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本图书由(小碎碎)为您整理制作 豪门第一夫人 作者:楠雅倾城 本书标签:婚姻 宠文 高干 腹黑 专情 总裁 正文、001章 心惊肉跳 镜子面前站着个窈窕的女人,低低地垂着眼睛,只能看见她又长又俏的睫毛,白玉般的脸上,透着一丝诱人的红,鼻头圆润挺翘,是令人惊叹的完美,粉嫩的唇分明没有上唇膏,却依然娇艳欲滴,瀑布一样披散的黑发,如同黑缎子般柔滑,此景唯美得如同一幅画。 蓦地,她偏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是她第一千零一次看时间,刚好指针指向晚上9点,她勾唇对着镜子嫣然一笑,美得如同遗落凡间的百合仙子。 --她叫君雨馨。 今天是情人节,和其他情侣一样,君雨馨今晚也准备和自己的男朋友过一个浪漫的情人节。 想起男朋友金伟宸那张温暖又英俊的脸,即使君雨馨抿紧嘴唇,还是能窥见她忍不住泛起的笑意。 再次看了看时间,9点过五分了。君雨馨秀气的眉拧了拧。 昨天,他们两人分手的时候约好今晚一起吃了晚餐再安排剩下的节目。可是后来,伟宸给她发了条短信,说有事不能一起吃晚饭,9点才能来接她一起过情人节。 5点她就坐在镜子前不停地照啊,看啊,等啊,肚子里也不知叽里咕噜嚷了几回了,可她依然没有胃口。 嘀嗒,嘀嗒,挂钟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敲在她的心上,越敲她越紧张。 伟宸一直都很守时,每一次约会,他都是提前到。可是今天…… 这么想着,她心里有些烦躁,走出屋子往门外看了好几次,她念着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忽然,君雨馨想起,前几天她和伟宸一起吃饭的时候,伟宸突然流了很多鼻血,难道伟宸生病了?她的心狠狠抽了下。 不会的!不会的!她急速地安慰着自己,但,再也等不下去,抓起桌上的包就往外面冲。 一边跑一边拨着电话。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都是无人接听。 她的心越揪越紧,快速地拦了的士,往金伟宸的住处而去。 正当她心急如焚时,电话响了,一看那个电话号码,她白嫩的脸上立即露出温柔的笑意。 “伟宸……”她急急地喊,“你在……”哪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话筒里冷冷的女人声音让她自动消音。 “在等金伟宸的吧?”那边的女人难掩得意的笑意。 “……”君雨馨没料到伟宸的电话里会冒出女人的声音,有些傻掉。蓦地,又觉得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可她一时脑子有些短路,想不起来。 也没等君雨馨回话,女人得意的笑意更浓:“不用等了,你直接来新苑宾馆找他吧。” 新,新苑宾馆?她脑子里有短暂的空白。 ‘宾馆’这个字眼,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开房之类的。 不会,不会,伟宸不是这样的人。 当那嘟……嘟……的挂断电话的盲音传来,她才有些傻气地出声:“喂……?” 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么熟悉,熟悉得她不敢去猜那是谁。 心里忽地刮过一阵凉风。 吩咐司机掉头去新苑宾馆,扭头看着窗外的街景,她努力忽视那个女人的声音。 可是,凭直觉,她感觉很不好,胸口好闷,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紧紧抓住电话,连指骨关节也泛白了。 下了车,抬头,“新苑宾馆”几个字正闪烁着诡秘的彩光,仿佛吃人的妖精,正向她张牙舞爪。 她有些望而生畏,脚下沉重得迈不动步子。握了握手里已经捏出汗的手机,她咬牙,走进了大厅。 她什么都不要去想,她只想也许伟宸今晚在这里给她安排了个浪漫的情人节,想给她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按下拨通键,她将电话紧紧贴在耳边。 “……嗯……谁……呀……” 这次,电话里传来的是金伟宸的声音没错,可是……他的声音怎么那么奇怪? 她似乎听见了隐约的粗、喘和暧昧的哼声? 轰…… 脑子瞬间似乎有炸弹炸开。 24岁的她,哪怕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也还是知道发出那些声音的人是在干什么。 她想要转身跑,电话里瞬间传来了女人的命令声:“8901,赶紧上来,否则,别后悔!” 手里汗湿得厉害,电话险些从她的手里滑落。 她仿佛能确认女人的声音,可是……她和他……她怎么也不要相信,除非,亲眼所见! 君雨馨骨子里就有股子拧劲儿,能够弄清楚的事情,她绝不会让它含糊,只要开了头的事情,她一定会让它有个结尾! 所以……尽管她浑身每一个神经都在抽痛,嚷着让她不要去,最终,她还是跨进了电梯。 8901房。 君雨馨站在门口,努力呼吸了几次,手抬了几次又落下去,最后,她心一横,握住门把,猛地一推。 咔-- 门轻轻松松就开了,显然知道她会上来,有人已经给她开了门。 入目的是女人的裙子,男人的西服,领带,凌乱地散了 一地。 那条领带-- 君雨馨定定地看住了与女人的超短裙纠缠一起的领带,心狠狠地刺痛了,身体忍不住晃了晃。 市面上同色同款的领带何其多,但是她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她精心为他挑选的情人节礼物。 本来是要今天才送给他的,可是饭桌上,她拿着包装盒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男人欣喜若狂,一把抓住,自动拆封,见是领带,便急不可耐往脖子上套:“这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真心,我要时时刻刻用它拴住我,好好珍惜。” 他在她额上亲吻:“雨馨,明天,我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情人节,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相信我!”男人暖暖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俊朗的脸庞看上去多么的虔诚,扑通扑通的心跳,让她莫名心安。 可是…… 仅仅才过了一夜,她卑微的真心,就被弃之如敝屣,与那女人的裙子绞在一起,仿若一个大笑话。 没隔多远,便看见女人贴身的黑色蕾丝底裤与男人火红的裤衩暧昧地交叉…… 她不会傻得以为这里在进行一场男人与女人脱衣秀表演。 那衣物横七竖八,凌乱暧昧绞缠的程度,光看着都能让人脸红,更加能想象到,这里的激情,爆发得多么激烈。 而屋子里的声音清楚地传来,似乎为证实她心中所想,一声高于一声,让她想装着不懂都难。 “伟宸,伟宸……啊……”女人声音里染着某种火苗,娇娇诺诺地高呼。 回应女人的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的粗、喘。 君雨馨一张小脸迅速煞白,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眼前有些模糊,死死捏住手机的手忍不住颤抖。 可笑,她从五点就一直等他到9点,为了要等着他,她从五点起就坐立难安,连一口茶水都没喝。 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脚步,她不相信那个男人会这么对待她。 揪住衣袖,哪怕再觉得难堪,君雨馨也不是一个退缩之人。小心地从地板的空隙迈步,每迈一步,她的心就刺痛一下,似乎她迈出的脚不是踏在地板上,而是她自己的心尖。 耳边萦绕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她已经清楚闻到了室内的淫、靡味道,恶心得她直想作呕。 她强力压抑住,艰难地抬头,目之所及,在屋子的中央,超大的双人床上正纠缠着一对男女。 男人宽厚坚实的背对着她,看不到脸,而女人面色酡红,红艳的嘴唇正翕合着,大胆而妖媚,一挑眉之间便对上了君雨馨的眼。 女人没有丁点诧异,声音反而更大了些,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眼里尽是嘲讽。 男人终于像泄气的皮球趴下。 瞬间,君雨馨一阵摇晃,脑子一片白光,她觉得自己窒息得马上会死去。 那张脸,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从出生起就一直看到,看了二十几年,化成灰她都认得。 君雅彤! 怎么是你!不能是你!她强忍住要溢出眼角的泪花。 那可是她的亲妹!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高挑的身板忍不住颤抖,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死死掐住手机,仿佛这样,她才能站稳,挺直脊背。 但手机还是从手里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咚’不大不小的声响。 男人有所惊觉,微微抬起身子,侧过脸来。 君雨馨察觉到男人要转过脸,突然间,她退缩了,想逃开!她不想要看到那张脸,她不要相信此刻在她妹妹身上的男人是他…… 可惜,一切都迟了……她仿佛灌了铅的脚,还没有挪动一步,那张熟悉的脸庞已经映入她的眼帘。 那张脸仍然一如她初见那般俊美得惊心动魄。 正是这张脸,此刻却让她心惊肉跳。 男人汗湿的一缕刘海正搭在额际,眼里还存有情事过后的余韵的迷蒙。 当他对上君雨馨的眼,英气的眉毛微皱,似乎头痛,不断拍打前额,看着身下的女人,眼里换上了疑惑。 君雨馨一秒钟也不能待下去,刚才仿若被抽干的力气,又重回体内,忘记了要捡起地上的手机,转身迈步,像逃离洪水猛兽般,她冲了出去。 几次因地上衣物绊住脚,她差点摔下去,可最终她还是在踉跄中稳住了身形,没有让自己摔倒在那堆肮脏的衣物上。 ------题外话------ 亲爱的妞们,楠雅今天开新文,麻烦各位新老朋友,点击收藏一个,谢谢了,祝妞们端午节快乐!祝全家健康平安,快乐幸福!鞠躬! 正文、002章 痛彻心扉 大街上繁华的夜景,醉人的音乐一切均隐形隐声。她的世界里全然变成了一片空白。 拼了命地只想一个劲地逃离,逃离…… 嘀嘀-- 叭叭-- “找死啊……” “活腻了……” 街道上车辆呼啸而至,却因为君雨馨惊心动魄的横冲直撞,引来一连串刺耳的刹车声,咒骂声…… “雨馨,男人不一定要富有,只要他有一颗真心就好。你要记得提防那些人面兽心的男人,千万不要被他们的甜言蜜语和俊美的外表蒙蔽……”爸爸的叮嘱,她时时刻刻都记得。 爸爸死后,她更是将这话当作遗言执行。 三年!那个男人苦苦追了她三年,无论她对他多么冷漠,甚至于有些残忍,他似乎没心没肺,依旧一张温暖的笑脸贴她的冷屁股。 三年来,她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心,丝毫不动摇。 男人深谙,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的道理,坚信就算她君雨馨是颗石头,也总有捂热的一天。 所以,直到她大学毕业,男人的真心打动了她,她才小心翼翼地捧出自己的心。 像她这种小心谨慎不肯轻易迈出的人,一旦付出,便是全心全意。 因此,当她看见她最亲的妹妹和那个口口声声要疼她一辈子的男人滚在一起的时候,顷刻间,她那颗玻璃心,便支离破碎。 他说:“雨馨,你是我的月亮,而我就是闪烁在你周围的那些星星,每一颗都是我的真心。” 而一切才刚刚开始,她才对他捧出自己热乎乎的心三个月,他便将她的真心,践踏得鲜血淋淋。 “骗子……骗子……” 捧着脸,泪水从她那白皙的指缝间溢出来。 “这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真心,我要时时刻刻用它拴住我,好好珍惜。” “哈哈……”君雨馨犹如一个疯子般,又哭又笑。 --全都是狗屁的谎言! “雨馨,明天,我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情人节,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相信我!” 果然,他说了千千万万句话,也许只有这一句是真的。 的确是一个不一样的情人节,的确是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够让她刻骨铭心。 “爸爸……”她跌坐在喷泉池边,声声呼喊,“女儿错了,错了……我好痛……好痛……” 是她没有听爸爸的教诲,今天才再次尝到了掏心挖肺,刻骨铭心的痛。 记忆中上一次这样痛彻心扉那是爸爸因她而死去。 似乎这一次的痛,更让她不能呼吸到快窒息而亡…… …… 蓝月酒吧,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其实这里以前生意并不好,可是自从这里来了个超发脱俗的钢琴师后,生意一日比一日火爆。 是的,这个钢琴师就是君雨馨。 她不属于那种只看一眼就艳惊四座的美女,她只是清新,淡雅,干净得仿若百合仙子下凡,疏离中透着朦胧的神秘,只看一眼你觉得干净,再看你就会忍不住回味,似乎从她的骨子里往外透着幽幽的花朵的馨香,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陶醉。 客人们没有去探究她的真名,都随她的气质叫她‘百合’。 她的琴声更像一种魔咒,能让人消火,能让人愉悦,听着,通体舒爽。 整整一个星期,钢琴师不见踪影,老板娘手机几乎打爆也没联系上。 座上的客人整日叫嚣,就差掀了这酒吧。 今日又是满座,还差5分钟打9点,仍没见君雨馨的人,老板娘菊美珠额际冒出了细汗。 翘首祈盼,终于,她看见了一抹白影出现在转角,忍不住激动地高呼:“来了!来了!百合来了!” 霎时,酒吧没有喧闹声,似乎等着皇后王妃的驾临,那么虔诚,期盼。 君雨馨踏入酒吧,上百双眼齐刷刷地看着她,并随着她的步伐移动,她有些讶异。 片刻的安静过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她有些受宠若惊,本就性子安静的她,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工作,更是谨言慎行,不过熟悉她的客人们都已经习惯了,他们也喜欢她用琴声来交流。 微微点了点头,君雨馨坐在钢琴边,霎时,白皙修长的手指不断跳跃,一串串流畅,钢劲中透着柔美的音符萦绕耳旁。客人们就像中了魔咒,消去了心底的烦躁。 也不知从何时起,琴声的变化让在坐的人,停止了一切动作,定定看着君雨馨安静地弹奏。她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垂着眼睑,只能看见她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琴声似悲鸣,似呜咽,如泣如诉,听得人们有种心碎的感觉。 午夜12点,君雨馨下班了。关上琴盖,菊美珠走了过来。 “雨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老板娘菊美珠也就是个三十多岁的寡妇,热心又真诚。 勾唇,君雨馨微微一笑,眉眼弯弯如天上的新月:“美珠姐,不好意思,这个星期我……” “不用解释。”菊美珠打断了君雨馨的话,“若非万不得已,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菊美珠扭头望了望门口,并没有看到那个每日必到的护花使者:“再等等吧,接你的人还没到。” 君雨馨心里一刺,嘴角扬起淡笑:“不了,我自己走。”那笑说不出的哀婉凄美。 听着君雨馨今日琴声的变化,整天笑看百态人生的菊美珠一双利眼早看穿了个中缘由,拍着君雨馨的肩说:“有事不要忘了美珠姐。” “嗯。”君雨馨感激地一笑。 抬头,对上了门口那抹高大的身影,淡笑僵在了嘴角。菊美珠看向门口,那个男人不复往日的英气俊朗,头发凌乱,胡茬横生,轻轻搂了搂君雨馨的肩,她离去。 君雨馨敛去了所有的表情,瞬间,一种傲然的冷漠罩住了她,她轻飘飘地如一缕白烟掠过门口高大的男人。 看着那样飘渺淡漠的眼神,金伟宸突然痛了。他有种感觉,他的雨馨正如一缕青烟要飘上九天之外,至此飘出他的世界。 瞬间眼眶染红,他长手一伸,抓住了纤细又白皙的手腕。 “雨馨,我们谈谈。”声音粗嘎沙哑。 轻轻地掀起眼睑,淡淡地看向男人,不,那眼神根本没有在看男人,而是穿越了他,飘渺悠远。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努力要挣脱自己的手腕。 她的手腕纤细得可怜,仿佛轻轻一拧就会折断,金伟宸赶紧放开了她。 错身,如同白烟带着花儿的馨香飘离。 “雨馨,我是真心爱你的,你原谅我!” 扑通-- 男人跪了下去。 --真心?! 君雨馨高挑的身板一颤。 ------题外话------ 亲爱的们,打滚求收藏一个,么么!我爱你们! 正文、003章 没心没肺 真心两个字,差点让君雨馨崩溃。 可笑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对她真心,一边又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她亲妹妹的床。 她的真心--升平第一次为那个男人挑选领带,小心翼翼地捧上,然而,它却和她亲妹的迷你裙绞在一起。 他竟是这般珍惜她的真心。 幽幽地转身,君雨馨像看怪物一般,盯着男人,她想看这个男人究竟是以怎样的一张脸说出真心两个字。 哈,多么可笑,那是落魄憔悴,心痛心碎?她再也不会被骗! 嘴角一翕合,她冷冷地吐出:“不要侮辱了真心两个字,你不配!”不想再多看那个男人一眼,她翩然而去。 “雨馨……”男人发出一声悲鸣,眼角湿润。他的月亮果真不会原谅她。没有了月亮,星星怎能发光? 不! 他不允许! 起身,远远跟在她身后,他深知她的脾性,不敢上前。他恨不得用刀将自己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喂狗,再一刀剜出自己的心,捧到她的面前。 可惜,她已然对他的心不屑一顾。早在昨晚他上了那张床,他已然失去了那个资格。 他能对她说:正是因为他太爱她,爱到醉了,爱到神智不清了,爱到智商为零,他才上错了床吗? 这样的说辞,就连他自己也不信,要怎么让她相信? 推开门,君雨馨觉得累极了,想洗个澡休息,意外地对上了沙发上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蛋。 她太过震惊,包包险些脱落。 自从那天后,她今天第一次见到她。一看见那张脸,她就会想起男女滚在一起的画面,本能地,她想要避开。 君雅彤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君雨馨!你站住!” 定定地看着面前这张脸,君雨馨有些麻木。“放手!”她不想与她作过多的纠缠,她也不恨自己的妹妹,只恨自己轻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君雨馨没有预料中的心痛心碎,君雅彤气红了眼:“君雨馨,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怪物,我睡了你的男人!睡了你的男人!你是眼瞎还是耳聋了?” 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痛?她睡她的男人,就是要她痛,痛到不能呼吸,痛到呼天抢地,痛不欲生,她才爽快。 事情并没有如她预料的发展,君雅彤心里抓狂,如千万只猫爪在挠她的心。 “你若喜欢,今后他归你了!”君雨馨淡淡地说,脸上没有一丝起伏,仿若此事与她无关。 她这样的表现彻底打击到了君雅彤。 “君雨馨,我恨你!我恨你!”君雅彤崩溃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怪物,是你害死了爸爸,毁了我们的家……” 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怎么会是她姐。 君雅彤哭得泪流满面。 爸爸生前那么偏爱她!可她在害死爸爸后怎能不流一滴泪?她恨! 学校里的男生把她姐姐捧若女神,明明是围着她转的男人,在看了她姐姐后对她弃之如敝屣不屑多看一眼。她恨! 金伟宸是她最先看上的男人,可那男人与其他男人一样,在看到君雨馨后,果断不再看她一眼。而她姐倒好,那么傲气,真把自己当了下凡的仙女,偏偏自命清高,对所有靠近的男人都不屑一顾。而那些男人偏偏卑微地,甘心拿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她恨! 她恨,她抢走了她所有的光环,荣誉,抢走了他的男人,害死了爸,让妈妈做了寡妇,让无忧无虑的一家一夜之间,失去了支柱,卖了房子搬进贫民窟租房,更恨她不得不跟着打工挣钱讨生活,受尽万人的白眼。 而这一切,被叫做姐姐的那个女人,几乎冷血到绝情,她不痛不痒,依然装她的清雅高贵。 她恨!她恨!怎么可以她一个人痛! 她不信,君雨馨真的没有心,她不信她不会痛!因此,她要狠狠地撕下她故作清高的假面具,她要看到她痛得鲜血淋淋! 情人节,亲眼看见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亲妹滚床单,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可她,怎能淡定如此? “君雨馨,你不是人,是魔鬼!” 君雅彤狠狠推君雨馨一把,甩门而去! 看着门板震动,君雨馨勾了勾嘴角,淡漠地走进浴室,把自己整个泡进了水里去。 她不是人,她没心没肺,她是魔鬼! 也许是呢吧! 她知道她恨她!不!不只她,还有妈妈和弟弟。爸爸本是大学里的教授,在那个暴雨夜,却因她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烧得难过地大叫,对着爸爸撒娇:“爸爸,我难受,我要死了……”吓坏了爸爸,爸爸冒雨去请医生,却倒在了车轮下……从此,她们家的天塌了。 妈妈失去了宠她入骨的丈夫,而她们姐弟仨失去了最疼爱她们的爸爸。 一夕之间,一家人从幸福的天堂直接降至十八层地狱。 妈妈至此沉默寡言,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哀怨,妹妹和弟恨透了她。 怎么会这样呢?她咋就害死了最疼她的爸爸?如果当时她不任性,稍微忍一忍,爸爸是不是就不会死? …… 两个月后。 帝宫俱乐部! 人间天堂!众人穷尽一生追求的富人生活,却是一个浮华糜烂的世界! 豪华的包厢里! 昏暗的灯光洒照在几幅名家油画上,投下一层隐隐绰绰的光辉,尤其是画里的女人黛眉如月,肌肤赛雪,迷人如两湾水晶池的乌黑双眸,更是散发着古色古香的味道! 角落里,沙发上斜躺着一个男人。那脸俊美得有些张扬,仿若艺术大师耗尽毕生心血雕刻而成。深邃分明的脸部轮廓,野性中透着邪肆,尊贵中透着高雅,浑身罩着一股子高不可攀的凛人气势! 他单手撑着弧度优美的下颌骨,深褐色的瞳仁犹如一泓无底潭水,飘渺而神秘。望着墙壁上的古画,意气风发的眉宇淡淡地拧成一个‘川’字,轻摇着指尖的红酒,若有所思! 仰头,妖冶火红的液体即刻入喉!唇齿间醇香四溢! 隐没在昏暗光线里的冷沉脸孔,与身后火爆香辣的场面格格不入! 猛地,一记清脆的高跟鞋拉触地面‘当当’声入耳,紧接着,一双玉臂缠了上来:“烈少,大家可都在等着你发话呢!” ------题外话------ 俺的楠竹来了,求妞们收藏一个!么么! 正文、004章 撞入虎口 女人拽起他的手臂,将他从沙发椅上拽起,望着男人俊美如刀刻的五官,女人的一颗心即刻犹如小鹿乱撞。 不愧是司空国际总裁--司空烈,烈焰如火,人如其名,单不说他身价上千亿,仅凭俊美如斯的长相,随便往大街上一站,就能夺去所有异性的眸光,天生是一个发光体啊!迷碎了多少汪女人的芳心! 可是,女人深知,他是踩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眼高于顶,与他匹配之人定不是她这种风尘之人! 瞥过来的眸光,神秘,飘渺,还蕴含着一缕不易让人察觉到的冷冰,极薄的唇微微一勾,女人轻轻打了一个寒蝉,熟悉烈少的人,都知道,这是他不悦的征兆,女人自觉地松开了紧揽着他手腕的莲臂。 “烈少,自个儿在那儿想美人,忽悠我们这些哥们儿。该罚。” 某个哥们儿向墙壁上的古典味十足的美人儿瞥了一眼,灿笑着端过来一杯酒! 他怎能如此俊美?在坐的女人又嫉妒,又恨不得即刻将之扑倒! “烈少,喝一个!”已经敬过很多次酒的火辣美女起身,直接挨坐在司空烈的身边,就着自己沾了唇彩的杯子,喂到了男人嘴边。 男人的眉头拧了下,眼角立即折射出一丝不达眼底的笑意,拿过酒瓶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火辣美女,了解他的脾性,也不介意,乐呵着缩回手,自己也跟着干了。 “烈少,我敬你!” “烈少,我也敬你!” “我们也要……” 看那火辣美女近得了美男身边,在坐的美女们急了,一个个赶紧起身,涌到了男人的身边,左一杯右一杯争着给他倒酒。 被冷落的几个公子哥面面相觑,叹气:“有烈少在,我们休想受到美女的青睐,走吧,闪人!” 几个男人本想给司空烈打个招呼,可看他忙得不可开交,想来也没空搭理,便径直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的嬉笑欢闹也没持续多久,突然,司空烈面色一沉,适才泛着笑意的眼眸,即刻化作凌厉的刀子,往女人堆里阴冷一扫,女人们的娇笑即刻僵在脸上。 烈少对女人凶还是第一回,本就霸气逼人的他,加上这仿佛能杀人的眼神,美女们连大气也不敢喘。 “怎,怎么了,烈少?”火辣美女颤着声音问,想要去拉司空烈的手,接触到他阴戾的眼神,赶紧缩了回来。 男人在众陪酒女的脸上来回搜寻,众女人只觉得寒风割脸般的疼,抓紧了手里的杯子,仔细看,杯子里的液体竟不住地震荡。 “滚!”突然,男人像野兽般发出了一声咆哮,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砸,‘咣--’,玻璃碎片四溅。 喝!烈少不只可以爱,还好可怕! 众女忍不住大力一颤,瞬间,咣--,咣--,接连的杯子碎裂的声音,美女们哪里还顾形象?哇哇叫着,扔了杯子,惊慌得如同森林中的野鹿四散逃窜。 顷刻间,只剩一地的玻璃碎片。再看桌前的司空烈,此刻他已是汗如雨下,好像患了急性高烧,白皙的脸庞已然烧得通红。 体内的热潮来得又急又猛,他咬牙,揩了一把汗,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对他下手?! 心里知道那药的量恐怕是普通用量的3倍不止,摆明了,今晚有人铁了心非得把他撂倒! 狭长的眼缝眯了眯,现在他是走不了了,得赶紧找间房。 跌跌撞撞冲出包间,身体里的滚烫,让他觉得自己马上就快要爆炸,银灰的衬衫已然湿透。 一路上了15楼的贵宾房。 踉跄着往门上一扑,运气很好,那门竟然没有锁,自动开了,他必须马上冷却身体! 抬腿间,眼角不经意瞄到混黄的廊灯下,竟有一个女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不断向他靠近! 喝!竟然是她!? 揉了揉眼睛,虽然他意志开始混沌,但他一眼就认出刚刚这个女人也努力给他敬酒献媚。 游戏花丛的他,女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们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他清楚地记得,女人有一张白玉一般不大的瓜子脸,有一头如瀑布一样披散的黑发,黑发白脸黑白分明,妖媚得仿佛成了精。 第一眼,他觉得这女人恬淡高雅,还算清新脱俗,确实有些被吸引到,第二眼,看她过分暴露的低胸衣,以及后来给他敬酒时大胆的动作,*裸地想扑上他的狐媚眼神,他觉得这种女人更虚伪得倒胃口! 君雨馨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找着门牌号,大概走得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这个门口有人,蓦地撞在了司空烈的身上,她发出一声惊呼,眼里闪烁着惊慌。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头道歉,想要绕过司空烈往前走。 错身之际,司空烈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咬牙切齿,又带着杀人的嗜血:“女人,没有任何人敢如此对我!” 他以为敢算计他司空烈的人还没有出生,哪里想到这算计他的人非但已经出生了,竟是一个区区女人,还是一个虚伪装逼得掉渣的女人! 君雨馨因司空烈突然的动作惊愕又慌乱,“先,先生,你,干什么?” 太过诧异一度忘了要抽出手的女人,因司空烈火一样的热度烫回了神智,急得开始拼命要缩回自己的手。 “还装!”司空烈甩甩更混沌的头,嗤笑了声,“一个晚上给爷献媚露胸,摸大腿,不就是想爬上爷的床?” 给他下了药,等他药力发作,再伺机送上门来,难道不是这样? 女人的小手柔若无骨,冰冰凉凉,男人某些细胞活跃了,很想把这片清凉拉得离自己更近。 君雨馨黝黑的瞳仁迅速染上一片骇然:“你,你胡说什么?”因为气愤,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放开!”挣不开男人的手,她着急地用另一只手帮忙。拉扯间,男人滚烫的手臂竟蹭到女人清凉的柔软。 眸子里某种火焰瞬间燃烧起来,跳跃欢腾。 “呵,装得还真像!”更多的汗水至脸庞滚落,他意识到今晚单纯的泡冰水澡肯定不行! 眸光锁住女人光滑洁白的脖颈,浑身急剧发生变化,心一横,敢对他司空烈下药的人,就有胆子承担后果。 此刻,他管不了这个女人接近他是单纯地为了献身,还是其他什么目的,今晚过了,处理干净,还怕她兴风作浪? 几乎在想的同时,男人就一把搂过挣扎的女人,扑进房间。 ------题外话------ 楠雅新文,求妞们收藏一个!感激不尽! 正文、005章 潇洒玩一把 走廊的另一边,一个穿着极为暴露的女人,看着适才男女的拉扯,开始,怔愣得忘了下一步动作,‘嘭’的关门声惊醒了她,美眸里立即闪起了泪光,泛起了恨意。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容不及她多想,她身后的门,无声打开,一只男人健壮的手臂,抓住她的手腕一拉,她便跌进门里。 “啊……”女人的惊呼声瞬间被男人捂住,嘣,女人被大力扔进超大的床上,来不及起身,三个彪形大汉饿虎扑羊般扑了过去…… 另一间房里,晕黄的壁灯使得整个屋子朦胧而暧昧。 只听得‘嘶--’布帛撕裂的声音,女人的长裙随着男人的手扬起,变成几块破布飞了出去。 “放,放开我……”男人突然的凶猛,女人吓得泪光连连,他身上的高温更是烫得她雪嫩的肌肤发痛。 即使知道自己今天难逃毒手,她还是心存侥幸地低低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声音颤抖得厉害,梨花带雨的小脸着实让人揪痛。 男人手上一顿。 女人莲藕般细白的脖子,仿佛幽幽地生着香,因害怕,不断颤抖的红唇已然咬出血痕,更加妖冶魅惑;双手自卫地环胸,反而更加勾人;裸露的肌肤通体白,妖精一般的嫩。 男人只是几秒迟疑,最终仅剩游丝一样的理智也被这妖一般的女人再次夺去。 猎豹一般,男人迅捷将女人压制,从来不和女人亲吻的男人,一眼就觉得那唇柔嫩味美,低头准确无误地攫住女人的红唇,完全掌控了她…… 女人紧闭着双眼,眼缝里不断滚落珍珠,她倔强地咬紧嘴唇,即使已经咬破了,还在使劲,仿佛这样,她才能抵挡住身心屈辱的疼痛。 强取豪夺的男人,带着嗜血的狂野,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湿哒哒地搭在额际,汗珠经由脸庞滚落至结实的胸,再一路向下…… 女人像个布熊玩偶,但她却倔强地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天空露出鱼肚白,室内终于一片静谧。 女人娇小地蜷缩着,紧闭的眼缝里还能看见未掉下的珍珠,薄被斜斜地搭在身上,露出的脖颈和修长白嫩的腿上,有着触目惊心的红痕,青紫。 男人修长的身躯微卷,侧躺在女人的身边,似乎把女人搂在怀里,俊美的脸庞满足地舒展。 一室的衣服,裤子,破布块……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任谁看了都知道,曾经这里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浩劫。 突然,走廊上一阵脚步声,然后,“嘭--”一声响,房门被一脚踹开。 “咔嚓,咔嚓!” 照相机,手机闪个不停,一大群男女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个劲儿地抓拍这劲暴的场面。 “谁借你们狗胆了!”男人一声怒吼,抓紧被子。女人昏睡中被吓醒,看着眼前的阵仗,本就毫无血色的脸,瞬间白得如同纸片,本能扯被将头盖住。 只可惜……为时已晚。 因为司空烈突然的暴吼,众男女适才看清男人的脸,霎时怔愣,更多的是惊诧。 男人的眼神怎一个杀人了得! 待这些人从惊骇中清醒,想要夺门而逃,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然已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众人瞠目结舌,眼里更多了几分惊恐。 刚刚这个男人还在床上,可是转眼间,已经穿好了浴袍,就在他们的身后,谁也没看清他究竟是怎样办到。 “给我砸碎!”司空烈天生就是王者,俊朗的面庞此刻尽是萧杀之气,一双阴鸷的利眼带着嗜血的狂怒。从他嘴里出来的命令有谁敢不服从? 啪-- 啪-- 手机,照相机,随着一声声的脆响,顷刻间砸得粉碎。 “滚!”这撒旦一般的声音,又震得他们一颤,盱眙之间抬脚,一个个急急地往外冲。 一看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专业的记者,果真是在媒体界混的人,谁敢这么招摇来拍他司空总裁的床片? 平时就算是他的正面照片,或者他和某某女人的花边新闻,只要他没允许,谁敢给他泄露出去? 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知从哪堆垃圾里冒出来的! 须臾,他想到了这个女人,利眼直直地瞄向床上。刚刚蜷缩一团的女人,竟然动作敏捷已经穿好了浴袍,正用一种冷冽,傲气又仇视的眼神盯着他。 还装? 司空烈忍不住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嗤笑,这个女人胆子真不小,敢玩到他司空烈的头上? 一步一步向床靠近,他能清楚地看见女人双肩在颤抖,但是她依然挺直了脊背,努力保持平稳。 很好,够胆! 待他走近,还没做任何动作,女人胳膊一扬:“不用找了,算是犒劳你昨晚一夜的辛劳。” 她君雨馨从来不屑求别人,昨晚她都恨自己那么卑微地求他,可惜,这个禽兽般的男人,还是没有放过她。 男人,除了她爸,没有一个好东西! 既然如此,她何必要在男人面前表现软弱?这个男人,就当她花钱找的鸭子,潇洒地玩了一把! 司空烈华丽丽地呆愣了两秒。高智商的头脑,也出现了短路,瞬间,他意会过来。他这是让人当鸭子嫖了?一张俊彦气得铁青。 那抹白影已经越过他仓皇地向门口窜去。他只看见她纤细的背影,她掀起的风里竟然带着花儿的馨香,脑子里瞬间闪过她通体白嫩的肌肤,百合这个词儿跃然心头。 “哈……”司空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看掉在脚边的几张红人头,他的笑意加深了。 堂堂司空国际总裁,金字塔尖儿上的人物,他的一夜竟只值区区几张纸? 女人,够种! 男人俊美的脸庞上,凭添了几抹嗜血的阴狠。 昨晚,虽然他意识不清,可还是几乎在进去的一刹那便知道这女人还是个雏。 可是……他……想他司空烈,堂堂司空家的继承人,虽然流连花丛却从不采花,那保留了近30年的男性骄傲,竟然毁于这破女人之身。 可恨的是,还被这死女人当……给嫖没了! 很好! 他就等这不知死活的女人,乖乖把脖子横过来让他掐断! “丁川,给我查帝宫的一个陪酒女人……”司空烈打了个电话,冰魄色的眸子染上了一抹寒意。 正文、006章 老男人开窍了 他还有笔账要找人算。 电话刚刚接通,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发声,他便开始吼。 “顾西诺!给我个合理的说法,我饶你不死!”他记得昨天晚上,是他把他拽出来的! 这个白眼儿狼,几十年的兄弟情都不顾,还联合上外人给他玩阴谋?那个女人若没有旁人协助,怎敢设计他? “兄弟……”一边的顾西诺被打断了好梦,声音里充满了醒后的沙哑,“大清早的什么死啊死的?死了还怎么天天泡美女啊?” 打了个哈欠,顾西诺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心情调侃自家兄弟。 “顾西诺,三十分钟后,不给我滚过来,我把你扔海里喂鲨鱼!” 冲着电话吼完,司空烈用力掐断电话,仿佛惹恼他的是门板,狠狠踹了一脚,扬长而去。 电话那头,顾西诺呆了呆,电话已经挂断了,可他的耳膜还在嗡嗡作响。 敢情真出啥事了?这位爷平时就一只笑面虎,很少冲人发飙,今儿不同寻常! 容不得多想,顾西诺不敢恋床,一骨碌起身,冲进了浴室。 …… “哈哈哈……”在司空烈的办公室,顾西诺笑得直不起腰来,狭长的丹凤眼角,竟然有些湿意。 听完司空烈咬牙切齿的控诉,他觉得太好了!司空烈这个老男人,终于开*苞了,只要尝过了女人滋味,他肯定就会怀念,这样一来,司空老爷拜托他让他帮忙早点抱曾孙的事儿就好办多了。 “你简直找死!”司空烈双眼冒火花,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一拳想揍烂顾西诺那张碍眼的小白脸。不料,顾西诺有所防备,轻易就躲开了。 “不和你闹了!”顾西诺收起了一副挨揍相,给司空烈当起了参谋,“烈,咱哥俩那交情,定然不会害兄弟,昨晚和我们一起的兄弟也是信得过的人,依我看,坏就坏在那群女人!” 分析着情况,顾西诺走在沙发边坐了下来:“以现在的情况看,那女人就是最大的嫌疑,既然她算计你,也没给你提条件什么的,这女人肯定胃口不小,咱也不急,就耐心等着,不怕她不出招!” 司空烈点点头,燃起支雪茄,声音极度冷:“我看这事情的背后恐怕不是这个女人那么简单。”以他司空烈如今的高位,想他死得很难看的人多了去了。 以他敏锐的洞察力,想整死他的人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了! 君雨馨双脚打拐,回到家里,幸亏妈妈和弟弟已经出门了,才没有看到她的狼狈。 放了满满一浴缸热水,她把自己埋了进去。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放纵自己弱小。 看着身上的斑斑点点,想起昨晚狂乱的一夜,滚烫的泪珠不断掉下与温水混在一起。 她真的不明白,她的人生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糟糕。一切应该是从她害死了爸爸开始。她害死了爸爸,连老天爷都开始惩罚她了。 同时被男友和亲妹背叛,这惩罚还不够,莫名其妙地还被陌生男人给睡了。 她实在没脸见人。 “馨儿……”爸爸临终前染血的大手抓住她,抚上她的脸,“我的女儿,爸爸……走了……这个家……全靠你……了……照顾好妈妈,照顾好……妹妹和……弟弟……” 就这样爸爸带着遗憾与不舍,闭上了眼。 那一刻,她奇迹似的高烧退了,看着爸爸一身的血,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她觉得心空了,浑身的水分似乎被高烧烧干了,她想哭啊,可是一滴泪也流不下来。 无疑,在妈妈和弟弟妹妹的眼里,是她害死了爸爸,然而不流一滴泪,就是她冷血无情。 “爸……”君雨馨捧住自己的脸,泪如泉涌,“我想代替你去死……”她孱弱的肩不停抖动。 她好累,她想躺下来歇歇,她多想放下肩上的担子。 可是,爸爸已经不在了,她不能……不能在家人面前软弱,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软弱,她,必须担起爸爸遗留下来的责任。 收拾好自己,她困得厉害,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卷翘的睫毛还染着湿意,不停地抖动,圆润的鼻头红红的,脸苍白得过分,如同纸片。 正当她浑浑噩噩也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究竟睡没睡着,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她一下坐起身。 接通电话,里面就传来妈妈的哭声:“雨馨,雅彤出事了……你快过来医院……” 君雨馨一惊,自从爸爸去世,妈妈哭了几天几夜,哭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之后,妈妈就沉默寡言,再没有情绪波动,如今,这是真的出大事了?! 一瞬间,君雨馨几乎连电话也握不稳。她这飘摇的家,哪还能经得起大事的折腾? 说着话,声音颤抖得变了调:“妈妈,别哭,我,马上过来!”其实,她也慌了,其实她的脑子里如同白光一片,也六神无主了,可是,她必须坚强,如果她都倒下了,妈妈要怎么办? 抖抖索索下床,她在衣柜里翻找了长袖衬衣,扣住领子,勉强能盖住脖子上的吻痕。 冲出门走了一段,见别人老是拿眼看她,她这才上下把自己审视了一遍,原来,她竟然光着脚丫就出门了! 扯了扯嘴角,她无奈,只得倒回去穿鞋。 黎阳第一医院。 当君雨馨看见妈妈的时候,她妈妈已经哭肿了双眼。 看见她来,妈妈抱住她就大哭起来。 “妈妈,别哭,雅彤怎么了?相信我,再大的困难,我们一家……一定能度过……” 安慰着妈妈,君雨馨的声音也哽咽了,她使劲把将要滚下的泪逼回去,她不能哭! “昨晚……雅彤……雅彤在帝宫……”哭泣着,梁月凤喉咙里哽着说不完整话。 只是这‘帝宫’两个字,听得君雨馨心惊肉跳。昨晚,她也在帝宫……难道……妹妹遭遇了和她一样的…… 天哪,她只觉得脑子晕沉得厉害,努力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 “雅彤……她……在帝宫……突发疾病……就快死了……”梁月凤断断续续,终于把一句话说完。 君雨馨眼前一黑,险些倒了下去。 瘦弱的身子,支着墙,才勉强稳住。 娇弱的眼眶再也支撑不住泪珠的重量,终于砸了下来。 正文、007章 不就多养个女人么 “馨……保护好妹妹和弟弟……”爸爸临终时的话又飘过耳边。 妹妹并没有如她一般,被糟蹋……到底是干净的,她有一丝丝安慰。可是,妹妹就快死了! 快死了! 这几个字就像魔咒,掐住了她的心脏,她不能呼吸! 她同样没法向爸爸交代? 她宁愿,还如两个月以前,君雅彤指着她的鼻子嚣张地说‘我睡了你的男人’,她宁愿,她骂她不是人,是没心没肺的魔鬼!她宁愿她跳着说恨她! 自己痛算的了什么?那样的话,至少妹妹是活生生的!一家人还是好好的,她也算是没有辜负爸爸。 可是,如今…… 君雨馨纤细的身板颤抖着,搂着妈妈,未哭泪汹涌,死咬住嘴唇,硬憋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爸爸,是我没有保护妹妹,是我没有保护好这个家……心已然千疮百孔,比昨晚自己遭到的屈辱痛千百倍,再多泪水恣意洒落,也洗脱不了她的罪孽。 是她害死了爸爸,如今他们的家才会这样! 医生推开抢救室的门,走了出来。 “谁是君雅彤家属?” “我,我是。”抹了把眼角,君雨馨挺了挺孱弱的身板,“医生,我妹妹她……” 50岁左右的中年医生看了眼孱弱的君雨馨,有点为眼前这副小身板担心,再次确定:“你是君雅彤的家属?”君雨馨点点头。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目前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需要大量输血,还有其他较严重的疾病也需要治疗,所以没有几十万恐怕……得早做准备。”看着这对孱弱的母女,医生似乎有些不忍。 但是,他也就是个小小的主治医生而已,他也很无奈。其实,还有些话……算了,看着这对母女,他实在不忍心再刺激她们,只轻轻嘱咐一句:“快去凑钱吧,等病人醒了后,不要刺激她。” 纵使人不死了,可是那巨额的医疗费她家哪里凑得出来,一样判了君雅彤死刑。 梁月凤腿下一软,“妈,妈!”君雨馨惊恐地大叫,中年医生赶紧过来帮忙,两人把她扶坐在椅子上。 “我可怜的孩子,博文……你咋那么狠心仍下我们娘儿几个……”梁月凤颜面痛哭。 哭得君雨馨肝肠寸断。 医生的话一半欢喜一半忧,让她又笑又哭。 “妈妈,人能活着就好!钱,我来想办法。”凑钱算什么?只要不要她妹的命就好。 中年医生看向了眼睛红肿得像兔子的君雨馨。本是花一样的姑娘,却这般笑得凄凉,哭得让人心碎。 唉-- 叹口气,医生摇着头离开了。 君雨馨大学刚毕业几个月,还没找到一份正经工作,三年前爸爸去世后,就在蓝月酒吧做钢琴师,老板娘给她5000一个月算是比较大方了,加上每天去做钢琴家教的钱,一月也就一万左右,扣除一家人的生活开支,弟弟的学习费用,几乎没有结余,而君雅彤本就是个高消费者,她挣的钱连她自己也不够花,哪顾得上家里? 几十万哪!同样要君雨馨的命。可怜,她的朋友只有蓝月的老板娘菊美珠和闺蜜李娅。 而她们……同样没有那个能力支援她。 这边,君雨馨在为凑钱的事伤透了脑,却不知网络报纸,新闻媒体已经沸腾了。 中午刚过,网络窗口弹出的超大标题“司空国际总裁与君雅彤帝宫开*房”以及一系列的组图,只是君雅彤的脸上被打上了马赛克。一时,黎阳市,不,应该是整个亚太地区沸腾了! 司空烈,可是千万女人的梦中情人,他美好的如同神袛一般,瞬间爆出他的丑闻,谁能接受? 热心的网友有泣泪为司空烈辩白的,但多数都骂翻了天,什么衣冠禽兽,恬不知耻,龌龊肮脏……发帖跟帖,复制发送,越炒越热。 众口幽幽难堵,一时间网友们喷得司空烈全身便便,昔日人们仰望的神完全比屎还臭!互联网络几近瘫痪! 同时,司空国际的股票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没有丝毫准备的司空烈喷血了! 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些人把拍照的家伙什砸了,如今这些图哪里来?立即他联想到了昨晚的女人。 帝宫的陪酒女人也敢这么嚣张!死女人! 他以为,就凭他司空烈三个字,没有谁胆提着小命玩,可惜,那死女人真是让他大跌眼镜。 看着手里刚拿到的关于君雅彤的资料,司空烈恨不得撕了这个女人。 与此同时,还在大洋彼岸巡游的司空老爷,差点气得脑溢血,连夜飞了回来,撸了衣袖,扬起手,对着司空烈却是打不下去。 司空国际危机处理团队,立即着手,处理此事,凭着司空国际超凡的能力,没多久,倒是成功地把所有内容屏蔽,可是人们心里的记忆却是刻骨铭心。 这个事件影响恶劣,没有合理的解释,司空烈在人们心中留下的污点永远抹不去。 “你惹的祸事,你自己给我解决!处理不好,你就乖乖给我从这个位置上下台!”司空老爷吹胡子瞪眼睛,还没有消气。 倒不是他威胁孙子,确实是几年前他把司空烈推上台的时候,有很多反对的声音,这些声音不仅仅来自整个司空家族,更多是司空国际的大股东。 司空烈桀骜不驯,像一匹野马,对公司的事不上心,倒是对花丛和花钱很卖力。他上台,涉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大家都觉得司空老爷老眼昏花,让这个败家子掌权,司空国际迟早垮台。 碍于司空老爷的势力,他们再反对也无奈,眼瞅着只等司空烈犯事就把他拉下马。 司空烈怎么会不知此事的严重性?英气的眉毛拧成一堆。 “我会处理好!”他承诺。 “你有办法?”司空老爷挑眉。 “会有的!”多大的事儿?不是他没有办法不出手,他只是……在等待一击便永绝后患的机会。 “结婚!”司空老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目前这是唯一最好的办法!” “不行!”司空烈红了眼,也跟着站起来,跟那死女人结婚?他恨不得把她掐死!敢这样设计他,也不知她是受了谁的指使! “不行你就下台!”缓缓气,司空老爷一双利眼变得犀利暗沉,“不就多养个女人么?你小子随意挥霍的钱能养千百个女人!结了婚,还可以离婚,也没让你和她生活一辈子。等过一段,大家都忘了的时候,事情的主动权还在你!”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 司空老头这样的人可谓真正的商场上的老狐狸。 司空烈冰魄色的眸子闪了闪,忽地改变了主意,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对着他的助理吩咐:“丁川安排新闻发布会,我要和君雅彤结婚!” ------题外话------ 亲们,走过路过,请求收藏一个,谢谢! 正文、008章 脏!拿开! 网络事件只是昙花一现,凭着司空家族的能力,没多久就销声匿迹了。只有那些成天泡在网上的人知晓,不过,无论他们还想发帖或是想再点击,电脑都会遭到黑屏。与此同时,转载了此次事件的许多网站,相继关闭。 而忙着凑钱救命的君雨馨,根本不知道半分。如果让她知晓,恐怕会直接要了她的小命。 此刻,她已经收到了蓝月老板娘菊美珠和好友李娅送过来的钱,可惜,才只有15万而已,距离需要的医药费还差得太远。 凭她的能力到哪里去弄钱?亲戚叔伯,自从她爸爸去世后,一个个都露出了真面目,深怕拖累了他们,有多远躲多远,甚至拒绝与她们来往。她甭想从他们那里借来一分钱。 靠在医院走廊的窗边,心乱如麻的君雨馨望着远处高大的楼房无声落泪。那栋楼,随便一间房都上百万的吧?楼里的人,随便一件衣服也值几十万的吧? 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富人肥得流油,而她呢?却为了几十万医药费束手无策,可笑老天爷竟没给她留一条活路? 她想,干脆把自己的血抽干全给君雅彤得了,可是那样,钱还是不够的,她又想到要不到大街上或者直接去帝宫,找一个有钱的男人把自己卖了。 可是,就她现在这破身子能值几个钱?有没有人买还是问号! 白色纤弱的小身板,因为抽泣不断抖动,看上去仿若一朵在枝头摇摇欲坠的小百合。只要风轻轻一吹,她随时会飞离枝头香消玉殒。 远远地看着,金伟宸心如刀割。 他说过,他要给她幸福的,他说过要给她撑起一片天的,他说不会再让她哭泣,未来的路不怕,一切都有他! 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到,该死的,反而,他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一切都是因为她--君雅彤。他恨她!同时他更恨自己! 他恨不得她就这样死了得了,算是她的报应,可是,他知道,她不能死。君雅彤死了,他的雨馨也活不了。 “雨馨……”金伟宸眼眶红了,哽咽着喊出了声。两个月来,他悄悄跟在她身后,也不敢出现在她眼前,就怕她还没消气。 静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淋漓地掉泪的君雨馨听到这陌生又熟悉的男声,受到惊吓,身体大力一颤,之后,坚强地挺直了脊背,用浑身冷刺武装起了自己。 显然她知道是金伟宸来了。 她绝不会让他看到她的怯弱。 抬手抹干眼泪,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红肿的眼睛。 “雨馨……”金伟宸靠近了。 君雨馨倏地转过身来,红红的眼睛瞪着他:“躲开!” 现在她恨透了! 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强行侵入她的人生,自作主张地给她做这个,做那个,本来坚强的她变得软弱了,也产生依赖了,脑子变傻了,等到真正的出大事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而她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在这里偷偷地哭。 君雨馨声音里的冷冽如冰窖的寒气,刺得金伟宸从头到脚凉透了。 “雨馨,别这样,我们一起想办法……” “滚!”嗓子里带着嘶哑,君雨馨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打断了金伟宸的话。 她不需要这个男人在这里假好心。 从那天晚上,他和她的亲妹滚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可悲的是,她不能恨妹妹,她不能对她不管不顾,所有的痛必须一个人承受,还得东奔西走为她凑钱治病,而这个男人,在那样之后,还有脸站在她的面前。 她只想他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她宁愿相信他从来不曾出现。 “雨馨。”金伟宸不管不顾,径直向君雨馨走过来,“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是真心爱你的,那天晚上,喝多了,我认错人了!” 抓住君雨馨的手,金伟宸大声吼出来。他也很憋屈,他也觉得自己不是人!更为君雨馨不听他的解释无力恼怒。 “哈哈……”君雨馨笑得泪了。那刚止住的泪珠竟然大滴大滴狠狠地砸了下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抬手横抹一把,通红的眼睛锐利得像匕首,盯着那张英俊的脸,仿佛想割开来看看,那张面具下会不会流血。 认错了? 他说他认错她了! 哈!真心爱的人会认错么? 她不想再为这个男人掉一滴泪,可是心里的钝痛却无法掩盖。 君雨馨的笑令金伟宸浑身毛噌噌,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受不了她讽刺,一把抓紧她的手,君雨馨的手腕瞬间泛红。 “馨,别这样,求你……”一滴泪滑出了男人的眼角,他不想让她看见,赶紧把头扭一边。 “脏!拿开!”君雨馨已经敛住了自己所有情绪,浑身汗毛就如一根根倒刺竖了起来。她纤细的手腕一甩,抽出了自己的手,拿出纸巾拼命擦拭,仿佛那只手脏得不行。 “雨馨……”君雨馨的动作,狠狠刺伤了金伟宸,有那么脏吗?男人有几个女人哪是罕事?何况他又不是故意! 君雨馨咬牙切齿低吼:“闭嘴!别在这里羞辱我!” 背叛就是背叛,没有任何理由可讲,也没有一丝一毫值得原谅。金伟宸从女人决绝的眼里看到了唾弃,做为男人,他的尊严也是不允许的。 “先拿着这钱应急吧,剩下的我再来想办法。”金伟宸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进君雨馨的手里,转身,他明白,此时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让她一个人想清楚吧。 毫不犹豫地,君雨馨手腕一扬,红红绿绿的钞票飞了起来:“我宁愿把自己卖了也不会要你半毛钱!” 不再停留半分,君雨馨挺直脊背傲然离去。 君雅彤的手术做完了,第三天醒了过来。 她双目涣散,一张脸比纸片还白,嘴唇干裂得起了壳,紧紧抓住被子,把自己盖得只剩下一张脸,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也不说话,喂她水都不知道喝进去,完全傻了一般。 血输了一袋又一袋进去,营养液输了一袋又一袋进去,任梁月凤怎么哄她,她就是不吭一声。 君雨馨与妈妈急得不行,去找医生问具体情况,医生有些闪烁其词,连家属也不愿多透露,只是说患的病太重,神经有些错乱,让她们只管备好钱治病,安抚好病人,一旦刺激到她,这病也就不用治了。 傍晚的时候,同一间病房的一个女孩用平板上网,突然,她惊呼一声:“天哪!大总裁司空烈要结婚了!” 旁边的君雅彤在听到司空烈三个字的刹那,眼睛突然一定,露出有些骇人的精光,扭头看着那个女孩:“你说谁?” 正文、009章 她和他有瓜葛? 君雅彤突然开口说话,眼里闪现出有些激动又有些骇人的精光,临床的女孩有些被吓住,竟呆愣地盯着君雅彤忘记了回话。 君雨馨和梁月凤又惊又喜。梁月凤扑了过去,抓住女儿的手:“彤彤,终于说话了,吓死妈妈了!”说着话梁月凤又红了眼圈。 君雅彤这是真的活过来了!君雨馨跟着红了眼。 “你说谁?”君雅彤盯着临床的女孩声音抬高重复问了遍,一双手紧紧抓住被子。几天没说话,她的声音粗哑得难听。 “司,司空烈……”女孩战战兢兢地回答,眼神闪烁,不敢与君雅彤对视。 君雅彤握住被角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他和谁结婚?” “彤彤!”不明白君雅彤为何反应如此之大,君雨馨和梁月凤又惊又怕,双双坐在了床边,梁月凤去抓君雅彤的手,试图安抚她,不要激动。 医生可是交代了,不要刺激她,否则……她无药可医了。 “我让你说,他要和谁结婚?”君雅彤有些歇斯底里地吼,眼角竟然飚出泪来。 “彤彤!”梁月凤惊呼,“别激动,你再要有个什么闪失,可要妈妈怎么办啊?”说着话,梁月凤呜呜哭了起来。 临床的女孩嘴角抽动着,抖索着再次瞟向平板:“君,君雅彤……”念出名字后,显然她也有些吃惊,虽然有些怕怕,但是,眸光还是忍不住在君雅彤的脸上探究。住了这几天,她可是知道病床上的女人就是叫君雅彤的,可是,再怎么看,她都看不出这个披头散发,活像快死去的女人哪一点配得上那个神袛般的男人。 嘭-- 瞬间,君雅彤三个字,似乎是天空响起了一个惊雷。 娘儿仨都被炸懵了。 君雨馨最先反应过来,君雅彤都病得快死掉了,还有人要跟她结婚?! 起身拿过女孩的平板,眸光在平板上扫视。 XX最新报道:日前网络上盛传,司空国际第一任总裁,司空烈先生在帝与君雅彤小姐开*房的消息纯属谣言,昨日司空烈先生在记者会上明确表示,君雅彤小姐是他没对外界公开的未婚妻,两人将在不久择日完婚。介于谣言对司空烈先生乃至司空国际造成的恶劣影响,司空家委托相关部门介入调查,定然要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文字后面附司空烈召开记者招待会的一系列组图。 那张脸…… 君雨馨的眸光凝住了。 此刻她没有力气去惊讶她妹妹怎么成了司空国际总裁的未婚妻,她更多的讶异于那张男人的脸。 对于她们这种整日为了糊嘴巴的市井小民来说,司空国际是干什么的,谁是司空国际总裁,她们没有那闲工夫去知晓,但是,这张近距离的男人的脸,却让她瞬间血红了眼眶。 身体忽地如同有盆冰水兜头浇下,让她凉得彻底,凉得心尖纠结在一起无法呼吸,瘦弱的身体开始忍不住发颤。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那个嘴里说着胡话,冷漠无情,莫名其妙睡了她的男人--他就是司空烈。 帝宫谣言…… 与君雅彤开*房…… 看着这些文字,她虽然有些懵的脑袋瓜子,大抵还是猜到,就在她忙得晕头转向这几天,她被这个禽兽……的事情大概是曝光了,双手死死抓住平板,就差掐出一个洞来。 她不知君雅彤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上面,上流社会的人为了掩盖自己的丑闻,故意搭一些花架子遮丑,这些她还是知道的,不过还是想不通,明明那一晚是她和他,为何出现君雅彤的名字? 而君雅彤恰好在这个时候生病,再看她听说司空烈这个人,反应那么大,难道……君雅彤和那个男人……有什么瓜葛? 容不得她细想,君雅彤已经一把将她手里的平板夺了过去。 她的眼神有了焦距,定定地盯着平板上男人的脸,伸手触摸,忽地仰天:“哈哈……”她大笑起来。 那声音是笑么,分明就有点毛骨悚然,看得临床女孩浑身起鸡皮疙瘩。 君雅彤继续笑着,眼角却是刷刷地流下泪来。 “彤彤……”梁月凤哽咽着,去擦女儿的泪水,“别这样,小心身体,有事跟妈妈说……” 这个时候,不知女儿为何如此凄惨的她,有些后悔,这些年因为丈夫的死,她关了自己的眼,关了自己的心,任随她们折腾,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有何脸对宠她爱她的丈夫? 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君雨馨不知君雅彤何以如此,她只是觉得悲哀!也许君雅彤的生病与这个叫做司空烈的男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良久收住了笑,君雅彤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凶狠地盯着君雨馨。 背脊一僵,君雨馨觉得君雅彤那眼神不只是恨她,而是要对她抽筋剔骨。 她知道爸爸的死,令一家人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她恨她,可是,君雅彤的眼光何以恨中透着毒辣?生生地,似乎马上会把她消融? “彤彤!”梁月凤也被女儿眼里的狠光吓到。 “君,雨,馨!”君雅彤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能把君雨馨生生地劈开。 “彤彤,别激动!她是你姐……”梁月凤有些着急,女儿眼睛里的狠太过吓人,她不知道她们姐妹俩到底怎么了,但是这样的眼光让她害怕。 “出去!”君雅彤依然盯着君雨馨的脸,对着她妈妈吼。 “我……”梁月凤一抖,起身,不太放心,但是又不敢不听,深怕刺激到女儿,走到门口她还有些担心地叮嘱,“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你也滚出去!”君雅彤又对着呆愣在另一床的女孩发飙。 女孩看了看君雅彤手里的平板,也不敢要回,赶紧起身出去,不忘把门跟两人关上。 就这样默默地站着,君雨馨挺直了脊背,她预测,她君雅彤接下来要说的话对她来说肯定是狂风暴雨,但是,她还有什么经不起打击的? 正文、010章 表面清高的下贱坯子 她的男人不是也给她睡了么?她如今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她想,如果她要她的命,她大概也会就这么任她予取予求。 那是她欠的……来吧……下油锅还是千刀万剐,她受了就是。 不闻君雅彤出声,却是又听见她毛骨悚然的大笑,笑的泪流满面,笑得全身颤抖。 君雨馨就这么看着她,等着她发泄情绪,安慰的话她说不出口,自从爸去世,她发现自己更变成了铁石心肠。 “君雨馨……我恨你!”君雅彤终于吼了出来。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君雨馨不吭声,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司空国际总裁,他竟然公开宣布要和我结婚……哈哈……”君雅彤颤抖得厉害,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扭曲得有些狰狞。 “祝福你!”嫁入豪门脱离苦海一直是君雅彤的梦,她知道。揪住自己的衣袖,君雨馨表面平淡无奇地说着,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那个禽兽怎么能成为她的妹夫?怎么可以和姓君的人扯上关系?她不知道,再遇见他,会不会拿把刀把他捅了! “可是……”君雅彤倏地收住了笑,眼睛像刀子剜着君雨馨的脸:“你竟然勾引了他!睡了他!你在报复!报复我把你的金伟宸勾上*床!” 君雨馨心里一阵钝痛。仿佛有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割她的肉。 “我没有!” 是的,当她看见君雅彤和金伟宸滚在同一张床的时候,她也恨,她也好想痛快地捅两人一刀,可是……她忍了,自从她害死了爸爸,她就欠了君家所有的人,她们要什么,尽管拿去吧,她有什么资格去抱怨? 如今,她活在这世上也就只剩下一副赎罪的身子,没有资格得到幸福。 可是,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更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这个男人会公开宣布要与君雅彤结婚。 她是实实在在的倒霉催,何来报复之说? 君雅彤瞬间力气大得吓人,一把将君雨馨拉近,紧紧盯着那张令男人着迷的脸,恨不得给她划个稀巴烂。 “君雨馨,世界上再也没有你这样歹毒的女人,表面清高,尊贵,骄傲,谁都可以欺负一把的柔弱模样,骨子里却是蛇蝎心肠,我知道你要报复我,所以,明明一切计划是那样天衣无缝,明明我可以顺利地进他的房……可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大力掀开君雨馨,君雅彤捧脸嚎啕大哭。 连着退了两步,君雨馨才站稳,此刻,君雅彤如雷的哭声她听不到了,她的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切计划天衣无缝…… 她震惊得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音来。 君雅彤说那是她计划好了的? 也就是说,那一晚只是君雨馨的一个阴谋,而她只是……不凑巧地掉入了那个阴谋陷进而已? 君雨馨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她腿软得厉害,抓住病床的架子,死死撑住自己。 君雅彤一个阴谋睡了她的男人,再一个阴谋,她被别的男人玷污了! 她君雨馨在世上唯一的骄傲,尊严,全都毁在她君雅彤的手上了! 她什么也没有了!而她反被说成是故意打击报复,以雪前耻! 哈!眼前的究竟是个什么人哪?只看到自己痛,也没见别人也流血了! 而这个人,身体里还流着和她同样的血,和她同样的姓氏,更甚者,和她还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双胞胎,两个人长着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脸庞! 这一刻,君雨馨彻彻底底恨了!泪水在眼眶地打着转,她死咬着嘴唇硬是没让它掉下来。 她的人生也太过于悲哀,太过笑话了! “君雨馨……雪了你的耻辱,你得意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啊?” 君雅彤再次抓住君雨馨的衣服不断地拉扯,拉扯。 嘴角抽动了两下,君雨馨到底是火了,她一把扯开君雅彤的手,一双红肿的眼睛,锐利地盯着这个被叫做妹妹的女人,冷冷地说:“君雅彤,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以睡别人的男人作为打击报复的手段。” “骗子!”君雅彤哪里肯信,再次抓住君雨馨的手腕嘶吼,“我亲眼看见你勾引的,我亲眼看见你随他进了房间的……” “君雅彤,就算那个男人是金子做的,我也不稀罕,如果我说我是被那男人抓进去的,你信吗?” “当然不信!” 君雨馨的手段是怎样的高明?不用动一个手指,光一个如怨如诉的眼神就能让男人失魂落魄,更何况那个男人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司空烈,堂堂司空国际的总裁,靠住了他,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不信君雨馨不想! “谁不知道你就是一个表面清高,骨子里风骚的下贱坯子,整日无事就知道勾引男人!”君雅彤呸了一口。 啪-- 君雨馨也不知自己的手是怎么挥起的,就那样一个响亮的耳刮子,甩在君雅彤的脸上。 这时,她已经把医生交代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在她眼里,面前的不是生病的妹妹,而是一个没有人性的狠毒女人。 她做什么都无所谓,怎可以这么无耻地羞辱她! 君雅彤那张脸本苍白得可怜,经由君雨馨这一巴掌,清晰的五根手指印立即浮现。 “君雨馨,你敢打我?”捂着脸,君雅彤有些呆怔。 略略回过神来,君雨馨有些慌乱,不过她还是没有后悔打君雅彤,双手死死交握,声音轻飘中透着刺骨的冰寒:“我就打了!”顿了顿了,君雨馨再次看向眼前这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里绞痛得厉害,“君雅彤,对于你来说,那一夜你什么损失也没有,你只是没有睡到你想要的男人而已,而对我,那是屈辱!那一夜毁了我的一生!” 君雨馨的声音孱弱得仿若风一吹,就会消散,可是每一句话,却像刀子,狠狠地剜着她的心。 无论她多么冷漠,佯装着坚强,这一刻,泪水还是撑破了她的眼皮,滑了下来。 “那个男人不是马上要娶你了么?你损失了什么了?” 从头到尾,悲哀的只有她君雨馨而已!她就是赎罪的命! 忽地,君雅彤放开君雨馨的衣襟,软倒在床上,她笑得像疯子,眼泪却是刷刷地盖满整张脸。 ------题外话------ 亲爱的们,走过路过收藏一个呗!抱腿求爱抚!感谢! 正文、011章 你嫁是不嫁? 那个男人要娶她了! 她终于如愿以偿了,不枉费她在帝宫当陪酒小姐,屈辱算计了那么久! 她损失了什么?!她什么损失也没有?! 一瞬间,她又收住了笑,眼角还挂着泪珠子,盯着天花板目光空洞得厉害,仿佛灵魂出窍了。 君雨馨有些被吓住,她刺激到她了?医生说她是不能受刺激的! 想起医生的话,她心里骇然,喊了一声:“君雅彤……”声音里颤抖得厉害,她恨她!可是她没有想要她死!她再也承受不起谁因她而死。 爸爸死前的那张脸,那双血红的大手,已经成了她的梦魇,君雨馨怕了,身体也忍不住颤抖了,她撑着床走过去,抓住君雅彤的手:“求你……求你不要死……”晶莹的泪水无声地往下掉。自从爸爸死后,君雨馨第一次显露出了她的柔弱。 此刻她真的怕得要死,她怕君雅彤突然间闭上眼睛,所以她求她,求她不要死,哪怕让她代替她去死也行。 君雅彤呆呆地,良久,她看了看抓住自己的那双手,再看向眼前和自己相差无异的脸,她看到了她眼里的恐惧,她终于看到了她的怯弱。 君雨馨终究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雨馨,她也弱小得如同她一样! 哈!她费了那么多心思,就是要她痛,要她可怜地在风中瑟瑟发抖,抢了她的男人,睡了她的男人,她无动于衷,她还真以为她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如今,竟然是这么简单!她怕她死! “君雨馨,我要你代替我嫁给那个男人!”继续望着天花板,君雅彤的话说得很轻,却是清晰无比。 落入君雨馨的耳朵,却是犹如十公斤炸药瞬间爆炸。 像病毒一般,她猛地仍了君雅彤的手,眼瞳不停地收放着,根本不敢相信她说了什么。 “我要你嫁给他!”君雅彤重复,眼睛从天花板上收回,看向君雨馨眸光带着怨和狠。 “不,不可能!”君雨馨噌地起身,是的,她怕她死去,可是,她也不会任由她摆布自己的,“君雅彤,你疯了!那个男人不是你想嫁的吗?” 也不知君雨馨这句话哪里不对,她的话音刚落,君雅彤‘哇’地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君雨馨懵了!患了病,人的性子可以相差十万八千里?印象中,君雅彤一直就是狠角色,哪里会轻易哭? “我要你嫁给他,你嫁是不嫁?”一边哭,君雅彤逼视着君雨馨。 “不嫁!” 君雅彤这是又想出哪招?她还觉得她不够痛?非让她嫁给那个毁了自己的男人! 君雨馨横了一条心,让她嫁给那个男人还不如去死! 那一晚,她是那样卑微地苦苦哀求他放过她,可惜,那个男人是那样狠,如今她也能明白男人嘴里那些羞辱的话语是何道理。他把她认成了君雅彤。 她该恨,恨那个男人,也恨眼前这个被叫做妹妹的女人。 “不!我要你嫁给他,我就是要你嫁给他……”君雅彤扑了过来,彻底失控了,开始撕扯君雨馨的衣服。 君雅彤突如其来的崩溃吓住了君雨馨,她像个木偶就那么站着任她厮打。 响声太大,惊动了外面的梁月凤,她推开门,扑了过来,哭喊着抱住了君雅彤:“彤彤,别这样,你这是要逼死妈妈呀!” “妈……”君雅彤抱住了梁月凤,“你让她代替我嫁给他……” 梁月凤大抵是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可是,这成么?那个叫做什么的男人已经对外宣布了要结婚的对象,她是不认识那个男人,也不知女儿怎么会和那什么总裁扯上关系,可是要姐姐替嫁,她也做不了主。 “彤彤,人家指明要的是你。”梁月凤试图劝说女儿。 “我现在这样子能嫁吗?妈,我就是要君雨馨嫁给他!她不替我嫁,我就死!”君雅彤哭得悲惨,那个死字着实吓住了梁月凤。她相信女儿没有在威胁。 她的爱人已经死去了,她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死在自己面前么?不能! 眼睛瞟向君雨馨,她带着期望:“雨馨,你……救救你妹妹。”抹了一把泪,作为母亲,梁月凤说什么也是没有资格逼迫女儿替嫁,只是,她不想另一个女儿死掉。 “妈……”君雨馨的嗓子有些破音,“我不能嫁!”她能告诉妈妈是那个男人一夜之间毁了她的清白?她又能告诉妈妈一切祸事起于被叫做妹妹的这个女人么?自始至终,她就是一无辜的受害者,现在,却要她这受害者来善后,她还什么人生可言? “你……”看大女儿这么冷酷无情地拒绝,梁月凤心寒了,她早就知道这个女儿不一般的狠心,连亲爹死也不掉一滴眼泪,这怎么会是她的女儿? “妈……”君雅彤哭着哭着,有些岔气,声音哽住,在梁月凤的怀里一抽一抽,俨然是快死去的症状,吓得梁月凤不行。 梁月凤老泪纵横,哭喊着,去掐君雅彤的人中,君雨馨也差点吓傻了,扑过去帮忙给君雅彤顺气。 好不容易,君雅彤一口气缓了过来,干裂的嘴唇,也蹦出了血珠,“妈,你让她嫁给他……” 听着女儿的话,想到医生的叮嘱,梁月凤悲从中来,看着铁青着脸,站在一旁不为所动的君雨馨,梁月凤双腿一弯,抱住君雨馨的腿跪了下去。 “算妈求你……你就答应吧……难道,你真的要你妹妹去死?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活了……咱娘儿俩就死在一起……” 如果说,之前君雨馨的心还有丝鲜活是来自母亲,这一刻,也因为母亲的那一跪,因为母亲滚烫的泪水,死掉了。 谁不希望妈妈疼爱自己? 只是,她今天是彻彻底底清楚明白,在母亲的心里,还是偏向君雅彤和弟弟的,到底是因为爸爸的死,母亲对她是有膈应的。 心里哇凉哇凉一片,滴着血泪。妈,你可知道,我也是你女儿,你可知道你这一跪何尝不是逼另一个女儿去死? 爸,我到底该怎么办? 君雨馨闭上眼睛,泪珠顺着眼缝滚落。 “馨……我的好女儿,代替我,照顾好妈妈,照顾好妹妹和弟弟……” 君雨馨仿佛看见爸爸在天上看着她。 倏地睁开眼,她的眸子里透着毅然决绝:“我嫁!” 冷!浑身像正在经历腊月的寒冬,她就是那片在寒风中飘零抖索马上就会坠毁的孤叶。 ------题外话------ 亲爱的妞们,到底有多少人在看文文呢?人家心里没底啊。本来是信心满满地准备的文,妞们好安静,我就心慌,所以,偶厚着脸皮求一个,求大家收藏,求大家多多留言,讨论,冒泡,让我明白我不是孤独地存在。么么!全场360度无死角飞一个! 正文、012章 这个价够高 君雨馨心里很清楚,代替君雅彤嫁人就是毁灭自己! 从此她将顶着君雅彤的名字生活,而君雨馨三个字乃至她的人也彻底消失! 好吧!这就是她君雨馨的悲哀! 院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密密匝匝的叶子绿得晶莹,绿得逼眼,微风轻拂,每一张叶子都跳动起来,它们的生命多么鲜活,大概这就是爬山虎的精彩人生吧!而她呢? 她的人生全是灰暗! “君雅彤小姐!”一个有些低沉的男人声音自身后传来。 君雨馨身体一紧,捏住爬山虎的手僵在了空中。 这是在叫她吗?不,不是,她是君雨馨!她下意识地想。 “君雅彤小姐!”男人再喊了一声。 是的,果真是在叫她呢!她看了看周围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哈!君雨馨三个字消失得真快! 有些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君雨馨慢慢地转过身来,就看见一个戴着眼镜大约40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 看见君雨馨转过身,那个男人弯了弯腰说:“我是丁川,我们总裁请你过去一趟。” 总裁? 眉毛拧了拧,君雨馨回过神来,来得够快的!真是无所不知的大神,她在医院的哪个角落都能知道。 可是,他们知道她不是君雅彤,而是君雨馨吗?她觉得自己真是悲哀得可怜,这个时候了却想着有人能知道她是君雨馨! 转念,她又想,大概,这医院里也没有人知道她的,主治医生和护士也就知道有个生病的君雅彤,看见她出来转悠,还以为是君雅彤出来透气呢! 微微点了点头,君雨馨跟在丁川的后面。 走进住院部,宽敞的走廊上静静的,走廊尽头,只能看见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背影,双手插兜,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就是总裁司空烈?他就是那个禽兽男人! 随着脚步的移动,君雨馨紧紧捏住拳头,努力克制心里起伏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这个男人转身的一刹那扇他一个耳光。 “总裁,君雅彤小姐到了!”丁川微微鞠躬,退在一旁。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犹如一道乍现的阳光,瞬间能晃花人眼。毫无疑问,司空烈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迷人的!耀眼的! 刀刻的脸庞,英气逼人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有着英伦风的味道,睫毛比某些女人更长更密,让你嫉妒得恨不得给他扯掉! 薄情的红唇,微微一勾,带着些嘲讽与不屑,司空烈居高临下,狭长深邃的眼眸眨动了两下,冷冷地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说实话,君雨馨真的有被眼前这个男人妖艳的长相震慑到。过来的时候,她还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给他一个大锅贴,天可怜见的,在司空烈转身的一刹那,她竟然就那样呆掉了,足足有十秒。 待她看见男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时,她脑子清明了,愤怒立即盈满她幽黑的美眸。 男人怎么可以长着这样一张奇葩无公害的骗人脸庞?脸庞妖冶也就算了,可是,这样的身体里怎能藏着一颗禽兽般狠毒的心! 再次紧了紧手心,君雨馨将手往身后缩,她必须控制,她害怕一个没忍住,手挥上那男人的脸! 司空烈的笑意扩大了。这个女人太能演了!刚看见他明明就像失了魂,此刻又双眼冒火星,双拳紧握,恨不得把他的脸砸得稀烂。玩儿欲擒故纵? 很好!他近来也闲得无聊,有人陪他玩游戏似乎也不错。 “君雅彤?”司空烈挑了挑眉,从裤兜里抽出一只手,抬高了君雨馨的下巴。 君雨馨使劲往旁边一扭,下巴挣出了男人的钳制,黑白分明的眼瞳泛着幽幽的寒光。那是无声的控诉,那是无形的刀直剜男人灵魂深处。 这个女人……演得真像一回事儿!似乎真和之前在帝宫大胆靠近,妖媚地敬他酒的时候判若两人。 “你要和我结婚?”君雨馨懒得理会男人嘴角嘲讽的笑意,实则眼里放着冷箭。眼睛看向男人的旁边,多看他一眼,她觉得自己的怒火会增加一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哈!他想要的?他会想要娶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司空烈觉得这女人真好笑,明明就想攀上他这颗巨钻,在终于如愿以偿的时候,却要装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最佳演员奖,舍她其谁? 男人*裸地摆在脸上的嘲讽,不屑,讥笑,看得君雨馨眼疼。显然,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这些都是对着君雅彤的,他哪里知道眼前相似的脸庞下实则是另一颗灵魂? 代替了君雅彤,就包括承受她的一切!如今……她在乎不起了。 故意忽略剜心的疼痛,她说:“五百万!”一咬唇,君雨馨敛住了所有情绪,面无表情地报出了个数,心里却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蚀心。 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也不是好人,索性她把自己卖了,还能做很多事。 五百万哪,够多了,能治好君雅彤的病,能供弟弟把书念完,还能给妈妈买一所大房子,剩余的还能让妈妈安度晚年! 划算!像她这样的破身子,这个价够高! 男人仿佛一点也不意外,表情依旧,但冰魄色的眼瞳迅速染上黑色,深幽得看不见底,只一会儿,他的眼角一眯,嘴角再次泛起笑意,吐出了一个字:“好!” “我现在要预支50万现金!” 司空烈眸光闪了闪,收起了笑意,再次吐出一个字:“好!” 他对着丁川示意,径直走了。转身的刹那,男人的眼里瞬间盈满寒冰。 丁川走过来对君雅彤说:“君雅彤小姐,不,现在我应该叫你少奶奶了,明天早上9点,我来接你,下午我会把钱送过来。” 点点头,丁川追随着司空烈的方向离去。 就在丁川转身之际,君雨馨的眼泪狂飙而下,她又哭又笑,却是不敢出声,呜呜地哽咽着,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才避免声音泄出。 她告诉自己,她应该笑的,现在她有钱了,君雅彤有钱治病了,弟弟有钱读书了,妈妈有房子住能养老了,一切都是按照她想的那样进行,多么美好,她对爸爸终于有个交代了! “君雨馨!” 听见声音,君雨馨呼吸一滞,抽出手,扯着衣袖迅速擦了擦眼角。 正文、013章 那就卖给我 缓缓转过身来。金伟宸正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 君雅彤面无表情,眸光轻飘飘刷过金伟宸,继而当他隐形人一般往前走。 金伟宸的眼里盛满怒意,这个女人敢这么无视他!当初小鸟依人的也不知道是谁! 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他双拳紧握,眼睛充血了。看着女人渐行渐远,他冲她背影吼:“你宁愿把自己卖了也不看我一眼,怎能低贱如此?” 君雨馨脊背一僵,咬唇,脚下顿住,她没有回头,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当一只野狗在乱叫一般,继续往前走。 金伟宸被女人的漠然彻底激怒了。“你就那么爱钱?好!既然要卖,那你就卖给我!我还可以比你的要价高出一倍!” 死女人!他那么爱她,她却是对他的真心弃之如敝履,践踏得鲜血淋淋。 她凭什么那么拽?一向自恃清高,到底还是把自己卖给一个男人,她比他高尚多少? 君雨馨缓缓转身,眼睛如刀子一般,直剜着男人,似乎想要透视他的每一个细胞。如此相貌堂堂的男人,好陌生!她今天才发现一点也不认识。 当初怎么会被猪油蒙了心智,相信了他的真心。 她想甩他一个耳光,狠狠地甩! 但,她怕脏了自己的手! 如果说心底对这个男人还有丝丝的念想的话,此刻也灰飞烟灭了。 嘴角挂上一抹嗤笑,她嗤笑自己,转身继续往前走。 她在嘲笑他!在金伟宸在眼里,君雨馨嘴角的笑就是对他的羞辱。 “君雨馨,你敢走就别哭着回来求我!”他被气疯了!“我要让你后悔!你最好祈祷那个男人买你一辈子!” 君雨馨告诉自己,身后是一只疯狗在乱咬,心里忍不住悲哀,这样一条疯狗却认得她是君雨馨。 果然,下午的时候,君雨馨拿到了50万现金,付了医院的手术费用,还剩三万多。 她全塞进了妈妈的手里。 梁月凤惊讶地问:“你哪里弄到的钱?”她可是知道,君雅彤的医药费还差一大截,君雨馨为此焦头烂额,如今不但手术费交齐了,还剩下这么多,她确实想不明白。 君雨馨掀唇浅笑:“你女婿给的!”那笑是那样的凄凉,仿佛一只手紧紧扼住梁月凤的心脏。 梁月凤扭头,轻轻地“哦”了一声,‘女婿’两个字,刺得她心虚,她不敢去看君雨馨的眼睛。 “妈……”君雨馨轻唤,“我明天……就过去了,你照顾好自己,我回去了……明天就不过这里来了……” 见妈妈还是没有转头看她,君雨馨又轻轻说了一声:“我走了……”心里清楚,妈妈真的恨透她了!临别连看她一眼也懒得。她是个失败的女儿。 转身,快步离开,眼泪瞬间滑落。她恨自己如此软弱地哭泣,她应该要笑的,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她是该好好笑一笑。 梁月凤望着女儿倔强的背影,眼眶湿润,女儿的意思她懂,从今以后,她不会每天都在她眼前晃了,让她想起丈夫那张染满鲜血的脸了。 可是,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却是顾了一个不顾另一个,她也不知道,作为母亲,她怎能做到如此狠心。 君雨馨下车,站在司空家的别墅前,仿若在梦中一般。她真的不想相信,她今后会生活在这里。 显然这里环境绝佳,建造别墅的时候,肯定是经过精心挑选,别墅带着欧洲宫廷风格,气势磅礴,霸气凌人,标示着住宅里面的人身份尊贵。 “走吧,少奶奶。”丁川提着君雨馨小小的行李箱,毫不费力,他皱眉,一个女人这行李也未免太少了吧。 君雨馨回过神,还未及答话,只见司空烈怀里搂着一个妖冶的女人自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的面孔凌厉,神情不可一世,两人皆戴着太阳眼镜,镜片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 美女亲昵地贴着他,两人有说有笑打情骂俏,旁若无人。 “少爷,少奶奶到了。”丁川躬身提醒司空烈。 司空烈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君雨馨纤细的身影仿佛只是空气,他搂着女人径直上了旁边一辆崭新的艳红的限量版法拉利敞篷车。美女含羞带怯,娇艳得如同盛开的花儿,他单手搂着她,单手转着方向盘,一瞬间,法拉利呼啸而去,车身飚过掀起一阵风,弄乱了君雨馨一头长发。 “少奶奶,先进屋吧,少爷,少爷许是有事,你别放在心上。”丁川有些尴尬地安抚着君雨馨。 心里忖度着,今儿少爷这是怎么了?除了那个女人,少爷还从来不曾把别的女人带回家。 而那辆车那样惹眼骚包,少爷根本不会喜欢,跟了司空烈十几年,他可是知道他喜欢冷色调霸气而不招摇的车。 “走吧!”君雨馨浅笑。这个丁川她看着就很温暖,身上根本没有染上一点豪门少爷助理的跋扈戾气。在这样的地方见到这样的人,她真的很欣慰。 奢华的敞篷车一路狂飙,千万束耀眼的光芒闪耀而下,在本就光亮的车身上镀了层更漂亮的金光。 “烈少,刚刚在门口那个低俗的女人,就是和你在帝宫共度一夜的女人?”美女眼红得快滴血,她嫉妒地说着话,恨不得在帝宫给司空烈度过一夜的女人是她。 只是她被妒火冲昏了头,忘记了自己的措辞,也忘记自己在和谁说话。男人狭长的眸子危险地闪动,女人却还不知死活地喋喋不休。 “烈少,那个就是你要娶的女人啊,也太掉你司空少爷的范了!”蓦地撞进男人盛怒的利眼,仿佛醍醐灌顶,女人身体猛地一颤,纤长的睫毛慌乱地眨动, “烈少,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女人的声音染上颤音,无措地咬着娇艳的红唇。 今天突然接到司空烈的电话,让她过去他家里,她开心得泪了。想她和烈少喝了那么多次酒,烈少也从没拿正眼瞧过她,今天烈少终于想起她了,她这是要登堂入室入主豪门的节奏呀! 可是此刻男人眼里的寒光,让她完全清醒,她的梦就是些美丽的肥皂泡,还没来得及看清便破灭了。 吱-- 艳红的跑车猛地靠边停下,车门打开,男人沉声冷喝:“下车!” “烈少?”妖冶美女眼里闪着祈求,带着惊恐,“这里可是高速公路!” 正文、014章 贞节烈妇装得蛮像 路两边除了两边栽种的高高的白杨连个鬼影儿也没有,而路上要隔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看到一辆疾驰而过的货车。 “滚下去!”司空烈没有丝毫留情。敢说他司空烈低俗!那个该死的拜金女人,设计爬上了他的床,借着要和她结婚的事由,表面装着屈从,居然还狮子大开口向他索要五百万! 很好!五百万不过是他司空烈的区区几个铜板而已。 他不信,他司空烈会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司空烈的乐趣就是一点点摧毁别人的意志,让其心甘情愿被踩在他脚下。 他一定会狠狠地一层层撕开这个女人伪装的面纱,看看那层面纱下究竟罩着一副怎样肮脏的躯体! 直到她失去最后一分人格,也就是游戏结束的时候! 屋子内,奢贵的装潢,豪华的排场,巨大玻璃窗的帘子高挽,透过窗,外面是波光潋滟的泳池,和一大片种满奇异花卉的前花园。 佣人似乎都特别受训过,走路的频率身姿全一样。 一个50岁左右穿着湛蓝色套装的女人向着君雨馨走过来。眼里全是精明强干,其他丫头佣人们见了她都敬畏地躬身,进而做着自己的本分,打扫擦拭。 “少奶奶,我是司空家的管家,姓李,你叫我张婶就好。”张婶锐利的眸光打量着眼前的君雨馨。嘴里叫着少奶奶,可是眼里并没有露出一个下人对少奶奶该有的尊敬,反而透着凉凉的疏离与漠然。 “张婶。”君雨馨应付地叫了声,对张婶的冷意并不放在心上,她本就没奢望自己来这里会受到谁的尊重。 打进了这个屋子,她觉得深深的寒气儿直逼她的背心。在这初夏时节,气温不是很低,可是她觉得很冷,浑身冰凉冰凉。 张婶领着君雨馨进了二楼右侧的一个房间,交代:“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到处乱跑,尤其是那个房间。” 张婶指了指左边的一个房间。 “嗯。”君雨馨点头,她才没有那么多好奇心。 “屋子里的东西,千万不要乱碰,损坏了你可吃罪不起!”张婶还在冷冷地交待。 眼前的女人不过是少爷临时领进门来而已,这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不值得她尊重。 “对了,少爷让我把这个给你!”张婶折回身来,把一个红红的本本交在君雨馨的手上。 结婚证?! 君雨馨讶异,下意识地缩着手,仿佛那是能灼穿她身体的烙铁。 “怎么?不想要还是太过激动?”张婶有些刻薄地说着,也不管君雨馨的反应,硬将结婚证本本扣在君雨馨手心,倨傲地离去。 手里的艳红仿佛火焰,烫到了君雨馨的心里深处。 颤抖着手摊开,里面赫然是男女相偎的标准照,下面持证人:君雅彤;配偶栏:司空烈。 呵呵!她嗤笑,她再一次强调,自己一定要记住身份,她现在是君雅彤,司空烈的配偶栏上的妻子! 傍晚时分,司空烈回来,君雨馨正在院前的秋千架上坐着发怔。 司空烈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可鉴,露出光洁英俊的前额。脸部轮廓深邃,糅合了欧美的阳刚俊朗,又有亚洲的白净秀气。 双瞳仿佛天川上的冰山,带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和威震摄。 嘴角微翘,笑意却并不抵达眼底。 像是长着恶魔骨翼的人,却有天使的光环。 亦正亦邪,神秘叵测。 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抗这样的男人吧!明知道他危险,明知道他是个陷阱,还是忍不住往里跳,任由自己溺毙。 两个佣人来帮他拿公事包,并恭敬地行礼和称呼。 从始至终,他仿佛没有看到君雨馨。 但其实,他刚进门就看到她了。 男人的反应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却又在她的意料之外。早上他就是一个纨绔嚣张的情场浪荡子,她知道,他故意恶心她,以凸显她的低俗。他随便找个女人都比她耐看,高雅!而现在,这个男人摇身一变,却是个冷血内敛沉稳的商人。 她不稀罕他看她一眼,更不稀罕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真将她当少奶奶一般供起来。 是夜,君雨馨早早地回房关门,将自己与外面隔绝,这里成了她暂时的港湾。 往日为了生活奔波劳累,精神高度紧张,一旦放松下来,她觉得倦了,就着衣服躺下,合上眼,朦胧中却被嚣张的踹门声惊醒。 刚坐起身,男人已经黑沉着脸闯了进来。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来这里享福的少奶奶?”挑眉,男人眼里的戾气难掩。“这里是我的房子,你锁着门,是害怕本少爷把你吃了不成?你这贞洁烈妇装得到是蛮像!” 君雨馨拿眼去看门,她进门时就上了锁,而此时门锁已经坏掉,这个男人的野蛮她倒是没有预料到。 “有事你请说。”君雨馨冷冷地回话,她不屑与这种无理的大少爷做无谓的争辩,如今,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着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再难的屈辱她已经忍受过来了,何况区区几句羞辱。 司空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往君雨馨眼前一仍:“这是你的卖身钱,五百万!那五十万算是附送的福利,稍微高雅捡点的女人,我随手扔的也不止这个数!” 她就是个低俗的女人!不三不四,不知捡点的女人!她没有他花丛里任何女人高雅,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现在是买卖关系! 君雨馨吸气,闭眼,早在进这个屋子以前她已经做好准备。如今她已经百炼成钢,百毒不侵了。 再睁开,她看向男人,等着他的后话,她俨然没心没肺,听不懂他的羞辱。 “签字吧!”男人拍了几张纸在君雨馨的面前。 君雨馨捡起纸,首先看到的便是离婚协议书,她手下一颤。 结婚证到手的当天就签署离婚协议书,世界上恐怕史无前例。 她是该羞愤还是该高兴?! 下面一页,与其说是对她的各种限制,到不如说是对她的人身进行另类的羞辱。 诸如:早晚7点,不准出现在客厅,不准出现他经过的路上,家里有外客到,她就得自觉回避,他没发话,她的身份就是司空烈的妻子,不得离开这个宅子半步…… 正文、015章 不准碰我的 君雨馨二话没说,拿起笔刷刷刷,签下君雅彤的大名。她感念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还存有一丝仁慈,肯放过她!虽然也不知是哪一天,但至少,她看到了希望。 看着君雅彤的大名,她又有些感概。那个所谓的妹妹,她那么凄惨地以死相逼,逼她嫁给这个男人,她明明知道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就是禽兽不如,可是她还是要逼她嫁!逼迫着妈妈一起逼她! 她就是要她痛,痛彻心扉!痛入骨髓! 她是嫁了,哈!怎知这禽兽还有点人性,那么她只有让君雅彤失望了! 冷冷睨着女人苍白而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签下一笔一划,司空烈有些讶异。 事情出乎意料,他满以为这个女人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也不会同意签离婚协议书。 毕竟要进入他司空家的门,那是比登天还难。 想当初这个女人是怎样低三下四,狐媚地陪他喝酒,又是怎样不知廉耻地给他下了药,假装撞上他的人,继而上了他的床。 直至今天成了豪门的少奶奶! 一双阴鸷的利眼,只看到女人的手颤了一下,继而没有看到女人半丝的犹豫与挣扎,眼角反倒闪着一丝晶亮的欣慰。 司空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太能演! 司空家旗下文娱艺人万千,独独没有谁能有如此演技。 因为女人的反应不在司空烈的掌控之内,这是史无前例的,司空烈有些挫败,拉过女人签好的纸张,铁青着脸转身。 临出门,他又有些不甘心,对着女人恶劣地低啸:“我有洁癖,不准碰我的床!” 说罢寒风一般掠了出去。 嘭-- 门板剧烈震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君雨馨哑然,不准碰他的床?碰他大爷的床她还怕脏了自己的手! 手里死死捏着男人仍过来的金卡,她觉得那卡仿佛千斤巨石,压在她的心口,她窒息得快不能呼吸。 至此,君雨馨谨记自己签署的条约,每天早上一定在7点以后起床,等她下楼的时候,屋子里除了一干佣人,早不见了司空烈的踪影。 傍晚七点司空烈下班回来,她从来没待在屋子里,都是坐在前花园里的秋千架上,晃荡着。 秋千架边的院墙上,很难得地居然有爬山虎,这就是君雨馨喜欢坐在这里发呆打发时间的原因。 每当她看见爬山虎的藤蔓爬上墙顶一根,她都格外地欣慰,想象着爬山虎在顶峰看到的外面新奇的世界。 而司空烈也如愿地没在他要求的那个时间点,不,应该说是他在家的每一个时间,他都没有和那个可恶的女人撞上。 只是每天他下班回来,都不自觉地扭头,便能瞥见秋千架上的一抹白影。 虽然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是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就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也悄悄滑过了…… 这天君雨馨突然想到,她来这里的时候,曾经给菊美珠和李娅打过电话,说她会尽快还她们钱。 而菊美珠那里她也暂时请了假。 这两个月她足不出户,悄无声息地呆在这个黄金打造的牢笼里,主要还是因为与司空烈签订的条约。 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得踏出这里半步! 讶异于自己这两个月来竟然像傻子一样,放空了脑袋,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看,居然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过了两个月。 或许,之前她心里负荷得太多,到了这里她彻底放下,无忧无虑日子过起来特别快。 她惊觉地发现,她不能这样,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这种无事一身轻的感觉习惯了,当有一天,这个男人将她扫地出门的时候,她要怎么适应? 她天生就是没有少奶奶的命,她该扮演什么角色还得扮演。 长腿一伸,她跑回屋子,拿了自己的随身小包,当然她没有忘记把男人给的那张金卡带上。 她约了李娅在菊美珠的蓝月酒吧见面,打算把借她们的钱还了,然后将剩下的全数交给妈妈,这样她就彻底放心了。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当她去取款时,银行柜台小姐冷冷地说:“这张卡被冻结了,不能取钱!”还一副看贼的眼神不断扫视她。 “不可能!”君雨馨相信那个男人是禽兽不如,但是也不可能卑鄙到如此地步,大爷他多的是钱,不可能会掐她这卖了自尊的钱。“你再给试试!”她希冀地看着柜台小姐,努力忽视她羞辱般的眼神。 “我说你这人听不懂人话?要取钱,你让司空总裁亲自来解冻账户!”鄙夷地看了眼君雨馨,柜台小姐,小声冷嗤,“什么人哪,也不知哪里捡到了这张卡,幸亏司空总裁有先见之明……” 后面,银行柜员还说了些什么,君雨馨完全没听进去,此刻,她的心里燃烧着一股熊熊怒火。 通知李娅,改天再约,她茫然地在人群中穿梭。 李娅最后那句话惊醒了她。 “雨馨,你到底怎么了,消失了两个月,杳无音信,今天好不容易约上,你又爽约,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呵!她到底在干什么,她不断地问自己。钱没拿到,白白地让那个男人将她的尊严踩在脚底。 君雨馨没想到司空家今晚办晚宴。 走进大门口就见一长排豪车整齐地停放,大厅正对大门,她一眼便能看见司空烈靠在酒柜前的吧台上,手里端着杯香槟正在与人交谈。 那张君临天下,人畜无害的脸,刺激了她,她加快了脚步往司空烈冲去。 “少奶奶!”大厅门口,突然窜出张婶,显然是专程在这里等她。“没经过允许,你这是上哪里去了?”张婶责问着,眼里闪烁着冷光。 少爷回来,不见这个女人,可是把她们一干下人,骂得恨不得钻进地里。昔日少爷念着她在司空家服侍多年,一般不给她脸色瞧,可是今儿她也被骂得血盖脸。君雨馨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睛直直盯着那个在大厅正前方的男人。 “从侧门上楼吧。”张婶要去拉君雨馨,君雨馨向旁边一绕,轻易绕开了张婶的手,正值张婶讶异于这个女人竟敢忤逆她之际,君雨馨已经直直向男人冲过去,那架势不是要拔了司空烈的皮便是抽了他的筋。 正文、016章 放开,你弄痛我了 司空烈的身边围着好些宾客,一个个恭维话不断,全都是一脸献媚的笑意。 “司空烈,我找你有事!”不管旁边的人拿什么眼神看她,君雨馨毫无畏惧,当着众人的面直呼其名,那声音还染上了不容忽视的怒气。 这谁啊,这么胆大妄为不怕死。 要知道,司空烈在黎阳的地位,那简直就是太上皇级别。 熟悉的人喊他一声烈少,不熟悉的那得恭敬地喊他司空总裁。 而这个女人不仅直呼其名,还略显嚣张。 两个月前,新闻媒体一度转载司空总裁秘密结婚,敢情不是故意放出消息掩盖他当时闹的绯闻,而是真实的? 而眼前这位…… 众人开始大胆猜测着,*裸的探究眼神,仿佛眼前的君雨馨一丝*不挂。 司空烈眉心一皱。 淡然的目光看向突然冲上来的君雨馨:“说。” “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君雨馨握了握拳,难以忍受众人快把她生吞活剥了的眼光。 司空烈懒洋洋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我忙,等到我有时间再说!” “司空烈,你……”这个男人就是故意让她难堪,故意想看她在这么多宾客面前出丑。 对眼前女人苍白的脸视若无睹,司空烈转身对着身边男人说:“继续,我们刚刚谈到哪了?” 张婶已经快步赶了过来,将君雨馨拉到了一旁。 “少奶奶,快跟我回房吧,影响了少爷谈正事,你我都吃罪不起!”张婶连哄带威胁,死命地把君雨馨往楼上拽。 心里祈祷着,姑奶奶,千万别再闹腾,她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少爷的责罚。 君雨馨甩开手,今儿她就杠上了:“既然你叫我少奶奶,我就是司空家的女主人,我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为什么要回房间?” 她的面子值几个铜板?就看司空烈这尊人人眼中尊贵的菩萨要不要他的脸! 张婶稍微愣了下,没想到两个月一向本分安静的女人,这回竟如此这般伶牙俐齿。 她解释说:“因为你的身份并未对外公布,你和少爷只是秘密的……没有对外公布的少奶奶,你和少爷的其他女人没啥区别。” 说白了,她就是一个活在阴暗的角落里见不得光的女人,俗不可赖,难登大雅之堂。 君雨馨在张婶眼里看到了*裸的鄙视。她愤怒了。 不仅那个可恶的男人糟践她,连这可恶的下人也不拿她当人看,今儿索性豁出去了,她不是人,其他人也不要想披着人皮装好人! 她的性格就那样,遇强则强!看着柔弱,实则性子刚烈。 “让开!”君雨馨对这个不拿她当人的管家婆也没有好脸色。 “少奶奶,你行行好,求你别闹了,跟我回吧……”看见很多人都注意到这里了,张婶不得不放软了语气求她。 君雨馨趁她不慎之际,大力一推,张婶踉跄着往后退,她便大步冲到司空烈的面前。 吧台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幽暗的灯光撒在男人的脸上,使得他的轮廓看起来更为深邃,五官更为立体,尤其是那染着英伦风的鼻梁。 只一秒,一杯红酒泼到司空烈的脸上,红色的液体顺着他尖削的下巴滴滴答答滑落,浸湿了西装内白色的衬衣,白衬衣迅速变成红色。 君雨馨放下空的酒杯,勾唇讥讽道:“司空烈少爷,你现在方便了吗?” 司空烈一愣,脸上毫无表情,眼神却是相当的恐怖。 整个大厅突然静寂一片,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君雨馨:或欣赏,或震惊,或愕然,或同情…… 张婶惊得就差跳起来,赶紧诚惶诚恐地递过去一张毛巾,司空烈优雅地将脸上的酒汁擦去。 两个月了,这个女人别说和他说一句话,就是正式碰面也一次没有,她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待在他给她画的圈圈里,呼吸着自己的空气。 两个月来,他没有听到这个女人的任何声音,也没听佣人反应她有什么过多的言辞,反倒是他以为这个女人惧于他的凌人气势,不得不臣服于脚下。 敢情,他这回又错了! 不仅错,而且错得太离谱! 这个女人不但没有惧怕,反而敢往他司空烈的脸上泼酒! 两个月以前,这个女人在帝宫妩媚地为他献酒,妖冶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眼里的秋波闪得能让人恶心地吐出隔夜饭。 只要他勾勾小指,这个女人瞬间便会化作一摊水,对他百依百顺。 可此时,她看他的眼神,她的表情和气势,全都变了。 眼前的哪里是只温顺小猫,俨然是头竖着毛的母狮子! “各位,失陪一下。” 司空烈朝着众人点点头,突然抓起君雨馨的手,朝二楼的楼梯走去。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看上去司空烈是牵着君雨馨的手,但实际上他用了相当大的力道,君雨馨的手腕都快被他捏断了! 她一路挣扎,那只大手却像铁钳,紧紧地箍住她,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束缚! 门被司空烈猛地推开,露出一间很大的主卧室。 暗红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各式大小不一的油画,靠近床边有着宫廷灯造型的壁灯。 卧室的正中央有张超大的床,完全可以在上门练拳脚,床铺整理干净,黑白条纹的被褥整齐地叠放着,压在柔软的床垫上。 君雨馨的手痛得好像已经断了,一关上门,她就被他狠狠地压在门板上。 “别动。”他狠声说道,“再动恐怕你的手骨就断了。” 不要脸! 明明是威胁她,偏偏要用关心的语气,真是惺惺作态虚伪的禽兽。 君雨馨痛得嘴唇都白了,可是她咬紧牙关,不喊痛,也不求饶,目光倔强,带着某种仇视和怜悯盯着司空烈:“司空烈,我真的鄙视你。” 司空烈的目光一紧,脸上不自觉染了怒意:“你再说一遍?” 呵!这个男人就只会威胁女人么?她死都不怕,还怕威胁不成? “想你堂堂司空家总裁,身价无法估计,却连允诺一个女人的钱,你都抠门地扣住,还敢堂而皇之地接受众人的恭维,吹捧。你虚伪,卑鄙,失信如此下三滥的男人,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你冰冷无情,心胸狭隘。一个这样的人,必定得不到别人的爱。你从小就很缺爱吧?”君雨馨带着一丝同情地说,“你真的好可怜。” 正文、017章 没有验货怎能付钱 司空烈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他淡淡地勾起嘴角,表面强悍,心里最软最阴暗最不愿被人触碰的地方,仿佛被刺进了一根钢针。 “你说我会缺爱?全世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爱我,我会缺爱?包括你,不也很爱我吗?你忘了在帝宫你是怎样给我献媚?或是你忘了在帝宫那张床上,你是怎样甜蜜地颤凛?” 提起这个,男人的喉头不由得紧了紧,那晚这个女人欲拒还迎,含羞带泪,娇艳得如同小百合,丝缎般柔滑细嫩的肌肤,吹弹可破,记忆犹新。 与其说她在打击女人,还不如说,他这是自寻死路。 身体里突然窜动的火热,让他恼怒,掐起君雨馨的下巴“你嫉妒了?今天看见家里来这么多女人,你不甘心了,你害怕你少奶奶的地位受到威胁?装了两个月的清纯高雅,今天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哈!她嫉妒?她害怕少奶奶的地位受到威胁? 司空总裁太过弱智! 君雨馨真想对着天空大笑三声:去你的少奶奶! 或许人人都觊觎司空家的少奶奶位置,唯独她只想逃!她恨不得这个男人马上放她走,哪怕她现在一分钱也没有,她也愿意倒贴他五百万!再赏给他一百万作为福利! “司空烈,放我走吧。”她觉得面对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真心累。 “放你走?”男人带着一丝嘲笑,“你可是我司空家的少奶奶,你可是把自己卖给我了!走,有那么容易?” 男人眼里窜起邪气,君雨馨恨不得给他两个大耳光。但她却又自觉有些理亏。 “我是把自己……”那个‘卖’字,她实在说不出口,“可是,你并没有拿钱给我!你给我的只是一张冻结的卡而已。”顿了下她又急急地补充,“你给的那五十万我也不要了,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哈!欲擒故纵的把戏又玩上了! 这女人倒是时刻都不忘演戏。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不懂?我都没有验货,怎么可以付钱?”司空烈以很商人的口吻说。 君雨馨气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现在开始后悔了!后悔她为什么受君雅彤和妈妈的逼迫,来到这个地方!来这里受他的羞辱! 刚开始她还异想天开地想着,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地过下去,虽然她在世界上消失了,但,妈妈和弟弟出头了! “这身破旧的衣服不适合你!”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的穿着,打扮,最后目光又落回她倔强的眼神上,“你今天很不同,又是刻意装出来,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吗?那么你成功了!” 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个很会演的女人,今天目光倔强,脾气泼辣像小野猫,真的很不一样。 不得不承认,今天这个角色她演得十分到位,他忍不住想为她喝彩。 司空烈凑近女人,脸埋在她的脖颈上,呼吸她的气味。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君雨馨全身汗毛直竖。 “司空烈,请你放尊重些!” 君雨馨下意识伸手,想要撑开男人的身体,拉远彼此的距离。 谁知道,他却顺势抓住她的手,贴在他胸口上。 他一定有些醉了,否则,这个平时他看一眼就倒胃口的女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美?这么诱人…… 灯微微地晃着,她的双颊因为羞愤而酡红,倔强的眼神带着点冷漠的薄光。 他恶趣味地喜欢这反抗的眼神,带劲!很轻易就挑起他的征服欲。 女人白嫩细长的脖颈,仿佛幽幽生香,勾着男人的视线,他低头开始狂乱地亲吻她的脖颈和耳根。 那个低俗不知捡点,只会演戏,狐媚地勾引男人的不三不四的拜金女人早抛之于九霄云外,男人的眼里只有香喷喷的猎物! 君雨馨从不喷香水,却因为她清秀高雅得如同百合花的模样,即使不用香水,也似乎自她的身体里散发出一种自然的香气,是只有男人才能闻到的女人香,令他心动。 君雨馨被压在门上,被迫接受他狂风暴雨般的吻,脸色相当难看:“司空烈,你放开我!放开我!司空总裁,司空少爷,求你……张婶……爸爸……救命啊,滚开……唔……” 君雨馨无措地惊恐地喊着,然而,司空烈仿佛听不到她的声音,并且很快,将她的声音吞咽进了他的嘴里。 他撬开她的唇,深深地吻她,纠缠着她,唇齿密合。 怀里的人越是激烈反抗,他的征服欲反而越强! 他穿越花丛却从不采花,更不会强迫一个女人。还是身下这个女人,给他揭掉了老处男的标签。 但凡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想要推倒女人,那是一种本能!男人在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以前,偶尔会幻想一下,但当他浅尝辄止后,就会无穷无尽地回味,回味! 越回味,心里越急,就会迫不及待地想征服身边的女人,尤其是活色生香,又极具挑战性的女人。 君雨馨的手被固定住,身体被压着,她怎么妥协?还能活动的两只腿不断地踢动着。 踩男人的鞋子,踢男人的小腿肚,狠狠地用高跟鞋碾男人的脚趾,拼命扭动脑袋躲避…… 他们像两个搏斗的战士,谁都不肯服输,直到彼此都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司空烈才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 君雨馨大口喘息着,黑亮如丝缎般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脸因为剧烈的挣扎,泛着诱人的酡红。 男人的嘴唇被咬破了,鲜血殷红,衬得他更妖冶不羁。 他伸手,擦了把嘴角,望了眼手指上的猩红,嗓音低沉暗哑:“女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司空夫人,你对我没有说不的权利!更何况,你把自己卖给了我,你更应该乖乖地服侍我!或许,我们会是不错的床伴!” 今天也不知脑子是不是抽风,竟然对这个恶心的女人强吻,更恼人的是他竟*裸地表示对她的兴趣。 或许,他骨子里真的是恶趣味地喜欢反抗的女人,否则,这么多年,那么多女人对他千依百顺,甚至自动宽衣解带,他依然不为所动。 即使她真的是在演戏,但他也不怕承认,这个女人演的这个角色,还很对他的胃口。 他讥笑的眼神看着她,言语里的侮辱惹恼了君雨馨。 寂静的屋子里突地传来一声脆响。 啪-- ------题外话------ 亲爱的们,有点事刚从外面回来,迟了点,抱歉哈!么么!感谢看文的美妞们!前面章节有点小忧郁,快过去了哈! 正文、018章 司空烈,你这个人渣 君雨馨的手高高扬在半空,漆黑的眼睛跳着愤怒的火焰,带着不容被玷污的倔强。 “司空烈,你这个人渣,你给我滚远点!” 畜生啊! 她不是君雅彤,她不是司空夫人,不是司空家的少奶奶,她是君雨馨! 她跟他毫无瓜葛,为什么还要这样羞辱她! 就算她和君雅彤长着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脸庞,可是她们的个性完全不同啊。 她怎么会不知道君雅彤一心想嫁入豪门脱离苦海?今天如果换着是君雅彤,一定是半推半就,早臣服于他的西装裤下。 既然他和君雅彤认识,既然他知道曾经君雅彤是如何妖冶地冲他献媚,他怎么会分辨不出来两个性格迥异的人? 那晚,她是那样苦苦求他,他还是没有放过她,刚刚,他居然,居然恶心地吻她!摸她! 真是恶心,恶心! 为什么遭受屈辱的一定是她? 越想越生气,眼眶里染上了湿意,君雨馨第二个巴掌紧接着又要甩过去 这次男人早有所防备,狠狠地截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可怕表情:“你以为,你还可以打我第二次?” 手狠狠一掀,君雨馨整个身体朝一旁倒去,脑袋‘嘭’的一声撞到门板,随即她滑落下地。 头部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视线开始迷离。 她用力甩了甩头,告诉自己不能晕…… 可是,眼前却徒然一黑。 看着晕过去的君雨馨,司空烈转过身,拨通了内线:“过来,把少奶奶扶回房间休息。” 愚蠢的女人,她怎敢打他!脑子坏掉了? 无法纾解的身体发痛得厉害,他只得冲进浴室。 他是喜欢反抗的女人,但是过头了,他也会恼。 早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子,帷幕飘逸,带来满屋子的馨香。 君雨馨醒了。起身,后脑勺却传来灼灼的痛。 伸手一摸,立即摸到干涸的血痂。 这个畜生! 他强吻了她,要不是她反抗激烈,昨晚,帝宫发生的事情肯定会再次上演。 他将她推倒了,她晕过去了没有给她检查一下是否受伤,上个药什么的就放任她不管。 就算阿猫阿狗也会受到怜悯,何况她一个活生生的人! 幸好她命大,没有撞出更大的伤口,否则,等到今天早上,她早就因血流干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这个男人太狠了! 她不要再呆在这魔鬼的地方,她要离开,一定! 心底有个声音呐喊着,催得她急得一刻也不能耽搁,顾不及穿鞋,她光着脚丫就往外跑。 “司空烈!司空烈你跟我出来!” 君雨馨一路大喊大叫,向着左边的那间卧室奔去。 她三分嚣张,七分疯狂。 正在走廊上打扫的佣人都震惊地看着她,立即喊到:“少奶奶,你怎么啦?别喊,少爷不喜欢有人在宅里大喊大叫。” 立即有佣人上前拉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 “唔……放开我……司空烈,你跟我出来!”君雨馨有些疯了般,拉扯佣人的手,嘴巴接触到空气她就使劲儿喊叫。 “怎么回事?”威严的张婶出现在走廊一头,锐利的眸子立即注意到君雨馨光着的脚丫。 “张婶,我找司空烈,你让他出来!” “少奶奶,少爷早就上班去了,你还是等他回来吧。”张婶眼里已经显出不耐烦。昨晚,这个女人嚣张的举动可是差点把她的魂吓掉了,幸亏,少爷昨晚没大发雷霆。 今儿,这女儿又在闹腾什么?这不是往她们一干下人往死里整么? “扶少奶奶回房休息!”张婶对着身边的佣人吩咐。 立即有两个佣人上前来扶君雨馨。与其说是扶,倒不如说是生拉硬拽。 “少奶奶,回房吧!” “走吧,少奶奶,可别为难我们。” “少奶奶……” 一声声的少奶奶喊得君雨馨抓狂。 她没有办法阻止她们,她胸腔里奔涌着一种情绪必须要马上发泄,百般无奈之下她抬手使劲揪扯起了自己的头发:“放开,我不是你们的少奶奶,我不是!我不是!放我离开!”一头乌黑的头发一会儿就被她抓扯得乱蓬蓬的。 佣人们吓住了! 少奶奶昨天摔坏了脑子?该不会……疯了吧?!你看现在,只穿了个旧得看不出颜色的睡衣跑出来,一双白嫩的脚丫*着,头发凌乱,散在面前,还在使劲抓扯,叫喊。 可不是疯了! 突然,君雨馨身体一软,哑了声音,软趴趴地往地上滑去。 “少奶奶!”众人惊呼。 “扶她回房!”张婶依然波澜不惊,立即转身拨打司空烈的私人电话。 窗帘被拉上的屋子里,光线有些暗,家庭医生检查完君雨馨的身体,立即给坐在沙发上的司空烈报告。 “少奶奶身体很虚弱,肯定太久没进食物,导致晕倒。但她长期营养不良,睡眠不足,压力过大,导致气虚,血虚,多梦,心里的压力无法缓解,有点抑郁症的前兆!” “嗯……下去吧。”司空烈看向了床上的女人,幽深的眸子看不见底,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当君雨馨再度醒来的时候,她立即发现,后脑勺已经贴上了纱布。 这是给她上过药了?但,她不会感激! 屋子里光线很暗,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迷糊糊地坐起身,突然昏暗中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醒了!” 司空烈? 君雨馨听出了男人的声音,赶紧伸手去扯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大粽子。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她反应有些激烈,刚刚才醒来,自然对这昏暗的光线还不太适应,突然听见男人的声音,自然受到惊吓,凭着声音望去,才看见男人模糊的轮廓。 而男人一直待在这里,女人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再清楚不过。再加上他受过特殊训练,自然比一般人视觉敏锐。 女人防他如防狼的举动,这让他强大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冲击,心里又恼了。 所有的女人,见了他都巴不得脱光光了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唯独这个女人,却是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深怕他多看一点。 悲哀! 是谁说他司空烈是女人杀手的?! “这是我的房子!”男人口气有些恶劣地提醒。 正文、019章 那个女人呢? 早上,这个女人的一切,张婶都事无巨细地全向他作了报告。 哪怕智商两百,他却还是看不透这个女人。 她在帝宫献媚,恃机勾引,给他下药,送上他的床,末了还像模像样地砸给他几张红钞,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了豪门的少奶奶,她就算不敢放鞭炮庆祝,要演戏来掩盖,那也要懂得见好就收吧? 她不是应该就着他给的台阶,顺从了他,趁机讨好他,巴结他,争取在豪门占有一席之地,好多待些时日吗? 当然,他早就防着她的,自然不会怕被她灌*汤让她得逞,然而这个女人连试着讨好他一下的举动都完全没有! 昨晚那么好的机会她不顺手推舟,假装屈从,反而挣扎得像个贞洁烈妇,又踢又打,今早又如同母狮子一般撒野,高喊自己不是少奶奶,甚至弄晕了自己。 连他都有些信以为真,这个女人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里,离开他司空家,不屑做司空家的少奶奶。 要不是他真的了解这个女人,他真的会上当。 他生平厌恶矫揉造作的女人,这女人演戏过头了,自然让他厌烦。 刷-- 男人拉开窗帘,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落,男人的身上镀了一层金光,看上去更尊贵而神秘。 “司空烈,放我走!”君雨馨深怕男人离开,赶紧把她嚷嚷了一早上的话说出了口。根本忘了去思考,这个男人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房里。 亲耳听到,感觉更不一样。男人眉头一拧,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云淡风轻地答道:“可以!” 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君雨馨张大了眼睛,对于男人嘴里说出的两个字保持怀疑,她害怕自己幻听,追问了一句:“你说真的?” 表面无动于衷,声音里难掩激动与兴奋。 男人深深地睨了她一眼,这女人还真演上瘾了! “假的!”男人难得捉弄女人一次,看女人眸子立即暗了下来,他补充,“你可以出去自由活动,但是,每天必须回到这里!” 上午家庭医生说:“少奶奶,有患抑郁症的征兆,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让她多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多去外面走动,会会朋友,谈谈心,心境放开了,她的病也自然好了。” 他遵照医嘱放这个女人出去,可不是为了关心她,司空烈从来就不懂得关心女人。 这样做,只是不想这个女人在他司空家出任何问题,将来有什么闪失还得借故赖在这里,他可不想将来麻烦! 司空烈最擅长的就将任何一种不利自己的因素掐死在萌芽状态!所以现在他宁肯放她出去,也要换今后的舒爽。 小忧郁了一会儿,君雨馨还是宽心了。 “好。”她也不是很贪心的人,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这样也好,她不用一整天都呆在这个铜墙铁壁一般的牢笼里忍受那些佣人的白眼了。 私底下佣人是怎么议论她的,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说什么:她只是少爷瞎了眼,暂时领回来玩玩的女人;看她的样子就是下贱蹄子,活该被男人玩弄…… 她烦了,耳朵都生茧子了。 有些兴奋地抓了电话,君雨馨露出了少有的活泼,给菊美珠打电话:“美珠,你给李娅打电话,我明天过来,还有我通知你一声,我明天归队!” “好啊,好啊。”菊美珠在电话一头兴奋得不行,两个人又叽里呱啦地好一阵闲聊。 集中于电话的女人,根本没注意到男人还站在窗前。 她眸光变得晶亮晶亮,失去了往日的内敛,眉眼弯弯,光滑白皙的额上散着一缕发丝,秀气圆润的鼻头特招人喜爱,略显苍白的脸,看上去虽营养不良,但整个人突然之间有了不一样的光彩。 她盘腿坐在床上讲电话,纤长的睫毛不停抖动,安静中透着灵气,清秀中透着高雅。 待女人讲完电话,这才发现男人还在,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她赶紧整整自己的仪容。 男人面无表情地仍下一句:“卡里的钱可以用了!”没有丝毫停顿走了出去。 “啊?”待男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君雨馨才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意识到男人说了什么,她心里又一阵发凉了。 当她得知这个男人冻结了卡愚弄她的时候,她很愤怒,但是,现在,这钱可以取了,她反而高兴不起来。 她拿了这钱,君雨馨的尊严与骄傲就完全灰飞烟灭了! 司空烈可是个商人!商人都会精打细算,以最少的本钱谋取最大的利益。 君雨馨内心纠结着,却没有空去深思,男人说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她都没有交货,这钱就到手了! 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正如司空烈。 两个月来,也不知从某天开始,他下班回家经过前院的时候,都会扭头冷漠地瞥一眼秋千架上的那一抹白影。 今儿下班回来,当他一扭头间,那抹意料中的白影并没有窜入眼帘的时候,他的心里立即有些不对味! 这个女人与他,有半毛钱的关系么?勾唇,嘴角漾起一抹冷笑,他才没闲工夫管这女人死哪儿去了! 她不配他操心! 第二天,第三天,一个周过去了……这天傍晚,当他再度扭头,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如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的时候,司空烈俊朗的脸庞立即染上了风暴。 “张婶!”司空烈向屋子里喊着,语气里染上了一股莫名的怒气。 张婶唯唯诺诺进前来点头哈腰:“少爷,您回来了!”看见司空烈黑沉的脸,张婶心里直打鼓。 “那个女人呢?”口气恶劣的,令在司空家帮佣多年的张婶也不禁抖了一把。 “谁……哦,少奶奶啊?”张婶握紧了双手,“少爷,那不是你允许她出门了么?所以少奶奶一直都早出晚归,到现在还没有回呢。” 小心翼翼察看着自家主子的脸,张婶那双眼睛那是看人脸色行事的行家,她试探地说:“少爷……担心了?那……我这就派人把她找回来!” “自作主张!她也配!”扔下一句话,司空烈头也不回摔门进屋,声音大得,就像静夜里的惊雷! 嚣张的女人! 看来她还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角色! 正文、020章 你,你干什么? 黑暗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只看到窗边一高大的黑影,一抹火星一闪一闪的,男人在窗边吸烟。 也不知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他眼睛一瞬不眨地望着窗外。不,应该是看着整个前花园的动静。 而那扇漆黑的大铁门,始终纹丝不动。 午夜十二点二十分,一辆的士在门外停下,接着,有人下车,然后大铁门被打开了。 一抹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 君雨馨回来了。 她不停揉着额际,满身疲累。终于恢复了之前的工作,上午下午要去当私人钢琴家教,晚上九点要到蓝月上班。 休息了两个月,再度工作,她有些嗤笑自己竟变得娇气了。 以前她本习以为常,可现在,她竟觉得万分疲累。 尽量放轻脚步,她可不想惊醒屋里沉睡的野兽。哪里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就着昏暗的壁灯,她一路轻手轻脚上楼。 口渴得厉害,她不敢开灯,摸索着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往下灌。 “你还知道回来?”黑暗中猛地响起了男人冷冽的质问声。 君雨馨惊吓得手一抖,茶杯至手中滑落坠地,发出‘噹’的脆响,立即成了碎片,还没完全吞下去的水,立即呛进了气管。 她难受地呛咳起来,在黑暗中搜寻着男人的位置。 啪-- 大厅倏地灯火通明。 男人双眼猩红中渗着寒气,盯着大厅中呛咳得面红耳赤的女人。 “咳咳……你……你还没有睡?”君雨馨难受得不行。刚刚,在黑暗中,她感觉腿上一疼,弯腰去看,膝盖下正流着血,想是刚才杯子砸碎了,溅起的碎片割伤了她。 司空烈的眼睛也瞄到了那一抹红,可惜,干他什么事?他只想把这个嚣张的女人掐死。 盯着女人的眼睛,男人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靠近。 “你,你干什么?”君雨馨带着一抹颤音,疲惫的眼里染上了一抹惊慌。 她的直觉,此刻的男人很危险。 就像将要发起攻击的野兽。 她在脑子里迅速回忆自己哪里惹到了他。没有啊,她还觉得这个周挺好的呀,她在这个家里的时间,也就限于午夜十二点以后回家来睡觉,早上9点出门,而她和他,两人的作息时间根本无交集,所以,两人压根儿就没见面,她怎会惹到他? 疯了!这个男人想故意找茬! 一阵思虑,男人已经近在咫尺,抬手就掐住了君雨馨的下巴。 “这么晚回来,又去帝宫陪酒了?”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嘲笑。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女人重操旧业。他就是在那里,栽在这个女人手里的。 男人眼里的鄙夷,嘴角的嘲笑,刺得君雨馨眼疼。本来有些惊慌的眸子,瞬间盈满冷意。 “不用你管!”赢弱的身影罩满不容亲近的疏离。他尽可以羞辱她,豪门大户里的男人有哪个不是践踏着别人的尊严抬高自己的身份! “哈!”司空烈冷笑一声,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用我管?”手上的力度加大,“你吃谁的,住谁的?你忘了你的名字现在已经冠上司空家的姓氏?” 男人力道大得,逼迫着君雨馨一路向墙角退,动作大的,撞落了旁边的摆设,发出‘嘭’的响声。 直到脊背抵在冰冷的墙上,她无路可退。 下巴的疼痛和脊背的生痛,让她泪水在眼里打转,她看上去瑟瑟发抖的可怜,咬牙,她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哭泣。 “我不屑!”她不稀罕司空这个姓氏,更不稀罕做司空家的少奶奶。要不是……妈妈……单凭君雅彤,她怎会出卖自己的人格? 女人眼里的冷傲,惹怒了男人。 他讨厌这个女人在他手里像被欺凌的弱女的可怜样子,骨子里就想挑起男人对她的保护欲;他讨厌她明明喜欢攀附权贵,嫁入豪门,却装出一副清高仇富的样子;他讨厌她心机深重,表面却装着单纯心无城府。 这两个月,他烦透了这个表里不一,带着假面具的女人! “你不屑?”男人浑身透着寒气,眸子由深棕色转为无边的黑沉,“口是心非吧?嫁入豪门你还不甘心,你还想要什么?哈!我知道了!”男人咬牙切齿,“你是想彻底掌控我?然后你豪门主母的位置就一辈子无人撼动!” 君雨馨真的想笑,笑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我一秒钟也不想看见你这个恶心的男人!”君雨馨一字一顿,眼里盛满傲气鄙夷。 司空烈从来都是千万女人的神,她们都想站在这个男人身边,哪怕只是为他提鞋。 不曾想到,有一天,也有人嫌弃他! 司空烈从女人眼里看到了*裸的嘲笑与嫌弃。 这个死女人,她凭什么! 高大的身影死死压住女人,他的脸和她贴得很近,很近,她眨眼,长长的睫毛都会刷到男人的脸庞。 她听到了男人愤怒的剧烈的心跳,她有些瑟缩,不敢呼气,她感觉危险在一分一秒靠近。 忽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想是佣人被响声惊醒了。 张婶以及两个佣人出现在楼梯口。 “少爷?少奶奶,你们……”张婶惊讶地看着,难以想象发生了什么事。身后的两个佣人小姑娘一瞬间有些脸红。 难不成少爷和少奶奶是在亲热?可,看上去又有点像在……打仗。 “滚!”司空烈头也没回,冷冷地吼了一声。 两个小姑娘刚刚还泛红的小脸立即吓得一片苍白。 “走,走,赶紧走。”张婶催促着身后的两人,凭她的经验,少爷是被那个女人惹恼了,再不走,会被少爷扔出去。 “啊,少奶奶的腿流血了!”转身之际,名叫阿梅的女佣瞥见君雨馨的腿,已经流成一条血线,一直到地上,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走!”张婶使劲拽阿梅一把,“少爷面前也敢放肆,不想活了!”张婶低斥阿梅。 心忍不住一阵狂跳,这丫头差点就连累了她。 脚步声消失了,君雨馨感觉危险再一次靠近。刚刚她有种想喊救命的冲动。 只是一瞬间,她就嗤笑自己的脑子短路,这里是他的地盘,谁敢救她! 男人放大的脸庞,在灯光下,五官显得更为立体,灯光洒在他身上,给他蒙上了一层神秘与寒意。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一脸杀气,她也觉得这个张仿若艺术品的脸值的细细观赏。 张嘴,男人毫无预警地含住了女人略显苍白的粉唇。 她再一次落入魔掌了么? ------题外话------ 感谢:昨日花一开送了2朵鲜花,狂奔的老蜗牛送了5朵鲜花,浅语梦送了5朵鲜花;感谢留言的亲,感谢投评价票的亲。 正文、021章 还不是倒贴上了 “喂……啊呜……放开……”突然遭受袭击,君雨馨,拼命地踢打,呼叫,可惜,男人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墙纹丝不动,她一张嘴,就被男人堵了个严严实实。 男人像被激怒的猛兽,钳制着女人,拼命地啃噬着女人柔嫩的唇瓣,发泄着他的怒气。 女人的唇哪里经得起男人凶猛的啃咬,一瞬间的功夫红肿了起来。 唇上火辣辣一片,身上,男人肆无忌惮,毫无疼惜地揉捏,疼得她抽气。 即使拼命挣扎,她怎敌得过他?帝宫那晚,屈辱的一幕在脑子里重放。 两颗晶莹的泪珠至纤长的睫毛上滑落,一路向下,流进了两人的嘴里。 男人尝到了咸味,看到了女人睫毛上的湿意,苍白的脸庞上留有泪珠滑落的痕迹,鼻头红红,看上去无助又可怜得让人揪心。 幽黑的眼眸闪了闪,他依然没有放开她,还是那么狅霸地吻她。大抵是女人嘴里太过香甜,迷失了男人的心智,他的吻放慢了,放柔了,大手一圈,霸道地将女人禁锢在他温暖的怀里。 刚才的疼痛消失不见了,如微风轻轻拂面,如阳光暖暖包围。 君雨馨有种被细细呵护疼惜的错觉。 突来的温柔让她忍不住沉溺。自从爸爸去世了,她就再没得到呵护疼惜,期间虽然出现了那么一个男人,可惜……她得到的还是血淋淋的伤害。 脑子晕晕沉沉,她仿佛飘上了云端,坐在云朵上面,她也能俯瞰一切,再也不是匍匐在地受人践踏。 她乖顺得像小猫咪,任凭男人亲吻,爱抚。她开始眷恋这个吻,每当她感觉男人要离去,她赶紧一路追随,动作生涩,但却是挑动了男人敏感的神经。 男人一瞬间清醒。 浑身血液兴奋地乱窜,提醒了他一个事实,他真的被这个女人勾引到了! 该死! 他瞬间怒气冲上了脑门。 无论什么时候,司空烈都有着惊人的理智和超强的自控能力,这是他今天能在这个位置的必胜武器,也是老爷子极为赞赏的地方。 可惜今天却因这个女人土崩瓦解! 他怎能允许? 这个该死的女人! 念随心动,他猛地一咬嘴里的柔嫩,一把推开了女人。 混沌中的女人,嘴唇吃痛,背部受到猛烈的撞击,她拧紧了眉头,两滴泪珠不受控制断然滑下。 身上绵软无力,她沿着墙壁滑落到地上。 意识瞬间清明,居高临下的男人眼里的火苗比之前烧得更旺。 回想起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君雨馨恼羞得脸颊绯红,狠狠地唾弃自己,活该被男人糟践! 握紧了拳头,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这个男人咬破了她的嘴唇,果然,野兽都不是吃素的! 抹了一把嘴角,也没去看衣袖上的艳红,忽略掉背部的剧痛,眼里盛满寒气。嘴角扬起了一抹嘲笑,她嘲笑自己的愚蠢! 她竟然眷恋上这个男人瞬间的温柔。 这个男人,他还有人性吗?他怎么可能有温柔的一面的?眼前的,明明就是一头吃人肉,喝人血的野兽! 天字号第一大弱智,舍她其谁? 男人的面孔森冷而恐怖:“不是说我恶心吗?还不是倒贴上了!你装模作样的表情才真叫人恶心!” 男人狠狠地打击着女人,惹恼他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回敬。女人眼里的伤痛他毫不怜悯,女人滑落至肩的衣服,他唾弃万分。 这个虚伪的女人! 冷冽地转身,男人大踏步离去。 不,应该是仓皇而逃才对。 以他司空烈的身份和地位,他怎么可能承认被这个恶心的女人勾引! 只能怪这个妖精的道行太深! 离开了女人的视线,司空烈小跑着踢开房门,一头扎进浴室,强劲的冷水,从头浇下。 他浑身都是火气儿,他想借着刺骨的冰凉,浇去自己的耻辱。他吻着她,脑子里跳动的居然是帝宫那晚女人白嫩的娇躯,以及那令人爆血管的甜蜜。 疯了!疯了! 男人疯狂地抓住喷头冲着自己的大脑。 君雨馨,笑得泪了。 甭说男人羞辱她,就连她自己也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光。 她的脸被自己彻底丢尽了! 她的骄傲被自己彻底挥霍掉了! 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她站起来,腿有些发麻,抖抖索索摸进自己的房间,和着衣服直接扑到床上。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小声说话的时候,睁开眼,豁然发现,天什么时候已经大亮。 拿过手机一看,竟然八点半了! 天,她快来不及了! 猛地翻过身,坐起来,背部的抽痛令她低呼一声,再次倒了下去。 昨晚的种种回到脑子里,她又羞辱又恨。 大抵遇到这个男人,受伤的总是她。 她看向镜子,嘴角的咬痕那么清晰,解开衣服,瞥见了白嫩的背部右边一大片淤青红紫。 再看腿上,被碎玻璃割裂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了,那口子居然有一寸多长。 沿着腿留下的血迹也干了。 扣扣-- 外面响起敲门声,立即传来阿梅的声音:“少奶奶,你醒了吗?” “嗯。”顾不得疼痛,君雨馨迅速起身,走进了浴室。 昨晚,她连澡也没写,就那样睡了。 她必须把自己清洗干净,她能隐隐闻到,自己的身上还有那个男人的气味。 当她从浴室出来,阿梅和另一个佣人已经在等着她了。 看了眼阿梅手里拿着的药,君雨馨有些嗤笑,这是要给她上药吗?她受不起! “少奶奶,擦药吧!”阿梅拧开了瓶盖,拿出了棉签,要去抹她膝盖下的伤口。 “拿走!我不需要!”君雨馨挪开脚,嘴角抽动太快,牵动了司空烈咬破的伤口,她痛得忍不住捂嘴。 “少奶奶,不消毒,会感染的。”阿梅祈求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嘴角,眼里盛满同情。 “少奶奶,可别为难我们呀,少爷怪罪下来,我们吃罪不起!”另一个年纪与阿梅相仿的女佣跟着帮腔。 君雨馨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还是留给你们少爷好好给他的那张嘴消消毒吧!” ------题外话------ 亲爱的,走过路过,请收藏一个!鞠躬,谢谢! 正文、022章 这个妞很正点(首推求收藏) “好心当成驴肝肺!都给我拿走!”不知什么时候张婶竟站在门外。 张婶一吼,两个小丫头被她威严的声音吓得一颤,赶紧退出了门外。 那种气势,哪里是个管家?她就是这里的主母! 如果她能预料到,后来的某天,她会使劲儿扇自己的嘴巴子,她此刻一定不那么放肆! 君雨馨冷笑,真是狗仗人势! 她抓了自己的小包,匆匆往楼下走。 张婶一路下楼,离君雨馨一小段距离,一路小声骂咧,故意让君雨馨听见。 “我们少爷就是一时心软,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那尾巴翘得,真像个少奶奶!我们少爷,多得是女人喜欢,哼!” 君雨馨无所谓地嗤笑,拉开了铁门。 “喂!站住!”铁门的响声惊醒了张婶,她脸色一变,惊慌地喊着,一路跑着追了上来,挡在君雨馨的前面。 呼哧呼哧…… 张婶喘着粗气,可怜她老骨头一把,这个害人精,差点又害她受牵连。 “少……奶奶,少爷吩咐,从今天起……你不能离开家里半步,免得出去丢了司空家的脸。” 哈!君雨馨像看怪物,秀气的眉拧了起来,又要将她关起来?休想! 继续拉门,张婶抓住了她的手。 “放开!”君雨馨冷喝。声音里带着命令,眼里染上了寒意。 张婶心里一紧,这女人这气势,还真有,有点唬人! 不过,她怕谁?少爷肯定是给她撑腰的。 “你回去!”张婶掩饰住自己内心的震动,表面镇定严厉,见君雨馨要剥她的手,想来她这把老骨头也斗不过她,朝着屋里喊,“阿梅,小琴,快来拉住少奶奶!” 君雨馨哪里肯给她机会搬救兵,用力三两下剥开她的手,甩门而去。 “少奶奶,少奶奶……”张婶追出去,只看见的士扬起的尾气。 “少奶奶呢?”两个丫头这才喘着气赶到。 “死丫头!少奶奶跑了,你们就等着少爷回来拔了你们的皮!” 张婶恼怒地进屋子,可吓坏了两个小丫头,眼泪汪汪地对望。冤哪,明明放走少奶奶的是她自己。 可是,她们人微言轻,这家里从来都只有张婶说话的份,她的严苛正是主子们所喜欢。 换句话说,张婶是司空家的红人,她说你对了,你就对了,她说你错了,你铁定是错了! 进了屋子,张婶赶紧给司空烈拨了私人电话。 把君雨馨的言行举止,绘声绘色地给主子描述了一遍,当然,把君雨馨离家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又是晚上9点,君雨馨照旧来到‘蓝月’上班。 让她觉得羞耻的是,她的嘴角上的伤口不小,抹上唇膏也不能掩饰。今天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对她行注目礼。 蓝月这里,因菊美珠一向大方,不与人结仇怨,因此一直太平。 可是毕竟还是酒吧,难免龙蛇混杂。 她有些担心,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特意拿了张丝巾遮住。 然而,今天注定就是不平静的一天。 习惯了钢琴师冷漠不可亲近的宾客,一直以来都是欣赏她静静的高雅美。对她今天的举动倒没有多大的意见。 反而,今天她这粉蓝色丝巾一罩,别说,还真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儿,既神秘,更显尊贵优雅,让人忍不住想摘下她的面纱一睹芳容。 客人们一边玩乐,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钢琴师的今天别样的美,沉浸在她弹奏的动人乐章里。 晚上十点半,蓝月来了些一群陌生男人,手臂上绣着唬人的纹身,凶神恶煞,不是流氓就是地头的混混,绝非好鸟。 他们一进门,就被君雨馨优雅的气质吸引。 她纤长白皙跳动的手指那么灵巧,罩着面纱若隐若现的脸庞,更挑起了他们的兴趣,体内邪气乱窜。 “大哥,这妞很正点,要不要,弄来玩玩?”一个赤着胳膊的男人,目光猥琐地在君雨馨脸上扫视,一边和旁边的光头男人说话。 光头男喝了一口红酒,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君雨馨的脸。 猥琐男人见状,嘴角直乐呵:“我明白了,老大你等着。” 另外一众男人,眼里闪着邪光,对着君雨馨直吹口哨。 “小妞,钢琴弹得不错,今天玩儿的是面纱诱惑啊?哈哈……哥喜欢!”赤胳膊男人猥琐地笑着,趴在钢琴前,对着坐下的兄弟打了个响指。 君雨馨没有想到,今天惹祸的竟然缘于遮脸的丝巾。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手下一颤,几个音符变了调。 “滚开!”她冷嗤,寒了一张脸。 “别呀,小妞,陪哥玩玩,哥给的小费绝不比你在这里工作一个月少。”男人阴阳怪气,抬手要掀开君雨馨的面纱。 君雨馨立即双手按住了面纱。 琴声戛然而止,喧闹的红男绿女,注意力全吸引了过来。 发现苗头不对,立即有一大半的人起身离座,仓皇离开这是非之地。 平日里欣赏这姑娘弹得一手好钢琴是一回事,可是,看那一帮人就不是好鸟,谁敢招惹? 谁强出头谁就是傻X! 一个拉扯,君雨馨哪是男人的对手,丝巾被扯了下来,露出了她白皙娇嫩的脸。 男人眸子里大放狼光,下面的男人们也忽地觉得眼前一亮,情不自禁,起身向着这边走来。 君雨馨一脸苍白,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无疑她是害怕的,手脚瞬间冰凉。 “妞,跟我们走吧,大爷们会好好疼惜你!”赤胳膊男轻佻地抬起君雨馨的下巴,“哟,小嘴儿受伤了?这是哪个没良心的,咬得也忒狠了,放心,哥会很轻很轻。” “哈哈哈……我们会很轻哦,不会弄痛你。” “哈哈……我们会让你快乐得想死,舍不得咬伤你。” 一干男人,淫笑着帮腔,恶心得君雨馨眼眶里盈满湿气。 她表面儿安静,性子倒是刚烈,哪能任这些男人为所欲为?抬手,她打掉男人的手:“滚开!” “哟!够味儿啊!”男人更加猥琐,大掌朝着君雨馨的胸抓去。 正文、023章 司空烈,救我(首推求收) 君雨馨一惊,情急之中,啪-- 她挥上了男人的脸。 “敢打爷?不想活了?”男人露出了凶神恶煞的丑恶面孔,一把掐住君雨馨的脖子,把她抵在身后的红柱子上。 君雨馨又踢又挠,翻着白眼,呼吸不畅。 “老大,就在这里把这女人剥了,看她还敢嚣张!” 旁边的狗腿虾兵们恨不得立即剥了这女人,狠狠地蹂躏她白嫩嫩的身体。 光头男近前,居高临下,看着脸已经变色的君雨馨。 “妞,跟我走吧,爷会好好待你。”光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眼里淫秽的光令君雨馨头皮发麻。 男人伸手,轻佻地摸向君雨馨的脸,旁边响起一声吼叫。 “啊--老娘跟你们拼了!”菊美珠拿着两把明晃晃的菜刀冲了出来。来势汹汹,也能让某些人吓破胆子。 “哟,又来一妞。”身后的小混混乐了,目光把菊美珠狠狠猥琐了一遍,他们可没在意菊美珠手里的刀,美美地想着今晚艳福不浅。 菊美珠虽是寡妇,可年纪也不大,三十多岁,风韵依旧,或者说她浑身凹凸有致的曲线更能激起男人的邪想。 光头男饶有兴趣地,捏了捏鼻子,这两娘们都够辣,多久不曾遇到这种货色了! 就在菊美珠的菜刀砍过来之际,不用光头任何指令,旁边的小混混已经一拥而上,制住了菊美珠。 打架么,他们才是行家! 菊美珠虽然火爆,够气势,毕竟还是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敌得过在街头的混混! 剩下几个想看热闹的客人人,见到刀出来了,吓得热闹也不敢看了,拔腿就跑。 咣当-- 菜刀掉在地上,抓住菊美珠的几个男人,一边用贪婪地猥琐她,一边趁机乱摸乱掐。 “放开,老娘一定会剁了你们的狗爪子!”菊美珠吼叫着,双手不能动,双腿却是泼辣地乱踢,一个男人没留神竟被她踢中命根子。 脸色立即青紫一片,他忍痛,甩给菊美珠一个耳刮子:“臭娘们,不想活了!”捂着下腹,蹲了下去。 菊美珠的嘴角立即红肿起来,血丝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美……珠姐!”君雨馨困难地喊着,拼命地挣扎起来,说什么,她也不要连累美珠姐,这几年都是美珠姐照顾她,给她一个工作,让她有份固定的收入,她就是她的亲人,“放过她,我跟……你们走……” 光头示意,赤胳膊男人立即松开了君雨馨的脖子,白嫩的脖颈留着男人的掐痕,触目惊心。 “雨馨……不要!咱们就是死也不能跟他们走!这般畜生……” 啪-- 菊美珠的话还没说完,又挨上了狠狠的一巴掌。 这一回是光头男人打的。 “不要打她!”君雨馨嘶吼着,剧烈地挣扎着,看着菊美珠另一边的脸也红肿起来,嘴角也流血了,她恨不得灭了这群魔鬼。 呸-- 菊美珠啐了光头男人一口血水:“你们这帮畜生,迟早有一天,老娘灭了你们!” 啪-- 再一个大力的耳光甩去,菊美珠被扇倒在地上,立即晕了过去。 “美珠姐--”君雨馨惊恐得声音里满是颤抖。 “把她们都给我剥了!”光头男人到底是火了。 一伙男人早就蠢蠢欲动,光头一声令下,他们连一秒钟都没耽搁,魔掌便伸向了君雨馨和倒在地上的菊美珠。 “不要!”君雨馨尖叫着,脑子里男人的身影一闪,名字脱口而出,“司空烈,救我……” 嘶-- 嘶-- 布帛撕碎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而恐惧。 “放开她们!” 一声男人的咆哮那样震慑人心。 混混们一个个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心下一震,转身,看见门口的高大男人,脸立即变色,冷汗涔涔。 “漠,漠少……”光头男人一脸成了猪肝色,躬身,忍不住揩了一把冷汗。 得到解放,君雨馨赶紧拉起破布遮掩自己露出的胸衣,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顾不及害怕,赶紧蹲下身为菊美珠遮盖身体。 “美珠姐--”君雨馨哭了,她拍打着菊美珠的脸庞,想让她快点醒过来。 叫做漠少的男人走近,看了眼抱着菊美珠不停拍打哭泣的君雨馨,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光头男。 “漠少--”光头男染上颤音,满眼惊骇,刚才嚣张的老大模样,早变了瑟瑟发抖的软脚虾。 啪-- 啪-- 空气里响起了清脆的两声巴掌,漠少吹了吹自己的双手,再抬腿,将光头男人踹翻在地。 光头男,一口血水吐出来,地上赫然摆着两颗牙。 一旁的小混混们,吓得双腿打颤,捂住自己的脸,深怕下一秒那巴掌就飞了过来。 “漠少饶命……”光头男匍匐在的求饶。 一众小混混双腿一弯,跪了下去,“漠少饶命,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拼命地扣着头,怎样也不敢去看男人杀人的眼睛。 “瞎眼的狗东西?也不睁开眼睛看看,开这酒吧的是什么人!”漠少冷涔涔的声音,令一干混混扣头如鸡啄米。 “漠少,饶命,我们知错了!” “一人剁两根手指!看了她们身体的,挖一只眼睛!” 混混们泪了,一个个急着汇报:“我们没有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声音抖得不行。 这帮窝囊废! 男人鄙夷地冷嗤。 他对着身后吩咐:“阿林,带她上医院!”男人瞟了眼还在昏迷中的菊美珠。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的身后多出了五六个人。 几个男人立即上前,要接过君雨馨怀里的菊美珠。 君雨馨早在男人扇光头耳光的时候吓傻了。 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见过这么暴戾的男人。 见一干男人要抢走菊美珠,君雨馨把她抱得死紧,该不会她们又掉入另一个魔掌吧?! 被叫做漠少的男人看穿了女人眼里的惊恐,他脸上的暴戾立即敛去,蹲身,他对着她漾出一抹笑,温和地安抚:“放心,她是我的家人,我们不会伤害她!” 她该相信吗? 哪张脸才是男人真实的脸?君雨馨疑惑着,男人已经将自己的西服批在君雨馨的身上,并剥开了她的手。 阿林脱下自己的衣服盖住菊美珠,几个人立即抬了她出去。 “美珠姐--”君雨馨慌忙起身要追,眼前一黑,她软倒下去,男人立即抱住了她。 ------题外话------ 走过路过请求收藏一个,亲爱的们,我爱乃们,么么么么!抱抱! 正文、024章 今晚玩儿撕衣诱惑哪(求收) 脖子上痒痒的,凉凉的,刺鼻的药味令君雨馨皱起了眉头,她无意识地想翻身。 “别动。” 耳朵里突地窜进陌生男人的声音,君雨馨倏地睁开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庞立即让她眸子里染上恐惧。 这,这是,刚才出现在蓝月的那个男人! 他,他在给她脖子上的掐痕抹药?! 天哪!她的衣服是撕破了的!记起了这点,君雨馨立即双手环胸,“你,你……”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嗫嚅着唇,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我有那么可怕么?”男人勾唇一笑,看上去很温暖无害的样子。 不可怕么?! 随便就要剁手指,挖眼睛! 两耳光扇掉了光头两颗牙,满地混混瑟瑟发抖求饶,吓得屁滚尿流! 可不是更狠的角色! 避开男人再次伸过来的手,君雨馨捂紧了破衣服的口子,往后面缩,直到脊背抵住车门。 她防备地拿眼瞅他。 五官深邃立体阳刚:浓眉,大眼,高鼻梁,唇厚而性感,搭配堪称完美,尤其是下巴上一小撮络腮胡,更显得性感不羁。 他和司空烈一样,虽风格不一,但都有一张勾魂的脸!这样的男人正像深山里的毒蛇猛兽,外表人畜无害,实则最毒最狠,最能攻对手个措手不及! 这样的男人最是招惹不得! 看见女人明显的敌意,男人再次笑了:“放心,如果我要害你,刚才就不会救你了!” 君雨馨咽了口唾沫,更加怀疑男人的居心叵测。 “谢谢!”她冷了一张脸,拒他于千里之外。 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吃瘪,魏漠觉得新鲜又刺激!看来这个女人他是救对了!不仅看着赏心悦目,还那么挠心挠肺的! 雄性天生的征服欲,立即让他决定: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来,再擦点药。”魏漠诱哄女人,一脸更加温和帅气。 “拿开!我要回家!”君雨馨一把打掉男人伸过来的棉签,转身就去拉车门。 “你认识司空烈!”男人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君雨馨握住车门的手僵住了。 她疑惑地再次看向男人。 “你刚才叫他名字!”男人对着女人的冷脸再次露了个大大的笑容。 “我……没有!你听错了!”君雨馨懊恼地否认,她叫司空烈了么?她怎么会叫那个禽兽的名字,疯了,疯了! 或许,以她目前的身份,她悲哀的只剩下向那只禽兽求救了吧!关键时刻,她居然……只有他! 多么讽刺可笑! 对君雨馨的否认,男人也没多做纠缠,他发动引擎:“我送你回家!”黑色宾利便剑一般冲进了黑幕。 瘪嘴,君雨馨想喊停车,可是看看这黑灯瞎火的荒郊野外,又这么迟,她要上哪儿去打车? 横竖都是死!她索性看看这男人是真禽兽,还是伪君子! 嘎吱-- 伴随着刹车声,车猛地停了下来,正昏昏欲睡的君雨馨一个中心不稳,向前面扑去,男人眼疾手快,长手一卷,她稳稳当当扑进他的怀里。 额头在他胸前一撞,她立即清醒。这个男人是故意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她双眼喷火,想伸手推开男人的胸,奈何,抓紧衣服的手又不能松开。只能扭动着想用肩把男人的胸撞开。 “你到家了!”男人对女人喷火的眼睛视如无睹,反而觉得生气的她好诱人,他忍不住在她额际快速一吻,“我叫魏漠,下次见面,你一定会爱上我!” “你无耻!”君雨馨怒骂。 “再见!不要太想我!”男人心情很好,女人骂他,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对着君雨馨挤眉弄眼。 流氓! 愤怒地拉开车门,再狠狠地甩上。 宾利剑一般消失了,君雨馨火气儿还挺旺。 很自然地在大铁门上按指纹,她这才骇然地想起:她没有报地址,这个男人却把她载来了这里! 他认识司空烈!他知道她是司空烈的女人!他依然对她那样无耻! 抑制住内心的震动,君雨馨进了庭院,望着黑暗中如同大怪兽般的别墅,她有些瑟缩了。 她可没有忘记昨晚和司空烈发生的冲突,更没有忘记,她今天是被禁足的。 转念,她想,凭什么要那么听话! 她有些嗤笑自己啥时那么怕那个男人!挺了挺脊背,君雨馨大胆地走进屋子里。 她不会傻得去挑衅男人,所以今晚她依然摸黑上楼,手脚放得更轻了,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她松了一口气,终于平安无事了! 啪-- 摁亮开关,她一扭头便望进一双蕴满风暴的眼睛里。 喝! 这男人是鬼魅!他悄无声息守在她屋子里。 没有一丁点心里准备,君雨馨吓了一跳,连脸都微微变色。 状若无异地紧了紧手里拽着的衣服,绷紧脸,她不可能主动往枪口上撞,错身,她径直往浴室走。 “你还知道回来!”司空烈咬牙切齿,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这个嚣张的女人,他恨不得一把捏碎她。 肩膀吃痛,眼泪瞬间浮上眼眶。她冷叱:“放开!”立即抬手去拍男人钳子似的大手。 胸前的衣服,没有手压住,立即从破口处敞开,饱满的黑色蕾丝胸衣,以及深深的沟壑立即撞入了男人眼里。 男人双目瞬间赤红,额际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起来,空气里瞬间夹了寒冰。 “啊!”发现衣服敞开了,君雨馨惊呼了声,顾不得痛赶紧伸手去捂胸前。可惜已经迟了! “今晚玩儿撕衣诱惑哪!” ------题外话------ 亲爱的妞们,走过路过,烦请收藏一个呀!谢谢!小的我感激涕零! 感谢榜: 感谢helenyang128亲亲送了3朵鲜花,感谢几个美妞留言,在这里就不一一点名,谢谢!鞠躬!亲们有什么意见,或者有什么想法,尽可给我留言! 正文、025章 司空烈你疯了!(首推求收) 男人改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遮羞,眼睛盯着她的胸,口气森冷得仿佛来自地狱,“又吊了几条大鱼啊?” “不,你误会了!”男人的力道大得吓人,君雨馨急巴巴地解释着,想要摆脱男人的钳制,眼睛里已经水雾一片。 “误会?”男人突地凑近女人的脸,盯着她的眼睛,声音里的寒气足以把人冻成冰块。“抱在一起是误会?亲吻也是误会?这衣服撕得就差没全裸还是误会?!” 挑着尾音,司空烈的脸特别像来自地狱的撒旦,眼前的女人仿佛下一秒会被他整个吞下。 “我……”君雨馨语塞了。显然,刚才,她和那个叫魏漠的男人在车里的一举一动司空烈全看见了。人家这是捏了把柄才跟她发飙呢! 解释再多也抵不过亲眼所见呀!这就是该死的眼见为实! “怎么?无话可说?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司空烈一只大手钳住女人的双手置于头顶,把君雨馨压在门板上。 “我不是!”眼泪转动着,君雨馨硬撑着不让它掉下来。她刚才在酒吧被那些流氓差点活剥了,那个男人救了她,是她的恩人! 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他凭什么这样羞辱她? “哈!”司空烈冷笑了声,盯着君雨馨刚才被野男人亲过的额,双目赤红,抬手,他使劲擦她的额际,似乎要给她揭掉一层皮。一瞬间,君雨馨的额际就红了一片。 “司空烈你疯了!”君雨馨痛得惊叫,她使劲扭打,想挣出男人的控制。跟这样一个自大狂妄,失去理智的男人有什么理由可讲? “野男人的味道很好吗?”司空烈已经被怒火烧糊了脑子,看不见女人的伤痛,他的手指抚过女人唇上的伤口,“他的技巧超过我?”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是属于他司空烈的东西被人玷污了! 他绝不允许! “你干什么?”看见男人凑近,君雨馨惊恐地喊,男人已经低头咬上她的唇。 “唔……滚开!我签了离婚协议的,你没有资格碰我……唔……”外面遭遇恶狼,家里有只禽兽,她君雨馨就这么倒霉催?!在哪里也逃不出噩运? 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劲,她竟然挣脱手,对着男人的脸大力一拍。 啪-- 男人的脸偏向了一边,缓缓回头,盯着女人的眼睛戾气暴增。那眼犹如一汪即将掀起巨浪的大海,深不可测,阴森而恐怖。 “我就看有没有资格碰!” 他会撕了她!她想! 君雨馨的手僵在空中,眼里盛满了恐惧。 “啊--”惊叫声中,男人一把拎了她,大步往浴室走去。 “不要!放开我!”君雨馨使劲扭打,抓挠,男人没有一丝松手,她彻底激怒了这只野兽。 冰冷的水兜头浇下,冰寒刺入了骨髓。 初夏的子夜时分,温度也低,君雨馨瑟瑟发抖,拼命想逃开水流,可惜她浑身绵软无力。 在酒吧那一场骇人的惊吓,她已经如同森林里被野兽追赶的心惊肉跳的小兔,回家来又与另一头野兽交战,她已经身心俱疲。 冷水这么一刺激,她实在受不了,晃了两晃,她在雨雾中倒下…… 被火气儿蒙了心智的男人,晃了晃神,后知后觉地扔了手中的蓬头,赶紧伸手去捞即将着地的女人。 他这是怎么了! 只要扯上这女人,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冷静,仿若消失为零!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更讨厌这个轻易让他失控的女人! 怀里的女人浑身冰凉,双目紧闭,嘴唇有些乌紫,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布满了水珠,可怜柔弱的模样让人痛进骨髓! 心里一抽,火气儿去了一大半,司空烈赶紧打开热水龙头,放了一缸水,把女人小心翼翼地放进热水里泡着。 他开始动手解除女人身上的束缚。 他刚才拉这个女人进浴室,并不是要惩罚她的,他只是想把她洗干净!司空家的人,怎允许其他男人玷污?就像一台电脑一样,他只想把她恢复出厂设置! 都是这个女人自己招惹的,如果她肯服软一点,肯低头一点,肯认个错求饶什么的,或许他就放过她了! 可惜,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总是挑衅他!无视他!嫌弃他!逼迫他失控就像疯子。 呈现在眼前的是女人白如凝脂的娇躯,那肌肤丝滑细嫩仿佛吹弹可破。女人外表一副纤瘦赢弱的样子,其内里却是凹凸有致,曲线玲珑,该有的,绝对货真价实,不该有的绝对不多一丝。堪称艺术佳作! 她的长发如海藻般漂在水面,嘴唇恢复了一点红润,脸也不那么苍白了,安静的女人,比清醒的时候更撩人! ------题外话------ 亲爱的们,感谢留言,感谢5分热度评价,感谢花花!感谢各种!鞠躬! 正文、026章 居然亲自伺候她 男人晃了晃神,突然他眼里的火气儿又上来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抱过她!敢动他司空烈的人,千万不要让他逮住!否则,肯定得抽筋扒皮,喝血剜肉! 拿了海绵,挤了沐浴露,他开始狠狠地擦洗女人的身体,一遍,两遍……直到女人白嫩的肌肤变红,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疯狂,他颓废地把海绵扔出老远,自己这是着什么魔了! 快速给女人冲洗身上的泡沫,蓦地,他的眼睛落在女人的脖子上停住了。 怎么会有那么醒目的掐痕!不是他掐的!他今晚根本就没有动过女人的脖子。 是谁?车上那个男人吗?他们那么亲密,那男人不可能下那死手。仔细察看着女人的脖子,司空烈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那要是……这女人就爱玩那么点刺激呢? 司空烈被自己的推测挠得心慌,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想把这个女人赶紧丢去床上,然后再也不多看她两眼,他实在讨厌自己现在莫名其妙的失控情绪。 当他的目光再次触及到女人背部一大片的青紫的时候,他再也无法淡定了。 明明是冰肌玉肤,晶莹剔透,那一片青紫在其间格格不入特别刺眼! 他想起昨晚她的腿也流血了,好心让佣人给她擦药,她还让他自己消嘴上的毒。光想着他就来气,这个嚣张的女人,也不知是她祖上哪辈子积了阴德,得他司空烈的怜悯,她还不屑! 只要是他司空烈给的,她都不屑!作死的女人! 心里恼恨着,男人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缓缓移至女人的膝盖下,伤口虽然合拢了,但是红肿明显。 这个没用的女人!她非得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以博取他的同情?! 一口气在心里堵着,男人英俊的脸庞此刻相当难看! 大爷他是气愤得又想捏碎这个女人,可是,他却是忘记了,这一切,不全都是他带给她的吗? 夜深了。 男人一阵儿翻箱倒柜的声音,惊醒了张婶,她披了衣服,看见是自家少爷没头没脑地乱翻,吃惊得不行:“少爷,这大半夜的,你找什么喊一声啊。” “涂抹外伤的消炎药在哪里?”头也没抬,司空烈继续翻箱倒柜。 在这家里,他从来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哪里知道那该死的药在哪里? “少爷,你受伤了?”张婶急急地问,瞥见司空烈不悦的神情,她赶紧改口,“哎呀,不在那里,我这就拿给你。” …… 看见自家少爷拿着药急急上楼了,张婶疑惑了。 她刚才把少爷全身看了一遍,没见哪里有伤口,难道是……那个女人?!不!不可能!少爷根本就不会对除了可儿小姐以外的女人上心! 何况,那还是如此不堪的一个女人! 男人眼里虽盛满了怒气,可是手下抹药的动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轻。 唇上是他故意给咬的。活该!谁让她敢嫌弃司空烈! 女人睡得很沉,大概做梦了,嘴微微嘟着,秀气的眉拧起,一看就是不高兴的表情! 这女人,连做梦也不忘演戏?! 服了她了! 当棉签在她脖子上涂抹的时候,女人嘴角抽了下,似乎怕痒忍不住笑了下,继续涂抹,她有些受不住了,小手一挥,想把扰她清梦的烦人东西挥开。 司空烈让开一下下,等女人不动了他又继续涂抹。 直到把女人的背部也上了药,他把她摆放成了侧躺的姿势,不让她把药蹭掉。 只是,这女人就喜欢和他唱反调,一会儿又要翻过来,他把她翻转了几次,她还是执拗地翻过来,司空烈只得双手撑着她的背脱不了手。 突然,他恼了! 见鬼!他居然亲自伺候这个女人! 真的被这个该死的女人气疯了! 倏地收回双手,不再看女人一眼,他拨通了佣人的内线,懊恼得甩门而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撑起了帐篷!嗷嗷……男人抓狂了! 他不会承认这是那个女人引起的!换了任何光洁溜溜的女人摆那里,男人也会有这种正常反应的,这么想着,他心里舒坦了。 君雨馨醒过来,立即嗅到了浓烈的药味,很明显这味道是来自自己的身上。 抬抬手臂,背部居然不疼了! 感觉膝盖处有什么东西束缚,抬起腿来,那里竟然包扎了纱布。 有人给她上药了! 谁? 昨晚的片断浮上脑海,她记得她在喷头下晕过去了!此刻她好好躺在床上,衣服也被换了!这个意识令她心里一片骇然! “您终于睡醒了,少奶奶!” ------题外话------ 谢谢妞们的留言,谢谢亲爱的们收藏,鞠躬!全场360度无死角飞一个,么么! 正文、027章 少爷等你好久了 正惊慌地察看自己全身的君雨馨,蓦地听到声音,扭头即对上张婶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是张婶! 君雨馨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就说嘛,那个男人那么嫌弃她,羞辱她,怎么可能纡尊降贵管她闲事!他不把她扔到大路上就谢天谢地了! “嗯……”她轻哼了声,“谢谢你给我上药。”别人对她的好,她理所当然得感恩,虽然,张婶的盛气凌人着实讨厌。 “收拾好下楼吃早餐吧,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啊……”张婶从椅子上起身,捶着腰,也不解释,反正她要她记得她欠她。“少爷铁定是脑子不清醒了……” 大半夜的少爷让她来伺候这个女人,床上浑身不着寸缕的女人,吓了她一跳,她满以为少爷对这女人那啥了,想起少爷恶劣的口气,吩咐她守着女人身上的药物吸收了,给她穿上衣服…… 她释怀了。少爷就是心好而已,怎么会对这女人有兴趣!不过,她心里怨哪。 好歹,她也是在司空家奉献了半辈子的人,让她大管家亲自守着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她不敢对少爷半分不满,只怨这个女人!晦气的女人! 张婶哼哼唧唧出门了,君雨馨隐约听到了‘少爷’什么的,她自动删除,她不想听到那个男人的一切! 看看时间,呵呵,居然九点了! 经历昨晚的惊吓,她觉得累,想休息几天,随即拨通了电话。 “喂,陆先生,这几天我可能没法过去给您女儿上钢琴课,对不起……” “喂,陈太太,真对不起,我可能要请假几天……嗯……好,谢谢……”放下电话,君雨馨松了一口气。 对了!菊美珠!她怎么把美珠姐给忘了! 想到菊美珠,君雨馨有些发慌了,昨晚她就那样看着美珠姐被人弄走了,而她就那么不争气地晕了! 如果美珠姐……她不会原谅自己的!在这个人情淡漠的社会里,除了李娅,她只有菊美珠。 抖索着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好久,终于被接起来,菊美珠略带沙哑的声音传过来:“雨馨……” “美珠姐,你还好吗……”乍然听见菊美珠的声音,君雨馨心里一颤,鼻腔里一阵酸涩。 昨晚那种场面,换了别人躲都躲不及,而美珠姐却是奋不顾身挺身而出。心里的感动,她不知如何表达。 听见君雨馨哽咽的声音,菊美珠心疼地笑骂:“傻丫头,你美珠姐能出什么事?我好得很,别瞎操心!倒是你,有没有事?” “没事。”君雨馨摇摇头,眼睛里爬上水雾。这个时候有人关心着,她的心里暖融融一片。 “好好休息几天,让李娅陪陪你吧,酒吧先关门一段时间,如果你需要钱,随时找我……” “好……” 又躺在床上眯了几分钟,君雨馨这才收拾下楼。 走进餐厅,她嘎然止步。 因为那首席位置上,正坐着司空烈。 听见脚步声,司空烈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男人就像熬过夜一样,眼里竟然有些充血。 君雨馨脸色一变,这个时候,他还在家里,着实令人意外。来这里两个多月,她还是第一次在餐厅碰见他。 他昨晚对她的羞辱,言犹在耳,她的心里比吞了苍蝇还难受。 “还不过来吃饭!”男人恶声恶气地说。 君雨馨当作没听见,掉头就走。 “少奶奶,少爷都等你好一会儿了……” 张婶愤愤不平地说。 “少奶奶,你还是吃点吧,不要饿坏了身子。”阿梅追了出来。 “不吃算了,最好饿死她!”身后传来司空烈的咆哮,接着,‘咣当’几声响,大少爷发飙了,把碗筷掀了! 君雨馨冷嗤,最好把这屋子也给掀了! 靠在露台的沙滩椅上,感受着晨风的清凉,不一会儿,她看见黑色的迈巴赫像发了疯一般冲出了大铁门。 身后一大串佣人追着喊叫着:“少爷……你慢点,少爷……让丁川给你开车吧……” 她真的搞不懂,一大早的,这个男人发什么鸟脾气! 晚上,司空烈没有回家来。 第二天依然没有回来。 一大屋子的人,个个面色难看,张婶自是不必说,其他丫鬟往日倒没表现那么明显,这两日也对君雨馨摆起了脸色。 呵!哪个少女不怀春?想来这些丫头们多少也是对自家少爷存有爱慕的吧,何况,司空烈是那样万众瞩目的一个男人。 君雨馨无所谓地瘪嘴,大不了,她不使唤她们,做饭倒水的,她哪样不会?她反倒落得清闲安逸。 第三天,君雨馨刚走出卧室,便在大厅里碰到了司空烈。 两人目光一撞,随即移开,都没有好脸色,各自掉头走开。 两人这是相看两厌! 下午,君雨馨轻轻松松走出了别墅,她非常意外,竟然没有人来阻拦她,也许,他们都希望她出去了最好永远不回来呢! …… 望江西餐厅,君雨馨和李娅正面对面坐着一边喝饮料,一边闲话。 李娅是君雨馨最好的朋友,她不是什么超级美女,可也算是小家碧玉,和君雨馨最相似的便是清秀,最不同的便是性格有些火爆。 李娅骂君雨馨:“好你个没良心的,把我抛弃了两个月躲哪儿鬼混去了!” 君雨馨有些不自然地解释:“也没什么大事,反正……你不用担心就对了。”其实她也不想隐瞒李娅,只是,这并不是好事,说了反而多一个人闹心,就这样吧,能瞒多久是多久。 “君雨馨,最好不是什么大事,否则别怪我翻脸。”李娅威胁着,把一块水果塞进了君雨馨的嘴里。 抬头间,望见一抹高大的身影,臂弯里挽着个女人,向着这边走过来,君雨馨仿若见了鬼一般,脸色倏地比纸片还白。 正文、028章 烈她欺负我 “怎么了?”李娅见状,随着君雨馨的眸光扭头去瞟了一眼,“你认识?”这男人好生面熟,似乎在哪本杂志上看见过。拧眉,李娅苦苦思索。 “不,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么高端的男人!”君雨馨否认得急,有些语无伦次,她端起饮料望向窗外,掩饰自己的失态。 司空烈!这个渣男真是阴魂不散哪! 须臾间,司空烈已经走到了跟前。 “李娅,你怎么在这里?”司空烈旁边的女人莫彩依嚷了一声。她是最近一部戏才走红的女星,而李娅就是她之前的专属化妆师。 凭她的想象,李娅一个小小的化妆师,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么高档的餐厅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李娅的语气也不友善。莫彩依平时就狗眼看人低,加之跟她一起工作的时候,经常对人颐指气使,现在她红了,看任何人更不屑,李娅更不待见她。 “看起来,你是混得不错了?”碰了一鼻子灰,莫彩依自然不忘阴阳怪气地讽刺。 “我混得好不好干你屁事!”李娅这妞,标准的口气冲!谁敢惹恼她,最后灰头土脸的肯定是谁! “你……你……”莫彩依被噎得脸子挂不住,眼睛瞬间一红,开始对着身边的男人撒娇,“烈……她欺负我……” 而一旁的君雨馨早就如坐针毡,她本来是望着外面,只想避开这个瘟神男人,哪里知道,他身边的小妖精居然认识李娅。 不仅认识,两人还杠上了。她能坐在一旁纳凉吗? 扭回头,刚好对上了司空烈的眼睛。 她甩给他一个冷脸。 “彩依别小气,既然大家都认识,不如一起吃饭吧!”司空烈盯着君雨馨的眼睛说。 “不要嘛……烈……”早知道她就不理这衰女人! 莫彩依气得脸都青了,她好不容易搭上了这个钻石男人,本想着今晚好好把握一下,说不定她在娱乐圈的位置就更稳固了,哪知被自己搬石头砸了脚,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就这样!”男人有些不悦,伸手拉椅子,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君雨馨。 “我不要在这里……”莫彩依委屈得快哭了。摇晃着男人的手臂,嗲声嗲气地撒娇,简直令人作呕。 “诶!先生,我们很熟吗?”见司空烈自来熟地拉椅子,李娅冷声问。看这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盯着她家雨馨,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呃-- 司空烈拉椅子的手僵了,脸部抽了抽很是难看。 内心着实喷了一大口血,这都是些什么女人哪!以他这张脸,以他今天的位置,一连在两个女人跟前吃瘪,绝对是奇迹! 李娅好样的! 看着男人面部扭曲,吃瘪难堪,君雨馨突然好爽!昨晚心里郁结的闷气一下子就散开了。 看着君雨馨微微扬起的嘴角,司空烈怒了。 死女人!她这是*裸的嘲笑,他也不是善茬,爷今天偏在这里吃饭了! “服务生!”司空烈冷着脸招来了服务生。“我今晚要在这里用餐!”指着面前的桌子,司空烈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 “可是,先生,这里已经有人了,您可不可以……”看这男人眼熟,有些来头,服务生妹妹小心翼翼地商量着,话还没说完便被司空烈吼了回去。 “你聋了?我说现在立刻马上我要在这里用餐!叫你们经理亲自出来服务!” 服务生没料到这个长相看着很好商量的男人,居然这么粗暴恐怖,吓得不禁一抖,“先生您稍等。”连滚带爬,赶紧去找经理了。 只听闻司空烈这男人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莫彩依跟在男人身边,也是万般小心,刚才不仅吓到了服务生妹妹,连她也吓到了。 “要不,算了吧……”莫彩依小心翼翼察看着男人的脸。 她发现男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旁边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女人虽没有惊艳的容貌,可也算养眼,看男人的反应,她就嫉妒得发狂,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司空烈冷冷地瞪了莫彩依一眼,执拗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莫彩依心里一颤,不敢吱声了,赶紧跟着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如今,这男人是要闹哪样? 君雨馨一脸漠然,与李娅对望一眼,两人都没有吭声,自顾自地喝着饮料。 不一会儿,酒店经理小跑着出来,见是司空烈,赶紧点头哈腰,一脸谄媚,阿谀奉承着端茶递水,比对自己的亲爹还要孝敬。 一心巴结着大金主,完全忽略了桌边坐着另外两个小角色。 你大爷的!李娅心里憋了一口恶气。 这会儿莫彩依心里爽了,高傲地搭起了二郎腿,享受着经理的热情服务与恭维。哼!小小的一个化妆师也敢给她甩脸子,今后她别想在她跟前混饭吃了! 有经理亲自督促,那上菜的速度超快。 李娅和君雨馨一杯饮料还没喝完,桌子上就摆满了大盘小盘,红绿搭配,色香味俱全。 莫彩依得瑟地瞄了两人一眼,自以为优雅地拿起了汤勺。 “烈少,先喝碗汤,这样最养胃。”温柔端庄的淑女范儿,莫彩依还是端得像模像样。 只是那声音,听得人背心发麻。 司空烈微微拧眉,接过女人盛的汤,浅饮了一口,优雅大气,尊贵难掩。 显摆啊,*裸的显摆。 李娅哪里咽得下这口鸟气。 “先生,您就在这里好好用餐吧。”李娅一句话咬得好重,她给君雨馨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 转身之际,哗-- 李娅手里没喝完的饮料转眼已经泼上了司空烈的俊脸。 ------题外话------ 感谢妞们的留言,感谢收藏的妞们,谢谢! 正文、029章 悲催莫彩依 谁也没想到这意外来得这么猛!猛得司空烈连一丝防备躲闪都来不及。 不,不是来不及,而是司空烈根本就没有想到除了那个该死的女人敢向他泼酒,还有另一个女人敢往他脸上泼饮料。 君雨馨一愣,李娅到底和自己是一路人,这种顾头不顾尾的举动,倒是和她当日一模一样。 抓了李娅的手,默契地对视一眼,两人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倨傲地往外走。 黄色的饮料顺着司空烈的发丝,经由俊脸,哒哒往下滴,直接流进了前胸,价值昂贵的衬衫只眨眼的功夫便被浸染了色彩。 “烈……”莫彩依惊叫。 “司空总裁……”经理吓得浑身发颤,面如土色。今儿他当班就出了这样的事,他这个经理也甭想当了,明儿肯定直接卷铺盖走人! 司空烈黑了一张脸,一双阴鸷的眼眸盈满了嗜血的愤怒。 君雅彤! 盯着泰然自若踏出餐厅的女人背影,司空烈咬牙切齿,看来,是他对那个女人太放纵了! 不仅她,连和她一起的女人,也是那样嚣张! 很好! …… 李娅和君雨馨走出西餐厅,两人相视,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是笑了,君雨馨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那个男人是司空烈呀,站在云端指点江山的人,尊贵得如神袛,公众场合遭到李娅那样的羞辱,如今,恐怕是早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了! 她的日子……唉,怕是更不好过了。 “你在担心吗?”见君雨馨面色不对劲,李娅攀着她的手臂问道。 “你就不怕那是个招惹不起的主?”君雨馨不答反问。 “怕?”李娅吃吃笑道,“怕了我还能泼他!我就不信你没有想泼他的冲动!”两人知根知底,谁有个什么心思还能不知道? 君雨馨淡笑着,在心底回了一句:姐早就泼过了! “真后悔,没让那渣男赔偿我今晚的损失!那可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啊!”李娅想到自己花了一个月的工资,连一口菜都没吃上,心疼得不行。 “你还真敢想!”君雨馨苦笑。这妞,让司空烈赔她损失?如今小命还在,就应该高喊‘阿弥陀佛’了! 而餐厅里,莫彩依吓得不行,“烈……”她手足无措,不敢去触碰男人,深怕那是个炸弹,一碰就爆炸了。 今晚要不是她想找李娅那个女人的茬,怎么会殃及司空烈?“烂女人!”莫彩依抓狂得想尖叫。 扫把星啊扫把星,逮了机会看她不整死她!抽了纸巾,莫彩依抖抖索索要帮司空烈擦脸上的水珠。 “滚开!”司空烈大手一掀,莫彩依一个中心不稳,差点跌落地上。 率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先前那个服务生,她赶紧拿来一张毛巾递给经理,即远远躲开了。哪怕司空烈那张脸再英俊,此刻也变了吃人的恶魔,人人敬而远之。 “司空总裁,擦擦吧。”经理浑身冒冷汗,脚下有些绵软。老虎正值发怒边沿,谁靠近,谁倒霉!可是,他是经理,他不得不靠近。 来这种餐厅的人,大多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那眼力劲儿可不比一般人,甭管认不认识司空烈,光看那身装束,感应那强大的气场,都知道是个招惹不得的主,一个个该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还聊天,没有一丝好奇,更没有不怕死地看热闹。 司空烈冷冷地瞥了一眼抖索的经理,经理吓得声音都变了:“司空总裁,今,今晚是我照顾不周,请您……请您原谅。”虽然请求原谅是一种奢望,为了全家人的生计,经理还是壮着胆子求情, “哼!还想求原谅?我看这破餐厅早日关门得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瘪三也敢放进来,不怕惊扰了贵客!”莫彩依满腹的怒气没地儿发,抢了话头,火气儿全冲向了餐厅经理,完全一副高傲的女王象形,早忘了刚才是谁狼狈得差点跌个狗啃屎。 “是是是,今后我们一定注意!”揩了一把汗,餐厅经理被唬得心惊肉跳。 司空烈用手抹了把脸,冲着莫彩依吼:“还嫌不够丢人!”抓了衣服径直向门外走。 莫彩依不敢再狐假虎威,抓了包包跟在后头出了餐厅。 远远的司空烈上了车,嘭--关上了车门。 “开车!”司空烈对着丁川低吼。 “可是,莫小姐……”丁川望着脚蹬超高跟鞋的莫彩依正吃力地向着这边奔来,又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狼狈黑脸。 “开车!”司空烈怒了。 丁川一颤不敢再犹豫,脚下一踩,迈巴赫像利剑般在莫彩依刚到达的瞬间冲了出去。 “烈……等等我……”莫彩依甩着手包,追着车尾跑着,鞋跟太高,脚下一拐,她向前一扑,一下稳不住,结结实实跌了个饿狗抢屎。 疼痛难堪不说,好好的一个吊金龟婿的机会就这么飞了,莫彩依气得七窍生烟,把李娅的八辈儿祖宗问候了个遍。趁没有更多的人看到之前,忍着膝盖的剧痛,爬起来,拍拍衣服,还得装着骄傲的公主模样,对路人横眉竖眼。 她发誓,惹了她莫彩依的人,别想有好日子过! 回到家,君雨馨早早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很有预见地拉上了三道倒锁。 果不出所料,司空烈回到家,直接上她屋前踹门。 “君雅彤出来!”司空烈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司空家的别墅。 “……” “出来!”司空烈像咆哮的狮子,得不到一声回应,门被他踹得似乎马上会破裂。 正文、030章 姐就那么下贱不要脸? 君雨馨裹了被子,塞住耳朵也无法隔绝踹门声,她才不会傻得出去被这男人撕了! 司空家的佣人,包括张婶,从来也没见少爷发这么大的火儿,胆战心惊地各人找地儿躲了。 心里埋怨,这少奶奶什么都不是,惹少爷发火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自从这女人来了,这个宅子里总是充满火气儿,连大声喘口气儿也不敢。 司空烈连拍带踹,惊天动地的声音,没有换来女人一丁点儿响动,仿佛,里面根本就没人。 突地,司空烈意识到,他这是又被女人牵制了情绪了?! 这个意识让他愤怒了! 他是司空烈!分分钟都能让整个黎阳的人生不如死!怎能如此幼稚冲动地失控,让人看了笑话? 要整死一个女人还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倏地转身,男人阴沉了一张脸,走进书房,一双深邃的眼眸泛着野兽的冷芒。 震耳欲聋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佣人们奇怪得紧,伸出脖子想看个究竟,张婶在身后吼:“作死?还不赶紧干活?” 母老虎也是很可怕滴,尤其是更年期的母老虎!佣人们哪敢有二话,转身,各自忙开了。 君雨馨也很讶异男人的放弃,不过难得耳根清净,瘪瘪嘴,她睡了过去。 自从那一天后,司空家突然沉寂了,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而寒冷,司空烈没有再找君雨馨追究李娅泼他饮料的事,他如往常般朝七晚七上下班,而君雨馨也继续自己的钢琴家教工作。 ‘蓝月酒吧’还没有恢复营业,君雨馨每天下午六点不到就回家了。她和司空烈两个人,似乎又恢复到最初的状态,两人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没有任何交集。 这天下午,君雨馨在陆先生家教他女儿陆爱婷弹钢琴,陆爱婷突然发起了高烧。 她从来没见过陆爱婷的妈妈,也不知陆先生是干什么的,她甚至不知道陆先生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工作相当忙,什么事情都有他的助理打点。 陆家平时就只有佣人和陆爱婷在家。当然,这些属于别人的家庭*,她不会去探究。 倒是这陆爱婷个性有点倔,无论怎样哄就是不肯上医院,其他佣人近不得她的身边,她就是黏着君雨馨,拉着她的手不让走。 李娅一早就打电话约了君雨馨今晚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聚会,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君雨馨有些着急。 给陆先生打了电话,助理接了电话,陆先生在开会,走不开,她只得留下照顾陆爱婷。 七点多了,陆先生才回家来,身后紧跟着他的助理。 在陆家当家教3年了,君雨馨还是第一次近距离与陆先生碰面,之前,有几次也只是远远地看见陆先生在车里。 陆先生是个三十多岁的人,成熟内敛,剑眉英挺,一双狭长的眸子染了些疲惫,不过不失成功男人的气度。 他头发一律往后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着黑色西服,英气勃发,更显王者风范。 --这又是一个令女人侧目的男人! 君雨馨在打量陆鸣毅的同时,陆鸣毅也在打量她。 阅人无数的男人,那眸子是何等犀利! 只远远见过几次这个钢琴老师,她身上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清秀高雅,娴静,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还是让他印象深刻。 今天一见,朴素不失高雅,娴静不失清新,身上衣着简陋,却是隐隐透着一份天生的贵气!陆鸣毅眼里的赞赏一闪而过,深幽黑眸依旧不容任何人窥探。 “君老师,谢谢你。”陆鸣毅的微笑绝对能闪瞎很多痴男怨女的眼睛,他向君雨馨伸出手。 “不客气!”君雨馨回以淡笑,伸出手与男人握了握,并汇报了下陆爱婷的情况,便急急地拿了包包去赴约。 “君老师请留步!”君雨馨走出陆家别墅,准备拦截的士,陆鸣毅追了出来。 “陆先生还有事?”君雨馨回头。 “你很急吗?”陆鸣毅看了君雨馨有些焦急的眼神,歉疚地说,“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呃,不用……”君雨馨话没说完,陆鸣毅已经回头去开车了。 这个男人……有点霸道! 最终君雨馨只得坐上了陆鸣毅的车,车里沉寂而尴尬。 陆鸣毅驾着车,英挺的剑眉拧着,几度回眸,又再次望向前方。君雨馨没有回头,直觉,陆先生有话要说。 气氛就这么僵着,不久便到了‘夜莺’会所。 “谢谢陆先生。”君雨馨客气地拉开车门。 陆鸣毅嘴角抽了抽,最终,什么也没说,点点头,便驾车离去。 啪啪啪-- 身后响起了巴掌声,君雨馨转身去看,便见李娅意味深长的眼神。 “豪车吔,姐,你不会被某个高官男人包养了吧?”伸长了脖子,李娅还在看宾利消失的方向。 “说什么呢你?”君雨馨被调侃得脸蛋微红,扭了李娅的耳朵解释,“那只是我当家教的老板,他女儿病了没人照顾,我就照顾了一下,陆先生见耽搁了我的时间,便好心把我送过来而已。” “哦,是陆先生啊?”李娅还在笑着调侃,其实她是知道雨馨在陆家当家教的,她就是故意逗这个爱害羞的丫头。 “啊!”突然李娅大叫了声。 “怎么了?”君雨馨吓了一大跳。 “陆先生有女儿了?你不会是想当人家的后妈吧?啊,还当人家家庭的小三?你会被人当狐狸精的!”李娅抓着君雨馨紧张得不行。 “死丫头!”听了李娅的话,君雨馨拍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肝,使劲敲李娅的小脑袋,“就你想象丰富!姐就那么下贱不要脸?” “嗯,也是!”李娅摸摸被敲痛的头,“你不会丢我脸的!咱姐妹,这么优,要进豪门也是第一夫人,哪里会贱得去当二奶!” 李娅的话,像一根针,不小心刺了君雨馨一下。她心虚地撇开了脸。李娅和她从来都不屑豪门,李娅这么说只是玩笑话而已。 可是,如果有一天,李娅知道她贱得把自己卖进了豪门,她会不会不再要她这个姐妹? 和李娅进入了包间,闪烁的灯光令君雨馨心绪不宁,总觉得今天晚上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题外话------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妹纸们,求勾搭呀,求收藏,求花花,求五分热度评价,求留言,求打赏……嘿嘿,不用说,天下最厚脸皮的人,就是偶哪,妹纸们表拍我啊,拍也不怕,嘿嘿,俺已经顶好了锅盖,嘻嘻,飘走…… 正文、031章 全是她的禁忌 君雨馨属于那种喜欢安静的人,爸爸还在的时候,她也从来不参加什么聚会。 上大学的时候,同学们一个个忙着出去约会,出入各种高档场所,物色人生的另一半,而她闲着的时候就宅在家看书,养花,爸爸死后,她不得不开始忙碌地打工养家。 今儿本来也拒绝了李娅,但是,贪耍的李娅连哄带骗,外加以死威胁说:“你不来我就死给你看!”她不得不从了。 坐在豪华的包间,君雨馨环视了一圈,这才发现,在座的人都是盛装打扮,连李娅都作了修饰,只有她身上是一件普通的过旧的白色及膝连衣裙。实实在在一乡巴佬。 她瞪了李娅一眼,如坐针毡。 李娅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我姐穿什么都是最漂亮的。”起身去拿饮料。 这些都是大学里的同学,可惜由于她整日忙碌,对这些面孔虽感到熟悉竟然呼不出名字,而人家一个个都认识她。 “君雨馨,好几个月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杜美琳打开了话匣子。 “是哦,君教授那么帅的男人,他的女儿会差了?”另一个女同学打趣地说。 君雨馨有些尴尬地笑笑:“你们过奖了!” “诶,对了,雨馨,你男朋友金伟宸呢?人家苦苦追了你几年,前段儿,听说金伟宸终于把你这个冰山美人给融化了,今儿怎么不见他来啊?”说话的女同学叫张晶晶。 “就是,就是,可羡慕死我们了,有金伟宸那种大帅哥做男朋友,死了也值了!” “诶,该不会,你怕我们拐走他,把人家关家里了吧?”一众女同学哈哈笑了起来,没注意到君雨馨已然发白的脸色。 “诶,干嘛,干嘛,趁我不在就欺负我们家雨馨啊?”李娅端了饮料过来,赶紧岔开了话题,“要聊,聊你们自己的男人!” 李娅这妞,虽小巧玲珑,却也有些霸气,她发话,同学们就住了口。 杜美琳调侃着说:“哟,李娅,这么护短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才是天生一对呢!” “杜美琳找死啊你!”李娅呲牙,杜美琳缩了缩脖子。 吃了块西瓜,李娅问:“话说,姐妹们,你们不是说今晚一个大帅哥做东么?怎么现在还不见影子啊?” 杜美琳和张晶晶与其他四五个女同学相视一笑:“保密,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几个女同学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向君雨馨。 君雨馨心里一紧,难道与她有关的? 一颗心忐忑着,君雨馨后悔的要死,她使劲拧了李娅一把,李娅嘴角抽搐,有些理亏赶紧讨好地给她塞一块西瓜进嘴里。 “诶,君雨馨,听说你妹妹嫁入了豪门大家族,是那个姓什么司空的豪门,据说这家人背景深厚得很,给我们讲讲吧!”刚安静了几秒,杜美琳又好奇地问起来。 噗-- 君雨馨没有想到杜美琳很会挑话题--全是她的禁忌。刚刚喝进嘴里的饮料悉数喷了出来,差点喷了杜美琳一脸。 呛咳着,她涨红了脸。 被君雨馨这么一喷,杜美琳吓得叫了声,赶紧跳离君雨馨远点:“诶,至于那么激动吗?” “就是,就是。”张晶晶跟着帮腔,“说说呗,你那豪门妹夫帅不帅啊?听说豪门里的男人冷酷绝情不说,更是些花心风流的种马,你妹夫应该是个奇葩,不会像外界说得那么不堪吧?” “呃--”君雨馨额际微微渗出了汗水。 望向李娅,她竟然也充满兴趣地望着自己,君雨馨觉得自己这是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她哑着声音说:“不……知道,我……没见过……”心里发虚,她扯了纸巾擦额际,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诶,不说算了,一会儿我们自己问就好了!”张晶晶说。 “你说君雅彤她会来?!”君雨馨声音尖锐,竟然嚯地起身,一把抓住了张晶晶的手臂。 君雨馨超大的反常态度,同学们全都齐刷刷地看着她。 “雨馨,怎么了?”李娅起身,拉住了君雨馨。 “呃--不好意思……我,太久没有见到……我妹妹,有点……激动……” 君雨馨为自己的失态汗了一把,尴尬地向大家解释着,避开李娅探究的眼神,她坐下握住水杯,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今晚她是真的不该来这里! 心像被炙烤在一个火炉上,君雨馨难受得想立即拔足狂奔出去。 她不想要见到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她们身上还流着相同的血,甚至就连声音也*分相似。 是她耀武扬威地吼着睡了她的男人,也是她一脚将她踹人了司空家的牢笼,她见了她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眼神闪烁,心里无边慌乱,李娅无声握住了君雨馨的手,她只知道金伟宸背叛了君雨馨,以为是大家提起金伟宸刺痛了她,哪里知道那么多的内幕? 君雨馨有事,有委屈,总喜欢自个儿闷在心里,就连亲如姐妹的李娅,她也是挑能说的说,不该说的,她只字不提,她太了解李娅的性格。 惹急了杀人放火她都敢! 众人正谈话间,包间的门被推开,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也就二十五六岁,长得倒也算英气,他手捧一大束百合花,眼睛特别有神,看起来那么面熟。 “美女们,大家久等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大男孩的稚气与沙哑的成熟,一脸的笑意,很有亲和力。 正文、032章 她被调戏了? “罚酒!罚酒!穆浩楠,让美女们等着,你们好意思吗?”杜美琳扬着嗓子吆喝,“你们说该罚吗姐妹们?” “该罚!”女同学们兴奋地高喊。 “好好好,我自罚三杯!”穆浩楠优雅地走至桌前,端起酒杯的瞬间,瞟向了君雨馨淡淡一笑。 君雨馨心里一抽,穆浩楠,她认识吗?应该认识吧,要不然怎么眼熟得很? 一时间,男生们落座,幸好这个包间够大,绕着墙体成凹形的沙发也够宽敞,十一二个人坐下来也不显得拥挤。 气氛一时hi了起来。 敬酒的,罚酒的,嬉笑声,打闹声,响成了一片。 君雨馨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李娅也和他们玩着一团,她心里堵得慌,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别说,这酒下肚,她慌乱的心似乎安宁了些,再次抓了酒瓶,她难得倒酒杯里,直接就着瓶口喝。 一道*辣的视线,总是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君雨馨不敢去看,凭她的直觉,就是那个叫做穆浩楠的学长。 “哎哎,学弟学妹们都安静了,今儿楠哥有件正事要宣布!”一个男生抓了话筒,递给了穆浩楠。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穆浩楠。 穆浩楠毕业于黎阳大学,是高君雨馨一届的学长,他虽然没有强大的身份背景,可凭着优秀的成绩与出众的外表,还是深得女同学的喜欢,目前,在一家大企业上班。 他深深迷恋一个女人,这不是一个秘密,他周围的人都知道,只是,这个女人自己不知道而已。 穆浩楠手捧百合花,清清嗓子:“今天邀请了这么多学弟,学妹来,就是想让你们见证我穆浩楠,对一个女人的深情。我想在这里,向她许下一生不变的承诺。” “好!”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立即有数道眸光飞向了君雨馨。 “君雨馨,你好福气啊,都已经名花有主了,还有白马王子对你恋恋不忘。”一个女同学凑近君雨馨的耳际有些酸涩地说。 君雨馨手下一顿:“关我什么事!”不理睬别人,又轻轻地喝了一口酒。她福气好吗?她酸涩地想,谁都没有她的命运悲催。 “哼,还是骄傲得近乎冷血,也不知哪里招男人喜欢!”女同学小小哼了声。 吧台前,穆浩楠在深情表白:“那一年,花坛边,你捧着书,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闯入了我的生命,从此我的热血沸腾了……我每天焦急地去你常去看书的地方等待,只为看你一眼……你高贵得像花仙子下凡,我在你眼前,仿若一粒尘埃,我怯弱了,不敢上前,只能在身后,默默听你宛若百灵的嗓音……” 花坛边看书? 君雨馨记得,上学那会儿,她和李娅也经常去学院左边的花坛边看书,只是,她们从来不认识穆浩楠这号男生。 抬眸,君雨馨的视线正好和穆浩楠的眼神撞上,他的眼神那么深情,嘴里的话更加让人怦然心动。 “噢……噢……”众人欢呼,挑动着气氛,眼神一致在穆浩楠和君雨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你冰清玉洁,在我心里就是圣洁的女王……我要为筑起爱的家园,我要为你搭建避风的港湾,请你接受我,把你的一生交给我吧……” 穆浩楠深情的表白,令女同学们羡慕嫉妒恨哪,一个个激动得粉脸涨得通红,仿佛被表白的对象是自己。 “我爱你--”穆浩楠已经走下来,百合突然举到了君雨馨面前。 “咳咳……”君雨馨受到惊吓呛咳了起来,酒抢进了气管,她难受地拧起了眉。李娅拍顺着她的背,责怪地看向穆浩楠。 “答应他,答应他--”大家欢呼,男生吹起了口哨。 “我爱你--”穆浩楠再次对着麦克风大声宣布,盯着君雨馨的脸,有些意味不明,倏地,花束一下子转到李娅面前,麦克风里传来穆浩楠的声音,“我爱你,李娅!” 呃-- 时间定格了,所有的口哨声,欢呼声,因为穆浩楠嘴里的名字全部静音。 穆浩楠爱慕的女人不是君雨馨吗? 众人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娅吓了一大跳,含在嘴里的荔枝咔在了喉咙里,她伸着脖子,脸色发白。 穆浩楠温柔地拍着李娅的背,等她咽下了荔枝,再抓了她的手,把百合放进她的手里:“李娅,请接受我成为你生命的另一半!” 任何一个向女生深情表白的男人,都是魅力无比的。 无疑,穆浩楠此刻成了女生们心中的男神。 李娅眨巴着眼,握着花束,感觉自己在做梦,虽然她一度也悄悄爱慕过这个男人,但是,她知道他迷恋自己的好姐妹君雨馨,明明他刚刚表白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雨馨,可是,突然间怎么变成了自己? 难道大家都误会了? 李娅狠狠地揪了把自己的大腿,“好痛!”她痛呼出声。 这声尖锐的‘好痛’拉回了众人的意识,大家虽然摸不着头脑,可是人家爱向谁表白他们也管不着,一时大家因李娅的滑稽举动哄堂大笑起来。 李娅这妞,太可爱了!遭到大家的哄笑,她的脸一时爆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待她要寻求君雨馨庇护,穆浩楠已经一手抓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 戏剧性的变化,让君雨馨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她狠狠瞪向穆浩楠,穆浩楠也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她。 喝了酒,脑子有些晕乎,她看不透男人的心思,推门出去,她想清醒一下。 一路往前走,快要走出露台,忽然一个包间的门拉开,君雨馨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拽了进去。 ------题外话------ 对不起,亲爱的妞们,今天码字都整晕乎了,竟然忘记传文!鞠躬!对不起! 正文、033章 好好当男人的玩物 “啊……啊……”君雨馨,失声惊呼,刚刚喝过酒,声音有些沙哑。 “喊什么喊?谁会吃了你不成?”一声怒骂,再一掀,君雨馨打着趔趄向前面窜去,幸好她撑住了墙壁。 这嚣张又刺耳的声音,不是君雅彤还有谁? 君雨馨倏地冷了一张脸,刚才晕乎的脑子,也突然间清明了几分。 上下打量了君雨馨一番,君雅彤盛气凌人地说:“不是在豪门生活的人吗?怎么看起来连一个乞丐都不如?” 扭头,君雨馨不想去看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有时候,她冲动得真想毁了自己的脸,省的她为拥有这样一张脸而羞辱。 “哟,得瑟了?真以为自己嫁了个豪门老公?别忘了,和他结婚的可是我君雅彤!新闻媒体公认的也是我君雅彤!而你,根本就是个替代品!是一个廉价的男人玩物,君雨馨三个字不仅上不了司空家的族谱,就连君家,你也消失得彻底!这一辈子,你就窝囊地活着吧!” “什么意思?”盯着眼前这张脸,君雨馨格外心寒,老天怎能如此捉弄她,让这人成为她的手足。 “哈!你还是趁能喘气儿的时候,多吸两口吧!你知道如果那个男人知道新娘另有其人,你会有什么下场?妈妈和弟弟有什么下场?我想你不愿看到吧?” “你敢威胁我?”君雨馨眉头拧得死紧。她真的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魔鬼,拿妈妈和弟弟威胁她,不让她泄露自己的身份,还是不是人哪! “哈!”君雅彤冷笑了两声,名贵的高跟鞋在地上敲得笃笃响,“我有什么不敢?我连你的男人都敢睡,我还有什么不敢?你记住了,这辈子你的男人有一个我睡一个,有两个,我睡一双!我就是要你痛!” “你无耻!”见过不要脸的人,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君雨馨不是为她睡了她的男人而难过,她只是为爸爸难过。 她真想替爸爸甩这个不孝女一耳光。 君家,书香世家,出了这样一个不要脸的人,爸爸在九泉之下一定不得安身。 “我无耻?”君雅彤抬高声音,往君雨馨逼近,脸扭曲得有些可怕,“我的无耻也是你的罪孽!你这一辈子都欠我!欠我!” “我是欠你,但无耻是你的本性!” 君雅彤眼睛红了,她咬牙切齿,抓了君雨馨的领子:“没有人天生来就无耻!君雨馨,我失去的……你永生永世都还不起!”仰头,君雅彤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再度看向君雨馨,她又变了一张脸,“你,就好好当男人的玩物吧,哈哈……”君雅彤像个疯子,出门之际,她转身说,“对了,如今我们一家三口,有车有房,可以穿名牌,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这得感谢你啊……还有,那笔钱也所剩无几了,你还是努力点吧,我们一家可都指望你呢。好好哄着那座金山吧,哈哈……” 君雅彤甩门而去,嚣张的笑声,还在室内回荡。 畜生! 君雨馨双拳握得死紧,指甲陷进肉里的痛赶不上她半分心痛! 她之所以怕见君雅彤就是因为她见她一次,自己仿佛死去一次,不见她,她还觉得自己还是个活物。 妈妈,难道妈妈不知道那是她用自己的尊严换来的钱吗? 她给她钱的时候哭着说过,这是她预支了下下辈子的钱,给妈妈的养老钱和弟弟读书的钱,妈妈怎么可以把钱给了君雅彤,让她任意挥霍了! 妈妈往后的日子要怎么办?弟弟要怎么办? 她卖了自己,糟践了自己,岂不是白搭了! 心口像破了个洞,那血似乎在汩汩地流出来,君雨馨觉得好痛!她伸手捂住,可是怎么捂也堵不住那个破洞,她还是痛得不能呼吸。 闭上眼,她坚决不让自己掉一颗眼泪,君雨馨是打不倒的! 走回包间门口,她停住了脚步。 君雅彤炫富的声音高傲又嚣张。 衣服是意大利什么牌子,包包是法兰西什么牌子,家里停了多少豪车,有多少佣人供她使唤,男人有多么宠她,给她买了多少金银珠宝…… 君雅彤口若悬河,众女生听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全患了红眼病! 君雨馨嗤笑,普天之下,最无耻的女人,恐怕非君雅彤莫属。 如果不是李娅还在里面,她根本就不会回来。 如今,她的人生中就只有菊美珠和李娅了。李娅和她一同来,她必须看着她好好的一起离开! 徘徊着,最终她没有勇气推开那道门,缩回手,门恰在这时候开了。 走出来的竟然是穆浩楠。 对上门口的君雨馨,穆浩楠愣了一下,遂露齿一笑:“怎么不进去啊,学妹!”他的眼里没有之前的深情,有的只是刻意的回避。 君雨馨不懂。 “穆浩楠!”待穆浩楠抬腿之际,君雨馨叫住了他。 “有事吗,学妹?”走回来,穆浩楠大方地看着君雨馨。 “请你不要伤害李娅。”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际,君雨馨客气地请求。 穆浩楠面色一凝,眸子里复杂的光芒一闪而逝,瞬间他还是那副很迷人的笑脸:“学妹说笑了,我怎么会伤害她,我爱她还来不及呢!” “我不相信!”君雨馨固执地说。凭直觉,她觉得这个男人没那么简单。 “你喝多了学妹!”穆浩楠面露不悦,他不再理睬君雨馨,抬腿离去。 好吧,她也希望李娅有个好的归宿,但愿是她多心了。 子夜时分,君雨馨回到了司空家,浑身酒劲儿上来,她双脚绵软,刚摸上二楼客厅,一脚踏空,嘭-- 重物坠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题外话------ 感谢榜: 感谢兰·烟若~雨送了1朵鲜花;伤心宝贝521送了1朵鲜花;wjb8843185送了1朵鲜花;狂奔的老蜗牛送了5朵鲜花。谢谢!鞠躬!全场360度无死角飞一个。跪求妞们尽情勾搭!无限YY! 正文、034章 把那个女人丢出去 再说‘夜莺’会所,刚才还HI翻天的包间里,此刻只剩下两个人--张晶晶和君雅彤。 闪烁的霓虹灯打在君雅彤的脸上,君雅彤有些扭曲的脸仿佛鬼魅一般。 张晶晶咽了口唾沫,抓了杯酒一口吞下,望着想要立刻撕了她的君雅彤,挺直了脊背。 该来的总归要来,不过,她才不会怕了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至理名言。她没有错! “张晶晶,我们该算算账了吧。”君雅彤端了酒,阴森着脸,刚才豪门夫人的高贵优雅,早已经隐去。 张晶晶无所畏惧地看向君雅彤:“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账要算!” “哈!”君雅彤阴笑了声,“没有账?你当我君雅彤是白痴啊?需要我提醒你吗?”抬手,君雅彤手里的酒泼上了张晶晶美丽的脸庞。 “君雅彤,你不要太过分!”张晶晶嚯地站了起来,抹了把脸,“如今你还想怎样?你不是如愿地当了司空家的少奶奶吗,你还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太不要脸!当初说了是帮我,哪里知道,你如此阴险歹毒,竟然背后耍阴谋,自己想做豪门的夫人!” 君雅彤的声音,尖锐而可怕,她步步紧逼,已经把张晶晶逼在了角落,眼睛燃起嗜血的火焰。 一向嚣张的张晶晶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君雅彤,你想怎样?你这个不知足的女人,要不是我表哥把司空烈约出来,如今你能当上司空家的夫人吗?呸--啊--” 不等张晶晶说完话,君雅彤已经化身成了母老虎,九阴白骨爪一伸,揪住张晶晶一撮头发就往死里扯。 “我让你贱!让你陷害我!” 君雅彤近乎疯狂,嘴巴里嘶吼着,手里不停地扯啊挠,眼睛充血,恐怖之极。就连街边的泼妇,恐怕也得喊她一声祖奶奶。 “君雅彤……就算我当初陷害你……可是……你还不是一样做了豪门少奶奶。”张晶晶哭喊着,嘴角出血,脸蛋红红紫紫,哪怕平时再骄横跋扈,此刻也变了小虾米。“你有什么损失啊?你这个不知感恩的烂女人,要不是我拍的那些床照,你能轻易当了司空家的少奶奶?充其量就是男人一夜的玩物而已!” 都这般境况了,张晶晶还是不怕死。她就恨,造化捉弄人,明明司空家少奶奶的位置她唾手可得,哪里知道阴差阳错,这个女人居然就那么上位了! 啪-- 一个耳光甩过来,张晶晶的俏脸火速肿起来,君雅彤用的力道真够大的,张晶晶头颅歪向一边,眼冒金星。 “你这个臭婊子,让我感谢你!我恨不得杀了你!”闭目,君雅彤浑身颤抖,努力忽略掉脑子里闪过的画面,再次睁开眼,又扇给张晶晶一个耳光,声音轻得像幽灵,“是,我做了司空家的少奶奶,我会感谢你,好好感谢你,你就等着吧!” 拍拍张晶晶的脸,君雅彤笑得像神经病,转身甩门而去。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死的不怕要命的,癫狂的不怕正常的! 张晶晶也不是个善茬,她今儿这么懦弱,完全是被疯了一般的君雅彤吓住了! 良久,她才对着门板的方向嘶喊:“君雅彤,你这个臭婊子,我不会放过你!” …… 司空家的别墅里,重物坠地的闷响声,早就惊动了在书房里还没有休息的男人。 司空烈停止敲击键盘,揉了揉额际,起身走出书房。 啪-- 开灯,客厅里陡然亮堂一片。 玉石茶几旁边,正卷缩着一团白色的身影。 司空烈拧眉,盯着那团一动不动的身影,眸光深邃难测。 走近些,他伸脚碰了碰,女人还是一动不动。 眼里的怒火窜了窜,蠢女人是摔晕了,还是睡着了? 转身,他还有那么工作要做,这女人是死是活干他屁事! 走了两步,他又倒了回来,蹲身,伸手去把女人的身体扳过来。 女人面色酡红,额际却鼓起了一个大红包,想来是刚才摔的吧。伸手,男人刚要触上那个红肿的包块,女人嘴巴里“嗯……”嘤咛出声,立即有股酒味儿直冲司空烈的鼻子。 司空烈缩回手,嚯地起身,黑眸立即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女人胆子越来越肥了!竟然敢烂醉如泥进司空家的门! “张婶!”司空烈拨通了内线电话,“把那个女人给我丢出去!”深深的寒气,立即把张婶的瞌睡虫吓走了一大半。 “少爷,哪,哪个女人……”嘟嘟……张婶还不在状况,电话那头已经是盲音了。 略一思索,张婶便明白少爷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张婶满腔怨气,打了个哈欠,叫醒了两个丫头一起上楼。 “张婶,这,这咱们要把少奶奶丢哪儿去啊?”阿梅有些担心,小声地问。这大半夜的,外面温度低,在外面睡一夜可不得冻坏了。 “哪里那么多废话!让你丢你就丢!难不成你想死啊?”张婶压低声音训斥阿梅,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还亮着灯光的书房。 阿梅不敢再出声,只得帮着把昏睡中的君雨馨往楼下搬。 “张婶,要不……让少奶奶在这大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吧,那外面实在是不行……”阿梅乞求着,这少奶奶其实也怪可怜的。 平时,家里就没有一个人给她好脸色,更没有人把她当司空家的少奶奶伺候。在这里,她就像空气一样的透明。 “不行!你想死我可不想死!”张婶厉害地一瞪,阿梅瑟缩地收回了眸光。 外面黑咕隆咚,一阵冷风吹进来,让人忍不住想裹紧衣服。 哎,苦命的少奶奶,阿梅无奈地叹气,她也只是个小丫头,在这司空家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躬身,她只得帮着把少奶奶往外面抬。 ------题外话------ 万年不变的感谢:感谢送花的妞妞,感谢留言的妞妞,感谢收藏的走过路过……的妞妞,么么! 妞们说,黑更半夜的,这到底是要把雨馨仍哪儿去呢?马路上?猪圈?鸡窝?还是墓……地……咦……有点汗毛倒竖的感觉……妞们尽情YY……你们说了算,呵呵…… 正文、035章 我就爱抱她 黑暗中,一双晶亮的眸子一直盯着楼下几个移动的身影。 天终于亮了! 这一夜好漫长,君雨馨觉得自己就像散架了一般,浑身酸痛得厉害,胃里抽痛得难受,嘴巴里苦涩得要命,脑袋一抽一抽地痛,就像被门板拍过一样。 “嗯……”她翻了一个身,咕咚--一声响。 “好痛--”君雨馨痛得泪了,可怜她的背!不得不张开眼睛,全然陌生的环境,窜入眼帘,君雨馨吓了一跳,赶紧一骨碌坐起来。 艾玛,她这是在哪里? 手下撑着的是一片冰冷,低头一看,居然是地上! 抬头看一眼,她的面前是用木条搭的架子,而架子上铺了木板,仿若一张床,看那上门有凌乱的床单,她,刚才好像就是从那儿掉下来的吧。 拍拍脑子,君雨馨从地上爬起来,环视一圈,房里摆了各种锄头,镰刀,园艺剪之类的。 这里居然是个存放劳动工具的杂物房。 不过,倒是收拾得整齐,地面也算干净。 眼前这个简易的木板床,应该是用于工人午间休息的。 拧了眉,君雨馨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个地儿。 她记得她进了司空家的别墅,也上了楼,对了,她摔倒了,然后……然后……她咋就想不起来呢? 使劲拍一下脑门,“啊……”君雨馨疼得眼泪汪汪。四下里看看,并没有镜子。 正好,门“吱呀”一声开了,阿梅手里捧了药瓶走了进来。 “少奶奶,你醒了!” “这是,司空家的……工具房?”君雨馨猜测。 “是的。来少奶奶,我帮你擦药吧,你摔伤了。”拿了棉签,阿梅要帮君雨馨擦药。 避开了阿梅的手,君雨馨还是很好奇:“可是,我怎么会睡进这里,我记得我进了屋……” “少奶奶,我还是先帮你擦药吧。”阿梅拉住君雨馨让她坐下,给她红肿的额际擦药。她可不想让少奶奶记恨少爷。 “少奶奶,以后,你还是早些回家吧,司空家,毕竟是豪门世家,你现在是司空家的少奶奶,还是应该顾及少爷的脸面。” “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老婆半夜回家还烂醉如泥?何况像少爷这样身份的男人……”阿梅一边擦药,一边劝解着。希望少奶奶不再惹少爷发火。 “别说了!”君雨馨挥开了阿梅的手,换了一张冷脸,这宅子里除了司空烈还有谁有这权利?她这是半夜被人家扔出来了呢! “禽兽!”君雨馨眼里的寒意足以将阿梅冻成冰块。 “少奶奶……”阿梅有些怯弱地轻喊了声,“其实,也不应该怪少爷,少爷他也是在乎你啊……” “在乎?”挑眉,君雨馨觉得这两个字太好笑了!她之于他也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不,应该是什么都不是,早在她来这里的第一天,她就签署了离婚协议,她和他根本就是两条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他们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倒像仇人,仇人会在乎仇人? 用这个词语来形容,简直笑死个人。 阿梅没看出君雨馨嘴角的讥笑,还在一本正经地说:“少奶奶,少爷真的是关心你的,你看这药就是少爷上班前嘱咐我给你拿来的呢!少奶奶,不是阿梅多嘴,其实吧,我们少爷表面看着凶,其实,他不坏……” 阿梅还在絮絮叨叨,而君雨馨只当是一只蚊子在耳边嘤嘤嗡嗡。 司空烈这样禽兽不如的男人不坏吗? 哈!真是笑话! 豪门里的男人有几个不阴险,不虚伪? 他们都喜欢用你的穷酸凸显他的富有,用你的下贱凸显他的尊贵,用一点小小的施舍,凸显他的高尚! 践踏你的尊严,成就他的伟岸,是豪门男人骨子里的兽*性! 司空烈,休想用一支小小的药膏遮掩你丑恶的灵魂! 回到屋里,照照镜子,额际的红肿比较明显,拉下刘海,勉强能够遮住一部分。 即使这样,她还必须得去上班! 耳际回荡起君雅彤的话。 “你,就好好当男人的玩物吧,哈哈……” “如今我们一家三口,有车有房,可以穿名牌,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这得感谢你啊……还有,那笔钱也所剩无几了,你还是努力点吧,我们一家可都指望你呢。好好哄着那座金山吧,哈哈……” 她的人生为什么要这么悲催? 镜子里的身影是那样纤细,一张小脸,苍白得如同纸片,眼睛泛了些血丝,却是透着倔强与傲气。 临出门,张婶追上了君雨馨说:“少奶奶,我们少爷说了,如果你想睡屋子里,必须在9点以前回家来,否则……就只好委屈你了!” 君雨馨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少奶奶……你听清没有啊……”张婶还在后面追。 闭眼,君雨馨握紧双拳,她不能责怪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没有错,好歹给她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没把她仍大马路上,算是仁慈了,说起来,她还应该感恩才是! 来到陆家,陆爱婷正在看电视,看见君雨馨进门,陆爱婷奔过去抱住了她。 “君老师,我好想你……”陆爱婷撒娇似的在君雨馨怀里乱蹭。 陆爱婷今年8岁,已经上二年级了,她是个粉嘟嘟的可爱女孩,只是一双黝黑的眸子里时常透露出淡淡的忧伤和孤寂。 每天君雨馨来上钢琴课就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爱婷,怎么这样没有礼貌。”身后传来了陆鸣毅责怪的声音。 君雨馨略略回身,便看到一身休闲打扮的陆鸣毅,随即淡笑着招呼:“陆先生也在家啊。” “嗯……爱婷这孩子身体弱,我想着今天在家看着点好些……”不得不说,身着休闲服的陆鸣毅更年轻了几分,仿佛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像一缕阳光,暖暖的。 “爱婷,快放开君老师!”陆鸣毅眼里闪烁着父亲的宠溺。 “不嘛!君老师有妈妈的味道,我就爱抱她!”陆爱婷倔了一张小脸,把君雨馨抱得更紧了。 呃-- 童言无忌! 可是君雨馨却因为陆爱婷这句童言尴尬得一脸绯红。 正文、036章 此人已死 “你这孩子尽胡说什么!”陆鸣毅责备着孩子,遂有些尴尬地对君雨馨致歉,“君老师,真的不好意思,小孩子的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君雨馨笑笑,赶紧哄着陆爱婷去上钢琴课了。 望着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陆鸣毅狭长的眼眸瞬间泛起熠熠光辉,眨眼的功夫又变得深幽难测。 在陆家上完课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君雨馨想着,有个地方她必须去,有个问题,她必须弄明白了,否则她夜不能眠。 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停在了君雨馨脚边,车窗摇下,露出了陆鸣毅温和的笑脸。 “走吧,君老师,我送你。” “呃--不了吧,陆先生,我自己打车就好,你还是回家去照顾爱婷吧。”君雨馨客气地回绝。 君雨馨是一个比较矜持的人,她和陆先生也就是老板与雇佣的关系,他们根本不熟,两个不熟的人坐在一起有多么尴尬,她已经尝试过了。 “不用那么客气,君老师,上车吧!”陆鸣毅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话间,已经下车给君雨馨拉开了车门。 他抬手挡着车顶处,只等君雨馨上车,既绅士,又细心。 男人眼里坦然,期待的光芒,令君雨馨无法拒绝。 令君雨馨讶异的是,陆先生一改昨日的沉默,变得很健谈,他很会挑话题,也会照顾人的情绪,更能调节活跃气氛,既不让人尴尬,又让君雨馨觉得与他交谈很轻松。 君雨馨想,这样高大帅气,成功,又温柔体贴的男人,谁不羡慕?他的老婆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在君雨馨的眼前,是一个高档住宅区,小区里不断有价格不菲的私家车出入,小区里安静又清洁,各种绿化,设施相当完备。不难看出,住在里面的人都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而且,一定有高收入。 终于找到了! 君雨馨心里一跳,这就是用她卖了自己的钱买的房子吗? 眼睛里有些酸涩,君雨馨正愣神间,君妈妈已经走了出来。 她四下里顾盼,像见不得人似的一把抓了君雨馨就往自家屋里奔。 那脚步快得,君雨馨险些跟不上。 “妈妈,你这是干啥呀!”说着话,君雨馨没注意,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快走!”一把稳住了君雨馨,梁月凤还是一个劲儿拉着女儿往家里窜。 不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君雨馨只得跟着妈妈小跑进家里。 “妈,究竟怎么了?”君雨馨喘了口气说,“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梁月凤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来,吃个苹果吧。”她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君雨馨。 “哦……”君雨馨接过苹果,小小地咬了一口,没有再追问。低头,有一滴小水珠就那样毫无预警地坠地。 是的,君雨馨这是被感动的。 自从爸爸去世后,她和妈妈之间就有了一道无形的墙,妈妈的眼里再也没有她这个女儿,她就像空气一样的透明,无论怎样,妈妈的眼神都落不在她的身上。 妈妈温暖的怀抱不属于她,妈妈温暖的笑意更不属于她,像今天这样,妈妈亲自削水果给她吃的事儿断然不会发生。 其实她奢求得不多,就这样,哪怕是妈妈削一个小小的苹果,她也会好满足好满足! 君雨馨坠地的水珠,梁月凤看得清清楚楚,眼睛微微一红,她扭开了脸。 她是真爱她女儿呀,可是……看到女儿的大眼睛,就仿佛看见丈夫那双眼睛,她受不了,她不敢靠近女儿,越靠近越是钻心的痛。 “妈,君雅彤说我在君家消失得彻底是什么意思?”望向妈妈,君雨馨看到妈妈眼神一闪,不敢看她。 “妈……”君雨馨急了,妈妈越是这样,她越是忐忑不安。 “馨,是妈对不起你……你别怪彤彤……”梁月凤有些哽咽,不敢看女儿的脸。 又是君雅彤! 君雨馨心里一抽,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但凡遇到这个叫妹妹的女人,一定不会有好事。 梁月凤走进里屋,拿出户口簿递给君雨馨。 “你自己看吧。” 这户口薄有什么稀奇?君雨馨狐疑地翻看着,突然,“户口注销”的印章跳入她的眼帘,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名字的那一页么。 心一阵莫名的狂跳,手微微发抖,她仔仔细细看一遍,她的名字后面,赫然写着:此人已死! 眼里瞬间一阵模糊,后面具体写死于多久,她已经看不清楚了。 “妈……”声音哽咽着,君雨馨抬头去看梁月凤,“你们就这么容不下我?巴不得我去死?我已经没有了我自己,我已经代替了君雅彤把我自己卖了,现在连一个名字你们也不能容忍吗?” 这是她君雨馨还存在的唯一证据呀! 以前翻看户口簿,还知道有君雨馨这么个人,如今,这个名字在户口簿上消失了,连带着在户籍管理处再也查不到她这个人了! 她真的彻底消失了! 闭眼,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哒哒往下滴着。 君雨馨绝望的控诉,令梁月凤一阵抽痛,她抓住女儿的手解释:“馨,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妹妹这样做,还不是担心,万一……那家人知道咱们骗了他们,咱们一家人死十次都不够……” “哈……”君雨馨笑得泪流满面,“说白了,你们就是用我的死换你们的活路!妈,我是您女儿吗?我究竟是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妈……” “馨……”梁月凤也哭了,“是妈对不起你……” 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就像一缕幽魂无处安身。 心,彻底寒了! 这里她再也呆不下去,起身,梁月凤一把拉住了她,哭喊:“雨馨,现在天还没黑,你不能走!” ------题外话------ 亲爱的们,偶出门几天,如果有妞留言,俺回家再一一回复乃们!鞠躬!谢谢! 正文、037章 君雨馨,你果然死了 “妈,什么叫天没黑我不能走?难不成我还真成了鬼魅怕见光么?”抹了把眼角,君雨馨微红的眼眸冰凉一片。 “不是……前段儿……你死了……你弟弟才抱着你去了公墓,挨在你爸边儿上……好多宾朋都来参加过葬礼,所以,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死了……” 梁月凤哭得泣不成声,君雨馨听得脚下一软,撑着椅子扶手,她才能勉强站稳。 君雅彤说她消失得彻底,真的好彻底! 她已经死了!真的死了!她这辈子也别想回到君家来,做回君雨馨! 抖索着,君雨馨往门外走,她的心空洞得厉害,妈妈刚刚给她削了一个苹果,她吃着好甜! 正在她兴奋得飘起来的瞬间,她立即坠入了地狱,她被家人彻底抛弃了! “馨……你别这样……”梁月凤连拉带抱,后悔的要死,“是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太纵着你妹妹了,她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你原谅她吧,无论如何,你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 “嘻嘻……”君雨馨像痴呆一样嘻嘻笑了两声。她还好好地活着!她还活着吗? 一个已经没有自己的人,一个在大家面前死了的人,她能好好活着吗? 甩开梁月凤的手,君雨馨真的像一抹幽灵,荡出了高档住宅区。 所幸,她没有碰到一个认识的人。 …… 幽幽的风吹过来,君雨馨的脑子清明了几分,这才发现她竟然来到了公墓,天已经快全黑了,但是她还能清楚地看见父亲的遗像带着慈祥的笑意。 跪坐在公墓前,她抬手抚摸爸爸的遗像。声音带着沙哑地喊:“爸,你的小星星来看你了,你高兴吗?” 晚风吹过,仿佛是爸爸在回答她,抚摸她。闭眼,君雨馨很迷恋父亲慈祥的爱抚。 “爸--” “爸--我是雨馨哪,你认得我吗?” “爸--我是君雨馨,你千万不要不认得我呀……谁都可以认不得我,就是你不可以……” 一声声哀恸,一声声凄惨的呼声,顺着晚风送出去很远,在暮色中,更添加了一份悲凉。 目光缓缓挪动,她想看看旁边,自己的墓碑,可是她终究瑟缩了。闭眼吸气,睁眼,她真的看见了! 遗像上的君雨馨笑得那么凄凉,抬手,她摸着那张脸,那张脸是刺骨的冰寒。 忽地,她笑了:“君雨馨,你果然死了,全世界就只有爸爸爱你,你就好好在这里陪着爸爸吧!”望天,她喊:“爸爸--雨馨陪着你,你再也不会孤单了!” 黑幕中,魏漠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那团黑影,看着女人摇摇欲坠,看着她又哭又笑,他好几次想走过去,抱住那团可怜又柔弱的小东西,他又怕吓着她。 女人的声音,凄凄惨惨,虽然不算很大,倒也听得清楚。越听,他的眉头拧得越紧,一会儿喊‘我是君雨馨’,一会说‘君雨馨,你果然死了’!他听得糊涂了。 直觉,这个女人脑子不清醒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墓碑前的那团黑影终于没有声音,久久都没有动一下。 难道,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就这么在公墓睡着了?! 如果不是他回家,看见这女人跟了出了,今儿这女人真的准备在这里过夜? 不再犹豫,魏漠大步跨过去,轻轻翻转女人,果然,他听见了轻轻浅浅的呼吸。 小东西,胆儿够肥! 且不说一个姑娘家,就是一个大男人,夜晚在这阴气森森的墓地恐怕也会背心发麻吧!普天之下,敢在公墓里睡觉的人,也怕只有这女人了! 把女人小心翼翼搂进怀里,魏漠摁亮打火机,看了看墓碑,上面的字迹全新,写着:君雨馨之墓,一九九零--二零一四。 再看了看墓碑上的遗像,魏漠心里一惊,再看看怀里女人的脸,居然一模一样! 这女人和死去的人是双胞胎?! 难怪这么伤心绝望! 心里的疼惜油然而生,魏漠亲了亲女人的睡脸,抱着她往暮色中走去。 司空烈,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 晚上十一点,司空家别墅内灯火通明。 大厅里佣人管家,站成两排,低着头,绞着手,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 司空烈冷着一张俊脸,双手插进裤兜,走过来走过去,栗子色的瞳仁已经变得和夜色一样的深。 半个小时了,他没有吭声,只是机械重复着踱步的动作。浑身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使得屋子里的一切仿若进入了睡眠状态。 静,可怕的静! 阿梅小心翼翼地抬头,轻声打破了僵局:“少爷,您先休息吧,少奶奶大概是有事耽搁了……” 司空烈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踱步。 张婶瞪了眼阿梅说:“少爷,今早少奶奶出门的时候,我就叮嘱过她,早些归来,想来,少奶奶是习惯了……晚归,少爷您就随她去吧!” 抬眸,司空烈一双利眼像一支箭直射张婶的脸。 张婶身体心里一紧,垂眸不敢与他对视。 “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张婶的话成了交火的油,司空烈的怒气噌地上升,“今儿谁敢给她开门,谁给我滚!” 一声怒吼,司空烈转身蹬蹬蹬往楼上而去,众人在那怒吼声中不禁一抖,有些埋怨张婶,但也不敢表露。 明知道少爷生气了,还敢故意去激怒他,这是为了凸显她的忠诚还是想让少爷将少奶奶扫地出门? 阿梅心里诸多不悦,又为君雨馨担心不已! 这个家里谁都知道少奶奶进门第一天起,就和少爷分房睡,少爷根本不喜欢少奶奶,两人虽住同一个屋檐下却形同路人。 少爷对少奶奶的态度,直接决定着下人们对少奶奶的态度,如今,少奶奶在这家中的地位怕是连下人也不如。 整整一夜,君雨馨没有回到司空家。 上午大约十点的时候,司空烈接起了电话,那头传来张婶惊慌的声音:“少爷,少奶奶死了……” 正文、038章 相拥的画面 “什么?”正在开会的司空烈,听到张婶的话,耳边仿佛一枚炸弹开花, 一阵耳鸣,话筒里嘤嘤嗡嗡,他听不清了,突兀地起身,仿佛机器一般,木讷地往门窜。 正在作报告的高层主管,被司空烈一声‘什么’吓得腿软背心麻,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揩了把汗,这才发现总裁已经窜到了门口,而身边的同事均一脸不可思议,一致望着门边。 “呃--各位,今天的会议改天进行,各自回工作岗位吧!”丁川就像司空烈的影子,在外人来看,他是司空烈的特助,他说的话,就是司空烈的口谕,任何人都不会违抗。 而实际上,他不仅仅是司空烈的助理这么简单。 作好交代,丁川追随司空烈的脚步而去。 走出集团大门,迈巴赫刚好从丁川眼前窜过,转眼便成了个黑点,丁川掀了掀嘴角,赶紧回身去驾另一辆车追赶。 而司空家别墅里,张婶拿着话筒,汇报了半天,听不见回应,‘喂’了几声,这才发现少爷不知何时挂断了电话。 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司空烈突然窜在张婶面前,吓了她一大跳。 “少,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极力控制自己情绪,司空烈冷声问:“那个女人呢?” “在,在她屋里……我们已经找了医生过来……哎……少爷……”张婶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少爷已经窜上了楼梯。 张婶狐疑,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反常得完全与平时判若两人。 嘭-- 门被大力推开,正在床边照顾君雨馨的阿梅吓掉了手里的毛巾。 “少,少爷。”阿梅赶紧起身,眼神闪烁,不太敢看前面,少爷今天好吓人。“少奶奶……病了,尽说胡话……” “只是……病了?”拧眉,男人极度隐忍,隐在身后的手松开了。 恰好,高烧中的君雨馨又说起了胡话。 “死了……已经死了……我……是个死人……”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干涩的嘶哑。 女人一脸苍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得起壳了。大概是发热,手脚不太安分,努力地想要把被子掀开。 额际又冒出了细汗。 呆愣中的阿梅回神,赶紧捡起地上的毛巾,端了水盆,进了洗手间。再次出来,她发现司空烈已经转身,大约是要离开,她赶紧出声叫住。 “少爷……既然,都回来了……你还是留下吧,少奶奶……病得很厉害……” 一边说着话,阿梅小心翼翼察看着自家少爷的表情。少爷就是爱面子,明明不是个坏人,表面却森冷吓人,明明……关心少奶奶,却又一副陌生人的面孔,冷冷冰冰。 可惜……司空烈还是转身了。 走到门口,正好碰到张婶进来,司空烈锐利的眸子一扫,张婶声音有些变调:“少,少爷……” 司空烈只是那么一瞥,不再看张婶,随即大踏步离去。 少爷这是怎么了?反常得有些害怕!他那是责备她吗?可是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张婶望着自家少爷冷傲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看来,今后得更加谨慎些,自从这个女人进来,少爷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炸开了。 另一个高档的住宅里,当魏漠提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早餐,推开门便看见一个凌乱的被窝。 四下里看看,并没有人。 这个小东西还生着病就逃跑了! 魏漠掀了掀了嘴角,摸着下巴上性感的胡子,眼里充满了玩味。 小东西,终有一天,你会乖乖来我怀里! 蓦地,被窝里有东西闪了一下,伸手念起了,却是女人的一枚水晶耳坠。盯着耳坠,水晶里印出了女人矜持苍白,又可怜的小脸,魏漠亲亲那枚耳坠,细心地收起来。 君雨馨一整天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她会说饿了,口渴,电话响了,她还知道接,只是一听她对着电话说:“她已经死了……”便知,她并没有真正的清醒。 是夜,司空烈回家了。吃过饭便回了书房,半句没有过问君雨馨的事,更没有走进君雨馨的屋子去看看。 阿梅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少爷一定要这样端着吗?虽然她没结婚,对男女的情爱也不是全然无知,她看得出来,少爷明面里厌恶少奶奶,心里……应该……挂着少奶奶的吧,要不然,他上午不会火烧火燎地窜进门。 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看中的都是自己的事业,绝不会让一个女人左右自己的行动,耽搁自己的大事。 唉,这家里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见少奶奶不受宠,便没一个人管她死活。 再次看了看书房里透出来的光,阿梅叹声了,进屋里照顾少奶奶。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梅趴在君雨馨的床头,睡得晕晕乎乎,咔--轻微的开门声还是惊醒了她。 就着昏黄的壁灯,她看见了门口自己少爷高大的身影。 “少爷?”阿梅有些惊喜。 司空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示意,让她离开。 点点头,阿梅鼻子里酸酸涩涩。 少奶奶那么瘦弱纤细,病得那么重,却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嘴里嚷嚷着胡话,可怜无助得让人揪心。 少爷终究还是来了! 伸手触摸女人的额际,热度还是有点高,男人拧眉,拧了毛巾敷上去。眸光在那张瘦削苍白的脸上徘徊。 生病中的女人,就像快要凋零的百合,让人格外心疼。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有所动容吧。 抬手,略一迟疑,大手终究还是落在女人的脸上,抚开她嘴角的发丝,轻轻触摸着女人瘦削的脸。 像是有感应,女人伸手抱住男人的大手,就像抓住一跟救命的稻草,紧紧不放,身体蜷缩成一团,竟然有些瑟瑟发抖。 清晨,阿梅心里惦记着君雨馨,打着哈欠,轻轻推开门,赫然发现,床上男女相拥的画面格外温馨。 正文、039章 连衣服都没脱 阿梅惊喜得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床上的男人很浅眠,阿梅推开门的刹那,便醒了过来。 看看自己的姿势,赫然发现自己双臂紧紧圈着女人,而女人在他怀里卷缩着像只小猫咪,微微酡红的脸蛋紧紧贴着他的胸,不再是昨晚那样的苍白揪心,而是说不出的娇媚。 司空烈被这样的姿势唬了一跳。 知道门口有人,他越是处变不惊,缓缓抽出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臂,把女人的脑袋挪开放好。 再起身,他一脸漠然,抓了衣服,走向门口,对着阿梅交代:“给她做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吧。” 那女人瘦得,抱着都有点硌手,像没吃过饭似的。 司空烈话语冷漠,那动作,表情,仿佛只是在同情一只流浪狗而已。 “我知道了,少爷!”阿梅开心得不行,她就知道少爷不是铁石心肠。身居高位的男人,谁还没有点高傲冷漠?戴着 ‘面具’不会轻易失了自己身份,更不会让自己的心思被人窥探了去。 阿梅懂,她不会傻得去戳破。 浴室里,花洒下男人的心思像澎湃的海洋。 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更无法解释自己对阴谋设计爬上他床的女人会有一丝怜悯。 在他的心中,女人就是个演戏的高手,故意用极端的手段引起他的注意,激起他的征服欲。 没错,雄性好斗的因子都决定了他们喜欢具有挑战性的对手,越是无法操控越想操控。 但是,他不想承认,这个女人不闹腾的时候,她柔弱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时候,他居然--揪心! 从这女人进门那天他就让她签了离婚协议,他要让这个女人认清事实,他--司空烈的床,不是那么好上的!他要在她最没人格底线的时候,再狠狠将她踹出去! 似乎,计划有些走样,这让司空烈烦躁莫名,身为司空家族的继承人,他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又一整天,君雨馨浑浑噩噩,迷迷糊糊喝完喂到嘴巴的粥,醒醒睡睡,眼睑都没掀一下,不过身体已经不发热了,她只是昏睡而已。 晚上,阿梅还想着少爷会像昨天夜里一样来少奶奶的房里照顾少奶奶,她靠在君雨馨的床头,等啊,等啊,直至她睁开眼睛,才发现天亮了,少爷并没有来。 少爷这是怎么了? 阿梅断然是无法揣测出少爷的心思的,失望地起身,揉揉酸软的脖颈,赶紧下楼给少奶奶煲汤。 君雨馨终于睡饱了,快到中午,她睁开了眼睛,第一意识,肚子好饿。 正好,阿梅端着食物进来了。 “少奶奶,你都睡两天了,可吓坏我了。”阿梅盛了粥喂君雨馨。 “是吗?”君雨馨有些歉疚地挠挠头,“这两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谢谢!” 凭她的印象,在司空家唯一不给她脸色,愿意跟她说话的就只有阿梅,她病了想来只有她会来照顾她。 “阿梅,有你真好。”喝着粥,君雨馨鼻子里有些酸涩,扭过头,她不想让阿梅看见自己的脆弱。 “少奶奶,谁都会有脆弱的时候,在阿梅面前,你就做你自己吧!”少奶奶心里的苦,阿梅看得出来。在豪门里当下人不容易,当豪门男人的女人更不容易,尤其少奶奶是在声名不太好的时候进门。 “嗯……”君雨馨淡笑了下,幸好这里还有个贴心的人,她的心里暖融融的。 “少奶奶,其实,少爷真的关心你,他只是拉不下脸子,你昏迷的时候,夜里少爷还来陪着你呢。” “呵,别逗我了……”君雨馨断然不会相信司空烈这么有人性,当然,她也不稀罕! “少奶奶……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你们都睡一起……” “你说什么?”阿梅的话还没有说完,君雨馨脸色一白,一把抓住了阿梅端着粥的手,粥碗晃了两下,险些滑落。 急急察看着自己的衣服,居然,她身上穿着一件不属于她的真丝睡衣。 怎么会这样?那个禽兽,她都病成那样了,他居然还……眼泪在眼眶里转,君雨馨气得浑身发抖。 “少奶奶?”阿梅慌了,急忙放下碗筷,安抚君雨馨,“你误会了,少爷只是抱着你睡,想安慰你而已,他……他连衣服都没脱……”就算脱了也正常,你们是夫妻。 后面这句阿梅憋在心里可没敢说出来。 “你保证?”君雨馨突然间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保证!”阿梅点着头,“我亲眼所见……” 垂下手,君雨馨木讷地吃着阿梅喂过来的食物,心思恍惚。 阿梅还在絮絮叨叨:“话说回来,少奶奶,你和少爷是夫妻,你就不想着和少爷关系融洽一点?女人么,撒撒娇,主动示好什么的……” 君雨馨的根本没听清阿梅在说什么,她的思绪已经飘远了。 混沌的记忆里,有只手臂让她攀着,有个坚实的胸膛让她靠着,她觉得好安全,好踏实…… 难道……真是他……她还是不敢相信,禽兽会突然间转性。 “阿梅,这两天有没有人打电话来找我?”君雨馨突然想起,她生病了没有去上钢琴课也没有请假,心里有些急。 阿梅摇摇头回答说:“有啊……不过……恐怕你都把人家吓坏了。” “怎么说?”君雨馨隐隐觉得自己说了不好的事。 “你说,‘她已经死了!’‘她是死人!’”阿梅有些嘀笑皆非,“少奶奶,你真是烧糊涂了,可把阿梅吓坏了,连少爷也不例外。” “呵呵,是吗?看来真是脑子烧糊涂了!”君雨馨说着话心里酸酸的。 拿电话查看,果然是她当家教的陈陆两家的电话。另外她还有个是李娅的电话。 好一番收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精神多了,君雨馨出门去给两个孩子上钢琴课了。 刚到陆家别墅的大门口,陆爱婷便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抱住君雨馨,哭得稀里哗啦,连可爱的眼睛已经红肿起来。 好生安慰了一番,君雨馨牵着破涕为笑的孩子进了陆家庭院。 远处树荫下,黑色的迈巴赫里,男人戴了一副墨镜,墨镜遮住了他大半边脸,看不出他任何情绪。 正文、040章 去公墓私会 “少爷?”丁川在驾驶座上喊了声,等着老板指示。 “这个是谁的宅子?”男人问,声音平淡得出奇。 “呃--我会立即去查,需要查一下少奶奶的行踪吗?” 男人没有吭声,撑着下巴,望着别墅,墨镜下的眼眸深幽得有些可怕,只是,别人不能窥探。 外人面前,老板就是个纨绔的富家子弟,偶尔串串花丛,挥霍点金钱,显摆显摆,其实不然。 老板的心思藏得深,面具戴得厚,作为贴身属下,丁川虽不能完全揣测,但毕竟跟了老板多年,很多时候,老板不用任何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动作,他便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不再犹豫,丁川脚下油门一踩,迈巴赫便快速窜了出去。 再次从陆家出来,天色已不早了,君雨馨两天没来,电话里对陆爱婷又说了那样的话,可把陆爱婷吓坏了,陆爱婷黏着她不让走,哄了好一阵子,她才得以脱身。 拿出电话,给李娅拨过去,李娅的责骂便甩了过来:“姐,你还活着啊!惊喜啊!那天电话里说那样的话也不怕我急得跳楼,要不是你身边的人跟我解释,我早杀过来了。” “对不起,李娅,我生病,脑子犯糊涂了。” “嗯,知道啦,幸好现在正常了。话说……你家搬家了,听说是你妹夫出钱给买的豪宅呢,喂,搬去哪儿了?改天我来串门高兴高兴。” 君雨馨呼吸一滞,捂住跳动的心口,深怕太大声被李娅听见:“好……好啊,不过我现在……也记不得地址……下次记清了告诉你……” 好撇脚的借口!连她自己都不信! 君雨馨手里汗湿一片。 “知道,姐你脑子不是烧糊涂了嘛,不要太久哈,我可真有点迫不及待呢,你有个豪门的妹夫我也跟着有福气了呢。” 李娅兴高采烈地消遣姐妹,哪里知道这边的君雨馨既庆幸李娅这么容易放过她,又揪心她嘴里一口一个“妹夫” ,脸色早已经惨白一片。 “李娅……”君雨馨转移话题,“那个,穆浩楠……你们俩真的……在交往了?” 她早就想给李娅说出自己的担心,奈何,那天李娅烂醉如泥,过了这么久,她竟然把这事个忘了! 电话那头沉寂了片刻,李娅的声音变得有些小女人:“嗯……我……想试着和他交往看看……毕竟,穆浩楠还是很优秀,曾经……我还那么喜欢他。姐,你不会反对吧!” “呃--”君雨馨有些语塞,听李娅的声音,根本就像是恋爱中的幸福小女人,她真的不想泼她冷水。 “李娅,我……不反对,但是……你必须保护自己……别被爱情冲昏头脑,犯糊涂。”作为好姐妹,她很为难,她只能这样提醒她。 如果她说反对,李娅断然会听取她的意见,冷静思索,可是她又担心自己让李娅错过好男人。 只是这一念之差,在后来的后来,君雨馨后悔晚吔。 回到家里,已经晚上了,匆匆吃了点东西上楼。 往右边看了看,没有动静,再看向尽头的书房,也没有泄出灯光,这个男人还没有回来呢。 忽地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君雨馨有些恼了,快步进屋,嘭--关上房门。 躺在床上看书,也不知看了多久,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身开门倒水喝,司空烈和丁川一路走上楼来。 看见眼前的身影,司空烈脚下一顿,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君雨馨始料不及,嘴里的水有些呛进气管,她捂嘴咳起来,司空烈漠然地移开视线,径直往书房走。 丁川向君雨馨点点头,跟在司空烈身后。 一进书房,门便关得死紧。 有什么大事了吧。 晚上十点后,司空家的二楼是不让任何外人来的,这个时候丁川跟着匆忙而来,想来也不寻常。 书房里,丁川垂首在跟司空烈汇报。 “少奶奶之前在大学,一边念书,一边在‘帝宫’……上班。”陪酒小姐几个字丁川实在不敢说。他悄悄瞄眼眼前的男人,果然见司空烈黑了一张脸。 “捡重点说。” “是!”垂首丁川继续汇报,“少奶奶现在在当钢琴家教,上午去西林的陈总家,下午便去陆鸣毅家……之前那个别墅就是陆鸣毅家……” “那个身居高位的陆鸣毅?”司空烈拧眉,这女人勾搭的本事真够大!攀上的人非富即贵。 观察着老板的脸子,丁川不置可否硬着头皮往下说:“除此之外,少奶奶前段儿还在‘蓝月’酒吧当钢琴师……” 司空烈眉毛一挑,修长的手指抓住椅子扶手,指骨已然泛白。眼眸里跳动的火焰越来越危险。 帝宫! 酒吧! 这女人真是了不得! 但凡龙蛇混杂的地方,她都要参一脚,干净的地方她真还呆不住!司空烈心里的火气噌噌地往上涨。 “还有吗?”极力隐忍,司空烈说话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嗯……我查到少奶奶在‘丽都’买了套高档住宅,日常花费较大,你给的五百万……几乎用完。”顿了顿,丁川知道接下来他说的会惹恼司空烈,但他还得说。 “有人看见少奶奶两天前的黄昏去了公墓……后来……后来……又有一个男人跟过去了……晚上没回来……也不知是在哪里过夜……再后来……” 公然不顾他司空烈的脸面,与男人去公墓私会?!还过夜! 嘭-- 一声巨响,打断了丁川的汇报。 正文、041章 狗狗半夜袭击 “闭嘴!闭嘴!”再怎么极力隐忍,司空烈还是没有控制住,书桌上一大摞厚厚的文件砸在丁川的脚边。 “也许,少奶奶和……啥事儿也没发生呢……”丁川安慰着司空烈,蹲身去捡地上的文件。 “滚--”司空烈背对着丁川吼,这个女人真的好有本事!她真的把他司空烈所有的耐性全耗光了! 如今,她还顶着司空夫人的头衔,丢的是他司空家的脸! 女人!你死定了! “少爷,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丁川关门,退了出去。 而本来就没入眠的君雨馨,听到“嘭”的一声响,早吓得睁开了眼睛。 心里扑通扑通,在这静静的屋子里,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侧耳,细细聆听,再没有听见一丁点声音。 迷迷糊糊她又合上了眼睑。 睡梦中,君雨馨梦到有只狗狗伸出舌头,不断地舔她的脸,脸上粘粘黏黏,她觉得好脏,好痒。 她挥手赶了赶:“别闹……狗狗……乖乖睡觉……”狗狗听话地不舔她的脸蛋了,君雨馨笑了,狗狗真乖。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脖子上又黏黏糊糊,狗狗又舔她的脖子了,她扭了扭,怎么都避不开,而且狗狗好肥,压着她的身体,好沉!她呼吸有些困难,可是她的眼皮好重,好想睡觉,这小狗怎么赶也赶不走。 她有些恼了,嘟嘟囔囔威胁:“狗狗……再不走……姐姐打你了!”挥了挥拳头,她示意要打下去了。 可是这只狗狗太皮了,它不仅不怕她的拳头,居然继续往她的胸前袭击。 艾玛,她的胸?! 瞬间,瞌睡虫跑了个精光,君雨馨意识清醒的第一时间便觉得自己胸前凉凉的一片,而自己的身体正被一个火热滚烫的身体压着。 男人的身体! “啊--”君雨馨惊叫出声。她睡觉不喜欢开壁灯,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身上压着的身体,结实健硕,心里吓得不行,她一边叫,一边奋力挣扎。 可是,她绵软的力道怎么也推搡不开身上的沉重,极力地踢打着,男人钳了她的手,双腿夹住了她的脚,让她动弹不得。 “乖一点……”黑暗中男人身甚是不耐,咕哝了一声,便堵住了女人的嘴。 酒味儿喷入了女人的鼻息。 司,司空烈?! 君雨馨听出了男人熟悉的声音,心底的骇然少了些许,这才想起,她在司空家呢,这里铜墙铁壁,外面的飞贼怎么可能进得来。 就这么闪神间,君雨馨忘记了反抗,男人深深地吻着她,口腔里的味道蔓延着浓烈的酒味,以及烟味,君雨馨觉得很难受。 在这里呆了那么久,君雨馨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很爱整洁,并且一般情况不会酗酒,抽烟。 但凡,男人这样,都是心里憋了事儿。 “司……司空烈……你起开……唔……”君雨馨无助地推搡着。 双手双脚即使被钳制住了,她还是在奋力挣扎,她很害怕,帝宫那晚可怕的记忆又回到脑子里。 “唔……乖乖的……”男人趁吸气的空挡又嘟囔了一声。 “司空烈……唔……”声音里带着哭腔,君雨馨绝望地求她:“求求你……唔……别这样……” “我让你……乖乖听话!”男人怒了,开始低吼。 她不停地扭动,他不停的把她压制住,她要避开他的嘴,他却能在下一秒精准地咬住她,你来我往,绞在一起,全变了好勇斗狠的战士! 司空烈喝了很多酒,女人不乖,他又恼又怒,连续几次中招,他怒了,酒劲又上来了,思绪混沌得厉害,对女人的哭喊挣扎烦了,他要狠狠地惩罚这女人,狠狠教训这个不乖的女人,嘴下的动作越来越狂烈,手上也没有闲着,一只手抓住女人的手,一只手撕扯女人的衣服。 “不--司空烈……放过我……呜……”君雨馨哭了,嘴里尝到女人苦涩的泪水,男人只是稍稍顿了一下,又继续刚才的动作。 君雨馨绝望了。 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难道她还要再遭受那种伤痛么? 不-- 拼尽全身力气,君雨馨挣脱了双手,挥舞着,捞到了床头柜前的喝水的玻璃杯,使劲向男人砸去。 嘭--一声闷响,水杯似乎破了。 “啊--”男人闷哼了声,君雨馨使劲一掀,“嗵”的一声响,男人跌落在地板上。 顾不得手指上传来钻心的痛,啪--君雨馨抖索着摁亮了屋子里的灯。 身上的睡衣被司空烈撕破了,头发因为刚才剧烈挣扎,早已经蓬乱一片,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好几缕就那么粘在脸上。此时的女人瑟瑟发抖,又可怜,又像半夜的女鬼一般可怕。 手指悉数塞进嘴里死死地咬着,她嘴巴里“呜呜……”地嚎着,并没有哭泣出声音。 顺着手指,有鲜血滴下,君雨馨尝到嘴里的腥咸,可是,她哪里顾得上,心里还在一个劲地发抖,靠着墙,她不敢动,瞳孔不停地收放着,慌乱得如同森林里迷路的小白兔。 地上的男人,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裤衩,身体修长,健硕。男人的衬衣,半搭在床上,一半掉在地上,他的长裤则凌乱地在地上绞着一团。男人双眼紧闭,浓黑的眉头紧紧地拧着,似乎很痛苦,他一动也不动,仿若死人一般。 蓦地,君雨馨看见有鲜红的液体顺着男人的脸颊流到地上。 心下一颤,他,他怎么了?额头破了!她看到他的额际处有血还在汩汩地往外冒。 她,她刚才抓了什么东西打他?她慌乱地搜索,是,是玻璃杯!那杯子的碎片散落在地上和床上! 血越积越多,似乎越流越快,君雨馨目光游离着,嘴巴张了好几次,没发出声音,突地她瞳孔里闪过惊恐,“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司空家别墅。 脑子里一个意识闪过: 杀人了! 她杀人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新文:《盛宠名门夫人》/暮阳初春(接昨天题外) 闻言,男人额角青筋毕现,眸中阴戾倍增…… “是么?话可别说得太早!”转身恼怒地拂袖而去! 第二天,她才知道,安少帅的归来,让敖先生一手垄断的帝国江山一分为二! 他不仅是安氏集团的主宰者,更是某帝国高端大气的神秘大人物! 其身份与地位比敖先生更胜一筹,商界一场硝烟战火是他送给敖先生的见面礼! 一场阴谋,让她肚子里多了一块肉…… 从此,尹婉踏上了寻找宝宝爹地艰辛之路! 【精彩篇】 某慈善晚会! 一条翡翠玉石项链造价已达至千万! “我出三千万!” 众人惊诧,眸光投射向叫价西装革覆的男人! 男人将玉石小心冀冀地戴在了女人脖子上。 在她额角印下一枚浅吻:“宝贝,这是我们定情之物!” 台下,某贱人望着 正文、042章 死女人敢打他 楼上君雨馨刺耳的尖叫,惊醒了司空家的人,倏地,司空家灯火通明。 张婶,阿梅和一群佣人们急急冲上楼,推开门,眼前的境况把她们全吓傻了。 她们的少爷穿着裤衩倒在血泊中,而旁边的君雨馨则像一个女鬼在一旁瑟瑟发抖。 只需一眼,白痴也知道怎么回事。 “少,少爷……”张婶声音变调了。 “少爷……”一众女佣跟着惊呼,七手八脚地扑过去,要把少爷搬回屋子,可惜司空烈高大的身躯太沉,她们怎么搬得动。 到底是张婶年长一点,慌忙中拨打了丁川的电话,也招呼了家庭医生,丁川和家庭医生火速赶到,这才把司空烈抬回了他的房间。 大伙儿都忙着少爷的事情,谁也没有顾得上君雨馨,君雨馨靠在墙上,保持那个姿势很久了。 她眼神呆呆的,游离不定,还处于惊吓当中,脚发麻了软了,她不知道挪一挪,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便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而司空烈的卧室里,一众人,惊慌失措。 端水的……拿毛巾的……你窜过来,我窜过去,完全乱套了。 张婶竟靠墙,虔诚地作揖,祈求菩萨保佑少爷平安。 其他的佣人,伸长脖子,紧张地盯着医生的手,连咽口水也不敢咽,深怕发出声音。 但凡在司空家有点资质的人,都知道少爷就是司空老爷的宝贝,如果他要有个闪失,他们在司空家帮佣的人一定会全部下地狱。 丁川配合着家庭医生,帮他递着镊子,换着纱布,有玻璃碎片陷进肉里必须取出来。 了解少爷的脾气,担心他醒过来会怒,丁川直接让家庭医生给他注射了少量麻醉剂。 伤口不仅是砸伤,旁边还有被破碎的玻璃划的口子。 约莫处理了一个多小时,家庭医生才松了口气。 擦擦额际的汗,对丁川说:“碎玻璃全取出来了,幸亏玻璃片没有跳进眼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要注意防止伤口沾水,我会每天来给他检查一次。” 家庭医生走了,这司空家里全是些女佣,没有个男人,丁川了解司空烈好面子,留下来,帮司空烈擦好身体,换上了衣服。这才对着所有人吩咐:“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所有人一个字也不许提!更不准让司空老爷知道!” “知道了,丁助理!”众人齐声回答。 大半夜的,少爷在女人的房里,只着裤衩,倒在血泊中,谁还能不明白是索欢不成,被女人打倒在地?这要是说出去,少爷还有脸?司空家还有脸?她们还能活么! “下去吧,留两个守着就行了。” 看看床上麻醉躺着的司空烈,丁川这才想起少奶奶。 刚刚,他进门就看见吓傻了的君雨馨,杂乱的屋子根本不用他思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当时少爷情况紧急,他也没顾上。 想来,是他调查到的资料刺激了少爷,少爷才会做出如此失控之举,说到底,少爷并不像表面那样讨厌少奶奶。 “谁去照顾下少奶奶吧。”丁川对着已经走出门的佣人们说。 “我去吧。”阿梅急急开口了,其实她早就想过去,只是怕大家责怪她吃里扒外,胳膊肘向外拐。 她知道在司空家,大家都把少奶奶当外人。 张婶狠狠地瞪了阿梅一眼,当作丁助理的面也不敢说什么。 这会儿,所有的人都恼上了君雨馨,适才大家都担心少爷,谁顾得上责怪她?现在自家少爷没事了,那矛头自然全指向她。 尤其是张婶,更是对君雨馨恨得牙痒痒的。他们少爷哪里配不上她了?至于这样下死手么?自己本身就不是个好人,不就是爬上了少爷的床,才上位做了少奶奶么?这会儿倒装起正经来,不让少爷碰,真当自己是个圣女! 呸-- 阿梅进屋就看见君雨馨傻了一般,坐在地上,心底一抽,赶紧奔了过去。 少奶奶好可怜! “少奶奶,快起来。”阿梅伸手扶她。 “少奶奶。”君雨馨没多大反应,阿梅提高了声音。 君雨馨眼睛转了两圈,终于落在了阿梅的脸上,看清面前站着的是阿梅,她一阵激动,抓了阿梅的手,可怜兮兮地说:“我杀人了!我杀死司空烈了!” 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此刻全是慌乱与无助。 阿梅喉头一哽,少奶奶被吓得真惨!少爷也真是,就不能忍忍,哄着女人开心了,不就自然水到渠成了么! 躬身,阿梅扶着君雨馨的肩,让她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少奶奶,你没有杀人,少爷没死,只是受伤了!” 君雨馨眼眸里划过一道异彩,瞬间有些泛红,她的声音带着变调的颤抖:“我不信,你骗我……”她亲眼看到,他流了好多血…… “少奶奶,相信我,阿梅不会骗你,少爷真的没死!” 君雨馨眼眸定了定,还是有几分怀疑:“真的没死?” “真没有,现在少爷爷好好在床上躺着呢,要不信,我陪你去看看。”阿梅真诚的眼神,君雨馨总算是相信了。 呵! 一丝欣慰的淡笑滑过脸庞,心底那块压着她的大石头,终于挪开了,她能够呼吸了。 “真好,我没有杀人。”说着话,她竟然眼眶染上湿意。 本就是个善良的人,她虽然讨厌司空烈,哪怕真的禽兽不如,她是断然不敢下手杀了他。 “嗯嗯……都过去了,快起来洗洗少奶奶。”阿梅温柔地哄着君雨馨,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在地上蹲坐得太久,君雨馨浑身发麻,刚直起身,就向前扑去,幸亏,阿梅,一把抱住她,小姑娘也没多大力气,涨红了脸,拼了全力才险险地把她稳住。 天亮了,安静没多久的司空家别墅,又苏醒了。 佣人们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煲汤,拿药,所有人全部动起来,工作重心全是司空烈。 司空烈酒醒了,额际的疼痛,引得他抬手便触到了包扎的纱布。 昨晚的记忆,如洪水开闸,冲刷着他的大脑,朦朦胧胧,却又那样清晰。 死女人敢打他! “噢--”他恼怒地想起身,不想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痛得他龇牙。 “少爷!”留守在房里的佣人惊呼,“不要乱动,你受伤了。” “滚!”大手一掀,放在旁边的药罐,水杯,全被他掀下地,发出了‘嘭’的响声。 ------题外话------ 感谢留言,感谢撒花花的妹纸,么么哒! 正文、043章 兔子急了也咬人 两个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连滚带爬,逃出了司空烈的房间,赶紧去找张婶。 “造孽呀。”张婶骂咧着,又叫来家庭医生,重新给少爷开药,司空烈正值怒火边沿,家庭医生,佣人谁都无法靠近。 嘭-- 司空烈甩上门,把一干人关在了门外,只听得屋子里时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大爷他火气真够旺,约莫折腾一个小时,似乎是累了,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张婶战战兢兢开门,屋子里狼藉一片,能摔的东西全被他摔了。 司空烈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额际的纱布已经透出了红红的血迹。 “少爷……”张婶轻唤,心里急得不行。 司空烈没吭声,张婶立即示意家庭医生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哪知家庭医生的手才触到他的额,他的眼睛倏地张开,血红而森寒。 谁靠近他,他就杀了谁! “滚!”抬手家庭医生的医药箱也全被他打翻在地。 没有人再敢靠近。 终于耳根清净了,司空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他不吃药,不换药,伤口没及时消炎,额际红肿得有些厉害。 中午时分,他开始高烧。 一大屋子的人,急得不行,以为他昏迷,靠近要给他换药,他会马上睁开豹子一样的眼睛,让人惊骇得赶紧逃离。 张婶是司空家的管家,少爷真要整出了什么事,司空老爷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她。 可是,她更不敢轻易给司空老爷报告,那样的话,少爷就算没出事,她也别想在司空家养老了。 手足无措之际,丁川来了。 看了司空烈的情况,他一脸严峻。 “去把少奶奶请过来吧。”丁川吩咐张婶。 “不可以!让她过来照顾少爷万万不能!”张婶态度坚决,一脸仇恨,“她来了咱少爷还能活吗?” 说着话,张婶眼圈泛红了。昨儿个晚上,那个女人差点就杀死了她家少爷,要不是少爷命大,这会儿早没了! 其他佣人也有同感,她们在丁川扫视的眼神中跟着附和地点头。 “我,我去吧……”阿梅硬着头皮说。或许少爷真能听少奶奶的也说不定。 迎着被众人劈了的目光,阿梅去请少奶奶。 …… “我,我不去!”君雨馨直接拒绝阿梅的请求。 其实,君雨馨一直都在听着家里的动静。 司空烈发脾气,不吃药,赶人,她都知道。 听着他摔东西,一声声巨响,就像砸在她脚边,让人心惊肉跳。 她打伤了,看样子还很重,她是有些歉疚,可是,她有她坚持的原则,如果不是司空烈半夜来偷袭她,她和他根本就河水不犯井水,何至于受伤? “少奶奶,求求你去看看吧,少爷就听您的呢。” “阿梅,你抬举我了,你们少爷是谁啊,我是谁啊,他会听我的?”全世界都得听他大爷的才对。平时就那么鄙视她,糟践她,他会听她的就见鬼了! 君雨馨坐在梳妆台前收拾自己,她还得去给陆爱婷上钢琴课呢。 “少奶奶,求你……”阿梅带了哭腔乞求。 “去看看吧,少奶奶。”见阿梅久久没请来君雨馨,丁川亲自来请了,“少爷的脾气我了解,少奶奶是个善良的人,断不会让下人为难,受到牵连,万一动静闹大了,惊动了司空家老爷子,屋子里所有人都没有好日过了。” 看了看丁川严肃的表情,再看看阿梅可怜巴巴的小脸,君雨馨叹气:“走吧,可是我也不敢保证他听我的。”她想,如果司空烈真出什么事了,她还是有责任的。 丁川点点头:“那是自然。” 迎着佣人们愤愤不平的眸光,君雨馨跨进了司空烈的卧室。 屋子里已经被佣人们收拾干净了,床上的男人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他进入了半昏睡状态。 由于体内燥热的厉害,男人早把被子踢掉了,脸颊上有汗珠滑落的痕迹。身体失了水分,他的嘴唇有些干裂。 在君雨馨看来,男人不是壮得像头牛么?没有那么娇弱不堪。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生病的晚上,是男人整夜抱住他。 怀里有个女人香软火热的身体,男人自然燥热,哪里盖得住被子,只管把女人箍劲了,后背露在外面。 身体染了风寒,男人倒是能抵抗,可是他酗酒,加上受伤,不吃药,不消炎的,再是国防身体也会吃不住。 走至床边,君雨馨轻轻喊:“司空烈。” 男人眼睑动了动并没有睁开。 “司空烈……”君雨馨又喊。 男人眼珠转了转,有些困难地睁开,浑浊的眼神迷迷蒙蒙,女人的脸映入眼帘,他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晶亮,随即染上怒气。 “滚……”吼完,男人有合上了疲惫的眼睑。 君雨馨抬眸去看丁川,那意思是:看吧,让我滚呢。 丁川没动,君雨馨无奈,只好又喊:“司空烈,吃药吧。” “我让你滚……”男人低声咆哮,大手无意识地一挥,啪--君雨馨的脸巧巧地挨了一耳光。 虽是无意识一挥,男人愤怒中的力道也不小,君雨馨白嫩的脸蛋,立即印上了五个手指印。 立即,有人低头,幸灾乐祸的脸不敢让人瞧见。 君雨馨的底线被男人一耳光挥断了。 想想她自从来到这里,受尽了佣人的冷脸与嘲笑,遭到了男人百般羞辱,她的气,她的委屈还没地儿发呢,大爷他倒作起来!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满腔的火气儿腾腾上升,摸了摸疼痛的脸蛋,君雨馨冷了一张脸,指着男人骂:“司空烈,你耍什么大爷脾气?不吃药,不消炎,你这是跟谁倔呢,你想死没人拦着你,可是你不要拉一屋子的人给你陪葬!” 佣人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又惊又怕!惊的是柔柔弱弱的少奶奶,其实凶悍得很呢!怕的是她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连少爷也敢骂,简直不想活了! ------题外话------ 妞们,期待,女主的爆发吧!她会怎么爆发呢…… 正文、044章 少奶奶威武 司空烈在佣人们惊恐的眼神中缓缓掀开眼皮,他一把箍住了女人的手腕:“死女人……你敢……骂我!” “我就骂你!怎么着,有本事你起来杀了我!”此刻的君雨馨完全一副找死的样子,阎王老子在面前她也不怕。 “你以为我不敢……”司空烈艰难地撑起身体,他要掐死这个嚣张的女人! 可是身上乏力,他跌回了床上。 “哈!看你手无缚之力,还想杀了我,省省吧!”君雨馨冷哼着,嘴角漾着嘲笑。 一向都只有他羞辱别人的司空烈,怎能受得了女人这番羞辱? 说什么,他也非得把这个活腻了的女人给杀了! 额际汗珠不断滚落,司空烈再次起身,他今天不把这个女人收拾了,今后还怎么在这家中做主! 咬了咬牙,君雨馨在男人的手还没掐上她脖子的瞬间,大力一推,男人“嘭”的一身,跌回床里。 脑子里一阵晕乎,男人闭了闭眼,等眩晕过去,再努力睁大眼睛,眸子里全是杀人的狂怒。 “少爷!”张婶惊呼,想要上前阻止。这个女人不想活了,敢这么粗鲁地对待她家少爷。 丁川拉住了她的胳膊,摇摇头,张婶抽了抽嘴角,也不敢违抗丁川的命令。 “哗--”不给男人喘息的机会,抬手,君雨馨毫不温柔地撕掉司空烈头上已经浸透血迹的纱布。 其实吧,也没那么夸张,她只是动作幅度有点大,在外人看来心狠而已,在伤口的地方她是顾着的,只是过了伤口,胶布粘了头发,她就不管了,掉几根头发又不会死。 额头上一痛,刺激得男人像暗夜里的兽,发了威,一只手卡上了女人的脖子。 “咳咳……”君雨馨呛咳着,双手去拉男人的手,困难地对着旁边的佣人喊:“按住……他的手!” 佣人们眼里闪过惊骇,谁也不敢上前。 “他现在就是个……废物!你们怕……什么?等他好了,有什么……全冲我来……咳咳……” 君雨馨吃力地喊着,丁川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拉开了司空烈卡着女人脖子的手,他示意,另外几个佣人瑟瑟地走过来,分别按住了司空烈另一只手和他的两只脚。 “反了你们……我会……杀了你们……”司空烈从来不会受制于人的,眸光晃见了丁川,他威胁,“丁川,我要杀了你……” “我等着呢,少爷。”丁川不为所动。 司空烈像困兽般,无意识咆哮。 此刻却没有任何人听命于他。 “消毒水拿过来!”君雨馨冷着脸吩咐。 家庭医生赶紧递上了消毒药水。 “棉签!” “药粉!” “纱布!” “绷带!” 一路吩咐着,家庭医生默默地配合着,君雨馨俨然成了专业人士。 谁也不会知道她曾经想当医生来着,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只是,最终她为了爸爸,没能做成而已。 这种包扎伤口的小事,她不知在心里演练多少遍,这次巧了派上用场了! 不一会儿司空烈头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那外观不亚于专业的家庭医生。 司空烈就那么浑浑噩噩瞪着眼睛上方的女人,眼里恼怒没退,多了一层迷雾与呆傻,这个女人是谁?他从来不认识! 小丫头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少奶奶,还有这本事,这副柔柔弱弱的身体里,不知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丁川眼里闪过赞赏,只有张婶,不屑地呶呶嘴,别以为她给少爷包扎了少爷就会原谅她! “司空少爷吃药了!”君雨馨手心里摊着药。也不管司空烈同不同意,她对着身边吩咐:“把他扶起来!” 一只手捏着男人的下巴,男人浑浊的眼神看着女人,居然没有闹腾,乖乖张开嘴,让女人喂药,喝水。 君雨馨顺手拿了被子,把男人盖了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男人也没像之前那样,烦躁地一脚踢掉,难得温驯地任女人给他掖被角。 “不准他踢开被子!”君雨馨冷着脸吩咐,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中倨傲而华丽退场。 奇迹了! 众人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接下来,司空烈安安静静地睡觉一点不闹腾,到时间了让他吃药,他便吃药,让他换药,他便出奇地配合。 可高兴坏了满屋子的佣人。 而君雨馨经那番折腾,她好比上了一次战场,浑身疲累,陆家也去不成了,索性,她也躺在床上休息。 反正,她现在不愁吃喝。以后的事情等她空了再慢慢去想吧。 一醒过来,天已经全黑了。 “咕噜……”肚子一声响,君雨馨这才想起,中午的时候围着那个男人折腾,竟然没有吃午饭。 看看时间,居然十点了! 她也太能睡了吧。 琢磨着起来做点东西吃。 屋子里很安静,佣人们今天也休息得特别早。 君雨馨不挑食,简简单单弄了碗番茄蛋面。 等她拿了筷子转身之际,嘎-- 心里一抽,筷子差点掉地上。 司空烈竟然鬼魅一般坐在了桌子边沿,她一点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男人大大的眼睛望着她,意味不明。 这男人高烧退了?看他的眼睛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蒙。忽地君雨馨心里一抽,中午她那样发狠,男人该不会是真要杀了她吧。 思虑着,君雨馨一脸漠然,把个男人当作一团空气,伸手就把司空烈眼前的番茄鸡蛋面端了过来。 她也不敢在这里坐了,寻思着端回屋子去吃。 刚跨了一步,她的手臂就遇到了阻力,回头一看,一只大手拽住了她。 “你,你干吗?”不自觉地,君雨馨的声音染上了颤音,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咕噜--”她咽口水的声音好大,她怀疑男人也听见了,她带着恼怒低斥:“放手!你烧坏脑子了!” 男人没有吭声,眼神清明了几分,一只手拿开了女人手里的碗,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往怀里一带,眼前一晃,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便坐上了男人的腿,一阵带药味儿的气息袭来,男人凉薄的唇已经吻住了她。 ------题外话------ 妞们,今天的女主没让你失望吧?嗯,会越来越好了。 正文、045章 只有她敢这么对少爷 “唔……唔……”君雨馨极力推搡,捶打。可是又不敢太过大力,更不敢乱抓东西砸他。 昨儿晚上血的记忆,她还触目惊心。 男人没遭受到强烈的反抗,似乎得到了鼓励,竟然毫不客气起来,越吻越狂烈。 也不知是他技术太好,女人招架不住沉溺了,还是女人放弃挣扎,随他去了,一个吻,激情缠绵,足足吻了好几分钟。 终于呼吸到一丝空气,君雨馨一张小脸早已经憋得通红,眼神迷离了那么几秒,再大力一推,跳下地,逃也似的窜上楼去了。 疯了!疯了! 这个男人铁定是烧坏脑子,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捂住狂跳的心,一路不敢停下,嘭--君雨馨甩上了房门。 餐厅里,男人狭长的眼眸眯了眯,变得深不可测,端过番茄面条,大口大口吃起来。 不得不说,司空烈的身体底子相当好,第二天就变了正常人,只是头上的纱布还不能拆,丁川把他的工作给搬回家里,两人进了书房。 可怜君雨馨不但被狼吻了,还饿了一个晚上的肚子。 一早她就饿醒了,可惜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司空烈今天在家里工作,她就不想出去了。 想起那张禽兽脸她一脸寒冰,早知道昨天让他烧死得了! 那个男人性子阴晴不定,就像个不定时炸弹,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眼神或举动招惹到他,然后引爆炸弹,再让整个司空家里都不得安宁,牵连一干下人。 正饿得有些头晕眼花,阿梅推门进来,手里是给她准备的早餐。 “少奶奶饿坏了吧。”阿梅把食物放在茶几上。 刚好,君雨馨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噜”一声响。 君雨馨有些不好意思:“嗯,有点。”遂在阿梅的淡笑中,不客气地吃起来,嘴里感叹:“阿梅,还是你对我最好!” 阿梅笑笑说:“对你好的人不只我呢。” 呵!