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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下戒指,唇角含笑,轻轻拉起面前女人的手,最终,戒指缓缓的套入那只纤细的手的中指,每个动作,如同一个长长的慢镜头,那唇角的浅浅笑意,那戒子穿进手指的每分每秒,对于冉依颜来说就是经历了分分秒秒如锥心般的疼痛、 而那女人,新娘,长长的华丽的婚纱及地,温婉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那张温婉的,美丽的面孔,冉依颜现在只觉得一切都在视线里变得扭曲不堪,那是她的妹妹,一个同她一起长大的妹妹,这个笑脸,从小时候看到今天,如此的美丽多情,可是现在她的喉头却有一种强烈想要压制的恶心,她隔着玻窗,久久在寒风中站立—— 神父一脸虔诚的站在台上祝祷,双手合十,十字架捧在手心,下面一对佳偶天成的新人,一个个幸福的,暖意的笑容在冉依颜的含满泪花的眼眶里模糊。 终于,‘噌’的一声,什么掉在地上,发出清亮的响声。 冉依颜低头,呆滞的目光很久才聚集了焦点,银制的拉环的项链,依然那么精致,在夜晚,教堂里淡淡光晕的照射下,发出冷冽的寒芒—— “颜儿——,妈妈。妈妈不行了,记着。拿这个。去找。去找祁家,他们会认识,这个是你们定亲的信物。千万。千万别忘了,这是妈妈唯一能补偿你的——” 那双苍白的手在垂落前给她的最后一句遗言,沧桑而落寞,而那无力的手拼命支起的高度,悬下来的就是这挂精致的项链。 努力抬手哈了一口白气,她实在太冷了,尽量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在疼痛中无法自拔。 在寒夜中,她收了收思绪,妈妈。女儿不孝,女儿没有能力尊重你的遗言,熙哥哥,他现在已经娶了别的女人,而那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妹妹,她养父养母的亲生女儿,冉双露,一个替代她嫁给熙哥哥的人。 祁风熙,多么完美的男人,外貌,家世,能力并存,是女人,没有不想嫁的—— 她没有这种资格,在秦家败落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这种资格。 她是秦家的女儿,但是刚出生那天,秦家就破产了,公司易主,父亲接受不了打击,心脏病发,猝死,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还欠了一大笔的外债,为了还债,母亲还没满月就出了医院,卖掉了她们一直居住的大房子,家里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然后跟着母亲在外过着漂泊流浪的生活,到了六岁,终于,母亲不堪重负得了肺癌不治身亡,她失去了她的又一个至亲。 临死前把她寄托给了娘家的表妹,就是现在的冉家—— 一开始,冉家因为秦家的关系才能进公司,然后秦家破产时把全部的股份低价转给了冉家,后来,生意回转,冉家因为拿到了秦家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才能入主董事会。 这些,都是母亲临死前告诉她的,所以,秦家对冉家是有恩的—— 因为如此,冉家才大发慈悲的收留了她,收留她之后,便不再允许她姓秦,剥夺了她姓氏的权利,家里还有一个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妹妹,冉双露,从此,她便成了一个妹妹的一个影子。 她现在才知道,是一个能帮助妹妹进退的暗影—— 熙哥哥。再见。希望你能幸福,曾经的小小的拉着她的手,终于。终于不再属于她了—— 而她,现在的冉衣颜,到底算什么,原本是她的未婚夫,毫不知情的娶了别人,而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敢说,冉氏夫妇的逼迫如同压在她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痛如同涟漪一圈一圈,从中心泛开,一处的狠痛,心上到处弥漫—— 侧头,再一次浅浅的留恋的目光看了那晕黄灯光下的一切,冉依颜转身即走,但是,片刻的思衬后,终于,转身,再次捡起来地上的项链,握在手里,指腹轻轻的摩挲着上面的纹迹,深吸口气,就算做个念想也好—— * 风家。 从大门进去,抄着最近的路,走了半个多小时,冉依颜觉得脚麻木的已然不是自己的,路过私家的体育场,游泳池,终于,借着两旁路灯昏黄的灯光,一幢大型的华丽欧式建筑洋楼摆在眼前,圆弧的拱形大门,光洁的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一直延伸到外面的露天喷水池。 大厅里灯火通明,从落地窗里透出来,明明是澄亮的灯光,却看的冉依颜心惊胆颤。 难道他回来了,今天星期一,公司会开列会,按理说—向他不会这么早回来 她一面祈祷着,气息起伏的拉开紧闭的玻璃门,接触到门扣,手还是有些发软—— “回来了——” 门才‘嗞’的一声拉开,浅浅的沉郁的声音就从里传来,冉依颜恍然间顿在了门口,大厅的灯照的整个客厅亮堂堂的,所以她很清楚的就看见了房间里的一切,尤其是端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烟卷把头低埋的男人 他侧面对着她,那微微抬起的下巴,深邃的具有立体感的精致五官,优美的线条和精确的尺寸,任何一个角度,都展示了他无可挑剔的完美脸部轮廓,英气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还有性感的薄唇,如同处至希腊雕刻家手下一寸一寸的精心雕刻,俊美,性感,魅惑的逼人。 风冿扬,风家的二少爷,风家老爷子膝下最得宠的玄孙,她名义上的丈夫—— 身上穿着意大利名牌纯手工制作的休闲西服,裁剪的相当合体,多一寸不多,少一寸不少,他手指夹着烟,烟头一股股烟雾缭绕,明明是如此俗气的动作,但是在他的手里,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优雅和迷人。 可是,只有冉依颜知道,这么光鲜亮丽的背后,他的人到底有多恐怖,她没有兴致去欣赏他的那份‘优雅’,她站在原地,忐忑不安。 瞟眼里面,佣人们还各自忙碌着,一个都没有休息,她愣愣站在门口,把征询的目光转到了沙发的不远处的后面拿着拖把打扫着客厅的刘妈,带着手套系着围裙的刘妈站在风冿扬的身后脸色严肃的摇头示意依颜,最好别惹他生气,风冿扬的心情现在极为的不好。 他生气,风家上下都没有好日子过、 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塞满了烟蒂,烟灰沿着边沿洒了出来,屑屑碎碎的掉在地上铺着的白色的波斯地毯的一角,看到这一幕,冉依颜的心里更是腾升起惶然—— 因为,据她所知的风冿扬在生活上一直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吸烟吸的如此的凶猛,没有叫佣人倒烟灰缸,任烟灰洒在地上,这些,都不是他平时的作风—— 他刚刚的冷然的声音还在她的耳侧,他问她,回来了?可是冉衣颜根本没想去回答他 因为,她的回答,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多余。 许久,风冿扬抬起浓黑的眸子,凝视着不远处的神色有些踌躇的她。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针织的外套,白色的花边,黑色的短裙,修长的双腿被紧身的加绒底裤包裹的严实,更凸显了她玲珑剔透,纤秾有致的窈窕身段,黑色的发柔顺的依着耳廓落下,落在胸前微微的自然卷曲,秀美的蛾眉此时微微蹙起,美丽的水眸,小巧的鼻,饱满的红唇,怎么看,都是一个美人。 他看的见她眸子里那抹潜藏的惧怕,也看得出她秀美容颜里的那一抹清冷,菲薄的唇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狭长的俊眼射出一道危险的精光,如同豹子看猎物的那种危险,好看的薄唇轻掀,冷冷的声音 “过来——” 他声音冷如冰霜,带着故作的低沉,驾驭着一种凌人的气势,听的冉依颜心里一颤。 ------题外话------ PS:开始看的是不是有点虐,作为一号的男配不知道自己娶回家的人竟然不是女主啊。悲催了、那么定情的信物在后面有没有用呢? 新文…求收,各位亲们,点点你们的鼠标,放入书架,为文文增加一个生命值,让文文不扑街,衣衣跪谢、、、、 霸爱缠绵 第二章 他的愤怒 更新时间:2014-8-20 0:41:59 本章字数:2569 他声音冷如冰霜,带着故作的低沉,驾驭着一种凌人的气势,听的冉依颜心里一颤。 她听见他叫她‘过去’,身子顿了顿,虽然害怕,却不敢不过去,没有人能帮她,当初说她嫁给他,还不如说她来风家本来就是一个还债的物品,还债的物品是没有多少发言权的。  在他面前,她没有说‘不’的权力,风冿扬是多么可怕的男人,只有她知道。 她缓缓的走过去,一步一步,手里还紧紧抓着一直拿在手里的黑色精致的小提包,十根手指都死死的捏在上面,她走的极其缓慢,不想显露出自己的紧张。 抬起的黑色的眸子一直紧锁着她的动作,里面腾升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浓,晕染了整个瞳孔,许久,烟燃了很大一截,低头弹了一下手上的烟灰,然后,抬起头来俊脸继续怔怔看着眼前那张清丽的容颜。 “再走过来两步——” 他面无表情看她一眼,声音却微微的和缓,眼神似有似无的游移在冉依颜那诱人曼妙的身体上。 腿仿佛被灌了铅,抬不起来,但是面对他逼人的视线,没有办法,终于,冉依颜只得再走近两步。 突然间狠狠的将手里的烟蒂灭在烟灰缸里,还来回的撮了两下,灭一个烟头,如此大的力度,冉依颜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 还没反应过来。猛然间一只手将她的身体扯近,风冿扬突然起身,一把将她揉在沙发里,身子微微倾斜,另一只铁壁撑在沙发的顶部,高大的身子呈弓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迫窝在沙发里的她, “胆子还真是大——” 他唇角依然微微勾起,里面奚落的语味十足,他的高大健壮的身材就压下来,迫人的语气,眼眸里强烈的凛然眸光,那么冷,让冉依颜因为这一系列的快速变化惊惧的吸了口气 但是面对他突然来临的气势,冉依颜虽然恐惧,她却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 “知不知道你是谁的女人——” 接着,冷冷的声音,他唇角讥诮的勾起,黑眸下敛,一手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轻视的眼神看她如同睥睨天下的帝王。 看着他冷寒的脸,冉依颜不开口。 “不开口是么?”他冷笑,狂肆的笑意渲染了他整个眸子,另一只手却瞬间攀上她胸前,手指直接对着某处用力的搓揉。 “不——”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样粗暴和突然,她的身体,她的心在刹那间都疼痛了起来,他的力道,肯定是故意的,好大,然后,她的那处就传来清晰的痛楚。 冉依颜忍不住侧身过去 “怎么?想要避开我——”看着她的回避的举动,身体侧开想要躲避 “见了未婚夫的感想如何——” 明明是满不在乎的嘲弄的语气,冉依颜身体就那么一僵,脸色骤然惨白,如同身处寒风里,全身僵硬的不能动弹 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原来…他竟然什么都知道,而她,自以为很聪明,做的很隐秘—— 风冿扬面色冷寒,对着冉依颜苍白的脸,残忍的话语毫不留情,嗤笑道: “还在幻想他来娶你,冉依颜,你是不是弄错了,你现在是风家的少奶奶,你的一举一动若是不检点,被媒体拍到,你得受多少罪,带给我们风家多少羞辱”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语气缓缓,冉依颜知道他话里的分量有多重。 但是,明显这个男人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她 “到时候,就算我肯放过你,你的养娘也不会放过你——” 他语气沉沉,说的残忍,冉依颜无力的缓缓闭眼。 养娘。养娘。只有风家的人才知道她根本不是外面传的名正言顺的冉家大小姐。 真正的冉家大小姐,就在刚才,已经嫁给了祁风熙 ‘嘶——’她的胸前的衣物就被扯开,他的手毫无阻力从她宽松的衣物里滑进,感受着他的炙热大掌肆意的攀上她的**,狂肆且无羁的揉捏,冉依颜倒抽了一口凉气。 客厅里来来往往的人,虽然都将头埋着,但是冉依颜却依然明显的感觉到了注视,这种羞辱,如同将她脱光赤果果摆在众人面前没什么两样。 “请你。别这样。——” 她所剩的也就这点尊严了—— 公告 衣衣新文开坑,先收藏 更新时间:2014-8-20 0:41:59 本章字数:111 这本文开坑。原定的情节需要修改,衣衣同时更两本文压力很大,情感混淆,亲们先收藏,内容可以看第一章,其他可以暂时不看…旧文完结正式开始连载新文。 霸爱缠绵 第三章 往事(一)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0 本章字数:2898 她说了请,期期艾艾的语气,但是如风聿扬这样聪明决定的男人如何听不出她语气里刻意的疏离,想要同他保持距离,当他是外人么、 想要将他的铁壁从她的衣物里拿出来,可是,她冰凉的手才轻轻握上他的有力的腕“嗳——”一声凄然的,缓慢的呻吟,此刻,他竟是故意同她作对般大大加大了力度,双指紧紧的掐住了她的一颗**,柔嫩的细肉怎么经得起他这样无尽的摧残,冉依颜身体忍不住轻颤 痛,真的好痛—— 看着冉依颜的泪眼,风冿扬阴郁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明晰,反而,越发的沉冷,终于,他抽出手 冉依颜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片刻,“啪——”狠狠的一声,转眼间,冉依颜身体跌坐在地上,捂住了半侧脸上红红的五个指印,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错愕,瞪大惶然的眸往上 却见风冿扬已经快速的收回了手,起身,顿时高大英挺的身姿站起,转了过去,面向身后的楼梯 “身上干净了么,今晚我要你,上来——” 冷漠的声音,快速的变化,收回的凌厉眼眸,都让冉依颜惊愕和恐惧,天知道,她真是好厌恶这样的日子,但是,面对这一切,她却也从来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从她嫁入风家的第一天起—— 一步一步的沉甸甸的步子,踏在实木地板铺成的楼梯上,风冿扬挺拔的身姿就在前面,在明亮的楼梯的灯光下,拉开一个长长的阴影,冉依颜看了一眼前面,那孑然的身影,心好累,记忆再一次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半年前,因为几家大公司的相互收购,联合压制,很长一段时间,t市股市低迷,压低整个市场经济的运转,让整个T市的经济崩陷,政府根本压制不了,一些中小企业吃了大亏,就像冉家这样的中型企业亦是陷入了破产的边沿。 冉家无计可施,到处找人借债,那段时间,冉成昊急白了半边发,皱纹凭空添了很多,整个冉氏已经逼入绝境的时候,风冿扬出现了,堂堂的风大总裁,T市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身价数百亿的单身豪门贵族,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冉氏屈尊降贵的派人到她家。 冉依颜永远记得那天,大门拉开的刹那,几个衣着光鲜的黑色西装的人站在门口,开完门跟在后面的冉依颜从外进来 听到他们进门说出可以帮忙拯救冉氏,但是,有一个条件,必须让冉依颜嫁给风家二少爷,并且传话说,这是风家二少爷的意思,也是风家老爷子的意思—— 当她亲耳听到嫁给风冿扬,救冉家条件的条件,一张小脸煞白,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在冉家根本毫无地位可言,甚至,外面连冉依颜为何人,名字都鲜少听到,她的身份是被模糊了的,为什么突然一桩婚事让她嫁给一个从未蒙面的人,恍然间,客厅的一角看过去,看见了冉成昊那刹那间同样惨白的脸和瑟瑟发抖的手指。 能嫁给风氏做少奶奶那是多少人求不求不来的福气,多少人为了跟风氏攀上一点亲戚关系不惜挤破头。 只要能有强大的风氏坐底,哪怕是稍稍的动一动小手指,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冉氏亦可顺利的度过的难关,虽然,冉依颜重来不希望去当风家的少奶奶,这对她来说完全是噩耗,而养父的那样一副模样,却令冉依颜怎么想也想不通。 依她理解的冉成昊那爱慕虚荣的性格,只恨早攀不上风家这样的豪门,在事业上给自己扩充一条大道,怎么还会作出那样一副表情呢? 而且,更奇怪的是,为什么风家会指明娶她,她可从没有跟这样的豪门大户有沾染,祁家,和她从小就定了姻亲,这是因为爷爷的关系,祁家和没有败落的秦家的两家老太爷的关系极好,一起打下了两家企业的江山,这点,尹瑞琴是一直知道的,尹瑞琴是冉依颜名义上的母亲,实际的表姨娘,冉依颜的母亲的表妹,所以,这门婚事尹瑞琴比冉依颜都知道的早。 嫁给祁家,印象里还有些模糊的小男孩,那是她一直的梦,也是母亲生前的遗愿。 于是她以为,冉氏夫妇这些都是了解的,他们知道她已经跟祁家订了亲,应该不会答应,毕竟一女怎么能许二夫。 但是,她错了,一个星期后,尹瑞琴来她的卧室找她,没有任何的开场白,用威严的语气把冉家对她的恩德细数了一百遍,然后逼着她嫁进风家,告诉她,她们养了这么多年,这是她应该报恩的时候了,报恩,她苦笑,原来她就是冉家的一个能拿来报恩的工具呢—— 冉依颜听着她的一番话伤心欲绝,她说的残忍:只要她嫁过去,冉家就会有救,双露以后也可以冉家小姐的身份在上流社会寻的一门好亲,但是,她怎么没有想到,后来,他们竟然会那样无耻的利用她的婚姻,让双露嫁进祁家。 尤记得,她刚闻道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时,那一刻,恍若晴天霹雳 然而,当时,她只记得她说这样一番话的时候,她的心那么痛,那么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不想,不愿意,但是尹瑞琴拿冉依颜母亲的骨灰坛来作为交换的条件,一下子就撮到了冉依颜的最痛处,母亲死后,她的骨灰根本没有钱好好的买块墓地安葬,然后一直放在宗家的祠堂里。 祠堂简陋,风吹雨淋,母亲的骨灰坛就放在那儿,日复一日,那一直是冉依颜心上的痛,她对母亲有着浓浓的歉意,母亲生前对她百般疼爱,她长到这么大,竟连母亲的墓地都没有能力寻一个。 ------题外话------ 文文先交代背景,亲们读着后面不含糊 公告 新文已经修改,不日更新。。。。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0 本章字数:84 亲爱滴们,新文已经修改,一章和二章已经审核通过,第三章现在审核进度中,不日就会新章更新… 霸爱缠绵 第四章 往事+惩罚,疼么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0 本章字数:3290 虽然,她期盼着嫁到祁家,那记忆里的小男孩是她曾经梦想的归宿,但是却不能私自的只顾着自己的幸福而放着母亲不管。 熙哥哥,原来那记忆里胖胖的小手,递给她棒棒糖的小手,已经如同幻影,越来越远… 可是,小小的他曾经那么真诚握住她的手,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长大后,他非她不娶, 非她不娶。现在想起这句话,冉依颜依然心揪疼 五岁的他就被送到澳洲生活,再回来,她已经认不出他,那么的高大帅气,浑身散发着优雅迷人的气质的男人,而她,什么都不是,一想到此处,她的心如同亿万的蝼蚁在啃噬,剜心般刻骨的疼痛—— 那么的痛啊。熙哥哥…现在,他们的差距那么大 她不能嫁他,他娶的人也不是她 随后的一周,媒体的大肆渲染,冉氏夫妇的掌上明珠嫁给T市最富豪门多金帅气的限制级钻石王老五的风家掌权人,风家二少爷,风氏第三代总裁风冿扬为妻。 这一爆炸性消息,一度成为报纸新闻的头条,几个月内都没有消停。 冉家虽然不出名,家底完全不够格去攀登这样的豪门大户,但是再怎么说也算的大户的独生女儿,更可况,风少的强势手段不管在对外还是在家族里一样的厉害,他想要做什么事,没有人能够阻止,敢质疑半分,所以,只要他想娶她,她就必须嫁给他。 只是,在当时,冉依颜都不明白这些媒体为什么会大肆的渲染她是冉家的亲生女这一要件,她从不是冉家的独生女儿,更不是冉氏夫妇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他们宣扬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人,冉双露。 但是,那时,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媒体就是那样,虚虚实实,一切对她而言,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澄清什么。 然而,现在,她终于明白,如果没有媒体的以假乱真,现在的冉双露也就不能像如今这样,顶着她的身份嫁给祁家这样的豪门大户,嫁给祁风熙这样数一数二的精致人物,外貌,家世,品行都是让人无法挑剔的完美男人。 突然,是“咔嚓”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这一点小小的响声,却让冉依颜都惊惧的抬起了头,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的小脸有着不一般的苍白,美丽的眼眸被恐惧染上了琉璃色的瞳孔,跟着风冿扬进入房间。 一进去,水晶大吊灯发出的晕黄的光,房间里是清一色的以黑白为主的色彩基调,虽然华丽,却有些让冉依颜有些透不过气。 “砰——”她一进来,门立即从背后反锁。 冉依颜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强大的力道抓住她的手腕,死死地将她钉在门板上,男人的雄浑气息已经扑面而来,那种淡淡的烟草加上薄荷的气味,是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 “刚才在想什么——”他浅浅的魅惑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黑眸就那样眯起,看着被他压在门板上,矮他一个头的体形娇小的女人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的力道她反抗不了,她惶然的睁大眸子,惊悚的看着他。 “不。求你别这样…——” “求——?”他冷笑,语气里满满的不屑“冉依颜,你知不知道——” 他的语气轻浮,声音缓缓的放低,对上她黯然的表情“对我来说,你们冉家的人低贱的连狗都不如,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冉家,冉依颜疲倦的缓缓闭眼,她根本不是冉家的人,她姓秦,跟冉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着冉依颜绝望闭眼的模样,那种疲惫带着微微的酸苦,但是她的下巴却瞬间被他的指腹支起。 他紧紧的看着她的清丽容颜,她的脆弱让他心微微的犯疼,他不想折腾她,但是,她今天的做法让他感到异常的愤怒, “别以为你不是冉家的人——” 他无谓的说道,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 “冉家人——”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我是真恨,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拆骨,不过,冉依颜,咱们之间的账,我还真不想牵涉外人,所以,今晚,我只跟你算——” 他沉沉的声音落下,盯着她小脸的眼神狠狠,冉依颜知道他是恨冉家的,但是,却从来不说为什么,她也不想去了解,她根本不是冉家的人,但是似乎已经感觉到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小小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寒颤。 她眼神哀哀,想到挣扎,但是双手被他按在门板上,禁锢的死死的,她半点都没法挣脱。 完了,真的完了…… 他低头,修长的手指熟练的*入她内衣,紧紧的握住她一边的饱满,感受到白皙的柔软填满整个手掌,邪佞的手指肆意用力的cuo揉。 不。不要。冉依颜眼眸泛上晶莹的泪水,她低头看着他粗暴的动作,哀哀地摇头恳求他。 “疼么——”他故意笑的残忍,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冉依颜摇着头依然哀求,泪水差不多要夺目而出 可是,根本换不来他的怜惜,相反,他喜欢看她含着泪哀求他的模样,他揉捏她的动作,比之前更大力,更尽兴。 冉依颜觉得自己的差不多要被他掐坏,她的身体,好痛,痛,但是又没法挣脱,无力挣扎,只能让他予取予求。 “结婚大半个月,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生理期,冉依颜,你找的理由真多,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味,你就如此的排斥你的丈夫,嗯?!” 喘着粗气,他一边继续揉捏,语气里满满质问,声音沉冷 ------题外话------ …。是不是有点虐啊,衣衣保证,接下来就好多了 霸爱缠绵 第五章 僵持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1 本章字数:3149 身体感受着他疼痛的强大的力道,耳边听着他说的讥诮的话语,没有错,的确,她讨厌他,根本不爱他 她不想跟他结婚,更不想跟他上*床,所以找了诸多借口,在新婚之夜,她提前吃下了头疼发烧的药,接着,挂盐水,吃药,硬是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 差点丢掉半条命,但是没法,要想要装的像一点必须花血本的。 而现在,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看穿了,但是她决定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他,不再哀求,沉默,不开口 “怎么,不想看我这张脸?” 看着她偏转过去的头,他面无表情的冷冷看她的淡漠的清丽侧脸,语气微微的拔高、透着一丝让人无法捕捉的危险。 “冉依颜,你最好别把我惹火了,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他对她的容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超过他的底限,跟其他人一样,他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这种威胁,让冉依颜腾升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间,她发觉现在对他忽视完全是一种不明智的举动。 她立即转过头看他,那英气的眉下,一双寒如冰的迫人的眸,如黑嚯石般迷人耀眼,眼底发出森冷的光。 果然,她还没开口,他冷冷的话语留撂下来 “想要跟我对抗,你,还真是嫩的多——” 对于他的话,冉依颜只是觉得心上满满的疲惫,表情在瞬间黯然,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在回避,根本没有什么资本跟他硬抗,但是,她有时觉得心里难受的时候也会想办法在他面前抵触一下,这样,或许觉得自己有一丝尊严。 “别说是你,就算是整个祁家,祁风熙我都一点不放在眼里,对你,我还真是予取予求,不信,你就试试——” 他残忍的语气,不给她留半点退路。 祁风熙,想着那个男人,冉依颜觉得心中的痛楚又加重了一层,她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风家的势力有多大,黑白两道,无论是谁,都不敢稍微有一丝得罪。 祁家的势力和财力,完全不能跟风家抗衡 面前的这个男人,完全可以掌握她的生死。 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唇,手还在他的大掌里根本挣扎不了半分,衣服从领口处扯开,她低头,就看见他手掌一路往下,强行进入,挤开她合拢的身体 “不,别这样,今天,今天是真的不行——” 冉依颜感觉到他的侵肆,几乎再没有了矜持,没有了任何可以消磨的尊严,心猛然的一颤,彻底软下了声音。 不,她不要,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没有准备好接受他,而今天,他也根本要不了 “为什么不行——”明显,她过激的反应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抬头,看着她那张清丽绝俗的小脸,不悦的声音,浓眉蹙起。 他想要她,想了很久,包括这张清丽的容颜在还没有嫁进风家之前,他就一直盼着。 见冉依颜不开口,他狐疑的眼神,手继续向下,隔着布料,触摸到她穿着衣物里的厚度,心里了然,他有洁癖,所以,对女人的某些事很反感,摩挲两下,撤了手。 冉依颜轻轻松了一口气,琉璃色的眸子此时无比的沉静,还好,今天算是过去了,可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风冿扬绝对不是好糊弄的男人,她之前做的事最好没有被他抓到把柄,如果抓到了,下场不敢想。 虽然他身体胀的难受,但是没有办法,终于还是依依不舍的放开她,黑色黯眸下垂,深邃的凌视在冉依颜那张楚楚动人的小脸上,手轻轻抬起她的小巧优美的下巴,漠然的声音“今天的帐先记在那里,以后慢慢算——” 他热热的气息喷在冉依颜的耳侧,遗留的森寒的语气在她耳边回旋,冉依颜本来有些许平复的心在刹那间又一次猛然的紧缩,如她所料,今天的事,他不会放过她。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给我洗澡——” 她还在失神,突然带着命令的语气,黑色的眸子转过来的凌然气息,吓了她好大一跳。 是的,在他面前,她偶尔就是个仆人,他叫她做什么,她也不敢不做。 她将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下,深呼吸,如同之前的很多次,她走进浴室,浴室很大,比冉依颜小时候她和妈妈住的房子大两三倍,驾轻就熟的拧开水阀,调好水温,任哗哗的流水缓缓注入浴缸,然后走到窗边,拉好窗纱。 等她做完这一切回头,才发现风冿扬就站在不远处的暗影里看她,晕黄的灯光从天花瓣上打下来,他的半侧隐在暗影里,更显得五官深邃,精致的非常,如果没有冉依颜对他的阴影和惧怕,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是俊美的非常,甚至比祁风熙更能吸引女人的眼光。 可,她不奢求他爱她,他能少折磨她一点就好了。 而风冿扬一瞬间也知道她在看他,那样的淡淡的黯然的眼眸,他的眸子突然间眯起,一道危险的精光划过。 “给我脱衣服——” 冉依颜微微一愣,是的,只要有她在,他每次都会让她为他解衣。 许久,她拖着步子慢慢的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的外套已经脱下,里面是衬衣,可能因为长期健身的缘故,他的肌肉很结实,就算是穿着衣服都能显示出它的轮廓出来。 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清香不馥郁,那是一直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冉依颜在他的面前站定,她的身高相对来说就差了他一大截,那么娇小。 霸爱缠绵 第六章 浴室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1 本章字数:2625 她伸出手,纤细的冰冷的手指解着他的领带。 风冿扬细致的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和她脸上的表情,冷冷的面上始终毫无表情。 领带,衬衣,长裤一件件在她的小手里脱落,看着那修长健壮的双腿只剩下一条底裤,她的手没敢再往里。 风冿扬冷冷的瞥她一眼,却也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再理她,麻利的将裤子脱下来,丢开,整个硕壮的身子就跨进浴缸,白色的水花四处飞溅,洒落在光洁的白色瓷砖的地面。 在水里蹭了一下,他的身子坐起来,灯光下,水渍落在古铜色的肌肤的表面,一两滴混合如同细流般从平滑的优美的背脊滑过,流入浴缸,他英气的侧脸,那凹凸分明的魅惑性感的腹肌此刻更加的迷人,冉依颜却没有兴致欣赏。 她想走,这样的气氛让她窒息和压抑,她不想跟他独处。 谁知她的脚步才轻轻的一挪动,那明明是侧对着她的俊脸却突然转过头来,仿佛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意图,风冿扬黑眸就那样眯起,里面射出冉依颜熟悉的危险的精光,浓眉重重的压下来,薄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去哪——” 想要转身的冉依颜一下就僵在原地。 她抬起稍稍有些惊惶的眸子,看着他在灯光下棱角分明,精致深邃的脸,他灼人的眼神,仿佛已经将她看穿。 对于风冿扬,他并不是一定要她留在这里,只是,她逃避的模样让他很不爽,他是瘟神么?! 她就这么想避开他。 冉依颜本来站的离他的距离就不远,抬头,看见他盯着她的目光带着考究,有些不解,发现他眸子里一丝狠戾闪过,她的心里来不及闪过那不好的预感,然后就看见他的长臂一下子伸过来。 她的手腕猛然一紧,整个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扯了过去,突发的力道,让她站不稳,身体直直的栽倒过去。 “啊——” 原本以为会栽倒在浴缸坚实的边沿上,结果他的另一只手突然挽住她的腰身,她就那样半栽倒他的怀里,贴近水面。 他没有让她落水的打算,所以一只手将她的身体搂住了。 在他怀里,冉依颜惊魂甫定,身下是水,还有他在水里的赤果的强壮身躯,一抬头,就是他深邃惑人的狭长眼眸,进退两难。 “想要去哪——?” 他轻轻的问,冉依颜一愣,不知道怎么张口,猝不及防,一低头,菲薄的唇就朝她重重的压了下来。 该死的他,如果她有力气,真想踹他一脚 “唔——”鼻尖满满的是他的雄浑的男人的气息,他的吻,霸道又强烈,一寸一寸在她的柔软的唇瓣上辗转,啃噬。 “不。不要。”对于他的粗暴,冉依颜是本能的反抗,推攘。他的力道那么大,她的唇好痛。 “不要——?”他听到她的拒绝,故作扬起声音,低头看她“如果我说要呢——?” 他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她,他的另一只手轻佻的抚上她俏丽的小脸,细细的看着她被他咬的红肿的唇,灯光下,红红的色泛着诱人的光泽,忍不住想要让人一亲芳泽。 冉依颜不敢用力挣扎,惹着了他,他一放手,她肯定是要掉进浴缸的,这么冷的天,她才不想和他鸳鸯浴。 “可是,今天不行——”她放低的了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变相的提醒他 将她眼底的哀求尽收眼底,风冿扬完全不领情,他的拇指细细的摩挲着她微翘的诱惑的唇畔,冷冷的道。 “我没说下面——” 冉依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看着她忽然惊变的神色,他黑色的眸子沉寂的如一汪看不穿的幽深寒潭。 该死的她,这是什么脸色。 他久久的不开口,只是冷冷的眸光看她,冉依颜怔住 “滚——” 突然,他一把推开她 她刚才的变脸,是真的惹火他了。 身体猛然就撞在坚硬的地板上,冉依颜背部狠着了一下,好痛,但是,听到他说滚,她几乎是飞快的起身,幸幸的从浴室里逃开—— 而,冉依颜离开了的浴室,只有风冿扬一个人坐在里面,看着她逃离般的动作,脸色更加阴鸷。 霸爱缠绵 第七章 朴轩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1 本章字数:3660 其实,他真的就想抱抱她,然后亲吻她而已,但是,该死的她究竟那是一副什么表情,连亲吻都不行么。 从浴室里逃出来的冉依颜,又冷又饿,一晚上,站在冷风里一晚上,今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尤其是刚才跟风冿扬僵持的时候,她又害怕又紧张,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好饿,真的好饿,不吃点东西,是撑不下去的。 刘妈是已经休息了,而且,这么大晚上,她也没有资格去叫她煮宵夜,在风家,她不算一个正常的主人,相反,在风家人面前,她总如仆人般被人呼来唤去。 没有办法,与风家这种豪门大户联姻,娘家若没有家世,嫁过去就没有地位可言,冉家不仅不会帮她,关键的时候,总是将她做为牺牲备用的棋子。 楼下大厅的灯亮着,水晶大吊灯落下的金灿灿的光照的整个角落亮堂堂的,干净的大理石的地面被擦洗的能照出人影。 一步一步扶着楼梯缓缓下楼,冉依颜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只找到几片生牛肉,一点熟食都没有,还好翻开下面的隔门,储物箱里有青菜。 有东西,她就可以自己做饭。 从小,跟着妈妈到处流浪,饱一顿饿一顿,她什么苦没有吃过,后来,跟着冉家,进了冉家的门,屋里的大大小小的活计都是她做,也跟个仆人没什么区别,相反,在风家,大多时候,只要风冿扬不为难她,不与风家一家老小见面,忍受他们的歧视目光,每天上班,回家,偶尔可以去跟朋友喝下午茶,日子过的比过去轻松多了。 更何况,有了风冿扬,半个月就有一大笔的零用钱汇进她的户头,不会没钱用。 将洋葱去皮,青椒去瓤,拿了半个蕃茄,切了小块的牛肉,几分钟后,一盘香喷喷的炒面就出来了。 端着盘起去了客厅,手中拿着叉子,另一支手肘却撑在桌面上,看着盘子里被蕃茄汁沁的鲜红的面条,加了洋葱和青椒混着牛肉丁,热气腾腾的冒着烟,她却一下子没有了胃口。 金属的叉子不经意的敲在瓷盘的边沿,在沉寂的大厅有一声没一声的清冷的声音响着。 其实,对冉家夫妇,冉依颜心中是疏离的,如果不是他们还供钱让她上了大学,她真的找不到任何感恩,但是,现在,她怀疑,他们让她上大学,不过是为了让她这个冉双露的影子更像罢了。 外人只以为她是冉家的亲生女儿,嫁给了风家,成了豪门少奶奶,一个堂堂的冉家的大小姐连学都不曾上过,说出去多惹人嫌疑。 冉双露嫁进祁家,她不说,冉家夫妇不说,冉双露不说,就没有人怀疑这桩婚事,那么双露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做好祁家少***位置。 像祁风熙这样的温柔体贴的男人,应该会对自己的妻子很好吧,冉依颜想着,失神的瞳孔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直到,楼梯上传来轻轻的响动,抬头,冉依颜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她看见风冿扬什么时候站在楼梯里,穿着浴袍正从楼梯上一步一步下来,他下来的样子非常优雅,缓慢,一步一步。 浴袍裹住他那健壮的身躯,他俊美的脸就那样半扬起。 看见风冿扬,她的心就会莫名的恐惧和紧张。 她不知道他现在会下楼来,而且,她现在一个人坐在客厅,面前放着一盘面,总觉得有点尴尬。 风冿扬一眼就那样看着下面坐在桌旁的她,然后,又看了看她盘子里的面。 冉依颜也不知道他那是什么眼神,他看了她一眼,随即神色淡淡的收回视线。 仿佛当她空气般不存在,一言不发的朝客厅一角的冷藏柜走去,打开柜门,弯下腰拿了一罐啤酒出来。 风冿扬喜欢喝冷的酒,就算在大冬天也是。 冉依颜以为他肯定会说点什么伤刺嘲讽的的话,可是,他没有,他拿了酒然后径直上了楼。 天知道,他的行为和性格她真的半分都摸不准。 * 面一根都没吃,全部倒掉了,洗完澡,回到床上,冉依颜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每天晚上,她都会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生怕被他看到一丝身体的缝隙,这样能带给她一些安全感。 每天她起床时,风冿扬一定不在,因为他去公司去的比她早,然后不会提前叫她起床。 冉依颜的公司地点跟风家商业大厦在同一条商业大街上。 风家的经济领域遍布全球,产业更是多不胜数,从房产到百货商场,再到高级娱乐会所,连锁的高尔夫球场,甚至医院,旗下项目涉猎广泛。 所以,无论是谁,一听到风氏,谁都会退避三舍,不敢与之有半分沾惹。 风氏总裁,更是外人提起都觉得含金量重的人物。 他的低调和神秘,更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有半点的放肆。 早餐只吃了一片土司和半杯牛奶。 冉依颜开着她的车去了公司,车是她自己的钱买的,不是什么好车,但也能代步,风家的钱不代表她就能享用,而且,就算风冿扬给她大笔的钱她也不能要太多,她不是一个贪财的女人,那样会降低她自己的人格,似乎风冿扬这点很了解她,没有给她过多的钱,也没有阻止她工作。从大学开始她就学会了自己挣钱,勤工俭学,而且,她学的专业是设计,这是个曾经冷门而现在却热门的专业,她现在在公司的职位不高,却也已经混出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住在风家在城东的梨园区的别墅,而现在到市区要一个半小时,因为堵车,她差点迟到了。 进入大厦门口,按了指纹打卡,进入一边的玻璃门。 就看见朴轩坐在第一个办公区的位置向她挥手。 朴轩,是她工作上的好搭档,他今天穿着一身青黑色的西装,头发高高扬起,皮肤如同女人一样白皙,细腻,很活力,阳光,从她在这里工作了快一年半,他们就是一直这样搭档过来的。 很多时候,对于设计这块,特别是软件工具方面的处理,他比她熟悉的多。 而且,听朴轩说起,他的爷爷,曾经是秦家,公司没有易主前的大股东之一。 而后面,冉家接手后,朴轩的爷爷不知道什么退了股,现在独立经营了一个小电子工厂。 因为这层关系,冉依颜对朴轩的亲切感远大于其他同事。 凡是跟秦家有渊源的东西,冉依颜都觉得亲切,因为,她原本就是姓秦的。 霸爱缠绵 第八章 缅怀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1 本章字数:2805 见冉依颜走进工作室,朴轩将转椅移过来,拿了桌上的水杯,向冉依颜摇了摇。 “喝白水还是咖啡——?” 明明是男人,身上却有着女人一般的温润气质,如同春日里娟娟溪流的温泉,眉目隽秀,他笑起来,总是让人感觉特别的温暖,跟这种男人在一起,完全没有压力,只觉得舒心爽朗。 冉依颜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放下包包,然后将身上的黑色外套脱下来,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回头朝他亲切一笑“白水就行,谢谢——” 她今天穿了工作套装,天冷,穿着紧身的加绒底裤,将qiao臀遮的严实,衣裙裁剪的非常合寸,紧贴着她的身,多一寸不多,少一寸不少,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窈窕身材,是个尤物,男人都会被吸引。 朴轩也不会列外。 拿着杯子起身的时,他浅浅的目光还留恋在冉依颜的身上。那种目光,晶亮中带着莹润,因为温和,所以让人不讨厌。 但是冉依颜完全没有注意,她早早的坐下然后拿过桌子上的画册,那些都是国外名师的设计图册,她一页一页的翻开,看的很缓慢,很入神。 这里面,能学到很多东西。 在公司,没有人知道她的家势背景,更不知道她是风家的少奶奶,因为,如风家那样的豪门,少奶奶都是养尊处优的呆在家里,或者美容院做SPA,疗养什么的,冉依颜怎么看身上都没有千金大小姐的娇气。 虽然,她美丽动人,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识别出她跟那些庸姿俗粉的不同,工作时,她的头发总是扎成髻,高高的束在一起,干净,干练,不老气,她的眉如同初升挂在夜空的新月,那优美的弯曲的弧度,描凝的在她细白干净的小脸上,说不出的清新淡雅,她的眼睛清澈而明亮,微笑时会微微弯曲,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亲切,鼻如新脂,小巧而挺,而最诱人的便是那两片小而色泽潋滟的红唇,完美的脸型,下巴微尖,从她长长的优美如鹅颈的颈脖看过去,就只是一个侧面,那端庄优容,如同能散发出茉莉花清香的味,几乎会勾掉人的魂。 不带任何装饰,她天生就是这样的美人胚子。 就算是朴轩,对她的来历也了解的不是甚多,只知道她跟秦家相关。 然而一聊到家里,冉依颜总是有意的回避般匆忙转椅话题。 “今天经理又发疯了,咱们都得注意点——” 不经意间,一杯白水摆在冉依颜面前,她没有转头,盯着画册轻轻的‘嗯’了一声。 冉依颜知道朴轩口中的经理是她们的一个顶头,姓王,女的,不知道是不是快到更年期了,每天不听的发牢骚,抱怨,冉依颜已经习以为常了,这里所有的人也几乎见怪不怪。 到了上班时间,都埋头工作,谁也不去理她。 * 忙了一个上午,终于把手中的活计做的差不多,下班时间,朴轩就凑过来。 那英气的脸就离她的耳边一寸,他看着冉依颜的电脑荧屏,上面是浮动的图标。 “走吧,我请你吃午饭——” 冉依颜的眼睛在停在电脑上,对朴轩她从来没有戒备,因为,对她来说,他是她的好哥们,好搭档,她从来没有想过男女这一层。 而且,朴轩的性格很开朗,在公司,跟谁都是打打闹闹,很吃的开,面对不是冉依颜的女性,他依然殷勤的很,所以,冉依颜反而对他的热情见怪不怪。 “算了,又你请,这次我请吧——” 忙完了手中的活计,冉依颜站立来,一手拿了外套,笑道。 “随便…。你请更好——” 朴轩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硬币,拿在手里把玩,笑容暖暖。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店,其实对面也有一家装潢华丽的连锁西餐店,但是,那上面的闪烁的烫金的几个广告字符,冉依颜不想进去,因为,那高级西餐店的主人,姓祁。 ------题外话------ 推荐,元子一沙文《我家媳妇未成年》,首页强推…亲们多支持 流束,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一个冷酷无情且无赖的赖子,谁要犯到了他的忌讳,凤眼一眯,嘴角轻挑,三个字:拖下去。 至于拖下去做什么,听到的人心里都很明白。 关于无情嘛,按照金灿的话说让像他这样一个长的跟狐狸精一般,身上整天都带着一股狐狸骚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应该数不甚数,毫不夸张的说,他一出场,全场的雌性为之疯狂,注:年龄不限。 偏偏,偏偏,他视她为手心宝,心中肉,肉中肝的女孩儿,对他啥要求都没有。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还远远不够,要不然她怎么会对自己没有要求呢?没有要求就自己就要创造条件让她有提要求的欲望。 额,应该是宠文… 霸爱缠绵 第九章 对面的男人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2 本章字数:3445 浅浅的哀哀的眼神看了一眼对面,心里隐痛,但是不想被身边的朴轩察觉出什么,冉依颜扭头假装什么都没有进入中餐店。 这家中餐店装修的挺上档次,四面是蓝色玻璃墙,干净,透明,带着海水般蓝色的沉寂,厚厚的豪华的帘子及地,他们挑了一个靠着玻璃门的位置,隔着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大株的绿色的美人蕉。 朴轩从小家里殷实,十岁就出国留学,二十二岁才回来,俨然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如果说请客吃饭,冉依颜可不愿委屈了这位公子哥。 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因为冉依颜心里还惦记着事,所以,催着朴轩多点了几样。 吃不完的可以打包走—— 因为,这些年来,她的身边,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其他的亲人。 还有一个小她八岁的堂弟,住在城东的一个简陋的小出租屋里,这个堂弟,是监狱里的小叔出来后留下的,小叔出狱后总还是因为在道上混最后被人用枪打死,小婶后面独自一个人抚养孩子。 那女人一个人持家辛苦,更何况,后来身体得了一场大病,下身偏瘫,生活上更不方便,当时的小孩才八岁,婶子生病,几乎无人料理,冉依颜不能说不管,由着他自生自灭,虽不是至亲,总还有点血缘关系。 孩子取名‘小澄’,本来冉依颜在冉家行动经济受限制,然而,恰好她那个时候已经上了一年大学,然后自己出来打工一边挣钱一边方便照顾她们母子。 因为家里没钱,小澄一直没有上学,后来,冉依颜为他交学费,都十二岁了,才上小学四年级。 而且,成绩根本不算好,勉强混的走,不因为他笨,而是对之前的课程有很多没学过,不熟悉。 冉依颜也只能慢慢的教他。而小澄,也特别的依赖她。 吃不完的菜,她会打包拿给他们,现在那孩子,已经能独立的做家务,洗衣服,打扫卫生,很勤快,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而冉依颜,因为她本身的不方便,很久才去看他一次。 思忖间,菜很快上了桌,闻着香喷喷的味,冉依颜胃口大开,心情好好,当她握着筷子准备开动的时候,目光朝四面浅浅一望,她的眼神,骤然一丝惶然闪过,继而凉了下来。 对面的朴轩正在铺餐巾,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 这是高级餐厅,能来这里消费的也有富商和权贵。 冉依颜的座位在隔间,而顺着她的视线右下,是一个面上带着浅浅笑意的英俊非常的男人,外面穿着棕色的名牌休闲西装,里面是蔚蓝色的衬衣,高高立起的领口没有一丝褶皱。 头发短而密,泛着黑珍珠般的光泽,他的脸,典型的东方男人的英俊脸孔,英气的五官,举止投足间带着高贵和大气。 他的对面,端坐着一位漂亮非常的女人,一头金黄的卷发,大大的眼睛,白皙的肌肤,笑起来非常的迷人,一身价值不菲的皮草,颈上一串熠熠发光的钻石,将她的雍容华贵衬托出来。 这个男人,冉依颜见过几次,他是风冿扬的好友,比一般的朋友关系好。 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但是,风冿扬对他的态度那种亲密感明显大大超过其他人。 凡是跟风冿扬沾边的人,冉依颜心里都是怕的,她不想沾染。 而且她不敢肯定,这一秒见到的是他,下一秒不会是风冿扬,风家的的商业大楼就在这坐餐厅的斜对面。 但是,冉依颜之所以忽略,是因为她知道风冿扬一般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而那男人明明是对着面对的漂亮女人,突然直觉一道光射过来,他转了视线,一下子就移到了冉依颜身上。 冉依颜愣住了,男人浅浅的目光往她身上一扫,如她一般也震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移开。 冉依颜知道,他是看见了她,而且也认出了她,风冿扬的妻子,风家的少奶奶。 她的心里有些忐忑,饭也吃的味同嚼蜡,不过还好,才片刻,那男人就离开了。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冉依颜叫了服务员将剩下的菜打包,里面的服务员态度极好,当她和朴轩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餐厅大门,朴轩上前打开了自己的车门。 “回去么,我送你——” “不用——”因为她根本不回去。 “那你去那儿,我送你去——”朴轩带着柔和的笑意 “不。不用。我开我自己的车就行了——” 神情有些尴尬,冉依颜朝他笑笑,然后指着自己的车,开了车门,坐进去。 见她如此,朴轩也不勉强—— “路上小心——” 冉依颜一手抓了安全带,绝美的小脸在明媚的光线下格外的迷人,仿佛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朴轩就那样愣住了 “我会小心的——” 关上车门,冉依颜将打包的东西放在后面的座位上,然后发动车子。 对面高高耸起的摩天大楼,顶侧直入云霄,看到都令人心生敬畏,那湖蓝色的玻璃在阳光下反射的光如同海上泛起的层层鱼鳞,气势恢宏,不可一世。 在这坐楼的第十层,干净简洁的的办公区间,华丽的落地窗,男人的整个身体都窝在真皮座椅里。 椅子下面转动的轮轴向外,开阔的视线,将整个大街上的情形一揽眼底。 意大利手工皮鞋,脚跟点在地上,鞋面逞亮,干净的仿佛没有一粒尘埃。 而办公桌前跟他一样英俊的男人,一脸恣意。 看着刚刚上车离去的冉依颜。 摸了摸下巴,笑的一脸暧昧。 “是个标致的小妞——” “不过,扬,怎么不知道你会好这口——” 霸爱缠绵 第十章 回风家(一)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2 本章字数:3033 顾恩华英气的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他们这种人把妹一般有个共同点,喜欢胸上屁股带点肉,妖艳妩媚,有挑起的媚眼,嘟起的香艳红唇,走路留下一身香的女人 顾恩华,就是刚刚在中餐店冉依颜见到的男人 将头埋双手中的风冿扬,将头抬起,俊美的脸越发显得惑人,狭长的眼眸隐含着笑意,带着一抹精亮的光。 “我不喜欢看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一句话说完,他的眼眸却已经移向地面,看着刚刚冉依颜消失的方向,身体微微下倾,手悠然的撑在真皮沙发的扶手上。 眼底忽然变得深邃—— “扬,你不会是因为当初我妹妹在订婚宴上的逃离给气坏脑子了吧,然后饥不择食了——” 其实,风冿扬之前曾是有一个未婚妻的,风家和顾家从小是商业场上的伙伴,然后,风冿扬从小差不多和顾家兄妹一起长大,顾云芷,曾经被两家联姻是指给风冿扬的未婚妻,只不过在两家举行订婚宴的前一晚,新娘临时逃走了,就是说不来参加订婚典礼,两家长辈也没有办法,谁都以为这件事对风冿扬的打击很大。 “云芷并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当时年少气盛,不喜欢婚姻被人强做主,等她反应过来了,她会后悔的,不管怎么说,我心中最好的妹夫还是你——” 而顾恩华片面的觉得风冿扬不可能喜欢冉依颜这种虽然还有相貌,但是贵气不足,而且身材不够火辣的女人。 娶她,只是因为自己妹妹曾经给他感情上造就了伤痕,让他自暴自弃。 而风冿扬没有开口,淡漠的收回视线,仿佛对他说的话根本没有上心,起身,径直走到一排酒柜面前,取出一瓶早年的法国干红。 晃了晃酒瓶 “PETRUS?喝么——” * 下午四点,将手中的文件合上,风冿扬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叫了秘书进来。 “总裁,有什么吩咐——” “打电话给少奶奶,今晚,回风家——” 似乎不定时的他们会回风家,风冿扬口中所谓的风家,就是风氏老爷子,还有风爸居住的地方,风冿扬的妈妈早死了,风爸续了房,所以,风冿扬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位于T市城西的半山腰,龙阳山庄,接踵的华丽建筑物堆砌的地方。 风景优美,景色如画。 冉依颜接到电话的那刻,顿了顿神,天知道她最讨厌看见姓风的那一家人、 一下班,有司机把冉依颜的车子开会别墅,而风冿扬的车早早停在冉依颜公司门口的对面,一辆磨光的黑色宾利低调的停在那里,车窗降下来,只有缕缕的烟不时从窗外冒出来。 等冉依颜,风冿扬有的是耐心—— 拿着外套,冉依颜终于从公司的玻璃门出来,风了有大,有些冷,凌厉的风呼呼从脸上划过,将她细白的肌肤拉的生疼。 刚刚走近,车门就从里面打开。 很沉寂,冉依颜顿了一下,缓缓的坐进去。 直到车门大力的被关上,狭窄的空间,牢牢的锁住两个人。 冉依颜知道,风冿扬在抽烟,鼻尖满满的都是烟味。 “中午那男的是谁——”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了。中午?冉依颜脑袋轻轻转了下,难道他说的人是朴轩,那么,中午,他是在对面看到她和朴轩一起吃饭了么。 “没有谁,同事而已——” 她淡淡的回话,并不想说其他,故作平静的移开眼眸。 手指熟稔的弹开了烟灰,这个男人语气淡淡,脸色平静直视着前方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其实我喜欢听话一点的女人——” 终于,再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风冿扬将整个烟蒂揉在车内备用的烟灰缸里。 听话,听话,至从嫁进风家,她还有什么不听话的,她的一举一动全部都按照他的指示在走,甚至一言一行都检点的非常。 她觉得整个人都快被逼疯了。 一只大掌突然的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冉依颜的整个身体就被按到座椅上。 一张俊脸凑近,布满阴鸷。 身体被迫窝在座椅里,整个领口顿时蓬松,衣领半开,可以看到里面,那露出的一点东西真的是诱人的很。 风冿扬幽深的眸子朝着里面探去,眸光忽然变得炙热邪肆,一手捏上那触手可以的柔软。 “其实,顾恩华说的没错,我真的很好这口——” ------题外话------ 其实,主线是这样铺排的…但是最近衣衣发觉整个文是不是结构有点散乱…情节没有问题。只是结构安排上面,明天衣衣会找责编看文,如果需要大修会给亲们发通知,也希望看文的亲们给衣衣提意见。多提提意见 霸爱缠绵 第十一章 回风家(二)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2 本章字数:2735 风冿扬也只是想要作弄她而已,对她,他今天真的是没有心情 只是捏着她的敏感隔着衣料咬了一口,感受到冉依颜因为疼痛蹙起的眉,他无谓的懒懒松开手,一本正经的坐在驾驶座上。 冉依颜几乎是不想和他说话,她没反抗,但是眼神里的厌恶已经很明显。 见他终于停止了折腾,她低头淡定的将胸口微微散开的衣襟整理了下。收拢。 在他面前,必须要稳得住、 龙阳山庄在城西的半山腰,一路上,秀木林立,碧色如海,干净的柏油马路盘旋着山恋而上。 如一条白色的巨龙,虬髯盘旋,紧紧的缠在半山。 一路上,车窗留了一条缝,外面的冷风沿着缝隙进来,冷,但是让人头脑清醒。 车里的气氛是沉寂的,风冿扬不开口说话,冉依颜更不会开口。 车沿着山路往上,呼吸里隐隐的带着山木的味道,树的清香,风扬起风冿扬那清爽微微上扬的发,将他的整个英俊的脸都显露了出来,横眉如峰,眼眸深如幽潭,高挺的鼻梁下,一张精致有型的唇,借着车窗外漏进来的光,那微微扬起的侧脸迎光而上,优美的角弧,让他那张完美的脸更加的颠倒众生。 冉依颜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那俊美的侧脸盈满她的瞳孔,可是,她眼里,除了淡漠,就是厌恶。 终于,不知绕了多少道弯,车终于在一座宏伟的石雕大门面前停住。 那带着古色的游龙祥云的浮雕,厚重的青色玄武岩石刻,都显得过于的庄重和沉郁。 广场中间的喷泉经久不息,一轮一轮不知疲倦的迸发出激荡的水花,如雪般卷起,又在褐色的岩石上消弭。 龙阳山庄,一直是T市出名的几大豪华山庄之一。 从石拱门进去,是一幢复古的巴洛克式的建筑的洋楼。白玉堆砌的石壁上曾经爬满的青色藤蔓现在已经枯萎了。 大门外,守卫放了行,车停在铁丝隔开的院落里。 车门打开,风冿扬先了车,冉依颜跟在后面。 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山庄里面的灯已经亮开了一多半,走近大厅,红色碎花地毯将客厅铺满,风老爷子穿着一身青色的大衣,坐在沙发一端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下棋。 换了鞋,跟在风冿扬后面,在风冿扬对着客厅叫了一声‘爷爷’的时候,风老爷子那长满皱纹的老眼移了过来,虽然是老眼,但是瞳孔却清明的很,看得出来,老爷子的身体和心情都还不错。 “冿扬回来了——”老爷子满脸是温和的笑意,声音亲切,看得出来,如外界所说,风老爷子的确对他的这位孙子不是一般对待。 “大伯——”在跟风家老爷子之后,风冿扬走过去又礼貌的朝旁边的中年男子唤了一声。 那中年男人转头过来的一刻,看到风冿扬脸上的表情稍稍顿了一下,随即挤出一抹灿烂的笑脸来,颇有长辈的气度。 “是冿扬回来了——” 风冿扬坐在他大伯的旁边,双腿分开,手肘懒懒的放在大腿上,整个身体就微微的倾斜了下来,看着茶几上进行了一半的棋局。 跟着风冿扬,冉依颜也随着礼貌的喊了人,但是谁都将她忽略,她的神情倒也不尴尬,自顾着跟着风冿扬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朝客厅里面看了一眼,只有几个仆人在大厅里来来走走,其他人包括风爸也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回到风家,风冿扬一般是中规中矩,看到他的这副正经模样,跟平时欺负她时那些卑劣的手段形成鲜明的对比,想着终于有人压制他,冉依颜由衷有些快意。 她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但是她知道,若是被他知道她现在心里的想法,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意之幻《末世第一丧尸女王》 当丧尸不爱吃人不爱打架,会怎样? 当丧尸爱漂亮爱干净爱时尚,会怎样? 当丧尸有实力有文化有理想,会怎样? 苏悦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在末日到来时成为了一只丧尸,并且附送一个随身空间。 末日物资缺乏?不怕,她有一个牛XX的空间,不仅能储存无数的物资,种植蔬菜水果,育养家畜动物,她不愁吃穿。 她从一开始只想在末世找个公丧尸结个婚,一起孝顺老妈,再生个丧尸娃娃,却在不知不觉中建立世界上唯一一个丧尸帝国,成为真正的丧尸女王,她作为一只丧尸,她不仅统一了丧尸,她还统治了人类社会!成为巅峰的主宰者! 霸爱缠绵 第十二章 回风家(三)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2 本章字数:1848 棋盘上的局依然在进行着,对于下棋,冉依颜学过却不怎么精通,转头见着玻璃门外夜色又沉了,山庄里面的路灯又亮了几盏,整个大路隔几米就有一个路灯投下的阴影。 一款加长型的劳斯莱斯从大门进入,接着门口的灯光,向里面驶来。 终于听不见汽车的引擎声,冉依颜知道车已经在院子里停下了。 接着,几个女人的欢声笑语就从外面传来,听着那尖利带点喧闹的笑声,冉依颜心里一紧。 果然,笑声接近,在门口聚成一团,首先走进来的,是蹬着一双白色高根皮靴,一款最新国外流行的米色肩宽大衣,一头酒红色的卷发打理的很好,优美的披在肩上。 风允儿一进来,明明是含笑带挑的眼,见到沙发上坐着的冉依颜,眼睫瞬间掀下来,眼眸中明显流露出一抹厌恶,走上前来,冷冷的语气。 “你在这里干什么——” 冉依颜正襟危坐,同样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冷峭,还没开口。 “风允儿——”侧旁冷冷的一声,带着怒吼的力道,虽然没有转头过来,风冿扬的这副语气还是把风允儿给震住了。 “哥哥——”风允儿一跺脚,撒着娇就朝风冿扬看过去。 但是,风冿扬目光还是专注在棋盘上,这边黑白两边厮杀的激烈,见风冿扬不理她,风允儿立即朝身子转向立在身后的宋如玉。 “妈,你看哥哥——” 风允儿撅着嘴,一副俨然的小女儿撒娇状。 宋如玉这种女人处事自然是别人比不上的,圆滑的非常,见着宝贝女儿受了委屈,但是却又得罪不起风冿扬,这么多年,她在风家还过的战战兢兢呢,若不是生下个女儿稳住脚跟,说不好哪天惹家里的那一口不高兴了,把她踢出风家根本不算什么,风冿扬从来连‘宋姨’都没有叫过她一声,更何况‘妈’,所以她也根本管不了风冿扬。 只好上前一把扶住宝贝女儿的肩,安慰道“好啦好啦,你看哥哥不是在忙么,别去打扰他——” 说完,却不动声色的把憎恶的眼神朝冉依颜身上一瞪。 冉依颜自然也是不怕她的,她一般怕男人,一个挑衅的眼神就朝宋如玉迎上去。 宋如玉对她不满的非常,却也没有办法。 她们讨厌穷人,如同冉依颜这种,在她们眼中就是地地道道的穷人。 明明是穷酸的样,凭什么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一朝成了风家的少奶奶。 只有走在最后面的如姨对冉依颜和蔼的一笑,如姨是风冿扬的亲姨娘,风冿扬母亲去世的时候,风冿扬还很小,没人照顾,家里仆人虽然多,但是风家老爷子不放心,于是将这位年轻便守寡的女人接过来,小时候的风冿扬对姨娘很是依赖,对他来说,姨娘差不多就是他半个亲妈了。 冉依颜也对她礼貌一笑,在这个风家,也只有如姨会这样对她友善的一笑吧。 低头,冉依颜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涩。 小插曲过去,一盘棋终于下完,饭厅里在忙开饭,风爸也从外面进来,他进来,没有人再说话,风爸对人一向是冷冷的,冉依颜倒是不放在心上。 霸爱缠绵 第十三章 回风家(四)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3 本章字数:2510 小插曲过去,一盘棋终于下完,饭厅里在忙开饭,风爸也从外面进来,他进来,没有人再说话,风爸对人一向是冷冷的,冉依颜倒是不放在心上。 饭厅里面的大水晶灯亮开,晕黄的光从天花板打下,照的一切暖意容容,光滑洁净的大理石地面能照出浅浅的人影,饭厅中间大大的颇有欧洲皇家风范的白玉大圆桌就那样摆在那里,仆人们进进出出,一道一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来。 放好之后,客厅里的人一个个有序的入座,白色的镶嵌着圆形玉石的欧洲古风座椅,为首的座位自然不必说是风家老爷子,冉依颜的位置也不用说,肯定是最末,紧挨着风冿扬,风冿扬在风家的排名不算靠前,除开父辈,头上还有一个堂兄,堂弟又不在国内,而这个堂兄,冉依颜没怎么见过,好像每次家庭聚会他都不在。 斜对面是风允儿,如同那会一样,风允儿一见她就是厌恶和敌对,刚坐上座位,没人出声,她就狠狠的瞪了冉依颜一眼。 冉依颜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底,懒得理她,将餐巾铺好,淡定的揭开面前盘子上面的银罩,天知道,她有多不屑这个风家少***位置,如果不是风冿扬的强迫,她真希望自己能滚多远滚多远,谁来她乐意给谁让贤。 还懒得看这风家上下这一堆人的脸色。 众人都在低头吃饭,整个饭桌久久没有一点声音,连吃东西咀嚼的声音都听不见。 冉依颜目光转向身边的风冿扬。 愣了一下,嘶,这厮吃东西的样子还真不是一点点的优雅和好看。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的拿着银勺放在盘子里,一举一动,仿佛都是为他量身定做,别人模拟不了,也根本学不像,他的内敛和沉稳,与生俱来,尤其是现在,冉依颜还真不愿意移开目光。 但是,下一秒,大脑一个激灵,幡然醒悟,该死的,她在想什么,这个男人是恶魔,怎么都不会改变他的恶魔本质。 这时,风老爷子突然将头抬起,深邃的眼朝饭桌上浅浅一扫,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阿辉又没来——?” 冉依颜一愣,阿辉?她突然明白,就是老爷子的长孙,风冿扬的堂兄,风明辉。 坐在下首的风冿扬的大伯立即开口了 “阿辉下午和朋友出去,在外面吃了东西,刚刚还说吃的太饱,让刘医生开了些药过去,他刚从国外回来对这边的食物不太习惯,昨天吃通心粉吃到拉肚子——” 冉依颜见到老爷子点头,也不知道他们唠唠叨叨还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提到长孙,风爸的脸色微微沉郁了下,转头看风冿扬对这一幕好像置若罔闻。 挂在墙上的摆钟突然当当的响了几声,醒耳的声音让好几个人都抬起了头,脸上有微微的兴奋的神色。 特别是风允儿,就一声欢呼起来了。 “妈妈,你做的清蒸香酥大闸蟹终于好了,快去快去,我盼了一天呢——” 宋如玉也笑着站起来,毫不忌讳的笑骂自己的女儿,一手拍在头上 “忙什么,有你吃的——” 冉依颜进门之后就听说宋如玉就是凭借坐了一手好菜留住了风爸的胃才进入风家,她做的菜,很多名厨都比不上,尤其是螃蟹特别的拿手。 一句说完之后,宋如玉就欢欢喜喜的进入厨房了,她做的菜肴全程是不用旁人经手 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一大盘冒着香气的螃蟹就出炉了。 端上桌子—— “今天买菜的阿姨说市场上新鲜的螃蟹不多,所以,这螃蟹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有,有些人没资格就没有吃的份了——” 冉依颜不说话了,谁都知道,宋如玉的这句话,已经指明是说她了。 虽然不稀罕吃那一口,但是被人明摆着嫌弃也是难受的吧。 果然,最大的一只一上桌就给了风家老爷子,然后按照座位排下来,到了她这里,盘子就空了,一只都不剩。 准确的说是一个壳子都不见。 正当她有些郁闷的时候,一只撬了壳的满满的蟹黄的螃蟹沾了酱汁递到她面前。 “给——” 风冿扬面无表情的说到 霸爱缠绵 第十四章 回风家(五)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3 本章字数:2853 冉依颜愣了一下,周围的人也好几个将目光转过来,里面带着微微的诧异。 风冿扬面不改色的从座位上起来,一手抓过面前备用的纸巾,眼看着众人,语气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你们慢用,我吃饱了——” 看着盘子里的螃蟹,冉依颜有些踌躇,从来没觉得吃饭尴尬成这样。 不敢看众人的脸,尤其是风冿扬已经从饭厅大步的走向外面,冉依颜余光看他英姿高挺的背影就那样稳稳的走出去,虽然是他的家,可是他身上的沉郁和淡漠的气息仿佛谁都近不了他的内心,夜色下,平添一抹孤寂,夏子漓心里第一次有了浅浅的同情。 一顿饭吃的不太愉快,当风冿扬下桌之后,没有人再说话,风允儿也扒了两口饭就匆匆跑去外面。 冉依颜一口一口慢慢的将盘子里的东西吃完,因为,她从小就没有剩饭的习惯。 当冉依颜走到外面院子里的时候,风冿扬一个人坐在花园旁边的藤上上躺着抽烟。 他懒懒的姿势瘫坐在上面,双腿交叉,深邃的眼眸如同湛蓝的海水,什么都看不透,黑夜里发出一点精亮的光,五官一如往常的俊美,冉依颜从他身边走过,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跟他说话。 而他,沉郁深寒的目光就黏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离开的方向游走,一言不发,冷冷的一口一口抽着烟。 对面的洋楼里,隐秘的花丛中,有呜呜的叫声,等冉依颜走近,才发现一团花白从她脚下窜过。 毛茸茸的,软软的,狠狠的吓了冉依颜一大跳,她差点尖叫起来。 结果,定了定神,才发现只是一个胖乎乎的小狗崽而已。 小狗的体形很小,翘起的小小耳朵不时的颤动一下,只有耳尖微微的耷拉着,乖巧在她的脚边趴下,啃着冉依颜的鞋尖。 好可爱!那水蓝色的圆眼睛,水汪汪的,还有圆圆的小脑袋。 冉依颜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自顾着提起它的两只前爪抱起它。 “它叫肥崽,一只纯种的圣伯纳犬——” 夜色中,楼下大门突然打开,淡淡的路灯灯光下,一个穿着棕色西装带着眼睛的看似很斯文的人走了出来,看见冉依颜,缓缓的步子一步一步下了台阶,脸上带着跟他的脸完全相匹配的温和笑意。 “你是主人么——”冉依颜将狗崽放下,脸色有些悻悻,一句话没玩,声音就底下去,仿佛是犯了错的小孩。 私下逗别人的宠物,也是不太光明的行为吧。 男人看着她的窘迫的模样,很可爱,仿佛是被逗乐了。 “你是扬的妻子?” 扬,他说扬,冉依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风冿扬,他们是一家人么。 想着,她愣愣的点头。 男人又笑了,将她上下细致打量了下,如同之前一般满满的温柔和蔼,那样温柔的笑,如同三月春风,暖意和人,又如同母亲温柔抚摸婴儿脸蛋的手,柔情眷意。 “你好,我是扬的大哥,风明辉”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风家长孙么?冉依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你好,我叫冉依颜——” “大哥,原来你在家啊——” 正说着,身后的突然一道嘹亮的女声。 冉依颜往后一看,是脚步轻快的一脸笑意的风允儿。 见到冉依颜,风允儿的脸色一下又晴转阴,死死的盯着冉依颜,语气里不无敌意 “你怎么在这里——” 冉依颜不想跟她说话,随即转开脸。 看着这一幕,风明辉隐约猜到了些什么,面上却毫不改色,笑的温柔。 “这么晚,允儿找我有事么——” 风允儿见到风明辉脸色又立即恢复了笑脸。 “今天妈妈亲手蒸了几个螃蟹,想着大哥没吃,叫我亲自送过来——” “带我谢谢二婶——” 冉依颜看着风允儿手里提着的食盒,那螃蟹,刚刚在餐桌上不是说什么阿姨买的少么,想想,这些人还真是恶心。 风家,还真没一个是好东西。 道别了风明辉,往回走的路上风允儿就‘喂’的一声叫住她。 冉依颜就在原地站住,目光清冷的看着从后面跟上来打扮的一身华丽的风允儿。 “怎么,你这个贱人,巴上我二哥这样的大款不够,难不成还想连带着勾引我大哥——?” 霸爱缠绵 第十五章 巴掌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3 本章字数:2960 “怎么,你这个贱人,巴上我二哥这样的大款不够,难不成还想连带着勾引我大哥——?” 一站定,风允儿就毫不留情的对着冉依颜数落。 冉依颜怔了一怔,眼神清明,却满满的清冷,面前的这个人,她真的觉得太不可理喻,不想跟风允儿说太多,她淡漠的擦身即走。 但是,风允儿却如同故意跟她做对的一般,高挑的身子往她面前一站,轻巧的拦住她的去路,见她挡住了她的去路,冉依颜再次愣住,抬头,却见风允儿媚眼一挑,轻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风允儿趾高气扬的叉着双手,那漂亮的大眼睛一转,缓缓说道“那些新闻啊传媒什么的都说你是什么冉家的小姐,可是,我妈妈说根本不是,瞧你这副穷酸样子,就算是一个小户家的小姐也不是你这样,不是靠我哥,不是靠风家,你能吃这么好,用的这么好,充当人家家里的小姐攀附咱们这种豪门大户,冉依颜,你可真够贱的——” 那艳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风允儿脸上满是鄙夷。 冉依颜听明白了风允儿的意思,当初那些媒体所有的报道几乎是将她的身份混淆了,新闻杂志上面几乎是写着冉家小姐嫁入豪门,的的确确在外人看来是她顶着冉双露的身份,可是,这一切根本不关她的事,她也不知道媒体为什么会那样写,风允儿骂她爱慕虚荣,借用冉家小姐的身份攀上风家,天知道,她有多讨厌,多厌恶嫁进风家。 更让她反感的是,风允儿的话,字字句句那么的恶毒。 她们母子一个调调,至从来了风家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看到你的这副模样我就厌恶,自以为长出几分姿色就处处勾引男人,真不知道是哪个贱货生出来的小贱货,还冒充别人家的小姐,呵,真是无耻!” 风允儿骂的一脸快意,依然是盛气凌人的姿势摆在冉依颜的面前,唇角不时的勾起,满满的不屑。 “你最好把你的臭嘴闭好,你侮辱我可以,别连带着骂我妈——”这时的冉依颜眼神冷的像冰,再怎么能忍的人也是有极限的,对面冉家的逼迫,风家的欺凌,她所承受的这一切还不够么,为什么所有的痛苦都是她来背,最后,还落得个贱货的称号,说她无耻,连带着母亲也受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这一刻,冉依颜是真的火了,她不喜欢跟人起争执,吵架,但是也不能代表她就是别人任意欺凌的主。 虽然看到冉依颜的整张脸都冷了下来,眼神寒如冰魄,风允儿却完全不放在眼里,对她来说,她已经料定了冉依颜不能将她怎么样,这是风家,她的地盘,就算不是在风家,她一个堂堂的豪门大小姐,冉依颜有什么权势能压制她。 “怎么,戳到痛处了——”风允儿依然怀揣着手,冷冷的笑“拿着你低贱的娘当贞操啦,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风允儿缓缓的放低声音,故作将头垂到冉依颜的眼下。 “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 一字一句,咬的清晰,那清晰的声音如同水波一样一浪一浪刺激着冉依颜的耳膜。 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细白的皮肤吹弹可破,风允儿还对着冉依颜那黯淡了神色的脸悠然的吐气,冉依颜却已经扬起手。 “啪”对着那张脸蛋我见犹怜的狠狠的打下去—— 狠狠的巴掌打下去,风允儿猝不及防,火辣的疼痛在脸上泛开,五个红红的指印就浮在半侧白嫩的小脸上,鲜明的非常。 风允儿被打傻了,虽然,她不比冉依颜瘦,她们身高差不多,但是因为穿着高跟鞋,行动不便,更大的原因是,她不敢相信,冉依颜敢打她。 看着风允儿愣在地上的模样,冉依颜的眼神凌然 “告诉你,最好把你的这张臭嘴给我闭好,否则,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冉依颜,你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不远处树栏旁的暗影,在丁字口的花园路口,一道阴影拉长在地上。 冉依颜听到这沉郁的熟悉的声音,心里一惊,偏头,就看见风冿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路口,风允儿的后面。 看见风冿扬,风允儿仿佛一下子回了神,捂着半边脸,委屈的上前两步。 “哥哥,你也看见了,这女人她打我,她打你的亲身妹妹…刚刚她在这里勾引大哥不成,我说了她两句,结果趁着你不在,她就动手打我——” 冉依颜仿佛被人从头上浇了一盆冷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看着风冿扬一步一步从暗影里冷寒着脸走出来,浅黄的灯拉长他的身影,那寒如辰星的眸子。 “我——”冉依颜脚步微微的向前一点,看着他冷冷的脸色,她想要解释,不是,根本不是风允儿说的那样…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替自己争辩半句。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摔在她脸上。 “这巴掌是要你记住,在风家,你什么都不是,别自己把自己当根葱——” 一个巴掌甩了,冷冷的目光直射到她脸上“滚——” 霸爱缠绵 第十六章 找她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3 本章字数:2493 一个巴掌甩了,冷冷的目光直射到她脸上“滚——” 那样绝情的语气,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刃般陡然间仿佛将冉依颜脆弱的心击碎刺穿,脸上火辣辣的痛,肌肤里是一寸一寸他手指拉过的力道遗留的灼热,她不去想自己脸上现在是不是也那样的浮肿起了五个明显的指印。 泪水瞬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微微低着头,黑夜的色隐藏了她眼眸里的痛楚。 余光瞟到风允儿那明显上扬的讥诮唇角,拉的那么高,那眼眸里隐隐胜利的笑意,内心的疼痛如同她眼里的那抹笑意,逐渐的浓烈,清晰。 其实冉依颜没有因为他那一巴掌的疼痛而难过,难过的是,他的刻薄的羞辱,其实,她一直以为他在风家人面前维护她,保护她,她觉得自己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一丝温暖。 当他夹螃蟹给她时,诧异之余,她的心有些微微的感动。 但是,现在,他那么残忍,那么决绝的语气,不仅把她对他的那一丝眷意腾空,更重要的是,这句话,让她相信,的确,她在风家真的没有任何的地位,一丝尊严都没有。 她没有资格现在这时候在这里跟谁讨要自己的自尊,哪怕,就算自己被人指着鼻子骂,自己的母亲在别人的嘴里受尽侮辱,她依然不能还手。 “滚,现在立马给我滚回市里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看着脸上绯红一片的冉依颜,风冿扬无表情的脸依旧满是淡漠,他不喜欢她现在那样低垂着头一脸受尽委屈的模样,今天的事,是她自己不争气,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应该那样就给允儿一巴掌,这也毕竟是他的亲妹妹。 他在风家人面前维护她,是为了给她留一席之地,而,他也不能允许,她欺负到自己亲人的头上来。 颤颤的泪水在冉依颜的眼中,久久不肯落下,泪水模糊了眼眶,脚下小石子铺成的路也变得有些模糊。 听着风冿扬的滚,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转身,寒夜中,那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 “我叫刘伯开车送你回去——” 感受着她的沉默,看着她微微无力的步子,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在她没走两步,他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微微敛了敛心神,冉依颜对着清冷的空气艰难的吸了一口气。 她不要这多余的施舍,风家的人,冉家的人,她不会觉得哪里是自己的归宿,哪里有是自己家的意念。 晚上,这一带偏僻,龙阳山庄本来就位于半山腰,所以,公交不能上来,的士也很难招到,而,这一带是富人区,所以都是私家车,所以,冉依颜如果要回去,没有车,那么也只能走着下山。 她懂,风冿扬也知道,可是,她不愿意低头,不屈膝一定要去乞求别人的那点同情。 她的有自己的底线、 风冿扬见她如此,知道她心里有气,而他,也不愿一定要放下身段去讨好她。 而且,她既然自己找死,那么就让她去尝尝苦头。 回到客厅,冉依颜拿了自己的手提包,风家的大厅依然灯光明亮,人都没有休息,下棋的下棋,吃水果的吃水果,谁都没有注意到她。 而她,也没打算跟谁告别,如同一道暗影来的时候无声,走的时候无息。 没人关心,也没人问候—— 尤其是走出风家大门之后,那半山的风迎面而来,那么冷,冉依颜将身上的衣物紧了紧。 风冿扬是默默跟在冉依颜后面的,他眼看着她一个人出了大门,有些踟蹰。 他当然知道这浓黑的夜,半山腰上,只有浅暗的灯光,一个女人走在路上意味着什么。 去院子里找管家刘伯拿了车钥匙,就飞快的按了锁,打开车门。 “少爷,老爷还在里面,你不去打个招呼么——” 刘伯看他立马要坐进车里,急急忙忙的模样,好心的在旁提醒他 “跟爷爷说公司有点事情要紧急处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他——” 如此说着,风冿扬已经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已经关上了车门。 霸爱缠绵 第十七章 去酒店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4 本章字数:2552 发动车子的引擎,黑色的宾利优雅的车型缓缓越过减速线,然后从大门驶出。 刘伯愣愣的看着那车身直到消失不见,才回过头来,看着门口,那辉煌的灯火从客厅里洒向外面的阶梯,客厅里人影晃动,笑声满满,一脸平静的上了台阶。 主人的事情,他管不了,所以安安分分做自己的就好。 风冿扬看着车从山庄里出来,车子缓缓地驶向大道,冬天,隔着车窗,他几乎能看到外面的浓雾,他开的缓,单手握着方向盘而眼睛在看外面,一路看过去,夜里暗,但是道路两旁的路灯也勉强能照亮焦距内的一切,所以,他以为自己一定能看到冉依颜。 可是,结果——没有,尽管他从她离开没有十分钟就发动了车子出来,以为能轻松的在路上寻着她,但是车子从半山腰下来,将近几里的路程,沿途,他看的那么仔细,生怕漏掉了点什么,但是,路上没有冉依颜。 将车子停在山脚道路的岔口,风冿扬一脸阴沉,看着面前空旷的大道,中间是低矮的防护栏,这是夜晚,在郊区,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车辆经过,沉默了下,终于忍不住低咒了声,一个拳头打在车窗上,“嘭”的一声,明明是固若金汤的玻璃,在他狠狠的用力下,也经不住的裂开几条细小的缝。 其实开始他生气,很大一部分不是因为她打了他妹妹,更重要的,他不希望她打人。 他知道自己出手一向力道都不小,他没有听到风允儿说的那些话,但是冉依颜出手打人他是看到了, 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变成一个嚣张跋扈的人。 可是,一声陡然的懊恼… “他娘的,她到底现在去了哪里——” 他掏出手机,轻轻滑动手指,号码拨出去然后微微贴耳,一阵沉默之后是响亮的‘嘟嘟’声,风冿扬扬手将手机狠狠一砸。 眼神阴鸷,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挂机! 他没有去想她会遇到什么麻烦,因为这条路一向治安比较好,从半山到山脚设了三个治安巡逻点,而且,时间上面不吻合,唯一的可能,她不是沿着大路下山的。 因为从半山到山脚有几条小路。从山顶直通山脚。比大路行程短…那么,在没有车的情况下冉依颜有可能走小路,小路下去,是城市边沿的主干道。 诚然,冉依颜是沿着石阶走小路从山上下来的,她走的急,天冷,又招不到车,她的整个身体都冻的不行。 半个小时,她已经走下来,站在山脚沿线道路一旁,提着包包,一个女人站在路边,看着面前的车一个个飞驰而过,寒夜中,打了几个哆嗦,终于,她看到一个红色的亮点,一个空位的的士就停了下来。 坐在的士上面的冉依颜看着外面逐渐璀璨的霓虹,车要经过市中心从西向东,看着两边鳞次栉比的高楼,那些华丽耀眼的广告牌,其中以风氏最大最醒目,宽大的钢架撑起的几个大字,霓虹灯管不停的闪烁,五彩缤纷,就在这繁华的市区,犹如一颗最璀璨的明珠,卓尔不群,不禁让人感叹它的繁华背后,要多大的财力才能撑得起这几个字。 而现在,没有人相信,在人人眼中敬畏的风氏,风家的少奶奶,现在只坐在一辆普通又随意的士上,漫无目的,不知所往。 冉依颜心中悲凉,对于她,突然找不到生活的方向,她有朋友,但是很久没有联系,从她嫁入风家开始,她有亲人,有一个小堂弟,有婶子,但是,一走进那个五十平米不到的暗沉老旧的小屋,她的心里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也不想回城东的别墅,不想看到风家人的那张脸,一个比一个讨厌。厌恶的非常。 于是,她提着包包,一个人去了一家高级酒店开了房… 虽然只是四星酒店,但是套房收拾的很舒适,床单被套都是粉红色,连一应俱全的高档实木家具也是粉白色。 窗帘垂下,有种淡淡的温馨—— 她将手提包放下,去浴室洗了个澡,看了会电视,然后趴在床上玩手机,如果可以,冉依颜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之前,她看到了风冿扬的来电,毫不犹豫的掐掉了。 于是,指甲轻轻的划开屏幕界面,然后就是他的一个未接来电。 她不想接,不管他想怎么样,一切过了今天再说。 到了晚上十二点,终于忍不住,她打了几个呵欠就睡过去… ------题外话------ 明天女主就能和一号男配见面…啊啊啊,熙哥哥啊…。 霸爱缠绵 第十八章 祁风熙(结构修改)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4 本章字数:3976 到了晚上十二点,终于忍不住,她打了几个呵欠就睡过去… 风冿扬开着车回到别墅已经是深夜,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回到大厅看见刘妈正在打扫客厅。 “少奶奶回来了没——” 刘妈将手中擦洗杯沿的手一顿,转头看向风冿扬,眼神微微的有些惊讶 “没有,从晚饭后我一直在客厅,没有见到少奶奶——” 虽然已经猜到了,风冿扬还是有些气郁,他知道,冉依颜在生他的气,因为那一巴掌。 挂他电话不回家,眉头一蹙,风冿扬心里还真的不是一点的不高兴。 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风冿扬上了楼。 不管怎么说,他知道,到时间她自己会回来。 她工作的地方他知道,她银行卡的账号他也知道,只要查询一下她的消费记录,就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停了她的工资卡,她就乖乖的回来了。 冉依颜没有去上班,昨晚送给酒店服务生清洗的衣服现在送来了,放在床上,在酒店起床后的她梳洗之后,对着梳妆台打理了头发,昨晚因为泪水眼有点红红的,她给自己从手提包的化妆品拿出来,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 然后,提着包,出了酒店大门。 一个人去了市中心的万达广场,周围有咖啡厅,电影院,一些连锁的快餐店也在周围,大型的广告牌,满目林立的商业大楼。 仰头是一家装潢华丽的咖啡店,这个时候,上班时间,里面的人不多,冉依颜愣愣的就推门进去了。 店里的暖气开的很旺盛,冉依颜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服务生立即上前 冉依颜翻了翻,眼懒懒的扫着那些字幕,不知道自己想要喝什么口味。 “给这位小姐来杯LATTE——” 骤然的温和的声音又带着浅浅的磁性,从冉依颜头上落下来 冉依颜一下子就愣住了,抬起头,她的表情就那样呆在那里,突然间大睁的瞳孔清晰的倒影出面前一张俊美温润的男人的脸。 一身手工裁剪的合体的黑色休闲西服,干净大气,那温柔迷人的深棕色眼眸,如琉璃般纯净,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淡雅如雾的晨光里,如同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光晕里,隽秀的不真实。 冉依颜的表情陷在一片痴迷里,眸子轻轻两闪,那乌黑眼眸如星光华丽溢彩,长长睫毛如蝶翼般扑闪,在眼脸处剪下一排暗影,她软软的唇,情不自禁的吐出三个字 “熙哥哥——” 她的声音幽幽,很轻,几乎不可耳闻的几个字,只有唇形可读。 只是轻轻的几个字,一语未了,眼眸便莹莹有些湿润。 于是,那微微湿润的眼眸,幽幽的眼神,站在面前的祁风熙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让自己的心骤然一痛,仿佛是什么撩拨了他心中那最经不起刺激的一根弦。 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痴迷而又带着一种悲切的表情,她的声音,幽幽的,那是一种特别,祁风熙绝对相信面前的女人是他第一次见,可是,为什么,她身上却徒添一抹熟悉感,让他迷惑。 他从吧台上面走来下,目的是看她盯着菜单迷茫的眼,加上现在的人不多,生意不忙,所以过来好心搭个讪而已。 但是,她突如其来的幽幽一唤‘熙哥哥’三个字,他的心不知是什么使然,就那样砰然一跳。 “小姐,你怎么了——” 他走进两步,关切的问,目光柔软,是因为自己的模样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么,那么,那位哥哥,一定是这位女士的心里牵挂的人了,听着她凄凄的失神的呼唤声。 他的心为什么就那样突然的一痛。 而冉依颜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现在的祁风熙已经娶了冉双露,而她已不能再挽回什么,她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再嫁给他。 多么可悲啊,曾经自己日思夜念的人,他明明在她面前,她却要故意装作不认识… “呃。对不起,因为你长的很像我一位朋友,所以,刚刚…” 她立即换了表情,故作轻松的微微一笑,试图解释些什么。 “。是这样啊。” 转瞬间,他笑的温和,是因为长的像她的一位朋友,所以,她的感情也牵引了自己的感情么,祁风熙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然而刚才的动情让他有些难为情,除了双露,他好像还没有被哪个女人牵动过感情。 双露,温婉大方,跟小时候她一样,对人很善良,他爱双露,因为,他相信那是他小时候手牵手允诺的新娘。 现在的双露,已经在家里为他准备中餐了吧,可以看出双露很爱他,对他很体贴,如此贤惠的妻子,祁风熙想想都觉得自己很满足。 但是对面前的女人,他也徒增添一种亲切感,她穿着合体的套装,显示出她窈窕有致的身材,干净,清爽,头发向后挽起,露出一张光洁雅芝的小脸,额前的斜刘海遮住她的前额,她的眼睛,美丽而迷人,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吸引人。 “因为LATTE的甜度不高,而且也不会像CAPPUCCINO含过多的热量,很适合女生——” “谢谢——”冉依颜对他报以一笑,对他的贴心的讲解满怀感激,内心却痛的滴血,尤其是他刚刚露出的那舒心的表情,冉依颜几乎想掉下泪来。 熙哥哥,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么,一点都不记得,我是你的小贝儿,你小时候最喜欢追着叫‘小贝儿——’ 贝儿,是冉依颜曾经在秦家的乳名… 她的眼神那么渴慕,哀哀的看着他,真希望他能记得起什么,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如平常人那样的脸色转头,然后就离开了。 咖啡在嘴里,明明加了那么多糖和牛奶,可是,冉依颜只品尝到苦涩。 舌尖,全是苦涩。 转头,看到玻璃外那几个招牌大字,终于明白祁风熙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这也是祁家的产业,祁家是T市的大户豪门,旗下的产业亦是多不胜数,她就这样没有没脑的撞了进来。 凭冉氏这样的家底,能将女儿嫁入祁家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吧。 为什么她现在过的这么狼狈,一个霸占了她婚姻的,利用了她姻亲的女人却过得如此的幸福。 不公平啊。上天真的是不公平… 冉依颜搅着咖啡的勺子骤然的手指收拢,根根用力,指节泛白,看着褐色的饮料在自己的用力下翻滚出一圈圈白色的泡沫,这是奶泡。 她目光清冷,心上满目疮痍。 霸爱缠绵 第十九章 抓住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4 本章字数:2281 风冿扬一晚上没睡着觉,好不容易天快亮了就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了衣服下了楼梯。 客厅里的桌子摆好了刘妈做的早餐,煎蛋,土司面包,牛奶温在玻璃杯里还冒着烟,风冿扬看都没有看一眼去了车库。 去了办公室然后给冉依颜的公司打电话,得到的讯息是:她今天请假了,不来上班。 ——风冿扬听到这句话气的脸都绿了 不就一个巴掌,她玩的花样倒是不少,挂他电话,一宿不回家,现在居然连班都不上了,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冷冷的将话筒丢在座机上,风冿扬一脸阴鸷,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想搞出什么名堂来。 双手微合,风冿扬脸色有些疲倦的身子向座椅椅背靠过去。 冉依颜不是故意的想要和风冿扬作对,她只是觉得累,已经两周没有休假了,她今天想要放松一下心情。 中午,她回到别墅,意外的发现穿着一身粉红羊毛大衣的风允儿岔着脚,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磕着瓜子。 风家别墅是风冿扬的私人别墅,一般除了她之外的包括亲人很少会来。 刘妈一早恭恭敬敬的端了热茶上去,那狗腿的模样,跟平时对冉依颜的态度是天壤之别。 看到冉依颜进屋,风允儿不善的目光一下子就电视屏幕上移过来,高傲的眼神看过去,娇俏的唇唇角微扬,明显不屑,手指优雅将瓜子壳往下面的茶几上一扔。 “听刘妈说你昨晚一夜未归,怎么,去找你的老相好诉苦了?还是在哪个情郎家过夜?” 冉依颜冷冷的看她一眼,动作自然的将手提包放在沙发。 她丢下手提包,但是没有在沙发周围停留片刻,因为她看见风允儿就倒胃口,转了方向准备往楼上走。 “呵,嫁过来才半个月就开始夜不归宿,真不知道你在面前有多少野男人,亏得我哥哥还好心待你,像你这样下贱又淫(和谐)荡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哥——” 声音懒懒,风允儿嘟起粉红的嫩唇,见冉依颜不关注她,所以没有了刚才的好兴致,但是,话语里厌恶和嫌弃却丝毫不减。 原本已经远离了沙发的冉依颜听到她的这番辱骂,本来她都是准备上楼的,可是风允儿的冷嘲热讽已经触到了她的底线。 所以,她就那样又转回了身体,几步冷冷的走到沙发边,风允儿本盯着电视气定神闲的模样,一转头,听到脚步声,看见冉依颜怒气冲冲的突然站在面前,她的心砰然一跳,还是有点害怕的。 冉依颜看着她大睁的惊讶眼眸,有些惶然的模样,底气更足,怀揣着手,冷冷的说道 “很想告诉你,我真有你说的那么贱,外面的野男人一大堆,我数都数不过来,每晚几个人陪着睡,但是那又怎样,有本事,你去找几个看看——” 她眼神凛冽,啐冷如冰,那冷冷的表情,将风允儿微微唬愣住了。 风允儿不期然她会说出这番话来,而现在冉依颜站在她面前,那理直气壮的模样,想到昨晚的那个巴掌,她到现在都还痛,而且,跟冉依颜相比,长年养尊处优,打架一不可能打过一直在外劳累的冉依颜。 所以,就算愤怒,现在这里没有人,没有靠山,如果跟着冉依颜动手,她的胜算不大,也什么都不敢做,只能狠狠的眼神瞪着冉依颜,声音气的发颤。 “真没想到你还恬不知耻的说出来,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下贱的女人,居然跟那么多男人上过,我哥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呵——”冉依颜笑的讥诮,这是大白天,她相信风冿扬又听不见,眼看着风允儿出糗的脸,她的心里越发舒畅“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样,谁叫他那么无能,连个女人都满足不了——” 没想到冉依颜会讲出这样的话来,风允儿一张嘴惊讶的久久不能合拢。 “还真是越说越起劲——”讥诮的话音冷冷的从外至里,从门口的光影里拉出一道长长的暗影,风冿扬那样精致又面含愠怒的脸,一身合体的西装,右手插在裤兜里,闲适中又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霸爱缠绵 第二十章 强迫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5 本章字数:3547 “还真是越说越起劲——”讥诮的话音冷冷的从外至里,从门口的光影里拉出一道长长的暗影,风冿扬那样精致又面含愠怒的脸,一身合体的西装,右手插在裤兜里,闲适中又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这熟悉的声音想起,转过脸来的冉依颜脸一下子就变了色,现在的风冿扬不是应该在公司么,怎么会突然回来。 但是,她一下子想要更令人不安的是,天啦,冉依颜差不多想要捂嘴,她刚刚都说了什么,风冿扬…听到了多少…完了。完了…。她悔的肠子都青了,除了后悔,还有害怕。 为了躲避床事,她大费周章,浪费了那么多心血,可是,现在,她居然当着她妹妹的面说他无能,他会不会由此生气,强行要了她。 别…看着那门口一步一步稳稳进来的人,他的表情看起来那么的深不可测,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无能,可是,这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可没有兴趣拿自己去检测,她倒希望,他真的无能。 但是,按照前几次他每次欺负她身体,那如狼似虎的模样,大概应该可能不可能是。 冉依颜几乎有种想哭的冲动。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风允儿一看见风冿扬,那张令人厌恶的脸随即笑开了仿佛一朵花,冉依颜一瞬间更觉得鄙视,真是前一秒小人,后一秒好人。 那嫌贫爱富的虚荣模样倒是跟她母亲如出一辙。 亲切的挽住风冿扬的手臂,风允儿一边笑的狗腿,一边带着得意的神色朝冉依颜示威。 冉依颜懒得理她,淡漠的撇开视线。 “你叫我回来什么——”相对与风允儿的热情,风冿扬倒是表现的极为冷淡,在他心里,亲人的待遇别为外人,但是亲人也不能逾越他的底线,更何况,他心中的亲人还分个三六九等,他小时候就是被所谓的亲人推入雪坑,差点活不过来。 他对任何人,情感仿佛都表现的淡淡的。 听出风冿扬声音里的淡漠,风允儿有些不高兴了,嘟起微翘的粉唇“哥哥,我想要借上次你从法国回来带的那套金色皇家骨瓷盘,我有个朋友开party,用完了就还你——” 那套骨瓷盘收藏价值上千万,追溯到法国路易皇室,极其珍贵,怪不得风允儿要来开口借了。 “你先回,到时我叫人给你送去——” 淡淡的一句话,风冿扬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在陈述一桩事一般,千万的数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谢谢你,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一声欢呼,风允儿拍着手差点蹦了起来,欢天喜地的跟在风冿扬后面。 临走的时候,拿了沙发上的新款香奈儿包,摔了摔头发看见冉依颜,依然是横眉一竖,不忘提醒风冿扬,“哥哥,这个女人在外面找野男人,她亲口说的——” 说完后,对冉依颜挤眉弄眼嘲讽一番,趾高气扬踩着步子出去了。 目光尾随着风允儿的背影,尤其是她的最后一句话,让本来已经极度懊恼的冉依颜更是有些无奈。 她几乎是有些绝望的闭眼,片刻,睁开眼眸,偌大的空旷的大厅就只有他们两。 昨晚一夜没见,感觉今天的风冿扬仿佛比平时陌生了很多,所以更加的可怕。 她的脚在沙发旁边站的发冷发麻,背后却陡然从楼梯口传来凛然又迫人的声音“上来——” 她听见风冿扬上楼梯的脚步声,那沉郁的声音,明明微不可闻,但是却如同在她心上一步一步的走,震的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 无奈,但是冉依颜只能听他的。 她跟着他上了楼,回到房间,她的视线几乎没有停留在风冿扬的脸上过,片刻都没有,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当那细微的锁门声从后面传过来的时候。 她的心脏猛然一哆嗦。猛然大睁的瞳孔泄露了她的紧张。 不。别…。她有强烈的预感仿佛知道他想做什么… 房间里那张很宽的床就在她的不远处。 “衣服脱了,躺上去——” 他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冷,且不带一丝感情—— 不。不要。冉依颜摇头。回头看他,眼眸里微微湿润的泪水带着哀求。 “哼。怎么,要我亲自过来?”他浓眉一挑,那森寒的眼眸,如同雪山上的浮冰,深冷没有丝毫温度。 “不。风冿扬,刚才的话,我向你道歉,我是无心的,我只是想气你妹妹而已。” 她眼神哀哀,手无措的比划着,试图解释些什么,她希望他明白,她不是故意那样损他、 “冉依颜,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人找理由——”冷冷的一句话,他凛寒的表情,高大的挺拔的身材站在那里,霸道的气度,堵死了她的一切。 “不”她摇头,惊恐的摇头“我不会那么屈辱的任你欺负——” 飞快的转了身子想去开门,但是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住门把,她用尽了力气,绝望的结果,打不开,门被反锁了。 就在她还试图用力去敲门锁扳手的时候,从后面一股完全可以掌控她的力道,将她的身子抱起来,那一刻,身体腾空,完全没有着力点。 “嘭——”没有怜惜,她的身体在半空中抛了一个弧线,狠狠的摔在了床上,还好,床比较软,身上没有太疼。 头被摔的七荤八素,想要起身,突然一道厚实的胸膛压下来。 “唰——”的一声,是从男人的腰间发出的声音,冉依颜听到这个声音,一张小脸因为恐惧煞白。 “屈辱——?”身上的男人那精致的脸却散发着魔鬼的气息,厚重的森寒气息在身上弥漫,冷冷的笑,一把抓过从腰间扒下来的皮带,毫不费力的抓住冉依颜的两只手,用皮带紧紧的拴住,让她没有力量挣扎,另一头,挂在床头的保险杠上。 “接下来,我会让你尝试什么是屈辱——” ------题外话------ 。。亲们。。。求收藏啊。。。。。。没有收藏,衣衣都快愁死了 霸爱缠绵 第二十一章 要她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5 本章字数:3024 “接下来,我会让你尝试什么是屈辱——” 他冷冷的带着残忍力道的话语,贴近她的耳,狭戏的气息,一寸一寸从她的侧脸拂过,另一只手手就那样毫无阻力的攀上她另一侧的脸。 她的肌肤,光滑细腻,如同初生的婴儿般柔软光洁,吹弹可破。 “别。不。不要——”双手被绑着,她根本一点力都使不出来,但是,不能啊,她不爱他,根本不想他触碰她的身体。 无视她凄声的哀求,身体微弱的挣扎,他如一头没有人性的猛兽,邪侫的手指毫不费力的一颗一颗解开她的套装的排扣,动作优雅,有条不紊。 冉依颜要疯了,他的硕壮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别说想要推开爬起来,就是想动都动不了,他的双腿那么有力,强大的力道将她禁锢的死死的,她的双手被绑着,就像板上粘着的任人宰割的鱼肉,动弹不得。 “你跟那么多男人睡过,也不建议多睡这一次——”看着她眼眸渐渐腾升的氤氲雾气,他面无表情的出言讥讽, “没有。都没有。求你。别——”她拼命的摇头,耳边是他雄浑的带着男人粗喘的气息,她不想看他那张邪恶的脸,双眼无助的盯着天花板,晶莹的泪花在眼里打转,隐隐绰绰的让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掉了。 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小衣,小肚腩露在外面,那诱人的**在眼下若隐若现,她瘦,但是胸上却很有肉,前凸后翘,是个标准的尤物。 “真不错——”俯视身下的女人,那性感的锁骨,晶莹的雪肌,一点一点,光滑的如同白纸,触感细腻,足够让所有的男人浴血忿张。 “只以为你有一张不错的脸蛋,没想到,身材也不耐——” 冉依颜恨透了自己的无力,对于他的煽情语气,肆意的动作天知道一切让她感觉自己多屈辱,可是,她拔尽了全身的力气,终究是什么都阻止不了,眼睁睁的看着 他的手沿着她曼妙的躯体一路往下,从后面将她拉链的裙摆拉开。 “不…。风冿扬。停下来。别让我…恨你!”看着他的这幅举动,她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可是,她不要,她真的不想要啊 为什么,为什么她连守护自己最后一片净土的权利都没有,泪水颤颤,最终沿着眼角滑过。 “恨…?”听着她满含力道的话语,一字一句咬的狠狠,他却是毫不留情的出言讥笑“冉依颜,我是你的丈夫,法律上你是我的妻子,夫妻义务天经地义,你有怎么资格跟我说恨?” 但是,他没有给她回旋的余地,终于,抱紧她的身子,让她不能再挣扎半分,伴随着一声男性的低吼,殷红的血顺着路径一滴一滴染湿了白色的床单。 “啊——” 那么痛,那么痛,被绑着的双手,指甲都深深的扎进手心的肉里。 一声惨叫过后,冉依颜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双目空洞,这一刻,她的眼眸里,除了还残留的泪水,就是失神。 她失去了,终于还是失去了,她给自己保留的最后的资本。 “乖,这辈子,让我来照顾你,我是你的丈夫,所以,你必须接受我——” 看着她呆滞的目光,那种了无一切的空洞,他的心里,突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征服欲,对她,目光满含的怜惜 “还疼么——”他的身下还在用力,大掌却抚上她昨晚被他狠狠一巴掌打过的脸 其实,他后悔了,在打了她以后看着她转身的瞬间他就后悔了,他心疼,心疼她脸上的痛,只是,他嘴上不愿承认而已,不想低头去求她原谅而已。 他是爱她的,尽管他是那么的厌恶冉家 他还记得,那年,滑雪场跟人玩耍的很小的他,就那样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明明是厚实的雪面却在刹那间如同陷阱一般蹦开一个洞,他的身子就跌进雪坑里去,也是大冬天,他的衣服即刻间被雪水浸泡投了,浑身冰凉,他挣扎,但是没有人来救他,那雪坑如同沼泽,越想往上面爬却越陷得深,四面的冰水混合着清冷的雪渣一齐向他涌来,他的口鼻都被雪封住,冰冷和窒息的感觉牢牢的禁锢着他,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快死了。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味道,那时,他不恐惧,心里,是满满的恨。 可是,后来,她出现了,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妇女,当小小的她在雪坑里将他拼命拉起来的那一刻,他浑身冷透,冰渣从衣服上洋洋洒洒的落下,牙齿冻的打颤,狼狈不堪,她用力的抓紧他的手,第一次感觉人的手那么软,虽然衣服单薄,但是她小小的掌心仿佛是盛满了一个太阳,他抓着她,那种暖暖的感觉就将顺着掌心蔓延到他心里。 那个时候的冉依颜,还姓秦。但是看着她身旁的那个女人,他已经识别出了她的身份。 这个女孩,从出生那一刻,他就认识了,那晚,她和她的妹妹,现在的冉双露是在同一家医院出生的,这家医院也是风家的产业,两个女人只隔着一间病房,生产前后差了半个小时,同年同月同日。 娶她,是他这辈子最执着的事。爱她,是他想做她却不给他机会做的事。 他知道她不爱他,若不是迫于他的淫威,她早早的就会抽身远离他,可是,他不会让她离开。 不管用何种手段,他都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题外话------ 两千字砍成了一千,但是没法。 霸爱缠绵 第二十二章 找他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5 本章字数:4343 身上还感受着他在她身体内的力道,一波一波,如同狂涌的浪潮,痛过之后,身体产生的异样感,席卷了冉依颜的所有理智。 她的思想在抗拒,身体却如同溺水之人紧紧的攀附的一根浮木,紧随着他,一起起伏,一起沦陷。 她的第一次,就被他这样强行拿走。 房间里面,处处弥漫着淫靡的气息,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身下的人儿,已经是遍体鳞伤,他大力的啃噬,疯狂的索要,抽走了她所有的精力。 激情过后,豆大的汗珠从他古铜色宽阔结实的背部滑下来,那性感的肌肉线条,如同刀刻般细致完美,他弓着身子,看着身下双手被解开浑身疲软的冉依颜。 浓密的眉一挑,深邃的眼盯在她脸上。 “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她娇小的身子还赤果果的躺在他的身下,而他弓起的弧度的伟岸身躯恰好可以掌控她,这种窒息的力道,霸道的所有权,如同他唇边吐出的冷情的话语。 他的身体和语言都告诉她,这辈子,她只属于他。 可是,冉依颜的目光早已经淡漠的偏向一边,她的心,冷透了,孤寂悲伤到绝望。 身体的痛楚一个劲的提醒她,就在刚才,这个男人占有了她的一切。 熙哥哥。其实对祁风熙她还有起码的留恋,可是,现在这个事实告诉她,不行了,她连唯一的资格都失去了。 这个时候,她恨的不是风冿扬,而是冉家,还有祁风熙, 他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他会娶她,他说她是他唯一的新娘,可是,结果呢,他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她就站在他面前,他居然一点都认不出她。 他记忆里的小贝儿,真的,真的就这么浅淡么,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蒙骗过关,都可以取代真实的她。 “风冿扬,就算我迫于冉家嫁给你,你得到我的身,也得不到我的心——” 许久,她缓缓的开口,目光依然呆滞,空洞填满她的灵魂,声音幽幽。 本来还在对她满满疼惜的暖情中回味,一刹那,她的话,那么缓,那么缓,就传进风冿扬的耳膜,让他觉得他之前对她说的想要爱她,照顾她一辈子只是白费,是耻辱。 到这个时候,她心里依旧不愿接受他是么。 黑色的眼眸立即燃气熊熊的火焰,他目光森冷,语气讥诮,唇角泛起冷笑。 “谁说要你的心了…。”顿了顿,大手轻佻的抚上她那清丽的小脸 “冉依颜,如果你还敢不听话,那么我会用行动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是谁的女人,到时候,我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冉依颜,这辈子,除了我,没有任何男人会娶你。” “如果我把这些床照发到网上去。冉依颜,你说外面的人看到会怎么样——” 冉依颜本来无神的眼骤然变成凛冽,眼眸狠狠的瞪下去,瞪在那张邪侫又俊美的脸上,咬牙切齿的几个字 “你无耻——” “没错,我就是无耻——”他冷冷的回答,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剪短的话语却带着迫人的味道,冉依颜不时愣住,不知道怎么继续。 瞟了一眼她愣愣模样不再说话,风冿扬面无表情的起身,站在床边,飞快的往身上套了衣服,其实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不爽。 她骂他‘无耻‘,说不爱她。 飞快的抓了床边的西装外套,风冿扬大步的就朝楼下走去。 冉依颜知道他暂时离开了,看着床上那醒目的红,身上大片大片的瘀痕,心痛的同时耳根也有点发烫,她知道待会佣人会上来换洗床单被套,看到这些也隐约的能猜到什么吧。 但是不管了,身体痛的仿佛快散架,她拖着步子困难的朝浴室走去。 温水不停的放着,从浴缸的边沿不停的漫出来,她闭着眼,脑袋懒懒的趴在浴缸的壁上,风冿扬,这个死男人,想打她的时候就狠狠的给她一巴掌,想要她的时候,居然就粗暴的绑着她的手强上。 对他来说,她就是一个玩偶,一举一动仿佛都是被他操控,不对,一个玩偶都比她有尊严 磨磨蹭蹭的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爬了起来,用浴巾裹了身子,下楼的时候换了浴袍。 窗外有了暮色,客厅的灯已经打开,璀璨明亮。 几个老妈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暖气开的很足,冉依颜将身上的浴袍折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拿了一本茶几下面的时尚周刊杂志,不知道是不是中午风允儿留下的,风冿扬不爱看这些。 “少奶奶,要杯牛奶么——” 刘妈从楼上下来,冉依颜转头淡淡的看她一眼,没有开口。 “如果少奶奶心里烦闷的话,可以去找你以前的朋友——” 刘妈不无好心的说道。 是因为她也看出了自己郁郁寡欢的模样? 朋友?冉依颜自嘲的笑了一下,自从她做了风家少奶奶,跟以前的人根本不敢联系,说起来,大学时候,耍的最好的两个的朋友,在快餐店打零工认识的,一个出国了,另外一个,她不知道消息。 低头,冉依颜继续看杂志,但是兜兜里的手机却猛然震动起来。 掏出来,淡漠的瞟了瞟上面的号码,是风冿扬打来的 她犹豫了下,还是用手指滑动了接听键 “是依颜么,我是风冿扬的朋友,顾恩华,扬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在‘帝豪‘里面拿着小妹撒气,你快过来” 顾恩华?冉依颜听到这个声音顿了一下,是她那天在中餐酒店里遇到的斜坐在对面的男人么。 她还没开口,就听见里面不少男人的喧笑的声音,风冿扬也在里面么。 可是那么多男人,她一个女人,敢去么。 帝豪,T市最高端豪华的娱乐场所,能进去消费的人非富即贵,一般人是连足都不敢涉入。 而风家的人无疑是这么权贵大亨中的佼佼者。 冉依颜相信,就算她今天不去,风冿扬也不会出任何的问题,凭借着老板的交情和风家的势力,没有谁不给七分颜面,天大的事情在他们手中都能摆平。 如果说草菅人命,一手遮天,这风氏完全有这些恶劣优势。 想到现在那个混球在包厢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借酒买醉,冉依颜心里是有些快意的,她真希望他就喝死在那里,然后自己置之不理。 但是,回想,良心上终究有些过意不去,听着电话,她久久没有回答,电话里面的人不禁催了几声 “依颜——?” “依颜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冉依颜的眸子不经意的瞟向窗外,寒风凛冽,天渐渐黑下来,一咬牙,狠了狠心,对着电话。 “好——我马上过来——” 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现在就是在自作孽。 挂了电话,她上楼去飞快的换了衣服,走出院落的时候,晕黄的灯光落在肩头 双腿间扯着的疼痛,真犯贱,自己 霸爱缠绵 第二十三章 捉弄(首推,求收)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5 本章字数:2206 在路上拦了车,她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坐上去,目的地直达‘帝豪’门口。 华丽大气的建筑物,门外有两个守卫,走进去,金碧辉煌的大厅,圆形暗金纹丝雕刻的柱子,她好不忸怩的走进去,在吧台查询了风冿扬包厢的房间号 顶楼,高级vip包间,能进入vip包间的客人,在T市都数不出几个来 临走,吧台的小姐狐疑的眼光往她身上扫了几扫。 她知道那小姐是什么意思,凡是跟风冿扬沾上边的女人,都是别人眼中引起关注的对象,堂堂的风大总裁,风家二少爷,多金又帅气的男人,女人眼里无可挑剔的完美老公,有别的女人在他身边总是能引起其他女人嫉恨艳羡的目光,但是,所谓的这些女人里,不包括冉依颜。 刚才的冉依颜就是,她拿着风冿扬开的豪包门牌号上去,别人能想象她和风冿扬有什么关系。 每当看着那些女人盯着风冿扬痴迷的目光,她心底忍不住会叹息,对这些女人腾升一股同情,因为,她们不明白风冿扬到底是多恶劣的男人, 他的邪恶,几乎让她对他退避三舍,她躲他都来不及。 她踩着高跟鞋从长长的过道里进去,那逼仄的空间,坐电梯到顶楼,这里,安静,从蓝色的落地窗俯瞰下去,整个城市的风貌尽收眼底。 过道上有来来去去推着餐车的服务员,穿着白色的围裙,那轮子摩擦在地板上的声音,从冉依颜身边经过的时候,想着立马就会看见风冿扬,她的心就抽紧。 终于走到一扇门前,低头核对了手中的牌号,她就站在门口却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可见这坐大楼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握上门把,她深呼吸,手轻轻的扭开,门裂开一条缝,立即,浓浓的酒味和烟味从里面弥漫出来,喧闹声和喧笑声立即震满耳膜,隔着门缝,她看见沙发上坐着穿着西装的那些男人,有些在拿着麦唱歌,唱的很high,有的在碰杯,还有两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手里抱着几个胸部丰满,美腿修长的美眉调情,门再拉开一点,她看见了风冿扬。 四周的男人都在各自寻欢,只有他,坐在沙发的最中间,端着着一杯红酒懒懒的品着,眼神虽然懒,但是充满了慵懒的魅惑的味道,身体倚在沙发上,唇角优雅的扬起,勾勒出浅笑的优美弧线,他的唇,如同散发着朝露的玫瑰,很诱惑,他的身边,坐着顾恩华,低着头,仿佛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趣事。 看到这样一副表情的冉依颜就愣住了 电话里不是说,喝醉了么——? 喝醉了的人是这副模样? 正当她的手捏着门把,咬着唇,看着眼前的情形,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那明明是向下盯着自己手中红酒的视线的风冿扬,仿拂是感觉到了她,那黑色的眸子快速的抬起,神情微微一愣,收回那抹慵懒,晶亮深邃如猎豹的光就落在她的身上。 冉依颜站在门口,她出来的时候时间仓促,穿了一条紧身的裤子和中长的米色大衣,那15厘米的棕色高跟鞋,将她的完美的腰肢更加衬托的纤细柔和,前凸后翘,发落在胸前微微弯曲,美丽而素净的一张清丽容颜,将她娇小清新的气质一展无疑。 “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进来——”他看着她,那灼热的视线牢牢的锁定在她身上,冷冷的出声,微微拔高。、 无论何时何地,她那娇小的气质,吸引人的身材和脸蛋一出现,总是能轻易就勾起他的兴致。 冉依颜怔了怔,恍然间明白,那个电话,他是知情的,而顾恩华也是在他的授意下打给她的。 他们叫她来,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包厢里此刻眼神齐齐转过来盯着她的数十个男人,她知道,这些人,不是权贵,就是大亨,没有一个是她得罪的起的。 而顾恩华英气的脸突然间唇角勾起的一抹促狭的笑意,那玩味的笑不住的扬起。 冉依颜心里更加忐忑。 霸爱缠绵 第二十四章 他的吻(首推,求收)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6 本章字数:2977 坐在沙发上远远看她的风冿扬仿佛已经知晓她内心的想法,看着她踌躇的步子不肯上前,他几乎是发善心的耐着性子,带着哄人的语调。 “进来,别怕——” 别怕?冉依颜扶着门毫不客气的瞪他一眼,谁说她怕了。 但是,说不怕也是骗人的,但是她现在已经到了这包厢的门口,是骑虎难下了。 故意让自己装的一脸平静,顶着包厢里几个胖老总滴着涎口水两眼冒光的贪婪目光,她缓缓的张开小步,朝风冿扬走去,虽然她对他是不放心,担心他会对她动手动脚,但是,相对于旁边几位简直令人做呕的胖子老板,她还是宁愿选择风冿扬。 而风冿扬似乎对于周围的那些对她的贪婪目光视若无睹,待冉依颜靠近沙发的边沿,几乎要靠近他的腿上,他却突然伸出长臂,冉依颜反应不过来,被他快速的勾到纤腰,往怀里一勾,脚步根本没法站稳,就那样直直倒入他的怀里,等她醒悟过来,抬头看着头顶上那垂下来的恍若星辰的漆黑深眸,美如樱雨,灿若星河,带着令人看不懂的深邃,灼热。 他的手牢牢的抱住她,那掌心的力度,让冉依颜倒抽一口凉气。 周围的人视线都在霎那间移过来,都发觉了这位在声色场合几乎不把妹的大少爷此时怀里搂着一个女人,不是很奇怪么。 那些坐台小姐,就算不要钱,倒贴的都是一堆一堆。 但是无论是谁,也不能将这位多金的大少爷给拿下来。 搂在冉依颜,那幽深的眸子往她身上浅浅的一扫,摸着她冰冷的躯体,有些心疼。 “把这酒喝了——” 他手中还端着喝剩的半杯红酒,轻轻的将酒杯晃了晃,如血般鲜红的液体在里面摇曳,对着在他怀里被禁锢死死的冉依颜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不要——”冉依颜似乎明白了,他叫她来就是陪酒的么,该死的他,她明明是这么冷的天,辛苦的跑过来,他就为了作弄她,可是,更大的问题的,她根本就不会喝酒,几乎不带酒精的一小杯啤酒就能让她晕头转向。 才不要,要是真的喝晕了,出的糗就大了 看着他那有力的手指抓着杯沿向她靠过来,冉依颜很有预知的挣扎,使劲全力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身体蜷缩成一团一点一点朝沙发里窝进去。 “该死的,叫你喝点酒这么难——” 那英气的眉就快速压下来,浓眉敛起,看了看杯子里的红酒,这酒的度数并不高,喝了并不会对身体怎么样,他被想到她会躲的这么快。 几乎是下意识将她如同拧小鸡般从沙发窝里轻巧的提出来,一把制住她的头,虎口撬开她的下颌,冉依颜的嘴被迫打开,而他,对着杯沿一下子强行给她灌进去。 动作,一气呵成 “咳咳——” 呛了两声,迫不得已,冉依颜都吞了下去,虽然酒味不大,但是总是带着辛辣的味道,眼睛几眨,便微微的湿润,明明是白皙的小脸,刹那间染上一抹晕红,在暖情的灯光下,那微微泛着泪水的晶莹的眸,更添几抹爱怜。 “混蛋——死混蛋——” 果然才稍稍下去,一点点酒精,冉依颜的意识就开始有些涣散了。 而身旁被骂混蛋的男人看着低头她呛红的小脸,眼神微微迷离,比平时更添一抹妩媚可爱,那优美的菲薄的唇角浅浅的勾起。 邪魅狭长的眸子带着微微的笑意,却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冿扬——”同是男人,顾恩华似乎感觉到了风冿扬对这位女人的兴趣远远的大于其他,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他一直是希望风冿扬当他的妹夫,如同失掉风冿扬这样有本事有家世的男人,云芷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所以,他沉下声,声音里带着不悦。 但是,风冿扬根本没有理他,一手搂着冉依颜,手向上,身子微微朝着沙发里面倾斜,将冉依颜的头抬起。 霸道又张狂对着她两片诱人的红唇吻下去。 他吻的深邃,吻的深入,全然不顾身边人的异样目光。 “唔——”不要,这个时候冉依颜的脑袋是清醒的,就算力气不够,挣扎总是可以的 这么多人,就算他不顾形象,她还要啊… “咳咳。放开——” 他的大掌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软软的唇瓣被迫和他贴合,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他的力道,来势汹汹,似霸道,似惩罚。 “专心点——” “唔——”多余的话语被他的强烈的吻给吞噬掉,冉依颜想要退缩却根本找不到使力点。 终于,过了好久,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恩华——”终于,放开已经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冉依颜,风冿扬突然收敛了多余的情绪,那张脸上,根本找不到半点刚刚迷离的情(河蟹)欲,他一本正经的低头给自己掺酒。 “我和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知道,我不希望牵涉其他,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霸爱缠绵 第二十五章 熟人(求收)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6 本章字数:4269 “我和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知道,我不希望牵涉其他,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低沉微微带着几分冷情的声音落下,黑色的眸子沉稳的看着那鲜红的液体带着馥郁的清香缓缓注入杯中,在杯子里注入有了三分满后,他放下酒杯,那修长干净的手指优雅的拾起矮几上酒杯,身子靠在沙发上,递向唇边轻啜了一口。 顾恩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风冿扬不允许左右他的感情倾向,而他,也的确没有什么权力和资格去左右,只是,为妹妹失掉这个难得的机会叹息而已。 那丫头从小被家里宠坏了,他知道,她是喜欢风冿扬的,而且很喜欢,从五岁时就暗恋这个跟她差不多大的邻家男孩,所以借口常常跑去风家找风冿扬玩耍,那个时候的风冿扬跟现在一样,对任何人的感情都是淡淡的,但是虽然他的感情冷淡,而,云芷一向是个独断独行的人,而且心高气傲,只要她一旦确定了目标,不管对面是谁,有多难闯,她都有勇气想要去拿下来。 她不了解风冿扬的性格,像一个无头的苍蝇凭借着一股蛮力往上拼,跟风冿扬耗耐心,明显,他这个妹妹败阵了,后来被撞的头破血流,当然,顾恩华虽说也从小和风冿扬一起长大,男孩间,类似哥们貌似可以有更多的话题,但是他也不完全能摸透风冿扬。 风冿扬的嘴很紧,除非他亲自开口说,没人能逼问出什么来。 后面,两大家族的老人看着两个孩子一起长大,你来我往的太频繁,想着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了,决定给两个孩子定亲,也为了巩固两大家族的商业利益,顾恩华一直不知道风冿扬对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和感觉,订婚的前晚,他没有说否,也没有说‘是‘,但是,一向心高气傲的云芷却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羞辱,在订婚的前晚,离家出走了。 谁都预料不及。 顾恩华是听懂了风冿扬的意思,不再开口,可是,在沙发在晕乎乎的冉依颜没有听懂,她心里除了怒火还是怒火,他一天到晚的折磨她,打她耳光,强行破她的身,作弄她来帝豪,现在,明明是滴酒不沾的她硬是被灌下小半杯红酒,整个头晕晕的,呼吸不顺。 “死混球…,我要回去——”身体无力,但是大脑是兴奋的,她有些把持不住,仿佛身体里的灵魂都不是自己的。 她想骂他,狠狠的骂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平时太清醒不敢,可是今天喝了点酒,那情形就大不一样了。 虽然那酒精的浓度不高,但是对冉依颜来说,已经足够要她晕上一会儿。 “风冿扬,死混球。死混蛋…。” 她半躺在沙发上,身子懒懒,醉眼微眯,越骂越欢乐—— “冉依颜,再给我多发出一个字,我立马从这窗子把你丢出去——” 没有回头看躺在沙发里微醉的她,美丽的清眸迷醉,小脸翻飞一抹晕红,那如同小孩般可爱的模样,他冷冷的出声威胁。 虽然带着醉意,但是经这么一吓,冉依颜的确安分了, “嘭——”正当包厢里还依然一片欢腾的时候,门却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 巨大的声音,将里面所有的人都惊了一跳,那些坐台小姐一下子惊叫了起来,有的已经从金主的身上跳开,所有的人几乎被吓出一身冷汗。 冉依颜也因为这一声巨响,酒醒了一半,惊惧的眼神朝门口看去—— 为首的几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还有一个下面着的是米白色的长裤,只要看一眼,冉依颜就知道这些都是出身世家名门的公子哥,那身上价值不菲的名牌衣服,手上带着的瑞士限量版的手表,身后还齐齐的站着十多个清一色穿着保镖制服的人。 这些公子哥不足为惧,但是那保镖一个个身强体健,往那里一站摆的都是气势,冉依颜就不能不怕了。 除开风冿扬,包厢里的人齐齐变了脸色—— 顾恩华微愣了一下,转醒过来,那张俊美的脸带着一贯的温润笑意,春风和熙,仿佛绽开的一树繁花,那俊美的模样,颠倒众生 “我说是谁呢,龙家大少爷今天怎么有空出来,既然来了,就一起玩玩呗,人多助兴——” 龙家,冉依颜的脸色又忽然变了变,这是T市几大望族之一,面前这位,就是龙家的少爷?别的冉依颜不知道,但是,龙家在生意上一向是跟风家还有顾家是唱反调的。 在T市,这是众所周知的。 那酒红的头发,将他白皙的脸庞生生增添了几分放荡和不羁,一双催情迷人的桃花眼仿佛轻轻的一勾就要了人的魂,高高的鼻,冷情的薄唇带着嘲弄,左耳的一颗钻石耳钉那璀璨的光泽仿佛在显耀它本与别人的与众不同,高人一等。 龙家,风家,顾家,包括祁家,这些都是豪门大家,冉依颜前半生只是在媒体新闻面前见过这些字眼,现在,生生出现在眼前,在这强大的气场下,她仿佛都感觉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激烈气氛,说不怕是骗人的,视线下移,看风冿扬,他坐在沙发上只若无其事的喝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听到顾恩华的话,对面的龙宇哲不漏痕迹的两步走过来。 怀揣了手,一双桃花眼此时笑的灿烂“顾少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刚刚在下面听说风少今天心情不好,特意进来看看,结果打听了一下,顺便来了个人来——” 说完,他转头示意身后,身后一个体型高大,一脸冷意的保镖点头,在门口众人的后面,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女生就被一道猛力推了出来。 因为力气过大,那人的身体被扔出来以后就摔倒了地上。 那女生头发散乱,明显是被人用力揪过,整个衣衫有些凌乱,围裙都歪向了一边,上面沾了大块大块的污垢。 淡淡的看了一眼被摔在地上的人。 风冿扬微微扬起酒杯,挑眉—— “龙少这是干什么,我已经说过,叫人带下去,不想看见她——” 龙宇哲气定神闲的一耸肩,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撇了撇了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既然惹的我们风少心情不好,可不是小小的那么惩罚一下就完事的——” “不。求求你们,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不是故意是,那个酒瓶太大,我。我一时没有握住——” 听到这句话,那瘫倒在地上的女生立即爬起来,半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苦苦哀求,大滴大滴的泪水沿着眼眶落下来,哭花了脸上的浓妆。 这服务生是因为在她没来之前在这包厢给风冿扬倒酒出了问题么,所以顾恩华才会在电话里说风冿扬拿着小妹撒气? 但是,听着这声音,让原本还处于半醉酒状态的冉依颜完全的清醒过来,这声音,好熟悉,仿佛在那里听过。 她定了定神,狐疑的眸子往下—— “晚晴?——” 她轻轻的试探着开口。 她声音不大,结果跪在地上的人却重重的颤抖的一下,半响,整个身体慢慢的转过来,那张被眼泪抹花了脸,只有一双大眼珠还精神的很,看见冉依颜。 那双被恐惧惊恐填满的眸子立即被惊喜的神色填满,变得溢彩夺目,熠熠生辉。 像将死之人看到一抹生存的曙光,溺水之人紧紧的攀附着一根浮木,陆晚晴连跪带爬的向冉依颜靠过去 “依颜。依颜。你一定要救救我依颜——” “晚晴,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出国了么——” 霸爱缠绵 第二十六章 她的哀求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6 本章字数:2399 “晚晴,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出国了么——” 冉依颜的酒性是彻底的醒了,看到面前的服务小妹居然是自己一起在快餐店打工认识的好友,这一刻,眼里满满的诧异。 当陆晚晴听到冉依颜问她“国外”两个字,那激动的脸上兴奋的神色一下子消失不见,脸上一丝讪意闪过,接着,有些不自然的将头垂下来。 冉依颜看着陆晚晴已经垂下去的脸,心中有些东西分明但是已经不想去问,她神色哀哀,看着衣物凌乱浑身脏污的人跪在地上,不管怎么说,认识一场,曾经的关系也还不错,她无法说服自己完全置之度外。 可是,这件事情不是她能做主的啊,身边的三位大少爷,风冿扬,龙宇哲,哪一个是她得罪的起的,她在这里,真的不算哪根葱。 她焦急的目光投向了风冿扬,没法,虽然她是讨厌他,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向他求救。 可是,她示意的眼神带着哀求看过去,风冿扬却根本没有转头看她,冉依颜的心更急。 “考虑的怎么样,风少,这个女人是拉出去给抽一顿,还是就在这里直接叫人给点教训” 龙宇哲懒懒的声音,左脚毫不客气的蹬在面前的黑色茶几玻璃弦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双桃花眼带着调侃的笑意视线落在一脸沉稳的风冿扬的俊脸上。 那只脚,黑色的皮鞋尖搭上去,挨着酒瓶和那晶莹剔透的水晶杯身,那语气,无疑带着挑衅的成分。 “不要。不要。依颜,你救我,你救我啊——” 凄厉的求救声在冉依颜的耳边回响 陆晚晴当然知道自己被拖出去或者在这里被暴打一顿的下场是什么样,这些人,一根头发她都得罪不起,要知道,她们这种乡井小民在这些有钱有势的贵公子眼里,完全是贱命一条,找个不着边际的理由要你的半条命完全不在话下,就算真的弄死你,也没人敢申诉半分。 她今天是想要多赚点才来这个豪包的,她听妈妈桑说这位少爷是如何的有钱,要好好侍候,谁知道一上来碰到这位太子爷心情不好,看着他的那张冷脸她害怕,掺酒的时候手发抖,一两滴便漏了出来,撒在了桌子上,对于客人来说,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接下来,她吓的六神无主低着头苦苦道歉哀求,风冿扬没有理她,打电话叫了楼下保镖上来把她强行的拖出去,下去以后被管事训斥了一顿还狠狠的挨了几耳光。 她知道,这种地方,没有你诉委屈的权力,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她在化妆间补妆的时候,哪知道,从镜子里看到有几个汉子过来,没来得及问出声,结果就被人从后面楸着头发给扯到这里来了。 现在,看着周围的这些人,她满眼哀求无用,现在她是他们任意欺凌和侮辱的对象,她不想被打,一点都不想,所以,现在,冉依颜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冉依颜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想冉依颜到底有没有能力救她,但是,她现在是疾病乱投医,现在只要能生存,能抓住多少希望是多少。 冉依颜收到陆晚晴的求救的讯息,感觉到了男人们之间争斗的这种危险,她整个身体往沙发里面移了移,也没有办法,然后一双水眸带着同样的哀求视线转向风冿扬。 示意他帮她—— 但是,风冿扬依然头都没抬,没有看龙哲宇一眼,低着头懒懒的喝酒,表情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任何变化,一语不发,那份耐心,没人能比得过。 许久,没有听见风冿扬的回声,龙宇哲脸上的那份闲适渐渐不见,而风冿扬依然是小口小口的品着,脸上看不出情绪,那双幽深黑黯的眸子暗色越来越浓。 终于,那最后一点鲜红的液体在杯底轻轻旋晃,那透明的水晶柱将捏着它的两根干净修长的手指照衬的更加白净,风冿扬终于转头,那黑色的眸底填满迷人的魅惑,沉静的视线看着冉依颜。 冉依颜恳求的眸子投向他哀切的摇头“别…。放过晚晴…求你,她是我的朋友。” 她求他的模样,哀切中带着一丝惹人疼惜的怜爱,小嘴微张,眼眸清澈如同晶莹的琉璃,她的身上,有种别的女人不具备的柔弱唯美。 呵,此刻,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 风冿扬几乎是立刻就伸手将她的娇小身子抓过来,然后冉依颜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的大掌几乎是故技重施,一把包裹了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吻就对着她两片饱满诱人的樱唇吻上去。 霸爱缠绵 第二十七章 陆晚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6 本章字数:3768 他强势的侵入,贪婪的啃食着她软软的唇瓣,握着她后脑勺的力度是那么的大,他的来势汹汹,霸道而又精准,鼻息间都是唇齿相缠的味道,几乎不能呼吸,她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 “唔——”贝齿轻启唇畔期期艾艾的溢出一声惹人怜惜的呻吟,他灵活温热的厚厚舌趁机将她的齿缝撬的更开,然后横肆的进入。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都直直的看傻了。 龙宇哲讥诮的唇拉的老高,而跪在地上的陆晚清看着风冿扬怀里的冉依颜,那一双本来是黯然的眸子,哀哀的看了很久,骤然一丝嫉恨闪过,但是那情绪出至本能的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 终于,冉依颜受不了了,她头脑缺氧,鼻尖不能呼吸,也不知道从哪儿来力气,终于,按在他结实的胸膛,拼尽全力推开他。 然后从他怀里飞快的跳出来,缩到沙发的一角,抬起小手对着被他亲吻的红肿的唇狠命的擦,眼里满满的愤恨。 她不过是想求他放过陆晚晴而已,谁知却被他强行拉来又一次占了便宜,而且,害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了脸。 相对于她的羞愤,风冿扬一脸的无谓,对于刚才她推开他的动作也不恼,任凭她在那里拼命的擦嘴,他真的无所谓,反正他想吻她也吻够了。 面无表情的从沙发上站起,那标准的意大利手工裁制的西服,精确的尺寸,配着他修长挺拔的身材,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每一个线条,每一个角度看上去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俊脸上微微带笑,更为这个如神祗的男人增添几抹由内散发的魅力和自信。 他站起来,足足比龙宇哲高出了一个头。 “龙少刚才也听见了,我老婆说。”他带着笑意转头,看向冉依颜“那是她朋友…我一向都很尊重我老婆,所以这次就算了吧——” 那微微拔高的客气的声音,容和的气度,还有脸上浮起的优雅笑意。 那份自得和闲适无疑却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份隐形的压力。 谁都不说话,此时龙宇哲的脸色已经变的很难看,只有冉依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好气的翻白眼。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瞎话的人,一向尊重老婆?他什么时候尊重过她了… 果然是生意场上混的人,场面话顺溜的很,死混球。 “那真是风少的老婆么,不是情人什么的,长的还不赖——”龙宇哲没有开口,他身后一个穿的人模狗样的兄弟带着一脸讪笑开口了,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不停的朝冉依颜身上瞄过去。 仗着老大在这里,这些后面跟着的人也是为非作歹,跋扈惯了,龙家的势力滔天,成天什么有钱有势的人没见过,但是,他们今天不知道遇到的人是风冿扬。 “龙二——”龙宇哲脸色一沉,还来不及喝止。 风冿扬一只手悠闲的插在裤兜里,已经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朝龙二走过去,“是么,我也觉得还不赖——” 他笑,龙二也完全搞不清状况嘿嘿的跟着笑,等到发现风冿扬走到面前,那脸色骤然一变,心里才暗道不好。 但是已经晚了,本来还踹在裤兜里的手一把快速抓过龙二的衣肩,明明是一个高大的汉子在风冿扬手中如同拧小鸡般扭过他的身子,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按住用力向下一压,那龙二来不及反击,坚硬的鞋尖就一脚狠狠的踢在他肚子上,龙二闷哼一声,满脸痛楚,一张脸完全没有了血色,等到风冿扬放开他,捂住肚子身子就无力的滑下来半跪在地上。 豆大的汗珠就从额上密集的渗出来。 风冿扬打人不是一般的疼。 随后,他的身体被人从地上提起,用力的朝玻璃矮几上一砸。 “嘭——”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音,矮几上的杯酒和酒瓶霹雳啪哒的全碎,玻璃脆片乱飞,那锋利的玻璃边沿割破身上的肌肤,一部分玻璃的碎片扎进身体里,酒汁四处飞溅,整个包厢随即一片凌乱。 浑身是血,龙二想要从玻璃面上爬起来,双手挣扎,却终究颤抖,爬不起来。 全场肃然,龙宇哲没有叫手下去帮忙,一脸冷寒的站在原地,陆晚晴整个身子抖若筛糠,身体已经瘫软在地上,冉依颜从来也从来没有见过风冿扬如此暴力的一面,整个身体缩在沙发上一脸苍白,看来,他对她的巴掌还算是轻的。 这个男人,爆发起来真的好可怕,要人命的。 唯一还算正常的,应该就是顾恩华,那脸色从头至尾没有变过,仿佛对这样的风冿扬不奇怪。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用这样的语气去说别人的老婆不礼貌么——” 打完了人的风冿扬依然一点脸色都不改,一只手闲适的放在裤兜,声音微微上扬,音量不大,但是极具威慑力。 周围的人不敢动,冉依颜更不敢动。 随后,冉依颜看着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位。 “120么?嗯,顶楼,有人需要救护——” 打完电话,一脚踢开地毯上滚落的酒瓶,风冿扬大摇大摆的离开包厢,门口的人自觉就让开一条路 随后,见风冿扬离开,顾恩华一个人玩没有了乐趣,从沙发上起身,将手插在裤兜,追随着风冿扬,一脸沉郁的走出去。 “老大,就这么算了——” 眼见这想要找碴没有找成,自己的人还被打了一顿,站在龙宇哲右边的一个小弟不平道。 龙宇哲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难道你能打的过他,他连救护电话都打了,立马120就能赶过来,这事要是闹开,被老爷子知道我们在这种地方,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那怎么办——” “本少爷从来不认输——”看着风冿扬离开的背影,龙宇哲说的咬牙切齿“虽然他们风家是厉害,但是龙家也不从来不输——” 冉依颜坐在沙发上就如同旁观者般的听着他们主仆的对话,虽然很怪异,她是风家的少奶奶,但说道风家,她心里却坦然的很,风家不关她的事,风冿扬也不关她的事,她一个没钱没势的小女子,才没有兴趣卷进这些大家族的利益斗争中。 直到人都走光了,一个偌大走廊里只剩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人影。 “依颜——”终于,顿了顿,陆晚晴从背后叫住她。 冉依颜转头,夜已经很深了,蓝色的落地窗已经在浓黑的夜色中辨不出颜色,在陆晚晴叫了一声后,她回头,看着陆晚晴有些脏乱的脸,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真的是风家的少奶奶——?” 霸爱缠绵 第二十八章 谈话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7 本章字数:2618 露天的顶楼上,夜风哗啦啦的掠过,从高高的楼顶手搭在金属的防护栏上,璀璨的霓虹照亮养殖在花园里那些四季长青的树种,选在这里,比别的地方更填一份雅致,而且别人也听不见她们说的话。 “你一定很瞧不起我吧,我根本不是大财团家的小姐,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的女儿” 看着前面把手搭在防护栏上穿着大衣身材纤细的冉依颜的背影,陆晚晴站在不远处的身后,有些花脏的脸用手背抹过之后,稍稍干净,那张黯然的眸子盯着冉依颜,一语未了,尾声已经渐渐轻下去。 随着她带着愧意的脸还有头都一起埋下去。 冉依颜还记得,当时第一天来店里的陆晚晴说自己本来是大财团家的小姐,并不缺钱用,只是不想听爸妈的安排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而被家里冻结了零用钱,不得已才去快餐店里打工。 当时的冉依颜没有任何怀疑,很同情她,因为被迫要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然后还跟自己的父母翻脸,关系弄的如此之僵,她一下子联想到了自己。 她跟自己的父母关系弄僵,而自己是有父母的‘孤儿’,同病相连—— 晚晴很勤快,在店里,跟周围人的关系都处的很好,她总是是爱笑,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声音也很甜,对客人和周围的都是如此。 冉依颜很喜欢她活泼开朗的性格。 她出身豪门,又是大财团的小姐,但身上却没有豪门小姐那种骄燥的气质。 她们偶尔会一起出去玩,相处了几个月,因为冉依颜在冉家的地位很尴尬,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仿佛总是在阴影下生活的她比别人少了一份闲适畅意,多了一份雅致和稳重。 她们最后一次见面,站在T市长岸筑龙的江边,那个时候的陆晚晴说自己立马要出国读书,已经办好了护照,国外的亲戚找准了学校,只是等着她过去,那个时候的冉依颜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在结婚的前夕,冉依颜看到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下,接听了,结果,是陆晚晴,她笑嘻嘻的告诉她自己已经在国外了,过的很好。 从那以后,她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所以,刚刚在包厢里见到陆晚晴的那一刻,她是诧异的 才刚刚半个月过去,说自己在国外念书的人怎么就成了一家高级娱乐厅的服务小妹? “晚晴,我没有瞧不起你,是你多想了——”转过身来,夜风撩起她美丽的发,那光洁的小脸清新淡雅,她的声音,诚挚而又认真。 “不——”陆晚晴摇头,泪水就顺着眼眶夺目而出“你应该瞧不起我的,我冒充富贵人家的小姐,我爱慕虚荣……” “财富和地位并不能带来一切,至少,不一定会快乐——”也许能了解她心里所想,冉依颜试图让自己去说服她,钱,并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面对冉依颜的冷静说服,陆晚晴只是一个劲拼命的摇头,声音里盈满痛楚“依颜,你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我渴望那些艳羡我的目光,依颜,在快餐店里打工的时候,如果我不这样说,别人一定瞧不起我,一定会厌弃我……” “晚晴,渴望别人的尊重不一定需用用这种方式,你错了,你明白么。”看着她执着的态度,冉依颜真的是替她担心,害怕她那一天就这样毁了自己 “我不明白,我根本不明白,依颜,你现在已经是风家的少奶奶,风家,那可是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不可攀的权势,你现在有了一切,所以你当然可以这样说的轻巧,而我呢,只是一个普通下岗工人的孩子,我看着别人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我就要受他们践踏,不甘心,我真的是不甘心啊,依颜——” 有了一切,摇头,冉依颜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苦涩,她什么时候有了一切了,她,爱情,亲情,友情,一样都没有。 可是,现在面对这样的陆晚晴,她还能说什么呢 ------题外话------ 推荐,偶家徒弟的文文…。微微慕歌,《婚宠,娇妻逆袭》小温情的宠文,首页强推,亲们可以收藏一下,支持一个,另外,谢谢亲们的打赏和花花啊,…衣衣能说很感动么…。么么。 堂堂叶氏财团当家人,居然只值十元钱,这么坑爹? 叶墨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当成牛郎给吃了,吃也就吃了,可能不能不要是这么个小丫头片子? 女人,好样的。 季晴颜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运气会这么好,找个牛郎缠绵居然也能撞上他——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糟糕,她要惨了… 霸爱缠绵 第二十九章 做饭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7 本章字数:2531 可是,现在面对这样的陆晚晴,她还能说什么呢 穿着高跟鞋下来,一步一步踏出‘帝豪’的大理石铺成的前厅,那美丽的水晶大吊灯璀璨夺目,将整个豪华的大厅照的亮堂堂的,高跟鞋打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蹬蹬’的清冷的回响。 这个紫醉金迷的地方,相反,往往最沉寂的是前厅 大门打开,她没有任何阻拦的走出帝豪,沿着那平整的台阶,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下去。 门口的守卫处,进进出出的全是豪车,那黑色的光滑的车面,夜灯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芒,那些浮华,如同那光芒仿佛要刺疼人的眼。 夜风掠起她的大衣,卷起那飘逸弯曲的发,那张白皙娇嫩的脸就那样凸显出来,银色的耳坠在路边灯光熠熠生辉,她站在路边,一束强烈的灯光朝她打过来。 是车灯的灯光,一下子将她纤细的身体在黑夜下照的透透的,那光太过强烈,射的眼睛刺疼,冉依颜本能抬起手臂将灯光挡了下来,车窗摇下,是风冿扬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不用他说,趁着他将一只手伸出车窗外低头点烟没有理她的空档,冉依颜自觉的走到车前的另一侧拉开车门上了车。 其实,冉依颜没有想到他会在楼下等她,他离开的那么早,而她和陆晚晴在楼顶还谈了好一会儿的话,她以为他会开着车提前离开,结果,他没有,他居然将车停在大门口等她。 暖气开的很旺,坐在副驾上的冉依颜心里有点浅浅的感动,毕竟,深夜寒风,她一个人招车是没有问题,可是,天太冷,而且她一个单身女人在外面会害怕。 点完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那烟头的星火在夜色中格外的醒目,风冿扬顺手将打火机扔在车前,似乎完全没有理会到坐在身边冉依颜的这些小情绪,腾出一支手来,自顾着发动引擎。 “呃,今天,谢谢——”气氛有些沉寂,冉依颜想了想,还是出声跟他道谢,毕竟是他救了陆晚晴。 她倒完了谢,偷偷去瞄风冿扬的脸色,发现他没有一点高兴的神色,脸居然又暗了一层。 冉依颜不敢再出声了,乖乖在座位上坐好。 一路上,满大街车潮如流,一道道红绿灯的口子那鲜艳的色彩在视线里接踵而逝。 风冿扬开车开的很稳,虽然只是单手握方向盘,但是那优雅的气度,半分都不落下。 因为抽烟,他将车窗降了一小格出来,将烟头支向窗外,冉依颜倒也不觉得呛人。 借着车里微弱的灯光看他,他开车的神情并不专注,偶尔到了红灯区会停下来吸上一口烟,然后将烟灰弹到车窗外,动作自然,有条不紊。 那张俊美的脸孔灯光从上打下来,更拉伸了他那张完美坚毅的轮廓,高挺的鼻,修长魅惑的眼,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一点都不惹人讨厌,反而仿佛是独属于他男人的味道。 其实,撇开她对他的一切讨厌不谈,其实偶尔,他也算是个好男人。 但是,如果冉依颜知道他今晚会将她压在身下死死的折腾一夜,现在就绝不会这么认为了。 车开回风家别墅已经是凌晨,大厅里的灯留着,冉依颜在大门处下了车,而风冿扬将车停放在了车库。 大厅里没有人,一个佣人都没有,冉依颜将鞋子换下,高跟鞋踩着总是特别的累,坐在沙发上轻轻的舒动脚丫,就看见已经停好了车的风冿扬从外面进来了。 他修长挺拔的身躯一出现在客厅里,冉依颜就觉得是一种压抑。 风冿扬也换了鞋,将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衣,然后他健壮结实的身材和体魄已经全然的展现了出来。 那坚实的腹肌,那清晰的轮廓,想到下午他绑着她在床上极尽折腾的一幕,那强大的力气,坚实的身躯,粗暴又恣意,她的心微微有些颤抖。 “我饿了,给我做饭——”将衣服扔在沙发上的人松了松衬衫上的领带,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饿了?”突然间有些懵懂,想起风冿扬一下午应该是只喝了酒没有吃东西,才会嚷饿,其实冉依颜也饿了,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佣人们都歇下了,他是要她给他做饭。 ------题外话------ 这两天衣衣身体不好,差点爬不起来,所以字数上不去,页内推荐完全没有涨收,所以,跟编辑大大商量,文文大概要改名字,衣衣不愿糟蹋自己心爱的男女主,所以还是希望大家多收藏,亲们放入书架就是几秒的事情。对文文却至关重要啊… 霸爱缠绵 第三十章 温情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7 本章字数:2436 “饿了?”突然间有些懵懂,想起风冿扬一下午应该是只喝了酒没有吃东西,才会嚷饿,其实冉依颜也饿了,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佣人们都歇下了,他是要她给他做饭。 其实现在的冉依颜也是很疲倦了,又累又饿,但是大厅里的男人不知是没有感觉到还是故意忽略,摔下外套后潇洒的上了楼。 坐在沙发上的冉依颜恨恨的瞪着那修长英挺的背影,气的咬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整她,半夜,还让她去给他做吃的。 但是,没有办法啊,她是妻子,照顾丈夫是她的责任,不过她自己也饿了。更何况,也不知道为什么,风冿扬叫她给他做饭,她还真找不到推脱的借口, 穿着拖鞋,到厨房洗了手,打开冰箱,拿了两个番茄,还有鸡蛋。 将番茄洗净,切成丁,把鸡蛋打翻在碗里,然后用筷子搅匀。 冉依颜从小跟着妈妈在外受苦,很小就学会做家务,然后在冉家也几乎是半个佣人,她对做菜很娴熟,但是却也只能做一些家常的菜。 然后是开火,放锅,倒油,不出半个小时,两碗热气腾腾带着香味的番茄鸡蛋面就出锅了。 当冉依颜清洗厨房用具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冿扬就站在厨房门口,他已经洗了澡,换了浴袍,额前的发微微有些湿,身体靠在门边上,慵懒的姿势,浴袍的胸前撩开,露着那古铜色的性感的胸肌,为这个出彩的男人平添几抹魅惑,那深邃狭长的眼,高挺的鼻,精致的脸孔,侧面的对着冉依颜,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冉依颜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他唇角居然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他在笑?难得的他会这样笑—— 做完了厨房卫生,冉依颜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她的体型本来就纤瘦,结果,抬起头看见他唇边的笑,她气不打一处—— 恨恨的瞪他一眼,虽然恨他,但是冉依颜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两碗面端到客厅的桌子上,给他放了筷子在碗上,也不招呼他,自己就拿起筷子开动。 一顿饭吃的无声无息,昏黄的镁光灯下,暖气开的很旺,屋子里只有两处升起的热气腾腾的烟气,可能真的是饿了,虽然面前只是一碗面,冉依颜却吃的很美味。 而风冿扬也很给面子在对面坐下来,一语不发把碗里的东西吃光了,甚至连汤都喝下了。 冉依颜看着他的吃相依然很慢条斯理,结果看到连汤都一滴不剩,她很怀疑,是他太饿了,还是她煮的面好吃。 风冿扬虽然不算挑食,但是也从来不见他把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吃完,而现在,是汤都没有剩一滴。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了肯定,也算是他的功过相抵了,冉依颜心里还是觉得很满足。 果然,那个家伙,吃完了东西立马去沙发上悠闲的坐着看电视, 冉依颜抱着两个碗继续苦命的去厨房洗。 洗碗,拖地,打扫厨房卫生,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她才完全从厨房里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脸疲惫出厨房的时候,明明是背对着她看电视的风冿扬不知是不是听到她发出的那细微的响动声,那沉静的目光突然转过来,眼眸里一丝不明晰的浓雾闪过。 他的眼神深邃,冉依颜盯着他的眼眸就那么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她了解这个恶魔,她还真以为自己看到的那抹不明晰的浓雾是——心疼? 不,冉依颜摇头,他才不会心疼她… “快点去洗澡——”终于,坐在沙发上的死男人,今晚第一次开口了。而且语气,一点都不温柔。 冉依颜听着他不甚温柔的声音,懒得理他,不过,她真的是好累,明天还要上班。 在浴缸里她差点熟睡了过去,但是,潜意识提醒她不能在这里睡着,不得已,她睁着惺目蓬松的眼沿着大脑中熟悉的路线一路攀上床。 “好软”大床软软的,鹅毛被有股清香,很舒服。 她闭着眼恨不得把全部的被子都卷到自己身上。 终于,她如愿以偿的将被子裹在身上,身体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唇角微微上扬,就准备睡过去。 “依颜——”耳边,浅浅的底哑魅惑的声音就响在耳侧,炙热的大掌爱怜的攀上她白皙细嫩的侧脸, 霸爱缠绵 第三十一章 强取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7 本章字数:1854 “依颜——”耳边,浅浅的底哑魅惑的声音就响在耳侧,炙热的大掌爱怜的攀上她白皙细嫩的侧脸。 洗浴过后的她浑身一股清香,从蓬松的睡衣的散发出来,她的唇,绯红如同泛着宝石的光泽,美丽的小脸光洁的肌肤吹弹可破,她的眼眸闭紧,根根浓密的睫毛向上卷起,如同一个仙尘不染的瓷娃娃。 自己娇妻有多美丽,风冿扬一直都知道,她的美如同一株繁开的罂粟,妖冶妩媚,又带着本身的纯洁,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让人欲罢不能。 “呃。别这样…。”脸上不停传来触摸感,让又困又累的冉依颜无法好眠的抗议着。 “我要——”‘我’的语气很重,他想要强调他的渴望,他的指腹灼热,气息有些急促。 “不。我不要。”冉依颜突然睁开双眸,本来困倦的眼在这一刻清明,放软了声音哀求他“风冿扬,求你,我身体好痛”下午被破身的疼痛还没有彻底消除,她是真心的受不住他的狂风暴雨。 “看在我帮你做饭的情面上,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低声求他,语气已经很卑微,双眸晶莹,已经有些无助 但是,面对她的苦苦哀求,附在她身上的人几乎是即刻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眼眸清冷 “那我救你朋友的情,你又怎么还我?”他不想跟她讨价还价,但是她的不配合让他心情很不好,那么他也只能耍无赖了。 “乖,听话,一下下就好——”最终看着她几乎是哀哀的目光,他终究不忍伤她心,他的目光填满爱怜,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抚摸着身旁可人儿的脸蛋。语气,连哄带骗。 其实,看着她今天在厨房里为他做饭忙碌,她纤细的身影在他的眼眸里不停晃动,他认真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疼她的同时又带着微微的幸福感。 他喜欢她给他做饭的举动,这样仿佛她才是他的妻子,所以,他把她做的面吃的干干净净。 “我知道你困。你把眼睛乖乖闭着,把双tui微微分开一点——” 冉依颜没有办法,只有按照他说的,带着微微颤抖的力气将下身张开,她闭了眼,可是怎么还能睡的着,死混蛋,他不放过她,始终不会放过她。 咬着唇,紧紧的闭眼将头侧向一边,她知道,今天的风冿扬已经比往日要温和很多,虽然她不知道这种变化从何而来,以前,他绝不可能跟她浪费这么多话。 这一切,仿佛在告诉她,应该知足了。 她咬着唇,身体凉凉的,因为紧张蹦的很紧,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那一刻的期近。 终于,经过长长的煎熬,时间比预想中来的慢。 “啊——”一道呻吟凄婉而绵长,她以为自己能忍住,以为咬着牙就能挺过去。 结果,那再次的尖锐疼痛几乎让她颤抖的腿想要收拢,但是,他不允许。 可是,耳边的越来越急促的低喘,他雄浑的气息,带劲的力度。还有男人阳刚强壮的灼热身体,仿佛都在提醒她,这才是折磨的开始。 她没法阻止,也阻止不了,咬着大拇指,她半睁着眼,白皙的脸上因为蹙眉而多了两个浅浅的可爱酒窝,在床头台灯的晕黄灯光的照耀下,生生添了几抹妩媚。 霸爱缠绵 第三十二章 造访陆晚晴的家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8 本章字数:2514 她没法阻止,也阻止不了,咬着大拇指,她半睁着眼,白皙的脸上因为蹙眉而多了两个浅浅的可爱酒窝,在床头台灯的晕黄灯光的照耀下,生生添了几抹妩媚。 身体是他一波波的狂狼的欺进,她轻轻的咬着拇指,不去看他在她的身上攻城略地,默默的等着他的结束,希望他满足以后会放开她。 但是,她错了,她预计的满足离他太远,整晚,他的抵死缠绵,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快到天亮,终于,她坚持不了,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她选了一件白色的套装,勾勒出她窈窕的纤细的身材,虽然一晚没有睡好,她依然是容色娇丽,白皙中带着微微的红晕。 扶着楼梯,她缓缓的下楼,眼眸看向楼下桌子上。 刘妈很温和的叫了她一声“少奶奶——” 她没有开口回应,而是直接坐到了桌旁。 早餐依旧是牛奶,鸡蛋,面包,昨晚闹了一夜,她真的很饿,喝光了牛奶,将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完了,才去上班。 中午,下班的时候,她一个人走过街心的十字路口,那家豪华的百货商场就在眼前。 背着包包,隔着橱窗,她看见了一双银色鱼网缕空的短靴,那是法国品牌大师亲自设计的一款,是GIVENCHY中最新的货,记得两个月前,她和陆晚晴还一起来过这里。 那时,陆晚晴挽着她的手肘,告诉她这是自己最喜欢的一款,她看了看价格,好几万,那个时候她的经济都不富裕,她要供小澄念书,还要是不是接济婶子,婶子身体不好,一直要靠吃药来维持,而且,还有她自己的开销,她是真的买不起。 可是,现在,她的账户里隔上一个半月就有一笔钱到账,数目可观。 想着昨天晚上陆晚晴的话,她心里凉凉的,嫁进风家,对她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她想着,朝那双鞋走过去,店里的服务员在她进店的那刻已经将她浑身细细打量了下,立即堆出一脸笑意迎上去。 现在,诚如风允儿所说,她真的是吃用穿几乎样样是高档货,她苦笑,领会到刚才服务员的态度,还真是自己得到的好处不少呢。 可是,感情呢,她的感情,依然败的一塌涂地。 现在,经过昨晚,她已经不能将风冿扬看成一个生命之外的人,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她生命之外的一个人,他霸占了她的身体,顶着丈夫的身份几乎可以操控她的一切,她又怎么能把他从心中撇开。 “给我包起来吧——”细细摩挲了那双真皮的花样别致的短靴,冉依颜转过身眼眸淡然的吩咐服务员。 带着打好包的东西刷卡离开商场,冉依颜打了电话给陆晚晴,站在广场的人群中间,冉依颜把号码拨出去,通了,但是陆晚晴不在,电话是陆妈接的。 陆妈一听是自己女儿的朋友找,三言两语就告诉了冉依颜家里的地址,客气地邀请她去家里。 看着手中提着的东西,冉依颜也没有推荐,说了几声叨扰就挂了电话,沿着陆妈口中的地址徒步找上门去。 一个人走出市中心走了很久,又沿途坐了几站的公交,因为早上的精神状态不好,她没有开车出来,然后经过闹市,一路上沿街打听,终于拐进了一个小胡同,里面是一幢旧住宅,陆晚晴的家住在三楼。 当上了楼梯,冉依颜觉得自己的腿都快断了。 爬了楼梯上去,按了门铃,门是陆妈开的。 当那张饱经风霜已经皱纹满头的黄皮肤妇人看到一身穿着考究的冉依颜站在门口,那神情愕然了好久,又低头看了看冉依颜手中的提着的袋子。 冉依颜少不得要笑着打招呼。 “你好,伯母,我是依颜,晚晴的朋友…晚晴”她顿了顿,神色有些迟疑“现在在家么——” 看着冉依颜的笑容甜美,性格也温和,陆母轻轻愣了一下,侧身请冉依颜进去。 一进去,老旧的地板,漆已经剥落,四周是白灰的墙壁,一室两厅的老式住宅 诚如,陆晚晴说的,她家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 ------题外话------ 从明晚开始应该字数就上来了,谢谢缠绵妖娆亲的评票,还有18859670052亲的花花。呵呵,么一个 霸爱缠绵 第三十三章 赶出去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8 本章字数:2562 诚如,陆晚晴说的,她家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 泛蓝的玻璃窗已经沾上了灰,在这样长期没有阳光不通空气的小区里显得格外的残旧,客厅的矮几上放了几张凌乱的旧报纸,老旧的家具,矮几上面有几团黑黢黢的东西,冉依颜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这人不喜嫌贫爱富,到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看待,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撩了撩耳发,将裙摆折叠一下就坐下了铺着软毡的沙发。 陆母用白瓷的杯子端来了热水,那手也是泛黄,上面皱褶密布。 冉依颜立刻站起来,用手扶了茶杯,一面客气的道谢 “晚晴不在家么——”手里端着热水喝了一口,冉依颜环顾四周,有一扇门是打开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里面的摆设还不错,漫不经心的看过去,那应该就是晚晴的卧室了吧。 “晚晴今天在外面做兼职,百货公司搞促销,她去找了一份促销酒水的工作,唉,至从老头子在工地上出事以来,晚晴每天都要为这个家忙到很晚——”陆母看着那沾着灰尘的破窗,眼神有些哀愁,淡淡的叹气。 “伯父出事了——”听着陆母的话,冉依颜有些惊讶“怎么没有听晚晴提起过——” “是啊,出事了——”陆母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惆怅“上个月,在工地上干活,结果被楼顶上的一根钢筋砸下来,砸断了两根肋骨,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家里根本就不富裕,结果——”陆母说道最后声音就哽咽了,脸撇过去,手不停的摸着泪。 上个月,那不是陆晚晴跟她说要去国外念书的日子么,原来是家里出了事故。 冉依颜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轻拍了陆母的背脊,她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正说着,客厅外面的门锁转动起来了,发出轻微的响声。 陆母和冉依颜都同时把目光侧过去。 悉悉索索一阵收钥匙的声音,门缝打开,果然是陆晚晴的脸,她今天穿了一件窄腰的黑色的呢子大衣,几颗暗锁大纽扣,她的身材本来就还好,而现在,更是显得前凸后翘,看起来很高贵,大气。 “晚晴——”才露出一张脸,冉依颜几乎是立刻就微笑的和气的脸迎上去。 看见冉依颜,陆晚晴反而是愣了一秒,接着,冷冰冰的声音,带着疑问的眼神“你怎么在这儿——” 语气里,不见半点热情。 看着陆晚晴的态度,想要起身的冉依颜却不知道怎么继续了,半起的身愣了愣僵在原地。 “妈,你怎么随便就把人带到家里来——” 陆晚晴没有再看冉依颜,而是把谴责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母亲——陆母,冷冷的语气。 陆母被自己的女儿的态度吓坏了,凉凉的目光落在冉依颜身上 “她。她说她是你的朋友,还给你买了东西——” 而冉依颜面对着这两母女的一个惊讶一个不满的态度,脸上有些耐不住,是自己太唐突了么。 “买东西?买了什么东西——!”怀揣着手,站在门口,陆晚晴冷笑。 一把冲过去,冲向冉依颜,冉依颜一惊,站在原地没有反应,那黑色的发在视线里一闪,几乎是同时,陆晚晴像发疯了一般蹿到冉依颜面前,扯下她手中打包的东西,然后将袋子倒下,用力向下一摔,噼里啪啦一阵用力,鞋盒被摔开,里面的鞋子也被摔出来。 那么快速的动作,快的冉依颜根本来不及反应 “哈哈…GIVENCHY的正品几万块一双——”陆晚晴笑的癫狂,五官也微微狰狞“冉依颜,你是在炫耀么,你现在有了钱就拿这些东西在我面前来炫耀么——” “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你喜欢。” 这时的陆晚晴当初刚认识的微笑没有了,亲切也没有了,冉依颜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好心会被人这样误解,而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收起你的假好心——”突然间,陆晚晴表情狰狞,将头发烦操的一抹“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你的同情,什么都不需要——” “晚晴,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冉依颜现在才知道,可能是这样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可是她真的只是出于好意。 “不需要,我说了不需要,带着你的东西,滚。滚出这里——”一把凶狠的表情将冉依颜往门外推,然后,将里面的鞋子和鞋盒也一起扔了出去。 ------题外话------ 霸爱缠绵 第三十四章 屈辱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8 本章字数:4562 “不需要,我说了不需要,带着你的东西,滚。滚出这里——”一把凶狠的表情将冉依颜往门外推,然后,将里面的鞋子和鞋盒也一起扔了出去。 走到门口,因为陆晚晴用力过大,而冉依颜的鞋跟在被她推出门前一下子挂在了门槛上,‘啪’的一声,身子猛的就被推倒地上,手肘在坚硬的石地上狠着了一下。 冉依颜蹙眉,身体好痛,痛的挣扎着差点站不起来,接着,鞋子,鞋盒,甚至装东西的袋子都一起扔了出来。 东西扔出来时那一股风无情的从冉依颜的侧脸滑过,那些物件七零八落的扔在她的面前,冉依颜低头看了自己好心买来的东西竟然这样被人嫌弃,除了屈辱还有心酸。 “晚晴——”站在一旁的陆母看自己女儿做的实在是过分,期期艾艾的喝止了一声。 但是陆晚晴丝毫没有理会,那黑色的因为刚刚疯狂的动作有些凌乱,一半撒在脸上,格外有些颓靡,烦操的把了一把发,转身的时候还不甘的瞪了冉依颜一眼。 “嘭”的一声毫不留情的把门关上。 是自己犯贱么,挣扎着,冉依颜艰难从地上起身,去捡自己花钱买来的鞋子,一只,两只,然后放在鞋盒里,盖好,将身上的衣物整理了下,腿很痛,刚刚鞋跟挂到门槛脚踝,还轻轻有扭伤,所以下楼也不方便。 原路返回,又转了几站公交,返回公司上班。 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一下午冉依颜心绪都不能平静,下班之后,她去了婶子家,很久没有去看婶子和小澄。 婶子和小澄也住在东区,那是三层楼高的一幢小楼,他们住在顶楼的一间不大的屋塔房里。 顶楼的上面是露天地方,沿着围栏,种了一些蔬菜和花卉,她爬上去,杜雨娟正坐在轮椅上给蔬菜浇水。 “婶子——”走完梯道,出了门口,冉依颜收起心里的不快,换了一张笑脸。 “依颜来了——”看见冉依颜,杜雨娟那张三十多岁女人的脸仿佛年青了好多,她脸本来就圆润,不显老,头发绾起一个髻,梳在脑后。 “小澄刚刚下学呢,在里面包饺子,你把饭用过了再走吧——” 面对婶子的热情,冉依颜强挤出几丝笑意,提着手中的买鞋的盒子,先进了房间。 “依颜姐姐——”小澄早早的就听见了冉依颜到来的声音,心里兴奋但是没有出去,手中还捏着饺子,所以,见到冉依颜进门的身影,欢愉的叫了一声。 “小澄乖——”面前的男孩才十二岁,个子不高,胸跟桌子齐平,圆圆的小脑袋,很可爱,冉依颜笑着摸上他的头。 “最近功课好不好——”对于这个堂弟,冉依颜是从内心疼爱的。 小澄乐呵呵的想说什么,却被自己母亲推着轮椅进来。 “小澄,去写作业吧,这里留给妈妈和依颜姐姐就是了——” “嗯——!”小小的孩童高兴的点头,很懂事的把手中的面粉抖落在书桌上,然后骨碌碌的跑去洗碗池旁边洗手了。 冉依颜没有再说话,休息了片刻就跟杜雨娟坐在桌旁一个一个去帮忙捏饺子。 “唉,小澄这孩子是懂事,是我拖累了他——”许久,小屋外间阴晦的光线下,杜雨娟捏着饺子轻轻的叹气。 “婶子,你别这样说——”一语未了,冉依颜感觉自己仿佛就要掉下泪来,其实他们娘两走到今天真的是不容易、 “依颜,你不懂,生为母亲不能为自己孩子做点事,他才这么小年龄——”顿了顿,杜雨娟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你最近好吗,我觉得你人都瘦了一圈——”突然,杜雨娟把眼眸转过来,投在冉依颜的身上。 冉依颜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淡淡的敛下眉宇,名不副实的说着“没事,我很好——” “真的。好么——”杜雨娟怀疑的眼神,声音也带着迟疑。 “没有,没事。我很好。婶子…。”不知道能说什么,冉依颜只能这样飞快的搪塞过去。 突然,包包里手机在震动…冉依颜愣了一下,洗了手连忙跑过去从包子将手机翻出来。 但是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她心都凉了,但是为了不让婶子起疑,迟疑之下,她还是用手指滑动了接听键。 “喂——” 然后,因为这个电话,她不得不丢下屋里的母子,其实她也想跟小澄他们一起吃饭的,但是,她不敢违逆他。 临走时,她跟杜雨娟说公司有急事要处理,然后同往常那样,从钱夹里掏出一叠钱来硬塞到杜雨娟的手里。 打了的士飞快赶过去的冉依颜,进入风氏大厦,这个时候员工早已经走光了,门口有保安,整栋大厦的灯还是亮着,她凭借着风家少奶奶身份,保安不敢拦,乘着电梯,一路攀升上了十楼。 她也是第一次进入这幢风氏大厦,一进去,那种豪华和大气还是将她狠狠的震慑住了,精钢铸成的玻材边沿,带着如水晶亮度的地板拉长她小小的身体,她觉得自己的腿有有些软,怪不得外面的人挤得头破血流都想进风氏,就算当个普通的员工都有种超然的优越感。 更何况,这坐大厦也是它名下小小的产业之一。 冉依颜苦笑,能在T市呼风唤雨的风家还真是名不虚传。 堂堂总裁的办公室并不难找,站在门口,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风冿扬,现在还不下班,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叫她去他办公室干什么呢。 指纹暗锁,她想试试,将拇指轻轻的触上,红色的灯一闪,门锁啪的一声,自动打开了。 心内一惊,还真有她的指纹。 手指有些发软,而且这扇门很重,冉依颜使些许的力才推开了它。 “吃饭了没——”一打开,就看见风冿扬已经从宽大的办工作前起身,穿着棕色的休闲西服,工整的长裤,将他的英挺身材一展无疑,那明晰的眸子看向她没有往日的深邃,而且语气也还温和,冉依颜猜他的心情应该还不耐。 他问冉依颜,然后冉依颜看着他修长硕壮的身体很轻松闲适的走到她面前没有开口。 “怎么了,不说话——”看着站在面前一声不吭的冉依颜,他眼眸跟平常不一样,带着些许的温柔,手指去撩拨她细小的耳发。 感觉到他的撩弄,他粗磨的指腹差点就沾上她的侧脸,冉依颜急忙转头回避开。 看着她转过去的淡漠的清丽容颜,他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手指恣意的抚上她的小脸。 “知道我今天一天坐在桌旁在想什么么——”他故作低沉的声音欺进她,身体朝前逼近了她进了一步。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这样一张每次对着我就淡漠的脸那个地方长什么样,我就喜欢看你被侮辱的样子,昨晚,太急,错过了机会,今天,张开,给我看看——” 霸爱缠绵 第三十五章 祁家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8 本章字数:4593 愣了一秒,冉依颜惊惶的瞪大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会折磨死她的,这样下去,一定会的…。她不要受这样的羞辱。不要… 但是,在她飞快转身的瞬间,几乎是同时,他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她的身体本来就瘦小,让他的大掌一握,那力道怎么可能比的过他,他只要动动一根小指头,就能将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跑什么——”悠闲的语气,徐徐的尾音,一把敏捷的抓住她,几乎不费力一把将她的身子扯过来,冉依颜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却仿佛转眼间隔她千里,跑不掉。 “风冿扬,。我不会让你这么羞辱的,绝对不会——”一想到被他张开腿亵玩,那屈辱的姿势,她浑身泛起一股颤栗。 “做了都做了,还抵抗个什么劲——”面对她激烈的反抗情绪,他语气镇定的非常,扳过她的俏丽的侧脸,冷冷的气息吞吐 “风冿扬…别这样。求你……。”在他手里,她挣扎不开,蛾眉轻轻蹙在一起,她只能睁着莹莹的水眸哀声的求他,那张小巧别致的脸更是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妩媚。 “如果说我偏要呢——”他轻轻的开口,不带语气的反问,那黑色的眸子多了几分顽劣和狂狷。 迫人的气息喷到她脸上,他眼眸里满是深邃,死死的一寸一寸扫过她净白无暇的肌肤。 冉依颜浑身颤栗,看着他冷冷的面无表情的脸,那黑色看不清情绪的眼眸,还有他手指拂过她侧脸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撩拨,抓着她手臂的有力大掌。 他站在她身边,一切在告诉她,他在等她行动,然后她逃不掉。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来,不过我先提个醒,如果让我来,待会你的衣服是没法一身完好的走出这幢大厦——” 抬起她低垂的小脸,他的眼眸寒凉,那迫人的眼眸里全是威胁。 冉依颜终于是狠命的闭眼,她挣扎不了,一滴清泪沿着眼角打下来,一放手,包包‘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手指轻颤,没有办法,缓缓拉开包裙的拉链。 “来,坐上来——”看见她满脸的任命的无奈,他没有丝毫的怜惜和迟疑,拍了拍宽大的办公桌,他要她,她的一切,凡是她保留的东西他都要一层层拨开,摧毁的干净,要将她整个人里里外外变成他一个人的。 “风冿扬。别…。”这办公桌面对着透明的落地窗,窗帘是拉开的, 可以看到对面的大厦。 如果这样坐上去,那么对面是不是可以将这边看的清清楚楚…。那么她的身子 “怕什么——”相对于她小鹿状的惊恐,反而被风冿扬走过去一把抓了她的胳膊扯到桌旁。 “坐上去,张开——”他几乎是发了一连串的命令。 冉依颜没法,坐上去,双腿打颤,脸羞耻的侧向一边。 他闲适的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早撇过去的脸,戏谑的手指向下,压在她的某处。 手指轻轻剥开,慵懒的声音“有什么不可让人看见的——” 而将侧脸转过去的冉依颜,紧紧的咬着唇,从未有过的羞耻感蔓延上心头。 “嗯——”几乎是同时,身体骤然一痛。 冉依颜没有想要他会在办公室要她,她想阻止,但是阻止不了,无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哭什么——”他扳过她的脸,一面用力,一面语气凉凉的开口,冷冷的眼眸放在她泫然欲泣的脸上。 冉依颜不开口,被动的承受他的粗暴。 直到他彻底的满足了才放开她,等到激情退去,风冿扬捡起地方的衣物甩给瘫软在办工桌上的冉依颜。 “快点穿,车在楼下,跟着我出去——” 冉依颜没有开口,双腿无力,心力交瘁,好久,她才把衣物一件件的穿好。 而风冿扬在门口来回的踱步看表等她。 “我不出去——”她知道他在等她,在看时间,可是,现在的冉依颜身心俱疲,根本没心情。 “不许——”门口的男人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后霸道的话就撂下来。 冉依颜终于抽起力气,狠狠的朝风冿扬一眼瞪过去,她真的受够了他的钳制,他的霸道,他在她身上的有求必应。 “风冿扬,我不想出去——” 为什么自己的一切他都要阻扰 可是,她很有底气的话才落下,不远处更有魄力的话就响起 “冉依颜,我警告你,跟我耍脾气,吃亏的绝对你是自己,不信,你就试试——” 试,怎么试,他很有可能直接把她扔上车。 想了想,冉依颜还是决定放弃。 整理好了衣裙,轻轻的将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下,默默的跟在风冿扬后面,在楼下保安敬畏的眼神里,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风氏大厦。 风有些凉,回头,就算一百多层楼的大厦空无一人,里面的灯光都还有数半开着,灯火依然璀璨。 如同沿街璀璨的霓虹,那夺目闪烁,晃花了人的眼。 风冿扬将车开了过来,停在她的脚边。 一路上,她坐在侧坐,一语不发,不知道他会将她带到哪里。 那宽大横幅的耀眼的招牌,一边边从大街上挂过去,他们进入了新区,新区海湾,华城,一家最高级的会所,这座辉煌灿烂的建筑,傲然的屹立在海湾口,这里的海水蓝的如同一块宝石。 能来到这里人,非富即贵,一般的人是站在门前都觉得自惭形秽,当车缓缓的驶进去,经过门口的减速线,下了车,风冿扬将钥匙扔给泊车小弟,而冉依颜跟在风冿扬后面,推开旋转玻璃门,走入这幢大厦。 一进入,仿佛一早就等候好的服务员看到风冿扬过来,急忙过来凑上前在风冿扬身边轻声的说着什么。 风冿扬点了点头,冉依颜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看见顾恩华从里面的走廊出来。看见后面的冉依颜,顾恩华的眼眸稍稍停留了一下,有些愕然 “你怎么来了——” 看见顾恩华,风冿扬有些意外,将一只手插进裤兜闲适的迎上去 “我在这里已经老半天了。”倚在吧台,抽了一张纸擦手,顾恩华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真有个事找你,祁家下个月老爷子生日,凡是高官政要,豪门大亨都发了请帖,祁家怎么说也是大户,你去么——?” 祁家?冉依颜原本无神的眼眸那一刹那陡然亮开 她思绪恍惚,耳边是风冿扬毫不在意的微微带着调侃的声音“去,为什么不去,祁家老爷子好不容易过八十大寿,做为小辈怎么说也该去敬敬孝道。” 祁家,祁风熙,终于,还是赶上了么。还是要碰面么…。 霸爱缠绵 第三十六章 吃饭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9 本章字数:3054 风冿扬跟顾城风说完了话,凝神抹了抹鼻尖,自顾着向走廊里面走去,冉依颜顿了顿,看了看还倚在大理石吧台一脸无谓的顾城风,想着他和风冿扬本来就是偶遇,那么风冿扬带她来这里也就本来不与顾城风相关,所以,小跑跟上顾城风错开身的风冿扬。 走廊过去,沿着古典的围栏中间,是假山和喷泉,水从褐色石头堆砌的假山顶端出来,淅淅沥沥沿着山石流下,然后落在长满青苔的池水周围。 池水旁边,是低矮的茂盛的蕨类丛株大型植物,那长长的枝叶向四周展开,在这四面大厦的中间,别有一番风味。 “风少,您来了——”走廊往后, 头顶是光彩夺目的水晶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晃开几位服务员的身影,而,为首招呼风冿扬的应该是这里的主管。 那穿着黑色正装的主管礼貌朝风冿扬颔首,后面立即有人拉开玻璃暗门。 “韩少一早就帮风少留好了位置,给下面人都招呼过,今天的A座是风少一早预订的。” 风冿扬轻轻点头,一语不发的迈开修长的腿闲适的走进去,冉依颜也埋头跟着进去,里面是一间宽阔的饭厅,湖蓝的干净的地毯,一寸一寸厚实的绒毛平整如同手工编制,就算是赤脚踩上面都会觉得很舒服,中间是一张铺好了桌布的圆形餐桌,暗红的餐巾折成帆一样的花,优美的展示在盘架上。 很优雅的环境… 晕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每一个角落,稀稀疏疏的一些亮光落到了外面的小花园,新叶缠在花架上,那弯弯绕绕的枝叶的丝,泛着光泽,夜灯下,很漂亮。 风冿扬捡了个座位坐下来,冉依颜也顺势在他的对面坐下,拿着菜单翻了翻,风冿扬突然看向对面从头至尾一语不发的她,温柔的声音 “想吃什么——” “嗯?”一直埋着头失神的冉依颜不期望风冿扬会突然出声问她,猛然抬头,眼眸里满是疑问。 风冿扬正式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吩咐服务员 “照之前订的菜式先上——” 服务员点头,恭敬的退下去。 结果,那美味的菜肴一道道上桌,冉依颜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 里面有她喜欢的清蒸鳕鱼,还有香蟹馅的小灌汤包,一小笼,点心是松露小香饼。 “这里的汤包最出名,多吃点——” 钳起一个小包子,沾了酱汁,风冿扬支手放进冉依颜的盘子里。 冉依颜拾起筷子,轻轻的咬了一口,那蟹肉的鲜美,浓稠的够味的汤汁,瞬间溢满舌尖,唇齿留香。 果然味道是极好,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如此美味的灌汤包。 她吃的香甜,到最后,却发现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动筷子,然后抬头看对面。 “你不吃——?” “不想吃——” 那男人淡淡的表情抽着烟,身体斜倚在桌椅上,悠然的吐着烟卷,那精致的五官在薄薄的烟雾中忽明忽暗,眼眸深邃里带着一丝慵懒。 低头向水晶烟缸里弹了一下烟灰,然后手肘支在桌上,抬头,无谓的说道。 吃完了饭,依然是他带着她离开,出了旋转的玻璃门,石阶上拉长两人的身影,目视着走在前面右手插进裤兜态度恣意的风冿扬,冉依颜搞不懂,难道他特意开车带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她吃饭。 算了,这个男人,她猜不透也不愿猜他的心思。 上了车,车里的光线很暗,不刺眼,肚子很饱,车里的暖气也很足,晕染的她的小脸红仆仆的,很舒服,此时的她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吃饱喝足,窝在软软的座位上,风冿扬在开车,通过后视镜看她一眼,正当她闭着眼假寐的时候,包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她就忽然直起身来,低头拉开包包的拉链,将手机掏出来。 