕御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冷冷一笑便道:“是吗?可是我就偏偏喜欢看着他们亲你的脸!而且,我不现在不想让他们**下面了,我想让他们都一起往着你脸上的那个口里插进去!”   他的话语中带着浓郁的讥`诮味道,嘴角吟出来的冷笑异样的扎眼!好像在宣告着,这件事情必须就是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并且,一定要成功!   听到他的话语,任蔚然的心里一阵阵的冷寒涌起。   原来,他恨她已经恨到了这般地步了啊!她不由得苦涩地凝出了一抹笑容,道:“滕御,这就是你所想吗?一定要把我的自尊也踩到地底,你才会觉得消气?”   他们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深仇大恨,到了无法再弥补的地步——   好啊,既然那是他所想的,那么她从了他便是。让他的心里得到一些舒缓……   不过,如果他真的要那样做的话,就必须要等她死了以后!   只有没有了气息,才不会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已经坠落到这等地步,才不会心痛——   “说这些话是想做什么?愿意顺从我了吗?愿意承认你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娃`荡`妇了吗?”滕御傲然地看着她,嘴角里的冷漠笑意分毫不减:“如果你愿意向我求饶,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他们温柔一点对你——”   “不必了。”任蔚然忽然便抿了抿嘴,轻轻地一笑,道:“滕御,不需要!”   她眨着眸瞳,在男人微微蹙眉间,嘴角弯了一下,笑容里透露了一丝自嘲的苦涩。深深地吸了口气以后,她又开了口,道:“既然这是你所想,那么我就会让你如意。我只求你最后一件事情。”   “你想说什么?”她那好像在求遗愿一样的模样令滕御的眉眼忍不住轻轻一蹙。   “无论如何,请不要再去对付任家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任蔚然没有看他,反倒是对着那两个男人道:“你们,可以来了!”   言毕,她便张开了嘴。   滕御以为她是真的服从了,可惜的是,下一刻,他却听到了那两个男人倒抽冷气的声音。   只因为,任蔚然此刻已经伸出了舌头,径自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已经绝望到……咬舌自尽——         ☆、第232节:哀大莫过于心死        “啪、啪!”   便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身影很快便飞奔了过来。滕御的大掌迅速地推开了那两个压制着她的男人,宽厚的大掌往着任蔚然的下颚压了下去,欲要阻止她。   然则,他还是慢了一步,血腥的味道飘散在四周的时刻,女子的嘴角便沁出了殷红的鲜血。那艳丽的色彩与她雪白的肌肤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人看着就已经是怵目惊心!   “任蔚然!”滕御大声呼喊一句,咬牙道:“谁准许你等来的?”   对于男人眼瞳涌出来那抹状似是担忧的光芒,任蔚然没有任何的回应。她的嘴角那样不经意地偏了一下,唇瓣清凛的笑容划过:“滕御,这样,你满意了吗?”   声音微颤,音准竟也失了衡,并不算太过分明!   滕御的浓眉一横,那使力揪紧她颚骨的指腹猛然增加了力量,令女子的秀眉一拧。垂在地板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那漂亮的眼睛却依旧不屈不挠地与滕御对视,里面闪烁出来的倔强光芒不言而喻!   “你还是不愿意服输对吧?”滕御对她这样的态度很恼火,他膝盖往着任蔚然的胸膛狠狠地压了下去,在听到她喉咙发出一声闷哼以后整个人都疼到压抑不住发颤。   可是,她终究还是不发一言,好像那些事情她已经忍受习惯,就算再痛苦,她也不愿意服软!   滕御心里一动,对她这样死撑着的精神心里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咬咬牙,原本压制在任蔚然胸膛的膝盖不由自主地收了些许力量,手指也慢慢地放松了一些,冷声警告道:“任蔚然,你别再给我搞花样,如果你再敢咬一下自己的舌头,我保证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任蔚然很明白,这个男人必然能够说到做到。只是,事到如今,她怎么可能会再听从他的吩咐呢?是以,她咧了嘴角,对着男人冷冷地笑了一下,眼底流转出来的暗然光芒万丈。   见她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滕御心里憋得难受。他一咬牙,骤地放开了她,猛地起身便往着身边那两个男人的脸颊分别地甩了一巴掌,随后便冷声斥道:“给我滚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否则,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两个男人听到他的喝斥声音以后,哪里还敢停留下来。他们忙不跌地应声,随即快步往着门口位置走去。正巧,周烈此刻也站在那里,看到他们以后浓眉一蹙,与他们一并退了出去。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想他已经明白了滕御的想法。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积累的经验很多!滕御既然已经下令让他们离开,那就证明着他是想与任蔚然单独相处了。   当然,他很担忧滕御会继续对任蔚然出手,毕竟那个女子如今身子十分虚弱,万一再被折腾一翻。想来往后的日子便会留下病根,到了那个时候——   他都无法想像下去了!   对滕御的决定任蔚然似乎没有任何的想法,她只静静地躺在原处,眸光看着昏暗的天花顶端,双眼空洞而没有任何的色彩,好像……整个世界的任何事情都已经与他无关。   “任蔚然,给我起来,你还嫌丢脸丢得不够么?”滕御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眼底流出一抹讥诮的光芒:“是不是真的那么希望有男人来临幸你?”   任蔚然眼皮一翻,什么都不想要表达的模样,直接也转身背向他。   这就明摆着是拒绝他的要求!   滕御心里的怒火再席攀升了起来,他忽然便蹲下了身子,指尖一揪任蔚然的肩膀把她转过来,对着她冷冷道:“任蔚然,你是不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要做吗?”任蔚然突然淡笑一声,眸子凝着他:“滕御,要做爱不?”   “你疯了吗?”滕御恨得咬牙切齿,扶着她肩胛的大掌猛地增加了力量,几乎便是要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揉入自己的骨血里去。   他希望,他可以cao控与她有关的一切,可惜的是……她似乎并没有意愿要把她自己交出来。反而是,如今的她对一切都不再在乎,更甚的是她想要去糟蹋她自己了!   对这样的她,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哀大莫过于心死,那是用来形容一个人伤心到了极点以后,对任何事物都已经再没有眷恋!到了这个时候,这人便会觉得了无生趣,一心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世界!   任蔚然现在唯恐就是有这样的心态了!   “任蔚然,我不许你自己胡思乱想!你给我记住,你是我滕御的老婆,没有我的允许,你就算是想死也不可以!”滕御急速地开口警告,道:“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死!”   “你有什么权利来决定我的命运呢?”任蔚然轻缓一笑,淡淡地道:“滕御,我很恨你。你知道吗?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她的掌心,往着自己的肚腹抚过去,眼里的流光变得水润莹亮。随后,她竟微微一笑,道:“不过他死了也好啊,否定真生下来,可能会被人叫做野种的。以往,也要过像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所以,死了好!”   “闭嘴!”滕御指尖猛地往着她的唇瓣捂了下去,阻止她继续说话:“任蔚然,我不许你这样说话!”   任蔚然淡淡地看他,没有表情。   滕御浓眉一蹙,很快便放开了她,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去想!”   他以为不想不闻不问,就能够把他的罪孽洗清了吗?   任蔚然笑,凉薄而淡雅。   她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所以,在滕御有些不悦地欲要再冷声开口警告她的时刻,她的唇瓣缓缓一动,再度伸出了自己的舌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次,滕御明显没有准备。看着她的动作,他呆了半秒方才伸手去阻止,但却已经太迟了——   当耀眼的红色血液再度从女子嘴角沁出来的时候,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便已经阖了!         ☆、第233节:如何挽回她的心        医院。   手术室前沿的灯光亮了起来,男人便被隔绝在门外。他挺直腰身,眸光死死瞪着那扇大门,眼底涌出来的阴骜光芒夹带了深刻的焦虑与烦躁。   当然,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给他分担。周烈是随着他过来的,此刻也只能够候在一旁,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要知道,男人此刻的心情说多糟糕就多糟糕,他怎么可能敢去招惹他呢?   “阿烈,给我联系医院里最好的医生,我要保证任蔚然不发生任何的意外!”滕御忽然转过身,眸光往着周烈的脸面一扫,道:“还有,这件事情我不想传到老头子那边,懂了吗?”   “是的,少爷!”周烈哪里敢说不懂,频频应答的时刻,立即便掏出了电话拔号。   现在,无论如何都应按照滕御所方去做才是。否则……后果必然不堪设想的!   滕御没有再理会他,径自转回身,注意力再度落在了手术室的大门。   他焦急不是没有道理的,只因为……女子昏迷前那看着他的眼神,他想他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没有了恨意,没有了幽怨,没有了感觉……真的,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一样空洞,仿佛她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就算她往后清醒了过来,还是会那样吗?   原本他只是想吓吓她,让她亲自对着他低头屈服的而已,怎么会料想得到她竟然会选择了这条道路呢?便是用任豪与任玲珑也都威胁不了她!现在的任蔚然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她已经不把他的威胁与折腾当成一回事,只想着快点往着一个地狱的深渊走去,好避开他——   情愿去死也不愿意屈服在他的脚下,那需要多少的勇气才能够达成的呢?   滕御忽然开始迷茫了!   看到她晕倒在他怀里的那个时候,他心里只有一种感觉:害怕!   他怕她从此以后都不会张开眼睛了,再也不愿意看他哪怕一眼。甚至……她可能不会再跟他说半句话,他们之间……玩完了?   从开始的没有感情,对她恶意戏弄到如今她想放弃一切了断,他们之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哦,不是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是他一直都把痛苦加诸在她身上去了。只是,他到了这个时候才好像有点明白过来,到底她是承受了怎么样的苦楚才会绝望到想死——   他闭了闭眸,心里的一阵阵的抽搐。难受到……他想跪倒在地放声怒吼!   可他不能啊!   他是滕御,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径自面对。并且,要想方设法让一切的事情都遂他所愿。因而,就算任蔚然真的那么讨厌他,他也不可能让她离开他!他需要她,以后都要她留在他身边!   不再是肆意折腾她,而是应该要好好地爱护她。以往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应该好好去感受才是——   只是,这时的他怎么会想得到,就算他想去挽回些什么,也都已经不再是那么轻易的一件事情了。因为,心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便能够死灰复燃呢?那么结局如何,也就只能够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看着悬挂在手术室房门上方的那盏灯熄灭了去,原本来回来断地在踱着步子的滕御立即便急速往前走了过去。当目光接触到大门找开,一道穿着白衫的身影从内里跨步出来,他立即便开口询问:“医生,我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那医生摘下了口罩,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道:“滕少爷,我认识你!”   滕御浓眉一横,对他的答非所问有些疑惑:“我在问你我妻子的事情,你胡扯什么?”   “妻子?”医生扫了一眼他那俊秀的脸颊,有些冷然地道:“那么滕少爷,我只能够告诉你,你真的把你的妻子照顾得太好了。难道你不知道她刚刚才流产吗?怎么能够让她长时间置身于冰冷的地方呢?而且,她浑身上下都是伤,这两天肯定还被迫着……接受侵犯。如今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也没有想要活下去的意愿!”   越听他的话语,滕御便越惊心。他原本是想要发火的,可惜到了如今好像喉咙却主咽了某些东西,什么都道不出来了。   医生的指责,没有一点不是他心知肚明的!   看他不说话,那医生的口气倒是软了些许:“总的来说,手术还算是成功的,不过……”   他拖长了尾音,滕御便着急了:“不过什么,有什么不对?”   “你太太伤的不仅仅是身,心也伤了。所以,她能否醒过来全凭她个人的意志。当然了,就算她这回真的能够跨过这一关,对她往后的生活也会有很大的影响!”医生长长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她可以往后都不能够再孕育,而且还会落下一些后遗的病根。最好能够好好调理,否则会对她的寿命造成一定的影响——”   “医生,请你要尽全力救她!”滕御有些担忧,掌心猛地伸了出去去握住了医生的肩膀,咬着牙关道:“必须要!”   医生看着他眼底那抹乞求的光芒,有些诧异。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放心吧,救人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的太太今天晚上会留在加护病房里,你留在那边陪着她吧!在未来的四十八小时内如果她能够清醒过来那就证明她没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护士已经把躺在病床上的任蔚然给推了出来。   滕御对着医生道谢以后,迅速走了过去。   那女子安静地闭着双瞳,那卷长的眼睫毛依旧如同薄纱一样轻盈。若她如今能够张大眼睛,那一定会更加漂亮。可惜,这不可能成为现实……   滕御的浓眉拧在一起,随着护士跟着到了加护病房。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了一套防备套装以后,便走了进去。   病房很静,女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没有生息的洋娃娃!   滕御快步坐到了床沿,伸手便握起了任蔚然的纤细手腕紧紧地贴入自己的胸膛中。   他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只是这一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第234节:她不能够说话了        身子被一股温暖的感觉乌黑住,令原本处于昏迷中的女子眉睫轻轻颤了一下。感觉到那人环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收得更加紧,她忍不住张开了眼睛,眸子便对接上了男人那双清亮的瞳仁。   察觉到任蔚然清醒了过来,滕御立即便欣喜道:“蔚然,你醒了?”   任蔚然秀气的眉心轻轻地绞了一下,随后便扭开了头颅。   对她的冷然滕御相当郁闷,却也知道自己早便已经伤透了她,所以此刻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不由蹙紧了浓眉,指尖沿着女子那纤瘦的颚骨位置一捏,强行bi迫着她面对自己,道:“任蔚然,你不要逃避我。”   逃避吗?   呵呵,她并不是逃避他,而是现在根本就是打心底最不想要看到她。   所有的罪过她都承受了,本来就是想着真的一走了之就好了,省得再为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物去痛心。可如今天不遂人愿,虽然她是保住了这条xing命,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已经原谅了!曾经,她有多少深刻地爱着他,如今,便有多少深刻地恨着他。   不恨他待自己残忍,却恨他让她丢了那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在这一点上,无论他做什么事情,她都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别这样。”对任蔚然的绝然,滕御心里涌起了不知名的酸楚。他大掌抚着女子俏丽却又苍白的小脸,温声道:“蔚然,让以往的一切事情都过去好吧?”   “……”任蔚然只冷冷地勾着唇瓣笑了一下,随后便阖了双眸,大有不愿意理会于他的感觉。   滕御心里不悦,指尖猛地一扣她的后脑勺,那xing`感的薄唇便已经直接地覆上了她的唇瓣。   女子的唇瓣是清凉的感觉,很冷,好像冰封的雪山,置人于千里之外。便是任凭滕御如何去亲吻,也不见热切起来。   滕御对于她的冷然浓眉一横,他心里有些恼,使力便橇开了女子的贝齿,把自己的长舌直接地往里探了进去,肆意地咬着她的唇瓣不断地逗`弄着,试图可以让彼此之间的关系得到缓和。   只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任蔚然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的整个身子便都如同木偶一样,几乎就失去了任何抗拒的能力与哪怕一点点的回应。甚至,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滕御温暖起来。   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挫败感觉在滕御的心里涌了起来,他慢慢地把唇瓣从任蔚然的嘴角移离,看着她依旧紧闭着双瞳懒得看他的模样,心里一紧,便冷声斥道:“任蔚然,你别给我敬酒不喝喝罚酒,你该知道我的脾xing,我要是不喜欢,之前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也可以反悔的。我说到做到!”   他说到做到,可是曾经答应过她的事情便又可以不算数了吗?   任蔚然为这个男人的任性感觉到悲哀,她撑开了眼皮,冷冷地看着他。   看到她终于有了反应,滕御的心里才放松了些许。至少,这样是一个开始,就算她恨他,那也要让她表达出来才是,只有这样,他才会明白她到底需要些什么!   “任蔚然,我知道自己之前做了许多混账的事情。可是,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就把那些事情都忘记了好不好?”滕御的掌心再度捧住了她的小脸,道:“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拿你的家人威胁你。可是,你也要乖乖听我的话,好吗?”   她还不够听他的话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可是换来的却又是什么?   任蔚然只觉得心灰意冷,爱理不理地瞟了男人一眼,把自己的脸颊扭开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去相信他了,一次又一次,那么多次的伤害积累起来,足够让她吸取教训。他待她的好,从来都不是真的。所以,就算现在他说得有多好听,她也不会再相信。而她欠任家的所有都已经一一地清还了回去,现在无论滕御对任家做什么,她都绝对不会再管顾。   只有足够狠心,才能够保护到自己想保护的一切!   任蔚然,没有死去,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做这样的人。   她这样提醒着自己!   “任蔚然,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到底你的意思如何?”滕御看到女子那不咸不淡的模样,不免有些抓狂了:“否则,难道你是想要让我继续对付你的家人吗?”   听到他那样半带着威胁的话语,任蔚然的眉毛稍稍地往上一扬,眼底有抹锐利的光芒流露出来。   滕御乍见她那样的表现,眉宇紧蹙:“任蔚然,你是真的不愿意与我商量这件事情吗?”   “……”任蔚然唇瓣一动,张开了嘴,正欲要开口,却发觉自己的所有的声律都好像卡在喉咙一样,完全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滕御对她那样的反应有些吃惊,他指尖轻轻地往着任蔚然的小脸一划,急切地道:“任蔚然,你是不是想说话?”   任蔚然眨了眨眸,试图嚅动了一下唇瓣,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一个意识在她的心里涌起——   她好像不能够说话了!   滕御对此也有想法,他眉宇一冷,急切地倾身往前,拼命按下了那个警铃。   看任蔚然的状况,似乎不是假装出来的,她是真的说不出话语来。   任蔚然试图开口说话失败以后,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终是慢慢地把那双漂亮的眼睛都阖合了。   “任蔚然,放心,不会有事的。只是你之前伤了舌头,才清醒过来所以暂时不能够说话罢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滕御把她扶回了床榻位置,看着女子那失望的模样,立即安慰道:“我已经叫了医生,他会马上过来帮你做检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   死不了,变成一个残废!   任蔚然骤然伸手推开了滕御,指尖一揪被单,然后把自己整个人都闷入了被窝里。   滕御往后退了半步,对于她那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无法适应。不过,他倒没有做什么,只是看着医生冲了进来,才让他去察看女子如何的状况到底如何了。         ☆、第235节:他们只剩下仇恨        对于自己无法开口说话这件事情任蔚然似乎比滕御想像中要冷静许多,在医生为她检查期间,她一直都只是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医生站直了身子面对着滕御的时候,她才把那伏在被单里的拳头慢慢地放松。   她不晓得结果如何,只是倘若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她想她也该去接受!   哑巴有什么不好呢?什么都不再说,那滕御便什么都bi她做不得的吧。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滕家也不会容得下一个残废的人,她便可以离开那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家了。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看着医生转身凝视着自己,滕御立即便道:“她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讲话?”   “滕少爷,不如我们到外面去聊聊吧,别耽误了少夫人休息。”医生恭敬地手心一翻,示意着滕御与他一并外出。   滕御倒没有太多的异议,反倒是弯下身子往着任蔚然的额头位置落下轻轻的一吻,柔声道:“蔚然,我去去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等?   不需要吧,其实看那医生的神色表情以及想瞒着她跟滕御说话的态度来看,她便知道了自己的状况肯定很严重。再怎么等,最后还不是只会给她带来一些坏消息!那么,就没有必要等了。   她阖了双眸,懒得去理会滕御。后者看她那么冷淡,也没有说些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医生正候着他,看到他出现以后,便立即开口道:“滕少爷,少夫人的问题颇为严重。之前我其实也有考虑过这件事情,不过我当时以为她只是舌头受损,暂时不能够说话太过清晰而已,却没有想到过她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她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滕御冷着一张脸,那浓郁的眉毛斜起,态度很是恶劣。   “她的声带没有受损,不过舌头却受了重创。往后能不能说话,只怕……也说不定。”医生垂下了头颅,道:“真抱歉,当时我们应该要好好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够了,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做这个治疗!”滕御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医生的话语,道:“我警告你,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帮我把她治好,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手心已经探了出去揪住了那医生的白色外袍,冷冷地警告道:“听到没有?”   医生被他的气势震慑到,一时间哪里还顾得上这种事情到底是否能够做得到呢?他急切地点了点头,看着滕御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滕御把他往着长廊的墙壁位置狠狠一推,轻哼道:“还有,在我太太面前,你必须要告诉她,鼓励她,她很快就能够说话,她情况严重的那些事情,不允许你告诉她!”   “是!”医生忙不跌地应了声。   可惜,便在他们对持间,滕御便已经觉得身后有一道身子伫立着,冷眼看着一切。   他转身,看着那娇小的身子站立在眼前,浓眉便是一愣。   没错,此人便是任蔚然,她已经听到了一切!只是,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对着那医生淡淡地凝过去,对着他点了点头,便折回了房间里。   滕御这回哪里还理会得了那医生,急忙转身跟着任蔚然走了回去。   女子因为之前受了伤,此刻脚步有些慢。滕御加快了脚步,很快便直接搂抱起了她,随后往着床榻位置移步走去。   任蔚然也不挣扎,也不看他,只任由着他抱。直到男人把她放到床上以后,她便立即转过了转过了身背向他。   “蔚然,相信我,你会没事的。”滕御从后方伸手往着她的肩胛位置轻轻地揪了一下,声音温和:“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来为你治疗——”   他的言语才说到这里,便感觉到任蔚然的身子蜷缩了一下,整个人都没入了被单里,完全再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感觉了。   滕御心里七上八下,眉宇间不免带了些怒意。对任蔚然于他的疏离冷漠,他绝对无法忍受。他很快便伸手揪住了她的臂膊把她使力一扯,让她整个人都倒入了自己的怀里。   脸颊贴入了他的胸膛,那种心跳的声音很剧烈。他身上传来温度同样很暖和,但任蔚然的心却依旧没有办法温暖起来。于是,她只是闭了闭眼睛,把自己的头颅也往着外面移开。   不挣扎抗拒,并不等于说她接受!   任蔚然的反应令滕御心里郁闷,他低垂下头颅,唇瓣压到了她的发丝。慢慢地,往着她的额头吻过去。   他的吻,轻柔而霸道,带着专属于她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可是,相对于她而言,却又已经陌生。   心里的矛盾在不断的撞击着,任蔚然感觉到很辛苦。她掌心猛地往着滕御的胸膛狠狠一推,欲要从他的怀抱里面退出来。   但滕御并没有相让,反而是更加用力地把她捞回了怀里。他把她压制在胸膛与手臂间,眸光定格在她那张俏丽的小脸上,冷声道:“任蔚然,不要挑衅我,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任蔚然弯了一下嘴角,那精致的脸,布满了讥诮的神色。   那么的淡然,好像他们之间除了威胁与仇恨以外,便什么都不存在了。   滕御的心里极不好受,他一咬牙,再度狠狠地压住了女子的唇瓣。   这一回,他的动作不如上一次的温柔,显得有些粗暴。而任蔚然的反抗却比上一回激烈。她的掌心握成了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滕御的胸膛上,没有丝毫的犹豫。   感觉到她身子的反抗与怒气,滕御知她不会愿意顺从自己,唯有把心一横,把她整个人都压制住,沉声冷喝道:“任蔚然,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惹火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好过,不过如果你现在给我乖乖的不要动,我就什么都不会做!”   果不其然,他的话语一出口,任蔚然整个人便都安静了下来。   于是,滕御按照原来的承诺放开了她。   却不意,任蔚然才得到自由,便直接举起了纤细的手臂,直接往着他的脸颊便狠狠地甩了一掌。         ☆、第236节:变得空洞的女子        滕御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她这样甩一记耳光。所以说,她对他有多憎恨,从这里就能够看得分明。   他原本已经从脸上消散的怒气瞬时又凝聚了回来,大掌使力一压她的肩膀,眼底便涌出了无数的暗光。看着女子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的指尖很快便使了些力量强行探出去与她十指交握住,道:“任蔚然,我们是夫妻,就算你怎么抗拒与不满,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现在,他才知道他们是夫妻吗?那么之前的算计与伤害,他可否又记得?   任蔚然没看他,只眨眨了那空洞的眼睛,依旧保持着她木偶般的状态。   到了这个时候,滕御觉得自己的火气已经被完全地压了下去,因为这样的女子令他明白了一点:他好像已经没有了可以生气的权力。他害她流产,亲手扼杀了一条原本可以令她在成为一个母亲的小生命。而且,如今她无法说话也全因为他!所以,的确是该打的。可让他心里难受的事情是……为何她的眼睛里,到了此刻竟然没有了一点点的光亮呢?   她只是暂时说不了话,并不是从此以后都哑了,更不是瞎了啊!   “蔚然,给我一点回应好不好?你要真生气,再打我一巴掌也是可以的。”他握住了女子的手,往着自己的脸颊便挥了过去。   却只惹得女子阖了眼皮,好像是对他这样的举止感觉到厌烦的模样。   滕御他脸色虽然有些冷沉,但出口的声音却绝对是温柔的:“蔚然,我知道你累了。休息吧!”   她自然是累了,但也不想想这些都是谁bi的!   任蔚然对他这样的宽慰话语只报以漠然态度,她转过了身,对他完全地置之不理。   滕御伸手从后方环过她的纤腰把她整个人都抱到了怀里,径自也往着床榻位置躺了下去,静静地陪伴着她。   不再有言语上的交流,同时也感觉到那女子的身子极想往后蜷缩过去避开他,但他却不让,硬是以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身,让她无处可逃。   可他心里却终究疑惑着一件事情:留得住她的人,能留得住她的心么?   ~~~~~~   任蔚然在医院里面住下的第三天,有不速之客来造访。   不是其他的任何人,却是楼悠悠。   她来的时候,正巧滕御出去与周烈商量事情,守在病房门前的保镖没有拦住她。当然了,她进入病房以后,任蔚然也没有理睬她。   楼悠悠似乎并不介意于任蔚然的疏冷,伫立在病床前沿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在任蔚然准备阖眸休息的时候才忽然开了口:“我来找你不是落井下石的。我知道现在滕大哥很迷你,可你以为自己能够得到他的包容多久?”   任蔚然撑开了双瞳,目光淡淡地凝着她,没有任何想说话的意愿。   “任蔚然,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幸运,竟然可以让滕大哥连事业都放弃,而陪在这里守着你。”得不到任蔚然的把反应,楼悠悠很生气。她忽然便倾身,伸手往着任蔚然的肩膀位置一扯,拉着她的衣领把她揪了起来,对着她冷冷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令人讨厌,我真的觉得你这次应该去死——”   “放开她!”楼悠悠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一道冷沉的声音已经从背后传了过来。   男人高大的身子,自然便是从外面没了进来。他的脸色冷峻,眉宇间隐隐着怒气,盯着楼悠悠的眼瞳里,阴戾气息把整个空气都冻到僵冷。   楼悠悠听到男人的斥喝,吓得手指一松,任蔚然整个身子便重新地陷入了床榻里。她眼睛是张着的,但却没有焦点,飘忽得好像整个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与她完全没有关系。   “谁让你随便进来打扰我妻子的?”滕御声音颇冷,一步一步往着楼悠悠踏过去的时候,垂在腿侧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看着他好像要对自己出手袭击的产模样,楼悠悠整个人都吓得僵直了身子。她摇了摇头,往着床头位置后退而去,小脸一片苍白,道:“滕大哥,我只是……不想你为了她而荒废自己的事业罢了——”   “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事情需要你来管了?”滕御冷讥一声,掌心已经压上了她的肩膀位置把她往着房门口位置狠狠攥过去。   肩膀好像快要被他捏碎一样疼痛不堪,楼悠悠整张小脸都绞结在一起。被男人从推开的那道房门里丢了出去,她痛呼一声,惊叫道:“滕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滚!”换来的,却是滕御毫不怜惜的一个字。   随着房门“碰”的一声被滕御合上,楼悠悠的身子便被隔绝在门外。   男人转过身,去看任蔚然,却见那女人已经把自己埋入了被窝里。他浓眉一横,跨步走了过去。   坐到床榻上,指尖伸过去往着任蔚然的肩膀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女子却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反应。   一天一夜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怎么着好像越来越远?   ~~~~~~   接下来的好些天,任蔚然都依旧留在医院里,而同时,滕家里也有人来造访了。可是,无论是谁,都无法让任蔚然有任何的情绪反应,纵使是平时与她关系最要好的滕悦也是一样。滕御为此无奈,咨询了医生,后者却只让他尽是地多陪在她身边,而且,鼓励她说话。   可惜,结果都只是徒劳。她对他始终都是不理不睬的态度。这事情令他很懊恼,但却没有办法。   这天,医生建议她出院回家里休养,滕御也从了。只是,任蔚然的态度依旧,他的耐xing便受到了挑衅。   “任蔚然,你要是再给我闹小xing子,我可不会再客气了,懂吗?”当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以后,任蔚然却好像无意要随他回去,滕御不免又了火气,低声警告道:“还有,给我张开你的嘴巴说话!”   他的指尖,强行地压住了她的唇瓣,欲要扳开。   换来的却是任蔚然牙关阖合,竟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第237节:他也想这样痛着        滕御想,任蔚然敢对这样咬他,必然是因为心里盛载着太多的怨恨了。而她,确实也是忍耐了太久!   她下嘴之恨,是他没有意想到的。好像……他俨然已经成为了她的杀父仇人一样憎恶着!   他倒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斜睨着她。若任由她这般发泄一下以后她就会好起来,未尝不可呢。反正,这点小伤痛他还是有能力承受得住的。   察觉到他没有任何的推拒动作,任蔚然似乎僵了一下双肩。很快,她便松开了他,随后便翻过身,眸光转向了窗台之外。那举止分明就是在告诉着滕御,她不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想回家?”滕御声音很温柔,蹲下身子,大掌按到了任蔚然的肩膀上,指尖更挑起了她的小脸,强bi着她看着自己:“蔚然,这里是医院,一个生离死别的地方,你不会喜欢这里的。”   他不是她,怎么能够懂得她的痛苦?   是的,她的确不喜欢医院,这里确实是生离死别的地方,只是,令她承受那些疼痛的人从来都是她。如果心里不记挂着自己孩子已经流失了的事情,或许他那样对待她,还能够令她温暖一点点。可偏偏就是那样的生离死别告诉了她,她与他之间永远都不再有可能了!   她那清亮的眉眼里凝聚着一抹倔强的光芒,冷冷的,对上男人时刻永不退缩。   滕御把浓眉一横,倾身把她整个人都搂抱了起来。   任蔚然这回并没有再挣扎,皆因这刻的滕御臂膀把她那纤细的双手也给制止住了。她甚至,连蹬一下腿去发泄自己的力量都没有。   其实她也很明白,无论她怎么样与他对抗,到了最后都必然要成为他傀儡的。刚才的那些抗争,是她对他不理不睬以后首次这么激烈,心里不是没有感觉的,但此刻她身子单薄,总还是觉得整个人都瘪下去,没有一丝力量。   失去孩子,对任家的人心灰意冷,不能说话,大抵已经代表着她完全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了吧!   滕御抱着她走出病房的时候,周烈察觉到了男人扶着女子腰际的手上流淌出鲜艳的血液,不由一惊,道:“少爷,你的手……”   “我没事,去开车吧!”滕御沉着脸命令,在周烈那忧心忡忡的双瞳注视下,大步流星地往着电梯走过去。   其实不是没有关系,十指连心,没有不疼不痛的。只是,这样的苦却不是一次两次地加诸在这个女子身上,她曾经尝试过的痛苦,他也有必要去试一下,这样一来……他们之间才能够站在对等的位置上面对彼此!   也许,这样以后就能够存在彼此的心间了——   这样痛着,他愿意。   同时,他也想这样痛着,能够成为往后他与她和好的一个关键!   没有试验过,就不会知道伤得有多深。知道伤得有多深,才会懂得去珍惜!   ~~~~~~   回到温馨园的时候,时近黄昏。任蔚然在路上自然没有与滕御有任何的互动,而滕御这次倒也一言不发,直到周烈为他们拉开车门为止。   他伸手欲去拉那女子的手腕,却被任蔚然率先避开了。她扭开了脸,径自推开了旁侧的车门,跨步便要下去。   “蔚然,你的膝盖还有伤,不要逞强。”滕御长臂往前一伸,硬是把女子捞回了自己的怀里圈着,随后不顾她那眼瞳里散射出来冷冷讥诮的光芒抱着她下了车。   周烈在旁边看得浓眉紧蹙。   一路上,他有注意到滕御的手指在不断地沁着血清。虽然伤得不算太过严重,可是再不处理一下,只怕会被细菌感染。如果到时候破伤风,事情也是可大可小的。从他的伤势里看得出来,任蔚然当时到底用了多少的力量去咬他!   其实很容易就能够想像得出来,滕御若想要避开任蔚然的攻击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会被咬得这么伤,实际上……肯定是他自愿的吧?   可此刻的任蔚然能够察觉到这一点吗?   他们踏步进入温馨园别墅主楼的时候,管家林叔在玄关口位置迎接着他们。乍见他们出现,他的老脸凝聚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欣喜道:“少爷,少夫人,你们可回来了。”   “怎么了?”滕御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眸光迅速往着客厅位置扫了过去。   果不其然,林叔会有那样的态度,定然是因为家里来了难搞的客人,现在看看,倒是没有什么错。   没错,屋里的确来了客人,而且……是平日对他的行为颇有微词的老头子!   看到他们进门,原本坐在客厅柔软沙发位置的滕于天迅速地站了起身。他的眸子定格在任蔚然的脸颊上,率先询问道:“蔚然,你觉得怎么样了?”   纵然对滕御有再多的怨恨,但面对这个平时待自己极好的长者,任蔚然还是没有办法拉下脸。她轻咬了一下唇瓣,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虽然没有给他脸色看,但她也并不想与他多面前,所以在第一时间便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疲惫到快要软倒下去的模样。   滕于天浓眉紧蹙,交叠在后背的双手握了握,那凛冽的目光便定格到滕御的脸颊上,哼道:“你这个混账,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   前几天他才出国一趟,才回到东城便知悉了任蔚然发生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自然很是恼火,知道他们今天就要回温馨园,所以提前杀了过来。但没有料到,平日里那么温柔孝顺的孙媳妇这个时候脸色一片苍白,而自己的孙子又眉头深锁的懊恼模样,自然就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他没有不气的道理。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滕御落落大方地承认了:“老头子,她现在不太舒服,我先抱她上去休息。你要想教训我,排除吧!”   滕御言语落下,抱着任蔚然便转身上了楼。   滕于天在后面气得双肩发抖,但也没有阻止滕御。   今天他来温馨园,除了要看任蔚然以外,其实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交待滕御!         ☆、第238节:想方设法去复合        滕御因为她而把滕于天抛于客厅里是任蔚然所料想不到的。当然,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滕御把她放置在床榻以后并没有离开,反倒是把她整个人都搂抱入怀,然后与她一并躺在床榻上。   任蔚然心里吃惊,却不曾有任何的举措。他们之间……如今纵然想交流,她也因为道不出任何话语而要作罢吧!   从此以后,她有一个代名词了:哑巴!   “蔚然,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不过这些话我还是想跟你说的。”滕御掌心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声音温柔而轻雅:“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可能你都不会原谅我,可我有必要告诉你,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放你走。往后的一生,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我保证,我会好好照顾你,直到永远。而且,我的生命里,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女人存在!”   是么?   这真是他想对她表达的心语?若是以往……她没有失去孩子,没有变成哑巴以前,她该会有多么的开心啊!可是如今……已经不一样了。她已经什么都失去,就算他弥补,也不会是她想要的。   因为她想要的,他永远都不可能再给了!   “蔚然。”垂下脸,察看到女子那基本不算有表情的小脸,滕御的浓眉紧紧地蹙起,指尖划过了她的俏丽脸颊,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够阻止我做这些事情。因为,时间会见证一切事情的存在!”   任蔚然依旧不给他任何的反应。   滕御身子往前轻轻一倾,唇瓣压住了她的前额位置落下一吻,随后温柔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我跟老头子还有些事情需要商量。总之,今天晚上我说出来的话,说到做到就是了!”   这回的结果,依旧是没有得到任蔚然哪怕分毫的反应。   于是,滕御有些无奈地在心底叹息一声,掌心顺了一下任蔚然的发丝,随后很快起了身。   把被单覆上她那娇小的身子以后,他道了一声“好好休息”,方才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砰”的一声闭合声响,任蔚然方才慢慢地转过脸,眸光定格在那隔绝了外界的房门上。   对男人所说的那些言语不是没有想法,只是……那些想法都已经不可能再左右她的心思。无论他怎么样想,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想那样做,都已经无法改变她要离开他的决心。   只要看到这个男人的一天,她的心里就无法去忘记当初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倘若只是她自己的,无所谓,可不然!她这一辈子,都不再可能有机会成为一个母亲。这必然会是……她一生的遗憾!   ~~~~~~   跌坐在沙发上,滕御指尖伸到衣领口位置轻轻地扯了一下那领带,长长地吐了口气,整个人都显得异常疲惫。   陪着任蔚然在医院好几天,说实在的,他都没有好好地阖过眼皮,所以会疲倦也是理所当然。而且,每当她休息的时候,他还要以远程方式来处理公务,所以这一段时间,也把他折腾得够呛的。   毕竟,如今对他虎视眈眈的皇甫炎、席空以及季风都想要趁着他无法亲自回到公司主持大局的时候想从背后把他击倒。在承受着公私两方面的事情双重夹击时刻,他还是会累的。毕竟,他只是人,不是神!   “如果不是当初那样对待那丫头,现在你就不会把自己折腾得这么惨,活该!”对他如今的处境,滕家的大家长似乎丝毫都没有要表现出同情的模样,反而冷哼道:“累死你最好!”   “死老头,你就不能够好好说句话啊?”滕御不悦地瞪了滕于天一眼,摊开双臂垂落在沙发位置:“到底我是不是你尊重的孙子?”   “如果你不是我的孙子,我早就把你这个兔崽子给宰了!”滕于天浓郁的眉头一斜,盯着他便冷笑起来:“当初我真不应该把那么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交给你来糟蹋。”   滕御掌心扶额,对着滕于天便流露出张狂的目光:“老头,你现在才来说这个不嫌迟吗?当初要不是你把她送到我身边来,她就不用受那么多罪。所以,这里有很大一部分责任都是因你而起的!”   “我不送她来,你能拥有她吗?”滕于天听到滕御的反驳,立即便起身往前跨了一步,高大的身子往着滕御的方向压了下去,往着他的头颅便狠狠地拍了一下:“臭小子,做了那种事情还敢在这里说三道四的说风凉话,打不死你!”   “行了!”被他狠狠地揍了一下,滕御急切地伸手推了滕于天,径自翻身滚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不想你的孙子断子绝孙就赶紧给我想办法把蔚然给治好吧!”   他不说这话就算了,一听到他说这话,滕于天立即便火了。他又往前扑了过去,往着滕御的肩膀一阵拍打,恼道:“你这兔崽子还敢跟我这样说话,你什么时候不能做啊,偏偏要等她有孩子的时候才做。你不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吗?臭小子!”   滕御翻白眼,这回直接不躲了,任由着滕于天又打了他几下。   这些疼痛承受着,倒让他舒服了点儿。   滕于天一直都是为任蔚然打抱不平的人,不过是之前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要偏向着她。这个时候他的小曾孙子没有了,自然对孙子便忍不住出手了。   打了一轮以后,滕于天有点累,滕御也有些瘪了。   两祖孙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一翻,方才长吐口气,道:“我知道蔚然现在的身子很差,受孕机会可能也很小,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做到的。现代的医学科技毕竟昌明。你若想挽回她的心,就必须要在这一点上做好!”   听到他那样的话语,滕御的眼前一亮:“这么说来,老头子你有办法?”   “我会跟纽约那边的专家联系,在这段期间内,你给我好好照顾她。”   “是!”知道有机会与任蔚然重新来过,滕御立即忙不跌地应答。   无论任何办法,他都必须要试一试。         ☆、第239节:不可能再回去了        夜渐深,四周陷入了一片暗黑当中,睡意朦胧间,任蔚然感觉到有些冷意,那是因为被单被人掀起来的缘故。随后,有人靠近,身畔的位置塌了下去些许,她便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道有力的手臂快速地搂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里。同时,有被单重新覆回了她的身上,令她更觉四周都是暖意融融的。   她知道,是滕御回来了。   稍早的时候他也回来过,那个时候她正巧从浴室出来。看到他,她一言不发便转身爬上了床准备休息。那个男人倒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告诉她,今天晚上他可能要去书房工作到很晚,让她好好休息。   不用他说,她如今已经学会了好好照顾自己!毕竟这个男人给予她的伤害已经太多,足够让她练就成为懂得如何保护的本领了。   原以为,今天晚上他真的不回来了,可他还是靠近了——   靠近便靠近罢,反正他们之间最多也只能够这样了。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她连死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他做什么么?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觉得可怕的了!   “蔚然,醒了吗?”暗夜中,男人轻柔的声音缓慢地响起。   任蔚然自然没有回答他,甚至是一动不动的。   滕御艰涩且无奈的笑声淡淡响起,那环抱着她身子的手臂稍微加了些许力量,没有得到她的响应,似乎也并不气馁,道:“蔚然,我知道你醒了,也知道你是因为气我才不想理我的,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听我说这些话。”   他言语至此,忽然便停顿了下来,微微侧身往后去开了床头那端的小灯。   即便闭着眼睛,任蔚然也能够感觉得到男人那投递到她脸颊上的目光。她的心脏抽搐了一下,有些疼痛,还有些酸涩。   现在他们这样到底是怎么了呢?   没有办法如愿以偿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可也并不是这样糟蹋自己的啊——   “蔚然,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大方面表达什么,可是你能不能张开眼睛看看我?”滕御翻身坐了起来,同时扯开了那覆盖在任蔚然身上的被单,把她整个人都捞了起来搂入怀里。   任蔚然终于撑开了眼皮,那晶灿的目光悠悠地看着他。   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好像整个世界……都是空洞的!   滕御最怕就是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这令他感觉到无比的沮丧。想当初,她就算再怎么害怕或者厌恶于他,也会反抗的。如今呢?好像空壳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木偶也比她强一点吧,至少可以任由他人摆布时候还会变得漂亮一点。而她呢?简直就是连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从来都不曾想像过她会有这样冷颜面对他的一天,滕御为此开始渐感有心无力。   以前他们对立的时候,她受伤的时候虽然很倔强,但也同时会有伤心难过的表情流露出来。而这个时刻,他做什么都激发不起她任何的兴趣。好像她的世界,就只是在等死那么简单——   “对我的所作所为寒心吗?”滕御忽然转过身,拉开了抽屉,从内里掏出一把小刀放置在任蔚然的掌心里:“任蔚然,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一刀往着我这里戳下去吧!”   他的手,握着女子的腕位往着他的心脏位置移了过去。   任蔚然淡淡地瞥他一眼,嘴角吟出一抹若隐若现的冷笑。   滕御差点没被她那样的表情bi疯,眉宇一蹙,便道:“怎么,难道我死了也不能够让你解气?你当真如此恨我吗?”   任蔚然偏开了脸,不看他,同时试图着去抽自己的手腕。没有成功,她也就放弃了。   于是,不用她回答,滕御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恨,没有——   比起恨他,可能太累,所以情愿选择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任由着他一个人发泄,任由着他只能够唱独角戏。这样的表演,她喜欢看?   滕御开始挫败地跌倒在床榻上,扯起了被单便把自己的头颅给覆盖住。   他如今这狼狈的模样,自然不愿意让她看见了。他们之间,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可是,真的就能够放得下了吗?   所以原本想要出口跟她说的话语全部都被压抑着吞咽回肚腹里,男人的心里郁闷至极。而渐渐地,他察觉到任蔚然似乎也缩回了被单。他指尖轻挑开一条细缝想去察看女子的反应,却看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原来,现在的他于她而言,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丈夫么?以前是他不愿意承认她是他的妻子。如今,轮到她连他这个人都不认得了吧?   所以说,出来混的总还是要还的。以前他欠了任蔚然那么多,现在想还,也还不清了呢!   怎么办才好?   ~~~~~~   晨曦出现,透过了窗台折射进屋的时候,任蔚然缓慢地张开了眼睛。   整个空间都充满着那种柔和的光线,很美好的感觉,令她整个人都感觉到很舒服。在医院里住了好些天,总觉得那里的氛围阴沉沉的,回到家里,的确是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旁侧那道淡淡的声音此刻却把她的注意力给拉了过去。   “你醒了?”男人伫立在床沿前,那眸光定格在她的身上,很认真的表情。   任蔚然自然没有回应他,只是推开了被单便起床。随后,取了衣裳便往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洗漱完毕,随意换了一套衣服后,走出卧室却看到那男人却还在。他手里握着一张报纸正在翻阅着,听到她的脚步声音,缓慢地抬起了脸。   任蔚然不想与他有任何的互动,所以选择了移离。她转身,才想要往着房门外走去,却听到滕御淡淡地道:“蔚然,我觉得今天的新闻头条报道你应该会很有兴趣看看的。因为,那与你家里有关。”   听到他的话语,任蔚然的身子还是僵在了原处。   眸光,落在他手上那份报纸上,她整张脸都瞬时变了色。         ☆、第240节:孕育他们的孩子        就算任蔚然再怎么想逃避,如何冷血,面对这样的新闻,她还是会害怕,会觉得……羞耻!   偌大的头条版面上,竟然写着这样的标题:高官世家伪豪门,父女luanlun传丑闻!   报道的封面,是任豪与任玲珑二人被丢在一起拍的照顾。虽然他们身上都覆盖着被单,并非赤luo着出境,可任玲珑躺在任豪怀里的场景,却是如同针眼般扎到了任蔚然的心脏上。   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滕御所做不出的?   她无法去预知了!   这种新闻一出,任家必然会成为整个社会的笑柄。而父亲的官位自然不保,任玲珑呢……年纪轻轻便被毁掉了一生——   他们,往后该如何去做人才是?   任蔚然猛地侧身,把那份报纸往着滕御的脸面丢了过去,眼瞳里,闪出晶莹泪光的同时,整个人都瘫软地倒在了地板上。   “如果你觉得这种新闻还不够刺激的话,我可以再给你来点更加爆炸xing的!”在任蔚然把报纸甩向他脸面时刻,滕御倒也不恼,只是悠然自得地伸手推了。他眉宇间凝聚着一丝淡然,声音不疾不徐:“任蔚然,现在,你该知道违背我意愿的下场是什么了吧?”   她不仅现在才知道,她早就已经了解到透彻了啊!可是……面对这样的他,她能够做什么?   答案是:什么也不能!   抬起头颅,眸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把恼怒都极尽地表现了出来。   滕御完全无视她的怒气,只慢慢地倾下身,脸颊往着女子靠近,一字一顿道:“任蔚然,不要随便再来挑衅我了,知道吗?往后,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保证任家会遭遇到更加沉重的打击!”   任蔚然的小手握成了拳头。   昨天不是才想着要跟她道歉,要保护她的吗?就因为她的拒绝与冷然,他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那么,除了继续地bi她以外,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任蔚然垂下了眉睫,有气无力地闭阖了双瞳。   滕御却倏地伸手一握她的颚骨,冷声道:“任蔚然,你该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吧?现在,后面的事情你要不要听我的话去做?”   她还有选择吗?   他从来都没有给过她选择的机会,一直都只是这样bi迫着……   任蔚然张大眼睛,嘴角滑出一抹冷然的讥笑,仿佛在告诉男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很好!”仿佛能够读懂她的心里想法,滕御大掌轻抚着她的小脸,淡而无味地道:“果然是要用这种方法才能够对付你的呢,看来往后……”   “……”任蔚然骤然伸手推了滕御,那种态度,就像是告诫着他,别再指望着这样做可以得到什么结果。   任蔚然的怒火中烧,滕御很轻易就察觉出来了。他微微扬起了浓眉,那暗黑的眼瞳里,有抹晶亮耀眼的光芒闪过。   他放开了女子,后背往着旁侧靠了过去,淡淡道:“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你愿意接受治疗,我就放过他们。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的。现在任豪搞出这么一个大丑闻,你们任家往后都休想再在官场上有所作为了。那么,后面你们任家要遭受什么样的处境,你应该很明白的吧?”   任家除了成为众矢之的外,还会破产——   对这些,任蔚然都了解得透彻。   “我会联系出版社那边把所有的报刊杂志都收回,而且……让他们向任家书面道歉。除此以外,我还会帮你父亲保住他的市长位置,这样的交换条件,你满意没有?”滕御指尖缓慢地勾起女子的下巴,望入了她那水润的眼睛里:“当然了,这种事情往后能不能杜绝众人悠悠之口,我可就不担保了。但我可以让一切都当成是一种恶作剧的笑话。这样的结果,你应该会满意的吧?”   她还能够有什么不满意的?   任蔚然终是在男人面前低下了头。   滕御的唇角便一弯,掌心压住了女子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   身子,被他完全地搂抱住,任蔚然却只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冷了。   如今,已经不是绝望能够形容她的心情了。这个结,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解开呢?   天才知道!   ~~~~~~   用餐完毕后,女子径自上了楼,滕御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方才缓慢地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拔号。   “滕少爷,真荣幸你能够打电话过来。”电波那端,有恭敬地声音传来。   “刘总编,你今天早上给我送过来的那份报纸不错啊,周烈已经把钱划到你的户口里去了,你可以上去查询一下。”滕御不咸不淡地道:“不过这件事情我希望仅你我二人知道,倘若有第三方的人知道任何的端倪,我想后果你是知道的。”   “当然了,滕少爷传送过来的照顾与全部的稿件我都已经彻底销毁了的,周先生是看着我做那些事情的,我怎么敢有任何的遗漏呢?”刘总编连忙应答:“滕少爷放心吧,除了周先生拿回去的那份报纸以外,没有任何的其他人知道这回事。