除了阿梅这宅子里还有谁会待见她?君雨馨心里想着,只是她不想说出来添堵。 收拾准备好,君雨馨准备瞅准那边书房没人会出来,赶紧出去,她要去陈先生家上钢琴课。 电话响了,居然是陈先生打过来的。 “陈先生,真不好意思,昨天我有事,没能来,我现在,马上过来……”一接通电话,君雨馨就忙着道歉。 没想到陈先生相当客气,带着十二分讨好的口气说:“君老师您客气了,你十天不来我也不敢责备你呢。之前让你教了我孩子这么久,我真的很荣幸也很愧疚!以后,就不敢再麻烦你了,还请君老师能帮我美言提点呢!谢谢!” 这陈先生怎么了?一大早的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君雨馨有些懵懵的,不过,她抓住了重点,陈先生家已经不需要她这位钢琴老师! 心里有点受到打击。 在陈先生家教了两年钢琴,待遇丰厚,也算是她的稳定的收入,可是现在,正是她需要工作的时候,她就被辞了! 君雨馨倒回床上真的搞不懂,陈先生是哪里不满意了,难道就因为她爱缺席?可是,之前也不是没有过,陈先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郁闷! 突然间闲了,君雨馨觉得无聊了,她忽然想不起来之前刚来这里的两个月,什么事也不做,她是怎么过来的! 突然,她又想起陆先生家不会也要把她辞了吧。 赶紧拨通电话,旁敲侧击,陆家的佣人说:“昨天你没能来,小姐很伤心,她说如果你今天再不来,她就上你家找你呢。” 幸好!君雨馨松了口气! 又给菊美珠打了个电话,询问她酒吧开张的事,陈先生家辞了她,现在她可指望着酒吧早些开业呢。再给李娅去了个电话,小丫头忙得也没给她多聊两句,就挂电话了。 躺在露台的椅子上,看了会儿书,她便困得又睡着了。 中午,餐厅里。 今天司空烈在家吃午饭,家里做得特丰盛。 桌边上站了几个佣人,伺候着。 可是,丁川陪着司空烈在餐桌前坐了好几分钟,司空烈也不动筷,只顾看手里的报纸。 “少爷,赶紧趁热吃吧,担心凉了。”张婶催促着。 “嗯……”哼了声,司空烈还是翻看着报纸没动。 丁川看了眼司空烈,便问张婶:“少奶奶呢?没请她下来吃饭?” “呃……少,少奶奶啊……”这个问题,问得太突兀,张婶声音拖得老长才接上,“少奶奶从来不上桌……”自打进门,少奶奶从来没在正餐的时候在餐厅吃过饭,少爷没让人去请过。 见少爷眉头一皱,张婶心下一抽,当丁川的面,张婶又不好说少爷没让请,一句话愣是没说完整。 “去请少奶奶吧。”丁川自作主张。 “这个……”张婶看看自家少爷,并没有看见少爷的不悦,赶紧示意让阿梅去请。 一会儿,阿梅来汇报:“少奶奶说,少爷有规定,他在家的时候,她不能出现在有他的地方呢,她怕污了少爷的眼睛。” 呃-- 只有这女人敢这么对少爷说话! 佣人们面面相觑,低头,绞着手指,准备迎接少爷的滔天怒火。 “吃饭吧。”司空烈冷冷地说了声,放下报纸面无表情地吃饭。 没有如期的怒火,佣人们太过惊讶,难道少爷昨天把脑子烧坏了! 吃好了,司空烈起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又停下,状若无意地说:“给少奶奶送到房里吧。” 大家都以为幻听,只有阿梅欢喜得不行,她能明白少爷的一切举动。 少爷不是说过要杀了这女人么? 为毛现在还管上了这女人吃饭?少爷说话不算数! 呜呜-- 好些小丫头,碎了一地玻璃心。 下午君雨馨又去了陆家教钢琴。 远远的,迈巴赫又停在了树荫下。 “老板,需要警告陆鸣毅吗?”丁川问。 “不用!”司空烈墨镜下的眼,阴鸷得有些可怕。 身居高位的人,想把他拉下分分钟钟的事情,不急! 正文、046章 哟!这么宝贝? 自打司空烈伤好,他依然如故地上他的班,而君雨馨上午不需要上课,便宅在家里,坐在秋千上看看书,吹吹风,兴趣来了,便和工人师傅一起学习养殖花草,修枝剪叶。下午再过去陆家上课。 两人在司空家很少碰面,当然,司空烈下班的时候,不经意地瞥一眼秋千架上的女人,那个不叫碰面。 两人果真狭路相逢了,君雨馨则掀掀嘴角,司空烈则挑挑眉,眼神短暂相碰,之后便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对于女人与男人在公墓私会,女人夜不归宿,扬言要杀了女人,也不知是男人忙还是忘记了,总之没再理索。 感觉,这日子又回到了最初。其实不然,连佣人们都感觉到明显的变化。少爷似乎更深沉难测,但暴躁的脾气好像隐去了不少。 少爷偶尔会不经意地吩咐水果多坏了都是,不如丢给那女人吃,有时吃了夜宵,剩下一大半,他一脸冷漠吩咐:端去给那女人,仿若她是只小狗。 君雨馨更不当一回事,反正这是他大爷的地盘,他想施舍点什么给你,但凭他大爷高兴。 刚从陆家上课出来,李娅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姐,大好事啊,今晚小妹带你出去HI一回!长点见识。”李娅的声音里难掩兴奋。 君雨馨直觉就不想去:“算了吧。”有时间,她宁愿呆家里看书,养花。 “必须!你不去让我在穆浩楠面前没有面子,我死给你看!”李娅在电话另一头龇牙。又来了,这妞,每次都是这招。 君雨馨心里一紧:“他也去?”眉头自然拧了起来,想起那个男人复杂多变的眼神,她立即回答,“我去!” 司空集团高楼上,司空烈正在埋头处理公文。 “司空兄好久不见!”一个声音响起,司空烈抬起头。 魏漠已经大刺刺站在了他的办公桌前。 米白色阿玛尼休闲装,头发染成栗子色的妖艳,看起来衣冠楚楚。他脸庞白皙妖冶,下颌上一小撮性感的胡子。一双狭长会勾魂的眼睛,能放电也能放箭。 几年前,魏漠就是黎阳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吊儿郎当,游手好闲,没个正形,只因个人条件,与家世背景,万千女人对他也是趋之若鹜。 消失了几年,突然出现,着实令人惊叹。 司空烈在宽大的真皮椅子上微微皱眉,竟然没人通知他这个消息,底下的人是不想活了! 但凡黎阳上流社会的人士都知道,司空家和魏家表面和睦,互利互惠,实则暗中较劲,都想成为黎阳势力的霸主。 事实证明司空家财力雄厚,人脉广大,老爷子在位的时候,硬是把魏家给抵了下去,现在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司空烈上位,魏家又开始蠢蠢欲动。 知道内幕的人,都晓得魏家也是不好惹的主,黑白两道通吃,稍有不慎,一夜之间便让你彻底消失! 手里转动着手机,魏漠呵呵一笑:“在国外就听说哥你结婚了,以哥的地位,也不知是怎样的女人才入得了哥的法眼。”勾魂的眸子闪过一抹光华。 谁不知道他司空烈是因为绯闻结婚?这是褒是贬何须费神思考! 司空烈深棕色的瞳仁,渐渐转黑,但他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回答得波澜不惊。 “自然是很特别的女人。” 自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魏漠一手摸着下巴,充满了兴趣:“那我还真得见一见咱嫂子了!” “可我不打算让你见她。”司空烈淡笑,眼里的寒芒稍纵即逝。属于他司空烈的东西绝不让外人觊觎。 “哟!这么宝贝?”魏漠兴趣更浓了,眼里闪过一丝恍然的笑意,“哥怕我抢走你女人?” 司空烈眉头一拧,脸上的不悦很明显。 魏漠自我解嘲:“开玩笑的哥也当真了?朋友妻不可欺,这点道义,小弟还是懂。” 一向自信的司空烈,他从来不怕任何人抢走他的女人,即使真有,那也是他不在乎。若真在乎,谁有那个能耐抢走? 他只是,对这种嚣张地欺上门的人不爽!那简直是不自量力。 “不过,小弟还非得见见这位特别的嫂子了!”魏漠不死心,妖冶的眸子里闪过不驯。 司空烈一脸漠然:“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呵呵,哥你说的,可别后悔。”魏漠笑了,笑得很自信。 那种自信的笑,让司空烈心里一刺:他肯定不怕这个男人,只是,家里那个女人他却无法掌控。她对他从来不屑,不会讨好他,更不像别的女人如牛皮糖似的黏住他。哪怕他身价千亿,她也会从鼻孔里冷嗤一声。 他和魏家的争斗,不在于他在不在乎,只要失去就是输! 表面云淡风轻谈话的两人,实则暗潮汹涌。 “没有那个机会!”司空烈笃定地回答,“以你招蜂引蝶的个性,何时也带洋妞弟妹回来转转,我给封大红包。”司空烈转移话题,下意识不想再谈家里的那个女人。 “哈哈……你不也常流连花丛嘛?”魏漠爽朗一笑,揭司空烈的短,“只是小弟不爱洋妞的豪放,还是喜欢矜持娴静的国妹。等我也找到像嫂子一样特别的女人,定然会带到哥面前领红包。”魏漠依然饶有兴味地谈,司空烈瞬间便臭了整张脸。 魏漠赶紧转移话题,现在他可不想和他撕破脸:“此次回来,就一直在国内发展了,不走了,哥不会排挤小弟吧。”投石问路既是策略,也是宣战。 “不会!”司空烈笑着,那笑却不达眼底。 “哈哈……有哥给撑着小弟先谢了!走吧,今晚约了些朋友,咱好好聚聚。”魏漠说出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司空烈挑眉,不置可否,就是默认。 …… 帝宫,最能凸显富豪们身价气魄的,便是豪赌。 这里不仅云集着黎阳的富豪,也是四方富商的必到之处。 而这豪赌的场所却在负一楼,一般人不会知道,只有钻石贵宾才能出入。负一楼大厅内的豪赌,普通赌金也让人瞠目结舌,一夜输赢可以购买一幢大楼、一艘游轮,一座海岛,更甚至是一个小型的城市。 赌场大厅内,设置豪华,地上铺着鲜艳的红地毯,波西米亚水晶吊灯银光璀璨。在大厅门口,天花板,以及赌桌上,到处安装着监视器。 晚上10点多,赌场围满了人,中央,有一个小圆台,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正在大跳艳舞。 吧台前魏漠正慢慢地晃着手里的威士忌。 司空烈抽了根雪茄,无意识看了看时间。 “这么赶着回去?”魏漠淡笑。 刚才几局小赌,司空烈只是赢了区区几千万,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嗯,公司有事。”司空烈面不改色,撑着门面。 魏漠了然地大笑:“少来,还是嫂子有本事,把我们烈少训练成妻管严了,万千女人可要哭死了!” 司空烈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不想和他杠。 他有些厌倦这里的嘈杂,想回去……当然,他只是因为家里安静才想回去,怎么可能是为了那个女人?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司空烈面前一晃,一闪而逝。 正文、47章 最贱的交际花 他皱了皱眉,一口红酒呛在喉头,低咳起来。 难道他真的在想那个女人?居然出现幻觉了! 抬起头,他发现一抹身影在人群里晃了一下。 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裙,长发高挽,虽然只是背影,但气质和感觉都跟那女人如出一辙。 司空烈迅速起身,朝那个人影的地方追去。 可是大厅内实在太多人,人头攒动。 没走几步就难以继续前行,抬眸看去,刚才的那抹白影却不见了。 有些自我解嘲地站在原地,魏漠一只手突然拍在他肩上开玩笑:“发现美女了?” 司空烈回神,又看了眼人群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淡淡地说:“眼睛花了。” 这里是帝宫地下赌场,那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凭她的身份,没有他带着,这里她断然是进不得的。 “你衣服都湿了。”魏漠指了指司空烈的衣襟和袖口,眼神里充满探究。司空烈究竟发现什么了? 低头看看,司空烈脸色有些不自然,刚刚想追上那抹白影,竟然忘记手里还端着酒杯。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如此失控?烦躁的思绪涌起,连带着他的脸跟着变黑了。 “我先告辞!”司空烈再也呆不下去了。 “好!”无论如何,魏漠都是一脸笑意。 他们两人,来日方长。 不过,像司空烈这种难以掌控的男人,居然会像普通人一样心浮气躁,实在太有趣了!他相信未来的日子,他会看到更多有趣的。 出了大厅,司空烈便给家里打电话:“她呢?” 电话那头的张婶听得一愣,反应了好几秒才呐呐地回答:“少奶奶啊,下午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少爷要不要……” 嘟嘟……张婶还没讲完话,司空烈已经愤怒地掐断了电话。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敢断定,刚才不是他眼花,就是那个女人! 他刚才还在怀疑,那女人怎么能进得来这里,竟然忘记了她的身份! 明着对他嗤之以鼻,暗里却是最贱的交际花!脸上瞬息万变,司空烈拳头紧握,眼里升起了杀意。 犀利的眸子在人群中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背影。 负一楼大厅灯火通明,豪赌的,品酒的,宵夜的,按消费类型巧妙隔开,歌舞升平,繁华万千,却互不影响,不觉杂乱,反而彰显出这里的别具一格 君雨馨陪着李娅坐在豪华的包间里,端着酒,李娅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当她站在帝宫门口,方知李娅说的所谓秘密宝地,想要回头,却见穆浩楠拥着李娅宝贝得像心肝儿做作的表情,越是这样,她越离开不得。 进了地下赌场,方知上流社会的普通人,休想进到这里。穆浩楠说到底也就是刚毕业一年多的大学生,充其量也就是有份好工作,他凭什么把她们带进了这里? 到了这里,那个男人把她们安排妥当,便挤进了赌场。 对穆浩楠,她始终觉得他戴着一张看不透的面具。 哪怕他对李娅好得无懈可击,他依然无法对他生出好感。 而这奢侈*的地方,曾经是她的痛,她更是厌烦。 “李娅……” “嗯……”带着些迷蒙,李娅看向了君雨馨。 “我不喜欢这里。”君雨馨拧紧了眉。 “呵呵,你以为我喜欢这里啊。”李娅打了个酒嗝。 “可是为什么还来?就因为穆浩楠?”君雨馨实在担心。 “嗯……每个女人都有一个梦……而他,就是我的梦。”上大学那会儿, 她是那样迷恋他,可惜,他都不看她一眼,她的美梦破碎,突然间,王子表白了,她是多么欣喜若狂。 哪怕只是一场梦,她也想做下去。 “李娅,你还来得及吗?”她是说让他离开这个男人,“他不适合你……” “呵呵……”李娅傻笑了个,“不适合吗?可是……也许来不及了吧……”又打了个酒嗝,李娅秀气的眉头拧起,眼里完全是迷蒙一片。 君雨馨心里一惊,担心得不行,急得一把抓住了李娅的衣襟,“怎么会来不及?”一个骇人的意识涌上心头,“难道你们已经……” 李娅眼神有些飘渺地望向赌场的方向,没有回君雨馨的话,可是君雨馨已经懂了。 “傻妞啊……”木然地坐下,她愧疚得不行,她都提醒她了,还是出事了,早知道她就硬拉住不让他们来往。 李娅的死心眼她清楚得很,只要是她选的,哪怕是坨屎,她也会一口吞下! 但愿,穆浩楠是个好人。 “这个世界,他就是我眼中最完美的男人……”李娅晃着酒杯,眼神迷蒙不清,幽幽地说着,“我怕错过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我不在乎他的身份地位,我只想实现我心里的梦……” 李娅醉了,她可不能跟着迷糊,君雨馨努力挥开杂乱的思绪 “走吧,娅儿,我们回家。”她扶起了迷醉的女人。 “嗯……好……”李娅的确有些醉了,可是她神智还是清醒的。她讨厌这个地方,更甚至有些讨厌那个她才献身没几天的男人,他脸上的柔情蜜意, 她本该开心,但她感觉不到一丝真实,可是……她不甘,她下了血本,势必得有个结局。 走出包间,赌场的的吵闹声传了过来。 “这大厅里到处都装有微孔摄像机,你敢出老千,也不长眼看看这里是哪?!你不想活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双手拷在身后,被死死压在赌桌上痛哭流涕地求饶。 李娅四下里慌乱搜索,却没有看见穆浩楠。 “我们走!”一丝阴霾划过眼眸,李娅拉了君雨馨,脚步加快。 突然,趴在桌上痛哭的男人,趁人松懈之际,用手铐砸伤了钳制他的人,趁机逃走。 “啊……快抓住他……” 立即周围,有几个男人也动了起来,出老千男人的同党想趁乱溜之大吉。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 大厅实在太挤了,四面八方保镖涌过来了,李娅和君雨馨被人群冲散了。 两人遥遥相望,都努力往出口方向挤动。 忽然,也不知道是谁从身后碰了君雨馨一把,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到地上。 人拥挤着,推搡着,在君雨馨的身边踩来踩去,她的手,她的脚…… 她的小脸发白,发出痛苦的声音。 ------题外话------ 男神啊,男神,赶快降临吧,没看到我们小妞快死掉了吗? 正文、048章 他的声音他的脸 无数的脚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每次她刚想要站起来,又会被拥堵的人踢回地上。 额头破了,流血了,头发松散了,凌乱地落在肩头。君雨馨蜷缩着身体,情急之中,她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上流社会,不乏最衣冠楚楚的禽兽,他们对君雨馨伸出了手,不过不是想要拉她一把,而是趁机摸她的脸和胸部…… 君雨馨大声地尖叫着:“走开,走开……滚开……啊……” 大厅里乱作一锅粥了,君雨馨纵使提高了嗓门,也被人群的喧闹淹没。 李娅隐约听到君雨馨的尖叫,酒吓醒了一大半,她必须回去带走她。攒动的人群,让她举步维艰。 然而就在她急得直掉泪的时刻,一个浑身充满杀气的男人,挥舞着拳头,攻向那群趁机揩油的猥琐男。 他挥舞的哪是拳头,根本就铁锤!每一记都虎虎生风,带着嗜血的恐怖,抓住附近的人,见一个打一个,每一下都溅起一片血水,响起一声惨叫,吓得人群迅速地退开,他所到之处,立即让开一条路。 中间,一团白影蜷缩在地上。 女人的脚上只剩下一只鞋子,衣裙已经被撕得破败不堪,无法蔽体。 她双手抱着头,脸埋在膝盖里,瑟瑟发抖……而身上,则印满了脚印和伤痕。 司空烈眼里的女人,从来都是骄傲的,嚣张的,得瑟的,冷若冰霜到无人可侵犯的。 他从不曾见过这样柔弱的她,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无助可怜,痛得声声哀嚎,令人揪心。 他每一步像有千斤重,向她靠近。眼里的情绪复杂多变,时而惊涛骇浪,时而揪心入骨。 站在女人面前,他居高临下,英俊的脸部轮廓,完美得如同古希腊神祗。 弯腰,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再一把将女人抱进怀里。 李娅看得傻掉了。 男人如天神般降临,救了她的雨馨,虽然她不认识他,但是她却莫名其妙地很感动。 与此同时,保镖逮住了出老千的男人以及他们的同伙,魏漠刚好看到司空烈把女人搂入怀里。 摸着下颌上的性感胡子,魏漠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也不知穆浩楠从哪个旮旯里冒了出来,他一把搂住了李娅:“宝贝有没有吓着你?”李娅丝毫没有被他一脸的着急动容,望着前面,迷蒙地问:“他是谁?” “他啊,司空烈呗。”穆浩楠见识广博地回答,“黎阳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他要谁死,谁就不能多活一分钟!”语气里染满了佩服与羡慕。 “君雨馨这辈子有福了!”穆浩楠的声音有些酸不拉几,更有几分嗤笑。 “你什么意思?”李娅虽晕晕乎乎,还是嗅出了一丝不寻常,扳过男人,她想从他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 那个男人的名字,她怎么觉得好熟,仿佛在哪里听过,而那张脸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穆浩楠揉揉鼻子,黑眸一闪,“我是说如果你姐妹能攀上像司空烈这样的男人,就真的有福了!” 李娅心里一堵,她在穆浩楠眼里读出了一个字:贱! 她越来越摸不透这个男人,当初如白马王子般的他,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温和得人畜无害,可似乎那只是罩了张面具。现在的他仿佛才是真实的他。 但她宁肯相信自己眼睛花了。 “雨馨不是那样的人!”冷了脸,她不想和他说话,怕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坏。 …… 司空烈微皱着眉,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人:“把脸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他想一把火烧了这里。但,这是魏家的产业,暂时还动不得! 男人的声音,男人的脸,令君雨馨全身僵住,脑子里一片空白。 司空烈! 是他! 她刚刚在想,人的死法有很多种,而老天总是苛刻她的,连死法也与众不同,既要让她被踩得千仓百孔,更要让她遭受百般羞辱,才肯让阎王收了她。 突然间,她的身体不痛了,推挤她的,踩她的,猥琐她的人,全不见了。 是他拯救了她! 第一次,她觉得男人的声音那么磁性沙哑,那么令人心动,她竟然瞬间就不怕了,安心了。 听从他的指令,乖乖把脸抬起来…… 她没有哭,漆黑的眼睛清明,恐慌已经从眼里消散。 仿佛刚才她就轻轻跌倒了一下,她一点事也没有一样,好得出奇,眼神倔强地看着他…… 这个只会逞强的蠢女人! 瞳孔一阵紧缩,他上下打量着她 她的脸没伤,除了额头上磕破了点皮。身上其地方要慢慢查看才行。 暗暗松了口气,司空烈将女人紧紧搂进怀里。 魏漠坐在吧台上,手里拿着一个空的高脚杯,慢慢地转着,慢慢地玩着,似笑非笑,犀利的眼眸却是把司空烈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表面,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那只把玩酒杯的手,紧紧地握住杯子的关节,却是已然泛白,泛白…… 只有近处的人方能感应到这个笑着的人,居然浑身透着寒气。 不知君雨馨究竟伤得严不严重,司空烈索性上楼要了间套房。 把女人放在床上,他伸出手,想要解开她的裙子,检查伤势。 “你,你想干什么?”声音颤抖着,君雨馨死死抓住男人的手。眼里闪现出遇到禽兽的惊恐。 “看看你伤到哪里。”此刻的女人草木皆兵,司空烈尽量轻轻地说话,想让她卸下防备。 但,女人的动作,确实刺伤了他的眼睛,更是对他尊严的羞辱! 她一直把他当作禽兽!分分秒秒都会剥开她!吃了她! 极度隐忍,刚毅的脸庞还是相当难看。 女人依然防备地看着他,紧紧抓住他却不肯松开,仿佛这样就是钳制住他,她就安全。 “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男人的耐心渐渐消散。 ------题外话------ 亲爱的们,抱歉啊,有事耽搁了,传晚了点。 正文、049章 美得不可方物 这个该死的女人,明知这里是他的禁忌,她居然还敢来,要不是看惊吓过度,他一定会杀了她! 随着男人有些提高的声音,君雨馨身子一抖,放开男人的手,急急抓紧自己的裙子,冷脸拒绝他。 “不用,我只是受了一点点皮外伤,不要紧的,回家擦点药就没事……啊……放手……放手……司空烈,你,你想干什么!” 司空烈的耐性终于被这个拖拉的女人耗光,他听不得她的任何借口,直接动手剥衣服。 一点点皮外伤?他会相信才有鬼! 要不刚才会叫得那么凄厉? 君雨馨一只手死死抱住裙子的拉链,一只手奋力去抓挠男人的手。 嘶啦-- 一声清脆的布帛撕裂的声音。 本来就是破败不堪的裙子,因为两个人的拉扯,这一下彻底报废。 女人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君雨馨震惊得有些呆傻,一晃神,不知护哪里才好,急得连苍白的小脸也涨得通红。 黑着脸,男人薄唇紧抿,眸光锐利地搜寻伤处。 他好可怕,仿佛只要她再敢有个微小的抗拒,他定然会撕了她。她放弃地松开了手。 …… 君雨馨的后背,小腹,腿上,手上,多处淤青,尤其是大腿淤青了一大块。 脚踝被人踩得有些错位。 幸好,如她所说,全是皮外伤。 女人躺在床上,彷如一个艺术品,接受着男人从上到下的琢磨与欣赏, 她难堪地把头扭向一边。 良久忍无可忍,咬牙,女人低吼:“你看够了没有!我可以起来了吗?” 倾身,男人钳住她翕合的下巴,眼里燃烧了熊熊怒火。 “你还敢嚣张?你应该庆幸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有那么瞬间的错觉,男人的话里还有点耐人寻味的含义,但仅仅是错觉。 君雨馨真想仰天大笑。 她的身体受伤了,他不会放过她?这男人毛病! 嘴角漾着讥笑,君雨馨不怕死地说:“大少爷真是闲得慌,我受伤你也要管?” 司空烈犀利地盯着女人的讥笑:“君雅彤,司空太太,你大概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给我记住了,你全身上下的一切包括一根汗毛,全都是我的!只有我可以随便处置,任何人,包括你也没有伤害权利!” 听见君雅彤三个字,君雨馨有些傻了! 他所说的所做的都是针对那个女人:君雅彤。 她差点忘记了,他的妻子是君雅彤,而她只是个替代品而已。她必须认清君雨馨已经死了!她不应该有君雨馨的思想。 刚刚,他如天神一般降临身边,抱起她的时候,她还傻傻地感动了一把。 他那么焦急,那么担忧,继而那么温柔地抱住她……仿佛他抱住的是自己最稀罕的宝贝…… 原来,仅仅就是个错觉。 是她忘记了,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金伟宸不是! 司空烈更不是! 像他这种人,眼里只有自己,心里想着是怎么践踏着别人的尊严,成就自己的伟岸! 这种人,根本没有心! 所有愚蠢的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她绝不会犯! 她不会被他的外表迷惑,被他的身价打动,更不会钻进他专门为女人编织的华丽圈套! 放开了女人,司空烈起身去拿药。 看着男人忙碌地身影,她觉得特别讽刺。 转身,司空烈的手里抓着消毒水和棉签。 她才不要他碰她的身体!他宣布的一切都是君雅彤,而这具身体是独独属于君雨馨的,他没有资格碰! 伸手,她要接过男人手中的棉签,男人避开了。 她知道他的意图,赶紧扯了被子裹住自己:“不让我自己擦,我就不擦了!” 冷冷地看了眼女人,司空烈把药放下说:“你确定有那么长的手擦后背么?” 君雨馨愣了下,她倒忘记自己后背受伤了,即使如此,她依然不屑他的假慈悲。 站在浴室里,整个墙面的超大镜子里印出她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虽然没有伤到骨骼,可是那些被踩过的地方,现在依然痛得一抽一抽的。 幸亏她忍耐力够强,否则保不准会哀叫出声。 或许,这个男人再来晚一点,她真的就被踩死了! 他救了她,她恩怨分明,欠别人的人情,她迟早还上。 擦好药,转身依旧把被子裹上,门被推开了,司空烈手里拿着一条裙子丢给她。 “不要穿这个!”翻过来翻过去,这衣服的布料都觉得少得太可怜。 “你应该比我清楚,这里只能找到这种衣服。”司空烈瞪着女人,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话一问出口,她就明白了!他羞辱她曾经在这里上过班。不,应该是君雅彤曾经在这里上过班。 这么想着心里好受了些,迎着男人的眸光,她闭了嘴。男人只当她是有自知之明,眼里的火焰又跳了跳。 女人出来了,男人瞳孔放大。 镂空的蕾丝吊带裙野性而火辣,配上黑色的长丝袜和黑色的长手套以及蕾丝水溶花边领口,让人挪不开眼睛。 窄小的衣裙紧紧包裹着女人妙曼的曲线。她的脸,白得纯净浪漫,仿若圣洁的天使……浑身的气质,高雅而带着极致的妖娆和魅惑,让人那么想要去触及拥有。 紧紧地盯着女人,男人手里的雪茄悄悄燃烧,直到烫到了他的手。 “走吧。”他回过神来,轻咳嗽一声,转身往外面走。 只是转身的瞬间,他的脸立即乌云密布。 他从来不知道一天到晚在自己眼皮下晃的纤细身影,居然会这么美艳。 在帝宫那次,她穿得那么露,让他喝酒,勾引他,给他下药,爬上他的床,他只觉得恶心! 住进他家里以后,她经常穿白色的裙子,虽然款式普通又老旧,但感觉还是清纯干净清新可人。只是他知道那是她故意在他面前装纯!从来不觉她艳丽。 今天一条普通裙子,她美艳不可方物!这个女人竟然清纯与火辣皆能驾驭! 难怪,她能在非富即贵的男人中间任意游走。 是他眼瞎了! 走了几步,却不见女人跟出来。 正文、050章 出去,我要休息 他很生气,但是他不知道这会儿气哪样。黑沉着脸回过去,这才看见女人紧皱着眉头,扶着墙,一跳一跳地往前走。 心情更坏,他伸手牵她,她甩开了。 “我能走!” 这个欠抽的女人! 男人强势地拉过女人,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让她靠着他行走。 身体这么近的接触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君雨馨抗拒。她微微地挣扎了下,不过也在男人瞪视的眸光中妥协了。 男人的脾性,她还是了解。 他要真决定的事情,她就是死也反抗不了。 抽了抽嘴角,君雨馨看着男人的黑脸,犹豫地开口了:“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找一下我的朋友?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君雨嗤笑,她也简直痴心妄想了,把他当了好人请他帮忙。 耳朵却窜进了两个字:“名字?” “啊?哦,李娅。”有一秒钟的呆傻,君雨馨赶紧回答。 她想错了吗? 立即她听到司空烈在电话里安排人找李娅。 很快,司空烈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凡是经过身边的男人,都带着痴迷的眼神看过来,甚至走出了老远还在不断回头。 “嘭--”一个男人往前走眼睛看着后面的身影,竟然撞在了墙壁上。 司空烈的眼里盈满了狂风暴雨。 走到大厅,望过来的火辣辣的眼神,多得如交织的网。 哪怕司空烈杀人的眼神努力地扫射,依然有人不怕死,看着女人张口结舌,就差直接掉口水! 当君雨馨觉得眼前一黑的时候,司空烈的衣服已经将她罩了个密不透风。 “你干什么?”君雨馨用力一掀,衣服滑了下去。眼睛给她挡住了她要怎么走路啊。 司空烈再次把衣服往上扯,把她盖得只剩下一颗头。 “司空烈,你发什么神经?” “我的东西,只有我能看!”司空烈声音冰冷。说着话,一把搂住她往人稀少的地方走。 呵!君雨馨真的很想笑。 他的东西?! 顿住脚,她深深地看住他:“我不是你的东西!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准确地说我是我自己的!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君雨馨这句话彻底惹恼了男人,他的脸阴森得吓人,抬起女人的下颌有些咬牙切齿:“我还没有签呢!” 他已经受够了女人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明明就是虚伪得无药可救,攀上他欢喜得就差放鞭炮;偏偏要假装和他划清界限,恨不得立即逃离他的身边! 她的把戏还要玩儿到什么时候? 男人的思绪女人哪能看透,她只是在心里嗤笑,君雅彤豪门夫人的头衔暂时还保住了呢! 只是,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逃脱那个囚笼? 男人一个弯腰,女人已经被他打横抱在怀里。 “我自己走!”君雨馨推着他的胸膛。 不管女人怎么捶打,男人的两条手臂就像钳子似的,紧紧夹住她,让她动弹不得,最后,她只得放弃。 出了帝宫,丁川早早地候着了,司空烈不太温柔地把女人塞进车里,跟着坐了上来。 君雨馨的腿磕到车门,痛得她龇牙咧嘴,只是打死她也不会在男人面前叫一声痛! 男人将女人的一切举动,尽收眼底。 他就是故意的,不痛,她就不知道收敛。 不过,最终,他竟然看不下去,莫名其妙伸出手将女人亲密地搂进怀里。 他深棕色的眸子望着她,眼神中消失了戾气,竟然是一丝丝宠溺! 君雨馨一挣扎,浑身的肌肉都痛,而他的怀抱滚烫地熨贴着她……那些被踩伤的淤青,竟然被熨烫得不那么痛了。 男人突然间的温柔,令她的心猛地一跳。 她不明白,这人的性情怎么这样反常?前一秒恨不得掐死你,后一秒又温柔地抱住像宝贝。 大概这就是男人骗女人的招数。 她不会再相信男人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 回到司空家,当一屋子的人惊讶得脸部抽筋眼睛掉泪的时候,司空烈抱着君雨馨已经上了二楼。 男人刚把她放下,她便不客气地赶人:“出去,我要休息了!” “这是我的房间。”男人挑眉。 呃-- 眨眨眼,还真是。刚才只顾躲避一屋子佣人剥了她衣服的眼光,竟然没注意男人将她往这屋子抱。 “把我带到这里你想做什么……”她生气地吼。 男人弯下腰来,亲热地抱住她,以前所未有的邪恶,靠在她的耳根暧昧地吐气:“当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情。” “滚开!”这只禽兽,她浑身都被踩伤了,他还想得出来。 君雨馨一脸通红,不知是男人突然靠近的气息她不适应,还是被气的。 一个佣人走进来,看到如此亲昵的场面,进退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空烈后背对着门口,脑袋上仿佛长了眼睛,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中,他声音淡淡地问:“有事?” 佣人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地说:“少爷,这是少奶奶换洗的衣服。” “拿进来。” 放下衣物,佣人赶紧逃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起身,一把拽下领带,解开两颗领扣,又挽起了袖子,男人走进浴室里放水。 等他出来一愣,床上竟然没人。 侧目,女人刚好扶着墙跳到了门边。 这女人越来越会装了! 眼神,态度,行为,配合得真好,连他也找不出把柄。 一抹不屑的笑意勾起。 男人几个大步走到女人身后,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这种游戏他已经乏了! 既然名义上是他老婆,她已经贴上他司空烈的标签,他岂能让她闲置浪费? 突然腾空而起,君雨馨大惊失色:“你做什么……” “洗澡。” 正文、051章 你就住这里了 “放开我!” “没有任何女人敢命令我!”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浴室,将她和衣放进水里。 她早就浑身粘糊得难受,温温的水流熨帖着她受伤的身子,她浑身舒畅。 一只大手伸过来,直接挑开了她胸口的纽扣…… 她一把抓住瞪他:“你想干什么?” “脱衣服。” “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把你洗干净。”他邪恶地一笑,“不脱衣服怎么洗?” 这个男人肯定疯了!一直以来他是那么不屑她,鄙视她,对她横眉冷眼,不屑染指,今天这节奏,管她是臭肉还是贱肉,终归是要吃了?! 君雨馨气极又恼怒:“你躲开!” “再不闭嘴,我就吻你了。”他威胁她,手继续挑开她衣服的纽扣。 “你!”君雨馨再度张口想骂人,男人果然毫不犹豫堵住她的嘴。 厮磨着她,咬她,描绘她柔嫩的唇瓣。 君雨馨只觉得有把火焰在燃烧着身体,全身热血沸腾,她绵软得不行。 其实,男人也不好过,本来,他只是想惩罚这女人,却没想到,这一吻却引火烧身,越吻越放不开。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蠢蠢欲动。 起初,女人大力挣扎,渐渐地,她被吻得透不过气,大脑缺氧,最后变成空白。 再回神时,她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和他纠缠在一起。 男人开始呼吸不稳…… 拖着长长的尾音,极度压抑,不断向女人靠近。 “就在这里?”男人嗓音低哑,撩人万千,刺激得女人倏地清醒。 猪啊! 她在干什么?被剥了个精光竟然没有反抗! 当即羞愤难当,咬唇,她大力推他:“滚开,别碰我。” 男人瞬间冷眸,抬起她的下颌:“真话?”女人的身体可不是这个意思。 万千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的床,就连她也是!身体那么火热,此刻赤果果地勾引他,还装!会不会太迟? “走开!你的触碰让我恶心!”君雨馨双手环胸,冷冷地嘲讽,“以你司空少爷的身份地位,不会贱得再一次对我用强吧?” 女人彻底激怒了他! 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要她是抬举她,他会对她用强? 等等,再一次? “什么意思?”男人沉声问。 “司空少爷自己明白!” 他对她用强?缓缓的有一幕画面闪过,她是说在帝宫!! 明明是她对他下药,再主动送上门来。 这女人太能颠倒黑白了! 对这女人太无语。 “记住你的话,别求着我要你!” 男人倏地起身,浴缸里的水,哗--被他荡了一地。 直接走到蓬头下,他旁若无人地脱掉湿透的衣服。 司空烈就是司空烈,任何时候都只有他才是掌控者! 他绝不会因为这个女人破例。他更不会承认被她吸引得差点失控。 冰冷的水流兜头冲下,他极力隐忍克制身体。 该死,他想起了帝宫那一夜…… 他好想品尝…… 冲了二十分钟,体内的躁动无法消去,鼻尖里嗅着随热气冲起来的女人体香,浴缸里每一个细碎的声音能让他YY出很多画面。 终于,忍无可忍,直接走回浴缸坐下。 “你,无耻!”女人毫无防备地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红了脸,恼羞成怒。 她走该逃走的! 一只大手猛地伸过来抓住她的手。 君雨馨浑身僵住,下一秒立即要甩开,男人却将她的手钳得死紧,挣扎了两下,纹丝不动。 她愤怒了,张口即咬在男人的胳膊上,却仿佛咬上铁板,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忍不住笑了,倾身,亲吻她的耳垂声音里温柔中带着威胁:“敢拿开我就真用强!”透过眸子,她看得出他眸底的认真。 …… 恶心!恶心! 君雨馨使劲搓手,就差掉下一层皮。 当她往手心里倒第N次沐浴露的时候,一只大手将沐浴露拿开。 男人一脸阴冷:“再来?”没有谁敢嫌弃他! “去死!” 最后,女人在男人威胁霸道的眼神里,做了木偶,任由他亲手给她清洗身体和头发。 直至用一块大浴巾将她包起来,放回了床上。 “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里了!” “不要!”君雨馨一口拒绝。 开玩笑,住这里她迟早得被吃得连渣也不剩。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女人最爱说反话,尤其是你!” 长臂一伸,不管女人一脸恼怒,将她牢牢地箍进自己的怀里。 女人惯不得! 尤其是这个女人,惯坏了就是给他自己过不去! 那八爪章鱼似的动作,女人完全动弹不得,也不敢轻易动弹,每一个动作都意味着危险。 现在她就是砧板上的肉,明显处于弱势,还是识相一点好,挑衅什么的暂时收敛。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说也奇怪,耳边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周围包裹着男人身体的滚烫,她竟然昏昏欲睡,很快她便倦了,意识模糊,咂咂嘴,脑袋在男人胸前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熟睡了的女人,脸儿红扑扑,睫毛纤长卷翘,在灯光下留下一排剪影,秀气的鼻头圆润可爱,粉嫩的嘴唇,微张,平稳地吐纳着,一只小手无意识地搭在男人腰间,温驯得如小猫咪。 男人冷硬的脸部线条柔软了,伸出拇指轻触她的嫩唇,低头印上一吻,啪--关掉壁灯,黑暗中占有式地熊抱。 早上,君雨馨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上班去了。 他竟然没有动她! 她很庆幸,但她绝不会承认那个男人是好人。 开门即对上阿梅意味深长的笑,君雨馨知道她误会了,窘得满脸通红:“阿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试图解释,可似乎越描越黑,旁边打扫卫生的几个小丫头们羡慕嫉妒恨,时不时偷偷往她身上瞄。 “少奶奶,少爷交代让我把你的物品搬过来,喏--”阿梅呶呶嘴,对君雨馨挤眉弄眼,弄得她不敢再答话。 她真的是傻的可以,竟然希望别人相信她的清白,可除了她自己,谁会相信,有婚姻关系的男人女人同住一屋,会什么事也没发生? ……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真皮转椅里,眸光飘渺悠远。嘭-- 门被推开了。 一头及肩长发的女人,袅袅婷婷向着男人踱过来。 过于窄小的金色紧身旗袍,将她的曲线勾勒得完美无瑕,修长如白玉的腿,将她衬托得更加高挑。一张白皙,精致的脸,薄施脂粉,是那样明艳动人。 正文、052章 思念的宣泄 男人的眼神收回,落到女人脸上,情不自禁低喊出声:“雨馨……” 女人娇艳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蹬着13厘米的高跟鞋,她风情万千地轻撩头发,含羞带怯地叫了一声:“伟宸哥……” 三分娇柔,七分撩拨。 女人的声音令男人一震,他倏地回过神来,眼里的温柔敛去,立即蒙上一层冰。 锐利的眸子扫向女人:13厘米的高跟鞋?窄而紧的超短裙?红艳涂满指甲油的手,妖里妖气地媚喊…… 他的雨馨那么纯,这怎么可能是他的雨馨! “谁让你来的?”金伟宸收回目光,整理着桌上的文件,俊脸毫不掩饰地对女人露出厌恶。 “伟宸哥……人家想你了嘛,自然就来了……”女人葱白的藕臂已经缠上了男人的脖子。娇娇软软的声音,再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为之动容。 红唇翕合着,幽幽地吐气,隔男人只有两厘米,只要男人愿意,眨眼可掠夺。 “君雅彤,我不想看见你,赶紧滚!”金伟宸使劲剥开女人的手,低头再次整理自己的公文。 他是太想他的雨馨了,想到连这个恶毒的女人也差点辨不清了! 烦躁的情绪爬满男人的整张脸。 君雅彤也不再装矜持了,绕过椅子的扶手,厚脸皮地再一次缠上男人的脖子,直接坐在男人怀里。 “哥……人家想你……”魅惑地眨着眼睛,手指有意无意地在男人胸前画着圈,最后轻轻一挑,男人衬衫的纽扣解开,纤手趁机抚上男人结实的胸膛。 挑逗!赤果果的挑逗! 男人抽了一口凉气,一把抓住女人的手。 他不是柳下惠,软玉温香抱满怀,他也会心猿意马,曾经的一次把持不住,他失去了心爱的人。 他恨这个女人! “君雅彤,你别太过分!”男人温怒低吼。 “过分又怎样?”女人挑衅,使劲在男人怀里蹭了蹭,眉眼不断发送着电波,“君雨馨已经成了男人的玩物,你别想着她会回到你身边。”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金伟宸身体一颤,咬牙,一手掐住了女人的下颌,“馨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无论你怎么装,你也不及她的千分之一!” 男人的话令女人娇颜瞬间变色,遏制住心里的不快,她抓开了男人的手:“是么?伟宸哥,别骗人了,刚刚你对着我喊什么了?我要真比君雨馨差了那么多,你怎么会认错人?怎么会轻易地爬上我的床?” 女人一阵抢白,令男人惭愧又恼怒。 他再次掐上女人的下巴:“君雅彤,一切都是你的圈套,你还有脸诬赖别人,天底下最厚脸皮的女人非你莫属,最歹毒的女人也非你莫属,设计自己亲姐,爬上姐夫的床,你可心安?” 君雅彤反而不恼了,她娇媚地笑了:“姐夫,别这样嘛,我承认是我不对,可是你的眼里只有姐姐,人家要怎么办?我也是迫不得已……” 说着话,女人的红唇,越凑越近,越凑越近,最后,直接贴上男人的唇。 温软的唇一碰,男人浑身神经一跳,想要推开,女人已经牢牢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垂下眼睑,眼前是他最爱的女人的脸庞,犹豫了一秒,一把死死箍住了女人的身子,反客为主,吻像狂风暴雨席卷着女人的唇。 那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思念的宣泄。 “馨……馨……”男人呼喊。 “伟宸哥……你弄痛我了……”女人吃痛地低呼。 …… 从办公桌上下来,仿若没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君雅彤拉上衣服的拉链,看向站在窗边,已经收拾好的男人,眼里盈满了胜利。 她曾经发誓,凡是君雨馨的男人她都要睡! 尤其是刻骨铭心的,爱之入骨的,她更要睡!怎么能让君雨馨痛,她就怎么做! 如今,这个男人不仅被她睡了,还不止一次!君雨馨,你痛吗? “哥,我就知道,其实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君雅彤走至窗边,抱住男人的腰。 金伟宸粗鲁地剥开女人的手,吼了声:“滚!”掏出打火机点燃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哈哈……”君雅彤也不装乖巧了,当男人在她身上发泄时大声呼喊君雨馨的名字的时候,她佯装的乖巧早就见了阎王,她只是不甘心! 后退着稳住自己的身形,君雅彤冷笑,“怎么,觉得对不起君雨馨又后悔了?如今,你这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太子爷,也是为了她?我劝你,不要奢望!君雨馨如今是豪门的少奶奶,司空烈的女人,你抢得过吗?就算以你现在的身份,也休想强过司空烈!” “滚!”男人咆哮了,长臂一掀,桌上的文件,全被扫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好啊,我滚!我相信你一定会离不开我的!”君雅彤信誓旦旦地说,“最后劝你一句,你对君雨馨越好,我会让她越痛!咳咳……” 只见影子一闪,君雅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卡住了脖子。 “你想死,我成全你!”男人血红了双眼。 “咳咳……”君雅彤一脸青白交替,还是梗着脖子,七分嚣张,“你不敢动我,我现在是司空烈的太太,你斗不过他!” 男人颓废地松开手,一拳狠狠地砸在办公桌上。 天底下怎会有这般恶毒狡诈的女人! 葬送姐姐,让姐姐当了别人的玩物,而自己却是顶着高高在上的豪门夫人的头衔,为所欲为。 他能够预见这个女人的狠毒,但是他不敢去想这个女人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一定是令他心爱的女人痛不欲生! 君雅彤喷火地抚了抚被男人掐红了的脖子,扯了扯超短紧身裙,扭动着腰身,嚣张地甩门而去! 今天在这个男人这里遭受的一切,她将十倍百倍还在君雨馨身上。 司空家别墅。 坐在秋千上,君雨馨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千不该万不该挑衅男人! 那晚,她说他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于是,男人至那晚起,疯了!不仅让她搬入了他的主卧室,将她禁锢在他怀里,白天只要他在家用餐,她便必须陪同! 可恶的是,之前,中午不在家用餐的男人,突然也要回家用餐了,害得她不仅陪睡,还得陪吃。 她明白,这是她惹恼男人,男人在向她宣示自己的霸权。 她企图反抗过,可惜,男人比她想象中霸道,只要她敢说出一个“不”字,他要么立即用嘴堵住她,要么拦腰一抱……不管有没有人在场,直接让她难堪。 远远的,她看见男人回来了,他扭头的瞬间,她即将脸调向另一边,佯装没有看见。 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就有小丫头跑来请她:“少奶奶,少爷让你回卧室,他在等你。” 拧了下眉头,君雨馨很不想鸟这个男人,可是看了看小丫头祈求的目光,指不定,那男人又怎么威胁小丫头了。 叹了口气:“去吧,我马上就回。” 也不知这男人,今儿又抽哪阵风。 ------题外话------ 飘过之前,人家想问一声亲爱的们,对于君雅彤,妞们准备怎样惩罚她呀?大家尽情YY,意见好被采纳的有奖哦……么么哒! 正文、053章 吻她,惩罚的手段 进入卧室,男人正在换衣服,裸露的上半身,呈健康的小麦色。肌肉结实精壮,引人想入非非。脸上一阵燥热,君雨馨想退出去。 “进来!”男人明明背对着她,身后仿佛长了眼睛,即使叫住了即将推出去的女人。 也不知这女人是真害羞还是装纯洁。该不该看的都看了,还会害羞?! 生生止住了步子,君雨馨只得跨了进去,男人的霸道她早就领教过了,在她的原则范围内,她都会选择妥协,傻子才会硬碰硬,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还是她! 微微低垂着头,君雨馨不敢看向男人的身体。 “我有那么难看么?”正发愣间,男人突地抬起了女人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 轻轻扭开了男人的手,她骂:“变态!” 男人眸子闪了闪,难得没发怒,凑近女人的耳边邪恶地说道:“晚上你不也搂着变态睡觉吗?” “你无耻!”君雨馨羞窘得脸红到了脖子以下。 也不知哪个变态强行搂住她,还懒她身上!无耻!无耻!心底早把男人骂了个千仓百孔。 “唔……”下一秒,女人的嘴巴被男人堵得死紧。 敢骂他的女人,就该受到惩罚。而堵住女人的嘴,狠狠地吻她,蹂躏她的唇,便是男人最近最喜欢的惩罚手段。 激吻过后,女人晕乎着靠在男人胸膛喘气,男人的肌肤烫得吓人,她其实想推开她,可是脚软得厉害,要不是男人一手搂住她,她早摔下地。 “不想被吻,最好不要挑衅我!”男人微微喘息,声音低哑粗嘎。 “你!”君雨馨立即想回嘴,男人伸出手指压在她的唇上,这动作亲昵而暧昧,女人的脸更烫了几分,像熟透了的番茄,别扭地一拍,挥开了男人的手。 君雨馨恼恨得想掐死自己。明明她是被这个男人强吻,可是,他吻她的时候,她竟然不反感了,而且,随着这个男人吻他的次数越多,她会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似乎有某种期待。 不仅如此,她每天早早上了床睡觉,不想面对与男人抗争的尴尬,可是总是浮浮沉沉似睡非睡,直到那个男人霸道地把她箍进怀里,她靠着那个火热的胸膛,须臾便睡得香甜。 这究竟是怎么了?! 习惯?太可怕了! 她必须戒掉这可怕的习惯! “这是你的!”男人指着床上一大堆衣服对女人说。 “我不要!我自己有!”君雨馨看也不看一眼,心里想着事,口气恶劣,这些所谓的名牌她不屑! “你还有吗?”男人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也不恼,拿了居家服穿上,好整以暇地说,“如果你想裸着,我不介意!” “你什么意思?”女人意识到了什么,拉开衣橱一看,她寥寥无几的衣服,居然全不见踪影。 可恶的男人! 她狠狠地瞪着他,男人正色道:“如今,你是司空夫人,名门夫人,别出去失了我司空家的身份!” “哈……”君雨馨笑得泪了,“我想大少爷您多虑了,我和你结婚有谁知道?走在大街上也没两个人认识我,谁会去幻想我是司空夫人?” “你这是在抱怨我没有公开你的身份?”拧眉,男人立即黑沉了脸。这个女人果然是费尽心思削尖了脑袋也想在司空家坐实名分! “谁稀罕?大少爷你有妄想症啊?要不要我帮忙把家庭医生请过来?”君雨馨又不怕死地给男人杠上了! 心里的烦躁让她忘记了,这个男人挑衅不得! “记住你的话!”司空烈钳住君雨馨的下巴,黑色的眼眸闪动着风暴。这个该死的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没玩够,随时挑战他的耐性,他已经做了很多超出他原则的事情,然而这个女人还不知收敛,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亲手掐死她! 如果君雨馨能够知道后来她会求他,今天她就不会说出那么多挑衅男人的话。 两天以后。 傍晚,君雨馨又被小丫头请回了卧室。 男人丢给她一个看上去很高档的盒子,说:“去试试,不合身还来得及改。” 君雨馨嫌弃地拧眉,又是衣服,这个男人真的病得不清,前两天才给她弄回来一大堆衣服,塞满了整个衣柜,今儿又是,他不嫌烦,她可是烦透了。 扭身,她不想搭理他。 男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这是要我亲手给你换吗?” 冷冷地瞪了男人一眼,行,大少爷爱疯她也得陪着! 甩开了男人的手,君雨馨拿了盒子走进衣帽间。 这是一件白色晚礼服。 无论做工还是布料皆是商品,握在手里丝滑细嫩。那款式更是最新潮流款,英伦风里融合了中国风。 胸部及腰身的设计更是抢眼,镶嵌的钻石更是闪闪发光。 这衣服没有上十万恐怕也上百万! 明明不是太露的衣服,一上身,立即凸显出女人妙曼的曲线,尤其是胸部,深深的沟壑,只一眼便引人遐想。 腰身以下紧紧贴身,慢慢变大撒开,后边拖地,飘逸绝尘,像极了百合话仙子下凡。 站在男人的面前,女人任他像珍稀动物一般看着她,犹不知自己的打扮是怎样一个妖艳。 男人喉头微堵,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握了握,他不会承认自己冲动得想立即将女人纳入怀里。 “咳……明天下午五点,我让丁川接你……”转身,男人走向了书房。 隔天,君雨馨随着丁川走入灯光璀璨,布置华丽的宴会厅,她就后悔! 男人这是要干什么?让从不露面的她,到这贵族云集的宴会来,难道是要公开她? 不! 手心微微汗湿,她觉得很热,尤其那个变态的男人,竟然让丁川给她带了个小坎肩,虽然宴会厅里有冷气,可是也不至于会用到小坎肩。 大厅里此时已经云集了不少俊男美女,一个个光鲜亮丽,华贵万千,浑身上下,珠光宝气,能闪瞎人的眼睛,那动作,那说话的语调,无一不在彰显他们高贵的身份。 这里不适合她! 转身,君雨馨想逃离。 “雨馨……”君雨馨背脊一僵,听见声音的下一秒,男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正文、054章 你在这里干什么? “雨馨,我爱你……” “雨馨,我对你是真心的……” “雨馨,你就是天上的星星,那样的璀璨夺目,我要把你私藏,不要别人发现你的美,你是我的……” “雨馨,我的宝贝,我要为你遮风挡雨,我就是你的避风港湾,请你在我的怀里靠岸,我要为你搭建幸福的家园……” 曾经的曾经,这个声音,是那样的动听,那样让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瞬间,这声音又在脑子里响了起来。 她的头好痛,痛得她想抱着头蹲下去。 这两三个月里,她生活得很安静,她从来没再想起那个男人,她以为她很洒脱,她以为她已经彻底忘记,不再为那个负心汉伤痛。 然而,再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突然间如同有一把匕首,刺进了君雨馨的胸膛。 痛得淋漓尽致,痛得她不能自己。 转身,她连头也不抬,不想看见男人丑陋的嘴脸,就想直接走掉。 然而,男人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雨馨……我好想你……”金伟宸把女人的手撰得紧紧的,黝黑的眸子,盯着女人有些苍白的脸,很想把她拥入怀里疼爱。 “放开!”冷声低喝,君雨馨瞬间化作了一座冰山,冷酷无情。 抬头看向了周围,也不知司空烈那个男人在哪里,要是被他看见她在这里与男人拉拉扯扯,她铁定撇不清关系。 她只想安静地活着,不想自己的日子太难过。 她的到来已经引起了小小的一阵窃窃私语,男人蠢蠢欲动,女人羡慕嫉妒恨。 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上华贵的礼物,更在于,雪白的礼服将她衬托得完美无瑕,既超凡脱俗,又高贵典雅,仿佛她就是哪个国家的公主降临,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甩开男人的手,君雨馨想露台走去。 金伟宸也向周围看了看,也有所顾虑,放开了君雨馨的手,紧随在君雨馨的身后,走出了露台。 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他早就知道他的雨馨是块没被人开采的瑰宝,今天的她是这样的美得惊心动魄,金伟宸再一次为自己的失足悔得肠子打结,却也更加坚定了夺回君雨馨的决心。 “雨馨,以前是我不好,我请你原谅我!”男人放低了身段,小声地求着。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是,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是人都会犯错,你不能要求我像圣人一样吧,那样对我不公平。” “呵……”君雨馨笑了,眼圈微微泛红,“如今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你?你有什么错?你也不需要什么原不原谅的机会,如今,我只求你离我远点!” 双手握紧自己的裙摆,君雨馨努力吸气,她不要被这个男人影响情绪。 “雨馨,你怎么变得那么狠?是那个男人把你变成这样的是不是?以前,你是那样温柔,那样害羞,那样善良,舍不得我伤心,舍不得对我说重话,我们甜蜜地在夜空下数星星,我们相偎着在山顶看夜景……” “别说了……”君雨馨握住裙摆的手掐得死紧,身体轻微颤凛,转身的瞬间,一滴透明液体自眼角滑落。 啊,她的头好痛!痛得她忍不住扶住了额际。 那些曾经的美好,是那样刻骨铭心,她怎能说忘就忘,曾经,无数次午夜梦回,那些画面都一遍遍在脑海里重播,然后就是蚀骨的疼痛,整个脑袋仿佛要爆炸。 她刻意给自己画了个圈,把那些曾经的过往,圈了进去,不要触及,然而,今天,这个男人是那样残忍,逼迫着她钻进这个圈,再一次体验那种椎心刺骨的痛。 “雨馨,我错了,我对不起你,都是君雅彤那个可恶的女人,要不是她,我们两个不会分开!雨馨,回到我身边,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为了更好地爱你,为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如今我不再是以前那个社会底层的小虾米金伟宸,我是……”说着话,金伟宸想靠近君雨馨身边。 “站住!你给我闭嘴!”仿佛使劲了浑身的力气,君雨馨抱着头蹲了下去,尖锐的声音里盈满了颤抖,君雅彤就是一颗病毒,只要她听到这个名字,她便会立即中毒,心抽搐着,她觉得自己缺氧得厉害,脸色苍白得可怕,冷汗从额际冒了出来。 “雨馨……”金伟宸有些担心还没来得及挪动脚步,便听见了一个沉稳而冷寂的声音。 “你在这里干什么?” 司空烈! 金伟宸和君雨馨均是一颤。 金伟宸反应超快,趁着男人还没靠近,大踏步从露台的另一边进入宴会厅,走进了人群里。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司空烈重复了一遍,眼角瞄向金伟宸离去的方向,露台光线暗,他只是瞄到一抹模糊的影子。眸子闪闪了,再次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女人。 他进入宴会厅就四处寻找,也不见这女人的身影,他还以为她等不及他来便回去了。 打电话回家,才知道这女人还没有回去,找了一圈,居然躲在露台,果真是入不得厅堂的女人!还敢给他抱怨没公开她的身份! 努力敛住眸子里的惊慌,君雨馨没有想到司空烈会找来这里,极不自然地瞟向金伟宸离开的方向,确定什么也没有,这才看向眼前居高临下的男人。 男人身着黑色的意大利阿玛尼手工西服,头发梳得油光可鉴,刚毅的脸庞看上去更加俊美,她蹲着,他站着,他是那样高大伟岸。 有一瞬间的错觉,这个男人像极了黑马骑士! 触及到男人有些冷的眼神,再看男人伸在她眼前的手,君雨馨轻轻将手放进男人的大手里,借助他的力站了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女人冰凉的手以及苍白得过分的脸,令男人皱起了眉头。 “有,有一点冷。” “有点冷?”男人探究地看向女人,他明明就看见女人额际冒着细汗,手心虽冰凉也是微微汗湿,冷么? 触及到男人怀疑的目光,君雨馨眼神里有些慌乱赶紧补充:“我,头有些痛。” 心里一阵狂跳:难道他看见金伟宸了? “头痛么?”男人的大手在女人额际摸了摸,“没发烧。”司空烈揣测,大概是第一次来这种宴会,这女人又紧张又期待,焦虑过度了! 箍了女人的细腰,两人一起往宴会厅里走。 司空烈抬眸,望着不远处说:“今晚跟一些朋友谈生意,走吧我介绍你们认识。” “哦……”心里其实很抗拒,可是,男人把她攥在手心里,她又如何逃得掉? 突地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抹身影,只是一闪,那抹身影便不见了。 心里一抽,呼吸开始紊乱,君雨馨无意识地抓紧了男人的手。 今晚,她要被毁在这里了么?背心汗湿一片。 ------题外话------ 下章预告:最好玩的游戏,妞们敬请期待哦…… 正文、055章 男才女貌璧人一对 “怎么了?”司空烈明显感觉到女人浑身紧绷僵硬,从来不屑他的女人,此刻居然反常地紧紧抓住他的手,步伐凌乱,表情像见到鬼一样,可怜的小样儿,仿佛担心他下一秒会扔下她。 “放轻松点。”男人缓缓地说。这女人真有这么紧张么?心里有些嘲笑君雨馨,但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又不禁收了收手臂,让女人感觉到他就在她的身边,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怕。 “嗯。”君雨馨扯了个牵强的淡笑。强迫自己镇定,冷静,不会的,她不可能和她同时出现在这里,她怎么敢?一定是她看花了眼睛。 四下里望望,哪里有她心中想象的身影,真是她想多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她便感觉到四周射过来的杀人的目光。 今天这男人是什么意思?蓦地,前两日两人的对话浮上心头,难道,他这样带她出入公开场合,是要公开她身份的意思吗? 拧眉,她被这个想法弄得心情更糟糕。 自以为是的男人! 扭头看向男人,司空烈也正好转过来,两人的眸光一碰,君雨馨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男人该不是会读心术,知道她在骂他! 掩饰地扯了扯嘴角,她顾左右而言他:“我快被那些女人的目光杀死了!” 司空烈意味深长地盯住了女人,红艳的薄唇飘出一句话:“你不觉得骄傲吗?” 能走在他司空烈身边的女人,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是莫大的荣耀,八辈子高香求也求不来。万千女人都以走在他身边而自豪,君雨馨也应该不例外。 司空烈心里想,这女人心里一定早笑烂了,还装得这样云淡风轻,若无其事。 “嗤!”君雨馨漾起一抹嗤笑,男人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懂?她很想大声地反驳他:是的,万千女人以走在你司空烈的身边为莫大的荣耀,骄傲得如同女王陛下,可是,她君雨馨却不稀罕! 只是,这反驳在心里想想就好,她不会傻的在这种场合去触男人的逆鳞。他高兴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无所谓! 宴会厅里刚才还热闹非凡,因为一对光彩夺目的璧人加入,顷刻间鸦雀无声。 男人们望着女人婀娜的身姿,白皙勾人的脖颈,妙曼的曲线,浑身血液翻滚,心里则在想:这样火辣清纯融合一体不可方物的女人,不知是何方神圣,商界名流里似乎没有这号人?难道真是天降的仙女?这种飘逸脱尘的女人,干净得仿若水晶,透明易碎不忍触碰,可又好想触碰。 女人们一个个随着身影的移动,目光紧紧追随,瞟向男人是倾慕痴情,瞟向女人则羡慕嫉妒恨,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拍入地下,她们立即代替了她站在男人的身边。 司空烈拥着女人往前走,但凡有男人经过,他都会把女人往自己身边箍一下,眸光冷飕飕地向周围扫射,那是一种王者般的威慑,经过的男人自动远离,或退立,目光瑟缩,不敢与之对视。 一分钟之久,大厅里又恢复刚才的热闹。 聊天的,淡笑的,品酒的,谈生意的,继续进行,只是他们的眼角余光都是追随男女,嘴里谈论的内容却是变了。 “瞎了瞎了!我的眼睛被这个男人闪瞎了!怎么办,我发现我一秒钟就爱上这个男人了!”某名媛发情地叫喊。 “诶,也不知这个男人是谁,好强大?从身边经过仿若帝王驾临,害我心跳不停,都不敢直视。” 纵然是商界的名媛淑女,司空烈的各种消息是听说过不少,但见识过司空烈真面目的人倒是少之又少。 司空烈流连花丛的名声不小,但从来不喜欢在媒体露脸,他面孔低调。纵然往日这些上流名媛如何如何对这个男人向往,却不知经过身边的正是黎阳的金佛真身。 “唉,还是别一心想着非司空烈这个遥远的男人不嫁了,这个男人仿佛也不错,只是……她身边这个女人太讨厌了!”某女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杀了男人身边的那抹碍眼的白影。 “就是,这么英俊不凡的男人也不知是哪个集团的太子爷,看来是我们孤陋寡闻了,这么好的男人居然逃离了我们的视线,撞墙死了得了!” “哼!”某女不屑地说,“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看着那脸便是打了羊胎素的,那胸铁定是垫了硅胶,浑身上下没一处是真的!其他场合也没见过,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瘪三,怕什么,只管把男人抢过来得了!” 这边一群女人窃窃私语,无论嘴里多么不甘,可两人站在一起,男才女貌,璧人一对,是不争的事实。 那边,司空烈与君雨馨已经走至了远离人群的贵宾席前。 抬眸,席间坐着的身影,刺得君雨馨一阵摇晃。 司空烈不动声色地扶住了女人,剑眉微微拧起,他身边的女人怎能如此入不得厅堂? “这些是今晚谈生意的朋友。”司空烈向君雨馨介绍,“中正集团杨总,圣天房产李总……欧氏传媒欧总。” “欧,欧总?”君雨馨情不自禁重复了一遍。 眼前的男人明明就是刚才在露台和她说话的金伟宸,何时改名换姓,变了欧总? 就她所知,金伟宸年幼丧父,从小和妈妈一起长大,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怕伤害到他,很少谈及他的家世,她知道的微乎其微。 据说,后来他妈妈嫁了个有钱人,他却死活不肯跟他妈嫁过去当拖油瓶,一直勤工俭学,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从不曾见他和任何人有来往。 “……为了更好地爱你,为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如今我不再是以前那个社会底层的小虾米金伟宸,我是……” 刚刚这个男人似乎有这样给她说过,只是他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难道,他要说的就是这个?他这是……去到妈妈那边,做了现成的太子爷了? “你们认识?”司空烈挑眉,来回看着君雨馨与金伟宸两人异常的反应。 ------题外话------ 别扭又矛盾的烈少终于带着君雨馨出席公众场合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正文、056章 酒醉触逆鳞 “不认识!”君雨馨矢口否认,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欧伟宸……”金伟宸大方地笑着站起来,状若无意地扫了君雨馨一眼,“这样尤物一般的女人,我哪配认识?也只有司空总裁您了!” 拍着马屁,金伟宸面不改色,心里像吞了苍蝇。 他复杂的眼神瞬间隐去,绅士地把手伸向了君雨馨。 君雨馨不敢看男人的脸,眼神飘荡。 欧伟宸?呵呵!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金伟宸本就英俊斯文,华贵的衣服一衬托,凭添了不少魅力。 那西服什么牌子她是叫不出来,但是她只一眼便知道,这样一套衣服少说上百万。 她翻看过司空烈给她买的衣服的牌子,那价钱贵得咋舌。 像她这种为人不齿的女人,司空烈买的衣服也这么贵,想来,他们这些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那服装更是天价! “都坐吧!”君雨馨怀里像揣了只兔子,正突突地跳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司空烈发话了,似乎没看见金伟宸伸出的手,他牵了女人的手,难得绅士地将她安置在身边坐下。 摆明了,他女人的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握的! 呃-- 金伟宸有一秒钟的尴尬,随即有所觉悟地笑了起来:“是小弟我失礼了!”在坐的各位有谁看不出司空烈对身边女人的占有欲? 金伟宸吃了瘪,心里犹如万千穿心,他的女人呵,凭什么连手都不让他碰?纵是心里如何不甘,此刻,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空烈把女人搂在身边,老虎屁股是摸不得的! 认识司空烈的人,也见识过司空烈的手段,这个人不像那些流言谣传的那么简单,相传他流连花丛,可是谁也没真正见识到他如换衣服一般换女人;相传他只是被司空老爷惯坏了的纨绔子弟,完全就是败家子一个,可惜自他接受司空集团以来,也没见他尽干亏本生意! 反而,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在坐的杨总,李总等各位当家人,都是商场的老狐狸,心里自是明镜儿似得。 这女人是司空烈的老婆?还是他的情妇?既然司空烈总裁不做介绍,他们也不会傻得明目张胆地问,更甚者也不敢多看君雨馨一眼。 能带在身边,出入公众场合,显然就是很重要的人了。 这些不该他们关心,与司空家谈好生意才是他们的正事! 君雨馨如坐针毡,身边有只老虎分分秒秒如红外线一般,快穿透她,仿佛能看清她的灵魂骨髓;对面一双眼睛又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她,但她心底知道,金伟宸是确实在看她。 心里发虚,她怕司空发现她和金伟宸的异常,紧张得呼吸急促,肚子也有些绞痛,一双手自然捂在了肚子上。 谈着话的男人,如猎鹰般的眸子发现了女人的神思恍惚,心事重重,低头,附在他耳边低语:“又不舒服了?”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从他看见她的时候就魂不附体。 “没有!”君雨馨扯了抹假笑,努力镇定。 男人也不吭声,径自往她的盘子里夹了些甜点说道:“吃点吧,坚持一下。” “嗯。”君雨馨小口吃着蛋糕,肚子有些饿,却是食不知味,根本不想吃任何东西,她好想撒腿逃离这令她窒息的地方。 两人的互动,在外人看来是多么恩爱。 男人深情宠溺,女人娇媚温柔。 司空烈的举动,令在坐的男人瞠目结舌,下一秒一个个赶紧装没看见,低头小嶉着酒,然后互相低低交谈起来,对眼前的一切仿若没有看见。 而金伟宸则青筋凸显,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早已经紧握成拳。 他的心肝宝贝呵,怎可以为了别的男人露出她的温柔!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把她抢过来! 灼灼的眼神,射得女人不敢抬头去看,她努力地想缩小自己,最好任何人也看不见她。 怎知君雨馨这微小的动作,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她这是更加靠近司空烈,撒娇求爱抚。 自然,司空烈也误解了,在他看来,这个女人似乎很冷,瑟瑟发抖得有些可怜,大手一伸,将她往身边搂了搂,女人浑身冰凉,似乎冷气过大了,看了眼女人苍白得过分的脸,他脱下自己的西服,披在女人身上。 对面射过来灼灼的眼神,君雨馨别扭地想拒绝,刚触上男人不容拒绝的眼神,她便打消了念头。 接下来,男人又开始谈他们的生意,而君雨馨则无聊得发慌。 端了杯红酒,浅酌一口,甜甜的,凉凉的,口感不错。 红酒下肚,她慌乱的心似乎安定了不少,于是乎她把红酒当了甘露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了起来。 谈着话的男人,自然没有忽略到身边的女人,见她适才苍白的脸已经酡红,娇态毕露,眉头一皱,拿走了女人手上的酒杯。 “给我!”君雨馨嘟着红唇,完全不知自己已然有了醉意,眼神有些迷离,抬起手腕去抢男人手中的酒,完全就是在撒娇。 男人轻易躲过女人的手,仰头,将女人的酒喝干了,君雨馨嗔怪地咬唇,对着男人一脸幽怨。 “上饭菜吧。”司空烈对着杨总说。 今天这个宴会是杨总牵头主办的,可以说,整个宴会其实就为了司空烈一个人,他们的目的就是想争取到司空家的投资,因此这个晚宴是做了完全准备的。 摸不透司空烈的喜好,所以无论中餐西餐,一应俱全,上桌的酒也是一滴值千金。 如果君雨馨知道她刚刚喝的红酒价值千万,不知会不会吓得跳起来。 “也不知烈少您是喜欢中餐还是西餐?”杨总谦卑地起身询问。 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司空烈答道:“西餐吧!” “马上来!”杨总对着身边的服务生悄声交代。 其实吧,他经常在外面应酬,甭管中餐还是西餐,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哪样没有吃过?他早都腻味了。 只是身边这个女人恐怕是没有多少机会吃西餐的,应该会很感兴趣,这么想着他要了西餐。 “我不吃!”红酒被抢走了,女人赌气,脑子里有些晕乎,自然她忘记了这个男人得顺着毛捋,小性子上来了。 “我饿了。”男人拧眉,俊脸立即黑了,用眼睛威胁:不吃也得陪着吃! 若在平时,女人一定就乖乖从了,可是现在,人家这不是醉酒了吗,一句话不经大脑就冲了出来:“你饿了干我什么事?” 正文、057章 真正的司空太太 呃-- 桌子上短暂的沉默,接着众人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着实汗了一把。敢在司空烈面前这么放肆的女人,真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司空烈俊脸上的不悦明显加深,杨总很是担心这不知轻重的女人惹恼了司空烈,进而将刚刚谈好的生意给搅黄了,他赶紧起身打圆场。 “烈少大人大量,看来这位小姐醉得不轻,要不给她安排个地方休息?” “不用。”司空烈冷冷地说,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 瞪?谁怕谁?君雨馨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完全一副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男人的眸子里盈满了风暴。 正好,餐点超快地上来了。 “吃!”男人给女人碟子里放了牛排,命令地对着女人说。 “我上洗手间。”君雨馨起身,也不顾众人的惊诧,完全没看见司空烈快发作的脸,转身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好吧,在座的各位狂汗,揪紧了裤子,等着看司空烈追上去把这张狂的女人仍出去,然后,明天彻底消失。 可惜-- 司空烈的反应愣是让他们跌破眼镜。 他眼眼角狠狠地抽了两下,捏着酒杯的指骨已经泛白,仿佛下一秒酒杯就会在他手心里全然碎裂。望向女人嚣张的背影,额际青筋凸出,不断跳动,但最终他坐着并没有动。 这样也忍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冷漠狠绝的司空总裁也不例外啊! 洗手间里。 君雨馨看着镜子里酡红的脸蛋,用冷水使劲泼脸,冰冷的刺激,她脑子里清明了许多。 刚刚……她都做了什么? 心里一跳,她好像拔了老虎的胡须。 更加用力地拍着脸,她想努力忘却,后悔得恨不得两爪掐死自己。 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同样身着白色晚礼服,身形同样纤瘦。完全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重影。 君雨馨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掬了水拼命往脸上拍。 使劲眨了两次眼睛,再次睁开,那重影依然没有消失。 脑子一抽,她的酒完全醒了。 原来,刚刚她看见的影子果然不是假的! 君雅彤!她居然敢来! 心里一片骇然,君雨馨的脸瞬间变了色。 “是我,你的眼睛的确没有花。”君雨馨身后的重影说话了,君雅彤的声音就像鬼魅飘进了君雨馨的耳朵里。 撑着洗手台,君雨馨转身,对上了同她打扮得一模一样的脸,嘴唇一点一点失掉颜色。 “你怎么敢来这里?” “我有什么不敢的?”君雅彤盛气凌人地围着君雨馨转,托着下巴,嚣张地说:“君雨馨,你只是替代品而已,请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才是真正上的司空太太!” “那你尽可以直接做了他的太太,何必拉着我在这里做替身?” “哈哈……”君雅彤笑了,“君雨馨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我顶着豪门夫人的身份自由自在地享受我的人生,不受任何约束地,照样吃香的喝辣的。钱有人给我出,花也花不完,若惹了什么差错,那罪还不得由你顶着?哈哈……太好玩了……” “君雅彤,你好狠!”盯着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庞,君雨馨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她相信,倘若是换了其他别的女人,她已经出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哈哈……”君雅彤又是嚣张地大笑,脸上扭曲的表情与她的妆容,与她洁白无瑕的打扮,完全不相符合。 “我狠吗?”倏地敛住了笑,君雅彤迫近了君雨馨,忽地变得歇斯底里,“都是你!要不是你,爸爸不会去世那么早,我君雅彤也不会遭到众人的嘲笑和唾弃,要不是你,那些男人怎么会连看也不看我一眼?要不是你在帝宫破坏了我的计划,我怎么会……惨遭人……轮……奸!” 狠狠地咬牙切齿地说着话,君雅彤眼圈泛红,双手握拳,身形禁不住颤抖。仿佛下一秒,她便会扑过去掐死君雨馨。 君雨馨因君雅彤的话,倏地睁大了双眼。 瞬间,仿若有一个惊雷在她耳际炸开,炸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 眼神里一片荒乱,她有些语无伦次:“不,不,我不知道,我不相信……”太过于震惊,君雨馨完全忘记了,其实她也是个受害者,君雅彤被轮,最多也是她咎由自取! 可惜,她脑子混乱了,浆糊了,完全理不清思绪了。 她只是觉得心痛。 爸爸的女儿就她们两姐妹,爸爸曾经说她们两个一个是天上的月亮,一个是天上的星星,都是他呵护在手心里的宝贝。 爸爸临死前,染满鲜血的大手抓住她,眼神是那样信任与期待,交代她照顾好弟弟妹妹,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了他们! 如今,爸爸心中的宝贝不再纯洁,她们都被玷污了,都被毁了! 爸爸的交代,她这一辈子也完不成了! 闭眼,她独自承受那锥心的痛。 是她的罪孽吗? “你不知道吗?”君雅彤一个前倾,双手撑在君雨馨两侧,逼视着她,“他们三个一个个轮流上,撕扯了我的衣服,恶心地舔舐我浑身的每一个地方,我被他们捆住了手脚,他们用皮鞭抽我,抽得我浑身血痕,再像禽兽一般在我身上发泄,我以为我被他们撕成了片片碎片……” 泪沿着君雅彤的脸颊流下,她的脸因回忆而痛苦地扭曲,眼神失去了焦距而变得涣散。 “整整一夜,那般畜生,禽兽不如,我好痛,痛得昏死过去,又会在他们不知名的器械中痛得舒醒过来……然后,他们再扑上来……” 君雨馨摇着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君雅彤的痛苦,仿佛也把她拉入了痛苦的深渊,她那样求他放过她,她不停地在他身下沉浮,无尽的痛,撕扯着她的全身。 但是,她的痛算什么! 她无法想象,君雅彤所说的痛又该是怎样的痛,她的胸腔膨胀着,膨胀着,仿佛要爆炸,她承受不住君雅彤继续往下说。 难怪,君雅彤大病了一场,仿佛抽空了灵魂,差点死掉,难怪妈妈要逼迫她代替她嫁给司空烈! “君雨馨,这样你就承受不了了?”伸手,抹了两下脸颊,君雅彤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你可知道,这将是我一生的梦魇?也是你的梦魇!你可知道还有更惨烈的?那便是,从此我失去了做了母亲的资格?一个女人唯一的权利都被那般畜生剥夺掉了!哈……” 君雅彤突然笑了,笑得泪流满面,抬手,她掐上君雨馨的脖子:“君雨馨,都是你,我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要为此付出代价!我遭受的痛,你要十倍百倍地给我还回来!” ------题外话------ 妞们,这样对君雅彤够解气吗?如果不够,后面咱再狠狠收拾她!谢谢妞们撒的花花和丢的石头么么哒! 推荐不容错过:《强爱逃妻一百天》/暮阳初春 轰动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画视频,让尹婉被迫远走国外五年!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梦魇的土地!“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黑西装男人怔怔地望着她,女人话语如此绝决!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 正文、058章 一个更好玩的游戏 用力挥开君雅彤的手,君雨馨抹了把眼角的湿意:“君雅彤,如果不是你设计,怎么会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不要把你自己的过错全推给了别人!” 君雅彤的遭遇,她确实为她心痛,可是,这能怪谁?要怪就怪报应来得太快,要怪就怪老天爷眼瞎,忘了照顾君家的女人。 “我不管!一切都是你的错!”君雅彤恼羞成怒,声音忽然尖锐了起来,那怎么会是她的错?要不是君雨馨这个女人先她一步扑进男人的怀里,她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不是她的错还有谁? 转身,君雨馨洗了把脸,她不想再和君雅彤无谓地争论下去。 她出来这么久,外面的男人应该要发怒了。 君雅彤怎能让她置身事外?扳过君雨馨的身子,又变得乖张起来。 “君雨馨,你记住了,五百万已经花光光了,你如果还有点良心,不想让妈妈和弟弟睡大街的话,赶紧想办法弄钱吧!哈哈……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的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如今已经是欧氏的太子爷了,他满心满眼里想的都是你呢,可惜,他一边喊着你,一边把我按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技术,还不错!” “畜生!无耻!”君雨馨气得浑身发抖。 “无耻吗?哈哈……你越痛,我越开心!接下来我要玩儿一个更好玩的游戏,你想知道吗?” “你想干什么?”君雨馨眼里一阵恐慌,她能够预见,接下来的事情,极度糟糕。 “哈哈……你怕吗?我只是想试试,那个男人的眼力。” “君雅彤,你不可以!”君雨馨急得眼圈都红了。 怎么可以,万一,那个男人发现了她们是两个人,他身边的女人一直只是个替代品,那么她不活了不要紧,妈妈和弟弟岂不是会跟着陪葬? “放心!”君雅彤阴阳怪气地说,“我只是试试而已,不会抢走你目前的男人,莫非,你已经爱上他了?” 迎着君雅彤灼人的眼神,君雨馨努力摇头:“没有!死也不会爱上他!” “那就好!如果你真的爱上她了,我会立即把你踢掉,把他抢过来!你不想尝试那样的痛吧?” 拍拍君雨馨的脸,君雅彤警告:“乖乖在这里呆着别出来,否则,该有什么后果你无法承担!” 补了妆容,对着镜子整了整裙子,君雅彤婀娜聘婷地走了出去。 君雨馨捏紧了拳头,在洗手间里走来走去,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动着,仿佛就快蹦出胸腔,她分分秒秒都在想象着,男人识破了君雅彤然后破门而入,一把掐死她。 除了慌乱与紧张,她的心口沉闷得隐隐作痛,仿佛压了重重的石头,她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时间过得好漫长,一分钟仿若一个世纪那么长,每一秒钟,对她来说都是痛苦的煎熬,她觉得快在这种煎熬中气绝身亡。 宴会厅里。 迷醉的舞曲,引人陶醉,俊男美女们跳起了舞。 霓虹闪烁起来,打在人的脸上,若隐若现,看不清人的表情。 贵宾席里,司空烈的脸越来越黑,周围的空气瞬间直降至50摄氏度以下。 陪坐着的各位当家人,诚惶诚恐,如履薄冰,任何人都不敢说话。 蓦地,女人窈窕的身影在人群中出现,众人如遇救兵一般大大地松了口气。 暗暗地用纸巾揩了把汗。 “去哪里了?”男人冷冷地说着话,一双利眼盯着女人,仿佛要把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分解。 之前就和司空烈有个几次见面,喝过几次酒,君雅彤对他的脾气还是了解几分,心里再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对着男人这样阴鸷的眼神,她还是不自觉地抖了抖。 抬手撩撩肩上的长发,她以此掩盖自己的不自然,扯开嘴角,她淡淡地吐出几个字:“上洗手间了,不行吗?” 挑眉,她露出了几分不悦。 以君雨馨孤傲的性格,不可能主动向男人低头示好,君雅彤深知这一点,因此她把君雨馨的冷漠与不屑饰演得滴水不漏。 男人眸子里的火焰跳了跳,上个洗手间去了整整半个小时,回来还没有认错的自觉? 这女人着实该收拾了! 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司空烈拿过女人的碗,盛了一碗海鲜浓汤推过去。 女人瞪眼瘪嘴,还没来得及拒绝之前,司空烈几乎是咬着女人的耳朵,低声威胁:“再敢放肆我会把你丢出去!” 男人的眼眸里跳动着危险的火焰,她知道他没有在说谎,她认识的司空烈就是这样高深莫测的,上一秒对你漾着笑,下一秒可能已经把你扔了大海里喂鲨鱼。 呃-- 君雅彤心里骇然一跳,娇艳的脸蛋迅速变色,眼神也有些慌乱。 毕竟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司空烈,也没有同他一起生活过,君雅彤再精明,也无法把握当君雨馨面临男人的威胁的时候,到底是不怕死地对抗,还是忍气吞声地接受? 情急之下,她瞥了男人一眼,在男人逼视的眸光里,不敢顶嘴,有些颤凛地端过碗,凑近嘴巴浅浅地喝了一口。 殊不知,她这别扭的屈服,竟然是歪打正着,在男人的眼里,这女人还是不敢造次! “喝完!”男人沉声命令。 又瞥了一眼司空烈,君雅彤额际冷汗涔涔,端着碗,把汤全部喝光光。 放下碗之际,眸光正好与对面的金伟宸碰个正着。 金伟宸眉头紧拧,刚刚他为君雨馨着实捏了一把汗,他想如果前面这个男人真把他心爱的女人扔出了,他到底要不要出面? 探究地盯着对面看上去毫无变化的女人,面部表情复杂难测。 察觉到对面的眸光,君雅彤抬头眸子里闪动着一抹挑衅的笑意,便迅速隐去。 金伟宸心底一跳,她,不是雨馨! 他的雨馨绝不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 这个意识令金伟宸骇然,君雅彤到底要做什么? 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君雅彤视若无睹,抓起刀叉,切着牛排,还乖顺地吃完司空烈为她夹过来的各种菜式。 还别说,这海鲜真对了君雅彤的胃口,索性她大快朵颐,掩饰自己的心虚,逃避男人快把她分尸的目光。 这女人,不是不吃吗?这会儿又狼吞虎咽? 口是心非?矫情多变? 深深盯着身边的女人,司空烈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了?阴鸷的眸子,上下扫视,深不可测得令人害怕。 ------题外话------ 烈叫兽啊眼睛还真够毒的,他居然发现了身边的不对劲,他究竟是抓了君雅彤个现行呢,还是没有?吼吼!妞们敬请期待明天的剧情。话说,明天就V了,V后的剧情会越来越精彩。我知道有的妞肯定要抛弃偶了,呜……(哭死),希望银家的眼泪能换回你爱我的心。红着眼圈,颤巍巍的粗手抓住你的衣角,谢谢你这段日子以来的陪伴与支持,恳请往后的日子继续支持,支持正版,跪请捧场明日首订,烈叫兽和君美人才有更大的动力,神马干柴,神马烈火迟早会点燃!神马凉拌,神马清炖,神马干煸,神马红烧,每道菜迟早上齐。烈叫兽和君美人磕头接驾!么么哒! 正文、059章 少奶奶是只破鞋(请你别走) 脸还是那张脸,女人还是那个女人! 他给她夹什么她便吃什么,乖顺得很哪! 可笑,他竟然觉得身边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难道他这是对女人的拧劲上瘾了,她一旦乖顺,反而不习惯了? 司空烈有些自嘲自己反常的变化。 男人如同显微镜般的眸光,盯得君雅彤汗流浃背,低头吃着东西,她也能感觉男人刀子一样的目光,剜得她生疼。这样下去不行! “咳--”蓦地,男人一声轻咳,君雅彤一惊,一块牛排卡在了喉咙,她难受地呛咳起来,秀气的眉头因难受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男人眉头轻拧,看了眼咳得小脸涨红的女人,他是想伸手给她拍背来着,可是,这女人刚刚不知好歹地触怒他,又招来对面一只灼灼的狼眼,他捏紧了拳头,俊脸露出一丝危险的讯息。 呃-- 烈少这是不爽了! 循着司空烈看着的方向,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欧伟宸简直太放肆! 敢用那种吃人的眼神盯着司空烈身边的女人,这是不想活的节奏啊!司空烈身边的女人,怎容许他人肆无忌惮地觊觎? 金伟宸自是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快变成一个死人了,盯着呛咳的女人,眼神没有移开半分。 暗自捏了一把汗,杨总从桌子底下轻轻拍了拍金伟宸的大腿,金伟宸回神,便迎上了司空烈吃人的眼神。 “咳……”金伟宸不自然地轻咳,赶紧举杯敬司空烈:“小弟失态,司空总裁大人大量,我自罚三杯!” “当然,当然,司空烈总裁什么人?那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岂是那么小气之人。” 杨总举杯,给欧伟宸打着圆场。 李总也起身举杯:“来,我们大家一起敬司空总裁,未来还需要司空总裁照顾着呢。” “对对对!我们大家敬司空总裁。” 在座的各位都起身敬司空烈,缓和了酒桌上的气氛。 金伟宸也不敢再放肆,纵使他恨不得一把掐断眼前女人的脖子,可惜,只能在心里发狠,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端倪。 “来,我敬各位一杯,谢谢今晚的款待!”君雅彤端着酒杯起身。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既然司空烈能带着君雨馨出入这种公众场合,那只能说明,君雨馨在男人心中的地位也不一般。 她要赌一把,如果赢了,她的前景一片光明,今后她想干什么也没有什么顾忌,如果赌输了,还有一个替罪羔羊给她顶着,怎么合计都划算。 在座的各位受宠若惊,司空烈能带着公然出入的女人,自然是重要的人,何况,刚刚女人那样挑衅他,他也没有发作,想来她便不仅仅是重要那么简单了。 如今美女敬酒,他们心里着实惶恐。 如果讨了这女人的欢心,以后为他们吹吹枕边风就是上亿的生意! 不过那分寸却不好把握好,如果勾起了司空烈的醋劲,那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大家都心照不宣,瞄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起身,谦恭地说着客套话,眸光却不敢乱瞟:“该我们敬您,招待不周,请多见谅。” “客气了。”君雅彤小酌一口,优雅地放下杯子,端的是大家闺秀的范儿,有理有德,矜持有度,凸显出自己身份的不凡。 男人的眸子变得深邃复杂,面儿上看着波浪不惊,实则内心已经波浪滔天。 他还在边儿上坐着呢,这女人当他死人? 想昭示自己的身份?想显摆她是司空烈的女人? 可是她不只一次地明确告诉他,他不屑司空家的头衔! 这是欲擒故纵的伎俩又玩儿上了,还是死性不改,看见男人就想勾三搭四? 是了,刚刚这女人和姓欧的眉来眼去,他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死女人! 这么想着,男人呕了一口血,眸子倏地变得冷冽起来,周围的空气瞬间降温。 利眼盯着女人,仿若要盯出一个血洞。 不对劲! 这女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仔细打量,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脸,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真要说少了什么也说不上来。 难道,他今晚喝多了? 可是今晚喝的量还不到平时的一半。 刚放下酒杯,君雅彤便撞进了司空烈冷冽的眸子里。 嘎-- 她猛地咽了下口水,心里发慌,不知所措地又将杯子凑近嘴边。 莫非这男人发现什么了? 男人的长手伸过来,直接拿走了她的杯子。 “这是喝上瘾了!”盯着女人的眼睛,司空烈一句话说得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君雅彤已经感觉到他这是咬牙切齿。 她相信,如果她再敢喝一口,这个男人会立即扼住她的脖子! “呵,不是,我口渴!”看见男人挑眉,她赶紧补充,“端,端错了杯子。”硬着头皮,君雅彤重新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几口水。 这赌注实在太惊险了! 如今她这是输了还是赢了? 这个男人的心思实在难测,她来不及想,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再继续待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她得离开! 在这个男人剥了她以前! 心里想着她腾地站了起来。 动作太大,引得众人讶异地望向她。 司空烈的脸彻底绿了。 在君雅彤抬步之前,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坐下!”男人的声音仿若来自冰窖,声音里似乎夹杂着沙沙的冰碴子坠地的声音。 “我肚子痛,上厕所!”眼里闪过惊骇,君雅彤惊慌地甩开男人的手,两手抓起裙摆仓皇地向人群中窜去。 这个女人不对劲! 当意识浮上脑际的瞬间,男人迅速起身追了过去。 金伟宸跟着嚯地起身,杨总一把扯住了他。 “欧总,天下女人何其多,你为何偏去老虎嘴里拔毛?”年轻人啊,就是冲动,杨总摇着头,“甭说她是司空烈的女人,就算是你的女人,只要是他看上了,你还不得急巴巴地给人送过去!” 金伟宸面色难看地坐了下来,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比谁都清楚。 司空烈一路追寻,霓虹灯闪烁着,忽明忽暗,跳舞的男女挨挨挤挤,女人在人群里窜了几下,他竟然失去了目标。 回身,他一路向女卫生间走去。 嘭-- 一脚踹开门,女人正在洗手台前,掬着水往脸上泼。 司空烈一怔,这女人脚步倒是快,他明明看着她似乎往出口的方向而去,转眼便来到了这里。 难道是他看错了?! 门突然被大力踹开,正在往脸上泼水的君雨馨,透过镜子已经看见了男人黑沉的脸。 君,君雅彤被发现了?! 这个意识令君雨馨瞳孔急剧收缩,黝黑的瞳仁盈满了慌乱,浑身仿佛筛糠一般,开始颤抖。 她的心绞着一团,胸腔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她窒息得快要死去,一张小脸血色褪尽,白得如同纸片。 脚下一阵发软,她摇摇欲坠。 男人及时伸手,一把抱住了女人的纤腰。 他看见了她毫无血色的小脸,瞳仁里闪烁着惊恐,纤细的手指,握在手里冰冷刺骨。 她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被他搂在怀里都还在瑟瑟发抖。 明显感觉到女人想要推拒他,可迎上他的脸,又放弃了,仿佛犯了什么大罪,听候他发落。 --她可怜得像被猎犬含在嘴里的猎物,抖索着迎接死亡的来临。 一瞬间,男人所有的质问,所有的火气,全都沉了底,取而代之的是难得温柔的声音。 “你,肚子痛得很厉害?”说着话,男人的大手带着相当的热度抚贴上女人的肚子。 猎鹰般的眼眸顺势将卫生间搜索了一遍,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我……我……”君雨馨太过惊骇,嘴唇翕合着只发出了两个单音节词。 “喝了酒又猛吃海鲜,自作自受!”男人嘴巴里责怪着,脸部线条也不是要发怒般的冷硬,大手已经开始给女人揉起肚子来。 呃-- 这节奏? 君雨馨睁大了眼睛,后知后觉地反应着男人话里的意思,再小心翼翼地察看着男人的脸,确实不像要杀了她的征兆,所有这一切在告诉她一个信息:君雅彤没有被发现! 心“嗵”得一声坠了地,努力呼出几口气,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刚才一直紧张过度,她的心,她的肠胃似乎全都绞着一团,男人的大手隔着薄薄的晚礼服布料,已然能够感受到热烫的温度。 那只手仿佛有着魔力,经他这么按揉,她觉得舒服了很多了,肚子也不再绞痛了。 “好,好些了。”急急地看了眼男人的脸,她垂下了眼睑。这种动作太过亲密,她不适应,更主要的是她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堪比红外线,他能透过你的眼睛看到你的内心,她深怕他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还要上厕所吗?”男人难得耐着性子问。 “不了。”女人也难得温顺。 一路出了宴会厅,丁川开着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上了车,两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而处在惊恐的余韵中的君雨馨,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动,眼睛也不敢斜视。 她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一直在往她身上扫视,她浑身汗毛倒数,每一个细胞都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 女人的瑟缩尽收男人眼底。 “你很冷?”他发现她似乎还在发抖。 男人冷不丁地出声音,君雨馨很明显地大力抖动了下。 然后反应慢半拍,头也不回地回答:“不。” 她今晚仿佛很容易受到惊吓。 女人因他的声音抖动的动作,令男人皱起了眉头,他有那么恐怖?既然那么害怕他,可嚣张地抗拒他,外人面前也敢忤逆他又当如何解释? 这个女人就像看不清的迷雾,而且越来越浓,这种感觉让男人心里很不舒服。 女人蜷缩着,恨不得能有只龟壳,可以马上缩进去。男人终于看不下去,倾身,一把将女人抱进怀里。 君雨馨惊慌地想要挣扎,对上男人锐利的眼神,她瑟缩地放弃了。任男人将她置于怀里,任他的大手包裹着她冰凉的小手。 “丁川,冷气开小一点。”司空烈对着前面吩咐了声,扯了扯盖在女人身上的衣服,大手又开始按揉君雨馨的肚子。 他以为她的肚子痛得厉害。 如果这是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她想依靠一辈子;如果这个温暖的怀抱属于她,她想慵懒地蜷缩在里面一辈子。 可惜-- 他不属于她! 充其量他们就是人生驿站中偶遇的过客。 只是这温存太过暖人,即使不属于她,她却贪恋地想要沉溺。 就让她放肆一次吧!哪怕能够留住这温存一分钟也好! 女人合了眼,乖顺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一只小手任凭男人抓着,另一只小手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衣襟,脑袋靠在男人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仿佛沉睡了。 她的脖颈里,散发着他熟悉的体香,猛然,他想起刚刚在饭桌上,他觉得不对劲儿的便是女人身上的味儿!似乎刚刚并不是这个味。 再吸一口,依然是他熟悉的馨香。难道,他是被女人气蒙了,糊涂了?又或今晚他不胜酒力,脑子有些不清醒?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的眸光柔和了,脸部线条软化了,俊朗的脸庞卸去白日的威严,看上去真正的人畜无害。 透过观后镜,丁川嘴角向上勾起一抹弧度。 …… “啊……不要……不要……你们放开她,不要伤害她……畜生……”君雨馨看见几个大男人在疯狂地撕扯着君雅彤的衣服,她声嘶力竭地哭喊,想要过去掀开君雅彤身上的男人,可是她四肢绵软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般禽兽为所欲为。 突然有人在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哗--”她听到了清脆的布帛撕裂的声音,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她紧紧地环住自己,又踢又打。 “滚开!滚开!啊……求求你……放过我……”她拼命地挣扎,哭喊,男人一把拎起她,像小鸡仔般将她仍到床上,接着,撕裂般的疼痛,那样清晰,她痛苦地扭曲了脸。 “爸爸……爸爸……救我……”君雨馨哭喊,突然她又在忏悔,“对不起……对不起……爸……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喂,醒醒……” 司空烈被女人哭喊踢打的动作弄醒,打开灯这才发现女人双目紧闭,泪流满,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 她做噩梦了! 摇晃着女人,拍着她的脸,好不容易女人睁开眼,迷蒙地对上男人的眼睛,她眼里闪过惊骇,又开始挣扎。 想来这女人还沉浸在梦里,她还在不断抽噎。 是什么样的噩梦让她那么惊恐? 男人拧眉,放低声音:“没有坏人,你只是做噩梦了!”拿了毛巾擦干她额际的汗珠和脸颊上的泪痕,再次把女人搂进怀里。 “睡吧,有我在什么事也没有!”关了灯,男人在女人耳际安慰。 男人温柔的声音,那样让人安心,君雨馨抽噎着,脑子里昏昏沉沉,知道自己做噩梦了,梦境实在太过吓人,她好怕! 也不管丢不丢脸,顾不了天亮后男人会怎样嗤笑她,她豁出去了,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一只手紧紧揪住男人的睡衣,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君雨馨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夜里发生的一切,她记忆犹新,她懊恼,她后悔,她的骄傲,她的自尊要去哪里找? 她会被那个高傲冷漠的男人鄙视,唾弃,她将无地自容! 中午,司空烈回家吃午饭了。 阿梅唤了君雨馨好几次,她才磨磨蹭蹭从楼上下来。 坐上餐桌,对上男人的目光,她逃避似的闪开,不看他。 她以为接下来便是男人的热潮冷讽,奇怪的是,君雨馨意料中的男人的鄙视,嘲笑并没有到来。 “怎么不吃?”男人喝了一口汤,望向了呆愣的女人,难道她还没有从噩梦中醒过来? “呃--”君雨馨回过神,有些不自在,拔拉着碗里的饭粒,看向餐桌上的菜式。 花样品种确实很多,可是,却没有一样是她喜欢的。 拧了眉,她起身,准备自己做。 “去哪里?”男人皱眉,这女人还真是别扭。 “我自己去做一些……” “这么多没有一样合你的胃口?”男人更加不悦,这个女人还真是挑剔,换着寻常人家哪里有机会吃到这些? “太腻,我吃不惯……” 吃不惯?平时家里都是这样吃的,这个女人会吃不惯?突然他想起,长久以来这个女人也没和他一起吃饭,他还真不知道这女人都吃了什么。 浑身瘦的没有几两肉,柔弱得似乎风一吹都会倒,还怕吃荤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吩咐人做些合胃口的?” “这个……”君雨馨一时噎住,她能吩咐谁啊?在这个屋子里,谁拿她当回事儿?在这一大堆的佣人眼里,她也就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难道谁还会真当她少奶奶般的伺候? 吃饭了爱吃不吃,错过了,自己动手做! 这些,她不屑告诉这个男人,因为她本就不是司空家的少奶奶,她也不想享受司空家少奶奶的特权。 君雨馨是无所谓,司空烈的一句问话,可是吓坏了一屋子的佣人。 “怎么回事?”司空烈有所察觉,锐利的眸子扫向了旁边的佣人。立即有几个小丫头端不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凛。 一脸紧张得灰白,不敢看司空烈。 “张婶通知所有佣人在门外集合!”司空烈的声音陡然变大,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突然被点到名,张婶一惊,慌张地“嗯”了一声,立即去通知所有人集合。 君雨馨抓着筷子呆愣了。 最后,她总结:这男人一天不发怒他就不是司空烈! 仍了筷子,她反正都没胃口,不吃也罢。 他要怎么管理他家的佣人,是他的事,与她何干? 起身,她回了二楼。 司空家的佣人,整齐地站了两排,一个个垂首敛气,仿若木头桩子,一动不动。 空气仿佛凝固了,闷闷得无法呼吸。 司空烈铁青着脸,视线来回在佣人间穿梭。 “说吧,怎么回事?” “回,回少爷,少奶奶在娘家里吃惯了……吃惯了粗茶淡饭,在我们这里不,不适应。” 张婶硬着头皮,第一个回话了,其实她心底在说:本就是下贱的命,哪里享得了豪门夫人的福! “回少爷,我们饭点的时候,少奶奶都不会来吃。”另一个小丫头瑟瑟地汇报。 “回少爷,少奶奶都喜欢一个人做东西吃。” “少爷,其实是根本没有人敢通知少奶奶吃饭!”阿梅忍不住,迎向了司空烈的目光。 “说!”司空烈一个字吓得众人发抖,立即有好几个丫头跪了下去。 张婶厉害的眸子瞟向阿梅,她就知道,这趋炎附势的小妖精不是个好东西。 张婶刀子般的眼神,阿梅缩了缩脖子,两相比较,少爷的眼神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在司空家做工,工资待遇自是比任何一个地方高,年终的红包,各种福利更是多不胜数。 在这个家里,平时都是张婶在管家,少爷从来都不过问。 今天,如果她说了,她定会遭到众人的攻击,也许还会被张婶赶出司空家,好好的一份工作算是丢定了。 可是,想想,其实少奶奶也的确可怜得紧,算了,工作丢了就丢了,她豁出去了。 “少爷,是张婶不让我们叫少奶奶吃饭,她说,少奶奶根本就不配进司空家的门,是她爬上了少爷的床,才上位做了少奶奶。”阿梅憋了一口气把话说完,垂首,准备迎接少爷的暴怒。 空气里涌动着强烈的风暴,司空烈一张脸黑得仿若锅底。 冰刀般的眸子射向张婶。 张婶一张老脸吓得苍白,“扑通--”她双膝跪地。 “少爷饶命,饶命啊,老生那是无意之过,老生纵然是这件事情做错了,可是求少爷念在从小就是我祀奉你长大的份上,饶了老生这一回。” 皱着眉头,司空烈扫向其他的佣人:“胆敢有所隐瞒,全扔进海里喂鱼!” 见张婶被扯了出来,其他小丫头端不住了。 扑通-- 扑通-- 陆陆续续,所有的佣人全都跪了下去。 “少爷,张婶不让我们伺候少奶奶,让她自己做饭。” “张婶还让我们把用剩余的食材藏了起来,不让少奶奶找到。” …… 司空烈越听额际的青筋跳动得越快。 “少爷,张婶背地里还骂少奶奶是只破鞋!” 呃-- 空气明显又稀薄了几分。 好放肆的东西! 破鞋? 就算那女人是一只破鞋,他还没有忘记是他给她破的! 他司空家的佣人竟然也可以嚣张到这个地步。 是他对他们太好了?! 张婶跪在地上浑身像筛糠,触及到少爷快杀了她的眼神,她惊骇得磕头求饶:“少爷,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阿梅,打张婶50个嘴巴子!”司空烈沉声吩咐。 “哦……”阿梅抖索了下,可是在少爷眼皮子底下,她不敢不听他的,抬手,“啪--”一耳光扇下去,张婶的头重重地偏向一边。 阿梅手心里一麻,再看向张婶,老脸上便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少爷饶命啊……”张婶哭喊着求饶,阿梅看向司空烈没有松口的迹象,只得继续扇,少爷监视着,她也不敢放水,自家有大力气她就使多大力气。 其余人吓得瑟瑟发抖,深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所有人罚跪一晚上,否则,立即滚出司空家!”转身,司空烈向屋子里走。 只听得空气里传来清脆的“啪啪”声与张婶痛哭哀嚎求饶的声音。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早被露台上的君雨馨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她又惊又怒。 惊的是,司空烈居然会为了她惩罚佣人,怒的是大少爷太过暴戾,完全没把佣人当人看! 其实她是应该高兴,这些佣人平日里本就嚣张,受点惩罚理所应当,尤其是张婶,戴着一把“贱人”的眼镜看她,她对她根本就没有好感,可是眼看着张婶的脸已经肿得老高,嘴角血丝掉了一地,她又看不下去。 转身,她急匆匆下楼,在大厅里差点撞进了司空烈的怀里。 司空烈扶住她,她一把甩掉他的手,冲着他吼:“司空烈,你疯了,你还有没有人性?有你这么惩罚下人的吗?” 喝!这女人胆儿肥实了! 冲他大吼大叫?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为啥? 男人本来在盛怒中,女人这样不知好歹地冲他吼,他幽深的瞳仁自眼角破碎着一丝刺骨的冷。 女人引爆了他的临界点。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惩罚我家的下人碍着你了?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司空家的少奶奶了?” 司空烈心底的火气腾腾地上升。 这本就是个骄傲的男人,他不屑为女人做任何事情,可,正是在君雨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一次二次地破例,女人不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嗤之以鼻,把他这个人包括他为她做的一切狠狠地唾弃! 他是黎阳的神,他是男人中的大爷,自己都因自己出格的行为懊恼不平,再遭遇女人的嫌弃,没把女人立即扔出去算是便宜她了。 “呵……”君雨馨笑了,“司空烈,别幼稚了,你真以为司空太太是多么宝贝的头衔?告诉你,就是全世界的女人要争着当你司空家的夫人,我也不稀罕!” 君雨馨一字一句,吐得清楚,司空烈听得明白。 双手握紧拳头,置于身体的两侧,有种冲动,他马上会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掐死! 昨天是谁在宴会厅像惊弓之鸟,夜里是谁恐慌得如同小白兔,把他抓得死紧?一夕之间,是谁给了她天大的胆,让她这么嚣张? 不稀罕做他司空家的夫人,她不止说过三五遍。 很好!非常好! 最好不要后悔! 强自咽下心底的愤怒,男人冷冷的眼神快把女人戳穿。 君雨馨不怕死地瞪了回去,转身向外面奔去。 “阿梅,住手,别打了。”君雨馨对着阿梅吩咐。平时阿梅最贴心,可是今天阿梅也不听她的招呼,无奈地摇摇头,不敢停下来,继续扇着张婶的耳光。 “起来,你们统统都起来,不要跪了!”君雨馨抬高了声音。 地上跪着的人,充耳不闻,依然跪得笔挺,纹丝不动。 君雨馨简直恨铁不成钢哪,这些下人这么胆小,可见他们的主人是多么狠戾的角色。 反了天了,他司空烈再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又如何,这个可是一个法治社会,没有人敢无法无天,糟践人格。 “我让你们起来!”君雨馨火了,她既是冲着丫头们吼,又是故意让屋里的男人听见,“不要怕,他不敢把你们吃了,他若敢太过分,你们就报警!” 佣人们眼里闪烁着惊骇,一个个没有因君雨馨的帮扶表示感激,反而凭添了好几分埋怨。 “少奶奶,求你,赶紧离开吧,别再害我们了!”一个丫头怨恨地说道。 哈! 君雨馨仿佛听了全世界最好听的笑话,她,明明就是帮他们,反而说她害她们? 世界上有没有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的? 事实上,后来,君雨馨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她害得他们更惨。 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等着她为这些佣人丫头壮胆撑腰,等她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话根本连一个屁都不如的时候,男人出声音了。 “每个人跪一天一夜,不准吃东西,扣发两个月工资!服不服?不服的赶紧滚!” 众下人眼里闪出一片惊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回答:“少爷,我们知错了,我们遵命!” 君雨馨攥紧了拳头,她突然明白了,她这是抱得哪般不平?守着司空家就如守着一座金山,这些下人长久在司空家万恶的金钱浸润下,早就失去了做人的原则。 她们眼里哪有人格尊严? 俗话说有奶便是娘!她们只认得钱!司空烈有钱,因此,哪怕是让他们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他们恐怕也是趋之若鹜! 其实君雨馨在信誓旦旦想这些的时候,她自己忘记了,她进入司空家何尝不是屈服于金钱? …… 自那天起,司空烈中午再也没有回家吃饭,晚上也是很晚才回家,即便回了家,也是立即便钻进书房再也不出来。 连续几天,君雨馨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床上,说也奇怪,她莫名其妙地失眠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习惯了那个男人的怀抱,习惯了耳边听着男人的心跳入眠,习惯了男人趁她迷迷糊糊之际,对她大吃豆腐,亲吻她的身体可以长达一两个小时。 有时候她想,像司空烈这样英俊多金,身份尊贵显赫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能抵挡住他的诱惑?这种钻石男人,女人很轻易便能爱上他。 但是,她,绝对不会! 她比任何人都清醒,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要你的时候,说你是心中的月亮,心中的星星,没有你不能活! 全是一堆狗屁! 他们无耻的甜言蜜语连天上的仙女都能哄下凡来! 这便是男人们对付任何女人的必胜法宝。 从古自今,有多少女人被蒙骗?等她们被哄得真以为自己是男人心中的宝贝的时候,下一秒,便把你踢进地狱,让你痛不欲生! 君雨馨发誓,这辈子,她犯过的错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心里愤愤地想着,她似乎好睡了许多,蹭了蹭枕头,搂着被子一角,她感觉到充实了很多,昏昏沉沉地睡了。 在陆家上完钢琴课出来,君雨馨担心李娅,给李娅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虽觉得李娅的声音充满了疲倦,可是她说她过得很好,她也没多在意,想来是那丫头卖力工作把自己弄得太累了。 叮-- 有电话进来,看着屏幕里跳动着妈妈的字样,君雨馨心里一沉,难道妈妈出事了?君雅彤说的狠话她可没忘记。 只愣了一秒,她便接通了电话。 “妈妈--” “馨,出事了……”电话另一头,梁月凤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刚刚哭过了。 君雨馨心里一紧,“妈,君雅彤把房子卖了?”她记得君雅彤说过让妈妈和弟弟睡大街的话,直接往那上面去想了。 “不是……”梁月凤忍不住抽噎出声,“你,你弟弟杀,杀人了!” “什么?”杀,杀人! 君雨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有女人的嘶骂,也有男人的暴吼,还有他弟弟无助的叫喊。 他们在打她弟弟! 她弟一个小小的高中生,那性子也算温和,何至于出手杀人? “馨,你不能见死不救,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你弟弟,他还那么年轻,如果进了监狱,那就是一辈子也出不来,妈……也不活……呜呜……” 这消息就像晴天霹雳,劈的君雨馨有些头晕眼花。 抓着电话的手捏得死紧,禁不住轻微颤抖。 “妈,你冷静点,让他们别打我弟,我马上过去……”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她弟出事。 她不能对不起爸爸,她和君雅彤已经出事了,她不能让唯一的弟弟也进了监狱,她不要爸爸再失望了! 恍恍惚惚,一路赶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梁月凤如获救星一般红着眼圈站了起来。 病床上躺着一个和她弟君雨恒年纪相当的大男生,他面色苍白,罩着氧气,看样子,情况不容乐观。 还没容君雨馨走近细看,后面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使劲一拉扯,她差点跌倒在地上。 “你就是君雨恒的姐姐?你们还我儿子命来,我儿子要死了,我要你们全家陪葬!”妇人叫嚣着,一张经过保养的脸,此时已经完全扭曲,眼睛红肿,泛着吃人着的光芒。 君雨馨很理解人家属,谁摊上了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冷静得下来。 她抚了抚被女人抓痛了的手腕,尽量友好地对女人说:“阿姨,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激动,我们好说好商量。” 可是她讲理,人家却不讲理,撸了袖子,妇人大力推搡君雨馨:“不激动,要是你家有人快死了,你不激动吗?不管,你们陪我儿子……” 发着狠,妇人又呜呜地哭泣起来。 “阿姨,您先冷静,我们请最好的医生竭尽全力为你儿子救治。”君雨馨安慰着妇女,屋子里并没有看见她弟,她心里着急,她刚刚有在电话里听见她弟痛苦的喊叫声。 “妈,我弟弟呢?”她小声问着身边的梁月凤,深怕刺激到旁边的女人,奈何女人虽然是在哭,可是耳朵却是灵得很。 “想见你弟弟,把我儿子的命救回来再说,否则,我们就活活打死你弟为我儿子陪葬!呜……我苦命的孩子……” 正好,外面走廊上又传来一片嘈杂,殴打声,哭叫声,响彻了整个医院。 拉开门,君雨馨便看见两个大汉一人一边钳住她弟,不断地辱骂,不断砸着拳头。 “雨恒……”君雨馨喉头堵得厉害,他弟已经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丝。听见君雨馨的呼声,君雨恒便哭喊。 “姐……救我……他们要打死我……我是冤枉的……哎哟……”君雨恒还没喊完,又挨了右边男人的一个拳头。 男人揍完还狠狠地踹了君雨恒一脚:“敢杀我外甥,老子撕了你!” 一阵泪意上涌,君雨馨冲了过去。 “住手,别打我弟……” 护住君雨恒,君雨馨望向两个大男人:“就算我弟杀了人,犯了法,法律会给他制裁,轮不到你们对他往死里打,你们这样也是犯法的!” “躲开!臭娘们,给老子这里*?”一个男人粗鲁地将君雨馨一把掀开,力道之大,君雨馨像布娃娃般直直地跌向走廊的墙上,嘭--眼前冒起了一串金星。 “姐……你们别动我姐……我,我姐夫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君雨恒看见君雨馨重重地碰到墙上,慌乱之中他想用‘姐夫’吓住这些野蛮的男人。 岂料他反而弄巧成拙。 两个大男人同时揪住了他的头发:“哟呵,你小子能耐了,上面有人呵?给老子叫出来,老子倒要看看在黎阳,谁有那么大胆,你不知道公X局是老子家开的?谁站出来,老子就让谁把命搭监狱里!” 看来,这家人,真的来头不小呢! 君雨馨抚了抚后脑勺,幸亏没有出血,她冷静下来,不能和他们这般硬碰硬,否则吃亏的还是他弟。 “这位大叔。”君雨馨招呼左边那个年纪大点的男人,想来那个男人便是伤者的父亲。“你们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医院的病人需要休息,这样闹事也会影响你儿子,要不,我们坐下来谈谈?想办法救你儿子。” “谈什么谈,老子直接把这小子撕了再说。”男生的舅舅一看就是个地头混混,蛮不讲理。 “丁一……”男生的父亲止住了名叫丁一的男人。 …… 君雨恒与病床上的男生凌勇本是同班同学,两人同时喜欢一个叫张月的女生,为此事两人没少发生争执斗殴。 昨天,君雨恒看见凌勇往张月的杯子里放了什么东西,没多久就见张月面色不对,凌勇遂拉着张月往校园的后山坡去。 当君雨恒找到他们的时候,张月衣服已经破败不堪,被凌勇压住正在施暴,于是君雨恒怒极随手抓了一个石头,砸向凌勇的脑袋。 凌勇转身看见君雨恒,本来想反击,可是伤势较重,直直倒在了张月的身上。 想来张月服下的药不重,被满身的血吓的惊叫,清醒了不多,她拉住了衣服,惊慌失措地奔逃而去,报告了老师。 老师具有凌勇的势力,也不敢保护君雨恒,于是他便被凌勇的家人挟持起来。 事情有点复杂,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保住凌勇的命。 经过商谈,也没出啥结果,对方一句话,想办法救活了她儿子,这事好办,救不活,一命抵一命! 她们君家在黎阳要人没有人,要钱没钱,要权更是奢望。 凌勇已经奄奄一息,如今的医院,没有钱送去,药就下不来,更甭想请到最好的专家,休想救回凌勇的小命。 君雨馨头都焦大了! 这么急她上哪里去弄钱? 李娅没钱,而菊美珠已经好一阵子没见面,让她再腆着脸向她借,她真的说不出口。 第一次她是那么迫切地想掐死君雅彤,如果不是她把五百万挥霍掉了,怎么会逼得她走投无路? 现在就算是要卖了‘丽都’君雅彤购置的房子也是来不及。 匆匆回了司空家,拿出自己的卡插进提款机也只是提出了区区一万五千多块。 这点小钱能干什么? 她也想过在她身边就有座金山,只要他肯,随便撒点小钱,哪怕是国外的专家也会插了翅膀立即飞过来。 但是,她不能! 前两天她还在鄙夷男人的金钱,鄙视那一群被金钱收买失去了尊严的下人,今天就轮到她了,岂不贻笑大方? 可是,如果她不找那个男人,她还有谁可以找? 天已经黑了好久,君雨馨也不知在大街上转悠了多久,电话响了,接起来便听到男人粗暴的吼声:“还不送钱过来就捅死你弟,我外甥已经断药了!” 啪-- 手上一滑,电话掉到了地上。 心里无边慌乱着,蹲身抖索着抓起电话,两条腿不受大脑的指挥,笔直往司空家的方向走。 什么笑话,鄙视,唾弃,嘲讽……这些词语,她已经不敢在乎了,再迟了她弟弟只有死路一条了! 其实她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尊严,早在她对司空烈那个男人说出五百万的时候,可笑的是她还自欺欺人地努力想要维护她的人格! 卖了自己第一次,何须计较第二次,第三次?做贱人的难道会怕别人骂自己贱吗? 站在司空家别墅的门口,大房子里透着光,暗暗吐纳着气息,君雨馨印上了指纹。 刚走到前院迎面就走来了阿梅,天黑了君雨馨都没有回来,阿梅急疯了,看见她出现,激动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少奶奶,你可回来了!” “嗯……”看了看二楼的亮着的窗户,君雨馨问,“你们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少奶奶,您别和少爷怄气了,其实少爷那天完全是为了你才那样的。今天晚上,看见你没有回来,少爷虽然不明着问,可是我能看出少爷很担心,也很生气!” “好了,你去吧!”人回来了就好了,至于阿梅絮絮叨叨地说了什么,她压根儿就没听进去。 “少奶奶,你温柔点,女人偶尔低一回头,又不会死人。男人们有男人的尊严,尤其是少爷,如果你肯哄着他,他一定会对你更好。” 阿梅在身后悄声地叮嘱着自家少奶奶,眼里巴巴地希望少爷和少奶奶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样少爷少奶奶幸福了,他们做下人的日子也好过了。 推开门,司空烈已经换好了睡衣,想来是准备睡觉了。 看见君雨馨进门,男人眸子里闪了闪,没有吭声,躺靠在床上翻看起了财经报道。 拉开衣橱,里面全是司空烈给她买的各种款式的真丝睡衣。 对她来说这些款式都是大胆而暴露的。 手在上面滑了一圈,她还是不够大胆,选了一款自认为其中最保守的一件走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男人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书,头发搭下来,遮住了他半边眉头。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看书,仔细看,男人的眼睛盯着某个字符根本就没有移动一下。 终于,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几分钟后,浴室的门‘哗’被拉开,女人穿着性感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口。 男人冷着脸连眼睑都没抬一下,扔下手里的书,起身,他往门口走去。 这是要去书房睡的节奏? 君雨馨管不了那么多,小跑几步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了男人。 “请你……别走……” 女人的丝质睡衣薄薄地贴身,男人的睡衣同样的丝滑而单薄,女人的小手紧紧箍住男人的腰,两具身体火热地熨帖着。 背部女人柔软的身体那样清晰。 一瞬间,时间定格了,男人嘴角抽了抽,深邃的眼眸跳动着多变的情绪。 ------题外话------ 今天第一天首订,感谢亲爱的妞们的支持,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关于君雅彤,今天让她逃脱,只是为了后面往死里虐她,妞们,放心,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顶着锅盖弱弱地说一句:不要拍我,我也不想这样……不要抛弃我…… 今天有事耽搁,传得急,有错回头会来改,妞们先将就看着哈,么么哒! 正文、060章 你还想要我吗? 额际的青筋毕现,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开始逆流,女人这是脑子被砖头拍坏了? 他没有忘记女人对他有多么嫌弃与不屑!她对他从来没有一句好话,她从来到这里上演的戏码都是抗拒,挑衅!主动示好即是天方夜谭! 今天这又抱又搂,求他别走,没那么简单! 相对于体内的火热,他的外表像一座冰山。 轻轻拉开女人的手,转身,他望进了女人的瞳仁里。 那本应该是一双黑白分明,灿如星辰的眼眸,此刻竟然水汽氤氲,微微泛着红,瞳仁无措地晃动,显示出她的慌乱。 她,分明很害怕;她分明不愿意,却又怯怯地抱住了他! “为什么?”这种明目张胆的邀请,是个男人都无法把持,而他却在纠结女人投怀送抱的原因! 好吧,这个男人他不是别人,他是司空烈!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最理智的那一个,即便此刻的女人不着寸缕,他也定然会坐怀不乱! 深幽的黑眸里倒影着女人娇小的影子。她的肩上只是两根细细的打结的肩带,轻轻一挑,整件睡衣便会滑落下去,他的眼眸只要稍微下移便能将女人胸前的沟壑尽收眼底。 可是,盯着女人的脸庞,男人目不斜视,他在等待。 “你……还想要我吗?”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若搁以前,自尊又矜持的她,打死也不会说出一个字,今天,她这是豁出这张脸不要了! 如此勾人的话语却是引来男人嘴角一抹冷冽的笑意:“那又如何?”搂着她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他都想要她,但是,他从来不强迫女人! “今晚,今晚,我给你……”不敢看男人的大眼睛,君雨馨垂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完全在喉咙里咕哝。 “哈!”他明明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羞涩,可偏偏那么残忍地嘲笑,让女人无尽煎熬。 “然后呢?”凉薄的唇吐出冷冽的几个字,锐利的眸子仿佛能穿透女人的灵魂。 一秒,两秒…… 他突然变得很有耐性,挑着眉,眼里盛满了鄙夷。 “没有……然后……”君雨馨吞吞吐吐,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快速地看了男人一眼,她赶紧垂首,无措地绞着丝滑细腻的睡衣。 她不敢直接说出求他的事情,他凭什么帮她? 她想以自己的身体做交换,因为司空烈从来不会欠别人。 但,君雨馨这回又想错了。 她忘记了,司空烈这个男人最不喜欢受别人的操控和要挟!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扼制别人咽喉的那一方。 “呵!”男人冷笑一声,“君雅彤,你是不是演戏上瘾了?你不烦我烦!要女人,我不是非你不可!什么目的明说!” 冷如冰碴子的话,激得君雨馨身体一颤,张大眼睛,看着男人的脸,眸子里的绝望一点点扩大,果真是商场的老狐狸,她怎么可能瞒过他! 人性都是贱的!那就好比按住牛头饮水! 她不给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当她主动上门的时候,他又骄傲地糟践她!嫌弃她! 呵!她嘲笑自己,怎么会对这种男人有奢望,她真想捡个砖头,砸烂他那张可恶的脸! 可是…… 弟弟的小命还攥在别人手里,她不能! 看着女人的表情,男人的情绪突然暴躁起来,他心底怎么会有一丝企盼,企盼女人只是单纯地想要投怀送抱而已。 果然,所有女人都一样,靠近他都是有目的,她的戏演得那么逼真,他都差一点就相信了,只可惜…… 大手一推,女人向后退了好几步,男人黑沉着脸,伸手拉门。 “请你救救我弟弟!”在男人挪步的瞬间,君雨馨闭眼,冲着男人的背影大吼。 脸面什么的她还有哪一样?连这残破的身子,人家都不屑要,因此她怕什么? 天底下求人帮忙的人,再也没有君雨馨如此嚣张! 孤傲决绝的声音,既让人心生悲悯,更会让人火气升腾! 男人缓缓转过身,抬起女人的下颌,君雨馨被迫睁开眼,对上男人阴鸷的利眼。 一双本该明艳动人的眼眸,此刻水雾升腾,慢慢地越聚越多,最后凝聚成了一颗颗小水珠,终于,眼睑不堪负荷,一颗小水珠顺着眼角,滑了出来,顺着脸颊迅速往下滴落,紧接着,两颗,三颗…… 她明明在流泪,眸底却是那样的倔强。 男人眸光闪烁,凉薄的嘴唇,吐出的话语如冰刀。 “凭什么?你以什么身份求我?” “我……我……”呵!是啊,她是以什么身份求他?司空烈的妻子? 那天她说:“司空烈,别幼稚了,你真以为司空太太是多么宝贝的头衔?告诉你,就是全世界的女人要争着当你司空家的夫人,我也不稀罕!” 呵呵!瞧她当时说得信誓旦旦,多么狠绝! 现在她要说,她后悔了,其实她也稀罕司空家夫人的头衔么?这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子么? 可是……没有任何可是! 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逼迫人失去最后一分人格底线! “我以你司空烈的妻子,司空夫人的身份请求你!”抹了把脸颊,女人腥红着双眼,看向男人。 嘲笑吧,鄙夷吧,唾弃吧,反正在他眼里她压根儿就是下贱坯子! 丢开女人的下颌,男人笑了,突地他一把箍住女人的细腰,脸离她只有两公分:“你也稀罕了?” 女人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狠狠地握紧,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肉里,她不觉得疼,努力敛气,她前所未有的没心没肺加厚脸皮。 “稀罕!” “你让我如何相信?” 莫名其妙地,男人突然怒了,他终于征服了这个冷傲不驯的女人,他不是该胜利地唾弃她,狠狠地嘲笑她么? 此刻他却是想要立即马上掐死这个女人。 尤其当他看见女人颤抖着手,在解开肩膀上的丝带的时候,他双眼充血了,突然大力一推,仿佛女人就是一颗病毒,会侵蚀了他的手。 踉跄着,女人摔倒在床上。 嘭-- 一声摔门的巨响,女人瘦削的肩膀,情不自禁一颤,一颗晶莹的水珠滑出了眼眶。 她就知道,她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司空烈,他就是冷酷绝情残忍的代名字! 君家的人,她一个也保不住! 注定了她就是得让爸爸死不瞑目! 她不敢去医院,她没有脸面对妈妈,更不敢亲眼看着弟弟被凌勇的父亲和舅舅撕扯成碎片。 滑坐在地毯上,她俨然成了木偶,眼睛一动不动,浑身冰凉头骨,眼里盈满水雾盛满绝望。 清晨第一声鸟叫,破开了晨雾,传入趴在床边的女人耳朵里,女人动了动,艰涩地睁开了红肿的双眼。 电话响了,吓得她一颤,盯着电话,眼里闪烁着慌乱,她不敢接电话。 电话持之以恒地叫着,她试着伸了好几次手,终于颤抖着接了起来。 她以为是弟弟的死讯! “馨……太好了,国外的专家都到达了,雨恒有救……”电话那头,梁月凤喜极而泣,声音因为激动染满颤抖。 嘎-- 君雨馨呆了,她是不是幻听了? “喂,喂,馨你有没有在听妈妈说话?” “哦,哦,专,专家来了?”君雨馨后知后觉,像复读机,重复着妈妈的话,声音,粗哑得仿佛变了一个人,半晌,她终于反应过来,“我,我马上过来……”哽咽着,君雨馨挂了电话,往浴室奔去,脚下酸麻,她踉跄着,几欲撞在浴室门上。 跨进医院,君雨馨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她真的害怕,那是一通恶搞的电话。 刚出电梯,她便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陪着一行七八个身着白大褂的外国人走过来。 揉揉眼睛,再看,丁川?! 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不可能,想起那张冷酷的脸,她使劲否决自己的想法。 看见君雨馨,丁川附耳给一个年长的外国人说了些什么,便停了下来,那些人便径直往手术室方向走去。 君雨馨红肿的眼睛,完全落入了丁川的眼里。 走近了,丁川礼貌地欠了欠身:“少奶奶,不用太担心,国外的专家团队一定会全力以赴抢救伤者,令弟,已经没事了,正在病床上养伤。” “哦……哦……”君雨馨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不过她还是快速反应过来,“谢谢……” 感动不予言表。 “你……还是谢谢我们少爷吧。”丁川欲言又止。 “他?哦……”其实她明白,看见丁川的时候,她就知道是那个冷漠残忍的男人帮了他,只是她不太敢相信。 以前,她只是听下人们无限夸赞自家少爷如何如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均是一笑置之,如今,国外的专家医疗团队在一夕之间天神一般降临,她不敢再以为下人们是在吹捧那个男人。 转身,准备走了的丁川,又折了回来,君雨馨知道他有话给她说。 “少奶奶,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少爷又狠又冷情?他在那个位置,不得不做那样的人,至少,对你,他到底是不一样的,少奶奶多多谅解,好好歇着吧,我会处理好一切。” 丁川已经走远了,君雨馨还在琢磨丁川说的话。 他的位置逼迫他必须做一个绝情又冷酷的人? 他对她比对别人好? 丁川是这个意思吗? 推开VIP病房的门,君雨馨便看见君雨恒躺在床上挂着输液瓶,梁月凤正在一旁为他削水果。 看见君雨馨进来,君雨恒哑哑地喊了一声:“姐……”大男生早已经眼圈泛红。 梁月凤起身,跟君雨馨搬了个椅子的床前。 “弟,你还好吗?” 看见弟弟满脸的红肿淤青,君雨馨心疼得眼睛染上湿意。 “姐,我很好,不要担心……” “昨天夜里,丁先生就过来,把雨恒从凌勇的家人手里接出来,安置在这贵宾病房,今天一大早,国外的专家就来了……”梁月凤讲着事情的原委,感激得眼圈又红了,“馨,谢谢你……也替我们谢谢他……” “妈……”君雨馨有些哽咽,“不用感谢我,雨恒他是我弟。” “姐,对不起……”君雨恒一个十*岁的青年,当她二姐将他大姐从户口簿上除名的时候,当他二姐逼迫着他端着姐姐的遗像,在亲友的陪同下假意安葬他姐的时候,他愧疚,恼恨,只怪自己还太年轻,没有能力撑起这个家。 从小到大,他姐没少关心他,只是,因为爸爸的去世,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埋怨大姐 二姐那样逼迫大姐,他知道二姐做得太绝,他曾反对,可是,他也没有胆子逼死二姐。 “不说了,都过去了,只要你们都好好的,爸就不会死不瞑目了……” 君雨恒侧过头去,狠狠抹了把眼角,作为一个男人,他有什么脸面面对他姐? 梁月凤鼻头酸楚,也在一旁唏嘘不已。 “馨……我……” “妈,别说了!”君雨馨知道妈妈要说什么,只是她不想听,说得再多,也无法挽回什么。“弟,吃早餐吧!” 转身,君雨馨避开妈妈的眸光,去开保温壶。 梁月凤看着那抹倔强的身影,擦了眼角无数次。 这辈子,她这个母亲做得真是失败,她竟然也是气糊涂了,把本来不存在罪责,加诸在女儿身上。 当年女儿那么小,她知道什么,她懂什么?丈夫的死也就是个意外,她竟然,糊里糊涂地记恨女儿,以至于出格地纵容雅彤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如今,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她和女儿之间,已经隔了一座冰山,恐怕一辈子无法融化,也无法逾越。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等待在手术室外的凌勇的家人以及君雨馨母女,快速地迎了上去。 “医生,医生,我儿子是不是得救了?”凌勇的母亲扑了上去,抓住了为首的外国老头。 老专家,摇了摇头,摘下口罩,面色愧疚,叹了口气,一行七八个人离开了手术室,掏出了电话,老专家一边走一边讲电话,只听得他一个劲地说:“sorry!sorry!” 手术室门再次打开,护士推着凌勇出来,面上已经盖上白布。 君雨馨的世界在旋转,梁月凤已经已经腿软得靠在了墙上不断垂泪。 “我的儿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划破了医院的寂静。凌勇的母亲扑到了凌勇的尸体上。 凌勇的父亲眼球猩红凸出,凌勇的舅舅大骂一声:“妈个B的,老子让那小子陪葬。” 转身,他要往贵宾病房冲。 扑通-- 梁月凤跪在凌勇的父亲面前,不断磕头求情:“放过我儿子,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君雨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丁一的腿不让他迈步:“求求你,放过我弟弟……” “放手,臭娘们,信不信老子让你全家都陪葬!”男人发狠,蛮横地踢着,大手用力地剥君雨馨的手。 一时间,哭喊声,辱骂声,响成一片,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医生也束手无策。 丁川得到消息,快步从院长室出来,还是迟了一步,只看到男人粗鲁地一脚,君雨馨便飞了出去。 “少奶奶!”丁川喊了一声,心里一抽,少奶奶如果出事,他也活不了了! 快跑了几步,蹲身,一把扶起君雨馨,急急地问:“少奶奶,摔倒哪里了?” 君雨馨顾不得身上是哪里疼了,揪住丁川的衣袖,着急地说:“拦住他,不要他杀了我弟……” “站住!”丁川沉声一吼,丁一止步嘴角冷哼了一声,“没有谁敢拦住老……”子。 ‘子’字还未出口,男人倏地住了声音。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似乎凝固了。 一切处于静止状态,看热闹的站在走廊两边,同时看向了走廊的另一头,连呼天抢地哭喊幺儿的女人也住了声音。 走廊那头,来了个男人,黑色手工西服配合着男人的伟岸身材是那样得体,呈亮的皮鞋能倒影出人的影子。 黑亮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男人的五官刚毅而深刻,俊美不凡,他薄唇紧抿,额际的青筋隐隐跳动。 如此俊美如神袛般的男人,没有引来一声尖叫,因为所有人都在随着男人嗒--嗒--的皮鞋声,不住退步,心律竟然随男人的步调开始如同擂鼓。 “少爷……”丁川惭愧地低下头。 男人抬眸,冷冷地扫了丁川一眼,丁川自觉起身,退开。 君雨馨的眼睛已经无法转动了,和上一次一样,他如同神袛般降临,他是来救她的,她知道…… 眼睛里水汽上升,他的影子有些模糊了,就那样,她看见他慢慢地蹲下身来,伸手,将她从墙角抱了起来。 “你……怎么……会来……”鼻子里酸涩着,可恶的男人,昨天晚上她求他,他是那样狠,她都已经豁出一张脸不要了,想要把自己给他,他却不屑一顾,甩门而去。 他这个男人深如大海,她一点也看不透他。 看着女人快砸出水珠的眼睛,男人抽了抽嘴角,眸光赶紧移开,他发现看不得女人的眼泪,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抱着她起身,对着丁川吩咐:“这里交给你!” 他就那样大刺刺地抱着她离开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VIP病房里,医生护士来了一大堆。 “我,我没有伤到哪里。”君雨馨对着医生说。 医生面露难色,看向司空烈,男人挑眉不语,医生懂了,径直开始为君雨馨做检查。 看看男人冷冽的脸庞,君雨馨默了。 这个男人是霸道的,有他在,什么事情由不得她做主! 最后检查结果,君雨馨也没内伤,只是小腹处淤青了一块,那是拉扯中被凌勇的舅舅踢了的。 虽然没有内伤,但是,司空烈没有发话,哪个医生和护士敢说君雨馨没事? 一丝不苟地给君雨馨挂好水,将外用去淤青药放好再退了出去。 男人坐在床边,掀起女人的衣襟,君雨馨按住了男人的手,对望了一秒,她自动放开了手。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好笑,昨晚上赶着在他面前脱衣服,今天人家只是要给她擦个药而已,她还装矜持! 小腹处凉凉的,男人的手很轻很轻,慢慢将药膏晕染。 “很痛吗?”男人面无表情地问。 “呃,有点!” 两人的谈话,简洁得史无前例。 沉默了半晌,君雨馨吐出两个字:“谢谢!”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对这个男人很客气。 闻言,男人手下一顿,没回答又继续涂抹药膏。 扣扣--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司空烈将女人的衣襟放下来盖严实了,这才回了声:“进来。” 丁川推开门,便看见少爷和少奶奶坐那么近,他有些窘迫,看了眼病床的方向,又赶紧挪开了视线,垂首说道:“少爷,死者的家属横竖要把少奶奶的弟弟送进监狱。还有……”丁川像是有所顾忌,不太敢往下说。 “说!” 看了眼君雨馨,丁川接着说:“那个叫张月的女生的家人已经闹来了医院,要告少奶奶的弟弟强*。” 君雨馨急得要起身,男人按住了她,面上露出了不悦:“这点小事也搞不定,要你何用?” 丁川一惊,就差跪下地去:“不是,少爷,我只是向你……汇报一下……”急急地转身,丁川揩了把额角,拉开门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君雨馨对司空烈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只是她泛滥的同情心又在作祟了。 看上去丁川比司空烈大几岁,可是这么一个年长的大男人对着比自己小的司空烈唯唯诺诺,毫无面子可言,她实在看不下去。 “司空烈……”她努力在想措辞,不想要激怒他。 抬眸,男人看向女人,等着她说话。 “我想……给你个建议……”说着话,她一边观察着男人的脸色,“你对下属,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严厉……” 拧眉,男人说:“你连自身都难保,还替别人操心!” 呃-- 确实! 君雨馨被噎住了。 她现在还靠这位大爷帮忙呢,她凭什么对人家要求?心里暗自懊悔,自己这泛滥的同情心是该收敛了。 丁川不过是人家的下属,人家想怎么使唤怎么使唤,干她半毛钱的关系? “你先休息。” “嗯。”君雨馨闭上眼,男人起身离去。 待她再一次醒来,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在司空家别墅里了。 看房间刚毅的装饰,以及这张超大的床,她便知道自己在司空烈的房间里。 窗外,已经黑了。 天!她居然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突然,她想到君雨恒,也不知那个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一骨碌起身,她还没来得及穿鞋,门便被推开,司空烈走了进来。 “我弟弟……”她急急地开口。 “没事了!” “哦……”好吧,其实她还想问怎么处理的,不过,这位大爷板着的面孔,知道大爷他的耐性不是很好,人家说没事了那定然是没事了。 却不知男人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自顾自地解释:“死者对女方实施*暴,女方已经指证,你弟弟维护正义,对死者纯属误伤,事情已经私了,你弟弟不会进监狱,在医院里养伤。” 就这么简单?! 这世道! 在小人物的眼里那是天大的事儿,在有权有势的大人物面前,完全就不是事儿! 杀了人也会没事! 君雨馨不禁对身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他的能耐究竟有多大? 她弟到底是逃过一劫,凭她想象,司空烈肯定花了不少钱,本来她还想问问花了多少钱,她会努力挣钱还给他。 瞄了眼男人严峻的脸庞,这个时候说这个不仅矫情,可能还会惹恼男人,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梳洗下,吃晚餐吧。” …… 餐厅里佣人整整齐齐站在餐桌两边。 见到两个人走进来均整齐地喊了声:“少爷,少奶奶。” 接着,便有小丫头,为两个人盛汤,布菜。 也亏得司空家的餐厅够大,否则光这两排人怕是要把餐厅弄得拥挤不通。 呃-- 说实话,自从那日司空烈惩罚了家里的下人以后,再也没有敢对君雨馨不敬,过上过下均是恭恭敬敬地称呼‘少奶奶’,每天都会有专人来咨询她想吃什么菜,每到饭点,会有两个小丫头恭恭敬敬来请她。 就连一向瞧她不上眼的张婶,看见她也只敢低头喊“少奶奶”,不过君雨馨还是能发现了她眸底怨恨的眼神。 只是,她根本不在乎! 两排人,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两人用食,他们会在你想要动却还没动的下一秒便会代劳。 君雨馨实在是不习惯,也许张婶说得对,她确实命贱,享受不来豪门夫人的福分。 “可不可以……让他们下去?”君雨馨对着司空烈说。 司空烈没吭声,优雅地喝光了碗里的汤,再对着旁边说:“留下一个人,其余都下去吧。” 呃-- 佣人们面面相觑,如今少爷这是对少奶奶言听计从了? 有个一次吃苦头的经验,众下人不敢放肆,只是今后得好好捧着这个女人! 张婶示意,其他佣人都下去了,只有她独自留下了伺候主子吃饭。 打那以后,司空家的气氛融洽了很多。 男人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君雨馨虽得了男人的恩惠也不会主动讨好他,最多,她不冷着一张脸,也不主动挑衅他! 这已经是最好的改变,要想她笑盈盈地对着司空烈便迎上去,确实不大可能。 阿梅曾经给她说过一句:少爷其实没那么坏,是个好人。 她不敢把司空烈定位在好人一类,每天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招惹他,她把这个当作报恩的方式。 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起来吃了早餐,然后泡上一杯咖啡,坐在露台上吹吹风,或去庭院里养养花,吃过中午,再去陆家上两个小时的钢琴课,日子过得也挺惬意。 夏天接近尾声,她居然在这里度过了三个多月,外面的阳光依然毒辣,只是司空家冷气充足,隔绝了外面毒辣的阳光,室内依然凉爽。 窗外爬山虎绿得逼眼,前院里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阳光跳进屋子里,将整个房间照得亮亮堂堂。 她不能否认,她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心底还有小小的声音在补充:她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一切美好都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 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她靠不了一辈子,不过她也不再想要依靠男人,她要靠自己,她有双手,她能养活自己,能照顾自己的家人。 午睡过后,她正坐在窗台上,抱着抱枕,看着庭院里的灿烂,门突然被敲响,阿梅的声音传来:“少奶奶,少爷为你准备了礼物!” 阿梅把一个精致的包装盒子放到了君雨馨面前,盒子上面细心地打了蝴蝶结,看一眼便知道价格不菲。 “什么礼物?”她很是奇怪,她和他之间那关系好像还没有融洽到那个地步。 阿梅笑笑说:“其实就是一件衣服而已。” “不要,我的衣服够多了!”君雨馨拧眉,前段时间,司空烈仿佛脑子抽了,竟然把她的旧衣服全扔了,衣橱里全是些名牌,她承认,那个男人的欣赏眼光确实不错,那些款式都是最顶级潮流款,只是价格贵得惊人,她就挑了两件稍微便宜一点的换洗着穿,其余的都没敢动。 今天又送她衣服,这男人钱多烧的! “哎呀,少奶奶,别这样,你没发现少爷对你越来越好吗?” “拿去退了吧!”那种身居高位的男人想对哪个女人好,但凭他大爷高兴。 “不能啊,少奶奶,过几天,少爷会在家里举办宴会,到时你得穿着这身衣服。” 又是宴会? 上次的宴会君雨馨还心有余悸,提到宴会她就很敏感,眉头情不自禁皱了起来:“我不参加行不?我去朋友那里躲两天。” 阿梅大惊:“使不得少奶奶,少爷的生日晚宴,你怎么能缺席呢?” “你们少爷过生日?” “是啊,少奶奶不知道?”凑近君雨馨阿梅叮嘱她,“少奶奶,你还是早早准备吧,给少爷送个生日礼物。” “这个就不用我操心了吧,你们少爷,要什么没有?他啥也不缺,我这浑身上下,四个口袋一样轻,啥也买不起,要礼物啊没有,贱命倒是有一条。” “你这是要把小命给我当生日礼物?”男人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两个女人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司空烈什么竟站在了她们身后。 呃-- 气氛有一秒钟的凝固。 阿梅低头赶紧退了出去。 君雨馨一时有些噎住,其实,她也觉得自己这样说有点没心没肺,冲着他救过她几次,救了她弟弟,她也应该在人家生日的时候表示表示,只是,她说的话的确也是事实。 司空烈啥也不缺,会刚好缺少一样礼物? 再说了,生日当天,肯定有不少想巴结他的人送大礼,少她一个送又有什么关系?她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再用他的钱去买礼物送给他有什么意义? “如果大爷你想要的话。” 起身,君雨馨想从窗台上下来,男人却不准她动,伸出手臂圈住了她:“你的小命我不稀罕,好好想想送什么给我。” 呃--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热烫的呼吸已经喷洒到她的脸上,她一阵慌乱,想要逃离。 “司空夫人,你真是还没有做司空夫人的自觉?” 挑着眉,盯着女人想要逃跑的娇艳的脸庞,男人的眸光变了色。 君雨馨身体一僵,她怎么忘了她说过一句话:我以你司空烈的妻子,司空夫人的身份请求你。 生生地她变了白痴,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男人的倒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闭眼,她握紧了拳头。 男人像是没有想到女人会这么乖顺,愣了一秒,随即,也不客气,攫住了女人的红唇。 轻轻描绘,细细品尝,她的心跳如擂鼓,贴着男人坚实的胸膛上,她能感觉到他的胸腔里的跳动。 这样贴着,似乎两颗心靠得很近,但是君雨馨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一个单纯的亲吻而已,说得不好听点,便是狼狈为奸,她不会迷失了自己。 突地唇上一痛,君雨馨倏地睁开了眼望进了男人栗子色的瞳仁里,她不明白,男人为何咬她。 “和我接吻也敢分心?”触着她的唇,男人不悦地说。 占人便宜还耍横! 男人,你会不会太过分! 君雨馨的眸底刚冒出一点点火苗,男人盖住她的眼睛,再霸道地攫住红唇,狂肆地亲吻,掠夺。 天在旋,地在转。 窗前印下了一幅极美好的画面。 男女紧紧相拥,热情地亲吻,男的俊,女的俏,他们是那样投入,那样陶醉,地球停止了运转,周围所有的一切瞬间消失,全世界就剩下彼此。 窗外,正好有个小丫头在摆弄自己的照相机,起初,她因为惊讶而目瞪口呆,然后美好的画面吸引她情不自禁地举起了相机,拉近镜头,锁定画面,咔嚓-- 记录下了这美好的一瞬间,须臾,小丫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大惊,如果被少爷知道了,她甭想活了。 急急地收了相机,逃进了屋子里,而窗前的两人吻得陶醉,浑然不觉。 司空烈的生日宴会终于来临。 一早司空家别墅里便人来人往,佣人虽然忙碌,但各项工作都做得井井有条。 黄昏时分,一切准备就绪。 司空别墅的大厅布置得富丽堂皇。 璀璨的大吊灯亮起来了,洒下华贵的光芒,映照在屋里华丽的摆设上面,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别墅里的窗帘被挽了起来,璀璨的灯光,透过落地窗,从外面看,别墅仿佛一座水晶城堡。 来祝贺的人陆陆续续到来了,大厅里的气氛热闹起来。 君雨馨已经在镜子面前站了很久了。 镜中的她,今日格外高贵典雅。 发髻高挽,纤长白皙的脖颈上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一件水蓝色抹胸晚礼服,凸显出她美好的胸型,以下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地收腰,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身,下面则是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裙摆较大,下面呈不规则形状,前面稍短,后面坠地,布料质感相当好,灯光打在上面,闪着华贵的光芒。 看上去仙仙的,很飘逸。 脚下一双精致的水晶高跟鞋,更衬托出女人窈窕的身段。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觉。 扯了扯胸前,她觉得有点低,一向矜持的她,对这种抹胸礼服实在是不适应。 她抓了件外套在手里,很想将外套穿上,可是,她知道那样会不伦不类,肯定得丢了司空烈的脸,到时候,男人又会乱发飙。 宴会里的女人比她这衣服还露的多了去了。 得了,反正裙子是司空烈挑的,就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也怨不着她。 此刻大厅里已经人来人往,宾客们三五个成群,拿着贺礼向司空烈庆贺,逢迎巴结的话,自然而然就出了口。 “烈少,年轻有为,我等再修炼二十年也不及您的一根毛发……” “烈少天生就具有王者霸气,难怪这黎阳是你一个人的天下……” “我等,不成气候,以后还望烈少多多眷顾赏口饭吃……” 大厅的中央,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一张超大的圆桌,上面全是宾客们的贺礼。 尤其抢眼的便是那冰雕的威龙,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似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鹰,仿佛眨眼睛便会腾空而起。 训练有素的佣人端着茶水,游走在宾客之间。 司空家外面的庭院,也做了精心的布置,彩旗飘扬,彩花夺目,舞台上,乐队奏出欢乐的乐曲,庭院的四周角落,全是落地射灯,灯光透过草坪变成绿莹莹的喷洒出来,格外美丽。 七点半刚过,大气而磅礴的音乐声响起,宴会正式开始,众宾客翘首,纷纷望向了今天的寿星。 一向都是黑色沉稳老练打扮的男人,今天别样地换了身白色西装,雍容华贵也不失沉稳,男人本就英俊的脸庞更显得容光焕发。 他仿佛只有25岁。 眸光缓缓望向楼上,他在等待女人的到来。 阿梅催促了好多次,君雨馨紧张地呼出了好几口气,最后终于提起裙摆走向楼下。 男人仿佛等得急了,看见女人出现,便迫不及待地向女人伸出一只手,女人款款而来,把自己的玉手交给男人。 两人相携下楼。 水蓝色礼服的后摆,拖过阶梯,女人纤长的脖颈上的珍珠项链闪耀着月光一般的光华。 随着旋转楼梯,女人的正面向着宾客的一刻,大厅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毫无疑问,今晚的君雨馨灿若繁星,美得如同嫦娥仙子,高贵,冷傲,纯洁无瑕。 绝对压倒全场的! 众宾客或惊讶或疑惑或惊艳,私底下猜测她的身份。 君雨馨有些紧张,她不敢看向别处,紧紧地盯着身边的男人。 当他出现的那一刻,她看见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的光华,仅仅一瞬间,她便看到他紧绷的俊脸,他的目光扫在她胸口的部位…… 男人是在意她的衣服太露,怨上她了?! 毛病! 这可是他亲自挑的! 她非得用他买的衣服向他示威,最好气死他! 看着司空烈隐隐跳动的青筋,她知道,他在极度隐忍心底的怒气,碍于宾客在场,他不便发作。 男人挽着女人的手,走到大厅中央,司空烈向来祝贺的宾朋表示感谢,举杯:“Cheers!” 所有的宾客回敬,接连不断地迎上来恭贺。 从头到尾,女人便紧紧在他身边,他没有向大家介绍女人,当然也没有人傻得向他问起。司空烈这样的男人身边有个女人太正常不过! 只是司空烈对那女人关注的程度,太不正常。 一群察言观色,狡猾奸诈的商场老狐狸,趁着敬酒,嘴里一口一个司空夫人,喊得君雨馨面若桃花,而司空烈也不反驳,箍紧了女人,只想把女人藏得紧紧的。 终究,纵然司空烈有天大的本事,他也遮挡不住男人们的狼眼,最后,他恼怒地打发她吃点东西,赶紧回房。 自己不爽还迁怒别人 她偏不! 君雨馨血液里的倔强因子又上来了。 不爽地拿着自助餐盘子,君雨馨在餐点前选取食物。阿梅在身后追着她问:“少奶奶,你到底是给少爷准备好了礼物没有?” 君雨馨脸色更难看了:“没有!” 她正要去夹一块蛋糕,另一支夹子先伸过来,夹住了那块蛋糕。 正文、061章 把她绑个蝴蝶结 赫然抬头,男人一脸温和的笑意望着她。 粉色意大利手工西服,白色西裤,帅气的头饰非常符合他今晚的着装,下巴上一块刻意修理的胡茬那么性感,他眼里熠熠的光辉能令万千女人心跳加速。 见女人一双明艳动人的眼眸疑惑地望着他,他忍不住再次笑了。 “好久不见!”他很绅士地将蛋糕放进了君雨馨的盘子里:“今晚的你很美!” 好久不见?今晚的你很美? 喝!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如果说上一秒君雨馨在感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还有几分魅力,下一秒她便将他踹进地狱。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见女人就无故搭讪! 端着蛋糕,君雨馨冷了一张脸,转身走向别的食物。 男人似乎特爱贴女人的冷脸,竟然一脸兴趣盎然,紧紧跟在君雨馨身后。 “果然是冰山美女,这么帅的我也被你忘记了?我说过再看见我,你会爱上我!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 呃-- 下次见面,你一定会爱上我! 君雨馨的脑子里忽地滑过一句话。 再次冷冷瞄向男人,那下巴上骚包的胡茬…… “是你!”君雨馨一脸恼怒。那个在蓝月酒吧救了她,然后又在车里强吻了她的臭男人! “魏漠!”魏漠邪气地挑挑眉,主动报上自己的大名,“我就说嘛,像我这么高端帅气上档次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不记得我,我魏漠的魅力还是……” “闭嘴!”君雨馨龇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厚颜无耻的男人! “别那么凶嘛,我们两个可是有……关系的哦!”男人暧昧地眨眨眼,又给女人放了一块糕点进盘子里。 当初他把她从那群混混的手中救出来,她还以为是什么大好人,心里说不出的感激,没想到在司空烈家的别墅前,臭流氓趁她下车之前,搂住她强吻,呸呸呸!还是只衣冠楚楚的禽兽! 魏漠不这样暗示还好,一提醒,君雨馨便恼恨得咬牙切齿。 一张娇艳的脸庞气得通红,恨不得把男人那张无赖的脸给戳出一个血洞!龇牙,她沉声娇斥:“流氓!”抬头,下意识看向司空烈的方向,司空烈正和几个围着他的男人谈论着根本没有注意她这里。 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转身,她连食物也不选了。彷如身后的男人是病毒,急急地往大厅外面走。 她不是怕司空烈,只是,那个男人因为礼服的事情,心里已经堵着气了,如果再看见他看她和别的男人走得近,多疑小心眼的男人,一定会冲她撒气! 她才不愿当那个出气筒!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 耸耸肩,往着女人窈窕的背影,魏漠笑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么可爱! 她安静的时候像百合在月光下静静绽放,生气的时候如同啐毒的罂粟! 她不用搔首弄姿,或者甚至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就能勾走男人的心魂。 他魏漠,见过的美女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可他觉得她们都俗不可赖,不及女人的万分之一。 坐在秋千上,徐徐的晚风吹来,撩起了君雨馨的裙摆,她吃着手里的点心,不禁感慨,这土豪就是土豪,挥霍了金钱,换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每一种糕点入口即化,算得上食物中的极品,只可惜,那个讨厌的男人,要不然,她可能还会选一些别的什么,山珍海味她不喜欢,可是甜品却是她的最爱。 遗憾,今晚本可以大饱口福,就这么泡汤了。 只听得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抬眸望去,一个袅袅婷婷的女人已经站在了面前。 她身着雪白晚礼服,前胸处剜出心型,迷人的双峰若隐若现,后背尤其大胆,整整一个背面全部裸露至腰下,上面在脖颈处套了带子。长裙下摆直到脚踝。火红的高跟鞋鞋跟又高又细,却不是优雅。 一张脸画了精致的妆容,一双涂满血红蔻丹的手指交握着,仿若妖精的爪子。 火辣妖冶,魅惑大胆,一看就是极度想勾引男人的意思! 只是原本还算得上好看的眼睛里闪着阴戾的光芒让君雨馨皱眉。 大明星莫彩依?她也是司空烈的贵宾? 讶异过后,君雨馨又忍不住嘲笑,她怎么忘记了,上次她和李娅去西餐厅,正是她挽着那个男人,嚣张跋扈,出言不逊! 想到这个,君雨馨便没有好脸色,冷冷地一瞥,再扭开脸。 她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屑搭理她。 眼前的莫彩依却不淡定了!她可是近段时间最红的影星! 上至集团的总裁,下至跑腿的杂役,或者说某些权贵人士,见了她莫彩依不说点头哈腰,至少也得给足她女王的面子。 敢像君雨馨这样漠视她的人,还真是没有! 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 莫彩依眸子的火焰跳了跳:“我记得,我们见过,你是李娅那个贱人的朋友!”莫彩依居高临下,出口便没有一句好话。 睥睨眼前的女人,也不过换见衣服而已竟可以嚣张跋扈到如此? 想起那天晚上在餐厅,这个女人就想一个木偶摆设,全程一言不发,甩着脸子,对司空烈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她着实没想到,今晚居然摇身一变,竟然走在了烈的身边! 本来,她今晚刻意做了盛装打扮,就是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成为男人的入幕之宾,攀上这棵大树,今后的她星途前景一片光明! 她就站在离司空烈最近的地方,男人只要稍微抬眸便能看见她,怎么也没想到,男人紧紧抓住身边的女人,眼睛围着女人转,连半个眼神也没有递给她! 喷火呀! 再怎么打扮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贱人! 看着莫彩依仿佛想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的表情,君雨馨拧眉,换了个坐姿,不想搭理她。 “喂,我说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别以为不说话你就高尚,你和李娅那种贱人同样贱,表面装嫩,背地里还不是使阴招搞上男人床。” 气死她了!这烂女人之前装纯洁,扮高雅,害她一点防备都有,偷偷抢走了烈身边的位置。 啊……抓狂啊,紧紧地攥着手,莫彩依胸前起伏激烈。 躺着也中抢?! 君雨馨本来就不想理这个女人,可是这女人也太过分了! 她从来不主动攻击人,但是谁要敢没脸没皮地攻击她,她也不会客气! 尤其是,这女人上来就骂贱人,她听着就一肚子火。 “在你的眼里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贱,就你一个人高尚?你不也想勾引司空烈吗,可惜,你爱贱,人家还不爱看!” “……你,你……贱人!”莫彩依真的没想到这个看着如同弱弱的小绵羊般的女人,不但敢给她冷脸,还敢顶嘴!连说了两个‘你’字,却又唤不出君雨馨的名字,一张脸立即就绿了。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莫彩依嚣张地冷嗤,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扭曲了。 “你?”君雨馨挑眉,鼻子里冷嗤了声,“最贱的那个人!”起身,她才懒得搭理这种乱咬人的疯狗! “喂喂……”莫彩依狠狠地跺脚,面部变得狰狞,“你个烂女人,别以为你今晚站在了烈的身边,烈就会多看你一眼,我告诉你,等明天,照样把你踢了!” “然后你来继位?接着被他玩,是这样吗?”君雨馨拧回身,盯着跟在后面得瑟的女人,嘴角漾起一抹嘲笑,“也别等明天了,最好就今天晚上让他把我踢了,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去让那男人把离婚协议拿给我,你就马上可以上位了!” 被这女人弄得,心情糟糕透了!司空烈,都是你这个臭男人造的孽! 提起裙摆,君雨馨快速往泳池方向走。 而跟在后面的莫彩依,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离婚协议! 嘎-- 前阵子有媒体传言,说司空烈娶了和她闹绯闻的一个姓君的女人做老婆,司空烈那样的男人,要结婚,何等大事啊?可惜,什么都没有,婚礼的影子都没有谁见着,她以为那才是一个绯闻! 她曾经瞄到过司空烈闹绯闻的图片,这个女人遮住了眼睛,还真有点像…… 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她真要是司空烈的老婆,上次在西餐厅,两人不可能如同陌生人一般一句话都不说! 喝!又是一个烂货想要蒙她,休想! “你,站住!”莫彩依对着君雨馨的背影叫嚣,“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想冒充烈的老婆,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后面有条疯狗在乱吠,君雨馨心里着实生气,脚下的高跟鞋实在碍着她走路,弯腰,拔下高跟鞋,往草丛一仍,光着脚丫继续前行。 死男人,买的什么劳什子鞋子,她不稀罕穿! 要不是想到屋子里都是 ‘贵宾’,要不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今儿她还真不想忍气吞声。 说一千道一万,还得怨那个拈花惹草的臭男人,害她和李娅被无端辱骂。有机会她总是要讨回来的。 “死女人,我让你站住!”见君雨馨还是不停下来,莫彩依急急地威胁,“明天我就整死李娅那个小贱人!” 果然,这句话有点效果,君雨馨顿住脚,回身,冷冷地说:“你敢动李娅一根汗毛试试!” 在莫彩依震惊的眼神中,君雨馨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 这种桥段,莫彩依演绎了不少,可是她没有想到,现实中,她居然被这个女人浑身的冷气震慑了! 回过神,君雨馨已经走出去了好几米远。 在黎阳她就是女王,怎会甘心被一个小狐狸耍了威风! 啐了一口,她虎视汹汹地向君雨馨冲了过去。 “去死吧!小妖精!”莫彩依双手推向君雨馨的后背。 心里恼恨着男人,君雨馨根本没有想到莫彩依会从后面冲上来推她。 顺着推力,她向泳池扑去,双手挥舞,求生的本能使她反手想要抓住莫彩依,怎料竟然勾住了莫彩依前胸的那个‘心’。 嘣-- 轻微的断裂声响,莫彩依的超级露背装生生被扯了下来,搭在前面,上半身仅剩一个透明的胸衣,连两个红点都能看见。 “啊--” “啊--” 两声女人的低叫,接着扑通-- 君雨馨跌进了游泳池。 “你,你,烂女人!”莫彩依气急败坏,慌忙去抓掉在双腿前的布料遮羞。 “救--命--”君雨馨不会游泳,在池子里扑腾着,呛了好了几口水,她挣扎着不断沉浮,恍惚间也瞥见了莫彩依的丑态,明明就快呛得岔气,她居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大厅依旧灯火通明,门前众多宾客走来走去,谁也没有发现远处的泳池边有人落水。 莫彩依愤恨地跺了跺脚,也没脸皮留下来,紧紧捂住胸前,趁没有人注意赶紧溜走。 泳池里的女人,意识开始模糊了,她使劲憋着气,不想就这么呛死。 奇怪的是此刻她的脑子里竟然清晰地浮现出司空烈那张脸。 今天,是男人的生日,他那么忙,肯定不会像前几次一样如神袛般降临拯救她,呵,她没有给他准备生日礼物,难道,今天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竟然是她的尸体?! 虽然一点都不吉利,可是,这也是他造的孽。 扑通-- 又有人落水了,不,是有人跳下水了。 恍惚间,君雨馨看见有抹影子向她游过来了,是,是他吗? 她这是在希冀什么? 水里的男人像一尾惯水的海生动物,长手矫健地划动着,来到女人身边,长手一捞,准确地搂住了她的纤腰。 女人的纱裙,在水面像蝴蝶飘飞,胸腔里的最后一点空气也被耗光,她难受得合上眼。 突然唇被人吻住,一缕空气进入了她的口腔,她贪婪地呼吸一口,及时唤回了意识。 搂住女人,男人一边向女人输送着空气,一边细细地品尝女人的柔嫩。 这味道,不是他! 这个意识吓得君雨馨使劲捶打男人的肩。 依依不舍地放开女人的唇,魏漠搂住女人迅速上岸,把她置于地上。 君雨馨呛咳了一阵儿,抹了一把脸,便看见魏漠坐在她旁边,浑身湿漉漉的。 “你还好吗?”魏漠伸出手,去拢女人散落的发丝。 “要你管!臭流氓!”及时拍开男人的脏手,使劲用手背擦着唇瓣,她觉得好恶心。要不要这么倒霉?前面被疯狗一样的女人推下水,后面就被流氓狼吻。 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 一抹火焰至男人的眸底划过,瞬间,又盈满了笑意:“我就喜欢你这样,小辣椒!” 男人言语有些轻佻,女人使劲抹唇的动作,更引得他哈哈大笑。 “迟了,你已经把我的口水吞下去了!” “你,你,流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她发现对付司空烈那种高傲冷漠的男人似乎更容易些,像这种没脸皮的无赖,她除了骂他流氓,无耻之外,实在是无力。 关键是,这男人还没心没肺不怒反笑。 “你不知道,全天下的女人,都巴不得我对她们耍流氓吗?我的口水一向比珍珠还珍贵,而你,有这个荣幸应该高兴才是。” 魏漠像炫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瞥见女人恨不得两刀捅死他的表情,他再次爽朗地笑了。 他发现逗这个女人生气真的很愉快。 君雨馨气得双手握拳,她真的想撕烂男人那张臭嘴,瞥见旁边草丛里正好露出一只她刚才丢掉的水晶鞋,她火大地抓了过来直接往魏漠的嘴里塞去。 魏漠只看见女人气汹汹地向他塞过来一个东西。 待反应过来,小巧的鞋尖已经塞进了他的嘴里。 呃-- 这个女人真够泼辣。 魏漠没有预料中的反胃或是做出什么恶心的表情,他云淡风轻地把小巧的鞋子抓在手里。 手背轻轻抹过嘴角,说出一句话,差点把君雨馨气得立即到地而亡。 “这可是你送我的定情之物,谢谢!”说着话,男人宝贝地将水晶鞋收了起来。 变态!变态! 她一定会杀了他! 君雨馨嚯地站起来,魏漠抓住她的手腕一拉,她便跌回草坪。 在君雨馨龇牙发飙以前,男人举手做投降状:“别气,别气,虽然我很喜欢你生气的样子,但是,我也舍不得你生气。” 下一秒,君雨馨抬手,就挥出一耳光:“你去死!” 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将白嫩的手凑近嘴巴吻了吻,脑子里却是回味着女人嘴里的那抹香甜。 魏漠笑着,眼里露出些坏坏的邪气,“你骂人的时候最迷人。” “你,你我会杀了你!”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喜欢被你骂,更喜欢救你,因为,福利还不错!”魏漠继续厚颜无耻,眼睛瞟见女人胸前的一抹春光,他的眼神变了变。 君雨馨又羞又怒,遇到这样的流氓男人,她还真是一点办法没有,倏地,看见男人变样的眸光,她低头,艾玛,让她就这么死掉吧! 礼服的布料本就很薄,现在完全湿透变得透明,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连她穿的内衣内裤都清晰可辨。 “你去死!”君雨馨咬牙,找不出更好的语句来骂着无赖,迅速地起身,抱住自己,仓皇地向着别墅上楼的侧门而去。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一定拿了刀立即把这男人捅了! “哈哈……”魏漠被骂反而笑得很开心,他觉得女人越来越可爱了。第一回,有女人让他去死,扬言要杀了他。 回忆起女人柔嫩唇瓣的美好,他的眸光变得阴冷,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得到她! 匆匆回到屋子,君雨馨扑进浴室,赶紧把裙子脱了下来,快速冲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再死命地挤牙膏,拼命地刷牙,漱口,连续5遍,她还是觉得有怪怪的味道。 走出浴室,她吓了一跳。 司空烈什么时候站在卧室的窗前,而他的周围烟雾缭绕,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味。 嗒-- 她手中拿着的礼服掉到了地上。 男人转身,淡淡瞟向地上那抹蓝色,眸子里光芒跳了跳。 “你在干什么?” “我,我,洗澡……”君雨馨有些慌乱,见男人疑惑的眼神,她赶紧补充,“衣服,衣服沾了奶油,我把它洗了……”她平时从来不屑向男人解释什么,可,现在这是,不但破天荒地解释了,竟然还带着一点点讨好的口气。 心虚个屁呀! 君雨馨你可不可以有点用?又没干什么坏事,干嘛像做贼了似的? 敛住脸上的表情,君雨馨在男人的盯视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再抬起脸,她已经打好了心里镇定剂,小脸满是不悦。 “你不是嫌弃我穿这件衣服吗?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刚刚你的眼神就想杀人,正好,衣服弄脏了,我早早换下来,免得有人自己买的衣服却想杀别人泄愤!”她说话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司空烈眸子的光芒闪了闪,她说得像真的,可是眼神闪烁不定,有什么瞒着他? 下一秒,男人抓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一拉,她整个撞进他的怀里。 “司空烈……”她的眼眸对上男人深沉的眼眸,她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有些心虚不太敢看他。 “我没有怪你……”下一秒,男人说出的话,让君雨馨安心了不少,“你是我的妻子,你的美只能是我的!” 霸道地说着这样的话,男人懊恼又矛盾。明明就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是那样惹火。 他都不知道该怨自己买了那衣服,还是怨这女人骨子里透出来的媚态。 在大厅里,女人的身体就像磁石,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他有股冲动,让全场的男人自戳双眼。 她离开了,他忍不住四处搜寻她,找遍整个大厅和司空家庭院,也不见她的踪影,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竟然慌乱紧张到无法控制。回到卧室,听见女人浴室里的水流声,他的心才安定下来。 抽着雪茄,他让自己的脑子的清醒一些,可是在见到女人的要刹那间,一切努力皆是无用,他拥有她的念头多么强烈。 深深吸了口女人沐浴过后的体香,他紧紧搂住她,仿佛想将她揉进他的身体,成为她的一部分。 抬起女人的下颌,女人娇艳欲滴的唇瓣,让他情不自禁低头亲吻。 “司空烈……唔……不要这样……”淡淡的雪茄味道,弥漫了女人的口腔。想到刚刚那个流氓男人吻过她,君雨馨心惊地推搡男人的肩,他会不会发现她嘴里别的什么味道? “你刚刚刷过牙。”男人触着她的唇说,大手将女人的小手钳住,不让她乱动。 君雨馨心里一惊,“吃,吃了点心,嘴里太甜腻,不舒服……唔……” 她嘴那样香甜柔软,男人没有继续纠缠她刷牙这个无聊问题,他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舌如同水蛇一般,在女人口腔里游走,刷过女人的两排贝齿,勾动她的丁香小舌,霸道地吸取。 仿佛有地老天荒那么长的时间,君雨馨觉得口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下意识的扭动着,男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看着女人灯光下闪闪发光略微红肿的唇,他再次低头印上一吻。 怦怦-- 怦怦-- 两颗心激烈地跳动着,女人腿软得厉害,全靠男人的手臂,她才能勉强站稳,因为害怕摔倒,她的手下意识紧紧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呃-- 待她看清楚自己的动作,君雨馨想死的心都有。 像触电一般,她赶紧缩回自己的手。 男人嘴角滑过一抹笑意,别扭的女人! 眸光触及到她湿漉漉的长发,他掬了一缕在手中,那样的丝滑柔顺,他竟然有些爱不释手。 “司空烈……你快下去……下面那么多人等着你……”君雨馨呼吸稍微匀称了,她推了男人一把。 “不想管了……我想在这里陪着你……”他搂着她不要放开。 有点点无赖,有点点撒娇,还有一点点幼稚的小性子! 噗-- 打击太打,君雨馨的内心着实喷了一口。 这是那个平日里冷漠绝情,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吗? 关键是那语调还,还那么煽情。 “喂,你脑子没坏吧?”君雨馨再次推动搂着她不放的男人。 司空烈睨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有你这么欠抽!”吻下女人的发顶,他说:“等我把那些无聊的人打发了你再下来给我庆祝。” 关门声响起,男人已经不见了,君雨馨还是一片痴傻。 今天不正常的人太多,她好像也被传染了! 刚才他亲吻她的时候,她竟然无意识拿司空烈与那个流氓魏漠作对比,她觉得他亲她理所当然,心里竟然泛着一丝丝莫名的激动情绪。 心跳都紊乱,脑子里一片空白,害她竟然,竟然在回应他! 天哪! 拍着自己的脸蛋,逼迫自己清醒,可脑子一点不听使唤,总是回想起男人刚才说话的样子。 “不想管了……我想在这里陪着你……” “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有你这么欠抽!” 这是,这是有点宠她的意思么?那前所未有的语调不让她这样想都难。 一杯冷开水下肚,冷肠胃凉凉的,也让君雨馨脑子清明了。 男人任何一句话都是毒药! 信不得!还是司空烈这个男人。 无疑,半路逃跑的寿星偷了点腥,心情自然是有些愉悦的,嘴角漾着一抹淡笑连男人自己都没有察觉。 走出卧室,他便看见有一路水渍,狭长的眼眸闪了闪了,他瞄向水渍的源头。 竟然是从楼上一直蔓延到下楼的侧门。 男人眸光变得深幽难测,转身他一路向楼下的大厅走去。 扣扣-- 敲门声传来,阿梅已经走了进来。 一进门她就急急地说:“少奶奶,刚刚你去了哪里,少爷到处都找不到你,很担心。” “阿梅,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大少爷他今天自顾不暇,哪有多余的时间担心我!” 他会担心她吗? 笑话! 刚刚她差点被那个嚣张的莫彩依害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担心她?! 想到这个君雨馨心里有些生气,男人上来的时候她竟然被他吻晕了,之后忘了警告他管好自己的花蝴蝶! 理所当然的责怪,淡淡的,嗯……酸味,连君雨馨自己也没有察觉出自己这种变化。 阿梅哪里知道君雨馨在想什么,她还在为自家少爷说好话:“真的,少奶奶,少爷还悄悄吩咐我帮着找呢。”说着话,阿梅后知后觉发现君雨馨难看的脸,赶紧问道,“少奶奶,你怎么了?” “没事,你出去吧,阿梅,我想休息一下。” “哦。”阿梅傻愣愣地答着话,关上门,再推开,伸了颗小脑袋进来,“少奶奶,你给少爷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 阿梅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小丫头,她并没多余的其他的想法,她就看着少爷和少奶奶这段时间,关系越来越融洽,她想,如果少奶奶在少爷生日时候,主动送个礼物什么,那么他们的关系会更好。 “再敢说!”君雨馨对着她扬了扬拳头,小丫头吐吐舌头,不怕死地补充,“你送礼物,少爷一定很开心!”然后,赶紧把小脑袋缩了出去,关上了门。 过了没几分钟,卧室的门又响了,这小丫头越来越放肆,连她的话也不听了。 君雨馨佯装生气骂人:“还敢来,你就不怕死?” 怎料,推门进来的竟然是张婶。 “少奶奶,老生可是很怕死呢,只是不知我又什么地方得罪少奶奶了。”说着话,张婶的言辞了含着讥讽。 上一次司空烈给她教训她还没有学乖,表面儿阿谀奉承,言辞里总是夹枪带棒,眼神里背着别人的时候,无比幽怨。 这些君雨馨都知道,只是,张婶都一把年纪的老人了,她不想与她计较。 “哦,是张婶啊,我不是说你,我还以为是阿梅那个死丫头。”从床上起身,君雨馨带着歉意解释。 “嗯。”张婶哼了一声,“我是想来看看少奶奶给少爷的礼物准备好了没有?特地来拿给少爷。” 怎么又是问礼物的事情?有那么重要么?没有她的礼物,那个男人会死吗? 君雨馨是知道在司空家待得越久的人,拍马屁的功夫简介成精了,尤其是张婶这样的人。 “没有!”君雨馨立即冷了一张脸,就算有她自己不会给吗?趋炎附势的小人,就想拿着她的礼物,去那个男人那里讨赏! 她发现她越来越不喜欢张婶了。 张婶被君雨馨甩了冷脸,嘴角抽了抽漾了一抹淡淡的嘲笑:“那少奶奶好生歇着,我就不打扰了!” 掩上门,张婶的脸立即难看到了极点。 什么东西! 真以为自己是这家里的女主人?真以为自己能当一辈子的司空太太?呸! 她早就能预见这女人被扫地出门的那天。 她坚信,她不会等得太久! 待张婶一走,君雨馨不得不去考虑礼物这个事情。 但是,她能怎么办? 翻了翻自己破旧的行李箱,她确实什么也没有,算了,即使她真的找到什么可以送的,同样寒碜得不敢示人,司空烈肯定把她鄙夷死。 与其那样,还不如什么也不送! “少奶奶,少奶奶……” 君雨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睡着了,阿梅正在晃动着她的肩膀喊她。 “不要吵,让我睡。”君雨馨睡意正浓,翻了个身,她又要睡过去。 阿梅急了,赶紧起拉她的手。 “少奶奶,起来,少爷正等着你下去,今天是少爷的生日,少奶奶千万不要惹少爷生气啊。” “什么时间了?宾客都走了吗?”她记得司空烈给她说过,等宾客走了让她下去给他庆祝。 “快十二点了,宾客们早就走了!赶紧吧,少奶奶,别让少爷等急了。” “行了,去吧,我马上下来。” 洗了把脸,觉得就这么穿着睡衣下去不合适,她又选了一件司空烈给她买的新裙子换。 权当这个就是送他的礼物。 整整20分钟,君雨馨才打着呵欠下楼,宴会似乎真的结束好一会儿了,大厅里的卫生都已经打扫过了,只剩下一些细节没有处理。 大厅中央,那张大圆桌旁边,男人正在等着她。 只是,他竟然黑着一张脸,似乎又变回了往天冷漠的样子。 君雨馨不禁想到之前在楼上的男人,肯定是她的幻觉。 又打了个哈欠,君雨馨走到了男人的身边。 大圆桌上盘子里还有满满一盘蛋糕,显然生日蛋糕已经切过了。这只是剩下的。 “这是给我留的吗?”君雨馨根本没有迟到的自觉,也不管男人的黑脸,反正大爷他就那样,阴晴不定,她无需在意,在男人冷冷的眸光中和佣人讶异的眼神中,她神态自若地坐了下来,吃起了盘子里的蛋糕。 不得不说,蛋糕的味道真的很好。之前遇到那个流氓,害她都没吃啥东西,现在肚子正好饿了。 吃着蛋糕她也能感觉男人浑身嗖嗖的冷气,她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他了! 难道是生日礼物? 用眼角偷瞄男人的黑脸,他正一动不动地瞪着她。 咯噔-- 君雨馨心里一沉,果然是这样么? 脑子里快速地转动,突然,她看见大厅的角落里有乐队留下来的钢琴与一堆乐器,想来是还没来得及搬走。 眼睛一亮,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 起身,在众人讶异的眼神中走向了那台钢琴。 坐在钢琴前,她深呼吸,玉手轻轻打开琴盖,纤长白皙的手指跳动起来。 顿时大厅里响起了欢快的生日快乐歌。 无疑,所有人都是震撼的! 家里的下人们,没有谁知道君雨馨会弹钢琴,更不敢相信坐在钢琴前的女人仿佛变了个人。 她长发飘逸,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卷翘的睫毛随着眼眸的眨动而颤动,欢快的音乐随着白皙灵巧的手指跳跃,倾泻而出。 生日快乐歌,重复弹奏了四遍,接着响起了著名钢琴曲《秋日私语》。 一时之间,女人仿佛充满了生命活力,不复往日的沉静,灵气逼人,恬静而优雅,白色的长裙,将她衬托得如同静静绽开的百合。 画面唯美而不真实! 佣人们惊讶得张大了嘴,不敢相信低俗的少奶奶居然会这种高雅的艺术。 而司空烈则似乎受到了更大的震撼!琴声似乎触动了他心底不可触碰的某一角,一双深不见底的瞳仁由惊到怒,插在口袋的手也不禁握成了拳。 谁也不知道他复杂的心思。 看着女人姣好的面容,耳边听着她的《秋日私语》,他的眼前蒙上了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拳头慢慢松开了,黑沉的脸,不知什么时候融化了,连紧绷的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了。 突然,他又恼了。 女人就是以这种面容,这姿态在陆家弹琴,在酒吧弹琴的吗? 几首曲子过后,君雨馨优雅地起身,满屋子静的出奇,就连掉下一根针也能听见。 众人还沉浸在乐曲的余韵里。 张婶率先醒了过来,嘴角歪了歪了,眼里蔓延着不屑。 没想着这个低贱的女人也会弹琴! 不过,会弹又怎么样?低贱的身份,始终是改变不了! 得瑟只是暂时的,看她还能嚣张多久。 当然,张婶再鄙视也不敢表现在明面上,否则,被发现了就不是打嘴巴子的事情了! “祝司空先生生日快乐!献丑了!”抬眸,时间刚好正打十二点,幸好!君雨馨松了一口气。 阿梅激动得眼泪汪汪,就差冲过去抱住君雨馨,她相信,少爷一定也被震撼了,少爷肯定喜欢少奶奶送的这份礼物。 “我先回去休息了。”君雨馨也对着所有的说,也没去管男人的表情,反正喜欢不喜欢她无所谓,她只能做到这样。 走过男人的身边,女人白皙的手腕被男人抓住,司空烈什么也没有说,忽地抬起女人的下颌,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然后,倾身,吻住了女人粉嫩的唇。 嘎-- 少爷第一次当众亲吻少奶奶! 屋子里所有的人倒抽一口凉气。 赶紧转身,或离开,或低头做事,没有人敢不要命地盯着看少爷少奶奶亲热。 当然有不少小丫头脆弱的玻璃心又遭到了狠狠的打击。 张婶黑了张脸,离开了大厅,眼不见心不烦,小人得势,终有一天会从云端跌下地狱。 醇厚的红酒香气直冲入喉。 君雨馨全身一僵!这个男人在做什么?这是大厅,有人在看着! 她伸手去推他,男人也没打算当众表演激吻,轻轻厮磨了下,很快便离开她的唇,脸色一样淡然,但眸底却闪着晶亮。 “你疯了!”她是指他当众吻她。之前,司空烈同样霸道,想亲她便亲,但从来不在佣人面前做出如此亲热的举动。 男人勾了勾唇,嘴角漾起一抹淡笑,倾身,下一秒女人身体腾空,他已经将她抱了起来,凑近她的耳边,他说:“喜欢这奖励吗?”声音带着低哑的磁性与前所未有的温柔,还有一丝丝邪气。 “呸!臭不要脸!放我下来!”她挣扎着要下来,她可不想这些佣人背地里骂她荡妇。 男人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把她搂得紧紧的,往旋转楼梯走去。 进了主卧室,他把女人放在床上,手里竟然多了一根丝带,他将丝带往女人身上缠绕,最后绑了个蝴蝶结。 君雨馨喊:“你发什么疯了,我困了要睡了!” 男人勾了勾唇角:“弹奏几分钟就想当了我的生日礼物?会不会太便宜了?”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会嫌弃,早知道她就什么也不做,让这个男人没得嫌! 她恼怒地吼:“不喜拉倒!喜欢听我演奏的人多了去了!你不爱听,我还不屑弹!” 男人眸子一暗,心里堵了一下,他超级不喜欢听女人这句话! 但这不是计较的时候,他可不想破坏今晚这么好的气氛。 敛住心里的不爽,俯身拥着他,难得第一次哄女人:“我喜欢,但我还想要更贵重的!” “我全身上下穷得半毛钱也没有,哪有更贵重的?” “有!”男人的眸光闪了闪,嘴角挂着笑意,“就是你!”长手一挑,他自己解开蝴蝶结,沉重的身体压了下去。 ------题外话------ 妞们的热情支持,真让我感动,两天里我收到了较多花花和票票。由于题外话字数有限,在这里不能一一点名答谢,特意在这里三鞠躬,向所有正版订阅和撒花投票的妞们表示感谢!么么哒!有你们的支持,码字龟速的我,突然间像装了马达一般呼啦啦地快了呀。特此说明一下:有的妞们很想快点让君雅彤被男主知道,我也想,只是现在我发的都是存稿,无法改动啊,妞们请原谅呀。存稿完了一定抓紧时间,偶还想说,君雅彤不过就是个渣女,迟早收拾,现在咱抓紧时间关注我们烈教授和馨馨可好?烈教授深爱上了咱馨馨以后,那君雅彤还有她活路吗?她就像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几天?最后,欢迎妞们撒花,砸石头,投票票,投评价票的时候记得点亮五颗星么么哒 正文、062章 妻子的义务 记忆中她的味道太过美好,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温。 他讶异于自己竟然急切到不能控制,竟然想到哪怕女人今晚还不愿意,他也想要占有她,似乎他不赶紧下手,她分分秒秒都会遁走。 果然,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毒药! 司空烈前所未有的温柔,把一向冷静的君雨馨变得迟钝了。 沉重的高大身躯压得她透不过起来,她才回神,立即对上了男人跳跃着火焰的眸子, 此刻她才明白,男人说的她更贵重的东西是什么。 一瞬间,娇俏的脸蛋红得像煮熟的大虾,瞪大着眼睛,呆傻了般盯着越凑越近的俊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被男人伤得彻底的君雨馨哪怕在心里筑起了一道几十米厚的铜墙,心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 美好的事物看在眼里总是赏心悦目的! 而此刻在头顶上方的司空烈,眼神灼热中参着罕见的温柔,他的拇指轻轻地触碰着她柔嫩的粉唇,仿佛他触碰的是他最爱的宝贝。 “可以吗?” 他声音轻轻的,仿佛怕吓到了她,眸子里充满了热切的期待,低哑的声音显示他此刻的压抑。 他竟然会征求她的意见! 今晚的男人变得她根本不认识,君雨馨又晕了一层,心里的那道城墙无声地缺了口子,眼里带着些迷蒙盯着上方的脸,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 男人心里袭上狂喜。 他知道女人要强,嘴巴里不可能承认。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下一秒,炙热的吻毫不客气地落了下来。 他的呼吸热热的,急急的,夹着红酒的醇香,喷洒在她娇艳的脸蛋上。 吻绵绵密密,布满了女人娇俏的脸蛋,渐渐地下移至女人白皙的脖子,美丽如蝴蝶般的锁骨。 箍着她身体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变成他的一部分。 “好重……”君雨馨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来。 女人娇嫩的肌肤在他的人为破坏下,竟然留下了一道道属于他的烙印,尽管他尽量温柔,可触到一片柔嫩,他似乎醉了酒,脑子混混沌沌不知自己的轻重。 “司空烈……”她带着些迷蒙。 娇娇柔柔,染上了几分颤抖。那是一种撩人的邀请。 栗子色的瞳仁里火苗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身下的女人融化。 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袭来,君雨馨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浑身瞬间僵住,此刻的画面与某个晚上的画面有些重叠。 也许在帝宫那晚他带着憎恶的惩罚。他真的吓到了她,让她心里产生了阴影! 他的吻又放柔了,眸光带着安抚化作了一汪有魔性的深潭,让君雨馨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漩涡,无法自拔。 只是,当男人挑起她的裙摆,她反射性地抓住了那只带着魔力的大手,对上他血红的双眸。 迷蒙又慌乱的眸子里升起了一片水雾,仿佛只要她那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动,就会有珍珠滚落下来。 男人的心底竟然掠过一抹怜悯! 明明他决定了,今晚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过她,可是,看到女人眼里的水雾,以及她雪白的贝齿蹂躏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他见鬼的竟然不忍! 商场上的狠绝对着她竟然遁了形! 尽管体内的火热快爆炸,司空烈倏地咬牙,双手一撑,再一个翻身,他便下了床。 额际有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身上的重力突然消失,君雨馨大力呼吸了几口,瞬间发觉自己火烫的身体竟然空虚无比。 迷蒙的双眼,看着男人涨红的脸以及滚落的汗珠,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抓住了司空烈的手。 男人疑惑地望向了女人,此刻女人的任何一个动作和眼神,都会摧毁他发挥惊人的定力累积的理智。 “你……什么意思?”他很费力地吐出了一句话,声音粗哑得仿佛变了一个人。置于身体另一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似乎才能让他控制住不再次扑下去。 眸子掠过女人的俏脸,她似乎散发着幽幽的香味,他不敢多看她一样,连呼吸也屏住了。 “你去……哪里?”此刻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对男人有多大的影响力,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里,竟然盈满了不舍。 男人刚按下去的火焰又灼灼地烧了起来。 “你这是……要我留下来?”极度隐忍着,男人一句话说得好困难。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和她说话,觉得那都是一种撩人的勾引。 “我……我……” 乱啊,晕啊,她究竟在说什么?她究竟要说什么? 君雨馨的小脑袋瓜,彻底迷糊了,接不上话,也浑然不觉自己的小手竟然紧紧地抓着男人的大手没有放开,反而加了一分力道,似乎,害怕他下一秒就会跑掉。 妖精! 这是作死的节奏! 男人眸子里红光一闪,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再次覆上了女人的娇躯。 甭管她愿不愿意当他的贵重礼物,他要定了! “啊……”女人只来得及惊呼,便淹没在男人铺天盖地的激吻里。 起初女人的小手还反抗地捶打,推搡,男人的吻带着魔力,大手仿佛也带着魔力,眨眼的功夫,她的浑身便像着了火,然后火势凶猛,最终将她吞没了。 …… 浮浮沉沉,沉沉浮浮,女人脑子里一团混乱,她是清醒的还是睡着了的?她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好困,好困,她要睡觉,最好三年五载,那样才能睡饱。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满室的窗帘挡住了炙热的阳光,夕阳也下山了,最后一抹余晖打在卧室的窗前,似乎努力了一天,它都没能穿透玻璃照进屋子里,最后,黯然离去。 超大的床上,女人轻轻拧着眉头,似乎睡得很香又很难受,红红的唇,还带着略肿的迹象。 长发凌乱地散在枕边,也许翻动了身体,被子已经滑至前胸,露出大片的雪白,不,那雪中还镶嵌着点点红梅。 长腿至膝盖以下,露在外面,肌肤白皙细腻,看一眼便想要触碰,以感受它的柔滑。 咔-- 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了,司空烈轻轻地走进了屋子。 看到床上依然沉沉睡着的女人,嘴角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换了居家服,脱掉鞋子,他躺上了床。 霸道地将女人搂进怀里,温热的唇,老实不客气地覆上了女人还略肿的唇瓣。 救命啊…… 君雨馨呼吸困难,有人夺走了她的空气,下一秒她就会窒息死亡,心不甘情不愿拉回自己的理智,蓦然意识到自己正被人火辣地亲吻着。 “唔……”她拼命挣扎,睁开双眼,司空烈放大的俊脸撞进了她迷蒙的瞳仁。 他,他还没有结束?! 君雨馨已经彻底晕乎了,她以为还是昨天晚上,男人还在不断地向她索取。 终于,男人满意地放开了她,脸上散发出某方面得到满足后的光辉,对着女人惊疑的眸子露出了一抹淡笑。 “我不知道要怎样叫醒你,所以……”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 明明就是趁人之危,占人家便宜,他还说得比唱得好听。 “起开!”君雨馨恼怒,小手推搡着男人,扭动间被子一滑,当她胸前春光全暴露在空气里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光洁溜溜。 热气上来,熏红了她的小脸。 昨晚的一切回笼,想到自己竟然堕落地拉住了男人的手,想到男人不要脸的花招,她狂汗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不要脸,司空烈有那么闷骚! 浑身绵软的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倏地一下将被子拉高蒙住了整颗头颅。 天啊!地啊! 要不要这么整人? 老天爷,赶紧给她来一个惊雷劈死她吧! 君雨馨啊,君雨馨,你不是洁身自爱么?你不是自命清高么?你不是最鄙视在男人面前作践自己么? 可惜啊,可惜,你一样堕落,最终,如同君雅彤说的那样实实在在就是男人的玩物! 深怕女人闷死,司空烈好心地拉掉女人的手,给她剥出一颗头颅。 言辞里带着些戏谑,倒不是嘲笑女人的意思。 “昨晚不是挺大胆么,这会儿想当缩头乌龟?迟了!” “滚!”君雨馨恼羞成怒,闭着眼睛不想看见那张邪恶的脸。 司空烈露出淡淡的不悦,他不喜欢女人这样对他说话。 昨晚,她情到极致的时候,她乖顺得像小猫咪,让她叫老公,她就乖乖地叫,让她喊烈,她就乖乖喊烈,喊得他骨头都软了,才有他不知餍足的索取。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在女人的嘴里,不,是她的嘴里叫出来,是那样动听。 潜意识里,她醒来,他还想她依然那么乖顺。 叫他‘老公’或者‘烈’。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希冀什么,司空烈被自己的思绪震撼了! 这个女人究竟对他下了什么魔咒? 拥有了她的身,他还强烈地想要她的心也忠于他,虽然他一向这样要求自己身边的人忠心,可是,似乎他对她的要求不仅仅是忠心那么简单。 难道他…… 不可能!他只是迷恋上了她美好的身体,充其量也就是她是个不错的床伴。 捉住女人的肩,挑起女人的下颌,他迫使她看着他:“有那么别扭吗?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充其量也就是离第一次久了一点点,你要清楚地知道,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妻子,你的义务就是满足我,当然我也满足你。看来,我们的夫妻生活要经常练习,这样你才会习惯!” 躲不开男人的视线,君雨馨知道男人说的是真的,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有了这第一次,她就再也阻挡不住第二次,第三次,她是真的沉沦了。 呵!他说她是他的妻子,做妻子要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可惜,她不是,不是啊! 她只是一个替代品,她叫君雨馨不叫君雅彤! 这一回,她真的做了他的玩物了! 心里有丝丝泛着痛,她努力压制下去。如今,她还能怎么办? 正如张婶所说,她早就是只破鞋了,她还在意什么?破罐子破摔得了!那个过程,回忆起来,似乎也没第一次那么恐怖和疼痛,反而她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嗯,她该庆幸这个男人技术不错?更该庆幸,让自己变成破鞋和破罐子破摔的,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男人?! “出去,我要起来了。”心里做好了一番建设,君雨馨淡定了不少。她推着男人的手,要他离开。 “呵……”司空烈轻笑出声,她浑身上下还有哪里没有被他看过?不过,女人这种别扭的害羞,貌似他看起来很愉悦。 爷啊,你奶奶的! 什么时候你大爷的,看着女人就愉悦了?不是瞧着人家就觉得是在演戏的么,任何一个小动作,在您老的眼里不都是玩儿欲擒故纵么?大爷你吃饱了,喝足了,女人就耐看了! 爷啊,你的节操呢? 哪里管女人的推搡?男人将女人紧紧箍进怀里,女人要挣扎,他带着几分霸道的口吻说:“不准拒绝我!” 低头,他不管女人同不同意,直接攫住那还有些红肿的唇,又开始蹂躏。深吻过后,他略微喘着气说:“不准弹琴给其他男人听!” 爷会不会太霸道? 君雨馨瞪眼,下一秒,她‘啊’的一声,已经被男人从被子底下捞出来,抱着往浴室里走。 难道这禽兽还没有吃饱?! 君雨馨表示强烈反对,她开始努力捶打男人的肩:“司空烈你禽兽,才没过多久,你就……你是要我死吗?” 知道她误会了,男人也不怒,径直把君雨馨抱进浴室,一只手调试好了水温,把水放进了浴缸再把女人放了进去。 他抽空说:“你都睡一天了,还不赶紧收拾干净下去,晚餐得重做第三次了!” “啊--”君雨馨惊呼了一声,仿佛被雷劈中,她竟然睡了一天!晚餐!天啊,下面的那些人又该怎么咬她舌根了? 紧握拳头,她真的想一头撞死。 仿佛看透了女人的心思,司空烈淡淡地说:“没谁敢多看你一眼!”天知道,他回家来问了张婶,女人不吃不喝睡了一天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他特意吩咐:一会儿少奶奶起床谁也不准多看她眼或者背后乱咬舌根! 少爷的吩咐,谁敢不要命? 突然,发现男人完全没有非礼勿视的自觉,站在一边盯着她,她赶紧往水底沉了沉,艾玛,水咋那么透明! 俏脸爆红到脖子以下,她吼:“出去!” 咕噜-- 在女人吼过之后,一声极不雅观的声音响起。 呃-- 要不要这么丢脸? 男人嘴角一抽,他是想笑的,今天他是第二次笑了,面对这个女人,莫名的他的笑神经似乎有些苏醒了。 被他狠狠地折腾到快天亮,又睡了一天,她早该饿了。 “十分钟后下楼!”他依然霸道地说,语气却不那么强势,退出浴室,掩上门。 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君雨馨抓狂地在水面上乱拍乱打,贱起的一道道水花,弄了她满脸,撒了浴室满地。 抵不过肚子里的饥饿,君雨馨还是没多大工夫开始下楼了。 其实她有想过,想让人把食物端进卧室吃,可是那样岂不是更让那些下人笑话,少奶奶被少爷折腾得连床也下不得了! 成吧,脸皮拿来作甚?现在唯一的大事是慰藉她的五脏庙。 君雨馨走进餐厅,果然没有接收到任何鄙夷的眼神,甚至根本没有人多看她一眼,下人们的目光如同之前一样淡漠。 司空烈已经在桌边等着了。 见她坐下,阿梅赶紧给她盛了一碗汤。 “张婶,明天再聘请一个营养师,按照少奶奶的口味搭配膳食!” 看着女人一副娇柔的模样,又什么都不爱吃的样子,司空烈对着张婶吩咐。 “是,少爷!”张婶垂首答话,暗地里腹诽,小妖精啊,一朝得势野鸡也变了凤凰。少爷啊,千万别被这小狐狸精迷住了啊! 君雨馨讶异于男人的吩咐,拔拉着饭粒拿眼去看男人。 这是……宠她的节奏? 可是,她不需要! “我……”咽下了嘴里的饭粒,她刚张开口,说了个‘我’字,男人便不悦地拧眉。 他知道这个女人想拒绝,便先一步开口:“吃饭!” 他司空烈安排的事情,就不允许任何人拒绝。 君雨馨默了。 大爷他爱怎么地,怎么地!反正他家钱多! 小丫头们心里狂泪:少爷啊,俺们脆弱的心灵碎得捡不起来了! 阿梅狂喜:少爷这是真宠少奶奶了呢。 …… 第二天上午,君雨馨又一觉睡到十点,才醒过来。 她再一次感叹,该死的禽兽有狼性没有人性,半夜里把她弄醒,明明她都很困很困,困得她流泪了,男人还是霸道地满足了一回才让她睡。 她的腰啊,她的背啊,浑身酸软疼痛。 禽兽之吻遍布了她的全身。 看着脖颈上的红痕,她恼恨地把枕头当了臭男人,不停地狂扁! 可以说,君雨馨的形象,至此发生了历史性的毁灭。 历来温顺安静的她也被逼得发狂了! 在浴室里梳洗一番,下楼吃了‘她的’早餐,坐在秋千架上,她还没有忘记佣人们盯着她的那碗早餐时的表情。 好吧,当阿梅悄悄滴告诉她,那是滋什么补什么的时候,她只想赶紧钻进地缝去。 该死的男人,这是把她当了那啥的工具在养着了! 蓦地,她想起了那天,莫彩依对她撂出的狠话。 心里一阵激灵灵,她赶紧给李娅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问:“娅儿,你还好么?有没有人欺负你?” “好着呢,姐这是多久了才担心小妹一回啊,要真有什么人欺负我,恐怕都尸骨无存了,姐还没有发现呢!” 电话那头的李娅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工具,忍不住调侃君雨馨,她就喜欢看她着急红着脸辩解的小样儿。 嗯,有时候她都在想,尼玛,是不是她不正常啊,老喜欢看雨馨那妞红艳艳的俏脸。 果然,这边的君雨馨急得红了脸,对着话筒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姐,这阵子忙,把你疏忽了,可是,不许胡说什么‘尸骨无存’的傻话,听到没有?” 对于‘死’一类敏感的东西,君雨馨一直都是忌讳的,不是她迷信,实在是,她承受不起‘死’的代价。 这会儿,李娅这么说着玩笑话,也让她心底不由一紧。霸道的命令冲口而出,跟某人的霸道竟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近朱者赤吗? 另一头,李娅嘻嘻笑了两声说:“姐,逗你的啦,好了,我要开忙了。”其实,李娅也还想再与君雨馨聊一会儿,只是,她眼角瞄到莫彩依正从门外走进来,那疯女人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这两天老是找她茬。 平时莫彩依也是嚣张跋扈的,只是这俩天更像慈禧太后更年期,她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喂,娅儿,你和穆浩楠……”急急地,君雨馨还想打听李娅和穆浩楠的事情,因为她实在不放心。 话没有说完,只听得电话那头一声厉吼:“李娅,敢在工作时间讲电话,让我等你,你不想活了!” 紧接着只听得一声啪-- 君雨馨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因为那声音好近,好响亮,仿佛煽在她的脸上。 嘟嘟-- 电话的盲音传来,君雨馨举着电话愣了几秒钟,倏地,她奋力往屋内跑去。 她可是听出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是莫彩依! 那清脆的响声分明就是打耳光的声音! 李娅被莫彩依打了! 那一巴掌仿佛抽在了她的心肝上,疼啊! “少奶奶!你怎么了?” 看见君雨馨提着裙子,大步地往楼上冲,正在打扫的佣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在她背后追问。 要知道,少奶奶来这司空家几个月了,一向都是安静又斯文,不吵不闹,嗯,除了面对少爷的时候有些张狂,佣人面前还是挺像一个大家闺秀的。 顾不及回答身后的佣人,君雨馨冲回卧室,慌忙收拾着自己的包包,再一次火烧屁股似的匆匆奔下楼,直奔大厅外面。 “少奶奶!少奶奶!” “少奶奶!” 好几个佣人在她身后追着喊,君雨馨的速度令她们汗颜,难道少奶奶是运动员出生么?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君雨馨匆匆丢下一句话,眨眼的功夫已经穿过前花园,沿着水泥路往大铁门奔。 “可是少爷让你去哪里要交代行踪啊……”君雨馨根本就听不见了,一个小丫头对着她的背影,万般无奈。 张婶从大厅出来,连君雨馨的影子都没看见了。心里忍不住腹诽:小狐狸精这是又要到哪里去勾三搭四了? 匆匆忙忙坐上的士,君雨馨这才想起,李娅现在在哪里她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之前李娅在西餐厅说过,死也不做莫彩依的化妆师。 可是,从电话里听来,她似乎又在给莫彩依当化妆师。 李娅从来不会这样的!委曲求全的事情她是不会干的! 想到有一个人可能知道李娅在哪里,急急地拿起电话翻看,她又泄气地放了下来,她没有司空烈的私人电话! 在整个司空家,只有张婶才知道。 无奈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张婶的声音传了过来。 君雨馨说明了要司空烈的电话,张婶好一番叨叨,很不情愿,但她知道自家少爷这阵儿护着这女人,她也不敢不给,怕司空烈知道了惩罚她,转了一个圈儿,把电话告诉了她。 正在开会的司空烈,感应到私人电话的震动,掏出来一看,屏幕跳动着‘坏女人’三个字,他非常讶异。 几个月来,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屑给他打电话,当然,他也不屑告诉她,他的私人电话。 立即他便想到了是从张婶那里要的号码。 他深知,这女人不可能心血来潮或是想他了给他打电话,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爷呀,你这是渴求有人挂念你吗? 拧眉的男人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想法有点歪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划开了屏幕。 “喂……”低沉而带磁性的嗓音,令在座的高级女秘书们,心里泛起了一阵涟漪。 “司空烈,莫彩依今天在哪个片场?”电话一接通,君雨馨就急急地问着,丝毫没想到礼貌问题。 “你想干什么?”司空烈眉头一挑,声音冷了几分。 女人莫不是前段儿在餐厅看见他和莫彩依一起出现,现在这是争风吃醋? 爷啊,你这是在想什么好事? 当然司空烈不会幼稚地有那种奇怪的想法,但是……但是……他今天确实有那么一秒钟往那里想了。 不过,那也正常,男人嘛,要征服女人,就要征服她们的身和心,有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那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彻底征服了她呀! 在座的高层们,禁不住低头整理自己的衣冠。 总裁太过高深莫测,总裁的脾气也像不定时炸弹,他见不得员工邋遢萎靡,没有精神。 只要他脸子一沉,就表示爷他心里不爽了! “我朋友在那个片场里,好像发生了争执,我要过去看看!”君雨馨哪里知道司空烈此时在想什么,只顾急急地回话。 殊不知,她的话语如冷水,将男人心底里刚刚萌芽的那么一小点点心思瞬间溺毙了。 “不去不行?”男人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霸道,更冷了! 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竟然是为了什么风马牛不相接的朋友,心里有点堵,声音里的不悦自然又吓坏了现场一干人。 狂汗啊! 以前的总裁接私人电话都是面无表情的哼哼‘嗯,嗯’,今天不但字说得多了,而且俊脸变黑了,他们得更小心谨慎啊! “必须去!赶紧说啊,我朋友要出了什么事,你看着办!” 厉害啊,这小妮子求人还威胁上了呢! 司空烈嘴角一抽,欠收拾的女人! 要是这会儿在家,他非得狠狠将她压在身下收拾得她死去活来! 爷,今儿这思维跳脱得有点厉害,尽想好事儿呢! 察觉到自己只是那么想想,身体似乎就在变化,男人恼了,也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女人的气,报了个地址,秒秒钟把电话掐断。 这边君雨馨拿到了地址火速赶往片场,下了出租车,警卫拦住了她,不让她进,她没法了,只得报上司空烈夫人的名号,一群警卫拿着从门缝里看人的狗眼,把她从头到脚狠狠地打量了一番。 貌似他们不知司空总裁什么时候有夫人了,眼前这女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司空总裁的夫人啊。 连头发丝那么一点夫人的影子也没有瞧见。 肯定是假冒的,如今的粉丝太疯狂,里面可是些巨星级人物,出了差错他们可担当不起。 带着十二分的不悦,一群警卫把君雨馨往外面赶。 突然有个警卫电话响了,只听他不断地“是!是!”脸早变了土色,明明就看不见电话里的人,还不断地点头哈腰。 挂了电话,他赶紧挥手让其他人放行,眼睛也不敢直视君雨馨,垂首让君雨馨进去,看他的架势,其他人也不敢乱问,也赶紧垂首侧立,君雨馨都没了影子,他们还保持着原样。 一进入片场,君雨馨也顾不得去欣赏那些化好妆,穿好戏服,偶尔檫身而过的影星,急急地向穿着工作服的人打听李娅和莫彩依。 一个年轻的女工作员小声对君雨馨说:“你听,这不,正在那边发飙了,莫小姐出了名的臭脾气,跟在她身边的人啊,唉,没少受气!我劝你啊,这会儿别去凑她火门眼。” “谢谢!”君雨馨丢了两个字,循着声音走去。 “莫姐,我并没有耽搁你时间,最多,你进那屋也就两分钟而已。”屋子里李娅正跟莫彩依解释着,她的一边俏脸五个手指印无比清晰。 黑白相间的裙子,本来也还醒目耐看,可是屁股后面偏右侧,竟然撕裂了一个口子,连粉色的内内也看得见。 很显然是刚才莫彩依推搡她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挂到的。 莫彩依仗着自己如日中天的势头以及借司空烈的威名,比当年慈禧太后更拽!横行霸道,耀武扬威,片场里没有谁敢得罪,如果谁要敢得罪她,轻者卷被子走人,重者甭想在这个行业混了。 你若是弓着身子做小虾米状,她也会踹你几脚,把你的驼背给你捋直了! 所以,眼睁睁看着李娅被欺负,部分人明哲保身,部分人敢怒不敢言,颤悠悠地站在旁边随时候命。 “两分钟?”莫彩依嗤笑了声,话音尖锐了起来,“你以为姐那么空闲啊,姐的身价如今是以秒,不,毫秒计算,两分钟是多少毫秒,你猪脑子啊,好好算算,你赔得起吗?” 说着话,莫彩依一根手指头又戳到了李娅的头上。 李娅咬着唇,任凭莫彩依将她的小脑袋戳得歪向了旁边。 以李娅之前的性格,就是几句话不对,她都得跟莫彩依杠上,怎会由着着莫彩依戳到头上? 可是最近也不知她是怎么回事,像变了个人似的,任凭莫彩依怎样刁难,找茬,她完全成了任她捏扁搓圆的软柿子! “莫姐,不说了,好不?是我对不起您,我耽搁了您宝贵的时间,请你原谅,我保证以后不会!” 李娅给莫彩依弯腰致歉,眸底闪过屈辱的伤痛。 “哼!小贱人!”抬手,莫彩依得理不饶,再给李娅的另一半边脸甩了一巴掌。 一个小小的化妆师那脸也敢比她的还白嫩娇俏,简直是找死! “李娅!”当君雨馨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娅给莫彩依鞠躬致歉的一幕,她华丽丽愣住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莫彩依的巴掌已经飞上了李娅的圆脸。 她惊叫了一声,冲过去护李娅,却是实实在在的迟了! “李娅,疼不疼?”君雨馨急急地捧着李娅的脸蛋查看伤势,看见她左右两边小脸都是手指印,嗓子里一堵,“你傻啊,这么任人打骂!”心疼得她眼里水雾上升。 “我没有事!”君雨馨突然来临,李娅眼圈有些泛红,她抽抽鼻子,安抚着君雨馨,还刻意扯出一抹笑容,证明她真的很好。 她怕她担心,更怕她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哟,还能喘着气儿跑到这里来啊?我还以为你去勾搭阎王了呢!怎么,阎王不要你,今儿跑到这里来,又是想勾搭哪个男人啊,你怕是找错了地方!”莫彩依阴阳怪气地嘲笑讽刺。 看见君雨馨她就来气。 小贱人,掉进游泳池居然没淹死她! 想到那天晚上,小贱人撕了她的衣服,让她不得不早早地离开司空家,连话都没有跟司空烈说上,她就恨得牙痒痒的,真想不顾形象地立即扑过去撕了小贱人的衣服丢到大街上像公交车一样,让万人上! 当然,小贱人说的什么是司空烈的妻子,她回来再想想,根本就还是不敢相信,要是她能是司空烈的妻子,估计母猪也可以! 等等,这丫的莫彩依敢说母猪都可以当司空烈的妻子! 胆子不小啊,注定就是找死的节奏。 君雨馨放下捧着李娅脸庞的手,慢慢转过身,眼里的雾气瞬间凝成了一层寒冰。 睨着眼前穿着华丽戏服,一脸得瑟的莫彩依,她放下的手微微握成了拳头。 “莫彩依,何必在李娅身上撒气?有什么你冲我来就是!” “冲你来?你以为老娘会怕了你这个小*吗?居然敢冒名顶替,胡说八道,想哄骗老娘,你当老娘三岁小孩啊?” 莫彩依被嫉妒冲昏了头,嘴巴里尽是老娘啊,贱人啊,*的粗话,完全把这当成了演电视剧,神马明星的节操啊,全飞去了爪哇国。 虽然她嘴里是骂着君雨馨欺骗想哄她,可实际上呢,她还是拿不准,故意端着慈禧太后的架子也就想气势上先压倒对方再说! 那天晚上从头到尾,她都是看见女人一直在司空烈的身边,而君雨馨身上穿的晚礼服根本就是全球限量版的,连她也买不到,不是司空烈出手,谁能有那能耐? 想来女人说的话不能信也不能全不信。 对于司空烈的事情,君雨馨还瞒着李娅,她不想让李娅知道了难过,因此,她也不想提起司空烈来威胁莫彩依,当然她也不屑用他来威胁别人。 或许,就算她用他来威胁莫彩依,根本就是自找死路,人家两人早就有一腿了,否则不会出入成对! 申明:馨馨这只是冷静分析,吃醋嫉妒神马的都是浮云! 而莫彩依,更不会傻得让在场的人都认为君雨馨与司空烈的关系非比寻常,扇自己的耳光,所以她们两人都是话里有话。 听的众人一头雾水。 神马冒名顶替哄骗老娘啊之类,表示他们完全走在浆糊的路上。不过他们却是嗅出了两人间有劲暴内幕的讯息。 李娅带着疑惑望向君雨馨,扯了扯君雨馨的衣角,唇语:你怎么会招惹到这个泼妇? 君雨馨眼神回应:小事! “莫彩依,你真当你此刻在演慈禧太后呢?你就不怕在场的人用手机拍了你泼妇的视频传到网上,你这清纯的小白花真要变慈禧老泼妇?” “你,你敢!”莫彩依画着精致妆容的俏脸瞬间变色,说话竟然变了结巴。 “我就敢!你要怎样?”君雨馨扬了扬拿在手里的还亮着屏幕的手机冷冷道,“想亲自看一遍吗?” “你这个贱人!”莫彩依急了,迅速扑过来,要抢君雨馨的手机,君雨馨眼疾手快,拉了李娅就往外面跑。 她就是要气死莫彩依那个死三八。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拍,她只是想吓吓莫彩依那个贱人而已。 怎知,李娅却反常地不跟着君雨馨走,害得君雨馨欲往前跑的身体被扯了回来。 莫彩依刚好扑了个正着,逮着君雨馨就撕打,尽管李娅奋力护着君雨馨,君雨馨的手臂上还是被莫彩依挠了两爪。 李娅挡住莫彩依向君雨馨攻击,莫彩依恼羞成怒了,也不管是鼻子还是脸,对着李娅撕打抓挠双管齐下! 君雨馨太过讶异于李娅的反常,有几秒钟呆愣了。 “你们这上演的是哪出戏?”低沉而威严的温怒声自众人的身后响起,众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题外话------ 妞们,花花呢,石头呢,票票呢,鼓励鼓励呗!么么哒! 正文、063章 疯狂,畜生 循着声音望去,金伟宸不知何时来到众人的身后。他身着华贵的白色手工西服,白皙的俊脸揉和了阳刚与阴柔美,以往的他只能算是阳光暖男,带着些书卷气,今日有了华贵服饰的衬托,居然凭添了几分贵气。 原本的书卷气息已被身份的威慑力所掩盖,似乎他曾经是流落民间的王子,现在他只是回归本位而已。 瞬间某些人眼前一亮,内心开始蠢蠢欲动。 他在生气!男人眉头漾着的一股子温怒,又让人不敢放肆地直视。 即使这样,还是不影响他风流倜傥的形象! 今天他刚好来片场看一看,不想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欧,欧总!”在场的少许欧氏传媒的派来片场的员工认识他,带着三分的惧意,七分的仰慕弱弱地喊了一声,遂低不敢言语。 欧氏的员工都知道,欧氏传媒的董事长一直以来都只有两个千金,可前段时间,突然天降一个儿子,欧董事长直接就将他放在了总经理的位置。 于是外界都在议论说:总经理就是董事长的私生子! 几年前,听说欧董事长的原配夫人病逝,几个月之后便娶了另一个女人进门。而这个女人便是金伟宸的母亲。这事儿在当年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之所以,这私生子现在才出来,肯定是怕外界的风言风语太大,没准大夫人还是被这二夫人给气死的呢? 现在二夫人地位稳固了,大家对大夫人的死淡漠了,于是乎,这私生子便可以出场了! 欧伟宸的从天而降,很多女人都蠢蠢欲动。先不论他是不是私生子,单凭欧家在黎阳排第四位土豪的财势,以及他受到的重视,和他的相貌堂堂,就是女人们竞相追逐的上品佳婿。 现场是有不少人芳心暗涌,可是君雨馨听着那声音,却是浑身打了个激灵。 那声音化成灰她都认得,真是冤家路窄啊,在这里也能遇到。她僵直了背,没有转身,暗暗地将自己的脚步往角落里移动。 她不希望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交集。 “到底怎么回事?”欧伟宸沉着声音问。 “是,是……”莫彩依的经纪人开口解释说,“是莫姐和化妆师李娅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欧总?”莫彩依一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上下把欧伟宸扫描了两遍,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你就是欧氏空降的欧总?”她是听说过欧氏来了个从天而降的少爷,不过,还从来不曾见过,当然,她根本就不屑见他,司空烈和他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司空集团是跨国财团,总部在黎阳,其他的子公司遍布全球,多如蝼蚁,谁也不知道司空集团究竟有多大,欧氏,算个屁呀,充其量也就是司空集团自愿漏出些残羹剩汤养活的小虾米! 生死还不是捏在别人的手里。 莫彩依进娱乐圈之前,早把这些了解的清清楚楚,用她的话说:老娘就是要一步登天! 因此,司空烈就是她眼中的天,她一路直奔天而去。 对于其他的任何男人,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莫彩依的语气高傲中带着明显的不屑,欧伟宸不觉拧起了眉头。 早就听说莫彩依仗着一炮而红,背地里和司空烈又有些暧昧不明,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从来都是用鼻孔瞪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是我,莫小姐有何指教?”忍住心中的不悦,欧伟宸望着莫彩依说,“莫小姐可以说一下怎么回事吗?” “呵!”莫彩依冷笑了声,“欧总,我的档期排得满满的,一场赶一场,分秒必争,这个小小的化妆师,磨磨蹭蹭,工作的时间打电话,让所有人都等着,耽搁我的进度不说,还敢在这里嚣张跋扈爬到我头上拉屎,你说世界上咋就有这种不知廉耻的人?” 指着李娅,莫彩依的手指差几公分又戳到李娅的头上。 尼玛,嚣张跋扈,不知廉耻的人是你!所有人眼里如是说。 欧伟宸看过来,众人自觉错身让开,他便看见了站在中间垂首的李娅。 “咳……”欧伟宸轻咳了声,事情有点难办,看着摔满地的化妆品,以及李娅脸上的红肿,他也知道是莫彩依欺负李娅,只是,莫彩依算得上是司空烈的人,他不想得罪莫彩依继而得罪司空烈。而李娅是他最爱的人的好姐妹,想着前段时间,这个女人为了君雨馨,当众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没少让他丢脸,趁这次机会给她一个教训也好! “莫小姐的时间确实宝贵,你作为她的化妆师,确实应该随叫随到,念在你也是第一次犯错,给莫小姐道谦吧,相信莫小姐大人大量也不会与计较。” 多么冠冕堂皇的一番说辞!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明白:经理还是维护大明星的! 立即,有人窃笑,有人失望,有人愤怒地捏起了拳头。 尤其是李娅,望着欧伟宸,完全是被雷劈中的麻木表情。 不是因为他不帮她说话,而是金伟宸突变的身份。 她也是早就听说欧氏天降了位太子爷,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当日的金伟宸! 那个将雨馨伤得体无完肤的不要脸的渣男! 这,这情况,敢情她现在是他家的员工? 人家现在这是借莫彩依,公报私仇! 她真的很想一巴掌狠狠地给这个渣男甩过去,然后拍拍手说:呸!姐还不屑在这里干! 可是……她现在不能! 莫彩依得到维护,拽得不行,一副倨傲睥睨天下的女王模样。就没有人敢不把她放在眼里,欧氏的总经理又如何?哼,还不是得巴结她!要敢惹得她不爽了,她向她家烈哭一声,还不得让他全家下地狱! 嘎-- 爱做梦的女人真是可怕!哈!她家烈?司空烈是她家的吗? 确实,莫彩依早在心里无耻地把司空烈xxoo了很多遍,只可惜人家司空总裁连个正眼也没给她! 哎哟,也不知这司空烈何时才能成为她家的。 “李娅,道歉啊,本小姐今天心情好,饶你不死!”莫彩依双手环胸,盛气凌人地说。 “我……对,对……” “李娅,不准道歉!”李娅刚开口,君雨馨再也忍不住,从角落里转过身来拉住了李娅,她已经管不了会不会被那个臭男人了看见,她就见不得李娅被人糟践。 死不要脸的渣男,如今以为换了身狗皮,便可以借此欺负她家李娅了吗? 她不准!谁敢?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君雨馨,欧伟宸在看见角落里走出那抹他日思夜想的靓丽身影时,俊脸瞬间青白交替。 想破头他想不到君雨馨在现场,早知道,他就不让李娅道歉,想其他的法子来解决这件事情。 “你……是谁?”双手握拳,金伟宸控制住想要立即迎向君雨馨的冲动,一脸带着伪装的疏离,假装不认识君雨馨,他不想女人和他在这里闹,欧氏总经理的威风总是要端一端的。 “你!呵呵,我是谁与你无关!”君雨馨抓紧衣服,一脸冷然地望向金伟宸。 渣男!假装不认识她?好啊,姐还不屑! 立即有仰慕欧伟宸的女人,一脸愤懑,在心中暗骂: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无视她们家白马王子?!去死! 莫彩依可见不得有人比她嚣张,她直接抢过了欧伟宸的话头,高声厉骂:“哪里来的小贱人,嚣张得很哪!警卫是干什么吃得,这种小贱人也敢放进来?去叫警卫,把这个贱人给我扔出去!”她早就恨不得把君雨馨仍海里喂了鲨鱼,看着就碍她的眼。 立即,有不爽君雨馨的工作员跑去叫警卫。 “姐,你赶紧走。”李娅见那个渣男似乎有合着莫彩依欺负君雨馨的意思,她赶紧推君雨馨自己离开,莫彩依那个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要走!你跟我一起走!”君雨馨拽了李娅的手,眼神里带着倔强,“这份工作咱不要了,饿不死你。” “姐……你回去吧。”李娅欲言又止,转身,她对着莫彩依鞠躬,“对不起莫姐,我向你道歉,今天是我做得不对,希望你大人大量,今后我一定不会再犯。” “对不起,欧总,我姐不是有意冒犯你,你大人大量望海涵。”李娅又冲着欧伟宸鞠躬。 天知道她的心里在滴血,手指早陷进了手掌心的肉里。 场面发生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众人讶异得不行,君雨馨更是差点跌破眼镜。 “李娅?”她不懂,一向嫉恶如仇,从来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小辣椒啊,今天怎么就变了一颗软柿子? 她为李娅心痛得肠胃绞作一团。 “姐,走吧!”李娅推了君雨馨一把,转身,她不敢再看她,君雨馨眼里的伤痛,她看着更痛! 望着李娅倔强的背影,她很想问问李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有什么苦衷不能给她说?她们可是最好的姐妹啊。 君雨馨往门外面走去,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身后。 “还不赶紧去工作?”欧总发威了。 “你不是要辞职吗?滚那!”莫彩依嚣张的叫嚣。 “不!求莫小姐原谅……”李娅委屈又倔强的祈求。 李娅委屈的声音如同刀子割在君雨馨的心上,她加快了脚步,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 走出片场没多远,一辆黑色宾利以利剑般的速度从她身后超越并‘吱嘎’一声停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愤怒地盯着车子,车窗摇下,赫然是金伟宸那张让人呕吐的脸。 “雨馨上车。”金伟宸喊。 君雨馨冷哼一声,当作没看见,扭头走人。 “馨……”金伟宸驾着车追赶了上来。 这一次他干脆直接推开车门,站在君雨馨面前。 “我说,金伟宸,你到底想干啥?合着莫彩依欺负我家李娅不够,现在还想再来羞辱我一次吗?” 瞪着眼前这张貌似人模狗样的脸,君雨馨想,当初她怎么就眼瞎了呢?巴巴儿信了他的甜言蜜语,如今看一次她就恶心一次,恨不得自己从来就不认识这号男人。 “馨,别这样说,刚才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就怕把莫彩依惹急了她欺负李娅还不够,再伤害到你。” “喝!迫不得已?我看你是怕得罪了莫彩依那个大红人吧!收起你的烂好心,跟你多说一句话我都恶心得快要呕吐。” 扭过脸,君雨馨看向了旁边的高楼。 金伟宸脸色一白,他从来不知道君雨馨可以这么冷淡,那样陌生的仿佛刀子般的目光,剜得他心里一阵阵抽痛。 “馨……是我不好,我伤害了你,你说,到底要怎么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你去死!”君雨馨咬牙。 金伟宸嘴角一抽,眼圈泛红,透着些寒气:“我的馨不会这么残忍,对我不会这么狠,我知道你还爱我,否则你不会这么恨我。” 金伟宸回味着曾经那张温柔似水的脸庞,也不管女人听没听他的,他就是要把他的想法告诉她:“如今我拥有的东西,足以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幸福生活,不会再让你为了挣钱而奔波,更不会让你去酒吧那种混乱的地方历险,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弥补你……” 有的人哪,总是一厢情愿地,想象太过美好而让自己沉迷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想得太多就会忽略了别人的想法,地位和金钱很诱人,但那不是所有人追求的幸福。 就如同君雨馨,金伟宸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注定了他们两人不可能在一起的结局。 “金伟宸,不,我应该叫你一声欧总,你醒醒吧,我不是你的馨,更不恨你,因为你不值得我放在心上恨,你口口声声我对你残忍,我凭什么?如今你我形同陌路,你爱和谁好不好都与我无关,只是我想提醒你,如今我已经是司空烈的太太,不想从你那个位置摔下来,你最好聪明一点别来招惹我。” 其实君雨馨也不想用司空烈来威胁金伟宸,只是,她真的不想再看见这个渣男,被这样的男人纠缠她会做噩梦。 这样贪慕虚荣,满嘴胡话的男人,当初她怎么就爱上了他? 听到君雨馨提起自己是司空烈的太太,金伟宸又怒又忍不住嗤笑。 “馨……谁是司空烈的太太,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司空烈的太太不是君雅彤吗,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的未婚妻,君雨馨!我和你来往,司空烈有什么资格来阻止?难道你想让我把这个告诉司空烈吗?就不怕司空烈忍不下受欺骗的恶气,对你的家人不客气?” “你,你无耻!”君雨馨怒了。这算是威胁吗?天下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 “我无耻?”金伟宸也怒了,一把抓住君雨馨的手,将她拉近自己的身边,把她压制在车上,让君雨馨动弹不得:“明明你就是我的女人,可偏偏被那个男人霸占,他才最无耻!” 嫉妒恼恨让金伟宸红了眼,抬手,抚上君雨馨苍白的脸庞:“馨,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回到我身边,只要乖乖地听话,我保证没有人敢伤害你的家人。” 那娇艳的唇瓣属于他的,她美好的身体也是属于他的,蓦地,他看见君雨馨脖子以及锁骨上的红痕,不用动脑子也知道是怎么弄的,眸光倏地一暗,想着那个畜生染指了他的女人,他就恨不得杀了他! 脑补着女人在司空烈的身下辗转承欢的画面,金伟宸气红了眼,低头,他狠狠地吻上她,疯狂的动作,似乎想要将司空烈在君雨馨身上留下的痕迹全部清除。 “畜……生!”君雨馨奋力地挣扎着,没有什么可是防身的武器,情急之中,她屈膝一抬腿,狠狠地攻向男人的双腿间。 疯狂中的金伟宸根本料到君雨馨会有此动作,要害直接中招,痛得他瞬间撒手额际冒汗。 啪-- 君雨馨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金伟宸的脸上。 “畜生!流氓!休想用你这脏嘴碰我!” 金伟宸扭曲了一张脸,勉强直起身子,心里又忍不住窃喜,她的心里还爱着他的,要不然她不会那么在意,说他嘴脏。 强忍住痛意,他还在做梦:“馨,我错了,这辈子我就被君雅彤那个臭女人害的,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 哈! 君雨馨真的想仰天大笑。 “你的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如今已经是欧氏的太子爷了,他满心满眼里想的都是你呢,可惜,他一边喊着你,一边把我按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技术,还不错……” 君雅彤不知廉耻的话还言犹在耳,这个男人居然还敢这么无耻地对她大言不惭,保证。 恶心!真的很恶心! 君雨馨使劲用手背擦着唇角,仿佛上面沾了病毒。 “金伟宸,你就闭上你的臭嘴吧,你碰没碰别的女人如今也不是我关心的事,只是我好心提醒你,办公场地里小心把你这得来不易的位置玩没了。” 君雨馨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瞬间抽干,她干嘛在这里和这个无耻之徒浪费自己的精力?如今,她应该要担心的是李娅。 转身,她拦了辆的士迅速坐了进去。 而金伟宸还在愣愣的,还在琢磨君雨馨话里的意思。 蓦然,他想到了什么,俊脸立即阴沉下来,拳头在车前盖上使劲一砸,发出‘嘭’的响声。 钻进车里,黑色的宾利飚了出去。 回到家里,君雨馨想着李娅的事情,倒是很快就把金伟宸那渣男仍进了海底。 高中的时候起,李娅和君雨馨是同班的同学,据说,李娅的老家在山里,父母花了好多血汗钱,费尽了力,才把李娅送进黎阳中学读书。 李娅只身一个人在城里读书,小丫头机灵可爱,虽然有点麻辣,性格倔倔的,不过贴心又挺仗义,没多久便和君雨馨成了好朋友。 两个人七八年的相处,李娅是什么性子,君雨馨比谁都清楚。 当初就连司空烈她也敢向他泼酒水的人,怎么会在莫彩依面前委曲求全! 可她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李娅突然转性的原因,是家里有事儿?还是与穆浩楠有关? 猜测着,她觉得后者的可能居多一些。 坐在窗台上,双手抱膝,小脑袋时不时埋首在膝盖间,时不时盯着窗外绿莹莹的爬山虎和满园的奇异花草发呆。 司空家和外面的世界永远都是不同的两个世界,外面的花儿在毒辣的阳光炙烤下早遁了形,甚至连片叶子都找不到,而司空家的花开得正艳,这些花全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奇花异草,名贵娇嫩,却不用担心死掉,因为司空家有顶尖的花卉专家看管花卉。 司空家就是人工仿造的世外桃源,敢说,任何人进来都会留恋,在君雨馨看来,却是美得不真实,她总是想,随便拔一株草出去卖了,可能她一家人一辈子的生活都够了,她还总是幻想,这奇特美妙的景象会神话一般突然间从眼前消失,心疼得她直抽抽。 “在想什么呢?”男人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人已经站在女人的身后揽住了女人的肩头,俯身,就想亲吻女人嫣红水润的唇瓣。 只要靠近这女人,他就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她,往日这女人没有给他打电话,他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女人挂了电话起,他就看什么都不对味,没少对那些高层发火刁难。 心里烦躁莫名连自己也不能控制,直到此刻,他把她搂在怀里,心才稍微安定。 “没什么!”君雨馨抬眸望进了司空烈深幽惑人的眸子里,看见男人凑过来,她眉头轻拧,不自觉地抗拒。 她真的心烦。 司空烈早在进屋子的时候,就看见女人眉宇间萦绕的纠结,可是,他怎么能容忍女人拒绝他? 霸道地一手抬起女人的下颌,毫不客气地含住了女人柔嫩的唇瓣。 自从她那天拉住了他的手,他就再也不容许女人拒绝他。 她是他的女人!要亲要抱他做主! 心里惊讶于自己的这种意识,更惊讶于自己对女人身体的不可抗拒。 只是,这些他岂会露在表面上? 任何时候都是那副我是大爷,你就得听我的!我宠幸你,那是你八辈儿祖宗积的阴德,你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而实则上,当他靠近女人的时候,浑身的血液犹如万马奔腾,不受控制的乱窜,脑子里便会想起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娇媚样儿,他恨不得将女人从头到脚狠狠亲一遍,再拆吃入腹。 他只是发挥惊人的定力,拼命地压抑,压抑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痛了,才不致于让自己这饿狼嘴脸露陷。 闷骚的男人伤不起! 吻着女人的唇,拼命吸取她的香甜,只是亲一亲怎么能够?他就想将她扑倒在这窗台上。 心里这么想着他的手开始往下移。 而被男人强势入侵,阳刚的男性气息暂时让她忘记了李娅的烦恼的君雨馨,被男人吻得晕晕乎乎,浑身也像着火了一般,脖颈的皮肤都开始变得粉红,却不知有一头禽兽正打算把她吃掉。 正努力驱赶自己浑身的燥热时,突然她感觉到腿上有只手不怀好意的手,瞬间强行拉回自己的理智。 这个男人疯了! 外面阳光灿烂,他可知道这是大白天? 一把推开男人,及时捉住了那只意欲侵犯的手:“你干什么!”她的声音喘得有点厉害。 男人深幽的眸子里此刻正跳跃着火苗,似乎没有料到女人会突然推开他,眼里尽是沉醉与意犹未尽。 长手一伸,他一把抱住她,低头,他还想再继续。 “司空烈!”君雨馨已经迅速冷静下来,声音里充满了恼怒,抬手,她捂住男人的嘴。 男人眉宇间染满了不悦,下意识,他就不喜欢他拒绝她。 抓住女人的手,他咬她的肉嘟嘟的耳垂:“别告诉我你不想?”声音暗哑粗嘎,明显充斥着某种*。 “禽兽!”她怒骂,男人露骨而大胆的话,引得她一张俏脸通红,伸手推开男人的头。她很怀疑,这样满脑子都是些禽兽行为的男人,怎么会撑起那么大的司空集团。 对着你,爷才变了禽兽! 司空烈咬牙腹诽。 心有不甘,这个女人骂他,拒绝他完全是那样的自然,毫不做作,有时候他在想,这个女人咋不会像之前在帝宫那样勾引他,缠上他?如果她真像其他女人那样缠他了,他又会不会对着她还像一只喂不饱的狼? 箍住女人的下巴,再来个*辣的吻,他才放开她,坐在窗台上,他把她压在自己的怀里,两人呼呼地喘气。 心口剧烈地起伏着,压抑着体内躁动的情绪。 其实,他知道,自己这两天要她狠了一点,他该让她休息,可是,靠近她,吻上她,他惊人的理智便会丢去爪哇国。 良久,男人的声音自君雨馨的头顶传来。 “需要我帮忙吗?” 君雨馨抬头看了司空烈一眼,她很讶异他会主动问他要不要帮忙的事情,他可从来不会过问她的任何事情,就连求他也得把人折磨得半死! 比如上次救弟弟的事情。 “不用!”李娅的事情她会自己慢慢了解,他插手简直是大材小用,关键是她不想多欠他一份人情。 男人一张俊脸上又露出不悦,爷难得心情好发慈悲问一下,她还不屑! “你自己能处理?”明明他很想骂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可是话一出口,又变了。 他的嘴巴何时这么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自己会处理,只要你相好的不要太过分就好!”下意识地一句话就说了出来,君雨馨也愣住了,她这是有嫌疑啊,万一被误会她有什么其他想法可如何是好。 果然男人听了她的话,眉头一皱。 他相好的? 看着女人不悦的小脸,他回忆起今天早上女人打电话问莫彩依在哪个片场,他立即有所顿悟。 “你吃醋了?”挑眉,男人黑幽幽的眸子直直望进女人灿若星辰的眼眸里,眸底掠过一抹光华。 “呵!没那么无聊!”君雨馨不自然地把男人的身体撑开了一点点,看向了窗外的美景。 她没有说谎,可是为什么,她有种被抓住小辫子的心虚,连一句话也说得那么弱弱的? 嘴角一勾,男人心底某个地方突然就愉悦了,尽管女人否认,可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被爽到了。 “每天莫彩依都会告诉丁川她在哪个片场!”跟着女人望向窗外,他说得云淡风轻,又似在解释,他为什么会对莫彩依知道的那么清楚。 莫彩依那个女人对他有什么想法全都摆在脸上,他岂能不知? 每天那个女人都会发一条短信到丁川的手机上面,告诉她的位置,再让丁川转告他,似乎是时刻准备着接受他的驾临与宠幸。 只是,那种女人,推出去为集团谋利益还行,想要成为他身边的女人,哼,再修十辈子! 君雨馨心里动了下,仅仅是动了下,立即她又否认了男人这是在给她解释,高高在上的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任何事情! 推开男人,君雨馨跳下窗台:“吃饭了!”她已经听见佣人走过来的脚步声。 这个时刻,是司空家的饭点了,没有去管身后的男人,君雨馨率先往门外走。 后面男人黑了一张脸,敢情她还不屑听她解释? 他这是在抽风! 下午,君雨馨在陆家给陆爱婷小朋友上钢琴课。 因为心里记挂着李娅,她有些神思恍惚。中午休息也没敢给她打个电话,她可没有忘记上午的纠纷缘起于她给李娅打电话。 “君老师!君老师!”陆爱婷喊了几声,君雨馨也没有反应,直到陆爱婷拉住了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看向陆爱婷小朋友不明所以。 “君老师,你有心事吗?爱婷都弹完了,你也不知道。”陆爱婷脆脆的童声,特别悦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望着君雨馨,可爱的不行。 君雨馨脸上一热,伸手捏了捏陆爱婷粉嘟嘟小脸,歉意地说:“对不起,爱婷,重新再弹一遍给老师听好吗,这回老师一定用心。” “嗯。”陆爱婷审视着君雨馨的脸,似乎能看出她与往日的不同,乖巧地点着头,重新坐回了钢琴边弹奏起来。 一曲又毕,君雨馨不吝夸奖:“爱婷真聪明,弹得越来越好了!” 陆爱婷得到老师的夸奖,笑得咯咯地倒进君雨馨的怀里,搂住君雨馨,‘吧唧’,在君雨馨脸上亲了一口。 正好,陆鸣毅今天回家早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揉了揉眼角,这个画面让他产生了某种幻觉。 “爸爸!”陆爱婷发现了站在门口的陆鸣毅,从君雨馨的怀里抽身,直直地冲陆鸣毅奔了过来。 抱住爸爸的腿,陆爱婷扬起小脸,很认真地说:“爸爸,君老师今天有心事,不开心,你带她去兜风好不好?” 陆鸣毅搂住自己的女儿亲了亲,他有些为难,他一会儿还有要事出门,看着女儿充满期待的眼神,他不忍心拒绝她:“好。” 女儿对君雨馨的依赖陆家上下都知道,也只有她在这里的时候,他能看见女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透着欢乐的光。 当君雨馨对上陆鸣毅望过来的眼神,她有一丝尴尬,俏脸忍不住红得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咳,陆先生不必挂心,爱婷只是个孩子而已。”君雨馨虽然不太了解陆先生的身份,但是凭她的观察,陆先生是个很忙的人,他身上没有像司空烈那种从商的气息,一看就是个稳重,睿智干大事的人,举手投足间总给人以平和近人的感觉,没有司空烈那种强势的咄咄逼人,也没有他那种易暴易怒的坏脾气。 不自觉,君雨馨就拿司空烈与陆鸣毅比较了。 “君老师?”一抬头陆鸣毅正关心地望着她,好像他之前有说一句什么话,只是她这欠抽的脑袋瓜竟然在走神,想起司空烈那个混蛋,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她的脸更红。“不好意,陆先生……” “没关系!”陆鸣毅温和地一笑,那笑特别暖人,就像邻家大哥哥,瞬间就让君雨馨不觉得那么尴尬。 “走吧!”陆鸣毅率先往前走。 “啊?”君雨馨还在迷雾里走。 “快点,君老师,我爸爸带你兜风呢,连我都没那机会呢。”陆爱婷可爱地扮了个鬼脸,对着君雨馨直眨眼睛。 “小鬼头!”陆鸣毅爱怜地敲了下了爱女的头,交代着女儿,“别太顽皮,乖乖听话。” “知道了,去吧,去吧,把君老师哄得开心一点,今晚允许你迟点回来!”陆爱婷像是极不耐烦地挥挥手,对着自己的爸爸,又可劲地眨眼。 敢情,这鬼丫头是另有目的? 陆爱婷表现那么明显,君雨馨和陆鸣毅如果还不明白就真的是白痴。 陆鸣毅脸上掠过一抹不明清晰,瞬间恢复了正常,率先往外面走,君雨馨特别尴尬,看着小爱婷对着她挥手,笑得像一朵太阳花,她的心平静了。 这个孩子太过孤单,难得能让她很开心,她又觉得很安慰。 仿佛深怕君雨馨不会上爸爸的车,陆爱婷一直跟到门口,直到君雨馨坐上她爸爸的车向她挥手,她才笑着跑回了屋子。 “呃,陆先生,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爱婷已经看不见了。”看着陆家的宅子已经完全消失在身后了,君雨馨扭头对着目视前方,平稳地架着车的陆鸣毅说。 陆鸣毅缓缓地把车停靠在了路边,他带着歉意地说:“真的很抱歉,君老师,要不是一会儿得出席一个非常重要的应酬,我肯定会载你去……”陆鸣毅有些无奈,尴尬地说着。 背着女儿爽约,他觉得很不应该,也觉得很对不起君雨馨,只是今晚他必须出席。 兜风? 犹记得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也想闲来无事兜兜风,可惜如今他这个位置,注定了他没有那种消遣的时间。 “没关系的陆先生,我知道你忙,谢谢,每次都是你亲自驾车送我。”君雨馨记得,陆鸣毅一直都是有司机驾车的,只是每次要送她,他便是亲自驾车,她已经觉得很过意不去。 拉开门下车,她向陆鸣毅挥了挥手,陆鸣毅却叫住了她。 “君老师,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凡是往好处去想,找些开心的事情来做,相信你就不会那么难受。” 他看出她的难受了?! 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啊?”君雨馨有些讶异,不禁望进了陆鸣毅关切的眼神里。 “呵呵……”陆鸣毅忍俊不禁,他第一次看见君雨馨这般脱线,冲她说了句,“有机会我们一起完成我女儿的心愿。” 轿车开走了,半响,君雨馨还在漩涡里转悠。 待她明白陆鸣毅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脸上*辣的,幸好,陆铭毅已经走了,否则又会看见她这傻瓜样。 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她狠狠地鄙视自己,再狠狠地在心里把李娅埋怨了好几遍,让姐把脸都丢尽了。 招了的士往司空家走,菊美珠的电话打了进来。 君雨馨心头一喜,赶紧接起了电话。 “美珠姐!”一颗心兴奋得剧烈跳动起来。 “雨馨,今天酒吧开业,有很多事情要忙,你现在有事吗?”一直以来,君雨馨都觉得菊美珠的声音很动听。 或许是菊美珠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她对她有着特殊的感情罢。 “美珠,太好了,我马上过来。” 君雨馨吩咐司机掉头,看看时间,六点多,司空家的饭点一般在7点以后,主要是要等司空烈回来,而那个人就像个工作的机器,朝七晚七。 回家吃了饭再过去,肯定得迟了,再说了,吃了饭能不能走出那栋房子还是未知数。 往司空家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声,她安心地往蓝月而去。 来到蓝月,君雨馨赫然发现,什么时候酒吧已经重新装修过了,好多小弟小妹沿街发着开业传单。 蓝月的门口,四个身材高大的黑西服男人分两边站,冷峻的面目,看着就慑人。 似乎在守候里面的某个大人物。 君雨馨好奇的踏进门里,四处张望,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大人物。 酒吧新装修的风格自是醒目又舒畅,看见在君雨馨门口转悠,菊美珠笑眯眯地找呼她。 “雨馨,过来这里。” 两人见面,又免不了嘘寒问暖一番,君雨馨怎么觉着菊美珠似乎和往常不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姐,外面门口什么人哪,不会你是请的保镖吧?”君雨馨猜测。但是又觉得不可能,美珠一向节约,那么四个大活人,得要支付多少薪水呀。 “嗯……”菊美珠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忙着清点酒的品种。 “啊?”君雨馨抽了,美珠姐何时发达了?她还想继续追问,菊美珠敲了下她的脑袋瓜子,“还不赶紧帮忙,想偷懒啊?” 菊美珠假意凶巴巴地责怪。 放下包,君雨馨赶紧帮忙。 新开张的酒吧,除了冷饮酒水,还另外向客人提供中西式餐点,以及各类糕点甜品。 需要的人手多,而之前请好的中餐师傅今天恰好有事情耽搁来不了,君雨馨就被菊美珠抓了壮丁,暂时充当中餐师傅。 幸好君雨馨不负众望,客人们对她做的中式餐点还挺喜欢。挥了一把汗,她总算放下心来。 晚上九点,君雨馨又坐回了那台豪华钢琴边。 据说这台钢琴,花了美珠姐不少钱,确实钢琴不错,弹出来的音质特好,她活动着手指,正准备弹奏。 一个身着休闲服的男人走进了酒吧,他看起来斯斯文文,高大俊朗,举止投足间给人一种很优雅的感觉。 他一边往吧台走,一边向身后望,突然,他改变了方向,似乎后面有什么在追他,他以较快的速度向着君雨馨坐的钢琴边冲过来。 正在君雨馨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他躬身就钻进钢琴下面,蹲在君雨馨的脚边,对着吓白脸的君雨馨做了个“嘘”的手势。 ------题外话------ 亲爱的们,七夕节过了,你们过得快乐吗?昨天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里,没有给大家说祝福语,可是人家用行动送了乃们礼物(咱家烈教授和馨馨滚船单),乃们还满意吗?哈……哈……(作者我是个腐女呀!)你们是不是呢?不管如何,都祝美妞们和爱人天长地久,和亲人相亲相爱,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祝福语似乎来的迟了点哈,妞们表喷我!) 对了,有的亲说,作者我无聊,骗了乃们,说好了全文免费,结果又只有VIP才能看!天地良心,作者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恐怕她记住的是第一部免费吧?第一部里的评论区有留言,亲们现在都可以去看看。但是这第二部,我从未作过如此许诺!作者我是人,也要吃饭,请理解每个人都需要米米才能活下去!谢谢理解和支持 正文、064章 这是在宠你 诶,诶,先生,你干什么?“君雨馨声音都有些发抖,莫不是第一天上班又遇到猥琐男人? 起身,她直想叫门口的保镖进来。 男人着急地拉了拉她的裙摆:”求你,让我躲一会会儿。“英俊的男人对她尴尬地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君雨馨慢慢坐了下来,拢紧了裙摆,这么高大的男人到底在躲什么? 瞧他紧张的样子,像是即将有毒蛇猛兽冲进这酒吧来。 不过她也不用担心,还是美珠姐有先见之明,请了保镖。 她轻轻地弹奏起了钢琴曲,虽然她的琴声确实悦耳动听,可是蹲在脚边的男人面部抽了抽,伸手直堵双耳。 那钢琴的轰鸣声离他太近,震得他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只觉得头晕。 君雨馨一边弹琴一边提防着脚边的男人,看见男人痛苦的表情,她差一点笑出声。 一抹火红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转眼已经走进了酒吧内。 女人进了酒吧就东张西望,梭子般的眼睛就像红外线,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原来是个女人! 君雨馨莞尔。 她还从来没看见过哪个男人怕如此怕一个女人,并且是个娇美如花的女人! 火红的裙装,凸显出女人姣好的身材,她头戴公主帽,脚蹬白色高跟鞋,手里抓着个LV纯白手包。 女人举手投足间的气势,怎么看也是一个得瑟的人物。 脚边男人对着君雨馨眼角的余光摇头,苦着脸,双手作揖拜托她不要暴露他,样子滑稽得可以。 火红女人没有扫描到自己的目标,径直走向吧台问酒保:”先生有没有看见一个高大帅气,身着休闲服的男人进来。“ ”身着休闲服的男人啊……“酒保明明刚才看见了,他的眼神望向君雨馨这边,君雨馨轻轻摇头,酒保收到讯息赶紧说,”没有!“ 火红女人娇俏的脸蛋露出怀疑的神色:”明明就看见他进来了,莫非遁地了不成?“ 雪白的贝齿咬着红润的嘴唇,秀气的眉头拧在一起,乌溜溜的大眼睛,可劲儿地转着,似乎在思考。 火红女郎没有急着走,找了张靠钢琴较近的桌子坐了下来,要了酒水和中式餐点,似乎对君雨馨的钢琴很感兴趣,一边吃喝着,一边侧耳聆听,时不时锐利的眸子往四周扫一扫。 似乎仍的搜寻男人的下落。 君雨馨手里汗湿了一片,自从这个女人坐下眼睛不断地向她瞟过来,她就心虚得厉害,她甚至开始猜测她是不是看见什么。 脚边的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紧张,又对着她摇头摆手,反正就是不让她暴露他。 盘子里的餐点吃完,火红女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找了侍应生,和她耳语,似乎在谈论餐点,侍应生指向君雨馨,她明显一愣,然后目光再一次扫向君雨馨。 一曲完毕,君雨馨休息的空挡,火红女郎向着钢琴走了过来。 君雨馨的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这个女人应该比她的年纪小一些,看着也明艳照人,浑身却透着被呵护在掌心的自信与倨傲。 ”小姐,你弹的琴还不错哦,很像我一个熟人。“司空羽菲说着话,修长的手指在琴盖上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水盈盈的眼睛又向四周瞄去。 ”呃,是吗?谢谢您的夸奖。“君雨馨谦虚地道谢,女人身上华贵的服装,以及名贵的装饰品,闪闪发光,加之女人似乎天生有种压迫人的气势,瞬间,君雨馨觉得自己矮了一大截。 以这个女人的衣着打扮和她高高在上的表情,她是不屑理睬她这个钢琴师的! 搞不懂这女人靠近究竟是何目的,她心里打着鼓,明面儿上还是镇定地撑着,静观其变。 ”小姐,刚刚,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得高大帅气,身着休闲服的男人走进这里来? 女人说着话,长手来回在钢琴这个位置与酒吧门口那边比划出一条直线。 确实,君雨馨这个位置正好对着酒吧门口,外面有什么人进来,她抬头即能看见。 君雨馨立即明白了女人的意思,那是在怀疑,她这个位置不可能没有看见了她说的那个男人进来。 她和她套近乎,还算客气呢。 君雨馨抱歉地淡笑:“对不起,小姐,刚才,埋头弹琴,真的没有看见你说的这样一位先生,要不,您再仔细找找?” “哼!”女人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娇俏的脸蛋,立即露出几分不悦,“不识抬举!” 君雨馨露出几分苦笑:“真的很抱歉,我确实没有看见您那样一位先生。”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女人终于露出娇小姐的刁蛮跋扈。 蹲在钢琴架下的男人则一脸痛苦的表情。 那么高大的他,蹲身在下面确实是一种折磨,再加上女人仿佛故意靠近钢琴折磨人似的,男人更是一动不敢动,连呼吸也几乎屏住,憋得一脸通红。 君雨馨着实汗了好几把。 男人和女人之间,君雨馨是偏向于女人的。像今天这样合着一个陌生男人欺骗另一个陌生女人,这样的事情她还真没干过。 脚边的男人,看上去也不像个坏人,不过,坏人也不会在自己脸上刻字,她祈祷他最好是个好人。 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非富即贵,如果她知道她欺骗了,会不会立即宰了她这小虾米? 毕竟,那么一个大男人,都被吓得躲起来,想来,这个姑娘是有些手段滴! 刚好,两个身着黑色西服保镖模样的男人追了过来,走到女人身边,一边擦着额际的汗珠,一边恭敬地说,“小姐,终于找到你了。” 女人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用的废物!” 打开皮夹,她从里面抽出一摞红人头,搭在钢琴上,睨着君雨馨说:“厨艺比我家佣人强些,给你的小费!”也不容君雨馨拒绝,转身倨傲地离去。两个黑衣服的保镖,立即恭敬地跟在后面。 看着那叠数目不小的红钞票,君雨馨只觉得刺眼。 脚边的男人觉得完全没有威胁了,才从琴架下面钻了出来,拍了拍衣服,再活动活动酸软的脚和手。 对着君雨馨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小姐,今天,真的谢谢你!”只是,当他看见那叠红钞票的时候,他又一脸充满了歉意。 “真的很抱歉……”抬头,顾西诺在看清君雨馨的脸庞的瞬间,俊脸僵住了。 这张脸……他在哪里见过! “算了!”君雨馨淡淡地回着,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今天,只是被一个小丫头轻微羞辱而已,这种情况,她遇得多了。 看着男人毫无忌惮盯着自己,她心底的冷刺瞬间表现在脸上:“先生,没事请离开,不要打扰我工作。” “呃,好,不管怎么说,今晚谢谢你!”顾西诺不好意思地耸耸肩,眸光又在君雨馨脸上瞄了一圈。 蓦地,他终于想了起来。 眼睛里精光一闪,他急不可耐地要给某人报告。 话说,他一出国就两三个月了,那个家伙结婚那么久了,他每次打电话回来,都被那家伙搪塞过去了。 看这女人也不像烈那家伙说的那样不堪啊,反而有着一种拧倔与冷漠。 他真的好想马上知道那家伙和这女人相处的情景。 是热情似火呢,还是冷漠如冰呢?天啊,他真的好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家伙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是不是开始融化了。 顾西诺一个电话打给司空烈,而司空烈正在火头上一句话不客气地撂了过来:“回来找死啊?”司空烈一早就知道这小子今天从国外回来了,正好,他有账要找他算。 “哥诶,小弟刚回来,你莫那样恐吓行不?”顾西诺苦着脸,故意装可怜。样子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大男孩。 “有话快说!”司空烈不耐烦到了极点。原本今天中午回家想要和女人亲近亲近,正遇女人心情烦躁,他也不想强迫她,想着晚上回家,好好收拾。 怎知回家没见到人影,半夜了也没回来,反而等来了这厮的电话,爷正不爽,直接拿他开涮。 “哥,心情不好啊?”顾西诺明知故问,从小一起长大,他有什么不了解他的?“是不是和俺嫂子闹别扭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再不说重点,相不相信我把你扔海里喂鱼!”黑了脸,司空烈霸道加恐吓,事实上他也敢那么做。 “呵呵,哥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顾西诺明显感觉到司空烈因为他一句嫂子,似乎想杀人,可他还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凑上去。 “顾西诺!”司空烈暴吼。啪,有什么坠地的响声透过电话线传来。 顾西诺一震,看来,老虎这气儿有点大,不用眼睛看,多少他也能猜出与那女人有关。 所以他也规矩了,对着话筒再唠了句:“蓝月酒吧,快去接人吧,这大半夜的,就不怕遇到坏人?” 咔-- 顾西诺巴拉巴拉完,赶紧在男人震怒之前,挂断了电话。 司空家的书房里,司空烈坐着华贵的老板真皮转椅上,脸色黑得像锅底。 他紧抿着双唇,眼睛里盛满了愤怒。 不知好歹的女人,没安分多久竟然又开始作死了。 她可有记得他警告过她,不准弹琴给其他男人听? 他说过的所有话,她一律不会放在心上,不放在心里也算了,她却是明目张胆地就是要和他对着干! 让她往东,她偏往西。 额际青筋跳动中,办公桌上两只有力的大手早就捏握成拳。 眼睛时不时地瞄向时钟。 正打十一点。 终于,男人有了动作,抓起电话吩咐丁川备车。 走出别墅,丁川已经驾车在大厅门口等着了。 丁川一边驾着车,一边扫向后视镜里少爷黑沉沉的面容。 也不知瞄了多少次,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少爷,丁川有句话想说。”丁川再看了眼后视镜里司空烈的反应。 男人紧蹙着眉头,紧抿的薄唇里吐出一个字:“说!” “少奶奶不像一般的女子,她高傲要强,看着冷漠,其实心里对人热诚善良。” 掀眼睑看向后视镜,后座的男人仿佛一座山,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少爷既然……在乎少……”看见司空烈不悦地瞪向前面,丁川赶紧隐去了话里关键词,“少奶奶性子有多刚烈,少爷比我清楚,至于该用什么方法……就该少爷自己琢磨了。” 丁川的话音落了,车内一片沉静,只听得车轮转动的呼呼声,窗外传来夏虫的啾啾声。 “从今往后,不要再告诉我莫彩依的行踪。”隐在光线里的男人,看不清表情。 “知道了,少爷!” 蓝月酒吧。 十二点,君雨馨下班时间到了,酒吧重新翻修,又增添了一些特色服务,今天的生意还蛮不错的。 菊美珠脸上笑开了花,直嚷嚷要给君雨馨加薪,君雨馨开心得合不拢嘴。两人在门口话别,菊美珠叮嘱君雨馨走上大街赶紧喊的士回家,不准去挤晚班车。 君雨馨直点头,笑颜如花。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离蓝月不远的街边,车里的司空烈,早把蓝月门口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女人如此开心自然的笑容,他看见她最多的时候便是拧紧眉头,要么就是双手托腮若有所思,那眼神,飘渺悠远,任何人无法窥视她心灵深处真正的想法。 偶尔她开心一点,也就是嘴角淡淡地向上一勾,那种笑很压抑,很牵强。 “少奶奶走过来了,少爷。”见后座的司空烈没有动,丁川赶紧出声提醒。 而急匆匆地赶着回家的君雨馨,早就能预见男人的愤怒,因此即使穿着高跟鞋,她也尽量加快步子,一路小跑,只想能尽可能早些赶回家。 她不怕他,但是她也不明白自己急匆匆地往回赶,究竟是为了哪般!心里想着,如果男人态度好点,她最多跟他商量一下,来这里上班的事情,如果他态度不好,她直接不甩人,横竖她必须来上班。 心里这么想着,瞥见了前面黑色的轿车,她压根儿就没认真看,也想不到司空烈的车会出现在这里。 她刚要经过那辆车,车门突然推开,露出男人一张脸。 “上车!”声音冷冷的,明显压抑着怒气。 喝! 车门冷不丁地打开,露出司空烈的脸,君雨馨吓了一跳,脑子脱线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来?” 男人没有吭声,往里面挪动位置,君雨馨很自觉地坐了进去。 璀璨的霓虹还在闪烁,印在迈巴赫晶亮的车身上,透过窗玻璃,印照在车内人的脸上,随着车子前进,不断变换着色彩,司空烈的脸色也跟着变得花花绿绿,看不出他真实的表情。 迈巴赫一路驶出了街道,终于转上主干道,一路向城郊区使去。 当迈巴赫载着君雨馨离去以后,在蓝月酒吧另一端的转角处,一辆劳斯莱斯也悄然离开。 君雨馨缩坐在位置上,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裙子,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往日,无论男人多么生气,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今天她根本没做错什么,大不了就是没有陪他吃晚饭,还有就是回家迟了那么一点点。 “呃,今天我朋友的酒吧重新开业,我必须过来帮忙!”一句话出口,君雨馨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给司空烈解释。 她这是中邪了么?! 控制住想拍脑袋的冲动,她死死绞着自己的双手,不敢去看司空烈的脸,她明显感觉到男人停留在她脸上探究的讶异的视线。 她真的想拍死自己。 扭开脸她望向了窗外。 司空烈也如君雨馨所想,他果然讶异女人明显是在向他解释的行为。 睨了女人半天,女人不自然与别扭的神情悉数落入他深邃的眼眸。 心里不由一动,滔天的怒火,瞬间消下去了一大半,明明他早就做好决定,回家好好收拾这女人。 可是,出乎自己的预料,他竟然伸出长手一捞,将女人卷进了怀里。 突然撞进男人的怀里,君雨馨抬眸对上男人深幽如漩涡的眼眸。 眨巴着眼睛,男人的俊脸凑近,她卷翘的睫毛都刷到了他的脸。 自然,男人的吻落了下来,君雨馨脸色发烫,她推搡着男人,示意他丁川在前面。 司空烈才不管那么多,他抬眸对着前面狠狠地一瞪,那意思是:自觉点!遂低头霸道地缠吻女人。 丁川自然是有那个眼力劲的人,从后视镜里接受到少爷的警告,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好心地替两人摁下前后座的隔帘。 这样后面的空间仿佛单独存在,就算少爷想在后面那啥,也是可以的,只是他担心这么短的车程,时间会不够! 男人的亲吻里,开始包含着生气的惩罚,把女人咬得生疼,往后,便是激情温柔缠绵。 君雨馨觉得男人的技术实在高,明明她都努力不要去在意也不要为他的吻心动,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陷入了进去,等她脑子稍微清明些,她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在生涩地回应男人,两只手紧紧地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好吧! 她再一次对自己感到无语:君雨馨你果然堕落得厉害! …… 与此同时,在另一高档会所的包间里,霓虹闪烁,摇滚震耳,红男绿女们,酒精燃烧着她们的激情,嘴巴里随着音乐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手里举着酒杯,身体随着节奏摇晃。 男人们脱掉了西服,扯掉了领带,敞开了胸前两颗纽扣,嘴巴里还在嚷嚷着:“来,让哥亲一个!” 几个身着紧身包臀旗袍的女人,已经面露醉态,她们扭着曼妙如同水蛇一般的身子,在男人间游走,不时有男人捏她们挺翘的屁屁一下,她们便会发出一声:“讨厌!”的娇嗔。 然后就是一阵嘻嘻哈哈的追逐。 里面正玩得不亦乐乎,突然门被人踹开了,发出‘嘭’的巨响,惊动了一屋子的男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怔怔地望着门口。 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站在门口,闪烁的霓虹打在他脸上,本就阴沉的脸色,看起来竟然有些狰狞。 梭子似的眼睛,在人中间搜索,蓦地,盯在身着黑色蕾丝紧身裙的女人身上,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女人的头发。 “都给我滚!”金伟宸大吼一声,醉态中的男人女人,瞬间酒醒了大半,看着他嗜血的狂怒,也不想多管闲事儿,纷纷抓起自己的衣物向室外奔去。 ‘嘭’,门被大力甩上。 “欧总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君雅彤打了个酒嗝,头发被男人揪得生疼,她没有去拽自己的头发,反而嘻嘻地笑着,纤长的手臂反手缠上了男人的脖子。 “君雅彤,你太过分了!你到底给雨馨说了什么?”丢开女人的头发,金伟宸箍住了女人的脖子。 “哈哈……”君雅彤娇笑了两声,笑得身体不住发抖,倏地敛住了笑脸,红艳的嘴唇故意朝着男人吹气。 “伟宸哥,别这样粗鲁嘛?我只是很好心地告诉她,你还很爱很爱她,你和我那个的时候,还痴情地叫着她的名字,咳咳……还有,我给她说你的技术不错……咳咳……你……应该……感谢我……” 被男人掐得差点岔气,君雅彤还是拼死也要把话说完。 一双手不停地剥着男人的大手。 金伟宸额际青筋猛跳,他究竟是招惹了个怎样的女人? “君雅彤,你好贱!” “伟宸哥,别这样说嘛?再贱,人家也只对你!谁让我那么爱你?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女人媚笑着,趁男人闪神,红唇主动贴上了男人温厚的唇。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金伟宸想要推开女人,君雅彤把他的脖子缠得死紧。 “伟宸哥……我爱你……”女人吐气如兰。 恍惚间,金伟宸又看到了那张脸,那张他魂牵梦绕,寝食难安的脸庞。