一看上面的号码,她犹豫了下,是陆晚晴打过来的。 按了接听键,她还没开口。 “依颜,对不起——”电话那头浅浅的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浓浓的悔意和惆怅“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却因为敌不过自己的自尊心向你发了脾气,我向你道歉,你可以原谅我么——” 久久,冉依颜没有开口—— ------题外话------ 推荐白衣卿相文《锦绣民国之谋世神医》中医大历年来最惊才艳艳天才毕业生白秀秀,医术超凡,学贯中西。因失足坠落山谷,却意外重生成为一农家童养媳。 年小又如何,她出手便就了自幼多灾多病的“小相公”,又因为一时好心,顺带救了县主薄最宠爱的小妾。从此名声大噪,传遍乡邻。 莫欺少年穷,缺衣短食她不怕,凭借她高智商天才,专治疑难杂症,自然赚的钱财多多。 衣食无忧之余,她将新式旗袍、洋服率先推广开来,大兴戒烟馆,推广药膳,造福乡里。 在她兴致勃勃地开创自己的美好事业之余,还能给自己找个好归宿。何其逍遥自在? 本文1VS1,身心绝对干净! 霸爱缠绵 第三十七章 威胁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9 本章字数:3310 久久,冉依颜没有开口—— “依颜,你还在生我气了么,中午是我太冲动了,依颜,我只有你一个朋友,难道连你也不理我了么,你想想我们一起在快餐店打工的日子,我们一起逛街的日子,我们之前不是亲如姐妹么。” 姐妹?其实中午她不怪陆晚晴,虽然她将她粗暴的推倒地上,让她的好心遭到不堪的对待,可是,她的心里,不恨她,也许真的是自己的优渥跟她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心里才会如此,一个被嫉恨冲昏了头的人,她只觉得可怜。 她没有顾忌旁边坐着开车的风冿扬,将手机贴在耳边,平静的语调 “晚晴,我没有怪你,你也没有必要这样折磨自己——” “可是,你不拿我当朋友了对么——”听出了冉依颜声音的淡漠,电话那头的陆晚晴声音凄凄,仿佛满满的都是悔意。 “怎么会呢——”她勉强的笑笑“我还是拿你当朋友啊——” “依颜,你相信你,你也相信你理解我做这一切的原由,我爸爸生病还躺在医院,其实,我真的很羡慕有钱的人的生活”浅浅的声音带着哽咽“只要有钱我爸爸就不用现在还躺在医院…” 听着陆晚晴哀哀的声音,冉依颜心里划过一丝柔软。 “那双鞋。”陆晚晴顿了顿“我可以要回来么——” “当然可以,那本来就是按照你的尺寸买的——”她笑笑,虽然这笑未达眼底,隔着电话,陆晚晴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今天我外面听说祁家老爷子要过生日,凡是邀请的人都是非富则贵,依颜,你要去是么,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电话那头,声音忽高忽低,最后一句,却是异常的清晰,听着那急切的语气,冉依颜一时间心绪有些恍然 陆晚晴打电话给她,可能,这才她真正的目的吧,只是,祁家的宴会,她会去么,对着电话里的她沉默了半秒 “好,如果有机会带你一起去——” “谢谢你,依颜——”电话里的人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带着笑声客气的说道,而冉依颜已经神色淡淡的挂上电话。 闭上眼睛…累…… * 第二天中午,不期然的,客厅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结婚了这么多天,她似乎都忘记了有个冉家,可是别人没有忘。 中午睡完了午觉,她穿着一件睡袍下楼,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好了一位穿着碧色套装,头发高高盘起,颈脖上挂着一串珍珠的盛装丽影的中年贵妇。 尹瑞琴已经在客厅里端坐了十多分钟,涂着鲜红指甲油的五指按在出门随手挂在腕上的精美提包上,优雅的翘起二郎腿,高高抬起的头,一派十足的贵妇模样,刘妈上了茶,而她坐在沙发上端着瓷杯优雅的饮着。 看见冉依颜下楼,那沉沉的眼神带着一股不威自怒的威严,往她身上轻轻一瞟,看的冉依颜浑身泛起冷意,冒起一股鸡皮疙瘩。 她扶着楼栏,穿着拖鞋,踩在地板上,刘妈见到她,低头恭敬的叫了一声“少奶奶”便走开了。 “妈,你来了——”虽然这个字喊的很不情愿,冉依颜还是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然后坐在沙发尹瑞琴的对面。 “呵,当真是豪门少奶奶了,越发的娇贵了,见个面还要我这个当‘妈’的在楼下等十多分钟——” 冉依颜不开口,对尹瑞琴,她是又恨又怕的。 当初她强行让她嫁进风家,没有给她留丝毫的余地,而且,在家里,她说一,她几乎不敢说二。 “听说你有一晚夜不归宿是怎么回事——” “呃,不小心——”冉依颜懊恼,这尹瑞琴是在找人查她的底么,她知道她说的是去酒店独住那一晚。 “不小心,怎么能不小心——”尹瑞琴的陡然提升的音量一下就冲出来,柳眉倒竖“依颜,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要懂事了,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放下茶杯,盯着冉依颜那淡漠的表情,尹瑞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知道你爸爸的公司现在几乎靠着风家撑着,你要是惹着了人家,风氏一翻脸,那冉家还活不活了,当女人的谁不在家里受点气,如果因为丈夫的一点打骂就夜不归宿,这成何体统,所以,在风家,你一定要学会乖巧听话——” 听话——?冉依颜一听怒由心起,她现在还怎么能不听话,她的身心,她的自由,连同她的感情,她们都一起剥夺了,她还能不听话? 冉家活不活管她什么事,就算冉家以后再财大气粗,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可是更让冉依颜伤心的是,她抬起头,鼓起勇气,红着眼圈:“妈,如果换成了双露,你还会这样说么——” 听见冉依颜一下子提起双露,尹瑞琴顿时是又羞又愤,‘腾’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包包一摔,对着冉依颜,劈头盖脸的数落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是在教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顿了顿,看着低头神色有些忧伤的冉依颜,似乎发现自己的过激,有些失态,又连忙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坐下来,缓下了语气“妈知道,你心里在怪我让双露嫁进祁家,妈也知道,祁风熙原本的未婚妻是你,可是你已经嫁进风家了,就说明你和他的缘分断了,既然不能在一起,就不要再奢求,好好坐稳你风家少***位置,妈,当然希望你和你妹妹都幸福——” 一番话说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是冉依颜心里却满是酸楚,她那只眼睛看见她幸福了,风冿扬的脾气时好时坏,她真的过得很辛苦。 如果换成双露在夫家受人欺负,挨上一巴掌,她就不会说的这样轻松了,心疼的只怕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看着冉依颜紧闭着唇不开口,尹瑞琴也不打算和她多说“今天来是有事要嘱咐你,下个月祁家老爷子八十大寿,你如果去了,我不希望你在宴会上出任何的纰漏,不管你曾经是不是祁风熙的未婚妻,可是他现在娶了双露,双露就是他唯一的妻子,你要想办法护着你妹妹,我不允许出现任何异常的状况——” 霸爱缠绵 第三十八章 礼服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9 本章字数:3733 晚上,冉依颜坐在客厅沙发上,身上依然穿着白天中午那件厚厚的睡袍,她最近有些失眠,撩起额上垂下来的微微卷曲的细小发丝,那光洁的小脸,高挺的小圆鼻,粉嫩的樱唇,小小的美丽的耳廓,都在她纤细白净的手指撩发的那一刻完美的展现出来。 药瓶摆在面前,面前放了一杯白水,她吃安眠药,医生说只吃半片,她还年轻,也不想太依赖药丸,所以瓶盖盒子里放了半片白色的药丸,玻璃杯里剩满净白的水,都摆在面前的茶几上。 她曲着腿身体缩进沙发,然后听见身后有动静,不用回头,听着那穿着拖鞋沙沙的慵懒的脚步声,也知道是谁! 风冿扬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随便捡了一个酒杯出来,在她身后背对她。 “听刘妈说中午冉家你那养母来过——” 他本来就问的漫不经心,双眼还在看酒瓶上标签上的年限,想知道这瓶红酒产自那一年。 然而,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冉依颜也喝了口白水,淡淡的‘嗯’了一声,‘嗯’完之后,脸色有些不自然,不留痕迹的收掉桌子上的药瓶,放到茶几的下一格里面,她不想让风冿扬知道她吃药,更何况,这药瓶里除了安眠药外,还装着另外一种药丸,是她特意找医生要的,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将两种药丸装在了一个药瓶里。 “她来干什么——”这个时候的风冿扬已经将酒瓶打开了,端着高脚杯摇晃着里面红色液体就坐到她的身边,那黑色的眼眸带着一种故作,长臂一把伸过来搂住她的肩,灼灼的视线落到冉依颜的脸上。 “没有,什么都没有,担心我在祁家的宴会上出丑,提前来警告我一番罢了——”那张清丽却布满淡漠的脸失神了一下,明明一双眼闪过了太多的情绪,相反,一张嘴,将所有重点的东西轻轻带过,然后讥诮语气将自己冷嘲热讽了一番。 “嗯?”看着那故作轻松欲盖弥彰的脸,风冿扬菲薄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冉依颜,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有勇气了,是觉得我把你看不透,还是觉得你有足够的伎俩在我面前耍——” 手里端着高脚杯不停的晃着,那红色的液体在晶亮透明的玻璃容器内来回荡起一圈一圈的浪纹。 那悠闲的语气,微微眯起的危险的闪露出精光的眼神,直直的在她脸上扫视,冉依颜心猛然一惊,脑袋转醒过来,她这是怎么了,又掉以轻心了是么,忘了面前的人始终是个恶魔,不会改变他恶魔的本质。 风冿扬仔细观摩着她脸上每一个细细变化的表情,突然就看见她的视线忽然清明,看向他的眼眸里一丝张皇闪过,怕,她总还知道怕他。 “来,喝点酒——” 他轻浮的说着,将杯口体贴的对准她的唇,看着那红色的液体差不多从她紧闭的唇线里渗进去。 冉依颜不想喝,但是,她也一时没有勇气拒绝他,在这坐别墅里,就算她喝醉了也没什么,所以,没有理由。 她轻启唇,抿了一点,舌尖有些苦,布满整个味蕾时那是一种酸,带着一种清香。 风冿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喝酒时小心翼翼的模样,也没有兴致再作弄她,懒懒的收回视线,站起身来,那高大昂藏的身躯背对着她,音量平稳。 “下个月,祁家的寿宴,你,陪我去——” 说完,将杯子里的酒端起来仰着头一饮而尽,气度优容的大踏步离开,只留给冉依颜一个看不懂的修长背影。 祁家,果然,她还是躲不了。 第二天,上班时间,公司新接了一个客户的广告项目,人人都忙,冉依颜低头钻心绘制着图纸,外面送快递的小弟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通过楼下的保安送进来,要冉依颜签收。 拆开外面乱七八槽的包装纸,结果打开盒盖,是风冿扬派人送过来的宴会晚礼服。 那是一件及胸的长裙,真丝面料,湖蓝的色,上面缀了颗颗钻石,流行配饰衬托着熠熠生辉的钻石,华丽大气,下面层层叠叠的荷边花式,柔美而飘逸。 冉依颜知道风冿扬这个时候送过来是为了让她试穿,如果不合身可以改。 去更衣室对照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那裁剪的合体的衣裙,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镜子里的自己,华丽大气,美丽高贵,其实,对于这张近乎于完美的脸,冉依颜都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试穿完毕,她将衣裙脱下来,放在盒子里,大步走出去。 因为一早就答应了陆晚晴带她去宴会,她不想食言,下了班,在公司门口等她。 结果,已经等了超过半个小时,陆晚晴才姗姗来迟。 “依颜——”市中心人太多,隔着人群,陆晚晴终于出现了,一头飘逸的长发,身上是普通的大衣和牛仔裤。 “晚晴,希望你下次别这样不遵守时间约定”冉依颜真的有些心烦意乱了 “对不起,路上堵车嘛——”张开和善亲切的一脸笑容,陆晚晴跑上来拉住冉依颜的手腕。 陆晚晴叫冉依颜在门口等,说是为了让她看看自己试穿新买的晚礼服。 “你看,我挑了一个下午,这个款式够独特,而且这蕾丝的花边我细细翻过,我试过,很漂亮,我等下穿给你看——” 打开了衣服盒子的陆晚晴一脸兴奋说着,全然不管冉依颜此时的情绪。 已经到了更衣室门口,冉依颜没有说什么,公司里还有人没有下班,大多楼层和楼道的灯都是亮着的,这个是公司的女性更衣室,一般没有什么人进来。 “我进去咯——”一甩头发,潇洒的转身,给冉依颜留下一个甜甜的笑脸。 陆晚晴长的不算漂亮,脸上还有几点小小的雀斑,化了妆一般看不出来,冉依颜不觉得她这次跟着她去这个上流人士的宴会能成功找到一个富家公子的几率是多大,但是她也不忍心打击她,陆晚晴的性子又特别的要强。 但是,冉依颜在更衣室外面等了很久,都没有见陆晚晴出来。 “晚晴,你在么,你换好了么,我可不可以进来——” 没有声音—— “晚晴——” 她不耐的推开门,结果,一进去,看见镜子面前的陆晚晴,惊呆了。 “漂亮么,依颜,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 看着镜子面前的陆晚晴,兴奋的看着冉依颜,那身湖蓝的晚礼服,风冿扬送来的晚礼服,此时,就穿在她的身上。 “晚晴,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随便碰别人的东西——” 霸爱缠绵 第三十九章 宴会(一) 更新时间:2014-8-20 0:42:09 本章字数:3273 “晚晴,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随便碰别人的东西——” 陆晚晴听到冉依颜的尖吼声从镜子里将脸缓缓的转过来,半响,仿佛在反应过来。 “呃,这个是你的礼服——”指着身上的衣服,陆晚晴眼里闪过诧异,而冉依颜此时疲倦的将手搭在眼上,无语。 “可是,我不知道,依颜,你别怪我,我立马脱下来——” 其实谁都知道别人的礼服不可以随意触碰,一次宴会只能穿一次,可是,陆晚晴已经穿在身上了,有什么办法呢。 冉依颜很想发火,但是终究是忍了下来。 看着陆晚晴急急忙忙的把拉链拉开,脱下,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做人一向不过分,不喜欢咄咄逼人。 更何况,她原本就不在乎这场宴会。 * 终于,礼服裁制好了放了不久,在这些天的焦虑,忐忑不安的等待中,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一大早,地方电视台的新闻二十四小时滚动播出,祁家在T市是很有影响力的大户,祁家老爷子八十大寿上至高官政要,豪门大亨,下至一些小型的商贩,平常人家几乎都受到了影响。 客厅里大尺寸的电视显示屏里面播着祁家花园内的布置,青草幽幽的草坪,草坪上白色的沙滩伞下面一排排白色的欧式风格座椅和餐桌,看起来井然有序。 冉依颜没有注意这些天风冿扬在外面忙些什么,偶尔会夜不归宿,但是只要他不找她麻烦,她就谢天谢地了。 而今天风冿扬没有一早去上班,冉依颜也没有,今天星期天。起床后她裹着睡衣就看见一身棕色条纹休闲西服的风冿扬坐在客厅里悠闲的看报纸。 阳光从外面的玻璃窗暖暖的洒进来。 “咖啡加糖么——”早餐,冉依颜站在他身后端着咖啡用勺子搅拌着。 “不用——”风冿扬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奶昔呢——”她又问,没有把手中的杯子给他。 风冿扬又转头过来,这次久久的看了她一眼,那穿着一声加绒的长长的睡袍,那睡袍只用腰间的一根带子系住,胸口看得出来很松,风冿扬几乎能想象只要他轻轻的用手撩开那微微合拢的绒衣,那里面的春色能让他深陷其中。 更何况,她那张诱人的脸蛋,那柔和的表情,有种居家女人的味道,高贵慵懒的如同一只小猫。 冉依颜将咖啡给他端到茶几上去,动作自然的放在他的面前,她从他面前走过,那净白的脚踝,还有光洁的白皙细腻的小腿就落在风冿扬的眼帘。 风冿扬一手不正经的拍在面前从面前走过的女人的小臀,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一大早,这是要诱人么——” 不是太大力,但是冉依颜还是觉得屁股轻痛…,趁着他还没有把手伸进她的腿间,急忙从他面前走开,她可没有兴趣引诱他。 帮他端咖啡,一方面是举手之劳,另外一方如同冉母说的,她是他的妻子,她需要扮演这个角色。 土司涂了菠萝酱,她涂好后,放在盘子里,然后递给他。 下午,安妮来别墅给她做头发,顺便穿戴好衣裙和首饰。 安妮一直是风家聘请的一位时尚美容专家,也是法国首席时装设计师,时尚居家顾问。 有她在,冉依颜不担心自己今晚在宴会上的形象会出丑。 化妆间里,坐在妆台面前,冉依颜的头发细软,发质很好,而现在,安妮将她的头发跟她往常一样盘起来,裸出她长长的优雅如鹅颈的脖颈,她的肌肤赛雪,一寸一寸,泛着柔亮的光泽。 她的五官也很细致,精致漂亮,那粉里透红的肌理找不出一丝瑕疵。 那削尖完美的脸廓,高挺的鼻,一弯斜斜的刘海从额上划下,化了淡妆,将她美丽的脸庞显的更加端庄和妩媚。 蓝色的晚礼服穿在身上,手工精确的裁制,一寸一寸仿佛贴着她柔美窈窕的身段,那荷瓣层层叠叠从大腿处往后伸长,看起来纤细中带丰腴,清新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最后将手中一串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挂在冉依颜的颈脖上,那端庄大气高贵美丽才被诠释的淋漓尽致。 “少奶奶真的是美人里的绝色——”安妮来到中国五年,是地地道道的法国人,所以,中国话说的很生硬,但是看着镜子里的尤物,依然情不自禁搬弄了一句中文的表达之意,发音虽然不准,但是冉依颜是听懂了。 “谢谢——”对于她的赞扬冉依颜面含微笑,有礼的回敬,可是,眼神里却有种掩不住的落寞。 “好了么,车在外面——”突然间,化妆间的门开了,一身正装的风冿扬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发高高扬起,高贵中又带着一种霸气,浑身流露出的自信,将他英俊的脸孔衬托的更加迷人。 他进来,就看见坐在镜子面前的冉依颜,怔住。 他的眼眸,瞬间有些阴郁,他走上前来,冉依颜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结果,他的大掌从后面握住她的脖子,虎口微微用力,冉依颜背对着他脸被迫上扬。 接着,她软软的唇瓣就突然从后面落下的薄唇死死封住。 他湿热而灵巧的舌就那样撬开她的贝齿。 “当初我娶你就知道是个极品,这辈子,得不到你的心,就算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 那森寒的语气在她耳边游走,这一句让冉依颜猛然间打了个激灵,仿佛瞬间置身于冰窖,浑身冷的不能动弹。 霸爱缠绵 第四十章 宴会(二)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0 本章字数:3854 那森寒的语气在她耳边游走,这一句让冉依颜猛然间打了个激灵,仿佛瞬间置身于冰窖,浑身冷的不能动弹。 他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炙热的欲望,缓缓的漫布在她的颈脖,一路向下,冰凉的肌理因为他灼热的气息扫过,而引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他是想告诉她,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依然要囚禁着她的身体,将她强行禁锢在身边一辈子么。 不…。脑海中这个念头闪过冉依颜几乎是全然的抗拒,谁都不知道,这句话对她来说是多么可怕,她不要身体被他占据,然后被他强留在身边一辈子。 沉甸甸的钻石的布在脖颈,那冰冰凉凉的触感,于她,仿佛是万重枷锁,她看不到璀璨华丽的光彩,而她要的,也不是这个。 还好,他只是轻轻的说完就放开了她,那嫣红的唇被他吻的充血,如同带着朝露的玫瑰,莹润潋滟,散发着馥郁的芳香。 他绅士的牵着她的手,一步步下楼,安妮跟在后面,脸上一直带着尊敬的笑意,车停在楼下,而保镖已经提前将车门打开。 陆晚晴穿着一身白色的蕾丝晚礼服早早站在了车前。 当看到一身盛装打扮的冉依颜出现在眼前,那精致的妆容,雍容的气度,仿佛是不折不扣的豪门少奶奶,而回想自己,她不敢低头看,颈上带着的一串珍珠项链是妈妈的年轻的嫁妆,晚礼服不是买的,而是租的,一晚上已经要了她将近一个月的工钱,脚上穿的是冉依颜买给她的那双鞋,想想当初的冉依颜跟自己的境况也差不多,嫁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就山鸡变凤凰。 盯着冉依颜身上的那套行头,陆晚晴心里是真的不舒服。 但是如果今天能把握住,有朝一日她也嫁入豪门,就不会再只眼馋心热的看别人的好。 “依颜——”明明是看在眼里那么的刺疼,陆晚晴还是收起自己的情绪,不让冉依颜看出端倪,换了一副甜甜的笑脸,如同好朋友般亲昵上前挽住冉依颜的手肘。 “你邀请的她——”看到陆晚晴凑过来,风冿扬英气的浓眉一跳,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说白了,他对冉依颜之外的女人都没兴趣。 “她跟我一起去——” 冉依颜想着这种小事风冿扬不会反对。 陆晚晴听着风冿扬那冷冷的问话,心里有些发虚,但是一看冉依颜那笃定的神情,心里又忽然的踏实了。 果然,风冿扬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坐进车里,他开车,冉依颜在副驾座,而陆晚晴一个人坐在后面。 上车后,没有人再说话,车子一路从东向西,经过两条主干道,祁家的门户坐落在城西的富人区里,这条路今天已经被保安牢牢的围住,从分叉口到祁家的别墅群,一路上隔几米就有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护驾。 车子络绎不绝向别墅群驶去,因为路上车辆太多,有些拥挤,风冿扬不得不把车速减下来,底咒了一声,空气有些闷,他将车窗降下来了一些。 好多车啊——突然看见周围挤满了豪车,一看车的型号,就知道里面坐的人肯定不是些泛泛之辈,陆晚晴终于忍不住,身体从坐位上撑起来,如同看稀奇般,心里微微有些紧张,今晚,到底,是一场多盛大的宴会。 那么,来的这些人到底都是些什么显赫身份。 而,冉依颜,没有注意窗外,那只纤细的手臂早早的撑住了头。 祁家么,曾经的祁家么…。其实对祁家,她不陌生,小时候,这里,这条路,还是小石子铺成的大道。 祁家别墅前,有一个小小的湖,他们从石子路一起走到了湖边。 但是,终究是小时候那懵懂的背影,而现在的冉依颜已经记不清晰,她相信,祁风熙更不会记得,否则,也不会那样毫无印象的就娶了冉双露。 祁家,这条道就是以祁家命名的,所以,在岔路口,她看到那个‘祁’字,五味杂陈,累,头疼的厉害,手撑着头,那些模糊的记忆,冉依颜多想压下去,但是,一路上,心中的酸楚只有自己能体会,越近一分,她心上的痛楚就会增加一分。 她的脸侧向窗外,泪水储在眼眶里,颤颤,而她根本不敢落下来。 明明不能有交集了不是么—— 祁家,花篮从大门摆到了百米开外,一片花海澎湃,接待员在大门外井然有序站立,为每个来临宾客引路,今晚来的人,都是上层名流,祁家也不敢怠慢,夜幕降临,红色的地毯从整个大厅门口拉出来,一辆辆豪车接踵而至,有专门负责停车的服务员。 白石铺成的小道,红毯就沿着小道拉出来,两旁是大片浅浅的草坪,一边的草坪有一个人工湖,而白天的沙滩伞就撑在这湖泊周围。 一到了大门口,亮出请帖,立即有侍者恭敬小跑上来带路,如同往常那样,车停下,风冿扬随手就把钥匙甩给泊车小弟。 “哈哈,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风少” 冉依颜穿着高跟鞋,下车有些不方便,还没出来,就听见耳边一道爽朗的笑声。 “连风少都亲自来了,可真给祁家面子——” “董老板最近生意兴隆——” 看见风冿扬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双狭长的惑人黑眸带着微微的笑意 转身去拉车里冉依颜的手,愣了一下,冉依颜将手放上去。 “哪里比得上风家的九牛一毛——” 依然是那绯薄的唇轻勾,宠辱不惊“董老板过谦了,董氏吃了龙家的两分股,今年也赚的够多了吧——” 那董老板不企望轻描淡写的就被他抓住了要点,打着哈哈,想要把话题岔开。 冉依颜自然是听不懂那些生意场上的哑谜,她也不敢兴趣,一下地,站稳,灯光下,看着面前那高大华丽的红顶蓝墙别具特色的欧式别墅,凄凄的目光一扫,四周仿佛都是欢声笑语,而她,表情淡漠。 “走吧——”牵着她的走,风冿扬此刻的声音很温柔,她几乎能听的出他语气里的那丝愉悦。 虽然,她不懂他的那种愉悦的情绪来至哪里。 然后,经过侍者带领,他们进入宴会正厅,水晶大吊灯盘剥在头上,宽敞的大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里面的人,穿着晚礼服,来来去去,有说有笑,男的都绅士味十足,而那些名媛淑女,一个比一个打扮的高贵,漂亮,大厅的中间,水晶台面上,一路用琉璃盏摆过去的点心,糖果,酒水,那色彩鲜艳的鸡尾酒,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冿扬——” 当看见风冿扬,几处眼眸同时放了过来,而冉依颜看到了顾恩华,他今晚穿了一件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领结。意气风发的模样。 几家豪门的大少几乎是同时凑了过来,冉依颜终于知道风冿扬那抹愉悦来至何处,几个臭味相投的人在一起,总是会商量干出点什么的吧。 霸爱缠绵 第四十一章 宴会(三)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0 本章字数:2634 几家豪门的大少几乎是同时凑了过来,冉依颜终于知道风冿扬那抹愉悦来至何处,几个臭味相投的人在一起,总是会商量干出点什么的吧 大厅里不见主人,今天宴会的主角祁家老爷子和祁风熙都不见。 连她的好妹妹冉双露也不见,今天是祁家老爷子的生日,那么冉氏夫妇这个在本地有点小名气,而且又是祁家的亲家,更不应该缺席才是。 可是这些人,冉依颜透过那些来来走走的宾客,往里面看,一个都没有看见。 是还在楼上没有下来? 主厅里面是楼梯,可以想象,应该是通往楼上的。 “依颜——我。我有点怕——”正当冉依颜的目光放往楼上的时候,一只默默跟在身后的陆晚晴悄悄扯了扯她的胳膊。 今天女宾来的太多,都是精心装扮,华丽的晚礼服,柔软的披肩,衣服配饰,都是一番打扮过来的,而回看陆晚晴,颈上那已经泛黄的珍珠项链,身上的气质,仿佛跟这里就不太搭,难怪她会紧张。 “没事的,别太在意,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了——” 冉依颜当然知道她的‘怕’是为何,轻轻的出声安慰她,台上摆着的点心,酒水,都是自助。 一想到今晚来这里的目的,陆晚晴鼓起勇气向大厅中间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轻轻的颤抖。 舞池的一边放着优美的华尔兹,里面有不少的俊男美女在里面相拥,跳舞,自然也少不了淫靡的放浪的气息。 冉依颜此时站在入口,风冿扬在跟几个豪门大少说笑,而她,自然是插不上嘴,更何况,这种情况,她也不会插嘴。 顿了一下,她不知道是跟着陆晚晴过去吃东西,找人聊天,还是站在这里无聊的陪着风冿扬。 许久,听到耳旁的笑声闹的很欢乐,然后,风冿扬牵着她的手出了大厅,然后跟着一群公子哥去了祁家的地下私人娱乐场所。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牵过去了,直到那沉沉的步子打在通往地下的楼底的地板上,衬映着晕黄的光,她才猛然醒悟,自己怎么会跟着这样一群人来到这种地方。 但是,既然已经走到这里,她也不能再返回去,且不说风冿扬不会给她好脸色,更是会引起这起公子哥的注意。 看着面前的五六位衣着华丽,外貌俊朗,行为恣意,目中无人的豪门大少,那气场,横生一股隔膜,将周围的人隔开,没人敢得罪,走到一处,总是会让人侧目。 冉依颜知道,面前的这些人无一不是T市最不能得罪的人,天生的贵族,真正的骄子。 惹着了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那下场,无法预计的惨。 就算是大明星遭到封杀也是轻而易举,一个公司让你倒闭更是顷刻间的事。 而,今晚,明明是祁老爷子的生日,他们却跑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是地下私人娱乐场所,所以来的人不多,而此时的灯光已经将整个地下通道照的亮亮的。 有服务员推着餐车送酒水,可见,就算是这里,祁家也是想到了的。 开了一个豪包,推门进去,金灿灿的墙壁的壁纸,金碧辉煌,那豪华的沙发,中间大型的黑色的玻璃的茶几,一应的音响设备俱全,跟外面的高级娱乐包厢没什么两样。 灯打开,五六个人随意的选了位置坐下。 “祁家还真能享受——” 其中的一位做在最中间穿着绯红的外套西服的男人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眼睛环顾四周那色彩斑斓的灯光。 “这个是我一早找风熙哥要的,怕你们来太闷——” 靠在门边,一个染了酒红色头发的小子恣意的说到。 “找我的宝贝过来——” 依然是穿着绯红外套西装的男人端坐在座位上,手中的烟已经狠狠的吸了一口。眼眸带着一抹邪肆,朝包厢里转了一圈,然后目光停留在冉依颜的身上,眼眸凝了凝。 而这个时候的风冿扬坐在左边的位置,将头埋下,一语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恩华在风冿扬的对面,也早早的抽起了烟。 这时,门‘嘭’的打开—— 冉依颜吃了一惊,看向门口,是几个妆容精致的美女,很美,那水样的腰,蜜色的唇,胸部的丰盈,在薄薄的白色衣料下若隐若现。 霸爱缠绵 第四十二章 宴会(四)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0 本章字数:2655 那金色的波浪卷发,慵懒的披在身上,前凸后翘,如同一只只性感妖娆的妖精,长长的卷曲的睫毛,鲜红的唇散发出诱人的气味,优雅的步子,款款走到这些男人的中间。 “荣少,你可是好久没叫我了——”一个双腿修长,红唇高翘的女人随性的坐过去,轻轻的撩发,那银色的长长的耳环轻轻摇晃,而她口中的荣少,坐在风冿扬旁边的男人,荣天哲,T市最有名的三大家族之一的荣家的少公子。 而荣天哲并不开口,只是轻笑,支起怀中女人的俏脸,对准那蜜色诱人的唇瓣,狠狠的扎下去。 嘻弄中,女人发出一串如铃般的笑声。 T市的三大家族,荣家,风家,林家。 而林家,林庭圣就是坐在沙发正中间穿着一身绯红西装的男人,黑色的发梳理的很整齐,微微上扬,那一双明媚的含觞带笑的丹凤眼,魅惑中带着轻浮,高高挺起的鼻梁,冷情的薄唇,此时勾起,带着一抹迷人的笑,在抽烟,微微眯起的眼眸看向对面的荣天哲,轻笑,他仿佛比其他的男人更沉着,手也把在一位美女的腰上,但是,却只是悠闲的抽烟,进一步的动作没有。 服务生推了酒水进来,拉菲,茶几上放满了杯子。 跪在地上,服务生小心翼翼的将每个杯子填上。 顾恩华的手已经解开了身边女人的衣物,冉依颜几乎可以看见衣物半撩,那高高的耸起。 而剩下的几位,除了风冿扬,身边都有女伴。 而且跟身边的女伴打的火热—— 视旁人若无物。 他们玩的恣意,那些跪在地上的服务生也不敢抬头看,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又或者,对这样的场面早以习以为常。 不…看着灯光下一幕幕淫靡的画面,男欢女爱,仿佛对周围人来说很平常。 可是,她是冉依颜,没有在这样的圈子生活过,根本不习惯这样—— “林少,绯儿来了——”包厢的门又一次被拉开,外面的人不知是谁,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的女子满脸笑意的走进来。 那上半身的贴身制服扣子从胸前半开,发丝垂落,脸上划了很浓的妆,但是冉依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现在最火热的电影明星兼模特。 很惊讶,廖绯儿——上个月时尚周刊的封面人物。 也是个绯闻多多的明星。 上周爆出了和林家的大少爷林庭圣地下情,当时,冉依颜看着那些花边新闻还只以为是假的。 却不想,现在却是真的。 廖绯儿的身材非常匀称,玉腿修长,跟大屏幕里看到的一样,那白色的短裙更衬得她魅惑性感,是个天生的尤物,看到林庭圣,那张脸笑的妩媚。 “圣——” 那白净的手臂就朝林庭圣支出去,顺势坐在他怀里。 而之前林庭圣怀中的女人自觉的退开,规矩的让一个人的位置出来。 而林庭圣敛下眉淡笑,一手圈住她的纤腰。 嘴里吐着烟卷,而那高脚杯里红红的液体摆在面前—— “前两天,屯门的港口一批货没能按时到达,沿途遭到警察的拦截,这批货咱们都是投了钱的,货未能到,损失了一大笔,明明是按着规定的路线再走,怎么会半途遭遇拦截,风家赔了一笔,但是损失最大的,是我们林家——” “冿扬,你有什么看法——” 林庭圣,从二十岁开始就掌管家族生意,现在林家的大部分公司的权力都在他手里。 所以,就算是现在,家族里遭到一笔大的损失,对于这种男人来说,是处变不惊的。 弹了弹烟灰,他问,然后将眼眸面向风冿扬,而风冿扬却只是微微的半垂着头,眼眸深邃,什么也没有说。 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风冿扬,林庭圣表情自然的回头,其实这点小钱对他们也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把握风冿扬回开口回答他,风冿扬是谁,任何人的话都别指望他一定会给你回答。 回头,林庭圣一手抱住怀中坐的廖绯儿,眼眸里的欲望急速腾升,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找乐子。 四五个人围着的黑色玻璃茶几,与人齐高,女人的身体就被放在上面,当着众人的面,林庭圣突然上前压在女人的身上。 ------题外话------ 明天可以的话,给大家两更… 霸爱缠绵 第四十三章 宴会(五)一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0 本章字数:2620 白色的衣物被撩开,薄薄的白色裙里,那透明的布料,几乎能看见紧贴的男人的五根手指。 “呃。嗯…”陆陆续续的嫩唇呼之欲出的惹人怜惜的呻吟 环眼四周,男人们冷漠看着茶几上女人那动情的媚态,还有那呼之欲出的晶莹雪肌,男人们最胜利的事情之一就是征服每一个身下的女人。 他们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随便挥挥手,都有一堆女人心甘情愿贴上来。 不。别这样。冉依颜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酸的快掉下泪来,为什么,为什么女人就应该这样的被他们糟蹋。 看着周围的那些冷漠的嘴脸,还有那茶几玻璃上被脱下了最后一层布,甘心受着身上男人恣意的凌辱的女人,她真的是受不了。 可是,她也是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她连拯救自己自由的能力都没有,更解救不了别人。 风冿扬!她突然想到了风冿扬,今天的风冿扬相比其他的几个男人,明显就舒服多了。 相比之下,她觉得他就是这群男人中的良人,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忽然放在他身上。 她以为他肯定跟这些男人不一样,他会跟她一样受不了这样污浊糜烂的气氛。 “扬。我们走好不好…。” 她小心的拉了拉风冿扬的衣角,声音小声,带着哀求,她不喜欢这里,她想离开,她害怕。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她带到这里来。 见他不应,她又轻轻的扯了他的衣袖。 “我受不了了。我要走…。” 终于,在拉扯了两下之后,风冿扬终于抬起头来看她,那抬起的黑色瞳孔,突然将冉依颜惊呆了,那里面全然是她没有想到的陌生的冷漠。 “走?去哪里——” 他的眼神沉郁,不见底色,薄唇轻掀,语气,简短而声线没有任何波动。 他侧身过来,浑然天成的一股霸气袭来,让冉依颜瞬间招架不住。 面对出乎意料之外的境况,冉依颜有些窘,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什么——”他偏头看她,语气里带着微微的讥诮。 冉依颜摇头,想要开口,最后却还一个字都没发出声来。 他的身体忽然前倾,靠的冉依颜那么的近,她仿佛已经闻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男人的气息。 但是他的贴近,让她害怕,身体微微的后缩。 “我带你来,就是让你看看,一个听话的女人是什么样子,该怎么做,你看到那上面躺着的女人么,女人就应该这个样子——” 他轻轻的话语,如风般温柔的滑过,仿佛轻描淡写,但是只有冉依颜知道这里面的残忍让人痛到刻骨。 “不——”她忽然的就尖叫出声,下一秒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失态后慌忙捂住嘴,如同一个无助的瓷娃娃,看着风冿扬那面无表情的脸,睁大的琉璃色瞳孔里满满的都是惊诧,不能置信。 看见她脆弱无助的模样,他没有怜惜,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徐徐的气吐在她的耳侧。 “你以为你自己很高贵么,在我心中,你跟这些女人没什么两样——” 不。不…冉依颜不由自主的摇头,泪水无声无息的就漫上来,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两样 “不。风冿扬,别这样…我害怕,放我离开。” 她错了。大错特错,她一直以为他跟那些男人不一样,她以为,他会独善其身,洁身自好,他会别那些男人更有人性,更有人情味一点。 但是,她错了,真的错了,他从来跟这些人一样,都是豪门大少,她怎么可以希冀他跟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人会做的事,他也会,玩女人,说不定比其他的男人手段更高明。 风冿扬站起身来,没有理会她的那些哭哭啼啼,一把抓着她纤细白净柔若无骨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然后她小小的身体那样不由自主对面他,面对他那高大昂藏的身躯,而他浑身散发的雄浑的男人气息让她好害怕,她的身体就在窝在整个沙发里,瑟瑟发抖。 而他,微微倾下身,故作的动作,优雅的动作,晚礼服是他为她订制的,那柔软的裙摆根本遮不住那白皙柔美的大腿。 霸爱缠绵 第四十四章 宴会(六)二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1 本章字数:3055 他弯下腰,对着中心,一把抓下她贴身的最后屏障,动作是那么的快,狠,快的冉依颜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不…风冿扬…。”腿一下那么凉,但是她的心更颤… 风冿扬,别,看着他那张脸沉郁的色,他微微前倾的身那厚实的胸膛仿佛就要压下来,灯光下,阴影里的冉依颜双手环抱着腿,紧紧的将双腿缩进去。 她是真的害怕,周围这么多人,有她认识的,不认识的,她很保守,不喜欢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看到,对她来说,这关乎尊严和贞洁,可是,他不许。 大力的一把将她从沙发窝里跩出来,全然不顾浑身颤抖的她极尽全力的挣扎 “别。嗯…。”终于,那因为痛楚而发出的闷哼阻塞在吼间,她不能开口,不能开口,那么,这样就更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整个包厢里到处都散发着糜烂的气息,冉依颜绝望的闭眼,她不去看周围那些跟她一样被凌虐的女人,但是她的心,突然间感到绝望。 泪水颤颤,身体还承受着他汹涌的力道,她忍住,不想泪水掉下来。 回到宴会上,已经是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那优美的音乐节奏在继续,那水晶大吊灯打下来的光落在冉依颜泪水晶莹的眼里,格外的刺眼。 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参加今晚的这个宴会,明知道,来了也是满身的痛楚,除了受伤,还是受伤。 站在原地,面前闪过的男男女女,一个个笑意满面,那么优雅的笑脸,那么美丽的女人的脸庞,香风细细,晚礼服的裙摆纷繁的从眼前晃过,可是,冉依颜却站在大厅的中间,浑身冰冷,她走散了,从地下娱乐厅出来,她就和风冿扬走散了,所以,她现在孤身一人,站在大厅的中间,面前晃过的那些男男女女的身影,她全都不认识。 “多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参加爷爷的八十大寿——”就在她恍然不知所措,不知所往的时候,舞台的高台上,大厅的中间,高高的撑起的话筒前,一身黑色亚曼尼西服,帅气的脸庞,那性感微微带着低沉磁性的嗓音,祁风熙,一身光鲜亮丽,优雅迷人的站在台上。 音质上好的麦克风,让他磁性的嗓音传递的更加性感,惑人。 看到祁风熙,冉依颜的身体就如同一尊塑像,死死的钉在原地,双眸带着微微的失落和迷离,却久久的都不移开。 “今天是爷爷的八十大寿,做孙子的当然希望自己的爷爷能活的更长久,那么接下来,我们一起向这位快进百岁的老人祝寿——” 他朗朗的声音一落,下面立即爆发一阵强烈的欢呼声,‘砰砰’空气中几声脆响,然后金丝,彩带,在整个大厅的上空到处飘扬。 只是因为这浅浅的一番话,众人欢呼,整个宴会就翻向了高潮… 冉依颜看着祁风熙穿着一身华丽的名牌西装,在众人的围捧下,追怂下,面带浅笑的下了舞台。 尽管这期间冉依颜的双眸是牢牢的锁定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的笑脸始终是对着下面的大众,他没有看她,无意中,也不会看她。 随着人流,冉依颜默默的跟在后面,终于,随着众人的路线,穿着一身红色修身洋装,颈上带着三层大珍珠项链,那美丽的咖啡色头发,做成高贵优雅的半卷发一步一步款款过来的冉双露出现了。 冉双露很漂亮,而且从小的优越生活让她的身上有种千金小姐的贵气和优雅,而且,她行事温柔,笑容温婉,像个十足的大小姐。 “风,我已经在这边等你很久了——”冉双露轻轻过去,唇角启开,声音温柔,两弯眼眸笑成了月牙。 风,听到这个字,冉依颜心里强烈的涌上一阵恶心,风,明明是她的未婚夫,她的这个妹妹恬不知耻的借用了,霸占了,而且还叫的这么心安理得。 尤其是看着冉双露亲昵的将双手搭在祁风熙的肩上,那种得意和满足,才深深的刺痛了冉依颜的眼。 “你不是头疼要休息么,亲爱滴…。”没有因为双露在众人面前勾住他脖子的小女儿状行为生恼,祁风熙反而一脸温柔,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满含怜惜,让在旁的其他人都有些羡慕这样的体贴甜蜜的小两口。 “今天是爷爷的生日,这么多宾客在场,我是祁家的少奶奶,当然不可以缺席让老公一个人在外面担着忙碌——”软软的声音,嘟嘟粉红的俏唇,那女儿家的娇气和羞怯在这一刻显露无疑。祁风熙淡笑拥着自己的娇妻的细腰,在妻子的脸颊上温柔的吻了一下。 现场立即爆发出一阵哄笑和雷鸣般的掌声,冉双露的脸颊微红,羞涩的低了头。 “风,我们去给爷爷敬酒——” “好——”祁风熙爽快的答应,将冉双露拥在怀里,朝着宾客的团团围住的坐在轮椅上被佣人推在道上的的祁老爷子身边。 而其他的人也尾随跟去… 冉依颜站在原地,看着那相拥的背影,甜蜜又幸福的笑脸,恩爱而体贴的动作,终于,她退后了,悄悄的缩到了大厅一边的角落。 身上又冷又痛…。她的心如同碎裂的浮冰,碎成了一块一块,冰冷又细碎,而眼眶中久久蓄积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的落下。 ------题外话------ 其实昨天可以早点给大家上二更的,结果一更文上去那收藏唰唰的掉,衣衣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这样做,但是的确受打击了,看着白板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编编说,会掉的收不要疼惜,那肯定是会掉的,所以,衣衣又复原了、、、 霸爱缠绵 第四十五章 宴会(七)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1 本章字数:3033 身上又冷又痛…。她的心如同碎裂的浮冰,碎成了一块一块,冰冷又细碎,而眼眶中久久蓄积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的落下。 “依颜…依颜…。”正当她把脸埋在手肘中痛哭的时候,身边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轻轻的唤她,然后她的手臂被人轻轻触碰,在拍她。 当她轻轻的抬头,张着模糊的泪眼,晶莹的眼眸看向蹲在她旁边的人,眼神里带着微微的诧异。 “朴轩——”她讶然的开口,然后贝齿轻轻的咬出这两个字,晶莹的眼眸中还噙着泪水。 面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朴轩,面色如含春风般温柔,那温暖的浅浅的笑意对着冉依颜展颜。 笑过之后又带着微微的苦涩。 “为什么哭——”看着他哭,那美丽的脸庞,梨花带雨,他从心底泛起一丝疼惜,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痛。 其实,对冉依颜,他一直抱着一份欣赏和爱慕,虽然,他知道,她是当他是同事,工作上的好搭档,但是,朴轩也说不出来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女孩,美丽如同淡雅的香花,沉静好似山涧的甘泉,他一直从心里很关心她,疼惜她,只是,不想说出口。 他怕她困扰,他不想因为这个而破坏了他们工作上的亲密关系。 “没事呢,我在这里,不怕,没人会欺负你——”如同做保证似的,朴轩温暖的笑,那笑,如同一股暖泉,缓缓渗进冉依颜冰冷干涸的心底。 冉依颜一下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此刻,她才发觉,自己还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哪怕这个肩膀只是来至同事兼朋友,而,现在除了朴轩,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谁可以依赖和信赖。 朴轩,本来也是富家子弟,所以,冉依颜不去问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朴轩的爷爷曾经在秦家,也就是现在的冉家企业的大股东,自从撤资后,虽然听不见朴轩家有多大的家底,但是,朴轩家里殷实是一定的,他有资格出席今天的宴会。 “朴轩——”想到刚刚的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冉依颜什么也没有顾忌的伸手抱紧了朴轩的腰,她太痛,太伤,伤的不能自已,风冿扬那么的残忍,对她,没有丝毫的怜惜,而已经的未婚夫毫不知情的娶了别人,将别的女人恩爱的搂在怀里,而她,一句话都不能说,一个为自己争取幸福的权力都没有。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碎碎的。 所以,她现在只想借个肩膀靠一靠,她真的很累,所以,尽管,她知道自己抱的这个男人是朴轩,是她的同事,她是人妻,不应该这样抱着别的男人,不应该做这样出格的事情。 但是,她受不了,理会不了那么多,管不了那么多。 她就是想一股脑的都将心中囤积了多时的苦楚一起哭出来。 她伸手抱住了他,那结实的暖暖的男人的身体,而朴轩微微的惊诧后,半响,犹豫着支起双手,最后还是回报了她,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天知道,这是他日思夜想着盼望的事。 可是,现在,他真的可以抱她么,他有些颤抖,有些欣喜,犹豫了些许,终于决毅的环住她的腰身,将她小小的身体圈在他的怀里。 宴会的一边很嘈杂,大家都挤拢去给祁家老爷子敬酒,祝寿,只有对面的他们的这个角落冷清,两个人在这里拥抱。 欢腾了一阵大家不似之前那样聚在一起,人群微微的分散,想必拥的人太多了,让彼此都难受,人群的中间,慢慢的散开。 风冿扬和之前几个豪门阔少依然在一处,他们是朋友,一起玩的时候总是多。 而,身边走失了冉依颜,就在他们出包厢房门的时候,他要完了她,将她的黑色蕾丝的底裤毫不温柔的甩给她,让她自己穿,然后,自己冷冷的走在面前。 他以为她会跟上来,结果,她是的确跟在后面,但是好像是想要故意躲开他,步子慢的像蜗牛,避他像避瘟神一样,结果,进入大厅,一不留神,就没有了她的影子。 说不上担心,因为只有这么一块地方,他相信她不会跑远,而且,没有他的授意,门口的保镖拦着,她也走不了。 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空,身边没有她,他总觉得少了什么。 “冿扬。那个,是你老婆么,怎么会抱着别的男人——”正当风冿扬站在原地,端着身子漫不经心朝周围观望的时候,身边的祁风熙的小弟,刚才领他们进包厢的染了酒红色头发的小弟,指着在墙角下拥抱的男女。 男的背对着他,看不见脸孔,只留下一个很厚实的背影。 而那女的,那湖蓝色的礼服裙摆,那美丽的清丽的半侧小脸,总会让看了一眼的人念念不忘,而此时,她的头靠在男人的肩上,眼睑中,还有残留的泪水。 听到坐下小弟的惊讶的声音,几乎是同时,那几个豪门大少同时将头偏向一处。目光顺着那声音所指的方向一同偏移。 结果,真的就看见了墙角下相拥的男女。 男的只看背影就是英气非凡,器宇轩昂,而那女人,小巧中带着清丽,如同一株绽放在山涧的清雅百合,那张带着泪水的小脸让人一看就满满的怜惜。 几个男人看到这一幕,没有兴致去欣赏那女人身上携带的那份甜美,而瞧完之后几乎将头偏向另外一边 没人敢去欣赏此刻风冿扬的脸色。 ------题外话------ 好困好困,明天还有,好戏连台,先睡了…。晚安。亲们 霸爱缠绵 第四十六章 宴会(八)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1 本章字数:3718 几个男人看到这一幕,没有兴致去欣赏那女人身上携带的那份甜美,而瞧完之后几乎将头偏向另外一边 没人敢去欣赏此刻风冿扬的脸色。 而那深邃的眸子停留在不远处相拥的男女身上,浑身原本就死凛人的气息铺满的人,现在站在原地,那深黑色的瞳仁被浓雾遮盖,深的不见底色。风冿扬就死死的盯住那个方向。 周围的人都明明感觉到一阵寒意,可是谁也不敢开口去劝,而,在风冿扬的身上,也找不到一个劝字。 原本风冿扬就不喜苟笑,而此时周围更是寒气布遍,身边的几个朋友不敢言,这种寒气便慢慢的扩散,导致周围的一些笙歌欢笑的男男女女都感觉到了这种异样,跳舞的人也缓缓的慢下舞步,迟疑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顺着几位豪门大少的视线,就看见了墙角相拥的男女。 随即,整个宴会的气氛似乎都缓缓的压抑下来,并不是那对男女有什么特别,而是大家都注意到了风少的脸色,风冿扬,凡是上流社会就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他,想要在本地立足,风家这类这些豪门权贵就是一些上层人物的护身符,不敢轻易得罪,出了事自然还要找这些人帮忙解决,上面派人撑着,所以,一旦风少的脸色不好,谁做事都得小心翼翼。 舞曲的节奏慢了下来,接近尾声,欢声笑语也缓缓的减下来,远处站立的风冿扬依然还站在原地,如同一尊塑像,一直死死的盯着墙角的那对男女。 大厅里,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种异样。 “依颜——你在做什么,你不是风家的少奶奶么,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最先喊出这一声是陆晚晴,她焦急的神情上面隐晦中含着一抹兴奋,只因为她的这一声,声音尖利醒耳,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致的倾斜过来,这就是她的目的,她要让所有的人都听到,然后看到。 冉依颜,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啊—— 不能怪她不够朋友,而是,谁叫她是风家的少奶奶,她和她,这种地位的悬殊,让陆晚晴的心里太不平 只要越多的人看到冉依颜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且不说风冿扬有多生气,今天来这个宴会的人不仅仅只是一些名流,还有媒体,只要被媒体捕捉到曝光,那么,冉依颜这个豪门少奶奶就不可能再当的下去,风家在此地的势力有多大,怎么会容许一个与别人有染的女人做他们家族堂堂的少奶奶。 冉依颜不知道,她的头枕在朴轩的肩上,心上的沉重她只想找个肩旁靠一靠,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有注意到周围的这种变化。 直到陆晚晴的那一声尖利的吼声,她才如梦初醒,眼神恢复清明,然后抬头,就看见满大厅的人盯着她看,那眼睛,好冷漠,而且诡异,在朴轩怀里,冉依颜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到底怎么回事,忽然眼眸一转,看到离她不远处的男人,她的丈夫,风冿扬,浑身散发着如寒霜的气息,冷冽,森寒,而且盯着她的眼眸,那是什么眼神,好冷,好冰,没有一丝温度,恨不得将她深吞活剥了般。 她又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当朴轩看到她脸色有异,轻轻的扶起一直蹲在墙角的她,不经意转头看见后面大厅里齐齐看过来的视线,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依颜,你是风家少奶奶——”回过头,突然想到刚刚那女人口中说的话,朴轩满满的不能置信。 刚才在宴会上看到她,他的心里有一丝异样划过,他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他没有问,因为他对她的家世背景一直不清楚,想着她可能是富人家的女儿,可是,刚刚,听那个女人嘴里说的,他才知道她是风家少奶奶。 而面对朴轩诧异的眼神,冉依颜不知道自己能解释什么,她无奈的闭眼,轻轻的点头。 而宴会的欢乐气氛一下降了下来,作为主人的祁风熙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这种异常,他推着祁家老爷子从人群中出来,后面跟着冉双露,和冉氏夫妇。 冉父穿着一身中长的大衣,他身材颀长,眉宇中带着男人的沉稳,隐隐还能见一丝英气,可见年轻时,也是一个有着几分英气的男子。 而尹瑞琴中等的身高,头发用发夹特意的做过,穿着一身合体的旗袍,颈脖上一串莹亮的珍珠项链,描了眉,铺了脂粉,画了唇线,打扮的光鲜靓丽,手腕上拽着一个珍珠编制的精巧手提包,站在祁家老爷子的轮椅后面,帮忙推着轮椅,俨然的扮演好一个攀上豪门的好亲家的角色。他们过来,人群里自动的给祁老爷子和祁风熙让开一条道,所以,从人群中走出来第一视线就落在众人盯着的冉依颜身上。 那一瞬,祁老爷子的轮椅停在原地,而周围几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表情。 首先是祁风熙,看到冉依颜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就愣了一下,那张脸,他记得,尤其是那凄然的眼神,他的脑海仿佛倒回了那天在咖啡厅见面的情形,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这样一双眼眸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总是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悸动,然后,她眼神里的悲哀,她朦胧的泪雾,总是会让他的心莫名奇妙的一颤,那是一种清晰的痛楚。 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的生命,到底和面前的这个女人有什么相关,每次一看到她,她身上的熟悉感总是像他灵魂深处牵引的一个人。 而这个人,他不知道是谁。 冉双露看到冉依颜的那一刻,那一贯的温柔笑意突然淡去,她心里会稍稍有些恐慌,但是她面上控制的很好,回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父母,冉父冉母,心底的底气又足了起来,因为,现在的冉依颜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她抢了她的未婚夫又如何,那是她的命,她就应该受着。 冉依颜,从父母将她捡回来喂养的那一刻起,她的婚姻就已经被剥夺了,冉双露知道,母亲愿意收养冉依颜的理由,就是冉依颜从小跟祁家订这门姻亲,母亲一早就在计划这桩婚事,只希望最后能嫁入祁家的是自己,但是母亲真的做到了,而她,冉双露,最后真的舒舒服服的顶着着豪门少***头衔,顺利嫁这天底下女人都渴望的,集金钱,名利,人品于一身的完美男人,祁风熙。 ------题外话------ 推荐左手天涯《爱在婚外》 离婚的时候她拿走了他过半的财产,打了他心爱的女人,扔给他一句好自为之 她步步为赢,逼得他节节败退,用他的钱买他心爱女人,逼着他跟她屈服 他上门只为了复婚,却不为爱她 “你连上床都不会,凭什么要我复婚?”面对昔日的爱人她一身性感依靠在床上,眼里全然的不是他 当他为了家业,为了心爱的女人脱掉外套靠近的时候,她却莞尔一抹欺笑,打电话叫了另外的一个男人 “苏瑾萱!”当他把一张在洗手间捡到的验孕单扔到她的面前时,她只是莞尔的一抹浅笑,告诉他那是验孕单,而他竟气的差点没生吃活剥了她 当繁花落尽,当她也玩够了的时候,她放手给了他自由,可他却说什么不肯放手 一篇有深度的文文,推荐给大家 霸爱缠绵 第四十七章 宴会(九)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2 本章字数:3926 似乎众人都在各自的情绪中没有反应过来,祁风熙不知所以的跨着稳稳的步幅向前,他身材颀长,英姿挺拔,也是人中龙凤,他自顾着向冉依颜走过去,周遭的人各式目光一路尾随。 而冉双露和后面的冉氏夫妇看到祁风熙突然间向冉依颜走过去,祁风熙愣愣的表情,不由自主的脚步,三个人腾然变色。 因为,只有他们知道,祁风熙的未婚妻原本就是冉依颜,而现在,他们生怕祁风熙感觉到了什么,察觉到了什么,那么,真相就会被揭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在他们没有进一步行动前,祁风熙已经大步的朝冉依颜走过去了。 那黑色的发根根整齐的上扬,英姿挺拔的身影,丰神如玉的脸孔,黑色的眼眸带着凝重,还有困惑。 凝聚了所有人的目光在身上,祁风熙走近,视线落在冉依颜身上,而冉依颜睁大的瞳孔里,那清澈的水眸,倒影了整个祁风熙的脸。 熙哥哥。这么近,这么近,没有在意周围的异样眼光,冉依颜几乎是屏住呼吸,那么小心翼翼,看着他,他脸上的一寸一寸,她都看的那么仔细,她的眼神有些迷蒙,甚至带着微微的期待。 “我见过你是么——”末了,在众人的视线里,祁风熙走近,将双手插进兜里,却是满脸困惑这样带着怀疑的语气问她。 他脸上是迷茫,连带着眼神也全是迷茫。 只因为这一句,冉依颜的心再次坠入低谷,心,如同浸泡在冰水里,错了,错了,熙哥哥,我以为你能想起什么来,可是,没用,都没用,你想不起来—— 那晶莹的眸子再次绝望的闭眼,那长长的羽睫,如蝶翼般轻轻扑下,那么美丽,然,睫垂下,晶莹的泪珠随即从脸上滚落。 那是决绝的眼泪,一颗颗从脸上滑落。 朴轩还扶着她的臂膀,而她此刻连撑起整个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都没有。什么冉家的少奶奶,什么冉家,其他人的鄙视和看法,她统统都不在意,就算是风冿扬,也没有让她像现在这么伤… 他居然还是问了她一句“我见过你是么——” 熙哥哥…在林山祁家的滑雪场,那个时候小小的他,曾经抓着她的手。 她冰冷的掌心,而他的手中像是盛满了一个太阳 抓着她的手,小小的声音贴着她的耳,他羞怯的在她耳边轻语 “小贝儿,长大了,我娶你,这辈子你就做我的新娘——” 她笑,两个小小的羊角辫,天真的仰头。 “熙哥哥以后真的会娶小贝儿么——” “当然,小贝儿是我唯一的新娘——” 唯一的新娘。熙哥哥…难道,难道,曾经的小贝儿给你留下的印记这么浅淡么,当你这么困扰,我如此的期待你能想起什么的时候,你依然只问我“我见过你是么——” 是的,见过,不仅见过,你还对我许下了承诺,我背负了这个承诺十多年,我等着你,但是,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一次次的对我展现了你的困惑。 转头,在众目睽睽下,她决绝的转头,闭眼,那么明显的泪珠从脸庞上滚落。 那冰冷的泪水在脸上沁润,咸咸的眼泪扎进肌肤,刺的生疼。 似乎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她的那种绝望的悲伤,除了风冿扬,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却看着她闭上眼绝望的泪水,唇角却漫过一丝讥诮。 痛么,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是清楚的很,自己喜欢的人,或者说原本的未婚夫站在面前居然根本认不出自己,心痛,很绝望是么? 冉依颜,这辈子,被我打上了风冿扬的烙印,你就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这辈子除了爱我,你根本不可能爱的了别人,所以,这辈子,不管你怎么不情愿,你还是只能是我的女人,我风冿扬的女人。 看着她被别人拒绝的痛,他的心里有一丝快意。 “依颜——”终于从惊人的一幕中回过神,冉母急忙出声想要扭转这形势,不,不能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心中虽然震撼也恐惧,但是她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脑袋飞快的一转,急忙过去抓起冉依颜冰凉的手。 “依颜——”将冉依颜从朴轩手中拉走,而冉依颜表情愣愣的,心绪恍惚,眼眸失神,由着冉母将她拉走。 拉走了她,祁风熙和她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你这孩子,这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祁风熙虽然对冉母突然冲上来的行为有些无措,但是,他也只能颓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冉依颜的纤瘦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泛起一股疼惜 一面训斥着冉依颜,抓住她的手冰凉,冉母好像才发觉似得‘呀’了一声,然后将身上的披肩取下,给冉依颜围上。 而冉依颜一句话都不说,脸上的泪迹很清晰,目光冷清。 大多的人知道冉家的亲生女儿嫁进了风家,而冉母这时正在尽心尽职的扮演好一个慈母的形象。 “姐姐,你是不是太累了——”这个时候,冉双露也立即迎上来,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过来将披肩给冉依颜围好,还细心的将披肩的角边整理好。 周围的人都很惊诧的看着这一幕。 而冉依颜却始终一语不发,像个木偶人般由着他们说着什么,帮她打理身上的衣物。 累了,心真的是累了…。 然后几乎是毫无知觉的托着步子,一步一步来到吧台旁边,彷若无人的坐下,手指端起一杯色彩艳丽的鸡尾酒。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接着乐吧…” 一直站在台上调整麦克风的司仪看着这情形,急忙打破这僵局 众人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一段小插曲,舞曲又一次欢快的响起。 接着,欢腾,大家依然争先恐后的向老爷子敬酒,老爷子上了年龄,根本不能喝,都是祁风熙带着挡酒 “冿扬,我们也过去吧——”回眼望了一眼还站在原地将眼眸放在冉依颜身上的风冿扬,林庭圣拍了拍风冿扬的肩。 虽然如此,风冿扬阴鸷的眼眸还是久久的看了一眼那个一心想要喝醉的女人身上,许久,淡漠的收回视线,跟着林庭圣朝人群走去。 ------题外话------ 推荐衣衣友文《中校大人——结婚吧》作者:心静如水。 他未婚妻被抢,却淡然以对,反倒是将这处处成谜的小妞儿绑捆于婚姻中——画地为牢。当明骚遇见闷骚,当风骚遇见木讷,又会产生怎样的JQ与火花?简而言之,这是一个闷骚男终被祸水女王调教成为忠犬的故事 霸爱缠绵 第四十八章 宴会(十)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2 本章字数:3373 虽然如此,风冿扬阴鸷的眼眸还是久久的看了一眼那个一心想要喝醉的女人身上,许久,淡漠的收回视线,跟着林庭圣朝人群走去。 人群里,已经悄悄的潜进了风家的贴身保镖,只因为风冿扬一个简单的动作,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男人带着墨镜穿过人群窃步走到风冿扬的身边,恭敬的低下头。 风冿扬将手揣进裤兜,沉静的黑眸直直的看着在吧台上坐着买醉的女人。 “看着她——”低低的一句落在保镖耳中。 保镖看了看不远处的冉依颜,又一次恭敬的点头。 见那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步子稳稳的朝冉依颜走去,一句话撂下后,风冿扬站在原地低头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雪茄,衔在嘴里,一旁站着的侍者见此立即掏出身上的打火机机灵的上前点烟。 火花擦开,侍者用手半罩着火芯,风冿扬微微的低头,烟点着了,手指悠闲捏着烟蒂轻轻的吸了一口,烟头的星火明亮,悠然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圈圈松软的烟圈,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背对着他的冉依颜,那单薄的背影,握着酒杯纤细泛着青色的手指,他冷笑了一声,然后转头,向身后的另一边的人群走去。 既然来了,不会给祁家老爷子敬两杯酒,情理上说不过去。 虽然,祁家的家势跟风家完全没得比,可以说,风冿扬能亲自来一趟,是给了祁家偌大的面子,但是,对于就论辈分,风冿扬总是小辈,他一向不喜欢因为风家的家世而让自己破了给长辈行礼的规矩,大多时候,他是很尊老的。 该遵守的礼节他一向遵守—— 从台面上端起一杯红酒,支起手摇了摇,悠然的步子朝祁家老爷子走去。 冉依颜身体倚在台吧上,整个重心都倾斜了过去,眼呆呆的看着酒杯里那些透明的液体,看着,一仰头,将整杯酒都倒入腹中。 谁说她不会喝酒,喝酒跟喝药一样,只需要一口喝下去就行…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她的脑袋也晕的。模模糊糊中胃一阵翻腾,绞痛,意识模糊,浑身疲软她根本摸不清卫生间的方向,身体下了台座,蹲在地上就吐了,而且吐了一地。 还好大家也并不注意这边,她吐完了,立即有侍者上前来清扫,保镖将她扶到吧台的另一边。 她浑身无力,保镖扶着她,只要他往哪里走,她自然是意识朦胧的跟着保镖的步伐走。 另一边的吧台依旧是酒水,保镖依然将她放在台座上,她的身体身体如同脱水了般,软软的趴在大理石铺成的台吧上,突然,朦胧的眼眸一睁,醉意中一把抓了面前的酒杯,看着玻璃被内红红的液体,她的唇角挂起一丝纯净的笑 “来,喝——”带着醉意豪气的声音,转头看着身边一直细心照顾她的保镖,兴高采烈的将杯子举起来。 那朦胧的醉眼,微微带着醉酒后的笑意,那美丽的脸颊因为醉意抹上了两坨醉红,娇艳如花。 但是,保镖怎么敢喝,做完了事就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冉依颜耍着酒疯。 可是看着冉依颜这样,他的心还是有些焦急的,谁都知道醉酒的女人最难缠,骂不得,碰不得,惹不得。 “她怎么样了,喝了多少——”正当那男保镖有点进退两难的时候,颀长挺拔的身影就站在面前,他面带冷静,全身的霸气倾斜而下,尊贵的不容侵犯的气息挥洒,看着冉依颜,语气冷冷。他的脸是冷的,语气是冷的,连眼眸都是冷的。 “不知道,我一直看着少奶奶,好像。好像喝的好像不少——” 保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看着风冿扬那阴郁的脸色,终究还是有点害怕,语气也迟迟钝钝。 “来,喝——”而这时,冉依颜一脸醉意的转头,看着风冿扬,不稳的抓起酒杯,带着醉意的笑。 看着她的这副模样,风冿扬突然一步走近,面无表情的就着冉依颜的手,拿起她手里的酒杯,一杯红酒就对着她的嘴猛然的灌进去。 冉依颜猝不及防,而且本来就是在醉意中的她,突然被人这样猛然的灌酒,酒汁在口中胡乱的窜,一不小心就呛进了肺里。 “咳咳——” 等她还没缓过气来,另外一杯酒又对着她的唇猛然的灌进来。 “咳咳…不要了。不要了…。” 她挣扎着,可是,酒依然源源不断的给她灌进来,一些都呛进了肺里,不能呼吸,她挥着双手挣扎,可是风冿扬死死的禁锢了她的下颚,而且,她的手很无力,根本挣扎不开 不能呼吸,肺像是要炸开,而液体顺着喉咙灌下去,她的胃也根本经受不住。 难受。难受…简直像要临近死亡一般。 “喝…你不是想喝么。给我喝…。” 耳边愤怒的粗重的气息,捏着她脸颊的手指那么的用力,冷眼看着她在他的手下如此痛苦不堪的模样,他心中的恨,愤怒,简直想要把她摧毁。 “少爷,别这样,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保镖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他不是同情冉依颜,而是害怕少爷因为冲动,而做出一些泯灭人性的事情出来。 而风冿扬看着手中脸色逐渐泛青的冉依颜的脸,终于,愣了愣,手一松,放开她。 “咳咳…。”终于可以喘气,如同沙滩上的鱼终于游进了水里,冉依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那些新鲜的空气。 但是,她还没回过神,身体就被人从后面提起,眼前晃过一些花花绿绿的人影。 出了大厅,浑身袭来一股寒气,有些冷,醉意中,她打了个寒颤。 然后,迷迷糊糊中就被人摔上后车位。 ------题外话------ 继续虐,表示顶着锅盖开溜…… 霸爱缠绵 第四十九章 风冿扬的独白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2 本章字数:3322 出了大厅,浑身袭来一股寒气,有些冷,醉意中,她打了个寒颤。 然后,迷迷糊糊中就被人摔上后车位。 车门猛然被关上,立马醉意中的冉依颜就感觉到了一阵颠簸。 发动了汽车引擎,风冿扬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而另一支手轻轻的停留的鼻端,十字路口,红灯亮起,将车停住,那黑色的眸子看着面前穿流在大街上的车来车往。 目光中深邃带着迷茫。 错了么,是他错了么…。 因为他对她的无情。让她这么孤立无助。所以,当他看着她眼泪滑下的时候,那一刻,他亦能感受到她泪水中的绝望。 他的心亦是那么的骤然一痛…。 他不是不爱她,但是一想到她心心念念的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他的心就有一种抓狂感。 那日,在办公室里,他叫她张腿,可是,她不愿,苦苦的哀求她,他知道她的保守,但是他受不了她想要对他保留的态度,她保留这一切是为什么,难道是留给祁风熙。 祁风熙已经娶了冉双露,现在,以前的冉依颜已经被冉双露在祁风熙的脑海中替代了。 一想到她想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另外一个男人。 他的男人的自尊心全然接受不了。他是谁,风冿扬。T市最具威慑力的人,他说一几乎没人敢说二,权贵的代表。 只要他想,有多少女人不是伸手就上来。 环肥燕瘦,什么国色天姿。一个个倒贴都想要近他的身。 可是,她不稀罕。也不珍惜…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瑶瑶不定的祁风熙。一个祁风熙,那么,他风冿扬到底算什么…。他才是她的丈夫 他垂下头,‘嘭’一拳恼怒的打在方向盘,狠狠的力道,低咒了声。 车里很静,只有他们两人,而冉依颜是带着醉意睡在后坐,根本感觉不到周围。 但是,那一拳明显还是解不了心中的恨,抬起的浓黑眼眸强压住眼底的愤怒,红灯在闪烁,那耀眼的灯光在他的视线里一闪一闪,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发泄,今天在包厢里,他让她跟着他,只是不想她丢了,对于他们圈内这些男人的生活方式,他已经是熟悉得透透的,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别忘了,他从小在这个圈里长大,是里面的佼佼者。 进了包厢,他几乎能想到这些人会干些什么事。 但是,她不适应,因为从一坐进开始,他就发现她的将的身体缩的紧紧的,对周围呈现出一副防备的状态,从她娇小美丽的脸上,在那些女人进屋时,她显示出的紧张。 后来,当包厢里一片淫(和)乱的时候,他感觉她的身体在轻颤。 于是她扯了他的袖口,哀求他回去。 其实,他是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害怕和不适应。 他其实不想作弄她,他是疼惜她的,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个微表情,他几乎都观察的到,但是,那刻,在缭绕的香烟中,一想到祁风熙,那个男人,如果将他换成祁风熙,那么她自然不会是那样一副对周围排斥和疏离的模样。 她不信任他,也不信赖他。所以,她才会想走。用躲开来逃离这一切。 可是,他又怎么能让她逃离,既然她想逃,不信任他,那么他也就不用这么对她怜香惜玉。 所以,一切就照她心中担心的那样,在人面前,他强行的扳开她颤抖的双腿。 将她摧毁到极致。 而且完事以后,没有展现出过多的疼惜,冷情将底裤丢给她,让她自己穿上。她心上的痛,眼眸里的绝望,他都自动忽略… 但是,现在,回想这一切,是不是他也做的太过分了,才会让她在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流下那么决绝,冰冷的泪水。 殊不知,她的泪水那一瞬也刺疼了他,可是,他不愿承认。看着她坐在吧台边在那里失落的喝酒。他的唇只弯曲了一个冷笑的弧度。 不愿怜惜。不愿怜惜…可是谁又知道他心上那执着的痛… 其实,谁又知道她也伤他的感情,伤的体无完肤,满目苍夷。 恨。不甘,到现在,他的心上都是满满的不甘和恨意。 她想喝醉,想买醉,为那个男人。那么,他就成全她,将她手中的红酒全部死死给她灌进去,那一刻,他真有想掐死她的冲动,但是,他还是手软了。 “熙哥哥。熙哥哥…小贝儿…”正当他在沉思中,那黑色的眸子一片浓黑的底色的时候,那后座的女人,软软的唇边,发出浅浅的低低的呓语。 风冿扬原本端坐的身体就那么一凝…那黑色的浓黑眸子里,渐渐有些清晰。 那绿灯终于亮了起来,他凝了凝神,放在鼻尖的手拿开,耳边依旧听着自己的女人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没有转头,看着前面的车尾在缓缓移动,也开始加速。 路上堵车,差不多两个小时。车才又一次停在风冿扬的私人别墅里。 车停下,车门打开,风冿扬下了车,随手‘啪’的一声关上车门,然后去开后面女人的车门,然后,看见那熟睡在车垫上的女人,他几乎是毫不留情的抓起她的纤腰,夹在手臂里,然后带进屋。 “熙哥哥。不能娶双露。那是小贝儿…”在他的手臂里,女人因为睡觉受到了惊扰,又缓过来些意识,依然带着醉意,手乱挥,恣意的叫喊着。 喝酒的人往往神经是最兴奋的,冉依颜本来就不胜酒量,而今天被灌进去两杯红酒,之前还喝了一些鸡尾酒。虽然后来吐了一些。但是酒劲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过。 “冉依颜…别挑战我的耐心,再说一句‘祁风熙’我会让你后悔被生出来——” 霸爱缠绵 第五十章 又起事端(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2 本章字数:4143 “冉依颜…别挑战我的耐心,再说一句‘祁风熙’我会让你后悔被生出来——” 他冷冷的威胁声一落,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怀中的人儿果然就安分下来。又过了半秒,女人又从他的臂弯里探出半个脑袋来,半睁着眼,带着醉意的脸虎头虎脑的模样,一点都不跟平日的冉依颜等同。 “随便你,反正我已经后悔被生出来了。”补上了一句,她已经认出了这张脸是风冿扬…平日里,她不敢也懒得跟风冿扬顶嘴,但是喝醉了,脑子里很是兴奋,自然是想什么说什么。 嘟着唇,那迷糊的表情,风冿扬那张千年冰封的冷脸看着她双颊醉红,嘟着嘴的可爱的模样,顿了顿,最终凝了凝神朝客厅里走去。 “风冿扬…风冿扬是混蛋——”正当他一只手将她夹在臂弯的时候,明明已经消停了人儿却又一次欢腾的骂起来。 “闭嘴——” 低头沉沉的声音呵斥了怀里的小人儿一句,故作的威严中又带着宠溺。 他说了一句闭嘴,那手弯里的女人立即打了个哆嗦,脸上一脸戒备的神色,害怕,脑袋一缩,就缩进他的怀里。 风冿扬再次懒懒的看她一眼,她每次醉酒的模样尤其可爱,走进客厅,那水晶大吊灯从天花板投射下来的光,朝的整个地板亮堂堂的,那光滑地面,拉长两人的影子。 风冿扬抬头看了看还在客厅打扫的刘妈,刘妈每次总是睡前就会将整个客厅打扫一遍,所以,风冿扬一回来就看见了她。 “刘妈——先去放洗澡水”淡淡的语气吩咐下去。 “是,少爷——”放下拖把,刘妈很听话的就上楼去了。 风冿扬将冉依颜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此时的冉依颜身体疲软的非常,带着醉意和困意,当风冿扬把她放下来以后,一下子就歪在了沙发里。 风冿扬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呼吸中带着微微的酒香,他修长的手指拨开她脸颊的垂落的发丝,目光里,满满都是温柔。 “少爷,水已经放好——”直到刘妈从楼上下来,恭敬语气的提醒他,他才收回思绪。 抱着冉依颜上楼—— 第二天,那一抹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打在室内,冉依颜撑着痛的剧烈的头从床上撑起来,身旁是空的,她的视线落在那白色的不带一点瑕疵的床单微微有些发神。 环眼四周,那白色的墙壁,雪一样的白色,她确定这是在风家的别墅里,这卧室,是她每天睡觉的卧室,突然想起昨天在祁家,后面是怎么就喝醉了, 低头,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身边的床位是空的,按照惯例风冿扬一定已经去公司,昨天晚宴上的一幕幕在她的心头未散,祁风熙给她的痛,还有冉家给她的侮辱和欺负,朴轩,风冿扬,一时间,太多的烦恼的事情在她的脑袋里浮现,如同一团乱麻,她觉得疼痛,无助。 她觉得冉家从六岁将她养大到现在,对她有养育之恩,可是,现在,当知道代价是失去祁风熙,她觉得自己很难受。 唉,不想了,起床后,用浴巾裹了身体,去浴室洗了个澡,穿了一套白色的职业套装就开车去了公司。 “依颜,早——”一踏进旋转玻璃门,就有往日的同事亲切的打招呼。 “早——”十厘米的高跟鞋那优美款款的步子敲着地面,那纤细柔软,凹凸分明的性感身材,在合身的套装包裹下,呈现出的柔美窈窕的身材,是个男人都会被吸引。 而且,她唇边清甜的笑容,温和中带着一种亲切,当企划方案的书捧在手里,立即又有一种职场女人的干练和魅力。 在男同事的一片爱慕中,女同事的一片艳羡里,她向往常一样走向自己的座位,朴轩已经坐在位置上了,没有向往日一样跟她说笑,埋着头在工作。 朴轩。坐在位置上,她眼神迟疑,轻轻的扫了他一眼。 他在生她的气么,她一直在公司里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正当她在位子上坐定的时候,才打开电脑的主机,不知有谁就从后面欢快的大声嚷嚷。 “你们快来看,快来看。风家少奶奶有婚外情——” 冉依颜突然就感觉被人从头上浇了一盆冷水,那张脸,陡然苍白,放在鼠标上的手指陡然一僵,然后点击右键的无名指轻轻的颤抖。 这时候并没有正式开始上班,所以办公室也是闹哄哄的一团,人员比较懒散,刚刚身后的一道尖利的声音一嚷,在冉依颜前面的科室的几位女同事立马就从隔壁蹿过来。 速度飞快,然后此起彼伏的尖嚷声,带着急迫的语气。 高跟鞋‘哐哐’的敲打着地面。 “在哪呢,在哪呢。我看看…。” 冉依颜低着头,没有转头,但是心却沉了下来,握着鼠标的手指根根用力,到底是谁,是谁把昨天宴会上的那一幕拍下来,然后发布出去了么。 那不是要她的命么,还是想方设法将她往火炕里推。 她几乎不敢想象这个新闻散发出去,以后在T市,她还有什么颜面立足。风家少奶奶,这是一个多大的帽子啊。 风家不会放过她。甚至,冉家尹瑞琴也不会让她好过。 到底是为什么,她已经这样了,已经狼狈成这样了,还是有那么多人不想让她好过—— 那握着鼠标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关节根根泛白。咬了牙…冉依颜的眼底满满的都是愤怒。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她想要让心平复下来,但是耳边的这些好奇的声音此起彼伏。 “风云周刊的版面呢…。你看,这里,占了好大一篇页面,真可惜了,只有侧面…看不清楚真人…” “我听说啊。昨天不是城西那祁家老太爷过八十大寿么,那风家少奶奶当场抱着另外一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吗。”又一道大惊小怪的声音接上:“那风家少奶奶怎么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别的男人啊…。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么——” “内部消息哦。绝对准确,听说风家少奶奶不喜欢风家少爷——” “天啦——”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叫起来“风家的少爷不应该是风冿扬么,那么多金骨灰钻石级的帅气人物,不喜欢,开玩笑吧——” “不知道,事实就是这样——”之前的那个声音笃定的说道。 而,一直在她们不远处坐在前面的冉依颜听着只想扶额,她的事情,昨天在晚宴上的事情立马就快满城风雨了么。 杂志封面上那个男的,一定是朴轩,只因为一个是背影,一个是侧面,而且是遮了一半的侧脸,所以,公司没有人将他俩认出来。 而,风氏大厦的门口,保安拦不住,一个打扮时髦的俏丽少女手中拿了一本杂志在所有楼下大厅的员工的诧异眼神里,气足的一口气攀上了十楼。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啪’的一声,手中的杂志重重的摔在风冿扬的办工作上。 那杂志的封面,相拥的男女,爆炸样图纹付上的显眼的红字 “哥。你自己看看你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进门,风家都快被她抹黑了,她不要脸,连带着我们风家一起受累——” 霸爱缠绵 第五十一章 巴掌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3 本章字数:3721 风冿扬从推门的那一刻就知道有人进门来了,直到那杂志‘嘭’的一摔,滑到眼下,然后一声嘹亮的女声宣泄完毕了,才缓缓抬起沉黑的眸子,放下手中的文件,慢条斯理的语气,视线落在那杂志的封面上,抬头看向风允儿 “这是什么——” “哥。这本杂志你知不知道——”面对风冿扬,风允儿现在是怀揣了手,一副怒气十足的模样,她几乎要抓狂,本来是个穷女人娶进来一直就看她不顺眼,现在倒好,还又穷又风骚,这少***位置才没做两天,就跑外面去勾引别人,连带着风家都一起被嘲笑,她能不气么。 而,面对她的满脸恼怒的表情,激昂的情绪,风冿扬又看了一下那本杂志夸张的封面,唇角启开,淡淡的三个字,无谓的态度“我知道——” “知道——?!”风允儿脸上立即呈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夸张的提高了分贝,急忙上前两步,直逼风冿扬的办公桌,张牙舞爪的乱挥“知道你还这么镇定,哥哥,你知道外面的人现在都怎么看我们风家么,这贱女人是在给我们风家丢脸!” “风允儿——”突然听到一个‘贱’字,风冿扬的眉心陡然的压下来,浓眉横成峰,那是他心情极为不悦的表现,陡然的一声呵斥,凌厉的视线往风允儿身上一扫,风允儿瞬间觉得身上一层寒意漫过 “你看看你自己,还是个千金大小姐么,一口一句脏话,你淑女的气质都去哪里了,咱们风家是什么人家,要听一个小小的杂志社在那里卖弄口舌,搬弄是非么,作为风家的人,你不知道要杜绝,陈清这些谣言,反而在这里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是么——” 那沉沉有力的声调,一字一句,铿然有声 “我——”风允儿突然就被唬住了,收了身姿,站稳,看着面前的风冿扬,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杂志里是那个贱女人没错吧——”跺了跺脚,视线落在那封面上的女人的侧脸,风允儿还是不甘心的补充道。 “立马给我出去——”风冿扬不耐烦的下逐客令 “哥哥——” “还有,以后最好都别让我听到‘贱’这个字,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兄妹情谊——”他抬起头,看着风允儿那一张不甘的脸,冷声警告。 “哥哥,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一定要娶那个女人,换一个不可以么——”豪门大户那么多,与风家门当户对的也有,为什么哥哥一定要选这个女人呢。 “不可以——”剪短的几个字,很干净利落,可是却已经是答案的全部,风冿扬淡淡的收回视线。 风允儿终于恨恨的咬了咬唇,手负气的一摔,踩着靴跟,转身蹬蹬的走出去。 走在过道上的她,脸色满是怒气,冉依颜,还是她,还是这个穷女人,没有她,她和哥哥的关系怎么会这样—— 从小,虽然她和哥哥不是一个妈妈,哥哥不爱跟她说话,可是也未吵架吵成这样,还是怪那个死女人,都怪那个死女人… 她将满腔的怒气转到冉依颜的身上。 哪知道,她刚下了电梯,踩着大步,跟鞋蹬蹬的打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引来了楼下大厅员工的侧目,推开玻璃旋转门的瞬间,就看到了冉依颜。 “你——”两个人在公司的大门口互看了一眼,冉依颜是来找风冿扬的,她担心这次杂志封面的事情会给她和风家带来困扰,她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不期望会在门口遇见风允儿。 于是,大门口,一个是风家的大小姐,一个是风家的少奶奶,两个高贵美丽,精致玉立的佳人就在那里站着了不动。 大厅里的员工那好奇的目光更是一路跟随过来。 “那是谁啊。没见过,保安也会放进来?”员工就在私底下悄悄的议论起来 “是谁?”有人得意的笑,在旁看新鲜“一个是风家的大小姐,另外一个,应该是风家的少奶奶——”后面半句语气里带着不确定的成分。 “少奶奶…。?!”有人惊呼,倒抽一口凉气,但是立马就把声音压的更低。 “如果不是少奶奶,能进的了总裁的办公室么——” “是啊,我记得有一晚总裁是和她一起出来的。真是个尤物,不过今早有关她的报道,婚外情耶——”声音里有点小小的兴奋。 “你小声点,别叫人听到了——”其中的一位员工立马低声提醒。 于是,两个女人站在那里,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 但是,冉依颜对流言议论一般是无感,所以,看到风允儿,她们的关系一向不好,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就擦身走开。 “冉依颜,你给我站住——”但是风允儿却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一侧头,凶狠的目光,那霸道的语气,一把叫住了她,在风家,再怎么说她是小姐,而冉依颜,什么都不是,她有足够的资本欺负她。 更何况,她今天心情不好,如果没有她,风家不会被羞辱,她脸上也无光,不是她,她又怎么会和哥哥吵架。 冉依颜不知道风允儿叫住她是为什么,听到她的声音,她站在原地,冷漠的脸上,淡淡的眼眸回头看她。 风允儿见此,两步就跟上来,看见冉依颜,那凶狠的光一闪,对着冉依颜的脸,手一扬。 ‘啪’的一声,打完之后,然后狠狠的咬着两个字“贱人——” 这一巴掌下去,冉依颜的脸上立即浮起五个指印,而看到风允儿出手,那样快速又狠绝的动作,大厅里面看热闹的员工都惊呆了,下一秒,头都低下去,装模作样的开始专心工作。 “你有什么资格嫁入风家,现在倒好,居然还在外面偷情,让我们风家被你一起连累” 贱人,冉依颜心里苦笑,自己还真的是贱人啊,果然,偷情这事已经弄的人尽皆知了,不过,她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跟风允儿斗气,环眼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跟别人抗衡呢,人家是堂堂的风家大小姐,背后是多大的势力在支撑,而她,算个什么,一根毛都不是… 挨了一巴掌,她没有开口,也没有还手,神情有些落寞的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风允儿本来还不解恨的,但是看着冉依颜这样,一时间反而找不到泄恨的突破口了。站在原地,愣愣的由着冉依颜离开。 在电梯里,那四面如镜子的精钢玻璃,清晰的倒影出了自己脸上那五个清晰的指印,颤颤的手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抚上去,还是感觉一阵疼痛。 不是应该痛的彻骨了么,为什么还是会感觉痛? 推开风冿扬的办公室门,当风冿扬那浓黑的眸子抬起,看见是她,神情稍凝,然后就明显的看到她脸上浮起的五个指印。 霸爱缠绵 第五十二章 风波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3 本章字数:3976 “谁打的——?”身体依然端坐在办公桌前,他抬起黑色的眼眸,浓郁的瞳仁牢牢的锁定在她脸上,视线在那浮起的五个手指中间游弋,轻轻的声音。 冉依颜不开口,对他,她根本不想说话,说了又怎么样,他不跟着风允儿一起侮辱她?现在对这一切,她已经满满的疲惫,不想再去在意什么了。 她现在的日子,是过一天,算一天,婶子和小橙是她支撑下去的动力。 她还要照顾小橙和婶子。 风冿扬见她不开口,黑眸沉静如水,底下带着冉依颜看不懂的深邃,当冉依颜抬头看他那精致脸上那平静的出奇的表情,有些愣。 “过来,你不是来找我的么——” 他突然放柔了声音,那菲薄的诱惑的唇轻启,将撑在桌上的手肘放下,眸光里闪着温柔的光,落在冉依颜那满是戒备的脸上,让冉依颜心头微微的一暖。 她的心突然就那么一跳,如同触电般惊悚的触感,脚步,意识,不由自主的他走去—— 是因为太渴望温柔了么,明知道面前的人是一个禽兽,恶魔,只因为他轻轻的一句暖语,一个温柔的语气,她的脚步就不由自主的过去。 看着她慢慢走近,风冿扬推开转椅,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他的手心,温暖灼热,透过薄薄的衣物的面料紧贴她的手肘,冰寒的肌理仿佛受到了熨慰般,那暖暖的温度从肌肤一路蔓延直心底。 她的心,突然有些慌乱—— 一抬头,就看见那眼眸的如黑嚯色宝石般透亮,清澈,他修长的魅惑的眼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长,也很密,根根分明,那英气的横眉如峰,挺拔的鼻,还有那微微翘起的诱惑的唇,那唇纹上一丝一丝的线条,她都看的很仔细,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 那五官就犹如希腊雕刻家一寸一寸的精心雕琢,完美,毫无瑕疵。 只可惜,这样的一个男人对冉依颜来说却是恐怖如魔鬼,她惧他,怕他,因为,他总是那样折磨她,逮着机会就会狠狠的折腾她。 “是风允儿——?”在冉依颜发神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拂过她红肿的脸颊,力道轻柔,深邃的眼眸带着微微的沉郁落在她脸上,语气很轻。 冉依颜跟着他的日子也不断了,多多少少也摸到了一些他的性格,说事儿的时候,他的语气越轻,越危险。 “额——”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她想要扳开他的手,他这样的触碰,那温柔的力道,她还真不习惯。 他也看似漫不经心的模样“你有没有还手——?” 还手?听到这句话,冉依颜立即一把扳开他的手,眼眸里乍然冒出一股怒火 她有什么资格还手,现在,她已经这样子了,她退步,退到息事宁人还不行么,她身边没有一个人会帮她,而现在,她挨了一个巴掌,他只想质问她有没有还手,有没有打他亲生的妹妹。 “没有——” “为什么不还——?”她扳开了他的手,他又仿佛不经意般抚上去,那五个浅浅的指印,语气一如之前的漫不经心。 为什么?为什么?一听到他的话,冉依颜更来气,上次她打了他妹妹一巴掌,他不是在旁立马就给了她一巴掌,还给她警告么,而刚刚,她不还手,是因为她没有心情,打人也是要兴致的。 但是,一开口,她语气满满的讥诮“你不是警告过我么,她可是风家的大小姐,而我算什么,什么都不是,我敢打她么——” 风冿扬一脸平静看着她坐在他怀里,那小小的身体被他包裹的模样,而当她情绪激动的将这番话说完以后。 风冿扬却浅浅勾起唇角“精力还好的很,晚上回风家,看你怎么应付——” 风家?冉依颜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风家,难道,今天杂志上的那件事,整个风家都知道了?那怎么办?她死定了,本来风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待见她,现在又闯了这么大的祸。 她低着头思忖,风家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她,除了一个风冿扬,后面还跟着一堆风家的人,冉依颜想死的心都有了。 显然,风冿扬目光没有纠缠再冉依颜身上,外面的秘书已经走了进来。 “总裁,电话,三号线——” 风冿扬将办公桌上的话筒拿起来,拨弄了键盘,果然,是风家打来的,老爷子的声音,今晚,回风家。 冉依颜听到此刻想死的心真的有了。 * 祁家,二楼阳台—— 祁风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站在那落地窗面前发呆。 繁重的豪华窗帘,那精致的纱堆成的花,让整个卧室又美丽又整洁。 想不明白,他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到那个女人他心里的悸动那种熟悉感,和冲击感可以用破涛汹涌来形容。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每一次,看见她的泪,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痛… 冉双露此刻穿着家常的衣服,一头蓬松的卷发,半披在身上,坐在卧室的大床上,折叠着那些新换洗的床单。 这明明是佣人干的活,而她却如同享受似的,恬静的真的如同一个家庭主妇,很满足,很温馨的,替丈夫做这一切。 她用心的折床单的棱角,把它们折叠整齐。 “双露,你记不记得秦家和祁家联姻的时候,一直有一个订亲的信物,是条项链,在你身上么——” 转身,看着面前忙碌中带着欢乐的冉双露,祁风熙的声音平静。 “啊——”双露微微诧异了一下,项链,她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项链,还订情信物,那么,妈妈知不知道,祁风熙这样来问她,是他开始怀疑什么了么? ------题外话------ 推荐,轨轨的文文《宠妻成性:天价农家媳》 一朝重生上世纪,七十年代种田去。 她是刚被卖进大山区的小媳妇。 婆婆偏心,公公病;小叔极品,小姑气; 大姑懦弱,被人欺;再见老公,我勒个去! 她是商界的奇才,即使重生上世纪,也照样玩的风生水起。 她的农夫老公是不帅,但那身材比模特,特有男人味。 初瞧他五大三粗,还挺可怕; 再瞧他任劳任怨,捧她在手生怕化。 尤其爱他情意真,对待小三斩乱麻! 一路种田、经商、奔小康啊奔小康。大家多多捧场 霸爱缠绵 第五十三章 破败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3 本章字数:2626 “啊——”双露微微诧异了一下,项链,她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项链,那么,妈妈知不知道,祁风熙这样来问她,是他开始怀疑什么了么? 冉双露有些心虚,她一直都知道,祁风熙应该娶的是她名义上的姐姐冉依颜,而现在祁风熙也以为自己的娶的是秦家的女儿,而妈妈一直希望嫁入豪门的是她,所以,想方设法挡住了姐姐的去路,将她嫁了过来,而她,从在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已经被他的高大,帅气,温柔的气质所吸引,尽管她知道妈妈的做法是错的,也知道偷取别人的感情的果实很无耻,可是,她还是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既然冉依颜嫁也是嫁,她嫁也是嫁,为何不成全自己呢? 所以,她就这样说服了自己,出嫁那天,欢欢喜喜顺利的成了祁家的少奶奶。 而在祁家,所有人对她都很爱护,都以为她是秦家的女儿,秦家老爷子和祁家老爷子曾经是至交,等同兄弟,所以,祁家老爷子对她如同亲生孙女般的疼爱,祁风熙也对她爱护有加,如同他面上的温和一样,温柔体贴,迁就疼爱。 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冉依颜带给她的,相对冉依颜被迫嫁进风家,爸爸说,冉依颜嫁过去会过的很幸苦,她有预感,风家和冉家也曾发生过什么,却不明白为什么风家指明娶的是冉依颜,而不是她,但是爸爸说,只要他的宝贝女儿双露过的好就行,所以,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一切。 可是,就当她现在以为自己已经在祁家很稳当的时候,偏偏就在昨晚,祁风熙居然见到了冉依颜,而且,她当时在一旁用旁观者的角度也看到冉依颜留下的泪,她相信她的这个姐姐,对她的丈夫,对她自己的感情,没有全部的死心。 她感觉到恐慌—— 而现在,更深重的危机摆在面前了,祁风熙居然开始问他们订亲的信物。 是因为他开始怀疑了么—— 她的手顿正在整理的床单的一角,表情有些不自然,当看见祁风熙那微微带着思量的眼神,面上却镇定下来 “呃。项链么。放在冉家了…。”冉双露说完这句,脸上止不住的恐惧微微带着慌乱,心都漏了好几拍。 可是,当她说完后,祁风熙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怀疑的神色,反而竟然是有些黯然的伤神的转身了。 “呃。怎么了…。”看着祁风熙郁郁寡欢的模样,她轻轻的从床上起身,脸上带着讶然的情绪,朝窗边的祁风熙走过去。 “没什么,我就问问——”轻轻的收敛了之前的沉郁,祁风熙转过来的温润如玉的脸上多了一丝柔情,“我觉得那条项链挺漂亮的,你带着肯定合身,下次,你带上它吧,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带着它的模样呢——” “呃,什么时候回冉家我把它带上——”她顺着他的话说道,语气平静,说的煞有其事,现在最主要是要打消祁风熙的疑虑。 “好——”看着她乖顺的模样,祁风熙温柔的搂着她的双肩,将她纳入怀中,脑袋中突然感觉是不是自己太神经了,竟然会怀疑自己身边从小就挚爱的女人,而,为另外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伤神和纠结。 * 而,从窗边看着祁风熙开着车缓缓的驶出祁家的大门,几乎是几分钟过后,双露就急忙拿着电话,止不住脚步向楼下花园的隐秘处走去,面色凝重。 项链,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项链,她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冉依颜居然还留了一手—— 平日间,看着这个柔柔弱弱,安安分分的姐姐,居然没有想到心机是如此的深沉,明知道她嫁入了祁家,居然还手中握着两家订亲的信物不肯告诉她。 冉双露第一时间是打电话给尹瑞琴,询问项链的事,谁知道,连尹瑞琴都不知道秦家和祁家两家订亲的时候还有信物,尹瑞琴一听到此事比她还要着急,那一刻,冉双露只觉得头上仿佛一阵天雷滚过,被惊翻了,拿着电话的手颤抖,浑身冰冷。 项链,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项链…是不是答案就只有冉依颜知道… “双露,别急,你已经说了放在冉家,现在别想别的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安安稳稳做你的少奶奶,别露出马脚,一切事情有妈妈帮你摆平,至于项链,妈妈去找你姐姐要——” “你姐姐最听我的话,我叫她交出来她不会不交,双露,你听到了么——”电话里面焦急的催促,而冉双露只呆呆的站在原地…。 直到电话里面的人已经催促了好几遍,冉双露才如梦初醒,握着电话的手僵硬 “嗯,我知道了——” ------题外话------ 小衣子今天事情多,给大家更少了。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这章有个很重要的线索,有亲看出来什么了么…。 霸爱缠绵 第五十四章 训斥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4 本章字数:3480 终于挨到下班,今晚,回风家,冉依颜托着懒懒的步子,整个一焉了的菜,无精打采,耷耸着脑袋,站在风家大厦的底下停车场,当风冿扬一如往常稳稳阔步从电梯里出来,那套在外面一尘不染的休闲西服,衬衣里一颗颗暗金的金属扣子,挺拔的身姿,英俊的脸庞,气宇轩昂,他从电梯出来,手里拿着车钥匙,抬起手对着车轻轻的一按,车轻响一声,车门打开了,一举一动,闲适优雅,气质一如往常的尊贵优容,看着让人神情气爽。 可是,已经坐进车里将头埋下去的冉依颜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的那一份恣意,她拧着眉,知道今晚是死定了。 一场硬仗要打,她没有想好怎么去应付那些人,也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对付她。 本来她就没权没势,风家,一个人几乎一根小指头就能捏死她,风家的生意,遍布全球,资产更是数以亿计,是个人都不敢得罪,而她这样的女人,街上一抓一大把,这种实力的悬殊,让她觉得替自己辩护一句很难,更何况,这次,又的确她不占理。 那么,这些大家族里惩戒自己不守妇道的儿媳或者孙媳都是怎么做的,娘家没势力,离婚还算是最轻的,会不会什么家法,冉依颜身体忽然颤抖了下,她一忽然就想到古代的那些残忍的刑法,骑木马,浸猪笼… 如果她真的在风家受欺负,冉家是不会帮她的,这点,冉依颜的心里非常清楚,她们只要不落井下石,冉依颜就很感激了。 现在,有没有比她更悲催的人,头疲倦的靠在车的扶手上,冉依颜神色黯然。 显然,风冿扬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沮丧的模样,他一如往常的发动引擎,目光注视着前方,地下室的灯有些暗,他在倒车。 一路上,车行驶在大道上,单手握着方向盘,风冿扬的车开始比平时稍慢,但是很稳,每一个红灯闪过几秒之后,他才缓缓开始加速,冉依颜从后车镜里看他,那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沉冷,偶尔他的手指也会抵在鼻间,好像跟她一样在想事儿。 车速慢,行驶的路上冉依颜充分体会到了等待的痛苦,因为今晚要面临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她内里忐忑,不安,越是拖延,越是加重了她的痛苦,她真希望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个痛快。 终于,直到见到那熟悉的大门和守卫,那红色的减速线,周围高高的围墙和一进去两边精致的花园,冉依颜意识到这的确是到达了风家的主宅——龙阳山庄。 晚上,又是晚上,每次,她们都是晚上过来,夜幕下路灯的光,落在绿色的叶上,白色的茶花大朵大朵盛开,上面有些小虫子在飞舞,下了车。 一阵冷风过来,下了车靠着车门的冉依颜打了个冷颤,其实,她不知道是风冷,还是自己心里害怕。 风家大厅的光从天花板打下来,那透明的落地玻璃几乎能看到客厅里复古的织花布艺欧风沙发。 冉依颜脚步顿了一顿,向朝前走,却觉得怎么都迈不开脚步。 “别怕,呆会她们说什么,你别开口就行了,都交给我——” 突然,她才刚黯然的迈开步子,肩上骤然的一暖,手指的力道握住她的肩,那浓热的掌心温度又一次蔓延到她的心底,她一怔,回头,就看到风冿扬那根根卷曲的睫毛下,那双魅惑的俊眼,深邃的如同一汪清泓,看不懂却很蛊惑人心。 呃。?她瞪大晶莹的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眼里面有稍稍的疑问,但是,风冿扬已经从她的身边跨了过去。 夜幕下,在客厅里露出的疏微的光,风冿扬一步步从台阶上去,手揣在裤兜里。 那厚实的背影,沐浴在淡淡的光晕下,冉依颜突然觉得心里腾升一股异样感,那种感觉是什么,她说不清楚。 看着风冿扬已经进了客厅,她猛然反应过来,大步的跟上去。 一进入客厅,冉依颜就被这气场给压住了,跟她想象中的一样。 依然是能照出人影的地板,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众人围着茶几,单个沙发位上,是风老爷子,穿着一身复古的红底黑圆的长褂,身体的一侧放着一根磨光了的拐杖,金属的手柄,上面雕刻着细纹。 当冉依颜看向风老爷子时,那老爷子的脸是沉着的,一张老脸搭下来,视线落在茶几的一角。 风老爷子的旁边,风冿扬的大伯,风爸,连最不喜欢出席的风明辉都在,最末是风允儿。 几乎都是寒着一张脸,只有风明辉,在看向冉依颜的黑眸,似乎蕴含了一层微微的笑意。 上次看到风明辉,冉依颜的印象只有两个字‘斯文’,也带着淡淡的温和,而现在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那干净笔直的西服,依然衬的他身上有种淡淡的斯文。 风允儿一看到冉依颜,那幸灾乐祸的脸上此时敌意朝着冉依颜冷冷的‘哼’了一声,哼完以后,不屑的转开头。今天,她不是主角,在风家长辈面前,风允儿也不敢太放肆。 风冿扬一看这场面,依然是手插在口袋,却没表现出过多的恣意来,站在一边规矩的叫了人 “爷爷——” “大伯——” “爸——” “哥——” 风老爷子是最注重礼仪的…叫完以后,安静的走到沙发一旁坐着。 当风冿扬叫完了人,冉依颜立即也规规矩矩低头,不清不楚“爷爷,爸…” 一语未落。 “啪——”的一声,一本杂志重重的从风老爷子的手里砸下来,风老爷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中气却是十足,一本并不算厚的书,因为用力,扔在茶几上响声醒耳。 那张脸抬起,凌然的视线就朝冉依颜射过来…苍老的脸一双如鹰的眸子 “你嫁入风家的时间也不短了,当初冿扬执意娶你,作为长辈,我没有阻止他,你过门以后,虽然我们对你没有过度包容,但是也没有把你当外人,你现在看看,自己做的这些事儿——” ------题外话------ 亲们,中秋节快乐,其实衣衣今天家里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还有,晚上帮朋友传章节,结果,界面关闭时,自己的稿子没有保存,又重新写,所以,更新的太晚了。亲们久等了 霸爱缠绵 第五十五章 他的吻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4 本章字数:3429 “你嫁入风家的时间也不短了,当初冿扬执意娶你,作为长辈,我没有阻止他,你过门以后,虽然我们对你没有过度包容,但是也没有把你当外人,你现在看看,自己做的这些事儿——” 看着那本杂志,风爸的视线也突然落在上面,脸是更加沉了下来。 其实,这于这个公公,冉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常开口,但是身平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息。 “哼,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看见爷爷和爸爸那凝起的表情,风允儿嘟起翘唇,怀揣了手,自持得意的有恃无恐的加了一句。 反正今天大家针对的是冉依颜,她不过是添油加醋罢了—— 冉依颜又一次低头看着那杂志的封面,上面相拥的两人,其实,她不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错,那不是她的本意,只不过恰好被人拍到了而已。 不管怎么说老爷子的魄力是不小的,她不敢为自己辩解什么,这种压力让她低着头,手指拽在掌心里扣的死紧… “呃…”全部人都坐着,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客厅的中间,接受着所有人的各色眼光,想一个亟被审判的犯人,身体有些颤,她张嘴,想说什么,轻轻的‘呃’出了一个字,顿了顿,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咳。”这时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的风冿扬支起手咳了一声,转移了老爷子的注意力“爷爷…。,这个事儿,是我的错——” 他声线平稳,眼眸朝老爷子看过去,一脸的诚恳—— “冿扬,你说什么——”在面对风冿扬的时候,老爷子却陡然提高了音量,里面也一样带着十足的怒气。 似乎比对刚刚的冉依颜,情绪还愤怒… 但是,当冉依颜的眼眸落在风冿扬的脸上,见他已经不卑不亢的态度 “爷爷。当时我在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风爸的面上嘴角轻轻的一抽,却将脸转向一边,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哥哥…你是不是在包庇这个女人…”风允儿不可置信的陡然间惊呼起来。 “爷爷,这事是个意外,当时我在场,事情不是这样,只是不小心被当时那些无良的媒体拍到,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那平稳自信的声音,绝对找不到一丝撒谎的破绽,即陈述了事情又讲到了处理结果,风老爷子也突然间找不到可以训斥的理由。 这个孙子,是他真心欣赏和疼爱的,所以,他不愿意让风冿扬受到伤害。 哪怕是他枕边的人也不行。在老人眼中,媳妇,不过是一个为风家传宗接代的工具,一切都要以老公为重。 当初,他不反对风冿扬娶冉依颜进门,他想着的只是,自己的孙子喜欢,那么,他这个做爷爷的,自然不会干涉。 老爷子不说话,其他的人也不会说话,风允儿负气的冷哼一声,就偏过头去,一时间,气氛有些沉… 冉依颜心里十八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小脸惨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腿都快麻木了。 “你也去坐下吧——”终于,看了冉依颜一眼,老爷子缓下语气。 一场酝酿的风暴看来这样结束了,虽然身体坐在了沙发上,冉依颜还是感觉心像没有着落似的,精神有些虚脱,心还是满满的都是怕。 不爱发火的人一旦发起火来,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不管怎么说,这种事不能再发生,那个杂志社叫什么,明天叫人去封了,像咱们风家这样的人家,一举一动在外面必须要慎重,检点,这次,幸儿也只是记者的一点捕风捉影,我就不追究了,如果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你们就自己看着办——” 最后一句,语气虽然不大,但是威慑力十足,冉依颜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头不敢抬起来,但是听到这一句,浑身泛起一阵颤栗 “冿扬,跟我到书房来一下——”顿了顿,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风爸突然开口了… 然后,冉依颜恍惚的转头,就看到风冿扬的脸在视线沉郁了下,然后看着他起身,两个高挺的身体,一前一后,绕过沙发,向后面走去。 等到风冿扬和风爸的背影消失,客厅里面没有人再说话,如姨已经一脸平静的起身,朝厨房走去… 佣人们在大厅里进进出出,准备晚餐… 冉依颜低垂着头,看着沙发上细致的花纹,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担心风冿扬进去会不会被风爸训斥—— 其实,这次,事情是她引起的,是她的错… 夜灯亮开,她独自走到外面的花园里的藤椅上坐着,浓浓的露气铺面而来… 她担心,带累了他,她心里难过—— 似乎过了好久好久,风冿扬才从大厅里走出来,右手揣在裤兜里—— 脸色跟她想象的一样,有些沉郁,看来真的是受训了—— “呃,对不起——”看着站在离她不远的台阶上面的风冿扬,她清澈的水眸里带着莹莹的光,眼神诚恳。 “嗯——?”站在台阶上面的风冿扬明显没有注意她,他低垂着头,有些失神,当听到冉依颜带着歉意的话语,眼神瞬间移了过来,视线陡然清明,眼眸里却明显的带着疑问。 冉依颜看着他眼里的疑问,神情一窘,难道风爸不是为了今天的事找他进去的,是她在这里担心过头了。 “爸爸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儿叫你进去?”她微微的睁大眼,用了试探的语气,如果不是,那么风冿扬出来时脸上那抹沉郁和黯然又是怎么来的? “不是——”好看的薄唇轻启,轻轻的两个字,剪短的说完之后,那张俊脸上没有平时深邃表情,看起来,他的心情也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差。 “呃——”自讨没趣,她悻悻的转头,突然间,下巴就被一股力道捏住,然后被迫转头,湿热的吻就落在唇上,他的气息,浓郁,他的力道,霸道,有力。 霸爱缠绵 第五十六章 在花园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4 本章字数:3495 他灵活的动作,大手握住她的后脑勺,而那霸道的吻就压下去,唇齿相交,他的齿一点一点辗转啃噬她唇上的软肉,如同猛兽在啃一块美味鲜肉,专心,沉迷,不厌其烦,冉依颜的唇被他咬的轻痛。 “呃…。”她受不了他的来势汹汹的狂猛,他一次比一次用力,然后,他的身体就那样随着倾斜下来,冉依颜想挣脱,但是,腰身被他束缚着,脑袋在他手里的大掌的中包裹,她挣脱不开。 突然,仿佛是终于过了一下瘾,他停下来,黑色的瞳孔清明,沉沉的语气问向冉依颜。 “知道我妈么?” “嗯?”冉依颜不期望他会突然停下来,更没想到,他的眼眸里隐隐一抹凄然,他突然开口这样问她,问的冉依颜措手不及。 风冿扬的妈妈么,冉依颜愣了一下,自从嫁进风家来,似乎只知道风爸续弦,而从来没有听见过风妈。 “我妈妈——”风冿扬顿了顿,声音沉郁“曾经是风家的正式的少夫人,爸爸心里挚爱的女人。” 冉依颜有些愣,她从来没有想到风冿扬会用这种悲怆的语气说话,而这时的他,那精致的脸面向她,微微的低头,不知道为什么,那萎靡的语气,落寞的神情。这样的风冿扬突然间有些令人心疼 “但是后面她却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让我爸恨了一辈子,也遗憾了一辈子——” “呃——”冉依颜漫不经心的回应,已经死了么?她想找点字句给点安慰,但是,想了一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是他为什么会告诉她呢 “我恨那个男人——”风冿扬继续说道,眼眸盯着冉依颜,视线清明,幽深深邃,当说到那个‘恨’字,冉依颜看到他眸光里一抹凛人的情绪闪过,这样的风冿扬,是一种不同于以往令人的陌生 “但是,对你——”他的眼眸忽然亮开,手支起她的下巴 “你是我的女人…” 声音低哑,浅浅的含带这磁性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低头,他突然激烈的吻她,冉依颜被他突来的激情,弄得意乱情迷。 他之所以今天在风家长辈面前独自扛起这一切,不想让她陷入这窘境,只因为,在他心中,这是他的女人,他不能让她独自去面对风浪。 而此时的冉依颜已经被他吻的七荤八素,摸不着北,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道,她跟着他浅浅的低吟,惺目微张 “嗯,你的女人……。” 当迷迷糊糊的说完这句,冉依颜忽然间清醒过来,美目猛然睁开,就看见风冿扬那放大的脸眼眸里盯着她的深邃。深邃沉郁,她完全看不懂,一脸迷茫的表情就顿在那里,夜色下,他黑色的瞳孔却亮的出奇,这层亮色,冉依颜以前也见过,让她一下子慌了起来。 她慌神,他却笑,手指直接从透着薄薄的丝袜按向她身体的最敏感的处。 “别,风冿扬,会被人看见的…”这里是花园,不远处就是大门,那透明的玻璃墙,虽然有一些树枝的遮挡,可是保不住人一出来就会看见,这可是风家,长辈都在,被看到多丢脸。 “怎么了?”相对于她的恐慌,他镇定的很,一本正经的表情“你刚才不是还说是我的女人么——” “怎么了?现在,不愿意?”他微眯着眼,那长长的惑人的眼眸,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危险 “不。不是。?”她想否认,其实,这不关什么,不关她刚才的话,刚才那是她脑袋混沌一不小心就出口的,也不是因为今晚他救了她,帮她解了围,她没有拒绝他,是因为,她知道,凡是他想要她,她反抗不了的。 但是,现在,在离大门不远处几米处,要是被人撞见,她的脸往哪里搁,风家本来就有人看她不顺眼,风允儿,宋如玉,都差不多恨不得能抓她的痛楚,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下被盯到做这样的事儿,他倒无所谓,风家人谁敢说他一句半句,但是,她呢,简直太不堪了。 “那不就行了…”他的手向下,直接粗鲁抓下她的丝袜和那层薄薄的布料 “别…风冿扬…”因为大门离她不远,外面这么静,她不敢大声嚷出,生怕人听见,而也不敢大力的挣扎。但是,她紧张的都快哭出来了。 “怕什么——”他满不在乎的声音“现在没有人出来——” “不——!” “呃——嗯——”一声闷哼,冉依颜想要阻止可是阻止不了,他的力道那么大,而且没有丝毫的迟疑,因为疼痛,冉依颜的蛾眉紧紧的蹙在一起,舒展不开。 但是,她不敢呼出声…。 风冿扬漫无表情的视线往下,根本没进去多少。 “乖。放开——” 耳边是他低浅的惑人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诱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冉依颜怎么放得开。 她不放开,他就没法施展。 他将她的不适放在眼底,他想给她时间适应,可是哪知道她的身体一点也不见松开,等了半分钟,风冿扬终于忍受不住。强制的进去。 “少爷。少奶奶,开饭了…。”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佣人突然从大门出来,朝着这边喊了一声。 冉依颜几乎吓的魂飞魄散,而他,感受到她身体猛然的一紧,浓眉一凝,没有停下。 那个年轻的女佣人一脸好奇的在向这边东张西望,她不敢开口,整个身体缩在一起,无助的用手背紧紧的捂住嘴,泪水差不多要夺目而出。 而风冿扬似乎注意到她的表情,转头,对着那女佣人冷冷的一声“知道了——” 声音冷,连表情都是冷的,那女仆人对着这边的花丛里只看到了风冿扬的一个侧脸,便不敢再上前,恭敬的躬身离开。 终于,又过了半响,他才在她的身体内释放,满足的放开她,这次,整理好自己的身上衣物后,细心的把她的衣物也一层层穿好… 走近饭厅,里面已经坐好了人,冉依颜脸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而走在她面前的风冿扬一如往常的表情,稳稳的步子大踏步进去,动作优雅的将自己的西装外套微微收拢,恣意的态度拉开自己座位上的餐椅。 霸爱缠绵 第五十七章 孩子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4 本章字数:3274 当忐忑不安的冉依颜坐上餐椅时,不敢看周围,生怕别人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双腿间清晰的痛在提醒他,这个男人,他的恶劣本质一点都没有变,当他重情重义的在风家面前帮她挡下这一波风浪,他表情那么自然,她也以为他真的是良心发现,在帮她,然后,当他说道他妈妈时悲怆的声音,与其他人一样的落寞的表情,她也以为他真的是一个有着悲情(河蟹)色彩的童年缺爱的男孩,这让她对他心里泛起了阵阵疼惜,可是,末了才知道,那双腿间一动一扯的痛,可能都红肿了吧,这一切都分明的告诉她,他始终都是一个恶魔,不值得动情和同情,只要你动了一点恻隐之心,那么你就可能被他欺负的吃干抹尽,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毫无保留。 所有人都在安静的就餐,安静的气氛里只听见刀叉杯盏碰撞的声音,似乎都低着头,各怀心事。 反而,当她斜眼偷偷的瞄向风冿扬时,他脸色正常的很,手里的刀在盘子里切着牛肉,一举一动跟平常无两样,似乎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还不错。冉依颜闷闷的转头,他当然还不错,他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心情能坏到哪里去。? “刘婶,我要吃小带鱼…”桌席间,一身粉红的淑女装,打扮的像个小女孩的风允儿突然转头,勺子含在嘴里,玩弄着,将小碗交给身后的刘婶,让她帮着夹菜。 四十多岁浑身一股亲和力的刘婶立马上前,接过风允儿的碗,照吩咐给她夹带鱼。 而,盛了菜把碗放在风允儿的面前后,刘婶转身看向冉依颜,笑“少奶奶要喝点脆笋酸皮鸭汤么,这个是刚才才出来的汤——” 刘婶在风家十多年了,也算是风家的忠仆了,对冉依颜,风允儿这样的小女孩尤其疼爱些,所以,她招呼冉依颜,冉依颜也不觉得惊讶。 酸皮鸭汤么?冉依颜顿了一下,还没拿主意,旁边一道沉沉的声音,直接绕过她“鸭汤是凉性的,别给她喝了,厨房今天不是有鸡汤么,这个可以——” 那平稳的无波的声线,刀还在盘子里依然优雅的一块一块切着牛肉,晚餐,桌面一般会配的齐全,按照主人的喜好来的,有中餐也有西餐,偶尔还会出现其他国家风味不同的菜系。 所以,当冉依颜一口口吃着中餐的时候,风冿扬在旁边兴致勃勃的用叉挑着牛肉。 “嗯嗯。鸡汤也是有的…”刘婶听到是风冿扬开口,脸上更加喜乐融融,难得见到少爷会这样在意一件事儿,从小到大,少爷在饭桌上几乎是不开口的,总觉得他对人冷漠,但是,今天对着少奶奶,难得他会费神…。 刘婶接到风冿扬的话就喜滋滋的进了厨房,而冉依颜看着刘婶的背影有些气郁,转头,看着风冿扬低着头一本正经的吃东西的模样 声音里带着赌气的成分“我不爱喝鸡汤——” “但是你也不许喝鸭汤…” “我就喜欢喝酸的鸭皮汤…”她不服气的嘟嚷了一句,为什么连这种小事他都要管。 男人懒得看她,不看她撒娇赌气的可怜样,只命令般的抛下两个字“不许——” 不许,不许。冉依颜死死的捏紧勺子,气的咬牙,手指死死的捏着勺柄,恨不得这是他,能一下子把他给掐死。 一顿饭吃的很窝火,刘婶用碗把鸡汤盛上来,冉依颜赌气,一口都不喝,末了,快下桌的时候,风冿扬黑色的眸子满是的深邃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面前纹丝未动的汤。 “怎么了,还在生气——”深夜,一辆黑色的宾利高级轿车停在盘旋的山路间,男人把车停在路边,面色沉稳的一把拉过身边坐在副驾上的低着头的小女人,将她轻巧的拉近宽阔的怀中,有力的臂环在她的腰身,手宠溺的捏起她的小粉颊,轻轻的声音。 冉依颜依然低着头,那小巧饱满的羞人樱唇紧闭,她在生气,不想理他,这个霸道男人,他的手臂环在她的纤腰,她的两条纤细的腿就悬在他的腿上,而且他的力道那么大,她挣脱不开。所以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她,但是不说话,不搭理她。 “不说话啊——”男人突然促狭的笑,热热的气息就扑上她背对他小巧的耳,感受着那股温热,冉依颜小小的耳朵一下子就红透了。 她的腿挂在他的身上,身体坐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体前倾,看着她双腿间最诱人的地方,这里是属于他的,而现在,她坐在他怀里,车里只有两个人,没人看到,她也挣扎不了,是任他予取予求。 所以,他也不会客气… “啊——”冉依颜猛然吃痛的叫了一声,她不期望他会来的如此突然。 “怎么了,痛啊…”他唇角一如既往的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故意这样脸贴在她耳旁问她“这只是小惩罚,谁让你跟我赌气——” 冉依颜气极,混球,这个混球,就只许他欺负她,她连赌一下气都不行。 “这里还是好软——”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吐气,而现在的冉依颜在狭窄的车的空间里,身子根本不能有大弧度的挣扎,而且,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身,手在不安分折腾着她的身体,这种桎梏,她也挣脱不开。 “风冿扬,你个混蛋——”痛啊—— “混蛋?”他满不在乎的轻轻的语气,反问“每次都骂我混蛋,每次到最后还不是很享受么,那会在藤椅上我可看见流了好多” 因为他浅浅的一句,冉依颜羞红了整个脖颈,她每次都想要阻挡他,可是,每次在他高超技术的带领下,到最后,她的身体还是很诚实。 “如果快点怀上的孩子,那么在风家就大不一样——”突然,他这样的来一句,声音不无正经。 “也奇怪,我在这里面也注进去很多了吧——”他突然伸出手抚上她的平整的小腹,自言自语“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冉依颜却因为他这样不经意的语气的一句话,脸色骤然苍白,身体瞬间冰冷,如置冰窟。 那茶几下的药,她当然不会怀孕,可是,不,不能被他知晓,如果一旦他知道,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霸爱缠绵 第五十八章 冉母找上门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5 本章字数:3107 冉依颜清晨醒来,一晚上,她穿着柔软贴身的睡衣,紧贴在风冿扬的胸口,闻着他身上浓郁的男人的气息,她的头枕在他粗壮的臂上,就这样随意而睡下去,男人阳刚的身体熨慰着她娇小柔弱的身躯,他没有用力抱她,一晚上只是把手搭在她的腰际,他的身上也穿着睡衣,但是,第一次,冉依颜觉得浑身如此的舒爽,温暖,她蜷缩的身姿窝在他的胸口,优雅的睡相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他身上的温热感,在她睡醒之后,一个人坐在床上发愣,看着那沉沉的睡颜,心中有点浅浅的迷恋。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呢,她坐起来,静静看着睡梦中他的沉静的睡颜,浓密的有型的眉,眉峰微微向里敛起,他的睫毛,比女人的还好看,从冉依颜那个角度看过去,借着微暗的光线,细密而微微向上卷起,合上的眼眸,在眼睑出划下一排暗影,鼻又尖又挺,一寸一寸如同鬼斧神工的杰作,精致的唇,下巴中间有条象征着最迷人的恰好好处的沟壑——美人勾,格外的性感和魅惑,许久,她看够了,然后俯身做了一个跟以往很不符合的动作,拉了雪白的床单给他盖到颈脖,她怕他着凉,他每次的被子只盖半身。 给他盖好被子后,冉依颜叹了一口气下床,穿了拖鞋,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净水。 站在桌前,听着哗哗的水声注入透明的玻璃杯内,她撩了一下从耳边散落的发,接了大半杯然后握着玻璃杯下楼。 拖鞋打在厚实的地毯上,软软的,她身上穿着睡衣,一步步的扶着楼梯朝大厅走下去。 “少奶奶,少爷起床了么?”她站在梯上一半的距离,刘妈看到了她穿着睡衣下楼,站在楼梯口问她。 “呃,没呢——”她喝了一口水,闲适的语气向下,然后,眼眸骤然瞟到门口,就看见穿着一身暗花旗袍,头发高高挽起的冉母从大门进来,棕色的皮高跟鞋,那鞋间的泥土弄脏了大厅里铺着的白色的地毯的边沿,冉依颜淡淡的瞟了一眼她,不知道她这大清早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干什么,连鞋子粘到泥土了都不知道。 “妈——”她站在楼梯上,语气淡淡的叫了尹瑞琴一声。 她不喜欢尹瑞琴,在冉家的时候尹瑞琴就没有对她有过什么好声气,好脸色,现在,又处心积虑的谋夺了她的未婚夫,让双露嫁进祁家,这件婚事,她一直心有不甘。 “还好你起床了,我还以为要等一会儿呢——”看到冉依颜,冉母的整张脸都活了起来,明显的有了生气。 “有什么事情么?”相对于冉母的急切,她倒表现的冷情,毫不在意。 她款款的步子从楼梯下来,然后双腿交叠,适然的坐到沙发上。 “当初祁家和秦家订婚的时候有件信物,是条项链,在你身上对不对——” 冉母稳住情绪,在冉依颜的沙发对面坐下来,扯了扯身上旗袍的皱褶,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信一些,才能理直气壮。 “是——”她优雅的撩了撩发,露出半侧绝丽的小脸,那吹弹可破的细腻肌肤,为她增添了一抹贵气。 她知道瞒不住她,也不打算瞒她,这个女人,算的比她精。 “现在祁家问起了这信物,依颜,没有信物你妹妹在祁家的少奶奶身份就会被拆穿,你也不希望你妹妹在祁家受委屈吧!所以,这个信物,你要交出来,你现在留着也没什么用处,而且,你看——”尹瑞琴突然目光在风家的大厅里辗转,那雕花金属的扶梯,白色的真丝地毯,华丽的实木家具,真皮的米兰工艺沙发,还有那璀璨的水晶大吊灯,屋里的一切,端端的给人一种大气,华丽的印象“当初没有我撮合这桩婚事,你能嫁进风家来么,你想想,风家这样的豪门大户,这吃的,用的,穿的,住的,哪一样是别家能比的,没有我,你哪儿能过这么好的日子,所以,你现在应该多多帮扶你妹妹” 冉依颜被她的一番话气的发噎,见过无耻的,但是也没见过无耻到如此地步的,全然的倒果为因,当初,她用母亲的安葬费做为条件逼着她嫁进风家,目的是为了挽救冉家的频临垂危的公司,将她作为一枚弃子毫不留情的扔出去,作为冉家拯救公司的牺牲品,接着,利用她的婚姻,用了‘调包计’将双露嫁进祁家,抢了一早本来是属于她的幸福和未婚夫。 可是,现在呢,被她一张嘴,反而成了恩人,而冉依颜,仿佛受了她无尽恩惠。 “妈,双露嫁进祁家身份会不会被拆穿不关我的事,而,她过的好不好也不关我的事,东西我不会交出来,今天这趟你是白来了,你以前为了辛辛苦苦营造的这一切——”她的眼环视四周,指风家“我也不会诚心的感激你——” 她说的是实话,风家,她过的一点不快乐,所有的人都看不起她,都欺负她,她找不到一点家的感觉。 而,她一早就剥夺了她幸福的权力,现在,却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辞藻,让她交出自己从小就保管在身边的曾经倾注了自己满满感情的信物,她,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么,且不说,现在这个信物她是看重还是不看重,她都不愿自己让自己如同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说交就交。 她有她自己的自尊。 冉母不期望冉依颜跟她说这一番话,还坚决不把东西交出来,当她说道不会感激她,几乎是又羞又愤,脸气的发白,语气陡然间有些颤 “你现在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哦,现在你是豪门少奶奶了,翅膀硬了,就不把我这个当妈的,整个冉家都不放在眼里了,冉依颜,我当初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姓冉,哪怕你攀上天也还是姓冉,你怎么自以为是,还是逃不出冉家这个窝——” 因为激动,冉母的整个身体都在抖。 白眼狼?听到这个词冉依颜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可是,那又怎样,她不交就是不交,凭什么她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好事她们占尽,坏事就留给自己。 “随便你怎么说,今天这东西我不会给你,你有心情就留下来吃顿早饭,如果没有心情——” 她的脸突然向里,高声道“刘妈,送客——” 霸爱缠绵 第五十九章 对峙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5 本章字数:2435 “随便你怎么说,今天这东西我不会给你,你有心情就留下来吃顿早饭,如果没有心情——” 她的脸突然向里,高声道“刘妈,送客——” 冉母直直在沙发跟前,听到冉依颜说了一句‘送客’,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刚才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动作弧度太大,让紧窄的旗袍腾然的从大腿上直直收缩,在腰部折成一团,而冉母毕竟也是长年养尊处优的贵妇,腰身自然也纤瘦不到哪里去,所以,裙摆一收缩,整个腰部的肉就鼓了出来,但是因为羞愤也无暇去整理,所以,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而冉依颜,就那样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唇角轻轻的勾起一个弧度,欣赏着冉母滑稽的模样。 以前在冉家,她也被欺负的够了,那时,面对她们的刻薄,她不是故意忍让,而是一味的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不去在乎别人的欺负,不去在乎别人的心计和手段,她觉得,世界是公平的,她抱着一颗纯白的心,如同一个虔诚的教徒,是自己的总会是自己的,可是,最后,她得到的又是什么呢?在冉家当了十多年的仆人,最后被当成一个还债的物品送进风家,没有自尊没有爱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娶了别人的女人,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怨,那么在宴会上,祁风熙认不出她,所有的人那冷情的目光,连怜悯和同情都变得奢侈,她的眼泪,那么绝望,那一刻,她的心忽如死灰,痛的窒息。 那一刻,她恨,满满的恨。恨冉家,恨冉双露,甚至,祁风熙。 可是,她没有力量挣扎,没有力气去跟她们斗,那晚,在宴会里的吧台她喝的伶仃大醉,想用醉意来麻痹自己的痛楚,可是,就算身体醉了,脑袋也是清醒的,不甘,真的好不甘。 现在,她没有展开报复她们却自己找上门来了,终于来求她了,但是,那又怎样,她们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什么都对尹瑞琴听之任之的冉依颜么,她只恨不能亲手揭开这丑陋的一幕,那么,尹瑞琴凭什么还认为她会乖乖的交出项链,帮助冉双露安安适适的嫁给自己的未婚夫,做稳豪门少***位置。 “冉依颜,你今天这样对我,你日后一定会后悔的,东西我一定会拿到手——”憋了半天,冉母的脸涨红,眼神狠绝,终于这样的撂下一句。 她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看似曾经一个柔弱无害的人,转眼间,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变的有些让她缓不过神来,有些怀疑自己过去所认为的那个针扎都不喘一声气儿的人现在真能变的这样伶牙俐齿,是自己过去看错了。 难道这个女孩,并没有过去她想象的那样好控制,好把握,可以像一个软柿子想捏就捏,想扔就扔,现在,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警觉了。 而回应她的,依旧是冉依颜冷冷的笑,这就是所谓的厉虎么,看似爪子厉害,但是威力也就不过如此,到最后,还是只不过能给她这么下一句狠话,而且是这千篇一律的毫无内涵的台词。 后悔?她心内冷笑,她只要下定决心的事,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 而冉母眼见自己的狠话也撂下了,最后一招杀手锏也出了,却见冉依颜依然不为所动,现在,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她面前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名义上的女儿。 她是自信满满来的,以为不会废吹灰之力,结果,她栽了,而且,输的这样毫无准备。很狼狈… “冉依颜,我一定还会来的——”终于,顿了顿,冉母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动作飞快,身体有点笨拙的弯下拿起沙发上的提包,狠狠的目光看了一眼还安适坐在沙发上的冉依颜。 尤其她走的时候还期期艾艾的回了一次头,那恶狠狠的眼神里带着最后的不甘,她回头看冉依颜,以为能看到一点她眼中其他的情绪,后悔,或者黯然,但是,没有,一点都没有,冉依颜迎着她的目光,眼里出了清冷,就是淡漠。 冉依颜目光清冷的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微微发福的妇人的身体,晨光中,形单影只的老妇人,其实,说完全没有愧疚,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过去,她也曾把尹瑞琴当半个妈,这几乎是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忤逆她的意思,她的心里应该也很难过吧,但是,对她们,对尹瑞琴,冉双露,她也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 所以,她面上隐藏的很好—— 当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间,楼梯传来脚步声,她突然的转头,就看见风冿扬穿着睡袍下楼了… 风冿扬刚下了楼梯,就看见她那张冷冷的脸回头看他,那是什么眼神,看的他心情很不爽,随即,穿着拖鞋过来,面无表情的走近她,做的第一件事,从背后,隔着沙发,粗鲁的用手扳过她的头,对准她那粉红的潋滟的樱唇,狠狠的压下去。 “怎么了?一大早板起脸。。”终于,过足了瘾,他才轻轻抬起她的小脸,柔声问 霸爱缠绵 第六十章 陆晚晴的男友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6 本章字数:3020 “怎么了?一大早板起脸。”终于,过足了瘾,他才轻轻抬起她的小脸,柔声问 冉依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温热的指腹抵到她小巧的下巴,她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然后用手轻轻推开他抵在她下巴的大掌。 “我饿了,想吃早饭了——”她剪短的一句,起身,绕过他。 金色的骨瓷盘,里面有烤肉,煎蛋,还有一惯的土司面包,花生酱,风冿扬不期然冉依颜会这样干脆的拒绝他。 她一起身,让他的手指悬在空气里,整个动作僵在空气中,不无尴尬,但是,他却没有生气,低头浅笑一声,小东西终于也摔脸色给他了,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一大清早心情就变成这样,对于她的一些小情绪,他总是忽略,女人嘛,情绪善变点太正常了。 动作自然从沙发上起身,悠然的走姿,上楼。 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面对着水槽里面的大镜子,镜子里倒影出她苍白的容颜,又狠狠的往脸上抛了两把水,冉依颜才拿起毛巾搽脸。 等她洗漱完毕后,回到大厅,却已经看到一身穿戴整齐的风冿扬端坐在饭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盘子的里早餐。 她慢吞吞的走过去,然后一语不发,拉了凳子坐下,拿起面前的刀叉,开始进食。 一顿饭,她没有说话,风冿扬也埋头吃着,气氛有些压抑,其实,今天的风冿扬看上去表情没有平时那种沉重和阴鸷,并不是那么骇人。 可是,冉依颜看见他总还是有些怕怕的…。 所以,一顿饭他吃完了,她盘子里还有一多半—— 风冿扬吃完了饭,用巾帕搽了嘴,然后把帕子扔在桌上,等着佣人来打扫,然后抬头毫无情绪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冉依颜,看着她慢吞吞吃东西的样子,他还真的是窝火,其实,他想等着她一起去公司的,他的车更快一点,但是,看她那模样明显就不想跟他一起,吃东西的样子慢的要命,好像故意在拖延时间,等着他走。 所以,他也就懒得等她了—— “我走了——”他起身,冷冷的一句,不咸不淡的声音。 “嗯——”冉依颜头都没抬。 她不是没想到抬头,而是,她根本不愿意,这个人对她老说是敌非友,而且每次找准机会就折磨她,她还是小心点好。 风冿扬本来是想走的,但是听到她那句爽快的‘嗯’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说了要走的他却久久的站在桌旁,手指适然的放在玻璃桌上,他很想就这样作弄她一下,谁让她见了他就像老鼠见到猫,如同在避瘟神。 他站在桌旁看她,而埋着头的冉依颜越埋越就感觉不对了,骤然的猛一抬头,那美丽的眼眸如同琉璃般流光溢彩,清亮晶莹带着错愕看他。 他为什么还不走? 小嘴微张,那可爱的模样,看的风冿扬如痴如醉。 尤其是那两瓣小嫩唇,还沾着白色的花生酱,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他低头,在她错愕的美丽的眼眸下,擒住她柔软,吻辗转,将那花生酱舔舐的干净。 一入口中,那花生酱的味道清香中带甜,一如她的味道,他舍不得放开。 “嗯——”终于,她受不了了,小嘴被久久封住,她连呼吸都觉得难受,腾出双手,把他推开。 本来还不想放开的风冿扬,却因为她的承受不住逼着自己移开,爱怜的眼眸落在她的脸上,意犹未尽的模样。 算了,他尽量的克制自己,这小东西承受不住他的汹涌,他得让她多养养元气,否则,每次他都不能尽兴。 只可惜,这小妖精每次总是勾魂的要命,魅惑蚀骨,每次只要她稍稍的一个动作和表情就能让他沦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不满足的放开她,而冉依颜却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若此刻要是被她知道他大发慈悲放开她的目地是这个,为了更好对她的开发,她不气郁了才怪。 嘴角噙着安然的笑意,那虎狼似的男人终于转身,晨曦下,那挺拔的身姿,气宇轩昂,朝着大门走出去,浑身沐浴在金光之下,仿佛在他的肩上都洒了一层薄薄的金粉,璀璨,高贵,如神祗一般。 但是,冉依颜对此只是兴致泛泛的转头,然后捏紧勺子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盘子里未吃完的早餐。 她开着车,从城东一路赶往市中心,这个繁花的城市的中心地段,每到上班的时候,车水马龙,人潮如流,拥挤的好堵。 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看着自己面前车流堵成的长龙,把车窗降下,对面是一幢繁华百货公司大楼。 凯奇代言的MONTBLANC时光潜行机械手表巨大的广告条幅打开,然后转过依然是华丽的雕花大理石柱子,透过那透明的玻璃墙,冉依颜模糊的看到了一个身影,陆晚晴。 她的手腕上挽着一位看起来有点绅士的男人,那男人,冉依颜觉得有点眼熟,直到车又前进了一点,冉依颜转动方向盘,终于看到了男人的正面,而,当她看见时,大吃一惊,那男人竟然是——顾恩华。 陆晚晴手把手亲密挽着的男人竟然是顾恩华! 陆晚晴什么时候攀上顾恩华的,难道是那晚? 那晚,顾恩华,冉依颜一下子就到了包厢里他抱着女郎玩弄的情景,心头直涌上一股恶心 霸爱缠绵 第六十一章 冉双露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7 本章字数:3529 那晚,顾恩华,冉依颜一下子就到了包厢里他抱着女郎玩弄的情景,心头直涌上一股恶心。 她的视线直直的落在那边,当车转头的时候,视线不经意的收回,然后一瞥,就突然看见顾恩华那黑棕色的瞳孔朝她看了一看,然后瞳孔微微的收缩,冉依颜肯定,他是看见她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的一慌。 她倒吸了一口气,手忙的偏转车头,把视线挪回来。 但是明显用余光还是能感觉到顾恩华的那种灼灼的视线,她不敢偏头,轰了油门,将距离拉开。 而,远处的顾恩华看见她落荒而逃的模样,那深沉的眼眸,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亲爱滴,在看什么呢——”新烫了一头卷发的正在高级鞋店里得意洋洋挑着新鞋的陆晚晴,正想转头让给顾恩华看自己挑中的鞋子,但是一转头却发现顾恩华的眼光深邃的注视着另一处,两步过来一脸笑的抚媚如同八爪鱼般亲密的挽住了顾恩华的手臂,不满的嘟着红唇。 “挑好了么——”感觉到陆晚晴的身体贴了过来,顾恩华那英气的俊脸突然一收之前的神情,回头,笑的一脸温柔,对上陆晚晴紧贴着他的身撒娇的娇俏模样。 面色带着明显的笑意,但是眼底却深邃幽远。 但是陆晚晴明显没有注意到,满心欢喜的只停留在自己新选的一双意大利名牌鞋子,拉着顾恩华要他看了付钱。 顾恩华也懂,二话没说,直接从钱包里豪气的掏出了一张金卡,伸手交给陆晚晴,陆晚晴立即满脸爱意亲昵的扮了个鬼脸,说了一句‘爱你——’便满心欢喜的顺手接下了。 面对此时的陆晚晴,顾恩华依然笑的一脸温润,直到看着她转身踏着轻快的步子去了服务台,那脸上的笑意才缓缓的落了下来。 * 冉依颜去公司的路上,心一直不停的加快跳动,为什么那么怕顾恩华呢,他好像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不经意看她的眼神,总让冉依颜觉得心里有点渗。 自己到底在害怕他什么呢?算了,不想了… 皱皱眉,车子一路开去公司,到了公司,朴轩还是没有和她说话,上班的时候冉依颜偷偷的瞄了他好几眼,他就是低着头,仿佛根本不想看她,有时候冉依颜也会在工作时故意拿些项目去问他,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朴轩就是不理她,这让她很难受。 直到,上午已经快下班了,冉依颜死死的盯着电脑的屏幕,忙着手中的之前帮着一家建筑公司未完成的设计图纸,而,旁边一道熟悉的声音咳了两声。 “中午还是一起去吃饭吧——” “啊——”冉依颜惊讶的转头,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一转头就看见朴轩那张故意扳起的俊脸,语气冷冷“不过既然你是风家的少奶奶,中午的这顿你请——” “不行,怎么说你是男人,怎么又是我请——”冉依颜不干了。 “咳咳——”又是几声假装的咳嗽声,自觉的妥协了“好吧,我请——” 冉依颜得意的对着电脑屏幕勾起唇角,她就知道,朴轩可是一个真正的老好人,才不会生她的气。 “丫头,你知道么,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以后应该以什么身份跟你一如以前那样正常的交往,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突然间没法接受你风家少***这层身份——” 突然,耳边,浅浅的低哑的声音,那是朴轩的声音,黯然的语气里带着一份诚挚。 “跟以前一样啊,不管怎么说,你总是我的好哥们,好搭档呢,在我心中,你就跟哥哥一样,妹妹有难,哥哥得帮忙啊——” 只有对着朴轩,冉依颜才会这样展现自己的天真俏皮。他叫她丫头,冉依颜不排斥,反而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温暖,在朴轩面前,她的年轻,资历,的确就像一个小丫头。 不过,突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冉依颜觉得自己跟朴轩的关系又拉近了一层。 “丫头,真拿你没办法——”朴轩用手支着头,盯着电脑屏幕好笑摇头,嘴角却一丝酸涩的笑意。 其实,冉依颜心里何尝不酸涩,那笑,那轻松,也只是故作出来的。 现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件让她轻松愉悦的事儿。 祁风熙,项链,冉母的威胁,风冿扬,哪件事儿是让她省心的?好久也没去看婶子和小橙。 中午下了班,冉依颜没有像预计那样跟朴轩去吃饭,而是,一个人下了石阶,踏着软软的步子,去了自己停放车子的地方。 当站在车边取钥匙准备开车门的时候,冉依颜意外的看见了立在车外的冉双露。 冷冷的表情,一动不动的像一桩木偶似得盯着冉依颜 一件纯白的羊毛针织衫,蕾丝的白色花边镶底,下面是那棕色的高跟鞋,身上披着开司米大披肩,美丽的发柔软的打着卷儿披在后背,一副高贵典雅的模样。 “你——”拿出车钥匙的冉依颜就站在那里微微一愣,有些突然,她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冉双露,那么她的来意是什么。 “贱货——”狠狠的一句,冉双露扬起手,‘啪’的一声,声音醒耳,那沉重的力道,丝毫没有手软。 “你个疯女人,你在干什么——”冉依颜被她重重的一耳光扇下去差点身体站不稳,身体跌下去的瞬间,她仓促的撑在车尾的盖子,才没有滑倒,而定住神后,她一脸怒气,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这个平日间温柔优雅的妹妹。 “我叫你姐姐,你以为我真的把你当姐姐么——”冉双露冷冷的看着她一眼,盯着她脸上刚刚被她打肿的五个红红的指印,一字一句,眼神狠毒“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捡回来么,知道我妈当初为什么同意收养你么,就因为她看见你身上还有这桩婚事可图,难不成,你还真以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现在,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根葱,妈妈亲自来风家的别墅向你讨要订亲信物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你还真拿起鸡毛当令箭了,居然敢给妈甩脸色,冉依颜,你信不信我现在找人弄死你,不费一点吹灰之力,还真拿那自己当少奶奶?” 冉双露撇撇嘴,冷笑着不削说道。 “冉家的小姐只有我一个,知道我为什么能容忍你的存在么,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只是我爸妈拿来成全我垫脚的棋子,所以我默认了你作为一颗棋子的存在,我这样说,你听懂了么——?” 霸爱缠绵 第六十二章 电话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7 本章字数:3666 冉双露撇撇嘴,冷笑着不削说道。 “冉家的小姐只有我一个,知道我为什么能容忍你的存在么,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只是我爸妈拿来成全我垫脚的棋子,所以我默认了你作为一颗棋子的存在,我这样说,你听懂了么——” 森冷的气息在冉依颜的颈脖游走,尽管这时候的冉依颜,心中的气愤,羞愤,还有怨恨在一霎那疯狂的聚集,她胸腔里囤积着一股怒火,仿佛要把自己销遗殆尽,其实,她知道,她一早就有怀疑,尹瑞琴并不是想真正的收养她,根本不是看在曾经的秦家有恩于她而接纳小小的她,而现在,亲耳听着冉双露那带着轻蔑,侮辱性的语言,一句一字的说出来,还是令她那么的羞愤和难忍,这种恨意,在心里腾升,一股浓浓的酸涩从胸腔升起,被迫抵在喉间,憋的难受。 她想哭,但是自尊逼着她不能哭出来。 尊严,必须自己去讨要—— 但是冉双露明显没有打算停下,优雅的开启着红唇,怀抱了手“所以,你最好自己把东西交出来,别逼我动真格的——” 脸上火辣辣的痛,但是冉依颜只是恨恨的抹了一下那浮起的五个红红指印的脸。 大力的一把抹过将红肿的脸压下去,虽然那强烈的灼痛一路跟随 她凑近冉双露,那一样冰冷狠毒的表情,如冰面上脆裂的浮冰,一字一句,声音从容,冷笑“冉双露,你认为那信物我会给你?还真是痴人说梦话” 骤然间,她加重了语气,眼眸里迸发出的愤怒满满“我恨不得你在祁家身败名裂,恨不得你这个冒牌豪门少奶奶立即被踢出家门,我就等着看这一出好戏,而且,我还要在旁边冷眼着看,看你们冉家怎么有脸收的起这个脸面,看你怎么被祁家羞辱厌弃,呵呵,至于你说的真格,我还真不怕——” 她得意一笑,脸上顶着几个红红的指印,看起来,突兀却衬映着那笑意,璀璨无比。 “你知道我现在是谁么,我是风家的少奶奶,没错,我在风家真没法算那根葱,但是,你别忘了,大户人家最在乎的是什么——声誉,只要你伤害了我,他们不会罢休,我现在也是他们声誉的一部分。” “你知道当初爆料我有婚外情的杂志社怎么了么?”看着冉双露那毫无表情的脸,冉双露,她说到现在,依然没有见她的神色有任何变化,她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一个狠角,表面越温柔的女人内心越狠,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但是,同样的,说道狠,她也狠得起来,真要到鱼死网破那一刻,她真想看看,输的是她,还是她们冉家,她输,代价最多她一个人,而冉家,那可就远远不只一个人了,想想都觉得心里畅快。 “那家杂志社——关门了——”她轻轻的故作的声音,拖长尾音,如同之前冉双露对她的动作一样,对着她的身体轻绕动,有条不紊,胜利在得。 她语意里威胁的语味很明显,既然风家可以因为声誉让一个杂志社瞬间关门,对付你一个小小的冉家又何需花费多大的力气。 当一直站在地上眼神镇定的冉双露,当听到‘关门了’这三个字,眼神里也微的闪动了些情绪,冉依颜知道,她的话,冉双露是听进去。 可是,下一秒,冉双露就露出了轻松的笑脸“冉依颜,你以为我是傻瓜么,你认为你在风家还能得意多久,一个没钱没势的穷儿媳,只要你多弄出几件婚外情的事情出来,你可以看看那风家到时候还容不容你——” 她笑,冉依颜也笑,这些人,还真的不到黄河心不死呢,她今天就想看看,这些过去她一直忍让的这些嘴脸内心到底有多贪婪,多无耻。 她今天就把这层恶心的面具都剥开—— “你是不是忘了,冉双露——”她毫不畏惧的上前,一寸一寸看着眼前在人群面前充当十多年的温柔端庄的小姐形象的冉双露的那张脸。现在,她真想狠狠的刮上一耳光,撕碎她伪善的脸孔,而她,也这样做了,她上前,眼眸中带着故作的笑意,轻轻抬起冉双露那光洁的下巴,手指间那细腻的触感还真不愧是保养得宜的豪门少奶奶。 她霸占了她的一切,丝毫没有对她做出一丝歉疚的行文,反而,强行的让她交出所有 她真的很恨—— 而当被冉依颜扼制住下巴的冉双露眼眸中晦暗不明,她终于也有点怕了,她想将头挪开,避开冉依颜的触碰,但是,用了几次力都没有摆脱,一把猛力的把冉依颜推开,有些悚然的尖叫。 “死女人,你要干什么——” 她这一大力,猛然将猝不及防的冉依颜推开,‘嘭’的一声,冉依颜急急推开了好几步,提包飞快的撞上车门,而冉依颜向后一倒的手肘撑在包包上,手肘明显的撑在一个硬物上面。 冉依颜没有去多想,回了回神,站起来,毫不理会发疼的手肘,盯着冉双露那微微带着恐慌的脸“怕了?” 就是这样才好,她就是喜欢看到冉双露这副惊恐的模样,她缓缓的慢条斯理的声音“如果我被赶出风家,冉双露,谁才是名正言顺的祁家少奶奶,那个时候,呵呵,你难道不应该多担心担心你自己么——?” 冉依颜不知道,正当她在这边说的起劲,另一边的听筒放在桌上,那一边坐在办公室里埋头看文件的人好看的眉微微一蹙。 因为,前半分钟,秘书恭敬的进来“总裁,电话,三号线” 凡是三号线的电话,没有总裁特别的吩咐,秘书从来不拦截,因为,三号线是内线。 所以,当风冿扬自然的拿起话筒的时候,里面没有人音,只有些悉悉索索的杂声,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也不挂断,将话筒放在一边,然后继续低头看他的文件。 然后就听到了他身边这随时唯唯诺诺的小妻子电话里那对着别人气势凌人,得意满满的声音。 他凝神敛了敛眉,没有挂断电话,继续听下去。 其实,这句话,还真的把冉双露给唬住了,对于冉双露来说,她也没有想到她这个平时见在家里不吭声不喘气的女人还有如此厉害的时候。 如果冉依颜被赶出风家,那么凭借她才是真正的祁家少***身份,那么,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她这个冒牌的祁家少奶奶。 “冉依颜,你狠——”终于,冉双露恨恨的大了双眼,说的咬牙切齿 “别以为你有风家罩着就为所欲为,我会让你见识我的厉害,凭你也就一个不入流的二货,乌鸦攀上了高枝,你还真以为人家风少会真心的爱你呢,不过是看着几分新鲜,玩过了就扔了——” “至少我现在还有的玩,有人罩着当然就不能浪费这机会你说对不对,我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你又拿我怎么样,至于风少么,我从来都没放在心上,所以是不是贪新鲜与我无关,那都是他的事——” 她故作的语气,非常无辜,看着冉双露那气的发颤的身体,她心头只觉得涌上一阵快意。 霸爱缠绵 第六十三章 林家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8 本章字数:3490 她故作的语气,非常无辜,看着冉双露那气的发颤的身体,她心头只觉得涌上一阵快意。 “你——!”冉双露愤恨的眼眸锋利如刃,直直朝冉依颜射过来,突然一阵过后,她缓下了情绪,撂下狠话“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 “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冉双露那愤恨的眼因为冉依颜这明显讥诮的语气慢慢的平复下来,最后转身,依然优雅的理了理身上的披肩,最后走的时候那一眼意味深长。 那眼眸里明显的闪过一些东西,恨意,愤怒,还有算计。 而冉依颜却只是站在原地,神情高深莫测,眼底冷漠,她自然是看准了冉双露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还真心一点都不怕她们耍手段,她们的弱点比她多,她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冉双露,我就看看接下来你想玩什么——?”她很恨的声音,眼眸里迸发的怒气如同簇簇燃烧的火苗,同样咬牙切齿。 而,这边的风冿扬听到最后一句,话筒里面久久的沉迷,终于,他缓缓的拾起桌上的话筒愣了愣,一脸沉郁的挂上,他知道吵完了,电话里面已经没有了冉双露的声音,人走了,没有戏了。 挂上电话的风冿扬黑眸阴沉,桌上那新的企划方案再也看不进去,一脚踢在办公桌身,高级皮转椅几个转轴在光滑的地面划开,退开书桌,身体都抵在靠背上,几根手指懒懒的抵着头。 有些气郁,电话里他一听就知道,她又在外面给他惹祸,不知道自己深陷囵圄还那里耀武扬威,大放厥词,她一个人的力量能去和冉家斗么,冉家再怎么不济对付她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居然敢在人面前大肆宣扬说她从来没将他放在心上,他贪不贪新鲜跟她无关,风冿扬就一股怒气上涌,又好笑又好气,看来,这小东西看来还是欠调教,还是得好好的教教她,否则,她以后出去不知道自己是属于那个窝那个地儿,连自己的丈夫是谁都不认识。 顿了顿,他重新拾起话筒,将号码拨开 “今天中午,海洋餐厅36A号雅座叫人帮我预留着——”他淡淡的语气,声线平稳,声音带着浅浅的磁性。 回坐上车收敛了锋芒的女人,打了胜仗正准备发动引擎,结果手机从包包里突然响起,她飞快的在包里一阵乱摸掏出来,一看那上面的号码一点都不陌生,她轻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心上立即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雾,很沉重,这世上,硬是说冉依颜绝对怕的一个人,那么毫无悬念一定是风冿扬。 她怕男人,因为她打不过,但是偶尔靠脑袋也可以在男人之间周旋,女人对付男人不需要使用武力,但是,冉依颜一遇到风冿扬,是什么力也使不出,她偶尔的机灵和大多时候的心里打的小九九在他面前毫无用处,他比她狡猾的程度何止才多一倍,除了耷耸脑袋,垂头丧气,任命吃苦以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能够跟他有一丝抗衡能力的有效办法。 电话响了几秒,她眼眸懒懒的向下一瞟,不想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风冿扬会给她打电话,这是中午,他很少中午给她打电话,她心上有不好的预感。 但是,又不能不接—— 所以,她的大拇指在挣扎和犹豫一阵之后,还是落在了屏幕上,划开—— 是秘书打过来的:海洋餐厅,顶楼,吃饭—— 海洋餐厅,T市最好最大的主食海鲜餐馆,价格昂贵,每一道菜都的价值不菲,就算是一杯开胃酒都得花去一个普通上班族小半年的工资,这里的每到菜式独一无二,食材全是上品,全天空运供应着世界上最新鲜的鱼类海鲜,这里,差不多只供权贵消费,一般人止步,是富人穷奢极欲的天堂,穷人偶尔进来点两份餐拿着小票出去作为向周围的人炫耀的资本,当下了车的冉依颜站在这幢的豪华建筑物的门前时,腿都有些颤,四周金碧辉煌,那铺地的砖仿佛都是金块打造。 柱子一寸一寸光滑的大理石石板镶嵌,门口大株的绿色桫椤,从大门两排过去,那绚丽的喷泉,每一次喷涌而出,飞溅的水花,朦胧如雨雾,笼罩在这里绿色的植物上,带着一种清水的香气。 虽然眼前的华丽让冉依颜有些震撼甚至微微的兴奋,但是,一想到进去,等在里面的人是风冿扬,她就再也兴奋不起来。 门口穿着制服成排的迎宾小姐,美丽的脸上带着一贯职业的温和笑意,冉依颜就踩着这些笑意进去了。 一进去,里面的奢华也是毫不逊色,当她对服务员报了自己的名字,一个穿着得体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斯文男人随即为她领路,一路上,来往过路的人,冉依颜的目光好奇的在走廊上前后左右的看,这么大,如此豪华的饭店,想必开这家店的主人也应该是个很有钱的吧。 她跟着那引路的小弟走,然后愣愣的进了电梯,出来的之后,那男的没有把她领向一边的用餐的地方,而是踩着地毯,去了另一边的走廊尽头一道红色的实木门推开,转角处又一道巨大的玻璃墙,里面有高级的办公桌和沙发,座椅,看似办公的一片区域。 然后,里面两个男人在笑谈,一个安适的坐着,而另外一个站着,那熟悉的背影,冉依颜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是风冿扬。 “风少奶奶你在这里等一下,等我先进去知会一声,风少在楼顶等了你很久,现在正跟我们董事长说话——” “你们董事长?”冉依颜微微瞪大眼,那个跟他说话的人是这家豪华餐厅的董事长,她就知道,就知道,风冿扬这货果然走到哪里结交的人都跟他是一样惹不起的权贵大亨。 那引路的男人听到冉依颜诧异的声音英气的眉紧紧一蹙。 “难道少奶奶不知道,这家餐厅的主人是风少的娘家表哥,林少,当年风少妈妈,林夫人的侄子——” 不知道,冉依颜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她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沉重,林夫人,就是风冿扬的亲妈么,那么,开这家餐厅的主人,是风冿扬的表哥? 冉依颜像奄了的茄子,原本只知道风家的势力大,风冿扬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豪门少爷,现在才知道,这风冿扬的势力,何尝只是区区风家。 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好怕,不知道风冿扬叫她过来干什么,真的只是吃饭么。 他势力又是如此之大,风家,林家,都是这么财大气粗的家族,她连一根毛都不敢得罪。 ------题外话------ 推荐好友红粟的新文,现代药物博士重生古代山村,采药,种田,挣钱,买粮,养娃娃!推荐红粟的古代温馨种田文《儿女双全福满堂》 霸爱缠绵 第六十四章 林涵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8 本章字数:3448 他势力又是如此之大,风家,林家,都是这么财大气粗的家族,她连一根毛都不敢得罪。 但是,不管怎么说,风冿扬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吧,虽然他有点喜怒无常,但是最近她没怎么惹他,应该他也不会是疯子,非要做点什么为难她吧。 她这样想着,站在原地,穿着的小皮靴有点不安的躁动,一只脚在地上踹来踹去,她今天上班,没有如以往那样穿套装,而是紧窄的白色鹅绒织针小坎肩,然后下面是丝袜还有白色的蕾丝纯棉的小短裙,套上白色的小短靴,细软的发从肩上慵懒的垂落,尾间带着一点金黄的漂染,衬上她白皙细腻如婴儿的肌肤,还有那蜜色饱满的诱人红唇,居家的风味里带着一丝慵懒,穿着那些上好的衣料面质高贵中透出一股清新。 她有些不耐,清冷的目光透过玻璃门看着进门时为她引路的小弟已经走近风冿扬和他的那个所谓的表哥董事长,然后恭敬的低着头,嘴里在说着什么,接着她就远远的看见风冿扬转头朝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那黑色的眸远远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回头说了几句话,三个男人就从里间出来。 “冿扬,这是你妻子——?” 于是,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色针织衫的男人,冉依颜所知的风冿扬的表哥,指着冉依颜,帅气的挑眉,然后脸上带着温情的淡淡笑意。 冉依颜愣在原地,她想开口,但是因为明明他指名道姓的问的是风冿扬,她开不了口,如同一个被人打量的稀奇物品。 “呃。”风冿扬也带着微笑应了一句,然后优雅的步子过来,干净修长的手指懒懒的划过冉依颜后脑勺的发丝,力道温柔,而盯着冉依颜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宠溺。 而,冉依颜没有看他的举动,整个眸子都愣愣的盯着他那个所谓的表兄。 长的还真的跟风冿扬有几分相似,她从来没有见过风冿扬外戚家的亲人,所以有点好奇。 而,迎着她好奇的莹亮瞳孔,林涵有些被逗乐了,他还真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赤裸裸的好奇眼光看过呢,他很怀疑,他这个表弟,从来做事都一丝不苟,严谨刻板的人,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如水珠儿般清澈娇软的女子。 冉依颜看见林涵盯着她的温润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友好的笑意,那晶亮的眼眸闪烁,霎那间,脸羞红,急忙避开视线。 而风冿扬不以为然的一把将她的脑门上的刘海撇到一边,站在他面前,她的身高本来就矮下了一个头,所以,现在的冉依颜在风冿扬面前,就如同一个十五六岁的青春少女,娇羞,亭亭玉立,而风冿扬一只手在整理着她柔顺的刘海的时候,另外一只手放在裤兜,盯着林涵,唇角优雅的上扬。 那俊美的脸,促狭的笑意分明 “你看她的外表是文文静静的,但是一点都不乖,折腾人的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他虽然这样说,但是目光瞟到冉依颜时,那眼眸里的宠溺却是分量十足。 一段说笑之后,冉依颜也混熟了,知道这男人的确是风冿扬的表哥,林涵,三十多岁,但是现在还是个单身汉。 现在多金帅气的男人都越发的不喜欢娶妻,每天对着外面的各种类型的美女,留恋花丛,总比单调的对着一个女人有趣的多。 聊了一会,林涵和他的助理就自动走开。 只剩下风冿扬和冉依颜—— 风冿扬朝另外一条电梯的道上走去,冉依颜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也随即跟上。 在电梯里,逼仄的空间,都没有说话,冉依颜看着风冿扬那高挺的身姿,修长的身材站在电梯里,被对她,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点都比不上刚刚风冿扬表哥还在这里的融洽和睦的气氛。 现在的风冿扬,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那副对人对事都冷冷的淡漠的模样。 电梯在上升,内部高级的金属钢材那平滑的表面照出了风冿扬那非一般帅气的脸,修眉,俊眼,挺鼻,薄唇,但是那精致脸上,却明显的多了几分冷冽。 冷。为什么会冷呢。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冉依颜,你今天又惹我生气,给你点时间,自己好好想想,是什么事情——” 终于出了电梯,那紧闭的门一开,风冿扬大踏步的出去,冉依颜磨磨蹭蹭的跟在后面,然后就听见前面落下的冷冷话语。 冉依颜听到他那一贯的毫无波动的声音,心内悚然,听着他的声音和表情应该也不是开玩笑,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其实,真的惹了他生气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她又不是没有跟他抬过杠,她还不信他能具体拿她怎么样。 她不是安慰自己,人往往都有一些自己惧怕的事情,但是一旦面临,这种恐惧反而变小了。 但是,此刻,她低头想今天一上午的所有事情,跟他相关,反反复复回忆,脚步亦步亦趋的跟,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突然风冿扬停下脚步,那张俊脸转过来,眼眸里带着摄人的寒光,语气很轻—— 虽然,面对这样的毫无表情的风冿扬,站在面前那硕壮的身体差不多要高出她一个头的风冿扬,面上的寒芒那么明显,可以肯定不是在跟她开玩笑,而且,风冿扬也从来没有那心思跟她开玩笑,冉依颜想告诉自己不要怕,但是,心里依然一上一下没有着落,当她这样的一个小女子独自面对这样一头恶魔的时候,她怎么能叫自己不怕。 她轻轻的咬了咬唇,那无辜的表情低头,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摇头—— 然后惊悚的环顾四周,他们现在站在顶楼,然后是门口,站在门前看里面,整个房间是湖蓝色玻璃拼凑成的,那巨大的圆弧型房顶,透着玻璃,能看到湛蓝的天,房间里面,一应俱全的豪华摆设,中间,有一张巨大的圆形餐桌,双层玻璃旋转式。 桌上,盘子里摆满了各种花样的菜式,有的用银罩罩着,酒杯,很精致的放着酒的酒架 而且,很安静,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题外话------ 现代药物博士重生古代山村,采药,种田,挣钱,买粮,养娃娃!推荐红粟的古代温馨种田文《儿女成双福满堂》,哈哈,很好看的文文,喜欢种田文的亲们别错过哦 霸爱缠绵 第六十五章 真相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8 本章字数:3620 而且,很安静,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来,过来——”风冿扬随便挑了个座位,正对面,透过那薄薄的白色纱窗,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对面大厦那白色的钢玻。 其实,冉依颜知道电话里面是叫她来吃饭,可是,看着满桌的海珍,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身边坐着风冿扬,她吃什么都不会有多好的胃口。 她本来想找一个远一点的位置,毕竟这么大的圆桌,就能将他隔开一些。 但是,风冿扬却将手指指到身边的空位处,期期艾艾中,她犹豫,不想过去但也不行。 没有服务员,所有的银罩都是风冿扬一个一个去揭开的,全部是海鲜,清蒸牡蛎,蒜蓉扇贝,鱼片,那白嫩的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风冿扬开了酒,朝自己的杯子里倒了大半杯,那白色的液体在里面丝丝流动,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气。 “这是白葡酒,喝么——”晃动酒瓶,看着他面前坐着的一脸不自在的冉依颜,风冿扬拔高音量问她。 冉依颜抬头看了一眼那酒瓶,摇头,她不喝酒,就算要喝也没兴致跟他喝,上次在祁家喝醉那次醒来真心的难受,再也不想尝试醉酒的滋味了。 看着她飞快的摇头,那戒备的模样,风冿扬也不管她,自顾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轻抿一口又放下。 “我叫你想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他突然出声,那威严的语气,眼睛却根本不看她。 低着头沉默的餐桌上的冉依颜突然间就吓了一跳,她抬起的惊恐的眸子,那大睁的如葡萄般清澈晶莹的眼眸突然转头,看向风冿扬,长长的弯曲的羽睫,根根向上,格外的美丽惹人爱怜。 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如同小鹿受惊的那种惶恐。 终于,那张冷山脸转过来看向她,将她美丽眼眸里的害怕尽收眼底,面上却毫无表情,那修长的眼眸眼峰微微拔高,轻轻的故作的语气 “想不起来——?” 他的语气很轻,语调一字一句拿捏的相当稳妥,抑扬顿挫。 但是冉依颜的脸色却瞬间惨白,她摇摇头 “冉依颜,我看你一天胆子大的很嘛——” 陡然间,他拔高了声音,狠狠的目光压下来,而冉依颜在瞬间却根本摸不着头脑。身体却猛然的一颤,整个身体朝着餐桌里缩进去,两只手臂紧贴着身体。 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会发那么大的火,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难道是茶几下面的避孕药被他发现了、 可是,不应该啊,早上他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现在在公司,他不可能回去翻到茶几下面的药瓶,并且识别出避孕药才对啊。 “至少我现在还有的玩,有人罩着当然就不能浪费这机会你说对不对,我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你又拿我怎么样,至于风少么,我从来都没放在心上,所以是不是贪新鲜与我无关,那都是他的事——” 突然,他的脸一寸一寸的逼近,掏出手机放在桌上,里面是他当时录的音,当时冉依颜跟冉双露对话的情景,后面部分他用手机都录下来了。 那熟悉的声音,得意的语气,冉依颜一听到整个脸色瞬即变得毫无血色,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放在整个身侧的手也微微有些发颤。 怎么会。怎么会…… 不是那个时候的风冿扬应该在办公室么,怎么会听到她和冉双露的谈话,要说当时风冿扬在附近也不可能,因为吵完架才隔几分钟,风冿扬的秘书就给她打了电话,如果风冿扬就在那附近,不可能会叫秘书打电话给她,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是冉双露故意这样把音录下来发给风冿扬拿来对付她,报复她,不,也不可能,冉双露根本没有风冿扬的手机号码。 外面的人想要要找到风冿扬的私人联系方式根本不可能。 “想不通么…想不通这段录音怎么会在我这里——”灼灼的视线盯着面前僵若木偶,身体如同石化的女人,那轻轻的平稳的声线为她解惑 “是你自己不小心给我打过来,恰好我在办公司就接听了——”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手指轻挑的抬起她清丽的容颜,那唇上饱满的一抹鲜红仿佛可以咬出水来。 还真是诱人啊—— 而冉依颜听见他的话,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目光涣散,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风冿扬那双浓黑的眸子将她的整个颓靡,虚软收入眼底,眼眸里散出的光带着一抹比危险还要恐怖的深邃,那眼眸里发出的晶亮的光,如同猎人在等待亟刻就会到嘴的猎物。 他没有立即行动,手丢下她的下巴,看着她微微有些动静却依然呆滞的眼眸。 满足的笑意那薄唇勾起,修长的指尖拾起面前的小而脆薄的水晶杯儿,悠然的品了一口白葡萄酒,配海鲜,这个味道更适宜。 漫不经心的挑起盘子里的一块完好的鲍()鱼,那肥嫩的肉诱人的非常。 而他的眼眸却直直往下 “你说,是你的,还是它的,比较好吃——?” 他优雅的挑眉,已经打定了主意让她逃不脱—— 而,冉依颜早已经重重的打了个寒颤,眼眸里闪出了泪花,身体一点一点后缩 “别。风冿扬,别这样,求你,我错了,那是无心的,我不知道你在听——哦——”一转眼,她发现自己的言词根本不适宜,急忙改口道“不,我根本没有那样的想法,只是因为和双露吵架——” 她急于的想要解释点什么,告诉他根本不是这样,她没有故意要接着风家作威作福的意思,她从来都是很低调的人,从来都是,最不喜欢欺负别人。 “冉依颜,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从来都不喜欢听理由——” 轻轻的一句话,那故作的长长的吸气声,那张俊脸凑近,只用了一句话,那优美的音色,错落有致的抑扬顿挫,就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她为自己的力求的这些希翼和挣扎。 “风冿扬,求你了别——”不顾她的苦苦哀求,他的大掌邪肆的撑开她最不愿意他触碰的地方。 霸爱缠绵 第六十六章 惩罚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8 本章字数:3849 那邪恶的灵活的手指用力撬开那层褶皱的软肉,很软很湿。 “不要——求你,会痛——” 她泪水颤颤,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来,吃进去——” 他将筷子递到她的唇边,用一种命令的语气。 其实,不想吃,冉依颜看着那东西只觉得想反胃,那看起来肥腻的肉,但是,他的手指,指腹轻掐着她的嫩肉,带来火一般的灼痛,那沉郁的眼神,她不敢反抗,乖乖的低头,张嘴,小小的红唇开启,含了。 其实,她很饿,但是,现在让她吃这些东西,她真的吃不进去。 那软滑的细肉抵在舌尖,她慢慢的嚼,那本来是世间上好的补品,世人根本不容易享受到的美味,但是,她却根本不喜欢这个味道。 她吃了嚼了两下,那含着泪的双眼,她不敢违逆他,也受不了他就这样折磨自己。 她嚼着,但是始终吞不下去,那泪水盈眶的眼眸,里面带着一种失神,身体僵硬,吃不下,根本吃不下,她想吐。 可是就在她才做了一个想呕的姿势,一边一直观察着她吃东西的男人阴鸷的眼眸,脸上寒芒遍布,随即冷冰冰的三个字“不许吐——” 然后,已经涌到喉头的食物冉依颜又忍住恶心把它强压下去。 男人收回手,很自然的点了一根烟,高深莫测的表情轻轻的抽了几口,那缭绕打着旋儿的烟卷就漫过冉依颜的侧脸。 而,此时的她,神情痛楚,双目无神,神情呆滞,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那烟头,一闪一闪的星火,透亮分明,危险一如此刻身边的男人。 看着她逐渐趋于平静的脸,他勾起一抹满含兴致的笑意,勾起她薄薄的丝袜,那丝袜带着韧性,本来就薄如蝉翼,然后手指一勾,那薄薄的丝质裂开,里面是纯白色的蕾丝小底裤。 烟头一靠近那丝线裂开的边沿,那细软的最经不起火燎的丝袜立马被烧开一个洞,转眼间,整个丝袜的中间就烧出了一个大洞。 冉依颜对着他残忍的举动简直害怕的浑身不停在颤…她真害怕,他下一刻就把烟头直接对准地方 但是,他没有,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他的黑眸眯起,危险的眯起,筷子悠然的挑起那片显露在外的薄布,看着他那细致小心的模样,冉依颜惊悚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害怕——”他轻轻的拔高声音,那黑色的眼眸黑色的雾气氤氲,轻描淡写的语气“有什么可害怕的——” 那毫不在意的语气才刚落。 “啊——”立马一道凄厉的呼声,女人疼痛的叫声。 “风冿扬,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可是,男人闲适的收回手,吹了一下筷子头“不就戳了一下,什么大不了的,最多疼一下下,一会就过了,你那会吵架的时候那语气不是很得意么,那么不怕疼——” 冉依颜沉默了一下,然而,抬起头的她眼里依然带着浓浓的怒意,身体的痛楚提醒她 “风冿扬,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 男人那凛寒的眸子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坐在桌椅上那泪水涟涟,毫无一点攻击力的软弱的她,那眼神,只是给了冉依颜一个小小的警告,对付她,他只要轻轻松松的一个指头,她最好真别把他惹火了 否则,就不会再是这点痛楚了… 刹那间,椅子上的女人果真沉默了,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过火了,在次回头看了一眼那呆坐在座椅上的女人,那涣散呆滞的目光让他心怜,他随即心变得柔软,换了一双筷子又夹了那盘子里的一只鲍鱼给她。 “来,再吃一个——” “我不吃——”她强抑制想要呕吐的念头,然后紧紧的捂住嘴。 冉依颜看着那东西只觉得恶心,怎么可能再吃的下去,她只认为这个恶魔一个心的想要折磨她,折腾她。 “再吃一个我就放过你——”他唇角微微扬起,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能主宰她的一切,他说的‘放过’,仿佛是给了她巨大的恩惠和施舍。 终于“哇——”他喂进去的东西,就在刚才冉依颜已经竭力憋进去的嚼碎的食物,一口都全呕了出来。 事物混合着胃液,一起翻涌了出来,吐到地上—— “你——”看着他喂给她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风冿扬整个人怒不可竭,但是,当他的大掌划过她的脸侧,那苍白的脸色,让他泛起浓浓的怜惜,他本意不想伤害她,他不知道她不喜欢海鲜。他只是想小小的惩罚她一下,所以,看到她吐了以后,他的心揪起。 而,冉依颜,霎那间,她的心好空,好空,好绝望—— 那哀哀的眼眸,抬起,全是恨意和不甘,她哀哀的笑—— “风冿扬,看来我是对的,我根本不想怀你的孩子,那茶几下的避孕药,我一直在用,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女人为你怀孩子——” 而那一刻,风冿扬整个身体都猛然的一怔,随即,冉依颜从来都没有见到现在这副模样的风冿扬,那样明显的愣了一下,双眼里带着惊诧,疑问,眼底虚无,这种表情从来没有在这个从来自信满满,意气风发,高高在上,权力和威慑力的男人身上出现过,那张俊脸满满的倒影在她的瞳孔里。 “你说什么?” 他声音很轻,轻的让人寒栗,让人捕捉不到那语气里蕴含的情绪。 不。不。这副模样的风冿扬恐怖那是冉依颜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其实,她刚刚也是太绝望和悲愤才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然后,现在,周身环绕的丝丝的寒气,那中恐怖,向蔓藤一样爬上她,然后紧紧包裹着周身,因为极致的恐惧,她的大脑突然间一片空白,连逃的念头和力气都没有。 霸爱缠绵 第六十七章 极致愤怒一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9 本章字数:2800 不。不。这副模样的风冿扬恐怖那是冉依颜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其实,她刚刚也是太绝望和悲愤才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然后,现在,周身环绕的丝丝的寒气,那中恐怖,向蔓藤一样爬上她,然后紧紧包裹着周身,因为极致的恐惧,她的大脑突然间一片空白,连逃的念头和力气都没有。 风冿扬站起来来,那浑身的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凛人气息铺排而下,那股看不见的森寒气流在他身上如瀑流般汹涌澎湃,虽然看不见,却迎面就能感受到,他的黑眸阴冷,黑雾快速的在瞳孔里聚集,深的不见底色。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脚步的节奏并不如以往的流利,大气,反而,如同一个老人般艰难,蹒跚,踉跄。 而这个时候的冉依颜,看到这副眼眸有些失神,浑身被厚厚阴冷环绕的一步一步却带着凛人的气息的风冿扬,如同一个从深暗地狱里走出来的冷面修罗,那种骇人,恐怖,她一脸惊恐,他的脸随着在她的晶亮的瞳孔里一点一点的放大,她的身体直直的如同见鬼的往后缩。 但是,她的身后是桌椅的靠背,她没有太多缩进的余地。 “你刚才说什么。”他狠狠的瞪着她,眼眸仿佛要崩裂出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不…不…。”冉依颜无助的摇头,怕,她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事实说出来了,刚才,她好恨他,所以,她说出来是为了报复他,可是,现在,看着他这副让人无法招架的威力,她害怕,眼泪哗啦啦的往下,用力的摇头。 其实,早知道这么可怕,她还是不该说的,不该说的—— “你敢吃避孕药——?”他阴冷的声音,因为愤怒,那沉重的鼻息,也带进声音里。 她吃避孕药,她竟然敢吃避孕药,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甚至,他根本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是想绝掉他的孩子? 看着他凶狠的眼神,冉依颜什么都不敢说,唇角不停的颤抖,身体哆嗦。 而他,只是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她在他眼底战战兢兢极致恐怖的模样,却是一个耳光毫不留情的朝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打下去。 “叭——”的一声,那巨大的力道,摔在脸上,拉出的响亮声响。 “啊——”冉依颜痛楚的惨叫一声,整个瘦小的身体就被他一耳光给带倒地上。 她的双腿中间的丝袜原本被他褪了下来,中间烧出了个大洞,没有了遮掩,腿心有些空,还好穿着底裤还有一条白色的小短裙,能勉强遮住她暴漏在外的春色,但是,因为人毫无准备从桌椅上滑下来,那丝袜胡乱的牵扯着,所以,跌坐在地方的时候,那破破烂烂的滑开的丝条缠在大腿上,显得格外的狼狈。 然而,虽然狠狠的打了冉依颜一巴掌,但是风冿扬还是一点都不解恨,她敢吃避孕药,他还一直盼着她给他怀孩子,他想要她给她怀孩子,他等着,盼着,结果呢,还记得,她在风家被长辈责骂的晚上,他替她扛下来,虽然,在宴会上,他也很生气她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但是,他不忍心让她这样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弱女子,承受他们这样豪门大家的家族的风暴,所以,尽管生气,他还是做了他丈夫的责任,一力在长辈面前承担了下来,那晚,在车里,他抱着她。 告诉她,如果她在风家生下孩子就不会这么难捱—— 他是想提醒她,也是想让她在风家好过点,结果呢,她却这样做了一个与他言行相悖的举动,她吃避孕药,居然在吃避孕药。 她就这么不想怀他的孩子—— 是因为她厌恶他,还是因为祁风熙,她的心里一直还装着那个男人。 但是,不管是哪个理由,都足够让他愤懑非常—— “啊——”抬头看着面前摆放的满桌的珍馐,酒水,碗筷,满满的菜式和盘盏,都伴随着一声撕心的愤怒的吼声,明明是双层的厚重玻璃旋转桌面,底下是精钢铸成的底座,然后猛的被人用力掀翻,骤然,整个房间哗啦的清脆的盘盏破裂的声音刺疼人的耳膜,那些精致的杯盘一个个从桌上滑落,打碎在地上,那薄碎的片,四处划开,散开在整个地面。 明明是前一秒干净,豪华,温馨的房间,现在食物酒水,杯盏破碎的渣狼藉一片。 而,冉依颜看着此时的风冿扬如同一头发了狂的雄狮,那猩红的眸,里面迸射出的摄人的光芒。 如果可以,风冿扬真想把面前的这个弱小的小东西撕碎,但是,没有,虽然内里的一股强烈的愤怒差不多要将他击垮,可是,理智让他克制自己的暴怒,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敢给他这样的羞辱,结果呢,却被这个小东西耍的团团转。 他不想动手伤她,但是那体内的堆积的恼怒让他把气用力的洒在饭桌上。 整个一大桌的东西被掀翻,桌子玻璃都一同被震碎,那裂开的尖利的棱角划在坚实的地板上,硬生生的将结石的地板拉出了几道沟痕。 那巨大的响声,立马引来了一直站在楼道的服务员,这个雅间不是没有安排服务员,而是,被风冿扬支开了。 于是,现在听到了这异常的巨大响声,那服务员立马担心出了什么事,赶过来站在门口一看,那满室的狼藉,脸瞬间白了。 “滚——” 霸爱缠绵 第六十八章 极致的愤怒二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9 本章字数:3186 那巨大的响声,立马引来了一直站在楼道的服务员,这个雅间不是没有安排服务员,而是,被风冿扬支开了。 