而且,我这个人的xing格如何滕少爷是应该知道的,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的。”   “刘总编果然是聪明人。”滕御声音中带了一抹淡漠的讥诮,道:“想必周烈已经跟你提起过,我世纪金融已经开始正式收购你们的报馆,半个月后,我就会是你的老板了。到时候,少不了你好处的!”   刘总编惊喜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谢谢滕少!”   滕御挂断了电话,随后慢慢地转回了身,眸光沿着二楼的方向看了过去。   没错,其实早上那份报纸,仅那一份罢了。   他这样做的目的,就仅仅只是为了让任蔚然心服口服地乖乖听他的话。其他的……不重要!   真正伤害她的事情,他不会再做了。他只不过是想着,让她尽快恢复原本的健康。同时……再度孕育属于他们的孩子——         ☆、第241节:他们之间的羁绊        看到滕御的身影出现在公司大堂,罗丝脸上难得地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她把手里的文件推到了助手那边,亲自走了过去迎接那男人的到来。   滕御只是以眼角余光稍稍地瞄了她一眼,淡而无味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总裁,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一切都办妥。只要你签字,后面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顺利进行了。”罗丝轻垂了头颅,温婉地道:“皇甫炎与席空、季风他们那边的资金现在已经完全被我们压迫在手里,如果总裁想要毁他们,不消一个月我们便能够成功了。”   “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滕御轻淡地低笑一声,与她一并进入了电梯:“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还是把他们压制住,还有,我父母亲那边联系得如何了?”   罗丝的眉尖轻轻地拧了一下,随即又道:“总裁,滕先生和滕夫人他们没有给予你回应。他们都认为你那样的做法太过急进冒险了,如果万一……”   “没有万一!”不等罗丝把话语道完,滕御便已经冷声开了口:“那边的开发案我既然已经签字同意,后面的事情就必须要继续进行下去。还有,我希望那间公司在短期内就能够成立!”   “是!”面对男人如此坚定的吩咐,罗丝不敢怠慢,连忙应了。   她不明白,世纪金融一直都只是搞金融的,怎么总裁突然就对于饰物设计开始有了兴趣呢?   不过,总裁的心思她一向都猜不准。就好像不久以前,他突然对于医院也感兴趣一样。当然了,他会那样做,不可能无缘无故。当中,必然有什么重要的目的——   她自是不知,滕御所做的一切,都皆是因为任蔚然。   对于新药与医学开发的计划,还有对于饰物设计……全部都只与那个女子有关。在她失去了人生最有意义的宝贝时刻,他一定要做些什么,让她重新地站起来!   自信,是一个人能够成功的秘诀。他希望自己可以帮助任蔚然重新恢复信心,从而让她对生活涌起希望——   ~~~~~~   相对于滕御的轻松自如,这个城市的另外一处办公室,却是明显的与之迥异。   四个男人都同时坐在一间办公室里,彼此脸色都很是凝重。他们都不说话,但却是心事重重。   终于,有秘书走进来为他们送上茶水后,其中一人开口了:“真没有想到我们的料想都错误了,滕御竟然愿意继续投注三百亿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任蔚然身上去了。”   “三百亿,不是小数目。”席空凝了一眼皇甫炎,声音里透露着一丝温雅的清润。他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相较于其他几人还算是比较放松的:“滕御既然愿意为了任蔚然就再继续那个计划,那么就我们一起亏吧!”   没错,当初他们联手起来对抗滕御,就是想要在欧洲的一个开发工程里拖住滕御不让世纪金融周转。他们都认为,鉴于滕御之前对任蔚然的所作所为,这一仗滕家的其他人不会出面的。毕竟在商界,他们都是很有影响力的集团。可不然,滕御为了与他们对抗,竟然情愿往着那个开发工程里无故多增进了三百亿投资作为支撑下去的力量。他的意图很明显,他情愿弃了美洲另外一个大工程而选择保护这个计划,就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任蔚然。   因为,那是他为任蔚然准备的礼物——   对这一点,席空在意外之余,便已经衍生了放弃的想法。   滕御终究没有出手把他们一并击沉,是因为念在他们往日的旧情谊之上,抑或只是单纯地因为任蔚然而改变了呢?   他们都没有弄懂!   “听你这口吻,你是想要离弃了吗?”季风的眸子一眯,目光冷冷地凝着席空,声音很冷酷:“席空,你是不是想跟我们说,你是个胆小鬼?”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么我无所谓!”席空缓慢地站起身,冷淡地凝了季风一眼:“不过,我劝你懂得什么叫做好自为之吧!”   看着他转身欲要离开,皇甫正急切地站起来挡了他的去路:“席空,你真的以为蔚然留在滕御身边会开心吗?”   “如果她离不开,那是因为滕御不想。倘若滕御不想,那必是因为他心里有她。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席空眉眼里透露着一丝淡淡然的自嘲色彩:“而任蔚然,倘若她真的想离开滕御,你以为她会没有办法呢?当年我们有很多机会带她离开,可她都选择了留在滕御身边。他们之间……永远都是有羁绊的。”   听到他的言语,皇甫正与皇甫炎彼此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再说话。   在这一点,他们其实都是了解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喜欢任蔚然的原因之一。   那个女子,对于任何事情都是固执的。可她就是固执到那么可爱,单纯地以为保护着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东西就好了。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纯粹,让他们对她多了几分欣赏。同时,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值得他们保住!   “你们不要忘记当初蔚然会嫁给滕御是因为为势所bi。所以,我始终都坚信着蔚然她不是真心喜欢滕御。既然这样,我没有必要让蔚然一直呆在滕御身边。你们不想cha手在这件事情上,可以,我会自己完成它!”面对着他们好像已经达成了协议的模样,季风冷冷一哼,摞下了话语后,率先甩门而去。   听到房门“碰”的一声响动,皇甫炎才不由自主地苦涩一笑:“看来,对蔚然最放不下的,是季风。”   “他只是想证明,他没有输。”席空淡而无味道:“那样的他,会做出一些很疯狂的事情吧。”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不是不想尽力,而是已经无能为力了。”皇甫炎长吐了口气,后腰靠入了沙发软垫里,缓慢地闭了闭眸。   脑海里,再度浮出那个女子熟悉的脸。   真的……谁又能够放得开呢?         ☆、第242节:滕御会腻任蔚然        “都出去吧!”看着奉茶的女佣放下茶杯后,眸光偷偷地往着坐在沙发上那男人瞄去一眼,楼悠悠的瞳仁一缩,阴冷的声音从唇瓣吐了出来:“小心点,眼睛别乱瞄,否则哪天不小心被人弄瞎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女佣吓了一惊,急忙地垂下了头颅,匆匆地跑出了客厅。   楼悠悠的视线便沿着坐于自己对面那个男人扫了过去,嘴角吟着一抹似笑非笑:“看来季先生的行情不错啊,连我家的佣人都随意就能够搭上。如果你喜欢的话,大可以拿去享用!”   对她这样的调侃季风并没有任何的响应,反倒是冷淡地撇了一下唇,不语。   面对他如此高傲的态度,楼悠悠的眉宇轻轻蹙紧,哼道:“季先生是大忙人,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吧?今天既然你有意来寻我,想必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想与我合作?”   这个女子,从手术室里出来以后,xing情完全大变,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如今,她甚至已经有了要往着商界大举进军的想法,所以,言语中,比以前更加犀利!   季风双手合什,身子稍微往前一倾,悠悠地看着女子道:“楼小姐,你我都是生意人,其他与生意无关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吧?我们还是进入正题为好!”   “我们好像并没有会很合作方案吧?”楼悠悠讥笑一声,嘴角里那抹嘲弄弧度更加放大:“而且,我听闻季先生以前可是任蔚然的情人,现在她嫁给了我滕大哥,你却来找我合作,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楼小姐不想发财?”季风淡薄一笑,眼底流光四溢:“我想,楼小姐现在接管了你姐姐一直都在管理着的公司,一定会想有所作为吧?好让公司里那些看你不惯的老不死们知道,你的能力绝对不比楼大小姐差!”   “以前姐姐能够把公司管理好是因为有滕大哥的帮助,没有了他,她什么都不是。”季风的话语好像戳中了楼悠悠的痛处,她霍然起立,冷冷地瞪着季风道:“不过,你现在这样说,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了?”   季风轻晃了一下头颅,淡薄地笑道:“我自然是把楼小姐当成自己人才跟你说这些了。”   “自己人?”楼悠悠冷笑,那小脸凝上一抹骄傲的冷笑:“你就省着点吧,我就不相信你来找我是因为想跟我合作。我听说你之前跟皇甫大哥和席大哥合作想要拖住我滕大哥的后脚,却没有想到我滕大哥情愿损失三百亿都跟你们对抗。你失败了,所以才想来打我的主意,对吧?”   看来这位楼小姐果然也不是笨蛋类的人物啊!   季风轻轻地拍了一下手掌,道:“楼小姐果然是聪明人啊,不过有一点你猜测错误了。”   听到他那样气势如虹的话语,楼悠悠的瞳仁微微一缩,紧盯着他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楼小姐听说过什么叫做以退为进吗?”季风慢慢地站了起身,往着四周环顾了一翻:“你觉得,你姐姐真的是想把整个楼氏企业交给你来管理?”   “你说清楚一点!”楼悠悠立即便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走到了季风身边,小小的手往着他的肩膀使力一抓,道:“我姐姐是想到国外留学,又对滕大哥心灰意冷所以才会想要把公司交给我打理的。难道你听到了什么对我姐姐不好的消息了吗?”   季风的眼角余光往着她那扶着自己肩膀的小手上瞥了一眼,淡而无味道:“你错了,楼小姐。而且,是大错特错!”   听到他声音里凝聚着的那抹讥讽,楼悠悠的秀眉绞结在一起。   季风见她那般表情,淡淡地分析道:“你姐姐管理了公司那么久,你觉得她能够说放就放吗?而且,楼氏可是你们姐妹所有的财产了,你们往后吃粥还是吃饭,完全就靠她。她本来就是因为楼氏才会与滕御有关联的,也因为滕御一直都在帮助着楼氏才会让她走到今天。而且,你知道的吧?就算是现在,滕御也在一直都帮着楼氏,从来都没有变过。”   听到他的言辞,楼悠悠的眉心便蹙紧了:“你的意思是,我姐姐想用楼氏去拖住滕大哥?”   “没错!”季风忽而便伸手握住了她的纤细小手,道:“所以说,滕御对你姐姐还没有死心的。而且,你姐姐也是。”   “不可能!”楼悠悠迅速把自己的小手抽了回来,拼命地摇晃着头颅。   她的脑子里,回想起上一次自己去找任蔚然时候被滕御训斥的场景。那个时候的滕御明显就是宠着任蔚然的,而且,他对自己的态度极其恶劣,也说过再也不会与姐姐有任何的纠结了。滕御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刻又有变故呢?   所以,他相信如今滕御的心里只有任蔚然,已经没有了她们姐妹。但说起姐姐对滕御的感情可能还有想法,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怎么不想一下,以前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里,滕御不也是假装跟任蔚然在一起吗?那个时候他们可恩爱了,后来呢?后来他还不是变卦选择了你姐姐?悠悠,滕御这个人,你是看不懂的。就按目前的状况来看,他还愿意帮助你们楼氏,你以为他是为了赚钱吗?其实啊,我觉得他根本就是对你姐姐余情未了。面对那样的滕御与你姐姐,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恶中吗?他们可是瞒着你做了一次又一次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能够忍耐下去呢?”季风的手,紧紧地扶住了楼悠悠的肩膀:“悠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对谁永远忠诚的。滕御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对任蔚然,迟早有一天会腻的,到时候,是你跟他合好的机会!不过前提是,你必须要让你姐姐与他保持距离。”         ☆、第243节:情绪反应都不给        对季风所提出的建议,楼悠悠心里一动。从刚开始的疑惑到后来渐渐的心动,她的心情自然是有变化的。   倘若事情真如同季风所想的那样,那倒是一个她能够与滕御发展的机会。只是……这样的做法,对得起姐姐吗?毕竟,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倘若利用她来过渡自己与滕御之间的关系,被她知道的话——   “你担心什么?反正就算你姐姐跟滕御在一起,你也什么都得不到的。到时候反而你姐姐把楼氏也会带给滕御的,现在的楼氏不就在他的控制之下吗?悠悠,你要下定决心去做这件事情啊,一定不可以心软!”季风察觉到了楼悠悠眼底里涌出来的惆怅色彩,连忙开口劝告道:“做大事,必须要心狠手辣,否则你怎么可能会成功呢?”   是的,从她在手术台上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了掌控主动有多么的重要!   “你是不是真的会跟我合作?而你跟我合作的目的,只是为了利用我对吗?”她挣开了被季风握着的小手,冷冷地询问:“季风,如果你敢对我做出这种事情,到我跟滕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就算以后我们无法做朋友,但也算是有过曾经吧?”听闻她这样的言语,季风知道楼悠悠已经心动。于是,他浅笑一声,道:“我的目的只是为了赚钱,当然,如果你这位小美人愿意青睐我的话——”   “你做梦!”楼悠悠肩膀蜷缩了一下,快速地从季风身边移步离开。   除了滕御以外,她不会再对任何的其他男人心动的。那人,是她从小就已经仰望的一个梦,她一定要得到他!   无论任何人阻拦,她都会努力扫除!   季风看着她脸颊上流转出来的那抹阴狠神色,嘴角一滑,有浅薄的笑容从唇边划过。   这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而已!   皇甫炎、席空,你们以为你们选择不去对付滕御,我就没有办法了吗?我的计划,多着呢!   只是这一次,我想一击即中,所以才会选择走这一条路罢了!   这条捷径,成功则是最好的,就算失败了,最后对我而言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的!   ~~~~~~   “少爷!”林管家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从豪华的跑车跨步而下,立即往前走去,对着他恭敬地行了个礼:“你回来了!”   “她呢?”滕御扯下了领带往着他丢过去,开始去解西装的纽扣。   “少爷,少夫人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花园里坐着。无论我们怎么劝她,她都不愿意回屋。我怕这样会着凉,所以给她拿了一件披风,可是少夫人她不愿意……”   “行了,让你们稍微照顾她一下都照顾不好,一点用都没有。”滕御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转过身便往着后花园的小径走去。   林管家在后面无奈地摇了摇头。   少爷,你明明知道,现在的少夫人可不比以前好说话了啊!就算是你,她也敢违抗命令了,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下人呢?   ~~~~~~   女子半靠在滕椅上,眸光瞟着西边天际那丹霞般的色彩,眸子一眨不眨。那安谧的模样,就好像是风化了的木乃伊,几乎没有任何的神采。   这样的境况,接连数日来滕御回到温馨园都能够看到。而且,每次他都以同样的方式接近她。   手臂,沿着她的肩膀慢慢地移向她的腰间,把她整个人都搂抱起来,随后便径自坐下去,把她扶到自己的腿脚上坐着,她的肩膀,便随着他收紧长臂的力量压入了他的胸膛里。   这样的动作,自然而然。   他是丈夫,她是妻子,他们这样的举止,好像一对相恋多年的亲密爱侣。可惜,女子却从来都不曾给过他任何的情绪反应。   “你总不能每天都这样过下去!”这天,滕御的唇瓣往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声音温和而亲切:“蔚然,你以前一直都很喜欢搞饰物小设计的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联系欧洲那边最大的一个饰物样板公司,请一批资深的设计师过来给你讲解设计的风格跟理念。还有,他们会把近年所有流行的饰样都给你送过来,到时候,你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对他的言语,任蔚然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滕御的浓眉轻轻地蹙了一下,掌心忽然勾起了她的下颚,眸光bi近她:“蔚然,你虽然不能说话,但也总能够给我一点情绪反应吧?”   很自然地,女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蔚然,我不想用粗暴的方式对待你,你应该要知道我的底线才是!”滕御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满,指尖使用的力量遽然增大。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语抑或动作,任蔚然的秀眉轻皱了一下,那眼皮,慢慢地抬了起来。   依旧是空洞的调儿,还夹带了沧桑意味。   那么的悲伤,好像在诉说着……他曾经的罪过。   鰧御的心,没来由地一抽。他有些恼火地咬紧了牙关,下一刻,唇瓣便压到了女子的嘴角,有些放肆地啃噬着她那甜美的唇瓣,试图以此动作来化解彼此之间的僵冷气氛。   任蔚然没有反抗,只任由着男人的长舌往她的唇瓣探去,那漂亮的眼睛,缓慢地闭合了。   好像,吝啬于给他任何的回应——   滕御觉得有些挫败,很快便把目光移离了她的脸面。随即,他冷哼一声:“因为现在给你治疗的那位医生还在忙着一个很重要的手术,下个月才会过来,所以,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好好学习饰物设计。无论你愿不愿意,这事情都要达成!”   任蔚然扭开了脸,眼皮却不曾再张开。   她累,只想要好好休息。知道自己不可能这样一直平静地过,所以选择了沉默接受。   总之,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像傀儡一样。   可,他休想让她再给予他任何的情感回应是了。   一个人死心了,就不会再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的期望。   对那个伤害她的人,更加不会有奢望!         ☆、第244节:他能为她做的事        滕御做事绝对是个速度派的人,所以,在他让她学习饰物设计的次日,任蔚然便见到了他请来那个所谓的“资深设计师”。   她没有料想到,来人竟然是自己曾经在巴黎里见过的一个很美好的女子:云朵。   当时尚早,滕御用完餐以后便驱车去上班了,而她正坐在温馨园的院落里面看着初升的日光。那种温和美好的感觉令她觉得舒畅,与滕御整晚呆在一起的空虚心情也转好了不好。   如今的她没有他在身边,好像反而会觉得比较自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境改变了。以前总希望他可以多看看自己,而现在,她反而比较想单独地一个人。静静的,没有人在身边,只沉醉在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似乎还不错。   就这样,云朵出现了。那一缕晨光折射下来笼罩于她身上,那么的美丽,把她整个人都衬托得更加的迷人。   “蔚然,很开心我们又见面了。我是云朵,你应该还记得的吧?”女子一袭雪色的连衣裙,看起来落落大方的模样,感觉上就是出尘脱俗的仙子,坠入了凡间,从此都成为了天使的代名词。   因为这样的场景,数天来心情都不曾受到任何波动的任蔚然抬了眉,同时对着她展颜一笑。   那么的温暖,好像接连不断阴雨绵绵的天空忽然出现了久违阳光一般的感觉,美好到令人心动!   “我不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个是否适合,但的确是滕少爷把我请过来的。”云朵嘴角吟着一抹清浅的微笑,看着女子的眼睛已经弯成了一轮新月般美丽。她轻轻地蹲到了地板上,指尖往着任蔚然的手背轻轻地抚过去,察觉她并没有抗拒自己,便继续道:“很开心能够陪伴你渡过人生中最艰难的岁月,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任蔚然挑了挑眉,眼底涌出一丝不解。   她不会手语,如今又无法开口说话,自然只能够以眼神来表达自己的疑惑。   但云朵好像能够懂她的心思,浅笑着道:“我啊,已经从滕少爷那边听过你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办法说话。没有关系,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我想,我可以懂你的意思!”   于是,任蔚然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云朵眼角余光往着她旁侧的位置扫过去一眼,看到她唇角微微一弯,便坐到了她身畔:“放心吧,我不是滕少爷的间谍。只是知道了你的情况以后,特意抽时间过来的。我是一个婚纱的设计师,但在饰物设计市场里也有一定小小的地位哦!听起来很风光,但从开始学这些到如今我成功,也是付出了许多努力的。”   她顿了一下,嘴角里泛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上一次见你的时候真的很开心,当时你还教我怎么去获得皇甫炎的心。可是啊,我都失败了。而且,我这样的风光背后,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蔚然,有些话并不是滕少爷要我说的,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其实情愿这样放纵生活,倒不如让自己过得更加好。”   对她的言语,任蔚然的眉尖轻轻地蹙了一下。   说到底,其实她与云朵之间真的还没有那么熟悉。虽然知道她不可能会是那些受耍心计的女子,但怎么听着,就好像在劝说着自己去面对滕御呢?这样一来,就算是云朵要求她去原谅滕御了吗?   可他们之间有那么多不堪回首和伤害,她怎么可能轻易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呢?   “我知道,一时之间要你原谅他很困难,可是如果你不试着放开,你的一辈子也就算完了。你们一直都活在这样的困惑里,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云朵的声调悠悠,听得出来她似乎有些惆怅:“像我这样,以前也曾经爱过恨过,到了现在知道那个人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就只能够放开他了……”   她所指的那个人,是皇甫炎吗?   任蔚然心里略微抽搐了一下,侧过脸,紧紧地盯着她。   “没错啊,皇甫炎。”云朵弯着嘴角笑了笑:“就是他了,那个男人,感觉上好像我们的关系不错。其实,人里人外,没有人弄得懂和cha足到其他人的事情上。就像我,其实并不知道你跟滕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只希望你,不要放弃自己。”   只能够说,这个女子足够坚强。   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要说放弃的话,并没有那么容易。可是,她却做到了吗?   她不像自己那样,心息了,变当是什么事情已经绝望。她在努力着,让她自己活在一片新的天空下!   这样,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得到的。   任蔚然的手,慢慢地握住了云朵的指尖。   得到她的回应,云朵的嘴角一弯,灿烂的笑容便划过了她的嘴角:“我知道,对于滕少爷你还是有情义的。不过,你也可以像我这样做选择不是吗?蔚然,相信自己,我们可以活得更加好的!”   是的,这样一直消沉下去,到头来她什么都不可能得到啊!她的一辈子才开始,还很长,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就放弃——   任蔚然终是点了点头。   “我是真心来教你东西的哦!”云朵立即便拉起了她的小手,道:“来,我们到屋子里去。”   她扯起了任蔚然,沿着小道便往着别墅的主楼走了过去。   原本隐匿在乌云后的太阳骤然弹跳了出来,阳光四散,把整个世界都点缀得光亮而华美。好像,一切的阴霾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从此以后,整个世界都会光彩十足!   在她们的身影消失于别墅的玄关口位置时,一道修长的剪影慢慢地院落的某个角落出来。   男人眉目如画,眸子紧盯着温馨园的主楼别墅,眼瞳里闪出了一抹耀眼的光亮。   果然,有些时候,强硬来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他只能够找些偏方去让她重新地活过来。   这样,也算是目前他为她能够做的小事儿了。   但做到了,成功了,即便她不知道是他做的,他还是很开心!         ☆、第245节:默默支持你的人        滕御踏步进入房间的时候,任蔚然正拿着橡皮擦擦去刚描绘上去的图案。听到他的脚步声,她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自己的动作。   男人并没有打扰于她,脱下外套丢到了旁侧,然后转身往着浴室走了过去。   听到水流声响后,任蔚然方才转过身,眸光沿着浴室房门的方向看去。那人的剪影在摇晃着,似乎在淋浴。她咬咬牙,深吸了口气,方才再转过头颅,提起笔开始继续着自己的设计意念。   时间在悄然流逝,而她的脑子,却有些堵塞。好像,完全没有任何的念头去把图纸完成——   “这种是向往未来的一个念想,英文里,有一个表达未来的单词叫做future吧?”男人淡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很低哑xing感,听起来就像建议,又好像是不错的劝告。   future,是未来。而他所说的“英文”二字,令任蔚然的心里一动。   是的,以字母形式来做设计的饰物很多,但有代表意义又能够让人记住的却真的不多。看来,作为商界中成熟的人物,滕御的想法还是很好的。而且,他的提示也令任蔚然突然增生了灵感。   可是,她并不会感激于他!毕竟,他们如今的处境不是那么的僵硬,不可能因为他这样一句话可以解决了的。   “蔚然!”面对任蔚然的冷漠,滕御倒不气馁。他长臂一伸,从后面慢慢地搂抱住了女子的肩膀,温声道:“我知道现在的我让你很讨厌,但我想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   他所说的不会放弃,自然就是解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听着他那笃定的话语,任蔚然的眉心轻轻一蹙。不过,也就只是这样而已,其他的任何反应,她都没有给予他!   滕御对任蔚然的反应也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他只是收紧了手臂,慢慢地把她搂抱到更加紧。   而这一次,他欣喜地发现任蔚然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抗拒。她虽然还是冷漠的面对他,可是……好像少了很多之前的那种疏离感觉了。   于是,他的下巴往着她的肩膀位置移去,轻轻地贴着她。同时,慢慢地侧过了脸,轻吻上她那俏丽的粉颊。   对他这样的试探,任蔚然终于有了响应。不过,她是遽地偏开了脸,   她这样的举止令滕御的心里一僵,刚才涌起的热情全部都冷却了。他咬牙,慢慢地放松了她,眸光落在桌面上她所描绘出来的图像,淡声道:“你继续吧,我不打扰你了!”   对他的突然离开任蔚然有些吃惊,因为滕御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男人。他就这样突然间选择了给予她自由,好像是之前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虽然她很开心他这样做,但说到底……好像他们之间又少了些什么。   男人转身走往床榻的脚步声音回落在屋内,令任蔚然的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一比焦躁的情绪。她咬牙,慢慢地垂下眉睫,手指提起了笑便往着图纸上面描绘。   按着男人刚才的提醒,很快,她便画出了一幅漂亮的图片。上面显示出来那些内容,令她的眼前一亮。   第一次,她发觉原来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错的。而这个以“f”字母为主的小饰物,单看着图纸便很是精致美丽。倘若有一天能够制造成为真正的饰物上架在精品市场,不知道会否有其他人喜欢。   “不用担心,你的愿望会成功的。”男人淡淡的声音忽然在这个时刻传了过来。   任蔚然不由自主地转过了身,眸光正好对上男人投递而来炽烈目光。她的心脏猛地一跳,连忙偏开了脸。   若她刚才没有看错的话,此刻的滕御正半靠在床架位置。他手里握着一本杂志,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他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即便他察看的对象是她……好像,被人完全掌控的感觉。   他都还没有看她设计的东西,凭什么就那样说大话了呢?   “蔚然,你要相信自己。如果那是你自己很喜欢的东西,那么别人没有理由不喜欢。”滕御无视于她的举止,平静地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品味都不尽相同。你可以会遇上一些挫折,但只要你愿意相信,总有一天你还是会成功的。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还是会有一个人永远都在默默地支持着你的。不是吗?”   他的话语有些深奥,任蔚然听得糊里糊涂的。不过,她的视线,却终还是再度落到了男人的身上。   滕御嘴角一弯,有抹清浅的笑容从他的唇边划了过去,自然流畅,好像在彰显着他的心情正处于无比愉悦的状态里。   不晓得为什么,明明是很讨厌他的,可任蔚然这个时候,心情竟然就放松了下去。   当然,她个人是很快便发现了这个事情,于是便转过了身背向男人。   “画了这么长时间,应该累了吗?如果你不想上来休息,我想我会一直都陪着你的。”滕御看着女子的背影,声音不愠不火:“你也该知道,有灯光的时候,我总是无法入眠的。哎,明天的会议——”   他的唉声叹气分明就是对着自己暗示的——   任蔚然明知道这一点,却有些赌气地继续执起了笔,翻过了画纸继续着另外的灵感拒绝。   滕御却没有再烦她的意思。   于是,在把一幅又一幅突然生出来的灵感图纸都描绘完毕以后,任蔚然才放下了笔尖,而后转过身。   果不其然,还是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他真的没有睡啊,一直都在等她?难道,刚才在画图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后背似乎有灼热的视线一直都停在她身上呢——   任蔚然咬了咬牙,把心一横,丢下了手里的笔,走进了浴室。   洗漱完毕后,她回到了卧室,关掉了室内的灯光便爬上、床,扯起被单覆住了自己的小脸便准备休息。   只是,滕御的长臂,却适时地探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身——         ☆、第246节:他的眼里只有她        任蔚然的身子一僵,扭动了一下肩膀想要抗拒。可是滕御却不让,他手臂的力量在渐渐地增大,把她整个人都困入了他的胸膛里箍着,那种感觉令任蔚然的呼吸有些不太顺畅。她咬牙,掌心试图着推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可惜那人却完全不以为意,反而是偏下了头颅,唇瓣压住了她的额头,吻上了她!   很轻柔的一个吻,与他压制在她腰间的那种力量悬殊到令任蔚然几乎像触碰了一片羽毛一样轻盈——   可是,那是他在吻她,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蔚然,不讨厌的话就试一试好吗?”暗夜里,滕御的话语悠悠响起,温雅而轻柔,好像细诉,好像乞求:“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很差劲,可是如果有一点点机会,我都不想要放弃啊!”   为什么要这样呢?到了这个时候,却刻意地说出这些话语来惹得她的心里不安……他这样做,会令她很困扰的不是吗?明明伤她已经伤得那么重了,他怎么还想着他们会有和好的那一天?而这一回,她的心里明显就已经涌起了一种恐惧了啊!   是不是……他这一次又是故技重演,故意地讨好她两三天,然后再把她踩到脚底下呢?   怪不得她会有这种想法的,机会,他们有过很多,但每一次的结局,受伤的那个总是她。她已经受够了啊,为什么一直都是她在忍受着那些痛苦呢?明明他们是平等的人,欠他的,她不是早就已经还清了的吗?   “蔚然,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滕御的话语,又再度萦绕在耳畔,依旧是那样的轻,却又多了几分柔。他的唇瓣,随着说话时候的呵气与她的肌肤越加靠近,到后来,渐渐地搜索到她的唇瓣覆了下去。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任蔚然竟然无力去反抗于他了。她的手臂慢慢地垂落了下去,整个身子都无力地靠着男人,只由着男人的唇瓣滑过了她的颊骨,慢慢地探向了她的唇瓣。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此刻竟然就是那么的接近。这也是,自从失去了孩子以后他们首次这么温馨而没有任何的抗拒靠在一起。   只是,“失去孩子”这种想法才在任蔚然的脑海里面涌起,她整个身子便一僵,不仅用手去推了男人,甚至连脚也出去了,直接伸了出去往着滕御的胸膛踹了一下。   滕御似乎对她这样的举止有些意外,一时不慎,整个人都被她踹到了地板上。那样的“噗通”一声,不仅吓到了任蔚然,便是连滕御本身,也似乎是一惊。于是,他很快便猛地伸手往着桌面位置一按,把台灯给打开了。   任蔚然看着那霍然起立站在床榻前沿的男人,身子蜷缩了一下,整个人都往着被单里面褪去,好像是想借着被单的力量去避开男人——   像滕御那样的男人平日都是高高在上的,哪里可能会有人敢这样踹他呢?以前,她怕他,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顺从的,后来更是因为他的威胁而不敢有任何的举动。到后来她怒了,也曾甩过他巴掌,可像这次的踹他下床,她还是第一次做到——   不过,滕御似乎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大发脾气,反倒是径自坐到了床榻上,掌心探了出去直接抽开了那些覆盖在任蔚然头颅的被单。他的指尖压向了她的肩膀,强迫着她看着他,道:“蔚然,滕御在你的心里,就真是那么可怕的一个存在吗?”   滕御在她心里,本来就是恶魔一般的存在着的人!这一点,她想再怎么忽略都无法去改变的吧?   任蔚然呆呆地看着他,眸子里面那些莹亮的光芒一闪一烁的,好不耀眼。   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滕御有些无奈地失笑,拇指慢慢地抚上她的肌肤轻轻地摩挲着道:“蔚然,我并没有想对你做些什么,你不用觉得害怕。我现在只是想为你疗伤而已,如果你不喜欢我做这些事情,以后我都可以尽量地控制自己少做。但是……我不会不做的,你明白吗?”   她不明白,他就会放过她了么?   他永远都是那样的强势,在宣布自己主权的时候嚣张跋离扈,可这就是滕御,她所认识的那个男人——   是啊,少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不可能不做的吧?毕竟再怎么说,他还是正常的男人,与自己的妻子每天躺在同一张床上,没有理由什么都不做的。因为……如今的他已经明确地表达出来他的想法:他不会到外面去找任何的一个女人了。那些人对他而言,到了此刻都不再重要。他的眼里,只有她!   任蔚然的心里一抽,有些涩涩地生疼。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总是这样呢,直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而那些他们曾经错失了的东西所造就出来的错误,谁能够改变得了?   她失望的,无法回头。那她与他之间的感情,就真的可以回头吗?就算真的给彼此一个机会,那些裂隙还是会存在的吧!有裂痕的婚姻,她要来做什么?   不如不要!   “还是觉得没有办法吗?”看到她的表情转变,滕御有些自嘲地苦涩一笑,那原本轻抚着她脸颊的大掌骤然放开了:“任蔚然,你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呢?这样折腾着我,不也是折腾你自己吗?”   任蔚然被他那样的话语吓了一跳,那漂亮的大眼睛便猛然瞪大紧紧地看着男人。   滕御便笑了,带着一丝艰涩味道:“我说得没错吗?你以为,我们的关系因为没有了孩子所以就一切都毁了!蔚然,我真的觉得非常的抱歉,因为我,你才会失去那个孩子。你可以当做他跟我们没有缘分忘记他吗?我们重新开始,我们还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结晶的,对吧?”   现在,他们就来制造——   这一句,他没有开口。因为目前,他必须要保证着她的顺从。   于是,他的手,慢慢地往着女子的衣襟里探了进去,握住了她美好的丰盈位置。         ☆、第247节:承欢在他的身下        对滕御的动作,任蔚然在这个瞬间并没有任何的抗拒。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脑海里,还不曾从她刚才听到男人的话语里回过神来。她反复地思量着男人的话,心里的感觉也越发的难受起来。   在折腾他的时候,她也在折腾着她自己!   原来,无论她怎么样去掩饰,都还是没有办法逃避这个男人啊!他看清楚了一切,令她明白:无论她做什么,都只是徒留。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已经看穿了她,而且还无所不用其极地占据了她的心。   所以,就算是恨着,也还是爱着的。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呢?可是,就因为这样才更加无法原谅啊!   “蔚然……”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的同时,已经慢慢地以唇瓣覆住了任蔚然的嘴角。他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衣衫的纽扣儿,那么的顺其自然,一点都没有任何的不妥。   任蔚然原本僵硬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而慢慢地放软,她按压在他肩膀上的手垂到了柔软的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男人的唇瓣,正巧在这个时刻移到她的眼角。他的舌尖轻轻地tian弄着她的眼皮,以最温柔的方式,给予了她的眼睛一个神圣的亲吻。好像在宣告着,他们之间永远都会这样没完没了——   于是,他的手,已经替她身上的衣衫都完全褪开。而他的指尖,好像带着电流一样窜流在她的肌肤上,那么的令她觉得惊心动魄!   滕御的一举一动任蔚然都完全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令她的心脏为之悸动。她的小手,轻轻地握紧,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状态。   她这样的反应令滕御既惊又喜,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今天安排的一切令任蔚然有了这么大的进展。虽然明明知道她还是那么的不愿意让自己碰触,但总算是她的身子有情绪反应,与先前的木纳完全就不是同一个水平。这便证明着,他的做法没有错误!在燃点了她重新对生活抱有希望的时候,她对他,也慢慢地改变了!   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够实现,但他却坚信着,这一次的努力没有白费。只要继续下去,他相信自己肯定可以把她治疗好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的生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蔚然,帮我。”滕御的舌尖吻到任蔚然耳畔的时候,对着她轻柔地诱导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可以主动一点的。这样一来,我们都会很快乐的是不是?”   因应着他的话语,任蔚然的眸子一睁,那双晶灿灿的目光折射到了男人的脸颊上。   滕御嘴角便流淌出一抹温雅的笑容,他颔首,轻吻了一下她的小嘴角。随后,指尖已经往着她的下腹往下滑去,慢慢地抚着往着她的腿间位置摸索而去,很轻易便把她的长裤扯了下来。   任蔚然的身子很快便完全赤luo在呈现在男人面前,纵然以前已经不少次数地与他结合。可是这一回,大概是与男人相遇以前他最为温柔与小心翼翼的一次,好像她只是一个瓷娃娃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摔碎一样呵护着。   这样的感觉,原本是很幸福的,只是……这样的幸福曾经建立在某些痛苦之上——   任蔚然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果然,就算她想要努力,还是不行呢!心里,永远都无法让那些伤痛磨合。她的脑海里,还是会有那些过往的经历不断地重演着,在一次又一次不断地提醒着她:原来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蔚然!”感觉到女子的身子忽然紧绷,完全就无法放开,滕御的浓眉终于还是纠结在一起了。可是,到了这个阶段,他怎么可能还会放手呢?他的指尖,已经往着她的陕道位置没了下去,试图借此来刺激一下女子的反应。   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是……任蔚然的眼瞳里,有着刺目的冷漠光芒闪了出来。   对她这样的举止滕御相当的郁闷,他的指尖往着她的身子里狠狠地戳了进去,在听到女子倒抽一口冷气声音的时候,把心一横,继续地加深了动作。   任蔚然的身子躬了一下,整张脸都扭曲,那种疼痛的感觉,不言而喻。   滕御却似乎并不打算对她有任何的疼惜,反倒是整个人都往着女子的身上压了下来,很快便伸出了舌头不断地啃咬着她的那柔软而圆润的胸脯位置,以不同的方式挑逗着她尽快地进入他的节奏。   可任蔚然却偏偏与他作对似的,他越是这样,她的身子便越发的僵硬。   滕御心里有些恼怒,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任由着自己的指尖急速地往着她的甬道狠狠地推进,在女子身子轻抽一下的时候,力量骤然增大。   他知道她很疼,可是……他心里也同样地疼。但他却不能够放弃,因为这是他的一个机会!   彼此这样疼着,才能够证明着他们无法离开。因为在这样疼痛着的同时,他也察觉到了女子的小脸已经开始有了点儿软化。在痛苦的时候,那种欢快的感觉还是会有。   所以,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能够感觉到……原来她与他还是有同感的。   可能真的恨着,可是身子却还是会契合。只要能够寻找到一点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可能xing,他都要尝试。即便那样,可能会令她对他的感觉更加的糟糕。   但这一刻,他们是属于彼此的啊!   他的舌尖,以打圈的方式不断地侍候着她的敏感的红点,在女子的指尖微微抽搐的时候,很快便以自己的膝盖隔着她的双腿分化,随后伸手扯开了自己的浴袍带子,完全赤luo地展出了自己完美的身材。   在那刺目的灯光下,任蔚然看到了男人不断地往着自己靠近。她的眉心轻轻一颤,对于那即将要来临的时候,心里百感交集。   终于,还是在承欢在他的身下呢!         ☆、第248节:她们遇到麻烦了        男人那火热位置的推进、揉合、缓慢地行动——   所有的举止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好像他们之间已经无数次地结合着一样,而他们之间,她没有间隙,只是一对恩爱的伴侣在做着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   任蔚然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悲哀情绪涌起,说不清到底是无奈抑或慨叹。   明明就是不愿意去原谅的这个男人呵,这个时候她却因为他欲望的进入而感觉到一点点的兴奋。一直都没有感觉的身子,好像在这个时刻也活跃了起来一样,变得开始有些痉挛。   所以说,情与欲,永远都是可以分开的。男人在这一方是这样,女人,又何尝不是呢?   滕御的动作地加快,那腰身摆着的频率,很有速度。而任蔚然,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脉动,那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跳动在她的身子里,把她整个人都推往着一个高端。那样的他们,很放荡,却又同时感受着彼此带来和快乐。   于是,她开始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疼痛着,又有欢乐。那样……都是因为对方才会有的心情!   “蔚然!”男人看着女子的俏脸攀爬上一抹艳丽的红晕,身子微微地往下一倾,主动地找到了她的唇瓣,直接就把她封堵住了。   任蔚然原本是想要避开男人的,可是他的大掌是那样的有力,他的腰身摆动速度是那么的有频率,令她整个人都沉醉于其中。她没有办法去推拒,反倒是把自己都往着他的身子推了过去,好让彼此之间的结合更加的默契——   对她这样的反应滕御是开心的,至少,他的预算没有错。他们之间,果然不是真的没有可能。就算在平日里女子对他有多么的冷淡,可是在这一刻,她也需要着他。   仅仅这么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他开心了!   …………   画笔在图纸上划了几下,停止、滑动……随后,女子便有些焦躁地抬起了脸,心不在焉地凝视着前方。   这一幕看在云朵的眼里,令她的眉尖轻轻地上扬。她小手往前一伸,推了一下任蔚然的手肘位置,道:“蔚然,怎么了吗?”   “……”从失神中回应过来,任蔚然瞪大了眼睛,随后摇晃着头颅淡淡一笑,以示她没事。   “这种状况还叫没事,看来我工作也可以小差了。”云朵嘴角凝聚了一抹温婉的笑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道:“蔚然,比起昨天的表现,你今天好像完全不在状态。不过我看你昨晚设计出来的图案都不错,那是你天赋的证明,今天这样,是有原因的吧?”   她虽然年轻,但果然是懂得看人心的女子。   任蔚然为此淡淡一笑,丢下了手里握着的画笔,腰身往着椅背一靠,有些无奈地抬起脸凝视着窗台外面那一片蔚蓝的天空。   也许,云朵没有看错,她的确是有变化。只是……这样的变化,却令她心里有些不安。并非说她不喜欢被人关怀,而是对滕御心软,对她的未来不好吧?毕竟与那个男人的过去,是那么刻骨铭心的疼痛——   “蔚然,如果你真的选择做设计,那么你必须要坚持着用自己的心去看世界。”云朵靠着她坐下,掌心捧着小手拍了两下,长吐口气:“我想,我们仅仅用眼睛去看这个世界是不足够的,那样会令我们生活的空间变得狭隘——”   她的话语相当有道理,任蔚然转过脸对她点了点头。   云朵秀眉轻扬,掌心握住了她的小手,道:“不如我们到外面去走走,看看大自然的风光,可以令我们的心情更加舒畅,同时可以激发出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灵感哦!”   的确,她们都还需要磨练——   任蔚然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也不忍心拒绝。她起身,走去拿起了一件外衣套在身上,便对着云朵点了点头。   云朵颇为兴奋,牵起她便小跑着出门下楼。   …………   云朵是自己开车到温馨园的,所以她与任蔚然外出也是自驾。不过在那之前,任蔚然明显看到管家似乎打了一通电话。   她想,他肯定是在向滕御报告她们的行踪吧!   温馨园,终归还是滕御的天下。而她的一举一动,那个男人还是时刻都关注着!   昨天晚上疲惫了一整夜,到了今天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滕御……他们的关系依旧有些僵,比如说今天早上他出门前给了她一个深情的热吻,而她明明已经清醒着佯装不知。当时她却没有拒绝,那证明着,他们相处的方式已经有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外面的风光就是好!”看着那往后不断倒退的风景,云朵笑靥如花:“如果能够多出来走动,一定会是不错的选择。”   任蔚然不置可否。   美丽的风景,总是人们所喜欢的。大自然本来就是很奇妙的,单纯地看着,就能够令人感觉到海阔天空。   “蔚然,现在的你比我初见时候要沉静了许多。”云朵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飘忽:“并不是说你现在暂时失声的缘故才算沉静,是你整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   听着她这样的话语,任蔚然转过头颅,视线淡淡地瞥向她。   云朵挑了一下眉,浅笑道:“怎么?不相信吗?”   任蔚然扬起秀气的眉尖,希望她能够跟自己解释一下。   “那个时候的你,显得比较活泼一点。所有的事情都好像依附着滕御的心情去决定的,所以,我想当时的你其实是以他为中心的。我其实也一直都期待着自己可以为一个人做到那种地步,但我发现我失败了。”云朵似乎有惆怅地慨叹了一声,接着道:“现在的你不一样。你变得安静了,事实上也还是因为滕御而影响心情,可却懂得了怎么去面对。所以,就算觉得难过,也可以忍耐住自己真正的心情。这样的你,比以前豁达。”   听着她的分析,任蔚然有些艰涩地轻轻笑了一下。   云朵好像真的了解她呢——   便在她意识还不曾从云朵的言语中回过神时刻,后者骤然一踩刹车。而在车辆驶出某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四面八方有着数辆黑色的轿车把她们围堵在中间——   她们,好像遇上一些麻烦了呢!         ☆、第249节:吃醋男人最可爱        “皇甫先生,抱歉,我们总裁现在不方便见客!”angelina对着那坐于会客室里优雅地品尝着咖啡的男人微微地弯了一下腰身,抱歉地道:“请你今天先回去好吗?”   “滕御他就真的忙到跟老朋友聚一聚的时间都没有了吗?”皇甫炎把交叠着的二郎腿缓慢地平放于地板上,双臂环胸,似乎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反倒是悠然自得地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忙,那么我就等在这里好了。我想,他总还是要下班的吧?”   angelina面有难色,但又不好直接告诉皇甫炎真相。   事实上,是滕御发话了,他压根不想见皇甫炎。但怎么说,皇甫炎也算是东城知名集团的总裁吧,他的势力虽然远不及世纪金融,但也不是个能够随便得罪的人,所以女秘书才会这样的惆怅。   要是被总裁知道她没有办法把皇甫炎打发走,到头来遭殃的肯定会是她啊。要是工作都不保,那她后面的生活就会有困难——   虽说总裁以前跟皇甫先生不算什么至交好友,但往来什么的还是有的。他们还曾经一起吃过饭,合作过,怎么今天就搞成这个模样了?这样一来,不就是明摆着让她这个小秘书左右两难么?   “皇甫先生!”angelina脸上陪着笑,声音中带着乞求:“请你先回去好吗?我想等我们总裁有时间,一定会先约你的!”   “angelina,我并不那样认为。”皇甫炎遽地站了起身,目光淡淡地凝视着angelina,道:“你实话告诉我吧,滕御并不是忙,而是他并不愿意见我,对吧?”   “吓?”angelina眉心一扬,对皇甫炎的言语有些吃惊。   当然,很快她便平静了下来。想来也是,按道理来说,皇甫炎这样的生意人,一眼看穿看穿自己在掩饰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深吸口气,轻抿了一下唇,道:“的确是那样的,不过我们总裁——”   “不用为他说话了,今天我非要见到他不可!”皇甫炎跨步便往着会客室的大门位置走了过去。   “不行,皇甫先生!”angelina想冲上去拦住他,只是皇甫炎的脚步太快,身子竟已经迅速没了出去,顺带着把会客室的房门也给带上了。在后方的angelina便只能够望门止步!   是外锁,这个男人的反应能力相当快。而且,做事干脆利落。   “我死定了。”angelina掌心抱着头颅,无奈地蹲到地板上,掌心拍打着会客室的大门:“皇甫先生,你一定要告诉总裁实情,不是我让你去打扰他的,是你把我反锁了!”   “我不会连累你的。”门外,皇甫炎回应的声音颇轻,却有相当的可信度。   他也不再理会于angelina在后面的道谢声响,反倒是转了身便往着总裁办公室走去。可惜,在转角位置,却较一道修~长纤细的身影挡了去路。   凝视着眼前那俏丽的女子,皇甫炎的眉心轻挑,嘴角滑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薄笑意:“罗总监对刚才的事情了解透彻了吧?”   “既然知道我们总裁不想见到你,皇甫先生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罗丝抬着下巴,视线与男人交接,没有半分的畏惧:“你还是请回吧!”   “我来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皇甫炎淡淡地抿了一下唇,温声道:“罗总监,请通让一下!”   “皇甫先生,我们总裁的确很忙。你想要谈私事的话,请等他下班吧!”   女子的强硬气势令皇甫炎俊秀的脸颊微皱,他低嗤一声,淡声道:“难不成罗总监认为,你们总裁对他妻子的事情不着急于公事吗?”   罗丝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滕御为了寻找机会与任蔚然复合,愿意放弃在欧洲开发着的那个三百亿的计划。”对于罗丝的疑惑,皇甫炎直截了当给予了她答案:“商场如战场,你应该很清楚,再这样下去的话,滕御也是有可能被毁掉的。”   “你是想说……你来帮他?”罗丝满脸疑惑之色,瞳孔微缩,紧紧地盯着皇甫炎,好像是意图去分辨出这个男人的意思的真假。   皇甫炎只耸耸肩不回话。   罗丝深吸口气,抬起下巴的小脸凝聚着一丝傲慢的味道:“对于世纪金融的家底皇甫先生应该很明白才对。而且,我们总裁后面还有滕家的力量在,还不必皇甫先生先生你cao心!所以,你……”   “你就那么固执地认为真是为了想要毁掉滕御而来吗?”皇甫炎的手臂骤然往前一腾,指尖握住了罗丝的臂膊,在女子眉宇轻轻一蹙的时候,冷笑道:“罗总监,失礼了!”   在同一时间,他快速地推开了女子,在她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以后,大掌往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推了出去。   随着“吱”的一声响动,房门大开。   那个原本坐在办公桌前沿的男人正低头批阅着文件,听到声响以后,迅速抬起脸。眸光与皇甫炎胶上,他的神色便微微一沉。   “抱歉,我……”罗丝跟了进来,才想要解释,却见滕御挥了挥手,便轻点了一下头退了出去。   办公室的房门同时阖合。   滕御丢下了手中执着的钢笔,不咸不淡地盯着皇甫炎:“你还真是厚脸皮啊!”   “否则,我怎么可能会让蔚然觉得就算我接近她是有目的,她也不会讨厌我呢?”   “你是来找我挑战的?”听着他那种自得的言语,滕御轻哼一声:“皇甫炎,你找错门了。”   果然,吃醋的男人是很可爱的。   纵然对方是滕御!   皇甫炎淡薄一笑,径自走到旁侧的沙发上落座,眸光瞟着男人那俊美的脸庞,淡淡地道:“我今天不是来找茬的。而且,我们之间的对决可以留在商场上。”   “对你的龌龊手段我深有体会。”   “放心吧,像破坏你计划的那种事情我不会再做了。因为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任蔚然对你的意义是什么,你希望她好,我也希望。”皇甫炎掌心轻轻一摊,微笑着道:“今天来,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她可能会遭受到来自于其他方面的危险而已!”         ☆、第250节:任蔚然被绑架了        听闻皇甫炎的言语,滕御眉眼一冷,瞟向他的双眸微缩,瞳仁里有着冷冽的光芒折射出来。   对他这样的反应皇甫炎倒是无所畏惧,反而淡淡一笑:“看得出来你现在很关心她!”   “皇甫,你以为这样说说我就会相信你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滕御轻哼,高傲地抬起脸,清冷的眉眼里,透露着一丝丝轻蔑与讥诮的味道:“靠近任蔚然,你还早了一百年。”   “你可以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皇甫炎对他这样的误解有些不以为然:“我知道对蔚然而言我并不算什么,但不要忘记现在的你比我更加可悲!”   他所说的可悲,指的自然就是如今任蔚然对滕御的态度。   滕御因他这样的嘲弄脸色一寒,他掌心往着桌面轻轻一拍,冷笑道:“你这招激将法不错,但我绝对不会上当!”   “随便你!”皇甫炎似乎也是有些火了,冷冷地哼了一声:“如果任蔚然出了什么状况,别来找我哭!”   他语毕,转身便沿着来时路折返。   他的态度相当的有声有色,似乎不是开玩笑。   滕御垂在腿`侧的双拳握成了拳头,快速往前跨了几步,在皇甫炎欲要出门前拦了他:“皇甫炎,你先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你来这里就仅仅只是为了告诉我那些,你是真心担心任蔚然的安全?”   “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多的太空时间来陪你玩?”皇甫炎冷冷地凝视着他,声音里透露着一丝讥诮的味道:“滕御,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要知道,上次为了拦截他在欧洲那边的开发案,他的公司已经损失了不少钱。如今他自个儿也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呢,倘若不是因为担心季风会对任蔚然下手,他怎么可能还留在东城而不去想办法挽救集团的事业呢?   这件事情多少也因为当初他的私`心而起,所以他才想要个了断罢了!   “到那边说!”滕御眼底那丝冷酷的光芒和缓了些许,指尖往着沙发的位置轻轻指了一下:“那些消息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以为你对我们的行程是一清二楚的。”皇甫炎只站在原处,看着滕御的背影不冷不热地道。   滕御侧过身冷冷盯着他。   皇甫炎耸耸肩,掌心轻轻摊开,道:“我跟季风还有席空合作的事情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所以?”滕御的神色瞬时冷沉了些许。   “呵呵!”知道他猜测到了他想要说的事情,皇甫炎点了点头,淡淡道:“没错,就是季风!他对任蔚然还是没有死心的,就因为这样,他最近的行程我都有留意。你知道,他这几天跟谁联系了吗?”   “你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的。”滕御脸上凝聚着的寒气越发冷沉,看得出来此刻他的心情相当不好。   “楼氏姐妹。”可以想像得到滕御此刻的反应到底代表些什么,皇甫炎温雅地笑了笑,淡声道:“我希望这件事情你处理的时候可以更加慎重一点!”   “你是希望我放过她们还是想我把她们一打尽?”   一打尽么?   因为没有了感情,以前的那些都不能够再代表什么了?   