她娇娇弱弱,眸光如怨如泣,温柔如小猫咪直往他怀里钻。 “馨……”男人嘴巴里呢喃出声,眼神迷离,脑子里闪着女人在那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画面,他连呼吸也不能了! 她是他一个人的,她的美丽只能为他绽放!所有的压抑的激情瞬间爆发,他手上用力一箍,将她揉进自己怀里,狂烈地亲吻着,再打横一抱将她置于沙发上。 霓虹依旧闪烁,音乐依旧震耳,沙发上纠缠的男女,一声声暧昧的叫声全都隐在狂放的音乐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平息了。 男人衬衣完全敞开,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袅袅上升,男人的脸若隐若现,女人偎在男人的胸前,手指不停地在他胸前画着圈。 谁都没有说话,男人也没有阻止女人作乱的手…… 所谓的狼狈为奸,就是这样勾搭成滴! 司空家别墅。 “少爷,到了。”正当车内如同*快要燃烧的时候,丁川冒着被劈死的危险提醒了声,无论如何,他都是为少爷着想,某些事情,还是在自个儿房间里办着踏实。 “嗯……”司空烈哼了一声,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平和着气息,睨着怀里已经被他吻晕乎的女人,她小脸儿酡红得令他心里一动,眨巴着迷蒙的眼睛,显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离开了。 那流转的眼波,着实可怜又惹人怜爱。 司空烈费了很大的劲强迫自己不再次低头亲吻她,他哑着嗓子说:“到家了。” 女人眸子里闪过一抹可爱的惊慌。她推搡着司空烈想要起身,腿下一软,差点滑跪下去。 男人长手一捞,将她卷了起来。 打开车门,他想将她抱进去。 君雨馨倔强得很,她可不想再一次让全屋子的人对她行注目礼,更不想明天所有的佣人都拿着红外线似的眼光,扫描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节。 咬牙,她努力站稳,要强地向屋子里走去。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动作有多别扭,她的俏脸红得有多么可疑,这更引起了如等待帝皇驾临一般,侯立两侧的佣人们猜测。 而随后紧跟在女人身后的司空烈步履匆匆,额际还闪着晶莹的汗珠,似乎刚才参加了某种运动。 呃-- 少爷和少奶奶在车上…… 所有人都想到一个点上去了。 只是君雨馨不知道而已,她要是知道,肯定得去撞墙! 不敢抬眸去看两侧佣人审视的眸光,君雨馨一个劲儿低着头往楼上走。相比之下,司空烈表现得镇定多了,也紧紧跟在女人身后上楼。 嘭-- 关上卧室的门,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男人压在门板上,狠狠地亲吻。 “唔……司空烈,还没有洗澡……”君雨馨累了一个晚上浑身出了不少汗。这样粘粘呼呼很不舒服,而且她一向是个爱清洁的人,身体很脏,她不愿意跟他亲热。 司空烈同样是一个爱洁净的男人,等他亲吻够了,才不甘心地放开了女人,走进浴室放洗澡水。 “一起?”他挑眉询问着女人,一边脱着衣服。 “去死!”君雨馨又忍不住红了脸,她是在骂男人,可怎么听着都像是娇嗔。 男人心里一抽,厚脸皮地捉弄女人:“你舍不得!”他向着门口走去,一边给她交代,“我去另一间洗,这样快一点。” 他知道女人害羞,在这方面还放不开,为了不把眼前的美食吓跑,他暂时妥协。 男人话里明显的暗示,又引得君雨馨恼怒,捏拳,她对着他挥。嘭,司空烈赶紧关上了门。 她老是觉得,这个男人平时冷漠,一副正经八百,高高在上的样子,可一旦他要求欢,便会变了另一个人,邪恶,闷骚,甚至有些急不可耐。 于是她总结:无论多衣冠楚楚,多严肃端正的男人,脱了衣服照样儿变成大骚包! 果然,等君雨馨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男人仿佛已经在她浴室门口等了好久了。 见她出来,半分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将她打横一抱,走向了屋子中央的大床,放下她,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 激情过后,女人一张小脸酡红,额角粘着汗湿的头发,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喘气。 对于这种事情,她总是矜持的,虽然她也是成年人,她也有生理需求,可是,她顾虑太多,放不开,更不可能主动。 每一次她都是推推搡搡,实在躲不过,她才勉为其难地接受。 今晚她本来也要拒绝的,只是想着男人去蓝月酒吧接她,想着自己一会儿还有事情给他说,她默默地接受了。 她惊人地发现,随着次数的增加,她竟然越来越不反感男人的触碰,反而有说不出的期待与愉悦。 这个闷骚的男人,花样真是羞死人,他似乎有种嗜好,总是在极致之时,逼她喊他‘烈’,‘老公’,甚至更羞于启齿的话语,还要逼她求他要她! 一切平息下来,她踹死他的心都有。 伸手捋开女人汗湿的头发,将她紧紧拥在自己怀里,吃饱餍足的男人精神好得不行。 扳起女人的脸,他想让她看着他。 女人别扭地拧着,不想遂他意,这个男人就是个大骚包!害得她堕落得连自己也不认识。 “我们是夫妻,你应该正确认识我们这种关系。”司空烈轻轻地说。他的声音恢复正常后,闪着某种磁性,其实很好听。 如果他平时不要那么冷冽,不那么咄咄逼人,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嗯?”扳起女人的脸,他要逼她承认,他可不喜欢每次他想的时候,女人都各种拒绝,那会影响办事的心情。 “知道了!”君雨馨无奈,别扭地嘣出了三个字。其实她很想说,他们根本就不是夫妻,他们这种关系根本就是勾搭成奸,可惜,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她还是咽了下去。 把玩着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男人有些爱不释手。 君雨馨也没有抽手,多大的亏都吃了,还在意手指么? “司空烈,我要去酒吧上班!”君雨馨向男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司空烈听得明白,女人根本不是求他,也不是征求他的意见,她只是告诉他一声而已,话语里的倔强他听得尤为清楚。 “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吗?”拧眉,男人的声音没有变化,听不出他的情绪。 “非去不可!那是我唯一觉得还有意义的事情。”确实,这是目前君雨馨觉得还有意义的事情。 自己工作,自己挣钱,花自己挣的钱安心!其实她真正的想法是,有一天她一旦离开,她也不会被男人养成温室里的小花。 只是,她不可能把这个告诉司空烈。 “你很缺钱?”司空烈挑眉,貌似,他听丁川说过,上次给她的五百万几乎都花光了。 这女人一穷二白的样子,不像是高消费的人群,就连她目前穿的衣服也全都是他给买的。 更甚者,她只将其中价格稍微低点的换着穿,其余的衣服连吊牌都没扯掉。 那钱是属于她的,他当然不会在意她要怎么花,只是他觉得奇怪。 这女人每天就上午呆在家里,下午去上钢琴课,也没约朋友啊什么的去逛街,她的钱究竟怎样花出去了? 毕竟那个数目对于她们那样的人群,不是个小数字。 “我不想被当成一只猪!”她避开钱的话题,“成天在这大别墅里,吃了睡,睡了吃,我活得真的像只猪!” 男人莞尔,惊讶于女人奇怪的想法,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话音轻轻,却不失霸道。 “你最多只能去两个周,我相信有意义的事情太多,你正好可以用这两个周的时间想,只要你能想到,我会尽力帮你达成。如果到时候你也没能想到,就由不得你了。” 男人不觉得自己霸道,像在谈论天气一般,低头,在女人的眼睑上印下一吻。 “司空烈你会不会太霸道?你怎么可以干涉我的自由?”君雨馨恼怒,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男人岂容她脱离他的怀抱,再次把她钳在自己的怀里,盯着她的眼睛说:“司空太太,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是在宠你么?” “我不需要!”君雨馨咬牙,她要坚持她想要的。 司空烈眉宇间隐隐地跳跃着不悦,第一次,他想对一个女人好,他想帮她达成她的愿望,似乎人家根本不领情。 凭着他司空烈高高在上的身份,打击是必然的! 敛住心底的火气,司空烈今晚似乎格外有耐心,把玩着女人丝滑如黑缎般的秀发,他的声音沉沉的像醇香的酒。 “女人,男人在宠你的时候,最好乖乖接受,不要试图挑战他的耐性和底线!还有,不要连名带姓称呼我,像刚才那样我比较喜欢!” “去死!”君雨馨捶了下男人的胸膛,滑下去,赌气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烈? 老公? 让她那样称呼他,不如让她去死来得比较快! 她心底明白,大约这个男人是想对她好的,不是她不知好歹,只是,她对这种好无疑是害怕的。 如果一切都成了一种习惯,当她离开了的那一天,她要怎么办? 只是君雨馨自己也不会想到,其实有的东西已经悄悄的变成她的一种习惯了,只是她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当成了理所当然。 她想要拒绝,想要推开,想将来离开的时候,潇洒转身,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真的能那样吗? …… 翌日八点,太阳公公依然顽固地照耀着大地,司空别墅里的一切在阳光下闪耀着艳丽的光。 君雨馨伸伸懒腰,一觉睡到自然醒,那个拥着她的怀抱早已经离开,旁边的床单早就一片冰凉。 怔怔地看着旁边男人睡过的痕迹,搂着被子,鼻子里能嗅到属于司空烈独特的男性气息,曾几何时,她很不习惯这种浓烈的气味包裹着她,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闻习惯了,甚至觉得蛮好闻。 回神,发现自己正捧着被子在闻男人的气息,君雨馨像触电一般,一张脸羞得像煮熟的大红虾,仍了被子,赶紧起身跳下床。明知屋子里没人,还心虚地左顾右盼。 啊-- 抓狂啊,君雨馨使劲敲自己的脑袋,君雨馨你是变态吗?怎么变得那么色? 不,这不是她,一定是那个男人无形中把她带坏了,不是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对,一定是那个男人害的。 找了各种理由,做了很多种心理建设,最后,君雨馨平衡了,梳洗干净下楼。 刚走到楼梯的转角处,就听到大厅外面有好多人说话的声音。 眼皮莫名其妙地跳了下。 正文、065章 你就是这样勾引我哥(修) “呀,二小姐,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啊?这一大早的是刚下飞机,还是从酒店赶过来?少爷知道吗?”张婶看见司空羽菲就迎上去,嘴巴里一连串问了若干个问题,那态度热情得就像看到了自家闺女,眼里充满笑意,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二小姐好!” “二小姐好!”佣人们站两边,向司空羽菲问好。 司空羽菲手拎全球限量版手包,两个黑西服保镖提着两口大皮箱紧紧跟在她身后。 佣人们的招呼,她连嘴角都没有抬一下,幸好这里的主人比她还有个性,佣人们也不觉得奇怪了。 “小姐,你饿不饿,吃早餐没有?”张婶还急吼吼的跟在司空羽菲的身后追着问话。 司空羽菲秀气的眉头拧了一下,折回身,有些不耐烦地说:“张婶,可不可以安静一点啊?在家老头唠叨,一只花孔雀也跟着叨叨个没完,到了这里你也这样,还让不让人活啊?” 张婶只顾着追司空羽菲,不想她突然停步,险些直直地撞了上去,幸亏,她紧急刹车。 脸上带着讪笑,望着小姐不悦的脸庞,赶紧道歉:“老生这就闭嘴了,让你清静,可是,小姐你到底是吃过早餐没有?老生好安排……” 目光在触到司空羽菲转黑的俏脸,张婶倏地住口。 转身,司空羽菲向着厅门走去。 抬眸便看见化石一般杵在门口的君雨馨。 是的,当君雨馨远远地看见,众星捧月般走来的女人,正是昨天晚上酒吧里追男人还赏给她一摞红钞票的女人时,她便成了化石,尤其,佣人们嘴里的‘二小姐’更是让她脑袋瓜子里瞬间一片白光。 无巧不成书! 不会,昨晚的女人刚好就是司空烈的什么妹妹吧…… 她虽然在这屋子里待了三个多月了,可是对于这个家里的人和事情,她从来不关心。 可以说,她和司空烈之间除了床第间那点深入的关系,其次便是,他管着大集团,有钱有势,但究竟有多大多有钱势,她也从来不加过问,除此之外,她对他完全未知。 “你怎么在这里?”司空羽菲语气里带着些冷意,明艳照人的眼眸里满是惊诧。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君雨馨,眼里的惊讶在逐渐扩大。 君雨馨回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居家服,并无不妥,再次看向司空羽菲,她冷静了下来。 “好巧!”她勾出了一抹友善的笑意。 “张婶?她是谁?”没有在意君雨馨友善的笑意,司空羽菲提高声音一脸疑问地望了过去。 张婶赶紧走上前来,有些不屑地扫了君雨馨一眼,再恭敬地回话:“二小姐还不知道啊?她是我们少奶奶,你亲嫂子呢。” 那话里面的酸味直冒泡泡。 “嫂子?”司空羽菲轻嗤了声,“原来传说中的那位就是你啊?”目光再次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将君雨馨扫描了一遍,明明相貌平平,要身材没身材,穿着那么邋遢,还爬上了她哥的床?“真有本事!”点着头,她语带讥讽。 立即,有人心里爽了,某些人,不是所有人都当宝贝的!只有少爷……唉,少爷只是一时糊涂,终有一天,肯定会清醒的。 听张婶的意思,眼前的,果然是司空烈的亲妹子。 明知司空羽菲是讥讽她,君雨馨还是厚着脸皮回了句:“谢谢夸奖。” 她的名声早就响彻了整个司空家呢! 横竖在他们的眼里她都是贱人一个,她何必要在乎? 白痴啊,这个女人!司空羽菲嘴里勾起一抹冷笑,昂首往屋里走,错过君雨馨身边,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如果我哥知道有男人藏在你裙子底下,会不会把你踢出去呢?嫂子!” 君雨馨浑身一震,当即瞪大了双眼。她居然都知道! 司空羽菲冷冷地瞥了眼已经傻掉的君雨馨,倨傲地向屋里走去。 事实上,昨天晚上,司空羽菲在吃东西的时候,早把君雨馨的局促不安看在了眼里,观察了下酒吧的环境,男人跑进来以那么快的速度便躲了起来,他不可能走太远,也不可能窜进了包间,显然就是在酒吧大厅里。 而大厅里唯一能藏身的,便是那架钢琴。 她趁着和君雨馨说话靠近钢琴,而那个男人躬身蹲着,却因琴架下空间狭小,露出了半只胳膊。 想想酒吧门口站的四大金刚,她便忍气吞声。不是她怕了,而是她不想刚回来就闹出太大的动静。 于是君雨馨这个窝藏犯便被她记了一笔。出了门,想等着男人乖乖地束手就擒,哪知两个保镖都是废物,还是让他逃脱了。 好吧,得罪了司空烈的亲妹,有什么下场她不知道,但是她相信绝对不是那么好过! 怨不得别人,只怨那个让她倒霉催的男人。君雨馨望着司空羽菲倨傲的背影,认命地走进了餐厅。 喝着牛奶,吃着面包,君雨馨这才想起,她要去李娅家堵人的事情。顾不得形象,一口灌下牛奶,嘴巴里还嚼着面包,她就往餐厅外面冲。 正好张婶从外面走进来,险些和君雨馨撞一起。 正要张嘴骂,张婶忽地想起嘴巴子似乎还在隐隐作痛的事情,她赶紧改了口,说道:“少奶奶,慢点啊,撞坏了,少爷怪罪下来,老生可承担不起!” 满嘴酸溜溜,一双眼睛里盈满了不屑。 哼!如今,二小姐过来了,这个宅子里好歹也不是这个女人的天下了! 对于张婶的冷嘲热讽,君雨馨只是冷冷地一瞥,她才懒得和这狗眼看人低的老女人一般见识。 现在这一刻,谁都没有她家李娅重要。 这段时间,弟弟出事儿了,自己也脱不开身,对于李娅,她关心得太少,而李娅似乎也很忙,她弟出事,她也没出现,只是打了个电话,要照以往,她早就插上翅膀飞过来了。 好像,自从那个穆浩楠和她在一起不久,李娅就变了,那天她看见李娅明显就瘦了一大圈。 她必须搞清楚,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后面的张婶,看着君雨馨往外面冲的背影,嘴巴瘪了又瘪。 “唉,再得瑟也是一滩烂泥!”她摇头。 “谁是烂泥啊?” 张婶回眸立即对上了司空羽菲明亮的眸子。这双眼睛,多少和大少爷有些相似,无疑,她是害怕的。 赶紧躬身,张婶恭敬地喊了一声:“小姐。”目光瑟缩,不敢看司空羽菲的眼睛。 司空羽菲大步走到偌大的餐桌旁,坐下即质问:“说吧,这是怎样的一滩烂泥啊?”眼睛透过落地窗,看向了已经渐渐消失的背影。 “呃,老生不敢说!”低着头,张婶的一颗头都快缩进了脖子里。 “我让你说!”司空羽菲提高声音,往桌子上一拍,张婶吓得一抖,就差立即跪下去。 “是,是……” 一向凭主子脸色的行事的奴才,主子生气了,怎么了得? 于是乎,张婶滔滔不绝地把个君雨馨怎样不堪,怎样狐媚地勾引了少爷,抬高自己在宅子里的地位,怎样蛊惑少爷让她们一干下人受惩罚,顺便哭诉了她,在司空家忠心耿耿奉献了大半辈子,是如何凄惨地挨了嘴巴子等等,加油添醋地给司空羽菲汇报起来。 看着司空羽菲越来越难看的脸,张婶乐得眯起了眼,二小姐一定不会任这个嚣张的女人在这宅子里横着走! 君雨馨赶到李娅租住的公寓楼下,看了看时间,估计李娅还没有出门,想上去,又怕有穆浩楠那个男人在不方便。 好几次,她给李娅打电话,都听见了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想来,李娅已经跟那个男人住在一起了。 叹了口气,她只得在楼下转悠。 而正如君雨馨所料,穆浩楠此刻正在李娅的单身公寓里。 李娅迅速地收拾着自己,而床上,男人翻了个身眯开了眼。 “这就要走了?”睨着女人,似乎马上要出门了,他赶紧坐起身来,跳下床,连鞋子也没穿,从后面抱住了李娅的腰,“亲爱的,再待一会儿。”说着话,男人的嘴开始咬上女人的耳垂。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李娅浑身一麻,她没有去剥开男人的手,只是男人说话时,嘴巴里还残留的酒气儿,令她皱起了眉头。 “我真的很不想去。”舔着女人的脖颈,男人像在撒娇地说。 “穆浩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李娅温怒,扭头,避开了男人的嘴巴。 看见女人真的有生气的趋势,穆浩楠赶紧改口讨好:“亲爱的不要生气,我肯定是要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努力拼搏的,哪怕用我的生命,我也要让你幸福。” 李娅转身盯着男人俊朗的脸庞,说道:“穆浩楠,千万记住你说的话。” “当然!”男人信誓旦旦地说,瞄了眼女人的包,“亲爱的,今天晚上又有一个应酬……”看见李娅的脸色急剧变化,男人急急地补充,“别生气,那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大客户,如果我这次业务谈成了,不仅能升职,公司还奖励一套房子,而我们温暖的小家也有着落了,我发誓,拿到房子我们就结婚,这一辈子,我只想跟你一起过……” 李娅深深地望进男人的眼睛里,似乎在审视他话里的真实度。 良久,她拉开包,留下了两张红钞,将所有的钱,全放进了男人手里。 “我所有加班费全在这里了。”那是她厚着脸皮,忍受着莫大的屈辱换来的。只为了能多挣几张,否则她宁愿去刷盘子也不愿任莫彩依践踏。 男人掂了掂手里的钱,面露难色:“这点,恐怕请人喝水都不够……” “穆浩楠,究竟什么样的大客户呀,几千块钱,喝水也不够?你谈业务难道你们公司都不给报的?” 李娅生气了,挣开男人的手,她有时候真的怀疑这个男人的骗她。走到了窗边,于是便看见了楼下正走来走去的白色身影。 可笑,她竟然在躲避着多年的好姐妹儿,理由竟然是为了身边这个男人。 那天晚上,月光如水,他搂着她,坐在草坪里,他暖暖的声音,像大提琴里最美的音符:“一直以来,大家都误会我喜欢你的好姐妹,曾经一度,我也有这种错觉,可是后来我发现,我的目光更离不开她身边的你,直到我们重遇,我才惊觉,李娅,我爱你已经很久了……” 自己爱慕的男人原来是爱着自己的,她的心呵也不知跳跃了多久,她也怀疑,她也徘徊了好久,每次都不想相信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是那样真诚。 每个人都有资格拥有爱情,而她的爱情鸟终于飞来了,她也想紧紧抓住。 心盈满甜蜜的瞬间,也变得比针尖儿还小,她无意识地开始躲避好姐妹,她不明白,她在怕什么。 “娅娅!”男人再次跑过来抱住了女人的腰,下颌抵着女人的发顶,目光瞟向了楼下。“对不起,是我不好!今天这个客户真的不一样。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家要投入,这本不该让你一个女人操心,可是我……让你这么辛苦,真的好没有……” 男人懊恼着,竟然抬起手,开始打自己的耳光。 “浩楠!”李娅一把抓住了穆浩楠的手,“别这样,我们的家本来就该我们一起努力。” “娅娅,你真好!”男人吻了女人的眉眼,“不够的我自己想办法借吧!今天真的不能失败!” “能借到吗?” “不知道。” “我的朋友也不多,只有美珠和雨馨,美珠这阵儿酒吧重新开张,肯定也紧张,而雨馨……”睨着楼下的身影,李娅停住了嘴。 瞟了眼楼下,穆浩楠眼里闪过一抹暗芒,“这阵子你故意避着她?所以不想找她借钱?” “不是!她根本就没钱!”李娅倏地转身,盯着男人。难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揉揉李娅的头发,男人赶紧哄她:“是,你没有躲她。”再瞟一眼楼下,他带着些戏谑说,“也许她是座大金矿呢。” “你什么意思?”李娅觉得男人似乎在暗示什么。 “逗你的。走吧,上班了。” 远远的,看见李娅和穆浩楠一起出来,君雨馨也顾不了那么多,迎了上去。 “你先走吧。”李娅对身边的男人说。 “嗯,你小心一点。”男人宠溺地在李娅额际一吻,对着君雨馨礼貌地点点头,便离开了。 只是转身的瞬间,俊脸忽地变得森冷,一双狭长的眼眸变得深幽难测。 “李娅。”君雨馨追随着李娅的目光,睨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你真的和他住在一起了?” “嗯。”眼睛自男人的背影收回来,李娅看着眼前的君雨馨,脸庞上飞起了一抹红晕,“馨,对不起,没有和你商量。” “娅儿。”君雨馨有些担心地抓住了李娅的手,说,“我只怕你受到伤害。” 呼了一口气,李娅像是下定了决心,认真地对上了君雨馨的眼睛:“我们要结婚了,我们正在为我们幸福的小家努力。” 君雨馨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才多久,李娅就要和那个男人结婚了?心里突然生出了一根刺,瞬间刺痛了她的心。 “娅,你想清楚了吗?你可要考虑清楚啊,结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那是很长很长的一辈子!一步错了,终身悔恨!娅,他的家人接受你吗,你和他在一起有名分吗?你不要冲动好不好?你再考虑考虑清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好不好?” 抓着李娅的肩,君雨馨手下的力道拧得李娅生痛,话音不觉变得尖锐,眼前有些模糊了,她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一张脸苍白得如同纸片,看得人揪心。 “姐?”李娅讶异地惊呼一声,她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话不对了!就算她一时消化不了她要结婚的消息,可也不至于那么激动。 她的声音变调,她的眼圈泛红,她的手用那么大力气,恐怕把她的肩都拧青也不自觉! “姐,你到底怎么了?你拧得我好痛!”李娅缩着肩膀,心里猜测着,也许那个男人真的伤她太深,她就是在被男人求婚的前夕劈腿。 “啊?”直直地望进李娅探究的眸子里,君雨馨这才看清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李娅的肩,赶紧松开,她有些手足无措,然后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好像激动了些……” 敛去眼里的水雾,君雨馨露出一抹苦笑,冷静了下来:“你确定真的要结婚了吗?” 李娅再次点点头。 “你幸福吗?” 李娅又点点头,两人好一段时间没有一起聊,她感觉君雨馨似乎变了一个人,眉头里总是拧着淡淡的忧伤,似乎怎么也挥不去。 “好吧,只要你幸福,我祝福你……”君雨馨笑了,像一朵百合绽放,泛着淡淡的清香,却又染着一抹凄凉,看得李娅心里直抽。 “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娅儿,这就是你不顾屈辱努力工作的原因吗?”君雨馨直接打断了李娅的话,对于李娅她太了解,只要认准了的事情,她便会拼尽全力,哪怕吃再多的苦,她也要办到! “嗯,雨馨,你不会笑话我吧,只为了想要幸福,甘愿丢掉自己的尊严。”李娅的脸上染上了一抹苦笑。 幸福不会从天而降,而对于她们这种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来说,努力拼搏,说不定还有点希望,要是舍不得付出,忍受不得暂时的屈辱,可能永远也和幸福占不上边。 她不奢求太多,只想有个温暖的小家,相爱的两人长相厮守。 “不会。”君雨馨摇头,“只要你能得到幸福就比什么都强了。”李娅虽然因工作疲惫,可她眼里闪着的幸福憧憬的光芒她看得很清楚。 这就够了。 “姐,我会很幸福的!忘掉那个渣男,你也一定会幸福的。”李娅握紧了君雨馨的手,她一定会幸福的,雨馨一定会幸福的! “会吗?”君雨馨笑了,“也许吧……”嘴巴里说着话,心里却是盈满了苦涩。 …… 当君雨馨抬起头的时候,她竟然已经站在了司空家别墅前面。 她没有打车,也没有坐公交车,居然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回来了。 李娅要结婚了,李娅的幸福要来了,她呢?她的幸福在哪里?也许,这辈子幸福这个词语,都不会用在她身上吧。 习惯性地坐上了秋千,她喜欢在晃荡中感受清风的抚摸,聆听鸟儿的歌唱,再任由自己的思绪不着边际地遨游。 正当她摒除了心中的一切杂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有个身影走近了。 睫毛纤长,鼻头秀气,嘴唇是最诱人的菱形,皮肤白皙,身材饱满,浑身的气质也还算清新。 闭着眼,晃荡中的她凭添了几分灵气。 难怪她哥会被勾引到,连她都觉得有那么几分妖冶。 这女人和叔伯婶婶们传说中的似乎完全不像呢! “你就是这样勾引我哥的吗?” 听见声音,君雨馨慢慢睁开了眼睛,就见司空羽菲嘴角漾着一抹嘲笑,双手环胸站在面前。 自从进到这里来,她遭到的嘲笑已经足以堆积成一座山了,她这个没心没肺的活人,根本不会再为了这个闹心。 “呵呵……我觉得你亲自问她比较好。”君雨馨淡淡地笑着,脸上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 “你还真是有够厚脸皮!”君雨馨没被气到,司空羽菲反而心里堵了,没有想到君雨馨面对嘲笑会如此淡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对付她。 “是啊,我的脸皮早就比铜墙转角还厚呢,大小姐要不要拿把尺子量一量?”君雨馨再一次笑了。 “诶,你笑什么啊?脸皮厚很光荣吗?”君雨馨的笑,司空羽菲觉得太过刺眼,也让她感到严重无力,一张娇俏的脸儿气得有些红了。娇贵小姐的跋扈立即便露了出来。 看着司空羽菲气嘟嘟的脸,君雨馨倒觉得这个娇小姐还蛮可爱的。一时间她想起了,前不久,莫彩依也是这么站在这里对她大吼大叫的。 但是,两人却有着天然的区别,司空羽菲虽然生气地叫嚷,可是一双眼睛除了怒气,却没有莫彩依那种恶毒阴狠的气息。 想来这丫头被保护得极好,没有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污染。 “二小姐,连别人笑也要管吗?每个人引以为傲的东西不同,而我,或许就只剩下那一点点厚脸皮了吧。” “你这个女人真是无药可救了!”跺脚,司空羽菲觉得君雨馨嘴角的那抹笑,似乎就是嘲笑她没有办法对付她。 “呵呵,二小姐真是独具慧眼啊,刚来就看出我早就病入膏肓到无可救药了呢。”她其实真的没有想要气这个娇小姐,她只是顺着她的话说而已,哪里知道竟然真的把她气到了。 豪门里的小姐自然是家里的宝贝,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有人敢给她气受? 君雨馨的一席话,听在司空羽菲耳朵里就是赤果果的嘲笑! 当即她便气白了脸,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这里的主人可是姓司空的,容不得她一个贱人在这里撒野! “你!”司空羽菲抬手指着君雨馨,“给我下来,这个秋千是我的!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靠近一步!” 没有办法,千金小姐只得使出了惯会的一招,野蛮跋扈! 霸道地圈定自己的所有权! 君雨馨不禁莞尔,她的眼睛和司空烈有几分相似,可说到底也就是气鼓鼓地瞪着,毕竟是涉世未深的丫头,没有司空烈的那种凌厉与气势,反倒觉得自己眼前站着的仿佛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因为争夺不到糖果,而气得吹胡子瞪眼。 “好,给你吧!”君雨馨大方地起身,向屋子里走,这种刁蛮的公主,她还懒得逗她。 “诶!不准进去!那是我哥的房子!”司空羽菲在追在她身后叫嚣,“张婶,给我拦住她!” 早就在边儿上看着的张婶,见自家小姐受气,早就想帮忙了,这会儿听到小姐一声命令,赶紧便站了出来,挡住了君雨馨的去路。 “不好意思,少奶奶,小姐不让你进去。”张婶像一只拦路的老虎,盯着眼前的女人,眼里闪着得意与不屑。 君雨馨知道,张婶因为上次被阿梅打嘴巴子的事情心里一直记恨她,也许早就想寻着机会给她小鞋穿了呢,这狗仗人势的东西! 平时,她忍忍也就罢了,可是今天她心里有刺啊,司空羽菲那千金大小姐,嚣张跋扈还说得过去,可是这个狗奴才这么嚣张她凭啥呀? “张婶,你刚刚叫我什么?”君雨馨冷着脸问,锐利的眸子直直盯着张婶那张染上皱纹的老脸。 “少,少奶奶啊。”莫名地有些结巴,张婶对着君雨馨凌厉的眸子眼神竟然有丝慌乱,实在杠不住了,便只敢看着君雨馨眼睛以下。 “既然你喊我少奶奶,这是你对少奶奶该有的态度?你们少爷这样教的?”话锋凌厉,君雨馨直接逼进张婶眼睛里。 提起少爷,张婶脸上一阵儿慌乱,君雨馨突然的咄咄逼人,也让她瞬间气势便软半截,嘴巴里嗫嚅着说:“是,是小姐吩咐……” “小姐不懂事,你老了也跟着不懂规矩?”君雨馨话更凌厉了几分,吓得张婶不由一抖。 只是有二小姐在,她便腰板儿又挺了挺,眼睛挪向身后追上来的司空羽菲,给她递眼色。 “二小姐,你看,少奶奶她……”面露难色,她故意把这个难啃的骨头丢给了司空羽菲。 “不准,我说了不准进就不准进!”被君雨馨气得不轻,司空羽菲大小姐的犟脾气也上来了,“你不过就是一勾三搭四的……”贱女人。 “司空羽菲!” 司空羽菲的话还没有吼完,身后,蓦地响起了男人的沉喝声,活活把司空羽菲后半截话堵了回去。 转身,不知什么时候,司空烈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这里。 黑着一张脸,眉宇间涌动着一股怒气。 “少,少爷?!”张婶慌了,嘴巴不利索,连声音都变调了,该不会少爷全看见了吧,这一次,恐怕不是抽嘴巴那么简单!这么想着,她只觉得腿下绵软得厉害。 “哥!”司空羽菲看见司空烈,赶紧向他奔了过去,“这个女人欺负我,你快点把她丢出去……” 本来她是张开了双臂想要抱住哥哥撒撒娇,然后把这个讨人厌,连她也不放在眼里的女人给赶走,可惜,跑了几步,就在离他哥哥两步远的地方,她生生地刹住了脚步。 哥哥的脸上有风暴的迹象,他很生气! 哥哥浑身散发的冷气,让她瑟缩。 从小跟在哥哥身边,她太了解哥哥,这个时候的哥哥根本亲近不得。 君雨馨闻声回头,看见男人凌厉的眸子,她微微垂首,浑身不自在。自己刚才可是在耍少奶奶的威风呢,也不知道他是否全看见了。 “过来!”司空烈望着君雨馨喊,声音温柔了不少。 呃-- 大爷的! 左右看了看,她确定他是叫她过去。 她是阿猫还是啊狗啊?他一喊,她便要摇着尾巴乖乖地过去吗?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君雨馨,貌似,她真的很难办。 该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 就这么过去吧,好像弱爆了。 不过去吧,男人在生气,当着这么多人忤逆他,她肯定是要遭殃的。 就这么思忖之间,鬼使神差的,她已经在走向他了。 看不懂男人的情绪,他拉过她的手,把女人占有式的往怀里带,对着司空羽菲说:“你想在这里住就安分点!” “哥?”司空羽菲不敢相信这是她哥说的话,不满地跺脚,眼圈瞬间就泛红了。眼睛带着仇视,瞪向了君雨馨:这个烂女人,那么疼她的哥哥,居然为了她凶她! “呃,羽菲只是和我闹着玩儿,你也不要太严厉了。”君雨馨不想被司空羽菲恨死,然后,往后,不好过日子的自然是她。 其实,刚刚司空羽菲任性的大小姐脾气,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哪个千金小姐还没个刁蛮跋扈的坏脾气? 比起身边的这位,司空羽菲的坏脾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复杂地看了君雨馨一眼,再看向司空羽菲,司空烈的眼神,软了几分。 “你是偷偷从美国回来的吧?” “哼!”司空羽菲真的生气了,她都好久没见亲爱的哥哥了,不想刚见面哥就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凶她,她柔弱的小心肝怎能承受?狠狠一跺脚,也不回她哥哥的话,转身往屋子里跑。 果真是只长了年纪和个子,心智稚嫩的小丫头!望着司空羽菲的背影君雨馨感概。司空烈对她亲妹应该是很疼爱的,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 “进去吧。”司空烈搂着君雨馨往屋子里走。 经过张婶的身边,司空烈冷冷一瞥,张婶一张老脸立即惨白一片。少爷这回一定让她回家吃自己了! 腿下一软,她就想磕头求饶。 “张婶准备开饭吧,少爷饿了呢。”君雨馨说。 司空烈再次深深地看向身边的君雨馨,狭长的眸子深不见底,也没说话,搂着女人从张婶身边走了过去。 “啊?”望着前面的身影,张婶不敢相信少爷居然就这么饶了她。“好,好。”张婶后知后觉,急忙跟在两人身后往屋子里走。 是因为那女人,少爷才不惩罚她的吗? 司空羽菲被气得不轻,开饭了也不下来。 张婶跑了好多次也请不动,最后只得瑟缩地望向一家之主。 “等她饿了再说吧。”司空烈淡淡地说,端起了碗喝汤。 这样两个人一起吃饭也很多次了,可是今天,君雨馨觉得特别不一样。从头到尾,司空烈就若有似无地看她,仿佛她的脸上有花。 不自觉地她伸手抚脸,抬头看过去,男人又根本没在看她,好吧,大爷他今天中邪了。 午饭后君雨馨都喜欢躺在床上小憩片刻,而司空烈仿佛一个不知疲累的机器,进入他的书房工作。 刚眯了眼,司空烈便推门走进来。 大忙人也不忙了吗?君雨馨还没来得及细想,男人已经压在了她身上。 “好重,起开!”男人身材高大,整个儿压上来,她会吃不消。 “重吗?”男人戏谑地挑眉,“办事儿的时候你可是说轻了。”手指点着女人的红唇,他竟然显得有些轻佻,眼里闪着邪魅的光芒。与平时的冷漠狠绝判若两人! 难道,这才是男人的本来面目? “我哪有?”君雨馨咬牙,气红了脸。无论男人怎么逼迫她,这种不要脸的话,她保证是没有说过的。 司空烈勾唇轻笑,君雨馨这才发现,自己被这个男人捉弄了。 “你无耻!”她恼怒地抬手去捶男人。男人顺势抓住了她的手,置于头顶,目光灼灼,红艳的薄唇落了下来。 每当这个时候,君雅彤的话就会在耳边响起。 她就是男人的一个玩物! 李娅眼里闪现的幸福,她这辈子注定是没法拥有。 等他放开了她,她睁着迷蒙的大眼睛望着上方的脸。 这张脸用英俊帅气来形容,都觉得太过俗气,此刻看上那样的温柔,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但是她知道,今天换了任何女人,他也是这个表情。 男人么,上了床,软玉温香抱满怀,再怎么冷酷狠绝,正经八百,也会化作温柔的多情郎魅惑猎物,待他们满足以后,下了床,便会翻脸不认人,拉上一张棺材脸,谁认得你是谁? 或许,她唯一应该庆幸的是,这个男人有张养眼的脸,让她和他一起的时候,看着不至于那么难受。 “对这个奖励,你还满意吗?”男人自豪着喘息,女人的红唇,因他而变得红肿中透着晶亮。 “什么?”她的心思飘忽着,跟不上男人的思维。对上男人的盯着她的红唇有些戏谑的眼神,她有所了然,“神经!” “家里的佣人该骂的时候狠狠骂,别让她们坏了规矩!”男人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他没有因为她骂他生气,翻身,侧躺下去,顺手将女人捞在胸前。 这,这哪里跟哪里?让她管教家里的佣人?这是让她行使少奶奶权利的节奏? 噗-- 她做什么刺激到这个男人了? 眨巴着眼睛,君雨馨努力回忆自己的言行。 “既然你喊我少奶奶,这是你对少奶奶该有的态度?你们少爷这样教的?” “小姐不懂事,你老了也跟着不懂规矩?” “张婶准备开饭吧,少爷饿了。” …… 嘎-- 她肯定,他从头看到尾,而且完全误会了。难怪这个男人从进屋起,就不停地用怪怪的眼神看她。 申明:她只是想借题发挥,压一压那个不太像话的张婶而已,没有在昭示‘我是司空家少奶奶’。 一阵燥热,她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喂,我不是……”她想开口解释,男人用手指压住了她的唇。 “羽菲任性,能包容就多包容吧。”把女人挪开,司空烈起身走出了门。 这,这是拜托她的节奏? 君雨馨讶异地睁大了双眼。 大爷,拜托别人,可不可以姿态低一点? 当君雨馨从陆家上完钢琴课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想着之前,司空烈说过,最多只让她再去酒吧两周,她就有点不舍。 一来是酒吧里的工资高,二来,她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菊美珠,和她一起工作,每次听着她亲热地叫着雨馨,她才觉得自己还是自己。 司空烈一定不是和她说着玩的,她还是得赶紧找一份白天的工作。 刚准备拦了的士去市区,一辆黑色奔驰以利剑般的速度向她冲了过来。 君雨馨瞳孔不断放大,脸色发白,脑子里白光一闪,呆呆地站着忘记了要逃离。 正文、066章 别想染指我们家烈(男人祸水) 她死定了! 老天爷是看她活得太辛苦想让她彻底解脱么? 可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却一点也不想死。 虽然她不怕死,可是她也惜命,她还没有活够,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去做,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看见李娅披上婚纱。 她的家人,她不敢奢望她们会因为她的死痛彻心扉,而每天搂着她睡觉的那个男人,肯定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吧? 说不定在她前一秒死去,后一秒就会有人替补了她床上的那个位置! 哈!君雨馨,你这一辈子活得果真是太过失败! 闭上眼睛,她等着死神的亲吻。她有些嗤笑自己,在临死前想着男人的床上有人替补,心里竟然有些涩涩的。 之前给过她最大帮助的人是司空烈,或许她是因为还不了他的人情债而遗憾吧。 ‘吱--’超大的刹车声响起,车身掀起的风卷起了地上的尘土,飘荡了起来,飘进了君雨馨的鼻腔里。 车并没有撞到她,她还活着! 倏地睁开眼,车轮巧巧地离她的鞋尖两公分处停下是如此让人心惊!不是她命大,只是人家不想撞她而已。 君雨馨脸色白得如同薄纸片,嘴巴微张,傻子似的根本发不出声音。 就在她两个眼珠子差点瞪掉的时候,两个戴着墨镜,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下了车。 一个脸瘦削得如同一只猴子,一个一张大饼脸上堆满了肥肉。 “小妞,上车吧!”瘦猴说。 “喂,你们怎么开车的?没有看见这里站着人吗?”君雨馨从惊吓中醒了过来,脚下有些发软,揩了一把额际的汗水,看见两个男人下车,她便冲他们吼。 “小妞,脾气有点辣哦,小心,下次真的变成一个死人!”大饼男人用一根牙签剔着牙,露出两颗镶嵌的金牙,眼睛里闪着猥琐的光芒。 “上车!”瘦猴男人倒没那么多废话,直接走过来粗鲁拎着君雨馨的胳膊就要往车上推,左耳上一只钻石耳钉在夕阳的余晖下闪闪发光。 “你放开我!你们是谁?”君雨馨挣扎,想要摆脱瘦猴男人的钳制,双手挥动,又抓又挠,穿着高跟鞋的脚死命踢男人。 这两个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光看他们眼里闪着邪祟的光芒,就知道绝非善类! 前后望望,刚刚还三三两两有出租车经过,此刻,竟然连车的影子都没有,而这里离陆家也有些远了。 她走出陆家的时候,刚好没有出租车,她便往前走了一段。 求救根本不可能! 猴子男人没有料到君雨馨的力气那么大,一个不慎,让君雨馨挣脱了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挠了一爪,立即现出了几道抓痕。 猴子男人怒了:“臭婊子,不想死就安分点!别让老子在这里办了你!”再次粗鲁地将君雨馨钳住,野蛮地将她往车里塞。 ‘嘭--’头顶撞上了车门顶,疼得君雨馨龇牙,手腕被男人捏得死紧,仿佛马上就快被拧断了一般。 瘦猴男人跟着坐上车,死死钳住君雨馨的胳膊不放,大饼脸男人从另一边也上了车抓住了君雨馨的另一只胳膊,前面的司机一踩油门,轿车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左右两边都被人钳制着,君雨馨动弹不得。 “你到底是要抓我去哪里?”君雨馨冷静了下来,没有再挣扎。 她知道,无论如何,自己现在根本就无法脱身。与其挣扎受苦,还不如 ,静观其变。 “闭嘴!到了你就知道了!”猴子男人脾气太坏,冲着君雨馨恶狠狠地吼。眼睛瞄见君雨馨白嫩的脖子,咽了一口唾沫。 “凶什么凶?不说拉倒!”君雨馨也不甘示弱,冲着男人吼了回去。 大饼脸男人睨了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笑:“这小妞辣的,确实够味!”猥琐的目光,晃过君雨馨饱满的胸脯,再瞄向另一边的男人,“猴子,温柔一点,别把小妞吓坏了。” 再眯眯着小眼儿看向君雨馨,眼里淫秽的光芒毫无遮拦,引得君雨馨一阵儿反胃。 左右两边,两个男人把她向中间夹得死紧,她俨然成了夹心饼干里面的奶油。 “两位先生,逮着我你们不累吗?你们看我现在能逃跑吗?”君雨馨挑眉她左右晃了一眼,她只想让这两个猥琐的男人离她远点。把她箍得死紧,胳膊快被拧断的疼痛她还可以忍受,两个男人身上的气味熏得她快要眩晕。 大饼脸和猴子对望一眼,似乎在思考君雨馨话里的真实性,片刻将她放开,但猥琐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她。 四道目光赤果果地剜过来,晃过去,君雨馨觉得自己似乎就是被剥光了摆在他们面前,任他们亵渎。 想要呼救,又怕惹恼这两匹饿极了的野狼,思来想去,貌似,现在能求救的只有司空烈了。 可是她要怎样通知他? 心里暗忖着,她的手悄悄伸进包里触到了电话。 “你干什么?”猴子男人有所怀疑,眼里凶光一闪,一把将君雨馨的手腕抓住。 大饼脸男人眸光一暗,骂了一句:“臭婊子,还想耍花招?”一只大手抬起来,毫不客气地在君雨馨娇嫩的脸蛋甩了一巴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罩住了君雨馨的眼睛。 “流氓!”君雨馨怒骂,脸蛋上火辣辣的疼痛,几乎让她掉下泪来。 “老子一会儿流氓给你看!”大饼脸说。两人又死死钳住君雨馨,不再说话。 黑暗中,车子一直不断前行,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终于‘吱’得一声停了下来。 君雨馨被两个男人拽下车,她竖着耳朵聆听,周围没有喧闹的车辆,显然一处很僻静的地方。 拽了君雨馨仍进屋子,将她的手反剪绑在身后,再揭了她眼睛上的黑布,两个男人‘嘭’得一声关上了门。 屋里除了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什么也没有。 看见床边有个小窗,君雨馨赶紧奔过去,窗外很远的地方也看不见一幢房子。往下看,这个位置大概在七八楼。 跳下去也成肉饼。 身上什么也没有,手包也被两个流氓夺去了,看来今天她是插翅难飞了! 司空烈,那个万能的男人,他知道她现在被人掳走了吗? 不会! 说到底,他是人,不是神! 君雨馨有些绝望地跌坐在床上。 夜幕降临,远处万家灯火,而这楼的周围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摸了摸饿瘪的肚子,心里的恐惧胜过饥饿。 这个时候,应该是司空家的饭点了,司空烈应该回来了,他会因为她不在家里,暴跳如雷还是不屑一顾呢? 君雨馨,你简直太可笑了!这个时候还在猜测男人的情绪!你真是白痴! 静夜里突然响起了不太大的一声“吱--” 虽然楼层有点高,君雨馨还是耳尖地听出了刹车声,有人来了! 君雨馨浑身的汗毛立即竖了起来。她握紧拳头,黑暗中,弱小的身板绷得僵直,一双眼睛一刻也不敢眨,死死地盯着门的方向。 哪怕她胆子再大,此刻也是惧怕的!敛住气,她迫使自己冷静。 终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心里突然一喜,抓她的是个女人!女人总强过那般流氓! 而事实上,君雨馨还是太过善良,单纯,她低估了人性的丑恶。古语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宁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恰好她今天招惹的既是女人又是小人!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即将遭遇什么! 大抵是她还不知道掳她来的是谁,因此她才会有这种乐观的想法。 啪-- 有人从外面按亮了灯。 灯光晃的君雨馨一阵儿眼花,她使劲儿眨眨眼,推开门的瞬间,她便看到了莫彩依那张脸。 而之前掳她过来的两个男人,则站在了门边。 “是你!为什么?”君雨馨眸子如刀,愤怒袭上心头,无论如何,她愣是没想到抓她的人会是莫彩依。 说到底,她之于莫彩依,两人根本就没多大交集,为了李娅么?她何须如此?只能是为了那个男人!问话的瞬间,其实她就已经想到了原因! 想起她和她第一次见面,莫彩依便嫉妒得将她推下游泳池,她终于没有刚才的乐观,一颗心完全悬了起来。 “为什么?”莫彩依女王一般走上前来,抬起君雨馨的下颌,瞪着眼前姣好的脸庞,恨不得划上几刀。“你今天非得给我解释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彩依自诩比眼前的君雨馨漂亮一千倍,一万倍,可是走在司空烈身边的女人居然不是她! 她恨得都快要抓狂了! 自从司空烈将莫彩依从众多演员中提拔出来的,那一刻,她便对冷峻帅气又多金的男人上了心。 在别人面前,莫彩依嘴里的司空烈就是她的男人,谁敢觊觎,谁敢多看一眼,她都会灭了她!她下功夫了解男人的喜好,她每天将自己在哪里拍摄的细节全都传到了司空烈助理的手机,日日期盼着他的召唤。 虽然,司空烈的声音从来都没有从电话里传过来,可是,她从来都没有遭到他的呵斥,这让她自恋地认为司空烈是默默认同了她的。 她忍不住得瑟了,幻想着总有一天,别人都会叫她一声司空太太,心里圆满了,于是便借着司空烈的威名,以司空女人的身份自居,拽得二五八万! 所有的女人便都踩在她的脚底。 突然,接到司空烈助理的电话,不准她再每天公事一般汇报自己的所在,她愤怒了,也抓狂了! 料定了是有狐狸精在作祟。 大胆地派人蹲守在司空家周围,俨然就是正主儿抓奸! 当她发现照片里的人竟然是她推下泳池的君雨馨,她喷血了! 尤其是那晚君雨馨对她说的:“等我和司空烈离婚了,你正好上位!”她更无法淡定。 这样低贱的一个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在司空烈的身边? 瞪着似乎要撕了她的莫彩依,君雨馨倔强的一扭,下颌从莫彩依手里滑了出来:“莫彩依,有什么事不可以正大光明地说,非得把我抓来这里?” 君雨馨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这女人看见司空烈恨不得立即扑倒的狐狸精样儿她还不明白? 如今,她这是招到司空烈的花粉记恨了呢! 果然,司空夫人不是那么好当! 如果她就这么死在莫彩依的手里,她真的真的比窦娥还冤! 悲哀的是,她仅仅是个替身而已! 唰-- 莫彩依甩出了一叠照片,照片飞落,掉了满地。 凝目,君雨馨发现,照片里的人全都是她。 而她身处的环境正是司空家别墅的前花园,大门口,甚至还有几张是司空家别墅里,大厅前,司空烈紧紧将她搂进怀里的背影,侧影。 “莫彩依,你胆子真不小!”君雨馨嘴角扬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在黎阳,见过司空烈的人是比较少,可是,知道他的人却很多,谁不知道在这座城市,司空烈俨然就是被上天宠着的帝王?而莫彩依居然敢明目张胆,到司空家别墅前偷拍他的私人照片,根本就是作死的节奏。 “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没有理会君雨馨的讥讽,莫彩依手里拿着一张从侧面拍摄的司空烈搂着君雨馨的照片,气红了眼睛。 君雨馨笑了:“你眼睛配相的吗?看不出我和他什么关系?” “你!”莫彩依气急,又不甘心。她不会真的相信正如君雨馨说的那般,她是司空烈的妻子,可是,从这画面上看,这个男人那霸道地搂着女人的气势,她又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 可是,不要!她不允许!司空太太的位置那是属于她莫彩依的!她宁愿相信君雨馨是司空烈的小情人!不,就是小情人她也不配! 在司空烈生日宴会以后,她曾暗中调查过司空烈前段时间的绯闻以及结婚的消息,可惜什么也没有,所有的一切,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君雨馨的存在如同她喉咙里卡的一根刺。 “别给你脸不要脸,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否则……” 莫彩依拉长了尾音,眼睛瞟向了门边的两个男人,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 门边上站着的两男人,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立即对着君雨馨发出幽幽的绿光。 如果相信了莫彩依的话,那就真的是个大白痴!君雨馨知道,无论她说什么这个女人肯定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司空烈的妻子和司空烈的女人,都是她不能容忍的! “莫彩依,你吃雄心豹子胆了?你明明就知道我是司空烈的女人,还敢招惹我!我看你还是老实放了我吧,说不定我还可以给司空烈求情,让他饶你不死!如果你真的敢对我怎样,我相信,明天司空烈便会将你扔下海去喂鲨鱼!为了一个男人,你何必?你如今大红大紫,还有美好的前程等着你,天下的好男人也不只司空烈这一个,你不想为了他就这样被毁了吧!” 睨着莫彩依有些扭曲的脸,君雨馨也用上狐假虎威这招。 虽然也是假借威名,可是说得理直气壮,字字铿锵,掷地有声,那眉眼间传达出来的气势,隐隐透着司空烈式的威慑力。 怎么看怎么听,她都是真正的司空太太! 跟在司空烈的身边,君雨馨倒是学到了男人几分魄力。 两个站在门口的男人,倒是在听到司空烈三个字的时候,脸瞬间变了颜色。 眼里幽幽的绿光,早被怯意所代替。 “莫姐,她,她是司空烈的女人?”睨了眼君雨馨,两个男人赶紧瑟缩地收回了目光,不敢像之前那般放肆,“要不……把她放了……” 显然,他们根本不知道她们抓来的女人什么来路。 君雨馨想,早知道司空烈的名字这么好使,早在车上她就亮出来,也不至于,这会儿还被困在这里任人宰割。 “放屁!”莫彩依怒吼,打断了大饼脸的话,“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司空烈的女人,我才是,我才是!你们听明白了吗?” 对着两个男人叫嚣着,莫彩依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上去有些狰狞。 两个男人互相对望一眼,低头:“是,我们听清楚了!” “你!”莫彩依忽地指着君雨馨说,“告诉她们,你不是司空烈的女人!我才是!否则我杀了你!” 呵!君雨馨不禁笑了,天下的女人为何都一样愚蠢? 红颜祸水这话是不是该改为男人也是祸水? 上至古代宫廷,下至当今社会,有哪些女人不是为了男人争风吃醋,斗得你死我活? 而她呢,他没有要争夺司空烈这个男人,却成了纯粹的炮灰! 有君雅彤一个仇视自己的亲妹妹已经让她够揪心,再来个争风吃醋的莫彩依,真的够了! 这个世界马弱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还要忍下去,她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得了!就算不是为了争男人,她也得气死她莫彩依! “莫彩依。”君雨馨笑开,“你要不要脸啊?逼着我承认你是司空烈的女人?呸!我们家烈连看你一眼也会呕吐!双眼皮是割的,鼻子是垫的,下巴是削的,胸是剧毒硅胶隆的,臀全是生化高毒人体胶塞的!你浑身上下,全是假的!你浑身造假也就算了,还想染指我们家烈?别把肠子想细了!” 门口的两个男人露出惊疑的表情,没想到看着还无限YY的大明星,原来假造的! 再瞄向君雨馨,没想到这丫头果真是辣呀,这情况,这气势,她铁定是司空烈的女人不会有假! 对于莫彩依这种虚伪的人造美女,骂她什么她都可以就是不能骂她是假货! 因此,君雨馨一席话,完完全全踩到了她的小尾巴! 只见她的脸由青变白,再由白转青,龟裂的脸庞少说也掉了二两白面,简直变化得精彩! 嚣张如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讥讽嘲笑打击?外加炫耀威胁? 君雨馨话音刚落,莫彩依便跳过去甩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贱人!你个勾引男人的小*还敢向我喷粪!老娘浑身上下都是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恼羞成怒的声音,完全像极了嗷嗷嘶吼的母狮。 只觉得耳边一阵儿嗡嗡声,君雨馨闭了闭眼,“呸!”朝着莫彩依的脸吐了一口血水,瞪向眼前那张已经失掉颜色的脸庞,眼神冷如冰刀。 “莫彩依,司空烈的女人你也敢碰!你真的活腻了!今天的巴掌我给你记住了!等着吧,有机会一定连同你扇李娅的耳光一并还你!司空烈一定会让你从一个天之骄女变成乞丐!” 莫彩依发狂了,君雨馨的嘴里不断冒出司空烈的名字,俨然让她抓狂到露出丑恶的本性,她一把卡住了君雨馨的脖子。 “臭婊子,在他身边站了会儿,你就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威胁我?你个某XX的贱货,老娘今天就让你彻底烂掉!看你还怎么去勾引我的男人!” 手上使劲掐着,莫彩依咬牙切齿,眼睛鼓得像死鱼眼睛,恨不得把君雨馨给掐死。 “咳咳……”手被绑住了,君雨馨不能剥开莫彩依的手,只得拼命地扭头,后退,用脚去踹莫彩依。情急之中,君雨馨的高跟鞋狠狠地落下,跺在莫彩依的脚背上,尖而小的鞋跟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啊……你个死贱人……”莫彩依吃痛得厉害,杀猪般嚎叫着,手上一松,整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猴子……三木……还不过来给上了这贱货!”弓着腰,莫彩依痛得额际冒汗,脚下肉色丝袜里已经冒出了血迹,这一脚有够她受的,恐怕一个月之内,她都是跛子。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看了看君雨馨冷然威严的样子,竟然失去了在车子里时的嚣张,眸光瑟缩着,不敢上前。 司空烈这个人他们是没有见过,他也不是道上混的,可是道上的弟兄们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就如同提起了阎王。可见,这个男人有多么可怕! 他们,充其量也就是道上的小虾米,这女人若果真是司空烈的女人,他们能碰么?恐怕连明天的太阳也见不着了。 “没用的废物!哎哟……”莫彩依嚣张地吼着,又因为脚伤痛得呼出了声,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可笑之极。即使如此,她一样得瑟得像病态女王,“给我上,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酬金加一百万!” 两个男人在听见酬金再加一百万的时候,眼睛刷地 亮了下。本来之前就对君雨馨垂涎三尺,现在既能多拿钱,还能享受这个看上去成熟丰盈得就像水蜜桃般的女人,不干就是王八蛋! “喂!”看着两个目露淫光的男人上前,君雨馨浑身僵直了,“你,你们不要听她的!我是司空烈的女人,你们碰了我只有死路一条!”脑子里不停地运转,屋子那么小,窗台那么高,她要往哪里逃?就算她想跳楼,双手被绑着她还真的上不去! 想到君雅彤扭曲着一张脸,给她哭诉着她被人轮时的痛苦,君雨馨心里一阵抽搐! 她绝对不会任这两个畜生污辱了自己! 两个男人听闻着司空烈的名字,有些瑟瑟地脚步又顿住了,莫彩依已经完全疯了,对着两个呆愣的男人吼:“赶紧给我上了这烂女人,酬金再加两百万!” 两个男人再次对看一眼,眼里对金钱的贪念明显占了上风! “你们给我站住!”君雨馨眼圈泛红,又大吼了声,“我给你们四百万,四百万放了我离开,我让司空烈保你们一辈子荣华富贵!” 好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两个猥琐的男人,听着天价一般的四百万,眼珠子瞪得比铜铃大。显然,这个数字更吸引人。 “喂!你们休要听她胡言乱语!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司空烈来了你们还有小命?想要一辈子荣华富贵,呸!这小*就是骗你们!如今你们只能听我的,老娘我身上支票现开,办完事儿,还能送你们远走高飞,再磨蹭,恐怕连口汤都喝不着!” 唰-- 莫彩依将支票填好撕下,仍了出来。 两个男人望向君雨馨 ,“我,我支票不在身上,司空烈来了,还能少了你钱?”艾玛,她浑身上下铜板没两个,哪里来的几百万支票?神仙教母下凡,恐怕也救不了她的急。 与眼前实实在在的支票比起来,四百万的空头支票算个屁呀,司空烈算个屁呀,也许他根本就是个莫须有的人。他们根本就没看见过,谁敢保证那不是一个传言?即使见到说不定还得像莫彩依说的一样,没有小命去花那钱。 这一回,两个男人不再迟疑,幽幽的猥琐的光芒射了过去,看得君雨馨心惊肉跳,一张小脸,一半边惨白如同纸片,一边已经红肿。 “莫彩依,你不得好死!司空烈一定不会放过你!”她的声音里带着颤音,威严的语言听起来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其实,她知道,莫彩依根本就是司空烈的相好,即使现在他司空烈真的来了,看见她踩伤了她的脚,说不定会亲自动手将她扔出去呢! “给我上!”莫彩依阴着脸,对着两个男人吼叫。 君雨馨已经缩至墙角,无路可退,“你们再过来我就撞死在这里!”这是她最后的唯一的反抗! 人只要露出贪念,即便下面是一座悬崖,他们也会拼力往下跳。 此刻两个男人已经一头钻进了钱眼儿里,哪里还怕人死不死的?步步紧逼,君雨馨咬牙,脑袋便死命地往墙上撞去,可她的头还没有撞到墙,两个男人猛兽一般便扑过去一人抓住了她一只胳膊,将她扯了回来甩在了床上。 “不!”君雨馨惊恐地大叫,想要起来,没有手来支撑,只有还算自由的双腿不停地乱踢。 试图钳制住君雨馨的大饼脸一个没留神,被君雨馨的高跟鞋尖踢中了眼睛,痛得嗷嗷直叫,于是发了狂一般开始撕扯君雨馨的裙子。 这裙子,是司空烈给她买的,质地相当好,大饼脸扯了两把,居然没撕破。 瘦猴两只手像钳子一般控制了君雨馨的两条长腿,裙子滑了上去,露出的长腿白皙细腻,瘦猴眼睛里泛着狼光,趁机用嘴去亲吻腿上肌肤。 “不要!”君雨馨崩溃地大叫,眼角流出了泪水。 她心底绝望地大叫:司空烈,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你这个祸水!今天都是因为你!我恨你!我恨你! 大饼脸见裙子撕不破,干脆放弃了,开始松自己的皮带。君雨馨瞳孔急剧收缩,就见大饼脸手一松,露出了骚包的红裤衩。 “老娘给你们把门!”莫彩依阴狠地啐了一口,一撅一拐地走了出去,却听见‘啊’的一声惨叫传来,接着便听见了有重物坠地的闷响声。 两个男人一惊,还没来得及扭头去看,颈部便遭到了袭击,两人也跟着惨叫一声,便‘嘭’得一声像烂泥垮在地上。 “老大,需要我们帮忙吗?”门外一个声音问。 “不准进来!”魏漠的声音前所未有骇人。门外的下属赶紧止住了步子,转过身去。 其实君雨馨的裙子都没撕破,只是裙摆被掀至了大腿上,还处于惊吓的中的她,两只眼珠子呆呆的瞪着,眼角有晶莹的水珠渗出,一边脸惨白如纸,一边脸红肿印着五指印,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对上魏漠这张貌似熟悉的的陌生面孔,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对不起,我来迟了!” 魏漠脱了自己的外套将女人盖好,轻轻抱了起来,眸光是那样宠溺又心疼。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来迟了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当他的眸光触及到女人红肿的脸颊时,面色变得阴冷。 “光头!”魏漠冷着脸喊:“把这两个狗东西拉出去阉了!” “是!”门外光头应了一声,随即问道,“女的呢?” “哼哼!”魏漠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留着慢慢折腾!”眸子里的闪着阴戾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有种伤害他喜欢的女人,他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司空家别墅。 餐桌上的菜原封不动。 司空烈坐在餐桌旁边已经一个小时了。 一张俊脸布满了阴戾之气,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潭一般。 跪在餐桌边上的佣人,瑟瑟发抖,低垂着脑袋动也不敢动。 餐桌另一边的司空羽菲,瘪着嘴,不知看了她哥哥好几回。 终于她憋不住了。 “哥,那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没回来就没回来呗,用得着你发这么大脾气,拿一屋子佣人出气吗?她就是个勾三搭四的坏女人,没准这会儿正躺在哪个男人的怀里呢……” 咣当-- 司空羽菲的话还没有说完,司空烈长臂一扫,餐桌上的餐盘碗碟被掀下了地,菜汤撒了一地,碗碟碎片四溅。 “啊。”一个佣人被溅起的碎片割伤了手臂。叫了一声,捂住痛处也不敢再吱声。 司空羽菲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再看向她哥,正血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吞下去。 “哥……”司空羽菲有些颤抖地喊了声。 从小到大哥哥就没用过这种眼神瞪她,她好怕,真的好怕!嘴巴里喊着哥,眼圈一红,瞬间便有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滚!全都给我滚!”司空烈前所未有的愤怒。 一时间,跪在地上的佣人颤抖着慌忙爬了起来,往门外冲,只怕自己跑慢了被少爷给吃了! 司空羽菲跺了跺了脚,呜呜地哭着也跑出了餐厅。 司空烈双手握拳,虽极力隐忍,还是能看见胸口的起伏的弧度,嘴唇使劲抿成一条直线,额际的青筋突突地跳着,一双眼睛,盛满了暴怒。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识,在他的心里某一角已经触碰不得。很久,他都没有想起,这个女人当初是怎样爬上他的床,这个女人是怎样的狐媚下贱。 他无法控制地总把她幻想成冰清玉洁的女人,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思绪越来越受女人牵制。他与她和谐的床伴关系,让他觉得她的存在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就好比他真正的妻子一般。 司空羽菲的话语,无疑在他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投了一枚炸弹,炸开了他竭力隐掉的伤疤。 他就像野兽一般受伤了!狂怒了! 他那样折腾还喂不饱她么?她真的已经躺进了别人怀里了么? 咬着牙关鲜少暴躁地走来走去,点燃一支雪茄,烟雾里的他眸光变得清冷。 他一定会杀了那个女人! 只要她敢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可惜,无论心底把那个女人凌迟处死了千万遍,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却是实实在在揪作一团。 他竟然在担心她! 她去哪里了?去酒吧了?遇到危险了? 之前,见君雨馨没有回家的时候,高傲如他,不屑给她打电话,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一连串问号浮上心头的时候,他再也淡定不了,一把掐灭烟头,拿出手机,不停地拨打。 一遍,两遍……N遍之后,还是无人接听,男人紧绷的脸龟裂了。 重新播了丁川的电话,他转身走了出去。 当迈巴赫如同利剑一般倏地一下,停在蓝月酒吧的门口,车身还没有停稳,司空烈便窜了下来,汹涌的气势,让酒吧门前的四个保镖严正以待。 目光炯炯地盯着司空烈,不敢有所松懈。 这些保镖也不是吃素的,看着豪车,再一看男人身上的衣着,就知道他身份的不凡,可是看司空烈这种慑人的气势,他们搞不清他到底是来酒吧消遣的还是闹事的,于是一个个作好了防备。 丁川及时追上来,对着四个保镖说了句:“我们找人,不是闹事。” 四个保镖还没有来得及退开便被司空烈掀在了一边。 丁川歉意地点头,赶紧随司空烈一同往酒吧里走。 环视一周,并没有看见女人的身影,偌大的钢琴琴盖都没有打开,司空烈的眼神冷得快把人冻成冰渣。 丁川向调酒师打听酒吧里的钢琴师,正好菊美珠在一旁听见了,她急巴巴地接口:“你们什么人?为什么找我好姐妹?” 司空烈没有吭声,丁川回答:“我们是她的家人。” “家人?”菊美珠讶异地惊呼,据她所知,君雨馨根本就没有这样派头的家人,正想多问几句,触及到司空烈的棺材脸,她话到嘴边赶紧咽了下去,打了个哈哈,“我也正着急呢,今天怎么也联系不到她。如果你们有她的消息请……”告诉我一声…… 艾玛,菊美珠还没有叨叨完,司空烈如同来时的狂风一般,他已经卷向了酒吧门口。 “诶诶!”菊美珠在身后喊着,丁川也紧紧跟在司空烈身后没有再搭理她。 “这都什么人哪!”吼过之后,她摸着下巴琢磨,“这个男人蛮眼熟,在哪里看见过?” “丁川,安排人手,给我翻遍黎阳所有的酒吧和会所!”司空烈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 冷得吓人,一张脸被五彩的霓虹照耀,不停地变换着色彩,看上去竟然有些恐怖。 无疑,司空羽菲的话影响了他,他直觉便是从这些暗夜里狂欢的场所开始搜寻。 如果他遵从心里的想法,不用该死的理智,那么或许,他用不了多久便能搜寻到君雨馨的下落,只可惜,他一向骄傲的理智今晚却害惨了他。 是他给了魏漠机会,导致,后来的后来,他悔青了肠子!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一向安静的大都市,被翻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这边几路人马,气势汹汹,不把人从三尺之地挖出来誓不罢休。 而另一边,在海边的一幢度假屋里,君雨馨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魏漠坐在旁边仿若雕塑,安静地守着她。 安静地睡着的她,嫣红的唇瓣微微翕开吐纳着气息。 红肿的脸颊,上了消炎药后,已经消退下去不少,单看另一边脸,她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卷长的睫毛,带着湿意还在微微颤抖,显然睡得不安稳。 倾身,魏漠亲吻她光洁的额际,不想女人毫无预警地睁大了双眼,对上男人的眼睛。 啪-- 正文、067章 咬上他的耳朵 当女人的眼睛渐渐聚焦,伴随着女人“啊--”的尖叫声,一个耳光已经扇在了魏漠的脸上。 “流氓!去死!”还处于之前极度惊恐中的君雨馨完全失控了。 她像一个疯子般,手脚并用,抓挠踢打,一起上阵,速度的,魏漠的脸上便印下了几道女人的利爪。 “喂,喂是我--嗷--”魏漠正欲唤醒失去理智的君雨馨,哪里知道,疯狂了的女人,病猫也会变了老虎。 君雨馨一把抓扯住了他的头发,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咬上他的耳朵,魏漠痛呼一声,手上用力一捏,君雨馨下巴吃痛松了口,即使如此,被魏漠强行拿下来的手里,竟然抓着魏漠的一缕头发。 “你这个女人!”魏漠大吼了一声。他真的很受伤,几时他在女人的面前出现过这样悲催的状况? 脸上被挠了血印子不说,他心爱的头发被扯了一把,耳朵还似乎被这女人咬破了。他能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滴。 君雨馨也被魏漠的吼叫惊醒了。 看着眼前脸色难看的魏漠,再看看自己的手,以及他耳朵上正在往下滴的血珠,她虚脱了,眨着惊魂未定的眼睛,试图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终于,脑子渐渐恢复了运转。敢情,刚才她又踢又打又抓又扯的不是莫彩依叫来的坏蛋?! 门外的人听到吼声,赶紧奔了进来,一看魏漠的惨状吓了一跳。 “老大要不要去医院?”几个属下看着老大耳朵上血糊糊的一片,再看看君雨馨染血的唇角,完全觉得不可思议。 以老大的身手,一个女人怎么可以伤害到他?可如今,老大头发乱蓬蓬,一脸猫爪印,耳朵还负伤,那个女人居然还在那里躺得好好的。 换作以往,能把他伤到如此的人,可能早被摔死了! 奇迹呀! “不用!”魏漠口气有点差,面子有些挂不住,对着一干人吼,“出去!” 好吧! 知道自家老大的脾性,下属们退了下去,掩上门。 魏漠进入浴室,对着镜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再度出来,打开刚刚给女人找药的医药箱,找到了消炎药,坐在了君雨馨面前。 这个过程中,君雨馨脑子里已经把整个儿事情给理顺了。 她之前是晕了,是被男人的裤衩吓晕,最后的意识里,她见到了魏漠,这个看上去风流倜傥但是一见面就爱对她耍流氓的臭男人。 应该是他及时救了她,她刚刚那样疯狂的举动,嗯……想想,确实有点过分。 不过,谁让他刚刚又耍流氓? “厉害啊,咬人狗!真想打你小屁屁一顿!”魏漠有些戏谑地调侃,“你就是这样对待几次三番救你的恩人的?” “谁,谁让你趁人之危又想占我便宜?”其实君雨馨心里面说着他活该,可是说起话来还是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毕竟,人家实实在在救了她。 脸上一阵发热,没有红肿的那边脸,也因为理亏而红了。 如果当时魏漠不来,她实在是不敢想后果将会怎样。 “行,都是你有理,是我不对!还不赶紧给我上药?”魏漠将消炎药和棉签塞进了君雨馨的手里。 嗯,谁让他救人一次,就强吻人家一次?至始至终就没给人好印象!怪不得人家把他当了流氓往死里咬。 有些勉强地接过男人手里的药和棉签,给他上药。 看看那伤口,艾玛,耳垂上血糊糊的几个齿龈,要不是男人强捏住她的下巴,娘的天,她肯定会生生地将这男人的耳垂给咬下来。 “这下,你也知道有多狠了吧。”见女人望着他的伤口迟迟没动,魏漠忍不住出口调侃,“如今我英俊帅气的高大上形象算是被你毁了,女人,你必须对我的终身幸福负责!” “你无赖!不就是点小伤么?”这男人就是这张嘴巴讨人嫌,爱乱亲人不说,还爱乱讲话,若有下次,定当咬烂他的臭嘴!呃,这个貌似不行! 沾着药的棉签,故意用力在男人的伤处一戳,引得魏漠哇哇大叫。 “死女人,你想谋害亲夫啊!” “你,流氓!”这个男人就有一张激怒别人的臭嘴。君雨馨将药和棉签一仍,她真的很想再拿一只高跟鞋塞进她的臭嘴里。 升平她就讨厌油嘴滑舌的臭男人,尤其是被某个男人无耻不要脸的劈腿伤得体无完肤之后,她更讨厌这种表面人模狗样,而实际上眼里邪光乱闪,看着女人就想当畜生的衣冠禽兽。 冷了一张脸,君雨馨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魏漠自知惹恼了君雨馨。从第一次见她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与一般女人不一样。 许是多年流连花丛养成的坏习性,不知不觉他就想逗她了,可是,似乎过火了!这女人不吃这一套。 伸手,魏漠拦住了君雨馨:“大半夜的,你这是要上哪里去?” “回家,他在找我!”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肯定,那个坏脾气的男人,发现她没在酒吧,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不准!”魏漠收起了刚才的纨绔样子,板起了脸,伸手,他想捉住君雨馨的手臂。 君雨馨吓了一跳,以为魏漠又想干什么,动作有些过大地,连鞋子也没穿便跳下地,咚咚,蹦了两步。 双手环胸,两眼防备地看着魏漠。 这动作,在魏漠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魏漠也没有那么不堪吧?好歹也算是极品男人一枚,稀饭他的女人能绕赤道十圈,都说他眼神勾人,下巴上的胡茬性感!而这女人,那是什么眼神? 他在她眼里是禽兽?畜生?连司空烈的衣角也比上么? 心里喷了口血,魏漠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愠怒。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走出这里!” 君雨馨眸子里掠过一抹惊讶,翻脸的男人看起来不像在骗人。他紧咬的牙关,他眸子闪动的戾气,都有些让人瑟缩。 但她不怕! “我还偏要走,有种你杀了我!” “你!”魏漠气急,眨眼的功夫就将女人箍进了怀里,“要走可以,做了我的女人!” 君雨馨眸子里闪过一抹惊愕,雄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吸入她的鼻腔。 无疑,这个男人是个爱收拾打扮的男人,一张惹眼的脸庞,随便怎样都都能勾引大把的女人,现在这境况,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哪里用得着男人动手,肯定早就投怀送抱了。 只是,他魅力无穷又怎样?高端大气上档次又怎样?他永远魅惑不了她! “呵!”君雨馨冷笑,她被迫看向了男人,“原来我这是刚脱离龙潭又跳进了一个虎穴呀。” 话里赤果果的讽刺,让魏漠听得红了眼睛。她这是在说他和之前那两个猥琐的畜生根本没有区别! “我和他们不一样!”魏漠咬牙。世界上真有这样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果可以,他很想捏碎她!可惜,偏偏,他竟然对她充满了兴趣,上赶着让她羞辱。 “不一样吗?”君雨馨冷嗤,“说白了,你不也想我马上脱光,要了我吗?” “你这个女人!”生气,生气,魏漠头顶已经冒青烟了,“我是想要你,但是,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自己龌龊的思想,还敢说和那两个畜生不一样!无耻!” 是的,他救了她,她也不想这样骂他,让人背后戳她的脊梁骨,说她眨眼的功夫就忘恩负义,可是,原谅她实在对流氓畜生一类的男人感冒!他救了她,但不代表她就要成为报恩的筹码,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要救她,让她自生自灭! 魏漠真的喷血了!将怀里的女人转了个圈,高大的身躯将女人压在了床上。 他的唇隔她只有两厘米,他愤怒而急促的气息喷在君雨馨的脸上。君雨馨显然,没有料到男人会有这样的动作,眼神里满是惊吓!也不敢乱动。 “我说……”他咬着唇,一字一顿向她解释,“我对你感兴趣了,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不是想像那些畜生一样糟蹋了你就完事儿,我会宠你上天,保护你,给你想要的一切!”这样,这猪脑子的女人应该能听懂了吧! 话音刚落,君雨馨笑开了。 “你和司空烈不是朋友吗?你明明就是知道我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你还敢招惹!你难道不怕他把你踹下地狱?”这些豪门人士之间的关系,真是虚伪得让她恶心,当面笑容可掬,和气一团,喊声‘亲哥’;背后反目成仇,各放冷箭,推你下山坡! “哈哈……”魏漠突然笑了,笑得自负又骄傲。他最讨厌有人将他和司空烈相提并论! 他放开了钳住的女人,起身,指着她,“你是他的女人!你是他的妻子!你觉得很骄傲是吗?” “是又怎样?” 君雨馨倔强地不想看这个疯子一般的男人。一会儿优雅绅士油嘴滑舌得像情圣,一会儿又翻脸嘲笑别人,丑恶的让人想扇他耳光。 “我请问你,骄傲的司空太太,刚刚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的亲亲老公在哪里?上次你在酒吧遇危险的时候他在哪里?你在游泳池快被淹死的时候他又 在哪里?” 魏漠咄咄逼人,再次压了下来,逼视着君雨馨。她慌乱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忍,可是这个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她重击,她无法清醒。 睨着魏漠的眼光,君雨馨嗫嚅着唇,为司空烈找着理由:“他,他当时很忙……” “哈!很忙!行!司空总裁日理万机确实很忙!也许他真的无暇顾及你,那我再问你,你这个名副其实的司空太太可有得到司空家族的认可啊?他可有将你领回他的家族让你正名分啊?恐怕他有些什么家人到现在你都不知道吧?还有你们举行了婚礼了吗?别又给我说他忙,忙得抽不出一点时间!” 早在国外,他就把司空烈结婚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分明就是被用来抵挡流言蜚语,稳固司空烈在集团,在家族中的地位的棋子。 被男人一脚踢开是早晚的事情! “我,我……”君雨馨有些语塞,无措的眼神乱晃,显然,她被某男的话震住了。 她们没办婚礼,不,是君雅彤和司空烈没有办婚礼,也没去认司空家的族人,说到底,她就是一冒名顶替的,按说,她不用觉得这样就丢脸,可是,心里某一处竟然就那样抽痛了一下。 “我们办了结婚证!婚礼,只是形式而已,我不在乎那个。”她云淡风轻地说,反正那个也不干她的事,她闲得心肝疼才会在乎! “女人!你敢发誓你说的是真心话!”逼着君雨馨的眼睛,魏漠不让她扭开脸。 “是不是都不干你的事!你吃饱撑着,没事干,管起人家家务事了?没见过你这么三八的男人!”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掩饰内心的纠结。 冷着脸,君雨馨觉得根本就没有和他说话的必要,双手用力一掀,也没有多大力,就把魏漠掀在了一边,她赶紧站起身来。 魏漠也跟着起身,弹了弹袖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睨着女人,深棕色的瞳仁里染满了阴鸷。 “他家的破事我还不屑管!迟早司空烈会跌入地狱,而你……”魏漠抬起女人的下颌,“迟早会是我魏漠的女人!” 不待女人拧出自己的下颌,魏漠已经放开了君雨馨。 拍了两掌,立即有人推门进来听候差遣。 “把那两个畜生给我立即阉了!”声音不再有半丝温度,冷得吓人。 “是!”黑西服下属领命而去。 正值君雨馨心惊的瞬间,便听到屋外传来,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声! “老大,绕了我,啊……” 叫声撕心裂肺,惨绝人寰,听得人直抽抽。 果真是阉了?这男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眸子里闪着骇然,抬头便望进了男人阴戾的眸子里。 “碰了我魏漠看上的女人,必须付出代价!”他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既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她宣告。 “走吧,送你回去。”他有些无奈,再次看向女人眸光又变得柔和了。 上车之前,魏漠给司空烈打了一通电话,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究竟是怎样的男人,温柔起来像情圣,狠毒起来,杀人都可以不眨眼!这两种极端,怎么会有人扮得丝毫不拧巴! 在离司空家别墅还有很远的距离,魏漠便把车停了下来。正在君雨馨讶异之际,他一把拉过女人,趁她没反应过来,便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他魏漠想要亲吻的女人,从来就没有亲不到的。 见她一次,亲一次! “我随时等着你来我怀里。”黑暗中,魏漠眨着眼,眸子里的晶亮,特别夺目。 “你神经病!”被偷袭了的君雨馨怒骂了一句,回头,便见对面有汽车的光束照过来。 眨眼的功夫便‘吱--吱--’停下了好几辆车,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的静寂。 车门推开,司空烈的脸出现在车灯前。 望了眼魏漠,君雨馨怀疑这家伙早就算准了司空烈马上会到,才提前偷袭她。 司空烈的脸看起来就很紧绷,不怒自威的眸子里,透着森森的寒气。 虽然看起来一点也不可亲近,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君雨馨心底柔软的某处抽了一下,喉咙里竟然涩涩的厉害,有热气在往上冲,似乎要冲破她的眼睑。 有一种冲动在心间,她竟然想要立即扑入他的怀里!诉说她的委屈,寻求他的庇护。 这种意识让君雨馨措手不及,她强自压下心里的涌动,垂眸,不敢再看那张脸。 魏漠跟着君雨馨下车,走到司空烈面前。 “嫂子现在完好无损,交还给你!”暂时替他保管而已!他无需多解释什么。 “多谢,这份人情,他日一定还!”他无需问他会和他老婆在一起的理由。 两个男人没有过多的寒暄,心里想着什么各自明镜儿似的。 转身走了两步,魏漠又折了回来,“请等一下。”从胸前口袋摸了摸,居然摸出了一颗精致的水晶耳坠,递到君雨馨面前,“上次你落在我那里的,一直没机会还你,今天幸好我想起了。” 眨了眨眼,深幽瞳仁里闪过一抹光华,见女人还在愣神,魏漠一把抓起她的手,将耳坠放入她手心里,俊朗的脸庞扬起一抹笑意,再次潇洒转身跨上车。 眨眼的功夫,那车便消失在暗夜里。 魏漠的车倒是消失了,眼前司空烈的脸却是一寸寸失掉颜色。 上次? 他那里? 耳坠? 琢磨着这几个关键词,一口热血堵在男人的胸口。 明知道魏漠这次回来,是什么目的,因此他也有所防备,可人算不如天算,魏漠居然和他的女人有交集,而且,似乎……关系匪浅!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怎么会掉在那里……”她的声音,有些粗哑。魏漠,这个畜生故意的吧!君雨馨咬牙切齿。 她这算是在给司空烈解释什么吗?可是,这个耳坠确实是她的。究竟什么时候落在魏漠的手里,她真的不知道,印象中,似乎掉了有一段时间了。 望着男人黑沉的脸,君雨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不相信她?或者是根本不屑听她解释? 司空烈没有吭声,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 他找了大半夜,几乎把整个黎阳所有的大小酒吧和商务会所翻遍,也没见到她的影子。 他既喜悦又揪心。 喜的是这女人没去那些地方鬼混,揪心的是,这大半夜的这女人莫非是被人拐去卖了! 当他接到魏漠的电话的时候,他喷了! 这比让他在酒吧和商务会所里找她还难受。 魏漠,出了名的游戏人间的浪荡公子哥,*圣手的封号不是虚名。而他的女人,似乎又是那种贪慕虚荣,是个男人都能勾搭上的主。 这眉来眼去的情景,两人是狼勾搭上狈成奸了呢!还不止一次! 男人没有吭声,转身,向着迈巴赫走过去。 君雨馨站着没有动。 其实,这段时间,他们两人有了床上那点关系,相处似乎也蛮融洽的。 看他眉宇间染着疲惫与焦虑,他能在那么短时间里,半道上便接到了她,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应该是在找她。 可是现在,男人这样的表情,看她的眼神,显然是愤怒了! 因为魏漠而愤怒! 为她的不贞而愤怒! 魏漠的话能让人往哪方面去想,她不是傻子,他更不是! 但是,她就受不了他这样怀疑鄙夷的目光! “我没有!”君雨馨没有跟上去,冲着男人的背影跺脚嘶吼。她不屑向他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这样的羞辱,她越来越承受不起了,她似乎越来越脆弱了,只因为,至始至终,她只跟了他一个男人。 曾经,她以为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可是今天,它怎么又不争气地流下来?转身,君雨馨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脚步快得让人措手不及,转眼便跑出了好远。 司空烈脊背一僵,这个女人居然能窥视了他的想法。君雨馨简短的带着委屈的嘶吼,居然让他心里某处一抽,不由自主地转身,只看见了女人一抹单薄的背影。 什么也顾不及去想,他拔腿便追了过去。 冷酷狠拽的司空总裁,何时追着一个女人跑来着? 候在车旁的一众下属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见识自家BOSS情绪失控。 司空烈似乎是运动健将出身,明明女人已经跑出了好远,眨眼的功夫,他便追上了她。 一把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箍住,似乎只要一松手,她又会跑掉。 “放开我!你让走!我不要再回去!”女人泪眼婆娑,她一边推搡男人,一边使劲抹着眼角,不想要在这个冷血的男人面前掉泪,可惜,泪水竟然像开闸的洪水,越抹越多。 “别闹,回家!”咬牙,司空烈极力隐忍自己因失控的举动而生气,口气异常冷冽。 他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他!最近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司空烈,放我走吧,我要离婚!”女人梨花带泪的地祈求,她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隐隐觉得,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 她想要逃,逃得远远的,所有的是是非非便会远离她,她也不会再遭受男人的鄙夷和羞辱。 “我不准!”司空烈怒吼,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他定的,他没有喊停以前,谁也没有资格说结束! 男人的吼声,夹杂着慑人的冷冽,君雨馨愣了一秒钟,继而怒了。他是她的什么?她凭什么这么凶! 她落入别人的魔掌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可知道,她当时有多么惊恐,多么害怕?连死的心都有! 双手握拳,继而雨点一般落在男人的肩头,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嘴巴里像怒极了的母狮一般低吼:“你凭什么不准?我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我根本就不是你老婆!” 内心深处,潜藏的秘密不经大脑地冲了出来,似乎她再也不想隐藏,便自然而然地喷涌而出。当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倏地住口,呆住了! 而男人阴戾的眸子自眸底折射出一抹慑人的狠。 女人的情绪激动得太不正常!他有些看不懂! 盯着路灯下女人泪湿的脸庞,大手控制女人乱挥的花拳,良久,薄唇喷出一句话:“你脑子不清醒了!” 打横将女人一抱,转身大步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君雨馨也没有再挣扎! 她都不明白,她究竟在闹哪样?她不是什么都在乎不起了么?可内心深处怎么会那样不平衡?她到底是在渴求什么? 睨了眼前面的五六台车,车旁齐刷刷地站着十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她没有感到惊讶,这个男人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她也会管住自己不去奇怪。 坐进车里,车里的气氛死一般沉寂。 司空烈一脸黑沉紧绷,君雨馨木着一张脸,连眼角也根本没有斜视一下。 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举动太可笑! 可笑到她都觉得无地自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司空烈想去研究她,可是身边这个女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越是控制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想法。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折腾了大半夜,接到这个女人,她和男人玩暧昧,居然一点犯错的意识都没有,反而似乎委屈得不行,冲他龇牙咧嘴,居然还敢说要和他离婚! 对于这段意外的婚姻,司空烈根本就不屑!可是,骄傲如他,听不得女人嘴里扬言要甩了他。 难道是她找到下家了,所以才有如此一说! 回到司空家别墅,惊魂未定的佣人们,还站在门口等着,看见走在前面的少奶奶,如获救星一般,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下来。 君雨馨前脚进门,‘嘭--’,当司空烈的面便甩上了房门还落了内锁,幸亏男人退得快,否则,那高挺带着英伦风的鼻头,肯定是要毁了! 这个女人有够嚣张! 司空烈握了握拳头,他都还没给她算账,她倒是作起来了! 转身,司空烈往书房而去。 浴室里,君雨馨把自己整个埋在水里。 她反思自己的行为,她的脑子需要清醒!她必须认清自己的身份!她更要管住自己的心,调整自己脱轨的心态。 书房里,男人面前的笔电本开着,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下去。天快要亮了,司空烈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拿出了卧室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摁亮了壁灯。 床上的女人,一身浅粉色的丝质睡衣,侧躺而蜷缩着,双手环住自己,极度没有安全感。 司空烈走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战斗澡,回到床上,霸道地将女人搂进怀里。 离天亮也没多久了,他本来打算就书房里眯一会儿再去上班,可是,鬼使神差的,没有一点困意,烦躁莫名。以前,他经常熬夜,在书房里对付的时间可多了。他究竟有多久没有在书房里过夜?似乎从这女人来了,他便一晚也不曾在这里呆过。 终于,女人在抱,嗅着她身体里幽幽散发出来的花香,他觉得踏实了,甚至有了困意。 习惯就像毒瘾,他这是中毒了! 拇指刮着女人脸颊柔嫩的肌肤,他怎么就能容忍她嚣张跋扈的一切呢! 蓦地司空烈发现了女人一边脸上有红痕,把她翻转对着灯光,仔细看,居然有微肿迹象,再看嘴角,有一点点淤青。白皙的脖颈上也有几道红痕。 眉头一皱,幽暗的眸子颜色转深,仿若外面的夜空。 她这是遭遇了什么? 她冲他委屈地吼,她伤心地哭泣……失望地喊着要离婚,难道……魏漠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欺负了她?她是被迫的! 一口血堵在喉头,敢染指他的女人,这是挑明了要开始和他斗的节奏? “丁川,我要知道少奶奶昨天发生的一切!”面容冷冽中夹杂着冰渣,仍了电话,把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密密的吻落在了女人的脸颊,嘴角和脖颈。 似乎受到打扰,女人皱了皱眉头,小手挥了一下,拍到了司空烈的脸,她无意识地细细地摸。 忽地,她似乎很委屈,抽噎了一下,揪住司空烈的衣襟,嘴里嘤嘤呜呜。 “你到底去了……哪里……不来救我……我好怕……好怕……” 小手开始无意识地捶男人,小脸染满恐惧,眼角竟然有湿意滑下来,浑身开始瑟瑟发抖,无助可怜得让人揪心。司空烈一震,包住了女人的小手。 “没事了,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男人的声音,低沉,染满了无尽的温柔。眼里却是嗜血的狂怒。 “我不是坏女人……我只有你……”嘟着嘴,女人还在委屈的哭诉,小身板因为抽泣,跟着一抖一抖。 “我知道。”对女人所有的愤懑随着女人的无意识的哭诉以及他一声声温柔的安抚,消失殆尽,转而魏漠成了他喉头卡着的一根刺。 男人再次拨打电话,凤眼染满阴戾:“丁川,注意魏家的动向,必要的时候让他们吃点苦头!” 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女人似乎圆满了,眼角还挂着水珠,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淡笑,在男人胸前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纤长的手臂自然地搭在男人的腰间,嗅着习惯了的男性气息,沉沉睡去。 君雨馨是被热醒的。 意识清醒的第一瞬间,她便觉得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给她大熊抱。 不用睁开眼睛,鼻翼间呼吸到的男性独特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雪茄味,她便知道是司空烈。 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白天。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了进来,卧室里不是很昏暗,所有东西都能一览无遗。 眼前放大的俊脸轮廓深刻,连睡觉,眉头也不自觉地拧紧,似乎很纠结。 她以为,在他怀疑她和魏漠有染的昨晚怎么都不会进来了,怎知她熟睡后,他悄然而来,而且是这种霸道的姿势抱住他。 让人震惊的是,这个一向如同工作狂一般的男人,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搂着她赖在床上。 肯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轻轻扭动下,她想脱出男人的怀抱,怎奈男人非常浅眠,其实在她盯着他的脸庞看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男人蓦地睁开眼,女人直直地望进了一双刚醒而显得浑浊的眼眸里,眼球上还布满了根根血丝。眉宇间染满的疲惫,显示他根本就没休息好。 “醒了。”昨晚生气狂怒的迹象,似乎一点也没残留,反而生出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似宠溺,似探究…… 他不是该黑着脸,对她一番竭尽的羞辱或者严词逼供,迫她认错么? 她说她不是他老婆的事他也没有在意还是根本就是不是都无所谓?讶异地眨巴着大眼睛,君雨馨突然间有点不适应男人的反常。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红艳的嘴唇压了过来,直接给她一记缠绵的早安吻。 真的不生气了?! 神经病一样的男人! 时而疯狂时而清醒。 他不提及昨晚,她也不会傻得去触碰自己的难堪。 经过昨晚的深刻反省,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她的身份没有资格抱怨,没资格在乎,更没资格去寻求别人的庇护,她必须独立,所有的一切靠她自己。 莫彩依对她所做的一切,她也没有必要向任何人哭诉。迟早那女人也会倔了坟墓把自己埋葬掉。 “你该去上班了吧。”她若无其事,淡漠地说了句,仿佛昨晚呜呜哭泣的人不是她一般,很自然地推开了男人的怀抱,起身,走进浴室梳洗。 背影依然是那样倔强而倨傲。 这女人情绪变化得真快!像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腻在他怀里装睡,或者赖着不起来? 瞧她一副,骄傲,冷漠,毫不留恋他的怀抱!仿佛扯着他的衣角,搭着腰间,在他胸前寻求安全的不是她一般。 好吧,咱们的烈少,他的思想又脱轨了!他这是想什么好事呢? 君雨馨下楼,迎面就碰上了从外面进来的司空羽菲,她眼睛红红的仿佛兔子眼一般,狠狠地瞪了君雨馨一眼,然后鼻子里冷哼了声往楼上去,错身之际,还用肩头撞了君雨馨一下。 呵!君雨馨淡笑,典型的大小姐耍脾气。 她招惹她了吗? 回头,招来阿梅询问,阿梅才将昨晚大少爷发脾气,诸如闹得佣人心惊胆战,掀了餐盘碗碟,凶了他亲妹等种种细致地告诉了她。 她有些讶异,她不在,司空烈居然会发那么大的火。 心里涌上了一丝情绪,她自己也不懂,不,她只是不要去探究。 司空烈下楼,正好在楼梯口遇到了司空羽菲,兄妹一对望,司空羽菲就委屈得不行,晶莹的泪珠,一眨眼便掉了下来。 “羽菲……”司空烈喊了声。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是过分了。 自从妈妈走后,羽菲便一直黏着他,兄妹俩看似没有太温情的语言互动,但他宠她不是放在嘴里,而是用行动保护她,纵容她刁蛮的行为,总是在身后给她收拾烂摊子。 像昨晚这样的直接冲妹妹大吼,是断然没有过的。 因此,司空羽菲便委屈得不行。 司空羽菲看了她哥一眼,嘴巴瘪了下,眼泪唰唰流了下来。 “哥,你一定要用这个女人替代了你妹妹吗?二十几年的兄妹情,难道还比不上给你暖床几个月的女人?” 吸着鼻子,司空羽菲可怜巴巴的小样儿,着实让人心疼。 因为司空烈一直把她保护得很好,她从来没遭受过挫折,连一句重话也承受不了。 “羽菲,你永远是哥的宝贝,没有人能替代了你!”宠溺地摸了摸司空羽菲的头,司空烈眼里满是歉意,“昨晚是哥不好……” 大抵,也只有司空羽菲,能让神袛般的男人低头。 “真的?”红红的眸子里染满惊喜,“那你以后都不许再凶我!”瘪嘴,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就知道顺着杆子往上爬。 点头默许,他也恼怒自己失控的情绪,“那你也不能太刁蛮任性无理取闹!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动不动就哭鼻子,不怕嫁不出去?” “哥,讨厌!”司空羽菲小脸一红,像个演戏的小丑,抹了一把眼角的水珠跑开了。 这回有了她哥的保证,她圆满了,她依然是司空家最得宠的女王! 七点半司空家的晚饭时分。 偌大的餐厅里,佣人整齐地站立于两边,君雨馨和司空烈已经在餐桌上等了十分钟也没见司空羽菲的人影。 差了佣人去催了好几次,司空羽菲才姗姗迟来。 其实,她就是故意的。 她只是要证明,到底他哥是宠着她的,迟了也不会凶她! 等司空羽菲一入席,各种花样般的菜式这才上了桌,几乎全是司空羽菲喜欢吃的。 当然,君雨馨的面前摆放着的却是司空烈吩咐营养师根据君雨馨的体质,特地为她配制的羹汤。 聪明如司空羽菲,前两天她都不甚在意,今儿随便瞄一眼,也看出了苗头。 瘪嘴,咬着筷子:“哥,我要吃嫂子那个!”司空羽菲指着君雨馨面前的羹汤说。 她到底是知道他哥也宠这个女人,那个‘嫂子’的称呼,其实也就有讨好她哥的意思。她就是要看哥在同样宝贝的两个女人面前,怎么抉择。 “这边全是你喜欢吃的,那个不适合你喝。”司空烈夹了鸡腿放进妹妹的碗里。 “我就是想喝,看着那么美味……”司空羽菲刁蛮起来了。 “呃,让她喝吧,又吃不坏人。”怕这个刁蛮的公主闹起来,一会儿吃个饭也不得安宁,君雨馨赶紧将看上去很漂亮的芙蓉羹推到司空羽菲面前。她还正不想喝呢。 呵呵!正好给她解决了大麻烦!君雨馨心里偷笑。 见男人有些不悦地看过来,咳--她赶紧低头,佯装认真地吃饭。 滴滴,简讯的声音传来。 幸好,昨晚那个流氓魏漠将她的包拿了回来,她已经苟延残喘的手机还可以暂时对付一阵子。 滑开简讯,未知号码:赶紧看娱乐频道现场直播。 谁啊?什么意思? 君雨馨正讶异地抬头,便对上了司空烈探究的眼睛。 咳-- 她没功夫研究他啥眼神,赶紧让佣人换台。 壁挂式超大电视里播报的正是娱乐新闻。 “观众朋友晚上好,我是小优,下面由我为您做最新的娱乐播报,今天在XXX拍摄片场,当红影星莫彩依发生了一件令人喷饭的狗血事情……” 随着主持人的解说,画面拉近,莫彩依婀娜聘婷地从片场里走了出来,噢,不,脚下有点跛,可偏偏要扭动着万人迷的小蛮腰,瞬间,粉丝们的喊叫声震耳欲聋,莫彩依在经纪人和几个警卫的维护下走向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专车。 可就在她转身的刹那,现场发出一声声像打了鸡血似的怪叫。一时间口哨声四起,男粉丝们涨红了整张脸,不断涌向莫彩依。 镜头拉近,莫彩依倨傲的背上,赫然是一条火红的三点式裤衩。随着她的扭动,红裤衩左右摇晃,格外岔眼。 “扑哧!”也不知是哪个佣人,不小心笑出了声。所有的佣人,赶紧垂首,但嘴角却忍不住极力抽动,显然已经忍得快内伤了。 “哈哈……”君雨馨再也憋不住,捂嘴第一次在司空烈面前笑了起来。几个小丫头实在憋不住,也小声地笑了起来。 司空羽菲大公主差点一口汤喷了出来,好不容易把汤咽下去,笑得面红耳赤。 司空烈抽动了下嘴角,脸部肌肉跳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像君雨馨和司空羽菲一般无所顾忌地笑出来,瞬间敛了表情,阴鸷般的眼神看向女人。 呃-- 接收到男人的眼神,笑红了一张脸的君雨馨赶紧敛住,她怎么忘记了她笑的人可是人家的相好啊。 一股酸酸的味道飘了起来,只是她嗅觉不太好,闻不到。 清清嗓子,再看向电视。 场面变得有些混乱,画面开始摇晃。 “红裤衩!红裤衩!”一股声浪喊了起来,粉丝们的手机,平板开始咔嚓咔嚓响。 莫彩依慌了神,当经纪人颤抖着手从她的背上取下那条红裤衩,莫彩依画着浓妆的脸龟裂了。 她惊叫一声,挡住自己的脸,快速向专车奔去,粉丝们却像打了鸡血一般热情高涨,不断向她涌去,场面前所未有混乱…… 痛快啊! 憋屈了的君雨馨,心里面着实爽了一把,不是她不仁道,实在是那个嚣张的坏女人,活该被收拾! 差点让她溺死在游泳池也就算了,她嚣张地欺负她家李娅,还想找两个男人毁了她! 活该!得不到她的同情,那是她咎由自取。 这下看她这大明星,天天顶着个红裤衩,还怎么出来嚣张! “哈哈哈……”不好意思,碍于男人在场,君雨馨只能嘴角抽搐着,心里早笑到肠子打结。 痛苦啊! 她知道男人的眼睛一瞬不眨地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汗毛倒竖。 “要嫁就嫁灰太狼,这样的男人是榜样,女人就像花经不起风浪,顶多一点刺带着玫瑰的香……” 呃,君雨馨的电话铃声响了。 貌似,她这铃声太过落伍,此刻响起也说不出来的怪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君雨馨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赶紧滑开电话,依然是个未知号码。 “喂……”扭身,她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宝贝,你还满意吗?” 有些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传来,呃,貌似她的话筒音量有点大,坐在她旁边的人能听得一清二楚。君雨馨拧眉下意识看过去,司空烈一双凤眸染满了戾气,眸子微眯,眉宇间便萦绕着危险气息。 君雨馨心里一抽,赶紧起身。 ------题外话------ 我看到留言区,有的亲亲等着文文发布,都等到十二点过,我是既感动又心疼哪!感谢亲爱的们,等我们家烈上来了再休息,我们家烈可是说了,让亲爱的们注意身体,可以等到第二天起床了再看他!熬夜多了对身体可不好哦! 么么!烈少对妞们献吻一枚。不好,漠少也争着给各位美妞献吻呢!肿么办呢?还等什么,赶紧都接着呗!(咯咯……邪恶系笑着飘过……) 另外有的妞要求加更,姐姐我龟速,只能多发了这么点,妞们表嫌弃! 正文、068章 腹黑狡诈司空烈 “你是谁,你什么意思?”走至窗边,君雨馨压低了声音。眸光不自觉地望向餐桌边上,已经放下了筷子的男人。 “哟,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这么快就把漠哥哥忘记了?亏得我让你看到大明星那么精彩的表演!”电话里传来了魏漠油腔滑调调侃的声音。 唔-- 君雨馨鸡皮疙瘩掉满地,原来是魏漠这个骚包男。立时明白刚刚莫彩依的事情是他搞得鬼。 虽然,他着实让她出了口气,可是,她才不会领这个骚包男人的情,对着话筒低吼:“滚!谁稀罕!” 咔-- 她掐断了电话,抬头,司空烈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放下电话,她有些不自然,走回座位,三两下把碗里的饭粒拔拉完,“我吃好了。”起身,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赶紧往楼上走去。 君雨馨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明明自己就没干亏心事,可是偏偏她觉得自己像是心虚地逃上楼。 额,不应该这样的! 她怕谁啊,就算司空烈听到了是魏漠给她打了电话又怎样?大爷他爱怎么想,要怎么计较,随便! 现在的她就好比一只死猪,没听说过死猪不怕开水烫吗? 楼上女人纠结郁闷。 而楼下,刚刚司空烈挨着君雨馨那么近,虽然电话里说的什么内容他没听清楚,可是男人的声音他是听见了的。 君雨馨起身,避开去接电话,然后三两下拔拉完饭粒,再急吼吼地往楼上去,形迹可疑啊,他的喉头似乎就卡了一根刺。 起身,走进了书房,往超级高档的老板皮椅里一坐,瞬间如同暗夜的黑帝。 “我让查的东西呢?”声音,冷得犹如冰碴子,磨砺着人的耳膜,瞬间就能把人冻成冰棍。 狭长的凤眸冒着幽幽的骇人的光芒。 电话那头的丁川抖了抖,赶紧回话。 十分钟以后。 司空烈紧紧掐着电话的手指已经泛白,鹰鸷般的眸子已然深不见底。紧抿的嘴唇,额际狂跳的青筋,可见他有多么震怒。 莫彩依居然敢动他的女人!胆子不小! 魏漠那花心公子救了他的女人!他应该感激他吗?可是他却是那样咬牙切齿。潜意识里,他就不愿魏漠接触他的女人,可惜,天不遂人愿。 “老板!”久久没有听见声音,丁川试着喊了一声。 “……”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良久司空烈终于发话了。 “是!”跟在司空烈身边久了,丁川自然是知道老板做事的风格,当然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那个,魏家那边……” “魏家那边暂时不动。”昨晚魏漠故意当作他的面拿出他女人的贴身之物,那是对他赤果果的挑衅。他到要看看他接下来想玩什么花样。惹得爷不爽了,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明白!还有,想必,老板已经知道莫彩依的事了?其实魏二少今天为少奶奶出了一口气呢。” 本来,丁川说这话是想让司空烈心里爽快一点,少奶奶的仇有人帮着报,那自然是好事!可不是对他们家老板的巴结讨好吗? 哪知,司空烈的心思,哪是他一个助理能理解的? “魏家那边立即行动!”两秒钟不到司空烈重新下了死命令。那一字一顿的咬出来,仿佛想要立刻马上让人从地球消失。 嘎-- 他说什么了?丁川有点反应不过来,老板的脸翻得真快!仔细思量,似乎他并没有说错什么吧? 好吧,老板行事作风一向莫测高深,做下属的自当以服从安排为天职,容不得他去揣测。 仍了电话,司空烈一拳头砸在桌上,魏漠这是在讨好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几时轮到别的男人来讨好? 蓦地,司空烈虎眸微眯,餐厅里女人接到的短信和电话,便有迹可循,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好!很好!非常好! 魏漠,国外修炼了几年就成精了么?这就急着要找他开战了! 君雨馨梳洗完毕,刚躺床上,准备看会儿电视休息,司空烈就回卧室了。 平常,司空烈都会工作到很晚才会回卧室,除非他想和她行鱼水之欢,便会提前回卧室。似乎,最近,这个男人回来的都比较早,他的那方面的需求简直大得惊人。 触碰上男人的眸子,君雨馨急急收回目光,啪--关了电视,扯了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赶紧闭上眼睛。 不是她胆小,实在是昨晚那两个猥琐的男人引得她噩梦连连,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男人长满黑毛的大腿和恶心的裤衩。 君雅彤的被轮,实在是给她留下了太大的心里阴影。而她,差点也步了她的后尘,她还没有从那种惊惧里走出来。 虽然最后都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她却完全体会到君雅彤当时的恐惧。 君雨馨的动作,悉数落入了司空烈的眼里,拧了拧眉,他反手关上房门。 男人每前进一步的脚步声,都会让她的神经更紧绷一层。 闭着眼睛,她都能够清楚地知道司空烈在脱衣服,开衣橱。 少顷,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每一声,似乎都敲在她的心坎上。 大约十分钟后,水声停了,男人走出了浴室。 当旁边的床陷下去的时候,君雨馨直觉想从床上跳起来。只是她的骄傲与倔强不允许她这么做。 男人刚刚沐浴过后的体香夹杂着淡淡的雪茄味袭了过来,被子被拿掉,接着,她被强行抱进了宽厚熟悉的怀里。 “啊……”惊呼声中睁开眼,对上了司空烈仿若夜空一样深沉的眼睛。 她其实并不是外貌协会的,但是也不得不惊叹一把这个男人的美貌。深幽的瞳仁闪着魅惑的光芒,立体深邃的五官,线条既刚毅又是那样柔美,英伦风高挺的鼻梁,搭配上红艳的薄唇,俨然出自艺术家最顶级的艺术品。 一缕头发搭在了额际,湿漉漉的末端,坠下一滴水珠,顺着他俊朗的脸庞,滴到了君雨馨的娇嫩的脸颊。 有些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她说:“今晚,我……”她想说,今晚没有心情,可是刚张开嘴,男人的食指便压在她的唇上,让她别说话。 拇指摩萨着她的红唇,经嘴角再抚至她左脸。昨天的红肿已经完全消散了。 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红唇便压了过来,亲吻她的眉眼,昨日挨打的脸庞,以及她的脖颈,最后便是她的红唇。 每到一处,如同清风温柔抚摸,让人软到心坎儿里。他并没有过多的徘徊停留,似乎是轻轻的慰藉。 就在君雨馨以为他要深深地吻着她的时候,因为她已经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男人的唇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她。 灯光打过他的鼻梁,在他的脸颊留下了一抹剪影。 “你有什么想要给我说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眨动的眼眸里泛着宠溺的光。 他以为,女人至少会抱怨或者责骂他管好他相好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女人以为莫彩依就是他的相好。 “呃,没有……”话一出口,她都想喷了自己。 她这是被诱惑到了?她刚刚想说什么来着?怎么一出口就变了呢?她还严重地发现,他们贴得那么紧,他的腿霸道地钳住了她的腿,而他的裤衩就那样暴露在外面,她居然没有像昨天那样的恶心感。 明明想着要推开他的,可是手却可耻地抓着他的睡衣。 君雨馨,你这是无药可救了! 男人没有去注意君雨馨的窘迫,搂着她躺了个舒服的姿势,关掉了壁灯,黑暗中他暗哑而性感的声音传来:“好好睡一觉!”骄傲又倔强的女人,她是不会向他哭诉的,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 君雨馨讶异地睁大了眼睛,昏暗中,男人的脸庞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 她明明感觉到他的变化,他不该是就这样安静地睡了呀,难道……他嫌弃她和魏漠不清不楚? 也好! 咬着唇,君雨馨闭上眼睛睡觉。心里却莫名的无边失落。 好吧,司空烈难得一次的好心体贴就这样泡汤了。 直到很久以后,君雨馨才对男人今晚隐忍的行为顿悟。 …… 高档公寓,莫彩依气得抓狂。 即使拍戏不红,她现在也已经在各种报刊杂志,网络微博里大红大紫了。 随便一个弹窗出来,都是她挂着红裤衩的视频,在哪里都是头版头条,也不知被转载了多少遍了。 她窝在公寓里,根本就不敢跨出大门一步,门外狗仔像苍蝇叮着臭鸡蛋一般,没有一丝松懈。即便是晚上,她也不敢露出一颗头。 公寓里能够砸的东西,全都被她砸碎了。 眼看着拍摄进入关键时期,本来腿受伤的她,也想咬牙坚持下来,想着只要这关一熬过去,她肯定就是影后级的人物了,倒时候红遍大江南北,拿到奥斯卡影像奖,她和她的烈就能比翼双飞了。 可惜,后面的事情让她始料不及。 也不知是哪个混账王八蛋,居然在她的后背挂了火红的三点式,甚至什么时候挂上去的,她也一无所知。 这个事情肯定不是一个人所为,她身边指不定有多少人被收买。 更让她喷血的是,片场外不仅有粉丝,还埋伏了大量媒体记者,她的光辉的形象就这么被喷了屎。她不会傻的以为这是恶作剧。 有人故意针对她,想整垮她。 思来想去,她觉得根本不可能是司空烈为了那个女人在报复她。 司空烈的办事风格她了解,他不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况且,这部剧司空烈投了巨资打造,他不可能毁了她的形象,让自己的钱砸进黑窟窿。 那天她被袭击晕过去以前,她看到另一张男人的脸。 她可以确定是他。 而现在司空烈都还没动,表示他现在还不知情。 想来那个贱女人也知道她莫彩依的手段,不敢随意乱咬呢。 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司空烈。 电话抓在手里,她都不敢打。现在半夜三更的暂且不说,司空烈的电话是上次他们一起吃饭,她悄悄存起来的,那个男人绝不会喜欢哪个女人打电话缠他,除非他愿意召唤你。 最后下了狠心,她豁出去了。 当司空烈搂着女人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尖叫起来的电话铃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司空烈第一时间惊醒,怕吵醒了怀里的女人,赶紧抓过床头的电话,滑开。 “烈,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电话里莫彩依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 司空烈眉头一拧,英气的眉宇间便染上了浓重的不悦。招惹了他的女人还敢打电话求救?! “吵死了……”君雨馨也因电话铃声一半清醒一半儿迷糊,不悦地嘟哝了一声。扭动了下身体,再次睡了过去。 “明天再说!”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司空烈掐断了电话。哼!明天他会好好为她做主! “烈……”司空烈森冷的语气,让莫彩依一抖,眨眼她又嗲着声音撒娇,并竖起了耳朵。 嘟嘟…… 那头传来电话挂断的忙音,莫彩依脸都气绿了! ‘嘭’得一下,砸了电话,恨不得把房子都掀了。 恼恨让她忘记自己的腿被君雨馨踩伤了,抬起一脚,想踢掉矮几上的笔电本,怎奈估算出错,一脚踹在了大理石矮几的角上。 立时,痛得嗷嗷直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死女人!烂女人!贱女人! 刚刚她明明就听见了电话里有女人含糊不明的嘟哝声。想来司空烈正搂着一个女人睡觉呢。本想再听得更清楚一点,司空烈却掐断了电话。 臭婊子!司空烈的怀抱,只有她莫彩依一个人有资格拥有!竟然敢给她鸠占鹊巢!如果她有千里眼,她真的想看看那怀里抱着的女人究竟是哪副尊容,死她都不要相信是那个淹不死,上不了,白骨精一样恶俗的贱女人! 等着! 迟早让她个贱女人被别人睡烂,看她还怎么去勾引她的烈。 莫彩依气得七窍生烟,一夜怒骂愤懑,等到天亮的时候,一对狐狸眼睛早变成了熊猫眼。 一分钟也等不及了,催命似的吩咐经纪人给她弄来一套老太太的服装,叫来了化妆师李娅,半小时后再出来,她摇身一变,完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面容偏黄,脸上皱眉开成一朵花,即使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不顾经纪人的劝阻,莫彩依一头扎下了楼,走到公寓的大门口,看着堵得水泄不通的媒体人,不住地向着里面张望,对她这个老太太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她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想跟老娘斗!哼哼! 司空集团总部,巍峨高耸的大楼庄严肃穆,霸气雄势,这楼就像里面的首席执行者一般,气势恢宏,俯瞰众生,令人望而生畏。四十八层高楼里,豪华逼人的总裁办公室里,司空烈正埋首于一堆文件里。 莫彩依刚走到大楼前便被训练有素的警卫拦住。 这些警卫看似穿着普通的保安服,而实质上是经过司空家特殊训练,战斗力可比某些警局强多了。 区区一个莫彩依,穿着老太太的服装就想硬闯,一个警卫轻轻一拎,她便像一只小鸡仔般被拎了起来。 “放开!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你们老板的女人!”莫彩依龇牙咧嘴,不停地叫嚣。 好吧,世界上要数脸皮最厚的人,肯定是莫彩依。 人家连毛发都没沾她一根,她还大言不惭地嚷嚷着是司空烈的女人。 “哈!哪里来的叼妇,你这样子给我们总裁当妈都嫌老,还我们总裁的女人!”一个警卫,不苟言笑地从头到脚把个莫彩依鄙夷得透彻,一双冰冷的眼睛,完全传承了他们老板的风格。 真可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警卫手下一松,莫彩依两半屁股差点摔成四半,痛得她眼泪连连。 丫的!等老娘做了你们老板娘,第一个踢掉的就是你! 真想上去给这没有眼水的狗东西两个大锅贴。莫彩依狠狠地瞪着刚才将她仍了的警卫,眼睛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 可是,现在这境况,她是非进这楼里不可,昨晚砸坏了手机,现在她悔青了肠子,想要见到司空烈,还得过这第一关。 她差点忘记了,她是大明星莫彩依啊,以她的姿色,这些个臭男人,一个个还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眼睛得意地弯成了一个弧度。 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本想搔首弄姿一番,丁川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其实,早在莫彩依走到大楼前的时候,控制室里早就有人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了丁川。 跟随在司空烈的身边多年,丁川也不是吃素的,透过监控画面,用类似于他们家老板的虎眸微眯,便看出了端倪。 请示了老板,这不,让这女人上去呢。 丁川给警卫交代了几句,对着莫彩依冷冷地仍 了一句:“跟我来。” 警卫们眨巴着警犬一般的眼睛,傻了! 她,她,她这个又丑又老的女人不会真是他们总裁的女人吧,BOSS,你的电子蛙眼失明了? 哼! 莫彩依得瑟地冷哼一声,女王一般挺起了胸部,扭起了她引以为傲的翘屁股。 恶-- 众警卫差点恶心地吐出了隔夜饭。 一个老娘们,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老脸皱得像老黄瓜,穿着一双破布鞋,跛着一只尖尖脚,还敢卖弄风骚? 紧紧跟在丁川身后的莫彩依,刚要跨进电梯,从光洁的墙面看到自己的影子,一脸抽搐地像吞了只苍蝇。 难怪,刚刚那群警卫用那么鄙夷恶心的眼神看她!她怎么忘记了自己的装扮?! “等下,我要先去下洗手间。你带我去!”大牌明星,还真把人丁川当成了她自己的下人使唤。她这是见她们家烈呢,可不得收拾一下! 丁川黑了一张脸,把手指向一边,根本没有要带莫彩依过去的意思。 “有什么了不起!等我做了司空夫人,第一个革你职。”莫彩依不满地小声咕哝着远去。 丁川的耳朵的可不是配相的,莫彩依嘴里哼哼着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立即一张刚毅的脸庞,露出了嗤笑的表情。 这女人都死到临头了还做白日梦呢! 呵!这个时候还想着去打扮,哪怕真弄成一朵花,他家BOSS也不会看一眼! 他们家老板娘可是比这歹毒的女人好了千万倍! 也不知磨蹭了多久,莫彩依终于和丁川现身在总裁办公室里。 “烈……”被总裁办公室的霸气震慑到,莫彩依呆愣了半天才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眼圈一红就向司空烈奔去,那样子,果真司空烈和她有一腿似的。丫上演的就是苦情戏。 从文件堆里面抬起头来,听到声音,司空烈背心发麻,抬起头,鹰鸷的眸子射出了冰刀一般的冷光。 “站住!”两颗字犹如一把利剑射进了莫彩依的耳膜。 莫彩依生生地止住了步子,触到司空烈的冷眸,调色板般的脸庞一阵抽搐。刚刚在洗手间看着自己一夜无眠蜡黄蜡黄的脸和一双熊猫眼,她狠狠地刷了一层白面,此刻因为脸部抽搐,白面跟着掉下了一层。 “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莫彩依不愧是演戏的料子,瞬间便从这种瑟缩中回神,哭丧着脸,佯装对司空烈的冷脸看不见。那晶莹的水珠,瞬间便冲出了眼睑,顺着脸庞滑下,流出一条小水沟。 哼!司空烈冷哼一声。 “我会替你做主!”司空烈咬出了一句话。 莫彩依破涕为笑,还没有明白司空烈话里的意思,脚步嚣张地前行了几步,犹如飘上了云端,“我就知道,还是烈你对我最好……”她想要立即扑过去投怀送抱呢,心里甜甜地想着,这个表面冷漠的大金主,还是舍不下她莫彩依啊。 只是一触及到司空烈再次射过来的寒光,她又赶紧止住了脚步。 下一秒,司空烈的话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你再不用出席那部戏了!”他司空烈想让谁跌入地狱是秒秒钟的事情。 “啊……”莫彩依面部表情变化得真精彩。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厚厚的粉底完全龟裂了。 “烈,你,你说什么?”嗫嚅着唇,她不要相信自己的耳朵。司空烈看似简单的这话是彻底地断了她的演艺生涯呀。 试想,在这座城市,有谁不想巴结司空烈大总裁?谁敢给他过不去?他不要用的人,谁也没那个鼠胆再次捡来用。 司空烈不用动一根手指头,莫彩依的人生便只有一种颜色,一路黑到底! 司空烈收回了眸光,不再理睬面前的女人。 而事实上,他差属下想找来那天这个女人收买的两个混混,给她一个惨痛的教训,只可惜,那两个混混已经先一步被魏漠给阉了。 这事只得作罢! 想要为他女人出气,他有千万种办法,对付一个莫彩依,他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让她从天后级的待遇瞬间沦落成一个乞丐,这比杀了她更有意思。 “不……”莫彩依连连后退,脚下有些绵软,不该是这样的,他的烈不是应该给她召开一个记者会,为她洗清身份的吗?他怎么可能那么狠心。“烈,我不相信你对我这样狠!” 稳住身形,莫彩依再次想要扑过去,丁川一把钳住了她,代替老板回话。 “狠么?你应该感谢我家少奶奶没出事!否则饶不了你的狗命!不知死活的东西敢碰我家老板的女人,如今没把你仍大海里喂鲨鱼,算是便宜你了!” 丁川的一席话,让本来就一脸青白交替的莫彩依,整张脸成了菜色。 “少,少奶奶?那个女人?不,不可能!那我呢……”使劲挣扎着,瞪大了两只死鱼眼睛。 “烈……”她还不死心,望向了冷酷绝情的男人,“我才是你的……”女人…… 女人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司空烈甩出了冷冰冰的三个字:“拉出去!” …… 魏漠这一天,真的有点忙。 往日的他约几个哥们,拉一班美女,不是去飙车就是去滑浪,打打高尔夫,再小赌一把,赢他个四五艘游艇。 享受着人间最高档的美味,玩儿着富家公子哥最高级的休闲娱乐。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 可是今天他却是不停地接电话,打电话,接电话,打电话……美女来了好几拨,都被他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今儿一大早了他还埋在自己的被窝,美梦里正搂着那个辣椒一样的女人亲吻着小嘴儿,惊悚的电话声生生地将那快要吃到嘴的女人给整飞了。 刚接起电话,就被魏家老头子骂得狗血淋头。 魏家出了大血,刚标下来的地皮突然间要被政府征用;魏家经营得最出色的,收入最高的‘帝宫’昨夜遭到扫黄赌毒的某部突袭,说帝宫聚赌聚嫖还向客人提供摇头丸等毒品被查封了。 魏家经营的其他地下赌场,高档会所,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影响。 呕血呀! 回国时,他拍着胸脯向他家老爷子保证过,让他放心,这回真让他老头放血了呀! 那块地皮,砸进去了魏家十几个亿。真要被政府征用了,他们家那钱能如数回来吗?虽然,损失十几个亿也不至于让魏家陷入危机,可是,魏漠怎能咽下那口气? 他连早点都没顾得上吃,便开始动用魏家的势力操作。 在黎阳,魏家的势力也不小,黑白两道不乏狠角色与高官政要,可惜,忙活了大半天,对于帝宫的调查,上面倒是松了口,放下话来会再仔细调查。 可是,那块花了几十亿的地皮,却是还没个回信,大抵是要打水漂了。 一口喝掉杯子里的威士忌,辛辣的刺激,让魏漠眯起了眼。 捋了一把下颌上的胡茬,深邃的凤眸泛着狼性的光芒。 用头发丝想,魏漠也知道是司空烈那只阴险狡猾的狐狸干的! 他果然是稀罕那个女人!耍起阴险的手段毫不手软! 他只是那么小试了一下,司空烈当真就出手了! 司空烈真要对付一个人,绝不会给他喘息和活过来的机会,今儿这只是给他一点点警告么? 他之于司空烈,两人真是互相了解,可谓知音,只可惜,却是互相敌对的两条平行线,永远成不了朋友。 今天这区区十几个亿,他魏家还亏得起。突然间,他充满了兴趣,他很想看司空烈恼羞成怒的时候,会狠绝到哪个地步! …… 司空集团。 “总裁!对魏家的打压一切按计划进行中。”丁川俯首,恭敬地汇报。 “嗯。”司空烈声音几不可闻,他负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龟甲般的小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的话音再次传来:“告诉上面,司空家愿赠资一百个亿将那块地皮修建成正府公用招商引资楼。” 声音里波浪不惊,仿佛他嘴里吐出的一百个亿就是一百块人民币。 “啊……”丁川着实凌乱了一把,“赠,赠一百个亿。”他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BOSS,要不要这么下血本?为了打压一个魏漠,人家亏的是十几个亿,老大你可是亏一百个亿啊,这买卖亏大发了! 老板精明的头脑去哪儿?真想拿块豆腐把自家BOSS那脑袋给撞醒,丁川颤巍巍地想着。 “你有意见?”司空烈挑起了眉头。 “不敢!”那白花花的银子又不是他家的,他敢有什么意见。可是,毕竟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搁谁谁都心疼。那钱也不知老板熬了多少夜,累死了多少个脑细胞才挣来的,如今却被他这么潇洒地一仍,没了! “让魏家亏了血本,我再将就这个地皮拱手送一座大楼给正府,你不觉得特解气吗?魏漠那小子肯定要气得吐血了!”司空烈嘴角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意。 丁川的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大。老大,我才要吐血了! 他再次确定他们家BOSS脑子真被豆腐撞了。人家亏十几个亿,他亏一百个亿,还特解气?还笑得出来? 老天,快来救救他们家BOSS! 下班时分,司空烈坐进了迈巴赫,就对着丁川询问:“我让专门定制的手机拿回来了吗?” “嗯,已经送过来了。”丁川将一个手机递给了司空烈,这才架着车往司空家别墅开去。 一路上,从观后镜看见自家老板熟练地操作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丁川忽然浑身紧了一把。 他这腹黑的老板到底是又玩儿什么花样?! 今天,似乎所有人都特别忙。 君雨馨从早上到下午就一直都在忙,忙着干嘛呢,找她的手机呗。 她的手机可是跟着她出生入死好多年的战友,虽然款式破旧了一点,但是蛮好使的,她舍不得换掉。呃,貌似,其实也没那个闲钱换掉。 她明明记得昨天睡觉前就将电话放在床头的,可是今儿早上起来,怎么也找不到。 这个年头,没个手机仿佛与世隔绝。 苦哈哈地找啊,回忆啊,最后她还是确定放在了床头。 坐在窗头上,喘了一口气,美眸眯成了一条细缝! 这司空家宅子里,佣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根本不敢拿主人一针一线,何况司空家的佣人那手机可比她的高档了许多,她那个苟延残喘的破手机仍垃圾筒人家还嫌懒得弯腰去捡呢。 嗯哼!定然与司空烈这个混蛋脱不了干系! 想起,昨儿晚上,她接电话,男人递过来的眼神,她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混蛋,她的手机是哪里碍着他了?这下又不知要花掉她多少血汗钱! 心里正恼怒着,眼角瞄见迈巴赫驶进来的影子,君雨馨立即跳下窗台,一路奔下楼,她已经等不及要质问那个坏心眼的男人。 丁川驾着着车,熟练地拐弯,却在刚拐过弯时君雨馨一下子窜了出来,艾玛,他差点叫出了声,眼疾手快地打方向盘,再一脚死踩下去。 吱-- 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车头刚好在离君雨馨几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正把玩着手机的司空烈身形猛地前倾,冷了脸正欲骂人,却看见君雨馨一脸恼怒地站在车前。 这个欠抽的女人!真的想死得急了! 勾了勾嘴角,男人眉宇间染上了一抹震怒。 再看女人喷火的眼神,他立即了然。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司空总裁却是做了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 推开车门,双脚刚刚着地,君雨馨便已移步至他的面前。 四目对望,眸光较量。 压下心底因女人不要命的举动升起的怒气,司空烈率先开口。 “就算等不及想迎接我了,也要先保住小命。”话语里不乏调侃。 “嗤!”君雨馨勾出了一抹冷笑,“美得你!别想打马虎眼,我的手机你给我弄哪儿去了?” “坏了!”司空烈回答得脸不红气不喘。 “坏了?”君雨馨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还打电话呢,不可能无缘无故坏了!” “嗯,我不小心碰到了地上,摔坏了!”司空烈依然回答得振振有词。介个,貌似这话值得怀疑。 画面回放到昨儿晚上,司空烈掐断了莫彩依的电话,眼角瞄见了君雨馨的手机,想到女人接电话是防着他的举动,他心里就堵了一口血,把手机拿过来,翻看了下,凤眸闪过一抹暗芒,两只大手就那么轻轻一掰,一拧,一捏,喝!好家伙!本就苟延残喘的手机,就那样分尸了。 其实,司空总裁做事情,一向是敢作敢当,不屑说假话骗人,可是,遇到君雨馨这个记仇又一根筋的小女人,嘿嘿,他那是必须破例! 君雨馨根本就不相信男人的说辞,看他狐狸一般狡猾算计的眼神,她就知道这男人黑心得很。 “你会不小心碰到?”君雨馨尾音挑得很高,嘴角漾起了一抹冷笑。这个腹黑狼,根本就是故意干的! “所以,我重买了一个赔你。”说着话,男人将新手机盒子塞进了君雨馨的手里,也不管女人讶异的眼神,揽住女人就往屋里走。 呃,貌似,君雨馨还想发火来着,可是,人家不是已经赔给她了?她还要怎么追究? 自己心疼的不就是买手机的钱么?抽动了两下嘴角,她又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丁川在车里直摇头,少奶奶啊,单纯的你怎么斗得过咱家BOSS那只老狐狸! 又是司空家晚餐时间。 君雨馨看着餐桌上花花绿绿的汤点,海鲜全席,咬着筷子,根本下不去手。 她真的很佩服司空家的大厨。 整个海鲜馆里的菜式花样,全被搬上了桌子。 色香味俱全,看着都能让人加速唾液分泌。司空羽菲吃得笑容满面,可是,她却拧紧了眉头。 老天,她有没有说过,她对海鲜过敏,从来不沾这东西? “怎么不吃?”见女人看着餐桌的食物一脸很痛苦的样子,司空烈觉得很奇怪。 他记得上次去参加宴会的时候,这女人特喜欢吃海鲜的。 ------题外话------ 妞们,天气炎热,记得喝下火茶呀!感谢snows520,投了1张月票;jyu1970,送了1朵鲜花,3505462593投了1张月票;么么哒!非常感谢!花花,石头,票票飞过来呀,人家已经牵好了口袋,另外,投评价票的妞,可千万记得点亮五颗星投五分热度呀,么么!我爱乃们,这炎热天气里码字,您们的热情支持就是我的动力!妞们,雄起! 正文、069章 海鲜过敏(烈少的怀疑) 想着羽菲和这女人都喜欢吃,他今儿特意吩咐安排一顿海鲜宴,不想这女人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我……”她刚想说她对海鲜过敏,司空烈已经给她夹了龙虾和鲍鱼放进碗里,再把一碗海鲜浓汤,给她推到了面前:“这些海鲜新鲜质量又好,可比你上次在宴会里吃的那些强多了。” “啊?啊……”君雨馨发出了一声奇异的怪叫,“上,上次宴会?哪次?”虽然有点不不太记得清楚,可是她还是有些紧张起来。她可记得她从来不曾在哪个宴会吃过海鲜。 “上次杨总办的那个宴会,你不是特喜欢吃海鲜?”司空烈看着君雨馨,觉得这女人偶尔脑子清醒的很,尤其是和他对着干的时候,除此之外就呆呆傻傻的。 “噢,你,你是说杨总办的那个宴会啊。”君雨馨心虚地扯出了一抹笑意,心里汗如雨下,“我,我还差点忘记了。”幸亏她说话慢了半拍,要不然……心里着实抖了一把。 她从来就对海鲜过敏,可是有个人一直都爱吃海鲜,那就是她的妹妹君雅彤。 她可没有忘记,正是杨总主办的那次宴会上,君雅彤出现过,还去司空烈眼前晃荡了一回。 那天晚上她差点吓死,幸好都有惊无险,不知是君雅彤骗人的技术高明呢,还是她们两人的长相的确太过相似,司空烈竟然没有发觉。 她躲在卫生间那会儿,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这男人的意思,君雅彤可是在桌上表现出了大爱海鲜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圣母玛利亚,谁来救救她! “哥!”司空羽菲大小姐可不满意了,“敢情你是为了俺嫂子,才安排这个海鲜宴的?我也只是跟着沾光?” 呃,司空烈嘴角一抽,看了眼君雨馨,再望向他妹:“傻丫头尽胡说!哥可是按照你的口味安排的!” “是吗?”司空羽菲有些地盯着她哥看,一脸很怀疑地样子。 “赶紧吃!”司空烈抬眸给他妹瞪了回去,似乎在掩饰着某种不自在。端起碗喝汤,碗口挡住了他的半边脸,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如果有人细心点,一定会发现某人的耳根处有可疑的微红。 此刻君雨馨心里突突地猛跳,根本就没有在意这对兄妹在讨论海鲜为谁不为谁安排,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她到底该怎么办? 君雅彤啊君雅彤,当真是有本事啊,本人不在,照样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这辈子不是她生错了地方就是君雅彤生错了地方,让上辈子肯定是仇家的两个人居然投胎成了姐妹,而且还是双生子! 老天爷简直太爱开玩笑了。 这个烂摊子真的不好收拾,一个不小心肯定会被司空烈这只狡猾的狐狸看出些端倪。那所有的一切都要东窗事发了。 吃吧!反正她也就是过敏而已,吃不死人。 一会儿再慢慢想过敏的借口,横竖嘴巴两张皮,说方能方,说圆能圆!只能见机行事了。 “不吃?”司空烈又看向了君雨馨,今晚上这女人举动怪异,那碗筷似乎有千斤重,迟迟举不起来。 君雨馨再次扯出一抹虚假的笑意,“当,当然要吃!这么美味的菜式我可是吃得少呢……”艾玛,死男人,催个鸟啊,就这么促急想逼姐去死啊?一个不小心,君雨馨第一次在心里对男人爆粗口了。 谁让他把她逼得急啊,比个黄世仁逼杨白劳还债还促急。 虚假的笑意漾在嘴角,双手颤巍巍地夹起司空烈给她放进碗里的鲍鱼,迟迟送不进嘴里。 圣母玛利亚呀,她有没有说过,她除了对海鲜过敏,还对海鲜的浓重腥味感冒啊? 恶-- 还没喂进嘴里,鲍鱼的腥味首先吸入鼻孔顺着呼吸道向下,刺激着她的肠胃,顿时,胃里一阵翻涌。 君雨馨一脸抽搐着,比吞了千万只苍蝇还难受。 她在心里哭喊,老天爷,快给她一阵狂风,把司空家的餐桌给卷走吧。要不来一场地震吧,把眼前的餐桌给埋了吧…… 痛苦啊,为了不吃海鲜,君雨馨连威胁生命的自然灾害都敢想。 可惜,老天爷悲悯人类,既没给她来阵风,也没给她来场地震。 眨巴了几十次眼睛,眼前的海鲜还是稳稳当当地存在。 司空烈觉得太奇怪了,这女人夹着鲍鱼那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夹着毒药一般。他放下筷子,干脆不吃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君雨馨,看她到底在拧巴个什么劲。 呃,接触到男人显微镜似的眸光,君雨馨额角冒起一阵虚汗。 眼睛一眨,下一秒,她第一次扯出了一抹讨好的笑意,把鲍鱼往司空烈的碗里一放,说:“呃,这个还是你吃,你工作很辛苦,应该多补一补。” 司空烈眼眸眨动,一丝复杂的光芒划过眸底。 貌似,这个女人在关心他?!破天荒第一次,有没有?他和她相处的时候,除了甩冷脸就是冷嘲热讽。 他是不是应该要好好感谢感谢这个女人突然间转性了? 只是怎么看这女人的眼神都是闪烁而慌乱,脸上完全是言不由衷的苍白。 接受到男人探究的眼神,君雨馨再次苦逼地扯出一抹笑。 “怎么,嫌弃我吃过的?不吃算了!”佯装生气,举起筷子,就要把鲍鱼夹回去,司空烈赶紧用筷子压住,“谁说我不吃了。”遂低头,夹起鲍鱼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谢主隆恩! 君雨馨心里给司空烈鞠了一躬,却在下一秒,一个牡蛎放进了她的碗里。连吞了几口口水,君雨馨差点跳起来骂娘。 这死男人,今儿指定是给她杠上了。 “哥!”司空羽菲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瘪了嘴抱怨,“我可是你亲妹,怎么不见你关心你妹啊?” 哈,老天有眼啊! 君雨馨如获救兵一般,眉开眼笑,夹起碗里的牡蛎就要往司空羽菲那边送:“羽菲喜欢吃,这个先给羽菲吃好了。” 可惜,夹起的牡蛎半路就被司空烈挡了回来。他重新夹了一个放进了司空羽菲的碗里。 如果说眼睛可以杀人的话,君雨馨早把司空烈这男人杀了千百回了。 司空烈好整以暇地环胸,看着女人变化多彩的俏脸,他总觉得今天晚上这女人特奇怪,笑得那么假(因为她从来没对他这么笑过),说话也那么假,(因为她从来不会讨好他)他就想看看,这女人到底要干啥。 这一回被逼上梁山了! 君雨馨心里泪流满面,在男人探究的注视下,她将毒药一般的牡蛎喂进了嘴里。 恶-- 胃里翻涌,她苦哈哈地压了下去,偏偏,脸上还要表现出很好吃,很喜欢的样子。 “喝汤。”男人似乎就想整她,重新给她换了碗热汤过来。 喝吧,喝死得了,一了百了,省的她步步惊心,不死也被折腾死! 眼睛一闭,端起碗,咕噜咕噜,一碗海鲜浓汤下肚了。 司空烈似乎今天晚上心情特别好,自己不吃,就不停给两个女人夹菜。 龙虾碗里来了,咸鱼,鱿鱼,象拔蚌碗也来了…… 死男人,这个梁子结大了! 一边压制着翻腾的感觉,一边狠狠地咀嚼,似乎嘴巴里咀嚼的就是某个臭男人,咬,咬,咬,去死吧,咕噜,还没有嚼得太烂便下了肚子。 司空烈发现自己的感觉器官出错了,他怎么看都觉得女人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去的样子。完全就像小女人在撒气。 不该啊,她第一次肯大方地对他笑,关心他的身体,他也第一次大方为她布菜啊。 到底哪里出错了? 说一千,道一万,君雨馨吃得那么痛苦,其实也没吃下去多少东西,餐桌上的菜式她最多尝了三分之一,便苦哈哈地嚷着肚子撑得不行了,抬头,逃命似的奔上了楼。 呕-- 她冲进卧室的卫生间,锁上内锁,趴在马桶上狂吐了一回。 脚下绵软,干脆直接坐在地上。话说这司空家卫生间的地面干净得完全可以直接躺下睡觉。 有钱人家高工资雇的佣人,对工作自然一丝不苟,高标准,高水平!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胃里翻滚得好一些了,君雨馨才走出卫生间。 小时候她有过一次吃海鲜过敏的经历,上吐下泻,发热胸闷,心跳加快,皮肤上还会出现红肿的包块。 那次把爸妈吓得够呛,从此再没有让她碰过海鲜。 也许当时年幼,体质脆弱,容易感染过敏,如今她是大人了,那抵抗力自然增强了。 但是她还是不得不防。 在医药箱里快速地翻找着预防过敏的药片,心里想着快些吃下去,今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唬过去。 “你在找什么?”蓦地,司空烈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吓了君雨馨一大跳。刚拿在手里的药瓶,咣当一声掉地上,药丸滚了一地。 本就有些紧张,对上男人阴鸷的利眼,顿时一张小脸苍白,她慌忙把地上的药瓶抓起混进药箱中盖上盖子,对着司空烈龇牙。 “你是幽灵那?走路都没有声音,迟早被你吓死。” 司空烈勾起一抹淡笑:“我以为通常容易受到惊吓的人,都是做了亏心事,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紧张?”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少在这里贼喊捉贼!”被男人探照灯似的眼眸盯着,君雨馨一阵心里发虚,恶声恶气给男人吼回去,将医药箱放好,进屋甩上卧室的门。 她的过敏药! 心里哭死,只能,一会儿再寻机会出去拿了。 奇怪的是今天晚上的男人那脚似乎就黏在了卧室里。 君雨馨开电视看,他也在离她不远的沙发上坐下看电视。 心里有事,君雨馨一直心不在焉,指望着男人赶紧去书房。 可是等啊等,都半个小时过去了,司空烈那屁股似乎就黏在了沙发上挪都没有挪一下。 平时这个男人根本就没闲工夫看电视,今儿这货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频频看向男人,他只是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目不斜视,君雨馨恨不得抬起脚,将他踹出去。 终于,男人察觉到了女人灼灼的目光,回头问:“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抬手抚了一把俊脸,眸光晶亮耀眼。 “没有,你,今天晚上很闲,都不用去书房加班?”被抓了包,君雨馨脸色不太自然,双手绞着自己靓丽的秀发,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总加班也做不完,今晚休息。” 嗯,貌似很正当的理由。 君雨馨心里泪流满面,大爷你慢慢看,姐不陪了! 起身,她干脆进浴室梳洗,早早躺床上休息得了。 不料,等她走出浴室,男人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袍,在用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看样子,他是去了隔壁浴室,已经梳洗好了。 她躺靠在床上,开始把玩着他赔给她的新手机。 男人关上了电视,也跟着躺上了床。 吼-- 君雨馨史无前例的抓狂,今天这男人果真是跟她黏上了?难道他知道她心里有鬼? “你不是看电视吗?”她扭头没好气地问。 “谁规定我一定要看电视?”俊朗的脸庞有些无辜又无赖,眨动的眼眸深幽如同暗夜里的天空。泛动着的漩涡,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君雨馨心里一紧,鼻翼间嗅到纯男性的气息,夹杂着刚刚沐浴的清爽味,格外让人脸红心跳。 君雨馨不想受到那气息干扰,不着痕迹地往边儿上挪了挪,心里哀嚎,她的药啊! 看来今天晚上只有硬撑了,之前去吐过了,现在胃里竟然安静了,难道她的海鲜过敏症没有了?这样真是太好了!她很乐观地想着。 手下滑动着手机屏幕,她这是OUT了还是这男人买的手机太高科?她发现竟然不太玩得转。 蓦地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拿走了她的手机,接着男人的虎躯向她移了过来,一条手臂很自然的横了过来将她半拥在怀里。 “我教你。”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有磁性,仿佛大提琴里最神秘动听的音符,修长的手指滑动着屏幕,他一边操作一边解释。 君雨馨心下一颤,从男人把她拉进怀里的一刻起,脑子就有些晕晕乎乎。 不知是不是男人身上的气息太浓,把她熏得晕乎了。 像这样,两个人这样融洽的气氛史无前例,多少君雨馨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恩爱夫妻,郎情妾意这些词语不经意就滑过她的脑际。 司空烈在操作给她看,她却老是分神,他翕合着的红艳的薄唇,他坚毅,线条流畅的下颌,他滑动的喉结,他灼热的胸膛,以及胸膛强有力的震动,让她想要逃离。 挣了一下,她想逃出他的包围圈。 “别乱动!”男人的声音有些暗哑,眸光深幽得如一汪潭水。毫无预警地撞进他的眸光里,君雨馨闪神了。 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都明白了?” “嗯,明白了。”她蒙蒙地点头,眼眸里全是迷蒙,脸颊染上了一抹酡红,特别诱人。 嗯,等她明天自己再摸索一阵子肯定会明白的。 看到男人嘴角的那抹笑意,君雨馨顿时察觉到自己的花痴表情,蓦地她惊醒:这货玩儿美男计?! 也不知是恼了这个男人还是讨厌自己,她立即冷了一张俏脸,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电话,往床头一扔,再别扭地往旁边挪,直接挂在了床边上,扯了薄被把自己裹住。 看着女人有些赌气的娇态,睨着女人纤细的背影,司空烈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嘴角的笑意在扩大,眸子里划过一道晶亮。 啪-- 关了灯,貌似这会儿就寝有点早,十点不到。 不过么,折腾折腾时间也差不多了。 当那双长手伸过来搂君雨馨的时候,君雨馨反射性地身体一僵,本能地想要往边儿上挪,岂料,她忘记了自己就在床边上挂着了,这一挪,她整个人就往地上跌。 “啊……”惊呼声中,男人眼疾手快,长臂一捞,一滚,瞬间她跌入了男人厚实的胸膛。 呃-- 这姿势有点尴尬。 她趴在他的胸前,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鼻尖触着鼻尖,哪怕屋子很昏暗,也能看到彼此晶亮的眸光。 瞬间,似乎有一道强劲的电流,通过两人的四肢百骸。 女人吐气如兰,男人的心脏跳动剧烈,嘭--嘭,嘭--嘭,强劲跳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秒,两秒……五秒…… 君雨馨突然间脸颊燥热得厉害,如果开了灯,铁定能看见她的脸蛋就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撑着男人强有力的胸膛,她想滑下去,可惜,她忘记了身下是一头心焦火旺的饿狼。 身体刚动,男人猛地收紧手臂,薄唇张开,含住了女人柔嫩的唇瓣。 再一个翻滚,他们交换了位置,男人高大的身形完全罩住了女人娇小的身体。 她早就预料到要被这头饿狼吃掉,可是让她觉得可耻的是,她的身体竟然也在渴望他。 这个意识让她感到太可怕! 难道,她竟然堕落得连做男人的玩物也甘之如始?! 半夜。 热,无边的热。 君雨馨踢掉了被子,挣脱了男人的钳制,伸手在额际摸一把,全是汗水,心口闷闷的,跳得好快,感觉背心处痒痒的,她使劲挠了一爪子。 触到了硬硬的小包块,心里一惊,糟了,她真的过敏了。 因为挠了一爪子的关系,突地她觉得全身上下都瘙痒难耐。 黑暗中一触摸,她触到了不少的包块。 死了! 不吃药她真的会被折腾死! 摁亮床头灯,她忍不住又挠了几爪,心里闷得慌,她觉得仿佛连呼吸也困难。 两个人才刚歇下没多久,身边的男人,大概是折腾疲倦了,君雨馨开了灯他也没有醒。睡着的男人白日里脸上的冷硬线条,全都软化了,薄唇轻抿,嘴角噙着一抹满足后的淡笑。 呕-- 突地,胃里翻涌起来,顾不得穿鞋,君雨馨跳下床,便往卫生间奔,趴在马桶上狂呕起来。 呕吐的声音惊醒了司空烈,他第一反应翻身下床便往卫生间奔。 “怎么了?”暗哑的声音里压抑着不易察觉的焦急。 “没事……”君雨馨费力地吐出一句话,趴在马桶边,一张小脸通红,汗水布满脸庞,发丝沾在了额际和侧脸,凌乱不堪。 扳起女人的脸,他触到了女人不正常的灼热肌肤,以及满手的汗湿,凤眸一暗,躬身一把将女人抱起来就开跑。 “没事,我只是……过敏……给我水……”君雨馨扯住了男人的衣角,半夜三更的她不想去医院。 男人狂走的身形猛地顿住。 “过敏?!”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她过敏么?上次怎么没有?司空烈的心里打了一长串问号。 君雨馨在他怀里点点头:“把我放下……”伸手,她又忍不住在手臂上挠啊挠。 “不准挠!”司空烈低吼,钳住了女人的手,“如果你想全身溃烂。”他不是恐吓她,海鲜过敏发炎,如果把皮肤抓破了感染,就会溃烂。 君雨馨有点被吓住,她从来不知道这个。 把君雨馨放在床上,给她倒了一杯水,司空烈联系了司空家的专属医生。 从浴室拧了毛巾,要给君雨馨擦脸,看男人那架势,似乎要亲自给她擦脸的样子,她觉得别扭,心里和身体虽然都难受,可她想起自己对他的可耻渴望,便拧巴着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她不要和男人太过亲近。 她害怕这也会变成一种习惯。 自己把毛巾抓了过来胡乱擦了一把,再仍了回去。 司空烈眯了眯深邃的眼眸,知道这个女人的拧劲,也随了她。 没多久家庭医生来了,司空烈用被子把女人捂得只剩一颗头,这才去开门。 君雨馨狂汗,她本来就热啊,这样以来,她完全汗流浃背,抓住被子想要掀开,可是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衣,并且款式有点惹火,短的只能盖住大腿。 男人狠狠地一瞪,警告意味十足。走过去,把冷气调大了一些。 君雨馨心里泪流满面,骚包的臭男人,也不知是谁干的,还敢瞪她。 接下来,家庭医生方逸给君雨馨检查,在司空烈的严密监控下,他也只是戴着手套,翻看了下她的手臂和察看了下她的脸,本来还想看下她的脖子,在接触到司空烈冰凉的眼神,方逸明白老板的不悦,只得干咳了一声,缩回了手。 凡是在司空家做事的人,都是特有眼力见的。 方逸改用问的:“少奶奶以前有没有吃海鲜过敏的经历?” 呃-- 男人一双眸子虎视眈眈,君雨馨掀了掀嘴角,额际的汗水流得更多了。 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司空烈再望向方逸。心里挑拣着措辞。 “小时候,好像有过一次过敏的经历,不过……”咽了口唾沫,她用眼角去瞄司空烈的脸,貌似看不出什么变化,“不过,前不久吃了一次海鲜都没发生过敏现象,太奇怪了!” 擦了把汗,她扯出了一抹苦笑,这理由她都觉得牵强。对上男人探究审视的眼眸,心里一阵狂跳。 她急急地补充了句:“可能,可能今天吃的海鲜种类多了点,没准其中一样我不能吃,上次可能运气好一点……” 在男人的锐利的眸光下,她越说越没有底气,眼神摇曳不定,纤长的睫毛乱颤,不敢抬眸去看司空烈。紧张地舔了下红唇,她觉得口渴得更厉害,遂抓起床头的杯子喝水。 君雨馨的局促和不自然全看在了两个男人眼里。 方逸和司空烈交换了个眼神,笑着说:“少奶奶这种说法……也有可能。”这话安了君雨馨的心,她悄悄嘘了口气。 接下来,方逸又简单问了些问题,便介绍了海鲜过敏后,会发生的严重后果,诸如皮肤抓破,面积扩大,全身会溃烂;引发荨麻疹;甚至导致死亡。 当下君雨馨听得一阵头皮发麻,司空烈一张俊脸则是越来越黑。 君雨馨有脱水的现象,方逸给她挂了液体,开了吃药和外用软膏,特别交待不能挠,再也不能接触海鲜,便和司空烈走了出去。 好一会儿司空烈才回来。 审视着男人的脸庞,只是觉得有点臭,其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大抵这个男人多数时候是喜欢黑着脸的,她现在难受得也顾不了男人黑脸还是白脸。 她不敢去探视他的眼睛,又热又痒受不住,她一把掀开了捂紧的被子,接触到冷气,舒服多了。 等君雨馨吃下了药,司空烈才在床边坐下,拿出软膏为她擦发痒的地方。偶尔痒得实在难耐,君雨馨想要轻轻地摸摸,她也怕皮肤溃烂,司空烈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霸道地拿掉她的手,再瞪她一眼,俨然,她触碰的是他的东西! 好吧,大爷你厉害! 闭了眼,君雨馨咬牙忍耐,随他折腾, 大抵是吃下去的药物起了作用,加之外用药膏的效果,渐渐的那种瘙痒难耐感缓解了,倦意袭击了君雨馨的脑神经,乌溜溜的头一歪,她睡着了。 灯光下,女人的睫毛浓密卷翘,眉毛弯弯如新月,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发热变得粉红,鼻头秀气圆润,红唇微微翕合吐纳,安静下来的女人,姣好清秀,骨子里透着高贵典雅,仿佛她便是童话里的睡美人,正在等着自己的王子来吻醒她。 情不自禁,男人低头在女人的红唇上印下一吻。 虎眸微眯,摩萨着女人的脸庞,今晚女人吃海鲜时痛苦的表情与宴会上女人对着海鲜大快朵颐的舒爽表情不停地在眼前交换。 “一般情况下,海鲜过敏的人与个人的身体素质有关,体质弱抵抗力差就易过敏,时而过敏时而不过敏这种现象也存在,少奶奶前不久吃海鲜没过敏,今天却过敏了,有点奇怪,因为人的体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化不会太大,除非少奶奶患了重感冒,便有可能!” 走出门,方逸这样对司空烈说。 “怎么会这样?”司空烈疑惑地拧起了眉头。 方逸有些愧疚地垂首:“或许少奶奶体质特殊,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她知道自己海鲜过敏! 她之前在药箱里翻找……过敏的药?! 女人! 为何要隐瞒?吃不了海鲜,可以明说,可是为何要勉强自己吃下? 男人的脑子里不断闪现之前女人的种种影像。 今天晚上她对着海鲜一副苦大仇深,犹如对着毒药。 上次宴会她对着海鲜大快朵颐,舒爽享受美食佳肴。 过敏与不过敏时,表情与心里也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脑际再次闪过一叠叠画面。 身着暴露服装的女人,扭着水蛇似的纤腰,媚眼里输送着电波,缠上他的手臂将酒递到他嘴边。 --大胆妖冶。 身着淑女的白沙裙,女人水盈盈的大眼睛,染满忧郁,长发飘逸坐在秋千上,仿佛遗世独立的仙子。 --娴静冷漠。 画面不断来回交换着,宴会里女人敬酒的纯熟,卫生间里女人惊恐的小脸…… 咔,咔,脑子里白光不断闪现,蓦地,男人眸子一暗,胸腔里涌动着一种情绪,似乎某种东西就要喷薄而出。 激动不能自已,司空烈走至窗边,拉开了窗帘,点燃了雪茄,烟雾升腾,飘出窗外,忽闪忽闪的火星,将他的俊脸照得时明时暗,狭长的凤眸复杂的情绪不断交替,看着暗夜的天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丁川……”忽地,司空烈掐灭了烟头,拨通了电话。 自从君雨馨发生海鲜过敏后,司空家这几天的食物,全都偏于清淡,辛辣的食物完全看不见影子。 司空羽菲公主嘴刁,吃惯了三珍海味,口味比较重,这种清淡得如同病人吃的食物,连吃几顿,司空家开饭的时候,餐桌上就见不到她的影子了,宁肯饿着,也不要来吃。 本来厨师是可以给她单独做些美味佳肴,可是司空烈下令,要切断过敏原,杜绝一切辛辣食物,连气味都不能有。因此,违背少爷要求的食材,根本就没有采买。 司空羽菲想让厨师单独做,也就泡汤。实在不行,她就让司机载着,外面大酒店去海吃一顿,可是,她在黎阳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再好吃的食物,没有人陪着,也就索然无味了。 哥哥说她永远都是最宝贝的妹妹,明明就是宠那个女人多一点!哼!司空羽菲在心里给君雨馨记了一笔。 吃过早餐,君雨馨在花园里闲逛,司空羽菲气势汹汹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公主发怒天地为之变色,身后几个佣人,神情慌张,急巴巴地追了出来。君雨馨知道司空羽菲是冲着她来的,站定,气定神闲地等着大小姐的到来。 在她的心里,司空羽菲根本就是个被惯坏的娇小姐,脾气是有点大,不过么,其实她并不讨厌她。 “你,害得我都像和尚一样吃素了,你说怎么办?”纤长的手指指向君雨馨,公主娇俏的脸蛋一脸怒容。 君雨馨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道:“你想怎么办?” “首先……我要吃上次酒吧里那种甜点!我要你亲自做!”刁蛮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司空羽菲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 呵!公主这是嘴馋了呢!就是这拜托的语气,和他哥一样蛮横。 “好!”君雨馨爽快地答应了。 “少奶奶,不可以!”几个佣人大惊失色,“小姐要吃什么我们为她做便好!” 上次被少爷惩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今这段时间,长了眼睛的都看得见,大少爷越发地宠着少奶奶了,谁还有那个胆子让少奶奶亲自下厨?就算是为了小姐也不可以。 佣人们的阻止无形中便提高了君雨馨在这个家里的位置。 司空羽菲心里一堵,不过么,现在糊嘴巴要紧,这个以后慢慢算! 她没想到君雨馨回答得这么爽快,美眸圆睁,压抑住对食物渴求的兴奋,急急转身对着几个佣人呵斥:“她怎么就不可以?你们做的能吃吗!”再望向君雨馨,“你不许反悔!” “自然说话算数。”君雨馨点头保证,心里知道那个男人,太过霸道的要求,这几天确实苦了这丫头,她补偿补偿她也应该。 “少奶奶!”佣人们额际冒着虚汗,还想再说,君雨馨立即扬手阻止:“保证不会牵连你们。” 反正都做了,君雨馨一边烘焙点心,一边给司空羽菲做几个爽口的家常菜。虽然不是什么高级菜,厨艺也赶不上大厨,可是司空羽菲吃得津津有味,堪比三珍海味。 君雨馨默了,看来收服这丫头,其实也不是难事,抓住她的胃就好了。 有那么好吃吗? 张婶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狼吞虎咽的样子,一脸酸不拉几。在她看来,这个低俗上不得台面的少奶奶,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美味,充其量,小姐天天吃顶级的美味腻了,换了个口味觉得新鲜而已。 “你得陪我去外面逛逛!”吃过东西,羽菲小姐又霸道地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眸底划过一抹孤寂,她竭力压抑,不想太过表露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大小姐这是太闲得无聊了呢! 君雨馨心里暗叹。 自从司空羽菲来到这个家,她整天就无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除此之外就是一天都在拨打那个万年不变的电话,却没一次打通,每次都气得把电话仍了。 偶尔她也出去逛逛,大概是没有伴的关系,半小时便回来了。 在这宅子里就只有君雨馨属于闲人,可是大小姐不待见,所以跟君雨馨基本没交集。 今天大概实在闲得快发霉了,便找上了君雨馨。 “你是在请求我?”君雨馨挑眉,她就想故意逗逗这丫头。 没想到,司空羽菲冷笑声,正色道:“这是你对我该有的补偿!”理直气壮地抓了君雨馨,不容她拒绝便推进了车里。 果然姓司空家的人血液因子里都是霸道的! 正好君雨馨也想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礼物,李娅那丫头,想结婚,看来是认真的。 “你别得意,我哥依然最宠我!”车驶出了司空家,一路往城区开去,静谧的车内,司空羽菲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双美眸里几分愤懑,几分挑衅,俨然一个糖果被抢走了的小孩,嘟着嘴,带着几分委屈,没有司空烈在场,她根本就不会叫一声嫂子。她们司空家没有一个人承认她的身份。 呵!君雨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知道!”她从来不想和谁争宠,今天即便不是司空羽菲,换了其他别的女人,她依然不会争风吃醋。 她就是个替身,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份心思。 帝宫。 拜司空烈所赐,魏漠这几天忙得没有时间花天酒地。上面要重新调查帝宫,他必须得先自己清查一番,免得到时有理说不清,而那块他砸了十几亿购买的巨大地皮,据上面传回来的消息,果真是肉包子打狗了,能给他吐回几亿算是最乐观的,最怕的是这几亿都吐不出来。 今天早上老头子把他骂了个血盖脸。 “让你得瑟,刚回国就想去啃那块硬骨头,这回好了,骨头没啃着,磕掉了大牙,你个没眼力见的东西,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偏去招惹他的女人,别把我魏家的脸全给丢尽了!” 魏漠憋屈得紧,真没想到,老头连这个也知道了,谁故意泄出去,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司空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救他的女人,他不知感激,反过来背心里给他一支冷箭。 就为了他轻轻挑衅了一下! 很好,非常好! 他本就不需要他感恩,他救的是他未来的女人! 司空烈,咱们的战争开始了! 仰头,魏漠一口饮尽手里的威士忌,狭长的桃花眼里,泛着好斗的狼性。 有个下属过来请他亲自去一下视频监控室。 盯着下属播放的视频,魏漠冰魄色的瞳仁在瞄到一抹高挑白色身影时,瞬间转暗,高喊:“停,再倒回去!”浑身的血液开始逆流。 ------题外话------ 吼吼,妞们猜猜,漠少到底看到什么了? 感谢榜:感谢半夏微凉sky 投了1月票;小芳宋 投了1月票;nicolelun 投了1月票;枫之秋月 投了1月票;鞠躬,群么么!妞们,花花,石头,票票继续砸过来吧,有了动力,速度会大大加快啊! 正文、070章 老公,你来了! 视频里播放的正是帝宫贵宾房的走廊上。身着白色裙装的女人,长发披肩,似乎一边查看着门牌上的号码,一路向前走着。 突然视频里出现了高大的男人身影,魏漠眯起凤眸,一眼看出正是司空烈。白衣女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不小心撞到了男人,男人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冷了一张脸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女人似乎在挣扎捶打,最后便被拉进了房间,甩上了门。 魏漠心里一抽,画面虽然有些远,可是他却认得女人正是他的小辣椒女人。 卑鄙无耻下流!混蛋!居然在他的地盘,把他的女人…… 魏漠俊脸一黑,一个拳头砸在桌上,吓得属下脸色发白不知道哪个地方出错。赶紧站起身来,低垂着头,两腿发抖,等着老板惩罚。 话说这魏二少爷,平时看着一脸无公害的好好先生模样,对着谁都是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可是发起威来,便翻脸不认人,要你求生你就不能想死!回国没多久,整个魏氏的下属员工都慑于他的威名,工作皆是一丝不苟小心翼翼,生怕哪天触怒了龙颜,可就不得了啦。 视频里长长的走廊空白了两分钟,突然走廊里出现了另一个女人,她也是长发披肩,只是身上是紧身超短裙,低胸,前面的沟壑很深。她在刚刚关上的门前站定,嘴巴里似乎说了一句什么,狠狠一跺脚,突然身后的一间房门打开,一只大手,抓住女人的肩,女人似乎受到惊吓,张大嘴喊了一声,便拖了进去。 “再倒回去,把画面放大!” 魏漠沉声吩咐。他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眼睛花了,两个女人虽然服装不同,可是怎看都是相同的脸庞。 见鬼了?! 他当然不是迷信的人!隐隐觉得,这个视频里,似乎藏着很大的秘密,血液里竟然有些躁动起来。 刚才吓得发抖的下属,如获大赦,赶紧坐下去,重新播放视频,把画面切换成大屏幕。 画面里不停闪烁着两张放大的女人脸庞,见鬼似的,竟然那样相似,如果非得找出一些不同之处,那么一个素面,一个化妆。 他敢确定,这是两个不同的女人! 蓦地,女人在坟前哭泣的一幕在魏漠脑子一晃,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抹玩味的暗芒,唇角一勾,他似乎真的发现了一个秘密。 “把这视频存放好,泄露出去,自己跳海去!”魏漠对着下属冷冷地仍了一句,抓了自己的外套,向外面走去。 超大的商场里,人来人往,各种品牌专柜琳琅满目。天花板上璀璨的灯光,打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立即让整个商场更华丽闪耀几分。 君雨馨和司空羽菲正在一个女装品牌专柜前停留。 好吧,两人往柜前一站,一个光鲜亮丽,一个清淡素雅,司空羽菲公主的形象与君雨馨这种绿叶陪衬立即对比鲜明。 一看司空羽菲身上的名品服饰以及,价值不菲的首饰珠宝,柜员小姐两眼闪光。 大金主上门了! 拉着司空羽菲,亲热得像自己亲妈,阿谀奉承地拍着马屁,把个司空羽菲哄得笑容满面,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于是,大小姐便任人摆布,不停地脱衣服试衣服。 而君雨馨呢,只得在旁边坐着当摆设。 另一个柜员小姐,瞄了一眼君雨馨,虽然觉得是清水了一点,没有金银珠宝陪衬,也没有精心化妆,只是淡淡地描了那么点点,可身上的衣服还是价值不菲,还别说,这种装扮素是素了一点,却别有一番风味。 在商场专柜里混的人,识人自然有一套,有钱人不一定喜欢高调,而高调的人不一定是有钱人。 柜员小姐美眸转动间,想着,君雨馨肯定属于那种低调的有钱人一类,于是笑容可掬地挨了过去,也想游说君雨馨去试穿几套。 “谢谢,我今天不打算买。”君雨馨客气地说。 女人永远都觉得自己的衣柜里少了一件衣服,可是君雨馨却没有这样的感觉。眼前华丽的服饰,款式潮流,色彩旖旎,却勾不起她一丁点*。 曾经,她也是个爱美的少女,可是,自从爸爸走后,她就麻木了,除了兼职挣钱,还是挣钱!买一样东西,都要考虑再三,有时候还得为了点小钱,斤斤计较。 目前,她更不需要,衣柜里,司空烈给她买的衣服没拆吊牌的都好几套,再买也是浪费。 看着君雨馨眸子里的平淡冷漠,柜员小姐的笑容,立即便僵在了嘴角,眼神也跟着变了。 莫不是今天认错人了!? 整理着衣服,柜员小姐有些心不甘,悄悄地瞄向君雨馨的手指,手腕,脖颈,没有见到一丝戴过珠宝的痕迹,心里喷了一口血,今天果真是瞎眼了! 眼前真的就是一清汤挂面,差点当成隐市的公主了,嘴角一歪,立即对君雨馨不理不睬。 司空羽菲起码试穿了十套衣服,柜员小姐跟在她屁股后面,一面伺候得像香香公主,一面巴结得像亲妈。 嘴巴里面妙语连珠,把个司空公主哄得一扫这段时间的阴霾,豪气地吩咐一声:“把我试穿过的统统包起来送家里!” 芊芊玉指一伸,接过递过来的纸和笔,刷刷刷,留下了送货地址。 转眸,便看见君雨馨老实巴交地坐在沙发上,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真是丢人! 不过么,想想她今早吃到的美味小菜和点心,想想前段儿的无聊日子,大小姐又收起了嫌弃的眼神。 貌似现在,她还需要她! “来,试试这衣服吧!”司空羽菲将一件衣服递到了君雨馨眼前。 不是她想讨好巴结她,司空家的人,从来就不欠别人。买个衣服就当是还礼。 “呃,我,我不需要。”君雨馨没有想到司空羽菲会突然让她试穿衣服,脸色染上讶异。眼角不小心,瞄到了吊牌上的天文数字,她的俏脸跟着再次变色。 这么多年来,买东西先看价格,养成的习惯改不掉。一时间她不经意间就瞄向了吊牌,上面的数字确实让她震惊。 专柜小姐这回笑烂了一张脸:“小姐,您就试试吧,你看你,身材又好,人有长得漂亮,一看就是标准的衣架子,这衣服上身保准你年轻二十岁。” 亲娘,年轻二十岁,那她不就是四五岁的小丫头?! 对这些专柜小姐,真的服了!灌*汤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 司空羽菲早把君雨馨看到吊牌一瞬间的表情尽收眼底,想来是因为钱的缘故了。 她嘴角漾了一抹冷笑,有些鄙夷地说:“我哥都没给你钱?看来,要得到我哥的宠爱,还有一段距离!今天这衣服,我送你!” 专柜小姐闻言,脸色跟着变了变,把个两人的关系猜了*分,瞬间,神情恢复,又开始卖笑:“人家大小姐要送你,你可不能拧了人家好意不是?”鄙夷的眼神却是在说:原来是被包养的情妇,装什么清高?人家大小姐愿意送,还不赶紧见好就收! “不,我真不卖,不是钱的问题。”司空羽菲的话,让君雨馨白皙的脸庞瞬间变了色。 专柜小姐见风使舵的嘴脸,眼里闪着的鄙夷,她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由得抽了一下。 “我说要送你,你就必须要!”司空羽菲又刁蛮了起来,“别这样拧着丢人!” 立时,几个柜员小姐,嘴角抽了抽,眼里的鄙夷更深了。 一个柜员小姐为了讨好司空羽菲,赶紧跟着说:“小姐,我看你还是赶紧去试穿吧,别让这位大小姐跟着难堪。” 言下之意,你一个人丢脸就算了,别把人家拉着一起丢脸! 君雨馨的胸腔里,立时涌动着一种情绪,司空羽菲跋扈,刁蛮,瞧不起人,那是她在豪门里养尊处优惯了,她不怨她,可是,这些个打工妹,不就披了一件工作服干的也是低三下四伺候人的活儿么? 凭什么,她要接受她们的鄙夷? 脑子一热,骄傲与倔强布满了她整张脸。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话,君雨馨嚯地起身,也不去接司空羽菲给她挑选的衣服,直接走到一排排华丽的服饰前,也不看吊牌上的价格,随手取出几套,对着专柜小姐豪气地说:“这几个款式都要,给我试试!” 冷冷的声音,就像女王在吩咐自己的奴仆。 几个专柜小姐,嘴巴张得完全可以塞下一颗卤蛋,眨着惊疑的眼睛,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这,这,这女人也太黑了,听说人家要送她,她就想让人家大出血?好狠! 眨眼的功夫,眼里的鄙夷更深,嘴角已经噙着一抹笑,管她宰谁,只要有人付钱就好,她们今天的提成又能多好几张红人头了!立即换了一张看见亲娘的脸,欢欢喜喜对君雨馨跑前跑后伺候着。 而一旁的司空羽菲,自然也被君雨馨雷到。 这就是她哥宠的女人? 不是她司空羽菲付不起几套衣服的钱,就是再把整个专柜的衣服全打包回家,她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只是,悲哀,她哥这女人,实在不让人待见,表面儿装着谦让,骨子里却是贪婪得很哪! 君雨馨知道这些个专柜小姐,包括司空羽菲对她都有想法,她一点儿也不在乎,仿佛看不见她们的眼神,冷然转身,进了试衣间。 这边君雨馨进了试衣间,外面几个专柜小姐,便开始小声地窃窃私语。A女说:“这女人真是能装逼,表面清纯高雅,骨子里却是贪得无厌!” B女哼了一声歪眼斜嘴:“贱人!长得一副勾人相,做人情妇却还不招人待见,没用的东西,连个情妇也做不来,真是丢女人的脸!” …… 几个女人望着试衣间,鄙夷地悄悄咬着耳朵,殊不知,她们今天出门忘了翻黄历,都要到大霉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对人指指点点。 再说试衣间里,君雨馨进去以后,直接把几套衣服撂在地上。许是之前堆积的怨气太多,遭到的鄙夷,轻视和羞辱太多,她觉得她的胸腔里就像一个气球一般,膨胀得都快要爆炸了。 今天她要不把这口气出了,她真的过不去! 坐在试衣间的沙发上,她掏出了电话,那是司空烈陪给她的新手机。也不知道是个啥牌子,反正挺高科,那天晚上司空烈教她,她根本就没认真学,后来,摸索了几次,觉得这东西太给力。 她还没用这新电话给谁打过电话,撒气般滑开屏幕,手指却顿住了。 她这是要给谁打电话?司空烈吗?让他来救她吗? 娘!抚额,她对自己一时冲动真的无语了! 她之于司空烈,也就是床上那点关系,如果她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救她,他会是什么反应? 是鄙夷地冷笑之后置之不理,还是像黑马骑士般急匆匆赶过来救她? 心里思索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嘲笑,用手指甲想,也不可能是后面一种。虽然,最近,这个男人,貌似对她还不错的样子,但是,她不会欣喜得被冲昏了头脑,以为自己就是被男人宠上天的宝贝。 或许,她只是在某个方面取悦了他,司空家的人永远不会欠别人,所以他才会给她几天好脸色吧。 看着地上一堆衣服,吊牌上一串串对她来说的天文数字,她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么多钱她就是连打十份工,不吃不喝几年也还不起! 亲娘,她干嘛要那么冲动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恼怒,愤懑,抓狂,手指不小心触到了屏幕,‘滴’的一声,便看到亮闪闪的大屏幕上闪着‘老公’两个字,君雨馨凌乱了! 老公是谁?她可没有储存过这个呀! “喂……”电话里传来了司空烈低沉而磁性的声线,清晰的音质,君雨馨第一时间便听出了司空烈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慌乱中赶紧掐断了电话。 这个混蛋,什么时候给她存的这个?实话说,她看到屏幕里‘老公’的字样,心里有那么短暂的悸动了下。 “要嫁就嫁灰太狼,这样的男人是榜样,女人就像花经不起风雨,顶多一点刺带着玫瑰的香……” 蓦地,手机铃声大作,居然还是她以前用的手机铃声,超大的屏幕再次闪烁‘老公’的字样,君雨馨纤手颤抖了。 司空烈给她回过来了!娘,她到底要不要接,太过怪异了! 铃声持续顽固地唱着,却引来了外面的询问声:“小姐,你试穿好了吗?出来吧!” 君雨馨一惊,这才想起衣服的事儿。 眼睛一闭,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真的肯来救她,大不了,大不了,她当牛做马还他!横竖都是下贱的人,再丢脸的事儿也干了,不差这个! 手下滑开了屏幕锁。 “喂……”刚刚接通,司空烈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喂……”君雨馨轻轻回了一声,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噗通--噗通-- 她很怀疑,透过电话,司空烈也能听见。紧紧抓住电话,她觉得自己额际已经爬满了汗水。 真没有,她这是紧张什么? 把自己狠狠地唾弃了一番,男人似乎等不及,再次‘喂’了一声,便等待着她回话。 “我,我,你,你……”把她掐死吧!君雨馨抚额,什么时候,她对着司空烈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也不会说了? 另一边的司空烈,正在主持一个会议,见女人的来电,又被挂掉了,他不顾众下属见鬼了的眼神,起身,走出会议室,在空旷的走廊上才又将电话拨了过去。 今天这女人究竟怎么了?一向的伶牙俐齿哪里去了?你你我我,根本就不是她的风格。 “直说吧,有什么事儿?”拧了拧眉,司空烈在思索着,什么情况下女人才会变成这样。 “司空烈你在我电话上乱存些什么?”这一回倒是不扭捏了,可是出口的话,咋变了?语气里满是质问与生气,怪利索的! 果然,她对这男人还真是温柔不起来。冷言冷语,是他们对话的风格。 “你该不会打电话就为了两个字?”司空烈了然地挑眉反问,对那两个字并不做解释。 “我!”当然不是!君雨馨语塞。她遇到这个男人,脑子真的不清醒了。 她不是铁了心要求救的吗?她这究竟是在计较哪样? 另一头的司空烈,仿佛已经猜中女人的心思,“需要我帮忙?”他有些戏谑地说。 “嗯……啊……”虽然隔着电话线,司空烈也看不见,但是她还是极不自然地嗯啊着垂下了脑袋。求人的滋味,果然不好。 “等着!”司空烈掐断了电话。 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的忙音,君雨馨后知后觉地对着电话“喂”了声,只得无赖地挂了。 等着?什么意思?这是要过来的意思吗? 糟糕!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 这么想着,她赶紧把这里的地址用简讯给司空烈传了过去,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她追加了几个字:我会感谢你! 一边的司空烈收到这几个字,嘴角一抽,话说,这好像是女人对他说的最客气最温柔的一句话,虽然是传的短信,但是他自己这么理解的。 于是,一向以工作狂著称的司空总裁,今天真要跌破司空集团高层的眼镜了。 破天荒地在会议期间出去接电话,貌似还好几分钟,之后,云淡风轻地宣布:“今天的会议改日进行!” “啊……”所有人集体凌乱。 不顾大家中风的表情,司空烈已经走出了会议室。 再说这边商场里。 君雨馨挂了电话,随便拿了一套裙装穿上便走出了试衣间。 佛曰: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镜子前的君雨馨,差点闪瞎了几个专柜小姐的眼睛。 其实,之前她的衣服也不差,只是这才上的新款,大气高端华丽,似乎更适合君雨馨的气质。 她本就身量窈窕,这不是礼服却有着礼服味道的裙装,裹出了她姣好的身段,饱满的胸线,飘逸如黑瀑的长发被她撩至一边肩上垂着,水晶耳饰虽不名贵,此时却起了很好的陪衬作用。 婀娜多姿,袅袅婷婷,双眸泛着水样的光华,粉唇微抿,水润亮泽。白如凝脂的手臂,纤长滑嫩。 两个词语划过心尖:优雅高贵,风华万千! 几个专柜小姐,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没想到这女人,还能穿出女王的贵气。 羡慕嫉妒恨哪!眼里是闪着赤果果的火苗,悄悄挨近人家一比,立即矮了一个头,果然不是谁都可以当情妇!当情妇也要资本,她们这辈子没戏了! “小姐,真没想到这衣服似乎是专门为你量身打造似的,太适合你了!”一个专柜小姐奉承地地说。 “就是,就是,还真没见到谁能把这件衣服穿出这种味道!”另一个噶几符合,深怕君雨馨不满意。 司空羽菲也如那几个专柜小姐一般望着君雨馨,只觉得眼前一亮。忽然间,她似乎有些懂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他哥面前受宠,原来他哥那眼睛根本就不叫眼睛,应该叫‘电子蛙眼’或者‘细胞分析器’。 他早把这个女人看得透彻! 专柜面前,门口新来了几个顾客,也因为君雨馨身上的华服,脚步停了下来。 “她身上的这件衣服我要了!”蓦地,一个嚣张的女声响起,众人齐齐回首,这才看见又一个娇娇大公主模样的女人。 她年纪和司空羽菲差不多,从头到脚也是一身名牌服装,十根手指起码有六七根戴着华丽的戒指,手腕是少女手链,脖颈上挂着一串五彩的装饰品,整个儿看上去,珠光宝气,似乎比司空羽菲还要抢眼。 看到这样一个大金主,几个专柜小姐,眼睛乐颠颠的眯成了一条缝。这才是真佛! 她们也恨不得扒了君雨馨身上的衣服,赶紧双手奉上,然后,说不定,公主高兴了,肯定还会买别的款式,今天,她们的提成啊,那叫一个可爱。 幻想归幻想,她们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了不是?要让人家自动放弃,才是生财之道! 几个专柜小姐对望一眼,A说:“不好意思,这件衣服这位小姐还在试穿,也不知道她满不满意,小姐要不你先试试别的款式,我们店里适合你的衣服很多哦。” “不要!我就要她身上穿的这一件!”娇小姐刁钻蛮横,还铁了心了,扯了君雨馨裙子的一角,似乎就想马上扯下来。 君雨馨拧眉,这女人嚣张蛮横的似乎更胜司空羽菲一筹。 “对不起,这件衣服是我先看上的,我准备买了!你再重新拿一件吧。”君雨馨冷冷地喷了一句话,也不急着去把裙子脱下来。 说实话,她也觉得衣服好适合自己,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爱美么,人的天性! 更何况,她今儿本就心里郁结着气,她也是个拧巴的主,大小姐非得要,她今儿还非得不给了! 司空烈说过,让她等着!对于司空烈这个人,她没有太多了解,但是她却深知他守信!他让等着,他就一定会来! 关键时候只在乎结果,不计较个人得失,只要能让这些个千金大小姐,见钱眼开的专柜售货员喷血,往后她要怎么感谢这个男人往后再说! “这……可是有点难,这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全球限量版的,只有一件。”几个专柜小姐面露难色,看向了司空羽菲。 想着君雨馨和她是一起的,她也是个得罪不起的金主,想让她拿个主意。 不想,司空羽菲心里记恨着君雨馨在他哥面前比她受宠,对这些势利的专柜小姐看过来的眼神佯装没见,她才不想为她出头,就想趁机削削这女人的锐气也好。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这件!以后你们店来了限量版的新款,全给我留着!”刁蛮小姐上前一步握紧了君雨馨的大半个裙摆,并许以利诱。 专柜小姐们已经看懂了司空羽菲飞的态度,心里面立即倾向了刁蛮的娇小姐。再加之,娇小姐的利诱,她们眼里立即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那个眼神,那嘴脸,完全变了样。 “要不,这位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把衣服让给这位妹妹,其实,这里别的衣服更适合你!” 言下之意,其实你身上的衣服也不适合你! 似乎刚刚对君雨馨逢迎赞美的不是她们!这些个自打嘴巴的东西,前后矛盾,可是她们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呵!君雨馨心里嗤笑了声,这些个势利的小人,墙头草一般倒得真够快啊!看到大金主了,她完全就成了一堆狗屎! 如果,可以,她真想代替她们妈好好教训教训她们,年纪轻轻别钻进钱眼里拔不出来,可惜,大姐她没那个闲工夫! 瞄了眼司空羽菲,大抵,她明白她愤懑的心态,她也没指望她能为自己出头。 冷了一张脸,君雨馨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一把拉过娇小姐手里的裙摆,说:“你以后买不买给我没关系,但是,总得是先来后到,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裙子我也是要定了!” “你!”娇小姐没想到君雨馨这么倔,气呼呼地撒了手,对着几个专柜小姐叫嚣,“你们,赶紧给我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我爸是这个大商场的高层经理,谁敢不动,我让我爸炒掉谁!” 几个专柜小姐面色一僵,没想到真惹到菩萨了。现在找工作那么难,再说这个商场的提成那么高,她们真心不想丢了这个工作。 立即,几个女人像打了鸡血似的,炮口一致对着君雨馨。 “小姐,对不起。你就别为难我们了吧,我们找份工作不容易,真的求求你!”演苦情的台词。 “小姐,你看你也不太能驾驭这个衣服,爽快地让给更适合它的人,大家都不为难!”鄙夷不屑的台词。 “小姐,你看,人家这个小姐,一口气就预订了我们店以后所有限量版的新款,冲着这个我们也要照顾消费量大的顾客不是?你这样拧着,挡了公司财路就不对!”势利眼的台词。 尼玛,明明是想说别挡了她们的财路,还假装高尚地美其名曰挡公司的财路! 呸! …… 几个专柜小姐七嘴八舌地游说着,一边把君雨馨往试衣间推,看样子,君雨馨不脱她们也会生生给她剐下来。 “我看谁敢动她!” 正在一干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一声冷冷的沉喝声仿佛夹杂着冰碴子,又好似来自地狱的撒旦,众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转身之际,就见司空烈黑了一张俊脸站在众人身后。 他一身阿玛尼手工西服,一看就是单季限量版的最新款!英挺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高挺的鼻梁染着英伦风,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好看的凤眸里正闪耀着一股怒气,高大挺拔的身形,立即给人一种压迫感。 “你,你是谁!”几个专柜小姐被司空烈的气场吓到,有点结巴,不过,更多的是眼前冒起了星星眼。 “哥?你怎么来了?”司空羽菲惊呼一声,就向她哥蹭去,想抓住她哥的手臂,不想司空烈视若无睹,直接避过妹妹的手走向了君雨馨。 君雨馨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没想到他果真是亲自来了!她明知道他会来,脸上还是染上了一抹讶异,但更多的是惊喜。 “老公,你来了!”眨眨眼,君雨馨向某人递着眼色,突然变得好温柔,美丽的眸子里漾着水样的光华,她轻轻抓住了司空烈的手臂撒娇。 老公?! 天哪,这么高大帅的一个男人居然是这个女人的老公!她不是做情妇的吗? 几个专柜小姐差点跌破眼镜。 司空烈眼角狠抽了几下,这个女人演戏都不带眨眼睛的!不过,貌似……‘老公’两个字,竟然让他有点血液沸腾的感觉。 抑制住内心的翻腾,司空烈黑沉的俊脸还是没有缓解,只是把女人拥进怀里的时候,看着她的眸光变得柔和了。 “她们欺负你?”一句话看似问的云淡风轻,可是语气里却是染满浓重的戾气。 司空羽菲在一旁更是傻了眼,她从来不知道君雨馨这般会撒娇,更不曾见到她哥对哪个女人有那样的语气和眼神。 君雨馨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虽没有吭声,美眸里染满的委屈,谁都看得见。 司空烈紧了紧手臂,明知女人是演戏的,那双眼睛还是让他心里一抽,抬眸望向一边的娇贵大小姐,刚才,她的威胁,大言不惭,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是你一定要我老婆身上这个衣服?”冷冷的声音犹如生锈的钝器,刺得人耳膜生生发疼。 “我……”娇小姐声音一颤,瑟缩地有些不敢去看司空烈的眼神。 “你爸是这家商城的经理?”司空烈再次冷冷地问了一句,娇小姐眼眸傲气的光芒一闪。 说到她爸,她便有了底气。挺了挺胸脯,她说:“是!不想让我爸赶出商城,就赶紧把衣服给我脱下来!” 司空烈冷冷地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眸子里的暗芒一闪,转过脸,对着几个专柜小姐说:“让经理滚出来!我只等五分钟!” 慑于司空烈的气势,有两个人立即拔腿就跑去找经理了。 果然,也就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那两个人跑着回来了,身后紧跟着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想必就是商场经理了。 “姗姗,你怎么在这里?”经理大约四十几岁,跑过来他便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有些惊讶。 “爸!”叫做姗姗的娇小姐赶紧向男人扑过去,眼圈泛着红,往司空烈这边一指,“他们欺负我!我看上的衣服,她们偏要抢去!” “不要无理取闹!”经理呵斥着自己的女儿,这才看向司空烈。 在触到司空烈的冷脸那一瞬间,他面色一变,双腿情不自禁开始颤抖。 “总,总裁?!”本来刚刚跑过来的他,额际已经爬满了汗珠,此刻,那汗珠更是豆子一般如雨滴滚下。“对,对不起!没想到您今天,亲自巡视,有失远迎,请总裁恕罪。” 抖着声音,经理的话完全变了调,一副快哭的样子。曾经,他参加过司空集团高层的管理理念学习,而作指示的,正是司空烈本人,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总裁,他深深地记住了他年轻的容貌。 “啊……”几个专柜小姐惊呼了声,立时面如土色,刚刚女人喊老公,男人喊老婆!他是总裁,她就是--总裁夫人! 天哪,好像那块豆腐直接撞死。 一旁嚣张的大小姐,眨巴着眼睛,对眼前戏剧性的一幕,似乎还没闹懂。完全被雷劈中的表情。 “哼!”司空烈鼻子里冷哼一声,“幸亏我今天来了,否则商场怎么垮掉都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再下教女无方,管理不善,请总裁再给我个机会!”经理不断地道着谦,脑地低垂得快到地上。 “你,明天开始从管理仓库重新学起!”司空烈就是天生的王者,要谁上天,要谁下地狱,秒秒钟的事情。他在商场的果敢冷漠,展露无遗。 “啊……”娇小姐惊呼一声,一张小脸泪如雨下,“不……对不起,总裁,我不知道她是总裁夫人,是我太任性,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爸爸。” “姗姗!”经理拉住自己的女儿,“总裁这样对我已经是最宽大的处理了!你别再任性了!” “总裁,总裁夫人,请楼上休息!”经理让出了一条路。 “不用!”司空烈直接拒绝,“安排下去,从今以后,这个专柜是我太太的专柜,这里的衣服一律不对外出售,每到一批新款,立即通知我太太试穿!” “是!”经理连连点头。 司空烈话的雷暴了在场所有的人。 太太专柜! 妈呀,什么样的女人能有这殊荣啊,忍不住,所有的人再次看向了君雨馨。 君雨馨自己也被雷暴了,虽说是演戏,可这戏似乎没有按照她的剧本往下演,这个时候,她完全傻了吧唧,偎在男人的怀里,接受所有人膜拜的眼神。 “这几个专柜售货员,销售理念学得不合格,立即开除,重新调派过来!” “是!”经理再次点头。 几个专柜小姐变了木偶,也哑巴了,脸上清白交替,瞬间悔青了肠子! 早知道总裁夫人,长这副尊容,就是让她们给她擦鞋,她们也会伺候的呀。 可惜!悔之晚矣! 一切处置就绪,司空烈搂着君雨馨就往外面走,待司空羽菲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走出去好远了,赶紧苦哈哈地在后面追。 是夜,君雨馨躺上床,对于白天发生的一切,还觉得如同做梦一般。她只是想出一口气而已,不想这回威风耍的有点大了。 弄飞了几个女人的工作,弄垮了一个经理,还……弄回来一个太太专柜! 天!她真的有点消化不了。 对于司空烈在商场的果敢狠绝,她是有所耳闻,可是,今天他至于这样吗? 她承认,管理他的下属,处罚他的员工,她没意见,毕竟,要撑起那一个大集团,也不能没有规矩,可是……咋就给她整回来一个太太专柜呢? 她知道,也许司空烈这是在宠她,可是这种宠让她有点害怕。 “怎么?对于今天还不满意?”仍掉手里的毛巾,男人高大的躯体躺了上来。 “司空烈,你这是在对我好吗?”拧着眉,君雨馨有些傻气地问。 司空烈一愣,这女人今天傻了,他司空烈专门为一个女人设一个专柜,这是莫大的殊荣,这个女人,似乎好像还不太明白,他这是在宠她。 “你看不出来?”心里有些堵,男人霸道地扳过女人的身体,佣进怀里。 “请你以后不要这样!”把脸扭得开一些,她不要他看见她眼里的慌乱。司空烈要宠一个女人,没有人会不喜欢!可是,她实在承受不起!迟早都有失去的一天,那么她宁肯从来不曾开始! 司空烈没想到女人会这样一说,当即心里喷了一口,普天之下,有哪个女人会有这样的殊荣?而她,这个女人,居然不要! 霸道地扳女人的脸,司空烈深深地望进女人的闪烁的瞳仁里,他想看,这个女人究竟在别扭什么,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个女人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究竟有多复杂。 他看到她眼底的苦苦挣扎,看到她心灵深处的忧郁……看着眼前的脸庞不自觉又闪出了另一种眼神,大胆妖冶,对着男人魅惑地竭尽勾引。 她到底是谁? 司空烈刀子一样锐利的眼神,令君雨馨害怕,这种眼神仿佛穿透了她的四肢百骸,能够看清楚她浑身有多少个细胞。 冷不丁地,她一把扳下男人的头,第一次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只为堵住他可怕的眼神。 司空烈一愣,有些惊讶地盯着已经合上眼眸的女人,狭长的凤眸,划过一道复杂的情绪。 女人第一次主动,对于男人来说,怎么着都是有杀伤力的,虽然她动作生涩,可是,正是这种稚嫩,最能让男人着魔。 “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感谢我?”触着女人的粉唇,男人忙里偷闲说了一句。 是的!她在心底回答了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这样对自己说。 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颤巍巍地亲吻。 “我很喜欢!”男人嘀咕了一句,翻身,变被动为主动,掌控了局面。 …… 当一切回归静止,女人已经熟睡,男人抚着女人的脸庞,轻轻地道一句:“你究竟是谁!” 轻轻起身,给女人掖好被角,离开卧室,走进了书房,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题外话------ 传的急,有错后面改,也不知能不能按时发布! 正文、071章 至始至终都是她(真相精彩 “BOSS,这是你要的关于少奶奶的资料!”下车的时候,丁川将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 握着牛皮纸袋,手里竟然有些汗湿,内心一阵狂跳,只要他打开,他就能知道一切,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不想打开了。 是怕?是期待?是担心失望?还是别的?他都不懂。 总之,司空总裁破天荒第一次逃避了。将牛皮纸袋扔抽屉里,不想要急着打开。 想着她白天,给他打电话的傻气,他接电话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激动,他为了她,弃了重要会议飞奔至女人身边,给她预留太太专柜……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可思议的发生,一切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思维轨道,不按照他预先设置的游戏规则进行。 女人,究竟给他下了什么魔咒,让他如此失常! 轻轻地打开牛皮纸袋,揉揉太阳穴,眼眸再放到那叠资料上,女人的资料少的可以!寥寥几张,记录了君雅彤从出生到现在。 被查人:君雅彤,女,现年24岁,家庭住址,XXX高档住宅区,C栋,现有亲人,母亲和弟弟,毕业于黎阳大学,大学期间曾在帝宫兼职做陪酒女,现已经辞职嫁入豪门。 父亲:君博文,大学教授逝世五年。 母亲:梁月凤,曾是三流演员,早年歇业在家。 姐姐:君雨馨,与被查人系双生子,两个多月前病死,户籍机关已经注销户籍。 弟弟:君雨恒,就读黎阳中学高三。 …… 再往下翻,便是君雅彤在帝宫陪客人喝酒的一些照片,穿着大胆而暴露,照片中的眼神带着妖冶的魅惑,但,在司空烈看来却是染满了邪气。 最后一张照片便是两个并排的墓碑,上面的死者分别是君博文和君雨馨。 资料从手中滑落,他似乎一无所获,但又似乎不是,至少那几张清晰的照片似乎在向他宣告一个事实。 司空烈的眼神悠远,点燃一支雪茄,袅袅婷婷的烟雾,在他的俊脸周围飘荡。 眼前持续不断地闪现着两种不同的眼神,对着海鲜惧怕的眼神,对着海鲜舒爽的眼神;对着男人火辣露骨的勾引,对着男人冷漠不屑搭理。突然,司空烈一拳头砸在办公桌上,阴鸷的眸子倏地晶亮。 她不是她! 当这个意识从脑子里闪现的时候,他便越发肯定。 在他身边的,现在躺在他床上的她,不是君雅彤!而是……君雨馨!这么想着他的心里豁然开朗,竟然又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他自认有一双识人的利眼,可是之前为什么没有认出来? 只因为她们有着相同的脸蛋迷惑了他,之后与女人越走近,他越觉得自己的思维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女人牵引,明知女人给他下药,爬上了他的床心术不正;明知女人陪酒女一个,有些不干不净,他却受她吸引,对于身份尊贵的他来说,这是可耻的,受人唾弃的,连他自己都鄙夷自己。 越想无视越想靠近,矛盾让这个几乎无所不能的他,挫败无力,所有的理智逼迫他不要去看这个女人,不要去解读这个女人!因此他才会睁着那么大一双眼睛,没有认出身边的人其实不是她。 人的身体对自己是最诚实的! 现在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他的那些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不由自主受她牵引,全都因为,她不是他所了解的那个她! 深深吸了口烟,夹着烟头的指尖竟然有些微微颤抖,他这是因为她不是她处于激动中? 吐出一口烟圈,他又忍不住沉思,君雨馨已死,连墓碑也有了,但是她却安静地呆在他身边。那么是……君雅彤死了!姐姐替代嫁人! 可是君雨馨三个多月前就替嫁给他,而君雅彤两个多月前才死!代嫁之时,说明君雅彤还活着,可是为什么要君雨馨代嫁?!重病不能嫁人? 眼前又闪现上次杨总的宴会上,那个不会过敏的女人脸庞,她那样反常,蓦地他想起了凑近她时,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懂了!是女人身上体味不对劲。 当时也许因为相同脸庞的关系,他没往深了处去想。 这对双生子,谁都没有死!可是为什么会有君雨馨的墓碑? 好吧,貌似,现在这个不太重要了,对于无关紧要的事情,一律冷处理是他的习惯!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在庆幸,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那个陪男人喝酒的君雅彤而是君雨馨! 至始至终都是! 他已经抑制不住地想要把她重新认识一次,把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包括浑身每一个细胞。 果断地掐灭烟头,高大的身形一路疾走,进入了他们的卧室。 床上,女人睡得很深,秀气的眉头轻轻拧起,似乎连睡着了也有烦心事,鼻头圆润小巧,嘴唇红润柔嫩,是那种传说中吻起来最美味可口的菱形,下巴尖削秀气,白皙的肌肤如同婴儿一般细腻如瓷。 她安静地呼吸着,过于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留下了两排剪影。 呵呵,君雨馨!雨后花儿的馨香,难怪她给人的感觉有着花一样的体香,倔强骄傲得如同雨后傲立的花朵。 躺上床,轻轻将女人搂进怀里,凑近她的脖颈,鼻尖呼吸到的果然是熟悉的让人迷醉的体香。 他有些醉了,手指轻轻地摩萨着她的脸庞,狭长的凤眸,掠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看得细致认真,凑近,薄唇轻启,细细地吻着她的眉眼,最后抑制不住,深深地吻住了她。 扑通--扑通--他听到自己胸腔里如同擂鼓的声音。 “唔……”女人正在睡梦中,受到打扰,眉头皱得更紧,知道是司空烈,她一双手无意识地推搡了一下,小嘴儿嘟囔着:“司空烈……别闹……”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她又睡了过去。 男人嘴角一勾,又忍不住逗弄她。 这样轻微的嬉戏逗弄,却是引发了自身一场火灾,隔靴搔痒也不能将火势扑灭,最后他只得化身成了偷袭狂。 “馨……” 情致浓时,男人忍不住呢喃出声。 女人睁开迷蒙的双眼,懵懂的她根本就走在浆糊的路上,还以为是刚睡觉的时候,司空烈还在折腾。 立即皱紧了眉头,撅了嘴,想将男人掀开,可是又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迷蒙中跟着沉沦了。 …… 已经进入秋天,早上微凉的清风,舒爽中带着点点冰凉。司空家的别墅 里依然群花斗艳,五彩缤纷。 一大清早的,司空羽菲便坐在秋千架上,冥思苦想。 昨天亲眼见到了她哥对君雨馨的宠溺,心里极度不平衡,她那样的女人,何德何能得到哥哥的恩宠? 她就是不爽! 哥哥是她最最亲近的人,她不会去责怪自己的亲哥,只能怪那个女人,太会献媚撒娇,迷惑了她一向精明的哥哥。 手里握着电话,她已经快把屏幕划破了,那个电话她已经拨打过一千遍了,可惜,依然是无法接通。 他竟然真的狠心不接她的电话,她是不是真的不招惹人喜欢? 其实不任性,不蛮横跋扈的司空羽菲还是挺可爱的。也许,从小跟着护犊子的哥哥,才把她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君雨馨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个晃荡的世界,她还梦见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司空烈冷着脸,嘴巴里喊着她的名字让她滚,她便吓醒了。 醒过来,浑身酸痛得厉害,似乎比哪一天都更胜一筹。 洗漱了一番,下楼,走出屋子,想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便看见了秋千架上一脸愁眉不展的司空羽菲。 对于昨天,司空羽菲在商场的表现,君雨馨虽然觉得她不够义气,不过,她却依然理解她。 阿梅是司空家比较资深的佣人,对于她们兄妹的事情,知道一些。君雨馨也没有问,她丫头却机灵地在一旁当闲聊似的把一些信息透露给她。 “小姐在美国留学,少爷很宠小姐,每年会安排小姐过来宅子里小住一阵,这里一般只有少爷长期居住,老爷子和整个司空家族的人住在京都,偶尔会过来一趟,先生(司空烈的父亲)曾经来过一次,至此从来没有见过,而夫人更是不曾谋面,许多司空家的‘老人’都不认识,或许只有张婶知道,听说夫人早年便离开了司空家,也不知是死了,还是走了,反正,具体情况不知。” 一个被哥哥宠坏的人,自然就对哥哥十分依赖,突然冒出一个女人,似乎在跟她争宠,自然,她心里会各种愤懑,各种不爽,尤其是豪门家族里长大的人,更不允许自己的阵地被别人占领! 昨天司空羽菲骄傲地说:“我哥没给你钱?看来要得到我哥的宠爱,还差一段距离。” 然而司空烈的突然降临,对君雨馨超级护犊子的行为,无形中便扇了司空羽菲的嘴巴子。 搁谁谁心里还没一道坎儿? 嘴角漾了一抹淡笑,君雨馨走近,今天的公主似乎烦恼得很。这样的她像是特别需要人关心的妹妹,因此,君雨馨的同情心又泛滥了。 “羽菲,我能和你一起在这里坐吗?” 司空羽菲抬头,看见眼前站着的是君雨馨,立即冷了张脸,扭过去,不想理睬她。 君雨馨也不管司空羽菲的冷脸,自发地和她坐上了秋千架,瞄一眼她手里握着的电话,聪颖的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在给谁打电话呢?”君雨馨厚脸皮地问。 这回,司空羽菲有反应了,她扭过头来,冲着君雨馨撂了一句:“要你管!” 嘟着嘴,大小姐似乎烦恼得不轻。 君雨馨也不生气,就当让她出气好了,看着满园的缤纷,嗅着草木的清香和花儿的馨香,君雨馨再次慢悠悠地开口。 “我猜你是给上次你追着进酒吧的那个帅哥打电话吧。” 话音刚落,司空羽菲倏地扭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君雨馨耸耸肩,回答:“很简单啊,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这个地方又没个朋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就在追那个男人么?” 不提这个还好,君雨馨刚提,司空羽菲一张俏脸,便染上了怒色。君雨馨立即会意这小丫头记着仇呢。 “上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藏匿那个男人!”君雨馨爽快地道歉。 司空羽菲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他是你喜欢的人吧?但是,我要提醒你,女孩子是不可以这样追一个男人的,你这样把人家逼急了,即使他喜欢你也会变得反感,如果他有心,他自然会主动联络你,如果他有心躲你,哪怕你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见你,即使真有那么一天,你把他追了回来,他也许也不是真心待你。” 司空羽菲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似乎不太明白君雨馨说的,又似乎在惊讶君雨馨懂得挺多。 温室里浇灌的花朵,终究都是稚嫩的,像司空羽菲这样的豪门小姐,从小经受的洗礼便是: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夺过手,自己的地盘决不让别人占领! 对于男女之间的奥妙,她用豪门这种生存法则,当然行不通。 “走吧,今天给你换个口味的点心吧。”君雨馨起身,率先向屋子走去。 司空羽菲久久盯着君雨馨的背影,很怀疑,这个女人明明被哥哥那样宠着,她不但没在她面前得瑟炫耀,似乎还不记恨她想借着别人故意让她难堪,现在居然主动给她做点心,是不是个大傻瓜? 心里扭捏着,最后,司空羽菲还是悻悻地跟在君雨馨后面便进了屋。 …… 司空烈给君雨馨规定,只准她到酒吧上两个周的班,转眼一个周就那么过了,而这个周里,貌似她还耽搁了那么几天。 她真的舍不得美珠,舍不得酒吧里的高薪,可是司空烈的霸道更让她无语。 吃过晚饭,征得了某人的同意,她由丁川载着去了酒吧。 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司空烈今天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让她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 她本来是不屑征求司空烈的意见,只是想到人家,昨天让她出了那么大一口气,她便礼貌性地知会了一声。 也不知那男人和丁川有什么秘密在商量,她敲门进了书房,司空烈下意识地便抓了一张报纸往桌上一盖。 她没有兴趣窥探别人的*,因此,她根本就不会在意,大抵,这个冷漠狡猾的商人又在筹谋收购吞并哪家公司了吧! 她这样猜想。 踏入蓝月酒吧,气氛一如往常那般美好。 菊美珠从吧台前抬起头来,看见她进来,便急急地把她拉了过去。上下察看一遍之后,问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怎么了?” “你该不会要辞职了吧?”菊美珠又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君雨馨当下心里一惊:“你,你怎么知道?”司空烈给她规定的时间只有一周了,到时,她是肯定要辞职的。 菊美珠呵呵一笑,三十多岁的她,也能迷倒一大片男人。 “我自然是知道啊。”凑近君雨馨,她有些神秘地眨眨眼,“告诉我,是不是吊上金龟婿了?” “哪里有?”君雨馨矢口否认,心里却发虚,眼神慌乱地飘荡,也不敢去看菊美珠。 “啧啧啧!”菊美珠撮着嘴,“心虚了呗,我还不了解你!”戳了下君雨馨的额际,菊美珠继续抢白,“那天晚上,我可是看清楚了,人家就是一高大帅,都找上我门里了,就连那个下属,也是罕见的霸气,人家都称是你的家人了呢。” “美珠姐……”君雨馨抚额,面露难色,不是她有心想瞒着她,确实是,她要怎么跟她解释? 就算是高大帅又如何,他不是她的家人,她只是个替身,而且,等大少爷烦了,腻了,她这个替身也解放了! “好了,好了,现在不想说就算了,总有一天你会带他出来溜溜的是不是?”笑呵呵地拍着君雨馨的肩头,菊美珠回头开始忙碌。 总有一天会带他出来溜溜! 美珠姐,恐怕只得让你失望了!君雨馨心底里说了一声。 呼了一口气,她坐在了钢琴旁边。 修长的手指开始跳跃起来,隐约梦幻般的音乐在空中飘荡,而君雨馨的脸却是那样迷离,眼神却是那样飘渺悠远。 耳边响起了在车上的时候丁川对她说的话。 “少奶奶,少爷真的对你很好,跟了少爷这么多年,我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 换了任何女人,听到这样的话,肯定是欣喜若狂的。 毕竟,司空烈他不是普通人! 英俊又多金,所有女人梦幻中最理想的老公人选。 可是,她却听得很惶恐。 司空烈这阵子对她上心,她还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他越是那样,她却越害怕。 她不是君雅彤!她不是司空烈法律上的妻子。 潜意识里,她希望,还和司空烈保持刚到司空家时的那种关系,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是,似乎一切都脱了轨道。 她不想要和他有再多的牵扯,可是心底在最深处,却又可耻地因他的上心,竟然欣喜莫名。 不! 她的心已经死了,怎可以再次泛起波澜? 像司空烈这样的优越金贵的男人,想宠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必定会上天,厌倦哪个女人,哪个女人必定会下地狱。 听多了豪门里的恩与怨,看透了世人丑恶的嘴脸,不应该再被眼前的美丽的肥皂泡迷惑。 司空烈,之所以这样对她,也不过在玩儿豪门男人的高档娱乐,如果哪个女人陷进去,迟早有一天,会死得很惨! 她必须保持冷静,让死水一般的心回归死水,再也不要有任何波纹! 似乎下了重大决心,君雨馨舒了一口气,收回了眸光,眸光落到前面不远处那张男人的脸上,她一惊,这货怎么来了!琴声嘎然中断! 酒吧里所有的人都觉得很奇怪,齐刷刷地看了过来,魏漠向君雨馨举起红酒,用唇语说:“继续。” 君雨馨囧得俏脸微红,赶紧埋头继续弹奏。 无论她的头垂得有多么低,她都能感觉到魏漠射过来的目光。他的目光,她读不懂。 既像戏谑,又富有深意,更像探究! 到底是怎么了,一时间怎么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心里想着心事,琴声有些躁动,终于,到了休息时间,她大大地舒了口气,抬眸,魏漠嘴角漾着一抹笑意,对着她招手。 旁边,已经给她倒上了一杯红酒。 嗤!君雨馨冷嗤了一声,将脸转向了一边。 魏漠也不恼,帅气地招来服务生,给她耳语了几句,于是服务生便走了过来对她说:“君小姐,这位先生说,他知道你的秘密!” 君雨馨心里一跳,小脸倏地惨白,看向魏漠的眼眸不相信地圆睁。 他真的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多少?不会是在诈她吧? 可是看那流氓的眼神,又似乎真的知道点什么。 顿了一秒,君雨馨起身,走至魏漠身边坐下。 平生就不喜欢受人威胁,气鼓鼓地一坐,君雨馨冷着一张脸,低吼:“你到底把我骗过来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公众场合!” 她不会傻得承认自己果真有什么秘密,她更相信,这个混蛋再流氓,应该不会在这里又强吻她吧,因此,她的气焰有点嚣张! 魏漠勾起嘴角一笑,下颌上胡茬依然那样性感,“别急,先喝点红酒稳稳心神吧,你,今天有心事哦,琴声漂浮不定” 也不怕君雨馨骂,魏漠厚脸皮地凑近君雨馨谈着悄悄话。 “谁有心事?女人生理期,不可以有情绪啊!”一口吼了过去,君雨馨起身要走。 魏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你这是心虚了吗?我知道的可多了,要不我把这消息卖给我最好的敌人,他可是很感兴趣哦!” “你敢!”吼了出来,君雨馨这才发现上当了,她恼恨地坐了下来,勾唇讥讽,“卑鄙!” 表面上她是强悍又冷漠,其实吧,她真的心虚!抓了酒杯,凑近嘴边,一口气她喝了一大半。 看这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真像知道了些什么,可是她不会轻易上当,以这个卑鄙流氓的手段又不知道要搞出些什么明堂来。 “呵呵!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就不敢!”魏漠戏谑地调侃,假意举着手,做投降状,晶亮的眸子盯着女人心虚的脸庞,他觉得这样的她有趣极了! “变态!”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戳烂这个流氓的脸,她极度讨厌被人捏住小辫子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更讨厌,面对这样一个厚脸皮无赖的这种挫败无力感。 眸子锐利地划过魏漠的脸庞,他竟然趁她看他的瞬间,给他邪恶地眨了眨眼睛。嗤!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流氓? 似乎把女人逗弄得够了,魏漠向君雨馨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君雨馨才不要靠近这个流氓,可是,她这不是担心人家手里有她的把柄?不情愿地靠近了一点:“有话直说!”她冷叱。 “你的嘴角沾上红酒了。”魏漠爽朗地笑了起来,抬手就触上了女人柔嫩的唇瓣。 “臭流氓!”君雨馨浑身一震,抬手就要扇魏漠的耳光,只是,魏漠这厮似乎一直都注意着,半道便截住了君雨馨的手腕。 “保镖!保镖!”君雨馨大声嚷嚷。 所有的人都发现了这里的异样。只要是经常来这里消遣的人,几乎都认识这里的钢琴师。 君雨馨遇到骚扰,自然有很多热血粉丝和青年便站了起来。 “我看谁他妈敢动!”魏漠已经不复刚才的油头粉面,黑了一张脸,狭长的虎眸里闪着嗖嗖的寒光。 门口的四个保镖闻声赶来,竟然恭敬地站在魏漠的身边,齐喊了声:“老板!”遂低头,等待魏漠的指示。 顿时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包括君雨馨,美眸圆睁,闹不懂美珠姐的酒吧里,保镖怎么喊魏漠老板。 “你卑鄙无耻下流!”君雨馨已经找不到更多的词语来骂这个男人,只能重复捡这些撒气,狠狠地甩开男人抓住的手臂,她转头寻找着菊美珠。 “今天酒吧打烊了,所有人,赶紧滚!”魏漠冷喝了一声。 在场的宾客见这架势,虽然也想帮助君雨馨,可是更多的人也是怕惹祸上身,于是,呼啦地一下,不到十分钟,走得干干净净。 酒吧里霓虹依然闪烁,可是却十分静谧,魏漠的脸在五彩霓虹的照耀下,竟然生出几分恐怖。 君雨馨心里抽了抽,难不成她一直在这里工作的酒吧,幕后老板居然是这个畜生? 四下里搜索了一遍,她终于瞄见了菊美珠,她正在操作间整理着,看她一边整理着一边不住地往这外面瞄,她似乎早发现了外面的情景。 君雨馨讶异了! 美珠姐是个很义气很侠女的人,上次她们遇到流氓的时候,美珠姐不是拿着个大菜刀冲出来救她吗,可是这一回,她竟然由着这畜生撵走了她的客人,欺负她。 狠狠地瞪了眼魏漠,君雨馨走向了操作间。 “美珠姐,到底他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你怎么由着那个流氓撵走了客人!” “呃--”菊美珠眼神闪烁,“反正,时间也不早了,打烊了也可以!” 君雨馨不懂,她明明就知道菊美珠没有说真话,只是她历来也不是个喜欢为难别人的人,于是,她也不追问了,轻轻说了句:“那我走了。”‘ 睨了眼远处那个悠闲地喝着红酒,狼一般地盯着她的男人,她真的讨厌他。 不是她忘恩负义,主要是她讨厌游戏花丛,油腔滑调,没个正经,看着女人就恨不得动手动脚的臭男人。 每一次见这个男人,她都吃了亏,因此,魏漠直接被她拉入了黑名单一类。 “别饶弯子了,有话赶紧说,我下班了。”君雨馨也不坐下,离魏漠大约两三步距离。 看了看女人防狼似的小脸,魏漠再次笑了,一口饮尽杯子里的红酒,他起身,不由分说抓了君雨馨的手就往外走。 “走吧,我送你!”突然间,他变了好好先生,也不再重复提秘密的事情。 “拿开你的脏手!我自己走。”谁稀罕他送?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流氓,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坏心眼。 一只手触到了包里电话的超大屏幕,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给司空烈拨个电话。 意识到自己最直接的反应,她立即退却。不要!她已经下定决心,不要依赖这个男人成为一种习惯! 手悄悄自包里抽了出来,另一只手被魏漠死死钳住,她没法甩开,他的步伐很快,她只得任他拖拽着走出了酒吧。 “我让你放开!再不放我就报警了!”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魏漠回头看了她一眼,抚了把君雨馨飘至嘴角的发丝:“太迟了,我怕你遇到流氓,送你回家。” 君雨馨反射性地挥开魏漠的手,嗤笑,“我已经遇到流氓了!” “从头到尾,你怎么对我就没有一个别的称呼?”魏漠有些恼,这女人一口一个流氓,喊得他心里喷血。 他真的想对着这女人吼:“巴不得让爷耍流氓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这女人别不知好歹。” 可惜,他知道,对着这个女人想要引发她什么嫉妒,眼红,吃醋的,肯定比登天还难,她就是一根筋拧到底脑子不开窍的笨女人。 “哈!你还想我对你有什么称呼?你彻头彻尾对我所做的都是流氓!”君雨馨也恼了,他不喜欢她叫他流氓,她偏要叫,“流氓!流氓!流氓!” “你这个女人!”魏漠生气了,长手一拉,君雨馨猛地撞进他的怀里。 手臂撑着广告墙,魏漠圈定了她:“我现在只想对你一个女人耍流氓!”低头,他恼怒地好吻住女人的唇。 “臭流氓!”偏头,君雨馨甩手,’啪‘的一声,这一次终于甩上了魏漠的脸庞。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只是这个男人真的有逼人抓狂的本事! 她第二次打他耳光! 哪怕脾气再好,打耳光的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会火大。 耳光甩下去的瞬间,魏漠真的火了,一把钳住了女人的双手,举过头顶:“女人,你不要仗着我对你感兴趣,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极度压抑的声音,在君雨馨听来,那是野兽发威前的咆哮。 她有些惊慌,开始扭动起来,抬起脚,她想踹他,可惜男人高大的身形,死死压住她不让她乱动。 凑近君雨馨的耳际,魏漠有些咬牙切齿。 “为什么?司空烈那货也不是个好人,他不也是对你耍流氓吗?为什么你要乖乖呆在他身边,而我就不可以!” 君雨馨呆了呆,反应着魏漠话里的意思,她惊疑地望着他,忘记了挣扎。 “同样都是耍流氓的人,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司空烈那货直接就将你拉进了房间……”倏地住嘴,魏漠仰头望天,似乎在极力压抑心里的愤怒,再次盯着君雨馨,醋意十足,“你别告诉我,他只是拉你进去盖被子纯聊天!你不恼他,而我,只是碰碰你的唇而已,我就是流氓!他不是!我告诉你,司空烈那个男人不值得你依靠,他太过复杂,像你这样的小绵羊,在他的家族,只有死路一条!而我和他不一样,只要你跟着我,做了我的女人,我保证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我保证只宠你一个!” 说着话,魏漠眸底的戾气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女人的宠溺。 虽然,他说的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是,对于一个游戏花丛的浪荡公子来说,确实感人肺腑! 他愿意为了一棵草,放弃整片森林,多么动听的誓言!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也不知魏老爹听见了会不会激动得泪如雨下。 惊悚地睁大着眼睛,君雨馨没有说话,她不是被魏漠的真诚宣誓感动了,她因为他知道她和司空烈的内幕而心惊,因为他说,司空烈同样是流氓,她为什么就能安心地呆在他身边。 仔细反省,貌似,她确实有好一阵在司空烈身边待着心安理得,而忘记了曾经,他对她耍流氓。 老天! 太可怕了! 她如梦初醒一般,摇着头,她想要晃掉心里这个可怕的想法。 女人突然间眼里的惧意,让魏漠产生了误会,他以为君雨馨被司空烈的背景吓到了,赶紧扶住了她的头,声音更温柔了。 “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从此乖乖做我的女人!你的任何秘密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魏漠感性地说着,想要亲吻女人的丰唇,又怕再次吓到她,于是他张开双臂,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君雨馨没有推开他。 木偶一般任他抱着。 其实,她心里很挣扎,早在魏漠圈上手臂的时候,早在魏漠身上另一种阳刚气味刺入她鼻翼的时候,她冲动地就想要推开他。 可是,在想到司空烈的一瞬间,她握紧了自己的手,难道她真的是离不开那个怀抱了?难道真的换了个怀抱她就真的不行? 君雨馨跟自己较着劲,可是却让魏漠误会大了。 从她认识这女人的第一天起,这女人就没这么乖顺过,难道这是真的同意做他女人的节奏?! 一阵欣喜袭上心头,魏漠扳起女人的小脸,眼里看着的就是他的宝贝。 “雅彤,我魏漠发誓说话算话,只宠你一个!” 嘎嘎嘎-- 一大群黑乌鸦突然自头顶飞过。 君雨馨眨眨眼,再眨眨眼,貌似,她刚刚听到’雅彤‘! 哈,这只流氓依然叫她’雅彤‘! 看来,他所知道的也不是最终的秘密!根据他的述说,他知道的,司空烈也知道!她怕他个鸟! 心里悄悄地吐纳了一口,她心里没有再那样紧张,换了一张冷脸,她喷出了两个字:“放开!” 嘎-- 这女人! 翻脸怎能比他魏漠还快?刚刚不是很好的吗?她不是已经答应要做他女人了么?这会儿一下子变成冰山脸,到底是什么节奏? “彤彤……乖点!”魏漠有些莫名其妙,柔声哄着,手臂圈紧,想让女人乖乖蜷缩在他怀里。 见男人不撒手,还死乞白赖的把她箍紧了,君雨馨生气了,“我让你放开,混蛋!”高跟鞋狠狠地跺上魏漠的脚,她开始奋力挣扎。 “嗷……”被喜悦冲昏头的魏漠,没有防备到女人会有此一招,生生地挨了女人一脚,他痛呼了一声,但是手臂却是霸道地钳得更紧。 对他来说,那么点疼痛,算的了什么! 真刀真枪也不怕,何况女人那只高跟鞋! 只是让魏漠没有防备到的是,身后突然横过来一只有力的手臂,蛮横地把他拉开,在他还没有看清来人之际,紧跟着一个拳头石头一般砸在了他的右眼上。 ------题外话------ 亲爱的们,话说,昨天眼看着还有五分钟到午夜子时,刚刚码好字的我,着急地上传后回头,便被一个盗版(连一朵花花都没送的盗版)喷了粪了,气得我差点吐血,我果断地删了,结果今天她又厚颜无耻地来留言,说我心虚。于是我没删,直接回复了。亲爱的们都看得见。话说自己的心血被人诽谤,真心难受,亲爱的们,伦家受伤了,需要你们安抚!呜呜……在这里拜托不要脸看盗版的人,悄悄捂脸蹲墙角便好,不要出来乱喷,也不要出来催更!坏了我的心情,影响我码字的质量!影响我的美妞们看文!谢谢合作! 正文、072章 大爷我送你投胎 ‘噗’一声响过之后,便听到魏漠嗷呜的一声闷哼,接着他狠戾地咒骂出口:“哪只不长眼的东西,敢偷袭爷?活腻了!” 魏漠话音刚落,便听见一个比他更狂妄冷冽的声音:“你大爷我,送你去投胎!” 冷冽的声音,夹杂着嗜血的狂怒,听得人小心肝儿也会忍不住晃荡几下。 魏漠抬眸间,便看见司空烈剑眉紧蹙,摄魂一般的眼神,盯着他,第二个拳头又招呼了过来。 这货的拳头砸得太狠了!魏漠现在觉得右眼火辣辣的,金星直冒,这果真是要拼命的节奏啊。 孙子的,搞飞了他十几亿的地皮就算了,那点小钱,他魏漠还亏得起,挑拨封了他的帝宫,让他好一番折腾,他也忍了。可是,这厮就在他的地盘上,把他的女人给糟蹋了,现在还奔过来耍狠! 说什么他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拼拳头,他魏漠也不是孬种! 心里堵着一口恶气,当即二话不说,魏漠钢铁般的拳头也狂怒地向着司空烈砸了过去。 君雨馨在看见司空烈高大身形的那一瞬间便傻了吧唧。 司空烈突然出现,太让她惊骇! 他这是来接她的么?! 那天晚上,他也是去接她,因为魏漠故意当着司空烈的面还了她一只水晶耳环,司空烈便猜疑,狂怒,虽然,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可是,她知道男人的心里一定是卡了一根刺的。 像司空烈这样占有欲超强的男人,那眼里根本揉不下一粒沙子! 即便是他司空家的阿猫阿狗,只要是和他沾了边,那么他便会要求绝对忠心! 更何况,每天睡在他怀里,和他颠鸾倒凤的女人! 现在,现在,他突然从天而降,显然,魏漠紧紧抱住她的事实他看得清楚,虽然,那不是她的自愿,可是她不也鬼使神差地没有挣扎不是? 心里这样想着,君雨馨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眼前两个高大的身形发狠般地拳脚相向,那哪里是在揍人?根本就是在打人形沙包。 这架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眼前响起的拳头碰撞的“噗噗”声,每一声都那样让人心惊,男人发狠的闷吼,每一声都让人肉跳。 他连眉头都没有挑一下,只顾着拳头狠狠地砸向魏漠,他没有看她一眼!这是真的怒了! 心,无意识地揪住一团。 眼前两个男人晃来晃去,谁也不手软,你的铁拳头,我的钢筋腿,砸得虎虎生风,踢得干净利落! 这样的场景,在电视上看到过,可在实际生活中,君雨馨却是真没见过。最好笑的是,这打架似乎都是因为她! 哈!她仅仅是一个男人的玩物,那么低贱的一个人,却引得两个身份不俗的男人为她大打出手,她何其荣幸! 两个男人的精湛的搏击,不去当拳击选手真是可惜! 这条街道本来就偏冷清,此刻接近午夜时分,过往的行人不多,有几个刚从隔壁会所里出来的男女,喝了点小酒,脑子有些兴奋,一路咿咿呀呀,看见眼前格斗的情景便哇哇地大叫着:“啊,打架了,快报警!”忘记了少管闲事多发财! 随即掏出了电话试图报警,魏漠和司空烈却是空前的行动一致,两人改变了拳头和飞腿的方向,一个踢飞了男人的手机,一个砸中了男人的鼻梁。 “嗷嗷,杀人了!”男人嗷呜地叫着,抹了一把鼻子,掌心里全是一片猩红。 触目惊心的红,把另两个女人吓得‘啊,啊’地乱叫,旁边还两个比较清醒的男人,出来消遣还是见过一些场面,知道这两位大爷的闲事管不得,赶紧拽了那个鼻血如泉涌的男人,拉了两个女人,逃命似的往前窜,两分钟便消失在街头。 地上,那个男人的手机全部成了碎片。 “卑鄙!”只听得魏漠怒骂一声。君雨馨赶紧从那几个身影逃窜的方向回望过来,原来,司空烈趁魏漠没有留神,又给他左眼一拳头,这回好了,本来两只勾魂的桃花眼,此刻全变了熊猫眼。 魏漠真心火大了,攻击较之前更加凌厉起来。 这样狠戾的打斗,恐怕警察来了,看见两个男人,也没有哪个狗胆管。君雨馨一介弱质女流,自是无法阻止。 魏漠也不是吃素的,眨眼间,拳头擦过了司空烈的嘴角,他的嘴角立即挂了血丝。 “啊!”君雨馨不由得惊呼一声,双手握拳,紧缩在胸前,内心跟着一抽。 男人俊逸的脸庞,嘴角挂了一抹血丝看起来,更像嗜血的撒旦。 听见女人的惊呼声,魏漠立即掀了眼看过来:“别怕,乖乖一边呆着别动!” 好吧,他这是以为君雨馨被吓到了,赶紧温软着声音安抚,岂料,这样的声音,听在司空烈那耳朵里是啥滋味? 之前他的心里便憋着一口血! 他真的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女人竟然和魏漠抱在一起,他不信!床上,她那么黏他,他能感觉到她因为他燃烧的激情,可是……刚刚的情况要怎么解释? 那只水晶耳环要怎么解释! 回首这几个月,他绝对相信,这女人不像她的妹妹那般水性杨花,见了高大帅的男人就扑。可是,究竟,她和魏漠这混蛋,怎么有了那么多牵扯?! 他怎能容忍,他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所牵扯,这是空前绝后的耻辱。 心里这么想着,司空烈的脸又黑了一层,眸子里迸射出的寒光,仿佛下一秒就会将魏漠冻成冰棍。 蓝月酒吧的四个保镖应声而来,一个个膘肥体壮,强健的体格往魏漠的身后一站,无论司空烈身形多么颀长高大,一个人还是显得弱势起来。 那什么,孤立无援几个字滑过君雨馨的心尖,如果五对一,司空烈肯定要吃亏的!她一颗心悬了起来。 丁川悄然地出现在司空烈的身旁,君雨馨心里莫名一喜,可是,五对二同样处于弱势。 人的心是无法控制的,君雨馨所有的揪心与担心全都围着一个男人转,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再次震惊了! 一面,她无可抑制地紧张那个睡在她身边的男人,一面,她又往死里提醒着自己,她就是他的一个玩物,强迫着自己的心不要有一丝松动。 矛盾像拉锯战一般,撕扯着她的大脑,她痛苦地拧紧了眉头,拍打着自己的脑子。 “丁川,退下!”司空烈沉喝,不要丁川加入战局,他和魏漠的账,得由他亲自算。 “你们也退下!”魏漠向着旁边甩了一句,打架,他从来都不是孬种! 好吧,两边的助手都退了下来,两个男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打斗。 “都给我住手!”突然,君雨馨爆发地大吼了一声。 所有的人向她望了过去,眼里的淡然仿佛在说: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 魏漠宠溺地出声安抚:“别怕,宝贝!”而司空烈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唇抿得更紧了。 说完话,魏漠立即回头,向司空烈踢过去凌厉的一脚。 你大爷的! 她不是他的宝贝!听见魏漠让人背心发麻的絮絮叨叨,她就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她更不要去在意那个冷血的男人!他那狂妄冷冽,不可一世的怒气,她真心看得眼疼! 君雨馨一双美眸里,火星直窜,胸腔里起伏得激烈。矛盾的思维撕扯得她头痛欲裂,快要吞噬了她,她心底已经升起了一股意念。 脚下冲动地一抬,她已经向着两个正发起冲锋的男人冲了过去。 “老板!” “少爷!” 旁边观战的人齐齐惊呼声中,君雨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司空烈的拳头砸向魏漠的俊脸的前一刻,生生插在了两人中间,挡在了魏漠的前面! 听见惊呼声,看清眼前女人的脸,在拳头即将冲向那白玉般的脸庞的千钧一发之际,司空烈硬生生收住拳,硬是向旁边划了个弧度,身形也跟着向旁边窜了两步,才没有贴上君雨馨的脸。 什么叫做真本事?正如司空烈这样对自己的拳脚收放自如!旁边的四个保镖以及丁川,心里着实惊叹了一把。 若这一拳果真是砸在君雨馨的俏脸上,不正向铁锤砸在鸡蛋上那般? 一瞬间,时间凝固了! 司空烈震怒了!一双深如幽潭般的眸子直直望进了女人毫不怯弱的水眸里。 这个大胆的女人,竟然不怕死为这畜生挡拳头!她居然敢胳膊肘向外拐! 他打这架到底是为了哪般?噗--心里喷了一口血,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犀利的眸子如冰刀一般刮着女人的惨白的脸庞。 魏漠更是惊呆了! 他没有想到,他的冰山辣椒女人,对他一口一个流氓,眼里全是不待见,可实际是那样在乎他,居然为了他站出来对抗司空烈。 心下当即狂喜,下一秒,俊脸上又爬满了愠怒! 他是男人,他不需他的女人为了他冒一分风险。 “下次不准这样!”魏漠低吼着,心疼地一手抓住了君雨馨的手腕就要往边儿上拽! 与此同时,司空烈箍紧了女人的另一只手。 犀利的眼神,没有一秒离开过她的脸庞。 当两只手腕传来痛感,君雨馨似乎才幡然惊醒。 她有些无措地,讶异地暗叹,自己怎么就站在了魏漠的身边? 这情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她这是在袒护魏漠呢? 司空烈灼灼的眼神仿佛要烧融了她,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庞,火灼一般疼痛! 其实,君雨馨潜意识里,是在意司空烈的,只是,她的矛盾,她的纠结不清的思绪,让她做出了让众人包括她自己都惊讶的举动。 她只是在和自己的内心抗争而已! 她对魏漠,除了他救了她,心底存的那份感激之外,更多的便是对他油腔滑调,每次都偷袭她的厌烦。生不起一丝男女情愫。 如果,魏漠没有那种她厌恶的不正经,最多,他们会是朋友! 撇开别的不谈,其实魏漠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那又如何?她已经枯死的心,再不会为了谁而心动! 想归想,可是她的眼眸出卖了她!因为她看着司空烈极力隐忍怒气的脸庞,她已经慌乱一片。 她竟然如上次一般,冲动地想要开口给他解释! 可是,她又是个执拗的人,明知自己的心里的涌动,可是这一回,她偏要与自己抗争!只为了证明,她的心不会为谁而动! 紧闭着双唇,她没有发出一语。 两只手腕被两个男人捏得生疼,她紧拧着眉头,干脆闭了眼眸,谁也不看,一句话冷冷地飘了出来。 “杀了我吧!我正好解脱了!” 两个男人同时一震,没有想到女人会这样说,瞄向女人紧闭的眼眸,她俨然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魏漠和司空烈对望了一眼,眼神交战,手下的力道松了几分,可是谁也不愿意撒手。 两人持续对峙着,最后,魏漠心里喷了一口,心疼着女人已经被他拽红的手腕,有些颓废地放开了手。 终究,他的心不够狠! “司空烈,我不会善罢甘休!”他恶声恶气地说,然后,再深深地看了君雨馨一眼,迈开长腿,向街道一头走去,身后,紧随着四个高大的男人! 司空烈拧着眉,没有吭声,望着魏漠的身影,戾气涌动!他也不会就这样算了! 收回眸子,再次看向女人,那惨白得可怜的小脸,令他心底某处抽动了一下,眼神不再那么冷。 “回家!”他霸道地箍了女人的腰肢,向着停在街角的迈巴赫走去。 木偶一般地任由男人裹着她坐上迈巴赫。 黎阳初秋的子夜,气温开始下降,冷风从车窗吹进来,让人忍不住瑟缩。 而车里冷冽的气氛似乎已然进入了深秋或者是寒冬。 这种冷无形,却似乎能深入骨髓,瞬间通遍人的四肢百骸。君雨馨环抱住自己,卷缩在角落里。 司空烈高大的身形,在旁边直直地坐着,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头深深紧蹙,仿佛能夹死好几只苍蝇,深邃的眼眸望着窗外,看不出情绪。 丁川从后视镜里,看见后座的情景,深深地叹了一口。 不说他家少爷这心里犯堵,连他也觉得堵得慌! 他们少爷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为了她失去理智地砸出让人喷血的巨资,这几天集团内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了,还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连锁后遗症,而现在为了她,又在秘密筹划……只为了让少奶奶快乐。 可是,少奶奶今天晚上的反应也太让人失望了! 她怎能护着魏漠那个混蛋呢! 这不是往少爷心尖上捅刀子呢吗? 跟了少爷多年,丁川自然是知道,少爷紧抿着唇,表面没有丝毫波澜,可是他的内心一定已经沸腾了,说定已经遍体鳞伤了。 只是,叱咤商场的他,身份尊贵的他,多年面对明枪暗箭的隐忍,哪怕身上千疮百孔了,他也不会倾泄出他的痛与苦。 他心疼啊! 又瞄了眼少爷,再瞄了眼少奶奶,他真心希望,少奶奶主动示弱,开口解释一下什么,少爷也不至于那么痛苦! 可是少奶奶,紧闭着嘴巴,咋就不像那晚一样对着少爷嘶吼叫嚷解释呢? 他相信只要她肯开口,少爷即便是一座冰山,也会被融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家少爷的心,已经沦陷了。 只是少爷还在自欺欺人,容不得任何人多嘴非议的。 唉,前面驾车的丁川,可是急坏了,后面的两人,始终都没有动一下,真可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跟在男人的身后进了卧室,谁都没有说话,灯光的照耀下,清晰地看见司空烈的嘴角有点微肿紫红。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脱掉衬衫,君雨馨赫然发现,他的手臂,腰部的侧面,有两处红肿。 虽然,那伤根本不算回事儿,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抽动了下。 拿了换洗的衣服,司空烈走出了卧室,显然是要去隔壁洗漱。 君雨馨木偶似的,跟着他的脚步转了个圈,直到卧室的门掩上。突然间,她觉得,似乎,她真的犯错了,而且很重很重! 他供她吃,供她住,对她似乎也很宠,她居然就那样当着众人的面儿大刺刺地站在了魏漠的一边! 对于骄傲的司空烈来说,简直比给他一耳光还耻辱! 好吧,君雨馨心底有些后悔了! 拿了衣服,她走进了浴室洗漱。 掬着水,使劲拍打着脸,她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到底在别扭什么呢? 反正,从事实上来说,就算她是司空烈的一个玩物,不也是他的女人?她心里记挂着他,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他们两人就算没有别的关系,那和谐的床伴关系,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她不应该想得太多,深深去纠结害怕一些有的没有的。 目前,她就该当一个听话的玩物,乖乖地呆在他身边,让他满意,同时也不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 人生苦短,她的人生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了,就算做一个玩物也要应该天天开心! 等君雨馨从浴室里走出来,如同,往常一般,司空烈已经洗好了,他只穿了个短裤,*着上半身。高大颀长的身形,是那样健美,看得君雨馨一阵心跳加速。 他头发有些湿哒哒的,垂在额际,薄唇紧抿,看见君雨馨,出来了也没有抬眸,径直翻着医药箱,拿出了一支消炎药,对着镜子涂抹要涂抹嘴角。 “我来吧!”君雨馨说,径直走过去,也不管男人同不同意,在男人复杂的眼神注视下,她直接将他手上的消炎药抽走。 在女人中,君雨馨也不算是矮的,可是与司空烈高大比起来,她就显得娇小了点。 踮起脚,她用棉签沾了药,给他擦嘴角。 他的嘴唇很性感,浑身的体格也很性感,他们挨得很近,他男性阳刚的气息,强势地窜入她的鼻翼,这种味道其实她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今天竟然因为这个,她有些紧张得手心冒汗。 君雨馨只穿了一件丝质的睡衣,薄如蝉翼,款式新潮,却超短低胸。她没有睡觉穿着内衣的习惯,因此,想着马上便要睡了,她连睡衣都没有穿,此刻她抬着手臂,睡衣的前面就留出一个空隙,司空烈一眼便看光了她胸前所有的春光。 黑宝石般的眼眸,瞬间一暗,女人幽幽的体香冲击着他的每一个神经,喉结微微滚动,他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君雨馨莫名地空前紧张,不经意间,粉舌轻舔了下干涩的唇瓣,这个动作在男人看来,那是怎样的惹火! 男人一把抽掉女人手里的棉签,长臂霸道地一箍,将女人狠狠地揉进怀里,抬起女人的下颌就要亲上去。 “有药!”君雨馨及时出声阻止。 男人低咒一声,极不情愿地放开女人,走进浴室,将嘴角的药冲洗干净,再大步流星地窜出来,有些粗鲁地将女人再次揉进怀里,然后低头便狂吻。 霸道而强势的吻,令君雨馨有些不适应,她觉得唇角生疼生疼,她知道,他是在借着吻,惩罚她对他的背叛,惩罚她的不知好歹! 似乎终于惩罚够了,心里的戾气撒了不少,狅霸慢慢地消散,他的吻又极尽温柔呵护,似乎在疼爱他最心爱的宝贝。 君雨馨告诉自己,只要接受就好,不要用心纠结一些有的没的。 终于,他放开了她,彼此紧紧相拥,滚烫的肌肤互相熨帖着,他下颌抵在女人的头顶,微微地喘着气。 好一会儿,怀里传来女人闷闷的小小的声音:“今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她终于开口解释了。 她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是,他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心底最深处最紧绷的地方,瞬间松动。 他对着这女人总是超出自己的原则。 但凡背叛他司空烈的人,都没有一个能轻易逃过他的惩罚,唯独这个女人,就那么轻轻的一句话,仿佛她犯了滔天的错误,他也能原谅她! 两颗心激烈地跳动得欢实,蓦地男人弯腰,一把将女人抱起走向大床。女人急急地提醒:“你,我还要给你擦药。” 男人没有回音,直接将女人手里还握着的药膏抽出随便一仍,灯光熄灭,只听得黑暗中,女人‘啊’的惊呼一声,所有的一切便隐入黑夜里。 当又一个黎明到来的时候,男人醒了,怀里的女人小猫咪一般趴在他的胸膛上正在酣睡。 小脸儿酡红,红唇粉嫩,眉眼弯弯,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男人看的心里一动。 大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脸,嘴里几近无声地说:“君雨馨,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宠你上天!” 女人仿佛回应似的,咂咂嘴,继续酣睡。雪白的脖颈里,他留下的红痕那么显眼。 在触到那些星星点点的红痕的瞬间,男人嘴角一勾,一抹淡笑慢慢晕开。 掀开被角,起身,跟女人提起了有些下滑的被子,走进浴室梳洗。 再次出来他已经收拾整齐,准备上班,女人一如之前的每一天,还是没有醒来,站在床边,他弯腰,在女人光洁的额际印下一吻,这才精神满满地走出了卧室。 …… 上午,司空羽菲在秋千上面晃荡着,而君雨馨则在旁边长椅上坐着,感受着初秋的凉爽,当她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拿起一看,是个未知号码,她以为是推销买保险什么的,果断地挂断了。 不想刚挂断几秒钟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她接了起来。 “雅彤,昨晚那个混蛋没有欺负你吧。”刚刚接通,电话里便传来魏漠着急的声音。 ‘雅彤’两个字听得君雨馨心紧,魏漠那鬼魅般的声音更让她心底一抽。 她对着话筒低吼,“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司空烈赔给她电话的时候,顺便帮她办了一张新卡,她只告诉过菊美珠和李娅。而这货却有她的号码,怎么不让让她惊讶? 那边魏漠呵呵一笑:“我自然有办法知道!这个不重要,你得告诉我,那个混蛋欺负你没有!” “要你管!”冲着话筒吼,君雨馨生怕司空羽菲听见,赶紧起身走远了一点。 “不要再给我打来,否则,我杀了你!”君雨馨撂下狠话,就要挂电话,魏漠知道她的脾性,急急地出声阻止。 “不准挂电话!否则我直接到司空家来找你!”他魏漠,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干得出来。 尤其是想到司空烈那个混蛋,把他两只眼睛打成熊猫眼,腿上,身上多处淤青,他就憋屈得喷血。 没想到那个混蛋真的下死手,把他往死里打,一点也不顾两家的多年以来的和谐关系。现在,他们这个梁子结大了,他也顾不得两家明面上世交的友好关系,这笔账,他铁定是要找司空烈还的! “你敢!”君雨馨狠声道,但是魏漠宣誓般的语气,她又不得不相信。这个混蛋,真干得出来。 本来她在司空家的名声就够臭了,他要真来闹,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彤彤。”魏漠换了个语气,“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的女人了么?怎么对着我说话像仇人似的?” 恶-- 再次听到君雅彤的名字从魏漠的嘴里喊出来,君雨馨忍不住胃里翻滚,那个名字就如同她的噩梦一般,现在反复从魏漠的嘴里嘣出来,还被他叫得那样--背心发麻,她真的忍不住要呕吐。 拧了眉,垮了一张脸,君雨馨再次走远了一些,对着电话冷嗤。 “滚!谁答应做你女人了?我现在是司空烈的女人!不想再被司空烈打得满地找牙,你就识相点别再来骚扰我!” 一口气吼完,君雨馨果断地掐断了电话。 其实她不想把司空烈搬出来威胁他! 可是,她看得出魏漠是真心想要宠她,虽然那不代表天长地久,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牵扯,毕竟他救过她!所以她不想要魏漠往后更多难堪,直接快刀暂乱麻。 希望魏漠不要对她再做纠缠。 这边的魏漠,君雨馨生生地切断电话以后,他举着电话呆了呆,反应着女人话里的意思。 心里着着实实狂喷了一口。 昨晚她挡在他面前不是为了维护他!她没有答应做他的女人! 她说:“我现在是司空烈的女人!不想再被司空烈打得满地找牙,你就识相点别再来骚扰我!” 哈!哈!突然,魏漠自我嘲笑了两声。一张俊颜眉头紧锁,狭长的眼眸里迸射出一寸寸嗜血的隐忍。 被司空烈打得满地找牙! 他魏漠要不是顾念两家世交那点点薄情,他会手软么?敢情,是他不够心狠,敢情是司空烈那个混蛋心狠手辣,把他往死里打,反而赢得女人服服帖帖跟在身边?! 这是个什么怪胎女人! 话说司空烈去上班,丁川看着自家BOSS眼眸里盈着满满的充沛精力,一张俊颜容光焕发,眉头也没有如同要夹死苍蝇一把皱起来,嘴唇微微翕着,嘴角似乎漾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丁川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 瞧着节奏,少奶奶是取悦了少爷呢! 果真真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下午临近五点左右,司空烈接到一个电话,也没见说两个字,掐断电话,一张俊脸倏地黑下来。 “丁川,安排飞机,回京都!”司空烈对着旁边的丁川吩咐。 “是!马上安排!”丁川退了出去。不用问,一定是京都那边老爷子招唤,老爷子旅游了几个月,终于回来了,今天这么急急地招唤,想来没有什么好事! 丁川和少爷去京都每次都是开车去的,只是路程有点远,大约要三个半小时的车程。 少爷安排飞过去,想来是着急着赶回来! 他的少爷果真连一天也离不开少奶奶了呢!丁川在心里调侃着自家少爷。 是夜近九点,京都这个国际大都市,灯光璀璨,高楼耸入云端,各种商铺琳琅满目,多层立交桥纵横交错,路灯照耀下的街边,全是绵延弯曲的绿化带。 临近北郊的一座带有欧洲宫廷风的豪华别墅,此刻灯火通明。 别墅的大厅里,沙发上坐着司空烈的父亲司空桀,旁边挨坐着一个打扮很时尚,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她是司空桀的女人倪梅。明明都已经四十的人了,可是因为保养极好,看上去俨然只有三十岁多一点。 紧跟着过去的是司空烈的大伯司空逸一家,他的二伯司空铭一家还有他的姑姑司空惠一家。 好吧,司空家家族庞大,父亲这一代便是三男一女,他爷爷那一代,便四男三女,所以,司空烈的什么叔公啊,老姑婆啊,堂兄堂妹啊,叔伯婶婶极多。 而今天这宅子里坐着的全是爷爷司空傲的子孙。 沙发上,男男女女引颈期盼,都希望,那个等待中的人快些出现,老爷子似乎也等得有点着急了,来回在客厅里走动着,时不时走向门口看一看。 当汽车的车灯打过来,紧跟着一劳斯莱斯幻影驶了进来。众人脸上一喜,“终于回来了。”倪梅有些激动地说。 司空烈高大的身影在出现在大厅门口,阴鸷的利眼,往屋子里扫,但见有这么多家族里的人,俊脸立即紧绷起来。 这架势是要搞哪样? “烈,你回来,回来了就好!”倪梅亲热地迎了上去,想要拉司空烈的手,司空烈一抬臂膀,便高过了倪梅的头顶,连衣角也没让她沾上。 径直往前走,大喇喇地走到大厅的正前方,司空傲的身边坐下。那个位置只有司空烈敢去坐,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倪梅扑了个空,精美的脸庞抽了抽,一片赧色,退回至司空桀的身边坐下。 一时间,烈叔叔,烈哥哥,烈表哥,烈小子,烈……各种各样的称呼声响起。 司空烈抿紧唇,没吭一声,依旧一副商场上冷傲的嘴脸,直接对着他爷爷问道:“老爷子,这么急着招我回来,又招来了家族里这么多人,是有什么要事要宣布吗?” 一直没有吭声的司空傲,紧绷的脸看向自己的孙子,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你可以说说前两天那一百个亿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敢情今天招了这么多人来就是要对我进行批斗大会?”挑眉,司空烈一脸不悦,不答反问。 “是为了那个女人吧?”司空傲自问自答,他自己的孙子,算得上是自己一手带大,他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 只是,那个女人……不是娶进门的权宜之际么?为了她竟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便掷了一百个亿,值么?司空家的人从来都是理智,不会干这种血本无归的蠢事,否则,司空集团便不会屹立在商界之首! “你都已经知道了啊?看来老爷子你老是老了,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嘴巴里带着些讥讽,司空烈犀利的眸子,在大厅里扫了一圈,立即有人不自然地拢发,有人轻咳,有人摸了鼻子。 呵!用头发丝想,他也知道这家里“关心”他的人多着呢! “臭小子干了这么大一件愚蠢的事情,你还得意了?那么一个不堪的女人,你还把她供了起来,莫非,你真要让她成为司空家的少奶奶?” 司空傲一张老脸染满愠怒,头发已经花白,可是一点也不显老态,一双眸子精明得很! 司空烈没有立即回话,瞬时,他起身,“谁要成为我司空家的少奶奶,这就不劳老爷子您操心,你以为这屋子里的女人不堪的女人还少吗?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恕我不奉陪了!” 没有一丝留恋转身大踏步向门口迈去。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司空傲猛然起身在矮几上一拍,“你什么意思?” 司空烈顿住了身形,回望着他的爷爷:“我的意思就是,这几年我也为集团挣了座金山回来,用那么点区区小钱,不过分吧!也不干任何人的事!” 狂妄地仍下一句话,司空烈又要走,司空傲对着他的咆哮了:“京都集团这边出事了!” 闻言,司空烈猛地转过身来。 …… 第二天下午吃过晚饭,君雨馨依然在司空家的前院里晃荡,按照惯例,她应该去酒吧上班,可是,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经决定不去了。 摸出电话,已经不知道看第十次,还是二十次了,电话里的短信是昨天晚上十点过司空烈发的,只有几个字:今晚不回家! 君雨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司空烈究竟去了哪里,她也没有人可以去问,要她拉下脸来去问张婶肯定是行不通的,而司空羽菲今天也不知晃去哪里里,此刻也不见回来。 当她第三十次看电话的时候,电话骤然响了起来,电话显示未知号码,她顿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里不是熟悉的男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九点帝宫会所,来不来你看着办!” ------题外话------ 时间来不及了,我亲爱的妞们,么么!感谢妞们的票票花花!有错回头再改!先看着。 正文、073章 狗男女轮番上阵 君雅彤明显带着威胁的声音听得君雨馨身形一震。 好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突然间再次听见,血液忍不住翻腾上涌。 潜意识里,她就不想再听见这个声音,甚至这个名字,连做梦,她也拒绝,只要她出现在她的梦里,便是噩梦!醒过来她会浑身虚脱。 司空烈的怀抱似乎有安眠的作用,缩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似乎她便躲进了一个任何人都够不着的世外桃源,睡得很安详。虽然司空烈有时候折腾得厉害了点,但是,只要是在他怀里,闻着那种熟悉的气味,她依然睡得香甜,第二天起来,也没有觉得多难受。 昨天晚上,司空烈不在家,她没有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也没有熟悉的味道催眠,一个晚上,她醒来了好几次,只要入梦,她便梦见自己睡在露天里,然后便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情景。 她似乎已经对司空烈的怀抱中毒了!中了很深很深的毒。 好久不曾在梦里出现的君雅彤,今天她的声音陡然在她的耳边响起,似乎一下子又让她坠入噩梦。 木偶似的举着电话,那头早传来‘嘟……嘟……’的挂线忙音,君雨馨依然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 潜意识里,她想要寻求庇护。 这种意识一闪现,她冲动地放下电话,滑开屏幕,翻出了‘老公’的号码,手指一触屏,电话便拨了出去。 突然间,她又慌了,赶紧取消。 咬着唇角,她嗤笑自己真的真的无药可救了,她拨打他的电话要做什么?难道让他陪她去见君雅彤吗? 脑子真的抽筋了,她能让司空烈知道君雅彤的存在吗? 上次侥幸逃过一劫,这一回她可不敢再冒一次险,司空烈狐狸一样精明的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受人蒙骗? 好吧,自己的家务事,与外人无关,她还是得一个人面对。 哪怕她君雅彤真的是豺狼虎豹,她也得去会一会。 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手指再次翻开收件箱,依然是昨天那条孤零零的短信,而今天一整天,他没有再给她只言片语,他究竟去了哪里呢?今天要回来吗? 一张白玉般的脸庞上,全是失望与揪心,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好吧,她担心今晚回来晚了,司空烈回来看见她不在又会发飙,她想给他发一条短信告诉他来着,可是…… 突然间,她嗤笑起来。 君雨馨啊君雨馨,你不是一个很随性的人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前怕狼后怕虎的,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果断地把电话收了起来,往屋子里走,上楼收拾了下,拿上自己的包,走到大厅门口,碰见了张婶。 张婶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道:“少奶奶,这是要出门呢?”眼里的傲慢不屑,格外刺眼。每每司空烈不再的时候,她的眸光才敢这么嚣张。 君雨馨对她的不屑视而不见,轻轻地回了一声:“我出去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心里想着,要不是想着你主子一会儿清问,我还懒得告诉你! “少奶奶可要早去早回啊,路上注意安全!”身后张婶假意地关心着,鼻子里不知嗤了好几声。 有事?鬼才知道什么事!趁着少爷不在,就出去招蜂引蝶,简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迟早有一天被少爷一脚踹掉,看你还敢给我耍少奶奶的威风! 哼!哼! 帝宫八楼金座玉莲厅。 帝宫的金座标志,是给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的高档消费群准备的。 这里面的设备设施,全都沾了一个‘金’字。黄金打造的门把手,黄金的灯座,黄金的果盘,椅子黄金镶边,桌子也是黄金镶边,就连烟灰缸也是黄金打造的。 灯光旖旎,照耀在各种黄金摆设器皿上,更是华贵万千。 一切都令人咋舌,老板下了血本,也不怕客人盗走。因为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些土豪,有身份有地位,谁有那个脸子拿走一个烟灰缸?他们一晚上消费下来能买十个烟灰缸,所以,老板,自是放心得很! 此刻,金座玉莲厅,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一男一女。 男的白色西服上衣已经脱了下来,搭在椅子扶手上,英俊斯文,略显秀气,一双眼里眸光深邃阴霾。 女的,穿着暴露的低胸超短紧身裙,脸庞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修长的手指上涂满了艳红的蔻丹,本来是很好看的唇形,涂上血红的唇膏,既妩媚,又像吸血鬼的嘴巴。 没错,这两个人正是金伟宸和君雅彤! 金伟宸端了一杯红酒,晃了晃,凑近嘴边喝了一口,优雅带着些霸气。还别说,自从他摇身一变,成了欧氏的少爷欧伟宸,当真一切都跟着变了,整个人穿着奢华,像富家子弟的品味,连各种眼神,喝酒的动作,也变得上流了。 君雅彤也跟着浅酌了一口红酒,雪白的藕臂缠上了金伟宸的臂膀,整个人也跟着挨了过去。 超级低胸被她这样一挤,硬蹭着男人的手臂,差点将那柔软直接解放了出来。 又喝了口酒,金伟宸瞄了眼女人紧挨着她的手臂之处,眸光闪闪了,再看向她的脸蛋,眼底滑过明显的失望。 “伟宸哥……”君雅彤嗲声嗲气地喊了一声,“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嘟着嘴,君雅彤佯装生气,“人家可是尽心尽力在帮你,可是,你一直想着别的女人,人家的心也会痛……” 瞥了女人一眼,金伟宸冷嗤:“你不是得到了你想要的么?瞧你浑身上下,哪一样不是我花的钱?”拧着眉,金伟宸有点厌倦了。 他怎么就会任这个女人勾搭上了呢?或许还是因为她的那一张脸!有了这样一张脸,每当他想的心都要出血的时候,至少还有点安慰。 唉-- “伟宸哥,你这样说人家会伤心,毕竟人家也是真心喜欢你啊。”君雅彤再次厚脸皮地又向金伟宸贴近了几分。眼里闪着魅惑的光芒。 真心喜欢他?! 君雅彤会有真心吗? 嗤!她只是喜欢他的金钱,喜欢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喜欢他长得还不算太差的一张脸,背地里究竟和多少臭男人滚过还不知道呢! 要不是她还有点用,哼! 金伟宸嘴角漾起了一抹嘲讽,眼里盈满了寒意,如果可以,他真想甩掉手臂上这只恶心的妖精! 都是同一个爹妈的双胞胎姐妹,两个人怎么就那么千差万别呢! 终于,君雅彤不要脸地爬上了金伟宸的腿,下贱地触摸着男人的胸膛,然后,主动凑上自己的红唇。 再怎么恶心,毕竟还是有着君雨馨的脸庞的女人,金伟宸只轻轻推拒了下,最终还是顺从了女人,两人吻得不可开交。 良久,喘息平了,君雅彤得瑟地眨了眨了狐狸般狡猾的眼眸,滑下了金伟宸的腿。 “伟宸哥,你赶紧暂避一会儿吧,等我们家务事谈完,再换你上场!”哼!她绝对不会给君雨馨一丁点回头的机会! 她就要她长长久久地,永生永世地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她要让君雨馨看见她爱的人一次,就恶心一次!还会因以往瞎了眼睛,自己恶心自己到心肝脾胃肾! “你最好不要伤害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出门前,金伟宸冷声地警告。以前他是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有多恨,给她接触了,方知这女人那心比蛇蝎还毒! 迟早有一天……哼哼! “放心,我这不还仰仗你讨生活呢吗?我再凶能凶到哪里去,我又不是男人,难道你还担心我会强奸了她不成?”翻着白眼,君雅彤不耐烦地冲金伟宸挥了挥手。 “哼,你最好不敢!” 按照君雅彤发过来的楼层和包间号码,君雨馨一路找寻了进去。 今天她已经不再好奇,为什么君雅彤会知道她的电话,正如魏漠所说,“我自有我的办法。” 君雅彤既然心心念念地‘关心’着她这个姐姐,显然也是有她的办法联系到她。 推开包间的门。 女人身上浓郁的脂粉味,迎面扑来,君雨馨隐忍地拧了下秀气的眉头,抬眸望过去,只见君雅彤悠闲地坐在镶嵌了黄金的桌边,晃动着手里的红酒,两条雪白的长腿交叠在一起不停地晃啊晃。 见君雨馨进来,君雅彤的嘴角立即扯出了一抹冷笑。 “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姐姐!”语气里满满的嘲讽和酸不拉几,鄙夷不屑的眼神,把君雨馨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大量了一番。 君雨馨只扫了君雅彤一眼,便自心底里感到恶心。 裙子穿得这么低胸,又那么超短,似乎想把自己的‘武器’全都暴露出来,一张脸完全成了一个调色板,不知道究竟抹上去了几两白面。 一看就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妖精! 君雨馨觉得君雅彤本人,甚至比她噩梦里出现的她,还让人恶心。 爸爸怎么养出了这样女儿!她在心底里替爸爸心痛,如果爸在地下有知,恐怕都被气得要跳起来! 君雨馨在离桌边几步远,便站定了,她冷冷地对着君雅彤说:“到底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再靠近一点,她觉得她会立即呕吐出来。 “远道而来也不坐坐?难道你怕我会吃了你不成?”君雅彤一脸鄙夷地嗤笑了声。 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下贱坯子,连豪门男人的玩物也不会当,身上虽然是名牌,可一张脸素得就像白面鬼!哪个男人见了会有*碰一下?说不定,司空烈那个男人连她一根手指头也不愿碰呢! 君雨馨,如今人嫌狗不待见!哈哈,你的自命清高,你的优雅高贵哪儿去了?你在男人面前的优越感呢?说不定被以前喜欢过的男人看见,一定会后悔得自戳双眼呢! 这么想着,君雅彤心底里爽了! 哈!哈!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有话赶紧说,我不想看见你!”君雨馨的眼眸直接越过君雅彤的头顶看向身后的名画,明确表示,她对君雅彤的厌恶!跟她一起说话她都嫌脏,还坐?她怕恶心得心肝脾胃肾全都吐出来! “你以为我想见你啊?”呸!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她不过就想看看她活得有多么痛苦而已,如今她看见了,她的心里爽!好爽! 君雨馨嘴角漾起了一抹冷笑,“你有病!”冷然转身,倨傲地向门口走。 “君雨馨你给我站住!”君雅彤嚯地站了起来,自己都一副快活不下去的死样子了,还假装冷傲清高,给她甩背影?她就是讨厌她这个! 君雨馨冷嗤一声,凭什么她喊她站住,她就一定得站住?脚下没有停住,她持续往前面走。 “有种你走啊,走了明天就去露天大坝找你妈!”君雅彤撂出了一句狠话,果然这句话太有效果,君雨馨疾走的脚步停了,终于她转过身来。 “君雅彤?你什么意思?去露天大坝找我妈?她不也是你妈么?” “哈!”君雅彤仰头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对,她是我妈,可是你才是他们的宝贝!从头到尾,从小到大,他们的眼里都只有你这个女儿让他们感到骄傲!而我,永远都是最后被发现的那一个!为了你,爸爸甚至就那样狠心地死掉,让我活得那么凄惨;而妈呢,表面她是护着我,实际上她最爱的还是你!既然如此,我谁都不稀罕,我就是要活给他们看,我比你过得好!” 愤愤地说着,君雅彤的眼里全是恨意。 君雨馨抚额叹息,老天,君雅彤肯定是瞎了眼睛,要不然,明明爸妈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就看不见?如果妈妈不爱她,怎么会遂了她的愿望,逼她替嫁给司空烈! 原来,她一直以为,君雅彤就恨她一个,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心智已经完全扭曲了变态了! “君雅彤,你的眼睛配相的?既然你看不见,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但是,你始终流着爸妈身上的血,无论如何,父母总是给予了你生命,冲着这一点,你就应该有点良知,好好待妈!” “好好待她?凭什么?实话告诉你吧,那座房子我已经卖出去了,钱我也已经收了,现在暂时还没有交房子而已,我想不会太久了!如果你想要好好善待你的那个宝贝妈,赶紧从司空烈那里搞到钱,把房子买回来,否则,你就只能去露天找你妈和你弟了!” 点燃一支烟,君雅彤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长长的烟圈,仿佛她嘴巴里提到的人,压根儿就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胸腔里的气愤逼得君雨馨抽搐了一张脸,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最终,她实在忍无可忍,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君雅彤的超低的领子,眼睛里透出深深的寒意。 “君雅彤,你不是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对亲妈,亲弟,你也下得去手!” “哈哈哈……”君雅彤再次笑了,笑得那样令人作呕,她对着君雨馨的脸喷出了一阵烟圈,俨然一个魔鬼一般,“君雨馨,你终于抓狂了!你的优雅高贵矜持淑女呢?哈哈……” 啪-- 君雨馨终于忍无可忍,重重地甩给君雅彤一个耳光,直扇得手心里一阵发麻。而君雅彤随着她的手,一张调色板似的脸重重地偏向一边。 脸上何止是火辣辣的,根本就立即红肿了起来,君雅彤捂着脸,怒目圆睁,根本不敢相信,一向娇弱得似乎等着被男人强奸的君雨馨,居然敢打她! 倏地仍了烟头,抬手就抓住了君雨馨的裙子。 “君雨馨,你长本事了,你敢打我!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扭曲了一张脸,君雅彤抬手就想反手还击君雨馨一巴掌。 “住手!”门口一声暴喝,金伟宸几个大步便窜了过来,趁君雅彤呆怔之际,抓住了她的手,“你太放肆了,我的女人也敢打!” 君雅彤一张脸青白交替,眸子里闪过阴毒的光芒,放下手,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好,我不打!是你的宝贝,只是也不知有没有被人玩上梅毒,伟宸哥啊,保重,我给你腾地儿,你就好好稀罕你的宝贝吧!哼!” 你的女人是吧,你稀罕是吧,偏叫你恶心得下不去手! 君雅彤恶狠狠地跺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嘭’的一声,甩门而去。 “君雅彤,你给我站住!”君雨馨气得一脸苍白,浑身忍不住发抖,恨不得替爸爸掐死这个魔鬼! 金伟宸抓住了她的胳膊甩也甩不掉,收回眸光,望向了金伟宸抓住她的那只手,嫌恶地冷叱:“脏,赶紧给我放手!” 金伟宸眼里划过一抹伤痛的光,下一秒,他立即松了手,有些颓丧地坐在桌边,倒上一杯红酒。 “馨,你何必要这么对我嫌恶到连同一堆臭狗屎都不如?好歹我那么爱你,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你。我只想对你好,对你百倍千倍的好,我不会让谁欺负你,君雅彤也别想!” 幽幽地说着,金伟宸一杯红酒一口下肚。 再给自己倒上一杯,叹了口气,望向了君雨馨,他姣好的脸庞,夜夜入他的梦境。 “金伟宸,不,欧伟宸,欧总,您现在已经是尊贵的欧总了,今时今日,你的地位,你的身价,我这个种下贱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挂念,更不配得到你的关照。谁要欺负我,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谢谢你的好意,我承受不起!” 君雨馨冷冷地一阵嘲讽抢白,令金伟宸一张斯文的俊颜,脸色变了再变,他像是在极力隐忍,又像是无比伤痛。 眉头一挑,拧成了一股麻花,他轻轻地道:“雨馨,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吗?我们每次见面,你一定要这样吗?你已经变了,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馨了。是,我也变了,也不是你曾经爱过的那个样子的男人了,你说的我们不能回到过去了,我相信。可是,既然我们两个都变了,我不干净了,你也不纯洁了不是?我们就当扯平了,重新来过,好不好?” 眸底里露出祈求,心底纠结成了一团,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功夫,金伟宸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潜意识里,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不纯洁!可是,他的女人不纯洁已经是事实,只要想到她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夜夜承欢,他就痛苦得如同万蚁蚀心。 他曾经也想要放开她,可是,他心里始终有一道坎过不去。那是他的女人,他守候了几年也没吃掉的女人,凭什么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司空烈那个混账王八蛋? 所以,不是他不放开她,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放不开她! 为了她,他表面光鲜受人尊重,而实则上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连背心也被戳破了,他的尊严,他的骄傲,全都被人踩在脚底,他牺牲了这么多,必须得把女人夺回来,才能过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金伟宸,你脏了,我不纯洁了,我们还就得必须凑成一对吗?”君雨馨嗤笑了一声,“我跟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更何况,我觉得当司空烈的玩偶至少比与你在一起强过十倍!你脏了的不只是身体,你的内心,你的灵魂,你的一切已经肮脏不堪,完全已经腐烂,因为你和君雅彤全是一丘之貉!” 狠狠地喷出声,君雨馨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她觉得再继续在呆下去,哪怕是一秒钟,她也会恶心得窒息过去。 这个男人,嘴巴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什么想要和她重新来过,什么最不愿意伤害她,全都是屁话! 她不会傻得以为,刚刚君雅彤要打她的时候,他刚好恰巧路过,及时救了她而已。 