于是,现在听到了这异常的巨大响声,那服务员立马担心出了什么事,赶过来站在门口一看,那满室的狼藉,脸瞬间白了。 “滚——” 抬头就看风冿扬那盯着他的凶狠的眼神,他吓了一跳,那恼怒的神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风冿扬是谁,此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个人都要低头三分,更不是他们这种下层人得罪的起的,既然风冿扬要他滚,他便不敢停留,脚步微微的后缩,眼眸看了一眼趴到在地上满脸泪痕衣衫凌乱的冉依颜,那丝袜被从双腿的中间撕开,然后露出一截白色的大腿。 “呃…”愣了愣,明知道不该的,但是那位年轻的服务员还是被那白花花的光洁大腿吸引的一下子移不开眼光。 而原本就在气头上的风冿扬看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又看了看地上冉依颜显露在外面的腿,脸变了色,眼眸里又是另外一种沉郁。 立即抬起冷眸,喝止那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叫你滚你听不见啊,再多看一秒,立马让你滚蛋,这辈子都找不到工作——” 那沉冷的眸,眼眸里那密集的寒芒,那服务员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可怕后果,而且他也知道,这不是一种虚张声势,赤裸裸的威胁,而是,这对风冿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任何公司的老板都要看风家的脸色行事,风冿扬要解雇一个员工,就算不是自己手下的员工,只要他一个不满意谁,叫公司老板解雇了你,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去为了维护一个小小的普通员工而去得罪号称金融巨头,独占T市商业鳌头的大权大富之家——风家。 那员工哆哆嗦嗦的打了两个颤,立马踩着软软的脚步就走了,一刻都不敢停留,风家的事情,谁敢管。 风少的事情,就算是董事长亲自来都不会有什么大的转机,虽然董事长还是风少的表哥。 看见那位服务员的背影消失,风冿扬才一脸无谓的转过头来,盯着冉依颜的脸,蹲下,那黑色的眸子移到她的脸上。 细细的看着她被他打的浮肿的五个指印,他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去,虽然动作轻,但是冉依颜还是感觉到了那轻微的疼痛。 “冉依颜,我告诉你——”他的手指依然扶在她的脸上,那轻轻的力道,眼眸冷然,一如他毫无波动的声线,但是,他的眼底却幽深黯然,让人知道那里面波涛汹涌“最好让我知道你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否则,呆会我回去看到茶几下面真的有你所说的避孕药,我肯定会让你脱掉一层皮,先告诉你,让你有个思想准备…” 他冷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语气那么的正式,眼神不无认真… 而冉依颜那被泪水洗涤过的美丽的脸庞,那漂亮的大睁的眼眸,身子狠狠的打了个冷颤,然后眼里一抹浓烈的恐惧闪过。 而眼见她眼里的恐惧,他只是毫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如既往的起身,那高大挺直的身材,转身向外大踏步走去 “风冿扬,我要离婚——” 当他的脚步还没跨出门口的时候,背后就传来了一道轻吟的女声,那声音,虽然底气不足,但是很清晰。 而背对着她站在门口的男人脚步猛然的一顿,那依然阴沉的脸色,其实他本来是不想开口的。 但是顿了一下,他还是开口了,无谓的态度,薄唇轻启 “离婚——?冉依颜,等你什么时候拿到风家的户口本再说——” 他说完,丝毫没有将她的话挂在心上大步离去 风家的户口本?冉依颜的整个身体又一次重重的跌下去,风家的户口本,她怎么可能有资格拿到…这辈子,凭借她在风家的地位,都不可能碰的到。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根本不能离婚,其实她也知道,只要风冿扬不同意,这婚死也是离不了,冉依颜整个身体跪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冰冷的地砖上,他找到药瓶不会放过她,他已经说了,那么,她该怎么办,坐着等死么—— 那个药瓶现在安安稳稳的就放在客厅茶几的下面,没有任何的悬念,他一定会找到,但是等着他找到,她就完了。 他说过,要让她脱一层皮。 一层皮,那惊悚的感觉在冉依颜的心上盘旋围绕,她很怕很冷,手臂紧紧的环住肩,但是斜眼看着自己那肩上的衣料下那层白皙晶亮的肌肤,她不敢想,风冿扬到底会怎么折磨她。 不。不行…别这样…。她一个人死死的抱住全身,独孤,恐慌,无助,心上被阴霾笼罩,那种感觉如同行走在黑夜里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向她袭来… 婶子,不…她担心自己撑不下去…。 好久,冉依颜才慢慢的从地上起身,身上又冷又痛,她将身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包里有备用的丝袜,她换下来,然后一脸忧郁的走出了这家餐厅,她不想被人瞧出端倪,更何况,那丝袜的确已经不能再穿了,她一向很保守,生怕在别人面前不小心泄了光。 可是,风冿扬呢,总是一次一次在当着人的面,将她的矜持消磨的干净,真的好苦涩,到底怎么样才能解脱。 她背着包包,来到了城东婶子住的三层旧的小楼的顶楼,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塔房。 上了楼底,是青石板的,很干净,婶子虽然下身瘫痪,但是总是很勤快,她每天会用拐杖撑着身体,然后艰难的借用拐杖的力气上下楼梯,会将顶楼的楼梯打扫的很干净,平时也会上下班买菜,做饭,很多时候,她身体不便,但是有小澄帮着她,偶尔周围的人也会热心的帮她,她现在在一家残疾人福利工厂上班,工资不高,每月一千多块,管她和小澄的吃和住,虽然节省,但是也结余不了多余的钱。 不过,每月还有政府的一些贫困补助,几百块钱,虽然不多,但是,生活也远比过去好多了。 霸爱缠绵 第六十九章 小澄的怒愤 更新时间:2014-8-20 0:42:19 本章字数:3151 冉依颜怀着心事,踏着那石板一步步走上去,一上去天台,就闻到一股花和蔬菜混合的清香,如同楼梯一样,这天台也打扫的很干净,几乎一层不染,站在顶楼,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清风徐徐,撩起她微卷的耳发。 靠拢天台的一排绿色的蔬菜,长的葱葱郁郁,衬映着刚刚被唰白的屋塔房,虽然简陋,但是因为干净,所以呆在这种环境里的人心身很舒畅。 冉依颜那短短的鞋跟打上天台的水泥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动声,杜雨娟正坐在轮椅上低着头给花浇水,表情安适,能知足的女人总是会改变生活,哪怕在苦的环境也能生活出一种甜蜜来,说的就是婶子这样的女人吧。 而杜雨娟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有人来了,那沉静的黑色眸子一脸淡定的转过去,就看见站在她面前纤细瘦长的冉依颜,她美丽的脸庞,那白皙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红,那白是一种粉白,很漂亮,她的五官很精致,精致到让人吃惊的地步,其实,她都怀疑,这真的是自己的侄女么,为什么会长的如此的惊天美貌,而,美丽对她,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 杜雨娟看到她眼里的那一抹凄然的忧伤,如水的忧伤,在眼眸里丝丝流动。是怎么了,在风家过的不好,还是因为冉家。唉,这孩子,真的是命苦,为什么她们秦家的人都是这样的命苦。 而她,至从嫁到了秦家,也是命运曲折的开始。 “颜儿。你怎么了?”看着冉依颜眼里的悲怆和忧伤,杜雨娟转过去的脸上满是疑问。 冉依颜顿在原地,此刻的她心里很阴霾也很沉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这一切,冉家的威胁,风冿扬的逼迫。 她软软的步子过去,每一步都很沉重,仿佛自己负荷不了。终于,她一下子扑进杜雨娟的怀里。 “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再也没有任何形象,任何矜持,过去她在他们面前所伪装的微笑都是假的,可是,现在她真的再也装不出来了,她觉得好累,觉得自己真的负荷不了,好幸苦,真的好幸苦。 而坐在轮椅上的杜雨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怀里哭的放肆,哭的释怀的冉依颜,其实她都知道,这孩子一定心里很幸苦。 她的手,一寸一寸抚摸在她冰冷的躯体上,抚上她的背,她的掌心粗糙但是很温暖。 其实,她心里是矛盾的,她是一个长辈,很多事情自然要比冉依颜看的清楚,其实说冉依颜嫁进风家过的好,她觉得没有理由,但是过的不好,但是她的手拂过那些她身上穿的那些衣料,凭借她多年的识别面料的经验,这些衣料都不是一般的货,而且,冉依颜的钱,看来,也不拮据。所以,也不像过的不好。 可是,她身上每次来都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这也是不骗人的…那么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呢。 风少,那么传说中的风家二少爷,颜儿的丈夫,对颜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又或者,是因为冉家,她知道,颜儿本来的未婚夫是祁家的少爷,但是冉母却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了过去,这件事颜儿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但是她却知道她心里的苦,她二叔在世的时候也提到过,那祁家的少爷对颜儿很有好感,所以,颜儿应该也很喜欢那位祁家的少爷吧,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造化弄人,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冉家对依颜一直都不好,冉依颜在她们家生活的时候差不多算个仆人,穿不了好的,吃不了好的,而且每天打扫房间,拖地换洗,还好这孩子每次受了欺负却很能想的开,其实,做为一个长辈,她看着依颜一步步走到现在,这孩子,真心坚强。 “颜儿,你怎么了…。”杜雨娟垂下头,看着瘫在自己怀中像个孩子一样的冉依颜,手上移,手指梳进她柔顺的发“有什么委屈说给婶子听——” 她娓娓的语气,眼角带着温柔,低头,看着怀中的冉依颜,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 “婶子,婶子。我担心自己撑不下去了…。”终于,冉依颜在杜雨娟的怀中,泪水横流,一字一句仿佛带着撕心的疼痛,她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她害怕,她觉得自己的力量好弱,根本不能跟冉家,风冿扬这样的人去拼。 以前,她都瞒着婶子,瞒着小澄,怕她们担心,总是说自己很好,可是,她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她现在觉得自己硬撑不下去了。 她的整个单薄的肩因为抽泣而轻轻的颤抖,身体一上一下的轻微起伏看的人格外的心怜。 “冉家又欺负你了么——”在杜雨娟的记忆中,冉家给冉依颜的欺负是最多的,哪有人会疼惜不是自己亲生儿女的人。 冉依颜过去每次在冉家受了欺负,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副受伤的模样,其实,她一直把依颜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般看待,就如同对依颜来说,她和小澄就是她最亲的人,但是,她虽然是大人,但是身体不便,总是帮不了她,知道她受了委屈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依颜一次次拿钱给她和小澄。 而在屋子里写作业的小澄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他个头还小,站着只有窗户那么高,穿着一件已经洗了很多次的棉质校服,那校服很长,当初订制的时候,因为杜雨娟怕他长的太快,所以就叫他在学校做校服量尺码的时候虚报了些,所以,做出来的衣服尺码大了,加上他长的很慢,才12岁,刚发育,所以,那宽宽的校服几乎要到膝盖,极不合身,几乎是有点好笑。 裤子也是校服的裤子,脚腿挽上来了一些…下面是一双白色的球鞋,头发是刚剪的,剪的很短,反而人有了精神。 当看着冉依颜躺在杜雨娟怀里哭泣的时候,他的黄瘦的脸上带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恼怒,小小的手垂在身侧却伴随着冉依颜的哭声慢慢的蜷缩捏成拳。两个小小的紧握的拳头。 “她们威胁我交出项链,那是信物,婶子,我不想给,我真的不想给…。”一提到项链,冉依颜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其实,项链和冉家也只是她苦恼的一部分而已,而现在她更怕的是,风冿扬—— 而两个人在这边哭诉时,身后的小人儿却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是,没人发觉。 霸爱缠绵 第七十章 谈判风波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0 本章字数:3364 而两个人在这边哭诉时,身后的小人儿却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是,没人发觉。 “依颜,如果你真的觉得你跟他之间再无缘分,那么,这个东西对你而言就是一种负累,对你,于他都没有好处——”杜雨娟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道,眼眸里如平静如一汪深潭。 明明已经知道再无机会的感情,苦苦的牵扯又有何用呢… “婶子——?”冉依颜抬起那含着泪的错愕的眼眸,却看见杜雨娟那黑色瞳孔里那如静潭般深邃宁静的眸。 婶子,冉依颜有些错愕,是因为她比她考虑的还深远,看问题比她自己透彻,犀利,所以,她就这样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其实,冉依颜也知道,没有机会,她和祁风熙不可能在一起,那个信物对她而言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她,不想交出去,是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这样一而再再二三的被人欺负—— 她又垂头,又一次对着那暖暖的怀抱躺上去,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婶子,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头上此刻只是轻轻的一声长长的叹息,那支妇人的粗糙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 不管怎么说,哭过了还是得回去,在婶子家好好的哭了一场后,心里总算舒坦了些,冉依颜背着包包回去风家的别墅,那药风冿扬应该是找到了吧,他说过不会放过她,她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一场风暴。 当她的脚步踏上大门台阶的时候,好几个仆人都站在外面,脸上带着战战兢兢的面色,看见她回来,脸色各异,她不去想其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拉开玄关。 试了几下门纹丝不动,最后,咬牙,拉着门板的手腕上的筋都鼓了起来,仿佛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拉开—— 一打开,里面浓浓烟草味弥漫,她假装的镇定的表情往里面探,然后男人那半垂着头的侧脸在缭绕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他的身体端坐在沙发内,西服是撩开的,一边的衣角落在沙发上。 她害怕,整个大厅很沉寂,悄无声息,冉依颜一直只以为只有风冿扬在里面,但是她脚步又走近些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还坐了一个中年男人。 棕色的西服,一层不染,很干净,裤腿笔直,带着一副黑色的眼睛,五官端正,给人一种很沉静也很严谨的感觉。 冉依颜心中的恐惧在刹那间剧增,因为,她一看就看出了,这个人是风家的私人医生,也可以说是风冿扬的私人医生,他不常呆在别墅,偶尔一个电话就飞快的过来,偶尔也会过十天半个月来给风家人检查身体,风冿扬的身体一直是由他在照看,而冉依颜从来都不喜欢参与检查身体的这一套,所以和这个刘医生也就见过几次面,话都没怎么说过。 桌子上赫然的放着她的那瓶装着安眠药和避孕药的药品,瓶身上的黑白相间的小字,冉依颜看了一眼,随即移开视线。 她走近,知道风冿扬已经用余光看见了她,她也不没打算逃避,她也逃不了,她回来,就是希望给自己争取一点最后的尊严。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将包包放在沙发上,面上带着跟心里全然不相符的镇定,规矩的坐到他的对面,看见她过来,风冿扬还是在抽烟,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也不抬头看她,从唇边吐出的一叠烟卷,那浓郁的烟散开,给整个空气里都加上了一层凝重。 “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下午,我没有心思去上班——”终于,男人开口了,语气无比的诚恳,低沉又很清晰,说了半句将头抬起,将燃烧了大半的烟灰弹进烟灰缸去,那古铜色的手指肉质结实,能看到那肉上细密的纹路,在熟稔的动作在冉依颜的视线里飞快的一下,然后又低下了头,猛然的吸了一口,发出一点清凉的嘶嘶的吸气声“刚刚里面的药我叫刘医生检查过了,避孕药,还真的是避孕药——”他唇边泛起微微苦涩的自嘲 “冉依颜,但是我今天不想动手打你,我知道,你打在你身上你也痛,我现在,就只想知道一个理由,你给我一个你的解释,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可以慢慢想,我给你时间,要是这个借口满意,我可以让这件事很快过去——” 那声音每发出一个字都很沉,很稳,而且很有力,而这样平稳,沉敛的语气跟以往冉依颜所面临的风冿扬不同,但是,只有冉依颜才知道他这看似沉稳的背后到底隐藏是的一种怎样的危险,一种多恐怖的爆发力。 这种潜在的恐怖,远远比平时发起怒来的风冿扬还危险的多 当风冿扬讲完之后,身边的刘医生只是一语不发,沉着脸看着茶几的一角,从头至尾都是这个表情。 冉依颜几乎都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知道风冿扬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她不想退缩,既然回来,她一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了…。 她微微低着头,不去看他那带着胁迫性的高大挺直的身躯,还有那根本看不懂的也不敢看的深邃黑色眼眸。 “你不需要给我过多的时间考虑,当我吃这个药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原因,我,不想怀你的孩子——” 她一口气说完,声音平稳,并没有任何气短的味道,那美丽的脸庞上带着一种恬静。 “不想怀?”突然,她的话音刚落,侧耳就一道讥诮的十足的话语“冉依颜,你还真坦白——” 他站起来,那颀长挺拔的身材在冉依颜面前就如同一座小山,而冉依颜的身躯就笼罩在他高大身躯的阴影里。 而冉依颜看他突然就站起来身,那长长的阴影将她一点一点的覆盖,她不知道他刚刚话语里那明显上扬的语调里的讥诮代表着什么,她瞪大水灵的眸子不知所谓的看他 他走近两步,隔着茶几的一角,一只手就扇了过来,带着狂猛的力道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而这次的力道比任何一次都大,冉依颜只觉得脸上先是一道风划过,然后就是火辣辣的一脸疼痛…。 “贱货——,果然还是一个贱货——” ------题外话------ 衣衣身体不适,这两天看到送花花钻钻的孩纸不少,谢谢亲们…。衣衣每次想在题外里逐个感谢,但是每次都忘记了…么么大家 霸爱缠绵 第七十一章 以后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0 本章字数:2014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而这次的力道比任何一次都大,冉依颜只觉得脸上先是一道风划过,然后就是火辣辣的一脸疼痛…。 “贱货——,果然都是些贱货——” 而一个巴掌过去,冉依颜整个身体就被掀翻在沙发上,直到仓促间手指抓住了整个沙发的边沿,手指在沙发上刮下一排指印,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而她才刚刚在沙发上稳住身形,一只膝盖跪在上面,抓住沙发边沿的手就被风冿扬一把扭过来,身体忽然就失去了重心,直直向后倒去。但是,风冿扬却突然间将她的手朝后面一扭,逮住她瘦弱的肩直直朝沙发里一推,她没有摔下沙发,却也是被他制住了单手,身体被对他,面向沙发的靠背,整个人从后面被人制住,动弹不得。 “女人果然还是最经不起疼惜的东西,我给你一点机会你觉得是在迁就你,冉依颜,我告诉你,能在我面前横的人还没有生出来,想在我面前耍手段的人也还没生出来,我捏死你,就跟踩死一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他死死的扼制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将她的身体按在沙发上,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冉依颜的脸侧,眼眸阴鸷盯着她清丽淡漠的小脸,语气狠狠,手上的力道毫不怜香惜玉。 “风冿扬,有种你就踩死我——”虽然一只手被她制住,而另一只手也动弹不得,但是,被压制的很惨的冉依颜依然语气是毫不示弱。 “我不踩死你——”突然,他顿了顿,唇边一丝讥诮的笑意,嘴角扬起老高,缓下语气,将她的下巴抬高,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那如樱花的细唇,迎上她眼底的淡漠“我还指望你给我生孩子,我怎么舍得踩死你——” “我死都不会——”身体被扼制,她转过头,对着他的眼神狠狠—— “死都不会——?”他冷笑,陡然提高了音量,现在的冉依颜几乎是让他厌恶到极致,她说她死都不会怀他的孩子“不怀我的孩子——” 他突然低下头,那冷冽的俊脸侧向她,摩挲着她粉嫩的脸颊,看着她那一脸不屈的模样“难道你是想留着你的肚子给祁风熙怀——?” 他轻轻的语气,故意这样说—— “那不关你的事——”冉依颜转头没好气的说道 “不关我的事儿——!”陡然提起来的音量,如同一只怒吼的豹子,那狰狞的表情,猩红的眼眸,将客厅里外的人都狠狠的吓了一跳,狂怒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反复回旋,而冉依颜亦是被他吓的浑身一颤,这男人,发起火来没有征兆,而他每次身体里潜藏的怒气总是让人招架不住。 在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惹着了他 “冉依颜——”他狠狠的一声,一手就准确力道扣住了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神凛然,让她迫使她抬起眼眸看他 “我告诉你,接下来,我会让你跪在地上求我让你怀我的孩子——” 他森冷的气息,在她的颈脖游走,那自信满满的声音,带着决然的语味,薄凉的指尖扫过她的颈脖的肌肤。 “我告诉你,到那个时候,可就比这难受的多,我会加大砝码,你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会让你在床上自己张开腿,求我——” 而,冉依颜只感觉到脑海中‘啪’的一声,仿佛什么东西断掉了,全身顿时软了下来,一种从心内腾升的恐惧浓浓的笼罩着他。他,又想干什么——? 而迎上她怀疑的眼神,风冿扬依然是眼神冷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种眼底的厌恶,仿佛是看了她一眼不想看第二眼。 随即,他一把猛然的甩开她,没有任何留恋的征兆,将她一把推到在沙发上,转身就走,那高大挺拔的身躯,那有力的步子直直的朝门外走去—— 霸爱缠绵 第七十二章 打壁球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0 本章字数:2243 随即,他一把猛然的甩开她,没有任何留恋的征兆,将她一把推到在沙发上,转身就走,那高大挺拔的身躯,那有力的步子直直的朝门外走去—— * 风氏大厦十楼的办公室,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手里玩弄着一个水晶球,在坚实的实木的桌上不厌其烦的转动,眼神沉郁。 女秘书进来的时候,红色的高跟鞋就顿在门口,白皙美丽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愕然,总裁,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出现郁郁的表情—— 她站在门前站了半响,居然发现风冿扬真的没有发现她,依据总裁的一贯的机警来说,这是完全不存在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总裁这样的烦心,她从来没见过风冿扬这副模样。 直到她又敲了敲门,然后门发出轻微的声音,风冿扬才猛然抬起头看她,那眼眸,依然锐利—— 女秘女身体微微抖了一下,随即稳了稳神走过去“总裁,这是咖啡,陆明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所以我冲了点咖啡过来给你提提神——” 陆明是风冿扬的秘书助理,大部分风冿扬的近身事情他都是知晓一点的。 “放这里吧——”很奇怪,这个男人没有想象中的凌人气势,声音淡漠,头都没有转—— 六点,司机在楼下打电话,提醒总裁约了林少还有慕少几位少爷打壁球—— 风冿扬一下午一直在想一件事,冉依颜吃的避孕药对他而言令他又羞又愤,而他,是不是也对她下手太重了—— 其实,他也是爱她的,爱之深,恨之深… 而现在,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逼的她太紧了—— 林家大厦三楼的健身房,外面有吧台,酒水,往里就是保龄球场地,再往里,就是打壁球的地方—— 如往常一样,这家高级酒吧一早就聚集了很多的寂寞男女,女人们打扮的妖娆美丽,美丽的卷发,潋滟的红唇,那妖娆的身姿,徐徐的烟卷,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媚眼如丝,一个个如妖精般勾人的魂。 当几个多金帅气的大少都怀揣着手从酒吧里面经过的时候,人群里发出响亮的口哨声和呐喊声,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最先进场的是林庭圣,一头黑色的发,根根上扬,他的身材挺拔,玉树临风,天生身上流露出来的一股优雅的气质,完全可以把他跟童话故事里的王子相媲美,左耳一颗璀璨的钻石耳钉,迷乱的灯光里显得格外的耀眼,将他狂傲和不羁这一面,这展现的淋漓尽致。 “天啦——林少——”一个小小的声音尖叫起来,声音里不无兴奋。 走在林庭圣后面的是风冿扬,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休闲西装,半低着头,他每走一处,总是给人一种深沉内敛,身上的霸气,不是刻意却能自然的流露出来,强大的气场无人能及 “走在林少后面的是风少啊,风少啊,我的梦中情人耶,只看那一个侧面,冷冷的,好酷好帅气——”吧台旁边的穿着一身暴漏的红色短裙的女人双手合拍,贴在脸上,一副花痴模样呈幻想状。 顾恩华早早的就在旁边等着了,他的手里揽着的也是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浓妆艳抹,一身贴身的礼服从大腿处划开,撩人无比 “亲爱滴,人家会想你的——”看到顾恩华跟过去,陆晚晴眨了眨媚眼,娇嗲嗲的声音,那声音,仿佛都能滴出水来。,她想跟过去,可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根本不够资格,所以,蹭着顾恩华撒娇,希望他能带她过去,然后将她认识给他的这些朋友,这些可都是豪门大少啊,只要能认识,她就能离豪门少***梦更近一步,虽然,她现在很希望能进顾家的大门,但是顾恩华没有明显的表态,她还是有些隐隐担心的。 “乖,你就在这里——”顾恩华却一把推开想要偎上来的女人…。 ------题外话------ 题外,亲们看过来:推荐【富乐吉萍】的军婚完结文《军门宠妻》,一片强强对决的军旅爱情故事,没有追文的痛苦,却又幸福的感悟!上架宠文《霸爱惹火小蛮妻》,百万字数酣畅淋漓,让亲看到过瘾!可以看看的文文! 霸爱缠绵 第七十三章 酒吧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1 本章字数:1718 “乖,你就在这里--”顾恩华推开想要偎上来的女人…。 “哦--”陆晚晴嘟着红唇,脸上难掩失落,淡淡的声音,虽然很不情愿,但是退回吧台旁坐着。 眼巴巴的看着顾恩华离去的方向,就在她失落的时候,却陡然的发现一直垂着头的风冿扬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令人怦然心动的男人的脸,精致的轮廓,虽然只是浅浅的一眼,那黑色深邃如静夜的眸仿佛带着无尽的魅惑,让人深陷其中。 她的心突然的一紧,呼吸猛的一窒。 却见风冿扬已经移开视线,接着,顾恩华的身影就出现在那群人中间-- 看了一眼陆晚晴,风冿扬突然将脸转向顾恩华,菲薄的唇好看的勾起,邪魅而迷人的眼眸稍稍拉开,调侃道“你倒是什么货色都不嫌弃--” 顾恩华悠闲的将手插在裤兜,语气恣意道“既然送上来,为什么不要--” 风冿扬低头轻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语气,眼眸不专注的看向别处,并不看顾恩华,给自己打上一根雪茄“上床了么--”他对这种男女游戏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忙什么,女人总是要慢慢的玩才好,太急了,没意思,这回这个还是个雏,来点新鲜的--” 顾恩华一边说着,掏出风冿扬兜里的烟,也给自己打上一支,悠闲的吸上一口,然后支起手优雅的动作吐出烟卷-- 那烟卷打着旋儿,从中间散开。 “慢慢来,别太急了,看在人家是雏的份上你还是手下留点情--”轻轻的吸了一口,将烟头从嘴上移开,眼眸微眯,相同的动作,亦是份外的优雅好看,有条不紊,但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看得出明显的讥笑。 这群人,几乎操控了T市大半的资产,掌控个整个市场经济的运作,天生的贵族,天之骄子,他们的存在,就是一个令人艳羡的存在,没有一个人能得罪的起,所以酒吧的人虽多,但大部分也只能远远的看,女人们一个个眼冒桃花,这难得的机会,七八个世家的少爷都出来了,这是多宏大的场面,如果有机会傍到一个,那么这辈子这豪门少奶的位置那可是不愁吃,不愁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行了,我会轻点的。但是这样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顾恩华抽着烟,眼眸却已经移向吧台,那穿着一身性感撩人的短裙的陆晚晴,眼底深邃却又带着微微的笑意,而坐在吧台旁边玩着新款手机的陆晚晴明显没有感觉到这边两男人看过去的目光。 但是顾恩华感觉到风冿扬刚刚打趣他的语气,他眼底的笑意抹去,立马,同样的语气反击面前这个每次总是喜欢讥讽他的男人“那我可是听说你对待你娶进门的那位小女人可从来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啊,听说那小女人被你折腾的,你可没有少点力--” 听到顾恩华的话语,风冿扬的脸色骤然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移开的视线,眼底深邃,一脸正色,优雅的抬手抽了一口烟“那不一样,她是我的女人,我只要她,所以每当搂着她的身体,我很享受这种狠狠占有她的滋味,而其他的女人,勾不起我半点兴趣…。” ------题外话------ 抱歉亲们,衣衣断网了,无法更新2000,见谅! 霸爱缠绵 第七十四章 小澄失踪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1 本章字数:3411 忽然,顾恩华偏了头想了一想看向风冿扬,一本正经的问“你说你家那小不点能让人尽兴么?” 风冿扬轻轻的将烟嘴拿到鼻尖嗅了嗅,眼眸精亮,笑“又紧又嫩水又多…我还真上瘾了——” “她受了得了,不闹?就你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十个女人都满足不了——” 风冿扬无谓的转头,看着周围一堆打扮的娇媚妖娆的女人,那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不断的闪现,面对周围那些春心荡漾的女人,嘴角带着一丝兴味盎然的笑意“闹!怎么不闹,每次还没开始就会叫‘不要’,但是她的力气不够,‘不要’也被强行的要了——” 顾恩华摇头鄙视道“当你女人真悲惨——” 那微微上扬的唇却依然不减它的弧度,男人在笑,很淡定,很恣意,轻轻的支起手看向前面“我们进去吧,他们可能都进去了——” 说道打壁球,顾恩华的眉一下子就蹙起了,狠狠的将烟蒂摔在地上,用脚尖用力的吱了几下,直到星火熄灭“我这次一定要好好选场地,你知道,上次本来我不会输给圣那小子,谁知最后一颗球给出界了——” 而风冿扬将手插进裤兜,脸上带着满不在意的笑,他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计较,更何况,说道运动这块,他从来都不输。 几乎一个礼拜要去几次健身房,所以,他的肌肉和体力都发达饱满,若论单挑,没人挑得动他,就算是一般的健壮男人,一对三不成任何问题,所以,每次冉依颜跟他对抗,他几乎不会费力,一个手指头按下去几乎都耗费了她身上大半的力气,只要将她的双手握住,她就没有挣扎的余地,那么就只有是圆是扁在他手中任他揉捏。 而此时在还在公司办公室忙碌的冉依颜绝对想不到她一天到晚忌讳的恶魔此刻毫不避讳的跟别人谈论她们的那些私密的床事。 她穿着黑色的套装,里面是贴身的白色衬衣,那晶莹的琥珀色玉扣,一颗一颗镶在如丝般细滑的衣襟上,她身材姣好,纤细柔软,凹凸有致,胸前很有料的凸起,那衣襟的缝隙都差不多要被那饱满撑开,很诱人的弧度,而小腰的纤细却又带着韧性,一把能握住却并不是柔若无骨,线条优美却结实,常人里很难找到如此标准的小蛮腰,而恰好是这样的标准的手感和度,能让每次风冿扬准确就扣在她的腰间,她挣脱不了,然后每次无助的承受着他的粗暴—— 臀翘腿长,怎么看都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而此时,冉依颜就站在办公桌面前借着灯光整理资料,朴轩就半侧着身,悠闲的躺在座椅里,盯着她这样诱人的身材直直盯了两个小时—— 每次她上班就喜欢将头发扎起,然后向后挽住,那精细的姣好的五官,白皙细腻的脸庞,总是让人清爽,赏心悦目。 中午和风冿扬吵架,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今晚回不回去,她可还记得他中午给她放的狠话,一想起来心里就碜人,心慌—— 她忙着整理桌子上的文件,用文件夹将文档归类,然后扫掉工作台上的细纸,将铅笔丢尽笔筒里。 正当她把手中的东西整理的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吱吱’的震动声从桌面上发出声音,手机屏幕那闪烁的幽光在公司大厅天花板投下的白色节能灯下显得很不起眼。 冉依颜放下手中的文件,缓缓的视线看过去,上面显示的是婶子的号码—— 现在都是下班的时候,婶子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为什么呢? 她犹豫了下,看着旁边的朴轩也沉默的看着她支起手机,脸上有点微微的失神,俊脸上也晃过一丝疑问。 “喂,婶子——”滑动了接听键,她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手撩了撩耳旁的发。 “依颜,依颜。你在么。小澄不见了。小澄不见了…!”而当她的话音刚落,电话张皇无比的陡然的尖叫声,失声的急迫,紧张的话语,那几乎接近无主的恐慌都伴随着这起伏的音律一起刺进冉依颜的耳膜,那头急促的喘气声,听的出声音在打颤。 而原本处在淡然里的冉依颜听到婶子突如其来的消息和话语里的哭腔给吓得神经一下子里紧绷了起来,手中的拿起的文件夹就在那一刻陡然的落在了原地。 她几乎没有再回头去看“婶子,你先别慌…先不要慌。小澄是很乖的,不会乱跑的。你到处找了么。学校呢,是不是放学时间延迟了,或者路上堵车了…。” 她的神经也突然间有些乱了起来,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小澄是她现在最爱护的亲人之一,是秦家现在唯一的一根独苗,婶子一直支撑下去的动力,而现在她这个姐姐听到弟弟不见了,也陡然间慌了神,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安抚婶子的情绪。 她将所有想到的小澄没有失踪的可能性都讲出来了,只希望小澄没有失踪,安慰婶子,也宽慰自己… 可是,才十二岁的小小的孩子,说起来总还是有些害怕的。要是真的走失了也是可能的啊。 “没有,依颜。没有。”电话那头,杜雨娟几乎急的快哭出声来“我中午就发现小澄不见了,当时我只以为他去了学校。可是,现在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好久了,他没有回来,我打电话去学校,老师说下午小澄根本没有去上课——” 没有去上课!根本下午没有去上课!瞬间,冉依颜就被这句话给惊呆了,那么,小澄从中午就消失了么…那么,十二岁的孩子会去哪里,小澄一直是很乖的孩子,不会做这样不知会大人一声不吭就跑出去的事儿,小澄,小澄,现在在哪里,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么—— 想到这里,冉依颜整张脸惨白。不。她不敢再想下去…。小澄不会出事儿,不会。 她沉默着,而电话那头的杜雨娟已经是开始在无助的抽泣。 “婶子,你等着我,我马上就过来——” 飞快的挂了电话,将东西简单放回原地,一旁的朴轩一早就发现了冉依颜的异样,那副悠然的样子一下子收去“怎么了,依颜,出什么事情了——” 他从座椅上坐起,关切的问。 “不。没事。”虽然心里急,但是冉依颜还是不希望把朴轩扯进来,而且这是家里的事,被外人知道也不太好。她敷衍了两句,提了包包,临走请朴轩帮忙锁办公室的门,然后飞快的从过道出去。 而呆呆站在座位上的朴轩,想要说什么,却终究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看着她从他面前飞快离去,有些无奈。 霸爱缠绵 第七十五章 威胁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1 本章字数:2791 而呆呆站在座位上的朴轩,想要说什么,却终究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看着她从他面前飞快离去,有些无奈。 刚出了公司的冉依颜一边从包包里翻出车钥匙,一边朝停车场里走过去,已经快到了晚上的停车场人寥寥无几,上了车,将包包放在副驾,然后才开始启动引擎,包包里那震动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不敢怠慢,她生怕是已经有了小澄的消息,飞快的俯身从包包里将手机逃出来,结果低头一看那上面的盈亮的号码,有些熟悉,但是,她心里却突然间腾升一种不好的预感。 顿了一下,才用手指滑动屏幕“喂——你是谁?” 她的话音才刚落,对面一道熟悉的声音,怪里怪气“喂,冉依颜,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就连我的号码都记不住呢——?” 那洋腔怪调的声音,尾音故意拖长,带着一种故意的做作。 冉依颜没有好气的翻白眼,不用记号码也知道这人是谁?除了她这不要脸的名义上的妹妹,冉双露,还有谁有这么空闲,吃饱了没事干—— “冉双露,你打电话来,又想干什么,我已经跟你说了,那个项链,不会给你——” 一听到冉双露的声音,她心里一股愤怒腾升,她不知道她现在打电话来,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个信物,她已经说过,不会给她们。 然而,面对她冷然的态度,坚决的语气,电话那头的女人却是得意的一声轻笑,仿佛根本不把冉依颜刚才的愤怒放进眼里“哟,我的好姐姐,你不要这么急的就想着推迟吧,我还正准备和你谈条件呢——” “我没什么要和你谈的——”冉依颜冷冷的说上一句,就准备挂上电话,对冉双露,她也是厌恶的要命,抢了她的未婚夫,还给了她一耳光,她冉依颜,也不是尽受人欺负的主。 就算,那桩婚事,因为当初母亲的坟墓她根本无法为自己争取,但是,现在,条件里可从来没有说要把信物交出去,信物在自己手中,交不交那是她的自由和权利,想到冉双露在祁风熙面前真因为这信物而出现了感情的龃龉,她心里还真是有些快意。 “呵呵,真的没什么要谈的么。” 本来要挂电话的冉依颜就突然听到电话里面一声轻蔑的笑,那毫不在乎的语气,她有些懵然,接着,那女声缓缓的说下去:“难道你们家里现在没有丢掉什么人,或者没有小孩走失——” 冉依颜脸一下子惨白,放在方向盘上的左手便有些微颤,恍然间,她明白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直都不笨,神经一下子蹦了起来: “是你们抓了小澄——”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的‘啧’着声音,语气听起来悠闲的非常,不见一丝异样。“原来叫小澄啊——” 冉依颜义正言辞道:“冉双露,你知不知道你这已经构成了绑架未成年的罪,我立马可以打电话报警,那么,你就会被拘捕——” “啧啧啧,这怎么是抓呢——”电话那头依然得意非常的声音“冉依颜,难道你不知道是你这笨弟弟自己闯进咱们冉家大宅的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进来就跟一只疯狗似的乱咬乱叫,嘴中叫的可都是你的名字——” 冉依颜捏着电话的手冰冷,身体就重重的一颤。 “我的手臂还被咬出了几条血痕,冉依颜,你知道这么一赔付的医药费有多贵么,我可还要多去医院打几次狂犬疫苗呢,你看看,这都是被你教的,也不知道你弟弟是听了你的什么挑唆,一个劲的对着我们母女俩跟疯狗似的上来狂咬——” “我们现在是绑了了他,真打算把他送去警局呢,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私闯民宅,然后入室打人,说不定还盗窃什么的,冉依颜,你说如果我们就这么闹上警局,你弟弟的这一辈子前程是不是就这么被毁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心疼么——” “你,冉双露,你不要欺人太盛,小澄根本不会偷你们东西。”冉依颜不知道,她中午在杜雨娟怀里的那些话都被小澄听见了,小澄误以为她受委屈都是因为冉家的关系,所以,一个小孩子就沿着记忆的路线偷偷去了冉家,想要替她出气。 可是,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意气用事,且不说这是不是冉家设下的陷阱,但是,小澄的确是往里面钻了。 “偷不偷有那么重要么,不偷,他闯进我们家来目的又是干什么呢,冉依颜,如果真到了警察局,你说那些人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听着冉双露的话,冉依颜是彻底绝望了,她知道,小澄私自闯了冉家,就算根本不跟偷窃沾边,但是,却已经有了偷窃的嫌疑了,如果经冉双露这么一指正,警察相信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小澄才十二岁,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但是事一旦闹开,届时学校也知道,那么对小澄的影响就是一辈子的。 这个耻辱就会跟随小澄一辈子—— “冉双露,你无耻——!”愤怒之极的冉依颜只觉得腹中一把怒火烧的胸口灼痛 “我是无耻…。”电话那头的人依然是毫不在意的语气“对了,好像这孩子的爸爸曾经就因为那什么坐过牢吧,唉,果然是子承父教啊,如果说这孩子不是进室偷窃,那么,是个人都不相信” 霸爱缠绵 第七十六章 算你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1 本章字数:1820 “我是无耻…。对了,好像这孩子的爸爸曾经就因为那什么坐过牢吧,唉,果然是子承父教啊,如果说这孩子不是进室偷窃,那么,是个人都不相信”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而对冉依颜来说仿佛重达千斤,她的心仿佛刹那间就被什么击碎了,二叔的死亡一直是小澄心上的伤,而婶子和她几乎不会在小澄前面提起爸爸,而小澄也很乖,不会主动的问起爸爸,如果一直安稳生活的孩子刹那间知道自己爸爸曾经是一个做过牢的还因为在道上混而被杀的人,那么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这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接着冉双露轻轻的语调,故作的拖长了声音 “私闯民宅入室打人,和私闯民宅入室偷窃再打人,这两个,对着一个小孩来说,那个的罪名影响更大些——?” “冉双露。你别太过分,你到底想干什么——”而现在的冉依颜,已经被人捏住了软骨,她的心突然有种碎开的感觉,很凉很冷,现在的她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焰,她知道冉双露已经是铁定的吃死了她…她拿着手机,手紧紧的捂住气的发疼的胸口,声音却在发颤。 “我的好姐姐,你别太激动,小心气坏了身体,我这做妹妹的可是会心疼的——”电话那头依然是阴阳怪气的声音,听得冉依颜一股气堵在吼间,直想犯恶心“我不是打电话过来么,就是为姐姐你好好的谈判一下,只要你把信物交给我,我保证,你弟弟肯定是安然无恙,这件事我谁也不说,你弟弟的前程依然是一片光明,你这个姐姐也就算做的尽职尽责,就连医药费我们也自己担着,你只要把东西交出来而已,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顿了顿,冉双露又慢悠悠的接着说道: “其实姐姐你拿着那信物有什么用呢,难道你忘了,你现在是风家的少奶奶。你管怎么说,你头上还有个风家少爷是吧,如果让堂堂的风少知道自己的老婆,始终怀揣着别人的男人的东西,冉依颜,你说,对你来说,是不是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 “你拿风冿扬来压制我——?” 车里的冉依颜一脸怒火,手指根根收拢,几乎恨的咬牙切齿,冉双露不仅拿小澄的前途来威胁她,而且,现在居然又拿风冿扬来压她,可是,这两件事的确是捏着了她的软肋了 “我的好姐姐,这怎么算压制呢,我可是在真心替姐姐你着想,就为了手里握着一个对你毫无用处的东西,牺牲自己的弟弟一生的幸福和自己的幸福,何必呢,想想很得不偿失吧——” 电话那头的冉双露依然是肆无忌惮的说着,那抑扬顿挫的语气,时起时伏拿捏的很到位,故作的低沉声音里带着狠绝和残忍,冉依颜的合拢的手指那指甲都深深的刺进肉里。 她讨厌这样被人威胁和胁迫的滋味,冉家,已经剥夺了她的一切,可是,现在,为了这件小小的信物,依然步步紧逼,要刨根究底,有一种赶尽杀绝的味道。 那清明漂亮的眼眸迸发的全是簇簇的怒火。 冉家,冉双露,算你狠——! 可是,深吸了一口气,冉依颜闭眼,对着电话,轻轻的调整自己那起伏的气息,压制自己那汹涌的愤怒,一睁眼:“好,你把小澄放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你——” ------题外话------ 这本文就在这两天入V,编辑说是13号。衣衣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订阅,真心希望不要死的太难看。所以,衣衣需要新老读者一路对衣衣的支持。对文文的支持。 霸爱缠绵 第七十七章 冉母发病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2 本章字数:3531 可是,深吸了一口气,冉依颜闭眼,对着电话,轻轻的调整自己那起伏的气息,压制自己那汹涌的愤怒,一睁眼:“好,你把小澄放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你——” 电话那头久久未出声,只是一声得意的轻笑收尾。 而听着那笑声,冉依颜心中只觉得腹中憋着一团郁气,一团怒火逼在胸腔,不能发泄,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缩紧又松开,松开了,又一根根的蜷缩—— 开车回到冉家,夜幕已经降下来,她要亲自过去,虽然,那个地方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踏入,但是,为了小澄,她不得不过去。 她清丽的脸一脸淡漠,将车停在冉家的大门外,冉家有两个老佣人,一个是李婶,打扫屋子洗衣做饭,还有一个司机,明叔,在冉家也干了大半辈子。 冉依颜的高跟鞋才刚上台阶,那鞋跟打在光洁地面的地面上发出清亮的‘蹬蹬’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外面的大厅没有什么人,灯也没有全开,所以有点空洞沉寂的感觉,冉家,这个总是让冉依颜一踏进去就毛骨悚然的压迫感的地方,其实,她还是有点害怕冉母和冉双露,毕竟这两人的心计都不亚于她,而且,现在,比力气,她势单力薄。 在客厅的原地转了两圈,没有人,她心里有些恐慌,小澄到底被她们关在什么地方,她狐疑的眸子偷偷望向四周,希望能查出点蛛丝马迹来。 墙壁的一幅油画,那涂染的深深浅浅的颜料,那是大海,蓝色的线条很凌乱。 而当她走过去站住的时候,冉母端着一杯茶从里面走了出来,那白色的瓷杯,冒着热气。 “你来了——”冉母那由肥肉堆成的白花花的脸上一绽开笑那脸上的肉就在抖,那涂的鲜红的唇因为高兴而咧嘴张开,那红红的口红如同那画卷上涂抹的厚厚的颜料,看的让冉依颜直恶心,不过才几天而已,呵,倒胖了不少呢—— 那丝质的华丽睡衣,因为肥胖而缩到了大腿,几乎都遮不住那白花花的一颤一颤的肉。 “小澄呢?”她转过去,看着冉母,将她的那一脸泛着微微得意的笑尽收眼底,表情淡漠。 一语未了,楼梯上已经传来清亮的响动,穿着一身红裙的冉双露踏着优美的步子婀娜多姿的出现了。 “姐姐——”那妩媚的脸上,对着冉依颜张嘴一笑,那股得意让她的表情格外的振奋,仿佛衍生出的就是风情万种。 “你们把小澄关在什么地方——”面对冉双露那满脸的笑意,而冉依颜依然是一脸冷漠,她的心里除了怒和恨,再没有任何感觉。 “别急嘛——”冉双露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看了冉依颜一眼,然后眼无谓的望着门外,叫了一声‘明叔——' 冉依颜愣了一下,眼眸向外,隔了半分钟,从外面的院落里,明叔走进来,手里拉着的小孩,衣服被扯烂,而小小脸上几个红红的巴掌印,嘴角都肿歪了,带着丝丝的血痕,蓬头垢面,赫然就是失踪了半天的小澄。 “依颜姐姐——”小澄一见了冉依颜就要跑过去,但是,因为了明叔刚他的小手紧紧的拽着,所以,他挣脱不开,只能眼泪花花的望着冉依颜。 而见到小澄脸上的几个巴掌印,冉依颜知道这肯定是冉家人打的,对于这样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她们还真能下的去手,她转过去,看着小澄小小的身子,和那声凄然的依颜姐姐,冉依颜都觉得快难过的掉下泪来“他就一个孩子,你们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 看着小澄这样,她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其实我们也不忍心的——”剔着红指甲,冉双露早已经走下楼,抚媚的长睫向上一掀,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将腿一抬,翘着二郎腿,假惺惺的说道“谁叫他一来对着我们又咬又骂的。吵的人心烦,为了给点教训,就不小心给了几巴掌,呃,不过是手不小心重了一点——” 冉双露突然抬起头,那汪汪的大眼睛,里面不无无辜。 ”不听话的人难道不应该好好教训么?嗯?“ 那微微拔高的反问的语气,话中有话,这个不听话的人也是给她警告,而冉依颜根本不放在眼中,懒得跟这样长着一副丑陋嘴脸的人说话 “东西呢?”冉双露问,这才是她关注的 冉依颜一语不发,低头将手将包包的拉链拉开,那枚项链,一直放在包包的夹层里,所以,她手一伸进去就摸到了。 她取出来,没有任何犹豫‘噌’的一声,直接扔在那玻璃茶几上,金属撞在玻璃面上,发出一道轻呤的响声,冉家的母女,冉母和冉双露一看见那枚银制泛着微微古色的镶钻的项链,立即眼大睁,眉开眼笑。冉母一把从茶几上抓过来,激动的紧紧的握在手里仔细翻看。 “哈哈…原来就长这个样子…” 而冉依颜根本懒得去欣赏她们那副恶心的笑脸,她心里只想哭,终于,终于连最后一件物品也被她们夺去了,无所恋,再生无所恋了,明叔已经放开了小澄,小澄一个疾跑扑到了冉依颜的怀里。 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够了,而拉着小澄的手转身离去的冉依颜一脸淡漠。 “其实,如果你早一点交出来,你弟弟也不用受这么多苦——”终于,在她转身的瞬间,一脸快意坐在沙发上的冉母得意洋洋的在后面加了一句,那语气,无疑是挑衅,仿佛在告诉冉依颜,如果一早就把东西交出来,小澄就不会被打,这是她自找的 而冉依颜的脚步本来要离去的脚步就那么陡然的顿了一顿,没有拉小澄的那只空闲的手,明明是分开的五个手指,就在那一刻一点一点僵硬的缩拢… 她恨…。真的好恨… 但是,不可以鲁莽。不可以。她死死的告诫自己。闭着眼,她深吸一口气。迈下台阶。 而当她走出大门才几米远,后面陡然的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妈。妈。你怎么了…。” 冉依颜拉着小澄的手立即转头,就看见刚刚才好好的冉母突然就在沙发上抽搐起来,整个身体缩成一团,脸上的神情痛苦万分。 “妈。妈。你怎么了,是心痛病又犯了么。不是叫你别吃那减肥的药么。明叔,快开车送妈去医院。” 慌乱中,只听见冉双露那焦急的尖叫声,语无伦次。死死的抓着冉母的手。表情惊恐非常…。 ------题外话------ 明天入V,明天中午两点准时的一万字。啊啊。冉母是活该有木有。风家的医院哦。嘿嘿 霸爱缠绵 第七十八章 风冿扬到来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2 本章字数:15057 慌乱中,只听见冉双露那焦急的尖叫声,语无伦次。死死的抓着冉母的手。表情惊恐非常…。 还是明叔反应快,老人了,见这种场面自然就见的多了,急忙跑过来,一张脸因为用力整个血管都鼓了起来,脸涨红,死死的掐着冉母的人中…终于,冉母抽搐的动作变小了。 “这样不行,快点送医院,否则迟了就来不及了——”明叔如实说道,看着冉母的模样,那张脸几乎全然的失了血色,整个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焦心如焚。 而冉依颜看着面前两个忧心的脸孔,站在台阶上冷冷的一语不发,呵呵,现在也知道担心自己的亲人么,为什么要视别人的命若草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这两个忙乱了的人,还有沙发上不停抽搐的冉母,真心想笑出声来。 但是,她只是唇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冷笑,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去,这根本不管她的事。 而当她抬步的时候,冉双露突然一把恨恨的叫住她,那眼眸里突然崩裂出的愤怒“冉依颜,你还是人么,我妈妈养了你十多年,现在她犯了病,你倒好,就想这样轻松的抬脚一走了之,早知道这样,我们冉家就不该收留你,养条狗都比你有情谊,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过来帮我把妈妈送人医院,我跟你没完——” 而这个时候的冉双露根本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母亲得病,而冉依颜就这样潇洒离开,不管怎么说,在外面,冉依颜也算是冉家的女儿,既然是女儿,母亲得病,怎么可以让她冉双露一个人承担这份责任,再怎么说也要把冉依颜一起拉下水 突然想到了什么,要抬头的脚步就这样恍然间一顿,那黑色的眸子微微失神—— “小澄——乖,你先回去,路上小心点——”顿了顿,冉依颜摸着小澄的头,软语安慰道 然后,她回头,在冉双露有些惊愕的眼神下,给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要我帮忙么?” 冉双露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而冉依颜已经蹲下了,蹲在沙发的一角,看着冉母那痛苦抽搐的样,那肥肥的肉一抖一抖,真滑稽,刚刚不是还颐指气使的人么。 好可悲—— 冉双露也没敢耽搁,抬着将冉母送上车,虽然冉母有点胖,但是两个女人一个男人还是绰绰有余,而当抱着那具肉肉的身体的时候,冉母身上呛鼻的脂粉味就顺着飘进冉依颜的鼻子。 冉依颜蹙了蹙眉,将鼻子移开,屏住呼吸,然后才把肥硕的冉母给搬上车。 T市最大的综合性医院就是风家开的,拥有世界级最先进的治疗仪器,最具有实力的医疗队伍,来这里看病的人,趋之若鹜。 半个小时候后,明叔的车开的很急,但是因为路线,堵车,差不多还是半个小时才到医院门口。 这是晚上,大部分的人都走了,医院的医生差不多都下班了,挂号的地方只有寥寥的几个人,走廊上,灯还是开着。 冉母的病明显是急发,所以,明叔将冉母抱下来后急忙询问急症室的方向,冲向急症室。 然而,挂号大厅,冉双露急着就去挂号—— 冉依颜打量着医院的大厅的结构,急症在一楼,那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仿佛能照出人影,她只穿了两件衣服,却还觉得稍微有些热。 将外套脱下来,于是,那纤细窈窕的身材,她皮肤本来就很白,雪白的衬衣衬的她的皮肤更白,她直接去了冉母呆着的急症室。 医生在急忙的挂氧气瓶,已经在开始救治,因为是病人的家属,也因为太急,医生没有将他们赶出去。 “这是第几次了——”主治的医生检查了一遍后,一脸严肃的问向挂完号匆匆赶来的冉双露。 “是第二次——”冉双露刚刚在走廊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脸上两朵红晕,格外的惹人怜惜“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妈,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是祁家的少奶奶,祁家你听过吧,我根本不怕花钱,求你们一定要救我的妈妈——” “病人已经推进去,马上就会有结果,等等看吧——”推了推眼镜,医生说的郑重其事,祁家少奶奶,凡是T市的人,几乎没有没听过祁家这个两个字,所以,医生也格外的好脾气。 “医生不是说了会尽力么,担心什么呢——”而此时换冉依颜在旁边笑的讥诮,果然,报应不爽,她跟过来,就是像看看冉母痛苦的样子,看看冉双露无助的模样,这感觉,还真的是爽。 而旁边穿着白大褂一脸斯文样的医生听到冉依颜的讥诮的语气,那探究的目光也一下子移了过来,但是,这一看不要紧,下一秒仿佛就停止了呼吸,这是多漂亮的一个人儿,肌肤白皙的可以挤出水来,又嫩又滑,脸上,仿佛一丝毛孔都瞧不见,细腻净白,那眉优美的弯曲,完美的弧度,如新月般,而那双眼眸,如同天上的繁星,大而闪烁,一看进去,如同一汪清泓总是让人情不自禁就陷进去,那精致的唇和鼻,虽然不浓妆艳抹,但是身上总是带着浑然天成的华丽和高贵,身上散发的幽香总是能让人感受她的与众不同。 而冉依颜明显在感觉这医生在打量她,她没有躲闪,对着医生璀璨一笑,那医生就因为她这样突然的一笑,仿佛就被勾了魂,她坦白说道“我跟祁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风家的少奶奶——” 风家。风家少奶奶,医生一下子吓出了一身冷汗,谁都知道这家医院就是风家开的啊,这不是半个主人临位么,那医生立即尴尬的收回视线,敢情这是总裁的女人啊。 怪不得。怪不得…他就说,这样天资绝丽的女人怎么可能突兀的出现在医院。 “原来是少奶奶——”这位年轻的医生不无尴尬。 “呆会要是病人脱离危险,就转到VIP病房吧,祁家有钱,所以不怕给不起——”冉依颜兴致勃勃的说道,冉双露一早就听出来冉依颜话语中的讥诮和嘲弄,而此时,冉依颜又这样的来一句,冉双露气的咬牙,但是,她也不敢发作,毕竟这是风家的地盘,而且,现在她手中没有挟制冉依颜把柄的东西,气势自然也就强不过。 医生也听说冉家的大小姐是嫁进了风家,而似乎还有一个女儿嫁进了祁家,敢情这送进来的人是冉家的主母,他也不敢怠慢,急忙小心的点头。额头上慢慢的渗出汗来—— 而,片刻,结果出来“病人之前已经检查过,现在立马要用药物——”里面一个年轻的医师走出来,将口罩解下,急切说道。 “那么,我去取药——”一般这样取药的事都是有专人在做,然后现在知道是风家少***母亲,带着眼镜框的年轻医生不敢怠慢。 凝神看了看从里面出来的扫描影片,之前跟冉依颜攀谈的医生主动的退出去。 旁边的冉双露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冉依颜看着医生消失的方向,神色有些沉郁,回头再看了看心思有些恍惚的冉双露。 她不动声色的走出去—— 走廊上一前一后的声音,急促的脚步声起浮,一段光线黯然的走廊,走廊的那头,药房现在是夜班交班时间,人很少,很安静… “徐医生在找什么?”突然,偌大的药房,因为深夜,隔着一段走廊,现在冉依颜站在走廊口,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没人,而里面安静的一根针都听得见。 她刚刚看了他白大褂上面的名字,姓徐,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呃。少奶奶。”徐医生抬起头,不期然会看见冉依颜,那美的依然眩晕的脸,见过一面的人都念念不忘。 “是心痛病的药么——”她笑 “少奶奶知道…?”徐医生诧异的在药柜里抬起半个头…。 知道?她岂止是知道那病,她还看见了冉家茶几下医治病的药,当冉双露说道心痛病的时候,她转过来的目光不自觉就瞟到了茶几下“她的病如果现在没有药物治疗会怎么样——” “现在医生给她做了血液疏通,但是没有药物,半个小时,她的身体就会再次抽搐,那么。那么。”徐医生擦了擦脸上的汗“那么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是么,那么严重啊,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她眨着眼睛,好无辜的表情“徐医生,现在上班的医生应该不多吧,连值班的药房也没有人,那么多药,你可得好好找,错过了时辰,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半警告半认真的自然走进药房,而徐先生却因为她这番话冷汗涟涟,吓的急忙点头。 然而,冉依颜懒得看他,她什么特长没有,就是找东西,药品都是分类的,她知道徐医生站立的地方是离药物最近的地方,而她,也一排排仔细看了好久,终于,她看到一个贴着红色纸的药瓶,果然,跟冉家茶几下面的小红瓶一样,她漫不经心不留痕迹的拿在手中把玩,再次瞟了一眼上面的药名,她轻易的一伸手将药瓶放在身后的神经类药柜上,随手将前面的一排纸质包装的盒子带过来,将一瓶药遮的滴水不漏。 做完这一切,然后潇洒的转身,若无其事的走出了药房—— 药房如果要在这么晚的深夜新领用药品,人都下班了,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吧 然,才十多分钟左右,整个医院急翻了天。 “副院长,明明是剩余的药品不翼而飞,电脑里显示的库存现在却硬是找不到。然后,这又是晚上,已经快逼近深夜,外面不一定买得到,备用药品库也根本没有这种药。” 走廊上,急迫的声音,一前一后两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副院长停下来,一脸严肃:“不停的给各部门的打电话协调,要求派送药品。” “可是现在下班了啊!很多部门都没有人,偌大的医院,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药品只会有结存,就算药品缺货,提前也会通知采购,药房管理从来没有给错或者缺少药,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呢——” “你现在问我我怎么知道?”值班院长急冲冲的声音在夜晚空旷的走廊回响:“患者缺少治疗的药物,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咱们医院的信誉值也会降低,几个值班的管理部门人员都迫不得己不能下班,打电话去另外的医院,而现在很多都关门,而这种药品,一般的医院根本不借…” 医院药物短缺,而且是风氏族这样的大医院,几乎没有办法,冉双露急症室的外面来来回回,大哭大闹,冉母一直昏迷…。 冉依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在走廊外面安静的贴着墙壁靠着,安静,抬头看灯—— 其实,她现在真的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回去睡她的觉,但是,她就想看看。 果然,才十分钟的时候,急症室又一次将仪器推了进去。医生全是满头大汗,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啊,从来没有见过的情况,如此大的医院什么时候缺少过药品,更何况,这种药并不是禁药品 “打电话给董事长吧,这种事情出现在医院是头一次,要是最后真的出了人命就麻烦了——”值班的院长沉吟了下,最终只能做着这样的决定。 几分钟过后,冉依颜就看见穿着一身灰色的薄毛衣的祁风熙从外面赶来,他上面是灰色的薄毛衣外套,贴紧他硕壮的身体,那结实的胸肌的轮廓就若隐若现,下面是白色的休闲裤,那英气的眉,仿佛总是带笑的眼,还有那挺起的鼻,柔软的唇,无一不给人一种温吞暖意的感觉。 豪车停在外面,几个保镖排下来,那玉树临风的躯体,精致如玉的脸孔,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那目光全部都转过去了。 他一出现在这里,赫然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祁少——”就算是副院长也不敢得罪,端端正正过去打招呼,这些市里的大人物谁敢不认识 而祁风熙也是轻轻点头,那好看的眼眸微微朝病室里一看,浅浅的声音“我岳母现在怎么样了,听说是缺少药物——” 那院长听闻这样的问话一下子羞愧的低下了头,如此数一数二的医院居然会缺最常规的药品,只不过主要还是夜太深,药店都关门了,而医院的人员大部分也下班了,突然的少药品,也谁也预算不到啊。 “熙——”看见祁风熙,冉双露的整个眼眸仿佛都亮了一截,亲密的唤了一声‘熙’,就连忙冲过去,泪花翻涌—— 祁风熙温柔的一把抱住她“乖,别哭——” “妈妈。妈妈现在还躺在那里,怎么办啊,现在没有别的医院可转啊——”在祁风熙怀里,冉双露显得格外的端庄柔弱,整个女儿态都完美的展现出来了。那泪水就像玉珠儿似得往外滚—— “没事,我打电话联络人现在四处找找看——” 轻声的安慰了冉双露,祁风熙就掏出了手机,而冉双露的眼眸立即将整个泪珠儿都收好了,充满期待和绵绵的爱意看着祁风熙那精致的侧脸。 而站在墙角,紧贴着冰冷壁头的冉依颜,远远盯着祁风熙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唉,可惜啊,这个男人,真的真的再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冉依颜,难过么,难过么,冉依颜…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自问,酸涩难自抑,你连最后的信物都交出去了,你看看,是你自己没出息。没出息… 她如同一根没有脊骨的动物,身体不受控制软软的依附着墙壁滑下去,在暗暗的角落里,看着自己曾经那么喜欢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而自己,就想那种悲情剧里的女主—— 尽管她能轻易的就将药藏匿,那么轻易的就能让尹瑞琴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可是她胜利了么,不,没有胜利,她还是一个弱者,被剥夺掉感情的弱者—— 祁风熙退到一边的走廊,冉依颜看着他在那出口的尽头,不断的在用手机拨号码,讲电话,那眉头一直是锁着的,那眉心堆叠起来的褶皱,像山一般,已经过了四五分钟,那脸上的愁云也还是未散,看来,是借药借的不顺利—— 也难怪,这深更半夜里,这药除了医院,几乎普通药店是未出售的,而医院,且不说大多都不会外借,就算借的话大多也管理部门下班了 而正待此刻,又一辆豪门接踵而来,随即后面还跟了好几辆,第一辆车停下门口,那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身西装穿戴整齐精神抖擞的保镖先下车,然后去开车门,俯身对车里的人做着护头的动作,那随后从车里站出来的挺立的姿势,隔着门口两根花岗岩石柱,冉依颜看着那侧身好眼熟,可是,下一秒,她就睁大了眼睛,整个身体软软的缩在了墙角,如果之前说她是一个没有脊椎的软体动物,而现在,她就是一个没有刺的刺猬,想把自己卷成一个毛球,缩在墙角,永远不要抬头—— 哐哐的凌乱中又略带整齐的脚步声齐刷刷沿着走廊过来,冉依颜闭着眼,不看,她真的不想看啊,风冿扬,现在,一看见他全是噩梦。 为什么都要带那么多保镖出门,一个祁风熙,一个他,是因为这是晚上么,太多钱了害怕在路上被劫匪趁火打击—— 那笔直的西装长裤,大理石地板上闪过的一个个的人影,那副院长见了终于赶过来的风冿扬,如同久旱遇甘霖,要死的人骤然看见了一丝生存的曙光—— “董事长——” “怎么回事——”因为是夜晚,空气有些冷,风冿扬一边问一边大步的朝前走着,声音里仿佛吸进去了一丝凉气,带着隐隐的不悦,而随即就遇上了祁家的夫妇。 冉双露一双眼哭的红肿,而打完了电话的祁风熙也两步过来… “药房从来没有出现过纰漏,而这次…。”那位副院长没有说下去。 “生病的是少***母亲——” 听到这个消息,风冿扬那蹙起的浓眉一刹那蹙的更紧,那如鹰般锐利的眸,站在原地突然有些微微的失神,但是只是一瞬间,立马恢复了清明。 “立马打电话给东区的医院,叫他们立马派送药品过来——” “可是…刚才这电话那会都已经打过了——”片刻,副院长低下头,吱吱唔唔的说道。 “就说是我说的!”那沉冷的声音一响起,掷地有声,而副院长接到指示,没法,只有立马到一边去继续打电话。 “不是说少奶奶在这里么,人呢——?”接着,那淡淡的声音继续响起,黑色的眸子顿了一顿,带着悠然就朝整个走廊扫过去。 他来,主要还是听说她在这里,他本来在林家的地下娱乐场所玩的正欢,结果院长急冲冲的打电话给他,药品短缺,人命危急,其实一个人命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什么,但是结果就听说是冉母被送到了医院,当他问到少奶奶,院长愣了一下,然后隔了几秒钟找人确定了才回答他,是的,在医院—— 他就赶过来了—— 冉依颜缩在角落,她知道风冿扬来了,但是假装看不见—— 直到那皮鞋的声音渐渐的迈进,在地板上打出轻微的响动,她还是假装闭着眼,看不见,看不见,不知道—— 然后那轻轻的声音就消失在她的腿边,小山似的身体遮住了从天花板打下来的微弱的光线,许久,再没有声音,冉依颜差不多都以为面前没有人了,结果就感觉腿被皮鞋的鞋尖轻轻的踢了一下,有点疼。 她不得不睁开眼了—— 结果,那美目一睁开,面前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那冷峻的英气脸孔倒影了她整个晶莹的瞳孔。 横峰似的眉宇,眉峰拔起,修长的眼眸,密集的睫毛铺排而下,眸子深邃而又沉冷,里面的黑如同沉静的夜色,平静但是又暗藏波涛,那挺拔的鼻,一寸一寸精致如同是希腊雕刻家手下的珍品,完美,那薄唇,削薄而有型,总是紧闭着,天生就带着一种威严,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端端就是威慑力。 “蹲在这里干什么,闭着眼不想见我?”他问,那宽阔厚实的肩光线就那样洒在他的肩头,明明是熟悉的脸,但是,为什么此刻身上又多了一丝亲切感—— 冉依颜盯着他缓缓的摇头,为什么要摇头,那是因为她知道,要是点头,就死定了—— “我不知道你会过来——”她一开口,美目下敛,清丽的小脸上依然布满淡漠,说谎说的好顺溜。 风冿扬淡淡的撇过头,拿她有些无奈,一回头看着她坐在那冰冷的地上,那眼眸瞬间就暗了一截。 “那还不滚起来——”声音陡然就提高,冉依颜被狠狠的吓了一跳,身体猛然就是一颤,但是一抬头看他的眼,里面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那一张脸黑的不行。 她也不知道他突然的火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还是乖乖的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裙子后面,担心沾上灰尘—— “董事长,药已经开车让人送过来了——”这时候,副院长拿着手机过来,那表情,感激涕零。 “谁叫人把药送过来的——”冉依颜抬头,突然的一声,手指捏的死紧,无法抑制的胸中腾升的愤怒,就这样忽然的开口了。 清丽的小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怒气,她好不容易实行的计划,就这样被人轻易打断了,她心中的这口恶气还没有出呢 “啊?”那位穿着白大褂的院长因冉依颜这突然的愤怒莫名其貌,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找救治冉母的药物么,为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少奶奶不但不高兴,居然是这样一副生气的模样。 冉依颜的确很生气,她在医院呆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是想要看最后的期望的结果,她真希望事情就会照自己想象的那样顺利,她知道只要时间耗下去,尹瑞琴的药就越不可能找寻的到,可是才这么一瞬间,连祁风熙都没有想到办法,可是为什么突然就有药物了呢? 脑袋里一个激灵,她突然想到,风冿扬——她想到的时候,才那么稍微的一抬头,身体也陡然就打了个激灵 旁边乍然的一道冰冷的眸光投过来,那灼灼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的目光将她重头到脚冷冷的看了一遍,仿佛一刹那想要把她盯穿—— 她害怕,立即心虚的低下头—— “呃——这个——”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的确太过怪异,抬头勉强的笑了笑,感受到风冿扬那探究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仿佛要盯出几个大洞来,她正想说点什么搪塞过去,但是,才开了个头—— “冉依颜,跟我来休息室——” 男人沉郁的眼懒懒的看她一眼,然后怀揣了手,冷冷的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在前面—— 只差点没有用手捂住嘴巴,生怕周围的人看出了她那一脸的悔恨,她的运气还真不是一点点的倒霉啊,为什么刚刚就这样一不小心没有克制住愤怒呢,虽然没有那么的明显,可是,风冿扬是什么人啊,百里挑一的魔鬼的啊,真希望他什么都没有察觉。 但是冉依颜忽然想到,就算他察觉到了什么也根本没有证据,那么,自己为什么要提前自乱阵脚,还是怪这个恶魔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了,每次在他面前,她仿佛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智商为零,他那黑色的眼眸只要在她的身上肆意的一扫,就能将她看的透透的。 但是,她可以拒绝么,现在,看着风冿扬那高大的身影就在前面,体形相对于她来说如同一座小山,她有什么资本扳得过他。 而那副院长看着少奶奶被少爷叫过去的模样,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那表情,堪比上刀山,下油锅,更觉得逗—— 不是夫妻么,可是少奶奶见了少爷如同老鼠见了猫似得,风冿扬大步在前,而冉依颜低着头小步小步在后面,中间空出了一大段距离。 到了电梯门口,风冿扬却是先缓下脚步回头看她,他按了楼层,然后站在门前等她。 风家医院风冿扬的休息室楼层是设在五楼,虽然风冿扬几乎不在医院里呆,但是依然给他空出来一间房偶尔来医院查视,或者处理工作,密码锁,而全公司这间休息室的密码除了风冿扬,就只剩一个每日都会进来打扫房间的清洁工阿姨。 密码输入进去,门一下子从里打开,风冿扬打开门口的灯的按钮,里面是一个一百平米左右的比较宽的房间,华丽而简约的装潢,办公设置一应俱全,半月形的办公桌前面有张大的沙发,壁上挂着超大显示屏。 “想睡觉么,这里有沙发,里面也有床——”进来,那干净的照的出人影的地板冉依颜都不忍心踩上去,而风冿扬潇洒的脱掉了外套,扔在办公椅上,自己一下子里坐了进去。 很宽很柔软的真皮靠背,人坐上去感觉会很舒服。 “嗯?”冉依颜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难道他叫自己上来是处于好心的给她找睡觉的地方,看来是自己紧张过头了,她就说嘛,他应该不可能有那么大能耐一下子将她做的坏事看出来,是自己多想了。 风冿扬进来丢下一句话之后,懒懒的闭眼,屋里很静,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分钟后,可能是姿势不舒服,轻轻的将转椅退后,然后将双腿搭在书桌上,才又一次合眼。 睡觉?冉依颜看着脚边几米宽的沙发,虽然看上去和床差不都,应该比床睡着还舒服,可是,跟风冿扬一个屋子睡,确保她不会噩梦?所以她根本不会跟他一个房间,死死盯了风冿扬闭着眼的模样看了半分钟,她转身走开,想要开门出去。 “去那里?”谁知,她才移动了两小步,那个明明闭着眼的男人就在她后面冷冷出声了,冉依颜有些诧异,惊悚的转头,男人依然闭着眼,气定神闲的模样。 “我睡不着。”她轻轻的出声,这是说的实话,其实她现在根本不想睡,刚刚在楼下闭眼那会也是装的—— 男人依然闭着眼,冉依颜就站在原地看着他那看似很享受的闭眼的模样,进退两难 终于,男人狭长的眸子缓缓睁开,精亮的黑眸里面半丝睡意也无,视线清明“那药不是你搞的鬼?” 他薄唇冷冷的开启,冉依颜心里就猛然的一震,恍然间,身体入坠冰窟,浑身冰冷,动弹不得。 “药?什么药?”她冷笑,极力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对面的男人没有开口,双腿还在放在桌上,但是怀揣的手却已经轻轻松开,他冷眼看着冉依颜刚刚那冷笑后的模样,眼眸深邃,视线灼然,如同刚才在楼下那一样的眼神,似探究,似已经了却,眼底却泛开满满的凛寒。 而那种眼神看得冉依颜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头皮都是麻麻的,想要退缩,但是又退缩不了 “你真的不知道?你敢说你妈妈的药不是你动的手脚?”许久,男人危险的眯着眼,眼角划开一丝精光,那表情,仿佛已经断定了是她。 “风大总裁,拜托你没有证据就不要瞎说好不好,就算你有钱,你也不可以这样凭空侮人的清白——” 她故意说的理直气壮,来掩饰自己心中那砰砰直跳的心,她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招,自己就不小心给说破了,所以,语气也格外的强硬。 而这次,男人又换了一种姿势,笑,但是那笑,不知道是什么意味,男人双手合拢,抵在下巴,风冿扬的下巴一直都有一条迷人的美人沟,正因为这样,看起来比别的英俊帅气的男人独独又添了一抹性感。 “冉依颜,我发现只要几个小时不见,你就能不断给我创造惊喜,连风大总裁也给我叫出来了,你那胆子只要一会不见,就能翻上天,够大的啊——” 那阴寒的脸满满的都是冷冽,声音却是悠然无比,可是,只有冉依颜才知道他刚刚说的这句话里蕴含的怒气有多重,多恐怖,她的脸瞬间煞白,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慌不择言,惹怒了风冿扬,会有好果子吃么。 “过来,让我抱抱——”男人看着她的脸忽明忽暗,也不在意她在想什么,她的那点小九九,还敢在他面前横,但是他真的很想抱抱她,从吵了架到现在,她那香香软软的身体总是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不管他做什么,总还是会想她。 对他来说,她就是一味毒药,让他欲罢不能,明知道她瞒着他吃避孕药,这么天大的事,他不想原谅她可是不得已,他放不下她,这场战役里,他永远是处于劣势,可是,他就是很想将她牢牢的捆在身边。 抱抱?冉依颜不解的看他一眼,虽然不情愿,但是看他那一脸的郑重其事,她也不敢反抗,刚刚那句话就已经惹着了他,如果接下来她再忤逆他的话,应该就会有好果子给她吃了。 所以,她警惕的看着他,但还是一步一步的朝转椅走过去。 当她的身体才靠近转椅,风冿扬就一抬手将她的娇小的身体轻松的抱起来搂在怀里,她的身上,那独特的幽香在她身上萦绕,瞬间就进入了他的鼻。 “好香——”他有力的双臂环在她的纤腰,整个头轻轻的贴在她的颈脖,整个香气就从薄薄的衬衣的领口发出来,他贪婪的吮吸着。 她的身体还是那么小,那么软,他轻轻的搂住她,然后扳过她背对他淡漠的侧脸。 而此时的冉依颜在他怀中如同一个木偶,不说话,不动弹,任由着他抱着她,然后转过她的侧脸,摩挲着她的唇,亲吻她。 他亲吻她,但是她的皓齿紧闭,他看着她淡漠的脸,暂时不强求她—— 用拇指轻轻撬开她的鲜艳欲滴的红唇,那红唇的色泽,如同雨后带水的樱桃,很美丽,很润泽,很饱满,让人一看就仍不住想要贴上去。 突然,风冿扬的手触碰到电脑的主机,轻轻的一声响动,电脑启开,里面的数值不停在冉依颜的眼眸里跳动,终于,墙上的大屏幕也自动启开,那超大的屏幕投下的蓝光,映的整个屋里都是一片幽暗的蓝色。 “知道这是什么么?”突然,风冿扬点开电脑桌面的一个文件接收按钮,那进度条飞快的将空格填满,一个完整的音频文件被传送过来。 听着风冿扬的话,冉依颜那无神的眼终于转了一下头,淡淡的看了一眼,也没觉得个所以然,所以,很快又淡漠的头转过去。 “这是药房的监控视频,是我刚才叫我的秘书给我剪切后发过来的,要知道,药房从来没有发生过药物短缺的事情,如果这种大的错误都能在风氏的公司里发生,那么风氏决不可能走到今天,然后成为资产接近千亿,经济延伸到全球,成为T市最大的龙头企业——” ------题外话------ 抱歉,本来说的万更两点就能上,唉,结果昨晚熬夜,今天差点起不了床,身体痛死。请亲们原谅 霸爱缠绵 第七十八章 争吵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2 本章字数:7723 “这是药房的监控视频,是我刚才叫我的秘书给我剪切后发过来的,要知道,药房从来没有发生过药物短缺的事情,如果这种大的错误都能在风氏的公司里发生,那么风氏决不可能走到今天,然后成为资产接近千亿,经济延伸到全球,成为T市最大的龙头企业——” 他徐徐的语气,说的漫不经心,但是那耳边贴近的他的气息铺满而来,仿佛是故意般,他的唇停留在她小巧的耳畔,而冉依颜却在他话语里第一句时就截然的脸变了色。 她的一张小脸惨白,然后放在风冿扬手臂上的手瑟瑟发抖,而伴随着他后面那慢条斯理的解释,仿佛就在告诉她,如果风家会出这样的错误就撑不到今日,那么风家的公司企业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而他话语里的答案,呼之欲出,药品是有人故意捣鬼,如若不然,是不会出现的这样的问题,那么故意捣鬼的这个人,他的指向很明显 “这个片子是放是不放?”他讥诮的笑,黑色的眸子微微的挑起眼角,那促狭的语气,低着问向此刻将头紧紧埋着坐在他怀里瘦小的身形不住颤抖的冉依颜。 低着头,但是冉依颜根本不语。 风冿扬依然是玩味的一笑,鼠标点开,然后,那超大屏幕里,药房的监控录像,一副画面一副画面的在闪着,而越往后看,风冿扬嘴角的笑意就越发明显,而冉依颜的头也越埋越底。 她没有想到,监控。监控。就不小心栽在这上面,而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将监控给调了出来,现场播给她看—— 终于,看完了,风冿扬按了暂停,黑色的眸子阴郁的投向怀中身子不停颤抖的冉依颜,那黑沉沉的眸深邃,一脸毫无表情的低头抬起早早将头底下去的人儿。 “冉依颜,这个结局要怎么处理——”他气定神闲的看看她,刚刚里面的一举一动,几乎全部都播放出来了,还好,他一早猜到把监控带子拿来看了,若不然,以后被人无意间发觉,那么,这个蠢女人要给自己惹多大的祸上身,私自调动药房药品的摆放位置,说好了,没证据,法庭上面打官司可以说是不小心,如果明明知道病人需要这味药还故意藏起来,耽误病情,万一出现生命危险,这可就构成了蓄意杀人罪,万一这卷带子无意间被有些人看到并利用,然后最后被冉家知晓,以她在冉家的地位,以后还能有好果子吃么—— 冉双露冉家的亲眷会放过她? “怎么,刚刚不是还风大总裁,一句一字的喊的很顺溜,怎么现在突然就不出声了?” 他故意这样奚落她,看着她小小的柔然的身体端端的坐在他的怀中,他就有种满足感,拥着她的充实感。 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他就是喜欢这样逼她,让她像一只被宰的羔羊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然后才慢慢一点一点吞入腹中,品尝着她的甜美。 “我以为你是借着风家少***名义让别人把药换掉,不想,你做的稍微比我想象中还聪明一点,自己跑进去偷换了药——” 但是,下一刻,他陡然提高了声音,那震耳欲聋的音色,满满的都是怒意。 “冉依颜,你知不知道这是犯了多大的罪——” 她嗫嚅着唇,那莹莹的水眸睁开,抬起头,看着那屏幕上还暂停的一幕,什么话也再说不出口,但是,她也不敢转头看风冿扬的脸色,只得又一次将头底下。 她的头垂下去,而风冿扬也低头,黑色的眸子下敛,不再管沉默着的她,大掌一手准确的握上她的丰盈—— 当手指完全被那团充实的填满,他几乎用力的合拢,将不能包裹的部分隔着衬衣硬是从指缝里挤出来。 “啊——”疼!那樱红的小嘴就在那一刻轻轻的张开,蛾眉蹙的紧,伸出冰凉的小手迟疑想要上前,微微的遮挡,让他揉捏的力道轻一点。 可是,她那冰冷的指头才一触即他那古铜色的厚实的大掌,风冿扬的另外一支手立即从她的腰身滑上来,将她想护住胸前的手拿开,然后再没有任何的阻力,他毫不留情的开始解她衬衣的扣子。 那灵活有力的手指,几乎不费余力,那白色的衬衣的扣子就从领口处一颗颗被解开,然后胸前的一切也随着那一根根手指下移的路径一点点暴露出来,到了第三颗扣子,那内衣里充起的丰满,几乎是自动就跳出来。 而两白团从衬衣里朝外面跳出来的那一刻,冉依颜那黯然的脸孔上无神的眸子也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而,微微张开的红唇,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着那诱人的色,他呼吸几乎是猛然的一窒,为什么就算每天她都在身边,但是他总感觉要不够她似的,但是,她每次对他淡漠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扫兴。 但是,他的大掌依然是毫不犹豫的抚上去,用力的搓揉,毫不怜香惜玉,牙齿猛然的咬在上面,那如针刺的疼痛冉依颜几乎被折磨的想要哭出来,但是,她又根本没有还击的力气。 “不要,风冿扬。求你,轻一点好不好…。”虽然她一直希望自己变强,她的心里也堆积了对冉家对风冿扬祁风熙的恨意,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更何况,刚刚那段录像就如同一个把柄握在风冿扬的手里,从心里从身体上她都没有反抗他的勇气,可是,他每次总是拿她的身体仿佛做实验般挖掘的彻底,疯狂的索要,那种感觉不仅是身体的疼痛而且有种被男人恣意玩弄的心里羞耻感,都让她无所适从。 “乖——”他没有理会她的哀求,手往下直接从腿中间将她的丝袜一把拉下。 他在她脚边蹲下“来,让我看看,好久没有仔细看看了——” 而冉依颜只能含着泪将头撇开,紧紧的咬住唇,任由着他翻开一层层拨弄,细看—— 因为浓烈的羞耻感让眼泪唰唰不停的流,但是,男人并没有在意,对她的身体,他不是一点点的着迷,所以一旦有机会,他不会放过。 冉依颜不敢看,也因为羞耻根本不想去看,他手指薄凉,每一次她想合拢的时候又被他强势的扳开。 终于,他欣赏够了,那唇边浅浅的富有兴味的笑,然后起身将她的双腿扳开到极致,黑色的眸子瞟了一眼早早已经将头转向一边冰冷的眼泪横流,无助咬着下唇的女人,然后冷冷的收回视线,没有任何怜惜的,狠狠的力道,对准那柔软的地方—— “啊——痛——”那晶莹的泪珠儿唰唰的掉的更严重,他对她没有怜惜,没有任何的怜惜“风冿扬。不要。不要。我痛——”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她知道他不会怜惜,可是,身体。身体真的好痛。她容纳不下,所以,她的身体就止不住退缩了。 “不要——”正在兴头上的男人浓眉一挑,那沉冷的眼眸,明明是如此俊美精致的脸孔,此时,冷冷的如同来自地狱的残忍修罗,她想逃,想退,明明是极好的兴致却被她硬生生的打断,他才进入一点,她的身体就猛然向后缩,那么她是存心不让他爽么。 他黑眸的阴鸷眸子此时更如同染上一层冰霜,将她移开的娇小身体一把抓过来,制住她强烈的挣扎,然后抱住她的身体,让她被迫的接纳他,他残忍的一寸一寸进入,然后一压到底。 “啊——”女人柔软芳香的小唇被迫启开,然后发出惹人心怜的凄哀的声音,双腿因为疼痛不停的颤抖—— “现在知道疼了?嗯?”男人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颈侧,眼眸依然锐利,带着迫人的威慑力“现在不要也得给我要,听见了没——” 盯着她想要反抗而无力反抗的模样,风冿扬只觉得心情大好,他喜欢这样强行的占有她的身子,她不是不喜欢他么,不爱他么,他要彻底占有她,深入的占有她,让她知道,她身上的男人是他,让她明白,她是谁的女人,那么,强势的逼她断了想另一个男人的念头。 她每次对着他‘不要’,他的心里就腾升一股愤怒,就立即想要狠狠的占有她,撕碎她身体的欲望,因为,那个不要代表着她不想他要她,代表她根本不爱他,所以,这种恼怒和羞愤几乎要啄蚀他的心。 “不。不要…。”尽管在他凶猛的力道下,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排斥的,又或者说她能希望他能温柔一点,能让她觉得现在占有她身体的男人不是那么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她用力的摇头,但是身体还是继续。 “不要——?”男人陡然提高了音量,语气里蕴含着强烈的怒意,一抬手将她的身体用力朝自己一送,然后就狠狠的贯穿了她。“你自己看看,流了多少出来——” “你偷偷去换走药品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说‘不要’,你知道如果被我知道了你肯定是逃不脱惩罚的,刚刚站在地上得意洋洋的叫着‘风大总裁’的时候你也没想过说‘不要’,冉依颜,只要不看着你,我觉得你的胆子不是一点点的大啊,现在说不要,迟了!——” 他就喜欢这样将她逼的毫无退路,任他宰割,他才能要她要的尽性—— 突然,感觉下身一紧,风冿扬抱着她娇小的身体,浓眉一缩“收着干什么,给我张开,张大些——” 话音一落,陡然间,更是加重了力道,那接近毁灭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摧残—— “啊——混蛋,你这个混蛋——”她无助的用手拍打他,但是她的那点力道对他来讲略强于无。 “还敢骂——嗯——”抱着她纤腰的手又一次收拢,她娇小的身体就这样被他抱着强行容纳他的渴求。 空荡荡的办公室,没人能再进来,里面被迫上演着一幕幕难以忘却的激情—— 激情褪去,风冿扬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悠闲的坐上沙发,而冉依颜抚着酸软的腿慢吞吞的穿着丝袜,还残留着泪渍小脸,眼眸哭的红红,时不时抬头,无辜的眼睛,偶尔就朝悠然的摊在沙发上,恣意抽着烟的风冿扬看过去。 此时的风冿扬已经脱去了外套,那贴身的衬衣将他整个腹肌的轮廓都衬映了出来,那完美的一块一块结实肌肉拼成的前胸,线条优美,没有一丝的赘肉,衬衣第一个扣子已经解开,领带也因为在刚刚的激情中稍稍拉开,那泛着古铜色的肌肤展现了男人非一般的男性魅力,健康,迷人,魅惑。 当冉依颜满脸委屈的穿着衣物的时候,偶尔的眼神恨恨的瞟过去,就发现那个恶魔那深邃迷人的眸子也一直悠然的看着她,他身体撑开在沙发上,右手的烟吸了一口便朝后手臂搁在沙发靠背的边沿,当看着冉依颜那愤愤的目光,他有型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眼眸精亮。 “来。过来——”当他看着她坐在转椅上因为腿太软老半天提不起来,另一边的丝袜总穿不上的时候,他的嘴突然笑裂开,然后心情大好的抬手让她过去。 冉依颜愣了愣,也不知道他那笑的一脸明媚的表情是为何,郁郁的看了他两眼,然后还是提着袜子乖乖的过去。 沙发比转椅矮了很多,又是海绵布艺的,很舒服,她刚刚才走过去就被风冿扬长臂一伸,轻柔的纳入怀里,他的一只铁壁还是挽着她的纤腰,她坐在他宽阔的怀里身子小小,他几乎是牢牢的包裹着她的身躯,他细心的抱了她在怀里,然后将她的另外一只脚轻轻的抬起,将袜子的头找出来,轻轻握住她的小脚给她放进去,帮她穿上,动作轻柔,几乎是小心翼翼。 在他怀里的冉依颜就那样静静的看他低头给她穿袜子的动作,那么认真,专注的神情,真的是风冿扬么,是那个平时霸道无情的风冿扬么,他偶尔暴虐,偶尔冷酷,但是偶尔也会对她展现他浅浅的温柔。 那么,哪一个才是他呢,是因为他也知道对她折腾的过渡了么,才又这样来想着弥补一点么,可恶,可恶的坏男人—— 结果,风冿扬给她穿好了丝袜,抬头就看见她那冷淡里还带着点恨意的眼神,那明明还隐隐有一丝柔和的脸一下子就不乐意了,眼眸顿时就沉了下来,抬身起来,一手捏着她的优美的小下巴,那黑色眸子里带着一点探究,他冷冷的吸气,盯着她依然薄愠的小脸。 “为什么这副样子,觉得我欺负你了?”他看着她冷漠而且对他不屑一顾的眼神非常的不爽 见她不理会他,风冿扬又忽然间软下了语气,他轻轻的搂着她如同一个稀世珍宝,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肩,因为觉得她的胳膊很凉,他的手又一寸一寸的顺下去,一条手臂和宽大的掌心包裹了她整个上肩“乖——”他轻轻的语气,唇贴在她淡漠的清丽的脸庞 “只要你乖巧一点,我会很温柔,不弄疼你——”他徐徐的气息,带着薄荷的烟草味在她周围弥漫,那是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 但是冉依颜失神的表情,眼眸里全是痛楚,乖巧,她怎么可能乖巧,每次强迫她跟自己一个不爱的男人交欢缠绵,羞耻的将她自己全部奉献给他,而她的幸福,小时候那牵着她软软的手,懵懂的幸福,却硬生生的割舍给别人—— 她怎么可能乖巧的起来—— 她坐在他怀里,但是泪水却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落下。冰冷而又绝望的眼泪,颗颗滚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哀伤。全然不顾旁边风冿扬那已经渐渐转为沉郁的眸子,她轻轻的摇头。 不。根本不行…她哭的抽心,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 那苍白的小脸,脸上的泪珠顺流到下巴,然后在那优美的一点上汇集,一颗颗打落下来,晶莹剔透—— 而在旁抱着她的风冿扬终于忍不住了,他的额上冒出股股的青筋,脸上一片沉沉的黑,他阴鸷的眼神向下,眼眸里迸发出怒意的火花,一声怒吼,几乎咬牙切齿,一拳重重的打在沙发上,“他娘的,你到底在哭什么——” 如果不拿身边的东西泄愤,他真害怕这一支手下去就是打在她身上。 他脸色气的铁青,愤怒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怀中哭的伤心的人儿,难道让她顺从一点,学着在他面前乖巧一点,顺应一点,居然就能让她这么委屈,哭成这副模样,那么在她心中,他是个什么,魔鬼么,她如此的不想接近,不能接受—— 她让他为她感到羞愤—— 但是冉依颜还是一直哭,她开不了口,也不想开口,是的,她也有好多委屈,好多难受的事堆叠在心口,她不想妥协,也不愿妥协。 终于,风冿扬将她的身体朝沙发上不耐烦的一扔,然后起身走到转椅边上拿了外套,丝毫不再理会半躺在沙发里的她,开了门,然后摔门而去。 医院过道上还有在值班的人员和医生,一个个就面见总裁那张脸黑的像锅底,谁也不敢冒犯和打扰,一个个看见风冿扬就立马身子侧向一边假装被看到避着躲开。 一路下来,几乎是连个人都好像没怎么遇见,在一楼的大厅,风冿扬就看见端端站在中间穿着一身长裙,手里提着包包的冉双露。 看见风冿扬,冉双露低头羞赧一笑,然后走过去,挡在风冿扬的面前,那娇滴滴的声音,柔美的非常“请问我应该叫你风大总裁还是风少呢?” “冉双露——?”看到面前的女人,风冿扬那张俊脸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不去照顾你那生病的母亲,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看见风冿扬勾起在唇角的嗤笑,冉双露面上立即有些不高兴,拢了拢耳旁柔美的泛着金色的卷发,她今天在家穿了一件漏背的米色长裙,腰间还有些短短的流苏,那华丽的裙身,线条流利,其实也不会想到冉母会突然发病,所以也就穿过来了,那长长的连衣裙,越发衬的她身材高挑细致,气质如云。 “其实,我来,主要是想跟风少谈谈心事——”那鲜红的指甲,提着精致的手提包,浑身的香水味弥漫,那纤纤素手就举着从风冿扬下巴抚过去。 “呵。我从来不知道祁风熙的女人还这么有趣,喜欢找别人的男人谈心事——”抽出了一根雪茄,风冿扬依然讥诮的回复了下,毫不在意的将火点燃,然后重重的吸进去一口,那浓浓的烟卷就从鼻息里喷洒出来。 而已经被这个男人奚落过一次,冉双露自然也知道这个男人的强大和不好惹,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转眼间,只得换了个态度,笑的殷勤。 顿了顿,她郑重其事的说道“其实刚刚看着风少从楼上下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就知道又是受了我那位姐姐的气了吧——”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其实我那位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了点,她现在还有一部分心思在别的男人身上,我想风少也是知情的吧——” 抬头看了看风冿扬虽然沉默的抽着烟,而脸色又在刚刚提到别的男人那一刻沉了下来,冉双露轻轻低头,唇角一勾,她就知道—— 风冿扬果然还是很在乎的,也对,那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喜欢别的男人,同样,她也不希望她的这个姐姐也继续纠缠她的男人。 “其实,不仅风少心里为这件事不舒服,我也很不舒服,既然风少知道我姐并不是冉家传说的亲生女,那么也该知道要嫁进祁家的本来是我姐,她现在还是对某些事情念念不忘,其实,我想提醒风少的是,我姐的软肋不在冉家,如果想要牢牢的控住她的心和她的人,那么想想风少知道该怎么做——?” “呵——”风冿扬突然间抬头,那菲薄的唇张扬的勾起,黑色的眸子精亮“冉双露,当初祁风熙娶你还真是没有娶错人,还真是很能盘算——” “其实——”那纤细的指甲缓缓的从风冿扬的下巴勾过去,女人魅惑的红唇轻启“我这都还是为了风少好——” 看着冉双露那伸过来的手,风冿扬丝毫没有躲闪,笑,而那笑有些让冉双露毛骨悚然,当男人无谓的大步从她身边插过,冉双露那挂在脸上的笑终于僵硬下来,回眼望去,男人那身长玉立的身材,在夜色里也如王者般高贵,洒脱。 这个如神一般的男人,高贵,威严,不可琢磨,到底有女人能掌控的了么,冉双露的视线久久望着那个方向,为什么偏偏这样的一个男人却对冉依颜缠绵不休呢,冉依颜,你到底凭什么这么好的运气。 望着那远处的背影,冉双露眼里闪出的嫉妒如同那翻滚的火苗,炙热,强烈—— 站在车门外的保镖看见总裁出来,第一时间将车门打开,风冿扬坐进去,一脸冷然的吩咐司机开车,他现在坐在车里不想等那个惹她生气的女人,他怕她深夜一个女人在外面不安全,便留了一辆车,几个保镖在后面。* 一连几天,冉依颜见了他不言不语,要不是避开就是一副冷脸相对,风冿扬被她气的不是一点半点—— 该死的女人,脾气还真是上来了——! 而今天,一向不光顾风氏,不上风氏办公大楼的冉依颜一早就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蹬着一双高跟鞋急切的上楼了,转角处的办公室,看着冉依颜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气冲冲的模样秘书也不敢拦,她按了指纹,门锁自动打开,一把推开那道牢固的办公室大门。 风冿扬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端坐在办公室前,埋着头专心致志安静办公的模样。 然后头上‘啪’的一声,一张报纸就甩了下来 “风冿扬,你到底是不是人——” --- 霸爱缠绵 第八十章 极怒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3 本章字数:6838 风冿扬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端坐在办公室前,埋着头专心致志安静办公的模样。 然后头上‘啪’的一声,一张报纸就甩了下来 “风冿扬,你到底是不是人——” 那坐在桌前埋着头的男人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动作很缓,抬起头来的脸上表情很是一本正经,那黑色的眸子少了平时的戾气,双手撑在桌上,手掌合拢撑成拱塔形,慢条斯理的盯着面前暴跳如雷的女人,性感的薄唇轻启,缓缓两个字“什么——?” “什么?”冉依颜陡然的提高声音,那心中的郁气站在原地无处挥洒,烦乱的挑起耳边的发,恨不得将那桌子上的报纸重新捡起来,这次,直接摔倒他脸上。 “你明知故问——”她简直气岔。 “为什么要拆掉东区的老楼区,难道你们风氏赚钱赚的还不够多么,为什么连这么一块小小的地方都不放过——”她气得眼里都翻出了泪花,鼻子好酸,她想用手去抹掉,但是又怕风冿扬看见更加用力的嘲弄她,所以,她忍住不哭,但是,东区老楼社区被拆掉,婶子和小澄能住哪里去啊,那个房子虽然不是自家的,可是也在那里住了七八年,也算半个家了,其他地段的房子房租都太贵,婶子那点收入根本不够,本来日子就不富裕,小澄要读书,家里各种开支,现在这房子一拆掉,不是活活的逼他们流落街头么。 “呃,你说的是这件事啊——”坐在真皮座椅里的男人面色悠然,那浅浅的笑更为他那精致俊美的脸增加一层美感,越发的英气迷人,面色如玉,显得很不在意。 “上头说东区那片旧楼太老了,影响了整个城市的面貌,需要拆了重建,而,风氏只是恰好拿下了一个项目而已——” 他慢吞吞悠闲的语气说完,然后观察着冉依颜的脸色—— 冉依颜顿了一顿,可是,立即就明白了里面的端倪,恨恨的看着风冿扬“你撒谎!如果要规划,为什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那么多户人家住在里面,怎么可能会突然这么短的时间要住户都搬走——难道上面的人办事就是这样的么?” 可是面对冉依颜愤愤的恼怒和质问,风冿扬只是一脸镇定的拍手,无谓的道“别人是怎么办事我不管,不过,冉依颜,如果你跪下求我,为之前吃避孕药道歉认错,以后一心一意给我怀孩子,说不定我会考虑不做这个工程——” 他淡淡的表情,平静的声音,无谓的态度,却说的煞有其事。后面的才是重点。 而久久站在办公桌前,差不多腿已经酸麻,浑身冰冷的冉依颜,那冷冷的表情,眼眶里大颗的泪滴滚落,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就是因为她这几天不理他,一直跟着他冷战,所以,这是他故意想出来压制她的法子是么。 拿婶子和小澄—— 太卑鄙,真的好卑鄙—— 恨恨盯着眼前一脸无谓的风冿扬,她那刺骨剜目的恨意只恨不能在他身上盯出几个雪洞来,她冷冷的两步走近,那决然的表情,决然的语气。 “你听着,风冿扬,我是绝不可能怀你的孩子,你这辈子都是妄想——” 她说完,一脸愤意的转头,只留给风冿扬一个潇洒的背影—— 而女人转身后,男人脸上的淡淡笑意抹去,沉冷的表情,那阴鸷而深沉的眸子紧紧跟随着女人的离去的背影,一刹那,眼眸猝寒—— 直到女人的背影完全的消失,男人低头将桌上的电话拿过来,拨了几个号码,随后,简短的两个字“进来——” 然后‘啪’的一声挂上话筒。 半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助理刘秘书恭敬的站在外面,微微颔首“总裁——” “去把那地方给我推了——” “呃——”年轻的助理站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总裁的指示“叫你过来是告诉你,这件事,你亲自去——” “是——” 一上午,冉依颜在公司心神不宁,手中的图稿绘了又绘,改了又改,那凌乱的线条。终于手中成堆的废纸被她一把摔在桌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手中的电话突然想起了,她心里猛然的一震,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婶子的电话号码,她颤抖着手指但是不敢按下去。 终于,她让自己强制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喂,婶子——”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 “依颜——”婶子的声音跟她一样沙哑,声音里带着一种沉重的忧伤“上面发了指示,这幢大楼要拆迁重建,要我们所有人今天之内全部搬出去——” 尽管明明知道,但是,今天,也太快了啊…冉依颜颓然的一把坐回转椅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可是,婶子,你们能搬去哪里呢——”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就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心里好酸,好苦,为什么已经是孤儿寡母,他们还是要这么残忍,是她么,都是她么,否则婶子就不用受这样的苦。 那个房子,虽然很小,但是婶子小澄四五岁就搬过来了,那么多年,有自己熟悉的一起,婶子,舍得搬离么。 “现在没有办法了,你知道之前秦家什么都变卖了,还剩下边郊的两间旧房子,我和小澄,只有搬去那里吧——” “可是,那个房子,是危房,根本不能住人啊——”冉依颜说着,声音在颤抖,心也在颤—— “没有办法啊,你以为我舍得么,但是,市里的房租那么贵,我根本没有办法支付得起——”杜雨娟说着,电话那头,仿佛听到了轻轻的呜咽声,而冉依颜的泪水也夺目而出—— 还是她,还是她的错,不然,婶子和小澄也不用受这份罪。都是她的错… 中午,冉依颜又一次气冲冲的上了风氏大厦的十楼,她推门进去,风冿扬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办公桌上,慢条斯理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红色的餐巾铺的平整,旁边,高脚杯里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红酒。 当她大动静的摔门进去,风冿扬浓眉微微一挑,只是抬头风轻云淡的看了她一眼…。 “宝贝,吃饭了没——”他温柔的声音 还吃饭,她气的都想吐了… “风冿扬,你到底想怎么样…。”两步走过去,冉依颜怀揣了手,一脸的怒气,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他面前红酒直接给他泼在身上。 对着她怒气冲冲的质问,风冿扬什么表情也无,淡定的很,叉子悠闲的叉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然后慢条斯理端起桌上的红酒。 “宝贝,我不是已经说过,我要你服服帖帖的给我生孩子——” 轻抿一口红酒,那深邃的眼眸轻轻的看她一眼什么表情也无—— 而他的话一落,冉依颜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现在。恨恨的眼神,死死的看了他良久。 “来,过来吃块牛排,你还没吃午饭吧——”而面对她仇恨的眼神,风冿扬依然悠然自得,轻松自在,薄唇拉开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叉了一块牛排,然后递给她。 冉依颜咬了咬唇,那明净的水眸仿佛要喷出火来,那贴在身侧的手指又是一次不由自主的缩拢,几乎要捏成拳。 又一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是终于也无可奈何,转身愤愤离去。 终于,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室内的转角处年轻助理从暗影里走出来,有些犹豫。 “总裁,少奶奶她——” 那有些为难的语气,欲言又止。 “继续——”如同早上那样,男人一下子抹去了那份恣意的悠然,然后看了看举在半空中的牛排,轻轻的递进自己嘴里。 果然还是不听话。不听话的女人… 回到办公室的冉依颜真的好想捧着双肩大哭一场,旁边的朴轩看着她一脸的凄伤,想要安慰她的手伸出去已经触及她的衣料最终又只有缩回来。 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果自己根本不能帮助她解决,纵然是安慰,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风家,是一个任何人都不敢轻视的两个字。 下了班,冉依颜根本无心其他,匆匆忙忙的买了些东西,赶往东区,可是,她走到了那片小区,原来是一个三层的小楼,此时只剩下高高的一堆废石,残瓦断壁,几辆挖掘机还在发出隆隆的声音在场地上做工,飞灰到处飘散,其实如果不亲眼所见,冉依颜根本感觉不到这种震撼和残忍 这就是权势么,可以不顾那么多人的本来的安居歇息之所,就因为一个人,一个人就主宰了他们全部的归宿,那么,那些跟婶子一样的那些人今晚又该去哪里落脚呢。 其实婶子的那个家,她也有些感情,天台上面那些昔日照付的花花草草,那些蔬果。一转眼就成了这样了么。 开车去了秦家郊区的老屋,那两间破破垮垮的水泥房,其实在这之前就已经不能住人,而现在,门前的草都有人高了。 门是破烂不堪的木门,当冉依颜推门进去的那刻,‘吱呀’的陈旧而破败的声音嘹亮而清冷,四面徒壁,那斑驳的水泥墙上石灰落下来,一截墙还从中间断开。 这个地方,可以住人么。 当冉依颜看着那墙角用木架支起来的床架,上面铺着些陈旧的被褥,那一刻,她鼻子一酸,泪就滚落出来… 这里就是婶子新给小澄铺的床么。那摇摇晃晃的木架,冉依颜真担心稍微不用点力这床就会坍塌。 地上又潮湿又阴冷,这个,真的可以住人么。 她的心一眼看进屋去好凉好凉,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哭泣声惊动婶子和小澄,可是,身体却颤抖着蹲了下去。 其实她可以,她卡里有钱,给婶子买套房子都是可以的,但是,那是风冿扬打给她的钱,一旦被他知晓她所有的钱被取出来,那么,婶子和小澄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困难,而她的资金也从此被冻结。 所以,她每次的钱都只敢少量的取出来,然后给婶子补贴。 可是,现在怎么办。都是因为她,婶子连唯一的安身之所都失去了。都是因为她…。 她强烈的压制着自己的哭声,但是双肩却因为那抽心的哭泣剧烈的颤抖,到底该怎么办。 许久,她哭得够了,终于能缓和一下情绪,然后将眼角的泪擦干,才敢进去。 杜雨娟现在在后面烧水煮饭,连煤气都没有,是一个小炉灶,锅还是有的,都带了过来,一排排放在墙角。 木制的案板用废弃的木架支撑着,唯一可取的只有干净,婶子低着头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捏饺子,炉子上的火水已经烧开,白花花的气泡不停的翻滚出来。 看着婶子的侧脸,那挽起来的发掉下了几根发丝凌乱,那黯然的侧脸,脸上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她缓缓的捏着饺子,那垂下去的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冉依颜看的鼻子又是一酸,她忍住,不想让婶子看出端倪。 “婶子。”她从背后,轻轻的叫了一声,这一声,有太多的愧疚。 虽然杜雨娟的脸上一直是黯然的,但是此时看到冉依颜,也多少有点惊喜,那堆满愁云的脸却硬是被风吹开,咧嘴朝冉依颜一笑。 “婶子。对不起…。” 她鬼使神差的跟她说着对不起,但是她和风冿扬的事,还是不想让杜雨娟知道,她知道这样的坚持对不起他们母子,但是,她也不甘心就被风冿扬这样胁迫着过一辈子。 但是,心里的愧疚,潜意识里,她还是说了对不起。 杜雨娟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冉依颜会道歉,想着是不是因为她不能帮助他们找到合适的住处所以心里愧疚,所以,那微微泛黄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安慰冉依颜“你看你,这不是你得错,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揽呢…” “说实话,这些年,你帮助我们母子够多了了,你不用再有什么愧疚。”杜雨娟如此的安慰她。 冉依颜不语,因为羞愧。现在,在小澄和婶子面前,她的心,只有羞愧。 她去墙角自己舀水洗了手,然后拿了板凳坐到地上,然后一语不发,帮着杜雨娟捏饺子。 他们接下来该怎么生活啊…冉依颜想着想着就一颗泪落下来。 “依颜——你怎么了——”终于,还是被杜雨娟发现了她在哭泣。 “没事…”她轻轻的说着,然后用手抹去脸上的泪 “小澄放学后知道怎么回家的路么——”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聊。 “我跟他说了公交的线路,那孩子机灵,唉,就算他不机灵,我现在的这副身体,也根本照顾不了他——”说着,杜雨娟幽幽的叹了口气,将捏完的饺子放在上面。 “婶子,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行了,你今天搬这些东西一定很累了,明天还要上班——” 她心里有事,所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那样,越来越怀疑自己做这样的抗争是否正确。 “都被开除了,哪里还能有班上?”杜雨娟漫不经心的说着,轻叹了一口气,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活啊,唉,还以为日子渐渐会好一点——” “被开除了,为什么啊,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冉依颜倒抽了一口凉气,手中捏了一半的饺子自动的掉倒了桌上 “就今天唉,下了班就叫我明天别来了,还好把最后一笔工钱给我结了——”杜雨娟说着,把桌面上的饺子重新的排列了一下“现在只有吃这个,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多包点,能够吃几顿。小澄一直喜欢吃这个。” 而冉依颜在那一刻心里打了个寒颤,整个眼眸大睁,只觉得一股气流阻塞在喉间,她根本没有听杜雨娟接下来说了什么,她猛然从板凳上坐起,是他。一定是他。然后提着包包飞快的跑出去。 只留下杜雨娟在身后不解的大喊“依颜,你去哪里?” 但是冉依颜的整个身体如离弦的箭。飞快的打开车门,坐进去—— 这一次,地点不是风家办公室,而是柔情,T市一家大型的娱乐声色场所。秘书说,风冿扬在那里,至于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房间号,vip1号房,是专为风少预留的vip包厢,对其他的人,根本不开放—— 而她急匆匆的脚步才走到过道走廊的时候,电话突然又一次想起,这次,是学校的人,告诉她,小澄被迫辍学了—— 她拿着手机,身子僵在原地。 恍然间,她才明白,她错了。真的错了…不管她现在脚步有多匆忙,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那种伤心,看到婶子住在那家徒四壁的房间,那缓慢捏着饺子的动作,让她揪心不已,可是,她的力量,什么都不能改变… 风冿扬。风冿扬…。 而此时的风冿扬,嘴里叼着雪茄,翘着二郎腿,悠然的吞云吐雾,他得身边,全是今天请来的高官政要。 而冉依颜就那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沉重的步子,打开包厢的房门—— 当就坐在门口沙发上依然是一身正装的风冿扬看见她站在门口,那黑色的眸子移过去,眼底精亮深邃,如同追逐着一只猎物的豹子,身体懒懒的倚在沙发上,那坐姿,依然慵懒而优美,他盯了盯冉依颜,然后身体微微向前,一语不发,抖了一下烟灰 终于,冉依颜在这一刻才完全领教了他的可怕,他那幽深的眼,仿佛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灵魂,她无力抗争… 她艰难的步子走过去,包厢里,还有其他各色的人,烟雾缭绕,笙歌不断,有召应女郎,有身材肥硕的高官,还有有政要,人人都在尽兴欢腾—— 只有她,一步一步的过去,眼眸跟她的身体一样冰冷,她的泪就那样滑下来。 “噗通——”一声,那华丽的地毯,铺在冰冷的地砖上,而她,就那样毫无形象的跪下去。泪顺着脸颊流下… “我求你。求你放过婶子和小澄,我答应,你说的我都答应,我答应怀你的孩子,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她留着泪的眼盯着他,里面全是恳切,哀求,她明白,她真的一点跟他较量的资本都没有—— “唉——”风冿扬也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她的小手从地上拉起来,搂她在怀里,温热的大掌抹去她脸上的泪,温柔而故作的语气“其实宝贝,你又何必呢,你知道我是最疼你,我怎么舍得让你这么丢弃了尊严的跪在地上求我,如果你早早的乖一点,就不用受这么多苦是不是——” 而面对他那微微带着讥诮胜利慢慢的话语,冉依颜只是紧紧的咬着唇,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眼底的恨意越发的强烈—— 一个个都拿着我的软肋逼我,总有一天,我会一个一个的还回去—— 霸爱缠绵 第八十一章 游轮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3 本章字数:6043 而面对他那微微带着讥诮胜利慢慢的话语,冉依颜只是紧紧的咬着唇,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眼底的恨意越发的强烈—— 一个个都拿着我的软肋逼我,总有一天,我会一个一个的还回去—— “想什么——”男人突然俯下身,那热热的气息贴近她的耳旁,带着魅惑的味道,那视线在她那忽晴忽暗的脸上辗转,想要盯出点什么迹象出来。 不期然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冉依颜吓了一跳,虽然恨,但是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是表现自己真实情绪最好的时候,风冿扬,她必须要小心的应付他。 不能被他看出端倪—— “来——”男人轻轻的搂住她,叉了盘子里的一片蜜瓜,体贴的递到她的唇边。 冉依颜两眼有些空洞,现在的一切,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举着蜜瓜递向她唇边,而冉依颜也毫无表情的低头含了,她小口小口的吃,一片很薄的水果明明是一口就能吞下去的水果,硬是吃了好久才把这片东西吃完。 但是风冿扬也不恼,也不急,慢慢的举着手,哪怕举到酸痛他也不拿下来,耐心十足的等着她慢慢的把蜜瓜吃完。 “还吃么——”终于等到叉子见光,她把一整片吃下去了,风冿扬抱着她拇指轻轻的沿着唇边轻柔的为她擦去蜜瓜的汁水,唇贴在她耳边,轻柔的问。 冉依颜无神的眼,却缓缓的点头,她饿了—— 只要她说要吃,风冿扬就没有不配合的份,他莞尔一笑,黑眸里是一片明净的宠溺,跟任何时候的他都不相同,他将她在怀中重新调了一个适度的位置,将整个果盘都端过来,拿了叉子一片一片的喂她,每次看着她轻轻的咀嚼食物的动作,那慢条斯理的模样,他都好满足,他想将她抱下来对准她柔嫩的唇狠狠的吻一顿,但是,又怕打扰她吃东西,所以,他忍住了—— 她是他的宝贝,这辈子唯一的宝贝,只要她听话,他会好好的宠她—— “还吃么——”终于又吃了几片下肚,男人见她的性质不高,挑着眉,轻轻的问她。 而冉依颜缓缓的摇头—— 男人依旧在笑,然后将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包厢里一切都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冉依颜的到来有什么大的改变,而呆呆坐在风冿扬怀中的冉依颜目光一直清冷,一动不动,但是,放在身侧的手,那指甲因为恨意陷进了肉里。 而抱着她的风冿扬明显没有注意到,他今天请来了客人,自然是要高谈阔饮,相互敬一杯的,就算怀中抱着冉依颜,他也根本干什么事情不会觉得不方便。 那些人也不会去谈论他怀里的女人,因为对于这种多金又帅气的男人来说,区区几个女人算什么,没有人去注意冉依颜,都纷纷给风冿扬敬酒。 终于,敬酒的人一圈下来,风冿扬也喝了十多杯,冉依颜不知道他得酒量是多少,不过,他喝不喝醉根本与她无关,这是他得事,她根本不想理会—— 一场热闹下来,临近了深夜才散场,临走时还纷纷相互客套了一番—— 车窗打开,夜风一股清凉吹拂过来,风冿扬将冉依颜放到一边,司机见好了情形发动引擎,车子跑起来,外面的凉风呼呼灌入,风冿扬一身酒气,而且因为喝了酒,有些热,有些不耐急着将领带扯松。 冉依颜一语不发,淡漠的表情,像个高高在上的贵妇,偶尔,她清澈的眼眸会向后车镜瞟两眼,看看风冿扬此时的情况,不知道他有没有醉酒,醉的情况如何,但是,她目光飘过去却见风冿扬领带胡乱的扯开,已经将头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而她眼下的泪渍很明显,她用手轻轻抹了两下。 风冿扬,现在她透过后车镜缓缓地看他,风掀起他前面的碎发,露出光洁的前额,他五官精致,俊美,很少会有人长着如此完美的脸,而现在闭着眼的他,心里又在想什么呢,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其他—— 冉依颜对他始终是抱着一份惧意的,就算她恨他,那也于事无补。 “又想什么呢——”突然,她以为已经睡着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然后那淡淡地眸子就移过来,看着她。 冉依颜一惊,他为什么会突然转过头来,难道他发现了她打量他,然后他的眼并不是紧闭的。 他问,冉依颜不回答,他干脆又一只手过来,将她的身子圈在怀里,那敛下的黑眸,那有些干的发白的唇,就朝着冉依颜两片柔软的唇瓣贴上去。 “不。不要…”他的舌头既湿又灵活,邪肆的横扫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将她的蜜汁细细吮吸。而,冉依颜,想大力挣扎,但是根本挣不开,她一个劲的喊着不要,而前面开车的司机仿佛根本充耳不闻,根本就没有转头。 一路上,他就那样吻她,断断续续,伴随着她细小的挣扎,好不容易,过了大半个小时,车终于在别墅门前停下了。 一停下,风冿扬松开了她,下了车,而冉依颜在后面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物,接着,也下了车,盯着走在前面的宽大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终于放开她了—— 可是,一回到别墅,才进了二楼的房间,冉依颜正准备换房间里的拖鞋,然而,她才将鞋子脱下,旁边突然一道大力过来,将她拦腰抱起,然后慌乱之中的冉依颜只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然后整个身体就被重重的砸在床单上。 不,慌忙之中她翻了个身,才看见身上突然就压上来的男人,压着她的力道好大,还带着一身浓浓的酒气—— “不——”惊慌之中,黑暗里,从来未有的恐惧,她就那样哭出来,他到底又想怎么样,又想怎么样。 黑暗中,男人开始用力扒她的衣物,大掌带着灼热的欲望,从上到下。 “不。不…”在宽大的床上不停的挣扎的冉依颜,已经知道他又想强行的侵犯她,无助的眼泪唰唰从眼角落下,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这样不放过她。 “你说过,你最疼我。你说过。你会宠我……”她死死抓着上身的衣物不肯放,眉蹙的死紧,边哭而嘴里在泣喊。 “来。乖。给我。给我。让我好好疼你…。”那狂涌的欲望,炙热的大掌在酒精的驱使下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有顾及她话语的男人,一把从她身上抓下来,衣物被撕碎,凌乱的一片一片,翩翩落下床边。 “你说过给我生孩子,现在,我要你给我生——” 那语无伦次的激情,女人的身体,就是引发催情的毒药。 “啊——” 无尽的欲望,无休止的沉沦,女人如同海上暴风雨里的一叶扁舟,在激情的风浪里,紧紧的挣脱不开。 女人紧紧的咬住唇,那手指死死的抓住床单,那绝望的无力的挣扎,眼泪却泛滥不止,心里满满的都是冰冷的绝望,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她,为什么!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子对她—— 那死死咬住的唇几乎要渗出血丝来—— * 今天,是星期六,风冿扬之前就跟她说过今天要一起出海去游轮上面玩,要她一早的安排好时间,所以,她也就抽了空前来。 就那晚之后,风冿扬的兽性并没有减少,而是几乎与日倍增,他恣意的折腾着她,比过去更加的随性随意,而她的软肋被他捏在手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反抗他,前车之鉴,她知道,如果要摆脱目前的困境,不让自己受制于人的根本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软肋彻底的摘除。 前几天她在办公室找到朴轩,让他帮忙帮她办一件事,而这么多天,她也一直在为这件事忙碌。 而,今天,他们已经约好,要出海去游玩—— 湛江的港口人满为患,每天从这里出海的人来来往往,一大早,风冿扬开着车来到码头口岸。 举行的邮轮装箱过后缓缓的推进海水里,巨大的鸣笛的声音划破整个早上的人声喧嚣,来来去去的客船停泊,启航,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这里的人跟市区的人差不多一样多,车停在路边,风冿扬先下了车,然后合上车门,摘了墨镜,一眼望去的天空和碧水,那湛蓝色的海水中间有一座小山,如此像一条蓝色的练,弯弯曲曲,笼罩在晨光之中,下面是大片的码头,码头的工人在集中地搬运货物,上上下下,很乱但是也很有朝气。 他们出行的那辆白色的豪华游轮就停靠在岸边,上面插满了白色的气球,冉依颜下了车,她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头发从中心的一处高贵的盘起,优美的颈上一串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脚上是一双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 她一下来,也摘掉了墨镜,那张素白的漂亮的脸蛋就情不自禁的吸引了身边的大群人的目光。 风冿扬在前,她在后,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嘴角含着微笑朝游轮上走去。 今天,该到的都到了,平时一起玩的那些少爷,还有小姐,大多都带了伴侣,或者情人。 风冿扬不是第一个上船的。而冉依颜在上船之后没有去观看船身里面的那些豪华的装潢,摆设,而是直接去了甲板。 船还没有启航,但是挨着甲板的房间里却闹哄哄的,一群人在里面哄笑,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而冉依颜一个人将鞋子脱下,赤脚走到甲板上的一处坐下。 清晨的风很凉,很湿,尤其是从陆地上吹过来带上了海水的湿气,让人浑身凉爽。 风吹起她白色的衣裙,撩拨着耳旁的碎发,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她知道今天来这上面的人不少,但是很多她都不认识,还好风冿扬一上了船也不再管他,她可以自由的活动。 她吹着风,清丽的小脸上一脸享受的模样,突然,从后面传过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带着微微的兴奋 “嗨!依颜,真的是你,你也来了——” 冉依颜转过头去,原来是多日不见的陆晚晴——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绯红的惹人注目的长裙,一看那货色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名牌,下面跟冉依颜一样,是一双十多公分的高跟鞋。 看来,跟着顾恩华,陆晚晴的日子的确过的跟过去大不相同了。 “依颜——你觉得我今天这身长裙好看么?”说着,陆晚晴站在甲板上朝冉依颜一笑,接着在原地转了个圈,眼里很是欢喜。 “恩,很漂亮——”冉依颜点点头,眼眸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陆晚晴听到冉依颜的赞赏更加欣喜,又在原地细细的撩起裙摆看来一番“这是jake亲自让人给我设计的。” 陆晚晴亲密的说着‘jake’这个名字,眼里不无骄傲,而冉依颜只是淡笑不语,她知道,jake,是顾恩华的英文名 正说着,冉依颜就看见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服的风冿扬脸上挂着笑意从船里靠近甲板的屋子走了出来,他嘴里嚼着,看见坐在外面的冉依颜,然后,没有理会站在一边的陆晚晴,几乎是直线走近,在冉依颜不解的眼眸下,给她嘴里塞进去东西。 “什么?”有点冰凉,已经放在嘴里嚼了两下的冉依颜觉得好有嚼劲,几下都没有嚼烂,不由得抬头问这个男人。 男人那好看的唇角勾起“里面他们做的生鱼片,好吃么——” “呃——”冉依颜又嚼了两下,才吞下去,带着微微责备的语气“人家不是还在做么,你怎么就拿出来了——” 今天船上所有的食物都是这些大少亲自动手,这些平时不沾锅不进厨房的含金汤勺出生的少爷们,其实在出发之前,冉依颜真的有怀疑他们能做菜么。 “额。先让你尝尝味道——我觉得圣做的味道还不错”说完这句,风冿扬又急急忙忙的进去了,冉依颜知道他又是进去跟抢别人的东西吃,所以也懒得管他。 “喂,灿名你个混小子,还不快点把那瓶鱼子酱给我放下,我特意从日本带回来的,还一点没吃呢。”接着,又一道急切的喝止,接着,那乒乒乓乓的声,貌似锅碗瓢盆的响动,里面立即爆发一阵朗笑。 其实在外面听着的冉依颜也不禁咧嘴笑了,其实每个人都有童真的一面,就算是这些每天在商业里独占鳌头,叱咤风云的人物也不列外,谁又能想到,一向外人眼里高不可攀,权霸一方,完全不容得罪的绝对权势的代表们,却为了争几片鱼肉,一瓶鱼子酱吵的不可开交。 然后,冉依颜就看见穿着一身红色西服的顾恩华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外面是红色的正装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衫,长裤,那上挑的眼眸,带着几分轻浮。 第一次单独见他的时候冉依颜还记得是在风家大厦的对面的中餐店,他斜坐在她的对面,他的对面,是一个穿着皮毛的浓妆艳抹的漂亮女人,而几乎没多久,在祁家的地下娱乐场所,她亲眼见他抱着一个美女玩的很熟稔,而现在,他的身边,居然留下了陆晚晴。 这个男人,是突然改变女人的口味了? “jake——”看见顾恩华,陆晚晴亲密的叫了一声,身体像糖似的黏上去,过去抱住他。 而冉依颜淡淡的看了一眼顾恩华,随即手中的手机响起了,她低头看了一下,是短信。 是朴轩发来的短信。 给小澄在英国念书的学校已经找好,校方是以前朴轩认识的那家,通过祁家的关系,那边的校长同意小澄过去,从初级开始学起—— 而,现在,只差小澄的护照,再过两天,再等等,就好了—— 冉依颜的脸上终于第一次露出舒心的笑意。 她回复了短信,然后抬头,就看见顾恩华一脸深沉的看着她,而目光到处转了转,没有陆晚晴的影子 “有什么事儿这么值得你高兴——”顾恩华,怀揣了手,一本正经的居高临下的问她。 “没有——”她表情淡淡,缓缓的摇头,但是美丽的脸庞上还是带着微微的一丝笑意。 见她不说,顾恩华撇撇嘴,无趣的转身。 “那个——”终于,看着他的背影,冉依颜犹豫了半刻,还是出声叫住他“你是真心喜欢晚晴的么——” 其实,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陆晚晴受伤害,相识一场,就算不为其他,曾经她们也是朋友。 而顾恩华听了她的话,脚步一顿,沉默,半晌,冉依颜都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顾恩华居然转头过来,留给冉依颜一个讥诮的笑“真心喜欢?” “冉依颜,你觉得像我们这种人会真心喜欢一个女人么,除了风冿扬那个比较特殊的动物,我们不会真心去对待任何一个女人——”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冉依颜觉得心猛然的一疼痛,果然,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对陆晚晴根本不会真心,但是陆晚晴知道这一切么,如果不知道,告诉了她,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呢。 霸爱缠绵 第八十二章 荒岛过夜一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3 本章字数:6783 他对陆晚晴根本不会真心,但是陆晚晴知道这一切么,如果不知道,告诉了她,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呢。 终于,游轮出海了,那渐渐退开岸边,船底在海水上擦出了两轮水花,如雾般喷涌而起,打在甲板上,湿湿的,凉凉的。 船开启不久,伴随着水花摩擦的声音,船舱从中间打开,甲板上有几个女人从里面冲出来,来到甲板上,拿着气球在手里摇晃,朝岸上欢呼。 有的穿着鞋,而有的赤着脚,将凉鞋提在手中,毫无形象可言。 而在这道尖嚷声里,最大的要算陆晚晴,可能真的没有坐过游轮,又或者说如此豪华的私人游轮,她格外的兴奋,声音吼的最大声,脚也伴随着高亢的声音在甲板上蹦蹦直跳,发出巨大的响声。 “晚晴——”因为就在冉依颜身边,冉依颜看着她那奋亢的模样低声想提醒她注意一下影响,毕竟她的动作太夸张,太引人注目了。 会招来侧目的。 可是冉依颜才轻轻的一出声,左边一个高分贝的声音立即插进来“喂,我说女人,你安静点好不,哪有人像你这样,果然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一点大家小姐的形象都没有——” 女人刻薄的说着,看着陆晚晴的眼眸里带着浓浓的鄙夷,红唇轻轻的一勾,满脸都是厌恶。 “你以为你就很高贵么,一个模特出身而已,又高贵的到哪里去,不过就是出来卖的,洋气什么啊——” 陆晚晴恶狠狠的眼神回过去,语气也毫不示弱。 那被骂了的女人如何肯依,立马就是一副想要过来揍人的架势,但是立即被身边几个朋友劝阻下来,那女人在左右朋友的极力劝阻下,才微微歇下火来。 “你不就是顾家少爷新喜欢上的那个骚货么,一个贫民而已,有什么资格和我们站在一起——” 女人的打人的架势虽然有微微的停歇,但是嘴巴里依旧是半点没打算放过,冷哼一声,然后将头上的鸭舌帽微微压下来一点,抱着双肘,漂亮的小脸蛋满是嘲弄。 因为有她的一唆使,她旁边的那些之前劝阻她打架的朋友也把讥讽的目光投过来,都盯着一个人站在冉依颜不远处形单影只的陆晚晴。 “是啊,所以小美你就别生气了,为这种人生气多不值得——” “是啊,看着她穿的那身就觉得好笑呢,丑小鸭就是丑小鸭,换了一身皮还是成不了天鹅——”一个长腿美眉悠然将腿挂到船头的栏杆上,不遗余力的说着风凉话,帮着那个叫小美的女人。 陆晚晴站在原地看着这些七嘴八舌嘴里飙出恶毒话语嘲弄她的女人,那张脸又白转青又青转白,又急又羞愤。 她想找话反驳,但是一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些少爷们都在隔甲板不远的房间里面,今天这些女宾都是各位少爷带来的,如果最终吵闹起来,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但是陆晚晴听着别人骂她,心里还是好委屈,不就是穷了一点么,为什么不管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这个穷字,不管怎么做就是摆脱不了这个穷人的身份。 而她在这里,唯一认识的只有冉依颜,所以,潜意识里她觉得冉依颜会帮她,至少会和她站同一站线,所以,见其他人不待见她,她上前一把挽住正坐在地上悠然看海的冉依颜。 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依颜,我们走——”然后拽着她的胳膊就往船舱里面拖。 而冉依颜被她突然来的行为和力道也惊了一下,有些不知所以的转头,然后就看见不远处瞪着她看的一群不算友好的目光,是那些和陆晚晴争吵的女人,她惊悚了一下,但是不知所谓,然而,她还没穿鞋。 她一转头想要去穿鞋却被陆晚晴大力的拉扯下根本套不上。 “晚晴,你别这样,你扯的我好痛——” 终于,她蹙着眉说道,然后陆晚晴心里满满的都是刚刚别人给她的羞愤,而现在,她只想用冉依颜来提高她的身份,想要告诉那一群自诩名媛淑女的女人,在这里,她也是有朋友的。所以,完全没有顾及冉依颜的感受。 “那个女的是谁——?”终于,看到陆晚晴手中的冉依颜,矛头开始对准冉依颜了。 “是啊,怎么会没品到跟这种女人做朋友——” 其实冉依颜听见了心里还是替陆晚晴有些微微的难受,虽然,她自己也并不是什么豪门大户的小姐,但是,她知道陆晚晴的自尊心是很强的。 “啊,那个是风少的女人么,我刚刚在上面看见风少出来了”终于有个声音认出了冉依颜。 冉依颜也微微的半垂下头,她知道她被认出来了,但是她不喜欢参合在这些纷扰里 “呃,那么,是风家少奶奶么?” “听说风家的少奶奶也不是什么高贵的出生——” “再不高贵那也是稳坐的豪门少奶奶啊,跟那些不入流的二货始终不一样,我还听说,风少对这位少奶奶宠爱的很呢——”一句话,就把整个矛头对准了陆晚晴,而众人,一想到是风家的少奶奶,风少又钟爱的很,对冉依颜自然就亲和的多,也没人再敢说三道四。 而这种差距,更让陆晚晴觉得羞愤,是啊,现在冉依颜是风家的正式少奶奶,而她,没名没分,自然没有人尊重她,都敢欺负她,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取得顾恩华的心,也好好的当一回豪门少奶奶,过足这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瘾。 突然间,她对冉依颜的恨意也剧增,恨恨的看了已经穿上了一只鞋子,正在穿另外一只鞋子的冉依颜,她几乎是加重的力气,带着赌气的成分。 急急忙忙的想要去穿另一只鞋子的冉依颜却一只胳膊被陆晚晴大力的强行拖走,她跌跌撞撞的一只脚穿着鞋,而另一只是赤脚,鞋子被提在手里,狼狈的跟着陆晚晴的脚步走。 “晚晴,你干什么,你轻一点,放手——” 即便如此,冉依颜依然被陆晚晴强行拖了下去。 终于,进了船舱内部,是阶梯,阶梯的下面,是豪华的大厅,红色的地毯铺满了每一个角落,头上的大型水晶灯,周围是一圈一圈的小型的镁光灯,照的整个里面亮堂堂的。 终于,到了无人处,陆晚晴仿佛终于如同解了气般将冉依颜放下地,但是,冉依颜也被折磨的很恼火,从来没有这么狼狈一只鞋在手里单着脚走路,但是,还好,陆晚晴终于把她放下来了,仿佛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她身子一歪,就坐到了地上。 苦恼的穿着另外一只鞋“晚晴,你干什么——?” “依颜,你说,你是不是跟外面那些人一样,都瞧不起我——”现在没有人,陆晚晴红着眼,泪光闪闪,有些心酸的看着地上的冉依颜。 “没有啊——”冉依颜一面穿着鞋,一面脸色很正常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没有么,那你刚才为什么在人面前一句话都不帮我说,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奚落,被人嘲笑——”气氛的叉着腰,陆晚晴转过头来,脸上的郁郁的表情。 “我…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帮你说话——”愣着一下,冉依颜终于把鞋穿好了,但是,后面的回答飞快,呃,她是实话实说,当时,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骂起来了。 “假的吧——”陆晚晴咧着唇,依然恨恨的盯着在地上无辜的瞪着大眼,揉着脚趾的冉依颜,故作嘲弄的说道。 冉依颜长睫一掀,眸微微有些黯然,她不开口,懒得开口,开口觉得无意义,更觉得心寒,陆晚晴不会相信她。 随后,她们俩谁也没有理谁,终于,挨到中午吃饭时间。 冉依颜的肚子一早就饿了,在几位大少的辛勤努力下,终于开餐了。 红木雕刻的门一打开,头上是两盏精致的水晶大吊灯,地上一寸一寸一层不染的大理石地板,几乎能照出人影,两边台上摆满了整齐的白色玫瑰,桌子用白色的餐巾铺好,座椅一张张安放整齐,烛台,盘子,刀叉,都适当的配置好,酒架里,放着香槟和红酒。 一顿饭开始,众人齐哄哄的打开了香槟,那香槟喷了一桌子,整个饭厅里都是香槟的味道。 然后都开始入坐就餐,之前因为几个女人在外面闹的不愉快,而就坐后,依然能感受到这种气氛,但是男人们不知道,用餐用的兴致勃勃。 恰好,冉依颜就坐在陆晚晴的对面,杯子里添了红酒和香槟,而冉依颜吃着牛排就一心一意的埋着头。 “小美,来,咱们干杯——” 结果,一直坐在桌子前段的廖绯儿却兴致高昂的举着杯站了起来要碰,廖绯儿是这里面电影明星兼模特,在这一行混的风生水起,也是林庭圣林大少爷的情人,林少是谁,那可以说在这群少爷里都是最有主宰权的人,所以,廖绯儿的地位自然也高人一等,等她一站起,那些女人不动也不行了。 而这些男人也乐的看自己的女人都玩的开心,也不制止。 但是也有一类女人根本不会把其他的这些女人放在眼里,而在这类女人心中,她们又不一样,她们高出的不只是一等。 “辰,我觉得这里真吵——”韩凌辰的未婚妻,苏羽儿,苏氏财团的三千金,正被韩凌辰宠腻的搂在怀里喂着三文鱼的寿司,自然不屑理会这些电影,模特之类的二三流明星,而韩少宠妻子是宠出名了的,所以,就算苏羽儿不买这些人的账也没有人敢拿她奈何。 “乖,呆会我们吃完饭就出去,我们放小艇下去玩——”韩凌辰软语的安慰妻子,然后在她的软软的香唇上落下一吻。 韩少和风少一样,都是行为很恣意的人,而又同是好友,冉依颜第一次去吃的汤包,还有鳕鱼,就是去风冿扬找韩凌辰提前留的座位。 而慕少的小娇妻,正被乖乖的帮着妻子在鱼片上面抹沙拉。 而冉依颜低着头切牛排,而同样的风冿扬举着一块沙丁鱼正体贴的喂着她,沙丁鱼的鱼肉很鲜美,但是她现在在切割牛排,犹豫着吃是不吃。 “来先吃这个——”这个时候的风冿扬似乎也格外的温柔,男人们似乎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护着自己的娇妻。 冉依颜愣了愣,还是用嘴轻轻含了。 陆晚晴本来也想去碰杯但是想到刚才的事,看了看全场,指甲碰到杯沿想了一想又撤了下来。郁气的坐到一边。 “扬——呆会我们下海去钓鱼,你去么——”说着,韩凌辰突然转头,那精致的脸孔,面向风冿扬,说的一本正经。 “去吧——”风冿扬无谓的淡淡应了一声,依然在侍候自己的娇妻用餐,没有转头。 一顿饭,冉依颜吃的好饱,末了,还喝了大杯的香槟,被风冿扬搂着,肚子都快撑了出来。 一直叫着肚子好撑,饭后,风冿扬就抱着她去了一边轻轻给她揉肚子。 下午,是下海钓鱼,几条救生艇被放下来,那红白相间的小船,在一望无垠的海上面,男人们嘻嘻哈哈,但是,冉依颜还是有点怕的,她从来没有如此的近距离的在大海上接触过海水。 小艇的船身很低,几乎可以一伸手弯腰就能摸到海水,可以看到海水中飘起的浮游生物,甚至偶尔还有鱼翻上来,能瞧见鱼鳍在水中拍动。 一望过去,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海水,浩浩荡荡,那半圆的蓝色弧线消失在海平面的尽头,海上有很多船,不远处也有游轮,还有私人的小游艇,一抬头往天,依然是高高的苍穹,却是明净的蓝色,白色的云如同棉花柔软,干净,阳光如同金粉从天上落下,洋洋洒洒的撒入水中,几乎能闻到海水中那海藻散发的气味。 其实,从来没有下海的冉依颜看到这样的美景心里是很兴奋的。 这么多天,心里各种淤积的忧伤,烦恼,似乎在这一刻能全部的抛开,她的心,似乎都明朗了起来。 船的那一边不远处有一个小岛,岛上面又葱郁的树林,冉依颜觉得似乎他们将选择这样的将救生艇落水的地点似乎都是因为有这个小岛相对的会安全。 而,现在这个小艇,里面只有四个人,风冿扬和她,还有韩凌辰和苏羽儿四个人。 每个小艇最多可以坐六个人,而他们这个坐了四个,当然位置会更宽一些。 两个女人坐在后面,有遮阳伞,冉依颜喜滋滋的想要把手伸进水里去玩水,而风冿扬和韩凌辰两个人在游轮上接了水桶,还有网,还有鱼钩,淡水,和鱼饵… 因为两个男人都穿着皮鞋,体重也还行,一上船活动整个小艇都有些摇晃,风冿扬和韩凌辰都把外套脱下来各自仍给自己的女人,而冉依颜快速的接过来,那一霎那几乎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烟草味。 脱了鞋,脱了外套,挽了裤腿,两个大男人在太阳下四只古铜色的粗腿不停的忙活,颇有一股乡下农民搞农忙下田的气势啊,其实脱掉了这浮华凡尘中枷给他们的一切,其实,阳光下,冉依颜的美眸微眯,看着这个时候的风冿扬,那侧边的耳被太阳晒的绯红,额上都渗出了汗珠,其实他们跟普通的人真的没有什么不一样,这个时候的风冿扬比往日的他看起来更真实,更亲切,冉依颜的心中,忘却了他曾经给她的身体上的痛,如同那会他温柔的替她揉着肚子,突然间,那小小的心中,生出一些温柔来。 风撩动她的耳发,海上的风很大,她把风冿扬的外套搭在腿上,坐在后排看着他专心的蹲在桶的面前给钩穿鱼饵,动作不娴熟但是也不生疏,而韩凌辰在一边顺着小艇撒网,一会,她便看着风冿扬半跪在船侧,缓缓的把线放下去。 终于,才过了十分钟,线就有了动静,海上钓鱼不比其他,鱼很容易上钩,但是也很危险,要是不小心引来大鱼那就麻烦了,韩凌辰很有经验的去先试试线的松紧,结果慢慢的往上拉,结果,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开心,而风冿扬也微微有些紧张的凑过去,两个人合力的拉起来。 线越来越紧,拿在两个男人手里的绳子越来越短,水泡不断上冒,鱼终于快要拉出水面。 结果‘嘭’的一声巨响,一个二十多磅的大东西突然摔上来,厚实的背脊在船舱里乱跳,整个小艇都被震的一晃一晃。 “哈哈,一条不大的金枪鱼——”用完了力的韩凌辰爽朗的笑。 而风冿扬则是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看到鱼在不停的翻转,一脚踢在鱼背上。 “至少咱们今晚四个的晚饭有着落了——” 韩凌辰开心的笑道。 风冿扬站在一旁也笑。 “四个人——”冉依颜轻轻的强调了一遍,看了看周围,是自己听错了么,怎么会只有四个人。 “呃。”风冿扬回头看了看冉依颜,指着不远处的长着树木的小岛,应道“看到那边的小岛了没,今晚我们去那上面,就在上面自己烤鱼——” 风冿扬的表情看得出很高兴—— “啊,那么今晚——”冉依颜惊呼,更觉得有点怪异了 “今晚我们不回船上,刚刚在上面我恳求风少,我们就在小岛上面过夜——”苏羽儿欢快的一把拍着身边的一个大包“这个我把你们的帐篷和睡袋都准备好了,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跟她们在一起太没劲,所以,我们就打算偷溜出来了——” 苏羽儿乐呵呵的笑着,纯净而明媚的笑脸上,张开一口小白牙,很可爱。 这样的暖意的笑,看的冉依颜很受感染 “你别怪风少,是我央求他先不跟你说的,我怕你胆子小,不敢在上面过夜,所以就不来了。嘻嘻。” 苏羽儿依然笑的一脸纯真,冉依颜看着苏羽儿的笑,那种感觉,如同开始在快餐店里见到的陆晚晴那样,热情而亲切。 “额。没事…其实我只是担心船上的人会不会担心”她愣了一下,然后说出自己的犹豫。 “放心吧,晚上打个电话就行了,我不喜欢那些女人,很做作,但是我很喜欢你,你看你老公和我老公是朋友,我们也可以是朋友对不对——”苏羽儿偏着头笑问她。 “呃——”冉依颜被她逗笑了“当然,我们也可以做朋友——” “来,我请你吃糖——”只是几句话,冉依颜完全想不到,自己就被面前这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吸引了,两个女孩边吃边聊,一起趴在船沿边数鱼,看水藻,一直到落日偏西,弄的两个男人忙碌中随时都要回头看一看,真担心其中的一个小不点一不小心就压翻了船沿掉到海里去了。 一下午,收获很不小,网了几百条波纹鱼,还有两天沙丁,两个男人将船慢慢的划到岸上,然后推到岸边停靠。终于,风羽儿飞快背上包包,踩着碎石,欢呼着呼啦呼啦就朝沙滩上跑去。 霸爱缠绵 第八十三章 荒岛过夜二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3 本章字数:5721 一下午,收获很不小,网了几百条波纹鱼,还有两天沙丁,两个男人将船慢慢的划到岸上,然后推到岸边停靠。终于,风羽儿飞快背上包包,踩着碎石,欢呼着呼啦呼啦就朝沙滩上跑去。 小岛上面长满了树,而那些密集的树林还有枝叶在小岛的上空呈是一个冠状形分布,现在值初夏,树林很茂盛,那绿色的叶绿油油的,一片茂密,即鲜亮又新活,海风一吹,那成群的树总朝着西南的方向倾斜,很清新的空气,赤脚踩在沙滩上,站定在岩石上的某一点呼吸,那湿湿的空气迎面扑来,苏羽儿早早的脱下鞋,扔在海滩上,扔的远远的,然后沿着沙滩跑着,跳着,欢呼着,那小小的脚丫在沙滩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精致的完美的脚丫。 她提着裙摆,提的老高,露出了两条纤细白皙的腿,海风偶尔也会将她抱在手里的裙摆一层层掀开,她长长的细发迎风飘起,尤其是跑起来的时候,整个头发都向后飞去,可是她不管,依然兴奋的跳,闹,如同一个小女孩般的欢呼。 “依颜——你也来啊,跟我一起跑。”也许是玩的太兴奋了,苏羽儿一边麻利的提着裙子,一边回头招呼冉依颜。 但是冉依颜只是和风冿扬还有韩凌辰一同步行,跟在后面,含着笑看她,轻轻的摇头。 她不跑,她还没有那么恣意和洒脱,她永远都做不到苏羽儿那么欢快和洒脱,她身上负累的,太多了。 “嘻嘻,我知道,你是淑女,你怕影响自己的形象,可是,我才不怕——”苏羽儿看到冉依颜摇头,笑的更欢快,将已经快要掉下来的裙摆努力的怂了两怂,很费力的跳了两下,然后又抱着裙子开始跑,因为她的裙子有点类似公主裙的裙身,蕾丝比较繁复,有很多层,所以,抱起来是很大的一堆纱,对于体型较小的她来说,就比较吃力了。 “羽儿,乖,跑慢点,小心贝壳扎到脚——”韩凌辰在背后乖乖的诱哄着娇妻,背上提着一袋鱼,手里提着两大袋子淡水,还有一只手就是娇妻的两只扔开的鞋子,他那精致的面孔看着自己小妻子面上焕发的薄薄的一层柔光,是跟任何生意场上打拼时的他都不曾有过的。 这些男人,应该都是这样吧,冉依颜装着漫不经心的也盯了风冿扬两眼。 那男人跟韩凌辰一样,手里提着水桶,鞋子,活活的一个街头流汗汉的形象。 夕阳的风凉凉的,站在小岛上,感受那落日的光,那淡淡的光晕在海上投射的光影,一部分照在小岛的岩壁上,天上的海鸟,远处的白帆,还有那湿湿的甚至能感觉咸咸的海水的味道。 苏羽儿赤着脚在海滩上捡着贝壳,把小小的贝壳,海螺捧在手心。 欢快的不停沿着海滩朝前跑。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岩石边,岩壁下的有块空地,很平展,这个小岛,看来是经常有人上来,这里还有一堆前人留下的烧过了的灰烬。 “就在这里吧——”韩凌辰把身上的东西卸下来,放在空地上,空地里有几块大的鹅卵石,正好可以来当板凳坐。而,食物和水就放在岩石的中间。 海浪不时的打上来,拍在不远处礁石上 “我和冿扬呆会把鱼拿到岩石上剖了,这里有一百多条,很够弄呢,你们两个——”他站起来,对着苏羽儿还有冉依颜,指着一条岩壁上通往树林的的小路,这个小岛不太大,所以这条路也不太陡,而且是岩石,没有杂草遮盖,一眼就看到了。 “就沿着这条小路去捡些柴火回来,记住,别跑太远了,更不能进林子里面,小心里面有什么凶猛的野兽,这个——”他转过身,从身后划开的袋子里取出一把一尺上的尖刀“拿去防身——” 刀是冉依颜接了,因为苏羽儿胆子小,拿着刀都手发抖“记住,只要不进林子里面,应该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有什么异样,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韩凌辰一脸郑重其事反复的叮嘱。 冉依颜接了刀,然后又好奇的目光朝那个长长的布袋里面看了看,因为在船上她没有看见这个布袋。 她微微的偏头,就看见一把长长的火枪,她乍了乍舌,有点怕。 韩凌辰也回头看了一眼,了然的笑“在野外带着防身——” “呃——”两个正准备转身。 一直在旁忙碌的风冿扬也站了起来,看见冉依颜要转身,急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冉依颜转头,一脸不解 风冿扬轻轻的摸着她的头,眼眸温柔 “还有,出去记得分清方向,找准回来的路,一旦出现了异常就立即往回跑。” “呃——”闷闷的撅着嘴,不就去林子里拾点柴火么,小时候班里春游又不是没干过,值得这两个大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么。 于是两个小女人嘻嘻哈哈手拉手的就进入了林子,因为快到晚上,林子里的光线比白天暗,又是在岛上,所以有点渗人,可是这毫不影响她们出来的性质,人都是都玩心的,都有放松心情心情愉悦的时候,冉依颜也不例外。 小路渐渐的通向森林,两面是整齐的大树那茂盛的枝叶遮天蔽日,那树干有人的躯体还要粗,都是一些老树,枝叶条藤到处牵扯,地上是很厚的一层枯枝落叶,有鸟在树林里群居,所以到处都看的见地上掉落的白色的鸟屎,还有大片大片的巢穴。 “嘻嘻,我猜那里面都有蛋——”苏羽儿指着一颗大树,那枝桠里就藏了很大的一个窝。 但是太高了,而且现在是晚上,因为之前韩凌辰和风冿扬都嘱咐过不能跑远,她们两个小女人也不敢怎么活动,乖乖的俯着身子在这些落叶上面捡已经落下来枯掉的树枝,有些比较大的枝桠,冉依颜就用韩凌辰给她的刀截断,然后虽然是两个小不点,还是不一会儿一人抱了满满的一大捆枯枝下来。 当手里抱柴火的冉依颜站在岩石边,居高临下望着已经接近夜晚的大海,白天的蓝色在这时已经完全是一片黑,只能感觉到那浩瀚的水波在海面上翻涌,那宽阔的海面,那种激荡的感觉,如同心里久久泛起的破涛,很汹涌,很震撼。 不远处还有巨型的船只在鸣笛,冉依颜的心里突然小小的划过一丝感动。 已经走了好几步远的苏羽儿感觉冉依颜没有跟上,一回头,就看见站在岩壁边的她,美丽的脸庞在茫茫的夜色下很恬静,很安适,那细屑的发丝划过那清丽的侧脸,也很妩媚,很惊艳。 她回头对着冉依颜甜甜一笑“依颜姐姐,我们下去吧——”因为现在混熟了,她不再叫冉依颜名字,知道冉依颜比她大半年,所以亲切的叫她依颜姐姐—— 冉依颜点头,然后欢快的跟在她后面,两个女人就欢欢喜喜的跑下岩壁。 一下来,充电的节能灯被岩臂上的一个小树枝挑起,在海风的吹拂下不停的摇曳,那白色灯光照亮这一块地方,平地,海边的那块礁石。 风冿扬和韩凌辰两个人蹲在礁石上面剖鱼,鱼的数量比较多,而且波纹鱼又是很小的鱼种,去鱼鳞,取内脏,两个人一直蹲在礁石上忙碌,风冿扬娴熟的用刀剖着鱼腹,然后韩凌辰在旁边接了清洗掉去鳞,去血污。 一直夜幕降临等到入夜,都还没有做完。 苏羽儿无聊的用手撑着头,坐在大石头上,嘴里哼哼唧唧的乱叫着。 从冉依颜她们回来过了一个小时,又过了大半个小时才把鱼全部弄完… 提步上来,风冿扬将袖子挽起,从两个女人的树枝里选了一些细的枝叶,用身上揣着的打火机生了火,久久坐在一旁无聊透顶的苏羽儿看着那细小的火苗终于拍手欢呼了起来。 海上风大,而且有湿气,这些柴火也有湿气,所以并不好点燃,所幸的是韩凌辰的长布包里准备了小瓶的汽油,当冉依颜看到这一幕,不得不赞叹男人的确想的比她们周到。 浇上汽油,细小的而且有点湿润的柴枝也飞快的一下子就燃了起来,小火苗不断蔓延,变大,因为汽油带的不多,要以防万一,所以不能过多的浪费。 苏羽儿看着那小小的蹿起来的火苗,手抵在下巴,小小的脸上眼睛弯成了月牙,小嘴微张,漏出几颗小虎牙,满脸欢喜雀跃。 有了火就仿佛看到了希望,因为现在夜幕降临,周围没有什么人,一个荒岛,帆船在远处,海风吹的身上有些冷,而忙碌或者说玩耍了一下午的人儿都有些累了,又累又饿,现在看到火光,如同看见了食物。 空地上,因为没有预先准备烧烤架,韩凌辰过来,在捡来的柴火中,选了两根最粗的,用石头抵住枝脚,用刀将两根粗的树枝削成叉,然后打入地下,中间横着一根铁丝,两端捆在树叉中间,可以将鱼穿在上面翻转烤,也可以拿在手里烤。 鱼洗干净了,海鱼并不需要过多的盐,波纹鱼,或者说秋刀鱼可以直接烤熟,味道鲜美,不用任何的料就行。 而金枪鱼就不一样了,它体型较大,风冿扬用刀子把鱼身剖开成几块,然后放在桶里用作料腌制了一下,那么取出来就是一条一条的鱼肉分开。 柴火噼里啪啦的响动,星火在里面跳跃,风冿扬挨着冉依颜,而苏羽儿直接蹭到韩凌辰的怀里去了。 四个人围着篝火而做,很暖和,海风吹过来,扑倒脸上,又很凉爽,可是说是不冷不热,很舒服。 这时候的风冿扬的脸上火光不断在闪动,从下午,到现在,他一直闭着唇,也不怎么说话,就是不停的埋头做事。 现在,他和韩凌辰手中都举着一根木棍,木棍的一端是铁丝穿着的鱼肉,而现在,几乎能听见那鱼肉吱吱作响的声音,还伴随着空气中飘来的浓浓的鱼肉的香味,深深的吸上一口,对于这群已经忙了一下的饥肠辘辘的人来说,咬上一口,当真是无比的美味,无比的享受和诱惑。 终于,第一片鱼肉烤熟了,风冿扬将它在火上后面又转了两转,然后从火里取出来,吹了吹那上面的沾到的灰,然后递给冉依颜。 冉依颜愣了愣,身子缩在他旁边,犹豫着要不要接。 “恩?”终于,男人看着她的模样转头过来,轻轻的‘嗯?’了一声,黑色的眸子带着不解。 “还是你先吃吧——”她退了退,将身子缩的更小,她想着风冿扬一下午比她忙碌,也应该比她快饿些才对。 随即,男人深邃眸子在她脸上轻轻的一扫,看着她欲行又止的模样浓眉微微一挑,敢情这小妮子在让他呢。 “来,拿着——”男人收回视线,甚不温柔的将木棍往她手中一塞,然后又取了一小段铁丝重新穿上了生鱼肉,拿到火上烤。 冉依颜没有再推辞,她真的是饿了,拿着风冿扬塞给她的木棍,那上端,还有他手里刚刚捏着木棍的余温,很暖,很舒服,她支起木棍,一端的鱼肉就挑了过来,冉依颜拿到鼻尖闻了闻,真香—— 海鱼本来就有一股香味而烧烤的时候就把这种浓郁的香气都烤了出来,更何况,还是新鲜的鱼。 也不客气了,她递到唇边,牙齿对着鱼肉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股咸甜带着海鱼的鲜香那细腻的嫩肉,几乎还带着肉汁,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冉依颜似乎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海鱼。 “好吃么——”看着冉依颜一脸享受的模样,风冿扬在旁笑问她。 冉依颜抱着鱼架,急忙笑着点头。 风冿扬仿佛受到了她的感染,也将俊脸凑过来,对着捧在手里的如珍宝的烤鱼的另一半也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冉依颜立即赌气的给他拿开,刚刚她让他吃他摆出一副臭脸,现在倒好,又主动过来抢她的东西吃。 风冿扬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俊脸上带着明媚的笑,看起来比平时又多了一份闲适和优雅。 “老公,你在干嘛,你看嘛,依颜姐姐她们都在吃了,你怎么还没烤好——”这边,看着冉依颜和风冿扬打闹,苏羽儿立即一脸的不高兴了,为什么依颜姐姐的老公把鱼都拿在手里吃了,他们的还在火上烤,忙不迭的催促韩凌辰搞快点。 韩凌辰虽然平时还算稳重,很有大家少爷的风范,但是,娇妻在此,也不得不乖乖听话。 急忙坐起来飞快的翻转鱼肉,火上吱吱的油就从肉里渗出来,也发出一阵浓郁的香味。 “老公,你看吧,风少都不是你那样烤的,根本不用在火上转那么快——”对照着风冿扬烤肉的慢条斯理,苏羽儿再对照老公的动作,积极的纠正错误,然后把韩凌辰的位置强行挤开,要自己亲自上场。 她一上来还是很认真,很仔细,双眼紧紧的盯着火苗,当韩凌辰对着她急急的大喊“行了,可以吃了的时候”苏羽儿硬是觉得好多烤熟一点才好,结果,撑着烤鱼的木棍受不了火的灼热,慢慢的燃烧起来,一下子就从铁丝处断开,而苏羽儿太专注鱼肉,没瞧见中间,等到已经要取出来的时候,整个鱼肉就掉到火堆里去了。 然后,他们的第一回合的烤鱼就此失败告终。 看着这结果,苏羽儿气得差点哭了起来,一个劲的埋怨是韩凌辰的技术不够,韩凌辰满腹委屈,可是面对娇妻的埋怨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乖乖的安抚娇妻,这次一定没有问题,这一幕,把在旁的风冿扬和冉依颜逗的哈哈大笑。 然后体恤苏羽儿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风冿扬就把自己的手里烤好的鱼肉递过去。 吃完了东西,喝了淡水,柴火不够,韩凌辰带着苏羽儿去森林里重新捡了树枝回来,然后用火枪打了几只松鸡,拿回来,拔了毛,去了内脏,肉上面抹了盐,用两片大叶子包着,将火移开,在下面挖了个洞,把松鸡放进去,然后填平,又在上面生了一堆火。 等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松鸡也自动熟了,挖出来很香不腻,四个人吃了一顿宵夜。 然后,倒了深夜,支了两个帐篷,风冿扬和冉依颜在一个里面,而苏羽儿和韩凌辰住一处,睡在睡袋里,很安适,拉上帐篷的拉链,一晚上听着潮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就在这岩壁下,深夜的海风温柔的如同母亲的手,娓娓追随上来。 就这样一个美好而安谧的夜晚来临。 霸爱缠绵 第八十四章 吵架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4 本章字数:6900 然后,倒了深夜,支了两个帐篷,风冿扬和冉依颜在一个里面,而苏羽儿和韩凌辰住一处,睡在睡袋里,很安适,拉上帐篷的拉链,一晚上听着潮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就在这岩壁下,深夜的海风温柔的如同母亲的手,娓娓追随上来。 就这样一个美好而安谧的夜晚来临。 第二天,从睡袋里爬起来,一打开睡袋的拉链,头上有叽叽咕咕的鸟鸣声,因为是在野外露宿,这种感觉完全不等同于家里,一醒来,清晨明媚的阳光,依然微微有些腥味却又湿湿的海风,空气很干燥,但是很清新,隔绝了尘世的喧嚣,这里,就跟世外桃源一般。 一醒来,冉依颜慵懒的在帐篷里打了个滚,看到风冿扬呆在睡袋里没有动,她也不去打扰他,想着他每日在公司处理太多的事物,每日的忙碌也很辛苦,于是很体贴的在帐篷里如同一只柔软的小猫咪,浑身热乎乎的高兴就地滚了两下,没有去惊扰他。 “喂,你们醒了没有——”终于,她没出声,但是对面帐篷里却传来风羽儿和韩凌辰兴奋的大叫声,隔着帐篷,但是很醒耳。 听到这尖利的欢呼声,风冿扬的睡袋开始有了动静。 终于,听到拉链划卡的声音,他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头,眯着睡意朦胧的眼,看见冉依颜一惊醒来,定了定神“现在几点——” “哦——”冉依颜掏出身上的手机,昨天根本没怎么用,但是手机一晚上没有关,现在还有三格电,瞟了一眼屏幕“八点四十五” 风冿扬闻声没有在说什么,皱着眉头从睡袋里爬起来,拉开帐篷的门,然后走出去 今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依然是岩壁下望着蓝天,大海,那白色的帆船,苏羽儿已经换了一身粉红裙子在壁边摆pose拍照,冉依颜出来没有带衣服,而且刚刚起来,所以就没有苏羽儿那么好的拍照的兴致。 还用了剩下的水简单洗漱了一番,然后几个人将昨晚烧烤过后的痕迹大略的清理了一下,将垃圾带走,收拾了东西然后返回,一路上,苏羽儿依然蹦蹦跳跳像个快乐的小姑娘,而韩凌辰也是拿着相机不停的替她拍照。 一张一张连续的拍了很多张。 而在韩凌辰和苏羽儿一路上踩着沙滩拍照的时候,冉依颜轻轻的看着风冿扬的脸色,有些沉郁,似乎是还没有睡醒,精神有些奄奄的。 经过昨晚,她觉得她突然间没有那么害怕他了,似乎有了一点小小的亲近。 小艇停在岸边,四个人将东西全放了上去,然后朝昨天游轮停靠的方向驶去。 终于上了游轮,少不得几个男人见面要相互的打趣问候一番,问问昨天在野外的露宿的情况,但是因为风冿扬一直没有睡醒,他们说什么也兴致全无,任由他们问来问去也只有韩凌辰一个人在回答,他懒懒的坐到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将头撑在桌上当空气。 冉依颜一上来陆晚晴就一脸笑意的跑上来亲昵的模样想要揽她的手腕。 “依颜,你出去为什么都不叫上我和恩华,你不知道,昨晚我一个人在这里无聊死了” 冉依颜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猛然间身体被另外一道力突然的拉扯过去。 “依颜姐姐是我的,你别跟我抢——” 冉依颜回头,拉着她手臂的却是笑的一脸甜腻的苏羽儿,见冉依颜在看她,她亲昵的朝冉依颜吐吐舌头,还扮了个鬼脸,冉依颜无奈的轻笑,摇头捏捏她的粉颊。 听着刚才苏羽儿的语气,陆晚晴有些窘,因为对象是苏羽儿,陆晚晴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不敢发火,于是也装着友善的模样对苏羽儿笑笑。 笑的样子有些勉强,但是苏羽儿也不在乎,她根本没把陆晚晴放在心上,欢欢喜喜的蛮横的拉着冉依颜去了另外一边。 被拉上甲板,苏羽儿是小孩子心性,拉了冉依颜过来就自己一个人跑去拿饮料,留下冉依颜轻轻的握住护栏,那冰凉的金属的杆子,一种冰冷用手心直达心底,其实,从荒岛上回来,冉依颜有些累,也有些空寂,游轮在向来的方向返程,看着船下的水,那冒起的水花,还有一抬眼茫茫的无边的大海,回去面临的事情还有一大堆。 小澄的护照是最主要的。 船舱里不断传来雀跃的欢呼声,一会儿,所有的人都从船舱来到甲板,因为返回行程快要抵达港口心里又有另外的一种兴奋。 而风冿扬似乎因为觉没有谁好,冉依颜在甲板看到了欢呼的所有的男人女人唯独没有她,等她有些疑惑然后进船舱寻觅的时候,这家伙躺在豪华的套房的大床上遮着被子呼呼大睡。 见他一直好像没有睡饱的模样,冉依颜出去时从门缝里轻轻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门合上。 外面的人还在砸彩带,喷香槟,扔气球。 然后半个时候过后,就看见游轮慢慢的驶入港口,然后就是码头,最后停靠在了岸边。 所有人都欢呼跳下了游轮,一天一夜的周末欢腾就这样结束。 整个游轮的人都几乎走光了,冉依颜似乎也没看见风冿扬出来,她又一次跑回房间,这一次,风冿扬醒了,正在整理领带和皮带。 看到冉依颜,那黑色的眸子微微一顿,整个船舱只有他们两个人。 “过来——”那沙哑的声音带着低沉性感的磁性,眼眸带着微微的温柔,风冿扬站在原地叫她过去。 冉依颜不解,但是,注视着他那深邃幽黯的黑眸,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经过昨天和昨晚,她对他的恐惧感没有那么深。 结果她才一走近,男人就快速的勾了她的纤腰,然后一转身,快速的将她压倒床上,他的身下。 “啊——”她有些惊慌。 那大红色的床单,华丽的花边,丝绸的面料紧贴在她的脸颊。 “现在所有的人都下船了,我很怕,我来找你——” 刚说完,那薄凉的唇就压了下来,冉依颜想躲,但是躲不开,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他嘴里的烟草味,因为他的肆略的侵占,在她的嘴里慢慢的蔓延。 冉依颜任凭着他吻下来,躺在床上一语不发,两个人唇齿相交,身体里残留着彼此的气息。 终于,似乎是过了把瘾,看着身下安静的女人。 “走吧——” 终于,男人将她从床上抱起,一路从船舱里抱出去,下船,脚落到地上,男人才将她放下来。 “你站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取车——” 风冿扬说完,就沿着人群去了另外一个方向,冉依颜站在原地看着他那高大英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其实,这个男人,也许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恶劣呢。 从港口的车库里调出自己车,白色的奔驰开出来,停在冉依颜的脚边,突然的鸣笛,将冉依颜吓了一跳。 男人打开车门,连叫她上车这两个字都省略了,只是慢条斯理的展开墨镜,戴在眼睛上,而冉依颜也知道他的意思,车门一打开,自己主动就跳上去了。 一上午,风冿扬先开车把冉依颜送到两人居住的别墅,然后自己没有下车。 当冉依颜站在门口看着风冿扬将她送下车然后一语不发的关门,然后启动了引擎,不知道他现在要去哪里,冉依颜站在台阶上,有些郁闷,久久都摸不清这个男人心里一天到底在想什么。 当她闷闷的转身,车门又打开了 “来,过来——”男人看着她快转过去的身影轻轻的喊道。 “嗯?”冉依颜回头,不解,一瞬间,她仿佛对这个男人更生疏了 虽然不解,她的脚步还是移了过去 但是刚她缓缓走过来时,男人什么时候已经摘下了墨镜,盯着她缓缓移过来的小小身躯,在快靠近车身时,不期然间,将她一把抓了过来。 “啊——”冉依颜就那样毫无预警的在他怀里尖叫起来。 “乖,别动,我吻一下就好了,我现在可以不要——”风冿扬抱着她小小的身体,轻轻的语气说着,冉依颜听着他的‘乖’,安静的在他怀里半仰着头,那蜜色的唇因为头垂下去而轻轻的开启,小口小口的呼吸,胸前也端端的对准了他,这是他迷恋的身躯,他从她下身一路闻上去,一直到她的颈脖,然后对准她小小的檀口,落在她饱满的唇瓣上,轻轻的吸允。 伴随着他的动作,怀中的人儿胸口底底的喘息,起伏,那对准他的忽起忽落的诱惑,几乎又一次是致命的吸引。 风冿扬有些出乎意料,明明知道现在不应该继续的他却那只大掌忍不住突然狂热的沿着她的颈朝下面的起伏一把抚了上去。 “风冿扬,你不是说你现在可以不要么——”她突然抬头出声,死死的一把抓紧胸襟的衣物,声音里有着对自己尊严的维护,但是听得出很凄婉。 已经抵在她背后的手一顿,他拿出来,黑色的眸子精光一闪,突然改一把捏上她的臀,那性感的薄唇轻启,他让她起身,坐起来,眼里意犹未尽,短短几个字“晚上,我要——”。 他要,要她?冉依颜的身体又是轻轻一颤,他始终不会放过她的身体,冉依颜下意识的将腿合拢,她现在才明白,不管怎么说,她在他面前永远不能替自己说一个不字,他们之间不可能有那种平等的对等关系,他说‘他要’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他说‘他要’不会管她想不想给,只要他说‘要’她就必须得给。 “宝贝,乖,给我,让我晚上好好疼你——”似乎看着出了她的心思,这时候的风冿扬显得很诚恳,他的语气带着煽情的余味,热热的气拂过她娇小的耳,而,此刻的冉依颜却是心脏猛的一收缩,不经意间勒紧了自己的衣裙,那紧紧勒住衣料的手,显示出她的紧张。 一听到那个‘疼她’,她就情不自禁想起他每次真的很‘疼她’,让她一开始都好疼好疼 “我不要——”她几乎要哭出来“不要可以么——” 她清丽的小脸垂下,那光洁可人的肌肤,不敢抬头看他。 “亲爱的,你是不是又忘了,你自己答应我说什么都可以——”他低头,轻轻抬起她垂下去的下巴,让她的那想到躲避的眼正对着他沉冷的黑眸,他的表情严肃,说的一本正经,她当时跪下求他,说不管什么都答应,他不过才是这小小的一件,她就想‘不要’。 “我这才是开头的小小一件事,你就想反悔了,恩?” 他微微的拔高音量,挑眉,黑色的眼眸里面有着冉依颜不敢直视的威逼。 冉依颜的心顿时一凉。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掉她,他每次温柔的叫着她宝贝,都让她有短暂的失神,但是,他的本质始终是恶人,没有办法改掉他是坏人的真面目,可是,也没有办法,当初是她自己跪在地上求他的,因为这两天的他的温柔让她忘却了她应该还记得的耻辱,忘了他给她身上附加的枷锁和遗留的烙痕。 “乖,晚上我轻点——”看着她突然间变得忧伤的情绪,他轻抬着脸盯着她游弋的眸,面无表情。这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而冉依颜几乎不敢抬头,她生怕,一抬头泪水就滚落下来,从恶魔身上得到的温暖最终他们会向你加倍讨要回来,所以,冉依颜,醒醒吧,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模样,风冿扬把她从车上放下,他歇了一天,公司的文件都堆成了山了吧,所以,他必须要赶过去处理要务。 把她放下去,然后关车门,银色的奔驰沿着跑道出去,路过游泳池,体育场,然后缓缓的朝大门的方向跑去。 直到那银色的车身消失在远处,冉依颜才缓缓的转头,不哭,不能哭。坚强,一定要坚强,总有一天,一定可以摆脱掉这一切,一定可以。 一想到他刚刚说的晚上,冉依颜仿佛觉得全身都在颤抖,晚上,不知道又会怎么好好的折腾她。 * 百货商场里,陆晚晴穿着一件格子的衬衣,下面的淡白的牛仔裤,下面穿着一双运动鞋,一头披着的红色卷发,一顶鸭舌帽,很有英国乡间牛仔的感觉,自从跟着顾恩华,陆晚晴的穿着打扮的确比过去要有风格的多。 “依颜,你觉得这双鞋怎么样——”柜台里,陆晚晴拿起一双gu驰女鞋,得意洋洋朝冉依颜递过去看了看,售货员立马过来推销说这是店里买的最好的一款,而冉依颜没什么兴致,她是被陆晚晴打了电话强行出来逛街,浅浅的瞟了那个鞋的颜色,她不认为那个色适合陆晚晴,但是也不开口,她懒得打击她。 “我觉得这个鞋很能配我——”拿到脚上一比对,陆晚晴唇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听着售货员这款鞋销售的好,她更相信自己的眼光是没错的。 而冉依颜也不看她,头一转,放眼望去,百货公司这整个一层楼都是奢侈品名牌,来来去去的人似乎不太多,对面的箱包,围巾,正在撤换商场的广告,而大厅中间围着一群人,几个摄影师围着高台上的模特反复的拍,后面,冉依颜才知道,原来是这家商场请来的新模特做广告代言。 “这双我要了——”见冉依颜没有开口,陆晚晴直接把鞋扔过去 售货员立即眉开眼笑找包装装好。 “知道我是谁么——”看着售货员那凑上来一脸殷勤的笑,陆晚晴拿卡出来的时候对着售货员明明已经递过去却临时故作高贵的将手一抬,售货员明显的一愣,看着那售货员的惊讶表情,陆晚晴一脸严肃。 “你听着——”她眼眸一转,看着那华丽的天花板,仿佛能照出人的影子,周围的一切,精致又奢华“我以后就是这家百货店的少奶奶,以后,你们见了我,都得叫少奶奶听见没有——?” 顾家啊,这都是顾家的产业,一想到自己榜上的这个多金的男人,陆晚晴的唇笑开了花,对着售货员一本正经道 那售货员明显被吓的不轻,谁都知道,这家百货店是顾家的产业,可是,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是董事长的未婚妻么,可是,并没有听说总裁要结婚的消息啊。 但是,面前的顾客她也得罪不起,连连点头,陆晚晴看着售货员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轻蔑的讥笑了一番。 一张鞋买下来,售货员整个背脊都是湿的。 临走,将卡还给陆晚晴时看着陆晚晴那一脸高傲的神情,手都在发抖。 而陆晚晴接过了卡,拿了鞋,冷哼一声,就沿着道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冉依颜看着她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一想到这是顾家的百货商场,她惹不起,算了,她默默的跟在身后。 然后,麻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上门来了。 几个摄像师在高台上不断的给新进的模特拍照,‘唰唰’的灯光闪个不停,而坐在高台上的模特穿着一身撩人的长裙,搔头弄姿,动作撩人的配合广告选拍。 而那个模特,冉依颜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她突然想起来,是昨天在游轮上见到的那个,跟陆晚晴吵过架,叫小美的女孩子。 而买了东西站在大厅中间的陆晚晴明显一眼就认出来了。 几乎是冉依颜还觉得没有任何前奏,而陆晚晴将手中买的东西朝地上一扔,踩着重重的步子几步上前就把周围围着的人和摄影师几把用力的推开。 整个拥挤的人群里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冉依颜就看见陆晚晴已经推开人群气冲冲的站在面前去了。 “张小美,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来这里——”陆晚晴骂了一句,然后走上前在众人的惊诧的视线里又上了高台,将高台上面阶梯摆放的道具几脚踢开开,直接冲上去,对着那个叫张小美的模特狠狠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落下,很响亮,这一幕,来的太突然 “晚晴,不要——” 似乎知道要发生事情,冉依颜跑上去想要制止但是人群挡在前面,她身材娇小,劲也不大,好不容易拼了命挤到前面去,结果就看见陆晚晴已经出手了。 她惊呆在原地。 她惊呆了,周围的看众也呆了,然后摄影师呆了,连被打的张小美都傻了。 几秒张小美才反应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一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给打了,羞辱,气愤一股脑的都涌了上来。 “你个从哪里跑出来的疯女人——”张小美也是一下子就爆发了,抓着面前陆晚晴的布格子衣衫就扑了上去,她虽然不如陆晚晴有力,体壮,但是因为气愤,她的身体将陆晚晴压下去,然后一手就去抓陆晚晴的头发,陆晚晴头上的鸭舌帽就掉了下来。 “是你——”终于,张小美也认出来了,就是上午一起在游轮上的女人,昨天在甲板上吵过架。 “告诉你,这里是顾家的地盘,你没资格在这里——”认出来了更好,陆晚晴一把摔开她的手,更加的理直气壮。 “凭什么我没有资格,我是顾氏商场新请来代言的模特,你以为你是谁,你管得了我么——”张小美也毫不示弱。 霸爱缠绵 第八十五章 顾家商场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4 本章字数:6518 “告诉你,这里是顾家的地盘,你没资格在这里——”认出来了更好,陆晚晴一把摔开她的手,更加的理直气壮。 “凭什么我没有资格,我是顾氏商场新请来代言的模特,你以为你是谁,你管得了我么——”张小美也毫不示弱。 在她心目中,她接顾家的生意,赚自己的钱,跟其他人一律不相干,而,没有家世只靠着脸蛋和身材赚钱的女人在上层人士的世界里,几乎都是那些公子少爷的玩物,这个道理,她懂,就算陆晚晴是顾少现在的女友,但是,她相信,时间一过,新鲜劲没有了的时候,这个现在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女人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她根本不畏惧她什么。 而陆晚晴听到张小美理直气壮的对着自己说‘你以为你是谁,你管得了我么’这句话,几乎气得头顶冒烟,身体站在地上发颤,现在,放眼出去,就算在那些上流社会的公子哥里,谁不知道她陆晚晴是大名鼎鼎的顾恩华的女人,而,现在,她已经俨然当自己是顾氏半个女主人的权利自居的时候,居然一个不入三流的模特敢这样对她说话,她能不气么。 看着周围的人,她冷冷的环眼四周,仿佛要塑立自己的一种威严,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现在她才是顾少身边的女人,顾家未来可能的少奶奶,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那些观众,摄影师,最后,将目光放到张小美的脸上,冷笑。 “你听着,现在我才是顾少的女人,顾家未来极有可能的少奶奶,你一个小小的模特,竟然敢对我这样说话,你信不信,等我坐上顾家少***宝座,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杀你,我要让你一个小小的三流模特,那时,连饭都吃不上,我让你现在还有资本跟我耗,昨天,在船上,我没和你吵,那是因为你们人多,我干嘛要跟你们硬碰硬,我不是傻瓜,而今天,这里,可是顾家的地盘,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我给你巴掌你也给我乖乖受着——” 陆晚晴那带着笑意的脸上满满的得意,嘴角夸张的勾起,眼眸里带着浓浓的凶狠和恶毒。 冉依颜在旁冷观,这样的陆晚晴让她又陌生又害怕,她的表情,配上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言词,都让她有些陌生,难道这就是权势么,能让人疯狂,一旦没有权力突然间攀上了自己不可企及的高度,那么,因为过去的不堪和耻辱会让这个人竭力去摧毁一些自己过去想做但是又不曾做到的事。 “晚晴——”她在旁轻轻的唤她一声,因为现在陆晚晴太引人注目,所以,她的声音也格外的小但是她站在的位置贴近她,她希望她能听到她在叫她,其实,她也不知道陆晚晴心里到底又多爱顾恩华,可是,昨天在船上,顾恩华曾明明白白的讥讽她,他不会对女人付出真感情,所以,她很担心,担心陆晚晴就这样自己陷进去,然后陷的太深,拔不出来,那么最后受伤害的就是她自己。 其实作为朋友,她不知道怎么阻止陆晚晴,而且,她也没有把握把顾恩华的话说给陆晚晴听了过后陆晚晴会是什么样。 可是,事情现在已经越来越明晰了,那就是陆晚晴的确陷进去了,这个时候她作为朋友必须要提醒她,否则,到时候,她越陷越深,伤的就太惨。 陆晚晴听到了冉依颜在叫她,但是她回头看了冉依颜那担心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不屑一顾,现在,最重要的,是现在对张小美,她这口恶气没有出够。 “听着——”她回头,忽略冉依颜脸上的那抹焦急,怀揣了手,盛气凌人对着张小美和替她拍照的摄影师“去转告董事长,顾家百货的商场的广告模特要换人,如果问起原由就说是我说的——” 她刚说完,那些摄影师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拍下去。 全场静默,连张小美都惊呆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主要是刚刚,她真的有被陆晚晴的那几句话吓到。 “晚晴——”终于,冉依颜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拉到一边,豪门大家里的情况,没有人比冉依颜能清楚,陆晚晴现在在顾氏根本不算什么,就算顾恩华真心喜欢她,她要嫁入顾家都很不容易,豪门大户都是讲求门当户对,而像她这种,没钱没势的孩子,加进风家现在都吃了好多的苦,过得生不如死,陆晚晴难道真的也想跳进去么。 “依颜——你干嘛”终于被冉依颜拼了全力从人群里拉出来,陆晚晴一脸不耐烦,对象要不是冉依颜,敢这样让她没有形象的被拉下台,她早就发火了,但是,冉依颜好歹是风家的少奶奶,她有这样一个豪门少奶奶做朋友,不管怎么说,就算说出去脸上也有光。 更何况,她还希望冉依颜能再多帮她几次,所以,她现在才忍住脾气没有对冉依颜发火。 但是,她不发火,冉依颜已经憋不住了,她今天希望彻底的把陆晚晴打醒,像她们这样的出生几乎不可能攀得上豪门,而冉依颜自己,她只觉得是个意外,她不知道,为什么风冿扬会娶她,现在都不明白。 但是,她活的并不愉快,正因为如此,她不忍心看着陆晚晴跟她一样,这些男人,都是没有心的。如同顾恩华亲口对她说的那句。 “晚晴,你不希望看着你再这样陷下去,这样不是一个好的结果——”她拉她过来,盯着陆晚晴的脸,一本正经的模样,眼神满满的都是认真。 “你在说什么呀——?”听着冉依颜的话语,陆晚晴稀里糊涂但是又觉得隐隐的有一些不好的预感,这些预感,是从跟着顾恩华到现在,一直存在在心里的,只是,她不愿去直视,她宁愿选择逃避。 所以,当冉依颜提起,她的声音有些失控,情绪有些发烦。 “晚晴,你醒醒吧,别这样下去了,顾恩华不是真心喜欢你,顾家少***位置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就能算数的,我不想你这样陷下去,你这样最终的结果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虽然,冉依颜看得出陆晚晴那眼底的不耐和情绪也有些激动,但是,她还是希望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说给陆晚晴听,她想让她醒悟,她不是圣母,不想去拯救别人,毕竟,她自己都需要被拯救,她自己都太多的烦恼和困扰缠身。 她做的,只是一个为人的基本的道德原则。 “冉依颜——你说什么呢——?!”大厅里,冉依颜的声音才落,陡然的远离的人群的地方陡然一道尖利的声音,高亢,刺耳,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而这时候冉依颜对着的陆晚晴,那大睁的双眸已经睁开到极致,那黑粟色的瞳孔,粗粗的眼线下大片大片的眼白都睁得开开,睫毛本来就粘贴了假睫毛,而此时,整个眼眸大睁,那长的近似于夸张的睫毛机械般的都翻了上去,大大的瞳孔,里面满满的都是惊诧,羞愤,恼怒在这一刻都齐齐的涌了上来,浑身散发的一种愤怒,几乎想把人撕碎。 这样的陆晚晴,整张脸的脸色都变了,让冉依颜着实有几分害怕,她不知道,现在的陆晚晴对钱和权的渴望已经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境地。 那眼眸的愤怒和贪婪,如果可以,冉依颜几乎觉得自己会被她生吞活剥。 “晚晴——”这个结果,是冉依颜没有想到的,她只想到她可能会生气,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招来的是一场近似于毁灭性的愤怒,而对于这样的陆晚晴,她有些害怕,她轻轻的想要出声安抚她的情绪,但是,明显,当陆晚晴的瞳孔还在不断的放大,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冉依颜,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是故意的吧你,我现在才清楚,原来,在我身边最大的一只白眼狼是你,你根本不希望我嫁入豪门,你怕我一旦嫁入豪门超过你的地位,你怕我比你幸福,你自私到恨不得这全世界就你一个是豪门少奶奶,昨天在船上当你听见那些女人说你是风家少奶奶而心生敬畏的时候,你那时心里是高兴坏了吧,你想显摆你在我面前有多高贵,所以你现在才说这些话来想要伤我,想要让我断了嫁进豪门的念头,想让我一辈子都在你的光环下生活——” 陆晚晴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然后盯着一语不发脸色沉郁的冉依颜,冷冷的笑“可是,冉依颜,我不会让你如愿你,你说顾恩华不爱我,可是每次他都会说他爱我,我昨晚才和他上了床,你不知道,他搂着我说我最棒的女人,冉依颜,你一个外人,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来对我的感情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夹枪带棒的一席话,完全没有一丝的情义,而冉依颜盯着现在面前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陆晚晴,她有些愤怒,也觉得羞辱,心里很凉,很冷,冷的刺心,但是她不后悔她所做的告诉她真相的决定,因为,到最后,她要的只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晚晴——”冉依颜依然直直的看着她,她眼神淡然,带着一抹凄婉和疼痛“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想好心的告诉你这一切让你不要深陷下去最终伤害自己——” “我不需要,滚,你现在就滚——”一句话,冉依颜还没有说完,已经被陆晚晴狂躁的声音,西斯底里的情绪打断。 周围的人想要围上来看热闹,但是见到陆晚晴的情况又不太敢,一个个上来两步又退下去 尽管被人叫滚,被不理解,冉依颜依然不卑不亢的态度和语气站在那里,但是转身时,心还是有些微微的疼痛,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陆晚晴说的那些羞辱的话还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太不被理解。 