面对滕御这样冷酷的询问,皇甫炎忽然开始为楼氏叹息。   以他所认识的滕御,他想护着一个人的时候,会千方百计不让那人受到任何的伤害。可当他想对付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就别指望逃离得了他的封杀——   看来,楼氏这次危险了!   “我知道你现在对任何事情都无所畏惧,不过就是因为你这样的做法,令很多人都寒心了!”皇甫炎长吐口气,语调里似乎带了一丝慨叹:“滕御,有时候,退一步反而可以海阔天空!”   诚如往日的自己,也曾经执着过。但在失去以后,方才知晓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滕御冷哼:“行了吧,我不想听到你在这里对我说教!”   “我是真心的!”皇甫炎一声涩笑,道:“滕御,其实我并不想放弃蔚然,她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不过我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已经天生注定没有办法拉近的,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所以,现在的我情愿退一步。我这样说,你懂吗?”   滕御的眼睑慢慢眯起,凝视着皇甫炎片刻以后,方才幽幽道:“你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皇甫炎不语,嘴角却吟出了一抹艰涩的苦笑。   看着他那般表情,滕御忽然便开始有了些感觉。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奈,就如自己当时面对着失去了所有活力的任蔚然时刻的那种心情。他懂!   “既然你说到了这个份上,我没有理由不跟你合作吧!”他缓慢地坐到沙发上:“你这么好心来提醒我,不会没有目的的,对吧?”   果然不愧是作为当今商界上最有实力的后起之秀,他如此拐弯抹角地说明自己的来意竟然也被他猜测出来了!   皇甫炎轻轻地拍了一下手心,淡声道:“没错!”   滕御便冷笑了一声。   对他的不屑与轻蔑皇甫炎并不放在心上,毕竟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能够挽救任蔚然与……他的事业!   “当初你对付我的时候可没想着留手啊,现在竟然因为集团没有办法周转而来救助于我,皇甫炎,你算不算可悲?”滕御挑眉,视线里,凝聚着一闪一烁的冰凉光芒:“你就肯定我会帮你吗?”   “为了任蔚然,你会的!”皇甫炎不疼不徐地道。   “看来,你他日能够成为比如今厉害百倍的大器呢!”滕御淡笑,手心往他面前一伸,淡声道:“那就但愿我们合作愉快了!”   为了事业,能够放弃自己心爱的女子,这样的人,极有可能成为商界数一数二的新星!   皇甫炎伸手与他交握,声音轻轻淡淡:“合作愉快!”   便于此刻,手机的铃声骤然响起。   滕御挑了挑眉,起身走过去伸手接了手机。   很快,他的脸色一变。   “怎么了?”皇甫炎一直注视着,淡声询问。   “果然不出你所料!”滕御指尖紧紧握着手机,一声冷笑从嘴角逸出:“任蔚然被绑架了!”         ☆、第251节:让你消失世界上        “……”疼痛好像主宰了她整个身子,四周都是冰冷的风不断地包裹着她,令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极度寒凉的状态里,几乎便无法呼吸——   然则,肌肤不断传袭而来那种刺痛感觉又在提醒着她,此刻的她是有意识地活着的。不过是……活得不痛快罢了!   努力撑开眼皮,任蔚然长长地吐了口气,瞳仁很快便被映入眼帘那刺目的光线给映得差点爆裂一般疼痛……她下意识地轻眨了好几下眼皮,方才让自己适应这种强烈的光芒。   “楼小姐,醒了一个!”旁侧,有人惊讶地开口:“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按原计划办了!”女子脆生生的应答相当有气势,身子同时跨向了任蔚然,滕起高跟鞋便往着她的肚腹位置狠狠地踩了一下:“任蔚然,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吧?”   看着那张在灯光下映射笼罩着淡淡光晕的俏丽小脸,还有她脸上凝聚着的狰狞神色,任蔚然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   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公平的,但上帝造就了一些人善良,便会让一些人狠辣。当然,有些人,开始的时候其实是善良的,但随着时日的推移,被生活潜移化以后,便会流露出最凶猛的那一面。   楼悠悠就绝对是这样的女孩子。   想当初,她虽然不比楼可倩温婉,但也算是天真活泼的女孩儿吧!在经历了被姐姐与自己喜欢的人联手蒙骗以后,xing`情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翻的改变。如今的她,大概心里早便没有了人xing,只想要毁掉一切阻碍她的事物吧?   所以,这就是自己会被她捉拿至此的原因之一。   “我在问你话呢,哑巴了?”高跟鞋尖狠狠地蹂躏过任蔚然的肚腹,看到她眉心虽然紧蹙在一起却不答话,楼悠悠很恼火。她半弯着腰,微微蹲下身子,指尖往着任蔚然的颚骨便捏拿过去:“你今天落在我手上,我要毁了你!”   “……”任蔚然唇瓣嚅动了一下,却没有办法发出任何话语。   想来,与云朵一起被捉到这里来,必然是楼悠悠早就已经计划好的。其实被绑架,被欺负,这样的事情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不过是……她没有想过要连累云朵而已!   她心里悲哀,干脆便阖了眼皮,打算不去理会楼悠悠。   楼悠悠却因此而心里冒火,她一咬牙,抬起手臂便往着任蔚然的脸颊上狠狠甩过去一马。   “啪——”清脆的响声在室内回落,四周的人都倒抽了口气。   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看来这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要知道,面对着如同任蔚然那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大美人,他们这些男人都不可能下得了手那样去打她,楼悠悠倒好,平日里不过只是普通富家千金的模样,但下手的时候绝对狠辣异常。   脸颊被那样甩了一记耳光,那火辣辣的抽痛令任蔚然不得已张大了眼睛。她瞳仁里散射出一抹冷漠的光芒,凝视着楼悠悠,似乎有些幽怨,又好像是责怪的模样。   “怎么?不服气啊?”楼悠悠接收到任蔚然目光里那抹光亮,膝盖骤然往着她的胸`膛位置一屈,狠狠地撞上了她的胸口。   “……”纵然说不出话语,但被她那样使力撞击的动作趋使,任蔚然还是发出了闷哼。她眉宇紧蹙,感觉自己的胸`膛好像快要裂开一样疼痛不堪。她紧咬住下唇,却依旧是倔强地凝视着楼悠悠。   “看什么?我就打你,怎么样?”楼悠悠指尖往着她的肩膀狠狠掐下去,看到她纠结在一起的小脸眉心难受到绞成了绳线一般,冷笑道:“都是因为你滕大哥才不要我的,我要让你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被她掐着的肌肤好像针刺一样疼痛,那种椎心的感觉令任蔚然的呼吸一窒。她努力喘息,却感觉到楼悠悠的指尖更加用力深陷进入她的皮肤,令她承受着无法负荷一般的沉痛。   血流,沿着楼悠悠的指尖滑出,顺着任蔚然的衣衫染去,瞬时成就了一大片的鲜红。   便在此刻,旁侧的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求你,不要伤害她!”   是云朵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看到那般情景,她眉心急跳了起来。   任蔚然衣衫那怵目惊心的红令她意识到,此刻任蔚然到底要承受多少的痛苦才能够隐忍得住不去求饶。   哪怕不能够说话,眼福的求饶也没有——   “闭嘴,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楼悠悠猛地一推任蔚然,高傲地站起身,视线冷冷地凝视着云朵:“你是不是也想像她一样被我狠狠地教训才懂得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你这样伤害她,有什么用?”云朵摇晃了一下头颅,低哑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无奈:“你该知道现在她没有办法说话啊,那样折腾她,你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怎么会没有?我要让她今天晚上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楼悠悠忽然仰天长笑一声,猛地转过脸,对着站在旁边的三个高大的男人道:“你们,给我上了她。到时候,我看她还能不能得到滕大哥的欢喜!”   那三个男人听到她那样的吩咐,都是一惊,纷纷相互对望。   云朵的脸色瞬时涮白,她急切地凝向任蔚然,却察觉到后者一脸平静,仿佛对于楼悠悠的恐吓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楼悠悠看到那三个男人在听到她的命令以后基本上都没有任何行动,恼怒地手臂一伸,指尖指向任蔚然,斥道:“给我上她!”   “楼小姐,这样不好吧?”其中一个人往后退了半步,小声道:“毕竟她是——”   “废话少说,今天谁要第一个上她的,我给你们五百万!”楼悠悠直截了当打断了男人的话语,讥笑道:“放心吧,我滕大哥不会找你们算账的。因为,我给她准备了一份礼物。这样一来,我保证,你们今天无论做了什么,都会安危无恙!”         ☆、第252节:希冀他能够出现        楼悠悠的言语听起来信誓旦旦,好像她真的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所有的事情也都会按照着她的剧本去走。   云朵吓得小脸失色,苍白干涩的唇瓣张合着,拼命地摇晃头颅,道:“不要那样,不要伤害她!”   “去吧!”楼悠悠不理会她的恳求,对着三个男人使了个眼色,径自掏出了一部手机,淡笑道:“只要我把你们上她的画面录成视频,然后上传到络去,就算滕大哥再怎么喜欢她,也都会因为舆论的压力而放弃她的。所以,你们不要担心滕大哥会找你们算账,你们背后还有我给你们抄撑腰呢。滕大哥一向疼爱我,他不会怪我的。”   三个男人听到她这样的保证,又想到她所说的那个“五百万”,无一不蠢蠢欲动。   要知道,他们都是因为钱才帮忙把任蔚然绑来的。绑她的时候,楼悠悠才答应给十万而已,可如今能够有人女人玩玩又可以赚钱,而且后续的事情不用他们去担心,多好的挣钱机会啊,他们怎么可能会不要?   “你们不要相信楼悠悠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根本不可能得到滕少爷的欢心。蔚然才是滕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们要是敢动她,滕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云朵在焦急间,迅速开口阻止着那三个已经开始脱衣服的男人,道:“不信的话,你们就准备好叫人帮你们收尸吧!滕大哥不会容许玷污他妻子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保证!”   听到云朵的恐吓,那几个男人都似乎一愕。   她说得不无道理,滕御那种人有多狠他们是早有耳闻的——   一时间,他们开始踌躇不定起来。   在钱与xing命间,他们还是把自己的xing命看得更加重要。有了钱而没命享福,那有什么意义呢?   听到云朵的言语,楼悠悠的脸色一冷,她迅速往前跨了半步,往着云朵的脸颊便狠狠踩去了一脚,怒斥道:“给我闭嘴,否则我让你也不得好死!”   被她的高跟鞋尖踹上脸颊,云朵只觉得整张脸都好像瞬时失去了资格一般变得麻痹,甚至连想呼喊一声的力量都消失了。   她的脸颊擦去一层表皮,血清沁了出来,在灯光下闪烁出莹润的光芒。   看着她那眉尖纠结缠在一起,任蔚然的心里猛地一疼。   有多久没有接受过别人这样的帮助与关心了?不带任何目的,只是为了护着她才有的举动。   因为云朵,她的生命里,好像多了一些值得留恋的什么东西——   “……”唇瓣轻轻嚅动着,任蔚然想张口乞求楼悠悠能够宽恕于云朵,因为这只是她与楼悠悠的事情,压根就不应该把云朵拉扯进来的。倘若云朵因此而受到伤害,那将会是她的罪过啊!她怎么忍心,看着楼悠悠为自己难过呢?   “喂,我让你们做的事情你们清楚了吧?还不快点过来做?”看着任蔚然那痛苦的模样,楼悠悠觉得心里极其爽快。她对着那三个男人便招了招手,道:“上吧,不必客气。我保证,滕大哥不会对付你们的。而且,你们的好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我打电话叫人转账给你们,现在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那原本还有些许踌躇的三人看到楼悠悠果真拔通了电话,吩咐他人把钱转入他们的账号,又因为得到了她的保障不会让滕御对付他们,哪里还理会得了那么多。他们相互对望一眼,同时往着地面上那个女子便扑了下去。   云朵连忙沉声喝道:“你们这帮禽兽,不能够做那种过分的事情。我告诉你们,楼悠悠说的话根本不能够算数,滕少对蔚然的疼爱不是她能够想像的,你们如果敢伤害蔚然半分,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们……”   “啪——”   “啊……”   在云朵话语不曾落下前,楼悠悠便往着她的胸膛位置狠狠地踹去了一脚。以致于云朵胸口一疼,尖叫一声后,唇瓣便沁出不少的血液。   鲜艳的血滴随着她的身子往前一倾而喷洒到地面上,那些红晕染成了一朵朵灿烂的花瓣,把整个空间都点缀得相当的华美。却又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任蔚然此刻被那几个男人包围着,压根没有办法看到云朵此刻到底是怎么样的处境。可是,她的尖叫声音她还是听得分明的。她掌心紧握成拳,在那几个男人对她上下其手的时刻,眼眶泛起了红潮。她瞪大眼睛,狠狠地扫向那三个男人,令他们一时间感觉后背有一阵阵的冷汗沁了进去,三人便同时被她瞪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动作也停滞了一下。   楼悠悠见状,恼怒万分。她一咬牙,伸脚往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腰身位置踢了一下,道:“喂,你过来给我上这个!”   她指尖所提示的方向,正是云朵倒着的位置:“把她们两个都约的毁了,我看她们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那男人听到她这样的吩咐,立即便转身往着云朵扑了过去。   与其得罪滕御,他倒不如对一下默默无闻的丫头下手了。这样一来,至少不用承担那么大的责任吧!   听到楼悠悠的吩咐,任蔚然觉得自己的心便往着地狱般的深渊里坠了下去。   明明她最不想看到云朵受伤,但此刻竟然要她跟自己受同样的罪,这让她的心里怎么能够承受住这样的打击呢?   她咬牙,才想要抬脸,任由自己的目光狠狠瞪向楼悠悠,岂料后者已经恶狠狠地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给我动作!”   “是!”被楼悠悠的气势所震慑,那两个男人连忙应声。   任蔚然心里的绝望越加扩散开去,凝着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云朵,脸颊终是有清泪滑落。   此刻,她的脑海里涌出了一张坚毅的脸庞。   倘若那人此刻在这里,她们便不用受到这样的折辱吧?   可是,她再怎么希冀,他却还是不可能在啊——   “咣——”   便在这时,仓库的大门的位置忽然有响声传了过来,很快,那两扇厚实的大门竟然也缓慢地被人推开了——         ☆、第253节:对不起,来晚了        那抹从房门外突然散射进来的光线,好像日出东方的曙光,令人心里衍生无数的希望。   任蔚然原本阖着的眼皮瞬时撑起,看着那逆着光的方向踏步而来的身影,心里涌起了一股可以称之为激荡的情绪。她唇瓣动了一下,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却好像能够传达给那从外面踏步进来的那人一样。那道修`长萧冷的身影,顿了步伐,视线往着她那个方向倾注了过去。   单是看那身影,任蔚然便知道了他正是自己所期盼到来的那个人。而站在他身边的,还有另外一个意料之外的男人!   是皇甫炎,虽然好久不见,这个时刻他又逆光站立着,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而云朵,似乎也在瞬间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很快便转了过来,定格在她身上,那还凝带着血丝的嘴角,竟然也泛起了一抹看起来好像是安慰任蔚然的苍白笑纹。   这令任蔚然原本紧绷着的神经瞬时得到了松懈,她整个人便放松了下去,对着云朵报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若不是因为云朵的坚持,恐怕她也是早就支撑不下去了的。人与人之间,或许就是因为有了这样奇妙的缘分,才能够有那么多的故事可以持续写下去!云朵是一个美好的女子,那是初遇时候她没有感觉到的。原来,有些人,一眼就可以成为万年的!   而最无法接受那两个男人到来的人,自然就是此刻满脸苍白楼悠悠了。当目光接触到那个冷冷凝视着她的男人时,她整个腰身都好像僵硬了一般无法动弹。她唇瓣微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滕御往前跨了半步,视线投递在她的脸颊上,冰冷的神情在彰显着,此刻他的心情非常不爽。   “滕大哥,炎哥哥,你们……你们——”楼悠悠唇瓣一张一合,后面的话语却发不出来。   她意外,害怕,紧张,惊恐……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个时候一涌而上,令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比痛苦的边沿里。   那原本压制着云朵与任蔚然的三个男人都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他们都纷纷瘫软倒在地面上跪着,为那居高临下斜睨着他们的男人卑躬屈膝地弯了腰,好像是等待被处决的囚犯一样,没有任何的生气。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钱财没有到手,反而是惹来了东城里他们最不能得罪的人物——   “谁让你做这种事情的?”皇甫炎看着倒在地板上那两个衣袖均被扯破的女子,眉眼里耀出一丝狠戾的怒意。他腿`侧的手掌握成拳头,视线猛地转角楼悠悠,声色俱厉:“楼悠悠,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没有!”楼悠悠反射xing地摇头,身子有些瘫软,差点没往着地面栽倒下去。   她没有想到,滕御与皇甫炎竟然来得这么快。原以为等任蔚然被那些男人欺负以后,他们便不会要她了。可是不然,现在她们还没有得手,这下子,只怕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地面上的两个女子都已经是奄奄一息,这个时候因为两个男人的到来反而变得软弱了。而原野强悍地欺负他们的那三个男人,吓得滚到了一旁,对着皇甫炎与滕御便拼命地解释道:“滕少、皇甫少爷,不关我们的事,都是楼小姐吩咐我们做的。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他们一边求饶一边往着地面叩首,那悔过之心好像是很明显的模样。   滕御进入仓库以后一言不发,视线只专注地凝视着地面上的那个女子。在听到男人的求饶以后,他猛地往前跨了一步,脚板狠狠地踹向了其中一人,同时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快步走过去披到了任蔚然的身子。   被带着他专属气息的衣袖包裹住身子,原本的寒意瞬时消散。任蔚然抬眸,目光与滕御交接上,那黑色的瞳仁里,有些迷茫。   似乎,她还没有从那种恐惧中回过神来。   “别怕,不会有事的!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的伤害了!”滕御半跪在地面,把女子往着自己的怀里抱进去,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前额承诺:“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声音是任蔚然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令任蔚然的心里一紧。她轻轻地吐了口气,抬着眉眼,眸光里,好像多了几分绚烂的光芒。   滕御把她扶到旁边靠着墙壁的位置,柔声哄道:“你先等一下,我会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任蔚然看着他那热切的眼眸,终是点了点头。   而另外一边,皇甫炎同样脱下了外套披在云朵的身上。同时,也把那几乎已经陷入昏迷中的女子抱到了任蔚然的身边靠着。随后,他侧过身凝向滕御。   男人此刻已经往着那三个男人走了过去,一步一脚步,相当的缓慢,但却气势十足。   那三人吓得脸色灰败,其中一人忽然起身便欲往着外面冲出去。可是,他的脚步却好像发软,不消片刻便被滕御修长的身子堵住。他不由惊惧地看着滕御,道:“滕少,真不关我的事!”   “刚才,你哪只手碰过了我的妻子?”滕御眉眼清冷,声音傲慢而带着残戾的气势。   “没有——”男人想否认,却在下一秒被滕御猛地踹过来的脚板狠狠踢中,他整个瞬时失去了重心,倒到了墙角。   另外两个人吓得滚向一旁,为滕御出手的动作震惊。   太快了,他们几乎还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样出手的,自己的同伴便已经倒了下去。所以,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滕御,快点解决他们!”听到旁边有轻吟声响传来,皇甫炎转眸凝了一眼唇色苍白的云朵,急道:“我们要送她们去医院!”   听闻他的言语,滕御倒不再客气,手脚并用,往着那几个男人身上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楼悠悠在一边看着此情此景,身子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到了地面上。   而滕御,却缓慢地转过了身,眸光狠狠地盯住了她!         ☆、第254节:是我滕御的妻子        楼悠悠很害怕,因为这样的滕御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他看着她的眼睛是冰冷的,好像凝固了千年的霜雪,没有半分的温度,与以前宠溺她时候的模样完全不同。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以前滕大哥是很喜欢她的,而且,一直以来都宠爱着她。如果不是因为任蔚然,这一切都不会变的。她不会被滕大哥讨厌,不会与姐姐反目成仇,不会做也这么过分的事情来——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事实,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而滕大哥对他,好像没有了感情。   不可以这样的啊!他以前对她的宠爱令她觉得幸福,现在也不可没有——   “滕大哥,别那样看着我,我害怕!”她轻轻地呢喃着,眼眶泛着潮红,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卑微:“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她,破坏了我的幸福,所以我才会想要给她一点教训的。事实上,她又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你错了!”滕御冷声打断了她的话,身子往前跨了半步,沉声道:“楼悠悠,你本来以为你只是有一点点的小任xing,可没有想到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这是想要挑战我吗?可惜,我要让你失望了!”   “我没有!”楼悠悠急声解释:“滕大哥,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如果不是因为她插入我们的生活里,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讨厌她,她是一个狐狸精!”   “闭嘴!”滕御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瞳仁里泛出冷漠的不屑光芒:“楼悠悠,你做了错事,现在还敢这样大呼小叫的。我告诉你,她是我滕御的妻子,不是什么狐狸精!而你,如果因为想我对你好来破坏我们的生活,那才是真正的狐狸精!”   楼悠悠的脸色瞬时涮白,嚅动着唇瓣,再也发不出任何字句。   滕御便冷哼一声,视线胶到她脸颊上:“你会变成今天这样,与任何人都无关,是自己作的孽。倘若当初不是因为你,我可能已经跟可倩在一起了!对你,我便会永远都保留着一份宠爱。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知道蔚然才是我真正要生活的人,往后的一辈子,我都只要她!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还得感谢你一翻。但你给我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他顿了一下,转过脸去凝视着任蔚然,看到那女子眼底映出来惊疑的光芒,深吸了口气,对着楼悠悠再度开口:“没有任何其他人能够代替她在我心里的地位!因为你,才让我认清了没有她不行。所以这一次,我不会追究太多。但是,绝对是下不为例!”   “楼悠悠,我做事的手段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别再给我耍小花样。跟季风最好也保持距离,否则我在毁他的同时,对你也不会轻易饶恕!”他摞下了冷漠的话语后,很快便转身过去抱起了任蔚然,示意皇甫炎与他一并离开。   看着他们那留下的修长身影,楼悠悠的眼眶泛出了一抹晶莹的光芒。   滕御对她发出如此严重的警告,宣布了他的心意,这样一来,倘若她敢再造次,他便是会真的不给她任何机会!可是,失去了他,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明明以前他那么喜欢姐姐,如今都可以喜欢上任蔚然了。为什么不能在往后里,喜欢上自己呢?   “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滕大哥!”她微微昂起头颅,凝视着天花板,咬牙切齿道:“如果我真的没有办法得到你,那么我就情愿毁掉你想要的。我痛苦,你也要陪着我一起痛苦!”   ~~~~~~   滕御与皇甫炎走出仓库的时刻,正巧有一辆跑车从远离疾速而来。随在其后,还有另外两辆车子。而从跑车里,率先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视线接触到滕御与皇甫炎怀里的女子以后,眉心一拧,连忙推开了车门道:“少爷,皇甫少爷,这边!”   “把楼悠悠送回楼家,让可倩好好看着她!”滕御在进入车子之前冷淡地吩咐:“里面剩下的那些人,不用对他们客气。好好教训一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是!”周烈连忙点头,心里却衍生了疑惑。   少爷从来都是个下命令的人,一直都不太喜欢亲手解决这些事情的,怎么今天却竟然选择去亲自动手了?   皇甫炎对滕御的言语似乎也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便了然地扯了一下唇瓣。   看来,如今的任蔚然在他心里,果然是特别的。   他要亲自处理这件事,代表着……那些大抵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吧?   甚至,可能再也没有办法重见天日!   周烈看着他们上了车子后,关上车门,对着跟随着他而来的下属淡声吩咐:“呆会进入仓库以后,你们其中一个人送楼小姐回楼家,其他的人留下,听我的吩咐!”   “是!”一众人立即应答。   “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外面传出任何的风声,懂了吗?”   “是!”   ~~~~~~   女子的身子这个时候才开始有些颤抖,兴许是因为回想到刚才的事情觉得害怕吧!   滕御为此蹙紧了眉,手心把她圈紧了些,低声安慰道:“蔚然,不要怕,没事了的!”   任蔚然眉眼轻轻地抬起来看了他一眼,那如薄纱般的眉睫抖动着,好像振翅的蝶翼,在眸光的映衬下,显得楚楚可怜。   滕御的心里便一疼,抬起眼皮凝视着那个开车的男人,冷声道:“皇甫炎,开快点!”   皇甫炎眸光往着后视镜一掠,线视沿着他怀里的女子苍白小脸上淡淡凝一眼,低哼:“不是只有你急的,我身边也有一个伤得更加严重的。”   副驾座上的云朵双眸闭紧,是陷入了昏迷中。而她那张苍白的脸,令皇甫炎浓眉不经意地绞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尽量地让自己保持了冷静!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心里,他对刚才看到的那些场景无法放下。   明明不想对这个于自己有感情的女子分心的,但他好像还是受了影响!   可能是因为看到她这么纯粹的女孩子受欺压而有的泛滥同情心吧!   他这样告诉自己。   实际上到底是不是仅仅这样,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第255节:是他自己作的孽        夜幕降临的时候,任蔚然从检查室出来了,滕御亲自推着她坐的轮椅把她送回病房。   不过在回程里,任蔚然的眸光却频频往着医院长廊的某个方面看去,于是,滕御在把她抱回床榻后伸手握住了她的纤手,温声道:“蔚然,我知道你担心云朵,你放心吧,她没事,只是因为被踹了一脚需要多做一些检查。而且,她伤得比你重,需要时间休养一下。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去看她好吗?”   听着他的温雅声音,任蔚然抬头与他对视一眼。   滕御指尖轻划过她的发丝,捧住她的脸颊,眼底涌出一抹脉脉的温情光芒。   任蔚然却很快地偏开了脸,似乎是对于他此刻的表现有些避讳。   她的反应令滕御的瞳仁一黯,他的手指慢慢地从她的脸颊移离,有些无奈地拧了拧眉线,随即坐到了她的身边,视线却一直都胶着她没有分散哪怕半秒的注意力。   他知道她对他的疏冷代表什么,虽然这一次是他救了她。可是,他带给她的那些伤害还是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就能够磨灭的。可是,他相信只要他努力,她还是会重新接受他的,他必须要对自己充满信心!   原本她不是连一点点的情绪反应都不愿意给他吗?可是现在至少她已经会看他,听他说话了啊,这就是一个好现象!他一定要坚持下去,用自己对她的温柔去弥补以前带给她的那些伤害。   “蔚然,医生说你这几天都需要好好调养一下身子。而且,美国那边很快就会有专家过来帮你检测身子,你最近把心情放松点,别太紧张。”滕御弯身帮她盖上被单,轻轻道:“我向你保证,这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而这次,也是我给楼悠悠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也不要太介意,毕竟——”   他话到此处,察觉到任蔚然猛地转脸漠然地看着他,声音便顿住了。   任蔚然的眸底映衬出一丝阴霾,却看不出她这样的表现到底是代表什么。   滕御拧了一下眉,端坐到她的床榻边沿,伸手便握住她纤细的腕位,道:“蔚然,你可能无法接受我放过伤害你的人这个事实,可是楼悠悠毕竟也是因为我才会这样,我希望你能给她一条路走!好吗?”   他的温声细语令任蔚然眉尖轻蹙了一下,她手肘一屈,试图抽回被他握着的纤手。只是,滕御却不愿意放手,反而握得更新了。同时,低声宣布道:“蔚然,你可以讨厌我,对我生气,但不要不理我。也请你不要总是把心情都隐藏起来,你不满的话对我发泄也是可以的……”   他话到这里,发觉到任蔚然干脆阖了眼皮,似是无意听他说话,不由再度哑了声。   看来,这一次他及时去救她,并没有令她多感动。而且,他们之间的那种疏冷还在——   滕御有些无奈地苦涩一笑,终是慢慢地放开了她的手。   她现在已经足够讨厌他了,还要再怎么讨厌与对他生气呢?以前她会生气,现在压根不愿意把情绪投放在他身上,这些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别人,活该吧!   有些失落地甩了一下头,他站了起身,深深地凝视了女子一眼,说了一声“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听到房门闭合的声音响起以后,任蔚然方才慢慢地撑开眼皮。她的视线,沿着房门外看去,眼底有抹黯然光芒闪出。   其实,他去救她的时候,她觉得很安心。他不处理楼悠悠,她也并没有责怪他。只是,现在的他对她太好,令她突然回想起曾经的他也这样对她好,到了后来却又是一场阴谋。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她怕了啊!现在突然要她再度接受他,她做不到!   有些伤害,造就成了,永远都没有办法磨灭。那么深刻的痛楚,一直都留在她的心底,那裂开的伤痕没有愈合的时候,让她怎么去面对他呢?   她甚至连自己都面对不了——   ~~~~~~~   看着滕御拉上房门走出长廊,那个原本背靠着长廊墙壁的男人眉宇一场,眸色深沉地盯着他。   “看什么?”滕御心情不爽,冷哼一声:“她怎么样了?”   “醒来以后就说不愿意看到我,把我赶了出来。”皇甫炎苦涩一笑,视线投向那扇闭合着的房门:“你家的那个呢?”   “做的错事太多,好像暂时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希望。”滕御从口袋里抽出一盒香烟,对着男人挑了挑眉。   皇甫炎耸肩,与他一并往着长廊的另一侧端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他们是友非敌了!   走到了医院的庭院后,滕御把手里盒着的烟盒递到皇甫炎面前。   两人各自抽了一支烟点燃,吞云吐雾间,滕御寻了一张长椅坐下,后腰往椅背一靠,头颅便昂了起来凝向那暗黑的天际,自嘲地道:“想不到我滕御也会有这么一天!”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皇甫炎热讽冷嘲。   滕御冷哼,深深地吸了口烟,往着半空吐出雾团后,才讽刺地反驳:“你还不是一样!”   皇甫炎不语。   没错,他其实也是这样的。   一开始,因为想着扩展自己的业务,与作为云家千金的她有些往来,后来因为工作需要就成为了习惯。一直以为,自己倾情于那个叫做任蔚然的温雅女子,所以对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顾,甚至想着要与滕御一争高下,可是,他们终究是有缘无份。任蔚然的心思一直都没有从滕御的身上移开过,他与她,几乎算不上开始——   那么短短的一些时日接触,却令他深刻地明白到任蔚然对滕御的死心塌地。   可是,对云朵他却还是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直到后来利用了她——   那个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他对她全无感情,仅仅只是想把她作为棋子使用,所以在他数次冷颜以对后,选择了远离。这一次,重新再碰面实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却想不到,她的态度竟然坚决到不让他靠近了!   到底,是他自己作的孽啊!         ☆、第256节:她是我珍爱的人        “你有什么打算?”把手中夹着的烟蒂往着不远位置的垃圾桶轻轻一弹,看着自己正中目标的完美表现,皇甫炎的嘴角泛出了一抹淡雅的微笑:“会不会继续努力?”   “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我一直都在努力!”也不在乎是不是会丢面子,滕御耸耸肩,侧过身瞥了皇甫炎一眼,落落大方地承认:“只是,她现在好像还没有打算对我打心门。”   对他的坚持,皇甫炎眉宇轻轻蹙了一下。思索了几秒后,他才咧开嘴角淡薄笑道:“听你的口气,真的好像不气馁!这样积极去做一件事情,除了对可倩以外,任蔚然是另外一个让你这么上心的人?”   “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多闲工夫来研究我了?”滕御哼了一声,单掌cha着手肘,昂着头颅凝视着一片蔚蓝的天际,长长地舒口气:“有时间做这些事情,不如想方设法寻觅机会跟别人重新开始吧!”   “你胡说什么?”皇甫炎眉头锁紧,语调明显有些不悦。   “云朵!”滕御紧盯着他,嘴角吟出了似笑非笑的讥讽弧度:“皇甫炎,不要告诉我,你对她完全没有感觉。我是过来人,知道对一个女人上心意味着什么!很明显,你现在就跟当初的我一模一样。你可以选择逃避,但最终,你还是会被她影响!”   他顿了一下,看着皇甫炎那紧紧拧成一条绳线般的浓眉,呵呵地笑了两声,掌心往他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一下:“好好想一下吧,我看你是时候面对自己真正可能创造出未来的感情了!别把心思放在我老婆身上,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听着他的调侃与警告,皇甫炎眉头一扬,冷哼道:“你要自己看得住,至于让别人乘虚而入吗?”   滕御拉下了脸:“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有机会靠近她!”   “可惜她的心早就已经被你伤得满目疮痍了,只怕没个十年八年,那种痛磨灭不掉。”皇甫炎寻找到机会适时地嘲弄道:“可怜的男人!”   “去你的,诅咒我是不是?”滕御往着他的脸颊便挥拳过去。   皇甫炎反应敏捷,迅速侧身避了,看着滕御那快速再度袭打过来的拳头,腰身一弯,身子已经离了座,退到了旁边站立着,继续取笑道:“对我发脾气没用,最重要的是你是不是能够哄回她!”   滕御撇了一下唇,掌心往着长椅上拍了两下:“听你这么说,有办法?”   “继续让她跟云朵往来吧!”皇甫炎耸耸肩,没有再回去坐着。他可有自知之明,滕御什么时候出手,他拿捏不准,所以不打算这么轻易就靠近他。   不过,他的提议倒是真心的。从一开始就看着任蔚然受苦,其中一定程度上与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关系。那个女子承受了太多苦楚,都几乎快要支持不住了,他是真的希望滕御与她可以重新得到幸福!   那样,他的罪过便可以减少些许。而更加重要的是……似乎这样对云朵也好!   “你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云朵?”滕御眯起了眸眼,有些警惕地盯着他:“皇甫炎,你是怕云朵在经历过这件事情以后心里会有影响,所以希望蔚然能够开解她吧?”   被看穿了心事,皇甫炎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这样对蔚然也好!”   “哼!”滕御翻记白眼:“喜欢她就去表白吧,磨磨蹭蹭的,小心落成我这样的下场。”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皇甫炎甩了一下衣袖,对他挥了挥手:“时候不早了,咱各管各的吧!”   看着他往医院主楼走去的背景,滕御双臂环上了前胸,甩了一下头颅,若有所思地阖了眼皮。   其实,皇甫炎所说的话语没有错,他自己也是意识到的。   对任蔚然制造出来的那些伤害,是不是真的在短期内自己都无法令那个女子忘却呢?   那么沉痛的伤口,不是他说三两句好话,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就能够弥补得了的。   所以,他的计划要加快才行。他可受不了时常面对冷冰冰的她,记得当初他们在一起很温馨时候的日子,他心情总是很不错。   即便当时只是在做戏——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撑开了眼皮,指尖滑过屏幕,眸光熠熠地盯着那刚打开的名片夹里收藏的其中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按了拔号键。   “哈喽!”对方接得很快,声音轻轻淡淡的,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   “之前我要求你做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吗?”   “怎么?连我都信不过了?”男人轻沉的声音透露着你低哑的性感,如同冬日吹来的一阵凉风,虽然有点冷,得令人自在。   滕御低咳:“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   “看来,她对你相当重要。”   “没错。”滕御倒也没有矫情,直截了当地展露了自己的心意:“她是我这辈子都会珍爱的人。”   “为了你这句话,我会花点心思在上面的。”   滕御嘴角滑出一丝淡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后天启程回去。”   “我等你!”   ……   ~~~~~~   睡不着。   虽然很想进入自己的世界,试图把所有的事情都抛诸脑后去,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成功。   任蔚然有些无奈地吐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掌心搭上了前额轻轻地拍了好几下。   明明不想去在意那个男人的,可脑海里却是他那一字一句的承诺。与他之前带给她的伤害相比较,男人对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柔都令她觉得,这好像是她盼望已久的幸福——   心里、脑里、甚至是身体最敏感的神经线,都好像在提醒着她,他对她坏已经成为过去式,而他对她的好,在她往后的余生里,只怕她都挥之不去了……   怎么办呢?   “哒、哒、哒——”   便在她思绪混乱的时刻,有脚步声响传来。   她连忙翻身躺回了床榻上,扯起被单便把自己的身子覆盖住。   不想让滕御看到她这样不安的模样,那样一来,就好像她已经原谅他,为他的举止无法自己似的。   “吱——”   房门被推开,脚步声音渐渐清晰。   感觉到那脚步声响与滕御平时走动时候完全不同的感觉,任蔚然猛地掀开被单,眸光凝向了那笼罩着自己的身影。   看清那人的脸面时,她整个人都僵硬了身子,连同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         ☆、第257节:我要捅你几百刀        双眸紧紧盯着那个半靠着床架的女子,少女嘴角吟出了一抹似是而非的冷酷笑容。她眯着眼睛,眼底讥嘲的光芒格外明显:“怎么?害怕吗?现在只有我和你,你也会觉得害怕?”   “……”无论言语,唯有以掌心轻轻压着床榻,那微微下榻的感觉令任蔚然的心脏都好像坠入了地狱一般。她轻抿着唇,视线往着门房外面看去,试图可以寻觅到逃避的机会。   不过,事实上她这样的举止被楼悠悠看了个透彻。她垂在腿侧的手心握成了拳头,轻轻地哼了一声:“任蔚然,你以为现在能够逃得了吗?之前我是不想自己动手干掉你,现在倒好,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你以为我还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吗?”   尽量地平稳住自己的呼吸,任蔚然咽了一下口水,眸子凝向楼悠悠,察看到她那漂亮的眼睛聚焦着一股凛冽光芒,心里不免一沉。   楼悠悠在被滕御警告过后立刻便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明显就是豁出去了的。想来,她必然有着与自己同归于尽的念头。而这样的她,是最可怕的,因为如果连死都不怕,那么这个人就真的是天下无敌了!   怎么办才好呢?   “真不明白你这个狐狸精到底是怎么能够吸引滕大哥视线的,看你这鬼模样,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是吸引人的!”楼悠悠视线瞟着任蔚然,银牙却咬紧了:“你,不应该cha足到我们的世界里。因为你是个低jian的人,不仅你母亲是不折不扣勾引别人的dang妇,你也是——”   她的眼睛,开始涌出了艳红的血丝,那情绪也变得高涨起来。   任蔚然眉心轻轻地蹙了一下,为楼悠悠此刻的反应心里一紧。要知道,一个人的情绪在受到刺激时候可能会崩溃。这样一来,那么此人做出的事情可有是很可怕的!   无可否认,如今滕御对她是疼爱的,他在想方设法与她和好。而这样一来,楼悠悠便会觉得不公平。加上一直压抑在她心里的那种冲动,楼悠悠想毁掉她,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她已经因为是滕御妻子这件事情受了那么多的伤害,到底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才算是个完呢?   任蔚然深呼吸,对着楼悠悠摆了摆手。   她希望可以与她平静地谈一谈,以致于有个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   可是,楼悠悠似乎并不打算领她的情。她轻哼一声,指尖往着任蔚然的脸面一指,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变成哑巴吗?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那个福分去享受滕大哥对你的好。所以……任蔚然,你下地狱去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子骤然往前一倾,那向着任蔚然晃过来的手臂银光一闪。   那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灯光下折射出来的光芒,任蔚然的双眸因为那强光刺激了一下而有些生疼。她本能地低了头,身子同时往着床榻的另一边退去,堪堪地避过了楼悠悠的攻击。   没有料想到任蔚然的身手竟然如此敏捷,楼悠悠扑了个空,心里便是一沉。她咬牙,霍然起立,在那个已经退到了墙壁角落的任蔚然,冷冷地道:“任蔚然,你要是想死得痛快一点就能我安安份份站在那里不要动,我保证一刀送你上西天。你要是反抗,那我就要在你身上捅几百刀……让你的血一直流一直流,停不下来……”   她的声音越发尖细,听得任蔚然的心里起了一阵阵的寒意。她勉力撑住自己的身子,掌心轻轻地抚着墙壁,眼角余光往着窗户边缘掠过去。   因为门的那个方向被楼悠悠挡了,现在她只能够想办法从窗边的位置逃走。因为这里是医院地高级病房,所以是以独立阳台为主的套房,只要她走到了落地窗那边,便可以从外面把落地玻璃窗关上。到时候,趁机向下面的人发出求救的信号,或者自己还可以避过一难。   虽然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滕御带来的伤害令她有了轻生的念头,可是现在却不同。因为已经走过了那段岁月,因为云朵不顾危险给予她新的希望,她不想自己那被云朵差点以xing命为代价换来活下去的希冀在这个时候被楼悠悠磨灭掉。   她要活下去,同时要寻觅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记得,滕御说过,要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之前她因为忘记不了往事而一直都把他拒之门外,可是如今她却突然想鼓起勇气再去尝试一次——   就算与滕御之后的尝试可能失败也好,她必须要有勇气活下去!   这样,才不枉云朵的爱护!   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任蔚然握紧了拳头,看着那个握着水果刀一步一步而来的楼悠悠,猛地转过身便往着落地窗边奔了过去。   看到她的脚步一动,楼悠悠便同时拔腿跟了过去。相较于因为受了伤而行动有些不便的任蔚然,她要灵敏许多。在任蔚然的手心几乎便要碰触到那门窗之前,她握着的水果刀便已经往她尾指截下去。   如果不放手,她的手就可以会被废掉——   那是她重新执笔去做设计的手,不可以就这样被毁!   任蔚然快速收缩了手,看着楼悠悠那猛地往她胸膛刺过来的刀尖,双腿一软,整个人便都跌坐到了地面上。   看着那倒地的女子,楼悠悠的唇边咧出了一抹狰狞的笑意。她哼了一声,把手里的水果刀扬起,居高临下地盯着那个趴在地面上的女子道:“任蔚然,你去死吧!”   说话的时候,手起刀落,往着任蔚然的头颅便狠狠地刺了下去。   任蔚然闭了眸,在地面上猛地使力打了滚。   只是,她再快,也终究快不过楼悠悠。感觉到后肩位置传来一阵的袭痛,她柳眉绞紧。   地面,瞬时因为肩膀被划损而有鲜血流淌。   看着一招未果,楼悠悠咬牙,蹲下身子便伸出一只手推着任蔚然的肩膀,举刀继续往任蔚然的左胸心脏位置刺下去。         ☆、第258节:默认他对她的好        逃过了那么多的劫难,经历了多少疼痛呢?   都记不清了,只是,这个时候难道她就真的要这样命丧黄泉么?就这样死去,她心里不甘啊!   感觉到那阵疾风好像已经拂过了自己的脸面将要往着自己心脏插进去,任蔚然心里盛满了绝望。   对不起云朵的救护,因为她恐怕连对她说一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   便当她以为自己的心脏要被楼悠悠手里握着那把尖刀插进去,唯恐呼吸将近停止的时刻,一个清脆的声响回落。原本以为的伤害没有出现,反倒是听得楼悠悠一声尖叫,然后任蔚然便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护着了。   男人的心跳声音强而有力,好像拔浪鼓一样,此时此刻,竟是格外的动听。   还有他身上的气息,是她所熟悉的那种清新感觉。也就是这样的一瞬间,她便已经肯定自己安全了——   因为,她被自己最想见的那个男人保护着,他的手臂强壮而修长,好像可以阻止这个世界一切会伤害她的事物。所以即使如今她的后肩疼痛不堪,心里竟也神奇地充斥着满满的幸福感。   是滕御,他来了。他信守了承诺,他说过再也不要让她受任何伤害的话语,实现了。   而且,恐怕这后来的一生,他都会谨遵这样的诺言。   这个时候的任蔚然,是这样想的。   她慢慢地撑开了眼皮,视线正巧对上男人那双盛满了忧虑与焦灼的瞳仁,心里便莫名地一动,整个身子也随同着僵硬起来。   “蔚然,对不起,我来晚了。”看着女子苍白的小脸,加之搭在她后背的掌心感觉到粘稠且潮润的血液,滕御的眉心紧紧地皱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嘶哑。   这时的他,好像完全不在乎把心底最紧张的一面呈现到女子面前——   任蔚然心里一抽,唇瓣轻轻动了一下,看着男人那忧心忡忡的神色,眼眶泛起了微热。   她终究还是因为他的到来而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好像充满了阳光,所有的危险、困难、伤害……好像都已经一一化去。这个时候,有他在,便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了……   “滕大哥……”被男人推倒在地,楼悠悠看着那把任蔚然紧紧护在怀里的男人,眼底涌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你便想怎么样?”滕御侧眸,双瞳冷冷地盯视着楼悠悠:“我已经给你一条路走了,你却不知道珍惜。悠悠,你太令我失望了!”   楼悠悠摇晃了一下头颅,眼眶有着红潮涌了出来。她咽着喉咙,讥讽地笑道:“这叫什么路?滕大哥,你以为你不怪罪我,放我走就算是对我好了吗?不是那样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的人生才得到改变。可是,你却把我抛弃了。你娶的人是姐姐还好,可是你为什么要娶她这样一个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啊!”   不可能这样的,以前他喜欢姐姐的时候,还会关心她。可是自从有了任蔚然以后,他就变了,不再关心她,也不再疼爱她。以前她做了错事,他也会护着她,可是现在却不同,不仅不护,甚至还会威胁警告她——   她不要这样的滕御,她希望时间还可以回到从前那样!   “楼悠悠,你给我清醒点!”滕御神色冷沉,一字一顿警告:“当时到底是谁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姐姐以后反对我们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跟你姐姐在一起了。可是因为你,我放弃了她,她也放弃了我。难道你不知道可倩因为你遭受了多少的罪吗?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疼爱你的姐姐?不过也因为这样,我想我应该感激你,因为你令我明白,我现在最重要的人是蔚然,而不再是你姐姐!可是,你竟然敢无视我的警告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看看你自己现在都在做了些什么!”   他的视线,从任蔚然受伤的地方掠过,眼底的阴霾瞬时充盈得满满的。   楼悠悠随着他的视线往任蔚然的肩膀看去,那鲜红的血液令她看得眼睛一眯。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可是她却强行咬牙道:“她根本就不值得你爱,你舍不得毁了她,我来。这样,我们就能够回到从前了!”   “就算你真的伤害到了她,我们也再回不去了。因为我的心里,只有她了。不再是你姐姐或者任何其他人,这辈子,我就非她不要!”滕御冷着脸,手臂搂抱住任蔚然的肩膀,对着楼悠悠宣布:“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   听着他这般话语,楼悠悠的脸色瞬时涮白。   对滕御在楼悠悠所说的这些话语,任蔚然是感动的。毕竟,从以前这个男人对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到如今他口口声声承认她对他的重要xing,那是一个多大的飞跃呢?曾一度她怀疑过他不是真心的,可是现在却不再是那样了。这一次又一次他说出口的话语心脏他的所作所为都在告诉她,这一次,他是真的——   她指尖揪紧了男人的衣袖,后者似乎也有所察觉,低垂下眼皮温柔地看着她道:“别担心,我马上叫医生过来帮你处理伤口。”   任蔚然轻抿了一下唇瓣,小脸往着男人的怀里便伏了进去。   她的动作令滕御的眸光一亮。   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她都没有接受,他想不到现在她竟然就默认了他对她的好——   “不可以那样!”看着他们彼此之间的眼神互动,楼悠悠眼眶一热,骤然便弯身从地面上捡起了那把水果刀,往着他们便冲了过去。   滕御的反应很快,听到她的声音时候便立即使力把任蔚然往着旁边推了过去。   看着楼悠悠握着那把水果刀往着男人的后肩位置狠狠地戳下去,任蔚然的心里一痛,握紧了拳头便放声叫唤道:“滕御,小心!”         ☆、第259节:不会再让你受伤        原本欲要伸手去隔开楼悠悠挥来那把水果刀的男人微微一愣,随后在看到女子急促扑过来的身子以后连忙把她伸手往着怀里一带,任由着刀尖刮过了他的臂膊。   被刀尖插入了肌肤,那种刺激的疼痛令男人闷哼了一声。随后,他手臂猛地一抬,把楼悠悠推了开去。   身子倒入地面,楼悠悠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疼痛从屁股传来,看着滕御手臂上面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她的眼睛泛出了晶莹的泪花。   他就算是自己受伤,也要护着任蔚然。这样的他,还值得她去花那么多的心思吗?   明明她是喜欢他的啊,可是现在却伤了他呢!而他,毫不在乎自己受的伤,只伸出手心捧住了任蔚然的脸,焦急地询问道:“蔚然,为什么要扑过来,你疯了吗?楼悠悠现在就是个疯子,万一她再伤到你怎么办?”   “你呢?你自己还不是个疯子!谁让你把我推开的,你看看你,都受伤了。”任蔚然掌心握成拳头便往着滕御的肩膀位置狠狠地砸过去,看着男人眉宇轻绞了一下,又急忙停了手,眸光紧盯着他的手臂道:“天啊,都流血了。”   “蔚然!”滕御却不以为意,伸手把她困顿入怀里,喃喃地道:“太好了。”   “你这个疯子,都流血了还好什么?”任蔚然蜷缩了一下肩膀欲要从男人的怀里挣扎出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滕御低笑,掌心捂过她的发丝,低头便轻吻住她的前额,温柔地道:“是你刚才对我的担心,还有你现在可以说话了,所以,我觉得很开心。”   听到他那样的话语,任蔚然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慢慢地把脸从男人的怀里探了出去,抬起脸便呆呆地看着他。   滕御微笑,眼底涌出一抹耀眼的亮光,对着她点了点头。   任蔚然眨着眼睛,好一会才从错愕中清醒过来。她唇瓣微微一动,随后便把视线往着那个坐在地面上的楼悠悠看了过去。后者也一脸错愕地盯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蔚然,你怎么了?”滕御看着她呆滞的表情,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你说话啊?你刚才明明有说话的,我都听到了。”   是的,她有说话。因为刚才焦急与害怕,突然间便不知道何故,那些话脱口而出了,没有任何的想法。   任蔚然唇瓣轻轻一动,想说些什么,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以,她只能够抿了抿嘴角苦笑一下。   “蔚然,没关系,你慢慢来,你是能够说话的。”滕御紧张地看着她,道:“慢慢来。”   “我可以说话了。”任蔚然却是眼眶骤然一热,抬起头盯着男人道:“滕御,我可以说话了。”   “是,你可以了!你本来就会说话的。”滕御把她往着怀里一带,深情地道:“蔚然,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你不会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保证!”   他的承诺令任蔚然的心里被拉得紧紧的,她小脸侧伏在他的怀里,任由着那温暖的感觉把她整个身子都笼罩起来。   一切,好像是厄运,却又是幸运的。   因为这一场变故,令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同时也让她明白,原来他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而更多的是,她在失去的同时,也收获了许多。都说有得有失,原来就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楼悠悠看着那紧拥在一起的两人,好像是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无法交接他们分开,她的心里酸酸涩涩的好不难受:“为什么到头来,我什么都得不到?”   “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做错了。”有女子轻柔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一道纤细的身影慢慢地往着她靠近。   楼悠悠抬起脸,眸光对上那女子的脸面以后,身子僵了一下。   任蔚然也从滕御的怀里退了出去,侧过身看向声源处。   女子对着她与滕御轻轻地躬了一下身,道:“抱歉,悠悠她做出了这种事情。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因为我太过纵容她,所以才让她的xing子有点太过骄纵。不过我相信经过这一次以后,她会变好的。希望你们能够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重新改正,可以吗?”   是楼可倩,此刻的她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光,声音尤其诚恳,态度更是殷切。   滕御的眉眼一沉,神色有些诡异。   任蔚然没有说话,只轻咬着唇瓣,看着楼可倩那弯得低低的身子,心里有些难受。   谁说这个女子容易呢?明明以前深受着滕御,却因为楼悠悠而不得不隐匿自己的感情。而现在,楼悠悠犯了错,却还要她来帮忙收拾残局。倘若她能够自私一点,就可以冒昧着良心与滕御在一起而不去理会楼悠悠的想法吧?   “滕御,求求你,放过她吧!她还小,不能够就这样被毁了的……”楼可倩没有得到回应,站直了身子,眸光紧紧地看着滕御:“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可以吗?”   “不行!”滕御的答案,决绝而凛然:“她做了错事,就必须要受到惩罚。我已经放过她一次,不可能再这样纵容她下去。她那样的xing子,不接受一点教训是怎么也好不了的吧?”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滕御的答案竟然会是这样的!   