明明两个就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那领子上分明还留着君雅彤留下来的红唇印!他刚刚抓住她的手臂的时候,他身上沾染上的君雅彤恶心的气味,熏得她快要晕过去! 这对狗男女,今天给她轮番上阵,用头发丝想也没安好心。 愤怒地抓上门把手,拉开,外面的空气吹在她的脸上,瞬间,她觉得自己这才活了过来。 正想要迈步离开,哪知金伟宸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抓住了她,她怒吼:“金伟宸,你想干什么?” 金伟宸,一张秀气的脸庞染满了愠怒,大概是喝了太多红酒的关系,他白皙的脸庞已经染上了红色,抓住君雨馨胳膊的手,像钳子似的,捏得君雨馨痛得泪意上涌。 “走,回去!陪我喝酒就好,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乖乖的。”金伟宸大手一带,君雨馨便扑了回来,直接撞进他的怀里,长臂一箍,环住女人的腰就往包间里去。 “放开!你这个疯子,流氓!君雅彤专业陪酒,还陪睡,你找她啊,干什么找我!” 君雨馨一阵儿乱踢乱挣扎,鼻翼里呼吸到金伟宸喷出的酒气,夹杂着君雅彤恶心的气味,她胃里一阵翻涌。 呕-- 恶心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终究,这呕吐的动作刺激了金伟宸,他将她往门里一推,君雨馨踉跄着窜了两步,忍不住蹲下恶心呕吐。 一张小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一双眼睛防贼似的盯着金伟宸,脑子里快速地想着自救的办法。 “我就那么让你恶心?看见我你都会呕吐?”金伟宸眼里闪着阴戾,跟着蹲下身来。 抬手,他想要把女人拉起来,岂料,君雨馨出其不意,捏了一个拳头,在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她之前,嘭--砸在了他的眼睛上。 “噢……”金伟宸痛得呼出了声,虽然女人的拳头也就是些花拳绣腿,那么点儿力气也不至于打得有多厉害,但是,君雨馨打的那地方,毕竟就是眼睛,那里起码也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也够金伟宸受的。 若不是刚刚君雨馨打君雅彤太过用力,把手扇痛了,她保证,这一拳头出去,一定揍得他眼冒金星! 趁着金伟宸捂眼睛的当儿,君雨馨迅速地起身就向门口窜去,可是她刚刚旋开门把手,金伟宸又追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 “啊……混蛋,你放开我……” “君雨馨!我是那样不想要伤害你,可是,都是你逼我,那你就不要怪我!你当司空烈的玩偶当得很乐意是吧?你喜欢当玩偶是吧?那我今天就遂了你的意,好好地玩你一次!” 心里不平衡的男人,发疯了简直就像魔鬼!金伟宸抱着君雨馨,几个大步窜至沙发边,扔下,随即压了上去。 “不要……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君雨馨终于慌了,眼里闪着惧怕,她为什么那么悲催?她为什么要一次二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她一不偷,二不抢,也没抢了谁的男人,霸占谁的家产,更没挖谁家的祖坟。为什么要惩罚她,老天,你真的瞎了眼?! 一边拼命地挣扎着,嘴巴里高声嘶喊着,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当做攻击的武器。 君雨馨挣扎的太厉害,酒气上脸的金伟宸一时还制不住她,拿住了这只手,另一只手又会挣脱出来挠上他的脸,压住了这只腿,另一只腿又会挣出,踹上他的胸。 实在有点难搞! 扣扣-- 就在沙发上的男女争斗激烈的当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滚!”金伟宸恼怒地吼了一声,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王八蛋,敢在这节骨眼上来打扰他? 这一声吼,外面的敲门声倒是没有再响起,可是外面的人直接将门推了开来。 “欧,欧总?你们这是在干啥呢?”陆鸣毅站在门口,直直地望着沙发上还在搏斗的两人。 黑翟石般的眼眸在看清楚金伟宸身下压着的女人的脸庞时,立即闪过一道暗芒。 他到帝宫来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 像他那样身份的人,最好少到这种地方来,免得被人拿了话柄,一身的清誉就要毁了。 只是,那个人是他同学,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现在是个大土豪,人家荣归故里,说是老朋友聚一聚,于是他说什么也推脱不下。 刚刚他在不远处,似乎看见了和男人拉扯的身影像君雨馨,可是又不敢肯定,欧伟宸的脸他倒是认得一清二楚。 对于这个欧伟宸,不是很了解,他只和他有个一次饭局,心里记挂着那个女人可能是君雨馨,于是他走了过来。 站在门外,听见里面传来扑打,嘶喊的声音,身为事长的他,哪怕里面的女人不是君雨馨,他也应该救她。于是把门推开来,没想到果真是他女儿的钢琴家教。 “陆,陆事长?你怎么会来?”金伟宸没有想到推开门的竟然是黎阳的一把手,赶紧站了起来,君雨馨趁机起身,赶紧扯了扯自己的裙子,对陆鸣毅投过去感激的一瞥。 “呵呵,我和朋友在这里有个聚会,欧总这是……” “哦,这是我女朋友,她和我正闹别扭呢,既然都来了,陆事长,咱不喝一杯怎么行?刚好,我们欧氏还有项目要麻烦你呢!” 不等陆鸣毅问出口,金伟宸急急打断他的话,顺手把陆鸣毅往里面拉,确实欧氏最近有个项目需要陆鸣毅审批,于是金伟宸心里盘算着,事上大人日理万机,请都请不到,既然都撞上了,他何不抓住这个机会?至于女人嘛,迟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了。”陆鸣毅回绝,再看向君雨馨,眼里带着询问,道,“没想到君老师是你的女朋友!君老师你瞒得紧哦!” “不,我不是她的女朋友!” 君雨馨刚才受到畜生的惊吓,之后又被陆鸣毅的身份雷到,见陆鸣毅问到自己,这才回神急急地否认。 对着金伟宸狠狠一瞪。 金伟宸脸上一黑,赶紧补充道:“女人害羞,陆事长不要听她的,她就喜欢口是心非!”说着话,金伟宸伸手要去抓君雨馨的手,君雨馨反射性的弹开,直接跳到了陆鸣毅的身后,仿佛金伟宸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疫病毒。 “陆先生,请你不要相信他,他就是个流氓,畜生!陆先生,陆事长,请你救救我!” 君雨馨急急地说着话,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陆鸣毅的手臂,眼里全是期盼。 “雨馨!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道陆事长是公众人物?你让人误会了陆事长来这里的目的,你会害了陆事长!” 金伟宸这话,明着是在呵斥君雨馨,维护陆事长,而实质上他话里另外一层意思,谁都听得明白。 君雨馨倒是懂了,她知道金伟宸这个畜生,要真把他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就像刚才一样。 陆先生,贵为黎阳的事长,如果为了救她,要真传出点什么污点,那么她还真过意不去。 这几年,陆家没少照顾她,她万万不能恩将仇报的! 这么想着,君雨馨慢慢地松开了陆鸣毅的手。 横竖,有事长在,金伟宸这个畜生也不敢对她怎样。 陆鸣毅那么位高权重的人,脑子是何等精明?什么样角色的人没有见过? 对于金伟宸话里的意思,他太懂了。但是,他根本不怕他!如果一个小小的女人,他都护不住,那他这个事长也甭当了! 只是每个人处事有每个人的手段和方法,和人硬碰硬,那是没有脑子的人才干的蠢事! 在他那个位置,玩弄权术谁不会?关键是看谁玩的高级,不留下一点痕迹,又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俗话说:宁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他不怕得罪金伟宸这个小人,但是他却要顾虑到君雨馨的名誉。 心里沉淀了下,陆鸣毅说:“要不,来都来了,我就遂了欧总的意,咱们喝一杯聊聊?” “求之不得!陆事长,请!”见陆鸣毅主动要留下来,金伟宸自是高兴得紧,拉了座椅请陆鸣毅坐下,倒上了红酒。 “君老师也来坐坐吧,等我和欧总谈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好可以顺路载你一程。” 陆鸣毅向君雨馨投去了安抚的一瞥,让她稍安勿躁,横竖他会带她离开这里! “也,也行!”聪颖如君雨馨,她明白陆鸣毅的意思。 本来,她是想说让他们聊,她先走了,金伟宸断然也没有理由把他拦下来,可是,刚刚她确实被金伟宸那个畜生吓到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帝宫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喝醉酒的醉汉一抓一大把,万一她自己一个人出去,再遇点什么,她真的就悲催了。 好歹陆先生是个好人,和他一路总归是安全的。 于是她虽然不太情愿与金伟宸那个畜生同坐一桌,可是,思前想后,还是坐了过去。 “君老师,你也喝点吧。”陆鸣毅给君雨馨倒了杯红酒放在面前。一双狭长的眼眸深深地看了君雨馨一眼,仿佛能看到女人心底去。 他知道刚刚她肯定是吓坏了,一张脸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颜色,喝一点酒,可以安安神压压惊。 君雨馨了解陆鸣毅的意图,轻轻点了点头,端了酒杯凑近嘴巴小口小口地喝着。 两个男人一边碰着杯,一边谈正事,表面上陆鸣毅啥都说好办,而实际上,他早就拿好了主意。 他有的是办法让金伟宸吃了哑巴亏还对他感激不尽! 正所谓腹黑不过官场人! 也就十几分钟时间,两人便谈好了,陆鸣毅起身和金伟宸握了握手说:“欧总,时间也不早了,放不放心我把你女朋友顺便载回去?女人嘛,等她气消了,哄哄就好了!” 这话儿圆的,既敷了金伟宸的面子,承认他们是男女朋友,有能名正言顺的把君雨馨带走,还让金伟宸拒绝不得! 他敢说不放心事长吗?何况,他那项目还得经由事长之手审批呢,事长,得罪不起! “哪里,事长说笑了,有您替我送她回去,我放心得很呢!我也喝得有点多了,不能酒驾,劳驾事长大人您真不好意思,改天答谢!” 有些不甘心地瞄向君雨馨,可是金伟宸实在也忤逆不得事长的面子,于是只得作罢。 君雨馨赶紧起身跟着陆鸣毅离开,金伟宸跟在后面说:“雨馨,一会儿到家了记得给我电话,改天再约你!” 恶心! 君雨馨厌恶地狠狠在心底啐了一口。 陆鸣毅的助理开车,君雨馨与陆鸣毅一起坐在后排。 “君老师怎么会与欧伟宸牵扯上了呢?” 扭过头陆鸣毅关心地询问了声,要不是今天撞见,他还真看不出来,欧伟宸是那样的人。 “我……我……”君雨馨支吾着,对于她和他,回忆起来就是噩梦,她不想说。 “下次你一个人最好不要到那种地方去!” 陆鸣毅岂会看不出来君雨馨有难言之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包括他自己,所以他也不会失礼地追问探究,只关心了一句,便合上眼睑养神。 也就十几分钟时间,陆鸣毅忽地觉得不对劲,眼睛倏地睁开,他感觉浑身血气翻涌,燥热无比,而且似乎越来越强烈。 糟了!心里暗叹一声。向着君雨馨看过去,只见她小脸酡红,热得开始想要扯自己的裙子。 “君老师,你坚持一下。”陆鸣毅抓住君雨馨的手,不让她扯自己的裙子。 君雨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时,她的酒量也不至于喝一杯就醉的,可是这感觉太过奇怪,她好热,血液躁动得她,恨不得撕下自己的裙子。 陆鸣毅的大手,让她感觉一阵清凉,她就忍不住一双手抱住了,紧跟着整个身子也挨了过去。 正文、074章 难以自控,惊心动魄(精彩) “君老师,你清醒一点。”君雨馨的突然靠近,让陆鸣毅激灵灵一个寒颤,他反射性地想要推开她。 君雨馨酡红着小脸,一双美眸带着迷离,整个儿抱着陆鸣毅的手臂,身板儿跟着挨过去,胸前触着男人的手臂,她觉得似乎挨他越近,越舒爽。 陆鸣毅自己浑身也如同千万只蚂蚁在攒动一般,难受得不行,好几年没有碰过女人,突然间香软的女体靠近,君雨馨的身体,让他瞬间有想要立即抱住的冲动。 但是,不可以! 身居高位的他,什么样场面没有见过?深知他们这是中了情药了。敢情就是金伟宸那混蛋? 这个卑鄙小人,一面拉着他想谈项目,一面背后动歪心思,既要毁了他,也想害了身边的雨馨,好狠!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咬着牙关,把心底对女人的渴望压到最低,陆鸣毅理智地用力推开了君雨馨。君雨馨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点力气?加之身上中了药,浑身乏力,只有无边无际的燥热,陆鸣毅一推,她便如毛线娃娃一般,倒向车门,嘭-- 后脑勺磕在了车门上,疼痛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无耻不要脸的动作,她羞耻又无措地看着陆鸣毅,秀气的眉头紧拧成一根麻花,强压住自己身体的不适应感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对不起!撞痛你了!”陆鸣毅歉意地说。 君雨馨嘴角抽动,无地自容到紧咬着双唇,没脸发出一点声音。 老天,她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是位高权重,人人景仰的陆事长,她这可是在勾引人家? 咬牙,压制住心底里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躁动感,君雨馨一片骇然又羞愧无比。她怎么能那么无耻不要脸地渴望男人?难道是司空烈两天不在家,她就这样寂寞难耐,下贱不要脸到见了男人就扑? 可是,不对! 即使是对男人有渴求,但是也不会如此刻般这样无法自控!一个骇人意识窜上脑门:她这是中媚药了?! 以前只在电视里,小说中见识过,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美眸里惊恐中染着迷离,望向了旁边的陆鸣毅。 陆鸣毅眸底虽窜着火苗,难受得恨不得想将君雨馨一把抱进怀里揉碎,接收到君雨馨的惊恐与慌乱,他扯了嘴角柔声安慰:“别怕!我们这是中药了!我不会伤害你!” 虽然他极力克制,可是声音里的颤抖清晰可闻,嘴角漾着一抹安慰的苦笑。 抬眸望向前面,有些艰难地吩咐助理:“把车开快一点!去医院!” “可是……”助理面露难色,无限焦急与担忧,“事长,以您的身份,这种情况下不适合去医院!那会对你的名誉有影响!不如我赶紧安排医生来家里。” “可以!” “不行!” 君雨馨与陆鸣毅同时吼出声。 两人对望一眼,陆鸣毅说:“家里不好,还是医院里人手多,药品齐全。”一句话吼出来,陆鸣毅额际布满了亮晶晶的汗水。 其实吧,什么医院里药品齐全,人手多,全都是他的借口!他们家里,那医生和药品什么没有?他只是担心,现在如同一匹饿狼的他,会忍不住扑倒了身边这个女人! “回……家!不要……影响了……事长的名誉!”君雨馨捏紧了拳头,好不容易才咬出了一句话! 君雨馨就是个善良的孩子,陆事长那么好的人,这几年,要不是陆家给她的高薪,她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支撑下来! 既然家里有医生有药,干嘛要去医院让陆事长去冒那个风险? “可是……好吧……”看着君雨馨一脸的倔强,陆鸣毅只得咬紧牙关答应,他就不相信,堂堂七尺男儿,他能没有那个毅力克制住自己。 即便是自己的身体崩盘了,他宁肯爆炸了,也不会动身边这个善良又美好的女人!她就像静静绽开的百合,容不得人有半点亵渎! 陆鸣毅对自己的毅力倒是信心满满,可是,他忽略了身边女人的自制力。 虽然两个人都咬紧了牙关竭力保持着镇定,各人尽力靠紧自己这边的车门坐着,不越轨半分,可是……那强劲的药性,终究会啃噬人心。 君雨馨甚至卷缩了自己,紧紧抱住,可是,她的额际的汗水已经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流,俏脸比之前更红,眼神又迷蒙了几分,身上躁动到如同万蚁蚀心般难受。 终于她抬起葱白的藕臂,开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燥热难当,她想立即把身上的累赘扔掉,嘴巴里无意识地呻吟出声,嘴唇干涩得下意识伸出粉舌滋润。 这个时候的男人非常敏感,女人无意识的声音与动作,落入陆鸣毅的耳膜与眼里,他血气一阵上涌。 他握紧拳头,努力克制自己,强逼着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看,可是……君雨馨已经无意识地靠了过来,两只藕臂已经缠上了他的臂膀,立即他感到无比清凉。 千千万万的脑细胞啸叫着把女人扑倒! 可是终究,他的确毅力惊人! “雨馨,你清醒……一点!”陆鸣毅恨得牙齿咔咔作响,双眼嗜血般爆红,他一定会剥了金伟宸那个畜生! 手臂一掀,他担心再一次将君雨馨推撞在车门上,因此力道稍微小了点,没想到君雨馨黏得太紧,居然没有甩掉。 她已经爬了过来,小脑袋已经向着他凑了过来。 看得出,君雨馨也在极力克制自己,眼眸里痛苦与迷离苦苦挣扎,她也想要离开,但她的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不受控制,只有沾在男人的身体上,她才觉得舒爽。 “再快点!”陆鸣毅咬牙切齿冲着助理吼,双手用力去剥君雨馨抱住他的手臂。 再这样纠缠下去,他真的……他好想啃咬她白嫩的肌肤…… 助理从观后镜看了眼后面的情况,也心急如焚,一脚将油门死踩到底。 其实,他还有个大胆的想法:既然两个人都忍不住,索性干脆互相解决了!事长是好人,君老师也是好人,事长身边正好也没个女人,等这事儿过了,把君老师娶回家得了! 反正小婷婷也喜欢君老师,而事长这些年也没心思去看那个女人一眼,可到底他就他的观察,事长对君老师似乎也有那么点不一样。 这样以来,药毒也可以解除了,事长也有女人了,小婷婷也有妈妈了!多好的事儿! 心里想归想,可小助理却没有那个狗胆说出来。 打起十二分精神,专心致志盯着前面,一路狂飙。 后面座椅上,君雨馨难受痛苦得一张小脸都扭曲了,汗水湿透了她的长发,乱蓬蓬地沾在脸上和额际,裙子的上半部分,也汗湿了不少,隐隐约约地透出了她绣花的胸衣。 她在脆弱的理智与火热的*间苦苦挣扎。 陆鸣毅费力将她推开,她又会清醒一小会儿,努力掐着自己的手心,掐着自己的大腿,她不要自己失去理智。 而一旁的陆鸣毅,火红着双眼,君雨馨那么痛苦,看得他特别揪心,浓郁的剑眉拧起,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解决了她的痛苦,可是……他是事长,人民的父母官,他不能做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 因此,君雨馨每每冲动地扑过来一次,他便会狠心将她推开一次,这样持续了好几回,渐渐地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推不开她了。 君雨馨整个儿趴到了他胸前,双手开始无意识地撕扯他的衣服,鲜红的唇瓣凑了过来,啃咬他的脖颈,他的下巴,他的唇。 “雨……馨!你快醒醒!”困难地闪躲着君雨馨的袭击,被女人这样撩拨,他差点就要投降了,可是超凡的毅力简直惊人,他居然再一次推开了她,重重地推开了她! 君雨馨摔倒在座椅上,望着双眼喷火的陆鸣毅,瞬间的清醒,让她羞愤得想死!一双美眸里盈满了痛苦的泪水。 “把我……扔下去!”她哭喊。 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的自己她都快要发狂了,继续下去她肯定会做出更多下贱的事情! 她宁肯将她扔下去,自生自灭也不要在陆事长面前丑态百出,甚至玷污了高贵的陆事长。 见没有人帮她,她反手去扣车门,想要自己打开门跳车。 陆鸣毅吓了一跳,担心助理没有锁上车门,赶紧扑过去,宾利车正好一个转弯,两具身体意外地叠在一起,两个人都呆了呆,浑身的异样舒爽冲击他们的大脑。 君雨馨,美眸里迷蒙一片,刚刚清明的意识瞬间被强烈的触感搅飞了,陆鸣毅口干舌燥喉结轻滚,眼睛里只有女人白嫩嫩的脖颈和红艳艳的唇,下意识地他的头越凑越近。 君雨馨已经再次攀附上他的臂膀,搂住他的脖颈。 “到了!”助理高呼一声。 陆鸣毅如同遭到雷击一般,以光速的动作,有些粗鲁地自女人身上退开,但身体撞上的女人的柔软,在他的脑子却挥之不去。他不敢再看她一眼。 吱-- 宾利的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陆家人早就在门外等候了,医生也准备妥当了! 陆鸣毅火速地跳下车,如果君雨馨再次扑过来,或者他扑过去,他就真的无力拒绝了!他的自制力已经消耗殆尽。 一行人赶紧扶住了他。 “快点,给雨馨用药!”他汗如雨下,对着医生咆哮。 一行人匆匆忙忙,将两个人扶进屋子里,分别用药。 一会儿时间,医生报告:“这药不是普通的催情药,药性罕见的毒,而且下药量大,恐怕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拖久了会严重损伤身体,尤其是女人!” “那要怎么办!”陆鸣毅几近发狂,他能感觉,虽然挂着药水,他身上的躁动也没有丝毫缓减。 “最最好的办法就是……”家庭医生有些闪烁其词,看了眼陆鸣毅,接收到他快要杀人的眸光,他怯怯地说,“给你找个女人,给她找个男人,或者,你们两个干脆……” “放屁!”陆鸣毅如同豹子一般气疯了,恨不得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医生扔出去! 不,其实他知道,这药的厉害,他也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那个,但是,他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起初他还信誓旦旦,如果一个女人他都护不了,当什么事长?现在看来,他这事长也不过尔尔,关键时刻这样无能为力。 他自己倒无所谓,只是,君雨馨……他怎能允许别的男人或者自己玷污了她!女人最看重名节,尤其是君雨馨这样矜持有度,平时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他的女人,无法想象她清醒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旁边床上的君雨馨,想来是真的克制不住了,她一把扯掉了手臂上的针,直接往浴室里冲,嘭--甩上了房门。 扒开冷水龙头,她拼命往身上冲冷水。 刚才医生的话她也听见了,她宁可死也不要别的男人来糟践她,她更不会毁了事长的名誉! 蹲进浴缸里,冰冷的水渐渐蔓延上来,淹没了她的四肢,凉意浸透了她的心底,她舒了一口气,燥热消除了不少。 咬着唇瓣,她嘤嘤哭泣,任由泪水滚落至浴缸里。 司空烈,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死去哪里了! 心底无边愤懑,多么渴望,那个男人忽然从天而降来解救了她,她好痛苦,好痛苦!就快要死掉了! 渐渐地她发现水温也不够冷了,她的身体再次烫了起来,像个大火球一般,仿佛能将浴缸里的水烧开。 “冰块!冰块!”她痛苦地喃喃自语。 “君老师,你怎么了?”外面的佣人焦急地喊着,一边嘭嘭地拍门。 “冰块!我要冰块!”她几乎声嘶力竭地哭喊,她恨不得自己立即置身于一个大冰窖中,然后把她冻成冰棍消除她身上的火热。 哗-- 她终于扯开了自己的裙子,脑袋痛苦地向着浴缸的边沿撞击,恨不得将自己撞死,身上千万只蚂蚁攒动着,她又忍不住蹭啊蹭哼哼唧唧起来。 “雨馨!”陆鸣毅在外面听见里面的响声也吓坏了,拔了手臂上的输液管子,他冲到了浴室门前,踹着门。如果她真的痛苦到不能忍受,如果她不介意,他想解救她。 这个时候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她的身体不要受到严重的损伤,毕竟年轻,将来落下什么后遗症就追悔莫及。 大力踹了好几下,门锁坏掉,门踹开了,眼见君雨馨匍匐在地上,裙子被撕裂了,浑身已经红成一片,她不停地捶打地面,后脑勺也不停地在地板上磕啊磕。 陆鸣毅眼里一片刺痛,对着门外磨牙:“全都……出去!”佣人,医生明白,瞬间以最开的速度离开。 掩上门,刚刚摸到君雨馨的手臂,君雨馨便像抓住了一跟救命的稻草,整个儿攀了上来,她再也忍不住了。 心底最角落里,还有那么点点羞辱的意识,但是,她已经完全不能自控了。 “雨馨……我……不想,伤害你……但是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我会对你负责……” 陆鸣毅说着,整个抱住了君雨馨,他也无法自控,任由君雨馨抓咬。两具火热的身体一靠近,犹豫天雷勾动地火!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再次被大力踹开,不,这次不是门锁坏了,而是整个门,被蕴满滔天怒火的来人一脚踢倒了。 嘭-- 一声巨响,两个搂抱在一起的男女瞬间受到惊吓,迷离的眼眸有些清明望了过去,只见司空烈如黑面男神一般,站在眼前。 “司空……烈……”君雨馨虽然意识迷离,还是呼出了男人的名字。看见男人,她的委屈,她的痛苦瞬间爆发到一个极致,眼泪情不自禁如开闸的洪水般倾泻出来,开始嘤嘤哭泣,“救我……救我……我好痛苦……我快死了……” “司空……总裁……”陆鸣毅有些惊讶司空烈的到来。 而司空烈,在看见浴室里两个搂抱在一起的男女的第一眼时,浑身血液沸腾,他的意识狂暴得想杀人! 刚刚门口被他吓傻了的医生,抖索着说了一句:“他们……中药了。” 要不是他提前知道这个情况,他保证,一定会杀了陆鸣毅,哪怕他是事长,他也会杀了他! 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进来,他最害怕看见的场面并没有发生,稍微缓过气来,听着女人委屈的哭泣声,看着女人的苦不堪言的惨状,他心里实实在在痛了。 躬身,粗鲁地把陆鸣毅撸开,脱下自己的风衣,将女人罩住,再紧紧抱进怀里。 “烈……烈……”君雨馨喜极而泣,嘴巴里无意识地喊着,身体里的躁动让她控制不住地扭动,嘴巴开始啃司空烈的脖颈和嘴巴。 司空烈没有去阻止她,他只想快点解决女人的痛苦。 “你……不能带走她……她是好女孩!”被司空烈撸翻在地的陆鸣毅,已经起身,挡在了司空烈的面前。 他认识司空烈,他们的交往甚少,他一点不了解这个人,他怎么会任他带走君雨馨? 司空烈黑如夜空的眼眸迸射出寒光,微微避开女人的嘴,薄唇微掀,喷出几个字:“他是我老婆!”遂撞开了怔愣的陆鸣毅,大步离开。 丁川架着车一路狂飙,但是,君雨馨依然支撑不住,身体的滚烫又达到了一个高度,她已经在嘤嘤哭泣,大胆地撕扯着司空烈的衣服,亲吻已经不能满足她。 “停车!”司空烈摇下隔帘,对着丁川吩咐。 吱-- 丁川一个紧急刹车,将迈巴赫停在了路边。 闻着少奶奶无意识的声音,丁川瞬间面红耳赤,自觉下车锁上车门,远远地走开了。 “烈……烈……”君雨馨已经快要昏厥过去,声音勾魂惹火,又无措…… 静静的夜,没有月光,只有昏暗的路灯,秋风带着丝丝冷意,缓缓吹过,偶尔带动地上一两片落叶。 秋虫啾啾声中,偶尔夹杂着一两声隐约暧昧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雨馨毒性缓减下来,迈巴赫一路往司空家别墅开去。 进了房间,给女人洗过澡,把她放在床上,司空烈的心里这才松了下来。 幸好他今晚回来了! 慌忙火急把京都的事情做了安排,他便迫不及待地赶回来了。如果不曾离开,他还不知道,他对这个女人的挂念到了让他惊骇的地步。 即使再晚,他也顺着自己的心意飞回来了,女人,究竟给他下了什么魔咒! 下了飞机,坐上车摸出电话,下意识地打开系统,搜寻女人的所在,闪烁的红点提醒她女人不在家,而是在帝宫的位置。 他心里着实喷了一口,火大的差点把手机砸了。 一路向帝宫寻去,却发现红点的位置在往郊区方向移动,于是,他便一路跟着追了过来! 当红点停止移动,而他看见眼前是陆家别墅的时候,他没有一刻停留,下车便往别墅里面冲。 这么晚了,他的女人在陆家干什么?! 心里憋着火,见到陆家的警卫围过来,他便一脚一个,警卫在他的脚下翻滚,他踢出一条大路,冲进屋子,发现了佣人和医生在房间门前呆怔地望着他,于是他拎开挡住门口的医生,气势汹汹踹门,几个佣人当即吓晕了过去。 在踹开浴室门的那一刻,他的心脏有几秒钟停止了跳动! 幸亏他及时赶到了!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他不回来,她的女人会发生什么?真的和那个官场的禽兽苟合了? 心里喷了一口血,虽然最后,他及时赶到了,不堪设想的后果都没有发生,但是只要眼前晃过那个男人紧紧抱着他女人的画面,他的拳头便捏得咔咔作响。 他的女人,不允许任何人看一眼,何况她在那种衣不蔽体的情况下,被那个衣冠禽兽给抱住了! 怎么可以! 绝对忍不下这口恶气! 好吧,我们的烈少占有欲太强,其实,他也就是个大醋桶子! 当女人不安分的小手又爬上他的胸膛的时候,他眸光一暗,他的女人,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彻底殆尽。 如果在平时,这女人对他也如这般的火热激情,他会很喜欢。 可是,他明知道她的体力已经殆尽了,她的身体完全吃不消了,她只是在随着心底最深沉的意识而动,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他不忍心推拒她,他更心疼她被那种*啃噬的痛苦。 亲吻着女人,他竭尽温柔呵护,如同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天昏地暗的一夜过去了! 男女都疲乏地双双躺下。 直到中午,司空烈饿得醒了过来,昨晚上消耗体力太多,他都差点累趴!看看臂弯里的女人,她安静地睡着,身上的滚烫已经褪了,肌肤已经由红转白,只是到处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 他不禁心惊,究竟是女人中药了,还是他中药了! 回眸看向自己,他身上的痕迹也不少,他的女人空前大爆发啊,他又喜欢又心疼! 拨通内线让佣人弄来吃的,不忍心打扰累坏了的小女人,他三五几下吃了点,便又躺下,搂着女人呼呼大睡,仿佛要把这两天缺失掉的全都补回来! 白天过去了,又一个黑夜来临。太过疲倦的女人依然在酣睡。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又一阵饥饿袭来,司空烈睁开了双眼,蓦地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女人的脸蛋挨着的地方似乎湿漉漉的。 想要扳开女人的脑袋看一下,女人却死死地紧贴不让他翻动。 他的女人醒了,而且在哭泣,看她抽动的小身板,他心里一抽。 确实,君雨馨已经醒了,而且已经醒了好久了! 当所有的意识回笼的时候,羞耻的画面在她脑子里放电影似的闪过一幕又一幕。 她居然无耻不要脸地扑上了陆事长,她撕扯了他的衣服,她啃咬他的脖颈,他们在浴室的地面紧紧搂抱…… 天哪,她哪里还有脸见人? 虽然意识混沌,还是隐约记得司空烈及时赶到了。 是他给她解除了痛苦,而不是陆事长! 幸好! 否则,她今天只有去死! 庆幸之余,转而她又记起一些自己狂性大发的模糊画面,简直比妓女还下贱不要脸,于是她悲愤的泪了。 一向骄傲的她怎能忍受这样的自己?她被自己恶心得想死! 眼泪泛滥成灾,也洗刷不去她人尽可夫的耻辱! “乖!不哭了。”拍着女人的背脊,司空烈在君雨馨清醒的时候说了一句最温柔的话。 他自己都讶异了。 一向心地冷傲的他,是不会轻易哄任何一个女人的,这种话他根本就说不出口!但是,面对君雨馨,他竟然就那样自然而然说出来了,一点也不别扭。 男人温柔的话语听进女人的耳朵,君雨馨更是喉头一阵酸涩,隐忍不住,她呜呜哭出声。 “你到底去了哪里……你为什么要去那么久……我好害怕……好害怕你不来……你这个臭男人……”小手无助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嘴巴里嚷嚷出了发自心底最真实的心声。 这是对男人哀婉的控诉! 男人惊愕了。 他没有想到,其实,他的女人也这般离不开他,他那么需要她。原来,她也不是如同表面那般冷漠倨傲无情。心底袭上一阵喜悦,他声音低沉如大提琴里最神秘动人的音符。 “是我不好……”他无比歉疚,抓住女人的拳头亲吻。 “今后我要怎么办……我没脸见人……我会死……”女人还在继续哭泣。 横竖,她所有的尊严,连最后一点点,也没有了! 都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君雨馨觉得她在司空烈的面前,连最后一丝丝几不可存的脸面也没了,因此,她痛苦纠结,突然间跟自己计较起来。 其实,她知道,早在进了司空别墅,她的所谓脸面啊,尊严啊,已经丢掉,只是,她不想要接受。她骄傲,倔强,生生竖起一道屏障,想要护住心底最后那一抹。 有那么一段儿,她也破罐子破摔,自己本来就是个下贱的人,谈尊严,谈骄傲,简直笑死人。 于是她催眠了自己,不要去在乎。 直到昨天晚上,她如同妓女一般,像个荡妇一般那样不要脸,她才发现原来,这才叫真正的尊严扫地。 原来她还是在乎的,而且很在乎。 她哭泣,为她失去的所有哭泣。 其实吧,她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在乎,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那是因为她的心,并不如她自己认为的那样死了,激不起一点波澜了。 司空烈这个男人,他是那样鄙夷她,不屑她,而她也是那样不待见他,可是也许,正是在一次次的鄙夷,羞辱,冷语相向,不经意间他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而且搅乱了她的心。 因为爱,所以在乎! 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字眼,也惧怕触及的字眼,所以只能无助地哭泣,哭出自己的挣扎与痛苦。 睨着怀里抽泣的女人,司空烈就那样,拍着女人的背,任她哭泣,他了解她的骄傲与倔强。 纵然他有呼风唤雨的本事,此刻,他也什么都帮不上,只能静静地守着她哭,她心里的那道坎,还是得她自己迈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声音渐渐没有了,只剩下女人的肩膀,时不时地抽动一下。 “饿了吧!我让他们送吃的上来。” 君雨馨没有吭声,从男人的怀里起来,也没有去看他一眼,直直地往浴室里去,可是浑身疲软,体力没有恢复,加之这么长时间,她一点东西都没有吃,所以脚下打着拐子。 司空烈翻身就想搂她一把,她倔强地一把拂开了他的手,坚持自己走进了浴室,仿佛变了一个人,仿佛刚刚趴在男人胸膛哭泣控诉的人,不是她。 司空烈震住了。 他突然间又一点也不了解女人了。 难道她刚刚对他抱怨哭泣,全都是假的?! 她根本就没有那么需要他!也不会黏着他! 看着她倔强倨傲的背影,他真的不懂了!他觉得纠结在女人身边的迷雾越来越浓,这个女人也许根本没有心,前一刻可以在你怀里嘤嘤哭泣,转眼便会冷然不可靠近,前一秒你在她眼里是个人,下一秒也许就不是个人。 瞬间,她仿佛一如之前,刚来到这里一样,她不屑他的一切,哪怕他想要宠她,好好宠她,她都没心没肺,不屑接受! 眼角狠抽了几下,谁都不会喜欢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何况是司空烈这样身份显赫,站于云端的男人。 这样也好! 男人刚刚有些热络的心,瞬间也紧紧闭了起来。 就像河蚌一样,刚张开了嘴,就遭到砂砾的侵袭,它的嫩肉感到不适应了,痛了,于是它就赶紧把嘴闭上。防止再一次的伤痛入侵 只是,终究,已经侵袭进去的砂砾,无论经历多少次清洗,终究洗之不尽,最后在砂砾不断的磨砺下,天长日久,蚌吐出最美丽的珍珠。 梳洗过后,食物已经送进了房间里,两人相对无言,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默默地吃着食物。 君雨馨穿着暴露的睡衣,就那么大刺刺地坐在男人的面前吃东西,这要搁以前,打死她也做不到的。 以前就是要穿,也是洗完澡后,换上睡衣像火烧巴屁股一般,直接窜进被子里盖住,而现在,她居然敢在男人面前镇定自若,脸不红气不喘。 这女人脑子被药毒坏了! 司空烈只能这样解释。 奇怪的是,以前他多么渴望女人穿着这样的衣服,在他面前晃动,可是此刻,她就那样坐在他面前,他却看得眼痛。 “再给我三百万吧,我需要钱,用什么方式还你都行!”君雨馨放下碗筷,突然说话了。 她的脸依然那么冷,明明是给人家要钱,可是脸上没有一点羞赧,以前她最不屑向这个男人张嘴要钱,可是现在……这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那么自然,那么公式化的口吻。 仿佛买了什么货物付钱那般天经地义。 司空烈盯着女人的眼眸,深深地盯着看了几秒,女人的眸底波浪不惊,她比以前更镇定漠然。 司空烈没有回话,君雨馨也没有等他回话,径直躺到了床上,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眨都不眨一下,仿佛灵魂出窍了。 现在是子夜时分,收拾完毕,司空烈同样,也躺到了床上,伸出手去捞女人,女人反射性地颤了一下,之后,没有任何动作,任凭男人将她搂进怀里。 新的一天开始了! 君雨馨现在完全成了个无业游民,酒吧她不能去了,而陆家,她更没有那个脸去。 呆呆地坐在秋千上晃荡着,任随习习的凉风吹拂着她的长发,白玉般的脸庞上,一双美眸时不时眨动一下,眸底没有渴望,望着飘渺的天空,眼神悠远,她如同静静绽放的花蕾,不想要引人注意,却时时刻刻引人注目。乍一看,她无忧无虑,近看,那秀气的眉宇间却纠结着浓浓的忧郁。 “唉……真没想到,那么大的一个官,那身份,那地位是何等显赫,一夕之间就这样身败名裂了!唉……” “其实,陆事长真的是好人,他不知道为我们黎阳的百姓办了多少好事,一直以来他就是个清廉的好官,没有想到怎么会这样,真是难以让人接受……” “就是,就是,陆事长那么年轻,那么帅气,他是我幻想中的白马王子,呜呜……怎么会贪污,我不要相信……” 君雨馨放空了脑袋,放飞了思绪,任由自己漫无边际地遨游,身外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刚刚,几个整理打扫花园的佣人叽里咕噜着,她本没有心去听,却在听见‘陆事长’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抽动了一下。 眼睛眨了眨了,回味着刚刚她们说什么来着,突然,她从秋千上跳下。急巴巴地走到几个女佣面前,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声音有些冷,有些严厉,几个女佣吓了一跳,以为是她们的声音吵到了她,惹恼了她,赶紧低头认错:“对不起,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吵到你!” 这少奶奶平时也不可怕,看起来还挺好相处的样子,可是今天,咋有点凶?可千万得罪不得,否则,少爷知道了,有她们受的! “我问,你们刚刚在说谁?”君雨馨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重复了一次,几个女人面面相觑。 一个女佣如实回答:“刚刚我们在说今天的早间新闻,陆事长那么好的人,居然涉嫌贪污,被收监审查了!” 犹如晴天一个霹雳,君雨馨呆了,大眼睛圆睁,长长的睫毛晃都没有晃动下,瞬间变了芭比娃娃,几秒钟之后直愣愣地往外面冲去。 ------题外话------ 感谢榜:兰·烟若~雨 送了1朵鲜花;18811122388 送了1朵鲜花;759890894 送了1朵鲜花;2004913a 送了1颗钻石;18811122388 送了1颗钻石;hqbbluesky 投了1票;陈静汐 投了1票;jj67xing 投了1票;孟萦6721 投了1票;csb01466 投了1票;18811122388 投了1票;jj67xing 投了1票(5热度);蕊蕊070922 投了1票(5热度);xujingshang 投了1票(5热度);编号323 投了1票(5热度)。这几天,亲爱的们给我砸来了这么多热情支持,鞠躬妞们继续砸,我会更努力! 正文、075章 他没有你这么肮脏 再说,那天陆鸣毅和君雨馨离开帝宫,金伟宸也紧跟着便离开了帝宫。回去的路上他发现了身体的不对劲,阴鸷的眼眸眨动间,一个意识清晰地浮上脑际:他这是中了媚药了! 不!不只是他中媚药了,是他们三个都中媚药了!那红酒全是从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 他心爱的女人是和中了药的陆鸣毅一起走的!他心里大惊。 心急火燎地他吩咐司机去追陆鸣毅,他喝的酒量太多,药力发作的又快又猛。瞬间仿佛整个身体就要爆炸,身上汗如雨下,如果不赶紧找个女人,他非死不可! 正好君雅彤的电话打了过来。 “伟宸哥,可和你心爱的宝贝谈完了呀?人家还在等着你呢!”此刻听到君雅彤娇滴滴的声音,金伟宸恨不得从电话里伸出手去掐死这个女人。 那媚药定然是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干的! 金伟宸掐着电话,从齿缝间迸出几个字:“你在哪里?”他现在非得要去杀了这个女人。 想到他心爱的女人即将沦为另一个男人泄火的工具,他就恨不得将君雅彤千刀万剐!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动到他的头上,真的想死的忙了! 大手死死地掐着电话,仿佛那手上掐着的是君雅彤一般,只要再稍微用一点点力气,电话定然被他掐得粉碎 “伟宸哥,人家在帝宫老地方等你呢,你去了哪里?人家都没看见呢!”君雅彤恶心的话再一次传了过来,金伟宸极力忍耐,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等着!”两个字仿佛冰刀一般,瞬间能刺进人的心窝,让人彻底从心眼里寒进骨髓。 掐断电话,金伟宸吩咐司机掉头回帝宫。 十分钟以后,金伟宸踹开了经常和君雅彤苟合的房间的门。 看见金伟宸气势汹汹,带着杀人的狂怒冲进来,君雅彤脸上一怔,瞬间漾了一张笑脸迎了上去。 “伟宸哥,你来了……啊,伟宸哥,你这是怎么了?瞧你这身汗出的。”随手拿了毛巾佯装心疼地为金伟宸擦汗,“难道,你没有和心爱的女人,我亲爱的姐姐……” 不等君雅彤把话说完,金伟宸一把便卡住了君雅彤的脖子: “你这个心比蛇蝎还狠毒的女人,你竟然给我们下药?我今天掐死你!”手下用力,眼睛爆红突出,这架势是非把这个女人杀死不可。 他心爱的女人呵!想到此刻,也许他心爱的女人可能已经和那个男人纠缠得不可开交的画面,金伟宸心底深处抽痛了,把所有的恨全转到卡着君雅彤的大手上。 “咳咳咳……”君雅彤呛咳得泪了,一张调色盘似的脸庞,早变成了猪肝色。她拼命剥着金伟宸的手,梗着脖子辩解,“伟宸……哥,你误会……我……我只是好心……想帮你得到你心爱的……女人……而已……咳咳……” 而事实上,君雅彤肯定没有那样的好心。 她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想着给这两个人下了药,等他们情难自禁,纠缠到一起的时候,她用早已经安装好的针孔摄像机偷偷拍下他们交合的画面,这样以来,她不但掐住了君雨馨的死穴,同时也狠狠卡住了金伟宸的脖子。 随时想要看她姐抓狂扭曲的脸,她就会拿出来去找她亲爱的姐姐逗弄一番,而金伟宸这边嘛,自然为了保护君雨馨,也为了他欧氏总经理的面子和地位,还不得全都听她的?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她就抓牢了! 没想到的是,等她估计两人差不多难分难舍的时候,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屋里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她气得抓狂了,这才赶紧给金伟宸播了一个电话。 金伟宸卡着君雅彤的脖子,根本不想听她的狡辩,他深知,这个女人不可能有这么好心。 “甭想蒙我了,死女人,我今天就掐死你!你知道吗,因为你下药,我心爱的女人此刻已经成了另一个男人发泄的工具!” 想到自己那姣好的女人,被一个司空烈毁了,还要被另一个男人糟蹋,他的心尖尖便破了一个洞。 君雅彤倒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另一个男人也吃药了!已经快被掐死的她,还在心底偷笑着,君雨馨,你注定了被一个男人玩不够,还得被另一个男人玩,被成千上万的男人玩。 看着眼前誓要杀了她的男人,他似乎不是玩假的,于是,她转动着狐狸眼睛,使劲掰着金伟宸的手哭喊:“伟宸……哥……我是真想……帮你啊……我哪里……知道会有……另一个男人……进去……你不能……这样对我。咳咳……” 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眼见金伟宸的药性已经发作到不能自控了,君雅彤故意靠得他更近,身体蹭着他,抬起腿,若有似无地触碰男人的敏感处。 “嗷……”金伟宸低吼了一声,卡住女人的大手一下子松了。 “伟宸哥……咳咳……你差点掐死我了……”君雅彤眼里转动着泪花,别提有多可怜,死死抱住了金伟宸,娇软的身体紧贴着男人。 金伟宸现在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此刻哪里还有心思杀了这个女人? 直接粗鲁地把女人扑在地上,君雅彤的脑袋‘嘭’地撞在了地上,虽然铺了地毯,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撞得她眼冒金星,来不及顾念脑袋痛,狂性大发的男人,这才真正让她体会到什么是五马分尸的痛。 自作孽不可活! 君雅彤也算是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往后的几天里,她一步也下不来床,如同当初被三个大汉轮了一般,或者更甚。 金伟宸离开的时候,甩了一张卡在君雅彤的脸上:“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别让我再见到你!如果你还敢去招惹我的雨馨,我一定会杀了你!” 终究,刚刚入主豪门的金伟宸,还是不够狠毒。 果真他下手杀了君雅彤,那么,这个妖精便不会再兴风作浪。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或许,君雅彤今天不死,那是她还不够恶贯满盈! 人在做,天在看! 终有一天,这个女人如果继续玩火,定然会把自己埋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 话说君雨馨一路冲出了司空家别墅,往陆家的方向而去。刚走到陆家门口,便见陆家门口站着几个佣人,陆爱婷被一个佣人牵着正在哭泣,其他佣人也忍不住用衣袖拭泪。 看见君雨馨来了,陆爱婷直接便扑进了君雨馨的怀里哇哇大哭。 “君老师……呜呜……我爸爸,被带走了……君老师……我要爸爸……你带我去看我爸爸好不好……” 陆爱婷小朋友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一片,白嫩嫩的脸庞上,全是泪痕。 君雨馨搂住陆爱婷,帮她擦着脸上的泪痕柔声哄着:“爱婷乖,别哭了,爸爸一定会没事,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哄是这么哄着,可是君雨馨也知道官场的事情那么复杂,谁能说得清楚?在陆家当家教三年,陆家一直都平平安安,虽然她没怎么和陆事长接触,可还是知道陆事长并不是一个贪官。 曾经,她就碰见过,有人要说陆事长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只是送来一件水果表示谢意,那水果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当场就让陆家的佣人给拒绝了。 陆家教出来的佣人尚能如此廉洁不贪小便宜,何况是陆鸣毅本人。 陆爱婷小朋友一听说爸爸很快就回来了,立即破涕为笑:“君老师,你是说真的,你不会骗我?” 小孩子真的太天真! 君雨馨苦笑了下,接着撒第二个慌:“真的,小婷婷乖乖去上学,等你回来了呢,爸爸就回来了!” 给佣人递了个眼神,让她把小婷婷带进去,随后,君雨馨便向陆家管家了解情况。 管家说:“我们先生真的是个大好人,可是,这次也不知怎么会这样。”说着话,管家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君雨馨本来就是心软的人,看人家一个个红了眼睛,她也忍不住鼻子里涩涩的。 “管家,之前陆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们先生那位置,说完全没有得罪人,也是不可能,可是先生走时说了,这两天他似乎得罪了个大人物,给他下套了,他说他会想办法的,让我们好好在家呆着,带好婷婷。” 得罪了大人物?比事长还大吗?这两天!心里思忖着,君雨馨眉头纠结成一团。什么样的大人物连事长的面子也不给?还就是这两天的事! 对了! 君雨馨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给管家告别便走出了陆家。 摸出电话,手指微顿,她拨打出了一串记忆中早就忘记的数字。她以为自己忘记了,而实际上,她竟然顺利的拨通了。 听着电话的接通状态,君雨馨不禁嗤笑,一向对数字不敏感的她,没想到,居然将那个刻意要忘掉的号码记住了。 “喂……”金伟宸的声音传过来,君雨馨立即对着电话低吼。 “金伟宸,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在哪里?” 听出是君雨馨的声音,金伟宸一阵惊喜,跟着从座椅里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接电话。 他真没有想到,他的馨居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一回忆起前几天君雅彤给她下的那个药,他便心痛得如同万蚁蚀心。 “我,我在欧氏办公楼啊?馨,你怎么……”嘟嘟…… 金伟宸激动地说着话,还没有说完,君雨馨便把电话挂了。 这是这么长久以为,君雨馨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虽然没说上几个字,曾经那么矜持温柔贤淑的她,开口就给他吼一句‘王八蛋’,但是他还是开心,能听她说说话,这已经是一种奢望。 “如果一会儿有女人说找我,直接放他上来!”金伟宸重新拨打了个电话到欧氏安保处。 双手插进裤兜,透过玻璃窗望着脚下如同蝼蚁般来来往往的车辆,金伟宸第一次迷茫了。 如今,他已是站在云端的人物,金钱,名利,地位对他来说都有了。可是他的女人呢?曾经,他是想为了他的女人,他才甘愿遭受他人的白眼和唾弃,来到了这里,可是现在,他已经不那么确定了。 他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 他到底爱她还是不爱?他任她的妹妹利用,给她滚床单,不止一次二次,潜意识里是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可事实上了呢?是不是一种借口? 他利用君雅彤把她骗了过来,他差点强暴了她,让她遭受了更大的屈辱!这种种,都是他爱她吗? “经,经理……”正思忖间秘书急匆匆地来报告,声音里全是颤音,可还没来的及抖完话,君雨馨已经从外面冲了进来。 “金伟宸,你这个王八蛋!”从来没有听君雨馨口气这么粗暴失控,金伟宸惊讶地转身回眸间,便见君雨馨手里握着一个什么东西飞快地冲了过来。 哧-- 他来不及躲闪,不,是他不想躲闪。 有什么东西穿进了肉里的声音,垂眸,便见一个被砸出锋利尖刺的啤酒瓶子穿透了衬衣,刺进了胸膛。 痛感袭上了他的大脑,顿时白色衬衣周围慢慢被鲜红的血迹晕染开来。 而握着瓶颈的白皙的手腕,微微颤抖着,但是却没有松开。 慢慢抬头,他看见了君雨馨眸底熊熊的恨意。 呵,这就是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她正用破酒瓶刺他;这就是曾经爱他的女人,她对他是如此心狠! “啊,啊……经理……我马上通知警卫……”秘书吓得花容失色哇哇地叫着,抖抖索索地要去打电话,被金伟宸喝住了。 “出去!关上门!我自己可以处理。”金伟宸沉着脸冷喝,秘书瑟缩地看了眼他,赶紧退了出去,掩上门。 君雨馨虽然发狠地将破酒瓶刺进了金伟宸的胸膛,但是,实际上,她也吓坏了!一张脸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有了这勇气。抖索着收回手,她有些无措地双手绞在一起。 “馨……你居然对我这么狠……”金伟宸眼里闪着伤痛,盯着女人,他真的不敢相信曾经连杀鸡宰鱼都不敢的女人,居然敢捅他。 一把扯掉了胸前的破酒瓶扔进垃圾筒,伤口不是很深,但是随着扯瓶子的动作,溅出来的血还是红得吓人。他很痛,不是胸口的伤,而是心痛,那里仿佛被这破酒瓶捅出了千万道口子,血正狂飙,疼得他都快要窒息。 君雨馨收敛了自己的瑟缩,眼睛冷冷地盯着这个如今已经表面光鲜,而内里已经腐烂了的男人,没有一丝丝情意。 “金伟宸,我没有想到你那么卑鄙!无耻!对我和陆事长下药,你不就想拿住陆事长的把柄,好让他顺利地把那个项目拿给你们欧氏?怎么,项目拿不下来,你恼羞成怒了?现在把陆事长套进去报复?我告诉你,你要怎样都冲我来,别把他人牵扯进来!” “雨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金伟宸一脸阴霾,真不敢想象他的雨馨想象这么丰富,在她眼里,他看不到一丁点儿的信任和情意,心一路下沉,他撑着办公桌的边沿,额际冒出了些微汗珠。 “雨馨,利用君雅彤把你骗过去是我不对,但是,如果我说,下药的不是我,我也中药了,全是君雅彤干的,你信吗?”挑眉,金伟宸的嘴角漾起了一抹苦笑。 闻言,君雨馨不敢置信,不是金伟宸下药?他之前不是还差点把她强了吗,要不是陆鸣毅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如果说是君雅彤这个女人,她到相信她真的干的出来。 她亲自看着金伟宸喝的酒和她与陆事长喝的是同一个瓶子里的,这么看来,确实有点像君雅彤的手段。 而她想要下药的对象是她和金伟宸! 君雨馨不禁暗自心惊,她真不敢想象,君雅彤给她和金伟宸下药到底什么目的? 立时她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望向金伟宸,她嘴角漾起了一抹嗤笑:“难道不可能是你和君雅彤合谋的?目的不就是想得到我?” “哈哈……”金伟宸笑了,狭长的眸底泛着阵阵痛意,“我和她合谋?我为什么要和她合谋设计害我心爱的女人!” 倏地住了笑,眸底迅速染上阴鸷的戾气。 君雨馨也跟着冷笑一声,“别,请你饶了我吧,心爱的女人?亏你说得出口!一边和一个肮脏的女人做着龌龊的交易,一边拿爱当幌子,别拿我当你下贱的借口!” 握紧了手包,死死地掐住,如今她只要听他口里说出那个‘爱’字,她便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馨,我对你的爱你可以不屑,也可以不信,之前我承认我喝了酒,有点冲动,差点冒犯了你,但是,如果我真的参与了下药,我会放你走吗?我会放任你与陆鸣毅那个混蛋一起走好让他上了我的女人?” “你给我闭嘴!”君雨馨气得浑身发抖,“我不是你的女人,陆事长他是好人,他没有你这么肮脏!” 倏地起身,金伟宸笑得泪了,狭长的眼角有着点点湿意,一把抬起君雨馨的下颌望进她的眸底:“我肮脏,他是好人!这么说你们真的滚过了?是他解决了你的痛苦?你也帮他解决了痛苦?一夜的*,你就爱上他了?”心里吃味,冒着酸水,金伟宸越说越离谱。 啪-- 金伟宸凑得太近,君雨馨忍无可忍,抬手,顺利扇过去一巴掌。 她一字一顿地吼:“ 陆事长没你这么龌龊,人家宁肯死也不会碰我!” “那是谁?司空烈?!”他明明就查到了司空烈不在黎阳的,才让君雅彤将君雨馨骗过去的,难道司空烈在那关键的时候及时赶回来了? “是司空烈又怎么了?我是他老婆不可以啊?难道要我来求你这个畜生不成?” 金伟宸双手握拳,胸前的衣襟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眼里阴鸷嗜血,司空烈!司空烈!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杀了那个混蛋! “雨馨,司空烈就那么好?你口口声声说是他的老婆,你难道忘记了他法律上的妻子是君雅彤而不是你?”金伟宸已经敛起了阴鸷的表情,望着窗外,他心在滴血,他的女人对那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男人那么依赖,而对他,却不屑一顾! 君雨馨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但是,这就是她致命的伤口,每触碰一次,她便痛一次,她自欺欺人地不要去触及,而金伟宸却那么无情地将她的伤疤揭开,瞬间痛得她不能自抑。 金伟宸似乎没有看见君雨馨的痛苦,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眼里划过一道嘲讽。 “雨馨,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个恶贯满盈,肮脏不堪的人,司空烈就很好?你口口声声,我对付了陆事长,你怎么就不想想是司空烈干的呢?在黎阳,谁有他那么大的本事一夜之间就让事长获罪?以司空烈今时今日的地位,他要谁死,谁就不能活!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对陆事长做任何事!也没那个本事!信不信由你!” 坐进椅子里,金伟宸眸光有些深远,没有再理睬君雨馨。 “哼!你就编吧!”君雨馨冷冷地哼了一声,冲出了欧氏大楼,而实际上,对金伟宸的话她还是不得不去想。 司空烈那个男人的身份地位不用她怀疑,说他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她还有点怀疑。 这是法律时代,那法律也不是为他家定制的,他再有本事,难道就可以草菅人命,想害谁就害谁吗?但是她也不确定了!司空烈就如一个天生什么都不怕的王者!法律对他来说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君雨馨便不能淡定了! 司空烈这个人有多霸道多强的占有欲在之前她早就领教过了。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和陆事长中了药,陆事长想要帮她解除痛苦?或者说他出现的时候她和陆事长搂抱在一起就要让陆事长获罪? 可陆事长那是迫不得已啊,并不是真想占她的便宜! 她现在是他的玩物,属于他!他的东西容不得别人亵渎,觊觎!陆事长想帮她,让司空烈觉得自己的东西被玷污!于是他震怒了! 有了这个意识,君雨馨越来越肯定,这事儿定然与司空烈脱不了干系。 小人!卑鄙! 拨出电话,看着屏幕跳动的老公的字样,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嗤笑! “喂……”电话被迅速接起,司空烈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传了过来,对他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君雨馨,还是微微震动了下。 脑子空白两秒钟,她的语气很冷很冷:“司空烈,陆事长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她明着是问,而事实上,她很肯定。 闻言,司空烈没有想到这女人会为了这事找他,顿了两秒他诚实地回答:“是我!那又怎样?” “你不可理喻!”君雨馨气急,她从来没见到哪男人有他这样厚脸皮,干了坏事,居然大言不惭。 司空烈心里一抽,多久,这个女人不曾骂他了?压下心里的一口气,眉头一挑,他的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仿佛一点也不因为她骂了他而生气:“你想怎样?” “司空烈放了他!他是无辜的,他仅仅是想要帮助我而已。”君雨馨有些急,想到陆爱婷红肿的双眼,她就心痛。她骗她说过,等她放学回家,爸爸就回来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回家还看不到爸爸,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司空烈狭长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暗芒,薄唇微掀,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愠怒,反问道:“让他帮助睡了我的女人吗?” “那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君雨馨真的无法相信司空烈这般不可理喻,蛮不讲理。好心还没好报了!这么心胸狭窄的一个人,他究竟是怎样管理偌大的一个司空集团的? “等发生了还来得及吗?”如果,要不是他在她手机安装了定位搜寻系统,恐怕他看到的就不是那个场面,他相信,现在的陆鸣毅就不仅仅是被审查那么简单! “你!”君雨馨一阵无语,她发觉对着这个男人,有理说不清!还说什么智商两百,根本就是猪头一个! “你现在过来我这里,我会考虑放过他!”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女人已经被他气到了,来了说不定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但是,他就是想看一眼她,单纯地想看她一眼而已。 君雨馨本来不想去,可是想到救陆鸣毅还得求他,她只得忍气吞声:“你是要我过来你们公司?” 她一直是躲在阴暗角落里见不得光的女人,之前除了带她参加过几次宴会,司空集团总部还真没去过,如今,这男人叫她过去,究竟是和居心? “嗯……我派车接你?”男人的声音问的很轻很轻。 “不用!我自己打车过来!”一来一往的,多浪费时间啊,她直接过去,不是更省时吗?那样的话,或许陆事长能早一点出来。 庄严肃穆的大楼,熊势而霸气,君雨馨没有一点心思去欣赏。 刚走到门口,丁川一早就在那里候着了。 见到她,他微微垂首,引着君雨馨一路进去,引得大门口的警卫,大厅里的员工,一个个驻足观望。 什么样的大人物啊,得由丁特助亲自下来接,而且还那么恭敬! 虽然无心欣赏,可一路眼角余光瞄到的,还是引得君雨馨瞠目结舌。 今天,她终于见识了司空集团的财大气粗。 明明就是办公大楼,那装饰却气派而华丽,员工们工作的环境犹如五星级大酒店,每个经过的人走路的姿势与服装也是那样优雅贵气。 丁川将君雨馨送到总裁办公室,便知趣地掩上门离去。 君雨馨无心欣赏司空烈办公室的豪华大气上档次,对着坐在真皮沙发里熟悉的背影她便急急地说:“司空烈,我请你放了陆事长!” 男人悠闲地将椅子旋了过来,有些慵懒地对她说:“过来。”语气不是命令,还显得客气。 “我……”好吧,天天都睡在一起,难道她会怕他吃了她?她在他面前荡妇,妓女的都上演过了,她还装什么矜持呢? 上前几步在离司空烈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站住了,她问,“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人,我已经过来了。” 君雨馨耐着性子,尽量压下自己心底的怒气,她求的人是司空烈,一个不小心就好惹恼了的臭男人,她不想害了陆事长。 “过来这里。”男人拍拍自己的腿。 这,光天华日之下,君雨馨还真觉得自己干不出来,让她过去讨好他吗?她不屑!可是,再矜持的她如今也是连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的人! 轻轻往前迈了两步,她走过去,坐在他身上。 佯装厚脸皮似的无所谓,而事实上男人熟悉的阳刚气味还是不禁让她有些心跳加快,她强迫自己,关掉所有感觉,不让他看出她的慌乱。 男人长臂一圈,把她搂紧,薄唇喷出热热的气息:“吻我!”他说。 “你!”好想给这个男人一个拳头,砸烂他的猪头,可是,她不能!以往都是他霸道地亲吻她,今天,他这样逼她,这是放过陆鸣毅的条件吗? 心里喷了口血,君雨馨脸色有些不好看,可是还是搂住了男人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仿佛就为了完成任务。 其实司空烈就是故意这样逼她!他要让她习惯主动!因为他尝到了女人主动的甜头。 但是,还是对她的乖乖顺从感到讶异。 垂眸,盯着女人紧闭的眼眸,卷翘想睫毛微微颤抖着,身体紧绷,动作生涩的厉害,他能感觉到她心底的怒气,可还是在尽力讨好他。 蓦地,他有些生气了,为了那个男人,她连心底的气也竭力隐忍?她这么努力地讨好却是在为了另一个男人! 心底酸味冒起,男人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怒气,女人那无关痛痒的逗弄,哪里是亲吻? 他不耐烦了,扣住她的下颌,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直接给她吻了个昏天黑地。 其实她不排斥他,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甚至,她情不自禁回应他。可是,这女人表面上装着平静冷漠的态度,他看着就眼疼。 靠着男人微微的喘着气,她一张小脸酡红。 终于平息了一点,她抬眸,望着男人的额际,却不是眼睛:“你答应过的……” “走吧……”司空烈轻叹,将她放下地,起身走在了前面。 无疑,司空总裁和君雨馨一前一后地走出司空集团,这是今天的爆炸新闻,看见的员工全都沸腾了。 都说总裁放荡不羁,游戏花丛,可没有哪个员工亲眼看见总裁把那支花带进集团来招摇。 今天在总裁的身边出现一个女人,那根本就是空前绝后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女人和总裁的关系非同一般呢? 两人都走去很远了,员工还在引颈期盼,只可恨没把女人的样貌看得清楚。而事实上,刚刚两人经过的时候,他们就没有谁敢抬起头来看。 当两人站在一栋大楼前驻足的时候,君雨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这是哪里?”救人不是应该上警察局的吗,这栋大楼一看就空荡荡,似乎刚装修完毕。她把真正要问的话咽下了肚子里。 “你的工作室!”男人爆出了惊人之语,把女人摆在脸色的想法看得透彻。他佯装不知,双手插进了裤兜,完全不去看君雨馨被雷劈中的表情,云淡风轻地带头往里走。 君雨馨眨巴了两下眼睛,再把这栋楼重新看了一次,楼层不高,也就六七层的样子,但是,但是,他说这是她的工作室! 什么工作室? 她完全蒙圈了!她没有记得自己有适合干什么工作室的本事。 不由自主地跟着男人往里面走,也把要救人的事情忘记了。 底楼是宽阔的大厅以及前台,旁边设了沙发雅座,墙角的盆景绿意盎然,那样生机勃勃,墙上全挂着罕见的美术家,音乐家,舞蹈家,钢琴家,小提琴手等艺术名人画像。 君雨馨震惊不已,隐隐约约能够猜出这是个干什么的大楼。 跟着上楼,果然,二楼全是舞蹈室,三楼绘画室,四楼以上全是音乐类,比如什么古筝房,小提琴室,大提琴室,各类乐器一看就是全新,房间的装饰也各外舒爽优雅,完全充满艺术的气息。 最后,走上了顶楼,有几间类似于办公室的房间,里面的办公用品呈亮,摆设崭新而高雅。 最后有一间超大的房间,只一眼君雨馨便惊呆了。 正前方有一台豪华三角钢琴,下面跟着摆了几台稍小的钢琴,而里面的布置与别的房间不一样,绕墙一周全是绿意盎然,仿佛司空别墅的一角,中间隔三差五有白色的花朵傲立枝头,特别醒目,也特别安静祥和,看着就清秀典雅。 这都是些什么珍奇花卉,君雨馨却叫不出名来,就连在司空家别墅里也不曾见过,可见,装饰这房子的人花费了不少功夫和金钱。 淡淡而来的草木清香夹杂着梦幻般的花香,让人忍不住陶醉,君雨馨看得小嘴微张,都忘记了要合上。 曾几何时,她也梦想过这样大的钢琴,在这样舒爽的环境中弹奏一曲,仿佛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抬眸看过去,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喜欢吗?” “喜欢!”君雨馨木偶似的点点头,说着自己的最真实的想法。任何人在自己最向往,最喜欢的东西面前,都难以避免受到诱惑。 “这是专门为你打造的一个艺术中心,而你,将是这里的负责人,等着你起了名字,随时可以开业!”牵了女人的手,他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专,专门为我打造?”君雨馨差点被口水呛到。心里不禁激起了一阵涟漪。 “嗯,男人轻点头,无意识把玩着她白皙的手指。” 司空烈这是真的在宠她!可是,可是,她要怎么办?她真的真的很心动,可是怕这一切到头来都是一场梦,美梦虽美,却终有醒来的一天。 醒来之后必然不只是失望,更怕是绵延无尽的痛苦!不,她不要承受那种痛!她现在很怕痛!哪怕一点点,她都觉得她承受不起! “不,我不能接受,太贵重了我不敢要!”君雨馨急急地摇头 司空烈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忤逆他的心意,而他也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紧赶慢赶,才打造了这个艺术中心。 司空烈天生就是霸道的,他想要宠谁,谁就得上天,他要给女人的东西,容不得谁拒绝。 狭长的眸子,盯着女人的脸,抬起她的下颌,不容拒绝地说:“接受了这个,附赠三百万和放陆鸣毅出来!” 嘎-- 有这样逼人的吗? 这个男人脑子坏了,真的是个猪头! 君雨馨叹息,这天上砸下的馅饼实在是太大,她的脑子已经被砸晕了! 好吧,为了救陆鸣毅,她能反对吗? 转眼,艺术中心正是起名:百合艺术中心,君雨馨连一根头发丝的心都没操,(就是名字也是司空烈代取的)国内外著名艺术教员请来了,土豪们的子女招进来学习了。 好吧,实质上这里成了贵族艺术中心。 而君雨馨这甩手掌柜当得忒轻松,她只带了几个学生,轻松又自在。 当她下班走出艺术中心的大门,一辆加长版商务豪华吱地一声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门被推开,两个身着黑西服保镖模样的人下车,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君小姐,我们老板有事找你!请随我们上车。” 车窗被摇下,君雨馨看见了一个严肃而精明强干的老人。 ------题外话------ 妞们,这两天有点卡文,有的妞又觉得情节慢了点,我会尽力,调整好状态,争取加快节奏!么么!望妞们海涵! 正文、076章 玩与被玩的关系 老人的头发有些白,一双眸子犀利有神,面容并不显苍老,从他深邃的五官线条,可知,他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英气逼人,气度不凡。 让人吃惊的是这老头也有着英伦风般的高挺鼻梁,而紧抿的唇和看人的眼神倒是和某人隐约相似。 君雨馨心里嘎登一下,虽然她猜不出他的准确身份,但可以认定此人必是司空家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 心里狂跳了几下,她预感这人找她并不是好事!从进入司空家的第一天起,她就是见不得光的女人,而司空家的其他人,除了司空羽菲,她一无所知。 看了看面前的保镖,再看向面容威严的老人,似乎好像容不得她拒绝!她便知趣地上了豪车,在老人的正对面坐了下来,嘴角扯了抹淡笑对着老人微微歉身。 她不是想讨好,这只是出于待人接物最基本的礼貌。 比起对商务豪车的震惊,老头子不怒自威的气势,更让人不寒而栗。 他并没有啃声,一双犀利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君雨馨,光用眼神就有本事把人逼到崩溃的地步。 君雨馨正襟危坐,敛住心里的紧张与慌乱,表面上努力表现得镇定自若。 豪车驶出了繁华的街道,在一个绿化树下停了。 “君小姐是吧,我是司空烈的爷爷!”老头开门见山表明了身份,一双眸子,直逼着君雨馨的反应。 尽管猜对这人的身份早就猜出了几分,可对于他的身份,君雨馨还是不由得一震。 “爷爷您好!”勾唇,她有礼貌地喊了一声。 老头因君雨馨的一声‘爷爷’,眉头微微一皱,不过他没发怒,锐利的眸子直逼君雨馨的脸庞。 “想必君小姐也知道我今天的来意?”心里微微有些疑惑,这女人表面看上去,并不如想象中那样不堪,反而矜持有度,气质清秀优雅,一双清明的眸子里干净得没有任何杂质。这样的姑娘在现下还真不可多见。 如此这样灵气的姑娘,却怎么和那不省心的臭小子闹出了那样不堪的丑闻? 君雨馨心里暗忖,长辈出动亲自找上了她,能有什么好事?嘴巴里谦虚地回话:“司空老爷,您请明示,我一平凡女子确实愚钝。” 她还是挺有那个眼力见的,知道老爷子不悦她喊他‘爷爷’,于是便知趣地换了称呼。 像他这般年纪,走在大街上,也是被人称呼‘老爷爷’,不过,既然人家不喜,她也不会上赶着看人摆脸色。 暗暗赞叹这女子的机灵,司空傲不动声色,对她也不转弯抹角,直入正题。 “你应该明白,你和我孙子的婚事那是迫不得已,也只是暂时而已,让君小姐遭受了莫大的委屈,我深感抱歉。” 老爷子说话分寸把握极好好,那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聪明人立即便能明白。他看得出这个姑娘并不愚钝! 犀利的眸子观察着君雨馨的表情,伺机想看出她露出点诸如贪婪的蛛丝马迹。 君雨馨有些惊疑地抬头,这个事实她一直都明白,可是亲耳听司空家的长辈这样说,她还是忍不住震惊,还有……一丝丝抽痛。 这意思是她们的婚姻到头了么?不,是君雅彤和司空烈的婚姻到头了么?本来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应该为自己即将解脱了感到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不住地往下沉?仿佛置身于一个大冰窖,瞬间觉得很冷很冷! 强压住心里的涌动,君雨馨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我明白,以我的身份,怎么可能做得了司空家的少奶奶?司空老爷不必担心,我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的。不会赖在司空家不走。” 她应该要笑啊,开心地笑啊,可是,为何,她做了那么大的努力,嘴角就是翘不起来? 君雨馨的傲气让司空傲感到一丝丝讶异。在君雨馨的眼里,他并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贪婪,反而看到了心痛!对!是心痛!这种心痛无关金钱财物,而是情感! 毕竟是过来人,这种眼神,他一看就明白。 难道,这女人对他孙子生出了情愫?! 司空烈是司空傲最爱也最骄傲的孙子,是他亲手将司空烈带大并培养起来的接班人,因为家庭环境,造就了他太冷,也缺少了人情味。 其实在他们这种豪门家族谈人情味,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是司空傲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性情中人,因此,撇开别的不谈,司空傲还是希望自己的孙子像人一般活着,不要像个机器。 他孙子桀骜不驯是真,但游戏花丛是假,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毕竟,在他们这个家族里,关系太过复杂,要想上位做了集团的龙头不是那么容易。 司空傲为了能扶植自己这一脉的孙子当上总裁,可没有少费心血。司空烈上位的时候,家族的人就颇有微词,只等寻了机会就将他拉下马。如今,司空烈行为了有些出格了,已经引起家族的蠢蠢欲动,一个个摩拳擦掌,暗中较劲,等着接手集团总裁之位呢。 若不是这个女人影响了他孙子的睿智的决断,他也许真放任她在他孙子身边,豪门里的男人,哪个没有几个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却是万万不能在他孙子身边了,他不能因这个让他的苦心付诸东流。 司空傲轻点头,也不去挑明君雨馨的思绪。他轻叹:“烈那小子,太意气用事,为了打击最强的敌人魏家,他不惜花一百个亿将魏家只花了区区十几亿的地皮抢过来拱手归公。而这前两天更是离谱地设计黎阳一把手陆铭毅,陆家那边也不是不好啃的一块硬骨头!再这么下去,这小子非得把自己给毁了!” 君雨馨太过震惊,真的有点不敢相信。陆铭毅的事情她清楚,但是司空烈花一百个亿打击魏家她却不知。 一百个亿?多大的天文数字!那个男人真的疯了! 魏漠仅仅是挑衅了他,抱了下她而已! 难道这全都是因为他宠她么?可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大影响力! 应该是身居高位的男人嗜斗成性吧! 虽然司空老爷一句话都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她明白,其实那就是一种很高明的责怪! 他的意思不是说司空烈把自己毁了,而是她会把司空烈毁了! 看着君雨馨惊疑不定的反应,司空傲叹了声,一句话缓缓出口:“君小姐受委屈了,你想司空家怎么补偿尽管开口。” 敛住心口的闷痛,君雨馨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念着他从头到尾都好言好语,她便有礼有节:“我想,司空老爷您想多了,这段时间,司空烈给我好吃好住,让我生活无忧,我应该感谢司空家才是,怎还有脸问司空家要补偿?您放心,等我们的离婚手续办妥,我会尽快离开司空家!司空老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起身微微鞠躬,君雨馨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商务豪车。 挺直脊背,倔强地往前走。 没有谁看到她泪水已经泛滥,成了一条线,顺着脸颊往下流。 抬手轻触,摸到湿漉漉的一片,她也有些惊异,她这是在哭? 纵是司空傲识人无数,对君雨馨的反应,他还是大大的讶异,没有谁会傻得拒绝他司空家的补偿,那补偿,必将是市井小民,穷其一身也追求不到的荣华富贵,而这个倔强的女人,却不屑一顾! 心底忍不住赞叹。 当商务豪车从身边飚过,君雨馨再也骄傲不起来,靠着路边的大榕树,她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对于离开,明明就望眼欲穿,可是真让她离开的时候,她反而难过了。 她这是怎么了?是贪上了司空家优越的生活,还是……对那个男人心动了? 不!不!她连退了好几步! 她不可能会对司空烈心动,他只是把她当作玩物而已!她已经枯竭的心,不可能为这样一个男人而心动。 是了,她是真的被男人一掷千金的举动迷惑了。 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对金钱财物也不可免疫! 真是太可笑,她差点被自己吓到了,司空烈那样的男人,只要是他宠的女人,谁会没有那个待遇? 她差点可笑地把司空烈的举动当成了特殊的对待! 掏出纸巾,擦干了脸庞,她不禁嗤笑起自己流泪的愚蠢。 电话响了,屏幕里跳动着‘老公’的字样,她勾唇嗤笑了一下,心里透凉一片。 “喂……”她的喉咙有点涩涩的哑哑的。 “你去了哪里?”司空烈站在百合艺术中心大楼前,给君雨馨打着电话,楼上不见女人的身影,令他英气的眉头拧得很紧。不觉间,语气里便染上了一抹怒气。 “我……”君雨馨向周围看看,“不知道。”没有多说一句话,君雨馨掐断了电话,依然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黎阳那么大,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看着路边的标记,这应该是榕树大道,可是她不想告诉他。 现在这一刻,她不想见到他! 她是怕么?不知道! 她完全闹不懂自己的复杂的思绪。只想自己一个人走走,静静,让凉爽的秋风理清她杂乱的思绪。 当迈巴赫‘吱’一身停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讶异地转身,穿过摇下的车窗便看见司空烈有些黑沉的脸。 她清楚地记得,她明明没有告诉他自己的位置,他却能这般迅速地找到她。 小小的惊讶一番之后,她又不觉得奇怪了,在她的印象中,他都是这般从天而降的。 这些豪门里的有钱人,有的是办法! 丁川给她拉开车门:“少奶奶请上车。” 轻叹一声,她有些无奈地上车。 接触到男人探究的眼神,她不自觉地想要避开。 “你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这是一条通往高速的大道,大路上除了树,也没个可逛的店面,这女人就算要回家也不应该是往这个方向走。 “随便走走。”她云淡风轻地说着,眼睛看向前面却不去看司空烈。潜意识里,她怕看男人的双眼,这双眼睛,仿佛电子显微镜一般,能瞬间将她的一切看过通透。 司空烈心里一堵,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在敷衍她!他送给她百合艺术大楼的时候,他明明看见了她眼里的欣喜,可是那种欣喜转瞬即逝。而对他,也就随便,他要亲热也可以,不亲热也行,终归,她无所谓,似乎身体里换了一个灵魂。 而此刻,她分明挨着他坐着,他却感觉她似乎飘然远去,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漠让他心里很不爽! 钳住女人的下颌,将她的脸转了过来,薄唇轻掀:“你哭过了?!”她的眼里有水雾的痕迹。 君雨馨心底一阵慌乱,她怕他看出更多,倔强地冷了一张脸,唇角微勾:“我为什么哭?真是好笑!” 轻轻拿开男人的手,她看向了窗外。 驾车的丁川,那心里一个着急啊。 少奶奶这又是闹哪样? 就不能好好顺着少爷吗?讨好少爷一点吗?少爷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 司空烈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养神,黑沉的脸,紧抿的唇,可见,他真的在生气。 迈巴赫在一个酒店面前停了下来,丁川拉开了车门。 君雨馨向外面瞄了瞄,这是要带她来吃饭吗? 光看这酒店的外观,貌似很高档的样子。 回眸睨了自己一眼,她这身份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 由不得她多想,司空烈已经抓了她的胳膊将她往里面带。 超大的落地窗前,是君雨馨最喜欢的位置。 而刚好司空烈也选了这样的位置,以现在食客爆满的情况来看,若不是提前预定,根本就寻甭想坐这个好位置。 两人面对面坐下,不一会儿色香味俱全的餐点便上来了。 君雨馨不知道司空烈今天为什么带她来这里,他锐利的眼神总是在她脸上晃过来晃过去。 平时在司空家餐厅里吃饭,她也没今天这样局促,心慌! 也许是第一次单独和他吃饭,她真的有点不适应。也许是这里的环境气氛似乎更适合情侣约会用餐,而她只是怕自己不受控制又胡思乱想而已。 他给她夹着她最喜欢吃的菜,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而自己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吃,瞬间,仿佛变了最温柔最贴心的情人! 君雨馨头也不敢抬,不敢去看他的脸,揣测着男人抽风的奇怪举动,拔拉着碗里的饭菜,完全变了提线木偶一般。蓦地,司空烈倾身,抬起了她的下颌,她有些被吓到。 蓦然撞进男人深幽如潭的黑眸里,她忍不住心底一跳,晶亮的眸子情不自禁慌乱地闪烁。 他眉宇间染着一抹怒气,但是在极力隐忍,她从进来到现在,一眼都没看过他。仿佛他长得有多么惨不忍睹。 定定地望着女人,他的黑眸如同漩涡一般,似乎快把她吸进去,这种眼神看得人心慌。 他们有过太多的肌肤之亲,而现在他仅仅是钳住了她的下颌,看着她,她都觉得如同情侣般太过亲昵! 不,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这是玩与被玩的关系,而这样的关系貌似也快结束了。 她想要逃避。 他不许她逃避,伸出另一只手,抽了纸巾,在她唇角一擦。 “你嘴角脏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染着磁性,竭尽温柔的动作,似乎在呵护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不!她不是他的宝贝!君雨馨,竭力止住自己可笑的胡思乱想。 隔壁邻座传来了声音。 “宝贝,来张嘴,啊……”男人在呵护自己的宝贝。 “嗯,不嘛,那个太油腻了,人家怕长胖。”女人撒娇的声音。 “乖,你长胖了也是我的宝贝,张嘴,啊……”男人柔声哄着女人。 “好吧……”女人扭捏着吃下了男人喂过来的食物。 “宝贝儿真乖,么么!”男人的嘴巴似蜜糖,把女人哄得心花怒放,吧唧在女人小嘴上亲了一口。 女人小声地抗议,“这里有人……别这样……” “不用管别人,你只要乖乖接受我疼你就好。” “唔唔……” 想来这对深情的男女已经吻到一起了。 君雨馨蓦地回神,男人的嘴唇离她很近,他这是想模仿隔壁这一对么?意念刚起,可是还没来得及逃离,他便吻了上来。 她害怕这模仿情侣似的亲吻,她抽风一般竟然抬手便拍开了他的脸。 君雨馨自己也惊讶了。他们两人那充满激情的亲吻还少吗?看看自己的手,她有些无措,但见男人眸底的怒意倏地升腾,眉宇间跳起了火苗。 他已经忍得够久了。 从电话拨通的那一刻起,他便在极力隐忍。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闹哪样! 是她太贪心,还是她真的不知好歹? 她只有在弹琴的时候,仿佛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气,有心的女人,所以他费心费力给她打造一座艺术中心,想让她随心所欲地生活。 而她却是看在能救陆鸣毅的份上勉强收下! 想着她可能对着司空家的佣人吃饭腻了毫无食欲,所以今天他想着带她出来换换心情,哪知,她似乎更没心没肺,从头到尾,当他隐形人。 他所给予她的,她统统不要。 女人,还想他怎样? 他给予她的宠溺已经超出了他的原则,但是,人家却不屑一顾! 今天若换了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恐怕对他巴结讨好像牛皮糖那样黏他还来不及!怎舍得给他甩冷脸? 他是司空烈! 他的身份,他的骄傲,没有人可以践踏!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上赶着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唾弃? 心底着实喷了一口,看着女人的眼神变得凌厉。 君雨馨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了,嗫嚅着唇,想说点什么,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出口。 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在她面前愤然起身离去。 心里一阵钝痛,她轻轻地忽略掉,跟着起身,睨了一眼桌上男人一筷子都没动的菜,她无奈地掀唇。 经过邻座,男人和女人还在热情相拥,她本没有兴趣看别人亲热,可眼角的余光在瞟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部轮廓的时候,她不由得看过去。 嘎-- 穆浩楠?! 怎么会?怎么会? 他怀里的女人不是李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娅不是在拼命努力工作,为了和他结婚,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么? 胸腔里涌起了一阵愤怒,她有种想要撕了这个男人的冲动。 他竟敢欺骗她家李娅! 捏紧了拳头,但是最终她没将拳头砸向他的脸,因为前面的男人见她对别人亲吻感兴趣,带着几分冷漠的鄙夷停了下来。 好吧! 深呼吸,深呼吸,她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赶紧跟上去。 坐上车两个人像不认识的陌生人那样,各据一方,你不看我,我也不理你。 君雨馨清楚地知道,她已经惹男人发怒了,她明明清楚其实男人就是好心一片,带她去外面吃东西,而她却因自己的胡思乱想抽上了他的嘴巴。 横竖她也是个不知好歹,没心没肺的下贱女人,她在司空家也没两天好呆了,迟早他们也会变了陌生人,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驾驶座开车的丁川,看得心急如焚,恨不得跳过去,将两个人揉作一堆。 少奶奶啊,真是拧啊,少爷哪怕再好的脾气也会被你给气得吐血! 回到司空家,司空烈回了书房,而君雨馨则进了卧室。她拿了衣物准备梳洗,张婶却推开了门。 “少奶奶,少爷吩咐,今天起,你搬出这间卧室。”一张脸冷漠严肃地宣布着自己少爷的决定,嘴角微勾,嘲笑的痕迹很明显。 嗤!君雨馨也跟着自我嘲笑了一番,对张婶的嘲笑视而不见:“知道了。”她开始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张婶走出去不远便开始幸灾乐祸叽咕:“什么东西,敢给我耍狠!今天少爷让滚出主卧,明天定然就是滚出司空家……” 佯装着没有听到一般,君雨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可笑的是她的东西没有哪一样不是司空烈买的! 挑拣了两件贯穿的衣服,整理了一些简单的护肤品,她回到了初来司空家的那间屋子。 说到底,她就是个玩物! 男人要宠你,你便会飞上枝头当凤凰,不想宠你了,把你摔下地,你依然是只不折不扣的小麻雀! 心底好一番嗤笑,摸出了电话,如今,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伤怀,现在她心心念念的是李娅。 电话拨通了好几次也没人接,她心急如焚。 要不是现在是晚上,她已经冲出去了。 闭眼,她想逼着自己快点睡去,可脑子里总是浮起男人那张染满愠怒的冷脸。 环抱住自己,蜷缩了自己,她总觉得到处都凉凉的,不禁她又想起了男人温暖的胸膛。 天!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惜更清晰的画面又会再次浮上来,如同放电影一般。 她快要抓狂了,抱住自己的脑袋,脑子里杂乱,暴涨得似乎会爆炸。 她想,也许她去给男人认个错,或者去讨好一下他,说不定大男人的面子挣回来了,他就会原谅她。 但是,她断然不会这么做! 从第一天到这里来直至现在,她从来就没有主动巴结讨好过他!都要离开这里了,她更不会! 即便在他们的眼里,她是多么下贱不堪没有一丝尊严的人,她还是不会自找羞辱地去巴结讨好。 一夜浮沉,醒过来,头痛欲裂,君雨馨不禁嗤笑,自己真的下贱,没有男人搂着,居然梦魇不断。 起身洗漱一番,她得去找李娅,不然那傻丫肯定还在当牛做马地努力挣钱。 一夜之间,她被赶出主卧室的消息似乎宅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一个个丫头佣人,看她的眼神里,满满的嘲笑与不屑。 只是碍于少爷的性子阴晴不定,到没有谁敢嚣张地对她口出恶言,话语里少了往日的巴结讨好,多了公式化的冷漠。 只有阿梅,焦急又心疼地看着她,君雨馨向她投过去安抚的眼神。 草草吃了两口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她便出门了。 等她找到李娅一看,李娅这丫头已经累得瘦了一圈。 姐妹好久不曾见面,高兴地拥抱,嘘寒问暖一番。 话到嘴边,君雨馨却难以启齿,因为她看到李娅眸子里一片晶亮,那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如果可以,她都希望她永远不要知道。可是,她不能眼看着李娅被那个混蛋欺骗而不告诉她。 两人寻了个离李娅工作点较近的咖啡厅,坐下来。 “李娅你最近过得好吗?”君雨馨试探地打着擦边球。 李娅撇撇嘴,喝了一口咖啡,有些夸张地表现着自己的爽快,看向君雨馨。 “有什么好不好,反正就那样呗!”两个人为了理想而努力,为了共建温暖小家而奋斗,既辛苦又甜蜜。 穆浩楠个王八蛋! 看着李娅嘴角勾起的甜蜜的笑容,君雨馨就知道那个畜生是瞒着她家娅儿的。 亲手打破别人的幸福,那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握了握拳头,君雨馨心底火气翻滚。 “娅儿,穆浩楠……他对你好吗?” “好啊!一如既往的好,馨,以前没有男人我不知道幸福,现在我觉得我已经离不开男人了。真的!你别笑话我没骨气。等你有一天,有个男人哄着你,爱着你,有温暖的肩膀给你靠,你就能体会!”李娅一张圆圆的小脸全是幸福的痕迹。 君雨馨心里一抽,爱她,哄她,温暖的肩膀?脑子不禁浮起了某人的影子。 她使劲甩开这种荒唐的想法,暗自嗤笑自己脑子进水了。她明明是来揭发穆浩楠的,差点就被李娅弄晕乎了。 “娅儿……” 看着君雨馨欲言又止,李娅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认真地看着她。 “姐,你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吧。”神情凝重了些,李娅看过去,她隐约猜测到君雨馨即将说的话是什么内容,看来她坚强的伪装,迟早也得被拆穿,“说吧,我能承受。” “穆浩楠……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看着李娅瞬间发白的脸,但是君雨馨还是不想骗她,“昨晚,我亲自看见!” 李娅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好一会儿,她稍稍缓过来,握着咖啡杯的手依然在微微颤抖。 君雨馨以为,李娅肯定会气得跳起来,刚烈的她肯定会拿了刀直接去捅人,可是她所担心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李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仍垂着眼睑大口喝咖啡,她并没有太多的激动,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娅儿,你不会……”君雨馨为自己的猜测心里一抽。怎么可能,李娅就算变了,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 在她的瞪视下,李娅缓缓抬起眼睑,眸子里已经微红,氤氲的水汽爬了上来。 “我爱他,真的很爱!从大学那会儿就开始了!他就是我最理想的梦中情人!你知道吗,当他向我表白的时候,当他说,爱我,要为我搭建温暖的港湾的时候,我便已经着魔了!”李娅双手交握颤抖,泪意已经泛了出来,她死死压住自己哽咽的声音,张嘴啃咬着自己的拳头,仿佛那样她便能阻止自己哭出来。 “傻丫头!”君雨馨喉咙里哽咽了,坐到了李娅身边,抱住了李娅孱弱的小身板。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外面有女人,他每一次都说业务应酬,可回来,一身全是女人的香水味,甚至我在他衣领处发现了女人的唇膏,他胸前有女人的抓……痕……” 李娅已经泣不成声,却还强迫着自己把声音哽在喉咙里。 君雨馨心疼得不行,眼泪也跟着掉下来,抽着纸巾,她为李娅擦已经哭花了的脸庞。 “娅儿不哭,那样的畜生,咱不要,我们娅儿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疼爱。” 李娅倏地抬起头来,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一把抱住了君雨馨,在她怀里抽搭。 “可是,我离不开他!我爱他,我爱他呀!我的身体,我的感情,甚至我的这几年的积蓄……全都给了他呀……” 捶打着君雨馨的肩,李娅心痛如刀搅。对这个男人,她倾尽了她的所有,要她怎么离开? 除非,让她去死! 关键是她现在不能死! 君雨馨眼泪跟着扑簌簌地往下掉,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畜生不如的男人?女人为什么偏偏那么傻,明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明知道他出轨,违背了誓言,可是,还那么死心塌地爱他。 抹了把眼泪,君雨馨扳起了李娅的小脸,让她看着她:“娅儿,听我说,这个世界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有他们咱也照样能活,你看姐,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吗……” “可是……”李娅的脸有些扭曲,望着君雨馨泪眼婆娑,“他说过一定会娶我……我已经有他的……孩子了……哇……”李娅像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能离开他……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有,有孩子了! 这消息太过震惊,君雨馨有些张口结舌。 看着李娅哭得这般撕心裂肺,君雨馨痛得如同有刀子在剜自己的心。孩子,多么神奇又脆弱的小生命。 如果让李娅离开那个混蛋,孩子怎么办?她深深体会过没有爸爸的痛苦,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那心里的健康肯定会受到严重影响。 让李娅流掉孩子,那更不可能!只要是人,都有那份悲悯之心,孩子是最无辜的,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谁能下得去手? 任随着李娅发泄着情绪,君雨馨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娅儿,离开那个混蛋,我和你一起养孩子!”她就不信,离开了男人,女人就无法活下去。 等她拿到了离婚证书,往君雅彤那脸上一仍,她就彻底解脱了,自由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和李娅一起挣钱,一起迎接小宝贝的出生。 她们一定也能让小宝贝幸福快乐! 从君雨馨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她倔强坚强的脸,李娅很感动,但是,让她就这么离开了那个男人,她真的不甘心!如今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和孩子! 良久,她幽幽地说:“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真的不能离开他!我相信,只要我告诉他我们有宝宝了,他肯定会负起当爹的责任,不会在外面鬼混了。” “娅儿,你……真要这样?”君雨馨无尽地担心。穆浩楠那个混蛋,果真能像她说的那样像个爷们担起自己的责任吗? 尽管担心,怀疑,看着李娅的倔强,君雨馨知道她无法说服她。 同样倔强同样刚烈的性格,同样要强的女人,她能理解李娅心里的不甘。 唉! 女人! 一个情字就会彻底迷失了自己! 明知道后面的路荆棘丛生,偏要去闯;明知道自己心中的美好就是天马行空的幻想,可偏偏还要去做那个梦;明知自己面前横着的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可还是奋不顾身往下跳。 直到有一天,自己伤痕累累了,心力交瘁了,粉身碎骨了,才会去想如果当初……如果当初…… 只可惜,明知自己会后悔,可还是一路勇往直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女人,你的名字叫傻瓜! 女人,你的名字叫勇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让人生气又让人敬佩! 一路往司空家的方向走着,君雨馨心情滑落至低谷。 她不知陪着李娅哭了多久,奇怪的是她竟然比李娅哭得更凶! 双眼红肿得像两颗核桃,脚下虚浮无力,她和李娅都很饿呀,可是她们什么也吃不下,姐妹俩抱头爽快地痛哭了一场。 她不明白自己突然间哪里来那么多眼泪,哗啦啦往下奔涌,像开了闸的洪水。 曾经,爸爸死后,她好久都不曾哭泣了!她以为她的眼泪早在爸爸去世的时候便哭干了。 无论多么困难,多么辛苦,她从不掉一滴眼泪。 可是,自从进了司空家后,她似乎破例了。 那干涸已久的泪腺,仿佛突然间复活了! 记忆中,她趴在司空烈怀里哭过好几次,每次究竟因为什么而哭,她根本想不起来了。 而今天,她究竟为了什么哭泣?只为了李娅么? 也不知游荡了多久,司空家高大的别墅在望了,她勾了勾唇,漾起了抹嘲笑。 眼前矗立的也不过是海市辰楼! 迟早都会烟消云散。 擦了把眼角,往司空家的大铁门上输入自己的指纹,她这指纹还能输入多久?两天?三天?一个周? 回神,她忍不住嗤笑自己竟然在想这个,狠狠地对自己啐了一口,推开门往里面走。 刚走到前花园,还没有踏上进屋的阶梯。 一抹刺耳的讥讽便窜进了她的耳朵里。 “哟!司空家少奶奶回来了?稀客稀客呀!”这声音熟悉可恨的令她抓狂! 哪怕是她化成灰,她也认得。 ------题外话------ 亲爱的妞们,气温好高啊,码着字,汗水直流啊!悲催的我还不敢用空调,吹风扇,感冒了!后面的剧情会有较大的转折,妞们敬请期待!现在,无论订阅高低,我只想把文写好!有的妞们可能会抱怨,文没有按照你所设想的往下走,但是,如果都按大家想的那样往下走了,妞们,这文看着还有意思么?妞们想想是不是这样?再次谢谢妞们的支持,谢谢你们热情的留言,砸花花,砸石头,投月票和五分评价票!谢谢!因为题外字数限制的关系,今天就不一一点名感谢了!但是我这里都记着呢,随时都能看见哪些可爱的妞最热情。么么哒,我爱你们! 正文、077章 狐狸精带回家 抬眸望过去,君雨馨看到了莫彩依那张妖精似的脸庞! 当即所有的怨气全都一个劲儿往脑门上冲,没想到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竟然还敢上门来,她就不怕找她算账吗? “莫彩依,你怎么敢来这里?这是我家,赶紧给我滚!”强力压抑住心里的怒气,君雨馨冷着脸呵斥。 “哈!”莫彩依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她双手环胸,不可一世地向君雨馨靠近了几步,再围着她转一圈,倨傲又得瑟,“啧啧啧,君雅彤,瞧你这少奶奶的架势摆得倒真像那么回事儿!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撮着嘴,莫彩依一脸鄙夷与嫌弃,话语里是无尽的嘲讽。 而君雨馨今天心情特不爽快,不想给她吵架,只想把这烦人的妖精快点赶出去。 “张婶!张婶!”君雨馨对着屋子里高声喊,“赶紧把这个妖精给我赶出去!” 莫彩依环着胸,嘴角上漾着一抹冷笑,也不阻止君雨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望着她。 看见莫彩依这样嚣张的劲儿,君雨馨心情更加烦闷,对着屋子里又喊几声。 张婶慌慌张张从屋子走出来,嘴巴一阵儿小声嘀咕:“催,催,催魂儿似的,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地位,还敢这么嚣张!”对上君雨馨冷漠的脸,立即感觉似乎一阵寒风袭来,她赶紧换了张假面孔。 “哎哟喂,我的少奶奶,喊得这么急,究竟有什么吩咐啊?”话里酸不拉几的嘲讽意味,太过明显。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有多么不待见眼前站着的少奶奶。 “赶紧,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君雨馨有些咬牙切齿。张婶眼里的鄙视,她看得一清二楚。努力吸气,她不想让这狗奴才给气疯了。 真不敢相信,司空家佣人不少,可是没有几个不是势利眼!司空烈不是一向门风严吗?尽培养出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嗤! 张婶看了看莫彩依,再看向君雨馨,面露难色,道:“少奶奶,不是我不听你的吩咐,实在是……实在是……”支吾着,她看向君雨馨的脸,假意说不出口,实际上心里笑翻了,她就想看这个狠拽的,敢对她幺三喝四的少奶奶一脸扭曲的样子! “啰嗦什么,赶紧说!”看着这老妖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就揪心得恨不得亲手扇她两个耳光。 她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她难堪的样子,现在这么大好的机会,这老妖怪不好好利用才是怪事! 她怎么忘记了,自从昨天晚上,她搬出了主卧室,这老女人就上下都不拿她当人看了!她竟然忘记了,还痴心妄想她把这个恶毒的女人赶走! 君雨馨不指望这成天想她难堪的张婶了,她看见阿梅和几个小丫头刚好出门来,便对着几个人吩咐。 “阿梅,你们几个过来,把这女人给我轰出去!”抬腿,她往屋子里走,一个小妖精,一个老妖怪,她们丑恶的嘴脸,她看着就倒胃口,尽管折腾吧,横竖姐在这里也没几天好呆了! “少奶奶……我们……不是不听你的,实在是……不敢……”阿梅和几个小丫头也苦了脸。 君雨馨讶异了,停住了向台阶上跨的脚,只听张婶这才慢悠悠地像播报大独家。 “少奶奶,您不知道啊,从今儿起,莫小姐就是我们司空家的贵客了,怠慢不得!难道……少爷没有通知你吗?” 哼!哼!张婶得瑟的宣布着,一双势利眼,直盯着君雨馨忽然间煞白的脸庞,大大地吐了口恶气。 张婶的话忽然间,让君雨馨觉得自己有些耳鸣,她是不是听错了?莫彩依是这个家里的座上宾,还是司空烈亲自请来的! 她不是听丁川说,自从上次莫彩依安排人手挟持她后,险些出了大事,司空烈气得把她封杀了,让她一夕之间从天堂跌落至地狱了吗? 可是,眼前这一切应该要怎么解释? 莫彩依现在就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杵在她面前,而这几个小丫头和张婶幸灾乐祸的脸,更不是假的! 哈!哈! 原本,她在听丁川说起司空烈对付莫彩依的事情,她还有些些感动,人家为了她,连老情人也不放过。 她差一点点感动得稀里哗啦! 现在这阵势,分明就是她被骗了而已,人家一手捧起来的大明星,才不舍得把她毁了!这不,今儿带家里供着了! 她和他什么关系啊?床伴!玩偶! 值得人家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对她么? 可笑!太可笑! 丁川这玩笑开得实在太逼真,让她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看着君雨馨一阵阵青白交替的小脸,张婶心里爽了,莫彩依更是尾巴翘起来了。 她欣赏着君雨馨精彩的表情,故意气她:“怎么,少奶奶,这回你还赶我吗?哟,瞧这花儿般的小脸给气得……”转向张婶,煞有介事地吼,“你们这些狗奴才,没看见我们少奶奶给气岔了吗,还不去端杯水来,让少奶奶顺顺气?” 得瑟嚣张的样儿,仿佛她才是这个家里的正主。 接收到莫彩依的暴吼,张婶嘴角一抽,赶紧垂首唯唯诺诺:“是,是,我这就去!”刚刚她们不是还连成一气的吗?转眼这妖精对她呵斥,看来啊,她想过两天舒爽日子,还真是不行! 张婶敢怒不敢言,心下当即,对君雨馨和莫彩依两个女人比较了一番,一个冷漠不屑,穿得像个乞丐,整天黑着脸像别人欠了她家八百万似的,特不招惹待见;一个打扮得像个妖精,第一天就敢冲她大呼小叫,嚣张得瑟的小样仿佛她是司空家真正的女主人。 比来比去,前面一个似乎软和一些好捏一点,潜意识里她更喜欢前一个!至少她没有嚣张地骂她‘狗奴才’! 君雨馨双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裙子,挺直了脊背,她不想让自己在这些丑陋的人面前更加难堪。 好吧,你爱折腾,请便吧! 咬紧了嘴唇,往屋里走,哪知莫彩依竟然抓住了君雨馨的手臂。 想想,前段时间,司空烈因为这个小妖精对她有多么狠心,莫彩依就气得喷血。 要不是这个小妖精,她们家烈,根本不会这么对她! 现在,烈不再重视这个小妖精了,对她又回心转意了,特地把他安置到司空家别墅来,她这司空家少奶奶的位置指日可待了,现在不抓住这个小*出一口恶气更待何时? 哼哼,想逃?没门! 看君雨馨要错身离开的上一秒,她先一步捉住了她。 “哟,少奶奶,这就急着走了?呀,你的眼睛怎么了,该不是哭红了吧!可惜啊,就算你哭死了,我们家烈也不会心疼!”莫彩依故意奚落的话,说得阴阳怪气,一张调色盘似的妖精脸,都快要笑烂了。 君雨馨双眼喷火,狠狠地瞪着莫彩依:“把你的脏手放开!”恨不得一个大锅贴贴上莫彩依那张丑陋的脸。 “我不!今天我还就不放了,你要怎么着啊?”这小妖精,如果敢动手,他们家烈肯定不会饶了她! 莫彩依现在就是故意挑衅,巴不得君雨馨跳起来和她一起干架,这样的话,她又能看她抓狂,还能让她家烈帮助她对付这个贱人。 心底里的火气儿一阵阵上涌,心口随之起伏,咬牙,君雨馨用劲,便和莫彩依拉扯起来。 “呀……”莫彩依惊呼一声,高跟鞋没站稳,被君雨馨大力的拉扯,脚下一拐,竟然滑下了台阶,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这是干什么?”司空烈的声音冷冷地子身后响起。 君雨馨回眸,立即对上了男人的一张黑沉的冷脸。他在吼她!他冷冽的眼神,在和她目光交接的瞬间,她觉得仿佛像刀瞬间刺进了她的心脏,心脏立即破了一个痛,似乎有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 敛住心里的刺痛,君雨馨收回眸光,挺直了背,不再看任何人一眼,直接往屋子里走。 “烈……”莫彩依看见司空烈的高大身影,立即垮了一张脸哭喊,“那个小妖精,她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嘤嘤呜呜的声音,好不凄惨。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狡猾地观察着司空烈的反应。 司空烈睨了眼已经走入屋里的背影,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只看见他额际的青筋不断跳动。 “起来吧!”他伸出手,把莫彩依拉了起来,“摔哪里了,我们进屋看看。”心里憋着一口血,他的声音不算温柔,可听入君雨馨的耳朵里却是刺痛得厉害! 她没有回头,脚下微顿,继续往前走。 司空烈却把君雨馨细小的反应尽收眼底。 “烈,人家好痛!”眼见司空烈牵起了自己,但见他眼睛瞄向屋里女人的背影,也不看自己一眼,莫彩依又气又恼,故意大声撒着娇,让君雨馨能听见,摇着司空烈的手,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回眸,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司空烈眉头一拧,他很想立即甩开这只涂满鲜红蔻丹,如同妖精一般的爪子,可是他又不能。 她倔是吧,他比她更倔! 他明明看到了她哭红的眼睛,他明明看见她气白了一张小脸,甚至揪住自己裙子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可是她看他的眼神依然那样冷漠,她没有开口质问他为什么带这个女人回家,甚至她更不屑向他流露出一个她有一点点生气在乎的眼神…… 仿佛他再带十个八个女人回来,也与她没有关系! 咬牙司空烈心里郁结着一团气,哪怕那个女人她就算不用嘴巴说,她用眼神向他求饶,哭诉,他也会原谅她! 他已经退到了自己忍耐的最边缘,为了这女人,他已经践踏了司空烈最骄傲的尊严,放下身段想要迁就她,但是,她根本不屑! 君雨馨回到屋子里,坐上了窗台,眼前浮现出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她的心便控制不住地抽痛。 这种痛,那样的清晰,清晰得让她无法忽视。 难道她……真的……对那个男人动心了吗? 否则,为什么看见他带女人回家,她就难受得厉害,甚至很想冲上去,揪住他的脖子,朝他大声质问,然后让他让她的女人赶紧滚,不要出现在她眼里恶心她! 是了,昨天她之所以哭得那么凶,不仅仅是因为李娅遇到了一个坏男人,还因为她……也即将离开她心动的男人! 如果没心动,她就不会那么不舍,如果没有心动,她就不会那么悲恸!原来,自以为已经枯死的心,其实并没有,因为司空烈复苏了,狂跳了起来。 也许,他宠她的种种,无形中编织成了一道道网,把她的心给困住了,让她无法逃脱,反而一次次陷入更深。 她好想哭,好想把自己的心收回来,可是……能收回来吗? 这次的痛,似乎比哪一次都更强烈。 忽然间,她想要回忆曾经金伟宸背叛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可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只剩下现在,锥心刺骨,深入骨髓的痛! 抹了把眼角,她竟然已经泪湿了脸颊,模糊地看向外面,意外地发现,在花园的秋千架上,坐着莫彩依与司空烈的身影。 那是她的位置!那个贱人怎么可以坐?!胸腔里刚刚涌起的愤怒,突然间又被自己浇灭了。 她嘴角嗤笑着,那个位置其实不是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坐,只要司空烈愿意,一天弄一打也绝对没有问题。 看着两个身影挨得那么近,她真想伸出一只手去,将莫彩依那个贱人给仍进前方的游泳池。 可惜,她知道,人家现在正得宠,把莫彩依扔进水里了,司空烈肯定饶不了她。 突然,莫彩依的手臂挽上了司空烈的胳膊,脑袋往他胸前蹭了。 君雨馨下意识地站起来,眼睛喷火一般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害怕看见她不想见到的画面。 蓦地意识到自己跟这儿像个怨妇似的,君雨馨笑了,笑得泪了!她这是在干着急什么? 她不是不稀罕人家宠他吗?这一切不是她自己造成的吗?如今人家宠别人了,自己又跟这儿像抓奸似的。 如果昨天她不要那么骄傲地耍帅气,如果昨天她对司空烈的爷爷说:“对不起,什么补偿我都不要,我只想留在你孙子身边。”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 如果她也像莫彩依这样对男人主动投怀送抱,像世界上万千花痴女人那样,牛皮糖似的黏着司空烈不放,她今天的局面是不是就会扭转? 好吧,也许现在这样,也不错。 像司空烈这样的男人,今天宠这个,明天爱那个,再平凡不过!就算她暂时得到了男人的眷宠,又如何,不能一生一世,迟早也会被一脚踢开。 突然间她又有丝欣慰,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既然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结束,那就早点结束! 跳下窗台,她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干脆直接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他们爱怎么折腾都与她无关! 而外面秋千架上,司空烈深邃的眼眸在看见窗台那抹影子消失了之后,一双眼睛瞬间变得阴鸷起来。 有些粗鲁地拿开莫彩依的手,起身,向屋子里走去。 “烈,烈,等等我……”莫彩依在后面追着他跑,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突然间就变了脸。 刚刚她们营造的气氛很好,明明烈都要低头亲吻她了,可是,为什么突然间抽身走掉了?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莫彩依一边追着,一边宽慰着自己:既然都已经住进来了,还担心什么,今天晚上她一定就会得到她们家烈!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偷偷地大笑三声:司空家少奶奶的位置明天就是我莫彩依的啦! 君雅彤呀君雅彤,你去死吧! 晚餐的时候,餐桌上只出现了司空烈,莫彩依和司空羽菲。 十分钟过去,也不见司空烈喊开动。 莫彩依一见这状况,狐狸样的眼睛转了起来,莫不是,司空烈在等那个贱女人来用餐呢? 嘴角一勾,她挨近了司空烈,小声撒娇:“烈,家里还有客人要来吗?人家都快要饿扁了……” 表面上装乖心底里暗骂:贱女人,最好明天就滚出司空家,省的让人心烦。 司空烈看都没看莫彩依一眼,依然看着手里的报纸。吃瘪的莫彩依当即便煞白了一张脸。 而一旁的司空羽菲,一看就知道他哥和君雨馨闹别扭了。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女人,司空羽菲极度厌恶! 虽然她是不怎么待见君雨馨,可是总比眼前这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人讨喜。 看她的眼神,看她的动作,就是一副骚媚像,看样子马上就要挂到他哥身上去了。而对她连看都不看一眼,仿佛她就是她的正宗嫂子,摆着谱,等着她上去请安呢!完全是赤果果的蔑视! 本就是被娇惯了的大小姐,心里有什么不爽,她哪里会忍着? 眼睛把莫彩依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浑身上下就没多大地儿是布料遮着的。于是盯着她哥问:“哥,这女人你从哪家妓院抓出来的?赶紧撵了,看着我就恶心!” 闻言,莫彩依一张刚刚恢复的得瑟面孔,瞬间绿了。她狠狠地瞪着司空羽菲,要不是看司空烈的面子,她一定已经掐住了她的喉咙。 司空羽菲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见莫彩依敢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立即站起来瞪了回去。 “羽菲,不要这么无礼。”司空烈呵斥着自己的妹妹,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眼睛看了眼餐厅的门口,并没有出现那抹身影,他轻声说,“吃饭吧。” 莫彩依高兴坏了,抓了筷子便兴致勃勃地给司空烈夹菜。 心底欢呼一声:太好了!看来那贱女人在烈的心中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司空羽菲看了眼让人恶心的莫彩依,使劲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哥,真有你的!这么恶心的女人给你夹菜你也吃得下!难怪我嫂子她恶心得连餐厅也不来!” 转身,司空羽菲红了眼眶,朝着楼上奔去。 莫彩依嘴角一阵抽搐,她发誓,等她正式成了司空家的少奶奶,首先收拾的便是这个目中无人,出口羞辱她的小姑子! 司空烈表面不为所动,可一双阴鸷的眼眸里全是风暴。 终于,他也吃不下去,放下碗筷抽身离去。 “喂,喂……”莫彩依嘴巴里含着一口饭,有些口齿不清,“你怎么不吃啊,一会儿饿坏了……”又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拔拉了几口,赶紧追随着司空烈的方向而去。 “你去房间歇着,我要工作!”司空烈对着急吼吼追过来的莫彩依冷冷地掀唇。 嘭-- 当着莫彩依的面儿,他摔上了房门。 嘎-- 莫彩依恨得咬牙切齿,一张脸气成了菜色。 凭她的想象不该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好吧,他要工作,她就自己找节目。 “张婶……”她厉声高喊。 张婶几秒钟便出现在她面前。 很好,莫彩依对张婶这速度非常满意,“你们少爷住哪间房?” 张婶还在微微喘息着,听见莫彩依这么问,脸上忍不住惊骇:“莫,莫小姐这是要去少爷的房间休息吗?”小妖精,刚来就急着爬上少爷的床?让她得逞了还怎么得了?现在就这样对她颐指气使,将来她可要怎么活? 莫彩依冷哼了一声:“不可以吗?”反问的语气令张婶忍不住颤抖了下。 “我想,莫小姐暂时还是住客房吧,我们少爷一般不喜欢哪个外人随意进出他的房间,否则,他若生气了,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除非他主动让你去。”张婶对莫彩依解释着厉害关系,心底直骂,小骚蹄子,她说得够明白了吧?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让少爷主动要你! 莫彩依一脸疑惑,前后思忖了一下,她觉得张婶说得还是有道理。司空烈的脾气,她可是清楚得很,翻脸比翻书还快,就像上一次一样,前一秒把她捧上天,下一秒就把她踹进了地狱。好不容易,他回心转意,愿意让她重回演艺圈,还让她住进司空家别墅来,她可不得好好把握,千万把他惹恼不得。 “那,你们少奶奶是哪一间?”莫彩依立即就想到了君雨馨,她恨不得立即就将那个贱人赶出司空家去。 “这边。”张婶抬手指了指,想来也知道这女人没有安好心,不过,她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管,两个女人爱斗,就让她们斗去,她倒是乐得看表演。“莫小姐,如果你要休息就这边,可别说张婶我没有给你安排哦。”张婶又指了指另外一间房,好心提醒着莫彩依。 “知道了!知道了!别跟这烦人!快滚!”莫彩依像赶苍蝇似的,不耐烦地对张婶挥手。 张婶垂首,转身离去,一瞬间,老脸已然变了颜色。但是,她敢怎样?这是少爷请来的贵客啊,无论她怎么嚣张跋扈,她还得陪着笑脸,把她当菩萨那样供着! 这边等张婶一走,莫彩依立即走到君雨馨房前捶门。 里面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君雨馨,也听见犹如打雷的捶门声,想不过问,实在是无法继续睡,只得起身去拉开门,一见门口站着的是不可一世的莫彩依,一张脸立即如覆上了一层寒冰。 “有事儿吗?”君雨馨挑眉,眼睛越过莫彩依直接看着她后面的。她根本不屑看见这个恶心的 女人。 “你,出来,我要住这间。”莫彩依挥着手,说着话,就要往屋子里挤进去。 君雨馨双手往门上一撑:“司空烈喊你来住这里的吗?怎么?主卧室你不敢去啊,还是人家根本就不让你进啊?”讥讽嘲笑的话,她君雨馨不是说不来,只是看她愿不愿意! 被君雨馨一顿抢白,莫彩依当即就扭曲了一张调色盘似的脸,“滚一边儿去,我想住哪间便住哪间,轮不到你这个贱女人来管!”野蛮地叫嚣着,莫彩依抓住君雨馨的手就使劲儿往外面拽。 君雨馨午饭没吃,晚饭没吃,加上睡得有些迷糊,浑身乏力,直直地便被莫彩依扯了出来。 趔趄了几下,她才稳住身形。 莫彩依冲进君雨馨的房间里,甩上房门,只听得里面一阵儿翻箱倒柜,一会儿,她拉开房门,‘嘭’的一声,君雨馨的包包和衣服以及一些护肤用品,被她一股脑儿地仍了出来,撒了一地。 当即有的瓶罐便砸碎了,护肤用的滋润水,精华液啊流了一地。 “莫彩依!你太过分了!”君雨馨握拳咬牙切齿。 “过分了又怎样,你咬我呀!”莫彩依叉腰,骄傲又得瑟,完全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咬你?”君雨馨冷笑了一声,“就怕你没有注射疫苗,我怕得狂犬病!” “你,你,你这个贱人!”莫彩依气得头顶冒青烟,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来回骂,只得跺着脚,冲着君雨馨怒吼。 其实她好想冲过去掐死这个女人,可是司空烈的书房就在不远处,潜意识里,她还是担心,惹恼了司空烈不得了,只得咬牙隐忍。 君雨馨对身后莫彩依的叫嚣恍然未觉,弯腰拾起地上的衣物,也不去管地上砸碎了的瓶子。转身,将衣服往大厅的沙发上一仍,往楼下去。 她觉得这里的空气被莫彩依浓郁的香水味给污染了,她都快要窒息了,她必须要下去透透气。 而书房里司空烈,哪里能够工作得下去? 平时,司空家任何人都不准大吵大闹,连走路都要求轻声慢步,自从这个莫彩依进了的个家门,喧闹的声音就没有一刻停止过。 不是吆喝佣人就是嘎吱嘎吱的高跟鞋,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听得司空烈一阵阵头皮发麻。 胸腔里一阵阵怒意涌起,他坐在皮椅里一动不动,还是咬牙坚持。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把这女人弄家里来,自己找罪受。 忽地门外‘嘭’的声音,终于惹恼了他,他恨不得立即将那个可恶的女人仍进游泳池消音。 愤然起身,拉开门,刚好看见君雨馨经过他的书房前。 鬼使神差地,他一把拉住了君雨馨的手。 君雨馨回眸,看见了男人黑沉而愤怒的脸,犀利的眸子看着她,犹如刀子一般剜得她生疼生疼。 一双通红如同小白兔的眼睛,缓缓看向司空烈抓住自己的手,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 “放开!” 司空烈狠抓着,一刻也没有松手,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惨白得令人揪心的脸。 “呵!”君雨馨嗤笑了声,“还想怎样?我已经把房子让给你情人了,难道是想要我彻底消失在这里吗?可以啊,把离婚证书给我!我马上走!” 声音很冷,很冷,听不出一点留恋。她的脸也很冷,很冷,看不出一丝不舍。 而实际上,君雨馨的五脏六腑都颤抖了,她的心已经在滴血了。她不敢去看他的脸,只要看一眼,她便会痛得不能呼吸。 司空烈咬牙,将君雨馨一把拽过来,生生地撞进他的怀里。君雨馨因为疼痛,拧紧了眉头。 司空烈一点也不在意,这个狠心的女人,她居然敢给他说要离婚证!他那么宠她,他已经放下身段想要迁就她,他撞鬼了似的才想着把莫彩依这个女人找回来,想要激起她一点点嫉妒心,然后她就会哭着喊着求他原谅她,她错了,让他依然那么宠她。 可惜,他所设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不但没有嫉妒,没有哭闹着求他原谅,甚至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反而没心没肺地给他要离婚证! 世界上女人千千万,他何须为了这个女人,让自己丢掉了骄傲,毁了一世的尊严!偏偏还要遭到她的不屑?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掐死这个女人! 她纤细的脖子离他那么近,他只需一只手,便把这个女人脑袋给拧下来,可是,可是他悲催地发现,他竟然下不去手。 “求我,我就原谅你!”他说。心底忍不住喷了一口血! 君雨馨抬眸,像看怪兽一样,盯了着男人的脸庞,似乎对他突然间的变化在质疑。瞬间,她嘴角漾了一抹嗤笑。 “求你什么?求你赶走那个你的相好?求你让她把房间还给我!”通红的眼睛,泛起一阵雾气,君雨馨赶紧深深吐纳,把雾气憋了回去。 她不会哭!当着他的面,还有那个恶毒的女人! 一定不会! 她发誓! 君雨馨的嘲笑又让司空烈的脸黑了一层了。 箍住她的腰,他将她紧紧搂紧怀里,触着她的脸说:“女人,不要挑衅我的耐性,我再说一次,求我,你今晚还回主卧室住,我立即让那个女人消失!” 其实吧,表面一听,司空烈冷冽的声音,确实也挺吓人的,他就是个嚣张得瑟,骄傲的主。而实际上这哪里是让女人求他呀,明明就是他在求女人回头,他只是换了种保护自己脸面的说法而已。 爱情面前人人平等! 哪怕司空烈他是呼风唤雨的大神又如何?为了情,哪怕他佯装得多狠戾,依然是卑微如泥。 明明两个人就是爱了,可是谁也不愿意先低头,谁也不愿意掏出真心。 以为,先低头,就会让人不屑鄙夷,以为不掏出真心,自己便可以掌控局面,而实际,不掏出真心的人往往,最容易失控!最后,伤害到的还是自己。 司空烈与君雨馨就是这样,两个都是骄傲倔强同样冷冽的人,谁都不愿意把真心掏出来捧到对方面前,怕受伤,怕遭到嘲笑,怕被人践踏,最后,两人伤了彼此痛了心。痛到淋漓尽致的时候,可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了。 好吧,都这样拧着,那就要承担懦弱的后果! “谢谢你的好心,我真不用!都带回家来了,还装什么矜持?你直接带回主卧室也与我没关系!”君雨馨眼角瞟到莫彩依已经走了过来,语气更冷。 狠狠地挣脱男人的怀抱,就往楼下冲。 瞬间,不争气的眼泪,飚出了眼眶。 是,她说过,和她没有关系,可,还是忍不住飙泪了。 明明刚刚,司空烈说让她求他,他就原谅她,她差点就开口了,她还想请求他不要让她离开,她想要一直呆在他身边。 可是,当莫彩依的身影,在她的眼里出现的那一刻,到了嘴边的话又变了。 她是真的在意了! 在意司空烈把这个狠毒的女人带回家里来。 心里哽着一口气,说什么她也不会求他! “烈,刚刚你们在干什么?”莫彩依吃味地发嗲。她明明就看见司空烈死死把女人搂在怀里,才赶紧窜过来。 幸好!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抬头,她便看见了司空烈黑沉得像锅底的脸。 想来是那个女人惹他生气了! 哈!这女人甭想趁机勾引了她们家烈!看了就恶心! 司空烈一口气哽在喉头,气红了眼睛,他一把将莫彩依箍进怀里,故意大声地说:“宝贝,今晚你住我房里。” “真的!”莫彩依高兴坏了,搂着司空烈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声音特别大,“那我赶紧把东西搬你房里去!” 背后的声音,听得君雨馨一阵钝痛。 眼泪向雨点般,洒过不停,她只能拼命地奔跑奔跑,想把后面的声音甩掉。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做一个聋子,那样,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也不会这样心痛了。 冲到游泳池旁边,她跌坐在地上,咬着唇,任凭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裳。 “少奶奶……”后面响起了哽咽的声音。 泪眼婆娑中,阿梅已经蹲身下来,扶起了君雨馨。 “少奶奶,你别这样,你这样……阿梅……也会忍不住哭……”抽泣着鼻子,阿梅真的陪着君雨馨哭起来。 “少奶奶,怎么会这样?少爷明明就在乎你的,可是,阿梅也不懂,他为什么要弄一个狐狸精回家来让你伤心呢……呜呜……少奶奶,阿梅好难过……” 小丫头真真的哭得梨花带雨,君雨馨反倒安静了下来。 呆呆地坐在泳池旁边的椅子上,擦干了眼泪,眼睛定定地看着泳池的水面。 她说:“阿梅,你进去吧,让我静会儿。” “少奶奶?让阿梅陪你。”擦了把鼻涕,阿梅想要留下来,因为她看见少奶奶的眼神不对劲,她担心离开了,少奶奶会做傻事。 少奶奶来家里这么久,她第一次看她哭得这样伤心欲绝,想来,这一回是真的伤心了。 少爷啊,这次做得也太过分了吧! 一心偏向君雨馨的阿梅,自然地责怪上了自家少爷。 其实小丫头她哪里明白,她家少爷那心里才叫一个苦! 爱情面前,没有谁对谁错,但是女人痛了,可以嚎啕大哭,发泄自己的痛苦,而男人呢,有痛还得咬牙忍着,有泪还不能轻弹,只得往肚子里滚!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经典的歌词,诠释了男人也有哭的权利。 可是,高傲如同司空烈,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他会哭吗? 正文、078章 要她看着宠别的女人(精彩) 楼上,当君雨馨的背影再也看不见的时候,司空烈收回了冷峻的眼眸,立即放开了箍在莫彩依腰际的手。盯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莫彩依,他的眉头立即拧成一个疙瘩。 而莫彩依得到司空烈的允诺,让她今晚住主卧室,她简直高兴坏了。像块牛皮糖一样,黏在司空烈的身上,就开始做起了美梦,根本看见男人一双阴鸷的利眼快把她盯出血洞。 “你还准备在我身上挂多久?”司空烈终于忍不住低啸出声。听得出,他每一个字说得那样咬牙切齿。仿佛刚刚喊‘宝贝’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他。 “啊?”莫彩依从美梦中倏地惊醒,抬头便撞进了司空烈一双带着怒气的黑眸里。他浑身散发出的冷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烈?怎么了?”心底有点小怕,她还是硬着头皮与司空烈对视。她真闹不懂了。刚刚烈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温柔地喊她宝贝,还让她轻易地亲到了他的俊脸。这在以前是万万不能的。 以前他们出去吃饭,或者参加公开活动,甭说她,就是别的女人也别想轻易挨近他身边。除非他愿意。 今天晚上是他将她搂进怀里的,他这么主动,她才敢大胆地亲他一口,看现在这情况,他这是生气了?! 司空烈死死地盯着,似乎眉宇间都跳动着火焰,盯得莫彩依浑身汗毛倒竖。 莫彩依这双狐狸眼,惯会看人脸色,虽然有些不舍,她还是知趣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臂。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不要太累!”佯装乖巧地说着话,本来还想在男人脸上吧唧一口,可看男人似乎下一秒就会爆炸了,她也不敢放肆地摸老虎屁股,赶紧缩回了嘴在男人面前消失。 以莫彩依的狡猾,也猜到司空烈刚刚的动作,很可能是做样子给那个女人看,心底纠结着一团火,她没地儿撒呀。 吼!吼! 她恼怒地直挠头。 突然她想起了男人的允诺,瞬间又眉开眼笑了。 管他是真的也好,还是做样子也好,总算,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进入主卧室了。 动作敏捷地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推开主卧室门,看见超大的床,莫彩依美得冒泡,今晚她终于可以和她的烈共度良宵了! 想想她的烈,那健硕的身材,刚刚他搂着她的触感,她就激动得浑身直抽抽。 一下子扑进大床上,翻两个滚,脑子里幻想起了司空烈和她搂在一起,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嘴吧里发出了狐狸精似的吚吚呜呜的声音。 这边,莫彩依做着美梦,书房里,司空烈却是怒火冲天! 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他看什么都烦,双臂一撸,桌上的文件,‘嘭’一声全砸在了地上。 他的心口燃烧着一团火,火势好大,好大,仿佛就快把他整个胸腔烙出一个破洞。 好痛! 该死的女人! 他都开口允许她回主卧室了,他都承诺让那个女个立即消失了,他那么低三下四,可惜,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拒绝,还让他把那个女人带进主卧室! 很好! 算你狠! 不稀罕他的主卧室是吧?不在意他把任意一个女人带进他们曾经翻云覆雨的主卧室是吧! 很好! 他便带进去让她看! 他司空烈不是非君雨馨这个女人不可! 只要他愿意,成千上万的女人都会蜂拥而至! “啊……”司空烈发疯了一般,将书房里的东西砸了个七零八落。瞬间,书房里犹如发生了地震了一般,遍地狼藉。 终于砸累了,他一下子瘫软在真皮椅子里,双手揉向自己的额际。 门外,张婶和其他佣人早就闻声而来,听见里面的巨响,也没有谁敢出声音询问,只得垂首在书房门外等候着。 似乎,他们少爷,好久不曾发这么大脾气了! 难得发一次脾气,真的会吓死人。 今天也不知到底谁惹恼他了! 其他小丫头猜不出少爷到底怎么回事,可精明的张婶却能洞察其中的奥秘。 贱人啊!作孽呀!长得就是个克夫相,还得瑟地以为自己是女王,看把她们家少爷折磨得! 当即,心底把个君雨馨又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又骂了个彻底! 约莫沉寂了半个小时,司空烈拉开书房的门,对着张婶吩咐:“把里面都收拾了。” 迈步,往楼下而去。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汽车的引擎声,然后迈巴赫呼啸而去。 “少爷!少爷呀!都这么迟了,你这是要上哪里去啊?”张婶匆匆下楼跟着追了一段,可惜迈巴赫早不见了影子。 沮丧地停下脚步,张婶只得给丁川打电话。 她们少爷可是老爷子的宝贝疙瘩呀,万一出点什么事,她算是活到头了。 黎阳的初秋,夜风冰凉,君雨馨蜷缩在泳池边长椅上,像木头人一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她的腿已经完全麻木到没有知觉,而她浑身的血液,仿佛也凝固了,结冰了。 她很冷,她只得紧紧抱住自己,将下颌置于膝盖上。当迈巴赫冲出别墅的时候,她抬眸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然后回归静止。 “少,少奶奶,这里好冷,咱们进去吧。”阿梅的声音里染满了颤音,她不知已经劝了君雨馨多少回,可她就是那样坐着不动,想要回屋给她拿件衣服,又担心她一走开少奶奶出事了。 于是阿梅只得在旁边默默地陪着。 终于,君雨馨动了,她放下了长腿,“走吧,咱进屋。”她无所谓,可不能冻坏了阿梅。 主卧室的方向,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而她以前住的那个房间,刚刚,被莫彩依弄脏了,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进去住的。 这二楼的其他房间她也不想住了,省的看到某些不该看得心烦,司空家的三楼只住了司空羽菲一个,应该还有很多客房。 拿了自己扔在沙发上的衣服,她准备上三楼去休息。 三楼的布局和二楼不太一样,中间是宽敞的大厅,休息的房间设在两头,看上去房间还挺多的。 随意走到一间房前,君雨馨伸手刚触到门把手,张婶就尖着着嗓门喊了起来。 “少奶奶,快住手!那间屋子是你碰不得的!” 君雨馨回眸,便看见张婶一脸恼怒地冲她走了过来,一双眼睛全是鄙视与刻薄的精光。 “这不是空房间吗?我怎么就碰不得了?”君雨馨冷冷地问。这个老女人处处不待见她,她也没好脸色给她。 “哼!”张婶冷哼了一声,“这是我们……”张婶的话音嘎然而止,遂有些不耐烦地吼,“总之,这个房间不是你这种人碰的!你还是下楼去吧,这三楼的其他房间你也不能进!” 说话间,张婶甩动着手上的一大串钥匙,将所有的房间门上了锁。 拧着眉,君雨馨咬牙,寒着脸对着张婶问道:“我这种人?请问我是哪种人?张婶,你能说明白点吗?” 张婶表情一僵,似乎意识到自己嘴巴快了一点,不过,她也不怕,她们家少爷已经不待见这个女人了,她被赶出司空家是早晚的事情。 心里这么暗忖着,她胆子大了,甩了一张冷脸,回道:“至于少奶奶是哪种人,我这老婆子是说不清楚,少奶奶自个儿应该最清楚!” 阴声阴气地撂下一句话,张婶倨傲地下楼而去,只要少爷不在,她这司空的管家,在这个宅子里,就是可以横着走! 哼!马上就要被踢出司空家了,她怕谁? 咬牙,君雨馨真想给这刻薄的老女人踹过去一脚,不过,她忍住了! 如今,她的任何举动都是被人笑话的。她何必把自己搞得更狼狈。 下了二楼,却见其他房间都上了锁,那个老女人好狠! 君雨馨干脆就在大客厅的沙发上睡下了。 幸好盖沙发的薄毯没被收走,她扯过来,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间,君雨馨老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倏地睁开眼睛,便见黑暗中一双晶亮的眸子。 下一秒,熟悉的男人味道,夹杂着酒气儿直冲她的面门。 不用猜也知道是司空烈,立即翻身,她想起身摁开电灯开关。 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准她动,跟着整个身体沉重地压住了她,一张充满酒气的嘴巴寻找着她的唇。 “起开!”君雨馨浑身紧绷,推拒着男人,声音压抑低吼。 男人没有吭声一个劲儿地在女人脸颊上和脖颈上乱啃。 君雨馨怒了! 她可没有忘记,他的主卧室,还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他呢?他这是在外面混够了,回家冲她撒酒疯来了! 狠劲儿地推着男人,君雨馨嘶吼:“司空烈,要撒酒疯去你的主卧室,里面有个女人正等得不耐烦了呢。” “女人,你真的要我去跟她?”因为酒的关系,司空烈的声音无比沙哑,虽然在黑暗中,也能见他拧紧的眉头。 咽下心口的火气儿,他盯着女人的脸庞一刻也没放过。 君雨馨冷嗤了一声:“笑话,你司空大爷想要跟哪个女人,与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让开!”抬手,她使劲推搡着男人的肩。 虽然看不太清,司空烈仍能想象女人冷漠的脸庞的样子。她没心没肺的话,犹豫在他心里刺进去一把匕首。 心里一阵刺痛,他的声音也很冷:“对!确实和你无关。不过,你也是我司空烈的女人!我今晚就偏要睡你!” 不由分说,男人低头便啃咬女人的唇瓣。 “唔,滚……你这个畜生!流氓!你以为你是谁啊?古代的帝王吗?想睡哪个,哪个就得乖乖就范!”君雨馨奋力踢打,眼睛里雾气升腾。 呵呵,‘也是’她也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不,她应该不算是他的女人,她仅仅是他用几百万买回来的一个替身而已。 不管女人的挣扎,踢打,男人狠劲儿地啃咬女人的脖子,潜意识,这女人就是他的,他要她,她便不能拒绝! 他司空烈要宠谁,谁就得乖乖顺从! 普天之下,也没有谁敢骂他‘流氓,畜生’! “不知好歹的女人,爷宠幸你,是你的福气!”男人恼怒地吼,双眼嗜血,今晚不把这女人驯服了,他就不是司空烈! 大力地扯开君雨馨的衣服,男人似一头发了疯的猛兽。 “不!”君雨馨哭喊,她不要他这样对待她,他不应该这样对待她! “我不是你女人!我只是你几百万买回来的一个玩物而已!大爷你的宠幸我无福消受!” 颤抖的声音里,她哭喊出了心灵深处最大的痛! 她和他只是银货两讫的交易关系! 倏地,男人停住了嘴上的动作,死死盯着女人的脸,他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说出这样的没心没肺的话。 是,当初他们的结合确实相当于是一场交易,可是,她说她只是他的一个玩物! 请问,当今世上,有哪个玩物被男人宠上了天? 不都是玩玩,腻了就扔了么? 可是,他根本没把她当成玩物在玩,他是那么宠她,把她呵护在掌心里面宠着,虽然,他不知道他对她的这种宠能够延续多久,但是,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腻,还没有想要将她丢掉! 但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她居然自甘下贱地标示自己是玩物也不要当他的宠物! 心底凝结的怒气,充满了司空烈整个胸腔,这就是他宠坏的女人,一个白痴到无药可救的女人! “好!你要当我的玩物是不是?我成全你!现在我就好好把你玩一回!”怒火上脑的司空烈那两百的智商已经丢去爪哇国了。他的意识就要好好惩罚这个忤逆他的坏女人! 大力地抓住女人的手臂,低头,他使劲吻上女人的唇。 “唔……不要……司空烈……不要这样……”君雨馨吓坏了。她也后悔了。明知道这个男人他喝了酒,她还这么糊涂地触他逆鳞。 其实她不是要故意惹恼他的,可是谁知还是惹恼她了! 他现在好可怕,她不能容忍他这么粗暴地对待她。 不要! 主卧室里的莫彩依,早早地梳洗好了,躺上她梦寐以求的大床。她来的时候特意准备了些勾人魂魄的睡衣。 把自己精心打扮好一番,她把自己盖起来,就等着男人到来。 翻来覆去,等很久也不见男人进来,心里想着,迟早,男人会来,她不用操心,便迷迷糊糊睡去,。 也不知是多久了,她被一些奇怪的声音惊醒,向旁边的位置滚过去,这才发现男人还没有回来。 倏地起身,开灯,仔细聆听,便察觉到细小的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拉开卧室的门,摁亮客厅的大灯,但见沙发上,司空烈正压住君雨馨,发疯般得狂吻。 “你们这是做什么?”莫彩依恼怒地狂吼一声,直直地向着沙发冲了过去。 客厅大灯摁亮的一霎那,君雨馨狠心一咬,直接咬上了司空烈的唇,司空烈因痛,钳住她的手一松,于是她大力一掀,直接将司空烈掀到了地上。 “咚”身体着地的声音。 君雨馨吓了一跳,赶紧拿眼去看。 司空烈嘴角流血,抬手抚上了脑际。他是没有料到女人会那么狠心将他掀到地上,沉重的身躯,直直砸下去,脑部受到撞击,他清醒了,瞬间也更愤怒了。 君雨馨眼神一片慌乱,她只想推开他不要他那么粗暴地待她而已。手足无措地,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做。他拧起的眉头,他染满戾气的眼神,刺得她心痛。她竟然有点后悔掀开了他。 “烈……”莫彩依惊呼着,已经奔到了司空烈身边,“烈,你怎样了,摔坏了没有?”心疼地扶起司空烈,莫彩依立即就将炮口指向了君雨馨。 “贱女人!趁我们家烈喝醉酒就企图勾引。还敢把我们家烈甩倒地上,你活腻了!” 莫彩依龇牙咧嘴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把君雨馨撕了。 回头,赶紧给司空烈擦唇角的血迹:“烈,痛不痛,我给你上药……”心疼的声音,犹如砸到了她的宝贝心肝儿。 实际上,莫彩依心底清楚得很,肯定是司空烈自己去招惹那个女人!但是,她能冲司空烈发火吗?她能责怪他让她空等了大半夜吗? 所有的怨气,只能全对着君雨馨,只要有这个女人在这屋子里,她便是她莫彩依进驻司空家的绊脚石! 她发誓,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赶走她! “我们回房。”男人的声音夹着冷冽的寒冰,刺的人耳膜生疼生疼。没有再看僵直在沙发上的女人一眼,一把将莫彩依搂进怀里,箍着她转向主卧的方向。 “好,我们回房,烈,你脑袋摔坏了没?进屋我给你看看……”莫彩依体贴地关心着男人,声音里掩不住兴奋。 回眸的瞬间,她甩给君雨馨一个得意的眼神。 嘭-- 主卧室的门一声大力的震动,震得君雨馨浑身大力一抖。 蓦地,她感觉鼻腔里酸涩得厉害,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会冲出她的眼睑。 她努力深呼吸,深呼吸,拼命地告诉自己,不在乎,不在乎……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不多时,卧室里传来了暧昧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朦胧,貌似里面的人,折腾得有些激烈,这司空家的房间隔音效果其实蛮好,而主卧室离君雨馨坐的沙发也有好长的距离。 那响动声却是清楚地传进了君雨馨的耳朵里。 一滴泪珠砸出了眼睑,君雨馨使劲一抹。 既然如此,她还在心痛什么?就算没有莫彩依这个女人,迟早也会有别的女人!难道她还奢望这样身份尊贵的男人只有她一个? 哈!她真的是脑子糊涂了! 主卧室里的声音咿咿呀呀响彻到天快亮,才渐渐消下去,而君雨馨也在沙发上坐到了天快亮。是,她确实不想要听那让人恶心的声音,但是,她倔强地硬是让自己听到了天亮,她要用这个,让自己清醒,提醒自己,不该想的东西不要随意幻想,也不要相信,这世界上除了她爸,还有别的好男人存在。 活动下僵直的腿,她一路下楼,早有佣人丫头在打扫忙碌了。 看见她走出屋子,走向前花园,一个个在身后,忍不住叹气摇头。 她一双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一张小脸越发惨白,眉宇间纠结的忧愁似乎更深。 显然,昨晚,她们少爷恩宠那个他带回来的女人了,否则,少奶奶也不会是这样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走向秋千,君雨馨坐下,无意识的晃动起来,闭上眼睛,感受着冷冷的秋风,她觉得自己清醒了。 什么都是浮云! 只有她低贱卑微的身份是事实! 这宅子本不该是她呆的地方,她没有什么好留恋,是该她离开的时候了。 终于,司空家的人都起床了,司空家早餐做好了,有两个小丫头还算有良心,跑过来通知她用餐,她闭着眼睁都没有睁开,轻轻地答了一句:“不想吃。” 两个小丫头本来想劝两句,可是想着餐桌上坐着的得瑟女人,这硬把少奶奶拉了过去,不是让她心里更堵得慌吗? 于是两小丫头,叹息着离去。少奶奶虽然在司空家不多吭声,但是比那个才来一天就嚣张得要掀了屋顶的狐狸精好上了千万倍。 估摸着司空烈上班的时间要到了,君雨馨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大厅门口,远远的,当那抹高大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早就告诉自己不要蠢动的心,还是抽痛了。 吐出一口气,她武装好了自己向着男人走过去,挡在了他的面前。 “司空烈,我有事找你。”一如她来到这里的那会儿,声音冷冽,不夹带一丝丝情感。眸光平静地盯着眼前这张俊美不可方物的脸。 挑眉,司空烈看向了眼前,苍白得像鬼的女人。她的眼睛,红得刺痛了他的眼睛,她的惨白的脸刺痛了他的心。 眸光越过女人的脸,看向她的身后,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个女人快被风吹倒的死样子。 “说。”冷冷的声音,听上去染了许多不耐烦。 呵! 他连看她一眼都觉得那是污了他的眼睛吧! 君雨馨不为男人的表情所动,平静地吐出一句话:“请把离婚证书办好给我吧。” 男人终于自她的身后收回了眸光,扫了她一眼:“好啊。”鼻子里嗤了一声,似乎有多不待见眼前这个女人,但插进裤兜里的双手早就握成了拳。 这个死女人! 她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跟他要离婚证书!好!很好!他求之不得! 错身越过女人,扇起了一阵冷风,冷得女人忍不住瑟缩。 “今天就要!”她再次冲男人匆匆掠过她的背影补充。他匆忙离去的样子,似乎她就是一颗病毒,避之唯恐不及。 男人脚下一刻也未作停留,似乎对女人的‘今天就要’恍然未觉,而事实上,男人已经愤怒得内出血了! 史无前例地,居然有女人催着要和他离婚!而且急得不行! 他如果不走快一点,他想他一定会忍不住一把掐死这个女人! 不就是个离婚证么?多大点事儿?她要十本都成! 其实他心里清楚地知道,那本本上的女人名字根本就不是她!他也很想冲她吼一声:“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但是,一切只是他心里想想而已,他也不知是疯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他就是不想现在揭穿女人的身份。 他就要用那个本本,拴住她,让她呆在这屋子里,出不去!他就要她亲自看着,他是怎样宠别的女人的! 敢漠视他的恩宠!敢不屑要他给她的一切!这女人不是没心没肺吗?他倒要看看,她在这家里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她还是不是那样骄傲! 跨上迈巴赫,大力甩上车门,超大的震动声,让丁川忍不住捂耳朵,看一眼老大的脸色,不好!今天得尽量保持安全距离! 再一眼,他老鼠似的眼睛瞄到了老大嘴角的伤痕。 少奶奶啊,丁川在心底哀嚎,你本事真够大,黎阳这么大一尊神你也敢咬! 再说司空烈走后,别墅里的莫彩依可不得了了! 她完全是以司空家少奶奶自居,威风得不得了! “你,把这个花给我搬开,难看!” “你把这里再打扫一下,连灰尘都擦不干净,司空家要你们吃白饭啊?” “看什么看,司空家的钱那么好混啊?” …… 好一番颐指气使,佣人丫头一个个绷了一张脸,匆匆来,匆匆去,干完了这样,莫彩依又挑剔另一样。总之,整个司空家别墅,被她弄得鸡飞狗跳。 可是没有谁敢站出来指责她,更没有谁敢给她甩一个脸色,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佣人们悄悄在心里嘀咕,这女人是内分泌失调了?还是更年期到了?火气儿这么大,难道少爷昨晚都没有喂饱她吗?分明就是欲求不满才拿她们撒气! 当然,谁也不敢吭一声,只能埋头苦干,连个眼神儿也不敢乱瞄,所有的怨气只得往自个儿肚子里咽。 只祈求少爷赶紧把这女人扫地出门! 司空羽菲实在被这家里吵得不行,看见这么个嚣张又恶心的女人,她实在眼疼得厉害。 匆匆奔出屋子,一眼看见君雨馨在秋千上荡着,想要拉着她一起出去溜达溜达,可转念一想,他哥哥都那般不待见她了,她这么过去万一她给甩脸子呢?她司空羽菲的面子要往哪儿搁? 司空家的人,都是骄傲尊贵的,从来就没有他们去巴结讨好谁,只有别人将他们供起来的份。 这么想着司空羽菲也不去讨君雨馨的冷脸了,一个人冲出了家门。 这莫彩依欺负完了佣人,觉得不感兴趣了,于是瞄见秋千上晃荡着的君雨馨眼里犹如立即扎进去一根刺。 虎势汹汹地冲了过去,双手叉腰,站在君雨馨面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她们之间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一阵刺鼻的香水抢进鼻子里,不用睁眼,君雨馨都知道谁来了。 她眼睑都难得抬一下,似乎没有感到任何人站在她面前一般,依然悠闲地在秋千上晃荡着。 见君雨馨拿她当空气一般,眼皮都懒得掀一下,莫彩依差点鼻子都气歪了,她一把将秋千架上的君雨馨扯了下来,厉声骂道:“贱人!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司空家去,还想等着勾引我们家烈吗?” 君雨馨向前窜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形,站定,她冷冷地睨着一脸扭曲的莫彩依,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我贱怎么了?勾引司空烈又怎么了?我是这司空家的正宗太太!勾引他是我的权利!而你呢?不过就是一送上门来的无耻不要脸的廉价妓女!” “你!你!”莫彩依指着君雨馨气得一脸成菜色,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却什么也骂不出来。 “你,你什么?你不是挺能骂的吗?一个上午就像欲求不满的疯狗,逮着谁都咬一口,怎么,我老公是不是瞧不起你这个妓女,连床也没让你上啊?” 明明就知道这女人和那个她口中的老公,激情了一个晚上,现在那声音,只要一闭眼就会在她脑子里回响,她还故意装着不知,厉声痛骂这个女人。 似乎这样,她的心里会不那么痛。 在不远处工作的佣人丫头们,听见两人的对骂声,终于吐出了一口怨气,心底不由得佩服起自家少奶奶来。 她们少奶奶真行!也不像表面那样软柿子似的任人捏圆搓扁。 君雨馨的话,似乎戳到了莫彩依的某个痛处,她身形一震,一张调色盘似的脸青白交替,变化精彩。 双手握拳,终于忍不住扑过去和君雨馨拉扯上了。 好吧! 这女人是真疯了,她能饶了她吗?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明明就几顿没吃一点食物的她,突然浑身充满了力量。 顺手抓过莫彩依伸过来的手臂一掀,莫彩依趔趄着向前面窜去,过高的高跟鞋稳不住身形,‘噗’的一下,扑倒在地。 身上没多少布料的她,那膝盖生生地磕在地面,瞬间便搓掉一层皮,冒出了血珠。 远处的佣人,捂着嘴痛快地偷笑。 莫彩依痛得龇牙咧嘴,忍痛爬了起来,再次向君雨馨扑了过去。 “贱人!你这个贱人!敢推老娘,你不想活了!”莫彩依真的气疯了,抱住了君雨馨一个劲儿地推撞拉扯,君雨馨只得揪住了莫彩依的头发死命地拽住不放。 “少奶奶,阿梅帮你。”看见两人扭着一团,阿梅终于忍不住冲了上来,抓住莫彩依的裙摆想要将她拉开,哪知那女人的布料实在太少,也禁不起阿梅大力的拉扯,竟然‘嘶啦’一声响,活活扯掉了莫彩依后面的一块布料,连黑色丁字裤都整个儿露了出来。 嘎-- 阿梅手里握着布料呆了一呆,莫彩依觉得小屁屁上一阵儿凉快,回头看到自己裸露的小屁屁,放开了君雨馨,抓住阿梅,直接给阿梅甩了一个大耳光。 “死贱人,敢对我动手!老娘今天撕了你!”揪住阿梅的头发就是一阵抓扯。 “阿梅--”君雨馨惊呼,可惜已经来不及,莫彩依的耳光甩得真狠,阿梅的嘴角立即渗出了血丝。 阿梅哪里是发疯的莫彩依的对手,一下就被她揪下了一撮头发,脸上被挠了两爪。 见阿梅吃亏,君雨馨咬牙,直接从后面就揪住了莫彩依的头发。于是两个人又扭着一团。 “噗通”一声响,纠缠的两人竟然没注意脚下双手跌进了泳池里。 “啊……少奶奶掉泳池了……”看着两人打架的丫头们刚刚还在为君雨馨无声助阵,一见两人掉进了泳池,大惊失色地喊叫起来。张婶闻讯赶来,吓白了一张脸。 没有谁会游泳,怎么办? 抖抖索索,张婶赶紧拿出电话通知自家少爷。 其实,她早就在屋子里通过落地窗看见两个女人打架了,两个女人都是她不待见的人,因此就想佯装不知道。 让她们狗咬狗好了,她们打得越厉害,她心里越舒爽! 谁让她们没眼力见,不知道她张婶也是这个司空家里的一尊活佛? 敢给她甩冷脸,敢冲她发少奶奶的威风,敢对她颐指气使?真是不知死活! 看看,这才多久,就互相咬上了?这样最好,不用她张婶亲自动手就替她把这气儿给出了。 她早就打好了算盘,等她们打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她才假装出来劝架,要是真劝不住,也不干她老婆子的事,少爷回来也不会责怪她。 可是,现在,不是打架的问题,两人都掉水里了,她倒想淹死她们倒省心了,总归,只敢在心底想想,要真闹出人命,少爷肯定会饶不了她。 泳池里,两个女人不停地扑腾,莫彩依一边吐着水花,一边哭丧着颤抖地喊:“救命。”而君雨馨只是不断浮沉着,吐出水花,她并没有像莫彩依那般大吼大叫。 一群人正着急得双腿发软的时候,只听“噗通”一声响,又一个人掉进了泳池里,不,是跳进去。 众人看过去,只见泳池里冒出的脑袋,方知是阿梅跳下去救人了。原来阿梅会水。 大家松了一口气,要真等到少爷回来救人,恐怕就是两具尸体了。 “少奶奶。”阿梅游向了君雨馨,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岸边靠近。 莫彩依不断地挥动着手,抓住了阿梅的衣角便不放,“救……我……”她已经冷得嘴唇乌紫。 早没有了刚才的凶悍。 “放手,你这样谁都救不了。”阿梅挥开了莫彩依的手,把君雨馨带到泳池边沿,佣人丫头们赶紧顺着梯子把君雨馨拉了上去,阿梅再回头去救莫彩依。 终于把人都救起来了,阿梅跌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浑身湿透,冷得直打颤。 君雨馨和莫彩依也成了正宗的落汤鸡,身上的肌肤变得乌紫。 莫彩依喵呜喵呜地抖索着,君雨馨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打着寒颤。 “快带她们进屋泡热水澡。”张婶对着众丫头们吩咐。 再说,司空烈,接到张婶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一个研讨会议。一听说两个女人打架,掉进游泳池里快要淹死了,那一刻,他的脑门前仿佛炸响了一个惊雷,心也跟着停止了跳动。 一瞬间,握在手里的电话滑了下来,脸煞白得似乎突然间生了重病。 下一秒,起身往门外冲,一路上的椅子绊得他东倒西歪。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跟着起身,丁川赶紧给他们交代了声,追随着少爷而去。 他知道,只有家里的女人出事了,他老大才会这样失控。 幸好,丁川是赛车的好手,一路七弯八拐,哪管它什么红绿灯,横冲直闯,一路惊起了一阵阵惊叫。 ‘嗖’的一声,迈巴赫冲进司空家庭院还没停稳,司空烈便扭开门把,窜了出去。 一路扑向了泳池,却什么也没见到,瞬间,他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一回头撞到了匆匆追来的丁川,他恼怒地一脚踹开便往楼上扑。 正文、079章 不要他碰她一丝 众人刚把三个浑身湿透的人安置好,喘了口气,就见自家少爷带着一脸苍白地冲了上来。 “少,少爷!”众人齐齐惊呼。 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家少爷就赶回来了,莫不是长了翅膀,飞回来的? “她呢?”司空烈也没说名字,只从牙缝里飚出了两个字。浑身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屋子里的人觉得一阵寒风拂面,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也不知自家少爷那个她到底指得是谁,据昨天的情况来看,少奶奶正遭少爷不待见呢,那么他指的肯定是莫小姐了。 众小丫头们害怕得紧,一个个缩着脖子没敢开口,张婶上前,指了指主卧室的方向,颤巍巍地说了声:“在那里。” 张婶的话音还没落地,只感觉人影一闪,一阵寒风卷过,自家少爷便不见了。 嘎-- 少爷这速度看比闪电! 看来,这莫小姐定然很得少爷欢心啊。 情不自禁,一个个小丫头绷紧了心弦,担心起来,刚刚莫小姐和少奶奶打架的时候,她们还偷偷笑来着,不知有没有被她看见,要是看见了,她们彻底完了! 以今天莫小姐的这架势,还不把她们给生吞活剥了呀。 司空烈旋风般卷进主卧,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便一步不停地闯了进去。 女人正整个泡在浴缸里,黑如海藻般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白如凝脂的肌肤若隐若现,画面别提有多美! 无心欣赏画面的美,司空烈一下子扑到浴缸边蹲下:“馨……”记忆深处,女人的名字,便那样自然地冲出了他的喉咙,声音里充满了后怕的颤抖。 仿佛已经心力交瘁。 莫彩依听见声音扭过来,见是司空烈回来了,心里立即笑开了花。此时哪顾得男人嘴巴里喊了什么,立即小嘴儿一歪,也不管自己此时浑身光洁溜溜,更没顾浑身的水会不会打湿了司空烈名贵的西服,直接扭身抱住了司空烈的脖子哭泣。 “烈,你终于回来了,人家差点就要永远见不到你了,哇……” 莫彩依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抱着司空烈哭得稀里哗啦,不过么,她稍微加了那么点点戏份在里面,瞧她泪人儿似的,逼真的画面好不凄惨! 司空烈怎么也没想到扑过来的女人竟然是莫彩依。一瞬间的呆怔,瞳孔一阵紧缩,俊脸的颜色由白转黑了。盯着八爪章鱼似的扑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眉宇间的火苗瞬间燃烧了起来。 粗鲁地拉下女人的爪子,他起身,好不犹豫地转身跨出浴室。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骗他! 浴室里,莫彩依有那么几秒钟搞不清状况,倏地她尖着嗓子嚎了起来:“烈,不要走……我好怕……我需要你……你怎么看我一眼就走啊,你回来……” 这凄惨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司空家,没有那个角落听不见。 司空烈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走出主卧室的门,对着瑟缩的众人,狠狠一瞪。 众佣人们心里一片骇然:弄,弄错了?!少爷快杀人的眼神,如锅底般黑沉的脸,莫彩依凄厉的呼喊,无一不在告诉她们,她们犯了大错了! 立即,一个个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少,少爷,我还以为……”张婶嗫嚅着想解释一下,接收到少爷骇人的眼神,赶紧收住了声音,再抬手指了指君雨馨以前睡的房间。 原来,少爷还是稀罕那个清汤挂面似的女人呀! 可这为什么又弄个莫小姐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来告诉她,她已经老眼昏花了,看不明白了! 转身走入君雨馨所在的房间,女人同样整个泡在水里,凝脂如玉,黑发如段子般柔顺地飘洒在水面。这回光看背影,他也认出了是他夜夜搂着的女人。 刚刚他怎么会犯那个错! 没有像刚才那样急促,他放慢了脚步,或者说,他竟然有些瑟缩。 潜意识里他是在怕对上女人的还是那张冷漠的面孔。 心底深处有个小小的期盼,她像莫彩依那般抱住他,冲着他嚎啕大哭,给她哭诉她害怕,她需要她,让他别走。 可是…… 一切只是司空烈心底一种幻想。 浴缸里泡着君雨馨,对于隔壁莫彩依的凄厉哭喊,自然是听得明白,她知道司空烈回来了。 一听说相好的落水了,回来的到真快! 君雨馨忍不住嗤笑。 闭着眼,她告诉自己,他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来,不要去在乎,也不要嫉妒和羡慕,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记挂。 男人对女人永远都没有真感情!男人更是自私又善变的动物。前一秒宠你的时候,你仿佛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后一秒,宠了别的女人,对你便弃之如敝履!更可恨的是他们想像古代的帝王一般,坐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显示他们莫大的魅力。 轻轻的叹息声,收入男人的耳膜,轻轻靠近蹲下,伸手,他想要触摸她柔顺的发丝。 大抵是君雨馨沉溺于自己的思绪里想得太认真,男人靠近,她也浑然未觉,直到感觉到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她才倏地睁眼,扭头,赫然看见男人放大的脸庞。 刚刚思绪里的男人,突然窜进她的眼眸,她吓了一跳,瞳孔一阵紧缩,“你,你……”嘴巴里嗫嚅着语无伦次,后知后觉地,拍开男人的手,赶紧连头一起,把自己整个埋进水里。 虽然努力憋着气,但水面上还是冒起了一串水泡,她刚刚没有在泳池里淹死,会不会现在淹死在这浴缸里? 男人高高揪起的心,在看见女人鲜活的瞬间,终于松懈了,可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 她怕他! 向见到了魔鬼! 不仅脸变色了,连带着她的动作是那样刺眼,宁肯把自己再次淹在水里,也不要他碰她! 连头发也不允许! 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究竟知不知道,听说她掉进了泳池里,他的心便不能跳动,仿佛到了世界末日?憋着一口气那样不要命地冲回来,当他扑向泳池,那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以为她一定等不及他走了,那一刻,他腿都软了;扑上楼,看见所有人都在,心一下鲜活了,他们给他指了方向他竟然,冲动得直扑浴室,结果竟然,连是不是她都没有认清…… 如此的种种,到底是因为谁? 本就郁结在心底的气团,越滚越大,越滚越大,大到他必须得马上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水面上的气泡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她宁愿死也不见他吗? 咬牙,司空烈一把掐住了女人的两条手臂,把女人从水里抓了出来。 哗啦…… 浴缸里的水荡了一地,溅了司空烈一身,君雨馨的憋得白里透着青的脸庞,满是水,因为接触到空气,嘴巴贪婪地吸着气,胸口跟着不停地起伏,使劲儿撸了一把面门,她方能睁开眼。 “你这个混……”蛋!君雨馨张嘴就骂,可是‘蛋’字还没有骂出来,男人一口便堵住了她的嘴。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那样想念她的唇,一触及,他便收势不住,本想要狠狠地惩罚她,可是柔嫩的唇瓣,竟让他舍不得下重力去咬。 他只想要好好呵护她!他知道她刚刚缺氧了,便一边亲吻,一边给她输送着气,不至于让她憋死! “唔……混蛋……”君雨馨剧烈地挣扎着,逮着空便怒骂出口。 耳边回响起昨夜主卧室里暧昧的声音,脑子里不由自主脑补了N多男人与女人缠绵的画面,她悲愤了。 才不要这张咬过疯狗的脏嘴吻她! 努力拍打着,她想要挣脱男人的钳制,男人不耐烦地整个儿箍住了她的肩膀,她的手被困住了,只剩下腿是自由,于是一番扑腾,水花四溅,溅了男人满头满身。 可是他依然不要放开。 君雨馨泪了!她究竟是弱小的,怎能强过他!胳膊想拧过大腿,简直是无稽之谈!反正她早被这男人吃干抹净了,也不差这点! 她干脆也不挣扎了,闭着眼,变了任人摆布的木偶,像没有心一般,不为所动。也不知是水花还是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流进了两人的嘴里。 涩涩的! 他尝到了! 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依然不想放开她! “烈……烈……”莫彩依的声音急急地响了起来,“烈去了哪里?”只裹了一条浴巾,她对着眼前的一群佣人暴吼。 见一个个面色有异,小心翼翼地往那边瞅,莫彩依也不是白痴,当即就要往君雨馨的屋子里闯。 “不行,莫小姐,你不能进去!”张婶挡在了门前。 门没有关,刚刚她们守在门外,里面传来的声音,她们听得一清二楚,少爷和少奶奶正在纠缠呢! 她已经做错一回了,可不能再放这个女人进去,一会儿少爷真怒了,她们一群人都吃罪不起! 被一个佣人挡住去路,莫彩依火了:“闪开!谁敢挡老娘的路!”双手紧紧抓住裹着的浴巾,想要动脚去踹张婶,可是又不太方便,心底的火气,折腾得她一张脸扭曲了。 凭这些人的脸色,她也知道里面的人正干什么好事! 妒火升起,红了她的双眼,她恨得磨牙。 “莫小姐,我看你还是再等等吧,这大白天的,少爷只是进去看看,马上就出来了。” 张婶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少爷只是看看,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她只想安抚住这个快气疯的女人,不想她连累了她们一干下人。 “滚!”莫彩依咬牙,松了一只手把张婶拉开。 她会相信才怪! 他们越是这样,里面就越有问题。 而浴室里,听见莫彩依的声音,君雨馨再也忍耐不下去,只要想起男人的嘴和那女人的嘴接触过,她就忍不住恶心。 呕-- 她胃里一阵翻涌,拼命把司空烈掀开,司空烈撒手,看着女人趴在浴缸边干呕,瞬间他双目赤红,怒火翻江倒海般,袭上了他的脑门。 她连被他吻都会呕吐!这个意识重重地打击到了骄傲的司空烈! 所有一切愤怒,顷刻间全转成刻薄的羞辱。 “我吻你是抬举你,你真以为自己是多么高贵的圣洁女王!”薄唇里吐出的话,不仅冷,而且带着十足的讥笑。 君雨馨心口一窒,她一直都知道,在他眼里,她根本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她怎么会奢望他尊重她! 对,他吻她,他睡她,完全是大爷他发慈悲,她应该要感激他!否则她可能一辈子贱在哪个旮旯,压根儿都没有人会碰! 压住心底的苦涩,她停住了呕吐,也不屑看那张丑恶的嘴脸,红唇微掀:“对,我确实不是!谢谢大发慈悲的司空大爷!你的圣洁女王已经等不及让你宠幸了!现在,立即马上,给我出去!”冷冷的声音,掷地有声,一个字一个字如刀子般捅进男人的心里! 司空烈张嘴还想说什么,莫彩依却是已经扑了过来,挂在了他的身上,一张浴巾,半敞开,快要滑落。 “烈,烈,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扭头,狠狠地瞪着已经沉进水里只剩一颗头的君雨馨叫骂,“死贱人!大白天的也耐不住寂寞,想要勾引我们家烈,害不害臊啊?要是我,不如淹死算了!” 啧啧啧! 若要比天下谁最贱,莫彩依肯定是天下第一! 此时只围了张浴巾使劲攀着男人的也不知是谁,还厚颜无耻地骂君雨馨贱人! 她好像才是正主,正可劲儿地小三呢! 空有一双大眼睛照样有眼无珠,看不见随着她的谩骂声,司空烈的脸已经黑沉得如同锅底了么? 闭眼,君雨馨不想看眼前这肮脏的画面。 “出去!”司空烈咬牙切齿,大手一掀,把个身上的八爪章鱼立即掀翻在地,清脆的落地声‘啪’地响起,他眉头没有皱一下,几个大步便迈了出去。 “嗷呜……烈……”莫彩依重重地坠地,两半儿屁股,差点摔成四瓣。疼得她呲牙咧嘴,嘴巴里哀嚎着,赶紧抓住浴巾裹住自己,想踹君雨馨两脚,又有点怕怕,于是,狠狠地骂了一声“贱人!”又妒又恨一跺脚追了出去。 一看君雨馨红肿的小嘴,一看满地的水和司空烈湿透了的衣服,她就知道刚刚这两人都干了什么。 恨哪! 她恨不得掐死那个贱女人,可是,想到司空烈对他的警告,她还是瑟缩了。 烂女人,给老娘等着! 一路追上楼等着的丁川,见自家老大浑身湿透的模样,风中凌乱了! 少爷这是和少奶奶打水仗了呢! 可是看他那张臭脸,定然是没遂了心意呢! 唉…… 少奶奶,少爷,你们这两人究竟要怎么折腾啊! 走进卧室,司空烈换了套干衣服,转身便看见莫彩依追了过来。 “烈……”莫彩依娇娇弱弱地喊了一声,小脸上含羞带怯,根本就没有一点羞耻心。 “我警告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你便死无葬身之地!”咬牙切齿地仍下这句话,司空烈看都没看一眼莫彩依搔首弄姿,转眼便走出了卧室。 “啊……”莫彩依狠狠地抓狂了! 双手握拳捏得咔咔作响,咬牙切齿,一脸扭曲,双眼里闪着阴毒的光芒。 本以为可以成功地进驻司空家,她便有机会成为司空家的女主人,可是……可是……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嘴巴里连连咒骂:“贱人!贱人!” 她恨不得拿把刀立即把那个贱人捅死! 但是,看在司空烈的份上,她只能暂时饶过她!自己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不能因为她,再跌下去。如果这次再跌下去,就保不准司空烈还会回心转意! 好不容易盼到天快黑了,君雨馨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望向大门口了。经过上午,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里了。 她给男人约定的一天的时间,给她离婚证,她知道,这个男人本事大着呢,只要他愿意,哪里需要一天?几分钟也能搞定。 天渐渐黑了,那辆车还是没有驶进来。君雨馨忍不住轻叹,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拿到。 上楼蜷缩在沙发上,她就打算在这里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汽车开进来的声音,不多时,便听见男人踏步上楼的声音。 黑暗中,当男人那抹高大的身影闪现,她便立即开口:“司空烈,我要的离婚证呢?” 声音冰冷又平淡,没有丝毫情绪,仿佛两个人从来不曾有过瓜葛。 黑暗中男人背脊一僵,司空烈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女人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只为了一个离婚证! 钢牙一咬,他没有开灯,也没有说话,脚下步伐不停,对女人的声音恍然未觉般,径直走进主卧室甩上了门。 不多时,主卧室里暧昧的声音示威一般又响起了。 君雨馨心底一抽,黑暗中的脸布满了寒霜,她使劲握紧拳头,咬紧嘴唇,才能敛住心里的怒火。 不给她离婚证,就是要她在这里,亲耳听着他宠爱别的女人呢!这是在羞辱她,更是在向她昭告:他司空烈最不缺女人!少了她一个,马上会再来一个。 好吧! 大爷,算你狠! 她真的听不下去,虽然,她拼命地告诫自己,这个男人就是在羞辱自己,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下贱的破女人!但是,心仍然绞痛着,如同浸在盐水里一般。 突然间,她笑了!笑得泪了! 她真是愚蠢之极,她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那个离婚证,她拿不拿有什么关系? 横竖,结婚证上的名字又不是她! 事到今天,君雅彤在她的心里就是个可恶的坏女人!君雅彤曾经发誓:她的男人有一个她便睡一个,有两个她便睡一双!这样的女人,算什么姐妹?! 她不配! 她为什么还要傻傻地在这里替她遭受别人的羞辱?她为什么还要乖乖地受她牵制?任她为所欲为?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司空烈最后知道真相了又如何,再多的羞辱她都已经遭受过了,没有什么再怕的了,而君雅彤才是罪魁祸首,也脱不了干系!她只有一副弱小的身板,而她的弟弟,她的妈妈,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各人自求多福吧! 抓起自己的随身小包,她已经没有了任何行李,她的一切破烂东西已经被司空烈仍掉了,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想要带走。脚下有些虚浮,一步一步,她走出了司空别墅。 当她终于走出了那道大铁门的时候,她的心里一阵解脱!却也潸然泪下! 为自己遭受的屈辱,更为自己可笑地弄丢了的心! 她告诉自己,这里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值得她留恋!如果非得有,那就是阿梅那个小丫头,她是她住在这里,唯一把她当人看一个。也许在往后的日子里,她会偶尔想想她。 一步三晃,向前移动,秋风掀起了她薄薄的衣衫,吹起了她长长的黑发,虽然冷,但是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麻木了,连伸手裹一裹衣服也懒得。 昏暗的路灯绵延去很远的地方,远处的天空,黑漆漆一片,她似乎已经灵魂出窍,不知道要何去何从,不知道冷,不知道渴,也不知道饿,更不知道累,只知道不停地走,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蓦地转弯处一辆车急速飚出来,炫目的车灯一晃,她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脚下晃了晃,终于眼前一黑,她倒了下去。 而司空家别墅里,主卧室那暧昧的声音似乎比前一晚上更持久。 清晨,有佣人上楼打扫,刚走到客厅便听到那羞人的声音,赶紧缩了脖子,放轻了手脚下楼去。 张婶要怒骂那偷懒的丫头,丫头羞窘得直往楼上指,张婶不得不亲自上楼一趟。 刚走至客厅,听得那声音,羞红了一张老脸,赶紧缩回楼下,命令所有的佣人,今天少爷没有下楼来,谁也不准上楼去打扫。 难得第一次,司空烈晚起了。 九点,司空烈和莫彩依终于下楼来了,众佣人们一见赶紧垂首,不敢多言。 张婶看了眼妖娆的莫彩依,再看看自家少爷,心里叹息,这妖女如此放荡,要天天如此下去,他家少爷的身体能吃得消吗?该不会,这女人真是妖精变的吧! 二人低头吃早餐,忽听外面谁说了一句:“少奶奶不见了。”透过餐厅落地窗,抬眸望去,众丫头已经在开始分头找寻。 司空烈心下一沉,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张婶见少爷似乎有不悦地迹象,以为是吵着少爷了,赶紧出去呵斥外面的丫头。 约莫过了十分钟,阿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直冲进餐厅,给司空烈报告:“少爷,少奶奶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司空家的前院后院,也不见她的人,她的随身小包也不见了!少爷,少奶奶肯定是走了,她会不会出事啊?” 小丫头越说越急,越说越急,最后忍不住眼眶一红,抽泣了起来。 司空烈面色黑沉,没有吭声,倒是莫彩依在一旁不爽了。 她冲哭泣的阿梅,尖着嗓子吼:“嚎什么嚎,不就一个贱女人不见了么?又不是死了!等她死了你再哭也不迟!”心底暗喜,这贱女人终于走了,这回她终于放心了! 好歹毒的女人! 阿梅睨向莫彩依,眼睛里满是怨恨,碍于她身份卑微,也不敢明目张胆瞪人,只敢在心底悄悄骂。 莫彩依的话音一落,司空烈本来黑沉的脸瞬间染上了寒冰。 他冷冷地瞪了莫彩依一眼,嘴角抽了抽,起身便向外面走。 “烈……烈……你早餐还没有吃完,你这是要上哪里去?”见司空烈走了,莫彩依赶紧追在他身后,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担心,司空烈去找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好不容易走了,她可没打算让她回来。 “放开!”司空烈盯着莫彩依的手沉喝。 “不!”莫彩依摇摇头,因为司空烈的冷脸,眼里满是怯意,但,她还是不怕死地抓住司空烈的手不放。 “张婶,让这个女人十分钟内给消失在这里!多待一秒钟,你也跟着消失!” 回头,对着张婶冰冷地吩咐了一声,司空烈冷漠无情地甩开莫彩依的手,向着庭院中的迈巴赫走去。 “烈,你不能这么对我!”莫彩依跌坐在地上哀嚎。 她怎么能这么离去? 她都还没有当上司空家的女主人呢? 想想这两天她的委屈,她恨得心都揪痛了! 司空烈个冷漠无情变态的王八蛋! 她真以为他允许他睡他的主卧室了,幸福得直冒泡,哪儿知道,这个变态的男人,进了屋子甩上门,就指着她咬牙切齿:“莫彩依,别妄想弄脏我的床!如果你还想回演艺圈的话,就在那边给我好好演!外面听不见声音你就滚!”男人伸手一指远处的沙发,倒头呼呼大睡,而她只得悲催地在沙发上一个人演床、戏。 心里那个恨哪,可惜,她能有什么办法,看着男人近在咫尺,却又靠近不得,一张脸盈满杀人的狂怒,还不得不像模像样地叫起来。 嗓子哑了,她也聪明了一回,拿出行李箱里的笔电本和两个配备的小音响,放了那种片子的视频,接上音响直接放在门口,开了最大音量。 如此一来,客厅里也听得清楚,她才缓了一口气。 否则,叫到天亮,她不死也哑了。 连续两天晚上都是这样,她恨得就差把司空家的屋子掀翻了。 可是现在,她连司空烈的衣角都没沾到,就要让她滚! 司空烈,你好狠! 莫彩依咬牙切齿。 “快滚吧!”有了自家少爷的命令,这一回,张婶的腰板挺得直了,一张老脸,全是对莫彩依的鄙夷和唾弃。 哼,这种荡妇,简直就是污了司空家的大门! “你这个老妖怪,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吼。”莫彩依怒极,从地上爬起来,就抓住了张婶的衣服拉扯泄愤。 张婶嗤笑了一声,冷冷地说:“怎么,还想打架?只怕脏了我老婆子的手!”扭头扬着嗓门大喊一声,“大家都过来,赶紧把这个乱撒野的狐狸精给我扔出去!” 哼!我让你横!看是你这狐狸精横,还是我老婆子横!张婶对着莫彩依龇牙愣眼。 顿时,司空家的佣人丫头全都涌了过来,一个个心底里早就郁结了怨气,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拿扫把的,拿园艺剪的,提水桶的……莫彩依吓白了脸,这么多丫头婆子,要真打起了,她还不得被戳成马蜂窝? 赶紧松了张婶的领子,撒腿就想跑。 可惜,迟了! 顿时,抓手的,抓腿的,扯领子的……扯了莫彩依直接扔到了司空家别墅的大铁门外。 可怜见的莫彩依,昨儿个被司空烈掀翻在地留下的淤青还没散去,今儿又给她摔了个结实。 司空烈上了车,丁川立即感觉到来自身后的寒气。 也不敢多问,丁川赶紧专心开车。 司空烈摸出手机,打开定位系统,居然没有看见闪烁的红点,该死的女人,偷偷跑了,竟然还敢关机! 咬牙,血红了双眼,使劲将手机砸向了座椅。 似乎觉得呼吸不畅,一把抓下脖子上的领带,扯开了领口的扣子。 从来没有谁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司空烈就是黎阳的神,他想要谁,谁还能逃得掉?! “丁川,调动人手,不管那个女人在那个旮旯里,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掘出来!”司空烈咬牙切齿,差点把丁川的耳膜震破。 好吧,这一次,司空烈彻底抓狂了! 三天过去了,君雨馨似乎突然间蒸发了一般,音讯了无。 司空烈的脸越来越黑,眉头的早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三天,他连司空家别墅也没回,累了就在办公桌上打盹儿,夜晚就随便找个会所,喝得醉醺醺,沙发上也能对付一夜。 一向英俊帅气的总裁,在人前的形象大变。 胡茬冒青了可以不剔,头发乱蓬蓬地也可以不整理,衣服可以穿隔天的,浑身酒气老远便能闻到,一张脸铁青得吓人。 起初,他发狠地想,等他找到了那个女人,他一定会把她囚禁起来狠狠惩罚,看她还敢跑!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身边的信号始终没有亮,而他心里已经不是要狠狠惩罚女人的念头了,骄傲狠拽的司空烈竟然害怕起来。 她是不是车祸死了? 那女人脑子那么白痴,是不是被人贩子卖了? 是不是遇到坏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好吧,他已经心急如焚,但是骄傲的他不会对任何说,暗中把近几天他能想的各种新闻事件,全都看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他喷血了!他居然找不到她,真是太可笑! 他不是黎阳的神吗?竟然有他办不到的事。他不禁嗤笑起自己。 司空烈的超大动作,自然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于是暗中盘算起来。 …… 当君雨馨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白的天花板,再来是白白的墙,白白的床,回眸,她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这,这是医院?她生病了么? 记忆回笼,她似乎在路上走着,走着,然后就晕了过去。 环视一下病房,优雅的环境,奢豪的摆设,一切都显示这是一间VIP高级病房。蓦地,她看见床边立着一个男人身影。 湖蓝色休闲装,米白休闲裤,双手插兜,望着窗外。 想来,应该是这个人救了她! “先生,谢谢你救我。”君雨馨客气地向背对着她的男人道谢。 听见声音,男人缓缓转身,对上女人惊愕的眸子。 “是,是你!” “怎么,让你失望了么!”魏漠嘴边漾着一抹苦涩的笑意,向病床走了过来。 君雨馨下意识地揪紧被子,往病床的角落里缩了缩,眼里满是防备。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君雨馨下意识的动作,落入魏漠的眼里仿若瞬间扎进去一根刺。 “呵!”魏漠自我嘲笑,“有没有觉得我阴魂不散呢?”靠近君雨馨的床,在床边坐了下来。 君雨馨原本发白的脸,比他刚从地上抱起她的时候好了许多。 那晚,她掷地有声地对他说:她只是司空烈的女人!那一刻,他的心竟然痛了!方知,原来他对这个女人不是单纯的感兴趣,而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他的心已经开始沦陷了。 他嗤笑自己,游戏人生半辈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有心了。他并像当初那样,只是单纯地想要宠她,他应该是爱上了。 司空烈带走了这个女人,他便逼迫着自己不要再想,不要去过问,也坚决不要再去找她。 于是他催眠了自己,整日玩儿着富豪的高档游戏,他依然穿梭于花丛中,但是,每到醉意朦胧的时候,他看谁都是女人那张脸。 像他魏漠这种干大事的人,身边女人多如麻,少一个女人又怎样,他不会死! 但是,当他幻觉里都是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发狂了。于是开着车子狂飙,哪知就有那么巧的事情,女人竟然在他即将撞过去的瞬间,倒在了地上。 看她憔悴的脸,深深的黑眼圈下有着风干的泪痕,他便知道她在司空烈那里受苦了。 压住心底的怒火,他将她送进医院,也不知是太疲倦,还是她几天不曾睡觉,这一睡就是两天。 “是你救了我?!”除了他救了她,应该不会有别人。抬眸,君雨馨看见了魏漠似乎少了些之前的优雅风度,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也有些颓废。还有更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是,你又欠我一次。” “谢谢!”如今她除了说这两个字也外,什么都不能。 抬手,魏漠想拂开沾在女人嘴角的发丝。 君雨馨往后面一缩,最终她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分,便停了下来,而魏漠出人意料的,竟然也知趣地收回了手。 “我没想到你这么怕我。”魏漠淡然苦笑。 “也不是怕你……”君雨馨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其实,魏漠除了爱动手动脚,偶尔耍点小流氓,也不算可恶之人。“只是你……一些举动太让人犯膈应。” “你是说我……老想亲你吧……”魏漠有些流氓地笑笑,引得君雨馨一时涨红了脸。 这人真够厚脸皮,明知她说的是这个,还真敢说出来,扭过头,君雨馨不想理他。 “走吧,回家。” “回,回家?”君雨馨眼里一片茫然,眉宇间不由得纠结起来。她的家在哪里?她到底要回哪里去?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天地之大,竟然没有她容身之所,这辈子,她真是活得很失败。 看着女人发愁感伤的脸,魏漠若有所思,绝口不提司空烈的事情。 这两天,那个男人那么大动静,差点把整个黎阳掀翻了。 既然不懂得珍惜她,他何必要再将她送出去给他糟蹋? “先暂时回我家吧。”见女人戒备的眼神升起,魏漠赶紧举手保证,“放心,绝对给你保持三米距离。” 君雨馨审视着魏漠,虽然他的话值得怀疑,但是她现在似乎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暂时住下再慢慢找房子。 当即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下,走出医院,看这女浑身上下就只有个包,想来什么都没有,于是魏漠便打算带君雨馨先去买些日常用品。 商场门口人来人往,两人一前一后往里走,突然,君雨馨从后面窜上来,抓住魏漠声音颤抖:“抱紧我!” ------题外话------ 呼,馨馨在那个家实在是没法呆了,好心地放她出去透透气,如果那个烈坏人不给她叩头谢罪,咱就不让馨馨回去了! 在这里再次感谢送花花,投月票,投五分评价票以及留言的可爱妞们,今天就不一一点名,主要是向大家推荐一下我另一个号写的两个宠文。绝对的宠文哦,喜欢的妞可以去看看:蓝小丫/文《总裁宠上小娇妻》、《溺宠契约娇妻》,输入作者名或书名都可以。前段时间,这两个文锁了,这两天才寻着时间,将文文解锁了,我亲爱的美妞们,谢谢多多捧场,绝对会有不一样的风格!么么哒! 正文、080章 天之骄女VS贵公子(精彩 话落的当儿,君雨馨已经扑进了魏漠的怀里。把整张脸藏在了他的胸前。 魏漠相信不会是这女人突然间想要投怀送抱。搂住女人往边儿一旋,虎眸一扫,立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戴着墨镜,鹤立人群中向着这边走过来的男人不是司空烈还有谁? 不知道这个男人怎样可恶才得以让怀里的女人如此!魏漠敛住冲上去揍司空烈的愤怒,揽了女人向角落里去。好在人多,司空烈也没发现什么,向另一边去了。 “好了。”魏漠拍拍女人的背。 君雨馨这才闪电般脱离魏漠的怀抱,向刚才的方向看去,果然没有再见到那个人。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时间瞄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她便下意识地想要躲起来。 其实,她相信那个男人不是来寻她的,只是她不想见到他而已!看到他可恶的脸庞,她的心便会忍不住抽痛。 敛住了自己的情绪,君雨馨没事人一般,向前走,魏漠走在旁边没有多问一句。 光看这女人既怕见,张望中又带点期待的眼神,他的心就忍不住下沉,这女人的心已经弄丢了。 他不想要承认,抓起君雨馨的手往前走。 “诶,你干什么?”君雨馨沉了脸,想要挣脱自己的手,她以为魏漠又想趁机耍流氓。 魏漠勾唇一笑:“人太多,我怕把你挤掉了。如果一会再发生什么紧急情况,我才来得及帮你不是?” 想想,君雨馨没有再挣扎,一路买了些简单的日常用品。本来魏漠是要争着给她大采买,但是被君雨馨严词拒绝。 她只想花自己的钱,那样腰板也挺得直,不会再因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而觉得羞辱。 魏漠的房子虽然只是公寓,但是宽敞又不失高雅。上次在这里是晚上,她都没有仔细观察。 今天随便转转,她还是忍不住惊叹:这些土豪钱多烧的!随便一样摆件也绝对是和金啊玉的沾边,晶莹剔透,一定价值不菲。 宽敞的露台上是个休闲区,格调清新高雅,往这躺椅上一靠,远处景致尽收眼底,还真是惬意。 靠边上是个书架,装了玻璃,君雨馨只一眼,便瞄见中间的一格居然有一只高跟鞋。 主人似乎很珍惜这个,竟然给它做了个精美的架子存放。 真是变态!君雨馨暗嗤一声,蓦地她觉得这鞋竟然眼熟得很。 记忆倒带,她想起了什么,当下脸上一片赧色,赶紧转身想离开,不想魏漠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看见了她在看那只属于她的鞋子。 “哦,那是你送给我唯一的纪念品,所以,便把它存放在这里了。”咳,摸了摸鼻子,魏漠解释着,竟然有些不自然。 嗤!什么她送给他的!分明就是她生气了把鞋子塞进他嘴巴里堵他的臭嘴用的。 好吧,看到这流氓魏漠难得有害臊的时候,君雨馨也不戳穿他了。 吃过午饭,君雨馨就开始马不停蹄地找出租房。 魏漠想让她在他家里住,看着女人一副风都能吹倒的样子,他想让她好好养养身子,可是君雨馨拧起来,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 无可奈何,魏漠只得遂了她。 环境好的,交通方便一点的太贵!魏漠要给她付钱,君雨馨便不租。 便宜点的,房子破旧,巷子又深,交通不便!魏漠又不同意。 最后,君雨馨恼了:“我要住什么样的房子干你何事?” 魏漠也恼了,这女人分明就是出来找罪受的。不把自己折腾死,不罢休! 当即,他沉了脸,拽住君雨馨的两条手臂,让她动弹不得:“做我的女人让我宠你有什么不好?司空烈行,为什么偏偏我就不行?我绝对不会像他那样伤害你!” 好吧,吼完,魏漠自己也后悔了,因为他眼见着女人的脸一点一点失掉颜色,最后看向她是一双染上寒冰的眼。心里忍不住一阵刺痛。 “我就是贱,被他伤害我愿意!”冷冷地撂下一句,挣脱他的手,转身,君雨馨一不做,二不休,把刚才那便宜又破旧的房子直接租了下来。 魏漠气得喷血,可是又拿她无可奈何! 回魏漠的宅子里拿了新添置的日常用品,君雨馨直接住了下来。 “医药费算我借的,过段时间还你!”魏漠离开的时候,君雨馨这样对他说,魏漠铁青了脸,掉头就走。 总之,这女人就是要和她撇得一干二净就对了。 其实,君雨馨也不想要这样,只是她知道魏漠对她存了别的心思,如果不是这样,或许她可以对他像朋友。 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遭受过一次男人的背叛,可惜她还没有吸取教训,竟然再一次将心遗失在另一个根本不敢奢望的男人身上。 她再次一次痛了!痛得淋漓尽致! 男人这种生物,让她产生了惧意,魏漠的靠近,她便像乌龟一样紧紧缩在自己的壳里,全副戒备。 蓝月酒吧,她不可能回去了。她不想丢掉最爱的钢琴,重新在‘星魅’找了份晚间钢琴师的工作。 白天她便在一家咖啡馆做糕点甜品。 突然间,忙碌起来,她似乎找回了从前的自尊自信,觉得老天还是挺眷顾她的。 虽然这工作是那么平常不起眼,但是她就喜欢这样,平静安详,不用像在大公司那般勾心斗角,整日为了要业绩,要升职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样的日子心太累,她不要。 一晃两天过去了。 这天晚上,君雨馨依然如故,坐在钢琴前弹奏着动人的乐曲,不觉,酒吧里已经人满为患。 一个不经意的抬眸间,君雨馨便看见令她咬牙切齿的臭男人,穆浩楠!回想起李娅的伤心痛哭,君雨馨心底的火气纠结得她肠子都痛了。 这混蛋日子过得倒是挺充实的! 整天在各种高档酒楼会所游荡,身边的女人一次换个模样,这畜生倒是逍遥快活了,可是,她的娅儿呢,整日拼命地挣钱,挣钱,就为了给这个混蛋结婚! 现在,李娅肚子里已经有了这个畜生的种,这畜生不在家好好照顾体贴,居然还拿着娅儿的血汗钱跑出来花天酒地。 咬牙,气愤布满了君雨馨整张脸。 此刻的穆浩楠俊逸的脸庞因为酒精的关系,已经染上了红色。他的左边和右边分别坐着一个女人。 光看那两个女人的眼神和动作,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勾住穆浩楠的肩,一个手指不停地在穆浩楠腿上捏。 而穆浩楠呢,举着杯子脸上笑开了花,左边摸一把,右边亲一下。 “讨厌!”左边的女人脸颊染上红晕,整个人都挤到穆浩楠胸前。右边的女人似乎也不甘心,箍住了穆浩楠的脖子,拉过来亲了一口。那胸衣低得,男人秒秒钟都能瞄见胸内春光! 丫个畜生,左拥右抱呢! 犹记得,那一晚,穆浩楠当着众人的面给李娅表白,当时穆浩楠恶作剧地好像要给她告白,君雨馨还吓了一跳。 他说他爱李娅,早就爱了,在大学的时候。 既然那么爱,为什么现在却弃之如敝履? 爱,在男人的眼里到底是什么?那么随便地说出口,把女人迷得七晕八素,最后,痛得都无法呼吸,却还执着地不肯放手! 或许,‘爱’,就是男人把女人变成白痴的利刃!明知靠近会受伤,结果还是不怕死地靠近,心甘情愿地接受那捅向心窝的一刀。 远处的男人猜拳喝酒,兴趣高涨,软玉温香抱满怀,尽享齐人之福,而君雨馨双眼喷火,心底却是哇凉哇凉一片! 终于换酒吧歌手上台,到君雨馨轮休了。抬眸望去,穆浩楠和两个辣妞正玩得嘻嘻哈哈。 坐在休息区,远远听见他们的笑声,看见两个女人妖娆的动作,君雨馨就觉得恶心。 现在是她上班期间,她不想惹事,只想着穆浩楠这个人渣能快点消失在她的眼前,省的她看着就有股冲上去甩他耳光的冲动。 蓦地,穆浩楠揽过右边女人的肩,如若无人之境一般,低头就一个激吻。好久两人才分开。 分开之际,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眸光向君雨馨这边示威地一扫。 君雨馨一股火气儿直冲脑门,再也忍耐不住,嚯地起身,向着穆浩楠走了过去。 深呼吸,深呼吸,她握紧了拳头,站在穆浩楠的面前,喷火地盯着那张丑恶的脸。 抬头之际,穆浩楠便对上了君雨馨的一双火眸。 “亲爱的,她是谁啊?”左边的圆润美女,眼睛上下瞄着君雨馨,看她一副抓小三的样子,一脸不高兴,直往穆浩楠身上靠。 “诶,亲爱的,你不是说过今天晚上只陪我们两个吗,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右边的瓜子脸美女身着一条超短的皮裤,一脸气愤,啪嗒点燃一根烟,修长白皙的*交叠不停地晃动。 穆浩楠盯着君雨馨冷冽得快掉冰渣的脸庞,对着两个女人说:“乖,你们暂时离开,改天再约你们,我现在有事。” “不嘛。”两个女人异口同声撒娇,“我们不是还有好多好玩的游戏都没完……” 艳红的嘴唇翕合着,涂了睫毛膏的纤长睫毛眨动着暧昧的暗示。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拉住了穆浩楠,死缠着不愿意离开。 “滚!”穆浩楠沉下脸来火了,虽然他是冲着两个女人吼,但是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君雨馨。 “哼,狐狸精!”两个女人冲着君雨馨怒骂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离去。 唉,这年头,当狐狸精的都是那么拽么?明明不要脸的是自己,还得瑟地骂别人狐狸精! 果真人之致贱天下无敌! 君雨馨不想理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怕污了自己。 “坐吧。”穆浩楠人模狗样地向君雨馨指指旁边的椅子。 呸! 她才不屑和这种肮脏的畜生同坐,要不是为了李娅,她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穆浩楠,你这个人渣,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娅儿为了你拼命赚钱,就为了给你这个猪头结婚,而你倒好,拿了她的血汗钱到这里来泡妞,你当什么男人,简直就是个畜生!” 君雨馨觉得给这个男人没什么好理论的,张口就骂。 穆浩楠眉头一拧,犀利的眸子看向君雨馨,见她因为气愤起伏不定地胸部,他眼神微微变色,移开。 喝了一口红酒,他似乎不知道,君雨馨在为什么生气似的,淡淡地挑眉道:“是李娅那个蠢女人让你来的?” “你这个畜生!李娅是瞎了眼,才跟里你这个混账王八蛋!” 低声吼着,君雨馨死死揪住了自己的身侧的衣服,否则,她肯定忍不住想砸烂眼前这个人渣的脸。 她真为李娅心痛,李娅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只得到了一个蠢女人的封号! “你以为全都赖我吗?君雨馨?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指责我?要怪,也应该怪你!” 黑沉着脸,穆浩楠阴鸷的眼神啐满了寒意。 君雨馨觉得自己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说,怪她! 这男人脑子被驴踢了吧! 从头到尾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又不是她把李娅和他送作堆,她也没安排这个男人这么畜生!自己不知廉耻,生活糜烂,把她家娅儿的心伤透了,还想把屎盆子扣在她身上。 哈!再没有见过这么无耻不要脸的臭男人! “穆浩楠,你搞搞清楚!我的李娅好好的一个女孩,谁让你招惹的?你既然招惹了她,你就要全心全意爱她!自己不要脸骗女人的感情,骗女人的钱,供你花天酒地,你还有脸?赖我?你赖得着吗?” 几乎是咬牙切齿,要不是怕影响到酒吧,她今天,非得送这个臭脸人一盆粪水,让他清醒清醒。 再垃圾的男人,还是有他们的骄傲! 穆浩楠在听到君雨馨骂他骗女人的钱,花天酒地的时候,一张俊脸盛满了怒火,手中的酒杯被他‘啪’的一下便捏碎了。 也不知是红酒还是血,流出了他的掌心,再顺着手肘往地上滴。 “君雨馨,是,你今天可以这么骄傲地骂我,说我骗女人的钱来寻欢作乐。但是,你以为你多高尚?你还不是陪男人睡觉,取悦了男人,换取男人的臭钱么?” 话音刚落,啪-- 一声脆响。 终于忍不住,君雨馨一个耳光甩上了穆浩楠的脸上。 一张小脸瞬间苍白,双手握着拳,忍不住抖动,穆浩楠的话太让她震惊,也让她羞愤! 她以为,她在司空烈的身边,隐瞒的很好,除了君雅彤和金伟宸,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是,她早就知道迟早有人会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贱女人,她以为她已经无所谓了,可是,当穆浩楠骂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耻辱了! “怎么?被我揭穿肮脏的灵魂,恼羞成怒了?”抹了把嘴角,穆浩楠一脸嘲笑,“曾经,我们黎阳大学的校花啊,高贵优雅,超凡脱俗,灵气逼人,娇媚水嫩,高傲冷漠,哪个男人不为你心痒难耐?哈!这么高贵美丽的校花,如今你还那么高贵冷漠,清秀纯洁么?” 穆浩楠仰头嗤笑着,对君雨馨,眼里全是鄙夷与嘲笑。 君雨馨没有料到,她只是想找穆浩楠质问,哪里知道,反而过来自取其辱。 好吧,她反正都已经是那么不堪的女人了,听到的羞辱早就让耳朵起了茧子,也不差这回。 索性她脸皮厚到底,睨向穆浩楠,声音更冷了几分。 “穆浩楠,别想转移话题,明明就是你对不起李娅,李娅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待她?” 起身,穆浩楠凑近君雨馨,有些阴测测地说:“想知道吗?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蠢!她真以为我爱她,她真以为我那天要表白的对象是她?君雨馨,你说呢?我那天要表白的到底是谁啊?” 君雨馨心底一抽,那天这个畜生表白的情景,她可是一清二楚。 男人的酒气喷洒在她的面门,她忍不住向后连退了好几步。穆浩楠的话让她一颗心往下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但是,怎么可能,她读书那会儿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还有她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狗屁校花。她一心挣钱养活一大家人,哪里顾得上去过问身外的一切? “就是你这个尊贵又冷漠的校花!你知不知道?多少男生迷恋你,连我也迷恋了你好多年,毕业,不想你却被金伟宸那个混蛋骗走了,再后来,当我想要将你夺过来的时候,哪儿知道,你却已经诚服在男人的金钱下。已经被男人玩过了的女人,你以为还像当初一样迷人吗……”穆浩楠已经充血的眼睛,逼向君雨馨,“我就好奇,那么多人稀罕你,你到底是哪里好?既然如此我退而求其次。你被男人玩,我就玩你朋友,你要想她解脱,除非……你来替换她!” “你这个变态!你休想!”君雨馨心里颤抖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李娅竟然是因为她才被这个恶魔盯住。之前她就觉得穆浩楠眼睛邪祟,目光不正,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他真是这么混蛋的一个人。 他靠近她们完全就带着目的的! 可怜的李娅!被这畜生糟蹋了身体,糟蹋了感情,还不肯放手。 穆浩楠被骂反而哈哈笑了,一张脸看着就更加无耻,坐回桌子边,他没脸没皮地重新拿了个酒杯倒酒,喝了一口,眼里闪着阴毒,贪婪的光芒。 “第一,陪我睡一回,让我尝尝仰慕多年的校花女人是不是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偿了我多年的夙愿;第二,想办法说服你陪睡的男人 ,在他们集团给我安插一个高层的位置。二选一,我看在那个蠢女人对我那么痴心的份上,考虑让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和她凑合着过日子。否则,别怪我无情!” “你,你休想!”君雨馨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卑鄙无耻的畜生,竟然敢威胁她。 原来他早就觊觎她的身体,还妄想进入司空集团的高层!呸!她不会受他要挟。 鼻子里哼哼着,穆浩楠把最后一口酒饮下,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我很期待你选第一个哦。”魔鬼一般撂下一句话,穆浩楠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腿下一软,君雨馨向前扑,撑在了桌子上。 李娅!对不起!她心底无助地哭泣!是她害了李娅么?不!是穆浩楠太过无耻不要脸! 她不会任李娅傻傻地被这个恶魔欺负,李娅必须离开那个恶魔! 走出酒吧,凉凉的秋风吹来,她忍不住束紧了衣领,摸出电话,在手里翻了几转,这是司空烈陪给她的那个电话,这几天,她连手机都没有碰一下,潜意识里,她要把与司空烈有关的一切,统统清除。 但是,这全新的手机,仍了实在觉得可惜,才将它留到了现在。 她想给李娅打个电话,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说!虽然不是她直接害了李娅,可毕竟还是因她而起。李娅那傻丫头,一根筋到底。恐怕她也无法劝动。 唉,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眼瞅着街边滑过一辆迈巴赫,君雨馨心底一抽,赶紧拿包挡住自己的脸,汽车直接开走,并没有如同她想象一般停下来,瞬间便转过街角消失不见了。 她这是脑子进水了才以为那车是某个人的! 嗤笑着放下遮住脸的包包往家走。 这‘星魅’,距离她租住的屋子,也不算太远,穿过几条街便到了。 不比以前住在司空家城郊的别墅,进市中区好远的。 嗷-- 君雨馨忍不住拍自己的脑袋瓜子。她这是脑子浆糊了吧?怎么老是想到与司空有关的事? 吼-- 她必须改掉这个坏毛病。 “啊……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远远的,君雨馨听见一个女人呵斥的声音,话说得不是太清楚。 顺着声音的方向,瞄去,她看见两个醉汉正和一个女人拉扯。 看样子男人和女人都喝了酒,男的歪歪扭扭,女的脚步虚浮,蹬着高跟鞋,一个不小心,肯定摔倒。 嗤,这些公子小姐不知人间疾苦,整日花天酒地,喝醉了就知道撒酒疯! 冷冷睨了眼,这黑更半夜的,君雨馨不想要多管闲事,如今她也是只身一人,还是不要乱趟浑水的好。 抓紧包包,她打算快步从他们身后的巷子穿下去,远离是非之地。 “妞,陪哥两个玩玩,刚刚咱喝酒不是很尽兴,你不是挺热情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要哥哥陪了?”男人打了个酒嗝,猥琐的声音,在这夜里更是汗毛倒竖。 “滚,滚!给本小姐滚开!我要回家!不给我让开,等我哥来了杀了你们!嗝--” 女人虽然醉酒了,舌头不太利索,还是一样嚣张跋扈。 “哈哈……”两个猥琐男人笑了,拉住了女人的手臂就想要往怀里拉,“好啊,哥哥这就送你回家……” 喝醉的男人,胆子尤其大。两人根本就没有受到女人的威胁,一边一个向她靠拢,一个人抓女人的胳膊,一个去摸女人的脸。 呕-- 女人干呕了一声,手里举着包就向两个男人乱砸过去。 嘴巴里骂着:“滚……开,滚……开……”似乎那包砸到了谁。一个男人火了,一把箍住了女人的腰:“臭婊子,还,还敢打老子,老子……今晚就要你知道……厉害!” 抓住女人的头发,低头就开啃女人的嘴。 君雨馨心里一颤,这个女人只怕今晚要遭这两个畜生的糟蹋了。同样身为女人,她又起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再抬眸看过去,昏黄的路灯下,女人被男人强搂住的身影竟然有些熟悉。 她心底一颤,记忆里搜索,一时想不起来,脚下不由自主顿住。 “啊……呸!呸!死混蛋,走开,不准摸我!啊……拿开……你的臭嘴……我,哥一定会杀了你们……” 女人凄厉叫骂着威胁的声音,清楚地传进君雨馨耳朵里,君雨馨瞳孔一阵紧缩,她,她居然听到了司空羽菲的声音。 没有丝毫犹豫,她拔腿便冲了过去。 “王八蛋,放开我妹妹!” 没有料到后面会突然有人冲过来,搂着司空羽菲的男人被君雨馨狠狠地拽开,一把将司空羽菲拉到自己身边来护着。 “是,是你……”司空羽菲认出了君雨馨,想来是被两个猥琐男人吓坏了,她有些惊恐地躲到了君雨馨身后,把她的胳膊抓得死紧,嘴唇哆嗦着直冲君雨馨喊:“快,快给我赶走,赶走……” “妈的,臭,臭娘们也敢管闲事!正好,咱哥俩也不用争了,刚好一人一个。”两个男人浑身酒气,被君雨馨拽开的男人趔趄了几步,回身见多了一个女人,嘴角挂着猥琐的笑,眼里闪着狼光,挡住了君雨馨和司空羽菲。 “滚开!如果你们识相的话,乖乖滚了,还可捡到一条小命,否则等司空烈来了,你们谁也活不了了!” 君雨馨护着司空羽菲往后面移动着,她故意报出司空烈的名字,想把这个两个醉汉吓跑,这两个醉汉根本就是街上的一些小混混,哪里听说过司空烈的名衔? 司空烈的名字在他们这里,根本没用! “司,司空烈?他妈谁,谁啊?老子不认识!妞,乖乖过来,陪哥哥,哥哥一定好好疼。” “对,好,好好疼!” 两个醉汉说着猥琐的话,狞笑着,向君雨馨扑了过来。君雨馨迅速的抬腿,踹向一个男人的胯间,手里的包包横着砸向一个男人的脸。 “嗷哟……臭娘们……”两个男人一个捂脸,一个弯腰。 幸亏这两个男人酒喝的不少,身上绵软,反应不够快,一个被狠狠踢中了大腿,一个被包包打到了眼睛。 趁着两个男人哀嚎之际,君雨馨拉了身后的司空羽菲就向巷子里跑。 “别,别跑,臭娘们……”两个男人怒骂着,向她们追了过来。 “呕……” 司空羽菲颠得胃里一阵翻涌,要吐,君雨馨只得停下脚步,等她呕吐。 眼见着两个男人东倒西歪地追上来了,君雨馨顾不了那么多了,将还蹲在地上的司空羽菲拉起来又开始跑。 “呕……呕……”司空羽菲捂着嘴一脸惨白,脚下的高跟鞋拐来拐去,根本就跑不动。 “羽菲,把鞋子仍了,坚持一下。” 君雨馨帮助她把鞋子踢掉,扶着她往前奋力迈步。 其实,后面两个醉汉脚步踉跄,也不是很快,如果只有君雨馨一个人,早把这两人甩掉了。 主要是,司空羽菲喝了酒,身体绵软,根本就跑不动,君雨馨将她的手扛在肩上,司空羽菲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生拉活拽一段,君雨馨累得直喘粗气,汗珠顺着额际滑了下来。 “呕--” 司空羽菲憋不住,推开君雨馨,自个儿撑广告灯箱下呕吐起来。 “你,你们两个臭,臭婊子,让爷追得好辛苦……”立时,两个猥琐男人追了上来,双手撑在腿上喘气,“你,你们跑不掉了……” 司空羽菲还在呕吐,君雨馨只得护在她前面。 向远处望望,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一台车刚调过头来。 “救命……救命……”君雨馨跳着对着远处的车挥手。凭她个人,带着司空羽菲根本就甩不掉这两个猥琐男。 “臭婊子,陪,陪爷玩一把……”一个男人再次冲君雨馨扑了过来。 “啊--”君雨馨努力地向着远处的车呼救,一个没留神,被男人揪住了头发。 “看,看你还往哪里逃……天,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放开我,臭流氓!”君雨馨用脚使劲踢揪住她的男人。 “放,放开她……”司空羽菲见君雨馨被抓住了,扑过来要帮忙,被另一个男人揪住了手臂。 吱-- 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 车还没有停稳,车门便被推开,人影一晃,君雨馨还没有来的及看清,就听两声惨叫,她的头发被放开了。 司空羽菲也摇摇晃晃扑向了她。 “魏,魏漠?!” 君雨馨抬眸望过去,就见魏漠黑着一张脸,双手叉腰瞪着她。 “谢谢!”千篇一律,君雨馨只有这乏味的感谢。似乎,每一次,她有危险,他总是能及时出现。 她已经欠了他好多。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这样大半夜地被畜生追着跑很刺激吗?”魏漠赤红了双眼。 他真的对这个女人很无语。 拧劲地不做她的女人,不要他宠,偏偏要出来找什么破工作。 到头来还是得让他操心。 算好女人下班的时间,他便在女人的破房子前守着,一是想看她安全回家来,再一个,就是有点小心思,想多看她一眼。 这个拧劲的女人,他说每天等她下班去接她,可是她还当他瘟疫一般,扬言,他要敢去接她,她就搬家换地方工作。 好吧,他会怕找不到她吗?他只是看这女人一张脸苍白得可怜,完全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舍不得让她再奔波而已。 不住他家就算了,不让他接也算了,只要他能看着她便行。 今晚,与昨晚同一时间,他左等右等,老不见女人回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再也站不住了。 开了车便冲了出去,找了几条街也不见女人,他的心里越来越慌,刚想调动人手搜寻,远远见着她跳着挥舞着手嘴巴翕合着,似乎在喊救命。 于是,他油门一脚踩到底冲了过来,刚好一拳打开了两张狼嘴。 “他,他是谁啊,这,这么凶?” 司空羽菲见这男人好凶的样子,护住君雨馨,一脸不满。 “这只是个意外。” 君雨馨知道魏漠是真的关心她,知道他在火头上,她也不和他斗,垂首向他解释,遂拉了司空羽菲上前,“羽菲,这是魏漠,快向他道谢。” 司空羽菲眨眨眼,脚步有些晃动,围着魏漠转了一圈:“魏,魏漠?谁啊?”抬手,司空羽菲两只手扯上魏漠的黑脸,“本小姐没有……听说过,这么凶,还,还敢骂你,活得……不耐烦了,明,明天,让我哥来……收拾你。” 拍拍魏漠的脸,司空羽菲给君雨馨撑腰。可把魏漠一张脸都气绿了。 他一把拍开司空羽菲的手:“你谁啊,敢拍爷的脸,信不信爷把你扔海里喂鲨鱼!都是不知感恩的坏东西。” 呃-- 君雨馨无语抚额,尊贵的千金对上高贵的少爷,这戏码,她还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嚣张,一个狠戾。 唉,都拽! 魏漠气呼呼地窜上车,对着还站着没动的君雨馨吼:“还不走,等着天亮啊?” “走,回家了羽菲。”君雨馨把司空羽菲扶上车,关上车门。 “不……要,这车坐着难……受,还是……我哥的车坐着,舒服!”司空羽菲虽然是酒醉了,但是,魏漠骂他,粗鲁地挥开她的手,她还真记仇了。 仇人的车,她才不要坐。 倾身,司空羽菲要去开门。 君雨馨吓了一跳,一把抱住她:“羽菲听话,别任性。” 司空羽菲本是醉言醉语,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魏漠听得真是火大,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女人,刚刚威胁让她哥收拾他,这会儿又嫌他的车坐着难受!他的车坐着难受吗?全球限量版的豪车有几个人有?真以为她家开汽车厂的? 魏漠心里喷血,‘吱’得一声,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滚!坐着难受就给我滚下去!”黑沉着脸,魏漠冲司空羽菲低吼。 本来君雨馨一个女人就让他火大了,再加一个司空羽菲刁蛮跋扈,口气大,可把魏漠差点气歪了鼻子。 “魏漠,她喝醉了,你没醉,你怎么能给这种心里不清楚的人计较?”君雨馨摇头叹息,这两人吼过来,吼过去,她真心头痛! 都是娇生惯养的,谁也不是服软的主。 魏漠狠狠地一瞪,只得又把车开走,司空羽菲又不干了。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大声地冲她吼,给她摆脸色呀?她就是司空家捧在手心的公主! “放,放我下去,你这破,破车,有什么稀罕?本,本小姐还不乐意坐呢!” 大着舌头,司空羽菲喷了君雨馨一脸口水,挣扎着要下车,君雨馨没法只得把她抱住。 “你要下去,自己跳,大爷我不拦你!” 魏漠心里的火气被司空羽菲一点,熊熊燃烧起来。 一个女人气他已经够了,两个女人气他,肺都快炸了! 要不是他喜欢的女人护着这臭女人,他发誓,他一定将这臭女人扔下车去,再把她的臭嘴堵起来! 他魏漠在黎阳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儿被这眼瞎的女人贬低得一文不值,她算哪个葱啊。 好吧,君雨馨夹在中间,真的无语,她怕司空羽菲怄气,真的开了车门跳下去,一边死死抱住她哄:“羽菲,乖一点。”一边头大地求魏漠:“别和她闹成不?我真快被你们吵晕了。” 从后视镜,瞄到女人一脸疲惫,魏漠闭上了嘴。 好吧,爷不能闹是吧?行! 脚下油门一踩到底,豪车倏地一下变了利剑冲,只见周围的景物一晃而过。 没几下,司空羽菲的脸便扭曲了。魏漠的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君雨馨害怕司空羽菲在她的小破屋住不惯,直接让魏漠把车开回他家。 魏漠郁结得想吐血,但是好歹他女人也一起,就没抱怨。 好不容易拽了司空羽菲上楼,进了屋,司空羽菲脚步摇晃着这里看看,哪里摸摸,最后爆出惊人之语。 “什么破,破房子,这么……小,我,我们司空给佣人住的……房子,也,也比这儿大……” “你说什么?”魏漠崩盘了,一把揪住司空羽菲的领子,他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这个女人说‘我们司空家’! “我,我说,唔……唔……呕……” 司空羽菲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哗啦’一声响,从洗手间出来的君雨馨惊呆了。 ------题外话------ 亲爱的们我头晕,头晕啊。码字码得头晕眼花,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在这里,我鞠躬请求,妞们,请支持正版订阅,我花费的心血实在太多。码字龟速的我,从早上9点码到晚上10点真心不容易。求求那些盗版的妞们赚了元宝支持正版订阅,还没有变正版以前,不要来留言了,我看着难受!现在作者后台清楚得很,谁全订阅,谁跳章订阅,谁只订了一两章,几时几分几秒,清清楚楚,你们对本文支持的任何举动,作者我一清二楚。请看留言区置顶帖,妞们快赚元宝吧。对了一部手机每天只签一次到,如果你注册了几个账号就要用几部手机,貌似是这样的哦,你们试试看!最后,感谢投票票,评价票和送花花的妞,也感谢所有支持正版的妞,题外有限不点名了。 正文、081章 姓司空的都不是好鸟 司空羽菲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哗啦’一声响,从洗手间出来的君雨馨惊呆了。 不,不是惊呆,是惊悚! 绝对的惊悚! 画面在这一刻静止了。 两秒后,司空羽菲眨巴眨巴自己迷醉的小眼,犹不知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嘴角抽了抽,很无辜地说:“是,是你自愿当本小姐的垃圾桶……” 刺鼻的酒气夹杂着食物半消化的腐味,熏得魏漠黑臭了一张英俊的脸庞。 慢慢回眸,他的手臂上,胸前全是红红绿绿的东东,拉着很长的丝,正往下掉。 呕-- 魏漠面部扭曲,嘴角抽搐。谁他妈爱当这垃圾桶啊!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女人!” 吼吼-- 魏漠咬牙切齿,闪电般放开司空羽菲的领子,顾不得追究刚刚他听到的什么“我们司空家”,拔腿狂奔冲向浴室,嘭-- 一声巨响,门的声音,预示着他的主人有多大的怒气。 君雨馨和司空羽菲被那滔天的巨响震得,情不自禁一抖。 少顷,司空羽菲抹了一把嘴角,反应了过来,叉腰:“诶,你,你才是不知死活的臭男人,敢,敢给本小姐摔门,你出来我撕了你!” “羽菲。”君雨馨拉了司空羽菲的手,扯了纸给她擦拭嘴角,“快走,我们也去洗洗。你别再闹了好不好?毕竟,这不是你家。” 娇惯成性的大小姐诶,在别人家也敢这么嚣张,君雨馨真的服了。害怕魏漠听见司空羽菲的话,冲出来把她扔出去,君雨馨赶紧把她往另一个浴室里面拉。 可是嚣张的大小姐还真的不怕死,冲着浴室呲獠牙:“不是我家又怎样,还,还以为本小姐,怕了他了!” “是是是,我的姑奶奶,你是最厉害的,谁你都不怕!”头痛,头痛!君雨馨连哄带骗,硬把司空羽菲拽进了客房里的浴室。 “啦啦啦……啦啦……有三只熊住在山洞,熊爸爸,熊妈妈,熊宝宝……” 司空羽菲妹妹一边玩儿着泡沫,嘴巴里一边哼哼哈哈,声音大得直在魏漠的房子里回旋。 君雨馨抚额,从来不知司空羽菲喝醉了酒是这个模样。这黑更半夜的,她兴奋得就像瞬间变了三岁小孩子。 “羽菲,别闹,吵到别人。” 好吧,其实君雨馨嘴里的这个别人就是魏漠。 她知道魏漠已经气得摩拳擦掌了,恨不得立即把司空羽菲给撕了。本来,她不想让魏漠知道这丫头是司空烈的妹妹,谁知,这大小姐醉了也不忘炫耀自己司空家的能耐。 光是‘司空’两个字就足以让魏漠头顶冒青烟,他和司空烈的争斗本就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再加之这不知东南西北的小丫头不仅大言不惭气歪了魏漠的鼻子,还敢对着人家喷粪,这会儿又‘啦啦’个没完没了,就差把魏漠的房顶掀了。 光凭想象,魏漠此刻早已咬牙切齿,抓狂得快喷血了。 司空羽菲丝毫我觉得灾难临头,嘻嘻地笑着:“我高兴……我喜欢……哈哈……嫂子,来玩泡泡,呼……哈哈哈,你的脸上,哈哈……” 等君雨馨凑近,想帮司空羽菲一把,把她整理了让她闭嘴睡觉,哪知,这丫头玩心大发,抓起一把泡泡就往君雨馨吹去。 顿时,君雨馨一脸全是沐浴露的泡泡。 “司空羽菲,你太过分!”君雨馨抹了一把,露出了嘴巴鼻子眼睛,对着司空羽菲沉了脸。 “臭女人,你给我出来,爷今儿不撕了你,还真不姓魏了!” 突然,浴室的门被魏漠拍得‘嘭嘭’直响,似乎下一秒就会破碎。 想来,魏漠已经收拾好了,他已经忍不下去了,便追上门来了。 司空羽菲手里抓着泡泡呆了两秒,噌得一下从水里站了起来,溅了一地的泡沫,冲着外面叫嚣:“你,你个臭男人,吼吼,以为姑奶奶怕了你,你等着!”“哗”,一声水响,司空羽菲就这么跨出了浴缸想要往外面冲。 可把君雨馨给吓得,一把拉住了她:“大小姐,你,别作了!你真要这样出去打架呀。” 呃-- 司空羽菲看看自己的身上,OMG! 小脸一抽,赶紧‘嗵’得一声跳回浴缸里。 君雨馨完全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不带司空羽菲上这儿来了。 知道魏漠气得不轻,可是,她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 冲着门,她无可奈何地叹气:“魏漠,对不起。如果你真想撕了她,那我马上带她离开,就不惹你生气了。” “我,我……” 魏漠抽抽嘴角,他女人真生气了呢! 让谁生气,他也舍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生气,使劲在墙上砸了一拳,他离开了。 司空羽菲还不肯消停地嘀嘀咕咕,君雨馨也恼了:“你再不安分点,我就把你丢回那两个猥琐男人面前。” 呃-- 她,她嫂子原来也会发怒?! 这双手叉腰的样子,貌似还挺凶的样子! 她,她说,要把她仍回猥琐男那里? 艾玛,司空羽菲眼睛眨巴了好几下,貌似弄懂了眼前的状况,脑子里两个猥琐男人的身影一晃,她小身板一抖。 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发出一点声音来。 君雨馨又气又想笑,司空羽菲明明就和她差不多大,可那性格动作,幼稚得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女! 当真是温室里的花朵,永远长不大呀。 好一番折腾,君雨馨才和司空羽菲整理好走出浴室。 一看两个女人,魏漠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司空羽菲居然把他给他喜欢的女人买的睡衣穿了!而她喜欢的女人还是刚才穿的那衣服没换。 一看魏漠的表情,君雨馨就知道他在想啥,她先发制人,道:“魏漠,要不,我还是带她走算了。” “你,你。”魏漠气得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给女人买衣服? “你,你居然拿给姓姓司空的穿……”良久魏漠喷出了这两个字。就算他女人不穿,也不能给姓司空的穿是吧!他和姓司空的不共戴天!啊……怎一个抓狂了得! “马上给你脱下来!”君雨馨作势拉住司空羽菲要去换衣服,魏漠黑着脸赶紧举手投降。 “算你狠!”转身,把地板踏得啪啪响,走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将一碗醒酒汤火大地挫在矮几上,口气恶劣得像要吃人:“让这女人把它喝下,省得吵到大爷我一会儿又起来杀人。” 嘭-- 魏漠重重地甩上卧室的门。 第二天一大早,司空羽菲翻了好几个身,突然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吓得一骨碌坐起来,对上君雨馨的脸,她不爽地吼:“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揉揉太阳穴,君雨馨无语,这大小姐睡个觉也太不安分了。一个晚上一会儿砸到她脸,一会儿腿砸到她的肚子,她根本就没怎么睡着。 现在这丫头还好意思冲她吼! “大小姐,你酒醒了忘记救命恩人了?这也不是你的床!”打了个哈欠,揉揉自己酸软的手臂,起床。 司空羽菲眨巴了好几次无辜的大眼睛,脑子里闪过昨晚的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记起来。 “呃,昨晚,幸亏有你。” 司空家的人,一向很拽的,基本上不太会对谁说谢谢,这一句,已经完全表达了司空羽菲的谢意。 君雨馨知道这家人的脾性,她也无所谓,云淡风轻地说:“起来洗洗,赶紧回你家去吧,不要让你家人担心。还有,一个大姑娘家的,那么晚也敢出来喝酒!你不是一直有两根尾巴的吗?昨晚怎么没把尾巴带上?要不是我刚好碰上,你吃大亏了!下次可得长点记性!” 拉开门君雨馨走出了卧室。 司空羽菲嘴角抽了抽,这,这女人那语气是责怪她了呢! 谁,谁敢?! 家人担心她?谁担心她啊?她哥吗?要不是这个女人跑了,他哥会不过问她一声吗?恐怕昨晚她彻夜未归,她亲爱的哥哥还不知道呢! 都怪这个女人!跑什么跑啊,那么没有,连个狐狸精也斗不过,还,还凶她?!真以为是她嫂子? 好吧,司空羽菲心里有太多的抱怨,最后,还是看在昨晚她带她回家的份上,她大人大量,饶了她。 餐厅里,魏漠和君雨馨已经在吃早点了,见司空羽菲出来,君雨馨赶紧招呼她:“过来将就吃点,吃了赶快回家!” 司空羽菲嘟嘴,她不喜欢这个以嫂子自居的女人吩咐她。别扭地走到餐桌前,见魏漠把一个煎蛋放进了君雨馨的碟子里。 再看他那眼睛,这男人看她嫂子的眼神,分明就色眯眯的,敢情是瞅他哥不在,想打她嫂子的主意? 好吧,虽然她是不太满意这个嫂子,但好歹也和司空家有了关系不是?凡是与她司空家沾边的都是属于她司空家的东西,容不得别人觊觎。 当即,司空羽菲叉腰冲着魏漠吼:“诶,臭男人,收起你放光的狼眼,趁我哥不在,想打我嫂子的主意,滚犊子的!” 呃-- 君雨馨的头又开始痛了。 她就知道,这两人凑一堆肯定没有一刻消停。不过,她还是第一次听司空羽菲说‘我嫂子’,心里还是那么抽动了一下下。 在司空家房子里,这名义上的小姑子,根本就不待见她! 今儿这是认同她了?不会!突然她明白了,大抵是司空羽菲觉得属于她司空家的东西受别人觊觎了,所以在这儿宣告主权呢。 魏漠看都没看司空羽菲一眼,当即俊脸一黑,筷子往桌子上一砸,转身离开了。 要不是考虑到惹他喜欢的女人难受,他早把这个没心没肺的臭女人扔出地球了。 君雨馨把魏漠夹进她碗里的煎蛋放进了司空羽菲碗里,冲还在呲牙的司空羽菲说:“你吃不?不吃就回你家去吃。” 好吧,司空羽菲抽了抽嘴角,第一次把君雨馨细细地盯了好一会儿,最后泄气似的坐下来把鸡蛋喂进嘴里。 这就是她哥宠的女人!也没见得有多貌美如花呀,脾气貌似不温柔。她哥不会就喜欢这女人冷漠的臭毛病吧?亲哥呀,你真是欠虐?! 好一番拉扯,君雨馨和司空羽菲才走出了魏漠的房子。 看看时间,君雨馨得抓紧去咖啡厅了。 虽然有些困倦,但是,她才工作了两天,不好意思请假,这里的工作也挺轻松,环境又好,正是她喜欢的,她不想弄丢了。 “你,自己打个车回家,我上班去了。” 丢下司空羽菲,君雨馨匆匆向着她工作的地点而去。 一个转角,她不经意往后看,嘎-- 司空羽菲竟然一直跟在她身后走! “喂,司空羽菲,不是让你自己打车回家吗?难道你找不到,还要我送你啊?” 君雨馨叉腰,胸腔里涌起了一团小火苗。 这丫头已经弄得她身心俱疲,现在,她可没有功夫陪着她大小姐闹。 “奇怪!有谁规定我不可以走路回家的一定要打车啊,大小姐我今天心情好,想走路锻炼锻炼。” 哼!司空羽菲扭头,不去看君雨馨的脸,冷哼一声,望向别处。 好吧,君雨馨无语,握拳:“是,大小姐你心情好,你爱走路,请便。” 加快脚下的步子,君雨馨往咖啡奔去,再耽搁她就真的要迟到了。 她知道司空羽菲一直紧跟在她身后,但是她也懒得管了,和这样刁蛮的大小姐有理说不清。 她爱怎样怎样! 呼-- 终于冲进了咖啡厅,君雨馨松了口气放下包,穿好工作服出来,看着桌子边儿上坐着的司空羽菲,她心里喷了一口血。 “司空羽菲,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 火大啊,君雨馨都已经尽量控制了,可还是忍不住飚怒火。 司空羽菲优雅地扯扯自己的衣服,这个名义上的嫂子还算耿直,昨晚把她的衣服洗了,今儿再穿还挺香的。 她心情大好,双腿一叠,冲着君雨馨掀唇:“诶,糕点师傅,有你这么说上门的贵客的吗?谁要你陪我玩,本小姐是来消费的。不可以啊?” 哈哈,司空羽菲脸上漾了朵大大的笑容,纤长的睫毛无辜地眨动着,气得君雨馨胸口不停起伏。 早知道,她就不救这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了。 “是,你家钱多!你来消费可以!把这店全买下和我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君雨馨极力忍耐,还是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 怎么那么烦人呢? 总结:姓司空的都不是好鸟! 这边君雨馨快气炸了,那边司空羽菲害怕她没气饱似的,“哈哈,”她笑着直拍手,犹如发现了新大陆冲君雨馨嚷嚷,“吔!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就这么办!” “你!”君雨馨气急。 这小没良心的死丫头,故意气她来了呢! 现在她终于能够体验到魏漠气得想撕了她的感觉了。 不再理司空羽菲,君雨馨进操作间忙活。 只听司空羽菲豪气地对着小妹说:“刚刚那位女师傅今天做的糕点我全包了!一个也不准给我卖出去!” 噗-- 君雨馨差点喷血。 君雨馨中午休息,司空羽菲大小姐还在这咖啡厅泡着,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喝了口水,懒得理她,径直走进里间休息。 等她休息过了,出来,嘿,那丫头终于走了,她松了一口气。 发自内心来说,她不想见到司空羽菲,因为看见她,她就会不受控制地想到某男人的脸。 她心里会抽痛。 君雨馨在这家咖啡厅里上班很自由,她只负责做糕点,只要每天完成了规定份额的她就可以自由下班了。 今天的糕点全被司空羽菲大小姐包了,当她做完就算是卖完了,其他的客人想吃,老板也只得请求君雨馨加班,承诺给她加班费,于是准备去外面逛逛的君雨馨只得留了下来。 等她再忙碌完走出来,抬眸竟然看见陆鸣毅和陆爱婷父子俩坐在窗边的桌旁。 陆爱婷小朋友正开心地吃着点心,而陆鸣毅似乎很忙,旁边的咖啡都没有开始喝,只顾着低头看文件,旁边站坐着他的助理。 君雨馨顿住了脚步,想上前打个招呼吧,她又想起了前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的尴尬,而司空烈还不要脸地设局把人家一心为民的好事长弄了进去,光想想她都觉得丢脸。 算了,还是不要去打扰人家。 抬腿,君雨馨打算从另一个出口离开,不想陆爱婷小朋友已经发现了她。她大眼睛里染满了惊喜,丢下手里的点心就冲君雨馨跑了过来。 “君老师,君老师!” 陆爱婷小朋友,有些激动,扑过来便抱住了君雨馨的腿。 呃-- 好吧,被逮住了,她走了了。 陆鸣毅听见自家女儿的喊叫声,抬头看过来,君雨馨只得对着陆鸣毅尴尬地笑了笑。 “君老师,这阵子你上哪儿去了?你怎么都不教爱婷了呀?是不是爱婷不乖,惹你伤心了?呜呜……君老师,你别不要我行不?爱婷保证变得乖乖的好不好?” 说着说着,陆爱婷一声双大眼睛,瞬间像水龙头被打开了一般,哗啦哗啦地滚着晶莹的泪珠,越滚越凶。 看着孩子伤心,君雨馨也难过。 其实,她也忒舍不得这孩子,只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她觉得自己真没有脸再去见陆鸣毅。 以前,不知道陆鸣毅的身份还好,现在既然知道了,她更觉得自己这么一个不堪的女人,真的不适合再跨入陆家,污了陆家。 叹了口气,君雨馨蹲下来,抱住陆爱婷,擦干了她的泪水,捏捏她的小鼻子,说:“爱婷最乖,最可爱,君老师最喜欢!君老师不是不教爱婷,只是,君老师有其他工作要忙,不能教婷婷了,我也很伤心。” 陆爱婷小嘴巴一歪,又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不!我就要君老师教!”一把抱住君雨馨的脖子,深怕她跑了似的。 “爱婷!听话,放开君老师!”陆鸣毅放下手里的文件走了过来,“你要真惹君老师讨厌了,以后君老师真的不喜欢你了。” 连哄带拉,陆鸣毅将女儿从君雨馨脖子上抱取下来。 陆爱婷哭得很伤心,一会儿眼睛也红了,鼻子也红了。 真是可怜见的! “过来坐坐吧,雨馨。” “呃,好。”君雨馨不好拒绝,跟着走了过去。 “喝点什么呢?”陆鸣毅的声音温和滋润,让人如沐春风。 “哦,不用,白开水就好。” 君雨馨让小妹给自己来了杯白开水。陆爱婷小朋友趁机又爬坐到了君雨馨的怀里。 陆鸣毅有些尴尬地淡笑:“爱婷太黏你了。自从你没有来,她在家里天天闹,天天哭。以前有你,她都不爱黏着我,我也能安心工作。现在,你看,连工作也还得带着她。” 推开面前摊着的文件,陆鸣毅喝了一口咖啡,满脸的无奈。 君雨馨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抽抽嘴角,淡笑。她心里觉得歉意,既给陆事长带来了麻烦,还因她的离开,让他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虽然她也舍不得陆爱婷,可是,只要想起自己那天晚上不要脸地一直向事长大人扑过去,她的脸就火辣辣的。 “雨馨,有没有考虑过,还回来教我们爱婷。” 其实,陆鸣毅知道君雨馨为什么不来,这女人面皮薄,总觉得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愧疚,而事实上,后来,他的事情过去以后,他一直太忙,一直想找君雨馨聊聊也苦于没有时间。 “我……”君雨馨真的觉得尴尬,只要陆鸣毅的眼睛看着她,她就会觉得脸上有一团火在烧。她从来没有想过还要回去教他女儿。“陆事长,上次,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既为自己的失礼也为司空烈的蛮不讲理。 横竖她都应该正式给人家道歉,虽然现在她也没有在司空烈身边了,可那事情毕竟也是她引起的。 “小沈,带爱婷出去逛逛。”陆鸣毅对着旁边的助理吩咐。 “不,爸爸,我要和君老师一起。”陆爱婷小朋友抱住君雨馨不要下地。 “听话!爸爸和君老师有事情说。”摸摸女儿的头,陆鸣毅好脾气地哄孩子。 “那是不是说让君老师当我妈妈的事?”陆爱婷眨巴着大眼睛,充满了期待。嘴巴都已经开心得咧开了。 呃-- 童言无忌。 君雨馨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好不尴尬,陆鸣毅也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君雨馨,无奈地笑笑,示意助理赶紧带着孩子。 “好吧!爸爸再见,君老师一会儿见。”陆爱婷蹦蹦跳跳地去了。 剩下两个尴尬的人。 “司空烈总裁真的是你老公?” 出其不意,陆鸣毅问了个让君雨馨措手不及的问题。 “咳咳咳……”君雨馨一口水哽在了喉咙里,呛咳得她面红耳赤。这个问题,貌似不好回答。 他算是她的老公吗? 不是,她只是他暂时的一个女人!而法律上君雅彤才是! 陆鸣毅体贴地给她递过来一张纸。 君雨馨尴尬地接了纸擦嘴角,含糊地回答:“应该算是吧!” 她们私底下那些复杂的事情,是不能随便向任何人说的。 陆鸣毅何等聪明之人,立即明白了君雨馨的意思,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多好的姑娘,竟然…… 他不是看不起她,而是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若非没有不得已,哪个好女孩愿意这样? 见陆鸣毅沉默地喝着咖啡,没有开口,君雨馨明白,像他这么位高权重的人,岂有不懂她的意思。 心里想岔了,以为,陆事长也觉得她多么不堪。 于是自我嘲笑地说:“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我已经离开了。”心底无比酸涩,喝水,掩饰自己的失落。 闻言,陆鸣毅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华,仅仅是一闪而逝。在官场混的人,最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喜怒让人捉摸不透。他看向君雨馨,轻轻问:“那雨馨是不是可以回我们陆家教我女儿了?” 君雨馨尴尬地淡笑:“不能了吧,怕污了事长大人的门厅。” “雨馨,那个事情不怪你,你就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有太多失礼之处。我知道你是好女孩。”淡淡地说着,一向善于掩饰自己的男人,成熟的俊脸上竟然也掠过一抹红影。 “谢谢你,陆事长。”君雨馨很感动,她都那样了,事长大人居然还相信她。 太久没有听到这样夸赞自己的话,她的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 “还给我客气上了?”挑眉,陆鸣毅的脸早已经变得自然,“如果你愿意,我们家随时都欢迎你回来。” “嗯,谢谢!只是,司空烈对你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那个事情更不怪你。”也许……陆鸣毅想到了很多,只是他不便于说出来。 “如果,爱婷想我了,让她过来这里找我。” 临别的时候,君雨馨这样对陆鸣毅说。 又想到李娅,君雨馨犹豫再三摸出电话,还是开机,给李娅打了个电话,询问李娅最近的情况,提醒她给自己留几个零花钱,不要傻不拉几地把自己挣的钱,全交给那个混蛋。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给她说出真相,但是,李娅怀着孩子,如果让她太伤心,动了胎气就不好。 其实,她还想干脆动员李娅把孩子做掉算了,给那个畜生一拍两散,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她知道,李娅有多倔强,正如她自己。将心比心,如果谁让她亲自杀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会跟谁急。 穆浩楠那个畜生再人渣,可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劝李娅堕胎的话,她真的说不出口。 随便关心了几句,提示她要照顾好自己,有事情不要忘记了找她,便挂断了电话。 今晚,‘星魅’酒吧,似乎有些拥堵。 君雨馨安静地坐在钢琴前面弹奏,黑亮如缎的长发,自然披散肩下,白玉般的脸庞,卷翘的睫毛,灵动的双眼,圆润的鼻头,红润的嘴唇,嘴角微微往上翘,纤长的脖颈,修长的手指…… 她今天穿了件合身的秋装淑女裙,这是她刚买的一条新裙子。价格便宜,布料也不怎么样,但是穿在她的身上,也很显档次。 一曲终了,再来一曲,不知是不是因为下午,陆鸣毅说,她是一个好女孩的关系,她今天的心情还不错,弹奏的曲子,自然酣畅淋漓,充满了感情,仿佛注入了人的灵魂,能瞬间浸入人的心田。 今天的君雨馨,格外让人挪不开眼,已经有好几个男士,让小妹送来玫瑰,递过来帖子,邀她喝一杯。 手指不停弹动,眼睛瞅向那些芬芳美丽的玫瑰,她的嘴角漾起了美丽的笑容。 这只是她看见了美好的事物的自然反应。 抬眸看去,一个俊逸的男士向她举杯示意,那是他送的花,君雨馨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眼角余光不小心扫到旁边一张黑脸,君雨馨的心一抽,以为是幻觉,再正眼看过去,果然不是幻觉,正是,司空烈那张又臭又黑的脸。 他手里握着一杯红酒,并没有喝,光看他捏杯子的动作,似乎下一秒就会把杯子捏碎,一声阴鸷的眸子,全是熊熊燃烧的火苗。 这个臭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错愕地微张着嘴巴忘记了合拢。男人眼里喷出的火花,让她不敢直视。 当下,心里一阵慌乱,收回眼眸,手下已经错了好几个音符。 君雨馨,怕什么,如今的你和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就算他要找,也应该去找君雅彤那个女人才是! 心里做了一番建设,君雨馨安定了下来,敛住了刚才的自然表情,冷漠了一张脸,安静地弹奏着,始终不抬眼眸去看远处。 但是,她却能感觉,脸庞上似乎有一把冰刀在割裂着自己,又冷又痛。 家里不是有个大明星正宠得欢吗?他凭什么跟这儿来,对着她怒火滔天似的瞪。 似乎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嗤! 真是笑人,大爷他搞错对象了,从她走出那幢房子起,她就已经不再是君雅彤了,她是君雨馨,她已经做回了她自己。不会再代替谁,承受他的怒火,承受他的羞辱。 大爷他要发飙可以,她没有义务要承受。 终于轮到君雨馨小休,起身,抓了钢琴边儿上的玫瑰,她漠然地转身离去,进入员工休息区。 几个小妹正在讨论,今儿晚上,坐在某张桌子的哪个男人帅气,哪个男人像单身,哪个男人像钻石王老五。 见着君雨馨走进来,一个个眼红得不得了。 “君姐姐,好羡慕你,有那么多帅哥给你送花花,咋就没有谁给我们送花呀!” “我们也不错啊,虽然赶不上君姐姐,可也很迷人啊,为什么那些个男人都不看我们一眼……” …… 几个女生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对着君雨馨又羡慕又嫉妒又崇拜。 “来,这花儿送你们了。”君雨馨把手里的玫瑰往几个女孩子的怀里塞,“来这里的都不是好男人,我劝你们呀,还是别在这里找男朋友了。你们年纪还小,也不用着急,爱你的人呢,迟早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拍拍几个女孩的头,君雨馨向卫生间走去。 “真的!他会找到我们啊?”几个女孩在君雨馨的身后兴奋了。 “君姐姐是过来人,相信她的话没错……” “也不知道爱君姐姐的人,长什么模样,君姐姐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关键是还会弹奏钢琴那么高端的艺术,她的男朋友,一定好棒,啊,怎么办,好想看看她家的高大帅……” 几个姑娘的话,听得君雨馨无声地抽嘴角。 爱她的人…… 她的男朋友…… 她觉得,这些词语用在她身上好遥远,好陌生。 摇摇头,继续前行。 大概是下午与陆鸣毅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不停地喝水,喝水,喝太多了。她都来了好几趟厕所了。 终于释放出身体的负担,她着实舒爽了一口。整理着衣物,她听得门‘咔’得一声响,她没有觉得好奇怪,这里是公共厕所,来往的人多。 走到洗手台,对着镜子,扯扯自己的裙子,放水洗手,抬眸间,镜子里便出现了司空烈的一张臭脸。 咯噔-- 君雨馨一颗心狂跳了几下,原来刚刚的响动并不是有人进来上厕所,而是这男人进来了。 暗暗吐纳了两口气,君雨馨凝了脸,抬腿就向着门外冲。 司空烈长手一卷,她还没跑出两步,便被抓了回来。 “啊……色狼啊,非礼啊……救命啊……”君雨馨又踢又打,尖着嗓子叫喊,希望外面有人听见。 好吧,其实,她真的不是在装,她只是在扮演自己的角色。她是君雨馨,她和这个男人毫无瓜葛的,她没有理由认识他。 司空烈钳住女人乱挥的手,咬着牙冷笑:“色狼?非礼?几天不见,你就想装着不认得我?!休想!你浑身上下有几根汗毛,爷都一清二楚!” 君雨馨激灵灵一颤,但是,她才不会被这臭男人喝住,继续向着门外叫:“你是谁?我不认识呀,救命啊,非礼啦……快来人啦……” “臭女人!想和爷玩儿游戏呢。你使劲喊吧,嗓子叫破了也没人能听见!” 竖着耳朵仔细聆听,果然,全是外面的喧闹,哪怕她真的喊破了嗓门也没有人能听见。 君雨馨收住了喊声,像一只发怒的小母狮。 “撒手,你这个臭流氓!”手指甲使劲挠男人强健有力的手臂,每一爪下去,全是五根指痕,男人的手依然紧紧地箍住她,没有丝毫松动。双腿不停地乱踢,一下下狠狠跺在男人的腿上,男人也没有丝毫动摇。 “你胆子不小啊,敢偷偷跑掉,让爷好找!胆儿越来越肥了,居然还敢来酒吧弹琴,乱勾引男人!你忘记了我说过的话了!你是我司空烈的女人,不许出来招蜂引蝶!”司空烈厉声呵斥着怀里的女人,一口钢牙咬得咔咔响。 当他终于发现女人的信号闪烁的时候,他便一刻不停地追过来了,当他看见,女人穿了那么一件勾人的衣服,对着送花的男人风情万千的时候,对着全场的男人展示她的笑颜的时候,他喷血了! 她是他的! 她的一切都只能属于他! 臭女人,明明就发现他了,还假装没看见!明明就和他不知恩爱缠绵了多少次,还敢假装不认识他! 还敢冲着他喊:色狼!非礼! 真是欠抽得紧! 君雨馨因为男人的话,瞬间,心肝儿抑制不住地抽痛。 她出来勾引男人?她招蜂引蝶? 大爷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勾引谁了?招引哪只蜂哪只蝶? 就算真有,干他屁事! 他是她的谁啊,凭什么冲她大吼大叫,吹胡子瞪眼睛! “请问这位大爷,你到底是谁啊?我勾引谁,招引谁,与你有关系吗?你管得着吗?放开!”冷着声音,君雨馨抑制不住心底的怒气,狠狠地乱踢着,奋力挣扎,想要挣脱男人的怀抱。 司空烈也恼了。 几天不见,这女人脾气见长! 尤其是这张嘴太恼人! 手臂一动,女人在他怀里一个翻转,女人正愣神间,他低头便咬住女人的嘴巴。 ------题外话------ 吼——烈少终于追上门来了,妞们有没有很激动!么么哒!感谢送月票的妞妞,感谢送花花的妞妞,感谢投评价票的妞妞。最后红着脸厚颜无耻地请求:妞们评价票的请点亮五颗星星!么么哒! 正文、082章 打翻醋坛,跟我回家 手臂一动,女人在他怀里一个翻转,女人正愣神间,他低头便咬住女人的嘴巴。 “唔……唔……滚开!”君雨馨咬紧牙,从门缝里挤出几个字。 司空烈高大的身躯直接将君雨馨扑压到卫生间的门上,女人的双手被举于头顶钳住,腿也被她压住了,她唯一能动的就是奋力晃着脑袋,想要挣脱男人的强吻。 女人的唇,一如他想象中的柔嫩美好,可是,女人一点也不乖,极力地晃动着小脑袋瓜子,牙关紧咬,死也不让入侵。 司空烈彻底火了。 所有的恼怒,思念,担心全化作了一股愤怒,直冲脑门,空出一只大手,直接钳住女人的下颌,固定住她的头,再稍稍用力一捏。 君雨馨一个吃痛,忍不住松开牙关怒骂:“死王八蛋……唔……”好吧,事实证明,这个男人就是心狠狡诈腹黑的主。 女人这一松嘴,司空烈便逮住了空子,彻底吻住了女人。 无可奈何,女人只剩下了喷火的双眸。 四目相对,火花劈啪啦作响,谁也不肯服软。 说到底,男人的KISS的技巧就是了得,不知是太了解这个女人还是他做了太多的练习,女人渐渐抵挡不住,喷火的双眸,渐渐地变得迷离。 这场唇舌之战,大赢家必然是属于司空烈。 吻,时而霸道狂烈,时而温柔缠绵,女人的心狂跳不止,最终被男人驯服,任他将她吻得昏天黑地,七晕八素。 拥吻的时间超出了他们曾经的记录,看似带着狂烈的愤怒与惩罚,而其中却包含了太多的情意与思念。 无论他还是她。 在他们吻得最浑然忘我的那一刻,两颗心贴得最近,互诉衷肠,互倾思念。那是最诚实的反应。 终于,司空烈在女人即将憋死的前一刻,放开了她。 也不知什么时候,男人放开了女人被钳制的手,而女人早已经双手围在他的脖子上。 对于这个动作,男人很满意,至少表示,女人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眼里闪过光华,嘴角自然挂着一抹淡笑。 女人因为激吻,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迷离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对上男人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发现自己的可耻地勾住男人脖子的手,君雨馨喷血了。 他是在嘲笑她! 小脸迅速变色,眸子里立即染上寒意。 司空烈意犹未尽,他太过留恋刚才的美好,低头,他想再一次品尝女人柔嫩的唇瓣,怎知他太过沉迷,竟然没有发现女人的变化,就在他触上她的唇的瞬间,啪-- 一声脆响,君雨馨毫不犹豫给男人一个大巴掌。 “禽兽!”她咬牙怒骂。一张小脸气得铁青,更为自己不要脸的反应感到羞耻。 无论司空烈再怎么沉迷,左脸上火辣辣的刺痛,瞬间让他无比清醒,眸子里立即染上了愤怒。 记忆中,这女人已经不是一次二次打他的脸。 他司空烈的脸何等尊贵?那是对他司空烈赤果果的无视,比杀了他犯的罪重千百倍! 这女人竟然将打他当作家常便饭了吗? “女人!是谁给了你胆子,敢一次二次打爷的脸!”每一个字都狠狠地从男人的齿缝中咬出来,可见他愤怒的程度。 他对她的容忍也达最高底线。 “嗤!”女人嘴角嗤笑“畜生还有脸?”在男人还没有钳住她的瞬间,使劲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上面推下面踹,还真把怒火中烧的男人掀开了。 火速拉开门,君雨馨便窜了出去。 一颗心又羞辱又恼怒。 羞辱的是她明明那么讨厌他,想起他的那张嘴碰过莫彩依,她就恶心得想要呕吐,可是,当他吻住她的时候,她又丢脸地沉迷了,竟然被人吻得飘飘然,一颗心砰砰跳,一双手爪子竟然爬上了他的脖子,忘记了一切! 丢人哪! 她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 她更恼怒得快要抓狂。 她竟然被那王八蛋强吻了! 似乎好像每一次这个男人都是千年不变的一招,生气了就强吻!全凭自己的蛮力。 而弱小的她,总是一次次被他羞辱。 君雨馨扭曲了一张脸,冲入了员工休息区,其他女孩见她的表情,吓了一跳。 刚刚淑女又优雅,高贵又大气。 此刻咬牙又切齿,似乎想把谁生吞活剥了。 仅仅去上了趟卫生间,这前后的对比也太大了! “君姐姐,你怎么啦?”几个女人上前关心地问道。 “没怎么,就是不小心被疯狗咬了!”君雨馨愤恨地回答,端了水杯,拼命地喝水漱口。 “啊!”几个女孩有些不懂,“怎么会,这酒吧从来都不许狗进入的呀,不会是客人,偷偷带进来的吧。君姐姐,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吼-- “中狂犬病毒了!”君雨馨愤怒地将水杯放在桌子上。 “啊!”几个女人蒙圈了,君姐姐也太牛了,被咬一口就知道自己中狂犬病毒了? 难道她经常被疯狗咬?! 看几个女孩脸上大大的问号,君雨馨也没有心情给她们释疑,又该她上场,她赶紧坐回钢琴边上。 怒火滔天的司空烈,从卫生间那边过来,刚好把君雨馨和几个女孩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朵里。 气血翻腾着,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哈! 他是疯狗! 她说中了狂犬病毒! 这个口是心非的坏女人! 明明她就很喜欢他吻她,明明她也为他的吻而癫狂,可是,最后却说是被疯狗咬了,竟然还敢给他恶狠狠地漱口! 装模作样的臭女人! 总之她就是要让他司空烈抓狂就对了。 这几天,他哪个犄角旮旯没找遍?首先他就翻遍了黎阳的酒吧,居然一无所获,怎知,最后,这女人又在酒吧里出现了! 真是死性不改!她就是摆明了要和他唱反调!凡是他不允许的事情,她就偏要去做。 吼-- 司空烈,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咬牙,大踏步走出了酒吧。 而在钢琴前弹奏的君雨馨,始终注意着司空烈的动向,她却再也没有发现男人的影子。 本来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深知这男人的脾性,惹恼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可是今天他怎么就这样算了呢? 松口气之余她内心某个角落又透着一抹她无法抑制的失望。 心情明显受到影响,她下半场弹奏的乐曲显得浮躁。 好不容易下班了,走出酒吧,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夜里的秋风透着无比的寒意,她忍不住抓紧了风衣。 吱-- 一辆布加迪威航突然就冲到她面前停在了脚边,君雨馨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司空烈去而复返了。 车门拉开,魏漠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怎么,看见我很失望?难道你在期待谁?”魏漠勾唇调侃,给君雨馨打开了车门,“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需要!”脚下步子没有停,君雨馨不想理睬魏漠,口气透着淡淡的恼意。不知是真不想见到魏漠还是他触到她的痛角。 “喂!喂!你个作死的女人!”魏漠在身后咬牙,看女人气呼呼地往前面冲,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还是女人还在为昨天的司空羽菲的事情生气。 赶紧扭身跑回车里,快速掉头,脚下油门一踩,呼地一下又窜至了女人身边。 “女人,黑更半夜的你闹什么情绪?难道你想昨晚的事情再度发生?昨晚要不是小爷来得快,你今天还能好好站在这里?上车!” 魏漠有些恼了,不禁加重了语气。 其实君雨馨也知道要穿几条街回家,确实不太安全,而昨晚,也幸好,他及时赶到,可是她知道魏漠的心思,真的不想和魏漠走得太近! 无论,魏漠对她只是一时兴趣想当着一个宠物来宠她,还是他真的有几分真心,她都不可能跟他。 她的心再已经承载不起了。 “昨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对那个司空家的丫头乱发脾气,求你上车行不?” 好吧,叫嚣了一阵,女人也不上车,魏漠开始哄上了。 “如果不能消气,最多,我任你打骂行不?只要你乖乖上车,我任你处置!”魏漠再次举手保证。 “你真的不上来?一会儿小爷真发怒了!”咬牙,魏漠第一次对女人素手无策! 无论魏漠怎么扮小丑,君雨馨始终连头也没有回,好吧,魏漠咬牙没有办法,只得缓缓地开着车,陪着女人走。 似乎,这样也不错!魏漠自我安慰。 后面远远的,跟着一辆车。 丁川慢慢转动着方向盘,不时观察着司空烈的表情。 “少爷,要不要叫人把魏漠那小子弄走?” “不用!”司空烈火大地喷出了两颗字。难道这女人偷偷跑掉就是因为魏漠这个死小子? 既然是为了这死小子跑了出来,可是又这样矫情死作! 不对!女人的倔强冷漠,他比谁都清楚。 是这个死小子不知死活,趁他不在纠缠他的女人! 看来,上次对这小子的打击太小,丫完全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而,那个女人这样,是不是表示因为莫彩依的关系,她确实是嫉妒了,受不了他们的‘火热’而生气地跑出了司空家的呢! 这么思忖着,司空烈心里好受了些。刚刚女人冲他发脾气,辱骂他的一切,他现在又觉得那是表示在意。 犀利的眸子一直盯着前面远远的那抹晃动的身影。 几天不见她了,她似乎变得更加纤细了,晚风撩起了她的黑发,米白的风衣也随风舞动,夜风中,她的身姿依然灵气优美。她走得急促,鞋跟不是很高,可他依然担心这女人会不小心崴到脚。 一行,两车一前一后护着一个女人,往前走。 当巷子越走越深,越走越窄,路灯越来越昏暗,前面魏漠的车已经停了,他下车跟在女人身后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司空烈刚刚舒展不久的一张俊脸又黑了。 难道离家的这几天,这女人就住在这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破地方?! 是了!也许好地方这女人还真住不起。 前不久,这女人不是还开口给他要钱的吗?只是因为女人倔强的坏脾气,他当时火大没地儿撒气,也没给她钱。 这女人宁肯住在这又破又不安全的地方也不要回家! 也不知是气君雨馨太倔强,还是气自己没给这个女人钱,总之此刻司空烈的心里又纠结上了一团火气。 吩咐丁川将车往后退至一个地方隐蔽起来,自己下车跟着往前面走去。 终于到家了,君雨馨舒了一口气。开了门,魏漠,在她即将关上门的前一刻撑住了门板。 “看在我陪你回家的份上,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魏漠死皮赖脸地说,一个劲儿地想往里面挤。 “大少爷,我这狗窝地儿小,真容纳不下你,还是请回吧,谢谢你送我回来。”君雨馨冷着脸说,没有半丝开玩笑。 前半句话带着些自嘲,后半句感谢倒是实实在在的。 虽然,魏漠的脸皮是有点厚得招人嫌,但,发自内心深处,君雨馨还是挺感激他。 唯独不能对他露出好脸色,否则这个男人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沾着点阳光就开始灿烂。 狠劲儿把魏漠往门外一掀,嘭-- 君雨馨不客气的甩上门。 “女人,你真狠心!”魏漠摸摸自己差点被碰到的鼻子。 不过,他也真没打算进去,他只是忍不住想逗逗这个女人而已。 “诶!睡觉的时候把门关好一点!”魏漠捶了捶门板,冲着屋里的女人嘱咐了一句,这才转身往回走。 隐在暗处的司空烈愤怒地捏紧了拳头。 他司空烈的女人竟然住在这样一间破屋子里! 魏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想留下来。 吼-- 那是他的女人! 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最终他忍住没有上前去揍魏漠。 收拾这个混蛋,岂用他亲自动手? 点燃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了几口,火星忽闪忽闪,趁着火星,能看见男人吐出的长长的眼圈。 屋子里的灯已经关了,他女人已经睡下了。 回想着女人睡着时,在他怀里蜷缩着腻呼着像只猫咪,她幽幽的体香,带着淡淡的花香,让人迷醉,他的心抽紧了。 好几次冲动地想要上前踹开门,把他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和她温存,他又忍住了。 就在这门口站着,他似乎也能闻到女人的呼吸,突然间他空虚的心又觉得充实了。 只要她没有远远地躲起来,只要她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他似乎也不那么揪心,可以就这么静静地守着她。 …… 又一天开始了,君雨馨收拾好了出门,又准备开始投入忙碌。 拉开门,她鼻子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似乎透着某种她熟悉的味道,再仔细闻,又没有了。 她产生幻觉了吗?她忍不住嗤笑自己老是感觉出错。 关上门,她向着巷子外面走去,却没有发现离她门口不远处的地上撒满了好多雪茄烟头。 踏入咖啡厅,她特意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司空羽菲大小姐。 她可是没有忘记,大小姐说要买下这家咖啡厅的话。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大小姐她要买下这咖啡厅玩玩谁能阻挡。 看来,这大小姐还真是和她耍嘴皮子的,是她多虑了。 走入操作间,她开始认真地工作。 君雨馨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认真的。 弹琴,她力求最完美的姿势和最动听的旋律,做糕点,她必须做出自己最满意的颜色,形状和味道,稍有不对,她会重新再做,哪怕她自己掏钱陪材料她也甘愿这么做。 当她再一次烘焙出完美的糕点,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司空羽菲正在昨天坐的那个位置上,对她轻轻挥着手,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爬上心头。 她本来是想走过去质问她为什么又来了,但转念一想,这里本来就是公众场合,人们消费的地方。 只要有钱消费,谁都可以来。 于是她咽下了到嘴边的话,端了一杯水坐下休息。 司空羽菲似乎是闲得发慌,君雨馨不理睬她,她就主动搬过来和君雨馨搭话。 “诶,诶,明明就看见我了为什么不打招呼啊?”司空羽菲撅着嘴,有些蛮不讲理,很不满意君雨馨的冷漠。 君雨馨勾唇,漾了抹淡笑:“我该给你打招呼吗?”笑话,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别人都会对她逢迎巴结? 迅速敛去嘴边的笑,君雨馨转了个方向,不看司空羽菲。她知道这丫头一个人在司空家住着寂寞得发霉,今天上这儿也不过就是想让她陪她打发时间而已。 “诶!”司空羽菲变脸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这是假装不认识我吗?想和我撇清关系?要知道,想巴结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 “我知道!”君雨馨打断了司空羽菲的话,大抵姓司空的说话的方式都一个样。都是炫耀他们的身份地位有多么尊贵显赫,别人怎么怎么巴结她。心里憋了一口气,她没好气地说,“所以,大小姐你身份高贵,像我这么卑微的人,怎敢给你打招呼?因为我从不喜欢巴结人。” 司空羽菲的小脸迅速变了颜色,她从来不知道,她的所谓嫂子,其实也是这样伶牙俐齿!难道,她看走眼了! 君雨馨说的话伤害到了大小姐的自尊心,大小姐,‘嚯’地起身:“你,你,你真以为本小姐看得起你啊,哼!” 司空羽菲差点气歪了鼻子,跺着脚跑出了咖啡厅。 吐出一口气,君雨馨其实还有点小愧疚。 她心里很清楚,司空羽菲这丫头嘴巴上有点臭臭,但是,人其实真不坏,要不然,昨天魏漠骂她的时候,她不会挡到她的身前。 说穿了,她还在因为昨天,司空烈强吻她的事情纠结,不小心便冲司空羽菲撒气了。 唉-- 下午时分,君雨馨准备下班之际,陆鸣毅带着陆爱婷又过来了。君雨馨不得坐了下来,陪着陆爱婷小朋友吃了会儿点心,和陆鸣毅天马行空地随便聊聊。 随着小妹的一声:“欢迎光临。”。 君雨馨转过头去便看见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那张脸--司空烈的黑脸。 小脸不由自主地发白,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她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心慌。 陆鸣毅也发现司空烈的到来,君雨馨的慌乱尽收他眼底。心里轻叹,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司空总裁,今天终于有空坐咖啡厅了,真是难得!”作为黎阳的父母官,陆鸣毅的度量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看他一脸淡笑着和司空烈打招呼,似乎,他和司空烈之间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什么。 司空烈径直往这边走过来,不客气地拉了椅子就在君雨馨身边坐下,对着陆鸣毅扯了一抹假笑:“陆事长不也是日理万机,一心为黎阳的老百姓谋着福利吗?看情况今天也忒闲。” 心底里磨牙:这是又抽空来觊觎他女人了呢!他女人真是招人稀罕!白天和晚上都有不同的苍蝇在身边飞呀飞。他若不来,这些个苍蝇蚊子的还不得把他女人吃干抹净! 陆鸣毅呵呵一笑,英气的脸庞熠熠生辉:“司空总裁过奖了,陆某心中惭愧。还是司空总裁对黎阳贡献最大,随便一挥手,黎阳就多了一栋招商楼呢。真得应该好好感谢你。” “小事不足挂齿!” 两个男人夸来赞去,君雨馨觉得陆鸣毅的话倒是很真诚,而司空烈的话听着就特别别扭,隐隐夹带着些嘲讽。 司空烈靠她很近,他身上雪茄味道能够清楚地钻进她的鼻孔,引得她莫名地心慌,紧张。 “来,爱婷,这个点心很好吃额。”君雨馨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喂给了陆爱婷一块糕。 “谢谢君老师!”陆爱婷小朋友是最快乐的,咽下了君雨馨喂过去的食物,她的脸上笑开了花,搂住君雨馨的脖子吧唧就在她脸上亲一口,“真的很好吃吔,君老师你也吃。” 胖乎乎的小手夹起一块糕往君雨馨嘴里送。 呃-- 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她的脸不由得一红,摸摸陆爱婷的小脸说:“爱婷吃就好,君老师都吃腻了。” “哦……”陆爱婷小朋友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望,蓦地她的脸上又笑开了,直接将送到君雨馨嘴边的食物转送到她爸爸嘴边,“爸爸,来你吃,君老师做得糕点好好吃哦。啊……” 小朋友哄着自己的爸爸吃糕。 “好,爸爸吃!”陆鸣毅张嘴就把女儿手中食物吃了下去,脸上漾着慈父的笑容。 噗-- 司空烈内心喷血了。 眼巴巴地望着那块在她女人嘴边沾过的糕点被陆鸣毅吞了下去。 眼里怒火瞬间飙升。 这,这是不是叫做间接亲吻他的女人?! 再看眼前的画面,他的女人把别人的女儿搂在怀里,给她喂着食物,还细心地替她擦嘴,而旁边的男人嘴里咀嚼着他女人做的食物,一脸漾着幸福的笑! 仿佛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真是反了天了! 他女人怀里要抱也是他司空烈的女儿,而旁边幸福地享受食物的男人应该是他才对! 双眼喷着火,他恨不得把他女人怀里那黏死人的女孩拉下来塞给陆鸣毅,叫他带着他女儿快滚! 好吧,烈少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什么离奇,从来没有想过孩子这个词语的男人,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想着,君雨馨天生来就应该只抱着他司空烈的孩子。 一脸阴霾,就像即将下雨前乌黑的天空。额际的青筋突突地跳着,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看着女人的眸子瞬间变得犀利,难道每一次这个女人去他家上课,都是这样的画面? 心里倏地一下揪紧,那是一幅怎样的让他喷血的画面? 原来,他们早就打得火热了,关系非比寻常,所以,上次女人中药,他搂着他女人想要给她解药,所以,这女人离家出走了,这个男人知道她在哪里! 好吧,嫉妒是魔鬼! 醋坛子一打翻,司空烈便想歪了太远,一脸凶狠得想杀人。 “小朋友,过来叔叔抱!”出乎意料地,司空烈伸出了手,也不管人家小姑娘同不同意,直接就将陆爱婷小朋友从君雨馨的怀里抢了过来。 他女人的怀里不能抱觊觎他女人的男人的孩子! 君雨馨讶异地抬眸,对上了司空烈恶狠狠的双眼。 陆爱婷早就觉得身边的叔叔有点凶,不过,有君老师抱着,她也不是那么担心,正开心着,却不料一把被抽离了君老师的怀抱,落在了凶巴巴的叔叔的腿上。 黑白分明的小眼睛眨巴眨巴,这个英俊的叔叔好可怕。 他在用红红的眼睛瞪她呢,好像要吃了小红帽的狼外婆! 小嘴儿歪歪,小鼻子抽抽,难以意料地,陆爱婷小朋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君老师,叔叔好可怕……哇唔……老师抱……”陆爱婷哭着要往君雨馨怀这边来。 好吧,咱们英俊帅气,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烈少在小朋友的幼小心灵里,成了一个可怕的怪叔叔! 陆鸣毅犀利的眸子早把司空烈的反应看了个通透。看来,这纨绔的富豪,也不像只是玩游戏那么简单。 只有对真正在意的人,才会那么小心眼地易暴易怒。 不想等司空烈发作了让君雨馨难做,陆鸣毅起身,抱过女儿:“爱婷乖,该给爸爸回家了,我们改天再来看君老师。” “爸爸,我不要走,我们把君老师带回家好不好,你让君老师当我妈妈好不好?” 陆爱婷可怜兮兮地哭着,揪住自己爸爸的衣袖,晶莹的露珠顺着圆溜溜的小脸蛋,直往下滚。 咳-- 君雨馨直接想钻进一个地缝。 而司空烈分别给君雨馨和陆鸣毅投过去杀人的一瞥,如果他的眸光能杀人的话,两个人可能已经被秒杀了。 再转向哭鼻子的陆爱婷,威胁意味十足地一瞪:这是我的女人!陆爱婷眨巴着一双泪花花的眼睛,明显瑟缩地往自己爸爸怀里靠了靠。 好吧,烈少今天再次跌破人的眼镜,居然幼稚地威胁人家小女孩! 陆鸣毅微微地尴尬,快速敛去了不自然的表情,哄着女儿:“爱婷最懂事,君老师也有自己的家,她要回自己家去,快给老师再见,给叔叔再见!” 司空烈很难以想象,身居高位的事长,对自己的女儿竟然会有这番慈父的模样。 不觉他竟然有些羡慕,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应该很幸福吧,因为他看见陆鸣毅在看着自家女儿的时候,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这种笑意格外惹眼,触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某一角。 “司空总裁,小孩子的话不要当真,二位好好沟通,先走一步了。”微微点头,陆鸣毅抱着孩子走了。 临别意味深长地看了君雨馨一眼。 凭他的洞察力,怎么会看不出司空烈和君雨馨正闹别扭? 这一对别扭的男女,唉……看来,他女儿想要君老师做妈妈,那根本就是一种奢望。 待父子两的身影消失,君雨馨立即变了一张脸,拿了自己的包转身就往门外走。 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 他竟然威胁一个小孩子!天,简直是太可笑!堂堂司空集团的总裁,也会干这种丢脸又幼稚的事情? 嗤! 她对这种痴长了三十年的男人表示不屑。 当她感受到前进的阻力的时候,回眸,手臂已经被司空烈死死钳住了。 “怎么,跟别的男人聊得心花怒放,跟我就无话可说?”冷冷的语气里染着浓浓的醋意,但凡长了鼻子的人,都能闻到那股子酸味。 只是,君雨馨真的没闻到!不!不是没闻到,而是她没敢往那方面去想。 “放手!我确实对你这样的男人无语!”用力,君雨馨想抽出自己的手。 她哪里有和别的男人聊得心花怒放了?再说就算是又怎样,她高兴!碍着大爷他哪里了? “对我无语?还真反了你了!”司空烈的手就像钳子,死死钳住女人的手臂,无论君雨馨怎样挣扎也抽不出分毫。 在这大路边儿上和一男人拉拉扯扯的,到底是引人注目的,君雨馨又羞又恼,回头对着司空烈咆哮:“你是我的谁啊,我和谁聊得开心碍着你了吗?放开,死色狼!” 君雨馨话音刚落,司空烈一个大力拉扯,君雨馨立即被扯进他的怀里,钳得死死的。 “我是你的谁?我是你男人!才几天就忘记了?怎么,还想装着不认识我?又想叫‘色狼’‘非礼’吗?我就让你长点记性。” 司空烈嫉妒得快要发疯,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大街上,低头就要再次强吻女人。 君雨馨面皮子薄,她被男人眼里的怒火吓到了,她知道他不是玩假的。凭她的力气,根本斗不过男人,这个混蛋若真想要在这里吻她,谁阻止得了。 这里可是咖啡厅门前,又是大街,不仅过路的人,连店子里的同事都在向着这儿张望了。 “司空烈,如果你真敢在这里对我耍流氓!我马上死给你看!”低声呵斥着,君雨馨觉得自己这几天刚刚建立起的自信又被这男人摧毁了。 她不想要活在君雅彤的影子里,她要做回君雨馨,君雨馨是不认识司空烈的,所以她死活也不想认识他!可惜这个男人就是有本事逼迫她失去自己! 她仅仅是想要做自己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 司空烈因为女人冷冷的威胁愣了两秒,女人的眸底里染满了伤痛,那痛,瞬间刺到了他心灵深处的某一角。 他瑟缩了下,但是他不要放开女人的手,不觉眸底的戾气隐去,他放软了声音。 “给我回家,乖乖听话,我会像以前一样宠你,只要你不出来招惹任何男人,你想要什么有什么!” “呵呵……”君雨馨笑了,眼泪不禁顺着眼角滴了下来,“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自己!” 让她回家,乖乖听话,又代替君雅彤做回从前那只男人的宠物吗?说她招惹男人?她有吗?呵!说到底,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到底还是不堪的,就是一个只会到处勾引男人的贱女人! 不!既然她都已经出来了,她死也不要回去! “你想要的宠物成千上万,你去找她们吧!”君雨馨低低透着伤痛的声音,令男人呆怔。 他还没太明白女人的意思。 使劲一推,君雨馨竟然挣脱了男人的钳制,大步向着人行道跑了过去。 看着女人倔强的身影,司空烈沉默了,心痛了!但是他没有追她,任她消失在街道对面。 ‘星魅’酒吧,君雨馨依然在弹奏。只是今晚的她脸上冷漠,秀气的眉宇间萦绕着太多的心事。 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也失去了昨晚的灵气,嘴角也没有挂着优雅的淡笑。 她的心情很沉重,连带着琴声也很沉重。 她没有抬眸向四周张望,只是一整晚,她所忌讳的那个男人也没有再出现。 下班的时候她再一次确认,那个男人果然没有出现! 大抵是找其他宠物去了吧! 她有些涩涩地想,她怎么那么傻呢?之前就被男人伤透心,竟然再一次对另一个男人燃起了点点希望。 她怎么忘记了天下的男人除了她爸都不是好东西! 金伟宸不是!穆浩楠不是!而司空烈更不是! 这样的男人不会轻易向女人承诺,也不可能宠女人一辈子!待保鲜期一过,他们便会物色下一个宠物。 走在夜风吹拂的街道,她突然期待一辈子就这么安静地走下去。没有喧闹,没有争执,也没有人来打扰,不会烦心也不会有伤痛。 而此刻,司空烈正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雪茄抽了一支又一支,幽深如潭的眼眸定定地落在花园边上女人常坐的秋千架上。 她说:她什么都不要,只想要她自己! 她说:你的宠物成千上万,你去找她们吧! 聪明睿智的总裁,对这两句话已经思索了很久。 深深地吐出一口烟圈,女人倔强冷漠,骄傲的小脸又出现在他脑子里。 蓦地,他想通了,掐灭了烟头,抓了外套,走出了房间。 于是第二天早上,君雨馨推开门又闻到了淡淡的雪茄味,她觉得自己真的可能是因为失眠患神经衰弱了,老是觉得空气里弥漫着她曾经熟悉的味道。 甩甩头,她依然去咖啡厅上班。 休息的时候,走出操作间,没有像昨天一样,司空羽菲向她挥手,却赫然发现司空烈坐在桌子边上,悠闲地喝着咖啡,品尝着她做的甜点,正拿眼角看她。 心里一颤,姓司空的都是魔鬼。君雨馨敏感地发现,偌大的咖啡厅竟然只有司空烈一个人。 她不想理睬这个男人,转身,又走进了操作间。 下班的时候,老板对她说:“君小姐,毕竟我们开店做生意,你们小夫妻俩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好吧,君雨馨懂了,连老板给的工钱她都没脸要,直接走掉了。 晚上,‘星魅’同样冷清,酒吧里就司空烈一个人听她演奏。 君雨馨的心底再次一抽搐了! 下班的时候老板同样对她抱怨:“君小姐其实我们挺舍不得你,但是你先生这样霸道地把客人赶走包场,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小店需要长期的生意养家糊口……” 好吧,君雨馨心底着实喷了口血。 她失业了。 她相信,无论她走到哪里,这个男人都会故技重施。 他想毁灭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他就是要逼迫她活不下去。 走出酒吧,君雨馨失去了灵魂一般向着主干大道上冲。 司空烈匆匆追上,拉住了她的手。 女人没说话,回身就甩给他一巴掌,泪水却无声滚落:“司空烈你无耻,你就是想要逼我去死是不是?” 大力一挣,她挣脱男人的钳制,向着街对面冲去。 “叭叭……” “滴滴……” 耀眼的车灯打过来,君雨馨冲在街道中间,脑子里全是白光一片。 ------题外话------ 今天的妞们真给力,给我投了好多票票,么么哒!鞠躬感谢么么!抱抱!谢谢!明天,我们家馨馨就会被烈少抱回家了,妞们懂滴!么么哒!好吧,其实我昨晚就传了文了,睡之前忘记看审核有没有通过,结果一天忘记看,果然没通过,哈,说是章节名暧昧,抓狂啊!让我的美妞们白等很久,我表示很生气,更愧疚……妞们原谅我……我一大早就起来修改了,可是乃们还是要九点以后才能看了。 正文、083章 雨馨像天籁(甜蜜温馨) 虽然是夜晚,时间也不早了,但是主街道上的车辆依然来来往往。不顾一切地冲到街道中央,此起彼伏尖锐的喇叭声响起,炫目的车灯晃着君雨馨惨白的脸,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瞳孔惊悚地扩大,扩大…… 她真的要死了! 但是她想不到却是死于车轮之下。 这种死法大概是最痛又最难看的吧。 被推开的司空烈,看着发疯一般冲向车阵中的女人,脑子短暂缺氧,幽黑的眼眸骇然一片,心底着实一抽。 “雨馨……”他大吼了一声,然后高大的身影向着车阵中的女人窜去。长臂裹住了女人的纤腰,就势翻滚。 “叭叭……” 吱-- 吱-- 嘭-- 一瞬间,喇叭声,刹车声,车辆撞击的巨响,震耳欲聋。 君雨馨本来已经等待着死神降临,忽地,她听见了一声‘雨馨’,快要失去的意识,瞬间被唤醒,她努力睁大了眼睛,只觉得一团黑影向她冲过来,然后只觉得天地在旋转。 巨大的响声也没有把她震晕,急速滚动也没让她晃掉意识,她大大地瞪着眼睛,只为她听到的那一声“雨馨”。 当她的眼前终于停止晃动,她睁得大大的眼睛是司空烈放大的俊颜。只是这张脸煞白一片,毫无血色,一双原本狭长深不可测的眼眸全是惊悸与害怕。 天,她居然看见男人在害怕! 错觉!错觉! 她晃晃有些不清醒的脑袋瓜子,刚刚那一声‘雨馨’是不是也是她的幻听? 嘴角一弯,勾出了一抹凄凉的笑。 “雨馨,你哪里痛,伤到了哪里?快告诉我!”看着君雨馨一张小脸苍白,秀眉痛苦地拧起,无意识地晃着脑袋,司空烈就像被谁掐住了脖子,快不能呼吸。 他努力摇晃着君雨馨,急急地呼喊,他怕她闭上眼睛,怕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闭上了,就再也不能睁开看他。 涣散的意识因男人的呼喊和摇晃再次凝聚,男人的脸部线条再一次深刻起来。 她看到他急速地翕合着的薄唇。 “你,你喊我什么……”她有些颤抖着,声音细若蚊蝇,却又努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 “雨馨……雨馨……你是不是很痛!”司空烈颤抖地问着,急急地在女人身上搜寻着她的伤处。 这一次,君雨馨听明白了,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嘴巴里在喊“雨馨”两个字。 呵!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知道她是雨馨?不可能!不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雨馨,一定是自己太想做回自己,所以,他明明嘴巴里呼喊着的是雅彤,她却听成是雨馨。 君雨馨啊,君雨馨你活得太失败,连临死都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你简直是白来这世界一遭了! 她忍不住笑了,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自我嘲笑。 而眼前这个男人,在这一刻,他拼命地摇晃着她,仿佛脑袋里的东西都快被他晃出来。 他眼里那是怕她死掉的担心吗? 不可能! 这个男人有多么残忍,她比谁都清楚,他要毁了她,他要将她逼人绝境,然后让她乖乖回去当她的宠物。 不!她不要!她是君雨馨!她死也不要再代替君雅彤当他的宠物!他的宠物太多,她不要和他们一样! 双手轻轻地摸上男人的俊脸,可笑她竟然为这样一个心狠的男人心动了。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滑落,她的手慢慢滑下至那双紧紧捧住她的臂膀。 “放开!我不是君雅彤!我不要当你的宠物!我只想做回我自己……我只要做我自己……你们好残忍,好狠心,一个个都这么逼我,我真的会死掉……”她有些歇斯底里像只小母狮哀嚎着,手有气无力地拍打着男人,嘴角不受控制的抽动着,苍白如纸的小脸上划出了一道道水痕,眸底是一种近乎于绝望的哀恸。 君雨馨的声音虽然很轻很轻,最后是嘤嘤呜呜的哭泣。男人挨她很近,很近,虽然身边吵杂的声音很大,但是,他还是听清了她在哭诉什么。 孱弱的小身板,在他的怀里抖动着,那么可怜,那么悲痛欲绝,又那么飘渺。仿佛下一秒就会像青烟一般随风消散。 心紧缩成一团,仿佛被针尖划破了千万道口子被浸泡在盐水里。 好痛! “雨馨……”他轻轻地喊,“我认得你,你不是别人,你就是雨馨,你一直都是你自己,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掉!”拇指轻轻地抹着女人脸庞上的泪痕,他能够感受到她的挣扎与痛苦。 她这是在为自己是别人的替身而痛苦!她这是在为没有人知道是谁而绝望! 如果,他早点告诉她,他已经知道她是雨馨,不是君雅彤,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绝望? “你,你真的在喊我雨馨,你说你知道我是雨馨?”君雨馨的瞳孔突然间放大,泪水呼啦啦地如同洪水开闸,眸底盈满了惊喜。一双手带着些颤抖不自觉地收紧,揪住了男人的臂膀。 “是,我知道你是雨馨,你是雨馨。”男人温柔地说着话,低头,有些颤抖的唇,轻轻亲吻着女人的额角。 “呵……我是君雨馨……我终于做回了我自己……呵……”泪水至眼角快速滑下,君雨馨喃喃自语,嘴角漾起一朵凄美的花。 小身子一软,倒在了司空烈的怀里。 “雨馨……”司空烈大声地吼着,抱着女人从地上起身,脚下踉跄了几步,终于拔足狂奔。 路灯的照耀下,顺着男人经过的路线,低落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夜晚,黎阳市第一人民医院静悄悄。 男人咆哮的声音划破了医院的沉寂。 “医生!救我女人!” 值班医生听见声音,急急忙忙围了过来。 翻看了下司空烈怀里女人的眼睛,再听听摸摸,最后看向他,衣服多处破洞,他的身后,一路血迹,额际也有血迹顺着脸颊往下流。 医生有些担心地说:“先生,我看还是先给你检查吧。” “我说救我女人,你是听不懂啊!”男人咆哮了,一双阴鸷的眸子如猎豹,黑沉的俊脸上,血迹触目惊心,看一眼都会举得胆战心惊。 在医院工作的中年医生,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像司空烈这里脾气暴躁的大少爷她见多了。 瞄了眼司空烈的情况,这么强健的男人,应该没多大问题,于是便吩咐做准备先给君雨馨检查。 女人除了后脑勺和背部有擦伤,其余都没问题,只是身体虚弱而疲惫,加之惊吓过度昏迷了而已。 司空烈抓住女人的手,紧紧盯着女人的苍白的手,似乎被人掐着的脖子,此时才放松。 闻讯而来的丁川,看见自家少爷的惨状,吓了一大跳。 好说歹说,才让医生给检查,消毒处理。 好在,司空烈曾经被爷爷送去做过特殊培训,在救君雨馨的过程中也能尽量护好自己。 身体多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骼和内里,皆大欢喜。 天快要亮的时候,君雨馨幽幽醒转。 入目的白,她知道自己再一次进一医院了。 犹记得上次离开医院仅仅相隔几天。 她还真行,把医院差点都当成自己的家了。 眼睛晃动着,慢慢下移。 男人的身影映入眼帘,心惊地发现他的额际贴着纱布,手肘上也有同样贴着纱布。而那只贴着纱布的手正紧紧抓住自己的手。 眨眨有些迷蒙的大眼睛,昏迷前一刻的画面在脑子里回放。 她向街道对面冲,叭叭,滴滴的喇叭声吓得她失去了反应,是他,司空烈冲过来救了她。 似乎,好像,最后他在说她是雨馨,他说他一直都知道! 他真的知道她是雨馨! 眼眶里瞬间盈满激动的泪水,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终于让她做回了自己,她终于不用再当替身了!做自己真好!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欢实。 闭上眼,晶莹的泪珠顺着长长的睫毛滑落脸庞,她喜极而泣。 “雨馨,你醒了?!”男人充满激动和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暖的大手把她的小手抓紧了些。 她没有睁开眼,她觉得他的声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温柔动听。心里盈满了激动,泪水跌落得更快,她好像听他再这样喊她。 ‘雨馨’真好!从来没有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名字从别人的嘴里喊出来像天籁。 她虽然没有睁开眼,也没有说话,男人仿佛能听懂她的心声,又轻轻地喊了两声:“雨馨,雨馨,我知道你醒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接着有只大手,在温柔地试着她脸上的泪痕,额角有温热的触感,他在亲吻她的额角。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宝贝疙瘩,正被某人心疼着,呵护着,连大声说话也不敢,似乎害怕吓到她。 曾几何时,她被这样呵护备至的感觉是爸爸还在的时候。 这种感觉早已久远,现在她又能清晰地感到。 她没有睁开眼睛,心尖某处忽然软了,软得不行,她的鼻腔里酸涩不断上涌,上涌。 憋得她嘴巴里发出了嘤嘤呜呜的抽泣声,最后控制不住,竟然裂开嘴痛哭失声。 女人可怜巴巴地捂着嘴哭出声,男人看着眼疼,顾不得手肘上有伤,躺倒在女人身边,将女人搂紧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男人史无前例地温柔地哄一个哭泣的女人,狭长幽深的眼眸里盛满了宠溺。 “乖,不哭了!” 女人因男人这一声‘乖,不哭了。’心尖儿一颤,“哇”地一声像个小孩般,在男人的怀里哭得更凄惨。 曾几何,那么骄傲冷漠倔强的女人卸下了浑身的武装,也会如此狂放地哭泣。 定是心里背负了太多的委屈,受到了无比的伤痛。 女人的哭声,哭得男人揪心,除了哄,除了不停地给女人擦眼泪,把他抱在怀里,任她发泄,他什么也不能做。 女人往他怀里拱着小脸,泪珠滚滚而下,湿透了男人胸前一大片衣襟。 魏漠推开门,本来是想看看少奶奶醒没醒,结果却看见这样一个揪心又震惊的场面,他敛住自己一脸的惊诧赶紧退了出来。 原来,那么高傲冷漠坚强的少奶奶并不是洋娃娃,她也有眼泪也会哭啊! 原来,他家那么狠戾阴冷的少爷并不是真的秤砣心,他也会有温柔的声音,还会哄女人! 心里忍不住窃喜,想着这么一夜的折腾,少爷和少奶奶该饿了,于是自觉出去给病房里的两人去准备早餐。 也不知哭泣了多久,女人的声音渐渐小了,慢慢地变为抽泣,最后完全安静了下来。 司空烈将女人的脸从怀里扳出来,他看见了女人一双红红的大眼睛,红红的鼻头,还有艳红水润的唇。 纤长卷翘的睫毛上还是湿湿的。 拇指擦过女人的眼角,抚过她的红唇,他抬起女人的下颌,让她看着他,缓缓地低头,他亲吻她弯弯如新月的秀美,亲吻她红红的眼睛,亲吻她红红的鼻头,最后,轻轻的吻印在女人的柔软的唇瓣上。 她没有吭声,也没有挣扎反抗,慢慢地合了眼睑,司空烈受到了鼓励,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一个竭尽缠绵温情的吻,分别了一周,两颗心再一次靠近,似乎格外激动,跳得格外欢实。 司空烈感觉到女人似乎有不一样的变化,她真的好像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像之前他吻她那样,总是被动地接受,像没心的木头人,实在情动的时候,她才会回应那么两下。 而现在却不一样,不是他一个人在吻她,她也在吻他。怯怯的,青青涩涩的。 司空烈忍不住惊喜。 “雨馨……”他触着女人的唇,情动地喊了一声,再次深深与她缠吻。 咔-- 门被推开。 “少爷……” 嘎-- 丁川在看见眼前的情景时,刻意压低的声音,戛然而止。 脸上顿时燥热,赶紧缩了回去。 他忍不住责怪自己,真是鲁莽,少爷和少奶奶和好了,他就应该记得要随时注意回避。 看情况儿,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似乎比之前还腻歪,难分难舍。 真好! 终于雨过天晴了,大家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忽地,他想到了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庞,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题外话------ 亲爱的妞们,23号,24号,25号我带孩子去考试,所以文文不能万更,只有这么点了,本来想給妞们请三天假,可是,我不想让妞们没有个盼头,于是我努力码字,这几天暂时4000字。请求原谅!么么哒!我爱你们! 感谢妞们的各种票票和花花,就不一一点名了,你们对我的支持我已经强烈感受到了!谢谢!鞠躬!我会更加努力! 正文、084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甜蜜温馨) 终于雨过天晴了,大家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忽地,他想到了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庞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好吧,如果少爷自己记不得了,他还是假装不知道吧。 现在少奶奶和少爷好不容易才雨过天晴,看着他们这么甜蜜温馨,他应该像河蚌那样紧紧闭住自己的嘴巴。 病房里,好一个情意绵绵的深吻,如果可以,司空烈不想放开他的女人。好久没有亲吻她,仿佛一触及便上了瘾,他好想就这么和她吻下去,一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可是,他舍不得女人溺毙在自己的吻里,她因为缺氧,苍白的小脸已经憋得通红了。再不放开她,她会窒息。 终于,司空烈依依不舍地放开女人柔嫩的唇瓣。互相熨帖着,女人在他怀里微微喘息着。 君雨馨回神,忽地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有点激动,大胆,瞬间一脸爆红得快滴血。 觉得没脸见人,把个小脸更往男人怀里藏。 司空烈了解女人的心思。一直以来,他的女人是那样的冷漠骄傲,没心没肺。今天,忽然间变得有血有肉,有激情,也有小女人的娇羞,他心里莫名地兴奋与激动。 “雨馨。”他轻轻地喊,想把她的脸从他怀里挪出来,“看着我。”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她娇羞的模样。 君雨馨觉得自己真是太丢脸了,倔强地硬把自己的脸藏得死紧不愿出来。其实吧,也不是,她只是有点贪心,她想听男人就这么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仿佛千万遍都听不够。 终于还是拗不过男人,她轻轻自他怀里移开自己的脸,她看向他。 四目相对,深深望进眸底,男人的眼眸仿佛带着魔力,旋动着很深很深漩涡,快要把她吸进去。 女人的眼眸水润通红,虽然有点像小兔子的眼睛,但是却闪着晶亮的光华,透着发自心底的灵气。 男人的拇指不停地摩萨着女人细嫩的脸庞,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这一刻,他觉得她离他好近,心尖儿某处似乎一根软软的鸡毛拂过,让他忍不住荡漾。 看着她眸子下面的一轮黑眼圈,看着她红晕散去,又显得苍白的脸,想着她这几天都居住在那深深的潮湿的巷子里的破房子里,他的心底抽痛了。 说话的声音宠溺中透着霸道。 “不许再离家出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本来男人的俊脸带着浅浅的笑意,所有冷硬线条都舒展了,看着特别窝心,君雨馨还晕乎乎地沉浸于男人的美色中,岂知男人的俊脸突然变黑,话音里透着浓重的霸道和不悦,把她从浆糊路上拉回了现实。 呃-- 她微张着惊愕的小嘴,有点没太听明白男人的意思。忽地她记起,男人已经知道她是君雨馨的事实,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这个男人,他是怎么知道她是君雨馨的?他什么时候知道? 这个男人是个记仇的家伙!他最不能容忍谁欺骗他! 那么如今她替代君雅彤的事实已经败露,他是不是开始秋后算账了? 想想那么高高在上的陆事长,这厮都敢整,那么她和她的母亲,她的弟弟,包括那个可恶的君雅彤绝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心。 究竟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得赶紧求他放过她们。 眼里闪现惧意,君雨馨有些怯怯地拉扯着司空烈的衣襟,小小声地说:“司空烈……可不可以求你放过我……欺骗你并非我所愿……”因为之前狠狠地哭过,她的声音粗哑干涩得不像话,君雨馨都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发出的声音。 “想要放过你啊,那得看你的表现!”司空烈明白女人的意思,故意把话说得咬牙切齿。把女人扶起来坐好,拿过床边的水杯递过去,让君雨馨喝水。 女人这样的声音,听得他耳朵疼。 是的,他特别讨厌被谁欺骗,虽然,自从上次吃海鲜那次,就知道了自己身边的女人,并非结婚证上的君雅彤,他一直忙于集团的的工作,再者他反而觉得庆幸,幸好从头到尾,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不是那个专门勾引男人的君雅彤,因此,他也没有急于去弄明白,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要女人在身边就好,其他不是重点的事情,还没有排上他的日程。 但是,现在,他必须去赶紧弄明白了。 他舍不得他的女人那样伤痛,整日如同没有自己的灵魂一般行尸走肉,他实在无法容忍。 如今,他似乎比她更急切让她做回她自己,让她有自己最真实的喜怒哀乐。 看见女人眼里的惧意,他是心疼又不忍的,但是深知女人脾性的他,如果不趁机给她威慑一下,这女人又再拧劲地离家出走,他绝不能容忍。 “那,那要怎么表现?”君雨馨怯怯的,有些可怜巴巴地问。看着男人冷硬的五官线条,他是真的在为欺骗他的事情而生气呢!她的话音里少了更多底气。 司空烈狡猾的眼珠子一转:“不准再离家出走!什么都必须听我的!也不准拒绝我对你的宠!” “就,就这样?”君雨馨没有想到男人竟然这么好说话。他说的这些,貌似她都可以勉强接受。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君雅彤,她是真实的自己,她是以君雨馨的灵魂活着,自己心底对这个男人的不可抗拒,她比谁都清楚,潜意识里她还是有那么点点奢望,不想离开他,就想守在他身边。 明明都知道了她的身份,他还是要霸道地把她留在身边,不准拒绝他对她的宠,心底还是窃喜的,这样的要求之于她就觉得有点简单了。 男人挑着眉,犀利的眸子望进女人的眸底:“太简单了么?要不我再加几条?”男人有些腹黑地威胁。 “啊?不是!”君雨馨有些急切地摆手,看看男人,再试探着说,“那,可,可不可以也请你放过我妈,还有我弟……”好吧,求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虽然,她对妈妈和弟弟也很失望,但是,毕竟妈妈生养了她,她断然不会那么绝情狠心的,弟弟也是她亲弟,那是老君家唯一的香火,为了爸爸,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至于君雅彤,她绝不会为她求情,她那么变态到六亲不认,司空烈要怎么对她随便吧,她不会有一丁点同情! 不是她心狠,实在是她不想自己真的愚蠢到无可救药!现在想想,她当初就那么乖乖地受她要挟去了司空家,真是愚蠢之极! 当她痛苦之极时,她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嗯哼。”司空烈哼哼了一声,“还是看你的表现吧。” “哦。”女人有些傻乎乎地应了一句。嗯,至此掉进了腹黑狼的陷阱不自觉。 “啊……”突然,君雨馨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司空烈有些紧张地问,赶紧要看女人背后的擦伤,以为是她的伤处痛了。 “你,你也受伤了……”君雨馨眸子里染满了惊慌,她这个时候才发现。 看着男人浑身上下至少五六处贴着纱布,君雨馨愧疚了,眼眶瞬间又红了。要不是他救了她,她的小命恐怕早就呜呼了。 是她害他成这样的!如果他来找她回去,她不那么倔强别扭,这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一滴晶莹的露珠再次滑下了脸庞。 男人表示看不得女人流泪,她流泪,仿佛那是他的血在滴。 捧住女人的小脸,抹去那抹晶莹,他心疼女人梨花带泪的小样儿。 “小伤不碍事,明天就好了。”不想再让这女人有太多担心,司空烈对着门外喊,“进来吧。” 早在他和女人缠吻的时候,他就听见了丁川的声音,瞬间窜进鼻尖的味道,他明白丁川买早点过来了。 咔-- 门被丁川推开,露出他成熟又有些别扭的脸庞。 “少奶奶醒了!”丁川笑呵呵地打着招呼,一眼便看见君雨馨红肿的嘴唇,心里狠狠一抽,少爷真是饥渴得紧,下嘴得好狠! 司空烈对着他狠狠一瞪:下次再那么鲁莽地闯进来饶不了你! 咳咳。 丁川汗颜,表示收到自家少爷的警告,放下食物,赶紧退了出去。 君雨馨有些傻乎乎忘记了回应丁川,她在想,真是有点邪乎,明明那门就关着,司空烈怎么知道丁川来了? 莫非这厮真能未卜先知? “把这全吃光光!”司空烈敲了下傻乎乎的女人,把一大碗三鲜饺子塞进女人的手里。 “啊!”君雨馨摸摸被男人敲过的额际,看着手上一大碗的饺子,眼里绝对惊悚。“我,我吃不了这么多。” “刚才我说的话忘记了?看来还得再加两条!”男人有些恶狠狠地威胁,女人瘦弱的小身板儿他看着就眼疼!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她吃得白白胖胖。 闻言,君雨馨秀气的眉头一拧,“别,我吃就是了。”一脸皱得像个大苦瓜,可还是赶紧将饺子往嘴里送。 嗯哪!这还差不多!男人狡猾地在心里偷笑。 “你也吃!”君雨馨夹了个饺子喂到男人嘴边,“你手有伤,我喂你。”七分撒娇,三分倔强。她也不是傻子,这么一大碗下去,会撑破她的肚子,她当然得想办法让人帮助解决。 司空烈一愣,他没有想到女人会喂他食物。 再有,这种画面,貌似有点像那些腻歪的小情侣。不受控制地,男人很自然想得有点远了。 没有犹豫,他张嘴,吃下了女人第一次对他喂过来的的食物。貌似味道真心不错。 女人的眼里漾着水润的期待,一张小脸染满光华,看得他心里一动。 “再吃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柔动听,眼睛狡黠地转动。 男人没有拒绝,低头,乖乖吃了,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被女人喂食的这种幼稚举动,不过,貌似这种感觉真的好! 咳,好吧,的确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无论司空烈,他多么强势霸道狠戾,终究也逃不过女人的温柔陷阱。 一大碗三鲜饺,一大半被男人吃掉了,眼看着就见底了,女人嘴边漾着一朵大大的笑容。 咳,司空总裁啊,还以为自己揪住了女人的小尾巴,女人什么事还不得乖乖听他的?! 唉,现在看来,未来的日子,还真不知道,到底谁听谁的呢! 君雨馨被司空烈霸道地控制在医院的病床上修养着,连医生都早就表示她可以出院了,可是霸道的男人谁惹得起?一个眼神扫过去,谁敢管大爷的闲事? 就算他要在医院落地生根,也没有人敢吭一声。 倒是君雨馨瞧着护士看她的眼神,她都羞窘得想钻地缝。 明明就一点点小擦伤,早就不碍事了,可偏偏,这个男人找了专家,也不知道给她开了些什么药,一天到晚的,不停往她的体内输送。 她以前是热衷学医来着,也看过不少书,可是毕竟连半吊子也算不上,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明堂,那液体吧看着和普通的药水差不多。 可她就是知道不一样,护士看她,眼神里含义深刻呀。她想张嘴问问,又不想自己更难堪,只得缄默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周,司空烈终于同意她出院。 迈巴赫驶入司空家的大宅子,君雨馨站在庭院,有了另一番心境。 以前她觉得这里就是个囚禁她的牢笼,可是现在,秋风徐徐吹拂,撩起她的长发,满园的清香沁人心脾,她觉得前所未有的爽快与轻松。 “外面冷,我们进屋。”男人箍住了女人的纤腰,把女人往屋子里带。一大堆人早就候在厅门外了。 看见自家少爷宠溺地搂着少奶奶进来,阿梅欢喜得眼眶泛红,而其他佣人丫头,喜欢君雨馨的,自然开心欢迎,不喜欢的自然心里嘀咕着,偷偷埋汰。 尤其是张婶,心里那个抓狂啊,表面还得装着很开心的样子。 “少奶奶,你终于回来,可想坏了我们一群丫头婆子。”咳,那是别人,不是她!她是巴不得她不要回来。 想想之前,她以为这个临时的少奶奶不受少爷宠了,呼啦啦把司空家楼上楼下全锁了,她心里就有点突突。 看那样子,少爷不仅是宠少奶奶,好像还宠得不行呢,早前两天少爷就吩咐把司空家上上下下全面消毒,不要留下莫彩依的一丝气息。尤其是主卧室,整整消毒三遍,把所有的家具,床,以及一干用品全换掉了。 如今这少奶奶要是吹一吹枕边风,她老婆子肯定在司空家待不下去了。 心里嘀咕着,张婶又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一双老眼巴巴儿望着,只希望这姑奶奶记性没有那么好。 君雨馨岂能不知张婶的心思,知道这老女人明面儿在拍她马屁,心里恐怕早骂翻了。这副嘴脸,她看着就心里堵,根本就不想理睬她。 这等老女人,不值得她伤脑筋。 “嗯哼……”君雨馨在鼻子里哼哼了声,眸光一刻也没在张婶脸上停留。便看向了旁边眼眶泛红的阿梅,给她投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刚好司空羽菲也很凑巧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君雨馨抬眸便与司空羽菲四目相对。 司空羽菲嘴角一扯,她可没有忘记这个骄傲的女人在咖啡厅里是怎么得瑟地和她说话的。 “嫂子,你还是……觉得咱司空家好吧,你看也没走两天……就回来了。” 嗯,来而不往非礼也!司空家的人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敢让她司空羽菲下不来台的人还真是不多见。真佩服她嫂子啊! “呵……”君雨馨扯出了一抹淡笑,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她才不会被她酸到。“那是一个原因,主要还不是因为你舍不得我,否则我还真想不回来,谢谢你来迎接我。” 她回答得一本正经,一脸笑意看着司空羽菲的反应,果然,下一秒司空羽菲的俏脸便变了颜色。 嘴巴一歪,她低吼:“我哪有?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脸上可疑的红色越来越浓,狠狠地一跺脚,她气呼呼地冲上楼去了。 楼下司空烈眼里闪过一抹光华,看向身边的女人,薄唇微掀:“你还真敢!”虽然不知道两个小女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明显自个儿妹子是想酸他女人的,哪知反被她女人抢白了。 “我有什么不敢!”君雨馨还真得瑟上了。 司空烈嘴角一抽,这女人还真是夸不得! 走到主卧室门前,君雨馨停步,不走了。 “怎么了?”司空烈挑眉一看,女人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呢,“放心,一切全新,今晚就是我们久别的洞房花烛夜。”说着话男人的手忍不住把女人勾向自己,声音暗哑了。 ------题外话------ 吼,馨馨终于回家了!感谢妞妞们的花花,评价票,月票,还有热情留言以及正版支持!鞠躬,谢谢循环千万遍。么么哒!因为时间急,赶着出门,如果这两段有什么没写好的,等我回来再好好写弥补我可爱的妞们! 正文、085章 两女斗,司空烈抓狂 说到底君雨馨就是个矜持的姑娘,男人那种带有暗示的语言,她还是不能坦然接受。 男人明显变色的眼睛,和变得暗哑的声音,令她心跳突然加速,俏脸刷地一下变红了。她和身边这个男人对于床弟之事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今天她还是害羞,也很紧张了,手心都出汗了,眼睛快速地掠过男人的眼睛,赶紧看向了别处。 看着君雨馨的反应,司空烈的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比起以前女人的冷漠淡然,他真的爱惨了现在女人这样娇羞的模样。 体内的血液翻腾得似乎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烈。 一把拽了女人,推开房门,屋内全新的摆设和超大的床让人耳目一新。踢上房门,男人搂着女人的纤腰,紧紧地贴上自己,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脸庞上,她的小脸变得更加娇媚。 深邃的眼眸跳动着浓烈的火苗,深深地望进女人水润闪烁的眸底,轻轻抬起她的下颌,他吻住了女人娇艳欲滴的唇瓣。 “唔……司空烈……我们……还是先洗洗……”女人闪避着男人的唇,声音细若蚊蝇,也带着某种无法控制的颤抖。 “嗯,等一下洗……”男人的声音绵长而带着磨砺人心的颤音。突然间,司空烈恍然觉得自己变了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心情激动不能自抑,体内的血液犹如万马奔腾,想撒开四蹄,恣意妄为。 吻着女人脚下不停移动着步子,他将她压倒在超大的床上。 背部触着柔软的床,被吻得有些晕乎的女人,倏地睁开了眼睛。脑子里某些画面一闪而逝,她伸手推开司空烈。 “怎么了?”抬头,司空烈微喘着看着女人娇艳的脸庞。掀开身上的男人,君雨馨侧向了另一边,脸上尽是别扭的情绪。 好吧,其实,她想起了莫彩依。 虽然司空烈将整间屋子焕然一新,这里面没有那个妖女的一丝气息,但是,毕竟,那两个晚上她听到的声音太过妖媚,太让人刻骨铭心。 光听那声音,就知道房里的战况是怎样激烈。一想到这个男人曾和那心如蛇蝎的女人那样亲密接触过,她的心里膈应得紧。 潜意识里,她拒绝这样的男人碰她。 看着女人别扭的俏脸,司空烈一眼便看透了女人的心思。虽然他已经火烧火燎,快到着火的边沿,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窃喜。 看来这女人对他也不是全然冷漠,无动于衷。她计较,她纠结,说明她在乎! 深深吸了口气,敛住心底的火气,大手把女人的小脸扳过来看着她。 “我没有碰过莫彩依一根手指头。”对着女人的眼睛,男人直接望进她的心灵深处。 以司空烈的身份和地位的,他就是站在云端,指点江山,掌握人生死的神,他有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他要碰谁也没有谁敢有意见,更无须对谁作解释。 但是,对上了君雨馨这个女人,他解释得那样自然,真诚,连他自己都觉得讶异。 闻言,君雨馨更讶异,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瞬间变成疑虑,也带着某种失望。她明明就听见了他们那么激烈的声音,可是他却说没有碰过莫彩依一根手指头。可能吗? 哈!骗三岁小孩呢! 她知道,对于司空烈,他有几个女人她不应该计较,以她目前的身份更不应该计较,但是她讨厌他骗她。 心搅作一团,有些沉重,小脸颜色一变,当即就要挣扎着起身。 司空烈压抑得有些咬牙切齿,正值火气冲天的当头,不能驱火,还得哄这女人,真想扑倒强制执行。 但,深知女人的脾性,哪怕他已经忍耐得很辛苦,还是得耐着性子先把女人哄开心了。 他压住女人,不让她起身,声音低沉而暗哑:“你在外面听到的是那女人自导自演的戏,她在沙发上演戏,我在床上睡大觉,从头到尾,我就没让她碰过我的床。” “可是……”女人终于肯说话了,心里还是有疑虑,但说不出口。 “她从头演到天亮,当然不行,她将电脑连接了音响放在门口,所以一整晚都有声音。” 原来是这样! 君雨馨嘴巴惊愕的小嘴微张。害她以为,他和她……害她那么伤心痛苦!这个可恶的男人,就为了她不让他碰,不接受他的宠,他就那样报复她! 太可恶了! 一张俏脸上布满怒容,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窃喜,原来他真的没有碰莫彩依。 “走开!”她撅着嘴使着小性子,敢那么恶整她,今儿她就让他憋死! “别闹!乖一点!”不顾女人的踢打,司空烈知道女人心里憋着气,但是,他心里憋的是火啊,这女人要这么闹腾下去,还不得憋死他?! 他怎能允许? 嘴巴里哄着,长臂箍了女人的手,趁她小嘴翕合着的当儿,卷进了女人的嘴里。霸道,强势,不容女人拒绝,三五几下便把女人吻得晕晕乎乎,失去了自主意识。 正当男人快速地脱着自己的衣服,想把女人吃干抹净的时候,扣扣-- 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急着门外响起了司空羽菲的声音。 “哥,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站在哥哥的房门前,司空羽菲一脸狡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狐狸一般转动着。 哈,她司空羽菲岂是轻易就让人噎住,自己一个人抓狂的?即使真是那样,她也得拉个人和她一起抓狂! 今儿不把这口气出了,她就不是司空羽菲! 估摸着这会儿她哥和那女人此刻已经干柴遇到烈火,就差点着了,她便毫不客气地来熄火了。 扣扣-- 见里面没有动静,司空羽菲又重重地捶了几下门,她就不相信,这样如同擂鼓的声音,他哥还能进行得下去?! 床上的两人倏地停止了动作,司空烈咬牙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君雨馨一张小脸酡红着,媚眼迷离,也被男人勾得情动,外面擂鼓的敲门声,瞬间让她赶紧抓自己的衣服遮掩。 “哥……” 门外又传来了司空羽菲催促的声音。 “有事明天再说,我已经休息了!”司空烈咬牙切齿地对着门外吼。 门外的司空羽菲嘴角一勾,漾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听她哥这声音,那是休息了么?分明就是紧急关头被打扰,差点内出血而恼羞成怒。 看来,她时间掐得真准。凭她的猜测,那个她伟大的嫂子,那身上的火气也不比她哥少! 哈!哈!哈!她在心底大笑三声,敢招惹她司空羽菲,这就是现世报!当即司空羽菲乘胜追击:“哥……你不管我,呜呜……我打电话告诉爷爷……呜呜……”垮了脸,司空羽菲声音哭得好可怜,“我马上就消失,让你全世界也找不着!我要告诉爷爷,你和你女人,你们合着欺负我……哇……” 哈!她就不信了,凭她司空羽菲的聪明睿智,不是演员出身的她,演起戏来也是天后级别的。 吼-- 司空烈浑身紧绷着,黑着脸,这丫头真能挑时候!真想将这坏事的丫头仍出地球! 君雨馨轻轻地推搡着男人,给他比划着门外,司空烈也不能真不理自己妹子。他倒不是怕臭丫头告状,关键是司空羽菲从小被他宠坏了,也被老头宠坏了,如果真玩儿失踪,老头会天天给他念咒语,念得他头大。 喷了一口血,司空烈下床,拉开了一条门缝,不让自家妹子有一丁点窥探的机会。 “赶紧说!”一双眼睛,直喷火,司空烈恨得牙痒痒的,又不敢拿自己妹妹怎样。 “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顾西诺到底在哪里……”噗--司空羽菲看着哥哥裸着上身,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心底笑岔了气,可还得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儿,小脸不禁有些扭曲。 就这么点破事?!司空烈气得抓狂。 “明天给你把那小子抓过来,现在赶紧回你房间!”嗯,为了自己的性福,出卖一个朋友根本就不是事! 司空烈说完话,嘭--当司空羽菲的面儿甩上了房门。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司空羽菲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笑得直抽筋。好吧,她可怜的哥呀,她承认,为了整那个女人,牵扯了她无辜的哥。不过,她哥也不算无辜,谁让他宠了那个女人就忘了自家妹子? 想想那个女人消失的这几天,他要么就去会所喝酒,要么就到处发疯地找人,可是对她一点也不过问,害她出去喝酒遇到了坏人,幸亏,她嫂子…… 呃,思及此,司空羽菲又有那么点小愧疚。她这样对付救了自己的女人,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呢? 哼!不管,一码归一码,就算她救了她也不能掐了她的小尾巴让她抓狂!她,司空羽菲恩怨分明! 这气还得出! “羽菲她什么事?”君雨馨小声地对着又压住她的男人问道。 “闭嘴!”司空烈恼了,被人中途打断,他冲动得想杀人。有些粗鲁地堵住女人叨叨的小嘴,开始解除女人的束缚。 气温逐渐飙高,眼看着战火即将点燃,扣扣-- 门外的敲门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噗-- 司空烈心里着实喷了一口,这又是谁?敢搅了大爷他的好事,真是不想活了! 不管!天塌下来,这一回断然是不能停下来的! 继续亲吻着女人,司空烈对门外持续的敲门声充耳不闻。 君雨馨本来就胆小,刚刚就被打扰了一次,她就神经紧张,第一声敲门声,她就赶紧睁开了眼睛。 扣扣-- “嫂子……嫂子……出事儿了……怎么办……”门外司空羽菲的哭腔很明显。 慌乱无助的声音,立即让君雨馨不淡定了。 她使劲推了推还在狠命啃吻着她的男人:“司空烈……羽菲在哭……你,你让开……我去看一下……”脑子里清醒了,可是声音里因男人的啃吻忍不住颤抖。 “不管!就她事儿多!”司空烈双目赤红,火气大得能将人顷刻融化,箍住女人,不让她乱动,他又待继续。 “嫂子……呜呜……”司空羽菲真的哭得很响。君雨馨坚持不住了。狠劲儿推开身上的男人,“你们男人真狠心!” 小嘴儿抱怨着,君雨馨起身,赶紧套上自己的衣服走出门。 “羽菲出什么事儿了?”君雨馨拉住司空羽菲的手,红晕的脸上染满了焦急。她是真的担心司空羽菲。 “嫂子……”司空羽菲抽抽搭搭,狐狸眼儿狡猾地转动着观察着君雨馨,只见她面色酡红,额际似乎汗湿了,有些连刘海多粘住了。双手紧紧抓住衣襟的前面,显然是刚刚随便了套了一件就急急出来了。 哈!好吧,瞧这情况儿,事儿还没办成呢!谁让她招惹她司空羽菲!心底狐狸样儿嚎叫了两声,嘴巴里哭得可怜。 “嫂子,那天,我被那畜生啃了两口,我会不会……怀上小孩?呜呜……”呕,好吧,连司空羽菲也觉得自己装傻卖萌好可耻。 就算她怎么无知,幼稚,不懂,也知道凭那畜生啃两口,根本就不会有小孩! “傻丫头,那怎么可能!”君雨馨笑着安慰司空羽菲,伸手摸摸她的头,这个丫头有这么傻吗? 聪慧的大眼睛扫过司空羽菲又哭又有些扭曲的脸,她眸底狡诈的光芒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想想今天的前因后果,君雨馨有些明白了这丫头的心思。 司空羽菲被君雨馨锐利的眸子盯得有些发慌,自己也觉得折腾得够了,本来是想让这女人抓狂,连带着让她哥也抓狂了。她哥要真发起火来,她还是怕怕。抹了一把眼角,急急地说:“谢谢嫂子,我,我是不是打扰了你和我哥的好事儿?继续,你们继续!”挥挥手,司空羽菲眼尖地发现她哥黑着脸拉开门的身影,赶紧转身逃掉了。 背后传来司空烈一声咬牙切齿的怒吼:“司空羽菲!” 唔…… 司空羽菲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脚下步子超快,一溜烟消失在她哥的视线里。 就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 司空烈盯着自家妹子逃窜的身影,气得呕血。 一把将女人拽进怀里,拉进屋子,‘嘭’得一声再次关上门。 直接将女人仍到大床上,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司空烈,痛!”女人皱眉,小小地抗议了声。 痛?大爷他才憋得浑身发痛!差点死掉!这两个要命的女人!他早气得想撕人,可惜,偏偏这两女人,谁也动不得! 眸子里的火苗,气势汹汹燃起,再也不能掐灭。 “爷是狠心的男人!”他气呼呼地拿她的话噎她。 翻了几个滚,再一阵铺天盖地的亲吻,女人晕乎地忘记了东南西北,由着人家吃干抹净了。 “雨馨……”他清晰地喊着女人的名字。 女人心里的某个角落里融化了,她笑了,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现在,她不是谁的替身,她就是她自己--君雨馨。 “司空烈……”她动情地主动偎向了男人,眼角闪着一抹晶莹。 …… 夜深了,一切终于静止了下来。 女人没有像以往那样昏睡过去,而男人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无节制地索取。她想那么清楚地看着他,他也可怜她瘦弱的小身板。 君雨馨紧紧靠在男人的胸膛,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听着那一声一声的跳动,她的心里莫名激动。 司空烈擦了擦女人额际的汗湿,拂开她嘴角的发丝,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互相温存着。 “司空烈……”黑暗中,女人的声音娇娇弱弱,听得人心尖儿忽的一下就软了。 把玩着女人的长发,捉住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拿至嘴边亲吻。 “嗯……”男人慵懒地哼了一声,把女人挪了个舒服的姿势。 “现在,我这到底算什么?” 司空烈已经知道她不是君雅彤,而她不再是司空烈的妻子,她是以君雨馨这个女人的身份在他身边,她算是他的情妇?还是人们口中不齿的小三?二奶? 把玩着女人长发的手一顿,男人将女人的小脸对着他,黑暗中他们依然能看见彼此晶亮的眸子。 “你是我的女人!我说过,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好好宠你。别胡思乱想了,睡吧,嗯?”低头,吻吻女人的嘴角,男人再次躺好,将女人安置在他怀里。 “嗯……”君雨馨闭上了眼睛。 呵!黑暗中,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 她究竟在奢望什么?像司空烈这样的男人,能够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他保证会好好宠她,已经是极限了,她还在贪心什么? 就这么静静地守在他身边,不是她心底所做的决定吗?她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贪心了! 曾经,她就是因为贪心,害自己付出了全部真心,到头来,真心被撕成片片碎片。 现在,她不应该这样再贪心,想到司空烈的爷爷,她一颗心忍不住下沉。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也许,现在她唯一剩下的就是这样一句话。能好好守着他一天是一天,一切的甜言蜜语与山盟海誓也抵不过这一刻彼此相拥。 心底轻叹,闭眼,她搂紧男人的腰,小脸贴得男人更紧。 ------题外话------ 亲爱的们,花花撒起,石头砸起,票票送起!么么!我爱乃们!话说,我已经回来了,今天有点迟,只有五千了,妹纸们,多多鼓励,亲妈才有动力万更哦! 正文、086章 司空烈也会脸红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清晨,微凉的秋风伴随着满园的清香吹入了室内,床上两个人相依相偎睡颜舒展。 女人小脸酡红,漾着一脸幸福,乖顺地窝在男人的胸前,小手紧紧揪住男人腰间的衣服。 男人五官线条前所未有的柔和,高挺的鼻梁在白皙的俊脸上打了一抹阴影,嘴角向上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连睡觉都以一个霸道的姿势,将女人紧紧箍住。 这样的情景美得就像一幅画。 忽地,女人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睁开了有些迷蒙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男人放大的俊脸,眸底渐渐清明。 虽然夜夜和司空烈缠绵相拥,但是君雨馨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仔细看过他。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俊美不凡,此刻男人安静地睡着,退去了白日的冷冽狠戾的面具,薄唇微抿,呼吸均匀。君雨馨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小脸更红了几分。 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她忍不住勾勒男人的五官线条。他的肌肤触上去竟然细腻而有弹性。 划过男人浓黑的眉,平时这里老是皱着,一点也不好看,她轻轻抚过,希望能如同此刻一般,一直这么舒展着。 他的鼻梁特别具有英伦风,薄唇艳红,指尖划过,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忽地意识到自己色女一般的动作。 君雨馨囧了,俏脸刷地变成熟透的红苹果,她有些紧张地看了看男人的眼眸,发现他依然像刚才一样安静地睡着,舒了口气,急急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啊……”手指一痛,君雨馨忍不住惊呼出声,男人倏地睁开了眼睛,她撞进了男人迷蒙而幽黑的眼眸。她的手指被男人张嘴咬住了。 “你,你干嘛咬我?”噗通!噗通!被逮个正着,君雨馨心跳开始紊乱,眼神有些慌乱地闪烁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男人箍住她的腰,一个翻身,他压住了她。 “大清早的就偷袭老公?”轻轻地把女人的手指拿在手里把玩,狭长的眼眸带着惑人的漩涡,紧紧盯着女人的娇俏的脸蛋,薄唇微掀,他的呼吸全喷洒在女人的脸庞。 “我,我哪有?”被男人抓了个正着,君雨馨本来就羞窘,男人这样的眼神盯着她,她更不敢与他对视,嘴巴里说着话,脸庞使劲向旁边扭。 ‘老公’两个字刺进了她的心窝,更让她心慌意乱。她知道男人都习惯性地称呼自己是怀里女人的老公,她不应该放在心上的,可是她就是那样不受控制地为这两个字悸动。 看着女人羞窘的小模样,男人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薄唇翕合着,他吐出几个字:“小东西,还敢狡辩!” 低头,直接攫住女人的红唇,深深地吻住了她。 今天的感觉特别令人舒爽。 昨晚她尽情为他绽放自己的美丽,今早睁开眼,她就在他怀里,轻轻触摸他的容颜,他无法形容自己心底的触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吻她,想把她揉碎了,藏进自己的身体里,不要让任何人看见,更不许她逃离他的身边。 “司……司空烈……”女人不能呼吸,拼命地推搡着狂吻她的男人。不明白这个男人突然怎么了,以往的早上,他都不会这样。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他早已经上班去了。 今天早上,他不但没走还搂着她熟睡,睁开眼就像沉睡千年的豹子突然间苏醒,狂性大发,拼命蹂躏着她的唇,抽干了她胸腔里的空气。 终于在女人窒息的最后一刻,他放开了她。眼眸闪着熠熠的光芒,喘息着,盯着同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 她的鼻头那样小巧可爱,唇被使劲吻过,红艳微肿,纤长的睫毛颤动着,晶亮的眸子透着迷蒙,望着他,可怜又无辜的小样儿,他又控制不住地想吻她。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引人犯罪?”轻点着她的红唇,眼眸里闪着宠溺的光芒,声音又变得暗哑了。 翻身,他挪开了自己的高大的身躯,将女人捞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着,想把她揉碎。 身体里攒动着的血液,提醒他,他又开始渴望她了,望着女人,眸底的光变得深了。 “司,司空烈,不可以!”看着男人的眼眸,感觉他突然间发烫的身体,君雨馨知道他心底的想法。 但是,不可以!时间不早了,他该去上班了。 司空烈闻言,搂着女人滚了一个圈儿,他又占据了有利地形。霸道地说:“只要我想,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是不能被任何人拒绝的,低头,他开始品尝他美味的早餐。 “唔……”女人喵呜了几声,还是只得乖乖就范。 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司空烈,谁也无法抗拒!哪怕是骄傲冷漠的她! 终于,吃饱餍足了,司空烈展露出舒爽的笑容,轻点女人的鼻头,他的声音磁性而性感:“女人,你很迷人!” 俏脸上一热,君雨馨躲避着男人的灼热的眸光。 这,这是他在对她说情话么?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会这么温柔么? 呵!心底忍不住笑了。不管算不算是情话,她就这么认为了。曾经她一度讨厌男人的甜言蜜语,可是现在,她还是不受控制地被甜到了。 长臂一圈,他将女人抱起走进浴室。 “要,要干嘛?”君雨馨声音里染满了颤抖。该不会这男人大清早的还想给她来个鸳鸯浴?! 想想她都羞窘得想钻地缝。虽然,他早把她浑身上下看光光了,自己的扭捏羞窘完全有点像矫揉造作,但是,她还是不敢那样和她坦诚相见。 “你说呢?”男人嘴角一勾,眼睛魅惑地眨了一下,果然如同女人想的那样他要和她清早鸳鸯浴。 “喂,你出去,不可以!”君雨馨尽量蜷缩了自己,把自己往角落里靠。即便前面的男人有多么秀色可餐,她紧紧闭住了自己的双眸,不敢看一眼。 “呵……”司空烈突然间觉得这个女人害羞的样子好可爱,邪恶地一把将女人拉过来,“这个时候才开始害羞,会不会迟了?你浑身上下,又多少根汗毛,我都数清了!要不要也看看我,我们就扯平了。” “不要!你无耻!”君雨馨怪叫着,把眼睛闭得更紧,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却是徒劳。 “呵……”司空烈嘣出爽朗的小声,也不管女人愿不愿意,开始动手给她洗澡。 耳边男人的轻笑声,令君雨馨更囧,不过男人的笑声却也令她动容。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听过司空烈这样舒爽的笑。 她知道他笑起来一定更迷人,但是,她真的没有脸睁开眼睛看。 紧闭着双眼,自欺欺人地任男人折腾,竭力压抑住快要嘣出胸腔的心。 她感觉司空烈就是故意在折磨她,明明可以几分钟就洗好,他却整整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好吧,她咬牙忍耐。 终于,司空烈像是过足了瘾,肯放过她了,将她擦干丢到床上。君雨馨以最快的速度拉了被子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哈哈……”司空烈笑出了声,一边打开衣柜挑选着衣服。 “你禽兽!无耻不要脸!”君雨馨撅嘴就开骂,司空烈笑那么大声,要不是她不方便,她肯定跳过去踹他几脚。 女人的叫骂,听在男人耳朵就是赌气和撒娇,心里愉悦着,没有如同往常一般,被骂就黑脸,还好心地给女人拿了小内内,挑了外衣放在床头。 君雨馨对着男人快速地穿衣服的背影龇牙咧嘴,躲在被子里把衣服穿戴好下床就想开溜。 男人一把箍住了她的手腕。 “干,干嘛?”君雨馨吓了一跳,这个男人又想闹哪样? “帮我选领带!”男人霸道地要求。 “你自己不会选呀。”嗤,这个男人今天抽了,以往他不是自己选的吗?让她帮他选领带,那种感觉怪怪的,她才不要! 司空烈皱眉,将女人拉近自己,盯着她的眼睛:“这难道不是该你为老公做的事吗?” 老公?! 君雨馨眼角一跳,他这是把她当老婆了么?呵!虽然她很自然地就那样想了,但是她心底明镜儿似的。 她只是他的一个女人,他现在法律上的妻子是君雅彤! 看着男人不容拒绝的霸道,她抽了抽嘴角,无所谓地漾起了一抹淡笑:“没选好可别怪我。”她这小细胳膊哪拧得过他的大象腿?既然他这么坚持,她也不用去在意男人嘴巴里说了什么,就那样吧,她什么都顺了他,再顺着他给选条领带无关痛痒。 男人无所谓地,将她拉到领带专柜前。 眼前琳琅满目的领带让君雨馨看得眼花缭乱,她怀疑这个男人真的把某百货公司的领带搬回家了。 如果有一天,司空集团破产了,相信这些领带拿去拍卖,必定也是个骇人的天文数字。 指尖在折叠好的各式领带上划过,她看了眼男人的黑西服,淡粉色衬衣,抽出了一条,蓝底花系领带,递过去。 司空烈没有伸手来接,只是微微降低了身高,把头低下。 呃-- 君雨馨看着男人的姿势眨巴了眼睛,这是让她给他打理?! 撇嘴,叹气,没好气地将男人的头拉得更低,将领带套上了脖子。虽然她不算太矮,可是男人太高,拉下了他的头,她也得微微踮起脚跟。 女人赌气的小模样让司空烈看着舒心,他情不自禁圈住了她的纤腰。君雨馨手下微顿,瞪了无耻的男人一眼,继续为男人系着领带。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深邃如同漩涡的眼眸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吸进去,腰间一双手不停地作乱,让她操作得很困难。 好不容易整理好了,她的脸已经红成一片,他们的距离太近,她不太习惯,想把他推开。 男人也没有坚持,轻轻在她额际印下一吻,说:“乖!以后每天早上我的穿着都由你负责了。” 他骄傲地宣布,仿佛这是赏赐给女人莫大的殊荣。 嗤!君雨馨嗤笑了声,任凭男人霸道地拥着走出卧室。 时间超了过了九点,看着自家少爷搂着少奶奶,一脸舒展地自楼上下来,众佣人丫头们眼前一亮。 男的俊,女的俏,那什么‘男才女貌,天造地设’这些词语滑过心尖,看着唯美得如同一幅画。 欣赏的同时,君雨馨脖颈里难以掩饰的新鲜红点也钻进了她们的眼里,少爷和少奶奶这么迟了才起床,不难想象他们都干了什么,某些小丫头心里郁结得吐血了。她们的少爷啊,咋就那么勾人呢?她们不想受他影响,可是眼睛就是忍不住盯着他的俊脸,恨不得他手里搂着的是自己。 瞧瞧自己这身工作服,再瞧瞧少奶奶窈窕的身段,瞬间便矮了半截,只得收敛起心里的小九九,不敢让人发现。 餐厅里两人吃着早餐,司空烈不停地看女人的脖颈,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君雨馨早发现男人一直盯着她的脖子,刚刚那些丫头佣人的眼神,她也没有错过,这个男人,他这是得意了呢。 臭男人,害她这脸也没地儿搁了!心里憋着气,她使劲啃着鸡蛋,把它当成某男的脸,恨不得给他咬出些血洞。 司空烈喝着牛奶,看着女人傻气的动作,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了弧度。忽地他看见外面的人影一晃,大吼一声:“司空羽菲!” 本想偷偷溜出门的司空羽菲,听到她哥的吼声,梗着脖子,也不敢再逃,只得转身走进餐厅,对着她哥扯了个大大的笑容:“哥早!嫂子早!” 心底发虚眼神不停地乱瞟,琢磨着怎么逃离他哥的鹰眼。 “你长本事了?是不是想回美国了?”放下手里的杯子,司空烈一双利眼直直地锁住他妹妹。 想着昨晚,他被这丫头恶搞得差点崩盘,他心底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疼她,也不想让她一个人再回美国去,可是,这丫头如果老这么折腾,他绝不允许!为了自己的幸福,他只能自私地把她送走。 “哥!”闻言,司空羽菲惊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变红,“我是你妹妹怎么可以那样对我?” “有什么不可以?你又是怎么对你哥的?”又给君雨馨倒了半杯牛奶,司空烈一点也不心疼司空羽菲可怜的小样儿。 自己的妹妹,他了如指掌。这丫头鬼把戏多得很!她要演戏,还真没几个人能看穿。 被哥哥抢白,司空羽菲扯了扯嘴角,话音里少了底气。 “我,我又没怎么样?我,只是想给你开玩笑,谁让你只顾着宠嫂子也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妹妹!” 磨牙,司空羽菲撒气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想看她哥。 “那种玩笑能开吗?”司空烈语气生硬,更加生气。 司空羽菲偷偷看她哥的脸庞,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呢,她可不想再回美国,她的西诺在这里,她不会再离开,如果离开了,别的女人把他抢去了,她也不活了。 偷偷瞄了眼君雨馨,见她面不改色,也不看他们兄妹俩,只顾吃自己的早餐,司空羽菲郁结了。 她这是真得罪人了呢。 轻轻地向君雨馨移过去,她抓住了她的胳膊摇晃:“嫂子,你让我哥别赶我走,大不了,以后我哥和你亲热的时候我不来打扰。” 司空羽菲可怜兮兮地说着,眼睛不停地瞄着她的脖颈,心底忍不住惊呼,她的亲哥啊,这嘴也下得忒狠了吧。 “咳,咳……” 闻言,君雨馨忍不住呛咳起来。好不容易咽下了牛奶,一张俏脸早已经红透了。 “嫂子……”司空羽菲拧上了,必须要君雨馨帮她说话。 “你想住多久住多久,这里是你家,没有谁能赶你走。”示威地看了眼司空烈,君雨馨就是霸道地替他做决定,谁叫他让她那么丢脸。 “不行!”司空烈断然拒绝。如果他妹再来闹腾,那种非人的折磨,他不想再尝试一次。 “就要!她走我也走!”君雨馨抬起了下颌,给司空烈杠上了。 司空烈黑着脸一瞪,居然没有再吭声。好吧,一来是他也不是真的要赶他妹妹走,二来,他决不能忍受这个女人再一次离开。 当即鼻子里哼哼,又开始喝牛奶。 司空羽菲那眼睛雪亮的,焉能看不懂她哥这是被她嫂子折服了,再望向君雨馨,差点感动得稀里哗啦。 想不到她嫂子这么仗义啊,他哥要赶她走,她也要走!嗯,真的太仗义了! “嫂子,我好爱你!”司空羽菲当即在君雨馨的俏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么肉麻的动作,害君雨馨当即鸡皮疙瘩掉满地。 而司空烈眼睛狠狠地盯着他妹妹,有些吃味地警告:“不要随便碰我的女人!”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亲,即使是他妹妹也不行! 司空羽菲心底乐了,当即就拆她哥的后台:“哥,有你那么碰女人的吗?你看我嫂子那么水嫩,被你这狼嘴啃得,多么惨不忍睹,你是真没见过女人啊?” “司空羽菲!”司空烈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是他亲妹吗?警告地吼了一声,司空烈俊逸的脸庞,居然微微红了。 君雨馨囧得直想找地缝,放下手里的牛奶逃跑了。 嗯,好吧,司空羽菲瞧着保护神跑了,她摸了摸鼻子赶紧起身在哥哥发威以前也跟着逃了。 ------题外话------ 妞们,我回来了,今天先传这么多,也许这不是你喜欢的情节,丢了两天没写,妞们就当这是我在适应,今晚老时间发布明天的内容。 正文、087章 我只是想你了 没有其他事做,君雨馨只得回了艺术中心上班。刚坐下没有多久,司空羽菲就在门外向她招手。 暗叹了一声,君雨馨只得走出了钢琴室。 “你有事?”她问。大小姐每天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能踏进这里来真是怪事。 司空羽菲有些扭捏,绞着着自己的衣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好一会儿她一跺脚,豁出去了,抬头看向君雨馨:“我……谢谢你在哥面前帮我说话!”刁蛮任性从来不向人道谢的大小姐居然也会说谢谢了。她小脸微红,眸光闪烁,不敢看君雨馨的脸,等不及君雨馨回答,她一跺脚便跑了。 呵!君雨馨嘴角一勾,司空羽菲小姐这是专程跑这里来给她道谢了?!真是稀罕得紧。 其实今天早上她是故意气司空烈,才那样说的。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她没有资格插嘴,这丫头,说话也没个把门的,她帮了她,她一句话竟然害她差点钻进了地缝。 司空羽菲大小姐啊,着实让她气恼,不过,想想又觉得她不该气她,她该生气的人是司空烈。 要不是那畜生嘴狠,她也不会招来佣人别有深意的眼光,更不会被司空羽菲笑话。 为了不被更多的人发现,她出门前,只得围了个丝巾。 十二点整,电话准时响了,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老公’字样,君雨馨滑开了屏幕。 “等我,不要离开。”司空烈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也不等君雨馨回话,电话便被挂断了。 好吧,君雨馨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霸道,拿包包下楼等着,不一会儿,黑色的迈巴赫便停在了她的脚边。 坐上车,一大束红玫瑰递到了君雨馨面前。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送花,尤其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君雨馨根本不会想到司空烈会浪漫一把,抑制不住心里激动,表面上却佯装平静。伸手接过花束,她又不由自主地嘲笑自己傻叉得可以。不就是男人送个花么?激动得像中了大奖,没出息!遂云淡风轻地说了句:“谢谢!” 男人挑眉,刚刚女人眸底里一闪而逝的惊喜,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明明就很喜欢,还是要表现出一副冷漠无所谓的样子。 这别扭的伪装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卸下来。 霸道地将女人拉近自己,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才放开她。 因为丁川在前面,君雨馨羞窘得狠狠地推了男人一把,也不敢出声骂人。扭头看向窗外不搭理他。 不知不觉,车缓缓停了下来。 任男人霸道地拽进了餐厅,君雨馨这才发现,他们进了一个情侣套餐店。环境清幽雅静,气氛也营造得很浪漫。 各张桌子的面前都有较大的盆栽,阻拦了别人看过来的视线,方便了卿卿我我的情侣们。 “司空烈,你是不是选错了地方?”晃了眼四周,君雨馨提醒司空烈。 闻言,翻看着菜单的司空烈也跟着看了眼周围,一簇簇绿叶的掩盖下,全是一对对情意绵绵的小情侣。 再看向君雨馨,司空烈对这女人的心思明镜似的清楚。 “没错!就是这里!”凭他们两人夜夜缠绵的关系,怕是比这些小情侣更加亲密。 好吧,君雨馨默了,既然跟着他回家了,她就什么都不要去想也不要去计较,正如男人所说,乖乖地被他宠就好了。 可是,她是人,不是草木,男人的举动总是会扰乱她的心绪,让她总想到一些有的没的。 比如此刻,她就会想情不自禁地想,他浪漫地送她玫瑰,牵着她来到这浪漫地地方,他们仿佛也变了情侣,在约会。 努力抛开脱轨的思绪,君雨馨对男人送到碗里的食物来者不拒。乖顺得如同一只小绵羊。 司空烈对于女人这样的反应,自然是开心得紧。 起身,他奖励性地在女人的额际印下一吻,眼里闪着熠熠光辉。 “多吃点。”温情地说着话,又给女人碗里添了些宫保鸡丁。 司空烈已经亲吻过她无数次,可是君雨馨还是忍不住为额际那抹温热的触感悸动。 男人熠熠生辉的脸庞,仿佛阳光,那样抢眼,总是让她不知不觉闪神。她以前总是对那些花痴女人不屑,可是如今她觉得自己和她们一样变了花痴,甚至,她觉得自己更严重。 他不经意地看她一眼,他给她拂开发丝,指尖划过她的脸庞,也会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君雨馨,你真是没救了呢。她心底叹气。 下了楼,快要走出餐厅,君雨馨眼尖地发现角落里,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双手戴着塑胶长手套,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抓着毛巾正在擦拭盆景上的绿叶。 那,那是她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君雨馨心尖忽地抽痛,仿佛突然间扎了一根刺进去。停住脚步,她紧紧地盯着女人的背影,她希望自己认错了。 “怎么了?”司空烈随着女人停下了脚步,顺着君雨馨的方向看过去。 君雨馨没有吭声,拿开了男人搂在腰间的手,向着那个保洁员走了过去。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 大约是感觉到背后有人,认真擦拭着绿叶的女人扭过头来。 “妈……”在看清那张脸的刹那,君雨馨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小脸瞬间苍白。果然是她是妈妈,她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在这里当保洁员。 君雅彤早就警告过她,要让妈妈睡大街。但是她心里梗着一根刺,逃避地不想过问。她是她妈妈,可是她太让她失望。 无论如何她都想不明白,同样是妈妈的女儿,她为何护了一个女儿却把另一个女儿推入火坑! 既然她那么疼君雅彤,就让君雅彤孝敬她好了,爸爸临终前的交代她也不想管了。 可是,当她亲眼看着妈妈身上单薄的衣服,原本红润白皙的脸庞,变得暗黄,一双眼睛浑浊无神,嘴唇有些干裂掉壳,她的心颤抖了。 说到底,她还是不够心狠。 对于君雨馨的出现,梁月凤太过惊愕,眸子里闪过一片慌乱,她弯腰急急地提着水桶想要离开。 “妈……”君雨馨又喊了一声,一把拉住了想要逃离的梁月凤。 “我,我……”梁月凤脸上闪过一片赧色,抬眸,她看见了在不远处双手插进裤兜的司空烈,尴尬地急急垂下了眼睑。 君雨馨回头看了眼司空烈,司空烈知趣地给她比了比手势走出了餐厅。 母女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妈,你怎么会来这里工作?”君雨馨示意小妹过来,给妈妈倒了杯水,让她滋润干裂的唇。 梁月凤闻言,捧着水杯喝水,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良久她才看向君雨馨,道:“馨馨,看起来,他对你很好,只要你过得好,妈妈这心里能舒坦一点。” 一直以来,她自己心里明白,她对大女儿有偏见,丈夫死去以后,她更因伤痛蒙蔽了眼睛,对大女儿冷淡得如同陌路,更荒唐的是,她竟然赞同小女儿的要求,一起逼迫着大女儿嫁给司空烈。 说得好听一点是嫁,而实质上,她那是卖了自己的女儿。 如今,君雅彤花光了大女儿的给的卖身钱,卖掉了房子,整日见不到踪影,而她和雨恒只得回到原来的小租屋。 她算是明白了,自己一心护住的小女儿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儿狼! 为了糊口,为了儿子,她不得不出来工作。像她这个年纪哪里能有好工作?来这里当保洁员也差点磨破了嘴皮子。 心里愧疚,心底更有个角落藏着不敢触碰的痛。她不敢看向君雨馨的眼睛,长久以来她觉得女儿的眼睛酷似丈夫的眼睛,其实她知道,根本不是长得像,只是那种眼神酷似。 善良又带着犀利,能一眼望进人的眼底,看穿人的心思。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逃避。 “妈,是不是君雅彤卖掉了房子,你和雨恒已经无处安身了?”看着梁月凤眼角湿润,君雨馨再强硬的心,也软了。 想到弟弟,她的心底再一次抽痛了。 梁月凤没有啃声,眼睛有些红了,她知道大女儿心地善良,但是她没有脸让她操心。 “馨馨,就这样吧,人家在等你。”梁月凤透过落地窗,望了望停放在外面的豪车,放下水杯,“妈也得去忙了,我和你弟弟不会饿死!”她起身走向角落里的水桶。 看着那抹有些疲惫的背影,君雨馨眼前有些模糊,毕竟那是生她养她的妈妈,心里再怎么埋怨,还是狠不下那个心,拉开包,里面的两千多块钱,是之前陆家支付给她的薪水结余下来的,她全身上下就这些了。 抽出里面的钱,她追过去,塞进了梁月凤的手里。 “妈,我也只有这些了,你先用着……”声音有些哽咽,君雨馨转身跑了出去。 “馨馨,不用……”梁月凤转身只看到女儿高挑的背影。 当君雨馨坐上车时,早收敛好了她的所有情绪。 望着滑过的街景,她的眼神飘渺而闪烁。 司空烈看着身边的女人好久,她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眉宇间渐渐拧了起来。 他知道君雨馨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里一定很难受,她微红的眼睛,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眸。 无声地向女人靠近,将她拉进他怀里,下巴触在女人的头顶,眼神深邃,和君雨馨看向了同一个方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而君雨馨则想了很多很多。 君雅彤狼心狗肺,花掉了她卖了自己的钱,连亲妈住的房子也能狠心地卖掉,让她这么大把年纪出来讨生活。 虽然她现在已经做回了自己的,但是她的人生总归是被君雅彤毁了,她现在这样蜷缩在司空烈的怀里,享受着高端的生活,自欺欺人地得过且过,没有未来。 她相信这样的日子总有到头的一天,那么当她再一次离开这个男人,她依然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君雅彤,她相信一切就不是今天这个局面,或许她已经和金伟宸结婚了,或许她已经找到了一份称心的工作!一切的一切肯定比现在美好。 狠狠地掐着手心,如同掐着君雅彤的脖子。 哪怕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她对她只有深深的的恨意。只要她回想起妈妈佝偻的背影,只要耳边回响起君雅彤狠戾的声音,说着要睡了她所有的男人,让她痛苦一辈子,她对君雅彤的恨意更加激烈,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替爸爸狠狠教训这个不孝女!狠狠地出一口早就郁结于心底的窝囊气。 司空烈说过,只要她乖乖听话,他会宠她,要什么有什么!虽然这不是她跟着他回来的初衷,但是,她明白,只有凭借司空烈才能让她狠狠地收拾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潜意识里,她不想这样,她不想靠着男人,帮她做任何事情,她君雨馨一直都是骄傲的,但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又让她不得卸掉自己的尊严。 横竖,她早已经不是一个好女人,她的骄傲与尊严早就灰飞烟灭了,她何必又自欺欺人假装着顾自己的脸面? 心底做了个决定,君雨馨回身抱住了男人的腰,如今她就姑且把他当成自己的浮木,至于以后会怎样,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傍晚,君雨馨在秋千架上晃荡着,等着司空烈的归来。曾经她以为,自己在这里其实就是吹吹风而已,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潜意识她在等着他的归来。 当迈巴赫终于驶进了庭院,她从秋千架上起身走了过去。 司空烈身后紧跟着走出了另一个男人。 司空烈还没有开口介绍,顾西诺便闯到了前面,一脸阳光般灿烂地笑着向君雨馨伸出了手:“嫂子你好!我是顾西诺,你老公的朋友。” “哦,你好……”因为顾西诺嘴里的‘老公’两个字,君雨馨又忍不住红了脸,有些扭捏不安地看向司空烈,伸出手待要与顾西诺一握,司空烈立即挥开了顾西诺的手。 “烈,你这是什么意思?”顾西诺敛去了嘴角的笑意,话语里透着不悦,可一双梭子似的眼睛看向司空烈闪着激动的光。 哥们这是有戏啊! “你的手很脏!”司空烈面无表情地说。 顾西诺也不生气,将手插进自己的裤兜,一张俊脸上,依然兴趣盎然,看向君雨馨的眼神里意味深长。 君雨馨的手落了空,讶异地抬头,便对上了顾西诺阳光帅气的脸庞。两个字脱口而出。 “是你!”居然是那晚上被司空羽菲追得躲在她脚边的那个男人。她刚刚竟然羞窘得没有顾得上看男人的脸。 顾西诺点头微笑,“是我,嫂子记性真好。”偷偷对着君雨馨眨了个眼,往旁边瞄了瞄,手轻轻比划了个司空烈看不明白的动作。 君雨馨明白他那是让她别说他躲在她脚边的事情。 君雨馨向他投去了‘放心’的一瞥。让她说她还觉得难为情呢! 无疑,两人间的眉来眼去直接令旁边的某男不爽了。 他对顾西诺投去警告的一瞥,拉过女人,拥进自己的怀里,护犊子一般,向屋子里走。 “扑哧--”走在后面的顾西诺忍俊不禁。啊啊啊,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向司空老爷禀报,说他老人家抱曾孙有望了。 听见后面的响动,司空烈扭头即狠狠地瞪了眼不知死活的顾西诺,笑吧,一会儿让你笑不出!深邃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抹狡诈的光芒。 两个男人一回来就钻进了书房也不知商量什么秘密大事。 回想起司空羽菲追得顾西诺躲进她脚边的画面,君雨馨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司空羽菲能看上眼的男人,果然也不是凡夫俗子。高大英俊多金,而且性格开朗,两人凑一堆,一定是一对活宝,确实和羽菲公主般配得紧啊。 只是,大公主追着人家男人跑,就像是猫咪闻着了腥味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她可不敢苟同。 都一整天了,也不知大公主晃哪儿去了,天都见黑了,也不见她的人影。 君雨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今天羽菲公主见着自己的心上人,又会是那番惊心动魄的场面。 书房里,司空烈和顾西诺其实谈论的还是君雨馨的事情。 中午,当顾西诺接到司空烈的电话,知道了君雨馨只是阴差阳错地成了司空烈的女人的时候,他惊讶了。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毕竟,那次哥们被人设计下药,是他拉着他去参加的聚会。 心底对司空烈和君雨馨两个人都有几分歉意,便爽快地承诺会把整个事情调查清楚。 顾西诺拿出一叠资料和一张光盘,递到了司空烈的面前。司空烈查看着,俊脸逐渐变得黑沉。 “烈,没想到真有我表妹参与,我真的很抱歉。但是她仅仅是负责把人约到而已。”顾西诺有些惭愧,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表妹开脱。当时他表妹张晶晶就生拉活扯,死缠着他约几个哥们去聚聚,他也没想那么多就爽快地答应了。 司空烈观看着光碟,这张碟片正是帝宫出事的那一晚的情景,他眉头紧锁,没有吭声,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君雨馨之前那么痛恨他,说他强迫她。 虽然早在他知道君雨馨身份的时候,早就想过君雨馨的委屈,心底也觉得愧疚,可是整个过程呈现在眼前,他确实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为他的女人心痛。 “烈,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司空烈的眼神太过神秘莫测,连身为哥们的顾西诺也不能揣测。 “没打算。”司空烈平静地说。他要做的事情不会轻易向别人说出口。 明知道司空烈会是这样答案,顾西诺心底还是抱了小小的希望。他能看出自己兄弟,对现在的嫂子很在乎,心底巴巴地期望他能有下一步计划。 至少给她一个真正的名分,或者他更期望,两人就这样假戏真做过一辈子算了,高兴了给他生一个大胖侄子,那样的话,老爷子交给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可惜,看样子,哥们一点也不配合呀,他要怎么让老爷子抱曾孙?头大呀! 一直等着两个男人从书房里走出来,司空家才开晚饭,君雨馨坐在司空烈的身边,她感觉 顾西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愧疚,而身边的男人看着她也是怪怪的。 对她更加宠溺,好吃的全给她弄到碗里来。不时还让她喝一口营养汤。 几个人正吃着,只听得外面刹车声响起,不一会儿大厅里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 司空羽菲回来了。 “张婶,今晚吃啥?”还没看见司空羽菲的人,她的身边便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咳咳--”正在喝汤的顾西诺呛咳起来,瞬间面红耳赤。俊脸紧绷着如同听到了魔鬼的声音。 咔咔咔的敲击声后,司空羽菲终于跨入了餐厅。 “小姐,今晚吃冬菇炖鸡……”张婶垂首向着自家小姐汇报,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司空羽菲一声大叫。 “啊,西诺哥,你来了?!”声音里染满了惊喜,手里的袋子一仍,司空羽菲人影一闪就向顾西诺所在方向扑过去。 那架势如同老鹰捕食小鸡。 顾西诺苦着脸瞪向司空烈,赶紧起身开跑。 “烈,你不是说这丫头上京都了吗?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顾西诺绕着餐桌转着,控诉司空烈这头腹黑狼,陷害兄弟连眼睛都不眨,亏他刚刚对他还觉得愧疚。 “西诺哥,你再跑,我真的生气了!”司空羽菲跺着脚,怎么也追不到顾西诺,俏脸染上不悦,公主的蛮横劲儿又上来了,“顾西诺,我命令你,给我站住!”双手叉腰,像个母夜叉。 顾西诺敢站住吗?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比刚刚的脚步还快,狡猾得如同一条泥鳅。 君雨馨有些忍俊不禁,险些被食物卡到。司空烈淡然地抬手给女人拍了拍背脊,这种游戏,这两人从小玩到大,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顾西诺指责他陷害兄弟,他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摆明了,他这是供认不讳。 “真是你?”君雨馨不太敢相信,司空烈竟然真的那么无耻。 “有什么不可以?”司空烈挑眉,咬着女人的耳朵说,“难道你喜欢在昨晚那样的情况下被打扰?” 噗-- 君雨馨差点一口汤喷了出来,这个男人竟然为了那点破事,真的陷害了自己的兄弟。而且还这样厚颜无耻地大言不惭! 佩服! “司空烈,你个奸诈小人!我顾西诺这辈子做你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一边跑着,顾西诺狠狠地对着司空烈喷火,好不容易吃到司空家的美味,正准备大饱口福,谁知道他这损人的铁哥们儿,果然还是心肠歹毒。 让他瞅着也不能吃,还被他妹追得满地跑,悲愤哪! 君雨馨有些同情可怜的顾西诺,更为司空羽菲追男人的动作唏嘘不已。傻丫头此刻早已经踢掉了高跟鞋,光着脚丫奋力和男人玩着左躲右闪游戏。满室的佣人丫头,嘴角漾着笑意,看得不亦乐乎,没有谁觉得奇怪,大抵是早就看惯了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但还是百看不厌。 “西诺哥……你别跑了好不好……”司空羽菲追不上,声音里染上了哭腔,眼见着水珠子快砸出眼眶。 顾西诺像见了鬼似的,这回也不绕着餐桌跑了,直接冲向了大厅外,远远地传来了他的声音。 “烈,我欠你的扯平了!” 声音消了,人也不见了。 司空羽菲嘴巴一歪,顾不及演戏耍泼了,赶紧向着门外追去。 夜静悄悄,君雨馨靠在男人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男人动了动,收紧了手臂,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对不起……”亲吻着女人的额际,他为在帝宫那样对待她的第一次抱歉。 也为自己多次把她当了君雅彤,恶语中伤她抱歉。 君雨馨对男人的道歉,感到惊讶。司空家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抱歉的,而她亲耳听到了他说‘对不起’,她确定没有幻听,抬头想看男人的脸,男人捧住了她的脸,轻吻她的眼睑。 “从第一天见到你开始……”他轻轻地补充。 第一天见到她? 君雨馨想起那个刻骨铭心,痛彻心扉的夜晚,现在她再回忆,居然发现没有那么痛了。 嘴角微勾,她明白男人的意思。向他靠了靠,搂住了男人的腰,声音娇柔慵懒。 “没关系,都过去了……” 第二天,君雨馨正在上钢琴课,电话响了。 走出钢琴室,拿出电话,一眼便认出是妈妈的号码。她并没有告诉过妈妈自己的新号,也没有用这个电话和妈妈联系过。 虽然有些奇怪,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妈妈……” “雨馨,谢谢你,让妈妈住回了之前那套公寓,也给妈妈找了个好工作,只是妈妈对你亏欠太多,其实,你真的不必那样……”透过话筒,梁月凤的声音有些哽咽。 一大早,她就准备着去上班,转身就碰到了上次在医院帮忙打理的丁助理,让她搬回公寓,帮她辞掉了保洁员的工作,重新安排她在司空集团名下的一个百货商场,专门看管顾客带来的小孩。 工作轻松不累,工资是她当保洁员的三倍。 丁助理离开的时候,给了她雨馨的号码说,如果她要感谢就感谢自己的女儿。 “之前的那套公寓?”君雨馨讶异的瞬间,便知道一定是司空烈背着她买回了公寓。“嗯,你安心地住着,照顾好自己。” “馨……妈妈真的很抱歉……” “妈,好了,我在忙,就这样。”君雨馨迅速掐断了电话。潜意识里,她特别不喜欢别人给她说抱歉,只要是抱歉,回忆起来都是那样痛苦。 尤其是她妈妈,虽然她对她下不去狠心不管不问,但是,要她就这么放下一切原谅她也是不可能。 伤口已经撕裂,要愈合也不是那么容易。 司空烈,他居然能了解她的心思,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向他开口,他便已经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了。 他不仅买回了房子,还给她妈安排了工作,并不是财大气粗地直接砸给她妈妈一张卡。 他这是顾虑着她的感受呢。 越贴近这个男人,她觉得自己越离不开他。 手指轻轻一滑,她已经等不及了,好想听他的声音。 “司空烈……”电话接通,她便急急哽咽着喊出了声。 “怎么了?”电话那头司空烈发现女人的声音不对劲,起身推开椅子就想往门外跑。 “没事!”君雨馨听出了男人着急的声音,她赶紧回答,“我没事,我只是……想你了……” 第一次这样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心声,君雨馨还是囧了。火速掐断电话,不敢想象司空烈是怎样的反应。 他是不是经常听别的女人这样撒娇呢?潜意识里,她不想和她们属于同一类。 仅仅两秒钟,君雨馨手里的电话响了。 看着跳动的‘老公’字样,君雨馨一下子慌了,竟然有些不敢接电话,她害怕听到男人的嘲笑。 心里发虚,捧着电话,任凭她叫嚣着。直到它终于安静下来,她才松了口气。 而另一头的司空烈,在听见女人的那声‘我只是……想你了……’心里便狂跳了几下。 这是他认识君雨馨以来,她对他说的最动人的一句话。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想问问,耳边却传来了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他更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女人有多么害羞别扭,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他也想她了! 心底的念头跳上脑际,他已经不受控制抬腿往门外走了。 君雨馨在馆长室呆怔了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门便被敲响了。 “进来。”她抬眸望过去,在看见司空烈的脸那一刻,她讶异地瞪大了美眸。 继而想到刚刚自己在电话里的感性表白,她囧了,脸刷地一下爆红,逃避着男人的目光。 嘭-- 司空烈甩上办公室的门,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女人的脸庞,他觉得今天的女人最迷人。 一步步走向羞窘得想装鸵鸟的女人,他箍住了她的纤腰,低头便给她一记深吻。 良久,女人靠着他呼呼地喘气,他宠溺地摩萨着她的脸庞,“我也想你了……”声音磁性中透着暗哑。 呃-- 君雨馨虽然羞窘,可是听到男人这样的话,她又忍不住悸动了。 伸出手,主动环住了男人的腰,她在他胸前闷闷地说:“谢谢你,司空烈。” 男人没有吭声,他懂她的意思,亲吻着她的发顶,听着彼此的心跳,静静享受着两人紧紧相拥的温馨静谧。 晚上,君雨馨柔顺得想小猫咪,任男人摆布,也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别的什么,她特别的配合,甚至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司空烈激动不已,一个控制不住,便狠狠地爱他女人,却怎么也爱不够。 第二天,司空烈让丁川安排好了一切,便电话通话君雨馨等着接她去一个地方。 君雨馨不明白男人又在搞什么花样,不过,她对他的安排越来越无法拒绝。她终于尝到了接受男人对她的宠,其实很幸福。 就那样幸福着吧,她想。 一路上君雨馨不断追问男人要去哪里,可是司空烈紧紧箍住她的腰,就是不告诉她,她心里憋得慌啊,可是又拿这个嘴巴比死鸭*子还硬的男人的没法。 君雨馨一路绞着手指,看着有些熟悉的街道,渐渐地建筑物也有些熟悉,这个地方她没来个几次,但是她已然记忆深刻。 心里一紧,她有些瑟缩了,司空烈了解她心底想法,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说:“别怕,一切有我。” ------题外话------ 飘过,谢谢撒花花,砸票票的妞,群么么一个! 正文、088章 最丑恶的灵魂 定定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他说:别怕一切有我。他的目光那样真诚,他的语气那样坚定,仿佛永远不会撇下她。突然间,君雨馨慌乱的心绪安静了下来,仿佛身边的男人就是一座大山,能为她遮风挡雨,能让她安全依靠。 只要在他身边,她不用担心任何事。 “司空烈,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君雨馨向司空烈怀里靠了靠。之前,从来不屑讨好男人,也不会轻易地和男人亲昵的她,现在亲昵的动作做起来已经很自然了,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不需要费力去思考。 “我想让你更开心快乐!”回着女人的话,他的声音突然有些低沉的哑。他有种冲动,想掉头带她回家,好好疼爱。 司空烈之前习惯了女人的冷漠骄傲,觉得那时候的她特能勾起他的兴趣,而现在女人时不时依赖地向他靠靠,眼波流转间,露出女儿家的娇媚,却特能引起他的性趣。 君雨馨就那么动了一下下,鼻尖里吸着女人幽幽的体香,眼里是女人娇艳的脸庞,怀里软玉温香紧紧熨帖。 男人的心跳加速了,浑身的血液也开始躁动了。 之前,他一直自恃自制力超强,哪怕有女人一丝不挂地扑上来,他也不会看一眼。 而现在,他很郁闷,自己的那种超强自制力哪里去了? 他的女人根本就没做什么勾引他的动作,仅仅是向他依偎过来,深深地看他两眼,他竟然也会冲动! 难道是女人的柔弱,乖顺,接受了来自他的宠爱,凸显了他司空烈的强大,他这是彻底征服了女人因此飘飘然了? 不会! 他否定了这种可能,也许只是因为怀里的女人是她!他只为这个女人冲动。 收紧自己的手臂,将女人安置了个舒服的姿势,亲吻着她的额际,暗自努力压抑自己躁动的情绪,每一秒钟都是那样的煎熬,但是,他也很享受这种痛苦的折磨。 吱-- 迈巴赫进入了高档公寓小区,终于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 呼啦,在楼前等着的人一下子全围了过来,看着豪车,满眼惊叹羡慕,嘴巴里啧啧地赞不绝口,围着迈巴赫转了几圈,伸出手摸摸这里摸摸哪里。 如君雨馨所料,司空烈带她来她妈妈这里了。 那围着迈巴赫啧啧称奇的,可不正是她家的一大群亲戚? 看着一大群男男女女那惊讶得闭不上的嘴,对着迈巴赫眼红地流口水,君雨馨都为他们感到脸红。 她真的很奇怪,记得爸爸去世以后,这些人躲她们家像躲瘟神,害怕赖上了她们。上门去请求帮助,或者借点钱应急,也不知遭了她们多少白眼和冷言冷语,即便让你进屋了,也会给你哭穷叫苦,似乎比你还悲惨,最后施舍点小钱,却什么事也干不了。 再后来,远远地看着她们干脆直接转身甩上门,连面儿也不见。 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全都聚齐了,全在她妈妈这里! 看向司空烈,她知道一定是他安排的,隐隐的,她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曾经的记忆太过伤痛,骄傲的她不屑搭理这些所谓的亲戚。 没有他们,他们一家还是活下来了。 “司空烈,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不想看见她们。”皱眉,君雨馨扯了扯司空烈的衣襟。 “没事!今天你一定会很开心。”司空烈紧紧握住了女人的手,掌心灼烫,他不会让她再遭别人的冷眼。 感受着来自男人的温暖,君雨馨也不再退却了,她心底憋着的气也确实该撒一撒了,随着司空烈下了车。 “啊,是彤彤,彤彤,你个傻丫头,咋那么久不来看大姑啊!”大姑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竟然眼角湿润。 “雅彤,你回来了?看见你生活得很好,姑父也放心了。”二姑父拉着二姑想上来牵君雨馨的手。 “表姐,你好美……”二姑家的表妹牵起了她的裙摆。 “表妹,人家好想你……”大姑家的表姐捉住了她的手,眼睛飘向了旁边的司空烈。 …… 一时此起彼伏的嘘寒问暖,铺天盖地地涌入君雨馨的耳朵,一个个着急地往前挤,挥着手,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深怕君雨馨听不见他们在关心她,深怕她看不见,他们心疼她到潸然泪下。 呵! 君雨馨嘴角漾着一抹嘲笑,没有被这突然间涌来的亲情蒙蔽了眼睛。 冷冷地睨着这一大群人,心知他们哪里是关心她,根本就是冲她身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男人,冲着身后价值千万的豪车。 那虚假的关怀话语,听得君雨馨眉头越皱越深。 尤其是不停地被人叫‘雅彤,雅彤’她更是心里堵得慌。 司空烈将君雨馨往自己的身边一带,冷冷地看了眼这些脸上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的亲戚,俊脸一沉,天生慑人的气势,立即让一大群亲戚住了嘴。 一个个眼巴巴儿地望着,欲往前靠,又不敢蠢动。 司空烈牵着君雨馨的手,如同王子牵着他的公主,迈步走向了电梯。 进了屋子,梁月凤在看见司空烈的瞬间更加局促不安,连给他奉茶,也双手颤抖。 这房子虽然宽敞,可一大推亲戚涌进来也显得有些拥堵。 大家不停地挤啊挤,目的就是想挨君雨馨和司空烈更近一些。 咳-- 司空烈清着嗓子,扫向了眼前的亲戚们,一个个立即雅雀无声,把司空烈当神一般膜拜。 “我的女人,君雨馨,你们却一个个叫她什么?连她是谁你们都不认得了吗?” 司空烈极具威严的话震得众人目瞪口呆,也惊骇不已。 这,这对姐妹确实长得太像,加之多年不曾来往,他们,他们真的无法分辨,再说了,那之前不也是说是雅彤嫁了一个富豪的么?怎么就变成雨馨了? 而雨馨,前不久不是听说病死了么? 眼前的这个是雨馨,真的还是假的?不会白日见鬼了吧? 心里猜测着,有人已经悄悄地向后挪动着,深怕真是活见鬼了。 司空烈望向了梁月凤,这事儿还得由她这个母亲大人亲口说。 见司空烈看过来,梁月凤虽是长辈,还是忍不住因那双犀利的眸子抖了抖。她嘴角抽动了下,嗫嚅着说:“你们看到的的确是雨馨,之前说雨馨死了那是谎言……” 垂首,梁月凤眼圈早已经红成一片。她不敢看君雨馨一眼,更不敢司空烈。心里愧疚,根本没脸给夫家的兄弟姐妹们解释其中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啊。”一个个嘴巴里云淡风轻地哼了一句。 这些不是他们这些亲戚们所关心的,他们不会操心到底是雅彤嫁了还是雨馨嫁了,也不会过问到底是谁死了,或者活着,只要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是他们的侄女就行了。 又一阵无形的拥堵,有人悄悄地往君雨馨身边靠。 君雨馨眼圈一红,今天她终于在这些人面前活过来了!往后她妈也不用硬让她黑里来黑里去,怕被撞见当作活见鬼了。 司空烈紧了紧手心,温暖着女人冰凉的小手,给予她无限的宠溺与依靠。 君雨馨感激地深深看向男人。 少顷,大姑削了一个苹果塞进君雨馨手里,一脸慈祥得让人为之动容。她紧紧握住君雨馨的手说:“馨啊,你终于熬出来了,大姑真的放心了。”擦了擦眼角,她悲从中来,“我可怜的弟弟那么早去,扔下了你们娘儿几个,大姑没有照顾好你们,大姑家人多,当时也就那百来块闲钱也都给了你妈妈补贴家用。大姑无能,馨啊,你可千万别记恨大姑,如今,你有出息了,大姑老了也没几年好活,有你帮衬着,兴许大姑也能多活几年……” 唉,她大姑啊那演技一流,不知情的人,肯定也会感动得稀里哗啦,君雨馨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大姑心里那点小九九?分明就是告诉她,当年,大姑救济过她家,让她可别忘了报恩! “谢谢大姑当年的照顾。”君雨馨平静地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手。当年她和妈妈去大姑家借钱,那情景她可没有忘记。 百来块么?想蒙谁?也不过就是几十块而已,还是仍在她母亲脸上的。 二姑不甘示弱,推开了前面挡着她的二姑父,扑过来,一把抓住了君雨馨:“馨啊,你知道二姑最疼你,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给你买,二姑成家后,拖儿带女,都怨你这没出息的姑父,在你爸爸去世后什么忙也帮不上。”转身二姑踹了姑父一脚,“馨啊,二姑虽然没钱接济你们娘儿几个,可是二姑求爹爹拜奶奶,才给你弟托上关系,挤进了黎阳中学,否则你弟现在怎么可能上得了黎阳重点中学?至今二姑都欠着人家的情无以为报呢。” 呵!君雨馨嘴角漾起了一抹嗤笑,心里哇凉哇凉一片。她二姑和她大姑一样,这是抢着报告自己的功劳,让她别忘记报恩呢。 当年的凄惨,她不想回忆,在这人情淡漠的年代,什么亲情,爱情,友情,她听得多,也见得多了,任他们再怎么刻薄,嘴脸有多么丑陋她也见怪不怪了。 果真要怪,就怪世风日下,物欲横流的社会造就了一大批人性散失,戴着假面具的人。 有人急急跑来,一阵推动,拨开了人群,君雨馨看过去,却是她三叔。 她笑了,她知道三叔也是来向她讨人情的。 “雨馨,三叔刚听说你回来,就赶紧过来了,三叔来迟了,没有迎接你,你别怪三叔。如今,看你生活无忧,又给你妈妈买了大房子,相信你爸爸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三叔当年就说过,借钱给你爸,给你买钢琴,绝不会让你们还,现在我还是那句老话,定然说到做到。” “嗯,我知道,谢谢三叔。”除了说谢谢,君雨馨还能说什么,说到底,是他们一家欠了人家,她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君雨馨不会忘记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这些亲戚们今天涌到她面前,看他们眸底贪婪的光,便知他们不是为了一大家子欢聚一堂,而是想从她这里得到好处。 看着君雨馨扭曲苍白的小脸,通红的眼眶,司空烈心里抽痛。凭他一双犀利的眼眸,岂会看不穿这些个亲戚心里那点小九九?亏他早就有先见之明,做好了准备。拍拍女人的手,司空烈吩咐丁川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送给大家。 戒指,项链,手镯,上好玉石摆件……盒子一一被打开放在桌上,金光闪闪,立即闪花了七大姑八大姨贪婪的眼睛,禁不住对着桌上的珠宝流口水。 “哇……好大的钻石……” “那个宝石项链好闪……” “左边那个玉佛晶莹剔透啊,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上等货……” …… “每个人都有一件,你们挑自己喜欢的拿吧。”司空烈云淡风轻地宣布,似乎那桌上的珠宝首饰根本就是一堆粪土,根本不值钱。 君雨馨惊讶地向司空烈望过去,这么多珠宝肯定是笔天文数字,他竟然要送给她的一堆极品亲戚! 君雨馨扯了扯司空烈的衣袖,对她轻轻摇头,示意别这样。可是司空烈决定了的事情谁能阻挡? 何况,这些珠宝首饰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只值几个铜板的小事。 “这些值不了几个钱。”司空烈低头在君雨馨耳旁低语。 容不得君雨馨阻挡,‘轰’的一下,七大姑八大姨听明白了司空烈的意思,一个个争相恐后地扑向桌子,专挑最大的拿。 “哎,这个戒指是我先看中的。”表妹一把夺去表姐抢在手里的戒指。 “那个蓝宝石项链是我的!”堂姐挥开了堂妹已经伸过去的手。 …… 好一番热闹的争夺,最后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件满意的珠宝,眼里闪着熠熠光辉,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亲亲摸摸,简直爱不释手。 最后,桌子上还剩下三个盒子没有人拿。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恨不得把那桌上剩下的也全都装进自己口袋里,可是司空烈说过了,每人一件,在他虎眸的逼视之下,纵然有那个心还真没人有那个胆,敢多拿。 大姑瞥了眼司空烈,再看了眼桌上的三件珠宝,一把将儿媳手里的几个月的奶娃抱在怀里。 “侄,侄女婿,大姑这孙子虽小,也是个人,可不可以也拿一件……”大姑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珠宝盒咽口水。这东西随便拿出卖,不值上万也得值好几千呢。 司空烈没有吭声,轻轻地点头。 “谢谢侄女婿!”大姑以最快的速度抓了个她看着最值钱的手镯,包进了孙子的衣兜里。 好吧,二姑眼红了,她可从来不会有便宜不占,一把将媳妇儿推到司空烈面前,指着她的肚子说:“侄女婿,我家媳妇怀孕一个月了,这也应该算一个人是吧!” 司空烈嘴角一勾,默许了。二姑也选了一件揣进媳妇儿的衣兜。 只剩最后一件了,众人眼巴巴地望着。 却找不到借口占为己有。 突然,堂姐站了出来说:“妹夫,这最后一个应该归我,人家昨晚才和男朋友……那个……或许已经怀上了呢……” 堂姐脸不红气不喘,也不等司空烈回话,直接就将最后一颗戒指抓在手里便往手指上套,刚刚说话时的扭捏早不见了踪影。 众人眨眨眼不敢置信,这样也可以拿到? 几个表姐表妹气坏了,早知道她们也来这招。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桌子上已经拿空了,也只得作罢。 各自掏出心爱的东西把玩着,欣赏着,百看不厌,嘴巴里嘀嘀咕咕不住地发出惊叹。 君雨馨早就羞窘得抬不起头。 这就是她家的亲戚呵!她如今真是没脸见人! 司空烈一看女人低垂的头,就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与你无关!” 君雨馨心里一阵激荡,她越发觉得男人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他的安慰也的确是一剂良药,很快她不觉得羞窘了,抬头,她偎向他幽幽地说:“可是,你让我欠你很多很多,我怎么还得清?” 司空烈淡笑,心里明白他女人是背上心里包袱了。 捧过她的小脸,狭长的丹凤眼深深望进女人清明灵动的眼眸,道:“你是我女人,为你做一切事情,我都愿意,不需要你还,你只要乖乖地呆在我身边,让我宠就好。” 亲亲女人的脸颊,他放她坐好。 撇撇嘴,君雨馨露出一抹笑意。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笑有多苦。她真的不想男人为她做这些,只要涉及到金钱,她就浑身不舒服。说她假正经也好,说她真清高也罢,总之,她就是心理不爽像扎了一根刺,她宁肯呆在他身边单纯地被他宠就好,可是男人宠女人,谁不是拿金钱在宠? 像司空烈这样身份的男人,穷得就剩下金钱了,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她还奢望他能有什么? 众亲戚把玩够了珠宝,渐渐地全都向司空烈和君雨馨这边围过来。 ------题外话------ 亲爱的们,本来打算今天万更,可是被要事耽搁了,只有这么一丢丢……只要不耽搁,我一定会万更,今天大家暂时这么看着吧。 正文、089章 那是她君雅彤的男人 “嫂子,今天侄女和侄女婿回娘家,你这当妈的怎么回事儿?一声不吭,充当起摆设?要是我有你这么出息的闺女和女婿,早高兴得像个大喇叭到处嚷嚷了。侄女和侄女婿回娘家,难道你不开心?” 大姑把一直缩在角落里的梁月凤拽过来挨着君雨馨坐下。 “开,开心,我当然开心!”梁月凤有些局促地坐在君雨馨旁边,对着她大姑勾出了一抹极不自然的笑意,不时拿眼睛去看君雨馨的反应。 她知道自己和女儿之间横着的高山,已经无法跨越。一看女儿的表情,她就知道,今天这一堆见着有利可图,立即就摇头摆尾,巴结讨好的亲戚,她女儿不喜欢。 而,她大姑一口一个侄女婿,更是她们母女心中的痛。如果说司空烈真是她的女婿,她能不高兴吗?可惜…… 君雨馨的大姑还在喋喋不休地夸君雨馨这个侄女多么出息,找了个这么光耀门风的女婿,一边抓着梁月凤的手,感叹她下半辈子有女儿女婿孝敬,不用受苦了,终于可以享清福了。 君雨馨一脸苍白,心中五味杂陈,梁月凤表面儿挂着公式化的笑,心里的苦涩不断往上冒。 突然,司空烈望着梁月凤喊了一声:“阿姨--”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 “啊……嗯……你说。”突然被司空烈叫住,梁月凤格外紧张。司空烈天生的慑人气势让她不太敢直视她。昨天,司空烈打电话给她,通知她安排的时候,那种冷冰冰的语气,差点把她冻成冰棍。她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宠爱雨馨,但对她却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 其他的一众亲戚,满脸疑虑,侄女婿称呼丈母娘‘阿姨’这代表什么意思? 好吧,甭管怎样,现在巴结讨好侄女婿才是关键。 “雨馨啊,你呢算是出头了,你看你表妹,学历也不比你差,人样儿也还可以,你能不能看着二姑那么心疼你的份上,看看能不能和侄女婿一起帮衬着给你表妹物色一个男朋友啊?” 二姑凑近君雨馨的耳朵,像说什么大秘密似的,深怕被别人听见。怕君雨馨听不明白,又补了一句,“侄女婿有没有多的兄弟?或者他的亲戚朋友也行。雨馨,你是亲侄女,二姑那么疼你,你可一定要帮二姑这个忙!” 二姑一手拽住她的胳膊,一手拢住自己的嘴,差不多是咬着君雨馨的耳朵说话。 她早想好了,像司空烈这样的身份的人,他的兄弟自然比他差不到哪里去,就算没有兄弟,与他接近的亲戚朋友也定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君雨馨面露难色,二姑一下子这么亲近她,她还真的不习惯。想当初,她上门去二姑家想找姑父帮忙,二姑可是关门不见呢。 现在有事求她了,就知道她是亲侄女了,瞧这热乎的劲儿,可不比亲侄女还亲? 压下心里升起的一团气,君雨馨下意识地和二姑拉开了点距离:“二姑,这个我只能帮你问问看,成与不成,我真不敢保证。” 司空烈的家庭情况,她确实不太了解,除了他妹,他爷爷,他还有没有哥或者弟弟,有些什么亲戚或者朋友,她一概不知。 让她帮忙找男朋友这个事儿,她还真不敢答应,就算有符合条件的,就她对二姑一家人的了解,她可不敢乱搭理。 “不行,你一定得帮二姑这个忙啊。”听着君雨馨模棱两可的推脱词,二姑急得一双双紧紧手抓住了君雨馨,痛得君雨馨皱眉。 大姑毕竟和二姑是姐妹,知道二姑这是在求君雨馨办事儿,她可不想落后,一把将君雨馨从二姑手里拉了过去,也小声说:“雨馨啊,还是你有眼光,你看你相中的侄女婿简直就是人中之龙,大姑真为你高兴,那什么如果瞅着侄女婿的朋友有合适的,也拉你表姐一把,大姑一定不会亏待你。” 大姑那唾沫星子,直溅得君雨馨满脸。君雨馨一张脸皱得像苦瓜,扯了扯嘴角,只得应付性地点头。 这边两个女人就和侄女儿套近乎,那边三叔也没空闲着。 给司空烈奉上一只烟,司空烈用手阻止。三叔面露赧色,知道这侄女婿尽玩儿高档,断不会抽自己这劣等烟。 缩回了手,他还是厚着脸皮开口。 “侄女婿啊,雨馨他爸去世得早,那孩子聪明讨喜,我哥走了以后,她也没让我多操心,如果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得多担待,做叔的我也放心了。” 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司空烈,三叔转了一个圈了,这才绕回主题上:“三叔搞点小建筑,一大家人要养活确实不容易,最近闲着没活干,也不知道侄女婿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帮三叔介绍介绍。” 司空烈睨了眼君雨馨的三叔,看他的穿着虽不是什么限量版,却是一身牌子货,看样子也不像是快生活不下去。 不过,他了解三叔的心思,不想让君雨馨看着为难,他便一口应承:“先说在这里吧,有合适的会帮你介绍。” “真的?”三叔高兴坏了,声音一下子飙高,激动得握住了司空烈的手,“那就先谢谢侄女婿了!谢谢!”一边晃动着司空烈手,一张脸兴奋的通红。突地发现司空烈淡然地盯住他的手,他赶紧放开。 司空烈看着旁边的女人被她大姑二姑你拉过来,我拉过去。纠缠得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他心里抽了一下,他可不想他的女人被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纠缠得想钻地缝,遂提高了声音解救她的女人。 “大家听我说一句。” 顿时,所有人安静了下来看向了司空烈。 牵过君雨馨的手,他接着说:“这房子是雨馨的,承蒙你们这些亲朋好友,往日对雨馨的帮扶,欢迎你们经常来这里玩。” “那是自然要来。”大姑一脸兴奋,她女儿的希望还全靠侄女和侄女婿呢,能经常来她当然高兴。 “好,我们肯定经常来。”二姑也开心得不行,和她女儿交换了一个眼神。 “表姐,姐夫,先说好了,到时你们可别嫌弃我们这些穷亲戚哦。”表妹趁热打铁,拉着她妈的手不断瞟向帅气的表姐夫。 “肯定不会。我们雨馨善良大方,不会斤斤计较。就算她现在拥有了整个世界,她也不会像某些人六亲不认。放心,你们的事儿就是小事一桩,只要雨馨高兴了,哪怕要上天摘星星,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揽过君雨馨的肩头,司空烈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泛着温柔的光,只要是她女人应允,他定然就能为她办到。 这话儿那是表明了君雨馨现在就是他司空烈的宝贝,不过也含沙射影的,讥讽了某些人。立即,某些人脸上一阵青白交替,垂首不敢娶看君雨馨和司空烈。不过么,心里还是暗自窃喜,他们的事儿也都有可能达成,重点是要雨馨高兴! 看来啊,这往后的日子,可得把他们侄女哄开心了。 立时,各人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讨好他们的侄女这块宝贝疙瘩。 本来,君雨馨的表姐,表妹,堂姐,堂妹对君雨馨身边的司空烈,已经羡慕嫉妒恨了,听司空烈这样宠爱的宣言,更是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一个个巴巴儿地猛给司空烈眨动着眼波,有意无意地摆着一些撩人的姿势,可惜,司空烈紧紧揽着女人,根本就没有看她们一眼,一个个气得脸都绿了。 “阿姨,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带着我们大家去一个地方?让咱们这些热情的亲戚帮个忙?” 梁月凤再次被司空烈点名,也没之前那么局促,交握着双手,点点头,还是不敢直视司空烈的眼睛。 一群人紧跟着梁月凤出了门。 身后,房子的角落转出了君雅彤。 一双眼睛喷火似地盯前面。她已经在门外很久了,屋子里刚才的情形,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看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把君雨馨巴结的那副嘴脸,她就忍不住喷血,再见司空烈对着君雨馨当着宝贝疙瘩般捧着,她冲动得想杀人。 她真的没有想到君雨馨,会得到这个男人的宠爱。明明她把君雨馨推到司空烈面前,就希望他狠狠地折磨她,让她苦不堪言。 可男人宠溺的眼神,女人小鸟依人般的乖顺,他们看起来好幸福,她眼疼啊。 心里的火气纠结得她肠子都痛了。 真不敢相信司空烈竟然知道了君雨馨的身份,而一向狠戾的男人,知道了真相以后,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她太想不通了。凭她的了解,司空烈不会轻易放过欺骗他的人。 而这次真的放过了她们一家,肯定都是因为君雨馨那个女人! 死死地掐着手心,前面司空烈搂着君雨馨的腰肢,一刻也没有松开,她恨得咬牙切齿。 怎么可以!君雨馨这个女人就是个贱货,怎么可以再次得到男人的宠爱?!她一定要她痛苦一辈子! 那是她君雅彤的男人,她君雅彤才是司空烈正宗的老婆。哼!君雨馨,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属于她君雅彤的东西,她一定会拱手让人! 隔着一段距离,君雅彤紧紧地跟在一群人身后。她要去看看,司空烈这个男人究竟要干什么。 ------题外话------ 妞们,不好意思,今天我开始上班了,明天要送孩子去读书,给他收拾去了,耽搁了时间,今天也更得少了点。请大家原谅,会抽时间把字数赶上。谢谢!谢谢亲爱的们的票票花花!么么哒! 正文、090章 只准为他绽放美丽 看着前面一群人各自都上车开出了小区,君雅彤赶紧,招了的士跟上。眼看着车辆渐渐向郊区开去,沿着小山而上,君雅彤便知道前面的一行人是要去墓地。 眼里喷着火苗,君雅彤不知道司空烈和君雨馨来这里的目的,早早地下了车,看着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她也只敢在后面远远地观看,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当君雨馨的墓碑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了。每个人都在猜测君雨馨假死的目的。更不知道司空烈带她们来这里的到底要干什么。 哪怕心里有再多的疑虑,也没有人胆敢张嘴问。 君雨馨瞟了眼旁边父亲的墓碑,再看看旁边自己的墓碑,心里禁不住悲凉一片,不觉眼圈泛红。 司空烈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深幽难测,英挺的剑眉紧蹙,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浑身散发出冷冽的逼人气势,立即,没有人胆敢说话。 看着女人苍白的小脸,紧紧交握的小手,司空烈长臂一伸,将女人拥在身边。 “阿姨,你看这个该如何处理?”司空烈望向梁月凤,声音冷得像冬天刮起的寒风。 梁月凤过度纵容君雅彤,对于君雅彤恶意注销了君雨馨的户籍,搞出君雨馨墓碑的事情,她也睁只眼闭只眼,司空烈早就知道了。 心里对这个女人--君雨馨的母亲,根本不爱搭理。加之,很小的时候,他和羽菲就没有妈妈,对母亲这个词语更没有什么感觉。他对梁月凤可以说是一种仇视。 凡是对他女人不好的人的都是他司空烈的敌人。 本来君雅彤卖了房子,梁月凤无处可去,只得回去贫民窟的租屋,还得自己出来劳作糊口,司空烈心里着实为君雨馨出了口气,想着她终于自食恶果,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用不着过问。 可是,当他们在餐厅碰到她后,看君雨馨的样子,他便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舍下她妈。 在他生活的世界里,君雨馨这种烂好人,这种泛滥的同情他们嗤之以鼻。 但是,他女人放不下,他不想看君雨馨一天皱眉不展,于是把梁月凤安顿了,以换得君雨馨的开心。 如今,梁月凤的生活是无忧了,但是,他也得让她为她女人做一件事情。 梁月凤抬眸望进司空烈如同黑色漩涡的眸底,禁不住瑟缩了下,不过,她没有逃避,还是努力看着他回话。 “咱们雨馨活得好好的,自然,这墓碑是不能有的。” “就是,人活得好好的,干嘛立墓碑呀?多不吉利!”大姑嘴快,梁月凤话音刚落,她便一嘴接过了话茬。狡猾如她,总是懂得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巴结讨好侄女婿。 “嫂子啊,谁这么缺德,立什么碑,诅咒我侄女?你难道都不知道的吗?”二姑深怕落后了,也赶紧跟着大姑拍马屁。 闻言,梁月凤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也不管夫家的两个姐妹,径自望向君雨馨的三叔说:“他三叔,这事就交给你了,把这墓碑炸掉吧。” “好,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三叔正愁没有机会表现,听梁月凤这样说,眼睛一亮,立即摩拳擦掌,掏出电话吩咐人准备。 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只听得‘轰’一声响,君雨馨的墓碑变成了一堆碎片。 司空烈揽着君雨馨上车,延长而去。 君家的一众亲戚也紧跟着离去。 君雅彤从一丛树木中走出来,来到墓碑前,看着一堆碎片,眼里闪着阴毒的光芒。 君雨馨,看你们能甜蜜幸福多久!等着!她君雅彤一定才是笑到最后的大赢家!目光下意识地瞄向自己的肚子。 车上,君雨馨紧紧靠着司空烈,心里对男人充满了万分的感激。 其实,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真正能大口喘气。 司空烈说。今天带她过来,让她开心,要她快乐。果然,他做到了。现在她真的很开心,很欣慰。 这个男人表面看着很冷,很无情,其实,他心思细腻,他总是带给她很多惊喜。 “司空烈,谢谢你。”她发自肺腑地真诚感激。 勾唇,司空烈露出了一抹笑意:“那么就用你每天的笑脸回报我。”揽紧了女人,司空烈深深望进了她的心灵深处。 这有何难?她君雨馨虽然不经常笑,但并不是不喜欢笑,那是没有遇到她开心的事情。 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庞,君雨馨大方地对他展露了一个笑容。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像天上的新月,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玉般的脸庞瞬间增添了一抹光辉,整个人透着一股灵气。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很美?”拇指摩萨着女人红艳的嘴唇,司空烈情不自禁,低头,印下一吻。 看着迈巴赫驶入民政大厅前停了下来,君雨馨的心里嘭地跳了一下。他带她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稳住心绪,君雨馨静静地等着司空烈发话。见司空烈和丁川下车,她也跟着要下车,司空烈却让她在车里等着就好。 到这里来她不是应该要和他一起去才行吗? 但,司空烈让她等,她只得乖乖坐在车里等,断不会追过去的。 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远远的看见两人出来了。 噗通-- 噗通-- 君雨馨的心脏跳得超快。她这是怎么了?她在期待什么?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给你!”司空烈把一个本本递到君雨馨面前。 “噢,是,是什么?。”当目光接触到的颜色和心目中想到的大红色完全不同时,君雨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失望。伸手接过来,是一个崭新的户口簿。 翻开里面,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她努力敛住自己的情绪对着司空烈勾出了一抹笑,她不能让男人看出来。 曾经,她因为不能做自己的,是那样伤悲,今天她终于彻底重新拥有了自己的身份,她应该要笑,她应该要好好感激这个神一般的男人。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笑很牵强,心里凉飕飕的如同破了一个洞。 “你……不开心?”看着女人难看勉强的笑容,司空烈猜测。 “怎么会?我很开心啊!真的!。”深怕司空烈不信,君雨馨急急地再次对男人扯了抹笑容。 “是么?那就好。”司空烈犀利的眸子岂能看不出君雨馨笑容的牵强?狭长的眼眸变得暗沉了。 他明明知道君雨馨很在乎自己的身份,今天他帮她彻底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她怎么会不开心,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眉头紧蹙,拥着女人,司空烈仔细思索起来。 回到家,刚走进大厅,君雨馨就看见司空羽菲耷拉着脑袋,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 于是她便想起了司空羽菲追着顾西诺跑出的一幕。 这丫头,生在豪门,从小耳濡目染,习惯了强取豪夺,连讨个男人的喜欢也不会,追得人家满地跑。 唉,君雨馨轻叹,这丫头可怜兮兮的样子,她还真看不下去,想着司空烈帮了她那么多,她也做个人情,给她妹妹聊聊吧。 这么想着君雨馨抓住了司空羽菲,“跟我谈谈。” “我为什么要跟你谈?”司空羽菲心情超级不好,鼻头红红,眼睛红红,看样子是已经哭过了。 “真的不要,那我可走了,你就慢慢追着你喜欢的男人跑一辈子吧。”故意这么说着,君雨馨就要绕开司空羽菲走掉。 司空羽菲听懂了君雨馨话里有话,错身之际,她一把抓住了她:“把话说清楚。”眨动的眼眸里闪着一丝希望。 她那么喜欢西诺哥,可是,无论她追着他跑到哪里,他依然那么狠心,根本就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躲她如同躲瘟神。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她已经泛了,真的好累,她真的想放弃他了,可是她心有不甘。 她司空羽菲看上的男人,怎么能够不喜欢她?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失败这个词语,可是,如今看来,她似乎还是得承认自己失败了。 “大小姐,一看,我就知道你又没追到顾西诺,人家又躲起来了吧。”君雨馨明知故问。 “哼!知道了你还说?我哥宠你,你很得意?你喊我来就是要看我的笑话吗?恕不奉陪!” 司空羽菲有种被骗的感觉,大小姐特别火大,对着君雨馨吼完,转身就要走,君雨馨一把拽住了她。 “慌什么?羽菲公主还真是心急呢。” “我又不傻,你想笑就笑吧,横竖,我司空羽菲也没脸见人了。”刁蛮地吼着,司空羽菲眼圈一红,看样子,似乎快哭了。 君雨馨见状也不逗她了,把她按坐在秋千上,说:“我自己都是一个可笑的人,我哪有资格笑话别人?”叹气,君雨馨挨着司空羽菲坐了下来。 “羽菲,喜欢一个男人,你想和他在一起,这是人每一个人最本能的反应,但是,男人这种动物,真的很奇妙,你黏得他越紧,他越不喜欢你,像你这样整天追着人家满世界跑,人家只能躲你。” “可是……我不明白,我那么喜欢他,他也应该喜欢我啊,难道我很丑吗,难道我的条件很差吗?为什么他会不喜欢,还要躲我?”司空羽菲无助地捉住了君雨馨的手。 在她的世界观里,她喜欢的东西她就要拽在手里,如果让她不追着顾西诺跑,她真的做不到。 就怕她一闪神,她爱了那么多年的顾西诺就跑别人怀里了。 君雨馨轻笑了下,拍拍司空羽菲的手,说:“你确实不丑,而且很美,但是,爱情不是你喜欢他,他就必须喜欢你,和你的长相,和你的身份绝对没有关系。有时候距离近了,反而容易看不清。” 司空羽菲晃着脑袋表示不懂,君雨馨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怜惜。她不懂,不怪她,只怪她的人生观,价值观,和常人不一样。 “羽菲啊,有的时候距离能产生美。你和你的西诺哥认识多年了,你从小就追着人家跑,他对你很了解,很熟悉,说不定闭上眼睛都能想起你的模样。正是因为太熟悉,或许他便对你没有感觉。” 眨着眼睛,司空羽菲似懂非懂,一双美眸里全是迷惑。 “你若真的爱他,你就要放开他。如果他也爱你,喜欢你,他便会觉得,没有你追着,世界都变了样,便会回头来找你。” “真的吗?如果我不追他了,消失在他的眼前,他会回来找我吗?”司空烈还是担心,“可是,如果她离开他了,他还是不回来找她要怎么办?” “如果真是那样,你就真的应该放手了,他也许真的不喜欢你。” “可是,我舍不得……”一颗泪珠滑出司空羽菲的眼眶,她赶紧伸手磨掉。姓司空的人,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软弱。她们一直都是强大的。 唉,真是难为了这丫头了,明明心里很难受,却还这么要强,就如同曾经的她一般。 “如果你舍不得,你就一辈子都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你何必死逮着他不放?他痛苦你也痛苦,羽菲,不是所有你看上的东西,都得占为己有,有时候,当你拥有了却发现错了,你会更痛苦。好好想想吧。” 看着司空羽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君雨馨拍拍她的肩,让她一个安静,径直回屋里。 推开门,君雨馨便看见司空烈在露台上接电话的身影。看着他的侧脸,全是冷硬的线条,似乎还带着怒容,君雨馨知道这电话定然不是一般人的来电。 记忆中,君雨馨也没有见过司空烈和谁通电话是这样的表情。 司空烈眼睛余光瞟到女人进屋,说了两句赶紧掐断了电话。 “和谁讲电话那么生气?”君雨馨从后面抱住了男人的腰。最近,她总是控制不住地亲近男人。她只想靠近他,抱住他坚实的身躯,仿佛就很踏实。 “无关紧要的人。”司空烈抓住女人放在他腰间的手,感受着女人难得的主动亲近,眉宇间萦绕着怒气还没有散去。 老爷子吃饱撑着了,怎么会对他身边一个小女人死揪着不放? “这个女人真的不适合呆在你身边,放手吧,把婚了离了,换了任何女人我不会过问。”老爷子在电话里这么说。 他说她不适合他,可是他却觉得非常适合,而且越来越满意。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君雨馨离开他,他会怎么样?他拒绝去想,也绝不会让她离开他。 “乖乖呆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司空烈转身,把女人搂进怀里。亲吻着她光滑的额际,秀气的眉头,圆润的鼻头,再轻轻吻吻她的红唇,他不知道怎么了,真的怕她离开,他需要她保证。 定定地盯着女人的眼眸,他等着她回答。 “我……”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君雨馨仿佛被催眠了一般,“我不会离开。”她轻轻地靠在他胸前。 “无论发生什么事,没有我允许,都不许离开!”司空烈再次霸道地得寸进尺。 其实他知道没有人包括他爷爷,谁都不能把她从他身边带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躁动莫名,隐隐不安。 君雨馨觉得今天的司空烈很奇怪,聪明如她,还是能猜到大概与那通电话有关系。 “乖,快回答我。”触着女人的嘴角,司空烈把女人纤细的腰肢几乎揉碎。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离开!”君雨馨乖顺地再一次保证。 下一秒,男人已经迫不及待深深吻住了她。 他的吻带着霸道狂肆的气势,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席卷着女人柔软的唇瓣,几秒钟,女人便迷失了自己,酥软在男人的怀里。 小脸酡红,玉手轻轻缠着男人的腰,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刷着男人的脸,如同羽毛拂过他的心房,瞬间他心底某一角柔软了。 吻由最初的狂肆霸气转为细细品尝,逗弄追逐。 他要吻遍她心里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馨……”男人低喊着,抱着女人转着圈,最后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啃吻着女人的脖颈,种下一颗颗红点,那是独独属于他的标签,她是他的,任何人也无法夺取。 女人美丽的蝴蝶骨,让他心里一动,轻轻舔吻,女人已经彻底迷醉,嘴里禁不住溢出一串呻口今。解开了她的衣襟,她美得如同一朵纯洁娇媚的花。 “馨……喊我烈……” “烈……”女人无意识地喊着男人的名字。 “乖……”男人已经被女人的美好陶醉了,只能不断地轻声呢喃,不断亲吻他的女人。 他霸道地发誓:这是他的女人,她的美丽必须只能为他一个人绽放,谁敢觊觎,他一定会挖了他的眼睛喂狗! 一场缠缠绵绵的恩爱过后,他们相依相偎。男人宠溺地擦着女人脸颊的细汗。 女人幸福的抽抽嘴角,翻了个身,闭上眼,突然,她倏地睁开眼睛。 “糟了!”君雨馨翻身起来,可还没有坐直,腰肢一阵酸软,她立即倒了下去,“都怪你。”嘟着嘴,她一双手握拳去捶打男人。 “怎么了?”挑眉,司空烈嘴角勾出一抹满足的笑意,他以为女人怪他太生猛了。 君雨馨一张小脸刚刚褪去的红潮,刷的又爬了上来,嘴角嗫嚅着小声说:“你,你刚才没有用那个……”脑袋越捶越低,瞄了眼旁边的抽屉。 司空烈跟着女人瞄过去,立即便明白了女人的意思。 “没有用哪个?”他故意逗她,现在女人害羞的样子是他的大爱。 “我懒得和你说!”磨牙,君雨馨知道这家伙故意的,懒得搭理他,忍着酸软的腰肢,下床,忽地发现凉意袭来,低头,瞄见自己光洁得可以,赶紧以闪电般的速度揭开被子钻了进去。 “你,去给我拿药。”君雨馨红着脸对着司空烈龇牙吩咐。 司空烈眉头一拧,一脸不悦责怪:“给你说过多少次让你不要吃那种药,对身体不好,总是不听。” “怨谁啊,还不都怪你!谁让你那么猴急。”嘟囔着,君雨馨越说越小声。说司空烈大爷猴急,这是犯罪滴!那根本就是在老虎嘴里拔毛。 不过,司空烈还是听清了女人嘟囔的什么,“我给你拿!”司空烈赌气似的急急起身抓了旁边的浴巾围在腰间,给君雨馨拿药。 灯光的照耀下,可见他耳根处有着可疑的红痕。君雨馨笑了,司空烈大爷也会害羞? 哈哈!简直是天下奇闻。 端了水等君雨馨吃完药,两人收拾一番,相拥着睡去。 君雨馨累坏了,没几分钟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男人随着她的呼吸沉长地假意呼吸了几次,黑暗中睁开了晶亮的眸子。 轻轻抽出手,轻轻将女人的身体移开,掀开被子下床。 怕吵到女人,不敢开灯,拿了手机照着,翻出了抽屉里的套套,拿出女人刚才吃的那瓶药,左看看,右看看,忽地眼里精光一闪,嘴角露出一抹奸诈的笑意。 这厮,到底想干什么?看他那个表情,简直让人汗毛倒竖。 第二天一大早,君雨馨刚从外面呼吸空气进屋,便碰到拉着行李箱的司空羽菲。 看样子昨儿一晚上没睡呢,两个黑眼圈尤其明显。 君雨馨还没吭声,司空羽菲主动和她说话了。 “也许你说得对,我走了,我哥回来,替我告诉他一声。还有,好好讨我哥欢心,我哥是个不错的男人,你要抓住。” 呵!司空羽菲大小姐这是在关心她吗?看来她似乎想通了许多。 “你要去哪里?” “也许很远,反正,他看不见我的地方。”司空羽菲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挥挥手,蹬着高跟鞋走出去。 刚回过身,君雨馨的电话便响了。 一看是李娅,君雨馨心里一阵激动,自从上次两人痛快地哭过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她。 两人约好见面地点,君雨馨火速赶了过去。 “娅儿。”君雨馨小跑着进了咖啡馆,却意外地对上了穆浩楠的脸庞。 ------题外话------ 感谢妞们的票票,花花,么么!妞们继续给亲妈扎起,撒花,投票,评价,鞠躬,谢谢!后面还有错来不及改了,回头改。 正文、091章 浑身的血迹,她吓傻了 “怎么会是你?李娅呢?她没有来?穆浩楠你把李娅怎样了?”君雨馨有些激动,一看见桌边只坐了穆浩楠一个,她就忍不住低啸。 一双美眸瞬间闪动着慑人的寒光,那是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意。锐利的眸子盯着穆浩楠脸,似乎快给他盯出几个血洞。 穆浩楠悠闲地喝了口咖啡,再慢慢地看向君雨馨。好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他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变得更迷人了。 哪怕她此刻一副冰山脸,但他觉得这便是这个女人最令男人着迷的地方。 微眯了下双眸,穆浩楠不慌不忙地说:“雨馨,过来坐。” “哼!”君雨馨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卑鄙!”竟然利用李娅……嗯,不对!电话是李娅打的,一定是这个畜生强迫李娅的!心里这么想着,君雨馨不淡定了,本来已经侧转的身体,再次面对着穆浩楠。 “说!你逼迫李娅约我过来,到底为什么?”虽然君雨馨竭力压抑自己心底的怒气,但声音还是有些尖锐刺耳。 “呵……”穆浩楠对君雨馨的恼怒根本就视若无睹,他轻笑了声说,“雨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娴静而美丽,谁都忍不住会多看你一眼。你看你现在,一脸扭曲,横眉竖眼,居然还会对着人咆哮,唉……”摇着头,穆浩楠表示对现在的君雨馨很失望。“是司空烈那个男人把你变成这样的吧,真是可惜了。” “你管我现在变成什么样!穆浩楠,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伤害李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捋了把头发,君雨馨寒着脸,看着穆浩楠一张人模狗样的假面具,一双老鼠似的眼睛不断审视她,她就想一脚给他踹过去。奈何,这里,是公众场合,貌似,这样的动作,她还是放不开去做。 “哈!”穆浩楠再次轻笑了声,看向君雨馨的眸光变得阴冷。“不放过我?让你男人来对付我么?呵!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君雨馨,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的那个男人真是黎阳的神,无所不能!” 穆浩楠的轻狂,特别刺眼,看得君雨馨很不是滋味,司空烈是不是黎阳的神她不知道,但是,却是她心中的神,至少,她觉得什么事也难不倒她。心目中的神遭到诋毁,君雨馨脸色很难看。 鼻孔里哼了一声,君雨馨转身就想往门外走。 穆浩楠在她身后说:“我给你的提议你到底考虑得怎样?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闻言,君雨馨心里一抽。蓦地想起,这个男人的确给了她两个选择,否则,李娅的处境就会很难。 她差点都忘记了。 可是,她绝对不会答应这个畜生的要求。 “穆浩楠,我还真没有见过你这么卑鄙的男人!我家李娅真是瞎了眼睛,才会看上你!司空集团有很多位置,但是,绝对不会让你这样不要脸的男人上位!” “很好!”穆浩楠铁青了一张脸,努力维持的绅士面孔装不下去了,“那么,你就是选择前者陪我睡一次?要搁在以前,我肯定会很开心,可是现在,你也就是个破罐子,我也不挑剔,凑合一次吧。” 噗-- 穆浩楠话音刚落,君雨馨抓了他的咖啡全泼到了他的脸上。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也顾不得这里是不是公众场合,一张俏脸气得煞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真想撕了这个男人的贱嘴。 褐色的咖啡顺着穆浩楠的脸颊不断滴落,胸口的衣襟迅速被染上颜色。旁边已经有人向着这边看过来。 “你有病!”穆浩楠眼里闪着阴戾的光芒。抽了纸巾擦拭脸上的咖啡渍。 “哼!”君雨馨哼了一声,转身欲走,却差点碰上刚刚从卫生间走过来的李娅。 “李娅?!”君雨馨大吃一惊。看李娅一脸苍白,双手死死绞着自己的衣襟,明显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已经泛红,君雨馨心底不住地抽气。 “李娅,我还以为你没有来。”君雨馨抓了李娅的手,眸光往她的肚子上看去。 李娅个子小巧,穿着宽松的孕妇装,肚子还没有鼓起来。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脸变得比之前更圆了些。 “坐吧。”李娅任君雨馨抓住自己的手,招呼君雨馨坐,却不拿眼睛去看她。 君雨馨心里一抽,刚刚李娅肯定听到了她和穆浩楠的对话,她是因那个男人嘴里的胡言乱语生气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敢确定。 看了眼一旁擦着衣襟的男人,君雨馨实在不想跟这个畜生同坐,可是,这不是自己姐妹让她坐么?她只得咬牙坐了下来。 穆浩楠脱下了外套,对着君雨馨轻嗤了一声,将外套搭在肩膀上看也不看李娅一眼,径自走出了咖啡厅。 穆浩楠一走,君雨馨大大地舒了一口气,重新为两人点了最喜欢喝的咖啡。 李娅上手捧着咖啡杯子,眼珠盯着咖啡,不停地晃动着,一张圆润的脸,苍白的如同纸片,君雨馨知道她心思杂乱,安静地喝着咖啡邓泽李娅发话。 好几分钟,李娅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抬眸看向了君雨馨:“你真的被男人包养了?” “咳咳--”闻言,君雨馨惊慌得一口咖啡呛进了气管。她不断地咳嗽着,一张脸涨得面红耳赤。 她以为,至少李娅应该问问她和穆浩楠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毕竟,她那么爱穆浩楠,可没有想到李娅一开口就是问这个。 想来一定是穆浩楠告诉了她。 不用君雨馨回答,看她的表情,李娅便知道答案。 心里忍不住再次刺痛了。她遇人不淑,爱上了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而她的姐妹,在遭到男人背叛以后,居然自甘堕落做了男人的情妇! 上苍为何对她们这对姐妹如此不公? 穆浩楠知道她昨天发了工资,今天早上硬让她给钱。她不能没有钱,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而这个男人断然不会给她钱。借口说钱已经给妈妈寄回家了,穆浩楠气疯了,抓着她的手臂一阵拉扯,嘴里不断地叫骂:“没用的蠢货!没钱你不知道开口向你姐妹借啊?人家如今是司空烈的情妇,要金山银山都有!” “你,你说什么?我不相信!”司空烈不是君雨馨的妹夫么?怎么现在君雨馨成了他的情妇? 她不信! 曾经,她和雨馨一起在酒店遇到了司空烈和莫彩依,雨馨和司空烈还如同陌生人呢! 李娅知道君雨馨的个性,绝对不会甘愿被某个男人包养,可是,当初在酒店司空烈和雨馨的表情确实有些怪异。难道那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 但是,她还是不要相信。 再看着穆浩楠一脸的嫉妒恨,想着前几次见到君雨馨,她都穿着名牌服饰,凭她个人的能力,恐怕这辈子也买不起,她又不得不信了。 今天约她来,她只是想确认。 “李娅……我不是有意想瞒你,只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君雨馨终于顺通气了。她害怕李娅生气。急急地抓住了李娅的手。她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好朋友,她不能失去她! “呵!”李娅嘴角漾了一抹凄凉的笑意,“不是那样是哪样?”明明就是已经跟了一个男人,名不正言不顺,不是被包养的情妇,还能是什么? 李娅她不是气君雨馨隐瞒她,她只是为她感到心痛。君雨馨在她心里一直就是冰清玉洁的女神,遭到一个负心汉的背叛,如今却又沦落成为人们不齿的情妇。 她真的为她心痛!比她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更痛。 “李娅,你听我说……” 虽然,这个事情确实很是复杂,但是,事到如今,君雨馨也没什么顾虑的了,便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李娅和盘托出。 李娅听得咬牙切齿,她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君雅彤如此恶毒下贱的女人。 之前,她不要脸地勾引了自己姐姐的男人也就算了,却怎能如此恶毒地逼雨馨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男人! “君雅彤这个贱人一定不得好死!”死死扣着手里的咖啡杯,李娅忍不住咒骂出声,“还有,你妈也不是个好人,她不配做你妈!” 君雨馨抿唇苦笑:“我就这个命!” “馨,那个司空烈对你还好吗?”看着君雨馨一脸无奈,李娅真心里跟着难受。雨馨这么好的一女孩,真希望有个男人好好疼惜她。哪怕她只是那个男人的情妇,她也希望她得到男人的呵护。 自己得不到的,她就希望自己的姐妹全都拥有。 提起司空烈,君雨馨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刚才落寞的表情瞬间逝去,嘴角勾出了一抹笑,一双美丽的眸子闪着晶亮的光芒,娇俏的脸蛋竟漾着淡淡的幸福。 她轻轻说:“他啊,怎么说呢,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但不好的时候,也是为了我好!”说完话,君雨馨也觉得像在给李娅绕口令。 以前他和司空烈老是不对盘,你对我不齿,我对你不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很宠她,而且越来越宠,她心底里明镜儿似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都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一般,那种甜甜的味道真的让人留恋,她祈祷永远不要从那个梦中醒来。 “那就好!”总比做了人的情妇还让人糟践强!李娅看着君雨馨一脸的幸福,美眸因那个男人变得神采奕奕,她想,雨馨是真的幸福的。心底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同时她意识到雨馨的心似乎为这个那人敞开了。 “馨,你是不是爱上她了!”李娅虽然在问,但是她很肯定,女人对这方面非常敏感,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君雨馨晶亮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垂着头,纤长的睫毛抖动着,握着咖啡杯,好一会儿抬头问:“李娅,我是不是真的很可笑?明明就被一个男人伤透了心,却又对另一个更加不可能的男人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知道自己很荒唐,但是,只要靠近那个男人,她就是那样不由自主,她的心便不受自己控制,为他激动不已。 李娅轻叹,“不是你荒唐,是那个男人太优秀了,我想,世界上没有几个女人能对那样的男人免疫吧。”只是,她真的不敢鼓励君雨馨,她和那个男人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到底会有什么结果,她不敢断言,但她也不想击她。她能幸福一段是一段,这几年她真的过得太苦了。 “他知道吗?” 呵!君雨馨露出一丝苦笑,没有回答李娅,她怎么能让他知道?她的心现在比玻璃心还脆弱,再也伤不起,与其袒露在人前遭人嘲笑羞辱,还不如自己悄悄隐藏,悄悄地喜欢着她,虽然辛苦,她已经很满足。 末了,君雨馨知道李娅刚刚听到了她和穆浩楠的对话,她想对她解释。 “娅儿,刚刚我和穆浩楠……”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 君雨馨话还没有说完,李娅便急急地打断了她,她不怪君雨馨,只是为那个男人感到羞耻。 “娅儿……”君雨馨还想说, 李娅起身不敢去看君雨馨的脸,那张刚刚看上去很幸福的脸。 “雨馨我先回去了。”急急地说完话,李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厅。 事实上,李娅的心里是矛盾的。 她既心疼君雨馨做了男人的情妇,又羡慕她有个男人呵护。至少,比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好千倍万倍。 同时,她心底对君雨馨还有着说不清的情绪。是嫉妒?还是怨恨,她真的无法弄明白。 当初穆浩楠向她告白的那天,那场面,长了眼睛的人也会觉得穆浩楠是要给君雨馨告白,谁知道,场面发生了一个大逆转,那个男人居然说爱她。 她惊讶的同时也圆满了。她悄悄爱了他那么久,终于有了回报,小心眼儿里被塞满了。 她也有着怀疑,所以再后来她避免着君雨馨和穆浩楠的见面,她以为这样,穆浩楠就会只看她一个。 哪知这个男人终于卸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丑陋的真面目,没有君雨馨他一样有别的女人。 他骂她的时候,也经常会说:要不是为了看你姐妹,我会看你一眼么? 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了。而今天她亲耳听穆浩楠说让君雨馨陪她睡一次,她的心便痛得不能呼吸了。 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装糊涂,她知道,穆浩楠那个畜生觊觎君雨馨,之所以不动手,应该是忌讳雨馨身边强大的男人,而她恰好是君雨馨的姐妹,所以,他顺便把她玩了。 心底如同插了一把刀,连轻轻呼吸都在痛。 当李娅回到家,推开门,便看见穆浩楠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 见李娅走进屋子来,穆浩楠嘴角勾出一抹嗤笑:“给你姐妹聊好了?这回你该相信你姐妹傍了一个大款吧,哪像你,这么没出息!” 李娅冷着一张脸,她看都懒得看一眼穆浩楠,心里绞痛着将包一仍便躺到了床上。 刚刚被君雨馨破了咖啡丢了脸,穆浩楠心里就憋着一口气,现在见李娅对自己爱答不理,他更是火大。 一脸嘲笑着嘴巴里的话便恶毒起来。 “死女人,你这是对谁甩脸子?当初你不是很喜欢我,爱我爱到看着都流口水的吗?怎么,你姐妹给你炫耀她的男人了?你是眼红了,还是对我失望透顶啊?” 李娅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搭理穆浩楠,侧了个身,将脸向着墙,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此举激怒了穆浩楠,他嚯地起身,几步跨到床边,一把将李娅从床上拽起来。“臭婊子,你还得瑟了?怎么,君雨馨的男人你也看上了,连我说话也敢不搭理?我真有那么不堪吗?司空烈算个什么东西,迟早有一天,我让他跪地磕头,你该庆幸你爱上了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男人!” 穆浩楠咆哮着,一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且已经扭曲得几近狰狞。 李娅冷冷地看了眼这张丑陋的脸,现在,她算是彻底死心了。 心里的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几乎快要冲垮了她的整个弱小的身子。 嘴角抽动,她对着穆浩楠呸了一口。 “让司空烈跪地磕头?你做梦吧?什么了不起的男人?充其量也就是个了不起的畜生……” 啪-- 穆浩楠听得双眼喷火,一巴掌朝着李娅甩了过去。 李娅看着个子小巧,一副很柔弱的样子,实际上她的骨子里也是个骄傲又强悍的人。 只是因为盲目的爱,她丢失了自己,像换了个人似的。 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来之不易的爱,结果,她那所谓的爱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爱这个字毒性太强,一不小心,她中毒了。‘爱’它还是个魔鬼,带着蒙蔽人心的魔力,让她明明清楚却又变得贪婪,乃至自欺欺人不想面对现实。 这样的日子,真的太过痛苦,穆浩楠这一巴掌彻底将她所有的本性唤醒了。 随着穆浩楠的巴掌声,立即响起了第二声清脆的声音。 啪-- 那是李娅用足了吃奶的力气甩上了穆浩楠的脸。 “贱人,你长本事了,居然敢打我?!”穆浩楠不敢置信,一向对着他逆来顺受的女人也会对他伸出獠牙。 如果是君雨馨这样,他可能会觉得很迷人,可是,李娅这样只是激起了他心中的无名怒火。 揪住李娅的衣襟,他咬牙切齿:“死女人,我让你横!”一把将李娅推翻在床,穆浩楠开始翻箱倒柜。 “你这个畜生!”李娅被甩倒在床上,只觉得肚子一抽,一阵痛感袭上心头。仅仅几秒钟,她便疼得冒出了一阵冷汗。 眼见着穆浩楠把家里翻得像狗窝,李娅挣扎着过去阻拦。 她知道穆浩楠在到处找她的钱。 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钱寄回家给她妈妈。 其实穆浩楠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薪水真的很高,只是他总是游荡于豪门人士的身边,整日想着爬上上流社会,工资到手,他就忙着吃喝玩乐,学着上流社会的人炫富耍酷,玩着高档的休闲游戏,泡妞更是他的一种乐趣。 用不了几天,钱花光了,他便回揪着李娅拿钱。 眼看着穆浩楠翻出了床底下的一个纸盒,李娅心底一抽,急了。她的卡正好放在里面,为了怕被穆浩楠找到,她还特意把卡夹在一本书里,用很多书压着。 哗啦-- 穆浩楠把盒子里的书全部倒了出来。 一本本地抖动着。 这个男人,他那鼻子似乎比狗还灵,他能嗅出钱的味道。 “穆浩楠,你给我住手。”李娅一把拽住了穆浩楠的胳膊。抢着要去拿藏了卡的书。 穆浩楠手肘一顶,直接顶在李娅的肚子上,李娅吃痛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张脸变得铁青。 眼眸里闪着绝望的寒光,她双手握拳,闭眼,努力压抑着自己心底翻涌的怒气,再次睁开,她豁出去了,抓起旁边窗台上一个装仙人球的小花盆向着穆浩楠的头砸去。 哗啦-- 花盆碎了。 穆浩楠虽敏捷地伸手挡了一下,头左侧还是瞬间便流出了血珠。 “死贱人!”穆浩楠疼得大力一推,李娅像破碎的布娃娃,向后面跌坐在地。 “啊……”李娅痛呼出声,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肚子。 穆浩楠一手捂住头部,一手不停地抖动着书,不出所料,信用卡掉了出来,他抓在手对着坐在地上的女人看都不看大步离去。 “畜生……把我的钱还我……”李娅等着绞痛过去,才起身往楼下追。 而和李娅在咖啡厅分手后,君雨馨一直都不放心李娅,多年的姐妹,她能看懂她眼里的心痛与绝望。 她不放心李娅。 回到了钢琴教室,她越来越坐不住,心里慌乱得不行。 终于忍不住打车向着李娅住的地方飞奔而去。 刚走上狭窄的楼梯,便差点和一手捂住受伤的头部的穆浩楠撞个正着。 突地,她看见穆浩楠指缝中流下的血迹,心里一抽,李娅肯定出事了。 “穆浩楠你把李娅怎么样了?”君雨馨心慌得声音染上了颤抖。 “哼!死不了!”穆浩楠向旁边一绕,错过身,匆匆下楼而去。 “李娅--”君雨馨嘴巴里叫喊着,抓着楼梯扶手,往上面冲。 “穆浩楠,你个畜生,啊--”李娅怒骂着,往楼下追,忽地一脚踏空,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顺着有些狭窄的楼梯往下滚。 “李娅--” 君雨馨眼睁睁地看着李娅如同一个布娃娃般,滚落在自己的脚边。她惊呼着,眼泪瞬间飚了出来。 “娅儿,娅儿……”李娅在她脚边一动不动,君雨馨差点吓傻了,眼睛里除了滚落晶莹的水珠,忘记了下一步动作。 脑子空白了好几秒,她颤抖的一把将李娅扶起来,拥在怀里,李娅双眼紧闭,额际,鼻梁,脸颊全擦伤了。 “李娅,李娅!”君雨馨惊恐地呼喊着李娅的名字,一只手使劲掐着李娅的人中。 “啊……血,流血了……”她看见李娅的身下流出了血迹,一会儿便将裤子染红了,君雨馨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娅儿,娅儿,你把眼睛睁开,你可别吓我呀……” 泪珠哗啦啦地砸落在李娅的脸颊,纤长的睫毛慌乱无措地颤抖着。 “怎么办……怎办办……”君雨馨嘴角抽动着,脑子里又急又慌乱,拥着李娅,忽地想到了神一般的男人,司空烈。 抖索着拿出手机。 电话一接通等不及男人开口,她便哭出了声:“司空烈……出事了……你快来……呜呜……怎么办……” 司空烈一听女人哭声,脑子里轰的一声便炸了。 她到底怎么了?连哭泣的声音都颤抖不已! 仅仅呆愣了一秒,司空烈火速从会议桌旁站起来,直觉一团黑影一闪,司空烈便不见了踪影。 所有参会人员,吓了一大跳,丁川急急给众人交代一声“散会”也如利箭一般窜了出去。 楼道里的君雨馨,哪怕她心里慌乱一片,她还是清楚李娅必须马上送医。 “有没有人哪,救命啊……”她无助地喊了两声,知道这么破旧的租屋,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况且现在正是下午上班上时间。 她的李娅不能等。 咬牙,她蹲身在李娅身前,硬把李娅拽上了自己的背。 “李娅,如果你敢有事,我饶不了你!”嘴巴里狠狠地骂着,泪水却连成了一条线,几乎挡住了她的视线。 一步一步抖抖索索地下着拥堵的楼梯,只几个台阶,她便双腿发软,额际冒汗。 李娅的血迹顺着君雨馨的衣襟往下流,很快君雨馨的衣服也被染红了。 抹了一把眼泪,君雨馨咬牙,坚持往楼下走。心里大声地呼喊着,司空烈,你到底在哪里? 好不容易,把李娅背下了楼梯,君雨馨脚下一软,眼见着要和李娅摔成一团,一支强健的手臂搂住了她。 抬眸,眼前出现了她声声呼唤的男人脸庞。 司空烈的脸黑沉又紧绷得吓人,在看见君雨馨脸颊上和衣襟上的血迹的他吓了一大跳。 君雨馨哇地哭出了声:“你怎么才来,李娅快死掉了。” 丁川窜上来,一把将李娅抱着往车里跑,君雨馨脚下绵软着,站立不稳,司空烈直接将她打横一抱,也火速往车里去。 “馨,你坚持一下……我不会让你有事……”司空烈不知道君雨馨和李娅俩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她们浑身的血迹,他的心跳得如同擂鼓。 他只看了她的女人浑身血迹,连脸颊上也是血迹,他瞬间脑子里白光一片。 抱着君雨馨飞奔着,声音里染满了颤抖。 这种害怕,如同上次车祸一般刻骨铭心。 “李娅,李娅……”君雨馨呜呜地哭着,脑子里只想着李娅,没有听明白司空烈在担心她。 鲜艳的血迹瞬间染红了迈巴赫的坐垫,司空烈眼睛都没眨动一下,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女人。 紧紧盯着女人的脸庞,双手扶着她,而君雨馨只顾着抱着昏迷不醒的李娅哭泣。 丁川把拿出了他的看家本事,不管有没有红灯,油门踩死,一路狂飙。 路边响起了一阵阵刹车声,行人纷纷惊叫。 交警都是有眼力见的人,一看是价值千万的豪车,再看是牛逼的‘京8888’车牌,根本没做任何阻拦,任凭迈巴赫横冲直闯。 迈巴赫冲进医院大楼,接到上面通知的一行医生护士,神色凝重,立即涌了过来。 医生护士帮着丁川把李娅弄上担架床便推着往前跑。 “李娅……李娅……”君雨馨嗓子都有些哑了,她一脸,一身的血迹也怪吓人。跨下车她便要去追李娅,被司空烈一把抱起,按躺在了担架床上。 ------题外话------ 撒花,投票的妞最乖!么么!我爱你们,再次提醒亲爱的们,投评价票的时候请点亮五颗星星,鞠躬,谢谢! 正文、092章 别等着他踹开你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去看着李娅。”君雨馨泣不成声,泪眼婆娑地看着前面越推越远的担架床,挣扎着想要下地。 司空烈紧紧按着她,不许她动,深邃的眼眸里染满了焦急,温柔地对她说:“乖乖躺着别吵,她一定会没事!” 他给她保证! 她知道,貌似目前为止,他女人只有李娅这个唯一的朋友,无论如何他不会让她出事。 看着君雨馨难受,他仿佛万箭穿心。 “司空烈……你放开我好不好?让我去,李娅不能有事……”一串串泪珠扑簌簌地掉下来,顺着脸颊,隐藏了进了她的秀发。 君雨馨梨花带泪的小样儿,司空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的傻女人呵,自己的都这个样子了,还在记挂着别人。 之前为了别人做替身,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心里眼里念的也是别人,什么时候她才能关心一下自己?她难道不知道他看着揪心? “乖,躺好,一会儿就没事了,我保证安排最好的医生,一定不会出事!”女人哭闹着,挣扎着,生平第一次,司空烈心里又急又烦,怒气翻涌着,他还是极力压低声音,温柔地哄着女人。 而君雨馨,脑子里闪现的是李娅身下,刺眼的鲜血,她的孩子肯定出事了,而她紧闭着双眼,似乎永远不会睁开看她一眼。 如果李娅不是她的姐妹,穆浩楠就不会找上她,伤害她,现在还伤害了她的孩子。 不! 她的李娅不会死掉的! 她不允许! 如果她死掉了,她要怎么向李娅的妈妈交代? 君雨馨哭得肝肠寸断,不断地掰着司空烈钳住她的手。 “求你放开……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嘴巴里哭嚎着,婆娑的泪意望着司空烈不断地求着。 护士们快速地推动着担架车,君雨馨挣扎得有些厉害,险些跌下床了。医生和护士吓得狂汗。 这可是上面郑重交代下来的重要病人,这一跌下床,他们也不用活了。 司空烈根本不会相信君雨馨没事,看着她一身的血痕,他就无法冷静思考,而女人一个劲儿地哭闹挣扎,险些跌下床,终于引爆了他心中的炸弹。 “闭嘴!乖乖给我躺好!否则我让你一辈子见不到她!”黑沉着脸,司空烈咬牙对着君雨馨咆哮出声。 天生王一般的慑人气势顿显,不仅吓呆了君雨馨,连推着车的护士一个个也不禁一抖,心底抽着凉气。 心里慌乱急得脑子里已经完全浆糊的君雨馨,随着司空烈的怒吼,倏地住了哭声,也停止了挣扎,呆呆地盯着男人发怒的脸庞,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却如同眼里安装了两个水龙头,只见泪水哗啦啦往下掉,不闻其哭声。 压抑地憋着自己的,双肩不住抖动。 司空烈看得心底绞痛,暗叹了声,脸部线条瞬间柔和了下来,他放软了声音,紧紧握住她纤长白皙的小手说:“我保证,只要你好好的,她一定会没事!” 真的?! 君雨馨张着大大的眼睛询问着,六神无主的她如今,一切都只能相信眼前的男人。 她不得不为他的霸道折服。 他是她心中的神,他无所不能,他说的话就是真理,他一定不会骗她! 一行人急匆匆地将君雨馨推进病房检查,司空烈一直陪护在君雨馨的身边。 很快地检查完了,医生和护士都松了口气。 “你太太根本没有哪里受伤,只是受到了惊吓。”医生这样对司空烈说。 “那就好!”司空烈悬着的一颗心,瞬间落地。心里不禁有些嗤笑自己,最近,他已经不是黎阳的人们传说的神了。 他的冷静,自控,狠戾,敏捷的思维,是这个女人面前一切都会退化成零! 脱掉女人染满血迹的外套,他将身上的西服脱下,披在君雨馨的身上。 “我,我要去看李娅。”君雨馨小声地要求着,纤长的睫毛不安地晃动。 司空烈轻轻点头。 之前君雨馨又惊又怕,拼着一股狠劲把李娅背下楼,现在她脚下绵软得厉害,连迈步都有些打拐。 司空烈强健的臂膀搂过女人,将她的重量往自己身上靠。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李娅还没有出来。 君雨馨可怜兮兮地靠在司空烈的怀里,心里祈祷着她没事,同时把个畜生不如的穆浩楠咒骂了千万遍。 李娅在黎阳只有君雨馨一个朋友,她的家在黎阳管辖的一个小山村里。司空烈怕李娅真有什么意外,让丁川联系了她的家人。 看着怀里的女人脸苍白毫无血色,一双美眸早已经红肿,还眼巴巴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他心痛啊。 “睡会儿,她就出来了。”眼眸里盛满了宠溺,他柔声哄着怀里的女人。 君雨馨眨动着眼眸,纤长的睫毛颤抖着,可怜兮兮得像个洋娃娃一般,定定地望进了男人深幽的眸底。 他的眸光那样温柔,坚定,瞬间安抚了她慌乱的心绪。 乖乖地闭上眼睛,抱住男人的腰,她将脸庞藏在了男人的胸前养神。 当君雨馨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病床上。 “李娅!”心里一惊,嘴巴里嚷着,她倏地从床上坐起身,眼圈立即染上湿意。 她只是想养养神而已,居然睡着了! 李娅!李娅! 心里惊呼着,她急急地掀开被子下床,鞋子都没穿好便急着往门外走。刚好司空烈推开了门走进来,手里提着刚刚买来的食物。 一看见司空烈,君雨馨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地问:“李娅呢?她怎么样了?” 声音里止不住颤抖,眼看着泪珠又快砸下来了。 “她已经没事!你放心。”女人着急的小样儿,让人格外心疼,司空烈抓住女人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拉着她往里面走。 “真的?我现在要去看她!”君雨馨喜极而泣,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砸在了司空烈的手上,她想要挣脱男人的手。如果不马上看到李娅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就觉得自己的咽喉被人死死掐住,根本无法呼吸。 可惜,司空烈是霸道的! 在他眼里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女人。 “不行!”他沉声说,“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吃完东西再过去!” 君雨馨嘴巴一抽,眼里泪意迅速蓄积,眼看着又开始泛滥,司空烈看着眼疼,只得投降了。 “走吧,爱哭鬼!”嘴巴里生气地责怪着,只得牵着君雨馨去看李娅,声音里也不乏对女人的宠溺。 刚走到李娅的病房门前,里面就传出了女人的嘤嘤呜呜的哭声。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君雨馨看见了一个女人坐在李娅的床前,抓住李娅的手,潸然泪下。 她穿着典型的农村大妈的衣服,头发挽了个发髻,农村里,整日口朝黄土背朝天,辛勤劳作,她的脸被晒得黑黄。 饱经风霜的脸可见清晰的皱纹。即便如此,也能看出她算得上是农村妇女中格外秀气能干的女人。 想来,这女人便是李娅的妈妈。 而李娅,真的已经醒过来了。 她眼眶泛红,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一张脸苍白得可怜,任她的妈妈抓着自己的手哭泣,她始终没有流下一滴泪水。 “孩子,你给妈妈说说话,好不好?你不要吓妈妈,妈妈已经老了不禁吓呀!你这样让妈妈怎么办呀。” 掬了一把伤心泪,李娅妈妈痛惜女儿,略显粗糙的手,抚上女儿的脸庞,撩开李娅嘴角的发丝。慈爱的目光里,盈满了对李娅的爱。 起身,她直接坐到病床上,将李娅拥进自己的怀里说:“娅儿,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你还有妈妈,妈妈不可能丢下你不管。为了爸爸妈妈,你也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慈爱的母亲双眸中闪着泪光,轻轻拍哄着怀中的女儿,她异常坚定。 好一幅慈母情深的动人画面。谁看了也会感叹母爱的博大。 门外,君雨馨跟着一起流泪。 她既为李娅心疼,又感动于李娅幸好还有个疼爱她的妈妈。 司空烈看着门里的画面,一双狭长的凤眸深幽飘渺,复杂难测,看不出他是被感动了,还是在想些别的什么事情。 咬着唇,双手抚上了门把。,君雨馨推开了病房的门,走进去。 李娅的妈妈随着轻微的开门声,抬头望了过来。 见君雨馨和司空烈走进来,赶紧抹干自己的眼角,将李娅放置好,赶紧起身。 “阿姨……对不起……”君雨馨再次忍不住掉下泪来,“都怪我,我没有照看好李娅……” 如果李娅不是她的好姐妹,如果读大学的时候,李娅和她不是如影随形,或许李娅不会爱上穆浩楠,也不会轻易被穆浩楠伤害。 事到如今,再多的如果也不能回到从前,她只能深深地自责,是她牵连了李娅。 李娅的妈妈声音有些干涩,她抓住君雨馨的手不住地摇头,道:“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是我这当妈的没做好,整天忙着山里的几头牛,没有抽时间关心她。” 女儿从小就很独立,从读中学到大学毕业,她这做母亲的真的没有多操心,李娅一直都很好,做妈妈的也很放心。 由于太过放心,女儿长大了,该交男朋友了她也以为她自己能很好把握,谁知道,竟然遇人不淑,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她经常来看望女儿,看护好自己的女儿,断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不,阿姨,我真的……”君雨馨哽咽着,泣不成声,深深的自责揪着她的心。 李娅妈妈拍拍君雨馨的手,很欣慰地说:“孩子,你已经很好了,阿姨应该谢谢你,这几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娅儿,还有今天要不是你和你先生……我都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话说到伤心处,李娅妈妈揩了把眼泪,晃动着君雨馨的手,看向身后的司空烈,感激得无以言表。 司空烈抽了抽嘴角,微微点头。 看向李娅,她依然是刚才,君雨馨在门外看到她的那副表情,目光呆滞,小脸苍白,对身边的人和事仿佛浑然不觉。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李娅……你还好吗……”君雨馨坐到床边,搂住了李娅的肩头。李娅眼珠动了动了,没有说话也不看君雨馨,呆滞得如同一个木偶。 “娅儿,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求你……”鼻腔里酸涩不断,君雨馨真的如同司空烈所言,变成了一个爱哭鬼。 曾经,她的眼泪在爸爸去世的时候,已经干涸了,可是,自从遇到司空烈这个男人以后,她的泪腺复活了,动不动,眼里泪意翻涌。 以前坚强的她,不复存在,她变得越来越脆弱。 君雨馨在李娅耳边抽泣着,李娅依然不为所动。 司空烈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不会任她的女人哭坏自己的身体。 “我们走吧,让她好好休息,有阿姨在这里看着没有,明天我们再来看她。” 司空烈用力拽起君雨馨,他向着李娅妈妈说:“阿姨,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们走了。” “谢谢你……”李娅妈妈感激得热泪盈眶,一直把司空烈和君雨馨送出门外。 “司空烈……”走到医院走廊的转角,君雨馨终于忍不住抱住司空烈的脖子哭起来,“怎么办,李娅不理我,她肯定怨我了……” 司空烈不知该拿这个脆弱的女人怎么办才好。 他不禁开始怀念君雨馨冷漠骄傲嘚瑟的样子。 也许她那样,他心里还好受些至少,她不会肝肠寸断,让他这无所不能的男人突然间也是束手无策。 他不明白她嘴里所说的李娅怨她是怎么回事,只能紧紧搂着女人,拍着她的背,让她发泄情绪。 他感叹,世界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友情,也或许,他的女人在亲情上得不到关心疼爱,老天便给她安排一个贴心的闺蜜弥补。 闺蜜受到了伤害,她却是这般感同身受。 第二天,君雨馨一大早就让厨房里嗷了鸡汤,早早地提到医院,李娅还如昨天那样,一言不发,呆滞着不动也不言语。 从昨天到现在一口东西也没有吃下去。 李娅妈妈心急,君雨馨也急,可是谁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让一声给她输营养液。 而穆浩楠那个畜生,从李娅出事到现在,一面都没有露,君雨馨心里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呆在医院也不是办法,看着李娅的样子,她的心就会纠结疼痛。干脆离开医院,去她的钢琴教室。 下车,沿着斑马线,她往对面的艺术中心走。 远远的,她竟然看见了她妈。 她妈穿着一件天蓝色羊毛开衫,在街对面走着,这不足为奇,最奇怪的是她妈妈的后面竟然紧紧跟着一辆宾利。 宾利的车窗摇下,远远的只能看见男人戴着墨镜的侧脸,他在不停地向他妈妈说着什么。 她妈妈急急地往前走着,不时回头说两句话,似乎极不情愿和那个男人交谈。 宾利不急不徐,紧紧跟着她妈妈的身后不肯放弃。 君雨馨讶异极了。 在她的印象中,她妈妈根本就不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这到底是谁,为什么追着她妈妈纠缠不放? 其实她心情低落,本来不想搭理她妈,可是,她又不知道她妈妈到底怎么招惹到了豪车的主人,不上前为她妈妈解围,她也做不出来。 急急地穿过斑马线,还差几米远,不料,宾利车却已经开走了。 梁月凤转过身,便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君雨馨,她吓了一跳。 眸子里闪过明显的惊疑,下意识地往宾利消失的方向看去。 “雨馨,你什么时候来的?”梁月凤吃惊地问,一双手有些紧张地交握着。 “妈,你在这里干什么?”君雨馨也跟着她妈妈看向宾利消失的方向。 “哦,我,我去商场里买点东西,恰巧路过这里……”看了眼君雨馨也在看宾利的方向,梁月凤神情有些局促,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女儿对视。 “哦,这样啊……”明显知道妈妈在找借口,想来是她妈妈是不打算告诉她。“那我走了……”挥挥手,君雨馨向艺术中心大楼走去。既然她妈不想告诉她,她也不想追问。 “雨馨……”身后传来了梁月凤的喊声。 君雨馨顿住脚回首:“有事吗?”语调淡淡的,凉凉的,她和她妈只能是这种机械般的一问一答模式。 “哦,没,没事,好好照顾自己……”梁月凤有些木讷地说。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看着女儿眼里的淡然,她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君雨馨有些意外,她妈也会关心她了! “哦……”嘴巴里‘哦’了一声,她有些客套地回应,“你也照顾好自己。”转身大步地向着大楼走去。 梁月凤望着女儿倔强中有些冷漠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也跟着转身离去。 君雨馨一边走着,脑子里不禁浮现起李娅妈妈搂着李娅的一幕,心底感慨万千。 人家是慈母情深,而她呢,母女相对无言,除了简单的几句交谈,她不敢奢望母亲的慈爱。 融入到音乐中的君雨馨很快便把心中郁结的闷气消融了。 果然她适合搞艺术。只有手指在琴键上飞跃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生命鲜活了起来。 中午,一辆火红的拉风的跑车在艺术中心的大楼前停了下来。炫目的眼红引得路人忍不住观望。 车门打开,首先着地的是一双和跑车有着相同颜色的高跟鞋,接着一个戴着紫色太阳镜的女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她穿着一条宝蓝限量版的最新款旗袍,外面罩一个小坎肩,旗袍特别合身。凸显出女人姣好的身材,仿佛量身定做。 宝蓝色的起旗袍在领口及左边镶嵌着一大片珠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裙摆刚好到女人大腿一下,露出女人白皙的美腿。 一看这气势,定然是豪门里哪家的少奶奶。 “夫人,就是这里了。”身着黑西服的男人微微垂首对女人说。 女人站着,摘下墨镜向着大楼望去,露出她粉底很厚重的脸。果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女人相貌也就有几分姿色,一身华贵的衣服,瞬间便将她衬托的有些贵气。 抿抿红艳的嘴唇,女人再次戴上眼镜,风情万千地扭着臀,走进了艺术中心大楼。 门口的保安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嘴角一抽,没有出声,身后的保镖,立即站出来呵斥。 “闪开,夫人的路你也干挡?我们找你们负责人有事。” 保安一边电话通报着,一边将女人和她的保镖拦在了大厅角落的休息区坐下等候。 君雨馨接到电话,赶紧下楼来,看见休息区那抹贵气的蓝色背影,她心里讶异着还是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你找我什么事?”君雨馨礼貌地客套着,走在女人的面前坐了下来。 女人上下将君雨馨打量了好几分钟,嘴角一歪,露出一抹不屑,摘掉眼镜,一双涂了蓝色眼影的眼眸犀利地盯着君雨馨的脸。 她双腿交叠,倨傲冷冽地问了句:“你就是烈的女人?” “是……请问你是哪位?”这女人盛气凌人的样子,特别令君雨馨不舒服。 其实看她的穿着,君雨馨便猜测到次女与司空家有关。 只是,她无法此女人是何种身份。 听这女人的语气和她明显嫉恨的眼神,貌似,这女人是司空烈的女人,可看她一张调色板似的脸庞,眼角的鱼尾纹,她的年纪又似乎比司空烈大了至少5岁。 不会是司空烈的姐姐吧?可据他所知,司空烈只有司空羽菲一个妹妹。 女人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君雨馨听得清楚,这意思是她不配知道她的身份吗? 君雨馨历来遇强则强,一张脸庞也立即紧绷起来。 这种豪门里得瑟的女人她虽然见得不多,可到底也还见识过,她犯不着在她的面前唯唯诺诺,糟践自己。 “这位女士,既然你没事,请恕我不奉陪。”君雨馨起身要走,女人开口了。 “我是……司空烈的妈妈……”说着这话女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庞闪过扭曲的痕迹。 “咳……”君雨馨惊骇得岔气,“你,你是司空烈的妈妈?!”太过惊讶,君雨馨声音略微飙高。 不是说司空烈和羽菲,从小便没有妈妈了?她还以为他妈死了。现在这女人如果真是司空烈的妈妈,那未免也太年轻了。 难道她驻颜有术,保养得和自己的儿子年纪相仿? 君雨馨的失态,明显让女人不悦,她眉头一皱,虽极不情愿,还是开口解释:“我是……烈的小妈。” 的确,这个女人正是司空烈的父亲身边的女人倪梅。 “小,小妈?!”君雨馨差点咬到舌头。这妈的确太小了!司空烈能喊出口么? 肯定不会!凭她对司空烈的了解,他断然不会称呼这个女人的。 君雨馨的表现太让倪梅反感,尤其是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无辜地眨着,她看着就碍眼。 倪梅架着的二郎腿倏地放了下来,沉了脸,立即对着君雨馨冷嗤:“怎么?你有意见?” “不,没有,我怎么敢有意见!”她是不是司空烈的小妈与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这小妈说话还真是奇怪。 而她的眼神更是奇怪,不像是一个长辈在盯着她,更像是一个羡慕嫉妒恨的女人。 错觉!错觉! 君雨馨晃掉自己的胡思乱想,望着华贵万千的女人问道:“那请问,小……不,啊……女士,你找我什么事情呢?” 艾玛,绕了一圈儿,君雨馨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称呼。 喊小妈吧,她没有资格,喊阿姨吧,她又大不了她几岁,最后只得选择了女士这个称呼。 倪梅看着君雨馨,眼神更冷了几分。 她白玉般的脸庞,以及浑深散发出的灵动秀美,特别刺眼。 “你还想赖在烈的身边多久?你难道不知道你和烈结婚只是为了堵住幽幽众口么?该不会,你真的想一辈子赖在烈的身边吧?” 倪梅豪不避讳,一口气连续反问,口气掩不住对君雨馨的厌恶。 君雨馨脸色一白,不过一瞬间便恢复了过来。 “我赖不赖在他的身边,这个好像不干你的事情,你只是他的一个小妈,没有权利在这里质问我。” 面对这种不客气的女人,君雨馨也用不着和她讲礼貌。 看她这年纪轻轻,居然是一个三十岁男人的后妈,可见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何必在她面前装高贵? “你!”倪梅气急,没有想到君雨馨一点也不怕她,直接不给她留面子。这女人嚣张的可以,竟然比她倪梅还嚣张! 很好! 很好! 扭曲了一张脸,倪梅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君雨馨面前。 “你一直赖着烈,不就是看上他的身份和地位么?这笔钱对你来说,应该是天文数字了。拿着钱赶紧离开烈,你不适合他!我想你也不想等着烈自己把你踹开吧。” 君雨馨气得脸色铁青。 这个女人,这个只是人家后妈的女人,居然也敢拿钱砸她!沉着脸,君雨馨骨子里的寒意从一双美眸里射了出来。 “呵!”她嗤笑了声,“适不适合他,不用你操心,如果司空烈要踹开我,我等着他踹,再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后妈拿着别人的钱来让我滚吧。” 倪梅一张娇艳的脸庞青一阵白一阵,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这样伶牙俐齿是个硬骨头,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她‘霍’地起身对着君雨馨低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如果等着司空烈踢了你,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我劝你识相点,赶紧见好就收!” 君雨馨嘴角勾出一抹嘲笑:“谢谢你的好意,你太让我感动了,再见不送!”起身,君雨馨倨傲地离去。 留给女人一个冷漠的背影。 倪梅气得浑身发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对着君雨馨眼冒火星却又无可奈何。 “你会害了她,如果有一天,他身败名裂了,全都是因为你!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离开他!” 冲着君雨馨的背影吼完,倪梅狠狠地跺着高跟鞋离去。 闻言,君雨馨脊背一僵。 她会害了他?! 会么?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地待在他身边而已,这样也会害到他?眉头拧成 了一个结,君雨馨走回了教室。 手指在琴键上飞跃着,心里不断回响着倪梅的话。 她真的不懂! 回到家,司空烈还没有回来,端着水杯,站在卧室的窗台前,君雨馨定定地望着窗外满园的芬芳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悄然站在了女人的身后,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女人。感受到男人的身后温暖强壮的身躯,君雨馨睫毛颤动了几下,伸手抓住了男人的大手,紧紧熨帖。 司空烈闭眼,深深吸着女人身体散发出来的体香,他忍不住陶醉。 他的女人,比园里的花儿更香。 下巴抵着女人的头顶,大手把玩着女人纤细的手指,画面静默了那么一刻。 男人将女人的下颌抬起,低头,他毫不犹豫攫住了女人红艳的嘴唇。 ------题外话------ 时间紧急,来不及改错了,妞们将就看着,回头我会修改!么么哒! 正文、093章 好像听到女人的声音(我想你了) 君雨馨这个女人,要说长相,五官也就比普通女人精致些,要说有多美也谈不上,但整个人体组合起来,平白地会吸引人的眼球,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要说各色美女,富家千金小姐,司空烈见得多了,但是,他觉得她们美得俗气,他只看一眼便没有想要再靠近的*,而君雨馨这个女人不知怎么有那么大的魔力。让他一旦靠近,便舍不得放空口手。 一记缠缠绵绵的深吻结束,女人酡红的小脸蛋格外娇俏迷人。 司空烈紧紧拥着她,让她恢复自然呼吸。 “司空烈……”终于恢复了平静,君雨馨闷闷的声音传来,“你的家庭是不是很复杂?” 闻言,司空烈眼角一抽。一直以来,君雨馨从来不曾谈论到他的家庭,而今天这女人这样问,必然有一定的原因。 纤长的虎眸一眯,司空烈抬起君雨馨的脸庞:“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呵呵。”君雨馨眼神闪烁,嘴角淡淡勾出一抹笑意,“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而一向 有着敏锐洞察力的男人,可不认为这只是女人的随便问问而已,一定是发生了某些事情。 眸底光芒变暗,他盯着女人的眼睛问:“家里有人来找你了?”他只能做这方面的猜想。 上次回京都,老爷子就让他离开她,而前不久又再一次电话里威逼他和她离婚。 当然老爷子是不会知道他身边的 女人的真实身份,一直以为是君雅彤。如果在他身边的女人是君雅彤,他可能早就让她滚了,可惜,她是君雨馨,想要让他离开她,那好比用刀子剜他的心。反正他是这么觉得! 难道是老爷子亲自下来了?!这么想着,他的心底窜起了火苗。 “没有……”君雨馨避开司空烈锐利的眸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司空烈一脸不悦,剑眉瞬间皱成了一朵花。 大手一拉,将女人重新裹紧怀里。 “给我说真话!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他盯着女人的眼睛说。 君雨馨眨动着美眸,望着眼前愠怒的俊颜,她抽动着嘴角。脑子里迅速地转动,她豁出了一切,哪怕没名没分跟在他身边,她也觉得满足。 如今这么小小的愿望,他的家人也要干涉,受够了窝囊气的她,突然觉得能够依靠男人也不错。 至少,他的家人她了解,他的家人让他自己去应付,她只要乖乖待在他身边就好。 这么一琢磨,她也不再瞒着司空烈。 “今天下午,你妈来找我了!她让我离开你。”眨动着眼眸,君雨馨审视着男人的表情,但见俊朗的脸庞忽地黑了下来。 “我妈?”他有些惊讶,眉头一挑,狭长的虎眸危险地眯起。 “是,她说是你小妈。” 但见男人嘴角抽动,眼眸里不停地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额际青筋凸出,看起来有些可怕。只是现在,君雨馨已经看惯了男人的这种眼神,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 司空烈抓住女人的肩膀,手上的力量有些大,君雨馨皱起了眉头。 “我告诉你,凡是我家里的人,无论是谁要见你,谁让你离开,都不许!听到没有?” “哦……”盯着司空烈突然间变得有些可怕的脸庞,君雨馨只得乖乖地点头。 得到女人的保证,司空烈松了一口气,重新将女人搂进怀里,深潭一般的眼眸里,掀起了波浪。 傍晚,迈巴赫驶进了京都郊区一座豪华的别墅里。 迎着落日的余晖,迈巴赫的车身漾起了一片金光。 推开车门,司空烈径自往屋里走。 “烈?!你怎么回来了?”倪梅正在客厅里喝着美容茶,见司空烈伟岸的身躯走了进来。 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整整身上披着的小坎肩,急急地起身一路小跑着迎向了司空烈。 她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热情地迎接司空烈的回归,接触到司空烈冷峻如刀的眼神,她瑟瑟地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画着精致妆容的娇艳脸庞闪过一片赧色,只得侧身往边儿上站。 老爷子司空烈傲,司空烈的父亲司空桀也已经相继下了楼来。 司空烈冷冷地瞄了一眼,也没打算招呼谁,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座,一双虎眸便盯着他爷爷。 “这一回又是的主意?”没头没脑的,司空烈直奔主题,“你已经老了,能不能安分点,安享你的晚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你真是闲的慌,需不需要我给你做个规划,再来一个环球旅游?” 这样,一圈环球旅游下来,至少要一年的时间,那么,未来的一年他可以省心了。 司空傲一双老眼,犀利地扫了眼一自家孙子黑沉的脸,这臭小子,长久不回来看他这个老头子,一回来就对他吹胡子瞪眼睛,急着将他往外面赶,果真他是老了,不中用了么?端了茶凑近嘴边喝,司空傲思虑着他孙子话里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倪梅闻言,刚刚恢复正常的俏脸,蓦地变得苍白一片。 心里忍不住有些抖索。 昨天她去黎阳见司空烈的女人,家里的人并不知道。 看情况,司空烈是知道有人去过黎阳,并且认定是老爷子派过去的人。那个女人有没有暴露,很难说。 长长的指尖掐着自己的手心,倪梅悄悄观察着司空烈的表情。 片刻,司空傲抬眸,迎上了他孙子的冷冽眸光。 祖孙两人的犀利的眸子如出一辙。 “是我的主意又怎样?难不成你还真把我老头子丢出地球去?”既然都是姓司空的,性格自然都是同样霸气。 虽然司空烈没有明说,睿智如司空老爷子,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定然是这家里有人偷偷跑去黎阳了。 瞄了眼坐在沙发对面的两人,便已心中有数。 “如果你继续这么无聊,我会考虑那么做!”司空烈面无表情地说着,完全一副没心没肺的冷血样子。 “你!”司空傲把茶盅在矮几上一顿,威胁的脸有些龟裂。这个不孝子孙,为了一个破女人,竟然敢对他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他这是养了一头白眼儿狼! 司空烈无所谓地掀了掀嘴角也不管他爷爷气得七窍生烟,继续无情冷漠地说:“今天我把话撂这里了,谁要敢再去黎阳那边闹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一直没有吭声的司空桀,闻言,看向了这个一向和自己不对付的儿子,冷笑了一声说:“翻脸不认人?在这个家里,你又认了几个人?你眼里有谁?从来都是目中无人!” 司空烈的长相一看就是随了他的父亲。 父子两人,有着同样深邃的轮廓,五十多岁的司空桀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同样有着英挺的剑眉和高挺的英伦风鼻梁。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司空桀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招蜂引蝶的美男子。现在虽然上了年纪,但是毕竟身价显赫,仍然是很多女人竞相追逐的对象。 司空烈闻言,薄唇紧抿成一条缝,俊朗的脸庞瞬间一阵紧绷。一双凤眸冷光闪烁。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司空烈的话更冷了几分,看向他父亲的眸子瞬间仿佛变成了一把锐利的刀子。 “你个畜生!老子没有资格教训你,还有谁更有资格?早知道你这样没人性,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 司空桀被他儿子的话气得呛了一口血。 他也曾经年少轻狂,人生的游戏他已经玩了大半辈子了。他得到了很大的快乐,但同时他也失去了很多。 现在越发觉得自己老了,越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犯了很多不该犯的错,尤其是女人这方面。 如今,看着自己的儿子又将在女人这里犯错,不管之前他们父子有多大的隔阂,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是悬崖,也让他往下跳。 只是,这司空家的人,脾气都一样,一个个都是横着走的大爷,自然,相对不是大眼瞪小眼,便是言辞犀利如刀。 你想压住我,我也想让你低头臣服,不弄得硝烟弥漫誓不罢休! 司空桀着话听得司空烈心底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还击的话也真能活活气死个人。 “你很好啊,你倒是有人性,你把我生下来,不过,谢谢!我不稀罕!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烦你再人性一回,把我塞回我妈肚子里去,我好重新选择一个不滥情的爹!”冷冽地勾着嘴角,司空烈根本就没拿他暴跳如雷的爹当回事。 当初要不是这个滥情的男人,他妈妈也不会……他和妹妹从小也不会没有妈妈。 每当羽菲哭闹着找妈妈的时候,每当他的同学笑话他又有个新妈的时候,他恨得咬牙切齿,他发誓终有一天,他要和这个男人断绝父子关系。 “你!你!畜生!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司空桀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边的老头子眯着眼,眼见着这对父子这样吵闹眉头紧紧蹙着。 可笑啊,这个一大一小,心中还有没有他这个老头子! 倪梅眼见着气氛越来越紧张,深怕这一对父子一会儿打起来,嘴角硬扯出了一抹笑,抓住了司空桀的手,起身打圆场缓和气氛:“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吵闹?难道烈大老远地赶回来,有什么事情一家人好好谈,这么吵闹着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 说着话,倪梅晃着司空桀的手臂撒娇,不停地给他眨着眼,示意他不要多说了。 司空桀鼻子里哼哼,还不服气,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这个畜生反了天了,这是他做老子的教训得太少,让这死小子无法无天了! “走吧,开饭了。”推了司空桀往餐厅走,倪梅回头喊了声司空傲,“爸,烈,吃饭了!” 司空烈黑着脸坐了半天,最后起身往楼上去。 眼看着司空烈上楼了,倪梅从餐厅追出来,在司空烈的背后喊道:“烈,你不吃饭吗?” 司空烈虎眸一闪,没有回头,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全都表现在脸上。 “你的房间我天天都有安排人打扫,你放心休息吧。”倪梅自作多情地又在身后交代了声,才又转身走回餐厅。 推开门,这是一间很宽敞的卧室,司空烈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房间他用了二十几年。 入目皆是灰白的色彩,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冷冷冰冰。 脱下外套,拉开衣橱,左边全是一色的黑西服,右边是一色白衬衣,只有最边上有两套居家休闲装。 随手抓了一件居家服,进浴室梳洗。 最近几天,他打算在京都处理这边公司的事情。当然也不仅仅是这样简单。 他只是宠着一个简单的女人,可笑的是,竟然牵动了整个家族。其实,他能明白他爷爷生气,着急的原因,也就是有人拿不到他的把柄,只得拿他女人做文章,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将他拉下马了。 他爷爷急他能理解,但是,他不喜欢受人胁迫,哪怕那个人是他爷爷,哪怕那是为了他好也不行,他是司空烈,他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 而,他父亲司空桀,他的咆哮,他更不会放在心上。 从不见他父亲为他付出多少,现在居然以父亲自居,教训他,他怎能接受? 倪梅推开司空烈的房门,想问问司空烈需要什么,听得浴室里响起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望向浴室的门,浴室半透明的门上印着一抹高大强健的身影。 眸光一暗,俏脸瞬间飞上了一抹红晕,她赶紧缩了出去,轻轻掩上门。 高大的身躯躺到床上,司空烈掏出手机,搜索君雨馨的位置,看着闪烁的红点,在他的别墅里,之前所有的阴霾瞬间散去,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笑意。 拇指滑动着,他拨通了视频电话。 当电话接响起的时候,君雨馨也刚好从浴室梳洗出来,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老公’字样,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轻轻滑开屏幕,司空烈英俊的脸庞印在屏幕上。 “烈……”她终于喊了一声司空烈的昵称。两个人当面的时候,她似乎老是喊不出口,可是两人才分开几个小时而已,她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亲热的称呼,不受她控制溢了出来。 司空烈的屏幕上,女人刚刚沐浴过后的小脸,一片酡红,长长的头发还湿漉漉地垂在肩上,这样看他的女人,更加清新可人。 眉眼弯弯,水润亮泽,又带着点点含羞带怯,瞬间,司空烈心跳加速了。第一次女人在清新的时候,叫他烈了,他仿佛喝了酒一般,脑袋有些晕晕乎乎了。 “馨……”他轻轻地呢喃,情不自禁将屏幕凑近嘴边亲一口,“晚上盖好被子,不要乱踢,我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他发现,他想她了,好想好想!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带她一起过来。看着女人酡红的小脸,水灵灵的大眼睛,成菱形的丰润唇瓣,他就想起了她软绵绵的散发着幽香的身体。 君雨馨小脸更加红润,嘴角的笑意扩大,应了一声,“知道了,我等你回来,工作别太累。” “嗯。”男人鼻子轻哼,眼睛一秒钟也没有移开过女人的脸,“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乖……”司空烈再次将手机凑近嘴边,亲吻女人。 扣扣-- 门在敲响的下一秒便被推开了,接着传来了倪梅娇美的声音:“烈,我进来了。” 司空烈眉头一皱,倏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刚刚幸福的表情瞬间散去,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上面穿了个外套,怎能见人?大手一扯,他拉了被子将自己盖住。 电话里君雨馨急急地问:“烈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乖乖睡觉,是一只猫,我一会儿给你打过来。” 掐断电话,司空烈看向倪梅,只见她手上端了一个餐盘,而身上换了居家休息服,明显也是沐浴过了,领口一些宽大,她弯腰放下餐盘,胸前的一沟壑能一眼见底。 正文、094章 仅仅是个工具(悲催后妈) 瞥见倪梅胸前的一大片雪白,司空烈眉头拧,虎眸里立即闪过一抹嫌恶。这个女人越来越把自己当一回事儿! 没他的允许,她也敢进他的房间,难怪她也敢去黎阳找他女人,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谁让你进来的?”挑眉,司空烈红艳的薄唇翕合着,虎眸里闪着危险的寒光。他正跟他女人通电话,被打扰了心里着实火大。 刺鼻的香水味,熏得他差点不能呼吸,他看倪梅的眼神更冷了几分。 这个女人洗掉了一张调色盘似的脸,也就像是狐狸精被打回原形,姿色平庸,满大街一抓一大把,也不知他老爹到底看上这女人哪一点? 这女人本来有着大好的青春年华,却甘愿委身于年过百半的他老爹身边,不用想也是冲他老头子的钱和权而来。 他对这样的女人最不齿。 倪梅在推门进屋的瞬间,一眼便瞄见了司空烈强健的体魄,刚刚沐浴过后的司空烈,头发湿湿地随意垂着,看着无比慵懒却也不失霸气。 更让倪梅吃惊的是,她出入这个宅子多年,居然第一次看到了司空烈的另一面。 五官线条舒展柔和,嘴角勾着笑意,眼里闪着温柔宠溺的光,嘴巴里喃喃地哄女人,不停地对着手机亲吻。 原来其实他也不是一个骨子里就冷血没有人性的男人。 他也会温柔多情,也能对着人笑。 这画面太过震撼人,以至于,倪梅呆呆地盯着司空烈的脸庞,没有听清楚司空烈是说什么。 “我说,谁让你进我房间的?”看着倪梅看着自己呆呆的样子,司空烈心里的厌恶一阵高过一阵。 说话的声音冷冽地如同冬夜里刮起的寒风。 被司空烈锐利的眸子一瞪,倪梅瞬间一抖,方明白自己失态了,惹司空烈生气了。 脸上立即闪过一阵青白,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不太自然的笑意,用手指了指餐盘。 “我,我,你晚上都没有吃晚餐,我怕你饿,所以亲手给你做了点吃的,送上来。” 司空烈冷冷的眸光,着实慑人,倪梅闪烁着,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拿走!”司空烈毫不客气地赶人。这女人还当是自己亲妈了,这是想给他慈母般的温暖,博取老头子的欢心,好换得更多的宠爱么? 倪梅勾着笑意的嘴角慢慢垂了下来,一张青白交替的脸庞,有些扭曲。无论如何,她是没有想到司空烈翻脸会这么快。 刚刚对着电话是一个温柔的情人,此刻对着她就是冷漠的撒旦,目露凶光,浑身散发出森森的寒气,仿佛下一秒能张嘴将她一口吞掉。 不自觉地抖了抖,她解释道:“烈,我没有恶意,我只是……” “滚!别忘记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身份!”倪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司空烈狠狠地打断。 他根本不想多看这女人一秒钟! 坏了他的心情,污染了他屋里的空气。 倪梅的嘴角狠狠地一抽。 一张带着谄媚笑意的脸,瞬间龟裂了。 她一直都知道司空烈是个冷漠无情狠绝的人,她早已经习惯了。但是,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激烈的喊她‘滚’。 最多也就是黑着脸不睬她。 今天这样,想来她是真的惹恼了他,她心里明白知道,自己心里的侥幸根本瞒不过司空烈的眼睛。 他肯定知道她去过黎阳找他的女人,他口气才会这么冲。 而刚刚她推门进来看到的司空烈对着电话绽放史无前例的温柔,心底明白,那个女人恐怕在他心里已经扎根了。 “烈,你听我说……”倪梅眼眶泛红,揪着自己的衣角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去为难她,不,我其实根本就没有为难她,我只是担心她在你身边,让你受到影响,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你辛苦这么多年,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前途……” “呵……”司空烈嘴角漾起了一抹冷笑,“你这是在关心我?一切都是为我好?那请问你是站在哪一种立场为我好?我的小妈么?” 司空烈嘴边的嘲笑越发刺眼,“你以为给老头子暖了几年的床,你的身份就提高了?真是可笑!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暖床工具而已!” 倪梅一张脸瞬间绿了! 眼睑眨动着,倏地滚出一滴晶莹的珠花。 司空烈这嘴也真够毒,人家好心为他送吃的,他不但不领情,反而气得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到底,这个倪梅也是自己没有眼力见,明明自己就不招人待见,明明知道老虎屁股碰不得,她还偏去老虎屁股上拔毛,最后还打断人家的温情电话,还不知趣地跟人眼前晃啊晃,最终落得个被司空烈羞辱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她能怨得了谁? “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好歹,我在这个家里祀奉了你爸十几年,也没少对你们兄妹好,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 倪梅嘤嘤呜呜地哭着控诉,眼泪哗哗地滚下了脸庞。 司空烈的眼里,别的女人的眼泪根本就不值钱。 倪梅掉下的泪珠,他更加嫌恶。 嘴角一勾,薄唇冷情地吐出一句:“滚老头子房里哭去!别杵在这里碍眼!如果你真觉得委屈,这宅子的大门不用我给你带路吧?” “你!”倪梅气得转身拉开门。 “把你的东西拿走,别污染了屋里的空气!”司空烈对这女人的嫌弃不是一般的嫌弃,冲着已经拉开门的倪梅吼了一声。 倪梅捂嘴,转身回来,端起餐盘,灰溜溜地冲了出去。 直到房间的门被关上,司空烈才掀开被子下床,把房间门锁上。倪梅走了,可是屋子的刺鼻的香水味依然弥漫,司空烈走至窗边,将窗户推得更开了些。 话说那边司空烈挂电话以前,君雨馨明明就听见了女人说话的声音,可是司空烈告诉她说是猫。 这不明摆着睁眼谈瞎话么? 眉头紧拧成一朵小花,她顾不得头发没有擦干,抱着电话,躺靠在床上,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忆着刚才电话里听见的女人的声音。 男人都是这样习惯性张嘴说谎么? 前一秒,他可以柔情蜜意地对她说着史无前例的情话,仿佛他是她唯一疼爱的宝贝,后一秒,他便可以对着她撒谎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呵! 她怎么忘记了,男人的甜言蜜语最是不能信的?她已经深受其害了,却再一次为男人的甜言蜜语飘飘然。 君雨馨啊君雨馨,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你只需要呆在他身边就好,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明明知道这个男人身份不一般,他的身边也许不只一个女人,你都应该坦然面对。 这条路是自己选的,那就应该学着适应。 不要在乎一切不该在乎的! 虽然,君雨馨是给自己打着强心针,而事实上,她能计较,不在乎吗?她的心里已经纠结得疼了。 胸腔里涌过阵阵酸涩,脑子里已经脑补了N多司空烈搂着女人在床上求欢的画面。 瞬间她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管。连呼吸也不顺畅了。 “要嫁就嫁灰太狼,这样的男人才像样……”倏地抱在胸前的电话再一次响了。 心底无限低气压的君雨馨赶紧坐起身,看到又是司空烈打过来的电话,拇指试着几次也没有滑下去。 她想,此刻他不是正忙呢吗?怎么会有时间给她打电话?难道,这么快就办完事了? 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那方面的渴望强得很,每次他揪着她没有两三个小时是不带停下来的。 今天他真是超音速啊。 这么想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有些幼稚地撒气将电话仍到了一边,电话还是坚持不懈地唱着“要嫁就嫁灰太狼……”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抓起来,滑开电话的瞬间,眼角悄悄滑下一滴水珠。 “喂……”她的声音有些涩涩的,带着微微的鼻音。 屏幕上,司空烈放大的俊脸格外清晰,他嗅觉敏锐地拧了拧眉头,道:“你在哭?” “没有!”君雨馨矢口否认。她哭了吗了?伸手下意识地抹了把眼角,居然真的触摸到一片湿润。 心底忍不住嘲笑自己:君雨馨啊君雨馨,真是服了你了!真当眼泪不值钱啊! 吸吸鼻子,她脸颊有些微红:“哦,我可能刚刚头发掉进眼角了……” 这么烂的借口,司空烈会信才怪。他轻轻地哼了一声,狭长深邃的凤眸闪动着敏锐的光芒。 “你吃醋了?!”司空烈没有问,而是很肯定地说。眼里掠过一抹光华,瞬间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开心的笑意。 睿智如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君雨馨是因为听到他电话里的女人声音而闷闷不乐吃飞醋了。 在他的印象中,这女人从没有表现过对他的在乎。 她冷漠骄傲的可以,即使心里对他有疑问,她根本不会说出来。 而他自己越发地热络与女人的淡淡若即若离,让他心里很不平衡。 此刻,见女人这样,司空烈的心里一下子就愉悦了。 “我哪有?”被司空烈抢白,君雨馨一张俏脸瞬间通红,她龇牙咧嘴,赌气地冲司空烈吼,“我都说没有了,还敢笑,我挂电话了!” 这话,小孩子气的,更让司空烈忍俊不禁。 不过见女人作势要掐断电话,他赶紧敛住了笑意,急急地阻止女人挂电话。 “不准挂!我不笑就是了!” 君雨馨气鼓鼓地鼓着着眼睛,这才没有掐断电话。其实吧她也就做做样子,真舍不得挂断。 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屏幕上男人的脸庞。 “我刚才,不是要骗你,我只是对那个女人无语,随口说说而已,现在被我赶走了。” 司空烈一脸正经百八,给君雨馨解释着。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也习惯给女人解释原因了。 “……”君雨馨呶呶嘴,静静地听着没有吭声。 “昨天来找个你的那个女人,自称我小妈的那个。” “嗯……”回答的同时,君雨馨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昨天那女人华贵的装束她至今都还记得,而她眸子里的眼神却也让她记忆深刻。 心里有着某种猜测,但是,她直接确定自己的疯了,居然会有那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充其量,人家就是一个关心丈夫儿子的长辈而已。 即使她年纪再轻,她也是司空烈爸爸的女人,那辈分搁那里,怎么也抹不掉。 “雨馨,要不明天我派人接你过来?”司空烈隐晦地说,其实他还想说,没有她在怀里,他睡不着。 只是,这话太过肉麻,对于他司空烈来说,还真是有点高难度。 毕竟,对女人温柔地说话,露出自己感性的一面,已经是他人生中一大飞跃了,要说这么肉麻的情话,可能还得等待再一次的飞跃。 虽然司空烈不明说,可是聪慧的君雨馨也能明白男人对她的不舍,心底里忍不住笑了。 不过,她可不想去司空烈京都的家,那里的就如龙潭虎穴一般,光想想她都掉汗了。 “不,我等你回来。” 司空烈明白女人的怯意,其实他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个复杂的是非之地,他才舍不得让她女人来躺浑水。 所有事情没有处理好以前,他不会带她回来! “好吧,乖乖等我回来,我抓紧时间办完事情立即回来。”将电话凑到嘴边亲吻,他继续嘱咐,“把头发擦干再睡。” “嗯……”君雨馨脸颊漾起了幸福的笑意。 再说,倪梅哭着跑出司空烈的房间后,将餐盘往一个经过的佣人手上一放,便捂着嘴跑回了自己的房里。 黑暗中,她没有开灯,只是一把一把地擦着泪水。 到底,她还是被司空烈嫌弃的。不仅嫌弃,还嫌弃得不如一堆臭狗屎。司空烈骂她只是一个暖床的 工具,她不想承认,但是,她自己也明白,确实如此。 她是做了司空桀的女人,但是她的身份在这个家里有谁认可?而她的男人司空桀,需要她的时候,让她祀奉,不需要的时候,也如司空烈一般嫌弃她。 她发现他还不如司空桀外面的那些女人地位高,讨男人喜欢。 以前,跟着司空桀,一来是看上了他的身份地位,金钱和名利,二来是倒回去十几年,司空桀这个男人也确实英俊霸气,气宇轩昂,正如今天的司空烈。 如今司空桀已经老了,老态渐现,她也不再年轻,她大把的青春岁月好去了,而她却依然没有能在这个家里占有一席之地。她到底应该怎么做? 嘤嘤呜呜地抽泣着,倪梅却不敢哭出声来,只得将手塞在嘴巴里,掩住自己的哭声。 “怎么受委屈了?”黑暗中蓦地响起了司空桀的声音。 紧接着,‘啪’的一声响,司空桀摁亮了开光,灯光下正是他黑沉紧绷的脸。 倪梅还以为司空桀没有回到房间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不行,在灯光照到她的脸庞的瞬间,她背过身去,使劲抹自己的眼角。 “桀,我还以为你和爸谈事情没有回来呢。”转瞬,倪梅已经换成了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走近司空桀,她伸手抓住了司空桀的手臂,主动偎进了男人的怀里。若有似无地挑逗着男人。 司空桀锐利的眸子审视着女人的脸庞,脸上明显哭过的泪痕都没有干,却已经掀唇对着他笑,对着他百般讨好了。 眸光下移,他看到了倪梅过低的领口,只一眼,他便将她胸前春光尽收眼底。 一股无名怒火,倏地自心底窜起。 倪梅正自我陶醉地小鸟依人,却不料被司空桀一把揪住了头发。 “贱人,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嫌弃我是个糟老头子了,如今又看上我儿子了么?”司空桀恼羞成怒,一双阴鸷的利眼,如刀子一般盯着女人的眼眸。 倪梅一个吃痛,倏地滚下泪来,心里惊骇得不行。 “桀?”她惊呼,“你你疯了?我是你女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倪梅有些惊恐地看着司空桀,一对大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 “哼!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别以为你瞒得过我!你是什么德行我还能不清楚?” 刚刚他明明就亲眼看见这个贱女人,穿着这么暴露的衣服,钻进他儿子的房间。 别以为她手里抓了个盘子,就能掩盖她龌龊的思想! “没有,桀,我真的没有,你误会我了……”倪梅哭泣着喊冤,双手想要解救下自己的头发,她的头皮都快被司空桀扯下来了。 司空桀丝毫不受女人滚滚而下的泪珠影响,手里拽着女人的头发,又加了一分力道。 “死女人!我还冤枉你了?想当初你不也是这样跑进我房里勾引我的吗?” 其实,这倪梅,最初也就是司空家的小丫头,在豪门里当小丫头久了,看着豪门里的奢华,眼睛里便起了贪念。 于是寻着司空桀醉酒的机会,偷偷跑去了司空桀的房里,最终上位做了司空桀的女人。 可以说,她是看着司空烈兄妹长大。 倪梅眼泪一阵比一阵汹涌,姓司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比一个狠。她陪了这个男人这么些年,他对她完全没有一点夫妻恩情。 之前的他对她还是有过宠溺的时光,后来也渐渐淡漠了,最近,也许是司空桀更年期到了,动不动就发脾气,冲她大呼小叫,而今天,他居然动手扯她的头发。 “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倪梅在司空桀的怀里挣扎着,“我真的只是想给你儿子送点食物而已,平时你们父子两人隔阂太深,我只是想讨好他,缓和你们父子的关系。” 司空桀闻言,眸光一暗,审视着倪梅话里的真实度。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不信可以去查,昨天我去黎阳了,就是去找那个女人,让她离开你儿子,我怕那个女人在他身边,会毁了他……他是你儿子,我是你女人,说到底我也是他的长辈啊,我怎么敢对他有那种龌龊想法?” 倪梅哭得很凄惨,一串串泪珠掉下来,滑落进入雪白的脖颈。 倪梅长期生活在豪门里,保养极好,四十岁的她看起来也就三十多点而已,在她这个年纪,在男人的眼里看来,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司空桀忽地被倪梅一起一伏的胸前点燃了火把,他手中抓着的头发松开,抬起女人的脸低头咬住了女人的嘴唇。 霸气地将女人往床上一推,他顺势压了上去,扯开了女人的衣服。 承受着男人的啃吻,倪梅的含着点点的泪光的眼里,染上了一抹凄凉的笑意。 果真如同司空烈所说,她充其量也就是个暖床的工具。 这个男人前一刻揪着她的头发,仿佛会杀了她,下一秒却又扯着她的衣服要她。 她深知不全是她现在还有几分姿色,而是,司空烈救了她。 司空家的人,没有一个是不骄傲嘚瑟的,谁也不愿服软,谁也不愿低头,哪怕自己真的错了,也会哽着脖子坚持自己是正确的。 司空桀心里明明就在乎自己的儿子,可是父子两人见了面不是冷漠相对,便是兵戎相见。 在倪梅去了黎阳后,他确实有查过她过去后做的事情。 女人所说的话,和他查的资料一致,他心底的火气儿被身体的火气儿掩盖。 一番狠狠地发泄之后,司空桀躺靠在床头,倪梅往男人身边靠了靠,嘴唇有些抖索地说:“桀……可不可以……” “不可以!”扭头望向倪梅,司空桀狠狠地掐断了她的话。他知道她心底里想的什么。双眸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 “哦,好……”倪梅撇了撇嘴,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不得不走出司空桀的卧室。 说来都可悲,十几年来,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对她。 要完她以后,立即便翻脸无情,从来没有一次会对着做事后的温存爱抚。哪怕他要她再狠,双脚打拐发抖,爬她也得爬出司空桀的房间,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而司空桀这个男人,太过神秘莫测,十几年来,她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为什么不准她在他房间里留宿,至今也不得而知。 有时候,司空桀去了她房里,也是办完事提起裤子便走人,从来也不会在她房间里多做停留。 或许正是这样,她和他只有简单的亲密关系,而连吹枕边风的机会都没有,今天她的地位还如同十几年前一样低贱。 司空烈果然不愧为司空桀的儿子,真是一语中的!她倪梅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泄*欲工具。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悲! 忍着酸痛的倪梅,往自己的房间而去,经过司空烈的房间,她又深深看了一眼,黑暗中,眼眸变得复杂难测起来。 这几天,司空烈走了不在家,君雨馨每天就家里,医院,艺术中心三个地方轮着跑。 李娅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了,但仍然不会和她说话,她给她煲汤送过去,她也不会喝。 君雨馨的心里郁闷极了。 即使如此,她每天还是照例高高兴兴地去看李娅。 中午刚到,君雨馨又匆匆忙忙往医院而去。 推开病室的门,意外地发现,李娅所在的床已经被收拾整齐了。病房里 的一应物品也被拿走了。 李娅和她妈妈却不见了踪影。 “李娅!”君雨馨吼了一声,鼻腔里忍不住酸涩,泪意上涌。 她到底还是怪她了! 她到底还是抛下她这个朋友了不要了。 心里一阵揪痛,她跑到前台去打听,方知今天一早,李娅便出院了。 君雨馨沿着大街慢悠悠地荡着,心底忍不住凄凉一片。 如今她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李娅真的不要她这个姐妹了。 电话拨通了一遍又一遍,可惜就是没有人接。 最后她放弃了。 滴滴-- 简讯的声音,她赶紧查看。 李娅:我走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触动了君雨馨心底的泪腺,她唔着嘴,靠在一个广告灯箱上,抽噎着。 泪眼朦胧间,她又看见街对面一抹熟悉的声音,那不是她妈还有谁? 抹干眼角,定睛一看,她妈妈似乎正和一个男人在争吵,距离有点远,她还是能看出她妈正在生气。 站起身,她沿着斑马线向前走着,突然,吱--一声响,一辆豪车擦身而过,君雨馨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张脸瞬间苍白毫无血色。 有过上一次车祸事件的惊悚记忆,君雨馨现在特别容易受都惊吓。 车主看着撞到人了,吓了一跳,把车开到前面不远处,赶紧停了下来,拉开车门跑回了君雨馨身边。 “小姐,你没事吧?”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这个男人也有着一张帅气的脸庞,但整体看起来,成熟内敛,稳重。 他微微倾着身子,向君雨馨伸出手,语气不乏焦急。 君雨馨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明明她看到是绿灯的,这个人怎么这样,还敢违章操作,瞟了眼不远处的豪车,她心底的气儿跟着膨胀。 “先生,你怎么这样?看你长得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大白天的还敢乱操作,你开豪车了不起啊?有权有势就可以草菅人命么?” 言辞有些激烈,君雨馨气愤得一张脸瞬间涨红了。 男人十分歉意地欠身,道:“对不起,这位姑娘,我有点急事,所以……”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急着往下说,遂转了话题,“走吧,我带你上医院检查一下。” 本来君雨馨只是吓到了而已,心里出了口气,便没事儿了。 “不去!下次记得遵守交通规则,别以为自己是大爷就可以在街上横着走!” 起身,君雨馨拍拍手上的土要离开,男人却抓住她不放。 “姑娘,你必须和我去一趟医院检查!”男人坚定地说。 “不去,我没时间!”君雨馨断然拒绝,想要挣开自己的手,奈何这个男人的手像钳子,甩也甩不掉。 “喂,你什么意思?”君雨馨抬高了声音,一双眼睛倏地闪着冷光。 男人嘴角一勾,还是坚持:“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我想你得必须跟我去一趟。” 喝!敢情这个男人是害怕她现在不去检查,过后秋后算账啊?姐是那样的人么? 心底里郁结着气,男人又死倔地坚持,好吧,大爷你找不到地儿花钱,姐就当做好事了。 进得医院,男人给君雨馨安排了个身体全面大检查,身体上任何一个器官都没有放过,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身体很健康。 男人呼地松了口气,君雨馨却背地里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钱花掉了,这回放心了吧?哼!钱多烧的,真是找不到地儿显摆,跑医院里显摆来了。拜托,如果你家钱真的多到花不完,建议捐给慈善机构。” 愤愤地说完,君雨馨掉头要走人,男人又一把抓住了她:“我带你过来的,我送你回去吧。” “你!”这男人还刻板得可以,她怀疑这个男人三十岁的面容,五十岁的心智。真是毛病了! “撒开!”君雨馨越发火大了,这差点被撞的人反倒被车主人缠上了,这上演的是哪样? 两人正在争执着,蓦地,身后响起了一个冷冽的声音:“放开我女人!”争执的两人转身,赫然发现是司空烈站在身后。 司空烈看清男人的脸庞,一双眼睛瞬间阴鸷起来:“是你这畜生!”抬手,‘噗’地一拳结实地砸在男人的下巴上。 ------题外话------ 谢谢送花花,投票票的妞们!谢谢,么么哒! 正文、095章 想要沉溺,温柔陷阱 “司空烈……”乍然看见分别好几天的男人,君雨馨惊喜地喊了一声,立即走向了男人。 司空烈在看向君雨馨时刚才冷冽的眸光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宠溺。长臂一伸,也不管面前有没有其他人在,一把将女人卷进怀里保护起来,似乎害怕谁会抢走她似的。 挨了一拳头的男人名叫季林伟,曾经,司空烈,顾西诺,还有季林伟,三个人是铁杆哥们,因为一些触及司空烈尊严的事情,司空烈从此便和季林伟老死不相往来,当然季林伟从来没有出现在司空烈的眼里,几年来他都在国外。 季林伟抿了抿嘴唇,伸手擦了下嘴角的血丝,司空烈这一拳头可砸得真狠,果真是恨他恨到了骨子里! “她是你女人?”季林伟挑眉,深邃的眼眸看着司空烈对君雨馨护犊子的动作,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这情形他兄弟这是对着女人动真情了么? 司空烈冷冷地盯着眼前这张熟悉又变得有些成熟的面容,没有吭声。但是仇视却是从身体的骨子里散发出来。 季林伟没有在意司空烈对自己的仇视,自顾自地解释:“我的车差点撞到你女人,刚刚已经检查过没有问题。得罪了!”季林伟眸光一暗,浑身同样散发出骄傲的冷冽,掉头大步向着停车场走去。 司空烈盯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背影,眸光深入潭水复杂得让人看不清情绪。 “司空烈……”君雨馨看看身边的男人,再看看远去的季林伟,再回眸时,发现司空烈的眸光还没有收回来,便晃动着是男人的手臂。 看两个大男人同样骄傲冷冽的表现,虽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必定是很严重的。 司空烈收回眸光,再看向自己的女人的时候,眸光又变得温柔了。 倏地他的俊脸便沉了下来。 刚刚季林伟说他差点撞到她!他的心跟着无声揪紧。 “你走路都是不带眼睛的么?非要弄得这样惊心动魄?” “呃……”君雨馨对男人突然变脸有点不适应,嘴角抽动着,深知男人是因为她刚刚差点出车祸而生气了,遂小小声说,“其实我离他的车还很远,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有点被吓到。真的,你看,我连一块皮都没有掉!” 说着话,君雨馨害怕司空烈不相信,挽起了衣袖给他看。 司空烈松了口气,抚着女人的头发,将她搂在怀里。 “没事就好!” 他和丁川刚刚进入黎阳的地界,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在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女人,打开定位搜索系统,发现女人的位置在医院,便一路往这边狂奔而来,哪里知道刚好看到季林伟和他女人拉扯。 心里喷了一口血,这个祸害,几年消失不见,第一眼看见他居然就是这不怕死的动作!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怒不可遏,真想一拳头将他砸出地球,一辈子不要在他眼前晃,省的碍眼。 君雨馨从司空烈的怀里抬起头,看向他的还有些愠怒的脸庞,问道:“司空烈,这个男人是谁啊?” 远远地,她看见那个男人已经上了车,发动了引擎,然后,豪车如同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闻言,司空烈眼里顷刻闪过火苗,抬起女人的下颌,看着女人的脸庞,有些危险地问:“你对他感兴趣?” 眉头挑得老高,眼里攒动的火苗,仿佛女人只要胆敢回答一个‘是’,他便会掐断她纤细的脖子。 “神经!”君雨馨有些生气了,他这是将自己的心底的火气烧到自己身上了呢! 仿佛她君雨馨就没有见过男人,见一个就流口水! 他都不知道她这几天,想他想到连觉也睡不好么? 秀气的眉头一拧,君雨馨换了一张冷脸,推开男人转身便走。 看女人这样子,司空烈心知自己这是过火了点,长腿连跨了几步,长臂一勾,一把圈住了女人的纤腰。 “放开!”君雨馨冷冷地说,使劲捶打着男人,她不是那种勾三搭四的女人,她也有她自己的尊严! “好了!不闹了!”司空烈软下声音说,大手钳住了女人的手,不让她乱动,“我不是那个意思。” 莫名其妙的,君雨馨鼻腔里涌着一阵酸涩,最近她发现自己越发多愁善感了。动不动就想掉泪。 现在她这状况,是因为太想念这个男人还是因为男人伤及她自尊心的语言? 她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某些她都觉得幼稚可笑的行为。 又象征性地推搡了两把,君雨馨便安静下来,任男人紧紧将她箍住,感受着来自他的温暖。 鼻腔里里窜进男人熟悉的气味,她仿佛多天没有遇到空气一般,贪婪地呼吸着。 司空烈看着怀里带着小女儿娇媚的女人,目光便得更柔和了。 这么几天来的空虚寂寞,现在这一刻,他终于充实了。 拥着女人往停车的地方走,他在女人耳边轻轻告诫:“那个男人太坏,招惹不得!以后看见,要远远躲着好吗?” 太坏么?在她看来,那个男人的身份地位也绝不比司空烈差多少,长相也还蛮养眼,只是有些古板冷傲而已。 君雨馨不太明白司空烈的意思,两人都好几天了才刚见上面,她也不想为了什么无谓的男人,破坏了这样温馨的气氛,于是乖顺地点点头。 “乖!”司空烈满意地勾起嘴角,在女人脸颊上印上一吻,甜言蜜语越说越顺口。 瞄瞄路过的人,瞟过来的眸光,君雨馨不禁酡红了整张脸,遂鸵鸟地将脸颊藏进了男人的胸前。 医院的转角处,闪出了一抹女人的身影,她有着一双美丽的眼眸,和精致的面容,还有姣好的身段,远远看过去,也特别能吸引人的眼球,只是,仔细看,她眼里闪着的阴毒的光芒,立即便让人不想再看一眼。 是的,她就是君雅彤。 自从上次,司空烈将她卖掉的房子再重新买回,归于君雨馨的名下,并对她的那些眼里只有钱不认人的亲戚一掷千金之后,君雅彤的处境便很悲凉。 以前对她巴结讨好的大姑二姑见着她如同宝贝疙瘩,今天你拉过去,明天我拉过来,好吃好喝的给她供着,如今,看见她便冷了一张脸,嘴巴里哼哼着掉头走人,仿佛不认识她。 而那些个堂姐表妹的,以前如同哈巴狗一般,对着她摇尾乞怜,把她吹捧得如同天上的月亮,她心里高兴了,便大方地带她们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吃喝玩乐,大方地给她们刷卡买潮流衣装。 而今,碰了面,先给她来一番冷嘲热讽,扭头转身之间,她们变了得瑟的公主,瞬间她便成了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回到君雨馨的房子里,她妈也不爱理她,甚至让她少回来,说怕雨馨和她的那位看见了会生气。 吼-- 她君雅彤彻底地成了人嫌狗不待见的悲催女人。 紧紧盯着前方如胶似漆的男女,君雅彤心里抓狂呀。 一双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却感觉到不到一丝疼痛。 造化真是弄人。 君雨馨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君雅彤的! 原本,她只是要君雨馨痛苦,怎料,老天似乎偏要和她作对似的,她没有看见君雨馨痛苦,反而看见了她幸福地小鸟依人,而那个男人,她在帝宫努力了那么久想要得到的男人,却拜她所赐,成了君雨馨的女人,最可恨的是,她在他眼里看见了他对君雨馨的怜爱。 老天真的不长眼,她君雅彤和君雨馨有着同样的脸庞,为何老天总爱和她开玩笑? 那些个男人眼里看不见她,独独只看得见君雨馨,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包括她爸! 恨!她恨! 心里卷起仇恨的波涛,既然是她一手促成了这样的局面,说什么她一得一脚将君雨馨揣进地狱,亲手摧毁她的幸福。 凭什么就只有她君雨馨能一再得到幸福? 她君雅彤既然睡得了她第一个男人,那么她依然能够睡了她第二个,第三个…… 君雨馨等着吧,地狱的大门已经为你敞开了,你得瑟不了多久了! 对别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她再也不能等下去,眼前就是她打好的机会。 君雅彤嘴角勾起一抹阴森森可怖的笑意,让人不禁汗毛倒竖。 依偎在男人怀里的君雨馨,忽地觉得背后射过来一抹寒意,生生地颤了下,下意识地扭头看,却什么也没有。 “司空烈……我有点冷。”敛去心里无端的慌乱,她向男人贴得更紧。司空烈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女人。 蓦地,他想起了什么,顿脚看着女人缓缓道:“不准再连名带姓地叫我!还像电话里那样叫我。” 君雨馨闻言,脸上窜起了一抹红,现在想想,她也觉得当时自己真是撞鬼了。 司空烈霸道地不允许女人逃避,盯着她的眼睛,迫使她回答。 君雨馨虽然有些别扭,还是轻轻地点点头,男人立即圆满了,嘴巴立即如同糊了蜜一般:“乖!” 曾几何,这个男人是那样狠拽冷冽,高傲不可一世,对着她是如此嗤之以鼻,而今,却也能这般温柔多情,甜言蜜语不断,对她宠溺有加。 只是,不知男人对她的宠溺,对她的甜言蜜语能延续到几时。 这个问题,她不要去想,走动清除,现在这一刻,她只想沉溺在男人的温柔陷进里,哪怕淹死也在所不惜。 回到司空别墅,很意外地顾西诺竟然在司空烈家里。 见到两人相拥而来,他一双丹凤眼里闪着浓浓的兴趣。 “哥,嫂子,回来了?!”嘴巴里巴结讨好的语气能溺死个人。 走上前来又想要抓君雨馨的手,司空烈防贼似的,一把将君雨馨护在身后。 “滚!”他对着顾西诺冷冷地低吼了声。 顾西诺忍俊不禁,他分明就是故意这样的,不想,司空烈还真这般霸道地护犊子。 忍不住调侃道:“哥啊,你这样防贼似的对自家兄弟,是不是太伤人了?”垮了脸,顾西诺收起了刚刚忍不住的笑意,故意装可怜。 君雨馨也觉得司空烈有点占有欲太强了,遂笑着对着顾西诺说:“别放在心上,他就这德行。” 他女人居然不顾他面子帮顾西诺说话?! 司空烈一口气憋在心里,瞪向女人,警告意味十足。只可惜,君雨馨根本就当他的眼神是纸老虎不放在心上。 看着自家兄弟吃瘪,顾西诺嘴角的笑容扩大了。 故意拍君雨馨的马屁:“还是我嫂子对我最好!”脸上那个感动啊,就差痛哭流涕了。 两个男人,两个表情,一个黑着脸想杀人,一个装萌讨喜像幼稚的小孩。君雨馨心里不禁猜测,这样天然差别的两人,也不知是怎么成了铁哥们。 嘴角不自觉漾起了笑意。 司空烈搂着君雨馨往屋子里走,不客气对着顾西诺下逐客令:“天不早了,你可以滚了!” 哼,居然联合他女人给他难堪! 瞬间,骄傲的男人也变得有些孩子气。 顾西诺才不管,厚脸皮地继续跟着往屋子里走,开什么玩笑,既然来了,说什么也得把饭蹭到嘴里再说。 司空家的美食他实在是怀念得紧,上次要不是那丫头饿狼一般追着他,他才不会放弃那大饱口福的机会。 今儿他可是给张婶打听清楚了那丫头早就离开了,才跑上门来的。 “羽菲可是在家里的,你不怕?”君雨馨故意恐吓顾西诺。她心里猜测着,羽菲都走了好些天了,这顾西诺上门究竟为了啥?他看着一脸嘻嘻哈哈,实质上能成为司空烈哥们的人,应该不会如同表面这样简单。 李娅走了,司空羽菲也走了,她又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突然间,她有些想念那个爱跟她过不去的丫头了!想到她那样喜欢顾西诺,而这个男人却如同躲避瘟神一样躲着羽菲,她就心里为羽菲叫屈了。 顾西诺闻言,眼里闪过一阵惊疑,难道张婶骗他的?司空家没有那个人不知道司空羽菲对他有兴趣。敢情人家一大家子合伙骗他了?! 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就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要不,我还是先走一步……”顾西诺瞄向屋子里的眸光有些怕怕的。看顾西诺这样,君雨馨气呼呼地说了一句:“骗你的!” 心底更为羽菲不值,推开司空烈自己一个人进屋了。 “啊?”看起来这么温驯善良的嫂子也会捉弄他?顾西诺无辜地眨巴着一对桃花眼,嘴巴里的尾音挑得老高。 “这回你该知道司空家的女人不能得罪吧?”司空烈有些幸灾乐祸。对君雨馨护他妹的举动,还是挺开心。 “得,得罪?我什么时候得罪嫂子了?”顾西诺好无辜,他没有啊,没见他对嫂子比对他交往十几年的哥们喊得更亲热么? 难道……因为司空羽菲那丫头?一定是!顾西诺立即想到了问题所在。 遂有些吃羡慕地对着司空烈说:“哥啊,你女人真顾你们司空家。” 司空烈嗤了一声:“你才知道!” 作为哥哥,司空烈还是希望自己妹妹能找个好男人,顾西诺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难得他妹妹喜欢,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妹妹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虽然当哥哥的不想看着疼爱的妹妹这么可怜,但是他也不能硬绑了顾西诺娶了他妹妹。 晚饭间,因为没有司空羽菲在,顾西诺似乎特别放松,嘴里不停地品尝着司空家的美食,还一边赞不绝口,漾着一脸笑意,还没心没肺地问,羽菲丫头飞去哪里了,她不在他终于安宁了。 直到一通电话将顾西诺叫走了,司空家才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在京都的司空家别墅里。 君雅彤出现在了司空家一大家人面前。 ------题外话------ 终于来了,妞们久等了! 正文、096章 我有了烈的孩子 司空烈的大伯一家,二伯一家,姑姑一家,全都聚在了司空家别墅里。 司空烈的爷爷正讶异着,这既不是逢年过节,他没也有召唤这些儿孙们,他们却主动上门了。 却不料,更出现了君雅彤这个不速之客。 到底是巧合呢?还是有心人的安排? 司空傲冷冽的眼神眯了起来。 这个女人明明就已经答应他,会离开他孙子,而且倔强清高地表示不会要一分钱补偿。 距离上一次和他孙子的女人见面,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当时他还有点欣赏这个女人。 而今,他不但没有信守承诺离开他孙子,反倒追上门来,她到底是何居心? 心里这么想着,司空傲看向君雅彤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审视着女人的眼神,他发现了她和上次有着不一样的光芒。虽然她极力保持着端庄秀丽的面容,极力对着众人面带和气的微笑,但眸底闪烁的贪恋的光芒还是逃不过他阴鸷的利眼。 难道上次他真看走眼了? 他司空傲都活了一辈子了,阅人无数,还从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果真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嘴角微勾,司空傲一张本就严肃的脸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声音里除冷,还是冷!有些发白的眉头不自觉地挑了起来。 说到底,他司空家也是高门大户,不是随便什么低三下四的人都可以进的。 君雅彤闻言,完全了解司空傲的心思,她既然来了,肯定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根本就没有什么惧怕的。 她对司空傲的冷冽毫不在乎,笑着向他欠欠身,中规中矩地喊了一声:“爷爷。”遂对着大厅里的人环视一圈,毫不怕生地露出一抹优雅的笑意,再微微欠身。 司空傲对君雅彤亲昵的称呼,明显地吹胡子瞪眼睛,这女人还真不怕死!明明知道他老人家已经不高兴了,还这么没脸没皮的叫他‘爷爷’? 哈!上次的骄傲要强到底哪里去了? “爷爷?”司空傲挑着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问道,“谁是你爷爷?你一向就是这样乱认祖宗的么?你敢叫,我还不敢答应!” 扭过脸,司空傲根本不屑这样下贱的女人。 “爷爷!”君雅彤再厚脸皮地叫了一声,走上前一步说道,“爷爷,我是你孙媳妇君雅彤,我是司空烈的妻子!” “哼!”司空傲将脸扭向了一旁,这女人还真敢说!要不是她,他孙子会受到影响,他会让他孙子娶了一个这么低贱的女人?上次见面也不见这个女人这样厚脸皮,该不会她是以退为进,熬到了现在,是想从他司空家多拿些钱吧!这么想着司空傲一张老脸更加难看,眼神对君雅彤的鄙视更浓。 司空烈的父亲一声不吭,悄悄地睥睨着眼前这个传说中的儿媳妇。 司空烈的大伯,二伯,冷冷地看着,而两个伯娘及一众堂兄姐妹们嘴角也如司空傲一般勾出一抹嘲讽。 中午过后,她们都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通知她们过来这里有大事情商量,心里讶异着是谁发的短信,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爷子老了,这喊她们过来,莫非是要宣布遗产分配的么? 于是便急急地赶了过来。这不,刚到这里来,屁股还没有坐热,老爷子还有开口发话,这女人便窜了进来。 司空烈娶了君雅彤的事情,在她们司空家根本就不是个秘密,她们对眼前这个和男人闹床上绯闻的女人根本就嗤之以鼻,虽然她让司空烈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一定影响,但是她们也一样不会感激她。 只是这女人为何会上门来,多多少少还是引起了某些人的兴趣。 君雅彤见自己人嫌狗不待见,眼圈一红,遂可怜兮兮地说道:“爷爷,我知道,我和烈结婚,那是迫不得已,像我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烈?这点我有自知之明。跟你们造成了困扰,给烈的名誉蒙上了污点我也很内疚……那不是我甘愿的……” 君雅彤瞬间泪水稀里哗啦,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儿。泪眼朦胧中她悄悄地睨着司空傲的表情,心里快速地盘算。 “爷爷,今天来,其实我有内幕禀报。” 闻言,司空傲以及一众家人全都看向了君雅彤。 君雅彤眼角闪过一抹暗芒,脸上的表情依然委屈,她说:“最近,爷爷和在坐的家人,可能都已经感觉到了烈过于偏激的行为。烈,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烈了,他已经变了个人,只因为他身边有一个狐狸精似的女人。” 喝了口茶,司空傲锐利如刀的眼神,扫向君雅彤等着她的下文。 而在坐的人不禁嘲笑:狐狸精样的女人可不正是她自己么? 这女人究竟在演什么戏码?遂坐直了身体,等着看好戏。 君雅彤见吊起了众人的胃口,心底乐坏了,表面儿扮演着一副为司空烈心疼的好妻子形象。 她接着说:“这个女人一天到晚魅惑烈,缠着烈,烈被迷的神魂颠倒。以至于失去了明智的头脑,做出了一些损害司空家族利益的事情!说来惭愧,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她正是我的孪生姐妹君雨馨。” “啊……”大伯母,二伯母,还有司空烈的姑姑司空惠以及一众堂姐表妹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听这故事里就透着玄机。 曾经大家的眼中游戏人间,玩世不恭,一副纨绔的败家子形象的司空烈,自从被老爷子亲自扶上位以后,居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瞬间变得洁身自好,稳重内敛,商场上狠绝冷冽,混得风生水起,任何人都抓不住他一点小把柄。 短短的两年时间里,他就让整个司空集团改头换面。 如此一个狡猾睿智的男人又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迷惑得晕头转向?瞬间有人对这个事情充满了兴趣。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司空烈的表弟景少轩换了个坐姿不耐烦地催促到。 君雅彤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垂首,眼中饱含热泪,道:“在我和烈结婚以前,我那双胞胎姐姐,就对烈存有非分之想,我们结婚之后,她更是羡慕嫉妒恨,想方设法接近烈。后来,她终于如愿以偿了,成了烈的入幕之宾,给烈吹枕边风,连我也近不得烈的身边,于是她便代替了我的位置……” 说到伤心处,君雅彤忍不住揩了把眼泪,声音变得哽咽,一双眼睛通红。 尼玛,颠倒是非黑白,她一点也不脸红,苦肉计上演得还真是完美无缺。 这中间居然还有这种插曲?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 司空傲还是一脸严肃,难怪他怎么都觉得这个女人和上次的女人眼神有些差别。 可是,他怎么想也觉得上次见到的那个女人似乎没有君雅彤说得这么不堪,一双眸子变得如同万丈深渊。 “我本来我就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我自知不可能成为司空家一辈子的媳妇,本来想要默默离开烈的身边,可是,我实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烈被我那没有人性的姐姐给毁了……”君雅彤再次抹了把眼泪,双肩忍不住抽动两下,“我被冤枉了不要紧,所以这才特意厚脸皮地上门来把这个事情说清楚……还有……” 君雅彤欲言又止,偷偷睨着司空傲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我,我怀了烈的孩子……” 说着到此处,君雅彤嘤嘤呜呜痛哭出声。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真不愧为一对父子,司空烈的爷爷和父亲,异口同声地吼出口,嚯地站了起来。 瞪着君雅彤,不敢置信。不过两人眸底虽有着惊疑,但他们确信他们没有听错。 “我怀了烈的孩子……”君雅彤佯装弱弱地再次回答道,捂着自己还没凸显的肚子,眼角飞快将司空傲和司空桀的表情尽收眼底。 虽然他们很震惊,但震动过后一闪而逝的惊喜她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遂有些悲凉地说:“其实,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不配为司空家生下孩子。但是,我只想求求你们……” 咚-- 君雅彤出人意料地一下子跪在了司空傲的脚边哭到:“爷爷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我再怎么下贱,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也想瞒着你们偷偷生下这个孩子,可是,我知道,凭着司空家的能力,无论我躲到天涯海角,你们迟早会知道……” 君雅彤哀恸的声音,响彻屋子,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漾起了复杂的表情。司空傲眼眸复杂难测,来回地在沙发边走来走去。 司空桀点燃了一根烟,眯了眼眸。 刚刚点上,便‘咳咳’地咳个不停。倪梅在一旁嗔怪:“让你别抽,你还抽……” 说实话,司空傲奋斗了一辈子,都已经是快八十的人了,却还没有抱到曾孙,不,准确地说是司空烈为他生下的曾孙,他实在遗憾。 从小到大他就偏袒司空烈,也难怪其他儿孙有意见。 现在盼望已经的曾孙突然之间降临还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只是这女人怎么看他都觉得有些心术不正。可是……她肚子里的却是烈的孩子,他司空家的血脉! 而司空桀吸着烟,心底难掩那份激动。 他和司空烈父子俩不和了近二十年,但在他这个该当爷爷的年纪,不盼望自己的亲孙子承欢膝下,那是假的。 君雅彤见司空傲和司空桀陷入了沉思,赶紧乘胜追击,一副母鸡护犊子的深情更是让人肝肠寸断:“爷爷,我不要名利也不要地位,我只想要我的孩子好好的,只要你们肯放过我,我马上离开烈,生下孩子,如果你们司空家肯给他一口饭吃,我自当送回来,如果不愿,我会带着她一辈子消失在你们眼前……” 哗啦啦的泪珠滚滚而下,君雅彤哭得好不凄惨。 见司空傲和司空桀还是不为所动,君雅彤凄凉地笑了:“我知道……你们还是嫌弃我低贱的身份……呵呵……看来,我和这个孩子真的无缘,与其将来生下他遭到你们的歧视,还不如趁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做掉他……” 没有片刻的留恋,君雅彤抹了一把眼泪,坚定地起身,就往门外跑。 “你给我站住!”司空傲发出了一声咆哮,所有人被震得情不自禁一抖,君雅彤生生地刹住自己的脚步,缓缓转身…… …… 君雨馨今天老是心绪不宁,教孩子弹琴总是出错,难道是昨晚被司空烈折腾得太狠了么? 她拧着眉头,揉揉自己酸软的腰肢,心里忍不住责怪起司空烈。 其实也怪不得男人,谁让她自己纵容他! “要嫁就嫁灰太狼,这样的男人是榜样……” 像是知道君雨馨的想法一样,她的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 瞄一眼屏幕,果然是‘老公’两个字在跳动。 嘴角一勾,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滑开屏幕,立即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累了么,是不是腰疼了?要不我给揉揉?” 嘎-- 这个男人真有那么神?她连话都还没说他就知道他腰痛了?遂有些吃惊地问道:“你在哪里?” “你想我了?”男人淡淡地带着笑意,心情似乎很好。 “呸!少贫嘴!不说我挂电话了!”跟着这男人久了,君雨馨自然也学会了威胁人。 “抬头……” 君雨馨乖顺地抬起头望望,赫然发现,司空烈正在窗外向她挥手,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男人舒展的脸部线条,使他看起来更加英俊迷人。 放下了电话,司空烈高大英挺的身姿走进教室。 孩子们‘哗啦’一下子离开座位,全都向帅气的叔叔围了过来。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生揪住司空烈的裤管说:“叔叔,你好帅,好像青蛙王子哦,我长大了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小女生一张脸圆圆的,大大的眼睛充满兴趣的眨动着仿佛一个洋娃娃,声音又脆又萌,可爱极了。 其他几个女生听见了也不甘示弱,争相恐后地嚷着:“我也要!我也要做青蛙王子叔叔的新娘!” 司空烈忍俊不禁,蹲身,捏了捏小女孩红扑扑的脸蛋,摇摇头说:“我也想让你做我的新娘,可是不行,叔叔已经有新娘了!” “啊……”几个小女生一副快哭的表情。 一个小男生站出来扯了其中一个女孩的裙角说:“丽丽,等我长大了我也是青蛙王子,你做我的新娘!” “不要!”叫丽丽的小女生推了小男生一把。 司空烈祸水啊! 君雨馨不禁想,连这么小的孩子也被他迷住了!难怪她也只是想要赖在他身边! “帅叔叔,那你的新娘是不是我们君老师?”另一个女生还有些心不甘地揪着不放。 “不行!”司空烈还没有回答,又响起了一个男孩的声音,“君老师要做我的新娘!我已经和她约好了!” 循着声音望去,司空烈看见最后面一个*岁左右的男生,那霸道的气势,甭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司空烈眯眯眼,走到男生的前面问道:“君老师和你已经约好了?” “嗯!”男孩肯定地点点头,“不信,你问她!” 嘎-- 正在欣赏着小女生们懵懂的可爱的君雨馨,哪知战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见司空烈看过来,她俏脸一阵不自然,对着他道:“小孩子闹着玩……”吼,她这是在给司空烈解释么? 她以为他会这毫无战斗力的小男生吃醋? 哈!她简直有点可笑!成天和孩子待在一起,她都变幼稚了。 “乖!你们先自己练习会儿,一会儿叔叔给你们买好吃的。”司空烈哄着一群孩子,孩子们听说有好吃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都乖乖坐到座位上开始练习。 司空烈拉了君雨馨就往办公室走。 “喂喂……你干啥,我现在上课……”君雨馨嚷嚷着,可是抵不过司空烈的霸道,硬是被他拽进办公室关上门,高大的身躯立即压了过来,将她抵到门板上。 狭长的凤眼危险地眯着,“你要做那个小屁孩的新娘?”挑起女人的下颌,眼神落到女人红艳的唇瓣上。 君雨馨真没有想到这男人真能和小孩子计较,抽动着嘴角解释:“其实,我只是随口哄哄他而已……” “随口哄哄?”司空烈计较上瘾了,“看来你忘记了自己是我女人的身份,要不要我给你提醒提醒?腰不痛了?” 君雨馨俏脸一红,捶打男人的胸:“混蛋!你还有脸说!”哼!君雨馨赌气地扭头,耍起了小性子。 男人眸光放软,声音软了几分:“你是我司空烈的女人,谁也别想觊觎!”依然有些霸道地宣布着,扳过女人的脸,低头一口攫住了她的红唇。 “唔唔……你……混……蛋……”君雨馨的嘤嘤呜呜,全被男人吞进了嘴里。 开始她还象征性地挣扎着,渐渐地迷失在男人的深吻里,手臂自觉地环住了男人的脖子,整个身子挂在了男人的身上。 “馨……你是我的……”一吻作罢,司空烈触着女人的唇有些暗哑地说。只要靠近她,他便忍不住想品尝她的芬芳,只要一品尝到她的美好,他就舍不得放开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君雨馨靠在男人的胸前喘息着,耳边听着男人霸道的宣言,心里被幸福装得满满的。 搂着女人安静了一会儿,男人的大手开始缓缓地按摩起女人的腰来。揉得女人慵懒地眯起了小眼,昏昏欲睡。 突然,她想起了这个男人怎么突然间过来了?倏地睁大了眼睛,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 “你这个时候来这里干嘛?”若说是接她吃午饭也还嫌早了些。 男人勾唇一笑,缓缓地说:“给你送药!”遂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在女人面前晃晃。 看着男人狡猾的眼神,再看看盒子上什么字样商标都没有,只有用法用量,君雨馨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遂一口拒绝:“我不要!”药这东西可是乱吃不得!吃下去可就吐不出来了! 她才不会让这个男人算计。 “真不要么?”男人晃晃药说,“不要我就仍了,只可惜了我找专家特意为你配制。那你就继续腰痛吧!”男人试着要将药扔进垃圾桶,君雨馨却一把夺了过来。 “真是治我腰酸软的?”君雨馨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他女人还真是多疑!司空烈眸底闪过一阵狡猾的光,轻轻点头:“难不成我还害你?你这么甜,我舍得吗?”抬手,有些宠溺地捏女人酡红的脸蛋。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君雨馨离开男人怀抱,端了水,倒出瓶子里的药丸吞下。 “真是我乖女人!”司空烈拉了女人搂在怀里,舍不得放开。 两人甜蜜蜜地腻歪了一会儿,等到君雨馨下班,他便拉着女人吃了顿丰盛的午餐。 下午快到下班时分,司空烈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听他说,正在他家里,俊脸一黑,他来不及去接君雨馨,不,准确地说,在他还没有搞定老爷子以前,他不想让君雨馨和老爷子见面。 遂发了条短信给君雨馨,匆匆往家里赶,想着先回家一步,赶紧把老爷子打发了。 怎知,接下来等待他的却是滔天巨变! 正文、097章 哪儿来的野种赖他头上(精彩 司空烈一路狂飙回家,可不,庭院里站着的不是他爷爷还有谁?让他惊讶的是,他父亲司空桀和倪梅也一同来了。 喝!这是要干嘛?司空烈嘴角漾起了一抹嘲笑,什么事情值得他们这样劳师动众? 他老死不相往来的亲爹居然也大驾观临了! 真是奇迹! 黑了一张俊脸,司空烈推门下车,吩咐了丁川几句,丁川便驾车离去。 走到几个人身后,司空烈冷冷地讥讽了一句:“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几个人闻言,转身,看向了司空烈。 一瞬间司空烈才看清楚前面的人里居然有一张和他女人一模一样的面孔。刚刚只看到了背影,他还以为是他亲爹的另一个小蜜。 这女人--君雅彤,他还有脸到他家里来! 在他酒里下药,对他女人做出那么多龌龊的事情,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居然撵上门来了! 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黑了脸冷冽地眸子猎豹一般瞪向君雅彤。 君雅彤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挪动脚步,往司空傲身边站了站。虽然司空烈的眼神让她害怕,但是,她肚子里可是有一块司空家的宝贝疙瘩,有老爷子和他亲爹这个护身符在,她挺了挺腰板,胆子壮大了些。 “烈,我们进屋谈吧。”面对着自己宠爱又欣赏的孙子,司空傲还是慈爱的。 他这个大家庭,也许是他管教无方,老大老二老四都有完整的家庭,但一个个也貌合神离,歪心思不少,老三也就是司空烈的父亲,或许被他妈妈宠坏了,导致他任性而为,家庭破碎,家人之间,根本没有一丝情感。等他玩够了,醒悟了,儿女已经长大,想要修复父子情,谈何容易! 司空烈双手插兜,没有邀请他们进屋的打算。 “我看,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谈吧!屋子小,招待了不了这么多贵客。”冷冽带着嘲讽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你小子……”司空桀忍不住想发作,倪梅一把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是来和儿子吵架的。 司空烈鹰鸷的眼神扫向他父亲:“怎么,今天这是亲自跑上门来教训我了?”嘴角的嘲笑不断扩大。 司空桀心底的火气儿膨胀着,膨胀着,有谁像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样,做得这样窝囊?对着儿子连句重话也敢说,反而还被他嘲笑! 倪梅不住晃司空桀的手臂,司空桀终究极力忍了下来。谁让他这辈子欠他的? 司空傲,看了眼自己没出息的儿子一眼,也不征得司空烈的同意,带头往屋子里走。 其他几人也没去看司空烈快杀人的眼神,跟着往里面走。 司空烈心底喷了一口血,瞧着今天这架势,肯定没有什么好事,这些人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走。 司空烈跟在身后慢腾腾地进了屋子,管家张婶已经安排了佣人上茶。目光瑟瑟地看了眼为首的老爷子,深怕他是来找她兴师问罪,垂首恭敬地立于旁边。 司空傲浅饮了一口茶,眸光这才看向了司空烈。 “烈,爷爷今天只是来找你商谈个事儿。” 司空烈闻言,心底的弦更紧了一下,曾几何时,他爷爷找他商量个何事?除了霸道地命令还是命令!今天他这么说,事情肯定严重! 遂谨慎地盯着他爷爷。 “你身边爱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你要宠爱哪个女人现在我也不管了!但是,你的孩子,我的曾孙,我却必须管!” 司空傲前半句话司空烈还爱听,可是后面的话,他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不是谈他女人的事情么,怎么会扯上孩子了?! “我不明白!”司空烈冷冷地睨向他爷爷,至于在座的其他人,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连眼角的余光也不会瞟向她们。 “这个女人。”司空傲指向不远处坐着的君雅彤说,“她才是你的合法妻子!你必须让他住在这个宅子里照顾好她!” 司空傲的声音,没有刚才的慈祥,瞬间变得冷峻霸道起来,他的命令,任何人必须照做,不得违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司空烈嚯地站起身,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要让君雅彤住进他的房子,还得照顾好她,老头子真是老糊涂了!刚刚才说过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不管他要宠哪个女人,这会儿又强行地要把这个女人塞给他! 普天之下,他不会有许多女人,也不会宠别的女人!他只要君雨馨一个就够了! 他才不会像他不负责任的老爹一样滥情,最后落得个家庭破碎,活了大半辈子,也相当于白活了! “我相信,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司空傲瞪着自己的孙子,他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 “哈!”司空烈冷笑了一声,“老爷子,你果真是闲来无事啊,居然管起这种破事,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死?好歹你司空傲也是一代枭雄,商界的霸主,怎么还给自己孙子拉起了皮条?” “你个混账东西!”司空傲被自己孙子嘲笑得一张老脸通红,吹胡瞪眼地一下子站起,和孙子大眼瞪小眼,很像两只即将开斗的公鸡,连毛都竖了起来。 司空烈梗着脖子,和自己的爷爷对峙着,不甘示弱。 最后司空傲叹了声,深知自己孙子那倔脾气,硬杠着也不是个办法。便软了气势,坐了下去。 “烈,你已经老大不小了,爷爷没几年好活,本来确实也不想管你的闲事儿,只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曾孙流落在外吧?” “什么意思?”司空烈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你法律上的妻子,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司空傲这话好比一枚炸弹,瞬间炸得司空烈瞠目结舌。 阴鸷的利眼瞬间眯了起来,扫向了君雅彤。这个女人又想玩儿什么把戏?怀了他的孩子? 哈!他至始至终就根本没有碰过这个女人,哪怕她处心积虑,给他下了药,最终也阴差阳错地没有爬上他的床。 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也不知哪里搞了一个野种出来,居然跑这儿赖他头上! 是她太愚蠢还是她觉得他司空烈和她一样愚蠢? 嘴角漾起了一抹大大的嘲笑,司空烈冷冷地开口道:“老爷子,你这是冷漠了一辈子,学会开国际玩笑呢?你说这个女人怀了我的孩子,可有证据?我告诉你,至始至终我就没有碰过这个女人一根头发!”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一下子,司空傲,司空桀父子两人可坐不住了。低吼着齐刷刷地看向了君雅彤。 胆敢欺骗他们司空家,这个女人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君雅彤眼圈一红,在几个男人凌厉的逼视下,连忙从沙发上起身,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爷爷,我发誓,我肚子里的孩子真是烈的孩子,我没有说谎!”一张脸刷白,一串串水珠子如开闸的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这架势比珍珠还真。 司空傲,司空桀,再次转头看向司空烈。 其实,君雅彤嘴里的话是真是假,在京都的时候,他们也怀疑过,司空家不是任人糊弄的主,既然这个女人胆敢叫上门来,那么纵然她向天借了十二个狗胆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来欺骗,其中定然有内情。考虑着,万一她肚子里果真是司空家的种,所以,司空傲这才随着这个女人前来见司空烈,就是想把事情弄弄明白。 如今,司空烈矢口否认碰过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言辞凿凿,非说肚子里是他孙子的种。 这事儿一时间还真难辨真伪。 司空烈真的没有想到君雅彤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当了他的面儿居然也敢信口雌黄。 一双犀利的眸子瞬间化作了冰刀,剜向了跪在地上,哭得惨淡无比的女人。 “君雅彤,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别怪我拖你出去喂狗!”声音好冷,好冷,冷冽里透着霸气的威胁,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 闻言,君雅彤双肩抽泣得更凶,抬起婆娑的眼眸,看向司空烈:“烈,是真的,我君雅彤敢对天发誓,要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挺直了脊背,她迎向了司空烈杀人的眸光,没有一点儿怕惧。 咚-- 有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却见君雨馨苍白了一张脸,站在大厅门口,望着屋子里的人,脚边是她刚才坠落的包包。 司空烈心口一紧,瞬间开始慌乱,他居然没有发现他女人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女人这样子,刚刚他们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丁川这个吃干饭的混蛋,不是让他拦着她,不让她急着回来的么? 心里憋着一口气,司空烈下意识地向着君雨馨走过来。 君雅彤一把抱住了司空烈的双腿,哭喊:“烈,求求你不要这么狠心,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认啊。呜……” “躲开!”司空烈嫌恶地甩开君雅彤的手臂,君雅彤一个不稳,‘扑’的一下趴在地上。 司空傲和司空桀立即紧张地一抽。 那女人肚子里要真是他们司空家的孩子,伤到了可不得了! 司空桀向倪梅使了个眼神,倪梅赶紧去将君雅彤扶起来。 丁川这时才喘着跑进来便说:“少爷,我实在是拦不住少奶奶……”司空烈狠狠地一瞪,丁川生生地住嘴,也看清了屋子里严峻的形式。 当他看见跪在地上哭得泪人似的君雅彤,眼角狠狠地抽动了下,某个画面在他脑子里一闪而逝,该不会真闹出什么事了吧?! 晃晃头,脑子里自动清除那不该保存的画面,眸光赶紧从君雅彤身上挪开。 司空烈看都懒得看那个演戏的女人一眼,快步来到君雨馨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君雨馨的手,盯着她苍白的小脸道:“不是真的,你千万不要被骗!这个女人有多么恶毒你比我还清楚!” 她的手很冷,握在他手里也微微颤抖,纤长的睫毛慌乱地颤动着,看得司空烈心痛得不行,恨不得一脚踹开惺惺作秀的贱女人! 君雨馨环视了下司空家的几个长辈,再睨了眼哭得肝肠寸断的君雅彤,缓缓收回眸光看向司空烈的俊脸,声音里染满了颤音。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不是你孩子?”君雨馨心里很怕,很慌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男人,她很怕这个男人撒谎骗了她,心里祈祷他说的千万是真话。 就算他要沾惹女人,她宁肯是其他任何女人,但绝对不能是君雅彤! 那比拿了一把刀剜她的肉还痛!不如直接让她死掉算了! “相信我!”司空烈紧抿的薄唇喷出了三个字,霸道又冷冽,长臂自觉地圈住了君雨馨的腰肢,一双狭长的眸子锁住女人慌乱的眼神,他要她必须相信他! “我……我……”抖索着唇,君雨馨无法控制自己慌乱的心,虽然,她竭力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可是,面对这个无恶不作的君雅彤,她确实没那么坚定。 眼前司空烈拥着君雨馨疼宠的画面实在是有够嚣张! 大庭广众之下,就见他宝贝疙瘩似的,将君雨馨搂着,屋子里所有人齐刷刷地盯着眼前这对璧人,招人羡慕嫉妒恨,那是在所难免。 君雅彤忽地跪着移向君雨馨抱住了她了的腿,哭道:“姐,我求求你,求求你……烈不承认我没有关系,可是他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他最宠你……他最听你的,求你给他说说,只要他肯承认孩子,我愿意和他离婚,等孩子生下后,我一定远远地消失,不会再来打扰你们……姐……求求你……不管我们姐妹有什么恩怨,孩子是无辜的……” 这凄惨的哭声,这一声声哀求,饶是铁树也给它感动得开花了! 君雨馨不知君雅彤这唱的是哪出,她已经对这个亲妹完全已经麻木。不断地退着,她想要摆脱君雅彤的手臂。 奈何君雅彤抱得死紧,丝毫也甩不掉。 “君雅彤,放开,现在滚出去,我可以饶你不死!”司空烈狠声道,倾身一把拽开了君雅彤的手。 君雅彤根本就不在意司空烈的威胁,直直地跪在君雨馨面前,哭诉:“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说到底我们的身体里也流着相同的血液,难道你忘记了爸爸的遗言?你真要爸爸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可以冲我来,如今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和你抢男人了,只要你肯让烈承认了我的孩子……” 虽然君雅彤字字血,句句泪,君雨馨五脏六腑已经绞着了一团,但,那不是为了她君雅彤,而是为了她身边这个男人!她吃了君雅彤那么多亏,断不会再轻易因为君雅彤这个狠毒女人的几滴眼泪而动摇。 “如果你有证据证明肚子里确实是烈的孩子,我就让他承认!”君雨馨冷静地说。 “雨馨……”司空烈轻喊了一声,像君雅彤这种贱女人,何必跟她啰嗦?她那坏心眼,层出不穷。稍微心软就会上当! 君雨馨抬手阻止了司空烈,示意让君雅彤说。 “我有!”君雨馨肯定地回答。君雨馨没有料到君雅彤如此肯定,身体情不自禁一抖。 “你说!”敛住心底的慌乱,君雨馨表面若无其事。 “他就是证据!”君雅彤一手指向旁边的丁川。 丁川要溜也是来不及,迎着众人齐刷刷看过来的眸光,眼神闪烁着看向司空烈,遂垂下了脑袋,快速地思考着措辞。 “丁川!”司空烈一声怒吼,这死小子,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情的事情瞒着他? 一时间,司空傲,司空桀,倪梅,君雨馨的眸光让丁川无所遁形,等着他解释。 “少爷……”丁川额际冒出了虚汗,“其实我根本,就不能算证据……”继而转向君雅彤呵斥,“君雅彤,你别逮谁就想拉下水,我告诉,我也不能成为你的证据,我根本就没有看到整个过程,只是……” “什么过程?”司空烈危险地眯起了双眼,打断了丁川的话,他怎么听着,其中真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爷……”丁川苦了一张脸,看了看君雨馨,再扫了眼司空老爷子和司空烈他爹,实在不知如何说,怎么说他家少爷似乎都逃不脱嫌疑。 “少废话,快说!”司空烈不禁紧绷了一颗心,旁边的君雨馨更是僵直了身体,她猜测着接下来听到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但,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怎么着她也不能每次都软在君雅彤手里。 做好了心里建设,君雨馨挺直了脊背。 “这,这,其实就是上回少奶奶离家出走了,你找不到少奶奶晚上就到‘皇朝’买醉……那天晚上,我赶到的时候……只是看见少爷你和君雅彤躺,躺在沙发上,别的什么也没看见。但是--”丁川抬头看向司空烈,“这根本就不能证明什么!” 司空烈倒抽了一口冷气。 身形晃了晃,难道是真的?不,不会,他敢肯定。 君雨馨离家出走的那几天,他确实有到皇朝喝酒,可是,他很理智,很清醒,他根本就没有在那个地方看见过君雅彤,只是想女人想得累了,睡着了,梦里全是他女人的影子。 难道-- 他真的糊涂了把梦境和现实混淆了?!铁青了一张脸,司空烈心底着实喷了一口。 而一旁的君雨馨闻言,脚下一阵虚弱,要不是她骨子里的一点骄傲支撑着她,她早就站立不稳。 一张小脸持续白到吓人的程度,双手紧紧挨着自己的身侧,捏握成拳。 “丁川,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司空烈冷冷的声音,带着嗜血的狂怒。 不会,他对这个女人深恶痛绝,他绝对不会错把她当了君雨馨。看她一眼他都嫌脏,更甭说碰她! “少爷……对不起!”丁川惭愧地垂下了头,深深检讨。其实那天过后,他曾经好几次都想告诉少爷,可是,一见他和少奶奶那么甜蜜,他就不忍心给他泼冷水。早知道会出现今天这个局面,他当时就告诉少爷,早就采取了行动,也不会落得受人牵制的地步。 “爷爷……”君雅彤再一次哭出声来,看向司空傲说道,“我就是那一次有了烈的孩子……爷爷,求您一定要给我做主……” “好了,不要再说了!”司空傲冷冽地低吼了一声。他这双老眼也还没有昏花,整个事情看得透彻。这情况儿他孙子是确实碰过这个女人就对了!至于是不是他司空家的种,他肯定不会凭着他孙子跟这女人睡了一觉就承认。 他有千万种办法知道真相! 他老了,听得乏了,他孙子宠谁和谁有瓜葛,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目前暂时,姑且相信这个女人。 要真敢骗他,他也绝饶不了这个女人。 看了眼君雅彤的肚子,再看向司空烈,司空傲下了死命令:“从现在起,她就暂时住在这里!要真有人敢伤害我的大曾孙,我谁也饶不了!” “不行!”司空烈狠声反对,“老爷子,你真是老糊涂了!这个女人有多恶毒你根本无法想象!” “烈!”突然,君雨馨出口阻止了司空烈,她已经缓过劲来了,看向了君雅彤的肚子,冷冷道,“君雅彤,是你亲口告诉我,你根本就不能怀孕!现在却口口声声说有了烈的孩子,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 逼视着君雅彤,君雨馨紧紧锁住了君雅彤的脸,想看出她撒谎的蛛丝马迹。 迎着君雨馨的眸光,君雅彤丝毫不慌张:“医生也有误诊的时候,我现在就可以和你去医院检查是不是假怀孕。” “你!”君雨馨再次受到打击,身体摇晃了两下,司空烈赶紧出手,扶住了她。这一刻,她觉得司空烈横在她腰间的手,让她极度不舒服。她冲动地想要挥开男人的手,但,她还是咬牙忍住了。 遂对着君雅彤说道:“我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烈的,那就等到四个月的时候做亲自鉴定吧。” “馨……”司空烈有些感动,他女人真的信任她!深幽如潭的眸子锁住女人惨白的小脸,心疼地将她的手拿到嘴边亲吻。 “我累了。”君雨馨不露痕迹地避开司空烈的手,转身向着屋子外面走去。和君雅彤一起呆在一个房子,她会恶心! “雨馨,你要去哪里?”司空烈不淡定了,急急抬腿便跟上去。 “站住!”司空傲吼了一声,“你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但是,现在你必须把有可能怀了你孩子的女人安顿好!四个月以后看了结果再作打算!” “哼!”司空烈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个女人在他房子里住四个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顿了下脚步司空烈又开始追君雨馨,天色已经不早了,他的女人要上哪里去? “你,你,不肖子孙,你站住!咳咳--”司空傲气得一口气上不来,身体一歪向沙发上栽倒。 “爸--” “老爷--” “爷爷--” 众人齐齐惊呼。 司空烈倏地转身,看见了老爷子倒下去的画面,心里一抽,几个大步便窜了回来。 对着丁川使了个眼神,丁川立即追随君雨馨而去。 在黎阳,司空烈的确是个狠绝冷冽的狠角色,但在司空家族这个大家庭里,唯一能让他臣服的便是他爷爷。 眼见着老爷子倒下去了,他又不能真的那么狠绝,扶住了老爷子,掐着他的人中,司空烈吩咐张婶叫救护车。 一行人匆匆把老爷子往屋子外面抬。 很快救护车来了,司空烈,司空桀和倪梅一行人跟着上了救护车,君雅彤也想爬上救护车,司空烈狠狠地瞪她一眼,再看向了张婶,‘嘭’地关上了车门。君雅彤瑟瑟地收回来手,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嘴角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小姐,进屋休息吧!”张婶冷冷地对着君雅彤说。刚刚她都已经听得糊涂了,眼睛也看花了。 貌似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正宗的少奶奶,而每天和他们家少爷腻歪在一起的女人却是她姐姐。 这到底是怎样的乱七八糟啊?老了!年轻人的事情,她这老婆子实在无法明白。 总归一句话,这姐妹俩同时争夺一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要不是老爷子特别看重她肚子里的种,她一定和她家少爷一样,坚决反对这个女人进家门。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一个已经够了! 