当冉依颜拖着有些凝滞的步子走出两步,顾恩华突然从电梯上来,从大厅进来,与冉依颜迎面撞上,顾恩华来的脸色有些沉,他现在已经换了昨天的那件红色的西服,然后是白色的长裤,黑色的皮鞋,黑色的外套,那休闲的西装外套被熨斗熨的没有一丝褶皱,头发很清爽,根根分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冉依颜每次见到顾恩华,依然是那宽厚的背脊,英挺的身材,他的身上跟风冿扬比起来唯一不足的是没有风冿扬身上那种精气,但是,她每次看见顾恩华,而顾恩华每次在她的眼皮下对别的女人很殷勤,很优雅,但是眸子一一上她的身,总是不知不觉中仿佛带了几抹冷然,他仿佛不怎么待见她。 “你在这里干什么——”看到冉依颜,顾恩华似乎有些意外,那微微带着沉郁的脸现在浓眉明显的就隆起,眉宇拧成了‘川’字,那语气,明显的就是质问。 “啊——”冉依颜有些不解,轻轻的启开唇瓣。 而顾恩华放眼望了里面一眼,还有大堆的看众,陆晚晴站在一边,而张小美脸上顶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坐在高台的梯苔上生闷气,摄影师也再拍不下去,脸都肿了,还怎么能拍广告,然后站在里面的陆晚晴一见到顾恩华的到来,因为冉依颜刚才的话,也因为她心里的一直隐隐的不安,立即努力挤出了几滴泪水,佯装生气,正想借今天的闹剧趁机向顾恩华要承诺,只要顾恩华能快点娶她,那么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看着顾恩华此时正蹙着眉质问冉依颜,陆晚晴借机过去,亲昵的挽住顾恩华的手臂,娇声的扭着身子撒着娇。 “jake——人家不依,你根本没打算娶人家,没打算娶人家,你不爱人家——” 顾恩华因为陆晚晴的撒娇皱起了眉头,但是他几乎很少在女人面前失态,立马握上陆晚晴的手,眼眸带笑,笑意未达眼底 “谁说的,宝贝,我不是说过我最爱你么——” “谁说的——!”冉依颜妖娆的嘟起红唇,将头发一撩,依然像个撒娇要糖的小孩,眼眸一下子放到冉依颜“不就是依颜说的么,她说你根本不爱我——” 冉依颜突然的一惊,眸子看向陆晚晴,她没想到在这里时刻她居然就这样把她出卖了,而陆晚晴已经转过头巴巴的看着顾恩华,依然红唇翘的老高“我不管,我要你娶我——” 冉依颜突然就觉得侧面一道凌厉的视线射过来,她当然知道是谁,但是她不敢抬头,但是突然侧面就冷冷的一道风刮过来。 “啪——”左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又是巴掌,巴掌,是不是已经挨巴掌已经挨的习惯了,虽然没有预料到,但是被打了巴掌的冉依颜也没有抬头,而且也没有还手,没法还手。 这一巴掌让陆晚晴都微微的惊讶了下,回头看着顾恩华黑沉沉的脸,突然间,似乎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一贯的在她面前很温和很好脾气,原来,生气还会打女人的巴掌,本来还想继续撒娇的她,一下子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真没想到你还惯会做这样的一套事情——”打完,看着冉依颜羞愧的抬不起头的脸,顾恩华带着讥诮的语气满不在乎说着。 “你别以为风冿扬会护着你,你就想怎么样敢怎么样,风冿扬都还让我两分,你算什么东西——” 她算什么东西,她算什么东西,她什么时候在这样一群有权有势的人群里算个东西,风冿扬也从没把她算个东西,眼泪在眶里转了两圈,但是又强行的逼退。 “滚——”简短一个字,顾恩华对着站在地上体型娇小脸上带着一个红印的女人没有半分怜惜,生生的下逐客令。 滚,冉依颜转头,一步一步走出去,走出大厅,终于,那蓄积在眼眶中的泪水才大滴大滴的落下。 见识了顾恩华的凶残,陆晚晴再也不敢放肆的撒娇了,见顾恩华一言不发的朝大厅中央的海报拍摄场走过去,她也不敢再言语只有默默的跟在他后面,这个男人,望着那高大身躯的项背,陆晚晴有些迷惑,为什么仿佛又变得陌生了呢。 冉依颜一路郁郁的打车回去,到了晚上,风冿扬才回来,因为怕他看到她脸上的手指印,她不想让他知道白天在顾家商场的事,也不想让他知道顾恩华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所以下午在家里就拿冰用力的敷了,虽然红肿有退掉一些,但是镜子里的自己,似乎还是能看到那红红的五个指印。 然后客厅里,刘妈在摆饭,风冿扬下了班拿了白色的瓷杯背对着沙发上的冉依颜对着客厅里冷饮柜接水。 他知道从他回来,那小妮子就偷偷一直在拿着镜子照,但是不知道她在照什么 “小东西,照什么呢——”终于,又一次端着水杯绕过茶几坐在沙发上,电视还开着,风冿扬直接端着水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坐到了冉依颜的身边。 冉依颜赤着脚,穿着睡裙,双腿盘在柔软的沙发上,偷偷又一次拿着小镜子侧了脸在看,专盯那五个指印,但是却不知道这次却被风冿扬抓了个正着。 她飞快的一把将镜子压下,然后把被打了的半边脸偏向一边,那动作快的,冉依颜这辈子都没有做过这么快速的事情,比做贼还心虚。 相对于她有些怪异的举动,风冿扬不引以为奇,他一般很少在意她的小动作。 “长痘痘了?”一只手端着水杯,另一只手轻巧的将沙发上的人儿搂在怀里,刚刚回想她怪异的举动,除了这个,风冿扬想不出其他,女孩子,都是爱美的,所以,他的眼睛看着电视,却轻轻的回头瞟了一眼她,唇边是宠溺的笑意。 “没。没有…”她飞快的一只手抚上,有些心虚。她的手没有遮严实。 但是这漫不经心的一瞟不要紧,当风冿扬只看到了另一边脸的脸颊,没有痘痘,却是五个小小的红点,嘴边一下子笑意全无,而冉依颜正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这种突然的变化,她很羞愧,也很忐忑,赶紧把头低下,身子后缩想退开一点点 可是,显然她还是太小瞧了风冿扬的敏锐度,她才退了一点,然后就被一道力气把她整个身子都抱了过去。 “不要——”她急忙一把紧紧捂住 然后她的力气怎么比得过他,他才稍稍一用力,她遮掩的手就被强行拿下,整个被打的半边脸赤裸裸的再无任何遮掩的落在他的眼帘,冉依颜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现在,她在他怀里,如坐针毡,低垂着头,无话可说。 “谁打的——”他冷冷的语气,冉依颜稍稍抬头,就看见一张布满阴鸷的脸,眼眸浓黑,深的不见底色。 “没。没有。——”她躲开他的触碰,轻轻向后退,不想说 “冉依颜,再跟我撒一个字的谎,我今天会让你充分领略什么叫掉一层皮” 霸爱缠绵 第八十六 发现秘密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4 本章字数:5966 “没。没有。——”她躲开他的触碰,轻轻向后退,不想说 “冉依颜,再跟我撒一个字的谎,我今天会让你充分领略什么叫掉一层皮”那冒火的语气,威严的声音,那双寒眸沉沉的压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冉依颜,此时身体一点一点努力往下坠,恨不得沙发突然有个坑,或者她是个陀螺,就能钻进去。 那么就不用再生生面对这样的一张骇人的脸了。 “跟哪个商场的女人打架了?然后吃了亏顶了一个巴掌回来”看着她躲闪的神色,风冿扬缓了缓情绪,挑眉,正经问。 冉依颜轻轻一顿,她愣愣的看他,那美丽的眼睛如同晶亮盈润的葡萄,很清澈,半响,她点点头,但是那眸子根本不敢抬起来,但是一想到他说的那层皮,随即,她又如梦初醒般,立即摇摇头。 “是顾少——” “谁?顾恩华——”风冿扬拔高音量,那眉皱的更厉害,视线遏在她的身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一句话不说,乖乖的点头。 “他为什么打你?”风冿扬轻轻的又将她的身子在怀中紧了紧,轻抬了她的小脸,看着那脸上的印痕,面无表情的问。 “呃。”她轻轻的咬了咬唇,不知道能不能不说,抬眼看了看风冿扬那明明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探究的目光,她低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五一十的将今天在商场里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当她说完以后,她抬头小心翼翼的观察风冿扬的脸色,结果就看见了那一双凛人眸子,里面是她看不懂的深邃。 “该说的我都说了,一点都没有隐瞒——”他应该不会剥她的皮了吧 “谁让你多管别人的闲事,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哪一点有资格去管别人”突然间,他敛下冷静的黑眸,严肃的表情,声线没有一丝起伏。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会生气,她明明不想说的,是他非要逼她嘛,现在她说出来,还是要挨训,那叫她怎么办嘛。 “疼么——”突然,他手指却轻轻的抚上那五个红色的指印,他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冉依颜不解的看他,那黑色的深邃眸子明明一丝疼惜闪过,她不解,为什么会看到疼惜呢,他不应该现在发火将她凶上一顿么。 “他打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还手——?” 当冉依颜听到他问她“有没有还手”,冉依颜埋头摇摇头,是她先对不起别人,她那里有底气还手啊,更何况,那种状况,一个大男人,她能还得了手么。 “你就这点出息——”风冿扬看着她的怂样嗤笑道。 “还不是被你欺负的——”她嘟哝着声音,但是没有大声说出口,她本来一直都是不气短的,结果被他一步一步逼成现在这副模样。 其实,今天,她的确也有错,如果不是自己发的烂好心,那么也不会被顾恩华那样打上一巴掌。 风冿扬一直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也不喜欢她去干涉别人的事,所以,她知道说出来是在劫难逃。 随后,风冿扬再一语不发,低着头开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雪茄,那脸色难看的要命,轻轻的放开了冉依颜,点上,嘴里大口大口的抽烟,冉依颜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看见他掏出手机然后拨了几个号码,贴在耳上。 见他没有对她发火,趁着他打电话的空档,她就悄悄的朝沙发的另一边爬去。 “喂,风冿扬,找你们董事长…。恩…” 过了几分钟,司机刘叔把车开回来。 从外面进来,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看向风冿扬“少爷,你打电话说要出去——” “恩——”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手里的烟头在未灭,回望一眼正偷偷的撅着屁股往沙发一边逃离的女人,他蹙眉,微微弯腰,从背后轻巧把她提起来,照着面对他那小臀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逃,往哪里逃,小东西——” “啊——”他下手的绝对不轻,冉依颜一下子尖叫了起来,她本来是想逃跑的,结果,不但没有逃跑,还像被拧小鸡似的从背后拧起来,被他抱在怀里,好狼狈,但是,一入他的怀里,她便是拼命的挣扎,一转头过去,就看见他那阴鸷的脸,她不甘示弱的狠狠的瞪他一眼。 “乖乖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我待会叫医生拿药过来——” 他说完,下一秒又把她轻轻的放回沙发,但是冉依颜的屁股上明明就已经有了五个指印,该死的他。 “总裁——?”久久,刘叔对着坐在副驾上的风冿扬征询的问了一声 “帝豪——” 轻轻说了这两个字,风冿扬再不多言。 刘叔也不开口,帝豪的T市最大的娱乐商务会所,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车子一路朝帝豪开去,风从车窗外灌进来,吹的人很舒服,帝豪的豪华包间都在顶楼,而顾恩华的豪包的房间号风冿扬刚刚在服务台,那些服务台的小姐很殷勤的拿给他了,谁都知道,顾少和风少是好朋友,就算不是好朋友,那风少的面子,谁敢不给啊。 而此时,顾恩华的包厢里请了几位本市的少爷和几个政务要职的人员在里面喝酒,包厢里豪华的装潢,四周都如同金纸贴上的一般,金灿灿的,头上的雕花水晶灯耀眼的很。 唱歌的唱歌,把妹的把妹,然后喝酒的喝酒,包厢里一副奢靡浮华,纸醉金迷的景象。 “干——”终于几个喝的东倒西歪的年轻大胖子,酒意未醒,然后又兴致勃勃的举杯。 “顾少,来再干一杯——”年轻胖男人刚说完就打了个酒嗝,然后摇头晃脑的模样从沙发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手里还举着杯,想要敬顾恩华,而顾恩华看着那喝的醉醺醺,再毫没形象可言的男人唇角只是优雅的勾起一抹讥笑,不漏声色继续上去碰杯。 突然‘嘭’的一声,关的严实的包厢门就被坚硬的皮鞋一脚踹开,这一声巨响,让所有喝的醉醺醺的二头二脑的男人从醉意中醒神,那胖子男人的手一抖,酒洒出了些许,而唱的正嗨的人拿着麦克风站在原地怔住了,所有人只看到一只黑色的带着光亮的一层不染的皮鞋鞋间。 冷冷的声音从门口先一步落下,阴影在门口拉长“不想挨揍的都滚——” 顾恩华本来根本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再一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风冿扬,怔住了,片刻,那眼神微微一滞,走过去“冿扬——” 但是,他才一走过去,迎面就狠狠的一拳头打过来,正巧打在鼻子上,顾恩华没有防备,重重的接了这一拳头,身体都硬生生的退了好几步,风冿扬的那一拳绝对是用了力的,顾恩华的脸上一阵剜心的痛,两行鲜血就从鼻孔里流出来,血滴下来染在白色的衬衣上,很狼狈。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似乎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人人的嘴巴都张的老大,下巴仿佛要落到地上。 风少打顾少,这唱的是哪一出,可是两边都是不可得罪的大少爷,谁也不敢开口。 “风冿扬,你疯了——”被挨了一拳的顾恩华额上青筋暴起,脸色骇人的非常,身边的人都摸不清这是什么状况,只知道从来没有见过顾少发这样大的火,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一副表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他不相信,不相信风冿扬会打他,而且他也不明白风冿扬为什么会打他。 可是,面对他的怒吼,回应他的又是重重的一拳,这一拳却是直接对着他的左脸,一拳下去,顾恩华整个身子‘砰’的一身栽倒在地,那挺拔的将近一米八的身体直接从两个沙发的空隙间倒下去。 硬打,他从来打不过风冿扬。 “你这混蛋——”从来没被人如此欺负的顾恩华,完全不顾形象从地上爬起来,酒水都打湿了他的裤脚,对于这位长年被捧的高高在上,生活优越的大少爷来说,什么时候这么不堪过,他骂骂咧咧的起来,左脸上一大团淤青,死死的盯着风冿扬,一手撑着沙发边沿上,想还手过去,但是距离太远“你这个混蛋,你打人总要给个理由吧——” 他说的咬牙切齿。 风冿扬冷冷的看他,那冰冷的表情依然没有一丝情绪,他居高临下的看他,那表情仿佛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他低头:“顾恩华,我有跟你说过吧,别妄图插手我的感情,还有,我的女人,我更不能容忍被人伤害她半点——” 这阵势,完全把顾恩华给唬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冷血的风冿扬,以前,只看见他这样对付过别人,但是并不觉得可怕,而,有朝一日降临到自己身上,才充分体会了他的可怕。 “不受半点伤害,风冿扬,你自己坦白说你没打过她么,她那不叫受欺负么——”顾恩华冷冷的笑,讥讽的笑。 他终于明白风冿扬的这一趟气到底出自哪里,可是,他不甘心,满满的都不甘心。 “我欺不欺负她,那是我的事,可是,你不能欺负她——”风冿扬冷冷的说完,转身,不想再多说,今天的事情,只是给他一个教训,但是身后的顾恩华一把喊住了他,他的声音和表情,都带着一丝悲怆“风冿扬,就为了一个女人,连我们十多年的兄弟情谊都不顾及了么,我们十多年的兄弟感情,竟然比不过一个女人——” 他想笑,但是更想哭,他知道他珍爱那个女人,可是,他没想到,竟然会连十多年的兄弟情谊都比不过那小小的一个女人 此时,风冿扬听着他的话,眼眸有些微微的失神,他没有转头,站在原地,顿了顿“你不只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命——” 在他身后的顾恩华却因为他这样一句话而死死的呆在那里,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小子现在现在用情居然用的这么深。 而风冿扬没有理会他的喃喃自语,没错,他的女人,他一直都爱。 冉依颜在家闲的无聊,她不知道,本来是说给小澄的护照要十天之后才能拿到,然后朴轩打电话告诉她,护照已经下来了。 所以,她忙不迭就开车出去了。 幸好,风冿扬也不在家,是托人给她邮寄过来的,但是因为没有填写别墅的地址,东西寄到了城中心南大街,她必须开车去娶。 当在沿街收信箱里拿出那个装的厚厚的牛皮袋子,那上面的收件人名字是她,冉依颜一打开,那小小的护照本,赫然写着小澄的名字,那一刻,冉依颜心里才稍稍落下。 有了护照,接下来就是钱款的问题,她想要把自己卡的钱全部取出来,应该也有几百万了,那么只要把这笔钱给朴轩,由朴轩来直接转给小澄英国念书的学校,那么,这笔钱能直接供小澄在英国长大。 可是,这些大的一笔钱,全部都取出来了,万一被风冿扬发现,她又应该找什么说辞呢。 想到这样的风险,她还是决定分作几次转款。 她想着,仿佛在打一场硬仗,开着车,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沁出汗了,不管怎么说,就算现在的风冿扬对她偶尔会展现出淡淡的关切和怜爱,他也只会是她的敌人,她偶尔在他面前文静,装装可爱什么的,扮猪吃老虎,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但是,她对自己要做的事一向不会妥协。 显然,当她把车停在门前,然后下了车用遥控锁锁上了以后,瞟眼一眼大厅,里面很安静,看来,风冿扬还没有回来。 真好—— 当她得意迈上台阶,一脚踏进去的时候。 “回来了?”浅浅的一声,那沉冷的声音,沙发上的男人安静的坐着吸烟,他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插了好几支烟蒂。 那明亮的眸子就怔在了原地,唇边的笑也缓缓的落下。 还有手中抓着的护照的本本她反应过来然后飞快的藏在身后,她的脚一点一点的后缩。 “我不是叫你别出去吗,你去了哪儿了,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男人突然抬头看她,那脸上带着名不副实的温柔笑意,轻轻的语气,眼底却深邃冰冷,这样的风冿扬,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全然就变成了两个人。 这样的风冿扬,让冉依颜感觉好恐怖,好陌生,前所未有的陌生。 “冉依颜,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很信任你,所以,我也根本没有留心,可是这是什么文件,你自己过来看看,这个,是我刚刚在茶几下面找到的——” 那张白色的纸从客厅的玻璃茶几下面一拿上来,冉依颜的脸那一刻惨白,她的眼,紧紧的落在那张白色的表上,那黑色的字迹,是她带着小澄办证的办证大厅亲手填写的。 怎么会,怎么会,难道是她茶几下面的抽屉没有锁紧,还是他故意打开了。 “然后我刚刚本来只想试一试,结果收到了短信,这次新护照下发的名单我发现一个有趣的名字,冉依颜,你应该明白,在这里,若是我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一个电话——”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而冉依颜刚刚得到护照的愉悦心情却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其实,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他可以慢条斯理,一个电话就毁掉她的一切,而她,却因为这些东西日盼夜盼,他现在一手缴了她这么多天的心血。 朴轩那里,她又该如何交代。 她的心凉了,身体也软了,环眼大厅,原来并不是他没回来,而是他一早就把所有的佣人都支开了,他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你应该明白,冉依颜,这里,只要我说一个字,你那弟弟即使有护照也根本出不了国——” “不。”这一刻,冉依颜的心彻底的崩溃了,软软的身体扶着门栏无力的滑落,她的眼泪,也大滴大滴的落下,她又一次无力的身体落下来,软软的跪在地上“不,我求你,求你给小澄一个生存的机会,现在在这里,他根本不能好好的学习和生活——” “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么,冉依颜,我最喜欢你哭,看你跪在地上求我的无助的表情,我看你下午那脸上的红肿也退了吧,当然,你借着那一巴掌转移了我的视线,这一招,用的实在是高——” 冉依颜惊诧的眸子瞪的大大“不。我没有那么想过,那个,真的不是我的错——” “现在说‘是不是’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冉依颜,你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和怜悯,而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加倍给我还回来——!” “不——”一声泣喊,冉依颜心痛的钻心。 “你不是方法设法要把你弟弟送出国,你却连这点诚意都不愿意,你叫我怎么答应你——”男人居高临下,嘴边一抹残忍的笑。 “过来,把裙子撩上去——我中午是不是说过,晚上,我要好好疼你,可是,我还是发现,你这女人根本不值得人疼——!” 霸爱缠绵 第八十七章 仇人相见(一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5 本章字数:5695 你不是方法设法要把你弟弟送出国,你却连这点诚意都不愿意,你叫我怎么答应你——”男人居高临下,嘴边一抹残忍的笑。 “过来,把裙子撩上去——我中午是不是说过,晚上,我要好好疼你,可是,我还是发现,你这女人根本不值得人疼——!” “不。不要——”听见他那讥诮而残忍的话语,冉依颜就那样一声失控,尖叫出声,明明是跪在地上的姿势,伴随着那一声凄伤叫喊,身体就瘫软坐在了地上,那明明是清澈的眸已经哭得红红,手里面的护照被牛皮纸袋包裹的东西,现在已经无力拾起,伴随着掌心一起落下。 看着她那哭得伤心欲绝的模样,风冿扬那黑色的眸子有些微微的躲闪,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对她来说他是说的漫不经心,但是对她来说重达千斤,但是他也真的很生气,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瞒着他偷偷去给她弟弟办护照,将他送到国外,好让自己挣脱他的束缚,上次,他拿她的亲人用来做威逼她的诱饵,用来做胁迫她的工具,而她,就如此的想要从他的手掌里钻出来, 就那么希望能快点离开他,一想到此,他的心就如同浇了汽油烧起了熊熊大火,那种灼烧的疼痛仿佛一寸一寸在啄食他的心。 怎么可以放过她,不能放过—— 他英气的浓眉一拧,冷冷的沉郁的眸就压下来“来,过来——”他招着手叫她过去。 而抬起的泪水涟涟的眼眸抬头凄哀的看他,眼眸里,除了泪水,就是哀求。 冉依颜轻轻摇头,她在求他,她知道自己这一过去要受多大的屈辱。 “求你,不要——” 她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薄薄的白色衣裙,这个,真的,只要去了他的魔掌,片刻就会被撕裂,所以,她害怕,紧紧的拽住。 “冉依颜,你知不知道,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如果连这个机会都丧失了,那么你弟弟的事儿,你以后给我跪一百个响头都没有用——” 他微微的挑起眼眸,视线上移,那傲慢的态度里带着轻浮,语气里依旧是那令人凛寒的残忍。 明明是极其不愿过去的冉依颜生生的就愣住了,她的身体在那一霎那颤抖了一下,她知道他话里的成分有多重,这是他发善心给她留的一次供她表现的机会,如果她不愿意,不配合他,不愿意去表现,那么,以后想到小澄出国的这个机会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她不想去也不能不去,她收了泪,慢慢的拖着疲软的身子过去,走到沙发边,走到他的身边,全然没有一点羞耻感的在他身旁双手撑在沙发上,身体弯起,将屁股撅起来,然后将裙摆撩上去,里面是白色的蕾丝小底裤。 她等了很久,终于,那粗糙而又灵活的指向下一勾,她倒吸一口凉气。 仿佛又过了好久,划开了她的软肉 “啊——”虽然知道痛,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他会比以往更粗暴“好痛——” 她的声音里明显的就带着一抹痛楚,有些沙 “痛就好啊——”他紧紧的搂住她的腰,然后就是一阵狂风急雨般的摧残,他粗哑的声音“不痛你怎么知道长记性——” 她没有再阻止他,也没有再叫痛,紧紧的咬住唇,双腿在他的大力下不断的颤抖,一晚上,他要完了她第一次,立马换姿势又开始第二轮的进攻,一晚上,他没有给她过多的喘气的机会,不停的索要,不停的占有,几乎将冉依颜的整个身体都榨干了。 终于,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放开了她,她随即昏睡了过去。 一醒来,睁开朦胧的眼,在床上,她一直休息的大床上,身边的一个小碗,旁边放着加了虾仁的肉粥,她从床上坐起来,整个腿间就扯的痛。 “少奶奶,你醒了——?”刘妈穿着白色的围裙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没有敲门,因为门没有关。 “呃——”看着刘妈那喜滋滋的笑脸,她知道这个老妇人定然又知道了她和风冿扬昨晚的事,昨晚的他的暴虐差不多要将她摧垮,一想到那滋味,她都有种不堪回首的感觉。 “这是我今早炖的肉粥,给少奶奶补身体用的——”刘妈依然带着谄媚的笑站在屋里,她没有上前,因为她知道冉依颜一直对她都是疏离的。 “哦,对了,少爷出门的时候,让我把这东西交给少奶奶——”突然间,刘妈仿佛想到了其他,笑眯眯转身,也不管冉依颜那淡漠的表情,然后咚咚咚的朝楼下跑去。 冉依颜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清冷,不语,手端起床边的粥,她支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因为她太饿了,不管怎么说,要先做事,就要填饱肚子再说。 肉粥很可口,看来是文火慢慢熬的,加了鸡汤和枸杞。 她慢慢的吃着,然后刘妈拿了一个牛皮纸袋就上了了,满脸堆笑“少奶奶,就是这个——” 当刘妈将那个纸袋支出手去,冉依颜看了看那上面,脸色微微一惊,她伸手有些颤抖的接过来,摸着里面的厚度,一刹那,几乎热泪盈眶。 终于,终于,他还是还给她了,用了一顿暴虐换的了小澄的暂时的出国机会,这个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她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反复的纠结和回想,眼泪还是唰的一下就滚落了下来,落到碗里,她没有去擦,稀粥混合着泪水她还是木然的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站在一旁的刘妈看着冉依颜的表情,有些难过,在地上踌躇了一下,换了换身姿“少奶奶,其实你不要那么难过,少爷对你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坏——” 叹了口气,刘妈在旁帮着风冿扬说好话,其实,现在,她还是蛮同情这个每天被少爷欺负,几乎见了少爷就像老鼠见猫的可怜的少奶奶。 “刘妈,你出去吧——”终于,又吃了几口,冉依颜愣了愣,有些木然,将勺子抵在柔嫩的唇瓣上,沉吟着,开口。 “哎。好——”终于见到少***心性像是平复了些许,刘妈喜不自胜,激动的有些手脚无放处,在围裙上飞快的抹了两把然后转身出了房门。 看着刘妈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口,抬起头的冉依颜眸光清冷,放在纸袋上的手指突然间用力的按了下去,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已经争取到了小澄出国的机会,只要小澄一出国,她的一切,都不再是软肋。 现在的冉家,在她心中,已经不足畏惧。 从她们强行夺了她的项链那刻开始,就已经恩断义绝,她的心就已经再没有半分的眷念了。 上午,冉依颜依然是起床梳洗了就去上班,今天天有些冷,她脱掉了长裙,穿了一条休闲的牛仔裤,然后上面穿着针织的松宽薄毛衫,那毛衫的领口很开,从一边的肩滑向另一边,那层层翻转的花纹的领口如花般堆叠在胸口,斜着下去,露出了左肩的一点白皙的肌理,很性感,而她将头发用夹子套卷,她的发比普通人的细,软,所以很好打理,当粟黄色的卷发披在肩上,那微微的一撮卷在耳边,很优美漂亮的曲卷弧度,然后是钻石的耳坠,红色的高跟鞋,描眉,画眼,然后唇涂上水蜜桃的诱人的色,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勾魂的妖精。 香奈儿的清香淡雅的气味,还有她本身女生躯体散发的幽香,随便的一个动作,都要了人的命。 漂亮的女人,要魅的时候能更魅。 当客厅里几个打扫的仆人,看着一身精心装扮过后的冉依颜从客厅路过,那身形,就稳稳的顿在了客厅,眼睛睁得大大,然后张着嘴,下巴差点掉了一地。 众人都瞪直了眼,看着那个身材火辣,步子优美,走路留下一身香的女人,真的是她们的少奶奶么。 少奶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打扮,妖艳,妩媚,魅惑,迷人。原本就是个人见人嫉恨的尤物,而现在活色生香,那香鲜艳丽,全然就是一个引人犯罪的诱惑有没有。 到了办公室,那高高的鞋跟,脱掉了工作服的外套,那玲珑剔透的身段就让旁边本来拿着铅笔绘图的朴轩一抬头那身体一抖,笔尖突然朝另外一个方向歪出去。 那定了定神,看着面前比平时又多了一份妩媚和雅致的女人,那黑眸不自然的凝了凝,妈滴,要不要这么勾魂。 下午,虹口机场人山人海,那二楼的大厅,拉着包箱的人员进进出出,十二岁立马快十三岁的小澄,身上穿着冉依颜新买衣服和裤子,一双崭新的运动鞋,站在人群里,依然那么小小的他脸上却有着跟实际年龄不符的坚毅,他死死的咬住唇,盯着身边的冉依颜。 冉依颜盯着他的模样淡笑,蹲下来,抚上那小小的瘦瘦的脸,她的手纤细净白,和小澄那微微泛黄的小脸蛋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小小的行李箱里装着一些课本,还有几套新的给小澄换洗的衣物,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有食物和水,小澄的头发才剪了不久,很精神。 “手机上了飞机不要开机,一下飞机,记得开手机,姐姐这边会提前安排人来接你,你到了英国,一家斯密史夫妇会收留你,他们都是中国人,会讲中文,他们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很喜欢你过去跟他们做伴,小澄过去记得一定要乖,好好读书,学校教的英语单词你不会的过去慢慢学,姐姐会过时间给你电话,好么——” 她轻轻的抚着小澄的头,一字一句很缓,心长的嘱咐道。 而小澄,缓缓的点头,小澄一直都不爱说话,大多时候他只喜欢点头或者,可是冉依颜看得出他很不舍。 “小澄——”终于还是忍不住,她失声心疼的哭泣,然后把小澄一把抱在怀里“你过去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自己争气,听到了没——” 而小澄只是点头,懂事的为冉依颜擦去脸上的泪水。 终于,大厅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冉依颜终于不再挽留,将机票给了小澄。 小澄从冉依颜受中国接过行李,拉着比他稍稍短一点行李箱,那行李箱更能衬托那孩子的瘦小,过安检的时候,小澄依旧又回了一次头,久久的看了一眼站在人群里的冉依颜,看了很久都舍不得转头过去,那一刻,冉依颜泪如泉涌。 小澄,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在英国长大,双手合十,冉依颜轻轻的祝祷。 * 送走了小澄,下午请了假,不用上班,一时间她没有了好的去处,心里仿佛什么空了一截,不想回公司完成那还未完成的工作,也不想回风家,哪里她都不想去。 一回来,走在路上,脚很酸,到了公园,那公园挨着大街,有一块很大的草坪,绿油油的,看起来很舒服,很干净。 草坪的边沿有长凳,而她顿了顿,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很干净的凳子,几对老年夫妇坐在一处,草坪中间是几个玩闹的孩子。 “小贝儿。要喝什么。小贝儿…”草坪上,突然走过来一个年轻俊美的青年男人,那修长的身材,温柔的侧脸,那种温柔,如同早晨初升的昭阳,温暖,和曦,仿佛一个散发着光辉的母体,只要是人一靠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那厚实的温暖,他的温暖不同于祁风熙那淡如春风但是又带着生人勿进的疏离,祁风熙,是重感情的人,而他内心的感情,只会留给他最真挚的那一个人,所以,优雅温润但是不好接近,也不同于顾恩华那种表面优雅温和而内里很残暴的一种性子,他的温暖,厚重,如阳光,只要伸手就能触及,不刺眼,不会被灼热。 那舒服的感觉,就是冉依颜见到这男人的第一种感觉,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他掀起波澜,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定,舒适的微笑。 当冉依颜听到他的一声小贝儿,她的所有心思仿佛都被他牵引过去了,小贝儿。小贝儿。这个称呼,已经遗留在冉依颜的心底很久了。 如今再唤起,已经是俨然的一种痛。 “叔叔——”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丫头本来还在草坪上跟几个小伙伴一起玩耍,但是看到男人,一声亲昵的叔叔,然后搂着花裙子,甩着头上的两只羊角辫就蹦蹦跳跳的过去了,看得出来,这个小女孩很依赖这个男人。 “叔叔。我要喝椰奶——” 小丫头的牙齿漏风,所以,喊起人来格外的奶声奶气。 “好好。叔叔给买椰奶好不好…。”男人笑,那下眼睑厚厚的叠上来,眼眸,很迷人。 然后冉依颜看着他起身,走向一边的自动售货机,按了键之后,从兜里摸了几个硬币投进去,然后第二格的盒子自动向下翻开,掉下来两瓶椰奶。 从下面的取物箱里拿出来。 两瓶椰奶被他一手一个握在手里,摇了摇逗弄不远的小女孩,小女孩欢欢喜喜的跳上去,将两瓶椰奶都拿过来抱在怀里,男人一把将她抱起,从草坪上离开。 冉依颜目送着那个男人离开,那修长而英挺的背影,如果,这辈子,能遇见这样的男人该多好… 冉依颜不知道,有一天,她真的会碰见他,在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当然,这是后话。 * 在公园歇够了,她起身一路沿着大街朝商业中心走去,这里,一家接着一家的百货店,全是T市商业大家开的,百分之九十的奢侈品,世界名牌都聚集在这里,其中,风家就占了两家,林家也两家,顾家一家,慕家也是一家,祁家经营的是珠宝和餐饮。 当路过那豪华的珠宝店时,柜台里陈列的翡翠菜玉,黄金,钻石,白银,铂金,一条一条那璀璨的色,夺目非常,光芒尽绽。 而透过玻璃墙,冉依颜就看见了两个熟悉的影子,她眼中腾然升起一股愤怒,呵,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而趴在柜台替自己和母亲在祁家店里选择珠宝的冉双露以及她挽着手的冉母,都没有发觉玻璃墙外那一双愤恨的眼眸。 而冉依颜稍一站定,就那样大摇大摆的拢拢秀发走了进去。 ------题外话------ 嘻嘻,不好意思,衣衣还是太高估自己的码字速度了。本来说中午,结果弄到了下午 霸爱缠绵 第八十八章 祁风熙的思索(二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5 本章字数:7374 而趴在柜台替自己和母亲在祁家店里选择珠宝的冉双露以及她挽着手的冉母,都没有发觉玻璃墙外那一双愤恨的眼眸。 而冉依颜稍一站定,就那样大摇大摆的拢拢秀发走了进去。 整个珠宝店四壁金碧辉煌,那一米见方的大理石地板一块一块精确的接壤,高高的水晶大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那盈亮的水晶,纯洁,碎美,折射的波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大厅,一走进,仿佛置身于最美丽最富贵堂皇的殿堂。 “欢迎光临——”门口的礼仪小姐姿势端庄,姿态优美。 而冉依颜毫不在意将手中用了的一张擦了手废弃的纸扔在垃圾桶里,然后拍拍手,一脸大方的走进去。 身边柜台上的售货员一见到她,都投来温和而又暖情的笑,谁都看得出,这是一个能消费的大主。 “妈妈,你说这个玉戒怎么样——” 在中央的环形柜台里,冉双露和冉母就手挽着手选着饰品,他们手中,现在看的,是一块菜玉,绿色的玉做成的戒指,那光滑的打磨的精确而优美的圆弧,玉质清澈无杂质,一丝杂质都没有,水晶灯照射下的光泽,丝丝流动,虽然形状不大 但是的确是一块美玉。 “哟,好难得,冉氏夫人和小姐也来逛商场啊,真是好难得——”下身穿着蓝色的牛仔裤,贴身,高跟鞋,越发显出她纤细而高挑的身材,而上身的白色及肩细毛衫,很蓬松,柔软,脖子的一串水晶项链,与下身截然不同,那张小脸,媚而不妖,精致的妆容,让人看一眼就不能忘怀。 冉双露和冉母本来正兴致勃勃的挑选东西,这是祁家的商场,她们选中了什么这些售货员还不是高高兴兴的为她们打折包好,而且,那眼神里的尊敬,崇敬,越发使得她们明显的高人一等,所以,她们尽情的挑选,闲情逸致的谈论着每一个东西好坏,这些售货员不耐其烦的把她们想看的东西一件件摆出来。 陈列在玻璃橱窗上。 而当冉双露勾起那颗戒指反复看的时候,就看见冉依颜笑的风情万种从门外进来,那前凸后翘的诱人身材,而宽肩的针织细毛衫衬托的她雍容大气,而那精致的如同一张白瓷的脸毫无瑕疵,优雅的步子,如一只魅惑的波斯猫,看见冉依颜,她的第一个反应是惊诧,手中的戒指就稳稳的落在铺着红色方巾的托盘内,她今天穿着细腰的长裙,绛色,那流苏的花纹高档的布料也衬托出她的华贵大气,头发盘起,耳边落下两络曲卷的发,她的头发有每天有专人打理,所以发质很好,她也穿着高跟鞋,但是,纵然如此,她总还是觉得,跟冉依颜比起来,她的身上,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你——”冉母看见冉依颜那走过来桀骜不驯的模样,反应过来第一时间一脸愤怒的用指头指过去,那红红的唇张开,高贵的绿色的套装,可能真的是因为身体越老显得发福,那肉生生的挤在一起,怎么看都没有穿出高贵的味道来。 她愤怒手指指过去,原因只因为刚才冉依颜走进来那得意的笑,那讥诮的语气,更令人恼火的是她刚刚的称呼 她没有叫她‘妈’,也没有叫冉双露‘妹妹’,而是直接叫了‘冉夫人和冉小姐’这种称呼,万一被外人听到那该怎么办。 这丫头,实在是太可恶,现在太放肆了,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内心忙着去谴责冉依颜刚刚的不敬,把冉依颜的罪行仿佛恨不得数落千百遍,但是,冉依颜的眸光只停留在她那指过来的一根手指上面那红红的指甲油,轻轻的从她身边走过,根本对她愤怒的态度不值一顾。 但是,冉母始终是老人,她的脾气和反应没有冉双露来的直接,而冉双露直接一个激烈的情绪就甩了过来。 “冉依颜,你现在怎么可以这样,越来越不尊重老人了,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妈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女儿——” 这是人前,冉依颜当然就得充当冉家大小姐的身份,冉太太的亲身女儿,而冉双露,她现在对冉依颜心生不满,正巧可以借着人多来这样嘲讽或者说谴责冉依颜,而结果,不管怎么说,最后的赢家都是她。 “喝,我竟然不知道,我亲妈和养女买东西,不带上亲生女儿,妈,你也太偏心了吧——”面对冉双露的讥讽和咄咄逼人,冉依颜似乎根本不放在眼里,她不偏不倚的走上前去,盯着托盘里红色的戒指盒,一下子,把冉双露从中间托盘面前的位置挤开。 因为冉双露的身材虽然跟她差不多,但是力气没有冉依颜大,在这些常年姣姣贵贵,柔柔弱弱的女人当中,她冉依颜反而算最有力气的一个,偶尔,欺负人,全靠力气取胜。 冉双露被她这样突然间挤开,身体一个不稳,穿着高跟鞋的她差点一个趔趄,她被逼狼狈的退后几步,扶到旁边的橱窗,才站稳。 “这戒子,不错啊——” 强行占领了冉双露的位置,冉依颜完全不顾冉母在身边那脸上闪动着怒火的表情,她轻笑,一把拾起托盘上的戒指,拿在手中把玩。 “你这个二流货,这是我的——”冉双露见到冉依颜把自己心仪挑中的东西拿在手里,那嘴角带着笑意,大声赞叹,那架势,完全是强行把它取走的动作,她一个冉家正统小姐,何尝受过冉依颜这种欺负,以前都是她们随意的欺负她,而今天,她居然敢这样放肆的想要欺负回来 这口气,如何能吞得下,她大吼一声,然后就是如同泼妇一般想要冲过来想要打架的架势,但是被冉依颜手中拿着戒指一侧身轻松躲开,冉双露差点没有一头撞到柜台上。 那卖东西的售货员看着这一幕,心里都着急,感情这事少奶奶和客人在商场打架啊,她们这些职员从来都是见到的高高在上,如贵妇一般的少奶奶,何时见过冉双露的这幅暴怒的模样啊。 她们只是小职员,想要上去劝架,但是根本不敢,谁知道和少奶奶作对的人是什么来头,看那底气足的一般人仿佛不敢招惹,她们又如何敢上。 突然间见到冉双露朝柜台这边愤怒的冲过来,她急忙把陈列在橱窗上的东西收走,这些东西可都是又贵重又易碎,万一被摔坏了,到时候谁的责任说不一定呢,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她在保管,所以,看见打架,她急急忙忙的把这些拿出来的东西都急忙的收进去,那枚戒指被冉依颜拿走了,她摸不着,所以不能收回,眼睛却是看的明亮。 一同管理这个区域的售货员还有两位,见到这边打架,而且是少奶奶跟客人打架,一个给另一个使眼色,这个店是总经理亲自负责,然后接到眼色的售货员就偷偷的朝楼上跑去。 冉双露扑过去,但是被冉依颜轻松一躲,就躲开了,然后扑了个空,差点撞到橱窗上,豪门少***形象差点全无。 手狠狠的撑在柜台的边缘,那紧紧盯着冉依颜的眸子仿佛要喷出火,而冉依颜却将移到一边的身体安稳的站在地上对冉双露得意的笑,手中还故意将戒指摇了摇,看着冉双露那逐渐变得乌青的脸,她的脸上一阵快意。 “孽畜——”终于,冉母在一旁忍无可忍,身体气得乱颤,现在只要祁风熙不在这里,她当然可以借着机会教训冉依颜,“谁给你的胆子敢抢双露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去抢双露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见到一向疼爱的亲生女儿却被一个下贱的养女欺负,她收养冉依颜的目的,就是给自己女儿做进退,冉依颜的存在只应该为自己的女儿及时奉献,只要双露不喜欢的,那么就可以把冉依颜推出去替代,只要凡事冉依颜身上有好的东西,那么就应该理所当然让双露来享受这一切。 冉依颜,就应该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贱人—— 可是,现在这个贱人居然敢犯在她们头上来了,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当真是太久没有给她教训了么。 她说完,那红色的唇一张一合,那下巴的肥肉就一抖一抖,因为说话太用力,全身的肉都在颤。 “妈,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抢——?”冉依颜眼眸依然一副淡然的神态看着戒指,而随后无辜的眼眸朝着尹瑞琴眨了眨“你别忘了,我才是亲生女儿——” 她话中有话,专对着她们的为难处嘲讽,她们不是喜欢在人前说她是冉家的亲生女儿么,利用这点骗取了她的婚姻,但是现在这也成了她们的弱点,所以,她就专门挑了这弱点攻击。 而尹瑞琴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她肥胖的胸剧烈的起伏,一上一下,真的是气的快要吐血“你——” 她说着,指着冉依颜,狠狠的一个字。 但是冉依颜依然只是淡笑然后不语的表情淡定的看着—— “你——”终于,一个字堵在喉头,看着她那得意的笑,冉母那口气无处发,抬起手,就像给冉依颜狠狠的一个巴掌。 左面又是一道风弧划过,冉依颜的长睫微微闪了闪,清明的眸子一亮,然后依照她已经挨巴掌挨出的经验,飞快的伸出右手,猛然一截,让冉母扇过来的手僵在了半空。 那一刻,一直肥胖的带着细纹的手被另外一只纤细若无骨的手紧紧的抓在手里,两只手都僵在了半空,周围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冉双露从那会冉依颜给她的愤怒中现在才回过神,结果看见冉母的手被冉依颜的手抓住在半空,互成犄角,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周围有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而与此同时,冉依颜的脸是冷的,冉母的脸是苍白的,看着冉依颜眼眸里迸发的怒火,那琉璃色的眸子,很漂亮,但是此刻,被凛寒填满,这种彻骨的冷,让冉母也吓了一跳,以前的冉依颜,她从来没有在她的眼眸中看到这种愤怒和冷冽,而现在,面对这种仇恨又冰冷的眸,她有些怕,心也有些怂了。 而她的手却还被冉依颜紧紧的握在手里,她想打,但是打不下去,想抽回手,但是又被冉依颜紧紧握着,很难进退。 如果是过去的冉母,也精明能干,不输什么,可是,自从吃了那药,速成的减肥药,药效太猛,而且她的身体大不如前,一下子不仅没有减肥,反而让身体急速的长胖,虚胖,所以,人一胖,又体虚,自然就使不上力,敌不过每天上下班在工作上忙进忙出的冉依颜。 这状态,一下子就僵死了,冉双露想过去,但是她又有所犹豫,并不是怕打不过冉依颜,毕竟,两个人的力气不可能敌不过一个,冉依颜的力道只是恰好都比她们大上一点而已,她怕的是现在围观的人已经太多,看热闹的人也多,她要是也这样冲上去,两个人打一个,又或者说万一冉依颜反抗的太激烈,那么今天的一幕起码就闹的不能收场,在祁家的珠宝的店内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可以传的沸沸扬扬,而她,作为祁家的少奶奶,那么到时候又该如何的自处。 她犹豫,焦急,周围的人只是看热闹,都没有想要上前劝阻的意思。 “这是怎么了——”终于,稀疏的人群外围,冉双露的后面,突然想起一道温润的男人的声音,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醒耳。 所有的人目光全部聚集过去,伸着长颈正看得热闹的售货员看见总经理一来,连忙将头缩进去,装模作样开始营业。 “熙——”而冉双露一转头看到祁风熙出现在视线里,脸上的神情又惊又喜,末了,还隐藏了一丝不安,因为,冉依颜在这里。 虽然冉双露看向祁风熙的眼眸满满的都是惊喜,但是祁风熙却对这一幕皱眉,对冉双露的态度也有点冷淡。 看着祁风熙那英挺的背影从身边插过而没有看自己一眼,冉双露虽然知道这不是出于他的本意,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落寞,有点很难受。 “姑爷——”手还被冉依颜抓在手里,冉母那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滑稽样也只能定格在那里,侧面对着走道,冉母一回头知道是祁风熙来了,轻轻的唤了一声,在祁家这样的大户面前,她也不敢称大,虽然,自己是岳母,但如果祁风熙不尊重她,她也就什么都不是。 但是,显然,祁风熙并不是这样的人。 看着这样的阵势,祁风熙也不紧不慢,他两步走过来,却是对着冉依颜。 “小姐,请你先把手放下来好么,你手中拿着的戒指我猜应该是我们店里的吧——” 他温和的声音,语气不咸不淡,如同那表情,很正经,很淡定的那种。 冉依颜呆呆的看他,这个男人。她的眼眸突然划过一抹黯然,然后缓缓的松了手。 她一松手,冉母立即如同获救般立刻将手从她的手里取下,随便轻轻的摇晃了两个,刚刚被冉依颜捏的有些涨疼。 “妈,你没事吧——”看到冉母获救,冉双露立即一把冲过去,握着冉母的手,关切的看个不停。 “我没事。没事…。”冉母轻轻的声音,不耐烦的将手拿下。 而对着冉母和冉双露的动作和行为,祁风熙只是转头轻轻的看了她们母子一眼,然后面向周围的人 “没什么事了,大家散了,都散了吧——” 而纵然不愿意,但是这里大多的顾客都是认识祁风熙的,就算现实中没见过,杂质,报纸,电视海报也随处可见,祁家的少爷在这里也是很出名的人物,所以,祁风熙一声令下,那些看热闹的人想不散开都不行 终于,看到商场的秩序恢复如前,祁风熙回头,这次他面向的是冉依颜。 他刚刚看到她眼里分明闪过的那一抹黯然,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抹黯然还是让他平添一种心悸,他的心不明不觉中就会疼,这个女人——他蹙眉,很疑惑。 “我见过你是么——”顿了顿,他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这不经意的一句,让身边的冉母和冉双露一下子大惊失色。 “依颜啊,刚刚只是一场误会,虽然这个戒指你妹妹先选中,但是既然你喜欢,叫妹妹让你就是,何必要打骂妹妹,你看,双露从小就很懂事,什么东西都会让着你,她什么时候跟你争过,所以,妈妈刚刚看你打骂妹妹实在是有点过分了,才有些生气,现在既然你喜欢,妈妈替你付钱,两姐妹嘛,都是妈妈心上的肉,妈妈谁都疼,吵过闹过也就这么过去了,现在也这么晚了,别还在街上乱逛,还是快回去吧,省的风家的人到处找你——” 见到这情势,冉母一下子从中间跳出来,带着一脸和曦的笑,立即把冉依颜拉开,然后身体就横在两个人的中间,挡住祁风熙的视线。 对着冉母突然来的这行为,冉依颜只是冷笑一声,但是中间有冉母隔着,祁风熙自然也看不到现在冉依颜脸上的笑,恨和怒。 还有怨… 冉依颜讥讽的冷哼一声,然后也根本不看冉母,她知道她们顾忌的是什么,这个事始终是她的痛,是伴随着她的耻辱,人性被践踏,尊严被剥夺,在她身上的满满的都是恨和怨。 可是,应该怪谁呢,应该怪谁呢,还不是她自己,是她自己软弱无能。连自己的幸福都根本把握不住,主宰不了。 眼眸在冷冷的落在冉母和冉双露那最后的表情上,她转身,大步的走出店里,那身影,纤瘦的背脊微微的驼起,平添一股哀凉。 她走的身后,那翠绿的玉戒指‘噌’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清冷的声音,然后完好的圆环触碰到坚实的地面,那一刻,碎开成瓣,成了三瓣。 有人叹息,多贵重的东西啊,这样碎了,真可惜… 然,玉碎的瞬间,看着那碎片,在眼眸里不断的闪现,那一刻,祁风熙的心却突然的疼痛起来。 痛。到底是为什么会痛…。 “亲爱的,你怎么了——”看着祁风熙拧眉的模样,冉双露在旁体贴的靠上去。 “没。没什么…。”那一刻,因为身体不适,祁风熙将冉双露轻轻推开,然后表情淡漠的一个人转身去了走廊。 夜,宁静,祁家的花园后面二楼别墅阳台的灯还亮着,那丝丝冒起的烟,星火在黑暗里闪烁,忽明忽暗,已经去了西装外套,黑色的长裤,白色的干净衬衫,连领带都没有解开。 而男人,就倚在落地窗边默默的抽着烟。 “熙。亲爱的,夜凉,多加件衣服——”屋里的灯暖暖,而冉双露那体贴的外套就送上来,她本来想给祁风熙披在肩上,但是临时被祁风熙一只手挡开。 “亲爱滴,你怎么了——?”冉双露睁着大大的水眸不解。 “双露…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那玩耍的湖边…。”轻轻沉吟了下,祁风熙开口了,但是那沉郁的表情,烟雾又一次大量的喷出去。 “啊。”冉双露有些疑惑,但是,随即她有些不自然的回应“恩。是的。记得…” 祁风熙似乎也颇有感慨,“是啊,那个时候,你可是比现在活泼多了…。” “亲爱滴,能不说这个么,定情的信物我也已经拿给你了,你看,我们这不是生活的好好的么,何必对过去的事情缅怀,念念不忘,东想西想呢…” 一提到这个话题,冉双露有些反感。 祁风熙没有再开口,但是眉依然蹙着,而眼角却微微张开,是啊,也许双露说的对,不是生活的好好的么,为什么还总是对过去的一些事情念念不忘,这不是给自己找烦恼么,可是,他又不停的会回想,这些事情,来回在脑袋里面翻腾,这,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题外话------ 熬了一晚上,终于拿出来了,二更送上,虽然有点迟。 向亲们推荐一篇好友文,首页强推,大家帮忙收藏个:《史上第一军女王》雪颖碟依 时冰,x市时大市长的爱女,国防地下重金打造出来的四朵‘罂粟’之一,暗夜里的‘枪魂’。未来矗立在军界巅峰的军痞女军王。 妖媚娇艳,致命狙击! 隋傲天,黑帮枭雄,道上数一数二的豪门大佬,就是从鼻孔里哼一哼,全球金融都要为之一振的神秘古老的亚泰财团第十一代继承人,却不想‘路过河边湿了鞋’,也会有被泼洗脚水,罩红内裤的一天。 古灵精怪腹黑,无耻的军界女王和冷面霸道没下限有原则的军火黑老大相爱相‘杀’,相互追逐,相吸相引,轰动军,黑两界 一对一,男强女更强。男女主身心干净 霸爱缠绵 第八十九 邂逅(精章,必看)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5 本章字数:6210 祁风熙没有再开口,但是眉依然蹙着,而眼角却微微张开,是啊,也许双露说的对,不是生活的好好的么,为什么还总是对过去的一些事情念念不忘,这不是给自己找烦恼么,可是,他又不停的会回想,这些事情,来回在脑袋里面翻腾,这,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 冉依颜从店里出来,一脸清冷,手中的戒指被她扔在地上碎裂,她是故意的,这些东西她根本不稀罕,钱和权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原本没有想让冉家有机会把这枚戒子买下来。 祁风熙,她不是没有力气争,而是她不想争,她对祁风熙的爱,就在那次寿宴上,绝望心疼到彻底,而如今再见,她的心依然疼痛,只是,她还有争取的意义么,一个不记得你的男人,随便就可以将记忆的感情被另一个女人替代的爱情,自己,还有追逐的必要么。 从珠宝店出去,冷情的风划上她的脸颊,她没有哭,回望两边大街临近夜色那摧残的霓虹,繁华的城市,星光璀璨。 很晚回到风家,那客厅里露出的舒微的光,推开大厅的玄关,风冿扬坐在桌旁举着勺子喝汤,看见冉依颜,黑眸淡然的一眼看过来,他看见她脸上比平时更精致的妆容,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显然效果还很不错,到现在那卷发的卷儿都很有型。 她的身材本来就不错,而现在贴身齐脚的牛仔裤,宽大的毛衫,明明是一紧一松的搭配,却能让人从她的修长的腿,和凸起的小臀去想象她上身在宽幅袖下那隐着的春色,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番美好,美,美到极致,而,魅,魅到勾魂。 但是,风冿扬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低头继续的吃他的饭,今天吃的中餐,风冿扬碗里盛着米饭,他吃的津津有味,现在只剩下一个底了。 冉依颜回来没有注意他,她知道他在吃饭,然后将低头将包包放在沙发上,然后低头把路上买的一套日常保养的护肤品拿出来。 急急忙忙穿着高跟鞋拿到卫生间放好。 那高跟鞋叮叮咚咚的来回敲打着地面,她没有顾忌风冿扬,没有想这样在客厅来来回回这声音还有她的身影会不会吵他,她做她自己的事,跟平时的战战兢兢,不愿多在风冿扬面前多呆一秒的她全然不一样,应该说,她现在根本谁都不放在眼里,只要小澄一走,她账户里的钱已经成功的转移到英国,她不相信风冿扬还能拿她怎么办,而现在冉家也不再是她的软肋。 所以,她才敢这么放肆,然而,风冿扬也没有理她,她做什么他几乎全然将她当空气,他慢条斯理吃他的饭,然后吃完了用桌上的餐巾擦嘴。 终于,直到风冿扬快下了桌子,她才洗了手上餐桌,她将凳子一挪,坐在上面,自己给自己打饭,然后桌子上的菜,虽然是风冿扬先吃,但是几乎所有的菜都没有怎么动过,她喜欢的小黄鱼,还有鳕鱼,还有平时最喜欢喝的小鸡汤,几乎是全然没有动过。 她夹了一个鳕鱼在碗里,然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风冿扬吃完了饭,本来想离开桌身的他,看着她今天的举动,实在脚步就没有移开,那无表情的脸,深邃的眼眸落在她身上,眼底明晦不定。 而冉依颜不知道风冿扬在看她,她低头吃她的饭,鳕鱼她咬一口就蹙了眉,更何况,她今天对任何人都是盛气凌人,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底。 “刘妈,这个鳕鱼弄的这样咸,这怎么吃的下去啊——” 她说着,将咬过一口的鳕鱼从碗里挑开,扔在盘子里,厌恶的蹙眉,然后就朝厨房嚷了起来。 因为这儿主事的就是刘妈,所以,她要觉得有什么不好,直接叫刘妈的名字是肯定不错的。 而风冿扬的眉,就在她用筷子扔鳕鱼,大声嚷起来的那一刻微微一拧,显然,冉依颜没有发觉。 她坐在桌前,放下筷子,身子稳稳的靠在靠背上,怀揣了手,俨然一副威严的女主人的模样,而刘妈的确在厨房,听到冉依颜的喊,被吓的一身的汗,魂都丢了般,虽然,她平时也有点欺软怕硬,没有过于的把冉依颜放在眼里,但是人家也是少奶奶,而且,她也知道少爷其实很疼少***,所以,她也根本没过于的欺负冉依颜,但是,今天,她也不知道一向很温顺的少奶奶突然就在客厅里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而且还带着怒气,少爷又在屋里,她怎么能不怕。 但是,怕也不能不去。 她急忙从厨房出来,乐呵呵的迎上去,就看见冉依颜一脸愤怒的怀揣着手,脸色沉郁,而风冿扬就站在冉依颜旁边桌子的犄角处,她也偷瞄了一下风冿扬的脸色,但是少爷的脸色…很奇怪。 风冿扬是盯着冉依颜,探究的目光…面上看不出表情。 “少爷,少奶奶——”刘妈弓着腰,一脸战战兢兢… 冉依颜的态度很不好,但是风冿扬反而不一样。 但是冉依颜没有管其他,这顿火,她早就想发了 “我问你,这鳕鱼怎么会做的这么咸,难道是厨房里最近盐都多的用不完么,还是市场上盐减价了,由得你们舍不得用不完——” “这——”刘妈涨红了脸,踌躇的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个菜是厨房在做啊,她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抬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少奶奶,那架势丝毫没有软下去,看来是故意找茬,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她该怎么回答呢。 平时少奶奶不是很温和,大气都舍不得出一声,今儿,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幅样子。 “这个,可能是海鱼,本身带咸,然后师傅加重了料了——”想了半天,刘妈终于想到这个蹩脚的理由。 “你本意拿来糊弄我是么,师傅做了这么多年料理,也烹饪了很多海鱼了吧,竟然会因为是海鱼用错了料,难道是技术退步,做不下去了么,那么是不是该重新请一位来了——” 听到这个理由,冉依颜更气,她本来就不想怎么容易就放过,她烦躁的将右耳边的发撩上去,然后一把拍在桌子的边沿,发出一道不小的声音 而风冿扬的眼眸就因为冉依颜那刚刚拍桌子的动作突然的微微眯起,显然,冉依颜还是没有察觉。 “少奶奶。少奶奶别生气。这个这个。是我胡说的…可能是厨房今天大意了。恩恩,。大意了”看到冉依颜那怒火没有浇下去,反而因为自己这慌乱之中找的烂理由大发雷霆,刘妈连忙服软,在这么下去,厨房的师傅就因为她被解雇了,那回去她怎么给那些师傅一个说发。 冉依颜见到刘妈那一脸惶然,诚惶诚恐的模样,她拿起筷头,手肘支在桌子上,懒懒的动作朝着盘子敲下去,眼眸高傲的一挑。 “去,拿下去重新做一盘——” 她红唇轻启,说的很优雅,动作也格外的悠然。 “啊——”但是刘妈却愣了愣,转眼看向厨房,期期艾艾道“少奶奶,可是现在的厨房都已经熄火了啊,卫生都已经搞完了。如果现在又去叫师傅——” “我说去听到没有…你们还想不想干了!”还没等刘妈说完,冉依颜就一声吼了起来。 刘妈吓的一哆嗦,整个身子都又缩了一截下去。 “少爷——”实在不行,刘妈只有把哀求的目光投向风冿扬。因为只要少爷说一句‘算了’,那么少奶奶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了。 但是,风冿扬只是稍稍顿了一下,沉了沉声,声音温和,这些都是一直跟着风家的老员工“去叫厨子过来吧,今天的工资外算,全部给你们算三倍加班——” “恩恩,好——”只要听到加钱,还是三倍,那么这个价钱,厨子还是很愿意的,那么她也没有那么难做了。刘妈乐的屁颠屁颠跑去找人。 “你——”转过头来,冉依颜看向风冿扬,将手中拿着的筷子头往盘子里用力的一插,狠狠的瞪眼,谁叫他坏了她的好事—— 而风冿扬只是不以为然的淡淡看她一眼,眼底沉郁,他凑近,准确捏着她那光洁小巧的下巴,她那漂亮的脸蛋就被迫抬起,漂亮而带着愤怒的眼眸被迫直视他。 他轻轻的靠近她那脸精致的毫无瑕疵,美的令人眩晕的小脸,冷冷的森冷的语气游弋。 “我劝你还是给我安静一点,我可以容忍你闹些小脾气,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闹太过分、” 他轻轻的说着,然后,手一丢,甩开她的下巴,临走时,那冷冷的眸子还在她脸上做最后的停留。 冉依颜一愣,难道他是看出了她的伎俩,看得出她是故意的? 晚上,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女人的双腿被撑到极致,那无力的呻吟被迫承受着男人一泼接着一泼狂涌的浪潮。 整个床单湿的透透的。 等到半夜,女人终于可以合拢双腿的时候,才发现腿几乎酸的发疼—— 她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撒泼在仆人面前他根本不揭穿她,还纵容着她,而是,他心里已经知道这一切都要从她身上抵销回来。 而现在,肿痛的地方让冉依颜不敢去触碰,他每次恨不能将她的身体吞下去,索要,那拼命的索要,好不留情,没有一丝缓息的余地。 想到这里,冉依颜的眼眶还是湿润了,尽管她可以对付冉家,可以对付一切的人,可是还是赢不过他,该死的他,该死的风冿扬。 他什么时候就把她从里到外看的透透的。 不管怎么做,仿佛都还是不能逃离他的魔爪。 就算她白天可以在所有人面前骄傲,可是,晚上,她还是一个被压迫者,被人死死的压在身下,抵死缠绵。 * 今天冉依颜穿了一件里面加绒的白色大衣,蓝色的贴身的裤子,将车两旁都是树林的道路的一边。 踩着高跟鞋,在石子铺成的不平的路上,走路还是有些困难,两旁都是碧色,碧林如海,林山祁家的滑雪场,好久好久她都没有再来过这个地方,好久,是多久呢,好像是妈妈过世后,好像,就是几年前。 两边的树都又张高了张粗了一些,小时候,这些还是一些小树,几乎能望到树顶端的枝桠,而现在不行了,一望上去,几乎都是绿色,绿色的缝隙间,就是天空。 白色,蓝色相间,T市的天空,只有这里是最明净的。 林山,这个海拔八百米的山,在这南边平原里突然就这样凸出来,北边,是一眼望不尽的连绵山峰,很高的山,耸入云端,山上葱葱郁郁的树林,每年,这里的积雪,而且都要盛夏才会融尽,所以,这里冬季和夏季都是人们喜欢来玩乐的地方,冬季积雪很厚,人们喜欢在这山峰上来滑雪,而夏季,这里最凉爽,如果要度假避暑,一般人会选择来这里,只是因为地方偏远,从市区行车过来要几个小时的车程,所以,这里偶尔才欢盛一次。 这个地方,是祁家一早包下来作为滑雪游乐场,每年冬天,这里都很热闹,特别是过年的那几天,人尤其多。 那个时候,因为祁家和秦家曾经的关系,祁家老爷子看到她和妈妈的生寄没有着落,于是特许妈妈在这里摆摊卖些小东西,零食,给游乐的人群,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这里有几家卖东西的小摊,而她和妈妈不用给摊位费,往往能抢到一个好的位置。 那个时候的她很懂事,小时候,冬季,这里会买些冰激凌,还有棉花糖,小布偶人,一天下来,有上百块钱,那个时候的上百块,就很值钱了,这样妈妈能给她添件过年的新衣,凑齐她来年的学费。 就因为这样,她在这里认识了祁风熙,那个祁家的小少爷,她的未婚夫。 那个时候祁风熙虽然很小,但是对她很好,虽然他是少爷,但是一点少爷的架子都没有,他会在旁边帮着她卖棉花糖,那时,地上没有板凳,他们就坐在树脚的雪地上,有时候生意好了,妈妈在招呼客人,她和祁风熙就会在旁边帮着忙收钱。 两家的人都没有阻止他们在一起玩,而且谁都会笑说“果然娃娃亲就是亲——是肚子里就有的缘分——” 当时,她不明白娃娃亲是什么意思,但是祁风熙似乎知道,后来她长大了一点,仿佛也懂了一点点。 妈妈说,你们两个人以后会在一起。长大了也会在一起。 那个时候,两个小娃娃,会一起吃一块棉花糖,会一起玩一只风车… 那个时候,风车跑起来转的很快,她们在雪地里,跑的很艰难,但是也很欢快,熙哥哥会在后面紧紧的追着,拍着手,大叫“小贝儿…小贝儿…。” 小贝儿。冉依颜转头,这种欢呼声仿佛又一次想在耳侧,而她茫然的眼看向周围即熟悉又仿佛陌生了的一切。这些树,这些石头,游乐场里那售票处里面小摊的位置。 现在那里面,里面有人的欢声笑语,只是,一切都不同了… 那是,她雪地里,她跑,然后摔倒了,然后连着彩纸做的风车都一起在雪里被折断,她抬头,脸上还有雪渣,然后一直胖胖的小小的手就支到了眼下。 “小贝儿,来,我拉你——” 她笑,小小的眼睛完成月牙,她点头, 她冰冷的掌心,而他的手中像是盛满了一个太阳 抓着她的手,小小的声音贴着她的耳,他羞怯的在她耳边轻语 “小贝儿,长大了,我娶你,这辈子你就做我的新娘——” 她笑,两个小小的羊角辫,天真的仰头。 “熙哥哥以后真的会娶小贝儿么——” “当然,小贝儿是我唯一的新娘——” 回忆如潮水,冉依颜抬头,那晶亮的眸子里,倒映出的碧色,茫然的望着周围的物是人非的一切,熙哥哥,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已经走的这么远,这么远,我曾经以为只是承诺不见了,现在我发现感觉也不见了。 她想进里面去看看,里面的回忆更多,关于,妈妈的,他的,走到售票门口,交了钱,售票阿姨礼貌的向她笑笑,回找了她一个硬币。 她将硬币收入兜里,一进去,就是那棵树,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变,唯独那颗树,那时冬天是枯枝,现在长满了茂盛的叶,高了壮了。 她缓缓的步子过去,然后快走近的时候,她的身形猛然一顿,那树下,一个笔直的背影,背对着她,那英挺的流利的线条,他皮鞋周边的雪已经化开,看来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那一刻,冉依颜的心,呼吸一窒,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男人的手轻抬,缓缓的摸着树干,那粗糙的树干的皮,他的动作,很缓,很缓,仿佛带着无尽的怅意。 冉依颜睁得大大的眼,那一瞬,两颗晶莹的泪珠就滚落下来。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八戒抛绣球《军少第一妻》 他,战功卓著,家世显赫,有谁比拟! 不知是多少少女的闺阁梦中人,偏偏这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对他不假辞色,不屑一顾! 竟然从他眼皮子底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溜不行啊大叔,跟着你会惹祸上身的好不好?!纵使你才貌双全,她也得有命享受不是?某女无语凝咽。 她以为他们就此永别,她以为他们之间绝对不可能会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殊不知,世事难料—— 霸爱缠绵 第九十章 在木屋里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6 本章字数:9376 男人的手轻抬,缓缓的摸着树干,那粗糙的树干的皮,他的动作,很缓,很缓,仿佛带着无尽的怅意。 冉依颜睁得大大的眼,那一瞬,两颗晶莹的泪珠就滚落下来。 * 突然间,祁风熙转头过来,看到身后的冉依颜,他着实愣了一下,眸子微微一凝,这个女人。又是这个女人。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而且他很肯定他见过她很多次,但是,关乎于她的记忆他却根本记不真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她现在站在那里,那白皙的细腻的脸颊明显有泪水滚落的痕迹,她的眼眸很清澈,清澈如最纯净的琉璃,眼睛,很美,很大,很吸引人,她的眉,淡但是眉形的弧度恰到好处,很优美的弧度。 而她现在站在那里,站在风里,娇弱的身体,那白色的大衣,长发飞扬,仿佛要被风卷走一般。 她的眼眸,朝着他的方向,仿佛是在看他,又仿佛是在看这棵树。 有些尴尬,他并不是一个能轻易跟女人扯开话题,随便就能搭讪的男人。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走过去也不行,风有些大,他紧了紧衣服然后走过去,微笑 “姑娘,真巧,昨天在珠宝店里见过你,而今天,你也来了这里,现在这里可不是旺季,能碰见一起真不容易呢——” 而冉依颜缓缓的把目光倾斜过去,目光有些凝滞,有些失神,她低低的声音,带着喃呢,仿佛在跟他说,又仿佛在告诉自己“是啊,好不容易呢——” 而眼眸终于移到这个男人的身上,横眉如峰,浓密而有型,他的眼,温情的完美的双眼皮,下眼帘也很有厚度,一笑起来,眸光如同春日涓涓的流水,清澈而温暖,鼻梁很挺,唇形很优美,唇瓣如樱花,粉润,光泽。 面色始终如玉,这样一个男人,怎么看都不会觉得厌倦,怎么看,都有一种令人想靠近的冲动。 但是,冉依颜不能往这层面上想。 “我们昨天见过——”祁风熙将手插进裤袋,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悠适,走近,面对着冉依颜 “是啊,好巧——”冉依颜急忙掩饰了自己面上的忧伤,绽开一丝欢愉的笑容出来。 “其实,现在林山不是游客旺季,你也来了…”祁风熙轻笑,那见面的语气和笑容,俨然看冉依颜已经如一个老朋友般。 “因为每天在市区呆着,看惯了一些白色的建筑物,所以,来这里找点绿色——”冉依颜对着他勉强的一笑,因为,她也根本不知道 该说什么。 “既然这么巧,我们都一起来了,那么相见也是一种缘分,不如我们一同走路,看着沿途的风景,说说话——”他提议,虽然,他也有点忐忑,不知道一个已婚的男人对另外一个女人提这种要求到底算什么,他尽量不让自己朝那方面想,她只是他一个比较好奇的女人而已,他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是双露的丈夫,他不能对别的女人动心,一但动了心,不管有没有其他的身体上的接触,都算是背叛了。 他从来都觉得男人不应该做对不起妻子的事,男人,应该有自己的责任。 冉依颜抬头对着他的侧面久久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曾经是她梦里想过多少次,回忆过多少次的,而现在,他们以这种形式相见,在双露嫁进祁家那一刻,她以为,她和他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这辈子,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却是两种不同生活,他们,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交集。 但是,错了,一番梦回轮转之后,他突然又一次真正的站在了她的面前,这次,这么近,这么近,就如同曾经的他跟在她后面喊小贝儿的距离是一样的,可是,现在,对冉依颜来说,他不陌生,但是对祁风熙来说,她是陌生的。 明明是曾经盼望的触手可及的爱,经过一番命运的捉弄后,面前站着的人还是他,只可惜,他的脸,她再也不能触摸,而,他的心,她也触摸不到。 “好,我陪你,一起走——”她说的断断续续,那语气一停一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而看着她有些语穷的模样,他有些乐了,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眼眸朝别处看去,似乎有点感慨。 “其实当我看你第一眼,就有一种熟悉感,我肯定我见过你不止一次,但是,却一直想不起来,对了,你的真实的名字是什么,是哪里的人——” 他的脚步边说边朝门口方向移动,而冉依颜也顿了一下,因为她突然间有点犹豫,自己真的要跟他一路走下去么,但是,随即,她又跟上了他的脚步。 从门口出去,这里是一个高地,可以看到她的那辆红色的小车停在路旁,听着他的问话,她不知道是一种悲伤还是一种解脱。 她给他的印象真的不深,又或者,他在跟她见面时太投入,以致忽略了其他。 到现在,他居然都不知道她是名义上的姨子,他妻子冉双露的姐姐,而且,她还是风家的少奶奶,在宴会上,他曾也盯着她看了那么久,而他对她的身份,认知为无。 可是既然他不知道,她也不打算说,他们之间,本来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夹杂着那些东西的不是么。 她笑了笑“我叫冉依颜——” “冉?你姓冉——?”似乎听到这个姓氏,祁风熙才想到了什么“你跟双露是什么关系——”因为每次在场,他记忆力总觉得好像冉母和双露每次都跟她有牵扯。 “我是冉家的大女儿——”她漫不经心的说着,看着脚下的路,她不想说其他,不想说自己是冉家的大小姐,不想说冉母是她的亲妈,她是冉家的亲生女,而冉双露是养女,而事实,恰好相反。 而她,不知道为什么不顺溜的说上这些谎言做成台词,是因为无稽,可笑,还是因为其实心里是自卑的,她不是冉家的大小姐,从内心,她真的希望那么家里的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才是父母最疼爱的女儿,然后是货真价实的冉家小姐,而不是一个连身份都见不得光的养女。 但是,正因为不是,所以,自尊心不允许她去承认自己另外一个有头有脸的虚拟的身份。 对于她简短的回答,而祁风熙的眼眸无聊的移向那快到中午的云端露出稀疏的阳光,因为光线太过强烈,他微微眯起,也好,其实,潜意识里,他也不想让自己了解了她的太多,她的身上,如同装着一个满载着谜的竹筒,抽出来的全部都是谜,而陷进去,仿佛一种无止境的寻觅,所以,他害怕。 是的,害怕—— 推着小车的摊贩从他们面前走过,那小车上面插满了棉花糖,包装,都是一些最近热门的卡通娃娃。 “是棉花糖么,我要一个——”车子经过身边的时候,祁风熙突然顿了脚步,身体转向了卖东西的小伙。 “好嘞,先生,你想要哪一个——”小伙推车推的累,汗流雨下,用颈中的白毛巾擦了一把额头。“我这是自家做的,干净——” 祁风熙一眼扫过去,在犹豫。 “我也要一个——”冉依颜见此,轻轻的说着,眼眸看了一下,手直接朝中间那一个橙红色的橘子味伸过去。 而她的手刚刚伸过去,上面的一只男人的手也恰好摸到上面,但是,看见女人的手伸出来,他的手就习惯性的顿在那里。 “你要吧——” “给你吧——”两个人,异口同声。 冉依颜脸红了,将手缩回来,急忙低下头。 接着,那个橘红色的形状像羊头的糖递到她的眼下,她抬头,愣了一下,就看见祁风熙那黑色的平静如水的眸光。 “给——” 他说着,声音很温和,然后冉依颜用手接下,那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小时候的关怀备注的熙哥哥。 “谢谢——”她红着脸拿下,而祁风熙看着她红着脸的模样,比平日的她又添了一份可爱,那本来是如水面般平静的波光,硬是闪出了一丝异样。 去掉包装纸,冉依颜放进口中,还是小时候的味道,酸甜,虽然那种滋味不若小时候的纯正,可是,能吃到这个味,已经算不错了。 自从祁风熙付了钱,卖棉花糖的人推车离开之后,两个缓缓的走在石子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人口中手中捏着一根棉花糖,祁风熙最后选择了蜜瓜味道,但是没有拆开包装纸,而冉依颜的已经放在了嘴里。 石子铺成的路,很凹凸不平,更何况那上面还又大块大块的鹅卵石,因为刚才的糖,两个人都有点尴尬,没有人再开口。 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所以,虽然冉依颜低着头,却根本没有看路。 突然,鞋跟一滑,然后只听见脚踝脆响一声,“啊——”的一声大叫,冉依颜整个身体就直直向后倒去。 还好祁风熙及时的回头,然后伸出长臂,一把搂住她。 那软软的纤腰,一接触到男人的手臂,自动带着的温热感,那一刹那,如同触电般,祁风熙的心猛然一跳,恍然回首,他睁大眼,什么时候都没有这样的心跳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怎么样。你没事吧。你怎么样。”男人急切的问候声在耳边响起。 然后将腰身收拢回来,冉依颜脚崴了站不住,一下子就倒进了他的怀里,女人的头就贴在他胸前,然后,祁风熙就闻到了一阵幽香。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香气,芬芳不腻,清甜而不浓郁,这香,就如同她这个人,越沉迷越难以自拔。 她的身上有种忧伤的气息,那是她每次见他都表现出来的,不仅忧伤,而且是浓浓的忧伤,她的身上,仿佛藏了很多的秘密,很多,多的让他几乎不敢轻易去揭开。 “我没事,我很好——”躺在他怀里的冉依颜除了说这两个字,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明明就不好——”他根本不敢放她下来,因为他明明听到了那一声脆响,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肯定是一种很深的疼痛,更何况,冉依颜现在人虽然在他怀里,气色也还好,可是,他看得清她脸上逐渐显露出的苍白。 他一只手将她抱着,却缓缓的放在地上,另一只手轻轻去查看她受伤的脚踝,他轻轻的一点一点撩开她的裤脚,然后抚上她的脚踝,丝毫不敢用力,但是,他才轻轻的抚上去,冉依颜就一声尖叫了起来。 “疼吗——”他抱着她,但是放在脚踝上的手根本不敢再稍微用点力,冉依颜只是苍白着脸看着自己受伤的腿,额上的汗珠已经慢慢的渗漏出来。 因为她穿的是细跟的高跟鞋,而且她习惯穿十厘米的跟,所以,刚刚在大鹅卵石上滑下去的那一下伤的有点严重,但是,她不说,不想说,她不希望用这样来获得一个男人的同情。 “你的脚不能走了——”祁风熙轻轻的抬起她的腿对着脚踝左右翻看“在这附近有一套我们自家修建的房屋,里面有药,如果你信的过我,我现在抱你去搽药,否则,今天一天都很难下地——” 他蹙眉,眼眸还看着她的脚,已经有些发肿的迹象了。 而冉依颜在他怀里,这是她久违的熙哥哥的怀抱啊,她怎么可能信不过他,所以,她点点头。“谢谢你——” 见冉依颜同意,祁风熙再也不多发一言即刻将她从地上抱起,他的车就在附近,一辆银色的布加迪威龙,带敞篷,但是,此时是关上的,他打开一边的车门,将冉依颜小心翼翼的放进去,然后替她细心的接好安全带,然后自己从另一侧车门上车。 车子换方向行驶倒车,这条路的人不多,而且祁风熙开车的技术也很好,很快就将车掉了头,朝另一边的道路飞奔出去。 车一路向深山进发,道路越来越坑洼不平,就算是这样的好车开在路上依然能感觉到微微的颠簸,而祁风熙,似乎没有考虑多余的事情,一心一意的开车,道路朝深山行驶,道路仿佛一条弯弯曲曲的蛇紧紧的贴着山路,伸出头从窗外望出去,就是万丈拔地而起的山峰,宏伟壮阔,一眼望不到头,因为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阳光也淡淡的,所以,半山腰还有云雾盘旋。 而另一边,是河流,还有一块一块的方形的农田。 终于,又过了几分钟,冉依颜才在河流的上面一片废弃上满蒿草的岸地看见了用木头砌成的一座两层楼的欧风小木屋。 小木屋的周围是一米宽的长廊,四面围着长廊,虽然,小屋一边邻水,而另外三面都是废弃的长满青草的土地,但是却很干净,在这样钱不沾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后面都是缭绕着云雾耸入云霄的层岚叠翠的大山,谁都不想有谁会在这里修一座小木屋,当真别有一番风味。 果然,车就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一下车,祁风熙急忙过来开车门将冉依颜抱出了车内。 这里跟冉依颜想象的一样,木板是很宽的木板,一根一根很平整,架在河面上,人一踩上去,还是会发出木板哐哐的声音,但是,人在上面,却根本不用担心其他,因为的确很牢固。 他们是从后面的走廊进去的,大门在前面,祁风熙抱着她转了个圈,大门前就有一个躺椅,而就将冉依颜直接放在上面。 “这里,是祁家偶尔避暑的地方,仆人们每个星期就回来打扫一次,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东西都是有人打扫过的——” 因为她怕冉依颜会介意这些东西长期没有人住,所以怕灰尘,怕脏—— 而冉依颜只是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眸,点头。 熙哥哥,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熙哥哥…她的眼眶,突然有点湿润。 “你就在这里呆着,我去拿药——”他对她,那关切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一个熟人,甚至说连亲人也不为过,这一切,仿佛都是自然而然,祁风熙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冉依颜听着那皮鞋打在木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去了,她静下心来,用力的看周围,这里仿佛是一个小院落,大门面对的是河流,只是门前用木板铺起,木板一直延伸到河边,上下两边用各种的器皿种了些花花草草,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品种,到处可见,却开得大团大团,蜀葵的花掉的满地都是,那粉红的花瓣,因为这地方一直有人打扫,而下雨也冲刷的木板很干净,所以,就算花朵落在地上,也不会觉得脏和乱。 反而,很有一种贴近自然的舒服… 不远处的河流上面全是浮萍,几乎看不见水在流动,这里是山里流出来的积雪的水,是源头,所以河水并不急湍,反而,如死水一般,咋看去水面纹丝不动,大量的浮萍堆砌,只有大河两边的中间,仿佛才能看见一米长的一条浑浊的水面。 对面是山,很高的山,这里仿佛就是一处世外桃源,真不知道祁家是怎么想到在这里建一个木屋,其实就这小小的一间木屋,不光是钱,就是这设计也蛮难找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她毕生还有机会和熙哥哥,祁风熙,两个人这样的呆在一起,而且是呆在这样一种地方,一个远离尘嚣,贴近自然,好似世外桃源的地方。 但是,现实和理想总是差太多,今天的他们却根本不是情侣,不是夫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她的美目流转在河畔的那大丛茂密的水草,眼眸凄凄。 “药来了——”终于,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她身边,来到冉依颜的身边,祁风熙没有说多余的话,甚至冉依颜抬眼去看他时,他已经蹲了下来,低头轻轻的挪动冉依颜受伤的那只脚。 一个褐色的小药瓶,里面是不知名的药汁,旁边放着一大堆的药棉,祁风熙小心翼翼的将药瓶拧开,然后一股刺鼻的气味从里冒出出来,冉依颜皱眉。 “不怕,这个药治疗跌打损伤很有效,虽然气味是难闻了些——”抬头看着冉依颜蹙起的眉,祁风熙在旁边轻轻安抚道。 药棉沾了药水,然后祁风熙轻轻的抬起冉依颜的脚,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而冉依颜也紧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喊痛。 终于,药水轻轻的擦在她的脚踝上,一股很凉很舒服的感觉立即从心里腾升,擦完之后,祁风熙收了药水。 “你就这样别动,过一个小时你就可以下地尝试着走动了,记着,就算走动,一开始也不可以太用力——” 冉依颜轻轻的点头。 她美丽的眼眸望下去,而祁风熙恰好将头抬起,躺椅不高,一低头一抬头,两张脸突然间贴近,几乎可以看到对方瞳孔里的自己,冉依颜五官都很精致,但是最美丽的就是她的眼睛,清澈,圆润,大,她的睫毛,得天独厚的天然卷曲,就算不用任何的装饰,都美丽的炫目,一不小心就会让男人沉迷其中。 而此时,祁风熙就是这样,他一直知道这个女人很美丽,其实,他身边围绕的女人又有谁能不美丽?就算是双露,已经是美女中的出挑,而这个女人,她的美如同印度遮着面纱的舞娘,如同那繁华灿烂的罂粟,美,而且致命,也许是她天生的身上笼罩的一层淡淡的忧郁,如同一层薄纱,让她的美华丽飘渺且不真实,让人难以把握,于是,便成了男人最致命却又欲罢不能的毒。 她的眸子,仿佛只是认真的停驻在你身上一秒,哪怕是一秒,仿佛你就觉得自己在被所有人关注,而不是她,因为她,能带动所有人的目光。 正因为这样,祁风熙就一秒被吸进去了,但是,他比一般的男人有稍微有抵制力,所以,他立即从这种诱惑中移开目光,不想让自己就这样不堪一击的沦陷下去。 “咳咳——”他假意的轻咳两声,来转移彼此的注意力,而冉依颜却只是神色淡淡的收回眸光,因为,她不知道,她带给祁风熙的引诱力是如此的大。 “你是不是还没吃午饭,我猜你那个时候过来,应该在路上就耗费了一些时间,其实我也没有,里面有些简单的食材,我会做意大利面,你能吃么——” 他一本正经的问她。 意大利面,冉依颜轻笑,她其实是喜欢吃面食的,尤其是意大利面很有劲道,加上甜酱,那是她喜欢的味道,所以,她欢愉的点点头。 “谢谢——” 她又说了一次谢谢,可是,这次,祁风熙却神色淡淡的转开了眸子,他不想让自己这么没出息,被这样一个才见过两三次的女人打败。所以,他选择回避。 祁风熙又回到了屋子里,而冉依颜却又一次将视线放到那宽阔的河面上,风勾起她的细发,她现在的心很宁静。 屋子里接着响起了叮叮咚咚的切东西的声音,然后过了十分钟左右,她听见爆炒的声音,然后有浓浓的番茄混合着牛肉的味道传出来,很香,她知道他在里面忙碌,可是,她却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熙哥哥,如果让你知道我就是你小时候一直拉着手,长大了非娶不可的新娘,那么,那时候的你,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 屋子里不断的听见翻炒的声音,那浓浓的香气越来越重,冉依颜闻着着香味都想睡觉了。 过了半小时,祁风熙端了两盘面出来,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他把小桌子移到冉依颜的身边,这时候,冉依颜抬头看他,才发现他的腰身还系着一个围裙。 “太久没做了,不知道味道好不好,这里缺了很多东西,没有甜酱,我用番茄加上了些牛肉粒,你试试,能不能吃——” 他将身上的围裙取下来,然后搬来小凳子坐上,将一个装着面上面放了叉的盘子端过来递给冉依颜,而冉依颜用手接过来,白色的微微泛着金色的面条一根一根分明的摊在盘子里,上面浇了一层厚厚的番茄牛肉酱汁,闻起来很香,看起来赏心悦目,冉依颜用叉子正准备搅拌酱料时,祁风熙似乎看出她的不方便,急忙把盘子从她手里拿下来,然后自己在桌上搅拌好了,才又递回她的手上。 “谢谢——”冉依颜轻轻的说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这是她今天第三次给他说谢谢。 祁风熙没有介意,端起自己面开始搅拌,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而冉依颜仿佛是受了他食欲的感染,轻轻的挑起一根面条递到自己的嘴里,番茄的酸甜,混合着牛肉的香味,加了适量的盐,整个都融进了面里,很香,这一直都是冉依颜最喜欢的味道。 熙哥哥,面前的人仿佛比谁都懂她,他做的事情,跟她重视心有灵犀,不谋而合,就算是小小的一支棉花糖,他们都是选那种口味,因为那是小时候他们一起品尝过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冉依颜低头就看见祁风熙埋着头全神贯注的吃东西的模样,突然间,她觉得好心疼,好心疼,他的心中,一定还对某些事情念念不忘的吧,又或者,疑惑了吧,迷茫了吧,发现他身边的女人跟他的小贝儿貌合神离,所以,他才会一大清早开着车来到那滑雪场,摸着树干,带着不尽的惆怅。无尽的怅意。 身边如果守着一个跟自己想象中差异太多的妻子,那份责任又让他欲罢不能,所以,这份纠结,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和自己保持距离,他害怕自己会分心,怕自己会辜负双露,害怕自己不是一个好丈夫。 其实被骗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他,正因为这样,冉依颜才觉得心疼,如同他上午,一个对着那棵树,那棵树,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树,她看着他摸着树的那动作,他孤独的身影,她的眼泪才猛然间滚落了下来。 而现在这个男人就在她的身边,但是她却也根本不能相认,她现在已经是风家的少奶奶,顶着这样的一个头衔,巨大的身份,她还有什么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可言,她的身和心现在被紧紧的束缚,连挣脱都挣脱不了,何谈追求幸福。 她静静的吃着盘子里的面。眼眸却望向河心 “这里的景色很美,能找到这样一块地上好难得,如果就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也都值得了——”她似有感慨。 “这里——”祁风熙环眼四周,淡淡的语气,沉思了好久才决定开口“主要是我为我的未婚妻建的,我很爱她,我等了她十多年,我想在婚前把这所木屋还有我的戒指一起给她,我以为她会喜欢,但是,后来结婚了,娶了她,才知道她不喜欢这里,她不喜欢这种地方,很少来,几乎不来,于是这里就空着了” “那你现在还爱你未婚妻么——”睫毛轻掀,那平静的眸子在淡淡的阳光下没有半点波澜。 “爱吧。”祁风熙也抬头,放眼看了看河对面,半响,仿佛才下定决心“其实,虽然后来的她跟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但是,很久以前,我就说过她是我唯一的新娘,我说了我会爱她一辈子——” 冉依颜轻轻的闭眼…。盘子里的面还剩下一多半,她已经没有再吃下去的欲望了。 “谢谢你的面,真的很好吃,只是我吃饱了——”她将盘子放在桌上。 而祁风熙也不勉强,他收了两个人的盘子,然后拿着围裙再次进了厨房—— 四周再无人,安静的仿佛连河水流动的声音都听得到,而冉依颜的泪水却在那一刻无声的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熙哥哥,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怨你,恨你,恨你在人群里认不出我,恨你辜负你曾经的诺言,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其实,这种伤害,对我残忍,对你更残忍。 霸爱缠绵 第九十一章 对付风允儿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6 本章字数:8166 熙哥哥,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怨你,恨你,恨你在人群里认不出我,恨你辜负你曾经的诺言,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其实,这种伤害,对我残忍,对你更残忍…。 等到祁风熙已经收拾好碗筷,从木屋里面出来的时候,冉依颜已经坐在躺椅里一动不动,安静的模样,眼眸望着前方,视线虚无、 “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祁风熙看着这样的安静躺在座椅里的冉依颜有些奇怪,这个女人,就算安静的时候依然能引起男人对她的兴趣,这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 但是,他才走近,还没有开口,而冉依颜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于是,清冷的开口了。 “呃——”在她背后,祁风熙轻轻的应着,算是答应。 终于,冉依颜转过头来,那美丽的眼眸一本正经的看着祁风熙。 “其实我不仅是冉家的女儿,我是风家的少奶奶——” 她看着他,细细的发丝在风里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其实,她也有犹豫,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可是,思来想去,还是说开了好,现在虽然她一直盼望的熙哥哥就在她的面前,可是,他们之间,仿佛已经回不了过去了。 所以,她现在是理智的,如果今天的事情被任何一个人知道,冉双露,还是风冿扬,那么到时候,冉家,风家,祁家,三家人牵涉在内,更何况风家和祁家是被媒体时时关注的豪门,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她今天和祁风熙在这样的小屋里发生的事,明明并没有多大,一旦泄露出去,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她和祁风熙都几乎是麻烦缠身。 所以,她还是打算提前说开比较好。 而祁风熙本来就郁的欲脸,突然的一顿,眼眸猛然大睁 “你是风家的少奶奶,你已经嫁人了——?”当说这句话的时候,祁风熙的脸上除了惊愕,也微微闪过了一丝黯然,他心里突然的有些失落,但是,他把手撑着在小桌上,缓缓的坐下来,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是的,所以避免今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今天的事情还请你不要说出去,就当是我们两人的秘密——”故意忽略掉祁风熙的惊讶和失落,冉依颜一脸平静,语气淡然、 “好,应该的…”有些颓丧的神色仿佛很艰难才逼出这几个字,突然,祁风熙抬头看她,提高了音量“你的脚伤怎么办,记着,走路不能太用力,我这里的药酒呆会你拿回去吧——” “好,谢谢你——”这次,她没有推辞,对着祁风熙轻笑,毕竟,她不想再这样绝情的拒绝,她怕她的拒绝会令他难受。 下午,已经将近落日时分,冉依颜才回到别墅,落日的余晖从大开的大门处照进来,整个客厅的东西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整个别墅空荡荡的,风冿扬还没回来,冉依颜将脚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将带回来的药瓶拧开,然后拿出药棉轻轻的擦,今天下午,从路上到家里,这已经是第四遍了,她知道自己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伤,这样擦药有些频繁,可是,她还是过一会就想把药瓶和药棉拿出来看看,这些,都是熙哥哥给她的,看着这东西,仿佛就能感受到熙哥哥的关心,当他在木屋临行前把根本不需要的药棉也一本正经塞给她,她当时嘴角微微上扬,却是有止不住的甜蜜,熙哥哥,不得不说体贴入微,而现在,摸着这药棉的触手的一端,她几乎还能感受祁风熙那淡淡的手温。 正当她漫游在阳光里沉浸在一片暖情蜜意的回味里的时候,别墅外面有车进来,最后在门外歇了火,然后就是大门口一抹英挺的身材沐浴在夕阳的光里,客厅的地上随即有一道长长的阴影,被拉的很长,然后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风冿扬脸色沉郁的出现在视线里。 凡事他出现的地方,周围的温度总会快速下降,他的身上,仿佛总是给人一种晒不透的阴冷,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压力,谁惹着了他都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在沙发上自顾着擦药的冉依颜当他进来的时候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见了他那阴沉的表情也不以为然,反正,他那张扑克脸她已经见惯了,所以,只是看了他一眼,她若无其事的低头继续擦她的药水。 既然谁惹着她都没有好果子吃,那么她又何必去惹呢,对不对,她安适的用药棉沾了药,不紧不慢的涂抹着。 “你的腿怎么了——”虽然冉依颜没有理他,可是风冿扬确注意到她放在茶几上露出的一支光洁的腿,对着脚踝涂抹着什么,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扔在沙发上,然后问她,衬衣立刻凹凸出他身上结实有型的腹肌,强有力的肌肉带着一股性感。 “没什么——”冉依颜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无谓的说道“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踩滑了东西,脚扭了一下——” 风冿扬听到,走过去,靠拢,漫不经心将她受伤的脚踝轻轻的支起,细致的看,当他在抬她脚的时候,冉依颜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生怕他会不小心碰到疼痛处,这没有外伤,她很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碰上,虽然,涂了祁风熙给的药现在没有那么疼,可是最怕的就是他一下子按到骨头里,那么她的痛的咬牙跳起来,之前的一切药效也就白费了、 可是,风冿扬没有,他显得很小心翼翼,最后,抬头,看着冉依颜那紧张到极致的脸,轻轻问道“找医生看了没有——” “呃,看了,不严重,也拿了药——”轻轻的敷衍着,冉依颜的眼神有些闪烁,语气也有些凝滞。 她边说还边想着谎话,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风冿扬的脸色,见他听着她的话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加了后面的一句。 “医生说过两天就好了——” 风冿扬没有开口,连头都没有抬,而是直接拿过她手中沾了药的药棉,然后,就着她刚才没有涂抹完的地方,轻轻的擦着药水。 冉依颜盯着他专注的模样,那小心细致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微微的泛起一丝异样,有些复杂。 “呆会我叫刘医生过来,叫他给你重新检查一遍——”那冷冷的语气,一句话结尾,带着不容拒绝的语味。 “可是,不需要,我检查过了——” 但是,风冿扬擦完了药就自顾起身,对她的话仿佛置若罔闻,再不理会她。 冉依颜望着那霸道冷情的背影,刚刚心中泛起的那一丝涟漪立即被抹平,那被忽视的屈辱,还有根本不能拒绝的愤怒,让她的贝齿又一次紧紧的咬在樱唇上,放在沙发上的手就愤怒的握成一个拳头。 果然,才过了半个小时,刘医生就来了,在医疗室里,她被迫拍了片,然后在刘医生确诊的确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然后又在风冿扬反复的一再询问确认后,她才从那机械床上解脱。 然后去拖着疲倦的身子去楼下用餐。 果然,今天的这些仆人就规矩多了…她用餐的时候,都在一旁战战兢兢本本分分的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可见,还是那盘鳕鱼起了作用了。 很奇怪,这几天的风冿扬仿佛都没有以前对她那么严格了,不知道是她现在的心态变了,还是感觉风冿扬变了,她做什么事情,仿佛他一般都不干涉她。 今天,她可以放心吃个好饭,脚崴了,这也不是有害无利的,至少,今晚,可以安安心心睡个安稳觉了。 她不相信风冿扬会那么变态,明知道她脚受伤了还会硬上,但晚上结果,如同冉依颜预想的一样,是的,这晚,风冿扬只是搂着她,没有强行的要她,甚至连偶尔动身的动作都很轻柔,生怕会伤到她。 也好,在风冿扬怀中的冉依颜心里突然有些欢乐,她还是蛮喜欢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间,她觉得自己有点女王范了。 第二天,一起床,出门的时候,她选了一件棕色的露背长裙,那裙身设计的很性感,收腰收的恰到好处,冉依颜对着镜子打扮了好久,盘了头发,化了淡妆,带着一副半月形水晶耳环,脖子上挂着一串盈亮的珍珠项链。 出门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美而不艳,娇而不妖。 手上挽着自己的香奈儿最新潮的手提包,华丽,大气,端庄的形象顿时凸显出来。 而且,今天,是风冿扬开车送她上班,因为她脚崴了,医生说,别用力活动,于是,就坐了风冿扬的车。 对于她今天出门的一套华丽的装束,几乎是晃花了所有人的眼,她其实是很满意的,但是,除了风冿扬,他就她上车以后很淡然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跟平时没有半分落差。 这结果,还是让冉依颜有点意外。 风冿扬将她送到公司的门口,在她下车后就开车离去,去了公司,一上午,冉依颜都没法专心工作,因为周围的同事就她最近的打扮和装束感到好奇,不停的来打听这些衣物首饰的价格,自己也想买来穿穿,但是冉依颜知道,就他们这种上班族,自己一件衣服也要花上他们大半年的工资,而且,公司里都当她是哪家富家小姐或者千金,连冉依颜有没有嫁人都根本不清楚,而冉依颜也就给他们胡诌。 “依颜,黄经理叫你去他的办公室——” 已经接近中午,人大多都去吃午饭的时间,总经理办公室的秘书,一向不与冉依颜打交道的宁宣走过来,礼貌的点了点头。 刚放下笔的冉依颜尚不知发生何事,她在这公司不起眼,要说真的有什么能为自己争得人气的地方,就是长了一张女人都艳羡的脸蛋,自己一个设计部的小小的职员,怎么可以越过直属上司,直接被总经理召进去呢。 她扶着转椅一脸的疑惑,想归想,但是还是起身,外面套了工作装,朝总经理的办公室走去… 总经理姓黄,叫黄永德,是一个高高大大的胖子,冉依颜不知道他为人咋样,毕竟两人没有直接的工作关系,偶尔在公司召开大会见过几次。平时上下班都很少遇见。 “咚咚咚——”她知道总经理办公室的位置,挨着里面走廊朝右转的第一间,她站在红色实木的面前,犹豫着,敲门。 “咳咳,进来——”里面轻咳了两声,然后就是一道浑重有力的男人的声音,冉依颜推门,然后进去。 面前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的确很胖,长了一副臃肿的身材,穿着一身深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但是没有打领结。 而看到冉依颜推门进去那一刹那,黄永德的小眼睛的色彩都在那一刻大大的亮了一截,眼眸也睁大了一圈。 然,冉依颜就淡然的站在原地,脸上带着疑问“总经理,你找我?” “你就是依颜吧,来。来。坐…。”办工桌,黄永德的对面,还有一个位置可以坐,而他不断的招呼着冉依颜,一面头朝外“小宁,倒茶——” 这样的热情招待,冉依颜反而有些不习惯,刚刚他没有叫她的全名‘冉依颜’,而叫了‘依颜’,听得冉依颜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将身体慢慢的挪向桌子旁边坐着,一脸诚挚“总经理,您有什么话就不妨直说吧——” “依颜啊…是这样的。”黄永德点上了一只烟,然后将盒子扔到一边,将烟放到嘴里衔着,然后开始摸打火机、、“我知道你是设计部的,如公司的时间也不短,业绩方面都挺不错,但是,你也知道,现在这市场竞争激烈,像咱们这种广告公司在这市里算不上数一数二,尤其是上个年头,公司的经济只增长了百分之零点几,上面领导很焦心啊,最近T市整个经济有大热点,各大商场都在不停的搞活动,众所周知的一些大型金融商业巨头,比如慕氏,风氏,林氏,还有祁家啊这些都在不停的为即将到来的大型活动进行广告招标,而我们如果想要在这一季搞出点成绩,那么这些机会就不能放过,虽然是大公司,但是咱们这些小公司说不定也有机会,你觉得呢——” 黄永德说着,因为话比较长,而他在兜里摸打火机明显是没有摸到,摸了一圈又只得放弃,将嘴上没有点燃的烟拿下来。 “那么您的意思——”冉依颜还是有些没搞懂,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意思,我们要去投标,然后和别的广告公司竞争,争取能拿下一两个项目,只要跟这样的大公司合作,那么基本下半年的经营根本就没有问题,投标要准备标书,设计部这块本来有几个分区,但是我看你是老员工,人年轻漂亮又能干,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带着你的人是朴轩,朴轩的实力我一直是相信的,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所以,这标书由你们准备最好不过,投标的当天,我和你们一起去现场——” “可是我根本没有做过什么标书啊——”冉依颜为难了,其实她自己的工作还有一大堆呢。标书什么的她只听说过,至于长什么样根本没见过。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什么东西都是从不懂开始学起的,而且你和朴轩一起,他会帮你的不是么,小宁是行政助理,她也会帮你,这里有个范本,你先自己拿去看看——” “啪——”不容冉依颜多说,一本装着书壳的文件就扔了过来。 真苦逼,冉依颜慢吞吞的从办公桌上捡起,然后一页一页的翻开,小宁,小宁是行政助理,她怎么可能使唤的动嘛,朴轩,现在只有找朴轩帮忙了。 真惨,风家,祁家,包括什么慕家,明明就离她这么近,为什么中个标还要花费她的心血去准备什么标书嘛,要跟那么多广告公司竞争,而且都是大型的广告公司,万一落选了,又或者一个都中不了,到时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丢脸丢的好彻底。 但是,她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不答应也不行,再怎么说,还是想保住这份工作嘛,只有白天晚上多加加班了。 标书,一份标书而已,又怎么能难倒聪明的她。 下午下班,风冿扬提前让司机开车接冉依颜过来,冉依颜在风氏大厦风冿扬的办公室里拿了风冿扬的手机,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玩了两个小时的切水果游戏,玩的都快睡着了,窗外起了暮色,才等着风冿扬把手中的文件处理完。 “今晚想吃什么——”拿了外套,风冿扬将它套在身上,然后俊脸转向冉依颜。 “呃——随便——”见风冿扬终于站了起来,而且已经穿上了外套,冉依颜知道他是要出去了,急忙把手机还给他,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风冿扬没有说话,从走廊上出去,乘电梯,然后到达一楼的主事大厅,还是豪华大气,灯火辉煌的一派繁荣景象,只是,员工差不多走光了。 偶尔会遇见一两个从身边走过的,会低下头恭敬的叫上一声‘总裁’。 风冿扬踏着大步后边跟着冉依颜向门口走去。 夜色渐起,站在风氏这座宏伟的摩天大楼前面,感受到的,都是一种压力。两边街心的璀璨霓虹一路蜿蜒过去,宽大的广告牌灯火明亮,鳞栉次比的高楼在夜色中美丽的耀眼。 冉依颜随着风冿扬走出旋转玻璃门,而外面的台阶上站着一个半低着头的男人。 一见到风冿扬,他扔了手中的烟头,然后用鞋尖灭了 “冿扬——”顾恩华走过来,头顶两撮长发在夜风下飘起。俊秀的脸庞在夜色下略显清瘦,看来,上次被风冿扬揍了之后,最近这段时间精神状态也不很好“这次商业活动,咱们两家还一起办么?”顿了顿,顾恩华还是开了口,因为每次的活动,顾家都要通过和风家一起,两个大家联合,顾家可以通过风家比起自己独立来搞往往获取更多的商业利润。 “一起吧——”风冿扬低头,半响,沉吟着说道、 顾恩华立即眼底一亮,面上的黯然随即抹去,上前将风冿扬的臂膀一拍“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够兄弟——” 风冿扬没有开口,而顾恩华却回头看见风冿扬身后的冉依颜,眼神里带着与过去不一样的柔和,讪然的对冉依颜笑了笑。 冉依颜也知道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他在商场给她巴掌,但是,看着顾恩华现在的态度,对她还是有歉意的,她也就不咄咄逼人,礼貌的回笑了一下。 “你们放手。放手…跟你们说了,我是风家的大小姐。我哥哥就在上面,你们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隔着围栏,就在公司大门外的不远处,几个男人跟着一个女人拉拉扯扯。 冉依颜的目光立即移过去,当看见那女人,那身穿着打扮,她的唇角讥诮的一勾——风允儿 风冿扬和顾恩华同时也朝那边看过去,两人的脸色都陡然间变了色,顾恩华立即冲过去,越过门口的保安和减速线,直接冲到外面,一把将少女从一群混混中拉出来。 “你是谁,敢管小哥我的闲事——”那些混混见美女被人拉走,明显的就不高兴了,一个黄色卷毛的小子一脸痞气就一把冲上来,对着顾恩华。 “你猜猜——”顾恩华挑眉,那脸色,恰有其事般。 “我管你是谁,兄弟们,给我上——”那黄色的卷毛小子根本不吃这一套,两句话就要让后面的五六个兄弟跑上去开阵。 “啊——”风允儿见着着架势,明显就慌了,惊惧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直接躲到顾恩华后面。 “华哥哥,救我…”两家是世交,风允儿和顾恩华自然从小就是认识的,所以顾恩华一见风允儿出事,整个脸色跟风冿扬一样都变了。 但是顾恩华又怎么可能同时是五六个混混的对手,还没上去就被挨了一拳 “保安——” 突然,身后一道沉冷的声音,门口的保安,七八来个,就拿了电棍冲上去,才几下子,就把这些个子矮小,瘦不拉几的黄毛小子给打到地上疼的到处打滚。 虽然如此,顾恩华脸上还是挨了一拳。 “你没事吧——”上面穿着小马甲,而下身只穿着一条超短裙的风允儿急忙从包包里拿出湿巾给顾恩华擦脸。 “风允儿——!”而此时,风允儿的侧面突然的一声怒吼,将风允儿和冉依颜都吓了一跳。 风允儿立即转头过来,看见风冿扬那黑沉沉的脸,那小脸上满满的都是惶然“哥——”她拖长了声音,但是音量却小的可怜 “你一个堂堂的风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和那些混混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万一出了什么事,这后果有多严重——!”那愤怒的呵斥,在黑色的夜空里格外的响亮,风允儿一脸的羞愧,其实,她是挺怕风冿扬的,这个哥哥,只要不生气就对她还是挺好的,但是一生气,那么比家里的谁都可怕。 她低着头不敢顶嘴。 但是看着风允儿受训,一边的冉依颜似乎觉得心里好舒坦,过去的仇仿佛都报了回来,所以,欢快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有一种落井下石的快感。 “呵——”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俨然一副高贵的贵妇模样,笑的万种风情“其实有什么关系呢,允儿可是自称风家的小姐,那么谁敢欺负她呢,那不是找死么,你看那裙子,多适合啊——” 其实,她这句话有好几个亮点,风允儿自称是风家小姐,然后跟这种混混闹成一片,那么,风家的清誉就可能毁在她手里,大户人家最在乎什么,那就是在外面的声望,而风允儿,恰好就犯了这个忌讳,她的行为一旦没传媒拍到,证实了她的确是风家的小姐,那么只要在记者的笔下一渲染,那么什么花边新闻都出来,那个时候,风家丢脸丢的满城风雨,其二,就算这些混混相信了她是风家小姐,那么守着一个如花似玉,家财万贯的大家小姐,哪个混混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到时候,风允儿就会将自己置于一个更危险的境地,第三,她提到裙子,两个男人的目光都同时朝着风允儿的下面一扫,风冿扬脸上那个表情,真是精彩,如果可以,冉依颜真想大笑一场,真是大快人心、 “喂,你这个贱女人,你不能少说一句么,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想让哥哥生我的气——”风允儿也不笨,当看到风冿扬因为听了冉依颜话语然后那表情,风允儿就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但是她不敢顶撞风冿扬,但是对冉依颜可就是捡着软的捏了。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眨了眨眼,当着风冿扬的面,冉依颜也根本没有收敛,直接就坦白了,因为她心里看着风允儿被骂实在是开心,所以,根本没有顾忌其他,没有发觉风冿扬因为她的话那脸色也明显的一沉。 这两个女人! 霸爱缠绵 第九十二章帮她加班(一更,求收)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6 本章字数:6218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眨了眨眼,当着风冿扬的面,冉依颜也根本没有收敛,直接就坦白了,因为她心里看着风允儿被骂实在是开心,所以,根本没有顾忌其他,没有发觉风冿扬因为她的话那脸色也明显的一沉。 这两个女人! 但是风冿扬没有转头去警告冉依颜,倒是眸光一沉,陡然的提高音量,眼神凌厉“风允儿,如果再被我听到你对着嫂子叫‘贱女人’这三个字,你以后每月的零花钱就别想要了,还有,老老实实去给我上学,必须把大学没有修完的课程全部给我一门一门的修完,少一个科都不行” “亏你还是风家的千金大小姐,一口一句脏话讲的顺溜的很嘛——”说道这句话,那沉郁的视线就落到风允儿脸上,声音缓缓偏低,风允儿以为风冿扬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于是,偷偷的抬起眼眸偷瞄他的脸色,但是,却看到风冿扬依然是一脸黑,下一刻。声线陡然上扬“你平时学的那些礼仪都去哪里了?!你看看你,哪里有一点大家小姐的风范——!” “哥——”风允儿有些丧气的跺跺脚,好歹她也是风家的小姐啊,是他亲妹妹啊,为什么只要是她得罪这个女人,哥几乎从来不站在她这边半点,却总是偏袒这个女人,好歹顾恩华也在这里,在外人面前很难堪的嘛。 “就刚才的行为,快给你嫂子道歉——!”完全没有在意风允儿一脸的不情愿,风冿扬那脸冷峻,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可是,话语一落,不是风允儿大声叫了出来,连冉依颜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是吧,哥,你叫我跟她道歉——?!”风允儿一声就扬起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手指指向冉依颜,下一秒,鄙夷的眼神。 “风允儿——!”看着她的态度,风冿扬又一次怒吼出声,风允儿立即清醒过来将头埋了下去,主要是今天太倒霉,刚刚的事情被风冿扬抓住了,其实她挺害怕家里知道此事,如果让家里的人知道她跟混混在一起,还差点脱不了身,这是多大的过错啊,就算不家法侍候,也得狠狠的挨批挨个遍啊。 冉依颜看着风允儿那想要反抗却又没有胆子,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顺应的憋屈模样,心情大好,她站在地上适然的模样怀揣了手,一脸得意的笑,反而火上浇油般,故意的开口 “道歉啊,道啊,我就等着呢——” 风允儿抬头狠狠盯着冉依颜那得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咬了咬唇,随即转向风冿扬,“哥哥——!” 但是,才一转头接触到风冿扬那寒如玄冰的眸,却是什么都不敢开口,只有乖乖的闭口。 “对不起,刚才我错了——”片刻,走到冉依颜身边,她不情不愿的低下头。 “哼——”可是对于她的道歉冉依颜却只是将头转过去冷哼了一声,根本没其他回应,那鼻孔仿佛要朝到天上去了,她就是要惹火她,其实,她真心不稀罕风允儿的道歉,只不过想戏弄戏弄她罢了,戳戳她的锐气,谁叫她以前每次辱骂她。 “你——”看着冉依颜那不屑的态度,明显就是不接受嘛,风允儿的火从开始就憋着,只是没有发泄出来,现在看到冉依颜这态度,立马就把刚刚风冿扬的警告抛脑后去了,一脸愤怒的手指又指了过去,又急又气又羞,但是一个字发出声,没有了下文。 “好了——!”风冿扬在旁边看着,只要风允儿那小姐脾气要发作,及时制止,英气的眉一拧,女人啊,果然还是麻烦的动物,他好不容易叫了风允儿道歉,哪知道身后这个也一点不配合,真是给他惹不完麻烦,然后给他将手插进裤兜,去摸车钥匙。 “今天东区的海鲜馆,我订了位置,都一起去吧——”他这样说着,见刘叔将车开了出来,停在路边。 他走前几步用手中的遥控钥匙拿开车门,大多数人都比较喜欢吃海鲜,风允儿一听到有吃的,一下子就欢呼了起来,刚刚的愤怒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用风冿扬开车门,自己就欢快的跑去拉了后车门,然后坐进去。 冉依颜还是喜欢坐后面,但是,她根本不喜欢吃海鲜,才一挪动步子,没走几步,屁股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虽然用力不是很重,可是也还是让她感觉到疼。 她不解的转头,就看见夜风下,跟在后面的风冿扬那沉郁的英俊脸孔,根本没有看她,冷冷的声音落在后面。 “你最好也给我安分点——” 而自己说完了话再不看她一眼,开了面前的车门,坐上副驾。 他这样说,是因为最近这女人脾气见长,长的偶尔都让他猜不出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哦——”冉依颜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即乖乖的答应,其实,她知道风冿扬说的是什么,就刚刚道歉的事,既然如此,她也就不无意义的装傻充愣了,既然,他不点破,她何必要去呢,万一真的他揪着这件事认真起来,她岂不又是自讨苦吃。 海鲜餐馆,四人上了桌,因为这里并不分什么贵宾区,就跟普通人用餐一样,这家的海鲜餐馆味道极好,做的都是家常的味道,是冉依颜喜欢的地方。 一上桌,就端上来很大一笼螃蟹,闻着这个味,冉依颜几乎要留口水,她喜欢吃螃蟹,但是对其他海鲜并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螃蟹显然也是大家都喜欢的东西,风允儿跟她一样,看见东西放上来,眼眸就突然的一亮。 筷子都没用,直接用手就抓了上去。 冉依颜也捡了一个螃蟹,放到自己碗里,就开始兢兢业业的扳蟹黄。 风冿扬懒懒的应着景儿,他就知道她喜欢吃这个,这是头一次见她在外面吃饭露出这样欢愉的表情,然后这样一心一意全神贯注的吃东西的模样。 片刻,因为扳螃蟹,冉依颜的两支手都弄的脏脏的,沾着肉粒。 许久,她像一个小孩子有些困惑的往自己的手上左看右顾,想要对蟹钳下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见她这幅模样,风冿扬不禁莞尔。 风允儿和顾恩华都是吃螃蟹的老手,埋着头一刻都不停歇的扳着壳子。 之后,服务员又上了一大盘扇贝和虾。 “来——”看着冉依颜那手忙脚乱的模样,风冿扬扳开了一个满黄的螃蟹,螃蟹,他有吃的经验。然后用勺子舀了满满的蟹肉再里面,细心的沾了恰到分量的酱汁,然后体贴的递到冉依颜的唇边。 正在解决手中这对大钳子冉依颜忙碌之中转头一含,那鲜美的蟹肉混合着酱汁,一下子全部钻进了味蕾,冉依颜从来没有吃的这么满足。 但是,螃蟹始终不能多吃,不多时,又有好几大盘的东西送上来,风冿扬不愿意她吃太多的螃蟹,然后,给她剥虾,喂小团的鱿鱼丝。一晚上,就在旁边侍候着喂她东西, 冉依颜一边自己忙着吃,每当风冿扬喂的东西递到嘴边,她就习惯性的低头张嘴,然后吃了很多东西。 然后,对面的风允儿看见风冿扬体贴对冉依颜喂东西吃,硬是也让身边的顾恩华喂她,顾恩华给她缠的没有办法,只好时不时敷衍她一下,几个来回后,却忽视了风允儿那眼底缓缓爬起的一抹异彩和脸蛋上的红晕。 冉依颜吃的好撑,回去的路上,风冿扬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因为怕她刚刚吃了油腻的海鲜着凉,风冿扬让刘叔把整个车窗都关紧,然后把车里的温度调到最合适。 风允儿自然是顾恩华负责把她送回去。 “乖,还疼么——”抱着冉依颜,风冿扬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抚着。 “嗯——”因为吃饱了就想睡觉,而冉依颜已经微微有了倦意,轻轻的闭着眼胡乱的应着。 她柔顺的躺在怀里,风冿扬一低头,就闻到她身上一股本来的幽香,呼吸间仿佛还带着在餐馆里那蟹肉的味道,这股特别的香气,让风冿扬又一次不禁莞尔,怀中的女人,不管怎么变化,骨子里都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而已,只要他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就躺的心安理得。乖巧的听话的很。 他低头,在她的前额轻轻的留下一个吻。 回到别墅,车停下来的时候,因为车里很舒服,然后空调吹的人很暖和,冉依颜已经睡了过去,风冿扬不惊动她然后抱她上二楼,只脱了鞋,就把她放回床上,给她轻柔的盖了被子,然后自己下去洗澡。 刚吃了那么多的东西,现在胃还是暖的,洗澡很容易着凉,他还真不敢让她洗。 然后,冉依颜就这样穿着衣服一觉睡到了天亮。 当她起来,看着自己连睡衣都没换,然后自己都不敢相信就这样睡过去了,但是立马,她想到,昨晚包包里还带着的资料,那可恶的标书,她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打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提包,拉链拉开,然后里面是一些查找的资料,果然,原封未动。 她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哭才好 完了。完了,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现在还没开始做,怎么办啊—— 。 只有去求朴轩,加班,加班,这两个字眼不停的在她脑海里闪现。 今天,冉依颜去上班,又在衣柜里挑了一套很惹眼的长裙,打扮的很优雅,贵气,一上坐位,那些同事七嘴八舌就围了上来。 问东问西,冉依颜差点被她们弄的透不出气。 终于,围在一大堆二十五六岁的一堆少妇花痴里,她好不容易借着一个书桌面前没人挡着这个视线伸长着颈脖一脸苦情的向朴轩救助,可是朴轩只抛过来一个你自作自受的无良表情,然后那眼眸非常的无辜。 于是,冉依颜的心内气郁了,一上午,等到终于不再留情的赶走了那些女人,她的时间已经耗费大半。 今天一天,从早上上班到下午下班,冉依颜的表情一直是愁苦的。 她带了一大堆的资料准备回到住的地方再继续努力。 于是,晚上,当楼下的晚餐已经把她的那一部分用保鲜膜一盘菜一盘菜的放进冰箱好好的保鲜,她连用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风冿扬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情,仆人只说,少奶奶说了,今天的晚饭给她放在那里,等着她弄完了再吃。 于是,当他洗了澡,穿了睡袍,然后进入家用的小办公室的时候,冉依颜就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咬指甲。 那小小的有着白皙红润的肌肤,双颊饱满而五官精致的娇小女人的脸蛋,双眸就紧紧的盯着电脑,一只手在啃指甲,而另一只手在拿着鼠标不停的按键。 “在做什么——”男人从后面靠上去,突然的附上身去,穿着白色的睡袍,双只眼睛就定格在电脑屏幕上。 “呃——”她转头,就看见风冿扬那俊脸贴在了她的耳边,他的下巴,有一条惑人的美人沟,而现在,因为贴得近,冉依颜几乎能看到他有些新长起来的胡渣,看起来比平时仿佛更性感,她本来就已经做的烦了,此刻,毫不忌讳的说道“公司的投标的标书,这是上个月的公司的营业利润,我想把这个图像上的这些点用弧线连起来,可是我试了几次,不会唉——” 她轻轻的皱眉。 风冿扬弯着腰,那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电脑上的十字坐标图,原本双手怀揣着而此刻右手指在屏幕几个点上 “你说你想用弧线把这几个点串起来是吧——” “嗯——”冉依颜盯着屏幕的眼有些无奈,一只手撑着脑袋,轻轻的点头。 然后,她握住鼠标的手突然间又有一双附上来,那古铜色的粗糙的大掌包裹了她的手,然后轻轻的移动鼠标,很轻巧的按了几个菜单选项,然后,拖动住鼠标,一条连接着几个点的弧线就在图像上生成了。 冉依颜就在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就在那一刻突然来了精神,整个表情仿佛都复活了,眼眸睁的老大,看着那电脑屏幕上的东西简直不敢相信,“啊——”她高兴的大叫一声,只差点没有从座椅上兴奋的跳起来。 “老公——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转身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颈脖吐气,呈撒娇状,这还是她嫁过来,第一次自愿的,因为内心的喜悦而主动叫了他老公。 “笨——”而风冿扬根本没有说其他,手指在对着她的脑门轻轻一弹,冉依颜只觉得脑门上一阵轻痛,她蹙了眉。 “连这种基本东西都不会,真不知道你那设计是怎么在电脑上设计出来的——”他菲薄的唇轻启,毫不客气的讥讽她。 “那个是有其他的软件嘛——”冉依颜可怜兮兮的说道,揉了揉刚刚被风冿扬用手指弹疼了的脑门。 突然间,她又愤愤不平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风冿扬,对着他那张英俊帅气到人神共愤的脸,抱怨道:“还不都是你们这些混蛋要搞什么夏季促销活动,然后需要做大量的广告,经理说,让我们公司去竞争。” “竞争——?”风冿扬只差点没有一口笑出声来,他盯着冉依颜,靠在办公桌“就你们那样的小广告公司还想竞争?连招标的场地说不定都入不了——” “喂,你不用这样损人吧——”冉依颜看着那张俊脸上毫不留情的嘲弄,她心里有些恼火,好歹是她就职的公司嘛,就算小,也不用那样贬损,那样,冉依颜会觉得自己一样掉价。 “要不——老公,你就把你们公司的广告拿给我们公司做吧,只不过是几家百货商场而已,你知道,对你来说这些钱是九牛一毛的开支,但是与我们却是就苦与水深火热之中啊——” 她生动的表情,诚挚的语气,精准的台词,说的煞有其事,真希望风冿扬可以人性大发就这样答应了她,那么到时候自己也不用看着那一堆公司领导的苦逼脸,对自己的工资也是有益处的嘛。 其实,以前的冉依颜也从来没跟风冿扬谈过任何条件,也不想让自己没有骨气依附着裙带关系为自己牟福利。可是,现在,她突然就觉得他亲近了很多,那么,能够求一求,废水不留外人田嘛—— 可是,下一秒,“算了吧,你们公司就你这样的员工,我担心那广告影响我们整栋百货公司的形象——” 又是毫不留情—— “呜——”冉依颜羞愧将头埋在双手间,其实她的设计也不那么丑的,只不过他们平时用图做的不是这个软件嘛,所以才栽了跟头,早知道要被他这样一而再的贬损,还不如刚刚不要他帮忙。 但是,风冿扬明显没有理她的沮丧的小情绪,眼只盯着电脑“还要多久才能完成——” 冉依颜脑袋趴在桌子上,这次更焉了。 “还有财务报表,但是发过来的都是数据,可是我根本不会填写那些表格——” 风冿扬这次脸更沉,嘴角明显的一抽… 然后,又一次拿起鼠标—— “不会,什么都不会你们公司还拿给你——” 随后,趴在书桌上看着风冿扬一手操作的女人弱弱的无辜的声音从头顶冒出来“我也说了我不会啊,他们硬给我做的——” 那俊脸上的嘴角情不自禁又是一抽,这都是什么公司! ------题外话------ 嘻嘻,那么颜颜的努力接下来会有成果么,嘿嘿,风少够舌毒啊。如果有月票的亲,都在一号投给衣衣吧…小衣子提前向亲们求票了… 霸爱缠绵 第九十三章 胜利的竞标大会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6 本章字数:7606 随后,趴在书桌上看着风冿扬一手操作的女人弱弱的无辜的声音从头顶冒出来“我也说了我不会啊,他们硬给我做的——” 那俊脸上的嘴角情不自禁又是一抽,这都是什么公司! * 经过这些天冉依颜的努力,又或者说风冿扬的努力,星期一,冉依颜终于把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资料弄好了,一上午,她将资料整理齐全,然后按照上面指示的那样,一页一页将纸张梳理出来,用壳子装好,然后一本像模像样的标书就出来了。 今天下午,各大公司在T市的中心广场望城大厦一楼公开举行招标会,到时,各方的记者也会问询赶来。 其 ,招标广告并不是什么正式的商业活动,现在主要是大型商场的消费高峰期,一些大型的商场总会重新撤换商场的广告,一些公司有自己的广告宣传部,而有些,则因为不喜欢成立太多的公司内部分支机构,或者说要求更高,更专业一点的广告设计,而将广告的业务外包,然后定期付款,让外包的广告公司签订定期维护合同,进行长期的合作。 一般,这种合作期的时间为半年或者几年,然后,合同期过后,企业如果想要试试更好的广告效果和追求更低廉的成本,都会选择用招标这样方式向广告界广发英雄帖,让各行广告公司自己去竞争,最后,通过综合的测定,选一家来为自己做广告。 而面对风氏,林氏这样大型的百货商场,要是能接到一单生意,那可是下半年都不再愁公司的经营了,所以,一旦知道有这样的机会,任何大小的广告公司听到消息都是趋之若鹜的,希望自己能分的一杯羹。 而,现在,冉依颜的广告公司,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公司的生意不好,如果不去试试,下半年经营起来说不定会更艰难,万一幸运被选上,那可是就解了燃眉之急。 所以,中午,当冉依颜把准备好的标书拿在手里走进总经理的办公室,一敲门进去,那黄永德肥胖的脸上笑的拉成了一朵花。 “早知道你能把这事情做好——”坐在办公桌前,摸着无名指上纯金的花样老式的戒指,语气不无温和,那小小的眼睛里面发出的亮光直直的盯着冉依颜,那表情,硬是让冉依颜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随便的应付了几句,早知道,屁话,那是她不得不做,但是如果没有风冿扬,她是真的逼都逼不出来,不是赶鸭子上架么,几句腹语,她就立刻从办公室里逃似的出来。 下午,果然,两点半以后,她和朴轩,还有这位总经理坐在那辆银色的丰田,直接去了招标现场。 望城大厦处于市中心,每天的人员来往本来就多,而,今天,这里仿佛特意的装潢过一番,里里外外金灿灿的,那粉色的气球在整个干净富丽的大厅到处都是,大厅里有礼仪小姐,脸上挂着一脸亲切的笑,招呼前来的客人,为其指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职场人员进进出出,有跟他们一样手里提着文件包和电脑去竞标的公司代表,还有一些早早就守在外面的记者媒体,想要拍些新的资讯回去,凡是有这些大户豪门出现的地方,一般就会有媒体的身影。 据说,今天的招标会分为几轮,有五家大型百货公司同时选定日子在这里举行招标会,而前面投标的公司就不计其数了。 他们进了大厅,然后礼仪小姐亲自上前来询问,其实看到礼仪小姐过来询问冉依颜的眼眸大睁,其实她有些心虚,因为她记得风冿扬曾经笑话过她们公司,可能连招标的场地都进不去。 但是,明显那黄经理应付这些明显还是很有一套的,冉依颜仔细从人群的缝隙中上去,拿了一个金色的卡片闪了一闪,冉依颜猜那应该是入场必须要的卡片,然后袖口里偷偷的一个小红包就塞进那礼仪小姐的手里。 然后,她们被安排到了一个好的位置,也就是靠前面的位置,这样,能清楚的看到台上席位上坐着的人,近距离的交谈才能留下更深刻的印象,然后,才能可能中标。 大型的会议室,整齐的座椅,灯光耀眼,一排排的座位数过去差不多能坐上千人,冉依颜突然有点恐慌,她不知道今天前来招标的人会这么多。 “啪啪啪——”台上的席位根本还一个人都没有,那照相机的灯光就不停的在闪。 然后,终于在台上有人出现的时候,冉依颜看过去,依然是西装革履的职务人员,然后是招标公司指出的代表,今天是五家大型的招标公司,于是,台上分别设了五个点,在上面的工作人员出现后,投标的公司都纷纷从座位上站起,将手指的标书递给自己申请的投标单位,几乎所有的公司都将资料订装了五份,每一个都投,就看看哪一个能不能运气好中上。 冉依颜所在的公司也复印了五份,是黄永德上去递的,她和朴轩在下面看着台上上上下下的忙碌的身影,每一个公司的台面上那标书缓缓的堆成了一座小山,冉依颜撑着头,只怕这些东西这么多,让人看着都头疼,这些招标的人也蛮辛苦的,居然要看这么多份标书,还必须而且只能选出一位来,那不是要人的命么,她几乎不去想自己公司在这么多竞争者里还存有什么希望。 她撑着头打瞌睡,而朴轩在低头修手指甲,只有黄永德一个人一本正经的坐在位置上等,冉依颜浅浅的看他一眼,那肥胖的身影挺的很直,头一直紧紧的望着台面,面色有些紧张,冉依颜不屑的撇他一眼。 还真是总经理啊,果然就比她们这些小职员用心多了 看着那些堆成山的标书,一本一本的挑选,这个时间,还是比较需要人等待的,而有一些人投过之后就退出去了,如果有结果是可以电话通知的,而另一部分,就执着的一直等在这里,比如,那黄经理。 只要他不离开,冉依颜当然也不能离开,朴轩因为无聊开始在网上玩纸牌。 而望城大厦的门口,什么时候一辆银色奔驰停在门口,一个保镖上前拉开车门,车门打开,那整齐的西装裤腿,没有一丝皱褶。 “总裁——”里面又已经出来两个人,满脑门都是汗,紧张的非常,都是接到电话急急忙忙从现场赶着出来的。“您怎么来了——” 风冿扬那沉郁的眸子直直的扫向大厅,抬步过去,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他冷冷的语气 “现在招标进行的怎么样——” “已经有一会儿了。他们在里面提问,刚刚林家少爷也亲自来看过,但是都是在后台,静静的看了一眼就走了,您知道,记者一直在等着这空当,被拍到了多不好。” 听着百货公司经理的叨叨絮语,风冿扬依然一语不发,手抵在鼻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前面开路的人殷勤而恭敬的为他打开会议室的门。 “请问这位先生,如果这次结果你中标之后,如何就外设广告做一个积极到位的维护,我们在这一块要求要做的完美而且并不需要长期支付大的维护开支来做一次详细的回答——” 台上的一个职员在翻看了大批的标书之后,就挑选了了几个比较满意的来作比较,然后询问手中一个公司希望针对自己的问题提出合理的回答。 然后各个公司本来都在就自己的满意的招标条件进行细节询问,各个问题在会议大厅里此起彼伏,眼眸突然就一致瞟到会议室后面,一个高大昂藏的身躯就缓缓向台上走来,他稳稳的步子,精致而完美的五官,各个侧面都完美的无可挑剔,他一路走来,如同神祗一般,高贵尊贵,身上仿佛披着一层薄薄的光晕,那步子移往台上,一转身,俊美的脸庞就落在所有人的眼眸里。 但是,他没有抬头,周围却是几个负责人围了上来,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总裁——” 一见总裁来临,之前站在台上的职员忙诚惶诚恐的站在一边,风冿扬一站出来,偌大的会议大厅几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台上,有的人眼睛瞪的入如铜铃般大,嘴巴张开,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却是久久都合不拢。 天啦,这是风氏总裁…。一个个都惊呆了,居然这么年轻,英俊和帅气,他黑色的眸子,深邃而惑人,坚挺的鼻,一寸一寸划下来,每一个轮廓和形状,都是极致的完美。那粉红的唇,如同朝阳下沾着雨露的玫瑰花瓣,润泽,诱人,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 但是,风冿扬站上去谁没去注意,他一去就埋着头在那一大堆的标书里面乱翻,然后下面的人几乎是屏住呼吸,连表情都是小心翼翼的。 屏住呼吸的原因,一是这个男人太帅了,太俊美,俊美到能多看他一眼都是享受,都是上帝最仁慈的恩惠,那些女人甚至男人,那仰慕的心里,如此多金又事业有成的俊美男人,实在不能让人不多看两眼,另外一方面,看着他手里不断翻动的标书,都希望他看中的最后是自己的公司。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冿扬的翻动标书的手终于缓了下来,他低头看着标书上面的几个大字,那是投标人的公司的名字,当他将标书摊在手里,然后看着上面的名字,眼眸朝下轻轻一扫,俊美的脸上却浮现起一抹若有如无的笑意,菲薄的唇微勾。 然后谁都没有注意到男人突然就抬高那魅惑的眼眸,那如桃花眼的俊眼拉成狭长,黑色的眼眸里带着微微晶亮的光,然后就直直的朝坐在下面无精打采,慢条斯理低着头拿着朴轩指甲刀修指甲的冉依颜。 那俊美的脸显得更加的丰神如玉。 “冉依颜,你起来跟我说说,你们公司有什么优势让我选择你们,或者说那什么东西让我信任你们——” 冉依颜——?!众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一脸的疑惑,几百双眼眸齐刷刷的偏向一边,东张西望,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能被风氏的总裁这样清楚的记得名字,然后还专门的叫了她起来回答问题。 其实,不只是这些人疑惑,冉依颜拿着的修指甲的刀,因为听到这突然的一声‘冉依颜’差点指甲剪到了肉上。 然后困惑的抬头,那清澈明净的美丽眼眸便完整的倒影出了风冿扬那张英俊的不像人的脸。 “啊——”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原本根本没有留心今天的招标情况,所以借着剪指甲来打发时间,更不知道风冿扬为什么叫她站起来回答,要回答问题,她旁边的这两人可比她回答起来熟稔啊。 见她发愣,迟迟的没有站起来,旁边的黄永德可是一副急坏了的模样,风家总裁点名叫起来,那可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说明总裁对他们公司有一定的兴趣,这小妮子关键时候还走什么神啊,但是他不能开口,只能在旁边四肢急切的比划着,冉依颜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茫然的看了黄永德一眼,手撑在座椅上慢吞吞的一脸错愕的站起。 然后,她起身瞬间,周围的人齐刷刷的眼眸全部凝聚在她身上,都在好奇这位职员是谁,怎么会被风氏总裁叫出名字,冉依颜转头看了看身体左右,那各异的目光,惊的她一声冷汗。 回头看着风冿扬那脸上似有若无的笑,冉依颜立即知道他是故意在作弄她,一下子就露出她的真面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肯定故意的,她本来在下面自娱自乐玩的好好的,他就是看不惯她太安逸了,所以,明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那么引人注目,却将火引到她身上,然后打破她坐在下面的安宁,破坏她剪指甲的兴致。 但是既然站起来,众目睽睽,尤其是那黄经理的急迫期待的眼神下,总还是要说点什么才好吧。 “呃,我们公司成立时间较长,有过硬的硬件设施和软件设备,人才充足,以独特的经营理念和独到的设计方法而让公司受到客户大力赞赏,我们的广告追求品质卓越,精益求精,广告设计,华丽大气,不拘小节,正适合像‘风大总裁’你们这样的‘大’公司所用。” 她乱七八槽把电视上想到的那些冠名堂皇的广告词大致拼凑了一番,然后结尾的几个字狠狠用了力咬出来,废话,不这样做,她怎么能过关嘛,尤其是盯着黄永德那寄托的殷切希望,热泪盈眶的双眼,她有一种责任重于泰山的压力感。 她也知道自己的那番说辞根本不搭,然后一说完就急忙的将脑袋底下去,这么多人,终于还是丢脸啊。 只有朴轩,从头至尾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但是,他没兴趣参与,将头懒懒的撑着,闭眼,冉依颜,人还是你自己丢去吧,我救不了你了。 果然,听到刚刚冉依颜的这番前不搭调,后不沾地的言论,风冿扬站在台上更乐,那眼眸里满满都是笑意。 “以独特的经营理念和独到的设计方法——?!”他故意重复冉依颜话语里面这几个字,想笑出声又竭力的忍住,无力的抬头望天,而冉依颜面对周围那滚滚而来的异样目光,回应一个尴尬的笑,那头一低再低,几乎几乎与腰平直,该死的他,少说两句会死么,非得这么对付她。 然后,仿佛终于戏弄够了,风冿扬终于又重新低下头头去,煞有其事的将标书往后翻,结果那剑眉就越看越松开。 “这标书中间部分做的不错,是谁做的——” 他抬头问,目光是对准冉依颜,冉依颜立即抬头,然后用食指殷勤的对准朴轩,而朴轩正在疲倦的揉眼交,一句话没说,当然,他刚才也没怎么注意,结果,抬起头,两个都帅气非常的男人目光一对视,一个淡定,另外一个还是有些欣赏,但是最乐的是冉依颜,真好,终于有朴轩帮忙挡着。 可是,她如意算盘还没打成“好吧,看在你的‘独特的经验理念和独到的设计方法’,我愿意试试将风氏百货商场里半年的广告交由你们公司来负责,可以立马签合同,但是要是以后的广告出现了任何问题或者效果不理想,商场有权让你们公司立马更正并且如果让商场因为广告质量不过关而损害了形象,你们公司一分钱都赚不到,还要做出赔偿——” 他黑色的眸子沉下来,一只手放在裤兜,闲适里带着从容不迫却给人压力,然后好看的嘴轻启,说的一本正经。 “当然当然——”这次,是黄经理主动站起来,他脸上看得出惊喜过后的印记,但是头上又不停再冒冷汗,这就是人们说的又喜又怕吧。 他一个劲儿的应承着风冿扬,生怕稍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失当,而袖口时而一把抹上脑门,擦着满脑子的汗。 然而,风冿扬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一语不发,带着自己身后的三名保镖,稳步从会议大厅出去。 那些记者就突然蜂拥而上,不停的提问,跟着风冿扬的闪光灯一路尾随。 不必多说,今天这可又算是一篇有看点的新闻,今天中风氏标的居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告公司,这样的广告公司的设计能衬得出像风家这样豪华奢侈的世界名牌堆积的大百货商场么。 但是,只要风冿扬一走,冉依颜就松了一口气,久久都抓着座椅扶手不敢放的手,现在移开,掌心都是薄薄的一层汗。 而,望城大厦的二楼,豪华的落地窗,金色全布艺窗帘,整个办公室豪华而又大气。 紧闭的两扇窗帘,如果不细看是看不出中间还拉开了一条细小的缝,穿着蓝色衬衫,黑色西装长裤,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窗帘微微的拉开一条缝,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若有所思。 “杰,刚刚的那女人你认识么。”祁风熙放下窗帘,回头问另一个在办公室的男人。 “呃——”那个叫杰的男人不经意的应了一声,他是这栋大厦的主人,施杰,施家少爷,祁风熙的好友,施家,是T市房地产开发商里的佼佼者,财力虽然不若T市的著名的三大家族那样雄厚,但是也算的上凡是上流社会的人都要给点面子的人家。 “难道你不认识么,你还看不出来?风冿扬那么费劲心力的跑来,堂堂的风少,走到哪里别人都不得不给七分颜面的风少,为什么会在一个小小的招标会上现身,还是因为他的这个女人啊!” 仿佛很有感慨,施杰从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站起,然后步子也上来,就祁风熙刚才站立的位置,又重新用手微微扒开另一个边的窗帘的边,站在祁风熙的身边,眼眸看着下面的将头埋下去的冉依颜,笑:“其实不就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呢,只是比一般的女人要漂亮那么一丁点而已,不过,女人长的好看就是好,就靠着一张脸蛋嫁入豪门,然后,任何资本不用,男人还必须把她照顾的舒舒服服。” 看着下面娇小的低着头对上面二楼里毫无所知的冉依颜,男人的嘴角明显的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其实,对于他这种男人来说,其实女人要长的漂亮点,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就对了,其他的,根本无任何存在的价值。 “其实我如果说我也很喜欢她,你信不信——”突然,祁风熙的眼眸,那黑色的眸子一片浑然,眼底是与平时毫不相符合的深邃,一本正经的表情。 “熙,你开玩笑的是吧——”施杰一下子笑不出来了,脸忽然的一愣,那惊愕的表情就填满了他的整张脸。 “是啊,你觉得不可思议是么,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眼眸依然望着下面的大厅,祁风熙捏着窗链边沿的手有些发亮,而眼眸。却微微有些失神。 “阿键——”祁风熙突然转头,放下帘子,身子一转,朝门口喊了一声,随即,办公室的们推开,一个青年的愣小伙闯了进来 “少爷——” “你去转告韩雨,今天的招标,下半年祁家所有的广告交给刚刚被风家选中的那个广告公司。”祁风熙一脸平静,声线无波动。 “熙,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不是已经娶妻了么…”旁边的施杰一下子就惊住了,可是,之前的祁风熙不是这样的啊,他认识的祁风熙一直很专一。 “杰,你不明白我这种感觉,我觉得现在的自己仿佛是已经丢掉了一半灵魂的躯壳,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都没有理清楚这种情况,但是我真的有一种强烈的想要靠近她的欲望——”祁风熙缓缓的说着,另一只手又一次轻轻的撩开窗帘,这一次,他的眸子又恢复了那种清明。 “可是,她是风冿扬的女人——”施杰看着好友这样,真的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他身边的祁风熙,他认识的祁风熙都是一个重感情,对感情专一,然后也很重视家庭的男人,可是,什么时候一个已婚男人会被另外一个女人迷成这样,可是,就算迷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可是,这位是谁,是风冿扬放在手心里的宝贝啊! 一旦真的弄出点事情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这个女人,到底身上有什么媚术啊,施杰紧紧的眸一直放在坐在一楼大厅里低着头拿着手机专心玩切水果游戏的女人。 这女人,能有智商么…看她那模样,可能只有切水果切的不错…。 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 “施杰,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做事有分寸的——”回眸再淡淡一望楼下大厅的女人,祁风熙的眼眸带着一点淡淡的宠溺,他的目光,温暖的如同缀满新光的湖泊,很暖,很明净。 霸爱缠绵 第九十四章 被惩罚(万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7 本章字数:11507 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 “施杰,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做事有分寸的——”回眸再淡淡一望楼下大厅的女人,祁风熙的眼眸带着一点淡淡的宠溺,他的目光,温暖的如同缀满新光的湖泊,很暖,很明净。 *“你是怎么拿到我的手机号码的?”长长的柏油路街头,一男一女缓缓沿着街沿走着,穿着白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只有两边耳旁的发撩上去,扎在发心,将美丽光洁的小脸完全露了出来,后面的发依然柔顺的披在背上,轻轻问着面前脸色如玉般温和的男人。 看着面前打扮的清新,宛如邻家女孩的冉依颜,那浅淡的眉,偶尔低垂下去的青涩,让站在面前的祁风熙有些失神,微微愣过之后,仿佛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立马转开目光,调整成一个平和的音色“我看见招标的书上有你们公司的电话号码,然后我打过去,就问到了你的号码。”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把实话说出来,是的,是他派人去联系冉依颜的公司,然后拿了她的号码再打给她。 “其实你真的不用这样——”冉依颜抬头,那眼眸带着微微的低落,面前的人,面前的男人,穿着棕色的正装西服,衣冠楚楚,一表人才,可是,明明是她曾经多少个日思夜想的脸孔,可是突然间,听着他的那诚挚的语调,他居然打电话去了她们公司,然后意图明显的只要了她的号码,她现在感觉的不是一种被记挂的甜蜜,反而,心里有些忐忑,有些不安。 清澈的水眸移向远处,那场地上有人在踢着足球,可是,她的心,到底这是为什么呢,明明知道他费心去找寻了她的号码,然后约她出来,可是她的心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不用这样,不用为了我故意将你们公司的广告项目承包我的公司,这样,我会觉得心里有负累——” “其实我不是为了你,而是真的想要换一家公司做广告,或者说,我真的想试试你们公司做广告的实力,那么,不可以么?”他将右手插进裤兜,一边走着,语气带着脸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落和气郁。 冉依颜突然抬头看他,就看见了那微微沉郁的脸,她的心,也有些疼痛,而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搭话,于是将头低下去。 “你的脚踝好了么——”他也发现了突然的气氛有些压抑,于是,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的脚,然后,轻轻问道。 “嗯——”冉依颜点头,露出一个清甜的笑“谢谢你的药——” 听着她的谢谢,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喜悦,他突然觉得自己要的不是她的一个谢谢,他盯着她清丽的脸,嫣然的笑,如同山涧开起的一朵白色的茶花,看着那笑,他一下子就愣住了,情不自禁的微微抬手,那如月牙般美丽的眸,多像记忆中的小贝儿,可是,现在的双露眼眸却是杏圆的,所以,笑起来就没有小时候小贝儿的那双如月牙般半弯的眼眸,那个时候的小贝儿,一笑起来,总是那么灿烂又暖意,就像挂在天边的月牙或者说灿烂如天际的繁星,明亮又清澈。 刚他将手支出去的时候,他想要抚摸她的眉眼,却看见冉依颜下意识突然的朝后面一躲,他的手就僵在半空,回过神看见冉依颜那戒备的目光。 冉依颜不是傻子,本来当看着眼眸有些失神的他那手缓缓支过来时,她的心有些害怕,所以,就那样本能的退后一步,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熙哥哥,这不是她曾经最希望最渴望在一起的熙哥哥么,当他的手伸出来,冉依颜似乎都能闻到他衣袖上那好闻的清新的柠檬香味,他不是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恋人么,她哭过,甚至伤心,绝望过,她曾经幻想他这样支出手,抚摸她的侧脸,温柔的说‘小贝儿,我回来了’‘小贝儿,我在你身边’,可是,现在他明明就在身边,他的眼眸在看她的脸时,在失神,甚至,她能感觉到他失神的眼眸里,那种微微的痴迷,而她却躲开了。 她知道自己有多美,她的美,艳而不妖,纯而不俗,的确,这张脸蛋,就连朴轩也失神过,所以,当看着他眼眸里的失神时,她感到恐慌,因为,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小贝儿,曾经他一声声呼唤的小贝儿,她现在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 那个男人,她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爱,但是,她是妻子,就算她不爱他,她也不可能从身体上背叛他。 那是她做人的原则,就算她的心不在风冿扬身上,但是,她会为他恪守自己最后的底线。 又或者,曾经的一次一次的伤害,错过。让她对祁风熙的爱失望,然后变成了满满的怨和恨,直到,那次的小木屋之后,她似乎能明白他,感受到他跟她承受的一样的痛苦,区别在于,一个知道事实,而另外一个,也就是祁风熙,不知道事实,所以,那一刻,当她看着被蒙在鼓里而痛苦纠结的他,她的心痛了,心疼他,落泪了,可是,最后她还是回了风家。 因为风家才是她该回的地方,不管这真相最终祁风熙知不知道,但是,他们已经错过了,错过了,就不能回头了。 “咳——”片刻,察觉到自己的异样,祁风熙立即收回手,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尴尬地情绪。 “其实我也想试试你说的‘独特的经验理念和独到的设计方法’,所以广告的事儿你不用放在心上”他故意这样说,来调节下沉郁的气氛。 “啊——”冉依颜才从刚刚的事上回神,不期望他突然把她前几天的丑事拿出来糗她,半张开小嘴,有些惊讶,那模样,可爱的紧,看的祁风熙呼吸一窒。 可是,冉依颜一想到那天的囧事,自己的脸不争气一下子就红了,期期艾艾的声音“原来你那天也在那里啊——” 看来,真的好丢脸,那么多人都听见了。 “呵呵,没事,别放在心上,你只是没有准备而已,今天,我请你喝咖啡——”祁风熙看着她的模样,一下子逗乐了,前面就是咖啡厅,是祁家的咖啡连锁店,那黑白相间的具有英伦风味的咖啡馆,就设在草地的旁边,草地上,有清洁工人在浇水。 祁风熙说着,就自顾朝着咖啡厅走过去,他走在前面,而冉依颜却呆在原地,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上去,现在她和祁风熙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朋友?似乎都不算,恋人?更不是,祁风熙的脑海里没有关于她的记忆。 但是祁风熙已经迈上了咖啡馆的台阶。 她急冲冲的跑过去,想叫住他“熙哥哥,你等等——” 突然间,一不留神,她就把对他小时候的称呼叫出来了。 而本来在上台阶的男人,突然就听到背后的那一声清丽的女音,那熟悉的三个字‘熙哥哥’…。他的一步没有跨出去,收回了腿,身影就猛然顿在台阶上。 当喊出了这句冉依颜,也在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这句有点露馅了,她站在原地,飞快的捂上嘴。 “你刚刚叫了什么——?”他转过头来,挑眉… “因为你的背影很像我的一位哥哥。所以,刚才情不自禁喊出来来——”看着祁风熙那一脸专注的表情,冉依颜知道自己刚刚行为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了,如果想要否认是不可能,那样,更加能引起祁风熙的怀疑,所以,她顺着他的思路,扯了一个一般人都会扯的幌子。 但是,祁风熙却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那眼眸,很镇定,让冉依颜有些心虚。 他走过来,却在离冉依颜半步之遥停了下来“你知道么——”他的双手都插在裤兜,衣角向后卷起,那眼眸有些游离,带着微微的伤感。 “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见有人这样叫我了,我希望你这样叫我,你以后都这样叫我可以么——” 冉依颜盯着他良久,缓缓摇头。 “也罢,我们进去吧——”有些失望,但是祁风熙也没有勉强。 这次,冉依颜也没有推迟,看着祁风熙走进去的背影,这一次,她的眼眸有些涣散,熙哥哥,当你还记得关于小贝儿的一点一滴,我是多么的感动,可是,我们现在,根本再没有可能,你有冉双露,你有祁家,而我,不管怎么说,我都走不出风家这个魔鬼窟。 咖啡厅里面的人不多,现在一般都是在喝下午茶,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飘着浓浓的咖啡的香味,练了一个靠窗的坐位,冉依颜坐下。 “想喝什么——”对面祁风熙拿起菜单翻看。 “随便吧——”冉依颜浅浅的回答。 “还是喝latte吧”翻了翻单子,祁风熙说道“因为LATTE的甜度不高,而且也不会像CAPPUCCINO含过多的热量,很适合女生——” “这句话,我记得初遇你的时候我说过——”祁风熙淡淡的补上了一句。 “你还记得——?!”冉依颜惊诧的看他,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当时在万达广场的中心,也是在这家连锁咖啡厅遇到祁风熙,当时祁风熙对她说的话,她以为,祁风熙都不记得了,毕竟,那个时候,他认不出她,没有人会记得一个照面的女子,可是,他居然记得她,而且,连这句话都记得。 “当然,我记得,我还记得,你当时也穿着一身套装,一个人,而且表情很失落——”祁风熙淡淡的说着,唇边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而冉依颜却羞赧的笑了。 是的,她还记得当时从风家受了风冿扬的巴掌然后跑出来,一个人来到了广场,其实她不知道那是祁家的咖啡厅,只是想进去点杯咖啡坐坐,哪知道就遇见了他。 关于祁风熙跟她的一点一滴她都没有忘,因为,他永远是她的熙哥哥,那份初恋和小时候最纯真的爱恋,是怎么都不会消弭的。 说道那天上午,两个人都有点轻松,最后服务员上了餐,两倍咖啡,她的是latte,祁风熙的是蓝山,还有配了泡芙和葡萄牙蛋挞。 “唉哟,这不是依颜么,你怎么也有兴趣来喝下午茶啊,我以为你不习惯呢——” 正当两个人说的起劲,旁边一道怪里怪气的声音,尖利刻薄,冉依颜转过头去,却是多天不见的陆晚晴。 夸张的画着浓浓的眼线,那眼睛如两个铜铃,一睁大,整个睫毛就翻上去,如一把大扇子,又密又长,那腮红打了几乎大半边的脸,可能是想把脸显的小一点,但是效果却适得其反,嘴唇那油腻腻的唇彩,看的冉依颜顿时有种想呕的冲动,几乎都看不出本人的半点原来相貌。 穿着一身长款的裙子,手里挎着名牌包包。 “是晚晴啊——”冉依颜也假装出一点热情。 陆晚晴走过来,将手臂上新买的包包故意的来回翻了几下,给冉依颜看,然后看了一眼冉依颜旁边坐着的祁风熙,微微一愣,又是一个好货,但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钱,如果有钱就好了,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都偏偏给了冉依颜遇到,她的心不是一点不平 “依颜,这是你朋友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假惺惺的笑,两只眼睛却不停在祁风熙身上回扫,女人看男人,想要看身价,这是她接触到上流社会这段时间跟着一些阔太太阔小姐学习的,但是,她也只学了皮毛,所以,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这男人有点眼熟。 “是啊——我朋友。”冉依颜含着温和有礼的笑轻轻的回答,虽然,她不知道陆晚晴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你好,我是陆,叫陆晚晴,我是依颜的朋友——”她伸出手去,想要去搭讪祁风熙,但是祁风熙并没有那么热情,他礼貌的伸出手,然后握了一下,只说了“我姓祁——”没说名字。 因为冉依颜也看不懂陆晚晴唱的是哪一出,她低头,将脸微微偏转过去,当个局外人。 然后一本正经的品着手里的咖啡。 陆晚晴其实很想知道祁风熙的名字,她才热情去搭讪,但是,祁风熙脸上带着微笑回礼,却只说了一个姓氏,让她无从下手,她突然觉得有点受辱,但是,面上也不能发作,只是勉强的维持着笑意,然后松手。 她的目光突然向冉依颜瞟去,希望冉依颜能做个中间人介绍一下,但是冉依颜却已经装模作样将头一早转过去,懒得理会。 最后,陆晚晴只有讪讪的自己笑几声,算是挽回面子,然后灰溜溜的退场。 “你的朋友——?!”祁风熙看着陆晚晴一扭一妞的从视线里淡出去,然后端起咖啡杯,含笑着说道“很有趣——” 而冉依颜不知道祁风熙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淡淡的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随手挑起一块蛋挞放在盘子里。 冉依颜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际遇,又为她接下来惹了麻烦。 * 皇城是城东的一块风水宝地,这里是平地带凹,有一个长满草的小坡,紧挨着一块天然湖,每当雨水漫上来,就能淹没小块的草坪,这里有华丽的欧风别墅群,里面是精致的仿皇家花园,高大的马来西亚棕榈树种植在别墅面前的花园里,这里绿草缤纷,一年四季花期不断,这里长期的有来来往往的菲佣打理花园,穿着白色的围裙,在花园的交错复杂的小路上行走。 而别墅群的不原处,天然湖泊的上面草坪,则是一个平整的高尔夫球场。 这里,是风家名下的一处度假休闲会所。 已经快接近中午了,高尔夫也来回的打了几十杆,风冿扬的颈脖,一条白色的毛巾围在上面,外套扔在一边,身上穿着一件花格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装长裤,一条黑色的皮带扣在腰间,那结实的腹肌,整个身体,硕壮有力,那衬衣塑着那性感,线条有致的轮廓,无限的惹人瞎想,他握杆的动作,姿势标准,完美,上身微微倾斜,那俊美精致的侧脸,无与伦比的魅力,让每一个见到他的女人几乎都为之疯狂。 陆晚晴本来站在一边为顾恩华拧毛巾,但是眼眸却时不时就朝风冿扬瞟过去。 “对不起,我来迟了,路上堵车——”终于,在球场的外围,冉依颜穿着一身白色出现在视线里。 她今天的穿着很淑女,上面是白色蕾丝夹着羽绒的长袖,而下面是薄薄一层的白色蕾丝花边的包裙,白色的丝袜,高鞋跟,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而此时,就跟粉团儿一般,清丽的脸蛋,错落有致的身材,前凸后翘,尤物中的尤物。 因为她从外面跑进来的,跑的上级不接下气,话语里就带着喘气声。 她站在一边,对着其他的三个人道歉,其实,主要还是跟风冿扬道歉,本以为他会骂她一顿,毕竟,路上堵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但是,风冿扬听见她的声音却一语不发,将球杆顺手递给菲佣,然后立马又一个一直端着水盆等在旁边的菲佣自觉的上去,风冿扬洗了手,然后把颈脖中的擦汗的毛巾取下来,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擦。 然后将扔在一边的西装外套拿起来,拥着冉依颜向外,都没有怎么细细的打量她。 回头一看顾恩华还在和陆晚晴嬉笑,调情,将盆子里菲佣端着的洗手的水你给我洒一点,我给你抛几滴,逗的陆晚晴哈哈大笑,而陆晚晴的声音又很尖利,一笑起来整个花园外面的人都能听到,很刺耳,风冿扬蹙眉,无聊的转头,随带一句。 “顾恩华,你有完没完——” 于是,后面两个人终于有所收敛,洗了手之后,跟上。 一直在路上,陆晚晴还是在跟顾恩华嘻嘻哈哈,两个人,好像是有说不完的笑话,而陆晚晴每次笑起来声音格外的醒人,弄的周围的人时不时要对她们侧目。 冉依颜心里也有些气郁,毕竟这种笑声很招人心烦,她回头想给陆晚晴一点提醒,毕竟这是公共场所,但是,一想到上次那次在商场,她的好心换来一个巴掌,她还是觉得算了。 并且,风冿扬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又何必多管闲事。 用餐在花园里的走廊上,汉白玉铺成的一小条道,华丽的白色的实木方桌,欧风的花纹雕椽,四条白色椅子已经安放整齐,而红酒和牛排也已经放了上来。 因为怕有人守着用餐不习惯,风冿扬叫退了所有的佣人,白葡酒和红葡酒,高脚酒杯,圆形底座,那杯身,亮薄,线条优美,看着这酒杯,都如同在看一件艺术品。 四个人坐下,当风冿扬将装着白葡的酒递给冉依颜而冉依颜伸手去拿的时候,风冿扬又撤了回来,自言自语道:“算了,你还是喝果汁好了——” 随后,风冿扬叫了人过来,然后,所有的人面前都是酒,她的面前摆了一杯黄澄澄的果汁液体。 牛排她的煎了七分,因为她喜欢吃熟一点的东西,而风冿扬的牛排,只有三分熟。 今天天气比较好,坐在这里,四周都是花草,还有习习的凉风。 顾恩华边吃东西边跟风冿扬说话,内容都是关乎一些生意场上的东西,冉依颜听不进去,然后专心的吃自己的东西。 突然,对面一声轻笑“依颜,我昨天下午看跟你在一起的那男人不错啊,那男的是谁啊,我看你跟他挺熟的,其实我本来还想跟他认识一下的,结果,我看你护他护的太紧,我都舍不得问了——” 陆晚晴翘着二郎腿娇笑着说完,然后带笑的眼眸意味深长的看了冉依颜一眼,随后拿起手中的红酒故作优雅的动作端起来,尽量做的端庄大方,轻轻一抿,做的真如豪门大家的闺秀一般。 而冉依颜在她说完后脸色忽然的苍白,余光立即就瞟到侧面一道冷冷的寒光,她不敢将头完全抬起,但拿着叉子的手发软,叉牛排,明明是很轻松的动作,叉了两下都没有叉上。 看着她微微发抖的手,随即又下意识的看了看旁边黑着一张脸的风冿扬,对面的陆晚晴心知肚明的一声冷哼,哪个男人都介意自己的老婆跟别人的男人在一起,果然,就是风冿扬也不例外,看着风冿扬此时愠怒的表情,冉依颜那没有了血色的脸,她今天仿佛才真正的为自己解了一口气。 冉依颜,怪就怪你日子过的太好,这样的男人娶了你而没有娶我,你凭什么可以超过我成为豪门少奶奶,而我,却要在这里忍受这样尴尬的身份。 一顿饭吃的不愉快,直到退场冉依颜都不敢去看风冿扬的脸色,而吃完了饭,风冿扬不再是像先前那样搂着她的肩,而是将她甩在后面,自己一语不发的走在前面,一张脸沉的不能再沉。 其实,夹杂在陆晚晴和顾恩华中间,冉依颜才觉得更难堪,她努力的想去跟上风冿扬的脚步,但是,风冿扬腿比她长那么多,她根本赶不上。 终于跟上了他,却是在门口他打开车门的时候,他开车门的时候,冉依颜就愣愣的站在一边。 “上车——”他没有扔下她,终于肯回头看她,他一直知道她跟在后面,他沉声的说了一句上车,像对待一个布娃娃般,将她的身体粗鲁的塞进车里。 然后自己从另一侧上车。 关门,发动引擎,然后倒车,然后车在路上疾跑,方向是市中心,冉依颜上班的地方。 可是,车路过冉依颜的公司门口风冿扬根本不放她下来,急的冉依颜以为他忘记了“风冿扬,停车,停车,放我下去,我要上班,否则要迟到了——” 结果,她焦急的喊了几声,风冿扬根本不放她下去。 “风冿扬,你放我下去,我要上班——”她终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急切的用手打着他的方向盘,回头看着自己的公司大门越来越远,眼眸里有一丝泪花泛上来。 “上班?”终于,男人冷冷的开口了“要上就先去我的公司上” 冉依颜低着头,不在开口,但是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转,为什么他就是连一点小事都不放过她,她没错,没有错。不是么。 直到,在所有风氏大厦一楼大厅所有员工的注视下,冉依颜跟着风冿扬垂着头去了后面的走廊。 乘电梯,然后她跟进办公室,然后被粗鲁的甩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说,那个男人是谁——”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前戏,抬起她可人的脸蛋,直入正题。 被抬起的清丽的小脸,那水润汪汪的大眼睛看的格外惹人心怜,冉依颜就那样看着他,表情很无辜,因为她需要装的像一点。 “没有…那个只是我的一个同事而已” “不是祁风熙——?”风冿扬挑眉,黑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不是——不过就是一个同事而已,我根本和他也不熟,昨天恰好晚晴过来遇见了,我也不知道晚晴为什么会那样理解,但是,你相信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冉依颜知道风冿扬最忌讳就是祁风熙的存在,所以,她知道如何安抚他。 她说的煞有其事,这个男人不是就为了这个质问她么,那么她就干脆装的像一点,把所有的盲点都推到陆晚晴身上,反正陆晚晴又不在这里,更何况,她不知道陆晚晴在人面前尤其是风冿扬的面前说这个是什么用意,但是,她知道她绝对用心不善。 所以,她故意说的无辜,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男同事偶遇而已,而且故意无奈,不知道作为自己好友的陆晚晴为什么要这样生非,自己就是一个被诬陷的受害者,反正风冿扬对陆晚晴的印象应该也不会多好,那么,她是在暗示他,这个女人的话不可信。 其实,她前半句是假,后一句是真。 “那个同事是朴轩么?”风冿扬皱眉,因为他认识朴轩。 朴轩?冉依颜想了想立即摇头,现在冉依颜的公司在为风氏做广告,而朴轩是这里面的核心技术人物,万一以后两个人碰面,今天的这一幕不是穿帮了么,那个时候,才会死的更惨。 所以,不能说是朴轩 “不是——”她简洁的说道,眼眸毫无避讳的直视他。 终于,风冿扬的心里的愤怒仿佛终于平息了一些,其实他今天也实在是有些冲动了,还是因为听到陆晚晴的那几句话,什么别的男人,护着,舍不得之类的话语,他的心就像被填充了满满的炸药,极为的愤怒 他缓下情绪,依然抬起她的脸蛋,轻轻的吻她,那细致而富有耐心的吻,冉依颜缓缓的闭上眼 “你是我的——”他吻着,深入缠绵,话语,情深款款,又带着肯定的占有 “嗯,是你的——”冉依颜被他吻的意乱情迷,跟随着他的话语,轻轻的说着。 包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包包在沙发上,然后在风冿扬的骚扰下,她不能脱身,因为接听不方便,冉依颜试探着将手摸到提包,因为风冿扬正入情,而冉依颜也推不开他,然后,凭借习惯性的动作拉开拉链,手在里面一顿乱摸,终于摸到了手机。 “喂——”她相信不可能是祁风熙给她打电话,所以也完全没有留意,然后直接按了拨号键接听,她刚刚闭着眼,而此时语气也懒怠。 “喂,依颜啊,你怎么还不来上班,刚刚总经理来问了你好几遍了,你昨天下午和祁家那位总经理谈的怎么样,祁家是决心将广告留给我们做么——” 而风冿扬从她的胸前抬头,那黑色的眸子,浓雾正在聚集,脸色沉郁,轻轻两个字“祁家——?” “啊——”冉依颜一下子慌了神,她不知道这时候居然会有人来问祁家的事儿。 她正想挂电话,却被风冿扬手快先抢了一步,然后电话落在了风冿扬手里。 风冿扬拿着冉依颜的电话退后两步,半信半疑的盯着冉依颜坐在沙发上此刻血色全无的脸,他冷冷的看她一眼,然后自己将电话拿到窗边接听。 “喂,冉依颜生病了,下午不能上班,嗯,她的电话现在在我手里,有什么事你问我就行了——” 冉依颜绝望的闭眼,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倒霉的时候运气就可以差成这样。 祁家,风冿扬一直最忌讳的就是她和祁家,她知道,他今天的生气和愤怒,全部来源于祁家,他知道祁风熙的存在,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他才这么敏感,而她,刚刚并不是想骗他,而是,她觉得其实昨天她和祁风熙也没发生什么,就是普通的一起喝了一杯咖啡而已,她没有想到今天会被陆晚晴别有用心的提出来,其实她只是想敷衍一下就可以过去的事,更没有想到公司突然会有人打电话过来催她上班,而将事实说了出来。 “冉依颜,你说这个结果该怎么处理——”手机被扔在沙发上,而男人过来,面色沉冷的站在她面前。 “我——”她提高了音量,想要替自己辩解,其实事情真的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但是一时间,她根本想不到什么可以解释的话语,他不会相信。“我知道,我骗了你,其实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的怎么样,冉依颜,你是准备又给我来一遍,叫我相信你,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儿——” 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过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整张脸是绿色,唇边泛起的冷笑,冉依颜也被吓着了。 “不,这句话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儿——” 她说着,身体一点点的朝沙发里面退,而之前胸前的衣物已经被撩开,她急忙一把把它们合拢,其实这种结果,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可是,现在,她思想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他的怒气,因为她不知道暴怒下的他到底多有恐怖,她的身体后退,然后眼望着办公室的门口,然后准备下一秒就从沙发上跳下去,然后夺门,逃离这里。 但是,她的一只脚才刚跳下去,然后另一只脚却被一道猛力拉了回来,然后,整个身体,以一个狼狈的姿势栽倒在沙发上。 “还敢跑——?!”愤怒中的男人眼眸中簇簇窜起的火苗,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死死掐住她的颈脖“说!你昨天和他都聊了什么,你还爱他是不是?你想回到他身边是不是?你们到底都做了什么——” “咳咳——!”被狠狠按在沙发里被掐住喉咙的冉依颜感觉整个呼吸都喘不过气,小脸因为不能呼吸,憋着气涨的通红,但是,尽管不能呼吸,她还是虚弱的抬头说到“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之前被胸前被撩开的衣物虽然被冉依颜合拢,但是在她的一番挣扎下又自行的松开,那高高的耸起从衣物的缝隙处看下去的味道那简直是无法形容的诱惑,可是,一想到这属于他的领地被另外一个人触碰,他的心就要抓狂。 那种感觉,如同身下那两只穿着白色丝袜的美腿在那狭窄的蕾丝包裙里挣扎,双腿间因为挣扎时而展开的缝隙一样,风冿扬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将那一切阻碍物从中间撕开,把原始的东西,那诱惑的源泉都让他们在他的目光下全部展示出来。 他的,她身体的一切,都是他的,他爱她,他要她的整个心,还有她的身体。 他的手,正如他想做的那样,照着中心处撕开了她的丝袜,然后,将她的上身的扣子全部解开。 “别。不要…。”躺在沙发上的冉依颜不停的挣扎,但是,她的气力不够,根本反抗不了。 “不要?”他冷笑,但是霸道的吻却狠狠的落下去“你刚刚还说你是我的,怎么,现在就口是心非了?” “风冿扬…”听着他的讥讽,冉依颜的眼泪却齐唰唰的掉了下来,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因为,她没有力气敌得过他,每次,只要他一生气,她除了被他折腾,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是,她明明就是如此恐怖,像魔鬼的一样的男人,偶尔她却也会对他有缱绻的迷恋呢,她讨厌他,厌恶他,也是肯定的,但是,偶尔内心深处也有对他的一丝柔软。 “风冿扬,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但是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我只是陪他说了几句话而已,而且都是公司的事情,你想想,我骗你有什么意义——” “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意义,冉依颜,你是不是现在想替自己脱罪了,找了一些假惺惺的台词来安抚我,你以为我被你骗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么,我风冿扬在你眼里就那么好糊弄么,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你要是这么想,你就错了,只要有人骗了我第一次,我就很难第二次相信他——” “不。别。不要这样…。”她真的无计可施了,她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她真的不是故意骗他的,她要怎么样他才能放过她,再相信她一次,早知道是这样结果,一开始她就根本不撒谎,直接给他坦白,结果肯定没有这么糟糕。 “别给我废话,接下来好好的给我品味欺骗我的下场,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面前撒谎,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给你特别的恩惠,我立马就可以让你这个人从这个地方消失,所以,你该庆幸——” -- 霸爱缠绵 第九十五章 对付陆晚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7 本章字数:7317 “别给我废话,接下来好好的给我品味欺骗我的下场,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面前撒谎,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给你特别的恩惠,我立马就可以让你这个人从这个地方消失,所以,你该庆幸——” 他将她的扳开,双腿置于他腰身的两侧,双手被他置于头顶,冉依颜想挣扎却根本使不上力,那样屈辱的姿势就那样面对他。 “风冿扬…不要…风冿扬…”她的手还在用力,但是,他只用了一只手,就将她双手扼制的牢牢的。 “不要,冉依颜,你知道我有多讨厌别人对我撒谎——”他陡然间提高了音量,那被愤怒填满的阴鸷的眼眸仿佛要喷出火,他倾下,然后将掐在她脖子的手松了,改为轻浮的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强调“尤其是你!不可饶恕” 他那愤怒的气息喷下去,看着他那阴沉的脸,冉依颜也知道自己的确错了 “对不起…风冿扬。真的对不起…”她喃喃的说着,泪水啪啪的往下掉,但是,她的内心却没有这么悲伤,那是因为,她知道,她现在越反抗,越排斥,他越不会放过她,而且更能逗起他的怒火,而现在,唯一的补救,就只能这样了。 她装着心碎难过的模样,那泪眼大滴大滴的落下,那凄凄的声音,仿佛更显示出她的诚意,无比虔诚的认错方式。 而风冿扬在听到她说的对不起之后,蹙了蹙眉,捏着她手腕的力道有些微微的放松。 “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因为我担心你知道我和祁风熙在一起,会心里不高兴,所以,为了不惹您不高兴,所以我撒了一个谎,而,昨天我们只是一起聊了公司的事儿,其他什么都没有做,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女人,怎么可能去跟别人的搅合在一起,如果我真的想要背叛你,又何必在光天化日的咖啡馆外呢,老公你说对不对——” 她说完了,然后拿无辜的泪眼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盯着风冿扬,风冿扬也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良久,但是对于她刚刚的一番虔诚的哭诉,真心的忏悔一语不发。 其实,冉依颜心也是虚的,她也知道自己的演技根本不好,但是,只因为刚刚里面的一部分词汇是有感而发,所以才有些三分真。 “老公——”看着他的无动于衷,冉依颜故意学着人家的撒娇,将手从风冿扬的大掌里取出来,结果一握还是有些酸呢,她颦起蛾眉揉了两下,结果抬头就看见风冿扬看她的那高深莫测的眼。 心咯噔一跳,看来方法是奏效了,刚刚只顾着揉自己的手腕都忽视他了,只怕风冿扬的火一下子又上来了咋办。 她眼眸的亮光一闪,然后美丽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扑闪,如同美丽的精灵,从迷雾中走出来,纤尘不染,变幻无穷。 “老公——”她又唤了他一声‘老公’,然后娇娇柔柔的声音,故作将柔若无骨的细腕圈在他的颈脖,美丽的眼眸,那根根铺排下来的如蝶翼一般的羽睫,在他的脸上轻扫,那酥酥麻麻的瘙痒感,能撩拨男人心底那最脆弱的一根弦,魅惑的表情,在他精致的侧脸呵气如兰。 然后莞尔一笑,嫣然无方。 但是,男人却猛然间支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微眯了眼眸,那依然冷冽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那深邃的精亮的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眸子。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但是眼底却是冷的。 而这种表情,让还将手臂圈在他颈脖上的冉依颜突然就愣住了,她心里突然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啊,我相信你,相信你的确没有想要背叛我,那你要什么来证明你的诚意——?”风冿扬眼底的那抹深邃突然抹去,手还支在她的下巴上,他轻浮的一声笑,然后爽朗的答应。 突然感觉到他答应的这样爽快,然后那表情,动作,语言配合的天衣无缝,比冉依颜刚才的演技真的好太多,冉依颜心里腾升的不好预感比刚才还强烈,听到他说的要她拿诚意来证明,她的脸突然变了色。 她立马变得小心翼翼看着风冿扬,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只是问她要诚意,可是,到底什么才算诚意呢。 胸口的衣物被他解了一多半,里面粉丝的蕾丝已经漏了出来,最诱人的就是里面托着的一团儿白白的软软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他的手,她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最渴望的就是女人身上的这些,所以,她主动将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最里面,让软软的触感填满他的手心,她以为,这样就够了,这是她所能做的最难堪和低贱的事了,她将他的手放在那团柔软上,抬头,轻轻的问他。 “可以了么——” “不行啊,宝贝——”盯着她的那双如珍珠般晶莹璀璨的眸,那小心翼翼问他的模样,风冿扬的脸面不改色,依然是那高深莫测的表情,他故意用那样轻柔的语气对她“你说既然是我的女人,到底到怎么做才算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恩?” 他挑眉,语气微微上扬,那眼眸非常认真的看她。他知道他的提示已经够明显了。想跟他玩!能跟他玩的人还没被生出来! 冉依颜却身体猛然就僵住了,脸上立即一层暗色,他的话那么明显,他知道她是听懂了,她现在猛然间才知道,这是她一早给自己挖的坑,而他,鼓动着她往里面跳,现在,她是骑虎难下,掉进陷阱里,爬不出来了。 终于,她狠心的咬咬唇,将她最不愿意的地方展现给他,将头偏向一边,自己根本不敢看,难堪的问他“这样可以么——” 她说着,那两根手指在颤抖,心里真的好酸,为什么每次跟他斗,到最后,输的那个都是她。 但是,明明那是自己想要的,风冿扬还是挑眉,他是故意的,他面色镇定的看着她偏转过去的脸,然后,轻轻的问她“你确定——” 其实,他知道,现在问肯定她要点头,就算心里再不情愿她也要点头,因为这是她自己把自己玩进去了,她没有办法现在说‘不’,但是,他就是要这样一问,才能要她要的更彻底。 果然,虽然不情愿,冉依颜还是紧紧的咬住唇,闭眼,点头。 风冿扬那精致的脸上就那样浮起一层残忍的笑,既然是她愿意的,那么就怨不得他了… 他缓缓除开身上多余的束缚,动作很优雅,很缓。直到,他附下身,眼底的笑意敛去瞬间化成慢慢的冰冷。 没有任何的怜惜,也因为她的自愿,他比往天更轻巧—— “呃。嗯。疼…”但是,冉依颜却在猛然间因为疼痛向后缩去。 他眼明手快的一下子抱住她“乖——”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他轻轻的吻她,眼底却是冰冷“你不是要向我证明诚意么——” 诚意诚意。冉依颜却唰唰的掉下泪来,早知道,她就不这样玩了,而且,她演的根本就不像,而他却是故意的。 现在,只有打掉了牙强逼着往自己肚子里吞,他根本没有想过轻放她,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对的,如果觉得风冿扬那么好对付,就有问题了… 然后,一下午,就因为要对之前的一番话展现她的诚意,她被逼成各种姿势,将他的屈辱满满的承受下来,而且,她还根本不能反抗。 落日时分,他才完全的放开她,两个人几乎都是大汗淋漓,而冉依颜已经在他的怀中瘫软了。 他放开她的时候,才原形毕露,给她最终的忠告“冉依颜,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和他在一起,就不是今天这点惩罚了,如果你觉得你胆子大,能承受的了,你就尽管去,我在家给你备着板子,回来慢慢挨——”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已经浑身疲软,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她还敢,她怎么可能敢,她胆子大么,她胆子一向都不大,昨天只是意外,意外,而且,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么惨的下场,双腿酸的不能动,她心里觉得好难受,好憋屈,等风冿扬收拾好了衣物,端端正正坐在办公室前专心办公,她懒得说话,连呼吸都没有气力的将沙发上的毛毯拿过来,闷闷的,给自己盖在身上。 心里好烦,好难受… 一晚上,冉依颜都没有睡好,双腿间的疼痛,怎么翻身都痛,因为又是根本不好意思开口说出去的地方,她也不好意思去找刘医生拿药,只得默默忍着。 明明只是一晚上,第二天起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仿佛觉得人都瘦了一圈,想来想去,还是陆晚晴这个死女人存心挑的事端,否则,原本就应该什么都没有的。 其实,从最初开始,她也不是看不出陆晚晴那眸子里那股贪婪和欲望,还有偶尔深埋在眼角的阴暗,但是,她总觉得原本就是一开始的朋友,没有必要将关系弄的那么僵,所以,她一次次的容忍她,帮她,她不希望她感恩图报,真心来对待她,总觉做人应该更宽容一点,可是,现在,这个女人明显在拿她练枪了。 中午,冉依颜穿着一条白色的修身长裙,黑色的西装小外套,手里拿着香奈儿的最新款的手提包,依然是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优雅的步子,头发经过打理落在发肩的一边,露出光洁美丽的侧脸。 高贵典雅,今天用餐的地点是一家高级的火锅店,这里的经理安排了楼上的一个靠窗的雅间,很古朴的中国风的装修,那黑檀木的雕格窗子,两扇半开,一进去,不知道为什么顾恩华和陆晚晴又已经等在那里,而冉依颜已经是很厌恶了这两个人,所以,根本不想开口,她今天的兴致本来就不好,而现在更是狠狠的减下来一半。 但是厌恶归厌恶,她还是温柔大方的在陆晚晴的对面一本正经的坐下了,她坐下,然后把外套脱下来,一边的侍者立即过来,体贴的将它们搭在座椅的靠背上,外套一脱下,里面雪白的坎肩修身长裙,那白的仿佛可以让人头晕的纤细臂膀,一串紫色的水晶手链就戴在手腕上,明明只是一串不起眼的或者说很普通的小饰品,在她的身上却将美感扩大到极限。 然后,她根本没有抬头看陆晚晴,叫了侍者先递上一杯温热的白水,因为她有些渴。 陆晚晴看着她华丽的衣裙,那贵气的包包,甚至那串最不起眼的手串,在她身上,仿佛是量身订做的一般,她又一次妒忌了,心里不高兴了 “依颜,看来你昨夜没有睡好啊——”她低头,隐隐能看见冉依颜眼底的乌青,想来昨天风冿扬发那么大的火,冉依颜回去应该是很不好受吧,不知道是吵架了还是挨打了,但是,一想到这些事儿,她的心情没有来得就大好,然后,现在不得不趁机调侃几句,冉依颜才能更难堪。 其实,当陆晚晴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风冿扬也将头转了过来,淡淡的看了冉依颜一眼,随即转过头去,但是冉依颜明显能感受到他们的目光,而她边喝水然后埋着头漫不经心的‘呃’了一声,喝完了以后,才抬起头来,那平静的眼眸看向脸上有些微微得意神色的陆晚晴,平静的说道“昨晚身上例假来了,所以睡的不舒服——” 她说完以后,陆晚晴的笑意就僵在了脸上。 终于,汤底上上来,是一个大的铜锅,一道格子从中间隔开,一半有辣椒,一半没有。 而冉依颜自然例假来了,就不吃辣椒了,否则,平时,她吃辣椒很厉害,但是这一点,风冿扬貌似不知道。 汤底上上来,然后就是配菜,汤底已经熬开,然后大圆桌上摆满了配菜。 水刚煮开,然后雅间的玄关就被人‘哗’的一下子拉开,然后就出现一脸火急火燎的风允儿,头发是一根根辫起来的,打理的很清爽,穿着一身包身短裙。 看见她站在门口,所有的人具是一愣… “哥——”风允儿没有看其他人的脸色,而是直接窜进来,穿着高跟的凉鞋“我找了你好久,结果听刘叔叔说你在这里。” 结果,向桌前扫了一圈,然后就看见了顾恩华,她眼睛一亮“华哥哥,你也在这儿——” 但是,立马,仿佛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笑意突然就抹去,她顿了顿,又重新对着风冿扬,脸色有些尴尬,声音低下去“哥,我下个月的零花钱提前支付可不可以——” “风允儿——”听到她这句话,风冿扬的眉一皱,脸带怒色,然后就陡然提高了音量。 见到风冿扬发怒,那陡然的呵斥,让站在原地的风允儿打了个颤,只要是风冿扬生起气来没有人不怕的。 “你每个月零用钱少说都有几十万,你拿这些钱都干什么去了——” “哥哥——”风允儿见此情景,撒着娇,脸一下子就苦了起来“你根本不是女孩子,所以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一双鞋子就要十多万,我每个月都要买衣服,首饰,化妆品,还有参加同学聚会的钱,哪里够啊,这个月我一个朋友过生日,买礼物都花了我好几万,现在那个富家子弟礼物买轻了,送的出手的——?” “反正你的钱是有定数的,不能多花,所以,既然超额了,就自己看着办——”煞有其事的抛下一句,风冿扬懒得多说,开始捞锅子已经煮熟的东西,然后自己吃着东西。 “哥哥——”看着风冿扬不帮忙,那完全没商量的语气,风允儿无奈的躲着脚,差不多要哭出来。 