楼可倩眼睛盈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她视线在任蔚然与滕御受伤的位置看过去,一咬牙,道:“她欠你们的,我会还给你们的。”   她言毕,忽然便倾下了身子,往着地面上那水果刀便伸出了手,抓起来便沿着自己的手臂挥了过去。   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把自己的手臂给废了吧!   看到这样的场景,任蔚然的脸色大变,而楼悠悠也自是惊呼一声,大声道:“姐,不要——”   眼看着楼可倩要伤及手臂,滕御猛地轻推开任蔚然往前倾了身,随后急步往前一迈,伸手便往着楼可倩的肩膀拍了过去阻止她。         ☆、第260节:你还爱我姐姐吧        被滕御推开,说实在的,任蔚然有点难受。因为他对楼可倩的态度,似乎还是很紧张的。这样的他令她觉得,其实就算这个男人如今真的待自己极好,可他的心里对楼可倩依旧还是有份愧疚。若非她的存在,楼家姐妹其实也不必像现在这样样子吧?   只是,看着滕御的手隔开了楼可倩的水果刀,她又觉得安慰。   这样就好了,起码楼可倩没有受伤,那样一来滕御对她的愧疚便可能不至于太过深……而她自己,也是这样的。   水果刀被滕御隔开,楼可倩的脸上显露出微微怔忡的神色,而楼悠悠则似乎是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好像放松了下来。   “你疯了吗?谁让你这样来还的?”滕御的脸色相当难看,紧盯着楼可倩,声音有些嘶哑:“你知道我要的并不是这些!”   “可是我再也没有其他办法去帮她赎罪了。”楼可倩的眼眶红润,那凝聚有里面的泪花一闪一烁的好像天上灿烂的星辰一样:“滕御,我累了,想离开,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可以没有悠悠。爸妈在世的时候经常提醒着我要我好好照顾她,可是我都没有办法尽到责任,我对不起她。一切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放过她好不好?”   她怎么就不知道,正是因为她这样的纵容与溺爱,楼悠悠才会一直都那么任xing呢?   对这一点,滕御没有意愿再去点明。因为倘若经历了这一切以后楼悠悠都还不能够体谅楼可倩的心意,那她便不配当楼可倩的妹妹了!   他侧过眸,双瞳紧盯着楼悠悠:“现在,你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吗?”   楼悠悠紧盯着他,不说话。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她一直都不想去承认罢了。姐姐疼她宠她,而她也正是倚仗着这样的宠爱,才一直可以为所欲为。倘若刚才姐姐因为她而受了伤,那么她这一辈子只怕都还不清欠她的吧?   “姐,对不起。”楼悠悠从地面上爬起来,往着楼可倩便冲了过去伸手搂抱住她:“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变成像现在这样狼狈了。如果不是我,你已经跟滕大哥在一起了。”   楼可倩紧搂住楼悠悠,轻轻地安慰道:“没有关系的,悠悠。你刚才也听到了,现在滕御他最喜欢的人是蔚然,所以就算没有你,我们也可能不会在一起。两个人相爱容易相处难,况且我们现在都已经放开彼此了。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   心里,其实还是会疼。毕竟,他是她喜欢了十多年的男人,叫她怎么不痛呢?可是,既然滕御的选择已经不是她,那么她还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这个因为已经做了那么错事而愧疚的妹妹更加地难过吧?所以,她只能够这样安慰她!   对她的包容,楼悠悠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看着她们姐妹相拥的画面,滕御转过身走到了任蔚然身边。   因为方才情况太过焦急,他不能把她推开。这个时候见她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责怪自己,他的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些许,他伸手握住了女子的纤细手腕,道:“蔚然,对不起,刚才我——”   “没关系。”任蔚然摇了一下头,对男人温雅地笑了笑:“我明白你的用心。”   “不是那样的,我是担心她受伤才会急的,你不要多想。”滕御唯恐女子误会自己的心思,急切地解释道:“你一定不要误会。”   他急切着想解释的模样令任蔚然忍不住弯了一下唇。   想不到,这个男人到了此刻竟然也会有如此紧张的时候,看来往后她得想办法多多折腾一下他。要不然,以前她所吃的那些苦不就都白费了吗?   是以,现在的她并不言语,只对着男人挑了挑眉。   滕御见状,心里焦急,道:“我是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任蔚然浅笑,却见楼悠悠已经从楼可倩的怀里退了出去,转过身凝视着他们。她嘴角的笑意便慢慢地敛去,静静地看着她。   “滕大哥,一切都是我的错,跟我姐姐没有关系。”楼悠悠轻咬住下唇,凝视着他:“我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姐姐肯定还是很喜欢你的。滕大哥,你对姐姐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你可不可以尝试着再跟她重新在一起试试?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会在一起的,你们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对吗?”   她的话语,字字句句都是为楼可倩着想的。   瞬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长大了。因为一个人懂得为另外一个自己重视的人着想的时候,就证明着她不再是小孩子。   滕御因为她这样的话语而轻蹙了一下眉心,他的线视,在与楼悠悠对接过后,慢慢地转向了楼可倩。后者眼底里还泛着泪花,可是那与他碰撞在一起的眼睛,却分外的清亮,好像在期许着一些什么似的。   任蔚然的心里“砰砰”地跳跃着,手心好像都冒出了冷汗。有一种湿湿粘粘的感觉。   滕御喜欢了楼可倩那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说不爱就不爱的。兴许他是真的希望跟自己在一起,只是,这个时候楼悠悠突然让了步,是不是证明着,他们还真的可能有机会再重新开始呢?   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因为滕御承诺过会一辈子都爱她,所以——   “悠悠,你别任xing了,还是请求你滕大哥原谅你吧!”楼可倩忽然沉声开了口,随后对着任蔚然淡淡一笑,道:“蔚然,你不用去管这丫头的说法,我希望你也可以原谅她。”   “没关系。”任蔚然轻扯了一下唇,眸光掠过楼悠悠。   楼悠悠却摇晃了一下头颅,道:“姐姐,事情是我惹起的,责任就该由我自己来承担。滕大哥,你还是爱我姐姐的对吧?只要我愿意赎罪,你就重新跟她在一起吧,就算要我去死,我也愿意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往着地面那把水果刀看了过去,神色也甚是坚定的模样。         ☆、第261节:会为你痛一辈子        楼悠悠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是以死相胁呢?   虽然滕御的脸色有些冷沉,看起来似乎并不买她的账,但任蔚然却有些担忧。她怕这样下去,会造成她们姐妹中任何一人的伤亡。是以,她轻咬着唇瓣,伸手往着滕御的后腰位置便轻轻推了一下:“滕御,你一直以来都是深爱着可倩小姐的,现在既然悠悠小姐已经不介意你们在一起了,你可以选择了。”   心里再怎么不希望这个男人离开自己,也也没有办法狠下心去看到她们受到任何伤害。而且,她也不确定滕御是不是真的以后都不再后悔。以前他曾经伤她伤得透彻,那全是因为楼可倩,那么现在选择自己,她怕他往后会后悔。   在机会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滕御应该会有所想法的吧?   被女子推开,听着她那样的话语,滕御的瞳仁瞬时一黯。   他知道自己曾做过许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可是如今听着她说那样的话语,他却还是痛了。要知道,那些伤害在如今的他看来到底有多愚蠢!而此刻任蔚然眼底的那抹忧伤也在提醒着他,他不能再欠她分毫了!   “蔚然,你认为我该跟可倩再在一起吗?”他低声自嘲一笑,眼底涌出了一层异样的流光:“在你眼里,我不重要吗?”   “滕御,不要忘记当初你给我的那些伤害是因为谁。”心里泛起一阵阵刺痛,任蔚然后退了两步,避开了男人那满带忧伤的眼睛:“你一直以来都是很在意可倩小姐的,我知道。”   她已经受够了,在这一场伤害与算计里,她体无完肤。现在,他有机会跟楼可倩在一起,应该开心才是。那样一来,他们便各自回到最实的路途。   只是这一场旅程过后,她再也恢复不到当初那样纯粹了吧!   生命里,因为有他出现过,有过精彩,有过刻骨铭心的伤害,也有过……爱!   就是因为这一个简单的字,令他们都承受了太多的痛。如今,只要她一个人退出,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一个人痛,总比大家都痛来得好吧?   “我知道曾经的我有多混蛋,可是现在我不能没有你。”滕御把手伸向了女子,声音低低的,有些殷切的恳求味道:“蔚然,别放开我啊,我们重新来过吧!”   “怎么重新来过?”看着楼悠悠的视线已经从地面上的水果刀移开,任蔚然摇了摇头:“滕御,你给予我的伤害太多了,甚至伤害我生命里最无辜的一份礼物……”   她顿了一下,手心往着自己的肚腹轻轻地抚了下去:“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吧!”   孩子没有了,而且她可能再也不能够生育。这样的她就算再爱他,却不能为他孕育后代,留在他身边也是另一种缺憾。这样的她,没有资格再跟他在一起。而楼可倩却有,他们相爱着,虽然说她的身子怀孕机率也很少,但或许会有奇迹呢。   也就是跟她当初说不可能怀孕一样……   “蔚然!”孩子,永远都是他们心里无法磨灭的伤害,对于这一点滕御毫不怀疑。任蔚然的话语,刺入了他的心脏,令他的呼吸都停滞了一下:“对不起,那些伤害,对不起!原谅我吧!”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卑微的感觉。   任蔚然的心脏也紧抽起来,令她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看着他们脸上凝带着的深沉与悲伤神色,楼可倩轻垂了眉眼,握住了拳头,转过身便一扯楼悠悠的手腕,道:“悠悠,我们走吧!”   “姐,我不要。”楼悠悠摇晃了一下头颅,道:“你让滕大哥选择吧,他可能还会选你的!”   “悠悠,别闹了,你不是应该长大了吗?长大了就应该要为别人着想,不能够总想着自己。”楼可倩低声斥道:“他们是真心相爱的,现在是我cha在他们中间。这样下去,我们都不会幸福的。”   “姐,滕大哥还是很喜欢你的。”楼悠悠摇头,目光紧盯着滕御,道:“滕大哥,你说是吗?”   滕御不语,视线淡淡地瞥了楼可倩一眼。后者对他点点头,似是在示意她明白他。   楼悠悠急忙扯着楼可倩往着他走过去:“滕大哥,我把姐姐交给你了!求你,好好照顾我姐姐。我自己做的那些罪孽,我自己来承受!”   她说这话的时候,把楼可倩往着滕御的怀里一推,迅速便弯下了腰,伸手便去拾那水果刀。   因为楼悠悠推抵,楼可倩的身子不稳地倒向滕御。男人也只得伸手去扶她而顾不及去阻挡楼悠悠的所为。眼看着楼悠悠的水果刀要往着她和肚腹位置cha下去,他推开楼可倩便要想去救她。   可是,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在他扶着楼可倩站稳的时候,已经伸手握住了那锋利的水果刀身。   刀子没有插进楼悠悠的肚腹,反而是划损了任蔚然的手心。血液,从她的掌心里流淌而出,那鲜艳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沿着她肌肤滑落,直到在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妖艳的红梅为止!   “天啊!”看着这般场景,楼可倩吓了一惊,掌心便捂住了唇瓣,神色异样苍白。   “滚!”滕御猛地伸手往着楼悠悠狠狠一推,在她倒地的同时迅速去搂抱住任蔚然。他大掌压住了女子猛地松开指尖的手腕,看着那把水果刀往着地面掉下去,刀身全部都是染女子的血流,眼眶便是一红:“傻瓜,你都在做什么。”   “她不能死啊,她死了,你会愧疚的。”任蔚然虚弱地倒入男人的怀里,眼底涌出的光线有些黯然:“滕御,是吗?”   “是!”滕御点头,把她搂抱得紧紧的:“她死了我会愧疚,可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的心一辈子都会痛的!”   他的言语带着浓郁的深情,好像表白,令女子的嘴角咧出了一丝淡雅湿润的微笑。   她的身子上有过太多伤,无论是不是他故意留下的,却都是他带来的。   可是,因为是他,留下了,她也无怨无悔。   “她如果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滕御抱起任蔚然,冷冷地扫了一眼楼家姐妹,急速地奔出了病房。         ☆、第262节:我现在只想吃你        任蔚然是在日光透过落地窗台洒落到屋子的地板位置时候清醒过来的,她置身的地方,竟便是温馨园的主卧房里。   眨着眸,她的视线接触到那个半倚着阳台护栏的修长身影,心里便是一动。   男人的背景欣硕高挑,在阳光的笼罩下,有一层淡淡的光影浮着,无端令她有种魅惑之感。   她手肘撑在着软枕,咬咬牙,强撑着身子坐起。   阳台上的男人似乎立即便已经察觉到她的举止,他快速地转过身,视线落到她精致小巧的俏丽脸颊上。   “蔚然。”看到女子微微扯了一下唇瓣,滕御大步流星地踏步进了进来,在第一时间飞奔到女子面前,还不曾坐下,指尖便已经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道:“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相对于男人的紧张,任蔚然轻咽了一下喉咙,眸光熠熠地盯着他。   在她面前,他很少会表现出这样的情绪。开始的时候,他对她都总是很淡然,以致于后来她被伤到至深,便想要放弃这一份感情了。只是如今……看着他关心自己的模样,她的心底没来由便被一种困惑的情绪所感染着!   兴许因为他是她最初的感动,所以才那样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吧!   想到他为了护着自己而差点受伤的情景,她的心便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滕御,为什么要回头?”她以为,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的。   “嗯?”对她的疑问滕御眉宇一扬,明显有些不解:“怎么了?”   “你对可倩小姐……”任蔚然微微一顿,垂下了眼皮,后话并没有再接续上去。   关于那个女子,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因为她,自己受了许多滕御的伤害,可是正也因为那些风雨走过来,才让她与滕御有了如今这样的处境。这一切,都是她不晓得该如何去定义的状况。   她并不怨恨任何人,毕竟这些都该是她自己承受的东西。有时候,有得,必有失!   在过程里收获的,是这个男人此刻唯一的专注——   “我承认我不可能会把她忘记。”滕御握紧了她的纤手,温声道:“只是蔚然,现在住在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   “你……”他的宣告她曾听过许多次,只是这样的直白却还是首次——   即便强行压抑着,任蔚然还是没有办法去抑止住心里那股躁动的情绪。她为男人此刻熠熠盯着自己的亮眼眸光而错愕,想说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语去表达此刻的心情。   “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以后,我会慢慢补偿你的。”滕御伸手去环住她纤细的肩膀,指尖顺着她的脸颊轻轻下滑,抚至她的颚骨抬起来与他对视:“蔚然,你会给我机会的吗?”   在他试图舍身相救,当着楼可倩的面宣布放弃她而选择自己的时候,她便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了吧?   任蔚然的心一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应答于他。   若说便这样当作以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么她倒真的没有那么大方。毕竟往日受的那些伤太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的。要知道,尤其是失去孩子时候的那种痛楚到底是怎么样的撕心裂肺,只怕她会是终身难忘——   “你可以怪我,打我骂我也没有关系,但就是不要像之前那样不理我。那样我心里难受得紧!”滕御看着女子那微蹙着秀眉在模样,急切地把她往着自己的怀里一带,道:“蔚然,答应我。”   他一直以为,他的骄傲不容许他做出任何这种事情,不过他错了。现在的他,唯一不能够失去的便是她,所以尊严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听到他那深情的话语,任蔚然的手,终是忍不住慢慢地往着男人的肩膀搭了上去。   逃不掉的吧?这一辈子,他便是她的劫了!   “蔚然!”鉴于她难得地回应,滕御相当激动,他微微推开了她,凝视着她那漂亮的眼睛道:“你真的……”   “要考核。”任蔚然轻撅了一下嘴:“滕御,我不会再那么轻易就把自己交给你的。”   受过那么重的伤,她自然会学乖一点。   虽然她的话还带着一点点的冷然,但滕御却完全不介意了。如今他要求的不再是她像以前对他那样执着,而是要重新对她好,让她再度爱上自己!   “好,无论你想用多少时间,我都可以。”他拇指轻滑过女子的俏脸,温柔地道:“我给你的期限,没有尽头。”   他们,好像很少能够以这样的轻松感觉到对待彼此!   任蔚然轻咬了一下唇瓣,脸颊泛出一抹潮红,轻哼道:“你少油嘴滑舌了。”   “我是认真的。”滕御勾起她的小脸,让她望入自己的眼睛,道:“蔚然,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的。”   “滕御……”任蔚然心里泛起一丝丝感动,握着男人衣衫的手也收紧了些许。   “蔚然。”看着她雪色的小脸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滕御胸膛一热,想也没想便低下头轻吻住了女子的唇瓣。   四片唇,在碰触着的时候,他们能够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有些痒,只是感觉却相当的美好。与以前跟他相处时候紧绷着的心情不同,这时候的她,只需要享受着他对她的温柔便可以了!   滕御掌心沿着女子的肩膀轻轻一推,把她压到了床榻上。   任蔚然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好像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严重。她记得,在这之前,她被刀子伤得挺严重的——   “知道吗?你睡了整整有一天,这期间伤口的护理都做好了。我想,你一定是太累了。”滕御指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小脸,道:“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的伤害了。蔚然,相信我。”   原来如此,难怪现在的她有点饿了呢,原来她一直都是以药水来维持着体力的——   “滕御,我要吃饭。”她有些受不了压在自己身上那男人的重量,轻嗔道:“你起来。”   “等一下,现在我也想……”滕御笑得有些邪恶:“想我想吃你!”         ☆、第263节:侍候老婆应该的        听着男人带了戏谑的话语,任蔚然脸颊一红,掌心便握成拳头往他的胸膛袭了一下,嗔道:“不行,快起来,我浑身没力的。”   “不用你出力。”滕御低下头,脸颊暧昧地往她靠近,舌尖轻轻地吻着她的鼻尖,道:“只要我出力便可以了。”   “滕御……”任蔚然羞赧到烧到了耳根。   看着她那娇憨的模样,滕御心里一动,掌心沿着她的后背便探过去,柔声道:“蔚然,我是认真的。”   这几天,虽然能够看着她,每天晚上更是抱着她入眠,可他却一点都不敢逾越去碰她。此刻她也表态可以给他机会,他自是忍不住想从她身上索取一些他想要的——   任蔚然小脸轻皱,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不行,你得先让我吃点东西,否则我再昏过去,以后便不理你了。”   听到她这样温柔的威胁,滕御有些无奈地在心底叹息一声。   要是以往,他肯定是能用强的,但现在不行。他的小妻子已经对他死过一次心,若再一次死心的话,那就真的没救了。现在无论任何事情,他都必须要顺着她的意思去做才是。   “好吧,我让人给你准备食物。”滕御从床头榻位置拿来电话便拔了号,淡淡吩咐着给她备一些燕窝粥。   任蔚然的心里便有些解气。   男人不是个容易低头的人,但因为他,却退步了——   她心里有些甜滋滋的,看着他挂了电话,手臂便伸了出去往着男人的脖子一环,待他有些错愕地凝向她的时候,缓缓道:“滕御,这样的你,让我觉得自己像活在梦里。”   太过美好,就好像不真实。   听闻她的言语,滕御的浓眉稍微一蹙。   就是这样的话,很轻易便勾起了他曾经如何待她。那种混账的事情,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去补回。   “蔚儿,对不起。”他低头,唇瓣轻轻吻上她的额头,一寸一寸地往着她的鼻尖亲热吻去:“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苦的。”   他一直都在承诺着,可是,她好像怎么样都听不腻。   愿这样的感觉,能到永远——   虽然那样的话好像有点儿贪心!   任蔚然轻咬一下唇,在男人的唇瓣快要碰上自己的嘴唇时候伸出手指轻轻地往着他xing`感的薄唇压去,道:“滕御,我想先去洗过澡。”   要是她已经睡了那么多天,那便都是没有沐浴过,身子太脏了,她得把自己清洗一下。   滕御却轻笑,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什么?”任蔚然一愣,然后脸颊瞬时涨红,嗔道:“滕御,你在胡说什么?”   “因为我每天都有抱你去擦身啊。”看着她那红扑扑的俏脸,滕御嘴角一勾,翻身从她身子上方移离,随后便沿着她的腰际环了过去,把她抱了起来,道:“今天,我想我还是该为我的小妻子服务!”   “滕御,别这样。”被他突然抱起,任蔚然一惊,连忙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踢着腿便道:“我自己去就好了!”   “我坚持。”滕御却不给她机会拒绝,搂着她往浴室走去。   任蔚然的脸儿自然涨得更加通红,被男人放置在浴缸时候,整个人都无措都瞪他。   滕御伸手去帮她解衣衫的纽扣儿。   “滕御,我自己来!”任蔚然连忙握住了他那指尖轻轻刮过她肌-肤的手指,身子一颤,道:“你先出去吧!”   “傻宝贝,害羞什么,我们可是夫妻。”滕御没有因她的话语而退离,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便把女子身上的睡衣裤都给剥了下来。   身子大部分肌`肤都已经坦露在男人面前,任蔚然不由得羞到想往地洞里钻,而男人此刻却已经开始对她的内`衣裤进攻了。   他的动作倒是干脆利落,就如他自己之前所说的那样,已经习惯了做这事!   任蔚然的脸皮儿薄,在他那双毫不掩饰地凝视着自己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抹的流光划出,不由得颤抖了身子,伸手便去捂男人的眼睛:“不准看!”   “不看便不看!”对她这样的小女孩儿的娇羞,滕御一笑,掌心却使坏地往着她的前胸位置包裹过去,握着她的柔`嫩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弄了起来。   任蔚然倒抽一口冷气,双腿一软,身子差点便往着浴缸滑了下去。   滕御适时地伸手搂抱住她,并且在她错愕之际,快速地踢开了鞋子踏了进来。   “你做什么?”意识到他的动作代表什么,任蔚然快速地伸手护在自己胸前,防备地看着滕御。   她上身最后的束缚已经被男人扯落,此刻除了那条小内`裤以外,再无任何的遮蔽物了!   任蔚然吓得急忙蹲下身子,却听到滕御轻轻一笑,也跟着弯下了身。   “讨厌,你出去啦!”任蔚然有些嗔怪地瞪他,后悔刚才答应跟他和好的事情了。   “老婆,你现在身上还有伤,我侍候你也是应该的。”滕御厚颜无耻地弯着眉眼轻笑,长臂一伸,在自个儿坐到浴缸的时候,把女子也带到了自己的腿脚上坐着。   无论是力量抑或手段,任蔚然都绝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无论是强是软,他都是那个最终的胜利家。   以前是强迫,任蔚然都无法拒绝了,更何况如今他所采取的是柔情攻势?   身子完全被男人搂抱着陷入他怀里,她呼吸变得急速起来,明显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滕御却不然,他大掌沿着女子的后背滑过,视线落落大方地往着她那完美的玲珑身子上扫射过去,欣赏着她那即便有些淡淡伤痕也无法损毁的漂亮身子。   “滕御……”感觉到男人的大掌在手臂顺着自己的腋下探过来以后握抓住那柔`嫩的粉团,任蔚然伸手便要拍他:“不准使坏。”   “老婆,我想要你!”滕御手掌却直接勾起了她的小脸,看着她那漂亮的眼睛里映出一层迷茫神色,低低一笑,俯身便吻住了她那美好的嘴唇。         ☆、第264节:明白她到底多痛        男人的温情软语好像春风一样拂过任蔚然的脸颊,令她的心不断地颤抖起来。随着他的唇瓣开始在她的脸颊与唇瓣攻城掠地,她的身子也开始了颤悠,抑止不住一股燥动从胸膛位置涌起,这样一来,便整个人都酥软了下去。   滕御对她的反应是满意的,他轻轻一笑,大掌探过去环住了她的纤腰,掌心很快便移到了她的胸膛位置,为她把那衣裳缓慢地脱落。   “滕御……”任蔚然气息有些粗喘,对男人那热切的吻感觉震撼。   自从失去孩子以后,她的心是泛冷的。即使是被他抱着,她还是会时刻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距离。甚至,之前跟他在一起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总还是有那么一点间隙。有那些伤痕在,无论男人多么的卖力,她身子也可能会反应,但却不会有这样的悸动。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是她也渴望着他的证据。   听到她娇喘着唤叫自己,滕御轻应了一声,指尖顺着她的脸颊往她的后背轻抚过去,很快便沿着她的臀部轻轻一托。   任蔚然坐在他的腿上,胸膛与他那坚实愤张的肌理贴合着,气息更加地不顺了。   “老婆,你真美。”看到她脸颊上泛出的淡淡红晕,一向自制力不错的滕御此刻也是体内一阵炽热。他快速地把她往着浴缸的边沿一推,掌心顺心着她的后背滑了过去,最后把她的衣裳完全地挑落。   “滕御,等一下!”虽然被男人的热情所点燃,但任蔚然还是觉得他们这样不太好。毕竟她身子还有些不适,而滕御此刻眼里那欲`望也太过可怕了。要是等一会他凶起来,她知道自己肯定会逃不过。   他在那方面到底有多强她是一清二楚的,倘若自己那么快便在他手上投降,那以前他们所经历的那些种种就太过快过去了。她还没有好好地折腾一下他呢,怎么能够那么轻易就完全原谅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意,滕御有些苦涩一笑,道:“宝贝儿,你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接受我吗?”   “谁让你以前那么坏?”任蔚然轻撅着小嘴,轻声嘀咕道:“要是你被我这样对待,我看你早便已经把我给杀了吧!”   “我的确会是那样。”滕御指尖轻抚着她俏丽的小脸,道:“所以到现在,我很感激上苍让我遇上你。”   任蔚然一听,立即便不悦地瞪他:“你的意思,便是以前折磨我都是对的吗?”   “不!”滕御立即解释:“是因为到了如今你还在我身边,让我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幸运。对于以前我所做的那些混账事,我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弥补的,可是蔚儿,我只想用以后的一生时间来疼爱你。那些伤,我没有办法抚平,但我却不能够再让你添哪怕多一点点的伤了。相信我,好吗?”   这阵子,他在她耳畔说过的保证应该比他生命里其他时间里所有的次数都要多吧?   任蔚然有点说不出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那样的感觉,让她的心很轻易便被搅动了。   她轻咬着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滕御便倾身轻轻地往着她的唇瓣吻了一下,道:“蔚儿,我知道你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而且,你为我承受的那些,我感激不尽。给我机会,好吗?”   他的请求,他的温柔,他眉眼里那淡淡的期许……   所有这一切,都好像一个毒盅,把任蔚然包围在其中,让她走不出来。   她咬紧下唇,看着男人那清俊的脸庞里凝带着的焦虑神色,有些恼怒地握起了拳头便往着他的胸膛狠狠地砸打了一下:“滕御,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那么坏呢?一次又一次,给我一点阳光便让我灿烂好久。可是很快你便又把我往着地狱里打下去。你知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也有其他男人想对我好,想给我温暖的?可是我因为心里被你曾经对我的好所感动而不想要走开。你知道我失去孩子还要承受你的折磨时候有多痛苦吗?我那个时候真的想一死了之,可你还威胁我——”   她的话一出,便再也止不住,全部都是责怪着滕御的。   听着她不间断的投诉,看到她眼底泛起了淡淡的红潮,滕御心里一疼,立即便紧拥了她:“蔚儿,对不起,原谅我一次!”   “现在才来央求我有什么用?你知不知我都已经想要把你完全抛开,什么都不要想了。我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了……”任蔚然指尖往着他的肩膀狠狠地掐了进去,看到男人的手臂提了起来,那掌心抚向自己的后腰位置轻拍着,心里一恼,张嘴便往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完全地不遗余力!   就好像想要发泄心里那最后一点点的愤怒般,用尽了全身所有的气力!   被她这样啃咬着,她尖锐的牙齿说实在的一点情面都没有留,好像想要把他的皮肉都咬下来一样狠戾。于是,滕御觉得有些生疼,但他并没有任何要推拒她的意思,便只任由着她去咬,让那些疼痛,刺激着他。   终于明白以前她经常受伤的时候有多疼。   也终于明白了这个善良的女子为何现在会下那么狠的手对他。   明明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因为不堪他的折磨而到了崩溃的边沿。如今,让她发泄一下,是他应该要承受的罪。   只是,她却很快便放开了他,然后抬起脸,错愕地盯着他道:“你为什么不避开?”   “为什么要避?”滕御淡淡一笑:“蔚儿,这样还不够,来这里也咬一下。”   他伸手,指向自己的另外一边脖子:“你也应该在我身上留下多一点点的伤痛,让我知道你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任蔚然有些无奈地翻了记白眼,心里所有的委屈都消散了去,瞪着他便骂道:“傻子,不理你!”         ☆、第265节:这么快就有感觉        说是不理他,但怎么可能真的不理他呢?   看着男人的手臂有着鲜血不断地流淌下来,任蔚然心里有些泛疼。她咬牙,掌心推了一下滕御的肩膀,道:“滕御,起来,先把伤口止血才是。”   滕御却是紧拥着她不放,,轻轻哼道:“不要,现在我不要放开你。”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大手使力一捞女子的纤腰,轻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恼我了?这一咬,把你心里的恨意都发泄出来了吗?”   说到底,她从来都没有真正恨过他,又怎么会还没有原谅他呢?刚才的发泄,不过只是因为当时的心情的刺痛导致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举止罢了。   任蔚然有些恼怒地瞪男人一眼,道:“有没有发泄又如何?”   “要是你发泄完毕,那么是不是该到我发泄了?”滕御嘴角吟笑,那眉眼清亮,却透露着一股邪气。   “你想做什么?”任蔚然警惕地看着他,轻轻哼道:“滕御,不可以!”   因应着他的大手往着她的后背滑过去,她便能够敏感地感觉到他想要什么。可是现在这样,他的伤还在呢,他们不能只顾着享受一时的快乐啊!   所以,她微嗔,试图去阻止男人的想法。   但是滕御这次不如她的意了,他大掌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整个人都搂抱了起来带往自己的胸膛前沿,轻吻着她的耳垂,温柔地道:“蔚然,放心吧,我不会倒下去的。我想渴求这样的你已经好久了,今天,你就从了我好吗?”   他的话语**luo的,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害臊的意思。任蔚然因此而有些恼怒,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只好道:“不行,万一你等一下晕过去,那我岂不是很糟糕?滕御,你要真喜欢我,就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以后这种机会,很多的。”   她说到这里,脸颊便是一红。   天啊,她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呢?这样不就是在说明着她很渴求这个男人吗?   不要脸!   她脸红,滕御却不然。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浅笑道:“小宝贝,你真是可爱至极。”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吻了再说。   任蔚然因着滕御的宣告而涨红了小脸,她有些娇嗔地瞪了男子一眼,垂着眉睫,想头颅便顺着男人的臂膊往他的怀里靠进去避开他。只是,却教滕御一下子便制止住。他很快便深深地凝视着她,道:“蔚儿,给我机会好吗?”   他的眼角眉梢都尽染着风情,令任蔚然心里一悸。   既然他要,她还有不给的道理吗?以前的很多时候,就算是彼此相互伤害着都给了,只是他的伤……   “放心,没问题的,老婆,我会让你很快乐的。”滕御似乎是得悉了她的想法,立即便承诺道:“相信我!”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任蔚然咬牙,有些恼羞地偏开了脸。   她这样的动作,在滕御看来便算是默许了他的要求。他唇线微微一弯,唇瓣便贴向了女子俏美的脸颊,而他那邪肆的指尖,于她身子里却越发**起来。   “滕御……”他的吻,缓慢地滑过她的颈窝,那种似有若无的触觉逗得任蔚然心里发痒,她眉心轻轻一颤,指尖便自然而然地揪紧了男人那未乱的衣襟,从那樱唇上叫出来的柔媚声音,如同令人迷醉的乐韵一般悠扬。   “怎么了?”滕御应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全心全意地轻轻地揉弄着她的美好圆润,掌心更是沿着她的腿位猛地刮过,扯下了她的身上的衣裳。   “滕御,别在这里——”总觉得他们这样的姿势有点儿奇怪,任蔚然指尖急速探出去揪住了男人的手腕,殷红的小脸透露着一丝羞赧之色:“不如咱们到房间里吧!”   滕御倒并不愿顺她的意,他轻哼一声,低下头,霸道地吮住她耀眼灯光下泛着淡淡色彩的红艳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恶意戏弄,轻哼道:“老婆,我比较喜欢在这里,现在你也很有感觉啊!这里,很好……”   不知他所说的是地点抑或是她身上此刻因为他戏弄而火热的位置,任蔚然的俏脸瞬时烧了起来,那种热量直达耳根,甚至连带着把她整个人也都被点燃了起来!   跟男人有过许多曾经,知道他在**方面到底有多高超,所以,她心里是悸动的。   不止是他一个人有渴求的啊啊,她也如是的!毕竟,他愿意的话,可以让她很快乐——   譬如现在就是这样的。   他的手,慢慢地摩挲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极尽温柔地摸索着,他指尖好像带了一种神奇的魔法,把她直bi向一个兴奋的状态里。在那个好像是虚幻的世界里,她有点难受,但更多的是快乐!   任蔚然在心里抑或不住地叹息了一声。   明明刚才不愿意就那样便宜他的,现在倒是什么都估生活了。任由着他,为所欲为!   “小家伙,感受一下,你已经很湿了呢!”唇舌滑过她那美好的花果时刻,感受到她那红点的立起,滕御嘴角一勾,那笑容里,透露着极度邪恶的本质:“这里,咬着我的手指了!”   “滕御,你闭嘴,不许说了!”接收到男人那戏谑的目光,任蔚然咬住下唇,身子的颤抖里有声线的伴随,她的牙齿在轻轻打着架,仿佛不满于此刻她身体对男人做出的诚实反应。   “我的小宝贝害羞了?”滕御低笑,凝视着她那泛着淡淡光晕的粉色花果,轻啄着她的唇瓣:“这样的你,更加令人着迷呢!”   他环在她后背的掌心慢慢地往上抚去,很快便压住了她的后颈,让彼此的身子契合地贴在一起。而他的齿排,轻慢地刮过她的尖端,舌头顺着她的那全然绽放着的红梅轻轻地吻了下去。   被他这样侍候着,一种难以抑止的痒痒感觉不知从身子的哪个部位油然而生,连带着男人手指带来的那种感觉把任蔚然包围住。她“嘤咛”了一声,手臂自主地攀上男人的肩膀,气息粗喘着,几乎快呼吸不过来。   滕御的xing`感的薄唇很快便捕捉到她的嘴角,那带着霸道气息的舌尖轻咬着女子的唇瓣,动作优雅而自然,任凭着彼此的贴合着的唇线间,有着淡淡的水润光影折射而出,把整个氛围都美化了。   于是,两人的体温都在不断地高涨,几乎把空气也都点燃了!         ☆、第266节:漫长温馨的折腾        对于任蔚然那难得地主动迎合动作,其实滕御是开心的。他那墨色的瞳仁遽然一暗,舌头开始深入地往着女子的嘴里探索,直到咬住了她小小的舌头与她起舞为止。   任蔚然似乎有些吃惊,不过却还是微启了嘴唇,与男人肆意的挑`逗起舞。   她喜欢这种感觉,彼此都交出自己,温馨而甜蜜。如果可以,但愿往后的日子,都是这样的温暖。即使……曾经的她也被这样侍候过而后面又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可因为男人的奋不顾身,她想再去试一次。   至少,这样才不会有遗憾。   滕御的大掌早便已经褪去了她所有的束缚,同时循循善诱着她也帮忙去解她的衣衫。女子并不熟捻于这些事情,手有些微僵,整个人都轻轻地颤抖着。   “宝贝,你真美,让人爱不释手!”感受到她的美好气息,滕御在良久的亲吻过后,终于慢慢地从女子的唇瓣里退出了自己的舌头,那感`xing的话语,也从他的嘴里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   任蔚然脸颊涨出了淡淡的粉红色彩,呆呆地注意着男人那深似海一样的眼睛,一时间有些迷茫。   滕御的手掌却已经肆意地开始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游移过去,那动作真真是狂肆。他掌心覆着她胸`前的红晕,不断地变换着姿势侍弄着她,看着她眼底完全被迷茫的色彩沾染,才满意地勾唇一笑,托着女子的臀`部把她沿着自己的身子一带,与她更加亲密地贴合在一起。   “滕御……”看着男人那眸若漆亮紧盯着自己的模样,任蔚然羞红了脸,有些尴尬地想偏开头颅。   虽然彼此已经有过许多次的亲密,但这样的姿势还是有点太过奇怪了,好像是她骑在他身上去了呢!   听到她那柔媚的叫唤,滕御眉眼里闪过一层汹涌的波澜。她是那么的美,令他好像受了盅惑一样想要狠狠地冲动把她吞咽下腹。只是,他又不能吓坏了她,所以只能够强行压抑实在自己不太过急进。   “我……”任蔚然指尖轻掐着男人的肩骨,咬着唇,轻轻哼着:“好热——”   “是不是想要了?”滕御低笑,满意于她在自己面前的坦诚。   就算是想,那种话任蔚然自然也是不愿意说出来的。她咬着唇,瞪向男人。   “不说的话,我可要惩罚你了!”看着她那含娇带羞的模样,滕御一笑,大掌猛地扶着女子的臀`部不断地轻揉着,让自己的那已经一柱擎天的热情对准她那正一张一合着好像要迎接她窄小陕道推了过去。   于是,不过眨眼功夫,任蔚然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男人那硕`大的利器给充斥得满满的。那种直滑到底的感觉太过深刻,令她震憾,她也便因此而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宝贝儿,看来你更喜欢这种姿势呢!”滕御大掌扣住她的纤`腰,看着女子送到自己眼前那两团美好的丰盈中央开出的艳丽花果,邪魅地一笑,毫不客气地张嘴便咬住了它们吞吐起来。   原本下面便已经有一串的电流划过,身子绷得紧紧的,此刻又被他的舌头含住自己的胸`房,上下的共同攻击令任蔚然整个人都好像被燃烧了下来一样,好像浴缸里那慢慢地浸起来的水已经滚烫着要灼伤他们——   她粗重地喘息着,媚眼如丝,努力地想平复自己的呼吸,但只是徒劳。男人此刻不断地吮着她的果实戏弄,身下那动作更是急速地驰骋着,把她往着一个未知的旅途带过去。在那里,她可以享受到许多的欢乐,好像能够把体内那骤然升腾起来燥热缓解,很是舒服!   “宝贝儿,你很喜欢这样吗?”滕御在咬着她的红桃不断含嘬着的同时,抬眉看到她那迷醉的模样,有些邪恶地开口:“想不想要更多?”   “嗯……”任蔚然身子一颤,身子诚实地迎合着他,在羞怯之余忍不住低吟出声。   “小妖精,这样的你真可爱!”滕御忽然伸手把女子轻轻一推,让她的后腰贴着浴缸边沿,双手扳起她的腿,便开始了更加快速的冲刺。   “啊——”   任蔚然惊叫出场,整个人都好像炸开了一样,身子变得更加的燥热。   滕御精瘦的腰身不断地摆着,那深暗的眸中,星火璀璨:“宝贝儿,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以后都会好好地对待你,让你任何时候都这么你心满意足的!”   他言语轻柔,眼底更是有着温情脉脉的光芒流转出来。   这样的他,令任蔚然眼底泛起了一片潮润之色。她的手臂沿着男人的肩膀环了过去,深深地凝睇着他,樱唇里,吐露出一声声的叫唤:“滕御,嗯……”   “宝贝,是不是想要更多啊?”滕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舌尖轻轻地滑过她的颈窝,温柔地道:“只要你想要,我都会给你的!”   他的动作太过快捷,惹得任蔚然整个人都有些虚脱。她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办法对他做出任何的回应,只能够用一声声的吟叫来回报他。   便是如此,滕御似乎也相当开心。于是,他的频率,便越发的加速了。   被这样的撞击冲得骨头都好像要散掉一样,那种快意在瞬时又因男人的动作消失离去,任蔚然在快乐与痛苦中接受着折磨,气息粗喘得几乎平息不了。她的小手垂在水面上,那白皙的肌肤如玉清润,令滕御的胸膛更是一热,动作自然便加了速。   “滕御,呜……”任蔚然有些承受不住地瞪他一眼。   看着她幽怨的目光,滕御只是轻轻一笑,速度并不曾缓下,反而是加快了。于是,在他那样如离弦的箭般的冲击下,任蔚然连叫唤的力量都失去了。   滕御低头深吻着她,以不同方式变换着角度,毫无保留地让那女子跟着他的节奏一直攀向极点——   任蔚然只能够完全沉浸在他那放肆的律`动中,已然找不到自己。   于是,这一夜的折磨,漫长而温馨!      ☆、第267节:不能活在记忆里        任蔚然无法记清男人到底对她进行了多少次的需索,她只知道,在他失控的动作里,她一次又一次地达到了高峰——   于是,到了后来她很没骨气地直接晕了过去。   当有意识的时候,便是如今了——   身子相当的疲惫,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样,整个腰就像断裂,几乎使不上任何的气力!   “呜——”她轻轻地呜咽一声,努力地让自己撑起眼皮。   腰际,猛地有一条修长的手臂探了过来把她紧紧地圈住。男人的唇瓣同时落于她的额际位置,轻轻地亲吻着她,声音极尽温柔:“老婆,你醒了。”   “嗯?”脑子有些迷茫,任蔚然抬起头,视线正巧接上男人那热情的瞳仁,脸颊便自然一红。   昨夜的种种,在这个时候自然而然地全部都涌上了心头。   那种好像把彼此都融入骨血里的纠缠,让她羞赧得想要找个地洞往里钻。   因为,不仅仅只有男人热情,她自己也是释放了一次又一次。而且,她也深刻地记得当时自己的主动。她甚至,还主要地对他发出了央求。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羞愧的,可是如今回想一下,脸皮本来便薄的她哪里受得了?   “我可爱的老婆大人,又害羞了?”滕御凝视着她那眉眼里透露出来的淡粉色红晕,嘴角不由愉悦地往上一弯,道:“不过,我喜欢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他们现在,本来就是美好的。   任蔚然心里一动,指尖轻滑上男人的脸颊,轻轻地抚住。   “嗯?”滕御低笑,伸手便覆住了她的手背,那眉眼里,柔情万千。   “滕御。”任蔚然轻轻地抿了一下唇,眼瞳里闪烁着一抹柔光,轻轻道:“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可以这样拥有你,我以为,我们这一辈子都会好像陌生人一样生活着。”   以前,他从来都不曾待她温柔。而她给予了他所有,只央求他给看她一眼。可惜,后来他却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推往地狱。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她自己也不晓得是怎么样便熬过来了。   但是,那些风雨,便是真的成为过去式了吧?如今,她看到彩虹了。   “宝贝儿,对不起。”看到她眉眼里不经意凝带出来的伤痕,滕御的心里一疼,连忙便把她的小手移向自己的嘴唇边沿轻轻地亲吻着:“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的。就算是弥补不了什么,可我只愿往后你都不再受到任何和伤害。无论是谁,都不能带给你那些。现在你可以不相信,可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一切的!”   “谁说我不信?”任蔚然有些嗔怪地瞪他一眼:“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愿意相信别人对你的好。”   就像是当初,若他能够相信她,他们也便不可能会走到这一步。   虽然如今是美好的,但终究过程中的那些遗憾,他们都无法弥补回来。   尤其是……她失去了孩子的痛苦!   想到这里,她的肩膀轻劝地蜷缩了一下,试图着与男人拉开些许距离。   就算是把话语都已经说开了,可是每每一想到那个小生命就是在自己的肚腹里面流失。甚至,他都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那该是一种多么悲伤的遗憾呢?   “蔚儿,你在想他吗?”仿佛一眼便能够看穿了她手心思,滕御的大手急切地探了过去扶住了女子的纤腰,他把她搂抱紧,不让她有任何机会离开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道:“对他,我很抱歉。”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能够如此懂她了?   任蔚然说不清心里那种滋味算是什么。   她咬牙,慢慢地抬起了脸,视线与男人交接上,不说话。   滕御便倾下了脸,那唇瓣慢慢地覆上她的鼻尖,一边轻吻着她一边道:“对不起,蔚儿,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   知道那也是他的血肉,他其实也是很疼的。可是再怎么疼,又怎么会比得上她呢?   她应该是很期待着那个孩子的到来的,否则也不会在失去孩子以后便不顾一切,连她以前一直都很在意的任家也都不当一回事了呢?想到那个时候好像对整个世界都漠不关心的她,他心里又是莫名的一寒。   那个时候,无论他待她如何的好,她都只是视而不见。当时的她,活得如同木偶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以为,一辈子都无法打动她,只能够把她当成木偶一样供养着的了。   幸而,在经历过一翻生死考验以后,有感情的她,最终还是回到他身边来了。   所以,他发誓,这一回他绝对不会再让她远离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让她重新得到快乐。   重新找回属于他们的感情!   “别说了。”任蔚然的纤手慢慢地抬了起来压住男人的唇瓣,柔柔地看着他:“不怪你了,毕竟……我自己也有错。我若不是那么倔强,便不会害了他。而且,是我没有资格当他的母亲——”   她的声音,说到后来越来越小。   滕御急切地吻住了她的眉眼,而后不断地往下,封堵上了她的嘴角。   这个时候,唯恐他们也只有用这样的事儿来把那些悲伤忘记吧!   任蔚然闭了眸子,只任由着男人的吻一直往里探了进去,直到咬住了她的舌头不断地纠缠着。   她不知道这道坎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够真正越过去,只是人不能够一直都活在记忆里。他们,终究是要往前看的。   “蔚儿,怎么办,我又想要你了。”便只是那样的轻轻亲吻,男人便被女子那温`软的身子撩起了人xing最原始的冲动。   “你……”任蔚然掌心往着他的胸膛砸打了一下,嗔道:“不要脸!”   “没有了脸,还要脸做什么?”滕御轻轻一笑,眸光四散。   任蔚然还没有来得及去消化他的话语,便教他猛地压上了身子。于是,整个人便都酥软了下去。   男人,自然便继续开展了新一轮的行动!         ☆、第268节:得了便宜还卖乖        任蔚然再度醒过来的时候,身子更是异常疲惫。此刻她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眸光从墙壁上悬挂着的钟表掠过去,时至中午。   男人不在身边,只是他的气息与欢ai过的味道却好像依旧浓郁,令她的眉眼,不由羞上了羞赧之色。   也不晓得那人的体力到底有多好,明明被她咬到流血,竟然还能够抱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现在,她都几乎被他折腾得下不来床了——   痛苦地轻吟了一声,她咬咬牙,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身子是赤`luo着的,从梳妆镜看过去,可见那具曲线玲珑的娇嫩身躯上布满了小草莓。男人在她身上落下的痕迹,竟然蔓延到……颈窝么?   天啊,这让她如何出去见人是好?   “叩、叩、叩——”   此刻,有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任蔚然连忙伸手扯起被单把自己的身子覆盖住,应道:“谁?”   “少夫人,你醒了吗?”外面有一道好听的女子声音传了出来:“我是阿宝,少爷吩咐我上来看看你的。他说如果少夫人醒过来,便吩咐厨房为少夫人准备好午餐。”   阿宝是温馨园的一个女佣,是新来的。做事利落,而且很温柔,所以在佣人里是比较出彩的,滕御便谴她来侍候任蔚然了。   任蔚然轻咳了一声,不免尴尬,道:“知道了,告诉少爷我马上下来。”   “是!”   听着阿宝的脚步声离开,任蔚然轻叹一声,指尖轻抚着自己俏丽的脸颊,温雅一笑。   心里,充满了甜蜜。   那个男人,如今待她是真的好!   她转身,便进入浴室欲要洗漱了一翻。却在那里发觉了一套很是悠闲的衣装,那设计相当不错,线条流畅,色彩也是她钟爱的米色——   当然,还给她准备了内`衣裤——   都是滕御做的吗?   任蔚然吃惊,指尖轻抚上那丝质的衣装,心里的暖意,又升了温度。   她匆匆换了衣裳,踏步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屋内已多了一个男人。   那对他淡淡微笑的男子不是滕御还是谁?   “滕御,你不是在下面等我吃饭吗?”任蔚然指尖沿着拉链轻轻扯了一下,把衣服拉高些许,试图去掩饰那些吻痕。   “王子等不到公主,心急,所以只好亲自上来迎接了。”滕御眼尖,自是察看到她那不经意的动作,嘴角一勾,便阔步往她走近,大掌有些邪恶地往着她的衣领位置掀了过去:“脖子怎么了吗?”   “不要看!”任蔚然为他这等举动恼羞,伸手沿着他的胸膛便是一拍,乍见男人嘴角吟出来那抹清浅的笑容,不由咬牙狠狠道:“滕御,你太可恶了。”   分明就是在调戏她嘛,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滕御笑得眉眼弯弯的煞是好看,指尖沿着她的脸颊轻轻一捧,对她眨了一下眸,道:“宝贝儿,这是我们交融留下的痕迹,我最爱了。”   他说这话时候,已然低头,那略带着冰凉的唇瓣,覆到了她的鼻尖。   感觉到他的大手正沿着她的后颈位置压过去,俞秋织急忙伸手往他的胸膛轻推了一下,道:“滕御,我饿了。”   要是不阻止,她可不能够控制男人呆会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挑起了他的火,只怕她今天就直接不用吃东西了。她不仅饿,而且累啊,才不要再被他吃了。   滕御自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低低一笑,道:“知道了,来,我带你下去。”   他的大掌,往着她的手背轻轻一环,把她完全地握在手心里,那清亮的眼睛里,一闪一烁着的光芒甚是迷人。   随他而行,却被他的视线一直胶着,任蔚然一咬牙,哼道:“你不看路,小心摔死。”   马上便要下楼梯了,他不看前面看她做甚?   “老婆,你这样子真可爱!”面对她那娇憨的模样,滕御心情好像甚为愉悦,眉开眼笑道:“我想看一辈子都不会腻。”   “你别给我油嘴滑舌的,我才不会吃你这一套。”现在他跟之前真是完全不同,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要知道,很久以前他甚至是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的。   想到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倒也还是不胜嘘唏了。   滕御做过什么,他自是心知肚明。所以,看到女子的眉眼有些阴沉以后,他立即便转移了话题,道:“今天有客来访,你要给我一点面子啊!”   “哦?”任蔚然有些好奇,道:“谁?”   “我想你会开心看到她的吧!”滕御薄笑,眸光一凝,视线便往着客厅位置看了过去。   任蔚然自是跟着他一并凝视而去,看到那个从沙发位置上缓慢地站起来的女子,她的眼眶便泛起了微微的红润。   女子一笑,对她轻轻地唤了一声:“蔚然,我们又见面了。”   任蔚然便想也没想,甩开了滕御的手往前冲了过去。   那女子也展开了双臂,与她紧拥在一起。   站在他身畔的男子眉宇一扬,视线沿着滕御看过来。两人目光交接,瞳仁里都凝带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要知道,她们对他们可不会这么热情啊!是不是因为以前她们对他们太过热情,如今却因为找到了彼此,所以便能够把他们都给抛下了?   心里不服气呢!   “云朵!”任蔚然抱紧云朵,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谢谢你!”   除了这几个字,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云朵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温声道:“蔚然,别这样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啊,而且不仅仅是普通的朋友呢。   要知道,一个女子愿意差点牺牲自己来救你,那是怎样的一种友谊?   任蔚然心里有些酸,咬着牙道:“是,只怕是我配不上当你的朋友。”   “不会。”云朵握紧她的手,认真地道:“蔚然,你是那么的美好,所以当你的朋友,我觉得很荣幸。”   看着她们那相互惺惺相惜的模样,滕御一笑,过去拉了任蔚然的手,道:“宝贝,我们要请他们入席用餐了。当是你好好报答她吧!”         ☆、第269节:别打我老婆主意        因为滕御那亲密的叫唤惹来云朵与皇甫炎那凝带着淡淡暧昧色彩的目光,任蔚然有些恼,狠狠地便瞪了男人一眼。后者却只是温雅地微笑,一副我老婆最大我包容的模样。   “滕少对你真好,蔚然,以后你有好日子过了。”云朵见状,不由轻附在任蔚然耳畔浅笑道:“他这种男人,爱上了就会是在一辈子的事。”   “瞧你说的,他哪里有那么好,以前他还不是喜欢可倩小姐,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便又会变心了。”任蔚然轻轻地哼一声,脸颊上却泛起了一抹娇羞:“而且,我才不稀罕他。”   这话语,多少有些撒娇的味道。   皇甫炎耳尖,听到以后便取笑:“否则,要不要跟我试一试?”   任蔚然挑起了眉,眼角余光不经意察看到云朵的小脸微微一黯,不由心里一跳。   却听滕御不悦地开了口:“皇甫炎,你当我是死人吗?”   “开个玩笑而已!”被主人那样喝斥,凝视着他那张盛满了怒气的脸,皇甫炎不咸不淡地轻哼了一声:“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要是云朵被别的男人那样告白你会不会紧张?”滕御的言语出口以后,视线沿着云朵瞟去一眼。   那女子似乎微愣,身子僵了一下,但脸上很快便保持了淡淡的微笑。   任蔚然不由看得有些心疼,伸手便轻轻拉住了她的腕位。后者却抬起头颅,对着滕御嗔了一声:“滕少,看你现在是被爱情冲晕头脑了,说话也糊涂的。炎少爷与我只是寻常朋友而已,今天也是我对他央求他才愿意抽一点时间送我过来的。而且,他也想来看看蔚然的身子恢复得如何,你可千万不要说些什么话令炎少爷觉得不安。”   滕御浓眉一扬,侧眸瞟了皇甫炎一眼。   皇甫炎神色原本很是镇定,听到云朵的话语以后,那深暗的眸,似是沉了些许。不过,他并没有为此发表意见,只是幽幽地瞄了云朵一眼,神色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云朵扭开了脸故意不看他,指尖轻握着任蔚然的手腕,道:“蔚然,我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呃……好!”心里为这别扭的两人一疼,任蔚然也不敢多说什么,率先牵了她走向餐厅。   感情事,总是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的,外人怎么能够帮得了他们呢?   但她却确定一点,云朵与皇甫炎之间那微妙的气氛,绝对不简单。   有时候,表面上越是装得若无其事,心底却便越是波涛汹涌的吧!   “皇甫!”滕御的掌心在皇甫炎跨过来时刻搭上了他,眉眼凝滞着一抹谨慎的光芒:“你没有跟她说?”   “跟谁说?说什么?”皇甫炎推了他的手,轻哼道:“我无话可说。”   “你要是像我一样,那必会犯成大错。”滕御冷哼一声:“我当初就是太过自以为是,所以才会伤害了蔚然。你当初可以对蔚然那么好,为何却偏偏不能够给予云朵一点关心呢?”   皇甫炎的脸色有些阴霾,他半眯了眸,冷笑道:“滕御,你这样极力撮合我与云朵,不过就是怕我还对蔚然不死心对吧?”   被他那样质问,滕御倒是不置可否:“你少打我老婆主意,以前她既然已经属于我,那么现在、未来她都是属于我的。而且往后,我会好好呵护着她不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你便不必再打什么鬼主意了,因为你破坏不了我们的!”   “放心吧,我也没有那个兴致。”皇甫炎淡薄地瞥他一眼,视线胶向了前方那女子背影,淡淡道:“只要蔚然幸福就好了!”   ~~~~~~~~~~~   用餐的时候,大家很少交流,不过滕御对任蔚然倒是照顾有加,连带着也一并照顾了云朵。   可惜云朵与任蔚然都并不太领他的情,吃得并不多。毕竟两个女子都是从重伤中刚恢复,食欲不振。她们很快便放了碗,抛去了两个男人径自走到了阳台上品花茶了。   于是,女子成了一角,男人也便自是一翻天地。   “悲剧啊,怎么她们好像有了彼此就不需要我们了?”滕御有些无趣地撇下了筷子,端起红酒轻轻地啜着,瞳仁散发出来的光芒依旧是胶在那阳台上的靓丽风景线上:“真美!”   果然是中毒了。   中了爱情的毒!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了,更何况任蔚然本身便是一种美呢!   皇甫炎看着那视线从不曾从任蔚然身上移离过的滕御,轻淡一笑,道:“我听说你最近有些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嗯?”看着女佣过来收拾桌面,滕御转过脸,示意皇甫炎与他去客厅。   两人在沙发落座以后,皇甫炎才道:“我说的是,你为蔚然安排手术的事情。”   滕御眸子一眯,对着他轻哼道:“我的老婆,何时需要你这么关心了?”   “滕御,我们之前也算是情敌呢!”皇甫炎淡笑:“我对蔚然的那份感情,并不会说变就变的。”   “你想怎么样?”