君雨馨一路走出了司空家的别墅,心里很乱,同时心底对司空烈透着大大的失望。 虽然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平凡,虽然她早就预想过司空烈会有很多女人,非常正常。但,今天当他的女人真的出现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滴血了。尤其那个女人不是别人,还是她那个恶毒的妹妹,最可悲的是她居然还怀了烈的孩子。这就好比在她已经滴血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 她疼啊,疼得不能呼吸,疼得深入骨髓。 男人坚定,坦诚的眼神,她应该要相信他的,明明她也已经相信了他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双脚偏偏不听使唤带着她逃离了。 她到底是不敢相信司空烈,还是不想和君雅彤同住一个屋檐下,现在她也弄不明白了。 这么弱弱地逃了出来,不是她该有的性格。 原来,难道她所有的坚强都是假的?她依然是那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嘀嘀-- 身后传来了汽车放哨的声音,君雨馨转身便看见了那台熟悉的迈巴赫。丁川推开车门喊道:“少奶奶上车吧。” 她嘴角勾了一抹淡淡的苦笑,径直往前走。司空烈没有来追她,只有丁川一个人来了,难道他也很重视君雅彤肚子里的孩子?早知道他那么喜欢孩子,她就不采取措施,给他生一个孩子。 现在后悔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君雨馨啊,你为什么一直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呢? 嘀嘀-- 身后的喇叭声,持续响个不停,丁川一直缓缓地驾着迈巴赫跟在君雨馨身后。 今天这个局面他是最不愿看见的。 看着少爷和少奶奶那么甜蜜幸福,他也跟着很幸福呢! 只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手段真是高明,他就那么离开了一下下,她就已经爬上了少爷的床! 君雨馨走着,走着,脚已经磨破皮了,累得走不动了,最后,她只得转身,上了迈巴赫。 丁川感动得热泪盈眶。 “少奶奶,你一定要相信少爷,我跟了我们少爷十几年,从来就没有见他碰过哪个女人,更别说像现在宠你这般宠一个女人。你要对少爷有信心。” 君雨馨嘴巴挤出了一抹苦笑,道:“我也很想相信他,可是,他好像真的碰过那个女人!” 只要想到司空烈碰过她那个恶毒的亲妹,她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作呕。 她是真要相信司空烈,毕竟,这个男人有多宠她,她比谁都清楚,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她急需别人给她吃颗定心丸。 “少奶奶,那个真的不可信。”丁川缓缓转动着方向盘,急急地说,“那一晚上,少爷喝得烂醉如泥,我只是离开了十几分钟想帮少爷拿个醒酒的药而已,这么短的时间,我相信绝对做不了什么事。” 呃-- 丁川这话说得满满的,那不是为了安抚君雨馨么?而事实他自个儿心底清楚,他离开了至少四五十分钟。想着少爷醉倒在床上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便趁机又搜寻了两个地方寻找君雨馨的下落。 这个断然不能向任何人说,而事实上,他少爷有没有碰君雅彤那个女人,他心里真的没底。 现在,他已经后悔得都想在自家少爷面前切腹自杀了! “丁川,我可以相信他吗?”君雨馨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丁川的身上。她自己六神无主,现在丁川就好比她的一根救命稻草。 “嗯嗯,一定可以相信!”丁川猛点着头,心底揩了好几把汗,老天爷,千万让他家少爷是清白的啊。 得到丁川的保证,君雨馨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 突然间,她想喝酒,镇镇自己慌乱不踏实的心。便吩咐丁川载着她去酒吧。 喝着红酒,君雨馨心底似乎冷静了很多,脸上渐渐染上了红晕,眉头也没有纠结得那么深了。 看着周围飘过来火辣辣的目光,丁川额际冒汗。他们少奶奶这微微醉酒的媚态,真的太勾人,如果少爷在,断然会想要杀人! “少奶奶,咱回家吧。”丁川劝道。 “不回!”君雨馨又给自己满上,对着丁川挥了挥手,轻抿着红酒,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娇媚的神情展露无遗。 “少奶奶!”丁川快哭了,这么喝下去可怎么得了,他知道她心里烦,可这地方毕竟龙蛇混杂,觊觎他家少奶奶美色的人,都快把他的背给盯出血洞。 现在少爷正恨不得杀了他呢,老爷子又倒下了,少奶奶更出不得任何纰漏。 “你也喝,丁川!”君雨馨端着杯子,优雅地在丁川面前的杯子里碰了一下,笑着将红酒凑到嘴边。看她的表面儿,完全就是一个没事人了。 而丁川面前的酒杯,从进到这里来到现在,一滴也没少,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没那胆子喝酒。 “少奶奶,差不多了,咱走吧……” 君雨馨还是摇摇头说:“这酒很好喝。” “少奶奶,我知道你心里烦,你也不想和那个女人同处一屋,但是,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样跑了,不回去,不是正好让那个女人得逞了吗?说不定,现在她正在家里偷笑呢。我知道你是个勇敢的人,也是聪明的人,断然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其实,说白了,今天这事儿闹成这样,少奶奶您也要承担责任,要不是你离家出走了,那个女人怎么会有机可乘?吃一次亏就够了,难道你还想少爷和她再发生点别的事情吗?” 君雨馨迷离的眼眸瞬间有了几分清明,她一把抓住丁川的手道:“你说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其实丁川也没那个胆子责怪少爷宠爱的女人,可是,这不没办法了么?只要能把少奶奶哄回家,他甘愿冒这个被少爷掐死的风险。 “这个,其实也不全怪你,主要是那个女人太过狡猾,早就盯上了我们少爷,你只是有那么一丁点责任而已。”丁川深怕说得严重了会给君雨馨造成心理负担,赶紧安慰君雨馨。 “哦……”君雨馨眨动着眼眸,思考着丁川的话,好像,真像他说的那样,如果她上次死死守在司空家,那么司空烈就不会到处去找她,也不会醉酒,君雅彤那个女人就没有机会怀他的小孩! 貌似,自己真走错了! 今天,她又走了,不!她绝不允许自己再做后悔的事情! “我们回家!”她急急地对丁川说,端了酒杯想将剩下的半杯酒喝下去,不料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拿掉了她手里的酒。 抬眸过去,司空烈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看到了他滑动的喉结。他衬衣的扣子已经扯开至胸前,领带也不见了踪影,看样子,他也很烦躁。 “少,少爷!”丁川惊讶地赶紧起身,“老,老爷子没事了么?”司空烈冷冷地瞪了丁川一眼。 丁川立即住嘴,像个罪犯一般,垂首等待法官审判。 半杯酒下去,似乎还不能压下他心中的烦躁,瞟了眼丁川面前的酒杯,丁川很理解自己少爷郁结的心境,赶紧双手奉上酒杯:“这干净的,我没有喝过。” 司空烈斜了他一眼:谅你也不敢。 接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回家!”放下酒杯,司空烈就去扶君雨馨,君雨馨反射性地挥开司空烈的手。 丁川装着没看见,赶紧走向外面去开车。 司空烈本就烦躁的心绪,因君雨馨有些激烈的动作,眸底瞬间闪过一抹暗芒,眉头一挑,俊脸更黑了。 他霸道地再次紧紧钳住了君雨馨,搂着她往外走。 他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过的女人,莫名其妙蹦出一个他的孩子来,他心底的火气已经快将自己的五脏六腑给烤熟了。 现在他女人又当他病毒一般反感他的触碰,他心底喷血了! 他的犟脾气也发作了! 霸道地搂着女人,让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甚至上了车,他也把她钳得死死的,不让她离开分毫。 君雨馨扭着头看向窗外,就是不去看一眼司空烈。她都憎恨自己,明明就要相信他的,可是,她的身体,似乎不受她控制。 司空烈霸道地将女人的头扳了回来,眸光锁住她的小脸,眼眸里跳动着火焰。 “我真的这么不值得信任?我碰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碰君雅彤!” 他愤怒地,一字一句地吼出来。 前面驾驶的丁川,着实喷了一口,貌似他赶回去的时候,看见的画面……极度……不雅观…… 难道他的少爷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么? 君雨馨轻轻点头:“我,真的相信你……”可是,说到底她是不相信君雅彤那个女人,她那么阴毒,司空烈喝醉了酒,她什么破事儿干不出来?她曾经发誓,她君雨馨的男人有一个睡一个,有两个睡一双。 她深知,君雅彤这个女人有多么疯狂,变态! 司空烈闻言,手上一紧,“这就对了!”心肝宝贝地将君雨馨压在自己的胸膛,跟君雨馨作保证,“我很快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君雨馨也不想挣扎了,任司空烈搂着他,听着他的心跳。他的心跳,似乎比平时跳得更快,更激烈,她嗅到了,那是一种染了愤怒的味道。 司空烈搂着君雨馨踏进家门,早就等候在大厅里的君雅彤,直直地站起了身,扬着一张温婉的脸庞,迎了上来。 ------题外话------ 谢谢妞儿们的钻石,花花和票票!貌似最近,妞们太过沉寂了,亲爱的们,你们在吗? 正文、098章 君雅彤的抓狂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司空烈搂着君雨馨踏进家门,早就等候在大厅里的君雅彤,直直地站起了身,扬着一张温婉的脸庞,迎了上来。 君雨馨的眼眸在触到君雅彤那张堆满温情的笑脸时立即,寒光闪闪。 “烈,姐姐,你们回来了?我正等着你们吃晚饭呢!”君雅彤自来熟的假面孔,看得君雨馨一阵抽搐。 小样儿,喊得那叫一个亲热,端的是大家闺秀,豪门的范儿。 看向司空烈眸光是那样热切,仿佛她们果真是恩爱的夫妻,望向君雨馨,仿佛她们从前毫无恩怨,果真是相亲相爱的亲姐妹! 世间怎么能有人把天使与魔鬼饰演得如此完美?君雨馨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为有一个这样演技精湛的妹妹骄傲? 君雨馨眉头一皱,给君雅彤甩了个冷脸,绕过了她径直往楼上走。 司空烈鼻子冷冷哼了一声,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君雅彤,也追随着君雨馨往楼上而去。 君雅彤一张脸瞬间扭曲,白了青,青了又紫,两人转身之际,她眼里温柔的笑意,瞬间化作阴毒的光芒! 绞着孕妇装的手,瞬间紧紧捏握成拳,咬牙切齿地龇牙咧嘴,就差跳起来把地跺穿。 “君小姐,你的孕妇食物已经准备好了!”张婶在君雅彤身后冷冷地喊了一声。看着君雅彤盯着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鄙视的笑容。 君雅彤转身,狠狠地盯着张婶,几乎是从齿缝间喷出来一句话:“你叫我什么?君小姐?你眼瞎了?我才是这个家里正宗的少奶奶!我肚子里是司空家的宝贝曾孙,再敢糊乱喊叫,信不信我让老爷子拔了你的皮?” 司空烈和君雨馨,让君雅彤吃瘪,她心中火气难平复,张婶便成了她的出气筒。 哼!也不知是谁的野种,也想在这里母凭子贵?! 张婶目光一凝,一张老脸有些不好看,但担心万一这小妖精肚子里,真是她家少爷的种,那可就真得罪不起!当面儿不便发作,张婶扯了扯嘴角,假意露出一抹笑。 垂首答道:“是,少奶奶,是老太婆我愚蠢!少奶奶请用餐!” 看张婶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君雅彤这回圆满了,鼻子里哼了一身,双手抚摸着肚子,得瑟倨傲地一转身,向餐厅走去,豪门少奶奶的气势她饰演的淋漓尽致。 君雨馨个贱女人,一定是看着她肚子里有块肉,气得吃不下呢!不吃拉倒! 哈!哈!哈! 君雨馨不高兴,她就爽! 看着她故作优雅清高,装纯的骚狐狸样儿,她还倒胃口! 正好,她不来,她可以大饱口福,她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 张婶看着君雅彤一张狐狸精样的脸神经质地变换着,心里直嘀咕,这个女人肯定有病! 君雨馨走上楼,她就开始后悔了! 她这是怕了君雅彤么? 她为什么要怕她?为什么要逃跑? 她不就肚子里多了块肉么?何况根本就无法确认是哪个男人的野种!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让着她,避开她的锋芒,爸爸去世后,她更是被她压得死死的,她受了她太多的气,吃了太多亏! 金伟宸被她睡了,现在,她的目标又对准了她的另一个男人,难道她真的懦弱到要让她君雅彤睡了她所有在乎的男人?她就真的这么没用?! 不!她君雨馨也有铮铮的傲骨! 进了卧室,放下包,洗了把脸,转身,司空烈一直跟在后面看着她,君雨馨一把抓住司空烈道:“烈,我们下去吃饭,我好饿!” 司空烈挑眉,刚刚看见君雅彤她不是还一脸嫌弃么?现在为什么要下去吃饭了?心里猜测着,司空烈还是乖乖任女人拽着手往餐厅走。 “啊,烈,姐。”君雅彤吃得正欢,抬眸间,突然看见两人相携而来,赶紧起身招呼。垂首之间,眼里闪着三分嫉妒七分阴毒,表面却是敷着大大的笑容,“快,再不吃凉了。” 司空烈和君雨馨根本没有搭理君雅彤,在位置上站定,君雨馨乖乖地站着等司空烈给她拉开椅子才坐下。 司空烈温柔体贴,完全就是当下最标准的好老公形象。 两人刚落座,张婶便将一直堡着温的汤和两人爱吃的菜端了上来,她扬着嗓子喊到:“少奶奶,这是少爷吩咐特意给你堡的汤,今天给你换了口味,你尝尝合不合适,不合适我让厨上重熬。” 君雨馨有些讶异张婶今天对她的和蔼与热络。再说,这汤不是司空烈硬性规定,是她每天必喝的么?她故意这样大声地宣扬,似乎怕谁不知道似的。 睨了眼张婶望着她和蔼可亲的脸庞,君雨馨大抵也猜到了张婶故意给君雅彤添堵呢。 想来,依君雅彤的性子,没少在这司空家大管家面前得瑟。 心里这么想着,君雨馨扬起了一张笑脸,对张婶说道:“谢谢张婶。您 辛苦了!” 遂低头喝汤。以往她喝这汤,推三阻四,就像喝毒药一般,今天喝得特么有滋有味,时不时发出小声的呼呼声,似乎意犹未尽。 君雅彤在张婶话音刚落的瞬间便红了眼。只是,她隐藏得极好,没有表现出来。特么,那声‘少奶奶’不是特意喊给她听的么?这汤不是也在向她华丽丽的炫耀么?狗奴才! 特意吩咐煲的汤?呵!这个男人真的有那么眼瞎把这个贱女人当了宝贝疙瘩?! 难道他不知道,她才是国家级保护对象么? 嘴角漾了抹笑,君雅彤声音温婉:“张婶,姐姐那种汤还有吗?突然间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想喝了呢。” 不甘心君雨馨被司空烈宠上天,她就想横插一杆子!现在以她司空家宝贝曾孙妈的地位,难道还能不给她喝? 张婶一脸露出难色,对君雅彤道:“回君小姐,汤有是有,但……”故意拉长着声音,张婶望向了司空烈,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自家少爷。 当少爷的面儿,她又自觉地称呼君雅彤为君小姐,小姐俩字儿,她咬得忒重!意思可不简单呢! 司空烈头都没抬,拿了纸巾擦了擦君雨馨刚刚喝汤沾湿的唇角,懒懒应道:“真要喝就端给她吧,只要她不怕孩子今儿就下地!” “是!”张婶笑盈盈地应了声,赶紧转身进厨房。 嘎-- 君雅彤吃了一惊,什么意思?脑子里转了个弯这才想明白,赶紧冲张婶背影喊道:“不要了,也许,也许这汤不适合孩子!明天问问医生看他适合喝哪一种汤再说!” 君雅彤那张脸,表情变化精彩得紧,明明就气得想撕人,偏偏还要维持温柔娴淑的形象。吐血呀! “烈,我要那个。”君雨馨指了指盘中的芙蓉鱼对司空烈说。 “嗯。”司空烈哼了声,随手夹了鱼到君雨馨碗中,细心地为她把刺挑干净,还不忘嘱咐,“慢点吃。” 君雨馨回给司空烈一个柔媚的微笑,低头吃鱼。 见君雨馨特爱吃,司空烈又给她夹了一些,一连两三次,君雨馨都很快吃完了。 司空烈干脆直接将鱼盘子端到君雨馨面前,根本就没把一旁的君雨馨当回事儿。 君雅彤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君雨馨甜美的笑,就像一个鱼刺卡在她喉咙,司空烈细心地为女人服务的体贴,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这是故意在她面前秀恩爱么? 哼!小贱人,谁还不知道你对男人的那点狐媚劲?看你还能骚多久! 眼里飙升着恨意,君雅彤咬着筷子,自从司空烈和君雨馨两人上桌起,她压根儿一口没吃。 瞪着眼前的两人,她已经气饱了。 君雨馨今天晚上变了大胃王,解决掉一盘鱼,她又看中了活水兔,甭管她要吃什么,司空烈都给她端到了面前,偌大的餐桌上,君雅彤的面前就只有一大碗带着浓浓腥味的白味鸡汤! 而她爱吃的菜呢,尼玛,全都在君雨馨面前,看着君雅彤鼓着腮帮子想发作又极度隐忍的样子,君雨馨嘴角笑歪了。 而睿智洞擦力十足的司空烈,却一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一直早就憎恨君雅彤对他女人恶毒的行为,今儿见自家女人有意要气死君雅彤,他也极度默契地配合,否则,他怎么可能呼吸着空气里的恶毒的气息还能吃得下饭? 其实自始至终他就没怎么吃,一直都在喂他的女人。 “烈,姐姐,我是孕妇,你们就是这样照顾我这个孕妇的?爷爷的话你们忘记了?”君雅彤有种想甩筷子的冲动。但,这不司空烈面前,她也总要做做样子的。 不等自家少爷回话,张婶接嘴到:“君……小姐,你知足吧,少爷和少奶奶都把最好的留给你呢?你个孕妇不喝鸡汤要吃啥?”冷冷睨了君雅彤一眼,张婶傲气的背起了手。 司空烈瞥给张婶一个鼓励的目光。 吼-- 这狗奴才!君雅彤好想跳起来撕了张婶这个老女人,她决不可能就此让君雨馨占了上风。 遂用孩子做话题想气死君雨馨。 “姐姐,明天你有没有空,陪我去产检吧。”那脸上的笑,甜得能滴下蜜糖。 君雨馨眸光一闪,没有抬头,直接转向了司空烈道:“烈,你有空吗?”司空烈眉头一皱,盯着他女人答道,“没空!”口气瞬间有点冷,他不明白君雨馨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傻女人要他陪这恶毒的女人去检查她的野种? 杀了他也不行! 君雨馨压住心底的抽搐,咯咯娇笑着看都没看君雅彤一眼道:“没空!”吃饱了喝足了,她抓住了司空烈的大手把玩。 司空烈刚刚只顾喂她了,碗里还剩下半碗饭。 “哦,这样啊!”君雅彤见两人一唱一和的,心底喷了口血。瞬间又扯了笑道,“烈,你是准爸爸,你必须陪我去!你不能光播种,一点也不尽父亲的责任!爷爷说了让你照顾好我!” 喝!当她君雅彤真是吃素的! 看你贱女人还嚣张! ‘播种’两字,她咬得特重,果然瞬间就见对面的两人黑了脸。 仅仅一瞬间,君雨馨便恢复了正常,而司空烈听着君雅彤的威胁,再睨见了他女人小脸变色,心底郁结的闷气腾地上升。 播种!播种! 他听着就想撕了这嚣张的女人!他发誓,迟早她会让这女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司空烈眸光犀利如刀,阴鸷冷冽得吓人,抓了女人搂在怀里,看都没看君雅彤一眼丢了一句:“帝宫门外有只流浪公狗,兴许是它播的种,你让它尽父亲的责任吧。” 起身,拥着君雨馨转身走出餐厅。 噗-- 君雨馨正气得肠子绞着一团,又被司空烈的话给逗乐了,差点一口气没憋住笑出声来。 站在身后的张婶嘴角抽了抽,面部肌肉有些扭曲,咳--她清清嗓子,用手抹了把鼻子,显然是掩饰自己的笑意。 君雅彤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不定,咬着牙,一双闪着阴毒光芒的眼睛狠狠地射向两人的背后。 这是,这是骂她被野狗那啥了?! 司空烈! 君雅彤拳头捏的咔咔作响,看能幸福几时! 君雨馨不用想也知道,君雅彤的表情有多精彩,爽快!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原来看见君雅彤吃瘪,气得恨不得撕了她的样子,感觉竟是这样舒坦。她早就该挫挫她的锐气了。 一路任男人搂着上楼,嘴角的笑意还弯成一个弧度。 当进入卧室,君雨馨嘴角的弧度立即消失,她客气地对司空烈说了句:“谢谢!”不露痕迹地推开男人的手,抓了睡衣就进浴室洗漱了。 司空烈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听着上锁的声音,额际立即爬上几条黑线。这是过河拆桥了呢! 这女人虽然一直害羞来着,但最近好几次,他软磨硬泡,两人还是洗了鸳鸯浴,今晚这是明显将他拒之门外了。 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福利……吼!君雅彤! 司空烈有些咬牙切齿。 恼火地抓了睡衣,迅速去了隔壁洗完回来,浴室里还在响着哗哗的水声。 点燃一支雪茄,站在窗前,深邃的眸光望着暗夜的天空。他女人嘴巴里说了相信他,可心底还是介意,换句话说还是不相信他。 他是司空烈!他的信誉度有那么低么?! 扪心自问,除了君雨馨这个女人,任何一个女人脱光光了站在他面前,他连一丝冲动也不会有。 但,他醉了,他梦见了他的女人,他好开心好开心!他紧紧抱着她,和她在床上翻滚…… 倏地,司空烈的坚定的信念有些摇摆了!但他还是坚信,自己碰谁都可能,唯独不可能碰君雅彤。 拿出电话,打给丁川,他必须听他说实话。 丁川硬着头皮,将他看见的暧昧画面给司空烈实况转播了一遍,司空烈额际掉下黑线:“你他妈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丁川狂汗,不敢再吭声。 司空烈强势霸道地命令:“这几天给我盯着这个女人!秒秒钟都不能放松,否则自行跳海喂鱼!” 再播了一通电话给顾西诺道:“诺,出事了!我要君雅彤这个女人最近一个月所有的一切详细资料。” 咔-- 在司空烈放下电话十分钟后,君雨馨才磨磨蹭蹭地从浴室里走出来。 看着女人湿漉漉的头发,司空烈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毛巾,要帮她擦头发,君雨馨拉了过来:“我自己擦。” 司空烈知道她在赌气,同时她嫌弃他的样子,他看了就眼疼,再一把强势地把毛巾抓过来,君雨馨干脆头发也不擦了。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这女人! 司空烈有些咬牙切齿,气哪!愤哪! 但是他能冲他女人么?她没有错,从某种角度来讲,他应该要高兴,这说明他女人在乎他! 但他确实高兴不起来。 压下心底的火气,他掀开君雨馨捂住脑袋的被子,坐在旁边,将她的长发用毛巾擦去大部分手,再用吹风给她吹干,这才躺在女人的身边。 君雨馨很矛盾,她很想相信司空烈,但是她又控制不住脑补出司空烈和君雅彤滚床单的种种画面,君雅彤各种不要脸的骚,浪,她想想都恶心,再一想到男人那啥进出过别的地方,她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脑子里画面还没闪过,男人的大手已经穿过她的纤腰,搂住她,强健的身躯已经紧紧贴上她的后背。 君雨馨浑身一紧,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题外话------ 七点半才下班,回家才码字,还整理了两个资料交单位,终于这才写好了,亲爱的们久等了!各种抱歉,请谅解!么么哒! 正文、099章 人之致贱天下无敌 同一个男人,同样熟悉的气味,他的拥抱抚摸,是那样熟悉,同样令她难以抗拒的。但是,君雨馨心灵深处,有种冲动,想要将男人推开。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相信他!相信他!司空烈根本不会拿正眼看君雅彤!根本不会碰君雅彤一根汗毛。 回想起最初,司空烈和她相处的情景,他时时处处将她当作君雅彤,嫌弃鄙视,把她当作了一颗病毒,严厉地禁止她出现在有他的任何地方,可见,他对君雅彤有多么厌恶。 吸了一口气,压住想要推开男人强壮身躯的冲动,她一动不动,任由男人把他抱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大手缓缓地抚摸的她的脊背,再滑进睡衣里绕到了胸前。 “嘶……”君雨馨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紧绷的身体忍不住颤凛。 司空烈早在把女人搂紧怀里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搂着一具活着的有热度的石头。 狭长的丹凤眼一沉,他不会任君雅彤那个恶毒的女人得逞!让他和他女人之间产生了隔阂。 因此,他佯装不知道女人的情绪,自顾地搂紧她,抚摸她,自后面亲吻修长白皙的脖颈,再到肩胛骨,美丽的蝴蝶骨。 对于女人身体的反应,司空烈很满意,虎眸瞬间划过一道光华,没有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遂更加卖力地啃吻着女人的敏感处,扳过女人的小脸,黑眸深深盯着女人微微翕合着的红唇,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笑意,低头深深吻住她的柔嫩的唇瓣。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嘴里情不自禁溢出一串声音,男人嘴巴的笑意渐渐扩大,更不肯放开女人,深深地吻着她…… 一切进行的那样顺利,突然一阵凉意袭来,君雨馨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垂眸一瞥,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不翼而飞,而男人一双眼眸里跳跃着的火苗,她太过熟悉,一眼就能知道他心底的想法。 “司空烈……”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司空烈和君雅彤缠绵的画面,一双藕臂,不自觉地就抵在男人的胸口,不要他靠近。 “乖……把手拿开,让我爱你……”男人轻轻诱哄。 持续的冷意,挥去了君雨馨充斥浑身的情,欲。眼里闪过一阵慌乱,她轻轻地摇头。 司空烈眸底暗芒一闪,胸口升腾起了一股怒气。 大手抓住女人的手,想要强制给她拿开,浑身翻腾着的血液啃噬着他的脑细胞,他要!他不准女人拒绝他!这个时候给他打退堂鼓,痛苦得想死! 君雨馨抽动下嘴角,看着男人额际晶莹的汗珠,以及极力隐忍的痛苦,她也不忍,他也想接纳她,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想是一回事,身体的反应又是另一回事。 她真的好懊恼! 闭上眼,她强迫自己放开手,但紧紧咬着的嘴唇不断颤抖,一张酡红的脸肌肉抽搐,秀眉拧成一个疙瘩,眼角竟然染上一抹湿意。 司空烈俊脸一抽,心底暗叹一口气,俯下高大的身躯压在女人身体上,静静的,静静的,他把头搁在女人肩窝处,深深呼吸着女人身体里的幽香。 君雨馨闭着眼,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男人有任何动作,睁开眼眸,只看到了男人黑黑的头颅。 强烈的阳刚气息,直逼心尖。 她觉得真的很抱歉,伸手抚上男人的头颅,轻轻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相信你,可是……” 声音里一颤,她有些哽咽。 男人抬起头颅,捧着她的脸,晶亮的眸子深深望进女人水雾蒙蒙的眼眸里,他没有说话,低头,再次吻住了女人的唇。 又开始了亲吻爱抚,不管怎样,哪怕多么痛苦,他总是在最后一步便立即停下来。 再静息,过会儿又开始蠢蠢欲动,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他似乎在用这个惩罚自己同时也惩罚女人。 夜,很深了,在又一番痛苦的折磨过后,他终于停止了自虐的行为,侧过身体,随手将女人一捞进入浴室,洗去满身的汗味 君雨馨心里怀着愧疚,因此,对于男人自虐同时也虐她的行为,她无力阻止,便随他折腾,最后也合着眼假寐,任由他将帮他她冲去身上的臭汗,再抱回床上安置好。 她清楚地知道,司空烈是个面冷心热的男人,但他心底的热乎劲儿,似乎只对她一个人,她一度这么认为! 她感激他,闭上眼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精壮的腰,一张娇艳的脸庞紧紧贴在男人胸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 一切都静止了,司空家别墅二楼大厅里,闪过一抹黑影,看她的方向,正是从主卧室的门口一路轻手轻脚地往右边的客房而去。 黑暗中,一双眸子里射出的阴毒的光芒,特别让人毛骨悚然。 昼夜交替,晨曦终于撕破了黎明的最后一丝黑暗,瞬间光明普照大地。 这段时间,司空烈在忙公司的一个大案子,虽然眷恋有女人香喷喷的被窝,但干大事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收拾完毕,照例弯腰,在女人唇瓣上印下一吻,君雨馨已然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习惯性手臂一勾,有些迷糊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眼里充满了迷离的不舍。 男人唇角一勾,趁势给女人一个缠绵的早安吻。 眼看时间来不及了,摸摸女人酡红的脸蛋,轻轻说了句:“乖,多说会儿!”遂转身离去。 司空烈上班去了,君雨馨也睡不着了,她早已经习惯了与男人同眠,没有他温暖的怀抱,鼻尖呼吸不到男人熟悉的气味,她总觉得空虚太多。 遂也不赖床,收拾一番,下楼在庭院里晃一圈。虽然,缓缓吹来的风,透着丝丝寒气儿,割得脸蛋儿有些疼痛,她却是时分喜欢这样的感觉。 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触碰之际,指尖传来一阵凉意,她如同一个遗落房间的精灵,干净,脱俗。 闭眼,纤长的睫毛抖动着,感受着晨风的爱抚。 鼻翼间,忽地参入了不属于植物的清纯味道,似乎某人身上的香水味,秀气的眉头一拧,君雨馨睁开黝黑的眼眸,立即看见不远处的君雅彤。 大好的心情就这样被这个突然闯入女人破坏掉了。 转身,她想从另一边离开庭院,昨晚虽然,把君雅彤气得半死,她舒畅极了,但是,她依然拒绝多看她一眼! 抬眸之间,君雅彤已经闪身挡在了她的前面。 君雨馨脸一寒,想要错开身,君雅彤却是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她的衣角。 “哟,我亲爱的姐姐,我又不是病毒,你怕我干啥?见面就急着躲,我有那么吓人吗?” 君雅彤的声音阴阳怪气,一张脸说是羡慕嫉妒恨吧,可又漾着一抹笑容,说是想要和君雨馨联络感情罢,眼里闪着的光芒恨不得把君雨馨一口吞下。 嗤! 君雨馨嗤笑了一声,她不吓人么?她觉得她比病毒还脏!看她一眼都会污了眼睛。 可悲啊,明明从身体到灵魂已经彻底腐烂,还多此一举地洒上香水,这更让她感到恶心。 “撒手!”君雨馨冷冷地低吼了一句。 见君雅彤紧紧抓住她的衣角不放,她毫不客气地,一把将衣角从手里拽了出来。 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君雨馨,你拽个什么劲?”君雅彤咬牙切齿地跺脚,“攀上司空烈你得意了?要不是当初我给你机会,司空烈能碰你一根手指头么?好啊,现在学会勾引男人了,连成一气想要气我?哈哈!别美得你!我说什么来着,凡是你君雨馨喜欢的男人,有一个睡一个,有一对睡一双,怎么样,我可是实实在在睡了你一双男人!不仅睡,他还留了种呢!怎么着,你就预备这样忍气吞声?孬种,贱货!” 君雨馨不拿正眼瞧她,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再有,昨儿晚上起,她憋了一肚子鬼火,火气儿啃噬了她一整晚,她一宿没睡好,眼睛下面留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两人睡那么早,想也是滚床单去了,结果跑到主卧室使劲儿听,却什么也听不到,她差点气炸了肺 一肚子火憋到现在,君雨馨还用那种“你很脏”的眼神看她,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挑衅君雨馨,就想和她大干一场,发泄心中的怨气。 听闻君雅彤恶毒的语言,君雨馨瞬间眉头皱得更紧了。眼里的伤痛一闪而逝,她不会让君雅彤得逞,她越是伤心痛苦,她越爽,她不会像以前那一样傻。 敛去了眸底的伤痛,君雨馨嘴角漾着一抹嘲笑,缓缓转身,对着君雅彤不屑地摇头道:“人之致贱天下无敌!君雅彤,你果然是天下无敌啊!白白地陪男人睡觉,你还有脸得瑟骄傲?哈!丢死人!别让任何人知道你姓君!再有,你睡了金伟宸那个人渣,我还得感谢你及时挽救了我,至于司空烈嘛,甭说睡了他,他给你播种了,就是看你一眼,他也嫌脏!想要爬上他的床,你还是长点本事吧。” 君雅彤想要气到她?偏不,她得好好让她尝尝抓狂的滋味! “你,你!”君雅彤伸手指着君雨馨,气得一张脸扭曲狰狞,却骂不出一句话来。以前,她骂君雨馨什么,她都是一副任人践踏的死样子,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也伶牙俐齿。 “哼!”看着君雅彤气得想杀人,君雨馨嘴角的嘲笑不断扩大,鼻子里哼了一声,再次转身。 “君雨馨,你个嚣张的贱人!”君雅彤怒不可遏,气势汹汹地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扯住了君雨馨披在身后的头发。 君雨馨没想到君雅彤果真敢跟她动手,痛得抽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想将它从君雅彤的手里解救出来。 君雅彤咬牙扯得死紧,骂道:“你别以为现在司空烈宠你,等我生下司空家的曾孙,我看你还能这么嚣张?” 君雨馨怒了,手肘往后一拐,刚好撞到君雅彤的胸口上,君雅彤吃痛,松开了君雨馨的头发,她还想上前,君雨馨眼疾手快,推搡她一把,哪知君雅彤,怀了孕,身体有些不灵便,加之,她也有所顾忌,君雨馨一推之下,她好巧不巧的向后退,花坛里的花枝哪能承受她的重量,噗得一声,跌进花坛里。 “啊……”君雅彤惊呼着,双手挥动着,想要抓救命稻草,奈何什么也没抓着,直接跌落花枝底部,卡着,挣了两下居然没爬起来。 君雨馨看着卡在花枝中间的君雅彤,冷哼了一声:“君雅彤,别的任何一个女人说能生出司空家的曾孙来,我还信,如果你是……”她摇着头嘴角勾出一抹大大的嗤笑,“即使能生,肯定也是个没爹的野种,因为,你可能都记不清是那个野男人播的种!别幻想司空烈,美得你!” 转身,对君雅彤恨不得把她撕了的眼神视而不见,好心情地转身向屋子里走。 转身之间,心底里却透着丝丝凉气。在君雅彤的面前,她是口口声声说她怀的野种,但,万一……算了,她真的没有胆子去想万一的事情。 “喂,君雨馨,你敢推我,我是孕妇!你太狠毒了!我这就打电话让老爷子把你轰出司空家去!” 君雅彤叫嚣着,君雨馨始终没有回头理她,大清早的,本想抓君雨馨泄气,哪里想到反倒让自己跌了个四仰八叉,没占到便宜,君雅彤的心间犹如一只千万只猫在挠心一般,她疯了一般抓扯着周围的枝叶花朵,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身后却碾压出了一个大大的屁股坑。 君雨馨比以往更早一些来到艺术中心,一大早的 ,君雅彤自讨苦吃,她虽然觉得大快人心,但,当她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她心里的担忧就会无端冒出来,借着琴声,她才能掐断自己无止境的胡思乱想。 趁着休息的空挡,她想给司空烈买一个颈椎按摩器,近段时间,她看他老是晃动脖子,想来是工作时间过长,都引起颈椎病了。 其实以司空烈的身价,哪里需要她给他买这廉价的玩意儿,上流社会那些高档场所里,要什么样的服务没有? 只是,她这么想就真的出来了,或许,她买了都可能拿不出手送给他,他根本就不稀罕。 “君雨馨!” 正信步往前走着,身后猛地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转身,她便看见了将头伸出车窗来的魏漠。 君雨馨惊讶地张大了嘴。 魏漠喊她的名字了!不再是那让人了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彤彤’。难道……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了? 而事实上,魏漠也的确把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这么长一段时间,魏漠虽然没有出现在君雨馨的面前,但是,她的一切他却全都知道。 要不是那一次,司空烈带着君雨馨回去她妈那里,炸了墓碑,他还一直以为君雨馨死了,跟在司空烈身边的,自己最爱的女人是君雅彤! 回到帝宫,他又调出那次在帝宫发现的录像带,这才仔细辨认出两人的区别。 至此,他才开始,重新去认识了解君雨馨的一切。 “怎么不认识我了?”魏漠嘴角勾笑,调侃道,眼眸深深地看着好近不曾近距离看的女人。 她似乎比之前更让人挪不开眼睛了,眸底隐隐的忧伤,瞬间刺痛他的眼睛,他不喜欢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犯愁。 “哦--是你啊。”君雨馨不咸不淡地回答,意欲转身离去。 魏漠将车靠近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君雨馨不想上车,魏漠戏谑道:“怎么怕我吃了你?我知道你心底搁着什么事儿,我可以帮你!”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遂转念一想,他连她真实的身份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君雨馨挑眉,审视着男人话里的可信度。 少了朋友的她真是悲哀,连个倾诉商量的对象都没有。 心里正惶惶然,稍微考虑了下,她便没有再犹豫,上了魏漠的车。 咖啡厅里,两人都坐了整整十分钟了。 君雨馨只顾捧着杯子,时不时喝一口咖啡,眉头凝结着,眸光飘渺深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忘记了魏漠的存在。 “嗨,魂兮归来!”魏漠在她眼前晃着手掌,这才把她的思绪拉回来,对上男人灼烫的眼神,她赶紧挪开了眼睛,清了清嗓子,赶紧埋首喝咖啡。 魏漠审视着女人的小脸,对女人这般纠结着实难过。 “你就那么爱那个男人吗?”虽然心里钝痛,但,魏漠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君雨馨讶异地看向魏漠,这个问题太过突兀,连她自己也从来没有去想过。 爱? 她爱他么? 她只想好好待在他身边!她只想一个人佣人他!突然他的身边出现别的女人,她就思绪混乱,手足无措,脑子里空白了! 如果这是爱?她便爱了! 君雨馨缓缓地拿开杯子,盯着咖啡杯子答道:“也,也许吧!” “也许?”魏漠一口气憋在喉咙,都这样失魂落魄了,还叫做也许?这女人傻呀?既然这么傻,那她为何不对他失魂落魄? 心底嫉妒着,魏漠嘴角漾出了一抹苦笑。 “君雨馨,你到底喜欢司空烈哪里?你看现在,老头子逼上门,还把那么狠毒的一个女人放在他身边,他对你不忠诚了,他还让那个恶毒的女人怀上了孩子!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你真的就能这么能忍?” 那语气根本就是对君雨馨恨铁不成钢。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那是以前,他还没有心的时候,现在,当他有心了,一心想要对这个女人好,把这个女人宠上天,可惜,这女人却不给他宠她爱她的机会。 他发誓,如果君雨馨跟着他 ,他保证往后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甚至,会放弃整片森林,吊死在她君雨馨这一个颗树上,和她组建一个家庭,和她生一堆孩子。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难道这个是他游戏人间的报应?! 魏漠的话令君雨馨瞬间苍白了一张脸,眸底透着浓浓的伤痛。在君雅彤面前,她还要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看似让君雅彤抓狂了,而实际她也抓狂了! 而今,对着魏漠这个死痞子,他爱笑便笑,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拧着眉,君雨馨没有去看魏漠的脸,盯着咖啡上旋动的泡沫冷冷地说道:“你是要笑话我的还是要帮我想办法的?如果你也仅仅只是想嘲笑我的话,那么你已经笑过了,我可以走了么?” 生气了!君雨馨一张小脸漾着愤怒。 “呵!”魏漠再次苦笑了声,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过于激动了,他竟然比她还着急!笨女人呵,就知道冲他发横,她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他这是在为她担心么?平时不是一副冰雪聪明的样子么? 算了,陷入爱恋中的女人,智商都是零! 这么想着魏漠轻轻叹了口气,敛住心底苦涩,道,“嘲笑谁我都不可能嘲笑你!” 君雨馨定定盯着魏漠的脸,那双深幽的眼眸仿佛有一股漩涡,要把她吸进去,她赶紧别开了眼眸。 “算了,你走吧,我会想办法的,有消息了会通知你!” 女人那么心焦,他看着眼疼,还不如早点打发她算了。 “哦,好。”君雨馨立即起身,向门外走去,没心没肺地竟然连一声谢谢也没有。 “哈!”魏漠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笨女人,她都没有发现他变了么?他已经收敛起了他吊儿郎当油腔滑调的不正经样儿,再没有跟她动手动脚,逮着就亲,至始至终和她保持距离,好好说话! 魏漠啊,好歹你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型男一枚!在这个女人眼里全变成了狗屁!真是失败呀! 话说君雅彤一大早吃饱了气,君雨馨前脚出门,她后脚也跟着踏出了司空家。 刚坐上一辆的士,司机还没有开车,车门便被人一把拉开,一只大手,直接伸进车里,抓住她的领子像小鸡仔般,将她拎了出来。 “啊……”君雅彤惊呼着,双脚腾空了瞬间,最终还是落到了地面上,一个大力拖拽,她被仍上了另一辆车。 “喂喂,干什么?”的士司机看着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欺负一个女人,遂正义的出生吼。 金伟宸冷冷地瞥了一眼的士司机,紧抿的嘴唇喷出一个字:“滚!”的士司机这才眼拙地发现金伟宸全身上下名牌,而旁边听着一辆豪车,脸色一变,艾玛,这个是个忍不起的主。 遂脚下油门一踩,嗖的一下,车子便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似乎恨不得车子立即长上一对翅膀飞起来。 金伟宸大力甩上车门,脚下油门一脚到底,一路狂飙,君雅彤瞬间吓白了脸,死死抓住扶手,嘴巴里嘶喊着:“金伟宸,你疯了,我要下车!你想死我可不想死,我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啊……” 君雅彤不喊还好,喊叫声刚落,宾利比刚才的速度更快了一倍。 “呕--”苍白了一张脸,君雨馨开始干呕起来。 金伟宸这利索地转动着方向盘,好比把玩着一个玩具车,纵使君雅彤再怎么嚣张,知道这个男人一句话不说,看他铁青的脸,冷冽的眼神,牙关紧咬,她知道他疯了!不敢再嚷嚷,神经高度紧张,死死抓住了车顶右侧的扶手。 吱-- 宾利终于在树林边停了下来。 金伟宸转脸看向君雅彤,君雅彤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你,你要干嘛?” “哼!”金伟宸冷冷地哼了一声,倾身逼向君雅彤道,“你不想活了?敢上门去招惹我的女人?” 瞬间君雅彤明白了他说的什么,一大早堵在心底的气嘭地爆炸。 “我就招惹她!你吃了我?看着她痛苦得要死,哈哈,我就爽快得要死!你个没用的憨货,明明那个贱人一天到晚被司空烈压,你还说是你的女人,有种你抢过来啊!” 君雅彤伸出獠牙,对着金伟宸梗着脖子叫嚣,下一秒,她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手死死卡住。 “咳咳……放,开我……”一张脸瞬间成了猪肝色,一双眼睛瞬间成了死鱼眼。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送花,送票票,投票票,谢谢!么么! 正文、100章 你真的想死么君雅彤? 君雅彤伸出獠牙,对着金伟宸梗着脖子叫嚣,下一秒,她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手死死卡住。 “咳咳……放,开我……”一张脸瞬间成了猪肝色,一双眼睛瞬间成了死鱼眼。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今天就掐死你,没有你这个祸害,雨馨就会快乐安宁!” 金伟宸咬牙切齿,额际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卡着君雅彤把脖子的手也冒出了一股股青筋。 只要他再稍微用一点点力,君雅彤要纤细的脖子定然给她拧断,立即就能送她去阎王那里报到。 “咳咳……你放开我……金伟宸……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张大着嘴,君雅彤大口呼着气,嘴唇也变得乌紫了。就算是小命都掐在人家手里,她还一样嚣张谩骂。 金伟宸盯着眼前扭曲的脸狠声道:“我不管是真怀了司空烈的孩子,还是假的,总归,不准动我的女人!只要她掉了一根毫毛,我立即撕了你,你听清楚没有?” 君雅彤只顾拼命地掰着金伟宸的手,缺氧很严重,脸色不断变紫,金伟宸又加重了一分力道,君雅彤受不住,双腿发软,这才拼命点着头求饶。 金伟宸的大手一拿开,君雅彤靠着树干滑坐下去,大张着嘴巴,贪婪地呼吸,一手不禁抚上被男人卡得生疼的脖子。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这个脖子定然被男人掐成紫红色。 这个男人好狠! 得到自由,君雅彤立即变脸,看着金伟宸一脸冷酷绝情的样子,君雅彤疯子一般,仰天笑了,笑得全身颤动。 金伟宸浓眉一挑,眼角斜射出厌恶的光芒,嘴角一抽道:“笑什么?疯女人?”看着君雅彤疯狂又莫名其妙的笑,金伟宸眼疼。 他从来没有如此刻一般厌恶这个女人,脑子里晃过君雨馨的影子,虽然两人有着同样的脸庞,但是,那种感觉是一个是天堂的精灵,一个是地狱的恶魔。 这么肮脏的一个女人,肚子里不知怀了哪个野男人的种!长久以来,他怎么就能自欺欺人地把这个女人当做了慰藉的替身呢?他怎么下得去手?胃里一阵翻涌,他几乎呕了出来。 好一会儿君雅彤才止住了笑声,睨了眼金伟宸还算斯文俊朗的脸庞道:“金伟宸,枉你那么聪明,其实也就是个大傻瓜!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君雨馨吗?现在我入主司空家,把她赶出来,你不是正好不用顾忌司空烈,捡个大便宜?你这猪脑子进水了?只要咱们合作,你要君雨馨不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这么划算的账不会算,偏来找我的麻烦!迟早一天欧氏肯定会败在你手里!” “你真的想死么君雅彤?”金伟宸从齿缝间迸出了一句话,蹲身用手机抬起女人的下巴狠声道。 任何一个男人的尊严都是不能挑战的,君雅彤这样说,岂止挑战他的尊严,根本就是对他赤果果的鄙视!上前一步,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算了,可惜,他又怕脏了自己的手。“我不屑和你这样肮脏的女人合作!我想要的女人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担心自己的狗命,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玩火*!” 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金伟宸双手插兜,转身跨上车狂飙而去。 宾利划起了一道风,刮起了地上的落叶,一瞬间车消失了,只留下漫天飘飞的尘土。 “什么东西!”君雅彤瞪着宾利消失的方向,抓起一把落叶往起前面掷去,“金伟宸,不和我合作,老娘还不屑呢!你要的女人一辈子也得不到!” 狠狠地骂着,撑着树干站起来,走到大路上,左看看,右看看,连个车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是郊区僻静的地方,平时就很少车辆经过,偶尔有一两天经过,多是私家车。 “金伟宸,你个王八蛋!”君雅彤狠狠地跺脚咒骂,但还是不得不提起裙摆认命地甩着两根火腿向城区走去。 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君雅彤才终于走进城区,刚在街边的休息椅上坐下,一辆劳斯莱斯吱得一声停在旁边。 君雅彤讶异地看过去,黝黑的车声,在阳光下发出炫目的金光,晃得她眼前一花。 车门打开,走下两个穿黑西服的男人,其中一个是眼熟的光头。 一看这两人那感觉就像在道上混的,她可没有招惹这一类牛鬼蛇神,君雅彤停下了捶腿的手。 两个男人在她面前站定,便沉喝道:“你就是君雅彤?”光头挽了挽衣袖,露出了手腕上彩色的蝎子纹身。 君雅彤眸光一凝道:“我是,你们……” 不等君雅彤把话说完,光头嘴巴一咧,露出一颗金牙冷声威胁道:“我们老大的女人小心祀奉着,要敢动她一根指头,立即剁了你拿去喂狗!哼!” 不待君雅彤回答,两个男人转身离去,君雅彤只来得及看见车里穿着黑西服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据侧脸轮廓判断,这个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 艾玛,君雅彤心底的火气儿一阵儿阵儿往上涌,差点将她的心肝烤熟了。今天真是见鬼的倒霉,一大早被君雨馨推进花丛,再来就是差点被金伟宸卡死,扔她在郊区,好不容易才走回来,又来两个黑道的人物威胁。 吼! 君雨馨!你个贱女人,不让她动她,她偏动! 思忖着,君雅彤嘴角漾起了一抹恶毒的笑意。 拇指一滑,一通电话播了出去。 下午接近四点,君雨馨正在钢琴室教孩子弹琴,电话骤然响了,她还以为是司空烈,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陌生来电,想了想,她便接了起来。 “喂……” “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立即回来!”一个冷硬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君雨馨还没有来得及回话,电话便被掐断了。 起初,君雨馨还以为是有人打错电话了,愣了半晌,君雨馨抓了包包赶紧回家。 刚刚走进司空家的大院,立即看见门前陌生又熟悉的汽车,捋了捋撒至嘴角的发丝,她走进屋子,立即感觉到四道冷光射向她,冻得她不禁握紧了双手。 扫了眼屋子,司空傲,司空桀以及倪梅还是在昨天坐的老位置上。 君雅彤则在司空傲一边坐着,一副被人欺负的小媳妇样,一双眼眶通红。时不时偷偷用眼角瞄她,眸子里透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君雨馨眉头一拧,看这架势,君雅彤这个女人肯定又搞出了什么明堂!否则,司空傲,司空桀不可能那么闲,昨天刚走,今天又杀上门来,刚刚听司空烈爷爷电话里的语气,这会儿再看屋子里几个人的黑脸,这是对她兴师问罪来了? “司空老爷找我?”君雨馨淡淡地问道,迎着司空傲冷冽的眸光,她没有一丝怯意。 许是司空烈和他爷爷,不,应该还有他父亲,这三代人的眸光都太过相似,这种眸光,她太过熟悉,所以她一点也不怕。 “你得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司空傲恼怒地低吼,对于君雨馨的镇定自若,敢于直视他的一双清明的大眼睛,他竟然消去了不少怒气。 当他听君雅彤说,她差点被君雨馨推倒流产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嗷嗷地叫着恨不得立即飞过黎阳来把君雨馨捏死。 但,君雨馨那双无辜透明的大眼,还是给他第一次见她一样,让他无端地就敛去了浑身散发的阴戾之气。 “我不明白!”君雨馨淡淡地说。 “不明白?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我司空家的大孙子要毁在你手上,我一定拔了你的皮!”司空烈的父亲,司空桀坐不住了,他嚯地站起身,看样子比他父亲司空傲还着急。 本来,他司空桀的人生看着已经去了一半,却落落无为,没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生了一个值得骄傲的儿子,却视他作仇人,眼看着能抱大孙子,享天伦了,不想却差点给他整出意外来。他能不着急么? “桀……”倪梅在一旁赶紧扯着司空桀衣袖,倪梅虽然不喜欢君雨馨,但是,她却知道君雨馨是司空烈疼在心尖的宝贝,要真把君雨馨逼急了,在司空烈耳边随便吹吹,司空桀一辈子也甭想和他儿子和好。 司空桀不耐烦地挥了倪梅一把,遂坐了下去。 君雨馨睨了一旁扮着可怜相的君雅彤,喝,毁了司空家的大孙子!这帽子扣得果然大呀,她猜也能猜到,除了孩子,她君雅彤还可以用什么来对付她? 嘴角淡淡一勾,君雨馨云淡风轻地说:“我没有要毁了司空家的孙子,也没有那个胆子,至于你们相不相信,随便!” “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今天早上就是你把我狠狠推进了花坛撞在花坛壁上,害我肚子痛,要不是我去医院及时,我的孩子……呜……”君雅彤说着说着,泪水刷地又开始往下掉,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君雨馨嘴角一抽,光天化日之下,君雅彤这么乱咬人也不怕天打雷劈吗?看着君雅彤趁着拭泪之际,瞟向她得意的眸光,君雨馨寒了一张脸。 “君雅彤你尽可以胡说,我不屑和你争辩!”再次看向司空傲,扫了司空桀一眼,“反正你们相不相信都无所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不奉陪了!” 傲然地挺直了脊背,君雨馨往楼上走去。 “给我站住!”司空桀大吼了一声,“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有我大孙子的地方,你……”司空桀抬手一指君雨馨,“别想留下!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君雅彤捂脸,一张脸瞬间笑烂了。君雨馨啊,君雨馨,给她君雅彤斗,还嫩了点!哪怕一个个眼瞎的臭男人护着,最终也还是翻不出她君雅彤的手掌心! 司空桀怒气难消,瞪着君雨馨,一脸难看到了极点。倪梅被他嘴里的话吓了一跳。 司空烈不在家,老子居然赶走儿子的女人,这男人真是气糊涂了。等他儿子回来,还能了得?! 伸出手,倪梅再次使劲扯司空桀的衣服,司空桀什么也不顾了,只要他大孙子安好,他儿子一辈子不理他,他也无所谓!横竖大半辈子都没有理他,也不差那点! 君雨馨刚跨了几步,闻言,脊背一僵,生生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司空桀道:“司空烈同意的吗?” 她不相信司空烈会赶她走! “他同不同意又怎样?我是他老子,我说了算!赶紧滚,别在跟前碍眼!”挥了一把倪梅,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天大的事儿也没他大孙子大。何况这女人这是在拿他儿子压他么?作为司空家男人,他骄傲的尊严无法容忍,因此恼羞成怒! 呵!君雨馨嘴角漾了抹若有似无的笑。他说了算?也是,人家是司空烈的老子,她就一没名没分的女人,她能说什么?难不成还死皮赖脸赖着不走? 君雨馨的骄傲促使她毫不犹豫,抬脚就往门外走。 “等一下!”从她进门起只说了一句话便没有吭声的司空傲,在她刚跨出大厅门时,喊了一句。 正文、101章 扫地出门 君雨馨顿住了脚步,看着司空傲走上来。 两人缓缓前行,司空傲良久都没有出声,君雨馨也抿唇不语,她实在无话可说。刚刚司空傲对她吹胡子瞪眼睛的画面,还没有从她脑子里消失。 只听得微微叹息一声,司空傲没头没脑地说:“那小子对任何人都是冷漠绝情,没心没肺,但,只有你,让我看到了他还有一丝人情味。” “……”君雨馨静静地听着,没吱声,她不知道司空傲到底想说什么。 “我能看得出你也真对那小子上心了,也许这就是你待在这里不肯离开的原因?!”司空傲犀利的眸子对上了君雨馨顷刻间望过来,微微怔愣的眸子。 第一次,他就知道君雨馨的不同,再次看到她,他还是固执地认为,他司空傲没有看错人,她不可能是因为司空家的钱而赖在这里。 那双眸子清明干净,或许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双澄明的眸子。 轻叹了一声,司空傲继续道:“司空家这样的家族,任何人都活得不轻松,背负家族使命,光耀门风这是家族里每一个人的头等大事!什么情啊,爱啊,可以说是奢侈品,也可以说是根部不值一提,你明白吗?” 君雨馨静静地听着,没想到司空傲竟然扭头问题,有些错愕地呆了两秒,遂轻轻地点了点头。 豪门里的千金小姐,公子哥儿,家庭的组建一般都是利益联姻。这个她虽没见过,但也听说得多了。 也因此,豪门里难得有幸福的婚姻,不是男人乱搞小三泛滥,就是夫妻相敬如宾,貌合神离,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人玩各人的游戏,互不干涉。 “司空家的曾孙,这是头等重要的大事,我不能让他有一丁点闪失……” “我知道该怎么做,司空老爷不用说了。” 君雨馨不等司空傲的话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想听!如果司空傲说了那么多,她还听不懂,她就真的是个白痴。 虽然,他的话似乎比司空桀说得委婉,但她明白那是同一个意思。 “保重!”君雨馨微微欠身,眸子里的倔强与骄傲直次司空傲心底,跨步,她没有丝毫犹豫走出了司空家的那扇大铁门。 “太倔了!”这丫头。司空傲盯着那抹很快消失的背影喃喃道。其实他还想说,让她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只要不威胁到他司空家的曾孙,他对她和那小子的事情不会再过问。 他的人生也快走到尽头,一辈子劳劳落落,尝尽了寂寞与孤独,曾经年少,也和他孙子一样有个心爱的女人,但为了司空家,他选择放开了她。 司空家的人,后悔是不能向外人道的,只能深深埋在心底,日夜撕扯着自己的心。 他老了,他不想自己的孙子走上自己的老路。 但,这丫头,傲气太盛,根本等不及他把话说完。 算了,由他们自己去吧。 君雨馨一路往前走,不觉间,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君雅彤果然惯使阴招! 这么轻轻松松地,就将她赶出了司空家。 她不稀罕住在那栋大房子里,她只是稀罕那个人而已! 想要滑开手机屏幕,这才发现,什么时候手机没电了,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她只是想给司空烈打个电话,似乎老天故意和她作对,她被人赶出来了,却连话也跟男人说不上。 看着满眼的华灯,深秋的寒意渐渐加重,她拢紧了衣服,坐上的士,进入霓虹炫目的市区,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下车,她漫步街头。 “来,客人,你们的烤肉和啤酒,请慢用!”一个十*的大男孩,满面堆笑,游走在客人之间。 烤肉店,生意火爆,人满为患,那桌子店里放不下,都已经摆到店门外面了。秋风中,食物冒着丝丝青烟,香辣的气味飘出很远,路过的人轻易就被勾出食欲。 人们三五个一桌,吃得香甜,杯盘碰撞间漾出爽朗的笑声。在他们身上,没有一丁点深秋的寒意,一个个眼里透着喜悦的暖意。 也只有在这种小资市民的小吃街,才能看到朋友勾肩搭背把酒言欢,家人相亲相爱,相互疼惜的幸福情景。 君雨馨很感动,也很羡慕,情不自禁停下了脚步。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本店烤肉,肉质新鲜,味道包你满意!咦,小姐一个人啊,要不要进来尝尝?”游走在各桌间送酒,上食物的服务生,远远地瞄见了店外驻足的君雨馨,便习惯性地招呼。 君雨馨嘴角勾着一抹淡笑,还沉浸在感动的思绪里,似乎没有听见男服务生的招呼声。 “小姐?进来试试,不吃后悔!”大男孩迎出门外,刚刚走近,他便惊呼了声,“姐?!” 嘎—— 这回君雨馨回神了。这么热闹的地方,有人认识她? 这才灵魂回归,盯睛在喊她‘姐’的人身上。 “雨,雨恒?!”君雨馨吃惊地喊了声,看看她弟,再看看烤肉店,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弟。“你在这里上班?” 君雨恒咧嘴一笑:“嗯,暂时在这里课余兼职。”看见他姐也一脸激动,自从上次她姐出面,帮他解决了学校那个事情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姐。 刚刚,他一眼竟然没有认出她来。 君雨恒给给姐姐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顺便给她喊了些烤肉。 大男孩,虽然粗心,但他还是一眼看出姐姐眉宇间纠结的愁绪,或许,她姐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从爸爸去世以后,她姐这样的神情,他太过熟悉。 店里生意实在太好,君雨恒刚想陪姐姐坐坐,又来人了,他只得去安置其他客人。 君雨馨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她弟弟,她发现,好一段时间不见,她弟弟似乎长高了一大截,都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脸变得有些黑了,但看着成熟了。现在也知道课余打工挣钱,看来是真的懂事了。 君雨恒安置好客人,上好了食物,这才在姐姐对面坐下来。 “姐,吃啊,这是老板送你的烤中翅。”君雨恒将一盘还嘶嘶作响的烤肉放在君雨馨面前。 光闻着气味,也知道很好吃,回想以前,君雨馨和李娅每次路过烤肉店,都会馋得流口水。 两人心疼钱,又实在忍不住,便总是烤一两串解馋。 那样的时光虽然清贫,辛苦,但真是怀念,似乎自从进了司空家那屋子,她就再也没有尝过这种小市民幸福的口味。 拿了串羊肉吃进嘴里,果然肉质鲜嫩,香辣可口,要是李娅在就好了!君雨馨不禁想起了李娅,羊肉串是那丫头的最爱。 “姐……”君雨恒看着姐姐眼圈有些泛红,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来也和那个男人有关,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好吃!”君雨馨抬头看见他弟弟探究的眼神,她扯了一抹笑,瞬间敛去自己不小心流露出的神情。 “姐……对不起……”除了说这个,君雨恒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作为一个男人,在爸爸去世后,他担待的太少,曾经一度埋怨他姐害死爸爸,与二姐还有妈妈,无形中连成一气,对大姐冷漠相向,认为她为这个家付出什么都是应该。 经历太多的事情,他终于长大,二姐的心狠,和妈妈的悔意,他清楚地知道,他欠大姐太多。 闻言,君雨馨心底一抽,看了眼君雨恒歉疚的表情,明白他的意思,遂故作轻松道:“一家人说什么傻话呢,看到你终于懂事了,姐真的很欣慰。爸爸也该放心了。” 提起爸爸君雨馨眼圈忍不住又红了,君雨恒心里也不好受。 两人陷入低气压,君雨馨给他弟递过去一块中翅,打破沉闷的气氛:“你也吃点吧,估计你天天在这店里转悠着,也没舍得吃什么。” 君雨恒有些尴尬地笑笑,接过了中翅,咬着在嘴里,心里涩涩的。直到现在,他终于体会到挣钱的不易,他终于能体会到当初姐姐的辛苦。 姐弟两吃着烤肉,避开沉闷的话题闲聊着。 “雨恒,我觉得应该有更好的工作适合你,当然,我不是嫌弃你这个工作,我个人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更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你应该为你的将来打算打算。”“ 君雨恒闻言,成熟中透着稚嫩的脸庞,不禁爬上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明白,这只是暂时而已。“ 已经上大学的他,总不至于还向姐姐伸手要钱要生活费。当初姐姐给的钱,被他二姐给败光了,现在妈妈也老了,他没脸让妈妈给他挣生活费,更没脸再问大姐要钱。 想着二姐把房子卖了,还得靠大姐的力量把房子买回来,为妈妈提供一个避风之所,他就想钻进地缝。 作为男人,他真的太没用。 ”嗯,你明白就好,等你真的顶天立地了,我对爸也好交代,有事儿别忘了给我说,如果你把我当一家人。“ 她不确定,君雨恒心中对他是否还在记恨。 ”姐……“君雨恒喉头一哽,抬头望着君雨馨瘦削的脸庞,”你是我亲姐,你就是我的家人……以前,真的是太不懂事……“说着话,君雨恒无地自容地垂下了头颅。 君雨馨心底一刺,说她不开心,那是假的。从小到大,她对君雨恒的爱护就多于君雅彤。 在今天,孤苦伶仃的她,突然听到自己一直关心着爱着的弟弟发自肺腑地当她一家人,她鼻腔里就酸酸的。 敛去上升的泪意,君雨馨笑了,咬了口烤肉,对她弟弟说道:”就别提以前了,吃吧。“” “姐……”君雨恒看着姐姐,缓缓道,“我在黎阳大学金融系。” “啊?”闻言,君雨馨讶异地抬头:“为什么?”她记得爸爸不希望他从商,想让他学习自己喜欢的美术。 而一度心思杂乱的她,竟然忘记了她弟九月就上大学了。这一晃都开学好几周了,他不说,她还不知道。 君雨恒有些回避君雨馨的眸光,不过,最终他还是回答了她。 “是他!他给我选择的专业!” “谁?”君雨馨挑眉,思维有些跳脱,好一会儿才有些回神,“为什么?”司空烈竟然背着她,给他选了金融专业,那不是他爸的愿望。心里既感激他对君雨恒的关注,又忍不住埋怨他的自以为是! “姐,你别怪他!”君雨恒猜测到君雨馨的想法,“其实,金融专业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是也想我有远大抱负吗,这就是我的理想,将来也像他一样干一番大事业!” 谈到自己的人生规划,没有几个人不激动,君雨恒双眼充满了希望的光,话音里沉稳中透着倔强。 君雨馨淡淡地笑了,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弟是真不知道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普天能有几个司空烈?想要干一番他那样的大事业谈何容易?人家的家族基础暂且不谈,光司空烈的个人修为就是别人所学不来的。 君雨馨一直坐到君雨恒下班,已是子夜时分。 看着手上没有电的手机,她嘴角漾起了一抹凄凉的笑。 司空烈回家了么?他回家没有看见她又该发飙了吧! 她也不想离开,可是她真的不想在司空家长辈眼里看到‘死皮赖脸’这几个字。 “姐,今晚跟我回家吧。”君雨恒望着只顾看手机,一脸失落的姐姐,轻轻说道。 “我……”其实君雨馨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么晚了她要到哪里去过夜?如果去酒店,她急匆匆从司空家跑掉,根本就没有身份证。 “走吧,我们回家!”君雨恒拽了她姐一把,不去刺探他姐的*,不,其实也算不上*,他们一家心知肚明。 这情况儿,那边他姐和那个男人肯定有事儿了! 看着姐姐的样子,他越来越憎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阻止二姐和妈妈! 牵出自己的自行车,君雨恒故作帅气地喊道:“请上车!” 君雨馨被君雨恒俏皮的样子逗乐了,敛去心底的失落,坐上自行车后架,抱住了她弟的腰。 夜风虽然凉得透骨,自行车虽比不上司空烈的迈巴赫,但君雨馨这一刻觉得这种生活才真实得接地气。 回到家,挫着手,君雨馨在门前停住了脚步。 君雨恒知道她心里对妈妈的介意,拉了他姐一把:“妈妈早就睡下了,赶紧进去吧,外面风大,一会儿冻坏了。” 进到屋里果然就暖和了。 眼前的一切布置和摆设吓了君雨馨一大跳! 上次她和司空烈来的时候都不是这个样子,这眼前是焕然一新啊,华丽璀璨的水晶灯,精致高档的摆设,各类家具一看就是来自进口的名牌儿。 窗帘清新高雅坠地,客厅与休闲区间垂着一帘珠帘,梦幻又不失浪漫情调。华贵的灯光照耀在珠帘和各种晶莹的摆设上,折射出旖旎的色彩。 只一眼就看得人心花怒放,不是因为一室的高档华贵,而是,这屋子整个儿透着种恬淡高雅的气质。 “这,这怎么回事?”君雨馨指了指眼前看到的一切。 “很显然,这是新装修的呀!姐,你傻了?”君雨恒递给君雨馨一杯水。 “为什么要重新装修?你们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君雨馨真的不太明白,之前这房子就挺好的,何况,这次装修没有上千万也是好几百万吧。她保守地估计。 君雨恒避开君雨馨的眸光,给君雨馨削苹果。 “这个问题你就要问他了!”寄住在姐姐的男人买给她的房子里,怎么说君雨恒也是个大男人,多少,他也是有尊严的,所以基本上他不回来这里,只是妈妈住在这里,他偶尔回来看看,今晚要不是带他姐姐回来,他也回学校的寝室了。 进到这里,他就会忍不住去想,这房子是他姐用身体换来的,他就会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 他知道,当初司空烈重装这房子的时候,是完全按照姐姐的口味来的,从这方面来讲他姐深得那个男人的宠爱,但,那又如何,的那个有一天,他姐不复青春的时候,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套房子。 所以,当司空烈给他选择金融专业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如果他强大了,他就会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 “这是你的房间。”君雨恒将君雨馨带到一间超大的主卧室前,里面的色调全是君雨馨喜欢的,床超大,看着就很柔软,似乎知道君雨馨爱爬坐在窗台上,窗台特意铺设了羊毛地毯。 整个一个总统套房级别。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你和他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君雨馨拧眉。她很感动司空烈的细心,但是她却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的滋味。 君雨恒掀唇,有些无奈道:“不是我们要瞒你,而是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你,我发誓,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事情。” 姐弟俩正谈着,梁月凤听见了响动,推开客房的披着外套走了出来。 对上君雨馨的脸,讶异地问:“雨馨回来了?!”抬眸向君雨馨的身后望去,似乎在搜寻另一个人的身影。 君雨馨面色瞬间一滞,知道她妈在找什么,故作不知,嘴巴里轻哼一句:“嗯。” “雨恒,快帮妈妈一起,给你姐姐做点吃的,她肯定饿了。”说着话梁玉凤脱着身上的外套,就要进厨房。 君雨馨赶紧阻止:“不用了,我刚刚在外面吃过了,有点累,我休息了。”避开梁月凤热切的眸光,君雨馨关上卧室门。 梁月凤呆了呆,眼角爬上了湿意。 “妈,睡吧,让她休息。”君雨恒重重地叹了一声,“会好起来的。”拍抚着母亲的背脊,君雨恒将她推荐了房间。 君雨馨扑进超大双人床,沾上柔软舒适的棉被,她就想贪婪地睡一觉。看了看旁边一直没有动静的电话,她不想理睬,可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拿出充电器连接上。 开机,嘀嘀嘀嘀的声音响过不停。 未接来电48通!短信竟然二十几条。 滑开屏幕显示的,全是‘老公’。 第一条:你电话不通,我出差了几天,来不及去看你,时间紧先走了。看到回我。 第二条:怎么,悄悄走了,你生气了?不想理我? 第三条:女人,快点回话! 第四条:女人,我刚一走你就得瑟了? 后面的短信,男人越来越生气,透过短信,君雨馨也可以想象出男人板着一张黑脸的样子。 最后一条短信,他软下了语气:只要你乖乖回我,我就原谅你! 她也很想回好不? 他知不知道,她这是被人家赶出家门了呢? 难道……君雅彤就瞅准了司空烈出门这个机会才下手? 正文、102章 是不是我亲妈(虐渣爽) 软绵绵的被子盖在身上,君雨馨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所有的一切都是司空烈为她而置办。 虽然都是全新,却做过了特殊处理,一点也没有难闻的气味,反而散发出缕缕馨香。 被窝了虽然舒服,却没有司空烈的怀抱来得暖和! 她想说,她想他了!真的好想!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住了她搂着被子翻滚的动作。 赶紧坐起身,抓起电话,似乎这个电话真的成了司空烈的专线。李娅和菊美珠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想联系也联系不到。 “喂……”她软绵绵地喊了声。 “君雨馨,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想怎样,一个下午都不开机,你真的在给我赌气是不是?” 司空烈的声音一出,就是低沉的咆哮,虽然,他尽力压抑了,但是掩不住他的怒火。 一整个下午他没有女人一丁点音讯,心里如同有只猫在挠似的。本来家里就多了个让人唾弃的女人,他知道她心里难受,更担心那个恶毒的女人,趁他不在玩什么花招,他女人随时烂好心,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人的道。 君雅彤肚子里的孩子,让他和君雨馨之间产生了无形的隔阂,她嘴巴里说信任他,心底还是介意了,他心底明镜儿似的。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可不想再出点什么事,他好不容易乖顺的小猫咪一旦犯起倔来,绝对不好哄。 “没有……我只是,手机没电了。”听着男人的声音,虽然有些火辣辣的,但君雨馨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靠着床头,慵懒的想象着司空烈此刻的表情。 “没电了?就这么简单?”司空烈嘴角狠抽,他这是白担心了?“可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去哪儿瞎逛了?” 他可是一点没有听出女人从睡梦中醒来的感觉。 “呃?”君雨馨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我……想你了,睡不着。”毫不掩饰把自己对他的思念说了出来。 她知道司空烈出差也很辛苦,她不想在他面前哭诉,让他担心,如果他知道了极有可能马上飞回来。 一切都等他回来了再说吧。 “嗯……”这还差不多!司空烈瞬间就愉悦了,嘴角勾起了笑意对着电话‘波’了一口,“我也想你,我要看看你。”突然间,司空烈好想看看女人娇俏的脸蛋,他要切换成视频通话。 “不!”君雨馨心里着急,一口拒绝。这里可不是司空家,他的卧室他闭着眼也认得出来,视频通话可会暴露她现在的住处。 “怎么?你不想看到我?”司空烈挑眉,嘴角的笑意瞬间敛去。她竟然如此讨厌看到他! “不,没有。”君雨馨第一次发现司空烈如此小心眼神经过敏,“我只是敷了个面膜,你看不见我的脸。”呼,一句谎话撒完,君雨馨轻轻吐了口气。 “揭掉就好了!”反正他现在就想看她一眼。特别想!他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烈,你不想我明天变大熊猫吧?放过我好不好?我敷好赶紧睡了,明天让你看好不好。” 软下声音,君雨馨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撒娇。 “好吧,早点睡!”在女人娇弱的撒娇下,司空烈投降了,虽然心有不甘,但到底他是心疼她的。 两人你侬我侬了几句,良久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早上,君雨馨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爬上窗台,坐在羊毛毯子上,格外舒服,不得不说,从这个窗户望出去,看到的景致赶司空家别墅差远了。 不过,远处林立的高楼,巧夺天工的雄伟立交还是能她着实对人类的智慧感叹一番。 走入客厅,梁月凤正在沙发上坐着,见她出来,赶紧起身道:“早餐在桌上。” “嗯……”君雨馨轻轻应了一声,环视了一圈,却不见君雨恒的影子。梁月凤自顾自地解释,“雨恒上课去了。” 君雨馨轻轻点头,坐上了餐桌。 一杯热牛奶,两颗煎蛋。 这是她妈妈专门为她做的早餐么? 好几年不曾有这待遇了。 尽量麻木了自己的心,什么也不去想,她三五下便吃完提着包出门。 “今晚……还回来吗?”走到门口,梁月凤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作为过来人,她岂能不知道君雨馨心底藏着事儿?昨晚突然回来,肯定是和那边的人闹了别扭。 君雨馨暗叹了声,看向她妈,平静地答道:“我被你女儿君雅彤赶出来了,如今人家亮出一个肚子说怀了司空家的宝贝曾孙,她才是正宗的少奶奶,我这无名无分的,哪还有容身的地?”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是想看到她妈妈的一丝丝愧疚?又或看她再次袒护君雅彤? “啊?”梁月凤惊呼了声,“怎么,怎么会这样?雅彤不是,不是不能怀孕的吗?” “是啊,巧的是人家偏偏怀上了!还硬说是司空家的种!”君雨馨嘴角漾着一抹笑意,在梁月凤的呆怔下,破门而出。 在她妈妈的心里,永远都没有她的位置吧?现在妈妈会怎么做?为君雅彤开心?请她看在君雅彤好不容易有孩子的份上,让她君雨馨一辈子不要回去司空烈的身边? 嘴角的笑容掩不住,她明明心里堵得慌,天知道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在笑,直到看清自己的去路被挡,她才收起了笑意,抬头望过去。 金伟宸?! 笑容消失的瞬间,君雨馨的脸上敷了一层寒冰。如果说刚刚她心里刮起了东风,那么在看见这个男人的瞬间,她的心里突然下起了大雪。 他竟然知道她在这里,专程跑到这里等着了。 “雨馨。”靠在广告墙上的金伟宸站直了身体,一双眼眸直直地盯着君雨馨突然变色的脸。 君雨馨扭头,直接无视掉面前偌大一个人,绕开想错身而过。 “雨馨……”金伟宸一把抓住了君雨馨的手腕。 “放手!”在金伟宸的手触上她的瞬间,君雨馨反应激烈地直接甩掉金伟宸的手。动作快的,让金伟宸错愕。 他从她的眼里看见了几个字:肮脏病毒。 心里着实喷了一口,金伟宸一张俊脸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馨,你真的就那么恨我?难道我们之间连做朋友的可能也没有?” “嗤!”君雨馨嗤笑声,不屑给金伟宸说话,脚下加快步子往前走。 金伟宸紧紧跟着君雨馨:“雨馨,我知道,君雅彤又去找你麻烦了,我已经警告过她,不让她伤害你!” 君雨馨停住脚步,像看怪物一般用眼角斜视着金伟宸道:“你们不是相好吗?你的好心已经领教过了。谢了!” 难怪君雅彤刚进去住了一晚上,就发了疯了一般恨不得将她赶尽杀绝,原来都是这个男人的功劳! “雨馨……”君雨馨的嘲笑,让金伟宸心里一阵钝痛。他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再次追上君雨馨的脚步道,“你知道吗,上次你狠心地将瓶子捅进我胸口,我很痛,不仅为我也为你。” “曾经,我们是那么深爱,可是,雨馨,我们怎么走去了那么远?我失足背叛了你,你恨我应该,但是,你竟然连一丝丝挽回的渴望也没有,难道你至始至终就没爱过我一分?” 之前一度,他以为君雨馨这样狠他,那也是因为爱他,不是有人说过:爱有几分,恨便有几分?可是,看着君雨馨对司空烈越来越割舍不下,而对她只有赤果果的恨意,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曾经,他想借着欧氏,让自己变得强大了,再从司空烈手中将君雨馨抢回了,可是,现在,他已经等不及了,恐怕到时候,他想让女人看他一眼都难。他害怕,她的心里以及住进了一个司空烈! 哪怕他不是他的对手,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也要搏一把。 虽然不想听,金伟宸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飚进了君雨馨的耳朵,嘴角不禁又勾出了一抹笑意。 劈腿的男人,这是在将一切罪责推在她身上么? 是的,她承认,在感情上她有洁癖,但是,金伟宸和君雅彤勾搭在一起不止一两次! 再宽容的女人,恐怕也无法容忍,何况他碰的女人偏偏是君雅彤! “对,我从没有爱过你一分,现在,我心里只有司空烈一个男人!”何必跟这样的男人多费口舌? 甩给金伟宸一个冷脸,君雨馨跨上了的士。 金伟宸有些被打击到,脸色倏地苍白,一双大手,紧握成拳,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眉头不停地跳动着。 再说君雅彤昨儿个赶走了君雨馨,心里爽快得不行,就差疯子一般大笑出声。 自个儿主子不在,再加上司空老爷临走前一番叮嘱,整个司空家的佣人丫头,对着君雅彤都惧怕三分。 君雨馨被赶走,这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们算是明白了,如今只要捧着君雅彤那个肚子就对了,否则,定然也会如同君雨馨一般毫不留情地被赶出宅子。 阿梅和好几个小丫头为君雨馨的离去伤心不已,就连张婶,也觉得有些不习惯。 虽然,她不喜欢君雨馨,但是她更厌恶君雅彤。 看着她狐媚的眼神,对着众人幺三喝四,盛气凌人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埋汰! “我的汤呢?”君雅彤摸着肚子,对着张婶叫嚣。 “早准备好了!已经可以喝了!”张婶垂首,众丫头佣人也垂首不想去看她得瑟的神情。 “嗯……”君雅彤拽得二五八万踏进餐厅。看着这些个佣人对自己服服帖帖,她心里圆满了。 只是唯一不圆满的是,该走的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如果司空烈不出差,说不定,昨晚,她们已经联络好感情了呢! 想起那一晚上,虽然他醉了,她也不太清醒,但是她仍记得他的凶猛让她刻骨铭心。司空烈真是强悍,一次就让被医生判了不孕的她怀上了孩子!有这种男人是每个女人的幸福。 光想着,君雅彤心里便有些蠢蠢欲动了。 尼玛,大白天的,这个贱人又忍不住开始幻想起来。 远在国外的司空烈突地后背心起了一阵寒意。 这么窝在司空家里,不出去得瑟得瑟,她就不是君雅彤! 她的最大兴趣就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她已经激动了一整晚,等不及要看君雨馨垮掉的黑脸。 她端起了司空家女主人的架子,让管家张婶安排了司机,便一路往君雨馨的艺术中心而去。 站在大楼前面,她忍不住龇牙咧嘴。 君雨馨到底哪里好,司空烈就真的那么宠她?特意为她打造了艺术大楼?哈!她不稀罕!横竖她肚子里现在有块肉疙瘩,司空家的宝贝,将来要什么她没有? 君雨馨正给孩子们指导着指法,君雅彤嚣张地拍想了门。 抬头望过去,看见那张得瑟的脸,君雨馨立即面色一沉。见孩子们有些被君雅彤的凶悍吓到,君雨馨赶紧出声安慰孩子们,让他们乖乖练习,她走出去,掩上了门。 “君雅彤,你到底想干什么?”压低声音,君雨馨有些咬牙切齿,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哈!我亲爱的的姐姐,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我这不是一个晚上没在司空家看见,怪想你的,特意来看你!” 君雅彤声音阴阳怪气,有张脸不满得瑟张狂的笑。 君雨馨胃里不停翻腾,一大早的见到一个恶心的人已经够倒霉的了,没想到还一次来两! 她这是命犯煞星么? 挑眉,她才不会被君雅彤气到:“君雅彤,那个屋子已经被你弄脏了,别说赶我走,现在就是你用轿子抬我,我还不回去呢!你以为赶走我了,你就可以对司空烈下手了?哼!司空烈不是猪,像金伟宸一样任你收拾!” 换言之,金伟宸就是猪,她之所以得手,就是金伟宸猪脑子太笨! “你!你说谁脏了?你给我说清楚!”君雅彤越来越气愤君雨馨的反应不再她的预料之内。 本想看她如丧家之犬一般的难堪,哪里知道,她气色如常,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抓狂啊! “呵。”君雨馨冷笑了声,“谁脏我说谁!一天到晚只想着爬上男人的床能不脏么?” “你!”君雅彤一脸铁青,这原本是她拿来气君雨馨的杀手锏,没想到君雨馨也懂得拿来噎她。 看着好几个已经围上来的教员,她们看她的眼神,既有讶异和不解,更多的是一副看贱人的表情。 显然,她们听见了君雨馨的话。而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更让她们止不住脚步往前面凑。 “不想被扔出去赶紧给我滚!”君雨馨冷厉地指着楼道,她君雅彤想丢脸她管不着,但是她丢不起这个人! “君雅彤!你怎么来了这里?!”梁月凤的脸出现在君雨馨的视线里。她看了眼君雨馨,直接伸手拽住君雅彤就要往楼下拉。要不是心里想不明白,想来问问君雨馨到底怎么回事,她还看不到君雅彤。 君雅彤被司空烈禁足回到他再次买回来的那幢房子里,她便更像野人,一般看不见她的影子,成天不知道在哪里鬼混。 “放手!你还是不是我妈?你,没看见这个名义上是姐姐的贱女人正欺负我吗?”君雅彤恶人先告状,粗鲁地剥着梁月凤的手。 君雨馨凝了脸,对着几个教员说道:“你们赶紧回去工作!” 这才转身对着君雅彤道:“君雅彤,你还真有脸说得出口!快滚!看见你我就恶心!别把我这儿也给弄脏了。” 君雅彤推了梁月凤一个趔趄叉腰道:“你喊我滚我就滚?今天我还不走了!君雨馨,别把自己说得多纯洁,你以为自己好干净?你还不是靠身体换来了今天的一切!想当初要不是我让你,估计司空烈还看不上你那……” 啪-- 君雅彤还没说完,梁月凤便擂了她一个巴掌。 “君雅彤,你太过分了!”梁月凤铁青了一张脸,又羞又愧。看她养了个什么好女儿!今天君雅彤这般恶毒,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她一味袒护,对她过激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或许今天她就不是这样。 看着一双女儿恶语相向,她心里犹如有把刀子在剜心。 早上大女儿的话,更是差点将她气昏厥过去。 把君雨馨推进火坑,她已经悔青了五脏六腑,而小女儿居然不要脸地还怀了大女儿男人的孩子! 这消息就如同晴天一个霹雳,擂得她跌坐在地。 当然,如果她知道君雅彤已经是第二次爬上君雨馨的男人的床,也许会直接将她气死。 从小到大,君雅彤哪里被亲妈动个一根手指头? 巴掌声刚想过,君雅彤的左脸颊便起了五根手掌样,显然她妈只是下了狠力打她呢! 捂住火辣辣的脸庞,君雅彤一手扯住了梁月凤:“梁月凤,你敢打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呵!也对,你是看她受男人宠,有靠山有钱了,也给你买大房子住了,你老了也不用愁吃穿了,你就恨不得我去死是吧?可惜,让你失望了!你搞搞清楚,我肚子里现在怀的是司空家的种,我将来才是正宗的司空家的女主人,她已经被我扫地出门了!你有没有眼里见?就不怕我正式入住司空家一口剩饭也不给你吃?” 啪-- 再一个声音响起,君雅彤正说得来劲,梁月凤再次擂了她一巴掌。 老天,这就是她养的女儿么? 怎么这么恶毒不要脸?!梁月凤气得浑身发抖,嘴唇乌紫乌紫,不停地抽搐着。 君雅彤一连被甩了两个耳光,她火了,一把抓住了梁月凤推搡:“你个老女人,你是不是疯了?你还想不想我给你养老送终啊?” 梁月凤哪里是君雅彤的对手,连着几个推拉,便被君雅彤掀翻在地。 君雨馨不淡定了,曾经,正是她亲妈,和她亲妹给她带来了她今天的一切,她本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更看不下去。 梁月凤纵然有再多错,那也是生她养她的亲妈! “君雅彤,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君雨馨一把掀开君雅彤,把梁月凤从地上拽起来。 “君雨馨你个烂女人,你敢推我?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看我不撕了你!” 大概,君雅彤又忘记了昨儿早上跌进花丛的事了。她以为,现在的君雨馨还像之前那么手软么好欺负么? 一把揪住君雨馨的衣襟,伸手就恶毒地想要挠花君雨馨的脸。这张勾魂脸,给她挠了,看她还怎么去勾引男人! 哪里知道伸出去的手还没有挠上君雨馨的脸,便被一只大手抓住直接给她扭到后面。 君雅彤痛得“啊”地惨叫一声,瞬间脸色发白,额际冒汗。 正文、103章 肚子里的孽种做掉 君雅彤痛得“啊”地惨叫一声,瞬间脸色发白,额际冒汗。 扭曲了一张脸,她只得放开了君雨馨的衣襟,顺着大手去看,却看到金伟宸一脸怒容瞪着她。 “金伟宸,你疯了?”君雅彤当即就张嘴怒骂,一边挣扎想要抽出被钳住的手。 金伟宸咬牙切齿道:“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你真的想死我成全你!” 她使计策把君雨馨赶出司空家的别墅,他不在意,迟早他也会将她从哪里弄出来,但是,想动君雨馨一根汗毛,他绝不允许! 一大早等在路边挨了君雨馨一顿嘲讽,他发疯般驾着车发泄自己的怒气,当他把车停下的时候,居然已经在君雨馨的楼下,只想悄悄上来看看,正好碰见君雅彤撒泼! 这个女人真的无法无天谁也不怕! 紧紧地钳住君雅彤的胳膊,没有一丝松开,君雅彤痛得龇牙咧嘴,金伟宸完全漠然只当做没有看见。 抬眸看向君雨馨,关切地问道:“雨馨,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君雨馨嘴角抽了抽,眸光掠过金伟宸的脸,满不在乎转身离去。 金伟宸伤痛的眸光定定地追随着女人的背影,直到消失。 “哈!”君雅彤疯子一般嘲笑,“还跑来这里英雄救美了?可惜人家不领情!金伟宸,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很好玩吗?哈哈……啊……” 君雅彤的嘲笑声还没完,金伟宸咬牙,手上一使劲,君雅彤立即再次惨叫出声。 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金伟宸眼眸里掠过一抹戾气,抓了君雅彤就往楼下拽。 整个楼道间响起了君雅彤痛得鬼哭狼嚎般‘嗷嗷’大叫。 “金伟宸!放开她!” 此刻梁月凤才从震惊中回神,立即抬腿追下楼。 君雅彤是她的女儿,她没有教好,是她的错,就算要管教也是该她这个做妈动手,不用劳驾这个劈腿背叛她女儿的负心汉。 其实吧,梁月凤完全看不懂,今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以为,金伟宸背叛了君雨馨,现在后悔了,想要挽回点什么,万万想不到小女君雅彤正是迫使金伟宸背叛她大女儿的狐狸精! 梁月凤一边沉声喝着,一边追上去拉住了君雅彤,怒视着金伟宸,显示了一个母亲护犊子的威严。 “呵!”金伟宸冷笑了声,看着梁月凤道,“阿姨,你知不知道君雅彤今天的无耻不要脸全是你惯出来的?今天你还护着她,明天她一定就认不得你是她妈!” 闻言,梁月凤的脸上一阵抽搐,何须等到明天?君雅彤早就没有当她是她亲妈! 虽然,知道紧金伟宸说得是实情,但是,她的家务事,也轮不到这个表面衣冠楚楚的禽兽插手。 “放开!我的女儿用不着你管教!还有,离我们雨馨远点,我们雨馨用不着你这种衣冠禽兽惺惺作态!”敛去脸上的难堪,梁月凤仍紧紧抓住君雅彤不放手,嘴里的话依然很严厉。 “哈!衣冠禽兽?”金伟宸笑了,嘴角的嘲讽逐渐扩大,“今天你骂我什么都成,但是,你一定不知道,你一直偏袒的君雅彤,究竟有多无耻不要脸,灌醉了亲姐的男朋友,爬上了未来姐夫的床,才让我成了负心汉,变成了衣冠禽兽!” “你,你胡说!”梁月凤努力维持的一个母亲的形象垮掉了,腿下一软,放开了君雅彤的手,无意识地摇着头,抓住栏杆的扶手,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君雅彤竟然这般不堪。 “阿姨,是不是真的你可以直接问她。”金伟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每次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梁月凤看向君雅彤,她逃避着她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道:“妈,给他啰嗦什么,还不快让他放开我?” 不用任何解释,梁月凤此刻心底明镜儿似的。 悲凉的泪水的,瞬间就模糊了她的眼睛。 这就是她教出来的好女儿!专门找自己亲姐的男人下手的好女儿!老天,她君家世代书香门第,出了这样一个孽女,她有什么颜面去见死去的丈夫? 金伟宸见梁月凤松开了自己的手,继续拽着君雅彤一路向下走,君雅彤杀猪般的嚎叫再次响起来。 “金伟宸,你个不得好死的王八蛋!司空家一定不会放过你!啊,我的手快断了……” 她不提司空家还好,一提司空两个字,金伟宸心中的熊熊大火,瞬间被点燃。 “好啊,不让司空家的人放过我是不是?我这就把你肚子里的孽种做掉,看你拿什么嚣张!” 铁青了脸,金伟宸像拉死猪一般,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苦苦挣扎的君雅彤往大厅外面拽。 君雅彤闻言,顺间脸色发白,刚刚的泼妇样子,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僵住了。 嘴角抖索着,直直地盯着金伟宸黑沉的脸,心底一抽,这一回是真的怕了。 她的孩子,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姑且不谈是不是司空家的宝贝曾孙,她在被医生宣判不孕的时候,她想死的心都有。 作为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岂不悲哀,她的人生怎么能完整?现在,她的人生刚刚看到希望,她就是死也要护住自己的孩子。 “金伟宸,我求你!”此刻,君雅彤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有多少人在看着,她‘噗通’一下给金伟宸跪下,“我错了,你放过我的孩子,我保证,我再也不来这里,不,我保证无论在哪里我都不会再动她了,行不?” 一边说着话,惊骇的双眼里,泪水唰唰地往下流。 “你这个女人狗改不了吃屎!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你!” “不!”君雅彤惊恐地大叫,“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说到做到!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你硬要伤害她,你马上就杀了我!” 往地上一坐,君雅彤泪流满面,死活不让金伟宸拽出门去。 她知道金伟宸这一回不是开玩笑的,出了这个门,她的孩子就真的完了! “你!”大厅里所有的人都望着他们两人,连门外的经过的人,因为好奇有好些人也驻足观望。 金伟宸脸色难看得想杀人。顾虑着自己目前的身份,他甩开君雅彤的手低吼:“如果发现再有下一次,一定饶不了你!” 众目睽睽之下,金伟宸只得转身离去。 君雅彤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良久才从地上爬起来,一摇三晃地走出了艺术中心的大楼。 君雨馨下班回到富丽小区的家里,客厅里并没有梁月凤的身影,走进餐厅,只看见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再看厨房里,也没有人影。 挨着推开了所有的房间,同样没人,最后,走出露台,她看见梁月凤呆呆地望着远方的高楼出神。 侧影瘦小而孤寂,一张瘦削的脸庞没有经常保养变得暗黄。而颧骨处,似乎还有眼泪滑过的痕迹。 大抵因为君雅彤太过伤痛绝望!君雨馨猜测。 她知道,妈妈是多么疼君雅彤,她对君雅彤抱了多大的希望,然而最终,君雅彤彻底伤了她的心,毁掉了她一半的精神支柱。 嘴角动了动,君雨馨最终还是轻轻喊了一声:“妈,屋里凉,进去吧!”梁月凤听到声音,这才发现女儿回来了。 赶紧伸手擦眼角,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雨馨回来了,吃饭吧。” 母女两人坐上餐桌,端着饭碗,各自拔拉着饭粒,彼此都不去触碰那个令人伤心的角落。 “吃菜!”梁月凤只顾拔着饭粒,眼神空洞,连一根菜也没有夹,君雨馨实在看不下去了,随手给她夹了一些菜进碗里,不咸不淡地招呼了声。 “哦……”梁月凤的思绪被拉回,眸光终于落到了君雨馨的脸庞。 曾几何,君雨馨很渴望妈妈对自己这样的关注,很希望她在看过弟弟妹妹后的余光会落在她身上,然而今天,当她的亲妈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她反而不自在了。 她早已经习惯了被忽视,承受不起被关注的眸光。 眼角余光,发现妈妈嘴角一抽,似乎要对她说什么,君雨馨赶紧起身道:“我吃好了,你休想吧,我来收洗。”逃避似的闪进了厨房。 梁月凤嘴角一勾,脸上的表情是那样凄凉。 她明白的,大女儿和她之间横着的大山这辈子也甭想跨越了。 想起那个无耻的小女儿,再回想以往她作为母亲对大女儿的种种不冷漠,心底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啃噬她的心。 她只想对君雨馨说:对不起,我不配做你妈。然而,她却是急急地逃掉,根本不想听。 好吧,自作孽不可活! 眼角升起了雾气,梁月凤放下只吃了一半的饭,起身,走进了房间。 君雨馨从厨房出来,看到桌上没有吃完的饭,再看看梁月凤的房间,无形地叹了一声,即动手收拾餐桌。 刚刚收拾好上,床,司空烈的电话按时打了进来。 君雨馨躺在床上,接起了电话。 “烈……”她娇娇诺诺地喊了一声,她发现,她更想他了,想得整个心尖都颤了。 “宝贝,有没有想我?” “废话!当然想啦!”君雨馨俏脸倏地红透了,心尖儿颤悠悠个不停。她早就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语是毒药,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被甜到了。 以往在两人滚床单的时候,司空烈会一直不停地喃喃着喊她‘宝贝’,她也会情不自禁地喊他‘老公’,‘烈’,她不会觉得怎样,那是情到浓时的一种宣泄。 但是今天不同,她和他都是清醒的,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喊她‘宝贝’,这是司空烈第一次对她清清楚楚讲情话,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那样温柔动听。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真是他的宝贝疙瘩,心里甜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宝贝?”没有听到女人的回音,司空烈有些急了。他哪里知道自己一句情话,把个君雨馨甜得已经脑子嗡得一声,懵了! “哦,我在。”听到男人急急的呼声,君雨馨抓着电话,有些窘迫地回答。 司空烈不满意女人的机械回答,遂霸道地要求:“宝贝,喊‘老公’!” 哦买嘎哒! 君雨馨浑身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怀疑今天的司空烈换了一个灵魂。完全和和平时的他对不上号。 虽然有些别扭,君雨馨还是乖乖地喊了声:“老公……” “乖……”司空烈的声音暗哑了,别说君雨馨被雷到了,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 他也不敢相信他在理智的时候,也能对女人说出这般曾经他嗤之以鼻的话语。 “君雅彤那个女人今天没干什么坏事吧?”忽地,司空烈由两人间的情话,转到了家里那个定时炸弹身上。声音不觉提高,变得有些冷冽。 呃? 君雨馨眨眨眼,思维跟上了司空烈的节奏;“没有!”转瞬她有些抱怨地撒娇,“老公,你打电话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提那个女人?” 司空烈闻言,瞬间嘴角勾起了笑意:“好,不提。你……吃醋?” “喝!笑话!我是不想提起她让人倒胃口!”君雨馨说的是真话。明明两人的气氛挺好的,瞬间听见君雅彤那三个字,她真的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嗯,也对!”司空烈瞬间有些后悔了,明明他女人心中还哽着一口气,他干嘛提君雅彤给自己找麻烦?他只是担心她!都说关心则乱,果然是真的! 君雨馨的好心情的确被司空烈破坏了。 这让她情不自禁就想起今天上午艺术中心的事情。 “不要太累,早点回来!”女人的声音没有之前的腻乎,礼貌地问候了声挂断了电话。 司空烈眼角狠抽,第一次想扇自己耳光。 转眼,司空烈已经出差一个周了。 虽然每天君雨馨都会按时和司空烈通电话,中午休息的时候,在艺术中心她会和他主动视频,但是,短短的一周,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觉得自己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她想他想到快发疯了。 而今天中午,她播司空烈的电话,主动和他视频通话,司空烈的手机居然已关机! 他究竟是太忙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她情不自禁胡思乱想。 好不容易挨过去一上午,到了下午,她再次拨打第N次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君雨馨不淡定了。 脑子里总浮现司空烈出事了的念头。 整整一下午心神不宁,眼皮跳得厉害,她控制不住地泪意上涌。 下班回家,梁月凤对上了她的红眼圈,问了她一句,她应都没应声,直接将自己锁进了房间。 而此刻,司空烈正坐在回黎阳的飞机上。 他没有告诉君雨馨他今天晚上回来,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整整坐了七八个小时的飞机,终于踏上黎阳的土地,他恨不得即刻插上一对翅膀,飞到君雨馨面前,紧紧拥住他,慰藉他这一个周来的思念。 心里有些急躁,忽地发觉浑身有些发热,他情不自禁开始扯着自己的领带。 丁川驾着车,后视镜里看见自家少爷急躁的样子,忍不住勾出一抹笑意,兄弟十几年,他从来没见过司空烈这个样子。 曾经他多么不可一世,冷漠狠绝的老板,竟然也逃不脱一个情字! 吱-- 迈巴赫划破黑夜的寂静,停在司空家的庭院,来不及等车停稳,司空烈已经窜了出去,几个大步跨进屋,对着讶异的张婶也没招呼直接往楼上窜。 “少爷……”少奶奶不在……张婶想告诉自家少爷这一句话,转身之际,却连个影子也没看见。 她,她们少爷这是猴急着见少奶奶么? 张婶惊讶地张大了嘴,打小,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毛躁的司空烈。 嘭-- 楼上传来一阵剧烈的摔门声,震响了整个司空家别墅。 张婶被震得一抖,就见自家黑少爷着一张脸,气急败坏冲下楼来,似乎马上会来把她吃掉,张婶不禁握紧了自己的双手。 顷刻间,司空家别墅被惊醒了,一时间灯火通明。 君雅彤的房间率先打开,在迈巴赫驶进庭院的时候,她就耳尖地听到司空烈回来了。 披了外套,她急匆匆地出门正好看见司空烈气势汹汹往楼下冲。 “烈……你回来了?!”君雅彤在司空烈的身后惊喜地喊道。 司空烈闻言眉头一拧,脚下没顿步,也没转身,只当身后放了个屁。但是,当他听见君雅彤的声音的第一刻,他心底的火气儿直窜上头顶。 “少,少爷!”张婶有些惊骇地迎上司空烈快杀人的脸抖索地喊道。 “君雨馨去哪里了?”他的声音好冷,冷得仿佛瞬间让屋子里的空气骤降到零下五十度。 “她,她被……” “烈,你刚回来,饿不饿?张婶还不去给少爷准备吃的?”不等张婶把话说出来,急急追下来的君雅彤快一步对着张婶吼。 “把这只疯狗给我拉开,别让我看到一眼!”司空烈狠声对着匆匆出来佣人丫头吩咐。 众人自是听自家少爷的话,一拥而上将君雅彤抓住往楼上拖。 “烈,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唔……”君雅彤还想叫嚣,阿梅和几个小丫头利索地捂住了她的嘴。 这张臭嘴,这几天她们也听烦了,如果可以,她们真想给她撕成几大块! 屋子里终于没有恶心的声音,张婶这才据实以告:“就在少爷走了的第二天,老爷和先生都过来了,先生害怕少奶奶伤害到他的宝贝孙子,让她……暂时离开……” 呃,张婶揩了把汗水,这个家里她最清楚先生和自家少爷的不对付,少爷已经怒火中烧了,她小心挑拣着措辞,不想让少爷发飙,更不想激化少爷和老爷,先生的矛盾。 “让她离开?”司空烈心里喷了一口血!还是在他走了的第二天就离开了!他心底里明镜儿似的,自家那老爹能是让他女人离开么?他女人定然是被赶出去的! 难怪这几天,他晚上要和君雨馨视频,她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而中午在艺术中心的时候,她才会和他视频。 他早该发现她的不对劲才是!这个女人!他又气又心疼,明明受了委屈,天天和他通话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只顾让他别累着,别太辛苦,而对她自己的事却只字不提! 无风不起浪!用头发丝想他也知道这事儿是谁挑起来的。 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把那个女人给我扔出去!谁敢违抗,马上给我滚!” 冷冽无情的咆哮声,犹如响在众人头顶的惊雷。手里拨着电话,司空烈转瞬消失在大厅里。 “没听见啊?拉出去!”有了自家少爷的指示,张婶吩咐起佣人来理直气壮,一张脸严肃得如同毫不徇私的包公。 众人恍然大悟,又把折腾着的君雅彤往大厅外面拽。 梁月凤听见敲门声,拉开门,被突然出现的司空烈的脸吓了一大跳。 “她呢?”司空烈直接挑眉。 “在,在你们房间!”梁月凤有些口吃地回话,侧身让司空烈进来。 司空烈跨进屋子,径直往主卧室走。 扣扣-- 敲门声有点大,君雨馨烦躁极了,她以为又是她妈给她送饭来,于是不耐烦地低吼:“妈,我说我不吃,拿走!” “君雨馨,你给我开门!”司空烈使劲捶了两下门,沉声冷喝! 嘎-- 君雨馨华丽丽地呆住了,司,司空烈的声音?她,她是不是幻听了?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们送的花花,月票和评价票。感谢妞们一路的支持!么么哒! 正文、104章 宝贝,真的好想你(真相即将) 君雨馨强压住心底狂热的激动,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门外的动静。 “君雨馨,我让你给我开门!”司空烈声音再次响起。 真的是他!门外真真切切是司空烈的声音! 君雨馨嘴角一抽,从床上跳下来,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便扑向了门板,一把拉开门,当司空烈俊朗的脸庞出现在眼前的瞬间,她鼻子一酸,喉咙里哽着竟然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一下子猛扑进司空烈的怀里。 幸好,司空烈够强壮结实,稳稳地接住了他的女人。 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拥抱,很紧很紧! 梁月凤在不远处看见在门口紧紧相拥的两人,嘴角漾着一丝欣慰,这是一个周来,唯一让她欣慰的事。 到底,这个男人并不像是只想玩玩她女儿。想到君雅彤肚子里的孩子,她刚欣慰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 她是个失败的母亲,如今,她什么也管不了,顺其自然吧! 悄悄缩回房里,轻轻掩上门,不想惊扰了甜蜜相拥的两人。 女人的头颅埋在男人的怀里很久很久,两只手紧紧抱住男人的腰不撒手,似乎怕一松开手,他就会跑掉似的。 女人黏糊的幼稚动作,司空烈瞬间心底便愉悦,她隐瞒他的火气瞬间消失了。 捧住女人的脑袋,要将她的脸抬起来,君雨馨死活不肯。司空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怎么了?太想我了,哭了?” 还别说,司空烈一提醒,君雨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真的流泪了! 小脸倏地红透,使劲在男人昂贵的衣服上毁灭着证据。 其实司空烈早感受到胸前的湿热,他的女人真的在哭,他又心疼又开心,忍不住逗她。 拥着她走进屋子,关上门,这才捧起女人的脸。 小脸酡红,刚刚哭过的眼睛微红而晶亮,纤长卷翘的睫毛还带着湿意黏在一起,圆润的鼻头被她蹭得有些红了,樱桃小嘴丰润鲜嫩。 心底一抽,几天来压抑的情感倾泻而出,凤眸暗沉,他低头,轻轻吻她弯弯的眉毛,眼睛,鼻头,脸颊,最后便是她丰润亮泽的红唇。 情,欲来得又快又猛。当他吻住她的那一刻便已经不能自拔。 女人刚刚沐浴过后的体香冲击着男人的大脑神经,他不断地啃吻着她,范围渐渐扩大。 突然被男人的温暖包围着,君雨馨的委屈与思念全都化作了对男人的热切回应。 直到双双清凉地滚倒在床上,男人虽舍不得,还尚存一丝理智,抓了被子盖住女人,在她耳边暗哑地说道:“等我。” 翻身下床,走进浴室清洗自己。 他一直都是个爱干净的男人,无论他多么渴望,多么难忍,他必定会洗干净才会碰他女人。 而君雨馨一张俏脸早就酡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在她终于搂着他的那一刻,在她终于呼吸着他阳刚的气味的那一刻,在她终于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的那一刻,她方才觉得踏实。 跳了一整天的心终于落回了自己的胸腔,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终于被对男人的渴望代替。 他起身离开她进了浴室,她的脑子里还是晕乎的,突然间消失的强健的身躯,让她莫名地失落。 她居然没有像之前一样排斥他,反而很渴望他。大抵她对他浓浓的思念完全消除了君雅彤制造在他们之间的隔阂。 她只相信他!没有什么能阻挡住他们拥有彼此! 很快,浴室的门打开,男人高大的身躯向她走过来,她听见了自己嘭嘭的心跳声,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他们婚后的小别。 激动异常! 她连手心都汗湿了。 “烈……”鼻尖嗅着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清爽,她望着男人英俊的脸庞,迷失在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柔嫩地唇瓣翕合着,娇柔地喊着男人的名字。 男人浑身一震,瞬间似乎有道电流通过自己的全身,他完全被这女人倾倒。 “宝贝……我真的好想你……”低头,他贪婪地吻住了她。 “唔……老公……我也……想你……”明明就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她还是偷空表达着自己的思绪。 男人满心满眼里全是对女人的宠溺:“宝贝……我知道的……”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 夜很深了,外面瑟瑟秋风哗哗作响,屋子的却暖意融融。 男人搂着女人满意地呢喃:“傻瓜女人……受了委屈也不给老公讲。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否则,我的傻瓜,你又将流落在哪里……” 紧了紧手臂,将女人抱至胸前,亲吻她的额际。 “你才是坏人!一整天都关机,要回来也不给我说一声,害好以为你……以为你……” 糟了,一向坚强冷漠的她似乎变得脆弱了。说着话,竟然眼圈又开始泛红,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 “乖,别哭,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而已,哪知你反倒给我一个惊吓,我们扯平……” 抬手爱怜地捏捏女人的脸蛋,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几天来一直睡不安稳的她突然间,瞌睡虫便上来了。 合了眼,男人嘴里还在嘀咕,她已经听不清了,仿佛那是一首很动听的催眠曲。 淡淡的灯光下,女人趴在男人胸前真的睡着了。 他的女人真的累坏了!不想惊醒女人,司空烈轻轻将女人从自己身上挪了下来,起身,拿了热毛巾,给女人擦拭身体。 最后收拾好自己,躺回女人身边,长臂一伸,将女人搂进怀里安置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沉沉睡去。 天已经亮了很久,躺在床上的男人女人相拥而眠。 男的俊,女的俏,好一幅温馨幸福的图画。 终于,男人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女人酡红的睡眼映入眼帘,瞬间他的心被塞得满满的。 不用看时间,他也知道不早了,一向以秒来计算,惜时如金的他,也只想抱着自己的女人就这么长久地睡下去。 贪婪地闭上眼睛,他呼吸着女人热热的气息。 其实,君雨馨也醒了,哪怕昨晚再累,这个时候她也已经睡饱了。 他们两人的想法都一样,贪婪地拥着对方,不想起来。 最后两人同时睁开眼,望进彼此的眼眸里,司空烈手掌发力,便将女人的唇轻松地吃进嘴里。 又缠绵了不知多久,两人这才洗漱,整理好走出卧房,四处看了看,妈妈似乎已经出门去了。 囧-- 昨晚,她该不会听到什么了吧? 君雨馨红着脸,走进饭厅,发现上面压了一张纸条,写着:馨,醒了一定要吃早餐,汤锅里给你们煲了营养汤。 嘎-- 营养汤! 君雨馨的脸更红了,即便她妈妈没听见什么,那心底里也明镜似的! “怎么了?”看见女人在餐桌旁红着脸发呆,司空烈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女人,下巴搁女人头顶,一眼便看见了那张字条。 嘴角一勾,他知道她女人害羞了。 “喝汤吧,宝贝,赶紧补补身子!” “都是你!”被司空烈打趣,君雨馨面子挂不住反手撞了下了男人。 “呵呵……”司空烈的笑意忍不住扩大。 且说君雅彤,昨晚司空烈一声令下,司空家的佣人丫头,果真没有谁敢违抗,直接就将她仍出了门外。 深秋时节,天寒地冻,君雅彤被拖出了司空家的大门,身上原本没穿太多的她,冻得瑟瑟发抖。 她气得眼冒金星,想要离开司空家吧,又心有不甘,只得跨进了司空家旁边的工具房。 张婶虽然也讨厌她,但想着司空老爷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万一真要有什么闪失,她可吃罪不起,最后让阿梅给她抱过去一床棉被。 早上起来,君雅彤多了两个大大的熊猫眼。 摸着酸软的腰肢,君雅彤咬牙切齿,司空烈不待见她,总有人待见她! 哼! 且说司空烈一路将君雨馨送去了艺术中心之后,便直奔司空集团大楼。 “顾西诺,我让你小子办的事情怎样了?”司空烈拨通了顾西诺的电话,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让君雅彤那个女人彻底从司空家别墅彻底消失。 “哥啊,情况有点复杂!”顾西诺语重心长地说。 “怎么了?难不成是真出了什么状况?顾西诺我告诉你,要敢胡说一句,我撕了你!”司空烈一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一只手不自觉地开始扯自己的领带。 他是坚信自己没有碰过那个女人,可是,他醉梦中那些和女人缠绵的片断,让一向睿智聪明的他真的无法判断,那究竟是太想他女人,想到做起了春梦还是那是现实版的! 顾西诺听着司空烈瞬间急促又冷冽的,带着些失控的声音,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 捂住自己的嘴,稳定了下情绪,平时都是司空烈玩儿得他团团转,这回他也要赚个够本。 遂佯装低沉而难过地说:“哥啊,你做没做过……难道真没有感觉?” 司空烈一听,这话悬了! 心底喷了一口血。 抓着电话的手情不自禁掐紧,提高声音咬牙切齿咆哮:“要给我弄错了,我让你断子绝孙!” 这小子够狠啊! 顾西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用看他也能猜测出此刻司空烈的脸有多黑,心里有多急,想着他恨不得掀了屋子抓狂的样子,他不禁‘噗’出了声。能让司空烈抓狂,真是千万难得一遇! “哈哈……哥啊,你到底是急了?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幸亏你有兄弟我,否则啊,你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看咱嫂子还怎么理你!” “顾西诺!”司空烈再次咆哮声,听见顾西诺忍俊不禁的声音,他知道被这家伙捉弄了。 这小子捉弄他还真会挑时间!抹了一把额际,他竟然吓出来一头冷汗。话说,司空烈被吓出一头汗,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说出去,也得笑死个人! 那头顾西诺不再捉弄他,正经地说道:“你等着吧,太复杂,也太精彩了!话说,什么时候通知人看戏啊?” “既然都没有问题就越快越好!”司空烈办事情,从来都是速战速决。抽了纸巾擦了擦脑门,腹黑地想着,等着这事儿过去,顾西诺,哼哼!有他受的。 “行,就等你一句话!保证你满意!”顾西诺信誓旦旦地保证。 挂断电话,司空烈压在心底的大石头似乎终于被挪开,呼,他终于能自在地喘气了。 兴奋!激动!有些不能自控。 虽然他也不清楚顾西诺所说的精彩有多精彩,但是他对这个过程一点也不感兴趣,重点是他只对司空家两老头子的精彩反应感兴趣。 趁他不在赶走他的女人! 哼! 这一回让就让他们去稀罕那个宝贝‘曾孙’! 看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司空烈拧眉,此刻他的心思全都不工作上面。眼睛瞟向丁川,丁川激灵灵一颤,一看眼神,就明白他家老板,打他主意了,背心一阵发麻。心底哀嚎一声:完了! 果然,司空烈指着桌上的文件,对着丁川吩咐:“你,今天上午把这些搞定,下午我放你假,让你看戏!” 丁川满头黑线,苦着一张脸道:“老大,你会要了我的命!” 司空烈在他肩头一拍道:“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把它看完。乖!”摸摸丁川的头,潇洒翘班而去,俨然没有发现丁川见鬼的表情。 他们老板这是把他的脑袋当狗头摸了?还温柔地对他说了一声“乖!”唔……丁川浑身瞬间爬满鸡皮疙瘩。 老大是不是鬼上身了?! 好心情地自驾着车一路狂飙到艺术中心,司空烈把君雨馨抓进办公室,狠狠地腻歪了一番,这才好心情地等着她下班。 中午,两人相拥着从餐厅出来,抬眸便看见靠在车引擎盖上,脸色有些僵硬地看着他们的魏漠。 “去车里等着我。”司空烈吻吻女人的发顶,把君雨馨推进了车里。他不会给对手一丁点觊觎他女人的机会。 吃了那么大的亏,这颗花心萝卜,还没对他女人死心么? 司空烈敛去对着女人时的柔情,黑眸里闪着森森的寒意,走向魏漠。 “怎么,还没学乖么?”司空烈冷然地嗤笑。 魏漠也嗤笑了一声道:“你以为你有多聪明?聪明到配几十个亿?聪明到老是被女人算计?” “你!”被魏漠抢白,司空烈一口气堵在了喉头,却也找不到话反驳。 “哼!”魏漠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我连看你一眼都闲多余!” “你想死么?谁是你心爱的女人?”司空烈狭长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阴戾狠绝。 “呵……”魏漠轻笑,“你最好能拴住她一辈子,要真有一丝一毫对不起她,休怪我不客气!哼!” 正当司空烈欲发作之际,魏漠转身,从车座椅上抓出一个塑料袋,抛向司空烈,拉开车门,瞬间只看到豪车冒起的尾气。 司空烈一眼便瞄见,里面是几张碟片。 虎眸一凝,这小子这是什么意思? 喝!甭管他给他送了什么好东西,敢觊觎他的女人,他照样不会感激! 下午时分,司空烈掐算着时间,便带着君雨馨一同回了司空家别墅。 跨进门,一眼便看见老爷子的坐骑。果不出他所料,有人已经替他通知了远在京都的他亲爹和爷爷。 一群人站在大厅门前,看样子是刚到不久。 君雅彤眼圈又黑又红,瞧这样子是在司空家老爷子面前,狠狠地哭诉了一番。 见司空烈进来,她不露痕迹地将脚步往司空桀旁边挪了挪。眸光再对上君雨馨那张白嫩的小脸,立即射出一抹阴毒的光芒。 君雨馨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顺着抬眸过去,即对上了君雅彤嚣张的冷意,她掀了掀唇,不屑地调转眸光。 “哟!不用我通知,人都到齐了?”司空烈看了眼他爷爷和亲爹,嘲讽地说。 “你真是白活了三十岁,虎毒还不食子!有你这么对自己亲骨肉的么?”司空傲还没吭声,司空桀抢着咆哮。 这天寒地冻的,把他孙子晾在门外,幸亏没出什么事儿。 “亲骨肉?你的?”司空烈嘴角的嘲讽的笑意扩大,心底里却是升起了熊熊怒火。 “你,你个缺心眼儿的坏东西!”司空桀气得差点吐血。 司空傲瞪眼怒吼:“你小子太过分了!他到底是你亲爹!” “哼!”司空烈轻轻哼了一声,懒得和他们废话,看了看门外,顾西诺那小子还没到,不觉,拧起了眉头。 “今天,我们来……” “停,什么也不要说,正好有一场大戏让你们看!一个也不能缺席!”司空傲话还说完,司空烈即冷冽地打断了他的话,不时地看向大门的方向。 司空傲抽动着嘴角,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纵然吹胡子瞪眼睛,到底也是无可奈何。 虽负手而立,也跟着看向大门的方向,他今天到要看看,这小子这么嚣张,究竟是有什么好戏给他们看。 一会儿工夫,顾西诺的车驶进了司空家别墅。 顾西诺跳下车,紧跟着身后走下一个女人。 众人讶异,只有君雅彤的脸色,瞬间发白。 “哟,都等我呢?”顾西诺嬉笑着说,向司空家两个长辈问候了一声,遂指着身后的女人介绍,“这是我表妹张晶晶。” “走吧,都上去看戏吧。”司空烈招呼了一声,一行人向二楼大厅而去。 君雅彤心里像揣了千万只蚂蚁,咬得她心痒难耐,不时地看向张晶晶,虽不知她来这里干嘛,但总觉得她不是来干好事的。 趁着上楼的当口,君雅彤狠狠瞪向张晶晶,可惜张晶晶根本就不在意,看向她的眼神,还带着一丝笑意。 瞬间,君雅彤的心砰砰地跳过不停,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一行人在二楼大厅坐定,司空烈开始播放魏漠扔给他的碟片,之前他只是想检查下魏漠那个混蛋有没有故意恶整他,只瞄了一眼,艾玛,让他都有些面红耳赤。 这一回,他就等着看两个老头子的精彩表情。 司空家的家庭影院,无论是声音还是图像,都是最顶尖级的设备。一众人紧紧盯着大屏幕,屏息凝视。 黑屏了一会儿,一阵暧昧的声音传来,接着镜头对准的是一张床,两个果身男女正在死死纠缠。 镜头有点远,只看到男人强壮的背部以及女人模糊的脸,他们动作有些张狂,音响里男女喘息的暧昧声格外清晰。 “你这死小子,你这是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司空傲嚯地一下起身,涨红了一张老脸。 想他一把年纪了,他孙子竟然让他看这个!说出去羞死个人! 司空桀连带着其他人听着那一阵比一阵高,一声比一声急的声音,面红耳赤着,不敢拿眼去看画面。 正文、105章 真相,谁是孩子他爹? 司空桀连带着其他人听着那一阵比一阵高,一声比一声急的声音,面红耳赤着,不敢拿眼去看画面。 君雨馨,倪梅,张晶晶还有君雅彤,几个女人,匆匆瞥了一眼,听这声音,叫得那么嗨,满面通红,要么扭头,要么垂首,要么绞着自己的衣服上的禁带,掩饰着各自的尴尬。 见自家爷爷羞红了一张老脸,司空烈脸不红气不喘,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 随着司空烈的话音刚落,屏幕上的镜头忽然拉近,给已经进入痴迷状态的女人来了个特写。 艾玛! 众人心里一跳。 这,这,这张脸咋那么熟悉? 司空傲和司空桀凝了一张老脸,父子两人对望一眼,眸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君雅彤和君雨馨。 可不,屏幕里动情的女人正是和这对双胞胎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本来君雨馨的确是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光听声音,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藏了,几道锐利的冷光,扫向她,她反射性地抬眸看,眼角的余光忽地瞄到了屏幕中的脸,心里咯噔一跳,吓得差点窒息过去。 睁大了眼睛,盯着屏幕,呆愣了两秒钟,这才反应过来,那画面里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她亲爱的妹妹,君雅彤! 君雅彤用手绞着自己衣服上的带子,伪装着纯情淑女,耳边听着声音,再感受到如冰刀一般的眸光,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讶异地抬眸,所有人的眸光都齐刷刷地看着她,她瞟了一眼屏幕,艾玛,这画面,这人,这场景……某个影像在脑子里一闪而逝。 “啊……”她惊叫了一声,脸色迅速转白,心底重重一抖,这,这,她,她,什么时候被人偷拍了? 几道凌厉的眸光,像刀子,寸寸割着她的肉。额际,开始有冷汗冒出,瞬间她明白了,司空烈说的请大家看戏,原来就是看她的真人秀! 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将她毁灭! 情急中,君雅彤忽然抬眸,伸手一指君雨馨道:“君雨馨,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表面装的清纯优雅,没想到你骨子里居然这么放荡,身为你的亲妹,我都感到耻辱!” 嘎-- 这戏剧性的变化,让众人眨巴了下眼睛,再眨了下眼睛,这究竟怎么回事? 刚刚盯着君雅彤的眸子又刷的一下子回到了君雨馨的身上。 “君雅彤,你,你,血口喷人!”君雨馨没有想到君雅彤会这么无耻地污蔑她,竟然有些口吃起来,一张脸瞬间急得涨红了。 只有司空烈,张晶晶,丁川和顾西诺一副波浪不惊的样子,而司空傲,司空桀,倪梅则有些糊涂了。 这两张脸,太过相似,他们真的不太好分辨,虽然两人的眸光有着截然不同,但屏幕里的女人,始终迷醉地闭着眼睛,无法察看。 司空烈见君雨馨急了,给她投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再睨向君雅彤冷冷地说道:“君雅彤,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自己主动坦白,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否则,你知道的!” 君雅彤闻言,身体大力一震,抬眸看向司空烈,对上他阴戾的冷光,她慌忙避开,打死她也不会承认。 表面装得镇定自若道:“我,我坦白什么?我有什么好坦白?事实就是这画面上的荡妇就是你想要宠上天的女人!”她绝不是被恐吓大的,司空烈再牛逼,他也不是神仙,能掐会算! “是么?那我们就接着看,看到你满意为止!”薄唇翕合着,司空烈咬牙切齿。 死到临头,还想拉他女人垫背,他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放完了一个,司空烈接着播放第二个碟片,第三个碟片,其中的女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而男主角每次换人,而所在地点也跟着变换。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荡妇,又或者说是个不知廉耻的妓女!动作浪荡的简直不堪入目,声音放荡得不堪入耳! 看戏的人镇定了许多,而君雅彤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死死地掐着,恨不得立即冲下楼去,看样子已经死撑不住了。 司空傲和司空桀父子两人,一个表情,一脸黑沉,怒目圆睁,心底已经猜到司空烈的用意。 心底里又气又怒。气得是如果画面里的女人是君雅彤,那么他们的孙子还能是他们的么?说不定就是个野种!不,就算是他们司空家的,他们司空家也不允许这样浪荡的一个女人生下他们司空家的血脉! 怒的是,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欺骗到司空家的头上,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 依然在死撑的君雅彤,忽地对上了张晶晶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她的心里抽搐了下,张晶晶定然是要将在帝宫那一回,她给司空烈下药的事情说出来。 不,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她仅仅只是让她帮他得到司空烈,现在,就算她张晶晶揭发她,那也迟了,她已经得到了司空烈,肚子里已经有了司空烈的孩子! 但,她越看张晶晶的眼神,就越觉得心里发虚,似乎,一切并不简单,难道,这女人又背着她干了什么坏事? 她腿软,心里抽抽得厉害,嚯地起身,再也坐不住了。 “我,我肚子不舒服,我去休息一下!”君雅彤嗫嚅着嘴唇,找着借口,刚刚得瑟的样子早不见了。 “走什么?早着呢!”张晶晶笑意盈盈地一把按住了君雅彤的肩,把她按坐在沙发上。 “张晶晶,你到底想干什么?”君雅彤怒目瞪向眼前的女人。 张晶晶笑意更深了一分答道:“不干什么,只是想让知道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而已!” “你,你什么意思?”君雅彤忽地觉得眼前在冒金星,尖锐地嘶喊,“你别想污蔑我,我,我的孩子就是司空烈的!” “哈!一会儿就见分晓,你急什么?”张晶晶再次把站起身的君雅彤按了下去。 顾西诺冷冷地嗤笑道:“你的孩子是司空烈的?我们家烈会碰你这种贱女人么?别污了我兄弟的名声!”顾西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影像资料。 君雅彤浑身一软,心脏突突地跳得厉害。瞄着顾西诺手里的口袋,一颗心沉进了海底。 又是一个豪华的商务会所。 这一回只有影像,没有声音。画面里出现了司空烈,一杯接一杯往嘴巴里倒着酒,丁川在一旁似乎在劝慰。 第二个画面,司空烈醉倒了,丁川将他安置在床上,离开了。 没有多久,门被推开,张晶晶扶着浑身绵软的君雅彤进来,君雅彤似乎已经醉得不行了,张晶晶剥去了她身上的衣服。 再脱掉司空烈的衣服和裤子,将两人送着堆,摆出了一个暧昧的姿势,便离开了。 咔-- 播放到这里,顾西诺开始解释。 “你们刚刚看到的就是皇庭会所放生的事情。烈那天晚上醉得不醒人事,而君雅彤也是被晶晶扶进去的,两个人的衣服是她脱掉的,暧昧的姿势也是她摆出来的,其实,两人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发生!晶晶,还不快从实告诉大家!” 看向自己的亲表妹,顾西诺一向帅气英俊的脸变得严肃黑沉。 张晶晶羞愧地点点头。 “那几天,烈心情不好一直去皇庭喝酒,君雅彤便盯上了她,她后悔将她姐姐推入了烈的怀抱,于是她想要将烈夺回来,于是就趁烈昏睡想霸王硬上弓。而我,我对烈也存了私心,所以也很关注他,当发现了君雅彤的举动,我便在她酒里参了药,她药性发作,无法控制,于是我便……在会所里给她找了个男人。后来的事情你们刚刚已经看到了。” 抬眸,瞥了一眼一脸黑沉的司空烈,张晶晶怯怯地说:“对不起,烈少,我,我……”无地自容地,她已经无法往下说。 被人算计,司空烈心里无疑是震怒的,再怎么震怒,他的心思还是敏捷而睿智的。 他忽地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张晶晶对他有私心,为什么不是她自己直接爬上他的床,而要将君雅彤弄到她的床上? 疑惑刚浮上心头,司空烈即问出了口:“你那个举动的目的?” 张晶晶一脸惭愧又羞窘,她嗫嚅着道:“我,我其实就是没胆子上你的床,只是想将这个作为把柄,想,想让你和君雨馨之间产生隔阂,再趁虚而入……” “还好你没那个胆子,否则,我代替烈灭了你!”顾西诺震怒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表妹就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她喜欢烈,他知道,在帝宫的那一次,还是他帮忙约的司空烈。 哪里知道她竟然暗中算计自己的兄弟,这让他如何给自己兄弟一个交代? 惭愧啊! 而君雅彤早在张晶晶那句“随便给她找了个男人”时,整个人便如遭了电击。 换句话说,她肚子里,果真就是个野种,连亲爹是谁也不清楚。 不,不是这样,她明明就是和司空烈那个的,这个女人胡说,张晶晶就是看她有了司空烈的孩子,嫉妒了,故意编个故事吓唬她。 忽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站起身便一把掐住张晶晶的脖子嘶吼:“烂女人,你胡说八道!你看到我有了烈的孩子,你嫉妒了,你发疯了,故意编故事想糊弄谁啊?告诉你,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一双眼睛,像死鱼眼一样,向外凸,猩红而吓人,一张脸早已经扭曲了,龟裂了,变成了菜色,格外恐怖吓人。 丫手上的力气劲儿劲儿的,瞬间就掐得张晶晶鼓着眼睛‘咳咳’地难以呼吸。 “放,放手……”张晶晶死命扣着君雅彤的手。 “你个女人简直疯了!”顾西诺上前,一把拽开君雅彤的手,一推,君雅彤‘噗’地一声倒进沙发里。 “张晶晶,你个烂女人,我要掐死你!我的孩子真是烈的!是烈的!”君雅彤被顾西诺摔得眼前一阵晕乎,还在作垂死的挣扎。 当她信心满满,以为自己会大获全胜的时候,哪里知道,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恐怖! 她没有沾到司空烈一指头,最终的最终,她脑子里的影像种种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张晶晶,这个恶毒的女人!她的一切都是被她所毁!第一次,在帝宫,她临阵倒戈,害她被人轮,害她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第二次,她再害她,让她没有沾到司空烈一根汗毛,然而却又让她拥有了做母亲的资格!但是,她不要!她只要司空烈的孩子! 张晶晶顺了一口气,指着君雅彤道:“君雅彤,其实你心底里明镜儿似的,何必还要自欺欺人?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谁都知道你只是一个荡,妇,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司空家的孩子!” 突然,君雅彤笑了,像疯子一般,又哭又笑,笑得浑身发抖,抽搐。泪水顺着脸颊流了出来,顺出下巴吧嗒吧嗒往地上掉。 大抵世界上最悲哀的女人,非君雅彤莫属!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都在忙着算计别人的她,没想到自己反被算计了。 而最傻的女人也是她!第一次被张晶晶算计了,第二次依然被她算计!一直想着让君雨馨痛苦,要睡了君雨馨的女人,结果的结果,自己被谁睡了也不知道! 锥心刺骨的痛!挫骨扬灰的痛!顷刻间蔓延了她的全身。 司空傲冷哼了一声,看一眼君雅彤都嫌脏,对着张婶道:“让这个女人立即马上滚出去!” 司空桀一张老脸抽动着,阴鸷的眸子里全是风暴!他的孙子飞了!这个不要脸的荡,妇,真是让他丢尽了一张老脸。 司空烈冷冷地盯着两个男人的反应,嘴角挂了一抹大大的嘲笑。 “怎么?不是稀罕宝贝孙子么?不要了?你们也舍得让这个女人滚了?”司空烈看着他一脸铁青的亲爹和脸色难看到极点的爷爷,不咸不淡,说起了风凉话。 “你,你小子找抽!”司空傲愤愤地吼了一句。这个目无尊长的混小子,他们今天会犯错,那还不得怪他自己! 枉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留给了这些个女人可趁之机,才闹出了这种种笑话,传出都丢死人。 “哼!”司空烈迎着他爷爷不怕死地冷哼了一声,“谁敢再动我的女人一根指头,休怪我六亲不认!”对着司空傲说着话,眸光瞟向了他亲爹。 “你!混蛋!”司空桀怒吼,“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了你老子?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连现在的位置也不要了?” 吼!司空桀一口血喷在心底,儿子不认他,是他最挫败的事情,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混小子竟然敢威胁他!这女人有什么好?在他看来都是祸害,有一个那么淫,荡的妹妹,这做姐姐的八成也是个小妖精! 当然,这只是司空桀想想而已,如果真说出去,估计,这辈子他也别想抱孙子了! 司空烈睨向他的父亲,像在看一只老怪物,嘴角一勾,一抹嘲笑太过明显:“我告诉你,我宁愿要这个女人,也不要你这个沽名钓誉的爹!”伸手一把家君雨馨箍进自己的怀里,继续说道:“你们在意的不就是个总裁的位置么?谁要谁拿去!怎么?怕我垮台,你没有金钱挥霍?” “你,你!”司空桀气急,颤抖着手指向自己儿子,良久才骂出一句,“你个不孝子,离开了你老子还不至于饿死!” “反了天了!”司空傲在矮几上一拍,怒道,“还嫌不够丢人?”吹胡子瞪眼睛环视一圈,抬腿径直往楼下走。 司空桀拧着一张老脸,抬腿跟着他老爹走,倪梅赶紧起身,跟在司空桀的后面。 这边几个人刚走,沙发上,君雅彤笑一阵哭一阵,完成就是一个疯子,正当司空烈想让丁川将君雅彤弄去疯人院关起来的时候,君雅彤突然起身,一个健步冲向张晶晶,张晶晶眼疾手快,一个闪身,君雅彤扑空。 “啊……”一声惨叫,就见君雅彤如同一个布娃娃般直直扑向楼梯口,然后骨碌碌向下翻滚。 ------题外话------ 感冒了,吃了药,眼睛老闭上,再三坚持只能到这里了! 正文、106章 两男相斗却是为哪般 “啊……”一声惨叫,就见君雅彤如同一个布娃娃般直直扑向楼梯口,然后骨碌碌向下翻滚。 这一切来得太快,众人皆是一愣,接着纷纷奔到楼梯口,只见君雅彤已经沿着旋转楼梯一路滚到底。 然后一动不动。 张晶晶吓得脸色发白,惊悚地捂住自己的嘴唇,君雅彤这是死掉了么?是她杀了她么?不,她没有,她只是闪得快,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干她的事! 腿下一软,张晶晶抓着扶手滑坐在地上。 无论君雨馨与君雅彤之间,有多大的仇恨与恩怨,在这一刻,君雨馨的心里还是一阵抽搐钝痛。 她不假思索地冲在最前面,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在她停下的瞬间,君雅彤身下的血已经流至她的脚边。 “司空烈……”君雨馨声音颤抖着呼喊着司空烈,眼里掩不住惊骇的光芒,捂住嘴,触目惊心的红,让她有种快要眩晕过去的感觉。 “丁川快叫救护车!”司空烈冷静地吩咐着,并一把将颤抖着的君雨馨拥住,安慰她道,“没事!也许她的小孩保不住了!” 顾西诺看了眼地上的君雅彤,再看看红了眼睛的君雨馨,心底忍不住感叹:都有着同样的脸,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为什么这姐妹两,一个像天使,一个却如魔鬼呢! 张晶晶抓着扶手走下楼来,不敢拿眼去看君雅彤身边的血迹,她吓得不轻,嗫嚅着唇,有些颤抖地抓住顾西诺的手,小小声地问道:“表哥,君雅彤不会死吧……不是我,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顾西诺勾唇,暗叹一声,拍拍张晶晶的手,道:“不会有事,不用担心。”安慰了两句,遂有些威严地说,“看你还敢不敢做坏事!” 张晶晶小身板一抖,摇着头,眼里闪着惊骇的光芒:“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表哥,你相信我!” 君雨馨双腿发软,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靠司空烈支撑。上次李娅流产的时候,她也亲眼目睹,她每次睡梦中,都会被李娅身上鲜红的血迹吓醒,那种惊悚的场面太过刻骨铭心,想忘记也难,今天再次目睹君雅彤的滚至她的脚边,惊悚地对司空烈吼了一句后,眼睛里便只有鲜红的血迹,脑子里也全都是鲜红的血,她已经失去了思考。 救护车很快来了,司空烈安排丁川开车去接梁月凤直接到医院,一行人便紧跟着上了救护车。 或许有人会说,像君雅彤这样恶毒的女人,死有余辜,她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让她死了得了,何必救她! 但,她毕竟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她虽然恶毒,但在场的人却没有谁有她恶毒。即便是司空烈,传言中他狠绝冷厉,但在这一刻,他没有一点犹豫便首先想到救人。 在他而言,想让一个人死,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但,他的习惯是,对自己仇视的人,他不会让他轻易死掉,那样仇者多痛快!他得让他活着,慢慢折腾,让他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如果君雅彤惜命,如果她从此能够收手,从此远离司空烈和君雨馨,绝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或许,司空烈忙着宠女人,顾不上她,她下半辈子也应该能活得安宁。 但,谁能知道本性恶毒的君雅彤会不会经次番打击,从此就转性了呢? 像上次李娅住院一样,有了司空家的权势,君雅彤很快便进入了手术室。其实内心真正煎熬痛苦的人要数梁月凤。 如果当初,她不向君雅彤妥协,逼君雨馨替嫁给司空烈,那么今天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她的一双女儿,皆因为同一个男人受到了伤害! 君雅彤有这样的下场,除了怪她自己作恶太多,再来就是她做母亲深深的自责。 梁月凤的脸色不好看,或许是近段时间她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眼窝深陷,眼角的鱼尾纹愈加明显。 君雨馨走到她面前,轻轻喊了一声:“妈……”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她是恨君雅彤的,在她对她做那些恶毒的事情的时候,她恨得咬牙切齿,今天,看见君雅彤这样,她并不开心,心里反而堵得慌。 梁月凤看向君雨馨,再看向一直跟随她身边的司空烈,嘴角勾出了一丝苦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个事情不怪你,全是她自找的!是我没有把她教好,我,我没脸去见你爸爸……” 不觉间,她的声音哽咽了,捂住嘴,抖动着双肩,在君雨馨的眼里,此刻的梁月凤竟然是那样可怜瘦小。 “妈……这事,爸爸也不会怪你……”抚了梁月凤的肩,君雨馨只能安慰。 抹了一把眼角,梁月凤看向司空烈道:“请你看在雨馨的面上,饶了她吧。” 她一直来知道司空烈是个狠角色,连她都惧怕他,君雅彤这样不要命地在老虎嘴里拔牙,早就惹恼了他。 虽然,她知道想求司空烈饶了她几乎是妄想,但,作为一个母亲,再不堪,君雅彤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只希望她往后好好地活着。 司空烈看了眼君雨馨,再看向梁月凤道:“那你就看好她!或许离开黎阳,她今后会生活得更好!” 这意思是放过君雅彤了! 梁月凤心里掠过一阵惊喜,无论他让君雅彤去哪里,她都必须同意。或许,因为有了雨馨,这个男人也不不像传说中那样狠绝无情了。 “好!”梁月凤点头保证,“我还有一个请求。”看了眼两人紧紧交握的手,梁月凤再次出声,“请你不要辜负雨馨。” 司空烈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君雨馨看向梁月凤,心里异常复杂,她妈妈这是眼里终于有她了么?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一个周过去了。 君雨馨和司空烈又住回了司空家别墅。 这一周,君雨馨休息得异常不好,只要睡着,她要么看见浑身鲜血的李娅,要么就是君雅彤。 她每次都会在惊叫声中醒来,满头大汗,睁开眼睛,便看见一脸焦急的司空烈。 这样下去君雨馨肯定得出问题。司空烈不淡定了。心里琢磨着抽空,带她出去走走。 下午,司空烈接到顾西诺的邀约,想着哥们好久也不曾喝一杯了,估摸着,或许让君雨馨出去多见见人,与别人说说话,能把她心里的记忆冲淡也说不定,下班时间,便直接到艺术中心,将君雨馨接去会所。 君雨馨听说是要去和司空烈的朋友聚会,便拧紧了眉头,其实她不太喜欢喧闹的地方,人多的场合,她也不喜欢。 最主要的是,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尴尬,熟悉的人,都尊敬地称呼她‘嫂子’,不熟悉的人,就知道她是司空烈的女人。 这两者之间的看似相同,在君雨馨看来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其实,她从前也不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别人爱怎么看,怎么说,她都不关心,但是,自从跟在司空烈身边,她就变得在乎起来了。 “没事,都是我们认识的人。”司空烈安慰着明显情绪低落的女人。君雨馨只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她的想法。 之前,她离开司空家别墅的那次,嚷嚷着让司空烈拿离婚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个结果。她几次三番话到口边,还是咽了下去。 现在,她已经做回了她自己,她不可能再以君雅彤的身份给他要离婚证,她怕他以为,她想要跟他结婚,想一辈子套牢他! 但,事实上,她的心底其实是单纯地渴望和他结婚的,并不是像别人想的那样,绑牢一张长期饭票。 只是,司空烈的身份,让她明白,他是不会轻易和某个女人结婚的,就算他答应,他的家族也不允许,他肩上所背负的重任也不允许。 算了吧,能好好待在他身边就好了,她不能太贪心。 没多久迈巴赫驶进了‘豪庭’商务会所。 司空烈拥着君雨馨,丁川跟着身后,三人进去的时候,顾西诺已经到了,在看到顾西诺旁边的张晶晶时,司空烈明显黑了脸。 那天君雅彤出事,没有追究她,并不代表他司空烈就忘记了。敢算计他,而且动机恶劣,居然想用那个离间他和君雨馨,想想他就生气。 “晶晶!”顾西诺给张晶晶眼神示意。 “哦。”张晶晶点点头,起身,端了杯白酒,对着司空烈道,“请司空总裁看在表哥和你是好兄弟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以后万万不敢对你存有任何邪念。” 仰头,张晶晶一杯白酒,瞬间倒进了肚子里。辛辣的酒味刺激得她皱起了眉头,但是,她毫不在乎地,抹了一把嘴角,将空酒杯示人。 挑挑眉,司空烈没有吭声,仔细算来,其实张晶晶每次算计的对象都不是他,而是君雅彤,她仅仅是对他怀有倾慕之心而已。 换一个角度看,其实,他应该要感谢她才对! 第一次在帝宫,要不是张晶晶算计君雅彤,那么爬上他的床的女人肯定是君雅彤,那么今天,君雨馨这个女人便和他没有任何瓜葛,他应该感谢她无意中将君雨馨带到了她身边;第二次在皇庭会所,要不是张晶晶的算计,君雅彤说不定就真的得逞了,说不定肚子里果真就是他司空烈的种了! 想想都后怕。 司空烈也倒了杯白酒,一仰而尽,对着张晶晶晃了晃空掉 的酒杯,“扯平了,两不相欠。希望你说到做到。” 顾西诺和丁川能明白司空烈的那句扯平了的意思,而张晶晶也瞬间便明白了,只有君雨馨有些稀里糊涂。 她还在傻傻地想,司空烈似乎越来越人情味了。 “烈,自从你有了嫂子,咱兄弟两好久没有好好嗨一次了,今天嫂子也在,咱就玩个痛苦!”顾西诺给大家新开了红酒,开心地说着。 “可以!”司空烈也有感而发,貌似,他们确实太久没有出来玩过了。 菜肴上来了,司空烈体贴地给君雨馨夹了她喜欢吃的菜,三个男人,你来我往,碰着杯子,天南海北地谈论。不觉间,三个男人的脸颊有些微微红了。丁川虽然是司空烈的助理,但私底下,其实和司空烈和顾西诺便是哥们儿。 君雨馨低头吃着菜,偶然和主动搭话的张晶晶谈论两句,再浅饮一口红酒,感觉自然比窝在家里舒服多了。 气氛逐渐热络起来,忽地,门被推开,顾西诺面向着门,看见来人,他露齿一笑,向他挥着手招呼:“快点,就等你了!” 众人闻声,齐齐转头,就见季林伟迎着众人的眸光走了过来。 他俊脸的脸庞漾着笑意,有些歉意地说:“抱歉,有事耽搁,来迟了!” “没事!你小子回国了这么久也不露个面,太不拿我们当兄弟了!烈,你说是吧?” 顾西诺重重地捶了季林伟一拳,嬉笑着看向司空烈。 嘎-- 场面有些尴尬,只见司空烈根本就没有看顾西诺一眼,也不接话茬,黑着脸,举杯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 君雨馨一眼便看出来人正是上次在路上,把她吓倒了,非让他上医院检查的那个男人。 听顾西诺的口气,原来,他们几个也是好兄弟的关系,可是,上次,为什么这两个男人一见面就比拳头? 当时,她问司空烈,这个男人是谁,他恶声恶气地回答,‘不认识’。还嘱咐她离他远点! 刚刚,他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浑身瞬间散发出寒意,她便感觉到了,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 而且不是什么小事! “呃--”见司空烈不接腔,顾西诺挠挠头,只得对着来人道,“坐吧,我给你介绍介绍,坐在烈身边的人是他的女人,其他人你都认识,就不用介绍了。” 季林伟落座,大方地看向君雨馨道:“你好,我们上次见过面的,我是季林伟,是……他们的兄弟。” 眸光落在司空烈的黑脸上,季林伟到嘴巴的‘烈’字立即变成了‘他们’。 君雨馨喝了些酒,脸颊有些泛红,她轻轻地点头:“你好,我是君雨馨,上次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哪里,那是我应该做的。”季林伟客气地说。 君雨馨还想说点什么,桌子底下,司空烈抓住她的手一扯,她讶异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只得闭上了嘴巴。 顾西诺一眼便看见司空烈桌子下的小动作,深怕季林伟再多和君雨馨说几句,司空烈发飙,赶紧打圆场。 “你小子来迟了,先罚三杯!” “就是,罚酒!老规矩!”丁川跟着附和,并拿出了兄弟们以前罚酒的老规矩--超大杯。 “好,我认罚!”季林伟,毫不推迟,接过丁川递过去的大酒杯自己倒满,喝掉,连续三杯。 君雨馨惊讶得张大了嘴,这是‘倒酒’还是牛饮?也太疯狂了吧? 虽说上流社会的注重生活品质,一般喝得都是伤害不大的高档红酒,但它毕竟还是酒,这个喝法,也确实让人惊叹。这几个男人得有多海量? 季林伟在罚酒的同时,司空烈也连着喝了两杯红酒。 君雨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貌似,在座的人中,只有她不知道司空烈和季林伟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深仇大恨。 见司空烈喝得猛了些,君雨馨伸手扯了扯他道:“喝慢点。” 司空烈拧眉,语气有点冲:“没事。”仰头,半杯红酒又下肚了。 好吧,自从季林伟到来,这位爷就情绪不好,喝吧,喝死得了!君雨馨赌气地也喝着自己的红酒,懒得去管身边这个男人。 季林伟自罚完毕,开始和丁川,顾西诺一边吃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刚刚气氛还很好,自从季林伟来了,桌子上沉默了许多,一个个不时地自己喝一小口,再不约而同地看向司空烈。 显然,因为司空烈大爷一个人的关系,气氛完全变样了。 而季林伟也是个有骨气的人,知道司空烈不待见,他也懒得去招惹他,拿着杯子,碰碰丁川,碰碰顾西诺就是不去碰司空烈的杯子。 忽然,司空烈嚯地起身,居高临下,黑着脸,对着季林伟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跟我来!” 遂转身,率先走出了包间。 季林伟撇撇嘴,不置可否地挑眉,起身,也跟在司空烈的身后走了出去。 看这架势,这两个是又要来一场拳头较量么? 君雨馨拧眉,有些担心地起身,想要跟着出去,顾西诺叫住了她道:“嫂子,别去,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任何人都无法插手。” “哦……”君雨馨呆了呆,“可以告诉我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这个……”顾西诺挠挠头,拿眼去看丁川,“貌似……还是烈亲自告诉你比较好。” 呵! 还是不可以对她说的秘密么? 突然间,君雨馨就小心眼了,她觉得司空烈的这些兄弟,其实就没拿她当回事,说白了,她的身份没有资格知道。 司空烈和季林伟一前一后,走出了包间,径直来到了稀少有人的男洗手间前。 停步,司空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抬头间,一个拳头直接挥上季林伟的下巴。 季林伟抹了把嘴角,看了眼手心里的血迹,眸底寒光一闪,毫不客气地一个拳头回敬过去,噗--砸中了司空烈的左脸。 司空烈再一个铁拳挥过来,击中季林伟的腹部,季林伟闷哼一声,看向司空烈,嘴角漾起了一抹冷笑。 他不甘示弱,高大的身躯猛地扑过去,铁拳所落之处,直接砸 在司空烈的胸膛上,司空烈没有吭声,但明显有些龇牙咧嘴。 两个人你来我往,没有一个拳头手软。 开始,两个人还打着哑巴拳。 终于,在季林伟呸出一口血水后,怒道:“司空烈,我季林伟对天发誓,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 噗-- 司空烈右眼角上挨了季林伟的拳头,瞬间红肿起来。 司空烈擦了把眼角,咬牙切齿:“你这个季小人,你让我颜面扫地,让我差点被家族里的白眼瞪死,被口水淹死!对,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背叛了自己的兄弟!” 噗-- 司空烈也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季林伟的眼角上,季林伟的眼角立即青紫了起来。 “我有苦衷,我可以解释!”季林伟红着眼睛,冲司空烈吼道。 “谁要听你的屁话?背叛就是背叛,解释就是借口!饶是你长了千万张嘴也洗脱不了你背叛兄弟的事实!”司空烈卡着季林伟的脖子,冷冽地发狠。 “你他妈不听算了,我还不屑给你解释!”季林伟狠劲儿一推,司空烈的背部噗的一下撞在了僵硬的墙上。 脑子有些晕乎,大概今晚酒喝得有点猛了,他的眼前竟然冒起了星星。 甩甩头,那些星星竟然没有散去。 “烈!”君雨馨惊呼了一声。 正文、107章 雨夜被困 “烈!”君雨馨惊呼了一声,扑过来扶住了司空烈,“烈,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抬眸就看见司空烈红肿的眼睛,带着血丝的嘴角,君雨馨心底一抽,瞬间觉得自己都痛了,抬手抚上男人的嘴角,轻声问道:“疼么?” “没事!”司空烈一手搭在君雨馨的肩上,扯出一抹笑容安慰他的女人。 “季先生,你下手真狠!”君雨馨心里心疼司空烈,对着季林伟脸色有些难看。 “我……”季林伟想申辩,司空烈不等他把话说出口,便打断,“我们走!”揽着君雨馨向前走。 “哈!”季林伟自我解嘲地笑了,“我下手狠?”这女人眼睛长在哪里的?没有看见他比司空烈受伤更严重么?司空烈才是个狠心的白眼儿狼!把他往死里揍,根本就没有顾念昔日的兄弟情分。 看着司空烈高大的身躯压在女人弱小的身体上,两人相拥前行,时不时传来女人心疼得不行,关怀备至的话语,季林伟眼神复杂,心里百味杂陈! “烈,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只是迫不得已帮忙演了一场戏而已!”不管司空烈听不听得进去,季林伟冲着前面的背影吼了一句。 司空烈没有因为季林伟的话,停下脚步,脸色也没什么变化,但君雨馨还是感觉到了他紧绷了一下身体,瞬间便正常无疑,而眼里适才在包间里的阴戾,似乎随着这一架,早已经消失。 这就是男人之间解决恩怨的方式! 或许司空烈并没有真正舍弃季林伟这个兄弟,君雨馨想。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什么恩怨,但是,估计刚才的拳头已经挥去了他心底的愤怒,找回了曾经的兄弟。 几个人回到包间,丁川,顾西诺一眼便看见两人挂了彩,但是都聪明地谁没有提什么。 “来,兄弟们干杯!”顾西诺举杯煽动着气氛。 众人举杯,司空烈虽面无表情,但最终还是举起了杯子与众人相碰。 “你吃好没?”司空烈小声地询问着身边的君雨馨,君雨馨点点头,司空烈便拉了她与众人辞行。 丁川也要跟着离开,司空烈摆摆手,道,“我会另外安排司机来接,兄弟们难得聚在一起,你们玩。” 说罢,拉着君雨馨离开了离间。 季林伟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再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咽了下去。和司空烈一起的兄弟,一个个既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长相,也有着显赫逼人的家世背景。 像顾西诺,家族里主营电子产业,同时也横跨了其他产业;而季伟林的家族,世代都是珠宝大亨;而丁川,身份看似是司空烈的一个特别助理,而实际上在司空集团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司空烈表面对他似乎很凶,但是只要不是工作,私下里兄弟间处得不错。 他的家族也有自己的事业,但是他不喜欢,家族里有的是兄弟姐妹忙活,他乐得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季林伟,也有一张让女人看一眼便惊叫的祸水脸,只是,他看上去没有司空烈那样冷酷,最特别的是一双狭长的眼眸里随时盛满忧郁,很像传说中的忧郁王子。 “怎么?被烈揍了心里不爽了?”顾西诺瞟了一眼季林伟眼里的阴霾,浅浅喝了一口。 但凡长了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司空烈毫不手软狠狠地揍了季林伟一顿,他的伤处明显红肿淤青,现在看上去却是不太雅观。 “嗤。”季林伟勾出一抹苦笑,“我哪有资格不爽?只要他爽了就行了。”重重地叹了一声,眸子的阴霾更重了一些。 “不是因为我拿着司空家的薪水护着烈,说实话,你确实该挨揍!换了谁都得揍你!而你,在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居然就这么杳无音信整整五年,谁能咽下那样的恶气?” 丁川也站出来说公道话了。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商量,原谅?但是,做了对不起兄弟事情,不请求原谅,反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任谁都会火大。 何况是司空烈,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 “你们现在怎么样?”顾西诺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我们?”季林伟笑了,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酸楚,“不怎么样,还就那样。” “啊……不可能吧?”顾西诺尾音拉得老长,真的不敢相信,遂对着季林伟比了一个手势,“兄弟,我发现你很弱,真是丢我们兄弟的脸!” “其实,我也觉得我挺弱的。”季林伟自我嘲笑了一声。 丁川摇摇头叹道:“你说你这干得什么事儿?兄弟得罪了,你就应该有个圆满的结局,才不枉你背叛兄弟一场!到头来,你还在原地踏步?唉……真的弱……” 仰头,季林伟,再次喝掉杯中的酒。 喃喃道:“如果我说,我没有背叛兄弟,我只是无奈地帮忙演了一场戏,你们信吗?” 顾西诺和丁川对望一眼,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他们还是信了,季林伟没必要向他们撒谎。 “还不仔细招来!”顾西诺对着季林伟捶了一拳头。 …… 君雨馨和司空烈回到司空烈家,君雨馨便忙着给司空烈消炎,看着司空烈眼角的红肿,君雨馨心疼得眼圈泛红。 “没事,你男人我就那么没用吗?这点小伤死不了!”司空烈说。他的本意是想安慰君雨馨,却意外地看见,君雨馨因他的话掉下了两颗水珠。 “宝贝!”司空烈不淡定了,她的女人心疼他,他很开心,但是,看见她掉泪,他就觉得那好比是流他的血,一把将女人拥在怀里,亲吻着眼泪,“我真的没事,别哭,你哭我会更痛。” “就你爱逞强!明明刚刚我就看见你差点倒下了!”君雨馨撅着嘴责怪,其实她好讨厌,这样动不动就掉泪的自己,可是她能怎么办,对着司空烈, 她已经完全卸下了自己的骄傲,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会因为自己所在乎的男人,影响着自己的情绪。 “我真的没事!相信我,明天准没事了。”司空烈捧着女人的脸颊,轻轻吻着,哄着。 其实吧,司空烈也的确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但是他毕竟也不是钢铁铸就。 前段时间君雅彤的孩子事件,确实让他焦虑,加之为了国外的那个工程项目,他差点累垮,回到家,君雨馨又被君雅彤赶走了,心中郁结着气愤,身心俱疲;君雅彤事件了结了,本来可以好好休息下,君雨馨又整整沉浸在噩梦中一周之久,每天晚上,当心着女人他便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这不,季林伟出来这么刺激,再加上沾了酒精的关系,他便有些晕乎。 但并不是真如同君雨馨所想的那样,无法支撑,差点倒下。 只是,他怎么能开口给女人说这些,这不是更给她添堵么? 君雨馨泪眼朦胧,望进了男人的眸底深处,他不像在撒谎,心里便安定了不少。 夜晚,女人乖顺得像只小猫,窝在男人的怀里,暖暖的,他的怀抱总是让她迷恋。 “烈……你和那个季林伟……”君雨馨并不是想打听男人的*,她只是想让他说出心底的不快而已,有时候心里的垃圾堆积多了,人也会垮掉的。 她只是想体贴地当他的垃圾筒。 “没事,乖,我们休息了……”司空烈在女人耳边咕哝着,合上了眼。忽地他睁开了眼睛,抬起女人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以后我会告诉你。” 他的女人思绪太过复杂,他不会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 翌日,两人又睡到了上午十点,才起床,司空烈养足了精气神,整个人充满了力量,把君雨馨送去了艺术中心,他这才去上班。 君雨馨看见司空烈果真没事儿,这才放下心来。 中午,君雨馨接到梁月凤的电话,便急匆匆地往医院赶。 透过病房的窗口,君雨馨发现梁月凤在悄悄抹泪。 这是出什么事了么? 君雨馨推开房间的门,梁月凤抬头,轻轻地说了一句:“馨儿,你来了。”不觉眼眶便红了。 “妈,怎么了?”君雨馨轻轻问,眼睛看向病床上君雅彤,却也发现了异常。 只见君雅彤面部表情有些呆滞,时不时又‘嘻嘻’傻笑两声,眼睛望着前面,没有焦距,手里抱着一卷卫生纸,不停地往嘴里塞,不断地吞咽。 “怎么会这样?”君雨馨讶异。 这几天她虽然没有来病房,但是她还是有打电话问问情况。 “这两天就这样了。”梁月凤有些哽咽地说,“本来马上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我想着等她好了,就让她离开黎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是……谁知道会这样……” 抽了纸巾,梁月凤忍不住擦眼角。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她可能是因为心理的负担过重,引发了产后精神错乱……”倾身,梁月凤抽掉了君雅彤手中的纸巾。 “给我!我的宝宝!”君雅彤想扑过来抢梁月凤手里的卷筒纸,险些扑下床来,君雨馨赶紧伸手,把她扶住。 “啊,我的宝贝!妈妈爱你,你是司空家的宝贝曾孙,以后妈妈有你作靠山,君雨馨那个坏女人就再也抢不走你爸爸。” 有些粗鲁地推开君雨馨的手,君雅彤忽地抓起身边的一个枕头,紧紧抱在怀里,哄拍着,晃动着。 看来,这君雅彤失去了孩子,受到的刺激真不小。 “雨馨……你说,该怎么办?”梁月凤抓住君雨馨的手,这个时候,她已经心乱如麻了。 君雨恒上大学,没空顾这事儿,而她经受这一系列的刺激,已经拿不出主意了,唯一能依靠的还是只有君雨馨。 “让她去精神疗养院吧……”君雨馨轻轻叹了声,不习惯她妈妈这么热络地抓住她的手,努力忍耐着,才没有甩开。 梁月凤虽为君雅彤的事焦急,对君雨馨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很快她便发现了君雨馨紧紧盯着她抓住她的那只手,赶紧有些尴尬地放开。 “可是……我担心她……”作为一个母亲,哪怕女儿不是之处多到无可原谅,她还是担心君雅彤在疗养院受苦。 君雨馨特能理解她的想法。 “我会让司空烈帮忙找一家好的疗养院,所有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君雨馨看向君雅彤半疯癫的状态,心底叹了声,或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会比较清醒更幸福。 君雅彤哄拍着手里枕头,嘴巴里喃喃自语,不时拿眼角瞅瞅周围。 忽地,她一手指着梁月凤道:“坏人!坏人!不要抢走我宝宝!”再转向君雨馨,“你们都是坏人,你也想抢走我的宝贝是不是?你们抢不走的,你们会遭报应,司空家的人不会放过你们,哈哈……” 神经质的吼着,君雅彤又笑了,紧紧地护着怀里的枕头,不时拿脸紧紧贴着,宝贝得不行。 “联系好了我会通知你。”君雨馨轻轻对梁月凤交代了声,拉开门走出了病房。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君雨馨一路低着头向前走。 忽地前方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怎么,数地上的蚂蚁呢?”听见调侃的声音,君雨馨抬起头来,便见魏漠靠着车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是你!”貌似,这个男人专程在这里等她,他似乎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这么想着君雨馨心底不爽了,“你很闲?不去管你的大公司,跟踪我干嘛?” “哟,语气有点冲!”魏漠完全没有受到君雨馨的影响,还是一脸淡笑,“看你这样子是出什么事么?” “要你管!”君雨馨扭头,她不想搭理魏漠,想要错身绕过去。 魏漠站直了身体,两手插进了裤兜,挡住了她的去路:“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么?没有功劳我总有苦劳吧?至少我助司空烈一臂之力赶走了欺负你的女人,你是不是得好好感谢我?” 他果真插手了么?只是她根本没听司空烈提起。不过,以司空烈对魏漠的敌意,想来也不会告诉她的。 “感谢你?你想怎样?”心里烦着呢,只求这男人别一缠着她。 “至少,请我喝一杯!”女人一脸的不耐烦,魏漠看在眼里,继续若无其事,死皮赖脸,但,心底的某处却是苦涩极了。 他的心里也很烦,看见她,他舒服多了。 心底知道,他不招人待见,但是,他就是想和她待在一起。 远远地,魏漠瞄见有一抹影子向着这边过来,他面色一凝,抬手,一把将君雨馨推进车里,在那抹影子到来之前,他脚下油门一踩,宾利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喂……你疯了!”被魏漠一把推进车里,君雨馨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轿车似乎长了翅膀似的一路向前狂飙。 “魏漠!停车,你听见没有?”君雨馨黑了脸,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身体左右摇摆。 魏漠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忽地,从后视镜里发现了一抹车影,他面色一沉,脚下用力,车速更快了一倍。 “魏漠……”君雨馨看着急速往后退的街边景物,眼睛有些花了,宾利所过之处,惊起了一片片惊叫声。 前面一个大转弯,魏漠敏捷地转换着方向盘,丝毫没有减速。嘀--一辆大货呼啸而来,“啊……”君雨馨惊呼了声,一张小脸惨白无血,瞬间不能呼吸。 她不想死!脑子里滑过司空烈俊朗的脸庞,她舍不得他! 魏漠也被突然冒出来的大货吓了一跳,心底一抽,手脚麻利地配合着一转,一踩,宾利车身一个颠簸,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意料中的剧烈碰撞并没有发生,也不知是魏漠技术好,还是大货司机反应快,就差那么十几公分,两车居然险险错开了。 “呼--”魏漠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额际竟然有冷汗冒出。再看看吓得脸色发白的女人,突然有种负罪感。 如果,刚刚就那么撞上去了……不敢继续往下想。 他想停车放下君雨馨,瞥了眼后视镜,后面的车居然还在不停地追赶,止不住叹气,现在停车,君雨馨必要会受到迁怒,他不会让她陷入困境。 “对不起……坚持一会儿就好。”魏漠歉意地说着,车速加快了些许。 终于从大货掠过的惊悚中回神,君雨馨也发现了魏漠的不对劲,见他一脸紧绷,不住地往后视镜里看,这才发现后面紧跟着的车辆。 后面那穷追不舍的车,这是在追赶他们么? 君雨馨回头看向魏漠道:“你究竟招惹了什么人?连你也怕么?” “不是怕,只是想躲开而已。”他魏漠怕谁?只是,他有些后悔今天真的不该来见君雨馨。 现在她在他车上,快了女人害怕,慢了,后面的人又甩不掉,可要怎么办才好? 也不知究竟开了多远,宾利早就离市区很远了,沿着弯弯曲曲的盘山乡村公路而上,路面越来越不平整,车身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前面的路况越来越不好,天色越来越暗,要命的是,天空居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开始还很小,渐渐地越来大,越来越大…… 后面的白色玛莎拉蒂,见雨来了放弃了追赶,赶紧掉头往回开。 雨势越来越大,魏漠密切地看着前方的路况,却没有发现玛莎拉蒂什么时候离开了。而精神高度紧张的君雨馨,也紧紧盯着路面,没有注意到。 当他发现的时候,他们又往乡里行了很远。 很快,路面开始形成了积水,沿着窄小的路面往下坡流。 看看前面,再看看后面,魏漠忍不住低咒出声,他恨不得将自己掐死。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要退回去,雨势太大,何况,刚刚一路开过来的路面越来越窄,想要掉头,根本就不可能,往前面开吧,雨势太大,也很困难。 “魏漠,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君雨馨心里蹦蹦地跳着,看着车前的雨刮器不停地摆动着,只是短暂的一秒钟把雨水刷开,紧接着更多的雨水又冲下来。 “不会!我们一定能回去!别怕!”魏漠咬牙,双目赤红。他一定能安全地将君雨馨送回家。 “我们……通知司空烈吧,他一定会想到办法……” 说着话,君雨馨开始在包里找着手机。 魏漠心里一堵,瞬间黑了脸,她就那么不信任他,她满心满眼里都只有司空烈那个男人! “不准通知他!”魏漠语气强硬地说。让他向司空烈求助,往后他还有颜面见人? 君雨馨手下一滞,不过却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倔强地摸出电话,滑开屏幕,哈!居然没有信号! “这回你满意了!”君雨馨将电话仍回包里。 “雨停了我就带你回家!”魏漠咬牙,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君雨馨的身上。 车里两人静默了。 忽地,君雨馨感觉到车身动了,心里一跳,有些惊骇地问道:“魏漠,车在动!” 正文、每周五通知(必看) 亲爱的们,今天正式通知一下,每个周周五的内容将放在周六中午发布,因为周五是我最忙的时候,实在没有时间码字,其余发布时间不变,今天通知了以后,以后周五将不再通知,请妞们谅解!么么! 正文、108章 连人带车坠落 忽地,君雨馨感觉到车身轻微动了下,心里一跳,有些惊骇地问道:“魏漠,车在动!” 魏漠也发现了车在动,他镇定地说:“没事,别瞎想!”一边安慰着君雨馨,一边试图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可惜只能看见车窗上的雨帘,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艾玛,难不成遭遇了泥石流不成?这种山区地方,发生泥石流是常有的事! 魏漠心底一抽,表面不动声色,望向君雨馨,眸光温柔又平静:“你乖乖在车里坐着,我下车去看看!” “魏漠……不要去……”君雨馨有些惊恐地喊出声,深秋季节遇上大暴雨真是罕见,坐在车里开着暖气都感觉到有点冷。魏漠这一出去,还不淋个落汤鸡啊? 在君雨馨担心地喊出声之际,魏漠已经迅速地闪身跳下车,迅速关上车门。 天色已经黑下来,到处只看到一片雨雾,借着微弱的手机电筒,伸手不断抹着眼前的雨水,魏漠迅速察看了下地形,此处并非低谷,没有泥石流的迹象。 赶紧回身看车身周围,艾玛,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他的车刚好就停在了开了一个较大裂缝的路边。 想来这裂缝也不是才裂开的,经雨水这么浸泡看样子,很快就要垮塌了。似乎他刚跳下车甩上车门的震动,加剧了裂口撕开的动作。 魏漠心里一跳,想要把车挪开,显然是来不及了。 “雨馨!”魏漠惊恐地喊了一声,回身想要把君雨馨从车里拽出来,可惜就在他的手摸上车把手的瞬间,他感觉到地面一动,公路生生从中间撕裂,瞬间,连带着宾利车一起向下面垮塌。到处是水雾,根本看不见,下面是不是悬崖峭壁。 “君雨馨!”魏漠撕心裂肺,狂吼一声,眼睁睁看着宾利脱离自己的视线,开始向下翻滚。瞬间心里一痛,堂堂七尺男儿,泪水奔涌而出,和着雨水一起滑落。 “啊……”魏漠疯了一般嘶吼着,脑子已经无法思考,根本管不了下面到底是不是万丈深渊,紧跟着就往下跳。 他说过,他要把她安全带回家! 他拒绝了她向司空烈求救,该死的!他这是亲手毁掉自己唯一心爱的女人哪! 雨雾中,倾身跳下的魏漠后悔了!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要保护好她,不让她遭受到一丝伤害,就算他得不到她,只要她愿意待在司空烈的身边,他愿意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她幸福! 可惜……迟了!他应该早点通知司空烈,早在他们被人拼命追赶的时候就通知司空烈,说不定,他心爱的女人,现在在司空烈的怀里依然安好无恙,那样的话,即使他会心痛,也好过他亲手把她推上死路! 该死的狂妄自大害死了他的女人! 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悔意,泪水和着雨水滑进嘴里,是那样苦涩,钻心的痛,让他张大嘴巴喘气。 再说君雨馨,在魏漠跳下车,甩上车门的瞬间,她便感觉车身再一次沉了下。 “魏漠!”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抓住了扶手。可惜,魏漠在雨雾里,根本就听不见她的惊叫声。 心,情不自禁地狂跳着,僵了一张小脸,每一根神经末梢都绷紧了,她预感很不好,她有种再也见不到司空烈的感觉。 “司空烈……”她喃喃地呼着司空烈的名字,也咬紧牙关,迫使自己镇定。 可就在她心跳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瞬间,车身再一动,这次并没有停下来,紧接着就开始翻滚。 “司空烈……”她绝望地喊出一声,眼泪奔涌而出,即刻便觉得天地在旋转,车身翻转的碰撞,她感觉到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魏漠哇啦狂吼着跳下,当他碰撞在岩石上的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唯一的知觉是,自己的心破了个大洞,血流不止,跟着几个翻滚,最后,他终于坠落地面,身后紧跟着滑下来的泥石,瞬间砸在他的腰际和腿上。 身体再麻木,那痛感还是锥心地传送到大脑,他忍不住龇牙。 抹一把满脸的稀泥,手机早就在翻滚中遗落。雨势似乎小了些,他凝目,向下搜寻着车的影子,凭着敏锐的视力,他瞬间便发现了车的影子,周围矗立着黑影,显然是树。 他刚刚在下滑翻滚的途中也有被树枝挂到的感觉。 是这里的树救了他的女人! 心底一阵狂喜,他像一个疯子般突然笑了,伸手抹了一把脸,挥掉的不知是雨水,泪水还是疼痛的汗水。 双手撑地,他想向车身靠近,蓦地发现他的右腿似乎被石头压住动不了,使劲一屈腿,“嘶……”他忍不住抽气出声,额际洒下冷汗,咬牙坐起身子,用力掀开腿上的石头,便连滚带爬地靠近了车身。 “雨馨……”魏漠嘶喊着,摸索着车门,试着往外面拉,惊奇地发现车门竟然没有因为撞击卡死,他一拉便拉开了。 本来,魏漠的豪车是自己选了上好的材质打造,再加上这里坡度不是很陡,下面是一大片树林,车身只是在下滑中翻了一个滚,便被树挡住了。 “雨馨……雨馨……”魏漠惊喜交加,探进车里去摸索君雨馨。车里死一般沉寂,魏漠连着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女人的回应,豆大的泪珠再次砸了出来。 “别吓我,馨,你不能有事……”在一阵慌乱的摸索着,魏漠摸到了君雨馨的头发,紧接着,她的脸,她的身体。 在车身的翻滚中,虽然有安全带系着,她仍然被摔下座椅,蜷缩在座椅下,安全带被拉扯得有些变形,但还在她身上缠着。 黑暗中,魏漠摸索着解开了君雨馨身上的安全带,再摸着她的腿,试图看她的腿有没有被卡住。 所幸,车并没有遭受太剧烈的撞击变形,君雨馨只是被摔下了座椅,昏迷了。 “雨馨,我带你出去。”魏漠拍着君雨馨的脸,试图让她清醒过来,瞬间手上触到黏糊糊的东西,心里一惊,她受伤了! “雨馨……”魏漠使劲掐着君雨馨的人中,急急地呼喊着。良久,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声音。 “好痛……烈……” “雨馨,你没有死,太好了!”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打在君雨馨的脸上,魏漠狂喜地将女人紧紧搂抱在怀里。染满稀泥的嘴狂喜地在女人的脸上亲吻。 外面的雨更小了些,虽然,这车里能挡住雨水,可是,黑暗中,魏漠不能判断君雨馨的伤有多严重,刚刚垮塌过的地方还会不会跟着滑坡下来,他也无法判断。 “雨馨,你腿有没有受伤,你还能不能走?” “咳咳……”被魏漠搂得有点紧,君雨馨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呛咳着,有气无力地喊着,“司……空……烈……” 魏漠心里一刺,松开了君雨馨,眼眶一热,小声安慰着:“只要你好好的……司空烈……他在等着你……” 君雨馨努力凝聚自己的意志,睁开了眼眸,耳边听着男人的声音,鼻翼间呼吸到并不是她所熟悉的男人的味道,瞬间,之前的记忆回笼。 她坐在车里,和着车一起,翻滚坠崖了! 她没有死! “魏……漠……”她弱弱地喊了一声,过度的惊吓,让她的声音里还泛着颤抖。 “是我!雨馨,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对不起,我马上带你离开,你要不要紧?” 女人分辨出自己的声音,魏漠悲喜交加,摸索着,将君雨馨往车外面挪。 腿上的疼痛,使他剑眉一拧,咬牙,挪动着腿,将君雨馨抱出了车里。 “好……冷!”当冰凉的雨水打在君雨馨的脸上,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对不起,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你想司空烈吗?”心里懊悔又钝痛着,魏漠想都没想,便用司空烈的名字,刺激着君雨馨。 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可以计较?他还有什么资格计较? 听到男人的名字,君雨馨嘴角勾出了一抹淡笑:“司空……烈?我想他,真的……好想……”一串串热泪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乖……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他在家等你……”魏漠哽咽着哄着君雨馨,“你的腿有没有受伤,还能不能走?” “腿……腿不痛……”君雨馨经魏漠的提醒,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痛处,除了头部疼得有些厉害,其他地方并无大碍。 “那就好!”魏漠把君雨馨放下地,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抱着女人爬上去,只可惜,他的腿怕是不能承受。 搀扶着女人,尽量用自己高大的身躯给女人挡着雨水,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稀泥,缓缓向路面上行进。 雨水湿透了浑身,两人虽大汗淋漓,但山风吹来,还是让人禁不住瑟瑟发抖。 但谁也没有吭声,跌跌撞撞地,两人持续往上面爬。 魏漠尽量用自己的身躯挡着风吹过来的方向,一路手脚并用攀爬着,君雨馨时不时跌倒两下,魏漠又赶紧把她抓起来。 从小到大,她就没走过山路,甭说是这黑夜里,连路都没有,只能摸索着攀爬着前行。 心里虽然有些责怪魏漠,但再多责怪与埋怨也无济于事,她相信今天这种状况,也并非魏漠所愿,好歹,她现在总算活着! 想到司空烈因联系不到她,此刻肯定是抓狂地满世界到处搜寻她,她的热泪和着汗水不停地往下滑。 魏漠虽然扶着她,但她还是感觉到魏漠前行得有些艰难,心底一抽,她转向魏漠道:“魏漠,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可能是被刮破了皮,一点都不痛,倒是你,你的头可能很严重,是不是很痛?”魏漠又担心地摸向君雨馨的头部,他尽量让她躲在他的腋下,避免着雨水,直接冲刷上她的伤口。 是这样么? 君雨馨想也不用想,便知道魏漠定然是在骗她,他虽然像个没事人似的尽量把她往上面推着,尽量给她挡着风,遮着雨,她还是感觉到他的艰难。 他定然是受伤了!而且很重! 当她和车一起坠落翻滚的时候,他在外面,很难想象,魏漠眼睁睁地看着人车坠落,心里是怎样的惊骇,在这大雨滂沱的黑暗中,他又是怎样摸索下来,找到她! 在女人的面前,很多男人都是骄傲不可一世!司空烈如此,魏漠也如此。 这个男人,让她怎么责怪他! “没事,我也不痛了!你不用担心!我们快走!”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君雨馨还是扯出了一抹笑意,安慰魏漠。 “好!”魏漠百感交集,他果然没有爱错人,他的女人明明就很痛,对他给她带来的灾难没有一丝埋怨,反而还贴心地安慰他,一时间,一颗豆粒般的水珠砸出眼眶,明明君雨馨就看不见,他还是赶紧扭开了望着她的眼,“慢点,别摔坏了!” 他发誓,有生之年,他再也不会让他心爱的女人陷入这样的险境!只要这次能好好走出去,她喜欢待在司空烈的身边,他便遂了她的心意,绝不会再打扰她! 豁然之间,他发现,在商场上学到的那一套,只要喜欢就占为己有,若自己得不到,宁肯毁之! 完全他妈的就是扯淡! 对着商品,对着订单,对着地皮倒是可以,但是,对着这个女人,他真心的做不到那样狠戾。 只要想到她好好活着,活得很开心,能天天有张笑脸,他便激动不已。 雨停了,黑暗中搀扶着的身影越来越接近路面,而此刻的黎阳,真的是快要翻天。 昨夜还在和自己的女人恩爱缠绵,而今晚却杳无音信,司空烈抓狂得不知喷了多少口血。 司空家别墅里,凡是能被他捞着的东西,全都成了碎片躺在地上。 司空家的一众丫头佣人,面色凝重,站成两排,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一个个红着双眼,盯着自己的脚尖,他们家少爷今天真是太过可怕,瞬间似乎化身成了撒旦,仿佛一个眼神,一个抽气回气,他们瞬间便会被蒸发掉。 司空烈在发现无法搜寻到女人的下落的时候,动用了司空家各方势力,黑白不论,马不停蹄,终于得知君雨馨是被魏漠带走的时候,而且出了市区,他彻底气晕了。 大雨如同和他作对一般掩盖了黎阳,他驾着车疯狂往出市区的路上冲,如果是在市区里,他定然有能力得知,他们的路线,可惜出了市区便不在他控制的范围内,眼前太多的岔道,让他无法选择,他随便捡了条道,一个劲儿往前冲,雨势太大,他无法前行,最后只得调转车头。 四处搜寻的人还没有回来,看着新闻里播报着今晚暴雨将持续两个小时以上,提示市区以东的山区地方,要注意预防泥石流,山洪暴发,司空烈的心一阵阵紧缩。 他的女人就是被那个混蛋往东带出城。 大手一挥,墙角的一盆珍稀景观树被他挥到,那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瞬间成了碎片。 众人大力一震,就见司空烈黑着脸,再次往门外冲。 “少爷!”张婶惊呼了一声,红了眼眶,这么大的暴雨少爷这是要去哪里?他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这把老骨头可要怎样给司空家交代? “少爷!”众丫头也跟着紧追到门口,就见车身一晃,瞬间便消失在雨雾里。 …… “雨馨我们终于上来了!”魏漠惊喜地喊了一声。 “嗯,我们终于上来了!真……好……”君雨馨下意识地说着,她发现自己的眼皮有些重,脑子里晕晕的,越来越严重,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但仍不时地晃着脑袋,努力凝聚自己的意志。 “雨馨!?你怎么了?”魏漠发觉身边女人的不对劲,她一个劲儿往地上滑,他手臂一横,一把抱住了她。 “我……我头晕……”君雨馨喃喃地说了一声,身子一软,便失去了知觉。 正文、109章 我不是让你给她泡澡么? “我……我头晕……”君雨馨喃喃地说了一声,身子一软,便失去了知觉。 “雨馨!”魏漠惊呼着,摇晃着怀里的女人,她浑身冰凉,抬头触摸上她的脸颊,竟然有些发烫。 魏漠心里一惊,咬牙一把抱起女人,瞬间右腿钻心的疼,让他拧起了眉头,一双大手仍死死搂着女人没有松开半分。 前后看看,回城里的路一片漆黑,根本辨不清在哪个方向,往山里的方向,雨停了,依稀能看见村落点点灯光。 前后估计了下路程,去山里的村庄应该最近。 心下做好决定,魏漠毫不犹豫抱着君雨馨就往村落里飞奔。 说是飞奔,对此刻腿受伤的他来说,完全就是飞奔了。 每走一步,右腿就钻心地痛一次,黑夜里,看不见顺着他的右腿一路滴下的血迹。 魏漠挥汗如雨,终于在翻过一个山坳后,他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村落。纵然是在黑夜里,他仍能判断,这个村落还算平坦,人家户的点点灯光稀稀落落,还没有歇下。 喘了口粗气,看了眼怀里的女人,虽然君雨馨听不见,他还是忍不住对她说:“雨馨,坚持一下,马上就不冷了!” 咧开嘴,魏漠露出一抹欣慰的淡笑,赶紧往最近的一户人家走去。 山里的大暴雨夹杂着树枝被风吹得发出呜呜的声音,怪吓人的,沈文青坐在火炉边烤着火一直没有睡意,雨停了,她又坐了好一会儿,刚想着准备歇灯休息,就听见了敲门声。 这大半夜的,刚刚下过暴雨谁会来访? 心里虽然疑惑着,她还是起身走过去拉开门。昏黄的灯光下,魏漠闯进门里,他浑身稀泥,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着实吓人,只能看见两只眼睛在转。 “啊……”沈文青吓得惊呼出声,好在,她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心里骇了那么一跳,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阿姨,求你行行好,我们在山下遇到了滑坡,我朋友受伤了……”魏漠眨眨眼,额际的汗水和着泥滚进了眼里,他的眼圈早已经红了。身体一晃,他差点滑跪在地。 沈文青见状,没有丝毫怕魏漠脏了她的衣服和手,赶紧扶了魏漠一把,往他怀里看去,果然看见了女人蜷缩的他怀里的身影,额际,泥土里隐隐混着女人的血迹。 “大半夜的,怎么搞成这样!”虽然是陌生人,沈文青还是沉下了一张脸,责怪着魏漠。 “衣服都湿透了,快把她的外面的衣服脱掉!把她抱到火炉边椅子上!”沈文青吩咐着魏漠,手脚麻利地揭开锅盖,往里面倒着水。 这大山里哪里城里条件好,洗个澡也得在大锅里烧水。 不过,农村的柴火好,全是干了的树枝,树棒,一会儿功夫,灶膛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沈文青生好火,魏漠也将君雨馨染满稀泥的衣服脱下,将她安置的火炉边烘烤着。 “雨馨,你醒醒!”看着女人紧紧闭住的双眼,一张小脸铁青,双唇乌紫一片,魏漠紧张得心尖儿忍不住颤抖,忍不住提高声音喊着,轻轻拍打女人的脸。 “她已经昏迷了!你再喊她也听不见。”沈文青拧了眉,这男人一点也没有常识。倏地看见魏漠浑身的稀泥又要沾在君雨馨身上,她赶紧喝道,“赶紧把你自己收拾收拾!” 魏漠回神,看了下自己的全身,没有哪块地儿能看见衣服的颜色,赶脱掉自己的外衣,就着外衣,擦了一把脸,这才露出他的人样。 水热了,沈文青麻利地将水舀进一个大桶里,吩咐魏漠:“帮我把这水提进卫生间,得赶紧让她泡个热水澡。” 魏漠起身,高大的身躯的直比沈文青高出了许多。 平时一大桶水对他来说,他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但,此刻,当他弯腰提起那桶水,麻木了的腿又钻心痛了一下,他忍不住趔趄了一下。还是咬牙往卫生间里提水。 沈文青回过头来,就看见魏漠打了个趔趄,这么一个大男人,连抱个女人也不成问题,提桶水还能提不动? 心里暗忖着,眸光忽地看见魏漠走过的一路上的血迹,她惊叫着追上去:“你是真傻还是愚蠢哪?脚受伤了也不说!” 不由分说地接过了魏漠手里的水桶,虽然有些沉,但她还不至于提不动。走进浴室,将水悉数倒进一个大的木质浴缸里,不,其实也就是一个类似于浴缸的大木桶。 这山里洗澡不比城里,没有暖气,也没有舒适的浴缸可以泡澡,这个大木桶,还是她请村里一个木匠帮她做的,以往只是想着累了回家便泡一泡,冬天洗澡的时候也不至于太冷,今天还真是派上用场了,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样给那昏迷的丫头泡澡。 回头,沈文青见魏漠又在君雨馨身边守着,而自己脚上的血似乎还在流着,她眉头一拧,真是个痴心的傻男人! “小伙子,赶紧处理一下你脚上的伤口。一会儿你女人没事,你倒是血流干了。” 屋子里的地上,这个男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流一路血迹,看着就触目惊心,真的不敢想象,他这一路抱着女人上山来,不知到底流了多少血。 看这男人,到像是个聪明睿智的人,定然不是个普通角色,他蹙着眉,紧张的神情,眼里只有椅子上的女人,而忘记了自己,沈文青就忍不住感慨,世间的痴情女子见过不少,痴情的男子倒是稀罕难得! 如果,天下的男人,都如这个小伙子一般,天下就没有那么多绝望心碎的女人! 魏漠很感激地瞥了眼心目中热心的大婶,说了句:“只要她没事,我便没事!” 沈文青竟然有些感动地喃喃道:“你们一定很相爱!” 他们很相爱么?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魏漠没有吭声,嘴边漾了一抹苦笑。 “你赶紧把她抱过去泡澡,我得去把村里的医生请过来!”说着话,沈文青抓了手电筒,就出门了。 魏漠将君雨馨放进水桶里,大手伸到她的领口处,倏地顿住了。他这是在干什么? 雨馨知道了定然会生气的! 缩回手,他拿了毛巾给君雨馨擦拭着脸,末了,只得无奈地守在水桶边,等着沈文青回来,大手不时地伸进去感受着水温,等水温有所降低,他又往里加热水。 所幸沈文青没去多久,便将村里的一姓王的男性医生带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套男式的衣服。 “你这小伙子,我不是让你给她泡澡,你怎么连衣服也没给她脱?”沈文青责怪地看向魏漠,就见他俊脸微红。 “阿,阿姨,还是请你帮忙比较好。咳……”魏漠伸手拢嘴,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这男人还真是够老实本分!沈文青投过去赞赏的目光,对着魏漠吩咐道:“你也赶紧洗洗把那衣服换上,让王大夫给你看看腿。” 泡过澡,换过衣服,床上的君雨馨脸色逐渐有些血色。但仍然昏迷不醒,额际灼烫得厉害。 在车身翻滚的过程中,她的头部不知撞击到哪里,撞出了一条寸多的口子,王大夫给她清洗了伤口,消炎,缝针,处理好了之后,再给她挂了一瓶液体。 “如果她会呕吐,可能就有脑震荡的倾向,严重的话,要赶紧送医院才行。”王大夫交代着,又这才开始检查魏漠的伤口。 魏漠的身上的伤比君雨馨严重了许多。 身体到处擦伤无数,腿尤其严重,脚踝不仅错位,小腿还骨折,而大腿处被断掉的树枝,戳出了一个血洞。 王大夫早在来的路上就听沈文青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看着魏漠肿得老高的腿,沉着脸说:“你这腿如果再这么走一段下去,会废了也说不定!” 医者父母心!魏漠能理解王大夫的心情,但是,他勾勾嘴角,没有吭声,任随王大夫一边给他处理,一边责骂,拧着眉,忍着剧痛,硬是没有呼出一声。 看着液体一点一点缓缓流进女人的身体里,他的心里是欣慰的,总算,他把他心爱的女人的命抢了回来。 接下来的事情,等天明了再想办法。 司空烈肯定急得要疯了,但是,他没有办法联系他!就让他急着吧,再急,再痛也就一夜,和他惊心动魄,剜心剔骨的疼痛比起来,他的着急就算不得什么了。 明天以后,司空烈可以抱着自己的女人亲昵,而他呢?今晚发生的一切太过惊恐,或许往后,他还得遭受午夜噩梦折磨。 沈文青常年一个人居住,屋子刚好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厨房,还有一间农村每家每户都有的堂屋,相当于城里的客厅了。好在厨房的旁边开了道门,专门做了卫生间,这样看来,她的房子在农村也算是套房级别的了。 要知道,很多农村的房子里是不带卫生间的,上厕所一般情况都是在养了猪的猪圈里房里,大半夜的要上个厕所,还得跑出主屋很远。 魏漠躺在堂屋的沙发上,终于一切都处理完毕,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打量沈文青的房子。 虽然窄小,简陋,屋里也没有多余的摆设,一眼便能看完屋里摆放着的东西,除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温水壶,再就是几条木头凳子。而他躺的这个沙发也是农村用木头做的简易沙发。 一切太过简单,但屋里却干净整洁。看样子,这屋里常年只有一个人居住,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只准备了一个人的份。 沈文青煮了一碗面条端进堂屋的时候,就见魏漠在环视周围,她将面条放在一张凳子上,端到魏漠跟前,面露赧色道:“屋子简陋,小伙子不要嫌弃才好,农村的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只能煮碗面条让你充饥。” 看着魏漠身上穿着简陋的粗布男装,简直和他身上的气质很不搭,她刚才帮他洗衣服的时候,一眼便看出那是价值连城的品牌服饰。 想来,这小伙子的家世非富即贵,却不知怎么雨夜里上山来,还刚好遇上塌方! “阿姨,你别客气,大半夜的来打扰我都很过意不去,给你添麻烦了!”魏漠真诚道谢,看着沈文青,他便觉得很如同母亲一般温暖。 山里的人果真是淳朴的,不像城里人那样冷漠世故。 端过沈文青给他煮的面条,还别说,他这个时候真的饥肠辘辘,面条虽然没有很多调料,但魏漠却吃得很香。 “小伙子,你是黎阳城里的人?”沈文青在旁边坐了下来,看魏漠很喜欢吃的样子,露出一脸笑意。 “嗯……”喝了一口热汤,酸酸辣辣,刚好适合此时的他,既能饱又驱寒。“阿姨我叫魏漠。”魏漠喝光了所有的汤,放下碗这才对着沈文青认真说道,“都这么久也不知阿姨贵姓,真是失礼。” 沈文青和蔼地笑道:“我就是农村一粗人,哪里有什么贵姓,你叫我沈姨就行。”起身,拿了碗再问魏漠,“还要再来一碗么?” “够了,沈姨!我已经吃饱了。”魏漠躺靠回沙发上。 沈文青将厨房里的火炉搬过来放在魏漠旁边,让他取暖,和蔼地告诫他:“屋里的那位有我这老太婆,你也不用担心,就好好休息吧,今天你也累坏了。”说罢便进屋和君雨馨挤一张床。 “好,谢谢沈姨。”魏漠堂堂七尺男儿,在今天他第二次有想流泪的感觉。 这样的好人,如今这个世道,打着灯笼也难找,怎不让他感动? 半夜,躺靠在床边守着君雨馨的沈文青听到声音,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为了方便照看君雨馨,她连卧室的灯都没有关。 一眼看过去,便见君雨馨双眉紧蹙,嗫嚅着唇在说着什么。 “丫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文青凑近君雨馨问道。 君雨馨还在无意识地说着,声音细若蚊蝇:“司……空……烈……救我……” 沈文青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聆听,还是听到她呼出了同样的字,一瞬间,表情有些呆滞。 正文、110章 你他妈给我放开!我要去救她! 沈文青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聆听,还是听到她呼出了同样的字,一瞬间,表情有些呆滞。 仅仅两秒钟,她神色如常,连忙披衣下床。见君雨馨嘴唇干裂,便细心地端过旁边的水杯,喂君雨馨喝水。 “闺女乖,喝点水。”沈文青半搂着君雨馨的肩头,洗净脸的君雨馨,因为发烧的关系,白玉般的脸庞柔嫩细滑,颧骨处还晕染着两抹红晕,她双目紧闭着,纤长的睫毛却时不时颤抖着,唇瓣翕合着,喃喃自语,勾起了沈文青深沉的母性。 她柔声哄着她喝水,目光里不经意地露出慈母般的怜爱,如同看着自己的亲闺女。 君雨馨虽然意识模糊,耳边响起她自小渴望的妈妈的温柔,她无意识的勾出一抹笑意,清凉的甘露沾到唇瓣,她似乎也感觉到清爽,乖乖张嘴喝着水,时不时伸出粉舌舔舔。 动作可爱至极,看得沈文青不由一呆。 “闺女乖,躺下睡觉,退烧了就不难过了啊。”沈文青继续哄着,将君雨馨轻轻放置好,再伸手摸摸她的额际,热度似乎比之前好了一点点,心里也松了口气。 凌晨三四点,君雨馨闭着眼,嚯地坐起了身子,沈文青刚刚合上眼,察觉到君雨馨的动静,也赶紧跟着起身。 她紧张地问道:“闺女,怎么了?” “我,我去卫生间……”似乎很急,君雨馨拧着眉头,无意识地摸索着要下床。可不是么,几瓶液体输进去,她能不尿急么? “闺女慢点!”沈文青赶紧下床,扶君雨馨上卫生间。 外屋的魏漠,虽然疲累至极,眼皮沉重得撑不起,但是,他心里记挂着君雨馨,根本就没有入眠,屋子里刚刚有动静,他便睁开了眼睛。 “沈姨,雨馨怎么了?” 急急地掀开棉被,魏漠挪脚想要下床,“嘶……”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抽气。 他的脚……之前抱着雨馨上山来都没事,现在上了药,休息了两个小时,似乎比之前更痛了。身体一动,牵动得全身都痛了。 一对英气的眉头忍不住拧了起来。 沈文青扶着君雨馨掀开门帘出来,便看见魏漠的动作,她急急地有些生气地低吼:“让你别乱动!你真想变成一个瘸子?你女人有我老太婆照看着,你急什么?” “沈姨,我……”看着沈文青生气沉下的脸,魏漠知道,她是真心的关心他,但是,一听君雨馨有事,他便不能控制自己。他感动又惭愧,“沈姨,连累你也休息不好,我真的……” “你就快躺下吧,大男人一个,哪里那么啰嗦!”沈文青不容魏漠说完,便打断他的话。 如果她怕连累,怕麻烦,魏漠抱着受伤的君雨馨敲门的时候,她就不会把门打开。 在这山里生活了半辈子,这里的人们淳朴,善良,乐于助人,她沈文青就是得到了他们的帮助才生活很好。 她帮助困难的人,只是淳朴的山民教会了她为人处世。 “慢点走,前面把脚太高……”沈文青照料着君雨馨穿过堂屋往卫生间去,君雨馨虽闭着眼,对沈文青在她耳旁的低语,她还是下意识地配合着前行。 魏漠看着两人的背影,感概地叹了一声,躺回沙发上。 快天亮的时候,君雨馨大概是感觉到饥饿,嘴巴里嚷嚷着:“烈……饿……饿……” 沈文青又起身去厨房给君雨馨熬粥。这么一来一回的折腾,天也大亮了,沈文青也无睡意,便去地里摘菜,准备早餐。 沈文青喂了三只下蛋母鸡,她照顾得仔细,三只母鸡长得肥嫩,也没少为她做贡献。 平时母鸡下的蛋,她一个人吃不了,就积存起来,拿到小镇上换一些生活用品回来。 除此之外,三只母鸡,还像是她的孩子,每天围着她转,咯咯咯地叫个不停,也给她排遣了不少寂寞,没人来串门的时候,她便对着这三只母鸡说话,让她的生活也有着无限乐趣。 照例去鸡窝旁捡起了三只鸡蛋,沈文青瞥了最肥的那只母鸡一眼,想着屋里的两人一个头部受伤,一个除了腿浑身都是伤,家里除了这三只母鸡,便再也没有什么更有营养价值的食物。 她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只母鸡,往厨房去。 接近中午的时候,君雨馨终于睁开了眼睛,感觉到头部有些晕晕的,她伸手一摸,便触到了额际缠着的纱布。 眼前陌生的环境,让她拧起了眉头。 屋子里很简陋,除她躺着的床,旁边还有一个貌似于装衣服的木柜,从木柜中间了镶嵌的一面镜子,她这样猜测。 而她躺着的床是有架子的木床,床上还挂着蚊帐,床的旁边开着一个小窗,亮光从小窗里投进来,屋子里还是显得有些黑。 这是哪里? 君雨馨冥思苦想,良久,昨晚惊惧的翻车坠崖一幕在她脑际闪现,她记得在风雨中好冷,魏漠半拉半拽着她在稀泥里攀爬…… 妈妈! 对了,夜里她似乎听到了妈妈温柔的声音,妈妈?君雨馨转头搜寻着,入目的除了满室的昏暗,再无一个人影。 她一定是做梦了!妈妈怎么会在这里!再说,记忆中她就没有听过那么动听的声音。 坐起身子,脑子里一阵眩晕,闭眼,抚额,再次睁开眼,掀开有些发硬的棉被,君雨馨下床,脚步有些踉跄,完全是头重脚轻的失重感。 撑着墙,她缓缓走出屋子,掀开布帘,堂屋的大门敞开着,强烈的光线让她不禁闭起了眼睛。 “雨馨!?你醒了!”魏漠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扭头便看见君雨馨一手掀开门帘,一手撑着墙,似乎是头晕,双目紧闭。 听见魏漠的声音,君雨馨缓缓睁开眼睛,就见魏漠躺靠在一张靠墙的木质沙发上,惊喜地看着她。 “魏漠……”君雨馨轻轻唤了一声,“我们这是在哪里?”挥去脑子里的晕乎感,高一脚浅一脚走出来。 “雨馨,医生交代你不能乱走!”看着君雨馨一步三晃动,魏漠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抬腿想下床去扶持她,钻心的痛瞬间让他扭曲了一张脸。 “哎呀,闺女,你怎么出来了!”沈文青听见魏漠急急的呼声,从厨房跑了过来,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君雨馨扶在怀里。 “你,你是……”君雨馨晃着脑袋,看着和蔼地扶住自己的阿婶讶异不已。 “她是沈姨,昨晚是她收留了我们,一整晚都是沈姨在照顾你……”魏漠介绍说。 “沈姨……”君雨馨重复着,记忆中那么动听温柔的声音,就是此刻把自己搂在怀里的沈姨? 她看上去就面慈心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谢谢沈姨……”君雨馨掀唇温柔地笑笑,“给你添麻烦了……” “快别说了,闺女!你不能走动,得静养观察!” 君雨馨睁开眼睛,虚弱又乖巧的样子,沈文青喜欢得不行,也心疼得不行!扶了她,将躺椅挪到魏漠旁边排着,让君雨馨躺下,再将烧得红彤彤的火炉搬过来,给两人取暖。 “山里没有暖气,取暖全靠这木炭,你们放心,对身体绝对没有害处,不过,确实还挺暖和的。” 又将君雨馨的躺椅挪得离火炉近了一些,沈文青这才进厨房去端汤。 “闺女,小伙子,沈姨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养的母鸡,给你们炖了汤,赶紧趁热喝。” “谢谢沈姨……” 君雨馨和魏漠一人手里端着一碗鸡汤,感动得不能自抑。尤其是君雨馨连眼圈都红了。 “沈姨,你也喝,别光顾着我们……”魏漠知道山里的日子清贫,沈姨的家里更是简单,这鸡或许就是沈姨最值钱的东西了。 现在居然也杀了给他们炖鸡汤喝,二十九年来,魏漠第一次感觉到人性的光辉。 沈文青笑了,“你们喝,阿姨身体好着呢,喝了也浪费。”她能看得出来,这两孩子都是心眼儿不错的人,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想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们。 要是…… 要是什么,她倏地掐断了自己的思维,对着两人交代了句:“我再去请王大夫过来给你们瞧瞧。” 转身,走出了堂屋大门。 盯着沈文青的背影,君雨馨觉得她是那样孤寂。她虽然一脸慈祥,对着她和魏漠笑意盈盈,但是她总能在她说话的不经意间,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逝的愁绪与伤感。 她一定有很多不能向人诉说的故事! 聪慧的君雨馨虽然脑子有些晕乎,但还是一眼便能看出许多,在她的眼里沈文青是那样善良,和蔼,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探知了解她。 不一会儿,王大夫就随着沈文青一路走了进来。 放下出诊箱,王大夫先给君雨馨检查体温。 “已经退烧了,丫头,有没有想要呕吐的感觉?”王大夫也是个五十几岁的乡村老医生,询问着君雨馨,也显得格外慈祥。 “偶尔有那么一点点,也不是很强烈。”君雨馨呼吸一滞,王大夫关切的眼神,扶着他额际温暖的手,给她一种爸爸的感觉。瞬间,她鼻子里有股酸涩上涌。 “丫头有轻微的脑震荡,须得静养。” “这可咋办才好?”沈文青看上去比君雨馨和魏漠还着急,“刚刚我在村口听人说,下山往城里的路,昨夜后半夜全部断掉,现在无法下山,会耽搁她们下山治病啊。” 交握着手,沈文青忧虑地看向了王大夫。 “大妹子也不用太担心,能够去大城市里医治当然更好,可是路断了,也只得暂时在这里养着,我会去镇上想办法给他们调剂一些必需药品回来,只是这小伙子的腿伤和身上各处的伤,很严重,有些药怕是连镇上也没有。” “我不要紧。”见王大夫这么说,魏漠赶紧插嘴,“我就一点小伤,只要雨馨没有大碍就好了。” 魏漠深怕王大夫说得严重了君雨馨担心,赶紧掐断了王大夫的话。 只是,他到底严不严重人家又不是没有长眼睛。 到王大夫给魏漠脱掉衣服检查伤势的时候,君雨馨惊呆了。 魏漠的整个背部手臂前胸,没几个地是好的。不是擦伤就是被划破的口子,这样触目惊心的伤势,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再看魏漠挽起裤管的腿,左右两边就找了两木板夹着,然后再用纱布缠紧。 真的无法想象昨晚她连人带车滚下山崖的时候,魏漠是怎样连滚带爬跟着跳了下去。 以前,她老觉得魏漠吊儿郎当,就是一油腔滑调的纨绔子弟,他每一次见她都占她便宜,曾经她真的讨厌他。 但是,有好长一段时间,她没有见到魏漠,再见到时,她就发现他变了,仿佛换了一个人,眸光变得深沉,看着她总是宠溺中带着几许无奈,而个人也稳重了许多。 昨晚他一定很自责,在亲眼看见她坠下山崖的一刻,一定没有管自己的生死跟着扑下去,否则就不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势。 “魏漠……”君雨馨看着魏漠触目惊心的伤痕,眼圈红了。 “没事,傻丫头,我就是点皮外伤,两天就好了。”魏漠明明因为王大夫的给他按捏的动作,痛得额际冒汗,可看到君雨馨的愧疚的样子,他咧开嘴,对着君雨馨露出一个笑容。 金果村的村民听说沈文青家里来了两个城里人,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因为下山的路阻断,回不去城里治病,都纷纷前来看望。 有的顺便提来一篮子鸡蛋,有的捉来家里的老母鸡,还有的把家里喂的兔子也给逮来了。 一时之间,沈文青家里挤满了老老少少,好不热闹。君雨馨感动得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反正天冷,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干,沈文青干脆在自家泥土的庭院里生了一堆火,大家围成一个大圈取暖,还把君雨馨和魏漠一起搬到火堆旁。 嘘寒问暖之后,便开始闲聊。山民们讲讲山里的趣事,再听魏漠讲一些城里的新鲜事。 看着大婶子,叔伯阿姨们,一个个脸上映着红红的火光,天南海北地闲聊着,笑得合不拢嘴,君雨馨突然间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生活幸福的人。 虽然,他们日子清贫,穿得朴素,吃得粗茶淡饭,可是他们的笑是发自肺腑的,淳朴敦厚,只有守望相助的和睦,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金果村,真是一方净土! 就在君雨馨与魏漠被村民们包围,暂时忘记了道路被阻断,被金果村的一切美好吸引着的时候,远在黎阳的司空烈却度日如年。 仅仅两天,他下巴上的胡茬便长了好一大截,一双眼睛上火赤红,一张俊脸黑沉得如同包公,以往一头油亮有型的黑发也乱七八糟地耷拉着,根本就没有梳理过。 就在君雨馨和魏漠雨夜消失之后的第二天,司空烈的人便已经锁定了他们两人走的路线。 一路追踪到山体滑坡的断崖边,只看见了红红的一片稀泥,偶尔能看见有几根树枝冒出地面,而魏漠的车早被滑下去的山体掩埋,他什么也没发现。 他肯定,他的女人就是在这里和魏漠一起出事了! 魏家上下也到处搜寻不到魏漠的人,现在也查到了这里。 看着茫茫的一片滑坡,司空烈心里一阵绞痛。 “君雨馨……”他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就往下面淤泥里冲。丁川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怒吼道,“你不能去,下面危险!” “你他妈给我放开!我的女人就在下面,她被埋在下面,我要去救她!”司空烈双眼喷着火苗,一拳揍在丁川的下颌上,挣脱他的控制,再发了疯地往下面跳。 淤泥太深,他一下去就直接没过膝盖,还在继续下沉。 “司空烈!你疯了!”顾西诺血红了双眼狂吼了一声,跟着跳下去,一旁的季林伟也跟着跳下去,最后三个大男人在淤泥里按住了司空烈。 司空烈已经气疯了,完全失去了理智,力气大得惊人,谁逮着他,他就揍谁。丁川,顾西诺,季林伟谁也没少挨他的拳头。 四个男人扑过来,摁过去,全变成了大泥人。 最后季林伟趁司空烈不注意,一拳击中他的后脑勺,将他揍晕过去,才算完事。 司空家,季家,魏家,顾家,财大势大。 除了他们自己的人手,上面也派来了特警部队帮忙搜救。 经过两天一夜的搜寻,寻遍了整个滑坡地段,魏漠的车也被掘了出来,但是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这既让人欣慰又让人心忧。 人没有在车里,是不是在山体大面积滑坡前离开了根本就查无线索,司空烈血红着双眼命令搜寻的人前前后后已经搜寻了几个来回,除了魏漠的车,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什么也没发现就是好消息!”最后特警队员们这样安慰司空烈和魏家。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谁都知道希望很渺茫。 虽然整个滑坡都被搜遍了,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没有一点遗漏的地方。 揪着自己的头发,铁青了一张脸,司空烈双目赤红,蹲在滑坡旁傻了一般晃着脑袋。 他的女人不会死!不会!一定不会! 她一定在某个角落里哭泣着等着他去救她! 他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让他女人等得太久! 这是君雨馨和魏漠来到金果村的第三天。 山里才经过一场大雨的洗礼,空气清新,远处山间已经被白雪盖住。 前面的山腰迷茫着白雾,近处的树林也披上了一层薄纱。 早晨,难得的秋阳穿透云层,竟然在山头露出笑脸,君雨馨跟着心情喜悦。 这两日,经沈文青的悉心照料,君雨馨虽然偶尔还会觉得头晕晕的,但是好了很多,她能够自己随意走走看看。 但是魏漠却异常霸道,只要君雨馨走动一会儿,他就会沉着脸让她回来坐下。 这样的魏漠,君雨馨第一次见到,不过,她明白他关心她,看在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的份上,她也就顺着他。 走出堂屋的门,君雨馨迎着太阳红红的脸颊贪婪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觉得如果让她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她也愿意。 “小黄,小黑,如今,就你们俩相依为命了,小灰已经做贡献了,如今你们要好好地吃,多吃点啊,长得肥肥壮壮,才好给沈妈妈多下蛋……” 忽地听见一阵儿嘀咕声,君雨馨扭头,就看见沈文青正在对着两只鸡讲话。 “沈姨,喂鸡呢。”君雨馨走了过去。 “哦?嗯……”见君雨馨走过来,沈文青脸上闪过一片赧色,“雨馨,你不要多想,沈姨没别的意思……”她担心君雨馨听见她刚刚说的话会生气。 “呵。”君雨馨对沈文青露出一个大大笑容,伸手抓住她的手道,“我知道,沈姨最好!真的谢谢您!” “嗯,只要你好得快沈姨就开心!”沈文青拍拍君雨馨的纤长白嫩的手,感慨地说,“等你们走了,沈姨恐怕好久都不习惯。” “沈姨,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您。”说着说着君雨馨的一双眼圈又开始泛红了。 “哟,闺女,都是有老公的人了,咋还那么爱哭呢?快别哭了。”见君雨馨快哭的可怜样儿,沈文青心疼得不行,把她搂在怀里哄拍着,如同疼爱自己的亲闺女。“等你们俩有了小宝宝,将来若不怕沈姨这儿偏僻,沈姨欢迎你们夏天来这儿避暑。” “沈姨,魏漠不是我老公。”这几天沈姨一直误会魏漠是君雨馨的老公,魏漠沉默不语,君雨馨当人多的面儿也不好解释。她不想欺骗眼前的慈祥得如同亲娘的好人。 “哦……这样啊。”沈文青脸上闪过一阵讶异,“那真是可惜了,这小伙子不错,那夜脚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愣是走了几个时辰把你抱上山里。真不容易!唉,感情的事儿不能勉强!你们也许就是有缘无分。” 叹着气,沈文青眼眸忽地变得飘渺悠远。 “沈姨,你的其他家人呢?”君雨馨一直哽在喉咙的话,终于问出口了。 沈文青脸上一滞,瞬间笑着道:“我就一孤寡老婆子,没有家人!雨馨哪,我们这里叫金果村呢,是因为我们这里有大片大片的果园,春天的时候,各种果树开花了,可好看了,因此这里还叫百花村……” 沈文青避重就轻,介绍着金果村名字的由来,但君雨馨相信,沈姨并不愿告诉她关于自己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金果村的山民听得头顶一阵呼呼的声音,都惊奇地跑出了家门抬头望天空。 “啊……大鸟……”有些小孩子激动地吼着。 “不,不是大鸟,是飞机,我在我姑姑家电视里看见过……”一大点的男孩得意地纠正。 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的山民,基本上就没见过飞机,看着飞机越来越近,大家欢呼着,吼叫着,跟着飞机奔跑着。 一时间,金果村沸腾了。 君雨馨和魏漠也听见了飞机的隆隆声,声音越来越近,君雨馨忍不住走出堂屋向着天空张望。 这是一架军用直升飞机,远远的君雨馨看不清颜色,心里猜测,飞机是来大山里勘测什么宝藏的么? 沈文青家的旁边有一大片空地,飞机不停地盘旋着,盘旋着,渐渐地离地面越来越近,看样子是要在这里降落。 “啊,飞机诶……”小孩们欢呼着涌了过去。 “雨馨姐姐,飞机诶,你要不要去看看?”一个这两天一直陪着君雨馨的十几岁大姑娘,对着君雨馨兴奋地招呼。 “我就不去了,你去看吧。”君雨馨挥挥手,她想进屋里歇歇。司空烈,他在为她的消失担心吗? 没有人在身边的时候,她就会情不自禁想起那个和她耳边厮磨的男人。她想得脑袋又有些晕晕的了。 正文、112章 从天而降,他泪了吗 “我就不去了,你去看吧。”君雨馨挥挥手,她想进屋里歇歇。再新鲜,再天大的奇观也抵不过,她对司空烈的思念。 司空烈,他也像她这般想她么? 面对沈文青和蔼的眼神,她佯装这若无其事,没有人在身边的时候,她便会眉头紧锁,情不自禁想起那个和她耳边厮磨的男人。 只要想他,她就觉得脑袋更晕乎了! 转身之际,君雨馨便对上了魏漠锐利的眸子,这双眼眸随时探究着她,似乎能够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去。 “你脑袋又晕了?”看着君雨馨紧拧着眉头,魏漠盯着她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她的任何细微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君雨馨露出一抹苦笑:“有点,也许是在外面站得太久了。”眼神一闪,她避开了和魏漠对视。 “是么?坐下歇会儿吧。”魏漠也勾出一抹苦笑。这几天,君雨馨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检察范围内,她什么时候拧一下眉头,咬一次嘴角,焦虑又忧伤地看着某处出神,他完全清楚。 表面看她都很平静,乖乖地配合医生,乖乖地吃下沈文青递过来的任何食物,但是他却知道她味同嚼蜡。 她的整个脑子全是满满的司空烈! 有时候,他愧疚得恨不得劈了自己,是他让君雨馨遭遇了凶险,让她和司空烈分开,这几天没有一刻开心,他恨不得张了翅膀,立即将她送过司空烈的身边,只为她能有一张笑脸;有时候,他又很自私地想,老天爷给他们制造了这么个绝妙的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他希望下山的路一辈子也不要通,这样说不定,君雨馨就会忘记了司空烈,而回头看他一眼。 “嗯,好……”君雨馨在庭院边的躺椅上,躺靠了下来闭目养神,身边是一堆暖暖的大火,跳跃的火光映红了她的半边脸。 轰…… 飞机终于在山民们的引颈期盼中降落在空地上。 “哇……好气派的飞机啊!”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赞叹道。 “爸爸,人家也好像去坐那只大鸟。”年幼的孩童骑坐在父亲的肩头,用稚嫩的声音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飞机,充满了向往。 大伙儿将飞机围成一个圈,不停地观看着。 机窗打开,跳下一个身穿迷彩服的战士,“哇,是解放军啊!”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叹。 对着能驾着飞机在蓝天上自由翱翔的解放军战士投去了佩服的眼神。 后面紧跟着走下一个男人,只是,大家的眸光都被解放军战士吸引了,谁也没有仔细去看后面的男人。 男人虽然有着俊朗的五官,但是一张脸黑沉,下巴的上的胡茬已经完全转青,一双眼睛阴鸷深邃,身着黑色风衣,霸气外协,瞬间震慑全场。 他扫视众人一圈,那闪烁着的寒光,让碰上他眸光的人不自觉后退一步。 “妈妈,怕怕,这个叔叔……”立时有小女孩赶紧躲进妈妈的胸前。 是的,这个男人正是司空烈! 当搜遍整个滑坡没有君雨馨的身影时,他几乎绝望了,但是他仍没有放弃找寻他的女人。 既然山下没有,他就往山里搜,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他却不会放过一丝希望! 动用司空烈家在军部的人脉关系,他轻易便借用到了一辆军用侦察机,随机还配了航空侦察员。 虽然他司空家也有私人飞机,但是哪有这军部侦察机和侦查员好使! “老乡们,我们是来找人的。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新来的外地女人?”侦察员和气地对着山民们询问。 “外地女人啊,倒是有,长得蛮漂亮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和她一起的还有个高大的男人呢!” 一个阿婶热情地回答道。 “真的?!”身着迷彩的侦查员惊喜地望了司空烈一眼,但见司空烈冷漠的俊脸上也难掩激动。 “嗯,呶,就在旁边文青婶家呢,听说他们是城里人,他们伤得很重,但是下山去省城的路断了,他们回不去。咦,他文青婶子呢,刚刚不是还在这里的么?” 阿婶回头四处搜寻着沈文青的身影。 “一定是他们!”司空烈一颗心开始狂跳,“快带我去看看!”听到女人受了很严重的伤,他的心里狠狠地刺了下。整整三个晚上又两天他没有见到她了,她到底伤到了哪里?她一定很痛,没有他在身边,她一定哭得很惨。 他的女人果然没有死,没有死呵!率先朝着阿婶指的方向迈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的女人! 一颗心狂跳得厉害,就快蹦出胸腔,似乎还隐隐作痛,他忍不住一只手按在胸前。 大伙儿前呼后拥着,跟着司空烈往沈文青家里挪动脚步。 城里人那穿着,那长相就是和山里人不一样,山民们稀罕得紧,一双双眼睛片刻不离司空烈。 虽然他寒着脸有些吓人,但是他对山民们也没有恶意,而那张英气逼人的俊脸,顷刻间酷毙了! 听着人的脚步声,说话声越来越大,向着庭院里移动,躺靠在椅子上的君雨馨讶异地睁开了眼睛。 吱呀-- 院门一响,她对上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四目相对,她浑身一震,嘴角抽动了几下,竟然连一个单音节字也发不出来。 司空烈!她差点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的男人! 他果真来了! 他真的听见她心底痛彻心扉的呼喊了! 试着张了几次嘴巴,她想喊他的名字,但是,她终究还是徒劳。明明就只有三天没见到他,她却觉得恍如隔世。 未语泪先流! 豆大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顺着她的脸颊直往下滚动。 有人说司空烈的心是铁打的,狠绝冷冽灭绝人性。的确,在君雨馨失踪的这几天,他愤怒了,抓狂了,咆哮了!眼眶充血了!但是他却依然坚强如铁!没有掉下半颗泪珠子。 死里逃生的女人突然间站在他的面前,他浑身血液奔腾着,双手紧紧握拳,脚步定住,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女人躺在椅子里的娇小身影,鼻腔里涌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但,终究他是理智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掉下来,他抽动着嘴角,只是哑哑地喊了声:“雨馨……” 那个坐在椅子里,穿着农村妇女粗粝的衣服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无论她穿成什么样,他还是能一眼便认出她! 大步流星地奔过去,一把将躺椅里的女人抱在怀里,紧紧箍住。 一双大手就像钳住,没有丝毫松懈,仿佛一放松,女人又会突然间消失一般。 他真的好怕! “雨馨……”再次喊了声,他松开她一点点,眼眸直直地盯着女人缠着纱布的头,瞬间心底一阵绞痛。“是不是很痛?”抬起手,不停地给女人试着眼泪。 君雨馨不断地摇着头,眼睛里犹如装了一个水龙头,泪水一个劲儿哗啦哗啦往下滴。 “乖,别哭!对不起,我来迟了……”一双深情的眼眸里盈满了愧疚与伤痛。 君雨馨嘴角努力抽动着,终于爆发出一声哭喊:“烈……”双手紧紧缠住司空烈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司空烈紧紧拥抱着女人,柔声安慰着,拍抚着她的背,让她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呼啦一下,跟着司空烈涌进沈文青家院子里的村民们,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看着君雨馨哭得那么伤心,劫后余生的心情,他们真的能够理解,悄悄地看着,谁也没有说话,甚至有人跟着抹眼角。 而在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后,魏漠躺靠在沙发上,脸上充斥着激动,但一双眼眸里却盈满了伤痛。 君雨馨望眼欲穿的司空烈终于凭空而降,他为她高兴。她终于可以呆在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身边了! 至于他,经此番劫后余生,他觉得自己真的不配站在君雨馨的身边,他连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好,他还有什么资格奢望女人能投入他的怀抱? 扭头,看着跳跃的火光,心下当即做了个决定。 终于,君雨馨发泄完了,眼泪鼻涕全抹在司空烈昂贵的阿玛尼风衣上,抬眸即看到村民们对着他露出的小脸,她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司空烈的怀里退出来。 “走吧,我们回家。”牵起君雨馨的手,司空烈温柔地说,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女人的脸。 “等一下!”君雨馨拉着司空烈转身,两人面相魏漠。 在看见魏漠的瞬间,司空烈胸腔里涌起一股愤怒,刚刚,他满心满眼里都是他女人,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个混蛋就在身后。 就是这个混蛋,差点毁了他的女人,差点让他们天人永隔! 混蛋! 司空烈双拳捏得咔咔作响,一双眸子猩红地盯着魏漠,要是眸光能杀人,魏漠可能死了千百次了。 “烈,不要!”在司空烈抬腿的瞬间,君雨馨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她知道他的愤怒,当她滚下山崖,再死里逃生活过来,她没有少责怪魏漠,但是,她知道,这也并非他所愿。 连累她的人是他,可是救她的人也是他!就当扯平了,只要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司空烈顿住了步子,看向君雨馨,他不懂,这么恶劣的一个混蛋,她为什么要阻止他揍他! “是他救了我!他从山下把我抱上来,他的腿几乎快废了!”这样也该算是对他的惩罚了。 “雨馨,别拦着他!让他揍吧,这样我心里还痛快些。”魏漠睨了眼司空烈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凄凉。 “哼!”司空烈扭开头,他不会让他女人不高兴!要收拾魏漠,他有的是办法。 君雨馨四处搜寻着沈文青,却没有看见她的影子。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相处,但是这个和蔼如妈妈一般的女人,却让她那么依恋,她甚至都舍不得离开她。 “我去换衣服。”君雨馨给司空烈交代了声,转身回屋。其实吧,换衣服是真的,寻找沈文青也是真。 “沈姨?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君雨馨走进屋子,便看见沈文青坐在床头看着什么。 “哦,我,我进来一会儿了。”沈文青脸色有些不自然,双手往后背,将手里的东西往枕头底下塞。 君雨馨自然是看见了她的动作,但是她的心思不在那儿,即将离开,她真的舍不得对她如亲闺女的沈文青。 “沈姨,我要离开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君雨馨虽然极力吸气,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一把抱住了沈文青。 “去吧,好好治病,今后想沈姨了,随时都可以回来。”沈文青拍着君雨馨的背眼睛里也有些湿润。 沈文青为魏漠收拾衣物,君雨馨则坐在床头换衣服。看着沈文青孤寂的背影,她的眸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枕头。 刚刚,她看见沈姨一脸伤痛的表情。 不是想探究别人的*,她只是想关心她而已。 轻轻抬起枕头,君雨馨迅速看一眼,下面的东西,让她瞬间双眼发直。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而离别总是那样让人心伤。 君雨馨和这几天热情陪伴她的大伙儿道别,感谢他们的热情帮助,免不了又是一阵泪眼朦胧。 本来,司空烈不屑理睬魏漠,但是,拗不过她的女人,最后也只得将魏漠捎带上。 山民们热情地挥着手,依依不舍地看着飞机起飞,飞机飞离地面,透过机窗,君雨馨终于看见站在地面对着她挥手的沈文青。 “沈姨……”君雨馨小声喃喃着,忍不住哽咽了。 司空烈看着越来越小的人们,嘴巴里虽然不说,但是他满心感激这里的人们,他们在他女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有机会,他一定报答。 飞机终于在黎阳降落。 一下飞机,君雨馨便如同国家级保护动物一般,迎接她进医院的,除了司空烈的几个哥们,院长,还有专家团队。 经过各种仔细的检查,确认只是脑震荡和内脏轻微震动,君雨馨被送进了高级贵宾房。 而魏漠,自然有魏家的人,为他打点安排一切。 病房里终于只有君雨馨和司空烈了。 “雨馨……”司空烈抱住躺靠在床上的女人,一张脸埋在女人柔软的胸前,不肯抬起来。 君雨馨嘴角挂着笑,她好几天都没有这样笑过了,伸手抚着司空烈的头颅,她心里被幸福塞得满满的。 “烈……我真的好开心……”君雨馨声音哽咽,抚着男人的头颅的手,改为紧紧抱住埋首胸前的男人。 这一刻,他们的心终于踏实了。 良久,埋在胸前的司空烈仍不肯抬头,君雨馨突然间觉得这个三十岁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撒娇的小孩。 “乖,抬起头来,我要好好看看你。”她借用他哄她的语言来哄他。 终于,司空烈抬起了头。 在对上司空烈红红的眼眸的时候,君雨馨瞬间一震。 他在为她掉泪么? 怎么可能! 当她想要看得更清楚的时候,司空烈低头便攫住了她的唇瓣,大手盖住她的眼睛。 四唇相触,勾起了他们心底的思念,忘情地亲吻着,世界万物瞬间消失,天地间只有彼此,两颗紧紧熨帖的心跳得欢实。 “宝贝……再也不要离开我……”司空烈喃喃地女人耳边低语。 “不离开……再也不要离开……”君雨馨喃喃地回答。仅仅是几天离别却是剜心剔骨般的疼痛。 如果可以,她一辈子也不要离开他。 “乖妞儿……”司空烈忘情地啃吻着女人,大手情不自禁作乱。俨然忘记了女人还有病在身。 “嗯……”当女人嘤,咛出声,司空烈瞬间觉醒,倏地睁开眼睛,看着女人胸前一片白嫩,恨不得扇自己耳光。 他女人还病着呢,他竟然差点变了畜生! 扣扣--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司空烈迅速扯被盖住女人的瞬间,病房的门便被推开来。 “是哪个混蛋……”找死!司空烈低啸出声。抬眸对上来人的眼睛,他讶异地立即住口。 正文、113章 滚开!少在小爷眼前招人嫌 “是哪个混蛋……”找死!司空烈低啸出声。抬眸对上来人的眼睛,他讶异地立即住口。 “哟,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好事?”消失好一段时间的司空羽菲倚门而立,好整以暇地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嘴巴里看似在疑问,而实际上是她那双狡黠的眸子可精明得很。 他哥一脸愠怒,眼里闪动着某种兴奋的情绪,双手防备地按着被角,而她那亲嫂子,额际虽然裹了纱布,可是一张小脸却泛着暧昧的酡红,眼里一片迷离,唇瓣微肿闪着水润的光泽,傻子都知道她刚刚打扰了什么。 “羽菲!”司空烈既惊喜又恼怒地对着自家妹子低吼,“都二十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莽撞?你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是要经过允许才能进的么?” 对于司空羽菲的突然出现,司空烈还是挺开心的,毕竟是自己亲妹子,他正想召她回来,她就出现了,果真是心有灵犀啊。 只是,开心是一回事,他不会表现在脸上。 “哥,你还是我亲哥吗?妹妹刚出了远门回来,你不稀罕,尽顾着批评我!这不是病房吗?我只是想来看看我嫂子,谁知道你那么猴急?看来,我是来错了!我还是赶紧走,免得遭人嫌!” 抢白着司空烈,司空羽菲垮了一张脸,没好气地说着,提着果篮转身要走。 “羽菲别走!”已经从羞涩中缓过来的君雨馨终于收拾好了自己,抬起头,对着即将离去的司空羽菲喊一声。 司空羽菲脚步一顿,酸不拉几地说:“我可不敢,我亲哥不欢迎我呢。”靠着墙撅着嘴,再小声嘟囔着抱怨,“见色忘妹的臭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大小姐好一段时间不见,千金小姐脾气还是一样倔! 君雨馨笑着道:“你说什么傻话啊,他肯定欢迎你。”拽了司空烈一把,对着他呶嘴,示意他说话。 咳-- 司空烈清清嗓子,“进来吧!还是不敢进来?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坏事害怕我知道?”故意斜着眼去瞄他妹,再走到窗前把窗帘挽了起来。 果然,司空羽菲就吃他哥这套。 “笑话,我司空羽菲会做什么坏事?你以为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惹祸精啊?哼!” 司空羽菲不服气,他哥这么一激,她果然就进来,手里的果篮一放,一屁股就坐在了君雨馨的床上。 瞄了瞄君雨馨额际的纱布,有些吃味地道:“诶,我说,你这女人真懂得挑时间,看着我要回来了,你生病了!完了,我哥就对他唯一的亲妹都一副嫌弃的样子,把你捧成了宝贝疙瘩。你是不是故意啊?” “羽菲,怎么说话呢!”司空烈不满地斥责他妹。君雨馨经历那么凶险的事情,差点连小命都没有了,还故意?谁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除非他脑子被门夹了。 刚刚经历过女人失而复得的惊吓,就算是司空羽菲开玩笑,司空烈还是忍不住袒护君雨馨。 “是啊,我就是故意,我就想炫耀一下我的存在感。怎么,大小姐是觉得我病了更有魅力了,你怕在你哥的心目中地位比不过我?” 君雨馨就知道司空羽菲故意拿话噎她,大小姐嘛,心里明明其实就是关心她,可就是嘴巴不饶人。 司空羽菲笑了,忍不住双手叉腰,“我怕比不过你?哈哈……我是谁啊?司空羽菲诶,我和我哥那是亲兄妹,你拿什么和我比!” 就算是斗嘴,她司空羽菲也不可能落于人后。但,其实,她心底知道君雨馨这个女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她们两人在她哥那心中的分量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她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她和他哥二十几年的兄妹情,而君雨馨和她哥仅仅不过几个月的相处,她还是抢走了她哥。 二十几年一直护着自己的哥哥,突然间,护着别的女人了,横竖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君雨馨笑了,大小姐还是那么不服输。 “就是,你们是亲兄妹,我有什么资本和你比?所以,大小姐你就不用说话冒酸水了。” “谁冒酸水了,我有那么不自信么?”极不自然扶了下鼻子,司空羽菲装傻,拿了杯子倒水喝。 这个看着不带杀伤力的女人,也不念着她来看她的好,还真是不客气地拿话噎她。 不过,正是这个一点不客气的女人,在家的时候,她和她斗嘴不停,离开了一段时间,她居然会偶尔想起她! 丢人! 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口! 两个人掐来掐去,司空羽菲总被君雨馨噎得气鼓鼓的,而实际上,其实两人还蛮愉快的。 司空烈眉宇舒展,看来他刁蛮的妹子,还是他女人制得住! 生怕司空羽菲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吵得君雨馨头晕,司空烈要赶他妹子出去,想让君雨馨休息,哪知道,两女人掐兴奋了,齐齐地对他道:“女人说话,男人出去!” 见司空烈死赖着不走,司空羽菲不耐烦地将她亲哥推出门外,“嘭--”甩上门,咔嚓,居然还落了锁。 司空烈拧眉纳闷:刚刚这两人貌似还在他面前争宠,转眼他不招惹待见,人家两人便连成统一战线了! 其实,君雨馨在见到司空烈的那一刻,便觉得自己的头晕已经完全好了。偏偏,司空烈太过霸道,必须让她在床上休养。 司空烈一走两女人便自由了。 君雨馨惦着魏漠的情况,便和司空羽菲一起去骨科病房。 魏漠的腿上了夹板,打了石膏,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见到君雨馨推门进来,先是一脸惊喜,接着眉头一拧:“你不好好休养,乱跑什么?”嘴巴里责怪,其实他真的很开心。 不待君雨馨回答,司空羽菲从旁边挤进了屋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魏漠:“哟,都快变木乃伊了,还会教训人?明明就欢喜得不得了,还假装正经!虚伪的男人!” 屋子里突然冒出个司空羽菲,魏漠讶异的瞬间就变了脸色。 病毒一样的女人!无论多久,他永远记得她朝他胸口吐污秽物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这女人一出现,准能气死个人! 当即魏漠黑了脸,无视司空羽菲的存在,对着君雨馨道:“雨馨,快回去吧,一会儿你的头又该晕了。” “哟,哟,不知是你大爷的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耳朵聋了,没看见我一风华绝代的大活人,也没有听见我的话,还在这里关心别人的女人,难道你脑残?” 司空羽菲继续自说自话,晃荡到了魏漠的床边,伸手敲敲魏漠腿部的石膏,摁摁人家裹着纱布的地方。最后,一张娇艳的脸庞,直接杵人眼前。 她就是故意的! 竟敢无视她司空羽菲! 他算哪颗葱啊? 司空羽菲的动作让魏漠想继续无视她都难。 嘴角狠抽了两下,这女人还真敢挑他痛处下手。魏漠恼怒地盯着这个司空家的女人,心里抓狂。 “滚开!少在小爷眼前招人嫌!” “喝!”司空羽菲扯出了个大大的冷笑,“你以为你多招人稀罕?就你这腿残加脑残,不是僵尸就是木乃伊的臭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是潘安重生啊?呸,别脏了本小姐的眼。” “你!”魏漠咬牙,努力敛着心底的气,好男不跟女斗!可偏偏,他想捏死这个女人。 “好了,你们两人,别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充当了好一会儿摆设,眼见着两人火药味越来越浓,君雨馨赶紧插话。 “我们本来就是仇人!” “我们本来就是仇人!” 巧合地司空羽菲和魏漠同时开口,大眼瞪小眼,就像两只竖起毫毛,准备斗架的公鸡。 “哈!”君雨馨乐了,“仇人也这么心有灵犀?” “嗤!谁和这种八级脑残,十级智障的蠢货心有灵犀?呕--”有些夸张地,司空羽菲做了个呕吐状。 “你才脑残智障!”魏漠勾出了一抹冷笑,敌视着司空羽菲。 “哎呀,你们……”君雨馨真的有些无语,抚额,早就知道这两人不对付,她竟然带着司空羽菲一起过来。“走吧,既然魏漠没事,我们回去。” 君雨馨拽了司空羽菲,就往外面拉,再在这里待下去,待会儿她可不敢保证两人会不会打起来。 “诶……”司空羽菲对着魏漠的黑脸张牙舞爪,“你个脑瘫男,给我记住,别妄想打我嫂子的主意,我嫂子已经有男人,就是我哥!” 唉…… 君雨馨忍不住摇头,这大小姐给人安名字还真毒,脑残,智障,脑瘫,专挑极品啊,不把魏漠给气死都不行! 看人事小,把人气死了事大,下一次,怎么着也不敢再带这鬼丫头过来看魏漠。 “诶,嫂子你干嘛!我还有话没说完哪!”司空羽菲甩着君雨馨的手,嘴巴里还在喋喋不休,“这个欠扁的男人,自以为是,还以为自己有多帅,赶我哥差太远了!是吧嫂子?” 盯着君雨馨的眼睛,司空羽菲等着她给她一个明确的肯定。 “是,我的大小姐,你哥比他帅,行了吧?”君雨馨叹气,姓司空的难道不是自以为是么? 抬眸之间,君雨馨便对上两个男人的眸光。 一个头顶冒着青烟,一个脸部僵化。 ------题外话------ 前两天回老家走得急,来不及通知妞们,老家没网,请原谅! 正文、114章 顾西诺吃瘪 抬眸之间,君雨馨便对上两个男人。 一个头顶冒着青烟,一个脸部僵化。 嘎-- 君雨馨心底一抽,此番魏漠让她涉险,司空烈心底对魏漠的仇恨有多深,她比谁都清楚。 在金果村的时候,要不是她硬拽着,司空烈的拳头早挥上了魏漠的下巴,要不是她死乞白赖的央求,魏漠肯定还被扔在金果村,等着魏家的人去救援。 去看魏漠,她没有胆子在他面前提起,只等着他离去了,想着抓紧时间去看一下,不想,却被逮个正着。 一看司空烈的脸,她便知道,他的火气有多大。 “呃……烈,你回来了?”放开司空羽菲的手,君雨馨扯出一抹笑,向司空烈走过去,有些讨好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头不晕了?”司空烈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样温和,但是绝对是咬牙切齿喷出来。 “不晕了,真的!”君雨馨为了表示自己的头真不晕了,还在司空烈面前使劲晃了两下头。 殊不知,司空烈的脸更黑了,一把箍了君雨馨,再次咬出两个字:“回去!” 好吧,男人在火头上,君雨馨也挺识时务,乖顺地任由男人搂着,往自己的病房而去。 再看司空羽菲和顾西诺,一个讶异地张着嘴,一个一脸石化。 他,依然是她心目中最优秀的男人,一段时间没见,他似乎更有魅力了!不曾想到刚刚回来便撞见了日思夜想的男人,司空羽菲有点不知所措。 而顾西诺呢,睨着司空羽菲,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发现这丫头似乎黑了,也瘦了些。耳根刚清净了一段时间,过了那么几天舒坦日子,不想这疯丫头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打击不小。 什么狗屁兄弟,司空烈这个小人,刚刚竟然也没有告诉他!否则,他能这么傻不拉几地刚好撞到这丫头面前来么? 想着这丫头比牛皮糖还黏的黏劲儿,顾西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嗨!羽菲丫头,旅游回来了?”顾西诺抓抓脸,露出一抹敷衍的笑意,脚底已经在不漏痕迹地转移方向。望望司空烈搂着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顾西诺再一次忍不住磨牙:有女人没有兄弟的坏家伙!天哪!他这是瞎了眼,交了什么朋友,明知道他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也不拯救他! 好吧,顾大少爷这是暂时忘记了人姓司空的是亲兄妹了。 司空羽菲一眼就看出,顾西诺笑容敷衍,他脚底下移动,准备随时寻找机会开溜的意图,她心底明镜儿似的。 这个坏男人! 好歹她司空羽菲也是司空家的大小姐,身价地位自是没得说,就个人而言,也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他就那么看她不顺眼?刚刚才看到一眼,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想都别想! 冲动地迈步,她非得过去逮住这个男人,让他说清楚,她司空羽菲到底是哪里差了?让他这么不待见! 他不待见她,她这辈子就非得黏死他! 可就在迈步的瞬间,她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她没有忘记君雨馨对她说过的话,她也没有忘记这次为什么离开,难道她和顾西诺又要继续玩你追我跑,猫捉老鼠的游戏么? 不!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不累,她也累了! 司空羽菲对着和她打招呼的顾西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咦,西诺哥啊?好久不见!” 挥着手,司空羽菲迈步向前走,这个动作可是吓得顾西诺心底咯噔一跳:这丫头又要扑上来了! “是啊,的确好久不见了!”嘴巴里哼哼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搜寻着从哪个方向逃跑更快一些。 “西诺哥,我得去追我嫂子了,有空常来家里玩,拜拜!”司空羽菲一脸娇媚地笑着,在顾西诺以为她要扑上去,想要抬腿开溜的瞬间,她比他动作更快地掠过了他的身边。 潇洒地挥手,脚步急促,留下一抹修长的背影给顾西诺。 嘎--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二十年来,这疯丫头居然第一次就这么走过了他身边! 顾西诺错愕地眨巴着狭长的丹凤眼,睨着那抹修长倨傲的背影,不敢相信,眨眼的功夫,那背影便快速地消失在转角处。他不得不信! 第一意识就是,这丫头脑子坏了! 也不对!这丫头,什么脾性,他比她自个儿还清楚!一天到晚追在他屁股后头,二十几年来的习惯,她能一夜之间,说改就改? 打死也不相信! 司空烈心底涌动着火气儿,回到病房,便将君雨馨捂进了被子,脸色是有些难看,但动作还是挺温柔。 “烈,我只是……” “不要说话,乖乖给我闭眼休息!” 君雨馨只是想解释一下,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完,司空烈便霸道地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她知道他是担心她! 君雨馨不再说话,乖乖地躺着,伸手,捉住了男人的手,闭着眼把玩着。好吧,其实,她这是在讨好这个男人,希望能缓解他心中的怒气。 司空烈确实因为君雨馨没有乖乖躺着休养非常生气,而她还去探望那个差点害死她的男人,他更生气! 这女人果真是没心没肺,不顾虑他的感受。 好吧,还是把她搬回家里安全! 心里暗忖着,大掌被女人柔软无骨的小手包裹着,心底瞬间又愉悦了不少,坐在女人的床边,看着那张白玉般的娇艳脸庞,脸部线条也随之软化了。 司空烈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第二天早上,君雨馨便搬回了司空家别墅休养。当然,连带着从医院搬回来的,还有个三人组的小型医疗队。 君雨馨虽然觉得司空烈是有些小题大做,但是迎着男人霸道的眸光,她默了。 多说无益! 好在,十天以后,医疗队以人头担保,说君雨馨没有事了,完全恢复到正常人,司空烈才允许君雨馨下地自由活动。 “呼--”君雨馨大大地呼了一口气,“终于接地气了。”晃荡着秋千,贪婪地呼吸着满园的芳香。 “嗤!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也不知道用什么妖术竟然蒙蔽了我哥的心!”司空羽菲在旁边酸溜溜,从小到大,她从来不知道除了她以外,他哥还能宝贝另一个女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心底吃味,同时也羡慕嫉妒恨哪! 想她君雨馨什么身份?廉价得如同菜市里的小白菜,竟然也能被她哥给宠上天。 而她司空羽菲,什么黄金,白金,钻石,也无法比拟她的身价,而她和君雨馨在男人面前的待遇,简直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丢人哪,她司空羽菲真的愧对司空家的祖宗,竟然那么不招男人稀罕。 “呵呵……”君雨馨笑了,“怎么着,羽菲小姐这是吃醋了?” “哼!我才没有那闲工夫!”扭头,司空羽菲不想看见君雨馨脸上幸福的笑容。那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嘲笑。 “那天,我和你哥离开的时候,你不是和顾西诺碰上了吗?你们俩怎样?” “不怎样!”撅着嘴,想到这个,司空羽菲就来气。“你说的办法根本就不管用!该死的顾西诺,看见我还是像老鼠见了猫,想躲!” “哦?这样说来,你又追着他跑了?” “才没有!本小姐,潇洒地挥一挥衣袖,比他溜得还快!”司空羽菲虽然有些得意,但是,心底还是郁闷。 顾西诺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这辈子,恐怕也别奢望他在她离开的瞬间,抓住她的手。 “乖!你做得真的很好。”睁开眼睛,君雨馨由衷地夸奖司空羽菲一句,“这样的千金小姐才不掉价。我想,顾西诺这几天应该想不通了!” “嗤,会么?那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指不定在家放鞭炮庆祝呢!”掩饰着眼里的酸楚,司空羽菲是强悍的,她才不会装可怜,祈求别人怜悯。 “没心没肺的男人来了!”抬眸间,君雨馨便看见跟在司空烈身后的顾西诺。 “啊?什么?”司空羽菲顺着君雨馨的眸光看过去,果然看见顾西诺和他哥,一前一后向着她们这边走过来。 情不自禁地,司空羽菲一脸狂喜,跳下秋千,就想迎上去。 君雨馨一把抓住她道:“大小姐,你不想功亏一篑吧?你果真是要作践了自己,不想一个男人主动疼你爱你?” 司空羽菲拧眉,“我……”她真的好想顾西诺!那天碰面,她都没有好好看他一眼,转眼又过去了这么些天,他终于肯上门了,难道她真的要再一次在他面前走掉?! 咬唇,再次瞄了眼那张睡梦中也会看到的脸,狠狠跺脚,司空羽菲在司空烈和顾西诺到达之前,跑回了屋子里。 “羽菲怎么了?”两个男人在君雨馨面前站定,司空烈问君雨馨,刚刚他妹,明明就看见他们回来了,而且,他相信她也看见,跟他一道回来的还有谁,可是,这丫头,今儿见着心心念念的男人,不是像以前一般追着他哥们跑,反而自己先跑掉了。 “没怎么样啊,刚刚我们还聊得很开心呢。大概,她是不想见到什么人呢吧,所以跑掉了。烈,是不是你招惹到她啊?” 君雨馨故意说,眼角偷偷瞄着顾西诺的反应,往地上一站,挽住司空烈的胳膊往屋子里走。 “没有。这丫头,还真是奇怪,难道,这趟出门,她遭遇了什么事情?”司空烈若有所思地回答,很享受女人主动亲近,长臂一圈,将女人箍近了自己,低头,在君雨馨光洁的额际印下一吻,把个身后跟着的顾西诺直接当了空气。 而身后的顾西诺根本就没有在看他兄弟和女人亲热,他被君雨馨的一句话触动了。 那丫头跑掉了,是不想见什么人! 嘎-- 该不会是他吧! 看她嫂子眼神闪烁,不停地拿眼角瞄他,这情况儿,估计就是他了。他顾西诺除了一表人才,就是绝顶聪明! 只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那疯丫头居然会不想见她! 老实说,他今天厚脸皮地跟着司空烈来司空家蹭饭,其实也就是心底太好奇了。 那天在医院,司空羽菲当他的面儿走掉,他真的被雷到了。今天,他就是想再次印证,司空羽菲见再次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毫无疑问,刚刚他确实有被打击到! 司空羽菲竟然再一次在他面前跑掉,听她嫂子的意思,貌似不想见到他! 哈!根本就是天下奇闻!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顾西诺下巴差点掉地上。 自打他坐进司空家的客厅,司空羽菲根本就司空家的楼下也没有来晃一晃,一直到司空家开饭的时间,司空烈,君雨馨,顾西诺,坐在餐桌上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司空羽菲的影子。 “张婶,去把羽菲叫下来吃饭。”司空烈对着张婶吩咐,看了看二楼的方向,就算他是她亲哥,他还真是不知道这丫头,最近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张婶上楼去,一会儿便下楼来作答复:“少爷,小姐说,她没饿,现在吃不下,让你们先吃。” “那丫头说假话呢吧,刚刚跟我在外面的时候,还直嚷嚷好饿呢。或许心里不舒服吧。”君雨馨若有似无地再次瞄了眼顾西诺,抓起筷子对着司空烈道,“烈,我们先吃吧,可不要饿着顾大少爷。” “嗯。”司空烈点头,拿了筷子,便忙着给君雨馨布菜。 嘴巴里咀嚼着饭粒,顾西诺心底震撼,司空羽菲见了他不但自动闪开,还心底不舒服!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心里想着事儿,以往贪图司空家美食的顾西诺,今儿却味同嚼蜡,特不是滋味。 正在三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间,司空羽菲又吩咐阿梅下来将食物给她端到房间里去吃。 至此,顾西诺算是彻底明白,司空羽菲果真是因为不想见到他! 噗-- 打击!华丽丽的打击! 升平第一次,他顾西诺竟然也会不招司空羽菲待见! 饭后,趁着司空烈去洗手间的空挡,顾西诺低头询问君雨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 君雨馨微微轻笑道:“因为男人!这丫头,这回怕是真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了,在屋子里害相思病呢!以她的条件,争着疼她爱她的男人多了去了,她怎么就不好好选一选,竟然一头栽进去了……” “因为男人?!”顾西诺着实惊讶,“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从小到大都嚷嚷着要做他的新娘吗? 怎么忽然就改变了? 虽然,他只把这丫头当妹妹看,但是,这女人的心变得也太快了吧? 顾西诺有些口吃,一张俊脸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外焦里嫩。后半句话,他愣是没法说出口,嘴巴里嘀咕着,竟然忘记打招呼,也没等司空烈出来,转身直接走掉了。 君雨馨笑了。 看来顾西诺真的被打击到了! 希望,这样可以敲醒他!如果,他真的对羽菲有心,那么他势必得行动了! 司空烈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君雨馨傻笑着看着大厅门口的方向,环视了一圈也不见顾西诺的影子,遂对着女人问道:“顾西诺人呢?” “走了。”君雨馨依然淡笑着,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司空烈一把箍了女人进怀里,一双黑翟石般的瞳仁盯着女人的脸庞:“你和羽菲到底在搞什么阴谋?” 凭他敏锐的嗅觉,他女人和他妹一定有秘密,而这个主谋,或许正是她这笑里藏刀的女人呢! “没有!”君雨馨矢口否认。 “真的没有吗?”司空烈咬牙,盯着女人,眸光变了颜色,“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交代!”弯腰将女人打横一抱,就往楼上而去。 日子过得太幸福了,就感觉不到它的流逝。转眼冬天已经到来了。 早上,君雨馨刚走出大厅,迎面便走来一个拉着行李箱的女人。 她和她一样长发披肩,不同的是,女人的头发烫染成了时下流行的紫色波浪卷发。 脸庞娇媚,明艳动人如天上的皎月,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眨动间,说不出的妩媚。 浑身上下的名牌服饰,更加衬托出女人不凡的气质和身世。 正文、115章 我只稀罕我女人! 脸庞娇媚,明艳动人如天上的皎月,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眨动间,说不出的妩媚。 浑身上下的名牌服饰,更加衬托出女人不凡气质和身世。 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五官的精致真难以形容,美得有些张扬,华丽如璀璨的宝石。 高端大气上档次也不足以形容! 即便君雨馨是一个女人,她也被眼前这个女人浑身自然散发出的魅力震撼。 君雨馨在打量着来人的同时,手拉行李箱的丁可儿也在打量着她。 端庄温婉,清新脱俗,虽算不得上沉鱼落雁之容,却有着百合花沾着雨露般的娇羞,第一眼便让人觉得心神一荡。 “你是谁?” “请问你要找谁?” 两个互相对望打量着的女人不约而同开口询问。 “哦,我,我是君雨馨,请问你……” “丁可儿。”勾唇,丁可儿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伸手向君雨馨,“你好。” “你好。”君雨馨满以为,如此贵气逼人的一女人,准和司空羽菲一样是豪门里的千金,那脾性什么的,至少也和司空羽菲差不到哪里去。 谁知人家,竟然毫无架子地对着她笑,还友好地伸出手。她有些错愕,连忙伸出手和丁可儿一握。 “呀,可儿!是可儿小姐回来了!”正值君雨馨和丁可儿握手之际,张婶走出门便看见站着的两人,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语气里竟然是掩不住的狂喜。 就连司空羽菲回来,她也没有这般激动。 想来,这丁可儿并不是一般人物。君雨馨不禁好奇起来。 “张婶,你过得好吗?我好想你。”倾身,丁可儿抱了抱张婶,把个张婶激动得眼眶湿润。 “托小姐的福,我过得很好,也怪挂念你。”被身份尊贵的大小姐挂念,张婶真的受宠若惊,天知道,她期盼着她的归来,早就望眼欲穿了。 “走,咱们快进屋。”张婶接过丁可儿手中的行李箱,抓了丁可人的手就急急往屋子里拉。满心满眼里全是丁可儿,如此这般,连个眼角余光也没留给君雨馨。 “张婶,我自己拿,你都老了,怎么好意思劳驾你……” “可儿小姐,你别看我老骨头一把,一个箱子还是拿得动,可别弄坏了你娇贵的手……” 两人互相体恤着,渐渐远去,君雨馨忍不住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在司空家这个管家婆的眼里,她君雨馨根本就毫无地位。除了讨好司空烈,迫于无奈叫她少奶奶,看在司空烈的份儿好吃好喝地给她供着,她根本就不招她待见,她一直都知道! 这丁可儿一出现,看她点头哈腰,满心欢喜的样子,就知道丁可儿在她的心目中地位有多高。 丁可儿刚落座,丫头佣人们陆陆续续上前打招呼。 司空羽菲听闻丁可儿回来了,也立即从楼上跳了下来。 “可儿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司空羽菲像见到久别的亲人,大力扑进丁可儿的怀里撒娇。 丁可儿被撞得后退两步,搂着司空羽菲责怪:“傻丫头,都二十三了,还是长不大的老样子,看谁敢娶你!” 君雨馨走进屋子,便看见司空羽菲和丁可儿熟络得如同亲姐妹般,感情好着呢。 两人回眸便看见了她,君雨馨有些尴尬,勾了一抹笑意道,“你们聊,我上楼去了。” “诶,你过来!”司空羽菲霸道地喊住了君雨馨,“都是女人,你怕什么?何况可儿姐姐这么优雅迷人,你都不想认识一下吗?” 呃,这丫头,说话真不给人留面子。 “我们……刚刚已经认识过了,我是想,你们应该有好多话要谈,不想打扰到你们。”她君雨馨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外人,她有自知之明。 点点头,君雨馨也不顾司空羽菲的霸道,径直往楼上而去。 “可儿姐姐,这位……就是我哥的女人……”走到楼梯的转角处,君雨馨听见司空羽菲这样给丁可儿介绍。 情不自禁地,君雨馨竖起了耳朵了。 就听丁可儿微微讶异地“哦”了一声,随即赞叹一句,“烈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没有偷听人说话的习惯,君雨馨快步走上了二楼。 司空羽菲盯着丁可儿的眼睛,讶异地问道:“可儿姐,你都不难过?你这次回来难道不是为了我哥?” “不是!”丁可儿笑着摇头,“我早就知道你哥结婚了!在国外飘了那么久,我累了,再说家里也催我回来,我便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司空羽菲有点不信。 “就这么简单!”丁可儿肯定地点头。 “难不成你结婚了?”司空羽菲就像个问题宝宝,她还是不敢相信。 “说什么傻话,可别坏了姐的名声!”丁可儿忍不住敲了下司空羽菲的头。 司空羽菲摸着被敲痛的额际,嘴巴里还忍不住嘀咕:“可是,可是,不应该啊……”当年就那么突然间消失,难道不是因为某个男人? 大厅里两人闲聊着,坐在二楼露台的君雨馨只听得张婶不断吩咐下人,准备这样,收拾那样,还特意告诫丫头们,把三楼可儿小姐的房间整理得舒服些。 丁可儿不是这里的客人?她在司空家有自己的房间?随即君雨馨便想起,那一次,她想上三楼去睡,手刚触到门把手便被张婶拍开,还冲着她吼:“这个房间不是你能碰的!” 呵,想必,那个房间便是这位可儿小姐的吧。 正在君雨馨坐在露台上有些无聊之际,便听得三楼忽然传来了钢琴的声音。 她讶异地站起了身,虽然说司空家有钢琴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她现在才知道。 琴声叮叮咚咚,清脆悦耳,动人心弦,而弹奏钢琴的人,想必也是个行家。 好久一段时间不曾弹奏的君雨馨,竟然有些心痒难耐,情不自禁走上了三楼。 那间房果然是可儿小姐的! 此刻房间门开着,而琴声正好就是从里面传出的。 走至门口,君雨馨无比震撼! 这宅子里不仅有钢琴,还是一台豪华白色三角钢琴!房间出奇的大,布置温馨雅致,露台和房间没有隔墙,直接连在一起,而钢琴就摆放在靠近露台处,弹奏钢琴的人,正是丁可儿小姐。 张婶正一脸笑意,倾听着丁可儿的演奏,而司空羽菲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不得不说,弹奏钢琴的丁可儿,完全就是女神!君雨馨这么认为。曾经,她觉得自己的钢琴弹奏得不错,也有那么点小小的骄傲,今天见到丁可儿演奏,她立即就矮了一大截。 琴声戛然而止,君雨馨讶异地抬头,但见丁可儿顿住了飞跃的手指,抬眸看着她。 “呃,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继续。”君雨馨有些尴尬,转身想要离去,不想丁可儿却叫住了她。 “雨馨,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进来坐会儿?”丁可儿从钢琴前起身,不待君雨馨回答,便对着一旁站立的张婶吩咐,“去给我们准备些点心和饮品,我要和雨馨聊会儿。” “好。”张婶恭敬地点着头,对君雨馨的不请自来,甚是不快,转身之际,老脸一黑,走过君雨馨身边轻轻哼了一声,君雨馨听得清楚。 想必,在张婶的眼里,她是不配和这位可儿小姐在一起聊的吧。 君雨馨也觉得自己和这位可儿小姐第一次见面,根本就没什么可聊的,想要拒绝,丁可儿已经过来,毫不生分地抓了她的手往屋子里拉。 两个女人在钢琴边的休闲区,坐了下来。 “雨馨也会弹钢琴?”丁可儿审视着君雨馨的脸庞。 “哦,只是会一点点,和可儿小姐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明明丁可儿根本没有一点架子,说话亲热又温婉,可君雨馨总觉有压迫感。 “雨馨真是谦虚,烈有你这么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在身边,真是他的福气。”抓了君雨馨的手丁可儿赞叹,“瞧你这芊芊玉指,还有我见犹怜的娇滴滴的俏模样儿,连我都忍不住心动,难怪烈会喜欢!” “可儿小姐说笑了,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称赞,尤其是人家身份比自己尊贵,君雨馨说不出心底什么感觉,不习惯自己的手被陌生人拽着,君雨馨下意识地抽回手,端了茶杯喝水。 “我和烈,还有羽菲从小一块儿玩到大,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爷爷和烈的爷爷关系亲如兄弟。我妈在生我的时候大出血死了,我没有多余的兄弟姐妹,而烈和羽菲从小也没有妈妈,于是,我便被送到了司空家和他们兄妹两人作伴。” 喝着水丁可儿自动向君雨馨解释着她和司空家的关系。 “三年前,我不辞而别,离开了司空家,去了国外,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怒。烈应该也很生气,这三年来,我们从来没有联系过。今天我回来了,突然出现在这里,烈应该还在生我的气……雨馨,一会儿,烈回来,你可千万要帮我说好话。” 丁可儿盈盈的大眼睛,求助地看向君雨馨,谁看了也不忍拒绝。 “呵!好。”君雨馨淡笑,“你们的关系如同亲兄妹,我想,只要你回来了,烈自然高兴都来不及,他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真的?!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烈真是找了个好女人!你真是我的好嫂子!”丁可儿感激地一把抱住了君雨馨的肩头,聪慧的她也发现了君雨馨对她这亲热的动作不习惯,赶紧放开道,“你看我,一激动就忘记了这是中国,在国外养成的坏毛病,一时间还真无法改。” “没关系。”丁可儿热情大方,君雨馨反倒觉得是自己太那啥了。 傍晚时分,君雨馨和司空羽菲还有丁可儿,三人正在庭院里闲逛聊天,司空烈回来了。 司空羽菲一看她哥下车,便迎上去,像个大喇叭似的播报:“哥,可儿姐姐回来了!” 司空烈面色一凝,看向了这边。君雨馨和丁可儿也走到了他面前。 “烈,我回来了。”丁可儿盯着司空烈依然冷漠的脸庞,说完话,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低垂了头,等着司空烈责骂。 “哦,回来就好。”司空烈一张俊脸毫无变化,公式化地回答着,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责骂,眸光扫过她的脸,在看向君雨馨时脸色才带着暖意。 “怎么不听话,不在屋子里等我?外面这么冷,你又想生病了?”司空烈嘴巴里责怪着,但谁都听得出语气里的宠溺。 司空羽菲自是见怪不怪,而丁可儿则讶异地张着嘴。 眨巴着一对漂亮的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司空烈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更不敢相信的是,她今天突然回来,激动兴奋那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但他也没有责骂她一分,依然是一张面对大众的冷漠脸,公式化地应承着,仿佛,她丁可儿可有可无。 打击!绝对是华丽丽的打击! “走,赶紧回屋,瞧你都快冻成冰棍了!”司空烈揽了君雨馨在怀里,大手抓过女人纤细的手,给她暖和着,两人相拥着往屋子里走。 完全将身后的司空羽菲和丁可儿给忘记了。 “可儿姐,看见了吧,我哥他已经不是我哥了!连你回来,也如同空气一般。”司空羽菲喃喃地说。 “怎么会这样?”丁可儿嘀咕着,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晃着脑袋不敢相信。 烈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早在回国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承受他责骂的怒气,无论他怎么骂她,她绝不会吭一声,毕竟是她错了。可是,他,他,就那么轻描淡写地一句哼哼,眸光只是轻轻扫过她的脸,未曾停留半秒,搂着他的女人走掉了! 不!这不是烈!烈一定是中邪了!她不是别人,她是丁可儿!至少,他应该会多看她一眼!至少他应该对着她愤怒地咆哮。 不觉间,丁可儿眼眶红了。 “姐,不要太难过!我哥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就连我,在他的心中也没有地位了!” 见丁可儿红了眼圈,司空羽菲靠过去,拥住了丁可儿。 “我不难过!我为烈高兴,他终于找到一个想要用心去疼爱的女人!”推开司空羽菲,丁可儿一甩头发,跟着两人身后向屋里走去。 “啊?”司空羽菲完全看不懂。可儿到底是难过得掉泪还是为他哥开心的掉泪啊? 回到屋子,司空烈开了暖气,打了热水,让君雨馨将手放进烫一下。 君雨馨一直审视着男人的脸庞,他的脸平静柔和,早就卸下了面对外人的冷漠。丁可儿是告诉过她,他们的关系亲如兄妹,可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这中间,似乎好像并不那么简单。 “烈,那个可儿……” “一点都不听话,快把你的脚也泡泡,都冻成冰棍了,你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傻子?” 当作没有听到君雨馨在说话一般,司空烈宠溺地戳了下君雨馨的额际,拿掉了她脚上的拖鞋,脱掉她的羊毛袜,将她的脚放进滚水里。 再次深深盯着男人的脸庞,他这是故意掐断她的话?还是真没听见?不过男人疼爱她的举动,她还是为之动容。 嘴角抽了抽,这么温馨的时刻,她确实不应该提及外人。自从她从金果村回来,司空烈对她的好,她睡着了也能笑醒。 谁能想到,那么不可一世,霸道狠戾,身份尊贵,万千女人眼中的男神,竟然在给她君雨馨泡脚,她君雨馨这是修了几世功德,换得这个男人的垂怜。 “烈,你真好!”看着眼前英气的脸庞,君雨馨情不自禁抚上了男人的脸颊。 “你才知道!”司空烈抓了女人的手在嘴边轻轻一吻,遂起身,将女人收拾好,再打横一抱,将女人扔进了大床里,高大的身躯随之压了上去。 大手开始解着女人脖颈处的纽扣。 君雨馨大惊,赶紧按住了司空烈的手:“烈,你想干什么?我们还没吃晚饭。” “现在吃不好么?嗯?”浓眉一挑,男人的眸光已经变得暗沉,“乖,把手拿开。”磁性温柔的声音哄着,薄唇已经啃上女人娇艳的唇瓣。 “唔……烈……一会儿被人笑话,快别乱来……”一边承受着男人的啃吻,君雨馨想要抓住男人探进领口的手。 只可惜,三两下她便被男人吻得晕乎了,浑身绵软,哪里还有力气去阻止男人作乱。 屋子里暧昧的气氛的逐渐高涨,似乎暖气开得太大,床上交缠着亲热的男女额际冒汗。 咚咚咚-- 有人锤门的声音,响声有点大,动情的两人瞬间惊醒。 司空烈拧眉,暗沉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戾气,触着女人的肩窝啃吻着并没有离开。 “烈……有人来了……”君雨馨眼神迷离,一张脸庞因为动情酡红而娇艳。伸手,她想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试图扯衣服掩住自己。 “别动!”司空烈眼里闪过一抹隐忍的疼痛,头埋在女人的肩窝处,平息着气息。 “烈,雨馨,吃饭了!”门外丁可儿高声喊着,似乎深怕屋子里的两个人没有听见,再次捶门。 司空烈沮丧地从女人身上起来,拉好她的衣服给她扣着衣扣,额际的青筋跳动着,薄唇紧抿,一张俊脸的脸庞黑沉得如同锅底。 君雨馨知道男人被点燃火苗,然后不能解决痛苦又愤怒,她轻轻地叹了一声。 起身,有些心疼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刚刚就让你别这样,你看这不是你自找的?” 女人幽幽的体香窜进鼻尖,司空烈闭眼,将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有些恼怒地低吼:“谁让你那么让爷稀罕!” “好啦,我们去吃饭,一会儿让她们等急了。毕竟人家可儿今天刚回来,你们再是亲如兄妹,让她们这样等着,确实不好,我也会变成她心目中的坏女人!” 主动亲亲男人的脸颊,抚慰着男人,甭说男人难受,其实她也一样。她发现,只要他一靠近她,触碰她,她便会对这个男人彻底投降。 也不知是男人*的技巧太高,还是她君雨馨在无形中被司空烈调教成了那种一天也不能没有男人的贪欢女人! 拉开女人的手,司空烈盯着女人的脸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亲如兄妹?丁可儿说的?” “是啊!难道……不是?”君雨馨锐利的眸子探究地盯着男人的脸庞,想要看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是!可是,你这女人还真是,刚刚认识,就和人家那么熟络。你很喜欢她?” “人家长得那么漂亮又气质,一双眼睛妩媚动人,就是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心动,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只稀罕我女人!”