但是风冿扬依旧根本不理她,自己埋头吃自己的。 “哥哥,你别这么狠心,我是你妹妹啊,亲妹妹啊——” 四周没人再说话,都低着头尽吃着自己的东西,突然,顾恩华那黑色的眸抬起,久久的看了站在原地神情沮丧的风允儿,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只得沉郁的埋下头去,而冉依颜恰好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原来还有这一出啊,她唇角微微勾起,想到刚刚风允儿看到顾恩华眼前一亮的情景,想到上次在海鲜馆,顾恩华喂着风允儿吃东西风允儿几次都脸红的画面,想到陆晚晴这么多天的太得意,她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老公——”她突然转头,对着埋着头吃东西的风冿扬柔声道:“你看允儿也站在那里也半天了,好呆是你的亲妹妹,女孩子需要花钱的地方的确很多,更何况,她不就是提前支付么,下个月给她扣出来不就好了么——” 但是,她说完以后,迟迟都不见风冿扬理她“老公——”终于,她抓着他的手臂推了推。 其实,她也不知道风冿扬会不会同意她,因为到目前为止,她求他的事,一部分他答应了,一部分他没有答应,所以,她也只想碰碰运气 然后,就见风冿扬终于转过头来,那黑色的眼眸在她脸上探究,盯着她那张笑的勉强的脸。 “你又想做什么——?” “你就把钱给允儿提前支付了吧——”反正,她心里打的是另外一个算盘。 结果,风冿扬还是将信将疑的看着她,那小脸上带着的乞求让他一下子就心软了,想着她小小的身板每天在他身下每天接受他的给予还是接受的很辛苦。 风冿扬的眼眸突然瞟向了风允儿,淡定的声音“好了,下午我把钱转到你的账户,下个月是肯定是要扣出来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风允儿一下子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一下子就欢呼了起来“谢谢哥哥,谢谢嫂子——”从上次以后,她再也不敢叫冉依颜贱女人,每次只敢叫‘嫂子’,而这次,见冉依颜帮了她的忙,对冉依颜的好感一下子就倍增,更加发现了冉依颜的存在的好处,有些事情,其实还是可以战略迂回一下的。 看见风允儿那欢快的模样,风冿扬的怒气也就歇下来很多,然后依然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但是冉依颜看着风允儿要转身,立即叫住她“允儿,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吃了饭再走吧,你哥哥点了很多菜呢,有你喜欢吃的——” 风允儿本来要转身,结果被冉依颜叫住,回头犹豫了一下“可是我还有事儿呢——” 冉依颜笑“吃一顿饭能耽搁多长的时间,再说,你看你华哥哥不是也在这里么——” 说着,冉依颜若有所指的看了看顾恩华,果然,风允儿一看到顾恩华,整个脸就笑成了一朵花“好吧,我留下,陪华哥哥一起用餐——” 冉依颜立即叫侍者添了一副碗筷,然后座位就安放在顾恩华的旁边。 “允儿,我记得你喜欢吃秋刀鱼,来,这个都给你——” 冉依颜站起来,用旁边的一个小勺,将煮好的鱼全部都添进了风允儿的碗里。 因为她知道,秋刀鱼也是陆晚晴喜欢吃的东西。 果然,陆晚晴立马就嚷了起来,朝冉依颜嚷到:“你把鱼全部都捞给她了,我吃什么啊——” “啊——?”本来已经将鱼放进风允儿碗里的冉依颜,拿着空勺子在手里,假装惊讶的‘啊’了一声“原来你也喜欢吃秋刀鱼啊,我不知道,呃,这桌上不是还有很多其他的鱼种么,你看你喜欢什么,自己煮吧,或者,你再叫一盘不就好了——” “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欢吃其他的鱼,我就喜欢秋刀鱼——”坐在座位上,陆晚晴扔下筷子,怀揣着手气愤满满的说道。 “喂,你到底是谁啊你,就算我吃了你的鱼又怎么了,你另外叫上一盘不就好了么,吃个饭,吵什么呢,有点大家小姐的样么——!”这一次,嚷起来的是风允儿。 “明明有这么好几条鱼,为什么都给你了,你吃的了么你——” “我吃不了我也全部都要,你又拿我怎么样——”冉依颜就知道,风允儿是谁,从小在风家着顶级光环下长大的没有受过外人半分委屈的风家大小姐,会吃你半点亏,而陆晚晴,从来都有点认不清形势,这种结果,正是她想要的,所以,她现在像个局外人慢条斯理的吃她的东西,听着她们吵。 风允儿的气势一直都是强的“来,华哥哥,这是我的鱼,咱们一起吃——” 而陆晚晴看到风允儿动作亲昵的把自己碗里的鱼夹给顾恩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才是顾恩华的女伴“你在干什么——!” 她突然就一拍桌子从桌子上站起来,然后一脸怒气的,手狠狠的指向风允儿。 --- 霸爱缠绵 第九十六章 来例假了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7 本章字数:6231 风允儿的气势一直都是强的“来,华哥哥,这是我的鱼,咱们一起吃——” 而陆晚晴看到风允儿动作亲昵的把自己碗里的鱼夹给顾恩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才是顾恩华的女伴“你在干什么——!” 她突然就一拍桌子从桌子上站起来,然后一脸怒气的,手狠狠的指向风允儿。 那惊人的动作,愤怒的语气,还有狰狞的表情,一下子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风允儿的本来给顾恩华夹的鱼,就因为她那一声大吼,那高分贝声音的震动,本来只夹到了顾恩华碗的上方,结果一愣,鱼就自己滑落到顾恩华的碗里去了。 而风允儿大睁的眼眸就那样愣愣的盯着陆晚晴,整个身体维持着给顾恩华挑鱼的动作,如同一尊塑像,被牢牢的石化了。 而陆晚晴这气势凌人的一声叫吼,不仅是把风允儿给吓住了,顾恩华的英气的眉就那样一紧,然后带着微微的有些厌恶和不解的神情看向陆晚晴。 而冉依颜依然低着吃着自己碗里的毛肚,她刚才给风允儿捞完了鱼之后,然后趁着风允儿跟陆晚晴吵架的空挡,然后不动生色的悠然的给自己捞了一碗吃的,所以,这时候,当众人正在发愣,或者说被陆晚晴惊讶到的时候,她低着头,优雅的撩了撩而发,露出光洁的小脸,然后吃相优雅的夹着自己碗的食物。 脸色淡定,仿佛这些都与她不相关,其实,她知道陆晚晴的脾气暴躁,自尊心强而且又有女王心里,占有欲也很强,所以,当她把鱼嫁给风允儿她肯定是要发火的,因为陆晚晴不喜欢被人忽视,而她刚刚的举动,就是故意忽视她了,但是,她却也想不到陆晚晴会在这里,这种环境下,明明旁边还坐着风冿扬和顾恩华,她居然就能把火这样的朝风允儿发起来。 而且举动还这么的惊为天人。 四周一片寂静,然后冉依颜漫不经心的抬头,喝了一口温水,眼光朝周围浅浅一瞟,几个截然迥异的表情。 “你干嘛,不就是几条鱼么,用的咱发那么大火——”顾恩华对女人的语气永远都还算的上的委婉的,坐在凳子上抬头对着陆晚晴,语气还算温和。 而顾恩华说话的同时,冉依颜也看到平时最不喜欢表露情绪的风冿扬,风冿扬几乎不会表现出对别人的厌恶情绪,至少冉依颜跟着他还是不短的日子,她发现他,不管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情,仿佛有比她更深度的包容力,尤其是对女人,他对别的女人往往都很客气也照顾,但是却不滥情,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如顾恩华喜欢随便就跟女人搭讪调情,就比如在那次出海他们在小岛上烤鱼的那次,当苏羽儿的鱼掉在火堆里没有东西吃的时候,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把自己的鱼贡献出去了。而且,他和苏羽儿的关系也说不上多好,以前根本没有见过面,跟苏羽儿见面也就是因为跟韩少是好朋友而已。 所以,对于人,尤其是对于女人,当然,除了冉依颜,冉依颜是这样认为的,他每次就知道欺负她欺负个没玩,逮着机会就折腾她,而对其他女人风冿扬几乎是更包容,而此时,冉依颜也难得的看他蹙眉了。 但是,他也只是蹙眉,拿着筷子看着一眼桌上的人眼眸里有情绪却是什么都没说,然后也再没有那么好的吃东西的兴致了,拿了筷子对着碗里的东西爱拣不拣的。 但是,刚刚顾恩华却是小声的提醒了或者说斥责了陆晚晴一下,而突然间已经回了神的风允儿一下子就火了,不过就是吃几条鱼么,她风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在乎过这区区几条鱼,今天还有人居然敢跟她拍桌子叫板。 她将筷子收回来直接往碗上一放,身子就挺了出去。 “你谁啊你,本小姐吃个鱼轮得着你唧唧歪歪么,就算今天这个店里全部的鱼我都要了,本小姐也支付的起,请吃这顿饭的是我哥,你不过就一个白吃白喝的蹭饭的货你还在我面前拽什么拽——” 风允儿也是个吵架的能手,说起话来尖酸刻薄却也是毫不费力,信手拈来,这点,是跟宋如玉学的。 这一被抢白,陆晚晴的脸是又白又青,表情是又急又羞,她也知道风允儿说的也没错,可是,是个女人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到底还是羞愤拦挡的吧。 “我白吃就白吃了,又怎么了,我知道你家有钱,你是千金大小姐,我是贫苦人家的丫头,你拽,你老大,行了吧,这顿饭,你以为我吃着稀罕啊,老娘我还真不稀罕——” 陆晚晴说的又气又急,被严重伤害了的自尊心让她差点没有哭出来,她说完,然后飞快的转身,大弧度的拉开座椅,胡乱抓起自己的包包就要走,却要离开的时候被手被人一把抓住。 她站在原地身体僵了僵,没有转头,也没有抬头,她知道,拉着她的人是顾恩华。 “允儿,你刚刚也才咄咄逼人了,快跟人家陆小姐说道歉——”一顿饭,根本吃不上去,人人脸上的色都不好,风冿扬见到这情景,也有些微微的尴尬,沉思了一下,然后一脸平静的抬头,声音平稳但还是带着一丝魄力,让风允儿跟陆晚晴道歉,他也知道,不管怎么说,这是伤了别人的自尊心了。 人人脸色都不好,表情一个比一个暗沉,只有冉依颜一脸平静的吃完了毛肚吃鹅肠,吃完了鹅肠吃开始牡蛎。 “哥——”风允儿一下子就急了,扭着屁股不干撒着娇“你怎么什么人都叫我道歉啊,刚才明明就是她的错,就一个下贱的穷女人而已,还以为有多少本钱呢,就这种人,也配我跟她道歉嘛——” 陆晚晴本来火就还没有消下来,听到风允儿那娇声娇气的声音嘴里却是冲刺着对她来说最无情的话语,“你——”她狠狠的指过去,一时想骂人但是看着风允儿那根本不在意的表情却是什么都骂不出来 风冿扬也觉得风允儿越闹越不想话了,急忙又一声喝止“风允儿——” 风允儿见到风冿扬在旁边一吼,本来还想发作的她,终于还是不敢,半响,低着头,将手里的手指反复的搓揉,委屈的嘟着嘴,声音浅浅 末了还嘟哝了一句“本来就是嘛——” “还不快给我坐下,好好吃饭,在闹就给我滚出去——”风冿扬铁着脸,蕴含着怒气的眸子,那语气也毫不留情。 “好嘛——”只要旁边有风冿扬的胁迫,风允儿还是听话的很,扯了扯裙摆还最后不服气的扭了一下屁股才坐下,面上闷闷的。 而陆晚晴被顾恩华拉着,那眼眸里却渐渐渗出了些许泪花,她心上满满的屈辱和气愤不知道该往哪里撒,站在那里,等所有人坐下她也不坐,尽管顾恩华抓着她的手臂将她轻轻的朝下面扯了几下,意识她坐下,但是陆晚晴想着刚刚的那些风允儿的辱骂,这股闷气在胸腔里没有发出来,怎么肯依,在顾恩华扯她的时候,将身体朝外一拽,根本不买顾恩华的账。 但是,风允儿自然也不会跟她道歉说好话,坐下来之后,看着她生气,冷哼一声,头一歪,自径的抓了顾恩华的手臂,蛮横的将顾恩华朝自己身体拉,亲密的攀上他的手臂,然后根本不管旁人,视周围的人于无物,将自己碗里的鱼沾了酱料沾了然后放进顾恩华的碗里。 “来,华哥哥,咱们吃饭——” 冉依颜看到那一幕,唇角微微一勾,便又将头埋下去了,她知道,还有得闹呢… 果然,陆晚晴本来并不想转头的,但是,又一次看到风允儿亲密的挽着顾恩华的手臂,又是撒娇又是给他夹东西,那身体一下子就自动转过来了 “喂——你干嘛——” “你管我——”风允儿毫不客气的瞪她一眼,回头依然紧紧的搂住顾恩华的手臂,根本不理睬她,将她脸上的愤怒直接忽略,还中肯的抬头向她撂下一句“华哥哥是我的——” “是你的,怎么会是你的——”陆晚晴怒不可碣,听到那句‘华哥哥’是我的,走进两步 “华是我的男人,你凭什么,拜托你别这么不要脸行不行…。” “不要脸,我怎么不要脸了——”风允儿的火也在瞬间又一次冲了起来,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骂过不要脸呢,听见陆晚晴的骂声立马就抬起了头,凌厉的视线剜过去,理直气壮说到“我跟华哥哥一起长大,他只比我大三岁,我们还可以算得上的青梅竹马,而你是哪里的野女人,看你穿的一身俗里俗气,没家事没背景的,怎么配得上华哥哥——” 两个男人却都埋着头,一个吃东西,一个低着头,没有开口。 俗里俗气,陆晚晴低头,她今天穿都是上好名牌的衣料,手上戴的,手里提的,哪一样不是上好的东西,她竟敢说她俗气。 “你不俗气,你以为你有多高贵——”陆晚晴带着鄙夷的目光将风允儿上下一打量 风允儿明明能感受到她那种鄙夷的目光,却故意将身上的衣物多理了两理,张开一脸灿烂的笑,傲气的抬起小脸“我就是高贵,我高贵。你能怎么样,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老土货——哼!” 风允儿嘟着嘴冷哼了一声,头一歪,又是一脸得意的笑,故意对着陆晚晴眨眼睛。 “贱人,我懒得跟你说——”陆晚晴终于还是被风允儿气的说不出其他的话来,然后一脚生气将身后的椅子踢开,手一把摔开顾恩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起包包,然后再也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现在谁的面子都不想给… 她走了,众人都不语,也没有人挽留,几个人脸色各异,顾恩华和风冿扬都沉着脸,只是一个在吃东西,对这些事仿佛不闻不问。 “来,华哥哥,咱们自己吃,别理她——”看见陆晚晴离开的背影,风允儿更乐,被骂了‘贱人’也安然自得,不停的朝顾恩华碗里挑东西,那种亲密程度不溢言表。 而顾恩华,这顿饭也吃的五味杂陈,一语不发。 见风允儿给她夹了鱼,那美丽的脸上带着欢心又雀跃的笑,顾恩华一向对女人最留情,所以,虽然为刚刚的事闹的有些不愉快,但是见到风允儿的盛情,他还是很快释怀了,拿起筷子。 “华——”有些事情,我还是希望你闹的不要太过分—— 终于,吃饱了饭的风冿扬用餐巾擦了嘴,然后将餐巾扔回桌上,适然的躺在椅子的靠背上。 “有些女人,玩玩就好,千万别玩过头了——” 拿着筷子正吃着东西的顾恩华听到风冿扬的话,筷子一顿,脸上立即爬上了一层黯然,眼眸盯着桌面上的某处,出神,剪短的一句 “我知道了——” 当顾恩华的话音一落,风冿扬没有让这个话题继续,影响吃饭的气氛,而是直接转头过来,那精致的五官就蒙上淡淡一层笑意,修长的俊眼眼角挑起,对着也已经吃饱了东西然后坐在椅上休息的冉依颜,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一只手就搭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宠溺。 “我老婆今天真乖,还从头至尾一句话都不说,不吵不闹,允儿啊,这点,你得跟你嫂子好好学学——” 冉依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奚落她,镇定的眼眸回头看他,就看见那双精亮的微微带着笑意的双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总是让每次赶了坏事的冉依颜心里就会感到不安。 然而,风冿扬只是笑,很快就将眸子移向正面,将搭在她肩上的手撤回去,仿佛也没打算再说什么 倒是风允儿在那里发愣中抬起头,轻轻的‘哦’了一声。 的确,风冿扬治风允儿,风允儿被他这个哥哥收拾的服服帖帖,说一句应一声。 终于,四个人吃完了饭,在敞篷车里,风冿扬坐着然后系好了安全带,见坐在副驾上的冉依颜根本不为所动,不知道在想什么,风冿扬淡淡的眼眸瞄了一眼她,然后倾身过去给她系好安全带。 但是系完以后,并不急着将车开走,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撒在头上,有和熙的微风—— “怎么了,不是报了仇么,还不高兴——”男人语气温和,手温柔的抚上她的小脸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气郁的用手将平整的裙摆从膝盖上推开,冉依颜闷声说着,那眼眸就直直的看向不远处。 “你敢说那会那鱼不是你故意的?”男人挑眉—— 女人不开口,又一次厌恶的表情将头撇开,然后男人的动作更快,在她的头刚刚偏转出去的瞬间,立即长臂一伸,握住将女人的头将她强制的扳过来,然后,男人被猛然间的占有欲和情欲染红的眸,狰狞,对着女人的樱唇,那粉红柔软的唇畔就狠狠的扎了下去。 “不。不要…风冿扬!”冉依颜拼尽了全力叫着,然后用力的推开他。 但是,他的胸膛那么有力,那古铜色肌肤鼓起的结实的胸膛,如铜墙铁壁一般,她根本推不开,好不容易的有了一丝缝隙,她终于拼尽力气喊了出来。 “宝贝。你怎么了…”感受到她的不配合,甚至连吻她都这么困难,男人看着到她皱起的小脸,频频蹙起的蛾眉,心一下就疼了,急忙搂住她的腰,轻声问。 也不敢再强迫她。 冉依颜不开口—— “是不是昨天那里还疼。来,张开。给我看看…。”他知道他昨天是粗暴些,他用力的时候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感受,然后那粉红的嫩肉一次次因为他的用力向外翻开,最后,红的如血。 听着他的低低的软语,冉依颜却是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他现在才知道来关心她,每次叫他轻点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风冿扬见对他的话根本她不闻,而泪水却那样泛了上来,一下子哭的他心里更慌… “乖。别哭…。”终于,他重新解下了安全带,他轻轻的搂着她,敞篷车里两个人暧昧的姿势,幸儿这里的人不多。 他轻轻的支开她的腿,里面的底裤什么时候已经一片猩红,风冿扬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来,眼神沉郁。 “怎么这么多,过去也这么多么——”对女人那档子事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冉依颜也知道,她就知道。她也觉得这次列假来的过于凶了一点,虽然她因为刚才在座位上不敢起身,却是知道下面一直在流。 因为她穿的白裙子,所以,很怕就弄脏了,直到出来的时候拿了黑色的外套遮掩了下才敢出来。 “不知道。我不知道。刚刚,我觉得肚子有点痛…”冉依颜就那样哭出来 风冿扬一愣,然后脸色一变,立马将她的裙摆撩下来,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两人的安全带系好,然后发动引擎,车就入离弦的箭般冲出去。 半小时过后,最快的速度,风家医院的门口。 几乎是没有停息,车一停下,风冿扬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冉依颜裹在身上然后抱在怀里就朝医院的vip病床冲了进去。 经过半小时的医生的检查,诊断。 得出的结果“少奶奶之前吃过避孕药,宫寒,然后房事过于激烈,身体承受不住…” 风冿扬得到这个结论,一脸的气郁…不过,医生说,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吃点药,调理两下就好了 ------题外话------ 亲耐滴们,明天开始衣要参加拼字活动了,一天到晚会不间断更新,可能每天都会几万字的更,大家可以看尽兴了,另外,小衣子明天一号求票票的时间到了哦。不知道亲们有没有留。嘿嘿。不管怎么说,小衣子厚着脸皮要票了。 霸爱缠绵 第九十七章 病房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8 本章字数:5850 得出的结果“少奶奶之前吃过避孕药,宫寒,然后房事过于激烈,身体承受不住…” 风冿扬得到这个结论,一脸的气郁…不过,医生说,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吃点药,调理两下就好了 而两步跑进病房,那宽大的华丽的白色欧风床上,冉依颜就半躺在上面,穿着病服,病房里开着空调,然后被子也有点厚。 风冿扬上前摸了摸那床松软的盖在她身上的云丝被,然后觉得厚度还比较合适,才放心下来。 “乖。好一点没有…”半躺在床上,下面垫了两个枕头,冉依颜的脸色有些苍白,而风冿扬缓缓的坐过去撩起她耳旁此时松乱的发。 而冉依颜看着他的和颜悦色,他的温柔,根本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冷冷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将视线淡然的移开—— 看着冉依颜那低落的情绪根本不想理睬他的模样,风冿扬也知道昨天自己下手的确太重了,而此时,他靠近床头,挨着冉依颜,将她的被子环在她的腰身,然后紧紧的搂着,然后,大掌从被子里伸进去,附上她温凉的小腹。 “董事长,这个是找院长拿的,没有人用过,里面已经装了热水,现在就可以给少奶奶换上——”一个穿着工作服的护士小姐礼貌的走了进来,拿进来一个毛绒绒的小熊,然后让风冿扬递给冉依颜。 “恩——”风冿扬看着冉依颜有点懒怠不想动的模样,而自己在旁将她的手从被子上轻轻的拿起来,然后缓缓的揭开被子。 “这个里面是热水袋,这样就会好一点——”他将被子揭开一条缝,然后将毛毛熊平顺的放在冉依颜的肚子上,然后才又一次将被子给她合拢,盖严实。 而站在旁边的护士小姐,看着总裁的动作,那小心又细致的模样,仔细观摩着自家董事长那张精致又俊美的脸孔,几乎是表情犯花痴,眼冒红心,要是这辈子就被总裁这样的照顾一次,就算做不了豪门少奶奶,只要能被这样的照顾一次,那么,该有多好啊。 如果说就只是一场梦,她也愿意沉浸在梦里不愿醒来。 但是坐在床上的冉依颜却根本不高兴,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吃避孕药,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的私密处也不会因为红肿不退而影响到了例假,都是他,还是都因为他。 这个混蛋,就是个混蛋……。 所以,虽然她现在感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心上就根本什么都感动不起来。 心一横,她就把他刚刚给她放进去的毛毛熊手往被子里一捞,根本不顾风冿扬在坐在旁边,就拿出来往床上一扔,扔到了床尾。 然后在旁的护士小姐看见她的举动,捂住嘴惊讶的‘噢’了一声,这少奶奶是发着什么脾气呢,明明董事长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还不珍惜啊,这样帅气,多金,温柔,体贴的全方位完美型男人,在这个世道,要上哪里去找啊。 可是,冉依颜真的很难过,她不想接受他的施舍,将他给她放在肚子上的毛毛熊拿出来,扔到床尾,然后一把拉了被子斜拉到肩上盖着,揉了揉枕头,睡下来 风冿扬见到他特别叫院长准备的热水袋被冉依颜从肚子上拿下扔了出来,然后直接倒下去将头偏向一边,风冿扬知道她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但是,他现在也不想和她一般计较,于是一言不发附身去了床尾把热水袋拣回来,他还是最担心她的身体,看她将身体盖着被子偏向一边不理他,他舔着一张脸,然后陪着笑,手里拿着毛毛熊,又一次附身拿到她的面前去,就像逗小孩子那样从她头的上方看下去她的侧脸的表情,然后轻轻哄她。 “乖,都是我不好,老公不好。以后我不那么大力好不好——”风冿扬发誓,他这辈子从出身到现在,乃至将来,乃至做梦,他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卑躬屈膝而只是为了讨好一个人,然后,这个人并不是一般的难搞!就是病床上这个赌气不理他,然后扔他东西完全不给他一点面子的小女人,如此,他还是兢兢业业,一味的不顾面子,损失形象,赔笑又认错,拿着这个小毛熊在她眼前反复的晃,央求她 “来,宝贝,把这个放进去,你的小腹就不会那么凉,你看这个小熊,还是很可爱的对不对——” 冉依颜的眼眸是睁开的,她只是不想理他罢了,这个小熊是可爱,棕色的,绒毛很长,然后长着两只黑眼睛,圆溜溜的。上面还有一股洗衣液的清香,看来是专门派人去洗过的。 但是,小熊是可爱,但是他却不一点都不好,她就是不想理他,心里觉得好委屈,好难受,他每次都是伤害了她才来道歉,这到底算什么? 虽然见到风冿扬如此的卖力讨好她,但是她就是不想理睬,想想她过去受到的欺负,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情绪比较敏感,她的心里感觉很沮丧,然后,脑袋中的关于他的不好的记忆都出来了。 “乖,你要放进去对身体才好,你看看你现在小腹是不是还很痛,来,放进去就不会痛了…” “我不要——” 但是,她大吼一声,根本不想听,不想听…她摇头,然后捂住耳朵,眼泪却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混蛋,这就是个混蛋。 “冉依颜——!”终于,病房里突然一声男性的吼声,‘嘭’那一掌拍在床头的巨大力道发出的声音,让冉依颜和一直等在旁边的护士都打了个颤,然后护士小姐就看见风冿扬那张冒火的脸,那张脸完全沉了下来,慢慢的阴冷,额上青筋一根根鼓起,那模样,甚是吓人,护士小姐再看向风冿扬时,风冿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顿时让她汗毛倒竖…。 “董事长。我。我走了…。” “要我留你么…”依然是那冷冷的声音,危险的眼眸眯起,他现在心情很不爽 “不。不了。” “那还不快滚…”那轻飘飘的语气,蕴含的却是十足的危险。 “是。是…” 护士小姐出去的时候连鞋跟都没有踩稳,踉踉跄跄的出去了。她真不明白,董事长明明前一秒才和颜悦色,语气轻柔,下一秒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帅还是好帅,就是生起气来那张脸还是好迷人,只不过,也好让人害怕。 而现在,在床上躺着的冉依颜感受跟她是一样的。 这个恶魔。这个恶魔。 “冉依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跟我赌气,否则结果只是你吃亏,嗯?”他挑眉,然后身体任何动作,就只是那微微的语气,并不带任何的情绪,却能将自己的威逼发挥到极致。 “我不要。我讨厌你。讨厌你…”终于,冉依颜还是恸哭了起来,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间那么悲伤,可能这样的事对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她每次都求他,而他呢,什么时候有手软过半点,自己到底这辈子欠了他什么,为什么要遭到他如此的对待。 所以,就算他凶,她还是没有打算妥协。 她的眼泪还是哗啦啦直流,而风冿扬此时根本是无法可想,现在这个节骨眼,他也不能真的动她,天知道,床上的小东西是他的命,所以,不管她怎么哭闹,他平时对她是凶了一点,可是现在,明知道她哭着,身体也不好,他哪敢对她真的动点真格。 “好了。乖。宝贝…”见她不动,他用手将她的整个小小的身体都抱了起来,不管冉依颜怎么赌气,也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所以她的整个身体就被他捞进怀里。 “其实也不全怪我是不是。谁叫你吃的避孕药。”他轻柔的吻就落在她的脸侧,冉依颜根本没有说话,但是,却能够感受到他怀抱的温热,他身上的男人的气息,其实,这一切,她并不厌恶,她是他的妻子,她只希望他能对她多迁就,多点宠溺,女人都是喜欢男人宠的,她也不列外。 “你看你不吃避孕药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嗯?”他对她循循善诱,注视着她小脸的黑眸沉稳,认真。 那美丽的羽睫半垂,还沾着眼泪,那可人的脸蛋,白皙嫩滑,吹弹可破,那蜜色樱唇,从风冿扬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的这个角度俯视下去,是柔软而又诱人的, 虽然冉依颜想要躲闪,但是她也承认风冿扬说的没错… “来。放上…。”终于,看她有微微的动摇,他趁机将她的手拿开,然后把毛毛熊从她的被子了放进去。 其实,冉依颜身上真的很冷,今天的天气并不是不好,还有到了中午还有习习的凉风,但是,她的身体,明明在中午吃了那么多东西以后,现在盖着这么厚的被子,却一点都不暖和。 而风冿扬身上的温度,是她正想要的。 所以,刚风冿扬身体前倾将毛毛熊给她放进去的时候,冉依颜转身做了一个风冿扬都不曾想到的动作,她一下子飞快的转身抱住他硕壮的腰,然后身体紧贴在他的胸口,像个八爪鱼似的黏在他身上,而冉依颜自己也没有预想到,但是,她就那样做了。 风冿扬将熊给她放进去之后,一低头,就看见胸口依偎着的小小的女人,虽然,他知道她最近的性情变了很多,但是,他根本不介意,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女人 “喝,把我的当暖炉了——”看着她小小的身体紧窝在他的胸口,然后风冿扬就感觉到一团冰凉,冉依颜因为他的话表情有些羞涩,但是她却根本不想移开,虽然风冿扬是故意逗她,但是,一只铁壁却就环上她的纤腰,然后大掌包裹了她的肩,将她的整个身体都收容在怀里。 然后拉了被子给她身上捂严实。 风冿扬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恩,今天下午我不会公司了,先叫助理把能签批的签批了,不能的,放在那里,我晚上过来处理,恩,就是这样——” 冉依颜听着这话,就知道风冿扬今天不打算走了,也好,她更加贪婪的将身体往他怀里挪,有他抱着,真舒服。 其实,不管她现在怎么任性,风冿扬怎么放下身段哄她,她还是没那胆子跟他硬抗,她每一次跟他硬抗的结局都不太好,所以,刚才哄她,她反而越来越委屈,所以趁着他难得哄她的机会,她就像这样任性一回,可是,没过半分钟,他就原形毕露了。 她么,也不得不见好就收—— 一下午,在风冿扬怀里睡的很暖和,很舒服,她什么睡醒的不知道—— 但是,迷迷糊糊中。“乖。来,张嘴…。”耳边轻轻的软语,可是她好困,根本睁不开眼,还是很想睡觉。 但是鼻尖就感觉到一股热热的水气铺满而来,然后飘着一阵香味。 她没有睁眼,而直接就张嘴了,那温热的碗沿抵在她的唇边,然后热热的汤汁从唇里漫进去,嘴里都是汤汁的香味…。很好喝,她咕噜咕噜就喝了一碗进去。 喝完了,继续闭眼睡觉—— 但是,现在实际已经到了晚上了,天花板下漏出来的灯光疏微。 床边站了好几位医生和护士,其中的一个带着听心脉的振器“女人一般列假期间容易疲倦,都很能睡的,所以,董事长不用担心——”为首的医生看到风冿扬端着碗盯着冉依颜又已经睡过去的容颜有些担心,在旁安慰道。 而风冿扬没有说话,伸手将空碗递出去,旁边的刘妈立即殷勤的跑上去,将碗收走。 “少奶奶食欲还是不错,刚刚还是把小碗的鸡汤都喝进去了…”鸡汤是她照少爷的吩咐特意炖的,然后趁热送到医院来,结果就看见少奶奶生病,虽然如此,少奶奶没有完全睡醒却还是赏脸的把汤都喝下去了。 “少爷,还需要么,家里都还有好大锅呢——”刘妈很积极的在旁边开口。 却见风冿扬的整个神情都有些凝滞,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即摇头道“别了,先别一下子给她吃太多东西…钟医生,她的身体一直畏寒,你去再拿一床被套来,记住,要别人没用过的,还要洗过干净的,空调的温度再上调一点,还有,你们为她检查身体的时候,特别是这种冰冷的金属的东西”风冿扬盯着一位带着听振器的医生,盯着那下面的圆形金属小球。“这种,最好别直接放里面去,找个东西隔一下,小心冻着她。她现在睡觉,你们都出去,过一段时间轮流找个医生来给她检查一次,但是最好动作都轻点,不要吵到她睡觉,既然她想睡,就让她好好睡,我现在去公司了,她的安全就拜托给各位了,出现什么状况就给我电话——” 边说,风冿扬就站了起来,拿了外套给自己穿上,然后身后一群人恭敬的点头,几乎是齐声回到“是,董事长——” 而被点到名的钟医生已经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忙活了,帮冉依颜添被子,而其他的人员也都七零八落的朝病房外走出去,有的还微微叹息着摇头,其实,他们的董事长对夫人或者说少***关心还真的是无微不至啊,另一大部分已经成家立业,当了几十年的爸爸和老公,好像对妻子也没有如此的迁就爱护过呢,那床上躺着的娇小女人,还真的是董事长的心头宝,仿佛就碰破一块皮都得心疼半天。 临走,风冿扬又回头看了看已经又熟睡过去的冉依颜,顿了顿,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明明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脚又一次返了回去。 冉依颜几乎是到了半夜才睡醒,然后迷迷糊糊的睁眼,这次脑袋是彻底的清醒了,风冿扬不再,整个偌大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空调的暖气开的很旺,被子上面又多了一层雪白的绒被,身上很暖和,如同在绒毛上滚过的感觉,很舒服,很柔软。 低头,果然怀里就还躺了个毛绒绒的东西。 还是温热的,她轻轻的挪动双腿,腿间也很干爽,很暖和…。 完了!睡了这么久,突然想到今天下午到现在的卫生纸还没换呢,她有些晕乎乎的,是不是已经漏了,多羞人啊,然后,她轻轻的蹑手蹑脚的撬起被子,生怕人家走进来看到,被人看到太尴尬,尤其是男医生,可是,当她轻轻将底裤褪下的时候,才发现棉条上根本没沾上多少,或者难道是护士小姐给她换了,还是今天下午吃了药之后流量就变小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如果是护士小姐给换的,那总还是太尴尬了点。 想着,冉依颜又轻轻的将裤子穿上去。然后继续躺下去,用被子把身体裹好 ------题外话------ 要票票。有票的孩子小衣子要票票…。呜呜… 霸爱缠绵 第九十八章 淡淡的宠溺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8 本章字数:5832 完了!睡了这么久,突然想到今天下午到现在的卫生纸还没换呢,她有些晕乎乎的,是不是已经漏了,多羞人啊,然后,她轻轻的蹑手蹑脚的撬起被子,生怕人家走进来看到,被人看到太尴尬,尤其是男医生,可是,当她轻轻将底裤褪下的时候,才发现棉条上根本没沾上多少,或者难道是护士小姐给她换了,还是今天下午吃了药之后流量就变小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如果是护士小姐给换的,那总还是太尴尬了点。 想着,冉依颜又轻轻的将裤子穿上去。然后继续躺下去,用被子把身体裹好 半夜,病房里的灯还亮着,一大束的白色的玫瑰装在床头那白色的莹亮的瓷瓶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明明是白天的明亮的玻窗,到现在夜里的衬映下,已然是一片黑。 冉依颜躺在病床上,小脸贴在柔软的枕头上,长长的羽睫划过那光滑的面料,她心里有些悲伤,但是又不知道悲伤什么。 醒来,突然身边没有了他,没有了预想中的风冿扬,她的心,仿佛落落的空了一大块,为什么,明明自己是讨厌他的不是么,他不是每天折磨自己,折腾自己的,她憎恶的要死的人么,为什么,现在,他不在身边,不在这里,她的心突然感觉空空的呢。 她知道,现在,这个空荡荡的病房,她的身边,不会有亲人来看她,她没有亲人,唯一会陪在她身边的人,只会是风冿扬…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泪又忽然大滴大滴的落下了,很悲伤,很难过。因为,她现在醒过来了,却很独孤。 “她怎么样了——”就在她一滴泪落进枕芯的时候,门没有关近,隔着门的走道上,立即出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大群人走路的声音,那脚步摩擦着地面,凭感觉,那步覆很急。 而那道声音,就是她平时里最熟悉的,有些低沉,带着些沙哑和沉郁,然后又带着一点性感的磁性。 她的心突然明亮了起来,然后一把抹掉脸上的泪,她不想让他看到这是她因为期盼他在她身边而落下的泪,她知道,一旦被他看穿了,他会笑话她的。 “呵——”男人快步进来,已经在冉依颜正巧把泪水擦干净的时候就附身了上来,结果,就看见她睁开的眼眸那美丽的羽睫在大弧度的闪动,结果,那菲薄的唇就毫不留情的勾起一抹兴致盎然的笑意,风冿扬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宝贝将头转向偏向一边不理他,他就特别的想逗她。 “乖,快点起来,饿了一晚上,快点起来吃饭——”几乎是同时,风冿扬就倾下身来,轻轻的叫着她‘乖’,然后根本不顾身后还跟着的一大群医生和护士,将冉依颜的小身子直接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还是用被子给她将身体盖上,那温柔眼眸,唇角,满满的都是柔软。 看的身后的医生和护士的脸上,都有点讪然,然后一个个不是低头就是假意的将头转过去,看天花板,或者看地板。 而风冿扬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羁,但是,他根本不在乎,只要对着冉依颜,对向他的小女人,其他的人他统统都不放在眼里。 “饿不饿——”他将她抱起,搂近身边,然后低头轻声的问她,而冉依颜不开口,羞赧的点点头将脸侧开,风冿扬就从那松软的衣物里闻到了一阵幽香,这清淡的香味,却让人沉醉不已。 他转头,意示了站在身边的刘妈,刘妈是和他一道过来的,看见风冿扬叫她过去,连忙两步走上去,将食盒揭开,捧了一些小菜和稀粥,放在小桌子上。 风冿扬一抬头才看见门口在站着一大堆的医生和护士还站在那里,他眼眸的光柔和,声音淡然“算了,这么晚了,你们该下班的也都下班去吧,她这里我照顾着就是了——” 已经半晚上了,因为一直被董事长叫过来照顾少奶奶,他们不得不勤勤恳恳,一点差错都不敢有,现在终于可以下班了,刚风冿扬话音一落,就有些医生感激涕零的从门口出去。 终于,偌大的病房还剩下一个护士,刘妈坐在床边,皱纹满脸的苍老的脸孔却笑的格外的慈爱,然后,冉依颜根本不看其他人,她兴致寥寥,然后被风冿扬抱在怀里,挑起稀粥喂她。 “乖——来,再多吃几口——”才喂了几口,见冉依颜的兴致不大,风冿扬用勺子捡了些小菜在碗里,都是一些地方上的特色腌菜和榨菜,开胃的,然后风冿扬本来是不想给她吃这些生冷的东西,但是,清粥必须配上小菜,而此刻,又见冉依颜不太吃的进去,所以每一勺都加了些菜进去,给她递到唇边。 “这是鸡汤熬的粥,参了些虾仁在里面,你多吃点,身体才好的快——” 吃了一小半碗,冉依颜摇头,决心是不吃了,不喜欢吃,她不喜欢虾仁。 但是,她不吃,风冿扬也不能拿她怎么办,只有叫刘妈把东西都拿走。 终于,病房里只剩两个人了,护士帮冉依颜将药吃下去也就走了,病房门的关着,风冿扬还是抱着她。 “今晚我陪你在这里睡好不好——” 他低头,贴在她的颈脖,在她耳边轻轻的暖语,那魅惑的黑眸,浅浅的性感的声音,那一点带感的磁性,让人浑身撩起一股灼热。 冉依颜没有开口,眼眸有些失神的望向床单的一处,她不开口,是因为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留他,因为她怕,怕很多的东西,她怕他喜怒无常的性格,怕他抱着她半夜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让她不能安心的睡觉,总之,好多好多。 但是她也说不出不留他的理由,因为他已经过来了,他照顾她照顾的还是很尽心,而且已经是半夜了,如果他不回去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更何况,如果他走了,她也只会是一个人,她害怕孤单。 然后,终于,灭了灯,风冿扬没有走,一晚上,他脱掉了外套,脱掉了长裤,那火热的硕壮身躯,男人阳刚精壮的身体,就那样抱着她,一晚上,她窝在他的胸口,很暖和,不觉得冷,但是,他身上的总有一个硬硬的东西让她害怕,让她抵着就不舒服。 所以,她也睡的格外的心惊胆战。 三天的列假,她一共就在医院里呆了两天,这个月,工作都不知道缺了多少考勤了,再这么下去,公司迟早会开了她的,冉依颜感觉很忧心。 还好公司里有朴轩,少不得将她的请假的东西模糊了下,朴轩是公司里的核心干将,所以,只要有他在,冉依颜基本上还是不会开除的。 终于,第三天,她睡到中午才起来,有列假在身上睡觉真舒服,睡的昏昏沉沉,很舒服,然后一醒来,知道她今天出院,风冿扬就在床头等着了。 是他为她新买的一件粉红的长裙,然后白色的羽绒薄毛衫外套。 “今天有些冷,天气,呆会出门都时候多穿一点,车就在门外。” 冉依颜趴在床上,她今天的精神很好,然后风冿扬给她穿衣服一边嘱咐的时候,她就低头专心玩着手机,一个袖子过来又将手背抬一抬。 好不容易吃了两天的清粥小菜,终于等到第三天出院,今天她身上的一身行头全部是风冿扬为她买来然后亲手穿在身上的,粉红的波西米亚长裙,有繁复的花样裙边,然后白色的长袖绒毛薄外套,白色的丝袜,红色的高跟鞋,搭配在身上,漂亮又不少贵气,不得不说风冿扬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好。 她都不知道,他明明一个男人,整天忙于事业的男人,为什么会对一个女孩子的衣物的搭配这么明显,而且,他也将她的小身板给打量的好好的,完全知道她的尺寸。 她出院的时候,身后跟了一大群的佣人,收拾她的衣物,还有这几天的拿到这里的餐具,用具,还有司机,当冉依颜穿着简约亮丽的新裙子出现在医院大门的时候,那灿烂的阳光洒满肩头,医院周围的人的目光就在同一时间立刻移到她的身上,因为那高贵华丽的气质,那纤细窈窕,前凸后翘的迷人身板,还有那张白皙带着墨镜的脸蛋上的晃眼的白净的肌肤,如白瓷的一般,后面的众人都在忙碌,进进出出从医院拿东西出来,只有她,站在原地,如精灵一般的轻盈,身边是一辆豪华加长版的黑色林肯,她低头玩着手机,直到那些佣人也把东西找干净了都搬上了车,司机也上了车,风冿扬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老公,我下午要去逛街——”在后车位里,那舒适的软坐上,冉依颜对着一脸沉郁的风冿扬开始撒娇,因为,她不知道风冿扬今天的心情好不好,所以,她的语气也放的格外的柔,带着一股撒娇的成分。 今天休假,不上班,而她很久没有去逛街了,尤其是在病床上困了这几日,她还是很有一股出去呼吸空气购物的欲望。 “好了好了,要去就去吧”拧不过她的哀求,风冿扬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但是想着她身上列假才完,而这几天的天气都是晴朗却有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温柔的揉着她的后脑勺“但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去公司找个秘书陪你,这几天风允儿一直缠着顾恩华,否则那丫头到是个喜欢逛街的——” “不要嘛,老公,我就一个人,购物而已,过几个小时我自己就回去了——”她依然哀求着,用手蹭了蹭风冿扬的胳膊,购物后面还跟个秘书,干嘛,给她提东西啊,在人群里多显眼,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已经很显眼了。 “那好,就随你的意吧——”顿了顿,风冿扬终于没有拦她“但是,给我记住了,不许在商场里吹空调吹的太久,逛一会儿就自己回去,身体不舒服了就立马给我打电话,或者打电话让司机送你去医院,听到了没有——” 他拧了眉,抬起她的小脸,那诱惑的唇,他就捧着她的脸狠狠的吻下去。 “唔——”小嘴被他封住了,不能回答,冉依颜就用这个抗议。 终于,车子在市中心停了下来,一边就是商业购物大街,一路过去的百货商场,银行大楼,还有珠宝店,商业林立的大型广告牌,而今天是周末,人过于的多,纵横的大街人流如织,一辆引人注目的豪门就停在街心,然后,车门缓缓拉开,首先是一双崭新岑亮的红色高跟鞋,那鞋底仿佛都不带一点灰,然后是纤细白净的腿,然后,再是两一只脚,女人下地的动作很优雅很缓慢,红色的连衣裙,白色的小外套,最后是一头粟色的发,一张白皙的脸迎着阳光,墨镜摘下,完美的五官精致的几乎找不到一点瑕疵,人人感叹,天底下还有这么美丽的女人。 现实中几乎是极难看见了。 “小心点——”临走,风冿扬还是不放心,在车上叮嘱了一句。 冉依颜回头仿佛丝毫不将担心两字放心上的对风冿扬一笑。 风冿扬看她那表情知道她根本没有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也懒得理她,回头吩咐司机开车,要是等他回来,只要让他看见她身上有碰破了一点皮,那个时候再慢慢的收拾她。 “啊——”终于只剩她一个人了,冉依颜站在商业街的中心处,对着有着人群气息的空气大吸一口,“购物啊,我来了——” 从西边到东边,好多家的百货购物商场,慕家的,风家的,顾家的,林家的。但是每个购物商场的产品选购点不同,侧重点也不同,主打的商品品牌也不同。 有些百货大楼是旧的,而有些却是新的,新的一发展起来就把旧的比下去了。风家有两家,就一条贯穿的东西大街上,一家在东,一家在西,东边的品牌偏女装,而西边就是主打男士品牌 其实冉依颜喜欢在一楼的商场里逛,一楼卖的东西都不贵,这些高级商场只要是楼层越上东西价格越贵,顶楼就是些世界级高级名牌,因为她不喜欢买那些奢侈品,她喜欢把钱拿来存着,风冿扬除了每月给她的定额零用钱外,然后下班回来或者空闲的时候时不时交给她几张某某商场的优惠券,某某商场的打折卡,还有现金抵用券,因为风冿扬根本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所以,每次回来就直接甩给她。 都是下面那些卖场送来的打折卡,带着礼品的性质,因为多,有些时候风冿扬顺手就丢了,一部分带回来了扔给她。 一家一家的逛,衣服,鞋子,裙子,包包,还有美容,饰品。 终于,又逛到了顾家的店了,而冉依颜的手里已经提了五六个大袋子,两双鞋,然后有裙子和外套,一个美女,手里提了四五个大袋子,很吃力的,不过,幸好东西不重,一进店内,就接收到女店员那热情亲切的目光。 其实,冉依颜是不想来这里的,因为,在这里,有了上次一巴掌的阴影,但是,她又觉得总之这次她不惹事就行了,就看看商品,遇不到自己心仪的就撤。 然后,她正对着一个隔区翻看着一款棕色的包包,然后身后就传来密集的窃窃私语。 “看啦,这就是董事长之前的女的么,你看,现在董事长跟别人的女人好了,你看现在落魄成了什么样——”一个卖货的头发卷起的女店员手搭在另外一个女店员肩上,捂着嘴说道。 “是啊,之前不是来店里都趾高气扬的么,每次,几乎都不来一楼购物的,啧啧,你看,现在买的尽是些打折的货——”又一个女店员带着一脸鄙夷的神色‘啧’了两声,然后走开。 “没钱了呗,听说董事长现在跟另外一个女人好上了,还听着这次这女人才是真正的顾家少奶奶呢——” “是么,那就是不要她了嘛,你们看她那样,两只眼画的跟鬼似得,真不知道董事长开始是怎么看上她的——” “说完了没,说够了没,你们这些贱货,再敢说一句,我打死你们——”突然,本来手里还拿着一双鞋子在看的陆晚晴突然就把鞋子往地上一扔,然后像疯子一般冲了出来,对着这些八卦的女店员大吼,面色狰狞,这些女店员经过这么一吓,人四处飞窜。 然后所有的人都散开了,陆晚晴那睁大的双眼突然见到还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她眼眸向上移动,结果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冉依颜,她眼里的愤怒慢慢的散去,就直直的看着冉依颜。 冉依颜其实也看着她,她了然的带着一点黯然的眸子朝她身上一扫,看了她几秒钟后,却是一语不发,淡然的转头。 将手里的包包放回货架上。 “哟,这不是自封的顾家的少***货么,现在的顾家少奶奶怎么沦落成这副模样了?” 这时,不知道明明风冿扬说不知行踪的风允儿,却在这个时候从商场的侧面冒出来了,那一脸笑笑的十分得意。 霸爱缠绵 第九十九章 错乱(万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8 本章字数:11395 冉依颜其实也看着她,她了然的带着一点黯然的眸子朝她身上一扫,看了她几秒钟后,却是一语不发,淡然的转头。 将手里的包包放回货架上。 “哟,这不是自封的顾家的少***货么,现在的顾家少奶奶怎么沦落成这副模样了?” 这时,不知道明明风冿扬说不知行踪的风允儿,却在这个时候从商场的侧面冒出来了,那一脸笑笑的十分得意。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尽管在这个时候,陆晚晴还是一点气势都不软,那眼睛本来就化妆化的有些夸张,她眼睛不是很大,所以用了很粗的眼线,然后可能是化妆的技术不太过关也有点急于求成,所以,眼尾没有收好,而让周围黑黢黢的一圈,加上那她眼睛不大但是睫毛却比较长,原本不需要用假睫毛的她却似乎偏偏喜欢用假睫毛,所以,眼睛虽然是变大了,却也显得格外的狰狞,尤其是她愤怒着瞪人的模样。 “我怎么说风凉话了。啧啧啧…”风允儿就站在不远处怀揣着手,优哉游哉的走过去,根本不把陆晚晴着纸老虎看在眼里,如果说以前还有个顾恩华的面子不得不顾忌,可是现在,顾恩华根本就不理陆晚晴了,所以,这个女人现在就什么都不是,她堂堂的风家大小姐,干掉她,就跟干掉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明知道华哥哥已经不爱你了,你还死皮耐脸的在这里干什么——?” “谁说我死皮赖脸了,我不过就进来买东西不行么——?” 虽然风允儿的话让她很难堪,陆晚晴一时找不到话语反驳,然后依然不打算低头,一副死扛到底的模样。 “她娘的,你一个贱人,凭什么用这个口气跟本小姐说话——”这次,风允儿彻底的气势被逗起来了,她本来就是风家的小姐,风家,一个在市里哪个大官大富的不是听到这两个字都要敬三分,黑白两道都根本不敢沾惹的家族,且不说风家的钱和权横霸一方,风家的三少爷现在也是美国的年轻议员,年轻有为,跟风家沾亲带故的豪门更是权贵比比皆是,如风冿扬的外戚林家, t市一直有两个林家,一个是称霸市里的三大家族,荣家,风家,林家,那隐形的资产几乎可以换掉N个t市,资产合起来上万亿,这个林家,是由现在的林庭圣掌控,而另外一个林家,就是风家的外戚,这个林家也几乎毫不逊色,高级餐饮,高级酒店,凡是T事的高端的服务产业,几乎都有它的一杯羹,所以,也是别家不敢小觑的豪门家族。 所以,风允儿的环境和陆晚晴的家庭背景一比起来,何止就才差了几个等级,简直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一个地。 “你信不信我立马叫几个人来把你好好的收拾一顿——” 所以,当陆晚晴用这种语气和风允儿说话,风允儿这种上流社会,小姐脾气耍惯了的人,怎么会容许如同陆晚晴这样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人在她面前横,所以,上流社会的人是很知道钱和权的力道有多大,虽然这不是一个表面能吃你骨和你血的地方,但是,只要给点钱,叫上一帮人,将你和你的家人打个半残不死的,然后买通点关系,到时候,就比直接拆你的骨,喝你的血更残忍。 然后陆晚晴的确被风允儿这句话被吓唬住了,因为她知道按照风允儿说一不二的直性子性格,是真的可能叫上一帮人,万一真的收拾她了,她又能怎么办。 所以,冷着脸,也不搭话。 而当她赌气要离开的时候却被风允儿一把眼明手快的从后面拉住。 “喂,别急着走啊——”风允儿一声轻笑,但是抓住陆晚晴手臂的力道根本就不松,是个人都看得出,风允儿根本就是故意的,今天她有一种不想轻易放过陆晚晴的感觉。 而陆晚晴被风允儿一把抓住,想要用力甩开又有些不敢,整个身体不得不顿在那儿—— “呃。我看看…”风允儿走近,然后就将陆晚晴刚刚摸过的那双银色的高跟凉鞋自己也提起来看了一下,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并不是能吸引自己的类型“原来你就喜欢这种货色啊,几百块钱的打折货——” 她将那双鞋拿在手里,一只手抓着陆晚晴,而步子故意的绕过她,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的笑意“你不是自称顾家少奶奶么,怎么现在几百块的鞋子都好意思穿出去,你这样,像个豪门少奶奶么——?”风允儿一脸嘲弄,整个鞋子就朝陆晚晴的脚边砸下去。 而这样的举动,就算是不远处本来想做个局外人的冉依颜都狠狠的颤抖了下,她一直以为风允儿脑袋欠缺,做事也会胸无大脑,闹闹就行了,没想到她的手段还有些狠,这些行为是冉依颜从来都做不出来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陆晚晴想走走不了,面对风允儿的逼迫,只能难堪的将头埋下去,整个商场都是有大半的人都认识陆晚晴,都知道她曾经是董事长的女人,而现在被风允儿欺负,看着陆晚晴低着头的窘样,有的人摇头同情,有的人拍手称快。 陆晚晴之前在商场里也是这样一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也得罪了很多人,而现在董事长有新的情妇了,那么,就没她的事儿了,现在老情妇被新的情妇替代,欺负,这种事太常见,众人都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心照不宣。 就算有些人同情也不敢上去,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董事长的情妇,哪是她们得罪的起的…所以,有的人看了两眼就自己走开了。 “你的家里我都清楚,华哥哥跟我说了,你不就是一个下贱的穷女人么,有什么资本拽,家里一个生病的老爸,穷的饭都吃不起,难道你真以为华哥哥会娶你这种女人,你也太异想天开了,你这种女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也不自己拿个镜子好好照照,不就是跟你上个床么,你知道跟华哥哥上床的女人有多少么,就因为怜惜你是个处女,没被人开过苞,华哥哥才不忍心那么快踢开你,难道你真的以为,华哥哥会爱上你。真是天真,这就是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你连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都不懂,还以为你能在这里混…?” 风允儿的话一句比一句不留情,她恰好也说到了陆晚晴的心上了,而陆晚晴就算心里听着极为的不舒服,她没有悲伤,只有愤怒,但是她也拿不出话反驳风允儿,其实她也知道,她心里也是有底的,那一种隐隐的不安,虽然顾恩华给她说了那些花言巧语,那些甜言蜜语,她不是很相信,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些差距太大了,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抱着那小小的希望,哪怕就是一丝也好,抱着希望就好,而就因为前几天,她在饭桌上没有把握好情绪,她以为顾恩华骄纵她,什么都由着她,所以,她才敢那样一次比一次放肆,才会在饭桌上将自己的真性情爆发了出来,而她平时虽然也打折未来顾家少***名义,在这些店员面前招摇,但是,顾恩华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偶尔听别人说起,他也根本不会跟她计较,他从来没有说过娶她,但是也说过了爱她啊,所以,她才会每天都用力的打扮自己,用心的化妆,希望自己能配得上他。 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多情的人真的是最绝情,就那次过后,她一走出那家饭店,就后悔了,才发现自己今天在饭桌上的表现太任性了点,最后顾恩华回头拉着她手的时候,她竟然没有给他一点脸面和余地甩开他的手走了,然后她想给他打电话道歉,但是当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又有点迟疑,因为她知道现在风允儿在旁边,顾恩华就算接电话也会被风允儿知道,她害怕刚和这个女人吵完架这个女人的报复心理会当着其他几个人讥讽她,所以,她犹豫下,然后只按了一个号码又返回了,然后放进包里,想着回去再给他道歉,结果,等她一回去火急火燎的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的电话却是嘟嘟两声后,她当时就懵了,心里好像什么碎了,然后身体软软的坐回床沿。 接着,她再打,却是再也没有打通过。 所以,他没有接她电话,然后她就来顾家的商场里天天等他,看看他会不会显身。 结果,她没能等来顾恩华,却等待了风允儿。 是的,其实为了顾恩华,为了顾家少奶奶这个位置,她还是付出了很多,把自己的宝贵的初夜都献进去了,她当然知道这个在里面分量有多重,就是因为重,她想堵一把,就算最后当不了豪门少奶奶,只要她一直跟着他,认他就是她的男人,那么,她这辈子吃穿也是不用愁的,所以她才没有给自己留余地,留退路的一头栽了进去—— “不。不会。不会的…”听完了风允儿的一席话,陆晚晴的突然瞪大了眼就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然后眼眸慢慢的收缩,合拢,眼皮下垂,然后视线缓缓落下,一副颓败的模样。 突然她抬头就看见不远处,回头眼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就要转身的冉依颜,陆晚晴的眼睛在那一刻大睁,又一次如同见到了救命的稻草。 冉依颜。冉依颜。她一直都知道,冉依颜的心是很软的。 “依颜…你等等我依颜。我们还是朋友不是么。” 一下子挣脱了风允儿的束缚,陆晚晴急忙身子从地上跪起,跪着膝盖,几乎是完全不顾膝盖的疼痛,穿过周围阻隔的人群,爬到冉依颜的身边,那手,一下子扯住了她干净的裙摆。 冉依颜本来出走的脚步就被她那样从后面拉住了裙摆脚步猛然一顿,然后耳边听着她的哀声恳求,她清明的视线就那样的一顿,然后微微的失神。 而明明是看热闹的众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董事长身边两个女人争风吃醋,而跪在地上的女人会在一声哭泣之后,居然冲出人围抓住了另外一个看起来与此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女人呢,这情景,几乎让周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喂,死女人,明明是你和我之间的账没算,你跑去拽着一个外人干什么呢?”风允儿在陆晚晴冲出去的那一刻是愣了一下,顺着视线,才看到冉依颜也在这里,而陆晚晴就突然那样冲出去拽住冉依颜的裙摆,哭诉着叫着‘是朋友’几个字,听得她云里雾里。 而风允儿的确不知道陆晚晴之前跟冉依颜是认识的,而且还是带点所谓的‘朋友’关系。 所以,因为她不解,所以冲出几步不明的朝跪在地上的陆晚晴嚷着。 而这时的陆晚晴根本不理睬她,只是一个劲的抓着冉依颜的裙摆,而冉依颜没有偏头,也没有低头,什么表情也无,什么动作也无,就站在原地,许久,眸子里镀上一层薄薄的哀伤。 是的,她哀伤,她不明白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是在干什么,根本狠不下心就这样走掉,但是也不想再跟陆晚晴恢复朋友的关系,毕竟,她被她出卖的次数够多,伤的够多,就包括跟顾恩华的这件事,她也跟她提醒过,让她早点抽身。 因为,之前她也不知道顾恩华对陆晚晴的感情只是玩玩而已,直到顾恩华在船上给她说的那一番话,她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冷酷,然后,第二天,她们一起同在这里逛卖场,她没有因为她之前的种种行为背弃她,比如她拖着她蛮横的进入船舱,尽管船上那么多人跟陆晚晴为敌,她始终都没有背弃过她,还是坚持着已经不算朋友,柄着做人良心的底线提醒了她,让她不要弥足深陷顾恩华的情网。 结果,她呢,当着那么多人大声吼着给她难堪,最重要的是,最后,在顾恩华来临之际,她竟是那样就把她出卖了,然后自己狠狠的挨了顾恩华一巴掌—— 那个巴掌,是除了风冿扬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的巴掌,那一巴掌,把她的心打的碎碎的… 其实就算风冿扬给她巴掌,她心里也清楚,那是她也故意给他找了气受,把他惹到了极致。 而顾恩华的那一巴掌,却是侮辱,是满满的蔑视。 所以,就算顾恩华后来对她显示了歉意的笑,而这一巴掌也成了她心上一直的结。 这一切,不管怎么说还是拜陆晚晴所赐,但是,现在,她明明清楚这么多,明明都知晓了这些多。却还是放不下狠心来推开。 终于,她还是微微的仰头,对着卖场的上空深吸一口气,周围都还站着围观的群众,看着她的惊诧的眼神,而她没有管,冉依颜任何都没有管,没有顾,因为,对于这些事儿,她的心里也很纠结,纠着痛,她心中的痛苦,根本不是拿来给别人做秀的。 她不是神人,她自己身上也有很多的缺点和弱点,她不完美,否则也不会跟风冿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她连自己都帮助不了,规范不了,怎么有能力去帮助别人。是的,她没有。 很多时候,她的身边,还靠着风冿扬帮她撑着。 所以,对于这一切,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无奈,闭眼—— “晚晴,你放开,我帮不了你。我能力有限。我连自己都帮不了自己…” “可以的。依颜。可以的,你可以帮我的…我们是朋友不是么,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不是么。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冉依颜叫着放手,但是陆晚晴不仅没有放,而且更加将冉依颜的裙摆抓紧了,那干净的崭新的裙摆硬是被她抓了几道痕迹出来。 然后见冉依颜不开口,冲上去站在一旁的风允儿看到这不明的情形也根本不敢向陆晚晴出手,毕竟,她现在是很忌讳冉依颜的,她知道冉依颜的背后是哥哥,不管怎么说,哥哥会听冉依颜的话超过她,而且,还应该说,不只是超过,完全是超多了。 她说的话几乎不会管用,但是冉依颜话哥哥就是有求必应一般。 所以,她现在才知道,在风家,她已经抗不过冉依颜。 所以,现在就算她还想羞辱陆晚晴,但是也不得不顾忌着冉依颜的面子。 “晚晴,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些事情,我根本帮不了你…”她现在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那清澈的眼眸,除了失神,就什么都不剩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伤,其实,她可以狠下心来拒绝的干脆一点,毕竟她不欠她,不欠任何人,可是,她做不到,不是心软,而是理智和冷静,让她发出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悲悯。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做了很多的错事…”抬起头,陆晚晴泪眼婆娑,比刚才落泪落的更凶,然后腿又靠前近了两步,抓住她裙摆的手因为嘴里的忏悔而微微有所松动“依颜,我以为你理解我,明白我的不是么,你没有好的出生,我爸爸还在医院,每一天都还要花钱,依颜,过去,我并不是故意对你有恶意的,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让我的心很急,很急。一急人就容易做些冲动的事儿,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心底还是拿你当朋友的。我还是认定你才是我唯一的朋友…。” “唉——”而冉依颜只是轻轻叹气,然后无奈的摇头… 晚晴,我以为你面对这次残忍的事实是真的有悟到些什么,然后知道自己的错误,及时的改正,但是,没有想到,你却还是一味的用一个错误去掩埋另外一个错误。 “喂,你干什么,我嫂子已经摇头了,你还巴着她干什么——?”这时,风允儿终于是看出了些端倪,然后机不可失的出声。 而听到风允儿叫了一声‘嫂子’,周围的那些观众似乎又一阵抽气声,然后见到风允儿冷冷的眸子立即朝周边一扫,那么人也害怕,连忙又将焦距拉开了些,看热闹的人是怎么赶都赶不走的… 幸而她们现在所处的只是一个犄角的位置。所以周围只有一些店员和少量的顾客。 然而陆晚晴依旧没有理会风允儿,那哭花了妆的脸上,眼眸下垂,有些失神,但是手还是懒懒的扯着冉依颜的衣裙。 而冉依颜回头瞟了一眼风允儿,淡淡的表情,淡淡的声音,那美丽的小脸,迎着从玻璃外露出的光,仿佛增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美的极为不真实。 “算了,放她走吧——”这句话,是对风允儿说的。 风允儿一愣,然后嘟嘟唇,有点不乐意,但是也没有想要不照做的意思,毕竟,她今天这口恶气该出的还是已经出了。看到现在陆晚晴的这幅狼狈的模样,已经勾不起半点她玩的兴致了。 而冉依颜最后撂下着一句之后,冷漠的张开腿,然后被捏住的裙边就在陆晚晴松掉的手指里慢慢的拉落下来。 然后,她提着手中的袋子,头也不回的拐出卖场的这一犄角,向大门走去—— 尽管走了出来,但是她心里却还是很阴霾。 阳光很好,下午的光漫过一半的大街,在街道的中间划开一道分割线,而冉依颜是站在背阴处,风吹过来,划开她细柔的发丝。 陆晚晴。陆晚晴。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同情可怜她的,因为自己也不算幸福,所以,她的心更加的渴望幸福和温暖,于是,只要给她一点温暖,她就想要靠上去。 * 因为情绪受了陆晚晴这件事的影响,冉依颜没有心思再逛街,更何况,她手里的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然后身上的列假才完,她也不敢站在阴风里吹太久,于是早早的回了家。 以为回了家就能很快的将这件事忘掉,最后冉依颜还是觉得太高估自己的承受悲伤的情绪的能力了,于是,今天一下班,那条路离她们公司的距离并不远,她就不知道怎么的,朝那条路走去了,然后站在城市中心,万达广场的台阶上面,抬头仰望着雕塑着希腊神话里四个一模一样的女神拼凑在一起的别致的喷泉,那大理石铺成的喷泉的周围,她在旁边顿了一下,看到很多人将硬币抛到池水里,她看了一会,脸上带着微微的笑,然后脚步就不知不觉的朝着那家咖啡厅的方向走过去了。 “因为LATTE的甜度不高,而且也不会像CAPPUCCINO含过多的热量,很适合女生——” 每次看到这种风格的咖啡馆,这淡淡的声音仿佛总在她耳边萦绕,她的脚步总是不知不觉就跟了过去… 今天,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在—— 于是,门口是棕色的实木地板,推开玻璃旋转门,她走进去,就看见跟过去一样每一张干净的桌子,整洁的咖啡馆的环境,就连空气里,仿佛都弥散着浓浓的咖啡的香味。 “latte——”这次,她没有等服务生过来,也没有去翻菜单,直接就直接微笑着朝着吧台说了—— 然后受到服务员的热情接待后,她拣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是的,靠着窗,她就可以保持着一颗平静的心,然后感受着咖啡厅里的寂静和温暖,然后用淡然的目光,隔着玻璃去看那外面的各种面孔的喜怒哀乐,喧嚣红尘,娇嗔怒骂。 终于,过了一会,她的面前一只白净纤细如女生的手稳稳的将精致的白色的瓷杯用底座拖着放在她的面前,底座上面有搅拌的勺子,桌子上的小盒子,有糖包—— 如果咖啡太苦,客人可以自己加糖包—— 将手肘撑在桌子上,她没有撕糖包,拿起勺子对着咖啡搅拌。 那一圈圈泛着白泡的奶圈翻上来,带着一种诱人的香气—— 她放下勺子,轻轻的喝了一口—— 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视线里一闪,接着,祁风熙就坐在她对面了。 那英气的眉,温润的眼—— “怎么,心情不好,来喝咖啡——”男人很礼貌在她对面坐着,手放在桌上—— 而冉依颜却是轻盈的一笑,那笑里,带着一丝开朗,一丝甜美。 让他的心都一下子明亮起来了。 “没有——”她简短的回答,然后回答完毕之后,语气里却明显的闪过一丝黯然。 “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帮你…。”他的眼眸和语气都很善意。 “不。没有。真的没有。”尴尬的笑了一下,冉依颜不知道,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神情微微黯了下,他居然也观察到了,而且,还观察的很认真,很细致,猜出了她有心事—— 但是,现在的冉依颜只是把他当普通的朋友,她不愿将她的心事吐露给他,又一次望着面前这个英姿飒爽的男人,还是如此的优秀,她有些感慨,曾经以为在一起能相熟,谁知道等真的知道彼此,认识了彼此并坐在一起,却越发的疏离和陌生。 熙哥哥,也只是小时候的缅怀而已…而她每次怀念起小时候的那种温暖,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走进来。 能坐在她对面,这仿佛对祁风熙来说,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这么多天不见她,他对她的思念没有减少,反而倍增,那种炙热的情感,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被她轻易的吸引,然后,给他落下一地的余味来回味。 现在,只要能在这个市中心横竖几公里不算太大的环形道路里遇到她,他知道她工作的地点也在这附近,只要能偶尔的遇见他,他就觉得很高兴—— 一杯咖啡很快,但是要喝的慢也可以慢,只要有时间,叫上一杯也可以喝上半天,冷了,还可以让服务员续杯。 但是,冉依颜却没有停留的打算,她喝完了咖啡,因为要离开对着祁风熙歉意的笑笑。然后去吧台付钱,更好笑的时,她居然还从包包里翻出了一张风冿扬给她的现金抵用券。 “我送你好吗——”看到她朝门口走去,他从后面跟了上来—— 冉依颜愣了一下,最后,她还是淡定的如之前那样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来“好啊——” 她没有推辞,因为祁风熙那暖暖的声音,温和的表情让她舍不得拒绝。 她对温暖的东西一直都有种无法抵御的渴求和渴望,而且,她相信,这里离风氏大厦的距离很远,虽然都是市中心,但是,一个偏东,一个偏西,就隔了很长的一段路程,而这个时候,风冿扬在办公室没有下班,所以,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只需要跟他同行一小段路就行了。 “你在家喜欢自己煮咖啡么——?”将手插进裤兜里,夕阳下,祁风熙的温润俊美的轮廓的脸越发的隽秀,额前的长发被风微微撩起—— “呃。不喜欢。”顿了顿,冉依颜简洁的回答,末了,又笑着加了句“因为我不会…” 她笑,然后祁风熙因为她的坦率也低头淡淡的笑了 她们现在走的是万达广场,再斜走下去就是冉依颜一有空最喜欢逛的百货大楼公司。 冉依颜知道,这一带都是T市富豪们的经营根据地啊,什么风家,林家,顾家的商场都在这里,再这样下去碰到脸熟的人就不好了。 “谢谢你,你送我到这里就行了——” 她回身,然后笑着有礼貌的对祁风熙轻声道谢。 “你确定不让我把你在向前再送一点么——”祁风熙笑,那笑眼很迷人。 “谢谢,真的不用了…” 最后给了一个笑颜,又道了谢,虽然很懒得应付这些繁文缛节,但是,她还是不得不应付,终于将手臂上的包包换了一支手,转身,然后,隔着几个稀疏的人影,那石板铺成的大街,斜阳照在这些玻璃门上,反射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冉依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身边走过—— 她急忙两步跟上去,其实本来已经要离开的祁风熙,因为透过侧脸,看到冉依颜的脸色有些异常,已经迈开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然后眉一蹙,也跟上上去。 因为他担心会出什么事儿,伤到了她—— 顾氏商场里—— “顾恩华,你给我出来——”老大的嗓音,那尖锐的吼声,凌人的气势,往那里一站,陆晚晴穿着一身水红的窄裙,裙摆遮到她的大腿处,十五厘米的高跟鞋,然后浓妆艳抹的挎着一个名牌包包就站在顾氏的一楼卖场的大厅里。 “这位小姐。请你有什么事找我们董事长私谈,你在这里扰乱了商场营业的秩序,请你出去好吗?”感觉来者不善,外面的保安立即从外面进来,开始用人肉挡成一道墙,不允许陆晚晴再靠近,然后积极的请陆晚晴出去,因为是女人又是顾客,所以保安的态度还算友善的。 “立马去找你们的董事长出来,否则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问他,要不要他的孩子,我坏了他的孩子——” 周围已经有很多人围了过来,因为陆晚晴站的地方挨着大门,太显眼,在街道上的很多行人也纷纷的围了上来。 而整个卖场的经理负责人也听到了动静,急急忙忙从上面乘了电梯带了人下来。 “喂喂。一楼有情况,收到回复。”整个卖场的音响都因为那经理负责人下来现在格外的有气氛和紧张,话筒里不停的有人在接话“喂,喂。收到收到…。” 为首的经理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是个年轻的小伙,但看得出来还是很有魄力—— “小姐,请你不要捣乱…” “我捣乱,你哪只眼睛看到姑奶奶我捣乱了,快去叫你们董事长出来。问他着孩子他到底是要还是不要——”隔着人群,冉依颜看着陆晚晴又恢复了的嚣张的脸孔的情形着实有些想不通。 其实陆晚晴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只要她敢这样做,一定有原因…。 难道真的是因为孩子? 陆晚晴怀了顾恩华的孩子? 这个猜测让她睁大了眼,然后有些吃惊的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的陆晚晴怀上了顾恩华的孩子,那么顾恩华会不会娶她呢,其实他娶不娶她跟冉依颜倒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冉依颜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然后,卖场里争吵还在继续,听说陆晚晴肚子里有孩子,而且又是董事长的孩子,那些男人也不敢强来。 万一孩子掉了谁赔? 那些保安身强力壮但是也根本不敢动手—— 陆晚晴站在原地,那表情,一个得意!这个孩子,来的太天助我也,如果运气好,只要凭借这个孩子,那么,顾家少***位置,现在根本就不是一个梦。 哪个大户人家最看重的不是孩子? 许久,从二楼往下的电梯上,终于一个身影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顾恩华扶着电梯的扶手表情一脸冷意的缓缓往下—— 几天不见,顾恩华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那表情失了平日的温和,现在看起来,一个温和的人突然脸色冷冽起来,就比一个经常生气的人然后暴怒这种效果还要恐怖的多…看来,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陆晚晴对顾恩华来说真的是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虽然顾恩华看见站在大厅中间的陆晚晴脸色根本不好,尤其是扫了一眼围在周围的那些顾客和观众,一下子更是沉的可以,而陆晚晴看见顾恩华的一露面,双眼就发光,如同看见了元宝一般—— “华——”立即凑上去亲密的叫了一声。 面对她的盛情,顾恩华只是冷漠的拧了拧眉“你还来干什么——我给你寄了最后一笔分手费,你没有收到么——” 对于他们这些人,解决这些办法的最好用的方法就是一个字‘钱’ “唉,华,你先别提那笔钱好不好,我今天去医院检查了,医院证实了我怀了孩子,是你的孩子,华,你就要做爸爸啦,你高兴么——” 陆晚晴说着,双眼都在放光,整个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手也轻轻在抚上肚子 而因为她这句话,周围立马能听见一片大小的抽气声,而冉依颜几乎就如同被惊雷劈到了般。狠狠的震惊在地上。 “胡说,我一共才跟你上了几次,而且都采取了安全措施,你去哪里怀孕——”顾恩华听到这句话,微眯了眼,感觉又好笑又好气…他怎么可能让这个女人怀孕,除非他疯了。 “华。难道你忘了。每次的东西都是由我给你带上的…。”陆晚晴撒着娇,眨巴着眼,一副小女儿柔情状。扭着屁股,撑着丰满的胸,故意一步一步朝着顾恩华扭过去。 而顾恩华恍然间仿佛才明白…。面色刹那间颓萎…。 而冉依颜也在那一刻明白了…。 突然,人群里叮叮咚咚一阵急促的步子,然后就是风允儿那纤细的身影…她终于从后面挤了进来 “华哥哥。难道你不娶我了么,你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怀孕——”风允儿的声音仿佛就要哭出来“你忘了咱们两家是联了姻的么——” 联姻?冉依颜糊涂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霸爱缠绵 第一百章 决定(精)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9 本章字数:7043 突然,人群里叮叮咚咚一阵急促的步子,然后就是风允儿那纤细的身影…她终于从后面挤了进来 “华哥哥。难道你不娶我了么,你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怀孕——”风允儿的声音仿佛就要哭出来“你忘了咱们两家是联了姻的么——” 联姻?冉依颜糊涂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但是看着眼前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连衣裙的风允儿,那冲出人群时看着顾恩华的悲恸的表情,泪珠儿接连着翻滚下来,那清澈的眼眸,凄然,冉依颜突然感到这件事的不寻常,难道风允儿真的喜欢上了顾恩华,又或者,风允儿和顾恩华真有联姻。 她看的有些迷糊了。 而顾恩华那黑色的沉郁的眸子就那样转过来,看着风允儿那眼里的泪珠儿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伤心欲绝的模样,支起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出口,然后手落下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无奈。 是的,明明是那张熟悉的也算英气的脸庞,而此时,全然的萎靡了,转身,看着陆晚晴,那脸色更加的沉下来,立即烦躁的将身体转向另一边,站在原地却躁动不安,那皮鞋尖不停小动作踢打着地面。 其实,他最怕的是现在在商场这么一闹,最终被顾家的长辈知道就不好了,玩女人到没什么,没害怕就是玩出了事情,然后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最后坏了家族的名声,老爷子不废了他啊。 顾恩华就算谁都不怕,却也不能不怕顾家的老爷子——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你跟我上来一下——”终于,顾恩华狠下了心肠,没有管站在远处泪眼婆娑眼神悲伤的风允儿,连看了没有多看一眼她,直接用手挥叫了陆晚晴,然后头也不会的蹬着大步进了楼梯—— 虽然风允儿是难受,那泪水残留在小脸上,但是却眼睁睁的看着顾恩华带着陆晚晴进入电梯,根本不回头看她,那种远远望着顾恩华离去背影的眼眸里面哀伤的眸光看的冉依颜心里还是一疼,而陆晚晴却是屁颠屁颠的一脸藏不住喜色的跟上去,虽然,她以前也不怎么喜欢风允儿,刁蛮泼辣,可是,她见过的人太多了,风允儿虽然咄咄逼人,但是脑袋却也简单,脾气冲,但是,却没有什么大的坏心眼,所以,这时候,也还是有些替她难受。 终于,顶楼的卖场的后面,顺着走廊上台阶,然后是光洁的大理石地板,陆晚晴就跟在顾恩华的后面,转角处的一道小门,推门进去,里面是一件五十平米左右的办公室,不算大,但是灯开着,那耀眼的光从精美的天花板上一寸一寸打在蓝色的地毯上,豪华沙发,酒柜,实木的办工作,改少的一样都不少。 而顾恩华是埋着头跟平常一样的进入办公室,而陆晚晴却因为这里的豪华睁大了眼,嘴惊讶的张开,欢喜的合不拢嘴。 终于,终于,她进了他的办公室了,真的好漂亮啊,一间办公室的布置都能抵上她们整一个家了,终于,他不再像过去那样,根本不允许她进入任何他的私人领域,而现在,他却主动带她进了这办公室,这,代表什么呢,陆晚晴站在原地,止不住的好奇目光,在办公室里东张西望,恨不的把关于他的东西她都了解个遍。 “你坐吧——”到了办公室,顾恩华在办公桌前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然后低沉着嗓音,黑眸抬起,认真的看向陆晚晴,叫她坐下。 而陆晚晴现在满脑子都是接触到关于他新的东西兴奋到不行,目光在这件办公室里贪婪的游走,那每一个实木家具的设计的优美的线条,都是她喜欢的,怎么舍的拿这个时间来坐。 “我不坐,你说吧,我就站着——”她的确是站着的,然后就这样满脸堆笑的回复顾恩华。 顾恩华看着现在面前的陆晚晴,心里腾升一股浓浓的厌恶,是对以往任何玩过分手的女人都没有过的情绪,众所周知,他顾恩华虽然花心,但是对付那些死缠难打的女人总还是有些办法的,而这次,其实面前的陆晚晴本来个子也不算太矮,每次却总是喜欢穿很高的鞋跟,想要显得她高人一等似的,然后她的大腿有些粗,腰也不细,身材算不上好,加上鞋跟太高,整个腰身的肉就挤在大腿上一团,而他当初就是因为玩腻了那些前凸后翘的火辣的女郎,才想换一种口味,试试她,结果,她的确很容易就上钩了,然后,他本以为玩玩之后,就跟以往那些女人一样,给点钱打发就了行,哪知道,却被她这样算计了。 而现在,她接着这个借口来找他,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根本不能跟她谈下去,所以,他叫了她上楼梯来。 见她自己不坐,顾恩华也不勉强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雪茄,抽了一根来点上。 他抽了一口,然后将烟嘴移开,一副煞有其事,一本正经的模样,黑色的眸子不时的朝陆晚晴瞟过去。 “陆小姐,我现在叫你陆小姐,表示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规矩,感情在那里自然就爱,但是,爱这个东西很飘忽,一旦走了,没有爱了,那么咋们也该分手了——” 他缓缓的说着,声调平稳,始终如一。 而陆晚晴那带着笑意的脸却缓缓的僵了下来,她顿了顿,两步上前去,急切的说道“可是我怀了你的孩子,我还是爱着你。那么,这该怎么办——” “拿掉——”唇角缓缓的启开,淡漠的两个字,顾恩华根本没有再多看她的表情,悠悠的吸着烟。 “呵,华,果然,虽然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还是一点都不留点旧情—”突然,刚才的那样白痴和花痴样的神情猛然间就被撤去,这时的陆晚晴那冷下来的表情,声音,镇定的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似得“但是这孩子我不会拿掉的,其实我很清楚你们这些豪门大少玩弄女人的手段和心得,但是我陆晚晴也不是吃素的!” 声音的余尾,带着一丝狠烈,顾恩华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眼眸里闪着沉冷绝决的幽光的陆晚晴,那沉静的黑眸,微微一凝。 “这种话我从女人的嘴里听得太多,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你这么拼死拼活的真的毫无意义,到最后,只会让你们强行掉了孩子甚至最后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我这不是威胁——” 他淡淡的声音,说着不是威胁但是这句话里包含的语味只能说不是一点点的威胁。 陆晚晴虽然说不怕,其实心里听到了他的那句,镇定而又淡然的声音,那悠然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说着人命就跟在说天气一般,她怎么能不怕,但是,既然来了,就应该做好心里准备,怕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 她怀揣着手,冷冷的说道 “我早就算准了你的这些套路,我出门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两手打算,从医院拿到那份检查单的时候我已经存了一份提前交给了我的朋友,一同交上去的还有跟你顾恩华上床的照片,如果我一旦出了任何问题,我包括我的孩子,她那里立马就会找人将东西全部流出去,到时候,顾家大少玩弄少女感情使之怀孕然后强行逼人流产,你说一旦报纸上面登的是这样的头条新闻,你觉得就算你顾家家大业大可以维持着经济不立马破产,但是,你们家族的生意还有发展的可能么,那个时候,你们顾家,还有你顾恩华,声誉全毁,而我只是小小的一条贱命而已,你想想,谁丢失的更多,又是谁比较划算——” 这时候的陆晚晴眼角挑开,红唇一张一合,那得意的表情,滔滔不绝的言词,让对面的顾恩华脸色一点一点难看起来。 最后,在等陆晚晴说完,那张脸已经转成了绿色—— 眼底的光深谙幽黑—— 他轻轻的眯眼“你以为我会怕——?” “你当然会怕,你信不信说不定立马顾家老爷子就会打电话给你,万一运气好老爷子还真想留住这个孩子呢——?”看着顾恩华那张俊脸眼眸不时的闪过那愤恨的目光,陆晚晴不屑的轻笑。 “你到底做了什么——”顾恩华缓缓的从座椅里站起,那气的发青的脸,咬着牙,一字一句。 “没做什么啊——”陆晚晴随即作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摊了摊手“只不过今天去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恰好被一两个狗仔队跟上了,谁叫你们顾家那么出名,而我,这个顾少的用了这些久的情妇当然也有点知名度了!” 陆晚晴继续无谓的耸耸肩补充道“既然他们想偷拍,想挖点你们这些少爷花边新闻,我就很乐意成全他们,将手中的检查报告给他们拍了两张——” “你——”顾恩华咬牙,将未抽完的烟狠狠的揉到办公桌上,虽然顾恩华是震怒,但是对面的陆晚晴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当着是小看你了,你这种女人还真是厚颜无耻的可以——” “这都是被你们这些大少给逼的,你以为我乐意么——”这一次,陆晚晴没有再躲避问题,而是直接掐入正题“我一直都知道你只是拿我来玩玩,但是,顾恩华,你应该也知道,我接近你,当然也有我的想法和我的目的,而你现在实现了你的想法和计划就想把我一脚踹开,而我呢,没有当上顾家的少奶奶,我怎么能甘心啊我——” 而这一次,顾恩华,没有说话,他坐下来,然后又一次从抽屉里拿出了烟盒,然后抽出来一支,点上,缓缓的吸着,那撩起的缕缕的烟雾,将他整个脸在烟雾中被朦胧。 突然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就那样突然响起,蓝色的屏幕发出一道幽兰的深光——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顾恩华的表情就那么一凝。 他知道,外面的杂质新闻已经不知道写成什么样了,这个丑女人,还真的穷疯了,完全不给自己留退路。 他拾起手机,按了听见键,然后就叫了“爷爷——” 随即,一接通,电话的那头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急急挨训的声音,而顾恩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只听着电话里的老爷子骂,自己一声不吭。 “咳咳——”末了,顾家老爷子终于骂够了,将整个火气都发出来,几声醒耳的咳嗽之后,才又吩咐道“如果那女人真的怀了孩子就让她生下来,到时候我们给点钱把孩子买过来,让她跟孩子彻底断绝关系——” “可是——”顾恩华还是有点犹豫。抬头看了看陆晚晴,而陆晚晴的脸上的情绪没有什么变化。 “好了——”顾老爷子虽然身体不好,但是精神还在,声音也很有魄力,顾恩华一下子就不敢再开口了“这都是你闯出来的祸,你说我们顾家怎么就生出了你们兄妹这俩个不成器的家伙呢——” “一个云芷,放着冿扬这样有年轻有作为的孩子不要,居然在订婚前跟另外一个男人逃婚,离家出走,而现在呢,别人已经娶了妻子,等她后悔了再回头,别人还会要她么?!而你呢,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拿着顾家的声誉到处浪荡,给顾家丢脸,一个个都是败家子——”老爷子喋喋不休,越想越气,恨不得将这两人罚跪在面前痛打一顿。 “爷爷。云芷那件事不是说不要对外人提那几个字么,这样子,冿扬的心里也不好过,妹妹的清誉也被毁了,你怎么还提——?” 其实顾恩华口中的那几个字就是顾云芷当初逃避跟风冿扬订婚的真相,顾云芷在订婚前的前几个月突然跟顾家的一个家丁好上了,然后爱的要死要活,然后再跟风冿扬订婚的前夕,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硬撬了家里的现金保险箱,和那个家丁一起拿着钱私奔了,而现在都没有消息。 顾家通过自己在五湖四海的朋友在国外打听,结果有人传信说现在一直住在欧洲,但是根本不跟家人联络。 顾家因为怕不能给风家一个交代,于是谎称是云芷脾气大,因为不满意长辈的对自己婚姻的主宰和安排,于是独自逃婚了。 这件事,对外一直是这样说的,而风冿扬听说顾云芷逃婚这件事仿佛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最后,因为顾云芷的逃婚,风家担心会对风冿扬的感情心理造成伤害,于是就对他的感情再不加干涉,希望他能重新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结果,不知道怎么的,风家人集体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风冿扬真的就重新娶了一个女人进门,那就是冉依颜,虽然冉依颜出生不算好,也不豪门大户,但是,家里人都当是为风冿扬疗伤,所以,对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也采取了包容的态度。 更重要的是,只要风冿扬一旦坚持的东西,他们也根本阻拦不了他。 只不过,大多数风冿扬都会为家人考虑,他从小就很懂事,长大了,小事上也会顺应家里的决定,并不是那么乖觉。 而现在,当爷爷再次说道那件事,顾恩华心里还有有些疙瘩,他心里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变的那么不堪。 “都是被你气的——”而面对顾恩华的抱怨,老爷子在电话里最后回话的时候也毫不气短,但是他转了话题,回到现在陆晚晴怀孩子这件事情上“如果这件事,你给我摆平不了,你就别回顾家了,你爷爷我已经八十快入土的人了,你还不让我抱孙子,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怀上了,确定那是咱们顾家的孩子,就让她生下来,然后抱回顾家——” 老爷子就这样吩咐了,然后‘嘭’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电话是挂上了,然后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声响… 顾恩华蹙起眉头,将电话一扔,双手捧着脸,然后一路用手黯然的抹下来,在思索。 其实他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 而不远处已经站的腿僵硬的陆晚晴眼见顾恩华接完了电话的表情,心里窃喜,然后两步上前,脸上带着挡不住的笑意。 “怎么样,老爷子要这个孩子对不对——” 而顾恩华沉郁的眼冷冷的看她,看着她脸上那遮不住的笑意,这时的他,已经不如先前想的那么残酷和嗜血,他的想法改变了,他决定满足爷爷的愿望。 如果他老人家真的想抱孙子。 现在,他虽然知道陆晚晴的出发点是顾家少***位置,也知道她心中打的算盘,但是,因为他现在需要她,所以,也就没有像开始那么厌恶她了 “但愿你以后不会为今天留个这个孩子后悔——” 他淡淡的看她一眼,然后不咸不淡的说道—— 而现在,谁都没有陆晚晴心里那股高兴劲,她胸腔里仿佛盛开了一朵硕大的花,那种喜悦在心里膨胀的满满的。 仿佛有冲出云霄的感觉。 这个孩子可以留下来,可以留下来。那么是不是表示…对于那遥不可及的顾家少奶奶位置,现在真的在向她招手了呢。 只要有孩子,只要凭借着孩子。没有什么不可能。 陆晚晴从那办公室走出去,那脸上带着的兴高采烈的笑容,脚步踩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轻松。 她为自己的聪明得意了一把,还好当初在那些安全套上面做了手脚,否则——,可见,连上天都是向着她的。 谁都知道现在陆晚晴走在顾氏商场的脚步又拽起来了,那高高挺起的前胸,这些华丽的水晶灯,光滑的大理石。这些所有高档的琳琅满目的商品,名牌的包包,鞋子,现在,要什么没有。 她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笑,然后高傲的表情从卖场了一步一步优雅的走出来。 之前看热闹的人早已经散开了,楼下,只有还在一旁哭泣的风允儿,和僵在原地想走又不想走的冉依颜和跟在冉依颜后面的祁风熙—— “别哭了,回去吧——” 对于风允儿,她想了想还是走近两步,决定劝慰她两句。 毕竟从某种关系上说,她们还算是亲人,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小姑子,所以,看着风允儿伤心的蹲在地上哭,她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做为人嫂子的义务。 她过去,然后扶起风允儿。 也许是风允儿这次的确有些伤心了,然后当冉依颜扶她起来的时候,她根本不排斥她,也许是因为这几次关系有所改善,风允儿还一把扑过来抱住了冉依颜。 然后又开始嘤嘤的哭—— 突然间,就撞见了从楼上下来的陆晚晴 “哟——这是谁啊。是谁被抛弃了。额——”陆晚晴学着那天风允儿羞辱她那样,对着风允儿背对着她哭的伤心的脸,自己硬是转过头去“啧啧啧。原来是堂堂风家的大小姐啊——,怎么,前两天不是在这里还拽的很么…原来也有人被男人抛弃的时候啊” 说完,得意的轻笑一声,也懒得再管他,也不看冉依颜,倒是临走时长长的看了一眼祁风熙,但是却见祁风熙一双温柔而关切的眸子都满满的放在冉依颜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她半点,发现这个之后,她装着根本不在意,冷哼一声,然后仰着头踩着猫步,优雅的扭着屁股走出去。 ------题外话------ 咳咳,新封好还是旧封好?亲们觉得……感谢亲耐滴们花花,钻钻,月票…虽然小衣子忙,但是对于支持文文的亲们,衣衣是很感激于心的。过几天,群号公布出来,一直支持订阅的亲们欢迎你们进来… 强烈推荐好友美文:厚爱撩欢 作者:三为万物 也是讲述了一对JQ四射的夫妻!文中大有肉在哦! 精彩内容抢先看:那一日,他拂在她的耳边暧昧轻吐,修长的手指肆意撩拨: “装什么贞洁烈女,爽就叫出来,忘了曾经你是怎么勾引我的” 霸爱缠绵 第一百零一章 高潮转折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9 本章字数:9089 说完,得意的轻笑一声,也懒得再管他,也不看冉依颜,倒是临走时长长的看了一眼祁风熙,但是却见祁风熙一双温柔而关切的眸子都满满的放在冉依颜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她半点,发现这个之后,她装着根本不在意,冷哼一声,然后仰着头踩着猫步,优雅的扭着屁股走出去。 而在祁风熙和冉依颜包裹下的风允儿,此时,却哭的越发厉害。用起先的抽噎,慢慢转为了大哭。 而虽然眼眸里还满含泪水,而那目光却在陆晚晴踏出大门之后,一路尾随。 当风允儿向陆晚晴的背影看过去时,恰好抱着风允儿的冉依颜也抬头,然后余光过去,就看到风允儿眼里栗色漂亮眸子,眼底隐藏了浓浓的恨意。 当风允儿看向陆晚晴的背影里隐藏着仇恨,那么,这结果,到底是怎么一个结果呢。 看来,陆晚晴怀孕已经是个事实没有错,否则按照冉依颜一直认识的陆晚晴,没有三根鸡毛是绝对不敢在老虎面前耀武扬威的,而看她刚刚出来又恢复了那一股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看来,这个孩子的存在,一定已经为陆晚晴争取了最大的权利和利益。 如果说一切都看在孩子的份上,那么陆晚晴嫁进顾家的可能性是大大的有,那么,风允儿,如果真的喜欢顾恩华。 那么结果,只会偏向一边。 而现在这结果,偏向了哪一边已经很明显,否则风允儿也不会哭成这样,而陆晚晴又是那样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但是,冉依颜心里她知道不管现在事实怎么样,自己什么都左右不了,她也不应该参和进这里面来,她没有资格,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 而现在,她只想着风允儿哭,然后轻轻的安慰她一会儿。毕竟,风允儿有时候看起来还像一个小孩子。 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冉依颜根本不跟她计较她过去对她的敌意,而现在,只是把她当一个小妹妹般。 她在想,如果风允儿喜欢顾恩华,那么到底有多喜欢呢…爱情都是最痛的。不要低估了任何一个在爱情中受到伤害的人的悲伤程度和扩大这种悲伤能力,就算是一个小孩子,而往往,她们可能依旧会追求唯美的凄伤,也会觉得心里好痛好痛,然后伤痕累累。 而这种痛,冉依颜经历过… 她轻轻的抬头,那哀伤的目光就从还正在低头安慰风允儿祁风熙的侧脸划过去。然后停留。 片刻,她淡然转了视线,是的,淡然。曾经那份刻骨铭心的痛,她现在已经可以坦然的来面对了… 日落之后,冉依颜打回了风家老宅,司机来接风允儿回去,上车时的风允儿泪渍残留还在脸上,明明是青春亮丽的小脸蛋,此时一语不发,表情木然——。 那模样,看的在旁的冉依颜心一下子又疼痛了起来—— 晚上,已经洗完了澡,洗了脚,然后坐在床头,那华丽的白色欧风大床旁边的床头柜上,精致漂亮的台灯下,而冉依颜日常护手护肤的东西就放在上面。 冉依颜盘腿坐在床单上正专心致志挤出护手霜润手。 她穿着一身纯棉的粉红带蕾丝的睡衣和睡裤,然后头发胡乱的用发夹夹起来,然后整个身子轻轻爽爽—— 而她的旁边,风冿扬已经洗了澡,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床头另一边的台灯也开着,他靠在枕头上,慵懒的半躺着,手里拿出一本文在看,露出胸前的一部分古铜色的结实性感肌肤。 而冉依颜抹了护手霜的双手反复的搓着,然后时不时回头看后面离她半米远,跟平时不一样,还带了一个方正的眼镜框的风冿扬,她觉得这样突然间带了眼镜的风冿扬有点好笑,她在柔软的大床几步爬过去,那娇小的身体,相对于高大硕壮的风冿扬来说,在风冿扬的眼里,仿佛都不能将她完整的定位成一个女人—— 风冿扬的余光就看见她欢欢喜喜的朝他爬了过去,俊脸上带着一层浅浅的笑意,然后将书合上,推了推空架眼睛框,然后一伸长臂就轻松握住她的腰身,将她抱了过来。 然后将她的整个身子抱进怀里以后,用被子将她的身子捂紧。 而冉依颜一转头就去摘他的眼镜,笑,因为她只对他的眼镜感兴趣,而让她伸手去他脸上摘的时候,风冿扬却先她一步将头偏开,然后缓缓的摘下眼镜框,递给她—— 当取下来,拿在手里翻看的冉依颜才知道,这不是一副眼镜,因为只有镜框没有镜片—— “来,我给你戴——”终于看冉依颜兴致降了下来,风冿扬连忙将她手里的镜框取下来,然后给冉依颜戴在脸上。 然后,冉依颜就看向不远处的玻璃隔墙,夜晚里,白色的灯光打在上面,反照出了冉依颜带着眼睛框的模样。 “唔,好丑——”冉依颜看着自己玻璃墙上自己的模样,嘟着嘴,有些气郁… “好丑啊,我也觉得——”风冿扬立即装模做样的将俊脸靠上来,对着带着镜框眼睛的冉依颜故意左看右看,然后顺着冉依颜的话两句含笑的奚落之后,却是一低头,几个吻狠狠落在妻子娇嫩的脸颊… “不要啦——”感觉到他的胡子有点扎,冉依颜急忙的躲闪,咯咯的笑着,四肢都在挣扎,然后就向被窝里滑进去—— 但是,她的身体自始自终都被风冿扬抱在怀里,想跑又能跑哪儿去,看着怀中的小东西被逗弄的痒了,咯咯的笑,然后整个身子想挣开他想往被子里面躲,风冿扬故意在她钻了一半进去后又一把用力将她整个身子捞了出来。 然后强行把她压在身下,把她吻了个遍,从脸蛋到脚心。 惹的冉依颜不停的在床上翻滚,想要躲开他的柔软邪肆的吻… 深夜,床上浅浅的底喃,男人炙热低沉的磁性嗓音“恩。宝贝。乖。放松,我会轻点…。” 想到上一次动作在剧烈然后她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了,这一次,他决定顺应着她的感觉,慢一点… 冉依颜无助的看着天花板,呆在他的身下一动也不敢动,身体紧绷,她害怕,自己的躲避和挣扎让他急躁,那么到最后受伤的还是她自己,她知道,这段时间的风冿扬对她温柔了许多,也迁就她很多,她害怕自己不做出些努力,顺着他一点,如果他的脾气一上来。 是的,下一秒,他极有可能原形毕露,那个时候,就算她想努力取悦他让他轻点都来不及了。 “乖——”看的出来,风冿扬这次的确很用心的照顾到她,他很想用力,但是又不敢大力,害怕弄疼她,不能进不能退,他急的满头大汗。 “啊——”他俯身,才做了一点努力,冉依颜的头立即蹙起,风冿扬被憋的难受,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爱怜的吻,气郁道:“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我到底拿你该怎么办——” 冉依颜立即不睬他的将头撇向一边。 终于,又过了几分钟,他还是一个把持不住,还是没能忍住,因为她给他的滋味实在是太好,然后伴随着耳边陆陆续续的女人的娇呻,风冿扬俯身又将怀里的小东西抱着贴自己近了些,让她被迫承受着自己无法抑制的狂猛的浪潮。 一晚上,冉依颜都不开口,默默的承受他的给予,那被吻的红肿的樱唇,潋滟如血。 一室旖旎…。 * 又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风冿扬约了顾恩华喝下午茶,在御园河边的走廊上,御园是一家高级的旅游观光场所,外面有美丽的景色,成套的豪华座椅,就摆在御园河段旁边,一边有遮阳伞和大型的游泳池,不少男男女女在日头低下穿着暴露的游泳衣和游泳圈,在池里游玩。 而风冿扬订的座位在vip贵宾区,这里有成排的大型棕树,石子铺成的地面,干净,整洁,而这铺面的石子,都是人一颗颗精心挑选过的,无论是颜色,形状,还是大小,几乎都经过严格的筛选,一进来这里,给人端端的大气,舒服,干净的感觉。 因为是约好了时间,所以,四个人是同时到的,风冿扬和顾恩华好久没有见面,而见面了自然是要先互相调侃一番的。 然后一旁的陆晚晴,穿着显眼的孕妇装,由身边一个老妈子小心翼翼的扶着,无论是拉座椅,还是铺垫子,一举一动,都是由老妈子服侍着,看起来娇气无比。 而冉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和顾恩华说话的风冿扬,那微微带笑的眸子忽然就移开长长的看了旁边的陆晚晴一眼。 他看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转头,拉开了凳子坐上去和顾恩华继续说话,谈笑风生。 服务员过来招呼,上茶品和点心—— “有一个月了吧——”因为有些无聊,冉依颜只得和对面的陆晚晴拉拉话题。 “恩呢,一个多月了啊,到时候喝满月酒的话你可来可不来,如果要来的话必须给我封一个大的红包哦——”陆晚晴气势很足的语气,高兴的笑着,然后露出满脸幸福的笑意,那种幸福的感觉溢于言表。 冉依颜感叹,可见真的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连陆晚晴身上都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母爱的光辉。 四个人边喝边吃着东西。 忽然众人的视线里一道白色的身影,穿着雪纺的白色连衣裙,头发都披了下来,宛如一个十七八岁的清新婉约的小姑娘。 “哥——我来了——”风允儿走近,然后声音那么的撩耳。 那美丽的脸庞,漂亮的衣裙,非一般的青春靓丽。 仿佛她一出现,所有的人眼前都为之一亮。 “允儿——”冉依颜诧异的叫出声。 然后抬头看对面,顾恩华的脸色和陆晚晴的脸都在那一刻变了色。 顾恩华变色,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尴尬,那是他知道,他对风允儿有愧。 而陆晚晴根本视风允儿为情敌,不想看见她。 而风允儿一抬头,也看见了顾恩华和陆晚晴,脸也在刹那间变色,不解的看向风冿扬,沉着脸指着顾恩华和陆晚晴“哥,你叫我来,为什么他们也在这儿——” 其实,别说她不懂,冉依颜也不太明白—— 却见风冿扬漫不经心的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抬头,神色淡淡的模样看向风允儿,慢条斯理的说道“没事,你先坐下,就是看你每天像个没家的野丫头到处乱跑,所以,哥哥打电话叫你过来,你就陪着喝喝茶,说说话——” 风冿扬的声音温柔,语气带着一种对妹妹的真挚的那种疼爱关心,然后,眼眸里,明明是带着笑,却当冉依颜转头过去,里面又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深邃。 她刚要转头过去,又看见风冿扬眼底闪烁的寒光,一闪即逝。 她的心里,突然隐隐的有些不安。 “可是,他们——”显然,风允儿对顾恩华和陆晚晴的存在是介意的,然后也没有掩饰自己对他们存在的这种厌恶。 而风冿扬却柔声宽慰她“没事的,坐一会就好——” 虽然风允儿不情愿,狠狠的瞪了一眼陆晚晴,然后陆晚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转头冷哼一声,那一来一去,第一回合的交锋,平手,因为风冿扬的旨意,就算风允儿愿意不耐烦坐下也还是乖乖的忍住脾气坐下了,她坐在风冿扬旁边。 然后服务员上来,上了风允儿喜欢的茶点的饮料。 黄金软香包,是由面发酵,然后掺杂了蟹粉,黄油,还有肉末,加上几十种原材料和食用香精又经过这里的大厨精心的调制,炸,蒸,烤,一道道繁琐的工序,才做成了这道人人都喜欢的小点心。 看见风允儿在吃东西,陆晚晴也忍不住,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于是也要顾恩华去给她买。 她嘟着嘴去蹭了蹭顾恩华的胳膊,但是,因为有风允儿在,顾恩华对风允儿也抱了太多的愧疚,所以,喝茶的热情不高,而且,他根本不喜欢陆晚晴,他现在委曲求全都是因为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所以,尽管知道陆晚晴有拿胳膊蹭他,他也埋着头,一脸沉郁,假装专心的喝茶,不理会陆晚晴。 终于,陆晚晴闹了很久,都不见顾恩华转头理她,然后有些生气,皱着脸将头赌气的转向一边。 然而,现在的情况也把风允儿给逗乐了,看到陆晚晴是喜欢她面前的这道黄金软香包的小点心,而顾恩华根本不给她买,然后,她有些恶作剧的将面前的盘子端了起来,然后,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伸向陆晚晴,带着明显的讥讽,将盘子往陆晚晴的眼下一送。 “来,你不是要吃么,来,我送给你——” 她故意说着,而陆晚晴也知道她是想要来羞辱她的,所以,将脸侧向一边,怀揣了手,做着一副不屑理风允儿的架势。 看着陆晚晴将头撇向一边,不理会她的高傲模样,风允儿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不见,这么多天,她心中的的苦和怨都是来自这个女人,一个不伦不类的三流货的女人,又穷又丑的贱女人,为什么明明她是高高在上的风家大小姐,竟然输了,输在这样一个下三流的女人手里,而现在这个女人还能动不动甩着脸子给她看,那么,她风允儿何时活的这样狼狈,又何须活的这样狼狈。 她又显赫的家世,漂亮的脸蛋,高贵的气质。却为什么偏偏被这样一个女人践踏。 这么些天,她受的屈辱,流的眼泪,根本都不敢让别人知道,怕别人笑话她,于是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哭。 这个女人。还是都因为这个女人。 那清澈美丽的栗色眸子,此时瞳孔大睁,那浓浓的恨意就一点一点爬满那明净的双眸。 好,拽是吧。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然后支起盘子,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动作,她将盘子举到陆晚晴的头上,然后手顺势向下一翻,而陆晚晴几乎是毫无知觉,因为她一早就将头转了过去,然后根本没看到风允儿的动作,等她眼角的余光让她反应过来,那七八个黄澄澄的炸面包,上面还沾着金黄色的油,结果就全部倒在陆晚晴的头上,然后顺着头顶七零八落的滚下来。 “风允儿,你个死女人神经病你干嘛——”这下,反应过来的陆晚晴也彻底就怒了,她现在一身好狼狈,头发上来沾着油,然后那些面包的碎粒残渣有一部分还裹在头发里,根本就没有面包那样能自己滚下来,于是镶嵌在头发上粘着,恶心无比。 陆晚晴身边照顾她的老妈子一惊,急忙过来帮她清理。 但是,老妈子也是笨手笨脚,叫上陆晚晴平时对她大吼大叫,胆子也格外的小,不敢在她头发上有太大的动作,更何况,这是油,哪里有那么容易能清理干净。 于是,陆晚晴感觉现在的这身行头已经被毁了,于是毫不留情的指着风允儿骂。 虽然风允儿被骂做了精神病,但是她一点都不恼,看着陆晚晴惊慌,忙乱,狼狈的模样,不停的用老妈子拿过来的毛巾擦头发和身上,边擦嘴里还骂骂咧咧,周围的人都沉默,而且看得出风冿扬对她的行为根本没有半点制止,脸上似乎神色还很明朗,她得意的叉着腰,毫不客气的轻笑: “你刚刚不是要吃么,我把这全部都喂给了你了啊——” 其实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到这句话陆晚晴更觉得自己受到的侮辱加倍,刚才她求顾恩华时顾恩华不理她,然后风允儿还接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侮辱了她一番,她的心里如何好受。 全部都喂给了她,陆晚晴心里狠狠的重复着这几个字,仿佛人生以来从未受到奇耻大辱,全部都喂给了她…全部都喂给了她… 不都是人么,比不过家里有点钱和权而已,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的这么过分。 于是,这一下,也是谁都没有反应过来,陆晚晴就怒气腾腾的朝着风允儿几步过去,看见风允儿还趾高气扬站在原地,眼眸里迸发出熊熊的怒火,过去就朝着风允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推了她一把,风允儿本来就不胖,身体也算轻盈,最主要的是她没有想到陆晚晴会越过顾恩华的座位会过来推她,然后没有一点防备,就被陆晚晴一个大力下推了下去,打了几个趔趄,还是跌倒在了地上 推到了风允儿,陆晚晴居高临下毫不示弱随便骂了一句。 “死女人,要吃你自己吃去吧…” 不管是陆晚晴被风允儿羞辱还是风允儿被陆晚晴推倒,餐桌上的其他三个人都沉默着,一语不发,谁也不帮。 有的低头,有的走神,有的沉思—— 陆晚晴推倒了风允儿,然后昂然的转身,如同一个霸气的女王,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啊——”突然,背后一声大吼,陆晚晴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没转身,一股强大的力道打过来,这一推,风允儿是卯足了劲,她心中的怒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她恨这个女人,很陆晚晴,讨厌的要死。 所以,恨不得她去死,于是这力道用的极为凶猛,陆晚晴只觉得一道强劲的推力返来,而自己毫无防备。 整个身体就直直朝地面撞过去,然而,撞到地面时慌乱之间抓住了椅子,而椅子却没能承受住那股推力,于是连人带着椅子一起狠狠的撞到在地上。 这一幕,惊秫,突然,人人都没有预料。 “晚晴——” 两个男人还在坐在座位上,但是不约而同的眼眸却移向了栽倒在地上的陆晚晴,而冉依颜却在猛然间站了起来,风允儿看到陆晚晴狼狈的栽倒在地上的模样,幸灾乐祸的拍手喊了一句活该。 但是,看到陆晚晴半天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冉依颜心猛然的一颤,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然后飞快的跑过去扶起陆晚晴、 急切的呼喊着“晚晴,晚晴——” 但是陆晚晴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汗珠大滴大滴的从脑门上落下,她转头的时候,一张痛的惨白的脸把冉依颜吓了一跳 什么都说不出,只断断续续几个字“痛。痛…肚子。痛…。” 这时,几乎所有的人才反应过来陆晚晴有身孕,一直不吭声不起身的顾恩华此时飞快的过来… 一把抱起陆晚晴“你。你怎么样…。” “痛…。”而此时的陆晚晴只虚弱的能说出一个‘痛’字… 而之前站在原地还一脸胜利的风允儿一张俏脸早就已经变了色,看着地上挣扎着已经爬不起来,脸色惨白的陆晚晴。 而那淅沥沥的血,已经从陆晚晴的双腿间流下来,染到地上。旁边的老妈子什么时候拿着给陆晚晴清洗的擦头发的毛巾从河边的树林间走出来,看到眼前的模样,双手缩在唇边,吓了一跳。 风允儿的脸一样惨白一片“不。不。我不是故意…” 她喃喃的摇头,然后身体一点一点恐惧的后缩“我不是故意的…。” 而风冿扬掏出了手机打救护电话—— 终于,才过十来分钟,救护车开进来,医护人员拿出担架把陆晚晴抬上担架,而此时的陆晚晴已经半死不活,晕死过去了。 身下流了一滩血。医护人员说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哥哥。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我只是太急了,我忘记了…我忘记了她怀了孩子。”此时,看到陆晚晴都已经送上了救护车,风允儿已经是吓的六神无主,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就在刚刚,她亲手杀死了一个孩子。 “没事…有哥哥在,一切都会没事的…。”此时,风冿扬将吓的丢了魂的风允儿轻搂在怀里。拍着她颤抖的身体,轻声安抚着。 终于,在一切都静下来…医护人员也都上了车。 “为什么——?”顾恩华终于转头过来,死死的盯着风冿扬,眼里带着愤怒,冷,不甘心…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是——”站在原地抱着风允儿的风冿扬阴暗的眸下敛,眼底森冷,对着顾恩华,盯着他那疼痛的眼,冷冷一个字,毫不避讳。 “为什么——?”此时的顾恩华一只脚半跪在地上,失神的看着那摊已经暗红的血,眸子里满满都是不甘心。 其实,现在他的心才有那种失去子女感觉,当初,他让陆晚晴把孩子留下来,完全是爷爷的意思。 而现在看着这摊血,才知道孩子真的没有了,而这个孩子,是他的骨肉。 而面对顾恩华的颓靡,风冿扬丝毫没有手软“顾恩华,我这只是警告你,以后别在整出这类的事情来——” “既然我妹妹决定要嫁到你们家,跟你联了姻,而且,她也喜欢你,那么,我就不会允许她进你们家门受半点委屈,所以,你最好以后都检点一点,这种错误,以后,最好都不要有,更不要让我来帮你解决——” 说完后,风冿扬低头牵着风允儿离开,而一转头,就看见冉依颜站在不远处,那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满满的凄然,愤怒,盯着他,眼底腾升的一种浓浓悲伤,眼眸里,几乎要滚下泪来—— 看着冉依颜的眼眸,风冿扬的脚步顿了顿,那黑色的眼眸微微的眯了下,但是,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凝了凝神,拉着此时心思恍惚的风允儿离开—— 看着从面前插过的高大背影,冉依颜转头,其实,她并不是对陆晚晴多怜悯,而是,她不能接受自己丈夫这样草菅人命,视别人的生命为无物的行为,今天,他明明知道,风允儿在这里一定会出事情,却故意将风允儿叫过来,他清楚风允儿也了解陆晚晴的性格,然后顺手推舟的因势利导,对风允儿的行为也不多加制止,然后助长风允儿的气势,不管这个事件怎么走,依照风允儿的脾气,陆晚晴这个孩子一定保不住—— 可是,孩子总归都是无辜啊… 就算他心疼自己的妹妹,可是,怎么可以就能那样无动于衷的冷血拿掉别人的孩子,冷血的让人可怕—— 刚刚,她都怀疑,这真的是那个每天把她抱在怀里逗弄她,然后宠溺的叫她‘宝贝’的男人么,他每次叫着她‘宝贝’,她的心都觉得很温暖,很柔软,可是,现在,她只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刚刚盯着她的目光,冷然的可怕—— 什么时候,就已经这么冷了么,河道的风吹过来,有些冷,冷风卷起她白色的柔软裙边,冉依颜站在原地,愣愣的目光,转向还跪在地上一脸受伤的顾恩华。 她什么都没有说,然后离开这里,因为她的心,也感觉到了满满的黯然和疲惫—— 霸爱缠绵 第一百零二章 真相浮现(精,大章,必看)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9 本章字数:11793 什么时候,就已经这么冷了么,河道的风吹过来,有些冷,冷风卷起她白色的柔软裙边,冉依颜站在原地,愣愣的目光,转向还跪在地上一脸受伤的顾恩华。 她什么都没有说,然后离开这里,因为她的心,也感觉到了满满的黯然和疲惫—— * 冉依颜去医院悄悄看了陆晚晴,去的时候陆晚晴正在手术台上,她不能进去,于是在走廊上坐了一会。 其实她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她不想管陆晚晴的事儿,因为,陆晚晴也对她做过很过分的事儿,她知道陆晚晴的性格为人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她的贪婪和虚荣让自己感到负累,她不会希望自己的朋友是陆晚晴这种性格,但是,现在,她明明知道她出了事,家里也没人管她,因为陆晚晴的老爸还在病床上,老妈也没什么工作和能力养家,整个屋子,都要靠着陆晚晴来支撑,而,现在她没有孩子,也就没有了顾恩华这颗大树,没有了之前的经济来源,她不知道陆晚晴身边还有什么人可以帮她,可以来看她—— 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自己陆晚晴现在流产的消息告诉她的家里人。她掏出手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想了一想,回想起陆晚晴要强好胜的性格,还是算了。 她又将手机放回包里,时光流逝,然后她看着外面的光亮,夕阳的云彩滚动在天边,那五彩绚丽的火烧云,燃烧了的晚霞,明媚了她美丽的眸。 她不知道陆晚晴什么时候被推出手术室的,临走时,她去她的病房看了一眼,然后看见她的昏睡,而就在昏睡中的陆晚晴,看着那紧阖的眼眸,睫毛上扬,那不算消瘦的脸庞此时有些暗黄,她的心,突然也衍生出无数的心疼来。 她拿出了包包里在路上取的一笔钱,然后用纸袋包了,放在陆晚晴的床头,因为,她知道,等陆晚晴一醒,她的生活便又没有了经济来源。 这笔钱,就留给她救济—— 她没有留她的名字,因为她不想让陆晚晴知道是谁给她的钱,否则,她怕这样伤害她的自尊—— 所以,她留了钱,走的时候又回头轻轻看了一眼还在床上昏迷的陆晚晴,然后把病房的门关上。 临走时,很细心去结算处帮陆晚晴把今天的手术费还有挂号费都一起结了,当冉依颜掏钱包时掏的心安理得,这本来就是风冿扬的钱,就算用他的钱替他人多做做好事嘛,也算是帮他赎罪了。 一个人提着包包在十字路口转了一圈,发现街上人来人往的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去哪儿,她不想去上班,反正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候了,回去也晚了。 她一个人提着包包闷闷的乐的在市中心转,结果,目光又时有时无的朝着街头的咖啡厅看过去。 祁风熙。她低头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上面没有存他的名字,但是有通话的记录。上一次祁风熙将电话打到她们公司来问了电话号码,然后就用他自己的电话号码打到了她的私人手机上。 因为冉依颜每天接听电话数量的次数并不多,而且凡是熟悉的来电和接听手机也不会把陌生号码给刷掉,所以,电话里的通话记录里面陌生的一个号码能保存很久。 祁风熙,她拨号自己手指也有点犹豫,看着不远处的广场上的鸽子和那希腊女神里的雕塑,那美丽的如雾的喷泉,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合适么。 是啊,合适么,自己不是已经为人妻了么,可是,她现在心里真的好烦,好独孤,好无助,很想找个知心的人倾诉,可是,现在,除了祁风熙,她也不知道应该找谁更合适—— 祁风熙,这是注定要和她的生命有牵连么,就算不是恋人,只是朋友,她都原意跟他用这样的方式相处—— 朋友,对,她深吸了一口气。可以做朋友。 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拿起手机,对着那个号码毅然的按下去—— 电话通了,然后很快就有人接听,而,她的心却很忐忑,她不想听他会说什么,她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连着声音也有些发颤,她顿了顿,然后轻声问 “你能出来么——”能出来么? 其实原本在祁家位于北二环的祁氏大厦的办公室内,祁风熙接到电话脸色有些沉郁,他站在窗前,那华丽的落地窗,紫色的窗纱,他站在19楼的楼层,所以望下去都根本瞧不清楚地面上的人和车,放眼望去,对面大厦一些办公室灯都亮开了,T市的二环不必一环的繁荣程度差,从他这个方向看下去,整个城市高楼林立,耸入云霄,人流车子,在马路上那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助理从后面进来。 因为天暗,他没瞧见祁风熙在打电话,于是从后面放缓脚步上去,汇报道: “少爷,少奶奶刚刚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家里需不需要为你留饭菜——” 祁风熙侧身,愣了愣,朝电话里回复了一个‘好的,我马上出来’ 然后回复电话里的人后,自己就挂上了电话,回头对着助理一把拍在助理的肩上,轻声和气道:“去回少奶奶,今晚不用给我留饭了,我在公司加班,不回去了,现在我要出去陪客户吃饭——” 助理答应着然后就朝外面走去—— 看到助理那一脸认真的朝着助理办公室走去,祁风熙俊脸上的表情也微微的拧了拧神,他不知道,他现在这样撒谎到底为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专情的人,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好爸爸好丈夫,以为自己不会跟被人的男人一样被女人的美貌和新鲜所吸引,而,现在,回想那个女人,是的,她很美,可是,祁风熙依然认为,他喜欢呆在她身边的原因并不是她的美貌,美貌的女人对于他这种多金的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她吸引他的地方是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那种气质,很熟悉,他没有抵抗的能力。 现在回想,从在咖啡厅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已经被她吸引了,而他自己心里再尽力去克制这种感情而不自觉。 然后,她一次次又因为各种巧合和机缘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来,他真的就失去了他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然后使劲的沉沦,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全然再没有拒绝她的能力了 所以,他虽然并不是为她的美貌所吸引,但是,他也的确沦陷了,再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了。 以前,他觉得责任重于一切,而现在,责任于他就是几重的枷锁…现在就在于看他是精疲力尽的扛下去,一直扛到枯竭,还是歇下担子—— 而现在,祁风熙真的很想放纵自己一回,他想把所谓的责任先放在一边,对于冉依颜的提议,他没法答应说‘不’ 他想见她,尤其是在空闲的时候偶尔想起她,她身上的忧郁和神秘感还是会让他着迷,那不是同于其他任何女人的感觉。 尤其又是在她略微带着忧伤的语气下,让他的心心疼,心怜,瞬间就有一种能在她身边陪着她的冲动。 当冉依颜拿着外套在街口等着,夜色下,一两黑色的宝马就停在路边,她的脚下。 夜色下,风勾起她的发丝,当祁风熙的车摇下车窗后,然后看清了是她,然后开了车门,让她上车。 在车上,很静,听得到轮胎转动摩擦地面的声音,祁风熙在开车,谁都没有说话,整个车里都是清香的柠檬味——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高级的休闲旅游会所,祁风熙的车就停在华丽的雕花拱门外面。 而离着游泳池不远的地方,老板在那里设了遮阳伞,然后,点了两杯饮料 冉依颜比祁风熙先坐下,位置她先挑的,然后,一去了坐在那里,瞪着面前冒着烟的绿茶,她喜欢喝茶,喜欢喝清淡一点的饮料,茶最好不过。 “你怎么了——”祁风熙坐下来之后,用吸管轻轻的吸了一口饮料,看着对面那美丽脸庞上笼罩的一层淡淡的忧伤,面色很平静,然后轻声问。 “我心里很难过,也很迷茫——”她眉宇黯然,凄凄的美目下敛,然后看着杯子里的茶包,看着它一点一点染绿白色的水,用吸管轻轻的搅了一搅,没有躲避自己的心中的感受,然后也没有想要拐弯抹角,她就是想说出来。 “今天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来的措手不及,让我忽然间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个完美和美好——” 她说着,然后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层忧伤,淡淡如水的忧伤。 一直以为,她是多少有点了解自己的丈夫的,她觉得他包容,觉得他偶尔还是有一点点人性的,其实,虽然,他的折磨让她恐惧和以至于她不停的想要躲避,但是,内心深处,她也以为她的丈夫至少还是有心底柔软的时候的,可是,今天,他突如其来的冷血和残忍,让她的心一下子由惊诧转移到愤怒,然后再感觉到深深的哀伤,原来,他的丈夫,她真的小看他了,还是把他想的太人性了。 而她说,祁风熙就在旁边静静的听—— 是的,她害怕,她迷茫,对自己的爱情,对自己的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很迷茫—— 过了半个小时,她断断续续的说完,没有大致去说经过,只是自己对结果的感受,如果身边的丈夫真的是这样一个冷血的男人,那么,她的婚姻,她的爱情,她渴慕的家庭,她偶尔幻想的幸福都会化为乌有,而她,轮到自己,最后也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而她说着,说的同时精力也有些疲倦,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当她说完,她的身心却是满满的困惑,她颓然的低着头,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怎么跟这个人走下去。 “需要我给你建议和安慰么——”她说的话不多,但是,祁风熙却是听懂了,但是,他不是一个喜欢用自己的言行去影响别人的人,而且,轻易去左右别人的想法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而,此时同时,冉依颜的确是摇头了,是的,她不需要,虽然很累,很疲倦,很迷茫,可是,她的心底什么都是清楚的,这种事情只有自己能帮助自己,自己清楚自己做的选择,而其他的人,是帮不了自己的。 见她摇头,那忧伤的脸庞,瘦弱的肩让祁风熙心一阵的疼…。但是,她不需要她帮他。而他,也就只做个观众就好。 “很抱歉,打扰您的时间,谢谢你陪我出来,听我说这些——” 终于,冉依颜已经喝尽了杯子里的水,她觉得不能再耽搁了,天已经全阴下来了,推开面前的水杯,然后就起身就微笑着对祁风熙告别—— “没事,我们是朋友嘛,能跟你分享你的哀愁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盯着夜风下,祁风熙已经站了起来,那俊美温和的脸庞,曾经多么温暖,多么柔情,冉依颜那痴痴的眼神看他,以前的他近在咫尺,她伸手就能触摸到他的脸庞,而现在的男人,的确已经成熟了,成熟了就陌生了,可是,那笑容了依旧带着熙哥哥的儿时的影子。 而她却再不敢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庞—— 熙哥哥,曾经的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恋人。你看你眼眸里现在对我恋恋不舍得情感,你一定很困惑我身上的哪一点吸引了你,然后你迷茫,却根本认不出我。 尽管如此,那浓浓的忧伤填满眼角,仿佛就要滴下来,而冉依颜没有自怨自艾,面对现在的祁风熙,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拉成一个灿烂的笑。 “谢谢你,我走了——” 那纤细的身体,夜风下她的脸庞,很美,她站起来笑的那一刻,眼眸又微微的弯曲,美丽的如同上弦的月。 夜里,那美丽的眼眸衬着旁边游泳池的粼粼的波纹,那眼眸里的亮光,那发出的柔和的熟悉的光芒,让祁风熙脑海里灵光一闪,就那么一闪,很难捕捉的那一个画面,却仿佛如烙铁般狠狠的灼痛了他的心一般。 “别走——”他突然一个起身,然后神情有些恍惚,但是手却伸的飞快,一下子拉住了冉依颜的靠近他那侧的手。 当两只手突然相握,那灼热的温度仿佛一下子惊到了两个人,冉依颜惊魂甫定,然后一下子仿佛被烫到了般飞快的缩回手。 “对。对不起。”发现这个尴尬的问题后,祁风熙立即将手缩了回来,然后一脸诚意的给冉依颜道歉。 而冉依颜也没有多加计较,将手抽回来后,一语不发的转头 “我有车我送你回去好么——”终于,看着冉依颜渐行渐远的背影,祁风熙心里还是觉得好后悔,为什么刚刚要放手,不把她拉住然后可以送她回家,她这样一个女人在路上安全么,他很担心。 可是,冉依颜却回头了,站在不远处对祁风熙淡淡一笑,笑容纯美“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 她没有做公交车,而是打的回去了,她深深的知道,如果是祁风熙送她回来,风冿扬会发脾气,而她,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回到风家别墅,她一如既往的拉开那扇玻璃门,风冿扬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头发上还沾着汗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虽然在看电视,手中的遥控器不停的在按,翻频道,看的出来心情很烦躁。 仆人们都在客厅里进进出出,看来晚饭的时间已经用过了。 而她,现在也吃不进去任何东西。 看见她进来,那俊脸上明显的一愣,然后故作镇定,冷峻的表情一个眼神过来,冷冷的语气“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而冉依颜站在门口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下来,换了拖鞋,听见他的问话,但是她却根本不想回答,而实际上她的确也没有回答,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一个冷血的只顾自己家人幸福而不顾别人性命和死活的自私男人,她的确不想跟他讲话。 她换好了鞋就要上楼,而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风冿扬虽然两只眼睛在瞟着电视,但是余光却都是在看她。 当她一脸淡漠的从沙发边插过准备上楼梯的时候,却被一只长臂伸出来,然后扯住了她靠近沙发侧的一只手,然后一个猛力,一把将她的身子扯了过来。 冉依颜一下子就急了,她被他拖到沙发上,然后手被他牢牢的握住,她想甩开他,但是试了两下,根本没有力气 “风冿扬,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等了你一个下午,手机也不接,你到底去哪儿了——”他急促粗重的气息就在她耳边起伏,抓着她的手很大力,仿佛要将她捏碎,然后冉依颜被他的力道箍的生疼,身体被他死死的按在沙发里,一抬头,就看见他阴郁脸上那浓浓的愤怒,簇簇燃烧的怒火,填满了那阴鸷的眸。 “我去哪儿,管你什么事——!”冉依颜也怒了,整个身体在他的手里被捏的发疼,他簇簇的怒火,散发的狂热的炙焰仿佛要将她灼焦,而她,却半点都挣扎不了—— “不管我的事儿——?”听着她的激进的话语,风冿扬淡淡的语气重复了一句,然后尾音提高,酝酿着那不可躲避的隐形的危险,他整个身体就倾下,朝着握在沙发里的冉依颜,扳开她的双腿,将身体挤进去,然后离她的那可人的脸蛋更近一步,他那如地狱修罗般的可怖面容,伴随着那森冷的笑声,然后手指抬起她的小脸,指尖感受到她因为害怕而想要移开下巴的那种晃动的触感,但是,他却用着一根大拇指朝她的下巴中间一按,牢牢的扣住,然后笑,又一次重复道“不管我的事儿——?” 冉依颜是吓着了,虽然他下巴被他有力的手指扣着她还是抬高,想要躲开他的钳制,身体一点点的更向后退去。 “你就是个混蛋——”虽然害怕,但是相对于害怕,想到他下午做的事,她更觉得他像个混蛋,她为此感到愤怒…。 “我是混蛋。?”男人冷冷的反问一句,然后扣着她下巴的手指更用力了,怒声吼道“你的男人不混蛋,现在被欺负的人就是你,这就是个恃强凌弱,弱肉强食的世界你懂不懂,你以为我会可以和你一样,随时发点好心,然后就来点同情,那么风家今天的一切的繁盛就不存在,知不知道,宝贝。” 他狠狠的一阵语气过后,却是在最后软下了声音,因为,他知道,对象是冉依颜,是他的女人,所以,他要守护好她,而他,不允许让她受到来自外面任何一点伤害,但是,他也希望她能懂,有些同情是真的不需要的。 可是,尽管冉依颜也知道他说的有理,可是,那是一个孩子啊,一条命啊,如果真的要拿这样血淋淋的东西而来换取自己的荣华的一切,她根本不稀罕,也不会这样做。 “滚。滚。我不要听你这些。我不要听。你就是个混蛋。混蛋…。”她挣扎着,哭着,推他,想要从他的手里逃开,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她的心里好难受,好难过,一种困惑和茫然交织,她知道他说的有理,可是,就那样因为自己妹妹的幸福而完全不眨眼的摧毁另外一个生命,她想到就觉得好残忍,好恶心,她有一种抑制在喉头的恶心。 “你给我听着——”面对她的哭闹,风冿扬只是狠狠的将她的下巴扣的更紧,然后将她的身体拉近,一种嗜血的阴冷游弋在他的眼角“永远不许骂我,也不允许你质疑我做事的方法,我是你的老公,你应该事事为你老公做想而不是去悲悯别人,懂不懂,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宝贝,那么作为一个宝贝也应该去体会下老公的心情,知道么,好么——” 他最后,蹲在她的脚边,语气缓缓,然后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也不再那么用力,而冉依颜那清澈的如珍珠般盈亮璀璨的眼眸就直直的看着他,然后,她突然就清醒过来,一把推开用力的推开风冿扬,而风冿扬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她,却没有想到被这样一把被她推开。 所以,来得有点措手不及,但是,还好,他的身体太结实,太强悍,而冉依颜就算用尽了全力,连把他一根膀子抬起来都吃力的要命,被她推的那一下,他的身体几乎没有偏移,只是手被扔开了。 他还是微微的抽了一口凉气,蹙起眉头,那英气的浓眉被他拧在眉心,拧成一个‘川’字,这个他极度不悦的表现。 “冉依颜!”他狠狠的一声,然后手紧握成拳,看着坐在他面前沙发上正对着他的娇弱的小女人,他的眼眸又一次煽起熊熊的怒火,一拳打在冉依颜身边的沙发上,虽然沙发是软的,却也因为他的沉重的力道,然后发出嘭的一声巨大的响声。 冉依颜看着他那发火的模样,心里很害怕,但是,一想到他今天的做的那件事,总是心上的疙瘩,好残忍,好冷血,她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几乎不敢想陆晚晴失去这孩子过后醒来的第一眼,那种心情是什么感觉—— “不。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我讨厌你今天的做的事,我不会原谅你。不会——” 她放大声音,狠狠的态度向他吼,但是她潜意识也知道这样会惹怒风冿扬的,所以,她边吼着然后身体就后缩,然后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逃开。 然而,这次风冿扬的脸是真的怒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真的惹着她了,要不是看着这是他的女人,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跟她在这里耗—— “该死的,就是不听话是不是——”不耐的咒骂了一声,然后看着这小女人缩回脚然后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逃离,风冿扬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她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的身体抓住,然后大掌握住她的肩,一把狠狠的将她压到沙发上躺着。 然后精壮的身子就覆上去,冉依颜吓的一哆嗦,然后想要推开他,可是,就凭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抵抗的过正在愤怒中的风冿扬。 他一伸手,就把她身上的衣物给拔了个精光。 “别——不要——”她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低头舌衔在嘴里,吃了个精光 “小东西,看来今天不给你点惩罚你还真不会乖乖住嘴——” 他的身子压在她身上,然后双手就自然的给她压制住,然后上身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腿抬上去,让她的身体被提起来,完全打开面向他,对着灯光,对这种事,他已经很熟悉,然后没有任何偏差的,毫不留情根本没有控制力道的一触到底。 “啊——”感觉到疼痛,冉依颜的整个身体就想要后退,但是,他怎么可能让她得逞,扣住她的小腰,让她满满的接纳他每一次的迫切。 “风冿扬,我恨你,混蛋。我恨你——”眼泪哗啦啦的就往下掉,冉依颜哭的伤心裂肺,他还说爱她,还说不伤害她,可是呢,他每次一有什么就拿她的身体出气。 “就算你今天折腾死我我还是恨你——” 她咬着牙,狠狠的说着。 然而她不知道,她刚刚说的话,却又重新席卷了风冿扬的狂热的怒火“好啊,恨是吧——” 风冿扬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是如此的固执和倔强,让他的心大恼,而且,他每一次听到她嘴里说一次恨,他的心就如同被针刺到一样,疼痛,纠结,这个世上,谁恨他都可以,唯独,她不能说这个‘恨’字。 当冉依颜那句恨字说完,睁眼就看见了风冿扬闪现在眸光中的怒火,唇角勾起的一丝嗜血的笑,那被气的发青的脸,如同一张从天际遮盖下来的黑色幕布,那恐惧在心间,就无端的被扩大,然后挣扎不开。 她突然感觉自己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然后呼吸都有些凝滞。 果然,男人停止了身上的动作,然后低头看她 他薄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有些惊恐的水眸对上他幽黯深谙的瞳孔,那眼底,可怖的毫无底色。 他眼神冷寂,带着一种飘渺,让这个男人的身上更多了一丝危险。 “冉依颜,你给我听清楚。”他一字一句,眸子不无认真“以后不许对我说恨这个字,否则,你会知道什么是后悔,而今天,既然你说恨我,那么我就好好的表现,让你着就这样好好的恨一次。” 他冷冷的寒眸凝睇在她身上,然后冷冷的声线,毫无表情,这样此时心里本来有些忐忑的冉依颜心里更是蒙上了一层惊恐,她怀疑,今天的自己到底这样跟他硬拼,到底是明不明智的。 然而,她现在已经没有了考虑的时间,补救的机会,男人一把上前握住她的纤腰,将她的身体拖近,然后一次次接近极致。 那来势汹涌的攻势,每一次的触感让女人欲罢不能,她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是不要的,反而,他每次的暴虐反而让她一再的沉沦。 终于,那狂涌的情潮让她再也承受不住,但是她咬着牙不出声,眼泪却一滴一滴的滚落,他每次的猛力总是让她又惧又怕 但是,不能出声,她不想求饶,不愿意求饶。 “爽吧,爽就给我叫出声来…。”看着她咬着唇的极力隐忍的模样,他不仅不怜惜她,反而唇角一丝残忍的笑意,想要将她的身和心一起占有的干净。 可是,冉依颜依然紧紧的咬住唇,死活不发出一点声音,她恨他,讨厌他,她不愿就这样屈服,不甘心就这样让自己被他肆意的践踏自尊。 直到最后,她就狠狠的咬住唇,那柔软的唇瓣硬是被她咬出了几个深深的齿印,而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的风冿扬,一看见她那绝强决心跟他抗衡的模样让他的心有种浓浓的烦躁,他今天做的事儿就算是没有留情但是跟她有关系么,她用的着拿别人的事情来跟他怄气,来跟他死死对抗么 所以,他虽然在用力,但是也时时的低头观摩着她脸上的表情,看见她眼底慢慢爬上来的一种绝望和冷寂,他的心也越发的不耐和烦郁。 终于,他在她的体内shi放,然后下一秒,不带一丝感情(hexie)色彩的从她身上起身。 “滚——,我不想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冷冷的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他一看她这样一副跟他死扛到底的模样就觉得发烦,眉宇轻轻一皱,毫不留情的说了‘滚’字,让她走。 整个别墅里的仆人早早就没有影子,他站起来,然后就整理好自己的衣裤,然后根本再不看此时被抽尽了力气瘫软在沙发上的冉依颜,然后拿了白天的外套,头也不回的一个转头朝楼上走去。 他走了,而冉依颜那带着泪痕的小脸,才似有若无的抬起那无神的瞳孔,然后缓缓的一直尾随他上楼,直到那精壮阳刚的男人的体魄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刚刚哭的太久,晚上也有些冷,冉依颜就那样摊在沙发上打了个冷颤,她的心好空,好空,面对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男人,她也好累好累。 他叫她‘滚’,她也就‘滚’吧。 其实,她不想再呆在这里,然后一件一件穿上被他那会一把剥落的衣裙,动作迟缓,穿好后,站在原地发愣,她才想到,滚了去哪里呢,她哪里还有家可以去——? 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给自己画了淡妆,反正风冿扬现在不管她,她也至少轻松自由了不是么。 钱包里卡里还有钱,今晚,她看着窗外的明光,很美。这个时候,可以去找熙哥哥么。 他还会出来么…? 她拿着电话犹豫,但是,还是打通了… 熙哥哥,不管我想要怎么克制自己,可是每当我这样的时候,尤其一个人的时候,尤其一个人失落的时候,宽慰我的,只有我们两人小时候的回忆。 可是,后来你怎么就认不出我了呢,到底是什么变了就让你认不出你的小贝儿了呢。 她凄凄的目光,抬头看着那皎洁的月亮,风家的别墅,很大,很大,大到从冉依颜嫁过来到现在,她都没有走完过,逛完过整个别墅。 她今晚,只想好好的醉一场,放纵自己一回—— 她捏着手机,愣了愣还是打给了祁风熙—— 而同样在办公室里彻夜未归的祁风熙在次看到冉依颜的电话,微微的一愣,然后她的影子又一次浮现在了眼前。 如同她那弯如新月般的眼眸—— 接通了,她含着忧伤轻声问他“今晚出来陪我好么——”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立即肯定的回答她一个字“好——” 冉依颜在风家别墅外面的路口等祁风熙,祁风熙依然开着那辆宝马,车停在脚边,很有默契的冉依颜去开车门,坐上去,依然是谁也没有说话,祁风熙带她去了一间高级的酒吧。 那红红蓝蓝的灯光下,四周金碧辉煌,光彩熠熠,夜店的女郎们火辣妖娆的身体,在这里晃动,美丽的水晶被人拿在手里优雅的晃动着里面的液体,那红色的液体,如同女人唇上的颜色,优雅的摇曳的弧度,一样的致命的诱惑,这里也是男人们的天堂。 舒缓的音乐,很煽情,是一个令人心动发情的地方—— 而冉依颜坐在吧台面前,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白兰地,她优雅的支起的杯角然后对着那透明的液体轻轻的喝了一口,那美丽的小脸,因为在这样迷情的氛围里,晕染出不一样的妩媚—— 几口下去,她就有了微微的醉意,一双美丽的眼迷蒙,眼里的光带着一点晶亮亮的东西。 而祁风熙就坐在她的对面,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浅浅的喝着,唇角维扬,带着淡淡的宠溺的笑,眼眸始终都温柔的放在她的身上—— “熙哥哥。来。吻我——” 突然,冉依颜就凑了过来,那朦胧的眼眸带着为微微的醉意,然后柔软的唇就那样贴过去—— 而当她又一次叫了‘熙哥哥’,那熟悉的语气,熟悉的音色,让祁风熙又一次大脑仿佛被雷击了般,空白一片。 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叫过他‘熙哥哥’,也是这样的语气,就是这样的音色,连感觉,仿佛都是一模一样。 他突然一把抓住向她凑过来的冉依颜的双肩,然后睁大眼摇晃着她的身体,有些激动。 “告诉我,你是谁,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熙哥哥,我…嘿嘿”冉依颜此时已经醉醺醺的,她本来就没有酒量,一粘酒就醉,她此时乐呵呵的笑,身体整个朝祁风熙倒过去,但是因为祁风熙握住了她的双肩,所以,她就搭怂着脑袋,许久,抬起头,可人的脸上眼眸微眯,然后就成了那美丽的半弯的月牙形。 “熙哥哥。我。我就是小贝儿啊…熙哥哥。你就不认识小贝儿了…” 小贝儿。小贝儿。祁风熙的眼眸在那一刻大睁,睁的圆圆的,他不可置信的用力的摇晃着冉依颜的肩“你说你是小贝儿,你说你是小贝儿是么…。你再说一遍。” 祁风熙的大脑骤然间已经被雷了好几下,而这一下是最重的… 他急切的摇着冉依颜,他想知道确实的答案,他想听她再说一遍,而冉依颜只是乐呵呵的笑,醉意朦胧的支出手去,捧着祁风熙的脸,然后对着他的唇,主动的贴上去,献上自己的柔软的樱唇。 而,这一刻,祁风熙大脑又一次空白了,她的唇,很香很软,不得不说,那是一种勾魂的诱惑。 前一秒,他还想抵制住她的这种诱惑,而后一秒,他竟是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撬开她的贝齿,深入进去,他的吻技比她好,然后唇齿相交,深入缠绵。 霸爱缠绵 第一百零三章 找她 更新时间:2014-8-20 0:42:29 本章字数:5978 前一秒,他还想抵制住她的这种诱惑,而后一秒,他竟是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撬开她的贝齿,深入进去,他的吻技比她好,然后唇齿相交,深入缠绵。 “唔——”冉依颜迷离的美眸,那酒精的奋亢在她身上起作用了,她迷醉的眼,绯红的唇,甜美诱人的脸蛋,娇弱又诱惑的破碎的呻吟,那不安分的美腿,近距离的在他身上摩擦,然后,那白色的华丽的衣裙,两坨浑圆差不多要跳出来,前凸后翘,就是一个妖媚的尤物,惑人的妖精。 与她相吻,呼吸间暗香浮动,唇齿纠缠,津液里都是香甜的味道,如同那发酵的到位的美酒,法国酒窖里珍藏的上品酒饮,芳香馥郁,甘甜诱人,舌尖的缠绵,韵味无穷。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她的甜美,无人能及,祁风熙几乎就沉沦在这里面。 “哦。不。等下。宝贝…”感受到她的腿一直在跟他磨蹭,这个男人都抵抗不了这种诱惑,祁风熙轻轻放开她,然后看着她熏红的脸蛋,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柔软。 “乖——我们别在这里——”他说着,气息里带着微微紊乱,他抱着她,然后出了酒吧,开着车,来到一家豪华的六星级酒店。 这家酒店的老板原本就是祁风熙的朋友,然后自然很顺利的拿到了vip的总统套房的房卡,然后祁风熙怀里抱着冉依颜,一路飞奔上去,房间里,金碧辉煌的房间,豪华的红色实木家具,柔软的大床上,精致的红色的碎花被套,然后,冉依颜就被放在上面。 灯开着,美丽的水晶大吊灯从头上打下来的令人炫目的光晕,照亮了房间里的一起,而现在的人儿,白色的及膝的连衣短裙,圆形的荷叶边的领,很淑女,而现在,她躺在那里,白色的肌肤吹弹可破,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眼眸阖上,长长的睫毛弯曲,往上翘,根根分明。 祁风熙看着床上的她,缓缓的走近,然后坐到床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冲动,为什么对于她主动上来的诱惑,自己居然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一点都没有,而后来,他配合了她,然后握着她的后脑勺,吻的尽兴,吻的专情,可是,就算这样,到现在,他也没有为自己身为人夫而对别的女人动情有一点点的内疚和愧责,反而,他很享受,很沉迷。 而现在,他轻轻的在床边坐下,手就缓缓放下,贴在冉依颜的脸上,他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然后感受她那光滑如剥了壳的鸡蛋般的细腻触感,他来回的磨蹭,然后很享受这种感觉,眼眸微微向下,里面柔软的仿佛就是一曲春水,几乎要将人融进去。 “小贝儿。”手还在她脸上摩挲,而他的唇边却底喃,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她说她是小贝儿…。小贝儿… 如果她是小贝儿,虽然他也希望她是,可是,那么摆在眼前的疑点就太多,如果她是小贝儿,那么双露是谁,他娶了双露,他调查过,双露是曾经借宿到秦家的女儿,而且,她的身上,也有唯一的秦家和祁家联姻的证物,如果是秦家的女儿,那么这是他的女人没错,而现在,床上的这个女人,他身边的女人,是风家的少奶奶,是风冿扬的女人,而他的小贝儿,怎么会嫁给风冿扬做女人。 一切都有太多的盲点和谜团,一切都只有等这个女人醒了才知道。 而,现在,他看她熟睡的模样,白皙的脸蛋上两抹红霞翻飞。 他低头,贪婪的看着她的睡颜,手懒懒的剥动她的发丝,他多希望,多么希望,她真的是他的小贝儿,她就像一个宝贝,一个珍宝,仿佛就应该摊在男人手心里来疼的宝贝。 他将房间的空调调到最适宜的温度,然后重新抱起冉依颜将她放倒在床上,然后用枕头给她垫好,细心的将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 而在风家别墅里,风冿扬洗了澡上床,然后一直坐在床上等,他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冉依颜的身影,他去了楼下找她,结果,偌大的一楼大厅,却见一个影子也无,沙发上还残留了他们欢爱过的痕迹,但是,却再没有她的影子。 不仅没有影子,还有她的包包。她随身带着的包包,都没有任何的踪影 风冿扬突然脑袋里一片茫然,他站在大厅里,眼眸四处转悠,却根本没有找到她还在这坐房子里的痕迹。 他的心,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仿佛不能呼吸的窒息感和疼痛感。 他立马飞快的上楼,如同飞一般的速度,然后抓起床头的手机,他拨她的号码,结果,响了几声后,手机关机。 而这边祁风熙平静的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用手给掐断了,他不希望有谁打扰到她睡觉。 他看见上面来点显示是风冿扬,风少,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最不容得罪的人物,但是,他却是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给他掐断了。 应该说关机了。 这个女人,今晚,他希望,是只属于她的,他想陪着她,哪怕就这样站在床边静静的陪她一晚上,他都乐意。 而风冿扬看着被掐断的手机号码,人一下子就傻了。 他的大脑,从来没有这样空白过。 这个笨女人,难道真的离家出走了,他当时说的一个滚只是气话而已,那是因为他在气头上,可是现在,她居然就跟他玩起了躲猫猫,还掐他的电话不接,甚至直接关机,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又急又气又担心,这么晚上了,她能去哪里呢,据他所知,冉依颜在这座城市的亲人只有一个,可是,那只是个半身瘫痪的妇人,冉依颜应该不会去找她。 她没有什么朋友,那么这么晚上,她能歇息的地方,应该就是酒吧,会所,和酒店,他飞快的动用了一切的人际关系,把风家别墅的保镖全部都派出去,一个夜场一个夜场的找。 三十分钟内,他拿出去一百多个电话,整个城市在晚上就是一张消费的网,而百分之七十的硝金夜场,百分之八十的星级酒店都抓在这些人手里,然后,才过了几分钟,风冿扬的手里几乎收到了上百个赌场的图片,然后三十多家的大型娱乐会所今晚的消费名单,以及十多家三星级酒店以上的客户名单,但是,他筛选了一下名字,都没有。 接着就是打了电话给黑道上红会现在第一把手,屯门的老大,黑耀天,风家在黑道上的势力,一直是隐藏了的… 这个世道,没有一群黑道上的人为自己卖命,亦是不行—— 而且,也不只是风家,任何豪门家族背后都有这种势力的支撑,只不过,心照不宣,没有人说出来罢了—— 当初,在祁家老爷子过生日那天,在祁家私人地下娱乐场,里面林庭圣从国外走私的一批军火,结果在屯门遭到了警察的拦截,差点让这批货被没收,延迟了交货日期,林家差不多遭到了一大批的损失,风家也赔了一点。 所以林家对这件非常恼怒,林庭圣有心要查,但是,暂时没有听见什么风声。 然后,消息一发出去,街头到巷尾都在疯狂找人,黑道上的人只能出入那些夜场歌厅和赌场,可是,到了上半夜,冉依颜的行踪,还是毫无音讯。 风冿扬换了衣服,开了自己的黑色宾利,一路沿街去找,他现在,最担心她在外面,落到一些混混和坏人的手里。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果真的一旦落在坏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一晚上,他没有办法再睡觉,他边开车,边看着路边有没有单独站着,走着,或者蹲下的女生,现在,他多希望冉依颜能在哪个地方站在那里乖乖等他,他在车里,烟一支接着一支,凶猛的抽着,然后头不停的朝两边观望。 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么晚了,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他现在又生气,又害怕,而且心里,满满的担心… 他的车沿着路开到了市中心,到了市中心,虽然人没有白天多,但是,他坐在车里,看着十字街口闪烁的霓虹,街灯下面人们在深夜还在狂欢的身影,他将车停在一边,黑色的眸静静的盯着里面欢呼的人群,他多希望,这里面有她。 可是,他知道,不可能有—— 他的心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烟还在大口大口的吸,深夜是更深露重,看着这个城市里高高耸入云霄的摩天大楼,那抢眼的大型广告招牌。 明明他以为自己是很熟悉的这个城市,里面有大半的产业和大楼都是风家名下的,人们一听到风家这两个字,仿佛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在这里,他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一手遮天,可是,现在,他居然连找自己的女人都这么的困难。 他的心突然有些困顿和茫然。 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那个女人,到底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他多么希望,自己就这样开车回去,然后突然就这样发现她就在家里,就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其实,他真的很爱她,只是,他的脾气太急,然而,忽视了她的感受。 现在,直到她真的消失不见,他在也找寻不到,他才知道,自己的心这么的失落,痛苦,和害怕。 他又掏出了手机,把今晚住酒店名单的人员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他突然,惊奇的发现,里面没有冉依颜,却有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祁风熙—— 祁风熙——! 如同一个霹雳在上空响起,风冿扬立马把车子转头,然后去了那家六星级的酒店,马雅大酒店,虽然,他也不确定,只是想去看看。 祁风熙可是有老婆的啊,而且他的家就在市里,为什么会去住酒店,他发现这个后,车子又一次踩着足了油门,然后飞快的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这家六星级酒店的老板风冿扬认识,但是,当要透露祁风熙跟谁一起进来住的这个问题,吧台的服务员不敢说,最后只有请了酒店里的总经理过来,然后,依然没有透漏客人的信息,但是给了房号。 到了房门面前,风冿扬是先敲了门,后面还跟着经理和一个服务员,谁都知道这祁少爷和风少爷都是这里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所以,没有人敢掉以轻心,服务员应付不了,只有去请了总经理来。 风冿扬那门敲的声音很响,开始一直没有动静,直到风冿扬火大的想踹门,然后门才从里面开了,开门,两个男人一对视,不约而同里,双眸都同时闪过了很多的东西,都是穿戴整齐的,看的出来,祁风熙也根本没有睡觉,脸上全然无半点睡意,头发也很整齐。 “祁少,抱歉,打扰了,风少说他找人…”值班经理站在一旁,看着祁风熙的脸色不好,风冿扬的脸色更差,吓的冷汗直冒,半晚上去敲别人酒店的房门真心是不礼貌,而且一个处理的不好,万一得罪了这两个当中的一个,这饭碗肯定是保不住的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相对于现在的风冿扬,祁风熙的眼眸倒是很淡定,表情也很镇定。 有他的一句话,那经理立即屁颠屁颠的点头哈腰的离开了,走的时候接连说了几个抱歉和打扰了,而祁风熙也没有开口。 直到服务员和经理都走开,风冿扬才一脚将门缝踢开,不请自来的走进去“祁少有家不回,背着老婆在外面开房,这应该不像祁家人做的出来的事情吧——” 风冿扬自动就走进去,总统套房里的布置和结构他太清楚了,于是,就直奔主卧了。 果然,灯还打开着,他快步的踏进屋里,然后就看见熟睡在床上的冉依颜,她睡在那里,睡在床上,白皙的脸上因为熟睡染上两朵晕红的花,可爱的紧,她睡相甜美,睡眠安适,风冿扬一走进,似乎还能闻到她呼吸中传递暗暗的酒香。 这一刻,当风冿扬在此见到她的这一刻,他的心是颤抖的。 他的手指,缓缓的抚上她熟睡的容颜,很温柔,满含怜惜。 但是,可能是因为他的手有点凉,然后冉依颜现在睡的很热乎乎的,不习惯他的触碰,当被他的手指碰了两下以后,冉依颜突然伸手一下子把他的手拿了下来,自己嘟嚷着,然后闭着眼将头转向另一边。 “原来风少喜欢在大半夜的闯进别人的开房酒店,然后不经主人的允许,然后擅自进来打断别人的私人事儿,这——也不应该是堂堂风少应该做出来的吧——” 相对于刚刚风冿扬在门口说的那句,祁风熙缓缓的进来,站在门口,一本正经模样将他刚刚讽刺他的话还回去。 而冷暗的眼眸有些黯然,他真没有想到,的确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但是,风冿扬却许久没有抬头,只是将被子掀开,小心翼翼抱起床上熟睡的冉依颜,临走,到门口,他转头过来,对着祁风熙狠狠的一个眼神,然后语气凛人。 “以后最好不要带她来这种地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待风冿扬抱着冉依颜走了几步,后面就传来很悠然的声音“堂堂风少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又何必说什么放过,以后千万别让自己的女人又一次独自跑出来了——” 风冿扬的脸瞬间铁青,可是,他没有发作,牢牢的抱住怀中的冉依颜,脱了自己的外套加在她身上,他怕她着凉。 然后急急忙忙朝车上走去。 而,站在他背后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的祁风熙,那眼眸,盈满黯然,苦涩的笑意就挂在唇角。 那女人,什么时候他才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把她抱走呢,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竟然成了这样,为了她,他的生活,他人生的准则,都一次次的被打乱了。 乱的让他惶恐和心揪。 而终于把冉依颜找到了的风冿扬,丝毫也不敢大意,将她放在车的后座,然后让她睡觉,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在身上。 早上,冉依颜,终于睡醒了过来,头又一次疼的快要裂开,她顿了顿神,记得昨晚是去了酒吧,那么这里,又是哪里,当她从床上撑起来环顾四周的时候,一切又回到了原样,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在酒吧么—— 对了,她恍然想起,祁风熙,明明是和祁风熙一起去了酒吧… “少奶奶,这是少爷一早走的时候吩咐下人给少奶奶备的醒酒的汤,少奶奶趁热喝了吧,少爷还留话说,少奶奶以后不能再在外面单独喝酒——” 在她发愣的时候,刘妈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白色的姜汤。 冉依颜身体就颤抖了一下,看来,昨晚,真的是去和祁风熙喝酒了,但是后来风冿扬又是怎么找到她的呢,天啦,她昨晚,昨晚,她迷迷糊糊的记得,还吻了祁风熙,那个时候她很兴奋,喝了酒,然后没有把持住。现在想起来,她都干了些什么,她搓着手臂,然后感觉身上一阵一阵的发麻,如果被风冿扬知道她和祁风熙一起,那么,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 霸爱缠绵 第一百零四章 婚礼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0 本章字数:7917 冉依颜身体就颤抖了一下,看来,昨晚,真的是去和祁风熙喝酒了,但是后来风冿扬又是怎么找到她的呢,天啦,她昨晚,昨晚,她迷迷糊糊的记得,还吻了祁风熙,那个时候她很兴奋,喝了酒,然后没有把持住。现在想起来,她都干了些什么,她搓着手臂,然后感觉身上一阵一阵的发麻,如果被风冿扬知道她和祁风熙一起,那么,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 今天上班,冉依颜一直有些不安,心里很忐忑,做什么事情仿佛有心思恍惚,手里整理草纸的时候,偶尔却会对着窗外发呆,终于,在确认没有人的时候,她才又一次转过头来,手肘就撞上了桌子犄角的笔筒,笔筒落到地上,各种笔芯掉了一地。 朴轩在旁边看着她惊慌失措趴在地上捡那些掉了一地的笔用工具的时候,英挺的浓眉蹙起,他没有搞懂。 他身体一下子想后仰过去,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然后就潇洒的怀揣了手,然后英气的眉间有隐隐的笑意 “你今天怎么了——”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是好看的修长的眼眸,带着笑意的脸在一句话末尾后,笑里有点酸涩。 其实,他真不知道冉依颜这段时间是怎么了,面对着这样一个玲珑剔透很有诱惑力的女子在面前,自己却不能跟她有爱情上的交集,他心里很酸涩,之前,他跟她是搭档,他无限制的对她好,不仅是他为人礼貌,真诚,尤其是对女人没有拒绝的能力。 而现在,明明知道面前这个人不能拥有,但是,他依然在以一种朋友的身份守护她,看着她哭,他心疼,看着她笑,他的心就相应的有些安慰。 他觉得自己这样的坚持很痛苦,但是又摆脱不了这样的困境。 然后,他相信冉依颜不知道,他对她的爱慕之情。 冉依颜的确不知道,她现在惊慌,忐忑的原因是祁风熙,她想到她昨晚的那个吻,她害怕他会来找她,那么,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去解释这一切呢? 她昨晚为什么会就那样吻上去了啊,是因为太伤心,还是因为那个时候祁风熙勾起她而儿时爱恋的再现,她觉得很温暖,所以情不自禁去吻了他,那么,祁风熙怎么就真的回吻了她呢。 就算,她看的出祁风熙那眼里偶尔的浅浅的留恋,那种对感情的迷茫,然后对她的央求无可抵抗。 知道,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记忆力的熙哥哥也是一个对感情坚贞执着的人啊,怎么会就因为那一下下就失手了呢—— 乱,头脑是一片混乱—— “依颜小姐,外面有人找——”终于,前台的秘书,穿着得体的工作服,从外面踩着高跟鞋优雅的步子迈进来。 冉依颜将工作的外套脱掉,白色的衬衣,黑色包裙,然后肉色的丝袜,然后是高跟鞋,她的整个头发都挽在脑后,额前的刘海斜向一边,显露出那张光洁白嫩的小脸,她迎着明亮的光线出去,那雪白的肌肤仿佛就像能呼吸,晶莹剔透。 小小的耳垂上一颗珍珠的耳坠,紧贴着耳垂,她就那样走出去,浅淡的眉,迷人的眸,高挺的鼻,微翘的粉嫩樱唇,美丽,高贵,优雅,宛如一只高雅纯洁的天鹅。 果然,出去,祁风熙已经等在那里,他站在大门的台阶上,一身整齐的黑色西服,背对着她,然后双手放在裤兜里,来回的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冉依颜站在他身后,一时间,她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是的,他们之间,最熟悉的陌生人,这个应该怎么称呼呢。 “咳,祁先生——”终于,她找到了这个合适的称呼,然后轻咳了一声,假装一点意外在脸上。 “是你么,你出来了么?”看见她走出来,祁风熙两步过来,脸上带着与前两次不同程度的热情。 而这种热情,却另冉依颜情不自禁退后两步,因为,她有些惊慌,突然发现,事情的效果要比她预想的还糟糕—— 看到祁风熙过来,她连忙用手止住他的脚步。 祁风熙不解,然后抬起的黑眸视线就停在她脸上—— 这种压力,让冉依颜有点窒息。她身子顿了顿,然后大门外,现在是上班时间,所以也没什么人进出,而且隔着玻璃门,很安全 一阵沉默后,她准备开门见山,因为脑海中实在是太乱了,一片凌乱,那么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应该急忙的止住才是正确的。 尽管,对她们双方都有点。疼痛…但是,不能继续下去才对,不是么,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么后果,几乎都可以将他们摧毁,而她,冉依颜,现在嫁给了风冿扬,跟他就不会再有机会,哪怕,有一天,她真的就在这种桎梏中死去,她也不可能再选择他。 她们之间,现在存在的感情,再不是儿时那道浅浅的纯真的恋爱,而现在,她是谁,是在这里可以堪称王者的男人,纽约华尔街那一百二十五层的大厦的主人,全球集金融,房产,工业,百货,娱乐,传媒一体的不可一世的风氏家族…的二少爷,风冿扬的妻子。 她不能,也不敢为这个家族抹黑,因为她深知里面的厉害关系。 世界赌场拉斯维加斯,这里风家就隐秘盘踞了两家大型地下豪华赌场。 非洲的石油,南非的黄金,马尔代夫的宝石,迪拜的豪华国际酒店。只要有财富的地方,就会有风家活动的印记。 风家的海外生意投资到处都是,只是很低调,不明显,其实,她当初也不知道,直到她上次加班,然后她一直都不进去的别墅里的私人办公室,那里面一般只有风冿扬一个人出入。 然后那次冉依颜进去了。 她看到风冿扬电脑打开着。可能是他对冉依颜太放心,所以根本电脑原原本本的打开,而她一进去,随意的翻动了几页那桌面的资料文件夹里面的资料,然后粗略的看了一点,然后她的心很震撼,震撼的她不敢在看下去。 一直都有人知道风家的背景实力财富很雄厚,公司总部在美国纽约,但是,那边的公司却不是风冿扬在掌管,而也很少见风冿扬对那边的公司过问,只是每月有从那边发过来的报表。 却不知道,风家的生意早就满满的蔓延全球,欧洲,美洲,澳洲,包括,日本,新加坡,全部有风家名下的产业和潜行投资控股。 这种趋势,锐不可当。 而风冿扬大部分时间只是在他的办公室,她从来不知道,那幢象征着T市财富和权力的风氏大厦,上百层的摩天大楼,里面的上千的员工,大部分的文职人员,所接收的信息,分析,整理,然后都来自这些地方发回的数据么。 所以,风家的大厦里给人的感觉才那么神秘—— 想要进风氏的就职的员工,挤破脑袋都别想挤进去,而里面的人几乎不会向外面人透漏公司的境况。 那时,她连忙关掉页面,把鼠标的位置移回原位。 她不知道风冿扬是怎么一个想法,这么重要的资料竟然不设密码,甚至,连电脑,冉依颜都怀疑到底有没有密码。 她不明白,是他根本觉得没有必要对她设防,因为她太笨,对他不构成任何影响,还是相信她不会把家族内部这么重要的东西泄露出去。 但是,不管是因为哪个理由,结果的确都是正确的。 她没有资本跟他斗,不管是什么,体力,脑力,做事的能力,跟他斗,她是死路一条—— 而祁风熙,同样的,她也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尤其这个伤害还是因她而起,其实,熙哥哥,不是她一有帮助才会求助他,而是,她也会守护他,因为,这辈子,不可能有第二叫‘熙哥哥’的人,当年的叫着‘小贝儿’的人只有一个。 而现在,她们背上各有各需要背负的责任,而现在,他身边已经有双露了,虽然冉依颜曾经对这种结果那么的不甘心,可是,她现在还是觉得既然已经是这样的结果,那么,就要各自使命走下去。 “祁先生——”她侧过脸去,清丽的小脸表情淡漠“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昨天——”她顿了一下,还是有些难以说出口“昨天是我喝的太多。有些事,有些话,我们都不应该记得,既然不应该记得,那么就忘却了吧——” 祁风熙那眼眸忽然就那样清明,他抬起黑眸看她,眼底深邃,仿佛已经明白她要说的,然后他没有太大的表情的起伏,问她:“你是选择忘却么——” 冉依颜点头,她不想看祁风熙那黯然的眼眸,于是抬头把眸子迎向天空,上空,那样,不管泪水会不会出眼眶,也不会掉下来的不是么。 她的眼眸清冷,而眼底却是填满了一层一层厚重的忧伤 “其实,我很感谢你没有问太多,我相信我的感觉你懂,而你也喜欢我是么——?”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你——”祁风熙就笑着问她。 “因为你没有理由的将广告拿给我们公司做,其实你大可不必那样,而且你故意要了我的电话号码,然后每当我需要你出来的时候,你是有求必应,这样,是不是代表你喜欢我呢——” 祁风熙低头,那俊脸上一层淡淡的暗色,唇角却勾起一层苦涩的笑“原来你并不是心里不细腻,不玲珑通透,你什么都看的明白,不是么——?” 他顿了顿,坦白道“是,我喜欢你,不明白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喜欢上——?” 轻轻的抬手,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而祁风熙的眼神,满满的都是迷茫。 而当他无奈语气说着不知道不明白为什么就喜欢上了她,冉依颜却是狠狠的闭眼,泪水就那样滚落下来,不明白,不明白,因为我是你小时候身边的小贝儿啊,你知道你每次露出迷茫表情的时候,我的心,都好痛。 第一次,是在木屋里,她亦是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是,我看的明白,可是,我们之间,祁先生——”她是多想叫一句‘熙哥哥’“祁先生,我们之间,不会有可能,你应该知道我的顾虑——”她浅浅的语气,给他的,却是最致命的拒绝。 “是的,我知道,你的顾虑——”就算他可以抛开一切都不要,真的为了面前这个女子付出所有,但是,只要她在风家,没有解脱的权力,没有自由,挣脱不开这个桎梏,那么,他们一辈子,一辈子连短暂的幸福都不会有。 “我再也不来打扰你好么——”最后,祁风熙抬头,然后那沉郁的语气明显带着明显的浓浓的失落,无奈… 而冉依颜没有开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闭眼“好——” 当她说这个‘好’,语气决意,而心却又一次如针扎般疼痛。 她忍住眼泪不哭泣,其实,还是不应该再见面的,就算认识也不应该再见面的。 她当初因为自己的不甘心而选择靠近他,一次次的靠近,一次次的深入,然后再一次回头,才发现,她们的距离依然那么远。 之前,她以为,挡在他们之间的是冉家,是尹瑞琴是冉双露,而,现在,她才发现,横在中间的已经太多太多。 她们的家庭,责任,妻子,丈夫,还有感情,原来再见到他,她才知道,那个曾经在雪地上拉着她,会追在她身后跳跳闹闹喊着小贝儿的小男孩已经跟面前这个盯着她眼眸迷茫,陌生的年轻的男人的暗影重叠不起来。 所以,横在她们中间的,还是太多太多。过错,一开始的过错。到现在终于可以相交,相交的两条线在某一点汇集后,然后,只会越来越远。 她说了一个‘好’字就不想在呆在原地,她选择转身回办公室—— “等等,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么——”突然,在她的身影渐入门口的时候,他叫住了她。 “什么——?”她轻轻的转过头来,阳光照的她眼眸微眯 “你是不是小贝儿。”这才是重点,她昨晚明明醉酒时说过她是他的‘小贝儿’,这句话一直印在他心上,当时像个炸弹那样就扔进他泛着涟漪的心湖,然后一声巨响,激起千层波涛。 这个余波,一直蔓延,在他的心里久久都平静不下去—— 所以,他想要问清楚。因为她的身上有跟记忆中的小贝儿相似的东西,正是这样一种相似,让他对她的感情,一再沦陷。 而他现在似乎才想清楚这个问题。 是的,她的身上,的确有太多相似的东西,她的眼眸,她的熙哥哥——还有很多很多他说不上来的感觉。是的,就是一种感觉。 冉依颜听了他的问话,站在门口顿了一顿,沉默了片刻,然后清晰的两个字“不是——” “这些东西,是我从另外一个女人口中听说的。我的妹妹,双露。祁先生不会陌生吧,这个名字——” 祁风熙的整个身体就有点站不稳,脚步就向后面被迫的退了两步。 心里一阵疼痛。果然。不是。不是…。不是她。 尽管是一个大男人,然而冉依颜依然看的出他临走脸上那种深深的失望,然后依旧带着点点的迷茫,和浓浓的忧伤。那忧伤挂在眼角,仿佛就要滴下来。 下台阶时,他的脚步就有些蹒跚。明明是挺拔的英挺的身材,那一刻,在冉依颜眼里,突然变得那么佝偻,如一个老人般,那么艰难的一步步走远。 终于,在看着祁风熙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冉依颜回头发现推开公司玻璃大门的手,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用力的推,却根本打不开,其实,刚刚,她的心,也剧痛无比,看着祁风熙那失望的模样,那转身瞬间那张受伤的脸,她只想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大哭一场,她也不愿意,她也不想,熙哥哥。对不起…因为我不甘心,不甘心当初就那样被你遗留,剩下,所以,我没有阻止自己参夹进你的生活里,然而,现在我把这样的痛楚,拿一份给你承担…。我又觉得很抱歉。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她倚在门前,说不出来一句话,而泪水却打湿了捂住嘴巴的手,一声一声的抽噎,几乎抽到胸口一阵一阵的疼。 * 风家和顾家联姻。而订婚的典礼定在这个月二十四号,消息一发出去,一时满城风雨,各大网络媒体,报纸,广告,所有大版大版的报道然后就是风家千金跟顾家少爷订婚的消息。 时不时有些地方电视台一直追踪报道,婚期的最新进展情况—— 甚至将风家的几代人的背景都拉出了出来跟顾家的家世做了比较,大家都认定,虽然顾家的实力远不如风家经济实力强,但是,风家小姐从小是跟顾家少爷一起长大的,顾家少爷跟风家小姐的年龄只差三岁。 也算是青梅竹马,然后有情人终成眷属,有的媒体又担心,风家和顾家一直都有联姻的打算,作为近年来最大的一桩商业联姻成果,那么以后风家和顾家成了亲家,对风家以后的经济的扩张不是更如虎添翼了么,有些媒体还将上次风冿扬和顾家小姐顾云芷的订婚事件翻出来圈点,‘新娘订婚宴上失踪,风氏和顾氏的联姻还能再进行么,时隔一年,现在风家小姐和顾家少爷的结合是不是恰好有力的弥补了过去一年内的遗憾呢,那么,风氏和顾氏的这一联姻又怎么能不被人认为这就是一桩纯粹的商业联姻呢——?!’娱乐在线的记者周榆为你报道。 而此时,冉依颜在商场的五楼上为风允儿挑选婚纱,风冿扬跟在后面一同陪伴而来。 整个五楼商场被封锁,电梯封了五楼的楼层号,然后让顾客不能上来打扰—— 巴黎时尚界的大师,国际首席服装设计师,乔丹。费格推掉手上的事务,乘了专机连连赶往这里,亲手为风允儿设计婚纱。 婚纱一共设计了五款,各种不同的风格,花样,款式,连花边的裁剪的花式都不一样。 “哥哥——,哪一条裙子好看——”现在穿在风允儿身上的是一条西式裙摆如波浪般层层叠叠的涌起的长款婚纱,上半身是斜拉下来,从右边的肩胛直拉向左边三分之一的胸位置,岔开,露出一点里面的丰盈,很引诱人的目光,然后下面的裙摆坠上了点点如鱼鳞般的亮片,轻轻的摇曳间,裙摆荡起柔波,还真的如波浪一般起伏。 “只要穿在我妹妹身上,我觉得都好看——”风冿扬站在风允儿后面,穿着一身亚曼尼的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衣,有带领结,看起来绅士。 浅浅的笑意挂在唇角,比平时的他又多了一丝温和。 而冉依颜虽然也跟着,但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走走停停,然后陪着风允儿试穿,然而,风允儿只要她哥哥在场,她一般是不会问冉依颜的意见,而冉依颜也乐的清闲,她本来就不想开口,而且,对着婚纱这种事情,她觉得自己喜欢都好。 而,风冿扬,从上次被他从外面接回来后,这也是后来她听佣人说的,说是风冿扬从外面在半夜将她抱回来的,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没有,没有生气,也没有骂她,大声吼她。 可是,也正是因为那样,风冿扬变得对她比以前冷淡多了。 她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从那晚以后,他没有那么咄咄逼人,没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然而,他的淡漠,他的冷漠,她也真切的感受的到。 从那以后,他对她爱理不理,然后也不怎么跟她说话,也再不叫她‘宝贝’。 而冉依颜也根本不沮丧,她本来就不在乎风冿扬,至于他想什么,做什么,她都没有兴趣去探究,然后,两个人虽然是同一张床上睡,一个桌子吃饭,而几天面前都不会讲一句话。 风冿扬吃完了饭,要么就自己去上班,到了晚上,吃晚饭就上楼洗澡,根本不理会冉依颜。 而似乎应该两个人的活动,比如回风家,比如今天来给风允儿挑婚纱,他还是都会把她带上,只是,一路上对她的不冷不热的。 而冉依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也就根本懒得去想。 挑完婚纱之后,风允儿提议去外面吃饭,好久没有喝咖啡,他们开着车从市中心穿过的时候,坐在后排的冉依颜,目光自然而然就瞟到那件黑色相间的咖啡屋。 似乎,她低头数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好久都没有再见面了,她说了不见面,就真的再没有见面。 中午,因为要赶时间,下午还要去影楼拍照,他们就在一家街头一家快餐店里点了一大堆的鸡块,鸡腿,咖啡,汉堡,和牛奶。 因为冉依颜好久没有吃汉堡,她一下子点了两个鸡腿堡,一个自己吃,一个带去公司,晚上加班的时候,可以用。 风冿扬只喝了一杯牛奶,对这种街头小吃,他还是不习惯,而风允儿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盒子上校鸡块,还吃了一个汉堡。 可能是上午婚纱试的太久了,完全没有吃东西,现在很饿,几乎没有管下午照相的问题,吃了很大一肚子快餐食物。 下午,顾恩华来了,在影楼里,穿着一件黑色的燕尾,头发也是专业的塑型师打理过的,比平时的他更帅气,风允儿一看见顾恩华就扑上去了,可能因为陆晚晴流产的那件事,顾恩华对风冿扬的态度怎么都不热情,但是,风冿扬似乎也根本没有理他。 于是两个人在影楼里呆了一下午,却几乎是一句话都没有对对方讲。 终于,挨到这一天来了,二十四号,订婚典礼举行的地点在风家的龙阳山庄,并不是在顾家。 高架的摄影机几十台早早的对准了红地毯,而,各大报纸,新闻,媒体,采访报道的人将山庄外面围得水泻不通。 霸爱缠绵 第一百零五章 状况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0 本章字数:8633 高架的摄影机几十台早早的对准了红地毯,而,各大报纸,新闻,媒体,采访报道的人将山庄外面围得水泻不通。 在上午十一点,整个场地都布置的差不多了,从龙阳山庄的大门一直到风家的住宅,一条长达千米的长长的红地毯如一条长龙直拉过去,花棚每隔十米就有一个,于是,远观过去,就是一条长长的花道,白色的玫瑰,百合,大朵大朵绽放在花枝上,这些都是派专机到国外采集回来的,两边的花坛上,也放着大簇大簇白色玫瑰,每一个一平方大的花坛,装下去的玫瑰上千枝,而且是纯一色,可见,风家为了风允儿的婚礼也是耗力了巨资,场面铺的相当宏大,气派。 两边的席位上,早已经撑开一支一支的遮阳伞,白色的餐桌,纯配套的白色餐椅。用以让来宾入坐。 从大门到里面,每隔十米就安排了一个守卫,用以邀请入席嘉宾和维持现场秩序,然后外面的保安若干,几乎在大门外筑起了一条长龙,将所有的记者堵在外面,虽然如此,大门外的摄像头,还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好时机,那些记者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 就算能取点外景也是可行的,能拍多少是多少,否则,不然没有新闻怎么卖钱,没有可取点更不能赚钱。 将近中午,所有的宾客都陆续的入场,从红毯上走向两边。 穿戴整齐的服务员,打着领结,面上毫无表情的单手托着托盘,穿梭在来往的宾客中,送酒和饮料。 到处都是拿着酒杯谈笑的嘉宾,今天风家邀请的都是T市的豪门大亨,高官政要,在T市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然后整个场面,无比宏大。 然后到了中午整十二点,终于,一辆拉风的蓝色法拉利敞篷车停在红毯的一端,然后车门打开,身着深色燕尾的顾恩华终于在大众的眼眸下华丽亮相,深色的燕尾,暗花蝴蝶领结,然后白色衬衣,下面是黑色的长裤,崭新的皮鞋。 一身行头光鲜亮丽,他的面庞本来就很英俊,而现在,经过一阵精心装扮后,整个人更显得英气逼人,俊美无比。 他一出现在阳光下,立即有人在欢呼,然后上空不停的‘砰砰’,一时间,彩带缤纷,金光满天,那漂亮的彩纸闪着各种的颜色的光,如同漫天的花雨,洋洋洒洒落下,落在地毯上。 当有人一吼未婚夫来了的时候,风家的大厅里也有了动静。 穿着白色的婚纱的风允儿,就在里面被人仿佛众心捧月般拥簇出来,她穿着长长的漂亮的婚纱,那婚纱的裙摆层层叠叠,手上带着纯白的手套,然后美丽的婚纱头罩面前落下来的遮纱,就遮住她上半截姣好的脸庞。 低头间,只看见她羞怯的眉眼,和涂的娇艳的唇彩。 风允儿是个美女,不管怎么说,这是不能忽视的事实。 然后在众人的眼眸下,顾恩华上前,温和的笑拉住风允儿的手一步一步迈上红地毯。 然后风家的亲属都在后面跟上,一大家子人,风爸和宋如玉跟的最紧,风爸的脸色很镇定,而宋如玉的脸却喜忧半参。 风允儿就在顾恩华的牵手下一步步的迈上地毯,一切,都如一个长长的慢镜头般,两个小小的花童紧跟在后面,提着装满红色玫瑰花瓣的篮子,小手大把大把的撒着花瓣,从天而降。 而风爸宋如玉的后面,就跟着风冿扬,而风冿扬此时一直低着头,一只手插在裤兜,一只手抵在鼻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冉依颜就站在他身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齐胸小礼服,与此时的订婚典礼的现场很般配,然后胸前别致的别着一朵红色的玫瑰。 她是风家的少奶奶,风允儿的嫂子,小姑子的订婚礼,她自然是要参加的。 而今天她,无疑是比风允儿还漂亮的女人,精致的眉眼,皓白如雪的肌肤,天生就如同粉堆出来的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完美。 风允儿出场引起了一阵轰动,但是,人们在看过风允儿之后,却都将目光移到这个今天不是主角的风家少***身上,她的美丽属于那种无论男女只要看一眼就仿佛移不开的类型,所以,当冉依颜在面对这些目光的时候,她也微微的感到了些压力。 但是还好,当别人看出来她就是风家少***时候,也没有人敢做过多的停留,毕竟这样的女人虽然看起来赏心悦目,但是旁边却站着一个低着头面无表情的风少呢,要是被风少知道有谁敢偷窥他的女人,那是不是就不要活了。 而冉依颜却明明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跟随着她,从头到尾,终于,她站定,轻轻的转过头去,就看见不远处站在一旁抽着烟眼眸黯然的祁风熙,冉依颜的心突然就狠狠的颤抖了下,这么多天不见,她突然觉得他瘦了,那种瘦,让冉依颜好心疼,然后目光再一移,就看见他身边站着的冉双露,冉双露似乎知道冉依颜回头在看祁风熙,然后视线一胶上,双方的眼眸都是冷的。 “在看什么——”终于在冉依颜出神之际,身后一道温润的声音,冉依颜一惊,抬头,就是风明辉那含笑带着温润的阳光般的笑。 “啊——”冉依颜不明所以,然后美丽的眸子有点不解,然后才发现整个人群都在前进,只有她站在这里,而挡住了走在身后的风明辉的路。 正说着,一直低着头的风冿扬突然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了这边一眼,然后就看见冉依颜顿在的地上的身影,他顿了顿,眸子朝这边的方向张望,然后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祁风熙,那看过去的暗色的眸子突然一凝,眼眸微眯,然后两个男人又一次隔着人群照面,目光对视,一个冷然,一个沉寂,而冉依颜的目光在两个男人中间扫视,然后凄凄的眼眸就移向一边。 但是风冿扬只是那样看了一眼,随后沉郁将头转过来,一语不发,仿佛根本没看见,也不看一旁冉依颜的表情。 而冉依颜也只当他没放在心上,那么她也就没有,这么多天,她已经领教了他的淡漠,所以,已经习以为常,顿了顿,跟着婚礼的人群,继续前行。 订婚典礼还在进行,漫天的玫瑰花瓣如同纷飞的雨滴,飘飘洒洒,红毯铺成的高台上,风允儿的白色的裙摆被拉得很开很开,一脸幸福洋溢的笑容,而顾恩华,脸上依然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已经将陆晚晴肚子里孩子掉落的事儿往的干干净净,冉依颜在下面冷情的看着,不管陆晚晴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应该都只存在过短暂的意义。 男人啊,是不是都能够前一秒抱着别的女人欢好,后一秒就可以幸福洋溢的娶另外一个女人。 “请订婚双方交换订婚戒子——”台上的司仪一脸严肃的在台上喊话。 然后花童将双方的订婚戒指送上来,台下有人欢呼,然后漫天的红玫瑰的雨纷纷,此时,整个龙阳山庄的周围,‘嗖’的同时几百声烟花腾空的响声,然后几百发烟花齐聚升空,一声声爆开,响彻朗朗晴空。 而就在交换戒指的时候,事情已经进行到高潮阶段,外面的新闻媒体都探头探脑的想要进来,外面的保镖虽然多,但是在记者和狗仔队的强势攻势下,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现场一度出现失控的局面,有很多媒体都想要一观订婚现场的典礼。 突然,从媒体人群的外围,一个穿着病服的披头散发的女人,赤着脚,就那样闯进人群,扒开媒体的人群高声向里面哭喊—— “顾恩华。你这个混蛋。混蛋。你说了你要娶我。我孩子都为你怀了,孩子都怀了。你怎么。怎么可以不要我…。” 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哭声,响彻云霄,那尖叫声,痛苦的泣喊声,惊觉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女人用尽了力气喊了几声后,整个身体不稳就朝地面跌下去,但是眼眸还是大睁着不甘的看着里面,肮脏手用力的伸向里面。 “顾恩华。你这个骗子。骗子…”一声一声的咒骂,那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而周围的媒体当开始陆晚晴冲上来的时候都纷纷躲开,而此时,一听里面有隐情,关于顾恩华,这可是个名人啊,而且还是今天订婚的主角,这样的新闻怎么能错过。 一下子,场面暴动,无数个话筒指向陆晚晴的身上—— “这位小姐,请问你贵姓,你口中叫着今天风家订婚新郎的名字,请问你跟新郎是什么关系?你为何会骂他?还有你口中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一位记者将话筒递过去,根本不看趴在地上的人已经殚精竭虑,精疲力尽的模样,而是对着陆晚晴,一连发了多个问题,不停的发问。 “这位小姐,你刚才嘴里喊着‘顾恩华’的名字谩骂,这个‘顾恩华’是顾家的少爷,也是作为今天订婚主角是么,你能不能就你们目前的关系做一个大概的阐述——”这一位记者比刚才那位还精,跳过其他,直入主题,让她说出目前和顾恩华的关系,如果今天的顾少才订婚,明早就可以上了情妇的消息,那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么花边的新闻就可以越挖越多。 而其他的记者也丝毫不落后。 “这位小姐,请问能不能…” “你好,小姐…” 此时,无数个话筒和焦点都最准陆晚晴。 里面婚礼还在有序的进行,而外面大门外已经一团混乱,陆晚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的闯进了媒体群里。看到无数个摄像头和话筒对着她,那摄像头不停的闪烁,她的身体也被逼向角落。 而灯光还在一如既往的闪,她身上还穿着医院病床上的病服,她是一路跑过来的,然后跑了几个小时,她原本是穿了鞋的,但是在跑的过程中跑掉了。 