滕御脸色不好了,他轻哼了一声,警告地盯着皇甫炎:“不是说不打我老婆主意的吗?”   “我只是纯粹关心她而已!”皇甫炎为滕御警惕而有些无奈一笑:“看来她现在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果然已经不同凡响了。”   滕御幽幽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皇甫炎十指轻轻交握,眸光淡然如水,道:“我想,反正蔚然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不如往后就让她跟云朵多点往来好了。而且,她对设计小饰品的事情似乎还是很感兴趣的,这样一来,云朵能够多教她,往后,想必能够成为更好的朋友。”   “原来你绕了半个圈子,是想让她们多往来!”终于明白了皇甫炎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滕御不由轻轻一哼:“皇甫,明明心里有她,为什么却要表现得那么不在乎?”   “我的事,就不必你自己来管了。”皇甫炎头颅往着沙发椅背一靠,淡声道:“总之,这样一来,我们大家都好!”   滕御轻撇了一下嘴,有些懒散地道:“虽然可能会吃点亏,不过,可以成交!”   因为,他深信有云朵的陪伴,任蔚然无论是身上还是心上的伤口,都会愈合得更快!         ☆、第270节:身子可能有问题        云朵喝咖啡的模样很唯美。   阳光落在她身上,有一种明媚的气息,那光晕淡淡,仿若把她演化为天使一般,美得动人。   所以,任蔚然便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身子凑了过去,指尖轻握着她的腕位,柔声道:“云朵,这样的你,连我也觉得心动。我想那些男人如果没有为你心动,就是瞎了眼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地凝了一眼不远位置的那两个男人。   “别开玩笑了。”云朵脸颊儿有些绯红,指尖轻轻地敲了一下任蔚然的额头:“你啊,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这xing情倒是变得这么活泼了。看来,滕少的功劳不可少了。”   任蔚然浅笑,握住了她的的手指,认真地道:“云朵,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说的这可是事实。”   云朵轻拧了一下眉,也正了色,道:“蔚然,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不过我没有关系,不是跟你说过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吗?我现在生活得也很好,而且有你陪着我不是吗?”   明明眉眼里那丝忧愁是怎么样也散发不开的,却还是要假装坚强,这样的她,就如同以往的自己。   所以,云朵有多痛,任蔚然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此刻她也不便说些什么,只好点点头道:“是啊,这一辈子,你都注定要当我的朋友,再也逃不开了!”   “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觉得很开心。”云朵笑得淡雅,如同一朵圣莲,那冰清玉洁的靓丽模样煞是迷人。   任蔚然便在心里暗下了决定,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让皇甫炎看清楚自己的心,同时……让他主动出击去追求云朵。   她幸福,也想要身边的人都幸福。   ~~~~~~~~~~~~~~   皇甫炎与云朵是在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告辞的,原因是云朵这个时候段必须要做一个检查。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任蔚然一直拉着云朵的人,便是滕御见了状,也有些吃味了。所以,他以眼神示意皇甫炎赶快侍奉那女子上车。   皇甫炎却偏不如他的愿,反而是对着任蔚然微微一笑,对她伸出了手:“蔚然,今天能够看到你,我很开心。希望未来,我们还会时常见面。”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现在身子还没有复原,云朵也在复健中。所以,我希望皇皇甫大哥你能够替我多点照顾云朵,好吗?”   他这一声“皇甫大哥”,令皇甫炎与滕御都是一愣。前者似乎皮为愉悦,后者却是浓眉一挑,转过脸眼睁睁地盯着自己心爱的小妻子。   “既然是蔚然吩咐,我一定照办。”皇甫炎笑得惬意,手臂往前一探便搂抱住任蔚然,唇瓣甚至都压着了她的额头位置,柔声道:“蔚然,你一定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我会的,皇甫大哥,以前,也谢谢你一直都那么照顾我。”他们的感情,并不曾升华为爱情。只是这个男人却让他感觉到窝心。   “嗯,我也会抽时间多来看你的。”皇甫炎掌心沿着她的头顶轻轻地抚了一下:“好好照顾自己。”   “行了!”这一回,滕御不待任蔚然应答便急急地把女子往着自己怀里一拉,霸道地拥着她道:“皇甫,你没看到云朵都等到不耐烦了吗?你再不走,她身子都会支撑不住了。”   皇甫炎与任蔚然拥抱的时候,云朵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看着那男人对任蔚然温柔体贴的动作,她眉眼闪烁了一下,垂在腿侧的小手轻轻握紧了又松开,强行力持着镇定。   直到听得滕御说话,她便立即撑开了笑容,淡淡道:“滕少,我没有关系的。”   “走吧!”皇甫炎淡淡瞟她一眼,拉开了车门。   “蔚然,我们电话联系。”云朵对着任蔚然浅薄一笑,挥了挥手,转身欲占进车子的时候,双脚一软,差点没栽到地上。   任蔚然一惊,掌心捂到了唇瓣,倒是皇甫炎反应颇快,长臂一探,正巧把她搂抱在怀里。   滕御也蹙了眉,低声询问:“云朵,你没事吧?”   “怎么样?”皇甫炎轻拥着她,让她坐到了副驾座上,眉眼里,有抹沉暗之色掠过。   “我没事。”脸色虽然有点儿苍白,但云朵却是和缓一笑:“不用担心。”   “快点送她回医院吧!”滕御眉眼略沉,对皇甫炎轻声道:“别让她吹风。”   皇甫炎点头,关了车门绕过去上了驾驶座,对他们挥了一下手便发动引擎驱车离开了。   任蔚然看着车子远离,忧心忡忡地抬头看着滕御:“滕御,云朵她是不是因为这次帮我所以……”   “不用担心,虽然那天她是受了伤,不过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我只怕……她本身的身子可能有问题。”   任蔚然心里一惊,紧揪住了他的手袖,脸色暗淡:“怎么会……”   不过,也是极有可能的呵!   云朵明明是喜欢皇甫炎的,过去她可以主动地留在皇甫炎身边追求他,如今却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对于皇甫炎表现出那么漫不经心的态度呢?莫不是她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她脊背一凉,冷汗涔涔,双腿差点没支撑住身子瘫软倒地。   那么美好的女子,上帝怎么可以那般待她呢?   “蔚然,你别担心。”看到她脸色煞白,滕御拧了一下眉,有些后悔自己嘴巴太快。   皆因,此刻他对她不愿意有任何的隐瞒。   任蔚然抬起脸,小手往着男人的腰身环了过去,道:“滕御,如果是真的,那该怎么办?”   “先不要那么担心,别说我们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身子有问题,就算她可能病了,凭借现在医学的昌明,还有什么病是没有办法根治的呢?所以,不要担心,她不会有事的。”滕御连忙拥紧她的身子柔声安慰道:“她是个好女孩,会幸福的!”   “滕御。”任蔚然咬住下唇,小脸埋入他的怀里:“你一定要帮她。”   “放心,我会的。”滕御拥紧她,轻轻地承诺道:“我不会让她离开你的。”   只是,现实真的能够如他们所愿么?         ☆、第271节:只是想感觉着你        “云朵。”看着那女子额头沁出一大片的汗珠,小脸更是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皇甫炎脚尖往着油门用力狠狠一踩,加快了车速,道:“你没事吧?”   “没事。”云朵轻摇了头,唇边有抹淡淡的笑容掠过,温声道:“你安心开车就好。”   我不想,我有事,你也出事!   皇甫炎脸色有些冷,低哼道:“这个时候你应该让我开快点,到那该死的医院去!”   想不到他这么温文尔雅的人也会有说脏话的那一天。   云朵嘴角的笑纹不由加深了些许,只是肚腹的那股绞痛却折腾着她,令她的眉眼沁出了一丝难以忍受的痛楚。她咬住下唇,深呼吸了好一会,才轻声道:“炎少爷,原来你也懂得幽默呢!”   “不想笑的时候,别笑。”皇甫炎浓眉紧蹙,声音有些沉。   谁说她不想笑呢?现在她偏偏就是很想笑!   因为,他难得会给她如此脸色看,却能够让她感觉到温暖的。   云朵的小手,慢慢地往着男人的衣袖移去,轻轻握住,道:“炎少爷,停一下车吧!”   “做什么?”皇甫炎不解地看着她。   明明都已经痛成那个模样了,还让她停车,她是想找死么?   云朵只是微笑,眼里有着乞求的光芒。   不知道自己的心软是从何来的,皇甫炎果然是脚尖往着刹车位置狠狠地踩了一下。于是,车子在“吱”的一声过后便停了下来。   “这里好美。”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云朵眸光熠熠清亮,指尖往着西方那日落的方位一指,道:“炎少爷,你看那边。难怪滕少会选择在这个地段建立温馨园了,原来这里的日落,是那么的美。”   “的确是不错。”皇甫炎的眸光只是往着窗外掠了一眼,随后便把视线都投注到她的脸颊上。   那满天的霞彩此刻都好像映衬到了她的脸颊上,有一种极致的美艳。这样的她,比外面那些风景,要美上数百倍。   能够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停驻在自己的脸颊上,云朵故意把自己的头颅往着外面一扭,轻轻地道:“炎少爷,我们到那外面去走走吧!”   一直以来,她都很想与他去看一次日出,只是,这样的机会他从来都没有给她。所以,如今仗着这个机会,不如跟他一起看一次日落吧。这样的话,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的缺憾。   皇甫炎眉宇一蹙,声音有些冷:“不行,我们现在应该回医院。”   刚才她那么疼痛的模样令他惊心,他不想看到她小脸纠结的模样。那样,太过折腾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心,竟然为她脸上的痛苦表情而觉得心疼——   这不是他,却又是她。   明明,他们之间的往来只不过是因为家族的利益,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他,只是向来厌恶于门当户对的他,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无论她如何真心相待,他都只是视而不见,甚至会冷漠地伤害她。那个时候,她很倔强,无论他怎么对待,都总还是像扯皮糖一样粘过来,而且,对于他所说的任何事情都言听计从,与如今这恬淡的模样完全不同。   到底,是谁在变了?   “我没事,只是刚才有点胃不太舒服而已。”云朵转过了脸,恳求地看着他:“炎少爷,离检查的时间还充足,你不陪我无所谓,让我一个人下去走走可以吗?”   “云朵,你别任xing!”皇甫炎蹙了眉:“你的身子现在不好,不能吹风。”   “你别听滕少爷胡说,我现在不知道多精神。而且,真的不痛了。”云朵微微一笑,手臂探了过去拉住皇甫炎的臂膊,道:“炎少爷,陪我去看看嘛!”   这样的她,好像又恢复了原本的xing情——   是的,她的脸再也没有了那种痛苦的神色,好像是真的没事一样。而且,此刻她的眸光一片灿烂,那样子,让人不忍心拒绝。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云朵嘴角一抹如花笑靥绽放出来,转过身便推开了车门,脚步踩了下去。   果然,他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她。   肚腹的疼痛依旧,刚才她强颜欢笑的模样,他好像并没有看出来。可是,一旦不是面对着他,怎生的却便越加疼痛了?于是,她的掌心轻轻地按了过去。   这个日落,还是要她一个人去看么?   这最后一次的机会,他都不给!   紧咬着下唇,她提了脚往前跨去,只是却举步维艰。   原来,竟是那么的沉重,她连迈出去的力量都好像没有。   脚尖没有提得太高,好像碰着了一块石头,她身子有些跄踉地往前一倾,整个人都失了衡,往着地面便要栽倒下去。   腰身,教人猛地扶住,男人的眉眼,立即便呈现在眼前。   皇甫炎看着她掌心往着肚腹抚过去的动作时刻便已经推门下车跟了过来,看到她差点跌倒,自然是急急地伸手扶了她。刚才她那快要倒地时刻的背影,让他的心里一颤。   这样的感觉,有多久时间没有过了?   “炎少爷?”被他搂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云朵的脸颊泛出了一抹温雅的微笑,柔柔的,好像牡丹一样娇艳:“谢谢你!”   他终是来了,给了她这个机会。   她人生中最奢侈的渴望,成为了现实!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都让你别逞强了,走,我们回去!”皇甫炎伸手环住她的腰,掌心搭她的肩膀,试图把她带回车里。   “不要!”云朵摇头,抬脸凝视着他:“既然都下来了,就该欣赏完日落再回去。”   “都已经快没了。”看着那日落西沉,皇甫炎紧拧了眉:“下次再看吧!”   下次?   算是承诺么?   “你愿意陪我再看吗?”云朵嘴快地问了出来。   “呃?”皇甫炎微愣,随后轻蹙了一下眉,道:“等你身子好一点再说。”   果然只是敷衍她呵。   云朵摇头,道:“刚才我只是被绊了一下,没事的。再等两分钟就好,让我再看看。”   只是,让我再这样依偎着你。   感觉着你!   好像,这样能够幸福。   “云朵!”皇甫炎声音有些冷。   “炎少爷,求求你了,好吗?再陪我一下。”         ☆、第272节:心脏被撕成碎片        因为她的一声“求你”,皇甫炎那沉冷的眉目里,瞬时便柔和了数分。   “只要一小会。”云朵指尖揪紧了他的胸`膛,满眼尽是乞求的光芒:“炎少爷……”   “你以为都叫我阿炎的。”皇甫炎忽然脱口而出,随后却又忍不住轻蹙了眉。   他竟然会在意这等事——   云朵的瞳仁也是微微缩起,片刻,方才展了颜:“炎少爷希望我那样唤你吗?”   他眉眼里背带着的那抹温柔,让她突然觉得心里一暖。于是,她想渴求的便更多。可是,她又知道那不该是她自己痴心妄想的,所以心里不免一酸,垂下了眉睫。   皇甫炎的手指却遽地轻挑起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云朵的脸颊儿泛红,那薄薄的樱唇轻轻嚅动,道:“炎少爷……”   “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看日落,明明很疼,不是吗?”感觉到她的身子往下坠,皇甫炎长臂往着她的腰腹一环,把她整个人都搂抱了起来:“云朵,你永远都是那么任xing!”   被他搂抱着往车子走去,云朵的眼眶一红。她探出头,眸光往着西方看去。   那日落早便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们不是还来不及欣赏吗?   老天,连这个机会都没给她!   “炎少爷,过去了。”她的指尖,轻扯着男人的衣襟,轻轻道:“世界……要暗下来了。”   皇甫炎的脚步一顿,眸光熠熠地盯着她。   女子垂了眉睫,可是却掩饰不住,她眼底那抹淡淡的哀愁。   还有……苍凉。   到底,为何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云朵把小脸埋入了他的胸膛,避开了他的视线。   既然没有希望,便早就不应该期望的。已经到了这等的地步,云朵,你还想要希冀什么呢?他对你来说,永远都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如今梦醒了,一切便都成为了过去式,再也……不需要去烦恼。   “坐好。”皇甫炎把她放到了副驾座上,轻轻地把她双腿移到了车里,随后体贴地为她系上安全带。   “炎少爷。”云朵的手臂忽然环住了他的脖子,昂起小脸与他对视,那眉眼里,透露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你真好看!”   “云朵!”她那绚丽的笑容眩了皇甫炎的眼睛,令他的眸子轻轻地眯了眯。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这样对待我,以前的你对我该有多么的冷漠啊!”云朵的嘴角依旧有着一抹可见的弧度,那温雅的模样与往日或活泼或疏冷完全不同一个模样。她的手捧着男人的脸,轻柔地道:“现在,我觉得很快乐。”   就算,身子被折磨着,很不舒服,可只要面向着他,她便能够微笑。   只有微笑着,才能够让他安心呵!   “云朵,你到底想要什么?”皇甫炎指尖遽地轻捏着她的下巴,声音有些冷:“在你那么任xing以后,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说过我任xing的,除了你。”云朵轻轻一笑,眉眼里的笑意渐渐化开,很快便凝敛了去:“所以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安分守己的。可是,你总是在提醒着我,我任xing……”   其实,皇甫炎是没有错的。在他面前,她总是任xing。因为,倘若她不任xing的话,他的眼睛里,永远都不会有她的存在。   以前是殷可,后来是任蔚然,永远都不曾有她的存在。或许,在他心底,永远住着的那个人是殷可,但后来他待任蔚然也是相当温柔的啊,甚至是其他的人,也能够得到他一点点的垂怜。唯独是她,他永远都不给——   所以,她只能够选择任xing。   但他永远都不会懂,她的任xing,永远都只因为他便是他。   她深爱着的他!   所以,无论他待她如何的横眉冷目,她都总会以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直到有一天,她发觉,原来自己是真的不配留在他身边。从那日开始,她便静悄悄地从他的身边离开了。但命运总是那样的喜欢折磨人,她的离开,并没有让她从此了无牵挂。反而是……思念一天比一天长,直到他们再度有机会相遇。   可那又怎么样?最终,她连想与他一并看一次日落都只是奢求!   现在的他,在他眼里,依旧还是那个任xing的小女孩,永远都不会长大,永远都是让他厌恶的。   云朵,够了!   “不要说了,我送你去医院。”皇甫炎伸手扯下她的手,扭转脸便想退出去。   “阿炎。”云朵忽然轻轻地唤了一声。   皇甫炎微愣,才转过脸,便骤然看到女子那精致的小脸靠了过去。下一刻,他的唇瓣便被她的樱唇贴上了。   四片唇,贴在了一起,火花瞬时四溅,把仿佛能够把空气都点燃了起来。   皇甫炎身子僵了一下,感觉到女子那小小的舌头竟然探了出来轻tian着他的嘴角,不由眸子一沉,伸手推了她。   云朵的后背撞着了座椅,那疼痛拉扯着她的肚腹更加椎心一样难受。   只是,那些疼与痛,都不及左心房某个位置传来那阵酸涩来得快,迅速地蔓延了她的全身,让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悲戚。   他从来都不喜欢她,所以,若不是因为情`欲所致,是绝对不会轻易亲吻她的。而她,每一次想吻他,都会被他推开,无一例外。   因为,对她,他总是那么冷的一个人。好像被她吻,会玷污了他的唇。   “云朵,你闹够了没有?”皇甫炎沉了眉眼,咬牙道:“你就这么喜欢勾`引男人?你知不知道,男人虽然很喜欢跟放`荡的女人一起玩,但除了她们的身体,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上她们的,懂吗?”   在他看来,她便只是“放`荡”的女子么?   云朵的心,终是被撕成了碎片。   好像有一点一滴的鲜血,从心脏不断沁出,把她肺腑都铺满。   狼藉了她整个身心。   皇甫炎手臂使力一抽,把车门给阖合了。   不知道为何,看到她眸瞳里那抹受伤的光芒,他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很疼。   不应该这样的啊!         ☆、第273节:白兔斗不过灰狼        “老婆。”看着女子从浴室踏步而出,男人的眉眼一眨,瞳仁里,绽放出异样的光辉,叫唤的声音也甚是柔情似水:“我等你好久了。”   任蔚然有些囧,毕竟如今滕御这样衣衫半敞,胸`膛那结实的肌理都展现出来的模样,着实是有些……诱人!   没错,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正好。   就像是一些妻子在引诱着自己的丈夫才会有这般举止的那样。   只是,他可是她的丈夫不是吗?怎么也会做这种事情了。   “老婆,你不过来啊?”看着女子站在浴室门前红着一张脸,那头湿发垂在肩膀上,有些张皇无措的模样,滕御的心情颇佳,眉开眼笑地对着她眨眸:“要知道,我是一心向明月的,你可不能让令我失望啊!”   “那个……你把衣服拉起来吧!”任蔚然轻咳一声,抿着唇,转身便往着梳妆台前沿走过去。   天啊,她都快被他这个样子吓坏了。   看着女子坐到座椅上,滕御有些失望地从床榻上翻滚起来,快步往着女子走了过去。   感觉到他的靠近,同时把那两只大掌搭上自己的肩膀,慢慢地往前滑落,直到从后背紧搂着自己,任蔚然的心脏便忍不住“噗通噗通”地直跳个不停。毕竟,从面前那镜子里,可以看到男人一双清明的眼睛正凝视着自己,面对着他那俊雅到没有丝毫缺憾的脸,很难不动容的。   “蔚儿,你好美。”男人侧过头,慢慢地低下,那凉薄地唇瓣,压到了女子的耳畔,轻轻地吻着。   “滕御,我还要吹头发。”任蔚然身子微僵,想推他。   要是被他占了先机,她知道自己一定没有还手之力的。所以,在此之前,她要拒绝诱`惑才是。这样一来,才能够让自己得以冷静面对他。要知道,这男人想打什么坏主意儿,她是一清二楚的。   并非不喜欢与他亲密,但太过频繁的话,她负荷不起。要知道,这个男人要是疯起来,那可是无论她怎么求饶,他都不会放过她的。明天她想去医院陪一陪云朵,所以不想被他折腾到有气无力。   “老婆,我帮你好了。”滕御大方地接过了她手上的吹风筒,眉开眼笑道:“这种事情,我可以做得来的。”   要是以前,任蔚然怎么也不会料想到滕御竟然会为她做这等事情,只是如今……他的言行举止永远都会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就算今天晚上,他打算色`诱她呢。她要是一个不慎,立即就会被他生吞活剥掉的——   她轻抿了一下唇瓣,想把那风筒夺回来:“不用了,这种事情我还是自己做的好,要知道,你是个大少爷,一直以来都没有给侍奉过别人,现在这样,我不习惯呢——”   “蔚儿,我今天听到新闻有人说,为老婆服务是老公的职责。这种权力,你就不要剥削我的了。”滕御看到她眼睑流淌出来那抹羞赧之色,立即便沿着她的脸颊轻轻地亲了一下,道:“行了,我保证会把你的头发吹得又直又顺的。”   她那一头黑线,是他最喜欢,柔顺而且很直,便如她这个人,温柔到让他不得不动容。   看着男人打开了风筒,指尖也顺带着撩起了自己的发丝,任蔚然倒也没有再拒绝,只是浅浅一笑,任他去了。   滕御果然还真是敬业,一心一意为她吹头发,直到感觉到她的发丝完全干了为止。   放下风筒以后,他半蹲下身子,与女子平视:“怎么样?我的服务还不错吧?”   “是挺好的,我要睡了。”看到他眼底那抹灼热的光芒,任蔚然指尖往着他的肩膀轻轻一推,快速站了起身。   “哎,老婆,你一点都不厚道呢!”滕御低低一笑,长臂瞬时探了出去往着她的腰际一环,不由分说地把她往着自己的怀里带去,从后背抱着她,暧昧地道:“我为你服务,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致谢吗?”   “啊……”任蔚然侧眸,看着男人那深邃的瞳仁里闪烁出来的光芒,有些无奈地翻了记白眼,道:“知道了,谢谢你。”   “就这么简单?”看着任蔚然伸手去扳他环紧她腰身的手,滕御有些不悦地道:“老婆,这样不够的。”   “你还想怎么样?”这话一出口,任蔚然便立即后悔了。   真是笨呢,直接就这样跳入了他设的坑里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滕御立即便提了要求,道:“我这么辛苦帮你吹头发,你至少也要给我一个热吻感谢一下我吧?”   “滕御,我累了,想休息。”任蔚然转过脸,与男人正视,道:“我明天想去看看云朵。”   “今天不是才看到吗?怎么又想去看了?”滕御不太满意地蹙了一下眉,道:“而且你身上这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你得好好养一下身子才是。”   “我心里不安,总觉得云朵好像会出事。”   早知道她会这么担心,便不该把云朵可能有病的事情给说漏嘴。   滕御有些无奈地摇了一下头,温声道:“宝贝儿,不是说过了那只是我的假设吗?我想云朵也不是小孩子,自己的身体有事她会知道的,而且也知道如何应付,所以,不要再担心了好吗?”   “可是……嗯——”   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教滕御给封住了唇瓣。   男人的舌尖,很快便探了出来,卷着她的小舌头深深地咬了进去,引导着她与他一并交缠起舞。   任蔚然的眉尖拧了一下,但却无能为力阻止男人那沿着她后背滑下去的大掌。他的手很轻柔,那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确实是让她心里痒痒的。   女人,总是很容易便会被点燃热情,只要那个男人愿意温柔相待的话!   滕御的调`情技巧绝对是高超的,很快便让她的脑子变得迷茫起来,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两人倒在大床的时候,任蔚然方才想起要打心底晨慨叹。   她呀,就像小白兔,斗不过他这头灰狼。         ☆、第274节:心怎会如此的痛        “许医生。”女子伸手轻轻揪住了那身穿一件白色衣袍的男子,在他转过脸凝视着自己的时刻,温婉一笑,淡淡道:“有件事情我想求你。”   “什么事?”许汉文转过脸,有些意外地看着云朵询问。   “我知道自己身子不好,不过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皇甫少爷好吗?”云朵浅薄一笑,那眼底的亮光闪闪:“而且,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不愿意公开,是有**权的吧?”   不曾料想到她唤叫自己竟然是为了这等事情,许汉文有些吃惊。不过,他倒是很快便点头应答了:“那的确是你的权利。”   病人,是有**权的,若非他们自己愿意,医生便不可以随便公开,这是一种正常现象。   云朵便清浅一笑,对着男人点头:“谢谢你,许医生。”   “不必,这是你们权力。”许汉文在心底轻声叹息一声,为这女子的隐忍,忽然有些不舍。   这个世界,倘若知道自己病重,很多人都是意志极其消沉的,怎么会像这个女子一样,竟然还为他人着想,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而自己默默地承受着病魔的折腾呢?   云朵轻咬了一下唇瓣,幽幽地看着他,在他那略带探索的视线里,轻咳一声,道:“许医生,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一下你,可以吗?”   “是想我帮你推搪过去吗?”许汉文有些无奈地抿了一下唇,头疼地道:“云小姐,你知道我们的规矩,我不能说谎……”   “并不是说谎,你现在还没有拿到报告不是吗?”   “可我最终会拿到报告的。”   “报告,给我就可以了。你就做好你医生的本分,这样我们便是皆大欢喜。”   她倒是伶牙俐齿的呢,难怪可以吸引到皇甫炎亲自在旁边照顾。而且,如今那男人与她的关系似乎也并不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他是滕御的家庭医生,对往日里偶然与滕御有往来的皇甫炎也是有一定认识的。那个男人虽然表面温和,实际上却不是个轻易靠近别人的男人。当然,对云朵他也知晓的,只是豪门恩怨的事情,他还真不好cha手进去。   看着他沉默,云朵拖攥着他手袖的指尖轻轻地使了些力,摇晃道:“许医生,你是好人,不会拒绝我的吧?”   “云小姐,听你这么说,你似乎是对于自己的身子已经有一定的认识。你最近是不是经常都觉得肺腑里面好像疼痛得紧?还是说,你已经在外面的医院检查过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许汉文双瞳紧紧盯着她,道:“我希望你能够坦白一点。”   “我只知道,我会对自己的身子负责的。”云朵淡笑:“如果许医生你执意不肯帮我,那么我便只好马上出院。你知道,我也有这个权力的。”   明明看起来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子,此刻却执拗到让人觉得可怕!   她这算是对他一种变相的威胁吧!   如果她现在出院,那么以她目前这样的状况,情况只会变得更加糟糕,所以,作为天生便把救死扶伤当做自己信仰的许汉文来说,这样的威胁还真的很有用。   他轻叹一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云小姐。希望……以后皇甫少爷不会来找我算账吧!”   “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帮你求情的。”云朵自嘲一笑:“如果他会听我话的话!”   “他会。”不知道为何,许汉文便不由自主地道出了这句。   云朵一愣。   许汉文苦涩一笑,道:“你们现在,真的是在互相折磨。”   “呃?”云朵怔忡,随后很快便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们……一直都渐渐疏远对方。所以,很快彼此就会不再相见。到了那个时候,我怎么样,都与他无关了。”   只要他过得好,她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无论是不是要下地狱,都无所谓。   爱了他那么多年,一直一直爱着,无怨无悔!   她只是想让他记住她最好的时刻,若她病重到奄奄一息的时刻他与她不再有交集,那是最好不过的。因为那个男人虽然一直待她都很是冷漠,可能就算是她死了,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牵挂,但她却不愿意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即使之前她也曾在他面前狼狈不堪。   可是,已经足够了。到了现在,她真的要放手,从此让他自由自在。   不再有一个她,让他烦恼!   ~~~~~~~~~~~   “许医生,她怎么样了?”看着许汉文与云朵从检查室走出来,原本靠在墙壁边沿的皇甫炎立即便走了过去,道:“报告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明天下午吧!”许汉文意味深长地瞟了云朵一眼,随后对着皇甫炎:“我先去工作了。”   其实,明天早上便可以拿到了。   看着他匆匆离开,皇甫炎的浓眉一横,有些不悦道:“我还没有问清楚你如今的状况呢!”   “问我也是一样的。”云朵轻淡一笑,转过身便往着自己的病房走去。   “他怎么说?”皇甫炎追随在她身后。   刚才送她过来的时候,她似乎疼痛得紧,浑身都在不断地颤抖着,不过此刻看来,好像是好多了!   云朵摇了一下头,对他侧目:“当然是很不错了,只是最近吃东西有些不太准备,有一点胃火。他给了我一点胃药,说吃地以后就会好了。怎么,你不会是想我有事吧?”   “当然不是。”看着她淡淡笑开,那轻松的模样甚是扎眼,皇甫炎的瞳仁一缩:“不过轻微的胃病会疼得那么厉害吗?”   “我不是一直都爱装吗?”云朵却倏地转身,留给男人一个背影:“炎少爷,刚才我只是为了得到你的垂怜,所以才会装出来的。”   这样就好,让他对她失望。   皇甫炎一听,身子便立即僵在了原处,声音有些冷:“云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啊!”云朵转过脸,淡声道:“就因为知道,所以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了。炎少爷,以前是我一直都执着于你,抱歉,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不过请放心吧,以前我会谨慎的,请这一次,原谅我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皇甫炎冷凝了眉,沉声道:“你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吗?看来,我再也不管你的好。”   言毕,转身便沿着长廊快步走远了。   云朵的心,便是狠狠一抽。   终于把他气走了,可是——   左心房的某个位置,怎会如此的痛?         ☆、第275节:让我任性这一回        “老婆,真的不用我陪吗?”看着女子踏步下车以后便往医院的主楼走去,滕御浓眉一蹙,伸手揪住了她的纤细腕位:“我想陪你耶——”   “滕御,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总不能天天陪着我吧?去上班!”任蔚然对他近日待自己的总总表现着实无奈,指尖不由轻抚了一下额头,道:“我自己可以的。”   他家的小妻子真的好像一点也没有因为他在身边陪着而开心呢!要知道,若是其他女人得到他这样的青睐,不早就开心到飞天了!   滕御觉得自己有些失败,哀怨地凝视着任蔚然:“老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重要了?”   “呃?”任蔚然有些惊诧地凝视着他,片刻以后,方才浅浅一笑:“你在胡说什么?”   “你现在一点都不紧张我,是不是真的因为对我死心所以觉得我不重要了?”滕御使力把她一拉带入自己的怀里,指尖压住她的后脑勺道:“老婆,无论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中用,我都必须要告诉你,我不能没有你!”   听着他赤`luo`luo的表白,加之周遭那些行人投递而来的目光,任蔚然小脸瞬时涨得通红。她指尖往着男人的胸膛轻轻一推,嗔道:“滕御,你别这样!”   大庭广众的,就算是示爱也太过火了吧?要知道,他如今可是东城里的知名人物了,她可不想被狗仔队天天跟踪。   看着她脸颊上泛出的那抹嫣红色彩,滕御倒是安心了些许。她这样模样,证明了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他指尖勾起她的小脸,低头便要往她的唇瓣吻下去。   任蔚然在第一时间伸手捂住他的嘴唇,恼道:“滕御,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   “老婆……”岂料滕御却是张嘴,把她的手指给含入了嘴里,轻轻地吮着,道:“真甜!”   “滕御!”任蔚然几乎没被他bi疯,快速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提起脚便往着他的皮鞋上面狠狠踩了一下,看着男人的眉头一皱,心里便又有些不忍,连忙移开了脚。   只是,滕御耍赖的时候,还真不是盖的。这样的举止,在外人看到到底有多幼稚啊?可是……却让她不得安心。   滕御似乎是相当满意看到她这等表现,指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轻声道:“小傻瓜,真可爱!夫妻之间甜蜜互动,那可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何必去在乎别人有什么想法?”   “别闹了,我真要进去了,你乖,去上班好不好?”任蔚然怕再呆下去,这个男人又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样的举止来,连忙搂抱着他的脖子,掂起脚,樱唇往着男人那xing~感的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柔声道:“中午我去找你一起吃饭。”   “真的?”滕御的眸光便瞬时一亮。   难得她竟然如此主动,他自是扶住了她的纤`腰用力地吻了好几下,在她狠狠瞪他时刻方才讪讪地放了手:“那我等你!”   任蔚然微笑点头,转过身便往着长廊走了过去。   看着她纤细的身子远离直到消失,滕御的眸光便是一凝,原本的那种温柔瞬时淡去。他转过,淡淡地扫了一眼周遭对他投递来惊羡目光的人群,举步往着医院的某幢建筑物走去。   在回公司之前,他还有事需要找人商量一下。   关于……任蔚然的手术!   ~~~~~~~~~~~~~   “你别起来。”看着那个女子欲要从病房位置撑起身子,任蔚然连忙小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好好躺着就是了。”   “天啊,你当我是动不了的病人吗?”云朵浅笑,看着她提着的东西,挑挑眉:“想不到你会过来看我,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呢?”   “我早上起来熬的,是燕窝粥。听说你没有胃口吃东西,试试这个。”任蔚然坐到了旁侧,把那装载着的燕窝粥的瓶子拿了出来递到云朵面前,轻轻道:“你看起来有点憔悴,昨天晚上是不是疼得很厉害?”   云朵微愣,抬眸看着她,有些错愕。   任蔚然轻耸了一下肩,道:“我让滕御问的,你知道,许医生是滕家的家庭医生,所以……”   “他说什么了?”云朵尽量地让自己冷静着询问。   她希冀着,那人能够信守承诺,不把她身子有问题的事情给说出来。因为那样,唯恐不久以后皇甫炎便也会知道,她并不愿意那样。   任蔚然摇了摇头,叹息道:“他就说了你好像有些胃炎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受伤以后最近一直都进食不当?”   他没有说出来——   云朵松了口气,微笑道:“没有啊,我这样挺好的。”   “云朵,不要试图骗我。”任蔚然把瓶子的盖子给揭开,把粥递给了她:“你现在这样,我很担心。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   “蔚然,你千万不要那样说,那天我伤的也并不是那么严重的不是吗?都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不用担心,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真的?”任蔚然疑惑地盯着她。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一下许医生。”云朵拿起勺子便挑起燕窝粥往着嘴里送去,轻叹道:“你的手艺真好,我喜欢吃!”   任蔚然的心却揪得紧紧的。   虽然云朵的笑容很灿烂,可是……也太过灿烂了不是?   明明那天的事情是很恐怖的,就算她真的不太介意,可是……终究不可能就那样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吧?要知道,她到如今还是对那天的事情心里有所恐惧呢!   太过淡然,便必然是有问题的。   只是如今她不愿意与自己诉说,是因为信不过,抑或……那是不能说的秘密呢?   “怎么这样看着我?”云朵接触到她那异样的目光,轻笑道:“我很奇怪吗?”   “云朵,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当你是好朋友,朋友之间,应该有任何事情都相互扶持的不是吗?”任蔚然认真地道:“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云朵浅笑,慢慢地放下了瓶子,伸手便搂抱住她。   任蔚然回拥。   蔚然,原谅我吧!   直到我消失的那一刻为止,我都会……好好地过着的!只是,我不愿意你们为我难过。所以……让我任xing这么一回!         ☆、第276节:共同坠入了爱河        “怎么样?”才踏步进入那间高级医学博士的办公室,滕御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   老医生看到他,立即站了起来迎接他到一旁坐下,道:“滕少,已经安排好了,少夫人的手术,随时都可以进行。不过在那之前,必须要让少夫人先做个身体检查。毕竟,我们要先好好查看一下少夫人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个手术带来的风险。”   听到那“风险”二字,滕御的浓眉立即便蹙起,道:“风险?怎么之前没有听你提过这件事情?”   “滕少,你该知道,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老医生轻耸一下肩,道:“不过你放心,这一次少夫人手术的风险很小,所以手术问题不大的。”   “我要确保万无一失!”滕御正色,冷淡道:“必须!”   他不能够有哪怕丁点可能令她有危险的机会,自从上次因为楼悠悠的事情以后,他一直都把她保护得妥妥当当的!倘若真怕有危险,那他情愿……不要手术!   就算没有孩子也好,他也不能够接受她离开他这个事实!   老医生一听,便为难了:“滕少,这……”   “无论如何,我要你给我保证!”滕御冷淡地打断他:“没有任何的但是,可是那些之类的。”   “看来恋爱中的人都是不讲理的啊!”随着房门被人轻轻敲响一下,某人清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滕御与老医生都往着他看过去,但见那人高挑的身子从外面没了进来,便不由得轻拧了眉。后者连忙站起身,把他也一并招呼着坐下。   皇甫炎倒也没有任何的拘束,一屁股便坐到了滕御旁边。   “你不该偷听别人讲话,知道那样有我不道德吗?”滕御冷哼,声音里透露着一丝鄙视:“还有,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听看你对蔚然到底有多紧张呗!”皇甫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看:“没想到,经过了这阵子以后,你真的对她一往情深了。”   滕御俊雅的脸庞有些阴沉,冷哼一声,不理他。   皇甫炎也不介意,转过脸凝向那老医生,道:“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皇甫少爷,这——”老医生有点为难地蹙紧了眉。   怎么着今天这两位少爷都是上门找他麻烦的吗?一起来了,让一向经验极之丰富的他一时半刻还也是有点无措呢!   皇甫炎静静地斜睨着他,仿佛在等着他的答案。   滕御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嘴角吟出一抹似笑非笑,仿佛是想要观看他们如今意欲何为。   “皇甫少爷,这不符合医院的规矩……”老医生在皇甫炎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有点胆战心惊的:“你也知道,那是病人的**,我怎么好让你去看……”   “如果你不让我看的话,这医院就不会再有任何的规矩了。”皇甫炎忽而脸色微冷,轻轻哼道:“因为……我会让它从此在东城消失!”   老医生的脸色一变,为一向都温和的皇甫炎难得的强势而惊心动魄。   什么时候,这位仁和的少爷竟然也会有如此冷酷的表现了?   便只为一个云朵吗?那个也算是集团的大千金,怎却是只有他一个人来关心呢?   关键是,云朵好像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生病的事情不是吗?   “皇甫,你跟我的想法居然是一样的!”滕御看着那老医生的神色,倒没有去帮他,反而轻轻地取笑道:“我才跟想跟着他说这件事情呢!”   “两位少爷,千万别冲动!”这两个少爷都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要知道他们想做些什么,他还真是阻止不了。所以,老医生连忙摆了摆手,道:“滕少你,你放心,少夫人的手术一定是没有问题的。至少皇甫少爷,我会给你把云小姐的报告拿到的。”   许汉文是他带带出来的弟子,他要开口的话,想必他不会拒绝给他看那份报告。   皇甫炎与滕御这才满意一笑,异口同声道:“我们拭目以待!”   老医生顿觉后背冷汗涔涔。   ~~~~~~~~~~~~~   “怎么,云朵瞒了你什么事?”从老医生的办公室走出去以后,滕御看着那个往着长廊尽头走去的高大背影,淡淡一笑:“现在你对她倒是上心了,竟然来威胁医院的博士了。”   “彼此彼此吧!”皇甫炎侧过脸,不冷不热地瞟他一眼:“莫不是你又好到哪里去?”   滕御被他一翻抢白,轻咳了一声:“我倒无所谓,反正我这辈子非我老婆不可了。你呢?”   皇甫炎并没有对任何人表明过他看重云朵的心迹,那个女子自然也是不懂的吧!   “我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好。小心你管到我身上,我会不小心去招惹了你妻子。”皇甫炎淡薄一笑,高深莫测。   “你敢:”滕御浑身上下的戾气立即便呈现了出来:“你要敢那样做,我保证你一辈子都别再指望能够看到云朵了。”   皇甫炎立即便冷下了脸,哼道:“要不咱们走着瞧!”   “谁怕谁?”滕御倒是不惧他,立即便应了战。   随后,二人都立即展颜淡笑。   他们以前是为同一个女子针锋相对,如今倒是不为同样的女子,反倒也依旧如是了。   看来,他们是一辈子的对手,也还是一辈子的……朋友!   “如果验证她身子有什么事,你有什么打算?”滕御跨前几步,与他并肩往着长廊外沿走了出去:“那个女子,表面上看起来相当的坚强呢!”   “背后呢?”皇甫炎冷笑:“你不是只关心蔚然吗?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莫不是你在吃醋?”滕御挑起了眉,笑得有点促狭。   皇甫炎俊雅的脸难得地泛起一抹淡淡的潮红,嗤笑一声:“无聊!”   嘴硬,但不代表他心里不是那样的想法。   看着他那模样,滕御爽朗一笑,道:“看来,往后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是傻瓜了,有人会陪着我一起傻了!”   因为,他们一样,都共同坠入了爱河!         ☆、第277节:有觊觎他的女人        从出租车下来以后,任蔚然昂起头颅,凝视着眼前那几乎算是高耸入云的大厦,心里有一股莫名的骄傲感。   当然了,毕竟那是属于他丈夫的产物。能够让那个男人如今那样温和地对待自己,她也是付出了许多努力的!   她盈盈一笑,握紧了手袋,便往着那大厦的入口位置走了进去。   看到她走入大堂,某位前台的女子迎了上来,很有礼貌地道:“小姐,请问你找哪位?”   “滕御。”任蔚然淡笑,轻柔地道:“我要找你们的总裁滕御。”   “呃?”听到她的问话,那女子立即便呆了一下,道:“那么,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任蔚然眉心轻轻蹙了一下,道:“哦,有,我约了他吃午饭。本来是他说要去接我的,可是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就过来了。请问,我可以上去找他了吗?”   他知道,总裁一般都是在最高层办公的,因为那是高高在上的代表,所以可想而知滕御必然是身处顶楼的吧!   岂料,那女子却是轻轻地嗤笑一声,道:“我道是谁呢?你想得倒美啊,又是一个爱做梦的人。”   听到她的话语,任蔚然稍微一愣。随后,很快便明白了她言语间的意思,浅笑道:“我并不是那些喜欢做梦的人,真的是滕御约了我吃午饭,我是他的……”   “我们总裁以前的确有很多绯闻女友,不过现在所有来找他的人,但凡是女的,都已经被通知不需要再接待了。因为我们总裁说了,他不会见任何无关公事的女子,所以小姐,你请回吧,我们总裁不会见你的!”   听着那女子一翻抢白,任蔚然心里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很明显,这个女子还是把她当成了滕御以前的那些女人,这是她该忧愁的地方。只是,滕御既然下了那样的命令,那便证明……他是真的决心与以前的那些女人都脱离关系了吧?这样一来,是不是代表着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呢?   如此,自然是值得惊喜的。   没有想到,她来这里,竟然能够听到那样的消息,叫她怎能不意外呢?   “小姐,我想你是真的搞错了,我来找滕御是因为……”   “小姐,我说你别那么烦行不行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让我很为难?”   被那个女子再度打断了话语,任蔚然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此什么是好了。   便在此刻,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骤然传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与任蔚然说话的人立即便转过脸,看着那女子跨步而来,连忙道:“罗小姐,这位小姐说与总裁有约,想跟总裁一起去吃饭,可是她进门的时候又说与总裁并没有预约,我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   罗丝乍见任蔚然时刻,有些惊讶,随即便对着那女子冷冷地沉了眉眼,道:“一边去,有眼不识泰山,她是总裁夫人!”   女子一听,立即便惊悚地看着任蔚然。   总裁夫人,不是应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吗?怎么眼前这女子穿着平平,虽然很有气质,但一点也没有所谓的总裁夫人的那种架势啊?   她连忙躬下腰身便道歉道:“对不起,总裁夫人,真的抱歉,我不知道是您,我……”   “好了,我没有关系的,谢谢你,回去工作吧!”任蔚然薄薄一笑:“你的工作态度是好的,总裁的话肯定是不能违背的,我了解的。”   “谢谢总裁夫人。”女子忙不跌地道歉,感激看了她一眼,匆匆退回了前台。   心里,却对这亲和的女子很是意外。   有哪个总裁夫人会像她这样的呢?竟然对得罪自己的员工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的模样。   罗丝凝睇着任蔚然,轻淡地笑道:“少夫人,失礼了!”   “你们的工作态度相当认识,我可得谢谢你们训练出这么好的员工来。”任蔚然浅笑,对着罗丝伸出了手,道:“虽然之前有见过面,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正式地跟你握过手,不介意吧?”   罗丝凝视着她递到自己面前的纤细小手,心里波涛汹涌。   其实,一直以来对任蔚然她都是有关注的,因为……她心里对那个男人,同样关注。   只是她却也很明白凭借着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高攀得起那人呢?所以,一直以来都只是默默地为他工作,尽着自己所能去帮助他。如今她已经是他最得力的干将,只是在生活上,永远都无法跨前一步。   看着他与任蔚然之间的一路走来,她不是没有感触。既然并没有多少地间cha到他们的相处中,她也晓得任蔚然在这场婚恋中遭受了多少的痛苦,是以,如今的他们,仿佛已经注意了离不开彼此。   那么,她还有什么盼头呢?要知道,能够像任蔚然那样承受得了总裁暴戾对待的人,又有几个?   所以,她伸出了手握住任蔚然,轻淡地道:“少夫人,很开心你这样说,希望……往后我们能够把公司发展得更好。”   “我相信你们可以的。”任蔚然浅笑,眉眼里,烙着一股温暖的感觉。   “我带你上去找总裁吧!”罗丝淡淡抿唇,转过身,手心一翻示意她先行。   “罗小姐,谢谢你!”任蔚然冲着她感激一笑,轻点了头,便往着电梯位置走了过去。   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女子眼底的闪烁神采,只是……如果可以糊涂一点儿,她情愿当作自己没有看到。   她晓得自家那个男人到底是怎样一个极品,若他温柔起来,足能够迷惑整个世界。可如今,他只为她一人动容,这样,足够了。   所以,她会适当地把那些觊觎他的对象,当成透明。   因为那是她给他最起码的自由。   只要他的心在她身上,其他一切的外来阻力,又有何惧呢?   “总裁!”便在她想举步踩入电梯时刻,骤然听到罗丝轻声呼唤。   任蔚然转过脸,乍见那从另一座电梯里迈步出来看男人,眉心便是轻轻扬起。而后者察看到她以后,俊美的脸掠过一抹讶然,很快便伸过了手,把她整个身子都搂抱入怀!         ☆、第278节:心甘情愿疼爱你        被男人紧紧地搂抱在怀里,任蔚然心里一暖,脸颊儿却泛起了潮红。她的指尖迅速地往着滕御的胸膛推去,嗔道:“滕御,别这样,很多人在看着呢!”   的确是这样的,除了罗丝以外,与滕御一起过来的还有他的属下,所以滕御这样的举止,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滕御立即便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转过脸便沿着周遭冷冷地扫视了过去。那些下属都纷纷地退开了,毕竟再看下去,总裁便极可能发怒了呢,他们可不敢造次。   只有罗丝在离开前,轻声提醒道:“总裁,你下午四点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嗯!”滕御点头,目送她离开,便低垂下头颅凝视着怀里那俏脸嫣红的女子,嘴角一勾:“老婆,我才想去接你,想不到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呢!”   “你胡说什么呢?”任蔚然“啐”他,蜷缩着肩膀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说话太难听了,不理你……”   “害羞了?”伸手轻轻一点她的鼻尖,看着她那眉眼里荡漾着水波潋滟的光芒,滕御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柔声道:“我们可是夫妻,怕什么?”   “影响不好。”任蔚然想抽手。   毕竟这里是他的公司,若让其他的员工看到他这样,那该有多损他的威信呢?   滕御却不理,紧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便一并往外面走去:“我陪你去吃饭。”   “你是不是很忙?”刚才看到他出来时候还与其他人一并说着公事,任蔚然担心自己影响他的工作,是以忧心忡忡地道:“如果你太忙的话,我可以自己吃的……”   “给你的时间,永远都不多。”滕御温雅一笑,扯着她便走出了大堂。   看到他们以后,前台的几名接待员都面面相觑。尤其是方才阻止任蔚然找滕御的那女子,更是涮白了脸。   想不到一向冷酷无情的总裁,此刻竟然会对他的夫人那么温柔,这是她意料不到的。刚才发生的事情虽然任蔚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她还是心有戚戚然,害怕往后任蔚然会秋后算账!   任蔚然是看到了她的反应,忽然便轻揪住了滕御的手腕,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下,指着那女孩儿轻轻一笑,道:“滕御,我刚才来找你,发现那个女孩子的工作态度不错。想不到,你公司里的员工做事挺稳重的。”   “哦?”滕御没料到她竟然突然便赞扬起自己的公司员工,眸光不由沿着那女子看了过去。   那接待员似乎是一惊,立即便垂下了头颅,看起来脸色也苍白了。   却不意,旁边的男人却忽然淡淡一笑,道:“既然表现得不错,那么从午饭过后便开始到人事部报到,让那边给你另外安排一份工作。”   那便是……升职啊!   那女子一惊,错愕地看着任蔚然。后者薄薄一笑,对她点了一下头,便扯着滕御离开了。   “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裁夫人真是好人,竟然给她升职——”   “好羡慕啊,早知道刚才我自己去接待她好了……”   后面几人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剩下那接待员还错愕地处于原处,一脸震惊。   总裁竟然因为总裁夫人的一句话便直接升了她的职,看来,总裁疼爱总裁夫人的程度,已经是非同一般了啊!   ~~~~~~~~~~~~~~~~   “滕御,谢谢你!”坐上车子以后,任蔚然立即便对男人展开了笑容,同时伸手握住了他放置在方向盘上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刚才你也看到了她的模样吧?你是因为我才那样做的?”   “对我的作为还算是满意吗?”滕御笑,反手握住了她。   任蔚然轻拧了眉,嗔怪道:“我知道你是给我面子,不过你做事是不是太过冲动了?那样一来,我好像是影响你工作的红颜祸水一样了呢!”   滕御便笑,把她搂抱到怀里,轻吻着她的额头:“那又如何,我心甘情愿疼爱你的。”   “滕御!”任蔚然有些无奈地推了他,微恼:“你不会真的觉得欠了我,所以才——”   “嘘!”滕御的指尖压住了女子的唇瓣,对她摇了摇头,道:“傻瓜,如果我是那种人,那么还值得你信任吗?”   任蔚然有些不解地挑了挑眉,为男人这样的举止而无奈轻笑:“不明白你在胡说什么。”   “我只是相信你的感觉而已。”滕御轻抚着她的发丝,指尖慢慢地滑过她的脸颊,道:“因为你不是一个轻易就冲动地做决定的人,当时你为了安抚她的心情我了解。你善良,但也真的认为她是一个工作颇为认真的人,值得更好的对待,不是吗?”   这个男人,原来想法竟是这样的不简单啊!   任蔚然终是温雅一笑,幽幽地道:“都被你说完了,我无话可说。”   “是不是想给我一点奖励呢?”滕御轻眨了一下眸子,瞳仁里散射出来异样的光芒。   “才不要,我们去吃饭吧!”意识到他眼底那抹灼热的神色代表什么,任蔚然连忙一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开车:“我饿了。”   “我也饿了。”滕御没有因为她的拒斥而放过她,他长臂往前一伸,紧紧地把她搂抱在怀里,温声道:“老婆,你真美。”   言语未落,已经吻住了她的唇瓣。   任蔚然心里一动,明明知道不该在这里对他动情,却发觉自己竟无力去抗拒。   他的唇,很温柔地流连在她的嘴角,那么的小心翼翼,好像把她当成了他手心里握着的宝一样!加上那一句轻柔的赞赏,任凭是谁这时候也只怕也没办法忽略了。   “嗯……”男人灵舌一直往里探去,直到吻入她的口腔,沿着她的丁香小舌头翻搅过去,引领着她与他起舞。   那样的感觉,美妙到让她也主动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滕御的掌心,缓慢地沿着女子的后背抚去,一路往下,直到扶住了她的臀位,其后往上抚索着,滑入了她的衣衫里——      ☆、第279节:公众与私人场合        踏步进入餐厅的时候,任蔚然的脸颊儿红扑扑的。旁侧的男人看着她微笑时候,她便狠狠地回瞪了过去,那模样甚是娇俏可爱。   滕御大掌扶紧她的腰身,那眉眼里透露着暧昧的色彩:“老婆,这样的你真漂亮!”   “你再说?”虽然刚才由于她的坚持而最终让滕御妥协了没有在车上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不过他把她浑身上下都几乎摸遍了,而且还手和嘴一起进攻,害得她几乎像和他做了差不多一样的感觉。   如今她浑身上下都是疲惫不堪的,若不是因为力量悬殊,加之又在公众场合,她真想给他一肘呢!   “别生气了,我知道那样还不够,今天晚上我再补偿你。”滕御却恶意地曲解她的意思,扶在她腰间的大手更加地用了力。   “滕御,你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任蔚然瞪大眼睛,狠狠地横他一眼:“还有,不许嬉皮笑脸的。”   “老婆,到了。”滕御见她眼里真的喷出火来,倒也不敢再造次,指着出来迎接他们的服务生,道:“这里的东西很好吃,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滕少,欢迎你!”服务生对着他们恭恭敬敬地倾下了腰身,当视线接触到任蔚然的脸颊时候,还微微一愣。但在滕御那凛冽的视线下,很快便垂下了眉睫,不敢细看。   要知道,那女子虽然漂亮了,但滕御是何等人物啊?他可得罪不起!   任蔚然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滕御的胸膛,男人便淡声道:“这位是我的夫人。”   “滕少夫人,欢迎你!”服务生也是聪明人,一听滕御的话,马上便谄媚地道:“已经为你们准备好雅席了,请随我来。”   “你经常来这里吃东西吗?”任蔚然看着那服务生对滕御那般熟捻,温雅一笑,眼底闪烁出一抹耀眼的光芒:“以前肯定也有很多女人来公司找你,然后……”   “老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滕御怕她翻旧账,立即便把话题给带开:“而且,倘若说到女人的话,以后我也只会陪你一个吃饭,这样,行了吧?”   “承诺?”   “当然了!”   他拍着胸膛好像要发誓那认真的模样令任蔚然心里一动,可是鉴于他以前的那些旧恶行,她不忘轻“啐”了他一声:“我先听听吧,反正时间能够证明一切的。”   滕御便笑,眉眼里带着浓浓的宠溺味道:“你这话可就说对了,时间会证明一切!”   任蔚然被他用自己的话堵了一下,微恼,提起了脚,便往着他的脚板狠狠地踩了一下。   她如今穿着的是高跟鞋,滕御被她踹着,那叫一个痛啊!只是,此刻他自是不敢发火,便只能够对着女子薄薄地浅笑,以示自己对她的忠诚。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我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任蔚然推他,径自率先走进了服务生为他们拉开大门的那个房间。   室内的装潢很豪华,看起来相当不错的模样。周遭有着绿化点缀,加之那落地窗台折射进来的日光把整个空间都照耀得相当的亮堂,让任蔚然的心情骤然便大好了。她转了一个圈,轻拍着手掌道:“这里真雅致啊,难怪你会喜欢来这里吃饭!”   她那转圈的动作好像一只蝴蝶在飞翔,那雪色的衣裳飞舞起来,翩翩动人,令滕御看得有些呆。直到女子侧过身眼底里凝带着疑惑瞟他的时候,他方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了一下,道:“那是自然的,也不看看你的老公我是什么样的人物。”   “不要脸啊你!”任蔚然的指尖沿着自己的脸颊轻轻地刮了一下:“不害臊。”   “在你面前用得着害臊吗?”滕御大步流星地跨了过去,伸手便把她圈入了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宝贝儿,这样的你真漂亮,我好想……”   “别这样,还有人在呢!”眼角余光察觉到旁边的服务生正尴尬地看着他们,任蔚然自己的脸蛋儿也红了起来。她掌心捂住了滕御的嘴唇,对那人陪笑道:“抱歉啊,他有时候很抽疯的。”   “啊……”服务生大惊,为此而不知所措了。   天啊,滕少对少夫人那么好,少夫人为什么要说他抽疯呢?要是有人男人对她这样好,让她立即去死她也会愿意的啊!   当然了,任蔚然这样说,自然有人不开心。他轻轻地哼一声,咬牙切齿道:“老婆,你这样太不人道了,我要惩罚你——”   “滕御,别闹,我要生气了。”任蔚然急忙伸手一揪他的耳朵,避开了那服务生的视线,道:“那个我们稍候再点餐,你先出去吧!”   “啊……是!”服务生立即会意,很快便退了出去,同时为他们拉上了房门。   任蔚然扯着滕御耳垂的指腹使了些力,恼怒道:“滕御,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什么?”滕御相当无辜地看着她,道:“老婆,你这样揪着我耳朵很疼的。”   当然了,他自然很是明白女子想说些什么,保量有时候就算是真的知道她的想法也要装作不知道。因为女人的心思深似海,你永远都不要去随便认为自己弄懂了她才好。   看着他的脸都纠结在一起,任蔚然很快便放开了他:“滕御,你在公众场合要注意一下,不要随便就那样,我很有负担的。”   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回暖了,但滕御一直这样的跟她亲密互动的话,还是会觉得很奇怪的。毕竟在大众面前,他们会不会是太过幼稚了?而且,有些尺寸,也不是她能够接受得了的!   滕御眉宇一场,轻轻笑道:“在公众场合不行那样啊?”   “是啊,你那样很奇怪呢,而且我……嗯,滕御,你要做什么?”自己的话语尚且不曾落下,那男人便已经伸手往着她的臀部轻轻地抓了一下,任蔚然嗔怪地瞪着他,恼怒道:“又来?”   “你只说在公众场合不行,那么现在在私人场合,总行了吧?”         ☆、第280节:答应给我新机会        “滕御,你又在使坏了。”任蔚然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便打他的胸膛:“你再这样下去,我可不要理你了。这里不是什么私人场合,还是大众的地方,你不准这样!”   对任蔚然的责怪与斥喝,滕御倒是显得相当的无赖。他坐到座席位置时候不仅把她拉扯着坐到自己的腿上,甚至还把整张脸都埋入了她的颈窝里,一边啃噬着,还不忘轻轻哼道:“没有人在的地方,便是私人场合了不是吗?”   “哪里有你这种厚脸皮的啊?”任蔚然有些闷闷地哼了一声,掌心打到了他的胸膛上:“滕御,不准啊,快停下来。”   看到她眼底闪出的怒火,滕御有些无奈地吐了口气,耸耸肩道:“好吧,不过今天晚上你要补偿我!”   “哪里有你这样讲条件的?”察觉到他眸底那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任蔚然脸颊儿泛红,嗔道:“不要脸!”   “老婆不理我的话,要脸干嘛?”滕御理所当然地挑起了眉:“只有有了老婆的关怀,才想要脸的!”   任蔚然被他气得哭笑不得,绷着一张脸便瞪他。   滕御见她鼓起了香腮,知道自己再招惹她,必然是要吃亏了。所以,他急忙伸手沿着她的脸颊轻轻一捏,认了输:“好了,老婆,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没有征得你的同意,绝对不乱来,可以吗?”   “你发誓!”任蔚然听到他貌似很诚恳的话语,便立即近着他发誓:“不准仍半句谎言,否则……”   “否则什么?”看着她憋红了一张脸儿的俏丽模样,滕御忍不住往她的脸蛋儿位置轻轻地偷了记香。   “又来了……”任蔚然指尖一捏他的鼻尖,咬牙道:“要让上帝惩罚你生孩子没有屁股——”   “哈哈,你这样不就是诅咒你自己吗?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   滕御话到此处,看到任蔚然的脸色在霎时便跨了下去,立即便闭了嘴。   他们说的这个话题,正是中了他们的大忌。要知道,任蔚然本身便是个比较难以孕育的人,加之上一回又流了产,他们可能再度怀孕的机会已经没有了。所以,孩子……大概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都无法弥补的一个遗憾。   男人的大掌很快便握住女子的纤手,轻吻着她的手背,温柔地道:“蔚儿,不要再想那些了。其实我无所谓的,反正我们现在不是有滕悦吗?他就像我们的亲生孩子一样。他跟你的感情不是也挺好的吗?以后,我们一家子必然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的。”   手术的事情他还没有跟她说明,暂时是不想吓着她。而且,他也不愿意让她有太大的压力,所以这个时候只能够如是地安慰着她了。   看着男人脸上满是愧疚的表情,任蔚然轻轻地笑了一下,指尖抚过他的脸,淡淡道:“滕御,我知道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如果不能够为你留下一子半儿,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安心的。你是那么出色的人,怎么可以没有后代传承你的血脉呢?滕御,如果我一直都没有办法生育,我想……我可以尝试用其他的办法去生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滕御听到她那低低的言语,心里一悸,握紧了她的小手:“蔚儿,我不准你胡说八道。”   任蔚然抬起眼皮,幽幽地看着她:“我不是胡说八道的,滕御,就算你愿意不生孩子,可是你的父母亲呢?他们会怎么想?还有,我更加不想让爷爷失望!”   “爷爷不会管这事情的。”滕御阴下了脸,眸色似海一般深:“总之,我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也不要去担心,不会有事的。”   “滕御,逃避是解决不的问题的。反正你以前在外面也有很多女人,我并不介意外面的女人帮你生一个孩子的……”任蔚然轻吼着出声。   “任蔚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滕御被她这样的言语惹着,眼眶里立即便涌出了怒火:“你的意思是,可以把我推给外面的女人吗?在你眼里,我不是因为爱情的存在才愿意在一起的人吗?为什么你可以有那种想法?”   她不愿意有,也不想有。可是,现实bi得她不得不有!   其实,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沾染到外面的女人呢?可是她若不能为他生育,那将会令他没有后代,这样一来,那是一种多大的罪过呢?   想到可能要把他推出去,她的心便不知道有多疼多痛——   此刻,面对着他那怒火中烧的模样,她咬牙,扭开了脸,道:“不想又怎么样?你想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时候,我什么时候能够阻止得了?而且你的那种行为之前不是有过许多回吗?”   她的话语好像热嘲冷讽一样第一个字都刺入了滕御的心脏!   他可以回想到,以前自己的作为到底有多荒唐,任蔚然的话语没有错,他往日招惹过许多的风流账。所以现在她来算一算,也未尝不可!但她把推出去,那会令他有多心痛难道她不知道吗?   不,他要让她知道!   他握紧了任蔚然的手,声音骤然冷了下去,一字一顿地宣布:“任蔚然,我知道我以前做过许多的错事,可是每个做错事的人都应该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又怎么可能令我们都有希望延续未来的幸福呢?没错,我承认当初我的做法很错,但并不能够阻止我现在对你产生了特殊感觉而且想把这份感觉一直延续下去。你可以找我、骂我,但不能够把我推出去,明白了吗?”   他说得义正严辞,好像一个王在宣判着某监犯的罪,不容他人反驳。   任蔚然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一时间,竟也找不着话语来应答。   “答应我,给我一个新机会,好吗?”滕御声音放软,捧着她的小脸乞求道:“蔚儿,答应我!”         ☆、第281节:遗憾变成一种美        听着滕御这般低下的恳求声音,原本藏在任蔚然心里所有的委屈与无奈仿佛都在片刻间便烟消云散了。   她指尖轻扶着男人的衣肩,抬起脸看着他:“滕御,不要这样……”   “蔚儿,我知道我以前做过的事情无法原谅,可是我当时便是因为妒忌加恨意才会做出那等事情的。”滕御握紧了她的纤手,认真地道:“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一定不要有任何的负担。我不要你因为担心这个而有压力,那样的话,我会更难过……”   “滕御!”任蔚然咬住下唇,那漂亮的眼睛幽幽地看着男人:“让你这么难过,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应该是我跟你说的。”滕御把她搂紧,轻吻着她的前额:“蔚儿,若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吃那么多的苦呢?”   所以,他自责,愧疚,只是却无济于事!   如今的他,很多时候都令她觉得无言。不再是因为伤害,而是因为感动。   任蔚然从来都没有想过,像他这样一个骄傲男人,有朝一日竟然会在自己的面前低下头认错。要是在他们初遇时候看来,那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时间让一切都改变了!   她的纤手,慢慢地往着男人的脸颊抚了上去,凝视着他眉眼里那抹深情的光芒,终是轻轻地抿了一下唇,道:“滕御,谢谢你给我说的一切。想来,无论我们以后的结局会如何,至少现在的我,觉得很开心!”   “真的?”听到她这样的话语,滕御的眉眼立即便变得清亮:“蔚儿,你没骗我?”   “我有必要那样做吗?”任蔚然嗔怪地瞪他一眼:“如果你想我继续那样做,我可以……”   “当然不是!”滕御连忙打断了她的话,低头便轻吻住的唇瓣,一字一顿道:“蔚儿,我好开心。”   他的脸上浮出了温雅的微笑,那俊朗的眸,如同天上闪烁着的繁星,熠熠生辉,耀得任蔚然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   只是,心里那甜蜜却好像得到了扩散一样蔓延开来,令她的心情相当的愉快!   如果说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孩子是人生的一种遗憾的话,那么便让这种遗憾变成一种美吧!相信只要他们真心为对方着想,就算真的没有孩子,也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如果,真的有影响,那么他们便会携手并进,面对所有的困难!   ~~~~~~~~~~~~   看着服务生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以后迅速退出去,任蔚然的眼珠子都几乎快要从眼眶里面弹跳出来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滕御点了一大餐子的菜,若想他们二人能够全部吃完,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点那么多菜做什么?”她轻撅着唇,有些幽怨地瞪了男人一眼:“滕御,你这么浪费,让我往后怎么跟你一起生活啊?”   “怕什么,反正我们家的钱,无论你怎么用都是用不完的。”滕御笑,眉眼里面是骄傲的光芒:“快点试一试吧!”   “就算用不完,你也不能那么浪费啊!难道你不知道珍惜粮食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吗?”任蔚然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不满地道:“两个人你便点那么多东西,吃不完的便倒掉,你知道你浪费的这些钱,可以救活很多没有饭吃的人吗?”   看到冷沉着脸的表情,滕御有些无奈了。看来他这个小妻子,同情心是相当的泛滥——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轻声道:“老婆大人,不点也点了,那么这些菜你打算怎么办?你不会是……连吃都不吃了吧?”   “我自然是要吃的,可是……你也要吃,而且要把它们都吃完!”任蔚然眼珠子一转,笑得有些邪恶:“而且,要一点都不剩!”   “我?”滕御指尖往着自己的脸面戳去,幽怨地道:“老婆,你不是开玩笑的吗?”   “你看我这样像是开玩笑吗?”看着他那吃瘪的模样,任蔚然的心情越发的好了:“如果你不吃完的话,以后都休想我跟你一起来吃饭了。”   这样的威胁还真是赤`luo`luo啊,而且看她那傲娇的模样,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   滕御轻咽了一下口水,看着那满桌的食物,轻轻地咳了一声:“真的要全部都吃完吗?”   “当然了!”任蔚然立即点头:“如果你敢忽悠我,我从此便不再理你……”   “老婆,放心,我会吃完它的,不过,你也要帮忙。”滕御忙不跌地应声,亲自往着她的餐盘里面送食物:“快点吃!”   “你快吃吧,我希望你吃到撑死,然后几天都不想再吃东西。当然了,还要好好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不敢再有半分浪费粮食的心态。”任蔚然这才拿起了筷子,慢条斯理地用餐了。   而旁边那男人对她的话语似乎并没有丝毫的异议,同样地优雅用着餐。   任蔚然便有些意外,挑着眉询问:“你这么镇定,不会是想骗我吃完,然后反悔吧?”   “答应了老婆大人的事情我如果没有办成,怎么配得上当你的丈夫呢?”滕御笑,把一块挑了鱼骨的鱼肉放到她碗里:“快吃吧,菜都凉了,给我把身子养好一点。”   任蔚然心里充满了疑惑,却因为他那信誓旦旦的承诺而没有了追问下去的理由。   后来,他们便安安静静地用餐了,直到任蔚然放了筷子,而滕御才轻轻地询问道:“吃饱了?”   “嗯!好饱。”任蔚然点头,拿起纸巾拭去嘴角的油渍:“因为你才多吃了,后面的我可不帮你分担了。”   “没事,我会把它搞定的。”滕御端起红酒优雅地品了一口,便迅速弹了记响指。   外面,一众服务生便快步踏步进来。   任蔚然正觉得疑惑时候,滕御已经开口吩咐了:“我夫人说,如果谁把这里的东西全部都吃完,那么在席的人本月可以获得与月薪同样的额外奖励!”   听到他的言语以后,那一众服务生面面相觑过后,竟真的快速坐了下来,把那些食物在瞬间便清扫完毕!   任蔚然大囧,为男人这样的无赖行径而气得再度鼓起了脸腮!         ☆、第282节:我心只为你跳动        从餐厅出来以后任蔚然的脸色便一直都不好,而且无论滕御怎么规劝,都压根不看他,好像把他当成了透明人一样。   滕御无奈,在上车以后便直接把她扑倒在座席上,拼命地吻着她的额头与鼻尖:“老婆,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吧!”   “滕御,你太坏了,让我怎么原谅你?”任蔚然的怒气还没有消,伸手往着他的胸膛便是狠狠的一拳:“你这个骗子,不要碰我,我最讨厌别人的欺骗了!”   “我没有骗你,你只说要吃完它,但没有说要我一个人吃完它啊!”滕御表示无辜,狡辩道:“而且,如果把我撑死了,难道你不就心疼吗?”   “那是两回事!”任蔚然握紧了拳头拼命地往着他的肩膀捶去:“你滚开,不要碰我,不要亲我!”   “不滚!”榺御直接耍赖了:“老婆生气了,我要是再滚,那以后都别指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了!老婆,下不为例好不好?我不会再浪费粮食,更加不会再骗你了,你就原谅我那么一次吧!”   他的眉眼都快绞到一起去了,那模样看起来相当的纠结。   任蔚然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忍不住“噗呲”的一声便笑开了。   滕御见状,连忙便拍了拍手掌,道:“老婆,你笑了,证明你已经原谅了我的是不是?”   “你想得倒美!”任蔚然对着他冷哼一声:“要我原谅你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要答应我,明天开始要让我自由行动!”   “嗯?”滕御的眉尖一横,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怎么突然会提这样的要求?”   “别当我的傻瓜,自从我出事以来,你不是一直都在谴人在保护着我吗?虽然这样好像被你看重的感觉很好,可是既然你已经与楼小姐她们把话说明白了,我想她们也会懂得你的意思,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所以滕御,你的那些人就撤了吧,有他们跟着,我总觉得怪怪的。”任蔚然有些无奈地苦笑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你担心的。”   想不到她的心思竟然如此细腻,得知了他谴派去保护她的人!   滕御抿着唇瓣轻笑,无奈道:“看来你这小脑瓜子装着的东西真不少呢!”   “当然了,不然怎么配当你的妻子?”任蔚然倒也一点不谦虚,受了他的赞赏:“滕御,答应我好吗?”   “好!”面对着她那一闪一烁的大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哀求之色,饶是滕御再怎么想护着她,这个时候也不免心软了。他拇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温声道:“只要你说,我便会做到!无论任何事情!”   那样的诺言,太美,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任蔚然处于飘然的状态里。   她指尖同样地划过男人的脸颊,轻笑道:“滕御,现在的你,距离我好近。好像,我能够抚摸到你的心!”   这样的,让她觉得生命是那么的美好,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便也好像成为了过眼云烟一样。   原来,她便还是这样地渴求着生命,希望能够与他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蔚儿,这便是我的心。”滕御立即便握住了她的小手把它放到自己的左心房位置,那出口的言语柔情似水:“从现在开始,它是为你而跳动的。你只需要好好感受着它的存在便可以了!”   “我感觉到了,一下子一下子地跳着,好有频率。而且,不会变更!”任蔚然抬起眼皮,视线与男人交接,在他那深情的眼瞳里,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滕御,这也会像我们的感情一样,永远不变质,对吗?”   “我们的感情?”滕御挑起了眉,淡淡一笑,道:“谁说我们的感情不会变质?”   “啊?”任蔚然心里一颤,为男人这样的回应而眼里涌现出了失望之色。她轻咬着下唇,有些自嘲地道:“原来是我太贪心了啊,我们的感情,会变质的……”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变小了,颇有点儿自说自话地味道。   “蔚儿,你不想我们的感情变质吗?”滕御看着她那般表情,手心沿着她的眉眼划过,道:“你是不是期望着,我们一直这样下去?”   “难道说你不愿意吗?”任蔚然紧张地询问。   “傻丫头,我并不是说我们的感情会变坏。”滕御为她那纯真的样子而有些心疼,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小脸,道:“我是在想,我们的感情会随着时日的消逝而慢慢地发酵。在我们慢慢地融入有彼此的生活时候,我们的感觉也会变得更加的有爱。到那个时候,我们都会因为有彼此而觉得快乐——”   原来,他所说的变质,是变得越来越好么?   任蔚然心里一喜,伸手便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道:“滕御,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这样想的!”   “以后有任何的疑问都可以直接与我商议。”滕御指尖往着她的鼻尖轻轻地点了一下:“不许再自己胡思乱想了,因为你的想法并不代表我的。我的心……会一直为你跳下去!”   “滕御!”听着他的言语,任蔚然声音抑止不住有些颤悠地抖动起来。她倾身,唇瓣便沿着男人的嘴角贴了过去,主动地吻上了他。   难得她竟然如此动情,滕御自然没有放过机会。他在女子唇瓣稍微地碰触着自己嘴角的时候,很快便用力地压住了她,那卷长而灵活的舌头,在第一时间沿着她那微微张启着的小嘴往里探了进去。   任蔚然“嘤咛”了一声,被他那霸道而张狂的动作吓得想紧闭唇瓣。可惜滕御到了此刻哪里还给她那样的机会,他快速地以灵舌席卷过她的每一寸口腔,bi迫着她的小舌头与他的舌尖纠缠着起舞。   因为男人那高超的吻拔,任蔚然的城池自是很快便面临崩溃。男人便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的手开始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游移起来,直达了她敏`感的点位——         ☆、第283节:你说怎样便怎样        温馨园。   清晨的阳光折射过窗台映入主卧室,把四周都照耀得分外的亮堂。   任蔚然洗漱完毕以后,便换了一套舒爽的悠闲衣装。今天周末,滕御说要陪她去医院看云朵,她自是满心欢喜。所以,看着镜子里面那个脸上凝着淡淡笑容的自己,她的眼睛都闪出了耀眼的光芒。   “都准备好了?”后方,男人修长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沿着她的侧颊轻轻地吻了一下。   “两天没见云朵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任蔚然轻搂着男人的肩膀,掂起脚往他的嘴角轻轻一碰:“滕御,谢谢你愿意陪着我一起去看她。有你在,总是觉得很开心!”   “傻瓜!”滕御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握紧了她的小手:“咱们先下去用餐吧!”   “好!”任蔚然笑靥如花,随着男人的脚步走出了房间,与他一并去了餐厅。   阿宝今天给他们准备的早餐很丰富,除了西式蛋糕以外,竟然还有中式的小米粥。当然,蒸蛋也是少不了的。   虽然如此,任蔚然小脸却跨了下去,有些幽怨地看着滕御。   不知道为何,连续三、四天都让她吃这样的早餐,她都有点儿腻了。   “乖,再吃两天就好了。”滕御轻声哄着,把她带到了座席上落座。   “滕御,为什么我一定要吃这些东西作为早餐?”任蔚然不解地看着男人,那漂亮的眼睛一闪一烁着耀眼的光芒:“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聪明的孩子。”滕御伸手往着她的小脸轻轻捏了一下,宠溺地道:“如果想知道,过两天我再告诉你。”   “你太奸诈了。”任蔚然撅起了小嘴,不悦道:“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那个时候才知道?”   “因为这是秘密,也是想让你惊喜一下。”滕御理所当然地道:“所以,你必须要忍耐一下。”   看着他眼底那神秘的流光,任蔚然只好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撇了一下唇,道:“好,如果你的惊喜没有让我觉得惊喜,那你要接受我的惩罚。”   “你要怎么惩罚我?”滕御扯唇一笑,眼底辗转着耀眼光辉。   任蔚然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两圈,轻轻哼了一声:“我才不告诉你。”   “还保持那样神秘?”滕御倾身,唇瓣沿着她的脸颊轻轻亲了一下:“不过我愿意等,就算是用我的一辈子作为赌注也没关系!”   后面一句话,他说得很轻,但却一字不漏地听入了任蔚然的耳朵里。她的心便是一震,两眼闪烁出异样的亮光,直勾勾地盯着男人,许久都回不了神。   滕御抿了唇,指尖沿着她的发端轻轻一滑,温雅地道:“快吃,咱们早一点出发。”   “好。”任蔚然唇瓣一咧,对着男人轻眨了一下眸:“今天你要一整天陪我。”   “你说怎样便怎样!”滕御微笑,眼底尽是包容的光亮。   任蔚然小脸儿有些嫣红,低头便用餐去了。   滕御凝视着她,目不转睛,好像在欣赏着挚爱的宝贝——   ~~~~~~~~~~~~   医院。   与滕御十指交叉出现在云朵面前,任蔚然的脸上凝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欢愉笑意。   云朵看到他们那甜蜜的模样,展颜一笑,打趣道:“你们这样,会闪瞎我眼睛的。”   滕御扶着任蔚然坐到旁边,淡笑回应:“总有一天,你也可以的。”   “我也希望自己有那样的福气,只是……”云朵言语顿了一下,转了话题:“不说这个了,你们今天准备去哪里吗?”   “你怎么知道?”任蔚然一愣,意外地盯着她:“神算子?”   “看你们穿成这个模样,不仅仅是来医院看我这么简单吧?想来,呆会肯定是有别的节目。”云朵轻笑,十指交握着放在腿脚上:“如果你们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可要眼我分享一下。”   任蔚然瞪了滕御一眼,嗔道:“都怪你,让我穿这种衣服。”   其实,他们今天穿了一套简单的悠闲衣装,不过是……情侣式的!   滕御颇为无辜地耸耸肩,站了起身:“你们聊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这个时间段,他倒知趣。   云朵点头,目送他离开,方才对任蔚然笑道:“蔚然,现在的你幸福到让人羡慕。”   任蔚然摇了摇头,伸手握她的手,道:“云朵,这几天你过得怎么样?”   “老样子。”云朵扯唇,淡淡道:“放心吧,我没事,医生说过,我过几天便可以出院了。”   “你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可以出院那么好,脸色有些太差劲了。我明天给你熬一点汤过来补一下身子好了。”任蔚然轻拧了眉,道:“炎大哥这几天没有来看你吗?”   云朵眉心轻轻一皱,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却很快便不着痕迹地凝敛了去,淡淡道:“他不会再来了。”   自从那天他们发生了冲突以后,皇甫炎便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所以,她也死心了——   本来便是她自主把他赶走的,那正合了她自己的心意。那人,幸福就好!   “云朵,你不要太执着。”任蔚然心疼地看着她:“其实我觉得炎大哥他对你的是有感情的……”   “蔚然,这个问题我们不要讨论了。”云朵反手握了她的掌心,道:“来,看看我最近无聊画的设计图。”   “难怪你会成为名闻国际的设计师,原来生病了还不忘自己的老本行。”接过她递来的图纸,任蔚然白了她一眼,随后便开始欣赏图纸上面的设计。   一张接着一张,竟然有达数百张之多,而且,当中的很多设计都相当新颖,倘若能够批量生产,想必在市场上必然能够会热卖。   “真漂亮。”任蔚然轻声赞叹:“你真是天生就是做这块料的。”   “蔚然,如果……我说如果——”云朵紧盯着她,道:“如果我以后都不能再画设计图,我希望由你来为我完成我的心愿。”   她从设计图里抽出一张递给任蔚然,道:“我想有更多一点类似于这种设计的小饰品能够流行于市场上,你可以帮我吗?”   任蔚然一愣,惊讶道:“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以你现在的实力,完全是可以成为设计师的。”云朵劝道:“你可以试着努力一下,好吗?”         ☆、第284节:一个人的狐狸精        豪华的跑车在十字路口停下以后,男人的目光紧盯着视线瞟向车窗外的女子,道:“蔚儿,发生什么事了?”   自从他离开云朵的病房一小会后再去接她,她的情绪便好像受了影响,显得有点儿闷闷不乐。这让滕御心里不安,他本想等她自己主动开口跟他说的,但她却从上车到如今都一直保持着沉默,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他不淡定了,开口追问她。   听闻他那样的问话,任蔚然缓缓地转过对,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迷茫。她眨巴着眼睛,欲言又止。   滕御便笑,指尖沿着她的脸颊轻轻捧去:“蔚儿,有什么事是不能够与我商量的?”   “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任蔚然伸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掌,忧心忡忡道:“滕御,我总觉得……云朵好像有什么事。”   “喔?”滕御挑眉:“原来你只是担心她。”   为此,他心里倒放下了不少。至少,不是她自己出事,他便能够放心。   任蔚然点头,幽幽道:“云朵突然跟我说想让我帮她完成梦想……那种话太奇怪了,我觉得她好像在交待着遗言一样。滕御,你能不能查一下云朵她是不是身子出了问题,我担心她——”   “蔚儿,你别担心,也不要害怕。”滕御握住了她的小手,低声安慰道:“你安静下来听我说,云朵她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任蔚然蹙紧了眉,不解地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是她敏感,而是滕御一般都不会随便便承诺一些什么的。此刻的他能够说出这种话,必然是有了分寸,所以,她觉得意外。   滕御深深地凝睇着她,片刻后方才轻声道:“蔚儿,我跟你说实话,但你不能激动。”   “为什么……你会说这种话?”任蔚然眉心一跳,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滕御,云朵她是不是真的……”   “不要急!”滕御倾身往前轻轻地环住了她,把她整个身子都搂抱入怀,温雅道:“她身子的确是出了一点事情,但最后她一定会不出问题的。”   “为什么?”任蔚然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声音也抑止不住低哑。   “因为会有人为她cao心这事情。而且,现在的医学科技发达,她的病也不是不治之症,会有办法的。”滕御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皇甫炎在为她奔走这事情呢!”   任蔚然一听,便忍不住抬起了脸呆呆地看着男人。   方才她与云朵提到皇甫炎的时候,云朵的表情很是落寞,所以,许是她认为皇甫炎不理会她的?而如今,听滕御这般说,便是皇甫炎早就已经知晓这件事情?   “小傻瓜,在想什么?”看着她那迷糊的表情,滕御一笑,伸手把她往着自己的怀里带:“不相信我吗?”   “滕御,你说炎大哥在为云朵奔走的事情,是真的吗?”任蔚然握住了男人的大掌,双瞳直勾勾地看着他:“他会不会是已经对云朵有特别的感情了?”   “他的心思我尚且猜不准。”滕御指尖轻顺着她的发丝,淡淡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他必然不会让云朵一直那样病下去的。”   这样说来,皇甫炎就算真是对云朵特别的——   就算不是爱情,那份关怀,应该也能够让云朵感动。   只是,偏偏这样,云朵便可能会更加放不下,而皇甫炎若没有心喜欢她,却又那样招惹她,她未来的日子会很难过!   “滕御,我真希望他们能够懂得彼此的心意。”任蔚然幽幽叹息一声,轻阖了一下眸,声音温凉似水:“那样相互折磨,是一件很疲惫的事情。”   她是过来人,懂得个中滋味。   虽然她没有明言这是她自己的想法,但滕御却还是充分了解!他伸手握住云朵的小手,轻声道:“蔚儿,你当时也是很疲惫的吧?”   诚如他,有她对他完全没有感觉的那段日子,好像也活得很长久——   那也就是她所说的相互折磨了!   “啊?”听着滕御的询问,任蔚然怔忡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小脸一红,嗔怪地瞪他,道:“当然了,所以我很能了解云朵。如果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蔚儿,我现在只喜欢你。”滕御不等女子的言语落下,便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宣告:“而且,会是一辈子!”   “不要脸。”听着他那直截了当的宣告,任蔚然轻撅了嘴,快速地转开脸。   却很快被滕御捧了回来,他与她那漂亮的眼睛对视,温柔地道:“蔚儿,我是认真的。”   “滕御……”想到男人最近的作为以及此刻他待自己的温柔,说任蔚然不感动那是假的。她的心,因为男人而颤抖着,声音也多了几分柔情:“谢谢你。”   “这话应该是我的。”滕御浅笑,把她往着自己的胸膛拉去:“若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也不可能享受到爱情的滋味。”   任蔚然的脸蛋儿便更加红了。   “宝贝。”滕御也是动情,忍不住倾身便轻吻住她的唇瓣。   “滕御,别……”任蔚然想推他。   这里毕竟是公路,要是让外面的行人看到他们这样,不笑掉别人的大牙才怪呢!   “不可以不要。”滕御轻捏着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住了她。   彼此的湿软唇瓣相互碰触,那感觉温馨而细腻,是一种令人心醉的美。   若然不是后方有车子喇叭的声音打断他们的话——   耳膜听到那声响,任蔚然连忙伸手往着滕御的胸膛一推,嗔道:“你挡别人道了,快开车。”   “都怪你的味道太过美味了。”滕御把罪过往着她身上推去。   “滕御,你颠倒黑白!”任蔚然忍不住瞪他一眼:“狡辩!”   “我说的是事实。”鉴于后面的人还在不断地按着喇叭,滕御无奈地坐正了身子,发动了车辆驱离开去。只是,言语上,他还不忘调侃:“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被你迷得团团转呢?”   “你是说我是狐狸精吗?”任蔚然不悦地轻跺了一下脚。   换来的,却是男人宠溺的话语:“是,我一个人的狐狸精!”         ☆、第285节:对她真正用了心        因为滕御对她说的一句“是我一个人的狐狸”,任蔚然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他们抵达盛世乐园。   这个地儿,算是一个休养生息的黄金地段,同时也是一个以庄园模式建立起来的度假村。周遭往来的人不多,保安系统也是相当的严密,是市内数一数二的高级富豪才能够住得起的地方。   好环境,好心情,加上自己的喜欢的人陪伴在身边,任蔚然的脸上洋溢着如花一般幸福的微笑。   “到了。”滕御把车子开到中央地段的一幢别墅前沿,为女子拉开了车门。   “这是什么地方?”滕御是本市的知名的大亨,加之家族环境良好,所以到处都有他手产业并不足为期,但之前他们一直都没有来过这里,看着眼前那座复古式的小别墅,任蔚然还是显得相当兴奋的。她眸光往着四周打量了一翻,道:“这里好漂亮啊!”   “喜欢吗?”滕御伸手搂着她的腰,眉眼里尽带着宠溺的光芒:“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常常过来。”   “很喜欢。”任蔚然忙不跌地点头微笑:“这里不仅绿化相当的好,而且我刚才来的时候,还看到它是靠近沿海的地方。如果站到二、三楼的阳台上,必然能够看到宽阔的海景吧?”   想到这样的环境,便好像能够感觉到那种美妙的生活一般!   滕御轻笑,往着她的鼻尖轻轻捏了一下:“看来你的观察力还真是相当的敏感。”   看到她已经把云朵的事情暂时给抛开,恢复了较了愉悦的心情,他终于可以轻松地舒了口气。   如此一来,更有利于她手术前好好调理身子。   “如果我没有一定的能力,也不配当你滕御的妻子吧?”任蔚然对着男人眨巴了一下眼睛,眸光一片清亮,倒是多了几分自信。   “就算没有任何能力,你还是配当我滕御的妻子。”滕御搂着她往别墅的主楼走去:“因为这辈子,我滕御都认定你了。”   任蔚然心里一动,看着男人俊秀的侧脸,眸中闪出一丝耀眼亮光。   这样陪在他身边,真是一种幸福!   滕御拿出房卡刷开了门,领着她进了屋。   跨步进入那偌大的客厅时刻,俞秋织整个人便都呆住了。   四周,竟是以她最爱的米色调调装潢好的。而且,除了那些高雅的摆设以外,墙壁上还悬挂着他们的在一起的照片——   这个模样,就像是一个温馨的小家,比起温馨园那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而且,看到周遭还悬挂着不少的彩纸与气球,那喜庆的模样一看便知道是最新布置的。所以,那是男人给她的惊喜!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有兴趣来玩这种小心思。如此看来,他对自己的心意,真的很坚决!   “滕御……”因为感动,任蔚然的眼眶泛着一抹淡淡的潮红。她转过脸,凝视着男人,脸颊上映衬出一抹羞赧的红晕。   “喜欢吗?”滕御握住了她的纤手,眸光从眼前的客厅掠过去:“全部都是按照着你喜欢的去装饰的。”   “为什么不在家里?”想起温馨园,任蔚然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那里有着我们不愉快的过去,而这里……只会装载着我们幸福的未来。”滕御伸手把她往着自己的怀里带过去,温声道:“蔚儿,我给这里起了一个名字。”   任蔚然抬起脸疑惑地看着他,饶有兴趣地道:“是什么名字?”   “爱蔚居。”   “什么啊,你不要脸呢!”任蔚然立即便轻嗔,小脸上的红晕变得更加多,   男人赤`luo`luo的话语就好像是宣告一样,令她心里激荡时刻,还有着一种甜蜜感。   他为她所做,诚恳地对她所说,无一不用了心。   原来,她竟是这样的幸运!   在过去,虽然她经历了无数的痛苦,但如今因为得见了彩虹,便感觉到那些已经成为过去式的东西再也不算不得什么了。   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彩虹,又怎么会尤其灿烂呢?   “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边跟我走往后那一辈子的路,我这张脸,便不要了也无妨!”滕御笑,把她拉到沙发上座下,从茶几位置捧起了那一大束鲜花递到她面前:“送给你。”   “谢谢!”低头闻了一下花束那芳香味道,任蔚然嘴角吟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很香,我很喜欢。”   “在我看来,你更加香。”滕御一笑,伸手拿开了花束,便紧紧地圈住了她。   看着他的唇瓣往着自己的嘴角移了过来,任蔚然脸颊儿一红,伸手想挡他,但滕御却不让,反倒是把她用力一推,两人便同时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男人的身子,自然便是压在了女子身上。   “滕御。”任蔚然的气息有些粗喘,凝睇着男人那深刻的眉眼,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嗯?”滕御的应答声音有些嘶哑,眸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那修`长的指尖,也是不经意地沿着她的颚骨轻轻地抚了下去。   被他那指尖碰上下巴,随后往下,抚上她的玉颈位置,沿着那精致的蝴蝶锁骨一跳继续移下,任蔚然的心脏差点没从喉咙里跳出来。   虽然他们早便结合过无数次,但此刻这样的环境里,总觉得有点儿煽情的味道。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阵干涩,想说些什么,唇瓣才张启了一下,便已经被男人封堵住了。   “滕御……”任蔚然眸子轻轻一阖,叫唤男人的声音里自是柔媚了不少。   “嗯?”滕御依旧是以这样的淡漠询问为主开口,只是那辗转着吻她的唇舌已经往她的嘴里探了进去。   于是,任蔚然后面的话语便都被他完全地吃入了肚腹里去。   感觉到自己的胸前微凉,她忍不住张了眸,看着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纤细的小手,忍不住往着他的脖子一环,眼里潋滟的波光是极致的柔美,仿佛在对男人发出了最原始的讯号——   滕御自是眼前一亮,再没有任何犹豫,低头便继续吻住了她的唇瓣,同时掌心往着她的身子里面直滑了进去。         ☆、第286节:夫妻之间的情趣        男人此刻的动作极尽温柔,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女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断地游移滑过,搓`揉`捏`弄着她胸`脯位置那圆润的美好,让她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躬起了腰身,主动地搂抱紧他,那微微张启着的唇瓣里,丁香小舌头自然而然地吐了出来,与男人纠缠在一起。   滕御心里自然常乐,他用力吮含着女子的舌尖,以摩擦打圈儿的方式不断地与她交缠起舞,那宽厚的掌,同时缓缓地挑开了她衣衫的纽扣儿,任由着她的肌肤随着衣服的敞开而完全呈现眼前。   “滕御……”任蔚然动情地叫唤着,在烈日折射进入窗台玻璃后反射到男人脸颊上那亮光中可以看到男人的眉里凝带着一股柔情似水的深意,内心自然为此变得柔软起来,嘴角吟着的笑靥如花一般灿烂。   “宝贝儿,我要你!”滕御的声音有些嘶哑,在这样的环境里,原本对她便存在着的极端欲`望自然得到了爆发,这样的央求便并不显得过分。   “滕御、滕御——”听着他的声响,任蔚然也只感觉到浑身一热,纤细的小手沿着男人的手臂慢慢下滑过去,很快便摸索着抚向了他的胸`膛。她努力地呼吸着,微微颤抖着的指尖竟也探了过去试图为男人解开衣衫。   看着她那举止,滕御的眸子里面闪烁着又惊又喜的光芒。虽然女子此刻手臂正在不断地颤抖着,却无损她带给他的冲击与刺激。他反手握住了女子的纤手,邪魅一笑:“宝贝儿,我也想要我?”   “别说。”任蔚然小脸蛋儿一片嫣红,有些恼怒地瞪他一眼:“不准说。”   “这是夫妻间的情趣!”滕御低低一笑,眼里那促狭的光芒尤其亮眼。他大掌很快便握住了女子的纤手,顺着让她揪紧自己的衣衫,使力便是把自己的衣裳狠狠一扯,便是“嘶”的一声,那衣裳便被扯开,他结实的胸`膛便呈现在眼前!   看着男人那腹肌纹理纵横交错,那坚`实的肌肉散发着濆涨的气势,任蔚然的脸更像是火烧一般红至了耳根位置。   滕御欣赏着身下那女子,眼角眉梢都尽是笑意。此刻她的脸一片嫣红,那秋水含情的模样好像在引`诱着他,而她那樱花一般泛着水润色彩的唇瓣,更散发着无穷尽的魅力。   “真美。”他指尖轻抚着女子的唇瓣,那食指沿着女子的口里慢慢地滑了进去,轻压着她的舌尖挑逗着。   他这样的动作简直可以用“色`情”二字来形容,惹得任蔚然的身子猛地一僵,差点没张嘴便咬他。   滕御接收到她那怒目圆睁的模样,浅浅一笑,低下了头颅,性感的唇瓣往着她的前额轻轻亲了一下,随后点着她的眼睑、眉毛、鼻尖、脸颊……最后再度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这一回不同于方才那个浅浅的吻,男人的舌头主动地进攻,以极快的速度侵占了女子的口腔。他的舌头很灵活,快速地滑过她口腔里的第一寸细胞。随后,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肩膀慢慢往后背移去,很快便寻着了她内衣的扣子稍微使力一推,便直接把它解了。   女子美好的前峰完全地从衣物里面弹跳了出来,那两团柔嫩的雪白中央位置,盛放着两朵艳丽的红梅,有种天然的诱`惑感!   可以看到天花板吊下来那水晶灯映衬出自己此刻半`luo着身子呈现于男人眼前的场景,任蔚然的脸泛起了一大片的殷红。她轻咬着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宝贝儿,继续刚才那样的主动帮我啊!”滕御见她羞赧,轻笑一声,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把它往着自己的皮带移去:“解开它!”   “嗯。”虽然娇羞,但任蔚然也没有扭捏。她轻咬着唇瓣,慢慢地拉开了男人的皮带,同时帮她扯下了拉链,把他的长裤给脱了下来。   于是,男人跨间那肿`胀便支起了内裤,好像帐篷一样呈现在女子眼前。   虽然他那东西在布料包裹下,但任蔚然依旧能够感觉到此刻它正在脉动着叫嚣。她心里一紧,轻咽了口水,有些惊怕地抬眸与男人对视。   “宝贝儿,帮我。”滕御低头吻住女子的小嘴,那言语里,透露着一丝邪魅:“你会喜欢它的。”   “滕御……”被他的掌心裹住自身的敏感位置不断地逗`弄着,感觉到胸`膛那一阵阵的快`感在身子的每一个部位都不断地游走叫嚣,任蔚然声音轻颤着,指尖却应了男人的话语缓缓地往着他的腿`间伸了过去,直到碰触到男人那高热的体温,方才倒抽了口气。   那热量,仿佛能够把她整个人都烧灼起来一般滚烫!   “继续。”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一只大掌侍弄着她的胸`房,别一只掌心顺着她的脊背一跳下滑,直到抚上了她的臀位轻轻地揉起来,让她随着自己的引领而渐入佳境。   任蔚然的理智早便因为情`欲的折磨而消失,她纤细的指尖抚着男人的火热不断地上下套弄着,在男人伸手扯下她身上最后一丝束缚的时候,同样地为他做了那等事儿。   两人便彼此赤`身相对,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间隙。   滕御看着女子那玲珑的身子泛着透明一般的光芒,腹下更是一热,那原本在女子手下肿`大的位置变得更加坚实。他轻吻着女子,反反复复,指尖同时推开了她的腿`脚,为能够进入她的身子做足了前戏。   男人技术之高超,令任蔚然整个人都飘飘然。待男人指尖不断地进出于她身子时候,她的腰身软软的,只能够任由着他主宰。   滕御看着她进入了状态,低低一笑,掌心使力分开她双`腿到最大的角度,随后把自己的利器抵上了她那神秘的入口。   在女子那水波潋滟的目光里,他腰身使力一挺,便完全地没入了女子的身体。   被他充斥着,任蔚然轻呼了一声,感觉到整个人都满满的,不由伸脚夹住了男人的腰,任由着他带给自己最极致的快乐——         ☆、第287节:爱是件快乐事情        在一波接一波的激情里抵达高峰,任蔚然已经疲惫到昏睡过去。而那个男人却依旧精力充沛,于她身上驰骋着直到把体内蛰伏了长时间的精`液发泄射入女子的体内为止——   纵然已经迷迷糊糊,但被那股热浪冲击,任蔚然还是“哼哼哧哧”地不断吟叫出声,直到男人的身子疲软倒在她身上。   两人的肌肤紧贴着,彼此之间的距离为零。   任蔚然努力撑着惺忪的眼眸,凝视着男人的瞳仁里,一片迷茫。她粗喘着气息,小脸却有一股极致的愉悦之感呈现了出来。   “宝贝儿,你真紧,真棒!”滕御轻吻着她的樱唇,一下下地亲着她漂亮的眼睛:“我爱死你了。”   “嗯……”感觉到他的脉动依旧存在于她体`内,任蔚然身子还在不断颤抖,那种感觉太过折磨人,令她整个人都软着瘪了。   她身上尽是晶莹的汗珠儿沾染,连发丝也湿了个透,可见这一次的承`欢有多激烈。   滕御指尖拂过她的小脸,很快便从她身上退了出去,随后长臂一腾把她搂抱了起来,往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他要为她清洗一下身子,大家一起去泡个澡,是个很好的选择!   任蔚然疲惫不堪,只能够任由着他摆弄,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身子被男人搂抱着进入浴缸,浸泡在那温热的水里,她的疲惫倒是缓解他数分。可是,身子的虚软依旧,她无力地靠着男人的胸膛,小脸都歪了下去,任由着男人的臂膊挡着自己身子没有倒下去。   看着她眸眼半眯,室内雾气氲氤间,她身上凝聚了着晶莹的水珠,衬托得她的肌肤更加诱人。于是,滕御忍不住低下头轻吻住她那泛着莹润光亮的樱唇,在掠夺着她的丁香小舌头时刻,大掌也在她的身上游移开来。   虽然身子极为疲惫,但被男人指尖掠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能够燃点起火花一样让任蔚然气喘吁吁。那人的手宛若有魔力,令她追随着他的步伐前进,直到把她引领向一个未知的极端世界里——   “滕御……”感觉到他的手指滑到了自己的腿-根位置,那种略带着欢愉的感觉太过刺激,任蔚然忍不住娇喘着轻呼一声:“不要——”   “小东西,真敏感!”感觉到她的腿脚在发颤,滕御哪里愿意就此罢休。他低头,吻着她的鼻尖,指尖沿着她的入口轻轻地滑了进去,探索着她的极致,试图挑起她更多的回应。   任蔚然身子一颤,眼皮慢慢地睁大,从男人那散射着耀眼光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那个脸上泛着红晕的影像那般熟悉,让她羞赧到无以加复。   “啊,不要——”滕御的指尖已经勘探到她的体内,以有规律的速度不断地磨折着她的内`壁,任蔚然忍不住伸手想去扶住男人的手腕欲要制止他作恶,可惜滕御却坏心眼地轻笑一声,非但没有让她如愿以偿,反而是使力狠狠一压她敏感的小核桃。   任蔚然倒抽了口冷气,指尖忍不住使力一握男人的手臂。   感觉到她的身子在痉挛着不断地抽搐,滕御轻笑,不由更往里探了几分。   “滕御……”身子被泡浸在热水里,加之男人的手指在不断地折腾着自己,体内好像被熊熊燃烧着的大火灼伤一般热到难受至极。任蔚然呼吸急促,整个身子都径自主动地往着男人贴近,与他更加紧密地相靠在一起。   “宝贝儿,我在!”滕御轻吻着她,眉宇里透露着清亮的光芒,那嘴角的笑纹,越发的猖獗。   “好热——”任蔚然轻咽着口水,腰身慢慢地躬起,寻觅着男人的唇。   她的主动自是让滕御心里快乐,他掌心压住她的后脑勺,很给面子地反客为主吻住了她的唇瓣,与她亲密地想到追逐着彼此的舌尖,直到那女子的眼里涌出一抹灿然亮光,内里的乞求光芒耀眼亮堂——   她的身子,被他扳了过来,坐在他的腿脚之上,那修长白皙的大腿分开两边,那腿间的隘口已经因为他指尖的逗弄而不断地收缩着,好似在召唤他的到来!   于是,滕御也没有客气,托着她的臀部往着自己那一柱擎天的位置放去。   他的动作轻缓,让彼此间慢慢地融合,整个过程在热水的推波助澜下,更加地契合!   彼此交融,任蔚然整个身子不断地颤抖起来,那纤细的手臂,忍不住攀附上了男人的肩膀。而那人则微微一笑,很给面子地把她送到自己嘴边那两团美妙的白`嫩含入了嘴里不断地反复吞吐着,让她往着另外一个高峰前进。   下`身被他的肿热不断地折磨着,胸房也因为他唇舌的逗`弄而涨热,任蔚然发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任由着男人为所欲为。   而滕御在做着这些举止的同时,也给她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快乐享受。她的双腿主动地缠上了男人的腰身,伴随着他腰身有力的动作而把下巴抵向了他的肩膀。   男人的动作越发迅猛,直到女子哭喊着叫唤求饶:“滕御……好了……呜——不要——”   “还不行,宝贝儿!”既然已经开始行为,那么依他的精力与索要程度,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听着滕御的言语与他霸道的冲撞,任蔚然紧蹙了眉,指尖都不断地颤抖了起来。   滕御把她往着浴缸的旁边轻轻一推,以大掌扶住了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子在上面紧贴着她,换了一个姿势继续他的冲刺。   任蔚然看着男人那进出间泛出愉悦神色的脸庞,身子虽然疲惫不堪,心里却还是有一丝丝的甜蜜涌了出来。   原来,对待彼此的心情不一样的时候,做`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宝贝儿,你真棒!”看到她眼里涌出那抹柔情似水的亮光,滕御的力量越发的加大,在她身上驰骋的速度,几乎如同疾风一般快捷。   天花板的灯光孤寂地亮着,见证着这一幕温馨的画卷!         ☆、第288节:爱上了无法自拔        激情不曾完全消退,但因为男人泄于她体内,彼此间倒也渐渐平静了些许。   任蔚然靠在男人怀里,任由着他为自己洗涤了身子,然后为她擦干,把她抱回床榻上,才终于舒了口气,靠着他便想要入眠。   “小东西,这样就承受不住了?”看着她疲惫不堪的模样,滕御纵然再有精力,也不忍心去折腾她了。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前额,拥着她便入眠。   二人彼此相偎着躺了好一阵子,任蔚然却幽幽转醒。   “怎么了?睡不着?”滕御察觉到她抬眼瞟向自己,浅薄一笑,指尖顺着她的发端,轻声道:“是不是太累了?”   “滕御,我只是觉得……这样好幸福!”任蔚然伸手与男人十指交叉握紧,眉眼里透露着一抹莹润光亮:“有你在,真好!”   “小傻瓜,我会一直在的。”滕御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地吻着她的发丝:“永远!”   他的承诺很美,是一种令她觉得信誓旦旦的感动。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之间就算再幸福,也还是欠缺了一些东西——   如果他们之间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骨血,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哟?只是,那些都压根只能够成为她的念想罢了。   任蔚然心里苦涩,小脸也轻轻地皱了一下,这样的景象自己便落入了滕御的眼中。他指尖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眸光如水地凝睇着她,道:“蔚儿,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滕御,我没事,我累了。睡吧!”任蔚然不愿意再与男人谈论这件事情。毕竟,这是她心里的一道伤,又何尝不是他的呢?   他明明也是喜欢小孩子的人,如今她不能够生孩子,他一定也会难过。可如今就算她不能生育,他也没有放弃她,那证明着他对她是真心真意的。曾经她也想要去放弃,但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所以,有他就好了。   “蔚儿,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滕御好像心理医生一样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轻捧着她的脸,拇指顺着她的脸颊下滑,轻捏着她的下巴,道:“你想的那些,没有关系的。”   “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个话题好了。”任蔚然苦涩一笑,道:“滕御,我真的累了,让我休息吧!”   “蔚儿,先听我把话说完。”滕御伸手把她往着怀里带去,轻轻道:“如果你想要,也未必下可的。我们可以努力,我总相信着,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的。只要我们愿意相信,它就存在!”   还有什么奇迹呢?医生已经明明白白很清楚地告诉过她了,她本来生育的机会便很是渺茫,加之上次身子再受重创,想得到自己想的东西压根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对男人的言语她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道:“不管了,反正都无所谓的。”   “不能够无所谓!”滕御低头,唇瓣印上她的嘴角:“蔚儿,我们真的有机会。”   “滕御,我说了……”   “蔚儿,我说有机会就有机会,你可以相信我!”滕御不待女子把自己所思所想表达出来便已经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相信我,好吗?”   他眼里折射出一寸寸耀眼的光芒,令任蔚然心里一悸。   既然他已经说了那些话,她还有什么理由去质疑他呢?滕御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她深呼吸,对着男人点了点头:“好吧,我就与你一起去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奇迹好了!”   “真乖!”滕御低头轻吻着她,眼睛里面闪出了一抹耀眼亮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蔚儿,其实在很早以前,你因为生我的气而不愿意原谅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计划着这件事情。我知道因为孩子与我们无缘的事情你很恨我,所以我便想方设法去寻找一个可以让我们重新死心塌地来的机会。后天不负有心人,我等到了那个机会。”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明白了?”任蔚然轻蹙了眉,看着男人越说便越是眉飞色舞的模样,心里的疑惑也增加了不少。   “你不是说想生孩子吗?所以我会安排你去医生做一个小手术。只要成功了,我们就可以有很大的机会怀孕了。”滕御眼睛发亮,唇边那抹略带慵懒的微笑分外惹眼:“这样,好吗?”   “怎么可能?医生明明说过我们已经是穷途末路的了啊!”任蔚然对于男人的凿凿言辞心里一悸,不可置信地道:“滕御,你是不是想哄我啊?”   “就算我去骗全世界,也不会再骗你了。小傻瓜,这个世界上,你从此以后便成为了我唯一一诚实袒露心情的人。”滕御低下头轻吻着她,温声道:“蔚儿,相信我!”   他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央求,让任蔚然心里的某根弦被憾动了。她眨巴了一下眼眸,目光如水:“只要你说,我便相信。”   那样简简单单,就好!   滕御便笑开了,眉眼里,透露着一股欣愉的笑意。   任蔚然为此心里一动,伸手便轻环住他的脖子,目光里柔情似水:“滕御,原来与你靠这么近的时候,我发觉我不再害怕与你相处。”   “喔?”滕御为她这般话语而眉心一扬,轻哼道:“莫非你以前很怕我?”   “那个时候你让我害怕啊!”想起初见时候与后来彼此相处的场景,任蔚然心里便好似是扎了一根刺儿。只是,如果没有那些风雨,他们也必是见不到彩虹的!所以,此刻她也可以欣然微笑了:“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你。”   “为什么我那样伤害你,你还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爱上了你那个时候对楼小姐的深情吧!而且……”任蔚然言到此处,脸颊泛起了一丝潮红:“你后来对我也很好。”   因为他的深情,他的孤寂,他的温柔——   所以,爱上了,到最近,无法自拔!   “那么,便请你以后一直这样爱我,好吗?”男人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而我,亦如是!”         ☆、第289节:要你一辈子开心        订好了入院接受检查拼动手术的日子以后,任蔚然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而对于男人的提议,她在开心之余又有些惆怅。毕竟,手术是否能够成功是个未知之数,所以总还是会有担忧的。   此刻,看到那个半趴在阳台护栏上的女子背影有些孤寂,滕御长舒了口气,脚步往前一跨,便踏了出去伸手从后背轻轻地拥住了她,   被男人的气息包围住,任蔚然侧过了脸,身子沿着他的胸膛靠了进去。她眸色有些飘忽,凝向前方那看不到光亮的暗夜,轻轻笑了一声:“滕御,这个世界有光明也有黑暗,只是如果我们能够乐观面对的话,黑暗总是会过去的,对吗?”   “当然,就像我们现在。”滕御掌心搭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搂紧她:“蔚儿,在我的整个世界里,有你,从此便美丽了。”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肉麻了,也不怕脸红啊?”任蔚然抬了眼皮,有些嗔怪地瞪了男人一眼,轻斥道:“不要脸。”   “我说过了,有脸而没有老婆,那人生不就完蛋了。”滕御垂下了头颅,指尖沿着她的鼻子轻轻地点了一下:“我需要的是快乐与幸福,而这些只有你才能够给我。”   任蔚然心里一动,忍不住伸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滕御轻抚着她的俏脸,低头轻吻住她。   彼此间的吻很轻柔,滕御并没有深入,却极度温柔。   掂着腿有点累,任蔚然的身子很快便往着他的胸膛贴了进去,轻轻道:“滕御,我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的,相信我。”滕御顺着她的发丝缓慢地抚下去:“而且,无论结果如何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们努力过,就不遗憾了。你就当是进去陪着云朵吧,好吗?”   “好!”任蔚然温雅一笑:“你说起来,我真有点儿想她了。”   滕御拥紧她:“往后,你们都可以为彼此祝福的。”   任蔚然抬眸,目光盯着男人:“滕御,炎大哥现在对她是不是上心了?”   “蔚儿,那是他们的故事,我们不需要多加cha嘴。你只需要知道,我们要创造的,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奇迹就是了!”滕御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道:“好了,今天劳累了一整天,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在周遭四处走走,随后我们便要回医院了。”   “滕御,谢谢你抽出时间来陪我。来到这里,我觉得平静了许多,而且……也感觉到了幸福!”   “你的幸福,是我的快乐!”滕御深情地凝睇着她,瞳仁里,一片流光溢彩。   任蔚然便淡淡笑开,那笑容,堪称艳丽。   原来,幸福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   既然他快乐,那她便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   任蔚然没有料想到,滕御会在次日带她去游乐园。   