捧起君雨馨的脸,司空烈轻轻啄吻女人的红唇,“走吧,我们吃饭去,晚上,我们再继续!”拉了女人起身,司空烈暧昧地在女人耳边低语。 君雨馨忍不住脸上的红晕加深,推了一把男人,司空烈哪里允许她逃出他的控制,长手一卷,稳稳地箍住了她的纤腰。 拉开门,两人即对上丁可儿的美艳的脸庞。 正文、116章 你是正主,小妖精才是小三 君雨馨忍不住脸上的红晕加深,推了一把男人,司空烈哪里允许她逃出他的控制,长手一卷,稳稳地箍住了她的纤腰。 拉开门,两人即对上丁可儿的美艳的脸庞。 嘎-- 君雨馨身体一紧,娇羞的笑颜僵在了脸上。丁可儿叫他们之后,差不多也有十几分钟了,满以为她已经下楼去了,怎知道人家还在这里等着呢! 她没有习惯当别人的面儿和司空烈亲热。 赶紧伸手想要剥开男人紧紧搂住腰间的手,司空烈霸道地不但不放开,反而箍得更紧了,仿佛在炫耀似的。 “烈,雨馨,我还以为你们没听见呢。”丁可儿笑颜如花看着两人。君雨馨娇羞的脸庞,微微红肿的嘴唇,以及司空烈一脸欲求不满的黑沉,尽收她眼底。“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脸上微微有些尴尬,赶紧退开一步,让出门口的路。 “哦,没有。”见男人黑着脸一言不发,君雨馨脸上一热,赶紧回答丁可儿。她才不像司空烈那家伙一样,一点没有礼貌,对着人家的问话装聋作哑。 即便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妹,也不应该给人家甩冷脸的吧,好歹人家大小姐也刚刚回来,不奢求他对着人家笑,好歹也热情一点吧。 “走吧,吃饭。”司空烈眉头一拧,搂着君雨馨向前面走,眸光依旧淡淡地扫过丁可儿的脸,未作停留。一句话,没头没尾,大概是对着丁可儿说的吧。 今天晚上的晚餐特别丰富,足足比平时多了五六个菜,君雨馨猜想,应该是张婶特意给这位可儿小姐准备的吧。 司空烈和司空羽菲丝毫不讶异,拿了筷子吃饭,丁可儿扫了眼餐桌上的菜式,笑盈盈地道:“总算可以吃到我日思夜想的中国菜了!”优雅地吃了一口,赞叹忍不住赞叹,“果然还是想念中的味道。谢谢你,烈。” 扫了一眼司空烈,丁可儿继续优雅地品尝另一道菜。 君雨馨抬眸,这菜,是司空烈让准备的?呵,这个男人就爱装逼,表面儿能将人家冷死,暗地里却也安排了人家喜欢的菜式。 “你弄错了,你该谢谢的人是张婶。”好吧,君雨馨刚这么想,司空烈便一脸淡然地回答,端了面前的汤吹了吹,递到君雨馨面前,“冷了,可以喝了。”漠然的样子,全然不顾人丁可人的尴尬。 “呃……”丁可儿表情一滞,遂无谓地笑着转向张婶:“谢谢张婶。”再转向司空烈道,“不过还是得谢谢你,烈。” 张婶呵呵地笑着:“都是一家人,可儿小姐不必客气,这么谢来谢去就见外了。还像以前一样,想吃什么给我老太婆说一声就是。这些都是按照可儿小姐以前的口味做的,不知可儿小姐是否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张婶,你有心了!”丁可儿一脸感动。 “咳--”司空烈清了下嗓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张婶看了看自家少爷,赶紧低头不语了。 诡异两个字,瞬间划过君雨馨的脑际。 “来,可儿姐,吃菜。”司空羽菲望了望自己亲哥,给丁可儿碗里夹菜。 “谢谢妹妹!”丁可儿礼貌地回着话,眸光不自觉瞟向对面一个专门负责布菜,一个专门负责吃菜的两人。 感觉到有眸光扫向自己,君雨馨抬头,丁可儿对她优雅一笑,遂扭头给司空羽菲夹菜。 两人的关系看起来相当不错。 “烈,你也吃,这是最喜欢的珍宝鸭。”毫无预警地,丁可儿给司空烈扯了个鸭腿放在碗里。 司空烈表情一滞,头也不抬地轻哼了一声:“谢谢!”遂扭头,将碗里的鸭腿往君雨馨碗里搬,“多吃点,看你瘦不拉几的,风都能吹倒。” 呃-- 就像一只小狗,被主人努力喂食的君雨馨,讶异地抬眸。 司空羽菲,丁可儿,还有旁边站着的张婶,眸光齐刷刷地看向她。 丁可儿的脸庞略显尴尬。 张婶的一张老脸瞬间黑沉。 而司空羽菲更是一脸错愕。 “哦,我不喜欢吃这个,还是你吃!”下一秒,君雨馨赶紧把鸭腿退回到司空烈的碗里。 桌子底下,狠狠在男人脚上一踩。臭男人,不知道这样让人丁可儿下不来台,连带着她也尴尬得想撞墙么? 司空烈眉头一拧:“不喜欢也得吃,这个有营养。”霸道地再次将鸭腿搬回君雨馨碗里。眸光炯炯地威胁女人,你敢不吃试试! 艾玛,君雨馨无语,尴尬的扯了一抹笑,有些歉意地看向丁可儿。 “雨馨,傻愣着干嘛?烈让你吃你就吃啊,横竖你们俩谁吃都一样。”丁可儿善解人意地催促,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被司空烈气到的迹象。 “好……”君雨馨暗忖,这丁可儿果然不是凡人!这样也不生气,或许,她们从小到大就这样习惯了吧。 一顿饭,因为有了丁可儿的加入,显得比以往热闹。 丁可儿总是浅笑盈盈,言谈举止间,浑身自然散发出千金小姐的尊贵,大气与高雅的气质。 夜晚。 丁可儿的房间。 丁可儿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张婶推门走了进来。 “可儿小姐……”张婶欲言又止。 “张婶,找我有事么?”丁可儿放下书,眼眸眨动间,眼波流转,卷翘的睫毛扑闪着,即使只穿着睡衣,也难掩她姣好的身段。 “可儿小姐,晚饭的时候……希望你别生少爷的气,我们少爷脾气就那样,你就多包容吧。” “呵,张婶说笑了,我怎么会生烈的气。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也对!不生气就好,呵呵!”见丁可儿真的不生气,张婶开心得一张老脸绽放成一朵菊花。“那么,可儿小姐这次回来,是再也不离开我们少爷了么?” “这个……张婶,我回国了,肯定不会再出国去,只是,你不也比我更清楚,烈的身边不是有女人了么?你看他们那么恩爱,我……算了吧。” 看向张婶,丁可儿洒脱地勾唇一笑,“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我的位置早就不存在了。” 听丁可儿这么一说,张婶急了,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可儿小姐别这样说,你是什么身份的人哪,那个女人又是什么身份?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终究做不成司空家的女主人!”冷嘲了一声,张婶努力劝慰,“不管怎样,你都是老爷子最满意的孙媳妇人选,我老婆子是不知道三年前你和少爷是怎回事,好端端的,你突然间就消失了,但是,我相信,只要你还有心,我们司空家上下一定会欢迎!少爷一定也会回心转意!” “是么?!”喝着水,丁可儿眸光悠远,“可是,我不想当小三。” “可儿小姐怎么说胡话了呢,你本来就是正主,你忘记你和我们少爷是有婚约的?那个小妖精才是小三!如今你回来了,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张婶一脸轻蔑,想着君雨馨将他们少爷迷得神魂颠倒,她就恨得牙痒痒的。可儿小姐要身价,要样貌,要学历哪样没有? 她们家少爷只是因可儿小姐离开,伤心难过,随便找个女人慰藉而已,现在可儿小姐回来了,她已经预见到了君雨馨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天。 丁可儿拧眉,若有所思,“张婶,恐怕不能如你所愿,看得出来,烈对雨馨是真的,从小到大,我还真没看见他对哪个女人那么好,如果当初……”顿住话头,抬眸看向张婶,“我觉得雨馨也很好。” “可儿小姐!”张婶有些激动地提高了声音,“你怎么能灭自己威风长那狐狸精的志气?你大概还不知道这狐狸精是怎么一回事吧?听我老婆子慢慢给你讲。” 于是,张婶也不管人家丁可儿愿不愿意听,把个司空烈是怎么和君雅彤结婚,君雨馨又怎么成了替身的事情,口沫横飞地给丁可儿演讲了一遍。 …… 早晨,司空烈一如既往地拉开车门,跨上迈巴赫准备去上班。 “烈,等等我。”丁可儿一身时尚格子冬裙,上着一件纯白羊绒背心,脚蹬长筒马靴,走动间,波浪卷发不停地在晨风中晃动。 司空烈一顿,丁可儿迎着他冷然的眸光坐上了迈巴赫。 “从今天起,我要去司空集团上班。”丁可儿伸手拢了拢卷发,靠在椅背上,五官本就精致,加上她恰到好处的妆容,绝对高端,时尚,大气!靓丽而妩媚! 绝对是男人们竞相追逐的对象! “大小姐说笑呢吧。”司空烈拧眉,眸光扫过丁可儿娇媚的脸庞,不带一丝情绪起伏。 “我是说认真的!以我丁可儿双博学历,难道你会觉得我无法胜任?还是你觉得我应该知会爷爷一声?”丁可儿自信地看向司空烈,温情的眸子闪着熠熠光辉。 “不必!”司空烈靠向一椅背,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丁可儿。 老大这是默认了么?在丁川把着方向盘,早在丁可儿奔上车的那一刻,他就吓了一跳。 三年不见的人,突然间出现,着实让他讶异。 更让他讶异的是,大小姐一出现就是要到集团里上班,千金小姐玩够了,准备转行做职业女性了么? 丁家和司空家的关系,他比谁都清楚,何况人丁家在集团里也是大股东,人大小姐要去上班,他们老大能拒绝得了么? 只是,也不知这大小姐此次回来目的何在!? “丁川,开车!”丁可儿对着前面吩咐,声音清脆悦耳,听得出来,没有遭到司空烈的拒绝,她很开心。 迈巴赫开走了,君雨馨在二楼露台怔愣了。 刚刚她亲眼看见丁可儿上了司空烈的迈巴赫。 其实,她一点也不小看自己,但,不用比较,只一眼,就看得出她和丁可儿的区别。 明知道,丁可儿从小和司空烈,司空羽菲一起长大,他们的关系亲如兄妹,但,他们上了同一辆车,君雨馨打心底便有点发堵。莫名其妙的怪异感觉袭上心头。 …… 迈巴赫高速行驶着。 丁川有条不紊地架着车,司空烈闭目养神,有限的空间内弥漫着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烈……”丁可儿回头,看向了身边高大的男人。他的脸庞依旧帅气俊朗,红艳的薄唇依旧那样冷酷紧抿。 司空烈双手交握置于交叠的腿上,对于丁可儿的喊声,置若未闻。 “烈,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你就听我说吧。”再次看了眼不为所动的男人,丁可儿微微叹息。 他之于她依然冷漠如故。 “三年前,我将你推入让人耻笑的境地,我错了,我诚心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也许你觉得我不值得原谅,但是,也请你好好想想,我会离开,多少你也有责任。过去的事情,我们就翻篇吧,请你不要把我当陌生人一样。” 车厢里只有丁可儿一个人的声音,无论她说多少,司空烈始终紧抿嘴唇,闭眼,一言不发,只能看见他额际青筋不断跳动。 下车之际,司空烈对着丁川吩咐:“丁川,给丁小姐安排一个职位,还有让公司给丁小姐派车!” 撂下一句话,司空烈看都没看丁可儿一眼,便延长而去。 丁可儿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贝齿紧紧咬着红唇,眼眶里升腾起一股雾气。 中午时分,司空家老爷子打通了司空烈的电话。 “烈小子,听说丁丫头回来了,直接去公司上班了。”老爷子浑厚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喜悦。 “这么快就知道了,你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司空烈冷冷地讥讽了他爷爷一句。 “没大没小家伙!你爷爷我关心一下也错了?”司空傲虽然早就习惯他孙子的刻薄,但,每次还是忍不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司空烈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爷爷,怎么会错?你永远都是对的!但是,你老人家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要关心也不该打给我的吧!” “你!”司空傲有些噎住,要不是早就了解这兔崽子的脾性,他想,他早就被他给气死了。“说正事,过两天带着丁丫头回家来一趟!”敛住了被自家孙子搅动的怒气,司空傲还是那样威严不容拒绝。 司空烈当即就黑了脸,怒气冲冲地掐断了电话。 之前,在君雨馨出事流落到金果村之前,君雅彤就有精神错乱的迹象,因为君雨馨失踪出事,没有及时给她找家好的医院,梁月凤只得将君雅彤转入了黎阳精神病院。 中午,君雨馨和梁月凤去精神病院看了君雅彤。君雅彤整个人看着消瘦了不少,病情还像上次看到的样,呆傻,痴笑。 抱着个枕头,不停地喊着“宝宝”,看到君雨馨,她眸光突然阴森可怖,伸手指着君雨馨,嘴巴里嚷嚷着扑过来:“坏女人,坏女人,你害死了我的宝宝!我要掐死你!” 几个医生赶紧抢先一步按住了她,她的爪子才没有挠上君雨馨的脸。 君雅彤还认得她么? 君雨馨审视着那张苍白的脸庞,因为医生按住,君雅彤不停地挣扎,一张脸也变得扭曲了,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她才闭了眼,安静下来。 “给她换一家医院吧。”君雨馨看了下医院的环境,对着梁月凤说。君雅彤对她虽然狠毒无情,她不敢说不恨她,但是,要她对这个神经错乱,骨子里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人撒手不管,她还真的做不出来。 母女两人从精神病院出来,沿着街边走了一段,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从母女两人的身边飞驰而过,吱--紧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 母女两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但见车门打开,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下车,向着这边走过来。 距离较远,看不清他的面容。 梁月凤脸色刷地苍白,回头,她扯了一把呆愣的君雨馨:“雨馨,你艺术中心不是还有事吗?赶紧去吧!” “啊?”君雨馨讶异地从远处收回眸光,一眼便看见梁月凤煞白的脸,便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梁月凤抬手,已经给君雨馨拦下了一辆的士,拉开车门将君雨馨推上去,甩上门。“师傅,开车!”她急急地冲着的士司机吩咐。 “妈……”君雨馨说不出的怪异。她妈这是怎么了?急急地赶她走,似乎怕多停留一秒。 扭头,透过车玻璃,远远地,她看见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她妈的面前。 正文、117章 司空羽菲的赌注 “妈……”君雨馨说不出的怪异。她妈这是怎么了?急急地赶她走,似乎怕多停留一秒。 扭头,透过车玻璃,远远地,她看见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她妈的面前。 忽地,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貌似,这个男人的身影有些眼熟。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君雨馨绞尽脑汁,也没能想起自己的哪里见过此人。 她不是笨蛋,妈妈举动这么怪异,到底是怕她看见这个男人和她来往,还是别的什么? 爸爸去世了这么多年,妈妈孤身一人,如果她妈妈想要找一个伴儿,她和弟弟肯定不会反对。 妈妈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作介绍,何必要这么偷偷摸摸? 穿过街道,走往艺术中心,远远的,君雨馨看见前面一男人手里牵着一女孩,小女孩一边走,一边哭泣,男人不停地弯腰哄她,给她擦眼角的泪水。 忽地,女孩扭过来的脸庞让她眸光一凝。 “爱婷?!”君雨馨高声喊着快追上去。 “君老师?”男人直起身,看见身后不远处君雨馨在追上来,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哭泣中的陆爱婷一听‘君老师’,倏地转身,在看清后面追上来的人是谁的时候,嘴角一歪,大喊了一声:“君老师!”抬腿,往君雨馨奔去,扑进她的怀里。 一张梨花带泪的小脸,可怜得紧,大概是哭得久了,眼睛红肿,鼻头也被她搓红了。 “爱婷怎么了?”抱了一会儿,君雨馨温柔地询问着陆爱婷,抬手为她擦着小脸蛋上的泪水。 “我,我爸爸,他不要我了,君老师,我想妈妈,你可不可以做我妈妈?呜呜……” 陆爱婷抽抽搭搭地回答着君雨馨的话,刚刚擦干的脸庞,瞬间又布满泪痕。 看样子,她真的很伤心。 自从君雨馨在陆家人钢琴老师起,她就没有见过陆爱婷的妈妈,一直以来都是陆铭毅自己一个人带着陆爱婷。 没有妈妈的孩子真的很可怜! 而陆鸣毅身居高位,日理万机,工作繁重,要做一个好爸爸与当好人民的父母官显然是不能兼顾。真的是委屈了陆爱婷! 陆爱婷对妈妈的渴望真的很强烈,每一次委屈了,她就祈求着让君雨馨做她妈妈,可是怎么可能! 以前她当在陆家当家教的时候,还能尽量抽时间陪伴陆爱婷,让这个可怜的孩子每天快快乐乐。可是,现在她身边有个霸道的男人,她得回家陪着他!对于陆爱婷,她真的爱莫能助! “爱婷乖,爱婷这么可爱的孩子,爸爸怎么会不要呢?爸爸只是太忙了!”温柔地抹着陆爱婷的脸,君雨馨心疼地安慰着孩子,希望幼小的她,多少能听明白一些。 “陆事长最近忙着老城拆迁的事情,经常出差,加班,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陪这孩子了。本来今天父女两人约好去海洋公园,可是刚出门,一通电话,陆事长只得丢下孩子走了……” 一旁,陆铭毅的助理摊摊手,颇无奈地给君雨馨解释着。 君雨馨也很无赖勾唇浅笑,“这孩子确实受了太多委屈,事长实在照顾不过来,可以让孩子去找她妈妈呀。” 张助理面色一滞,有些困难地答道:“事长夫人……没了,在生爱婷那会儿……” 听得出来,张助理声音哽咽,非常难过。 君雨馨闻言,心底一抽,原来……爱婷的妈妈在那会儿就没了! 真是可怜的孩子! 君雨馨紧紧抱住了不断抽泣的孩子,想来,陆鸣毅也很痛苦吧。虽然他位高权重,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个好事长,稳重,阳光,为人和善,从不显露自己的私人情绪,但是,心底的苦必定无法向他人道明。 这么多年,独自咀嚼着自己的痛苦,还得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带孩子,陆鸣毅,真的太难了! 一时间君雨馨对这对父女起了恻隐之心。 “这么多年,陆事长怎么就没再找一个呢?哪怕是为了爱婷也好!”拍抚着孩子的背脊,君雨馨幽幽地说。 张助理露出一抹苦笑道:“我也这么劝事长,之前是事长太伤心不想找,再后来,看着孩子没有妈妈那么可怜,他也想给孩子找个妈妈了,可是,他哪有那个时间慢慢谈?再说也没有适合的人选……” “唉,真是一对可怜的父女!”君雨馨再次叹了一声。 张助理抬手看看时间,无奈地对君雨馨道:“君老师,我得把孩子送回家,还得赶到市里……来,爱婷我们回家了。”伸手,张助理想把陆爱婷从君雨馨的手里接过来。 哪知陆爱婷紧紧抓着君雨馨的衣服,不肯撒手。 “哇”地一声便哭了起来,“我不要回家,我要和君老师在一起,我要君老师做我妈妈,陪我回家……” 呜呜地哭闹着,陆爱婷豆粒大的泪水,唰唰地直往下掉。 “这孩子……”张助理有些啼笑皆非,“君老师不要放在心上。” “呵,不会。”君雨馨尴尬地笑笑,“要不,你忙去吧,让爱婷跟着我,忙过了再来接孩子。” “真的可以?”张助理一脸惊喜,“那,我就不客气了,相信事长也会很开心!”说着话,张助理激动得不行,小心眼里,充满了希望! 君老师人这么好,孩子喜欢,而事长也……如果真能成,事长也不用那么苦了! “爱婷,乖乖听君老师的话,叔叔走了!”张助理摸摸陆爱婷的脸蛋,给孩子告别,对着君雨馨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挥挥手,转身离去。 “来爱婷我们走了,给君老师去弹钢琴。”抽出纸巾,给陆爱婷擦干小脸,牵着她往艺术中心走去。一边走,君雨馨一边耐心地给孩子讲道理,让她懂得体谅爸爸的艰辛。 有了君雨馨在身边,陆爱婷破涕为笑,蹦蹦跳跳地走着,突然间仿佛长大了似的,君雨馨说什么,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动着,认真地点着头,貌似真的听懂了。 …… 司空羽菲正在商场采购。可儿姐回来了,她想着选一件衣服送给她。 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喜欢的品牌,对衣服的品味也非常相似。她们的衣服从来都是高端,限量版,能凸显名门千金的尊贵的身份。穿出来大气而优雅,绝对能让自己成为众人眼中最闪耀的星星。 一群导购围着司空羽菲这个大金主转来转去,不停地给她推荐着,比划着。 而司空羽菲,向来是个比较有主见的人,纵是这些导购小姐笑得脸部抽筋,小嘴里的话说出来比蜂蜜还甜,她依然不为所动。除非自己看中。 “哟,买衣服呢。”一个高大的人影一晃,忽地挡在司空羽菲面前。 司空羽菲抬头便看见顾西诺阳光般灿烂的脸庞。 西诺哥怎么来了?! 心底一动,忍不住想要黏过去,忽地,她想起了君雨馨的提醒,经过两次试验,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是,她司空羽菲想要做的事情,也不会半途而废。 面对着自己从小爱到大的男人,想要装着一副冷然无所谓的样子,真的太难。何况从小习惯黏这个男人,突然间要和他保持距离,佯装生疏,看着他的手不能牵,看着他温暖的怀抱也不能去抱,她真的好痛苦! 突然间,她有些羡慕起他哥那张无敌冷脸来。 眨动着眼眸,司空羽菲勾出一抹惊喜的笑容:“西诺哥?!你怎么来了?你现在是个大忙人,真的难得一见。” 虽然极度困难,司空羽菲还是将眼眸从顾西诺的脸上收了回来,看向架上的衣服,双手不停地翻动着,似乎,她和顾西诺就只是认识的普通人而已,她选衣服比他顾西诺重要。 司空羽菲的淡然,顾西诺看在眼里,心底莫名抽搐,这丫头如今果然是不待见他了呢。 想当初,这个丫头追着他跑的那段儿,他走哪里,她便追到哪里,即便是去国外出差他小心翼翼走掉,最后这丫头还是会追过去。 这么多年来,司空羽菲就好像他顾西诺的尾巴,形影不离,怎么甩也甩不掉。 他苦恼得紧。 突然间,身后的尾巴没有了,这丫头也不粘他了,看见他如同见着普通人一般,更甚至上次去她家吃饭,她竟然避而不见。 他心里的感觉好复杂,究竟是什么滋味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么些天过去了,顾西诺使劲憋着,憋着,可是今天他终于憋不下去了。他非得逮了这丫头问个所以然,否则,他什么事情也没法做。 跑去司空家别墅,扑了个空,张婶告诉他这丫头出门逛商城了,他想也不想知道这丫头来了这里,便追了过来。 见顾西诺久久地站着不动,司空羽菲讶异地将搜寻着衣服的眸光重新移向顾西诺的脸庞道:“西诺哥,你干嘛?扮男模啊?有事你就去忙吧,不用理我。” 眸光一转,又回到了衣服上,这件比比,那件试试,总之,他顾西诺就是个摆设,爱杵哪儿杵哪儿,她没工夫搭理。 顾西诺心底着实喷了一口,这疯丫头是在赶他吗?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再也等不及司空羽菲磨时间,顾西诺一把拿掉她手上的衣服,“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司空羽菲讶异地看向顾西诺,心底忍不住激动,难不成君雨馨的办法真凑效了?西诺哥的举动这是在意她的吗? 表面不露痕迹,司空羽菲笑着挥掉顾西诺的手:“西诺哥,别闹,我衣服还没有选好呢,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我听着呢。” 顾西诺笑了,他貌似听到了天方夜谭。这丫头居然让他别闹?!哈,还挥开了她的手。 照以往,这丫头不是高兴得紧么?她不是该兴奋地扑进他的怀里,像八爪章鱼一把紧紧抱住,死不撒手吗? 现在,这,这究竟什么情况儿? “因为男人!这丫头,这回怕是真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了,在屋子里害相思病呢!以她的条件,争着疼她爱她的男人多了去了,她怎么就不好好选一选,竟然一头栽进去了……” 蓦地,君雨馨对他说的话响彻于耳边。 难道,果然是真的,这丫头爱上了别的男人了!所以便不再黏他!?这么寻思着,顾西诺心底的某个角落特不是滋味,难受么?他这是难受了么?可是,怎么可能?他应该要高兴的,他应该放鞭炮庆祝的,庆祝自己终于甩掉了这根二十年来都甩不掉的烦人的尾巴。 但是,他没有一丝丝喜悦,他明显感觉自己心底里难受的味道越来越浓。或许……或许……在这么多年的你追我躲的游戏中,他已经习惯她黏着了,突然间人家不黏他了,他自然是不适应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羽菲,你还要多久,我等你。”顾西诺退后,在旁边的等待区坐了下来。 嘎-- 司空羽菲华丽丽地呆住了! 他说要等她! 她最爱的西诺哥要等她! 激动,兴奋,快不能自已! 这么多年,他终于不跑了么?不躲她了么? 心里激动着,鼻腔里涌起了一股酸涩的感觉。 吸吸鼻子,司空羽菲强压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收回了快要夺眶而出的泪珠,淡然地答了一句:“好啊,难得西诺哥肯为我等待呢。” 像是调侃,更像是抢白,顾西诺胸口一滞,他无话可说,这丫头说的是事实。 顾西诺肯坐下来,导购小姐们眸光闪烁着,可乐坏了。 在这品牌专区里混的她们,什么样人没有见过? 身份尊贵的,有钱有势的,权贵滔天的,她们见得多到如过江之鲫,可是像顾西诺这种年轻的权贵,风流倜傥,英俊多金,却不多见。 那英挺的眉,那张温润的脸,还有那红艳性感的嘴唇,看一眼便会脸红心跳。 导购小姐们人在司空羽菲身边伺候着,可是一双眼珠子,却是黏在顾西诺的身上拔不下来。 司空羽菲心底里暗嗤一声:不长眼睛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熊样,也敢觊觎她的西诺哥! 手上快速翻动着,司空羽菲终于选到了一件大气华丽的坎肩,取下来直接让导购小姐打包。 手指掠过一件款式精致又新颖的黑色羊绒旗袍,某个身影在脑子里一闪,这个裙子应该比较适合她!毫不犹豫地抽了出来,一起打包。 “说吧,西诺哥不是有话问我的么?”两人走出了专区,并肩往电梯而去。顾西诺手上提着两个袋子。 “羽菲。”顾西诺一手拉了司空羽菲改变方向,往边上靠。“你,是不是生哥的气了?” 司空羽菲讶异地睁大了眼眸:“西诺哥,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生你气?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哥哥啊。”也是最爱的男人! “是么?”顾西诺挑眉,犀利的眸子审视着司空羽菲娇艳的脸庞,突然间他发现,好久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丫头的脸,貌似这丫头的脸变得有女人味了,眼眸眨动间,能让人的心忍不住跟着跳动。“我现在还是羽菲最喜欢的哥哥?” 说着这话儿,顾西诺心底宽慰了,他就说嘛,这丫头不可能突然之间就不喜欢他了! “当然!”司空羽菲大力地点着头,“你永远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顾西诺笑了,英气的脸庞熠熠生辉,看来是他想多了。 “那就好。”顾西诺牵了司空羽菲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了,西诺哥!我还有别的事,就不耽搁你了!西诺哥拜拜!”当顾西诺抓住司空羽菲的手的时候,她的整颗心都晃荡了。 忍不住差一点就转身扑进了顾西诺怀里,可是……她不能功亏一篑!牙关一咬,她强迫自己抽出手,从顾西诺手里抢过东西,挥着手,转身就跑掉。 她怕,如果她不跑快点,她一定会控制不住扑过去。 事到如今,她司空羽菲一定不能因为西诺哥突然间的笑脸,便再回头追着他屁股后面跑,然后,他和她又回到从前,猫追老鼠的游戏中去。 她和他再也不能这么含含糊糊下去,二十年的时候已经足够长了。 她已经累了。 她必须赌一把,要么,她就成为西诺哥的女人,要么她就将他踢出她的生命。虽然她心里也怕,害怕在这场赌局中,输得彻底,从此完完全全失去顾西诺,但是她必须勇敢。 像君雨馨那样的女人也能得到他哥的宠爱,她司空羽菲自认不比她差,她也应该得到男人发自内心的疼爱! 一个人的独角戏太过痛苦,她再也不想尝试! “羽菲……”顾西诺只来得及喊一声,司空羽菲的影子已经在他面前消失,指尖还留有她手心的余温。 他错愕了。 她不是说他是她心底最重要的人么?何以他要送她,她便急吼吼地逃离?呵!这丫头撒谎,她心底的那个男人才是最重要的吧。 好吧,顾西诺心底不平衡了!悲愤了!他和司空羽菲二十年的兄妹情哪,怎能一夕之间便被别的男人比下去? 可惜,顾大少爷枉自绝顶聪明,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恼恨上了自己。 下班时分,君雨馨牵着陆爱婷走出艺术中心,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陆鸣毅才到。 “雨馨,真的非常感谢你……”陆鸣毅下车,便温和地笑着感谢君雨馨。 “举手之劳而已,陆事长不必太太客气。”勾出一抹淡笑,君雨馨情不自禁打量起陆鸣毅。好一段时间不见,陆鸣毅还是她之前认识的一般,除却身份地位,他也光彩夺目,是万千女人择偶的佳婿。 只可惜,年纪轻轻,便已经饱尝痛死爱妻的苦楚,到底是怎样的意志,才能让他敛住心底的那份苦,兢兢业业,为民操持。 可敬!可叹! “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感谢。”陆鸣毅动容地说,“还有,雨馨,你也不必那么拘谨,都是年轻人,如果你不介意,叫我铭毅就好!” 君雨馨惊得连连摆手:“不可以,不可以!我哪敢直呼事长的名字。”以前,她尊称他一声陆先生,现在知道了人家的身份,她怎敢造次地直呼其姓名? “君老师,可以的,事长不介意,他让你喊你就喊!”张助理在一旁附和着,脸上兴奋得不行。 呃-- 君雨馨抽抽嘴角,事长不介意,她介意!这个张助理在兴奋个什么劲,她心底清楚得很! “爱婷,跟爸爸回家吧。”君雨馨扯了出一抹淡笑,故意对张助理的话不理睬,蹲身,给陆爱婷整整衣服。 “不要!”陆爱婷紧紧地抱住君雨馨的脖子不撒手,“我要跟君老师在一起。” “爱婷!听话!跟爸爸回家,君老师累了要回家休息。”陆鸣毅上前一步,抱住女儿,语气不免透着几分威严。 陆爱婷委屈地眼眶一红,泪珠又开始往下掉:“不要,爸爸是坏人,爸爸说话不算数……” 无论陆鸣毅怎样拉扯,陆爱婷就是不撒手。 “爱婷乖,爸爸错了,爸爸下一次一定改正,跟爸爸回家好不好?赶紧撒手,你把君老师弄疼了。” 软下声音,陆鸣毅不得不柔声哄女儿。 陆爱婷听说弄疼了君雨馨,赶紧撒手,一双小手改为抓着她的衣襟,泪眼婆娑地说:“爸爸,把君老师带回家好不好,君老师去我家休息好不好?我要君老师做妈妈……呜呜……” 吱-- 黑色的迈巴赫箭一般,正在陆爱婷哭闹之际,停在了几个人的面前。 ------题外话------ 谢谢妞们的票和花花!么么哒! 正文、118章 一根手指头都不愿碰她(真相 哗啦,不用丁川动手,司空烈自己拉开车门下车,一张脸早就黑透了。 眸子里跳动着冷冽的暗芒,谁都能看出他心底正涌动着火气。 是的,司空烈正生气。 作为司空家男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有觊觎他女人的机会。 远远地,当他看见陆鸣毅和他女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无法控制心底的火气。 陆鸣毅!真不长记性呵!记不得君雨馨是他女人么?还这么不知死活地往他女人身边靠! 咬牙切齿,又有些盛气凌人地往人中间一站,司空烈双手插兜,冷眼扫视着眼前的人。 “司空总裁,好久不见!”陆鸣毅面不改色地冲司空烈打招呼,再转向陆爱婷,沉声道:“爱婷,不许胡闹!回家了!”他想要做一个慈父,可是孩子太倔,他不得不拉下脸。 “哇……”陆爱婷放肆地大哭起来,“我就要君老师做妈妈,爸爸把君老师带回家……” 好吧,当司空烈听清楚陆爱婷嘴巴里嚷嚷的是什么的时候,狭长的眸子阴鸷地眯了起来。 君雨馨自然是看得出司空烈的愤怒,也知道他这是介意上了陆爱婷的话。但是,陆爱婷毕竟是个孩子,司空烈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和她计较还真是幼稚得可以! 当即,陆鸣毅略显尴尬,抱歉地对着司空烈道:“司空总裁大人大量,小孩子的话不要当真。” “呵,我不会当真,就不知陆事长会不会当真?”司空烈勾了一抹笑意,看似友善,实则上有些咬牙切齿。 陆鸣毅笑了,大名鼎鼎的司空总裁,这醋劲大得真能淹死人。“司空总裁真会说笑。”再转向陆爱婷陆鸣毅呵斥女儿,“爱婷,再不听话,爸爸真的生气了!” 伸手,强制地要把陆爱婷从君雨馨伸手拉下来。 陆爱婷哭得更凶了! 君雨馨觉得孩子怪可怜的,护着她对着陆鸣毅道:“陆事长,还是让我给孩子说吧。”眸光掠过司空烈,他正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懒得理睬那个小气的男人,君雨馨耐心地给陆爱婷擦干净脸庞,柔声哄道:“爱婷要不要听君老师的话?如果听话呢,以后每天放学可以直接来艺术中心弹琴。” “真的?”陆爱婷止住哭声,有点不敢相信,她真的可以每天来找君老师?小孩子的脸就像六月的天,变得快,心底高兴了,眼角还挂着泪,嘴角已经笑开了。 “嗯。”君雨馨点点头,“如果爱婷不耍小性子,不做一个爱哭鬼,听话懂事,理解爸爸的辛苦,君老师愿意给你当……干妈。” 嘎-- 所有人都呆愣了,被君雨馨的话雷得外焦里嫩。 君雨馨也不知自己怎么那么冲动地把这话说了出来,她也讶异。大抵,又是她泛滥的同情心作祟了。 自从得知陆爱婷的妈妈已经去世,她便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多关心这个可怜的孩子。 明知司空烈介意她和陆鸣毅有来往,但是她话已经说了,收不回来了。想来,不用看也知道司空烈的脸有多臭。 “你说真的?”陆爱婷最先反应过来,来了兴趣,伸手在眼角一抹,兴奋地大吼,“太好了!君老师终于是我妈妈了。我终于有妈妈了!么么!么么!”一张小嘴儿乐歪了,当即抱住君雨馨,不停地在她脸颊上亲吻。 君雨馨尴尬地脸上掠过一抹红,给陆爱婷解释道:“爱婷,不是妈妈,是干妈!” 陆爱婷哪里管那么多,很认真地给君雨馨讲她的小道理:“干妈就是妈妈呀?你说是不是,妈妈?” 呃,这小丫头片子,君雨馨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貌似,她把自己给套进去了,给这小孩子还真解释不清楚。 陆鸣毅也颇无奈,牵过陆爱婷说:“爱婷有干妈了,以后要听话,否则,君老师就不答应做你干妈。” “好。我保证听话!”陆爱婷乖巧地举起了小手保证。 “来,爱婷,给干妈再见,我们回家。” “干妈拜拜!”陆爱婷挥挥小手,一张小脸笑得像朵小花。本来还想黏着君雨馨一会儿,可是眼前高大帅气的叔叔一瞪,她不得不离开君雨馨的怀抱。 “爱婷,给干爹再见。”陆鸣毅又牵了女儿指着司空烈道。 陆鸣毅到底是个聪明人。他女儿抢了司空烈的女人做干妈,这个男人心底有多吃味,他清楚得很。 那么干脆让女儿也叫司空烈作干爹,这样,至少让司空烈对他少一些敌意,也不至于给君雨馨惹来麻烦。 司空烈表情一愣,没想到陆鸣毅来这么一出,虽然,他不屑,但,到底心里稍微松了一点点。 陆爱婷一双小眼儿瞅了瞅司空烈,这个俊叔叔真的好……怕人。她不想让他作干爹。 有些瑟缩地往爸爸身后躲,陆爱婷小小声道:“爸爸,我不想……” 不等女儿把话说完,陆鸣毅便打断她的话道:“你不想君老师做你干妈了?” 陆爱婷聪颖过人,君雨馨这个妈妈是她渴望已久的,当即毫不犹豫地对着司空烈脆生生地喊道:“干爹拜拜!” 司空烈嘴角一抽,脸部肌肉动了下,表情有点滑稽可笑。貌似发出了表示回应的声音,可是谁也没有听见。 陆鸣毅笑了:“这才乖!以后你就多一个爹地疼你了。”拉起女儿,对着君雨馨和司空烈欠欠身道,“真的谢谢你们。失陪了!” 转身上车,车子发动了,车窗里还飘出陆爱婷的声音:“爸爸,我终于有妈妈了……” “还舍不得走?” 君雨馨闻言,从车子消失的地方收回眸光,便对上了司空烈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算了,是她太冲动,没有考虑他的感受,他心底有火也正常,懒得和他计较。 抬腿跨上车坐好,司空烈高大的身躯压了过来。 伸手钳住君雨馨的下颌,有些咬牙切齿道:“当人家的后妈,你很开心么?” “你不也当人家后爹了么?”君雨馨不答反问,有时候,这个男人的醋味真让她受不了。 “谁稀罕!”司空烈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看来,你对那姓陆的一家人还真是特别。今天,如果我不来接你,你是不是真要跟人家回去当妈了?” “司空烈,你说什么鬼话呢?”君雨馨生气了,司空烈为她吃点小醋,她可以当做那是他在乎她,可是这话儿,根本不是吃醋的问题了,那是对她的羞辱!“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轻浮的女人吗?” 冷了脸,君雨馨冲丁川低吼:“停车,我要下车!” 丁川手上一顿,并没有停车,一个劲装聋作哑。心底里早嘀咕上了:他的少爷诶,明明家里刚刚回来一颗炸弹,他这是闹腾什么呀,就不知道把女人哄着点吗? 当个干妈有什么稀罕,只是称呼而已,又少不下一块肉! 见女人气红了脸,眼眶里似乎正升腾着水雾。司空烈心底一抽,忽地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有点过分。 手上一松,长臂一圈,将女人裹进怀里:“逗你的!你还当真了!不闹了,我们回家了。” 低头,司空烈想亲吻女人,君雨馨一扭头,司空烈扑空了。心底有些懊恼,强制扳过女人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道:“小心眼!我道歉!是我说错话了。” 君雨馨仍气鼓鼓地不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司空烈拇指摩萨着女人滑嫩的肌肤,低头,不让女人逃避,慢慢地吻住女人的唇。 君雨馨别扭地捶打了男人几下,最终也抵挡不住男人高超的逗弄,软化在男人的怀里。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君雨馨靠在司空烈胸前,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你……真的让那个姓陆的女儿,每天到艺术中心来?”好吧,司空烈心底还是没有释怀。陆鸣毅的女儿每天都到艺术中心来,陆鸣毅势必得每天都要过去那里接女儿,换句话说,陆鸣毅每天都要见他女人。 貌似……想到两人天天见面,他的喉头就像卡了一根刺。 虽然,他是知道他女人对他没有二心,可是难保陆鸣毅不动歪心思。如今,他女人又傻不拉几地答应做人家干妈,那陆鸣毅接近他女人的借口不是多了许多? “是啊,那孩子怪可怜的!”君雨馨轻轻点头,她知道司空烈特别介意,但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你不要那么小心眼好不好?” 拉了司空烈的大手,有些讨好地晃动着。 男人一看女人撒娇的娇态,叹了一口气,伸手捏捏女人的脸蛋:“就你爱管闲事!” 一时间,两人就静默地依偎着,忽地君雨馨想到早上和司空烈一起出门的丁可儿,遂抬起头来,问道:“丁可儿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本来,君雨馨只是随口一问,司空烈只当是女人开始给他算账了。 嘴角一勾,心底愉悦低头在女人额际亲吻:“吃醋了?”大手不停摩萨着女人纤细白嫩的手指。 “嗤!我吃什么醋?他不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么?我脑子又没坏,连妹妹的醋也吃,不像某些人,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呃,好吧,她就是故意这么意有所指。 司空烈脸色一滞,感情他这是自作多情了!他女人非但没吃醋,还拿话噎他! 心里憋着一股气,他掐了一把女人的小蛮腰:“就你心眼大,谁都能容!”话里带着赌气似的酸溜溜的味道。 君雨馨哑然失笑,司空总裁这是又变成幼稚小孩了呢! 倏地,君雨馨才想起被司空烈这么一打岔,他还没告诉她丁可儿去哪儿了。 “诶,我说丁可儿人呢?” 司空烈闻言,眉头一挑,“你能不能少关心一点别人?” 君雨馨讶异地看一眼司空烈,这个男人今儿怎么回事,说话总是酸不拉几,还特容易生气。一看他黑沉的脸,就知道他心底又不爽了。 “我说,司空烈你怎么回事,丁可儿不是你妹么?好吧,算我多嘴。”真是,她不就有点好奇而已么。 小气的男人! 当迈巴赫驶入司空家庭院,一下车,君雨馨便听见三楼传来清脆的钢琴声。《秋日私语》被弹奏得那样酣畅淋漓。 丁可儿已经了回来了?! 君雨馨看向三楼的方向不自觉顿住了步子。 “怎么了?”司空烈看向身边的女人。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真没有想到,三楼有那么一个独特的空间!”而且布置是那样特别,没一道窗帘,每一个摆设都经过精心挑选,而房间里的那台钢琴,更是凸显出房间的奢华。 “你喜欢?”司空烈审视着女人若有所思的脸庞。 “呵,没有,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呃,好吧,她承认,其实她确实有点喜欢,尤其是房间里的那台钢琴! 只是,有丁可儿在,即使有那么一台钢琴,她怕是也不敢班门弄斧。 两人刚走上楼,丁可儿便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笑意盈盈地招呼道:“烈,雨馨,你们回来了?” 司空烈还是老样子,拉着一张冷脸,不吭声。君雨馨怕丁可儿觉得尴尬,赶紧扯了一抹笑意:“嗯。” 今天君雨馨有点累,吃过晚饭就去房间梳洗,而司空烈则按照惯例进入了书房。 刚坐下不久,敲门声就响了。 “进来。”司空烈头也没抬,淡然地应了声。 “烈……”丁可儿推开门,轻轻喊了一声。司空烈依旧没抬头,他早就料到是丁可儿。 “有事儿?”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时不时翻动下文件夹。 “烈,你,可不可以停下一会儿,我有话给你说。”美眸希冀地看向司空烈俊朗却又十分冷冽的脸庞。 司空烈手下一顿,这才抬起头来,往皮椅里一靠:“说吧,我听着。”淡然的声音,仿佛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烈……请你原谅我……”丁可儿盯着司空烈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庞,眼眶泛红,“当年我是因为气你,才离开你。我和季林伟什么都没有!我就是想气你,才故意找他帮忙演了一出戏……” 司空烈依然面无表情,似乎,丁可儿正在说的事情,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久久地没有等到丁可儿的下一句话,他嘴角一动,“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冷漠的样子的,俨然眼前站着女人就是个陌生人! “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丁可儿有些被打击到,一张俏脸泫然欲泣,冲动地上前抓住了司空烈的手,“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你却看我像陌生人。就算你恨我,至少我们还有兄妹情意,你怎么可以把我当作隐形人?你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么?就是你对我太冷!我是一个女人,我也需要自己的男人疼爱,可是,在你面前,我和其他女人有何区别?你吝啬对我的关心爱护,吝啬对我一个温柔的笑容,更甚者,你把我当瘟神,我们订婚整整一年,你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碰我!你让我作何感想?除了名分,我哪里算得上你的未婚妻?” 一滴晶莹的泪水滑下,丁可儿立即伸手抹去。 三年前的记忆太过痛苦,这三年来,她甚至都不愿意去回忆。 只要想起这个男人,她就会忍不住浑身打冷颤。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受不了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对自己爱答不理!他们两人完全算得上青梅竹马,订婚前,司空烈对她冷,她可以接受,可是订婚以后,他还是那样,对着她就如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她怎能忍受? 她丁可儿也是名门望族里的千金小姐,身价学识,有哪样配不上他司空烈?想要追求她的男人能饶赤道十圈! 她丁可儿就是一个敢想敢做的人,为了赌一口气,她拉了李林伟做掩护 ,故意让司空烈撞见她和季林伟吻在一起,可惜……司空烈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想要激起司空烈吃醋的怒意彻底泡汤。 这分明就是对她丁可儿的不在意! 一气之下,丁可儿在她和司空烈结婚前一个星期,拉了季林伟一同出国,佯装成两人私奔。 如果,司空烈真的在意她,不管她跑到哪里,她相信他都有本事找到她。只可惜,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好几天,司空烈依然没有出现在她眼前。 她失望,难过,痛苦,当婚礼前一天司空家和丁家解除婚约的新闻漫天飞的时候,她彻底绝望了! 没有心情搭理媒体暗示司空集团太子爷被逃婚的流言,她银牙一咬,她是丁可儿,这辈子,她也并非司空烈这个男人不行!她就不信她找不到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 于是乎,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没有回国。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丁可儿回来了,她已经不在乎了,司空烈这个男人就是块没心没肺的冰山!怎知,乍然重逢,原来司空烈也是个正常男人,能笑,会关心人,会疼爱女人! 独独对丁可儿例外,这让一向骄傲的丁可儿情何以堪? 睨了眼丁可儿,司空烈没有因为丁可儿的哭泣有一丝动容,他冷漠地抽出自己的手无所谓地说道:“你来找我,就是追忆过去?别忘了,那已经是过去了,如今你是你,我是我,如果你心底还有点什么想法,我劝你最好打消念头。” 看着男人冷漠无情的脸,丁可儿满眼伤痛。“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就算我们的婚约已经成了过去,至少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吧,我知道你恨我当年让你成了一个笑柄,让你司空烈颜面扫地,可是,你能否认,你没有一点责任?” 司空烈嘴角一抽动,挂了一抹冷笑:“丁可儿,现在来追究谁的责任,你不嫌晚了么?是我伤害了你丁可儿小姐的骄傲的自尊心,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但是,请你明白,责任追究已经过期!你请回吧,我还要工作。” 冷冽地吐出一句话,司空烈不再理丁可儿,手指又开始跳跃起来。 “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个君雨馨到底是哪里好?让你对她那样深情不悔?哪怕她有一半及我好,我也认了,可是,她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粗俗女人,哪里都不如我!” 丁可儿气急,忍不住冲司空烈哭吼。 听闻君雨馨的名字,司空烈的手指停下,倏地抬头,狠狠地盯着丁可儿的脸庞冷冷地说道:“她哪里都比你好!别再让我听到第二次你对她的攻击!否则,别怪我撕破你我那点仅剩的兄妹情谊!” “司空烈,你好狠!”丁可儿使劲抹一把脸,转身走出了司空烈的书房。 君雨馨梳洗完,正想去看看司空烈需不需要泡杯咖啡提神,她知道最近,他的工作特忙,事情忒多。 不想却正好看见丁可儿从书房里跑了出来。 似乎刚刚哭过,眼圈还泛着红。 抬眸,丁可儿看见君雨馨走过来,冷眼一斜,转身,蹬蹬蹬!冲上了三楼。 司空烈这家伙到底是把人家气哭了呢! “烈--”君雨馨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题外话------ 祝亲爱的妞们,国庆快乐!有一个愉快的假期! 正文、119章 该做不该做的一样没少 司空烈这家伙到底是把人家气哭了呢! “烈--”君雨馨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司空烈抬头,看见君雨馨身着睡衣,刚刚沐浴过后的女人,仿佛一朵绽放的花儿,沾着雨露,透着幽幽的香味儿,格外勾人心魄。 “你怎么来了,累了就早点睡。”司空烈宠溺地说着,长手已经将女人拉自腿上坐着。 鼻尖里嗅着女人的体香,红艳的薄唇,这里触一下,那里啃一口。 “烈,别闹!你不是还要工作的么?”君雨馨不停地缩着脖子,男人这里一下那里一下,逗弄着,搞得她浑身痒痒的,忍不住爬满了鸡皮疙瘩。 司空烈打趣地道:“谁让你这么香?”大手抬起女人的下颌,眸光盯着女人红润亮泽的唇瓣,忍不住低头,含住粉唇,品尝她的美好。 只要君雨馨靠近,司空烈便不能控制自己,他仿佛着了魔,对她上瘾得厉害,曾经的曾经,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彻底打回娘胎。 紧紧地将女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轻吻着抚弄着,他最喜欢她含羞带怯的小样儿。他最喜欢啃吻她白嫩的脖颈,简直欲罢不能。 浑身的温度不断升高,感觉到司空烈又将失控了,君雨馨赶紧抬手捧住了男人的脸庞,迫使他离开自己。 “好了,烈,你该工作了。我回屋等你!”掰着男人的手,君雨馨想要离开男人的腿。 “不要,你再陪我一会儿。”男人的手臂把女人箍得更紧,一张脸藏于女人胸前,赖着不肯放开。 呵!君雨馨哭笑不得!这个男人是在撒娇么?好吧,曾经很多不敢想象的事情,最近,总在这个骄傲,冷冽,不可一世的男人身上上演,每一次她都会忍不住笑,但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乖啊,赶紧忙完,早点休息。”君雨馨拍拍男人的脊背,再次将他推开,“我去给你泡杯咖啡提神。” 虽然舍不得,司空烈还是放开了君雨馨。他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种大冷的冬天,他真的好想,早早地搂着他女人睡下温存,什么事情也不想做,只可惜,身在此位,由不得他,他只能加快速度,尽量提早结束,好投入他的温柔乡。 司空烈回到卧室的时候,靠在床头看书的君雨馨已经疲倦地合上了眼睑。双手还紧紧搂着胸前的书。 司空烈走过去,轻轻拿掉女人手里的书,不想君雨馨被惊醒了。“烈,你回来了?”君雨馨打了个哈欠,迷糊地看着眼前的俊脸。 “乖乖躺下睡。”司空烈将君雨馨放平,在她额际亲吻一下,转身要离开,君雨馨侧身抱住了男人的腰际嘟哝了一声,“烈,别走。” “我不走,我梳洗一下,马上过来,乖乖等我。”司空烈再次亲吻下女人的鼻子,将女人微凉的小手,放进被子里盖住。 起身,拿了睡衣,进入浴室冲了个战斗澡,再次回来,女人已经呼吸平稳。看来,他今晚幻想的美好缠绵得泡汤了。她那么疲倦,他不想吵醒她。 司空烈躺上床,刚刚伸手想去关掉壁灯,女人纤细的手臂便搭了过来,身体也跟着习惯性地侧过来。 “烈……你洗好了……”君雨馨嘟哝着,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因为翻动,胸前扭扣滑脱,衣襟敞开,露出一大片白嫩,随着女人的呼吸,曲线不停地起伏着。 司空烈不看还好,这一看,他立即呼吸不匀,浑身的血液因子瞬间躁动起来。他知道她不是故意在勾引他,可是他就是不受控制地被勾引到。 “馨……”狭长的眼眸里跳动着火焰,回身紧紧地抱住了女人,一个翻身,他压住了她。 不受控制地,他开始狂吻女人,揉捏着她雪嫩的肌肤。 “唔……”君雨馨呼吸受阻,艰难地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男人在满活不停,意识迷糊中,却经不住男人的作乱,下意识地回应着男人。 “乖妞儿……我真的好爱你……”男人动情地亲吻着,眼神迷离,不停地在女人耳边呢喃。 女人半睡半醒,一张小脸酡红,因为男人的疼爱,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 终于吃饱餍足,司空烈舒爽地躺回了床上,将女人捞至胸前,疼爱地搂抱着。 “好好睡吧。”他轻轻低语,很多时候,他都不想那么畜生,可是,谁叫他女人那么招他稀罕? 无论他工作有多累,只要有女人的抚慰,第二天,他依旧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嗯……”君雨馨已经累得不行了,还是哼哼了一声,小脑袋在男人的胸前蹭了蹭,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司空烈收拾完毕,出门,便碰上了丁可儿。四目相对,司空烈立即转移视线,往楼下走。 “烈。”丁可儿快走几步追上司空烈的脚步,“昨晚真的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一张娇艳的脸庞泛着笑意,仿佛昨晚那个伤心幽怨的女人根本不是她。 司空烈没有转身,脚下步子不停,对丁可儿的话也充耳不闻。 径直走进餐厅,张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自从那次离家出走回来后,君雨馨基本上都会陪着司空烈用早餐。 只是,昨晚,司空烈实在折腾得有点晚,君雨馨太累,今早,司空烈起床的时候,她还在呼呼大睡。 司空烈舍不得吵醒她,心疼她累坏了,起床的时候,尽量放轻所有动作。 羽菲丫头也没起床,偌大的餐桌就司空烈和丁可儿两人。 两人低头吃着东西,不发一语,尽管如此,张婶还是差点高兴坏了。 少了那个碍事的女人真好!瞧她家少爷和可儿小姐,这才是男的俊,女的俏,根本就是金童玉女,璧人一对! 嘴角一歪,张婶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给丁可儿倒了牛奶,再给自己少爷拿了份煎蛋。 司空烈早就把张婶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看在眼里,他怎不知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三五几下,吃完自己的那份早点,司空烈起身离开。 丁可儿赶紧放下还没有喝完的牛奶,追着跑了出去:“烈,等等我。” “可儿小姐,跑慢点,别摔着。”张婶在身后嘱咐着,心里笑开了花。看来,她家少爷和可儿小姐迟早会走到一起! “烈……”丁可儿边跑,边喊着,司空烈脚下一停,丁可儿没注意到,直直地撞上了司空烈的背。 司空烈眼眸里跳动着火焰,转身,盯着丁可儿:“你又想干什么?” “啊对,对不起。”丁可儿抚抚有些撞痛的鼻头,“我走得急了,没看见你停下来。” “丁可儿,你是听不懂我的话么?” “呃--不是,我只是想搭你的顺风车去公司而已。” “不好意思,我女人不喜欢别的女人坐我的车!公司不是给你配车了么?”冷冷地说着话,司空烈转身就走。 丁可儿急急小跑着跟上去道:“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大可以自己买,你丁家大小姐还能缺了一台车钱?”语带嘲笑,司空烈跨上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迈巴赫。 “钱是不缺,可是我出国三年,很多路变了,我不熟悉。”提起裙摆,丁可儿想也没想地要上车。 刚刚司空烈说的话,她完全当作了耳边风。 “那就没办法了!”司空烈冷冽地说了一句在丁可儿的脚即将跨进车门之际,‘嘭’地甩上车门。 “开车!”司空烈一声令下,迈巴赫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丁可儿吓得赶紧缩回了脚,如果她缩慢一点,说不定,她的腿已经变残疾了。 司空烈!你何以对我如此绝情! 丁可儿咬牙切齿,阴了一张俏脸。 君雨馨睡醒过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好在她是艺术中心的负责人,她没去自然有人给顶着班。 收拾完毕,走出卧室,司空羽菲正在客厅里沙发上坐着啃苹果。 见君雨馨出来了,司空羽菲拿起旁边的盒子,递给君雨馨道:“给你。” “什么?”君雨馨接过盒子,一看盒子就很精致奢华,想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盒子上的英文她倒是认得,知道是某个服装品牌,只是她从来不曾买过,之前就听李娅讲,这个品牌貌似贵到爆。 “这个……怕是不适合我,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君雨馨将盒子递回到司空羽菲面前。 无功不受禄!何况是这么昂贵的 东西,她真的不敢要。 “嗤!你放心,又不是专门给你买的,只是打折看着合适,多买了一件而已,我的衣服多,穿不了,放着也是放着,就给你吧。” 啃着苹果,司空羽菲哼哼着,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相处了那么久,这丫头口是心非的脾性,君雨馨还能不知?别看这丫头,有时候嘴损,其实,心眼儿还是挺不错的。 她和她的衣服尺码都不一样,分明就是专门给她买的,这丫头只是嘴硬而已 。 君雨馨淡笑着也不戳穿她,既然是她的心意,她不收也太对不起人了,于是便客气地回了一句:“那就谢谢。” 两人吃过早餐,君雨馨准备去艺术中心,而司空羽菲无所事事,便想着和她一块儿去艺术中心。 刚下车,君雨馨小肚子一阵抽痛,她吸着一口凉气,疼得弯下了腰,双手忍不住按住了肚子,额际立即飚出冷汗。 “喂,你怎么了?”司空羽菲吓了一跳,看着君雨馨突然间惨白的脸,她有点慌了。 “我,我肚子好疼!”紧紧按压着自己的肚子,君雨馨直不起腰来。 “这可怎么办?”司空羽菲急了,“我通知我哥。”急急地在包里翻找着自己的电话。 “不要!”君雨馨抽着气,阻止着司空羽菲,“你哥,最近公司事情多,我,一会儿就好了,不要……打扰他。” “你真的没事?”司空羽菲还是很担心,她明明已经看见君雨馨满额际的冷汗。从包里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谢谢!”君雨馨接过纸巾,擦拭着额际,肚子的绞痛缓和了一些,以前,她肚子痛都是大姨妈光临的时候,算算时间,也不是大姨妈该来的时候,这肚子痛得真有点诡异。 难不成是司空烈昨晚折腾狠了?! “走吧,过去歇一会儿。”司空羽菲指了指不远处的休息长椅。两人走过去坐下休息。“真是的,一定是我哥没个节制。男人上了床都是畜生!” 司空羽菲骂咧着,全然不顾君雨馨的尴尬,更没有在意她骂的人好歹是她亲哥。她是完完全全站在女人的立场而骂。 君雨馨脸上闪过一抹赧色,不过却也很欣慰,她发现,越接近司空羽菲,似乎这丫头越可爱。 阵痛很快过去,君雨馨刚想起身走,又一阵疼痛涌上来,“嘶--”她眉头一拧,又坐回了椅子里。 “喂,我还是让我哥来吧。”司空羽菲和君雨馨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叫她嫂子。 她嘴巴硬,一般不会承认君雨馨是她嫂子,可是,有他哥在的时候,当别人面的时候,她还不是嫂子长,嫂子短的早承认了。 看 君雨馨有些扭曲的脸,这回是真的担心了,她知道一定痛得很严重。 “羽菲,真的不用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君雨馨扯了一抹苦笑,双手按着肚子不敢拿下来。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司空羽菲睨了君雨馨一眼,暗叹了一声。若换了其他别的矫情的女人,一定早就哭闹着找她哥,寻求庇护了。哪像这个女人,明明就有机会让她哥紧张,她也好趁此机会得瑟一下有男人的疼爱。她却不懂抓住机会,反而阻止。 或许,正因为这样,她才深得她哥宠爱么? 起身拦了的士,两人往医院赶去。 别看司空羽菲平时刁蛮又跋扈,一副千金大小姐模样,啥事儿也不会,可是做起正事来,还是挺靠谱。 怕君雨馨疼得厉害了,她急匆匆地帮君雨馨挂了专家号,利索地把她送进妇科检查。 本来她是想在旁边陪着,医生不让她跟进去,她只好在外面等着。 给君雨馨检查的是个中年女人,一看就特别慈祥和蔼。看着她,君雨馨心底安定了不少。医生询问了下君雨馨肚子疼痛的情况,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让君雨馨躺上床,问道:“你结婚没有?” 呃-- 君雨馨停顿了两秒:“结,结了。”她有些结巴地回道。她已经跟了司空烈这个男人了半年多了,两人该做不该做的事情,一样没少干。 虽然,她和他,没有结婚证,可是,他们两人行的却是夫妻之事。说自己没有结婚,一会儿医生查出点什么来,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你们平时夫妻生活有没有采取措施?”中年妇女医生慈祥地问。 “有,有……”汗啊,君雨馨羞涩得俏脸通红。这么私密的事情,哪怕是说给医生听,她还是觉得怪难为情的。 “哦……”医生凝目思索,再次问道,“昨晚你们同房了?折腾得是不是有点厉害?” 嘎-- 君雨馨真的想找个地洞钻去。 抹了把额际的汗,她不敢去看医生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把裤子拉下了。” 君雨馨按照医生的吩咐,拉下了裤头。历来做妇科检查是最尴尬的一件事儿。没办法,君雨馨骨子里就是那种矜持羞涩的女人,哪怕给她查看的是个女人,她还是忍不住脸红发烫。 医生低头一看脸色一凝惊叫道:“丫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怎么了?”君雨馨吓了一跳,急得支起了身子。 正文、120章 意外的惊喜 医生低头一看,脸色一凝惊叫道:“丫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怎么了?”君雨馨吓了一跳,急得支起了身子。 “丫头,你这是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啊。都见红了!”中年妇女医生有些责怪地说,“唉,你们年轻人那,就知道贪欢!” “啊……”君雨馨脑子里翁得一声炸开,“先,先兆性流产?”晕晕乎乎重复着医生的话,完全反应不过来。一脸呆傻的样子,完全就是被雷劈中了!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医生一副惊讶的神情,“丫头,你们真是太粗心了!” “你,你的意思是我,我怀孕了?”无论如何,这消息确实有点威力强大,君雨馨被震得语无伦次。“怎么可能!”她无意识地嘀咕着。 她和司空烈每次那个的时候都采取了避孕措施。即便有时候,两人太过动情来不及戴那啥,之后她也吃了事后药。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貌似,这个事情她一向做得最仔细! 见君雨馨还呆愣着,中年妇女医生猜测地问道:“你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吗?” 当下很多年轻人接了婚,都不急着要孩子,有的是忙着工作,怕孩子影响事业,有的则是小两口想过二人世界。看这丫头这么呆愣着,显然,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唉,医生叹口气。当今不孕不育症多发,许多年轻夫妇想要孩子偏偏怀不上;这不想要的,偏偏怀上了。多做几次流产,身体坏了,等到想要的时候,却怀不上了! 这样的事情,她见得多了。真替这些不知道珍惜孩子的人着急! 君雨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没有答话。医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再次沉重地叹了声,说道:“丫头,你是需要现在手术吗?” “……” “丫头?”医生提高声音,对君雨馨的反应非常失望。虽然不是她的孩子,可是那毕竟是个生命,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既然来到父母的身边,就是应该得到父母的呵护,疼爱,凭什么要为了父母的一时快活,付出自己的生命? “什么?”君雨馨大呼了一声,终于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我说,你是现在手术还是改天再来?” “手术?什么手术?”君雨馨结巴地问道。 “诶,我说你这丫头怎么那么迷糊?”中年女医生更生气了,之前一张慈祥的脸,完全板了起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负责任,没准备好就不要着急结婚,不要孩子就把措施做好!省的她每做掉一个孩子就心疼一次。“你不是不要这孩子吗,今天做手术的人不多,如果你需要,我现在还可以帮你安排。” “啊!不!”听明白医生的话,君雨馨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医生的手,“我不要手术,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你这丫头,要孩子也不早说!害我以为你不要了!”医生责怪着君雨馨,一张板着脸,柔和了。“本来孩子就很危险,被你这么一耽搁,也不知还不来得及!”伸手,医生赶紧抓过处方给君雨馨安排保胎。 “对不起!”君雨馨歉疚地说,“这消息太过突然,我一时无法相信。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情不自禁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一双美眸闪着母性的光芒。嘴角向上,弯出了个既担忧又欣喜的笑容。 呵,她有了烈的孩子!烈的孩子呵!虽然这孩子来得意外,但是却是给她最大的惊喜,最好的礼物。手触摸着小腹,似乎她都感觉到孩子和一起呼吸着,她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 “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保住你的孩子。” 中年医生麻利地给君雨馨开好方子,说道:“外面的人是不是你的朋友?要不让她帮你去取药,你这就跟护士去病房等着,你不能再耽搁,也不能再走动了!” 君雨馨面色一凝,外面的人可是司空羽菲。她没有想好要不要现在让司空家的人知道她有了孩子。 目前来看,司空烈是比较宠她,可是,再怎么宠她,却根本没有提及和君雅彤离婚,和她结婚的事情。 她怀了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孩子,她真的太开心,可是,她不敢保证司空烈也喜欢,司空家的其他人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司空烈的想法,她必须在乎。 她最不想司空烈因为孩子,勉强给她一个名分,让司空家的人唾弃,她是靠着孩子上位,更让外人嗤笑,她君雨馨和君雅彤一样下贱! “医生,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君雨馨希冀地恳求着,抓住女医生道,“请你一定帮我隐瞒任何人我怀了孩子的事情,我不想我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在不确定司空烈的想法以前,她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有了孩子,退一万步讲,如果她的孩子有任何威胁,她一定带着孩子远远离开!司空家这种大家族有多复杂,她就算没有彻头彻尾经历一次,也是听得多了。 见君雨馨眼眸里充满着保护孩子的母性,女医生料想君雨馨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吧!”只是为了保护孩子的事情,她作为医生,帮孕妇隐瞒只是举手之劳。医生转向一旁的护士,把单子递过去,“你去帮她把药拿到病房。”附耳,小声给护士交代了几句。 护士匆匆而去,医生这才让外面早就焦急地徘徊的司空羽菲进来。 “我嫂子这是怎么了?”司空羽菲进来就不停地察看着从检查台上下来的君雨馨,见她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一些,不免更担忧了几分。 “她月经不调,有点气血虚,肚子痛得厉害,需要用药镇痛,你扶她去病房。”医生云淡风轻地回着话,不漏痕迹地看了眼君雨馨的肚子。 君雨馨感激地向医生欠欠身,便随着司空羽菲往病房而去。 安胎镇痛的药水进入身体不久,君雨馨便感觉小腹不再那么坠痛。一颗紧紧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她有感觉,她的孩子不会离开她! 下意识地抚抚肚子,君雨馨嘴角弯出了一抹无意识的笑意。 “怎么了?”在旁边坐着司空羽菲看见君雨馨抚肚子的动作,紧张地站起身来,“肚子还疼得厉害,我赶紧去叫医生。”说着话,就急匆匆地要往外走。 “羽菲,没事!现在已经不痛了。”君雨馨叫住了司空羽菲。 “真的?”司空羽菲将信将疑。 “真的,我已经没事了!”君雨馨再三保证着,司空羽菲才迟疑地走回来坐下。 君雨馨心底对司空羽菲又多了几分喜欢。这丫头也就是嘴硬,口是心非!骄傲与跋扈,不过是她掩饰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已。 她嘴巴再怎么不承认君雨馨这个嫂子,语气再怎么跋扈,可是,关键的时候,她便会露出自己的本性。 “羽菲,你回去吧,在这里太无聊,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痛经而已,一会儿下午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好啊!我走了,你小心一点,有事打电话。”司空羽菲爽快地起身,往门口走。 “好,你快走吧。”君雨馨催促着,她是担心司空羽菲在这里呆着难受。 司空羽菲离去大约半个时辰,又折了回来,手上多了两份热汤的水饺。 “呶,赶紧趁热吃吧,吃下去肚子会舒服一点。随便买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司空羽菲打开一个盒子,将水饺递到君雨馨面前。 早上,她就发现君雨馨似乎胃口不好,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肚子定然是又饿又痛。 “谢谢!”君雨馨没想到她这是给她买吃的去了呢。感激地接过水饺,一看包装和水饺的式样,她便知道司空羽菲撒谎了。 她哪里是随便买的?不知什么时候,这丫头竟然记住了她喜欢吃水饺。而且最喜欢吃黎阳东风路一家叫住‘徐记’的水饺。 看着盒子上大大的一个‘徐’字,君雨馨感动得有些热泪盈眶。 从这里到徐记,路程不算近,司空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肯为了她,专程跑过去! 可见,她在她心里并不像她表面那样不屑。只是她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身份,让她拉不下脸。 “吃啊,傻愣着干嘛?”司空羽菲冲君雨馨吆喝了一句。自己打开了一个盒子,夹了个水饺放进嘴里,她就想知道君雨馨为什么对这家的水饺情有独钟,老扭着他哥带她过去吃。 “羽菲。” “嗯?”嘴巴了咀嚼着水饺,司空羽菲抬起头来看向君雨馨,还别说,这水饺果然馅儿足,口感很好,一咀嚼,满嘴芳香四溢。 “谢谢你为了我专门跑一趟。”君雨馨真诚地说,眼睛直直望进司空羽菲美眸深处。 司空羽菲闻言,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避开君雨馨热诚的眸光,嘴巴里小声地哼哼:“什么专程为你?只是刚巧路过那里,刚巧买了而已……别伺机抬高自己的身价。” 呵!这丫头就爱打击人!君雨馨嘴角勾笑,开心地吃水饺。上天真的太厚爱她了,遇见了一个对自己的好的男人,还让她收获了豪门里高不可攀的友情。 两人正吃得欢,病房门‘嘭’一下便被推开,司空烈英俊的脸庞出现在病房门口,旁边紧跟着挤出了丁可儿的俏脸。 ------题外话------ 妞们,耽搁了这几天,我真的很抱歉!我回来了,虽然我加倍努力,还是没能赶在十二点以前码好字。龟速的我,愧对妞们的厚爱。抱抱!谢谢妞们的不离不弃,谢谢妞们给姐姐砸的花花和票票!姐姐现在心情沉重,太需要动力了。妞们,千万给姐雄起啊,什么花花钻钻的,月票,评价票什么的,如果方便,就给姐安慰一个吧!姐会更加努力更文!今天刚回来,太累,暂时就这点了,妞们先看着!全场三百六十度飞一个:么么!我爱你们! 正文、121章 娇小姐变了母老虎(二更) 两人正吃得欢,病房门‘嘭’一下便被推开,司空烈英俊的脸庞出现在病房门口,旁边紧跟着挤出了丁可儿的俏脸。 “烈,你怎么来了?”君雨馨有些含混不清地问道,眼神看向司空羽菲,定是这丫头小题大做通知了她哥。 司空羽菲迎着君雨馨的眸光,看似没心没肺地哼了一句:“我哥来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把手里的盒子一放,起身,向着门口的丁可儿迎去。 当司空烈接到司空羽菲的电话的时候,着急得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过来。现在见君雨馨没事儿似的大口吃着东西,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看她手臂上的输液管,一张俊脸依然难看得紧。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到底怎么回事?”司空烈眉头一拧,走向君雨馨的床边坐下,一手抓住女人的手,一手抚开了女人沾在嘴角的发,还在她额际探了探,眼里充满温柔的宠溺。 “没事,就,就只是女人常见的炎症而已。”旁边瞪着两双大眼睛,司空烈的动作做得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而君雨馨却很不自在。脸颊倏地染上一抹红晕。 如果单单只有司空羽菲,她或许还能勉强接受,可是丁可儿虽然和司空兄妹感情深,之于她就是一个外人。 尤其是见丁可儿的眸光直直地望过来,她便有种想扯被在捂脸的冲动。 “都挂上水了,还没事!到底要怎么样才算有事?你这女人,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司空烈一边责怪女人,伸手在女人的脸颊上惩罚性地捏了一把。 样子是凶巴巴,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是男人宠溺女人的表现。 “烈,有别人在。”君雨馨终于忍不住,小小声埋怨了句,眸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一旁站着的两人。 司空烈霸道地冷哼:“我管谁在!我的女人,我想怎样都是我的事!”谁吃饱了撑着,敢管大爷他的闲事儿? 丁可儿噗嗤一笑,走过来,到了床边,抓了君雨馨的手关心道:“雨馨,刚刚烈听说你病了,着急得不行,你就多理解他一点,无论如何,他都是心疼你。” 似乎怕君雨馨误会司空烈,丁可儿站出来,解释着。一双美眸全都盈满了对君雨馨的关心。“你现在肚子还疼吗?” “我知道他心疼我。我现在真的没事了,谢谢可儿小姐的关心,还让你跟着跑一趟,真的不好意思。”君雨馨客气地欠欠身,看向身边的男人,就见他拧着眉头,似乎谁又招惹上他了。 丁可儿温柔地拍拍君雨馨比她还白嫩的手,说道:“雨馨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不必客气。烈的事情,就是我作为他妹妹的事情,关心嫂子,自然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谢谢妹妹的关心。”既然丁可儿都承认她这个嫂子了,君雨馨也就顺势认了司空烈这个外姓妹妹。 一旁的司空羽菲见两女人,罗里吧嗦,不断翻着白眼,走上来拉过丁可儿道:“可儿姐,我说你们两人这来来回回是没完没了了是吧?走,陪我逛街去,这里就留给人家小情人两个吧,给别人当电灯泡好无聊!” 晃着丁可儿的手臂,司空羽菲作势把人往门外拉。 丁可儿眸光一闪,看向司空烈一脸疼爱女人的样子,一会儿理理衣角,一会儿掖掖被角,心底瞬间似乎堵了一块大石头,表面笑道:“也是,我也没兴趣当人电灯泡。”朝着君雨馨挥挥手,“雨馨,有烈在,我就不陪你了。” 转身之际,一脸阴霾。 如果当初,烈也这样对她,她怎么会舍得离开? 可是,无论如何,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君雨馨何以能得到这个冷漠男人的宠爱? 她丁可儿身价比她高,学历比她高,自身长相不说倾国倾城,至少也是国色天香,可是,饶是她当年使劲了浑身解数,也没能如愿将男人的眸光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现在,让她亲眼看着这样一个心高气傲,冷漠狠戾的男人,对着一个女人眸光深情,举手投足之间,仿佛呵护的是世界的珍宝,她不淡定了,还是赶紧离开得好,这完全就是司空烈在狠狠扇她丁可儿的脸。 转瞬,司空羽菲和丁可儿离去,屋子里只剩下司空烈和君雨馨。 司空烈坐近了一点,将君雨馨半拥半抱进怀里:“是不是……昨晚折腾得有点狠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有些歉意地说着话,一只大手探向女人的肚子,想给她揉揉。 “不要!”君雨馨见男人的手伸过来,反射性地惊呼了一声,一双手紧紧捉住了男人的手。 艾玛,现在她的肚子不是能随便碰得,里面的宝宝还处于危险状态,哪怕是孩子他亲爹,也不能接近! “这么紧张?我只是……想帮你揉揉而已。”司空烈的一双剑眉再次拧成一个疙瘩。他想多了,以为女人怕他大白天又动什么歪心思。 他司空烈再怎么混蛋畜生,也不至于有狼性没人性!他女人都已经被他捣鼓上病床了,他还能下得去那个手? 不觉,司空烈心底自己生了一团闷气。 自然,君雨馨在反射性地抓住男人的手一刹那,便知道自己反应太过强烈了。睨了眼男人不高兴的黑脸,她只得陪了一张小脸,一颗小脑袋在男人胸前蹭动着讨好:“我只是,肚子还有一点痛,我怕你下手重了会更痛。” 呃-- 貌似,这个借口很烂。 说罢,轻柔地将男人的手置于肚子上,“轻一点,就不会疼了。” “你……没有什么瞒着我?”司空烈锐利的眸子探究地看向一脸极不自然的女人。 “没有!没有!不敢!”君雨馨惊出一身冷汗,一颗头摇得像拨浪鼓。这男人,不去当侦探简直有点可惜! 烈,我有你的孩子了!君雨馨真想这样大声地告诉司空烈,想看看他欣喜若狂的表情,可是,她不确定他知道了就一定是欣喜若狂。 司空烈有多讨厌被人掌控,受人要挟,她比谁都清楚。 她只想司空烈因为接受她而顺其自然地接受孩子,而不想他因为孩子接受她! 她想再过一段时间,她只想等待司空烈主动想和她结婚,过一辈子,到时,孩子就是她送给他的礼物。 抓住司空烈的大手,轻轻在肚子上拂动着,君雨馨心底默念:宝宝,这是爸爸! 好吧,她承认,她是被这个突然降临的孩子冲昏了头脑了,貌似这会儿,孩子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芽。他,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依偎着温存了一会儿,司空烈将君雨馨安置躺下休息,便走出了病房门。 远远地,他便看见丁可儿拎了一个袋子走过来。她不是离开了么?怎么又来了?!狭长的眼眸里,暗芒一闪,站定,只等着丁可儿走近。 “烈,我看见外面的水果很新鲜,便给雨馨,带了点过来。”笑意盈盈地迎着司空烈的冷眸,丁可儿仿佛丝毫没有看见男人一脸怒气。 “丁可儿,你到底想干啥?”司空烈嘴角一勾,一手捉住了丁可儿的手腕。 “烈,放开我!你把我弄痛了!”丁可儿痛叫着,一张脸倏地变得苍白。盯着手腕处,她白嫩的手腕,瞬间便被箍上了一道红痕。这个男人对她,根本就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司空烈仿佛不知道他那力气下去会捏断人的手腕,凉薄的嘴角一勾:“会痛么?会痛就离我女人远点!我的女人不需要你关心!而我,也不需要你在她面前帮忙说好话!” “呵!”丁可儿苍白着脸,心底抽着气,嘴角倔强地勾出了一抹惨淡的笑意,“是的,你司空烈是谁啊?你还需要什么?她是你的女人没错!如今你的女人有你的宠爱,她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可是,我丁可儿偏要关心她!我高兴!我喜欢!有能耐你就杀了我!” 豪门里的千金小姐,谁也不是省油的灯。丁可儿心底憋着一口气,正没地儿发,司空烈这话,可算是彻底惹到了她。 磨着牙,横眉竖眼,温柔贤淑的娇小姐,其实也就是只地道的母老虎。她使劲儿一挥,挣脱了司空烈的手腕,倨傲地向着君雨馨的病房走去。 司空烈怒目圆睁。这女人出去几年,比以前更横了!看似温顺善良,实则和他妹一样,惹恼了就是个横着走的主,天王老子也不怕! 行吧!只要她不太过分,一切都好说!如果她胆敢有半点伤害她女人的念头,别怪他撕破脸。 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推开病房的门,司空烈便看见丁可儿坐在一旁给君雨馨削着水果,而君雨馨侧躺靠在床头,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貌似很融洽。 黑了一张脸,司空烈几个大步走上前去,野蛮地拿掉了丁可儿手里的苹果道:“你可以走了,雨馨要休息了。” “烈,你怎么这样对可儿,谁惹你生气了?”君雨馨责怪着司空烈,完全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争执,只是觉得司空烈这样对好心照顾她的丁可儿太粗鲁了。 明明就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偏偏,烈对人家冷漠得有点反常。 丁可儿起身,一脸窘态,抽了纸擦擦手,对着君雨馨道:“嫂子,没关系,烈从小到大和我就不对盘!我都已经习惯了!我得走了,再不走,我就要被仍出去了。” 半真半假地说着话,丁可儿在和司空烈错身之际,投过去一抹挑衅的眸光,怎么着?你那么宠爱的女人,怎么不护着你呢?!鼻子无声地哼了声,踏着高跟鞋,优雅又骄傲地离去,只有司空烈能看懂。 其实吧,丁可儿明明就被司空羽菲给拉走了。走出医院没多久,她心底越来越不平衡。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不痛快?他司空烈要宠他的女人,她管不着,但是,她也得给他添点堵! 她丁可儿不好过!谁也甭想好过! 琢磨着,再回去一趟。这一回,终于让司空烈气黑了脸,她终于爽了,对着谁都扬起一张温柔的笑脸。 “以后,离丁可儿远点!”待丁可儿的影子一消失,司空烈便霸道地嘱咐君雨馨。这女人,居然敢护着别人!这个丁可儿,才和他女人接触多久?居然就能让他女人帮她说话,看来,必须得让她少接触他女人才是。 “怎么了?可儿不也是你妹妹么?我们俩好了你不开心?难道,她的醋你也吃?”君雨馨调侃着,抚了抚男人黑沉的俊脸,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 “反正不准!”司空烈索性无赖到底!心底里暗忖:丁可儿只是他的妹妹?只有他这傻女人才会相信。其实吧,他早就琢磨着告诉君雨馨,可是,她现在不是生病了么?女人都是小鼻子小心眼,他如果现在告诉她,丁可儿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他女人心底一定不好受! 算了吧,还是等她身体好了再说。 君雨馨见司空烈又霸道,又无赖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搂着男人的腰际口是心非地哄道:“好,不准就不准!” 电梯门一开,丁可儿便见季林伟站在外面,她有些意外,还是走了出去。冲着季林伟一笑:“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国了?” 正文、122章 想要碰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电梯门一开,丁可儿便见季林伟站在外面,她有些意外,还是走了出去。冲着季林伟一笑:“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国了?” 季林伟有些错愕,表情微微一震,随即嘴角一勾,漾出了一抹淡笑:“我已经回来很久了,倒是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丁可儿露齿轻笑:“我这人,喜欢清静。怎么,谁病了还是你病了?”探究地看向季林伟,雪白的皓齿熠熠生辉娇艳的红唇就像玫瑰花的花瓣一样鲜嫩。 季林伟心里一抽,赶紧移开眸光看向丁可儿的额际。 “一个朋友生病了,我来看看。” “好,那你去忙,再见!”丁可儿干脆地挥挥手,转身,立即要走人。 季林伟反射性地一把抓住了丁可儿的手。 “可儿,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么?我是瘟神么?没说上两句话就急着想躲?” 犀利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女人,眸底划过一抹刺痛。 丁可儿表情一僵,使劲抽着自己的手低吼:“放手,这是公众场合,如果你不想上明天的新闻版头条的话。” “我不怕,天天上也无所谓!”季林伟不再像平时那样温文儒雅,一张英气的脸庞黑沉,唇齿翕合着,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大手紧紧地箍住丁可儿纤细的手腕,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放松。 “季林伟,你疯了!”丁可儿急白了一张脸,柔媚的眸子,瞬间竖了起来。 “跟我走!”不由分说,季林伟拉了丁可儿就往外面走。 “喂,喂,季林伟,你吃雄心豹子胆了!”丁可儿哇啦哇啦地叫着,又怕引起众人的注意,刻意压低着声音,不想当众拉拉扯扯,只得跟上季林伟的脚步。 车门一关上,丁可儿便使劲甩开季林伟的手。 “季林伟,你到底想干什么?”磨着牙,丁可儿抬头便望进季林伟全然柔和下来的眼眸里。扭头,看向车外,她装着没看见。 “可儿……”季林伟将丁可儿的脸扭了过来,深深地望着女人,这一双美眸,他不知在梦里梦到了多少回;这一张娇艳的如同花儿的脸庞他不知回味了多少遍,无论他多想忘记,她却如同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了一般,难以剔除。 丁可儿倨傲地冷嗤了一声,美眸里射出了寒冰,对着眼前英俊而深情的脸庞视而不见。 抬手,想要挥掉季林伟捧着她的脸的大手,季林伟捧得紧紧的,就是不撒手。 “季林伟,你不是众人眼中的谦谦君子么?怎么,今天对着我耍上了无赖?”龇着牙,咧着嘴,丁可儿冷嘲热讽。 季林伟摩萨着女人细嫩的脸庞,仿佛对她的冷嘲热讽听不见一般,嘴巴里呢喃:“可儿……你真美……” 啪-- 一声脆响,丁可儿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挥上了季林伟的俊脸。季林伟一震,从迷幻中清醒,狭长的眼眸里满是伤痛。 “可儿,你除了对了我冷言冷语,挥巴掌,就没有别的了?” “呵!”丁可儿冷笑一声,看向季林伟道,“怎么?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对你?” 季林伟答非所问:“可儿,我不喜欢你这样,我还是喜欢你温柔可爱的样子,呲牙咧嘴,冷嘲热讽不适合你!” 闻言,丁可儿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大笑话,她咯咯地笑得差点泪了。 “季林伟,你真好笑!谁稀罕你的喜欢?我高兴怎样便怎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季林伟深幽的眼眸漆黑如墨。 “可儿,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你能一笔勾销掉?你可以无情,但我不能!我必须对你负责!” “哈哈……”丁可儿仰头笑得双肩发颤,“季林伟,你真幼稚!看不出来,你堂堂季氏珠宝总经理还是一个多情郎。可是,我确定你中邪说胡话了!我们之间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大不了,就请你演了一场戏,送了你一个吻,让你白捡了一个便宜,你还叨叨着要负责!哈……真是好笑,我丁可儿从小到大还真没听说过,接个吻,还要负责的。” “可儿,你可以自欺欺人,但是,我却不能……忘记丽晶酒……” “闭嘴!你给我闭嘴!” 啪-- 不等季林伟说完,丁可儿失控地嘶吼着,再次扇上了季林伟的嘴巴,她像极了一头发怒的小母狮,眼眶血红,脸部扭曲,看着很有点吓人。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她努力挥开,不要去想。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季林伟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只是定定地,心痛地盯着女人。 “可儿,我季林伟真的有那么差劲么?你怎么就不肯回头看我一眼?你和烈,已经不可能了,烈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他不会再看你一眼!” 这样打击心爱的女人,他心底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只想让她清醒而已,他追着她跑了半个地球,漫长的等待让他心灰意冷,可是,就在他决定放弃的时候,她回来了。作为男人,他不允许自己再失败一次。 司空烈不看她丁可儿一眼,正是丁可儿心底最深的痛,季林伟的话瞬间让她恼羞成怒,她吼道:“他不看我一眼,我还不屑!我还就不信了,世界除了司空烈这个男人,我丁可儿就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 “可儿,别逞强了!”季林伟一把紧紧抓住女人白嫩的小手,“我知道你骄傲,你有你的底线和自尊,烈对你的态度,伤了你很深,至今都无法让你释怀。他不稀罕你,我稀罕,让我爱你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我不怕烈说我当年欺骗,背叛!在你们订婚之前很久我已经爱你很深了,认真追究起来,是他横刀夺爱。别闹了,好不好?别去打扰烈,我们在一起好好的,大家都幸福不好吗?” “不好!”丁可儿一点也不稀罕季林伟的深情,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道,“季林伟,清醒一点吧,别再做梦了!我和烈不可能,我和你更不可能!如果你想今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你就再纠缠试试看!” 咬牙大力一推,丁可儿拉开车门,‘嘭’一声巨响,车门再被大力甩上,只看见她倨傲的背影,渐渐远去。 忽然,丁可儿转身回来,季林伟心头一喜,以为女人回心转意。 不想丁可儿拉开车门撂了一句:“季林伟,以后看见我自觉绕道走!别想让别人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否则,我会杀了你!” 季林伟刚刚露出的一抹笑意僵在了脸上。 盯着那抹远去的身影,季林伟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眸子里的刺痛越发明显。 真狠! 他是那么爱她,而她却扬言要杀了他! 他一心一意要将她呵护在手心里,她却将他的真心狠狠地踩在脚底。 好歹,他季林伟也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配她不说绰绰有余,至少也足够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默默爱着她,对她更是有求必应。三年前,他宁肯背着背叛兄弟的骂名也配合她演戏,只为引起她爱的那个人的注意,只可惜,天意弄人,事情并没有按照当初设想的发展,反而,他自己泥足深陷。 背叛兄弟的骂名他不怕,只要她肯让他爱就好,可惜……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女人,你怎能如此无情! 君雨馨在医院休息了一天,下午,中年女妇科医生又给她检查了一次,笑着说:“可算是保住了,但是,千万不能再为了一时贪欢瞎胡闹,否则,就没有今天这么幸运。” 君雨馨俏脸羞窘得通红,歉意地说:“肯定不会了,之前是不知道……” “还敢说不知道!再没有像你这么粗心的丫头!孩子若是知道,一定会生气!” “是,是,您说得对,我一定改。”君雨馨被教训得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学生,只得唯唯诺诺认错。 她心底明白,其实这医生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是真的担心孩子,是为她好。 “丫头,我看你老公对你也百般爱护,你为什么要瞒着他孩子的事情呢?看他也算是个精明的人物,我只是担心,你能瞒他多久?” 她虽然在医院工作,但也算是阅人无数,上午,司空烈闯进她的办公室来,她就能看得出,这个男人不简单! 他也不绕弯子,三言两语了解着病情,她只是告诉她,君雨馨妇科炎症有点严重,但是也并无大碍,她明显看见他紧拧的眉头松开,一张冷冽的脸,瞬间也松弛了下来。 这么紧张自己的女人的男人,一定是个好老公! 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要隐瞒。 “阿姨,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瞒他!”君雨馨露出了一抹苦笑,“只是,暂时还得瞒着,过些时间我会告诉他。医生,真的谢谢你帮忙!” 她心底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只要她探得司空烈的想法,她定然不再瞒他。 医生给君雨馨开了些药,让她回家按时服用,身体稍又不适,必须得马上回医院。 君雨馨一一应承,在司空烈的陪护下,出了医院。 晚餐时间,司空烈搂着君雨馨刚踏入餐厅,一股浓郁的腥味窜进君雨馨的鼻子,许是怀孕了,嗅觉比较灵敏,她第一时间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抬眸一看,餐桌上又摆上了海鲜。眉头一拧,君雨馨伸手捂住嘴,想要将那阵强烈的翻涌压下去也是不可能。 推开司空烈的手,她转身便往卫生间冲去,趴在马桶上,干呕不止。 司空烈在看清楚桌上摆放着海鲜的时候,脸色一黑,狠狠地瞪了张婶一眼,便随着君雨馨的脚步追了出去。 “怎么了?”司空烈狠狠瞪张婶,丁可儿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知道张婶什么地方惹着少爷了。 “可儿小姐,你是不知道,少奶奶对海鲜过敏,少爷吩咐过,司空家的餐桌上不允许再出现海鲜。可是,这不是可儿小姐你喜欢么?我就想着少弄一点,专给你吃,应该没事。那知,少奶奶越发娇气了,连个味儿也不能闻……可儿小姐……这一回,少爷肯定是饶不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说着话张婶红了眼圈。 司空羽菲一听张婶的话,她把话茬接了过去道:“张婶,你这话要是被我哥听见了,一定让你滚蛋!在这个家里都做几十年了,你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呃-- 其实吧,司空羽菲指的是张婶明着给丁可儿解释,暗地里却是把君雨馨推向矛头的尖端。 张婶讨好丁可儿原本无可厚非,毕竟,三年前,丁可儿差一点就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是她贬低君雨馨就是让她不爽。不是她护着她,她只是见不惯阳奉阴违的人! 她可是他哥的亲妹,她不是也特爱吃海鲜么?可是,为了她哥宠爱的女人,她从来没有再在司空家吃过一顿海鲜,她说什么了?一个管家婆子,更没有立场说三道四! 张婶迎着司空羽菲的怒容,心底骇然,她怎么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不好伺候的小祖宗! “是,羽菲小姐教训得是,老婆子我嘴贱,横竖以后再不敢了!”唯唯诺诺地认着错,眸光又求救地飘向丁可儿。 丁可儿笑着拉了司空羽菲一把,道:“羽菲,别吓张婶,好歹,她也是个老人,她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恶意。” 几人正说话间,司空烈板着一张脸,走回了餐厅,对着张婶冷冽地问道:“张婶,你是老糊涂了记不住我的话,还是故意不想让少奶奶好过?” 张婶吓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就差跪下磕头求饶,她垮着一张脸道:“少爷,老婆子我怎敢?您的话,我当然是牢牢记在心里的……” “烈,不怪张婶,是我嘴馋,想吃海鲜,特意让张婶准备的。我不知道嫂子对海鲜过敏,真的很抱歉,我这就让她们撤下去。” 不待张婶说完,丁可儿便接过了张婶的话头,把责任揽了过来。 司空烈冷冽地一瞥,嘴角一抽,“不必了!”遂对着张婶吩咐道,“还杵着干什么?赶紧把吃得送到少奶奶房间。” 高大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在餐厅里。 在这个家里待得越久,丁可儿越能发现,司空烈有多宠爱君雨馨,心底愤懑像气球一般,在不断地膨胀,膨胀…… 盯着那抹高大的背影,她有种冲动,很想剖开这个男人的心,看看他到底长了一颗什么心,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儿姐……”司空羽菲拉拉丁可儿叹道,“你若早回来一年就好了……现在我哥和你,怕是……” 一直以来,其实司空羽菲也是认可丁可儿做自己的嫂子,可是,她不明白当年,丁可儿究竟为什么要离开?难道就因为他哥心高气傲,不会对着女人说情话?不会讨好女人?对她不冷不热,可有可无? 但是,她们一起早就了解他哥的性格了呀,如果丁可儿真的在乎她哥,她就不会计较。 现在,丁可儿回来了,可是,她哥已经不是一个人…… 不待司空羽菲把话说完,丁可儿掐断了她的话:“羽菲,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和你哥重修旧好才回来的。” “怎么会?难道你真的不爱我哥?”司空羽菲讶异极了,难道真被她给猜中了,丁可儿是不爱她哥才离开的。 丁可儿闻言,没有急着回答,端了水,浅浅地喝了一口,再看向司空羽菲:“爱!非常爱!因为爱,所以离开!因为爱,所以回来。” “可儿姐,我不懂!”司空羽菲完全坠入了迷雾,被绕得头都大了,在她看来,既然爱就要长相厮守,何以离开?既然爱,再度回来,就得重拾爱,为何又不重修旧好? 突然间,她觉得丁可儿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单纯的可儿姐,她变得好复杂,好陌生。她心底里想什么,没有人能猜得透。 丁可儿呵呵一笑,拍上司空羽菲的肩头:“傻丫头,你现在不懂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起身走出餐厅,她不再多解释什么,也没有胃口吃饭,她得好好回屋想想。 将近十点左右,张婶准备了宵夜给丁可儿送进房里。丁可儿正在看书,她对着张婶吩咐了一句:“放着吧。” 又埋头看书,良久,她发现张婶根本就没有走,不得不抬起头来:“张婶,你……有事么?” “呃--没事,我就想和可儿小姐说几句话。”张婶有些局促,双手交握。 “哦?你说。”丁可儿挑眉,看张婶的样子有点紧张,便宽慰她。“不用紧张,你只管说,我没有你的少爷那么吓人。” “好,好。”张婶漾了一张笑脸,她就喜欢可儿小姐平易近人,温柔善良。“可儿小姐,你这次回来……真的……不打算与我们少爷和好?” 刚刚她可是亲耳听她和自家小姐说的,把她着急得啊,心里像有只猫爪在挠一般。 “张婶,这个不该你管!”凝了脸,丁可儿有些不高兴。虽然,在司空家,张婶对她是迁就又爱护,可是,下人就是下人,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和她讨论这个问题。 张婶见丁可儿变脸,老脸一抽,赶紧倾身,索性,一股脑儿说出心底的想法:“对不起,可儿小姐,老婆子我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听你和羽菲小姐谈起,心里着急啊。你从小就在司空家长大,我对你和对少爷,小姐都是一样尊敬。当然,如果你做了司空家的女主人,我老婆子自然更喜欢。以你的条件,以两家老人的意愿,你和少爷在一起再合适不过。纵然少爷现在有个女人,可是说到底也是不被司空家承认的,只要可儿小姐你不计较,你要成为司空家的夫人,谁能拦得住?” 望着丁可儿,张婶只想她给一个态度,也好让她一颗心安定下来。 丁可儿盯着杯子里的水,良久,云淡风轻地说:“张婶,下去吧!” “可是,可儿小姐……”丁可儿冷淡的态度,犹如给张婶,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可儿小姐这么优秀,这么温驯善良,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被野女人霸占,眉头都不拧一下,还整天陪着笑脸,她真是怒其不争啊。可是,她就是司空家一个下人,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虽然可儿小姐不说什么,表面也跟没事人一般,但是,她知道,她的心底肯定很伤心,很难过。 见丁可儿的眼睛又瞄了书,根本当她不存在,张婶只得悻悻地摇头叹气,嘴巴里小声嘀嘀咕咕走出了门。 是夜,主卧室里一片静谧。 黑暗中,男人拥着女人,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男人的大手不停地轻抚着女人的肚子,希望她能舒服一点。 君雨馨舒服得眯合着眼,就要睡去。 司空烈突然问道:“馨,医生有没有说,我们要多久才可以亲热?” 司空烈的话,惊飞了君雨馨的瞌睡虫,她差点立即弹跳起来。 “什,什么?”她有些口吃地问道,明明她就听懂了男人的意思,还是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司空烈身体好,对那方面的需求,似乎特别强烈。难道他现在就想? “瞧你这小样,看你紧张的!”司空烈宠爱地捏捏女人的鼻子,“我只是随口问问,又不是说现在,你男人我,再怎么畜生,也知道心疼自己女人。” “呃--”君雨馨有些窘迫地笑了,的确是她过度紧张了,司空烈的为人,她还是了解的,哪怕他忍得很辛苦,只要她身体不舒服,他还是不会强来。“我,我,这种问题,我哪好意思问出口?想来也是身体好了,自然也就可以了……” 其实吧,她是没有问过医生,医生自己却一再告诫她,怀孕初期,特别是前三个月不能和男人同房,之后中间几个月,注意体位,动作轻微还是是可以的。 只是,三个月啊!光想想君雨馨就流汗。 她很怀疑司空烈精力那么旺盛的一人,能坚持三个月不碰她吗?一个月或许可以,两个月肯定怀疑,三个月,肯定就要卡着她的脖子,让她从实招来,更何况,那个时候,肚子已经有变化,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她得尽早让司空烈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司空烈闻言,看了怀里女人羞窘的小模样一眼,喉头一哽,刚刚自己说得信誓旦旦,转眼间,他真的想变畜生了! “宝贝,那是到底要等多久,你的身体才能好?”抱紧了女人,呼吸有些不稳,开始亲吻女人的眉眼,俏红的脸蛋。 “三,三个月吧……”君雨馨试探地回话,躲避着男人的亲吻,不想他撩拨得两人一会儿痛苦。 果然,一听见三个月,司空烈便不淡定了。他倏地停下了亲吻,抬起了女人的下颌,直直地望进她眼底。 “你开玩笑呢吧?什么破医生,治个妇科炎症要三个月才好?不行!不能任这医生胡来!” 好吧,其实司空烈并不是因为不能碰女人着急,他是不能让这些个庸医害了他女人!万一时间拖长了,有个好歹,他绝壁不允许! “不要再去找那个医生了,我马上给你安排专家治疗!”说罢,起身,拿电话。 见男人这么着急,果然,君雨馨误会了,在她看来,司空烈就是迷恋上了他的身体,一听说,要让他禁欲那么久,他便急吼吼地给她安排专家。 他到底是真心疼她还是为了他的性福生活? 好吧,怀孕的女人果然爱胡思乱想。 “烈--”君雨馨一把抓住司空烈正要播打电话的手,“难道,现在你一天不碰女人都不行吗?” 心口好堵,堵得她眼眶发热。 闻言,司空烈有些讶异,看女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瞬间,他回过神来。他这么着急的表现,让他女人误会了呢。 放下电话,他搂着女人哄:“傻瓜,我只是担心耽误了你治病,想给你安排好的医生而已。三十年来,我一个女人都没碰,不是过来了?三个月又算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司空烈想要碰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 “真的?”君雨馨咧开嘴笑了。谁让这个男人,平时老猴急猴急的样子,仿佛八百年没有见过女人,又或者一天没有女人都会死的样子。 “再敢怀疑我的话,小心我打你!”司空烈宠溺地威胁,作势举起巴掌要打人,君雨馨笑着一把拉下男人的手,把玩着,将自己更贴近了男人。 “烈,谢谢你!” “傻女人!跟自己男人还客气?”宠溺地亲吻着男人圆润的鼻头,捋了她的长发,放于鼻尖,轻嗅发丝上的幽香。 君雨馨感动得眼眶红了。每一次,她听男人这样说,她就感觉司空烈似乎好爱好爱她。他没有把她当一个侍寝的女人,而是自己最亲近的家人。 只是,司空烈没有说,她也只能这样幻想。她不敢以司空烈的家人自居,她最怕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温存了一会儿,司空烈又要打电话给君雨馨安排医生,君雨馨抓着电话死活不让。 开玩笑,如果他真的给她找了别的医生,那她怀孕的事情不是露馅了? “乖,把电话给我,我只是给你安排医生,没有恶意。”司空烈温柔地哄着怀里的女人。 “我知道!可是,刚刚我说三个月,只是一个假设,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病,只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的妇科炎症而已,医生说了,最多休息一个月就好了!我不喜欢小题大做!” 好吧,这话一出,她也就只能瞒司空烈一个月。 “那……好吧。”他当时找主治医生,她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他就暂且听女人一回。他知道,女人特不喜欢他给她安排这样那样。 见男人同意,君雨馨一颗心才终于踏实,双手抱了男人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良久,两人终于在吻得快着火的时候,这才分开来。 “女人,你这是故意折磨你男人么?”司空烈声音带着磁性的暗哑,粗重的呼吸清晰可闻。 君雨馨酡红了一张脸,靠在男人狂跳的胸口,双手搂抱住男人精壮的腰,心底无声呼喊:烈,我真的好爱你! 虽然在爱情的路上,她受过伤,但是,昨日种种,仿若过眼云烟,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想爱这个男人,好好爱这个男人! 小心眼里也满满期待,他只想爱她,好好爱她这个女人! “烈……”女人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你……喜欢小孩吗?” “什么?”司空烈抬起女人的脸庞询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个,难道你……” “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君雨馨见男人的脸色都紧张得变了,她好怕听到他的真话,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头。 “喔,这样啊……”下颌抵着女人的头顶,司空烈狭长的眸子不断闪动着光芒,脸部表情甚是复杂。 …… 当司空烈挂断电话的瞬间俊脸立即黑沉了! 老爷子打电话像催命一般,让他带着丁可儿回京都去,有要事商量。 什么要事?料想也没有什么好事! 要不是看在老爷子这两天过生日,他肯定不会回去。 迈巴赫启动,看着女人明明就快落泪的样子,还佯装着对他笑,他的心底忒不是滋味。 莫名掠过一丝不安,他竟然前所未有地放心不下他的女人。 正文、123章 只管等着当新娘 (惊!) 迈巴赫启动,看着女人明明就快落泪的样子,还佯装着对他笑,他的心底忒不是滋味。 莫名掠过一丝不安,他竟然前所未有地放心不下他的女人。 “哥哥,可儿姐,一路顺风!”司空羽菲向着迈巴赫挥手。 “羽菲,照顾好嫂子,我们走了。”丁可儿从车窗里露出一个迷人娇俏的笑容,对着君雨馨挥挥手,迈巴赫便缓缓驶出了司空家别墅。 “烈……”君雨馨向着迈巴赫离去的方向奔跑了几步。久久凝望,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回去吧,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哥很快就回来了。”司空羽菲快人快语,拉了君雨馨一把。 不想,她的‘生离死别’几个字却牵引了君雨馨的泪腺,毫无预警地,一颗豆大的水珠砸了下来。 自从上次坠崖流落到金果村,她和司空烈就已经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每每想起那一次,她都会揪心。 心底里下意识害怕和司空烈分开,每一次分开,她都害怕从此再也见不到他。 其实,君雨馨一点也不想这样,她也讨厌这样矫情的自己,讨厌自己难以掌控的情绪。 曾经那个骄傲,独立,自尊,要强的君雨馨也不知躲去了哪儿,现在只剩下多愁善感,依附于男人的娇弱模样。 看见君雨馨砸下来的泪珠,司空羽菲吓了一跳,心知自己说错话了。前一段,君雨馨与魏漠坠崖流落金果村的时候,她不在家,回来也知道了所有事情。想来,她这话,勾起了她嫂子不好的记忆。任何一个人经历一次那样的惊心动魄,肯定都会心有余悸! 心底这样想着,司空羽菲暗吐舌头,赶紧转移话题:“嫂子,今天我们好好玩一天,保证你开心无限!” 说着话,拽了君雨馨便走。 明显的亲热讨好! “烈……”丁可儿睨了眼上车就闭目养神的司空烈,心底里特不是滋味。虽然司空烈表面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他看着君雨馨的时候,眼神里的心疼与不舍。 他们只是去京都而已,再远能远过国外么? 想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司空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看也没看她一眼。 都是女人,待遇怎么差这么多? 司空烈充耳不闻,一动不动,仿佛身边就是一团空气。 见司空烈不理睬自己,丁可儿心里也窝火,扭头看向窗外,她不想和烈吵架。 京都,司空家。 汽车还没有驶进司空家大院,远远的便看见,司空家门前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为了司空家老爷子七十五岁大寿,司空家上下都在做准备工作了。看这情形,今年老爷子的生日定然是要好好热闹一番。 司空家老爷子,司空桀,倪梅,以及一众佣人,在车子进入庭院以前,早早便候着了。 下车,司空烈冷冷瞥了一眼众人,他可没有这么受欢迎,想来,他这是沾了人家丁大小姐的光呢! 嘴角里勾出一抹淡淡的嘲笑,司空烈谁也不招呼,埋头往屋子里走。 “司空烈,站住!你小子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司空傲瞪了一双三角眼,负手而立。 司空烈脚步一顿,回身对着司空傲招呼了一声:“爷爷!你老人家近来可好?” 撂下一句,转身就走。典型的形式主义! 司空傲吹胡子瞪眼睛,可也不便发作,眼前不是还有活脱脱一丁大小姐在边儿上看着? “爷爷,你越来越精神了!”丁可儿乖巧地赞叹着热情地抱了抱司空傲,引得司空傲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夸赞,“乖孩子,越来越讨人喜欢。” “伯父,梅姨,好久不见,可儿好想你们。”问候过司空老爷子,再来,挨个拥抱司空桀和倪梅。司空桀平时也不苟言笑,今儿能对着丁可儿露出一张笑脸来,可见,她在司空家长辈的心目中,特有分量。 倪梅在一旁陪着笑,目光时不时瞟向屋内。 “丫头,快进屋,今儿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式。” 司空傲呵呵地笑着,招呼丁可儿进屋。 “谢谢爷爷!”丁可儿顺势挽住司空傲的手臂,两人亲热的劲儿俨然是一对有血缘关系的祖孙。 有说有笑进到屋来,司空烈早就翘着二郎腿,品着佣人奉上的茶点。睨了眼几个人如同捡到宝贝一般的笑脸,司空烈起身*楼上而去。 眼不见心不烦! “坐下!”司空傲早一步喝住司空烈,“你小子这是闹哪样?一家人就不能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司空烈无语拧眉,看着老爷子眼眸里的希冀,他无奈地坐下。 他申明,一切都是看在老爷子面子上。他对那些一脸假笑,取巧卖乖的人没兴趣! “孩子,你这一趟去得可真久啊,让爷爷好等。”司空傲喝了一口茶,眸光不住地打量丁可儿。 这丫头越发出落得标志了! 秀外慧中,贤良淑德,气质绝佳,举止优雅,懂礼仪识大体,果真还是司空家主母的最佳人选。 “对不起,爷爷,可儿也不想这样,可是……”丁可儿欲言又止,乖巧地给司空傲剥了个橘子递过去。 “爷爷都知道,孩子让你受苦了。”说着话,司空傲瞄了他那不争气的孙子一眼。 要不是他这孙子整天像颗石头,又臭又硬,把人家姑娘晾在一边不搭理,把人给气跑了,现在说不定,他早就抱上大曾孙了! 三年前丁家丫头悔婚,虽然闹得满城风雨,弄得司空家极没有面子,但是错在司空家的人,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计较。 整整三年过去,始终没有适合的人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哪里适合担当司空家主母的重任? 本来不报任何希望了,哪知这丫头自己跑了回来,是不是意味着这丫头回心转意了呢? “也……没有受苦,只是出去历练了一番而已。”丁可儿客气地回着话,下意识地看向司空烈,司空烈玩弄着手机,头都没抬一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老爷子感叹地说。 “可儿,这次回来,你……还是一个人回来?”倪梅代替老爷子问出了一句话。成天在这豪门家族里转圈的人,倪梅也很懂得察言观色。讨好老爷子更是下辈们的必修课。 她那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想问丁可儿是不是还单身。 聪慧如丁可儿,岂有不明白倪梅的意思? 闻言,她双颊飞上了一抹红晕,淡笑着点点头:“还是我一个人。” “我们家烈也是一个人呢!”倪梅笑呵呵地说着,不敢去看司空烈,下意识地向着司空桀的身边靠了靠。 一旁喝着茶的司空烈闻言,俊脸黑沉得如同锅底,捏着杯子的手指泛着白。 这些人当他是三岁小孩么,别以为他听不懂他们什么意图! 冷冽地扫了多嘴的倪梅一眼,司空烈再也坐不住,重重地将杯子在矮几上一顿,起身头也不回地径自上楼去。 “你个臭小子……”司空傲对着司空烈的背影怒骂,奈何,司空烈转眼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爷爷,千万别气坏了身体。烈就是这种性格,习惯就好。”丁可儿替老爷子顺着气,乖巧地维护着司空烈。 “丫头?”司空傲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满脸惊喜,“你已经不生气了?他这样的脾性你也受得了啦?” “哎哟,爷爷,你说什么话呢?都是一家人,何况我和烈从小一起长大,哪有什么隔夜仇!” “好,好!这下太好了!”司空傲开心地接过丁可儿递过来的茶,笑得合不拢嘴。 司空桀听得也非常高兴,父子两人对望一眼,彼此的心思心照不宣。 暗地里用手肘撞撞倪梅。 显然,倪梅刚刚的话虽然气坏了司空烈,但是却取悦了这对父子。接收到司空桀的提示,倪梅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刚刚司空烈扫她一眼,给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在这个家里,似乎,她一直扮演着坏人的角色。 讨好了这头,却得罪了那头。 好吧,横竖,她是已经把司空烈那二世祖得罪了! 再多说几句也无妨,好歹他现在也不在,她说起话来,也比较没有压力。 “可儿啊……”倪梅抓了丁可儿的手拍抚着,满脸慈母的样子,“你和烈一直都是人人羡慕的一对璧人,最般配的佳偶,既然现在你们都还单身着,我想就不要再错过了,倒不如你们重新开始,我们都等着抱大孙子呢!” “梅姨……”倪梅的话,确实直接得可以,丁可儿羞得满脸通红,有些忸怩地看向司空桀以及司空傲,父子两人都用同样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她赶紧转移视线,从倪梅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端了水杯,轻抿一口。一双水意盈盈的大眼睛,不停地闪烁着。 良久,她才缓缓道:“烈已经有女人了,这个,我想你们比我清楚。现在姑且不谈烈心里的想法,我不想做惹他生气的事情!” 司空桀当即把茶杯一放,满口保证道:“这个你放心,只有你才配做我们司空家的媳妇,除此之外,任何人想也别想!” “伯父!”丁可儿望向司空桀道,“你们这样做让我很为难。烈有他自己的想法,任何人也无法掌控,即便您是他父亲,或许他也不一定听您的。我是真的不想让烈难受。只要他过得好,错过的就错过吧,勉强不得!” “这个事就这么定了!”司空傲起身,直接拍板决定,“不会让你为难,你只管等着当新娘就好!” 丁可儿大惊,老爷子的话,是让他们俩直接结婚的意思么? 她急巴巴地起身拽住司空傲道:“爷爷,使不得!我都还没……” “就这样定了!”丁可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司空傲便立即掐断了她的话头,“丫头,你也累,去歇会儿吧!” 不再给丁可儿说话的机会,司空傲迈着稳健的步伐回房了。 “伯父,梅姨,你们看爷爷这样怎么行!你们劝劝他老人家吧,求你们了……”丁可儿一张俏脸变了苦瓜脸。 “没用的!你就等着做新娘吧!我想丁家老爷子肯定乐见其成!”司空桀拍拍丁可儿的肩,眉开眼笑往楼上走。 倪梅看着丁可儿望过来的求救的眸光,也很只得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跟着司空桀回房了。 司空烈正在房间敲打着键盘,突然房间门被敲响了。 他眉头一凝,瞟了眼房门的方向,冷冽地哼了一声:“进来!” “烈……”丁可儿喊了一声,司空烈一动不动,眼角余光也没有瞟向她半分。不用看,也不用听,鼻尖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儿,司空烈便知道是丁可儿进来了。 “有事就说,说完赶紧走,我在忙!”一张俊脸板得紧紧的,仿佛面前的丁可儿就是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 丁可儿咬唇,红艳柔嫩的唇瓣,被她咬得逞乌紫状。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小样儿委屈的不行。 “烈……你难道就真的那么讨厌我么?”她不甘心,她心里不平衡。她有那么差劲么?司空烈连一个眼角余光也不屑给她。 司空烈嘴角抽了抽,薄唇抿得更紧了。但依然一言不发。 “烈,我在问你话呢?难道,我连给你说句话,你也不屑回答吗?”丁可儿所有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不管是三年前他对她的不理不睬,还是三以后他依然冷漠无情。她真的受不了! 豆大的泪珠,唰唰唰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司空烈顿住了手指,没有因为丁可儿的抽泣有丝毫动容。 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想多了!”手指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敲击起键盘。 “哼!”丁可儿狠狠地一跺脚,气得转身甩门而去。 本来,她是想告诉司空烈,爷爷做主要让他们结婚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她想找他商量对策,纯粹是找错了人! 好吧!别怪她丁可儿没提前知会他,就让他自己对付自己家人去吧,她才难得过问! 这边丁可儿刚刚甩门而去,不一会儿,房门又被敲响了。 司空烈心中的火气,腾得一下升起。 “进来!”冷冽的声音,夹杂着心底的怒气喷出了薄唇,停住手,定定地看着门口,他得看看,今天丁可儿到底想怎样! 咔-- 房门打开的瞬间,倪梅端着水果的身影映入眼帘。今天这些女人是怎样?一个个轮番上阵,就是想他不得安宁么? 司空烈收回眸光,不等倪梅开口直接说道:“端回去吧,我什么都不需要!” “呃--”倪梅刚刚张开的嘴巴便被堵住,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司空烈让她下不来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早就习惯了。 因此,她厚着脸皮,不退出门外反而走进屋子里,把果盘放下,关心道:“歇会儿吧,吃点水果,可别把身体累垮了!” 司空烈一脸怒容,抬头望向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庞,这张脸,这打扮,怎么看怎么假! 他厌恶至极!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司空烈黑着脸质问,毫不给倪梅面子。司空家的人,除了老爷子他从来都没给个好脸色,何况是他父亲暖床的女人! 倪梅饶是脸皮子再厚,还是忍不住粉脸一白,不过,她都修炼了那么多年,早就成精了。 佯装着没听到司空烈的话,自顾自地说道:“烈,刚才,我没有别的意思,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她是指刚刚当着众人的面快嘴地回了一句‘我们家烈也单身’的事情。 那什么,屋檐上的冬瓜,最能形容倪梅这个女人。 哄高兴了老的,现在又来哄小的,她就想像菜刀切豆腐那样两面光,谁也不得罪,谁都被她哄得服服帖帖。 岂知,司空家的男人是那么好对付的么?尤其是司空烈,难搞得让你顿足捶胸! “出去!”司空烈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句,她谁啊,值得他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么?随便她怎么煽风点火,他司空烈绝对不是她砧板上的鱼肉。 以前回来,他对着这个女人虽然同样没有好脸色,但至少也不会冲她吼。自从她和他父亲去骚扰了他的女人,他就再没那么好的语气了。 “哦,我,这就走,不要累着了啊。”倪梅明明就被司空烈气得够呛,还厚着脸皮佯装什么事都没有,不忘对司空烈关心一句。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司空烈往后靠在椅背上,大大吐了一口气。 …… 话说,司空烈和丁可儿走后,司空羽菲就拉着君雨馨走出了司空家别墅。司空烈一走,君雨馨便懒心无常,做什么都没精神,加之怀孕的关系,她不想颠到自己的宝宝。 她不适合剧烈运动,也不能走得太多,医生告诫过她,三个月都不能掉以轻心。 司空羽菲试衣服,她就在椅子上坐着等她;司空羽菲吃小吃,她就在边上陪着;完了司空羽菲童心大发,拉着她去游乐场,看着游客们兴奋的俏脸,她也被感染了,但是她依然很理智,怕颠着肚子里的宝贝,她一个劲怂恿司空羽菲去玩,她就在一旁给她拍照。 最后,直到司空羽菲累得快趴下了,才停了下来。 傍晚时分,司空羽菲拽着君雨馨跨进了皇朝酒店。 君雨馨本来是不想来的,可司空羽菲硬要请她吃大餐,迫于无奈,她只得跟着来了。 这皇朝酒店,她是有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来。 那装修的格局,各种景观,各种布置摆设,全是按照皇孙贵族的品味打造。走进这里,如同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让她觉得是那样不真实。 “来,甭给我省钱,使劲儿点你喜欢吃的。”司空羽菲将菜单递到君雨馨面前。 君雨馨一看后面的标价,惊得咋舌,好歹,她也跟着司空烈混了一阵了,多少还是有些见识,也就没有失态地惊呼或者张嘴瞪眼。 最便宜的菜式,那标价也是四位数。 君雨馨知道,这种地方吃饭,吃得不是菜和饭,吃得是人的身份和地位! 手指一路滑下,看来看去,越看越贵,最后她只点了一个菜式,一个甜品。 司空羽菲嘴角一勾,望着君雨馨不可思议地说:“你傻啊,让你宰你也这么小气?” 放下菜单,司空羽菲招来服务生,噼里啪啦一阵指指点点,这酒店里所有的招牌菜,一样没拉下。 君雨馨无语,她终于见识到了千金小姐的气派。看着司空羽菲兴奋的笑脸,她想,大抵豪门里的人,都是以刷卡为乐! 一整桌菜上来,君雨馨还是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正在君雨馨拿着筷子下不去手的时候,旁边响起了一个激动的男声。 “雨馨?!真的是你!” ------题外话------ 妞们,乃们说,丁可儿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她到底是真不想和司空烈结婚,还是假的呢?还有,我们家烈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怎么办? 正文、124章 司空烈挨打 正在君雨馨拿着筷子下不去手的时候,旁边响起了一个激动的男声。 “雨馨?!真的是你!” 君雨馨扭头,当她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手下一抖,握住的筷子差点掉桌上。 嘴巴张大的能塞进去一个卤蛋。 “你们认识?”司空羽菲嘴巴里咀嚼着食物,有些含混不清地问道,看看边上的男人,再看看君雨馨。 这两人的表情怎一个怪异了得?一个苍白了一张脸,仿佛见到了毒蛇猛兽,一个激动得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我们……” “我们早就认识了!” 君雨馨嗫嚅着唇不知如何回答,金伟宸抢先一步回答了。 “咦,那个那个谁?我怎么看你面熟啊?”司空羽菲审视着金伟宸的脸,使劲儿回忆着,倒是没深究两人的关系。忽然,她一拍桌子,道:“对了,你,你不就是最近在媒体很活跃的那个欧氏经理么?” “正是!本人欧伟宸,司空小姐真是好记性!”金伟宸礼貌地欠身,嘴巴了不忘夸奖司空羽菲,一双眸子,早瞄向了君雨馨。 而君雨馨低垂着头,嘴角勾出一抹嘲笑。 欧伟宸!? 这个男人还真是大言不惭!为了身份名利地位,改名换姓,背弃自己祖宗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嗤!她君雨馨这辈子最唾弃这样的人! “别给我整这套虚的!既然是认识的熟人,如果不嫌弃,就坐下一起吃吧!” 司空羽菲爽快地邀请金伟宸,吩咐旁边的服务生再备一副碗筷。 “我真的可以坐这里吗?会不会太打扰?”金伟宸一脸惊喜,明着是问司空羽菲,实则是在对着君雨馨发问。 君雨馨掀了掀眼睑,始终没有看金伟宸一眼,也没有出言拒绝。 这菜是人司空羽菲点的,人也是司空羽菲邀请的,她有什么资格拒绝金伟宸坐这里? 只是她无比鸭梨山大。她和金伟宸之前的关系,司空家的人也不知情,现在这金伟宸毫不掩饰地对着她整个人横扫,难免被司空羽菲看出点苗头来,要瞒过这丫头,还真是有点难度。 “是不是男人?磨磨唧唧的干啥?欧经理这是不屑和我们两女人坐一起吗?”司空羽菲有些不耐烦,她最讨厌优柔寡断的男人! 冲着金伟宸喝了一嗓子,金伟宸脸上闪过一片赧色,只得迎着君雨馨的漠然的脸坐下。 “司空小姐多虑了,和两美女一起坐,欧某求还求不来呢,哪有胆子敢嫌弃!” 是人都喜欢听好话,被金伟宸这样一说,司空羽菲一脸骄傲嘚瑟,下巴一抬,“如果不合口味,欧总请随意补充!” “哪里,已经很好了!”金伟宸一脸笑意,和司空羽菲客气着,眼眸时不时掠过君雨馨的脸庞。 君雨馨自顾自地吃自己的菜,若换在以前,她和金伟宸坐在一起,她铁定是食不下咽。如今,不同了,她肚子里有司空烈的宝宝,再怎么恶心这个男人,她也不能饿坏了烈的孩子。 “诶!你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认识么?看你一副狼吞虎咽的狠劲儿吞咽的样子,谁都不理,和谁有仇啊?” “咳咳--”突然被司空羽菲碰了一拐子,君雨馨刚含进嘴里的菜卡住了喉咙,忍不住呛咳起来。 “喂,你……”司空羽菲摇头无语,抬手去抓水杯,金伟宸已经先她一步拿了水杯递到君雨馨面前。 “雨馨,喝点水。”一双眼眸里盛满了关心。 君雨馨睨了眼面前的水杯,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抓过了司空羽菲手里的杯子喝水。 呃-- 这是神马情况? 司空羽菲眨巴着大眼睛,眸光不停在君雨馨和金伟宸两人身上扫视。抬手帮君雨馨拍拍背,好一会儿,君雨馨才恢复正常。 “呃,你们先我聊着,我去个洗手间。”司空羽菲狡黠地转动着眼珠子,拍拍君雨馨的手,起身往洗手间而去。 凭她敏锐着嗅觉,这两人之间,定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终于只剩下两人,金伟宸毫不掩饰地看向君雨馨关心地问道:“雨馨,没事了吧?” “金伟宸,趁羽菲没回来,你还是赶紧走吧!你觉得我和你还有话可说吗?” 说着话,君雨馨浑身散发出阵阵冷意。 “雨馨,我知道你心里还恨我,这么久,我没有出现在你眼前,其实,也想试着忘了你。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每天,对你的思念成了我的必修课。怎料,今天,我居然偶遇了,可见,我们是的缘分是没有尽。雨馨,我们重新开始!” 激动地抓起君雨馨的手,金伟宸狭长的眼眸里闪着期盼的光芒。 “嗤!”君雨馨冷笑一声,甩开金伟宸的手,“做梦呢你?赶紧滚!”把筷子往桌子一拍,君雨馨嚯地站起身来。 突然发觉突兀的动作引来路过的人张望,她又赶紧坐了下去。 金伟宸脸部一阵扭曲,深深地盯着君雨馨无情的冷脸道:“我可以滚,但是,雨馨,我不妨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将用行动证明,我要让你回到我身边!哪怕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 咬牙,金伟宸眼里充满了坚定,那感觉既是向君雨馨宣告,又如同自己发誓一般。 他,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疯了!金伟宸,如果你还想过些安稳日子,我奉劝你,还是彻底死了这条心,你,根本不是司空烈的对手!更何况,我现在只爱司空烈一个,我宁愿死,也不会和你站在一起!” “你,你,不可能!这不是你!雨馨,你不会对我那么残忍的,我知道你还记恨我,我始终相信,你心里还有我,不可能忘得一干二净。”金伟宸被君雨馨的话打击到,他再次激动地抓住了君雨馨的手。无论如何,他死也不要相信,他心爱的女人爱上了别的男人。 她的心里只有他,他一直都知道!她只是撒谎骗她而已。 “疯了!放开!你不走,我走!”君雨馨大力甩开金伟宸的手,欲起身离开,身后却响起了司空羽菲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那么俩这是怎么了?” 君雨馨身体一僵,不知这丫头有没有听见什么!低头不语,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欧总。”司空羽菲看了眼金伟宸难看的脸色,“该不会,趁我不在,你欺负我嫂子了吧?” 金伟宸的脸色不好看,又不好冲着司空羽菲撒气,只得回了一句:“怎么会,司空小姐说笑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下次请你,还望司空小姐肯赏脸。” 也不等司空羽菲回话,金伟宸直接转身便走掉。 司空羽菲一手摸着下巴,眼珠子狡猾地转个不停。 被金伟宸这样一闹,君雨馨也没啥胃口了,自然,君雨馨不吃,司空羽菲也吃不起劲,索性买单走人。 可惜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 两人信步走着,不觉便来到了医院附近。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魏漠那小子。也不知那腿能不能下地走了?”君雨馨提议,司空羽菲立即赞同地点点头:“同意。” 其实吧,她并不是想好心地想去看魏漠,主要,她觉得太无聊了,如果能和这个男人来一番唇枪舌战,肯定这日子也没那么无趣了。 来到魏漠的VIP病房,远远的便看见好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守在门外边,显然,里面此刻有魏家重量级人物在场。 “我看……还是算了吧。”君雨馨顿住脚步,人家的家人在,她们进去不太合适。 魏漠的身份,她也是知道的,豪门里的人难相处。想想司空烈的父亲和他爷爷,她就心生怯意。 “算什么算?来都来了,走!怕什么,里面又不是洪水猛兽。再说了,我们来又没有恶意,只是来关心一下朋友,难道这也不允许?” 司空羽菲拽住了君雨馨,不让她临阵脱逃。她根本就不理解君雨馨内心的想法。像她这种生在豪门里的小姐,以她司空家优良的血统,谁都没在怕的,门口不就多了几个身着黑西服的人么?她怕个鸟啊? 正值司空羽菲拽着君雨馨欲往魏漠的病房闯的时候,后面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揪住了司空羽菲的肩膀。 “羽菲丫头,长本事了啊?躲着不见我,原来是想来看这个跛子!”司空羽菲一扭头,便见顾西诺对着她龇牙咧嘴。 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僵,司空羽菲放开了君雨馨的手,想要拿掉顾西诺的手。怎奈,那只大手就像一把钳住,死死钳住她,怎么也甩不掉。 “西诺哥,你干嘛,放开,你捏得我好痛!”呲着牙,司空羽菲痛得眼泪汪汪。 “你知道痛就好!跟我走。”顾西诺对着讶异的君雨馨点点头,拉了司空羽菲就往楼道的另一头走。 “嫂子……嫂子……救我……”远远的,还传来司空羽菲哇哇的呼叫声。君雨馨勾唇露出了一抹笑意,难道顾西诺终于开窍了么? 直到司空羽菲的声音消失了,两人的背影也早不见了,君雨馨这才想起,她也该离开了。 忽地听到身后转来说话声,君雨馨转身便对上了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此人大约近六十岁,身着黑色羊毛呢风衣,一张脸看着有些威严,一双眸子犀利而深邃。 君雨馨在打量着男人的同时,中年男人也在打量她。这个老男人怎么老盯着她的脸看? 转瞬,似乎他的眼里掠过一阵惊讶,不对,又似乎是错愕,或者疑惑,激动…… 这个人的眼睛好复杂,她一点都看不懂,不过,即使他炯炯地看着她,她并没有感觉到恶意,或者其他威胁什么的,于是她礼貌地勾起了一抹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魏漠的家人,似乎比司空烈的家人更好处,她心底这么认为。 “爸,你忘拿包了。”魏漠一瘸一拐追了出来,不想却看见了君雨馨,便有些惊喜地喊道:“雨馨,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屋里来?” 一拐一拐地,魏漠窜到了父亲和君雨馨之间。 “你们认识?”魏漠的父亲,魏正德拧起了眉头,眸光始终锁住君雨馨的脸庞。 “是的。爸,她是我朋友君雨馨。雨馨,这是我爸。”魏漠在一旁介绍道。 “伯父好。”君雨馨乖巧地点着问候了声。 魏正德眸子里闪动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思虑着说:“君雨馨……你,君博文是你什么人?” “君博文是我父亲,不过,他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提起父亲,君雨馨脸色不觉又染上了一抹难过。 “哦?”魏正德眉头一挑,尾音拉很长,“他去世了我知道。不好意思,勾起了你的伤心事。”歉意地说着,眼里暗芒一闪,嘴里小声喃喃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怪不得……怪不得……太像了……” “没事。”君雨馨瞥了撇嘴,抬头就见魏正德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嘴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魏漠与君雨馨交换一个眼神,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他父亲,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看得人家都想钻地缝里去了。 “爸,你怎么了?”魏漠撞了下自己父亲的胳膊。 “哦,哦。”魏正德回过神,即对着君雨馨邀请到:“君小姐既然都来了,进屋聊吧。” “好,好……”人家长辈多发话,君雨馨想要退却,也是不可能了。 明明病人是魏漠,可君雨馨刚坐下,他便跛着个腿,不停地端茶递水,送水果,始终围着君雨馨转,那眼里,根本就没把在坐的父亲放在眼里。 自然,君雨馨羞窘得无地自容,一个劲儿地回绝着,可是魏漠哪里肯听?她虽没有抬头,却也感觉到魏正德的眸光,一直不停地在她的脸上徘徊。 这感觉,仿佛她脸上有花一般。 魏正德,偶尔在一旁问一些问题,诸如:你母亲叫什么?你今年多大?哪个大学毕业?目前在干什么工作?等等。 一边问着问题,一边不露痕迹地打量着魏漠与君雨馨两人的互动,一个使了劲地什么都往人家面前塞,似乎巴不得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捧到面前,一个拘谨地推辞着,一脸难为情,却又无可奈何。 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儿子对人家姑娘有心了! 这游戏花丛的败家子,这回是玩真的吗?瞧他那一脸情意绵绵,真让他差点跌破眼镜。 不知什么时候,魏正德的脸越来越复杂,严肃起来。 突然,他起身道:“我先走了。”拿了包,也不理谁,径直走出了病房。 君雨馨讶异地扭过头去,只看到魏正德高大的背影。 突然,她对这背影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背影。冥思苦想,她忽地记起,曾经有几次,和她妈妈接触的人就是这个背影。 她肯定,就是他! 难道,魏漠的父亲和她妈妈认识?又或者说,她妈妈想要找的伴儿就是魏漠的父亲? 不!不会!怎么可能!魏漠的父亲决计看不上她妈妈。岁月的沧桑把她妈变得苍老,加之父亲过世,家里清贫,妈妈也没有奢侈的包养,所以,她妈妈看起来比同龄人还老几岁。 像魏漠父亲这样的身份,想找个女人,即便是二十几的小姑娘也不成问题,人司空烈的父亲,不也找了个小老婆么? 排除了这个可能,魏漠的父亲和妈妈之间的联系就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 不行,心里卡着事儿,她一刻也不得安宁,必须回家一趟,把事儿弄个清楚。 给魏漠告辞后,匆匆往家赶。 这边,君雨馨走后,魏正德从医院的转角处走了出来,身后依旧跟着几个黑西服的男人。 紧紧地盯着君雨馨远去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 拿出电话,拨通,直接说了句:“我命令你,对她收起那份心思!从此以后不得和她来往!” 掐断电话,径直跨上开过来的商务豪车,呼啸而去。 “爸……”魏漠在一边气白了脸,狠狠地将电话砸出了窗外。什么时候,这老家伙又开始管他的闲事了?以前,无论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他不是从来都不闻不问的么? 今天,这是中什么邪了? 京都,司空家。 此刻,司空烈正窝了一肚子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午饭的时候,他的座位和丁可儿的被安排挨在一起。想来,也是他爷爷干得好事!他爷爷意无意地提醒他,给丁可儿夹菜,把丁可儿照顾好,别让她饿着。 而他父亲还有他的那个女人,一脸笑意盈盈,眸光不住地在他和丁可儿的脸上瞄过来,扫过去,仿佛能给看出一朵花来。 偶尔说几句话,也是围着他和丁可儿为了主题。 想来,这些人是异想天开了呢?是想再次将他和丁可儿送作堆么? 哼,休想!他要的女人,只有一个! 尤其当他见丁可儿面对他爷爷和另两个人,浅笑盈盈,对着他们有意无意的暗示不喜不怒似乎欲绝还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狠劲儿的玩着游戏,不想丁可儿走上前来,对着他喊道:“烈,爷爷让你和我去北郊帮他买他最喜欢吃的那家店的甜点,他要在生日宴会上用来招待客人。” 司空烈把游戏的声音开得更大了些。 “烈……”丁可儿又梗着脖子喊了一声。司空烈嚯地起身,把电话往沙发一撂。 寒着一张脸冷哼道:“你心里正偷笑呢吧?买甜点,家里少了人手?非得你我一起去买?丁可儿,最好收起你的如意算盘!” “我,我怎么了?我偷笑什么了?我打什么算盘了?”丁可儿瞬间便红了眼圈,一连着质问司空烈。 “你自己心底清楚,还用别人提醒?” “你!不可理喻!”丁可儿狠狠地跺脚,气得转身就跑,不想正好撞进司空傲的怀里。 “嗷……”司空傲被撞的哼了一声,“丫头,你这是……哟,哭了?这臭小子越发能耐了,看我给你做主!” 哄着丁可儿,将她放开,司空傲举起手里的拐杖就像着司空烈挥来。 “你这臭小子,你敢把丁丫头气哭,我打不死你!” 一连挨了司空傲的棍子两下,见他爷爷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司空烈也不不是傻瓜,两步跳开,对着他爷爷吼道:“老爷子,这是发什么疯了?干我什么事?几滴眼泪就骗得你往死里打自己孙子,你是不想要曾孙了。” “你,还说,我,我打死你……咳咳……”司空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突然呛咳着,身体晃了两晃向后倒。 “爷爷!” “爷爷!” 丁可儿惊呼着吓得忘记了掉眼泪,往司空傲身边冲,司空烈也惊喊了一声,两大步跳了过来。 ------题外话------ 国庆长假过去,开始上班了,每天只有下了班码字再更新,让各位妞们久等了!谢谢送票,撒花,评价砸钻的美妞,么么哒!至于我们家男主,亲爱的们不要担心,觉得他不站出来说话之类的,他的心底有个秘密,他还酝酿着腹黑的计划,所以,请妞们耐心一点,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后,便见真相了! 正文、125章 长寿汤,送作堆 丁可儿惊呼着吓得忘记了掉眼泪,往司空傲身边冲,司空烈也惊喊了一声,两大步跳了过来。 司空烈抢先一步在司空傲倒下去之前,将他一把扶住。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丁可儿抚着司空傲的脸庞,带着哭腔,刚刚收回去的眼泪瞬间砸了下来。 “丫头,我,我没事,爷爷老了,不中用了……”司空傲喘着气,安慰着丁可儿。 “快拿药来!”司空烈对着一干吓呆了的佣人嘶吼。司空傲有高血压,刚刚被司空烈一急,再加上他跳着着打司空烈,血压突然间便升高了。 佣人急匆匆拿来了药,喂司空傲吃下,司空烈这才把他爷爷躺靠在沙发上。 司空桀和倪梅闻讯赶来,司空桀手就想挥司空烈一个把掌,被倪梅一把抓住了。 “桀,你还嫌爸不够心烦,还来这里气他?!” 在这个家里,倪梅是司空烈最不屑的人,但是,也只有她一直护着司空烈。 “哼!”司空桀火大的一甩手,倪梅稳不住身形,向后踉跄着,幸亏丁可儿扶了她一把,否则,定然摔个四脚朝天。 “爷爷,我们去医院。”司空烈冷静地说。当他父亲对他挥起巴掌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也没有想着躲闪。 “不去!迟早有一天,你这混小子得把我气死!”司空傲呼着气,对着司空烈哼哼。 司空烈拧眉,一脸紧绷,沉默不语。他再怎么混蛋,也不想气死一手扶持自己的爷爷。只是,司空傲太闲来无事,什么事情都想参一脚,岂知,司空烈岂是能被人掌控的? “走吧,爷爷,去一趟医院比较好。”丁可儿在一旁符合。 “爸,去医院观察观察。”司空桀也发话了。扭头,就要人去备车。司空烈咳了两声,面红耳赤地低吼:“当我老头子死了,听不懂我的话?我说不去就不去!难道那寿宴,你们也想弄去医院办?” 怕司空傲再次激动起来,没有人再敢忤逆他,一个个噤声,守在一旁。一时,司空老爷子的专属医生赶到,立即为他检查,确实无大碍,又让他服些药,这才算完事儿。 躺在沙发上,司空傲瞄向了司空烈有气无力地低吼道:“你和丁丫头还不去?” 司空烈拧眉,深深地盯了他爷爷好几秒钟,冷了脸,一声不吭,转身往屋外走。 如果他不去,老头子的把戏定然越演越烈。这么多年的了解,他深知老头子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还傻愣着干啥?”见司空烈率先走了出去,司空傲冲着丁可儿眨了下眼睛。 “哦,哦……”丁可儿回着话,也赶紧跟着司空烈走了出去。 …… 车厢里的气氛沉闷又紧绷。 司空烈如同木头人一般坐着,一脸紧绷着,一双眼眸阴鸷冷冽地凝视着前方。 丁可儿即便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面对着这样的司空烈,心里还是有些毛噌噌的。 蓦地,司空烈冷如冰碴子坠地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这回你开心了吧。” “啊?”丁可儿眨巴着眼,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一张俏脸立时变得难看。“烈,你说什么呢?爷爷血压上升,那么危险,我能高兴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喝!这不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么?”冷笑了一声,司空烈的额际,青筋突突地跳动着。 “我,我们串通?串通什么?烈,你能说明白一点吗?”抽动着嘴角,丁可儿纤长的睫毛抖动着,样子看起来很无辜。 “呵!”再次嗤笑了声,司空烈面无表情地说:“装吧,继续装,看你大家闺秀,贤良淑德的样子真的好无辜!” 丁可儿闻言,俏脸青一阵,白一阵,长这么大,没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羞辱她。而司空烈对着她这样含讥带讽也是头一回。 以前吧,司空烈虽不搭理她,盯多也就是用鼻孔出气,今天终于张开金口了,可是却比不开口更让人难受。 “司空烈!”丁可儿扭曲了一张脸,“你少阴阳怪气,血口喷人!我装什么了?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喝!你也会黑脸?我还以为你这温柔贤淑的人,雷打火烧,面不改色,依然是笑脸一张!却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你!不可理喻!”丁可儿气急,心口犹如有只猫爪在挠一般,毫不犹豫地,她抬起手腕就想挥上司空烈的脸。 司空烈一把将她的手腕扣死,沉声道:“没有任何人敢打我的脸!”除了他的女人! “你,你!”丁可儿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嘶喊道,“停车!我要下车!” “停车!”司空烈冷冽的吼了一声,要下车么?正合他的心意。汽车‘吱’得一下便停住了。丁可儿拉开车门,气呼呼地跳下去,再大力地甩上车门。 仅仅两秒钟,汽车便从丁可儿的脚便窜了出去,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可儿看看前面,再看看后面,路倒是又宽又长,可是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甭说车了。 刚刚被司空烈气到,冲动得下了车,忘记了这是在城郊,此刻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双手紧紧捏握成拳,粉嫩的红唇被咬的几乎破裂。一双美眸里盛满了委屈与怒火。 最后狠狠一跺脚,向着来时的方向一步一步前行,可怜她脚蹬一双高跟鞋,鞋跟又高又细,半个小时的车程,靠双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司空家。 就在丁可儿呲牙咧嘴,双手提着高跟鞋,眼看司空家在望的时候,司空烈的车‘嗖’得一声从丁可儿身边飚过。一阵冷风拂过,掀起丁可儿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伸手拂开挡在眼前的卷发,丁可儿望着司空烈的车尾,嘴唇被咬成一片乌紫。 “不生气!不生气!我一定不会生气。”丁可儿从齿缝着嘣出一句话安慰着自己,明媚的眼眶却已泛起一片红。 “呀,可儿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眼见着丁可儿脚穿着袜子踏地,手里提着鞋子,倪梅惊讶地问道。 丁可儿挥挥手,累得跌坐在沙发里,直喘气。 倪梅望望楼上的方向,再看看丁可儿的狼狈,瞬间便明白了。司空烈那个小祖宗,果真没有人能收拾! 要买的东西买回来了,司空傲自然高兴。其实吧,大家心里都清楚,他稀罕的不是点心,他只是想让司空烈和丁可儿单独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 他就怕他孙子这个茅坑里的臭石头,再一次将丁可儿给气跑了。 “爷爷,你好点没有?”丁可儿走过来问候着司空傲。脚底抽痛得厉害,脸上却要努力维持温婉的笑容。 “好了!全都好了!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啥病都好了,呵呵!”司空傲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既然爷爷没事,我先去休息了!”丁可儿欠欠身,极力用正常的步伐离开司空傲的视线。却不知一张脸几近扭曲。 “去吧,好好休息,明儿爷爷大寿,好好打扮打扮!”司空傲呵呵的笑着,对这个孙媳妇,是越看越满意。 当司空傲听闻佣人的汇报,一张老脸瞬间笑不起来。这混小子,果然给他耍滑头。 手掌在矮几上一拍,好!很好!敢给他耍花样,今儿,他偏让那混蛋小子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心底寻思着,立即让佣人招来司空桀和倪梅。 像商量国家大事一般,老爷子给两人耳语了一阵。 “爸,这样不好吧?”倪梅忍不住惊呼。 “就这么办!”司空傲瞪眉拍板,“你俩如果这种小事也给我办不好,就给我滚出去!” “爸放心,一定能办得妥妥当当!”司空桀对着老父亲保证着,一把抓了倪梅的胳膊道,“赶紧去准备!要办不好,给我滚出司空家!” 好吧,这父子两人,威胁人的话,都是一样一样的! 倪梅心底哑然失笑。 她在这家里究竟是什么身份? 暖床的工具?棋子?使坏的家伙? 喝!但凡和坏事沾边的,都是她上,有谁真正在乎过她,考虑过她的感受? 这十几年来,她整日被幺三喝四,日日听着威胁的话,过得心惊胆战,没有过个一天舒坦日子。 任何一个姓司空的人都可以对着她嗤笑着,哼哼两声,而她只有在佣人的面前,端起司空家女主人的样子,寻找到一丁点存在感。 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高处不胜寒!’到现在她已经彻底体会到了,可是,她的青春已不复存在,心底里再有什么念头,也只是臆想。 司空烈! 一个她名义上的儿子。让她对他使坏,她怎那样揪心?下意识里,她很抗拒,对谁都可以,独独,她不想对他! 她这是疯了么?对,一定是疯了! …… 君雨馨拦了的士,急急忙忙往家赶。 回到家里,梁月凤正好做晚饭。 “馨,回来了?!”梁月凤惊喜地迎了上去,接过均君雨馨手里的包包。眼睛往她的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司空烈的影子。 “嗯……”君雨馨回应着,换了鞋往屋子里走。她知道她妈那意思,便自动解释,“我一个人回来,他上京都去了。” “哦,这样啊。”梁月凤有些失落,这个屋子里太冷清,偌大的房子里,整日就只有她一个人,如果不出门,她一整天就连话也找不到一个人讲。 在她的心底,她是希望司空烈和君雨馨常常回来这里。她随时都准备了他们要回来吃的食物,只可惜,食物坏了,丢了,她再买,再坏了,丢了,他们还是没有回来一次。 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回来了,却只有女儿一个人,在她眼里,她已经完全将司空烈当成了自己的女婿。 母女两人,向来没有多话,君雨馨坐下,梁月凤便忙着给她倒水,削水果,照顾得无微不至。 “你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马上就开饭了。”在围裙上擦擦手,梁月凤急匆匆走进厨房去忙活了。 躺靠在沙发上,咬着水果,透过玻璃门,看着梁玉凤不断晃动的身影,君雨馨不禁想起了以前他们住在租借的贫民窟的时候。 那时,在她妈面前,她是怎样的待遇,现在又是怎样的待遇?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嘴角一抽,她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算了!现在她也是要当妈妈的人了,想当初,她妈怀她的时候,应该也是这种稀罕,疼惜若珍宝,充满希冀地等待着孩子出生的心情吧。 她应该多体谅体谅她妈妈,要不是爸爸离开,她受到太大的打击,她或许不会想当初那样对她。 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 她应该感谢父母给予了自己生命。 “怎么了?”梁玉凤端着一盘菜,走出厨房,就见君雨馨一手抚在肚子上,眸子里露出异样的光芒。 “哦,没事。”君雨馨赶紧将抚在肚子上的手拿开。 梁月凤狐疑地瞄两眼君雨馨的肚子,再看看她极不自然地啃着水果,躲避着她的眸光,心底里飞快掠过某种猜测,转身再次进入厨房。 坐上饭桌,本来没啥食欲的君雨馨一看桌子上的酸辣味偏重的菜式,她吞咽了一口唾沫,立即感觉自己好饿。 抓了筷子,便海吃起来。 其实吧,她妈妈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只是,近几年来,她从来没有对她夸赞过。 不觉间,鼻尖微微冒出了细汗,嘴唇火辣辣,麻酥酥,就连司空家的山珍海味,她也觉得从来没有如此爽口。 终于,她呼了一口气,放下了筷子,抬眸,这才发现梁月凤定定地望着她,面前的饭菜一口都没有动过。 “妈,你怎么不吃?”君雨馨有些讶异地问。 “你喜欢吃就好!”梁月凤答非所问,一脸慈祥,一双眸子看得君雨馨心里一片慌乱。 “呵,很久没吃这个味道了,真的很好吃。”君雨馨极不自然地笑了笑。抓了水杯,喝水,躲避着梁月凤的眸光。 “几个月了?” “噗--咳咳……” 梁月凤很突兀的一句话,就想晴日里的一声惊雷,炸得君雨馨一口水呛进了气管,呛咳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唉,都是要当妈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梁月凤语带责怪,抬手为君雨馨拍着背。 好吧,君雨馨是彻底被雷到了。她明明就不露痕迹,她妈居然也能看得出来。如果司空烈也像她妈这样厉害,那他岂不是早就知道了! “妈,你,你怎么看出来的?”终于停止了咳嗽,君雨馨微红着脸问道。 “傻丫头,你妈我是过来人,但凡生过孩子的女人,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你平时吃饭斯文得像猫咪,今天却反常地吃了两大碗,这还需要别人说吗?” 原来是这样?君雨馨恍然大悟。 “你怀孕多久了?”梁月凤关心地问,重新给君雨馨倒了一杯水。 “一个月……” “他知道吗?” “还,还不知道……” “傻丫头,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梁月凤心底着急啊,怀了孩子,不是第一个应该告诉孩子她爹吗?可是这傻丫头…… 君雨馨喝着水,望着窗外云淡风轻地说:“过些时候会告诉他……” 梁月凤刚刚兴奋的眸子突然间暗了下来。 想来,君雨馨的顾虑,她也是能想到的。女儿跟着司空烈那么久了,在那个家里,名不正言不顺,本就世人待见,现在怀了孩子,是得好好考虑孩子的处境。 “有事别忘了,你还有妈。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妈都在这里等你。”扭头,梁月凤一把抹掉了眼角的湿意。是她害了女儿,让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却做了为人不齿的男人的附属品。如果有一切罪过,她愿全力承担,只,希望老天眷顾好她的女儿和外孙。 “我知道……”喉头一堵,君雨馨的声音也哑哑的。她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妈,你和魏正德认识吗?” 梁月凤闻言,双手微微一颤,再抬起眸子,眼里一片平静。 “魏正德是谁?不认识?” 呵……不认识么?明显就是在骗她! 君雨馨也不转弯抹角了,盯着梁月凤的眼睛不让她逃避。 “妈,别瞒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都知道了?”梁月凤长大了双眼,忍不住惊呼出声。 君雨馨嘴角一勾, 道:“你这么紧张干吗?” “哪,哪有紧张?我只是感到太意外了了而已,你居然认识魏正德。”梁月凤说着话,一脸不自然。 “其实我也不认识魏正德,我一个朋友,刚好是他的儿子!而我,有几次刚好看见过魏正德和你在谈话,似乎,你很不想见到他?妈,你们之间……” “没事!”梁月凤嘴快地抢过了君雨馨的话,正色道,“他只是你爸爸的一个朋友,而我,也仅仅只是认识他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别的。馨啊,以后远离这个男人。不,是姓魏的一家人。” “为什么了?”君雨馨忍不住挑眉问道,她妈这样,也太奇怪了吧。 “不为什么,豪门大户里的人,不是我们这样的市井小民可以往来的。”暗暗叹了声气,梁月凤开始收拾桌子。 仅仅是这样吗?君雨馨心底疑惑,只是,她妈不愿再谈,她也不好再追问,老一辈的事情,就让她们老一辈自己解决吧。 因为司空烈不在,君雨馨留在这里,也没打算回去。 梳洗好了,便挨个给司空烈和司空羽菲分别发了条信息。 想着司空烈和丁可儿成双离去,司空烈俊朗的脸庞,丁可儿娇俏的脸蛋,她的心里便有些堵。 突地意识到自己的在想什么,她不住地责怪自己,果然怀孕的女人最爱胡思乱想! 丁可儿和司空烈,他们的感情如同兄妹一般,不可能! 晃着脑地,躺倒床上,眼巴巴地望着司空烈给她回短信。 只可惜,时间等得有点长,她好困,合上了眼睑。 再说,远在京都的司空家。 丁可儿忍着脚疼回房,经过司空烈的屋子,她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抬手敲门,也不等里面的人发话,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烈……” 司空烈停住敲打键盘的动作,双手抱胸,沉声问道:“丁可儿,你又想干什么?” “烈,”丁可儿又走近了两步道,“下午,对不起,我不应该冲着你发火,你也是因为爷爷,才那样生气,当时,我没考虑到,就冲你乱发火了。” “道歉?”司空烈挑眉,语气有些尖锐,眼睛像看怪物一样,扫向楚楚可怜的丁可儿。“道歉就不必了!我还有事忙!”睨了眼窗台那边,他似乎听到信息的声音。 “烈,难道,你和我,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吗?”丁可儿一脸纠结与伤痛。 司空烈把她当陌生人,或许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没什么好说的。”冷冽地说了一句,司空烈脸上的不悦,越来越明显,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忍耐。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还在气我三年前……” “打住!别自作多情了,三年前,你不知道我多感激你!是我该好好谢谢你。” 丁可儿一句话还没说完,司空烈便打断了她的话。 闻言,丁可儿脸上一阵扭曲,有些不敢置信,司空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是的,烈,你怎么这样残忍……”垂眸,几滴晶莹的泪水砸出了眼眶。 扣扣-- 又一阵敲门声响起,丁可儿赶紧扯了衣袖,在眼角上一抹,刚好,倪梅端着两碗甜汤进来。 “哟,你们两人都在啊?刚好,省的我挨个送了。你爷爷赏给你们的长寿汤,赶紧喝吧,我好下去交差。” 说着话,倪梅便将盘子里的碗一个放进丁可儿手里,一个放在司空烈手边。 “拿走!”司空烈毫不犹豫地说。 “烈,你这样,我很为难……这,也就是他老人家的一点心意,你让我怎么办?” 女人真是烦人! 司空烈恼了,抬手端起甜汤便一饮而尽,将碗还给倪梅。“赶紧走!”他低吼了一句。 丁可儿也仰头喝尽甜汤,随着倪梅往外走。 不想刚走到门口,倪梅一把将她往门里推,嘭--一声巨响,门被关上,接着听见从外面上锁的声音。 正文、126章 丁可儿扑向司空烈 不想刚走到门口,倪梅一把将她往门里推,嘭--一声巨响,门被关上,接着听见从外面上锁的声音。 因为下午脚底磨破的关系,丁可儿踉跄了几步,痛得抽气。 司空烈一张俊脸的脸庞瞬间黑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变得更加深不可测,眼角折射出一抹冷冽的暗芒。 “喂,喂,梅姨,你这是干啥?”跨过去拍打着门板,丁可儿尖着嗓子喊着。 倪梅在门外,已然能听见丁可儿拍打门板和她尖锐的叫喊声。 烈,对不起了!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也是被逼无奈,别怪我!倪梅闭目心底默念。 屋内,丁可儿还在拍门板,她看了眼震动的门板,叹了口气,径直离开了。 “喂,外面有人吗?放我出去!”丁可儿拍得手,还是得不到一句回应,只得垂下手妥协。 转身便对上了司空烈带着嘲笑的脸孔。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丁可儿有些口吃地问道。从下午到现在,这个男人除了讥讽她就是嘲笑她。 他之于她似乎一丁点关系也没有。 他依然是那样冷漠无情,狠心地将她抛弃在荒郊野外,害她一步一步踩回来,脚底磨出了水泡,痛得钻心,却得不到他半句怜悯与关心的问候。 在他眼里,她看不到一丝对她的暖意,他的眼神好冷!冷得她瞬间忍不住大寒颤。 他和她,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局面? 睨着司空烈似笑非笑的脸庞,丁可儿心冷了半截,失望爬上了染满了她的双眼。 即使他不能像男人对女人那样关怀,难道哥哥对妹妹的关心也做不到么? 司空烈嘴角抽动,眼里的嘲笑更加明显:“这戏演得真心不错!害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司空烈!”丁可儿寒了一张脸,连名带姓地叫,显示自己的怒气,“我到底演什么了,让你这么讨厌我?是个男人就明说,别那么阴阳怪气地含沙射影,别让我看不起你!” “行!那我就直说了!”嘴角抽动着,司空烈敛去了脸上的嘲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鸷。“从和老爷子见面的那一刻你就在演,好一个温柔娴淑,端庄高贵的千金小姐,哄高兴了老爷子,这不,你的目的达到了,老爷子终究还是中意于你,让你入主司空家,做司空家的主母!瞧,现在已经将你我送作堆,巴不得我俩今晚成就好事呢!你心里高兴坏了吧,还装模作样地拍门叫喊,演给谁看那!” 司空烈每说一句话,丁可儿的眼睛就睁大一分,到最后,眼眶绯红,豆大的泪珠就这么砸出眼眶。双手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张娇艳的脸庞早就梨花带泪了。 更让惹人怜爱。 只是,司空烈没有疼惜半分。 “烈……”丁可儿咬牙,泪眼婆娑地看着无情的男人道,“我不知道我们今天何以会闹成这样。如果我说,你误会我了,显然你也不会相信。是,我承认,我心里确实忘不了你,但是,那仅仅是我私人的情感,我回来,并没有想要将你夺回来。对爷爷,对你父亲,那是我该有的尊重,绝没有参杂任何带有目的性的讨好。而现在我被锁在你屋子里,我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便!” 眨眼,一串晶莹的泪珠再次滑落脸庞。 她进来,只是想要给他道个歉而已,明明下午是这个男人过分在先,她却甘愿委屈了自己,向他低头求和,她只是不想和他闹僵而已。 没想到,反被误会自己的做作地演戏。 心,哇凉哇凉一片。 失望之余,怒火自心底蔓延滋生。 “哼!”司空烈轻轻地冷哼了一声。离开电脑,径直往沙发上一坐,打开了电视。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如果不是对她十二万分的了解,他又何以如此厌恶她? 他是个操控别人的神,什么轮到别人来操控他? 三年前,老爷子为了他的地位稳固,做主他和丁可儿订婚。别看新闻媒体传得沸沸扬扬,黎阳到处满城风雨,他只是暂时的委屈而已。 终于丁可儿受不了他了,自己跑掉了,他赢得了全面的胜利,虽然损失了一些名声,好歹,也随着他上位做了司空家的当家人,各种言论便销声匿迹。 三年前,他摆脱了被老爷子操控,三年后,他又岂能任他们操控? 丁可儿开始还靠墙而站,委屈地抽泣着,想来是站得腿发麻了,她便顺势坐在地上。 好歹,司空烈的屋子里在这大冬天里全都铺上了羊毛地毯,坐着也不是很冷。 屋子里,除了电视里发出的声音,两人都静默着一言不发。一个坐在地上靠墙闭目养神,一个座靠着沙发上看电视,两人相距三四米远。 渐渐的,气温有点低了,丁可儿缩成了一团,双手环臂。 司空烈也感觉到有点冷,起身开了暖气,一会儿屋子里便暖意融融。 气氛持续静谧。 丁可儿扯了扯领口觉得有点发热,是暖气开太高了么?向暖气那边望了望,正好看见司空烈也在扯衣领。 果然,司空烈也感觉到热了,起身,他把暖气降低,可是似乎没多大变化,身体里的燥热感越来越明显。 浑身的火气儿,都在往身体的某处聚集。 糟!长寿汤! 司空烈狠狠地一咬钢牙,老家伙竟然算计他! 喝!真是讽刺,为了一个女人,老爷子也居然会对他采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可恶!可恶! 好在他有中催情药的经验。这次的药性应该没有上次在帝宫那一次强烈,身体是很燥热,却不是又急又快又猛,见了女人就恨不得撕扯。 这是怕把他药坏了么?还真得感谢老爷子手下留情。 司空烈靠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双拳紧握,以他顽强的意志力,抗拒着一波一波的热潮。 而丁可儿就没有他那么镇定了。 她咬紧牙关,心底也知道,自己这是中了催情药了,她虽然极力控制,娇俏的脸蛋已经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不住上涌的热潮,撩得她忍不住哼哼了一声,一双白嫩的手扯开了她的羊毛坎肩。 “烈……”丁可儿看向司空烈,粉舌在干涩的嘴唇上舔了舔,迷离的眼神里跳动着*的火焰。 双手撑着墙,站起身,脚下有些绵软,让她差点摔了一跤,幸亏撑住墙壁,她才好不容易站好。 “坐下,不准动!”司空烈咬牙沉声喝道。不经意间瞄到,丁可儿敞开的雪白脖颈,喉头一堵,血液瞬间奔涌。狠狠地诅咒一声,他赶紧将头别开。 “我,我……”被司空烈吼了一声,丁可儿委屈得不行,她只是口渴得厉害,她好想喝水,不!她想要冰块,用冰块冷却她快要冒出火苗的喉咙。 “你……跟我,安分点!不准过来!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遂了老家伙愿。”司空烈双眼血红,看着墙壁,斥责着丁可儿,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恨意的嘲笑。 “烈……”丁可儿委屈得掉下泪来,燥热使她浑如万蚁蚀心,难受得她不住地扯着衣服,晃着自己的脑袋。 潜意识里,她骄傲的自尊心,又极力地迫使自己蹲下身去。 司空烈额际不满了汗珠,他跑进浴室,使劲用冷水泼了一把脸,有些浑浊的意识,瞬间清醒了点。 走回沙发,听到手机又‘滴滴’地响了一声。他抓过手机,一看便是君雨馨给她发了简讯。 未读短信都有好几条了,刚刚因为屋子里两个女人,他竟然忘记了查看。 ‘烈,你在干什么?’ ‘烈,你很忙吗?’ ‘烈,我想你了。’ ‘烈,为什么不回我简讯?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翻看着简讯,君雨馨姣好的脸庞恍如在他的眼前闪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她雪白的肌肤,她美好的味道……瞬间划过他的脑际。 他觉得自己更加口干舌燥了。 死死掐着手机,手心一片汗湿,他快速给君雨馨回过去一条:我也想你!乖乖睡觉,我很快回来,等我! 不行了!简讯发射出去,他便向火烧屁股一般,弹跳而起,再次冲进浴室,浇了自己满头满脸的冷水。 不行,他不能想他的女人,一想她,他便发觉自己似乎傲不住。 咬牙,闭目,他紧紧靠住墙壁上,迫使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想。 嘭-- 突然浴室的门被大力推开,丁可儿踉跄着扑了进来。 “烈……”看着靠在墙壁一旁的男人,丁可儿眼里盈满了湿意,又充满了兴奋。 她已经扛不下去了。 嘴巴里无意识地喊着,然后朝着司空烈扑了过去。 “滚!”司空烈听见响声,倏地睁开眼睛,就见丁可儿的衣服已经被她扯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抹胸在身上。而她露出的大片肌肤已经白里透着粉红。 她扑过来,他来不及躲闪,丁可儿像八爪章鱼紧紧地趴在他身上,嘴巴里哼哼着,已经在开始胡乱啃咬了。 两具身体,紧紧挨着,一阵舒爽,令司空烈暗哼了一声。 “滚啊!”冷着声音咆哮着,他甩了甩头,迫使自己清醒,使劲一掀,丁可儿就像一个布娃娃一般,步伐不稳,飞了出去。 一下子跌坐在地面,她疼得眉头一皱,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烈,求你……救救我……我好难受,我要死了……”贝齿死死咬住红得快滴血的唇瓣,丁可儿挣扎着站起来,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摔疼了,再疼也抵不过她脑子里想要男人的意识! “烈……给我……”丁可儿再次向司空烈扑了过去。 ------题外话------ 谢谢投票撒花和评价的妞妞,鞠躬!么么! 正文、127章 我愿意嫁给他! “烈,求你……救救我……我好难受,我要死了……”贝齿死死咬住红得快滴血的唇瓣,丁可儿挣扎着站起来,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摔疼了,再疼也抵不过她脑子里想要男人的意识! “烈……给我……”丁可儿再次向司空烈扑了过去。 这一次,司空烈在丁可儿近身的前一秒,一把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丁可儿作装清凉,让他的呼吸更困难了一些,但好在这药性还在他勉强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脑子里还是清醒的。 “丁可儿,就那么想和我生米煮成熟饭么?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我要的女人只有一个,但永远不会是你!” 狠狠地咆哮着,司空烈既是在宣泄自己的怒气,又是在提醒自己。 司空烈的话,如同一柄利刃,直插丁可儿的心窝,欲火难受,但对司空烈的话还是能听明白。 她是谁呵?丁可儿啊,丁家唯一的继承人!在黎阳,她也是一个光芒四射,身份显赫的女人,可是,到了司空烈这里,她怎么就变成这么下贱? 宁愿死,也不碰她! 呵…… 混沌地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就差全裸了,可惜,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为所动……他根本就不是人…… 丁可儿又羞愧,又恼怒,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丧失尊严的怪叫声,强力控制住自己的脚,不向司空烈挪动半步。 可惜,再一波的热潮掀翻了她所有的意识,“烈……求你……救我……”丁可儿咬破了嘴唇,殷红的血迹,让她看起来更加妖冶。眼里雾气升腾,最后化成一滴滴水珠,砸出眼眶。 她好痛苦,好痛苦! 她不想这么下贱地求这个男人,她丁可儿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她也有在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可惜,在药物的控制下,一切都是一句空话,再骄傲的她,也如此刻一般可怜巴巴地求着男人,扭动着身姿,像个不知羞耻的妓女,不停扯着自己的最后一层防护,期待着男人,赶快占有她的空虚。 那放荡的样子,如果男人不动,她也会立即扑过去霸王硬上弓! 司空烈钢牙一咬,再一次把丁可儿先出去老远,噗--一声响,丁可儿像个破布偶摔倒在地上。 她紧拧着眉头,显然这一下摔得不轻,痛得她眼泪唰唰地直掉,但是,她嘴里还在哭喊着:“烈……我要……快……” 抓过蓬头,司空烈把水量开到最大,也管不得这是大冬天,水柱直冲向丁可儿的身体。 “唔……冷……”丁可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眼里有半刻的清明。双手环抱着,冻得瑟瑟发抖。 见丁可儿没再乱叫,也没有更过分的举动,司空烈便挪开了水管。只不过一会儿工夫,丁可儿似乎又有躁动迹象。 再这么纠缠下去,司空烈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事! 瞄见架子上的浴巾,他一把扯了下来,将丁可儿盖住。厉声喝道:“丁可儿想让我相信,你也是被迫的,最好给我打起精神来!” 光他自己一个人咬牙坚持,不行!如果丁可儿一再挑逗,他忍耐起来会更艰难! 丁可儿眼神迷离,点头又摇头。 坐在湿哒哒的地上,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全身上下就剩下一遮住重要部位的,她嘴唇都有些乌紫,身上由红变紫,再由紫变红,冷热交替,有够她受的。 虽然,司空烈一点也不想管这个女人,但是,如果这女人出事,他也麻烦。 索性一把将女人抱到卧室的地毯上,从衣柜里抓出一张棉被,盖住她。做好这些,他才坐在床上喘气。抬手抹了一把额际的汗珠。 想了想,他觉得这样不行,又在柜子里把自己所有的领带翻出来,好一阵捣鼓,结成一条长绳,绑住丁可儿的手脚,让她躺在地毯,这样他才终于觉得安全了。 可怜丁可儿,眼泪汪汪,又难受,又痛苦,而司空烈的举动,更是让她的心片片破碎。 眸子里的欲火,渐渐折射出恨意。 是的,她恨,恨这个男人对她的残忍无情,恨他对她的如此的羞辱! 她都已经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了,可惜,他对她依然不屑一顾。还把她捆绑起来,这是她丁可儿从未遭受过的奇耻大辱! 下半夜,药性渐渐过去,丁可儿困得睡着了。见她睡着了,司空烈这才闭上眼睛休息。 而司空烈的门外,上半夜,倪梅不断来探听,耳朵隔着门板,无论她如何用力,还是没有听到屋子里一丁点响动。 这事儿成了么?她已经把药悄悄倒掉了一半,还是没能阻止? 昏暗的廊灯下,她白皙的容颜,白得有些吓人。一脸表情复杂多变,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翌日,便是司空傲的七十五岁大寿。 天大亮,被催情药折腾得浑身乏力的两人,正在好眠,听得似乎有说话声传来。 司空烈倏地睁开眼睛,以最快的动作跳下床,将丁可儿连人带被子塞进衣帽室,动作麻利地将丁可儿丢了一地的衣服一股脑儿全给她仍了进去。 其实,丁可儿也醒来,司空烈近乎粗鲁的动作,让她更清醒了几分。拍拍脑袋,掀开被子,看着自己清凉的身体,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上来。 瞄了眼乱七八糟的衣服,她走进浴室的蓬头底下,哗哗的水流兜头浇下,连带着水珠一起的,还有她屈辱的泪水。 门锁打开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倪梅和司空傲一道走了进来。 在门口,司空傲一双锐利的眸子便将整个屋子环视了一圈,除了司空烈,却不见丁可儿的影子。 他老是老了,可是耳朵特别好使,凝神一听,便听见离间浴室里有哗哗的水流声。 显然,那丫头正在里面洗澡呢! 嘴角一勾,司空傲露出了一抹淡笑,又怕被人看见不太好,他清清嗓子,恢复正经八百的样子,继续往里走。 这是来检验卑鄙成果了么? 司空烈对着笔电本,手指不断飞舞着,眉头没有抬一下。呵!他嘴角一勾,一抹冷笑浮现在整个脸庞。 “小子,睡得还好么?”司空傲在里司空烈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倪梅一手扶着司空傲,一双眼睛慌乱地闪烁着,不敢去看司空烈的脸。 仅仅一夜之间,倪梅仿佛老了好几岁,原本白里透红的俏脸一片苍白毫无血色,而一双靓丽的美眸下,印出了一圈深深的黑眼圈。 可见,她昨晚一点也没有休息好。 司空烈依然保持着司空傲进来时的动作,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没死!” 仅仅两个字,再无多余。真是可笑,明知道这种药物过量,如果不那啥,对身体百害无一利,可是……他那亲爷爷呵,居然对他下得去手! 他真的以为他会屈服?可见,他还是不够了解他! 且说昨晚的药效不是那么毒,就算是真的不能扛下去,他,也决计不会屈服,哪怕是死! “你不要怪爷爷,爷爷这也是情非得已。如果你能好好听话,爷爷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司空傲知道自己过分,惹恼了这小祖宗,面对他的冷言冷语,他也不跟他计较。 好歹事情按照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这小祖宗就是要跳起来揍人,他也会由着他。 “说得真好听!卑鄙!”语带嘲笑,司空烈第一次肆毫不留情地骂自己亲爷爷。 “你……”混蛋!饶是司空傲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他毕竟是司空傲啊,被人骂还是头一回,更何况是自己亲孙子。老脸倏地一沉,剑眉竖了起来,一股气涌上喉头,可最终也只吐出一个‘你’字,‘混蛋’两个字还是被他吞了下去。 “难道我说错了?你这是又要恼羞成怒了么?还是你高血压又要犯了?” 满嘴里冷冽地嘲讽着,司空烈一下子顿住自己跳跃的手,直愣愣地看向了司空傲,他想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再继续把戏演下去。 “你,我……好了,是爷爷错了,爷爷不对,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司空家也不能对不起人家丁丫头,该负责的一定要负责,今天有重要的人要来,你们收拾收拾赶紧出来,说不定,人家已经在路上来了。” 知道自己不软口,这小祖宗会更得瑟,司空傲骄傲了一辈子,最终,也不得不在自己孙子面前低头。 “呵……”司空烈一声冷笑,“负责?要负责也是你负全责,产生的一切后果全是你的自作主张,与我何干?” “你,你,说什么混蛋话?”司空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哦,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那个姓君的女人!但是,我告诉,司空家的未来主母,非丁丫头不行!如果你能退一步娶了丁丫头一切都好说,你爱多少个女人,我保证不插手,也不允许家里的其他人插手,保她一辈子相安无事,包括她的家人。否则,你是知道的,会有什么后果,跟了我几年,你不会不知道!” 司空烈嚯地起身,瞪着司空傲怒吼:“你威胁我?!” “对,我就威胁你!”胡子一翘,司空傲横眉竖眼,虎眸圆睁,与司空烈对峙着,像两只斗架的公鸡,竖了毛,谁也不肯低头。 “卑鄙无耻!”司空烈一拳砸在桌子上,坐进了椅子里。 “我就卑鄙无耻!”司空傲也豁出了一张老脸,对自己孙子的辱骂供认不讳。 只要能成就他和丁家的丫头的好事,他骂他更低级的,他也认! “出去!”司空烈一下子将椅子转了个方向,背对着老爷子,冷声下逐客令。 司空傲也没打算在这里久留,明明浴室里的水声早就停了,可总不见那个丫头出来。 显然,因为他在这里,那丫头害臊了,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和丁丫头一起早点出来迎客,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爷爷我活了几十年,还真没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明知这样说,会让这小子恨他透顶,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这样提醒他,给他打‘强心针’。 等老爷子走了,司空烈这才转过身来,望着笔电本,面无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眸,阴鸷而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他这是屈服了么?屈服了么? 呵呵!当然不! 他心里正飞速地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样唱下去。 而他的女人,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他亲爷爷也不行!否则,他的手段,也不是那么简单!没出手,并不表示他不会! 听闻身后的脚步声,司空烈知道是丁可儿出来了。 “我想,老爷子说的话你以已经听见了,就不用我重复了。至于负责的部分,你知道的,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想你这么聪明,知道该怎么给老头子说话吧?” 没有转身,司空烈面无表情地说着。 丁可儿睨着司空烈冷冽的背影,轻轻地哼了一声:“知道!请司空少爷放心,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八辈祖宗挨不着!” 这说话的语调,完全变了,昨天还是娇滴滴喊着‘烈’,今儿就是疏离的司空少爷,而且还暗带嘲讽,渗着不少冷意。 确实,经历昨晚,丁可儿对司空烈完全绝望。 想她昨晚是如何丢人现眼,如何低三下四地求他要她,可惜,这没心没肺的男人,不但连一根手指头也不碰她,还怕她扑上去,将她绑了手脚。 只要一想起这一点,她就恨得牙痒痒的,所有的屈辱,羞辱涌上心头,让她恼得双拳紧握,就想对着天空狂吼。 以她的条件,想要她丁可儿的男人,多了去了,少了个司空烈又算的了什么? 但是,昨晚就是她这一辈的奇耻大辱。 她能就这么算了么? 喝!能么?能就这么算了她就不是丁可儿! 吃过早饭没多久,前来司空家贺寿的人陆陆续续来了。 以司空家在京都的地位,前来道贺的人,显然都是些身份不凡的大人物。从商的自是不必提,不是集团的经理,就是财团的总裁;而从政的自然也不少,最小的人物也是京都身居要职的重量级官员。 除此之外。参杂在人群中的什么黑道的,白道的也不少。 所有这些也不全是冲着司空傲的面子而来,司空家自己家族里的人,身居个部门要职的也不少。 那些逢迎巴结的,想拍马屁的,自然也趁此机会,闻风而来。 寿宴设在司空家别墅的一楼宽敞的大厅。 虽然不是在酒店,可那装饰摆设更比酒店更上档次,简直不压于古代帝王的宴请。 终于,司空傲嘴里的大人物登场了。 却道是谁? 原来是丁可儿的爷爷。 他身着军装,脚踏军靴,虽然头发也白了不少,可是却叫司空傲的爷爷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 一身军装笔挺又威严,他一出现,立即正摄了全场。 原来,这丁可儿的爷爷丁震山在军政就是个核心人物,身居要职,手握重权,某些京都的大人物也忌他三分。 即便现在他退了下来,可是他还立着,他所经营的某些关系,自然还在。 所以,司空老爷子一定要让司空烈和丁可儿重修旧好,也不是没有理由。 “爷爷!”一别三年,再次见到自己的亲人,丁可儿眼眶红了,喉头哽咽着扑进了丁震山的怀里。 “傻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丁震山也老眼湿润。 所有人敛声屏气,都看向这一对祖孙。 待两人嘘寒问暖差不多了,司空傲清了清嗓子对着众宾客道:“各位,感谢今天赏脸能来寒舍,其实,今天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和大家分享,那就是,我孙子司空烈和丁老的孙女,丁可儿要重修旧好。三年之前的事情,相信各位都没有忘记,他们已经错过了三年,这次一定不会再错过,他们将在不久择日完婚!” “好……”人群欢呼起来。 丁震山热泪盈眶,不敢置信。 司空傲挥手,止住了人群的躁动转向丁可儿道:“丫头,我那臭小子脾气很坏,今天你就当大伙儿的面表个态,你能原谅他吗?还愿意嫁给他吗?” 所有人的眸光齐刷刷地看过去。 丁可儿俏脸一红,瞄了眼不远处的司空烈,眸子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暗芒,道:“烈一直都很好,我……愿意嫁给他!” 正文、128章 丁可儿,你是不是想死 丁可儿俏脸一红,瞄了眼不远处的司空烈,眸子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暗芒,道:“烈一直都很好,我……愿意嫁给他!” “好!好!”全场宾客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一时间全场气氛嗨到最高。 一个个宾客笑容满面,拱手对着司空傲和丁震山道贺。 司空傲和丁震山笑得合不拢嘴,举杯回敬着各位亲朋好友,眼眶里一片湿润。 司空家与丁家,都是豪门里的大家族,两家结为姻亲,就是强强联手,谁都可以预见,未来的商场,必将是司空家和丁家的天下,而司空集团里的掌权人,司空烈,他的身价必将上升到一个历史的高度。 他就是站在云端的神,指点江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简直就是弹指之间的小事。挥手之间,便能让大半个地球发生金融风暴。 这样的一尊神佛,谁见了还不得伏地膜拜? 而,丁可儿,则如同头戴皇冠的女王,光芒四射,她所过之处,必将众星捧月,成为万千女人羡慕追捧的宝贝。 加之司空烈才貌出众,丁可儿娇俏可人,两人往一地儿站,简直就是天生一对璧人,完全就是绝配! 虽然,三年前,丁家和司空家未能联姻成功,大家难免心里遗憾,但是,现在还能再续联姻,便是一个最圆满的结局。 此刻的司空烈,那感觉便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丁可儿嘴里爆出的惊人之语,让他始料未及,他错愕,震惊! 他真是太小瞧这丁可儿。 什么‘你是你,我是我,八辈儿祖宗挨不着!’这女人分明就是一个顶级的演员,神马好莱坞的巨星,赶她的演技简直差太多。 不过,其实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想过这样的场景,但,他还是忍不住会吃惊。 一张俊脸本就冷冽,此刻看上去更加慑人。 阴鸷的利眼,睨向丁可儿那里,只见她含羞带怯,举止有度,偶尔浅笑盈盈,对着向她道喜的宾客说一句‘谢谢’。 完完全全的就是温柔娴淑,高贵又优雅的窈窕淑女,把个女人的端庄谦逊,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即便知道此女高不可攀,名花有主,而打上司空烈专利标签的女人也不是谁可以妄想的,但,周围不少男人,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眸光,时不时瞟向人群中的女神。 而两个老家伙,一边接受着众人的祝贺,两人一边呵呵地笑着对饮,把酒言欢,开怀大笑。 喝!这两老家伙,真的以为他司空烈这么好掌控? 而他爷爷这一回也算是豁出去了! 以为给他下点药,然后他就会因为责任,根本没有借口拒绝娶丁可儿! 可惜,想让丁可儿做他的老婆?再修炼个几世,也是一种结局:绝对不可能! 感受到两道冷冽的眸光,丁可儿抬起头来,刚好与司空烈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司空烈勾唇,露出一抹冷冽的嘲笑,而丁可儿则递过来一个委屈可怜的眼神。那感觉,她也是迫不得已! “烈……恭喜你!终于要抱得美人归了!”司空烈周围几个豪门富二代,对着他举起了杯子。 司空烈本就是不喜表露情绪的人,而他本性就偏冷,因此,众人对此刻冷冽的俊脸,也没多作他想,反而觉得,他才是真男人,任何时候都端得住! 司空烈嘴角勾了勾,嘲笑的的意味加深,深深盯着丁可儿两秒,这才收回眸光,什么话也没说,‘噹’地和眼前的杯子碰了一下,便将杯中红酒一口灌入喉头。 喉结滑动间,邪魅,张狂又妖冶,看呆了周围一众名门千金。 对丁可儿则更加羡慕嫉妒恨,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表露。 …… 君雨馨清晨醒来之后,这才看见昨天晚上司空烈回的短信,看了看时间正是昨晚子夜时分。 虽然,她没有及时看到短信,毕竟司空烈还是回信了,还是挺开心。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郁闷,这次司空烈自出门起,就没有给她通过话。 在艺术中心上班,一有空,她就出神地盯着手机看。 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电话始终都没有想。 很快下午也来了,她眼巴巴地望着,却是连一条短信也没有。 烈这是出事了,还是真的太忙? 以往这种情况从来都不曾发生。 司空烈再忙,也会抽空和她来个视频电话,可是,这一次,已经是司空烈出门的第二天了,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说上一句话。 突然之间,她的心慌了起来,堵得厉害。 感觉司空烈好飘渺,就像一团迷雾随时会散去。 就这么心烦意乱地过了一个下午,她终于忍不住了,给梁月凤去了个电话,便回了司空家别墅。 她要在那里等他,万一像上次开一样,他回来了,见不到人,他会生气。 跨进司空家大门,庭院里虽然景物依旧,可是她却觉得好冷清。 阿梅和几个丫头正在庭院里打扫,君雨馨有些焦急地问道:“阿梅,少爷回来了么?” “没呢,少奶奶。”阿梅回着话,观察着少奶奶的脸色,见她气色不好,便乖巧地说道,“少奶奶别担心,少爷去不了多久兴许今晚就回来了。往年少爷去给老太爷贺寿,也是当晚就回来的。” “贺寿?”她怎么没听司空烈说起呢?君雨馨挑了挑眉,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浓了些。 无精打采地晃进屋子,在楼梯口处,刚好碰见张婶从楼上下来。 “少奶奶回来了。”张婶对着君雨馨招呼了声。 “嗯……”君雨馨和张婶错身而过。 “唉,这个家里啊,少爷一走,就不像个家啰,谁也待不住!”张婶状似无意的自己碎碎念。 君雨馨心里想着事儿,也没去在意张婶话里的意思。 她想要立即和司空烈说话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突地,她脑子里豁然开朗,转身即叫住了张婶道:“张婶,你有京都司空家的座机电话吧?给我一个。” 张婶眉头一拧,有些为难地说道:“少奶奶,你要电话做什么?司空家的私人电话,老爷子警告过不准随便给给外人。实在……实在是不太方便给你。” “我知道。”君雨馨勾唇苦笑,可不是,她就是司空家的外人,可是,她不管,她现在找不到司空烈,心里如同有千万只猫爪在挠一般。“张婶,司空烈都出门两天了,可是,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他,我担心他出事,所以想看看用司空家的座机能否找到他。” “就这事啊?”张婶拢了拢了有些花白的齐耳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少爷肯定没有事,要有事早打电话过来了。你是不知道,今天老爷子祝大寿,少爷忙得不行,哪有时间接电话?少奶奶,不是我说你,这女人……太黏着男人也不是好事,你看我们少爷刚走两天,你就胡思乱想,这不,给你自个儿添堵吗?” 摇着头,张婶自顾自下楼了,嘴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念什么,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君雨馨电话没要到,还遭来一顿数落。重重叹一口气,抽身回卧室,直接将自己摔进床里。 被褥里特有的司空烈的味道,充满了鼻翼,君雨馨深深呼吸了一口,喉头竟然有点涩涩的。 抚了一把小腹,坐起身,拿起电话,连续不断地拨打司空烈的电话,提示音却是关机。 她的心里着实慌了,想来,张婶那个老女人的铁嘴,定然是不可能告诉她电话的,司空羽菲可能知道,只可惜,这臭丫头,自从在医院被顾西诺押走后,便音讯了无了。 打电话也是关机。 搂着被子,晕晕乎乎,眯了过去,再醒过来,早过了晚饭时间。 刚坐起身子,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心底一阵兴奋,赶紧跳下床,一把拉开门喊道:“烈……”眼睛里闯进的人却是管家张婶。 “少奶奶,是我,少爷今儿肯定不会回来了。”张婶端着食物错身往屋里走。一脸笑容,似乎有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发生。“少爷临走前,特别交代,要把少奶奶照顾好。我老太婆哪敢怠慢?这不晚饭的时候,见少奶奶睡着了,也不敢打扰,估摸着这会儿你该醒了,直接给你送上楼来。” “谢谢张婶。”君雨馨一脸失望,跟着张婶往屋里走。 坐下喝汤,老觉得汤噎在喉头咽不下去,可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咬牙,喝掉了一整晚汤,吃了半碗米饭,再也吃不下了。 收了盘子,张婶也没有要急着走的意思,一张脸就像绽开的一朵花,以往的精明严厉消失殆尽,仿佛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 君雨馨看了眼张婶,见她是心情不错,便问道:“张婶,烈给家里来过电话吗?” “没呢。不过,我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了,少爷没事,倒是有另一件大事……”张婶欲言又止,“算了,还是等少爷回来了再说吧,否则,他又要怪我多嘴了。” 君雨馨本没有习惯挖根究底,可是,这张婶说一半,留一半,今天还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张婶,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君雨馨还没有问完,张婶便猜透了她的想法,“我老婆子真的没有胆子告诉你,你还是等着少爷回来再说吧。兴许,心里会更舒服。” 闻言,君雨馨心里一紧,“张婶,你能告诉我,是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明明张婶就告诉过她,司空烈没有事,要真发生什么事了,张婶肯定也笑不出来。 可是,看着张婶的笑脸,她心里就瘆的慌。 “好事!天大的好事!你啊,就别担心了,少爷一回来,你不就知道了?”张婶,前所未有的耐心与慈祥。 “好吧……”再问也是问不出结果,心里再堵得她难受得想哭,可是她也不能那棍子把这女人的嘴巴撬开不是? 深深呼吸,她轻轻开口请求道:“张婶,可以麻烦你给我讲讲烈过去的事情吗?” 她现在突然发现,她对司空烈的了解真的太少。她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这种感觉很不好。 “好啊。”张婶爽快地答道,今儿晚上,张婶似乎也特别想找个人说说话,见君雨馨请求,她拉了个椅子,在一旁坐了下来,“我们少爷,小时候……” 第一次君雨馨发现张婶真是个巨能说的人。 她从司空烈的小时候一直说到司空烈出国留学,回来登上司空集团的宝座。 虽然都是些琐碎,可君雨馨听得津津有味。司空烈的印象在她心底不再是一个轮廓,渐渐鲜活起来。 “三年前,我们少爷和可儿小姐的婚约毁了之后,我们少爷变得更……呀!”张婶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说着便倏地住口,伸手蒙住了嘴巴,眼里一片慌乱,察看着君雨馨的反应。 “嗯?”挑眉,君雨馨看向张婶,“你,你刚刚说什么?” “少奶奶,我,我没说什么,少奶奶你休想,我先走了。”起身,张婶匆匆抓了盘子要走。 君雨馨一声冷喝:“站住,把话说清楚!” 张婶一个机灵,缓缓转过身来,为难地道:“少奶奶,你别逼我了,我只是不小心,说错话了,我就一个下人,少爷若怪罪下来,老婆子我肯定得死一百回。” “你说丁可儿和司空烈有婚约?”突然间,君雨馨的眸子变得锐利起来,死死地盯着张婶,不让她有丝毫逃避。 “我,我……” “你只需回答我是不是?”君雨馨似一只发怒的母狮,声音听起来既冷又慑人。眼眶里已然泛红,可见点点水光。 双手交握着,张婶第一次觉得这少奶奶其实就是一只母豹子,不免有些后悔。 她招惹她干嘛? 这嘴啊,惹祸了!少爷回来,她怎么交代? 眼下,她不回答,可能不行。横竖,这祸已经闯了,就让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可儿小姐和少爷今天不是又重新有了婚约了么? 横竖,迟早,眼前这女人也只能是个外人!少爷要是稀罕,也就是一辈子也只能做少爷的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这么想着,张婶的胆子壮实了些。 “是,少爷和可儿小姐青梅竹马,三年前他们就订婚了,不过又……” “出去!”不等张婶把话说完,君雨馨便冷声命令。一双放在身侧的手,早已经捏握成拳。双肩无意识地抖动。 哼! 凶什么凶?明天,还有你够难受的! 张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掩上了卧室的门。 待门一关上,君雨馨便浑身一软,瘫坐在沙发里。 眼里倏地滴下一颗水珠。 她竟然不知道,司空烈和丁可儿原来是有婚约的人。 难怪,她总感觉司空烈对着丁可儿的时候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丁可儿看司空烈的眼神,也朦朦胧胧。偶尔像妹妹看哥哥,偶尔像女人看男人。 敢情人家是有婚约的! 见司空烈和丁可儿在一起,她老心里犯堵,一直以为自己神经病,见不得妹妹对人家哥哥好。 可是,原来,不仅是她催眠了自己,人家也在麻痹她。 全世界都知道,就她一个人不知道! 现在想想,司空烈和丁可儿一起离开的早上,丁可儿眼里似乎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她就说嘛,这次司空烈老不接电话,也不给她打电话,甚至没有主动给她发一个信息,原来,人家真是忙了…… 心底哇凉哇凉一片,好痛! 司空烈啊,何必瞒着她!让她那么丢人! 她竟然就在丁可儿眼前和人家的未婚夫那么亲热,她还居然可笑地求司空烈对人丁可儿好一点不要那么凶。 敢情,这一切全都是在演戏! 她真的是世界上最笨的女人! 她太佩服这一家人了,全都是会演戏的主,尤其佩服丁可儿! 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厉害角色。她占了她的男人,她还一口一个嫂子喊得不落地。 真是个大讽刺!大笑话! “宝贝……不准离开我,乖乖待在我身边……”司空烈说。 “哈……”君雨馨笑得泪流满面,抓了电话,拎了包,尽管外面又黑又冷,她毫不犹豫地冲出了司空家别墅。 她还在这里等什么?等着人家手牵手一起站在她面前,看她的笑话么? 司空烈,她是那么相信他呵,他相信他是真心在疼她,真心稀罕她这个女人! 他为她做得所有事情不是假的。 可是,他的心里并非像她一样,只能容纳下一个他。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哪怕情到浓时也从来没有说过。 可惜,她爱他呀!尽管,她压抑着自己,可是骗不过自己的心。她的心已经被司空烈全部占据,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爱这个男人,很深,很深! 可惜,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女人!而不是爱人!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资格怪他!她自己的处境,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她就是司空烈的一个女人而已。 豪门里的男人不都是除了老婆,还有二奶,小三,小四的么?可是,现在想到这么些字眼,她就浑身刺痛。 她以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能够忍受,即使早预见了有这一天的到来,可真正到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一点也容忍不了! 她只想做这个男人唯一的女人! …… 一路不停地走动着,曾经,也是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她离开司空家别墅,今天再一次,在摸黑,她离开这个家。她只想让冰冷的风让她清醒清醒,好好想想明白! 她到底该怎么办! 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她的宝宝,她和烈的宝宝,心底突然一阵欣慰,至少,她有烈的孩子! 想到孩子,心情似乎好了些,她的脚步放慢了下来。 “魏漠……”君雨馨拨通了魏漠的电话,“接我……”为了孩子,她不能冲动,她要做一个好妈妈,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 再说京都司空家。 彻夜灯火通明。 宾客散尽,庭院里佣人们手脚麻利地整理着一应物品。 司空傲太过高兴,多喝了两杯早早便睡下了。 而大厅里只剩下,司空家里一大家人。 很难得,大伯,二伯一家,今晚也决定留宿这里。 相对于大伯二伯一家,司空烈的姑姑司空惠一家便是这里的常客。 “烈,祝贺你和可儿小姐重修旧好。”司空烈的表弟景少轩对着司空烈和丁可儿笑着说道。 司空烈甩了一个冷冽的眼神:“谢谢!”起身,对着各位长辈道,“大伯,二伯,姑姑,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里。” “好生歇着吧,今天累坏了!” 司空惠打着哈哈,对着侄子挥挥手,心底里是羡慕嫉妒恨哪! 她亲爹就是偏心,明明丁家丫头和烈小子早就毁掉了婚约,说什么这次丁丫头回来,也该给她家少轩留着,亏她常年不断地往这儿跑,就差把门坎踏平了,可惜,好事来的时候,她爹想到的仍然是他亲孙子,而撇开了他的亲外孙。 其他人也各怀心思,跟着打个哈哈。 丁可儿也跟着起身给众人告个别,赶紧追着司空烈而去。 “烈……等等我。”丁可儿追得气喘吁吁,直到上楼,在房间门口才追上。 “丁可儿,你是不是想死!”司空烈倏地转身,一把卡住丁可儿的脖子。 正文、129章 魏漠,我想和你结婚 “烈……等等我。”丁可儿追得气喘吁吁,直到上楼,在房间门口才追上司空烈。 “丁可儿,你是不是想死!”司空烈倏地转身,一把卡住丁可儿的脖子。 “咳咳咳……烈……”丁可儿呛咳着,一张娇艳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双手使劲想要拉开司空烈的手,“烈,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司空烈冷冷一哼,盯着丁可儿的眼睛里冷若冰霜,“我看你正巴望不得呢!丁可儿,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样子,别人会被你骗,我可不是傻瓜!” “咳……不是这样的,烈……我真的迫不得已!当作那么多宾客的面……我能够忤逆了爷爷的面子?我可没有胆子气死他……” 使劲掰着司空烈的手,丁可儿努力给司空烈解释着,她不是真的想要嫁给他! 而,事实上,她当初回来的时候,根本也没有想过能够回到司空烈的身边。毕竟司空烈的性格她是了解。 可是,回来之后,司空烈对她的百般冷漠,百般无视,加之昨晚对她的羞辱,已经让她咬牙切齿! 好歹,她丁可儿也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男人的面子就是面子,难道她丁可儿就没有自尊? 既然,司空家老爷子给她立了一根杆子,她干脆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司空烈,这样冷漠无情,瞧不起她!眼里从来看不见她!这回她偏不信邪了! 她偏要狠狠地折腾,既然得不到他的爱,那么她就豁出了也要得到司空紧挨女主人的身份! 她的日子难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哪怕他是她最爱的男人! 心底冷冷地哼着,丁可儿的面上娇弱委屈得可怜,被司空烈一卡脖子,美丽的眼眸里依然泛起点点泪光。 司空烈对着眼前梨花点点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一丝怜悯,更不会相信她的花言巧语,卡着丁可儿脖子的大手,使劲一推,低啸道:“别拿老爷子当借口!丁可儿你就继续演吧,如果你不怕后悔,我也不怕娶你!” 转身,干净利落地迈步走进房间,‘嘭’得一声甩上房门。掀起了一阵冷风。 丁可儿一阵腿软,沿着墙,滑了下去。 司空烈,后悔的不是我,一定是你!是你! 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刚刚梨花带泪的可怜样早不见了,一双眼睛闪着阴戾的光芒! 回到房间,司空烈一把扯了领带,刚刚抓起鼠标,弹窗里的内容瞬间让他黑了俊脸。 呵! 这些人动作真够快! 大标题:司空集团总裁司空烈与丁可儿小姐重修旧好,将择日完婚! 下面便是,白天给司空傲贺寿的一些图片,图片不只一张,每一张还配有文字说明。 其中一张,差点让司空烈气得吐血! 那镜头里刚好捕捉了丁可儿娇羞地看向他,而他也正深深地盯着丁可儿。气人的不是图片,而是下面的文字:郎情妾意,情深意浓! 明明他恨不得拆了丁可儿,可这些人真会瞎编!他不服都不行! 不用看下面的点击,他相信他和丁可儿现在已经成了媒体上的大红人了! 抓了电话,拇指一滑,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自动关机了。 难怪,他的电话今天没响。 他的女人,千万不能让她先知道,他必须在第一时间亲口告诉她! 抓了充电器,插上赶紧开机,滴滴,滴滴的信息声不断。 全都是君雨馨拨打的未接来电提示。 心底一抽,他赶紧拨了女人的电话,冰冷的机械声音传来关机的提示,司空烈一双黑眸变得更加幽暗。 牙关咬动间,可见额际青筋突突地跳动。 重新拨了电话回别墅,响了好久,电话才被张婶接起,想来是已经歇下了。 “少爷?这么晚了有事?” “少奶奶呢?”司空烈冷冰冰地问。 张婶一惊,难不成少爷这是知道她多嘴的事?心里犯着抽抽,嘴巴里嗫嚅地答道:“少奶奶,少奶奶早已经歇下了。” “你确定?”司空烈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确定!晚上我还将食物送去了她的房间。”张婶对着电话保证,抓着电话的手,仿佛被冻成了冰棍。 “嗯,好。明天早上,让少奶奶不要出门,就在家里等我,我会一早赶回去!”交代完司空烈挂上了电话。 嘟嘟…… 电话被挂断的声音传来,张婶这才大大舒了一口气,吓死她了!哪怕她看着少爷长大,可他的慑人的气势,还是让她不寒而栗。 对司空烈的交代,张婶心里实在是不能理解,都已经和可儿小姐重修旧好了,少爷就这么着急着想见那个女人?也不怕可儿小姐生气? 当即,她便替丁可儿委屈起来。 司空烈终于放心地躺了下来。 如果他的女人早早地休息,他明儿一大早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再说君雨馨,上了魏漠的车以后,慢慢地,她冷静了下来。 既然她爱司空烈,她就应该选择相信他。既然他没有告诉她,那么肯定是他认为,那样是为了她好。 迟早,他会给她一个说法。 “魏漠,送我去我妈那儿。”君雨馨这时才第一次看向魏漠。 自打上了魏漠的车,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哪怕魏漠一直盯着她,审视着她,她也毫无察觉。 “你们吵架了?”魏漠的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看向君雨馨,眼里染满浓浓地疼惜。 看见她泛红的眼眶,他就觉得有千万跟钢针在他在血管里流窜,他疼得钻心。 “没有。”君雨馨深深吸了一口气,淡然地回答。 “别想骗我。雨馨,你不会撒谎。”魏漠一把抓住了君雨馨的手道,“我早就说过,司空烈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他的背景太复杂,真的不适合你。雨馨,跟我走吧,我保证马上娶你,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深情的男人,深情的眼眸,深情的语言,可惜,君雨馨一点也动心不起来。 曾经遭受伤害的心,在交付于司空烈后,那便是心的终结站了。 “魏漠,别这样,不要让人看笑话。”睨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君雨馨抽出了自己的手道,“我知道你很好,你真的很好,可惜,我和你也就只能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否则,今晚我不会打电话给你。” “雨馨,难道,我们就真的不能做情人?在你眼里,司空烈真的有那么好么?谁也赶不上?及时他伤害了你,让你难过了,受伤了,你还是觉得他最好?”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魏漠心底抽痛,这么好的女人,拥有的人不知道疼惜,而他呢,只能在一旁看着她伤心难过,一点办法也没有。 深深地看向魏漠,君雨馨坚定地点点头:“是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是最好!” “呵……好吧。”眼里划过一抹伤痛,魏漠嘴角勾着笑意,扭头看向了窗外,“如果哪天,你觉得他不再是最好的,我……依然会在……” 吼-- 魏漠真想大吼一声,他魏漠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果敢,雷厉风行,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失手。 可惜到了君雨馨这个女人这里,他只得缴械投降,真的没辙,还变了悲情男二号。哈!说出去,真的要笑死个人! 他真的好想狠狠打醒这个女人,可惜,他又那么舍不得,她那么细皮嫩肉得,根本就不经打,他一拳下去,还不得把她打坏了? “魏漠……”看见魏漠眼里划过的伤痛,君雨馨也不好受,她甚至觉得自己残忍,可是,感情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不能爱他,她便不应该给他任何希望,她真的拿他当好朋友,曾经同生共死的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走吧,我送你去阿姨那里。”魏漠打断了君雨馨的话,他竟然会害怕,从她嘴里说出让他更崩溃的话。 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胆小? 嘴角一勾,弯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梁月凤披着衣服,从视频里看见君雨馨的脸庞,讶异极了,这半夜三更的,女儿怎么回来了? 愣了两秒钟,她赶紧拉开了门。 “雨馨,这么晚过来怎么了?出事了?”接过君雨馨的包包,梁月凤忍不住追问。看向君雨馨的身后,却意外地看见魏漠的脸。 “没事,阿姨,您也别太担心!”魏漠欠欠身,再对着君雨馨道,“雨馨,好好休息,我走了。”说罢,也不等君雨馨回话,转身离去。 君雨馨直起身子看了眼魏漠的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 “馨,他怎么会来?妈妈不是让你少和魏家的人来往么?” “妈,我很累,你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心里烦着,被梁月凤叨叨着,君雨馨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梁月凤嘴角一抽,赶紧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不过还是忍不住看向君雨馨的小腹,小声追了一句:“孩子……” “没事!”接过母亲手里的包,君雨馨转身进房间。她知道她在关心她,可是,此刻,她更想安静。 睨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梁月凤深深地叹气。 这大半夜的过来,肯定有事!而且和司空家的男人有关! 按说,司空家既然知道了雨馨的真实身份,她女儿应该早早离开那家才是,可是,以她过来人的眼光,女儿这是把心落人家那里了,所有才舍不得走。 在她看来,司空烈对她女儿似乎也挺上心,可是,为什么又不好好待她? 她早就知道,豪门里的男人,一点也不可靠。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劝女儿今早离开。 奈何,现在母女两人还隔着心,女儿不会轻易和她谈论这些,而她也没有那个脸,说到底,还是她一手将女儿推进了火坑! 她夜夜自责,愧疚难眠,却也挽回不了一切。 翌日,司空烈起了个大早,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就往黎阳赶。 中途,他特地给张婶打了电话,知道君雨馨还没有起床,他更加快了速度。 等丁可儿睡醒了起床,去拍司空烈的门,可惜司空烈早跑没影。气得她咬牙,一脚踹上房门,却是痛得龇牙咧嘴。 “哟,可儿妹妹这大清早的,是在干啥呀。” 听见声音,丁可儿赶紧敛住自己不雅的表情,扭头看过去,便见司空烈的表弟景少轩正往她这边走过来。 景少轩虽然长得相貌堂堂,文质彬彬,可是,丁可儿打小就不喜欢他。哪怕景少轩对她百般讨好,巴结,她见了就翻白眼。 如今,人都长大了,丁可儿一如既往,不太待见这个人,她总觉得这景少轩表面看着温文儒雅,特好相处的样子,但那双惹眼的桃花眼,老冒出一股子邪气。 别看他勾唇就能笑得迷倒一大片女人,可她总觉得这个人就是皮笑肉不笑。 “哼!”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丁可儿掉头,就想往走廊的另一头走。 “别走啊,可儿妹妹,这刚刚找回了心爱的男人,就不理哥哥啦。”景少轩就当没听见丁可儿对他不屑的哼声,没脸没皮的,还往人跟前凑。 丁可儿斜着眼,看向了景少轩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谁承认你是哥了?” “不认哥好啊,那我就当你老公备胎人选吧。”景少轩犹如没见到丁可儿斜着眼瞧他的眼神,还在厚脸皮地说开着玩笑。 “好啊,就怕你下辈子也没有机会!”丁可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屑地看了景少轩,抬腿便走。 景少轩一把抓住丁可儿的手肘:“可儿妹妹,你就对我表哥那么有信心?据我所知,我表哥对一个女人宠爱有加,你,一点也不担心争不过那个女人?” “嗤!”丁可儿嗤笑一声,狠狠抽出自己的手臂,她会争不过?她可是丁可儿! 如今她要争斗的,不是个女人,而是司空烈本人!君雨馨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她的下饭菜! “行吧,哥也不打击你了。哥会一直在边上看着,如果有一天,用得着哥,哥随叫随到,绝对是你坚强的后盾!” 不再等丁可儿再次对着他冷哼,景少轩径直走掉。 笑话!丁可儿对着景少轩的背影露出一抹嘲笑,不自量力的东西,他不求她拉一把就好了,还她求他? 张婶接完司空烈的电话,特意走到君雨馨的房前,侧耳听了听动静,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哼,这女人还真睡得着! 张婶勾出一抹嘲笑,心情特好。 下楼指挥下人工作。 待天大亮,早餐准备好了,也不见君雨馨下楼,张婶不知回头望了多少次,还是不见人影。 最后实在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才走到君雨馨房前一边敲门,一边喊:“少奶奶,早餐准备好了,再不出来,该冷了。” 听听,里面依然静寂无声。 她提高了嗓门再次喊道:“少奶奶,少爷马上回来。” 再听仍然没有动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张婶不淡定了,抓着门把手轻轻一扭门就开了,快步走进去一看,屋子里哪里有人? 看那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压根儿就没有人睡过。 咯噔-- 张婶一张老脸瞬间变了菜色,该不会,昨儿她的多嘴真惹祸了吧?这女人不见了,少爷马上就要回来,昨儿她还向少爷保证,少奶奶在屋子里好好歇着,前不久她还跟少爷说少奶奶还没起床。 结果的结果,人什么时候不见了也不知道! 这回,她这般老骨头,肯定得被少爷拆了! “少奶奶不见了,快点找人啊。”颤抖着嗓子,张婶对着一众丫头挥着手,哈着腰,着急得不行,平时又精明又厉害的样子,早跑没影了。 一众下人,把个司空家别墅的前庭后院,附近,到处找遍了,也不见半个人影。 一个耷拉着脸,站在门前,就等着司空烈回来削。 再说,君雨馨一夜辗转发侧,睡不踏实,直到天快亮了,她才入睡。 正睡得好眠之时,手机里简讯滴滴,滴滴的声音连续响了好几下,哪怕声音不是很大,她也立即就睁开眼,第一时间,将手机抓在手里。 看着简讯显示未知号码,她一脸失望。 滑开屏幕,打开彩信,她惊愕地赶紧坐起了身子。 本就没有休息好,一张脸,更苍白得如同纸片。 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最后,化作一颗水珠,砸出了眼眶,接着便连续不断。 握住手机的手,开始颤抖,有些拿捏不稳。 张婶不是说,司空烈不是和丁可儿有婚约?可是这重修旧好,什么意思?再接着往下翻开,她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开始哽咽。 郎情妾意,情深意浓! 敢情,司空烈这几天就在忙这个?所以,才对她不闻不问? 两人之前有没有婚约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人家不就将择日完婚了!可笑,她还在这里眼巴巴地望着,这个男人会成为她的唯一。 她和他牵着他们的孩子,早上在园子呼吸新鲜空气,傍晚便一起散步! 哈!她这是白日做梦啊。 司空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心揪痛得厉害,瞬间她仿佛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会停止。 抽动着双肩,她像一个缩头乌龟,将头埋进了自己的双膝间。 司空烈的汽车冲进司空家别墅,司空家所有的佣人,跟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个个咬着唇,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出。 眼睁睁地看着司空烈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再眼睁睁地看着一步步走近,每一步仿佛擂动的鼓点,敲在她们心上。 睨了眼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司空烈对着张婶问道:“少奶奶呢?还没起?” 众人赶紧垂下头,张婶嘴角抽动了几下,不敢看司空烈的眼睛,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少,少奶奶不见了,少爷饶命!” “少爷饶命!”一众下人,全都跪了下去。 “没用的东西!”司空烈一张俊脸瞬间蕴满了风暴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大,大概是半夜……”张婶结结巴巴,身体抖动得像筛糠。 “半夜?”司空烈差点一口血气喷了出来,“全都是废物,要你们何用?给我跪死在这里!”气得不行,司空烈狠狠挠了一把头发,扭头便跑了出去,一瞬间,迈巴赫便如同飓风飚了出去。 看情形,他还是迟了一步,他的女人肯定知道了!他深知,她自尊又骄傲,而且倔得像头驴。这一回,饶是他有上千张嘴,她也不一定听他的解释。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雨馨埋在膝盖间的脸终于抬了起来,脸上的泪痕早已干了,而红红的眼睛,却暴露了她刚刚哭过的事实。 起身,收拾好自己,拿了包,走出房门,便见她妈在门前徘徊,也不知道徘徊了多久了。 看她一脸神情,显然也是知道点什么了。 “馨……”梁月凤迎上去,想要抓住君雨馨的手安慰几句,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她不禁鼻头一酸,眼里也染上湿意。 “妈,我上班了。”君雨馨错身往大门口走。看着女儿瘦弱的却有倔强骄傲的背影,梁月凤背过身抹了把眼角。 “魏漠?”走出家门,君雨馨便看见魏漠靠站在车头,望着她。 “你还好吧?”魏漠关心地问道。明明知道这女人根本就不好,两只眼睛红得像灯笼,他还明知故问。 “没事!”君雨馨勾出了一抹笑意。 叭叭-- 吱-- 一阵尖锐的喇叭声响起,紧接着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迈巴赫稳稳当当停在君雨馨的脚边。 拉开车门,司空烈跳了下来,冷冷地睨了眼魏漠就要去牵君雨馨的手。 君雨馨一个反射性的动作,拿开了自己的手,伸向魏漠道:“魏漠,我想和你结婚,你愿意吗?” 正文、130章 该死的女人,我爱你! 君雨馨一个反射性的动作,拿开了自己的手,伸向魏漠道:“魏漠,我想和你结婚,你愿意吗?” “啊?”魏漠有些错愕,随即接收到司空烈杀人的眸光,嘴角一勾,“求之不得。”拉住君雨馨的手,把她护在身侧。 “雨馨……”司空烈一手抓空,心底一阵刺痛,“跟我回家,我会给你好好解释。” 君雨馨仿佛没事人一般,咧嘴露出一抹淡笑道:“不用了,你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像我这种见不得光的女人,不配得到你司空总裁的尊重。” 扭了头,看向另一边,虽然,眼前这张脸她思念得心都痛了,虽然她浑身的血液涌动着,恨不得扑进他的怀抱,诉说她担心与委屈,告诉他,她们有了孩子。 但是,她不能!目前这个男人已经是人家别的女人的男人了。 哪怕她身份卑微,她也绝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死死掐住手心,逼迫自己收回涌上鼻腔的酸涩,她不会让自己看起来是那样可笑与悲哀。 “馨……”司空烈又喊了一声,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把手再次伸向君雨馨道,“乖点,过来我这里,我们回家。”额际青筋隐隐跳动着,他在极力忍耐,将女人抢过来的冲动。 眼里,魏漠和他女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让他眼疼得厉害。如果这个男人继续不知好歹,会不会卸掉他的手,他可不敢保证。 只是,他在极力忍耐,他的女人已经伤心欲绝,看上去已经摇摇欲坠,就像在寒风中飘零的花儿,他不想动粗吓到她。 “呵呵……”君雨馨站在魏漠的身侧,忽地笑了,笑得泪了,看上去是那样伤心绝望,“我是你的谁?凭什么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没有家,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贱女人而已。” 终究,她再怎么强迫自己,一颗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顺着她的脸颊滑下了下巴,她赶紧扭头一把抹掉。 因为君雨馨的话,司空烈心底抽痛得厉害,英挺的剑眉,紧蹙起来。“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她就是他的宝,在他心底,她就像百合花一样纯洁美丽,他不许别人污蔑她,更不许她自己这样贬低自己,不管是谁,只要是说他女人的坏话,心底的怒火便会自动窜起,烧的他心肝儿抽抽。 “哈……”君雨馨笑得身体发颤,“司空烈,你还是一样狂妄霸道!你不许?凭什么?我说我自己你也要管,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吧。” 魏漠握着君雨馨的手,明显感觉,她的小手冰凉彻骨,身体在轻微地颤抖。心里心疼得不行。 冷眼睨向一身风尘仆仆的司空烈,料想他也是刚刚从京都赶回来。虽然,他明明知道君雨馨狠爱这个男人,虽然他明白她说和他结婚只是一句气话而已,但是,君雨馨这样伤心痛苦,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对于司空烈,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得到了雨馨,却不好好珍惜她,疼爱她,还和别的女人爆出了即将完婚的特大新闻。把她伤害得体无完肤。 昨晚他送完她,回家根本就无法入眠,打开电脑,便看见了这个爆炸性新闻,他愤怒得恨不得立即喝了司空烈的血! 于是乎,重新回到君雨馨的房子前守着,他只想,她在伤心难过得 时候,第一眼便看见他。 “雨馨,不用跟这个畜生废话,我们走,我马上娶你,我要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狠狠地盯着司空烈的脸,魏漠抓紧君雨馨的手,就往自己的车里走。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司空烈钢牙一咬,一步上前,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拳,狠狠地砸在魏漠的下巴上。 魏漠淬不及防,被司空烈砸了个正着,“呸--”他歪了歪嘴角,吐出了一口血水。 好吧,要干架么?大爷他正着急上火,正好把这个狼心狗肺,人模狗样的东西揍一顿。 “雨馨,等我。”魏漠将君雨馨扶到车边站好,麻利地扯开外套的扣子,将衣服脱下来往君雨馨手里一塞,便向司空烈走过去。 司空烈心底的火气儿,比魏漠燃烧得更旺。 在京都他就恨不得杀人,回到家里女人不在也就罢了,居然被这畜生紧紧抓住,要娶他的女人! 魏漠算个什么东西?他司空烈的女人,他居然还有胆子贼心不死!好吧,既然他不怕死,他就成全他! 司空烈也动作麻利地脱下自己的黑色毛呢风衣,往车里一仍,回身便和魏漠扭打在一起。 一时间,两个长相不凡,身形高大的男人,在小区里练起了打沙包。你飞过来一拳,我踢过来一腿,你擦着我的眼角,我擦过你的鼻头,这阵势又惊险又刺激。 英俊的男人打架,自然是吸引人眼球的,很快,两人的附近围了好些人,全是出来晨练的叔叔阿姨。 一时间,两个拳脚相向的男人,在他们的眼里不是打架,而是表演,长得又俊,腿脚功夫又好,看得着实过瘾,不但不劝架,反而鼓起掌来。 “左边小伙子你用力踢他!踢他!” “右边的帅哥,小心啊!” 就那么一小会儿,两个男人便有了拥护者。不用说,这两男人那自然是老少通吃的类型。 看着两个男人咬牙切齿,那拳头如同铁锤一般,根本没有一丝丝手下留情,都恨不得砸死对方。 君雨馨嘴角咧出一抹大大的嗤笑。 你们爱打架,就慢慢打吧! 刚想转身离去,梁月凤也被门口的吵杂声惊动了,拉开门走出来,看见是司空烈和魏漠正在打架,吓得不行,看见不远处的君雨馨,她赶紧奔了过来。 “馨,这可咋办!”梁月凤一脸焦急,照这两人的打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出事。 “让他们打!”冷冷地丢下一句,君雨馨要走,梁月凤赶紧一把抓住她。 “馨儿,你不能不管。妈妈知道你心底难受,但是,你看他们两人都挂彩了。他们这样都是因为你,如果谁有个三长两短,你以后也不会原谅自己。” 回过头来,君雨馨看向两个男人,魏漠因为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关系,显然吃了不少亏。而司空烈还在步步紧逼,狂肆又霸气,仿佛眨眼间,就会踹死魏漠。 “够了!”君雨馨嘶喊一声,嗓子有些哑,但是两个打架的男人还是听见了,手下一顿,血红的双眼看向一脸苍白,身体不断颤抖的君雨馨。 仅仅两秒钟,拳头又挥舞了起来,他们已经打得走火入魔了。 “魏漠,你还要打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了?行,那你慢慢打,大街上多的男人,横竖要找个男人结婚容易得很!” “馨啊,不可以!”梁月凤吓了一跳,将君雨馨的手抓得死紧。 “有什么不可以?”君雨馨冷冽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大步向前走。人群一片哗然,这时才发现,原来真正的主角就在边儿上。 眸光齐刷刷向着君雨馨这边看过来,可惜只看了君雨馨一个倨傲冷冽的背影。 两个男人听闻君雨馨嘶哑的声音,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僵住了。就像被人施了模法定住了身形。 待他们反映过来,女人的已经走出去了几十米远。 “雨馨……”魏漠掉头便朝着君雨馨追去。 司空烈黑了一张俊脸,长腿自然比魏漠受了伤的腿方便好使,那步子自然迈得大,两步就超越了魏漠。 转瞬间便来到了君雨馨的身后。 上手一伸,一把将君雨馨裹进怀里。 “放开!司空烈,我已经是一个大笑话了,你是想逼得我没法在黎阳生活下去么?”敛住心底的刺痛,君雨馨冷漠地说,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看司空烈一眼。 “馨,别生气了,好不?气坏了身体,我心疼。我怎么舍得逼得你没法活下去?我要和你一起好好生活。”低沉着声音,司空烈一双手搂得死紧,一点点也不放开。 那什么,其实,对于司空烈来说,这话,其实也是他对君雨馨的一种承诺。 只不过,正在气头上的君雨馨,哪里那么细致地理解,即便她听明白了,她也不会相信,她更相信司空烈即将和丁可儿结婚。 “算了吧,司空烈,少惺惺作态。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我就当从来不曾认识!放开,别耽误我去结婚!”使劲挣扎着,君雨馨像一头发怒的小母狮,女人细皮嫩肉的,司空烈又不敢下太重的手,害怕伤到她。那手脚挥舞着让司空烈不好控制。 看向身后,魏漠已经走了过来,君雨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是那样的痛苦,那样凄凉。 “不许!我不允许!你是我的,你只能和我一个人的。”来来回回,司空烈总是不能如愿地抱住女人,咬牙,早就被逼到发狂边沿的他终于爆发了。 也不管这里是哪里,他只是要向人宣告,君雨馨是他的女人,除了他,谁的没有资格碰。 大掌压住君雨馨的后脑勺,张嘴就含住了女人冰凉苍白的唇瓣。 “流氓!”君雨馨挣脱了一只手,狠狠地一个巴掌擂上了司空烈的脸,强大的动力,迫使司空烈的脸扭向一边。 君雨馨瞥见周围的人,跟了过来,拿她当珍稀动物般看,君雨馨一脸气得绿了。 “啊呜……”气冲喉头,没地儿发,君雨馨一口咬在司空烈的左边脖子上。 “哇……好烈的丫头!”大妈大婶发出了一声惊叹。 司空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趁势一把将君雨馨打横抱起,就往自己的迈巴赫而去。 只要他的女人肯理他,怎样都可以,哪怕是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呃-- 君雨馨一慌,不知该怎么办,无意识地嘴里一个使劲,她便尝到了一阵腥咸。那是是司空烈的血! 心底一惊,她慌乱地松开了自己的嘴巴。脑子瞬间空白一片,忘记了自己该挣扎,傻不拉几地任由司空烈将她往车里抱。 司空烈旁若无人地,将君雨馨放进车里,再‘嘭’地一下拉上车门。 “好吃吗?”司空烈轻声问了句,拿了纸巾擦掉君雨馨唇瓣上的血迹。“回家让你咬个够。” 他的声音不像是开玩笑,真诚无比,那眸光从来没有此刻这样清明,让她一眼便看到他的眼底。 本来黝黑的瞳仁周围,竟然染上了红丝,期间蕴满了深深的自责与痛意。 扭头,君雨馨不要去看!这个男人,她太不了解,娶了丁可儿那样温柔贤淑,高贵优雅的女人,对于天下男人来说,是多么令人羡慕的美事,而他,对着她偏偏还装出一副愧疚的自责样子。 虚伪! 女人拿个后脑勺对着他,司空烈怎能允许?伸手,将女人的脸转了过来,一条长臂紧紧将女人箍住,脚下一动,发动了引擎,片刻间,迈巴赫便如同离弦之箭,飚出了人们的视线。 看着车尾飞起的烟尘,魏漠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到底不如司空烈! 无论,这个畜生伤她伤得多种,最终,她还是不会选择他! 抬头,对着梁月凤微微欠身,魏漠转身驾车离去。 迈巴赫,高速行进着,见司空烈一手驾车,君雨馨也不敢乱动,她出事了不要紧,她得护着自己的宝宝。 不由自主地,她的眸光下移,看向自己的小腹。 她在心底无声喊道:宝宝,旁边的这个就是爸爸,可惜,他可能不能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了! 心底暗叹了一声,她的心都痛到麻木了。 只要想到司空烈和丁可儿即将结婚,她似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难道她的孩子,注定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么? 她疼啊,为孩子心疼。 视线飘向车窗外,她不想让司空烈看见自己泪湿的眼睛。 她知道,司空烈娶丁可儿,她根本就连埋怨的资格都没有,她甚至就该悄悄地走掉,不应该任他掳了回来,回来也是一个笑话,回来也只能遭受别人的白眼。 但,其实,她心底的某个角落,还有一个弱弱的期望。 她希望他告诉她,一切都只是一个玩笑,他没有要娶丁可儿,他还会像以往一样疼她! 只可惜…… 她自己清楚地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进了司空家别墅,司空烈饶过车头,拉开车门,把君雨馨抱下车,径直往楼上抱。 而大厅的两边,跪着两排下人,听见司空烈踏进来的脚步,忍不住一抖,根本不敢抬头偷看一眼。 直到脚步声上楼,张婶这才悄悄地瞟了眼,便见到司空烈怀里抱着君雨馨,瞬间,心肝儿直抽抽。 既怕她给司空烈告状,又痛恨她占据了可儿小姐的位置。 一双老眼里,既怕,又不屑。 终于,房门关上,屋子里的空气立即变得暖和。 司空烈将君雨馨放在床上,用被子包住了她。 “雨馨……我的宝贝,你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不准离开我……”捋开君雨馨嘴角的发丝,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的声音,竟然带着丝丝哽咽。 君雨馨心底一颤,眼角余光瞟过去,此刻男人脸上的表情她真的看不懂。是心痛吗?是深情么? 不会! 一定是她昨晚没睡好,脑子不清醒。 梗着脖子,她对男人的话语充耳不闻。 “宝贝,答应我,不会离开我。”抬起女人的下颌,他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 四目对望,互相都看见彼此眼底的血丝,不由得一阵心疼。 终究,君雨馨坚持不下去,男人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将她吸进去,即使他什么也没解释,她差一点就要答应不会离开他。 而事实上,她必须离开他! “不可能!我肯定会离开!”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比较平静。为了心爱的男人,为了她的孩子,她也不想离开啊,可是……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有一个后妈。 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面对自己亲妈尴尬的身份,最坏的结果便是,她带着她的孩子,远离他的生活。 司空烈心底一阵刺痛,这次,他是真的伤害到他女人了。 “不允许!我不会答应!”他有些崩溃地霸道地低啸着,凉薄的唇忍不住轻颤。 “呵……”君雨馨勾出一抹嘲笑,“司空烈,到这个时候,你还不准,不允许,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你的未来的老婆能够允许我的存在?即便是她允许,我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因为,我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们……好聚好散吧,你娶你的丁可儿,我也去找只要我一个女人的男人结婚。我们祝福彼此吧!” 脸上露出小,心却像破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正汩汩地流着血。 到此刻,司空烈还是要那么霸道地命令么?他不是说要给她解释么?为什么不开口,是无话可说了吧! “馨……我不会娶丁可儿,我也不许你和别人结婚,你只能是我司空烈的女人,你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你的结婚对象也只能是我!” 司空烈的心底颤了,到今天为止,他才意识到,他好怕这个女人离开他,在商场,他是万人瞩目的神,他可以操控一个人的生死,可以掌握一家公司的存亡,而独独对这个女人,他竟然没有自信能够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里。 “哈……”君雨馨仿佛听司空烈说了一个大笑话,虽然只是一个笑话,还是让她在听到结婚这个字眼的时候,激动了那么一秒钟。 仅仅是一秒,她心底的火气窜上来,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只想操控她的人生。豪门里的男人都是没有心的,自私又自利,对女人,一个嫌少,两个不嫌多!吃着碗里的,永远看着锅里的。 火大地掀开被子,她冲着司空烈龇牙,“司空总裁,你搞错了吧,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结婚?哈,骗鬼去吧!如果在以前,我可能会感激,可是,现在我不稀罕!我累了,我再也不要过每天害怕被别人扫地出门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跨下床,推开司空烈的双手,她站了起来,一脸悲凉:“你这种豪门大户,我真的高攀不起,这里冷得让我害怕,我只想找一个有爱的男人!哪怕我不爱他,哪怕他穷得身无分文,只要他爱我,我就嫁给他!” 一边退着步子,一串泪珠,不受控制地滑下脸庞,见男人黑沉着脸,仿佛冻僵了的石像。 君雨馨彻底绝望了,脚下一软,她瞬间浑身无力,“再见……”缓缓地转身,从此,她将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该死的女人,你站住!站住!”司空烈咆哮了,风一般卷了过来。一把箍住了女人的腰肢。 君雨馨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断滑落,嘴唇颤抖着,一双冰冷的小手,狠命地剥着男人的手。 最终飚出了一句破碎的话:“让我走!”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离开! 奈何,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力气大,无论君雨馨怎么挠,掐,司空烈还是死死地箍住她不放。 终究,君雨馨哭闹出声,她就像一头暴躁的母狮,不停地抓扯,踢打,作得相当厉害。最后,干脆俯身,一口咬上司空烈的手臂。 似乎,她最终就只剩下这一招,咬人!除此别无他法。 司空烈铁青着脸,胸口愤怒地起伏着,心底蓄藏已久的话,瞬间狂飙而出:“该死的女人!我爱你!我爱你!你不准离开我!” 轰隆-- 仿佛晴天里一个霹雳,司空烈的话把君雨馨雷得外焦里嫩,她咬住男人的手臂僵住了,脸颊上的泪珠,还在不断滚落。 呵…… 他,他说什么? 他爱她么? 幻听,一定是幻听! 豪门里的男人谁会有心爱人? 除了霸道地强取豪夺,他们还有什么?即便对你短时间的温柔,美得你就真像他的心肝宝贝,那也是他们一时闲的蛋疼! 等到他厌倦了,等到真正能对自己的事业有帮助的女人出现了的,便会长腿一伸,将你一脚踹掉! 爱! 从他的嘴里说出一个爱字,简直就是对爱的亵渎! 她没有一丝丝兴奋与激动。 瞬间,君雨馨冷静下来,松口,放开司空烈的手臂,对着她咬上的一圈血痕根本连看也没看一眼。 “放开!”她的声音好冷! 而司空烈,对于女人更冷的态度,差点喷血!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说出那句“我爱你!”他是自尊又骄傲的男人,即便他对这个女人早就宠之若骨,早就爱得深入骨髓,但像他这样的人,那心思定然不会让人窥视。 强大的自尊心,让他一向不会轻易表露自己心意,加之,从小家庭环境的关系,父母婚姻的失败,他对于爱人无疑是胆怯的,于是乎,即便是他不愿承认,但是还是知道自己爱了这个女人。不敢说出来,只得深深地将对女人的爱,藏于心底。他用自己一切举动来爱女人! 而君雨馨同样是个自尊又骄傲的人,本就在感情上受过创伤,即便她已经透过男人的行动,感受到他爱她,但是,只要他不说出口,她便不会去主动承认,她最怕自作多情的笑话! 终于,如同火山一般,司空烈被逼得没法了,终于爆发出了心底的深情,只可惜,这爱似乎来的太猛太快,君雨馨钻了牛角尖,竟然不肯相信司空烈的真心话。这对于司空烈,是怎样的打击?! 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这个别扭的女人!可是,他舍不得,他爱她,真的好爱她! 哪怕是想一想她要离开他,投入别人的怀抱,他都会痛得无法呼吸。 “该死的,我是真的爱你!”再次狂吼了一声,司空烈伸手进衣服口袋一摸,掏出了一样东西摊开在君雨馨面前。 君雨馨俩眼珠差点掉地上,在男人怀里变了木头人! 正文、131章 红彤彤的结婚证 “该死的,我是真的爱你!”再次狂吼了一声,司空烈伸手进衣服口袋一摸,掏出了一样东西摊开在君雨馨面前。 君雨馨俩眼珠差点掉地上,在男人怀里变了木头人! 结,结,结婚证?! 脑子里轰隆一声响,炸得君雨馨晕头转向,脚下一软,她差点站不住脚。 今天这个男人是把雷公公带回家来了么? 刚刚,他说他爱她,虽然她不会相信吧,但着实把她雷得有点傻了,这一下子蹦出个结婚证来,更给她雷懵了! 浑身仿佛瞬间脱水,嘴唇哆嗦着,突然之间她失去了言语。 双手颤抖着,从司空烈的手心里拿起那个红本本,置于眼前,那照片里司空烈旁边的女人可不是她么? 她敢肯定,她没有认错!那个面带微笑的女人,绝对就是她君雨馨! 可是,怎么可能? 上次离家出走那一回,她给司空烈要他和君雅彤的离婚证,他是死活不给,这回倒好,没有离婚证,直接拿一个她们两人的结婚证摆她面前。 这货太坏了! 他绝对有本事把一个人逼疯! “馨,这一回,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司空烈可怜巴巴地看着女人。见她嘴唇颤抖,眼眶通红,一句话不说,那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往下滴。 他的心底慌了! 他不知道君雨馨心底是怎么想的。 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他女人就是一个拧巴的女人!女人这样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要不是今天被逼得急了,这结婚证,他是决计不会拿出来的,即便要拿出来,也得是该拿出来的时候。 “宝贝,别哭,你说句话呀……”捧住女人的脸,拇指不停擦着女人的眼泪,只可惜,怎么也擦不干,司空烈心底害怕了! 他怕她不要和他结婚!他怕在她心底,其实他一点位置也没有,更甭说和他结婚!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司空烈竟然急出一头虚汗。 第一次,面对女人的时候他那样紧张。 “坏人!坏人!坏人!”君雨馨将结婚证放司空烈的手里,揩了一把脸颊,双手握拳,不停地捶打男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够这样?太过分了,照片都没拍一个,你就把结婚证办下来了?你连我同不同意都不问,就给自作主张了!太坏了!你这个王八蛋!呜呜……” 他不知道她这阵儿有多煎熬么?早就悄悄把结婚证揣自个兜里了,还死活不告诉她,让她一个人那么痛苦。 坏人! 自私! 嘴巴里责骂着,但君雨馨确实是喜极而泣。 她那么爱他,那么在乎他,那么想和他在一起,现在,总算不是她一个的在唱独角戏,心里的天空突然就晴了。 只是,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她真担心这仅仅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美得脆弱,美得那样不真实。 “乖,别哭!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双手将女人的花拳包进手心里,放在唇边亲吻着,擦干女人的眼泪,一双美眸肿得完全像个核桃。司空烈心里那个疼啊。 “我要离婚!”突然间,渐渐安静下来的君雨馨爆出惊人之语,雷得司空烈趔趄了下。一张俊脸瞬间黑沉下来。 这个傻女人,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巴望着做他司空烈的老婆么?现在他自动送上门给她当老公,她倒好,不稀罕,要离婚?! “我不会答应!”想都没想,司空烈一口拒绝,脸色难看得紧,他之所以一直不把结婚证拿出来,就是害怕这个拧巴的女人那个拧巴劲,不想,今天果真如此。 悔啊!肠子都快悔青了! “你不答应?你办这个的时候,你有没有问过我答不答应?还有,这照片,根本就不是我,是你给P上去的,我也没有到民政处签个字,说到底,这证也就是个假证,根本就没有法律效力!” 梗着脖子,君雨馨咬牙说得义正词严。 这一回,司空烈的俊脸彻底黑了。 “宝贝,不要闹了,好不好?我保证,这证货真价实好不好?”刚刚强硬的声音,突然间软了下来,司空烈无奈地抚额。就差对女人说一个‘求’字。 在京都的这几天,他就没一天休息好过。回来了,这女人又差点跟别的男人走掉;好不容易把她带回来了,她嚷嚷着他手里的是假证! 老天! 这世界就他女人最白痴! 他司空烈是谁啊,办个结婚证也会搞不定? 甭说他女人没拍照签字,连他也不曾亲自过去,这证就被送到了手里! 他的傻女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男人多有本事么? 其实吧,君雨馨也就是嘴倔,她又哪里不知道司空烈这个男人的能耐?虽然这事情的结果总归是好的,但是她就是不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这货给坑了,成了人家配偶栏里的配偶,换了谁,那心里也会有那么点不平衡。 关键的关键是中间这个过程,她不曾参与,这让她心底堵得慌!感觉就不踏实,不真实! 状似无意地瞟了眼男人,男人疲倦,无奈又揪心的表情,她看在眼里也疼在心底。 “你不娶丁可儿了?”君雨馨也想就这么放过司空烈,可她终究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怎么着也得损几句。 “从来没想过,我已经有老婆了!”司空烈摁着太阳穴回答。 “那网络上关于你们俩将择日完婚的事情怎么办?”嘴角一勾,已经开始上弯,‘老婆’这个字眼,听得君雨馨心底舒畅。 “我会处理!”抓了女人的手,顺势将她的小蛮腰往怀里带,这几天可想死他了。大掌开始不安分起来。 “反正,横竖,你那个啥证没有经过我同意,我是不会承认的……”嘟着嘴,君雨馨别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知道了,老婆,我会处理!”长臂环着女人,一手按住女人的后脑勺,凉薄的唇,直接压上女人的红唇。 “流氓……”女人别扭的呜呜声,被吃进了男人嘴里。 “宝贝,你好香……”一路亲吻着女美丽的蝴蝶骨,鼻尖嗅着女人独特的混着花香的体香味道,男人迷醉了。 就是这个味道,让他牵挂着,他一直无法入眠。臂弯里没有软糯的女人,他一颗心就落不到实处。 是什么时候,他对这个女人竟到了如此迷恋的地步? “唔……烈……我想……你……”被男人亲吻得晕乎了,女人终于乖顺了,不断回应着男人的深吻,鼻尖里嗅着熟悉的阳光味道,她幸福得冒泡。 “馨……”男人呢喃着,吻开始改变方向,一路往下。一双狭长的眼眸里已经燃烧着情,欲的火焰。 “烈……”双手插进男人乌黑的头发里,她真的好爱他! 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个深深吻着的男女滚倒在了床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女人的外套飞了。 瞧这阵仗,定然是天雷勾动了地火! 君雨馨还在忘情地和自己男人缠吻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几乎被剥了个精光。而她显然也忘记了自己的肚子还有宝宝的事情。 当男人的指尖终于在身上划出一路鸡皮疙瘩的时候,君雨馨终于感觉到身体上凉意阵阵。 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亲妈呀,她这是在干啥? 一把抓住男人的大手,哑着嗓子,急急地喊道:“烈,不可以!” “宝贝怎么了?”倏地刹住,司空烈拧起了英挺的剑眉,他痛苦得都想死了。但,他还是停了下来,看向了女人。 惹眼的一片白,让他瞬间感觉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得仿佛换了一个人。 “我……我有……我身体还不没好……”君雨馨揩了把虚汗。她差点就将她有宝宝的事情说了出来。话都到嘴边,她又给咽了下去。 这货悄悄办了结婚证的事情,让她憋屈呀,她非得扳回了一程! “该死!”司空烈低咒了声,拍了下脑门,“竟然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馨,你……没事吧?” 侧身,躺在女人身边,顺手将搂近胸前。嘴唇不断亲吻着女人的脸颊,大掌轻轻地揉着女人的肚子。 “我没事!”君雨馨抿唇,勾出了一抹笑意。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还是挺让她感动的。 他心疼她,并不会像某些男人一样,为了宣泄自己的兽,性,不顾她的身体。 偎在男人怀里,一只手忍不住抚上男人的脸庞,为他拭去额际的细汗。 “陪我睡会儿?”男人黝黑的瞳仁,充满希冀地望着女人。 “好!”君雨馨爽快地答应了,像猫咪一般,在男人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再说司空羽菲,自从被顾西诺从医院带走后,便被直接关进了顾西诺的大房子里。 自从司空羽菲对他不咸不淡,也不像尾巴一样整天追着他跑了,他的心里像少了块肉似的,再加上君雨馨告诉他,司空羽菲有喜欢的男人,他便不知中了哪门子邪,开始调查起司空羽菲的行踪来。 终于在司空羽菲第N次去医院看魏漠的时候,他憋不住了,直接把人劫回了家里。 司空羽菲心里窃喜,以为这个男人终于脑子开窍了!她从小就倾心于西诺哥,如果这个男人想要先暂后奏,先进洞房再补证,她肯定是会同意的。 毕竟她就是新时代的新女性。 眼见着顾西诺把她带回家已经两天了,他每天给她好吃好喝地供着,也不见有下一步动作。 司空羽菲憋屈死了! “顾西诺,你什么意思?把我抓回你家里来,整天给晾着,你究竟想怎样?” 司空羽菲火了! 西诺哥也不叫了。 双手叉腰,站在顾西诺身后,两眼圆睁着,就像一头发威的母豹子。 “菲菲,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西诺哥。”顾西诺放下手里的工作,转动座椅,回身看向了司空羽菲。一双熠熠生辉的大眼睛,让司空羽菲心尖儿忍不住颤了颤。 “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了。” “怎么可能?”顾西诺吃惊地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喊西诺哥的么?你不是最爱追着西诺哥跑么?从国内能追到国外,再从国外追到国内。菲菲,你撒谎,说什么,西诺哥也不会相信你突然之间就改变了。” 抓住司空羽菲的手握在大手里,顾西诺第一次发现,她的手竟然那样细致柔滑,抓在手心里是那样舒服,握着竟然舍不得放开。 “嗤……”司空羽菲自我嘲笑了声,“你别说了,现在想想我都觉得脸红,我咋就那么没脸没皮呢?司空家的脸都被我丢尽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追着你跑了?”说着这话儿,司空羽菲心底难受得紧。 她爱了西诺哥十几年,可惜,人家只把她当做妹妹。要不是君雨馨,她不知道还要追着人家跑到什么时候。 也许等他娶老婆的那天吧,不,说不定连老婆也娶不着,凭他司空羽菲,他顾西诺要娶别的女人,她非得给他搅黄了! 君雨馨让她明白了很多了,爱情,并不是像任何一件物品,可以强取豪夺。 即便她对顾西诺这个男人强取豪夺成功了,没有得到他的心,守着一副躯体有什么用? 不是她不想跟着他跑了,她只是想得到他的心而已。 “谁敢说你丢了司空家的脸我灭了他!”司空羽菲的话刚落,顾西诺一张俊脸便黑了下来。“菲菲,你还小,单纯又善良,哥就怕你被别的男人欺负了,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跟在哥的身后,让哥一回头就看见你,好不好?” “不好!”司空羽菲一口回绝,“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西诺哥,我长大了,得找个男人嫁了!而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嫁的男人。” 咬住唇,司空羽菲使劲吸鼻子,不让泪意涌上眼眶。 西诺哥希望她一直跟在他身后,她很开心,又很难过。 她不要他只看着她,对她像保护一个妹妹一样,她只想做他的女人!而不是妹妹! 抽回自己的手,置于身后,心里难过,但是她一定要坚持下次,决不能动摇。 “不行!羽菲!你还那么小,找老公的事儿不急,以后西诺哥会给你留意合适的,但是,魏漠不行!” 顾西诺一脸严肃,魏漠两个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 “魏漠怎么就不行了?”司空羽菲嘶吼道,“西诺哥,我觉得魏漠很适合,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嫁了!”叉腰,司空羽菲血红了双眼。 “菲菲,你是动真格的?”顾西诺揉了揉太阳穴,站起了身和司空羽菲对峙。 “是!” “你哥知道了?” “不用告诉他!” “魏漠和你哥有仇!你们司空家和魏家也一向不和!”顾西诺对司空羽菲晓之以理。 “正好联姻就和解了!” “你!”气急,顾西诺扭开头。 良久,两人就这么气鼓鼓地谁也不说话。司空羽菲心底一阵窃喜。 西诺哥这是在乎她了!西诺哥也并非对她没有一点感情! 否则,他干嘛这么拼命阻止她嫁魏漠。 就在司空羽菲以为顾西诺会对她说点什么好话,诸如‘你不要嫁给他,我娶你就是了!’之类的,哪知道,顾西诺什么也没有说,径直走向酒柜,拿出了几瓶红酒。 ‘啪’地往桌子上一放,对着司空羽菲有些痛心地道:“既然你这么铁了心要嫁他,当哥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祝福你!今晚陪哥好好喝一次,从今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这话儿说得,似乎两人以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好!”司空羽菲喉头一哽,咬牙,吐出了一个字,眼泪差点决堤而出。顾西诺,你这个大傻瓜,大混蛋! 她铁了心想要嫁的人是他,而他却真的舍得把她往别的男人身边推。 心口像被塞进了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司空羽菲的心脏,她痛呀,可是,那么要强的她,肯定是不能输了那骨气,咬着牙,接过顾西诺递过来的红酒一饮而尽。 “干杯,祝你幸福!”顾西诺有些涩涩地说。 “谢谢,我一定会很幸福!明天,我就去找魏漠把证扯了,先暂后奏,吓老爷子一跳!” 再满上一杯酒,司空羽菲扯出一抹笑意,对着顾西诺举杯。 不等人家把杯子举起来,她已经干杯了。 “佩服!”顾西诺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一杯酒也跟着下肚。 你来我往,很快,几瓶红酒见底了,司空羽菲双颊酡红,媚眼如丝,拿着杯子,身体有些摇摆不定,嘴巴里还在嚷嚷着:“干杯!”对着顾西诺笑得像一朵太阳花。 瞬间,乱了顾西诺的心湖,圈圈涟漪逐渐泛开。 “菲菲……你今天很美……”抬起了司空羽菲的下颌,顾西诺有些醉眼迷离。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咯咯……”司空羽菲发出了一串娇笑,玉指戳上顾西诺的胸口,“西诺哥,我喜欢你,你娶我好不好?” 顾西诺笑了:“傻丫头,你就是我妹妹……哥怎么能娶你……嗝……”打了个酒嗝,顾西诺大哥哥一般,抚上了司空羽菲的脸颊,拇指下意识地抚着司空羽菲殷红的唇瓣。 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下。 “西诺哥……你别后悔……”司空羽菲喃喃地喊了一声,西诺哥的眼眸仿佛磁石,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仿佛马上要被吸进去了一般。 “菲菲……哥不后悔……”盯着红唇的眸光,啥时候染上了一抹情愫,脑袋越垂越低,最后,终于含住了司空羽菲颤动着的唇瓣。 四唇相触,仿佛旱林遇到甘露,如饥似渴地亲吻起来。 她退缩,他追逐,他追逐,她退缩。 屋子里温度飙高,激情燃烧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丁可儿从京都回到了黎阳。 一进司空烈的别墅就见庭外跪着两排佣人,包括张婶。看样子跪的时间不短了,一个个都有点摇摇欲坠。 “张婶,你们这是怎么了?”丁可儿问着话,心底猜想,定然是司空烈将在京都的气,全都撒在这群下人身上了。 “可儿小姐,你可回来了!”张婶惊喜交集,想起身帮忙拿东西,又赶紧跪了回去。 “大家都起来吧。”丁可儿对着众人说。 “不行!”张婶摇头,“少爷正生气呢,没他发话,我们不敢起来。” “起来吧,有我呢!他要怪罪,我一力承当!” “真的?”张婶一张老脸这回绽开成一朵花,如今可儿小姐是司空家的女主人了,她要有心护着她们,少爷怎么也得给这个面子的。 “我保证!” “太好了,少奶奶呀,你再不回来,张婶这把老骨头就要跪散架了!”张婶拍着马屁,对着众人招呼,“都起来吧,有真正的少奶奶罩着,没事!” 众丫鬟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两秒钟也跟着站了起来。 瞄向楼上的方向,张婶冷了一张脸,小声嘀咕:“死狐媚子,看你以后还怎么得瑟,可疼死我了……” 不想张婶的小声嘀咕‘正好’被丁可儿听见了,便叫住了她:“张婶,你说什么?” “我,我说,少爷回来,和那女人已经上楼待了整整大半天也不见下楼,中午也不见下楼吃东西。可儿小姐,如今,你得管管少爷了,可别让他再这样任由狐狸精勾了去了!” 正文、132章 丁可儿抓狂 “我,我说,少爷回来,和那女人已经上楼待了整整大半天也不见下楼,中午也不见下楼吃东西。可儿小姐,如今,你得管管少爷了,可别让他再这样任由狐狸精勾了去了!” 丁可儿闻言,一双美眸暗芒一闪。司空烈一大早就赶回来了,而她被她爷逮住,说什么几年没看见乖孙女,要好好看看她,这才把她耽搁了,要不然她肯定和司空烈一起回来了。 可笑的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个人睡了大半天,不吃不不喝,现在也不见动静? 想来也没少腻歪! 君雨馨这个女人着实不是人!竟然能将司空烈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绑在床上一整天,可不是狐媚的妖精? “少奶奶?少奶奶?”张婶见丁可儿呆怔着,拧着眉头,也不见答她的话,以为是被君雨馨给气着,便提高声音喊了两声。 心底忍不住有些窃喜,少奶奶这样的反应就对了!只要少奶奶不开心,跺一跺脚,也够君雨馨那个女人受的! 哈!现如今,只要把可儿小姐哄开心了,在这个司空别墅里,她终于可以像以前一样挺直腰板,喘一口气了! 这边张婶打着如意算盘,而事实上丁可儿也真的被她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但是,说到底,丁可儿就不是个普通人! 心底恨不得把君雨馨撕了,但那嘴角居然笑得那么灿烂。抬头,她对着张婶有些责怪道:“张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一会儿被烈听见了,他生气了,我也不敢保你了!” “可是,可是,我,我……”张婶真是委屈得不行,她这不是为她抱不平么?她竟然责怪她?! 这可儿小姐是真傻呢还是真的度量大到能容忍自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睡了一整天,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往后,司空家的事情,她还怎么指望她? 审视着丁可儿的表情,没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张婶饶是不甘心,只得闭了嘴。 “张婶,晚餐还没安排人准备吧?” “可不是?一干人都跪地上了,做饭的厨子也没落下,谁准备啊?”揪了一张脸,张婶反手捶打着自己的腰。 “行吧,赶紧准备,从今天开始,我要学做菜。” “这怎么可以?”张婶吓得慌忙摆手。 “怎么不可以?我说行就行!”不再理张婶,丁可儿起身往楼上去换衣服。 看来,是她想错了!或许未来的少奶奶并不是真的那么大度,从古到今,又有哪个女人能那么大度?这只是她采取的夺回自己男人的战术吧?张婶审视着丁可儿的背影,嘴角勾出了一抹弧度。 咕噜-- 好眠的君雨馨终于睁开了睡美人的眼睛。摸着干瘪的肚子,这才觉得饿得不行。 可怜的宝宝! “老婆,终于醒了?”司空烈好整以暇地看着怀里一脸酡红的可爱女人。说是让她陪他睡,结果的结果,变成他陪她睡。 他还真不知道,他女人竟然这么能睡。中午刚过,他就醒了,可是怀里的女人,紧紧抱住他的腰,嘟着嘴,黏人得紧,睡得好不香甜,他也不敢翻动,怕惊醒了她,眯了眼,又陪着她睡。 眼看着晚饭时间就要到了,也不见这女人睁开眼,刚想叫醒她,女人的肚子却发出了‘咕噜’声。 “我,我……”君雨馨扭头便望进了司空烈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里,一张俏脸更红了。 亲妈诶,刚刚她肚子里肯定叫得太大声,否则这个男人怎么笑得这么贼? “饿得不行了吧?”司空烈调侃着女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狭长的眼眸看向君雨馨抚着肚子的手。 “我,我哪有?”君雨馨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准确地说,她饿了,她的宝宝更饿得不行了!只是,她一向就不是个肯低头的主。 “就你逞强!跟自己男人哪里那么多别扭?”司空烈爱怜地捏了捏君雨馨圆润的鼻头,大掌抚上了女人的肚子,道:“贪睡得像只猪,怎么不会饿坏?” 君雨馨倒吸一口凉气,反射性地一把抓住了司空烈的手,亲妈,她肚子里的宝宝可不要这么快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给发现了呀。 转念一想,她穷紧张什么,孩子才一个多月,他能发现什么呀? “怎么了?”司空烈讶异地看向女人。 “哦,没事,可能真是饿了,肚子有点痛。”扯了扯嘴角,君雨馨勾出了一抹敷衍的笑意。 心底把自己骂个半死,前后矛盾的,可不是扇她自己的耳光? “走吧,吃饭去。”司空烈早就习惯了他女人的拧巴,也没多想,亲亲女人粉嫩的脸蛋,拉女人起床梳洗。 司空烈和君雨馨相拥着走进餐厅,看见戴着围裙的丁可儿,两人惊愕得只以为眼睛花了。 倒是司空烈反应快,仅仅两秒钟,一张俊脸就变得冷硬起来。 在这个屋子里,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丁可儿! “烈?醒了?”将一锅汤放下,抬头便看见餐厅门口的两人,丁可儿立即露出一张娇俏的笑颜,对着司空烈打着招呼,压根儿没有半分生气的迹象。 一双美眸在瞥见司空烈揽着君雨馨的腰肢的手上停顿了两秒,瞬间转向了君雨馨酡红诱人的脸。 “雨馨,过来,今晚我跟厨子学煲了一回汤,快来尝尝,给点意见。”丁可儿嘴角漾着甜美的笑,见君雨馨纹丝不动,便径直走过去牵起了君雨馨的手往桌边拉。 身后的张婶,气得差点肠子打结。天哪,她未来的少奶奶,这是在干什么呀?用得着巴结讨好那个快被扫地出门的贱女人么?若了换了她,早扇了这贱女人几个大嘴巴子,还请她喝汤? 咦? 丁可儿拽了君雨馨一把,竟然拽不动,回头一看,可不是司空烈正紧紧地箍住君雨馨不放。 “烈……”丁可儿敛去了笑脸,看向司空烈板得死紧的脸,心底狠狠抽搐了一下。她辛苦了几个小时,这个狠心的男人竟然连一个好脸色也不给? “少爷,肚子饿了吧?赶紧吃饭,今天的晚餐可是可儿小姐没少辛苦,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她连手也烫伤了呢?”张婶见情况有些不对劲,赶紧在一旁陪了笑脸,帮衬着丁可儿。 “张婶,别说了……”丁可儿脸色有些发白。 “谁借你们胆子,没有我的允许也敢起来?”黑着脸,司空烈对着张婶及一屋子的佣人冷声低吼。 “我……”张婶骇得双腿一颤,求救地瞄向了丁可儿,见她咬着唇,看也不看她一眼,可儿小姐这回可害死她了!“少爷,我,我,这不是晚餐时间了么,我琢磨着少爷该饿了,所以……” 迎着司空烈的利眼,张婶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低垂得不敢看过去。 屋子里的其他佣人也埋怨地悄悄瞄向丁可儿,垂了头吓得不行。 “胆子不小啊,我这才走了几天,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不想在这里待赶紧滚!” 司空烈震怒,吓傻了一屋子佣人。 一个个震惊地看向司空烈豹子似的表情,倏地垂首,颤抖着说:“对,对不起,少爷,我们错了,求您别赶我们走……” “是啊,少爷,我们下回不敢了,求你饶了我们这一回……”阿梅红了眼眶。如果被赶出司空家,她要去哪里找薪水这么高的工作?家里正等着她拿钱回去呢。 “是我让她们起来的!烈,要怪你就怪我吧,我是担心你饿着,所以叫她们起来准备……” 抬头,丁可儿对上了司空烈的冷脸。 “嗤!”司空烈勾出了一抹嗤笑,“丁可儿,这都还没有嫁进来呢,就开始行使司空家少奶奶的权利了?怎么?等不及了?” “烈,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真的只是好心而已。”丁可儿一脸苍白得厉害,当这么多人的面,被司空烈羞辱,她还是头一遭。心里犹如刀子在狠狠剜她的心一般疼。 “呵!好心?留着你自己用。”司空烈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一张俊脸却是冷得让人不寒而栗。转向张婶喊道,“张婶,该怎么做还要我教?” 张婶浑身一颤,回道:“是,少,少爷……”转向下人们,“还,还不回去跪下?” 领头,带着一干佣人丫头,就往餐厅外面走。 “等一下!”君雨馨出声阻止,转向司空烈道,“烈,饶了她们这回吧。好歹,饭也上桌了,这个点了,难道你不饿?”眨巴着眼睛,君雨馨暗示着司空烈,再饿她也能忍,她只是怕饿着自己的宝宝。 司空烈回眸,看向君雨馨,心底的火气消去了一大半。他怎么忘记了他女人是被饿醒的? 他真是被丁可儿这个女人气昏头了。 “走吧,这么晚了,要罚也以后再说吧,大家都累了!”见司空烈的脸色缓和下来,君雨馨拽了他便往桌边坐下,对着张婶喊道,“张婶,还不赶紧给少爷盛饭?” 张婶回身,小心翼翼地审视着司空烈的表情,见他也没刚才那么生气了,想来是真的饶过她们了,嘴巴里应道:“哦,哦,这就来……”对着众丫头佣人们使了个眼色,便到桌边伺候吃饭。 丁可儿一张脸狠狠地抽搐了下,青白交替。一双手紧紧握在身体的两侧,微微颤抖着,竭力压抑着心底的愤怒! 司空烈!不这样羞辱她丁可儿不行么? 一抹暗芒自眸底稍纵即逝。 “可儿小姐,还愣着干嘛?吃饭了!”君雨馨微笑着对着丁可儿招呼,“看样子,你煲的汤挺不错哦。” 喝了一小口,君雨馨赞叹道:“不错,味道挺鲜美。” 见丁可儿还在那里站着没动,君雨馨起身,把丁可儿拽了过来坐在椅子上。“来,给你。”君雨馨将一碗汤放在丁可儿面前。 丁可儿嘴角抽动着,深深地看向了君雨馨,再看向司空烈依然板着的臭脸,垂眸轻轻喝汤。 心底气得肠子都青了。君雨馨,你这是在炫耀你在司空烈面前有多得势么?别高兴得太早! 张婶心底纵然是对君雨馨有千万个不满意,好歹,也多亏她一句话,才免去了她的老身子骨受苦,面部有些僵硬着在一旁伺候。 对丁可儿的默不作声,着急得牙痒痒的。 司空烈瞥了眼身旁的女人,又爱又气。 要不是看在她饿得急了,今儿他能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 丁可儿,无论看上去多单纯善良,决计逃不过他的法眼。只有他的笨女人,明明老公都要被抢走了,还这么傻傻地对着人家笑,也不知人家领不领情呢。 “烈,要不要尝尝?味道真不错哦。”君雨馨盛了丁可儿煲的汤,端到司空烈面前,一双美眸忽闪忽闪地眨呀眨。仿佛早就忘记了丁可儿和司空烈不久就要择日完婚的事情。 司空烈狭长的眼眸一眯,露出了一丝危险的神情,看向君雨馨。他女人是真傻呢,还是故意? “不喝算了!”被司空烈盯得后背发毛,君雨馨终于端不住了,放下汤,埋头吃饭。 好吧,事实上她真的是故意的。 好歹她就是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会对丁可儿这个女人与她心爱的男人订婚的事情无动于衷? 她真的介意!非常介意! 何况,丁可儿还是这么美艳的一个女人,家世背景又好,哪里像她一样平凡无奇? 不习惯和嘴巴里吵吵,她用行动跟这男人添点儿堵总成吧。 司空烈若有所思地看着埋头吃饭的女人,夹菜放进她碗里,见她气鼓鼓地把菜当作仇人一般狠狠地咬,便已心中有数。 