而此时,她的脚已经被石子磨出了血。可是,她依然没有感觉到疼— 她心里有恨,很恨。而今天这么多媒体在场,那好,她就把他的丑闻爆出去,既然不能活,大家都别活—— “顾恩华是混蛋,我是他的曾经的女朋友,我姓陆,他曾经说很爱我,很爱我,要娶我,然后我怀了他的孩子,可是,现在,他背信弃义,娶了这个女人,然后现在连孩子掉了,他都不理不问,他不是人,是禽兽,是禽兽。顾恩华是禽兽…” 她说着,那些读者慌乱的拼命的一边用笔记录,一边照相机,摄影机啪啪的闪个不停,如获至宝。 “陆小姐,请问你何时和顾少在一起的、、?” “……。” “陆小姐,请问你们的孩子有几个月然后流产的——” “……。” “陆小姐,请问顾少顾恩华在娶风家小姐前跟你说过么,你是不是后面才听说的——” “是的。我是最后才听说的,然后我急急忙忙从病房过来,今天在这里,呼吁大家都看清这个禽兽…。” 这边的保安组组长一看到现在的情势,就知道接下来糟了,连忙进去通知风冿扬—— 风冿扬听说后,脸色一暗,也不惊动里面的人,然后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身边跟着保安组的组长—— 终于,他沉着脸走出来,这边的媒体本来都在采访陆晚晴,见风冿扬出来,所有的摄像机和话筒又一次齐刷刷的对象风冿扬。 “风少,请问你是听说现在是准妹夫在外面遭人辱骂然后才出来的么——?” “风少,请问这位小姐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顾少抛弃前女友,然后娶富家千金,还狠心让怀着孩子的女人流产,这些都是真的么——” 风冿扬一听,那凛寒的眼眸就朝已经被凉在不远处的陆晚晴狠狠的一瞪,而陆晚晴看到风冿扬那阴寒的眸,带着一种逼人的力道,让站在原地的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然后觉得好骇人。 “风少…” “风少…。” 这次,不断的问题和话筒还在源源的支过去,幸而有保镖拦着,他们进不了风冿扬的身。 “风少,就今天这位小姐所说的,您都知情么,是不是要做出一个澄清,如果顾少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品,那么你将妹妹下嫁不会担心她以后的幸福么——” 风冿扬顿了顿,俊脸脸上带着笑意,面向媒体,将刚刚支向他的那支话筒慢条斯理拿过来。 悠然的语气,闲适的开口:“辛苦大家百忙之中来关注我妹妹的婚礼,首先,那边——”他的手指过去,然后众媒体的脸也直直的传过去,盯着陆晚晴,陆晚晴的脸顿时惨白,他顿了顿,又开口,媒体的关注点又转了回来,落到风冿扬身上,这个俊朗帅气的男人“那位小姐的话希望大家不要尽信,恩华跟我一起长大,他的人品我最信任不过,所以,绝没有发生刚刚那位小姐口中的那些事儿,因为恩华平时为人随和,又对女性多加照顾,喜欢他的女性也很多,如果有其中一两个因为喜欢而做出一些污蔑,损毁人家名誉的事而,我还是奉劝这位小姐不要这样这样做的好,这样做,只会祸人祸己——” 他说完,冷冷的看了一眼陆晚晴,然后将话筒还回去,然后再一语不发的回头走掉。 而那些媒体还想上去追问,但是就被保镖挡在门外。 而陆晚晴的脸此时又恐惧又生气,但是她的生气远远是大于恐惧的,她气的浑身乱颤,一声就吼了出来。 “风冿扬,你撒谎,撒谎…。没有,我没有污蔑。没有污蔑…。” 但是风冿扬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自己进去了。 而此时媒体的镜头又直直朝陆晚晴对过去,本来明明都是赶来报道婚礼的,而现在,似乎订婚男主角的情妇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我没有污蔑。我没有污蔑。”陆晚晴想了想,她还有最后的床照和化验单“我可以拿出证据。证据…” 而媒体一听到有证据,一下子比开始更加轰动,然后新一轮的狂潮又开始了。 因为比之前更轰动,所以,媒体的情绪渐渐失控,这一出从开始的哄闹,再到风少说的澄清,然后再到情妇拿出证据,真相扑朔迷离,那么到底事实的真相是怎样。 媒体的情绪似乎没开始更激动,又在陆晚晴不断的爆料和怂恿下,终于,保安也坚持不住了。 打电话要调派人手在支援,但是,没有办法,许多记者和狗仔队已经挤破了保镖的最后防守。 一道口子离开,那些人纷纷的朝订婚现场涌去,而此时,订婚典礼刚刚交换完钻戒,两个新人还站在台上,外面的记者还有不断闪烁的摄像头就像开匣的洪水凶猛的涌进来。 然后记者像是一个个发疯了般,兴奋的涌向订婚现场,然后疯狂的拍照。 场面一次次失控,那些在场的宾客似乎都从来没有面临如此狂热的媒体,都有点震撼,但是里面的大致秩序还是维护好了的 而那些记者进来,一个个就奔向今天订婚的主角新郎和新娘,尤其是新郎,而里面的保镖反应也很快,在记者还没冲到新郎面前时,已然先一步的将记者隔开,所以,那些记者也只能隔着人群问话。 “顾少,你的情妇在外面爆料你的往事,听说你玩弄人家感情,迫使别人堕胎有这回事么——?” “顾少,请问你的新娘在订婚前知道你有叫情妇堕胎这一事实么,她是持支持还是反对态度——?” 而顾恩华从没有想打,原本是欢乐的订婚典礼,到最后会变成这样一种尴尬的境况。 而现在他应该要带着风允儿离开,所以,他一只手护着风允儿,挡在媒体面前,然后另一只手来挡被晃得眼睛刺疼的闪光灯。 他不知道陆晚晴居然会到现场,然后将他的事情给爆料出来,但是这种情况,他知道不开口的是明智的。 然而,他不开口,媒体立即把话筒对准了在一旁看着满脸焦急的风允儿,其实,风允儿今天的婚礼真的很漂亮,而现在她抬起的手,那条长长的披肩刚好一抬起就来挡媒体的闪光灯。 “您好,风小姐,请问对于你丈夫刚刚在外面爆料的抛弃情妇,然后还迫使情妇堕胎的行为你知情么,如果你现在知情,你还能选择嫁给他么——” “风小姐…。” “你好,风小姐…。” 然后风允儿毕竟没有面对媒体的经验,然后,真实的性情就露出来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别问了行不行,我相信华哥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一旁的风允儿几乎都要急哭了。 “哥哥——”面对这些纷扰的媒体,风允儿一张沮丧的脸,就那样看向风冿扬。 而风冿扬正在一边打电话,沉着脸。 “。快点。把东边的人都派过来…。” 然后才过了几分钟,几十辆加长林肯就齐刷刷停在风家豪宅的大门处,然后每辆车上下来的保镖,一个个穿着正装,穿着墨镜。 威武的站在门口,手里打着臂粗的电棍,一进来,看到记者就打,然后手中的摄影机和照相机被砸的稀巴烂。 交卷和机壳碎了一地。 那些记者受的伤还能跑的立即蹿头就跑,而还有一些打到地上爬不起来的,直接叫人给抬起扔在外面。 到处都是躺在地方抽搐的身体,人人吓的脸色惨白。 只有风冿扬,脸色一如既往,不改初衷。 才几分,现场又恢复了秩序,婚礼继续进行,但是因为经历了刚刚一场闹剧,所有的心都不在似刚才那么愉快了,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新郎还是带着新娘上车,回顾家 然后,两个保镖就押着一身脏兮兮,穿着病服,蓬头垢面的陆晚晴到风冿扬脚下。 “少爷,人带来了——” 狼狈不堪,跌坐在地上的陆晚晴抬头一看见风冿扬那沉郁的脸,眸子里的光阴冷残酷。 她的眸子眼神颤颤,然后身体就因为恐惧缩成一团,对于陆晚晴来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骇人的眼神,那凛寒的眼眸似冰,而且仿佛要刺到人心里去。 “贱货——”风冿扬狠狠的骂了一声,然后就朝陆晚晴的头一脚踹下去。 他穿着皮鞋,用力也不小,一脚下去,陆晚晴别迫踢走好几米,身体如同一个球般弹落在远处,陆晚晴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然后里面嗡的一声,然后仿佛就再没有任何知觉,等她晕乎乎爬起来,医院的病服被戳破了很烂一截,耳朵上一股浓血流下来。 踢完了以后,风冿扬淡淡的一转头,沉郁的眼眸只留下一个眨眼的瞬间。 “打废了给我拖走——” 明明是那么残忍的话语,却只是风轻云淡的一瞬间。 因为刚才这里记者涌来过,然后现在新娘和新郎都离开了,宾客都安置在另外一边,几乎不是刻意,是没有人知道这边发生什么的。 今天风允儿订婚,除了风老爷子,其他在国内的亲戚都有来,而站在这里的人,只是风家家里的人。 而风冿扬冷冷的一个命令之后,背过去点烟。 原本就已经大脑一片空白的陆晚晴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拖了过来,然后两个彪悍的男人,铁一般坚硬的皮鞋尖,丝毫没有手软的朝着陆晚晴的身上踢出去,第一脚是肚子,因为陆晚晴本来还在住院,流产还不到一个月,然后被人一脚狠狠的踢在肚子上,再没有知觉,但是那尖锐的难忍的疼痛对这个女人来说,而且是流产住院的女人,几乎是极致摧毁。 陆晚晴就搂着肚子蜷缩了起来,然而第二脚又狠狠的踢在那因为疼痛而弓起的背上。 然后,又是一声凄哀的惨叫。 然后第三脚,第四脚…。 “够了——”冷冷的一声,冉依颜的眼泪已经湿了脸庞 然后那两个保镖还站在原地踌躇,不知道该听谁的。 “我说够了…!”冉依颜又强调了一遍,此时的陆晚晴脸色一片乌青,整个身体在地上无力的抽搐,嘴里不停的小口小口的吐着白泡。 那两个保镖回头见风冿扬依然背影向着他们,一语不发,而少奶奶盯着他们的眼眸那么厉色,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冉依颜飞快的抹掉脸上的泪,然后眼眸清冷的转向风冿扬,虽然他背对着她,而冉依颜也根本没有在乎。 此时,还站在这里的风爸,宋如玉,还有风冿扬的大叔,风明辉。 而冉依颜没有看他们,没有理会他们的想法和异样的目光,只是她觉得,这样的环境,她真的呆不下了,好难过,然后好窒息。 她知道,所有风家的人都是跟风冿扬一样的想法,不过,豪门里的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她学不会,也不想学—— “就算你觉得自己有钱,有权势,高人一等,你觉得自己可以呼风唤雨,然后你觉得自己妹妹的幸福是幸福,然后可以任意剥夺了别人幸福的权利——” “冉依颜——”终于,狠狠一声,风冿扬转过来的脸上铁青,第一次有了情绪“你别来一次次挑战我脾气的极限,我告诉你,对于你,我的脾气也是有限的,别给我不知好歹,否则,任何人犯在我手里都是一样——” “呵,我还从来不知道我在你手里还有例外的时候——”冉依颜冷嘲热讽的说道,然后就朝陆晚晴跑过去。 霸爱缠绵 第一百零六章 相遇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0 本章字数:8136 第一百零六章 相遇 “冉依颜——”终于,狠狠一声,风冿扬转过来的脸上铁青,第一次有了情绪“你别来一次次挑战我脾气的极限,我告诉你,对于你,我的脾气也是有限的,别给我不知好歹,否则,任何人犯在我手里都是一样——” “呵,我还从来不知道我在你手里还有例外的时候——”冉依颜冷嘲热讽的说道,然后就朝陆晚晴跑过去。 “晚晴,晚晴。你怎么样——”冉依颜跑过去,将蜷缩在地上抽搐的陆晚晴搂在怀里,急声叫着陆晚晴的名字,那嘴边吐出的泡沫,好恶心,冉依颜用手给她擦掉,但此时的陆晚晴再冉依颜怀里,瘫软如一堆烂泥,然后整个病服又破又脏,人已经昏厥过去。 “晚晴——”冉依颜将白泡给她擦掉以后,然后就轻轻的摇晃她的身体,希望能将她摇醒,但是,这明显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伤害对于一个刚流产的女人来说伤害太大了。 “晚晴。晚晴。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是我小心眼。都是我的错。你还这么年轻,不该就这样死去的。不该的。”此时抱着已经深度昏厥的陆晚晴,那暗黄的脸,眼眸紧闭,冉依颜突然觉得心好痛好痛,泪水大滴大滴的打下来,是她么,如果不是一开始在饭桌上挑拨她和风允儿的关系,然后,就没有风允儿推她流产的这一幕,而更就不会演变到今天这种惨剧的发生。 她的心有种深深的自责,其实,如果她能再忍让一下不就好了么,不就过去了么,为什么非要计较,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呢、 “我带你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恍然间好像明了了,低喃中,冉依颜的整个思绪猛然清晰,她的神情有些激动“晚晴,你撑住,我送你去医院…。” “少奶奶——”傍边的一直在风冿扬身边的保镖却一把叫住她。 她抬头,看向那位穿着黑衣的保镖,满眼不解。她不认识他,但是知道他是风冿扬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因为都是他每次最贴身的保护风冿扬的安全。 “你真的不用这样。少爷做事一般有他的道理的——” 保镖站了出来,一脸诚恳的模样,似乎有些为难,看着她,片刻又转头过去看风冿扬的脸色 “呃……”冉依颜还是不解。 但是,侧面立即一道沉沉的声音“崇阳!别理她,让她去——” 此时本来满脸沉郁的风冿扬,看一旁看冉依颜的举动,眼眸简直仿佛是要冒出火,死女人,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是说夫妻同心么,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总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 然后保镖听了他的话恭敬得点头,退向一边。 随即,风冿扬浅浅的上前走两步,冷冷的看向地上的她,那种眼眸里有气愤,还有威胁。 “冉依颜,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拿我的极限来容忍你,我只希望你以后哪天不会因为今天救了她而后悔——” 他沉沉的说完,然后凛寒的眸子在冉依颜脸上冷冷的一扫,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转身大踏步离去。 冉依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愣愣的,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因为救了陆晚晴而后悔。 她顿了顿,万一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她会后悔么,会后悔么,冉依颜想了想,不管以后会不会,但是现在不救陆晚晴,看着她就这样死去,她真的会后悔的。 一直在站在远处看这一幕的祁风熙,隔着人群,眼底深邃,而且看着一脸铁青的离开了前面朝宾客群里走去的风冿扬,还有抱着陆晚晴泪水涟涟的盯着风冿扬一步步走远而脸色沮丧的冉依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着冉依颜的眼泪,他的心就好痛好痛,他心疼她,当他看着她独自拖着陆晚晴想要将她拖上车而耗费巨大的力气的时候那每走一步的艰难和绝决,他都觉得这个女孩很坚强。 而冉双露穿着一身金片闪闪的旗袍,虽然她在旁边大部分时候都装的很淑女然后和周围的贵妇太太们说着话,但是眼眸却一直时不时在丈夫身上流转,尤其是观察到丈夫将心思放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的时候,她的眼底,泛起了一层冰。 那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只要她一出现,她的丈夫总会是那爱怜的眸光在她身上流转,那么,这站在旁边身为太太的她!冉双露,到底又被这样置于何地。 陆晚晴还是被送到医院了,最后是在其他保镖的合力帮助下,才把陆晚晴弄上车,而冉依颜一直在回味崇阳的那句话,‘少爷做事一般有他的道理’,然后还有临走时风冿扬的那双满含警告的眼。 她开车开的心烦意乱。 她怕风家的医院不会再给陆晚晴床位和医疗,她将车开向另一个方向。 当她把车停在又一家公立医院的门口,然后在护士的帮助下,将重伤的陆晚晴抱进去抢救,然后推进急症室整整一个小时,终于,医生来出来,摘下口罩告诉她,人救活了。 如果再晚了十分钟,病人一定没有救了…。 然后,浑身的伤口很多,但是几乎可以自己自愈,但是,胸下有一匹肋骨受到重创,需要住院接受治疗。 冉依颜点头,让她听到再晚了十多分钟就没有救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有些虚。 然后医生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告诉她,可以去办入院手续了。 然后冉依颜提着自己的包包,仿佛力气被抽尽了般朝门口的收费区走去。 中午吊了几瓶点滴,而下午又吊了几瓶盐水。 到了五点的时候,陆晚晴终于醒了过来。 床头就冉依颜买的苹果和梨,当陆晚晴苏醒过来的时候,冉依颜正坐在床头专心的给陆晚晴削着水果。 当陆晚晴睁开眼,然后黑色的眼珠转了一转,最后好像才发现床边坐着的冉依颜,然后视线就一定格。 “你醒了…”似乎发现床上有了轻微的动静,本来专心削着水果的冉依颜抬起粟黑色的眼眸,对着陆晚晴,亲切一笑。 陆晚晴看着她的笑微微一愣,然后‘呃…’了一声,眼珠还在朝四面看。 “这是哪里——” 她想撑起来,但是发觉全身都在痛,尤其是胸口和背上,痛的要命。 “别动——”冉依颜一下子压住被子阻止她,陆晚晴再一侧身,才发现手上的点滴液。“这是医院,放心吧,不是风家的医院,所以,你现在很安全,你伤的很重,要住院,好好的疗伤——” 冉依颜耐心的向她解释道。 接下来,陆晚晴就真的再也没有开口,整个身体躺下去,一语不发。 冉依颜将手中削了皮的梨从中间切成四块,然后第一块给她,陆晚晴抬起眼睛,然后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抓过来,拿在手里,低着头,一口一口若有所思的吃着。 “没有关系,我已经把这里打点好了。你可以自由的进出,也不用害怕风家再找你麻烦了——” 冉依颜耐心的说着,现在看到陆晚晴醒过来,她心里仿佛满满的解脱了,她的愧疚,也可以稍稍的弥补。 她将剩下的梨都分开成一瓣一瓣的,然后摊在盘子里。 * 晚上,她回到风家别墅的时候,大厅的灯是亮着的,她一如既往的拉开客厅的门,然后里面灯火如旧,但是,客厅里面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少奶奶——”刘妈主动迎了出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将头低着,脸上有些难色。 “少爷呢——”她先俯身换鞋,抬头漫不经心的问,然后走两步将包包挂在客厅里。 “少爷没有回来——” “今天晚上都没有回来?”她转身看着刘妈,有点吃惊。 “恩…”刘妈脸上的为难之色更加明显。 “但是,少爷有来电话,他现在和几个朋友在帝豪——” “呃——”冉依颜漫不经心的回应,那就不用担心他了。 她一个人用了晚餐,然后上楼。 第二天,她醒来,床边是空的,根本没有人动过的痕迹,可见,昨晚,风冿扬根本没有回来过。 其实,自从结了婚,他几乎没有在外面通夜不归,而现在,冉依颜反而有些忐忑了。 她装着若无其事的去上班,下班的时候她又去医院看了陆晚晴,然后提了一些补品过去。 从医院回来以后,回到风家别墅,依然是佣人在别墅内干活,而风冿扬连影子都没有。 又是一夜未归。 第三天,她打电话去了风冿扬的公司,风冿扬助理告诉她总裁现在忙,没空接她的电话,当冉依颜拿着被挂掉的一声一声“嘟嘟——”的缓长的响声,泪差不多掉了下来。 一旁的朴轩不明所以在整理下班前的桌子,他将手工的设计图叠整齐后,斜眼看了一眼冉依颜那沮丧的模样。 “别那副模样了,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我朋友今天在帝豪订了包间,下班了一起去玩玩——” 他站起来,将冉依颜拿在手中电话主动夺过去,帮她挂掉,然后扔在她桌子上,转身拿自己的外套。 “走吧,晚上乐玩了深夜我带你去一家烧烤店,我好久没去了,今天反正你心情不好,带你去打打牙祭——” 听到他说的牙祭,冉依颜突然一下子差不多一下郁闷的心情就消失了。 朴轩平时在公司为人很好,所以私底下朋友也很多,结交到的朋友虽然不能说跟风冿扬那种顶级豪门的家世媲美,总归也是一些上流人士。 反正她今天心情也难受,如果一个人回到家里看着那空荡荡的屋子心里还是很难受,因为她害怕孤独。 帝豪的热闹与繁华,永远就跟它挂在门口的两个金灿灿的大字然后那五彩闪烁的霓虹镶边一样,金色象征着财富,尊贵,而那五彩缤纷的霓虹,永远那么的耀眼,繁华。 晚上,这里就是男人的硝金库,富人的天堂。 地下停车场,能到这里来消遣一晚上的人就算不是富豪,也算大半个富豪,否则,这里的一瓶酒,一个极小的服务,你都享受不起。 朴轩朋友的包间订在A边,当一路上已经汇集了四个人年轻帅气的男人,有两个带了女伴,而另外一个姓孙,叫孙淼,跟朴轩一样,是单身。 当这几个男人一看见冉依颜出现在朴轩身边,眼眸俱是一亮。 “好小子,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都不给说说——” “挺标志的小妞嘛——”又一个男人笑着调侃道,又紧了紧自己女友肩上的手 冉依颜知道他们的话没有恶意,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友好的朝他们笑笑,而朴轩立即出来解围,说只是朋友,同事。 几个人又哄笑一番,然后朝预订的包间走过去。 服务员推着酒水带路,然后打开包间。 几个人闲适的坐了进去,宽软的沙发,大屏幕上放着时下流行的金曲,有的人一进去就放开女友,抓起一个麦克风就开嗓。 “死了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那粗狂的声音,加上唱的人的夸张的动作,立即哄笑全场, “郑宇,你就唱吧,唱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你。” 朴轩点了一支烟,递到嘴边轻轻的吸了一口,闲适的声音,然后将打火机扔在茶几的玻璃上。 其实冉依颜从来没有见过朴轩抽烟的模样,而且,她一直以为朴轩不抽烟。 服务员还蹲在地上恭敬的给玻璃面上的酒杯馋酒,然后低着头一语不发的做自己的事儿。 临走时,郑宇甩了一个红包给他。 “蔡明那小子没来?” 郑宇吼了两嗓子之后,将麦克风递给女友,然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开始点烟。 “额。电话里早来了,据说蔡明在这里长期喜欢的一个妞,今天让楼顶的A1——1的客人给包了,正在为这事儿纠起了一帮人在楼顶打架呢,你想想,蔡明那脾气,是能吃亏的性子么——”旁边的孙淼接话了。 “那咱们也去看看吧——”拿了西装外套,朴轩站起来提议道,毕竟都是好友的事情,能人多一起解决了更好“蔡明那脾气,早晚总得吃亏——” “他吃亏,他怎么可能吃的了亏,他是龙家的亲戚,龙家在这里可是跺一跺脚就会震动半边天的人物,有什么人不忌讳三分——”孙淼轻哼一声,明显不以为然。 “还是去看看吧——” 朴轩站起来,然后冉依颜也少不得要站起来跟着去,整个包厢的人都出来,然后孙淼拿起手机在打电话。 到了电梯入口,孙淼才打了一半,但是没有办法,只得将电话挂掉了。 到了顶楼,然后才见识到走廊的一幕,已经让所有的人见到都吓了一跳。 横七竖八的人躺在过道上呻吟,没有人再能爬的起来,地上到处都是血。 只因为是顶楼,所以发生什么事儿下面根本不知道。 “这些,都是蔡明的下手啊——”孙淼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然后面色有些难看,想到刚才打的电话里面断断续续根本听不清楚,心里想着蔡明肯定是出事了。 那男人身边带着的两个女伴看到这情形都吓的尖叫了起来,只有冉依颜心里稍稍有些镇定,过道上四个男人的心同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走在前面的是朴轩,因为冉依颜有点害怕遇见这种场面,躲在朴轩后面。 A1—1的包间门是开着的,沿着走廊一点一点滴着的血,几乎就能找到里面,冉依颜看着那还未干的血迹,浑身发麻。 但是依然跟着朴轩硬着头皮进去。 跟她想象的一样,偌大的包厢里面坐着很多的人,坐在沙发上几个为首的男人,清一色西装革履,纯黑,头发仿佛被打了蜡油般根根扬起,手中夹着烟卷,一致的吞云吐雾,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抽烟的动作,依然不减少他们英俊帅气的脸和那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感。 这几个人,冉依颜都认识,三大家族的,林庭圣,荣哲浩,然后几大豪门,顾恩华,韩萧逸,慕洛轩,另外还有几个冉依颜曾经也见到过但是叫不出名字的阔少。 坐在最中间的那个就是冉依颜几天不见的不归家的风冿扬 如果知道他们身份背景的人现在就会知道,现在这间包房里的阵容简直就是一个要逆天的节奏! 而,朴轩他们的朋友,那个叫蔡明的阔少,现在被打折了腿,由两个保镖浑身是血的押到风冿扬面前强行跪着。 头发被人从脑上一把揪起,一脸的血,然后不得不抬头面对满脸浅笑的风冿扬。 “你说这是谁的女人,是你的——” 冉依颜这才看到,风冿扬的怀里还坐着清甜如水的女人,那女人一身纤细的小身板,柳叶眉,杨柳腰,一身白色的公主裙,漂亮的小脸蛋对着跪在地上的狼狈不堪的蔡明轻笑,然后又轻轻的转头一头小鸟依人的栽在风冿扬的怀里。 那较弱羞怯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惜,而小手就在风冿扬那结实性感的胸上不安分的走动。 “来,告诉她,你是谁的女人——”风冿扬取下女人在他身上游弋的手,然后轻笑,要女人面向现在跪在地上的卑微的男人,开口。 女人柔柔的目光朝地上的男人一投,然后迷人的眼角立即转向风冿扬,娇声道:“人家当然是风少的女人——”一语未了,整个头又一次含羞带涩的低下去,甜蜜的贴上风冿扬的胸,仿佛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天。 “你也听到了?”风冿扬那精致的脸,眼眸精亮,唇角微微勾起,得意的将视线下敛,然后开口,看着地上咬着唇眼里迸发出强烈愤怒的男人“其实真不是我抢你的女人,而你看看,人家现在自己都说了是我的女人。” 他突然又低头,手支起怀中女人的尖尖的下巴,柔声道:“宝贝,来,再一次告诉面前这个男人,你是谁的女人——” “讨厌——”女人娇嗔一声,然后根本羞怯的不敢抬头,小小的手就那样一抬,环住风冿扬的脖子,呵气如兰“人家已经说了是风少的女人——” “这下听清楚了没——”风冿扬又低头眸子死死的盯在男人脸上 而地上的男人现在眼眸里一开始的愤怒仿佛都散去了,现在只感觉到浑身有一种浓浓的哀伤,整个人脸上都蒙上一层黯然,毫无表情。 其他包厢里的几位少爷只是在一旁悠闲的看热闹,没有人阻止,当然,他们一丘之貉,也不可能有人会去阻止,抢女人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太常见了,不就一个马子而已,哪里算的上什么事儿。 “好了,风少打了打了,侮辱也侮辱了,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突然后面一道声音,风冿扬那敏锐的眸子一下子投到门口,门口围着的人都自动让开,让开一条道。 然后就是朴轩加上后面的三个朋友,而两个女人现在都走了,因为她们害怕,而冉依颜默默的跟在这几个男人的后面。 因为有朴轩,她不可以走。她相信,朴轩做事有分寸,可以保护她。 当朴轩出现在门口,他英挺的身材,浑身散发着也与超于平常人的气质,他的身上,永远都有一种谦谦有礼和温和。 “你是谁?”风冿扬没有开口,只是那浓黑的眸子微眯,里面透出一抹危险的精光,但是,坐在他身边生为T市第一少,危险和花心并存的林庭圣却缓缓的开口了。 他的眼眸里,除了沉郁,还有一丝不屑。 是啊,他们这群人,走在哪里会怕,在T市,他们更是王者中的王者,走在哪里不是八条腿横行的螃蟹,谁敢挡他们的路。 “我只是一个小角色,没有家门可报,更得罪不起风少和林少这样的大家,我今天来只是想带走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不懂事,得罪了在座的各位,但是他外面的兄弟也都是缺胳膊的缺胳膊,断腿的断腿,而他本人,也已经受到教训了,他现在的这幅模样,可能比他死了还难受,所以,就请风少高抬贵手,而且,他跟龙家也一脉沾亲,都是生意场上的同伙,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今天的事情铁定不放过,那么可能会毁了各位世家之间的感情——” 他说的有理有节,最后将龙家抬了出来,龙家的势力也是让人可畏的,虽然面前的这些世家强的强,有弱也还会有弱,龙家虽然他们不惧怕,但是要真的干起来,双方都还是会有点棘手。 朴轩的一番话说完,林庭圣的眼眸就眯了起来。 “你拿龙家来压我,龙家在我眼里算个屁——”林少的威名是内外都领教过的,一不发怒则已,一发起火来那是要人的命,残忍的程度堪称榜首。 但是,其实,龙家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三大家族掌控了全市整个经济的一多半,真的要联合起来,怕谁啊。 “我当然知道林少自然不怕,但是,真的动起武来,都是有伤亡的事儿,最后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力这又是何必呢——” 林庭圣那眼眸眯的更厉害,那猩红的火光一亮一亮。如同黑夜里财狼的眼珠一闪一闪。 然而,风冿扬的唇却在此刻勾了起来,那精致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闲适的笑意。 而站在后面透过人群就看见风冿扬那嘴角浅浅的上扬的弧度,她心里一惊,猛然的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她错了,她还以为朴轩能压住场,但是,她忘了,他现在面临的根本不是一般的人,或者说跟普通的人根本就不沾边,他现在面对的是一群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有情感的魔鬼,根本一群不知道什么叫怕的男人。 “不要。朴轩。你快走。快走。他们不会放过你…。” 然后在后面的冉依颜一下子冲到了前面来,将朴轩紧紧的护在身后。 而,她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的男人脸色各异,几乎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霸爱缠绵 第一百零七章 包间里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0 本章字数:6262 第一百零七章 包间里 是她错了,她还以为朴轩能压住场,但是,她忘了,他现在面临的根本不是一般的人,或者说跟普通的人根本就不沾边,他现在面对的是一群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有情感的魔鬼,根本一群不知道什么叫怕的男人。 “不要。朴轩。你快走。快走。他们不会放过你…。” 然后在后面的冉依颜一下子冲到了前面来,将朴轩紧紧的护在身后。 而,她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的男人脸色各异,几乎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风冿扬明明是带笑的眼眸那丝笑意就因为她的出现立即消失不见,然后黑色的浓郁的眸子微微眯起,然后手肘缓缓的抬起来,手指缩拢抵在鼻尖,那张俊美的脸上,微微带着寒意。 本来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林庭圣却将脸上的一抹阴鸷去掉,整个身体悠然的向沙发的靠背倒过去,手轻轻的一往玻璃茶几上一支,端起面前的红酒,盯着冉依颜小脸上那认真的护着朴轩的模样,慢条斯理的笑道:“扬,这不是你的女人么,怎么跑去护别的男人了——” 所有的气氛似乎都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而变的大不一样了。 这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不仅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还是风冿扬唯一疼在手心里,别人碰都碰不得的女人 只要有这个女人拦着,挡在前面,只要风冿扬在这里,别人都不敢轻易上前,伤着她半点。 所有的焦点瞬间都集中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风冿扬也明白,所有的人都在看他面子,这个女人,他还是必须自己去拿下来,他的确没有想到,她会跑过来,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女人跑过来干什么,来给他带绿帽子? 如果她敢背叛他半点,他就能抽掉她的筋。 而风冿扬就死死的盯着冉依颜双手挡在面前护住朴轩的动作,那眼底,冷寂,浓黑雾在眼里一点点酝酿,聚集 “风少…。” 怀里搂着的女人突然感觉到了这气氛的不寻常,焦急的拍打着风冿扬的手臂。 “风少,这个女人是谁——”因为她觉得冉依颜的出现好奇怪,明明是现场这么多位大少,明明是那么紧张的气氛,为什么都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而变的完全不一样了呢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怎么能成功引起那么多人的关注。 “谁让你来的?”终于,风冿扬盯着冉依颜,根本不理怀里的女人,冷冷的开口了… 但是冉依颜听着他冷冷的问话,她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且撇开他们之前因为陆晚晴闹的不愉快的事情不说,而现在,他几天不归家,然后抱着别的女人在这里欢爱,看着他怀里的依偎着的女人,她心里还是很酸涩难耐的,不管怎么说,谁愿意看着自己的老公怀里抱着别的女人的情景,所以,她还有什么理由给他好脸色。 若不是朴轩的朋友被困在这里,然后让朴轩也不能抽身,她早就转身走了,她不走,还主要是担心朴轩会出事,受到伤害,朴轩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丢弃他自己跑了。 “谁让我进来的根本不管你的事儿,我跟着我朋友进来,我不碍你,所以,你也别碍我的事儿,咱们,且各乐个的,互不打扰——” “噗——”她激昂的话语才刚落,暂先撇开风冿扬的那一张黑的不能再黑的俊脸不谈,旁边的荣哲浩那美如琼玉的一张脸,在旁‘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扬,看来,你还是调教的不够啊——”荣哲浩说完后身体就像林庭圣那样朝沙发的靠背里靠过去,那悠然的表情,唇边浅浅的笑意,双手摊在沙发靠背上,颇有一副看好戏的味道。 调教?冉依颜不解,那疑问的眼眸看向荣哲浩,调教什么啊——? 但是,她的眼视线才刚转移,立马偏头就看见风冿扬那张暗沉的脸,一张脸完全的黑了下来,阴鸷的眸子那冷冷的射过来,明明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她护着朴轩的身子就抖了一抖,然后,那清澈晶莹的的眼眸就完整倒影了风冿扬那张黑云沉沉的俊脸。 “风少——”风冿扬怀中的女人明显的感觉到这种不寻常,看到风冿扬那寒芒密布的脸,伸出素手,想要去触碰风冿扬的脸,用以缓解风冿扬此刻盛怒的情绪。 但是,她的手伸出去,还没碰到风冿扬的脸,然后就被风冿扬躲开,然后几乎是同时,将怀中的女人粗鲁的往地上一扔,那女人没有站稳,“啊——”的一声惊叫,穿着高跟鞋一下子差一点就跌倒了地上,撑着面前的茶几的玻璃面才撑起来,然后双眼却看着此时已经从沙发上起身,朝冉依颜凌步走去的风冿扬。 “风少——”她人站在后面,但是脸却追着风冿扬的背影急急叫了一声,这算什么事儿嘛,再怎么说她也是美女,什么时候有男人拒绝过她的美貌,但是风冿扬,居然就这样把她扔出去,而且,居然奔另外一个女人而去了,他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是他的女人么,这个男人好深奥,真的好难懂哦。 她在背后娇声喊了一声,但是,风冿扬根本没有理她,连应她的迹象都没有,她真的站在后面急的跺脚了,好不容易等到的攀上风少的机会就这样没有了么。 她站在茶几旁边,脸上一脸的不耐,恨恨的看着风冿扬朝冉依颜走去的这一幕。 突然,腰身被另一个道力道勾过去,她被迫退后两步,然后栽进一个男人的怀抱,她不明所以的一转头,那尖尖的小巧的下巴被男人邪佞的手指给支起,男人有着不同于风冿扬但是依旧是另一番味道的俊美,她脸上的怒色立即消失不见,回头赔笑。 “林少——” “怎么了,不高兴啊——”林庭圣那张俊脸凑近,那女人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一股浅浅的古龙香水味,很引诱人,如同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浅浅的低哑的却是致命的诱惑。 他虽然脸上带着笑意的问,但是眼底却是虚无的,这女人一愣,立即换了一副甜甜的笑脸“怎么会呢?” 林庭圣轻笑,那手指压住女人诱惑的红唇,精致的眉眼仿佛有着不同于其他豪门大少的一点温柔“其实,侍候不了风少侍候林少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女人听着他这话,心里自然是会意,对她来说,只要能找到这样有钱的金主,是谁不都一样,低头却笑的羞射,然后身体朝林庭圣贴过去… 但是另一边就不一样了,冉依颜看着风冿扬那沉郁的脸一步步接近,她小脸越发的苍白,直到他快靠近的时候,冉依颜仿佛都能感受他身上的那一股凌人的气息,强大的气场如同一个漩涡,将所有的冷空气都拉了进去,她的心脏仿佛都快跳出来。 呃。这个时候的风冿扬,那脸上全是一寸一寸的黑,直逼过来,凭借她的经验,完了,她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直喊完了…不死也得残废。 可能真的是有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人在恐慌然后还能思考的时候,很多时候一种反应就是因为极致的恐惧,身体想动动不了,脚仿佛就生了根,软了,想跑跑不了,当然还有一种反应就是想跑然后就撒开脚丫子开跑,快速的逃生,结果,一向不算机敏的她,小脸被吓的惨白,然后就做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她身子本来就小,尤其在几个大男人的缝隙里差不多也能钻出去,等她反应过来,然后就一声尖叫,反手抓住朴轩“朴轩。完了…我们快跑。” 朴轩被她闹的有点摸不着头脑,手被她抓着,但是他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打算,试问,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顾朋友,被一个女人拉住逃生。 大不了到头来一条命而已,他根本不怕。 但是他不怕,冉依颜怕,他是男人,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但是,她是女人啊,女人被抓着了那可就是生不如死。 她抓住朴轩,转身开跑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拉不动,她不解的一回头,就看在朴轩依然站在原地,一身正气,那眼根本没有看她,而是在看迎面走来的风冿扬和他还跪在地上的朋友。 她愣了愣,结果身后就被一道猛力拉过去,那熟悉的感觉,恐惧的让人窒息的手掌温度。 “放手。不要…。” 但是,根本由不得她说不要,整个身体就被身后的力道捞过去,然后整个身体就被风冿扬一只手捆在怀里,她胡乱挣扎的两只手想要挣脱,结果也被抓住连同她的身体一起被束缚在风冿扬怀里。 然后,她本来想要躲开的小脸就被他一支手扳了过来,因为她挣扎的比较厉害,虽然风冿扬将她制住的趋势,但是也害怕伤着她,因为她的脸上的肉比较软和嫩,他怕她一用力,她拼尽全力挣扎,然后会不经意的伤了她。 过了好久,才完全把这个看似娇小的女人拿下来。 手箍她的腰,然后大掌毫不留情的扼制住她的下颚,让她的头根本想动一下都不行,抬起她绝丽的小脸。 “来,跟老公说说,什么叫‘咱们且各乐个的,互不打扰’,恩?” 那黑色的深邃的眼眸就死死的盯着她,然后浓眉一挑,虽然风轻云淡的声音,但是那脸上依旧是一片沉沉的黑! 正在跟林庭圣打的火热的夜店女郎突然停下来,疑惑的眸子,移向门口的风冿扬然后又看向林庭圣,将胸口撑开的丰盈用衣服紧了紧。 “老公——?”那个女人叫风冿扬老公? 林庭圣因为自己的动作在女人身上收到干扰,有些不悦,然后一脸不耐的又一次扒开女人胸前的衣服,这一次,扒的更开。 不耐的道:“亏你也长着个漂亮脸蛋在这里混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连这点脸色都不会看——” 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那根本不管你的事儿…。” 被他抱在怀里的冉依颜根本没打算屈服,因为她觉得她做的没有错,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喜欢怎么玩女人就怎么玩,而她,自然也不需要他来干涉她的生活—— “不管我的事儿——?”风冿扬的浓眉整一个就压下来,越是极怒的他反而语气缓缓,冉依颜不敢去看他的脸,然后直接将头低下来。 “那好,我今天就来好好让你知道,到底管不管我的事儿——”终于,那令人窒息的片刻沉默后,男人终于开口了,直接将女人抱起来抗在身上,然后就朝着包厢里面走去。 听着他的语气,冉依颜也知道这次是惹着他了,可是,在刚才,她就是不想低头,因为那太没尊严了,但是,现在,她突然间感到害怕了,到底为什么突然间就这么害怕,她也说不清楚,当风冿扬扛着她从朴轩身边插过的时候,她反应过来,快速将手一把抓向朴轩,差不多急的想哭了“朴轩,救我——” 其实当冉依颜在风冿扬背上伸手向朴轩无助的大声吼着‘朴轩’救我的时候,朴轩的脸也腾然变色,那一刻,他真的脚步就冲了上去,但是,却被余光瞟到的林庭圣一道凌厉的视线射过来,让他的动作微微一凝。 “你还想不想救你朋友了,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你一个外人参和个什么劲啊——”林庭圣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一群猪朋狗友,却是感情深的很,干坏事的时候,都是你帮我我帮你。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的规矩,这里面的人对外的行为几乎是一致的,没有人会持相反意见,所以,没人得罪的起。 而现在,冉依颜的整个身体被风冿扬放下来,放到沙发上,但是,风冿扬那硕壮的身子就压下来,双手置于她的两边身侧,而她抬头就是他那伟岸的身躯,而身体两边是他的铁壁,她想逃,但是,根本没有找到逃生的出口。 “朴轩。救我。朴轩…” 她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整个手都背向后面,然后身体就朝沙发窝里缩,根本不敢抬头看风冿扬,不敢看他,而是将头乞怜的转向朴轩,她多希望朴轩能像平时里的那样,能够随叫随到,然后,有什么事情能帮她一手解决,如果他现在冲过来,带着她,是不是就可以,是不是就可以抓起她的手跑掉,然后就不用呆在这里了,生不如死,其实想想,一早就不该来的,明明知道风冿扬每次最喜欢欺负她,找她的茬儿,她为什么还奋不顾身的跑出来,替朴轩挡在了前面,现在倒好,除了她,所有人仿佛都还是安全的,只有她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风冿扬,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一个女人——”终于,朴轩还是忍不住了,看着冉依颜哭泣着模样,看的他心怜,这个不是她老公么,为什么每一次看见她老公在的时候她都在哭,他还记得第一次是在祁家老爷子的生日宴上,那个时候的冉依颜也在哭。 “小子,你懂什么,你到底那只眼睛看到欺负女人了?而且,欺负女人和欺负老婆的性质是不相同的,小兄弟,你还得学学——” 这次,开口的是荣哲浩,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带着侮辱性的讥笑,接着随意一脚上前就狠狠踢翻了面前的茶几,然后玻璃面上的装着红酒的酒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那滚落在地上杯口已经碎开的酒杯里面的红酒就潺潺的流出来,渗进暗红的地毯里。 其实,朴轩从小到大也是在富贵之家长大的,父母虽不算是极其有钱,也是T市里的知名人物,爷爷,曾经是秦家也就是冉依颜家公司的大股东之一,后面撤了资,自己开了一家工厂,也算事业有成,他从小家里只有他一个男孩,所以父母的家教,家里的成长环境都极其的优越,所以,他的性格也很平易近人和温和,似乎从来没有接受过像今天这样多的侮辱。 而,现在看到荣哲浩踢桌子给他下马威的行为,他一下子真的怒了,他有真的想要冲上去念头但是后面的兄弟却是及时的一把拍在他的肩上,然后让他看看周围,朴轩的眼眸一下子凝了,是的,实力相差太多,着个包间里,除了八九个体力浑厚的大少,其他还有另外一些客人,此外,几十个体格健壮的保镖几乎将整个门口团团围住,如果真动起手来,他们只会吃亏。 所以,他犹豫了。 而这个时候,风冿扬终于转头过来了,那黑色的眸子一片冷寂,对着朴轩。 “今天我女人在这里,我不想让她见血腥,之前我见过你,对你还算有一两次不错的印象,带着你的兄弟马上滚,否则,等我改变主意,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那阴鸷的眼眸,缓缓语气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威胁—— 朴轩站在原地没动,风冿扬轻轻摆头意识手下放人,然后他身后的几个朋友立即上前,急忙将地上被打的浑身是伤的蔡明拖走—— 拖走的时候,头不回,连气都不敢大声出。 其实朴轩看着冉依颜那泪水朦胧的眼,他不忍心就那样走,但是被朋友扯了扯袖子,低声劝解“人家是夫妻,你参合个什么劲啊——” 他顿了顿,虽然不忍,但是还是只能转头一脸黯然的走掉。 ------题外话------ 首先,对这两天衣衣迟更的现象给大家道歉,昨天是衣衣刚退出拼字比赛,实在是想调整一下,而今天,是身体不舒服,的确不舒服,老毛病又犯了,感谢亲们以来的支持,衣衣在此感谢,另外,衣衣群号公布:239306672,群号是两个,这个是新群,请正版亲们不要怕麻烦,进来要验证,因为虐文大家都是知道的,衣衣也一直想给大家发点福利篇章,都在群里,某些问题可以在群里直接问小衣子,包括更新等等,所以,欢迎大家入群,明天如果身体状况好,衣衣一定会把更新提上来 霸爱缠绵 第一百零八章 伤痛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1 本章字数:8485 拖走的时候,头不回,连气都不敢大声出。 其实朴轩看着冉依颜那泪水朦胧的眼,他不忍心就那样走,但是被朋友扯了扯袖子,低声劝解“人家是夫妻,你参合个什么劲啊——” 他顿了顿,虽然不忍,但是还是只能转头一脸黯然的走掉。 然后被逼着困在沙发里的冉依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朴轩和他的那群朋友走掉,而且,她几乎不敢将头从风冿扬的硕壮身体里抬出来,只能通着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臂的缝隙里,然后,然受到他强壮躯体下的强大气场,她将身体合拢,然后畏惧的眼神有些失神的看着朴轩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 她不怪朴轩,不怪他,他知道他是很想帮她,而他,这种情况,应该因大舍小,她就是那个小,更何况,从心里某一点来说她也并不希望朴轩为了她强出头,那么到最后他收到了伤害,她心里也会难过的,所以,她知道,他离开的选择是正确。 现在,简直是戏剧性的一幕,他朋友被救走了,而她却被关在这里来了—— 朴轩走了,包厢的门合上,里面的男男女女让包厢又恢复了欢腾,没有人丝毫因为那踢倒在地上的茶几和那破碎的酒杯和玻璃渣影响心情,然而一个个热情比之前更高涨,似乎原本就是喜欢野性的东西,刚刚打了一场架,那些流的血让他们更加放浪,澎湃,疯狂。 只要没人吩咐,那件包厢不敢有服务员前来敲门,所以,房间里的打碎的东西也根本没有人清扫。 大家疯狂都在追求一种刺激,桌子上有人在摇着骰子,面前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的酒杯,满满的一瓶酒直接面过去,输掉的人拼命的喝,一口气喝完直接整个酒杯扔到地上,眼看着那脆薄的精致的水晶杯在地上被砸的粉碎。 还有人拿着麦克风撕声竭力的对着KTV大屏幕忘情的吼着,唱着。 那高分贝的声音和浑厚的音律几乎要震透人的耳膜。 但是也有人仿佛独自的沙发的一角各自进行的很忘我。 林庭圣什么时候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衬衣袖子的纽扣也解开了,因为那会影响到他现在的动作,扣子太紧了,手腕偶尔会被箍紧,想要大幅度的动作就有些难了。 所以,他将扣子解开,是想让接下来的一切,让自己行动的更舒服。 女人胸前高高的丰满就这样毫无保留的面向他,那白色的原本蹦的紧紧的衣料就因为随着那纽扣一颗颗的在那涂了红亮指甲的白细的手指下解开,女人含羞带默,不停的变换着娇美的神态和姿势,那眼眸含情脉脉的盯着林庭圣。 终于,女人那浅浅的沟壑就满满露出来了,又浅到深,本来她还在缓缓的解,期期艾艾的目光想要借此在玩弄林庭圣一下,能够勾引到这样的大少自然是想要好好玩弄一番的。 哪知道她这个念头才刚落,面前的男人就突然如同饿狼般的扑过来,抱着她的身子,然后飞快的压在身下。 女人没有反应过来,惊慌的‘啊’了一声。 然后变觉得胸上一阵咬痛,而“唰——”的一声,衣服就被撕开,扣子‘乒乒兵兵’七零八落的滚下来。 “小贱人,你还想勾引我?” 那女人被压在身下,也根本动弹不得,心里有些慌,她不知道这样一个小的举动都被他看穿了,但是,但是他刚刚咬的力道和感觉虽然有点刺痛,却是刚刚好,一股酥麻迈向全身,仿佛连脚趾都在颤抖—— “林少。慢点啊…” “你难道不喜欢我快么——?” 林庭圣抬头轻佻的问她,看见那被欲望熏红的脸,被挑逗的话语弄的有点难堪的小脸,他邪肆一笑。 而此刻,被风冿扬强行逼迫在沙发上的冉依颜,看到包厢的房门已经关上,而这里面的人,一个个,似敌非友,她小心翼翼的抬头,视线一点一点辗转,然后还是记忆力的那张黑沉沉的脸,一点都没变。 她抬头看他,然后发现那双阴沉深邃的眸子也正在居高临下的看她,那冷冷的毫无表情的脸,冉依颜用手紧紧的环住双腿,然后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风冿扬低着看着她那惶然的小脸,将她刚刚颤抖的模样尽收眼底,一张俊脸依然无半点情绪,只看的出眼底深深的寒意。 冉依颜跟他对视了一眼,发现自己根本敌不过他那灼灼的冷寒的眸,于是妥协的将头埋下。 可是,她才一低头,一只手搁在她的下巴,然后,她的头就被迫抬起。 “刚刚不是要跑么。怎么,现在不跑了。”男人的语气,冷冷的,依然,听不出情绪。 冉依颜立即恨恨的目光向上,瞪着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风冿扬此时已经死了。 男人丝毫不理会她的那恨恨的眼神,将她那双仇恨的眸子放在眼底,继续说道: “来,再跟我说说,什么叫‘咱们且各乐个的,互不打扰'” “刚刚胡乱说的——”虽然下巴在他手里被抬起,但是,她还是一句话坦白之后,努力的将头垂下,她也知道,刚刚不应该逞口舌之快,其实一开始在包厢里看到是这样的局势,她还是应该多想想再开口的。 但是,她一开始不以为这个祸根最后会转移到自己身上,而现在,她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的,她还是理不清楚。 “去劝你最好还是回去安安分分的在家里给我呆着,最好别再让我知道你跟着男人跑到这些地方来,否则,冉依颜,你会吃到苦头的——” 他沉冷的眸子,直直的看她。 “其实,你又何必呢。你不是说一直很疼我么,说我是你的女人,但是,你这么多天将我冷落在家里,不接我电话,结果在这里跟别的男人抢女人,然后怀里搂这别的女人,你就是这样疼你的女人的么,其实你一辈子回不回家也没什么,我不会期待你,只不过一个人有点冷清罢了,所以我今天才跟朴轩一起出来——” 她抬起头表情平稳,语调平顺,话语里没有手软,因为,现在,已经是这样子了,不如有尊严一点。 “呵。冉依颜。你这番话说的还真坦白,很有勇气的嘛,怎么这个优点我过去没发现——?”当她侃侃而谈,陈词激昂,一番有礼有节的言论以后,风冿扬却微微将身体往下倾,唇角微翘,那英气的俊脸迷人的微笑浅浅,一点一点让她更往沙发里面逼近。 冉依颜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如果她真能这样放过自己,那就是她胜利了 “其实我还有很多优点,只是风少你没发现而已——” 她自顾的说着,有些得意,但是,一句话在接近尾音,突然间,她一转头,就发现风冿扬的脸什么时候已经狠狠的沉了下来,她刚才都没有发觉,还在得意洋洋自我的说着,等她发觉过来,那股得意的劲就僵在唇角,才突然间觉得事情发展的方向不对。 “冉依颜,我看你胆子的确是越来越大——” 狠狠的一声咆哮,然后一拳就打在身旁的玻璃茶几上,那厚厚的坚如精钢的玻璃,硬是被他重重的一拳惊开几条缝,那铁青的脸,眼底如堆积的万年玄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恐怖的骇人。 那愤怒的吼声,冲刺着所有人的耳膜,所有的人手里的动作都在那一刻停了下来,然后齐齐的望向这边,全场寂静,差不多缓了半分钟,又才慢慢的恢复气氛—— 而冉依颜就因为他那愤怒的一拳还有那铁青的脸,那嗜血的眼眸里发出的幽深的光,一点一点,直直的逼视着她,脸色煞白,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她错了。她错了。她不该的…。为什么她每次都是后知后觉,还是因为她根本摸不清他的脾气,她摸不准。 已经是第几次这样了,早知道这样,闭嘴可能还会好一点,可是,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总是按捺不住呢,还是因为平日里的自己被他压抑的久了么,所以,才逮住一点机会就特别想要在他面前找回一点尊严的快感,可是,现在,她还是觉得自己很愚蠢—— 现在面前的着张脸,她觉得比魔鬼还可怕,她宁愿是个魔鬼站在他面前也不是他。 “。风冿扬。别这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她立即回神,才发现状况不对,不敢看他那铁青的脸,急慌了,边哭边求饶,用手挡住他投出来的锐利的视线,她想跳下沙发就这样逃走,腿已经移动到沙发的边沿,她慌忙的穿鞋,眼看着已经穿好了一支,上身却被猛的一道力道拉了回来—— “不。风冿扬。我知道错了,这一次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求你。别。我再也不和你抬杠了,我以后都乖乖的,我不跟着朴轩出来,以后我都不跟别的男人出来…。”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然后浑身都在颤抖。 她知道,她知道,她就知道,但是她在求饶没有一点用处,身体被拉上去以后,一道强大的力气就压了下来,然后她想要挣扎的双手就被一只大掌紧紧的握住,然后男人的另一支大掌‘唰’的一声将腰上拉下来的皮带解开拉下来然后将她纤细的手腕紧紧的捆绑着,皮带尖从扣带里穿过去,一拉,然后双手被系的不留一丝缝隙 皮带的一端紧紧将她的手,而另外一端被粗鲁的拉了个结拴在茶几的角柱上。 然后双手被绑着,整个身体被摊在沙发上,面向风冿扬,她的表情有种无助,她想挣扎,可是现在除了双腿,根本没有使力气点,手被困的紧,那皮带是用真皮做的,就是换十个她来也不可能挣扎的开,更何况,只有她一个人这微弱的力气,而且这扣带是倒扣,越挣扎只会越紧。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而双手只要一被绑住,那么她就成了黏板上的鱼,任人欺凌,蹦跶不得。 “冉依颜,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每一次我都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揭穿你么——” 而现在,坐在她身边的风冿扬缓缓的点了支烟,然后,轻轻的吸了一口,那俊眼里的光明晦不定,但是,那沉冷的俊脸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口一口冷静的抽着烟。 冉依颜不再开口,她的眼眸凄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问,她懒得问。问了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不会放过她。 而且,她现在,已经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以后,她再也不敢在他的面前随便说话,将原本就危险的自己,推入更危险的境地。 “那是因为你太蠢,我一般都不喜欢和蠢的人计较…。” 他说的一本正经,而冉依颜绝望的眼泪却缓缓的留下来,她知道,她是蠢,跟他斗起来,她什么时候有过一丝胜算。 她想要在他面前夺回属于自己的自尊,那根本毫无希望可言。 那摆在他面前的两只腿本来就有着那样微微的缝隙,他几乎是毫不吃力的扳开,然后手中的烟头从她的腿间递进去,将丝袜烧出一个洞,然后,然后拿烟头因为燃烧了有机物然后冒出一点点黑烟,然后,那星火向下,将薄薄的丝袜烧了成了一条长长的缝。 然后腿间一空,冉依颜感到身体一阵颤栗。 突然,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邪恶的弧度,烟头向下 “啊——”随即一道惊心的惨叫,响彻全场,那沙发上的娇小的身体就猛烈的痉挛了两下。 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啊,冉依颜的整个脸痛的纠成一团,牙齿几乎在打颤,死死的挣扎着双手,但是根本挣扎不开,那白嫩双手因为挣扎的力道过猛而被粗糙的皮带边沿勒出了红红的血痕,而她本来就不算深的指甲,就全部都掐进了手心里,差不多就掐出了血… 那是冉依颜从来没有体会到的痛,那种灼烧的强烈的痛楚,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剧痛几乎要贯穿她全身的神经的末梢,成为她这一辈子的烙印—— “风冿扬,你这个禽兽。禽兽…”牙齿在打颤,她断断续续,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也没有力气再挣扎。那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随着眼角滚落,她没有想到,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受到这样撕心的痛楚… 这身体上的钻心的疼痛,也一路蔓延到她心里,她无助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打下来,身体疼,心更疼,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对她,她以为,就算他是个恶魔,冷血,残忍,但是,他总会顾忌到自己是一个妻子的身份,但是错了,她错了,他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怜惜,毫不怜惜,而这样残忍,今天她受到的这种极致的痛楚,摧毁了她所有的对他还怀抱着一点温情,还有对未来感情的一点希望。 这猛烈的疼痛告诉她,她只是一个没有权力反抗,只能无条件的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她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物品,在他面前,毫无自尊可言,是的,没有反抗,没有说‘不’的权力 面前这个男人,不会怜惜她,自己就是他的一个玩具,一切的好坏都是看他的心情,如果他心情好,那么她就能从他阴暗的身体里接收到一点温暖的阳光,一旦他心情不好,她就什么都不是—— 双腿疼的发颤,但是,到了现在,她依然没有办法合拢。 “疼吗——”但是,身下的男人却丝毫没有留情,许久,将烟头拿起来,悠然的吹了吹上面已经熄灭了的烟灰 而冉依颜已经不再开口,冷冷的将头偏向一边—— 接下来,才是折磨的开始——男人爬上去,附到她的身上,几乎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 他狠狠的毫不留情的享用着她带着疼痛的身体,原本疼痛的伤口又一次被撑开,他边折腾着她的身体,边留心查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乖,宝贝。知道疼么。以后还做这种愚蠢的事儿么。” 他故意这样问她,恣意的折腾着她的身体,恣意,任性,而冉依颜再也不开口,当他前面冷冷的,残忍的问着她‘疼吗’的时候,她已经缓缓的闭上眼,泪水渗在眼角,她的泪是冷的,心是冷的,冷的再也热不起来,她问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变的这么天真…天真到明明知道面前面临的是这世上最残忍最冷血的男人,她却以为他不会用力的伤害她 “怎么,一句话不说,是不是很委屈,嗯?”他挑眉,而冉依颜还是没有开口 见她不开口,那表情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他依然是冷冷的低头,低沉的声音带着残忍的味道“以后‘各乐个的,互不打扰’这种话千万别再从你嘴里出来,你知道么,我可以抱别的女人,你但是你绝对不能跟别的男人乐,懂么,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是我一个人的女人,更不允许出现今天这种替别的男人挡在面前的事情,懂么,因为,我才是你男人。 他自顾自语的说着,然后扳起面前女人的脸,敛下的眸子,对着她淡漠清丽的容颜,然后根本不理会她眼底的绝望,用大拇指翘起的她的红唇,然后附上去,一寸一寸辗转着吸允。 然后,他们就在那沙发上,就在那间包厢里,都没有回家,他捆绑住她的手,残忍的力道,整整半夜—— 最后,已经深夜,当他满足后,他才解开皮带,放开了她。 当他趴在她身上沉沉睡去的时候,冉依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的睫毛还残留着泪渍。 从包厢走出来的冉依颜脸色惨白,晨光微微的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没有去上班,早上朴轩在公司打了很多个电话,但是冉依颜的电话根本没人接,他很焦心,整个人在办公室来来去去,但是就是静不下心来。 冉依颜坐了转了两趟公交,然后一个人去海边,她赤脚踩在沙滩上,早晨,海边晨练的人已经在沙滩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冉依颜一脚一脚踏在软软的沙石上,她一个人穿着长长的衣裙,白色的衣裙已经有些凌乱,然后被海风吹起,身体有种轻飘飘的仿佛要被风卷走的感觉,她一个失魂落魄的走着,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摆在自己面前的事物已经一片黑暗,现实如同一张铺开的大网,对她张开血盆大口,然后就等着她钻进去。 她该怎么办,身上的痛楚,不能抹去的心上的伤痕,在她心上每一份每一秒的阵痛,清晰的告诉她她或者除了乖乖受人凌辱以外,不会有半点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办法,赤脚走在沙滩上,那清晨的湿湿凉凉,那冷冷的风,扑在她小小的美丽的脸庞上,她突然觉得一下子有种解脱的轻松。 尤其是看着远处那蔚蓝色的海水,那没有边际的尽头,她突然就希望这样走进去,然后,再走下去。 然后一切的一切就都解脱了。 恩恩。是的。解脱了。再也没有自己被剥落掉的嫁给自己未婚夫没有幸福的权力的哀凉和苦楚,再也不会守在一个连禽兽都不如的冷血冷心的男人身边被禁锢一辈子,不去想在远在英国需要自己供养的堂弟,也不去想还在出租房里连生计都发愁的婶子,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再存在了,不会是负累了。 她这样想着,脚便沿着沙滩一步一步的走向浅水,然后那清晨的海水温凉,她并不觉得冷,反而很迷恋那样的温度,那样的被一种浓厚包裹的温暖,似乎,从来,她都没有这么温暖过。 从来。都没有…。 她一步一步的往海里走去,裙摆被打湿,然后漫上了膝盖,身后有一些在沙滩上嬉闹的孩童,还有几个带着孩子的大人,但是都离的她好远。 没有人知道这边渐渐没入水里的女人,而现在身后的一切对她,仿佛离的好远好远,已经抛的好开好开,她的身后现在与她,仿佛根本是两个时空,现在的她在水里,水已经蔓延要颈脖,胸腔有种喘不过去的感觉,而,她闻到了周围海水的味道,她觉得身上周围的一切都很重很重,她现在很累很累,她就想把头埋下去,然后就在这里面长眠,那么,以后,也就没人再知道冉依颜这个人,也就没有冉依颜这个名字。 所以,她还在前行,她知道下一步就可能就会踩空,然后她根本不会游泳,她知道,这就是一条不归路—— 水灌进了耳朵里,她再也无法呼吸,耳边是哗哗的水声,她的整个头都沉进了水里,然后,但是,尽管胸腔憋的难受,她依然不呼吸,她将所有的记忆都封锁在脑里,进入一种冥想的状态,她知道,只要一会就好,只要一会就全部解脱了。 肺越来越憋得难受,身体仿佛就要炸开,那种难受也是一种无法难以承受,但是,她怒力的告诉自己,只要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终于,她实在受不了了,然后一张口,就狠狠的呛了一口海水进去。 还有办法,已经无法回头了,她觉得意识已经渐渐的不清晰了,但是,突然耳边‘轰’的一声,背后突然一道强大的力道,一下子将她的身体从水里扯了出来。 就那样被人扯了出来,整个头就露出水面,然后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她意识渐渐的清醒,湿发就湿淋淋的披在脸上—— 因为头发挡住视线,她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被捞出水里的身体一下子冷了,她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然后就一把哭了出来。 ”你是谁,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救,不要你救…。“她用力的挣扎着,然后透过眼前的湿发,她知道是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为什么要这样逼自己——“男人挑眉,好看的唇一张一合 ”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你放开我,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虽然她想挣扎,但是明显男人的力气比她大的多,所以她挣扎不开,但是从眼眶里滚落的泪水都是大滴大滴混合着海水从脸颊上落了下来 虽然,她在挣扎,男人却是一点都不手软,轻轻的皱眉后,硬是毫不留情,将她的身体从水中拉了出来。然后拖往沙滩上。 他将她往岸上拖,但是冉依颜在他手里一直挣扎,直到被他一路拽到了沙地上。 然后身体就被男人用力的朝沙滩上一扔。 ”最看不上你这种要死要活的女人,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 男人好看的浓眉一挑,然后不再看她。 ”你要死就死吧,这次我真的不拦着你——“” 冉依颜愣愣的一抬头,她将额上的湿法扒开,然后,那眼眸里倒影出来的英俊的那一张脸,尽管看的出他现在的情绪不算好,可是,冉依颜依旧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的五官,温和细致,那带着特有的让人一看就感觉到暖意的眉眼,那种暖意,如同此时海上初升的旭阳,金黄遍布,然后那么的吸引让人移不开眼睛,冉依颜知道,面前如阳光的男人,她又一次看见他了。 可是,她现在对男人,已经再没有半点的希望和期待了。 就算她今天选择放弃,是的,她的确还有很多东西放不下,还有很多的心愿未了却,‘死都不怕,还怕活着’,是的,她不应该这么愚蠢,既然还没有走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自己将自己的断送,她不欠谁,这个恶果,不应该让自己来承担,她要好好活着,应该要好好的活着,是滴,的确自己的做的事情太不值了… 霸爱缠绵 第一百零九章 被发现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1 本章字数:5971 可是,她现在对男人,已经再没有半点的希望和期待了。 就算她今天选择放弃,是的,她的确还有很多东西放不下,还有很多的心愿未了却,‘死都不怕,还怕活着’,是的,她不应该这么愚蠢,既然还没有走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自己将自己的断送,她不欠谁,这个恶果,不应该让自己来承担,她要好好活着,应该要好好的活着,是滴,的确自己的做的事情太不值了… 回到家里,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在衣柜里给自己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在刘妈诧异的眼神下,急冲冲的开车去了公司。 刘妈诧异,是因为冉依颜几乎从不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家里,上午十一点左右的时间,平时这个时候的冉依颜已经去了公司了,而且明明就看见她从外面穿了一件湿淋淋的衣裙回来,浑身都湿透了,连头发都在哒哒哒的滴水,都不知道少奶奶到底在外做什么。 但是她选择了不问。 而且,就算她问,依照冉依颜的脾气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然后就看见冉依又换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出门了。 中午,她才回到公司,然后朴轩一个人在电脑面前吃盒饭—— 看见她来了,黑色的眼眸一抬,对于昨天的一幕,他对她也没有多余的愧疚,因为他相信那是冉依颜的丈夫,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而且,他本来就没有义务参合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儿。 然后朴轩两只手摸着键盘,面前摆的是盒饭——辣椒兔丁混着白米,才吃了一半,看见她来了,先是问她有没有吃午饭—— 冉依颜撩了一下耳旁的发,在电脑面前坐下,实话说了没有,其实,她更担心上午的考勤,然后她最近缺席的不少。 “今天上午,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上面老王说了,扣你半天的工资——” “管它呢,让他扣吧——”还好,只是半天的工资而已,现在这份工作她还不想丢,所以,她一边整理着桌上的草稿,一边淡淡的回应。 “我已经帮你说了请假了——”朴轩轻轻的凑过来,小声说道“否则,那就算旷工,一天抵三天——” “呃——” “你以后有事不来公司的话,还是提前给我一个电话吧,至少我能提前帮你想要请假的理由——” 朴轩的手指依然在键盘上不停的敲着—— “嗯——”冉依颜已经在低着头忙碌了。 “那个。昨天晚上没什么吧。”终于,愣了愣,朴轩将脸转过来,然后郑重其事的看向她。 本来在忙碌的冉依颜就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但是,随即她勉强一笑,笑的有点牵强和苦涩。 “噢。”她摇头“没事。没什么…” 就算说了有什么那别人又能怎么样呢,她现在不想带累别人,别人也根本帮助不了她,所以,也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和同情。 “今天一楼的餐厅都有些什么吃的,帮我叫一份套餐吧,我饿了——” 她一直都没有记这栋公司一楼员工餐厅的电话号码,因为她每次几乎都是自己走着去了,很少叫人送过来,所以,没有存—— 朴轩抬起头对她轻轻一笑,然后将办工桌上的电话拿过来,然后开始拨号。 下午下班,冉依颜回到别墅,她一直在想,今晚风冿扬会不会回来—— 然后,她是真的对他的那张脸厌恶到极致,她希望他永远都别回来—— 果然,当她一回去,客厅里面没有风冿扬,只有一个两个筹备晚餐的佣人在里面走,大部分在给外面的花园浇花,然后打扫上午剪掉的花园里的树的枝叶。 昨天,她都还觉得,好像这房间里没有了风冿扬,整个气氛都有些沉寂,有些冷清,而她的心,也有点孤寂有点空荡荡的感觉,而今天,她没有,她觉得没有他这个房间里还是很热闹,这么多佣人,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全然的自由了,想做什么做什么,俨然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晚餐,没有他在,汉白玉般净白平整的大圆桌上还是满满的一桌子菜,地板擦的晶亮,一丝灰尘也没有,头上的华丽的水晶大吊灯照的整个客厅暖意洋洋的,一条很大的红烧鱼,淋了香喷喷的酱汁在上面,最后还放了一小搓的白色葱丝,色香味俱全,还有盐水鸡,小蘑菇炖的捞汤,她喝了好几碗。 就算只有她一个人吃饭,那些佣人也还得恭恭敬敬站在旁边,垂着手,一直要等到她把这顿饭吃完。 因为现在这个家,风冿扬不再,就是她最大,都还得恭恭敬敬听她的吩咐。 所以,一个人在众多的佣人的陪着用餐的情景下,她将晚饭用完。 然后也不根本不问风冿扬的状况,一个人如同往常那样,去浴室里洗浴,然后洗完了就准备上床睡觉。 一个小时之后,当她擦着湿发站在楼梯上面,然后听到客厅里电话在想,她朝电话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去接。 然后她身边比她后出现的刘妈不知道是不是刚从卫生间出来,然后跑的飞快去接了电话。 冉依颜看见她过去拿起话筒,她冷冷的瞟了一眼那情形,然后装作不干她的事儿转身上楼。 为什么说她装着不干她的事儿,是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的一定是风冿扬。 而现在,她讨厌他厌恶的要死,她根本不想接他电话。 果然,刘妈过去拿起话筒,才没说两句,然后就叫住步子在往楼梯上抬的她。 “少奶奶,少爷今天陪客户喝酒,喝醉了,林少打电话,叫你和司机一起去接他——” 冉依颜步子就那样的一顿,然后转头过来,一本正经,冷冰冰的目光和声音 “不就是醉了么,叫司机去不就好了么,我现在身体不好,正感冒呢,你在电话里回复刘叔会去接他的——” 那刘妈看着冉依颜那沉沉的脸,还有那底气太足的声音,包括那威严的气质,总觉得的现在的少奶奶变了好多,再也不是当初初进家门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了,所以,既然冉依颜这样吩咐,她也不敢违抗,但是这边林少却也不好交代,然后只能拿过话筒,向电话里面,照冉依颜说的“少奶奶感冒了,嗯,刘叔会去接的——” 看着刘妈回完电话,冉依颜神色淡淡的回头,然后,丢了一句在后面“那就给刘叔回个电话去吧,叫他去接人——” 算了,不管风冿扬今晚回不回来,总之,等他回来发疯之前她先睡觉,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睡个觉了。 然后,早晨,她起床,并没有看见风冿扬,而身边的床铺很整齐,看的出来风冿扬昨夜根本没有回来,不是专门打了电话说喝醉了么,刘叔去接他而他却没有回来,而冉依颜也懒得去想这里面的玄机,她吃了几片烤面包,然后喝了一杯牛奶,就去了公司。 然后中午下班,她想着很久都没有去看陆晚晴,也不知道她最近养伤养的怎么样,她开了她的那辆不起眼的小车,去水果市场买了一些病人需要的水果,然后去了医院。 陆晚晴已经能起床走路了,然后当冉依颜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医院里面的空地场上坐在草地上休息。 这几天,看的出陆晚晴的情绪都恢复正常了,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处的医院里到处都是出来休息聊天的病人,她的脸上泛起一种纯净的笑。 当冉依颜跟她打过招呼以后,去了她的病房,将手里的水果放下,然后一起从病房出来,来到这场地,陪她坐到草地上。 此时,虽然两个人认识,却各自都藏了太多的心事,她和陆晚晴,冉依颜不知道陆晚晴脑袋里在想什么,但是,她看着她脸上的笑,至少知道她现在还能笑的出来,而自己,仿佛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依颜——”陆晚晴突然转头叫她“我身上好像来月列了,陪我去买包纸好么——” “呃——”冉依颜抬头,看了一眼她,然后从草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面的草屑“恩,好——” 本来医院里面就有超市,但是陆晚晴说没有找到自己常用的那款,所以,冉依颜不得不陪她又逛了好长一条医院后面的大街。 然后,终于,找到一家规模像样的超市,陆晚晴叫冉依颜在外面等她,而自己进去选东西—— 冉依颜说了‘好’,一个人拿着包包站在超市的台阶下面,街道的树荫下。 天,有些热,又是中午,冉依颜看着自己不远处那来来去去的车辆,川流不息,而现在是上班的高峰,大街上很热闹,而她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种热闹。 她拿着手当扇子,站在树荫下一下一下的扇着。 突然,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脚边—— 周围人在惊叫,而冉依颜也小小的吓了一跳,因为这里并不是可以随意停车的地方,而那车的轮胎,几乎就仿佛是对准这边来的,擦拢她的脚边停下。 人们看到这辆新款的价值不菲的奥迪,都知道得罪不起,纷纷的靠后退,而刚刚还停满人的一个树荫,现在只剩下冉依颜一个,她现在,根本不怕什么。 什么牛鬼蛇神的人物她没见过——? 结果,车门缓缓的打开,那崭新的车边,阳光照在那上面,车门开启的时候,一丝金光在上面晃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长款的棕色细腰坎肩裙,一双清新绿色夏季新款的高跟凉鞋,粟红色的大波浪的卷发,铂金带钻石的项链,手上戴着一串精致的手链,手中的名牌华丽大气的包包,仿佛就在诉说着主人是如何的家财万贯,不可一世。 女人摘下墨镜,朝着冉依颜冲嘴一笑。 “姐姐,我们好久没见了——” 从她下车的那一刹那,冉依颜就已经认出了是冉双露,看见她此时春风得意的模样,还有那句‘好久不见’,冉依颜微笑,她放低了态度“前不久不是在风家订婚宴上就见过么,妹妹的记性不好啊——” “其实,妹妹的记性很好,就是担心姐姐的记性不好,所以,故意来提醒姐姐一下——” “呃,其实——”她顿了顿,学着冉双露的语气“我记性还真不好,不知道我的好妹妹要来提醒我什么呢——”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熙是我的丈夫,其实你知道我很在乎自己的丈夫将目光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我会吃醋,会难受,冉依颜,我知道,你对他还有旧情未了,但是他心里已经从头至尾将我当成了他的未婚妻,也接受了我,他现在是我的丈夫。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同意嫁入风家,然后是你用你老妈的坟地来牺牲了你的婚姻和自由,虽然,后来妈妈用我代替你嫁给你的未婚夫是有点对不住你,但是,你想想,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你想让你的未婚夫知道,他自己爱的女人竟然已经主动做了别人妻子么,他会有多伤心,你再想想,如果不是我妈妈养大了你,你现在连命都没有,又哪里能嫁进祁家,他现在已经将他的妻子完完全全的认作了我,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和他纠缠不清——” “你这是算在求我么,冉双露——”冉依颜轻轻的看了一眼她,然后态度冷然。 冉双露站在原地,看着冉依颜的表情,不懂—— “冉双露,你说对了,我看不惯你的幸福,的确,如你说的,我才是祁家的未婚妻,我才是应该是祁风熙的妻子,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冉家,你和尹瑞琴,我迫不得已进了风家,然后,我在风家的日子,过的生不如死,可是,我现在,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幸福,我也会不开心,不甘心…你懂不懂——” 她一下子就吼了出来,不过周围的人都已经早早的散开,现在人只要看到有钱人在路边吵架,都不敢上去,习惯性的走的远远的,而且,这是马路上,车的气鸣声,还有人的喧闹声,周围的噪声,所以,就算冉依颜扯了嗓子喊出来,也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两人究竟是在吵什么。 不过,除了还悄悄的站在不远处树背后的不显眼的人影。 陆晚晴买完了纸巾拿在手里,到处去找冉依颜,结果,就看见她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面跟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在争吵,而她,没有走近,因为她已经看出了些猫腻,冉依颜对面的女人打扮的很时髦,很靓丽,旁边的新款奥迪,一看就知道是哪家豪门富太太,所以,她没有上前。 而是悄悄的躲在树干后面—— 结果,她这一躲不要紧,结果就听见了这惊天的秘密,仿佛吃了一个定时炸弹,她站在原地久久的都消化不了这个事实—— 原来,冉依颜才是祁风熙的未婚妻,那么,冉依颜是冉家的养女没有错,因为报纸上说,冉家的大小姐嫁进了风家,而养女嫁了进了祁家。 但是,既然冉依颜能嫁进风家,那为什么冉家真正的小姐也就是冉双露嫁进祁家,为什么明明都是嫁入豪门,祁家的家世并不比风家好,但是冉家为什么要把亲生女儿嫁到稍稍逊色的祁家而不是风家,反而,将养女的冉依颜嫁进了风家。 对于中间这一切的内幕,那么风家的人和祁家的人都知道么,如果让风冿扬知道自己娶的女人不是真正的冉家大小姐,而是一个养女,那么,风冿扬会不会就这样跟冉依颜离婚呢?而祁家如果知道了自己娶的人也被调换了,那么结果会不会大发雷霆呢? 但是,她唯一想不通的就是,明明都是豪门,为什么冉家的父母会这样来调换两个女儿的婚事? 她不明白,但是,旁边已经响起了冉双露有点愤懑的声音“你到底要怎么我怎么做,你不是就要钱么,只要你跟我保证以后都从熙的眼皮底下消失,你要多少钱,你跟我说,我都给你——” “冉双露,你觉得现在我需要钱么,你也太天真了——”冉依颜冷冷的说着,而她也明显不打算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侧了侧身。 “冉双露,你觉得现在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在这里公然的宣扬你这致命的弱点,你都不担心么,万一,我说万一有人将今天的对话听了去,你不担心明天一个敲诈的电话打到你们家去,借此要挟你,那个时候,可是就不管我的事儿了——” 而此时躲在树下的陆晚晴心里七上八下,心都差点快从胸中跳出来了。 是的,现在她已经知道这个秘密了,她是到底说还是不说出去呢… 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就算知道这惊天的秘密,如果冉家的人一个否认,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捞不到,万一的得罪像风家和祁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到时候,冉双露铁定会弄死她。 更何况,冉依颜,这次多亏冉依颜救了她,而且,也她生病也只有她在照顾她,自己是不会一定要这样做,如果真的要这样对冉依颜,她还是有点不忍。 霸爱缠绵 第一百一十章 吃饭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1 本章字数:6103 而此时躲在树下的陆晚晴心里七上八下,心都差点快从胸中跳出来了。 是滴,现在她已经知道这个秘密了,她是到底说还是不说出去呢… 接着,她看见冉依颜朝这边走了过来,仿佛是和冉双露结束了谈话,她心内一惊,连忙从树后面退开,朝冉依颜走过去。 她很怕冉依颜会看见她躲在树下,但是,看得出来谈完了一番话的冉依颜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她很轻松的躲过了两人的视线。 “依颜——”冉依颜走在路上低着头若有所思,没有看见她,而她拿了手里的袋子就跑过去,所以,让她跑过来喊冉依颜名字的时候,冉依颜只是漫不经心的抬了抬头。 轻轻的“啊”了一声,然后凑过去“纸巾买到了么——” “买到了——”陆晚晴说着,然后将手中的袋子朝冉依颜甩了甩。 而冉依颜的心思也不在它这上头,所以,对陆晚晴的事情也显得兴致淡淡的。 “晚晴——”终于,两个人在一起回医院的大街上,冉依颜沉吟了一下开口了,其实她也很害怕这样伤害陆晚晴的自尊心,但是,经过这件事以后,她相信陆晚晴已经学到教训了,所以,她还是有作为朋友的义务轻轻的提醒她 当叫了一声‘晚晴’之后,陆晚晴不解的转头过来,看着冉依颜“怎么了——” “晚晴——”冉依颜依然低着头,两只手提着包包“其实,经过这次的事情,你大概已经明白了,其实,豪门离我们这样的人真的很遥远,而且,能嫁进豪门也不是幸福,你看看我,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快乐过——” 她说着,然后抬起眼眸看了看周围的人群,那些在市场上砍价买东西的,那水产店里活蹦乱跳的鱼,她似乎觉得这个世界离她好遥远,遥远的仿佛跟她就是两个世界,而她,想要抽身回到这个世界,却根本没有办法回来。 “依颜——”终于,陆晚晴也开口了,她那黑沉沉的眸子也移过来,对着冉依颜很认真的态度“其实你不懂我,虽然,你很感谢这次你救了我,但是,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依颜,你根本不明白,我真的过怕了那种穷人的日子,每天这样柴米油盐,这样结婚,守着一个打工的,或者稍微好点,每个月有几千块钱的公务员或者其他行业的员工,然后每天对着一张自己根本不喜欢的脸,却默默的为他生孩子,然后洗衣,做饭,拖地,就这样在一分一毛的金钱的计算中过日子,一直到老,可是,依颜,这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明不明白——?!” 当陆晚晴说道结婚,生子,生活这些东西的时候,情绪就有点激动,整个人的表情表现出一股无比厌恶的情绪。 冉依颜没有想到一提到这些东西,陆晚晴的反应会那么激烈,但是,她觉得既然自己改变不了别人就不要去改变,而且,陆晚晴有她自己想过的生活,那么,她也不该去干涉。 她愣了愣,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淡淡的说了句“好吧——” 中午,一上班,整个公司都闹腾腾的,里面设计部的冉依颜的同事,小张和小姚跑出来,一看见冉依颜回到位置上,都热闹闹的跑了过来。 “依颜,我们设计部来了位新女同事哦。听说刚从国外回来,挺漂亮的——” “哦,是吧——”对这样的话题不感兴趣,冉依颜就搬了转椅坐了过来,然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是啊,你说,这下子,这们设计部和你们企划部是不是可以媲美了,听说,这位美女也是很有实力哦,跟朴轩部长是一个级别的职位呢——” 虽然冉依颜不是怎么捧场,可是后面的两个女人还是很热情的跟了上来。 “哦,知道了——” 冉依颜依旧是这样淡淡的回复,然后开始铺纸。 “哦,你就这表情啊——”后面的两个女人明显的有点不乐意了。 冉依颜终于看出了点端倪,拽过轮椅睁大眼眸,考究的目光盯着面前两个神秘兮兮的女人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呃。难道你不担心朴轩师兄会被她抢走么,难道你一直不喜欢朴轩部长么——”两个人期期艾艾,挤眉弄眼,最后才将心里话说出来。 而冉依颜的笔头差点一下掉在地上,她惊讶的长大了嘴 “你们在说什么啊——” “没有啊,那算我,当我没说——”一看苗头不对,两个人干劲撤,可是刚刚转头,就发现后面一个人影站在那儿。 “部。部长…”身后立刻传来结巴的话语声,冉依颜惊疑的转头,然后就看见站在后面亭亭玉立的女子。 上身穿着粉红的工作衬衣,下面是米色的包裙,然后一头秀美的头发披在肩上,五官很漂亮,很惊艳的那种,身材不高,跟冉依颜一般的身高,给人娇小的感觉,而修长的腿,还踩着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一看就是很有气质的女人。 “这是上班时间,你们的工作都做完了么——”明明是那么美丽的五官,原来生起气来也可以那么有魄力,声音很细,也很轻,却是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还没有——”小张嘟着嘴低着头不情愿的回答 而小姚也低着头,则反应更快“我们立即就去做——” 也不再管那女人黑下来的脸,立马扯了扯小姚衣袖两个人赶紧如同过街的老鼠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从这边办公室溜到里面去。 而尽管两个人已经离开,女人那威严冷冷的眼眸还尾随着两人,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你好,我是新来的设计部的李瑶,以后就是设计部的部长,你在这里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听说公司下半年的两大客户的单子都有你的功劳,是你一起去签回来的,真了不起,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希望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然后,李瑶的手伸了出来 冉依颜真的是没有想到,原来上一秒钟那张如花似玉的花容还可以疾言怒色一副领导的模样批评下面的员工,而下一秒又可以硬是挤出那么温和又暖情的笑意来,很美丽的女人,说话间,大度又适度的奉承又不是分寸。 她急忙站起来,礼貌的伸出手去,笑意一样的和暖“您好,我叫冉依颜,跟高兴跟你一起共事,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其实我没有你口中说的那么厉害,那些客户的单子,都是我的上司和公司经理的功劳,而我,只是我跟着去在旁边沾了一点功劳而已——” 她知道,她口中说的两个客户,就是上次招标风家和祁家广告项目,现在,公司几乎接了这两家的广告承接,然后每个月个商场的里里外外的新增广告,还有每逢活动期都会推出最新的广告,这些项目就会叫人接单接到手软,所以,现在公司对外几乎没有在承接什么生意,一直在做这两家的广告。 做了大头,然后每个月领取部分的定金,已经足够公司的开销和盈利。 所以,这就是这段时间来,虽然冉依颜旷工缺席什么的不在少数,但是,公司也根本没有对她做出任何处理。 毕竟,做下了这两分单子,对公司的盈利收入增加不少,就算冉依颜什么长处没有,就凭着她的那张脸蛋和身材,整个会场一带出去,就算是整个公司的形象代言,走到哪里,美女总是一种财富。 其实,当冉依颜一讲完话,李瑶眼中就出现了一抹亮色,有点惊讶,其实,她真的没有想到面前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人,讲起话来,无论各个方面的素质几乎都不落下,谦卑不抗,有礼有节,不浮夸,不浅薄。 而且,在刚刚看到冉依颜的那一刹那,她也是有点吃惊的,那端庄柔美的外型,五官很精致,精致的让人挑不出任何的瑕疵,她一直都很自信又或者说自负自己的美貌,她从毕业出来工作到现在,从来没有遇到与她势均力敌的外貌出众的女子,但是,冉依颜的出现真的让她刮目相看。 但是,刮目相看之余,又有一种被比下去的难受和难堪,她有一种小小的嫉妒—— 显然,冉依颜也没有看出来。 而一来一去的见面之后,双方就都熟络了,打过招呼之后,经理从门外进来,然后李瑶走开,两个女人各做各的的事儿—— 然后,今天下班,冉依颜一直以为风冿扬又不会回来,但是,她错了,当她将车子停放在大门外然后进去,就看见风冿扬的鞋子停放在门口,她知道他今天回来了。 这几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终于会想到回家,冉依颜也懒得理他,进屋将鞋脱了,然后上楼,进了卧室找了一件睡衣就准备去洗澡,她进来的时候瞟了一眼大厅,没有风冿扬的身影,然后她以为在卧室,结果进去找衣服,才发现还是没有风冿扬的身影。 她都有点疑惑会不会他现在换了一身行头然后又出去了,结果,在下楼之前,她去了右边的房间,发现家用办公室里的门没有合上,她推开门进去,一天不见的风冿扬就坐在电脑前。 他还是穿着正装,然后脚上却穿了一双拖鞋,看见门口有动静,他抬头,那沉郁的眼眸就淡淡的朝着门口一扫,然后看见是冉依颜,那沉郁的眸子又垂下去,而这时,冉依颜抓在手里的电话却响了,然后那动听的铃声就打破了这房间里的宁静,而后,风冿扬那敛下去的沉静的黑眸却又一次抬了上来。 冉依颜赶紧走开,然后将门合上,按了接听键。 “嗯,朴轩——”她悄悄的走向一边,手里还拿着睡衣下楼梯。 “公司今天晚上聚餐,人力资源部没有通知你么,怎么下班就跑了——”电话里面,朴轩淡淡的声音。 “呃,通知了,我不想去——”她边应着,然后楼梯走了一半,在转角。 “出来吧,你每次都不参加公司的聚会,自己一个人回去不无聊么,又不是其他什么,就是一起吃顿饭而已,今天在长宁一家烧烤店,我说了你要来然后她们已经订了你的坐位,你还是过来吧——” “可是,朴轩——”其实她不参加同事的聚会,是因为她怕她的身份会被拆穿,她的身份一旦被拆穿,那么,那么公司她就呆不下去了,别人一旦知道她是风氏的少奶奶,那么谁还敢收入她进公司啊,虽然没人会主动赶她走,但是,那种环境下,从员工到上司都战战兢兢的模样,她又怎么呆的下去。 “去哪儿——”她的电话还没讲完,楼梯口,上面一道沉郁的声音压下来,直接盖过了她的。 冉依颜抬头,明明是刚刚还在电脑房里的风冿扬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忙完了工作,突然间就站在了楼梯口,然后双手插进裤袋里,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盯在她脸上的眼眸灼然。 “呃——” 突然间,冉依颜愣了一下,盯着风冿扬那沉沉的脸,不知道该继续讲电话还是回答他的问题。 “呃,公司里面聚会——”想了想,她还是把手里的电话捂上,然后眼眸有些无辜,先回答风冿扬的问题。 “吃了饭再去吧,屋里也快开饭了——”风冿扬顿了顿,然后依然沉郁着脸闲适的踏着步子从低头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一步一步,走的很稳很慢,冉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风冿扬看起来心情不是十分的好,他一般不会把工作上的情绪带进生活里,而这次,她觉得应该是风冿扬工作上遇到了不顺。 其实,这点她还是可以理解他的,一个人管理如此庞大的资产运作,如果不是天才级别的头脑还有足够的耐心跟毅力,无论是谁,都是扛不住的。 风家,人家所知道的风家似乎都是表面上的那些财富和产业,但是,风家地底下隐形的产业,更是多不胜举,这一家族庞大的背后实力不可估测。 所以,掌管着这么危险而又神秘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她觉得他偶尔还算平易近人,偶尔让人陌生的厉害。 他说的话,她一般都选择沉默或者遵从。 其实以往冉依颜从不参加公司聚会,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怕他不允许,她每次晚点到家就会承受他的雷霆大火,而这次,居然她提到了同事聚会他居然没有反对,只是叫她先在屋里先吃一些饭菜再去,冉依颜觉得很惊讶,但是从心里也小小的高兴了一把。 能和同事一起聚会,那么她还是挺兴奋的,这样子,她不会觉得那么孤独,仿佛永远都跟公司是脱节了般的感觉。 然后跟风冿扬说完话以后,电话里,她心里有点小小的雀跃,然后回答朴轩,让他先等,她吃几口饭就过去,朴轩在电话里面说‘好’。 饭菜才匆匆扒了几口,她就按捺不住,叫刘妈收了碗,然后上楼去换衣服,然后出门的时候飞快的穿上鞋,直到刘妈从大厅里追出来跟在后面叫她记得带伞,晚上可能会下雨,而冉依颜装作没有听见,已经发动了引擎。 而一晚上,从冉依颜吃饭到换衣服,换鞋,风冿扬不是看不出她那性急冲冲的模样,但是,他低着头,从头至尾,好好地一口一口嚼着米饭,挑菜,丝毫没有去理会她。 “去叫老李,少***电话的芯片里有追踪器,叫他开车把导航找到,然后去守着少奶奶——” 他慢吞吞的吃着,然后看见刘妈无功而返的走进来,然后头也不抬表情淡淡的开口。 老李开着车,果然就找到了再长宁外滩,车在一家烧烤店门前停住了。 那是一家不大的烧烤店,但是生意很好,公司的员工就齐齐坐满了四桌,一个桌子是管理层,里面是一些经理,主管,包括朴轩这种有身份的人坐的位置,也有一个业绩比较好的员工在里面,沿着桌子围了一大圈的人,而朴轩并没有和他们一桌,朴轩的这桌也有几个主管,还有其他几个部门的员工,这些员工冉依颜认识,但是叫不出名字,朴轩身边有个空位置明显就是给她的,而朴轩的左手边隔了两个人的位置,就坐着今天刚进来的那位美女部门经理。 当冉依颜提着包包穿着一身白色的上好的质地的连衣裙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这边的桌子就欢呼了起来,朴轩回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就看见冉依颜站在背后,他连忙将座椅移了移位置,让冉依颜的空位能多空出一点来。 其实,冉依颜从来没有参加过公司的聚会,她没有想过这些同事会这么的热情,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然后她礼貌的朝大家点头一笑,就在朴轩的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对朴轩,她一直有一种感情,不算是男闺蜜,因为他们之间并不说太多私人的话,而她却总是对他怀揣着一种信赖和依赖,凡事她总是选择的听他的,并且选择相信他,而她,也相信自己这种感觉是对的。 他仿佛就是无形中的亲人和朋友。 “依颜,你来迟了,先自罚三杯——”不知道是谁冉依颜才一坐下就开始起哄了。 而那烧烤的炉火架子上,已经放了很多肉串,有猪肉,鸡心,鸭心,还有菌肝,鱼,和素菜。 冉依颜从来没有这样吃过东西,很稀奇,而朴轩将一串烤好的肉皮用筷子夹下来放进她碗里。 霸爱缠绵 第百一十一章 等她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2 本章字数:5940 然后冉依颜埋头拿起筷子,捡起一个肉皮在朴轩的指导下沾了些辣椒面和豆粉,其实,她从来没有这样吃过东西,感觉很新鲜,然后那肉皮烤的卷卷的,金黄金黄的色,闻着很香,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的下去,因为她一直觉得肉皮有点脏,但是看周围的人都吃的很起劲,她也不好扫兴,然后捡起来喂进嘴巴,软软的,糯糯的,没有怪味,鲜香麻辣,她是一个吃辣的主,她吃东西的习惯,要不就很辣,要不就清淡,是两个极端。 然后她细细的嚼了起来,似乎跟家里那些饭菜的味道也差不到哪里去,怪不得朴轩一直说吃烤肉。 “怎么样——”朴轩给自己弄了一串豆角放在碗里,然后转头看她。 “嗯。好吃…”就是好辣,她一边回答朴轩的话,一边用手扇着嘴巴,小小的樱唇因为辣椒更是红的仿佛是熟透的樱桃,让人禁不住就想咬上一口。 “是么,来,再尝尝这个——”朴轩又将手里刚刚烤熟一串鸡的菌肝给她放在小碗里,而这次,冉依颜自己拿着穿肉的竹签,将烤熟的食物从上面剔下来。 然后面前就多了一杯同事送过来的豆奶,冉依颜用手接了,然后笑着说了谢谢。 随后不知道谁提议,为今天的聚会‘干一杯’,于是大家哄闹,可能是这一桌有了朴轩和两个大美女——新来的部门女经理和冉依颜,然后大家吃饭的热情高涨,热闹的程度远远超出了邻桌,硬是把旁边的管理部门的一桌子人都比了下去,然后几个桌子的人就转目过来。 看着这边桌子上的人起身,碰杯,男男女女,有的拿着啤酒,而女生一般都是举着果汁和奶饮,还好同事都很和气,也不强按着让人罚酒,灌酒,一桌子其乐融融,当人们站起来举杯时,冉依颜也学着他们的模样举起酒杯,碰杯。 “来,今天大家在这里一起欢迎咱们新来的美女经理,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咱们公司从来不出席聚会的冉大美女今儿也终于在场了,咱们为她们干杯” “来,干杯——” 几乎是一呼百应,然后杯盏碰撞的叮咚作响的声音,冉依颜看着面前善良而又热情的同事,心里有些感动。 其实,冉依颜好久都没有享受过这种气氛了,她还记得,毕业前的一个晚上,大学里,和同学和室友是这样相处过,但是,现在这些离她太遥远了。 然后,在大家热情的气氛下,喝的,吃的,说着,一晚上,都欢乐的非常。 众人都吃吃喝喝,而朴轩在桌上也不停的帮助冉依颜夹菜,其实,在别的同事看来,自从冉依颜进了公司为了朴轩的下手后,朴轩整个人都很照顾冉依颜,他们是情侣,但是又好像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却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比如约会,牵手什么的,其他的人又对他们俩的身份背景始终摸不透,都有点神秘的感觉,从一开始如果朴轩对冉依颜好,是个同事都会起两句哄,而现在,人家已经对他们的这种奇怪的关系不敢兴趣,不去揣摩了。 但是,冉依颜有注意到,每一次,朴轩给她夹菜,而已经隔了两个座位的李瑶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抬起头来看一眼,然后,那表情,冉依颜说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夜,长长的街头,两个女人走在大街上,长宁的外滩到这个时候,街边都是一些很便宜的夜小吃店,那黑色的古朴的老匾额上面,有这几笔苍劲有力的笔画,这是长宁旧街。 “不好意思,他们都还在里面喝酒呢,然后我邀你出来陪我走走——”李瑶那被工作套装勾勒的窈窕纤细的身材,前凸后翘,凹凸有致,然后夜风拉起她脸庞的发丝,原本就面容姣好了她,更多添了一丝柔美。 “没有关系,反正我一早就吃饱了,我出门的时候有吃过东西——”冉依颜轻轻的说着,然后,跟着李瑶的步子,一前一后。 “其实我找你出来,是有一件事想对你单独谈谈——”终于,李瑶停了下来,夜风下清丽的脸庞,然后那双美丽的眸子就那样顿下脚步一本正经的模样脸上又带着稍稍柔和的笑意。 “什么——?”看着面前那友善的而且有着美丽容貌的年轻女子,冉依颜只觉得这样的女子任何人都舍不得对她恶语相向的。 “呃——那个——”终于,李瑶低头缴了缴手指,有种难为情,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涩很久才开口,抬起头,盯着冉依颜的双眼,鼓起勇气问“你喜欢朴轩么——?” “嗯——什么——?”冉依颜被弄迷糊了,这都是些什么情况。 “呃。”李瑶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补充着说道“我说的这种喜欢不是单纯的朋友,是爱,你爱他么——” “噗——”冉依颜一声笑了出来,她终于听懂了,原来是在怀疑她和朴轩的关系呀,而就是因为她的一笑,让李瑶的脸更有些惭愧得想低下去 “呃——”冉依颜愣了愣,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只是同事和朋友,我们不可能成为恋人的,是你想多了——” 她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还能和别的男人成为恋人。 “真的么,你不喜欢她——”听着冉依颜嘴里的不能成为恋人,李瑶一下子眼睛都亮了起来,激动的差点没有跳起来,但是,下一秒,她就将头垂下去“其实,我很高兴听见说你不喜欢他,因为,坦白说,其实我很喜欢朴轩——” 她抬起来的眼眸,表情,还有言语都非常的真诚,真诚到冉依颜一下子就那样愣住了 “你喜欢朴轩——” 她愣愣的,就那样问出口。 “嗯——是滴——”夜晚的的街头的灯挂在招牌上面摇摇晃晃,在石块铺成的行人道上拉开一道道长长的暗影,而李瑶没有否认,选择了继续走往巷尾“朴轩是我的高中的学长,我和他的家也挨着不远,从读高中的那会起,我就一直暗恋他,可是,那个时候我很胆小,我没有告诉他——” “然后呢——”冉依颜漫不经心的问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稳稳的打在裂开的并不光滑的石板上。 “然后,当时考大学,我和他填了一样的学校,就是因为我想和他在一起,但是,后来我如愿以偿的考入那所大学,然后学了和他一样的设计专业,但是,我们不同班,但是偶尔也会在一间教室上课,能看见他——” “再然后呢,你表白了么——”冉依颜依然看着脚下的路,她问的漫不经心,因为她的鞋跟有点高,她的时时的注意脚底下,这里的道路不平,记得上次在林山,她的扭伤了脚,一个月才好全,所以,她不想重蹈覆辙,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 “呃,表白了,但是,他没有同意——”说道这个,李瑶似乎有些气馁,抬头看了看那漆黑的夜空,这座城市的边沿,仿佛挂在天边的地方,却是灯火璀璨,不远处能听见海上的装货油轮发出的大型的鸣笛的声音,响彻苍穹。 “呃…。”冉依颜其实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突然间又不知道这样的问话适不适宜,于是又选择了闭嘴,继续前行。 “呃。其实我开始还想着是不是我的短信发过去他没有收到,可是,后来,我收到了回复了,他说了抱歉,他说他现在无瑕这些,时隔不久,他出国去了,大学还没毕业,他就出国去了——” “呃——”然后呢?她想问,但是没有问出口。 “然后,我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他去了英国,然后,一年后,我托人在英国帮我打通了关系,好不容易也进了那所学校,可是,我却再也不能和他同级了,所以,虽然我进了那所学校,但是,我只进了分校,而他去了总部,一个在伦敦,一个在伯明翰,所以,我虽然也去了英国,但是却始终都没有见到过他——” 那声音淡淡的,有种淡淡的忧伤,惆怅和失落,这种感觉,让冉依颜的心突然间有种心疼的感觉,其实,看着面前的女人,夜风下,脸庞消瘦,耳上带着银制的镶着钻石的耳圈,很小,但是很精致,就如同面前的这个女人。 “那么——”如之前那样,她又接了话头,但是没有问下去。 “后来,我跟我在英国的朋友打听,才知道他回国了,然后我也回来,这几天,我不停的打听他的行踪,才知道他现在呆在这样一家并不起眼的小公司。” 顿了顿,李瑶双手抱肘,可能是晚上有点冷,她们在一处高地上停了下来,然后那夜风就朝她们呼呼的吹过来,这种姿势,立马让她身上的那种职业女强人和女王范的感觉又明显的凸显出来“其实,我和他的资历根本完全不用停留在这种小公司,但是,既然,这是他的选择,那我也只好跟了过来,我辞谢了那些听说我回国的大公司的高薪聘请,然后来到这里,终于,我又一次看见了他——” “其实,你不知道,今天见面,这一次见面我的心有多震撼,他进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侧面,但是我还是立即就认出了他,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他了,他走的时候只是个半大小子,十多岁,而,现在,他长大了,变得更加的英俊,成熟,和稳重,虽然只是一眼,我觉得自己仿佛比以前更加的爱慕他了,而且,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所以,那一刻,我的心也满满的激动——” 听着耳边激切的言辞,还有女人在不停的比划的手,那看着脚下万家灯火的城市的夜景,冉依颜似乎能感受到她的这种感觉,但是,她选择沉默。 “算了,也许你不懂——”许久,说了半天然后神情激动的李瑶终于停歇下来,看着冉依颜并不是有很激烈的反映的表情下,她也收敛了自己的情感,一句‘也许你不懂’折射了此刻她内心,激动,酸涩,和无奈的情感。 其实,冉依颜并不介意李瑶这样说她,‘也许她不懂——’其实,她怎么会不懂,当初,她的熙哥哥,有比她更早的爱恋,有比她更长的等待时间,然后,当她发现他终于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她却根本不能嫁给他,而他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冉双露。 这种刻骨铭心的痛,谁说她不懂… 只是,她不想开口,保持着沉默,因为,对于感情,她是一个失败者,她的感情,都是满满的荒芜,她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又怎么去拯救别人。 所以,她选择,不开口…。 每一个人都有一段辛酸的故事,那么,幸福到底在哪里呢,幸福到底属于哪些人了呢——? 她从来不去参与别人的情感,那是因为,对于她来说,每个人都有被人爱的权力和拒绝被爱的权力,如果朴轩真的不喜欢她,那么,如同强硬的让朴轩接受她,那不是也伤害了朴轩么。 “那么,李小姐,你今天晚上叫我出来是干什么呢——?” 其实,她就想这样一问,因为她觉得既然她将自己喊出来,肯定不是只是来告诉她她对朴轩的感情史 “因为你的存在让我有了威胁感,依颜,如果你不爱他,可不可以把他让给我——” 面前的李瑶就这样转头,然后一脸认真的面向她,开口 原来听了一晚上苦情的戏,还是这样老套的路子,女人,不应该给自己留点主动攻击的机会么,为什么要反过来乞求别人的感情施舍呢—— “李瑶,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不爱朴轩,而且,我也不能爱他,朴轩,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品,感情的事情他有他自己的选择和权衡,我不能左右他什么,至于你说的让给你,我根本不爱他,那么也不会有你所谓的存在的‘让——’,如果爱一个人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感情是不可以让的,我觉得你了解到的社会,还有阅历并不会比我少,这些浅显的道理你懂的,所以,你也不用拿话来试探我——” 是拿她当傻子么? 其实,听着冉依颜的这段话,尤其是结尾的这句,李瑶有些傻眼,她不知道,她只是用了这小小的一点技巧,居然屡试不爽的技巧,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这样看穿了么。 其实,她刚刚说的一番话,一是为了取得冉依颜的同情,让她在精神上支持她,还有一点,她想确定冉依颜是不是 真的不爱朴轩,如果冉依颜真的爱朴轩,如果她是一个善良的人,会不会因为被自己的话语感动而放手,这就是一种赌,有时候,女人的同情心,完全可以拿来利用。 如果她放手,朴轩还会因为这样一个无脑的女人停留自己的感情么,那简直是可笑,有时候,女人的善良是最好利用的工具,也是最愚蠢的东西。 还有,如果冉依颜真的不爱,那么一般正常的人都会一个劲的强调自己根本不爱这个男人,那么,她就可以探测到这个女人的内心。 但是,面前的女人,明明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锋芒毕露,可是,她现在说出的这一番话,的确让她觉得也并不是那么中庸,其实是很难缠的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欺负的下去的。 在这一番话以后,两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些小疙瘩,表面上还和和气气的一起回店里,谁也没向对方表现出来。 * 李叔在街对面等了很久,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才看见对面烧烤店的人一起从里面出来,然后各自回家,有车的开自己停放在路边的私家车,其他人都各自散开。 因为,朴轩的车最先走,随后就是其他几个公司高官的车,而冉依颜差不多是接在这几个领导的后面,然后回去。 车里在路上的正赶上堵车,开回风家的别墅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大厅里的光还亮着,冉依颜蹑手嗫脚的进客厅,脱袜,穿鞋,然后去浴室泡了很长时间的澡。 等她又一次蹑手蹑脚爬上床的时候,风冿扬已经睡着了,她怕吵醒他,连床头的灯都没有开,然后就朝被窝里钻进去,但是,等她刚刚钻进去,床头另一面的灯,却啪的一声打开了。 然后,她的身体被人搂住,她一愣,知道是他,反而已经镇定下来了。 风冿扬一只手臂搂了她的肩,将她收拢在怀里,身体就侧过来,脸贴在她的耳旁。 柔柔的目光,手撩开她耳旁的发,粗噶而柔软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宝贝,喝酒了么——” “没有——”冉依颜不想理他,简短的说了句,然后将头撇向一边。 “小嘴怎么有一股烧烤的味道——”他的头落下来,钳住她柔软的唇,细细的吸允“今天吃了什么——” “烧烤——”她老实的回答。 他依然搂着她,手指轻轻的爱怜的摩挲着她的红扑扑的脸蛋,而冉依颜就这样闭上眼睛。 每次她在外面一直到深夜还未归,他就特别的担心,只有看着她全身完好的回来,他才能放心—— “是不是在外面玩累了,乖,睡吧——” 霸爱缠绵 第百一十二章 帮她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2 本章字数:6096 他依然搂着她,手指轻轻的爱怜的摩挲着她的红扑扑的脸蛋,而冉依颜就这样闭上眼睛。 每次她在外面一直到深夜还未归,他就特别的担心,只有看着她全身完好的回来,他才能放心—— “是不是在外面玩累了,乖,睡吧——” 其实,他并不是不疼她,她是他的命,他愿意给她最好的,别人的女人想要的一切他统统都可以满足她,他希望她能变得乖巧,顺从一点,而不是一味的跟他对着干,他不喜欢她跟他唱反调。 风冿扬就这样贪婪的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她睡着,才去扭床头柜上的台灯。 一大早,冉依颜来到公司,首先是在门前刷卡,到了办公室一坐下,然后就看见朴轩吃着椰奶面包然后喝着牛奶——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服正装,然后头发根根扬起,将整个高高的额头都显现了出来,浓眉修眼的模样,很帅气。 “来,吃早餐了么,给你的——”朴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手中的另外一块包装好的面包扔了过去,然后递过来一盒牛奶。 冉依颜用手接了,很多时候,朴轩在外面吃早餐时都会帮她买,尤其是月末,工作量很大,提前要将一些设计内容提前构思出来,两个人几乎都的加班,赶不上吃饭,虽然,很多时候她会在家里将早饭解决了再上班,但是,也有些时候睡的太晚,没有吃早饭就去上班了,朴轩帮她的买的东西,如果吃了早饭的情况下,那么她会把面包留在中午,然后肚子饿了再吃。 他是男士又是上司,他总是帮她想的很周到,就算冉依颜拒绝,他也根本不会听冉依颜的,所以,时间久了,冉依颜享受着他的照顾,简直是心安理得。 今早,她是吃了早饭出来的—— 所以,朴轩把面包扔给她时她用手接了,怀里搂着面包而手里就刚刚接了牛奶,当她还想嬉闹的时候,就看见李瑶穿着一身黑色的工作套装从外面的走廊过来。 “早啊——”她笑的一脸阳光的模样向着冉依颜和朴轩打了招呼,但是眼眸却是在看了冉依颜之后才又投向朴轩,仿佛茫然中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嘴角依然带着可人的笑意,但是眼眸却有意无意的看向冉依颜怀里的面包和牛奶。 当李瑶一脸亲和明媚的笑意对着他们说着‘早安’的时候,朴轩本来还在跟冉依颜说话转过来的脸,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立马一本正经的转头过去,正身,做好,然后低头开始忙工作。 李瑶一看见朴轩的反应都愣在那里,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朴轩对她的态度这么明显的排斥,她到底有那点惹他厌恶了呢,为什么他连看自己一眼都那么不愿呢。 “哦。早啊——”终于,似乎察觉到李瑶的尴尬,冉依颜转头过来,笑的温和,她怕她冷场。 “吃早饭了么——”她将手中的面包朝李瑶摇了摇,其实,她这样做,最主要还是不希望双方因为朴轩的事情太尴尬,不想让朴轩夹在她们中间然后让她们关系变得很特殊,当李瑶摇头后,她没有说话,转头,正身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忙工作。 中午,同事小姚走过来,手里拿了好几张设计的图稿“这是风家商场下个月的外设广告设计图,这一张商场门口的,而这是放在一楼入口处的广告位置,这都是设计部拿过来的已经设计好了的东西,需要你们整改——” “哦——”冉依颜接手过来,然后抬头轻轻的看了看,翻了一下,放在桌上,因为她现在自己手里的工作还没有完成。 所以,又抬头对着电脑开始自己的工作。 下班前,按照公司惯例,每月末都会召开一次公司管理人员会议,对月末和新的月初的工作做总结和安排,然后,公司的核心两个部门,设计部和企划部,设计部可以将所有的广告产品设计出来,但是,由企划部协助收罗相关的设计资讯和广告策划,帮助修改一些设计部的作品,所以,这两个部门的所有员工都要一起参与会议。 然后等所有人都进入了会场,然后首席位上的那位黄经理,接着两边都是部门经理,而企划部只有朴轩和她,朴轩习惯性喜欢低调,于是每次总是坐在别人主管经理后面,恰好旁边的位置就能容下她,于是,等开会的人们纷纷入场后,坐定,李瑶就在朴轩的对面,大圆的实木办工作的中间,而,冉依颜在她的斜对面,朴轩的旁边。 所有人坐定后半分钟,会议正式开始,首先是黄永德就前面一个月的问题和成绩通通说了一番,接着,就是这个月新的需要备战的东西。 立马就是盛夏,然后风家两家大型商场正是热卖的好时候,商场比平时增设了三个户外广告点,所以会非常的忙碌。 如果设计部不能及时的完成,一部分需要企划部的技术人员帮忙,而朴轩只是低着点点头,因为企划部一直在帮着设计部分摊工作,这已经见怪不怪了。 “李瑶,商场下个月五号前要撤换的三个广告位已经完成了么——”讲话讲到一半,那黄永德突然转头过来,然后睁大了他的那双小眼,直直的盯着李瑶。 “已经做完了,商场门口的,还有一楼入口处的,还有电梯两边的,今天我叫小姚都一起送到企划部了,中午小姚亲手拿给依颜的,因为之前所有的作品出来都会拿给朴主管过目,然后时间紧迫,我也不敢耽误,所以,我一完工就立马送过去了。” 李瑶站起来,神情里带着自信,然后声音有点俏皮的味道。 本来一直并不对开会伤心的冉依颜却猛然间抬了头,她敏感的感觉恍然间仿佛闻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是么,可是我中午只收到了两份图稿啊,收到了商场门口和入口处的,然后电梯两边的,我不知道,朴轩,是给你了么——” 她的表情有点错愕,然后,问向朴轩,朴轩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那眸子里黑色,冉依颜有点看不懂。 他合了蓝色壳子的文件夹,淡淡的声音“我不知道——” “小姚,你怎么办事儿的——!”突然间,李瑶的脸转过来,向着桌尾,对着小姚,一道喝声就下来了,扳起了脸“你确定你把东西都给了依颜么——” 小姚‘噌’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惨白“给了,凡事你给我的,我都给了——” 冉依颜一下子脸色也苍白了,因为似乎公司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每一个广告制作至少要花去几个人好几天的时间,而且,差不多会用尽大家的心力,一个作品不是一个人完成而是要好几个人一起来完成,如果草稿的图纸丢了,是会引起画图的人员的公愤的。 因为稿子太重要。 如果弄掉了稿子,罪责就大了—— 所以,冉依颜深知这里面的厉害“没有,小姚,你给我的时候,不是说只有商场入口和门口么,我当时还看了一下,只有两个地方的广告设计图稿,其他的,我没有收到,经理,我敢保证我没有收到——” 她为什么那么肯定,是因为她在昨晚工作,下班前,已经将稿子好好的清理了一遍,她确信只是两个地方的广告图纸。 当她说没有收到的时候,所有的人目光在这两个人脸上逡巡,抱着怀疑的态度,小姚的整张脸已经失了血色,而冉依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说给了,一个说没有给——”黄永德的眉头一皱,然后愤愤的声音就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给了,都给了——”小姚的胆子小,说着说着就已经哭了下来。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然后全场静默,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冉依颜,有指责,有怀疑,就连朴轩今天的态度,都变得怪怪的。 “我是收到了图纸,下午小姚给了我几张图纸,但是,她当时亲口对我说是商场门口和入口的设计稿,我没听到说有两边电梯的,而且我翻了那图纸,的确也没有——”看见众人怀疑的冰冷的目光,冉依颜急着解释,其实她也着急,她明明就只收到那么些图纸,而且她也记得小姚只说了两个地方,那么,现在的第三个地方,那些设计的图纸,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小姚的哭泣的模样,看着比她还委屈,冉依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解释什么都显的很苍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永德气恼的低咒一声,然后手撑在脑门,头疼。 “弄丢了设计稿是大事,公司任何人来承担这项责任都是承受不起的,这是对工作极不负责的表现,且不说这财力物力,再说这五号就要交货,今天已经是月末,哪里再去找人找时间来重新做,现在不停的接单,工作量多的每天都在加班,现在却居然出了弄丢设计稿的事情,现在马上设计部和企划部的人都去各自原工作位上找找,如果最后查出来责任在谁,最严厉的惩罚,开除,对谁都一样,决不手软,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 经理将手中的文件一摔,然后在桌子上嘭的一声,脸色铁青。 “大家都帮忙,不管怎么说,就这点时间发生的事儿,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检查我们各自的每一个抽屉还有文件柜,一个都不能放过” 黄永德说完了话,所有人脸上都是沉郁的,会也先不开了,然后大家都回到办公的区域找东西,最后,冉依颜也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相信自己是没有记错的,小姚交给她了以后,她放在旁边,下班的时候还数了一数,一共是五张,每一张她都看过好几遍,脑海中都是有印象的,现在,她依然自信满满的将折叠好的图纸拿起来,结果,一摞厚厚的图纸,冉依颜是知道那厚度的,但是,这次,她拿起来,坐在座椅上,然后一张一张的翻着,翻到最后几张的时候,当她第一眼看着面前那陌生的设计图案,她的手有些发抖,然后,继续往下翻,一共是五张,这些,这些。她真的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被放在她自己设计的图稿的下面,她重来都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她明明就没有经手过。 根本没有见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会跟她自己的设计图稿放在一块,然后还放在最下面—— 她的脑袋一阵一阵的痛,甚至有点眩晕,她想着刚刚经理说的如果找到了最后责任在谁,会被开除。被开除。 这一个字就不停的在她脑袋里晃… “朴轩——”她惨白着脸,然后就突然叫出了身边朴轩的名字,而朴轩根本没有在找自己的文件,因为他根本就不屑这些东西,他认为自己的东西没有就是没有,根本不用白花力气去找,而相对于一旁的慢吞吞的去翻自己的图纸的冉依颜和设计部那急急忙忙十多个人乱成一团的情景,他的确看起来镇定的多。 然后,当冉依颜叫了一声朴轩之后,声音都是颤抖的,然后朴轩回过头看她,就看见她惨白的没有了血色的脸。 再然后,就看见了她手中翻在最面上的东西,她的手也在轻轻的颤抖。 而朴轩只浅浅的瞟了一眼,似乎就全明白了。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一怔,在那些设计部的同事没有过来之前,快冉依颜一把将稿子抢了过来。 一共是五张,朴轩拿在手里轻轻的翻看了下。 “走吧——”朴轩的脸色比她镇定。 “去哪——”冉依颜都快要哭出来。 “开会,既然图纸找到了,这会还是得继续下去——”朴轩拿着稿子走在前面,低着头,边看边走。 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会被开除的——”跟在后面的冉依颜小声嘟嚷着。 “呆会你闭嘴就好了,我替你扛下来——” 朴轩说着,然后脸上好像一点事没有轻松的向前走着。 然后,主动去通知了经理和设计部的还在一起挨个挨个搜查的那些员工文件的主管。 听说图纸找到了,所有的人员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然后,才隔了几分钟,人员就坐好了,会议继续进行… 当稿子在朴轩的手里,终于被找出来了,然后黄永德进来,依然黑着一张脸都问是怎么回事—— “首先要跟各位经理主管道歉,这个是我的错,跟其他人都无关——” 听着朴轩那坦然的声音,积极的认错态度,似乎所有人都变得温和了些。 因为朴轩是公司是顶梁柱,又是主管,平时为人大度谦和,所以,跟他结交的人大多都当他是朋友,人际关系自然是好一些。 所以,当听到责任在他身上,似乎所有人都有点诧异,然后也没有再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黄永德依然那粗眉压下来,小眼睛拉长,口气还是有些不悦。 “这个,当时,小姚送来的时候,嘴里的确是只说了大门外和入口处的广告设计图纸,我当时也在旁边,听的很真切,小姚,这点没错吧——” 朴轩手里拿了图纸站起来,然后转头盯着小姚的眼眸沉稳中又带着一点引人入境的期待,小姚似乎受到了他的感染,然后坐在座位上愣愣的点头。 其实,朴轩就知道,小姚会承认,事情的真相是他中午根本不在办公室,但是他肯定小姚是这样说的,第一,他相信冉依颜,虽然他不认为冉依颜的工作技能有多好,但是,她对工作认真的态度他是一直都不怀疑的,而且,他同样相信,冉依颜不会做推卸责任的事儿,还有一点,就是小姚的心理作用,她现在心里很紧张,当两个人就告诉她的确事实就是他们听见的那样,她当时只说了送达的是两个地方的广告设计图纸——商场的大门口处和入口处,那么,她自己心里也会觉得自己都是那样说的,然后一定是点头。 只要点头,这就好办了。 朴轩回过头来,继续对着黄永德说道“依颜从小姚口中听到的只有大门处和入口处的两个地方的图纸,但是她那会手里工作忙,没有检查,放到她的右手边,在她下午去上厕所的时候,然后,这后面电梯的图纸被我拿走了,我那会只是随便的看一看,结果,我看到这设计的还不错,然后看了几张放在旁边就忘了还给她,所以,当她下班忙完了去检查这些设计图纸的时候的确只有两个地方的,她没有撒谎,但是,小姚虽然可能中间给的过程出现了口误,她的确也交全了图纸,但是,还有一部分在我这里,但是,刚才在会议上依颜问我是不是有看到楼梯的广告设计图纸,我说了没有,但是我也的确不知道这是楼梯的设计图纸,所以,今天的问题,其实全部的责任在我,很抱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然后让大家担惊受怕,所以,经理今天给我任何的处罚,就算是开除,我也乐意接受——” 朴轩说的一本正经,说完之后,整理了西装的外套,坐下。 “咳。咳。”终于,在假咳两声之后,黄永德沉吟了下说道“既然,朴轩已经解释的这样清楚,今天的事情,就小惩大诫,扣半个月工资,以后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毕竟这关系到整个公司的利益——” 因为朴轩是实力干将,没有公司敢轻易说开除,别的公司忙着挖人还忙不急呢,谁敢轻易的敢开除… 霸爱缠绵 第百一十三章 逆转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2 本章字数:4588 “咳。咳。”终于,在假咳两声之后,黄永德沉吟了下说道“既然,朴轩已经解释的这样清楚,今天的事情,就小惩大诫,扣半个月工资,以后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毕竟这关系到整个公司的利益——” 因为朴轩是实力干将,没有公司敢轻易说开除,别的公司忙着挖人还忙不急呢,谁敢轻易的敢开除… “今天这个事情追究起来算是一个误会,幸好图稿没有掉,朴主管有责任但是毕竟是无意的,所以,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大家下去就被议论了——” 为了怕人言对朴轩产生不好的影响,在散会之前黄永德还特意强调了一遍,在公司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 终于挨到散会下班,冉依颜走在前面,然后李瑶抱着文件在人群的后面,其实冉依颜一直是觉得这事是有蹊跷的,但是在会上她没有提出来,既然朴轩都扛了下来,这件事情再追究下去,没有证据,对谁都没有好处。 将手中的会议记录放回办公桌上,下班,大门一打开,然后是冉依颜最先从台阶上往下走,然后,李瑶就跟在后面,因为她一直半垂着头,所以冉依颜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故意放慢了脚步,只要余光能看到她从后面跟上来然后能看到那上身穿在里面白色的衬衣。 “今天的事儿,你干的不错啊——”她顿了顿,然后转过脸去,然后一眼就看见在猛然间抬起头的李瑶,她那依旧美丽的容颜还有她那双充盈着惊愕的漂亮大眼睛,如果是以前,面对这样一张漂亮而错愕的脸蛋,冉依颜即使没有好感也有几分由内而发的心怜,可是现在,她心里只想冷笑。 明明干了这样的事儿,还瞪着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神情的模样来时为何,是不相信她这么快就察觉,还是因为为她就这样直接问出口的态度表示惊讶。 “啊——?”李瑶的一张脸,不仅在装傻,而且还装的非常的像,反应过来后,配合她的表情,还陡然的张开一个‘啊’字。 “真是没有想到,你才来,就想摆我一道” “——李瑶,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么——”站在台阶上,拿着包包,冉依颜也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装,然后高跟鞋,很美的脸蛋,很美的腿。 “我不明白——”李瑶依然是一脸无辜的模样,那清澈的泪汪汪的双眼,仿佛都能挤出几滴无辜到底的水来。 “你当然不明白——”此时,冉依颜的目光已经往下,那冷然的目光对准大街的对面,语气清冷,对面的街边已经停放了一辆黑色打磨了光的宾利,是她熟悉的车牌号,今晚,回风家,风冿扬提前把车停在路边来等她了。 她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刚才我问了小姚,小姚跟我说她明明记得你给她的就是五张图稿,然后,她在拿给我之前自己也是检查了一遍,当然,小姚后来为了害怕承担责任说了谎也不要紧,但是,我那抽屉里白白多出来的五张稿子,是谁后来故意放在那里的,你比我更清楚,我在工作做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儿,知道我的抽屉为什么在上班时间一般不轻易锁上么,是因为,我很相信这里的同事,可是,现在,我觉得我这样的信任还是一种愚蠢,这把锁还是得天天锁上——” 冉依颜说着,一步一步朝着街边走去,而,李瑶跟在后面,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那眼眸里什么时候已经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 但是,现在,她也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怎么样,做了就做了,就算在这里承认事实也只有冉依颜一个人知道,而且,她知道,不管承不承认冉依颜都猜到了是她,性质是一样的,所以,还不如坦白,更现得自己有气势一些。 “没错,冉依颜,就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一直以为那个小姚很做事很马虎,才让她去,真不敢相信她居然还会拿着稿子在自己手中检查一遍,真出乎我意料——” 听着她坦白,冉依颜依然神色淡淡“没有出乎你意料,我刚刚说的全部是骗你的,小姚一下班就走了,我根本没有跟她说过任何话,这都是我猜的——” 她一面说着,然后拉开了车门。 “你——”当冉依颜坐进去的时候,李瑶气冲冲的跟上去,明显看见了里面坐着一个男人,但是只有一个侧脸,然后带着墨镜,她看不清楚,于是愣了一下。 这里坐在车里的冉依颜将车窗的玻璃降了下来,只露出一张美丽可人的脸蛋。 但是,她脸上带着闲适的笑,眼底却是冷的。 “我劝你以后最好别再做这样的事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她轻轻一顿,但是话语里全是威胁。 “那你离朴轩远一点,我不喜欢。我不喜欢看着自己的男人对另外一个女人好——” “那根本不关我的事儿,而且,我跟你说过,我对他没有。也不能有感情——”她说着,句尾顿了一下,眼神突然移向一边,有点飘忽,有点哀伤。 不能有,而且旁边坐着一语不发的风冿扬,她甚至连恣意的表情都不敢有,所以这句话说的,格外的失落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 “没有感情,怎么样才算有感情…。饭桌上,他亲手帮你夹菜,几乎是亲手喂你吃东西,然后,你要什么他给你什么,他会帮你买早餐,今天,看着你出了事,他毫不犹豫根本不顾自身的为你挡下来,你让我在旁边看着怎么办——” “那是你的问题——”面对着李瑶那激动不已的情绪,冉依颜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一句,即刻,手动的把车窗关上。 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然后右边的男人发动引擎,将车回倒,掉头,然后很好的一个甩尾,那路边的女人就被甩在那里,不甘心的跺脚。 “冉依颜,我现在才发现你还是挺能给我戴绿帽的嘛——”终于,直到车已经如离弦的箭飞出去,开过了市中心,绕环下了通向郊区的二号大道,车速才慢慢减下来,然后,风冿扬两只手握着方向盘,不冷不热的说道。 因为他带着墨镜,所以冉依颜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他的眼神,还有表情她都不知道。 但是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她再也不对他有任何的期待和热情了,呆在他的身边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哪一天,等他玩够了,不再新鲜了,肯放她自由,她就彻底的解救了。 所以,面对他的讥讽,她知道是因为刚才李瑶说的话,他在旁边虽然不开口,但是,全部都听见了。 “呃——”她心不在焉的淡淡的回复“如果你觉得带绿帽很光荣,然后也很期待的话,你就这样说吧,我没什么意见——” 她表情淡漠,仿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但是“唰”的一声,车子就慢了下来,然后一下子甩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男人摘下墨镜,面色沉冷,那黑色的双瞳眼底明晦不明,散发着幽幽的光。 冉依颜还在安全带里,然后一只手就猝然的伸了出来,捏出她的下颚。 “你她娘的到底在给我说什么——” 男人的语气很轻,眼底却是阴郁浓厚,然后脸上看得出怒色,然后那张俊脸就那样的凑近,威逼,冉依颜感受到的全部是威逼。 他说绿帽子不过就是想警醒她一下,结果,她倒好,居然敢顺着他的话嘲讽他,现在是脾气越来越大了么,她现在这一次二次的模样给谁看。 “是不是我很久又没有给你来点惩罚,你心里又痒痒了,怎么,上次那一个烟头还不够么,还想多来几个?” 说道烟头,冉依颜一下子就有了反应了,她想到那刻骨铭心的痛,还有那满满的屈辱,她觉得自己已经冷透心突然又一次颤了。 愤恨,恼怒,和羞辱,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于是,她对准了他,怒目而视。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一定要弄死我么,上次在海边我没有死掉你是不是很兴奋,所以,你一定要逼死我——” “谁逼死你,你什么时候去的海边,你去海边干什么——” 对于风冿扬的一连串冷冷的发问,冉依颜冷笑“难道你不知道么,那天从帝豪包厢出来的早上,我根本没去公司,我一个人去海边,我想把自己的淹死,但是,结果没有办法,后面被人救了起来,所以,我真恨,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救我,然后救了我以后又让我不得不回到风家,不得不跟你这样的禽兽呆在一起,你知道我心里到底有多恨你,有多厌恶你。我恨你,恨不得你立马出车祸被人撞死——” 是的,她心里的恨,囤积的怨和恨,几乎要把她的身心残烧殆尽,从进了风家的门到现在,所有的屈辱和疼痛都比不过那天在包厢里给她带来的伤害,她觉得在众人面前被撩开裙子,然后别人用烟头灼烧到她最柔软的地方,这种疼痛和屈辱,对她来说,几乎是无与伦比的。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 然而,此刻,那浓浓的恨意填满了她晶莹的瞳孔,她愤恨的表情,满满的冲刺着怒吼的声音一落,死死的盯着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变了脸色的风冿扬。 “啪——”很响亮的一个巴掌,冉依颜的整个脸被甩过去,许久,回头用手一抹,手背上一抹嫣红,然后拉开了长长的血丝。 那小脸一片红肿。 “看吧。你看吧…。这就是一个男人,没听说过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孬种么,风冿扬,你算什么呢——”虽然,嘴角的血丝拉开,长长的线红的分明,可是,冉依颜依然不屈的冷笑,然后话语,丝毫没有手软。 “我是孬种。对,我就是孬种。!”急怒下的风冿扬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疯狂而暴虐,他几乎快速的上前,又一次毫不手软的掐住冉依颜的脖子,狠狠的用力,然后热热的气就喷洒在她的脸侧。 “冉依颜,我过去还真的是小瞧你了,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死,你居然想到了去死——” 他没有想到她会做这么惨烈的事情出来,他一直以为他只是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毕竟他也气的不轻,她是智商为零的猪么,她看不出来他在生气,谁愿意自己的女人替别的男人挡在前面,而他,那个烟头,他知道已经熄灭掉一半的星火了,他是想给她一点教训,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去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出来。 那虎口狠狠的用力,冉依颜似乎听到了自己下颚快要被捏碎的声音,疼,她除了疼,还是疼—— 最后,当下颚仿佛都被捏碎,然后,冉依颜的冰冷的泪也囤积在眼角也慢慢的渗透出来,风冿扬一个不耐,将车门打开,然后将她的身子就这样踹了下去。 不可原谅,也不可饶恕—— 关上车门的他眸子猩红,后车镜里男子的眼眸渐渐的湿润,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想落泪的感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也在颤抖—— 他摇下车窗,也根本不看此时跌坐在冰冷地上的冉依颜,他的眼眸朝前,视线清明,冷冷的声音“从此以后,你走你的,我过我的,咱们互不干涉,如果跟我在一起让你如此的绝望,甚至不惜用死来解决问题,那么,现在,我放你走——” 他冷冷的说完,然后将车窗摇起,引擎一发动,整个车子一甩头出去,然后冲向马路,黑色的宾利只给冉依颜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霸爱缠绵 第百一十四章 电话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3 本章字数:5917 关上车门的他眸子猩红,后车镜里男子的眼眸渐渐的湿润,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想落泪的感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也在颤抖—— 他摇下车窗,也根本不看此时跌坐在冰冷地上的冉依颜,他的眼眸朝前,视线清明,冷冷的声音“从此以后,你走你的,我过我的,咱们互不干涉,如果跟我在一起让你如此的绝望,甚至不惜用死来解决问题,那么,现在,我放你走——” 他冷冷的说完,然后将车窗摇起,引擎一发动,整个车子一甩头出去,然后冲向马路,黑色的宾利只给冉依颜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冉依颜不知道,当她扭头过来,然后后面的一辆银色面包车就停在她的脚下,车门一开,从车里跳出几个人,然后她几乎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从天而降的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捏着她喉咙的强有力的力道,她拼命的挣扎和呼吸,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块黑布就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她就那样头一偏,昏厥过去。 淫雨霏霏,大街上,一股北上的冷空气带着大量的水汽浇熄了原本属于盛夏的酷暑,小南街的一家酒吧,里面灯光璀璨,外面的街道泥泞,路边孤冷凄清的灯更是平添一抹凄清,来来去去的车轮在泥浆里走动,那泥水都溅到酒吧的半边墙壁。 “扬,你心情不好就说出来,何必来这种地方糟蹋自己——”终于,在吧台前扶着摇摇欲坠的喝的差不多没有了神智的风冿扬,一旁的林庭圣也觉得压力蛮大,毕竟风冿扬的体重也不是盖的,他一喝醉正个身体就站不稳全部压在他身上,就算每天都有健身,但是,这样完全去驾驭一个醉酒后的男人,凭他一个人的力气,还是很有难度的。 “你别管我——”喝的醉醺醺的风冿扬一把撑着吧台前的座椅上,然后,半睁着眼,俊眼眼眸迷离,根本不能辨别眼前的事物,却是凭借记忆飞快的夺回被林庭圣拿走的酒瓶,动作又快又准。 虽然是醉酒,那气势也一分都不减,林庭圣也无可奈何,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当初就不应该为了争一个女人而在帝豪的包厢打架,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一幕,然后也就没有今天这种局面。 “哇——”思忖间,风冿扬吐出一口水来,林庭圣连忙将他的酒杯夺去,带他去洗手间。 还好这个酒吧不大,他们故意挑了一家隐秘点的地方,否则,今天这幕被谁看到都是要笑话的吧。 两个大男人,就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喝的咛叮大醉。 然后带风冿扬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风冿扬又吐了好几口水,将今晚喝进去的酒水全部吐了出来,甚至差不多要把整个胃液呕出来。 整个身体完全没有形象的趴在洗手池上,看着他的模样,林庭圣从来没有为好友这么心疼过。 他看着风冿扬还趴在洗手池上面,然后自己进去上厕,所,等他一出来,洗手池就没有了风冿扬的影子,他有些慌,急忙到酒吧的各个场所,角落查看,甚至爬着幽黯的楼梯去了二楼,可是,没有找到风冿扬。 在他上厕所的时候,风冿扬已经偏偏倒倒的离开洗手间,然后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出了酒吧—— 出去,一阵冷风吹来,他有穿西装的外套在外面,没有车,恍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冉依颜,什么时候这个女人陌生的仿佛他都不认识了呢,她不爱他,她恨他,什么时候,已经这么恨了呢,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让她对他如此的绝情。 她恨他,她恨死了他—— 恨。脑海中模模糊糊的就飘过了这几个字,仿佛他再也想不到什么,没有车,来的时候是林庭圣在开车,他只是在一旁沉郁的抽烟,而现在,他浑身发软,四肢在雨里走的好艰难,那泥水溅满他的鞋面,但是又被淅淅沥沥的雨水给冲刷干净。 没有车,但是他知道回家的方向,但是这样走回去要一两个小时。 也没有伞,走在雨中,他的浑身被淋的透透的—— 半个小时过去,整个裤腿都在滴水,所有在雨里的人都打着伞,只有他一个人突兀的出现在雨里。 终于,有一个人拿着伞在路边站住,然后,几乎是看了很久,才确信是他。 “风少,是你么,风少——”打着伞,陆晚晴穿着一身绿色的碎花的连衣裙,然后急急忙忙的跟上去。 她靠上去,然后在雨中为风冿扬撑伞,而此时雨越下越大,雨中的一切都是朦朦胧胧。 路过的行人,还有车辆,冲刷在雨水里。 然而,此时的风冿扬,视线不算清晰,但是他听见耳边有声音,但是听不见别人说什么,而看见别人向他靠过来,他的第一反应的推开别人。 “风少,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风少——”被推开的陆晚晴立即又凑了上去,声音急切,因为,这时风冿扬的力气已经不大,很小,小的让陆晚晴都惊讶了一下,他明明是用尽了全力的模样,但是陆晚晴却只是被他推开了一小段,虽然,曾经在风允儿的订婚宴会上,风冿扬差点要了她的命,但是她明白,那都是因为他是为了自己的妹妹,而现在,她完全相信,风冿扬对她是无害的,更何况,她心里,一直都渴望接触到如风冿扬这类的名流大亨。 对于能抓住的机会,她是从来不放手的。 “哇——”接着,风冿扬又是一口水吐了出来,胃液里很大一股酒气,陆晚晴打着伞,一只手轻轻的挽着他的胳膊,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风冿扬这么没有力气,因为他喝了太多的酒。 可是,依颜呢,依颜去哪里了…为什么自己老公在外面喝醉,而自己都不过问呢。 “风少,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而风冿扬此刻因为刚刚又吐了一次,身体越发的软,当陆晚晴扶起他的时候,他也根本没有拒绝,抓住陆晚晴的肩膀,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倾斜了过来,但是陆晚晴是一直有体力的,身高也还行,一只肩膀这样的支撑着风冿扬有点累,但是她还是承受下来了。 而且在风冿扬身体凑过来的瞬间,除了他身上的浓浓的酒气,衣物上还散发一股淡淡的古龙的香水味。 那种清新又自然的香气,手腕上的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手表,通身的气派,明明这个离她生命很远的男人,她以为只属于冉依颜的男人,此刻,却一副毫无抵抗模样般的依附在她的肩上,那一刻,她好想转头去抚摸一下这个神祗一般的男人的精致面孔,可是,她伸出手,却是犹豫了,她害怕,害怕这样一个举动就赶走了他。 在雨中傻傻站了很久,而这个时候的风冿扬,连续几次的呕吐让这个神一般的男人也支持不住了,然后闭着眼,趴在陆晚晴的肩上假寐。 “依颜…依颜…。”嘴里偶尔轻声的底喃,让陆晚晴怀疑似乎是这两个字,但是又听不真切,但是,她的心还是有凉凉的感觉。 好久,她才招来计程车,然后,在计程车的门打开后,先将风冿扬放进后座,然后自己才收了伞进去。 司机通过后车镜向后面看了一看“姑娘,去哪儿——” 当司机的模样落在男人身上,就算此刻,那男人的浑身已经湿透,头发在湿湿的滴着水,整个脑袋都靠在车背上,胸前的衬衣撩开,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虽然只是一眼,司机大叔就可以看出此人非一般龙凤。 这样的一个醉酒的男人,然后跟身后这位长相普通,然后气质平凡的女生在一起,司机觉得有点怪,但是也没有问出口。 因为陆晚晴曾经去过风家的风冿扬的私人别墅,所以,知道地址,那是一个有名的地上,富人聚集,富商聚集的地方。 “杏林湖东一期别墅——” 她抱了地址,司机大叔抿了一下嘴,然后发动引擎,谁都知道湖岛的别墅是顶级的富人区,所以,都不敢去打听太多。 这次,车直接开到了别墅里面,停在大门口,然后坐位仆人的刘妈从外面迎出来,看见是辆计程车有点惊讶,然后立即打了一把大伞接了过去,然后几个人过来扶,陆晚晴在扶风冿扬进屋的时候,头发被雨水打湿了一些,然后问刘妈有没有电吹风。 因为少奶奶没有在家,一帮仆人虽然将风冿扬扶进了屋,把他放在了沙发上,却是谁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都知道衣服湿了是要换的,可是,这种事情,由一个男人来坐,似乎有点尴尬,而且,少爷有洁癖,一般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身体,或者看他的身体,这可怎么好。 然后,陆晚晴一进大厅就被眼前各种繁华闪瞎了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瑰丽然后只能在电视剧里的宫殿般的奢华房舍现在就在她的面前,就算是用一个电吹风,刘妈领她进的洗手间比她的主卧还大,而且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电吹风,拿在手中的质感,那么非同一般,现在拿在手里,这样沉沉的重量,让她有种置身梦里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冉依颜每天一超一夕接触到的东西,对她来说却像是做梦,不公平,人和人之间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 但是,她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今天都没有看到冉依颜的踪影,为什么风冿扬会喝的这么醉。 “小姐,请问您是少爷的女人么,少爷现在身上是湿的,可不可以你帮忙换下衣服——” 然后刘妈后面走进来,站在洗手间的门口,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问道那句是不是少爷的女人,陆晚晴整个人都呆住了,其实她多想自己是,可惜,事实,却不是 “呃——”有点尴尬,她不知道怎么回复刘妈的话“你把衣服找出来放在一边吧,我去给他换——” 她明知道自己这样又犯了虚荣的毛病了,可是,还是止不住,如果现在她开口说一个不是,那么这些佣人是怎么看她呢。 如果,刘妈仿佛是终于完成了一个任务,然后让保镖将风冿扬扶上楼,自己也乐呵呵的跟在后面,然后进了风冿扬与冉依颜的卧室,在衣柜间里找风冿扬需要穿的衣物,她找出来,然后还折好,放在一边。 少爷的性格就是这样,有点龟毛,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可能对于少***容忍性好一点,对其他的人,几乎没什么耐性,所以,一涉及到他近身的事儿,这些佣人仿佛都是被打了一支又一支的预防针,小心又小心。 于是,终于,陆晚晴在吹完了头发以后,有点战战兢兢的上了楼,因为,她似乎从来没有踩过这么柔软又干净的家用地毯,这雕花的楼梯扶手,她连碰都不敢碰,差不多已经走到了楼梯口,才不甘心的让自己细细抚摸了一遍。 推开卧室的门,她惊呆了,黑白的清一色的格调,干净,有种梦幻的不真实感,那雪白的大床,几乎能抵她半间屋的大床,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惊讶且不能置信,原来,这就是冉依颜每天和他睡的床。 现在躺在床上的男人双目紧闭,那精致的脸孔,被雨水冲刷的很干净,此刻,多了一丝明净和清爽,没有了平时的冷冽和戾气,他看起来,如同一个熟睡的婴孩,长长的睫毛,根根上扬,密集的铺排下来,那唇瓣,此刻有些苍白,但是依然不减他的俊美,丰神俊秀,美如神祗的气度。 白色的衬衣领口被解开,领带被扯的有些乱,露出那性感的古铜色的胸膛,陆晚晴轻轻的凑上去,那长长的指甲去解他的领带,西装外套本来就是撒开的,不需要解,而她的手指才一触碰到那蜜色的胸膛。 睡梦中的人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轻轻的‘呃——’了一声。 他闭着眼轻轻一动,喉结才吐出一个字,陆晚晴的手指就停驻在那里,她心里突然有些害怕,风冿扬的性格她不是不知道,不是没有见识,如同现在被他突然醒来,让他知道她在帮他解着衣服,他会不会生气呢,据她所知,这类的男人都不喜欢别人未经允许就触碰他们身体的。 她的手指一顿住,然后背后却是突然的一道大力,将她的身体搂在怀里,那种力道,带着一种突然,她的身体就那样被他不期然的搂在怀里。 他的力道很大,掌心灼热,带着一股浓浓的占有欲。 陆晚晴窘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风冿扬会突然将自己搂在怀里,但是,被搂在怀里的她黑色的眼眸晶亮,清晰,有点不知所措 “依颜…依颜…。” 直到,闭着眼的男人,嘴里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陆晚晴心里才明了。 然而,更惊心的是,风冿扬似乎突然将头压下来,闭着眼,在摸索她唇的位置,他要吻她—— 发现这个后,陆晚晴的心狠狠的吓了一跳,自己到底是该拒绝还是迎合他呢,明知道他爱的不是自己,应该拒绝的吧,可是,被这样的男人吻一下的感觉也实在是太好,这可是终生的留恋呢,自己该不该放弃这个机会呢… 面前的男人,不是自己一直渴慕的么,她的内心在挣扎,可是依颜,自己又怎么面对救过自己命的依颜呢。 毕竟,冉依颜还把她当朋友的,不是么,她要这么背叛朋友么。 看到风冿扬的唇差不多落了下来,她赶紧一把推开他,但是,她的力气也不大,这时的风冿扬似乎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力气,所以没能推开风冿扬抱着她的身体。 就这样,衣服也没有换,佣人不会上楼来打扰,然后,两个人相互的抱着,风冿扬就一直抱着陆晚晴,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然后,第二天天一亮,风冿扬就醒了过来,他一般习惯早起,然后,不知道此刻的陆晚晴就在怀里,当他从床上醒来的那一刻,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他差不多被吓了一跳,连忙像避瘟神一样将陆晚晴推开。 然后,还睡意迷蒙的陆晚晴就险些一下子被他推倒了地上。 然后身体被推倒床沿的时候她本能的用手抵在床尾不让自己的躯体滑下去,睁开眼,那黑色的睡衣充盈的双瞳却是满满的不解。 “你怎么会在这儿——”风冿扬蹙了眉,然后语气是质问,但是也不是咄咄逼人的那种 “呃,昨晚你喝醉了,是你自己趴在我肩上,让我帮着送你回来——” 现在风冿扬对昨晚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他这时醒了,头有些涨疼,他也知道,昨天的酒喝多了,但是,他也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巧就遇见陆晚晴,而且会央求这个女人送他回来。 “那,谢谢你,但是你不适合出现你这里,这是我和我妻子的卧室,为了答谢你昨晚的帮助,你可以下楼用了早餐再离开这里——” 就在风冿扬这句话一完,然后手机就叮铃铃的响起,接着,他没有再看陆晚晴,他漫不经心摸了床头的电话,但是一接通,里面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惊呆了。 霸爱缠绵 第百一十五章 相濡以沫(一)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3 本章字数:6842 “那,谢谢你,但是你不适合出现你这里,这是我和我妻子的卧室,为了答谢你昨晚的帮助,你可以下楼用了早餐再离开这里——” 就在风冿扬这句话一完,然后手机就叮铃铃的响起,接着,他没有再看陆晚晴,他漫不经心摸了床头的电话,但是一接通,里面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惊呆了。 “风冿扬,你老婆现在在我手上,要赎她,你自己来,给你一分钟时间,猜猜我是谁?”电话里,阴测测的声音,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得意的笑声。 只听到这一句话,风冿扬一下子就怒了,因为在这里还没有谁干跟他叫板,居然有人不知死活的绑架他的人,风家在这里黑白两道都有势力,可以说能掌控全局形势,居然有人敢跟他玩绑架。 烦躁的将额前凌乱的头发一扒,那黑色的眼底已经隐隐的有不耐感“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但是无论你绑架了谁,最好都先把人给我放了,否则,一旦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不只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会让你全家都死的很难看——” “哟哟哟…。”电话那头的接连几个‘哟’字,加上轻声的笑,明显就没有把风冿扬的威胁放在眼里,因为,现在他们有了更好的杀手锏。 他们相信他们手里的这个东西绝对是重量级,重量到跟风冿扬谈任何的条件,而现在,他们这样做根本不是为了跟他谈条件。 “来,跟你老公说几句话——” 头上的灯在离头一米上的距离轻轻的晃动着,还有几个飞蛾在周围环绕,冉依颜不知道这是那里,可是,自从她昨天被抓在以后,就一直被扔在这里,在这潮湿的水泥地上坐了一整夜,现在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是凉的,冷的,然后僵硬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死死的绑住,跟着一把椅子绑在一块,而也就是半个小时前,她才又昏睡醒来。 昨晚这些人扔下她在这里,独自走了,这里只有潮湿的地面,一把定住她身体的椅子,甚至连嘴巴也给她封上的,而,刚刚,封住她嘴巴的胶布被解开。 周围自己围住她的大汉她一个都不认识,突然间,她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浓浓的恐惧感攀上来,四面都是黑,她现在的视野里只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彪壮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盯着她的眼神凶狠无比,她觉得就算在这里被杀,也没有人知道地方来救她。 所以,她有比任何时候都恐惧的情绪。 “来。我的小乖乖。来,跟你老公说几句——”为首的过来了,脸上带着一种猥琐的荡笑,那棕色的格子亚麻大衣,前额掉下的一撮短发,染的猩红,虽然,对眼前这个人冉依颜的印象不深,可是,那眼角一笑起来的细纹,让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一个人,上次在帝豪的包厢里和风冿扬为了一个女人打架,后面被风冿扬叫手下驾到前面跪着的男人,好像叫什么‘蔡——’,但是,她不记得名字。 当电话拿过来时,看着前面的蹲在她脚边的男人,那笑的挑起的眼角,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知道,原来,也有人记仇可以记的这样深。 可是,当她听他说要在电话里让她跟风冿扬讲电话,她是怎么都不愿意的,其一,她不想让自己还跟他有牵扯,其二,她不觉得自己的存在能影响到风冿扬,风冿扬是谁,T市有权有势的大亨,钱一砸出去,多少女人自动送上门来,他要多少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跟他吵了架,断绝了关系的女人让自己涉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最后一点,她也根本不希望他来,毕竟,对他,她不能说完全没有感情,她心里的痛,只有自己才知道,其实,她不是全然对他没有感情,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他身上的淡淡体温,他抱着她掌心的浓烈温度,还有,他每次在她身体内的深入浅出,每一次,都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和身体都都溶蚀,变成他的,死死的占领。 其实,她在车上说的那一番话都是气话,因为那烟头给她的耻辱太令她痛苦,身体的痛楚,还有心灵上的痛苦,所以,当被他再一提起,她那种害怕和恐惧几乎要令她濒临崩溃的边沿,她讨厌自己无助在他手里被他蹂蹑。 当她气愤的几乎没有顾及任何后果的说完那一番话之后,他给了她重重一耳光,还将她踹下车,说了那一番狠话,她知道他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她还是不愿屈服,身体痛,但是,心也很痛。 所以,对他,她也不尽然是绝情,一定要他来送死。 如果真的最后谁都没法存活,那么有她一个也就够了。 “他不会来的,你抓我是白费心机,他已经说了,以后各走各的,我和他再无关系,如果你提前抓我可能我真的还有点用,可是,现在,没有了,你们抓我的时候,恰好是我被他从车上踹下来的被他撂狠话的时候——” 她不想开口,但是电话却已经不由她的意识拿过来了,正好就接收了她刚才溜出口的这段话。 而此刻,这边拿着电话的风冿扬只想低咒骂人,这个没用的死女人,怎么才一天都不到的功夫,她就能被人抓住,然后还被别人用做人质来威胁他。 “呵呵——”冉依颜还想说什么,可是电话却已经被人拿远了,而现在,人家要做的也就是让她接电话在电话里给风冿扬出点声音,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就移开了电话“你也听见了,人在我手里,救不救她你自己看着办,西区沙湾港废弃的二号地下车库,如果你不来,死的就是她,你自己想好了,不许报警,如果被我的兄弟发现有警察跟在你后面,你就等着自己替她收尸——” 电话里面粗噶的声音笑的得意又猖狂,而电话这头的风冿扬脸早已变了色,他睁大了眼,里面流露的急切和愤怒,等那头收了线,他也飞快的合上了电话,然后低咒了声。 那人是谁,竟然将他的手机号码还有他的弱点了解的这么透彻,但是,现在,她不能不救—— 怎么了,在站在一旁的陆晚晴什么时候站在床位边,看着风冿扬若有所思的模样,面露担心的表情问道。 而风冿扬只是望着某处发神,然后摇头。 “老李,备车——”终于,几乎没有整理自己的那一身昨晚酒醉以后的行头,还有凌乱的头发,包括被泥水弄脏的皮鞋,昨晚的一身湿透的衣物在他身上现在又已经被穿干,而他,都没有来得及换洗,然后跳上自己的那辆法拉利的极速敞篷车。 跑车在马路上极速奔驰,而这一次,风冿扬的心里比任何时候都阴霾,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去可能就是有去无回,既然别人要挑战他,而且拿了冉依颜做要挟,自然是有十足的准备,他没有可以活命的机会,否则,一旦等他逃脱,始作俑者就会面对比生命威胁更大的苦难。 一路上,凄风苦雨,那细细的雨丝落在发上,密集的打在他那古铜色的精致的五官上,他的上身差不多又一次被淋成半湿,但是,他不可以放弃。 沙湾港靠近海,这里原本是T市最大的轮船货物交易中心,但是,自从新的港口建立之后,这里的航运载输货物流量就每况愈下,然后大部分的海上运营都搬迁至了新港,这里的经济就没落了,一同没落的还有哪些曾经为放置货物的地下仓库和地下车库,这里已经算半个荒野,很多人连旅行都不喜欢来这里。 而选择了这里作为一个绑架的地点,可见,那些绑匪的确是精心布局和细想过的。 西区沙湾港废弃的二号地下车库,风冿扬开了车在那里转了很久才找到,这是一处废弃了很久的民用地下车库,四周杂草丛生,车库上面建筑物的周围有大片的水泥铺成的地,很多废渣落在上面。 然后,风冿扬到了车库的入口,是一个铁制的卷帘门,被锁上的,他用皮鞋踹了一脚,然后门狠狠的颤动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响声,然后,门锁松了,他拉开了卷帘门,大步的走了进去。 地是水泥地,很空旷,偌大的地下停车场现在除了深远的甬道里面有一盏白色的节能灯以外,没有任何光亮的东西,他知道,在没有看到冉依颜之前,自己做任何的防备和挣扎都是无用的,对方已经下好了套在等他,所以,他现在也根本就不去想待会怎么逃出来,因为,现在根本不可能逃出来。 看似很平静的周围,其实别人已经算准了他逃跑的所有可能。 他依然步覆稳稳,大步的朝里面走近,然后在不远处的灯光之下,他看到了好一些大汉的身影,一个个都人高马大,彪壮如虎。 但是,他的表情始终是镇定的。 然后,再往里,就没有任何隐晦的看见了被绑在椅子脚边的冉依颜,他淡淡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后撇开,也根本不看此刻冉依颜那泪汪汪的晶莹大眼里的急切和担心,她在朝他摇头。 一个劲的朝他摇头—— 她希望他走,她不希望他在这里,不管怎么说,就算他欺负她,折磨她,她觉得自己很犯贱,还是不希望他收到伤害。 但是,她的嘴巴被封住,她根本讲不出任何话,而且,风冿扬对她的态度还是淡淡的,根本不看她给他的摇头示意。 椅子上面叉开腿放着外八字安适坐着将头放在双手里捧着的人,就是这次策划绑架的核心人物 他抬起脸来,然后盯着风冿扬,眼眸又笑开了。 “蔡明——?”看着椅子上穿着那棕色的亚麻大衣的男子,那神色和气质已经跟前不久在帝豪见过的蔡明有些不一样,但是,风冿扬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真没有想到风大少爷居然还记得起小弟,当时,在帝豪里,那时的我可就是这样,跪在风少你的面前,今日,是不是风少也要以礼相待,为小弟我还一还人情呢,有句话叫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说着,蔡明拿起身后小弟递过来的臂粗的电棍,但是,他没有急着站起,而是拿着那骇人的棍棒在手里一上一下的拍弄着。 “放了她,不管她的事儿——” 然后,风冿扬根本没有看他,也没有把他手中的那根电棍看在眼里,他心里记挂的,只是冉依颜。 “放了她——”声音忽然就扬起,带着嘿嘿的笑声,接着,蔡明站起来,周围的一堆打手也都快速的围了过来,然后蔡明走近,对着风冿扬的背脊,就是狠狠的一棍子打下去,如果是平时,风冿扬也能应付四五个,可是现在,人家加起来有十多二十来个人,而且全是经过培训的专业的打手,门外面围着的还有多少,他心里有数,逃不掉,更何况,冉依颜在这里,他根本没有机会逃。 背部被狠狠的一棍子打的皮开肉绽,随后,后背,前胸,再是后背,又各自给了几棍子,电棍外面套着一层厚厚的胶,这种韧性的胶可以活活打死无数个人,但是却始终都不会折断,普通人若是被这种狠力打上一棍子,几乎能将人的背脊打断,躺在床上躺一两个月或者是直接瘫痪一辈子,不无可能,而且,只挨上一棍子,就能让你躺在地上半天倒地不起,而风冿扬,他的体格比平常人要好,但是,几棍子下去,整个上身的骨架仿佛都被震动了,他咬着牙,最终挨着四五棍之后,身体还是坚持不住,跪了下去—— “我当然会放了她——” 他狼狈的跪在地上,灯光下,潮湿的水泥的地拉长他的影子,他的头发本来今天出门就比较乱,而此刻,全掉下来,在地上拉开一副不修边幅的暗影。 他跪着,然后耳边是别人悠闲的声音,而,现在的风冿扬手握成拳,死死的抵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这样,才能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 而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不——,一直被绑在椅子上看着风冿扬被毒打的冉依颜除了摇头和被绑住手脚的微力挣扎,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可是,她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而,此刻,那臂粗的电棍又一次从风冿扬的头上打下去。 撑在石灰地上的拳头再也没有办法支撑下去,整个手背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被刮下了一层皮,那血从伤口里渗透出来,然后染红那水泥地凹凸不平的地面。 不。不。风冿扬…。冉依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心痛,自己不是那么恨他么,为什么,心这么痛,还是这么痛,是同情么,只是因为同情他么。 “放了她——”此刻的趴在地上的风冿扬,因为刚才这一棍是从脑后打下去的,然后再勉强的抬头时,冉依颜就看见血就从两只鼻孔慢慢的渗下来,然后滴在他的白色的衬衣上。 放了她,到现在,为什么他还是记挂着她,只因为,他说过,她是他的女人么。 “给我打——”显然,蔡明对自己的一顿狠揍明显没有解气,然后将电棍用力的朝地上一砸,然后,示意身后的人继续,然后,身后的十多个人蜂拥而上,一个个彪壮的大汉,拳脚相加,那坚硬的皮鞋尖毫不留情的朝趴在地上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躯体上招呼。 看着趴在地上,已经任人蹂蹑毫无招架之力的风冿扬,冉依颜整个脸庞都湿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风冿扬看起来格外的脆弱,那是因为他昨晚才喝了酒,昨晚穿了湿衣裤睡了一夜,今早一醒来根本没有吃任何的东西,那体能根本就不能跟平时的风冿扬相较,更何况,因为她被人胁迫着,他根本没法还手。 “不是要放么,好,我放了你——?”坐在椅子上的蔡明冷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低头,一把撕开冉依颜嘴里的胶布。 冉依颜终于觉得能喘息一口气,然而一能开口说话的她随即整个眼眸都放在躺在地上被人凶狠的拳打脚踢的风冿扬的身上,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身上有了多少伤口。 “不。你们放开他,你们别打他——”她嘤嘤的哭着,想要爬过去,但是手和脚却被人绑着,根本挣扎不开。 而地上的风冿扬似乎已经被人打昏了过去。 他躺在地上没有动,似乎也没有听见冉依颜的哭声和叫喊声。 “啧啧。果然是美人儿…已经哭成这样了还是让人只看到了美和心疼几个字,怪不得,一个风冿扬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她哭着,一直黄色的粗糙的大掌就伸了下来,托住她的下巴。 “风冿扬占了我的女人,现在我也来品尝品尝他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男人说着,然后拖着冉依颜的下巴,那红红的唇被抬高,对上的一张散发着陌生气息的唇,她忙慌的将头一偏,飞快的躲开。 那拼命挣扎的力道还有脸上厌恶的表情,连扼制住她下巴的男人都为之一怔,但是,随即 “啪——”一个清亮的耳光就扇了上去,打红了小小的半边脸。 男人恶狠狠的抛下了一句“不识抬举——” 似乎是已经临近中午,而那些人看到风冿扬又已经昏厥了过去,才走开了,临走,却打开了冉依颜的一只手的手铐,将她的另一只手和风冿扬的一只手拷在一起,当看着身旁躺在血泊里的风冿扬,冉依颜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出去,现在的风冿扬比她还脆弱,她飞快的爬过去将他的身体扳过来,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那一脸血却把冉依颜狠狠的吓了一跳,几乎都见不到那往日的那精致的五官,她擦干眼泪,然后将他的头转过来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用手去抹掉他脸上的血。 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散在她的鼻尖,她有一种想呕的冲动,但是,她还是慢慢的为他擦干净。 但是眼眶里的泪水却是又一次夺目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要来,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么,不是说好各走各的么,风冿扬,你个笨蛋,混蛋,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害的她哭…。 其实,就算她一个人在这里,她会怕,可是,从来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怕,这种怕,这种恐惧,从心里泛起的冰冷感,却是从来没有过。 她很怕,他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逃不出去… “风冿扬,你醒醒。你醒醒…。”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脸庞,然后唤他。 可是,现在的风冿扬比她平时任何时候见到的他都脆弱的太多,眼眸紧阖,那泛白的唇,还有整个苍白的脸,这是她记忆里第一次,第一次见过这样脆弱的不堪一击的风冿扬。 她摇晃着他,呼唤着他,可是,他却仿佛始终听不见她的声音,他就那样,如同死人般,几乎连呼吸都不可闻,冉依颜一寸一寸抚摸着他的脸,心如刀绞。 如果知道是有这样的结果,她根本就不应该跟他闹,吵架的,而现在,她心里的这种痛,比起那一个烟头给她的疼痛多千万倍。 为什么人都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呢。 “风冿扬,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愿意,你拿一百个烟头给我也愿意好不好,你醒醒。你醒醒啊。” 她以为自己没有哭,却是一遍一遍的胡乱擦着眼泪。 而到了下午,风冿扬的整个身体开始发高烧,浑身颤抖—— 霸爱缠绵 第百一十六章 相濡以沫(二)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3 本章字数:5404 但是眼眶里的泪水却是又一次夺目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要来,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么,不是说好各走各的么,风冿扬,你个笨蛋,混蛋,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害的她哭…。 其实,就算她一个人在这里,她会怕,可是,从来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怕,这种怕,这种恐惧,从心里泛起的冰冷感,却是从来没有过。 她很怕,他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逃不出去… “风冿扬,你醒醒。你醒醒…。”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脸庞,然后唤他。 可是,现在的风冿扬比她平时任何时候见到的他都脆弱的太多,眼眸紧阖,那泛白的唇,还有整个苍白的脸,这是她记忆里第一次,第一次见过这样脆弱的不堪一击的风冿扬。 她摇晃着他,呼唤着他,可是,他却仿佛始终听不见她的声音,他就那样,如同死人般,几乎连呼吸都不可闻,冉依颜一寸一寸抚摸着他的脸,心如刀绞。 如果知道是有这样的结果,她根本就不应该跟他闹,吵架的,而现在,她心里的这种痛,比起那一个烟头给她的疼痛多千万倍。 为什么人都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呢。 “风冿扬,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愿意,你拿一百个烟头给我也愿意好不好,你醒醒。你醒醒啊。” 她以为自己没有哭,却是一遍一遍的胡乱擦着眼泪。 而到了下午,风冿扬的整个身体开始发高烧,浑身颤抖—— “不要,风冿扬。风冿扬。不要——”她将他搂在怀里,然后用身上仅存的温度竭尽全力去给他温暖,她也不知道那一棍子打在他的脑勺是不是已经给了他致命的伤害,但是,她现在也无能为力,没有药,请不到医生,甚至连逃离这个阴冷的地方都不行,怎么办,她只能怀里抱着风冿扬,无助的泪眼一次又一次拼命的擦着,不想让泪水模糊自己的视线,那样会让自己能软弱和无助,而用自己的身躯抱着他的头,然后用小腹紧紧的熨烫着他。 “还冷么。还冷么。”她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的外套扯过来盖在他身上,她也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身体也冷的不行,不远处的碗里有半碗剩饭可惜是冷的,根本不能给他吃,她坐在地上,抱着他,时间的尽头仿佛就是孤寂和绝望,她像一个母亲守护自己的孩子那样,将他整个身体能容纳多少是多少,紧紧的抱着,相互慰藉着取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一分一秒仿佛就是这样漫长而寂静的黑暗,抱着风冿扬,冉依颜觉得身体又冷又倦,自己就这样睡了过去。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是被一桶冷水淋醒的,然后那冰冷的水还有那铺盖下来的水挡住呼吸的气势,让她在呼吸的时候,那种窒息也让她不得不醒,等她清醒过来,睁开了清明的眼,整个头发湿淋淋的贴在面额,地上一滩水迹,原本就没有多少体温的她仿佛比之前更冷了。 可是,她却猛一回神,就立即低头查看怀里的风冿扬,可能是因为那一桶冷水的关系,风冿扬也缓缓的苏醒过来,然后,冉依颜看见他的身体在她怀里缓缓的蠕动。 “扬。风冿扬…你醒醒…”她低头,一急,然后想去抱住风冿扬的头,可是,一返手,才发现手被束缚住,什么时候又一次被拷在了椅子上。 她急切的眼眸看着怀里仿佛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动弹的风冿扬,然后周围又聚结了十多个大汉。 “你们想怎么样,你们到底要什么,他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如果在这样被折磨下去,他铁定都会死了!” 终于,冉依颜一个忍不住,朝他们大吼出声。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风冿扬伤的有多重,他现在脑袋受了重创,如果出现颅内出血,然后经过发烧,感冒,再加上这样的一桶冷水,就算再命大的人也活不了几天,而她似乎也知道,这些人,似乎也根本没有打算让风冿扬活命。 到底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可以逃出去—— 她看看四周,可是除了那水泥的墙,还有那隐隐的灯光,再也看不出什么,她对这里的地形不熟,甚至连门口的方向都摸索不到,而且,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又怎么可能带着一个比她重好几倍的负伤的男人逃出去。 可能,她才一有举动,大家就都得死。 这些人不会放过这机会—— “美女,其实,你不应该恨他么,你想想,你嫁给他,可是,你在家里有什么地位,他除了打你,骂你,想想你昨天被踹下车,脸上被他打的巴掌印,你不应该好好的恨他么,这个男人害的你差点自杀,现在怎么突然关心起他了,如果是我,如果有人敢这样对我,我就会拿起一把刀,狠狠的捅在他的心口上,才能为自己报仇,解恨,你说是不是——” “你在车里装了窃听器——” 冉依颜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然后一个狠狠的眼神,就瞪过去。 如果没有窃听器,怎么知道她曾经自杀的信息。 “当然,如果没有严密的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你认为会那么巧合你刚被扔下车,然后就被我们抓到么——” 为着自己的举动,蔡明十分的得意,那模样,看在冉依颜的眼里却愤怒无比。 “其实,天下那么大,哪里不是好老公呢,你说对不对,像长的如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找个有钱的老公是什么难事,等他挂了,你跟我一样的——” 什么时候,蔡明已经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那刀锋和刀柄不停的在冉依颜的面前滑动。 那银色的刀片晃的光就在冉依颜的眼眸上来回,等他的话语才落,那锋利的刀片就支在了她的下巴。 那冰冷的利器就贴在她的肉上,冉依颜不敢轻易的动弹。 “没错,我是恨他——”她冷冷的说着,下巴被那尖利的利器高高支起,然后眼底腾升出一种浓浓恨意,那么真实,眼眸被黑色的雾气缭绕,然后聚集—— “所以,这是你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怎么,难道你现在反而要去维护这个一直伤害你肉体和心灵的禽兽不如的男人么——” 蔡明拿着刀的手胡乱的挥着,然后那黑色的双瞳紧紧的盯着冉依颜,仿佛想要将她心里最阴暗的一面全部的激发出来,说服她,然后引导她。 “我当然不会——”她狠狠的语气,然后抬起的眼眸虚无。 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躺在冉依颜怀中的风冿扬却在此刻动了一下身体。 “来,这个给你,只要你在他背上这样捅一刀,你的仇就算报了——” 说着,蔡明的另一只手在解冉依颜手中的铐子,然后那柄锋利的水果刀就在她的眼前晃动。 然后,冉依颜看着从她手上刚刚解下的铐子,就拷在了风冿扬的右腕上—— “插啊,插下去,你想想,他平时都是怎么待你的,想想他用烟头羞辱你,想想他给你的耳光,然后这样的男人,你还在犹豫么——” 看着冉依颜虽然抓了水果刀在手里却犹豫不决的模样,蔡明有些急了,不断的在她耳边说着这些话怂恿,撩拨。 拿着手里紧紧握着刀柄的冉依颜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知道,如果这样一刀下去,风冿扬的身体就算是铁打的,都必死无疑。 她终于狠下心,闭着眼,然后双手握住刀柄,狠狠的插下去。 然后,身边一道凄厉的哀嚎,那水果刀虽然大,但是,几乎能没入人的半个心脏,而冉依颜也是用尽了力,丝毫没有手软。 蔡明没有想到,一直在旁怂恿的他最后这把刀最朝自己的身体插过来,刚才的他是太自信了,根本没有想过这一层。 然后那怒瞪的眼,凶狠的眼眸,看着自己胸前直直插进的水果刀,流血如注,但是,冉依颜没有插中心脏,而这种水果刀也根本不能轻易的杀死人,但是,如果是插在风冿扬的身上,那么这把刀就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会在各种疼痛里最后痛苦的死去。 “我不会让你碰他,绝对不会——”而将刀插在蔡明身上的冉依颜也知道自己接下来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但是,她依然眼神坚定,用手死死的护住怀里的风冿扬,然后身体一点一点后缩—— “贱人——”狠狠的一句咒骂,然后一口白沫吐在地上,蔡明站起身来,全然不顾自己胸口的那把插进去的刀柄,猩红的眼眸里燃烧的熊熊怒火,那嗜血的幽绿的光,在青白的光影下慢步朝冉依颜走过来,一步一步。 “啪——”又一个巴掌狠狠的摔过来,然后冉依颜惨叫一声救跌倒地上,然后拼命权力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那唇齿间,都是清晰的血液弥漫。 “要不你今天就杀了我们,要不我绝对不会听你的——” 冉依颜的眼眸里也迸裂出熊熊的怒火,抬起眼眸。语气坚决。 “要,我今天就看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一声怒吼既下,横着一支粗糙的大掌就朝冉依颜抓过来,然后四周那些强健的身躯那冰冷的表情在向她靠拢,冉依颜绝望的闭上眼睛。 就在此刻,“嘭”的一声,四周仿佛几处爆裂,正个地下停车场仿佛都受到了巨大的震力在颤抖,要坍塌,头顶的水泥的天花板一阵抖动,悉悉索索的灰就从四面八方掉下来,整个楼板已经不稳,其他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这种惊恐的气氛,都在往出口处逃窜,冉依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刻,她的心是恐惧的,如果这幢大厦就这样坍塌,那么她和风冿扬都会埋在这废墟中,谁也不可能逃出去,但是,她看着四周,不断的断裂,然后有沙石从他们的头顶落下来,而,求生永远都是本能,她用力的敲打着锁住她的手铐,然后使劲了吃奶的力气去挪动了风冿扬身体,但是于事无补,他们根本就逃不开,他们被锁链锁着,就算她能拖动椅子,可是,风冿扬也出不去。 怎么办?该怎么办? 沙石的声音不断的从头顶落下,如果楼板断开,石板砸下来,他们立马就会死去,她慌忙之间闭了眼 “不许动——”而就在此刻,头顶的声音忽然小了,不远处紧贴着地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很凌乱,然后,等冉依颜睁眼,眼前是十多个排成一排的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然后那擦的光亮的枪口直直的对准他们。 看到这情形,冉依颜几乎又一次想掉下泪来。 终于,在警察的搀扶下,她和风冿扬都被带了出去,外面是白天,清风和畅,如果不出去,冉依颜几乎都不敢想象,她就这样在这样的一间漆黑潮湿的车库了过了整整的一天两夜,昨晚,他们在一起居然就那样睡了整整一晚上。 外面有大批大批的记者,但是被警察围在外面,直到风冿扬被送上医务担架,那相机还在咔嚓咔嚓的响,风家的一大门亲戚都守在守护车旁边,而她被送上另一辆救护车,临走,她似乎看见风冿扬的眼眸微微睁开了一下。 风冿扬被绑架,一时间在T市传的满城风雨,而警察查出来,而罪魁祸首的蔡明,已经送往检察署,此刻,连同着蔡家一起遭罪。 这报警是风家别墅的司机李叔报的,因为见到风冿扬一天没有回家,而出去的时候脸色也不好,李叔估计要出事,但是风冿扬却什么都不肯说,最后,他报了警,然后警察开始从身边的查起,后来查到冉依颜身上,警察因为冉依颜手机的一直能追寻到的跟踪器搜寻到目标地点的,但是,冉依颜却一直不知道自己手机里什么时候被安放了这样的芯片,更不知道就因为这枚芯片救了他们两人的命。 在医院里的高级病房呆了大半天,冉依颜实在憋不住了,她想知道风冿扬的伤势,尤其是很害怕那后脑勺的一棍,担心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然后她走进病房,病房里比她想象的要安静的多,也没有人守在门外,所以,她推门就进去了,进去之后,她以为风冿扬一定还没有清醒,结果是错了,他是躺在病床上,但是却意外的已经能半躺在床上,虽然手背上打着好几瓶点滴,而且,鼻孔里也还插着氧气罐,却已经能自己轻微的活动了。 而他此刻正在床头笑着,这病房现在只有一位成人亲属,是风冿扬的娘家的表姐,听着弟弟受伤,连忙坐了当天的飞机带着自己的小儿子赶了回来,此刻,风冿扬正在逗弄自己的小外甥。 他的右手插了几瓶点滴,而左手却能稍稍的活动。 小外甥很可爱,是个白白胖胖的惹人喜欢的男孩,现在风冿扬的表姐就站在床头,身材已经生产完不足半年还有点臃肿,是一个很温和的女人,手里的小男孩也格外的活跃,可爱,被母亲搂着在病床上半站着舔手指头,然后还张着嘴对风冿扬呵呵的笑。 风冿扬就轻抬着左手逗他。 其实,看着风冿扬此刻的明媚的笑,那种是天底下的男人仿佛都会散发的父爱却在他身上格外的暖意,也许,风冿扬对孩子并不是像她想的那么的糟糕,一再在门外默默看着这一幕的冉依颜心突然有些动了,万一,是不是真的可以要个孩子? 或者,他也可以是个很不错的爸爸——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正孤独的站在门口发着愣,然后风爸还有身后的宋如玉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那语气还有眼眸冰冷,带着浓浓的不满和责备 然后,风冿扬不期然而然的目光转了过来 霸爱缠绵 第百一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4 本章字数:5545 虽然,冉依颜在一旁看着这情形也有点不解,但是,似乎她还是有点明白了,林家是风冿扬妈妈的娘家,也是风冿扬的外婆家,看着风爸这情形,对外戚家的亲戚都有点敌意,看来还是跟风妈相关的。 风妈妈是怎么去世的,为什么风家没有人开口,外面也没人知道,风冿扬从来开口不提自己的妈妈。 那么这又关冉家什么事儿呢?风爸为什么会如此的厌恶冉家,厌恶她,她还记得,当初她嫁过来不久,风冿扬将她的身体抵拢门板,咬牙切齿的告诉她“冉家人——我是真恨,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拆骨”。 冉家,到底和风家这么大的仇恨到底是为什么? 