当然了,因为快要回去准备手术,所以滕御并没有领她去玩那些刺激的游戏,不过是与她坐了缆车沿着上山的途中一起欣赏风光。   与男人并肩坐在缆车里,放眼看去,外面一片青翠的山峰,同时可见游乐园周遭充满了欢快的景象,她心里也便不由自主地变得愉悦起来。   滕御看着她嘴角盛放出来那抹清浅的笑靥,心里一动,忍不住便伸手轻轻扶了她的肩膀把她往着自己的怀里带去。   “置身于半空中,有你在身边,感觉就像是自己在飞一样。”任蔚然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嘴角的笑意融融:“滕御,我觉得自己快要漫步云端了,真好!”   “你好就好!”滕御宠溺地亲吻着她的前额,温柔地道:“蔚儿,我要你一辈子都这么开心。”   任蔚然眼眶泛出淡淡的潮红,看着男人眉眼里积聚着那叫做温柔的光芒,心里微颤,道:“滕御,我从来都不曾想像过你有朝一日对我如此的好。之前我觉得只要我自己愿意为心爱的人付出就足够了,可是,原来享受被爱也是一种这么快乐的事情!”   “那么,往后我都会让你一辈子都处于这样的享受状态里!”   “你是想让我哭吗?”任蔚然嗔怪地看他一眼,小小的手心握成了拳头往着男人的胸膛轻砸了一下:“我可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我只想让你笑,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笑容直到永远!”滕御捧起她的脸,正色道:“蔚儿,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了!”   任蔚然唇畔便荡漾出一抹清浅的微笑,那靓丽的模样,煞是动人。   滕御便忍不住低下头咬上了她的小嘴,直到她娇呼一声欲要推他。   虽然说此刻他们正坐在缆车上面,但周遭也同样有其他的缆车在往来。而男人的亲吻却不仅仅保持着可行的状态,他有点坏心眼地把手往着她的衣服里面探去。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样的举止倘若让别人看见,那她不是要丢脸死了么?   而且,要知道这个男人做起事来那可是雷厉风行,而且从来都不劝告的,他要发一下疯,她可真阻止不了。所以,她要趁着他还没有被点着火的时候,让他的热情快点平息下来才是。   “小傻瓜,我不会那么没有分寸的。”看到她眼里闪烁出来那一抹耀眼的亮光,滕御便好像是知晓了她的心思。他淡淡一笑,轻捏着她的颚骨,有些邪恶地道:“不过鉴于你对我的不太信任,我想我有必要惩罚一下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把她往着缆车的壁缘一压,高大的身躯便覆过了她。   任蔚然有些惊心,轻斥道:“滕御,你要做什么,别人会看到啦……”   “没有人看得到的,放心。”滕御笑,眸光如电地斜眼看她,低下头,便直接封堵住她想要反驳的小嘴。   自然是看不到的,因为此刻……他的手,沿着缆车的某个按键上轻轻一压,四周便拉上了垂帘。   与此同时,他那修长的指尖,已经撩起了她的的裙摆,大掌沿着她修长的腿脚便往里探去——         ☆、第290节:捧在手心里呵护        “滕御……唔——”被男人的那慢条斯理的动作挑弄着身子,任蔚然只觉得觉得瞬时瘫软了下去,加之周遭的布帘遮挡让他们处于密闭的空间里,她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享受于男人指尖的抚慰中。   “宝贝儿,乖。”滕御低下头,唇瓣沿着她的樱桃小嘴一遍一遍地轻吻着,在她秋波含情地凝视着自己的时候,嘴角一勾,那卷长的舌头便如同灵蛇一般钻入了她的口腔里,深深地吻住了她。   “嗯……滕御……”双`腿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扳开,任蔚然只觉得腰身一软,整个人便陷于一种慌乱的状态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总是受男人的挑`逗而没有反抗,他这样的爱`抚让她整个人都不能自控了。好像是……身子不是她的了!   原来,此刻的两情相悦,与往日他们没有在一起交心时候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那个时候,就算是有xing,因为缺少了爱,总还是有着一条鸿沟隔在彼此。如今呢……她可以完全放胆地任由着男人为所欲为,而那人却也怜惜于她,总是给予她最温柔的呵护,让她感觉到自己宛若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一样珍贵——   她爱死了这种感觉,想着便算是这样死在他的怀里,也不枉此生了。   只是,那个男人却总是小心翼翼地不会让她陷于危险中,他带给她的,永远都是一种极致的愉悦感觉。   还有心灵的憾动!   不得不说,其实做`爱也是技术的才行的。这个男人总会有很强烈的欲`望,但因为对她的疼惜,他总是以最温柔的方式,每一回都做足了前戏,让她享受到了满足,才会真正的开始他的掠夺。   而每每到了此刻,她除了配合着轻`吟以外,好像再也找不到任何去回应他的方法了。   有时候她会觉得叫`床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可是每逢与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再丢脸的事情,她还是会做。因为情难自控,因为情之所至——   如今想想,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当初因为爱,愿意承受一切的苦果;如今因为爱,愿意迎接他给予的每一份宠溺,即使偶尔是几乎要命的掠夺,她也总是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心境去享受它——   “乖,放松一点,我不会伤害你的。”滕御看着她小脸有些纠结,低笑一声,唇瓣轻轻吻着她的嘴角,有一下没一下的,像是小鸡啄米一样。   “滕御!”任蔚然双臂往往着男人的脖子一环,身子竟也微微地往着他贴了过去,那俏脸上凝聚着的羞赧神色可见,却令她整个人都显得更加的俏美可人。   对她此刻的主动,滕御心里自是相当愉悦。经过他这段日子不懈努力地与她亲近,此刻女子已经相当的依赖于他了。相信假以时日,只要他继续让她陷于他的温柔乡里,他便有机会把她永远地拴在自己的身边。从而,也忘记往日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过,这时候见她眼里有抹潋滟的波光荡漾了出来,他倒是有点儿恶作剧地轻轻一笑,指尖轻勾着她的颚骨,揶揄地道:“宝贝儿,喜欢吗?”   “嗯。”因为羞怯,任蔚然轻垂了眉头,应答男人的声音很小。   “乖!”滕御却是把她的小脸抬了起来,笑容里透露着一丝恶魔手本xing:“今天如果你想获得更多的快乐,就主动一点好吗?”   “呃?”听着他这样的声音,任蔚然就算不用脑子也能够想像得到他想要她做什么了。她的小脸直接涨成了一只红苹果般绚丽,伸手轻握住男人的手腕,眉目含羞:“可是,我不会……”   滕御浅笑,淡淡道:“我可以教你。”   任蔚然看到他眼底闪烁出来那晶莹透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男人相当兴奋,立即便翻身坐了起来,同时大掌扯着女子的肩膀把她轻轻一拉,让她整个人都坐到自己的腿却之上。   被男人那双直勾勾的目光一直注视,任蔚然的脸颊好像熊熊燃烧的大火灼伤了一样热烫起来。她探出去的手微微颤抖着,沿着男人的衣襟伸了过去,为他纽扣儿都解开了。   较之于上一次,这回她的动作倒是显得镇定了许多。   果然,往后还是必须多历练一下才是——   滕御看着她头颅一直低垂,不敢看自己那肌理结实的赤`luo上身,心里不由又起了恶作剧的想法。他的大掌握住了女子的柔荑沿着自己的胸膛抚去,同时轻声诱导道:“宝贝儿,继续啊!就像我抚`摸你一样,你也可以做同样的事情。”   想起平日里他那如同有魔力一样的指尖在自己身上游移时候给她带来的那种刺激享受,任蔚然整个人便绷得紧紧的。她深吸了口气,眸光沿男人的视线看去,但见她眼里并没有戏谑光芒,反倒是鼓励着她继续,那颤抖的指尖,便开始抚上了男人的肌肉。沿着他的那的纹理的凹凸,轻轻地开始摸索起来。   “小家伙,继续——”滕御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指尖探了出去扶住女子的后腰,也开始在她的身上抚`摸起来。   她的小手很柔软,虽然碰触着他的力量并不算太大,不过那种感觉实在是很舒服。只是,也因为她那么慢吞吞的动作,令他身子里涌起那一股烈火得不到足够的抒解空间,令他想把她直接扑倒便进入她的身子里面冲刺着不愿意出来——   任蔚然能够感觉到男人那双漂亮的眼睛正以火热的视线胶在自己的脸颊上,那种强势,就好像是恨不得要把她整个人都吃进去一样浓烈!   她轻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便了抿唇。   她本来便已经足够诱人,如今又做出这样的动作来,滕御心里一热,便快速地探出了手指,往着她的下巴一勾,唇瓣堵住了她的嘴角。   同时,他的大掌也扶着她的小手,往着自己的下`腹位置移了过去,直接触上他那火热的利器!         ☆、第291节:他带给她的感觉        指尖摸索到男人的灼热,任蔚然倒抽了口冷气。他那个位置,好像火一样燃烧着,几乎把她的手指都灼伤了。而且,那触感,很硬——   她羞红了脸,有些嗔怪地横了男人一眼,瞳仁里,媚色无边。   滕御轻轻一笑,嘴角有抹笑纹浮出。他双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有些邪恶地靠近女子的耳畔,轻声低语道:“怎么样?宝贝儿,喜欢吗?”   “不要说。”任蔚然因为这样而被他气倒,不由握紧拳头便往着他的胸膛轻轻地砸去了一下:“好丢脸。”   “怎么会丢脸?你会喜欢它的。”滕御低低一笑,唇瓣覆上她的嘴角,轻声诱惑道:“乖,小妖精,帮我释放它出来。”   任蔚然心里极其紧张,却还是咬咬牙,伸手往着男人的腰间位置慢慢地抚了过去,扯着了他的皮带解开,随后帮他拉开了裤子拉链,助他把身上的束缚都全部脱开。   “握紧它。”滕御的声音有些低哑,大掌同样地把女子的衣服慢慢地扯落,这一回,他的动作倒算是温柔。   任蔚然心里有些害怕,毕竟她方才以眼角余光瞄了一下男人那地儿,那种尺寸实在是……让她惊惶。也难怪,第一回他进入她的时候,她都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要被撑裂了一般难受。只是,在那样的差距悬殊的情况下,男人的力量带给她的那种刺激感觉总令她感觉得到那种剧烈的欢ai到底有多令人着迷——   所以此刻,她是有点期待也很张皇失措——   滕御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掌心捧着她的小脸便温声劝道:“宝贝儿,没关系的,继续啊——”   “滕御。”看着男人眼里涌出那一层层的温柔光芒,任蔚然嘴角轻轻抿了一下,指尖便顺着去握住了男人的利器,感觉着它在自己掌心里脉动,整张小脸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层层的红潮。她轻咽着口水,开始为男人上下地套`弄起来。   “嗯……”女子的动作虽然青涩,可也正因为这一份稚嫩,让滕御整个人都好像是陷入了激奋的状态里。那种感觉令他飘飘欲仙,他的大掌不由也顺着女子的前胸位置包裹了过去,把她的柔`软捧在掌心戏弄起来。   滕御的指尖使坏地挑`逗着她,让任蔚然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她轻咬着樱唇,腰身有些发软,幸而男人的手掌正巧扳住了她的臀位,让她可以尽量地放松自己,与承受男人带来的快乐或者带给男人同等的感觉。   “宝贝儿,你真厉害,一教便懂了。”看到女子眼角泛出来的艳丽色彩,滕御掌心沿着她的后背一环,指尖压住了她的后用脑勺位置,开始含住了她的唇瓣不断地轻咬着。   任蔚然被他的唇舌侵占,整个人都无法呼吸,握着男人分`身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下来。于是,男人便把她往着自己的胸膛一带,让她整个人都更加贴近自己。他的唇瓣,在她的嘴里一翻掠夺过后,很快便沿着她的下巴吻了过去,在她的侧颊,玉颈,肩膀,锁骨等位置都种下了一只只鲜红的小草莓。   任蔚然因应着男人的动作而“哼哼哧哧”地不断发出柔媚的吟叫,她的指尖偶尔也会碰上男人下腹的肿`大,但因为身子的瘫软而没有太大的力量去握抓得住。到后面,便只能够任由着他引导着自己去侍候他的火热了。   她对怎么样迎合他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虽然彼此间经验已经丰富了,但多是以他主导为主。当然了,其实滕御也没有指望她会做出多少贡献,仅仅只是这样,他便已经心满意足。   他的舌尖从女子的前胸位置滑了过去,看到她那成熟的红葡萄以后,忍不住弯着唇瓣一笑,张唇便把它完完全全地吞咽进入了自己的嘴里反复地挑逗着,直到它变得挺立——   他的唇舌功夫有多高超,任蔚然是早就领教的。可是个时候他没有太多其他行动,只是引导着她去释放着心里紧绷的情绪。于是,那种被他慢条斯理的戏弄着的感觉让她整个人身子反倒是更加紧了。她觉得自己的体温好像被火燃烧一样窜升起来,直达脑门,让她心里一热,想要直接地把自己整个人都展开,让男人狠狠地进驻其间。   而对于她手臂往着自己颈窝位置环过去的动作趋使,滕御唇线一撇,舌尖便沿着女子的嘴角轻绕着圈儿,让她在他一遍遍的逗`弄之下,呼吸变得紧绷。   到了此刻,任蔚然的双`腿,已经开始张开,随即沿着他的腰身环过去,缠绕着,她轻挪着身子,径自往着他的那火热位置靠近,似乎是开始蠢蠢欲动地想要更多了——   “小宝贝,想要了?”凝睇着女子那羞赧娇俏的模样,滕御低笑,目光沿着她的身子上下扫过去一翻,看着她的胸`脯正剧烈地起伏着,不由一笑,低声道:“再等一下,不用急。”   他的手指,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下滑,很快便从她的腿`部掠过,落到了她那茂密的神秘丛林间。   任蔚然的呼吸便越发的急速,看着男人的眼睛里水波流转着,好像是在渴求着他给她更多——   “如果想要,就自己主动点。”滕御依旧是慢条斯理的,他的指尖这一次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探入她的身体里面去索取些什么,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碰着她最私密的地儿,似乎是想让她自己主动做些什么。   “滕御……不要欺负我。”任蔚然有些嗔怪地瞪男人一眼,目光里,尽是渴望的色彩:“你不准……不要……使坏——”   “宝贝儿,你是想我使坏吧?”滕御轻笑,唇瓣又是往她前身那殷红的点位轻轻地tian了一下。   任蔚然整个人差点没有弹跳起来,眼里流转出来的光亮更加潋滟。   同时,他也看到了男人轻挑着眉的模样。   于是,她轻咬住下唇,头颅往着男人的肩膀靠了过去,温声软语道:“滕御,给我,我要……”         ☆、第292节:因彼此而快乐着        女子的柔声软语绝对是她可以把滕御击跨的最佳武器,那柔媚的声音煞是动听,让人忍不住要遵从她的唤叫去做她想要完成的事情。   滕御轻咽着喉咙,感觉自己的口腔也是火辣辣的。他为女子的坏心眼儿轻轻一笑,低哑的声音从唇瓣里逸了出来:“你这个小妖精,真的学会勾引人了呢!你这样,看我怎么惩罚你!”   他的手指,便顺着女子那微微敞开的入口位置直接探了进去,开始变换着角度,以不同的轻重与方式来捣弄着她。   任蔚然没有料想到他竟然没有直接给自己那她想要的东西,反而这样来折腾于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嗔道:“嗯……滕御,不要……呜,好热,快点——”   男人的手指技术也不差,甚至可以说是一流,竟然就是那样三几下的挑拔,便让她整个人都投了降。   看着她眼角闪烁出那抹晶莹的亮光,滕御低低一笑,指尖更加地使了力,开始了一轮有频率的追击——   任蔚然的腰身虚软,只能够无力地靠着男人,任由着他为所欲为。很快,滕御便感觉到她体内的液流汩汩而出,沾染到了他的手指上。   那女子,媚眼如斯,那漂亮的眼睛里,一阵阵潋滟的波光闪烁着,好像在诱`惑着他继续!   滕御轻咽了一下口水,指尖沿着女子胸前那成熟的花果按压下去,以那沾液来滋润着她的肌肤,让一层炫目的光泛出,迷离了他的眼睛。   任蔚然被他挑弄一翻以后,整个人都虚软了下去。只是,察看到男人那一柱擎天的位置,她只好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羞赧地道:“滕御,我帮你……”   “喔?”看着她眼里有着一抹跃跃欲试的光芒,滕御轻笑,揶揄道:“宝贝儿,你懂得怎么做?”   “我……以前有学过。”想起那一次男人恶意折腾于她的场景,任蔚然的脸颊泛出了一抹更加嫣然的红润色彩。她在男人赞许的目光,下,慢慢地从他腿`脚上跳下,然后半跪在他身前,低下头便往着他的跨下位置移去。   看着女子的小手握住自己的巨龙开始慢慢地抚`弄起来,滕御的眸色一亮,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无可否认,她的确是有了点儿变化——   不仅更加地主动,而且知道如何去取悦她。而这样的她,偏偏就让他爱死了。   女子的小手柔若无骨,那种触感相当的好。虽然她的动作很是青涩,便也因为这一份折腾,让他只觉得通心舒畅,不由自主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当然,这还不是个尽头,而只是仅仅的开始。   女子的小手在努力着上下套`弄的同时,已经轻吐出小舌尖,沿着男人利器那前端的位置tian过去,动作时轻时重,让男人的额头都飚出了冷汗。   所以说,有时候幸福也是靠着折磨而来的,看这时候他的痛苦表情知道了!   滕御低吼一声,指尖沿着女子的后脑勺位置压去,试图着把自己的火`热往着她的嘴巴里面推去。   可惜,他的那个终究是太大了,令任蔚然有些吃不消。她努力地张大了嘴,但还是没有办法把它完全地吞咽进去,反而是撑得她的小嘴有些生疼,她的眉尖儿便轻轻地蹙了一下,感觉到那脉动在她的喉咙里跳跃着,整个身子也都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滕御倾下了身腰,掌心开始沿着她敏`感颤抖着的身子游走。   任蔚然因为他而变得更加硕`大的肿`胀在嘴里不断地来回律劝而停滞了呼吸。她唇瓣里发出了“嗯啊”的声响,胸`膛起伏变得剧烈,眼里的色彩变得更加的迷离。   “哦,宝贝儿,你真棒!”纵然她的青涩不算满分,但滕御还是很满意她的表现。   任蔚然抬眸看着男人,察看到他的表情,心里自也是一甜。   看到他得到了享受,她自然也觉得骄傲。因为平日里,都是他在侍候着她,可是今天,他也从她的主动里得到了更加多的快乐,这让她觉得,原来她也是可以主宰一切的。   他们,都因为彼此而快乐着——   她不断地以自己的丁香小舌头轻吮着男人的火热,带给他一**更加愉悦的冲击。   在她那生涩的动作下,滕御终于也忍不住额头布满了汗珠。他的火热越发的硬`挺,最后几乎快要爆炸开来一般。于是,他的指尖沿着女子的肩膀一拉,把她整个人儿都抱了起来,对着她发出了不怀好意的讯号:“宝贝儿,如果你想我更加开心,就自己坐上来吧!”   “啊?”任蔚然因为他这样的要求而脸红耳赤,有些嗔怪地瞪他一眼,显得不知所措。   刚才为他那样,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呢,现在……他竟然还这样要求,真有点太过分了。   “快咪!”滕御声音低哑,不顾女子满脸的羞赧,伸出掌心便轻托着她的纤`腰,眼神里面充满了鼓励的光芒。   在他那样殷切的眸光注视下,任蔚然只觉得浑身一热,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卷长的眉睫,慢慢地爬上了男人的腿。   看着他那高高挺`立着的位置肿大而粗`硕,其实她是有点儿害怕的。可是……自己的下`身在这个时候其实也是处于空虚的状态,心里那股渴望让她把所有的理智都丢弃了,只受了情`欲的主宰。于是,她指尖搭上了男人的肩膀,任由着自己的穴`位对准男人的坚`硬位置,坐了下去。   很快,男人的巨大便完全地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一阵阵一快`感,立即如巨浪一般飞扑了过来,把她整个人都掩没。   滕御看着她脸颊泛起那一抹舒爽的感觉,心里一乐,腰`身便开始了摆动,不断地在她体内冲`击起来。   任蔚然身子如同化成了一滩春水,在男人的撞击之下,加之那揽车不断地上升过程中那微微颠簸的颤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彼此身心结合,美妙到让她沉醉不已!         ☆、第293节:男人最勇猛一面        缆车一路直上,期间颠簸着,令坐在男人身上的任蔚然更被带动。她气喘吁吁,整个身子都因为男人那不断进出于她下`腹位置的动作而显得痉挛不已。她轻咽着口水,双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之上,头颅也靠了过去,几乎已经无法自持了。   滕御却是体力强盛,在她体`内的冲刺比起先前更加勇猛,最后惹来女子一阵阵的尖叫声音从唇瓣吐了出来。   看着她小脸那沉醉的表情,他掌心捧起了她的小脸,深深地吻住了她的樱唇。   任蔚然轻轻地“嘤咛”着,任由男人卷长的舌尖探入了嘴里,只能够轻轻眨着眸,任由他为所欲为。   滕御便加快他速度的频率,在她那漂亮眼里染出一层层眩目的水光时刻,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地没进去。   “呜……滕御……好了……啊!”任蔚然着实是受不了他那种冲击,她觉得自己的内脏都好像要被男人撞翻了一样,忍不住便开口乞求。   “宝贝儿,现在才是开始呢,离我们到达巅峰还有一定的距离,你再忍忍就好了。”男人却是浅浅一笑,眉宇里积聚了一层掠夺的潮涌暗光,力量越发的稳重。   任蔚然已经无力再抗拒,只得依靠着他扶着自己纤腰的手才得以没让自己整个人软下来。   男人倏地把直接抱起了她,把她的一条腿往着一边扳过去,竟然便让她的身子翻转了过去。   这样的后进姿势让任蔚然的心里一惊,只是后方那律-动却越发的狂野起来,压根让她寻不到任何可以武器中拒绝的机会。而且,关键是那个男人此刻已经把她往着墙壁边沿一推,从后面狠狠地压住了她。   他们此刻已经站了起身,她的胸-膛被抵上墙壁边沿的窗帘位置,那有一点点粗糙的摩擦让她的身子处于极点的兴奋当中。她粗喘着气息,掌心按压在墙壁上,感受到体`内那脉动越来越热,越来越硬,带给她的冲击越发的让她崩溃,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   “宝贝儿,你真紧,让我想发狂了!”后面,男人轻咬住她耳垂,两只手掌分别沿着她修长的美腿一直往下滑,然后又是沿着上面游移。这样的来回折腾,反反复复。   却是挑战着任蔚然的极限。   她的身子直发软,两条腿早就已经没有了气力,只想着能够往下滑去寻找支撑点。   滕御倒也很给面子,很快便把两只作恶的大掌其中之一扶到了她的腰身上之上紧紧箍住助她贴向自己。当然了,还有另一只手,便自然而言地从后方环过了女子的肚腹,往上摸索着往她成熟的水蜜桃移去。   被他那有力的指尖拿捏着,任蔚然发出了“哼哧”的叹息声音。她的手不由往着后方摸索,很快便握住了男人的臂膀。   似乎是因为她这样的主动而觉得愉悦,滕御低笑,往着她的耳畔吹了一口暖气,低声道:“小妖精,看来你还没有够啊!放心,我一定会满足你的,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才……才……没……有!”任蔚然的话语已经无法连成句,只能够断断续续。   “还嘴硬啊!”滕御轻哼了一声,猛然一个用力往前一撞。   任蔚然便只浑身整个人都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尖锐的叫声便从唇瓣逸了出来。   那一声太过凄厉,出口以后她便立即懊恼不已了。   想必,旁边缆车的人都只怕听到了她这样的叫唤了,别人会做什么样的想法啊?   “小宝贝,不用害羞,这是人人都需要的。”滕御一边轻声安慰着她,一连以唇瓣轻柔地吻着她的颈窝,声音带着愉快的揶揄:“而且,我们这样的关系,他们只会羡慕。”   “不要说……”任蔚然呜咽着开口:“啊……滕御……好了——”   “宝贝儿,还不行呢!”滕御轻轻一笑,指尖沿着她的下巴一抚,那食指便探入了她的口腔。   被他的手指伸进来那样轻搅着嘴巴,任蔚然心里一动,整个身子越发的炽热了起来。   天啊,这样的动作,真是色`情,比起方才她去帮他服务的时候更甚呢——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抗拒啊,只因为那人不仅以手指戏弄着她,下`身那利器是越发的张狂了。这个时候,她除了接受以外就只有享受了——   享受着他带来的一切美好感受!   “滕御……”身子随着男人的攻击还在不断地继续升着温,任蔚然的声音也有了一点点的嘶哑。被情`欲折腾着,她的胸膛起伏很大,言语里透露着无比的娇媚:“啊……快……呜,好了……”   她的言语有时候不由衷,有时候又语无乱次,但却依旧动听。   “宝贝儿,叫大声点,叫我的名字。”滕御轻咬着她的耳垂,把她的小脸慢慢地扳了过来,那灵活的唇瓣沿着她的嘴角移了过去,很快便吻住了她的唇瓣。   “嗯……唔……”被滕御再度攻击了嘴里,任蔚然只能够发出了如此的低低轻吟声响。   男人的舌头好像带了魔法一样,在她口腔的每一寸位置都刮了过去。而任蔚然,便着了魔。   她的身子越发的虚软,也能够感受到男人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涨。很快,彼此便已经是挥汗如雨了。   只是,那样的温度,却为他们之间的的氛围增加了更加多的旖旎了。   “滕御……”内心里渴望着男人的力量更加大一点,却又有点支撑不住他的力量带来的撞击,任蔚然的眼睛泛着红潮,瞳仁一片湿`润的色彩。   “乖。”滕御掌心沿着她的鲜红草莓上轻轻地辗压着,目光里荡漾出一抹深暗的光芒。   “滕御,我爱你,呜……”任蔚然的意识,因为承受不住那一浪接一浪的冲击而最终崩溃。   听闻她那样的言辞,滕御的浑身便是一热。他不由加快了频率,把自己最勇猛的一面完全地呈现在女子面前。   终于,在那女子嘴角吟出浅浅笑意时刻,他便把自己完全释放,往她的身子最深入射了进去!         ☆、第294节:因为有你很幸福        任蔚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练就出来的体力,总之在缆车到了山巅以后,她整个人都虚软无力到瘫倒下去。而那人却为她整理了衣衫,把她抱了出去。   此刻时至落日时分,山顶上可见夕阳西斜的美景。那些橘色的淡淡光影笼罩在大地之上,有一层眩目的美。   滕御轻拥着任蔚然坐到一块大石头上面,他把她搂抱在腿脚之上,轻吻着她的耳垂,温言软语撕磨着亲吻,呢喃道:“小宝贝,你真是个磨人的家伙,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想起刚才在她身子里面冲刺时候的那种自在又舒爽的感觉,滕御便是身心满足,眉宇也便扬了起来,那俊秀的脸,宛若神祇一般惹人眼珠。连周遭不少欣赏风景的人都把视线往着他的脸颊上瞟了过去。   任蔚然便忍不住低低一笑,有些娇嗔地瞪他一眼,轻斥道:“就你会贫嘴!”   “这可不是贫嘴,是说心里话。”滕御厚颜无耻地笑道:“所以往后,我们要多点水`**融才是,这样,大家都更加快乐——”   “你不要脸,很多人在看啦!”任蔚然羞得小脸涨红,指尖沿着男人的胸膛轻轻地捶打了几下,哼道:“你再不闭嘴,我以后都不让你……”   “你舍得吗?刚才你叫得可好听了。”滕御轻笑着打断她,眸中亮光清亮得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美丽。   任蔚然便看得有些迷醉,毕竟男人天生就长了一副好容貌,如今又笑得这么的真诚温暖,想不动心都很难。关键是,他这样的温柔,是对她一个人展露出来的!   她的小手沿着男人的脖子轻轻地环了过去,嘴角勾勒出一抹美丽的弧度:“滕御,你真好看。”   好看到,让她想一辈子都离不开他,想欣赏着他到地老天荒。   “小宝贝,你这是在诱`惑我吗?”听闻她的言语,滕御的眉宇一扬,眼底流光溢彩:“如果是,那么我不会介意的。”   “不要自恋了。”任蔚然连忙收了自己的手臂,轻撅了一下唇瓣,嘟囔道:“因为你,我现在好饿。”   本来坐缆车从山下到山上,慢慢地欣赏着风光也就只需要半个小时不到的,哪里料想到因为男人的需索,他们是用了足足两个小时才上来到。如此一来,他们便耽误了行程,做了大量运动又加之此刻已经过了适当的晚餐时间,她觉得饿也是应该的。   “我们去吃东西。”滕御把她搂抱起来,沿着山顶的一个建筑物走去。   其实这座山峰本来便是本城的旅游圣地,因为山顶是一大片宽敞的空间,所以除了数间小酒馆与店铺以外,还有着数间酒店,俨然就是一个小镇的模样。此刻往来的宾客也众我,华灯初上,四周倒是繁华。   被男人搂着往酒店走去,任蔚然顿觉分外尴尬。毕竟男人本来就是长得一张天然诱人的模样,如今又这样抱她,还当真是成众瞩目了!   “滕御,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任蔚然在那么多的目光注视下,极不好意思。她把小脸埋入男人的胸`膛里,低语道:“那么多人看着我们,我就像是动物园里的金丝猴。”   “那证明你吸引眼球啊!”滕御低笑,倒没有放开,反而把她往上轻轻一托,低头便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不许再说,否则我会不停地亲你哦,让你成为整个山顶的人的注目对象!”   他的目光里透露着霸道的色彩,好像是在宣告着她是他的所有物。   任蔚然见他变本加厉,倒不敢造次,瞪他一眼,便乖乖地把脸靠向他的臂膊,以挡去某些人看戏一般的目光。   真丢脸啊——   之前被他虐着的时候,觉得心疼,而在被他宠着,好像也不是那么美妙的事情。虽然这样让她倍觉温暖,但总是时常都尴尬不断。因为男人从来都不会掩饰些什么,只当她是宝贝一样理所当然地护着。这让她,不是挺有压力的——   “少爷,少夫人,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入住!”当滕御走到一间酒店门口时刻,一个高大的身影迎了上来,报告道:“同时,明日的行程,也为你们安排好!”   不必说,这人自然是滕御身边那个得力的干将的周烈了。   “好!你也去放松一下吧,不用跟着我们。”滕御点头,示意他把房卡交给自己便罢。   周烈前跨了一步把房卡塞到了他手里,眸光似是不经意地从任蔚然的脸颊上掠过,瞳仁里倒是波澜不惊。   任蔚然却是极端尴尬,对他扯着唇瓣轻笑了一下。   周烈却轻垂了眉睫,快速地退到一旁。毕竟,在任蔚然对着他笑的时候,他没有忽略掉自己的主子眉宇一深,眼里明显泛着不悦的光芒。   所以,那个霸道的男人,不愿意女子对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展露微笑。   霸道而张狂!   “你怎么了啊?”在进入酒店以后,任蔚然也察觉到了男人的脸色微微沉郁,不由轻笑头戳了一下:“是你自己让人家去放松的,不跟着来你就不开心了?”   “以后,不准你再对着其他男人那样笑了。”滕御轻哼一声,有点恶霸地宣布:“否则,我会让你一天都下不来床的。”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啊?   任蔚然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忍不住瞪了那男人一眼,道:“才不要,你这不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你以后整个人都被我锁住了,还讲什么人身自由啊?”滕御挑着眉,目光灼灼地盯着女子:“你的笑容,只需要为我绽放就可以了!”   他的霸道是那样的肆无忌惮,让任蔚然那是好气又好笑。   只是,这样的他,又让她的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感动。   她轻轻地抬了眸,对男人温柔地低语道:“滕御,对着别人笑,只是一种礼貌。对着你笑,是因为我开心。因为有你,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所以,你不必计较那些,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就可以了。我爱你,胜过一切!”   那种与他在一起时候美丽的感觉,胜过一切。   她这样动容的表白,让男人的瞳仁微微一缩。他嘴角滑出一抹愉快的笑纹,也不顾此刻是众目睽睽,低下头,便封堵住了任蔚然那漂亮的樱唇!         ☆、第295节:投资在老婆身上        “滕御,别这样……”虽然是动情,但毕竟是在酒店的大堂里,滕御如此张扬的亲吻她,自然是惹得任蔚然一阵尴尬。她指尖轻轻地推着男人的胸膛,想要提醒他如今他们不方便——   一个男人在酒店的大堂抱着一个女子公开亲吻,这样在任何地方都只的是最亮眼的风景线了!更何况,那对男女还是那般的俊俏般配!   四周,除了有人观望以后,还传出了口哨声响。   滕御倒是一脸的镇定自若,在女子不断地敲打着他胸膛的时刻,不忘沿着周遭掠去一眼。他神色平淡,笑容里也透露着自信从容的气质,道:“请大家别介意,我跟我新婚太太正在渡蜜月!”   “那不是滕少吗?怎么那位不是他的少夫人吗?”   “对啊,好羡慕他们哦——”   “……”   旁边,有几位年轻的女生似乎很是崇拜着滕御,彼此靠在一起,目光戚戚地盯着男人,好不妒忌他怀里的任蔚然。   任蔚然不由蜷缩了一下肩膀,想像着被人那样膜拜的模样,不免避于男人的怀里暗笑道:“看来你还有粉丝嘛!”   “多着,只是……”滕御轻笑,眸色如海地盯着她,出口的言语毫不忌讳:“我只要你一个,也只有你,才能够爬上我的床。”   “喂,你……”他的声量不算大,可是也不轻,这样一来,四周的人便把好奇的目光更加多地投递了过来,惹得任蔚然整个人都尴尬到说不出话了,只能够伸手沿着男人的腰际狠狠地捏了一下以示惩戒!   那男人倒也不恼,搂着她进了电梯里,眉眼散发着浅浅淡淡的暗光,低语道:“老婆大人,这样很疼呢,不过,这样可以更加地刺激到你老公的xing`欲哦,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我才没有那个意思。”任蔚然连忙叫冤:“你可不要再来了,今天我好累。”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泛着无比娇艳的红润色彩,一看便知道是娇羞不已。   滕御眉眼如画,轻拥着她,又是偷了一记香吻。   任蔚然这次倒不觉得有多尴尬了,毕竟如今电梯里面只有他们俩。好像是因为男人抱着她进了这里,大家都候在门外没有进来,有人说,不好意思当电灯泡。   看来,他们的亲昵连大众都不忍心破坏了!   这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啊,总之就是让任蔚然觉得有点儿惆怅。   “滕御,你的独行独断也会用在商场上吗?”任蔚然指尖轻揪着男人的衣衫袖口,忽而轻声询问:“如果让你投资一个产业,你是不是有理没理都按照着筷的想法去做?”   “看我有没有兴趣了。而且,要想我投资的话,必须是那个工程足够让我心动。”滕御低垂下头颅,双眸如电地盯着她,唇边有抹诡秘的笑容掠过:“就好像是……你!”   任蔚然知道他又想要使坏,急忙伸出掌心捧住了他的脸,道:“不许再亲我了。”   “喔?”滕御有些不悦地轻挑了眉。   只能够怪她的嘴太香了,那种淡淡的诱`惑味道,让一向自制力都超级不错的他也有点儿受不了。   任蔚然长吐了口气,低声道:“我是想说,如果你做人也跟投资一样的话,那往后我们的生活必然会更加幸福!”   “生活像投资?”滕御双瞳微微地眯了起来,低哼一声:“老婆,你的意思是,我让该做就该,该放就放?”   “不好吗?”因为这样一来,她才不会那么累!只是,好像自己的想法一眼就被滕御给看穿了,惹得任蔚然有些尴尬。她红着脸,轻声嘀咕道:“我觉得这样不错哦……”   “好啊!”滕御倒是很给面子地干笑了两声:“看来,老婆你也想要往着商界发展了。”   “我没有那个能耐。”任蔚然摇头:“只是觉得,做自己喜欢做的就好。”   “嗯,你说得没错,我认同你。”滕御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目光发炬地盯着女子低语道:“而且,是非常的认同。”   “那敢情是好!”听到他的言语,任蔚然愉悦到眉开眼笑:“滕御,你以后就多花一点精力在投资上,我想你的事业蒸蒸日上的!”   看到她眼底闪烁出来那一抹耀眼的亮光,滕御的唇边有淡淡的笑纹掠过。   此刻,电梯大门打开了,男人抱着女孩往着他们所住的那个房门前沿走去。   任蔚然在他刷开房间大门的时候,看到了男人的眉宇里透露出一抹耀眼的光亮。她心里不由一惊,总觉得那是算计什么的——   只是,房门打开以后,却让她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   四周,有无数的彩色红屑飞下,屋子内更是布满了气球与鲜花,还有些彩绸缎儿。而客厅的中央位置,摆着一大束的鲜花。单单那样看过去,是包装成一个心型的模样。   那是红玫瑰——   玫瑰的花语是向恋人表达真爱的。这个地方如今是属于他们的,不必说,那花束,很显然是男人专门送给她的。   任蔚然的心里一阵的荡漾,眼睛被眩得有些睁不开。   滕御把她抱到了茶几前沿的柔软沙发上落了座,捧起了那花束递到她面前,轻轻笑道:“蔚儿,这是我对你的心意,九十九朵玫瑰!”   九十九,代表着天长地久——   看着男人半跪在自己面前,任蔚然的眼眶便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潮。   “喜欢吗?”滕御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语道:“怎么这模样?”   她那几乎快要哭的模样,让他心里一疼。他倾身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唇边,轻语道:“宝贝儿,你嫌少啊?”   “不!”任蔚然双臂一展,把男人的脖子搂抱住,任由着自己的下巴抵上那人的颈窝,轻阖了眸,任由着眼角的泪珠儿轻轻地滑了下去。   是感动——   还有,心动!   “怎么了?”可以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着,滕御轻推开她,眸色如玉:“小傻瓜,眼睛都红了。”   “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准备这样的惊喜。”   “这不算什么。”滕御笑得惬意,轻捧着她的小脸,温雅地道:“刚才你给我提的建议我考虑过了,我决定会好好采纳。”         ☆、第296节:为她准备的惊喜        对滕御说出那样的言语有些不解,任蔚然轻挑了秀眉,瞪着他道:“你在说什么啊?”   “小傻瓜,就是你说的那个投资的问题啊!”滕御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语道:“我有了灵感。”   “啊?什么嘛!”任蔚然轻撅着唇瓣,嗔怪着瞪他一眼:“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我想,你听了肯定会喜欢的。”滕御低声轻笑,瞳仁里闪烁出来的亮光分外耀眼:“我想了又想,觉得老婆你说得没有错,所以我就在刚才决定了,往后一辈子,我每天都要投资在我亲爱的老婆身上。因为这种投资,可以让我的身心都得到莫大的满足。金钱,我从来都不缺,只有你,才是我最终想要的!”   这样的言语,说不煽情那是假的。   任蔚然看着男人那熠熠清亮的眼睛里面闪烁出灿烂的光芒,心里便是一甜。   原来,到了这个时刻方才知道,以前发生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因为现在幸福着,那么往日那些悲痛便什么都不算了。他们是如此的幸福,直教人羡慕不已!   “滕御……”她忍不住轻咬着下唇,紧紧地拥着手里那一大整玫瑰,瞪着男人道:“你以后不准再说这些了。”   “嗯?你不开心?”   “我怕自己会那样深陷下去,一天没有你就活不了。”   说这些话,其实是尴尬的,所以任蔚然的脸颊也泛起了潮红。只是,这样又让她觉得心里盛满了幸福。   真的,有男人这样爱护着她,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无限美丽,再没有任何的悲伤或者落寞。甚至,已经掩盖了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生孩子的那种痛苦。   因为只要是彼此幸福着,那么其他的一切又怎么会重要呢?   滕御看着她眼角眉梢都尽染着一种叫做愉悦的情绪,心里自然而然也乐了。他倾身,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之上把女子再度抱入怀里,轻勾着她的下巴低笑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更加要每天都说了。”   “吓?”任蔚然瞪他:“难道你想我活不了啊?”   “因为我就是要你在没有我的世界里活不了,所以你便会一直都留在我的世界里。”滕御轻笑,指尖轻抚着她的颚骨,头颅慢慢地垂下去,轻吻住她的樱唇,温柔得好像是暖水一样,让人心醉!   任蔚然便也真的醉了,醉人男人的温柔里,再不愿意醒来!   他的手,沿着她的身子轻轻地环过去,把她与那一大整的玫瑰都一并搂抱着,动作相当的温柔。   “滕御……”被桎梏在男人的怀里,任蔚然心里一甜,轻嗔着语道:“你真坏!”   “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我这样坏,不好?”滕御说这话的时候,手心沿着她的后背环了过去,轻移到她的腰际,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着,言语暧昧:“你很喜欢的吧?”   他这样的动作,令任蔚然未免想像到之前在缆车时候发生的事情。她整张脸都羞赧到涨红,指尖轻握成拳,沿着男人的胸膛便拍打过去:“你在说什么呢!”   “在说着你喜欢听的话!”滕御脸颊沿着她的耳际靠近,唇瓣轻吻着她漂亮的脸蛋儿,慢慢地沿着她的嘴角滑去。   “滕御……”能够感受到男人带来的那种危险气息,任蔚然心里一动,嘴角轻轻抽着:“不要……”   “宝贝儿,累了一整天,我不会再折腾你的。”滕御轻笑,低语道:“我们先去洗个澡,稍候一起用餐”   他说这话的时候,把女子抱了起来,往着楼梯走去。   他们所入住的这个地儿是酒店里最豪华的地方,有着两层的设计。虽然不算大,但是双层结构,周遭摆设很是简约,但品味却是相当的高雅。加上有些许盆栽的点缀,看起来甚是舒服。   于是,任蔚然很自然地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这里真漂亮!”她掌心搭上男人的脖子,周遭环顾了一翻:“要是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多来看看。”   “你喜欢的话,我们就把这里买下来。”滕御低头,往着她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你想来的时候,我们便来。”   “才不要浪费钱。”任蔚然摇头,掌心轻握成拳头往着男人的胸膛轻轻一砸:“滕御,不要为我做那些事情,否则我心里会觉得很不安的。”   他的小妻子,果然是最善良的。   滕御低笑,把她搂抱着进入了浴室。   任蔚然却在看到浴室内的环境以后心里一动,惊讶道:“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滕御低笑不语,只往着她的脸颊上偷了记香。   此刻浴室内,除了有着外面的那些摆设以外,还被一大片的花束包围住。而最重要的是,那偌大的浴缸内,此刻也铺就了一层花瓣儿,看起来相当的旖旎。   任蔚然的脸颊泛出了潮润色彩,瞳仁暗光闪闪。   滕御把她放下,随后搂着她的纤腰让她往着自己的怀里靠去,低声道:“老婆,喜欢吗?”   “喜欢,只是……”   “小傻瓜,只要你喜欢,就不浪费了。而且,我这些花是帮一个农庄买来的,他们那里正巧栽种了很多花草贩卖不出去。我买来能够给你惊喜,而且那些钱还抽出了提成捐给慈善基金,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不挺好吗?”滕御掌心捧着女子的脸颊,低低地笑道:“你说呢?”   他既然都找到了这么好的借口,那她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任蔚然只得翻了记白眼,轻嗔着道:“我说不过你啦!”   “那么我们就一起洗……”滕御附到女子的耳畔,低声语道:“鸳鸯浴!”   “你这个坏蛋……”任蔚然急得满脸通红,伸手要去推他。   只是,不曾察觉到脚下一滑,差点便栽到地板上!   幸而,滕御在第一时间长臂扣压住她的腰际,把她整个人都困顿入怀。   他的手,同时探了过去为女子解开了衣衫的纽扣儿。   任蔚然的身子一软,完全地陷入了他的怀里,任凭着他为所欲为了!         ☆、第297节:感觉太过美好了        浸泡在有花瓣儿包围着的热水里,任蔚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好像变得轻松,整个人都没有了烦恼。而之前因为与滕御欢`爱留下的那些疲惫感觉,竟然也在慢慢地消贻了去。   她舒服地叹息一声,小脸埋在男人的怀里,享受着男人亲自为她按摩的那种服务,心里一丝丝的甜蜜不断地涌了起来。   而滕御,享受着抚触女子那娇嫩肌肤的感觉,自然也是相当的惬意。偶尔,指尖碰上她那粉`嫩柔软的位置,他自然不忘记趁机吃一把豆腐。这样一来,任蔚然便会忍不住颤抖一下身子。   “宝贝儿,你真香。”从女子的后背靠过去,男人的鼻腔闻着女子头发散发出来的那种香气,加上她身子的幽香气息,他不免心猿意马起来:“好像时刻都在诱惑着我呢!”   “我才没有。”任蔚然伸手沿着他的脸颊轻轻拍了一下:“你自己想太多了。”   “就当是我想太多了,美人在怀,坐而不乱,那一定是不能人道的太监!”滕御脸不红气不喘地为自己的好色找借口:“要怪,只老婆你太过迷人了,为夫我忍不住就想要……”   他后话未曾说出,任蔚然已然转过脸,伸手捂住了他那口没遮拦的嘴巴。   滕御便张大了嘴,把她的手指全部都含入了嘴里不断地吮咬着,让女子的俏脸浮出一丝丝的艳丽色彩。   “滕御!”任蔚然微嗔,瞪着他轻斥道:“不要这样。”   “嗯?”滕御挑起眉,那俊朗的瞳仁时在,暗光四散,好似是在戏谑着自己最宠爱的宝贝。   任蔚然脸颊的火热烧到了耳根,不仅仅因为他那样的动作,更因此刻他的手,竟然也开始慢慢地抚`弄着她胸前那两个圆润间绽放得最美丽的梅花。它们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挺立起来,令她的身子越发的敏`感了去。下`腹,便如期地出现了一种虚弱的感觉,那种想要的冲动自然而然地衍生,令他不由自主地往着男人靠近。   满意于她此刻手臂环上自己脖子的动作,滕御长臂沿着她的后背一滑,大掌托起了女子的臀`部,眸色深深地凝睇着她,道:“宝贝儿,怎么了?”   “你……”感觉到男人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里透露出来的意味到底是什么,任蔚然心里一惊,失声道:“想做什么?”   “你没有感觉到吗?”滕御低笑,眸光泛出莹莹色彩:“这里……”   他的大掌,捧着女子的娇`臀往着自己的那个位置轻轻一靠,让她感觉到他那火热的存在。   任蔚然整个人都好像烧了起来一样,瞪大眼睛幽幽地看着她,瞳仁里尽是不可置信的光芒。   天啊,这个男人,到底一天要多少次,才能够得到满足的呢?再这样下去的,她不是今天晚上也逃不过他情`欲的折磨了?   “不要这样!”任蔚然轻推着男人的肩膀,轻嗔着道:“滕御,我今天好累了,你要让我休息一下。”   “可是它不想休息呢,怎么办?”滕御低笑,恶作剧地把女子的小手往着自己那坚`硬挺立着的方向抚过去,轻笑道:“宝贝儿,难道说,你不心疼你老公吗?它现在可是非常的难受,你要不是不好好对它的话,以后就怕享受不到那样的福分了!”   “你这个坏蛋!”任蔚然恼火,往着他的胸膛便是狠狠砸了一下:“一天到底就只会想那些……”   滕御却只是低笑,指尖顺着女子的腿脚轻探过去,正巧地压向了她的双`腿间某个敏感的地儿。   二人间因为这样的举止而火花四射,连空气都开始燃烧起来了!   任蔚然气息不稳地粗喘着,整个人都陷入了极致的感官享受与理智趋使她放弃这种感觉的煎熬中。她本来很疲惫,这个时候却不得不接受男人那样的挑`逗,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好了!   滕御的手,沿着她的颈窝位置抚去,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更加方便地贴近自己。他的舌头好像是带着魔力一样,顺着女子的嘴角不断地往里爬蜿进去,直到咬上她的小舌头,最终与她紧紧地缠绕在一起,让彼此间的呼吸都好像属于了自己!   “嗯,滕御……”任蔚然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整个人的意识都有些溃散,只能够依靠着贴向男人的胸膛才能够稳住自己的身子。   “宝贝儿,我在!”滕御的手沿着女子玲珑的曲线游移开去,让她的好像是有一阵烈火开始不断地燃烧起来,任由着她体温急速上升,直到彼此之间好像能够融化在一起。   这刻,他们的身子都灼热地燃烧着,只有这样,才能够缓解他们身上难受的感觉很舒畅,因此,女子原本的轻微抗拒转为慢慢地环上了男人的脖子。   滕御对自己心爱小妻子的做法当然满意至极,他唇线慢慢地勾起,伸手沿着她的后背不断地摩挲着,同时低声诱惑着女子,道:“宝贝儿,我难受,给我,好吗?”   “嗯……”得到的,是任蔚然一声轻吟的回应。   “真乖!”滕御亲吻着她的唇瓣,那纤长的手指在女子低声“嘤嘤”的轻吟中,着慢慢地沿着她秘密花园的内里轻捅进去。   任蔚然的身子微颤,感觉到身子被塞住,身子便更加地贴近了男人。   于是,滕御地便在她头颅埋向自己肩膀时候,把她那圆润的美好含入嘴里,不断地打着圈儿——   “啊……”任蔚然隐忍不住轻叹一声,娇喘吟吟,整个身子都因为男人这样的动作而起伏不定。   只因为,感觉太过美好了!   听闻她那样的唤叫声响,滕御的理智尽失,哪里还愿意再多停留。急速地把女子放在自己的一柱擎天位置,沿着她的陕道一躬腰身,直接地深入到了最深处。   火花便把整个浴室都充盈满,暧昧的叫唤开始叫嚣起来,把整个夜都迷离了。   两人的喘息,成为了这夜的旋律,同时,为着他们的幸福开始礼赞!      ☆、第298节:请你嫁给我好吗        次日,当任蔚然从酣睡中醒来的时候,男人并不在身边。只是,四周还充盈着他的气息,那种淡淡的暧昧感觉让她很自然地想起了他昨夜的需索与疯狂,便令她不由自主地觉得心里涌起了丝丝甜蜜。   如今他们之间有着对彼此的心意,所以在一起的时候,也觉得特别的幸福。只是,平时里他都比较爱赖在她身边的,怎么今天却比她提前先走了呢?   心里有些疑惑,她拿起了手机便想给那男人拔号,岂料这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   “叮铃、叮铃——”   是酒店内的电话分机,正放置在床头架的位置上。   任蔚然轻挑了一下眉,倾侧的身子,眸光沿着旁边的桌面轻轻掠过去,眉宇挑起,同时伸手接了。   只听得电波里传来女子甜美的声音,很有礼貌地询问着:“请问,是滕少夫人吗?”   “呃?我是!”任蔚然轻轻地抬了一下眸子,淡声询问:“怎么了吗?”   “滕少夫人,其实是滕少说你这个时间段会醒来,让我们通知少夫人,稍候我们会给少夫人拿一个礼盒过去。”   “啊?好的!”虽然晓得那必然是男人安排的,但任蔚然还是感觉到有些吃惊。   滕御又要搞什么?这几天他给她的惊喜已经足够多了,不会这个时候再来一件吧?   只是,那个男人愿意为她用心,却令她倍觉幸福!   她翻身起来洗漱一翻后,正巧有人送东西过来。酬谢完毕后,她快速关了房门,把那礼盒给打开了。   原来,竟是一套全新的西洋服饰,而且还配上了同色系列的鞋子,更有一支红玫瑰陪衬着。   一支红玫瑰,代表着一心一意!   看来,那个男人还真是很用心在准备着这一切呢!   嘴角有着一抹笑纹慢慢地爬蛇上去,任蔚然的心情越发的美丽。她深呼吸,眸光往着礼盒里看过去。   在那件洋裙上方,还有一张小纸条。她轻轻地执起,看着上面写了一个地点,让她依时而至。   其实那个地方并没有多远,不过是酒店里的小广场罢了!   任蔚然便是浅浅一笑,便把那洋裙给拿了起来,不由却是心里骤然一惊。   只因为那裙子是设计很精美,线条流畅,整条裙子全部的材质都很上乘,而且都是用手工做出来的。那v领的边沿还以蕾丝边沿点缀着,吊带式,尺寸正巧是她平日穿着的码数。最重要的是,它后领口位置还写着几个精美的字眼。竟然是……i-l-o-v-e-y-o-u!   所以,是i-love-you(我爱你)吗?   这个,是男人的心意?   他从来都没有与她说过这句话,却用了这件衣衫来向她表白了?   那个男人,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是不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当面说,才会用送礼的方式来表达?   任蔚然的嘴角不由慢慢地弯起,心里涌起那一股甜蜜的味道更加浓郁。她连忙把转过身,对着镜子比试了一下洋裙是否适合自己,却意外地发现这雪纺织就出来的衣物,竟然与自己的肌肤完全搭配,于是便毫不犹豫地把它给换上了。随后,她自然也是把那鞋子也穿戴上,看着镜子里那个高挑秀美的身子,方才浅浅一笑,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位置,竟有人在等候着。看到她出门,几名女子同时躬下了身子。其中一人说了些恭喜的话语,便翻开了掌心,示意她往着一条铺就出来的红毯位置走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把这里的场景布置得这么美好而且隆重,想必那个男人又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了吧?   心里带着这样的疑惑,任蔚然沿路一直走去,察看到四周有无数的花卉在点缀着。很快便到了出口位置,在那里,她看到了阳光下,一大片的红玫瑰正装点着周遭的环境,再往前行进,竟是一个以很漂亮的鲜花围聚着的地儿。   任蔚然心里一跳,皆因她这时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心型的花圈!   四周聚焦了很多人,都对她投递而来惊羡的目光。   任蔚然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毕竟现在大家的目光都是她,令她有点不太自在。   只是,也便是此刻,竟有悠扬的音乐响了起来。   任蔚然正处于错愕时刻,男人高大的身子便出现在面前。他手里捧着一束很漂亮的红玫瑰,一步一步地往着她靠近。   “天啊,你在做什么?”任蔚然心里心慌,看着那个男人的眉眼里透露出一抹抹促狭之色,有些无奈又有些惊惶地道:“滕御,很多人在看着呢!你不要乱来啊!”   没错的,现在四周的确有不少的人在目睹着一切。只是,他们的表情好像都带着期待,仿佛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一切。   任蔚然不由心里一颤,看着男人越发靠近的步伐,感觉到自己的心尖儿更加地紧张起来,都快无法呼吸了。   她想,他们其实是已经成婚了的。所以这个时候,男人应该不是要与她再举办一次婚礼吧?只是,他阵势,却又有点像——   “蔚儿,在这之前,我想我并没有真正地向你求过婚,所以现在……”滕御踏步走到了任蔚然面前,单膝跪了下去,眉眼里,积聚着深情款款的光芒:“请问,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吗?”   “滕御……”明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她是滕少夫人了,可是滕御这样一个举措,却让她好像成为了未成婚的少女了样,在享受着自己最心爱的人给予自己带来一个浪漫又惊喜的求婚仪式!   任蔚然的心里一阵感动,眼眶也泛起了淡淡的潮红色彩。   滕御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好似是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四周,立即便有不少的人在起哄,而且拼命地拍打着手掌。   任蔚然被这阵势吓了一惊,目光戚戚地盯着男人,心里紧张又害怕。   “蔚儿,请你嫁给我好吗?”女子的沉默令滕御的眸子一暗,他手里捧着的花束递到了女子面前,诚恳地道:“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永远爱护着你,好吗?”         ☆、第299节:没有遗憾的幸福        男人的言语,诚恳真挚,好像是在央求一般,直击女子的心底。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一波比一波更加高涨的声浪成为了整个广场的主旋律,那么的动听——   饶是心里再没有准备,也知道如今他们彼此已经是夫妻的事实,但任蔚然的心还是颤巍巍地悸动着,在男人那如玉一般清澈眸眼的注视下,慢慢地点了点头。   总觉得有点儿丢脸,只是……丢脸便丢脸吧!因为对象是他,丢脸也觉得足够了!   “蔚儿!”滕御的脸立即有喜悦之色涌出,他快速站了起身,把花束放到了女子的手上任由她捧着,随后便伸手把放置在花束中央那一颗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钻戒给取了下去,继而为女子慢慢地套上。   那尺寸,与女子手指正巧适合,简直就算是完全——   看着日光折射下那颗闪烁着耀眼亮光的钻戒,任蔚然的心里一暖,伸手便去环上了男人的脖子。   “小家伙,这么主动啊?有被感动到了吗?”感受到女子的热情,滕御掌心顺着她的腰身位置一环,愉悦地道:“这样我很满意,不过,我更加希望你今天晚上也能够这样……”   “滕御,你真不害臊!”任蔚然掌心立即便往着男人的胸膛一拍,嗔道:“周边的人都在听着呢,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羞字是怎么写的?”   “不知道!”滕御厚颜无耻地昂起了下巴,对着女子暧昧地眨了眨眼,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不是早就已经嫁给你了吗?”任蔚然小声嘀咕道:“其实你不必为我做那么多的,让我觉得好感动——”   滕御却是捧起了她的小脸,道:“我就是要你这样感动,因为你活在这样完美的世界里,就会想要让这个梦想一直继续下去。我不会让你清醒过来,因为这一辈子,我都要把你捧在手心,放在身边,不让你离开我半步!”   他的宣告霸道而张狂,好像不给予任何商榷的余地——   而就算有商榷余地,想来她也不会去想的。   任蔚然深呼吸,看着男人那深刻的眉眼,嘴角吟出一抹嫣然的笑容:“滕御,有你真好!”   时常有着感动与新鲜感,永远都好像不会腻。   就算没有这些鲜花、钻石,也是一样的。   “亲她、亲她、亲她——”   看到他们甜蜜的模样,四周又开始了一阵阵的欢呼声音。   任蔚然的脸颊便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彩,在绚丽的日光下,显得尤其的艳美。   感觉到男人那灼热的目光,她心里微惊,小脸不由自主地往着男人的怀里探去,试图避开周围群众的嘘声与他们看戏的目光。   毕竟那样,实在是……很尴尬啊!   “宝贝,我爱你!”滕御却忽而轻轻地在她耳畔呢喃了起来,同时,他的唇瓣也沿着她的耳珠位置轻轻地咬了一下,看着她烧红到了耳根的艳丽色彩,捧起了她的脸,便应了群众的欢呼声音,深深地吻住了女子的嘴角。   任蔚然便呆滞住,只能够任由着他的唇舌侵占了自己的口腔,深入地卷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头缠咬起来,来了一个正宗的法式热吻,令四周的人又响起了一阵雷动的拍掌声音。   这样的场景,让任蔚然的心里一阵阵悸动。   不仅仅是因为男人的亲吻,更因为这时候团聚在她身边的感觉,是一种可以叫做没有任何遗憾的幸福!   她没有想过滕御会重新向她求婚,让一个女子最大的梦想得到了实现。毕竟,当初嫁给他的时候,是父亲早已经定下的安排。其后,他们之间更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让彼此之间都痛苦了许久。而这时候,围绕在他们身边,除了祝福以外,便是满满的甜蜜了。   “他们真的好恩爱哦,我也好想有一个像这样的求婚仪式啊!”   “你别想了,要看看自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可是滕少呢,整个江城谁能够比得了他?”   “以前他有那么多的女人,真没有想到现在他却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真可惜啊,他长得好帅。那个当他女人的,真幸福……”   “……”   众多的话语在周遭不断地响起,一字一句都听入了任蔚然的心里,却她更觉得甜蜜与幸福。   滕御在良久以后方才放开了女子,看着她嫣然的小脸,淡淡一笑:“宝贝儿,听到没有,现在你可是最幸福的人啊!”   “现在的幸福不代表以后啊,我要你以后也要给予我这样的幸福!”任蔚然小脸轻轻地昂起,眸光与男人那莹莹亮光的眼睛对上:“你欠我的,全部都要还给我。”   “小家伙,现在来跟我讨价还价了?”滕御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不过,因为对象是你,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   “滕御……”他眼里闪烁出来的认真光芒让任蔚然心里一动,她纤细的手臂环上了男人的脖子,动情道:“我爱你。”   “宝贝儿,你是不是想现在就勾~引我?”听着她道出那样的言语,滕御只觉得胸膛一热,不顾周遭所有人的目光,把她直接便搂抱了起来。   “哇——”   “要送入洞房了吗?”   “不是才求婚吗?又不是结婚?”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   又是一浪接一浪的议论与拍掌声音,内容却令任蔚然整张脸都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红扑扑的。