之后,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丁可儿至始至终保持着端庄温柔的优雅形象,仿佛煽她三耳光也不会起火。 小猫般吃了些,便对着司空烈和君雨馨道:“烈,雨馨,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淡笑着点点头,起身离开餐厅。 君雨馨第一次大开眼界。 这丁可儿也太忍者神龟了!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难怪她能在她面前装着和司空烈只是兄妹关系,装得那么像。 晚上,司空烈进了书房,君雨馨刚刚收拾好,门便被敲响了。拉开门,丁可儿甜美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有事么?”君雨馨询问道。 “雨馨,我们可以……聊聊么?”捋了把头发,丁可儿望了望君雨馨的身后。 君雨馨露齿一笑:“当然可以啊,进来吧,烈不在。”这女人不是特能装么?和烈订了婚又怎样?她还是司空烈真正的老婆呢。 她就想看这女人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 “哦,不用,要不,还是去我那儿吧。我怕,一会儿烈又生气。”丁可儿有些无奈地苦笑。 她当然知道司空烈不在! 君雨馨,这是在向她示威么? 君雨馨略一沉吟,便爽快地答道:“也行!反正烈也不喜欢别的女人进入他的房间。” 装呗,她也装得彻底,她就压根儿不知道京都发生了什么事! 丁可儿闻言,嘴角抽了抽,漾了一抹笑:“烈的脾气就那样。”转身的刹那,一张俏脸冷若冰霜,眸底里闪过寒光。 坐在丁可儿的房间,君雨馨还是忍不住惊叹屋子里雅致的布置。无论是窗帘颜色的搭配,还是各种摆件的精致灵动都让她感叹不已。 落地窗前的那架白色的三角钢琴,着实让她喜爱。 “少奶奶,您的咖啡。”张婶把杯子递向了君雨馨。明明旁边才是真主子,却偏偏要对着这个女人叫少奶奶,真是憋屈! “哦,张婶,晚上我只喝白开水。”君雨馨解释道,“晚上咖啡喝多了,我会失眠。”其实吧,她是怕影响到她的宝宝。 张婶面色一凝:“哦,行,我这就给你换。”心底暗忖,就神气吧!还怕失眠,都睡了一整天了,不怕脑子睡扁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等张婶离开了,君雨馨对着丁可儿明知故问。 “呵,其实……也没多大点事。”丁可儿喝了一口咖啡缓缓道,“我和烈的事儿……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你和烈?”君雨馨挑起了眉头,讶异地问道,“什么事?”疑惑不解的样子,装得倒挺像一回事儿。 “你不知道?”丁可儿嘴角狠狠一抽,“你这几天都没有看报纸或新闻?” “呵,没看过,这几天有点忙,我回我妈那里去了。”君雨馨无辜地笑着,喝了口水,暗暗欣赏着丁可儿有些失态而扭曲的脸。 想让她气得吐血么?也得看她给不给这机会! “哦……这样啊……”丁可儿喃喃地说着,一边审视着君雨馨的脸,俏脸华丽丽地不敢置信。 “啥事儿,你直说吧?”君雨馨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不会!”君雨馨一脸淡笑保证。 “三年前,我和烈……订过婚……对不起,我以前怕你生气骗你说和烈只有兄妹关系。”紧紧地盯着君雨馨的脸,丁可儿希冀着君雨馨的脸龟裂。 见君雨馨沉默不语,她心中暗喜,让你得瑟!看你还怎么摆司空烈女人的谱! 一脸假意着急地喊道:“雨馨!你真的生气了?” “噢……就……这事儿?”君雨馨抬眸看向丁可儿道,“我怎么可能会生气?那不是三年前么?我没有那么爱计较。”语气平淡得出奇。 “你!”丁可儿一口气堵在喉头,心底犹如猫爪在挠。她本想一步步循序渐进把君雨馨气得不说跳起来,但至少应该变个脸什么的吧。可惜,人家压根儿就当她放了一个屁。 吼! 她不信,这女人真能忍。 “雨馨,三年前,我和烈既是人人羡慕的兄妹,更是人人眼红的恋人。别看他表面冷漠无情,实际上他很痴情。我们很相爱,烈把我呵护得如同心尖的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把摔了。他给我一切我想要的东西,陪我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起身,丁可儿走至钢琴边,依靠着,就像依靠着自己的爱人。 “别的男人看我一眼,烈就会在转身的瞬间毁了人的生意,乃至整个公司。他的爱让我窒息,我不理解,不珍惜,任性地逃离了他的身边,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伤害,让他今天变得更加冷血。所以,我回来,他对我才那么冷淡……” 诉说着两人的恩爱,丁可儿一脸幸福与陶醉。 看着,挺像回事儿。 君雨馨岂不知丁可儿就想告诉她,司空烈有多么爱她么? 毕竟,她以前没有参与司空烈的生活,她是不知道司空烈到底爱不爱丁可儿,但她相信,这个女人就没安什么好心。 虽然她脑子里很清醒,但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不过,她一向就不会把自己的心思摆在脸上。 丁可儿回忆完了,君雨馨淡淡地回了一句:“三年前的你们,确实让人羡慕!”面儿上没有一丝气恼。其实吧,她重点强调的是三年前。 “你真的不生气?雨馨?如果你生气了,别憋着,对身体不好!”丁可儿不敢置信地询问着,眸光扫视着君雨馨的脸,确实没有看见君雨馨一丝的怒意,心底着实喷了一口。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不生气,我干嘛生气?你不是都说三年前吗?重点是烈现在和我在一起!”明明就见丁可儿心有不甘地一脸惨白,君雨馨偏偏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丁可儿眼角闪过的恼怒,她可没有错过。 “不对!”丁可儿忍不住低吼出声,双手掐得死紧,“雨馨,你知道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和烈重新订婚了?过不久我们就要结婚了!” “呀?是么?你的意思是你重新做了司空烈的未婚妻?” “嗯嗯……你别介意啊……”丁可儿努力点着头,嘴角已经泛起了得意的笑意,在她认为,君雨馨这回应该气得吐血才是。 “呵,我不介意!我介意的是,既然你和烈是未婚夫妻,刚刚吃饭的时候,他怎么可以那样对你?多伤你的脸面哪!不行,我得帮你找他评理去!”起身,君雨馨淡笑着走出了丁可儿的房间。 “君雨馨!”丁可儿咬牙切齿,心里抓狂得不行,再也装不下去,露出一脸阴狠,双手一挥,桌上的两水杯应声而飞,咣--一声脆响,砸到墙上碎片四溅。 “哎呀……”捂着额际,丁可儿蹲了下去。 榆木脑袋的女人!她说这么多,这,这女人居然就这反应?疯了!疯了! 走到楼梯上的君雨馨,听到丁可儿房间了传出的破碎声,嘴角淡淡一笑,便立即敛了去。 “呀,可儿小姐,你怎么流血了?”张婶走进丁可儿的房间,见丁可儿的蹲在地上,拿开她的手,便见额际破了一个口子,正在往外冒着血。 瞄了眼地上的碎片,不用问,张婶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来,我给你处理一下。”拉了丁可儿在沙发上坐下,张婶从医药箱里找了消毒药水和创可贴。 一边消毒,一边唠唠叨叨:“小姐呀,不是我说你,你才是咱少爷正经的未婚妻,你憋着干啥呀?你就那么怕那个女人?连张婶我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接收到丁可儿狠狠一瞪,张婶这才合上了自己的嘴。 可儿小姐也绝不是个好惹的主!刚刚就那么瞪她一眼,她便觉得仿若有刀子在割脸。 从小到大,可儿小姐从没有过这样的眼神,可儿小姐这是真的被惹急了? 痛!痛!痛!好痛! 司空羽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翻了个身,“嘶……”她忍不住抽痛出声,浑身仿佛散了架一般,尤其是腰,胯,下,有着撕,裂般的灼,痛。 等等! 胯,下?! 倏地睁开眼,司空羽菲感觉更清醒了些,一个意识侵入脑际,她骇得不行。 依稀仿佛,昨晚……她和顾西诺喝酒…… 后来西诺哥吻住了她……再然后就是头晕脑胀的晃,动,颠簸,好痛,又好快乐! 嘎-- 她,她,她和西诺哥…… 她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双手环胸,“啊……”低头,目之所及,她吓得咕噜滚下了床。 ------题外话------ 亲爱的们,久违了!耽搁了一个星期真的不敢请求原谅,人的病痛是无法预料,至于生了什么病也不便透露。甭管妞们怎么想,认为是我骗人的借口也好,还是真信也好,那是妞们的权利。确实是我对不起大家!感谢妞们的支持与等待,感谢妞们的宽厚仁慈与善良!我爱你们!感谢你们今后对我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鞠躬!一个星期没写,如果文文有些地方没有衔接好,请妞们包涵,我会尽快调整。 正文、133章 上赶着倒贴 身后,丁可儿终于露出了抓狂的表情,她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捏的死紧。 吼-- 司空烈得逞地暗芒一闪,顾不及丁可儿气绿的脸,冷酷地径直走掉。 让你装! “好……抱歉!”司空烈故意将一个‘好’字拉了很长,当后面两个字补充出来,他满意地看到丁可儿的脸瞬间绿了。 司空烈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丁可儿看得心神一荡,以为司空烈这是答应了,俏脸笑得更加迷人。 “烈,午饭时间到了,我们一起外面吃吧。”芊芊玉指捋了捋头发,丁可儿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自以为这个动作,绝对能勾掉男人的魂! 只要你挺得住! 得! 丁可儿呀丁可儿,你是真厚脸皮呢还是真脑残?明知道他不待见他,还巴巴儿上赶着倒贴! “烈……”丁可儿急巴巴追上来。 司空烈眸光一闪,直接掠过丁可儿,转了个方向走。 抬眸就见丁可儿在不远处徘徊。 处理完手里的工作,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司空烈拿了外套往外走。 狠狠一咬牙,狠戾的光芒一闪而逝。 司空烈,君雨馨,这两人就像商量好似的,轮流给她气受!你们就使劲儿作吧,千万别后悔! 三年前,司空烈不把她放在眼里,三年后,司空烈变本加厉,她连空气也不如。无论如何,她丁可儿决计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好吧,你忙……”丁可儿眼圈红得就差掉下眼泪来。几步窜出了司空烈的办公室。什么时候她丁可儿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丁总监,上班时间不谈私事!” “烈……”丁可儿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恨不得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下地,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她努力维持着高贵优雅的范儿。“爷爷,让我们赶紧把婚纱礼服选了,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一个月以后……” “没见我在忙吗?”司空烈不爽地掐断了丁可儿的话。敢给他女人挑拨是非?也不看看他是谁!丁可儿呀,丁可儿,看你名媛千金的虚伪面具什么时候摘下来! “烈……我有事儿……” 天知道,她每走一步,恨不得把个地跺出一个洞来! 这才迈着婀娜的步伐走了进来。 磨着牙,丁可儿抓狂得想撕人。呼气!吸气!丁可儿走出去,敲了两下门,听到司空烈说:“进来!” “你!”丁可儿俏脸龟裂了。敢让她丁可儿出去,敲门再进来的人,世界上独一无二,仅司空烈一人! “出去!不知道进我办公室要敲门吗?”不等丁可儿把话说完,司空烈再次冷冷地出声,一旁的丁川依然一丝不苟地候着,对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什么也看不见。 瞄丁川一眼,她看向司空烈:“烈,我只是……” 丁可儿一怔,进退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张俏脸尴尬得红一阵白一阵。一双手把身侧的衣服揪得死紧。 “出去!”司空烈没有抬头,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烈……”丁可儿温柔地喊了一声。 司空烈正埋头审阅着文件,丁川在一旁候着,丁可儿走了进来。 “嗤!”休想!君雨馨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将电话挂断。 “有意思!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 “不喜欢!”君雨馨毫不留情地说,“金伟宸,你这样有意思么?” “嗯,喜欢吗?”金伟宸有些迫切地问道。 “花?”君雨馨瞥了眼屋子里看得她眼花的玫瑰道,“你送的?” “别这样,馨,我说过,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让你回到我身边。今天的花,还喜欢吗?” “我和你无话可说。”君雨馨冷冽地说。 君雨馨讶异得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什么事?”蓦地,想起她不想和这号人说话,刚想挂断,金伟宸仿佛能看见似的,急急地阻止:“馨,不要挂电话。” 金伟宸?! “馨……是我。”电话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迟疑着,君雨馨滑开了屏幕。 拿了电话想问问司空烈,不想,电话却响了起来,陌生来电。 君雨馨首先想到了司空烈,可是,凭直觉,这不是司空烈会干的事。司空烈就会玩霸道。 司空烈?! 推开办公室的门,她被占去了几乎半间屋子的玫瑰花束吓了一大跳。在花束中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给我最爱的女人!后面,并没有落款。 即将为人母,她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她的宝宝一切都好。 君雨馨心情特好,从医院出来一路回到艺术中心,一张脸笑得都有些僵了。 等一切检查出来,医生告诉她,宝宝稳定了很多,让她一切多加小心,只要前三个月熬过去,就好了。 医生叮嘱过她,让她这段时间要随时注意检查。 吃过早饭,君雨馨匆匆往医院赶去。 “这样啊。”君雨馨云淡风轻地回着,她只是随口那么一问,才没有闲工夫管她是怎么磕的,低头开始喝牛奶。 “呵……”丁可儿苦笑地抚了抚头部,“不小心,撞到了。”眸光一闪,心底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这个女人,她能受伤么? 抬眸过去,这才发现丁可儿的额际贴了创可贴,君雨馨惊讶地问:“你的额际受伤了?” 行吧,她爱玩装疯卖傻,她就做个好人,陪看吧! 这个女人的功力,真不是一般深厚。 “早。”君雨馨回了一个淡笑,心底再次感叹:丁可儿真不是一般人。昨晚明明气得摔杯子了,今天早上还能对着她笑颜如花。 走进餐厅,丁可儿笑颜如花对着君雨馨打招呼:“雨馨,早啊。” 虽然两人错身很快,可君雨馨还是眼尖地瞥见了司空羽菲脖子里红痕,凭女人的自觉,司空羽菲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是奇怪。司空羽菲什么这么爽快上赶着认她这个嫂子了? “嫂子,早啊。”司空羽菲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对着君雨馨答非所问,甩动着手包,快速地错身,径直往楼上走。 “羽菲……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君雨馨有些担心地问。 刚刚下楼准备吃早餐,君雨馨便碰见了几天不谋面的司空羽菲从屋外进来。 捧起女人的脸,司空烈望进她的眼眸,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我有好办法解决。”捏捏女人的鼻子,司空烈起床梳洗。 女人的声音,从男人的胸前闷闷地传来。 “可是,丁可儿要怎么办?你们的婚礼要怎么办?” 君雨馨紧紧抱住男人的腰,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这个男人是真实的。 “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乖乖在我身边就好。相信我,一切有我!好吗?”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磨砺得人心尖儿发颤。 “宝贝……你真美……”男人黑眸里闪动着激吻的余韵,大手抚着女人娇俏的脸蛋。低头,再次亲吻女人的发顶。 靠在男人胸前喘着粗气,君雨馨哪还有心思纠结?丁可儿早见鬼去,只剩下一张小脸酡红得仿佛快滴水,娇羞得只想一辈子掩在男人的怀里不肯出来。 呼-- 呼-- 一个早安吻,吻得女人差点岔气。 心里虽然别扭,可一旦脑子里侵入了男人的气息,君雨馨立即晕乎了。 自己女人就在怀里这么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司空烈能放了她。不由分说地,钳住女人的下颌,霸道地吻住了她。 拇指摩萨着女人的红唇,黑眸渐渐变得更浓,低头,他想吻她。君雨馨一扭,不想让他吻,她心底还在纠结丁可儿的话。 没有么?一看这女人就在撒谎,不过,她不想说,他也不去揭穿她。 君雨馨垂眸:“没有!” “丁可儿惹到你了!”他心底清楚得很,他根本就没有招惹她,除了丁可儿,他想不出别人。 审视着女人气鼓鼓的脸蛋,司空烈勾了勾嘴角,再把女人的脸扳了过来。 这女人在生气?! 丁可儿得意地宣告,司空烈对她痴情!到底谁说得是真的?她纠结得不行! 司空烈对着她咆哮,他爱她! 好吧,昨天晚上,虽然,她是把丁可儿气得抓狂了,可是她心里到底是介意了! “我这小老百姓有什么事?吃饭睡觉就是唯一的大事!”酸溜溜说着话,君雨馨别过了脸。 “发生了什么事?说吧!”司空烈一点也不给君雨馨机会,她向下倒去的背还没有沾到床,他便一把将她拽里,箍筋了怀里,抬起的她下颌,锁住她的眼眸,不让君雨馨逃避。 司空烈狭长的眸子,危险地一眯,如果这时候他还看不出他女人这是在闹情绪,他就是个白痴! “你干啥,还让不让睡啦?”君雨馨抱怨着,看也没看司空烈一眼,倒头,还要继续睡。 蹙着眉头,司空烈想了两秒钟,一把将君雨馨从床上,抱坐起来。 忽地,司空烈瞄见了女人颤抖着的睫毛,他女人这是早醒了,装睡?为啥? “雨馨--”轻轻晃了晃女人,还是不见女人睁开眼睛。伸手探探她的额际,一点也不发热,没生病。 这让他一点也不舒服。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每一天醒来,女人都像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怀里,唯独今天早上,他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发现女人自己睡在一边,还用个背向着他。 难道他女人真是变猪了么?这么贪睡?昨天两人差不多就睡了大半天,昨晚,等他从书房回来,她早已呼呼大睡。 司空烈已经是第十次看时间了。 司空家别墅。 待顾西诺回过神,追出门,早不见了司空羽菲的影子。 羽菲没有哭,她是在笑啊,可是,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顾西诺急急地缩回自己的手。 这是什么情况? 顾西诺追上去,想要抓住司空羽菲的手,急速甩上的房门,差点夹住了他的手。 嘭-- “羽菲,等一下。” “西诺哥,我回家了,拜拜!”司空羽菲一脸笑意,对着顾西诺挥挥手,潇洒得样子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羽菲……” 顾西诺梳洗出来,正好司空羽菲拉开了房间门走了出来。 若干年以后,这个意外说不定就成了一个美好的回忆! 这话对于此刻的她来说是最合适不过了。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司空羽菲敛去了心底的伤痛。 她不想自己将来走上妈妈的老路! 她是不知道妈妈和爸爸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她知道就是因为爸爸不爱妈妈,所以,她从小没有妈妈! 她不想顾西诺因为责任而和她在一起。 可是,现在,她不能了! 如果没有发生这个事情,她可能还会忍不住回过头去追着顾西诺跑,争取让他爱上她。 她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她的身体到底是献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难过的是,即使她给这个男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可惜他不爱她! 浴室里,蓬头下,司空羽菲冲洗着身体,触摸着身体上斑斑点点的吻痕,她又哭又笑。 这事儿干的,他怎么对得起羽菲,怎么向司空烈交代?老天,来一个惊雷劈死他吧! “羽菲--”看着关上的房门,顾西诺恼恨地一把一把揪着自己的头发。拿了衣服,转身走出了房间。 司空羽菲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迅速抓了地上的衣服,裹着被子,跌跌撞撞冲进了浴室,甩上房门。 “羽菲……”顾西诺懊恼得直想撞墙,看着司空羽菲红了眼眶,又心疼又无可奈何,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哑哑地喊着司空羽菲的名字,只得背过身去。 她记得,昨晚,她说过,让西诺哥娶她,可是,西诺哥拒绝了她。西诺哥不爱她,只把她当妹妹。悲催的是,她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可是,就这么一觉醒来,她的初,夜便没有了!虽然,男人还是她心爱的男人,但,仅仅是她一厢情愿。 她司空羽菲虽然是个新潮的女性,可是,这么私密的事情,即便不留到新婚之夜,那也应该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甜蜜,浪漫地完成。 平时,饶是她再怎么说得八大金刚,胆儿肥实得,谁也不敢招惹,追着人家跑半个地球地要非要嫁给人家,可是,真正发生事情的时候,她吓得只想滚回娘胎里躲起来,她不要相信这是真的。 “混蛋!你,你闭嘴!不许看!转过身去!”司空羽菲又羞又急,泪花不受控制地飚出了眼眶。 这情况,他连做梦也没有想过,突然得差点雷出了他的心脏病。 “羽菲……”哑着嗓子,顾西诺想说的什么,可是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畜生!混蛋!他这是把亲妹子一样的羽菲给那啥了呀! 顾西诺吓得,赶紧松手,再一个敏捷的翻滚,滚下床的另一边,迅速抓了地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眼圈一红,眼看着司空羽菲的水珠子就要砸出眼眶。 “啊--你,你--”差一点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司空羽菲再次惊叫出声,立即抓扯被子。“你,你给我放手!” 出于本能,顾西诺在惊叫的同时,一把拽了被子一角一扯,呼啦一下裹住自己。 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全身衣服飞了,谁还能端得住? 对于司空羽菲和顾西诺来说,这其实还真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大清早的,连续两声杀猪般的嚎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出了啥惊天动地的大事。 被司空羽菲的声音给吓得睁开了眼睛的顾西诺,第一时间发现自己赤着身体,而且还正暴露在空气中,被司空羽菲一眨不眨地瞪着,也控制不住尖叫出声。 “啊--” 司空羽菲刺耳的尖叫声,仿佛一个惊雷在屋子里炸响。 “啊--” 一秒,两秒…… 眼珠子差点脱臼,嘴巴张大着仿佛中风。 闯入眼里的男性身体,雷得司空羽菲外焦里嫩。 嘎-- 颤抖着双手,一把拉了被子遮住自己,不想,床上的男人却实实在在暴露在空气。 司空羽菲真想向天吼叫。 啊--啊-- 她,她,她居然浑身光洁得仅仅只剩下真皮蔽体! 妈妈咪呀!谁来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双手环胸,“啊……”低头,目之所及,她吓得咕噜滚下了床。 正文、134章 烈,对不起 吼-- 身后,丁可儿终于露出了抓狂的表情,她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捏得死紧。 这么着急离开,还不是急着去见那个小贱人。 司空烈,在他,眼里,到底没把她丁可儿当人看呢! 好!很好! 她到要看看,谁笑到最后! 不想娶她,看不上她!他宁愿天天围着君雨馨那个贱女人转,连和她吃一顿饭也不屑! 行吧! 她丁可儿也不是这么任人欺负的软脚虾!要玩姐陪着玩! 哼! 叉着腰,丁可儿一脸铁青,盯着司空烈远去的方向,一双眼睛犹豫啐毒的利刃。 当司空烈推开君雨馨办公室的门,本来准备为女人展开笑颜的俊脸,看见满地的玫瑰的时候,倏地黑沉下来。 幸亏君雨馨今天没穿玫瑰色大衣,否则,司空烈真不能一眼看见她在哪里。 办公桌上,地上,堆着放着花束,而君雨馨正坐椅子上喝水,一眼看过去,她真的就坐在花丛中。 本来,君雨馨是想让人把花拿去仍了,可毕竟她也是个爱花之人,这么漂亮的花仍了怪可惜的,留着清新一下空气也不错。 看见司空烈进门,摆着一张臭脸,不用想,她也知道怎么回事。 “烈,你来了!”君雨馨笑意盈盈地招呼着男人。 司空烈冷着脸环视了屋子一圈,这才走向君雨馨,双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 “怎么,这是什么情况?”睨着君雨馨,语气里冒着酸味。 “呵……”君雨馨扯了一抹笑,有些得瑟地起身,与司空烈对望,“如你所见,你都不知道我行情有多好吗?” 看着司空烈吃醋生气,君雨馨突然间就觉得司空烈瞒着她,他和丁可儿三年前就订过婚的事情,心里好受多了。 “君雨馨,你这是在玩火!”司空烈咬牙威胁,大手挑起了女人的下颌,狭长的眼眸盯着女人翕合着的红唇,眸光闪烁不定。 “不是我玩火!难道我很差劲么?我就不应该有仰慕者?”下巴被男人掌握在手里,君雨馨还不怕死地回嘴。 这个霸道的男人,她都没给他计较他和丁可儿的事情呢,他倒因为一点花就不得了了! 她今儿偏气死他! “你这个女人!”司空烈磨牙,生气得紧,却又拿君雨馨没法,眸光一暗,隔着桌子,一口咬住了女人的唇。 不乖的女人,他总有办法惩罚她。 “呀,痛--唔……”君雨馨吃痛着,嚷了两声,最后声音也被吃掉了。 这个臭男人! 虽然觉得憋屈,可是君雨馨也无可奈何,男人早就摸准了女人的软肋,不断地亲啊,撩啊,好吧,女人脑子里‘嗡’的一声,犹豫飞进了千万只蜜蜂,彻底晕乎了。 两人越吻越激烈,男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实在不方便。 司空烈低咒一声,放开女人,君雨馨一个腿软,幸亏抚着桌子才没有滑下地去。 绕过桌子,司空烈往椅子里一坐,长手一拽,有些粗鲁外加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女人扯进怀里,紧紧搂着,再次吻上女人香软的唇。 “烈……”君雨馨觉得气息不顺了,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晕倒过去。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她发现和司空烈亲吻时候,容易缺氧,而且身体变得敏感起来。 “宝贝……”轻轻呢喃着,男人吻得很动情。似乎终于感觉到女人真的快窒息过去,他才舍得放开她。 两颗心砰砰地跳动着,身体紧紧相拥,君雨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看着女人有些红肿的唇,以及女人有些狼狈滑稽的动作,司空烈嘴角一勾,捏了捏女人鼻头:“看你还敢不敢和我得瑟!下次直接让你晕过去!” “流氓!”君雨馨呼吸稳定了,这才出声。 “还没有学乖?你是想在这里……”司空烈咬牙,话没有说话,却用手将女人的身体压向了自己,暗示自己的意思。 幽黑的瞳仁里跳跃着一抹情,欲的火焰。 触及到男人发生变化的身体,君雨馨立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脸色倏地变了。 “不要!我错了!我不骂你了还不行?”悲催的,这个野蛮的男人她现在惹不起。 要不是她还有宝宝,其实吧,她也怪想的…… 自从上一次司空烈离开后回来到现在,他们两人很久都没那啥了。 不要说司空烈身体发生变化,就连她也有些那啥,心痒难耐了。 只是,这等羞于启齿的事情,打死她,她也不会露在表面儿上。 “这还差不多!”司空烈哑着嗓子,压抑着浑身的冲动,松开了女人,也放过了对自己的折磨。 近十天没有碰他女人了,甭说亲吻,就是靠近她,闻着她的味,也会让他冲动,更何况这软玉温香抱满怀,那简直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拉开门,司空烈将外面的保洁员招了进来。 “把这里垃圾全给我清理干净。”司空烈对着保洁员吩咐。 “可,可是,先生,这花儿……”眼前的玫瑰,是那样新鲜,扔了多可惜,保洁员有些惊讶与不舍。 “你喜欢?全都送你!但是,两分钟之内,让它彻底消失在我眼前,否则,把你自己也扔进垃圾桶!”看着满眼的话,司空烈就觉得刺眼。说起话来,也*,冷冰冰。 保洁员一阵怔愣,反应过来司空烈话里的意思,赶紧躬身,动作麻利地收拾整理着花。 君雨馨不敢再吱声,仍了就仍了!反正她也只是冲着花,并不待见送花的人。 当屋子里终于收拾干净了,司空烈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伸手牵过君雨馨的手:“宝贝,我们吃午饭去吧。” 看着司空烈得意的俊脸,君雨馨真想给他来个大锅贴。 …… “丁川,给我办件事儿。”司空烈转动着手中的笔,一双虎眸闪着复杂的光芒。 “少爷尽管吩咐。”丁川欠身。 司空烈交代完毕,丁川领命而去。 靠坐在真皮沙发里,司空烈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的女人哪,居然也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觊觎! 傍晚回家,司空烈搂着君雨馨穿过前院,远远的,君雨馨便看见秋千架上晃动着的司空羽菲。 这么大冷天的,这丫头不在屋子里待着,怎么在外面晃? 君雨馨拧了拧眉,忽地想起早上她瞥见司空羽菲脖子里的红痕。用头发丝想也是和被男人给弄的。 “烈,我过去一下。”君雨馨对司空羽菲说。 “嗯……”司空烈也看见了司空羽菲。这野丫头一天到晚疯的,整日不见人影,也不知都在干啥,真是让人不省心。 在秋千上晃荡的司空羽菲,眸光有些飘渺,脑袋耷拉着,秀气的眉头紧蹙,连君雨馨靠近了也不知道。 “羽菲,你怎么了?”君雨馨坐在了司空羽菲的身边,眸光扫过去,司空羽菲的脖子已经裹了条围巾,遮住了脖子里的红痕。 听闻声音,司空羽菲眸光这才有了焦点,见君雨馨挨她坐着,下意识地拢了拢自己的围巾。 君雨馨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却也不戳穿她,耐心地问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也没个电话,怪让人担心。” 司空羽菲嘴角一勾,似笑非笑,沉默不语。 “难道……一直和顾西诺在一起?”君雨馨试探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司空羽菲惊讶地掀起眼睑,脸上有些激动。 君雨馨噗嗤一笑:“傻丫头,你忘记了我和你一起在医院去看魏漠,你不是被顾西诺给带走的吗?” “对哦……”司空羽菲恍然大悟,她居然忘记了。 一时间,两人在冷风中晃荡着,良久,司空羽菲有些苦恼地道:“他真不爱我,我……也不能再追着他跑了。” 君雨馨知道司空羽菲口中的他指顾西诺,心里隐隐猜到些情况,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反正横竖我要放弃顾西诺了。”司空羽菲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想到顾西诺这个男人,她的心里就疼痛难忍。她从来没有试着放弃过他,今天真的想要放弃的时候,她真的好痛,仿佛有一把钝刀,在割着她的心。 “羽菲,你不应该这么轻易放弃。在我看来,其实顾西诺也不是完全对你没感觉。” “不可能……”司空羽菲声音哽咽,一不小心,一颗豆大的泪珠滑出了眼眶。 “羽菲!”君雨馨心底一抽,看来这丫头和顾西诺真出事了。“你哭了!”抽了纸要帮司空羽菲擦眼泪,司空羽菲别开了头。 捂住眼睛,司空羽菲却堵不住不受控制的眼泪。 当着顾西诺的面她没哭,也不能哭。可是现在,她真的忍不住。 看着司空羽菲双肩抽动,竭力忍不住不哭出声来,摇摇欲坠的可怜样子,君雨馨心疼了。 虽然,司空羽菲平时和她也没有多深的感情,可是,同为女人,她能理解她心底的痛。 况且,这丫头在关键的时候,心里还是向着她的。 她见不得她伤心难过。 拉了司空羽菲搂在怀里,拍抚着她的背,任她发泄情绪。 “羽菲,你们……是不是发生关系了?” 司空羽菲闻言,‘哇’地哭出了声。 “嫂子,他不爱我,不爱我……我不会让他负责,我不要他同情……”抽抽搭搭地哭诉着,君雨馨还是听清了司空羽菲在说什么。 唉,她轻叹了声。 这都是什么事! 这回她终于明白,司空羽菲为什么说不能追着顾西诺跑了。 其实吧,她和司空羽菲某些地方还是挺像,今天这事情要换了她,她也不会为了把不爱自己的男人绑在身边,让男人负责。 “好了,没事了。让人看见了,该笑话了。我们羽菲小姐,向来都是骄傲勇敢的,他不爱你,是他没福气,我们羽菲这么好,我们不屑他!” “哟,菲儿妹妹,这是怎么了?”远远的,见君雨馨和司空羽菲搂抱着,司空羽菲似乎在哭,丁可儿好奇地走了过来。 听到丁可儿的声音,司空羽菲从君雨馨的怀里直起腰,赶紧擦干了眼角。 “可儿姐回来了。”司空羽菲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妹妹这是怎么了?”丁可儿瞅瞅君雨馨,用眼神询问。 “心情不太好。”君雨馨淡淡地回了句,“我走了,你们聊。”起身,君雨馨离开了秋千。 对着丁可儿这个戴着假面具的女人,她实在没兴趣和陪她演虚伪。 再者,司空羽菲和丁可儿从小一起长大,说不定,丁可儿能安慰安慰司空羽菲也说不定。 晚餐时间,司空羽菲没下楼吃饭,倒是来了顾西诺。 “哟,都在啊。”顾西诺招呼着,拉了椅子在一边坐下。 “你小子,时间掐得真准啊。”司空烈讽刺道。 “那是。”顾西诺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嘴角扯了抹笑意,和司空烈的脸一比,一个随和,一个冷冽。 完全就是两个不同款的男人, 唯一的相同点,英俊帅气,气宇轩昂。 “菲菲呢?不在啊?”来回搜寻了几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司空羽菲的影子,顾西诺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司空烈从饭碗里抬起眼眸,仿佛见到珍稀动物一般,看着顾西诺:“你小子吃错药了?” 以前,这小子看见菲菲就像老鼠见了猫,躲都来不及,今天,这是,主动过问起菲菲了,究竟是哪里不对? 顾西诺喉头一堵,干笑了两声:“菲菲也是我妹妹,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一旁喝着汤的丁可儿,美眸一转道:“我们菲菲病了!” “病了?!”顾西诺惊讶得声音有些尖锐,手中的碗下意识地放在桌子上。 突地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态,他尴尬地笑笑,端起饭碗,拔拉着饭粒掩饰心底的不安。 司空烈看怪物一般的眼神再次瞄了眼顾西诺,看向身边的君雨馨,用眼神询问:菲菲真的病了? 君雨馨暗暗点头,又轻轻摇头。 司空烈眸光一闪,他这女人,脑子傻了?点头又摇头,啥意思? 吃过饭,顾西诺并没有急着走,和司空烈在客厅闲聊。司空烈发现顾西诺心不在焉,一双眼睛,时不时往楼道的方向看,心中暗忖:难道这小子发现菲菲的好了? 敛住自己心底的情绪,司空烈不动声色,和顾西诺聊着。 最终,顾西诺并没有等到司空羽菲下楼来,看看时间不早了,只得走了。 “菲菲和诺怎么了?”躺靠在床上,拥着女人,司空烈捋了君雨馨的头发凑近鼻尖。 “没怎样,就是闹别扭了。”君雨馨敷衍着说。 虽然司空烈是司空羽菲的亲哥,但是,她觉得司空羽菲和顾西诺的事情,还是不给他说比较好。 照司空烈的性格,肯定得剥了顾西诺的皮,再扯了顾西诺来,对她妹妹负责。 他们两人的事情,别人插手不得,还是得由他们自己解决。 轻轻叹了口气,不料这动作,全被司空烈看着眼里。 翻身,高大的身躯压住了女人。 “敢对你老公隐瞒?”挑着眉,男人一脸邪气,眸子里已可见隐约的情愫跳动。 “啊--”司空烈的动作太快,君雨馨来不及阻止,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下去,你下去!”一张俏脸瞬间变色。 她的宝宝! 他压住她宝宝了! “谁叫你不乖?”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决定用自己的方法让女人招供,低头,就要吻女人。 君雨馨别开脸,急得不行,这床上,天时地利人和的,这么亲下去不发生点什么才怪。 虽然,她也想,可她的宝宝经不起折腾! “司空烈,求你,下去!”君雨馨软了声音。 司空烈眸光一暗,触着女人耳边低语:“宝贝,我真的想……都这么久了,还不可以么?” 见男人一脸失望的表情,君雨馨也有些不忍,想之前,这个男人是一天也不能饿着,为了她,忍了这么些天,实在是难为他。可是,她不能啊,为了他们的宝宝。 “烈,对不起……”君雨馨抱歉地抚着男人的俊脸,“也许,还得等一段时间……” “轻轻……也不行么?”司空烈悄声在女人耳边降低要求,触着女人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实在舍不得。 正文、135章 贱人,是个男人就想勾引 看着司空烈难受又痛苦地忍耐的样子,君雨馨感慨万千。曾几何时,这是那个高高在上,冷酷狠绝,狂肆霸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哪,如今,却为了想和她亲热,垮着脸,软着声音求她。 他可是司空烈啊,黎阳的金佛,女人眼中的男神,想要个女人还不容易?可是,此刻……却为了她,放下了他的骄傲与尊严…… 自个儿男人,自个儿心疼。抱住男人的脖颈,君雨馨唏嘘不已。他隐瞒和丁可儿以前有过婚约的事情又如何?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他是真的在乎她。 眼圈里渐上湿意,君雨馨决定不再隐瞒她怀了司空烈的孩子的事情。既然他这么爱她,他们的孩子对他来说肯定就是上天赐予的宝贝。 他肯定稀罕。 “烈,其实我也想你……可是我……” 扣扣-- 君雨馨刚刚说了一半,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是谁这么大胆?! 司空烈的剑眉拧成了一个疙瘩。闭眼,深深呼吸着女人的气息,这才翻身侧躺下去,顺手把女人捞在胸前。 “烈……” “没事,等你好了吧。宝贝,记得好好补偿我!嗯?”抓了女人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瞅向门口,眸光立即露出一丝阴暗。“等我!” 司空烈下床去开门。 “烈……”丁可儿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君雨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知道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丁可儿,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司空烈黑着脸,语气恶劣,眸光如一柄利剑,刺得丁可儿瑟缩了下。 “羽,羽菲出事了!”被司空烈的冷光一扫,丁可儿不自觉有些结巴。一双梭子似的眼睛,扫过司空烈敞开的睡衣领口,再自他暴怒而黑沉的冷脸上滑过。心中联想到司空烈是因某件事情被打扰而暴躁。 贱人!狐狸精!丁可儿在心底狠狠啐了一口,眸光下意识地想往屋子里面瞧,奈何司空烈高大的身形挡住她,她什么也看不见。 “闪开!”听说司空羽菲出事了,司空烈的俊脸比之前更黑沉。冲着挡住门口的丁可儿低吼。 丁可儿赶紧往旁边一闪,她相信动作慢了点,司空烈肯定会将她丢出去。司空烈疾步奔了出去。 丁可儿这才斜着眼扫向屋里,本想狠狠唾弃君雨馨一番,可惜君雨馨早在听说羽菲出事的时候便翻身而起,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让丁可儿无迹可寻。 只得悻悻地瞪了君雨馨一眼追着司空烈的脚步而去。 司空羽菲原本就生了一张圆圆的俏脸,此刻,因为酒气上涌,一张脸蛋整个酡红,可爱的真想一个红苹果。 屋子的东西被她翻得乱七八糟,地上砸碎了好几个杯子,司空羽菲坐在地上一手端着红酒,看见司空烈进来,嘴角一扯。 “哥,哥……嘻嘻……”口吃含糊不清,连舌头也打不直了。眼神迷离,意识迷糊,揪扯着自己的头发,东边到一下,西边倒一下,痛苦地拧起了秀气的眉头。 “羽菲!你个傻丫头,不是病了吗?还自己喝上了!”低斥着司空羽菲,司空烈弯腰去抢下了司空羽菲手里的酒瓶。 咕咚-- 司空羽菲栽倒在地上。 “羽菲!”随后赶到的君雨馨吓了一大跳,掀开丁可儿,冲到跟前。 丁可儿脸色一阵扭曲,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毒的光芒。只不过,司空烈和君雨馨都忙着抱起地上的司空羽菲,谁也没有看到。 司空羽菲烧得像个大火球,司空烈抱在怀里拧紧了眉头。 把司空羽菲安顿好病房,挂好了针药,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丁可儿在病房,没有谁搭理她,眼见着司空烈与君雨馨相依相偎守在病床前,她看了眼疼得厉害。 扭曲了一张脸,自动闪人了。 “烈……羽菲这样,与……顾西诺有关……”本来,君雨馨是想让司空羽菲和顾西诺自己去解决他们的事情,不想告诉司空烈。 可是,如今,司空羽菲这样,定然是瞒不得了。 如果有一天,司空羽菲真出了啥大事,以司空烈疼爱司空羽菲的脾性,不知道顾西诺还能不能喘气。 “定然是这傻丫头,又追着人家跑,一厢情愿了吧。”司空烈无奈叹了口气。 司空羽菲从小娇生惯养,司空烈虽嘴巴上冷漠,实际上司空烈,司空羽菲要做任何事情,司空烈都由着她。 背地里还帮衬了不少,也给司空羽菲收拾很多烂摊子。 什么事情,司空烈都可以帮到妹妹,唯独她喜欢顾西诺这个事情他什么也无法做。 虽然他和顾西诺是兄弟,他总不能掐着人家的脖子,让他娶了自己妹子吧。 对司空羽菲追着顾西诺满世界跑,他只得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 “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君雨馨抓住了司空烈的手,“你得答应我不发火。” “你说。”聪明如司空烈,看着自己女人的表情,他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张俊脸立即紧绷起来。 “羽菲……和顾西诺发生了关系……” “你说什么?!”司空烈嚯地站起来,眼睛里立即跳起嗜血的火焰。“王八蛋!” 司空烈火气儿上涌着,心底如同有一把利刃在他割的肉。 司空羽菲是他呵护着长大的,那是他的心头肉,顾西诺敢动她妹子,还一言不发,装了龟孙子,根本就是不想活了。 难怪,那货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正常,原来是干了亏心事! 咬牙,司空烈拳头在墙上砸得嘭嘭响:“我撕了他!” 第一次,君雨馨看见司空烈为司空羽菲失态,狂怒的样子。心底知道,这个妹妹在他心中有多宝贝。 “烈,你说过不生气的。”眼见司空烈狂怒地砸着自己的拳头,君雨馨赶紧抱住了他的胳膊,祈求到,“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我相信顾西诺不是个那么混蛋的人。他是你兄弟,你应该比我了解。” 额际青筋跳动着,司空烈吸了口气,慢慢冷静下来。 当顾西诺接到司空烈的电话,让他来一趟医院的时候,起初顾西诺有些不在状况,突地感觉到司空烈语气不对,加之这半夜三更的,想到某件事情,顾西诺俊脸一抽,心底如擂鼓一般狂跳了几下,连滚带爬冲出了屋子。 “羽菲,你不能死!”顾西诺红着眼眶冲进病房。想来,想象力太过丰富,以为司空羽菲闹自杀了呢。 当他接触到司空烈利刃一般的眸光,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并不是他预想的那样凄惨的时候,他生生在刹住了要扑到司空羽菲床前的趋势。 “烈……”虽说是兄弟,司空烈这样陌生的眼光看着他,顾西诺还是不知所措。 正所谓做贼心虚。 噗-- 司空烈面无表情,起身,眨眼的功夫,铁拳便砸在顾西诺的俊脸上。殷红的血迹立即冲出鼻孔。 “烈--”君雨馨惊呼一声。看到红红的鲜血,君雨馨就觉得胸闷,眼花。 顾西诺抹了把鼻血,自然是知道司空烈已经知道他和司空羽菲的事情了。任鼻血往下流,低落在昂贵的外套上,低垂着头,任司空烈惩罚。 “哥,打死我吧,连我自己都想劈了我自个儿。”胸前已经红了好大一块,顾西诺看也没看一眼,一脸愧疚得真想死。 司空烈第二个拳头又抬了起来,君雨馨一把抓住,吼道:“如果你打死了他,羽菲也别想活了!” 司空烈一怔,他差点忘记了自己妹子有多么喜欢眼前这个混蛋。 狠狠地剜了顾西诺一眼,司空烈放下了拳头。 “想死,随时都可以!但是,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羽菲身边,如果她出事了,你他妈陪葬!” 恼怒的司空烈,第一次爆粗了! 一句话冷漠狠绝,绝对能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走!”司空烈拽了君雨馨就往门外走。 “这样不好吧……万一,羽菲醒来……”君雨馨担心地看向紧闭着双眼的司空羽菲。 司空烈这样霸道的决定,羽菲肯定不能接受。 “他有胆子碰她,就有能力把事情解决掉!”司空烈态度坚决,此刻他正干精火旺,谁触到他的菱角都会倒霉,君雨馨只得打消了劝说他的念头。 这事儿,只有等羽菲醒了再说。 翌日,一大早,司空烈和君雨馨赶往医院,和昨儿晚上差不多,司空羽菲还没有醒来。 顾西诺显然一晚上没睡,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司空烈看了眼床上的妹妹,冷冽地扫眼顾西诺,便上班去了。 君雨馨担心司空羽菲醒过来看见顾西诺闹情绪,便跟在边儿上守着。 “顾西诺,我们谈谈吧。”君雨馨拉了把椅子坐在司空羽菲床前。 “嫂子,你说吧。”对君雨馨,顾西诺一直多很客气。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们羽菲么?” “不是……其实,我看着羽菲长大,在我心中羽菲就像亲妹妹一般。从来没有想过别的,但是,我也不知闯了什么鬼,竟然……” 顾西诺愧疚得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懊恼,后悔,布满了一张略带倦容的俊脸。 有些时候,他自己的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对于羽菲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 当她追着他跑的时候,他就觉得羽菲不懂事,这种小丫头一时头脑发热,对他感兴趣,他既然没有那种想法,也不会伤害她,每次都要命地躲避。 可是,当她说有了喜欢的男人,再也不追着他跑的时候,要嫁了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震动了。 一连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辗转难眠。 身后一下子没有司空羽菲的影子,他觉得心底像少了块肉,他自我判断为习惯成了自然。 “顾西诺,在我看来,你是喜欢羽菲的!只是你自己不确定而已!”君雨馨肯定地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明明就看见顾西诺痛苦的神情。之前,她和羽菲来医院看魏漠,她明明就见顾西诺浑身都冒着酸泡,加之昨儿晚上,他在司空家别墅的反应,他明明就在意了,可是自己的却不明白。 顾西诺闻言,眼里明显震惊。 他讶异地望着君雨馨,简直不敢相信。 他喜欢菲菲吗?真是他已经喜欢了,只是自己不知道吗? “你好好想想吧!”君雨馨也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只要他真的喜欢,迟早,他会明白的。 “哟,西诺,雨馨,你们在聊什么呢?聊这么起劲,我喊了几声也没见你们反应。” 推开门,丁可儿手里提着一个花篮和一个果篮,走了进来。 “你们……”丁可儿扫了两人一眼,顾西诺和君雨馨的距离,挨得有点近。暧昧的眼神,在她眸底一闪而逝。 “哦,我们就闲聊。”君雨馨起身,现在,她对丁可儿做作的言行,是越来越看不下去。 明明眸底就对她喷着火,嘴巴却要对她扯出一抹笑意;明明恨不得踹她两脚,却要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 嗤! 温柔娴淑,端庄高贵的名媛千金! 去! “我先走了。”君雨馨打着招呼就往门外走。 “怎么,雨馨难道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么,我来了就走?”丁可儿似笑非笑地望着君雨馨道。 “我是谁啊?我怎敢对可儿小姐意见?是你想多了,我只是准备去上班了。羽菲有你们就行。” 对着顾西诺点点头,君雨馨掩门而去。 骚狐狸!贱蹄子! 只要是个男人都想勾引!呸! 丁可儿对君雨馨与顾西诺的互动,狠狠地在心底啐了一口。 走进艺术中心办公室,君雨馨差点喷血,办公室宽敞的地面,用鲜艳的玫瑰花束圈出了一个大的心形,中间,专用花朵,摆出了五个大字:雨馨我爱你! 幸亏,这是没被司空烈看见,否则又该生气了。 君雨馨抚额,打电话给保安质问,为什么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保安告知,并没放不相干的人进来,只是花店送了玫瑰过来。 君雨馨下令,凡是花店给她送花,一律不准进。 花儿是很美丽,可是,君雨馨也不敢留下这个祸头,找来保洁员,全都拿出去仍了。 电话屏幕闪动起来,瞄了眼号码有点眼熟。 君雨馨想也没想接起来。 果然传来了金伟宸的声音。 “馨,如果你不喜欢玫瑰了,我明天换一种,我都看见了你让人仍了。” “金伟宸,你在哪里?”君雨馨下意识地走近床边四处张望。 “怎么,你终于想见我了?”电话里,金伟宸狂喜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去死!谁想见你?” “雨馨,你不要对我这么狠好不好?”金伟宸的声音变得痛苦。 “金伟宸,我警告你,不想死的话,离我远点!你再敢纠缠,司空烈不会放过你。” 以她对司空烈的了解,在昨天看见有人送她那么多花以后,断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肯定得把送花的人八辈儿祖宗也查出来。 “呵……”金伟宸笑了,“馨,为了你,死算什么?不就司空烈么?我不怕!我只要你!” “滚!”君雨馨咒骂一声,狠狠地掐断电话。 医院里,君雨馨走了不久,司空羽菲就醒了过来。 掀开眼睑,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在看见眼前的顾西诺的时候,眼眶一红,瞥开了去。 丁可儿上前笑意盈盈:“菲菲,终于醒了,姐都快担心死了。” “哦……头疼……”司空羽菲抚上了额际。 “羽菲,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买。”见司空羽菲想坐起身,顾西诺赶紧要将她抱起来。 “可儿姐……”司空羽菲仿佛没听见顾西诺的声音,对着丁可儿喊道,避开了顾西诺的手。 顾西诺手上一僵,俊脸上一阵尴尬,“菲菲……” “可儿姐……我要喝水……”司空羽菲直接将顾西诺当了空气。 顾西诺立即愣在当场。 “好……”丁可儿倒了水,递给司空羽菲。 顾西诺接过水喂司空羽菲喝。 司空羽菲直接从他手里一把拽了过去。 自始至终,眼睛一刻也没有看过顾西诺。 顾西诺心底喷血,被当了隐形人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尤其看到司空羽菲故意忽略他的眼神,他心里堵得慌。 “菲菲!”顾西诺钳住了司空羽菲的肩,迫使她看着他,“我会对你负责!”司空羽菲表情瞬间僵硬。 很快,她便笑得灿烂如花:“西诺哥,你真好笑,就喝醉个酒,你负什么责?你先回吧,我想和可儿姐聊聊。”不由分手,将自己的肩头挣脱了出来。 丁可儿闻言,晶亮的眸子急速转动。凭她的聪明,已然察觉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司空羽菲打马虎眼的话。 “菲菲。你别这样,是我不好……”顾西诺还想说下去,司空羽菲立即黑了脸,丁可儿赶紧打圆场道,“西诺哥,你守了菲菲一整夜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等羽菲好了再说吧。” 顾西诺心有不甘,可是瞧着司空羽菲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心里难受得紧。只得说了句:“菲菲,我先走了,再来看你……” “嗯……”司空羽菲别过脸,看向窗边,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又迫不及待地看向门边。 小丫头,这是明明就舍不得人家呢! 丁可儿淡笑着在床边坐了下来,道:“菲菲,明明就喜欢人家的紧,巴不得人家一刻不离地陪着,为什么又故意把人当了空气?” 司空羽菲一张俏脸立即暗淡下来,眼眶越发红了。 “可儿姐……”心底委屈,疼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明明就知道西诺哥不爱自己 ,她不要他负责,可是,她心底又是那样希望西诺哥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别说了,姐知道……”将司空羽菲揽进怀里,丁可儿声音轻柔,“菲菲,喜欢就喜欢吧,他要负责就让他负吧,一辈子最难得的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我相信,西诺哥会对你很好。” “ ”可是,他不爱我,这样好吗?“纠结,纠结,司空羽菲纠结得心尖儿发痛了。如果勉强和顾西诺在一起,如果,有一天,他也会向爸爸一样,她怎能活下去? ”没什么好不好的,羽菲,从小,我们所知道的道理便是,自己想要得到的,自己的便要去争取,你都不努力争取,又怎么可能得到?况且,好东西,人人都觊觎呢?你急着往外推,可有人惦记呢!“ 丁可儿意有所指。 ”什么意思,姐?“司空羽菲着急的反应,早在丁可儿的预料之中。她眸子里掠过一抹笑意,有些躲闪地回到,”没什么,只是那么一说。“ ”不对!姐,你不会平白无故这样说,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欲擒故纵玩得,司空羽菲着急得脸都白了。 ”羽菲,说起来,我都有点难以启齿。唉,算了!还是不要说了!肯定是我眼睛花了!“ ------题外话------ 明天真相,本来安排今天,实在写不到了,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得赶紧传了。 正文、136章 情绪失控,腹黑的主 “羽菲,说起来,我都有点难以启齿。唉,算了!还是不要说了!肯定是我眼睛花了!” “可儿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司空羽菲着急地拉住了丁可儿的手,“你这是故意逗我还是真不把我当妹妹看呀!” 司空羽菲本来性子就有些急,这一说到顾西诺的事儿,她便急得不行了。拽着丁可儿不放,她不说不行。 “唉,看咱姐妹俩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就实话给你说了吧。”丁可儿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我……今天早上来看你,看见君雨馨勾搭西诺哥!” “啥?不可能!”司空羽菲错愕得美眸圆睁震惊不小。 虽然,她跟君雨馨没多大交情,平时也就看着她是亲哥喜欢 的女人,喊她一声嫂子,哄他哥高兴。可是,这君雨馨对她确实还是挺不错的。 她明明就知道顾西诺是她司空羽菲喜欢的男人,为了她的男人吗,君雨馨还帮她出谋划策呢。 无论怎么看,君雨馨也不像是那种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否则,他哥还能留了她在身边,稀罕得跟宝贝疙瘩似的? “嗤!”丁可儿嗤笑了声,锐利的眸子将司空羽菲不敢置信的神情收入眼底,“菲啊,你这么单纯善良,姐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是,我知道你肯定不信,可是,这都是亲眼看见的啊,难道你觉得姐这是在骗你?” “我,我不知道……”司空羽菲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可儿姐,你不会是想为了我哥而故意糊弄我吧!” 猜疑的神情,爬满了司空羽菲圆圆的俏脸。 “妹妹,你这么说,姐真的很伤心。”眸光一暗,丁可儿有些生气地凝了脸,“我是什么身份,君雨馨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之前不是她主动勾搭上你哥,爬上你哥的床吗?虽然我没有想过再赢回你哥,可是老一辈们决定的事情我也不能忤逆,我和你哥结婚迟早的事儿,而那个女人名不正,言不顺,迟早会从你哥身边滚蛋,我干什么诬陷她?我确实是为了妹妹你!男人都快被别人勾走了,你还在帮着人家说话。” 别过脸,丁可儿抹了一把眼角,不去看司空羽菲。 这戏演得,把个司空羽菲唬得一愣一愣的。 连续眨巴了好几次眼睛,司空羽菲相信了*分。的确,最早的时候,君雨馨的确是这样勾搭上他哥的。 都说江山难改,禀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这种女人能勾搭他哥,也能勾搭她的顾西诺,毕竟,她的顾西诺也是世界上难得的好男人! “可儿姐,我……你别生气,我……相信你就是了!”司空羽菲晃着丁可儿的手臂。 丁可儿这才转过脸来,抓了司空羽菲的手放在手心,淡笑着道:“姐不生气,只要你相信就好。如果你心里还有疑虑,往后可以慢慢观察,那个女人只要对你的西诺哥还有心,迟早你都会看出问题来。” 起身,丁可儿抓了包包嘱咐到:“菲菲,姐姐还得去公司处理一些公事呢,一会儿西诺哥来了,你可别再赶人家了!” “嗯……你去吧。”因为丁可儿的一番话,司空羽菲心里堵得慌,抓了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她得好好想想。 司空集团总裁办公室。 “老板……”丁川将一份资料递到司空烈手里,“这是你吩咐要的东西,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司空烈接过资料和照片,只瞄了一眼,便黑了脸。 欧伟宸?! 怎么会是欧伟宸! 那个觊觎他女人的男人竟然是他! “这个混蛋找死!” 是谁借了他够胆,胆敢这么做?!他不知道,他们欧氏集团,全仰仗他司空集团么? 前阵子,要不是他放单子给他欧氏去做,他这个新来的总经理,哪能在欧氏放出个屁来? “丁川!立即从欧氏撤资!最近这个新项目换一家传媒公司。” “是!”丁川领命转身便走。 “等等!”司空烈召回了快走出门的丁川,“给我彻底查一查欧伟宸!” 他女人应该并没有去招惹这个男人,可他是怎么盯上他女人的呢? 忽地,他想了在某次宴会上,同一桌吃饭,欧伟宸和君雨馨之间的怪异举动。当时他就觉得两人似乎认识。 可两人又似乎是第一次见面!既然那一次,欧伟宸知道君雨馨是他司空烈的女人,可是为什么现在才对他女人起了贼心? 不对! 司空烈总觉得哪里不对! 心里有些烦躁,他坐不住了。 起身,抓了外套,走到门口就碰到了丁可儿。 眸光一冷,司空烈当丁可儿空气一般,绕过她身边。 “烈!”丁可儿一把抓住他的手,“婚纱礼服的事情怎么办?爷爷催我们赶紧准备好,时间越来越紧了。” “嗤!”司空烈冷嗤了一声,“他倒是急得似乎是他结婚!”一脸嫌弃神色,司空烈抽出了自己的手。 “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丁可儿委屈眼眶都红了,一张脸也变得难看,“好歹,他是你爷爷,我和你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就这么绝情?” “绝情?”司空烈挑高了眉头,顿住了往前迈的脚步,“你今天第一天认识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可你还不是照样想成为司空家女主人!” 满口讥讽嘲笑,司空烈好不给丁可儿留情面,一张俊朗的脸庞,冷酷无情。 “你!”丁可儿气得一张脸都绿了,心底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她丁可儿几时被人这么羞辱过?他可以不爱她,但绝对不可以羞辱她!“行,你说得都对!我就是要做司空家女主人!你司空烈的老婆!这样你满意了吧!” “哈……”司空烈笑了,嘴角勾起,狭长的眸子里却泛着幽幽的冷光,“早这样说不就对了?何必装?想必你装得也挺难受吧?既然这样我好心提醒你,我喜欢的女人只有一个,但不是你!如果你不怕守活寡,尽可以听凭那些老家伙摆布!” 冷哼一声,司空烈掉头而去。 丁可儿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掐着手心,胸口剧烈起伏:司空烈,我丁可儿发誓,就算得不到你的人,我也占着司空家女主的位置一辈子!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和你的女人好活! 走进艺术中心办公室,司空烈终于没有看见满屋子的花,心底的火气消了一大半。 其实他所不知的是,君雨馨已经找人清理了,否则,他看见今天的玫瑰花摆的字样,定然会恨不得立即掐断金伟宸的脖子。 晃了一圈儿,办公室没有人,只有女人的包在桌上。 这是上哪里去了?还在钢琴室? 绕过桌子,司空烈想坐在位置上等等。 嘭-- 衣袖不小心绊君雨馨的包包,一下子倒在地上。 散落出了一堆女人用的玩意儿。 弯腰,准备捡起地上的东西,放进包包里,忽地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纸虽然是折叠起来了,可“彩色多普勒”几个字他看得真切。 狐疑地打开一看,检查人是君雨馨,检查部位是子宫。 司空烈呼吸一滞,瞄了眼两幅彩图,便迫不及待看向检查结果。 超神诊断:妊娠六周。 轰-- 司空烈的脑子瞬间似乎有一枚炸弹开花。 他有些晕晕乎乎,双手竟然忍不住颤抖。 他,他女人怀孕了! 六周了! 他的!孩子是他的! 难怪他女人这段儿一直拒绝他碰她! 脑子里急速反应着这些讯息,司空烈一张俊脸上表情变化多端。嘴角不断抽动着,不知道是要往上弯,还是要抿起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司空烈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良久,司空烈的嘴角慢慢向上弯出了一抹弧度。 他这是笑了! 大掌使劲在桌上一拍,将彩超检查单贴于胸前,仿佛是宝贝疙瘩,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最后完全定格成一张笑脸。 得意的笑!得逞的笑!战无不胜的笑! 他就说嘛,他司空烈的千万兵马,总有一支会在他女人的肚子里生根发芽。她女人每次不停地吃药,吃药,结果,还是没能挡住他的大军! 说到这个,不得不提一下,司空烈是怎样的一个阴险腹黑狡诈的家伙! 他和君雨馨每次亲热的时候,君雨馨都要求采取措施。如果有时候没能来得及,事后她也会吃药。 自打司空烈对君雨馨上心的那一刻起,他看她吃药,就恨得牙痒痒的。 他司空烈的种,哪个女人不急着求?以司空家的骨肉为跳板,哪个女人还不得母凭子贵? 而这女人却偏偏不稀罕!傻啦吧唧的要么全副武装,要么全面灭杀! 他司空烈的骄傲怎能允许?!霸道的他还就偏给他稀罕的播种! 于是某个夜晚,趁女人熟睡的时候,便做了手脚。 药瓶子里的避孕药,全给她换成了维生素片,而那啥么套,给他全取出来,用针好一番乱戳。 那些小洞洞,没有几十也有上百。 哈! 正值司空烈激动得不知所措,有些精神错乱地晃动着身体的时候,君雨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烈?你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见司空烈面部有些扭曲,却又似乎在笑,点着头,哈着腰,恨不得咬跳起来的样子,说不出的怪异,君雨馨讶异地走了过来。 司空烈有些尴尬,艾玛,从此,他的形象在女人面前算是彻底毁了!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是他女人!他稀罕的媳妇儿!他孩子的妈!给她看见自己出洋相不丢脸! 倏地敛住自己的动作,司空烈长臂一伸,将女人裹紧怀里便一个劲儿地猛亲。 额际,眉毛,鼻子,脸颊,红唇。 绵绵密密的吻,没有漏掉任何一个地方。 “烈--”君雨馨懵了,不知道司空烈这是发啥疯了。 “乖,宝贝,别说话,让老公好好亲亲……”低语了一句,司空烈又控制不住地开始狂吻女人。 一双大手钳子似的,将女人箍得死紧,堵住女人的唇,一个劲儿地霸道地激吻。 “唔--”君雨馨严重缺氧,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 肚子!她的肚子! 司空烈紧紧箍住她的腰,压迫得她的肚子有点难受。 “我的……肚子……”君雨馨挣扎着吐出几个字。 肚子?! 司空烈激灵灵一颤,生生地刹住,第一时间放开了女人。 呼哧-- 呼哧-- 君雨馨得到解脱,大口喘着粗气。 “你今天疯了!”君雨馨喘息不稳地埋怨。抬手捶了司空烈一拳。 司空烈一把抓住女人的手,不断地亲吻,眸光一直锁住女人的脸,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烈……你这是到底怎么了?”君雨馨实在弄不懂司空烈今天的反应。自她认识司空烈以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失控! “宝贝,让老公好好抱抱!别动!”司空烈将女人搂进自己怀里,却注意避开压住她的肚子。 怦怦-- 怦怦-- 靠在男人宽厚温暖的怀里,君雨馨听到司空烈强有力的心跳,这心跳似乎比平时急促了不知好多倍。 乖乖地窝在男人的怀里,君雨馨任由他搂着,让他稳定自己的情绪。眸光忽地瞄到桌子上牵开的纸张。 君雨馨瞪大了眼睛,伸手拿了过来。 这不是她去医院做的检查报告单么? 他知道她怀孕了! 难怪他有这么怪异的反应! “烈,你……知道了?!”君雨馨有些弱弱地说。本来她是打算昨晚就告诉他的,可是丁可儿敲门说羽菲出事了,着急司空羽菲,就把这个给忘记了。 “你还敢说!”司空烈有些生气地说,“这么大的事情也敢瞒着你老公?!胆子不小!” “之前,因为生气,我是想瞒你来着,可是后来我也要告诉你,这不是被丁可儿给打断了才没说的。”嘟着着嘴,君雨馨有些撒娇地用脸贴上男人的脸。 “真想打你不听话的……”司空烈抬起了巴掌,只可惜,瞬间又轻轻落下来摸在女人脸上。 这女人他可是稀罕得紧,如今又怀了小司空烈,他才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 “烈,你要当爸爸了,你开心吗?”君雨馨抬起头,审视着司空烈的脸,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废话!”司空烈捏了捏女人的鼻子,他开心都差点疯了!“爷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才……”倏地住口,司空烈华丽丽地踩了个紧急刹车。 差一点点,他自己就老实交代了!这得意真能让人忘形!幸亏,他够机警。 “什么?”君雨馨讶异地抬头,她好像听到什么费了心思。 “什么什么?”司空烈狡诈地眸光暗闪,“我是说幸亏爷的兵马都是些骁勇善战的铁骑,挡都挡不住,所以才在这儿生根发芽!”一眼不眨地撒着慌,司空烈有些邪恶地抚上女人的肚子。 “得瑟吧你就!”君雨馨不觉红了脸,说什么她都觉得奇怪,她们什么措施都没落下,她怎么就怀上了呢?难道真如司空烈说得这样,他的兵马真的挡不住? 不对!肯定是药店里买到伪劣产品了。 “那是!这小子生下来得感谢我!”不觉间,司空烈的俊脸完全舒展开来,抚着女人平坦的小腹,眼里泛着将为人父的幸福的笑意。 “烈……谢谢你喜欢宝宝……”君雨馨感叹地抱住了男人。 “傻女人!我的孩子我能不喜欢?最主要是你是我孩子他亲娘!”包裹住女人,下巴触着女人的头顶,两人相拥着晃动,幸福弥漫了整间屋子。 叮…… 司空烈的电话响了。 看了看号码,司空烈的幸福的笑脸,瞬间敛去。 “爷爷!”司空烈没有回避,直接接通了电话。 “你小子这是不长记性?居然敢把丁丫头气哭了!你,赶紧去找她,陪着她把婚纱定了!”电话那一头,传来了司空傲的声音。 君雨馨就坐在司空烈的怀里,司空傲的话,她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又没有要结婚!是你决定的,那婚纱也由你决定好了!”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混账话?这是你对你爷爷该说的话吗?”虽然看不见,也能想象到司空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那我该说什么?”司空烈反口质问。 “懒得和你瞎扯,一句话,你倒是去不去?别忘了,我没有动你身边的那人,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了!你这是要逼我出手么?” 司空傲使出了杀手锏。 而一旁的君雨馨也听得明白,司空傲那话里的意思,一张刚才还泛着幸福的光泽的脸瞬间暗淡下来。 手指绞着司空烈的衣角,眼神有些空洞。 她怀了烈的孩子,烈和她办了结婚证,她们也算得上是合法的夫妻了,可是,司空老头却以她为要挟,偏偏要烈再娶丁可儿。 这可怎么办? 她绝对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好痛! 君雨馨觉得自己的胸口像突然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都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掐断了电话,司空烈一眼看到女一张脸扭得像个苦瓜。 抬起女人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你用不着担心,你老公的本事你还不知道?放心吧,我的女人肯定只有你一个!”怜惜地亲亲女人的脸颊,司空烈柔声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身体,养好我们的孩子,其他事情有我。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跟你撑着!” “可是……”君雨馨还是很担心,司空烈的能耐她是知道,可是,她也知道,他爷爷司空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再加上他亲爹,司空桀,也不是个什么好对付的软脚虾!她能不担心么? 尤其是司空桀,还指着她的鼻子让她滚! “没有可是!宝贝,相信我!”捧起女人的脸,男人的眸光是那样的热切又坚定,“不过,在婚礼之前这段时间,你还得忍耐一下下。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可以吗?” 看着男人的幽潭似的眸光,君雨馨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她轻轻地点点头:“嗯……” “乖。”男人的女人额上印下一吻。 “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打算怎么处理?”君雨馨真心希望,司空烈做什么都让她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盲目地等待,她心里没底,难受。 看着女人眼里不安的情绪,司空烈也不打算隐瞒她了。如今她怀了孩子,他不能让她伤神。 “好吧。首先,你怀孕的事情,不要让人知道了,然后我准备……”一阵耳语,听得君雨馨瞪大了眼睛。 “一定让会让他们抓狂!”司空烈勾起了邪气的冷笑。 君雨馨打了个寒颤,她发现,以前,她太不了解司空烈了,现在她才知道,她男人的手段,真的狠! 幸亏她不是他的敌人! 正文、137章 我是你父亲(真相) 君雨馨打了个寒颤,她发现,以前,她太不了解司空烈了,现在她才知道,她男人的手段,真的狠! “倒是你,小东西!”说着话,搂着女人疼得如同珍宝似的男人,忽地,脸色一沉,捏起了女人的下巴抬高,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以后再有什么事敢瞒着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哼,语气嘛倒是恶狠狠的,脸色的表情也怪吓人的,只是,狭长的眼眸里,却掩不住对女人的柔情疼宠。 “知道啦,大爷!”君雨馨哼哼着磨牙,现在看着男人这个表情,她心里特别舒爽。 她能看出来,司空烈是真心的疼爱她!真心疼爱的她的孩子! 心底默默感叹,她君雨馨何德何能,让司空烈这样一个尊贵如神,却又狂放不羁的男人对她如此呢! 她这辈子真的满足了! 原来老天真的并没有遗忘她,撤走了一个垃圾一般的男人,为的把司空烈这个更好的男人送到她面前。 吧唧-- 抑制不住心底感慨,君雨馨搂过司空烈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男人脸上。 仅仅这么一小小的动作,却让男人佯装生气的脸,瞬间舒展成一朵花。 “乖媳妇儿,这边还要。”司空烈把另一边脸凑到女人眼前。 君雨馨掀唇一笑,毫不扭捏的又吧唧一口亲在男人的另一边脸上。 “这里,这里也要!”司空烈指了指自己的唇。 这么一拧巴的女人,难得主动呀,他可得抓住机会,好好享受! “给你得瑟得!”君雨馨脸颊微红,对男人的心思明镜儿似的。嘟着唇,娇嗔一句,还是乖乖地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两人腻歪了好一阵儿,一起享用了幸福的午餐,要不是公司电话催得急,司空烈真的想腻在他女人和孩子身边。 街边行人匆匆忙忙,熙熙融融。 君雨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满脸挂着幸福的笑意,往艺术中心走去。 不经意往街对面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君雨馨生生地顿住脚。 李娅!? 是李娅么? 按住狂跳的心口,君雨馨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么熟悉的身影。 街道上车来车往,人行道人来人往,君雨馨脖子伸得老长,也没能看见刚刚一晃而过的身影。 是她眼花还是她太想念李娅了? 心有不甘,君雨馨急急地穿过斑马线,一路追了好远,可惜,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没有哪一张脸,是她心底牵挂的。 李娅,是你么? 叹了一口气,君雨馨沮丧地往回走。 “雨馨?!” 一个惊喜的男声响起,君雨馨抬头便看见了魏漠的脸。 “魏漠!好巧,在这里也能碰上。”君雨馨扯了一抹笑,敛住了心底的不甘。 “怎么?又心事?刚刚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魏漠地有些担心地审视着君雨馨的脸。 那微微拧起的眉头,可骗不了他。 “呵……”君雨馨淡笑,“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就刚刚我以为我看见了一个好久不见的姐妹,一路追过来,却根本没有。”摊摊手,一脸无奈。 李娅是她最好的姐妹,也是她心底的一个疙瘩。 要不是她,李娅怎么会被穆浩楠那个畜生玩弄?还怀了他的孩子,被他打骂得孩子也掉了,最后还一个人偷偷离开,独自舔舐伤口。 只要想到这个,她的心底就忍不住抽痛。 “别难过,如果她真是你好姐妹,只要在这个城市,你们迟早会见面的。”魏漠安慰地说。其实,他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他一直不断地提醒自己,她已经有了司空烈,她过得很好,他应该看着他幸福就好。可惜,只要看见君雨馨不开心,他的心里就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难受得紧。 “也许她打算一辈子不跟我见面呢!”君雨馨露出了一抹苦笑,“是我害惨了她!” “雨馨!不要这样!”顿住脚,魏漠抓住了君雨馨的手,“你这样我会很难过。” 君雨馨一怔,魏漠眼里炙热得眸光,刺得她赶紧闪避,反射地抽出自己的手。 “魏漠,真的谢谢你,我最好的朋友!”君雨馨刻意强调‘最好的朋友’几个字。 魏漠面部一僵,嘴角抽动,挠挠后脑勺,有些苦笑地道:“对呵,最好的朋友。” 苦涩蔓延了整个胸腔。 “雨馨,司空烈对你……” “魏漠,我有孩子了!烈也非常开心!” 不等魏漠把话说话,君雨馨打断了他的话。魏漠真的是个好人,她不希望他的眸光一直围着她打转。作为朋友,她更不应该让他有任何丝毫的念想,痛苦到不能自拔。 闻言,魏漠的脸上闪过一阵惊愕,瞬间有些语无伦次。 “孩,孩子?!真,真好!恭喜!”魏漠心底一痛,言不由衷地说着话,眸光闪烁着,飘向了车流中。 吱-- 一阵紧急刹车声响起。 君雨馨和魏漠同时看过去,却见魏漠的父亲走下车来。 “爸--你怎么会……” “你先回去,我有事和这位小姐谈谈。”魏漠的父亲看起来有些严肃。 “爸,你和她有什么好谈的?”魏漠黑了脸有些不爽,转向君雨馨道,“你赶紧回去吧。” 他的个亲爹呀,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找雨馨。 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态度强硬地非让他不准和雨馨来往。 想想真是奇了怪了,之前他就是交一卡车的女人,他也不会眨一下眼。可说,到了君雨馨这里,为什么非不让? “我……”君雨馨抽了抽嘴角,不知该如何是好。 “君雨馨小姐,我不是财狼虎豹,你用不着怕我,我只是想找你谈谈。”魏漠的父亲再次说道。 “有什么好谈?不用!”魏漠拽了君雨馨的手就要拉着她走。 他父亲一把拽住了魏漠的手,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眼看着就要吵起来。 君雨馨抽出自己的手,对魏漠道:“没事,你去吧!” “不行,你不能和他……”魏漠瞪了自己父亲一眼,他还是不放心。 “难不成我会吃了她?”魏漠的父亲涨红了脸,“你个不靠谱的小王八羔子!倒是不放心起你亲爹了!” “走吧你!”君雨馨推了魏漠一把。 魏漠一步三回头,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车。 “雨……馨,我们找个地方吧。”魏漠的父亲一改刚刚严肃的表情,面容慈祥,对着君雨馨不再是生分的称呼。 君雨馨微微一怔,“哦,好……好。”这人转变得实在有点快,她实在有点跟不上节奏。 尤其是他看着她带着些激动的眼神的,她的脑子里便华丽丽地打了十个打问号。 临街最近的地方找了个咖啡馆,坐下来,一路上,君雨馨都能感觉到魏漠的父亲不断打量她的目光。 “雨馨哪……”魏正德轻甲了口咖啡,炯炯的目光,带着慈爱,一刻也没离开过君雨馨。 仿佛眼前的,就是他心爱的女儿。 “魏叔,有话……您就直说。”君雨馨垂着眼睑,实在不太适应这种眸光,她和他不熟,他那父亲般慈祥的笑意,疼爱的眸光,让她浑身长刺。 “呵,真乖!真像!”魏正德仿佛没有听见君雨馨的声音,看着眼前的君雨馨,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大手忍不住要抚上君雨馨的头。 “魏叔?”君雨馨讶异地惊呼了一声,偏开了自己的头。什么,真乖,真像? 真是太奇怪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他不应该这么失态才是。 “哦?哦……”魏正德回神,脸上略带尴尬,“不好意思,真的太像了!”魏正德的话,还是让君雨馨百思不得其解。 “魏叔?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什么像?你可以说得明白一点吗?”也不知怎么地,君雨馨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加速,似乎是像要知道什么秘密之前的紧张。 其实吧,自从她撞见过几次魏正德见她妈妈,她便已心生疑惑了。只是,事情太多,她都没有来得及问出个所以然。 她妈妈让严厉地警告她,离姓魏的远点,她更加疑惑。 这事憋在心里也忒不好受,她很想搞搞清楚。 一看魏正德怪异的举止,她便抑制不住地心里狂跳,还有,她竟然有些莫名的害怕! “雨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魏正德眼里闪耀着希冀的光芒。 “当然……你是长辈,请便!”君雨馨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里了,偏偏,这魏正德还在纠结着怎么叫她。 真急死个人啊! 君雨馨恨不得对着魏正德大吼,可,二十几年的修身养性,还是让她耐住了性子。 “真好!真好!”魏正德有些激动,握住杯子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定定地盯着君雨馨的脸,眼神有些飘渺,好一阵儿才再次聚焦到君雨馨脸上。 君雨馨紧张得连口水也不敢吞,她心底知道有些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没有出息地颤抖。 “雨馨……我……我……我应该是你……父亲!”魏正德嘴角抽动着,眼里竟然泛起了泪光。 “你,你说什,什么?”君雨馨身体一晃,差点滑下椅子,幸亏魏正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晕! 晕! 好晕! 君雨馨的脑子里瞬间似乎飞过了一架轰炸机,炸得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嘴角抽动着,一张原本俏生生的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瞬间苍白如纸。 “嘿嘿,魏叔,我还有,有事,先走了!”嗫嚅着嘴唇,君雨馨勉强扯出了一抹淡笑,抓了包,起身要走。 怎奈,腿下有些发软,刚一迈步,她便差一点软下去。 “雨馨!”魏正德再次扶住了君雨馨。 像逃避瘟疫似的,君雨馨反射性地一把甩开魏正德的手。 “魏,魏叔,玩笑……不是这么开的,你……慢慢喝,我真得走了。”君雨馨冷了脸,要不是看在魏漠的份上,她铁定给他翻脸。 年纪都一大把的人了,开这种玩笑!真闲得发慌了么? “雨馨!”魏正德起身,站到君雨馨面前,正色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么?我知道,这事很难让你接受,但是,我……真的,肯定是你父亲!”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抱希望,可是,当他无意间看到了君雨馨,他的心便狂跳不止。 诸多资料显示证明,她就是他的女儿! “不,不可能!我爸是君博文,大学里的教授,我爸死了!他早就死了!”君雨馨有些失控地低啸,瘦弱的小身板,忍不住微微颤抖。 一张脸,毫无血色,嘴唇抽动着,被刺激得不能自抑。 看着君雨馨可怜的样子,魏正德纵是再怎么想把他日思夜想的女儿拥进怀里好好疼爱,也不忍心逼她。 他无奈地叹息道:“雨馨,别激动,整个事情,你妈妈应该最清楚,你不相信我没关系,你可以回家问你妈妈去。” “不相信,我不要相信!”君雨馨有些尖锐地吼叫着,跌跌撞撞冲出了咖啡厅。 “不可能!不可能!”一路喃喃自语,眼泪狂飙,她像极了一个失心疯。 她的最爱的父亲君博文,他也最疼爱她呀! 是他教会了她牙牙学语,是他扶住她摇摇摆摆学会了走路,是他给她讲着故事伴她入眠,是他陪她走过了童年,迈向了青年。 为了她,他英年早逝,她心里那个痛啊! 可是,现在,突然间蹦出一个男人,说是她父亲,真是可笑! 她肯定,她发誓,她的父亲就是君博文没错! 那什么电视剧里边狗血的私生女之类,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是君博文和梁月凤亲生的! 可是……她对自己说了千万遍自己是君博文的女儿,妈妈的神情浮现在脑际,让她忽然间不确定了!心底忍不住害怕,疼痛。 “烈……”对着手机刚刚喊了一声,君雨馨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宝贝?”电话另一头,司空烈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丁可儿在店员的陪同下正在试婚纱礼服。听见君雨馨的声音不对劲,他一颗心差点蹦出了胸腔。“你在哪里?等我!” 急急甩开杂志,高大的身形猛地站起。 “烈……你不准走!”丁可儿扭曲了一张脸,不顾形象地提着裙摆扑过来,一把抓住了司空烈。 看司空烈的脸色,不用她猜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撒手!”司空烈沉声低喝。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真以为他要跟她结婚?要不是为了他的计划,他才懒得来这里浪费时间。 他女人在哭!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此刻就是天大的事,也没有他女人大!更何况她丁可儿! “我不!”丁可儿眼眶泛红,委屈得就差哭出声,“要走,你也得帮我把礼服选好再走!” “嗤!”司空烈冷笑一声,狭长的虎眸闪着寒意,“我帮你选?大小姐,婚纱是我穿吗?爱选不选!” 震怒地咆哮着,司空烈一把扯开丁可儿的手,大步流星离去。 贱人!贱人! 丁可儿心底把君雨馨蹂躏了千万遍。 她知道司空烈是迫于司空老爷子的压力才来这里,虽然他心不甘情不愿,摆着一张臭脸,可是,毕竟是来了,只要他不爽,她就忍不住得意。 可惜,刚刚她还在心底偷笑,这不,片刻的功夫就被女人勾走了。 “丁小姐,那,还要不要试穿?”丁可儿眸底阴毒的光芒着实让人害怕,店员小姐有些瑟缩地问着丁可儿。 “试!继续试!最新款,最昂贵,最豪华的全给拿来!”丁可儿咬牙切齿。 行!司空烈!爱你的小白菜去吧,她偏要在婚礼上,做全世界最闪耀的女人,闪瞎他的狗眼! 悔死他八辈儿祖宗! “烈……”远远的,看见司空烈奔过来,君雨馨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宝贝,你怎么了?”见君雨馨惨白了一张脸,浑身忍不住颤抖,司空烈吓得不轻,打横一把将女人抱起。 正文、138章 她就是个祸害(真相继续) “宝贝,你怎么了?”见君雨馨惨白了一张脸,浑身忍不住颤抖,司空烈吓得不轻,打横一把将女人抱起。 “烈,我爸爸是君博文!”揪着司空烈的衣袖,君雨馨一双眼睛通红。 “我知道!”快速将女抱上车,搂在怀里小心呵护着。“宝贝,你到底怎么了?” 瞧着劲儿,定然受到了什么刺激。 “我告诉你,我爸是君博文!是君博文!”晃着司空烈的胳膊,有些呜鸣地叫嚷着,一串水珠沿着君雨馨的脸颊滑了下来。 “知道!我知道!你爸爸是君博文!我一早就知道了!”温柔地哄着女人,男人一双黑眸变得黑沉如墨。 因为君雅彤出现的关系,君雨馨家里事情,司空烈一早也清楚君雨馨家里的情形,心知君雨馨最大的心结便是她的父亲。 因为她的父亲,她没少受委屈。 今天她这么失控,不停地强调自己的父亲是君博文,想来肯定是听说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拧紧了眉头,心疼地擦着女人脸颊上的泪水。 “呵……”君雨馨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相信我爸是君博文!从小疼我爱我的君博文!” 紧紧依偎在男人怀里,有些傻气地将泪水全都揩在了男人名贵的服装上。 “乖!没事儿了!” 不停地哄着被心爱的男人哄着,君雨馨渐渐安静下来,收起了眼泪。 发泄完情绪,她冷静下来,脑子里思索起了魏正德的话。 虽然她根本不要相信魏正德的话,可是,她到底是怀疑了。 魏正德根本不可能如她所说一般,疯了,给她开玩笑。 这事儿,想要知道究竟,还真的找她亲妈问问。 “烈,陪我回我妈那儿!”这事儿,她要不马上弄明白了,她吃不下,睡不着,晚上也会做噩梦! “好!”司空烈将君雨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吩咐丁川开车。 很快,汽车驶入富丽小区。 “到了,下车吧。”司空烈给君雨馨拉开了车门。 “我,我……”君雨馨定定地坐在座位上,眼神有些慌乱。 到了家门口,她胆怯了! 万一,真像魏正德说的那样,他就是她亲爹,那他父亲君博文是不是太可怜了?他那么疼爱她,还为她付出了生命,到头来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亲闺女。 他爸死得也太不值了,而她将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没事,一切有我。”司空烈安抚着女人,将她哄下车。 “哟,你们回来了!”拉开门,梁月凤看着是司空烈和君雨馨两个人一起回来,抑制不住喜悦的神情,赶紧给女儿女婿端茶送水。 “妈……”君雨馨声音有些哑,唤了梁月凤一声。 “出什么事了?”其实,早在君雨馨进门的时候,她就看出女儿的不对劲了。 眼眶有些红,连声音也哑哑的带着些害怕的颤抖。 这不像平时的君雨馨! 君雨馨看向了司空烈,司空烈主动起身,走向了露台。 “妈……你告诉我,魏正德是不是我的亲身父亲。”咬了咬牙,君雨馨直入主题。一双眼眸死死盯着梁月凤的眼睛。 听闻,魏正德的名字,梁月凤忽地面部变色,眼睛闪过慌乱,仅仅一瞬间,她声音有些尖锐地说:“馨,谁对你胡言乱语?你亲爹就是君博文!谁是魏正德,我根本不认识!” 梁月凤脸上细微的变化,一丝也没有逃过君雨馨的眼睛。 她越是说得振振有词,君雨馨越不会相信她的话。 呵……不知道魏正德是谁?她根本就睁着眼睛谈瞎话! 如果她没有看见过她妈和魏正德碰面,她可能会信,可是,他们见面,那是她亲眼目睹的事情! 难道,她的亲爹真的是…… 心里抽痛着,君雨馨凝了一张脸,虽然,她也不想知道真相,可是,她还必须把整个事情搞清楚!自欺欺人,从来就不是她作风! “妈,我希望你诚实地告诉我!别说你和魏正德不认识,我亲眼看见你们见面!” 被君雨馨逼视着,梁月凤无处可逃。 脸色越发惨白几分,嘴角抽动:“是他告诉你的?” “我只想你亲口告诉我!”既然提起头了,她今天就非得弄个一清二楚。 起身,梁月凤转向墙壁,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目光盯着墙壁,变得悠远。 这么多年,她守着一个秘密生活着,她心里也就想压了一块大石头。 要不是丈夫君博文不让她说,要不是后来发生了让君雨馨替嫁到司空家的事情,说不定,她可能早就说出来了。 可是,现在,当她准备一辈子死守着这个秘密进棺材的时候,她又不得不说了。 这么多年,她委屈得心痛呀! 既然不得不说,她还有什么选择?虽然,也许她说了,君雨馨只会离她越来越远,对她越来越冷淡,甚至不认她,她也别无退路。 抹了把眼角,梁月凤转身,眼角湿润。 “雨馨,魏正德确实是你亲生父亲!” 虽然君雨馨早就做好了准备,只可惜,当她亲耳听梁月凤这样说,她还是禁不住身体摇晃了一下。 心底狠狠地抽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你背叛了我爸?你和魏正德,你们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爸爸……”声音忍不住高亢,君雨馨狠狠地抹着脸上的泪水,眸子里泛着伤痛的冷光。 可怜的爸爸! 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背叛了自己么?直到付出生命也不知道是为一个可恶的私生女么? 君雨馨大大的眼睛瞪着梁月凤,看上去很吓人。 露台外的司空烈听见君雨馨突然提高的声音,赶紧走了进来,看着女人伤心欲绝的样子,赶紧扶住了她。 梁月凤嘴角勾起一抹痛苦的笑意,平静地说道:“我没有背叛过你爸爸。我们很相爱。你……不是我亲生女儿……” 今天,她终于说出来了! 真的说出来了! 她知道,这话一说,或许君雨馨和她的母女情分便到头了。 “雅彤和雨恒才是我的亲生孩子,而你,是我姐姐和魏正德的孩子,我和我姐姐是双胞胎……”都说吧,都说吧,至少,她不会那么痛苦了。 “当年,你妈妈不被魏家承认,魏正德娶了豪门大户的千金,你妈妈怀了你,只好离开,后来,为了生你,难产而死,我和你爸,不,应该是你姨父,便把你和彤彤当作了一对双胞胎喂养……” 梁月凤的话还在继续,君雨馨彻底软倒司空烈的怀里。 眸光呆滞,表情僵硬。 妈妈也不是妈妈,爸爸也不是爸爸! 哈! 原来她真的就是一名副其实的私生女,不仅仅如此,还是一个大祸害!害死了妈妈,连养自己二十几年的姨父也被她害死! 她就是一个地道的害人精! 爸爸死了,妈妈为什么对她那么冷淡,甚至可是算得上是恨,现在完全可以理解了。 摊开自己颤抖的手,无助地看着,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不停滑落,泪眼婆娑中,她仿佛看见自己双手鲜红。 那是血! 是妈妈和姨父的血! “馨,别这样,不要吓我。”司空烈拍拍君雨馨冰冷的脸蛋,心疼得不行。 君雨馨无声地呜咽着,傻了般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意识开始迷糊。 忽地身体一软,倒在君雨馨的怀里。 “馨……”司空烈呼喊着,心急如焚地拍打着她的脸蛋。 “抱她进屋休息吧,搁谁,谁也接受不了如此打击。”梁月凤再次抹了把眼角,对司空烈说。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 她只是君雨馨的姨妈。 姐姐用自己的一生就换了这么一个女儿,她作为妹妹,为她心疼,也心甘情愿地养在身边。 虽然不是亲生,但她们毕竟也连着血缘关系,尤其看雅彤和雨馨长得像真的双胞胎,她更加欣慰,对待君雨馨也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但从此,她的委屈和痛苦越来越多,却也找不着人抱怨。 丈夫爱姐姐的女儿超越自己的雨恒和雅彤,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感觉特委屈。 只是后来,当她某次从箱底翻到丈夫写给姐姐的情书的时候,她如同遭了雷击一般。 那时她才终于明白,丈夫心底的女人并不是她,而是她姐,虽然他对她很好,可是,作为一个女人,怎能忍受丈夫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哪怕是亲姐也不行! 可怜她活了半辈子,只是做了姐姐的影子! 丈夫越疼雨馨,她便越恨,直到丈夫因车祸而死,她彻底崩溃,所有的痛苦怨恨便全部转移到君雨馨身上。 也因此,在后来,她为自己的女儿狠心逼着君雨馨替嫁到司空家。 恨过了,怨过了,剩下的一切便是心平气和! 今天能把事情说出来,她真的解脱了! 只是真能解脱吗? 不能! 活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的影子,这个苦与痛她到底该向谁去诉说? 直到傍晚的时候,君雨馨才醒了过来。 大睁着眼睛,梁月凤的话又重回耳际。 “宝贝,醒了!”司空烈推开门进来一眼便看见君雨馨木偶一般瞪着天花板,以为她还没有缓过劲来,急急地 奔了过去。 扭头看了看司空烈,君雨馨眼神慢慢聚焦,伸手抚着男人的脸庞,轻声道:“扶我起来。” 走出屋子,梁月凤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看见君雨馨走出来,梁月凤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对着君雨馨招呼道:“馨,赶快坐过来,吃饭了。我的大外孙肯定饿了!” 君雨馨抽了抽嘴角,眸光扫向梁月凤的脸庞。眼角的细纹,似乎比以前更多了。 她现在也不怨了,她很能理解之前梁月凤的一切举动。 她确实应该恨她! “我没饿。”君雨馨嘴角抽动,对着梁月凤深深鞠一躬。转身对着司空烈道,“我们回家。” 梁月凤没有挽留,心知挽留无用。 养了二十几年的闺女,她的脾性,她一清二楚。 只要是她决定了的事情,二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这是真的失去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了么?! …… 魏漠自从回到家,便坐立难安。 之前,老头就提醒过他,不准和君雨馨来往,他和雨馨纯粹的就是剃头挑在一头热。 他爹这是到底想干什么。 左等右等,直到傍晚,魏正德才回到魏家别墅。 一见老爹出现,魏漠便虎势汹汹地奔过去质问:“你到底把雨馨怎么样了?你若敢对她动一根手指头,别怪我和你撕破脸!” 定定地看了魏漠好几秒钟,魏正德敛去了平日里的威严与强悍,轻声答道:“放心,我比你更稀罕她!” 他的可怜的傻儿子!到底是对女人付出了自己的真感情了,可惜,找错了对象,雨馨可是她亲妹呵! “你什么意思?”魏漠闻言,讶异地挑起了眉头。这才发现自己的亲爹脸色异常,闻着味儿,似乎还喝了几杯。 就他所知,他亲爹是从来不沾酒。 今天这情况着实有点邪门。 “漠儿啊。”魏正德很难得一脸慈祥地对着魏漠说话,“我……是雨馨的亲生父亲!”他必须告诉他,斩断他心中的念想。 他们可是亲兄妹啊,幸亏没发生大事,否则,他这把老骨头就是死,也没脸见魏家的祖宗。 “你,喝醉了!”毕竟是男人,这消息虽然就像一枚炸弹,炸得魏漠都有些看不清人影,可他还是稳稳地站着,镇定地对着父亲说话。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转身,魏漠要离去。 魏正德再次叫住了魏漠,提高声音:“漠儿!你和雨馨是亲兄妹,你们要在一起就是乱,伦!” 魏漠高大的身形一顿,脸部抽搐着,依然没有回身,迈开大步钻进了车里。 呼-- 宾利像离弦之箭冲出了魏家别墅。 正文、139章 不要脸的烂货 魏漠高大的身形一顿,脸部抽搐着,依然没有回身,迈开大步钻进了车里。 呼-- 宾利像离弦之箭冲出了魏家别墅。 手脚麻利地操纵着宾利,宾利轻便灵活地在车阵中穿梭自如。一路激起了不少惊呼声和阵阵汽车刹车的摩擦声。 魏漠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锐利如刀子,发狠般地直射着前面。微微颤抖的双手和逐渐变红的眼眶,却难以掩饰刚刚他在自己父亲面前的镇定。 是的,君雨馨已经有了司空烈那个男人,他对她也仅仅是心里那点割舍不掉的念想,再无其他想法,可是……今天,竟然连这么一丁点念想,也给他彻底打碎了! 哈! 自己心心念念,寝食难安的女人,眨眼间变成了自己的亲妹,这是多么讽刺滑稽可笑! 他爱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拒绝了身边所有的花蝴蝶,终于将心定在唯一的一个女人身上,可惜,他的亲爹竟然亲自将他的梦想毁灭! 他该恨他亲爹滥情到处留种,还是该庆幸他幸好没有染指他亲妹一分一毫? 说到这个他不由得想起,刚刚和君雨馨认识那会儿,他总是逮住她便亲她!靠近她,他浑身的血液就躁动不止! 畜生! 畜生! 他居然强吻他亲妹!他对着他亲妹居然有那么龌龊的念想! 他还有什么脸面对她? 不经意间,一滴水珠砸出眼眶,男人的大手迅速将它抹去,脚下一踩,指针再次弹动。 宾利发疯了一般窜出主街道,向着郊区的高速狂奔而去。 被司空烈放了鸽子的丁可儿,在婚纱店里挑三拣四,指东骂西,骂哭了连个店员小妹,气走了店长,最后还是经理亲自出面为她服务,如同哄皇妃那般,才把个蛮不讲理的丁可儿摆平。 走出婚纱店,丁可儿心底还是气愤难平。 狠狠地跺着地板,完全将地面当了君雨馨和司空烈,狠狠地跺跺跺,巴不得跺得稀巴烂。 忽地感觉前面有障碍物,愤恨地抬头便骂:“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挡姑奶奶的道?” 火药味儿,整条街都能闻到。 “是你?!”看清面前季林伟的脸,丁可儿有些讶异。一瞬间,美眸里染满轻蔑。 “你……一定要和司空烈结婚?”季林伟脸上没有多大表情。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定定地看着丁可儿,干净,平淡,皮肤白皙,天生的带着些忧郁的眼神,平添了几分男人的神秘。眉头轻蹙,许是长期这样的动作,他的额际眉头两端起了一个褶皱的印子。 “嗤!”丁可儿轻嗤一声,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干你什么事?我不是早就和你说清楚了么?怎么,难道季大经理是见不得人好?” 丁可儿傲慢的语调和看着季林伟的不屑的眼神,让他嘴角抽了抽。插在裤兜里的手紧紧地捏了捏。 “可儿……” “别喊得这么亲热!我和你可什么关系都没有!如今我都要结婚了,你别想着来破坏我和司空烈!告诉你,我和司空烈这婚是接定了!” 季林伟刚刚喊了两个字,丁可儿便厉声打断。小蛮腰一扭,鼻子再冷哼一声就要错身离开。 有这么跋扈的窈窕淑女么?神马大家闺秀,优雅尊贵的千金?全特么都是装出来的。 如果司空傲看见这庐山真面目,定然双眼一瞪,眼珠子掉地上了! 季林伟手臂一抬,一把抓住了丁可儿的手腕。唇角紧抿,脸上微微变色,一双眼睛紧紧锁住丁可儿的脸,一言不发。 “放手,姓季的!在黎阳,还轮不到你放肆!”丁可儿冲季林伟嘶吼着,一张俏脸变成了菜色。 今儿出门真是没有翻看黄历。 被司空烈扔在婚纱店,已经气得她肝儿疼了,现在再杀出这么一个怂货,她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准和司空烈结婚!”季伟林冷冽地吐出一句话。 “哈!真是笑死人了!”丁可儿使劲甩着自己的手腕道,“我丁可儿和谁结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你不准?你*谁啊?你是我男人还是我老公?” 丁可儿讥讽地嘲笑着,狠劲儿晃着手,怎么抽不出来,高跟鞋便往季林伟腿上乱踹。 优雅尊贵的千金小姐,完全形象扫地。 “丁可儿!”季林伟低喝一声警告,语调里染满了怒气。“你如果不怕网友偷拍,不怕毁了你尊贵的千金小姐的优雅高贵的想象,你就使劲儿撒泼!” 哈,这就是众人眼中想象姣好的丁家小姐。他干什么要和她扯上关系?他根本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稀罕上这个女人! 又踢又打,嘴里谩骂讥讽,还爆粗口! 之前隐藏得这么深,简直让他吃惊! 如果人的心可以随意控制,他真的连看也不想看这个女人一眼!可惜…… 接收到季林伟的警告,丁可儿倏地住了嘴,一双眸子赶紧往周围看去,路边倒是人来人往,只是一个个形色匆匆,谁也没空看她这儿看。 丁可儿心底一松,嘴角上勾,嘲笑的弧度扩大。 “季林伟,你到底是想怎样?不会是跟我演了个假戏就真的爱上我了吧!还真看不出季总是个多情郎!可惜呀,可惜,我呢!这一辈子就看上了司空烈这个男人,其他男人,在我眼里就是个屁!” 这话儿,像是从这么个衣着光鲜靓丽,长相俏丽不俗,高贵优雅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么? 季林伟高大的身形猛地一震。 如果说之前他对丁可儿爆粗口感到吃惊,那么现在不仅仅是吃惊,更多的震怒! 简直不敢置信! 她讥讽打击他,他还能忍受,可是,这个女人这么眼高于顶,盛气凌人,尖酸刻薄,满嘴是除了司空烈对全天下男人的羞辱,让他心底怒气生腾。 是,他也承认,司空烈确实是个优秀的男人,任何女人都可能会对他产生幻想,可是,并不表示,除了司空烈,这世界上就没有优秀的男人了。 他虽不敢标榜自己有多优秀,好歹,他品正貌端,在珠宝界也算是个传奇人物。家里的产业算不上财团,可也是跨国际的企业。 他的身价也是以亿为最小单位。 想打他注意的女人,不能绕赤道一圈,起码也有半圈。 可惜,就是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丁可儿却把他嫌弃得连一个屁也不如! 作为男人,他哪怕再怎么稀罕这个女人,只要触碰到自己的底线,他也是无法容忍。 “丁可儿!你尽可以使劲羞辱嘲笑!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将我们之间有关系的事情掩盖过去吗?不要做梦了!司空烈不会相信你!司空烈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娶你!任何一个男人,谁会稀罕背叛自己的女人?更何况,他对他的女人,疼爱得紧!” 季林伟的眼里泛着冷光,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你!你!”闻言,丁可儿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样儿,瞬间蔫儿了半截。一张俏脸瞬间绿了。 不过,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仅仅两秒钟便恢复了跋扈的横拽。 “季林伟,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烈早就知道我和你纯粹演戏气他,他不会相信的。再说,他不也有君雨馨那个烂女人么?我都没和他计较,他还计较个什么劲?关键是司空老爷子是站在我这边的人,他的父亲司空桀也是站在我这边的人,这个婚他不接也得接!可由不得他!至于你,这辈子,不,恐怕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没有那个机会了!可千万别为了我打一辈子光棍呀!” 一脸得意地宣告着,丁可儿这才抽出了自己的手,不停地抚弄着。男人脸色越难看,她就越开心!说明这个男人对她存有幻想,她就越要狠狠地打击。 她丁可儿就是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哪个男人能够抵挡住她的魅力? 反观季林伟,他的脸色果然变得相当难看。 绷紧了脸,季林伟双手插进裤兜,冷冷地说:“放心!下辈子我会提前把有眼睛擦亮一些。有些事情,不会因为距离,也不会因为没有人说就没有人知道!丁可儿,你好自为之!希望你新婚快乐,一生幸福!” 丢下一句话,季林伟潇洒地转身而去。 如果来之前,他还有一丝丝期盼,还有一丝丝为这个女人着想,不想让她一意孤行,最后伤害自己,那么此刻,他的心依然成了一团死灰。 本来他就没有抱多大希望,结果这样,他也算是彻底死心了!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从今以后,姓丁的,与他八百辈没关系。 望着季林伟的消失的汽车,丁可儿呆愣了一小会会儿。 她有点没有听懂,他最后对她说的话到底啥意思。 把季林伟的话,在脑子里重新回锅了一遍,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涂抹得异常均匀的粉末,也差点龟裂掉下来。 若有所思地看着季林伟消失的放向,她嘴角颤动,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忽地,丁可儿一甩头,狠狠地跺脚:“去死!去死!” 回到司空家,走进大厅,并没有见到司空烈和君雨馨的人,只看见司空羽菲坐在沙发上,歪歪斜斜地倒着,嘴里磕着零食,手里翻动着时尚杂志。 这对狗男女! 婚期越近,他们是越嚣张,越黏得紧么? 丁可儿美眸一横,气势汹汹地就要往楼上冲。 她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连晚饭都还没吃上,就急吼吼地滚床单去了?! 不要脸的贱人! 骚狐狸精! 她恨不得爆了贱人的菊花!看她怎么去勾引男人! “可儿姐?!”司空羽菲被丁可儿快吃人的表情吓到了,倏地坐起身来,拽住了丁可儿的手。“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么?” 嘎-- 丁可儿忽地回神。 被君雨馨那个贱人闹得,她怎么忘记了现在这里可不是大街上,这里是司空家。 脸上一阵儿青白交替,几秒钟的功夫,丁可儿恢复了温柔贤淑高贵优雅。 她回握住司空羽菲的手道:“妹妹……你有所不知,今天你哥本来是陪我去婚纱店选礼服的,也不知道雨馨到底有啥急事,把你哥叫走了!我这张脸算是彻底给丢尽了!要不是想着爷爷……我,我才难得忍受着店员的白眼,这个婚不结也罢!我长这么大,哪里遭受过别人的白眼?” 说着话,丁可儿的眼睛红了。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水汽,看样子,随时都会砸出来。 可怜巴巴的小媳妇样儿,立即赢得了司空羽菲的同情心。 一把了揽了丁可儿的肩,司空羽菲安慰道:“姐,我想,我哥他肯定不是故意扔下你的。肯定是我嫂子有什么事情。” 听闻司空羽菲嘴里还亲热地叫君雨馨为嫂子,丁可儿立即寒了脸,眼眶里的水珠唰唰地砸了出来。 小丫头片子,亏她告诉她,她男人都快被人抢走了!她居然还喊那个贱人为嫂子。 这是故意气她的么? “姐,不是,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以前叫习惯了而已。”司空羽菲急急巴巴地解释着,赶紧抽了纸巾去擦丁可儿脸颊上的泪珠。“姐,我知道,以后,只有你才是我嫂子,我一定会注意,你就原谅我的不小心好不好?回头,我肯定会骂我哥,他把你半途丢下,简直太不应该了!” 司空烈羽菲一个劲儿地解释着,见丁可儿的泪水越擦越多,她有些慌了,没辙了,只得将祸事往她亲哥身上引。 “还是妹妹对我最好!”丁可儿抽抽搭搭,泪眼婆娑,“你说,姐到底是哪里不好?我怎么就不能挽回你哥的心呢?其实,我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他要真不想结这个婚,就找爷爷说去啊,让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边你哥不给好脸色,那边又怕没法向爷爷交代!我这是脑子抽了,我回来干嘛!回来干嘛!” 说着说着,丁可儿捏了拳头使劲捶打自己的脑袋。 “姐!快住手!一会儿打坏了!”司空羽菲吓得跳起来就去抓丁可儿的手。 “我的祖宗诶,这到底是怎么了?捶坏了我可怎么向老爷子交代啊。”张婶张罗着晚餐,走出餐厅便见丁可儿发疯般捶自己的头,眼眶一红,嘴里碎碎念着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丁可儿,箍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能再捶打自己。 “婶……”丁可儿哭倒在张婶的怀里。 “哎呀,我的小姐啊,你可不能气坏了自己……”抹了把眼角,张婶心疼地拍着丁可儿的背。 “可儿姐……”司空羽菲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是怎么招惹到她了? 可儿姐今儿这是被刺激得狠了! 要说他哥,自从可儿姐回来,他哥就没给过人家好脸色。 大概,选婚纱这事,他哥真的伤到她了。 即便如此,刚刚可儿姐进门时的表情也,也太凶狠了吧,她这二十几年来,从不曾见过。 难道,可儿姐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抽泣了好一会儿,丁可儿渐渐安静下来。 张婶叹了口气道:“可儿小姐,我们少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就宽容一些吧,不要和少爷计较,眼看着你们都要结婚了,千万不要闹僵了才好!就怕有些人背后偷笑!” 有些浑浊的目光看向楼梯的方向,充满了怨恨与鄙夷。要不是有那个女人在这里碍事,可儿小姐和少爷,早就好上了! 哼! 收回眸光,张婶对上了司空羽菲质问的眼睛,她生生打了个寒颤。赶紧敛去一脸的阴暗,转眼话题:“开饭了,要不然菜凉了。” 放开丁可儿,张婶赶紧往厨房里钻。 她刚刚一时气愤,说漏嘴了!她一个下人管家,根本就不该言论自家主子的事情。 幸好不是给自家少爷听见!只是,这二小姐那眼神,也有七八分和少爷神似,着实让她害怕! 掐着点,司空烈和君雨馨从楼上走了下来。 司空烈以占有式的霸道姿势拥着君雨馨经过大厅,往餐厅里走,对哭红眼睛的丁可儿看都没有看一眼,更甭说一句道歉的话。 倒是君雨馨,一眼就看见丁可儿红得像兔子的眼睛,掀了掀嘴角,想说点什么,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脑子里还晕晕的,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闲事。 更何况身边还有个霸道的男人,见她看向丁可儿,手下一紧,她立即感觉到他浑身的寒气,于是乎,她只得闭上嘴,乖乖地任由男人拥着往餐厅走。 司空羽菲扶了丁可儿跟着前往餐厅,人全部到齐,菜上来了。 司空烈扫了眼桌上的菜式,对着张婶道:“以后这桌上一律不准上辛辣上火的菜式,口味尽量清淡,汤要营养,尽量富含人体所需要摄入的微量元素,菜要爽口而不油腻,最重要的是必须让营养师把各种维生素搭配好!均衡摄入,不能有半点偏差!” 他女人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宝宝,作为男人,最为父亲,他要给他们最好的! 丁可儿听得呼吸一滞,眼眶又红了些。偷偷瞄了眼气定神闲地喝着汤的君雨馨,心底抓狂得大肠小肠扭着一团。 该死的烂女人!等她做了司空家的女主人,她一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男人,凭什么对她一个贱货呵护得比心肝宝贝还要金贵? 张婶闻言,垂首答道:“是的,少爷,会按照你的要求吩咐。”瞄见丁可儿的脸上更难看了些,张婶不动声色地在心底把君雨馨八辈儿祖宗都骂了个遍。 “哥……”司空羽菲看看君雨馨,再看看丁可儿,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看着她哥道,“你这是干嘛?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啦?你明知道我和可儿姐喜欢口味重一些,全都清淡了,我们还吃啥呀?” 好吧,其实司空羽菲真不是为自己叫屈,她自个儿的事情还一个头两个大,根本就没啥胃口,家里吃什么她无所谓,不喜欢她就去外面吃好了。 只是,这不,丁可儿终究也是会成为她嫂子的人,刚刚瞧她哭得那个可怜的样子。到底一起长大的姐妹,给她说句话那是一定要的! 司空烈慢悠悠地给君雨馨再盛了一碗汤,见她怀了孕依然没有影响胃口,他心底总算是放心了。 你向他妹道:“想吃别的,让他们单独做,要么提前,要么推后,不要掐在这个时间点!” 说着话,司空烈夹了蔬菜往君雨馨碗里送。 丁可儿一张脸一变再变。 要么提前!要么推后!他这是明着让她回避,不要影响他和这个贱货用餐么? 瞧这贱货死吃死撑的母猪样子,她就倒胃口! 丁可儿坐着没动,倒是司空羽菲不干了。 她倏地一下子站起来:“哥,你太过分了!你不顾及我这个亲妹,可儿姐是你未婚妻你总该顾虑一下吧!凭什么谁都得让着她!” 瞪向君雨馨,司空羽菲心里极度不爽。 “羽菲,别这样,你快坐下!什么时候吃饭,吃什么都可以,我……不介意……”丁可儿红着眼对司空羽菲说,拽了她一把,嘴巴里说着不介意,哦那表情,可怜得如同被欺负得不行的小媳妇。 其实吧,她的心底早乐翻了。 她巴不得司空羽菲和她哥,和她眼中的贱女人吵翻天才好。 她肚子里一团鬼火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地儿发!自己不能骂,不好现在让他们瞧见自己的厉害,难道她就不能稍微使一点点力气,让他们自个儿斗去? 谁让她不爽了,谁也不想舒坦! 毕竟是司空家的人,司空羽菲骨子里还是有着她哥一样的倔! 丁可儿越是要劝阻她,越是缩着一堆,逆来顺受,只敢偷偷哭泣,不敢反抗,她偏不! “可儿姐,别拽我了!你怕我可不怕!”司空羽菲拂开了丁可儿的手,心底的火气儿更大了些。 之前丁可儿告诉她,君雨馨连她男人也勾引,她心底对君雨馨便有些想法,现在这是怎样?他哥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妹妹?有没有一起长大的可儿姐?瞧把可儿姐给气得! 这君雨馨到底是给他哥灌了什么*汤?让他哥连她这个亲妹也不管不顾? “烈……”君雨馨轻轻放下筷子,秀气的眉头已经微微皱起。打从她坐下来,她便接收到丁可儿恨不得撕了她的眸光。 现在,连司空羽菲也瞪上她了。 司空烈做得确实有点过分了。 她本不愿意参合进他们的浑水里,可眼下的情况,司空烈和她妹子对上了,她能坐视不管吗? 司空烈面上一寒,拍了拍君雨馨的肩,示意不干她的事,吃她的东西,看向司空羽菲道,“爱吃你就多吃点,不爱吃你就别在这碍眼!” “哥!你说什么?我碍眼?我碍眼么?我可是你的亲妹!这个女人究竟哪里好!”司空羽菲嘤嘤呜呜哭出声,指着君雨馨哭喊,“凭什么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凭什么见了她所有人就得绕道?她是谁啊,说到底还不是个不要脸的东西……” 啪-- 司空羽菲的话还没有说完,司空烈一个巴掌已经扇在她的脸上。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司空烈会对司空羽菲动手,一时间,空气凝固了。 “烈!”君雨馨来得及惊呼一声巴掌声已经响了。屋子里的人都瞪大了双眼,就连司空烈也讶异地盯着自己的手。司空羽菲可是他从小呵护着长大的亲妹子。 仅仅两秒钟,司空烈敛去了脸上的神情,坐着绷紧了一张脸。 司空羽菲捂着脸,泪珠子大滴大滴往下掉:“哥,你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打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妹?” 脚一跺,司空羽菲哭着跑出了餐厅。 “羽菲!”丁可儿红着眼睛,喊了一声,起身对着司空烈道,“烈,这次你真的过分了!你把我扔婚纱店里也就算了,我念你工作忙,也不会跟你计较,羽菲不过是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就连自己亲妹子也打,你真的太叫人失望!” 仍下一句话,丁可儿追随着司空羽菲的身后而去。 张婶嘴角抽动了几下,心底对君雨馨的愤恨飙升了一级,只是,她 敢怒而不敢言,只得偷偷地用眼睛剜着君雨馨。 叹了一口气,她走进了厨房。 餐厅里就剩下君雨馨和司空烈两人,谁也没说话。 司空烈还是一如既往地往君雨馨往里布菜。 君雨馨轻声喊道:“不用了,不想吃。”起身也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只是在转身的瞬间,君雨馨即变了脸色。 刚刚,丁可儿说烈将她扔在了婚纱店。他们今天这是在试穿婚纱了么? 呵-- 其实吧,别人穿婚纱也不干她的事,烈也告诉过她,他的一切的计划,请她暂且忍耐。 可是乍然听说他们俩今天一起试穿婚纱,她心底还是堵得慌。 那感觉似乎她的烈就要被人抢走了一般。 烈是她的男人,是她肚子里宝宝的亲爸,她不要别的女人惦记,甚至连他和别的女人一起试穿婚纱她也不要! “馨……”司空烈追着君雨馨的脚步上楼。 君雨馨已经连澡也没洗直接躺到了床上。 见司空烈推门进来了,她赶紧把眼睛闭上。 “宝贝,你怎么了?”司空烈凑近她问道。 “困了!想休息了!”君雨馨懒懒地答道,没有睁开眼睛。 君雨馨这样说,司空烈倒是没有其他的,孕妇一般情况都嗜睡,这个他是知道的。 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君雨馨悄悄睁开眼睛,却见到司空烈走进浴室的背影。 一会儿,脚步声走过来,君雨馨赶紧闭紧双眼。 只听得司空烈轻轻说道:“宝贝,洗把脸再睡。”下一秒,便有温热的毛巾轻触在脸上。 连续擦拭了几把,司空烈又离开了,两分钟又回来了。 “宝贝洗脚。”司空烈说着话,把君雨馨转了个方向,将她的脚拿下来放到水盆里。 “让我自己……”君雨馨一惊,连忙缩着脚,要自己起身洗脚。 在黎阳,司空烈多大的一人物?何德何能,让司空烈给她洗脚? 她怎么敢! 就算他愿意,她也不要! 毕竟他是她心爱的男人,她怎么会忍心委屈了她的男人?! “乖乖躺着,老公来就好!”司空烈按住了君雨馨的肩,不让她起身,低头,在她额际印上一吻。 嘴角挂着淡笑,看不出他别的情绪。但是,君雨馨知道,刚刚司空烈打了自己的妹妹,他现在肯定是后悔了。 她一直都知道,司空羽菲和她在司空烈的心中同样重要。 拗不过司空烈,君雨馨只得躺下去,任由司空烈帮她把脚洗完。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伸手一抹,她的眼角竟然湿润了。 “宝贝,你们娘儿俩乖乖睡,我工作会儿就来陪你们。”司空烈温柔地说着,给君雨馨掖好被子。 “烈……”君雨馨喊了一声,眼眶一热,她倏地坐起身,一把抱住了司空烈,“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司空烈一愣,伸手搂住了女人,道:“老公疼你不好么?”发觉女人扭着脸不看他,司空烈将君雨馨的脸扳了过来,这才发现她满脸泪痕。 遂心疼地道:“傻女人,老公疼你不好么?”捧着女人的脸,不断地擦拭着上面的水珠。 君雨馨哽咽地说:“当然好,可是我会上瘾,我会离不开你……”自从得知自己身世,君雨馨完全没有了安全感。 除了司空烈,她不知道该相信谁! 爸爸不是爸爸,而是姨父! 妈妈不是妈妈而是姨妈! 君雅彤也不是妹妹,雨恒也不是亲弟,全成表弟妹。 整天追着她跑,每次见了面就趁机吃她豆腐的魏漠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她的亲哥! 她就是个被遗弃的泥娃娃! 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孤独,冰冷,自从遇见了司空烈…… “傻丫头!”司空烈怜爱地亲吻着女人光滑的额际,“上瘾了也没关系,老公会一直这么疼你,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让你离开……” “嗯……”君雨馨破涕为笑。 “快睡觉!”司空烈将女人放躺下去,捏捏她圆润的鼻头道,“宝宝都在笑话你这个爱哭鼻子的妈妈了。” “嗯……好。”君雨馨乖顺地回答,想了想,她补充道,“你真的不该对羽菲动手……” 别看她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什么话也没有说,可前后的事情连起来,她也明白为什么丁可儿对着她想撕了她。 更是把丁可儿看着羽菲和她亲哥吵闹的时候,那不小心一闪而逝,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在眼里。 羽菲和烈,今天这是正中了丁可儿这个小女人的圈套了! 说到底,这个女人就是将她推向了风口浪尖! 如果司空家兄妹不和,也是因为她! 司空烈当然舍不下自己的亲妹,那么最后舍弃的肯定就是她君雨馨! 丁可儿这个女人真是心机够深沉!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司空烈安抚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她真的很庆幸,在茫茫人海中,司空烈这么一个好男人怎么就给她捡着了呢? 只可惜,现在丁可儿这个女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男人! 暗地里使坏,这是要不择手段,抢她的男人么?! 一阵心惊,君雨馨不安地坐了起来。 不行! 羽菲丫头太过单纯,哪里是丁可儿的对手? 也不知道这个坏女人此刻又在使哪门子坏了! 穿上衣服,君雨馨打算过去看看司空羽菲。 正如君雨馨所料,丁可儿此刻确实在司空羽菲的房间里。 司空羽菲哭得眼睛都肿了,丁可儿坐在一旁不停地给她拿纸擦眼泪。时不时挑唆几句。 明着是劝解安慰人家,实则煽风点火。 她还嫌司空羽菲战斗力太弱,就那么两句话,就气得跑掉了,如果换了她被自己亲哥打,她跟定会跳起来,给那只骚狐狸撕成八大块! 丁可儿心底正愤愤着,隐约听见似乎有脚步声走近,她赶紧起身道:“羽菲,早点歇着!姐姐尿急,先离开了!” 也不等司空羽菲回答,她便急急地拉开门闪人。 这女人精明着呢! 其实吧,她早猜出来人是君雨馨,所以,她提前出了司空羽菲的房间。 在君雨馨面前,她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她对她已经忍无可忍! 看时间,正是司空烈待在书房的时候,怎么着她也得抓住这个机会,不撕了这个女人,至少也泄泄她心底的怨气。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羽菲的嫂子啊?”丁可儿双手环胸,蔑视着走近的君雨馨。 君雨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丁可儿,可偏偏冤家路窄,人家似乎早算准了她要来,已经搁这儿等她了呢! 眉头微微一皱,君雨馨哪里听不出丁可儿语气里的讽刺? 嘴角勾了勾,君雨馨不打算理这个女人。 这种装逼假打,背后里煽风点火的女人,她最不屑。 傲气地挺胸,她留给丁可儿一个不屑的眼神。 被君雨馨这样明目张胆地不屑和无视,丁可儿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不由分说,她一把揪住了君雨馨的衣袖,想破口大骂,怎奈,司空烈的书房离得太近。 只得将心底的火气儿压了再压。 低声咆哮道:“君雨馨,你这个贱女人!给你点颜色,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开染房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东西!” 丁可儿的真面目既在君雨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不过她还是吃惊不小。 谁能想到丁家这么一温柔娴淑,高贵优雅,千金大小姐,那真面目却是如此粗鲁?! 眨巴了下眼睛,君雨馨伸出两跟手指头,夹着丁可儿的衣服,将她的手拿开,仿佛怕染上什么病毒似的。 定定地盯了丁可儿几秒钟,君雨馨平静地道:“那你告诉我,你丁大小姐又是什么东西?背地煽风点火,闹得人兄妹不和,你却在一旁透着乐,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被君雨馨抢白,丁可儿又羞又怒,心底更忍不住暗暗吃惊。这个女人怎么发现? “君雨馨,我警告你,别以为有司空烈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对我乱喷粪!你真以为司空烈一辈子都是你男人了?做梦去吧,他很快就是我的男人!识趣的,趁没人发现以前,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到时候,丢光了面子里子不要紧,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君雨馨嘴角一勾,弯出了一抹淡笑,冷冽的眼眸尽是对丁可儿的不屑:“丁可儿,别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至于司空烈,会不会成为你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是相信你的眼睛也看得到,他现在是我的男人!有本事,你现在就让他成为你的男人!” “你!贱货!”丁可儿俏脸一阵扭曲,抬手就想掐上君雨馨的脖子,君雨馨眼疾手快,后退一步,避开了丁可儿的手。 “怎么?是恼羞成怒了?还是你真没本事现在把司空烈变成你的男人,所以你气不过想要掐死我?” “你,你!”丁可儿扑空,撑在墙壁上,一只手指着君雨馨有些抓狂地骂到:“你这个贱人!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勾着了司空烈?充其量也就是个只会对着男人张开,腿的烂货!婊子!” 血气翻涌着,丁可儿已经被君雨馨气昏头了,嘴巴里的话阴损恶毒。 君雨馨面色一凝,心底不禁嗤笑,这就是人人表榜的黎阳的女神么?司空家的老爷子竟然喜欢这样的女人当媳妇。 可悲! 冷冷地睨着丁可儿,君雨馨回敬道:“烂货也好,婊子也好,至少,我张开,腿,有男人会要!而你呢?怕是想当婊子,张开,腿,司空烈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句话可戳到了丁可儿的痛处。 当初在京都的时候,她就是脱光了自己站在司空烈的面前,结果却是自取其辱! 恨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今,被君雨馨这样骂,丁可儿只以为是司空烈将那个事儿对君雨馨说了,一张脸完全失掉了颜色,血红了眼睛。 “你……你……个贱人!”丁可儿低声咆哮着要扑过去撕了君雨馨,只听得书房里司空烈的一声咳嗽声,丁可儿以为司空烈要出来,狠狠地咬牙。 “贱人,咱们走着瞧!” 心底再有千万只猫爪子挠心,丁可儿还是愤恨地落荒而逃。 吁出一口气,君雨馨抬手弹弹睡衣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朝着司空羽菲的房间而去。 她不骂人,并不表示,她不会骂人! 司空羽菲见君雨馨走进来,立即扭过身体,不要去看她。她冲动着双肩,眼睛已经红肿得不像样了。 “羽菲……”君雨馨坐上了司空羽菲的床,轻声问道,“你的脸还疼吗?” “哼!”司空羽菲哼了一声,更是将整张脸对着了墙壁。 “羽菲……烈打了你,他也很后悔。对于此,我真的很抱歉!只是,你哥今天这样是有原因的。”凑近司空羽菲的耳畔,君雨馨低语了一句,司空羽菲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眨巴了几下红红的眼睛,不断地瞄君雨馨的肚子,不敢相信。 君雨馨对着又道:“我知道……你记恨我,没关系,如果那样你心底好受一些,你就恨吧。我知道你很聪明,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辨别是非的能力。所以,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是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好!” 起身,君雨馨走向了房门口,转身对司空羽菲交代:“这事儿就你我还有你哥知道!我相信羽菲明白这事关重大,不会对外人乱言语。还有,羽菲想吃什么尽可以让厨房做,也不用提前或推后,你想什么时候吃都行!你哥肯定会迁就你!” 君雨馨走了很久,司空羽菲还呆坐在床上发神。 她脸上的泪痕早干了。脑子里一直反反复复回荡着君雨馨的话。 她哥果真不是不疼她! 偌大的司空家,还是觉得太小,翌日下楼,君雨馨和丁可儿,司空羽菲又相遇了。 司空烈已经去上班去了,因此,丁可儿嚣张了不少。 见了君雨馨,拽了司空羽菲就进餐厅。 就连张婶,胆子也跟着大了。对着君雨馨冷淡得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君雨馨还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恼怒归恼怒,张婶还是将司空烈安排好的君雨馨的专用早餐摆放到她面前。 也不像往常一般招呼她一声‘少奶奶’,放好餐点便退开了身。 丁可儿睨了眼君雨馨又与往常不同的特殊餐点,心底的气不打一处来。想到昨儿晚上,自己的憋屈,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羽菲,我们还是出去外面吃吧,省得在这里遭人嫌。”丁可儿暗示司空羽菲,昨儿个她亲哥嫌她碍眼。 她不能自己出这个恶气,还不兴别人帮她撒气么? 心里料想着司空羽菲怎么着也会趁着她哥不在的时候,跟君雨馨大干一场。 “不去!家里的更卫生!”司空羽菲淡淡地回着话,对君雨馨与众不同的食物,根本就瞧都没瞧一眼,更没有丁可儿想象中的,找君雨馨算账,撕扯。 “羽菲,你怎么了?”丁可儿扯了扯司空羽菲的衣袖,向君雨馨的方向眨巴了几下眼睛,奈何司空羽菲仿佛看不懂一般。对着丁可儿问道:“可儿姐,你眼睛抽筋啊?” 噗-- 君雨馨不动声色地吃着东西,差点一口牛奶哽在喉头。 丁可儿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庞顷刻龟裂了。 “你们吃,我不太舒服。”丁可儿放下食物,走出了餐厅。 转身之际,一张脸布满了阴狠。 怎么着她也想不明白,司空羽菲昨晚当作她哥的面,还骂君雨馨是不要脸的贱人,一夜之间,她的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但不因为自己亲哥扇了自己的巴掌而怀恨君雨馨,反而能气定神闲地坐同一个桌上吃早餐。 而对于君雨馨的特殊待遇,她一点也不羡慕嫉妒恨! 疯了! 疯了! 一个个都是猪脑子! 君雨馨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个都当宝似的! 总有一天,她丁可儿一定会让所有人看见,君雨馨就是坨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婊子! 一大早,欧氏传媒便炸锅了! 好几个单位终止了和欧氏的合同,网络媒体上疯传,欧氏总经理欧伟宸凭母亲做小三上位,抢了欧氏的继承人的位置。 欧氏老爷子被整得焦头烂额,正值心急如焚之际,司空集团通知撤资。将不再与欧氏合作。 欧老头欧靳东差点疯掉。 凭他的经验,这事绝非偶然。 虽然他也猜测或许和司空集团有关系,可是,他哪有那个胆子去找司空烈? 也不知他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什么时候得罪了黎阳的这尊菩萨自己竟然不知道。 这动静闹得,是要将他欧氏逼上绝路! 思来想去,欧靳东断定,定然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惹恼了司空烈。 推开经理办公室,欧伟宸正在看网络媒体上疯传的舆论。 “你小子干的好事!”欧靳东往欧伟宸桌子上拍,“你这是要逼老子去死!” “爸……”欧伟宸站起身,喊了一声。 “给我闭嘴!谁是你爸!”欧靳东气疯了。桌子被他拍的砰砰响,茶杯叮当脆响。 金伟宸冷了脸。 他还不屑叫他爸! 不用脑子他也知道这是司空烈搞的鬼。 叮…… 正在这时,欧伟宸的电话响了起来。 “怎么样,欧伟宸?不,我到底是该叫你金伟宸呢还是欧伟宸?你不会想突然间就失去所有吧?我的女人你也敢觊觎,简直不想活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司空烈冷冽中带着讥讽的声音!慑人的威信,透过电话线也能感觉到。 金伟宸面色一凝:“司空烈,你卑鄙!” 嘟……嘟…… 司空烈早已经挂断了电话。 金伟宸气得狠狠地将电话砸在地上。 “果然是你!你这个祸害呀,我咋就瞎了眼,招来了一只白眼儿狼!”听到金伟宸嘴里喊出了司空烈的名字,欧靳东顿足捶胸,红了眼眶。 欧氏就是他的命根子。 虽然规模不算大,可是他一辈子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如今就要被这个白眼儿狼给毁了! “你到底是怎么招惹到了那个活菩萨!你滚去给我认错!”不由分说,欧靳东拽了金伟宸就要往门外冲。 “哎呀!我的先人啊,你们这是闹腾哪样啊?”父子两人还没有冲出去,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贵妇嚷嚷着冲了进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金伟宸的母亲。 “干什么拉扯儿子呀,有话就不能好好说?”见自己儿子被欧靳东撕拽着,倪羽之心疼得不行,赶紧过去帮忙,想把儿子从欧靳东手里抢下来。 “滚开!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我整个欧氏都快被他毁了!”欧靳东拂开了倪羽之。 倪羽之华丽丽地呆住了,转向金伟宸道:“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儿子不得了,连黎阳的金佛司空烈他都敢招惹!这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欧靳东暴跳着,恨不得将金伟宸掐死! “司空烈又怎么样?了不起啊?得罪了就得罪了!难不成你还真掐死自己的儿子啊?”倪羽之厉声责骂着,扑过来一把将金伟宸拽到了自己身后护着。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臭婆娘!我的欧氏就被你们这两个祸害给毁了!毁了!”欧靳东气绿了一张脸,忍不住老泪纵横。 金伟宸心有不甘地道:“我就不相信,我们欧氏离开了他司空烈,就真的无法存活!” “你!你!你个没有眼水的东西!你想要气死我……滚!给我滚出欧家!”欧靳东彻底震怒了。 倪羽之见欧老头真的动怒了,赶紧扯了把还欲往下说话的儿子,卖弄着半老徐娘的风骚,走过去拽着欧靳东的胳膊道:“东啊,不生气好不?儿子就是年纪太轻了……” “滚……”欧靳东一把挥开了倪羽之的手。 倪羽之一愣,往地上一坐,眨了两下眼睛,瞬间泪水便像开闸的洪水哗哗往下滚落。 “不活了,我也不活了!欧靳东你个挨千刀的,占了老娘的便宜,见老娘人老珠黄 了,如今你也嫌弃老娘了……儿啊,妈活不了啦,麻烦你赶紧给媒体联系,让她们到现场来……” “你,你要干什么?”欧靳东不明所以,见这个女人在地上撒泼他心底更烦。 如今她还要招来媒体,不知道他家今天这个时候见不得那些瘟神么? 造孽啊,他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喂了两只白眼狼。 倪羽之见时机成熟,哭得更凶,抽搭着说道:“我不要活了,我要当着新闻媒体面,从你欧氏办公大楼跳下去,死在他们的面前。你个老东西,你用完老娘就想像抹布一样扔掉,没那么容易!我生是欧家的人,死也要做欧氏的鬼……” “哎呀,哎呀……我的祖宗……”欧靳东这下慌了,他知道这老娘们定然能够做得出来,赶紧俯身去牵倪羽之道,“不让滚了,不滚了,还不成吗?” 倪羽之像演戏的小丑,下一秒钟便破涕为笑,赶紧从地上站起身来。 挽着欧靳东的手臂道:“老公,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明明就是老女人一个,还扭动着腰肢撒娇,真叫人恶心。 欧靳东眉头紧皱:“那就一起死吧……” “哎哟,老公,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倪羽之有些风骚地抬起欧靳东的脸,“这件事我来搞定!” “不可能!”打死欧靳东,他也不会相信,一个老娘们能把这事儿办好。司空烈就一年轻的撒旦男神,就算着老娘们还有几分姿色,他断然也看不上。 “不信是吧?走着瞧!”倪羽之有些风骚里捋捋自己的发髻。 金伟宸对于自己的母亲在男人面前的一些行为,其实,他也是见不惯的,但是作为一个儿子,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生他养他的母亲的不是? 母亲拍着胸脯保证,而金伟宸内心却非常不安。 他母亲一介女流,年老色衰,凭什么让司空烈放过欧氏? 听司空烈刚才说的话,定然是对他之前的一切了如指掌。 想来,他和君雨馨的事情,也别想瞒过他。 现在的司空烈就如一头发了疯的豹子,专门咬他,他母亲怎能有本事扳回欧氏垮台的这个局面? 除非…… 金伟宸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君雨馨今天老觉得自己的胃不舒服,偶尔,肚子里又那么轻轻牵扯一下,痛感虽不明显,但是却容不得她疏忽大意。 交代完艺术中心的事情,她便急急忙忙往医院赶。 她老觉得身后似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待她扭过头去看,除了车来车往,人潮涌动,什么目标也没有发现。 ------题外话------ 怕审核不急,赶紧发了!妞们久等了! 正文、140章 心疼自个儿男人 她老觉得身后似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待她扭过头去看,除了车来车往,人潮涌动,什么目标也没有发现。 是她多疑了么? 君雨馨再次往周围瞄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不禁掀唇嗤笑自己,大概是就要当妈妈,有些过度焦虑紧张。 安慰着自己,忐忑着一颗心,君雨馨走进医院,直奔妇产科检查室。 给她检查的还是之前的那个中年妇女医生,君雨馨和她已经很熟了。 女医生见她走进来,脸上漾着慈祥的笑意:“怎么,今天肚子又不舒服了?” “嗯,就是胃和小肚子有一点点不舒服,我很担心,所以过来麻烦阿姨再帮我瞧瞧。” 君雨馨客气地跟医生讲着话,人熟悉了,这个医生阿姨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严肃。看着很和蔼又温暖,好像妈妈一样。 想到妈妈这个字眼,君雨馨心底刺了一下,连带着刚刚堆满脸上的笑意顷刻间逝去。 妈妈! 她的妈妈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命,妈妈究竟长什么样子,她连看也没看到一眼。 虽然,她不想去想这件事情,可心底里自打知道自己的妈妈并不是梁月凤的那一刻起,她便开始思念起自己的妈妈来。 “怎么?又不舒服了?”医生审视着君雨馨突然间变色的脸询问道,用手指指旁边的床示意她躺下。 “嗯……”不好说出自己的心底的想法,君雨馨含糊其辞地哼了一声。 仔细地检查完毕,医生放下仪器笑着说道:“没问题,一切都很正常。流产的迹象完全消失。只是你还是不能大意!妊娠期间,肚子和胃偶尔不舒服是正常的。你只要吃好喝好睡好就行了!保准你养个白白胖胖宝宝。” “谢谢阿姨。”君雨馨一颗心落到肚子里。 正整理衣服的时候,忽地听闻外面的护士说了一句:“诶,你在这里干什么?有事么?没看见闲人免进几个字么?” “……” “小王,啥事儿?”医生高声询问道。 被叫做小王的护士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医生道:“刚刚那个人很奇怪,在外面躲躲闪闪,我问她话,她便跑掉了。” “也许是找错地方的吧。”医生答道。 奇怪的人? 君雨馨手上一顿,心不禁悬了起来,到底是真的巧合,还是她刚刚过来并不是感觉错误? 是有人在跟着她吗? 走出妇产科检查室,君雨馨特意留意了下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但愿是她神经过敏了。 远远的看家君雨馨离开了,转角处走出了丁可儿。 原本一张俏丽的脸蛋,此刻看上起阴森恐怖。 眸子里闪耀着杀人的冷光,嘴角抽动着有些扭曲。 该死的!这个贱人居然怀了烈的种! 要不是她亲耳听到,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难怪司空烈会将她仍在婚纱店跑去这个贱人的身边,难怪司空烈对家里的饮食突然之间作了那么大的调整,原来都是为了迁就这个贱女人肚子里的野种! 恨! 好恨! 丁可儿的眼睛差点喷出火花来。 这个贱人怀孕了,司空烈还会和她结婚吗? 虽然,她有司空家老爷子和司空烈的父亲做后盾,可到底和她结婚的人是司空烈。 不!她不能允许出任何纰漏! 她一定要和司空烈结婚!只要找到机会播种,她也会怀上司空家的孩子! 掏出电话,丁可儿对着电话喊出一个名字:“少轩!” “宝贝!我还以为你把哥哥忘记了,今儿怎么突然想起我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调侃的声音。 丁可儿眉头一拧,有些不悦,但碍于她得求人的份,耐着性子佯装温柔答道:“忘记谁也不能忘了少轩哥你啊!”景少轩至于她,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要不是看着他还有点利用价值,她会给他打电话? 别笑死个人了! “说吧,大小姐有何吩咐。”景少轩似乎早就在等着丁可儿的电话了。 “帮我一个忙……”丁可儿眼睛里闪着阴毒的光。 “绝对鼎力相助!”景少轩信誓旦旦地保证,透过电话线也可以听得出,景少轩的心情很好。声音不仅清脆爽快还盈满了笑意。 丁可儿嘴里客气地说道:“好,到时候一定重谢少轩哥!” 呸! 心底狠狠呸了一口,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货包藏了哪门子祸心! 天生就只有她丁可儿利用别人的份,想把她当成过河的桥?想都别想! …… 得到医生的保证,君雨馨彻底放心下肚子里的宝宝,给司空烈打了个电话,便赶回艺术中心上班。 正当她坐在钢琴室教孩子们指导指法的时候。 嘭-- 一声巨响,钢琴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砸在墙上,不但震动。所有的孩子们包括君雨馨被这毫无预警的响声吓得大力一颤。 君雨馨有些恼怒地扭头望去,门口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戴着墨镜下巴上留着络腮胡,扎着一个马尾,穿着一身黑衣,浑身散发着凶横跋扈的气息。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先生,请问你有事吗?”君雨馨拧起了秀气的眉头,不禁伸手抚了抚肚子。她担心这么大的响动吓到她的宝宝。 虽然,她极不爽这个半人半妖的男人这野蛮的,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的态度询问。 “你,就是这艺术中心的负责人?”人妖男人恶声恶气地问道,挽了挽衣袖。 当即有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吓得哭了起来。 “是我。有事?”挑眉,君雨馨面上渐现不悦。 “妈的个臭婆娘,跟老子走!” 高大魁梧的男人一听君雨馨说自己是负责人,两个大步窜进教室,拽着君雨馨就往教室外面走。 “哇……”几个单子小的孩子,吓得当即‘哇’地哭出声。 “先生,有事外面说,你吓到我的孩子了。”君雨馨的眉头皱得更深。语气里盛满了震怒。 面无所惧地抽出自己的手,安抚好几个胆小的孩子,君雨馨带头走出了教室。 身后的男人有两秒钟的怔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君雨馨居然一点都不怕他,遂紧跟着君雨馨走出了教室,满嘴骂骂咧咧。 “妈的,什么破艺术中心,把我外甥女儿的腿毁了,今天不陪一条腿,谁他妈也别想走出这里。” “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有事说事儿,这里不是畜生流氓耍横的地方。如果你是来解决事情的我们就解决事情,如果你是来闹场的,就别怪我马上报警!” 听闻人妖男人的话,君雨馨估摸着定是舞蹈教室里出事儿了。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但碍于人妖男人的流氓气息,她也毫不软弱低头。 君雨馨的性格的历来就是遇强则强! 那冷硬的语气与态度,又让人妖男人两秒钟闪神。 妈的,臭娘们还很得瑟!他就从来没有见过不怕他的女人!今天第一次遇见,真的是奇了怪了。 人妖男人忖度着,紧跟在君雨馨的身后往舞蹈教室走去,没有再谩骂一句。 远远的,舞蹈教室里传来了嘈杂声,哭闹声,门口围了好些等孩子的家长。君雨馨加快了脚步。 分开人群,即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仿佛死了亲爹亲娘一般。 旁边舞蹈老师抱着一个哭的泪流满面的孩子,眼前泛红。孩子的舞蹈鞋里冒出了鲜血,血迹已经染红了整个袜子。 “雨馨姐……”看见君雨馨来了,舞蹈老师喊了一声,声音里掩不住颤抖。 地上泼妇一样的女人见君雨馨来了,看了眼她身后的男人,哭得更凄惨。 “张老师,到底怎么回事?”君雨馨对着舞蹈老师询问。 小张老师嗫嚅着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这孩子去上了趟厕所回来,一曲都没有跳完,脚就受伤了,我给她检查,发现鞋子里有一快玻璃……刚好他们就来了,说是孩子的亲人……又哭又闹,还想打人……”小张呶呶嘴,看了看君雨馨身后的人妖男人。 显然,这高大魁梧的男人和泼妇一样的女人把小张吓到了。 小张的话音刚落,泼妇一样的女人立即对着她嘶吼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这老师干什么吃的?你是怎么监管我的孩子的?我的孩子完好无损地送到你们这里,却受到了这样的伤害,我要告你,告不死你老娘给你姓!”骂骂咧咧着,泼妇女人抹了一把眼泪,继而骂道,“什么破艺术中心我要举报投诉,不让你们关门大吉,老娘就死在这里!” “是啊,是啊,这里的老师太没责任心了。” “这个艺术中心管理不当,我们的孩子都是家长的宝贝,可不能在这里给毁了呀。” “这种地方,我们还是不要来了,艺术培训班到处都是……走,走,走我们马上带孩子走。” 立即,家长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一个个满脸愤愤然,走向自己的孩子,牵着就要走。 “各位家长稍安勿躁。”君雨馨出声压住了人群的嘈杂声,“我们艺术中心一向管理严谨,从来不曾发生过今天这的事情。而碎玻璃这种东西,更是不可能出现在我们这里。我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蹊跷,各位家长不妨耐心等待,等把这个事情弄清楚了,家长们再决定去留。” “如果是我们艺术中心的责任,我们定然会给家长们一个交代,如果是有人蓄意陷害……我们艺术中心也绝不会放过他!” 君雨馨的话有些威严,瞬间就镇住了躁动的家长。 人妖男人脸上肌肉一抖,袖子一挽,那架势似乎好像会马上把君雨馨吃了似的,咬牙切齿地挥了挥拳头,吼道:“臭婆娘,你少特么扰乱话题,明明就是你们的责任还想狡辩!相不相信老子一拳打扁你!” “天哪,还有没有天理哪,我可怜的孩子,你的下半生可怎么办啊……”地上的女人适时地加大了嚎哭,忽地从地上起身,冲向了小张,“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小张老师的脸倏地一下子发白,吓得惊慌失措。 “你站住。”君雨馨沉喝一声,走过去将泼妇女人往边上一拽,轻声对着小张老师怀里的孩子问道:“孩子,他们是你的妈妈和舅舅?” 舞蹈教室这边都由舞蹈老师管理,她对孩子的家长不熟悉。但是,她总觉得奇怪,亲妈和亲舅在场,孩子受伤了应该想要寻求亲人的庇护才是,而这个孩子只是哭泣着,紧紧抓着老师,又痛又吓得不断颤抖。 “是……是……”孩子哭泣着目光瑟缩,不敢去看君雨馨的眼睛。 “乖,你给老师说实话,撒谎的孩子,老师不喜欢,爸爸妈妈不要。”君雨馨温柔地哄道。 “臭娘们,你胡说什么,我们是她舅和大姨……” 人妖男人大着喉咙,厉声呵斥。 孩子听说爸爸妈妈不要,‘哇’得一声嚎啕大哭:“不要,我要爸爸妈妈,老师求求你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说……”有些瑟缩地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孩子最后勇敢地看向君雨馨道:“我……不认识他们……” 立时,人群一片哗然。 这一男一女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不认识? 很显然,两人今天是专门挑事来了。而孩子鞋子里的玻璃,绝对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君雨馨冷冷地扫了眼地上的女人和旁边的人妖男人,一张脸立即布满怒容。 抓出电话,准备报警。 人妖男人眼疾手快,一把住了君雨馨电话就往地下砸,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骂道:“臭婆娘,你不知道这黎阳是老子的地盘么?老子今天先撕了你!” 说罢,眨眼的功夫,待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伸手就卡上了君雨馨的脖子。 “放开她!”一声男人的厉吼,顾西诺一只大手已经一把揪住人妖男人的‘马尾巴’,另一只手钳子一般夹住了人妖男人卡着君雨馨脖子的手。 男人吃痛,松开了君雨馨的脖子,抬眸看见是顾西诺的脸,脸上一抖,墨镜下方的眼睛里早已经骇然一片。 “不想活了,敢在烈少的场子里闹事?”顾西诺傲然地睨了眼人妖男人,再看向君雨馨问道,“嫂子,你还好吗?” 君雨馨咳了两声,微微点头。 听见‘烈少’两个字,人妖男人心尖儿忍不住一颤。 烈,烈少?! 这是烈少的场子?而眼前这个女人被顾少称着‘嫂子’看样子非常尊敬,难道……是司空烈的女人? 脚下有些绵软,人妖男人立即矮了一大截。今天真是天要亡他! 他仅仅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不是报酬丰厚,事情简单,他定然不会这样连这家的底细都没有摸清便来闹事滴! 这下倒血霉了,一闹就闹到司空烈的女人! 豪门里的男人真是害人不浅! 明面儿一个快要结婚,暗地里这里还藏了一个!他真是瞎了狗眼,后悔出门前没有带显微镜! 眸光闪烁着,人妖男人揩了一把额际,狡辩道:“没,没闹事,就,就闹着玩儿……” “闹着玩儿?”顾西诺冷嗤一声,“混账东西!你谁不好去闹,偏要来闹烈少的女人?”抬手一拍,人妖男人的墨镜被顾西诺打落,滑在半边脸上挂着。 “啊,真,真是烈少的……”闻言,人妖男人心底骇得不行,果真正如他猜测,这个女人是烈少的女人! 奶奶! 他真的活不长了! 脸色骤变,人妖男人瞬间变了挑梁的小丑,抖索着唇不敢言语半句。连求饶也不敢。 顾少就够吓人了,而司空烈,听闻脾气古怪,冷冽狠绝。不求饶还好,一求饶就是能活也活不了了。 “说,怎么回事?”顾西诺厉声质问。 “我,我只是拿人钱财,替……替……” 噢……家长们恍然大悟。 “替你个猪脑子!下次出门,带上你的狗眼珠子!”顾西诺连续不断地拍打人妖男人的猪脑袋。 刚刚气势汹汹的男人任凭顾西诺拍打,大气也不敢喘。 地上嚎哭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哭声,更是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人妖男人的身上的时候,偷偷溜了。 “警察来了,自己交代,没吃上几年牢饭不准出来!”顾西诺厉声呵斥人妖男人,一个电话到警察厅,十分钟不到,警察便来,带走了人妖男人。 君雨馨通知了孩子的父母,一切安排妥当,家长们也平静地离去。 眼角的余光瞟到一抹有些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人影一晃,快速隐于人群之中。 丁可儿?! 君雨馨眉头微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讥笑。 她怎么会刚好出现在这里? 她保证,千金小姐绝非是闲得蛋疼,特地到这里来看她!她现在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她君雨馨从来不树敌,除了丁可儿!今儿这人妖男人,突然就来闹场,那么……显然这个女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这是威胁!恐吓! 只可惜,鸡飞蛋打了! “嫂子……嫂子……”顾西诺连喊了两声,君雨馨这才从人群消失的方向收回目光。 “呃,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咦,今天怎么突然有空来这里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君雨馨随口问道。 顾西诺脸上闪过一片赧色,犹豫了两秒钟,还是爽快地答道:“我今天特地找你,有事想问你。” “哦?”君雨馨讶异地挑了挑了眉,看顾西诺这样子,不用说,肯定是为了司空羽菲的事情了。 “走吧,我也正好下班了。”君雨馨,收拾好东西与顾西诺一同往楼下走。 果然,刚刚在人群里晃动的身影确实是丁可儿。 走出艺术中心的大厅,她气得一把抓下鼻梁上的墨镜,狠狠砸在地上。 气死她了! 那个贱女人,她凭什么!司空烈为了她专门设立了这个艺术中心。 把这贱女人当作一块宝养着,看她得瑟得都快要上天了,想到昨儿这贱女人猖狂得!她就气得肝儿疼! 她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本来,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她这是专门到这里看戏来了,哪里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她的好事。 顾西诺! 想要司空羽菲么?想都别想! 眸子里闪着阴毒的光,丁可儿拿出电话,刚要拨号,忽地瞄见君雨馨和顾西诺并肩走下了搂。 她赶紧闪身,躲在旁边的车身后。 君雨馨上了顾西诺的车,转眼便绝尘而去。 “贱货!真是恬不知耻!”丁可儿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晚上睡她的男人司空烈,白天却勾引司空羽菲的男人!姓司空的都特么都是脑残! 拨通了电话,阴阳怪气地说,“菲菲,你在哪里呢?你男人已经飞了,再不过来,就真的没戏了……” 在家里当鸵鸟的司空羽菲,明着跟顾西诺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其实心底想某个人想得肝肠寸断。 接到丁可儿的电话,她再也坐不住了,在房间里走了几十个来回,最后终于抓了手包,冲出了家门。 “姐……”司空羽菲气喘吁吁地站着丁可儿的面前。 “嘘……”丁可儿以沙发靠椅掩住身形,压低了声音,示意司空羽菲坐下,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靠窗的一个咖啡桌。 司空羽菲循着丁可儿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见顾西诺和君雨馨对坐着,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君雨馨手里握着牛奶,也不知道在对顾西诺说着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暧昧。 “姐,你就叫我看这个啊?”司空羽菲一颗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就她对君雨馨的了解,其实她就觉得她不是可儿嘴里说的那种人。 可是,丁可儿却偏这样说。 或许,就是因为他哥宠君雨馨的缘故吧。 女人哪,再骄傲,又有谁会心平气和地看着自己未来老公怀里搂着别的女人? 尤其是丁可儿这样的身份,她更不能容忍! 司空羽菲很理解丁可儿心底的不平衡。 “嗤!”丁可儿冷笑了一声,“你觉得这样还不够?真要等她们盖了同一张被子,你才甘心?” 吼-- 丁可儿心底早已气得肠子打结。明面儿为司空羽菲生气,而实则上君雨馨与顾西诺并没有如同她美好想象中那样,往酒店里去。 在她看来,君雨馨就是个一秒钟没有男人都会心痒难耐的烂女人。 看着两人迫不及待地上车,她满以为把司空羽菲叫过来,刚好可以捉奸在床,既可以让司空烈知道君雨馨这个贱女人的真相,借此让司空烈相信君雨馨肚子里的是野种,还能让顾西诺一辈子别想得到司空羽菲。 司空羽菲,多么骄傲的小公主!烂女人碰过的男人,她铁定不会要的! 一举两得,多好的事儿! 只是,这对狗男女,学什么不好,偏学时下的男女小青年,泡咖啡谈情说爱! 吼-- 气死她了! “可儿姐,你怎么了?肚子抽筋?”司空羽菲见丁可儿压着自己的肚子,扭曲了一张脸便悄声问道。 你才肚子抽筋! 没眼里见的臭丫头! 丁可儿心底暗骂着,端了咖啡凑近嘴边轻甲:“看见那对狗男女我就恶心!” 自己的心爱的男人被骂,司空羽菲心底不爽了。讶异地看着丁可儿,她的眼神,她快吃人的表情……司空羽菲觉得她一点也不认识眼前的丁可儿。 嫉妒真让她疯了? “可儿姐!”司空羽菲不高兴地喊了一声。 “行!行!你的男人不能说!你就宝贝着吧!”丁可儿敛去了脸上的神色,顺着刮了下司空羽菲的鼻头。 要不是怕自己孤立无援,她会宠着这个骄傲嘚瑟的臭丫头?! 远远的,见君雨馨和顾西诺似乎要走了,丁可儿和司空羽菲赶紧躲躲闪闪,先一步走出了咖啡馆。 招了的士,两人坐进去,巴巴儿盯着咖啡厅的门口。 第一次这样跟踪人,司空羽菲一颗心砰砰直跳。 不!其实,她更紧张的是,接下来顾西诺和君雨馨要去哪里。虽然她其实是相信他们的,但被丁可儿弄得,她的心里也不确定了。 几分钟以后,君雨馨和顾西诺走了出来,上了车两人绝尘而去。 丁可儿心底巴望着两个人赶紧去酒店开房间的好事,嘴角已经弯起了一抹笑意。 忽地,看见前面的车一个转弯,竟然是往郊区司空家的方向而去,丁可儿脸都绿了。 倒是司空羽菲开心得咧开了嘴。 等到顾西诺送完君雨馨,离开了,丁可儿和司空羽菲才下车回家。 刚走进大厅,丁可儿便对上了司空烈如刀子一般的冷眸,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嘎-- 这个男人今天这么早归? 还有,他那是什么眼神?似乎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只不过,丁可儿是谁? 伪装就是她的拿手绝活! 司空烈这样的眼神若换了其他女人,早吓得脸色发白了,而丁可儿,仅仅是掀了掀嘴角,咧嘴一笑:“烈,今天这么早回来?” “哼!”司空烈冷哼一声,看都懒得再看这个挂着假面具的女人一眼,揽了君雨馨,两人径直上楼而去。 没有人看见,他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早已经捏成了一个铁拳。牙关紧咬,额际的青筋隐隐跳动。 要不是他极力忍耐,要不是想着他的计划,他早一个拳头砸烂了这个恶毒女人的那张花瓶脸。 没有得到司空烈的回应,早在丁可儿的回应之中。 刚刚司空烈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剜得她心肝脾胃肾一阵儿阵儿绞痛。回到卧室,她大力一掀,桌上的摆件和文件书本,全被她掀翻在地。 所有的仇恨,气恼,全都冲向了君雨馨。 君雨馨!你个贱女人!姑奶奶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吼-- 一脚踹去,角落一只名贵的花瓶,被她踹成了几大块。 卧室里,司空烈心有余悸地解开君雨馨领口的扣子,仔细地察看着。 要不是顾西诺及时赶到,他真不敢想象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敢动他的女人,敢闹他的肠子,他以为这号人物还没有出生呢! 哪里知道,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丁可儿,既然她这样无情,就别怪他不客气! 本想念着从小一块长大,认识一场,只要她不动他的女人,他会把握好某些尺度。 这样看来,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手软。 “还痛吗?”司空烈轻轻地摩萨着君雨馨还有点点微红,几乎看不来的痕迹的脖子,心疼得不行。 “没事,早就不疼了。那个男人只是刚刚卡到,顾西诺就来了。”君雨馨怕司空烈太过担心,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一双柔软无骨的手臂,撒娇似的缠上了司空烈的腰。 “还不疼,都掐上印子了!”司空烈生气,俊脸瞬间黑沉下来。 他女人的脖子太过细嫩,白皙,平时,他只要亲吻,就会淤青得几天都不散,后来,他亲吻女人的脖颈,都不太敢用力。 “那个畜生,我一定要卸了他的手!”司空烈狠狠地说。 “烈,别这样,其实他也是受人指使而是。再说,我们有宝宝,当着宝宝的面,别说这么血腥的事情。嗯?” 晃着司空烈的胳膊,君雨馨眨巴着一双水润的眼眸。 自打怀孕了,君雨馨的脸蛋逐渐圆润了,变得更白嫩细腻了,泛着水润的光泽,因为饮食的关系,她丰满了许多。 看着既舒心,又让男人特别有冲动。 “好,以后再说。”司空烈的声音,不觉间暗哑了许多。搂着女人,一个劲儿往自己的怀里压,恨不得将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 在一起生活得久了,男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声音,君雨馨即能听出他心底想法。 听着男人的声音,感受着男人身体某些变化,君雨馨心底明镜儿似的。 自打她怀孕了,司空烈已经被饿了两个多月了。 搂着软玉温香的女人,又不是柳下惠,摸得着,吃不着,谁还不着急上火流鼻血? 像司空烈这种精力超级旺盛的男人,能为了她,清心寡欲,忍耐到现在,真的是奇迹。 感动之余,她便心疼自个儿男人了。 “烈……难为你了……”君雨馨腻在男人怀里,软软地说。一只手,不觉往下而去。 也不知是不是快做母亲了,她的胆子大了,脸皮厚了。 若换了以前,打死她也不会主动这样。 一刹那,男人的身体触电似的紧绷,把女人搂得更紧,声音哑得仿佛换了一个人:“宝贝,别……我会……”说着话,男人倒抽一口凉气,一句话硬是没有接上来。 女人眨巴着水眸,滴溜溜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张俏脸,微微红了。男人瞬间便懂了。 捧着女人的脸庞,不断地亲吻,吻,轻轻柔柔,布满女人的整张脸,时而像彩蝶纷飞,时而像春风佛面,女人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乖……我的宝贝……”触吻着女人,嘴巴里呢喃着,拥着女人不断前行。 外套飞了,毛衣飞了…… 房间里的暖气本来就足够强,两人难舍难分地缠吻着,不觉间,两个人的额际都不满了细汗。 “烈……我好想你……”女人断断续续,软软糯糯地说。她是真的想他了。有时候,她自己都感觉到羞耻,原本木讷冷情的她,自从和司空烈在一起以后,被他调教的,竟然也情难自禁。 都说怀孕的女人,那啥的欲,望就会增强,她难以启齿,但是她自个儿心底明白。其实,她和司空烈一样,忍得很辛苦。 “宝贝,乖……老公也很想你……”女人话里的意思,男人听得明白。心底不禁心花怒放。 这么美好的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弯腰,俯身抱起女人往浴室而去:“乖……陪老公洗澡……” ------题外话------ 今晚不能再写了,再写没时间审核了。周四更新明天后天的内容,大结局在周日!妞们久等了!感谢! 正文、141章 这个婚我还就不结了! 这边君雨馨与司空烈浓情蜜意,楼上丁可儿气得抓狂。 一切似乎都在和她作对似的。 司空烈对君雨馨的疼宠与对她的冷漠无情,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这让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恶气。 君雨馨不过就是一个靠爬上司空烈的床的贱女人,却能牢牢吸引住司空烈的眸光,一切都围绕她转。 不仅如此,君雨馨这个贱女人,除了司空烈一个男人疼爱,根本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在司空家混得风生水起。 家里的下人,对她恭恭敬敬,连司空羽菲似乎对她也颇有好感。 而她呢,在哪里似乎都招人嫌弃,脱光了站在人家面前,司空烈也懒得看她一眼。这个便是她今生的奇耻大辱!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出这口恶气,她这辈子也必须嫁给司空烈。 明明计划好的一切,本以为轻易就能被解散的艺术中心,却因为顾西诺的闯入,而扭转了局面。 好吧,顾西诺既然自己要来找死,那她就将计就计,引来司空羽菲。只要司空羽菲不帮衬着君雨馨,那么她要收拾君雨馨这个女人就容易多了。 偏偏,司空羽菲明明看见顾西诺和君雨馨在一起私会,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瞎了! 瞎了! 所以人的眼睛都瞎了! 她这个鲜花没有看见,却偏偏看见了君雨馨这堆臭狗屎!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咬着牙,叉着腰,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最后,丁可儿将张婶唤进了房间。 两人耳语一阵,张婶惊讶的脸色发白。摆动着双手,张着嘴巴,抽动了好几下也说不出已完整的话。 “小,小姐,这样……这样,怕是,怕是……” 声不成声,调不成调。 张婶这个人,别看着平时很嚣张,对君雨馨百般看不顺眼,对丁可儿倒是百依百顺,越看越耐看! 可真正丁可儿让她为她干点什么的时候,她立即想起了司空烈那张冰块似的吓人冷脸。 她是真怕他们家少爷。 “没用的废物!”丁可儿不爽地低咒一声,在张婶的面前,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这么一点小事也把你吓成这样,你还想不想在司空家待下去?” 张婶一脸惊愕,仿佛突然间不认识丁可儿了一般。平时的可儿小姐,温柔贤淑,高贵大方。 对任何人一向和气,尤其是对她,那是根本没有拿她当下人,而是一个长辈在尊敬着。 可此刻的巨大差异,着实让她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微张着嘴,看着丁可儿,仿佛在看一只大怪兽。 好一会儿,张婶才抽着嘴角说:“想!想!我当然是要在司空家待下去的!”司空家有规定,凡是在司空家工作在下人,只要是正常退休,司空家会为她养老。 眼看着自己就到了退休的年纪,在这节骨眼上,张婶就怕节外生枝,将来老了,没有人给她养老。 “嗤!”丁可儿嗤笑一声,“既然这么想,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做!还有十天,我就是司空家的名副其实的少奶奶。至于那个贱人,也只能是扫地出门!你如果想在司空家站稳脚跟,难道不该为我这个少奶奶做点事情?” 厉声呵斥加威胁,丁可儿也平常比起了,狠戾了不少,掷地有声的语调,唬得张婶连连后退。 看了一辈子的人,察言观色了一辈子,张婶自认为自己的还是一个挺有眼里见的人。今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是有眼无珠! “为,为少奶奶做事情,自,自然是应该,可是……这事情也太大了,万一少爷知道了,我,有命也活不成了……” 自家的少爷的脾气,张婶再清楚不过,而少爷对君雨馨的宠,她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心里再怎么怨恨,可毕竟是不敢真表现出来,甚至动手使坏。 紧紧抓住自己的双手,张婶垂着头,不敢去看丁可儿的眼睛,心里不免有些为自己今后的日子担心。 “真是白活了一辈子!”丁可儿见张婶扭捏着不肯爽快地帮忙,心里的恨意更深,冲着张婶吼道,“没用的东西!行了,指望你有何用?你不动手,行,我来!但是你必须配合好我!否则你死路一条!” 张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慌乱与惧怕,在丁可儿凌厉的逼视下,她只得低下了头。 翌日,一大早的,司空家老爷子司空傲,与丁家老爷子丁震山以及司空桀夫妇不请自来。 他们到达的时候,刚好司空烈从楼上下来。 瞄见驶进庭院的豪车,司空烈一瞬间便黑了脸,嘴角轻勾了一抹讥笑。 这些人闲得发霉了么?竟然一大早就给他堵家门口! 没有多看一眼,司空烈坐在沙发看着自己的报纸。 司空傲与丁震山并肩走在前面,司空桀和倪梅走在后面。抬头便见自家孙子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连 眼皮都不抬一下,司空傲瞬间便黑了脸。 丁震山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很快便隐去。 司空桀也如他父亲司空傲一般,绿了一张脸。 “咳咳……”司空傲故意发出声音,引起司空烈的注意,只可惜,司空烈一动不动,仿佛看得太入迷,没有注意到。 司空傲怒了! 如果是他司空家自己的人也就算了,可现在不是还有亲家老爷子在的么?眼看着两家都成姻亲了,这小子还这样目中无人,眼高于顶,如果丁震山反悔,那和丁家联姻的事情岂不要黄了? 招惹不起这龟孙子,司空傲不得不强压下心底的怒气,出声问道:“你小子没看见有客人到?还能看得这么起劲?” 司空烈也装不下去了,从报纸间抬起头快速瞟了眼前面道:“哟,是你啊,丁爷爷。请坐。”高大是身躯坐在沙发里,动都没有动一下,对着旁边的阿梅吩咐,“给丁老爷子上茶!” 好吧,就算招呼了,司空烈也就只招呼了丁震山一个人,而且是‘丁爷爷’,话里的疏远意思很明显。而其他三个人,他压根儿就没有看见一般。 司空傲绷紧了一张老脸,这龟孙子是臊他脸呢。 想要发作,又是在不便,花白的眉头紧蹙成一个疙瘩。 丁震山看了眼紧绷了一张脸的司空傲,拍了拍他的肩,对着司空烈道:“烈,这么早来访,没有打扰到你吧。” 司空烈嘴角一勾,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一大清早的,会不会打扰,自己没有脑子思考? 心里这么想着,嘴巴里答道:“不打扰,只要丁爷爷你感兴趣,哪怕就是半夜到访,我也得欢迎不是?” 这语气里的不爽,谁还听不出来? 当即,丁震山便有些怔愣当场,好在,姜还是老的辣。他也就是个老头子,皮糙肉厚,微微怔愣,即扬了一张笑脸。 打趣地说道:“老哥哥,你看还是你这孙子孝顺!够懂事儿!” “呵呵……”司空傲黑着脸,心里不是滋味,也只得陪着笑。 一行人坐了下来。 阿梅是个有眼力见的丫头,当然不会像司空烈说的那样,只给丁震山一个人上茶,很快便将所有人的茶上齐了。 司空桀早就捏握了拳头,被司空烈的傲慢无礼,气得肝儿抽痛,倪梅也不知道使了多少眼色,才阻止住司空桀冲司空烈发怒。 喝着茶,司空桀也是怒气难消。要不是想着婚期逼近,惹恼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坏了司空家的好事,他真的想揍这不孝子一顿。 “烈,我那臭丫头,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丁震山轻甲了一口茶,审视着司空烈的脸。 司空烈眉头一挑,道:“丁爷爷说笑了,她怎么会添麻烦?温柔贤淑,又善解人意,还是丁爷爷你教导有方。”教出了一个这么戴着面具的恶毒孙女! 当然,这后半句只是司空烈在心底补充的而已。 丁可儿的好与坏,不用他的嘴巴评说,他总会让他们看见她的真面目。 心底忍不住叹息,他爷爷司空傲,看了一辈子的人,咋就愣是看不透一个带着面具生活的恶毒女人呢! 说白了,他爷爷到底还是一个俗人,被丁家的权势蒙蔽了双眼。 他就不能多信任他一些,再多给他一些时间么?司空家就算没有丁家,照样能成为商业界不可撼动的传奇! 丁震山嘴角抽动,对司空烈不咸不淡的语气,一时把握不准他说假话还是真话,只得喝茶,陪笑。 “烈,京都那边儿,我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日子了。丁丫头的东西,你可千万得准备齐全了!还有必须是世界上最好的!不能委屈了那丫头。” 司空傲心底再怎么生气,也没有忘记今天一大早过来的目的,他们司空家就是想让丁老头看看,他们对这个婚礼重视的程度,也让丁震山放心和司空家结亲。 司空烈狭长的眼眸寒芒快速闪过,望向司空傲,冷嗤了一句:“有爷爷在把关能委屈得了?” 明知自家孙子在讽刺自己,司空傲不得不装糊涂答道:“你知道就好!还有,工作的事情,就推一推,缓一缓,好好休息几天,婚礼的时候才有精力。要知道,司空家与丁家联姻,那是空前绝后的盛世婚礼,可不能出一丝纰漏!” “嗯……”司空烈已经不耐烦了,眉头紧皱,用鼻子的哼哼。 “爷爷!”忽地楼梯上响起了丁可儿清脆的声音。转眼间,丁可儿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 没有直接腻乎到丁震山身边撒娇,丁可儿走到司空傲面前,恭敬地喊道:“爷爷,您来了!”再转向司空桀和倪梅道,“伯父,梅姨。”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丁丫头就是懂事!”司空傲满意得一脸堆满了笑意。 倪梅笑着夸赞道:“可儿越发地漂亮了!我相信,婚礼那天,一定是最美的新娘!我们家烈有福了!” “梅姨,瞧你说得……”丁可儿扭捏着羞红了脸,偷偷地瞄想司空烈。 司空烈依然连脸都没有抬起来,但却因为倪梅的话,狠狠抽动了下眼角。 这女人,这是在以什么身份说话! 不觉间,脸上布了一层寒冰。 倪梅悄悄睨见司空烈不悦的神情,赶紧喝茶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丫头,想要什么,有什么要求,尽管给烈说,他不敢委屈了你。”司空傲对丁可儿道。 “我知道!烈对我很好,他怎么舍得委屈我呢……”丁可儿的声音越说越小,露出了女人特有的 娇态,脸上飘起了一抹红云。 “哟哟,瞧我这没出息的丫头,都还没嫁人呢,就帮着烈说话了。”丁震山打趣地说道。 “哈哈……看来,我们两个糟老头子,就只管等着抱大曾孙了!”司空傲开心得合不拢嘴。 其实吧,自从他宣布司空烈和丁可儿的婚礼以后,他的心底就从来没有踏实过。 孙子是他带大的,司空烈什么脾气,他比任何人清楚。就怕这混小子,临时变卦,不结这婚了,到时候,司空家和丁家这脸面要往哪儿搁?那新闻媒体,八卦杂志,还不得超翻天? 所以吧,这也是他今天赶了一个大早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 抱大曾孙? 司空烈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老爷子想抱大曾孙倒是快了,可是想抱他和丁可儿生的,只有做梦! 昨儿个和司空烈折腾了好久,君雨馨又累又困。 明明就是隔靴搔痒,司空烈也玩儿得忒带劲 一大早的,家里谈笑风生,她就是再困也睡不着。 司空家一向少有客人到,谈得这么开心,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带着好奇的心,君雨馨往楼下走。 “少奶奶,你起来了。”一个上楼打扫卫生的小丫头跟君雨馨打招呼。 “嗯……”君雨馨轻点头。 楼下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君雨馨讶异地往下一看,这才发现楼下大厅里的人是谁。 司空傲愣了眼睛。 司空桀黑着脸,已经嚯地一下站起身来,而旁边的倪梅脸色也相当难看。 丁可儿绿了一张脸,挽着胳膊一个紧绷老脸的老头,虽然她不认识,可看丁可儿的动作,对他的身份也猜了个*分。 所有人怔怔地看着她,她一下子傻眼了。 已经走在这楼梯的半中腰,她该下还是该退回去? 这么多些人的到来,不外乎就是为了司空烈和丁可儿两人的婚礼。 她这煞风景的出来这么一溜,不成为眼中钉,肉中刺都难了! 一时间,气氛凝固了。 所有人的眸光,像一把刀,射向君雨馨,剜得她脸颊生疼。 幸好,她穿戴整。 “老傲……”丁震山寒着脸,睨向了司空傲,语气里充满了质问的意思。他孙女都要和司空家孙子结婚了,可人家倒好,屋子里还睡着另一个女人。这到底是将他丁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司空傲面露赧色,当初是答应过人家的,会让自个儿孙子,处理好自己的女人,此刻被人逮个正着,他真的没法给人交代。 只得转向司空烈道:“烈,这女人,她怎么还在这里?你忘记我说的话了?” 司空烈从君雨馨身上收回目光,慢悠悠地道:“她怎么不可以在这里?” “你,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司空傲气得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杯叮当一声便碎裂了。 “不敢!”司空烈有些没心没肺地说道。这一切还不是老头子自个儿找的? 如果老爷子不干涉他的婚事,还是会像从前一样过得悠闲舒坦,偏偏,人老了,闲得怕生霉了。没事儿找事儿! 气到了自个儿,这不,又赖他头上了。 “你混账!没出息的王八羔子!”司空桀见司空烈一点没有顾忌丁家人的脸面,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倾身就要扑过去教训司空烈,倪梅一把抱住他,软声说道:“桀,别这样,到底,烈还不是要和可儿小姐成婚。给他点时间,他一定会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的。” 司空烈睨着似乎是要扑过来撕扯自己的司空桀,脸上的寒意更深。 当即反唇相讥:“我没出息?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五十几的人了,身边却黏着一个像女儿的女人,这就是有出息了? 如果这后半句话司空烈说出来,不气死司空桀才有怪! “逆子!你这个逆子!”司空桀气红了一张脸。 “再吼,这个婚我还就不结了!”司空烈冷声哼道。 “你!你!”司空桀手指着司空烈,气得浑身发抖。亲儿子威胁轻老子,天底下就只有他司空桀这么丢人! “爷爷,伯父,你们先回去吧。”见场面僵持难下,又怕司空烈真的闹情绪不结婚了,心底火苗窜动的丁可儿发话了,“烈这是说着玩,我保证婚礼会照常进行。” 抬手推着自己的爷爷,拽了司空傲,丁可儿露出了一脸笑意。 “真没事儿?”丁震山有些担心地问。 自己孙女都被欺负到这地步了,却还在满脸堆笑,对着他保证,当爷爷的,那心底自然不好受。 其实,他也一门心思想孙女嫁进司空家,将来,就不担心孙女没有依靠,丁家会慢慢没落。 见到司空烈的女人还在,他虽然恼恨,可是,司空烈的脾气,他也知道,不结婚了,那还得了!这小子犯起轴来,十匹马也拉不回头。 他惹不起! 再说,男人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糊涂过那么几回? 为今之计,他只得相信自己孙女,能把事情处理好,只盼着两人结婚后,他孙女能掌控住司空烈,管制住这匹脱缰的野马。 “回吧……”丁可儿一边撒着娇,一边将众人往屋子外面推。 终于,司空家安静了下来。 “下来。”司空烈对着君雨馨招手。 君雨馨迟疑地走下楼来,有些担心地道:“我,不是故意……”话还没有说完,司空烈便拉了她进怀里,柔声说道,“不怪你。还有,你别生气……” 司空烈最担心的便是君雨馨想不通,心底暗自生气。 他知道,君雨馨明着答应了,会等着他处理这件事情,可是心底肯定是不舒坦的。 这一大班人,他看着都恼恨,甭说她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 “我……不会。”君雨馨轻轻摇头。嘴巴里这么说,可心底,还是有那么点不爽。 丁可儿送完人回来,就见大厅里沙发上,司空烈拥着君雨馨,两人情意绵绵,卿卿我我。 噗-- 一口鲜血就差喷出来。 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刚刚,她撒娇,害羞,装乖巧,司空烈冷漠得视若无睹,不,应该说是嫌弃,恼恨。而转眼的功夫,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两人就腻乎上了。 吼-- 这不是在打她丁可儿的脸又是什么? 君雨馨这个女人,刚刚就是故意下来炫耀,示威,让众人觉得她丁可儿没本事,没能耐,那么久了,连个男人也没搞定! 现在,这是怎样,故意在她面前秀恩爱?! 司空烈!君雨馨! 我丁可儿一定会你们后悔!招惹了我丁可儿,你们必须付出代价! 丁可儿一双手紧紧放在身侧,尖而长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手心里的疼,哪里有她的心疼? 她的心现在已经是鲜血淋淋! “烈……”敛去了心底的痛意,也故意对两人的你侬我侬忽略不见,丁可儿没脸没皮地喊了声。 司空烈抬头,冷冽地看了丁可儿一眼道:“这回你满意了?”一大清早的,要不是这个戴着面具的女人给老头子哭诉,他们能来? 丁可儿,就作吧,使劲儿作! 丁可儿嘴角一抽,眼里泪意上涌:“烈,误会我了……我没有……” 司空烈对丁可儿的解释,充耳不闻,拉起君雨馨两人向餐厅走去。 他竟然连听她解释也不屑! 看着两人相拥而去的背影,丁可儿寒了一张脸。 “姐,你这是怎么了?”司空羽菲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看见丁可儿正在抹眼泪。 刚刚她迷迷糊糊的,听见家里闹哄哄的,昨儿失眠,直到天亮才合眼,实在是起不来。 “没事!”丁可儿抹了把眼角。她丁可儿从来就不是个软弱的主,在别人面前哭,想都别想! “又是我哥惹了你?”司空羽菲猜测道。 “没有?”岂止是惹了她,根本就是让她没脸见人! “走吧,吃早餐了。”司空羽菲拽了丁可儿一把。 “嗯……”本来看着那个贱女人霸占着她的男人,她就眼疼,吃早餐真没有那个心情。可是,她岂能让君雨馨嚣张到底? 他们是她的肉中刺,她也是他们的眼中钉! 要臭就臭一起,谁也别想好过! 傍晚时分,君雨馨走进屋子,就见司空羽菲与丁可儿坐在沙发上谈论着什么。 进她进来,丁可儿满脸堆笑道:“雨馨回来了!” “嗯……”君雨馨轻轻回了一声。这女人真是脸皮够厚,演戏上瘾了!明明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一脚将她踹出地球,这会儿又假惺惺地笑着招呼她! 脑子被门挤了。 想不回应她来,又有司空羽菲在一旁,她不想让司空羽菲觉得她小气。 “嫂……你回来了。”司空羽菲也对着君雨馨打招呼。习惯性地想喊嫂子,又见丁可儿在眼前,司空羽菲赶紧改口。 “嗯,我先上去了。”君雨馨露齿一笑,径直往楼上走去。 “羽菲,走尝尝我的手艺。”丁可儿拽了司空羽菲就往厨房里走。盛了汤,递给司空羽菲。 “不错,姐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好的手艺。”司空羽菲赞不绝口。 “要不……也给你给雨馨送一碗去。”丁可人瞄想楼上的方向,张婶在一旁垂头不语。 “好啊。”司空羽菲答道,这么有营养的汤,她嫂子肚子里的宝宝正需要呢。 “你去送?”丁可儿眨动着狡黠的眼眸。 “我?不好吧……”司空羽菲迟疑地答道。 “妹妹,你就去嘛,因为烈的关系,我怕她不会喝我送的汤……”丁可儿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和烈要结婚了,我觉得挺对不住她的。” 丁可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好吧。”司空羽菲接过了丁可儿递过来的汤。 ------题外话------ 居然戳中了关键词,没发布?! 正文、142章 赚了把男人的眼泪 丁可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好吧。”司空羽菲接过了丁可儿递过来的汤。 看着司空羽菲的背影,丁可儿的眼里瞬间换上阴毒的光芒! 专门勾引男人的贱货!看你还怎么嚣张! 哼哼! 嘴角上勾,本来一张娇艳的脸庞此刻看上去就扭曲了的魔鬼。 张婶抖索着嘴唇,双手死死交握着,双腿却不停地打颤。 她真的没想到,表面温顺善良的丁可儿,做起坏事儿,居然会面不改色!仿佛轻车熟路。 要干坏事,她自个儿干也就成了,可偏偏还把羽菲丫头也拉下水! 这女人好狠! 明知道司空羽菲是司空烈的亲妹子,明知道君雨馨和司空羽菲是司空烈最宠的两个女人,可是,这丁可儿却让司空烈宠爱的亲妹去对付他最宠爱的女人! 真的好狠! 丁可儿要对付的究竟是君雨馨这个女人,还是她们家少爷? 想想丁可儿往碗里倒的粉末,张婶就腿软!也不知道究竟是啥,但愿吃不死人! “我,我去外面收拾一下。”张婶不敢看向丁可儿的眼睛,低垂着结结巴巴,抬腿就要往餐厅外面走。 丁可儿一把扯住她道:“怕了?”挑着眉头,阴笑着说,“平时你不是最讨厌那个女人吗?你不是也让我不要让那个女人好过吗?现在,我真的动手了,你这是反悔了?还是你想跑去告诉那个女人?” 嘴角挂着笑,丁可儿看上去,很美! 可是,张婶看着她的笑脸,一阵儿毛骨悚然。顿住脚,她吓得差点一下子软倒在地,眼里闪着惊恐,摆着手道:“不,不,不会……” “哼!不会?我谅你也不敢!”丁可儿倏地收起自己的笑,一脸狠毒,揪住张婶的领子道,“不过,我也不怕你去告!因为从头到尾,我什么都没干过!汤是你亲手煲的,药是你亲手下的,药汤是司空羽菲亲自送的!就算有什么事情,该下地狱的也不是我!” “不!不!可,可儿小姐,你,你,怎么可以胡说,明明是你……”张婶惊恐得一下子瘫软在地,语无伦次着,一张老脸早变成了菜色。 “闭嘴!你再啰嗦,我就告诉把你下药害那个贱女人的事情告诉司空烈!”嘴巴里威胁着,丁可儿一张脸看上去无比狰狞! 张婶浑身一颤,吓得赶紧住口。 太狠了,这个女人! 她真是瞎了狗眼,没看出这东西竟然这般蛇蝎心肠。 悔啊! 可惜,悔青了肠子,也无济于事! 只祈求小姐把那碗汤洒了! 司空羽菲端着热气腾腾的汤敲敲门,听见君雨馨应了一声,这才推门进去,君雨馨已经换了一套宽松的居家服。 “嫂子,给你的汤,趁热喝了吧。”司空羽菲将汤放在窗台上,转身就要走。 君雨馨立即叫住了她:“羽菲,等等。” “有事?”司空羽菲停住了脚步,其实吧,她也很好奇,君雨馨和顾西诺在咖啡厅见面,待了好一阵子,究竟说了些什么。 虽然,她很愿意相信,顾西诺和君雨馨没有什么,可,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她的喉头还是卡着一根刺。 想问吧,她又怕君雨馨知道她跟踪的事。所以,她其实并没有真的想走,君雨馨一叫她,她便立即停住脚步,转身期待地看着她。 这丫头! 君雨馨在心底暗自笑了一声,司空羽菲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岂能看不出来? 可这丫头和她哥一样的天性太好面子,拉不下脸。 “坐吧。”君雨馨指指沙发,“我想和你聊聊顾西诺。” 司空羽菲心底一喜,表面儿却佯装着极不情愿的样子道:“我不想听到他!他的任何什么我都不想知道!” “我知道!我们羽菲不想提他,可是,好歹也听我说两句,如果实在不想听,你再走好不好?” 明知道司空羽菲心底的想法,君雨馨也不去戳破她,司空家的人,都是些个顺着的毛捋的主。 “那……我就勉为其难,暂且听听,你说。”司空羽菲挨着君雨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羽菲!顾西诺想娶你。”看着司空羽菲的眼睛,君雨馨不想错过她的任何表情,果然,话音一落,她便看见司空羽菲眼里的惊喜一闪而逝。 “我不要嫁!”司空羽菲有些受伤地说,“我司空羽菲想要的,是一个心甘情愿想娶我,真正爱我的男人。” “顾西诺他是心甘情愿娶你,他也说,或许,他已经爱上你了。”这丫头,明明就很爱顾西诺,明明就很期望人家娶她,可是,却在这事儿上少根筋似的,这么拧巴。 唉,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追着人家从东半球跑到西半球。绕了着地球转圈,追得人家都连桌子底下也躲。 现在人家要娶她了,她倒不乐意了。 “他心甘情愿娶我?或许已经爱上我?哈!真是好笑!”司空羽菲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瞬间通红,“如果没有发生关系,他会甘心娶我?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心都没有弄清楚,怎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拧着眉头,司空羽菲有些微微动怒,眼里升腾起委屈的泪水。 “羽菲,其实我很理解你。如果我是你,我也有可能会有你这样的想法,可是,我想,顾西诺是认真的,他不像在撒谎。就我的观察,顾西诺或许真的爱上你了。如果你是真的爱他,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点时间?我是真心不希望你们错过。” 人这一辈子,要碰上一个爱自己的人不容易,要碰上一个自己的爱的人也不容易! 有的时候,给别人机会,其实也就是给自己机会。 君雨馨打心底希望司空羽菲好。 “我……可是,他这样说,我真的很难过……”司空羽菲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样强烈。 “是,顾西诺的话或许不太能让你接受,可是,这却是他最诚实的想法。难道你希望她用谎言来欺骗你。” “那倒不是。” “这不就对了!”君雨馨抓了司空羽菲的手放在手里,“羽菲,机会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想想你那么辛苦地追他,难道你想放弃他了?” “不!”司空羽菲回答得太快,瞄见君雨馨嘴角的笑意,俏脸立即红成一片,嚷道,“哎呀,不说了,再说吧,我会考虑那么一下下。” 游离着目光,司空羽菲起身叮嘱君雨馨道:“快把汤给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好。”君雨馨笑应着,端起了汤。 司空羽菲这么野性的丫头,对她其实还算是客气。尤其是知道她有了宝宝,还蛮关心她的,这不,还亲自给她送汤了。 摸着肚子,君雨馨很是欣慰。她这是沾了宝宝的光。 “少,少奶奶!” 君雨馨将碗举至嘴边刚想喝来着,阿梅喘着粗气扑到门边,惊呼了一声。 “阿梅!发生了啥事?这么慌张?”君雨馨讶异地抬头,就见阿梅已经扑了过来,一把打向她手里的汤碗。 砰-- 君雨馨手里的汤碗应声碎裂。 “阿梅!你这是怎么了?”平时阿梅就是个细心又聪明的丫头,做事也稳重,从来不会像今天这般毛手毛脚。看着洒了一地毯的汤,君雨馨有些生气。 “少奶奶……”阿梅拍着胸脯,顺着气,“你,你听我说……”深深吸了两口气,阿梅凑近君雨馨嘴边嘀咕了两句。 君雨馨的脸瞬间变成一张白纸一般,苍白得吓人。 “阿,啊梅……你是说真的?”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肚子,君雨馨心里后怕得不行。 丁可儿这个女人,她居然这么大胆! 要不是阿梅来得及时,她的宝宝,恐怕…… 天哪! 君雨馨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软倒在沙发里。在这个家里,君雨馨只相信阿梅一个下人,所以,她只是偷偷告诉了阿梅她怀孕的事情。想让她在生活上给照看着点。 她真的没想到,丁可儿这个狠毒的女人,这么快就想对她下毒手。 看来,昨天在去医院的路上,她感觉到身后有眼睛盯着,并不是她神经过敏,丁可儿一路跟着她进了医院,在妇产科检查的时候,门外出现的奇怪女人,应该也是她!她怀孕的事情,丁可儿显然已经知道了。 这女人找了地痞流氓,想害她,害不了,现在干脆在家里对付她了! “没事了,少奶奶。”阿梅已经喘过气来。拍着君雨馨的肩头,给她倒来一杯水。 不说君雨馨心底后怕,阿梅的心里也后怕得要死。要不是她刚好在外面偷听到丁可儿威胁张婶时的话,赶紧冲上来阻止,后果将不堪设想。 喝了口水,稳定了下心绪,君雨馨说道:“阿梅,这事儿对谁也不许说。” “少奶奶!”阿梅不乐意了,“难道你连少爷也要瞒么?告诉少爷不是正好让那个毒女人滚蛋!她一辈子也别想成为我们少奶奶……” “阿梅!”君雨馨打断了阿梅的话,“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她要害我,我们处处小心便是,只是你们少爷够累了,别再让他操心……” 司空烈给君雨馨提到的计划,君雨馨谁也不敢透露。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司空烈那样是不是太狠了点,可是现在,丁可儿居然要对她的宝宝动手! 心疼自个儿男人,这君雨馨不想告诉司空烈的主要原因,其二,君雨馨也是个独立要强的女人。她不想事事依靠司空烈,不想把自己变成离开男人就什么也不会的男人附属品。 女人的战争,她很自信能够自己解决。 如果有一天,丁可儿的下场凄凉,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少奶奶……”阿梅还想劝说君雨馨。 “别说了。” 好吧,见君雨馨拧紧了眉头,看样子要生气了,阿梅只得闭上了嘴巴。打今天起,为了少爷和少奶奶的孩子,她必须更加警惕。 晚饭时分,司空烈回来了。 君雨馨下楼,特地将阿梅偷偷从厨房里给她拿来的碗,当着丁可儿和张婶的面,放在桌子上。 她笑盈盈地对着丁可儿说道:“可儿,你煲的汤味道真好,有机会一定跟你学学。” 丁可儿俏脸上一僵,旋即恢复正常,捋了下头发回话:“雨馨啊,我哪有那么好的手艺,这汤不是我煲的,是张婶煲的,对吧,张婶?” 丁可儿一张白皙脸庞,闪着熠熠的光辉,看向张婶,完全没表现出一丝不安。 倒是张婶,突然被点到名字,忍不住浑身一颤,嘴角抽动着,结结巴巴地道:“我,我……” “哎呀,张婶,怎么突然不好意思了,在这个家里,有谁不知道你的绝好是煲汤啊?连营养师傅都说要向你学呢。” 丁可儿见张婶像抽风一般杵着,她浅笑倩兮地说着话,暗地里,狠狠地瞪了张婶一眼,以示警告。 “我,我……”她真的好冤!张婶欲哭无泪,丁可儿这是当着少爷的面,明着推卸责任。 如果君雨馨要有什么,少爷第一个拿她试问。 本来就惧怕司空烈,加上合着丁可儿干了坏事,今天浑身如同筛糠,仿佛下一秒就会像烂泥一般摊在地上。 一旁的司空烈,早就拧起了眉头,他不喜欢她和丁可儿走得太近。 他不悦地斜了一眼张婶的异状,怎料,他这一眼,差点让张婶双腿一屈,立即跪倒在地上求饶命。 幸亏丁可儿及时出手一把扶住,“张婶,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可得早点医治!”阴毒的目光,立即将张婶震住。 司空羽菲瘪着嘴,看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不就煲汤一小事儿么?张婶至于这样? 再有,明明丁可儿亲口告诉她是她自己亲手煲的,如果她说是自己煲的汤,兴许还能讨一下她哥的欢心,可这会儿怎么又变成张婶了? 唉,不懂。 虽然一起长大,生活了十几年,司空羽菲却有种越来越不认识定丁可儿的感觉。 “张婶,可儿,我看你们俩就别推迟了,羽菲都说了,是你们俩一起的功劳。真的,味道很好!”君雨馨悠闲地看戏,心情还不错,勾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张婶精彩的表情,她一个细节也没有错过,丁可儿几次差点崩盘的反应,她只是觉得好笑。 她也不是个善茬,他们越是想要推卸责任,她就越是将她们捆绑在一起,故意当司空烈的面儿说,意思是谁也别想摆脱干系。 丁可儿听闻君雨馨这么一说,一张俏脸瞬间龟裂,心底一阵咯噔,不过,她依然假笑着推脱:“我真的不敢邀功,一切全是张婶……” 看着君雨馨如花的笑脸,丁可儿的心肝脾胃肾揪着一团。 笑吧,看你这个贱货能够笑多久! 司空羽菲听得莫名其妙,也不耐烦了。 她挥着手道:“诶,我说你们,不就煲个汤吗?谁煲不一样?整得好像祸事一般,急巴巴地躲避,切,吃饭!”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张婶又一阵腿软,努力维持着镇定。 左有司空烈,右有丁可儿,什么是人间地狱,就如她此刻一般。 司空烈本就不喜欢啰嗦,更早他就立下了规矩,司空家用餐,不准讲话。今天他女人挑了个头,这话匣子好像就关不上了一般。 深深地看了君雨馨一眼,将一个鸡腿放她碗里,他最喜欢他女人乖乖接受他的喂食。 看她吃得愉快,他就心情舒畅。 见着司空烈的不爽,谁也没有再说话,大家闭嘴,静静用餐。丁可儿虽没有抬眸,斯文优雅地吃着饭,可眼角的余光还是把司空烈与君雨馨的互动看在眼里。 她心底冷笑一声:嗤,今天晚上有好戏看了! 夜,静悄悄,整个司空家进入了梦乡。 只有两个人,在床上辗转发侧,难以入眠。 当然,这两人便是丁可儿和张婶了。 丁可儿人虽躺在床上,可耳朵却如同兔子一般竖着,随时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楼下却什么动静也没有,丁可儿又急又抓狂,根本无法入睡,起身,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抽出一支雪茄点燃。 黑暗中,只见点点红星。 忽闪忽闪的红点,时而映照着她阴毒扭曲的脸。 她不信,君雨馨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加了那么大剂量,就算君雨馨的肚子是磁石做的,那孽种也会保不住! 而楼下的张婶,更是圆睁着两眼,盯着天花板,瑟瑟发抖。 她也侧耳倾听着楼上的动静,静夜里,仿佛掉一根针,她都能听见。 双手合十,她祈求君雨馨平安无事。 她就一个下人,如同砧板上的鱼肉,怎么斗得过司空家未来的女主人? 正在万籁俱寂的当儿,忽地,呯嘭一声响,划破了夜的宁静。随即司空烈的急促的惊呼声传来:“雨馨!” 一时间,司空家每个窗户亮起了灯光。 丁可儿第一个冲出房间,跑下楼,刚好和开门出来的司空羽菲撞在一起。 两人惧吓得拍拍胸脯。 贱货,终于是熬不住了! “出啥事儿了?”丁可儿压住心底的笑意,佯装着急地问司空羽菲。 司空羽菲摇摇头,揉揉眼睛道:“不知道,肯定是出啥事了!”说着话,拉了丁可儿就往司空烈的房间跑。 刚好在门口就见司空烈抱着一脸苍白的君雨馨冲了出来。 “烈,咋了?”丁可儿问着话,一双眼睛梭子一般,在君雨馨脸上巡视。贱货,让你嚣张! 呸!和我斗,老娘整不死你! 丁可儿这表面儿着急得眼眶都红,心底已经笑到肠子打结。 “哥,我嫂子怎么了?”司空羽菲见君雨馨双目紧闭,心里跟着着急,忽地,她发现,君雨馨的身下落下了什么东西,垂首去看,立即大惊失色地叫起来,“血……血……哥,嫂子流血了……” 司空烈呼吸一滞,一张脸瞬间失去血色,冲着司空羽菲和丁可儿咆哮道:“闪开!” “烈……你慢点!”丁可儿假意在后面追着跑,看着一路鲜红的血迹,她真的没法掩饰地弯起了嘴角。 张婶早在听见司空家第一声动静,如同遭了雷击一般,挺尸似的僵在床上。 连续挣扎了好几下,也爬不起来。 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君雨馨死了,她也只有赔上这条老命了。 耳边听闻着楼上司空烈的咆哮声,急促的脚步声由楼上下来,她心跳如同擂鼓。 好不容易,她抖索着撑起了自己,走出房门,正好看见司空烈抱着君雨馨从面前冲过去,一路鲜红的血迹刺得她脑子里‘嗡’得一声,犹如瞬间飞进去了千万只蜜蜂。 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她眼睛花了,腿软了,双手扶着墙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嘭-- 一声响,张婶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张婶!”众下人惊呼,拉的拉,扯的扯,掐人中的掐人中,好不容易,见她眼皮子动了一下,这才七手八脚将她拖回床上。 司空烈抱着君雨馨拔足狂奔,冲到司空家庭院,刚好丁川架着车,‘吱’地一声响,停在司空烈的脚边。 司空烈迅速坐进去,迈巴赫如同离弦之箭,冲出了司空家大门,司空羽菲和丁可儿随后赶到,只看到一抹影子。 “馨……你醒醒,不要吓我……”司空烈拍着君雨馨的脸,一向沉稳内敛,冷漠的男人,此刻却掩饰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君雨馨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仿佛没了气息了一般,身下的血迹,早已经染红她的睡衣,透过睡衣,浸湿了司空烈的裤子。 颤抖着手,触摸着女人的脸庞,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的男人,不敢去看女人身下的腥红,红着眼圈,努力睁大眼睛,也敛不住眼眶的水珠,嗒--一滴水珠,悄然低落君雨馨的脸庞。 “馨……”司空烈的声音颤抖里带着嘶哑。 他的心好痛,仿佛被人用刀子掏空了。 他的孩子,他的女人! 心底抽搐着,他垂首,亲吻着女人的额际,低低地呜咽:“醒来,赶紧醒来……” 丁川红了眼圈,牙关一咬,脚下用力,加大了油门。 司空烈的泪珠,如同滚烫的石子,越来越密集地砸得君雨馨的脸上好疼,好烫。 司空烈,竟然为了她,在哭么? 君雨馨心底一抽,眼皮动了几下,她愧疚得不行。 就为了和丁可儿那个女人斗,她的男人却为她心疼如此! 她这是在拿刀剜司空烈的心哪! 司空烈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她早就知道,可是,真像此刻这般,听到一个如同钢铁一般的男人为自己呜咽,看见他为自己掉泪,谁还能不为之动容?! 君雨馨的心颤抖了,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既让她心疼,又让她情不自泪花流出眼眶。 “烈……”君雨馨颤抖着手指,去抹司空烈脸颊上的泪痕,“对不起……对不起……” 连着说了两个对不起,君雨馨已然泣不成声。 “馨!”司空烈看见君雨馨睁开了眼睛,惊喜得声线粗哑,“宝贝,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狂喜的激动,让男人哽咽着,紧紧握住女人的手贴在脸上。 刚刚他以为,他的女人就要离他而去了,他觉得自己瞬间也如同死了一般,失去了呼吸。 看见君雨馨睁开眼睛了,张开嘴说话了,他又突然活了过来。 “对不起……烈……”君雨馨呜咽着说,“都是我不好,我吓到你了……” “宝贝,别说话,我们马上到医院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看见女人泛着泪光的小脸,司空烈心底抽痛,他以为,君雨馨为孩子伤心难过,自责了。触吻着女人的脸颊,他声音哽咽:“我们的孩子……不要担心,我会努力救他,如果,实在……”扭过头,司空烈心痛着,说不下去,稳定了两秒,他才继续说到,“我们还年轻,一定会再有孩子……” 虽然,嘴巴里这样说,可是,作为一个父亲,司空烈是真的痛了!他的孩子,他和他心爱的女人的孩子,就这样离他而去。 哪怕他叱咤商场又如何,哪怕他在黎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如何?面对孩子的离去,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他前所未有感到挫败,无能,心汩汩地淌着血。 “不是这样的,烈……”她真的伤到男人,君雨馨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他的男人为这么心疼吗,她干嘛为了演戏逼真,连自己男人也骗? 捧住司空烈的脸,君雨馨愧疚地道:“烈……你听我说,我们的孩子,他一直都好好的,他还在……” “你,你说什么?!”司空烈震惊地看着君雨馨,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君雨馨拉着他的手,抚上她的肚子,重复说道,“我们的孩子,他还在这里……” 司空烈终于听懂了君雨馨话里的意思,一时又惊又喜,狭长的眼眸里激动的泪光再次涌现。 “太好了,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事!么么!”司空烈无法控制心底的喜悦,捧着君雨馨的脸失控地狂亲。 吱-- 听着后座里司空烈和君雨馨的谈话,丁川也错愕极了,立即将车停在了路边。 狂喜过后的司空烈,立即注意到问题的所在,沉了脸盯着君雨馨的脸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瞄见男人的眼眸里闪着危险的讯息,君雨馨心底瑟缩了。就为了她与丁可儿斗法,她赚了司空烈的眼泪不说,还让他那么心痛难过,况且,司空烈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 他会不会吃了她! 咽了口唾沫,君雨馨知道这事儿必须得说清楚。撒娇地贴近男人,君雨馨心一横,咬牙道:“烈,我骗了你!其实,我什么事也没有!” “什么?!你这个女人!”司空烈震怒,高高地抬起手。刚刚,看见她紧闭着双目,仿佛永远都醒不过来,他觉得自己也活不下去了;看见她身下染红的衣服,他几度差点晕过去,仿佛,他身体的血液也跟着流干了一般。 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竟然用自己和孩子骗他! 差点去了他半条命! 太大胆了!太可恶了! 这女人被他宠得无法无天了! 看着男人高高举起的手,君雨馨眼睛也没眨一下,任凭处置。 “少爷,难道你还真打啊,少奶奶和孩子没事,不是更好吗?”前面的丁川见司空烈紧绷的黑脸,已经扬起的手,在一旁提醒了声。 司空烈又气又怒,就算丁川不说,终究,他高高扬起的手,怎么也落不到女人的身上去。 心里恼怒归恼怒,恨不得掐死怀里的女人,可是,说到底,哪怕她做了比这更可恶十倍的事情,也许,他还是下不去手。 商场上,他可以狠,对待外人,他可以狠,可是,唯独君雨馨这个女人,他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司空烈呼风唤雨了一辈子,算是彻底栽在君雨馨这个女人身上了! “唉……”司空烈长叹一声,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手,落在女人的脸颊上,擦着她的泪痕警告,“你,再没有下一次!” 警告是警告,可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更多的是诸多的无奈与对女人的溺爱。 丁川嘴角一勾,深怕老大发现自己的笑意,赶紧将头扭向了窗外。要不是亲眼所见,就连跟了司空烈十几年的他,死也不会相信,有一天,冷漠无情,狠戾孤傲的司空烈,也会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 一听男人的声音,君雨馨便知这一茬算是过去了,嘴角一勾,她主动将男人的脖子拉下,送上一个香吻:“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要不是丁可儿知道我有孩子的事情,我今天也不会这么赚你的眼泪。” “什么!”司空烈故意忽略女人后面赚眼泪的说辞,揪住前半句,“她怎么会知道了?” 嘎-- 这女人,是得意忘形,还是故意臊他? 她不知道司空烈的脸面有多值钱吗? “嗯,我去医院检查,不小心被她发现了。”司空烈因不自在而微红了脸,被君雨馨看在眼里,心底知道男人那点骄傲的自尊,她心里暗爽得不行。 其实吧,和司空烈相处得久了,君雨馨越来越觉得,现在的司空烈才是真实的自己。 有血有肉,有爱有恨,喜怒哀乐恢复正常,这才是个真正的人! 她更喜欢这样的他! “所以,今晚上这一切,其实你是演给她看的?”司空烈拧紧了眉头,他觉得自己的眼泪流得太冤了!这女人真是心狠,竟然连他也瞒着! “嗯……主要是为了更真实……”君雨馨心虚地点着头,见男人不爽的神情,她赶紧撒娇道,“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司空烈恼恨地低吼,捏着女人的脸,可是又掐不下去。心底那个抓狂呀! “烈……我爱你!”君雨馨凑近男人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讨好地低语。 “你说什么?!”司空烈明明听见了,嘴角弯出了弧度,心里瞬间仿佛比喝了蜜了还甜。他矜持骄傲的女人,能够对他说这样一句话,那简直就是彗星撞地球百年难求一遇! 以往,有数不清的女人,开口闭口,冲他说“我爱你!”他会嘲笑地掀起嘴角。 可是,唯独君雨馨这个女人说“我爱你”,他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符。 他竟然上瘾,贪心地想听她说一辈子。 君雨馨知道司空烈听清楚了,故意刁难她,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狡黠的光:“你真没听清楚?” “嗯,没听到。”司空烈的头晃得像个拨浪鼓,一时间仿佛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孩子,幼稚得眨巴着眼睛,期待地望着女人。 “我说……”君雨馨把声音拉长,司空烈心里一阵激动,敛声屏气。君雨馨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也会哭鼻子!” 嘎-- 司空烈瞬间绿了一张脸,咬牙,恼恨地捏君雨馨的脸颊:“你这个女人真的是要上房揭瓦了!” 明知道这是他作为男人的禁忌,这女人还真心狠,他哪儿疼,便往哪儿戳。 其实吧,君雨馨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司空烈为她落泪了,她激动得稀里哗啦,比他哭得还凶。 谁让他明知道她说爱他,还故意刁难他! 女人就是天生的小肚鸡肠,有仇马上报! 好吧,她其实很心疼她男人,说完揶揄司空烈的话,君雨馨也不管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谁在,她要亲吻她的男人! 毫不羞涩地抱住男人的脖子,她主动吻上他。 嗯哼! 司空烈眸光一闪,这还差不多!看在他女人这么热情又大胆的份上,他就原谅她了! 忽地感觉后座气氛不对,丁川透过后视镜,这才看见,两人缠吻的身影。非礼勿视! 红着脸,丁川赶紧拉开车门,轻轻走下车去。 君雨馨的孩子掉了,丁可儿笑歪了嘴。 在司空家上上下下,哼起曲调,看着谁都顺眼,对着谁,都温柔地关心爱护。阿梅看着恨得牙痒痒,张婶一天到晚胆战心惊,就怕少爷回来秋后算账。 一个星期过去了,君雨馨终于从医院里回来了。 整日笑容满面的丁可儿在看见君雨馨那张脸庞后,终于笑不出来。 凭她的想象,君雨馨本想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想在司空家占有一席之地,如今,她肚子里的孩子掉了,想要跃身成凤的筹码没有了,她就算不去死,至少也应该是消瘦,消沉到离死不远了吧。 可是,一个星期下来,君雨馨的脸怎么养得白白胖胖,红光满面,仿佛比之前更亮泽了! 而且,她没有一丝失去孩子的痛苦,和佣人有说有笑,仿佛幸福得冒泡! 怎么可能! 莫不是这女人被气得脑子不清醒了? 孩子是她亲眼看着流掉的,所以丁可儿根本就不会去想孩子没有流掉的事情。 感觉到丁可儿审视的眸光,君雨馨扭头,留给丁可儿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看出了丁可儿的疑惑,可她相信,饶是丁可儿想破了脑袋,也决计想不到,她仅仅用了一袋猪血就瞒天过海。 丁可儿本想走过去唠叨几句,探探君雨馨的口风,可惜,司空烈及时赶到一把揽了君雨馨就往楼上走,临了,眸光像疫病利刃,射向丁可儿,哪怕她再能装,也震慑得她生生地退了一步。 她不懂,她到底是哪里招惹这个雷神了! 看着两人卿卿我我,附耳低语着上楼,丁可儿红了眼睛。 司空烈这是瞎了狗眼了! 放着她这么一大枚闪瞎眼睛的千金小姐不看,偏去勾搭一个地俗的贱货! 吼-- 气死她了! 好在,离婚礼只有一周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就得瑟吧!看你们还能鬼混多久! 回到房间,司空烈长臂一裹,将女人裹紧怀里,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疯狂的拥吻女人。 “烈……你这是怎么了……”君雨馨闪避着男人的嘴,抽空问道。 她哪里知道出院之前,司空烈进了妇产科医生办公室,专门去询问了什么。 当医生告诉他,现在那啥可以了的时候,他兴奋得如同打了鸡血。 一路激动着,直到进入房间,他终于忍不住了。 发疯了一般亲吻着女人,司空烈触着女人嘴角低语:“爷现在要睡你!” 最粗野,最原始,最大胆露骨的话,透露着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君雨馨倏地脸红了。 和司空烈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话。 这情况儿,是着急上火得快不行了。 虽然她也腆着脸,悄悄问问医生关于私房话了,可是司空烈粗鲁的动作,还是让她有些害怕! 这男人要折腾起来,她们的孩子哪里经受得住? “烈……我们的孩子……唔……嗯……”君雨馨想要推拒男人,可是两人太久没有亲热了,男人轻易一撩拨,她便忍不住嘤,咛出声。敏感得甚于没有怀孕之前。 “宝贝,别担心……乖乖让老公……疼……”亲吻着女人,男人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他如同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似乎从来没有尝过人事的滋味。声音嘶哑了,大手触摸着自己的女人娇嫩的肌肤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每天搂着自己的女人睡觉,却是只能看着,摸着过瘾,他想她想得都肝儿疼了。 得到医生的允诺,他放心了。 只要小心一点,注意下动作,他可以不用当和尚了! “烈……”女人眼神迷离了,嘴里无意识地喊着男人,手情不自禁地抱得紧紧的,不断地想要贴得更紧。 司空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任何一个男人,在床上绝对喜欢一个大胆风骚的女人! 此刻的女人虽算不上风骚,但,对司空烈来说已经够了!他的女人是那样娇艳,迷人,肌肤赛雪,凝滑如脂,美得不可方物,即使她什么都不做,静静地躺在那里,他还是会忍不住冲动。 更何况,此刻,她的声音,她的眼神是那样勾人魂魄,只需一眼,他就呼吸不畅了。 “宝贝,你好迷人……”男人鼻息浑浊,额际冒着晶莹的细汗,声音暧昧里透着宠爱,性感得让人心尖儿发颤。 室内的人,颤抖了。 门外,也有人颤抖了! 瞧着两人卿卿我我上楼的丁可儿,妒红了眼睛。 本想回自己的屋子里,哪里知道上了楼,脚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径自走到了司空烈的房间门口。 侧耳,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哪知不听还好,一听,她便跟着血液奔腾,俏脸爬上红晕,浑身瞬间燥热起来,到处痒痒的,似有千万只蚂蚁噬心一般,难受得想扯掉自己的衣服。 “宝贝……你好……美……” 隐隐约约地,男人的声音透过门板,断断续续,不太清晰,凝神倾听,还能听见如同跑步了累了一般的呼哧声。 丁可儿双目上翻,双腿一软跌趴在门板上。 ------题外话------ 下一章:大结局上篇“让她彻底变成烂货” 正文、143章 (大结局上) 隐隐约约地,有声音透过门板,断断续续传来,不太清晰,但却是绝对能令人想入非非。 丁可儿泛着妒火,心底恼恨得恨不破门而入,将君雨馨拉下床,拖出去喂狗。 丫个烂货! 一天没有男人,真就活不了。 平时狐媚发骚也就算了,可这是什么时候?流产啊,刚刚流产一个周,才进家门,马上就又和男人折腾上了?! 呸! 不要命的贱货! 丁可儿心底狠狠地谩骂着君雨馨,忽地,心里又有些开心。女人刚刚流产是不能和男人那啥的,这点知识,她还是懂,可是,司空烈竟然不顾女人的身体,回家就急巴巴往床上拽,这只能说明一点,司空烈根本就是把这个女人当作工具。 如果他果真宠爱这个女人,就会为这个女人着想! 这么看来,君雨馨在司空烈的眼中也不过如此! 哈,她还有什么可恼恨的? 折腾吧,使劲儿折腾,最好让她彻底变成一个烂货,不能再取悦男人! 心里平衡了,可到底,屋子里的动静,却让丁可儿羡慕嫉妒恨哪。 贴着门板,竖起耳朵,自己也跟着情难自控。 “可儿小姐,你在干啥?” 正当丁可儿听人墙角到不能自拔的时候,忽地传来一声高亢的质问声。 丁可儿吓得浑身激灵灵一抖,差点软到在地。神马幻想呀,画面啊被刺激得瞬间飞去了爪哇国。 神智恢复正常,眸光正好瞄见自己惊悚的举动。 嘎-- 丁可儿微红的脸瞬间惨白,触电似的迅速扯扯自己的衣服。 抬头看去,丁可儿这才发现阿梅正站在不远处,带着些惊愕,更多的是看怪物般地瞪着她。 阿梅年纪轻,对这丁可儿怪异的举动,简直就是一团雾水。 “滚!有你什么事!”被阿梅撞个正着,丁可儿恼怒的有些下不来台。 昔日的温柔贤淑,端庄大方也不用装了,直接对着阿梅扯着嗓子嘶吼。反正,再过几天,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和这下人,有什么可装的?! 阿梅一怔,对丁可儿突然间翻脸有少许的怔愣。不过,想到丁可儿和张婶的恶毒举动,她就不觉得奇怪了。 “可儿小姐,这是我们少爷的房间,你这是……”错愕之于,阿梅对丁可儿在君雨馨房间鬼鬼祟祟的举动愤愤不平。 知道她和少爷马上就结婚了,丁可儿即将成为这个家里的新主人。或许,她对少爷和少奶奶的亲密羡慕嫉妒恨,可是……偷听归偷听,干什么表情怪异,浑身乱扭,仿佛像抽风一般。 该不会,这坏女人又想干什么坏事吧? “多嘴,活腻了!”丁可儿火烧屁股一般,揪着自己的领子,快速往楼上冲,恼恨阿梅这多管闲事的丫头。 平时,阿梅就对她阳奉阴违,根本就不尊重。倒是和君雨馨那个贱女人,好像贴心得很! 行!等她正式成为司空家的少奶奶,她第一个要收拾的丫头便是阿梅! 阿梅眨巴着迷茫又无辜的眼睛,看着丁可儿的背影消失,委屈地撇撇嘴。 回到房间,丁可儿‘嘭’地一声甩上房门,一下子扑进床里。 恼怒地捶打着床。 一时间,仿佛她的拳头下就是君雨馨,她使劲地砸啊砸,势必将那张骚猸子的脸砸个稀巴烂,她才甘心。 什么时候,她丁可儿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 对于一个男人,求之不得,竟然听闻着声音,便能凭空幻想,差点让自己的丑态百出。 幸亏,那个丫头片子不懂,否则,她丁可儿今后将要如何端着少奶奶的威风? 吼-- 心里恼恨着可恶着司空烈,可恨的君雨馨,到底,丁可儿还是被撩拨到了。 司空烈的声音居然是那样煽情性感,和平时对她的冷漠无情,完全判若两人。 她以为,司空烈那样冷漠无情的一个男人,嘴巴里根本就说不出什么情话,要不是今天亲耳听闻,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他的身体是那样健壮,他的脸庞是那样俊朗迷人。 他的那啥功夫一定超级无敌! 都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期望得到,丁可儿完全着了司空烈的魔道! 心底的火气儿,憋得她快发疯了。 她感觉自己马上会死! 把手机抓过来,丁可儿快速找到季林伟的电话拨了过去。 “林伟,救我……”季林伟在丁可儿的心目中,虽然比不上司空烈,可是如果是作为泄火的对象,季林伟还是首选。 人长得英俊帅气自是不必说,就他的身价,与她丁可儿,还是比较匹配的! 即便是找牛,郎,她丁可儿也得掂掂他的身份。 只是不知季林伟知道了此刻丁可儿的心里,会不会气得把丁可儿给撕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季林伟正在书房画自己的设计图稿。 忽地听闻丁可儿撒娇,伴随着一些若有若无的气息声,季林伟有些讶异地拧起了眉头。 记得前不久,他和丁可儿便不欢而散。 她一直瞧不起他,觉得他季林伟不配她丁可儿,可是今天,不但电话进来了,还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到底是季林伟爱过的女人,虽然他对她已经彻底死心了,听闻丁可儿求救,他还是心里一紧,迅速合上了电脑。 “林伟,我在XXX宾馆,3219房……”不直接回答季林伟的问题,丁可儿掐断了电话。 迅速起身,抓了瓶红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喷了点迷人香,对着镜子撩了撩一头卷发,抓了抱甩门而去。 她敢肯定,季林伟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了家门。 对于自己的魅力,丁可儿一向很自信,当然,除了司空烈! 果然如丁可儿所料,季林伟听闻‘嘟嘟声’,赶紧掐了电话,抓了车钥匙出了家门。 来到丁可儿说的宾馆,季林伟伸手推门,门并没有上锁,刚刚触上门板,门便开了。 正讶异间,只闻一阵女人的香气夹杂着丝丝酒气窜进鼻头。 季林伟抬眸,便见丁可儿身着睡衣,向着扑了过来。 “林伟……”红艳的嘴唇翕合着,水润的眸子冒着火花,一把抱住季林伟的脖子,丁可儿便要贴上季林伟性感的薄唇。 季林伟来不及闪躲,被丁可儿扑了个正着,见丁可儿的红唇凑了过来,季林伟眉头一皱,头一歪,丁可儿亲在了他的左脸颊上。 “丁可儿,你这是干啥?”季林伟不悦地钳住丁可儿的肩头,想把定丁可儿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 丁可儿一直就对季林伟看不上眼,哪次见面不是满脸鄙夷与不屑?可是今天刚了见面,就急巴巴地投怀送抱,着实让季林伟吃惊。 是的,季林伟是爱丁可儿,可是,他也并非好色之徒,他有他的人格底线! “林伟,好久没有看见了你,我想你了,难道……你不想我……”嘟着唇,丁可儿吐气如兰,眸子里闪耀着魅惑的光芒,刚被季林伟抓下的一只手臂,又像八爪章鱼一般紧紧霸住了季林伟的脖子。 身体贴着男人壮实的身体,呼吸着男人阳刚的气味,丁可儿迷醉了。 不停地抬着腿,想要夹住季林伟的腰,妙曼婀娜的身体,一个劲儿往男人身上贴啊,蹭啊。 涂满红蔻丹的手指一路滑进季林伟的脖子,在他的胸前不停地画着圈圈。 如果此刻季林伟还不知道丁可儿想干嘛,他就枉为男人! 是什么刺激得一向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丁可儿也饥不择食了? 司空烈! 一定是! 嘴角一弯,季林伟勾出了一抹嘲笑,敢情他很荣幸地成为了丁家大小姐空虚寂寞时候用以慰藉的活物了! 司空烈是个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 他早就料到,一向自视甚高的丁可儿在司空烈面前和其他所有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丁可儿,你醉了!”季林伟沉声喝道,赶在丁可儿攻向他的身下的关键部位的时候,毫不客气地钳住了丁可儿的手。 这女人醉了么?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 被季林伟一吼,加之手上的痛感袭来,丁可儿僵住了。一双水润的眸子立刻泛起了泪光。 “林伟,你吼我?你从来都不凶我,也不会拒绝我的,你怎么了?难道,你说爱我是假的?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嘴唇翕合着,哒--一滴泪珠滑下脸庞,丁可儿楚楚可怜地控诉着季林伟的不是。 这女人真是脑子进水了! 他是爱她,他也诚挚地请求过她,别去打扰司空烈和他的女人,回头和他一起好好过日子,他愿意为曾经,他们一次意外的发生关系负责,他会努力给她幸福。 可惜,她连正眼不瞧,对他,弃之如敝履! 如今,得不到另一个男人的爱,空虚了,寂寞了,回头想起他了。便想要用他的爱慰藉她的骄傲! 他不就范,就指责,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季林伟嘴角的嘲笑逐渐扩大,究竟是嘲笑丁可儿的厚颜无耻,还是嘲笑自己当初瞎了眼睛,他自己也不清楚。 突然之间,丁可儿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他觉得无比厌恶,从来没有此刻这般,厌恶如此,甚至有些恶心。 “如果有爱,那也是以前,现在,你,我,彻底毫无瓜葛!”沉着脸,季林伟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刻般冰冷。 他对丁可儿这个女人,再也没有幻想。 “早点回家歇着吧!”认识一场,季林伟还是做不到绝对冷漠,扯开丁可儿还揪住他领子的另一只手,转身退出房门,临了,丢了句最后的忠告,“丁可儿,对于司空烈,你还是放手吧,别玩火*!” 走出酒店,季林伟整个人轻松了。 如今,他再也没有负担,对这个女人也再没有歉疚。 丁可儿怔怔地杵在门口,有些不敢相信,季林伟就这么弃她而去。 她丁可儿竟然会连遭两个男人的唾弃。 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司空烈不要她,季林伟也不要她! “啊……”疯了一般,丁可儿揪住了自己的长发,滑坐在地。有眼无珠的臭男人,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了,她丁可儿愿意讨好求欢,那是瞧得起他们! 好!很好!非常好! 敢让她丁可儿这般无地自容,她哪怕倾尽有生之年,也绝不让他们好过!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蓦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丁可儿头顶响起。 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敢见人,丁可儿赶紧抓住自己的睡袍,直起身子。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挑起眉头,虽然此刻自己有些狼狈不堪,丁可儿还是女王派头十足,一双眸子里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刚刚谁在这里遭到唾弃了?才两秒钟的事情,她倒是忘记得快。 景少轩露齿一笑,皓齿在灯光下闪着白森森的光芒,帅气地一甩头发,他不答反问:“妹妹又怎么会在这里?” 丁可儿冷了一张脸,向屋子里走,不爽地答道:“我的事儿用不着向你汇报。” “妹妹,对任何男人都好,唯独对哥,怎么如此无情呢?”顺势关了房门,景少轩跟着丁可儿往里走。 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丁可儿眸光冰寒:“你跟踪我!”景少轩自打进屋就不住地往她胸前瞄,一双桃花眼里,闪动着他什么都看见了的了然。 “妹妹怎么说得那么难听?”景少轩笑道,“我这不是关心妹妹吗?知道心里烦,特地来安慰安慰……” 长臂一卷,搂住了丁可儿的小蛮腰。就着身高的优势,眸光将女人胸前春光大部分尽收眼底。 “滚!”丁可儿娇斥一声,推了景少轩一把。景少轩顺势把丁可儿搂得更紧,大手在她敏感处一捏握,丁可儿受不了地险些哼哼出声。 本就浑身的欲,火没得到纾解,这个时候,丁可儿的身体处于高度的敏感与兴奋状态。 嘴巴里啊名着,可她的表情却出卖了她自己。 景少轩对丁可儿的反应满意极了。 高高在上的金贵小姐又如何?终归也耐不住空虚与寂寞。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了。 刚刚她是如果主动勾搭季林伟,他可是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 “可儿,哥一直都爱你,不像其他男人那样,朝三暮四,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今天,你就顺从了哥吧……” 急急地抽掉丁可儿指尖的烟头,景少轩一把抱起丁可儿就往床上仍。早在丁可儿被扔进床里的瞬间,她的睡袍便散开了,里面全是真空,一点也不奇怪。 男人喉头一堵,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丁可儿急急地想要抓了睡袍盖住自己,景少轩先一步,钳住了她的手置于头顶。 毫不客气地,张嘴就亲吻上女人的敏感地带。 “景少轩……起开……”虽然心底恼怒,可是,到底是有气无力。男人没有离开,却是亲吻得更起劲。 终究,女人嘴角抽搐着,舒坦地嘤,咛一声,推拒男人的手,改为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来回,床上的两人才终于静止下来。 男人舒坦地喘了口气,女人身体的火气得到纾解,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想到自己的竟然和这个不成器的男人苟合了,丁可儿心底一阵厌恶。 她恨! 恨司空烈,恨君雨馨。 要不是这两人,她丁可儿不会沦落如此! “怎么,不开心了?”景少轩察言观色,一双梭子似的眼睛,审视着女人的表情。 “那个烂货,我要她不得好死!”揪紧了被子,丁可儿咬牙切齿。 “谁啊?司空烈的女人?”猜测着女人的心思,男人一只大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烂货,贱货!敢跟我斗抢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感觉到身上的咸猪手,丁可儿烦躁地一把扯开。 此刻,她的心思就是怎么让君雨馨那个贱女人死不瞑目。 “妹妹何必心焦,有哥哥在,想怎么做,还不是妹妹一句话的事情。”景少轩讨好地贴近了女人,心底暗忖刚刚把她喂饱,就瞧他不上眼了? “你说的,别想糊弄我。”睨着男人一脸色相,丁可儿心底把个景少轩鄙夷得不行。 不过,这男人身份是差了些,到底床上的功夫,还是勉强能够接受。 “当然!”眨眨桃花眼,景少轩知道丁可儿有求于他,大胆地猛地翻身,再次把丁可儿压在身下。 “色痞……”嘴巴里娇嗔着,丁可儿对着男人欲拒还迎。 早上,君雨馨和司空烈下楼,丁可儿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烈,雨馨,早。”丁可儿浅笑盈盈地打着招呼,动作优雅地浅饮了一口牛奶。 眸光不觉瞟向君雨馨的脖颈,果然如她所料,君雨馨的脖颈里吻痕还很清晰。 昨儿在门口听见的声音,不禁划过丁可儿的脑际。 贱人!狐狸精! 喜欢烂,就让你彻底变成烂货! 对于丁可儿的招呼,司空烈充耳不闻,君雨馨也是鼻子里哼哼了一声,两人便坐下吃早点,司空烈一如既往地给君雨馨拿这个拿那个,旁边的丁可儿仿若一团空气。 自从司空烈下令将欧氏列入黑名单之后,巴结司空集团的人,纷纷与欧氏断绝往来,整个欧氏面临着即将倒闭的境况。 正在司空烈聆听着丁川的汇报之时,司空烈的电话响了。 一看是他亲爹的号码,一张俊脸立即黑沉下来。 “有事?”眉头微挑,声音里充满了梳理和冷淡。仿佛,电话那头的人, 他毫无关系一般。 “我让你住手。”司空桀的声音也温暖不到哪里去。 这对父子说话,旁人只会听到沙沙的冰块坠地的声音。冷得直叫人发颤。 “什么?”司空桀莫名其妙的话,司空烈不懂。 “放过欧氏。” “凭什么?”婚事干涉完了,现在这是开始干涉公司的事情了。害怕闲得发芽了么? “老子让你放手就放手,哪里那么多废话。”说不了三句话,司空桀的狠戾就上来了。 “不放!”有胆子招惹他的女人,就有胆子接受一切后果!找他亲爹说情又如何,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放。 “你这个逆子!”对着话筒咆哮了一声,司空桀顿了顿,软下了语气,“欧伟宸,他……是你亲弟……” 轰-- 好一个惊雷,炸得司空烈的满脑子金星。 欧伟宸,不,金伟宸,他的亲弟? 哈! 金伟宸也是他爹的种?会不会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种?犹记得母亲当年是怎么伤心痛苦,忍无可忍之下,抛家弃子而去。 他虽不认识金伟宸的母亲,可凭金伟宸的年纪也知,当年,让他妈妈痛不欲生的女人,便是他母亲。 让他放过欧氏,谁来弥补羽菲从小失去的母爱? “欧氏,明天必须完蛋!”司空烈咬牙切齿地说。 咔-- 掐断了电话。 “你!逆子!”司空桀忍不住咆哮,可惜,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 第二天,欧氏宣布破产的消失,传遍了黎阳商业界,网络媒体报道热火朝天。 婚礼临近了,在司空烈的预想中,这个婚礼必定是惊天动地的。担心着婚礼的后效影响一些事情,于是,他将公司酒会提前了。 酒会设在黎阳最高级的商务酒店。 而主办方是司空集团,显然,只要想和司空集团拉拢点关系的人,或者说只要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搞定一些合约的人,甚至是豪门大家闺秀,想在这里找一个如意郎君,那是必须得来。 刚刚下班回家,君雨馨便收到了司空烈的一条短信,让她去酒店参加集团的酒会,他想提前把她介绍给一些朋友。 君雨馨有些讶异,明明知道她身子不方便,容易疲倦,司空烈怎么会让她去参加公司的酒会呢? 把电话拨打过去,电话老是处于繁忙中。 好吧,她一点也不想去。 可是,她又联系不上司空烈。 无奈地拉开衣橱,在里面挑挑拣拣,幸好,司空烈给她准备了很多衣服,甭管她需不需要,各种款式的都有。 参加酒会的礼服真不少,皆是全新。 随意抓了一件礼服,换上,对着镜子瞄了一眼,幸亏,她不太显怀,套上大衣,便能遮掩过去,着急忙慌地下楼,冲阿梅招呼了一声,便走出了司空家别墅。 XX商务酒店,灯光摇曳,映照着闪闪发光的地板,人影被拖拽得很长很长。 红男绿女,一个笑意盈盈,优雅地倾身,打招呼,手里端着红酒,不停的穿梭,猎豹般的眼睛,不停地搜寻着自己的猎物。 醉人的音乐声,把气氛装点得和谐又上档次。 君雨馨走入会场,人影憧憧,抬眸过去,全都是女人的俏脸的和男人的俊脸。 大家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谈笑风生,似乎,她已经错过了酒会的开场。 穿过人群,她没有看见司空烈的影子。 来回搜寻了几遍,也不见司空烈的影子,就连丁川的影子也没看见,君雨馨心底有些不安起来。 想回去吧,又怕司空烈一会儿看不见她着急,于是,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找侍应生要杯橙汁,君雨馨静静地搜寻着男人的踪迹。 远远的,君雨馨看见一抹有些熟悉的女人的身影向她走来。 她掉过头去,佯装没看见。 可惜莫彩依已经站定在她面前。 “哟,这不是我们君雨馨小姐吗?司空总裁怎么把你一个人仍这里了?真是不应该呀。难道说司空总裁也像其他男人一样,喜新厌旧吗?” 也不经过君雨馨的同意,莫彩依就在君雨馨的身边坐了下来。 对莫彩依阴阳怪气的嘲讽,君雨馨紧蹙眉头,她不想理她。 这个女人也不知有什么本事,好久不见,竟然能混到现在。 关键是,今天这样子,着实有点嚣张,似乎,连司空烈都没有放在眼里。 “听说,司空总裁马上就要成婚,对象是丁家大小姐。请问,君雨馨小姐,你难道不就那么甘心一辈子当司空烈的情妇?”鄙夷地睨着君雨馨,莫彩依嘴巴上唇膏,涂得又红又厚,简直让人恶心。 君雨馨胃里一阵翻涌,她今天不是来惹事的,何况,莫彩依之于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她不屑搭理莫彩依这个恶毒女人,就连和她说话,她都怕脏了自己。 眸光冷冷地掠过莫彩依,直接看向莫彩依的身后,仿佛,眼前根本就是一团空气。起身,抓起裙摆,君雨馨抬腿离去。 莫彩依恼怒第一把揪住君雨馨的手臂,手中的红酒一翻转,悉数倒在君雨馨的胸前。红酒迅速扩散,立即将胸前弄湿了一大片。湿哒哒的布料,紧紧地贴在胸前,一看就轮廓分明。 “你这个贱女人,给脸不要脸,如今都要被司空烈蹬了,还在我的面前臭嘚瑟?呸!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莫彩依狠狠地呸了一口,一个大力将君雨馨往身后一扯,要走,也得是她莫彩依走前面,挺胸,倨傲地迈步向前,嘚瑟地像个女王。 “你!有病!”君雨馨恼怒地低吼了一声,扯住了大衣领口,遮住湿掉的礼物,迅速往洗手间而去。 接水,清洗了胸前的红酒,再拿了纸巾,将水吸干,低垂着头,做着这些君雨馨,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接近。 当她终于感觉到空气中的危险,倏地抬头,镜子中的脸孔让她失声尖叫出声。 “啊--” ------题外话------ 亲爱的审编啊,我已经改N次了,我已经改得面目全非了,又没有戳中关键词,根本就没有什么了,你就让我过了吧,一边上班一边偷着整,怪吓人的,你让我过了吧,有什么不妥的,容我过后来改,好不。我的妞们还等着,今天把握折腾得啥心情也没有了呀。 正文、144章 大结局(下) 当她终于感觉到空气中的危险,倏地抬头,镜子中的脸孔让她失声尖叫出声。 “啊--” 竟然是穆浩楠这个畜生! 这个畜生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一点响动都没有听到? “雨馨……别来无恙啊。”穆浩楠恬不知耻,离君雨馨只有几步之隔,他还在不断像君雨馨靠近。 自从李娅出事以后,这个畜生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畜生!谁跟要给你唠嗑?“穆浩楠?你来这里干什么?”冷着声音,君雨馨没有给莫浩楠好脸色。看着他,她就会想起可怜的李娅,对莫浩楠更加恨之入骨。眼见着莫浩楠还在不断向她靠近,眼里闪着的邪光,不禁让君雨馨心中警铃大作。 “你站住!”君雨馨戒备地往旁边跳了一大步,顾不得礼服还是湿的,赶紧将一旁的大衣套在身上。 穆浩楠对君雨馨的话充耳不闻,一脸嬉皮笑脸,又向前跨了几步。 “雨馨,别这样。我又不是病毒,你干嘛这么害怕我靠近?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我有好多话想和说。” 抬手,穆浩楠想抓君雨馨的手。 君雨馨手臂向旁边一扬,避开了莫浩楠的魔爪。 声音更冷了几分:“穆浩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你哪里是个病毒?你根本就是一个祸害!你害得李娅那么惨,还敢出来招摇,难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李娅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却因为穆浩楠这个畜生,被伤得遍体鳞伤。不仅身心受创,就连她的人也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几个月了,也不知道李娅究竟还在世界那个角落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而这个畜生,今天居然又晃到她面前。 不见还好,一见君雨馨就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拔了他的皮。这个人模狗样的畜生,衣冠楚楚的禽兽,还真有脸站到她面前。 还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呸,君雨馨真想一口啐在这个畜生的脸上,吐口唾沫淹死他也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穆浩楠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霾,看着君雨馨的越发白皙光洁的脸庞,他的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馨,别这样!我们到底相识一场,念在我那么喜欢你的份上,你就不应该给我一个笑脸吗?” 再向前靠近了一步,穆浩楠无耻地伸手,想要将君雨馨拥入怀里。 君雨馨一把挥开穆浩楠的手怒骂道:“畜生!你想干什么?”一双眸子快速地瞟了眼周围。 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防身。 而洗手间的门,看样子已经被这个畜生给锁死了。 心下咯噔一跳,这个畜生根本就不怀好意。 她该怎么办? 司空烈,你到底在哪里? 今天真的太奇怪了,不仅久不露面的莫彩依破天荒出现了,就连莫浩楠这个畜生,也跳出来了。 关键是,君雨馨只收到了一跳简讯,来到会场,根本就没有看到司空烈一眼。 不应该啊,司空烈知道她要来,肯定会在会场的显眼处等着她。 越想,君雨馨越觉得诡异。 可情况容不得她深想,莫浩楠再一次无耻地向她靠了过来。 “馨,我好想你,我真的好爱你,你越发美丽动人了。让我抱抱,我只抱抱你就好……” 这一回,长臂精准无误地钳住了君雨馨的手臂,用力一拉,君雨馨哪里是穆浩楠的对手,就着拉力向穆浩楠的怀里扑来。 即将落入穆浩楠怀里的一刻,君雨馨一只手臂撑在穆浩楠的胸前,死活也不会让自己贴在畜生的身上。 心底的怒火腾地一下子飙到最高,“穆浩楠,你活得不耐烦了?你想死么?识相点,放开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下地狱!” 咬牙,君雨馨的声音就像落地的冰碴,磨砺得人的耳膜仿佛就快被冻僵,一张原本光滑娇俏的脸蛋,露出了少有狠戾,像极了司空烈的感觉。 穆浩楠微微一怔,心里有些许震荡。之前这女人,温柔驯良,眉眼娇娇,看男人一眼,那也是柔情似水,完全就是一只等着男人宠的小猫咪!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君雨馨的身上竟然散发出司空烈式的狠戾气息。 不过,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男人,怎么可能被君雨馨这点震怒给吓到。更何况,司空烈根本就不知道君雨馨来了,现在君雨馨孤身一人,所有人都在酒会里忙得晕头转向,谁会发现这里的异状。 根本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是他得到她的绝好机会,哪怕知道君雨馨的身后有一个司空烈那又如何? 美色当前,就是天王老子是她的后盾,他也得把这女人解决了再说! “宝贝,只要你乖乖从了我,我保证,我会好好对你,司空烈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他都要抛弃你娶别的女人了,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男人,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不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做着保证,穆浩楠凑近君雨馨的脸,想一亲芳泽。 “呸!你这个无耻的衣冠禽兽!”君雨馨哪里是那么好惹的小猫咪?趁穆浩楠的注意力在上的当儿,她屈膝上抬,直接撞上男人的关键部位。 “啊……”穆浩楠惨叫一声,一张俊脸立即扭曲,瞬间变了菜色。双手一松,去捂自己的痛处。 君雨馨抓紧机会向门口奔去。 该死的!穿什么高跟鞋啊! 君雨馨心底诅咒,只为了来见司空烈的朋友,想着穿平底鞋配礼服实在邋遢,于是才找了一双鞋跟稍矮的鞋子。 哪怕跟再矮,它也是高跟鞋,严重地阻碍了她奔跑的速度,加之因为顾忌肚子里的宝宝,她的速度更是大打折扣。 “贱……人!”穆浩楠痛得不断抽气,一心想着,君雨馨手无缚鸡之力,娇娇弱弱的样子,根本就连风都出得倒,怎知力气如此之大,差点没要了他的老命。“我让你跑!” 眼见着君雨馨已经跑到门边开始抓门把手了,穆浩楠忍住疼痛,几个大步便向君雨馨窜了过来。 一把揪住君雨馨飘飞的长发,狠声道:“贱人,你跑啊,对你温柔你还不屑,原来,你也是喜欢粗鲁啊。” 一个吃痛,君雨馨刚刚抓住门把的手滑开了,赶紧去护头发。 穆浩楠被惹恼了,毫不林香惜玉,一张脸变得阴毒又可怕。揪住君雨馨长发的手,一个劲往后扯,君雨馨疼得眼泪瞬间飚了出来。她感觉下一秒钟,她的头皮就会被掀下来。 “你这个畜生……”声音全是因疼痛的颤抖。一张脸苍白如纸,额际已经冒出细汗。 “君雨馨,给你脸你不要,别怪我粗鲁!这是你自找的!”穆浩楠咬牙切齿,手上一用劲,君雨馨不得顺着头发,跌进他的怀里。 双臂钳子似的箍住君雨馨,一张嘴直接往君雨馨脖颈里凑。 对于君雨馨,穆浩楠早已经垂涎三尺。 为了得到她,他甚至以接近李娅为跳板,哪里知道,被司空烈抢了先。司空烈何许人也?惹恼了,就是要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主。 就算穆浩楠有那个色心也没有那个色胆,心里惦记着,却也不敢对君雨馨动手。 要不是上面给他任务就是蹂躏君雨馨,许诺他美好的前程,飞黄腾达,从此一辈子不愁吃喝,就是要天上的仙女儿也是轻易之事,他不会这么拼命。 作为男人,活在世界上,也总会蹦跶那么几回,如今这就是他蹦跶的机会,任务完成了,不仅能加官进爵,还愿了他多年的夙愿,傻子才不干! “畜生!”君雨馨挣脱了一只手,一巴掌挥在穆浩楠脸上。 穆浩楠的脸瞬间印上了五根手指印。 沉着声音,穆浩楠一张显得狰狞可怖:“贱女人!都是陪男人玩玩的贱货,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今天就陪你玩到底!” 魔鬼一般的声音,魔鬼一般的脸,这是君雨馨从不曾见到过的。 心,瞬间碎裂,今晚她这是难逃魔掌了! 就这么短短一秒钟的慌乱,穆浩楠粗暴地钳住了君雨馨的两只手,高高举于头顶。 高大的身体死死地将君雨馨压在墙上,嘴巴粗鲁地堵住了君雨馨的嘴。 “唔……畜生……”君雨馨呜呜地嘶吼,手被钳住了,高跟鞋一阵乱踢,乱踩,穆浩楠眉头一拧,禁锢住了君雨馨的腿,不让她乱动。 君雨馨只能呜呜地叫骂着,晃动着脑袋,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进了脖颈。 忽地,外面传来‘嘭嘭’的砸门声,君雨馨呜呜地喊:“救命……救命……” “骚娘们,安分点!”穆浩楠恼怒地一把揪住君雨馨的头发,迫使她乖乖就范,如玫瑰般娇艳的唇瓣,挑动着穆浩楠的每一根神经。 此时此刻,外面的敲门声,之于他,根本就听不见,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将这个女人拆吃入腹。 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响,门板剧烈地震动起来,而穆浩楠却是急吼吼地去扯君雨馨的领子。 君雨馨强忍住恶心的感觉,待穆浩楠一不留神,张嘴大力一咬,穆浩楠的嘴角瞬间血如泉涌。 “啊呜……”穆浩楠疼的不行,放开了君雨馨,君雨馨血红了双眼,这个畜生! 害了李娅不够,如今又来祸害她!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没有趁男人放开她的当儿退开身体,反而踮起脚,一把抱住穆浩楠的脖子‘啊呜’一口狠狠地咬下去。 “啊……臭娘们……”穆浩楠没有料到君雨馨会有如此举动,眨眼的功夫只觉得右边脖子撕裂般的疼痛,仿佛被咬掉了一块肉。 嘭-- 与此同时,门板被砸开,碰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只见人影一闪,什么都来不及看清,再听得一声更大的惨叫声,穆浩楠的身体在君雨馨手里软到下去。 嘭,高大的身躯倒在地上。 “李娅!”君雨馨满嘴血迹,似乎正喝人血的狐狸精,看清眼前的人,她惊呼了一声,泪光闪动。 李娅僵了双手,目光有些发狠地盯着穆浩楠的胸,被君雨馨一喊,她才一个机灵,看向君雨馨。 “馨……”声音充满了颤音,瞬间,眼眶红了,一颗热泪滑出了眼眶,“这个畜生,还敢来招惹你,我终于杀了他了!” 虽咬牙切齿,上下牙却是忍不住咯咯颤抖。 “啊?”君雨馨还以为是自己咬死了这个男人,听闻李娅的话,赶紧望过去,心底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穆浩楠的左胸处,正插着一柄水果刀。血,顺着口子,浸湿了穆浩楠的衣裳,明晃晃的地砖上,已经淌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脚下一软,君雨馨靠在墙上,“娅儿,你杀人了!”她好想李娅,想得心都痛了。 没想到,老天似乎听见了她的呼喊,果真把李娅给她送到面前,结果是绝对惊悚。 她本想咬死这个畜生,替李娅出气,哪知道,李娅竟然将刀子插进了这个畜生的胸膛。 身体微微颤抖着,李娅一点也不后悔:“这个畜生,他就该死!动了我也就算了,他不该打你的主意!” 其实,前些日子,李娅就已经回到黎阳了。君雨馨感觉没有出错,上次,她看见的熟悉的身影确实就是李娅。 李娅回到黎阳,没有急着见君雨馨,她自以为,她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君雨馨。穆浩楠对她的伤害,虽不是君雨馨造成,可毕竟,那是因她而起。 她知道她不应该怪君雨馨,可是,出事之后,她却是责怪过她,现在回来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直逃避着,只想对她做好了准备,再来见君雨馨。 两人虽然没有见面,可是她却在关注着君雨馨近况。 今天晚上也是陪一个人来这酒会,远远的她看见君雨馨进来了,后来莫彩依找茬,等君雨馨去了洗手间之后,她看见穆浩楠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转了出来,与莫彩依窃窃私语,表情阴毒,在穆浩楠的身旁还有另外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不认识,可一看他的眼神分明充满了狠戾毒辣。 等她陪朋友转了一圈下来之后,她找遍了整个就会也不见君雨馨的影子,而司空烈正被一大堆人围着,身边并没有君雨馨。 想到之前几个人怪异的举动,她等不及找司空烈,顺手在八台处抓了一把刀子,奔向了洗手间。 她真的后怕,她再来迟一步,君雨馨就会被这畜生给糟蹋了! “娅儿,你这个傻丫头……”君雨馨声音哽咽,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又感动又担心。 李娅救了她,可是却因为救她而杀了人! 别看李娅话说得振振有词,一看李娅微微颤抖的双肩,她知道李娅其实很害怕。 紧紧抓住将李娅的手握在手里,君雨馨努力控制自己心底的颤抖,安慰李娅:“别怕,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啊……杀,杀人了……”一个优雅的女士进来,发现穆浩楠倒在血泊之中,吓得哇啦哇啦尖叫着,跌跌撞撞冲出了洗手间。 女人疯了一般的叫吼,划破了酒会轻音乐的优雅。 一时间人群哗然,高贵优雅的女人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杀人了’便吓得花容失色,急急忙忙地往安全出口逃窜。 司空烈看着瞬间逃窜的人们,狭长的眸子一沉,对着身边的丁川道:“这里交给你处理。” 高大的身形立即向着洗手间的方向快速窜去。 不知怎么了,他今天老是心神不宁。 听闻‘杀人了’,他的心被狠狠刺了下,无法控制心底的沉闷与紧绷,他必须亲眼去看一看。 立即有人铁青了一张脸,趁着丁川在安抚会场人群的当儿,悄悄退出了会场。 “烈……”听闻脚步声跑进来,君雨馨抬眸便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她哑着声音,唤了一句,声音带着哽咽,眼眶的水汽瞬间凝聚成了水珠,砸了下来。 刚刚她还是那样坚强,就在看见司空烈的一瞬间,她的心便脆弱得不堪一击。 乍然看见君雨馨,司空烈被她满嘴的鲜血吓了一大跳,心狠狠地抽痛了几下,他顾不及看地上的倒着的人,两步窜过来,一把将君雨馨箍进怀里。 “你怎么来了?伤到哪里了?哪里疼?快告诉我!”紧张地搜寻着君雨馨身上的伤痕,司空烈的声音里难掩颤抖。 顾不及责怪女人,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养胎,却跑到这里来,他一门心思心疼女人受伤了。 “烈……”君雨馨拉住了司空烈,泪眼摩挲地看着男人,“没有,我没有受伤……我们都没有受伤……” 君雨馨是指李娅和她没有受伤。 “只是,他,穆浩楠,死了。”到底是强撑起的拧劲,说到穆浩楠死了,君雨馨忍不住呜咽出声,“我们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他想强暴我……” 嘴里呜呜着,君雨馨早已经泣不成声,在男人温暖的怀里,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别怕,有我!”司空烈拥紧了女人,“你有没有事?”声音瞬间冷得仿若来自地狱的撒旦。 竟然有人想对他的女人下手!吃雄心豹子胆了?! “没事……幸亏李娅来了……”想到刚刚的情况,君雨馨一阵后怕,如果不是李娅砸开了门,她,她肯定难保完洁之身。除非,她真的咬死穆浩楠这个畜生。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司空烈爱抚着君雨馨,虎眸看向地上的穆浩楠,光看那张脸,一眼便认出这是他的表哥景少轩身边的红人。 心底便联想到了很多事。 今晚他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巧合。 已经有人狗急跳墙了! 门外又窜进来一个人影,李娅眸光一凝,对着来人道:“我,我杀人了……” 陆铭毅一怔,看了眼地上的穆浩楠,扫向一旁的司空烈和君雨馨,再看向李娅微微颤抖的小身板,嘴角抽动了下吐出两个字:“别怕!我会处理!” 大手抓住李娅的手,便把她拉进了怀里。 早在陆铭毅进来之前,君雨馨就错愕地忘记了抽泣,讶异地看着陆铭毅,直接将李娅拉进了怀里。 他,她,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不得君雨馨细想,丁川已经带着警察厅的人前来了。 “这里交给你们了!”司空烈对着带队前来的警员微微欠身,拥着君雨馨走了出去。 带头的警员点头道:“会处理好。” “有事联系,人我先带回家了。”陆铭毅跟在司空烈的身后,拥着李娅往外走,带队的警员,再一次倾身答话,不敢说半个不字。 司空烈,惹不起的神! 陆铭毅,惹不起的主! 小小的警员哪敢说什么把人扣下,审讯? 这两个人在黎阳的权势,他们这等小虾米早就如雷贯耳,不扣押人,他们一是知道司空烈和陆铭毅的人不会跑,二是他们的人根本就会没事! 何必大费周章地把人带回去?他们可得罪不起这号人。 回头,分别登门拜访,便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有了司空烈和陆铭毅做后盾,什么都不是事! 也就两天的功夫,穆浩楠的事件就摆平了。 君雨馨属正当防卫,咬到了穆浩楠脖子上的血管,李娅救人心切,情急之中将刀子捅入了穆浩楠的胸膛。 到底穆浩楠是被君雨馨咬死的还是被李娅捅死的,谁也用不着去追究了,一句话,穆浩楠就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李娅和君雨馨啥事儿也没有,穆家父母哭闹了两天,最后还是乖乖地把尸体领走了。 而之前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穆浩楠被杀事件,媒体出面,由警务人员公开对大众证实,穆浩楠的死纯属咎由自取。 多行不义必自毙! 自此,穆浩楠这号人在世间彻底消失,黎阳从此少了此祸害。 一晃,婚期逼近,第二天便是司空烈和丁可儿的婚礼。 网络媒体早就炸锅,早就翘首期盼这场世纪婚礼。 丁家和司空烈家联姻,富可敌国!人人羡慕,人人传颂。 且不说,司空家与丁家的身份背景,光司空烈和丁可儿两个人,男才女貌,天生一对璧人,谁不看好? 两人的婚事成了黎阳人们口中传颂的佳话。 丁可儿乐得笑开了花,见了谁都心情很好,与君雨馨碰面,她的腰肢扭得更柔了,说话的声音更甜了,见着司空烈,一双美眸里,火花四溅,电流声滋滋作响。 司空烈,这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终于就要成为她丁可儿的囊中之物。 什么贱女人,烂女人,都特么见鬼去! 有人欢喜有人愁,丁可儿是开心了,可愁死了阿梅,而张婶虽不言语,努力干事儿,到底心里藏着不敢宣扬的秘密,就像有块巨石,压着她的心,她难受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君雨馨接到了梁月凤的电话,自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君雨馨没有回过一次家,而跟魏家的人,也从来不曾联系。 母女两人在电话里沉默了一阵,到底是梁月凤先开口:“馨……往后你打算怎么办?还住那里?要不,回妈妈这里吧……” 司空烈要娶丁家千金的事情,她早就耳朵听起茧子了。 虽然,她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到底,她的女儿无名无分,在司空家根本就站不住脚。 君雨馨吸吸鼻子,过往梁月凤对她的一切好的,不好的,她已经遗忘,人生不能向后看,只能往前看。 即便梁月凤有诸多不是,说到底,也因为她是一个母亲,一个妻子。 更准确地说,梁月凤虽不是她亲身母亲,可到底是她姨妈,她们依然有着割舍不掉的血缘关系,冲着她养育了她这二十几年,冲着她爸爸(君博文)为她而死,她也应该好好待梁月凤,如亲身母亲一般孝敬。 “妈……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如果有事,我一定回来陪你……”声音有些哽咽,沉淀了这么多日子,君雨馨心里释怀了,嘴巴里喊着妈,多了几分依赖。 “好,好,妈妈在家等你……就算天塌下来,你要记得,你还有妈妈……”抹了把眼角,梁月凤破涕为笑。 听得出来,君雨馨的声音不像之前那般冷冽,她这是原谅她了,真的原谅她了。 既开心,又难过,如果不是她,好好的君雨馨的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被人耻笑的地步? 母女两人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司空烈洗好澡,走了出来。 “爱哭鬼,又哭了,别把我孩子教坏了!”司空烈捏捏君雨馨微红的鼻头,满眼宠溺与怜爱。 别看他很平静,其实,司空烈的心底早已经波涛汹涌。平时,他冷冽,沉稳,内敛,泰山嘣于眼前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今晚,他紧张,特别紧张!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胸腔里嘭嘭的心跳声。 一切都该结束了! 不,一切归零,明天,一切将是一个暂新的开始! “就哭,就哭,你是怎样?见不惯,我就回我妈那儿去!”呲牙,君雨馨叉腰威胁。 司空烈眉头一挑,普天之下,敢威胁他的,仅此女一人!赶紧将女人揽进怀里,哄道:“乖,你想怎样便怎样,都依你。只是,可别让我心疼死。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一秒。” 开玩笑,回他妈那儿,那他晚上要怎么办?他早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没有她,他宁肯去死! 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他女人,如今有了自己的亲身父亲,今天用回妈那里威胁他?明天会不会用回爸那里威胁他?后天会不会用回亲哥那里威胁他? 不!不!回谁那里都行,就是不能回亲哥那里!想到魏漠爱他的女人,司空烈瞬间黑了脸,今后一定不能让魏漠见他女人,哪怕是亲哥也不行!那个畜生,谁敢保证他不会对自己亲妹下手? 嗯,好吧,司空烈这是醋坛子彻底打翻了,人也变得蛮狠无理了。 “你个霸道的男人!”君雨馨娇嗔着,被男人扯进怀里,吻上了她的红唇。 明天,明天将会怎样? …… 黎阳人期盼的世纪婚礼,终于如期而至。 婚礼设在顾西诺家的一个大牧场。 虽然没有蓝天碧野,虽然这个季节有点寒冷,可是,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红润,谁都不觉得冷。 虽然不是春季,牧场却各种鲜花争奇斗艳,彩旗飘起来了,彩球飞起来了。婚礼现场一片光彩夺目,华贵的景象。 处处彰显着司空家的财势与实力。 商界的风流人物来了。 政界的名流来了。 还有许多特殊身份的人也全都来了。 万众瞩目,穿着浑身镶满钻石的华贵礼物的丁可儿,傲娇得像女皇。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脚下,她昂首挺胸,用眼角余光,睥睨着人们。 司空烈身着黑色西服,今天也显得格外精神,而他浑身散发的气质也显得更加冷冽慑人。 让所有的女人既爱又怕,只看偷偷垂泪,偷偷看,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礼炮一响,婚礼正式开始了。 穿着盛装的主持人走上了前台。 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共同见证一对新人的结婚庆典!现在有请新郎入场!” 如雷贯耳的掌声响起,司空烈风度翩翩,走上前台。 台下,司空傲,司空桀,以及司空烈的大伯一家,二伯一家,还有他的姑姑司空惠一家紧紧坐在司空老爷子身侧。 有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有人,眼里泛着冷光仿若一柄利剑。 “有请新娘入场!” 随着雷动的掌声,丁可儿挽着丁老爷子的手臂,缓缓前行。望着不远处的男人,她笑得合不拢嘴。 司空烈,丁可儿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就不会得不到! 来到拱形花环门前,丁家老爷子,欲将丁可儿的手放进司空烈的手心里。 恰好此时,有人大喊一声:“请等一等!”声音有点避腔,根本不像纯正的中国人的声音。 果然,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却见到了一个蓝眼金发的外国男人。个子挺高,长得也挺俊,手里还牵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 这是谁呀? 众人讶异。 “Mum!”小男孩挣脱金发男人的手,冲向丁可儿,众人的眸光追随着摇摇摆摆的黑发男孩,直到丁可儿跟前。 “Mum!”小男孩直接抱住了丁可儿的腿。 Mun!? 天哪! 顷刻间,会场一片沉寂,时间定格了。 丁可儿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瞬间龟裂了,嘴唇颤抖着,定定地盯着小男孩,不住往后退。 终于,她憋出一点声音:“滚!滚!” “妈咪,你不要宝贝了?宝贝想……你了,爹地想你……”男孩童稚的声音虽细,普通话虽有些别扭,可到底还是让所有的人听清楚了。 天哪! 会场安静了几秒钟,突然就像炸开了锅。 “丁可儿结婚了?!” “丁可儿有个外国男人,连孩子也有了?!” “不要脸的贱货,还把自己嘚瑟得像个女皇一样,原来就是一个破鞋!还敢来欺骗我们家烈……” “呸!什么破名媛千金?端庄,高贵,温柔贤淑,我列个去!” ……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镁光灯咔嚓咔嚓闪烁不断。 丁可儿一脸变成菜色,她不断地往后退着,却怎么也甩不掉抱住她腿的那双手。 嗵-- 跌坐在地。 “滚……滚……你滚啊……”眼眸里滚出泪来。 主持人怔愣当场,司空烈仿佛早就知道会如此一般,没事似的双手插兜,站在一旁看戏。 不知什么时候,金发男人已经走上台,拿了麦克风,说道:“丁可儿,我的……女朋友……孩子,那是我和她,我们两人的孩子,两岁半了……她不告而别,今天,我……终于找到她了……” 会场静默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君雨馨呆若木鸡,这个震撼太过强烈,惊得她合不拢嘴。 丁可儿居然是一个两岁孩子的妈妈! 还是外国人! 她居然有脸回来抢烈! 装得到像纯洁无知的样子,只可惜,竟然是这样一只破罐子! 司空傲嘴角抽搐,抖动了几下,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就是他拼了老命也想娶回来的孙媳妇?! 司空家的人傻眼了,丁家老爷子也傻眼了。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只看得丁可儿的脸狠狠偏向一边,立即有血丝渗出。 丁震山气得浑身发抖,出了这样的事,他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搁? “从今往后,我与她断绝亲情关系!”撂下一句话,丁震山往回走,脚下一软,险些跌倒,他的属下赶紧冲上前扶住了他。 君雨馨正傻眼之际,身后有人扯了她一把,她便被拽着进了远处的一间临时搭建的休息室。 “哈哈哈……”突然,丁可儿发疯了一般笑了起来。 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旁边的小男孩吓得往后缩:“妈咪,你怎么……” “闭嘴!滚!哪里来的野种,死开!”随着丁可儿的怒吼,小男孩被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 “丁……你太过分了!”金发男人赶过来,寒着脸,抱起孩子,离开了会场。 “哈哈……”丁可儿笑得前俯后仰,看向司空烈,他是那样的冷漠无情。 千算万算,尽管她机关算尽,还是没有算到司空烈会有此一招。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她在外国,可到底地球是圆的!是她太小瞧司空烈了! 是她太大意了! 大意到连司空烈的权势滔天的能力也给忘记了!想要查她丁可儿,他哪里需要吹灰之力? 原来司空烈诸多的隐忍,不拒绝和她结婚,早就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摆明了,他就是要毁了她丁可儿。 “司空烈……你好狠!”丁可儿狠狠地咬出一句。她什么都没有了,全都毁了!包括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丁家的身份。 司空烈冷冷地睨了丁可儿一眼道:“自作孽,不可活!” 不再看,丁可儿一眼,司空烈拿着麦克风说道:“各位亲朋好友,刚刚发生了一点小插曲,现在才是今天的重要事情!婚礼照常举行,只是新娘另有其人!” 啊? 众人再一次惊讶得嘴巴合不拢。 随着司空烈的手一挥,一袭白纱礼服的君雨馨在梁月凤的陪同下,优雅地走来。 她静静的如天上的皎月,美好得如同,刚刚绽放的百合花! 婀娜多姿,笑意盈盈,仿若天上的嫦娥,遗落人间,看得人不觉眼前一亮。 “她就是我今天要娶的女人君雨馨!”司空烈扬着嗓子介绍,英俊的脸庞不觉染上了幸福的光芒,“其实,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们很早就是合法的夫妻。”在口袋里摸出结婚证,对着台下扬了扬,司空烈继续说,“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这一生,唯一想要娶回家的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我想让她做我孩子的妈妈的女人!希望大家,共同见证,我们的幸福!” 众人惊讶之余,掌声雷动,司空烈就是司空烈,不吓死个人不罢休啊! 瘫坐在椅子的司空傲,看见这戏剧性的一幕,慢慢坐直了身子,因为,他听见了一个词“我孩子的妈妈”,莫不是……他的曾孙有动静了? “啊哈哈……”丁可儿,头发盖脸,头上的白纱,早就不见了,此刻到像一个女鬼,她笑得前俯后仰,“孩子!司空烈,你想要你的孩子么?哈哈……我一碗汤,早就让你的孩子见鬼去了!” 什么? 司空烈倒抽一口凉气,“丁可儿!”咬牙切齿的声音,恨不得把丁可儿生吞活剥。原来,丁可儿早就对他孩子下手了。 难怪那晚,他女人要演戏! 心底后怕呀,如果不是她女人机警,他的孩子…… 君雨馨抓过麦克风说:“我的孩子现在好好地在我的肚子里呆着呢!丁可儿,别以为就你会演戏,我的演技也不差吧!” “你,你说什么?”丁可儿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一般,根本不敢相信,“明明我把药放在汤里,明明我看见你流血了……” 心有不甘,丁可儿嗷嗷地怒吼,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倏地摊到在地,只有出气没有回气。 “带走!”司空烈一声令下,几个身着黑西服的人走过来,将丁可儿拖走了。 “好了,好了,现在婚礼继续!”主持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开始神采奕奕地主持着司空家的婚礼。 总算,司空家这笔可观的出场费没有泡汤。 “司空烈先生,请问你愿意娶你身边的这个女人为妻……” 婚礼在雷动的掌声中进行,台上的两人,郎才女貌,幸福美满,台下,几个身着便衣的警察,将呈亮的手铐,铐在景少轩的手上:“景少轩先生,因你涉及商业欺诈,挪用公款,多次教唆人犯罪……请协助调查。” 而司空老爷子,似乎傻了一般,脑子里回荡着君雨馨的话:“我的孩子现在好好地在我的肚子里呆着呢……” 哈哈,他的曾孙,他终于有曾孙可以抱了! 只是,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他能否真的抱上他日盼夜盼的大曾孙! 婚礼还在继续……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们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不离不弃,不管贫穷与富贵,必定相伴一生! ------题外话------ 妞们,走到今天,感谢各位的支持与陪伴,正文到此结束了。鞠躬,感谢,全场抱一个!后面将写本文的番外,不知妞们想看谁的番外? 本图书由(小碎碎)为您整理制作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