她默默的想着,却见到风爸将宋如玉手里的食盒提出来,揭开,端出来,里面是炖好的鸡粥,还有燕窝,人参,好几种汤药和补品,冉依颜再看向四周,整个病房都是大包小包的礼品,顶级的人参,燕窝,鲍鱼,看的她眼花缭乱,呵,还真的是少爷,千金之躯,一生个病探视的人络绎不绝,这礼品都快堆成了山了。 “儿子,你现在怎么样——”风爸在床边坐着,亲手将碗递给风冿扬,拿勺子喂他。 ‘儿子?’叫的真亲密啊,冉依颜就默默的站在门口身体依着,原本就被人忽视的她现在正好也图个清闲,她还从来没有听到过风爸如此人情味的一面,也可能,这样的亲密和慈爱,也只有对自己儿子才有,媳妇算什么,俗话说的好“儿子是宝,媳妇就是草——”而她呢,草都不如。 她无聊的望天,唉,这命,活的真悲哀啊。 但是,风爸喂过去,风冿扬却将头躲开了,没吃,可能,他现在不习惯这样当个小孩被大人喂饭吧。 “你过来——!”风爸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自己也有点微微的尴尬,毕竟,现在的儿子已经不是小时候的他了,现在他的才华能力全部都大大超越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全完不知道。 所以,他转头看向冉依颜,那眸子沉郁,是命令的语气,冉依颜被他语气吓的轻轻一缩。 风冿扬就抬头,然后那沉静的黑眸看了看不远处脚步顿在地上,不想向前但是又不得不向前的不情不愿的冉依颜,那副委屈的模样,眸底沉静,黑色的眸光隐晦不明。 “姐姐,你还是先出去吧,有些话,我想单独对爸爸说——”终于,他抬头,眼眸却对上了林淑仪,余光瞅了瞅冉依颜。 林淑仪愣了一下,恍然间转醒,吐了一句‘好’,然后哄着宝贝儿子抱在怀里离开。 宋如玉也自觉的退下,冉依颜也在想是退出去还是继续向前。 “没关系,你也先下去吧——”正在这时候,风冿扬温和的开口了,那眼眸,带着细细的柔和,很温柔的声音。 她是求之不得,这种进退两难的场面他替她解决了,所以,她低着头默默的转身。 风冿扬的目光就一路尾随着她。 “爸爸——”终于,门在合上的那一刻,冉依颜似乎听见风冿扬浅浅的叫声。 过了一个时辰,不知道风冿扬在病房跟风爸之间都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关于她的,风爸离开病房时还是很阴郁的眼眸久久的盯了她,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她急忙底头,目送风爸急匆匆的背影离开。 她坐在床头,手里端着碗,然后保持着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拿着勺子,一口一口舀起碗里的稀粥,喂着面前的男人。 然后,她喂一口,风冿扬就趴下头来尝一口,然后那眼眸直直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冉依颜不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然后也懒得理他。 那白白的米饭混合着鸡丝漂在上面,浓浓的汤料有着很香的味道,每一勺子都带着诱人的香气,应该是宋如玉亲手顿的,技术才能这么好。 冉依颜虽然在喂风冿扬,但是每一勺子舀上来自己却直勾勾的盯着那勺子里面,其实她也有很久没有吃东西了,除了在医院挨了几瓶点滴,勉强支撑着她的体力,她从那天被关的中午开始就没有再吃东西,肚子也饿的要命,但是除了她住的病房还是个VIP的病房外,没有人来看她,问她有没有吃东西,然后送东西给她吃,在风家,她从来都是被忽略的人物,想想,没有人关心的滋味真难受。 但是风冿扬吃了几口后,那蹙起的眉明显都不想再吃了,有点厌恶的撇开“你吃吧,我不吃了——” “可是,这是宋姨亲手给你做的耶——”她说这句话的原因,是因为她想吃,但是,又不好意思。 但是,此刻坐在床头的风冿扬看着她的这幅模样却是心情大好,那俊美的脸恢复了体能以后又多了一丝神彩,显得俊秀非凡,盯着冉依颜小脸上的表情眼眸里带着一抹浓浓的宠溺,左手摸摸她的头。 “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一口稀粥而已,谁敢跟我的女人抢吃的,对不对,不过就是一碗粥,就算是我要她平身最贵重的东西,她也得乖乖给我奉上来不是——” “你啊,难道经过了这次你还学不乖——”终于,也有冉依颜谴责他的时候了,大多时候,只有他训斥她。 “不管怎么说,都要适宜的给人尊重,如果不是你在包厢里给蔡明如此大的羞辱,他会做到这里恨极了你的地步么——” 虽然如此说着,冉依颜还是毫不犹豫的舀了鸡粥塞进自己的嘴里,一口一口,这味道,鲜香入味,香味绵长,可见是炖了很久的很浓的鸡汤然后加了上好的小米用文火细细炖的,才能做的这么入味,她一口一口的吃着很香甜,每吃完一口都要砸吧两下嘴,意犹未尽的模样,那可爱的模样,如果在场有坐的人都会为她这样的表情呼吸为之一凝。 但是,她还没吃完,饭还没见底,却已经被风冿扬左手将她的腰勾过来搂在怀里,冉依颜紧紧的抱着碗然后窝进他的怀里,一个香吻就落在她俏丽的小脸蛋上。 那吻,很轻却又很长,直到风冿扬亲完,眼眸都在专注的停留在她低头大口贪婪吃粥的可爱的表情上,眼底,却黑雾弥漫。 “乖,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他轻轻的搂住她的肩,然后宽阔的肩膀将她的身子都包裹在自己怀里,抬起的黑眸深长而悠远,其实,这次,说实话,的确是怪他,他没有保护好她,才会让她落入坏人的手里吃了这么多苦,他虽然气极了是会打她骂她,但是,他疼她,却是比自己还疼,他想这样保护着她在身边一辈子,每次他生气,打她,骂她,他的心也很痛,他明明是那么舍不得,每一次他打她的耳光,打完之后,都有种想把自己手剁下来的冲动,他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又打了她呢,他明明舍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但是,她为什么又一定要用这些话来激他,气他,明明知道他的脾气就不好,她就不能再乖巧一点么。 这次,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他的错,其实,他并不后悔自己当初对蔡明的所作所为,因为,他的性格就是那样,谁敢铛他的路,那就是死,但是,那次,他留情了,想想,如果当初依照他一贯的性子,那蔡明当初不死也半残,那么,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女人,风冿扬缓缓的低头沉静的眸子视线落在怀中大口大口吃粥的小女人身上,还是因为她的心软,才酿成了今日的祸害。 可是,他的手缓缓的抬高,爱怜的抚摸着怀中小女人的头发,这是他的女人为他闯的祸,他不会抱怨,对他来说,这是一种甜蜜。 但是,以后,这种事情决不能再出现—— 他一早就知道警察一定会来,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会那么迟才赶来,差点让他们两个差点都死在这里。 然而,让他开心的是,在关键时候,他怀里的这个挚爱的女人会选择保护她,其实他早就醒过来了,但是,他没有力气动弹,鼻孔里全部血,他连呼吸都很困难,他以为他一定会死,结果,她拼劲了全力保护他,而且她还吼了一句“我不会让你碰他,绝对不会——” 她就那样拼尽全力的保护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人那么勇敢。。 不,应该说勇敢加上愚蠢,但是,这才是他一直爱着的颜儿的性格。。 而现在,她就在他怀里,满足的吃着他吃剩下的稀粥,其实刚刚在她的眼眸里他已经看出了她的黯然,他也知道她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他又怎么会忍心让她饿着,所以,剩下的,他让她全吃了。 他的女人就是这样,容易满足,这样的即时的选择让他心疼,她从来不好高骛远,不去奢求的太多,往往只会为自己争取到那最微弱的微薄的一份,似乎心里就觉得足够了。 她懦弱,但是偶尔又特别的坚强,当她的牛脾气上来以后,他都把她没法。 终于,一碗饭终于见底了,冉依颜吃的饱饱的,然后身子就这样被风冿扬抱在怀里,浑身暖呼呼的很舒服,舒服的她都想睡觉了。 “来,乖,在吃点燕窝——”冉依颜刚轻轻的阖上眼眸,唇边就有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唇沿,她不想吃燕窝,闭着眼耍着性子用手推开了,除了鸡粥,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尤其讨厌补药类的东西。 但是,在风冿扬的强迫下,几碗补药最后都进了她的嘴里。 “你的后面痛不痛——”终于,冉依颜睁开眼,这是她最担心的,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风冿扬,处在一堆总觉得很压抑,很烦他,但是,每到关键时候,她总是不由自已的潜意思会牺牲自己保护他。 唉,越想还是觉得自己没用—— “医生说里面出血了,你不知道么——”风冿扬板着脸一本正经对她说道。 “啊——那么严重——”冉依颜那水盈盈的眸子投过去,捂住了嘴,然后表情很认真,然后带着一点可怜和同情。 脑内出血,以前她在电视上也听人这么说过,听起来蛮严重的,那么,该怎么办啊—— “嗯——”此刻,风冿扬那一张俊脸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然后那惊恐的眸子,俊眼睁的老大,那黑色的眸子沉静如一汪深潭,脸上看不出任何恶作剧或者欺骗的成分,中肯的点头。 “那怎么办,医生说你会傻掉么——”冉依颜一脸担心的模样,那真实的表情,仿佛就要哭出来。 她听说,凡事后脑受过严重撞击的人,大多数不是失忆就是成痴呆,脑内都出血了,看来风冿扬伤的也挺严重的,如果脑震荡还有后遗症呢,那么,他这个,会不会就后面慢慢的变成一个傻子。 “医生说,救护的不好,就会成一个傻子——”他搂住她的胳膊,眼眸放大,盯着她盈满担忧的粟黑色的瞳孔,那暗黑的作弄心里,不无满足,他喜欢看她担心他的模样。 “那怎么办——?”冉依颜心里急了,然后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转,可怜的模样一直盯着对面的风冿扬,心里好难受,好好的一个人以后就成了一个傻子,风冿扬如果成了傻子,她该怎么办,相对于他现在的恶毒,总是欺负他,她到底是希望他成傻子,还是不希望。。 如果变成傻子,和现在他每次总是骂她,欺负她,偶尔还打她,到底哪个结果会更好一点。。 但是风冿扬只认为她一直在担心她,所以,他很无赖的将所有的责任和罪恶感都推给她“谁叫你在别人打我的时候都不帮助我,在旁边看着我被打,都不管我。。。我才会挨的这样惨——” 他现在哄她,如同在哄骗一个小孩子。。 “可是我当时。。那种情况”她的双手也被锁住,根本没法帮他嘛“我的双手也被捆住了,根本不能帮你嘛——” 她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抬起头看向风冿扬,很认真的表情问道“那么,老公,如果你真的傻啦,我可不可以是不是就能和你离婚了,那么,或者,到时候我就可以欺负你了” 如果他真的傻了,那么,他就不能再欺负她了,如果他欺负她她全完可以离婚了不是么。。又或者说她可以欺负他了。。 然后,她的话音才刚落,头上一道愤懑的声音,那张俊脸突然间就变了颜色,狠狠的三个字从冉依颜的头上砸下来“冉依颜——!” 冉依颜不期然的头上这狠狠的一道吼声,吓得她浑身一颤,然后睁开那双无辜的美丽的大眼睛,那长长的卷曲的睫毛向上,根根分明,配上那绝色艳丽的姿色,漂亮的如同从玩具店抱出来的人造芭比娃娃,那眼眸,满满的都是委屈。 吼什么吼,她就知道,就算他成了傻子,还是这么凶。。 风冿扬的内心对白“这个笨女人,每一次一定要把他气到内脏出血么” * 风冿扬的确脑内出了血,但是因为配备了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机械,还有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人员,淤血在脑里经过了三个分期的清理,加上动手术,一个月之内,脑颅里的淤血基本上被清理干净,其实,手术的实况也非常危险,如果被淤血压住了前脑,很可能最后最坏结果会导致短时间失明,但是这个男人,因为自己身体的抵抗能力还行,所以才完全的承受住了最后那脑门上狠狠的差不多算致命的一击。 而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小伤,愈合的比较快。 在恼伤治愈之后,身上的伤大大小小都愈合了,原本风家的长辈不愿意风冿扬这些快提前出院的,但是风冿扬不喜欢呆医院,而老爷子也拗不过他,只得让他提前出院。。 好在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周身的伤都恢复的比较快。。 在风冿扬出院的第一天,风家别墅前几辆豪华的加长林肯,保镖,佣人,从车上把风冿扬这段时间在医院出院的一些东西搬回来,在院落里忙进忙出。 而冉依颜,下了班,为了一条粉红花格子的围裙,进了厨房,开始忙碌 霸爱缠绵 第百一十八章 雨中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4 本章字数:6075 在风冿扬出院的第一天,风家别墅前几辆豪华的加长林肯,保镖,佣人,从车上把风冿扬这段时间在医院出院的一些东西搬回来,在院落里忙进忙出。 而冉依颜,下了班,为了一条粉红花格子的围裙,进了厨房,开始忙碌。 其实,想着风冿扬身体受了这么多伤,她的心里,不算内疚,还有有点隐隐的心疼,她做饭的技术不算好,但是曾经在冉家,什么家务都是她做,所以,对做饭,也不算陌生,可是,她也只会做一些家常的饭菜。 可能是当初他说的话在她脑海中起作用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才连累了他,毕竟一开始别人拿了她当诱饵,但是,最后,因为她,他还是来了,所以,最后他伤成这样,她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愧疚,而且,他挨打的时候,她的确也不忍心,可是她的手绑住了,她也不能怎么办,不能帮他,所以,她今天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些好吃的,什么红烧猪肚啊,小蘑菇炖鸡啊,还做了一条很大的红烧鱼,都是她自己动手弄的这些材料。 然后,男人终于上楼换了一身衣裳,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衣,暗金的纽扣,简短而清爽的发,精致俊美的脸孔脚步慢吞吞的从楼梯上下来 “冉依颜,你做的饭到底好了没有,我饿了——”站在厨房门口,男人就站在那里。 “呃——”厨房的声音刚传过来,菜一倒下去,爆响一声,然后里面就腾升起一股烟,冉依颜小小的身影就隐在里面,她很忙,忙的满头大汗,一边抹着汗水一边回应着风冿扬刚才的问话。 “快好了——” 终于,临近天黑,一顿饭才做好,其实菜也不多,但是如果交给一个人做要理菜,洗菜,切菜,还要煮熟,的确得花费一些时间。 虽然做的过程是慢,可是风冿扬却吃的津津有味,小蘑菇鸡汤硬是整整喝了三碗,平时本来从来不吃动物内脏的他,却把一盘猪肚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吃了两碗白米饭,盛第三碗饭时边蹭边笑眯眯的看着睁大了眼一脸惊呆了表情的冉依颜。 其实冉依颜真不知道风冿扬的饭量这样大,也对,如果他平时饭量不大,每次打人,欺负她的时候怎么会那么有力气,一想到这个理由,她释怀了,她的饭量不大,吃了半碗饭,然后随便捡了一些菜吃了就饱了。 然后,洗澡,因为今天进了厨房,她很害怕身上的油烟味,所以从头到脚细细的洗了一遍,等到她上床时,风冿扬已经半裸着躺在床上了,腰部之下的位置围了一条浴巾,然后上身就是古铜色的结实性感的肌肉。 男人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等着女人进屋,擦干头上的水,然后上床,结果,等女人才刚上床,还没坐稳,就被一只不安分的粗臂勾了过去。 “冉依颜,你猜,我就吃了着一个月的素,你是不是应该补偿你老公我一点——” 女人被强行的掳过去,然后被男人压在怀里,然后那沉重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可是,我今晚不是已经补偿你了么——”她在厨房忙碌了一下午加晚上,不就是为了补偿他么,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要补偿,她一脸慌张的飞快夺回给他捏在手里的她身上的浴袍的衣角,她可不要,他每次的东西那么大,然后弄的她好疼好疼,她才不要进他的圈套里。 “那好,亲爱的,咱们来做游戏好不好,你赢了就不要,我赢了就要——”男人蹲在女人的膝边,一脸讨好的模样。 这次,他没有强迫她,而是征询的眼眸放在冉依颜身上,那黑色的眼眸,眼底竟是精光,那种亮,看的冉依颜心慌。 “怎么玩——”虽然,明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那软软的唇瓣微微一张开,还是就这样开口问了。 “婼,这是一副牌——”什么时候,男人拉开床头的抽屉,然后取出一叠纸牌,背面是蓝色的方格花纹“咱们比大小,大的算赢,小的算输好不好——” 然后,在男人循循善诱的眼神示意下,冉依颜也似疑非疑的眼神慢吞吞从男人手里的很高的一叠牌里抽了一张出来,其实,她有怀疑,看着风冿扬那得意满满,自信满满的模样,她有怀疑这个牌有没有动过手脚。 但是,她觉得既然风冿扬敢名目张胆的将牌捧到她面前,那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有问题她应该也察觉不出来,于是她还是将信将疑的抽了一张出来。 结果,她抽了一张,然后风冿扬也抽了一张。 在风冿扬的微微带着笑意的眼眸注视下,她将牌翻过来,是方块十,这是个不大不小的数字,有点紧张,结果,看着风冿扬手里慢慢转过来的纸牌,方块J,只比她大一点,盯着面前男人笑的兴味十足的脸,她突然觉得有点上了贼船的感觉,但是,还没来得及抗议,就直接被某男扑过来,压倒身下。 “乖,好久没有你了,我都忘了是什么滋味了——”男人那吐着庸俗的话语,但是眼眸里却是满满的情欲,微微带着迷离,丝毫不掩饰他心里的狂涌和迫切。 冉依颜听着耳边那弥漫着情欲的炙热话语,她的心突然有些慌。,他的那种强烈的欲望就暴露在空气里,让她根本不能拒绝。 * 终于,下了班,忙了一天,下了班,冉依颜穿着公司的套装就坐在风冿扬办公室的沙发上无聊的玩着,手里拨弄着新买的指甲油,然后,风冿扬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已经恢复了体力的他神采奕奕,那俊逸的脸每当他正襟危坐在办公桌旁那自信满满处理着公司事务的时候仿佛更加的有魅力,身上散发着迷人的气质。 “晚上想吃什么——”终于,有一本商务文件签批完了,风冿扬顺手扔在办公桌的一边,那白色的灯光下,黑眸的眼眸抬起,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在他的茶几上摆放着几瓶指甲油,然后还有在专心涂着指甲冉依颜。 其实,也不是冉依颜多想涂指甲油,只是因为最近公司同事都在谈论彩妆,还有做指甲,她也有点好奇,但是,她不喜欢把指甲染的花花绿绿的,所以,她一边摆放了指甲油,另一边又放了卸甲水,然后她买的也都不是什么贵的指甲油,于是,风冿扬的办公室至少在沙发茶几周围就是一股浓浓的指甲油的刺鼻气味。 风冿扬知道小女生总是喜欢玩这些,之前风允儿在家里也经常玩,有时候被爸爸或者爷爷看见了会骂她,但是,他一般是采取包容的态度,又有哪个女儿家不爱美,他家的小女人也是。 所以,他看了看冉依颜在那里涂指甲油也没有理她,低头问了一声继续处理自己未做完的工作。 “呃——”冉依颜将涂了指甲油的手指举起来,有一根是白色,有一根是粉红,还有一根是黑色,对着灯光,她在比较哪个好看“如果我说泰国菜,可以么——” 她问,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把头埋在文件堆的风冿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从这件事过了以后,现在的风冿扬对她比以前好多了,不似以前那样整天沉着一张脸,每次对她的语气不冷不热,糗糗的模样,现在仿佛她要什么,她做什么,他都比较由着她。 果然,埋着头的男人轻轻的从鼻子里应出一声‘嗯——’ 等着等着,冉依颜的肚子也饿了,终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什么时候风冿扬看了看表,将手中的文件完全合上,然后起身,拿外套。 对着不远处还在用卸甲水拼命用棉纸擦洗指甲的冉依颜开口“走啦,吃饭了——” “呃——”原本将腿盘在沙发上的冉依颜仿佛是收回了神,余光看见风冿扬在穿外套,而自己立马将这些瓶瓶罐罐收拾起来。 一个个的拧好,然后放进自己的包包里。 等到风冿扬走近,她也从沙发上站起来,风冿扬的一只铁臂伸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怀里很温暖,胸膛很厚实,T市的天气,就算在盛夏,但是偶尔有一丝风就会有凉意,有他的夹窝,冉依颜总觉得身体会被遮的很好,很温暖。 一出去,站在在风家大厦的台阶上,一阵冷风吹过来,风冿扬搂着冉依颜走下台阶,一面抬头看天。 乌云密布“看来今晚又要下雨了——” 风冿扬说着,然后拿着西装外套,将怀里的冉依颜护的更紧。 “你站在这里,我去车库取车——”将外套扔给冉依颜,风冿扬独自朝车库的方向走去,偶尔这里有泊车的小弟,当风冿扬下班之前他还没下班那么风冿扬可以叫他帮他去车库将车取出来,可是现在,大多的公司职员已经下班,李叔也不在,那么就轮到风冿扬自己去了。 那通向车库的入口在左边,冉依颜目送风冿扬背影进去。 她手里还抱着风冿扬的外套,站在原地有点无聊,她顿了顿,越过保安线,身体就朝大门外走去,她觉得去外面等也可。 但是,一出去,那门口夜色低下,并不多的人在来往,而她,却明明看见一个身影仿佛顿在那里。 有点熟悉,她走近一看,将头上风冿扬的外套取下来,眼眸就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脸上带着一点惊喜“晚晴——” 陆晚晴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的马尾,修了眉,化了眼,但是妆容很淡,但是相较于以前的她,现在她没有了那种粗鄙的浮华,反而有了一丝清新雅姿的高华。 “依颜,是你啊——”看到冉依颜,陆晚晴扯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声音也很平和,听得出里面有一点点的惊讶,但是脸上的笑意平静中又带着一点忧伤。 这幅模样,根本不像平时的陆晚晴,把冉依颜都看的呆了,这时的陆晚晴,气质,表情,仿佛都变了,甚至连脸蛋都比以前多了一丝清丽,变的好看了。 这种蜕变,才短短几天,让冉依颜有点惊讶。 “晚晴,你怎么在这里——?”但是,对于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冉依颜同样觉得惊讶,但是前者不能问,她开口问后者。 陆晚晴将目光投下来,然后就看见冉依颜手腕上的风冿扬的西装外套,冉依颜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她分明的看到陆晚晴的黑色眸子就闪过一丝黯然 “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陆晚晴开口说话,她脸上在笑,可是很勉强,语气里有一点沉郁,但是立即话题就转到冉依颜的手臂上搭着的衣服“这是扬的么——” 扬?风冿扬,冉依颜听着她的称呼愣了一下,她有点懵,什么时候陆晚晴会这样亲密的称呼风冿扬为‘扬’,要知道,单独称呼一个人的名字,不是跟这个关系是朋友就是恋人,甚至,恋人可以说居多,而冉依颜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晚晴和风冿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用一个字来称呼了,但是,她必须要装着不在乎,毕竟,有太多的因素和理由让她觉得自己没有在乎的必要,也没有在乎的权力,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刚刚划过的那一丝惊讶和黯然。 扬…。 “这个是他的——”她顿了一下,若干个突兀的感觉和念头从心里冒出来,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回答,其实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境地,但是,恰好,风冿扬已经开着一辆黑色的宾利出现在了身后,他将车停在冉依颜的旁边,然后车窗本来就是降下的,他伸了半个头出来。 恰好冉依颜能顺势的推给他,用了一个这是‘他’的来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然而,她刚刚这个‘他’字才落,似乎又一次看见了陆晚晴眼眸里闪过些许的黯然,她的心也突然有些慌,到底,到底是什么呢,风冿扬和陆晚晴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么,她是女人,她也有女人的自觉和敏感,仿佛陆晚晴的一切行为都在向她传递一个讯号,他们之间,总觉得有些异样。 但是不可能啊,在风允儿的订婚宴上,风冿扬明明对陆晚晴就没有手下留情,如果没有她,陆晚晴极有可能死在那里,所以,风冿扬对陆晚晴应该没有什么特别才是,如果要恨,风冿扬可以算得上是陆晚晴的仇人。 但是,她心里有疑团,但是没有问出口。 而风冿扬的车停在脚边,陆晚晴的眼眸就直直的朝车里的风冿扬看过去,那眼眸,忧伤中又带着一点清新的东西,夜风下,那挺立的窈窕有致的身段,真的有点女神的味道,特别是那眼眸中淡淡的留恋,仿佛最能感染到冉依颜。 “你好啊——”这次,是陆晚晴主动在向风冿扬打招呼,那郁郁的表情,很认真的模样,如同一种久违了的许久不见恋人的模样。 但是,奇怪的是,风冿扬对她的举动也没有什么嫌隙的模样,笑,反而很热情的邀请她“我和颜儿去吃泰国菜,你去么——” 站在原地的冉依颜一下子就懵住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其实,她以前也不怎么注意风冿扬跟别的女人的关系,那是因为似乎风冿扬身边没有其他什么女人,如果有的话,她也不在乎,可是,现在的陆晚晴,稀里糊涂的就出现在她面前,那副表情和神态,她的心里,作为一个女人的敏感心里来讲,总觉得有点那什么疙瘩。 “是啊,我们去吃饭,你去么——”虽然如此,她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这样疑神疑鬼,自己应该大度一点,所以,当风冿扬开口邀请陆晚晴之后,她也开口了。 “呃…”其实,当风冿扬开口的时候,陆晚晴有犹豫了一下,但是一回头看见冉依颜那暖暖的笑意,她顿了顿,推辞了“没事,我不饿。你们去吃吧…我已经吃过晚饭了,现在要回去了…” 她说着,最后一句就像想逃似的,飞快的找了个理由,然后,脚步向后退开。 冉依颜看她的动作也知道她不会跟他们一起进晚餐,也就不强留了。 然后几句客套之后,目送陆晚晴离开,而风冿扬似乎这次也对陆晚晴特别的客气,在陆晚晴离开之时,居然还把前面的车灯提前打开,为她照路… “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融洽了——”上了车的冉依颜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笑道。 “呃。那晚,在雨里,我喝醉了,是她送我回家的…” “是么,你酒量那么好,还会喝醉啊——”她不知道是在讽刺他,还是自己心里在发酸。 但是,风冿扬没有回答,发动了引擎,向市中心开过去… 在市中心一家新开的泰国馆吃了饭,然后,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果然,他们才从饭馆一出来,几道闪电一晃,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风冿扬连忙将整个外套都给冉依颜披在头上,可是,车门才一打开,雨太大,上了车,裙子却还是打湿了下半… 新开的泰国馆那招牌还在闪烁,但是雨水如柱,哗啦啦的就从上面往下落。 “雨好大——”冉依颜从前面的挡风玻璃看向外面,所有的人和物在马路的雨雾里穿梭,混混沌沌的辨析不清… 终于,在十字口立交桥下,站了一个人,浑身都湿透了,头发湿哒哒的落在额前,冉依颜虽然在车里,但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包和那件白色的裙子。 “扬,那是晚晴么,她不是回去了么,可是,现在怎么又站在那里。她在淋雨…。” 霸爱缠绵 第百一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4 本章字数:5706 终于,在十字口立交桥下,站了一个人,浑身都湿透了,头发湿哒哒的落在额前,冉依颜虽然在车里,但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包和那件白色的裙子。 “扬,那是晚晴么,她不是回去了么,可是,现在怎么又站在那里。她在淋雨…。” 冉依颜这样说着,心里却‘噌’的仿佛有什么声音响了一下,陆晚晴周身淋湿的站在那里,然后那白色的长裙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侧面对着冉依颜他们的车,而从他们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此刻陆晚晴凸现出来的凹凸有致,玲珑剔透的身材,其实,冉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次刚才跟陆晚晴的碰面后,她眉宇间展现出来的盯着风冿扬看的那种黯然,那种一丝一丝的好似情愫的东西,总是让冉依颜不安心而且心里又猛然的一痛,并不是她有多在乎风冿扬,多强的占有欲,而是,她希望,能进入她体内的男人是身体干净的。 陆晚晴,她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手段,似乎一些看似不会发生的事情,似乎一些看似她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上天却似乎格外的恩厚她,她总能把有人女人根本不敢想事,她会想,而且往往还会去把她做成,如果顾恩华就是一个例子,她一直以为顾恩华不会看上她,结果,她不仅以他正牌女友的身份在他身边待了如此之久,甚至,真的就怀了孩子,差点就成了顾家少奶奶。 所以,冉依颜心里对陆晚晴,是怜悯但是心底又有防备的。 她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毕竟,她也需要一个完整的男人来爱她,就算是风冿扬,这个她心里完全够不上温柔,够不上体贴的男人,但是不管怎么说是她的丈夫,现在她唯一的依靠,她还是不愿失去或者不愿意他不完整。 “要停下来么——”车已经渐渐经过快临近陆晚晴,风冿扬转头表情惬意的问冉依颜,他希望这件事情她拿主意,毕竟又不是他朋友,他停车不不停只是她一句话的事儿,但是他转头过去,却看见冉依颜的表情有些轻微的发愣,他有点奇怪,这女人什么时候学会在他身边对着一件毫无新意的事物发愣了。 要停下来么,要停下来么,冉依颜一直看着陆晚晴的方向,这几个字一直在她脑海中回想,她内心也在挣扎,到底是让车停不停下来,如果停下来,她的内里那股隐隐的不安要怎么平息,如果不停,那么看着现在站在天桥下在雨中淋的全身湿透,然后迎着冷风站立的女人,那单薄的身体,而她,明明是朋友,明明是熟人,怎么可以那样冷血的装着什么都没看见一猝而过。 “停吧——”她想了一下,还是坚定的咬紧了皓齿,如果不停这么一下,她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很丑陋,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毕竟,陆晚晴和风冿扬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不是么,也许一切只是她想多了。 终于,在怒风暴雨下,车子在陆晚晴的脚边停下,那是一坑水窝,当车停下,轮胎被淹了半截。 车窗才一降下,那怒吼的狂风就朝车里钻了进来,然后将冉依颜披在肩上的发混乱的缴在了一起。 “晚晴——”冉依颜叫着她的名字,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她故意让自己隐藏里心里的那一块阴暗,然后让自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者,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是她胡思乱想了。 然而,似乎等车停在脚边,当冉依颜唤了她一声,陆晚晴才发现她们似的,那脸上立即绽开一抹惊喜的笑意“依颜——” “上车吧,你去哪儿,我们送你——”冉依颜如是说道 “可是——”站在路边的陆晚晴反而是一副为难的模样,没有开口 “没关系,你先上来吧,你浑身都湿透了——” 冉依颜将她的全身上下一扫,看着那白色的裙边都在滴水,下腿的汗毛都黏在腿上,然后车已经自动的响了一声,风冿扬已经将车门的锁打开了。 然后陆晚晴顿了一下,最后朝冉依颜歉意一笑,自己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去哪儿——”一发动引擎,冉依颜回头,笑着问陆晚晴。 “我——”陆晚晴顿了一顿,抬头看向冉依颜从前排转过来的笑脸,眼睛里的光闪烁,片刻,又将头瞥向一边,侧过去的眼眸带着点微微的忧伤“我不知道去哪,我刚刚回家跟我妈妈吵了一架,出来的仓促,身上一分钱都没带,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为什么会吵架呢——”冉依颜有点浅浅的同情。 “可能老年人的心态和我们不太一样,我也没想要惹她生气,但是说了几句,说呛了,毕竟她是妈,我受不了,就跑过来了。” 陆晚晴一边望着窗外一边淡淡的语气说着,说道结尾的时候,轻轻的摊开了手,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谁能跟自己的长辈较劲呢。 “那怎么办呢——”冉依颜脸上有点担忧,谁都不能阻止跟自己妈妈发生矛盾,可是,今晚,陆晚晴能去哪儿呢。 “老公,你有认识开酒店的朋友么,要不,给晚晴找个落脚的点吧,先让她在酒店住几天——” 冉依颜转头,把征询的目光转向开车的风冿扬。 “可以——”风冿扬淡淡的应到,找酒店,他认识的五星级以上的酒店的老总多的是,风家也有酒店。 “不,不要——”陆晚晴一下子嚷了起来,那声音把冉依颜吓了一跳,然后本来在前排若无其事开着车的风冿扬也因为这道尖嚷浓眉蹙了一下。 “我。我不要去酒店——”说着,陆晚晴缓下声音“我不习惯酒店的气氛,那种地方在清冷,我不喜欢…。” 随即将哀求的目光对准冉依颜,余光却瞟向风冿扬“依颜,我可以在你家住一晚么——” 风冿扬的眉又紧蹙了下去,冉依颜也是一愣… “你们家房子那么大,而我只要住一晚就行了,不会给你们造成太大困扰的——” 可以么,她也自问,住一晚,的确,风家那么大,那么多房间,一间床是没有什么难度。 可是,她心里总觉得有什么隐隐的让她困顿,她抬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风冿扬。 “随便你——”风冿扬冷冷的回复了她一句。 “那好吧,只要你能习惯,你就住吧——”她转过头,对陆晚晴轻轻的语气,毕竟,她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拒绝。 陆晚晴终于舒心的笑了,将手伸过来“谢谢你,依颜。” * 站在客厅的地毯上,下面的欧风的真皮沙发,茶几,白色的实木家具,白色的纯手工织成的地毯,陆晚晴站在琉璃色的大水晶灯下面,那绚烂的光,温和,柔美,洋溢着奢华的气息。 真好,她又一次能站在这里,周围的佣人成群,她的身上是湿的,然后刘妈拿了毛拖过来“你站在这里,我去拿衣服给你换——” 大厅里的花架上那馥郁的百合的方向,还有一大瓶的白色玫瑰,很漂亮,很温馨,有种淡淡的香气,大理石的地板,一寸一寸,干净的仿佛要照出人影,这一切,都给人一种大气,华丽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跟她每日居住的那件五十平米不到的蜗居全然是两个极端。 看着冉依颜穿着拖鞋那一步一步优雅的自若的爬楼的模样,陆晚晴凝神看过去的眼眸,从最初的淡然到最后腾起的一股冷意。 其实,她真的不甘,那么不甘,如果没有亲眼处在这环境里,就根本不会因为这样两种不同的极端的环境产生出如此大的落差感,她真的还是不甘心,为什么明明都是人,都是女人,为什么冉依颜就可以因为嫁的一个好男人,可以在这中舒舒服服的豪门大宅里恣意的生活,而她,凭什么好不容易找了一个阔少想要登上豪门少***道路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受阻。 她又比她强的了多少。 现在她就如同一个乞丐,而冉依颜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丈夫有权有势,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找到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一晚高价的五星级酒店,别人看来那么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对她来说,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现在,她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而她,就是一个乞丐在接受她的施舍。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她久久的站在原地,死死的一直盯着冉依颜上楼时的模样,一只手扶住那雕花扶手,优雅恣意,这里就是她的家,她现在的生活那么得意,那么享受,可是,她之前不也就是一个穷光蛋么,也是很卑微也是活在最低层的人的中间不是么,凭什么现在差距就这么大,现在,这一切,赤裸裸的事实告诉她,差别就是这么大。 不是梦幻,没有办法,她现在被一切奢华包围,而她,什么都不是,还是——什么都不是! 她心里好恨。真的好恨。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娶的却不是她,老天把这样好的运气给了冉依颜,不过,想到那个雨夜,她和风冿扬睡在一张床上,其实,那晚,来的好突然,突然的现在想起来还如梦幻一般,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离风冿扬这样的男人好远。 多金,帅气,冷酷,又有头脑,这样的男人,让她在他面前一出现仿佛都是自惭形秽,可是,那晚,她却贴的他那么近,他抱着她,整整的一晚,她能够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他身上的男人的气息,甚至,他胸膛跳动的节奏,那晚,她才知道,她也可以离风冿扬那么近。 这,是不是表示老天也在眷顾她呢? 她正想着,却见到冉依颜已经从楼上下了来,手里拿着一件长长的T恤,是风冿扬的,不是她的,因为,陆晚晴的身高和体重都比她大的多,她实在找不出来一件合适她的。 冉依颜是笑着把衣服给她的,而陆晚晴腹诽, 但是,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种境况下表情出什么异样情绪来。 所以,冉依颜把衣服拿给她时,她也张着一张灿烂的笑脸,然后将衣服接下。 浴室里,她坐在豪华的浴缸里,那温热的水哗哗的注入浴缸,就算是洗澡用的器具,对她来说无一不是奢侈品,但是对冉依颜来说,却是每日的必须品。 她用了冉依颜每天用的洁面乳洗了脸,然后,所有的东西,包括沐浴露,都用的是冉依颜的专属。 然后,楼上两人的卧室里,温馨的卧室里,灯光照亮了整个床铺,风冿扬就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冉依颜,细细的吻就落在她的颈侧,如同对待婴儿般,他温柔而细致,然后一附身又把扑克牌抽了出来。 每天都上演的戏码 “来,宝贝,快点,抽牌…。” “不,不要——”冉依颜凝着秀眉一下子就不干了,一下子就从床上翻了起来,逃开他追过来的湿湿的吻,她才不干,每次都是抽牌,每次她都输,一次也没有赢过—— “快点——”男人盯着她爬过去躲去床边的小小的身子“那么这次比小好不好,小点赢,大点输——” 冉依颜急忙把脑袋中被窝里抬起,认真的向风冿扬手中的牌瞅了瞅,她已经接连输了这么多天,每天都被他死死的扳开腿要,身体都快被他榨干了,她实在是害怕了,他每次不是比她大一个点就是两个点,总之,她没赢过。 所以,这次比小,她心还是有些动摇的,因为,她每次都比他的点数小。 于是,她抬起头,又鼓起勇气将手支出来,这次,她从一副牌的中间选了一张,很谨慎,很认真的作了筛选,慢慢的抽出来,随后,风冿扬看了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然后低头对着一副牌查看了下,最后也选定了一张出来。 这次,风冿扬自己先把牌亮了出来——方块八 “方块八,快点——”男人抬起眸子看向对面握住牌脸色阴晴不定的女人,眼眸里满是笑意 终于,等到冉依颜将牌从怀里抽出来,是一张红桃十,那红灿灿的心桃,冉依颜看着都想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盘都赢不了…比小比大都是她输 “来,乖——”风冿扬根本不管冉依颜那一脸沮丧的情绪,他就是想要她,每次盯着她这幅模样,他的心情就大好,他能够抱着她让自己要个够。 “老公,进去的时候可不可以轻点——”女人躺在床上,盯着朝自己身体趴下来的色急火燎的男人,轻轻的哀求。 她知道阻止不了,所以,只能求他等下轻点。 “好——”男人爽口的一把答应,一个吻落在眉心,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始拉扯女人身上的浴袍。 然而,就在此刻,门上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的声音,几声过后,没有人回应 “依颜,你在么——” 门外传进来了陆晚晴的声音,冉依颜的身体猛然一僵,然后风冿扬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去开门——” 将身上的浴袍重新拉拢,冉依颜缓缓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爬向床边去穿拖鞋… 开了门,已经洗完了澡的陆晚晴站在门口,穿着一件别墅备用的浴袍。 “我那会淋了雨感冒了,有感冒药么——” 冉依颜转过头来,面对风冿扬。 “有感冒药么。” “不知道——”大床上的风冿扬简短的说了句,将头偏向另一边,反背着门口,然后懒得看这边,他在为刚刚被打断的兴致生闷气,拉起被子,将自己的上下身遮住。 因为风冿扬的态度陆晚晴有点微微的尴尬,而冉依颜朝她善意一笑,带着些歉意,其实风冿扬有时候的脾气是不大好。 “我带你去找药箱吧,其实隔几天私人医生就会过来一趟,但是今天不凑巧,我带你去找找——” 总算冉依颜的话解了陆晚晴的尴尬,她答应着,随着冉依颜下楼找药。 在楼下大厅的备用箱里,有药箱,然后里面有治感冒的药片,冉依颜找出来,将她交给陆晚晴。 但是陆晚晴却没有急着吃,她将药瓶拿在手里,神色有些迟疑。 “依颜,你晚上可以陪我睡么,因为换了个地方我还不太习惯,我——” 霸爱缠绵 第百二十章 遇见地痞(上)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5 本章字数:5427 在楼下大厅的备用箱里,有药箱,然后里面有治感冒的药片,冉依颜找出来,将她交给陆晚晴。 但是陆晚晴却没有急着吃,她将药瓶拿在手里,神色有些迟疑。 “依颜,你晚上可以陪我睡么,因为换了个地方我还不太习惯,我——”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冉依颜已经全然懂了—— 其实,冉依颜心里也没有底,如果陪陆晚晴睡,风冿扬会同意么,但是,她想着陆晚晴的确是第一次在别墅里面过夜,很多东西都不熟,她的床在相对于冉依颜的卧室的另一边,别墅没有临时整理出来客房,因为她只是在这里住一晚,就把健身房旁边的风冿扬偶尔在健身房里动作的累了用来歇躺的并不算大一间备用床给她睡了,里面没有独立的卫生间,而且外面还有各种健身的器具,她也担心陆晚晴会在夜起的时候不方便。 她起身“我去给风冿扬说一声——” “哎——”陆晚晴一下子拉住她“其实没这个必要,反正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又不会出现什么危险,这种事情你去跟他说,他就算心里不高兴也会答应,那样不是显的我太娇气了么,你就跟我一起睡呗,他等不到你的人自然就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了。” 冉依颜站在原地想了一下“也好——”其实,她知道陆晚晴说的没错,风冿扬心里肯定是会不高兴的,说不定压根不会答应,其实陪陆晚晴也就是一晚上,对她来说只算一件小事,力所能及的帮助,她没有故作推辞。 在陆晚晴听到冉依颜迟疑的说了‘也好——’之后,脸一下子晴朗了,那态度转变的太快,很有喜色的一把挽住冉依颜的手臂,甜腻道“还是依颜你对我最好——” 面对她的热情,冉依颜笑意淡淡,她从来都不喜欢听别人这些奉承,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然后,那荷花瓣美丽的粉红灯罩下,那粉红的温馨华丽的淡淡光晕,两个女孩睡在床上,虽然是一张床,但是确是背对的两个人,那白木的华丽灯柜上,那光滑的面上有如老虎的那种斑驳的条纹,那是木头的本来的纹路,两个女人背对着,轻轻的讲述着上大学时两个人在快餐店打工的一些场景和回忆。 其实,那也是冉依颜一直很怀念的一段时光,对好的东西,她都很怀念。 两个人说着体己话,沉寂在那欢乐的时光中,陪衬着那粉红的温馨的场景,冉依颜缓缓了睡了过去。 * 而此刻的另一间房,跟这间房完全对立的另一边的卧室,房门开着,风冿扬在床上等冉依颜等了很久,等到他都发困了,他本来就想坐在床上朝外面喊两声,但是,他才喊了一声‘冉依颜’发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他觉得真的起床去找她那太丢脸,算了,他等着等着还是自己按着枕头睡了,然后,一直把房门给她留着。 深夜,四周静寂,冉依颜的床上,明明床另一边手轻轻的捏着被角的边闭着眼眸的人猛然睁开,床头的灯,她的这边已经灭了,而冉依颜的那边亮的开开的,因为冉依颜一直喜欢把灯开着睡觉,陆晚晴俯下身子,听着旁边冉依颜均匀平稳的呼吸声,然后爬向床的另一边将灯光的亮度调小,这样,睡着觉的人才不容易醒。 她将灯光调暗之后,然后从床上蹑手蹑脚的起来,动作小心,声音也很轻。 她穿了鞋,然后出去,将小屋的门关上,然后缓缓的踱步穿着健身房,出去之后将大门反锁,因为这种锁,一旦门锁从里面锁上,没有钥匙是开不了的,所以,就算冉依颜醒了,短时间她也根本出不来。 做完这一切,她很轻松的来到右边的主卧,她知道,这是风冿扬和冉依颜的卧室,而此刻,风冿扬一定已经睡着了,门房自己合上了,但是没有锁上,她轻轻地推开门,然后自己轻轻的走了进去,卧室里的灯亮着,壁灯和床头柜上的灯都没有关,但是亮度调暗了。 她站在不远处,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男人,然后走向冉依颜睡的床铺的半边,蹑手蹑脚走近,轻轻的揭开被子,躺进去。。 因为刚才她拖动被子的力道很轻,几乎没有拖动的痕迹,床铺和被套本来也就很大,依照风冿扬的睡觉习惯,总是给冉依颜留足够多的被子,所以,当陆晚晴睡进去,完全没有惊动风冿扬,但是,那柔软的大床,躺着的冷冷的温度,却让她有些不习惯,她心里是紧张的,她希望,如果真的风冿扬在睡意朦胧的情况下,把她当成冉依颜要了她,只要和她发生了肉体的关系,那么,不管风冿扬再怎么借口不爱她,也根本这辈子休想在和她划清关系,而且,这样的结果,可以让冉依颜直接崩溃。 但是,其实她心里又有另外一方面的担心,因为,她心里一直对风冿扬有些畏惧,她一直觉得这是个不按理出牌的男人,万一,万一,计划还没有开始,他就认出她,并且识破了该怎么办。 灯开着,但是很暗,她尽量将头朝被窝里缩了缩,那么就算是风冿扬第一眼醒过来,也看不见她的脸。 她身体朝被窝的深处缩,然后一点一点朝左边风冿扬的方向靠近,直到她感受到了被子的温热感,那是盖在他身上的那部分的温热感,她知道离他的距离不远了,果然,下一刻,她的脸就贴上了这个男人伟岸的背脊,凡事他挨过的被子都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带着好闻的男人的气息,而且他身上的那种阳刚的男人特有的温度,很暖但是不灼,仿佛是靠近火炉的一种旺盛的干燥的温度,很舒服。 明知道不该的,但是,她实在太贪恋这种温度,手就情不自禁的朝他的腰身环了上去,脸贴上他的背脊,那种浓浓的暖意一路蔓延至心底,她的心快乐而又满足,要是这就是陪她一辈子的男人,她该有多幸福。 她死死的环住他的腰,然后脸也紧紧的贴在上面,如同一个幸福满足的女人,而这个时候,被子里有些微微的动静,风冿扬突然转身过来,手一伸,很自然的将她收拢在怀里。 “现在才回来——”男人闭着眼,那长长的睫毛从灯光下打下来,在眼睑处划开长长的暗影,不清不楚的说道。 陆晚晴不敢开口,手心却是捏着薄薄的一层汗,她低头,埋头上去,扑往风冿扬的怀中。 风冿扬有点奇怪,今天这小妮子还害羞了,不开口,但是,只要是她在身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他那种男性的兽欲就自然而然的逞了出来。 而胸前的女人沉默了一会,手摸索到他的腰间,开始解他腰上的睡衣的带子。 “不。。不小东西。。”男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等一下,我可不想这样开始——”好不容易等到一次她主动,就算再困,他也不想浪费这样的机会。 因为女人的身体都隐在被窝里,男人不得不把身体往下移,因为还有睡意,男人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然后,闭着眼将头低下去摸索女人唇的位置。 胸前的睡衣带子已经被女人解开了一半,男人直接手覆上去,阻止女人的动作。 但是,大掌一覆上,五指重叠,然后的手却猛然一顿,眼眸也快速的睁开,视线清明。 “你是谁——” 男人的眼眸锐利如鹰,在暗色的灯光的照映下,那黑色的眼底幽如潭水,精光乍现,那黑色的眼眸盈满森冷,猛的一掀开被窝。 于是,女人的头和脸,还有那铺在肩上的长发,穿着的那白色的睡袍,无所遮掩,无所遁形,无一列外都落进男人那灼灼如炬的隼眸里。 “你——是你——!”风冿扬浓眉就重重的压了下来。 “我,是我——”如此,见到已经被揭穿,陆晚晴已经在感觉不到尴尬两个字,床头那暗沉的光,就照在她的大半个脸上,那表情明灭,忽明忽暗 风冿扬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眉心更是拧了下来,然后脚一抬,一脚将她踹到了床下。 他的力,说大不算致命,说小也不小,陆晚晴的身体就那样毫无防备的被踢下床,然后再实木地板上打了个滚。 但是,丝毫没有这种被厌恶的自卑感,身体贴拢那凉凉的地板,头发散乱,但是,在地板上飞快爬起来的她,站起身在立在床头,那眼睛里的光,又冷又硬“没错,是我,就是我,为什么她可以做你的妻子,你可以接受她,我却不能,我哪里比不上她,你看她那个样子,懦弱又无能,那点让你看的上——” 明明是沉静的夜,亮着灯的二楼的主卧,女人的声音就那样吼起来,震耳欲聋。 “你真的想比,你真的要跟她比较?”扬扬眉,风冿扬突然好整以暇的模样,坐在床上,尊贵的高傲的如同一个帝王,然后陆晚晴的表情就那样一凝。 “你觉得这天底下的女人,任何一个对于我来说,算什么——”风冿扬就坐在床上,那平稳的声音,懒懒的抬手,那眼眸,满满的都是深邃。 而他这样的一句话,陆晚晴没有听明白。 她那惊诧的表情,而此刻,就更加的明显。 “如果我告诉你,这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对我的价值都为零,说开了,不管是做官的,还是大财团,富商的女儿,钱和权,你觉得这些价值我都需要么,我娶一个冉依颜和娶你一个陆晚晴,或者娶哪个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在价值上,都没有任何的区别,你们于我的价值统统都为零——” 陆晚晴的表情逐渐的苍白起来,因为她是懂了风冿扬的意思。 “钱和权,对我来说,永远是最脆弱的东西,你既然满心喜悦的享受着它,那么也得时时刻刻做好没有它的准备,但是,我爱我的女人,所以,我守护着这些东西,那是因为我要守护她,你懂么?” “可是,我也想做你的女人——”陆晚晴坐在地上,捧着脸恸哭。 “不行——” “为什么——”陆晚晴睁大着眼不甘心的问。 “因为做我女人也很痛苦的,一般人承担不了那份沉重——” “可是,我愿意——” 而坐在床上的风冿扬却没有接口,他俯身,兴致盎然的取了床头的烟盒,还有打火机,慢悠悠的点烟,抽上一口,然后取下烟头在手指间,然后黑眸移向地上,盯着陆晚晴那期待的脸,眼底深邃。 “你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不。。”陆晚晴一声绝望的尖叫 “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会这么心平气和跟你讲话,那是因为,那个笨女人就在隔壁的房间,我不想你的情绪太激动,吵到她睡觉,如果你再不滚,我敢保证,你上次还有机会进医院,而这次,你连进医院的机会也不会有——” 面前的男人,脸色依然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愠怒,但是,那薄唇的一起一合里,说的,却是最残忍却也是最具有威胁性的话。。 想到上次,想到上次在风家的庭院里,她被打的半死不活,那么多保镖,那坚硬的皮鞋踢在腹背上的痛,那种滋味,想想都后怕。。 其实对风冿扬,她一直心里都有一种陈层次的惧怕,她也不知道那是为何,他阴晴不定,悲喜不形不于色,永远都摸不透他这一秒笑的背后,下一秒到底有多残忍,可是,偏偏,这样的男人,却又让人沉迷不已。 “其实,我不知道你今晚真的是不是你和你妈吵架回不去家,但是,之后,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有感觉,我不揭穿你,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当然,冉依颜不知道,她是个笨蛋,她对这些东西敏锐度不够,察觉不出来,或者,她一直都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她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她好,可能,有些事情,她永远都看不明白。” 而还坐在冰冷地板上的陆晚晴,此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阴晴不定。 风冿扬继续说道“但是,我是她丈夫,有些事情我看的到,所以,我必须在她背后帮她,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这种伤害,不管是来至家人或者朋友,她把你当朋友,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把她当朋友。” 说完,风冿扬把烟也灭了,然后灭在床头的水晶烟灰缸里,然后适闲的调整了身姿,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表情里没有半点额外的情绪“好了,我说完了,你滚吧,一分钟之内不滚,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还是那句话,别让我再见到你。——” 此时,跪坐在地上的陆晚晴表情冰冷,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如同木偶一般的冷冷的起身,脚蹭的一下从地板上站起,转身,一步一步朝楼梯走去。 夜凉如水,而,现在她就穿着白色的浴袍,还有,拖鞋,一步一步下楼—— 也许,一开始不来风家,她还是有选择的,可是现在,没有选择了,她连继续呆下半夜的资格都没有了。 一走去别墅的大门,陆晚晴从来不知道别墅外的一条大道,要走那么长,那么长,才能走出最后这道真正的围墙的大门。 也许这道门,她永远都进不去。 就这样认输么,难道就这样认输么,凭什么她就应该被践踏,别人就能够那样舒舒服服的活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下班晚的夜,大路上什么人都没有,偶尔也一辆车经过,没有人搭理她,谁看见半夜一个穿着睡衣睡鞋出门的女人不奇怪啊。 终于,迎面而来的马路上,几个烂酒的痞子手里抓着酒瓶迎面走来 “喝,来继续喝——”一个人嘿嘿的扯着声音笑着。 “哟,这妞长的不错啊——” 霸爱缠绵 第百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5 本章字数:6065 不知道走了多久,下班晚的夜,大路上什么人都没有,偶尔也一辆车经过,没有人搭理她,谁看见半夜一个穿着睡衣睡鞋出门的女人不奇怪啊。 终于,迎面而来的马路上,几个烂酒的痞子手里抓着酒瓶迎面走来 “喝,来继续喝——”一个人嘿嘿的扯着声音笑着。 “哟,这妞长的不错啊——” 看到陆晚晴,几个穿着邋里邋遢的流氓嘴张的老大讪笑着逼近,那眼笑的细长细长,里面满满的淫荡,如同饿虎遇到猎物,眼眸里那贪婪的精光流露的肆无忌惮,这里,刚好靠近了市区的无人胡同,这夜深人静的,就算你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哈哈,兄弟们好久没开荤了…。”又一个男人张着嘴大笑。 陆晚晴看到这些人急急的逼过来,心里还是有些怕的,这些人又丑又脏,看着都恶心,那头发油腻腻的黏在脑门上,还有一个秃顶,就跟乞丐没什么两样。 “你们,你们别过来…。”她心里是害怕的,脸上也显露出担心的神色,可是,这里,往后一看,就是长长的马路,因为是有点带郊的郊区,根本没什么人,而她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衣,一双拖鞋,跑她肯定是跑不过的,男人的气力肯定是比女人大,更何况是几个男人。 而她身上也没有防御的工具。 所以,她只能嘴里威胁恐吓,但是,这些已经为非作歹惯了的流氓地痞怎么会把一个小小女人的威胁话语放在眼里,他们依然是步步的紧闭,然后一脸灿笑,张嘴露出黑黄的大牙,然后将手里的酒瓶对着嘴就豪爽的灌了一口。 “老大,你说这妞儿长的真不错,这皮肤看的又白又嫩的,咱们好久都没有遇到这样的好货色了,今天,谁先来——”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穿着一条粗糙的青布裤子,腰间扼了一条破旧的松松垮垮的皮带,那握着酒瓶的大掌长满老茧,浓眉大眼,长着一脸的胡渣,此刻,听了后面小弟的话,他斜叼着瓶口挂在嘴边,对青色泛着泡沫的液体喝了狠狠的一大口,眼睛却眯眼看着此刻在他面前战战兢兢,脚步朝后面的一条空胡同退去的满脸恐惧的陆晚晴。 这个女人,他一眯眼,就知道今晚铁定是自己的猎物了。 陆晚晴想退,但是,她又不敢就这样撒开退跑,因为一旦被追回来,她就再没有机会逃跑了,所以,她只能让身体一点一点退后,希望能拐过这条空胡同然后转折的出口会有人,然后她可以求救。 而她想着,也这样做了,脚步一步一步向后退,而这些男人已经视她如到嘴的肥肉,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终于,快临近转折了,这位老大忽然仿佛发现了什么。 急忙一声,“逮住她——” 陆晚晴也慌了,急忙撒开腿朝转角拐去,但是,就在这时,一只顺过来的大掌一把猛力的揪住她的头发,然后,将她的整个身体强行拖了回去。 那男人张着一口黄牙,将女人揪着如同提小鸡般轻巧容易的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吐了一口泡沫腥子,一口脏话 “***,臭娘们,还敢在大爷我面前耍小心机,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不…不。求你们不要…”陆晚晴也吓慌了,头被人扯住根本不能动弹,然后整个身体被人抵在强上,然后根本就没有抵抗的力气,而此刻,她还光着腿,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完全就让这些人兽欲更旺,一个个眼眸发红,都急急地向前想一逞兽欲。 “别急——”那老大将手一挥,然后那些小弟都自觉的退开下去“一个个的来——” “不。别…”眼看着眼前的人就要凑上来,然后手捏住她浴袍的带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一拉开她的整个身体就会被人看光,不管怎么说,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不期望受到这样的屈辱。 这样的结果,心里上的阴影让她一辈子背负这样的屈辱,生不如死。 但是,她无力的抬起手,这么多男人围着,她根本走不出去,所以,她只能哭皱了脸,哀声着求饶。 “别怕,大爷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尽管她苦苦的哀求,但是这些人又怎么会放过,为首的一只脏手过来轻佻的拍了拍陆晚晴的脸蛋,陆晚晴脸上就哗哗的流下两行泪。 “不…求你们,醒醒好……别碰我…。”她半闭着眼,泪水朦胧的盯着面前六七个晃动的人影,好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恶心,好恶心,她不忍直视—— “哭。什么哭,臭娘们。” 一道不耐的声音,‘嘭’——酒杯就砸碎到了地上,然后那厚厚的酒瓶爆开,发出剧烈的响声,同时,那酒瓶裂开的口子,在地上,因为不远处的路灯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冷冽的银光。 背本来就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而着深夜里突然这样的一声粗狂的吼声还有那瓶子爆破的声音,又狠狠的吓了陆晚晴一跳,然后她身体又冷又怕,她已经鼓不起勇气来反抗了。 “侍候大爷我是你的福气——”冷冷的话一撂,腰间的睡袍的带子就被那男的扯开,然后里面的一切一览无遗。 “哈哈,还是个光身子…。” “里面什么都没有…。” “求你们,求求你们…。”那卑微的乞求声还在这些刺耳的尖笑声里穿插。 “少废话,张开——” “啊——”即刻,一声尖锐的凄厉的声音响破苍穹。 “别急。嘿嘿。一个个排着,都有…。”那老大享受到了一半,急忙回头安慰后面的眼巴巴盯着的小弟们。 然后,在那条又静又长的胡同,孤零零的路灯下,女人正在被人一个个挨着蹂躏,最后连身体都站不起来。 最后,陆晚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两只拖鞋还在脚上,身上白色的浴袍已经有了大块大块的污垢,和灰尘,深夜,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如同孤寂的游荡的魂,她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漫无目的走,天亮,陆母一开门,就看见自己女儿坐在门口的水泥地上,脸色发青。 “晚晴。晚晴。你怎么了——”陆母吓的丢了魂,连忙将陆晚晴扶进门,但是,此刻的陆晚晴,皮肤苍白,因为有浴袍遮住,所以看不见她的血迹“晚晴,你怎么穿成这样,穿成这样在门口坐了一夜,怎么不敲门叫我起来啊!哎哟——” 陆母注意到她睡衣上的灰“你这身上都是弄的什么哦,怎么这么脏,睡衣是你新买的么,看起来质量还不错——” 直到她提到睡衣,陆晚晴那呆呆的面无表情的脸才痴痴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眼底冰冷 “妈,我累了,帮我放洗澡水——” “哦哦。好好——”陆母的注意力还在陆晚晴的新的浴袍上,但是此刻却听到一直不开口的女儿叫放洗澡水,连忙收了注意力,点头如蒜,叠声几个‘好’字,“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陆晚晴终于一个人进了浴池,然后浴缸的旁边就放着那件白色的浴袍。 “质量不错。质量不错。”坐在浴缸里的陆晚晴看着这件浴袍却凄凄的笑了“是啊,有钱人一件根本不起眼的浴袍,一件可丢可用的备用品,原来,在我们这些人的家里,就这么的奢侈和稀罕…真么的奢侈和稀罕…你看我妈妈,你看我妈妈,刚刚的注意力都全部在你身上,但是,你又算个什么,到底算个什么——!”声线从低到高,最后,竟然变成了满满的愤懑的怒吼。 “凭什么我们这些人就不是人,就不能把我们当人…她那么重要是么,风冿扬,你那么维护她是么,那么我就让她彻底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只要她痛苦,你也不会好受,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难道不是么…” 女人坐在浴缸里直起腰一个对着那件浴袍,双眼半弯,轻轻的笑,满脸癫狂“难道不是么?” “你以为你爱她。哈哈,但是,她根本不是你要娶的女人…她根本不是冉家的大小姐,她根本不是——!” 随即,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慢慢的都是狰狞,那眸光凶残“我要你们痛苦,我要你们都痛苦,我昨晚的仇,我昨晚的痛苦,我会牢牢的记在心上,我恨你们…你们一个一个…风冿扬,冉依颜,什么顾恩华…凡事有钱的人,我都恨,都恨…。!” “你们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们,哈哈,毁了你们,你们,统统去死,统统都去死——” 浴室里,那放肆的快意的大笑声,在整个阴黑的氛围里,更加的骇人,冲刺在寂静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 风家别墅,谁都不知道昨晚出了什么事儿,冉依颜因为换了床,还睡的有些不习惯,然后起床了才发现健身房的门被反锁了。 风冿扬在楼下吃早餐,悠然的吃着土司片,然后抓着玻璃杯表情淡淡的喝了一口牛奶,接着就听见楼上敲的很响的砸门的声音。 刘妈端着烤肉和煎鸡蛋上桌,然后眼眸很自然的就朝楼上看去。 “去吧,估计是被反锁在里面了——”风冿扬面色平静的咬了一口干土司。 然后刘妈急忙叫了管家拿钥匙上楼开门,风家别墅的钥匙,全部在几个忠实的老仆人手里,风冿扬都没有亲自保管,而有些房间是设了密码锁,凡事设了密码缩的地方冉依颜都能进去,因为,风冿扬对她是从来没有设防的。 而且,凡是设置了密码的地方一般都有重要机密的文件,这些文件,冉依颜一般不会花时间去看,而且她也根本看不懂。 对于风冿扬来说,冉依颜在他面前的智商为零,他对她很放心。 果然,才过了两分钟,冉依颜就穿着身上日常的粉红的睡衣穿着拖鞋一步步从楼上下来,但是看得出来,她的精神很不好,还带着点起床气,因为,他知道冉依颜平时都不是这个时段起床的,一般都是他去了公司她都还没起来,今天,可能是换了环境,于是失眠早起了。 “那门怎么反锁了——”人还在楼梯上打着呵欠,冉依颜几乎都不看脚下的楼板,头发乱蓬蓬的,一张小脸睡的白里透红。 很美丽,很可爱,带着一股迷糊的味道。 “我怎么知道——”风冿扬语气淡淡的说道,他早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但是懒得告诉她。 “冉依颜,你还记不记的你昨晚抽牌抽输了,然后一声不吭就跑去了别的床上,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欠了我什么——”又吃了一口面包,风冿扬那张脸脸色沉郁,一脸正色的问道,因为,这才是他关心的。 “什么——?”听了他的话,冉依颜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眸睁开,视线清明。 然后朝餐桌慢慢移过去—— “哦——”她刚问完,又自顾的点头“老公。那个,过期就不算啦,不算了,好不好——” “不好——”风冿扬一口回绝,关系到自己的‘性福’,怎么可以算了。“昨天的先记着,一次,今晚咱们继续抽——” “不要了啦,我不抽了——”冉依颜垂头丧气的坐过去,然后就坐在风冿扬的右手边,一坐下手开始无聊的撕桌子上的土司片,她撕下来,但是不吃,只是打发时间无聊加赌气的撕着玩“每次都是我输——” “那好——”男人轻轻的笑了笑,那俊美的脸因为这一笑更加的丰神俊秀,俊朗非凡,那精致的五官,仿佛都罩上了一层暖色,男人宠溺的将自己的牛奶被子递过去,低头体贴的送往冉依颜的唇边,冉依颜也懒懒的张嘴轻轻喝了一口,但是表情继续不悦“今晚,不管是赢还是输,都算你赢好不好——” “好——”女人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好不好——”男人又一次仿佛是迁就型的追问,脸上带着十足的得意的笑 “好——”女人根本不看他,还是继续捏着自己的土司片,她不看风冿扬,是因为,她总觉得风冿扬的那张脸的笑容总有点。不怀好意。她心里总觉得隐隐的不安,提不起底气—— 每次一看他,他那似有若无的笑,她就感觉自己心里很慌仿佛就掉进了他阴谋的坑里,会被他算计的吃进口骨头都不剩一点。 “好了,乖,快点去刷牙,洗脸——”男人收回自己的牛奶杯子,把最后一口喝下去,喝干净,然后吩咐冉依颜去洗脸刷牙。 “呃——”冉依颜听见风冿扬的声音,很听话的就从椅子上起来了,她朝卫生间的走了两步,又突然返了脚步回来,她是觉得仿佛心里还有事儿没有腾空。 “对了,晚晴呢,她昨晚不是在这里睡觉么,我起来怎么就没有人了——” “呃——”风冿扬面不改色,漫不经心的应道“她一早就走了,看见你睡的太沉没有叫你,叫我转告你——” “呃——”冉依颜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点头“她吃早饭了么——” 风冿扬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敷衍“吃了——” 冉依颜听了这才放心去了卫生间,然后刷牙,洗脸,接着用早餐,然后去上班—— 上班,因为上次她和李瑶在工作上就瑶藏匿了设计图纸一事然后闹的有点僵,但是,不管怎么僵,一个在里面办公室,一个在外面办公室,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除了僵,双方的关系还有一点尴尬。 冉依颜知道,通过上次的事儿,李瑶真的算不上一个大度的人,为了自己的感情,居然在工作上弄这些手段,怪不得朴轩不喜欢她,难道是朴轩一开始就看穿了这些李瑶身上的这些东西,所以,才不接受她么。 朴轩,不算是她的上司,更多是朋友。 所以,其实,她也想朴轩能找到自己心仪的,喜欢的对象。 然后,今天,她刚刚到达办公室,就看见早到的同事一个个脸上愁云密布,朴轩撑着头在电脑桌前一语不发。 “怎么了——”冉依颜看着大家和朴轩的脸色,拉了办公桌的椅子却不敢轻易坐下。 此刻,里面传来黄永德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面的办公室一直到外面的办公室。 “这次,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这到底是你们设计部的问题,还是企划部的问题,公司开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荒唐的事儿,现在怎么办,这次惹着的是风氏!风氏,如果风氏的总裁今天一上班低下的人将这些情况一汇报,我们这家公司是开还是不开了——哎哟,我说你们,怎么能捅这么大的篓子啊——” 那黄永德一张脸哭的,只差没有哭出来,那稀稀疏疏的前面的几根黄毛,就因为他的动作大幅度颤抖 “到底怎么了——”冉依颜从来没见过公司这样的一副气候,而李瑶也站在门口接受着黄永德的训斥,一声不敢吭。 “这次的广告搞砸了,把两家的标志弄返了,更可怕的是风家商场的吊旗已经挂上去了大半,才检查出来——” 现在生意多了单子多,除了风家和祁家的几家百货商场还有其他一些行业领域的广告,其他另外一些零碎的广告接单也不少,现在是生意的高峰期, 霸爱缠绵 第百二十二章 一起开会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5 本章字数:3556 “到底怎么了——”冉依颜从来没见过公司这样的一副气候,而李瑶也站在门口接受着黄永德的训斥,一声不敢吭。 “这次的广告搞砸了,把两家的标志弄返了,更可怕的是风家商场的吊旗已经挂上去了大半,才检查出来——” 现在生意多了单子多,除了风家和祁家的几家百货商场还有其他一些行业领域的广告,其他另外一些零碎的广告接单也不少,现在是生意的高峰期,然后各项各业的种类不同,需要设计图案的样式多,然后毕竟一个公司的人不多,设计的作品大多比较相似,而现在正迎来夏季第三次大促销活动,然后,就不知道是设计的错误,还是印刷过程中出了问题,然后酝酿成了现在的结果。 “那现在的情况是怎样——?”冉依颜也一脸沉郁,心上有层浅浅的阴霾,毕竟,这是涉及整个公司的利益,知道出了问题,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更何况,连一直比较处事不惊,然后面对任何大问题仿佛都能平心静气的朴轩,现在都是那样一副沮丧,就知道这次的事情的确造成的影响不小,波及的范围大。 “刚才,将第二次促销设计的突然大略的改了一下,然后加紧印刷,争取在中午前能挂上去,但是,影响已经造成了,公司里之前的上万份的成品也不能用了,这对公司来说,是不小的一笔损失——” “怎么会这样呢?”冉依颜坐在电脑桌旁,一脸的不解,“按理说,对风氏商场的东西都是一向小心又小心,而且是先企划部做好了设计好了才拿给设计部的,而且,里面的东西包括排版不是都是弄好的么,怎么一去设计部就出了问题呢——” “你确定你是设计好了拿给她们的么——”朴轩扭头过来,表情一本正经,直直的看着冉依颜, “当然啦,风家商场的广告一直是由老员工经手的,而且,公司不是一直委托了咱们俩么——” 在没有接风家的公告之前,公司凡事大多的大客户的广告设计都是交给他们两的,朴轩是整个公司的顶梁柱,凡事经他设计出来的东西客户几乎无可挑剔,正是这样,公司才根本不敢换人,公司一直想给朴轩一个高层的位置但是当时的设计部一直有主管,而且将朴轩掉来了企划部当主管,并协助设计部工作,冉依颜是一直在学习设计专业,她的设计水平不算顶尖,但是也是夯实,出众的,在公司里也算核心的员工,更何况,又朴轩亲手带出来,让她的资历也与众不同,公司是信任他们俩才会这次也把风家商场的广告一直交与他们来完成。, 可是谁知道,这次会出这么大的事儿。 其实,冉依颜不担心自己,她担心朴轩。 毕竟,这次出了这么大问题,肯定是至少是主管级别来抗责任,她就是一个小员工,算不得要受多严厉的惩罚。 “那就麻烦了——”朴轩轻轻的说了一句,然后又颓废的将头埋下去“公司的几个老总在开会商量对策,今天的事情,商场肯定要追究的——” 然后,过了一会儿,冉依颜就看见他去走廊上点烟。 应该是心情不好吧。 一上午,谁都没有心思工作,其实看着朴轩这副模样,冉依颜也有点心疼,似乎,这两次就是跟他相关,上一次的设计图稿他自己一手扛下来了,而这一次,真的就轮到自己了。 “是你吧——”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见到李瑶周围的座位上都没人,冉依颜急急的走进去,直直对着李瑶走过去,质问。 李瑶今天穿了一身条纹的短袖衬衣,然后是黑色的包裙,头发就懒懒的披在肩上,当冉依颜走过去时她正在翻手里的文件。 “这次的事情又是你做的手脚吧——” 然后听到冉依颜质问的话语,那单眼皮略为不屑的一抬,然后眼眸上翻,一脸的桀骜,‘啪’的一声将手里的资料扔下“冉依颜,你没证据就不要乱说,这是关系到我自身,这样的事情出了设计部一样逃脱不了罪责,对我又有什么好。” “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我告诉你,不准伤害朴轩!”冉依颜一脸怒火,陡然的提高音量,狠狠的对上李瑶的脸。 李瑶被气的即刻怀揣了手,一脸愤懑,想说什么但是似乎碍着周围已经陆续有进来的同事,感觉自己脸上也不好看,少不得只能软下来气来,丢下一句“我懒得跟你说——” “你当然懒得跟我说,要是你再做这样的事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冉依颜也实在是懒得跟这种人讲,她心里清楚肯定与她相关,她没来之前公司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人,但是的确没有证据,她也不能指正她,就是朴轩的模样,看的她挺难受的。 终于,公司的高层开完了会,那会整整开了一上午,最后决定,连同老总在内的十来个公司最高层,加上手下的几个实力员工,一起去向风氏总裁,整个商场的总经理面对面开会道歉。 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万一风氏发怒那下场可是很惨的,不管是人还是企业如果风家说个‘不’字,那么就根本不能存活。 由全公司的高层一起加手下的员工一起当面向道歉,这样做能更体现自己的诚意,只希望能取得商场的原谅。 终于,受到商场的这边的负责人的同意,在两点商场内部七楼的会议大厅,走廊上是四周是干净的大理石的地板,一进去,透明的精钢玻璃,湖蓝色的地毯,蓝色的窗帘,一眼可以望到对面的十字大厦,会议就在这里举行。 豪华的椭圆形的玻璃大会议桌,有手掌的厚度,但是里面清澈的如同水晶,没有一点杂质,连座椅,金属做成的构架,整整齐齐的沿着会议桌摆放,然后投影仪,幕布,装备齐全,有美丽的穿着整齐的工作服的女秘书提前在这里邀他们入内,看起来大气的非常。 一坐下,来到这里的公司每个人都凝神静气,总员工到下属,下属只有他们三个,朴轩,李瑶和冉依颜,因为冉依颜在企划部作为朴轩多年的最得力的助手,而且又是公司的实力员工,所以,公司也一直很重视。 有朴轩的地方基本上都有她。 别的人不是在擦冷汗就是那身体坐在那里一身的不自在,脸上神色忐忑,朴轩和李瑶,一个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半抬起的脸,脸色沉郁,眼里的光涣散。 其实冉依颜也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但是,她倒不是这么怕,风冿扬嘛,每天照面打招呼,她已经习惯了,于是,她坐在最末,低头懒懒的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剪指甲—— 她和李瑶中间隔一个空位置,没什么人注意的了她,因为这次的座位都是按照在公司的职位高低来的,朴轩在公司的资历比李瑶高,所以,在李瑶的右边,一路排下来,她就是最末了。 最末的人,一般做什么,别人都关注不到。 终于,在一片宁静里,各自不安的等待中,终于,前门一下子打开,冉依颜转头看了过去,为首的果然是一身黑色休闲西服,英姿焕发的作为百货公司的第一把手,有着丰富阅历和资历的她每日几乎都见面的老公——风冿扬。 后面,亦是跟了一群负责百货公司的其他他手下的领导,高层。 “风总,实在是对不起——”在风冿扬还没有入坐,右手边的第一位四十多岁的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就一脸诚恳的站起来,然后头直直的低下去,半点也不敢抬起,垂手而立,态度卑微,那就是冉依颜公司的老总,这间广告公司的老板,姓候,冉依颜平时偶尔会看见他,然后,他站的位置,风冿扬右手边第一的位置,是一开始女秘书安排的,那意思也算是给冉依颜老板给施舍了一些颜面。 “这次是我们公司的错误,我们会尽量弥补,然后下一期广告费用不用贵公司支付,由我们自己承担这部分成本和损失,然后对于今天的事情对百货公司产生的一切不好的影响,包括盈利造成的损失,都由我们公司来承担…。” 那候总还低头说着什么,明知道自己根本承担不起,话说的很艰难,可是,面对风家,这股压力,就算倾家荡产也不敢让他不满意啊,其他的百货公司的高层也已经默默入坐,但是,面对眼前的人喋喋不休的话语,风冿扬态度显的尤为的漫不经心,那黑色的双瞳突然抬起,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修长的眼眸微眯,那菲薄好看的唇浅浅的勾起,带着一抹促狭的味道。 “冉依颜,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剪指甲的,你老板都站在站着道歉,你脸上怎么就一点忏悔的神色都看不见——” 冉依颜一惊,连忙将指甲刀收了下去,然后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而百货公司那边的人没听过‘冉依颜’这个名字,然后很惊讶,不知道是谁那样有幸能让总裁记住名字,因为风家的产业太多,而且每个产业的负责人也很多,而被总裁叫出名字的却寥寥无几。 霸爱缠绵 第百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6 本章字数:6570 “冉依颜,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剪指甲的,你老板都站在这里道歉,你脸上怎么就一点忏悔的神色都看不见——” 冉依颜一惊,连忙将指甲刀收了下去,然后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而百货公司那边的人没听过‘冉依颜’这个名字,然后很惊讶,不知道是谁那样有幸能让总裁记住名字,因为风家的产业太多,而且每个产业的负责人也很多,而被总裁叫出名字的却寥寥无几。 她连忙整个身子坐好,急忙将头埋下,许久,眼眸朝着下面惊恐的转了一圈后,才发现众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风冿扬的身上,已经没有太多人注意她,轻轻的松了口气,刚才狠狠的吓了一跳,小脸都吓的苍白,然后规规矩矩坐好,再也不敢在那里闲情逸致的做小动作了。 风冿扬一眼站在原地,看见她的那副模样,那唇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但是看她中规中矩了,他也懒得再作弄她,随即就收住了笑,转了眸子,面向众人,然后一脸正色自己拉了椅子坐下,开始今天的事程。 虽然冉依颜的老板道了歉,但是风冿扬对此却没有大的表态,然后,开始把目光投向现在商场的负责人,副总经理,了解询问这次事故发生的原因。 对于商场来说,吊旗没有如期换上,是会影响这个商场的形象和盈业,而商场将广告外包,那么广告公司出了问题,导致广告没有成功的做到位,那么商场是有权利了解这次事情出来的原因的。 然后副总将这次错误的吊旗设计模本拿了上来,风冿扬看了看,然后,一语不发把这东西拿给了候总,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把风家商场的标识弄错,候总冷汗涔涔的将东西双手接过来,但是,这些设计图稿也是他经手的,然后,这东西最后传到了朴轩的手里。 设计部是按照企划部事先做好的设计方案来设计,所以,这件事即牵连到企划部,又牵连到设计部,谁也不能说最后的责任在谁。 但是这东西最后虽然落在了朴轩手里,但是朴轩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因为这里面的确一部分是他主要设计出来的,包括整个版块的布局,还有一些图形,图案,但是,一部分也是由冉依颜来完成的,而,他们一旦大致的框架拟定好了,送往设计部,设计部来完成细小精细的工作。 所以,这个风家商场是标示是一开始在企划部就弄错了,还是送往设计部之后故意有人做了手脚修改了,这谁也说不好。 但是,前提找不到设计部动手脚的证据下,那么错误的源头只能是企划部,设计部最多只能说一时疏忽大意,没有及时的将这错误检查出来。 但是朴轩和冉依颜做过这么多场设计,就算是风家商场,也不是做第一期广告了,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错误。 “不知道——”朴轩气郁的将那设计的错误的成品拿在手里,那上面的标识,明明是圆弧,现在却变成了波浪,其实一般用心看,第一眼真不容易发觉出来,但是标识这个东西,就是一家企业的形象的代表,容不得半点更改。 但是,面对这一切,朴轩也根本没有办法,除了说‘不知道’,他不知道能说什么,承认错误么,但是他在公司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犯过这样低级的错误,他觉得这不是他的错。 而且,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一句不知道也包含了自己太多的挫败。 那候总听见朴轩不客气的一句冷冷的‘不知道’,就把问题掀开,心里也万分的着急和担忧。 这边风冿扬看着,对这次的错误要求他们给一个完美的交代,而作为一直公司里的头号的技术人员,几乎所有的作品都需要他的参与完成,现在最有资格和最清楚事由的人却这样干脆的摔下一句‘不知道——’,如此没有礼貌的也不够负责任的态度,怎么能取得风氏商场的原谅,怎么能得到风总的谅解。 叫他怎么不着急。 但是,着急之余,会议桌上,他也不能怎么办,只能敢瞪着眼,在面对风冿扬时,头也不敢抬… “候老板,你就是你手下员工给我风家商场的交代——?!” 对面朴轩的态度,风冿扬坐在原座位上,面不改色,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话语在结尾时音量轻轻拔高。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那候总已经听出了风冿扬那轻轻语气背后弥漫的危险,一张脸吓的苍白。 随后,风冿扬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却缓缓的开口了  “如果这样的事情拿到风氏的企业,早就已经让一干人全部撤职,从负责人开始,一个都不会姑息,知不知道你们今天犯的错,给商场造成了多大的损失,首先不说商场盈利,各大商场到处在销售打折高峰期,各处都在销售了大半的货品出去了,而我们商场才刚刚把参与打折的广告放上去,这些东西不应该是一早就准备好,那么多部门审核,如此多领导监管,就没有人及时的发现这广告有问题么——!” 狠狠的声音,一字一句,那冰冷的眼底,深寒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在场的每个人,让每个人仿佛置身冰窖,浑身的寒意都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风氏的企业为什么能走到今天,你们以为全是凭运气么,在风氏的企业,从来不会发生这种错误,而你们现在,一句‘不知道’就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然后跟我抗到底么——”然后‘啪’一声,风冿扬将女秘书一开始送上来放在桌面上的资料本狠狠的摔在那厚实的玻璃面上,然后那玻璃面就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将所有人都狠狠的惊了一跳。 “不是。不是这样的。风总。您息怒。息怒。”那候总一下子吓的腿都在发抖,六神无主,急忙站起来手脚无措的想要解释,安抚风冿扬的情绪。 “本来就不是朴轩的错,企划部每次送过去的图稿都会扫描进电脑,连底图都没有问题,怎么送进设计部就错了呢——” 冉依颜虽然见识过风冿扬在生活里的专制,霸道,没想到他在工作上一样这么凶,可见,都是坏脾气占全了人,但是此刻,在风冿扬刚刚斥责完人的当下,没人敢开口,但是,她却在最末不大不小的声音开口了。 然后她一开口,所有的人心中都咯噔了下,然后对面偶尔有一两个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她的人,那眼神,不知道是觉得她有勇气,还是太愚蠢,总裁发怒了,一般都没人敢吭声,那等同于在老虎嘴边拔毛——不知死活。 而候总原本就苦成一张瓜的脸,这里还没平息,然后又听到来自他地下员工的抗争声,他知道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连忙偏头过来对冉依颜使眼色,那脸,愁的仿佛连苦胆水都要倒出来。 但是,冉依颜根本不想看他,现在她只是替朴轩委屈,从她一路跟着朴轩过来,没有见到他受过如此大的冤枉,这对他来说,也何尝不是一种屈辱,所以,她心里很是不平衡。 而,此刻,风冿扬却是已经明明显显的注意到她了,那英气的眉一拧,不悦的语气过来,但是语气里又有所保留,他的头微偏,因为从他的角度要看坐在最末的冉依颜,还是有点难度,所以,他故意偏了视线过去,眯眼“冉依颜,你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冉依颜。冉依颜。这次,众人算听到总裁第二次叫了这个名字了,如果说前一次有些人担心自己出现了幻听,而这次,所有人终于能肯定总裁是叫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对于商场的人来说,能被总裁叫出名字的女人,真稀奇啊。 其实刚才就算在广告公司这边也有部分人是不认识冉依颜的,只有朴轩几个直属上司知道她的名字,而其他的高层领导不太熟悉她,根本不知道风冿扬那会在喊谁,而且当时,他们也不敢东张西望去看,因为今天他们是来道歉的,连最高的老总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风冿扬面前低着道歉,他们哪还敢东看西看。 于是,这次,大家都顺着风冿扬的视线,加上她坐的位置又比较特殊,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各式各样,那种灼灼的探究的眼神,那都是些什么样的眼神,在看怪物么,这样被人注视的感觉简直令冉依颜要抓狂,心慌,恨不得此刻脚下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但是没有地缝,然后她只能尽可能将头不再引人注目的自然而然的低下去。 但是,虽然头垂下去,冉依颜依然不服气的委屈了带了一句“本来就是嘛——” 声音,虽然小,却已经在寂静的气氛里,大家都能听得见, 风冿扬听到她的话,那委屈的声音,不折不饶的态度,还真是啼笑皆非。 他在这里训斥下属,或者说在竭力想要把这件事摆平,她却在这里给他搅局,还嫌他不够乱是不是?! 但是,他还没发火,冉依颜旁边的李瑶一下子‘蹭’的一声站起来,一脸愤怒,杏眼怒瞪,直直的冲着冉依颜吼下去。 冷声质问,一点都不给人留余地“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哼!”冉依颜毫不留情的反驳,冷哼一声“什么意思你清楚——!” 想着上次,那份图稿,如果不是她故意的诈她一下,她会有那么老实乖乖承认? 这次,明明朴轩的底稿都是没有错误的,为什么去了设计部平滑的线变成了波纹线,那根本不是不小心,而是人故意为之。 “冉依颜,你别血口喷人——”李瑶当然知道冉依颜这样说的意思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可是,那已经过去了,谁能拿那件事做什么文章,所以,既然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冉依颜如果再敢说出口,那就是口说无凭的诬陷。 “我喷人,我什么时候喷你了,上次是我,这次是朴轩,你没来之前,设计部根本没有出任何事情,你一来,各种状况都出现了,你就算你自己不反思反思自己的行为,难道你要整个公司把你当灾星供养起来么——” 其实,冉依颜知道自己如果将上次的事情说出来,没有证据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她选择了就重避轻,然后就算旁敲侧击也能把李瑶气的吐血,果然,李瑶的脸因为后面冉依颜的一句话青一阵白一阵。 “难道你自己就没有反思么,为什么每次问题都出在企划部,你即是朴轩的助手又是设计这张图纸的人,每到程序要经过你的手,难道你不应该负全部的责任么——” “我现在负责不责不是你说了算,你现在还没有职权管我——”其实,冉依颜就是故意想消消她的气焰,她不屑李瑶每次使的那些恶劣卑鄙的手段,然后,根本没打算气短,继续一口气将李瑶气到哽噎。 然后她们吵,满办公桌的人看就在旁边,说看热闹也好,说不便插言也罢,从两天开始吵架起,风冿扬就稳稳的坐在椅子里,一语不发的盯着两个女人吵,而每次看着冉依颜脸上较真的表情和那一针见血的吵架功夫,眼底有隐隐的笑意,他觉得特别逗。 他似乎记忆里,冉依颜吵架的功夫还真不弱,上次跟冉双露吵,然后一个电话就按到了他这里,然后,当时她说的趾高气扬的话语但是却让他在电话里差点气到内伤,所以这件事让他记忆犹新。 “好了——!”他没有开口制止,他打算就在旁边,当个局外人听她们再吵一会儿,但是他下边的候总却猛然的一道声音打断。 候总的脸此刻又尴尬又悔恨,他这手下都是些什么员工啊,公司生死存亡的大局当头,没有一个能出来好好的认真的说上两句话,对公司有用的话,现在居然还在别人的办公室吵了起来,而且,还当着人家风总的面,多丢人啊,唉! 当候总的呵斥声一落,两个女人脸上都有些讪意,立即停止了争吵,都埋头准备坐下。 但是虽然必须要坐下,冉依颜的脸上还是带着浓浓的不甘。 “冉依颜——过来!”虽然那表情没有表现的那么突出,但是风冿扬还是看出来了,他脸色平静,一脸正色的招手叫冉依颜过去。 而,他这一道喊声,一个自然的动作,却叫剩下的全办公室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冉依颜愣了一下,她看见风冿扬在向她招手,可是,她顿在原地,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她这样边想着,但是碍于这么多人,风冿扬既然在叫她,她不去也不行啊。 于是,她本来停驻在原地脚,已经不听使唤一步步朝风冿扬走过去。 然后在她面前的座位上坐着的那些管理层,男的女的视线一路偏转过去, 而对面商场的主管们,脸上更是满满的沉郁和惊讶,为什么堂堂的风家总裁,把握了T市商业命脉,然后权力足可以掌控全局,在此地呼风唤雨,不可仰视的风家商业总裁会一而再再二三叫出‘冉依颜’面前这个小小的广告公司老总的手下的员工的名字。 冉依颜看着公司众人齐齐看过来的带着惊诧神色的眼眸,她自己也知道,完了。完了。大祸临头…是不是自己的身份就会被揭穿,然后她这份工作就这样不保,然后她不喜欢别人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外星生物,一脸的稀奇。 完了。完了。她苍白着脸呆呆的看了一眼风冿扬,然后将头低下,再低下。 一语不发,将那么投过来的眼色各异的视线自动隔开,清零。 她自己都懒得看她那整一个怂样 她边走抬起惊恐的眸子看向站在首位,那个脸色带笑的男人, “原来都是你的设计的啊,怪不得一开始别人在道歉,你就在那边修指甲,嗯——?”等她还没走近,就被风冿扬一把拉过去搂在怀里。 然后在风冿扬怀里,她也什么都顾不得了,变得很乖很听话,然后就见到风冿扬挑眉,听着他的问话。 “老公——” 冉依颜有些丧气,不就修个指甲小玩一会么,为什么总就这样被他捏着缺点不放了呢? 于是,她也撒着娇,窝进风冿扬的胸口轻轻的喊出声,因为,当着那么多人,她不想让别人明明白白就知道这是她老公,这多难为情啊,于是,她的声音叫的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嗯?”风冿扬继续挑眉,看着她在他怀里期期艾艾的模样,其实,他只要想抱她,甚至要她,他根本不需要挑任何的场合,只要能保证不在别人面前露点,保证她的身子的完好和清白,他是什么都敢做的。 冉依颜继续撒娇,那委屈的模样抬头看他:“呃,真的不关朴轩的事儿,也不关我的事儿——” “然后呢——”风冿扬一眼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她,想着她接下来还要说什么,低头在她白皙细腻的脸上落下一个软软吻,其实,他爱她,爱他怀里的宝贝,所以,她的每一个表情他都不想放过。 然后每次看她对他撒娇的可爱模样,他心里特别想把她紧紧的揉在怀里亲吻个够。、 “这次的事情也是个意外,你就放了我们吧——” 她说的我们,当然是包括公司,风冿扬也懂。 他深邃的眼在女人身上来回,其实,他的心也有些挣扎,他不忍心拒绝她,他原本就是因为她在这家公司,因为她一开始的哀求,他才会把风家的生意承包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而现在出了问题,其实作为公司的第一把手,他的责任才是最大,他自己也很清楚明白,可是,她的恳求让他不得不一再而再的心软。 “好——”他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答应她,他这个一直捧在掌心里的女人,他冷声,带着再不容争议的威力“这次我可以因为你的说情放了他们,但是,如果下一次如果还有任何问题,冉依颜,你就自己给我离开那个公司,否则,我不会再纵容你的任性胡闹——” “好——”冉依颜毫不犹豫的答应,对着他甜甜的笑了,其实,只要这次能过关,那里管得了下一次呢,现在能过一关算一关吧。 看着她那毫不掩饰的开心笑意,风冿扬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然后,在众人的一派凌乱而又慌乱的思绪里,冉依颜迎着各种质疑,惊讶,还有,羡慕的眼神从风冿扬怀里下来,然后又跑到最末的座位上去乖乖坐好。 她不管风冿扬接下来怎么处理,但是她知道他承诺了一定会兑现。 果然“接下来,就今天的事儿,我以个人的名义讲一下…”在这些冠冕堂皇的辞藻里,冉依颜知道这次的事情这样被风冿扬不漏痕迹的抹去了。 霸爱缠绵 第百二十四 精章,真相揭开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6 本章字数:5810 她不管风冿扬接下来怎么处理,但是她知道他承诺了一定会兑现。 果然“接下来,就今天的事儿,我以个人的名义讲一下…”在这些冠冕堂皇的辞藻里,冉依颜知道这次的事情这样被风冿扬不漏痕迹的抹去了。 果然,最后,给了一番严厉的警告,然后在广告公司做出书面的保证后,终于所有的参会人员都安好的离开了。 一散会,风冿扬最先走出会议室,然后其他的会议成员跟在后面,在下台阶的时候,李瑶本来最先走来前面,但是却被冉依颜从后面超上来,手里都抱着文件夹,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街道两旁停着的轿车在那金灿灿的阳光之下,那光滑的漆面,闪过一道银狐,有点刺眼。 冉依颜带着墨镜,身上顿时有了一股熟女的味道,那美丽的脸庞被遮掩在那大大的墨镜之下,风,撩起她的纯净的发。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靠山,那可是我太自不量力了,还妄想跟你斗,算了,我完全认输了,所以,你以后也别再来刺激我——”李瑶站在她旁边,跟她一样,带了墨镜,但是根本看不清那眼底的情绪。 冉依颜不漏痕迹的淡淡一笑,唇角轻轻扬起,她根本没有看李瑶,而且,她也根本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这样的角色,她又不是从来没有遇到,在冉家生活那么多年,她学会的,其中一条就是隐忍,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正确的,所以,一般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慌,也不会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 此刻,她轻轻的一笑,那悠然的语气,不是得意,因为不需要得意,她的人生,从来没有得意两个字,但是既然能假清高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是啊,你说的对,我——”她抬手动了动墨镜,然后不屑的语气,脸向李瑶侧过去,一字一句“你还真的得罪不起——” 她带着笑意轻轻的说完,那满满的蔑视的语气,然后也不看李瑶的脸色,踩着优美的步子朝自己的停车的方向走去。 但是,后面的李瑶却被她气的一张脸漆黑,嘴忍不住死死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欲发泄却不能。 然后,她轻松的跨着步子,直到自己的身影已经出了李瑶的视线,才缓缓的放慢脚步,眼底满满的冰冷,其实在刚才,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一定把李瑶气的要死,而且,她是故意的,她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今天一过,公司里的人虽然不一定知道她是谁,但是也知道她跟堂堂的风氏总裁相关,公司里面的人暂时不一定猜到她是风冿扬的老婆,大多觉得是风总的情人什么的,但是,她在公司的地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一升千丈的,估计连老板也不敢对她讲两句重话,这对她来讲终究是不好。 不好,她也不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这种尊贵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和麻烦,就算她自己知道自己是风家的少奶奶又怎么样,在风家,她没有话语权,没有决定权,一切甚至该有的自由她都没有,她就是一只别人养在牢笼里的金丝雀,看外表那么的美丽,高贵,光华,高高在上,其实呢,就是主人的一只宠物,一只尊贵的宠物和宠物都是有区别的,如果是普通的宠物至少还有稍稍的自由,可以有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权力,但是,一只高贵的宠物,她所有的心思,行为几乎都会受到主人的控制,它们不会的心不会有稍稍自由的权力,主人的行为主宰着它们的一切,而,冉依颜,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不管风冿扬的脾气再怎么改变,然后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性,但是,他一旦认真起来,他依然能控制她的一切,身和心,就比如今天在会议室,他叫她过去,她明知道这一去自己接下来面对的问题重重,她还是不得不过去。 唉,算了吧,终于觉得心里越想越乱,她干脆的摇头,撇开这些在脑海中的纷扰,其实,往好的方面想,她和风冿扬,也就这样了吧。 停在车边,她从包包里摸着钥匙,然后对着车按了遥控。 今天下午,一回到公司,所有人工作的积极性不高,尤其是朴轩,一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将头埋下,眉心有着淡淡一股阴郁围绕。 她知道朴轩难受,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冉依颜脸色淡淡的走出去,整个天就暗了下来,其实从下午四点天就暗了下来,现在五点,更是阴风四起。 * 陆晚晴穿着一身碎花的黑色连衣裙,站在大厦的门口看着刚刚陡然而变的天色,上空黑沉沉的乌云压顶,刚才在门口的花坛处冷风阵阵扬起的树枝差点划破裙摆,她手里打着伞,但是不是为了遮雨,而是挡风。 当才的风太大,风沙差点糊了她的眼。 “请问,您是陆小姐么,我们接到了你的预约,而祁先生在楼上叫您上去——” 楼下的秘书小姐看见陆晚晴站在门口正在收伞,风大,动作有些不便,自己便主动的走上去迎接。 “是的,我要见祁先生——”陆晚晴此刻已经将伞收了下来,收进包里,然后,她推开旋转玻璃门,风将她整齐的发一下子掀的乱乱的,然后从进去。 电梯上了七楼,她一上去,在秘书的引导下,推开办公室的门,迎面便看见祁风熙穿着一身棕色的亚麻西服坐在实木办公桌面前好整以暇的看她。 “听着你预约了我几次——” 从她一进来祁风熙就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翻,那眼眸,看不出来情绪,有些沉郁,这个女孩,很普通。 两边的发都被风吹的散了下来,有些狼狈,陆晚晴规矩的站在办公室的中间,离祁风熙一米远的距离,旁边有沙发和茶几,但是她没有坐。 然后美丽的女秘书倒了水上来,放在茶几上,脸上带着友好的微笑。 “坐吧——”祁风熙淡淡的声音。 本来听到了同意的预约,陆晚晴出门没有什么感觉,反而,现在来到这里,见到祁风熙,她的心里突然有些忐忑,她默默的走到沙发的一旁坐下。 “呃——”她顿了顿“其实我今天来找祁先生,本身就有些唐突的,可能,祁先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我,也没有听说过我,我叫陆晚晴,是冉依颜的朋友——” “冉依颜——?”祁风熙挑眉,这个名字,好久都没有想起的,他都逼着自己要忘掉的名字,居然又一次被人提起,一提到这个名字,他就想起她身上那股令人着迷的香味,还有那个酒吧里软软的吻,还有她身上的给他的熟悉感和永远都猜不透的神秘感。 这个女人,让他的心真的是动摇过。 他也以为自己的情圣,也以为自己一定会是一个婚内好丈夫,但是,一切除开她而言。 她对他,就是一个炸弹,随时都能搅动他的心湖,然后炸开巨大的波涛。 当陆晚晴一提到这个名字,关于她的一切,她的脸庞,她的微笑,她的喜,她的怒,仿佛又一次清晰的在他脑海了演绎,然后,仿佛带着花香暖蝶般的缱绻,一列列重复着回放。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而因为她自称是冉依颜的朋友,祁风熙的态度也一下子柔软了下来。 “然后你今天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依颜现在在风家过的很不快乐——” 其实,当听到冉依颜在风家过的不快乐,他心里不知道是怎么的一种情绪,高兴?因为潜意识里,他不喜欢她跟那个男人一起生活的开心,而同时,他很难过,因为,他怜悯她,为她过得不快乐感到悲伤,那么美丽可人的女孩,不是应该有资格生活的幸福么。 他心底原来还是这么的关心她,在乎她么。 “咳——”但是,现在明明面对一个像陆晚晴这样的外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有些尴尬假意咳嗽了下“但是,她不快乐关我什么事儿呢——?” 陆晚晴抬起坚定的眼“因为我上次在顾家商场,见到祁先生曾经跟依颜在一起,当时,先生看依颜的表情应该是恋恋不舍吧,其实依颜跟我最熟悉,所以,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她不快乐,当然关先生的事儿,因为,她原本是祁先生你的未婚妻——!” 她说的很自然,然后态度非常中肯,坚定的模样,最后几个字狠狠的加重了音量,一个字一个字,咬的清晰又沉重。 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她原本是祁先生你的未婚妻。她原本是祁先生你的未婚妻…。狠狠的穿插过祁风熙的耳膜,然后强势的刺进他的内脑,祁风熙就被这样的一颗炸弹在脑袋里炸开,身体死死的钉在原地,直直的坐在座椅上。 “陆小姐,你可知道你这样瞎说的后果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在脑袋被无数个天雷劈的外焦里雷的时候,祁风熙终于转醒过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不能动弹,唯独,还有眼神可以看,嘴巴可以说话,但是,他的眼底是冷的。 他不相信,他怎么会相信,这是他的未婚妻?冉依颜怎么会是他的未婚妻。?! “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陆晚晴起身,冷冷的撂下一句“我是她朋友,她亲口告诉我的,我们曾经在同一家快餐店打工相互认识,她不是冉家亲生的女儿,冉家的名符其实的大小姐,不是冉依颜,而是冉双露!” 不是冉依颜,而是冉双露!不是冉依颜,而是冉双露!…。 这些惊人的字眼一遍遍在脑袋中过滤,一遍遍回想。如果不是在坐在椅子上,祁风熙估计自己就会那样倒下去,他一张脸全完是震惊,除了惊,还是惊,一时间,脑海里满满的都是混乱,混乱,一切都是混乱,冉家名符其实的大小姐,不是冉依颜,而是冉双露!。是冉双露! “你确定你的话句句属实…。!”终于,在无数个回转之后,他终于还能抬头,抬起的眼眸黯然,字句艰辛。 “其实,属不属实,祁先生自己可以去认证一下,据说外面的人说你和你的未婚妻小时候就熟识,那么,对你和你未婚妻的一些记忆,相信先生还没有完全忘记吧——” 她的话,让祁风熙瞬间一个激灵,他的心皓皓,但是,却根本不敢有多的动作。 终于,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对着陆晚晴抬起那平静的眼眸,语气淡淡“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叫秘书带你下去——” 陆晚晴颔首,然后临走时还很有礼貌的朝祁风熙鞠了一躬,然后秘书小姐也是很有礼貌的上前开门,引路。 直到人都走了,办公室的门也已经合上,祁风熙将手肘放上来撑在桌上,然后一脸黯然的将脸埋进手掌中,一时间,心好乱,头脑里也好乱。 许久,他抬起手臂,然后眼睛看向电话,犹豫了一下,终于拿起了话筒,按了几个键位,嘟嘟两声后,电话开始转线。 “喂——”电话里一个苍老的声音,是佣人接的。 “喂,卿姐,少奶奶在家么,帮我叫少奶奶接电话——”祁风熙淡淡的声音。 “呃——”卿姐轻轻地应了了一声,然后电话里那音量就猛然倍增“少奶奶,接电话——” 祁风熙知道冉双露一般这个时候已经在家了,她每天会在四点让家里的美容师给她做脸。 果然,没有多等电话里就传来回音,是冉双露的不耐的声音,由远及近,抱怨“谁啊,怎么会打到家里来了——” 因为祁风熙很少会在办公时间向家里打电话 卿姐在话筒里小声的回话“是少爷——” “哦——”冉双露仿佛是提了一下神,然后话筒有了新的响动。 “喂,熙,怎么了——”声音里显的有点漫不经心。 “双露,叫卿姐今晚做点松江鸡米粥,我好久没吃那个了,今晚想吃——”电话这头,淡淡的听起来跟平时的声音有点不太一样,但是冉双露没有在意。 “呃,松江鸡米粥么,那是什么东西——”因为记忆力冉双露是没有在祁家吃到这个东西。 “额——”祁风熙淡淡的语气敷衍“是一种用鸡丝做的粥,小的时候咱们不是一起常吃这个么,就在祁家的花园里,你忘了么——” “…”电话这头一下子提了声音“没忘,我记得。我当然记得。当时是和老公一块呢,是在祁家的花园。” 笑着说了几句,冉双露急忙将电话挂上。 而这头,电话不是挂掉的,而是在僵硬的手里自己掉下去的。 刚才的话是他胡诌的,他只是想试试,小时候的小贝儿和熙哥哥从来没有什么松江鸡米粥!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视线四周辗转,眼眸却满满的都是恍惚 一同掉下去的,还有祁风熙那陡然失落,空洞,甚至冲刺着愤怒的心,一下子什么东西仿佛就砸在上面,沉,一直沉,然后是不堪重负的痛苦,然后所有的痛苦都在那个不断沉下去的漩涡里转动,然后他内心一股浓浓的悲伤腾升,他的脸又一次埋在手掌里,然,这次,整个双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小贝儿。小贝儿…。他身边他一直深信不疑的女人,倒现在他才知道不是小贝儿,根本不是! 不是啊。不是…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他到现在才知道真相。为什么…! 那个雪地里天真的翘着两只羊角辫的丫头,那个如雪般晶莹的小脸半抬起头轻轻微笑的喜欢穿着一身红色棉袄的丫头,她明明身上穿的衣服那么廉价,但是却依然永远给人清明干净的小丫头。 他永远都记得,在林山祁家的滑雪场,在雪地里,她笑,两个小小的羊角辫,天真的仰头问他。 “熙哥哥以后真的会娶小贝儿么——” “当然,小贝儿是我唯一的新娘——” 唯一的新娘,那一直穿梭在他脑海,一直萦绕在他心间,陪着他这么多年的小小身影,让他回国,他找人打听,然后知道她在冉家,他花了满满的心思,以为已经拥有了十足的幸福,可是,现在,事实却告诉他,他的女人已经变成了别人的老婆,而,一直真正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却根本不是记忆力盈满温暖的爱意的小女孩。 当手掌离开脸,那指缝中,湿湿的,心里,除了疼痛,还有就是可惜。 难怪,她会跟他吃一样的糖,会跟他选一样的橙味。 霸爱缠绵 第百二十五 精章,相见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6 本章字数:4355 唯一的新娘,那一直穿梭在他脑海,一直萦绕在他心间,陪着他这么多年的小小身影,让他回国,他找人打听,然后知道她在冉家,他花了满满的心思,以为已经拥有了十足的幸福,可是,现在,事实却告诉他,他的女人已经变成了别人的老婆,而,一直真正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却根本不是记忆力盈满温暖的爱意的小女孩。 当手掌离开脸,那指缝中,湿湿的,心里,除了疼痛,还有就是可惜。 难怪,她会跟他吃一样的糖,会跟他选一样的橙味。 是她么,然后记忆力那个纤弱的小女孩,拿着棉花糖,扎着羊角辫,然后偏仰起头,纯真的模样叫着‘熙哥哥’的小女孩,应该是她么。 对的,他反反复复的回想,应该是她,从那个咖啡厅开始,他回国后的第一次照面,他当时对她完全是陌生的态度,他们面对面,一个坐着,他站着,然后他居高临下的叫她‘小姐’的时候,他恍然间就看见她眼里的泪,那种悲伤,期待的眼神,他至今都铭心刻骨,原来,她是清楚的,她心里是清楚的,所以,她一次次的泪眼朦胧,在他面前对他展示了她的悲伤,可是,他却不明白——该死的,不明白。 是她么。是她么,他的小贝儿,就是她么…。 他飞快的从座位上站起,然后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了车钥匙,然后,他转身踱步到了窗边,然后看见自己的车就停在大门外面。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转身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直到那辆黑色的宝马穿过大门的减速线,然后朝着另一边的方向疾跑出去,然后躲在大门外草丛外的人才悄悄的从里面出来。 陆晚晴那阴冷狠绝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车影消失的方向。 她一边看,然后低头按了一个快捷的键。 “阿豪——你盯好了么,只要你把这件事给我做好,我就嫁给你——” 可是,电话那头一阵颤颤索索的声音“可是,晚晴,这次你叫我做的事可是风家啊,万一被抓到了怎么办,我有多大一条命去惹风家?” “你爱做不做,要你有什么用!一点出息都没有,如果今天这事做不好,这辈子你别想娶我,就凭你一个道上的小混混,哪点让我看得起——”对着电话,陆晚晴一阵痛骂。 其实,现在,她真的想通了,她现在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嫁入豪门,就随便找个靠得住的人一辈子嫁了也就是了,只是,心里的这口气,她不出不舒服。 电话那头也不敢再诉苦,无奈的语气“好。好。好…。” 接连的几个‘好’字,陆晚晴将手机移开,眼眸浅浅的盯着上面的号码,然后不屑的挂掉电话。 她知道,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好戏了。 * “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到底不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走廊的尽头,那大片大片的阴影下,两个人就站在那里,冉依颜要走那边去取车,所以自然的就听见了。 她走过的同时,朴轩和李瑶都同时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她,然而,冉依颜之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低头从下了两阶梯就朝自己车的位置走去。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了那么久,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直到冉依颜都走远,那近似怒吼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但是她都懒得转过头去看。 感情,就是这样的,强求只会让自己受到的伤害越深。 但是,还好,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儿,她现在只想舒舒服服的下班,然后向往常一样,吃饭,睡觉。 于是,她开着自己的车,回别墅。 “少奶奶,有客人等您——”才把车停下,然后她手里轻松的摇着钥匙进客厅,随手将手提包挂在衣架上,然后就听见刘妈在那里喊。 她定了定神,转身,然后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站在门口,隔着几米的距离,但是,看见他,她的整个身子就僵在原地,时间如歌,缓慢而绵长,面前的一幕,仿佛一个慢镜头,在视线里一分一秒反反复复的拉长。 而祁风熙也抬头,这是第一次,他这样近距离的看她。 他细致的看她,精致的眉眼,美丽动人的脸庞,其实,现在这样看她,这张脸,跟记忆中的小贝儿,真的有几分神似,而现在,他抬起忧伤又始终平静的眸,面前这真的是他的小贝儿么? “小贝儿——”那绯色的薄唇,轻轻的底喃,眼底有些淡淡的雾,很朦胧。 小贝儿。小贝儿…此刻,那忧伤的眉眼,浅浅的底喃,带着淡淡的磁性,一下子仿佛要穿透人的心扉,一下一下,传至心底,心跳如战鼓雷鸣,她站在原地,已经不能动弹,而眼眸里,两滴冰冷的泪水就滚落下来。 小贝儿,小贝儿…他终于还是知道了。 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她不清楚…。 但是,现在,面对他类似的深情款款的眉眼,那低沉带着忧伤的磁感,她该怎么办呢,她的心里不在是留恋和温存,反而,她的心好冷好冷。 冷的仿佛再也热不起来… 那次酒醉,她以为自己的能那样放纵一回,亲吻了他,但是,事后,她才发现那样的放纵不是自己想要的。 对祁风熙的感情,相对风冿扬,前者是冰,冷的她再也不想理会,再也不想提起这点感情,那段往事,她曾经渴慕的爱情,而现在,已经随着现实,碾压成尘,因为,她知道现实离童话中的梦,总是差的太远太远。 远的让人绝望,远的让人一看就知道那只是个梦,剩下的只能缅怀。 而后者,风冿扬,是火,他的占有,他的霸道,来的太猛烈,然后强势的占领了她的感情,那样的热度,会让人灼痛,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是,他现在已经将她的心挤的满满的,然后强烈的霸道的占领了她所有的感情。 此刻,她流泪了,因为一步步走来,太心酸,太痛苦,从开始,每一次见他,她的泪都满满的盈满眼眶,那个时候,他多希望他能认出她,她有苦衷,不能主动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他认不出她,多少次,他认不出她,她一次次的绝望,曾落泪,心酸,可是,他始终认不出。 而现在,当她以为他们只能是擦身而过,背离而行之时—— 他来了,他叫出了小贝儿,叫出了她小时候的名字小贝儿,可是,现在,这个‘认得’,又牵起曾经的多少无奈与酸辛啊,又是多么的无意义,对现在的一切来说,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没有丝毫的意义,这一切来的都好讽刺。好讽刺… 不该走的时候你走了,不该来的时候你来了… “你是小贝儿是么——”祁风熙站起来,两个人,在客厅,面对面,男人脸上依然带着浅浅的疑问。 而冉依颜无声的站着,泪水却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是不是对于现在来说,又有什么要紧。 她转身,一抹泪就朝门外跑出去,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一时间,太多的冲击,太多的复杂感情,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不知道。 她跑过去,然后外面阴风阵阵,刘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连忙从外面赶出来“少奶奶——” “小贝儿——”而这一刻,祁风熙突然变了脸色,连忙从沙发上飞快的站起追出去,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她真的是小贝儿,不会错的,她的反应告诉他,她真的是小贝儿,一直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孩。 刘妈虽然脚步赶到门口但是没有追出门口,但是,祁风熙却沿着那前面奔跑的背影,什么都没有顾,咬牙就猛追出去。 一路随着冉依颜跑过大道口的喷泉,然后是花园,两边的球场,用铁丝网隔着,无论冉依颜怎么跑也不可能跑过体力上足足占优势的祁风熙。 而且,她的心内很悲伤,跑出去是因为她内心一下子消化不了太多的痛楚和伤心,她不知道怎么来面对。 终于,一片空地上,她停下来。这里没有人。 “为什么——”祁风熙跟在她后面,于是就这样问道。 “我在国外那么多年都从不曾忘却你,为什么你要背着我嫁给别人——”他的语气,很冰,很冷。 “我都记得我的承诺,为什么你要嫁给别人,难道你就如此的虚荣么,嫁给风家比嫁给祁家就好太多么——” 冉依颜本来是不想开口,因为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无法可说,可是现在才知道,一切错的有多离谱。 “为什么你只问我呢,为什么你就知道风家有多财大势大,为什么你不认真看看,我过的好不好呢——” 他跟普通男人一样,遇到这种事情,首先就想到的是女人的虚荣,想着女人的背叛,他们从来看不到女人背后的受的苦楚,从来不问为什么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做… “如果你有什么苦楚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不是么,你为什么一定自己一个人承担呢——” “因为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根本不在——”她泪眼朦胧,背靠在铁丝网上,轻轻的撇过脸去,然后一闭眼,便又是两颗清泪落了下来。 “那么,你一定都知道,你一定都知道,你才是我的妻子,我的小贝儿,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为什么,有那么多次见面的机会,你为什么从来不说你是小贝儿,为什么不告诉我——”而此刻的祁风熙,感到更多的不是对她的怜悯,而是愤怒,愤怒。 他生气,她这样瞒他瞒的好苦,让他娶一个别的女人,这是在故意玩弄他呢,戏弄他么。 她不是有很多机会告诉他,在咖啡店,在林山,在小木屋。 原来,原来,她的泪,她身上的熟悉感就是这样来的。 “小贝儿。小贝儿。”而此刻,他根本不舍得来花时间责备她,他心疼她,她是他唯一的小贝儿,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而兜兜转转了一圈,他才找到她,而此刻,他怎么舍得把这个时间用来责备她,他一把将她的身体的抓过来,抱住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你为什么要一直瞒我,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一样过的很辛苦,每天都很辛苦。” 是的,他过的很辛苦,因为,关于她的一切的回忆只能在她身上,换一个人始终不对,而现在拥着的人,这感觉,才是真正正确的。 拥着才是充实的。 当祁风熙搂着她的时候,冉依颜也没有推开,因为,她突然仿佛又开始回味这样被拥着的一种温暖和幸福,那种温柔的,柔软的温度,既不灼热,也不冰冷。 就在他刚才喃喃的喊着‘小贝儿,小贝儿…’,她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又一次席卷了上来。 --- 霸爱缠绵 第百二十六章 精章,一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7 本章字数:7295 当祁风熙搂着她的时候,冉依颜也没有推开,因为,她突然仿佛又开始回味这样被拥着的一种温暖和幸福,那种温柔的,柔软的温度,既不灼热,也不冰冷。 就在他刚才喃喃的喊着‘小贝儿,小贝儿…’,她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又一次席卷了上来。 熙哥哥,她拥着的暖暖胸膛,此刻,她多想就这样待下去,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就这样一直拥着这样的温暖下去,可是,颈脖的风却呼呼的拉着,今晚,又将是一个倾盆大雨的夜。 那冷风,在提醒她,自己奢望的都是梦,这就是一个梦,自己没有权力一直在这个梦里待下去 熙哥哥,没有办法,走到这一步,我们都没有办法。“没错,以前我是你的小贝儿,可是,现在,我不是了,我没有资格,而且,我也不能——” 半响,想清楚这个事实以后,她推开他的胸膛,然后抬起清丽的脸,脸上满满的都是认真,到现在,眼幕里映满了完整的一个他,冉依颜的目光一寸一寸的从他英气的脸上辗转,可是,面前的男人,已经跟记忆力的熙哥哥重叠不起来,曾经那个满脸稚气的孩童,如今长大了,英姿勃发,可是,却终究再不是她记忆力的熙哥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听到她的话语,祁风熙的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起先,是她主动违背了他们的婚约,然后在他没有回国之前就嫁了另一个男人,就算他相信她说的有苦衷,可是现在,他不是已经又一次在她身边了么,他终于认出了她,找到了她,她不应该感到欢喜么。 他突然想到是不是她还有别的什么顾虑,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头,然后又一次将她拥入怀里“不会的,这次不会的,既然我找到了你,我就不会在抛弃你,也许你根本不明白,有时候一个人的心,感觉就是那么真实,不是自己喜欢的,终究不是,你知不知道你伤我伤的好惨,你无情的抛弃我,然后欺骗了,最后,当我在你公司面前找你的时候,你还对我说那么绝情的话…” “可是,熙哥哥,真的不行啊。”听着耳边这个男人的颇有感慨的自言自语,冉依颜知道他一定是情不自禁了,他是认真的,她脑袋却很清楚,而这次,她推不开他,只能抬起哀切的眸子看他,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矛盾,仿佛在大喜大悲之后脑袋却微微的混沌了,不行,真的不行。 她离不了风家,风冿扬不放人,她就离不开,他不离婚,她这辈子都休想走出这个地方,如果,一旦祁风熙真的因为她和风冿扬扛上,那么会两败俱伤的,而结果,肯定是祁风熙吃亏的可能性大,但是,她根本不希望事情这样发生,其实,她和祁风熙的姻亲被人利用,掉包,一开始,她是愤怒的,而且,那么的不甘,不甘,因为,那个时候,她一种被人极致侮辱的心痛,还心心念念的喜欢着他的熙哥哥,那觉得自己明明那么爱,那么爱,她没有做好准备去迎接生命里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风冿扬,是的,那时,她真的没有做好准备。 可是现在,他已经存在了,挥不去,然后作为那么大的一个威胁在那里,牵制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不可以忽视,当他不存在。 所以,现在,她已经不会对自己的过去再抱着什么希望,她连回忆都不敢有,就这样一天一天,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祁风熙会突然知道那件事情的内幕和真相,知道冉双露不是他要娶的女人,但是,这本来对她来说已经打算一辈子埋下去的秘密,居然,在最不逢时的时候被揭开。 但是,她对风冿扬的认知比祁风熙清楚,所以,她知道,如果自己跟祁风熙这样纠缠不休,最终受害的,除了祁风熙,还有她自己。 想着风冿扬一次次对她身体的摧残,她是后怕的,所以,她根本不敢再跟别的男人有沾惹。 那个烟头,成了她身上现在都没有完全消去的烙痕。 所以,不可以,她根本,也不敢——! 祁风熙听着她的不行,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见她挣扎的模样,他放开她,然后双手紧握了她的臂,眼里明显有疑问和紧张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爱我了是么,你已经完完全全的忘记了是么——” 冉依颜立即摇摇头,但是随即又点点头,忘,怎么可以忘,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忘记他,她心里永远都会有个熙哥哥,只是现在,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唰唰下落,他们根本不可能再有一起的希望… 不可能。 看着冉依颜喊着眼泪的点头,点头,是代表她忘了他么,代表她真的一点都不爱他了么,祁风熙一张脸都沉了下来,小贝儿。小贝儿。 他一直放在心上,用心疼的小贝儿,这一次,真的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为什么却对他如此的排斥,然后让他这样的痛苦呢? 这还是那个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曾经傻乐傻乐的小丫头么。 小贝儿啊,我的小贝儿… 他的心是那么的不甘,真的好不甘,你怎么可以对我点头说你不爱我,忘了我,但是,就算她想放手,他也根本不会放—— 如果说以前,他满怀着满满的责任,带着丈夫的义务来克制自己这一切,之前,他心中一直透出对她满心的喜欢,这种喜欢连他自己都意料不到就潜伏到他的心间,是她在公司外面的一席话让他不得不放手,然后他自己背负的责任也让他喘不过气。 可是,现在,她就站在面前,告诉他她就是小贝儿,他本来该娶的女人,可是,她却要他放手,说忘了他,怎么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 连冉依颜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文尔雅的祁风熙,什么时候沉下脸来的模样却是一样骇人,他眼底的沉郁因为愤慨而撩起的一点一点的猩红,这种嗜血的冷酷,让他仿佛是站在面前的冷面修罗,看着他一语不发,面无表情的模样,她有些害怕,然后身子就一点一点向收缩。 但是,即刻,她的整个身子就被拉过来,然后被人一把大力按在铁丝网墙上,铁丝网虽然有弹性,但是,毕竟是固定的,冉依颜被按在上面然后就动弹不得,扳起她的脸,随即铺天盖地的吻就强势的落了下来,柔软的蜜唇被男人强行的吻上,然后,那还算陌生的气息就一寸一寸在她的瓣上辗转,细细的吸允。 “唔——”那柔软的唇瓣突然被人衔住,她觉得惊慌,她瞪大了眼,推不开他的身体,她努力的挣扎着,无辜的眼神泛着眼泪看着面前的男人 强吻,然后又一次被男人强吻…。 而,在围墙外面的不远处,‘咔咔’的响声,闪光终于抓住了这一瞬,然后拍了下来。 其实当灯光闪的那一刻,冉依颜仿佛是有感觉的,这里离围墙的距离不远,而他们家附近出现狗仔队也根本不奇怪,只是,门口有保安,狗仔队根本找不到机会进来,而且,别墅的面积实在是太大,然后大片的区域,除了佣人常常去打扫,而风冿扬出现时候少之又少。 狗仔队也根本抓不了什么,风家的窘事一般人还不敢报道出来,所以,久而久之,越发的少,少到她都没有什么防备。 但是,现在,她明明感觉到那远处的闪光轻微滑过眼球那瞬,她真的慌了,然后连吃奶的劲都拿出来了,一下子将祁风熙推开。 为什么,围在她身边男人,总是给她不断的找麻烦。 而被强行推开的祁风熙眼眸里还是满满的不解。 “难道你真的想忘了我,小贝儿——”他盯着她,手轻轻抬起她光洁的下巴,一字一句,然后他转了语气“不,你根本忘不了我,你忘了么,你小时候的记忆,全部都是我,只有我,所以你忘不了我,这辈子都别想——” 他笃定的语气,看着他阴郁的眼眸,冉依颜的泪更是唰唰的掉下来,原来,原来,他们都有她的弱点,不管是风冿扬,还是祁风熙,是的,都是让她感到疼痛的男子,而且,根本挣扎不开。 而且,第一次,第一次,她也看到她以为的表面那么温和大度的熙哥哥,原来同样有他沉郁阴暗的一面,难道男人都是这样么,一定要占有,他现在的态度,反而令冉依颜很不安。 “我要去找风冿扬—” 说完,他放开她,然后转身。 冉依颜现在才知道这祸闯的有多大,听到祁风熙要去找风冿扬,她吓的脸都绿了。 “熙哥哥。求你了。不要…。不要…”她忽然的转醒,一下子抓住祁风熙的袖口,看见祁风熙转身回头看她,她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哀求 祁风熙不是没有看到她被晶莹泪水浸润的哀求的眸,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求你。不要…你这样做,是害了我——” 她现在想说的好多好多,她想告诉他自己的境况不允许她这样,她想说她在风家每一天过的真的不开心,但是,她该怎么说,她用什么说,她嫁进风家的原因,祁风熙根本不知道,他不知道她是被逼的,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苦衷,在他眼里,她是一个攀附荣华的虚荣的女子,而千言万语,她根本说不了,所以,她直接吼出了一句“你这是害了我” 祁风熙听到她这句话一下懵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沉重的苦衷,让她对他喊出了这样一句话,他跨出去的步子,不得不因为她晶莹的泪眼而停留,可是,他又该怎么办!狠狠的一摔手,然后冷冷的眸看了冉依颜一眼,是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定要死死的待在风家。 他们的感情才是最可贵的是么,他一直是那么珍惜这段感情,珍惜她,却这样被她一次次欺骗,然后,当他要决定夺回她的时候,她却这样紧紧拉着他的袖口,眼泪朦胧,表情哀切的一次次说着‘不要’ 既然,这段感情她已经说了不要,那么他又有什么办法,好苦痛,好苦痛。但是,这是他心里一直一直的小贝儿啊,他没有办法,如果她不同意,这段感情是怎么都追不回来的。 “你真的这么绝情——?”怔了怔之后,他看着她的脸,这真的是自己心内那个曾经勇敢天真的小贝儿么,面前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这么的胆小不堪,对他们的感情她弃如撇帚么。 听到他说的‘你真的这么绝情——?’冉依颜的神情就那么一怔,她知道他又误会了,他心里想的跟她完全不一样,误会,误会。解不开的误会,而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捏着他袖口的手就那样的软下来,祁风熙死死的盯着她,然后飞快的将自己的袖口扯回来,然后冷冷的转身,头部也会的决然离开。 看着面前拉长的颀长英挺的背影在地上的阴影,离她越来越远,冉依颜的目光紧紧跟随,他走的时候,眼眸那样冷,转身那样的坚决,冉依颜知道,他是生气了,生气了,他在怪她,他把她们之间的所有的误会和错误都怪罪与她。 其实,冉依颜也知道,如果说背叛,的确是她先背叛这段感情,可是,她也是受害者。所以,面对祁风熙越来越远的背影,她无措可施,只能任那冰冷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着男人的背影,她知道她也伤了他,可是,别人欠了她多少对不起,为什么一句都没有讲出口… 偏偏是她不停的要跟伤害的人说对不起,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 而祁风熙没有听见她的对不起,那太遥远,太小声,他也听不见,而他现在心内,有一团火在燃烧,欺骗,冉家对他的欺骗,他从小挚爱女人对他的欺骗和拒绝,当他对着那份童真的感情紧紧怀揣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怀着的是一颗独一无二的明珠,可是,最后,竟然是满满的不堪,如此的不堪…她和冉家的人都骗了他。 小贝儿。小贝儿…为什么,现在你变成了这样…。 驾着车,他远远朝别墅的大门驶去,他的心满满的都是愤怒,还参夹着一种复杂,该死的,她的泪,每次她的泪,那心酸无助的模样,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就在刚才,他离开的时候,她眼底那股浓厚的悲伤,让他根本不忍直视。 小贝儿。小贝儿。你什么时候一定要把自己弄到这幅境地。为什么,就算到了现在,我对你根本狠不下心来恨,对你,我依然是无可抑制的满满的怜爱。 他不想回家,那个家,现在对他就是一个冲刺着噩梦的地方,他居然跟一个陌生的女人睡了如此之久,他居然也没有怎么察觉,还是怪他么,其实他也有责任不是么。 心内,除了复杂还是复杂,他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儿,所以,经过大门时,他没有看到身边一辆黑色的宾利从他的轮胎边插过去。 其实不仅他没有注意,就是风冿扬也没有怎么注意看,他一只手在掌方向盘,然后眼眸直直盯着前面,而且有些漫不经心,然后两辆黑色的豪车就这样相擦而过。 坐在沙发上的冉依颜浑身微颤,她心里很害怕,她不知道祁风熙在这个时候察觉了事情的真相,对她来说,这层阴影远不止风冿扬这里,还有冉家,其实,虽然在冉家面前,在冉双露和尹瑞琴面前,她是不愿意这样受欺辱,然后偶尔也敢跟她们正面冲突一下,可是,冉家毕竟那么多人,在此地有人脉,有亲属,有势力,跟形单影只的她是完全不相同的,所以,真的要说道硬拼,她根本拼不过。 而现在祁风熙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冉家一定会以为是她说出去的,这笔账太可能会算到她头上。 还有今天在花园里的篮球场旁边,她被祁风熙按着强吻的时候,她恍惚的觉得有闪光的东西一闪而过,虽然这种感觉并不明显,但是她真的有感觉到。 所以,她心里害怕,很多事情加起来,她越想越害怕。 她坐在沙发上,身体也很冷,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事,没有什么难关过不去。 她咬牙,让自己的心境一点点平复下来。 她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用力的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突然间,就听见门口有了动静,一转头,穿着黑色休闲衣服的身影。 “少爷——”刘妈上前,然后拿了拖鞋过来 听到这声‘少爷’,坐在不远处的冉依颜的身子又是狠狠的抖了一下,看着那不远处的高大英挺的男人还若无其事的在门口脱鞋,换鞋,冉依颜的心又猛烈的跳动了下。 “饭做好了么,我饿了——”显然,风冿扬现在还不知道祁风熙刚刚来找过她,语气跟平时无异,也没有注意看此时坐在沙发上表情异样的冉依颜。 “已经准备好了…”刘妈笑呵呵的说着,然后风冿扬没有说什么,他要去洗手,一转头,才发现冉依颜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转头他几步走过来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坐在这里,我不是说不追究了么——”看着冉依颜的样,风冿扬还以为她是在因为中午公司的事情闷闷不乐“去洗手,马上吃饭——” 面前的男人,语气很温和,态度也不软不硬,冉依颜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没有再说什么,然后起身,洗手。 吃饭,可是,她那里还有胃口吃饭,但是风冿扬在一旁到是吃的很香,津津有味。 “来——”看着冉依颜吃不起兴致的模样,风冿扬心里也有点心疼,他一直希望她能多吃点东西,但是,她每次吃东西的模样都是懒洋洋的,他夹了一个鸡腿放在她碗里。 但是,他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冉依颜突然间身体一颤,身体躲的远远的,抬起的眼眸惊慌的看他。 风冿扬那筷子才一放下鸡腿,然后就僵在桌边,浓眉微微的蹙起。 冉依颜知道完了,她刚刚的动作又惹着他了。 果然—— “你到底在怕我什么——?”那好看的英眉已经蹙起,然后佣人也还在旁边,风冿扬风轻云淡的声音就那样落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眸骤寒。 冉依颜不说话,她知道她刚刚又惹着他了,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儿,如果被他知道她和祁风熙在花园接吻,他会是怎么一个情形,怕,她是真的怕他,就算他偶尔温和的时候她依然会怕他,因为她不知道下一秒自己面临的又是怎样的狂风骤雨。 其实她的神经本来就紧张,一下午,自从祁风熙离开,她一方面担心祁风熙,担心他在那样的愤怒情绪下万一去外面会不会做出什么对自己身体不好的事儿,然后,她也担心祁风熙后面会不会又找回来,如果他一个返回,在风家的别墅里当着风冿扬的面又发生强吻的一幕,她会被风冿扬剥下一层皮的,所以,从祁风熙出去后,她的心一直很忐忑,而还有,她担心冉家,担心那在篮球场外的铁丝网墙壁上那亲吻时候的闪光的灯,万一被爆出去,她完了,接下来,她一定生不如死。 而刚刚风冿扬一进来的温和,并没有让她的心境平复,反而,她担心当他知道祁风熙来找她,担心如果那强吻的照片被媒体流传出去,那么,就是会两个极端的风冿扬,所以,对这一切,她怎么会不怕。 刚刚,风冿扬给她挑鸡腿的时候她是不小心,心思恍惚走神了,突然见到一双筷子进入自己的碗里,她吓了一跳,然后又因为她神经抑制紧绷着,所以才会引来刚才的一系列的反应。 但是,刚才的风冿扬并没有正式的生气,可是,现在,他真的就生气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努力的拿住筷子,然后让它不要颤抖,自己去钳风冿扬给她的鸡腿,然后喂进嘴里,但是,她努力了几次,面对风冿扬那灼灼的盯着她如炬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深邃和探究,是他已经瞧出一些端倪了么,彻底发现她的不对劲么,冉依颜觉得自己更怕,那颤抖的厉害筷子越来越用力的夹鸡腿,但是那硕大的鸡腿仿佛故意跟她作对似得,夹了几次都没有夹上。 此刻,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风冿扬的脸色,那一副黑云滚滚,风雨欲来的黑脸。 “啪——”终于,狠狠的一摔筷子,那筷子朝着桌上的饭菜狠狠一砸,发出一道清丽的声响,风冿扬站起来,沉冷着脸,头也不回的转身上楼。 霸爱缠绵 第两百二十七章 两个男人争锋(二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7 本章字数:3881 此刻,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风冿扬的脸色,那一副黑云滚滚,风雨欲来的黑脸。 “啪——”终于,狠狠的一摔筷子,那筷子朝着桌上的饭菜狠狠一砸,发出一道清丽的声响,风冿扬站起来,沉冷着脸,头也不回的转身上楼。 那大幅度的动作,还有巨大的的响声,让冉依颜的心猛然一颤,虽然人已经走远,但是,她依然在努力夹那只鸡腿,可是泪水模糊了视线,试了几次,还是夹不起来。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过这样的日子,可是,她也找不到可以解决的办法和方式。 两边的仆人都看着,那桌上凌乱的饭菜,而她,根本顾不得别人的眼光,还捏着筷子手心酸又无奈的撑在额上。 眼泪就大滴大滴落入碗里,一颗接着一颗。 终于等到风冿扬都上了床,她才慢吞吞的吃完,整个桌上的饭菜都冷了,因为她在桌前坐了一晚上不上楼的原因是她根本不知道现在怎么跟他面对面,他的气消了没,然后,她担心如果他还在生气她这样上去可能会让他的火气更加上来。 所以,她慢慢的在楼下坐着,两边的佣人都慢慢的站在两边,等她用完餐,而冉依颜也根本不怕那些佣人不耐烦,因为,她心里烦恼的事情更多,多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于是她在楼下坐了好久,直到手脚冰冷才上楼,然后拿了浴袍走进浴室。 等她从浴室出来,卧室里的灯已经关了,然后,她拉了自己这半的被子睡了进去,然后没打算惊动他。 然后,一宿无话。 终于,第二天上午,她在公司上班,手里正在忙事情,然后就接到风冿扬的电话,让她下班过去一趟,她接到电话就傻眼了。 风冿扬的语气里明显就有不悦的情绪,冉依颜心里缓缓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自己担心的事儿可能就来了。 下了班,她几乎不敢停留,然后开车一路赶往风氏大厦,然后,保安已经认得出她,完全没有阻拦的让她进去。 当到达十楼,然后抵达办公室,一推开门,她站在门口,就看见风冿扬端坐在办公桌前,他的面前摆满了文件,如往常一样,然后冉依颜看不清他桌上摊开的什么,但是,她还没进去,就看见他眼底的阴郁,那冷冷的眸子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这感觉,让冉依颜不寒而栗。 “进来——”完全没有将她那战栗,胆寒的模样放在眼底,那冷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来,雄浑而厚重,连唇都没有大力的开启。 冉依颜一只手还抵在门上,她不知道他那眼底里的阴郁代表着什么,但是,她的心真的好怕,但是,她听着他在叫她‘进去’,可是,她的步子却迟迟迈不出去,因为,她担心下一脚踏下去的就是地狱。 “叫你进来——”终于,男人发怒了,陡然提高了声音,冉依颜的身体重重一抖,她知道,进去是死,出去更是死,心一横,不管前面是什么,她都没有退路。 她拖着缓缓的步子终究朝着风冿扬一步步走过去。 然后“啪——”一摞照片飞快的从手中打下来,唰的一声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散开,然后,一张张全部是昨天下去她跟祁风熙接吻的照片,几乎张张一样,但是却有十多二十张。 是谁,到底是谁,她真的被拍了,昨天那根本不是错觉,然后拍照的人用心很明显,因为这样的照片如果说寄给娱乐杂志社,那么少说也值点钱,但是,因为已经在T市的一家杂志社曾经在祁家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当时拍到她和朴轩,但是这家杂志社被封了,后面的这些娱乐记者也不敢怎么挖掘风家的丑闻,但是不敢挖掘,不代表价值不高,而现在这张照片并没有寄给杂志社而是单单寄给了风冿扬,可见是有人故意为之,而目的不是为了钱。 “你不应该给我解释下么——”此刻,风冿扬看着脸色渐渐平静下来的冉依颜,死死的盯着她,声音淡漠。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也许明明知道要来的事情,曾经那么恐惧的等待,但是真的面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坦然了。 “冉依颜,你还真越来越出息,你居然敢说‘事实’两个字,这照片里的男人是谁,谁祁风熙?”他浓浓的眉一拧,眼神凛然,然后风冿扬就那样起身,然后,手指按在照片上,身体却绕着桌沿,一步一步朝冉依颜走过来。 冉依颜的脸惨白,她不知道怎么就迁出了祁风熙。 冉依颜就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如同一个待宰的羔羊站在原地,抬起恐惧的眸子看他。 然后下巴就被他的虎口紧紧的钳住,然后她的脸被迫上抬,但是,她不敢看他。 “呵,怪不得昨晚一晚上魂不守舍,冉依颜,我估计你已经知道自己被人拍了,才会在我面前这么害怕是不是——”他盯着她清丽的脸,此刻,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轻言冷笑。 冉依颜没有开口。 此刻,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秘书接进来,风冿扬转身拨了扬声器,然后电话里面是秘书的声音 “总裁,楼下有位祁先生来找您——” 祁先生?首先是冉依颜低着眼眸一下子就抬了上来,祁风熙? 风冿扬那深邃的眸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的这些小动作,然后那了然的态度,讥诮的语气,手还死死的捏着冉依颜的下巴“如果很事实啊,听着祁风熙,一下子精神都来了——” 冉依颜根本不去在乎他的这些嘲弄她的句子,反而,她很担心,祁风熙现在到风氏大厦的下面来找风冿扬究竟是为什么。 然后,风冿扬转身,朝电话里面,知会秘书“让他进来——” “你吻你哪儿了?”身体回转,他面对她,依然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清丽淡漠的神色,风冿扬冷冷的开口问她。 而看着冉依颜根本不开口回答他,他不屑的冷笑。 他的大拇指很方便的就剥开她的唇瓣,然后那柔软的瓣上一片嫣红,如樱桃般水润诱人。 然后他用力将她的身体往后一推,将她的身体抵在墙上,对着她柔软的唇,狠狠的吻上去,一寸一寸,猛烈,细致,仿佛要把别人的吻过的地方给她擦拭干净,让她的唇只留下他的气味。 当秘书领着祁风熙进办公室的时候,冉依颜却被风冿扬抱在怀里然后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他宽大的怀里很容易装下一个她,但是,此刻,冉依颜谁都没有看,她坐在他怀里,脸上却全部都是泪水。 因为上一秒,祁风熙还未进来,他抱着她,就给她用讥诮的语气甩了一句“冉依颜,陪我看场戏可好——” 冉依颜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的唇被他狠狠的蹂躏之后,她得到的感觉,只有疼,疼的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下落。 然后,祁风熙就进来了,但是她根本没有勇气去看他。 而祁风熙很明显看到眼前冉依颜被人抱着哭着的一幕,他也惊呆了。 “祁先生,别来无恙啊——”坐在办公桌前俊美无俦的男人就那样带着一脸自信的笑意开口了。 但是祁风熙至进来那一刻,眼和心就都落在冉依颜的身上。 风冿扬将这一幕放入眼底,但是他假装不在意。 “其实祁先生不来找我,我也会来找你的,今天上午我收到一下东西很有趣,祁先生有兴趣看看么——” 祁风熙终于将视线拉了出来,他眼里没有风冿扬眼里的这种悠闲和自信的气质,反而,他的身上,永远有一种沉稳的处变不惊的气质。 “什么东西——?” 他问。 然后风冿扬也没有再打太极,跟他绕,直接将手里的照片摔了过去,摔倒祁风熙的眼下。 祁风熙对着照片淡淡的瞄了一眼。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风少好好谈谈,依颜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从小就订了亲,之前因为事实不明我娶错了人,而我现在才找到了她,所以,我还是要娶她回去,希望风少能成全。” 此刻,很难得风冿扬只是大度的一笑 “祁少,我也不和你绕弯子,风家跟祁家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你想你应该知道,什么叫止乎于礼,我不管你小时候是不是和她订婚,也不知道你当初为何娶错了人,可是你得明白,你口中的未婚妻现在是我的妻子,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块地上我都碰过,甚至有些地方都熟的透了,宝贝,你说是不是——” 他低头,突然问向在他怀里一直在啜泣的冉依颜,而冉依颜根本不开口回答他,而祁风熙看着冉依颜那不停哭泣着的脸,他的心更痛,也更担心,但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冉依颜她几乎都在哭。 风冿扬也知道现在冉依颜在他怀里哭的委屈的很,因为他刚刚弄疼了她,但是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她会开口,所以,他的语气懒懒继续向祁风熙说道:“所以,我不可能成全你,你不知道,这女人上下每一块地方用着实在是太好,我还没过瘾,我怎么成全你——” 他的一番话,将祁风熙气的哽住,当他说着用着太好,祁风熙差点没有被他气死 “女人是用来疼的,难道你不知道么,在你眼里,她到底算什么——” “疼,我当然疼,你问她,她身上那一块地方没有被我弄疼过,不过,说到疼女人,祁少,你连自己老婆娶错了都现在才发现,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更大么,你就是那么疼你老婆的——”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却一猛地就戳中了祁风熙的痛处 -- 霸爱缠绵 第百二十八章 乖! 你是我的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7 本章字数:5455 “女人是用来疼的,难道你不知道么,在你眼里,她到底算什么——” “疼,我当然疼,你问她,她身上那一块地方没有被我弄疼过,不过,说到疼女人,祁少,你连自己老婆娶错了都现在才发现,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更大么,你就是那么疼你老婆的——”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却一猛地就戳中了祁风熙的痛处。 祁风熙气的差不多要咬牙,他知道,这是风冿扬在奚落他,说白了,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侮辱,可是,他现在根本不想和他计较,他现在心里最在乎的,还是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你觉得你自己是一个好男人么,你可以看看,她跟着你,哪一次不是哭,她明明就不喜欢你,根本就不想跟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强求呢——” 祁风熙咬牙,狠狠的看着他怀里那个抽噎的如同泪人儿般的女人,她现在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美丽,但是她却根本没有转过头来看他,她有些呆滞的坐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侧面,这是一个侧脸,几乎就能感觉到她脸上满满的都是泪痕。 听着祁风熙的话,风冿扬一点都不恼,‘她明明就不喜欢你,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这几个让风冿扬的心拔凉拔凉,但是,他却是一脸笑意的模样,抬起冉依颜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视线与她平直,让她一下子就能看进他深邃的眼眸。 他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指尖薄凉,然后唇角讥诮的勾起,自信的模样“来,告诉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而冉依颜被他抬起的脸却依然一脸失神的模样,眼底了蕴含着痛楚,却是根本就不开口。 “来,乖,你看祁少一个人就这样跑上来,你不担心他没有得到一个甘心的回复的不肯离开么,冉依颜,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开口——?” 他挑眉,就这样问她,然后冉依颜明明是失神呆滞的眸却在那一刻恢复少许的清明,她首先是静静的看了风冿扬一眼,然后,那哭的微微发红的盈眸偏转,脸上被泪水侵润的带红的脸蛋,然后就转头眼神沉静的看向祁风熙。 “你走吧,我没有不喜欢他,而且我也不会离开他——” 其实,她已经知道风冿扬说的看戏是什么意思,他现在用祁风熙逼她让祁风熙死心,然后,让祁风熙出卖自己的真心然后遭到她的拒绝,让他当众出丑,让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一厢情愿,荒唐可笑,最后,输的彻彻底底。 而刚才,她本来不想配合,但是,她也听懂了他话语里的意思,今天祁风熙一个人来了风氏的大厦,且不说风冿扬的身后,在这风家的地盘上下面大门口都是成排的保安,如果真的祁风熙为了她硬来而跟风冿扬起冲突,那么祁风熙绝对是占不到半点便宜的,最后,说不定命都会丢了半条,她是他的小贝儿,他是她生命里的初恋,除了他,她几乎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曾经有过那么执着的感情,所以,她根本不会忍心让他受伤害,让他跟风冿扬起冲突,她要保护他,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头,让他自动离去。 所以,风冿扬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用的很好。 而她,却也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而,听着她的话,祁风熙根本没有理会风冿扬那满满自信,一副意料之中满满自得的模样,他的眸子有一次那样不能置信的看向冉依颜,这个女人,她到底说了什么,她明明过的不快乐,她的朋友,他自己的感觉,让他知道她真的过的不快乐,就算是现在,她依然是泪水盈眶,眼底带着痛楚的模样不是么, 他小贝儿,他的小贝儿,为什么现在成了这副模样,而她却依然一个劲的给他说着她不愿离开。 小贝儿啊,小贝儿。你到底心里面都是怎么想的,你如果有苦衷你也可以说出来啊,为什么要把一切都回绝,不给他留一点可以朝她前进的机会,她这样的回答,这样的回绝他到底情何以堪,拿什么理由去跟风冿扬对抗。 他对她真的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而冉依颜也清楚,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话语对她对祁风熙意味着什么,她断了祁风熙的念想,也断了自己的,她根本没有勇气去理会风冿扬那一双得逞的嘲弄的笑,她心里除了憋屈还有就是恨。 显然,关于冉依颜的感受,风冿扬似乎也知道,但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在冉依颜拒绝了祁风熙的爱意那种对他们双方都留下残忍疼痛的同时,他又一次笑了,如同一个胜利者般对着祁风熙哑然失笑 “知道为什么她会回答她不能离开我么,其实,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就这样残忍的说出了冉依颜隐埋在身体里面的痛楚。 然后那么坦然,那字句里被剥离的一丝不落。 一同被剥离的,还有冉依颜的自尊心,她微微抬了抬头,其实,他说的对,她真的是不敢,她被他欺负的怕了,就算只是他发小小的一个脾气她也会很紧张,刚才,他抬起她的脸逼着她说,她因为畏惧他,也根本不敢不按照他的话讲。 而祁风熙听着他那漫不经心的话语,怒从心起“风冿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都不知道尊重你的妻子么——” 祁风熙一句吼出来的时候,整个脸都是满满的愤慨,然后脸都全是绿色,眼眸里簇簇堆叠起来的怒火 而面对祁风熙激烈的情绪,风冿扬依然毫不在乎的模样,反而,轻轻的一押就按在了痛楚,他虽然脸上笑着,面色却冷然“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妻子,那么,祁风熙,我希望你能好好了解你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资格来管她的事儿,她是我妻子,我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所以,你应该懂得避嫌,三番五次去撺掇别人的女人,然后还让人拍到了这些照片,祁风熙,你知不知道这些照片一经流出去,那么她在风家会被置于一种什么样的境地你知道么——” 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盯着祁风熙一本正经的表情,而冉依颜的头惭愧的低了下去,其实,她说的没有错,如果这照片被风家知道,引来的不是一场风波,而是她的末日。 “——而且,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有别人的男人碰她,祁风熙,我可以看在你们过去的情分上,而且,她现在心里也很难受我不想追究,如果下次,这样的照片,或者说还敢有这种事发生,就别怪我不客气,祁家在T市也立足这么多年了,祁老爷子也是我的长辈,当年在生意场上和祖辈是有些交情的,今天,我可以因为你的亦是冲动放过你,但是如果还有下次,你知道,首先生不如死的不是你,而是她——” 很简单,他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因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这样楼楼抱抱的媾和,如果那样,他宁愿毁了她,更何况,一如他说的,这些事儿,如果被风家知道了,被风爸和爷爷知道,绝对不能容忍家里这种丑闻的存在,所以,冉依颜的下场会很惨,那个时候,就算他想保住她,都根本无能为力 因为,长辈始终是长辈—— “你以为你的那套说辞就能说服的了我么,是我的东西,我一定会拿回来,不管是何种代价——!”当风冿扬冷冷的说完之后,祁风熙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而风冿扬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 “祁风熙,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么——”手猛然的一巴掌就拍在办公桌上,然后‘啪’的一声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那声音狂暴醒耳,将怀中冉依颜狠狠的吓了一跳,然后半抬头,就看见风冿扬那阴郁的眼,深冷凛寒,骇人的非常。 那眼底满满的都是迫人的威逼,有种根本不容反抗和忤逆的王者气质。 可是,祁风熙也根本没有打算服软,他也知道,如果他现在在这里硬来,自己讨不到任何便宜,小贝儿,又一次浅浅的眷念充盈在眼眸里,他回身的时候,那暖暖的目光轻轻的看着她,根本没有理会风冿扬,然后自己离开,其实,他的心,也很酸,很凉。 他走,并不是退缩,他根本不会退缩,那是他心爱的女人,他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哪怕倾家荡产,哪怕赔上一个祁家拼一把又何如,但是,他心痛的是,她根本不配合,她那样的态度,让他除了在这里受风冿扬的奚落以外,根本于事无补,所以,他只能离开。 “你真的是个混球——!”当祁风熙才一走出办公室,冉依颜还是规规矩矩的端坐在她怀里,那失神的眼,就有力的咬出了这几个字,发自肺腑。 风冿扬看着她的模样,故意将头低下,然后对准她那小巧的殷红的唇附下,然后恣意的吻上。 这场仗,是他赢了,而且是完胜,他的心情好,当然,怀里的这个女人算起来也功不可没,如果没有她的积极配合,要让祁风熙死心,然后让他爽足了这胜利的喜悦,还是很难呢。 “再混球也是你的丈夫——”他细细的吻她,然后终于吻够了,才端起她的脸,那深邃的眸,说的一本正经。 然后,冉依颜冷冷的撇过头不再理他。 终于,看着冉依颜那冷漠的侧过去的脸,他也没有打算多浪费时间,直接打电话叫了人进来。 而这次,被秘书带进来是人是一个身体硕壮的穿着背心然后外面罩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短袖衬衣的中年男人,那细碎的发,落在前额,肌胸很发达,那古铜色的脸孔很英俊,手背,胳膊,胸前都绣了大块大块的纹身,而他手背上的那块枫叶状的尤其吸引人的眼球,冉依颜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一看着男人,虽然外面的穿着看的很潦倒,很普通,但是他那十足的有力的腹部肌肉,还有那健壮的挺拔的身体,冉依颜一眼就看出这种是道上混的。 “风少——”他走进来,首先是规规矩矩的朝风冿扬鞠了一躬。 “落阳,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你要去帮我查查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得来的,还有,一定要把底片拿到,置于拍照的人,你们就随便的处置了——” 他收起的眉眼懒懒,语气淡淡,然后将手中的照片扔出去,这个,是他比较好奇的,他不知道这些拍照的人的意图,但是,既然敢在他的庄园里拍照,而且还敢那么嚣张的把照片给他送上楼来,胆子可真不小。 但是,也好,如果没有着照片,他也根本不能察觉他这身边的女人又给她做的好事。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然后暗地里来往了几次——?” 终于,在换退了那个叫落阳的男人,风冿扬坐在座椅里慢条斯理的抽出烟盒点了一支烟,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然后优雅的吸上一口,那浓浓的烟卷从他的鼻尖喷出,他淡淡的声音,那抽烟的模样,不无恣意。 “嗯?——”见她不开口,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挑眉看她 “。我不知道…”其实冉依颜也本来是不欲开口的,但是突然间就看见他的俊脸侧了过来,带着一股浓浓的威胁,其实,有时候盛怒的风冿扬不算最可怕,她尤其怕他面无表情和现在这种看似悠闲轻松的时刻。 她不想开口,但是,还是开口… “不知道——?”听着她的话,风冿扬的眉头抬的更高“就是说你们很久以前就已经在偷偷见面了?” 他还记得,又一次,晚上,他一个生气叫她滚,而结果,她就真的滚了,然后他开车一晚上都找不到她,随后,是祁风熙带她去酒店开了房。 因为她当时睡着,他没有惊醒她,第二天一早去上班,也没有追究他,有些事情,他也明白是不可避免的,如同他小时候,只是被她从雪坑里拉出的一瞬,她小小的手,那一瞬的天真灿烂明净的笑,就轻轻的俘获了他一直冰冷的心,那一刻,他也以为自己要死了,她不仅抓住了他的手,还将他带的身体带出了冰水面,只为更多的够着他的手,她就在那雪地上不断向前匍匐着小身体, 其实那时如果不是连同旁边那个妇人,她也是拉他不起来的,而且,当时雪地上的冰太薄,他们就会一起落入冰水里死掉,记忆力的印象挥之不去,而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妇人,所以,他也认出了她,后面那个妇人来了,他得救了。 所以,她成了他仇人的女儿,却也成了他最爱的女人—— 而每次,他对她总是又爱又恨,明明知道那些不关她的事儿,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有时候会把气撒在她身上,又或者说,明明他是想疼她,却一反手就又喜欢伤害她,喜欢她哭,喜欢看着她痛,他的心里仿佛才会微微的好受。 他一直知道冉依颜跟祁风熙的关系,但是,对这件事,他知道的不早也不晚,恰好在祁风熙回国的几个月前将她强制性娶了过来,并且强行的夺了她的一切,让她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他折磨她,也折磨着自己。 而听着刚才他的质问,冉依颜也没有躲闪,她低头沉默着点点头。 反正他已经心里有底了,然后点不点头都不是由她说了算。 “那你是想跟他一起——?”他轻轻的拔高声音,然后那灼灼的眼眸死死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冉依颜根本不敢看他,只是摇摇头。 看着她乖巧的摇头的模样,风冿扬的脸色终究是平缓了下来、 其实,只要她真的服一下软,他也根本没想跟她计较,只要她明白他,懂他,那么,他也可以好好的怜惜她。 “嗯。乖…。”他缓下声音,那张沉郁的脸带着强迫的诱哄的语气,自己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宰一切的帝王,一个吻落在她的脸侧黑色的双瞳清晰又迷蒙,微微眯起“你是我的——” 霸爱缠绵 第百二十九章 精章 真相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7 本章字数:6950 其实,只要她真的服一下软,他也根本没想跟她计较,只要她明白他,懂他,那么,他也可以好好的怜惜她。 “嗯。乖…。”他缓下声音,那张沉郁的脸带着强迫的诱哄的语气,自己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宰一切的帝王,一个吻落在她的脸侧黑色的双瞳清晰又迷蒙,微微眯起“你是我的——” 而冉依颜人还乖乖的呆在他的怀里,但是整个眼眸一片失神和虚无,她的心,冰冷而孤寂,仿佛身处一片黑暗,看不到其他。 他将她的身体牢牢的掌控和束缚,让她一言一行都受控于他的魔掌之下,让她活的像行尸走肉,但是却一次次的吻她,根本不顾不管她脸庞每次划落的冰冷的泪,然后依然将她的心束缚的死死。 而风冿扬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难过,她心里的那股浓浓的凄凉和无助感,让他心里虽然没有愧疚但是总是有些扫兴的,所以,他大发慈悲的没有再一次因为这个照片然后跟她纠缠,因为,那已经无意,他从来不喜欢上演重复的戏码。 然后,冉依颜在他怀里呆了一会,下午依然自己去了公司,在座位上,她身心俱疲,她不知道祁风熙现在在这个闹心的时候,会知道她的身世,甚至,他临走说的一句话,他说他不会罢手,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真的有点忐忑,在这两个男人中间拿不下来主意,万一,万一,祁风熙真的强来怎么办,那么最后这场商战,或者说两个男人之间的你我互不相让的争夺,到底会演化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呢。 她希望结果是祁风熙受伤么,不是,那么是希望风冿扬,不,那个男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输的,他就是一个长着八条腿的螃蟹,走到哪里都是横行,如同不容得罪,不容轻视的帝王般,永远带着震慑人的威力,让跟他战斗的人,首先在气势上就输了。 而且,不得不承认,风冿扬给她的压力也是蛮大的,他偶尔的沉默,偶尔的玩味的笑,然后还有他那张脸彻底黑沉下来的时候,她几乎就会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其实,大多数,就算她在他怀中哭泣,然后沉默,对他的话也沉默,其实,她并不是完全的对他的言语没有知觉,她不开口,是对他的一些做法无语,譬如中午,她鄙视他这种拿祁风熙威胁她的行径,当他说那番话提醒她的时候,她几乎恨的咬牙切齿,简直无耻至极,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是的,没有办法,她不能左右他,他更不是一个会听别人话的圣人。 她在思考,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可是,现在,她真的累了,好累。 她双手放在办公桌上,脸上的泪痕在她一出风氏大厦的大门后,就拿了湿巾抹去了那些痕迹,她不想让别人察觉出来,而现在,她想这些想着太累,然后身体就趴了上去。 * 到了傍晚下班,天空又是一片阴霾,阴风正正,冉依颜里面穿着小的连衣裙,而上身还罩了一件小毛衫,她将手中的被子里的水倒掉,然后又给被子里倒了热水,然后双手捧着去了花园,那里面是大众大众的花,很清静,很优雅的环境,她一个人在里面漫步,风撩起她美丽的白色的蕾丝裙摆。 她本来就天生丽质,明眸皓齿,朱唇秀丽,所以,就在这样的一片四周几乎是人高的绿叶里,也显得格外的清秀,雅致。 风冿扬还没有下班,所以,这会,她可以一个人静一静。 祁风熙,现在的祁风熙又在干什么呢,其实,她不是男女之间那种思念,而是,想着这个男人其实也为她付出了很多,如果不是他的一直等待,对他心中的小贝儿不改初衷,那么他就不会迎娶冉双露,其实,他说,是她骗了他,其实,他也说的没错。 可是,当初的她一样纠结痛苦,那个时候,在婚礼的教堂外,那么多媒体,那么多冉家的亲朋好友,可是,她根本不敢进去围观,她下了班,一个人偷偷的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在窗外,看着婚礼的进行,然后,自己心里默默的痛。 在咖啡厅,他们第一次遇见,在祁家,他问“我见过你是么”,回忆起当时的一幕幕,冉依颜只觉得心里好难受,好艰难和心酸,而,此刻,是互换了角色了么。 看着白瓷的杯子里的水渐渐转凉,她盯着那片绿意的眼也叹息着回眸,她不知道,现在知道真相的祁风熙是不是跟她当初的感受一样。 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被抢走了,而自己,无能为力。 佣人就在后面,打扫着庭院的花枝,刘妈拿着扫帚站在不远处的地儿,然后冉依颜站在那里,那忧伤而美丽的眼眸,侧对着她。 其实,她叹息,少奶奶很多很美,是她活着一辈子人来见到的女人里素颜算最漂亮的一个,她那含情的浅淡眉眼,晶莹的会说话的眼睛,那挺直的圆鼻,那完美而红润的小丹唇,真的很漂亮,而且,这个女人,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她,都是那么美丽,她的身上,美丽,淡雅,天生带着一股忧郁,反而将她身上的美丽展现的极致。 从一开始,她心里也是有点厌弃少***,毕竟,这么大富大贵的家,一个身穷的女人嫁进来,会多少让他们这些一直呆在风家的股肱之臣不满,因为,女人嫁给男人,现在这社会不是为了钱么,为了钱,然后凭借一张脸蛋上位,而,他们一直在风家呆惯了,吃的,用的,穿的,拿的,都算半个上等人了,所以,看不起冉依颜这种女人也不过分。 可是后来,她也渐渐的被她行为和言语所感染,并不是因为她做了很多另下人感动的事儿,而是,恰恰相反,她什么都没有做,她的世界让他们这些下人根本进不去,不能融合,所以,让她有了一些神秘感和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感觉,恰好凌驾于他们。 而少爷很在乎这位少奶奶是肯定,少爷其实算一个不好惹,有脾气的人,但是对他们这些老佣人却是一点都不凶,主要还是因为少爷很重情义,对自己人或者说亲人还是万般忍让的,而外人,能惹少爷发脾气的也不多,必须要具备这个胆量和资本,否则,一般的人根本不敢惹,可是,少奶奶有办法可以把少爷气的每天七窍生烟。 其实,少爷真的很在乎这个女人,她的一言一行,仿佛都会影响少爷的情绪,她是老佣人,跟在风冿扬身边这么多年,可以说是看着风冿扬长大的,只是她自己还不知晓,所以有时候言行也没有技巧,然后每次把少爷惹火,接着也把自己伤到。 局外人,永远要比局中人看的清楚,预见的准确。 * 又是一晚的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祁家的司机被冉双露晚上七点多钟就派出来,一直找寻着少爷的下落,从昨天开始,少爷就夜不归宿,然后尽早打电话,然后公司的人说他已经上了班,但是,今天下班,又没有回家。 冉双露在家里等着等着,都急的要发慌了,现在,他们住的别墅,是跟祁家的老别墅隔了一些距离,虽然也在庄园内,但是他们的别墅是靠着湖边不远处新修的,有两个大门,平时老爷子还有祁家的其他长辈在后面,而他们两人住前面,两边没有什么聚餐的日子几乎碰不着面。 冉双露当了豪门少奶奶,每天的事情就是花钱打扮,做头发,做脸,然后买衣服,自从嫁进祁家,她的开销比过去顺畅多了,吃的,穿的,住的,用的钱,那几乎是如流水一般,而祁家,根本是家大业大,仿佛怎么用,钱都还是用不完。 所以,她现在在祁家过的很满足,越来越觉得妈妈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老人家总是有老人的长远眼光。 可是,就这两天,祁风熙的行为却莫名的怪了起来,以前,不管多晚,他加班也好,陪客人的饭局也好,总是会提前给她一个电话,会问她吃饭,今天的玩的开心与否,然后,会告诉他自己会不会家。 可是,从昨晚开始,他不回家,甚至连电话也不回复一个,她打过去的电话都被掐掉。 冉双露突然觉得很恐慌,她心里突然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是,她也不敢确定,为此,她也不敢去让祁家的其他的长辈知晓祁风熙夜不归宿的事儿,万一,出现什么异常,那个时候,就不好解决了。 此刻,她在前厅,在大厅里穿着衣服兜兜转转,她身上穿着睡衣,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按照往日的时间计划,现在就应该做皮肤保养然后睡美容觉去了。 可是,今天,经历了昨天的事后,直到今天祁风熙也没有回来,她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妙,然后急忙派司机出去找祁风熙,自己在家里等。 司机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又是大雨的晚上,雨水从车顶哗哗的注入,雨柱从四面的玻窗上面流水下来,四周都是雨蒙蒙的,街上的行人很多,然后有穿着雨衣,或者打着伞,却都走得艰难,各种车辆在眼前晃来转去,这晚上,如此大的城市,要找一个人,谈何的容易。 如果不是司机大叔不是祁家的老佣人,也关心着祁风熙的安全,在这样的凄风冷雨中待一晚上,如果是其他的人,早就放弃了。 但是,司机在市中心几个祁风熙以前在转的地方都转了一遍,然后该打听的也打听了,还是找不到一丁点祁风熙的消息。 他只得又原路返回来,去了离祁家庄园不远处的一条酒吧的后街,里面有个酒吧是祁风熙以前爱去了,酒吧的老板和祁风熙是好友,相互认识的,他不确定祁风熙是不是在里面,其实他也只是想去碰碰运气。 结果,他的车停在门口,才一进去大厅,灯红酒绿里的男男女女,抽烟,喝酒,然后跳舞,那重金属的音乐在台上激情的演奏着,这一切,在烟烟雾缭里,若隐若现,朦朦胧胧,而祁风熙就坐在酒吧的吧台上,拿着酒瓶,喝的不亦乐乎。 司机大叔叫武龙,是个很忠实的佣人,在祁家也跟了这么多年,凭借着身影一下子就认出了祁风熙,但是就见他在吧台上喝的偏偏倒到。 “少爷——”武龙一把上去扶住他,然后就抱住他的上身就要拖着想要把他拖上车“我们回去吧,家里人都很关心你呢——” “不,我不回去——”祁风熙发着酒疯,虽然上身被武龙抱住,但是他还是有些气力的,一扬手,酒瓶就朝着后面摔去,摔倒了武龙脸上,武龙没有防着,然后就被他酒瓶重重的砸在眼睛上,一阵灼痛。 但是,他还是没放弃,毕竟这只是小伤“少爷,你回去吧,少奶奶很担心你,连晚就派我出来找你,你在这里喝的这样醉,少奶奶看到会很担心的——” 跟风家不同,祁家的佣人一直都当冉双露是他们的正经主子,因为祁家和秦家是联姻的,这门婚姻,或者说这个儿媳妇是老太爷亲自订下来的,谁敢有一点不满,下面的佣人都是对少爷少奶奶很忠心的。 “不回去。什么少奶奶。她不是。她不是…”祁风熙听到武龙的话,醉意中突然又将手一撩,将武龙掀开,武龙本来如此大力壮健的人都被他忽来的力道掀开了几步,然后祁风熙拿着酒瓶跌跌撞撞的又撑着座椅站起来,那醉眼朦胧,脚底踉踉跄跄。 身型始终不稳。 武龙听到他的话,大惊失色,少爷和少奶奶不是一向很恩爱么,怎么少爷会突然吐出这样惊天的语句呢,什么叫她不是。那个口中的‘她’到底是指谁,难道是指少奶奶么,可是,为什么说她不是呢,难道是夫妻吵架了,可是,并没有见少爷和少奶奶又争吵啊,怎么少爷会因为少奶奶在外面烂酒,然后说出这样惊为天人的话。 “少爷,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她不是,她是指谁啊,少爷,外面雨越下越大了,你不回去不行,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武龙并不打算在这这个问题上逗留,他现在只担心祁风熙的身体,然后,熬夜喝酒都伤身,更何况,也是什么地儿啊,这些男男女女的,一看也不符合少爷这种有身份的人啊。 然后祁风熙只是醉酒,他的脑袋时而清醒,时而迷醉,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然后,因为醉酒的人始终力气不算太大,最后,临走把他手中的一个空瓶强行夺了下来,扔在吧台上,武龙便强行带着他离开。 上了车,回到祁家,已经是深夜了,车停在别墅的台阶外,然后雨依旧很大,武龙带着祁风熙下车才探出一个头来,身上就湿了大半,冉双露还有身边几个老佣人都一起迎了出来,撑着大伞,然后武龙背着祁风熙一路到了楼上,鞋底已经湿透,一串水渍就跟在后面。 “少奶奶,刚刚少爷在酒吧里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他说,‘少奶奶。她不是。她不是。’是什么意思” 终于在爬楼梯的时候,身边只有冉双露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跟随在身边,武龙转头,那张四十多岁的棕色肤色的脸带着陈述氏的疑问。 冉双露听到这句话,一下子脸色就变了,变得惨白惨白,脚步就生生的钉在原地,那眼眸里逐渐露出了一股浓浓的惊慌。 而显然,武龙并没有发觉,他本来就算是憨厚的人,他把话讲出来,并不是想到了什么,而是,他根本想不到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奇怪。 但是,冉双露似乎却一下子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她一直的心病,从昨天开始,特别是今天下午,她的心里就一直挂着一件事让她隐隐的感到不安,可是,现在,这件事竟然就成真了。 “没事没事。少爷酒醉说着玩呢——”等她回过神,首先她知道是要缓解面前的这位大叔的困惑,不能让他看出端倪,不能,这件事,一说出去,她和整个冉家,都身败名裂。 尤其是她,成了骗取别人婚姻的小丑,变成贪慕虚荣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那么,她又还怎么能在T市立足。 “你把他放在这儿吧,我来照顾他——”于是,终于到了楼上的卧室,冉双露指着床,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男人了,他刚刚眼神里的那种疑惑,看的冉双露心惊胆战。 “那好,由你照顾少爷,我上楼去了——”司机大叔朝着冉双露礼貌的点点头,然后一脸憨直的脸额头上的水也不擦就转身离去,离开卧室。 “喝。来喝…。”终于,床上的男人有迷迷糊糊的醉意朦胧的喃喃,很豪气的声音。 但是那声音,却吓了冉双露一跳。 看着此刻躺在床上醉意沉沉的男人,冉双露最终也懒得管他,她更害怕另外一件事儿,要是真的知道了真相,这件事可不小啊,要怎么善后才好。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却根本拿不定主意,最后,她抓起床头的电话,这种情况,只有找爸妈了。 电话通了,里面传来睡的慵懒的带着睡意的声音,电话是冉母接的。 “喂——” 话筒里一个女人的懒懒的声音,看来冉母已经在这么时候,深夜,已经睡着了。 电话接通,冉双露却根本不敢在卧室里接,她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祁风熙,心里还是很紧张,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祁风熙是不是真的知道真相,可是电话不能在屋里里面接,万一被他听到,她转身去了阳台,然后,回头还不忘吧落地窗拉上。 “喂,是双露么,怎么不说话——” 冉母在电话那头明显提高了音量,而声音也陡然的清晰了好多,可能也是因为女儿大半夜打了电话来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出了什么事儿,一下子来了精神。 “妈——”终于,冉双露低声焦急的语气叫了一声妈,她的声音也压的底底,因为她怕讲话大声了会被房间的祁风熙或者仆人万一躲在哪个角落听到。 但是,才一声叫出口,那声音,像是快哭了般。 “那件事,我估计熙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她对着电话,接着说道。 而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陡然带着吃惊的语气和音量“双露,你怎么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个语气,什么事情知道了…” 听到母亲那急切的语气,冉双露更觉得惶恐。 “妈,我觉得订婚那件事,祁风熙今天已经知道了,他昨天一晚上没回家,也不给我电话,他平时不是这样的,而且,今天也没有回来,我电话打不通,叫武叔司机去找他,结果,武叔好像听到他说‘我不是真正的少奶奶’,妈,怎么办,我好怕,万一他真的知道了怎么办——” “怎么会知道呢,这件事除了冉依颜和我们,没人知道啊,傻孩子,你是不是多想了,而且,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妈替你顶着呢,怕什么——” 尹瑞琴始终是在世上闯过的人,所以,处理事情比冉双露好上很多。 而听了妈妈的话,冉双露的情绪似乎是真的一下子平静了许多“妈,可是我还是很担心。” “先别那么担心啊,看看情况再说,你已经说了昨天,那么就是说就算祁风熙已经知道,但是已经是昨天就知道了,为什么他还一直不说出来呢,那么,就说明他也有顾虑是不是,事情还没到不可回转的地步。但是我想应该不会泄露出去的” “说到底,还是你当初太信任冉依颜了,你怎么知道她迟早不说呢,她可是一直恨你换了她这桩婚事,她那么不甘心,你怎么还能肯定啊——”突然间,冉双露就恨恨的抱怨了起来。 “她有把柄在我手里,她妈妈那块墓地,是我花钱买的位,妈妈的坟墓对一个女儿意味着什么,她不敢乱来——” 霸爱缠绵 第百三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8 本章字数:5369 “说到底,还是你当初太信任冉依颜了,你怎么知道她迟早不说呢,她可是一直恨你换了她这桩婚事,她那么不甘心,你怎么还能肯定啊——”突然间,冉双露就恨恨的抱怨了起来。 “她有把柄在我手里,她妈妈那块墓地,是我花钱买的位,妈妈的坟墓对一个女儿意味着什么,她不敢乱来——” 电话里,冉母那肯定的声音带着绝决,冉双露听的心里一怔,但是听着自家妈妈的话,那语气似乎是很有把握,她也就放下心来了。 回到卧室,祁风熙还躺在床上,那呼吸里都是酒气,冉双露也根本移动不了他的身体,她只能将他的西装领带解下,然后把他的外套脱下来,鞋脱下,拿了被子给他盖上。 一晚上,她再也睡不着觉,久久的坐在床头,在床头的灯光下,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双目紧闭的男人,那英气的轮廓,精致的脸孔,其实,她在想,她自己爱这个男人么,一开始嫁过来是因为母亲的嘱咐,她知道母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希望她嫁的好,然后衣食无忧,虽然冉家也有一个公司,可是,终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终究还是不能让她找到一个更如意的丈夫,所以,母亲千方百计的策划了这一切,让她嫁到这个丰腴的家族里。 成了这个大族里的豪门少奶奶。 而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陪着她了这么久,她之前跟他并不认识,可是,第一次,在婚礼上,看着他温暖多情的眉眼,俊美非凡,身姿挺拔,她当时感叹了一下,那一刻,她觉得妈妈做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人中龙凤,是她梦想中的男人。 他娶了她,然后,她也享受着他带给他的淡淡温情,家族里长辈对她的爱护,她在这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可是,谁知道就是在祁家老爷子那天生日宴会上祁风熙看见冉依颜的那刻起,晚上,他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就是现在这个卧室的落地窗前,厚实的背脊依着窗边,然后开始抽烟,当她不知所谓的走过去,看见他一脸忧伤的模样,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提到了信物,就是那枚项链。 那枚项链,唉,想起来,那天总之就是他变的怪异的开始,虽然后面项链也拿到了,可是,她依然能随时都看见自己丈夫闷闷不乐,然后常常失神的模样,而且,对她也是越来越淡漠。 她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这种转变,而自己,享受依旧是生活的一部分,她不是他的全部,就如同他不是她的一切,她嫁进来的目的,就是来享受的,然后每天的衣服,鞋子,包包,珠宝包括做头发,保养,然后,她依然生活的不寂寥。 反而,好像没有他的在意,她生活的一样很充实。 可是现在,看见祁风熙睡在床上,冉双露第一次这样身体俯下身子,细致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爱他么,对他,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相处的,用什么样的态度在对待的。 “熙——”看着他的睡颜,那阖紧的眼眸,密集的睫毛铺排而下,在眼睑处留下一排黯然的阴影,冉双露的脸轻轻的贴近他,现在,这男人躺在床上,对周围失去了一切的感知,睡着的时候还跟醒着一样迷人,冉双露轻轻的呼唤了他一声,可是酒醉睡着的人根本不可能听见 “我不想离开你,毕竟,你还是娶我了不是么,我已经是祁家的少奶奶,我怎么舍得走,这些东西,我还没有享受够,包括你,除了你,我去哪里找这么好的老公——” 想到这里,冉双露的心也渐渐的温柔了起来,也许,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在床边一个人坐了很久,她终于支撑不住,眼睛太困了,如果是往常,这个时候早就睡了,于是朝着祁风熙身上躺下去。 第二天,祁风熙一醒来,那蓝色的窗帘,有两扇玻窗倒影在清晨那灰蒙蒙的破晓的色里,昨晚下过雨,而今早也并不是太晴朗,相反,那蒙蒙的水雾,在玻璃上结下一颗颗水滴,整个别墅空荡荡的,连做早餐的佣人都没有起来,床头也灯也是亮着。 他醒了,眼神首先朝四周转了一圈,然后身体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已经回到自己的卧室,怎么会呢,自己不是在酒吧的么,怎么会回到家里,他在酒吧买醉,接连两夜,因为他心里囤积的怒气和苦楚,只能用酒来排解。 