她羞赧地把小脸埋入了滕御的胸膛里,任由着他搂抱着自己,在众人的祝福之下,沿着那长长的红地毯一直往回走。   有无数的彩纸从半空中散落下来,在日光之下闪烁出一层莹亮的光芒。   把他们的身影定格住,让这充满了幸福的一瞬载入了所有人的记忆中。   而那两名主角,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送入了酒店。   顺着长廊走过去,进入电梯以后,滕御不待那电梯大门阖合,便已经把女子的身子往着墙壁边沿一抵,让她坐在内里的栏杆上,迅速压住了她的唇瓣。         ☆、第300节:亲一下就原谅你        任蔚然为男人这样的举止而心里一震,她指尖压向男人的胸膛推低着他:“滕御,不要……嗯——”   滕御哪里愿意给她机会拒绝,唇瓣咬住了她的小嘴,大掌沿着她的后背游移过去,一直往下探索,直到抚上她的臀部,有一下没一下地拿捏着。   他的唇瓣,同时入侵她的嘴里,缠绕着她的小舌头肆意地起舞,让彼此之间再无间隙。   任蔚然觉得既惊又慌,皆因电梯乃公众地方,而且很有可能有闭路电视的,滕御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被人把他们欢`爱的录像都摄录了去么?   “滕御,别……呜,疼——”被男人吮咬到发麻的舌根有些疼,任蔚然眼眶泛出了淡淡的潮红,嗔怪地瞪着男人,指尖轻轻地揪了一下他的头发,试图拉开与他的距离。   滕御气息也有些不稳,在她嘴里经过一翻肆意的掠夺过后,方才缓慢地把脸颊移开些许,盯着女子那红艳的唇瓣道:“宝贝儿,你别扫兴啊!”   “这里不行啦,有人会看到!”任蔚然掌心往着他的胸膛狠狠地拍了一下:“这里是电梯,是……”   唇瓣被男人的指尖压制住,她噤了声,有些无措地盯着那人。   滕御便笑,指尖沿着电梯的墙角位置轻轻地指了一下,道:“小傻瓜,你放心吧,那个东西对我们没有用。”   “为什么?”任蔚然有些好奇地瞪着他:“你该不会觉得无所谓吧?”   “怎么会呢?我的小妻子只能够是我一个人的,没有任何人能够觊觎。”滕御浅笑,指尖顺着女子的唇瓣压了进去,轻轻地挑弄着她柔软的小舌头,道:“是因为它**扰了,所以这里的场景它拍摄不到。”   任蔚然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宝贝儿,你觉得我会让其他人看到你最美丽的一面吗?”滕御佯怒,脸色微微一沉:“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我没有那个意思啦!”任蔚然连忙摇晃了一下头颅,手臂搂住男人的肩膀:“只是……”   看着她低垂下头颅,那委屈的模样不言而喻,滕御的心里一疼,勾起了她的下巴,温柔地语道:“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真的?”听着他的言语,任蔚然的眼睛立即便是一亮。   “我什么时候有说过假话?”滕御的手指在她的下唇位置轻轻地压了几下:“快点,否则会过期——”   “不要!”任蔚然急速地摇头,小脸往着男人一靠,唇瓣便贴上了他的嘴角。   滕御眉眼一扬,眸底映掩不住有淡淡的愉悦神色闪过。他大掌扣压住女子的腰身,反客为主地把女子压制在墙壁边沿,那灵巧的舌头如同蛇一般缠绕住她的樱唇,以极尽暧昧的方式不断地吻着她。   任蔚然气踹吁吁,整个身子都微微一僵,在男人那肆意的亲吻之下,浑身都虚软了去,哪里还刻自己正身处在公众场合呢?   其实,滕御所言自然是。只不过是干扰一下电波,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case而已。而且,他是真的舍不得他的宝贝儿被任何人觊觎,是以就算在这里要她,也是安全的。只是,他倒更是舍不得他的小妻子以这样的姿势辛苦地坐着,所以把她整个人搂抱了起来,在电梯“叮咚”一声抵达目的地以后,搂着她进入了房间,把她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看着男人那压下来的身子贴上自己的娇躯,他那闪烁着耀眼亮光的眼睛里还夹带着熠熠的亮彩。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赤`luo而直接,看得任蔚然的心里一阵激荡,她整个身子有些颤悠,浑身上下都变得火热,连喉咙也干涩了去。   “宝贝儿,你真美!”滕御看着女子嫣然的小脸泛起一抹俏丽的红晕,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低下头便轻轻地往着她漂亮的眼睛吻了一下:“你能答应我的求婚,让我觉得很幸福。”   “你还说,你差点没把我吓死。”想到刚才那场景,任蔚然又好笑又好气:“哪里有人结了婚才求婚的?”   “之前我们结婚是因为父母的干涉,现在我向你求婚,是表达我的诚意。”滕御轻笑,温柔地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任蔚然连忙回应:“只是,那种惊喜好像惊吓,我刚才心脏跳得好快,差点没有办法呼吸了。”   原来,她对自己的安排竟然是那么欣喜的。   滕御便笑,指尖顺着她的小脸慢慢地抚下去,直到她的玉颈、锁骨,随后缓慢地往着她玲珑的曲线一直往下移动:“宝贝儿,既然你觉得我送你的礼物很棒,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地答谢一下你的丈夫呢?”   “你想做什么嘛?”任蔚然脸颊涌起嫣红的色彩,有些嗔怪地瞪着男人:“不要那样看着我。”   “可是我就想这样看着你。”滕御笑,眼里闪烁着揶揄的光芒:“因为你太迷人了。”   “你油腔滑调的,我不相信你。”   “那我只能够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意,证明我是最爱你的了。”滕御嘴角一勾,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任蔚然警惕到他想做什么欲翻身避的时候,已经太迟。那男人大掌沿着她衣裙的吊带位置一拉,把她的衣物给褪了开去。   “啊,滕御,不要弄坏这衣服。”任蔚然生怕男人下手太重,连忙开口道:“你慢点!”   滕御挑眉,目光戚戚:“宝贝儿,你喜欢这衣物?”   “是!”任蔚然点头:“它代表着我们之间的一个记忆,是链接我们在一起的重要信物。”   看来,他的小妻子是个xing情中人呢,竟然会有这样的情结在!   那么日后他便要多多地创造这样的惊喜,让彼此间的关系更加密切了。   滕御温柔地笑了笑,道:“好啊,老婆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为人丈夫者,必定是要满足老婆的需要才是好丈夫嘛!”   言毕,他动作极尽温柔地撩起了她的裙摆,在女子羞赧地避开他视线之下,脱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第301节:我想要你进入我        女子曲线玲珑的身子呈现在眼前,令滕御不由目光一亮,内里闪烁着的色彩,越发的耀眼。   任蔚然掌心便往着他的眼睑捂过去,嗔道:“不准看!”   “不看也可以,我摸的。”滕御坏心眼地一笑,伸手便往着女子的身上游移了过去,触摸到她那柔软的肌肤,不由叹息地道:“宝贝儿,你真的是太美好了,手感好到让我不想放手了。”   “啊,你不要脸!”任蔚然连忙伸手去推开。   滕御的目光便再度能够欣赏到眼前那美景,他勾唇一笑,嘴角的弧度张扬起来。   任蔚然看到他眼底里那个赤`luo着的自己正含娇带羞的模样,小脸就如同染上了霞红的色彩,整个人都是一软,浑身微微地轻颤了起来。   “宝贝儿,你真是敏感呢!”察觉到她的反应,滕御一笑,身子慢慢地靠了走动,掌心沿着她的脸颊抚着,眸光戚戚:“只是跟老公对望一下,就有感觉了?”   “不要说啦!”任蔚然为滕御那直截了当的话语而心里一悸,忍不住嗔怒道:“不理你,你下去。”   “那可不行!”滕御厚颜无耻地一笑,大掌握上了她胸膛的柔软位置轻轻地揉了起来:“宝贝儿,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的日子呢!”   “我们又不是要结婚,什么洞房花烛的,你不要脸!”   “呵呵,我们已经结过婚了,现在又重温一下,不好吗?”   任蔚然差点没被男人气到吐血,唯有两眼一翻,决定真的不理他。   可惜,滕御的手指却开始使坏了。他指尖沿着女子的殷红的顶端位置轻轻地刮了一下,让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双修长的大腿,竟然也微微地开启了一些角度,可见那茂密的丛林间,若隐若现的神秘花园。   滕御的喉咙一干,眸色便深暗了不少。他的手,立即顺着女子的身子往下移,掠过了她的肚腹,直抵那个神秘的洞穴。   “啊!”被他的指尖探入内里,任蔚然躬起了身子,眼底涌出一抹淡淡的流光,绚丽而灿烂。   “宝贝儿,你的声音真好听。”听着她的叫唤,滕御低下头,往着她的耳垂位置轻轻地tian了一下:“继续啊,我喜欢听。”   “嗯……唔——”任蔚然被他挑`逗得有点儿难受,忍不住伸手攥住了男人的臂膊,想他更加地贴近自己。   滕御自然也没有让她失望,他微微一笑,倾下了身子,与女子相贴,他的衣物,便与她的肌肤摩擦起来,让空气中也产生了火花。   那暧昧的气息四散,四周都是旖旎的味道。   在男人那手指滑动的过程里,任蔚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发软。她迷蒙了双眼,幽幽地看着男人,身子里产生了一种极度的渴求。那种情绪把她整个人都主宰了,让她忍不住轻咽了一下喉咙,唇瓣里发出的声音便越加的动听。   “宝贝儿,真乖,我爱死你了!”滕御也是显得相当的兴奋,只是他并不焦躁,只慢慢地动作着,让女子随其疯狂。   “呜——”他的动作越是温柔,任蔚然便越觉得心里的空虚不断地增长。她指尖忍不住探了出去扶住了男人的手腕,眼里流光辗转,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内里的恳切模样不言而喻。   “宝贝儿,怎么了?”滕御看着她那焦躁的模样,明知故问。   任蔚然鼓起了香腮,嗔怪地瞪着男人:“滕御,你混蛋——”   明明把她逗弄得身子如此敏感,却还在那里故意装傻。现在她浑身上下都热得能够冒火了,可是他却还是那样不疾不徐,明明就是想折腾她嘛——   滕御看到她那模样,心里一软,不由低下头轻轻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安慰道:“小宝贝,对不起,我马上就给你。”   言语未落,他已经伸手拉开了自己的裤链,把那硬物给释放了出来,对着女子的入口位置轻轻地摩擦起来。   任蔚然便越加难受,腰身躬起,径自往着男人的身子贴了过去。   “乖宝贝,做得好!”看到没有前推的动作,看着女子那明显的渴望,唇角一弯,大掌往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拉,让她自己的腰身挺了起来。   于是,彼此间触碰的地儿便更加地没有了间隙。   轻柔而缓慢的摩挲,简直像要了任蔚然的命!   她的额头沁出了晶莹的汗珠儿,嗔怪地瞪着男人,手臂用力地环上了他的肘子,把自己更加地往着男人推去,同时,唇瓣发出的叹息柔媚而娇美,好像乐意一样动听。   “乖,继续!”她的主动娱乐了滕御,他恶魔一般的笑容好像地狱而来的撒旦,带着坏心眼的引诱。   “滕御,呜……”因为自己腰身的力量不够,加上那男人有点故意要避她,任蔚然压根没有办法自行让那人的利物充斥进入自己的身子,不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如同被蝼蚁啃噬一般难受至极。她双瞳泛红,瞪着那男人,眼里凝聚了怒意:“好难受……快点……”   他的小宝贝,现在倒是越来越主动了,不用他说些话语来导航,便会自己开口向他央求啦!   滕御心里乐着,却还是想再逗逗她:“哪里难受?要什么快点?”   他是爱死了他们此刻这种暧昧而温馨的感觉。   而且,女子那渴望着他的模样,更是妖`媚娇美,任凭是谁看到了,都定然会心动不已。   身子想要的感觉很难受,让任蔚然顾不了羞赧。她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张启那红艳的唇瓣,对着男人柔声浅语着继续恳求道:“滕御,我……我下面……好难受,想要……你快点……快点进来!”   “老婆,你想老公的什么进去?”听着她那样煽情的言语,滕御也是脑子一热。他低下头,沿着她诱人的唇瓣一压,声音低哑到深沉:“说了,就给你。”   “呜……”任蔚然扭摆着腰身,迷离的眼睛幽怨地盯着滕御:“想要你的……你的……滕御,你快点,我想要你进入我的身体里——”         ☆、第302节:老公现在满足你        听到女子这样殷切的恳求,饶是滕御定力再好,也支撑不住了。   “宝贝儿,乖,我马上给你。”他腾出大掌扳开了女子的双腿,精瘦的腰身往里挤去,把自己的凶猛器具对着女子入口一戳,便直接地深入到最内里的地儿,让她完完全全地包裹住自己的火热。   “啊——”那种感觉太过刺激,让任蔚然尖叫了起来,她整个人都躬起了腰身,任凭着男人把自己充斥到满满的,一股如电般的感觉触及全身,让她整个人都失了控。   “嗯……”感受到女子美好的紧致位置那股热量与自己的肿`大完全地契合在一起,滕御同样发出了一声满足的惊叹声音。他低下头颅,吻上女子的香唇,开始了腰身的律动。   任蔚然眼眶泛出潮红色彩,眸光闪烁,瞳仁内光芒幽幽。   好似满足,又像渴求。   却刺激着滕御的腰眼都一麻,他急速地加快了行动,在女子那美好的小道冲刺起来。   “嗯……”被他的力量撞击得身子酥软,任蔚然发出了甜美的傲娇声响。她两条细白的大腿忍不住如水蛇一般缠上了男人精壮的腰身,让自己更加地贴身于他。   “宝贝儿,真乖,我爱死你了!”她的主动让滕御心里愉悦,他在冲刺着进出时刻,伸手从旁侧的桌面拿起了酒,径自喝了一口,随后便低下头含着她的唇瓣给她喂过去。   彼此唇舌交抵着,女子只能够接受了他的给予。因为吞咽了酒精,她的小脸不由自主地染出了淡淡的红晕。那种男人带的触感连带着葡萄酒的香气一并刺激着她,让她身子的体温越发的高涨。她不由意乱情迷,小手环上了男人的脖子,勉力撑起了自己的腰身,让她自身的胸`脯更加近地贴入了男人那坚实的胸膛位置。   滕御开心,再喝了一小口酒。这一回他并没有喂女子喝,而是沿着她的下巴滑过了她的玉颈,顺着直抵她那柔软美好和圆润位置,轻轻地含住了她那漂亮的嫣红部位,在舌尖轻轻地抵着她的尖端位置亲吻时刻,慢慢地吐出了一点点酒液,**着均匀点缀在她美好的水蜜桃上方。   那带着淡淡冰凉的触觉令任蔚然整个人都变得越发的兴奋,她隐忍不住轻哼起来,好像是小野猫一般性感的声音令男人身下的火热越加的肿`胀了去。那样感觉有点难受,以致于男人的速度便加快了。   任蔚然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去,在男人脸颊伏于她胸膛不断地侍弄着的时候,她脸颊泛起了潮润的色彩,不由自主地扭过头去,不敢去看他不时偷偷抬起眼皮打量着自己的眼睛。   对她和娇羞,滕御明显很愉悦。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指尖包裹住她的一端轻揉地捏弄起来,同时往着她的耳畔猛吹气:“宝贝儿,你下面好湿,上面也湿,浑身都……”   “呜,不要说……”任蔚然有些受不了被他这样戏谑,加之那男人tian`舐在她肌肤的酒水散发出来那股香醇与情`欲的味道一并飘满了整个房间,令她觉得越发的羞怯了去。   “怕什么,你看看那边!”滕御坏心眼地轻轻一捏她的ru`晕,引导着她的视线往着旁侧的平面镜看过去。   任蔚然只见那镜子里映衬出两个交叠在一起的男女,他们彼此都赤`luo着,这刻相贴在一起,男人那散发着濆涨气势的坚实胸膛正抵着女子那白嫩柔软的双峰。而下面,他肿黑的怒龙也正不断地进出在她那幽幽的穴`道里,情`色的味道,不言而喻。   男人的动作张狂有力,而她自个儿竟也在微微躬着腰身迎合——   这样的自己,显得*`荡主动,让她再不敢观望,急急地转过了脸,恼嗔地瞪男人一眼。   “宝贝儿,看着你是怎么被我爱着的。”滕御却正玩得兴奋,大掌使力一扳她的双腿,让她张开到最大的角度,挺身前进的力量越发的增大。他每下冲撞都是力大无穷,把女子几乎都摇到散架。   “呜——”任蔚然因此而开始了低声的呜咽,她屈着身子,任凭男人控制着自己,感觉到他一下接着一下的大进大出,浑身都虚软无力地瘫着,放置在床榻位置的双臂展成了一字型,小小的唇瓣里,发出了“哼哼哧哧”的欢愉叫声。   “宝贝儿,舒服不?”听到女子的叫`床声音,滕御明显很兴奋,他弯下腰,放缓了些许动作,凝睇着女子的眉眼,笑意融融:“喜欢吗?”   “嗯……快呀……”因为他顿下来的举止,任蔚然只觉得身子越发的酥软,她诚实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滕御,快点——”   “好啊!”她的乖巧让滕御甚为愉悦,他轻轻一笑,瞳仁如玉:“不过,你要听话,叫我老公。”   任蔚然一愣,双眼瞪得老大的,怎么也没有想到滕御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与他结婚这么长时间,她从来都不曾这样称呼过她,如今他突然要她这样叫唤,着实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宝贝儿,不叫的话,我可要走了。”滕御看到女子稍稍错愕,轻轻一哼,分`身便退出了些许。   一阵空虚的感觉令任蔚然极度不舒服,她眨巴着眼睛,轻撅起唇瓣,嗔恼地瞪着男人。   滕御见状,又退了些许——   “啊,不要……”任蔚然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撒娇且柔媚的的味道,她有些幽怨地看着男人,小小的手握成了拳头往着他的胸膛使力一砸:“滕御……”   “叫老公——”   “呜,你欺负我。”   “我疼爱你都来不及呢,小宝贝,快叫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骤然往着女子的内里狠狠一撞,却又及时退了出去。   任蔚然被他招惹得腰身发软,那种需求完全掩没了理智,张口便傲娇道:“老公,我要你……快给我——”   滕御闻言,心里极度愉悦,他低下头,沿着女子的脸颊狠狠地吻了一下,道:“老婆真乖,老公现在就满足你了!”         ☆、第303节:前所未有的欢愉        因为被她的娇媚而引得红了眼睛,滕御的大手按着了任蔚然的胯骨位置,把她的身子牢牢的将她固定住,一下比一下重地往里深入进去,同时低笑着询问道:“宝贝儿,觉得舒服么?”   他这刻也粗喘了气息,询问她的言重相当直接。   这问题那么羞人,让她如何去回应呢?   任蔚然偏开了小脸,有些羞怒地瞪男人一眼,撅着小嘴不说话。   “嗯?”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滕御用力狠狠地往里撞击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怒龙攥了出来拖到她入口端位,开始了反复的**磨蹭。他在那个位置打着转,看着女子小脸纠结在一起的时候便又出其不意地狠狠往里冲击,深浅自如。   被他那虚虚实实的折磨惹得腰身发软,任蔚然觉得自己将近疯狂了。她发出了娇喘的低吟,不断地“嘤咛”着,那“咿呀”的叫唤好像一首美妙的旋律,让人迷醉不已!   她整个人都好似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不断地胡乱叫喊着,因为身子被支起,男人的撞击又凶猛,是以那美好的山峰便上下摇晃起来。   滕御见状,眼眶更是一红,大掌顺着她的身子每一寸肌肤游走而去。   任蔚然被折腾得“呜呜”真叫,整个身子都在不断地颤抖起伏着。她的声音,已经带了低哑的哭腔了:“啊……太重了……滕御……呜,老公,轻一点……不要了,我不行……呀——”   “宝贝儿,你可以的。”滕御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轻声安抚着她。他的大掌,托住了女子的美臀,依旧维持着彼此结合的姿势,把她那柔软的身子完全地搂抱。看到她那起伏着的波涛近在眼前,他也毫不客气,张了嘴便含住吮弄起来。   “啊——”任蔚然本来便已经无力,这时惊得尖叫一声。   “宝贝儿,你真紧,夹得我好舒服!”因为含着她的美好圆润不断地逗着,滕御的声音有些含糊。   只是,却不影响着他的手掌与唇瓣侍候着她的胸房,而下腹位置那怒意高昂的粗大,越加深入地穿cha在她的体内,不断地bi近着她往高峰而去。   任蔚然觉得自己的腰身都要断裂,下腹更是被他入侵的动作趋使而快炸开。她的唇瓣持续不断地发出低低的呜咽求饶,可惜那男人却恍若未闻,反倒是更加使力地把她搂抱得更加紧,他的唇瓣沿着她的肌肤不断地游移着**着,把她侍候得好不舒服。   她的手臂,间插进入男人的发端,握住了他的发丝,任由着他的头埋入了她的肩窝位置,不断地啃咬着她的耳垂和脖子。   而他的巨大,正不断地狠狠进出着,紧紧抵着她那湿`润的花园,与其通往美好的天堂。   “嗯……”因为男人不断地进出的动作趋使,任蔚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好似整个人要将近撕裂一般无法呼吸。只是,身体里面那种极致的充实感觉又让她觉得分外的舒适,她的唇瓣不断地发出夹带着粗喘的吟叫:“呜……嗯——”听到她那放荡的声音,男人眸紧一亮,紧接着一个用力,深埋到她最深处的位置不断地研磨起来!“呜啊……”任蔚然再度发出气喘吁吁的傲娇,那胸前的丰盈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跳跃着,好不扎眼。“宝贝儿,舒服不?”看到她胸脯正剧烈地起伏着,滕御只觉得自己的身下越发的硬热。他轻笑,以强迫式的冲击把她塞得更加满,简直没有一丝缝隙,让她的身子好像要爆炸一样,疼痛着又兴奋颤栗。他也不等她回应,以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她最敏感的位置,低沉沙哑的声音有些粗噶,还带着浓烈浑浊的呼吸:“宝贝儿,你真的好紧,像chu女……”他说这话的时候,速度再度加快,让任蔚然的身体颠簸着好像要飞起来。她的叫唤越发的清脆,一遍接着一遍回落在室内,令男人的攻击更加猛烈——   “滕御,我不行了……呜——”任蔚然在他一阵阵的撞击之下觉得自己的腰身溃散到要发软,于是呜咽着低声哀求起来:“好了……啊——”   “宝贝儿,还不行哟!”滕御嘴角一勾,唇边有抹坏笑浮出,他掌心压制着她的脊背,以唇瓣咬住她那美好的花果,感觉到她的的身子不断地轻颤,坏心眼儿地开始了吞吐。   “啊,别……好……嗯……舒服——”任蔚然能感觉到他有心的戏弄,可惜却无力抗拒,漂亮的嘴唇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   “宝贝儿,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啊?”滕御不疾不徐地亲吻tian咬着她的花蕊,用最温柔的方式与她进行最致命的交流:“以后,我会更加努力满足你的!”“不要……”   “嗯?”滕御因她这样的反应而轻轻一哼,他把她往着床榻轻轻一压:“不要?那便这样好了。”   他伏下身,紧紧地压覆住她,缓缓地往前一戳,随后又浅浅地滑了出来……   这等动作,太过轻慢,而且,他刻意地在她的某个点位上重磨慢压,好像是知晓那里是她最不能承受的弱点——   “啊——”被他这样折腾,任蔚然只觉得眼前脑际都泛起了一片空白,于是,从她嘴里吐出的乞求言辞便顺理成章了:“滕御……别停……快点……”   “宝贝儿,你说不停,那咱们就要一直继续下去了……”滕御低笑,声音嘶哑,带着戏谑:“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方式啊!”   “才不……呜——”任蔚然因他这样的言辞而觉得羞愧,加之他那狠狠冲撞的速度,尖叫连连。   “宝贝儿,喜欢老公这样疼爱你不?”滕御躬着身,亲吻着她的脸颊,在她耳际呢喃低语:“老公可是爱死这种感觉呢!”   他的言语性感,让任蔚然无法抑制地身子颤抖了一下。   而滕御,以最疯狂的速度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击律动——   彼此的呼吸愈发急促,气息粗喘着喷洒在对方身上,室内的温度越发高涨,几乎像要炸开一般!   很快,二人便在对方的欢呼声响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第304节:关于性福的话题        任蔚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该被男人诱惑,因为被他诱惑的结果,真的很惨。   从她于梦中清醒过来开始,她整个人便都好似散架了一样,浑身酸痛不堪。那样简直是太过折腾人了,而且浑身不着寸缕,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不准看。”她的小手往着那个双目发光凝睇着自己的男人瞪过去,恼怒斥道:“不许你再看了。”   “老婆大人,你长得这么漂亮,不让我看实在是可惜了啊!”滕御大掌覆上她的手背,笑得相当的惬意:“你知道的,我只喜欢看着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大掌顺着她的小手不断地沿着她的臂膊滑下去,直到抚上她的肩膀,往着她的胸膛袭过去——   “不要脸啦!”被他的手指轻捏住自己胸膛前沿的位置,任蔚然嗔怪叫了一声,迅速把自己的小手抽了回来去挡男人的大掌:“滕御,你不许闹了。”   “嗯?”滕御目光戚戚,紧盯着她道:“为什么?”   “因为我好累了。”任蔚然眨巴了一下眼睛,径自伸手往着男人的臂膊环了过去,对着他甜甜一笑,道:“滕御,以后如果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要随意对我索要好不好?”   原以为,现在他那么疼她,对于这件事情,也应该会顺从于她的。毕竟,她很少会对着他撒娇,这一回,他总得给点面子吧?   岂料,滕御却是摇晃着头颅,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不!”   “啊?”任蔚然便差点没傻了眼,不解的看着男人:“你不是说,如果我开心,什么都会答应我的吗?”   “小家伙,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一点,不能!”   “滕御!”任蔚然撅起了嘴,不悦道:“我不要其他的要求,只要这一点。”   “除了这一点,其他的我都答应。”   他们这样迂回地彼此对持着,到最近肯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吧?   任蔚然因为男人的固执而有些生气,一推他的臂膊便翻开了脸,恼道:“坏男人,昨天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对我说爱我。现在,我不过就是提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你就要拒绝。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爱我,你已经把我征服了,就觉得我什么都不重要了。以后,你肯定也是要欺负我的。你这样的男人,我跟着有什么用,我真后悔昨天答应了你的求婚,我……嗯——”   她那嘴巴未歇,“霹雳啪啪”地说了许多话语,到了后来,肩膀被人一揪,男人修长的手指探了过来捏住了她的颚骨,随后便是狠狠地吻住了她,霸道地宣布道:“宝贝儿,再说,我可要让你今天一整天都下不来床哦!”   他的威胁赤`luoluo的,让任蔚然一下子就没了声息。   他可是绝对是一个能够说到做到的人啊,她不敢随便挑衅于他!   滕御在她的小嘴里吻了好一会,才慢慢地放开她。看着她小脸染上那一层淡淡的嫣红色彩,他唇角一弯,笑得情深款款:“宝贝儿,为了我们的‘**’着想,我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但就是这一点,我坚持不让步。”   这哪里是他们的‘**’啊,明明就是他一个人的‘**’而已。   只要是在床上,这个男人便会不管不顾疼爱她。就算是她发泄了一次又一次,他还是要继续着占有她。直到,他泄了又泄,都不愿意罢休啊!要知道,她的体力不及他一半好,怎么可能陪着他玩那么长时间的游戏呢?   “滕御。”知道男人在这一点上很执着,任蔚然咬着唇瓣,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你答应我嘛!”   为了自己将来的身子着想,就算牺牲一下色相也没有问题——   看着她那小可爱模样,滕御指尖往着她的鼻尖轻轻地点了一下:“宝贝儿,你不用说了,就是这一点,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真是的,她都恳求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给她面子。这让她,以后怎么办才好呢?   任蔚然心里闷闷的,小嘴便嘟了起来,轻哼道:“好啊,你不疼我,以后就休想我再理你了。”   “老婆大人,我最爱的就是你啊,你想我怎么疼你,我都不会拒绝的。我现在,再来疼你一遍好了。”滕御见她想要玩真,立即便伸手往着她的腋窝位置轻轻地挠了一下:“我保证,会让你很满意的。”   任蔚然最怕就是痒的了,被他的指尖划过肌肤,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可是,心里那股火气却还没有消失。她瞪着眼睛,试图去吓住那男人,可惜对方却没有让她如愿。他的舌尖快速地探入了她的口腔,缠结着她的丁香小舌头不断地吮咬起来。   “嗯……”任蔚然指尖原本是压着男人的胸膛想要不断地袭打着他的,但因为男人那霸道的动作趋使,她整个人都好似是失去了气力一般。   感觉到她的松懈,滕御很兴奋,加快了速度吻入她口腔。他的长舌往着她口腔的每一寸内臂都碰了过去,大掌更是托起了她的腿脚,把自己的火热位置往着她的腿间抵了过去,轻轻地以那灼热的位置磨折着她的秘密花园。   丛林因为被他的热量碰触着而显得相当的难受,任蔚然呼吸粗喘着,眼底涌出了一抹流光。   “滕御……”男人只在外面磨蹭着没有进入令任蔚然相当难受,她轻抿着小嘴,眸光幽幽地盯着男人,眼底有抹碧光闪出,好像是在渴求着男人快点动作。   “宝贝儿,刚才是谁说不要的啊?”滕御见她那般模样,不由心生戏弄之意,就是不给她。   “滕御……坏蛋!”任蔚然涨理脸颊通红,为男人的恶作剧恼羞成怒。   “宝贝儿,以后可不要再跟我谈那种条件哦!”   “我不……呜——”本想拒绝,但遭受到男人突然的进攻,任蔚然哪里还有气力,只能够尖叫一声,任他为所欲为了。      ☆、第305节:永远不准离开我        因为之前两人一直都在交`欢着,所以女子这时的身子还相当的湿润,能够轻易就容纳男人的进入。在被他猛然充满的那个时候,她只觉得浑身都得到了一阵满足,忍不住轻轻地吟叫出声。   滕御便于她的身上开始了蛮横的冲刺,让她与自己一并前往那个快乐的高峰——   期间,任蔚然伸手攀附上他的脖子,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去回想他之前拒绝过自己的事儿。   她的小脸染着一层红晕,那漂亮的眼睛里已经迷离,汗水把她白皙的肌肤给沾染上,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烁出一道越加亮眼的色彩。而这些,都刺激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让他更加地卖力驰骋于她身上。   彼此相互贴合,**的碰撞,令四周火花四溅!   到了最后,他们相互拥吻着,在喘息中达到了极致的快乐!   ~~~~~~~~~~~~~~   任蔚然再次醒来的时候时值正午时分,男人已然身穿一袭悠闲服装坐于床沿前方。他正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细看,眉眼里,神采奕奕。   之前结合过后,他抱她去洗过了澡,但并没有穿上衣裳,这时候看到男人一身整洁又神色百倍的模样,与自己有些颓败而浑身赤`luo着躺在床榻上不愿意起来,还真是天壤之别!   她感觉到尴尬,咬着唇瓣不敢走身,这令滕御嘴角一弯,放下了书本直勾勾地盯着她道:“宝贝儿,莫不是你还想我到床上去陪你?”   “才不是,你转过身去,我的衣服在哪里?”任蔚然有些羞怒地瞪他一眼,小手从被单里探了出来往着他的臂膊一推:“你快点出去啊,我要起床洗漱。”   虽然腰身都在发软,但也不能够让他看不起啊!她要坚强一点,起来走走就没有那么疲惫了!   滕御却只是轻笑一声,长臂往前一探,指尖揪住了床榻上的被单使力一扯。   女子那完美的身子便完全地呈现在他眼前,那曲线玲珑的娇躯,让他的眼眶一热。   “你不要脸。”任蔚然咬牙恼斥:“不准看。”   她双腿夹紧,手臂护在胸膛前沿,想要翻转身子背向男人。   这样被他看着,实在是太过丢脸了!   “宝贝儿,你这样的时候最美了。”滕御长臂却是沿着她的腰身一环,把她整个人都往着自己的怀里搂抱去:“不让我抱着,我怕你会着凉。”   “我不会穿衣服啊,才不用你抱!”任蔚然掌心往他的胸膛拍了一下:“好啦,快点让我下去吧!”   “我帮你。”滕御一笑,把她圈紧抱了起来,往着一旁的衣物间走了过去。   “不用了。”哪里有人穿衣服还要别人帮忙的,她又不是没有手脚——   “宝贝儿,不要跟我争执啊,你再乱动的话,小心我让你今天一整天都下不来床呦!”滕御低声警告着,那暗沉的眉眼里,透露着一抹幽幽的光芒。   任蔚然便吓得真的不敢再乱动。   她也实在是太累了,之前因为男人不断的掠夺而快没有办法支撑下去了,这个时候难得他那么大发善心地没有再想对她做那种事情,她还真的不敢造次。   要知道,男人一旦想要折腾她,她就算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办法让他停下来。   这人,除了在床`上那会,其他什么都宠着她的。只是,就偏偏是那些,她是既害怕又期待的。在享受的时候觉得很快乐,但过后,就会后悔。毕竟腰酸背痛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啊,苦的是她自己--   “我就喜欢你这样乖巧的模样。”滕御拥着她,浅笑低语:“宝贝儿,真乖,奖赏你一个法式热吻。”   滕御把她放到衣物间以后,把她推抵在自己的胸膛与衣物横中间抵着,指尖一扣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便往她吻了下去。   任蔚然瞪大眼睛,张口便想说一声“不要”,但较男人那耀目的眼睛给吓住。   男人啊,要是你想在这个时候反抗,他一定会让人更加难受的。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甚至是手臂往着他的肩膀一搭,对他笑意嫣然地道:“就一个吻哦!”   “你还跟我谈条件啊?”看着她那娇美的模样,滕御心里一动,忍不住低声笑骂道:“小妖精。”   “答应我嘛!”任蔚然生怕他又会兽xing大发,所以对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浅笑盈盈:“好不好?”   “好。”滕御熬不过她的央求,低下头深深吻住她樱唇的时刻,指尖顺着她的脊背滑过去,在她身上游移了一翻。   自己的身子,也有点肿热了起来——   但为了不让女子那么疲累,他也只能够忍一下了。   于是,他很快便强迫着把自己的手给移了开去,拉开旁侧的衣柜从内里取了一些衣物出来,边吻着女子,边为她穿上。   两人气喘吁吁地离开彼此的唇瓣时刻,女孩身上同样是套了一件与他同色系列的衣物。   没错,就是情侣套装。   “会不会很奇怪啊?”任蔚然红着小脸,对着镜子转了个身:“怎么感觉我们这样好像很俗……”   虽然衣服设计得很时尚,但无论如何,她都觉得……貌似他们这个年龄段,不应该做着那些好像中学生谈恋爱才会做的事情。   “小可爱,这样很好。”滕御握住了她的小手与她十指交叉:“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更是情侣,也是亲密的爱人。”   “你说话总是脸不红气不喘的。”任蔚然话虽如此,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这样的感觉,真好!   滕御勾起她的小脸,目光熠熠地盯着她:“难不成,你不喜欢吗?”   “我又没有说什么。”任蔚然轻轻地撅了一下唇瓣,嗔道:“你不要找茬。”   “宝贝儿,我怎么舍得找你的茬呢?我爱你都还来不及。”滕御一声叹息,把她往着怀里带去,低语道:“宝贝儿,昨天看着你戴上我那枚求婚戒指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以前我们本是夫妻,但也是经过昨天才没有遗憾。往后,我将以我所能,好好爱护着你。而你,永远都不准离开我!”   他的宣告霸道而张狂,让任蔚然的眼眶一红。   滕御看到她那模样,低笑着点了一下她和鼻尖:“怎么了?很感动。”   “滕御,我爱你。”任蔚然双臂往着男人的脖子一环,搂住便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第306节:夫妻相互喂早餐        早餐很丰盛,除了西式的几种蛋糕、牛奶、果汁选择以外,还有中式的小米继以及送食的小菜。   “哇,好多东西。”自从昨天到现在,任蔚然几乎都没有下过床,所以一看到眼前这些食物,立即便来了劲儿。她本想飞扑过去坐到椅子便进食,岂料那男人却是长臂一腾,圈住了她手腰身。她不由一愣,抬起眼皮瞪着他:“喂,你干嘛?”   “吃早餐啊!”滕御微微弯身一搂她纤细的身子,坐到位置上的时候,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腿脚之上。   饶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但滕御这样的举动还是令任蔚然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潮红。她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掌心往男人的肩膀拍打了一下:“滕御,你干嘛,吃早餐的时候也不正经。”   “谁说我不正经了?”滕御眼睛沿着桌面上一瞄,以眼色示意着女子:“我要吃那个。”   他还真是大爷,吃东西还要她来喂啊?   任蔚然翻了记白眼,拿起筷子给男人夹了他所指定的食物放到他唇边:“呐,快吃。”   “宝贝儿,直乖,值得奖赏一下!”滕御立即便眉开眼笑,张嘴把那食物咬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任蔚然轻笑,把筷子放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正想要去选择食物吃时候,下颚突然被男人的指尖一扣。   她微愣,那人却已经压制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他怀里一拉,低下头颅,便吻上了她的嘴。   他口腔还带着食物的味道,淡淡的,有些油腻,但不会让人生厌。而他嘴里的食物,这时竟然因应着他的舌唇橇开她的齿排往里抵去的时候输送入了她的嘴里。   那东西是男人咀嚼过的,这时候被他推抵着往她的喉咙一送,便随着他的气息与涎液完全地没入了她的肚腹里。   男人的动作极尽情`色味道,让任蔚然整个身子都是一颤。她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男人,眸底映掩不住一层耀眼流光划出。   “宝贝儿,老公喂食的感觉怎么样?”滕御展颜,那漂亮的眼睛里,熠熠清亮。   “你坏死了。”唇瓣还留有他的味道,任蔚然小脸一片霞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都没问过别人就乱喂东西……”   “你吃得挺开心的啊!”滕御轻哼,眸光沿着她的胸膛的位置凝睇过去:“老婆,你也要喂我。”   他的目光色眯眯的,让任蔚然只是被看着,便觉得浑身一颤。   滕御明显便察觉到了这一点,往着她和耳朵里面吹了口气,低笑着语道:“宝贝儿,我真是敏感啊,这样就有感觉了?”   “不要说。”任蔚然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   太过羞人了。   都是因为自己的身子被他**得只要是一闻到他的气息,被他的指尖轻轻撩拔一下,有时候甚至是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便可能会发热。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却抗拒不了他的诱惑。   这个男人,注定是她的劫。   “宝贝儿,不用害羞,老公也是很想要你的。不过……今天可不能再把你累着了。”滕御修长的指尖顺着女子的腰身抚过去,随后慢慢地移向她的腿根摸索着:“让我摸着过过瘾就好了。”   “呀……不要!”被他的手指碰触,任蔚然感觉身子一软,连忙想要推开他。   别以为只有他自己有欲`望啊,她也会有的——   滕御眉眼便越发的明亮,眼底那抹潋滟的光芒相当慑人。   任蔚然恨不得自己快点找到一个地洞往里钻去——   “好了,不逗你了,咱们快点把东西给吃完吧!”滕御把她扶起,又以方才那方式对着女子指点了一下了要进食的东西。   “你不准再偷亲我了。”任蔚然没有那么快动作,先跟他谈了条件。   “呵呵,你不是很期待我亲你吗?”滕御眼里闪出一抹漂亮的神韵,笑得相当的诱人。   “才没有。”任蔚然不敢直视他那双眼睛,轻声嘀咕了两声,便扭过头去径自夹菜往着口腔里道:“如果你不答应,我才不喂你呢!”   看着她想要耍赖的小可爱模样,滕御轻轻哼了一声,指尖忽而往着她的腋窝位置轻轻地戳了一下。   “呀——”任蔚然最是受不了痒的,一下子便张唇尖叫了起来。   “真乖!”滕御看准了时机,在她唇瓣扩大角度时候往着她的口腔里长舌一探,便把她嘴里那食物给卷入了自己的口腔里。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任蔚然气得小脸鼓了起来。   虽然她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实在是太会欺负她了。   “宝贝儿,生气啦?”看着她撅起小嘴的模样,滕御一笑,眸光里散发着幽幽的暗光:“既然你想吃,我就满足你。”   他言毕,嘴唇再度往着她的唇瓣贴近。   以同样的方式,把那食物往着她的嘴里送了过去。   任蔚然便又是一阵脸红耳赤,恼羞着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好气还是好笑。   这段时日,跟这男人相处在一起,简直就好像是在跟一个永远都要不够糖的孩子相处着。这人有时候幼稚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为她。但有一点,却令她倍觉感动!   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好了,宝贝儿,别生气了,最多我待会不这样喂你了。”看到任蔚然这刻沉静的模样,滕御无奈地轻耸了一下肩膀:“老婆大人最大,今天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不好?”   “只是今天吗?”   “老婆是可以宠,但不能纵容。要是我给你那么多特权,你天天都不准我碰你,那我肯定会因为禁`欲而死的。”滕御笑得邪恶:“所以,我……”   “不要说了,你的脑子里就尽想些有的没的。”任蔚然连忙打断他,不让他把那么羞人的话语吐出来:“好了,一天就一天吧!”   “真乖!”滕御摸摸她的小脸:“今天就都听你的。”   “那现在放我下来,乖乖吃早餐。”   “好啊,你亲我一下。”   看着他眼里闪烁出来的抑或光芒,任蔚然便忍不住倾身去吻了他一下。   随后,才想起,到底是谁听谁的啊!         ☆、第307节:没法一个人生活        “你耍赖,明明今天是你要听我的,为什么现在要我听你的话?”任蔚然狠狠瞪男人一眼,指尖往着他的胸膛拍打过去:“坏蛋!”   “宝贝儿,咱们是谁与谁呢?不需要那么计较的。”滕御自然是把他厚颜无耻的精神发挥到淋漓尽致,他轻笑着,沿着她的脸颊亲了一记:“算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就好啦!”   以前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妻子,是件那么快乐的事情。   往后,他一定在好好珍惜着,拥有她的日子。   这样不仅不会无聊,还能够让自己的身心都愉悦,多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才不要,总之,你快放我下来。”任蔚然不依他了,被他吃了那么多次豆腐,这回她一定要狠下心肠来不理他。   “好,别生气,小嘴撅起来就不漂亮了。”滕御往着她的唇瓣轻轻点了一下:“乖乖的啊!”   任蔚然翻了记白眼。   他现在当是她小孩子在哄着呢!   “可爱的小家伙。”滕御看到她那模样,忍不住沿着她的脸颊便再度轻吻了一下,方才把她放了下来,道:“宝贝儿,今天你做主,想去哪里?”   “你真的都让我做主吗?”任蔚然眨了眨眸,对着男人咧开唇瓣:“不反悔?”   “你想我反悔?”   “当然不要了。”   “那便是了。”   任蔚然看着男人眉眼里闪出那一抹宠溺的光芒,心里有点甜腻。她轻轻抿了抿唇,对着男人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道:“好,那你今天不许碰我。”   “嗯?”滕御的眸子慢慢地眯了起来,眼底涌出一抹危险的光芒:“你确定?”   “当然了,总之你说今天我最大,如果你不听我的,那就是你说话不算数,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任蔚然忙不跌地道:“所以,你不许反悔!”   滕御对她这时的刁蛮有些无奈,只好耸耸肩不说话。   任蔚然笑意灿烂,快速跑到了男人的对面用餐。   “那你今天想去哪里?”滕御指尖轻撑着下巴,淡淡地凝睇着她。   “我今天只想留在楼上睡觉,你去哪里便去哪里,我不出去了。”这几天因为被他折腾而浑身酸软,任蔚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做最无聊的事情。   滕御轻挑了眉,只淡淡凝睇着她,不说话。   见他没有意见,任蔚然心里微愣,随后不解地小声嘀咕道:“都不问我一下吗?”   “你想我问你什么?”滕御耳尖,听闻了她的言辞以后,直接询问。   “你都不想要我陪你出去吗?”任蔚然挑挑眉,有些不悦地看他。   “你既然不愿意我碰你,那你便留在这里睡觉好了。我啊,今天有许多地方要去。而且,罗丝会陪我。”滕御捧起温水喝了一口:“好了,我吃饱了,你慢慢用餐吧!”   看着他转身便要往着门口走出去,任蔚然立即唤了他一声。   滕御侧过脸看她:“怎么了?”   任蔚然并没有忽略他方才所说的那个罗丝要来陪他的话语,她轻拧了一下眉,不解地道:“你不是只跟我来了这边吗?”   “怎么会呢?周烈不也来了吗?”   “你刚才说罗丝……”   “对,她也来了,帮我处理一下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能干了,我没有她真的不行。”滕御双手剪于后背,淡淡地瞥了女子一眼:“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去赞赏别的女人,他就不怕她吃醋的么?而且,他要让罗丝陪他出外游玩,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生些什么特别的事情呢!毕竟,男人都是食欲动物——   任蔚然心里有些不舒服,轻拧了眉便便道:“滕御,我突然又想到外面去走走,我陪你一起出去吧!”   虽然明知道滕御与罗丝不过是上下属的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她便想要跟着他一起出去才是。   哪里料想到,滕御却是拒绝:“不用了,你既然觉得累,就好好呆在这里休息吧,我不想让你太辛苦。反正罗丝陪着我就可以了,你去不去也无所谓。”   这句话,让任蔚然的心里狠狠抽了一下。   她咬牙,冷离一声:“你是不想让我去吧?”   “嗯?”滕御浓眉斜起,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算了,你不让我去,我还不想去呢!”任蔚然拿起了筷子,拼命地把桌面上的食物往着嘴里送去:“你要去就快点,不用跟我说。”   “蔚儿,你怎么了吗?”滕御见她小脸鼓了起来,不由往前跨了半步走向她:“你不喜欢我跟罗丝出去?”   看她那可爱的表情,想来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她吃醋,他倒是相当愉悦。   要知道,这样才证明着她心里有他的存在!   “谁说我不喜欢你跟罗丝出去的?”任蔚然本来便有点生气,现在听他这样一问,越发的冷傲了:“你爱跟谁出去与我有什么关系?”   滕御见状,心里明了她的想法,不由一笑,半倾着腰看她:“小家伙,生气了?”   “我才不会生气,我不跟你说话了。你不要靠我太近,说好你今天不准碰我的。最好,你明天、后天也不要碰我!”任蔚然把手上的筷子往着桌面重重地拍了一下,轻撅起唇便往着楼梯口位置奔了上去。   滕御见状,也并没有去追,只是唇边有一抹淡淡的笑纹掠了过去。   他长吐了口气,竟然便走往旁边拿起了一件外套,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任蔚然察觉到他不理会自己径自出了门,不由得顿了步伐,转过身看向那个门口位置。   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她心里不由一疼,扶着墙壁的指尖慢慢地屈起握成了拳头。   滕御,你为什么要这样就走了?也不来哄我一下?   是不是,在这几天的日子以后,你已经厌倦了我呢?   心,突然地抽搐了起来,很疼很疼——   现在我没有你,压根没有办法一个人生活的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一咬牙,转身便往着外面奔了出去。       ☆、  第308节:寻觅他们的幸福         任蔚然刚拉开了房门欲要往外面冲刺,不意一道高大的身影却横挡到了她面前。她不慎,整个人便都扑入了那个人的怀里。鼻翼间,沁入了一股熟悉的淡淡味道,是专属于自己那个最熟悉的男人——   她一愣,眉眼轻跳了好几下,然后慢慢地抬起头颅,视线对上男人那双漂亮的眼睛。   “宝贝儿,这么舍不得我啊?”滕御长臂环住了女子的腰身,看着她怔忡的模样,低低一笑,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位置:“不是我要碰你哦,是你自己往着我怀里冲撞过来的。我想,这下子我并没有不听你的话,而是你送上了门来,我不可能不接收的吧?”   “你骗我!”在错愕过后,任蔚然立即便意识到自己上了男人的当,立即伸手往着他的胸膛狠狠地拍了一下,慎道:“滕御,你这个坏蛋,我讨厌你!”   “讨厌就讨厌吧,我无所谓。”滕御低头,往着她的唇瓣上便偷了记香:“总好过,看着我的宝贝儿自己生闷气来得好!”   任蔚然但觉越加的委屈,不由伸手往着他的胸膛位置狠狠地砸了好几下,直到自己的小手生疼,才哼了一声想要扭开头颅。   滕御便笑,握住了她的小手,放置在自己的唇瓣位置轻轻地亲了一下:“宝贝儿,疼不?老公帮你吹吹。”   “不要你管。”任蔚然把自己的小手从男人的怀里给抽了出来:“你就会欺负我。”   “不要生气了,我不是欺负你,而是说真的。”滕御心疼地搂抱着她,低声安慰道:“我今天本来就是想让罗丝陪我去一趟这里的山峰视察一下的。只是因为你不开心,所以取消了。”   “啊?”任蔚然不解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道:“什么意思?”   “我们集团有意在这边开发一个新项目,如果搞得好,对喜欢旅游的民俗很在帮助。而且,我让她过来也是怕你闷,让她随时可以陪你聊聊天,谁知道你会吃这种小醋呢?”滕御扣压住她的纤腰,轻抚着她的发丝温柔地道:“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公事啊!”任蔚然连忙推他的胸膛:“如果你是因为公事才过来的,那就好好把正经的事情办完——”   “可是我现在美人在怀,温香软玉的,不想去工作了。”滕御把她骤然搂抱了起来:“我现在,只想着跟我的老婆去享受阳光。”   任蔚然身子腾了空,一惊,小手缠上了男人的脖子,错愕地道:“滕御,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那个计划也不急在一时。”滕御浅笑:“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我老婆重要。”   任蔚然心里一甜,小脸便轻埋到了他胸膛里。聆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响,她嘴角抿出了一抹淡淡的笑纹,低声道:“滕御,有你,真好!这一辈子,我都不要你离开我。”   “宝贝儿,你所愿,便是我所愿。”听着她这般的言语,滕御心里自也是愉悦不已。他低下头,唇瓣亲吻着女子的发端,眼里,一片柔情似水。   他等的,便是她这样的依赖。   让她习惯着他的存在,永远都不再有机会离开他身边!   ~~~~~~~~~~~~~~~   “滕御,很多人在看着呢,你放我下来啦!”被男人搂抱着走向酒店的广场时候,周遭引来了无数的关注目光,这让任蔚然有些娇羞。她轻揪着男人的衣领,对瞪了他一眼,想踢脚,但又怕招来更多的注目礼,只有作了罢,只轻声道:“好丢脸啊,放我下来。”   “宝贝儿,你都没有穿鞋子,我怎么能够让老婆大人赤着脚走路呢?”滕御弯唇瓣一笑,非但没有放她下去,反而把她往上轻轻一托,低头沿着她的嘴角亲吻了一下:“他们看你,是因为他们羡慕,让他们看去就是了。”   任蔚然有些无奈于男人的态度,知道他既然决定了这件事情,自己再与他如何争执也无力,只好任由了她去。   “他们不是很浪漫的那对男女吗?之前在广场的求婚仪式真的好让我感动呦——”   “是啊,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滕少了。”   “那个女子好有福气……”   “……”   旁边,有数道叹息的声音传了了过来,尽带惊羡的意思。   任蔚然心里不由好像是蘸了蜜汁一样甜甜的。   她弯着嘴角,指尖轻揪住男人的衣袖,虽然很开心,但还是把小脸越发的埋到了他的胸膛里。   总觉得还是很害羞——   滕御见她那可爱的模样,加快了脚步抱着她出了酒店大门。   站在广场前沿的周烈看到他们出来以后,立即便为他们拉开了车门。   “今天我与她过去便可以了。”滕御淡声吩咐。   周烈会意,立即便拉开了副驾座的门。   滕御弯身,把任蔚然放到了内里,亲自为她系上安全带。   “不要看,丢脸死了。”看着男人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小脸,直勾勾地察看着,任蔚然连忙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宝贝儿,你真美。”滕御沿她脸颊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才站直身子把车门给关了。   他转过脸,目光凝睇了周烈一眼,淡声道:“那边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周烈连忙应答。   “好!”滕御掌心往着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给我注意一下山下那边的状况,有任何事情都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周烈连忙应答。   山下的情况,其实是指可能会对任蔚然任何不利的情况!   这些,滕御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滕御便淡薄点头,绕过了车头上了车。   “有什么事情吗?”任蔚然看到她上车,轻挑了一下眉。   “没事。”滕御淡淡一笑,指尖顺着她的小脸轻抚了一下:“你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只是,陪着我一起慢慢变老!”   任蔚然小脸便绽放出愉悦的微笑,心里的感动,持续不下——   她会把自己的心完全托付于这个男人,让他带着自己去寻觅属于他们幸福的方向。     ☆、第309节:一生有你就足够(大结局)        山峰的顶端是一大片青草茂密的丛林,期间有着数块大石头安置。若坐在上面往着东方看去,是一大片碧蓝的海洋。此刻天际正有初升的太阳照耀而来,令那海平线上浮出了光华点缀,把此地的风景衬托得端的是秀丽迷人。   “好美!”任蔚然看着前方的风景,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再美,也不及你。”男人轻拥着她,低头沿着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亲吻,声音温柔似水:“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美的。”   “才不是。”虽然是被赞赏的一方,但任蔚然却觉得极之尴尬。她伸手轻捏了一下男人的手臂,嗔道:“你厚脸皮很多人在听呢!”   因为此刻正是看日出的最好时机,是以此刻围堵在四周的人数极多。他们此刻坐在最高的石头上,男俊女俏,很多人倒是不看日出改看他们这道亮眼的风景线了。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力。如此一来,只怕滕御说些什么,都被别人听了去。人家必然会认为他们不要脸在夸自己,所以才会不好意思。   岂料滕御只是淡淡一笑,紧拥着她,那密密麻麻的亲吻更是沿着她的唇瓣一路移至她的耳畔,低声语道:“只是说事实。”   “滕御。”任蔚然不免身子哆嗦了一下,小脸染上了一层绚丽的红晕。   他的热吻带着一点点情`色地味道,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吮着她耳珠儿的唇宛若恶意的戏弄,让她觉得好不心痒。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浑身火热,到时候真真是丢脸了!   “嗯?”随着男人发出低哑性感的声音,他的气息便喷洒到女子的玉颈位置。   “不要这样。”任蔚然深呼吸,轻轻地推开男人:“你不是说陪我来看日出的吗?”   “呵呵,我有说吗?”看到她那娇羞不已的模样,滕御颇为无奈地耸耸肩,大掌顺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拉,把她整个人都抱入自己的怀里:“宝贝儿,我更加喜欢享受温香软玉。”   “别……”任蔚然知他xing情,怕他真在这里把她吻个热火朝天,只好伸手捂了他的嘴,道:“我现在不要!”   滕御便斜挑了眉,眼底流光溢彩。   任蔚然怕他生气,急速搂住他脖子道:“我很累了嘛!”   言语后,方才羞红了脸。   现在这样的她,就好似是对着男人撒娇……近日来,都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只是,她却不知道男人爱死了她这娇羞的模样,看着也不忍心坏了她的兴致。他指尖沿着她的鼻尖轻轻地点了一下,道:“不要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任蔚然警惕地盯着他。   通常,他说这话的时候,都会有坏念头。要是每次都让她给他一记火辣辣的亲吻,而后又反客为主地亲吻她,那她到时候又要成为他的主宰了。所以,她不得不防。   滕御捏住她的鼻尖摇晃了一下,无奈道:“我就让你那么不安心?”   “你的坏记录太多了。”   “这次不是那种想法。”   看着男人眼里的光芒流转,却是越发的柔和,任蔚然心里一悸,莫名地震动了好几下,道:“是什么?”   “我要你答应我,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陪我ri出日落!”滕御薄唇一抿,那俊雅的脸,有抹耀眼的光辉闪过。   “啊……”任蔚然惊觉自己的估算错误,不由涨红了脸。   “宝贝儿,这个答案我可不满意!”滕御附放在她腰间的大掌用力一压,有些邪恶地开口:“我要惩罚你。”   “我……嗯……”   任蔚然本想要辩驳于男人,但唇瓣却已经恰恰被封堵住。她不由瞪大了眼睛,有些无奈地凝睇着男人,眼里泛起的潋滟波光异常耀眼,好似是闪烁着晶灿亮光的星辰,令人迷醉。   所以说啊,小白兔终究是斗不过大灰狼的。滕御这个坏蛋,总是有机会对她下手。而她……反抗不了。   男人的唇舌沿着她的嘴角一翻肆意的狂扫,咬住了她甜美的小舌头翻搅着吮吸,许久许久,直到她快喘息不过来,方才放开了她。   任蔚然气喘吁吁,那染着红晕的秀美小脸直勾勾地瞪着男人,却说不出只字半句指责他的言语。   “宝贝儿,你真可口,让我又想吃你了。”看着她瞪着眼睛却极尽可爱的模样,滕御忍不住伸手沿着她的脸颊摸了一把,压制在她腰间的力量倏地一加,缓慢地沿着她的胸脯移去。   “滕御,不要使坏。”被他有力的大掌裹住了柔软,任蔚然急忙伸手去压住她,恼羞道:“好多人……”   “没有人。”滕御却笑得灿烂,同时对着四周环顾一翻。   任蔚然吃惊地转过脸,发觉果不其然,此刻山顶竟然已经空无一人。   是滕御在亲吻她的时候让人谴走的么?   “这里,是属于我们的了。”男人低下头,亲吻着她:“我们可以在这里单独地享受一切。”   “滕御……”任蔚然眼眶微红,指尖忍不住抚上男人的脸:“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还你了。”   “小傻瓜,我们之间不存在你与我,因为我们将是一体的。”滕御吻住她的粉颊,眼里一泓深潭柔情似水:“我爱你,便如那红日之光,永远充满了热情。”   任蔚然眉眼弯弯成就了一个完美的角度,看着男人的目光里,情深款款。她倾身,主动地把头颅往着男人的怀里靠去:“滕御,我们都曾经拥有和失去许多,此时此刻,我却因为有你而觉得很幸福。无论以后我们发生什么事情,我们的心都会连成一线——”   “当然。”滕御长臂收紧,把女子更加紧地圈紧。   “滕御,我们会永远幸福的,对吗?”女子抬起脸,眸光悠悠地看着男人。   “对。”滕御毫不犹豫地应答。   任蔚然便浅浅笑开,目光沿着海平线那端凝睇过去:“我好喜欢好喜欢现在。”   滕御把她轻拥入怀,与她一并凝向那一片碧蓝的晴空,在红日光华的见证下,温柔附着她耳畔呢喃:“宝贝儿,我这一生,有你便足够!”      (全文完) 书香门第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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