然后,他一挪动身体,才发现身上有个沉甸甸的东西,他定睛一看,是冉双露,此刻的她,睡的很熟,这个女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见她,祁风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那是一种复杂,他不想面对这一幕,他出去不回家,就是不想让自己面临这一幕。 该怎么面对呢,在腿上睡的睡颜很香甜的女人,从他认识双露以来,这可能是她第一次这样睡觉吧。 她一向比较爱享受,一看就是那种在富裕生活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女儿,然后每天出门衣服,珠宝,保养,什么的一件都不落,而现在这样就睡在了他的腿上,可能是她从嫁过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吧,她是看他醉酒,然后就坐在床边照看她么,她眼底有稍稍的乌青,睡颜却睡的这样香甜,是因为他能令她安心么,祁风熙的心,五味杂陈。 一开始,他见到的冉双露,是一脸温婉笑意的端庄大方的大家小姐的形象,漂亮,温柔,跟他心中的小贝儿几乎不差什么,他想着也许小贝儿在养母养父家过的也还不错,那个时候,他将自己全部的爱意和温柔都给了她,他一心一意的踏踏实实的对待着他心中的小贝儿。 可是,后来,他淡漠了,到底还是因为冉依颜吧。 因为,越往后面的相处,才发现现实和理想的区别,她的身上,终究那种朦胧的感觉给他的太少了,那种对于记忆了的熟悉感也给的太少了,小贝儿纯真,但是并不开朗,很懂事,很勤俭和节约,他和冉双露在一起,却从来不谈小时候的事儿,因为他找不到话题,小贝儿的影子,仿佛在她身上,停留的太少。 现在,他才知道,他不是小贝儿。 不是,尽管不是,他已经娶了这个女人,和她一张床上睡过,生活过,而且,她嫁给他,却也没有做出什么让她讨厌的事儿,虽然,他现在,明明知道她欺骗了他,而且这是骗婚,又可以说因为她贪慕虚荣,然后不折手段的想要坐上祁家少***位置,明明她的行径那么的令人不齿,可是,现在,她就在他的腿上这样安然的睡着,他却还是提不起劲来对她狠狠的辱骂和发脾气。 此刻,他满满的无奈,冲刺在胸腔的满满的无可奈何。 他轻轻的撇开了她的手臂,然后,一点一点挪动她的身体,也没有想要在这种让他感到奇耻大辱的欺骗关头,将满满的愤懑爆发出来,他不想惊动她,而是,挪开了她的身体,然后自己重新穿了昨晚的放在床头的被雨淋湿又已经干了的西装外套,穿了鞋,依然是那一套行头就走出了别墅。 反正按照冉双露的习惯,现在,她还不会醒来,他会叫律师联系她。 现在,面对面,他也不想如此的尴尬,然后那么一副狠心的模样,事情,总要解决,他必须要理智,但是,他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开,毕竟要影响到祁家的声誉。 * 其实冉双露一晚上睡的并不好,可能因为昨晚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很大,大脑保持着一种高度的紧张和恐惧,但是,按照她每日要睡美容觉的习惯,通宵熬夜也实在撑不下去,所以,在祁风熙走后不久,她就醒了,然后床榻又一次空了。 天没有大亮,很多人家的房间里亮着早起的灯,她的房间也是,床头柜的灯,还有壁灯都亮着,那床上还有祁风熙坐在睡过的印记,他睡过的那一块地方已经冷了,她的手轻轻的摸上去,是冰冷的,可见都离开好久了,一眼回头望向身后,通向浴室的灯根本没有开,偌大的别墅,也没有向往常那样听见他的声音,整个楼上楼下都是空寂的,根本不可能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 连做早餐的佣人都还没有进入楼下。 孤独,冷情,冉双露伸出手去细细的抚摸那一片他睡着却已经冷下来的床单之后,终于,两滴大大的泪珠就掉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难道真的他已经发现了那件事的真相,可是,就算是发现了,为什么都不跟她讲,什么都不跟她说,这种情况,就算真的他嫌弃她,厌恶她,她也真心是希望他能面对面跟她说清楚的,就算是好好的骂她一顿也好,她可以接受,真的万一她被弄声名狼藉,那也比他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好。 难受,真的很难受。被丈夫抛弃,自己仿佛就是一个深闺怨妇。现在自己的丈夫,是连话都不想和她说一句。 没有什么,比这种行为更折磨人,让人更加的屈辱。 祁风熙。祁风熙…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我,家里还有这么多佣人看着,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你这样做,到底置我于何地 。 冉双露的心,一阵阵的难忍的酸楚。 * 上午,冉双露慢吞吞的下楼,早饭也没有吃,今天,她没有心情打扮自己,也没有做肌肤的保养,然后,她穿着拖鞋才刚下楼,祁家的首席私人秘书,赵先生提着公文包就来到了家里。 “少奶奶,您好——”赵文伟穿着一身潇洒的黑色的西装,提着公文包就进来了。 然后,他认得冉双露,然后就朝着冉双露直线走过来。 “赵先生——”在祁家带了这么久,冉双露也是认识赵文伟的,是祁家公司的法律顾问。 “这份东西,是祁先生委托我送过来的,请少奶奶过目——”他说着,然后自己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标准的A4纸页,整整十多张,装订好的,冉双露接过来,她没来得及翻内容,上面的几个大字就让她愣住了,然后握着文件的手就剧烈的颤抖着。 那上面,大号的黑体的方字,‘离婚协议书’,看到这个,冉双露那一脸本来就算不得好脸色的脸,一瞬间就变的苍白,连着声音也在颤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赵先生。这…” 她脑子一下子仿佛五雷轰顶,有些搞不清方向,转不了思绪,只是那声音异常的带着一股颤音。 赵文伟似乎也发觉了少奶奶对于这份离婚协议书有些不知所措,满满的惊诧,明显有一种不敢相信,不能置信的神色,跟他当初祁先生找他来商议这个事情一样的茫然的表情。 “这个事情——”他脸上也有难色,对一个女人来说,被动的离婚对此都是一种打击,能何况是这样毫无准备的条件下,所以,看着冉双露的神情,他也微微的有些难受,不知道怎么启齿“其实个中缘由,我也不知道,你最好亲自打电话去问祁先生——” “你可以好好看看,看完了你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签,我下午还会来的——”赵文伟脸色凝重的说了句,然后就收拾了起了文件,携带好公文包就起身,自己走了。 而留下冉双露一个人在客厅,久久的站在那块红色的地毯中间,冉双露觉得那双腿都麻木的快要断掉了,才一个身体不稳‘嗵’的一声坐到了沙发上,那捧着文件的手,依然在颤抖,然后整个脸上,神情呆滞,双眸无神。 两行清泪就无声无息的掉下来,残忍,真的这样的结果真的是对她太残忍… 祁风熙。你怎么可以这样。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不留。然后就叫人送了这个东西来。 “喂——”终于在沙发上,她拨了号,然后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机,终于看到里面已经接通的计秒器,她轻轻的贴耳,然后,心里是一片冰冷。 其实,刚才,她在想他会不会接电话,如果不接,是对她的一种打击,可是,接了,依然是。 她发现自己还是根本不敢对着手机讲话,万一那个被拆穿,她是真的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件事情的准备,如果订婚的真相一旦从祁风熙嘴里吐出来,那么,自己应该说什么来遮掩这样的极致的无耻。 但是,既然接了,那么自己还是得说话是不是,她凑拢手机,然后好久,才一句发着颤的声音。 “律师的东西没有收到了么,为什么还打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冰冷,但是的确是她以前日日面对的丈夫,祁风熙,现在的他,的确那声音,那音色仿佛都是陌生的,冰冷的彻底,让她感到一种从头到尾的疏离。 “我。我不太明白…”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镇定,而任凭自己眼泪一颗颗滑落,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问这个事情,因为她的确是问不出口,这件事,绝对不能从她嘴里先提起。 “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么,冉双露——”电话那头冷笑的男人的简洁的说道,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当初秦家和祁家订婚的人女儿根本不是你,是你的姐姐冉依颜,冉双露,你串通你的父母,然后擅自更换了结婚的新娘,你心里难道从一开始不知道么,现在你还有什么脸面来问我,还敢打这个电话——” 男人的最后的音色里满满的都是愤怒,一种无法发泄的怒火,然后,那话,说的毫不客气。 冉双露拿着手机的手陡然松开,然后任由手机‘啪’的一声,直直的摔倒了地上,脑中恍然的一轰响,空白一片,仿佛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终于。终于。还是发现了。 结果。还是因为这个原因…。 霸爱缠绵 第百三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8 本章字数:6557 冉双露拿着手机的手陡然松开,然后任由手机‘啪’的一声,直直的摔倒了地上,脑中恍然的一轰响,空白一片,仿佛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终于。终于。还是发现了。 结果。还是因为这个原因…。 突兀的,胸腔的一股怒火腾升而生,怒,因为,她就这样被祁风熙一封离婚书发到手里的悲愤,这样的结果,到底算什么,就算当初是她的错,听了妈妈的话贪污虚荣嫁到祁家,可是,自己也不能承受这样的结果,现在,他连和她面对面签离婚协议都不愿意么,他这样的做法,是要厌弃她到底么。 祁风熙,不管怎么说,想到过去的夫妻恩爱,那么多天的同枕而眠,他真的就如此的心狠么。 眼泪哗哗的掉,其实一开始的确是她的错,妈妈当初满心欢喜说为她寻得了一门好亲事,让她嫁入祁家,她有愣过,祁家?那不是豪门么,一开始,她有顾虑的,她知道冉依颜和祁风熙有过去,她担心她嫁过来会不会有一天祁风熙会发现,会发现她是假冒的,可是妈妈说,那就是小孩子的事儿而已,谁能把小时候的回忆记的那么清楚,凡事祁风熙问过去的事儿,她就直接回答不记得了,敷衍两下也就过了,可是,现在,祁风熙怎么会一下子拆穿她了呢,那么肯定,语气绝决。 细想,她也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突然间,她恍然大悟,还是冉依颜,肯定是冉依颜,她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祁风熙,对这桩婚事她明明一直那么不甘,她明明就一直想破坏,否则,以前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祁风熙面前,颇想要得祁风熙的好感,然后祁风熙也的确是见过她之后,然后他们的夫妻的感情就慢慢的变淡了,到现在,她都明白,就是在那次祁家的生日宴上祁风熙见过了冉依颜那一幕然后才对她的感情生疏了的。 她还记得,那天冉依颜在宴会上哭,她哭,然后她就看见祁风熙朝哭泣的冉依颜走过去,他眉头紧蹙的问了一句“我见过你是么” 当时这句话将妈妈和她吓的魂飞魄散,还是妈妈一下子灵机一动,解了围,将冉依颜拉了过去,脱离了祁风熙的视线。 那天晚上,祁风熙靠着落地窗发愣,然后就问了她项链的事儿,那个所谓信物。 她知道,祁风熙是在那天就起疑心了,虽然最后项链也的确费了些周折拿了过来,可是,他们的感情依然没有挽回,一天天变淡。 想来,还是冉依颜搞的鬼,果然,她心机比她想象的还要深沉,更何况,如果没有她的一哭,怎么会在宴会上成功引起祁风熙注意,现在想来,她当时一定是故意的,那个贱人,演戏演的真好啊,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那晚,如果没有她的一哭,怎么会那么多宾客的注意力被她引过去,然后成功的引起了祁风熙的注意。 今天的事儿,她故意说出去的,其他的不说,知道这个秘密的,当事人就只有她们两个,除了她,还有谁,还有谁!冉双露坐在沙发上,浑身冰冷,但是那眼眸里却跳跃着狠残的眸光,一定是冉依颜,一定是,她费尽心机都是想要毁了她,然后为当初的事儿向她们报复。 她坐在沙发上,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那种无法言预的恼怒感在心头起伏,还有一种无助的凄凉感,现在的祁家,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帮她。 “喂,妈怎么办?怎么办,他已经知道了,他全部都已经知道了——” 双腿压在沙发上,她穿着一身松散的雪纺裙对着电话因为剧烈的哭泣而不得不压低了声音,那眼泪在脸上横流。 “什么知道了,双露,你先别哭,女儿,先别哭啊——”冉母在电话那头焦急的不行。 “那件事情,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娶的人应该是冉依颜,妈,我该怎么办,他现在要跟我离婚——!”说着说着,冉双露对着电话只剩下了哭声。 “怎么会这样呢,你是不是做错什么让他发现了,妈不是教过你么,凡事他问过去的事儿,你就说不知道,记不清楚了,你怎么这么傻呢,为什么你会被他看穿呢——”尹瑞琴突然间也觉得这个事情真的是来的太突然了,她一直以为这件事完好无缺,不会拆穿的,小时候的事情,谁能记得那么清楚,随便一句话都搪塞过去了,她不是一再的叮嘱过双露么,为什么还是会有破绽呢。 “根本不是,还是你那养女,你当初为什么要养她,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没良心,是她给祁风熙说的,根本就不管我的事儿——”她突然发现好像现在在这个节骨眼跟母亲争论这些太没有意义了。 “妈妈,你到底说说我该怎么办啊,难道我真的要签这个劳什子协议么,妈妈,我不要,一旦离婚,我就是二婚妇了,那样说出去多丢人——” “你想我想想办法,双露,你让我先想想办法——” 电话里,尹瑞琴里也有些焦急,但是,首先,还是要控制好女儿的情绪。 “什么办法,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那律师下午又会来——”想到已经迫在眉睫,那律师说的话,冉双露现在脑袋乱的是一锅粥,觉得什么都令人烦乱。 电话那头沉吟了下,接着说道“你不是说祁风熙不回家么,这几天,那好,下午你回娘家来,这离婚的事儿先别声张,下午,妈妈跟你一起去医院——” 冉双露有些奇怪“去医院干什么——” “你们多久没有同房了,为什么你的肚子也一点不争气呢,如果你早点怀上祁家的孩子,这件事儿就算走到今天也不会这么费劲——” 冉双露恍然大悟似乎是明白母亲要做什么。 “可是我现在没有怀孕的反应啊,一点都没有,他对这方面的兴趣又不高,很多时候回家洗澡就自个睡了,我有什么办法——” 尹瑞琴现在是懒得跟她这笨女儿说话“女人要学会勾住男人的心,你知道么,你想你爸年轻时候也风流过,甚至。唉。不说了,先不说了,这祁家的少奶奶,你能不能再做下去,就只有这一搏了,下午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冉双露虽然懂母亲的意思,但是依旧有点迷糊,什么叫‘只有这一搏’了,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在祁家长辈知晓这件事以前,一定要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存活的机会。 如果这件事被祁家的长辈知道了,她根本没法去面对那长辈们那各种厌恶,鄙视,憎恶的眼神。 * 下午,在风家的医院,冉双露和尹瑞琴就叫家里的司机开了车出来,母女两带着墨镜,生怕被人认出来,自冉家和祁家联姻后,冉家的公司的整个效益都红红火火的,这跟祁家在经济上的一路扶持离不开,而且,冉双露随时会把在祁拿家的钱,明里暗里的接济娘家,所以,尹瑞琴当的这个祁家的亲家那日子也日益丰腴了起来。 一辆棕色奥迪,司机是新请的,一个小伙子,母女两就坐在车里。 两个人情绪都有点失落,但是这个话题在外面面前谁都不敢提起,车里的气氛有点闷。 但是好不容易下了车,到了医院,从大门口一路进去,冉双露就开始一路抱怨,抱怨个没完。 尹瑞琴也知道她是抱怨当初她养了冉依颜,她一路骂骂咧咧的骂着冉依颜是白眼狼,尹瑞琴也不开口。 找的医师是医院的熟人,然后给冉双露做身体检查,结果检查出来,的确没有怀孕,这个月的排卵期都还没到,还得等两天,但是身体是正常的。 冉母拿了冉双露的检验报告一路从楼顶下来,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上面的说明。 然后,冉依颜陪同着陆晚晴到医院复查,因为上次的那天晚上,陆晚晴再路上遭到了那几个流痞疯狂的折腾,这是她心里的耻辱,也给她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痛楚,从那以后,她一直觉得下身不舒服,但是没有来检查,而今天,刚好一个上一个下。 其实今天的冉依颜原本在工作,接到了陆晚晴的电话她沉思了下还是丢下了手里的工作,陪着陆晚晴来医院,现在对陆晚晴,她有很深的歉疚感,还是因为那次风冿扬将她打的半死不活,那个时候的她在旁边看着好心疼,后来,那晚,在风家,她跟她睡了一张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她就走了,招呼也不给她打一个,以致后来,陆晚晴都一直没有给她电话,当她以为她现在过的很好,已经不需要她的时候,恰好她又打了电话来,让她陪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因为自从那次后,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但是,她没有说缘由,只是说身体不舒服。 而冉依颜根本没法推荐,毕竟,现在的陆晚晴也是怪可怜的一个人,她很同情她,也有些莫名的怜惜,所以,她就陪着她来了。 两对人,一个上,一个下,然后四个人就在楼梯上相遇了。 看到尹瑞琴和冉双露出现在这里,冉依颜心里有点吃惊,脚步就在拐角处一愣,然而,尹瑞琴和冉双露也居高临下的就看见冉依颜带着一个女孩站在这里,相比之下,更吃惊。 但是,吃惊之后,冉双露那明丽的脸上,突然就腾升一股浓浓的愤怒,几步冲了过去,对着冉依颜的脸就是一巴掌打过去。 “贱人——”这一巴掌打下去,因为在楼梯上,那冰冷的地砖带着反复的震荡的声音,这一记响亮的耳光,那来回震荡的弧度冲刺在冷寂的空气里。 狠狠的一巴掌,将冉依颜打傻了,同时,她身边的陆晚晴也着实的一愣。 这个女人,怎么敢这样张狂的打人,而且也丝毫不忌讳旁边还站着一个她。 “你什么意思——”虽然挨了一巴掌,冉依颜就这样轻轻的抚上去,脸色冷清,那冷冷的语气,不卑不亢,脸上顶着那红红的五个指印,看起来很狼狈,但是她的表情,问的一本正经。 “什么意思你清楚,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害了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不懂——”她就这样站在那里坦白的说出口,眼睛里有少许的疑惑,更多是冰冷。 “你不懂,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儿你自己居然不懂,你毁了我的婚事,你将我的事都告诉了祁风熙,现在还这样装圣人,说自己不懂。真是好笑——”冉双露就那样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出口,然后回头就去拉尹瑞琴的手。 “妈,我们走——” 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那两道身影似乎就要从冉依颜身边擦身而过,但是,冉依颜还是有些不解,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冉双露突然会这样恨她,虽然,她以前是不喜欢冉双露,冉双露也不喜欢她,但是,今天,冉双露那仇恨的眼神,说过的话,让她的心微微的有些惊。她突然想到祁风熙。 “我明白你刚刚说的,你说的那件事儿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冉依颜,你不是一直心有不甘么,那件事儿就我们家里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能有谁,你是不是恨不得立马那件事情让媒体见光,然后闹的满城风雨,你就知足了对么——” “我——”冉依颜一时也找不到话语来反驳,其实,她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没有做——” “做没做你自己清楚——” 她将微微的带着求助的眸光看向尹瑞琴,对冉依颜来说,她总还叫着她‘妈’,这种感觉总还是不能完全跟冉双露等同。 而尹瑞琴在旁边看了半响,一向是比冉双露圆滑世故,而且,尹瑞琴似乎是发现了冉依颜那疑惑的目光,她终究脸色也没那么沉,两步过来。 居然脸上还带了笑,虽然笑意未达眼底“依颜啊,你别跟双露计较,她就是人小不懂事,她今天为了有些事儿不开心,你是姐姐,让着她一点啊,你们慢慢忙,我们先下去了——” 尹瑞琴不愧是老经世面的人,几句话就把局面缓解过来了,而冉依颜的脸依然很疼痛,而且心里一直存了个疑影,可是,碍于尹瑞琴这两句话终于还是忍受下去,算了,她真的不想计较,毕竟,她现在,也根本没有计较的精力。 两对人擦肩而过。 “依颜,那你是的妈妈么——”终于,陆晚晴仿佛在旁边终究醒了过来,于是这样问冉依颜。 “恩——”在外人前面,她就是冉双露和冉依颜的妈妈,所以,冉依颜直接回答‘嗯’。 抬头望着楼梯,一步步的上爬,纠结而又痛苦的日子,为什么她的身上总是烦恼不断呢。 “你这孩子怎么做什么事情都是冒冒失失的,妈有你没有叫你学会瞻前顾后,说话做事要谨慎,你都学会了些什么,刚才还当着外人的面,你怎么可以自己主动将那件事说出来,万一被被人知道了,你希望自己的事情被传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然后自己声名狼藉是么,那样才彻底的毁了自己么,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儿——” 冉母骂骂咧咧,然后自己开车门坐上去。 然后,冉双露一声不吭,她承认刚才是有点鲁莽,如果被别人知道这段丑闻,冉家和她的声誉就都没有了,这可就是陷自己于死地的做法了。 “妈,这件事儿你打算怎么做,看着手里的检查单报告——”冉双露不解的问向尹瑞琴。 “如果你现在还想在祁家待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怀上祁家的孩子,医生说你后天就是排卵期,所以,你要把握住这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一旦怀不上,而祁风熙也坚持要离婚,那么,我也没有办法,这件事,祁风熙虽然知道真相,但是,他没有公开,说明他也不想做的这么绝,趁着他还有顾虑,而且对你还有一点感情的时候,你想法设法的怀上孩子,然后用着这段时间拖延。这是最后的机会,一旦怀上孩子,那么事情就好办了,到时候,就算天下的事儿,祁家也会帮你承担下来的” “妈妈,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冉双露抬头,眼眸里有淡淡的不解。 “当然,你妈妈我也是一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当初你爹在外面朝三暮四,后来还是我有了你,他的心才慢慢的平定下来,男人,孩子对他们始终是重要的,但凡有了孩子,男人一下子就会有转变的。” “妈妈,为了爸爸,你年轻时候也吃了不少的苦吧——”冉双露在车里坐着,然后看向自己的母亲,现在的尹瑞琴,头发也终于有了些斑白的点,虽然,是完染过的,远看是看不出来,但是,近看就会发现一些还有有些白色混杂在里面。 而且,那额头就算是不笑也有些细细的皱纹,终究还是老了,一个被岁月磨练的妇人。 “你爸爸啊,年轻时候,是有些不正经,他喜欢一些穿着打扮明艳艳的女子,曾经,还跟一家豪门的贵夫人发生了关系,并产生了感情,而且两个人要死要活,那个时候,根本还没有你,你爸爸当时很爱那个女人,才跟我结婚没多久为了那个女人又跟我提离婚,后来,但是那个大家族根本不能容忍那个妇人在外面乱来,影响家族的声誉,后来那个妇人死了,绝望的自杀了,从那以后,你爹爹才真的收心了,这么多年来,也再没有见他对外面的哪个女子动情,也不知道,这样的他,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现在他在家里,就跟一个闷葫芦差不多,除了打理公司,其他什么都不管。” 尹瑞琴仿佛是回忆了很长的一段过去,回忆时,那眼眸都是迷蒙的,对过去,有些淡淡的忧伤,那段日子,实在是艰难的让人止步。 “一个家就是靠我一个人撑起来——”是滴,整个家,甚至当初,如果没有她,现在的公司,也不可能姓冉。 尹瑞琴想着想着,那眼眸的光忽然就明晰了起来。 车停在院子里,下车,是冉双露先下去,然后,她在后面。 “记得,叫他回来,这个药,一定要提前就准备好,然后放进去,男人,只要你说是最后一次告别,他们都会心软的——” 在冉双露转身的前奏之下,尹瑞琴眼眸里冰冷而又绝决的目光,做事情,一定需要手段,没有手段,事情肯定做不成,一抬头,尹瑞琴将药瓶死死的塞进冉双露的手掌里。 冉双露也接收到母亲带着期望的眼神,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事儿,虽然有点紧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好,但是,既然母亲说这是最后的机会,那么也要努力的试上一试。 --- 霸爱缠绵 第百三十二 更新时间:2014-8-20 0:42:39 本章字数:6907 在冉双露转身的前奏之下,尹瑞琴眼眸里冰冷而又绝决的目光,做事情,一定需要手段,没有手段,事情肯定做不成,一抬头,尹瑞琴将药瓶死死的塞进冉双露的手掌里。 冉双露也接收到母亲带着期望的眼神,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事儿,虽然有点紧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好,但是,既然母亲说这是最后的机会,那么也要努力的试上一试。 * 祁家的别墅,晚上,大厅里,美丽的百叶窗,白色的沙幕的窗帘,白色的地毯,窗边放着一架钢琴。 窗帘半开,有淡淡的月光从窗纱外落进来,很美丽,衬映着不远处湖上泛起的波光粼粼。 冉双露的心有些感动或者伤悲,其实从嫁进祁家如此之久,她还没有专心的看着祁家的一草一物,那湖水在夜晚才更美丽。 大厅的圆桌上,没有管家,也没有多余的佣人,有银色的盘子上面罩着的红酒煎出来的牛排,桌子中间的酒架上,一瓶八二年的极品珍藏红酒,冉双露没有向往常那样将自己浓妆艳抹,反而,穿了一件长长的长裙,光滑的丝质的面料,泛着柔美的光泽。 然后头发很简单的向后挽了一个发髻,很清爽,脸庞清丽。 大厅里,烛台高照,一根根白蜡,照亮这片小小的地方。 “怎么了,不是叫我回来签字么——”一回来,祁风熙就是一脸淡漠,一身灰色的西装,然后那俊美的脸上带着一股不耐的神色,然后也根本没有多看站在窗边的冉双露几眼。 因为,现在,他对她厌恶至极,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会错过小贝儿,如果没有她,他现在绝对不可能这样的屈辱和狼狈,跟着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每天睡在一起,然后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人愚弄和玩弄。 如果不是还看在她是一个女人,而且跟他有过这么多天的同床共枕,他真的有想将她从祁家毫无留情的赶出去。 “别急,陪我吃最后一顿散火的饭好么,我知道,有很多地方我对不起你,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了,那么我不再提起,就求你陪我吃最后一顿饭好么——” 冉双露慢吞吞的脚步从窗边走过来,月亮撒在地上,一寸一寸照亮她的脚边,那婷婷袅袅的身材,那白色的纱裙,很唯美,很飘渺,如同是从画卷上走出来的仙女,一步一步,那表情,真挚而诚恳。 其实,冉双露就脸型和眼睛以下的部分还是跟冉依颜长的比较像,身材也差不多,那一刻,看着面前一脸素净的女人,祁风熙本来是满满的怒火,但是在那一刻,竟然是不知怎么就压了下去。 但是,他依然不会原谅她和冉家对他的欺骗,今晚,不就是吃一顿饭而已,也许以后真的就见不到了,那么,就这样聚散也就行了。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没好气的看了冉双露一眼,然后用放在旁边的消毒帕擦了手,然后坐下,坐在桌旁。 冉双露一语不发的走过去,然后默默地坐下,桌上的烛台,照亮了两个人那神色都有些冷然的脸。 “来,这是八二年的拉菲,你尝尝——”将手支下,那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内摇曳,一圈一圈的红色涟漪如同悄然绽放的玫瑰,甜美的让人窒息。 她将手伸出去,然后祁风熙便伸手没有防备的接了过来。 牛排外焦里嫩,才切了一小块,一尝,有原味的牛肉的香味里面又混合了。 红酒的香气,然后杯子里的红酒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入口有些酸涩,然后那股味道便弥漫到整个舌尖,到了喉头,便是一股细腻的回味无穷的香味,今天这酒和牛排,一定是她找了好的厨师为他做的,连这红酒都一定是经过专人的手选的。 可是,她这样做是什么目的呢,难道,还想挽回他们两的婚姻,答案是,不可能。 但是,她不开口,他也就不会开口,如果只是一顿饭,那么的确是好聚好散。 但是,恍然间,才喝了几杯的酒,他就觉得身上燥热难耐,这种燥热,来的太突然,让他根本毫无准备。 他也没有顾及任何的形象,这是他的家,他不需要太顾及,然后那牛排也再也没有心情吃下去了,然后很烦躁的开始扯领带,因为热,莫名其妙的太燥热。 他英眉蹙起,然后领带经过大力的拉扯是松了一些,但是,身上仿佛一个火炉,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从里流出来,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将领带整个解下来,扔到沙发上,然后,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冲凉水澡。 而整个过程的始终,冉双露依然吃相优雅的一口一口叉自己的牛排,看着祁风熙在旁边燥热难耐,她一语不发。 夜,半夜,男人情潮还是没过,一直持续,冉双露站在窗前,已经洗了澡,然后那睡衣一解,然后整个人就朝祁风熙躺上去。 “熙,想要我么,来,我给你。给你…”手里握着男人的粗壮,那撩拨的浴火随着女人在耳边的亲呷细语而越发控制不住。 “依颜——”迷醉中,男人那粗噶的声音带着一种炙热的强烈的渴求“给我,我要你——” 听到冉依颜,女人脸上的表情猛然的一怔,脸上划过一丝怒气,但是,她记得妈妈的话,今天是最后的机会,唯一的机会,不管怎么说,必须要忍。 她死死的咬牙,好吧,为了自己的将来,就算自己被当一回替身又如何。 女人俯身下去,对着男人唇轻轻的吻,然后那手一点一点攀上那硕壮的胸膛。 * 清晨,当祁风熙从梦中醒来,头有些晕沉,回头,看着床铺上凌乱的一切,他也在这里面凌乱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是说好回来签离婚协议么,为什么最后两个人会睡在床上,看着旁边紧闭着双眼,脸上春意潮红,祁风熙那一刻真的是被自己吓到了,他的身体就猛然的向后扯开,然后有些惊恐的逃离面前熟睡的女人,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快离婚了么,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儿,难道自己的自制力就如此差么。 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的泛着微微潮红的脸,那白色的丝群依然在她身上,遮住了她的身体,可是,祁风熙却清晰的知道昨晚发生的那一幕。 这个时候,他彻底的憎恶了自己,为什么那么没有意志力,平时的自己也根本不是这样的,喝两杯红酒就成了那副模样,怎么想都不可能,而且,自己在平日的自制力也根本没有这么差,可是,为什么才喝了几口酒就觉得酒劲上头了呢。 酒。他恍然大悟,酒…。 那被红酒,是冉双露递给他的。 那酒里一定放了东西,一定放了其他的东西,是春药,否则,他不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 一想到此,他更生气,也更恼怒,居然给他吃药,她到底是什么居心,难道是因为跟自己再这样的发生关系然后就可以感动自己不离婚了么,笑话,幼稚,这样只会让他更厌恶她。 “冉双露,你给我起来——”一想到此,他心里腾升的浓浓的耻辱和恨意,有这样被人下春药的人么,这样强制的让他跟一个女人做(和谐)爱么,想起昨晚上的那一幕幕,他都觉得恶心。 所以,看了看床上还熟睡着的冉双露,他的心如同火在烧,在油锅里煎熬,他是男人,怎么能容许被女人给设计,下药。 他毫不留情的出声吼她了。 然后想要把她从床上拖起来。 然而,激情过后的女人还睡的迷迷糊糊,然后就这样被男人的声音吵醒。 “呃——”睡梦中轻轻的一句呓语,然后那蓬松的惺眸睁开“熙——”她带着困意,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说,你说,你昨晚给酒里加什么了?”完全不顾女人刚睡醒的那股迷茫和脆弱,祁风熙猛然的一手抓着她的手腕,然后身体前倾,一只膝盖在半跪在床上,带着逼迫的气势,然后那愤怒的眼就看下去。 冉双露在睡意里因为他的话骤然清醒过来,但是第一时间就发现手腕被捏的疼,那力道,毫不怜香惜玉,那狠狠的愤怒的力道,仿佛要把她的骨骼捏碎,冉双露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残暴的祁风熙,以前的祁风熙总是满满温柔,就算后来没有再那么疼她,可是,也对她有几分客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对她。 但是她清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抽回自己的手,不耐烦的一声大吼“祁风熙——你干什么——” 他的力道好大,恨不得将她的手腕捏碎,他的眼眸,也带着浓浓的愤怒,那眼底堆叠的满满的甚至是恨意的东西,让冉双露又羞又愤,她下药了,她是下药了那怎么样,他还不是忍不住要了她,为了一个冉依颜,他真的要做的这么绝情么。 就算不是他真正的妻子,就算作为一个女人,他也不应该这样的不是么。 “你说,昨晚你是不是在被子里下了药——”抓住的手被冉双露抽回去,祁风熙只能上前,然后一把愤怒的捏住她小巧的小巴,抬起她俏丽的小脸,咆哮的声音。 “我没有——”冉双露这样愤怒的回复他一句,然后不自然的想将头撇开,但是,她的下巴被祁风熙捏着,根本不能偏转,她的双眸就朝床上投了下去。 “没有。那瓶红酒,那酒杯,包括那药,冉双露,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找出来证据么,你就能确定你将整个证据完完整整的销毁干净了?” 祁风熙挑眉,依然是那冷冷的目光,冷冷的眼神,直视着床上的这女人。 “如果被我找出了证据,冉双露,我不会放过你——”男人依然加紧了威逼的力度,然后一寸一寸的深冷气息拂过女人的下巴。 冉双露的脸上终于一阵青一阵白,其实她知道即使她不说,祁风熙也已经肯定了是她,可是,妈妈曾告诉过她,咬死不承认,然后将证据处理干净,可是,看眼前这个情形,她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好受伤,一个女人,为什么一定要低贱到这种程度 “没错,我是放药了,那又怎么样——”终于,顿了一顿,冉双露突然一副豁出去的态度,然后自己就开口承认了。 “贱人,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祁风熙那黑沉沉的怒火转眼间仿佛是被汽油浇灌了一般轰然腾升,那黑色的眼眸燃起了熊熊怒火,眸子一片猩红,那愤怒冷酷的模样如同来自黑暗地狱的修罗,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凛寒的气息。 捏着那下巴的手突然摔开,但是撤离时却微微的有些颤抖,是的,颤抖,他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冲过去就这样捏着她的脖子,就会这样捏死她。 就这样剑拔弩张的关系里,佣人急匆匆的突然从楼梯上跑上来,一脸惊慌的模样。 “少爷,少奶奶,老爷子过来了——” “爷爷——”祁风熙有些惊诧,回头问向佣人“爷爷这么早干什么——” “不知道呢,脸上颜色很不好,话里叫你和少奶奶下去——” 少奶奶,祁风熙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那厌恶的眼神就朝冉双露看过去,而冉双露也突然愣住了,这么久以来,老爷子很少来这边,更不见他对他们两发过火,而佣人说老爷子的脸色很不好,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她心里有一种恐惧,真害怕心里最担心的事儿就这样发生,但是,既然老爷子叫她下去,她也不得不去。 但是身上的裙子是不能穿了,必须要找一件换,祁风熙看着她在坐在床上思索,也不再理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等她,然后自己先下楼去。 “爷爷——”他刚起床不久,衣服是昨晚的,头脸都没有洗,身上的衣物也褶皱重重,祁老爷子从来就很宠他这个孙子,毕竟家族里只有这一个嫡孙子,祁风熙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着长大的,从来没有见过爷爷的脸色这样暗沉过,坐在沙发上的祁风熙心里是忐忑的。 “你自己看看——”祁老爷子身体不好,但是一举一动还是颇具威严的,老态龙钟,摔在桌上的是一份报纸,老爷子现在在家,大多时候都是修养,然后每天会自己定时看看报纸,新闻。 那一份报纸扔在茶几上,祁风熙轻轻的偏头看了看上面的那几个大字,但是只有那几个大字,他的眼眸就在那一刻钉在上面,再也移不开。 怎么会。这些媒体怎么会知道。 而冉双露这时换完了衣服下楼,往大厅里走的时候她明明看见祁老爷子和祁风熙都坐在沙发上,脸色都不好,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爷爷——”虽然如此,首先还是要懂礼貌叫长辈。 “别叫我爷爷,你根本不是我祁家的媳妇,我祁家娶的孙媳妇,姓秦,不姓冉,你们冉家人一个个联合欺骗了我们祁家,嫁了一个根本不是秦家的女儿过来,如果这件事查明是真的,我一定会找人起诉你们,今后祁家在经济上也不会再给冉家任何扶持了,骗子,我要让你们冉家身败名裂。” 祁老爷子那已经皱纹纵横的老脸,那白色的胡子因为说话太激动,然后伴随着嘴巴起伏,那黄色的老眼眼眸里的光精亮又带着慢慢的冷意,看到让人毛骨悚然,这个,还是那个平时和颜悦色的爷爷么。 为什么,一个身份而已,待遇的差别就会如此之大。 果然,还是都知道了,冉双露浑身冰冷,腿一下子软软的栽倒在沙发上,为什么,这件事,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被传开了,那么,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不是她和冉家立马就会身败名裂,但是,怎么会传开呢,明明没有那么多人知道的不是么,爷爷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呢。 终于,看着茶几上被摔在上面的新报纸,她颤抖着手一点一点支过去,脸色惨白,手指颤抖着好艰难的抚上那几个大字,‘祁家少奶奶被掉包,冉家亲女变养女“下面一行行小字,上面几乎将事情的原委写的头头是道,如同当事人亲口讲述一般。 报纸上面那醒目的几个字,两行清泪滑下来,冉双露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和整个冉家都完了。 * 而冉依颜坐在办公桌前,才打开电脑,右下角一个小的新闻图标就自动弹了出来,冉依颜看了那标题吓了一跳,然后,将内容点开,里面的东西让她大吃一惊。 曝光了,隐藏了那么久的秘密,终于曝光了,人人都知道,冉家将养女的婚事掉包,新娘换成了自己亲生女儿的事件,这条消息放的,连冉依颜看了都颇为震惊。 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人,明明就是冒充了当事人的口吻讲述的,这不是要把一切的矛头引向她么。 她心里骇然,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这么做。 如果冉家的母女知道是自己向媒体告的密,那结果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的脸一阵苍白。 手机来了电,她一低头,是陆晚晴的号码,这个时候晚晴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了 “喂,依颜啊,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一起去逛街好么——”陆晚晴电话那头听起来心情不错,然后电话了有来来往往的吵杂的声音,听的出来时站在大街上打的电话。 “喔。”似乎好久,冉依颜才找回自己的神,逛街,她现在怎么可能有心情逛街,看到这条新闻过后,她的心里一直有种恐惧感,浓浓的恐惧穿梭在心底,她害怕,很害怕。 “不。晚晴。我不去了,我。“她愣了愣,还是不说出去的好”我现在公司有事儿——” “哦——”电话里面好久才拖着长音回复她,带着一点故作,然后声音听起来依然的兴致不错”那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去了喽——“ “恩——”冉依颜淡淡的语气,不明白她情绪里怎么可以那样的兴高采烈,那样快乐,而自己,心里,每天都是满满的阴霾。 “冉依颜,这是这个月要你们绘制出来的东西——”李瑶走过来,‘嘭’的一声将资料给冉依颜扔在桌上。 冉依颜看着她的模样一下子就怒了,一下子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你不能轻点么,你这是怎么工作态度——” “怎么——”李瑶不屑的冷笑“你还想拿上次那一套来针对我么,你还想说公司出现的事情都是因为我的出现才接二连三的出事儿么,冉依颜,你少栽赃陷害,我工作态度不好我怎么了,你是我上司么,凭什么管我,冉依颜,你真以为你是谁——” “啪——”李瑶的话才刚落,冉依颜就对着她一个重重的巴掌打了下去,然后那巴掌又准又狠,而且李瑶毫无防备,就这样挨了她一巴掌 “你——” “打的就是你——”她还没出口,冉依颜就冷冷的话语将她的气势逼下去,那森冷的眼眸,满满的都是凌人的气势,是的,她太软弱,总是因为她一再的忍让,一再的宽容,反而,她的身边,全部都是陷阱,她不知道冉家那件事情揭晓后,冉双露和尹瑞琴一定会以为是她说出去的,她们会怎么对付她。 而,现在,她已经不想再这样退步下去,忍下去,被动的被人欺负。 所以,李瑶恰好惹在点子上了 霸爱缠绵 第百三十三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0 本章字数:6623 所以,李瑶恰好惹在点子上了。 其实李瑶骨子里也有点欺软怕硬的,她平时在男人面前,总是一概的装柔弱和知书达理的模样,而在女人前面,首先也会给别人留一个温柔善良的印象,那样,接下来就算自己做任何的坏事,都能够凭借一副温柔,宽容的形象而赢得其他人的好感,反而,还可以将自己做的坏事转嫁给别人,博取众人的同情,她从来都以为自己的这种手段很好,所以在学校和参加工作以来,她几乎没有收到别人的什么指责,反而,做了坏事总是默默的渡过给别人,自己总是当好人的一面,可是,现在竟然这样就被冉依颜打了一巴掌,她满满不敢置信,没有想到冉依颜还击人的方式这么直接,然后她就被这样的一巴掌打的丢了魂,等脑袋清醒后,第一时间就是狠狠的目光回瞪冉依颜,她想还手,但是想到这是公司,还是经不住头向周围看了看,她害怕这样的一还手对她的形象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怎么,你这种人还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冉依颜观察到了她的微动作,也在刹那间读懂了她的心,这种女人就是矫情“你想还手,给你个机会,还啊。还啊…”冉依颜盯着她那不断的被激起的愤怒的情绪,但是又极力隐忍的模样觉得很好笑,所以,她干脆怀揣了手,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她,口中还不停的出言想要激怒她。 而听着冉依颜在耳边的不断怂恿,李瑶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喊了一声‘贱人’就举起手一个巴掌朝冉依颜打过去。 但是,随即,她的手就被一道大的力量截在半空,她惊讶的抬头,“你——”才说了一个字,却又顿住了。 “就凭你你也想打我——”冉依颜一下子狠狠摔开她的手腕,这手腕,她捏着都觉得脏,她从来不喜欢碰小人,哪怕沾到一点他们的东西她都觉得浑身哆嗦,她宁愿是堂堂正正的干坏事儿的人,也不愿意是伪君子。 其实刚才那下冉依颜一直观察着李瑶的脸色,在她被激怒到极限抬起手的瞬间,她已经感觉到了,所以,飞快的就出手将她的手截在半空。 冉依颜的力气,在娇小姐当中,算是比较大的,跟男人拼肯定不行,但是跟李瑶这种也算是富户里出来的女子就绰绰有余了。 她不屑的开口说了一句,浑身的凛然气息倾斜而下,那自信满满而且满含鄙夷的表情,让李瑶禁不住就那样的一愣。 “我告诉你,别在我办公室里猖狂,否则,除非你想让朴轩对你的坏印象加重的更多”她恶狠狠的声音,那语气了威胁的语味不无明显。“而且——”看着李瑶此刻发愣的表情,她的唇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想着那天在办公室里开会的场景,她就是想用来吓吓她—— “难道你忘了,我可是风少的女人,你敢碰我么,如果你干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去给风少告状,你猜,你是什么下场,噢,不对——”她突然仿佛有又想到了什么,故作的语气拉长,“风家在这里可是横行独大,李瑶,别说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不应该只担心你是什么下场,你们家是什么下场才对——” 她慢悠悠的语气,眼眸带笑,那悠然自得的声音,说完又故意看了李瑶一眼,果然,李瑶的脸就由青转白。 她感觉到了李瑶脸上那露出的难隐的惊恐,她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其实,她并不是要借风冿扬的权势来铺垫自己,她只是想这样说逗逗她,但是,毋庸置疑的,李瑶真的有被她唬住。 “你不过就是一个贱人小三你洋气什么——”终于,虽然知道自己是害怕的,真的有担心得罪风冿扬,但是,她依然看不惯就让冉依颜这样嚣张,为所欲为,所以,还是忍不住冲出口。 呵,还是要拼命来搏一搏给自己挽回给尊严么,但是,那又如何,她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是啊,我就是一小三,但是,你知不知道风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叫我小三,你知道他有多宠我么,宠的啊,我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我,都会答应我,知道么,如果你还敢说一句话,我立即让你们家从这个地方消失——” 她这句话说的很重,半开玩笑半认真,但是,她话语里最后那句绝对是真实的,而且是重量级的,就算她前面所有话语都是谎言,但是最后一句却是非常的真,如果风家真的要谁从这里消失,都不是多难的事儿,而让李瑶这种小户来说,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李瑶再也不敢发话了,果真的,嘴唇动了动,一脸的不甘,但是终究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丢下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一脸愤怒的转身走了。 走了,终于走了,冉依颜轻轻的顿了顿,在李瑶转身的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就恢复正常了,这些人,必须要修理一下,否则,太得寸进尺了。 转身,她对着电脑一脸平静的坐了下来。 下班,她手里提了包包,然后一踏出公司的大门,就看见阴沉沉的天。 天空,那黑色的云一朵朵的漂浮,整个世界仿佛都暗了下来,在停车场的边沿,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旁边还有一个,冉双露,她们是故意站在这里等她下班?她们在这里等了多久? “少奶奶让我们好等啊——”她走进,还没开口,冉母就开口了,冉依颜看着她的表情,那神情,似笑非笑,脸上带着一股骇然的暗色,旁边的冉双露神情有些恍惚,虽然她扶着冉母,但是那情形,更像是冉母在扶她。 冉依颜惊疑,这怎么了,冉双露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才几天不见而已,瘦了很多,而且,眼圈都黑了下去,脸上一层忧郁,神情恍惚,看什么东西仿佛都没有焦距,如同一个精神不振的病人。 “妈——”虽然不愿意,她还是低了声,硬着头皮喊了一句。 “妈?”尹瑞琴听着冉依颜的那一声喊叫,盯着她,讥诮扬起了声音,然后看向冉依颜。 “啪”的一声,那狠狠的一巴掌,冉依颜只觉得脸上一阵凶猛的疼痛。 但是,她没有还手,也没有辩解询问半分。依然低着头。 打完了以后,尹瑞琴冷笑“谁是你妈,冉依颜,不,你姓秦,秦依颜,你跟我冉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接进冉家,宁愿路边捡一条狗回来养——” 心里猛然一痛,但是冉依颜依然没有开口,她嗫嚅了唇,其实,她想说,那件事真的不是她做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开不了口,而且,她也知道冉母不会相信。 不会,始终不会—— “你就跟你那娘一样,都是个贱人,你以为我真的当初收留你是因为发好心?秦依颜,我今天不妨坦白告诉你,我对你,从来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当初收留你,那是因为我看重了你身上的这桩婚事,那是我心里一早就计划好了,等到有一天,这个机会一定是双露的,你就是个无父无母的野种,你凭什么嫁入那么好的人家——” 耳边是清晰的一字一句,然后满满的都落入了冉依颜的耳中,…你就跟你娘一样,都是个贱人…你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野种,凭什么嫁入那么好的人家。无父无母。野种…野种! 冉依颜一声不吭,但是那低着头的清明眸子,死死的逼进要落下来的泪。 “不管你怎么说,今天祁家爆出的料那不是我说出去的,还有,我娘也不是贱人!”她冷冷的撂下一句,其实,她知道,她都知道,冉家,她从来没有想过能在冉家得到什么亲情的眷顾,没有,不可能… 她就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拿出去,而没有用的时候,直接就抛弃了。 虽然,她一直都渴望有亲情,可是,明显——亲情?自从妈妈走后,她似乎都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存在,妈妈…只有妈妈在的时候,才会把什么好的都让给她,她才觉得自己有人疼,那才是亲情。 可是,自己的妈妈终究是走的太早,妈妈走后,她就再也不可能有妈妈了,她只能渴慕别的小朋友每天叫妈妈。 此刻,她心里的泪大滴大滴的在落下,但是眼眶里的泪却不能落。 ‘啪——’她的话语才刚落,左边脸上又是狠狠的一个巴掌印,但是冉依颜知道自己还是不能还手,毕竟,尹瑞琴养育过她,而且,她是她养母,也是她长辈。 但是,她的两边小脸,都火辣辣的一般的疼。 尹瑞琴打完了,看着冉依颜的模样,那低着头被动挨打的模样,越看越厌恶“你觉得你自己现在有风家撑腰,很有底气是不是,还敢跟我这样说话,我告诉你,就算你爬上了天,你还是当初在我家拖地做饭打扫房间下贱的佣人,你别把你自己抬的很高” 冉依颜不开口,她的心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反反复复的都是疼,到底为什么而疼呢,仿佛,什么都是令人疼痛的吧 “就是因为你,双露现在成了这样,你以为你说不是你说出去的我会相信么,这些事儿,除了你和我们,还有谁知道,你以为你一句不是我做的就撇清了一切了是么,双露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疼她比我自己还来的重要,而现在,她被祁家赶出来等着离婚协议书,成了T市的笑话,她还有我,我们冉家,一起成了别人的笑话!冉依颜,你看看她现在的模样,是不是很满意,很满意,你不是一直恨双露的吗,你今天终于看到她得到报应了,看到我们冉家得到报应了,你的心里现在该有多开心啊,你开心的要死吧——” 说道最后,冉母居然就那样笑了出来,那诡异的笑容,看的冉依颜心里一凛然。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和你——”突然,她的笑脸一下子溶解,然后阴冷爬满脸颊,带着骇然的怒意和仇恨的眸光,一寸一寸,落在冉依颜那肿起的已经变了形的小脸上,语气那么决绝,那么冰冷,仿佛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 “以后恩断义绝,以后你再不是冉家的人,然后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养女——” 那冷冷的咆哮的声音扩开如同一层一层颤动的振幅,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再也不会是冉家的人,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养女。 那些字如针一针一针扎在心上,冉依颜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她以为自己不会哭的,那不管她的事儿,不是她害的双露这样,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原来,她以为自己对冉家已经绝望,她知道,冉家没有一个人爱她,将她当亲人,给她一点怜惜和爱护,可是,如此这样的将话说出来,告诉她以后就是陌路,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她的眼泪,还是大滴大滴掉落下来,原来自己对亲情的渴望还是那么的眷顾,对亲情的期盼还是那样浓烈,就算还有一点,她依然舍不得放弃,依然想要抓住那一点一丝的温存,当她听到最后的几句,她的心,一瞬间仿佛再不能呼吸,她知道,从今以后,她真的再没有了娘家,从今以后,这个世上,她只有孤身一人,只会孤身一人。 她的眼泪唰唰的掉,原来潜意识里还是渴望还有个娘家的,不管怎么说,就算尹瑞琴偶尔只是对她装出来的关心,她也是希望自己还有个娘家的,可是,从今往后,真的,真的,再没有了。 “还有,你让我们母女痛苦,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出门之前已经叫了人去挖了你娘的坟墓,这个时间刚好,你这个孝顺女儿,正好可以自己去看看——”临走,拉了冉双露在手里,然后,冉母扔下了更残忍的一句话,她知道,最后这个,还是最够分量的。 既然敢让她的女儿不好过,她就会让人过的生不如死 这句话,如同一个地雷,将冉依颜的心炸的血肉模糊,恍然间,她觉得心一阵揪痛。 “不要。不要…。”她脸色苍白,心一阵抽紧,痉挛,妈妈,妈妈…。 “怎么样,冉依颜,心痛么,这就是你该付出的代价——”看着冉依颜那苍白的脸色,额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小脸痛苦的纠结成一团,冉母终于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代价。代价…不要…她顾不得在一旁看笑话的尹瑞琴,甚至连车都没有开,她的身体就直直的朝外跑去,妈妈的墓地,妈妈的墓地…。不是我…为什么。根本不是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到最后这恶果全部要加注在她身上? 她一路没有停歇的朝东边的墓园跑去,东边墓地离这里坐车要半个小时,她一路没命的跑,高跟鞋将脚趾和后跟的血都磨了出来,一点一点沁湿鞋的边沿,但是,她管不着,两旁是来来去去的车辆行人的喧闹声在耳旁回响,依旧拼命的一个劲的向前沿着街边跑。 终于,在一个人多的十字路口,她跑的太急,然后一个趔趄朝着地面栽了下去,膝盖被磨掉了一层皮,然后又是一阵专心的疼,但是顿了顿她又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 可是,迟了,还是迟了…。 在一排一排差不多两米一个墓碑的中间,冉依颜找到了自己的母亲的坟墓,可是,迟了,太迟了,墓碑被掀开了,断裂成了两块,土都被抛了出来,骨灰坛被扔在了一边,然后大半的骨灰都洒到了泥土上,坛盖摔在了另一边,妈妈。妈妈…冉依颜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周身疼痛,脸上浮肿,鞋子里满满的都是血,她现在已经虚脱了,然后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目光呆滞,然后无声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不受控制的下落…。 空中,几道闪电划过,冷风四起,夜幕也已经降临。 冉依颜一个人在墓地里,跪在冷风中,孤单的跪着,神情空洞,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会这样要这样惩罚她。 风。冉依颜趁着自己还有知觉,手颤抖的抚摸出去,将洒落在泥土上的妈妈的一部分骨灰,将泥一起捧起来,然后颤巍巍的装进骨灰坛。  终于,几道闪现从天空划过,惊雷四响,黑色的乌云在天空囤积,大滴大滴的雨便中空中落了下来,将冉依颜的衣服打湿,她身上穿的也不多,而此刻,冷风一过,她就打了个寒颤,但是,她还是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四周阴暗漆黑,整个城市的霓虹也已经亮开,冉依颜一个人就呆呆的跪在墓地里,一直跪,几阵狂风一过,不远处的树叶被刮的东倒西歪,雨越下越大,雨里的她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她已经在雨里跪了快两个小时,眼泪什么时候已经流干。 她的神情,依然呆呆的,骨灰坛,就安然的抱在自己怀里… * 风冿扬站在大厦的高楼上,拉开办公室的窗外,就看见天际闪过的闪电,这雨是越下越大,整个城市仿佛都包裹在一片朦胧的雨雾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有些沉郁,总觉得心里仿佛有什么事情压抑着,当这雨越下越大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有些仿佛被压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总裁,你要下班了么,要准备雨伞么——”他身边的男秘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呃,不了,刘峰,我很担心少奶奶,你往家里打个电话,看看她在不在——” 刘峰听话的出去了,然后出去的时候还顺便将门带上。 一分钟后,刘峰进来,说家里没有人,电话里刘妈说,少奶奶没有回来—— 风冿扬又一次站在窗边沉思了,其实,早上他有看到那个新闻,祁家,冉家,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一天心都不安吧,打冉依颜的手机,可是提供的信息是已关机。 那个追踪器要开机的时候才能用,关机的话没办法了。 刘峰还一脸恭敬的站在风冿扬的办公桌前 “派人去找——”好久,风冿扬才淡淡的语气下了命令。 * 冉依颜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冿扬就站在了她的位置的不远处,他一个人,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她身旁的不远处的路边,颀长的身体,黑色的整齐的西装,雨水就从他那程亮的鞋底流过,他站在那里,黑暗中如同一团黑影,就那样站在不远处,细细的看她。 看她无神的眼,那跑着骨灰坛的认真的模样。 终于,在几个小时候,冉依颜终于忍不住朝地面倒了下去。 然后,风冿扬就那样做过去抱住起她,看着她眼眸紧闭的模样,心上有些疼痛和复杂。 他细细检查了她脚上和膝盖上的伤,抚摸了她脸上隐隐的指痕,他不知道,当初那件事到底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他暗黑的眸下敛,直到停留在她怀中死死抱住的表面已经被雨水冲洗的干净的骨灰坛。 “小贝儿,其实,你真的不该受这么多苦——” 霸爱缠绵 第百三十四章 揭开一切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0 本章字数:5599 他细细检查了她脚上和膝盖上的伤,抚摸了她脸上隐隐的指痕,他不知道,当初那件事到底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他暗黑的眸下敛,直到停留在她怀中死死抱住的表面已经被雨水冲洗的干净的骨灰坛。 “小贝儿,其实,真不该由你来受真么多苦——” 男人脸色沉郁,浅浅的声音,那幽深黯然的眼落在女人那依然精致的面孔上。 中的冉依颜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在云端,她想飞,想一个人自由自在轻轻松松的在云端上飞,再也没有痛苦,再也没有束缚。 那里有妈妈,有温柔的妈妈的脸,有叫着‘小贝儿’浅浅的爱昵的呼唤。 “妈妈,妈妈——” * 终于她从床上醒来,周围是一片纯净的白色,四周都是白,白色的墙,白木的家具,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套,她转了转眼眸,发现自己还是在床上。 “你醒了——”坐在床头的风冿扬看见她睁开的眸,那表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他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额上也有伤,是她摔倒在街边的时候擦伤的。 耳边是风冿扬浅浅的问候声,她将头微微的偏到另一边,不言语。 “你手里的骨灰我已经叫人帮你安葬了,另外买了一块地,你不用再担心——” 他说完了,但是冉依颜还是没有开口,她的眼睛,已经在昨夜哭肿,现在,再没有力气理任何人,更何况,风冿扬,跟其他人一样,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伤害,他们都是伤害她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我叫刘妈给你炖了汤,公司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在她的额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几乎是即刻就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因为他为了她在这里守候了一天一夜,这两天需要处理的事务比较多,看见她醒来了,身体没有大碍了,他的心也跟着放下来了。 于是,就急急忙忙的朝公司赶去,他知道她现在心里不好受,而他也没打算跟她安慰什么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让她心里好受一点,他相信,她只是闹闹情绪,而随后闹一闹也就过去了。 “对了,我待会叫手下给你带一个人来,你自己看看,然后怎么处置她你自己看着办——” 走了几步,风冿扬又转头回来,然后那俊脸上没什么情绪,就这样扔下一句话来。 床边,现在还站着家庭医生,还有几个保镖,是风冿扬留下来照顾她的,冉依颜根本没有把风冿扬最后的一句话放一点在心上,她将头偏向另一边,根本不想去看风冿扬那渐渐走远的颀长挺拔的背影,而她自己动了动身体,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僵硬,想要抬脚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脚已经被纱布牢牢的包裹着,想要抬起却根本使不上力。 应该是风冿扬叫他们包裹的吧。 刘妈将炖好的汤端上来,冒着热气的汤,但是冉依颜根本就不想喝,她喝不下去。 所以,当刘妈将汤端上来时,她看也懒得看,剩下刘妈站在一旁小心的赔笑。 “少奶奶,你还是多少喝点,少爷特意吩咐人炖的,甲鱼里面还加了很多滋补的药材,对补身体很好的——”尽管刘妈那么小心的赔话,但是冉依颜依然将头撇向一边,根本不言语。 “那我放旁边了啊——”终于,刘妈还是觉得这样说下去也一点意义都没有,然后笑嘻嘻的将碗放在冉依颜的旁边的床头柜上,自己也没敢走,放了碗了,就规矩在旁边站着。 “你下去吧——”终于,冉依颜开口了,淡淡的朝这边看了一眼。 她的唇有些干,然后眼睛也微微的有些胀疼,脸色也不是很好,喉头也因为昨晚在雨中淋的太久有点风寒,痛,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沙哑。 虽然只是很低哑的一句,刘妈还是觉得至少冉依颜回应她了,她激动的手脚仿佛没放处,因为欢喜,微微俯身,整个身体仿佛都在动“好好。好。我下去,只是,这甲鱼的汤,少奶奶一定要记得喝啊——”一连说了两个好,刘妈仿佛欢喜的手舞足蹈,但是,冉依颜的神色依然淡漠,冷情,但是,她还是没有要人扶,脚没发用力,她用手将自己的身体半撑起来,躺在床上,然后还是自己去端了汤碗。 她想明白了,如果不喝,最终伤的只是自己,跟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无关他人痛痒,既然炖了,为什么不喝! 刚冉依颜端碗的时候,刘妈就在她的身边,那双老眼有过从未出现过的虔诚,然后就直直的盯着冉依颜将碗端起来,然后纤细的手指拾起勺羹,她终于放心了,然后欣慰的退了下去。 冉依颜就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喝,她表情清冷,仿佛根本就没有品味道,然后真的是为了补充体力,而这样大口大口飞快的往嘴里送。 里面有甲鱼的肉,炖的烂烂的,她也吃了些,终于,感觉身体终于温暖了。 拿着碗,那白色的汤,她将它们都喝完,然后,也为了来排遣心里痛,心里好痛,很疼痛。 原来,没有人会对她怜悯,这个世界,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会心疼她,她的宽容,她的忍让,她的退步,让她不仅没有幸福,反而,连妈妈的坟墓都守不住,死去的人她们都不放过,当一个女儿看着自己母亲的坟墓被掘,骨灰到处都是,没有比这个再让人痛心欲绝和侮辱,不可原谅,都不可原谅,她明明失去了这么多,风冿扬欺负她,祁风熙抛弃她,冉家也占领了她的一切,但是,面对自己的无力辩解,她冤屈的被人陷害,可是,她们对她展现了一丝基本的怜悯了么,没有,都没有,做的那么绝,那么狠毒。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强,只有自己反击,才能不被人欺负。 突然,就在别墅里,从楼道口就一直传来悉悉索索杂乱的脚步声。 门口有了动静,然后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就接踵的走进来,屋里人本来的人就不少,而现在一站起来就有点拥挤的感觉。 她冷冷的光移向门口,为首的是风冿扬身边常常配备的几大保镖之一的杨睿。 杨睿首先进来,然后身后跟了五六个人,他们手里合伙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微低着头,然后面前的头发落下将额头挡住,屋子里铺着的是白色的地毯,但是,他们还没踏上地毯就将那个女人扔了过来。 ‘嘭’女人就如一个物品一般被重重的扔在地毯上,地毯下面是木制的地板,所以,就那样一声巨响。 看着那女人匍匐在地上的身躯,那乱七八糟的头发还有贴在身上的脏脏的衣物,冉依颜眼里有不解 “少奶奶,这是少爷叫我们带她来看你的——” 她?冉依颜微微有些疑问的眸光投到地上,然后那女人抬起来的脸,一下子让冉依颜惊呆了。 “依颜,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陆晚晴穿着一身碎花的短裙,上面是小的衬衣,然后衣物上有被人殴打过的鞋印,那抬起的脸上也满是伤痕,但是还好冉依颜还能认出她。 “少爷说,如果少奶奶看了这个,可能就会明白——”说着,保镖将手里的一叠照片,还有一盒录音的磁带交给她。 冉依颜将那些照片接手过来,那上面的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她一下子惊呆了,是她,居然是她… 这幅照片是当初以匿名人的形式寄到风冿扬办公室的,然后,她看到这照片当时吓的魂飞魄散。 但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她! “是你——居然是你——!”冉依颜那愤怒的语气一下子就压下来,那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陆晚晴,你为什么要这些做,你拍这些照片是什么目的,你到底背后还做了多少事儿——” 冉依颜怒不可遏,她手里还有这盘录音的带子,那么,这里面又是什么,她现在根本不敢自己去打开。 “总裁说,如果少奶奶自己将带子自己放出来就知道——”杨睿又在旁边补了一句。 “我不看,不想看,陆晚晴,你自己跟我说,这里面,你到底还做了什么——”陆晚晴满脸泪痕的抬头,她刚刚在演戏,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哭一哭,冉依颜就会放过她,但是,结果,没有,她发现了今天的冉依颜性格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没有做什么——”突然间,她收掉泪,也收掉了那一脸苦闹求饶的可怜样,抬起头,她一脸正经的表情,变成了跟以前一样那个残忍,冷酷不肯吃亏的陆晚晴 她抬起头,然后勇敢的仇恨的目光迎向冉依颜。 “你以为我真的把你当朋友?冉依颜,你真的太白痴了,我见过白痴的女人,但是没有见过你这么白痴的,自从我见你嫁到了风家,成了豪门的少奶奶,而我,还只是一个在娱乐场所里打工被人随意践踏的买酒女,那是,我就开始恨你,一直恨,我利用你的身份带我去参加晚宴,然后,我认识顾恩华,可是天不遂人愿,我没有成为豪门少奶奶,甚至连孩子也掉了,那个时候我更恨你,我不仅恨你,我还恨所有那些玩弄感情的富家男人,接着,我去大闹风允儿的婚礼,被你家男人打,找人打的半死不活,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就快死了,我以为我就那样的死去,死去了也不算什么,可是,是你个傻女人一厢情愿的带我去医院,你以为你在医院为我做的一切我会很感谢你么,错了——” 陆晚晴笑的癫狂,直直的看着冉依颜,几颗牙齿漏在外面 “错了,你错了,你那样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你凭什么可以那样做,你真的以为你什么都有,你有一个有钱的老公,有权有势,有可以在我面前炫耀的资本,可以显摆你是多么的被爱护,高高在上,而我呢,我的命就是草芥,就可以因为那男人的一句话被活活打死,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感激过你,真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朋友,雨夜里,我救了你的老公,然后,晚上,也是在你睡的这张床上,他抱我,差点亲我,但是,嘴巴里却叫的你的名字,冉依颜,你看看。哈哈。你看看,你知道我那么贪慕虚荣的人,可是我还是没有接受,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不甘心,不甘心知道么——” 她继续说着,根本不管冉依颜那逐渐苍白的脸色“不甘心啊。不甘心…后来,那天我从风家的那幢大厦下面露过,其实,我不是偶然,我有想在那里等,其实我发现,虽然这个男人曾经想要我的命,可是,被他吸引还是这么的容易,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那晚,雨夜中,我骗了他,并不是他想让我送他回来,而是我自己自告奋勇要送他回来,他那晚喝醉了,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抱着的人是我,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告诉他是他央求我送他回来,但是,他居然也没有开口,还留我用早餐,其实,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待自己如此一个厌恶的女人还能静下心来冷静的处事的这种态度,其实,我真的很欣赏他,欣赏他,可是,他却始终不是我的男人——” “那么,你今天到这里来到底就是为了说这个的么?”冉依颜冷冷的打断,因为,对风冿扬,她不想提。 她不知道她讲的那个夜,不知道风冿扬的喝醉,不知道她跟风冿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根本不感兴趣。 “当然不是,你知道么,那晚我来你家,那个大雨里,我故意全身淋湿,然后站到你们车子回家必须要经过的十字路口,然后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结果你真的让我让上车,其实,我那个时候真的好想风冿扬喜欢的人是我,你知道么,就因为那晚我扶了他回家,后来,在风家的大厦门口,你还记得么,你们一起去吃饭,然后我不去,临走时,他帮我开了车前的灯为我照明,他还是为了报恩,冉依颜,也许一个男人为你做这种事情做的太多,你不会觉得这有多感动,你那么漂亮,有又学历,追你的人趋之若鹜,可是对我这种人来说,能让人被尊重的地方是少之又少,于我,我身边的男人,从来没有一个真心的对待过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对男人,我一直都知道,他们,包括顾恩华,从来没有真正爱护过我一点,可是,他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让我觉得很温馨,很幸福,这种细致而体贴的照顾,就算他曾经要了我半条命,可是我依然不恨他,甚至,我还喜欢上了他,但是,他不喜欢我——” “那天晚上,我假意叫你过来一起睡,然后故意让你留着你们卧室的房门没有关,我希望能在你趁你熟睡的时候蒙混到你们卧室的床上去,然后,能够生米煮成熟饭,可是,最后被他发现了,然后他毫不留情的推开我,然后那眸光里是再没有一点关切的凛寒,所以,我才知道,其实他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都是我自己太自作多情,然后将他给的那一点关心扩大到了极致——” 那天。那天…冉依颜当然记得,她起床,见到陆晚晴不见了,可是,风冿扬说她自己走了。而她也没有任何怀疑。 “然后,那晚,我经历了人生里最悲惨的一件事,这件事,让我恨你,恨他,甚至恨你们所有的人,我曾在医院出来偷听到你和冉双露的谈话,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互换了,应该嫁入祁家的是你,而嫁进去的是冉双露,我不知道你当时警告冉双露那句‘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会怎么样之类的’,然而,我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件事情会是你们的软肋,是你的,也是冉双露的” “所有,当我后来想要不顾一切向你们报复的时候,我找到了祁风熙,然后去告诉他他身边的妻子不是真的,而他应该娶的人,是你,呵呵,谁知道,祁风熙后来就真的去证实了——” “是你——,原来,将这件事儿戳穿的人是你——”冉依颜在床上,激动的差点没有跳起来,她整个上身都坐的直直的,手指猛然的指过去,指尖直直的对准陆晚晴。 “呵呵,还不止呢——”陆晚晴怪笑道“我告诉了祁风熙真相,然后拍了照你和他的吻照,寄给风冿扬,我想让你们引起误会,我要让你们各自纠缠,疼痛,然后,我在医院里听到那冉双露的那一段话,我不仅听了,还听明白了——” 霸爱缠绵 第百三十五章 秦家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1 本章字数:6856 “呵呵,还不止呢——”陆晚晴怪笑道“我告诉了祁风熙真相,然后拍了照你和他的吻照,寄给风冿扬,我想让你们引起误会,我要让你们各自纠缠,疼痛,然后,我在医院里听到那冉双露的那一段话,我不仅听了,还听明白了——” 冉依颜恍然间醒悟过来,那瞪大的双眸如淬了剧毒的利箭直直朝陆晚晴看过去 “是你——都是你——陆晚晴,你怎么可以隐藏的那么完美,我对你没有防备,而你却拿着这些要毁去我的一切。” 听明白了,明白了,原来,她一直就躲在背后,看着自己操纵着这一切,把握着她的弱点,然后做了这一切,将让她痛到极致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炸开的情绪,伸出去的手指在发颤,原来是她,什么都是她,她,竟在她的完全放松和没有防备没有警惕的情况下,然后做了这令人发指的一切,因为那些照片,当她看到的时候有多心惊胆颤,那一刻她仿佛都不能呼吸,而且,面对风冿扬的威逼,她心内又受了多少折磨,她将这一切告诉祁风熙,让祁风熙跑来风冿扬的办公室,然后当着她的面,又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如果风冿扬当时再狠一点,她不知道自己又会吃多少苦,同时,她也给祁风熙添了多少的痛楚,熙哥哥,她依然是不忍心的,当时,她的心,纠结,彷徨,恐惧,无助,这个秘密,她真的不会再希望有人说出去,因为,对祁风熙的爱已经淡了,因为绝望,因为一次次的哭泣,她已经不去想那根本不会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她放弃了,但是,她放弃了,陆晚晴却在此刻横生了枝节。 “对,没错,你要做的一切都做到了,你让我们相互纠缠,疼痛,然后,我们,现在现在都在疼痛,而我,更是痛的刻骨铭心”她狠狠的声音,然后那愤恨的眼眸就落在陆晚晴的脸上,在看到母亲的骨灰坛成了那样一副景象,那是她的妈妈,你让一个做女儿看到母亲的骨灰被人那样糟蹋,那是一种怎么无以名状的痛,她的心阵阵揪痛,面前的一副支离破碎的景象,如同那刻支离破碎她的心。 然后,半响,冉依颜终于冷静下来,凛然的眸子盯着陆晚晴一字一句 “陆晚晴,当初我在风家场地上救你的时候,风冿扬曾说过,我一天会后悔,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对了,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如果那个时候我不阻止,也就没有现在你的存在,而我,也不会这么痛苦——” “冉依颜,你后悔么——”但是,盯着冉依颜那悲痛欲绝,悲愤欲绝的表情,陆晚晴却是自信的一笑,冷哼一声,仿佛毫不在乎的语气 “冉依颜,就算你现在后悔了有什么用,你还是那个无用的冉依颜,从来都只知道心软,从来都是一副懦弱模样无能的女人,就算现在我伤了你这么多,可是,你会处置我么——” 额前的乱发落下,挡住陆晚晴的视线,那张满布於痕的脸,眼眸里依然发出的是得意自信的光芒,表情张狂。 “你不会,你下不了手,你不会处置我对不对?好歹我们曾经也是朋友,你没有了我,你身边就一个朋友也没有了,你不觉得孤单么。所以,依颜,还是放我一条活路吧,大多我以后再不出现你的眼皮下——” 那声音甚至带着得瑟的笑意,陆晚晴的眼眸就那样笑看着冉依颜,不仅得瑟,还有一丝诡异。 而冉依颜重重的闭眼,她的心,疼痛之后,已经冷的像冰 在她心中,没有人比得过自己的妈妈,当看到妈妈的骨灰坛被那样侮辱性的摔在地上,那骨灰遍地都是,心在经历了万箭穿心,痛不欲生的疼痛后,遗留的只是冰冷。 愤恨,屈辱,这是她人生从头至尾最大的劫数,是她一辈子的污点,生为女儿却让母亲受到这种死后的屈辱的自责,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也抹不去的伤痕。 “把她拖下去,这辈子,我都不要再看见她——”终于,在闭眼之后,冉依颜冷漠的语气,像那些保镖下达了这沉重的命令。 果然,那些保镖蜂拥而上,来押住陆晚晴的胳膊,“不——!” 耳边立即是陆晚晴的一道惊声的尖叫,她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骤然间,看见那些身材硕壮的中年的男人齐齐围上来,她知道,如果这次被拖出去,一定会被打死,就算不死也活不了。 “不——”她惊慌的眼眸朝那些保镖看过去,那些脸,那些眼神,都好冷好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冷面阎罗,她曾经在风家已经经历过一次那种疼痛,而现在,她真的不想再尝试一次。 她突然间有些后悔,她又有些后悔,为什么刚刚要说那句话来激怒冉依颜,如果自己不说那句话,冉依颜是不是可以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过自己。 于是,她又一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坐在床上双眸紧闭,面色清冷的冉依颜,她看着冉依颜的神色,觉得今天的冉依颜的是身上仿佛有一种以前没有的气质,这种清冷冷酷的气息,让她有些陌生,有些惶恐“依颜。不要…不要放过我。依颜…。” “其实你也知道,我还是内心把你当过朋友的,你想想我们以前,我们一起在快餐店里打工,你想我们也曾一起逛街…依颜…” “带下去——”而冉依颜根本再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冷冷的发话,声音,铿锵有力。 “我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想再看见她的脸——”她说着,一丝情绪都没有的清冷语气。 然后保镖上前,将陆晚晴强行拖了下去 “冉依颜,你这个小人,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虽然眼眸紧闭,但是耳边却依然传来陆晚晴那不甘心的尖利的恶毒的咒骂声。 但是,冉依颜对这一切已经释怀。 直到陆晚晴被全然的拖下去,那声音还在空气里震荡,冉依颜才猛然的睁开眼。 盯着陆晚晴被拖下去的方向,那眼眸,冰冷如寒潭,幽深冷冽“就是因为有太多的怜悯,所以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 她心冷,表情冷,连声音都是冷的,冷的像冰,浑身的一股凛寒,像冰块,人一碰就会被冷痛,所以,现在的冉依颜,如同穿着芒刺的刺猬,浑身都是针,无人敢接近,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将陆晚晴带来的保镖走后,屋子里还有刘妈和其他的几个保镖,都低着头,不敢动,也不敢吭声。 而冉依颜,手中拿着风冿扬派人送来的那盒录影带,心内已经疲倦万分。 随手将它扔在床头上,然后拉了被子,朝着枕头躺下去。 好累,好累。妈妈…。妈妈…。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再睡一觉,刚才的梦里有妈妈,她希望那个美梦可以继续做下去。 * 楼下大厅的电话就叮铃铃响个不停,刘妈当当忙完厨房的工作出来,就朝着大厅里的电话架走过去,拿起围在胸上的围裙擦了擦手,然后接起来。 “喂——是少爷啊——” “呃。少奶奶——”刘妈说着看了看楼上,应该是睡着了“嗯,她现在睡了——” 风冿扬在这头,总觉的心里有点不放心,天灰蒙蒙的,这两天冉依颜身上的事儿出的太多,他的心也总感觉有点心神不宁。 也牵挂着她的身体,不知道她昨晚在雨水里淋了那么久身体好些没,而且,也不知道她脚上的伤,还有膝盖上的伤好些了没,熬的汤刘妈端上去她有没有喝—— 这些都是他牵挂的,于是他就挨至的问了一遍,然后刘妈也一一的回答,喝了汤,已经睡下了。 “嗯,而且现在睡的很沉——”刘妈又补充道。 风冿扬还想问什么,但是话筒提起,总觉得该问的都问了,然后嘱咐了几句又把电话挂上。 就算挂上电话,直直坐在办公椅里的他,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总还是觉得有什么没有问出口。 算了,不管他了…。 * 自从那次过后,冉依颜的心再也欢快不起来,然后上班也再没有笑过,一连几天,朴轩察觉了这种异样没有去管她,但是,连续了一个星期,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今天是周末—— 风和日丽,沿着平江边一路行驶,风光无限。 “喂,咋样,我说这样出来是不是心情会好点,咱们西边的景色哪是其他地方能比的,你看这条江,每到春天你看这些一排排的树发芽,全是柳树,柳树,瞧见了么?那个时候才好看,而且这里风大,夏天这边的挨着江边的一排排的茶摊子,你来喝过这里的茶么,估计你没喝过——”两辆轿车并排着在铺的平整的宽阔的水泥路上行驶着,车篷敞开,然后沿江边一直行驶,开着车观赏着江水的壮阔,然后带着冉依颜,朴轩来带她看风景,调解心情。 其实,冉依颜很少来这边,风家的老窝也在西区,可是远没有这里的景色好。 “我告诉你吧,公司里我还从来没有带过人到这里,前面就是我的家,进去坐坐么——” 经过江边,然后有一条路向外,已经经过了低地,那些长着柳树的地方,这边就是一排排高大的整齐的带有一点欧式风味的橡树。 还参夹着一些大型的棕榈树,很漂亮的观赏树种。 看来,的确,又到了一个富人区。 这里的别墅面向着江水,然后有花园,草地,很漂亮,用围墙隔了,一幢一幢的分开,道路七零八落的岔开,但是路面很整洁,很干净。 不远处是一条拉布拉多犬,有两个十岁左右的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在草地上欢乐的跟着狗狗玩。 “这家的主人是一对波兰夫妻,在这里也住了几十年了吧,那是他们的双胞胎女儿——” 冉依颜摘下墨镜轻轻的笑,她突然想到之前李瑶说她跟朴轩是青梅竹马,然后,是邻居,那么应该离的很近了。 “李瑶的家也在这个小区里——” 冉依颜轻笑着问。 “呃——”朴轩淡淡的应了一声,那语气也没有任何热情也没有任何不爽,他回复的语气很平淡“她在我隔壁的隔壁…” “去吧,去我家,请你喝咖啡——” 两个人一停都将车停下来,将整个小区的道堵的严实,不过还好,现在小区里没有车通行,也不拥挤 冉依颜轻笑“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呢——” 她笑,朴轩也对她相似一笑,那感觉,真想是一路陪伴过来的哥们,心有灵犀。 朴轩的家在这幢小区里稍微靠后,可能是当时在这里买别墅买的比较早,而前面三排的别墅是新修的,那么后面的房子就没有前面的采光条件那么好。 花园打理的不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妈子穿着围裙在擦围栏上的花坛,虽然房子从外面看上去有点陈旧,但是,一走进去,这种陈旧蕴含出来的味道却一是一种念念不舍。 “少爷回来了——”看见朴轩,老妈子老远的站在台阶上带着慈爱的微笑叫了声。 朴轩回笑,将手擦进裤兜里,有点风雅之感“曹姨,爷爷在家么——” 曹姨是他们家请来的佣人“呃,老爷子刚刚还在呢,这会,可能跟跑隔壁跟张老爷子喝茶去了,要我去叫人么——” “不了——”朴轩连忙抬手制止,脚步却已经踏上了台阶“我带了朋友回来——” “哟——,少爷的女朋友啊——”曹妈将冉依颜一打量,两步走上来,那亮晶晶的眼直发光,冉依颜一看就知道她误会了,急忙笑着道歉解释“不好意思,您误会了,我是他同事,只是进来拿资料而已——” “是么——”曹姨依旧是亲和的一笑,然后将手中的擦花坛的脏帕子放下,然后扭着粗腰麻利的进门从大厅里走进去了,估计是去倒茶了。 冉依颜一走进从门口进去,清一色的黄,黄色的墙,墙上挂了几副油画,色彩很浓,黄色的木制的茶几,黄色的书报架,上满摆满了一挪挪的杂质和报纸,仿佛很多年前的都有,青皮的沙发和坐垫,是这间大厅里唯一不是黄色的物品,大厅里装修就跟这幢别墅一样,有些陈旧,但是,很有味道。 “这些东西,都是爷爷的,保留了这么多年,老头子舍不得扔,我们家人也由他,其实,这幢别墅买的年限也已经有些久了,我们家在东区天湖区也置办了一些房产,可是,老头子舍不得离开这里,我们家里也就跟着他一起生活在这里——” 朴轩看着冉依颜那平静的模样讲述道。 冉依颜点点头“老人家都是需要陪的,需要有人关心——” 她边说,边漫不经心的翻动那些报纸—— “呃,对了,你先坐,我去给你冲咖啡,喝什么口味——”朴轩突然才想起了咖啡,于是提起,问冉依颜喜欢喝什么,自己去冲泡。 “呃——”冉依颜抬头想了一想“有拿铁么——” “有——”朴轩看着她应了一声,然后自己酷酷的朝厨房走去。 同时,曹姨也端了清茶出来。 “不用麻烦了,曹姨——”冉依颜看着曹姨在为她忙碌,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曹姨依然是和气的笑了笑,那脸上的肉都挤成了两条线“不麻烦,来者是客,其实啊,少爷从来还没有带过哪个女孩子来家里,其实,多来走走,曹姨欢迎的——” 冉依颜勉强的笑了笑,她知道曹姨是误会了,而自己也懒得再去解释—— 有些无聊,她坐在站在客厅里的书报架上漫不经心的翻着那些杂志和报纸,这些杂志和报纸都整理的折叠的很好,看得出来,祁老爷子是一个喜欢收拾和收集的人。 她漫不经心的翻,厚厚的一叠报纸,手越翻越往下。 好奇怪,她看着那些日期不断的跳,为什么十多年前的报纸,老爷子都一直不能扔。 但是当她把那张报纸拖出来的时候,那手就那样情不自禁的凶猛的一抖,然后,盯着报纸头条上那巨大的两个字,瞳孔在骤然间放大,睁开到极致。 因为,她看到了秦家两个字,这份报纸,写了秦家当时破产后的详细情形。 公司破产,然后公司欠的一大堆外债未还,董事长在一夜之间将所有股票底价的转让出去,然后,变卖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就是为了还债,然后父亲在那一天心脏病猝发,死亡,随后,就是她的出生,所以,她一出生就没有了爸爸。 报纸上写的,就跟妈妈告诉她的那些情况一模一样,那一行行的小字,冉依颜读着读着,才发现自己根本读不下去,那眼泪什么时候就猛然的一滴打在报纸上。 “你是谁,为什么不经允许翻别人的东西——”什么时候,门口拉长的一道暗影,那苍老的声音带着怒气的威严就传进耳膜。 冉依颜连忙将泪一擦,赶紧转身。 “很抱歉,老人家,这些是你的东西,您是朴轩的爷爷——?”门口站着的老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杵着一根拐杖,花白的胡子,虽然冉依颜的语气诚恳,但是老人根本就不买帐,然后,眼眸移向冉依颜手里的报纸,那脸色微微一变,几步就垮了出来,撑着拐杖过来。 “谁叫你动的这些东西——”狠狠的咆哮声,将冉依颜下了一跳,老人过来,虽然已经年迈,但是走路的动作还有那伸手抢报纸的动作十分的快速,有力,他将报纸拿在手里,自己也看了一眼,仿佛才放了心,又恨恨的瞪了冉依颜一眼,仿佛恨不得拿拐杖敲她,一点都不解气。 “我。我看到有‘秦家’两个字…。”面对老人的愤怒和厌恶,冉依颜也有些惊慌失措,声音也结巴了起来,这怎么办才好,她是朴轩请来的客人,但是现在却无心间惹了朴轩的爷爷,呆会朴轩出来,怎么交差啊。 果然,听到客厅的吵闹声,朴轩就立马端着两杯咖啡急忙从厨房里跑出了来,身上还系着围裙,想来是自己用咖啡豆打碎了现煮的。 “爷爷,你回来了,我刚刚听到有争吵是怎么回事,爷爷,依颜是我请来的客人——”他跑出来就急急的将两杯咖啡放在茶几上,但是见祁老爷子没有理他,而脸上带着怒气,依然看着冉依颜,朴轩也有些微微的紧张“依颜,你怎么了,你是刚刚做了什么么你做了什么么——” 冉依颜不开口,但是她的表情却是满满的自责和愧疚,不管怎么说,不打招呼动长辈的东西是她的不对,她不好为自己辩驳什么。 但是,祁老爷子的脸色却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你刚刚提秦家,你跟秦家是什么关系——” 祁老爷子盯着冉依颜,一本正经的开口问了,冉依颜有些愣,但是,见老爷子的表情很严肃。 她也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可是,骗人,尤其是骗一位老人始终有些不道德,而且,她听朴轩以前说过,祁老爷子是秦家公司的大股东之一 霸爱缠绵 第百三十六章 秘密揭开(一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1 本章字数:6795 朴老爷子盯着冉依颜,一本正经的开口问了,冉依颜有些愣,但是,见老爷子的表情很严肃。 她也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可是,骗人,尤其是骗一位老人始终有些不道德,而且,她听朴轩以前说过,祁老爷子是秦家公司的大股东之一 “呃——”她顿了下,犹豫着,迟疑着,语气里又带着一丝悲伤,低头道“我是秦家的女儿——” 她低浅的声音一落,甚至连自己的头都不敢抬起,因为,一方面是悲伤自己的身世,另一方面,她不知道面前的祁老爷子当初在公司和爸爸的关系咋样,万一是敌对的,那么现在她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岂不是加重了老爷子对自己的厌恶和排斥,而朴轩也会夹杂着在她和老爷子之间很难处,很尴尬。 但是,说到秦家的女儿,她真的很羞愧,因为她根本就不姓秦。 说着自己是秦家的女儿,结果名字里根本不带‘秦’字,也是不是也很讽刺,她的唇角有些泛起一丝苦笑。 “你说你是秦家的女儿——!”陡然间,客厅里,那高亢的扬起的声音,老爷子那杏黄的老眼,明明是皱褶遍布的眼窝,突然张开,那黄色的眼珠就凸了出来,那满满的惊诧的模样,一时间,看不出是喜是悲,但是那反应出的激烈的情绪,将她和朴轩都狠狠的吓了一跳。 她有些惶恐,然后脚步凝滞,疑惑的眼眸看向朴轩,她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知道她是秦家的女儿反应会这么大。 而,朴轩同时也将疑问的眼转向她,两个人,一句话不敢说,面面相觑。 “爷爷——”他张口去唤自己的爷爷,希望能缓和爷爷那激烈的情绪,他怕老爷子突然而来的失态,吓坏了依颜,毕竟,这是依颜第一次来他们家做客,这样对待客人,多不礼貌。 虽然他急切地声音呼出去,老爷子听到了却根本不睬他,他也知道自己的失态,但是,看到冉依颜,听说是秦家的女儿,他的心的确是狠狠的震撼了下,很激动,无法言说的激动,这个秘密,这个已经快封存了十多年的秘密依然成了他心里的一直紧紧刺着的针,每夜疼痛。 其实,他当初,也好不甘心啊,那个公司,也是他花了多少心血来经营成当初的规模。 可是—— “你说你是秦家的女儿,那么,你的爸爸叫什么,还有妈妈的名字是?”老人家眯起双眸,那浑浊的老眼射出来的却是精亮的光,用一种探究,追寻的眼眸,明显,他抱着一种慎密的态度在询问。 “呃。”冉依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她双亲的性命,但是,她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我的爸爸叫秦中天,我的妈妈叫戚薇儿——” “薇儿,薇儿…”老人家突然喃喃的碎念,激动的热泪盈眶,头向上一抬,好像生怕头稍微一低,自己的热泪就滚落下来。 “小丫头,你一定不知道,你出生之后,我还抱过你,但是,那个时候,公司已经破产,然后再也不姓秦了,好可惜,好可惜,——我曾是你们家的大股东,而且,我也是你爸爸妈妈的忠实朋友和下属,可惜,薇儿走的太早,她还那么年轻,当年带着你,她一个女人也是多么的不容易” 老爷子说着说着,终于还是热泪唰唰的掉了下来。 “小丫头,我是朴轩的爷爷,但是真没想到你和朴轩会成为同事” 朴轩看着这一幕,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但是他插不上嘴,而且,这情况,他知道自己也不应该插嘴。 老爷子掉泪,冉依颜听着老爷子的话自己的泪掉的更凶,知道老爷子是爸妈的朋友之后,她的心也有些感动,是啊,她的爸爸妈妈走的都好年轻,她为爸妈的辞世感到惋惜,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孤儿,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这一路走来,她也很辛苦,身体再冷,心再痛,身边都没有能抚慰自己的亲人,她真的很想很想自己的爸妈。 “其实,如果当初听我的,公司就不会出现那样的问题,那个女人,还是因为那个女人,没有她,公司不会破产,你爸妈也根本不会走的那么早——”老人家眼泪流着流着,终究是收了泪,那眼眸又一次抬起,里面冰冷的眼神,恨恨的声音,几乎说的咬牙切齿。 “爷爷——?”冉依颜不解的抬头,就看见老爷子眼眸里盯着窗外那深邃里面的沉冷,她有些意外,为什么老爷子突然变了脸色,而提到了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又是怎么回事儿,因为老爷子说因为那个女人,公司才走到了这一步。 “爷爷,你当才口中的女人?”他当然口中的女人是谁,又到底是什么回事儿,为什么要说公司会因为这个女人才破产,难道,公司当初因为经营而破产,其间,还有别的什么隐情—— 听见冉依颜在耳旁的呼唤,朴老爷子失神间突然有缓过神来了,眨了眨老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感慨的道“唉,这么多年了,我守这这个秘密这么多年了,它一直折磨着我,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它埋葬,我不去想它,我很久很久都控制自己不去想它,毕竟,我老了,从一开始就选择退出,现在更不希望去引起任何的波澜” “我守着这个秘密,从最初的激愤到现在已经泰然,但是,今天提起,我又一次激动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爷爷——”冉依颜凄凄的声音,看着老人家那隐藏在眼里的沉痛,那种深深的痛楚,她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凄哀。 朴老爷子沉默了半响,知道那眼眸的光渐渐的平缓,他转头看了看冉依颜,随口道“你跟我来吧——” 他说完了边立即转身向楼上的方向走去,冉依颜顿了一下也立即跟上,朴轩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跟上去看看究竟,但是老爷子的话就严厉的摔下来 “轩儿,你就在楼下——” 朴轩本来想上楼的脚步不得不停下来,其实,他是有些好奇的,原本冉依颜是因为自己的同事和朋友把她请过来散心,但是结果倒好,原来爷爷跟她更早就认识,小时候还抱过她,现在,两个熟人上楼去有秘密,就把他丢在这里了。 有些郁闷,但是他一定是个听话的孙子,他将腰上的围裙解下来,然后一个人喝了自己煮的咖啡,两杯咖啡都凉了。 他端起自己的那杯慢悠悠的喝。 楼上,是那种古老的一块一块木板拼接的地板,板子一块一块的很厚很平整,人踩在上来,有种沉稳的感觉,老爷子将冉依颜带进了一间小屋,是一件放置杂物的阁楼,在顶楼。 里面到底都是杂物,冉依颜有些不敢乱走,怕踩坏主人的东西,但是,朴老爷子很随意的态度带她进了房间里面,在窗边,放了一架古老的书桌,书桌上面有旧时的古董摆钟,还有一个木匣子。 朴老爷子一走过去就开启那个木匣子 “这么多年了,我没有扔,我还一直保存着,我不知道今天会在偶然间遇上你,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毕竟,你是秦家的后人,你有权知道” “爷爷——”冉依颜看着老人的背影再次感动的叫了声,毕竟,说道爸爸妈妈的朋友,她几乎很久很久都没有这种亲切感了。 “孩子——”朴老爷子边开锁边动情的说道“其实,可能你不知道,当初公司不应该倒闭的,当时经营的确出了些状况,但是,是完全可以缓解过来的,如果不是姓冉的那对夫妇,在他们一进公司,我就看出他们的狼子野心了,尤其是当时那个姓尹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公司根本不会倒闭——!” 冉依颜的脸猛然间苍白,她情不自禁的出声“姓‘尹’的女人?尹瑞琴?” “嗯——”老爷子转过头“你认识她?”他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对,你们原则上是亲属,你应该认识的——” 但是,冉依颜却已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是惊?是愤?这种感觉,无以名状,她听着朴老爷子的话,认识?岂止认识?她是她的养母,但是养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谋取她身上的那桩与豪门订婚的婚事,能成功让她成为自己女儿嫁入豪门的垫脚石,甚至,就在一星期前,因为自己的女儿漏了馅儿,被祁家抛弃,她愣是不分青红皂白找人挖了她娘的墓,掘出了她娘的骨灰,扔在地面上,任风吹雨淋,任别人践踏羞辱,然后来报复她,让她痛苦。 可恶,可恨,她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冉家,她到底欠了冉家什么,她们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么绝,不给她丝毫的退路,她们明明夺取了她的一切,但是最后,她们犯下的恶果,还是将满满的罪行加诸到她的身上,掘了她娘的墓,来平息冉双露的伤痛。 那么,她呢,她到底又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可是,你爸妈就是太信任他俩了啊,因为她是你妈妈的表妹,那个时候,我在公司说话也就没有什么地位了。唉——” “她不是她表妹,世上没有那么绝情的人——”没有人会把自己表姐的骨灰那样折辱,会干出这样泯灭良心的事儿,冉依颜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眸里的冰冷和绝决,微微的失神,因为她声音小,所以,朴老爷子也没有听见,他从小匣子里摸出一包黄皮封面的信封,信封上面的邮票有些褪色,信封的口是打开的,老人有些颤抖的将里面的几张纸取了出来,纸张折叠的很好,展开,上面有些发黄。 一共有三张—— 他转手将这些东西递给冉依颜,然后冉依颜颤抖着手缓缓接过来 将文件递给冉依颜后,老人没有转身,背对着冉依颜,他的面前时半开的窗户“当初,公司的经营遇到了困难,几个股东的意见不一致,当时,尹瑞琴也是公司的股东,是你爸妈主动让了一部分股权给她,甚至,还将她提为副总经理,管理采购,成本这一块。” “当初,政策下来,已经不能再在食品里放置过量的香精素,当时,我和还有一个股东都一致认为不要冒这个险,但是尹瑞琴坚持不同意,她在管采购,原料的价格她最清楚,然后她认为香精可以大大减少成本,其他一些股东听到能赚钱,还是纷纷支持她的做法——” “后来,到了旺季,公司一如既往将钱大批的投入生产,但是,那年,产出来的东西,在市场上无人问津——” 冉依颜的脸色突然苍白—— “你知道为什么么?——”朴老爷子转过头来,将冉依颜手中的一张纸抽出来,他拿在手里扬了扬“就是这个——” 冉依颜朝着他手里看出去 “这是一份价格表——” “是的,是一份价格表——” “就是因为这份价格表,让我们公司产出的相同的产品被当时秦家食品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西瑞食品公司每一样产品都少一元左右的价格而几乎一件都卖不出去,上千万的货,所有的钱被投了进去,已经上了货架,打了标签,结果东西却几乎卖不出去,卖不出去,没有钱,公司经营不了,就会倒闭,你爸爸,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老人的声音很沉郁,带着一种深深的忧伤,而冉依颜泪水又一次模糊了眼眶,她似乎能感受到爸爸当时的那种绝望。 同样的产品,如果是顾客,一般会选实惠便宜的,产品卖不出去,投进去的钱不仅没有赚,几千万的货扎在手里,全部都陪进去了,对于股东和公司高层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噩耗,产品不赚钱,股东没有分红,就会吵闹,退股,而公司,也经营不了。 “但是,更祸不单行的是,结果,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说公司加工的食品含了过多的香精,然后工商局联合食品安全检查署一夜间找上门来,说出产的产品不合格,需要全部撤回,并且追究法律责任——” “这个消息一见报,所有摆放货架的东西纷纷撤回来,然后几千万产出来的东西一夜之间拉去销毁,秦家的股票大跌,公司的股东都纷纷赔钱,底价抛售股票,你爸爸更是欠了一大堆的债务,一夜之间,公司没了,那些债主找上门,你爸爸迫不得已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就是为了还债,但是,到了最后的关头,终究没有挺过去,心脏病猝发,死了,你爸爸死的时候,你妈妈还怀着你,想来,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当时,秦家一夜之间破产,所有的股东都在抛售股票,但是,冉氏夫妇却不仅没有将自己手中那小份额的股票抛洒出去,反而从其他股东手里购置了大量的股票,最后,他们以手里有百分之三十七的股权优势,重组了董事会,然后冉成国,尹瑞琴的丈夫成了新的一任董事长,然后,将公司接手过去,改秦氏为冉氏” “当初,所有的股东抛售股票的时候我没有抛,因为,我对这个公司有感情,我是里面最年长的股东,也是前辈,我付出了不少的心血,所以,我舍不得——” “我看着它成长,也看着你爸爸经营公司一路付出的辛苦,钱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但是,我总是觉得这件事儿来的太快太突然,而且里面有很多东西我想不通,首先,就是这些产品的价格,为什么西瑞在当时会每一种类的产品都比我们钱少,因为这个成本控制就在这个范围内,我虽然觉得不妥,但是也没有深究,而且,这个产品香精的事儿也只是我们高层几个人才知道,那么又怎么会在祸不单行的时候被传到外界去,毕竟,我没有证据,什么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我想撤股,因为我一直是秦家的老股东,而很多股东都是新的,很多一路跟着秦家打江山下来的人都不在了,换了新董事,我们这些老股东比较受排斥,他们的营销策略的手段我虽然不赞同,但是也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后来,我想了一想,还是撤资了,我不想再在这个公司费心费力的待下去了,于是,那天,我去了董事长的办公室打算敲门跟他洽谈” “门没有锁,我进去的时候门是掩着的,连秘书也不在,我进去的时候想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立马会回来,而我是股东,又是前辈,我不需要遵守什么大的礼仪,于是我决定进办公室里去等他,我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了一分钟左右,我这人一向是急性子,不喜欢等,我站起来看看表,然后,又朝办工作方向看了看,那个时候,我就看见他书桌旁边的一直关着的保险柜今天却突然开着,而且办公室还没有人,公司的一些保密的资料大部分我都知道,都见过,我觉得没什么我不能看,于是我就过去翻,然后就无意间翻到了这个…。” “也许你不明白这份秦家公司当初制定出来的价格表上面为什么会有两个人的签名,一个是尹瑞琴,另外一个是候庆民,候庆民是谁?也许你不知道,但是生为秦家公司的大股东之一,我认识,他就是西瑞食品公司的老总,西瑞食品公司的老总,那时候,我脑袋里一个激灵,我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然后,我飞快的在里面翻,最终我找到了这份合同——” 冉依颜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张被朴老爷子称作合同的纸,已经泛黄,因为那个时候打印机的效果不好,出来的字有些墨汁的浓淡不一,现在看起来不是太清晰,也大致能读懂 “这份合同,就是当初尹瑞琴将公司的产品价格卖给西瑞公司老总而签订的,产品的价格,一般是公司的最高商业机密之一,绝不能向外公司透漏,所谓优惠,消费者会货比三家,哪怕你的东西只是比别人贵一分钱,在相同的量下,别人都会去选那便宜的一方,市场偶尔打的就是价格战,如果你不能把握好这个价格,你就输了,但是,她却把公司的整个生产的产品批次的价格都卖给了西瑞,所以,西瑞在最后以价格的绝对优势将秦家压的死死的,秦家几千万的产品压在仓库里,霉烂,坏掉,卖不出去,然后面临的只能是倒闭。” “这既是经济的残忍,而合同中,这份价格以几百万的高价卖给了西瑞,也成了冉家后来重新收购秦家股票的资本,所以,她才有足够的钱,将股票买进,从一个只有持几分股的小股东,变成了手握了百分之三十七的主宰董事会的第一大股东,然后将秦家的一切接过来,将秦家的公司改姓成了冉氏——” “你自己可以看看。你自己看看…。那合同上面的内容和签字,这就是秦家当初公司破产的根源——”说道最后,朴老爷子的情绪突然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冉依颜的眼眸一行行的扫过那密密麻麻的字符,手却在颤抖,她看不进去,可是,她怎么能看的进去,她的眼眶里全部都是泪水。 她相信老人家说的都是真的,那右脚下的字,虽然笔痕淡了,但的确是尹瑞琴的亲手签名,她的字,她到现在都还记的牢牢的。 而且,一个老人,一个将近古稀的老人,没有理由编出这种谎话来骗她,可是,她现在,心内,一片茫然和复杂,原来,原来,父亲的心血就是这样毁掉的。 他和妈妈,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一辈子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事业,并不是自己的能力有问题没有保住,而是,别人的机关算尽,手段慎密和毒辣,将他们的一手创下的基业,剽窃的干干净净。 霸爱缠绵 第百三十七 挑逗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1 本章字数:7521 他和妈妈,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一辈子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事业,并不是自己的能力有问题没有保住,而是,别人的机关算尽,手段慎密和毒辣,将他们的一手创下的基业,剽窃的干干净净。 她的手颤抖,眼泪想掉下来但是被她硬生生的逼回去,不能哭,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能哭。 那些纸伴随着她朦胧的泪眼,然后她的十指蜷缩,根根蜷缩,将那些纸狠狠的揪成一团,指节根根分明。 她眼神如炬,飘渺的眼底透出坚毅的光 爸爸妈妈失去的一切,我去帮你们要回来—— 我,去帮你们拿出来,他们让我们痛苦,让我们一个家庭妻离子散,支离破碎,从今天开始,我要拿回我的一切,他们,我不原谅,绝不原谅——! * 咖啡没喝,朴轩在楼下眼睁睁的看着咖啡从热气腾腾变成了冰凉,然后冉依颜从楼上下来,说了一句抱歉,然后,几乎没有再做任何停留,提了包包就走出朴家。 朴轩看她的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打算问个所以然。 开着自己的车,沿着平江一路开到市中心,那一路风景秀丽,美景如织,但是,冉依颜的心里却没有半分看景的兴致。 红色的车在马路上奔驰,车盖打开,看明媚的光晕下那样美丽的脸全然的漏了出来,皓白的颈,粉嫩的唇,黑色的长发向后扬起,平江的江面是很美丽,很平静,一眼望去很开阔。 她开着车朝市中心走去—— 找风冿扬帮忙是她计划里首要的东西 她将车停下,在街头的十字路口打电话给风冿扬,她相信,这个忙,风冿扬不可能不帮,因为这没有涉及他的利益,迄今为止,记忆里,仿佛对风冿扬的印象就是这样,只要不招惹他,大多时候他的脾气还算是‘正常’的 她穿着一身长款的蝙蝠衫,下面是丝袜,踩着高跟鞋,还带着墨镜,几乎就不会太引人注目。 因为她天生丽质,所以街道上的回头率都很高。 她就站在那里角落给风冿扬打电话。 但是,上班的风冿扬突然转接到秘书给他的电话,说是少奶奶打来的,他也不无惊讶。 他记忆里,冉依颜几乎是不会主动给他电话的。 “喂——”他轻轻的声音,因为是对她,冷漠声音里格外的多添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柔和。 他心里想着的是会不会是她现在在外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麻烦,然后迫不得已才给他打电话求救,所以他说完了一个‘喂’字之后,就不再开口,等着她的下文。 “风冿扬,我身边要人,你派两个保镖给我,我要用人——” 冉依颜站在街口,看着人来人往的车流,推了推墨镜说道。 男人拿着话筒的动作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提这样的要求,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你要人干什么——” “你别管,你给不给我,现在你老婆是风氏总裁是夫人,是个富婆还是个美女,你就不担心她的人身安全么——”她对他讲话毫不客气,因为,她知道,在这方面他对她的管制并不苛刻。 风冿扬拿着话筒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小妮子,什么时候转性了。 但是,对着话筒,他沉郁的眸压下去,冷冷的声音 “恩,那好,我把杨睿和周坤给你派过去,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他问完了这句话却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他似乎明白了她在什么位置,她手机里他为她安装的定位追踪器,她一直都不知道。 小东西,虽然妥协了,但是风冿扬的心还是有微微的不甘,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其实,她在他面前放肆,他内心根本生不起气来。 “你叫他们从风家的大楼下来就行了,我看着呢,我在对面等,然后让他们上我的车——” 风冿扬听到这句话,那头自然而然转向外面,从不远处的落地窗看出去,那街道的另一边,没人。 “好——”他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然后挂上电话。 站在街角的冉依颜挂了线。 不管怎么说,冉依颜清楚,她现在要对付冉家,但是却对冉家公司内部一点信息都没有,那么,没有通道可以打进去。 必须有足够的人脉,这种处境,那么就要几个好的保镖最好,可以黑白两道混,什么赌场,地下娱乐场,还要有人帮她潜入公司内部,收集一些必要的信息。 而现在,他们知道跟在她身后偷偷保护她就行了,她的生活和动作跟平时一样,她不想被打乱。 于是,她将杨睿和另外一个保镖调过来之后,现在做的事儿,就是回公司,计划要一步一步的进行。 经过几天的侦查,杨睿在冉家的公司门口守了三个中午,终于锁定了一个人。 因为冉依颜一直在找寻一个突破口,这个突破口能让她们进入,并且才能了解冉氏的企业的内部,然后才能顺理成章的施行自己的计划 冉家现在的副总经理李国瑞,在从冉家的公司出来,冉依颜和杨睿一直跟在后面跟了半个小时。 冉依颜知道,自己已经决定了做这件事,要夺回原本属于秦家的企业,那么这个就刻不容缓。 他们穿过一条狭窄的胡同,不停要拐弯,而且还要跟在后面不被人发觉,其实也挺辛苦的。 “你确定是他么——” 终于,跟到了一坐楼下,冉依颜亲眼见了那男人进了楼口,那黑色的西装在视线里缓缓消失,才眼眸清冷的若有所思的问向身边的杨睿。 “恩——”因为刚才跑的有些急了,天气也热,杨睿身上又穿着正装,于是有些受不了了,拿了手帕在抹汗。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也如同冉依颜一样,看着那男人背影消失的方向“他是冉家现在公司的副总经理,负责大部分的公司事务,也管理了些重要的部门,而且,通过观察着几天,我也发现了,他这人,做事情有些谨慎——” 冉依颜的唇角却在此刻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那美丽的脸庞带着明显的讥诮的笑意,悠然的怀揣了手道“其实,我就是喜欢这种做事儿谨慎的——” “可是,这种人并不会轻易上当的——”而杨睿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他知道冉依颜的大致目标要逼这个人和她合作,可是,如果别人做事很谨慎,那么就不容易抓到把柄,那么,一般来说,威逼和利诱都是不凑效的。 “我知道——”冉依颜没有转头,一直看着那已经早早消失了的背影的楼道入口,一抹浓烈的笑意在唇边化开,满满的自信“怎么会是上当呢,我要让他无可选择,必须跟我走—” 她说完,一个潇洒的转身,摘下墨镜,唇角依然泛着一抹自信的模样,那活力明艳的的外表,开朗霸气外露的模样,杨睿都有些懵了,这真的是那个曾经在总裁面前头都不敢抬起,唯唯诺诺的小女人么。 的确,现在的冉依颜,已经根本不想再那样平静的活着,在宽容和忍让里渡过,她受到的痛,受过的苦楚,还有妈妈。爸爸,这个社会的人对她的不公平,她现在都要统统的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扳回来。 就算是艰苦,也必须要做下去。 “你,在两天之类,给我弄到这个人的全部家庭成员的详细资料” “是——”杨睿点着头,如军人般,回答的声音铿锵有力。 * 风家,饭桌上,依然跟平时一样,风冿扬在一边,而冉依颜则是在他的对面,她最近为了冉家的事儿忙的晕头转向,现在没有精力来应付比她更多心机和能力也更强的眼前的男人,所以,她默默的吃着饭,闭嘴就好。 “你最近很忙啊——”用叉子叉了一块牛排,风冿扬就拿起来放进嘴巴,然后眼眸却是盯着冉依颜、 “呃——”她也低着头,一块牛肉喂进嘴里,漫不经心道“你不是很忙么,怎么还有心情管我的事儿” “再忙我还是希望你能记得你是我的女人,照顾丈夫是你的责任——”其实,他刚才也只是随口问问,但是她的回答却让他很不爽,然后那沉沉的眸子就看向冉依颜的脸,那高大硕壮的有压迫感的身材就压下来,在桌面上拉开一道长长的暗影,那道暗影就盖在冉依颜的头上,虽然将头埋下,但是冉依颜也感觉到了,所以,她捏着勺子的手有些软,一时间,也没有再开口。 因为她知道,再开口就有惹他发怒的危险,现在在这种关头,不能去惹他,冉家还有一大堆的事儿需要她策划,实施,而且,这次,一定要成功。 爸爸妈妈的公司,她必须拿回来,让它重新姓秦。 * 从医院出来,冉氏母女就被前来的记者在大门口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个相机咔嚓卡擦响个不停。 话筒一个接着一个的对准冉氏母女支过来, “你好,请问你是就是冉母尹瑞琴么,听说你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嫁入豪门而利用了养女的婚姻是么——”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性记者首先将自己的话筒递过去。 但是,冉母一脸尴尬,她抬头看了看那个记者,却是唇启了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然后低头,在保镖的维护下拉着冉双露的手从另一边侧开。 但是那些媒体立即又赶出来,沿着保卫线蜂拥而上。 “听说嫁进祁家本来应该冉家的养女,那么,那位养女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当初你将自己的女儿嫁进祁家,有没有想过会被揭穿的这一天——” 那些记者依然追在后面,当冉母和冉双露在车前停下来时,那些记者们机不可失,立马围了上去 这些问题,带着侮辱性而且又问的露骨,说是采访,不如说是质问,让冉家母女根本不敢抬头,管家开了车,尹瑞琴连忙让冉双露先坐进去。 让女儿少在媒体面前曝光,不管怎么说,母亲疼爱女儿的心都是一样的,而且是真实的。 这么些天,每天只要出去一呃露面,就会被这些记者追,然后问这些问题,尹瑞琴觉得厌恶透了,而自己,仿佛在别人眼中的更看到了别人对自己明显厌恶,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个利用了别人女儿婚姻然后成全自己女儿的卑鄙小人。 卑鄙是卑鄙,她自己都知道,但是那有怎么样,天底下那个做母亲的不为自己的儿女打算,就算这样做了,她也不觉得愧对别人什么。 谁不自私,谁不卑鄙,只不过有人做出来有人放在心里没有做出来而已。 “双露,你怎么样,困么——”将女儿牢牢的搂在自己怀中,而现在的冉双露已经在前段时间里已经在别人的鄙夷和自己的无助中走出来了,祁家送来的离婚协议书被尹瑞琴撕裂了,尹瑞琴坚决不签,放话,如果要签字就要祁风熙亲自前来。 “妈——妈——我该怎么办—”冉双露那眼泪唰唰的流下,头倒在冉母的怀里,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肚子,但是却不知道这个消息现在突来是喜还是悲。 “妈妈,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现在真的怀上了,可是,我到底是要他还是不要啊——” “你傻啊——”尹瑞琴一声就吼了出来,虽然语气很凶,但是语气里却尽是为她打算和谋划“咱们当初要这个孩子不就是为了稳住你祁家少***位置么,现在有了,这不是老天爷都在帮咱们么——” “可是,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那件事儿了啊,连祁老爷子都厌恶我的要命,更何况祁风熙呢,人家都骂我们是骗子,我们是小人,妈,我现在真的好难受,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能生下来么——” 冉双露边说着边哭,那憔悴的脸上,两行清泪挂在上面,的确这段时间,面对周围人的指责,她觉得痛苦不已,人都瘦了一圈,精神也萎靡了不少。 尹瑞琴看着怀中女儿那副柔弱无助的模样,终究是心内叹息了一声,这孩子,总是外强中干,一点事儿都承受不了,平时偶尔一副在外人面前嚣张跋扈的样,遇到点事情就挫败成这样,这还真不想她尹瑞琴的性格,这孩子的性格,到底是像谁? “没有关系,一切有妈妈我呢,我能把你送进祁家第一次,就能送你进去第二次,只要有这个孩子,无论是谁,都不得不顾忌三分,换了一个女人算什么,到底祁家的货真价实的亲孙子谁敢说不要,我就不相信,一个女人还抵不过自己的骨血,男人,都是最重孩子的——” 末了,尹瑞琴又这样补上了一句,仿佛是叫冉双露放宽心。 * 三位会,城东一家颇具规模的地下赌场,里面各种赌牌的玩法都有,游走在里面的人物也是鱼龙混杂,各行各业都有,暗红的地毯,昏黄的灯光,人们在牌桌上笑意,表情晦涩,这里实际是一个聚集了吸毒,赌钱,包括piao妓为一体的黑窝,但是,如果是外行人,进来一两次都是不易察觉的。 宽大的牌桌旁,小弟在旁边合牌,洗牌。 “庄家九点,庄家赢——”里面此起彼伏的声音,一个外国男人和旁边一个穿着马甲含着雪茄的小伙子玩百*家乐。 外国男人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妞。 而摊牌过后,穿戴整齐的服务小弟在旁边高声叫道。 “运气真背——”外国男人‘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牌摔下来,看向身边的美女,那美女也表情无语的摇头 但是冉依颜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露背长裙,踩着高跟鞋,化了浓妆,就算带着墨镜也给人一种高贵,不敢侵犯的威严感,她穿梭在这些在这些人群里,后面跟着杨睿。 既然在这里面来混,那么总的有个混的样子 “确定在这里面么——”冉依颜回头问杨睿。 “是的,少奶奶要的资料我已经全部送过去了,这李国瑞的妈妈就是一个赌鬼,嗜赌如命,家里百分之八九的家产都被她拿去输掉了,家里人因为她这个坏习惯是伤透了脑经,李国瑞的爸爸几乎要和她离婚,而也是这两年看着儿子已经快成家了,放不下儿子,才一直迟迟没有离,可是,她这个坏习惯依旧没有太大收敛,稍微有点钱就出来赌——” 他们一路走,然后在一张张的牌桌上寻人,而杨睿跟在冉依颜的身后几乎是边走边解说,然而冉依颜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 “就是她——”终于,在张张牌桌的中间站下,杨睿瞄到一个身影,如是说道。 冉依颜顺着杨睿的视线,是一个身材臃肿的中老妇人,上面穿着高档丝绸面料的长裙,颈脖里带着一串亮眼的大珍珠项链,唇涂的红红的。 头发是烫成卷的梨花头的模样,背对着冉依颜。 她低头专心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牌,然后摸了一张牌打下去 “三筒——” “大佬姐,你又打三筒了,你不是刚刚才打过么,再打我就糊你牌了——”对面是一个穿着碎花淑女裙的阔太太,手腕上还挂着一个小的钱包,涂着厚厚的红唇。 “就是她了——”盯着那个不停忙碌摸牌看牌打牌的身影,冉依颜站在不远处,那黑色墨镜下明明是一双澄亮的双眸此刻被满满的深邃填满。 “是——”杨睿在身后了然的应道。 “呵,真没有想到,据说是风家的少奶奶,不看一眼还真不相信呢——” 冉依颜转头,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一位穿着灰白色西装的青年男子,他面容俊美,鼻子尤其的凸出,浓密的眉宇,那双晶亮的眼眸眼底却是带着一股浅浅的笑意,他的手里,晶莹里高脚杯里面装着红红的液体,那是酒。 她有些错愕,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将她的身份讲出来,什么叫不看一眼还真不相信。 “这位是这家赌场的老板,姓杜,是少爷的朋友——”看到冉依颜眼眸里的疑问,杨睿立即站出来解释道。 因为事前他跟少爷说了少奶奶要来这里,少爷提前打了电话给这里的老板,要他关照着,担心少奶奶在这里出事儿。 毕竟,这里,太混乱了,不是她一个正式的豪门家族的尊贵少奶奶该来的地方。 冉依颜突然想到如果风冿扬知道她来这种地方肯定心里会不高兴的,可是,的确又被眼前这个男人给撞破了。 当冉依颜将眼睛摘下,男人那微微含笑的眼眸就凝睇在她的脸上 “女人,美丽的女人,就像这杯子里的酒,越品越有味道,越品越会让男人有一口喝下去的欲望——” 这话语里,赤裸裸的挑逗。 但是,冉依颜根本不怕,不是要玩么,她也可以试着玩玩,她嫣然一笑,千种妩媚,芳姿出众,优美的步子款款的过去,然后站在他的面前,离他的距离只有咫尺,她几乎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男人么,尤其是俊美的男人,她见的太多了。 她嫣红的唇角轻轻一勾,然后身倾过去,手指挑逗的压在他的下唇,然后,魅惑而妖娆的软唇开启,在他脸侧徐徐的吐气。 那种淫靡的气息,带着情欲的味道,寸一寸沿着男人的脸侧拂下去,男人的身体陡然一僵,浑身僵直。 浑身一股热气上来,该死的,这样就有反应了。 “呵,看来,想要尝我,你还必须多练练才行,这样就败了,真没意思——” 她在轻轻的一口气呼出之后,很满意的看着男人的反应,结果,将男人狠狠的取笑了一番,然后踏着高跟鞋,不屑的一声娇笑离去。 杨睿脸微微一红,少奶奶什么时候调情也这么厉害了。汗。那少爷…他都不好意思再想下去…。急忙跟上走远两步的冉依颜 而站在原地杜成俊也很尴尬自己刚才的反应,现在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是毒药,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经不起挑逗,会败在她的石榴裙下败的彻彻底底,不过,呵,风冿扬的确拣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 祁家,大厅 “难道你们现在真的就全然的置一个女人,置一个孩子的妈不顾了么,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祁家的骨血,难道你们真的忍心让她去打掉么——” 面对沙发里满满坐着的祁家的家庭成员,祁老爷子,祁风熙,还有祁风熙的父母,和阿姨。 而另一边,沙发上坐着的是尹瑞琴和冉双露,冉双露从一进门就将头埋着,一语不发,等着母亲和祁家的人大声的争论。 霸爱缠绵 第百三十八 合作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2 本章字数:7697 “难道你们现在真的就全然的置一个女人,置一个孩子的妈不顾了么,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祁家的骨血,难道你们真的忍心让她去打掉么——” 面对沙发里满满坐着的祁家的家庭成员,祁老爷子,祁风熙,还有祁风熙的父母,和阿姨。 而另一边,沙发上坐着的是尹瑞琴和冉双露,冉双露从一进门就将头埋着,一语不发,等着母亲和祁家的人大声的争论。 “重点是你欺骗了我们,而且,这种还是带着侮辱性的欺骗,你觉得我们祁家娶不起儿媳妇么,需要你这个冒牌货女儿——”说话的是祁风熙的爸爸,他们祁家也是豪门大家,娶秦家的女儿那是因为老太爷联了姻,否则,就算是秦家的女儿在家世上他们也是有斟酌的,毕竟谁不想跟豪门大户联姻,以巩固自己商业大亨的地位,而秦家的女儿就算嫁给了风家,他们也不用去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冉家的女儿,他觉得,以他们祁家的家世要什么样的豪门大户的女儿没有,就算冉母说破嘴皮,说当初秦家的女儿已经嫁出去才用亲生女儿代嫁,他们也根本不接受这个理由。 听到‘冒牌’两个字,尹瑞琴的脸色窘然一僵,而冉双露却将头更加的低下去。 “可是,就算我当初做错了,难道你们就毫不顾忌我女儿她肚子里怀的你们祁家的亲生骨肉么——” 顿了顿,尹瑞琴又叫了起来,整个大厅里的声音就许她最尖锐,她穿着一身碧色的套装,因为最近冉双露的事儿,她也消瘦了不了,额头也多添了几道皱纹,但是,对面祁家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家庭成员,她还是一个人站起来跟他们据理力争。 “你们看看,你们可以想想,这肚子里怀的是谁——”她首先指着祁风熙,一直以来,祁风熙只是将头苦闷的低下,就算身边的长辈说话,他也根本不开口半句,因为他不想开口。 “这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想想,这是你的孩子,你想想,难道你不渴望自己当父亲的那一刻么,你不想看看自己的亲生孩子究竟长的是什么模样么,冉依颜已经嫁到了风家,她在风家吃的好,住的好,首先悔婚的是她,是她先抛弃你的,是趁着你还没有回来她就自己贪慕荣华接受了风家的少爷,你何必还在为她留恋呢,你看看我们双露,人品,德行,哪一样比不过她,我们双露才是正式的有涵养有素质的大家闺秀,她嫁给了你,何尝让你有半点气受,她每天为你折衣服,服侍你上班,难道你都忘了么,现在你就为了一个负了你的女人你要放弃双露,放弃你肚子里的孩子。” 然后祁风熙依然是低着头,哑口。 “还有你——”她的目光又立马转向了祁爸爸和祁妈妈“我知道,你们觉得如果不是秦家的女儿,你们可以找更好家世的女儿,可是,我们冉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我的女儿也是从小娇生惯养,那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难道我不疼我的女儿么,我的女儿要说尊贵又尊贵,要论人品有人品。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的是你们的亲孙子,你们现在年龄也不小了,就不想有个小孙子臣欢膝下么,你们就一定忍心要双露将它拿掉么,就算你们家风熙和我们双露离婚,那么,你们家少爷也就是个二婚,有谁家的千金小姐会轻易嫁给一个二婚的男人,现在这个结果不是很好么,你们看我家双露,她现在人都瘦了一圈,当初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她完全不知情,是我告诉她祁家的少爷喜欢她,她才嫁过来的,其实我当初也是好心,我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当知道你们预订的儿媳妇违背你们的婚约然后嫁入风家然后失望,然后我也不愿意看着你家少爷失去了心爱人而痛苦,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来,希望能两家和和美美,可是现在,这一切不是挺好么,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怀了孩子的女儿逼上绝路呢——” 尹瑞琴的一张嘴,是最能说,常常将白说成黑,将是说成非,明明是她当初逼着冉依颜嫁入风家,现在倒好,反过来成了冉依颜首先背弃婚约,贪慕虚荣,自己嫁给了风家少爷,而她,将祁家对冉依颜的喜欢看在眼里,不忍心将他们认清楚冉依颜是这样的内心本质而伤心失望,她是出于好心才将冉双露嫁过来,当然,她在这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没有这点本领,也撑不起一个冉家。 “我们——”终于,祁妈妈抬头,想要争辩什么,但是又觉得尹瑞琴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儿子一旦离婚就是二婚,不管怎么说,祁家出了这么大丑闻,终于对祁风熙的以后也有伤害,一个字说出口,但是没有了下文。 沉默。大厅里谁也没有再说话,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咳咳——”终于,祁老爷子吭声了,那声音里浑浊但是沉声有力,端端的拿捏的就是一种庄严和一家之主的范儿。 有他一开口,众人就更不敢开口了。 “就让她留下吧,留在祁家,你可以走了——”终于,祁老爷子淡淡一句,那语气听不出情绪。 但是,这句话,就是肯定了冉双露还是可以留在祁家,那么也还就是祁家的少奶奶。 尹瑞琴一听,几乎藏不住脸上的喜悦,一下子脸色就明媚了起来“是。是。只要您让双露留下,咱们万事都好商量。好商量…” 尹瑞琴一下子激动的语无伦次。 “爷爷——!”祁风熙抬头,不耐的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愤怒。 因为祁风熙这一声爷爷,尹瑞琴身体又僵了下来,但是,随即,她抬头,迎向祁老爷子那明晦不清的眼神,那眼神,吓得她一哆嗦,里面仿佛有各种的复杂,那清明的眼底仿佛将她的从里到外都看穿。 尹瑞琴自认为在社会上也混了这么久的日子,什么人,什么性格她也见多了,但是收到祁老爷子不算冷眼的复杂眼眸,她还是觉得自己心里泛起阵阵的凉意。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你走吧——”祁老爷子此刻没有理会祁风熙,直接向尹瑞琴发话,这个意思,就是,这件事儿就是由他已经决定了。 那尹瑞琴也是见好就收的人,只要双露能留在这里,只要把这段难堪的时间给撑过去,她这辈子就算是没有任何担忧了。 她知道,就算双露现在一个人留在祁家,但是祁家的长辈依然不会那么容易接受她,但是只要熬,等孩子一生出来,那时候,母凭子贵,什么矛盾都没有了。 她就是稳稳的祁家少奶奶,甚至,以后也不用担心再被揭穿身份了。 她忙提了包包,走的时候还将手在冉双露手背上一搭,给独自留在沙发上的冉双露些许安慰,可是,在尹瑞琴离开的时候,冉双露那无助的眼还是恋恋不舍的停留在尹瑞琴的身上,因为,她怕,现在没有妈妈在身边,她要留下来独自面对这些祁家和长辈和佣人。 现在祁家上下都知道,她并不是货真价实的少奶奶,她就是一个剽窃了别人的婚约的小人。 那些佣人还是尊敬她,爱戴她么,以后在祁家的日子,她都不敢想。 妈妈说,只要她生下了孩子,最好是男孩,那么现在一切的难堪都不存在,这种日子忍一忍就过去了,荣华富贵就是一辈子的事儿,所以,她忍—— “爷爷——”终于,看见尹瑞琴离开的背影,也知道冉双露就要留在祁家,祁风熙失声的又叫了一声祁老爷子,他真心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要这样安排,这不是他的新娘,不是,他的小贝儿不是她,现在,面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他要重新来审视她,定位她,他根本不敢想象,也根本做不到。 面对祁风熙的那焦灼不受控制的情绪,祁老爷子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熙,跟我到书房来——” 老爷子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的瞬间余光还落在祁风熙的身上,祁风熙一愣,脸上有些不情愿的神色,可是,这是爷爷,他不得不听从。 祁风熙从沙发上一起身,祁爸和祁妈将关切的目光投在儿子身上,冉双露也抬头看祁风熙离开的背影,但是,她眼眸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清冷。 书房,从墙上的窗户漏进一片疏光,祁老爷子的书房四面墙上都挂满了中国山水画,红色的实木的书桌,上面放了一叠书 “你一定心里觉得很难受,因为那不是你小时候喜欢的女孩子——”书房里,祁老爷子在前,祁风熙跟在后面。两个人面对着窗户 祁风熙知道,老爷子叫他来书房单独谈,那么肯定是有他认为重要的话对他说,他是爷爷,而他的孙子,就算是不情愿,他也要听话。 在窗前,祁风熙看着面前爷爷的背影,他的心很烦恼,很急躁。 “爷爷,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你要让她留下来,她不是秦家的女儿,不是我喜欢的小贝儿,爷爷,我真的不能让自己接受她——” 所以,他直接就坦白了自己的感受,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冉双露,绝对不能。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窗前,老眼微眯,一只手搭在窗台上,许久,那淡淡的沉稳的声音 “但是,在之前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你不是还是很喜欢她么,还是能接受的不是么,熙,很多时候,人的做法容易被自己的心操控,但是,那么是错的,还是对的,却需要你抛开心去想——” “虽然,你尹姨尹瑞琴将双露替换嫁过来这件事是很不齿,也对不住你,可是,不得不承认她今天在大厅里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你原本的未婚妻已经不会回来了,那么,不管你与双露离不离婚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她说的对,如果你一旦离婚,就是二婚,找到的女人可能条件也跟双露差不了多少,更何况,双露现在怀了祁家的孩子,你知道,爷爷想要这个孩子,与其去跟一个同样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那么,还不如接受双露——”“爷爷——”听到老爷子的这几句话祁风熙差点气岔“就那个女人说了几句你就又信了么,你相信她那些鬼话么,她真是出于好心将双露嫁过来?我不喜欢双露,不会娶她,就算我以后二婚,哪怕我这辈子不结婚,我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女人——” “坦白说,爷爷就怕你意气用事,出现这样的结果,你不结婚,祁家三代单传,你是想爷爷在死前见不到自己的曾孙么,不管双露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儿,爷爷都希望它成生下来,很想家里能添丁,不管尹瑞琴说什么,爷爷不相不相信她那些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永远的都得知道自己要什么,双露做你媳妇这么久以来,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我看她还是规矩听话的很,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她,男人,偶尔放纵放纵自己也是可以的,毕竟你们年轻气盛,但是,这个孩子爷爷一定要留下——” 老爷子的语气很坚决,但是祁风熙却气的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爷爷,这个孩子你愿意要你就要吧,总之,我可以听你话不跟她离婚,但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把她当妻子,都不会爱她。” 祁风熙恨恨的抛下这句话,然后也不看老爷子的脸色,也不愿意再在书房停留,愤怒的转身疾走。 等祁老爷子转身,却也只能看到自家孙子留下的一个背影。 “唉,年轻人啊——”就是意气用事,祁老爷子摇着头,一脸的丧气。 其实,对面前这个孙子他真的很看重,一直以来,他也以为自己娶的儿媳妇是秦家的女儿,可是,现在不是,那么既然不是,也得要重新来面对这件事儿啊。 * 冉双露又一次回到了祁家,因为怀着身孕,祁老爷子还特意吩咐了别墅内的佣人,要好好的照顾少奶奶,为她安胎。 所以,所有的佣人也不敢怠慢,皆如以前细心的照顾冉双露的身体,甚至,比以前更用心。 而,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冉双露一个人坐在躺椅上,其实她心里始终还是有些不安的,她知道,她现在能留下,然后还能在祁家受到特别的关爱和照顾,这并不是代表祁家人就真的原谅了那件换婚的事儿,最主要的,他们看重的,还是她肚子里这块肉。 看来,妈妈说得对,只要有孩子,什么事情都能解决,过了这么些天,唯一不满的就是,在这别墅里,半个月都没有见到一次祁风熙的影子。这让她这个做妻子的,整天见不到自己丈夫,情何以堪。 * 黑色玫瑰,东区一间豪华的夜场酒吧,里面有优美的华尔兹,还有狂热的爵士舞,有美酒,有帅哥,还有靓女…。 坐在吧台前喝的一身烂醉的祁风熙就坐在那里,因为他穿着考究,身上又带着一股高贵的气质,加上那英俊的脸孔,几乎能让所有的女人侧目。 一个穿着火红色的长裙的女人,裙摆从大腿处岔开,能看见修长又白嫩的腿,那裙摆在走动间一开一合仿佛就能看进双腿里面,半隐半现的诱惑,用手优雅的撩了撩肩上的长发,拿了杯酒就朝祁风熙靠过去。 “嗨,帅哥,寂寞了么,陪我喝杯酒——”女人说着,然后主动的凑过去,两根修长的手指熟练的夹住酒杯。 祁风熙抬头,微微带着些醉意,但是看着眼前的女人,皓白的颈,美丽的眸,红艳的唇。 眼前的一张脸仿佛跟记忆里的另外一张脸反复的重合,交叠。 他伸出手,迷蒙着醉眼,想要去摸那女人的脸却被女人一突然间飞快的躲开。 “小贝儿。小贝儿…。” 白百合本来是过来想要主动挑逗他的,但是突然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眸里的一抹凄然,她一下子怔住了,看见他将手伸出来,自己却飞快的躲开。 “小贝儿,小贝儿。你别走。别躲开我…。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爱你,除了你,我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感觉,我每天都想你,每天都想…。” 白百合感慨了,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这年头,有见一个男人痴情成这样的么,长的还挺不错,要是能搬回家看来这主意也不错。 她想着想着,看见面前的男人那手又一次靠过来,这次,她没有躲开,而是主动的握上了他的手。 “百合,你走不走…我们姐妹都走了,太累了,回去洗个热水澡,躺床上休息——” 她白百合,这件夜店的投资人之一,和自己姐妹一起出钱开的,她们自己也常常来这里喝喝酒,跳跳舞,玩玩,看见一两个长的不错的男人也会主动上去搭讪。 她就喜欢穿成这样,然后浓妆艳抹,才能引得男人的注意。 可是,今天,遇到的这情况有些奇怪。 “呃,你们先走吧。老娘今晚要把这男人拖回去——”她豪气的朝着那群夜店姐妹淘叫喊,然后注意力又一次移到祁风熙的身上。 “娘的,小贝儿。谁是小贝儿。这么好的男人,老娘先拖回去尝尝味道——” “恩恩——”说干就干…,她悠然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招呼酒保小弟,派两个人将祁风熙驾到自己的车上去。 管他呢,她白百合举目无亲,出声就无爹无娘,在孤儿院长大,从十六岁开始就穿梭各种夜场,现在二十五岁才攒到一点钱,和朋友开了这间酒吧,总算,也混出半个小老板了,生活不富裕,勉强能度日,但是不会为生计发愁了。 她白百合的性格,见到入眼的男人就喜欢弄到自己床上去,今天恰好就遇见祁风熙了。 今天还是她走运了… 哼,她就喜欢主动压男人,不喜欢被男人压—— 祁风熙也不知道,他今晚,就因为在这里恰好的停留,喝醉,然后就迎来了生命中第三个女人。 “小贝儿。小贝儿…。”坐在白百合的车上,身上系着安全带,祁风熙嘴里还在不停的喃喃念叨着。 “给我闭嘴,否则,当心老娘就这样将给踹下车——”终究是不习惯这个男人口中始终念叨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白百合踩了刹车,猛然的出声警告。 祁风熙其实根本就没听这个女人说什么,但是,醉意一波一波的涌来,让他根本不想开口说话了,然后白百合以为他真的是听懂她的话了,然后才又一次加足了马力,轰足了油门,朝自己家开去。 还好,她家在一楼,一个五十平米的小房子,住她一个人还是够的,等她气喘吁吁的将比她高壮的祁风熙扶进屋,她已经累的直不起腰。 终于开了卧室的门,“嘭”的一声,她一放手,祁风熙就自己朝床上倒过去了。 “恩恩。好,很好…。”女人几乎是即刻就脱掉了高跟鞋,兴致高亢,然后对着男人的腰就坐了上去,然后,手直接从中间捣鼓下去。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出来‘嗯。嗯。喔。喔。’的高亢的叫声。 但是,只有她的叫声,男人很配合,酒醉后的祁风熙只觉得身体在什么的拨弄下,如同灼烧的一团火,他急切的想释放,于是在女人的带动下,一晚上,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却梦的很满足。 其实,她白百合还真是个美女,想要上她的男人一堆呢,可是,那也要她看得上眼才行,于是,今晚这祁风熙,碰巧被她这样的美女遇上,那是他的艳福…。 * 而另一方面,冉依颜穿着一身修身的雪纺连衣裙,美丽的荷叶裁剪的领边,白色的丝袜,显露出她那修长的腿,那高挑的身材,下面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她带着墨镜,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不会那么容易被认出来,身后跟着两个这座大厦的工作人员,才走到电梯的入口处,秘书就从楼上下来。 “是冉小姐么,我们少爷有请——”冉依颜点点头,然后将手中的文件紧了紧,才进入电梯,十七层。人站在十七层的楼上望下面,几乎都不能清楚的看到下面的东西了。 一个秘书领着她到楼口的走廊,而另外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女秘书迎面而来。 “冉小姐,您好,请问您是一个人前来么——” “是——”冉依颜摘下墨镜,淡淡的声音,因为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好的,总经理的办公室就在那边,我领你过去——”秘书小姐甜甜的声音,脸颊一笑起来有两个甜美的酒窝。 “好——”冉依颜跟在后面,一路沿着走廊看过去,龙家是跟三大家族一直对着干的大家族,它的势力,冉依颜也根本不能估计,但是,总之从它的影响力来看,就算三大家族里林庭圣,风冿扬,荣天哲都要忌讳几分的角色,那么一定是不可小觑的。 现在龙家的掌权者是龙宇哲龙少的伯父,但是,现在,一部分的权力因为龙家老爷子的意思,家族公司的产业交给了龙宇哲暂时打理。 有种想要栽培的意思。 龙宇哲,冉依颜是见过的,而,他,也见过冉依颜,至于他还有没有印象就不知道了。 那次在帝豪的包间里,他手下的小弟被风冿扬给打了,本来早早就结下了梁子的两家人,所以,都不论这算第几桩恩怨了。 而她,今天来的目的,只为合作,她给他他一直想要的东西,而她,弄垮冉家,也必须要有帮手才行。 而且,这个帮手,必须要强大才行。 霸爱缠绵 第百三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2 本章字数:5738 而她,今天来的目的,只为合作,她给他他一直想要的东西,而她,弄垮冉家,也必须要有帮手才行。 而且,这个帮手,必须要强大才行。 在秘书的带领下她朝办公室走去,跟风冿扬的办公室一样,龙哲宇的办公室也用了指纹密锁,然后女秘书开了门,让她进去。 她推门,一进去,就看见那白色的晃眼的地板,然后里面的面积很大,摆放了几个大型的文件柜,还有办公桌和电脑,可是,没人。 结果,她找到了一扇门,然后,将那白色的玻璃的门拉开,果然,龙宇哲坐在里面。 “龙少,幸会——”冉依颜自信的走过去,她的动作随意但是不张狂,将自己手垂在裙摆,用手中的文件遮住下半身的裙子边裾,那黑色的乌亮的发盘起,将她一张美丽到极致的脸全然的显露了出来,迎面对着玻璃外面的光,那美丽的脸蛋仿佛就散发出一层薄薄的光晕。 炫目逼人—— 小小的耳垂,两粒素净的珍珠耳坠,配上她的淑女的装束的裙身,清新里带着淡雅,朦胧中隐着高贵。 她踩着高跟鞋,踏着优雅的步子从容的拉开了龙宇哲对面的座椅。 “呵,风少的女人。跟半年前见你的模样全然不同了,怎么,听说你有事儿找我,你能找我为什么不去找你那无所不能的老公呢?” 定睛了看了一眼冉依颜,然后龙宇哲的眸子里闪过一次精光,许久,在冉依颜坐定之后,才讥诮的开口。 “当然是因为我跟喜欢跟龙少合作——”在龙哲宇开口之后,冉依颜丝毫不理会他眼底的讥讽和嘲弄,她知道龙哲宇和风冿扬的关系不好,所以,对她也是有防备的。 冉依颜借着这空档才往办公室四处看了看,其实,他们现在处的是一个隔断间,外面才是大的放文件的地方,而这里,这个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地方,只有一张很普通大小的办公桌,然后两把座椅,一台电脑,还有就是墙角,龙哲宇的背后,那一个小小的存放文件的保险柜。 虽然狭窄却不拥挤,而且很干净,办公桌临着窗边,从那明亮的透明的大玻璃可以往外,这是高空,所以,从这里俯身下去,有种睥睨一切的主宰一切的优越感。 而龙宇哲,他今天看起来比之前那次沉稳的多,想起上次在包厢,他为了跟风冿扬闹事,然后拿陆晚晴来撒气,当导火线,但是结果,他吃了亏,那个时候的龙哲宇穿的一身花花绿绿,而且,还带了耳钉,而现在的他,那颗耳钉依然璀璨夺目,但是,那脸上却少了些浮躁和轻狂,表情里也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阴郁。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衣,领带,其实,这是冉依颜看他第二次,这个男人这张脸还真生的百看不厌,俊眼修眉,顾盼神飞,眉宇间天生就带着一股英气,那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浅笑,不管是邪恶的,还是温柔的,都能让女人见一眼就为之尖叫,为之疯狂,但是,冉依颜知道,他的性子张狂里带着阴郁,性格阴晴不定。 “其实比起跟女人合作,我还是喜欢在床上,尤其是像风少奶奶这样的美人——” 冉依颜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挑逗,但是她知道他只是开玩笑,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笑的漫不经心回答他 “我是风冿扬用过的女人难道你不嫌弃么——” 她的手撑在办公桌的边沿,然后,双腿交叠,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其实,她虽然脸上在笑,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犯怂,毕竟她是女人,如果真的跟这类男人较起劲来,吃亏的是她。 她害怕被男人强制压在身下的感觉—— 所以,对任何男人,面对他们的挑逗,虽然偶尔她脸上看起来很有自信的应付自如,其实,心里早早的就是坐立不安,不管她脸上装的如何平静,心里始终在噗通直跳。 “就算你不嫌弃但是我也不愿意——”随即,她就补充了一句,她怕这样的话头引下去,这会对她不利“今天我来,是想和龙少谈合作,半年前,几大家族在从美国走私的一批军火,本来打算转手卖给沙特的商人,合同都谈妥了,但是这批货却在屯门遭到警察的拦截,然后让包括三大家族为首的几大豪门,都损失了一笔,这件事,不知道龙少还记不记得——” 她目光里隐隐的带着一丝亮色,然后态度悠闲,但是,对面同样一开始态度悠然的龙哲宇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其实——”冉依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对这件事是不感兴趣的,都是在祁家老爷子的生日宴那天晚上在祁家的地下私人娱乐场听到他们在讨论这件事儿,他们,我相信龙少知道是谁,林庭圣,这是个头目,当然,有他存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风冿扬,荣天哲,还有顾恩华,慕家,韩家,这些个一直跟着三大家族的联合的富族,他们联合成了这里的一霸,唯一敢跟他们对着干的也只有龙家了,可是,要知道不管龙家的生意再怎么往海外开拓,这里始终才是你们的根据地,所以,那件事儿是谁做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没有证据,唯一的一点线索,现在在风冿扬手里——” 听了冉依颜的话,龙哲宇那脸上的仅存的一丝笑意再也消失不见,那眼眸里,什么时候已经全然的沉了下来,阴寒,猝冷,他的眸子如鹰,死死的盯着冉依颜。 他再也随意不起来了,什么时候,他们这些豪门家族里的纠缠关系,这些暗流争勇的争斗,会被一个小女子了解了那么多。 甚至知道他们的生意在往海外扩张。 “你到底知道多少内幕——”他浓眉一拧,然后阴郁填满眉间,那威严的声音就压下来。 其实,看到龙哲宇这幅模样,冉依颜知道自己大致是说对了,其实,她对龙家的生意不是很了解,但是,当她看了风家的生意,她终于明白这些豪门的背后,这些堆叠的看不见的如山的财富,才是最主要的。 “知道多少龙少不必这么紧张,重要的是我现在是在帮你,如果一旦让这些证据存在,总有一点风冿扬就会确切的知道那件事儿的确是龙家干的,那么,几个家族同时都吃了亏,你想他们会这样容忍自己被欺负,袖手旁观么,不会,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对龙家的商业进行制裁,龙家这条路也是不好走的吧,其实我知道龙少不会在我面前承认那件事是你做的,但是,风冿扬的的确确拿到了当时打往屯门警署的举报电话的录音,现在就放在风冿扬的电脑里,但是,他的电脑只有我知道密码,所以,如果要销毁证据只有我可以做到,因为走私军火是犯法的,所以,即使他们赔了钱,却也不敢大肆的声张,而且要销毁那段录音,对我来说很容易,只要龙少答应我的合作,我就能永久的为你免去这件事的后顾之忧——” 她耐心的说完,然后看龙哲宇的脸色。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相信你风冿扬手中有所谓的证据,就算有证据,三大家族真要来硬的,龙家也不怕,大不了最后斗的两败俱伤,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 “龙少这算不算亲口承认了?”冉依颜笑,龙哲宇就这样一愣,他真没想到,这样就被一个看不见锋芒的女人给算计了。 冉依颜身体朝前倾,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另外,我还知道,最近龙家和风家为了北郊的一块地争的很激烈,那可是一块好地方,值得投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项目,而,我可以拿来风氏内部的策划资料,我说了,风冿扬的电脑只有我能进去,他一直把我当白痴,以为我很多东西根本就不懂,但是,我好歹也算个大学生,字总还是认得的,我可以把资料拷贝下来,然后交给龙少,作为这次合作的诚意——” 她轻轻的细语,不急不缓,娓娓道来,眼眸始终带笑,那是一股志在必得的决心。 龙哲宇终于凝神了,问 “你到底让我跟你合作什么,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血本,你不是风冿扬的老婆么,为什么会帮助龙家,你真的能拿来资料我当然愿意跟你合作,不过,风冿扬不是就有了损失了么,你怎么舍得让你的老公失去这么好的赚钱的机会——” “我当然舍得——”冉依颜依然笑,将腿换了个方向重新交叠“你不是问我现在为什么成了这样么,一副看惯事态的女强人的模样,他也功不可没,我在风家是没有什么地位的,虽然他是我老公没错,但是,我不喜欢看见他那日子过的太平顺,他过的平顺就代表我要被消遣,要被他折磨,他会有足够的时间的来折磨我,所以,我现在不想他过的太安乐,懂么,再说,风家赚的钱够多了,少了这一桩对他来说也不痛不痒——” “如果你这样说我还真不得不相信你——”龙哲宇唇角讥诮的拉长,然后那精致的脸庞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说吧,你要的合作是什么——” 冉依颜又是淡淡一笑,这一笑,却意味深长,如灿烂的罂粟,美丽中隐者一丝危险,她简单的几个字,却字字清晰,重新抬起的眼眸冰冷“我要冉氏,我要做冉氏的董事长——” * 这里是三位会下面的一处暗黑的地域,这里是赌场的下面,地底二层楼,此刻,在这件并不大的水泥铺成地面的小屋里,几个彪形大汉就紧紧的围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 “钱。钱。我一定会还你。一定还。放我走好不好。放我走…。”穿着一身黑色的旗袍的胖妇人,整个身体哆哆嗦嗦的抖成一团,随着那些大汉的逐渐逼近,她的身体就瘫软在地上,动弹不的。 那浓妆艳抹的化的黑漆漆的老眼,惊恐的眼眸向上,看着面前这几个不断逼近的壮汉。 “还。我呸——”一个穿着背心的大汉一摊口水涂到地上,凶神恶煞的模样“你说了几次还钱了,你好好算算,从上个月开始就借了五十万给你,你说还,还到现在加上利息都快一百万了,你还一分都没还,我告诉你,你今天再不还钱来,我就剁了你的手指,然后扔出去喂狗——” 那妇人一听要剁手指,脸都吓的惨白,整个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别。求你们别,我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我还有儿子,还有老公,我不要被剁手指…求求你们。不要。” “不要也可以。那么快点还钱来…”那名大汉佯装生气,粗狂的吼声,然后将手伸到妇人眼下,五个指头张开。要钱。 “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啊…。”妇人脸上大颗大颗的泪,将整个妆都晕花了,整个眼圈都是黑黑的一团糊,对着壮汉,摊开手,声音期期艾艾。 “没有那么多钱,你老公不是在工作么,你儿子不是经理么…”壮汉循着目的问道,然后一脚搭在妇人旁边的矮凳上,那居高临下的轻佻的姿势,将妇人更是狠狠的吓了一跳。 她儿子是经理没错,可是,每月就那么几千块钱,家里的一点家产早就被她赌牌输光了,哪里还有钱啊,更何况,是一百万,就算把她家唯一的一套房子卖了,大多就五六十万,她身上的一些珠宝,看着光鲜,其实也不值两个钱,哪里去凑这一百万啊,就算要她的命她的凑不出啊 “我儿子是经理没错,可是,他也一下子没有这么多钱啊,求求你,壮汉,你行行好,你再宽限我几天,我去跟亲戚家借。恩。借。”那水泥的地本来就冷,她坐在上面一个半老妇人本来就受不住,更何况,这阵势,实在是把她吓着了。 其实找亲戚借也是她糊弄出来的法子,现在亲戚都不借钱给他们家,都知道她好赌,她自己也知道有赌瘾不好,可是偏偏又戒不掉,只要稍微有点钱就出来赌,而且她还在外面常常借钱赌,都是儿子替她还赌债。 “你打算糊弄我是吧,你家的亲戚都是些穷人,那里能凑到一百万,我现在放你走,宽限你几天,那么你人万一爬起来跑了,我找谁还钱呢——” “不。不。我不会跑的。我真的还钱,会还钱…。”因为那壮汉的话,妇人吓的语无伦次,眼眸了全是浓浓的恐惧 什么时候,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少奶奶——”终于,那壮汉转过头,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什么时候就站在身后,其他的壮汉也都转头,看见冉依颜,很整齐的很恭敬的低头,让道一边,齐声“少奶奶——” “让我来吧——”冉依颜轻轻的撂下一句,然后踩着高跟鞋朝妇人走去。 这些壮汉都听话的退下,退到一旁 冉依颜就踩着优美的步子款款的走到妇人面前,迎着妇人惊惧的眼眸,她轻轻的勾唇,然后,在妇人旁边蹲下。 “你不用害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要你乖乖听我话,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不伤害你一根头发——” 那妇人看着她,那眼眸里的那抹惧意有增无减,仿佛比对之前的壮汉还害怕,但是,她只能选择愣愣的点头。 “来,打电话,叫你儿子来,就说你欠了赌债,走不了…。” 冉依颜从下属那里转身拿来一个电话,交给老妇人,那妇人一开始不愿意接,直到冉依颜拿了手机在她脑门上晃了晃。 “是打电话,还是切手指,你自己选择——” 妇人犹豫了下,还是双手抓住了电话,冉依颜低头看着她一个个认真的按了号码 电话通了—— “国瑞,我现在在三位会,我欠了钱,人家不许我走,国瑞,你快点来,快点来救我啊,他们要切我手指——” 电话那头,气岔的声音“你欠了人家多少——” “一。一。一百万…。”那不停打颤的舌头,好困难才讲出这个数字,但是,下一秒,她生怕那头挂电话,急忙喊道“国瑞你要来啊,否则你见不到妈妈了…。” 但是电话,还是‘嘭’的一声挂掉了…。 终究,打完电话,老妇人艰难的把电话拿给冉依颜,冉依颜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不管儿子怎么气母亲,但是,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还是会来的,作为子女,是不可能就那样弃自己的妈妈不顾的。 果然,在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候,上面的人发来讯息,李国瑞打着计程车匆匆赶到门口了。 冉依颜看着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的信息,说了一句真快,就掐掉了 霸爱缠绵 第百四十章 斗垮冉家(精,万更,)一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2 本章字数:11701 果然,在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候,上面的人发来讯息,李国瑞打着计程车匆匆赶到门口了。 冉依颜看着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的信息,说了一句真快,就掐掉了 三位会本来就在地底,而李国瑞的妈妈则关在负二层,此刻是在中午,赌场的人不多,冉依颜就坐在牌场中间最后的一个位置上,然后,等着年轻的男人急匆匆的找上门来。 终于,由一个保镖将李国瑞带到冉依颜的面前,他来的时候,还气喘吁吁,喘着气 冉依颜仔细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不过二十三四岁的男人,她翘着二郎腿,安适的坐在赌桌面前看他,周围都是保镖,是她自己从风家别墅挪过来的保镖,她平时做这些事儿的时候,风冿扬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她,反正他也懒得理她,那么她调用人更是调用的变本加厉。 此刻,面前的这个青年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衣,打了领结,因为路上是赶的,所以,他一来就在急急的喘气,脸侧有些不正常的红。 “我妈呢——”李国瑞赶到冉依颜的面前,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这里要债的债主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比他年龄还小的年轻的女人,虽然年级不大,可是,李国瑞还是从她安适的动作,优雅的坐姿还有脸上那一抹富有兴味的笑知道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求你放我了妈妈,她已经老了,欠你的一百万我们现在还不了,可是我们可以慢慢的还你,只求你,别伤害她,你也有妈妈,求求你对一个老人怀一点怜悯之心,她这么大年纪了,求你别这样残忍——” 李国瑞被保镖带过来,面对冉依颜和她周围的保镖,竟然没有一点怯场之色,他直接转头求冉依颜,语气恳切,额上太阳穴上面的青筋一股一股的冒起,他知道冉依颜才是这同伙里的头目。 但是,面对他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冉依颜根本没有买账,或者,她今天做这件事本来就没有秉着什么良知天性来做,她现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回冉氏的公司。 “你就是李国瑞吧——”她轻轻的声音,眼眸上挑,高傲中带着一股妩媚,眼就朝着李国瑞看下去。 “是——”男人一口承认,没有任何的隐瞒,那沉郁的表情,眼眸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他面前的冉依颜。 “是冉氏的副总经理?”她再次补充,然后声音上扬,眼眸里带着一抹讥诮。 “是——”他依然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美女,美丽到极致的女人,她的一个浅浅的笑就会颠倒众生,却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的蛇蝎心肠。 其实,冉依颜的蛇蝎心肠都是装出来的,她的心,从来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 “其实,我一向不喜欢和男人打交道。”她故意低婉的声音,手上那是一条钻石做的手链,是在珠宝店她看上了风冿扬买给她的,而现在,她越来越觉得有一个有钱的老公的好处,那么就是,当你在这种不入流的地下赌场,只要他一个招呼下来,这里就可以成为她的地盘,让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看上了这个价值上百万的手链,只要她一个轻轻点头,他就会买给她。如果是换做平常人,那里能奢侈到买给她这么昂贵的东西啊。 她要钱,他给她钱,每个月几百万的零花钱,那还真不是盖的,她的账户,现在真算的上一个小富婆了吧 所以,想一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怪不得,人人都希望嫁入豪门,都希望当上这个豪门少***位置。 所以,因为他也付出了,所以,每晚,他在她的身上,如同蛇一般,吸附在她的身上,拼命的向她索要,要将她榨干,每次让她的身体在他的身下瘫软。 其实,谁又知道她内心的苦,这些钱这些昂贵的东西对她又有何用,她要的,只是一份真正的属于自己的感情而已。 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谈过一份属于自己的恋爱,祁风熙,那是小时候的懵懂回忆,淡淡而朦胧的感觉一直伴随着她青涩的少女生活,从高中到大学。 而风冿扬,他强掳了她的爱,对她而言,那没有爱可言,她偶尔也会有一种错综复杂的留恋感,但是,她不想爱他。 甚至,心里还是恨他。 爱,现在想想,当她现在来自己想要主宰自己感情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个可笑的代名词。 她思索了片刻,然后言归正传,面向眼前的男人“今天,叫你来,其实就想跟你谈合作,合作的内容是我可以放过你老妈,甚至我也可以不要那一百万,但是,有个忙要你帮——” “什么忙?”男人浓眉一皱,似乎发现了冉依颜那话中有话的玄机,他知道这个忙一定不小,所以话语里有些警惕。 “我要冉氏——”她直言不讳,然后大大的美丽眼眸,晶莹美丽,视线清明,一句一字,不疾不徐。 而她语意里的意思,明显又不明显。 “什么意思——?”男人感觉到了一抹不安,但是,事实逼着他问下去。 “我知道你在公司里好几个部门都有你的人脉,而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儿,而且,这件事儿,就算你亲自动手,对你来说也一点都不难,甚至,最后根本查不到你头上,原料的采购你由你负责吧——” 说完了,她淡淡的表情看他。 而李国瑞狠狠一皱眉,那眉间聚起的褶皱,他终于听得懂了“不行。不行…这不可以。不行。” 他激烈的反抗的情绪,就在那一刻,思绪混乱,语序凌乱。 当冉依颜没有提之前,他想到妈妈的赌债,那一百万的诱惑的是大的,如果不这样做,妈妈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他思索着是什么他能做的事儿那么自己吃苦受累一点,也没有什么,可是,原料关乎于公司的生死,他不能就因为这样昧了良心,公司企业也是他们的生养父母,是他们自己的饭碗,一旦砸了就没有了,不能背叛公司,那是作为公司员工的基本的素质和职业操守。 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拒绝了。 而面对他激烈的反抗情绪,冉依颜一点都不意外,淡淡的一笑,这一笑,带着些随性,又带着些危险。 “其实这件事,李先生不用反应过激,其实,你的顾虑我都知道,员工,凡事上班,老板都会教你们敬业,员工也有一份自己对公司兴荣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这些我都懂,但是,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让公司不好,反而,我是为了公司将来的发展,最近,你们公司没有了祁家的经济业务支撑已经在走下坡路了,每天倒闭的企业那么多,谁知道哪天就轮到你们了呢。” “我只是想把公司接过来让它好好的发展,壮大,就算这家公司易主,你依然是这个公司的员工,不仅如此,我还提拔你总经理的位置你说好不好,也许你不知道,我也不妨坦白的告诉你——” 冉依颜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冷的“这件公司,如果你去查查它的历史,就会知道它原本就是由一家姓秦的主营的,它原本就不姓冉,它姓秦,而我,是秦家的后人,我比谁都有资格管理这家公司!” 侧了侧身,冉依颜端的就是女王范,没错,她的确比谁有资格,公司姓秦,那么由她才继承那才是对的。 听了她的话,李国瑞愣了下。 冉依颜知道他已经有些听进去她的话了,他只是一个小小员工,论在公司的地位和影响,包括他的家世背景,他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些内幕的,可是,冉依颜就是不怕说出来,因为,这样,她要夺回冉氏才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很重要,那样,才能顺应这些员工的心。 “怎么样,现在的罪恶感是不是减少了,你现在的企业本来就应该姓秦,而我,是秦家的女儿,我只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以后,公司收回来,我要大大方方的改公司的姓氏,我要让公司在我的手里发展的更好,而你,就是我的帮手,是公司的开山之臣,你觉得呢,我许你总经理的位置,而且,你妈妈的一百万赌债,你知道,就算你们倾家荡产,也根本还不起,难道你还真的要你妈已经四五十岁的老妇人还真的要留下两根手指才去么,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你这个儿子当的孝不孝顺,全在于你” 她说完,一声娇笑,那美而带媚的眼眸,让李国瑞根本不敢直视,许久,他低着头,脸上虽没有了一开始的抗拒,但依旧是满脸难色。 而冉依颜却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他磨了。 “啪——”她一拍桌子,骤然起身,脸上的表情猝寒,眼眸大睁,带着一股决然的怒气和威严,恶狠狠的声音朝男人压下去 “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么,我好说歹说,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这件事,你想干的干,不想干也必须干,除非你不想要你老妈的命了” 其实,当冉依颜的情绪陡然转变的那一下,李国瑞也的确是吓到了,毕竟这是一个什么场所,说好听点是赌场,说的不好听这就是黑社会的地盘,在这里,一个不慎,就能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而冉依颜身边站着的保镖,哪一个不是身形彪壮的大汉,他敢惹么,他惹的起么。 所以,因为恐惧,他的脸一下子都变了色,整个人沉默到一处,不开口。 而冉依颜发了怒火之后,见他沉默了下来,就知道他已经不敢再说‘不’了,所谓恩威并施,软硬兼备,就是这样用的,有些人不来点强硬的不行。 “这就对了嘛——”火一发过,她又巧笑倩兮的在座位上坐下来,视线抬上去“如果你好好干,会有前途的,你妈妈就先在我这里,她喜欢赌,我拿钱让她赌过瘾,还好吃好喝的招待她,怎么样,对你算不薄了吧——” “那我答应你只干这一次,唯这一次,以后这种事你别再找我了——” “行——”冉依颜笑着,一口答应,然后那红红的指甲就抚上眼前的晶莹的剔透的装着红酒的酒杯,其实,她从以前的一口就醉,到后面在祁家那次大醉了一回合后,酒量就提升了很多。 反而,现在,她居然越喝还越喜欢上了这酸中带涩的味道。 *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风冿扬的电脑,如同冉依颜说的那样,只有她可以进去,然后她趁着他没有下班的空档,去了家里的办公室拷贝了他办公桌上电脑里的资料,然后打印出来,装订了。 第二天,她依然一个人带着墨镜,来到龙氏企业的大厦门前,上了楼,来到龙宇哲的办公室,她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长款包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显的玲珑剔透,她隔着办公桌站在他面前,潇洒的将资料甩给了他。 其实,龙哲宇对她之前说的并不都是全信,因为这些公司内部涉及商业机密的东西,一般是旁人不可以触及的,当冉依颜说她能进风冿扬的电脑,他是有点怀疑的,可是,当现在资料甩下来,他只是用手揭开上面两页,他就全然的信了,他是内行人,同样的普林斯顿大学商科出生,拿了一个博士一个硕士学位,这些东西,他只要一眼,可以肯定里面的资料是企业内部精心制作出来的,这些数据,这些策划方法,都是精准的,他几乎即刻就可以断定这份资料的真实性 “呵,果然,风冿扬如此厉害的一个角色,怎么就那么对这些东西如此的不严密呢,这些可是公司的机密啊,真可笑,就被一个女人这样轻松的带出来” 冉依颜的身体前倾,不以为然的说道“早就跟你说了,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笨蛋,智商指数为零,他到最后都不会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你怎么就如此的恨他——” “不是恨,也不算是恨——”冉依颜说的风轻云淡,补充了一句,但是后面又一字一句却说的很认真“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只是不想他的日子过的太安适,而且,我希望他能好好的损失一笔,然后戳戳他的锐气——”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龙哲宇好笑的摇头“有时候女人的想法真可笑” “那么,至少我的诚意是有了,那么,你答应我的呢——” 龙哲宇听见她的话,脸上一下子笑意敛去,正经的说道“下周,一个澳大利亚的公司要来内地找需要合作的企业,需要订购几千万的货品,当然,这个名额自然是落到冉家,但是后面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那我提前跟你说声谢——”冉依颜说完,然后就潇洒的转身。 当她离开,龙哲宇久久看着她那远远的背影,眼眸越来越矛盾和复杂,其实,美丽的女人的确是毒,这样的女人,就算她翻了什么错,男人都根本恨不起来,别说风冿扬,就算是他,虽然只见过这几次面,他对她的印象,不算好,第一次在包厢里,她太娇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需要男人的呵护,受不得一点风浪和挫折,这样的女人,于他,他觉得是累赘。 而后两次,她跟之前不一样,但是又显得太咄咄逼人,目的性强,男人却也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而她,今天为了达到她的目的,竟然卖出风冿扬的公司的内部资料,怎么说,这样的做法,这种女人留在身边,终究还是有些可怕,而且,她在他的面前,一点都不怯场,说明她内心已经有强大的心里素质来抵御,可是,就算如此,他竟然一点都不憎恶不起来她,可能,就是那张万人迷的脸蛋,也有可能是她身上由内而外的不一样的气质,太多,是外向的,活泼的,还是柔弱的,娇弱的,她身上就是一个万花筒,装载这迷一样的东西,让人看不清这个女人本来应该的面目,她身上的性格是交织的,复杂的,并且多变,男人容易掌控,却也看似乖巧,其实很难真正的控制住她。 风冿扬娶了这个女人,看似很占主动,但是,让他憋气的时候应该也挺多的吧。 许久,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 冉依颜这些看没有去过问冉氏的事儿,她安安心心埋着工作,也不去看报纸,看新闻,但是,她已经隐约听说,的确有一个澳大利亚公司派人过来,需要采购大宗的货品,这些事儿,都会有龙哲宇替她办好,只要这桩生意交给冉家,她就只等着交货的那一日。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行进,冉家接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订货单子,几千万的单子,那些货品赶制出来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全部出来,这期间,李国瑞会偶尔打电话告诉她事情的进展,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进行,每一步都要慎密,不能出现状况,一旦有了漏洞,出现了意外,爸妈的公司不仅要不回来,而且还会暴露她。 * 自祁风熙那日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床上,房间在一楼,白色的纱窗被风扬起,挡不住窗外的阳光,他看着眼前盯着他的眼眸大大的女人,心里出奇的平静和淡定,这个女人,她的眉眼,像小贝儿。 她大睁的眼眸此刻清澈晶莹,她就那样愣愣的看了祁风熙很久,一句话不说。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儿——”他发现了自己的衣冠不整,发现了面前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发现了床上有滚过的痕迹,他知道,他和她发生关系了,可是,面对这个事实,他却意外的平静。 他现在还有什么平静不了的,自己的心上人成了别人的妻子,被别人给娶走了,家里蹲着一个他看着就厌恶的女人,偏偏爷爷还根本不允许他离婚,然后,一个根本连看着都觉得烦闷的女人给他生孩子,还要和她相处一辈子,他现在有家不想回,有爱的人不能相守,他觉得生命是灰暗一片,如同死水般令人绝望。 他还是很想他的小贝儿,小贝儿…。他伸出手去,去触摸面前眉眼有些像小贝儿的女人,就算不是真的她,有一个替身也是好的,如果他不是生为男子,估计现在难受的都想流泪了。 “你干嘛——!”他还没触碰到,然后他眼前的女人就主动嚷起来了,很凶狠的模样将他的手打掉“我告诉你啊,别对老娘动手动脚,老娘我可是美女,别以为见到个美女就情不自禁,老娘可是要钱的,昨晚是我主动上你,算你便宜点,五十块——” 她说着,就真的把手张开,五个指头伸到祁风熙眼下。 “快点,掏钱——” 祁风熙被她突然的一吼吼的有些发愣,但是,随即就发现她叫他掏钱的模样很可爱,看了看四周,这是个平米不大的小房子,屋里的摆设也很简单,她应该是个并不富有的单身女人,但是,还算干净,他看见她一本正经凶他的模样,觉得好好笑,他一语不发的摸到自己的西装外套,然后将钱夹取出来,翻开,扔了几张红色币给她。 “哟——”女人看着这几张红灿灿的金票子眼是亮了,毫不客气的一把抓过来“挺阔气嗨哟,你们家是富人吧,应该不算穷是不是——?”女人很满足的将钱抓到自己身边才一张张开始数,一边叠钱,一边眼眸发光的看着面前的祁风熙。 “我们家是穷人,一点都不富裕——”祁风熙定定看她,一字一句,看着她晶亮的眼眸里倒影出一个完整的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只是觉得面前的女人那表情动作有点好笑。 “是么——”女人的身体一下子就从床上半弹了起来,啪的一声将叠好的票子摔在腿边“那你干嘛还给我给我这么多钱,干嘛,看不起我啊,看我是出来卖的,我才不要你可怜——” “没有——”祁风熙回答的飞快,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很有趣,她的情绪变化的很快,他现在无聊,从心里都是孤寂和冰冷,没有什么能令他开心的事儿,就拿这无聊的时间来逗逗面前这个主动强了他的女人也不错“这里面有我今早的早饭钱,你出去给我买早餐——” “呃——”女人郁气的瘪瘪嘴,然后又把钱捡回来,自己一张张收好,揣到自己身上,随即脸色一转,笑的一脸的谄媚“外面买早餐多不划算啊,费钱,干脆我在家给你煮怎么样,有麦片鸡蛋和牛奶,你要哪样——” “鸡蛋,麦片,不要牛奶——”他定定的看着她说道。 果然,女人看一秒还在看他,后一秒就快速的从床上翻起来,去厨房,煮东西。 她走了,祁风熙看着那女人急匆匆去厨房的背影,其实,她不仅眉眼像他的小贝儿,她的身材也挺像,但是,小贝儿比她稍微还瘦一点,她身上的香气,似乎也不令他讨厌,似乎这天底下,除开小贝儿,总算还有一个至少跟她处在一起不算厌恶的女人。 他听见厨房里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然后,起身,将身上大致穿好了,然后才走出去,他走向厨房,然后依在门口看她。 “你难道不知道水开了才丢麦片的么——”终于,看着她煮东西的手法,忍不住开口。 那浅浅的温柔的声音,一如门口依着的他,很性感和迷人。 “谁会煮这东西,以前我都是用热水冲一下就吃的,可是,煮煮煮,谁有闲心来煮这东西啊——”她不耐的将勺子一摔,然后糗着一张脸出去了。 看着她赌气的模样,甚至都有半分小贝儿小时候那种撅嘴的神韵,他忍不住柔和表情,过去对着水龙头冲了手“还是我来煮给你吃吧——” 两份燕麦粥,一人一个鸡蛋,就是两个人的早餐,刚祁风熙端上桌去,白百合的眼眸就猛然一亮 “哇——不错耶,看不出你还能做饭啊” 她举起勺子连忙挖了一口—— 而祁风熙看着她高兴的模样依然是浅浅一笑。 “留个你的电话吧,下次有事儿咱们还可以联系——”吃了一口粥,白百合忍不住提议。 祁风熙也没有推辞,将自己的名片从钱包里取了一张,撕下了上半截,然后递了过去。 趁着白百合掏出手机专心记号码的空档,他低头吃他的粥,呆会还会公司—— 已经接连一个星期了,祁风熙都没有回家,偶尔不是白百合主动给他打电话约她出去,就是他打电话叫她出去,他现在根本不愿跟旁人,朋友,亲人,他都不愿交谈,亲近,玩耍,他只原因跟白百合单独的相处,虽然,他知道她是一个风尘女子,可是,他不嫌弃,也不厌恶,可能,她身上总会若隐若现的有小贝儿的影子。 * 今天这天,是个大日子,冉依颜等了快一个月,终于等到了今日。 今天,是澳大利亚ANOT公司和冉氏交货的日子,合同也会在今天正式交换,anot公司一早就聚齐了记者,在世纪大厦一楼的大厅,上千万的货品都打上了商品的标签,就等着交货, 选择在世纪大厦,因为这是城市中心一个耀眼的所在。 冉成昊今日是亲自前来,还有尹瑞琴跟在后面,富丽堂皇的大厅,阶梯呈半圆形一环一环在地上延展,头上的美丽的天花板,一圈一圈的半月形的镁光灯,照亮了整个大厅,保安在门口守着,记者一排一排的入座,秩序井然有条。 在半个月前,谁都羡慕冉家捡了个大生意,几千万的单,就算在大公司眼里也是很垂涎的,又何况是冉氏这种中小的企业,他们都不知道这幸运是怎么降临到自己头上的。 澳大利亚这边为首的是布朗先生,是ANOT公司的执行董事兼CEO,身后还有几个从澳大利亚一起过来的公司职员。 早上十点二十,会场已经坐满了人,其实今天,除了一些记者到场,还有一些跟冉氏相同性质和规模的公司企业,因为之前没有签到单,不少公司会暗地会派些人来看今天的交货合同的交换的情况,除了见识见识这种大场面,知己知彼这也是各企业间勾心斗角方式的一种展现。 所以,十点半的时候整个会场都坐满了人,而台上,冉家这边的代表,冉成昊,尹瑞琴,还有公司的总经理,而李国瑞一个副总经理只是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而右边,是澳大利亚公司成员,也应席入坐。 先是两边握手,惯例出示双方公司企业资质,然后就合同,交货一系列的说明,那些记者的灯光咔嚓卡擦闪烁个不停。 终于,是双方在合同上签字,然后进行合同交换,然后就整个交货的合同签订仪式完成。 但是,正在双方交换合同的时候,底下突然一个声音,用扩音器音量很大很好的传到了前台。 “布朗先生,这份合同,不能签订——” 很明朗的声音,用了扩音器,响亮全场,然后,整个会场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凝了下来,记者的拍照的动作停了下来,台上交换着合同的手也猛然的一僵,不管是躁动的还是兴奋的人群都一下子静默了下来,人人的脸上纷纷挂着异样的表情,惊讶,错愕,疑惑,茫然,齐齐朝声音的来源,大厅中间站着的一个女人望过去。 当人们见到了她的模样,才知道她的模样比她刚才的声音更吸引人,她的美丽,带着一种出尘,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一点瑕疵,美丽,倾国,魅惑,迷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绝世佳人。 “这位小姐,请问你刚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身材高大,布朗的脸上带着一种惊疑,眼眸里满满的不解,因为对方是一个女子,所以,他尽量的礼貌的用了‘请’字,然后用生硬的汉语满脸认真的问道。 当冉氏夫妇看见冉依颜突然出现在会场,脸上的表情都明显的吃了一惊,尹瑞琴即刻就发话了“冉依颜,你来干什么,这里哪里容你来搅局,保安——” 尹瑞琴扬起头就开口叫保安。 “不用叫了,你的麦没有连到外面去,保安听不见——”冉依颜就站在低下坐席大厅的中间,不急不慢的说道。 然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尹瑞琴,那忐忑不安的脸,她的眼眸转向右边的布朗先生,诚恳的语气 “布朗先生,这份合约你不用签了,你这花了千万买回去的东西,产品质量根本就不合格——” 轻轻的几个字,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会场的人都惊动了,那些闲坐的人面面相觑,而那些记者在惊呆一秒之后,飞快的按起快键狂拍。 “冉依颜,你说什么呢,什么不合格,怎么会不合格,你会在法庭上告你诽谤,保安。保安…”尹瑞琴一下子就急了起来,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是上千万的单,他们挪了大半的公司资金才产出来的货,当着进来的交货方,还有这么多记者在场的情况下,她居然说这不合格。 每一箱子东西里面是经人检查过的,商标,型号什么的都做齐全了,每一道工序和工艺都是严格把关的,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不合格 正说着,大门口突然有了动静,众人惊讶的目光这一次又都看向门口,外面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人一步一步昂藏着身躯,大步的走进来,走进大厅,然后又一步一步走向前台。 步覆矫健,身体挺拔—— “请问,你是冉氏公司负责人冉成昊是么,我们到群众举报,你们的产品部分含有微量的铅元素,而我们的检查人员依照举报的装箱号拆开,一个个对应检查,的确发现了这几箱里有不合格的产品,这是化验单,现在,我们要求你们撤回所有的商品,禁止出售,并且还要请冉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声音一出,全场哗然,媒体惊呆了,冉氏夫妇惊呆了,其他也人也吃惊不小。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尹瑞琴一下子就仿佛发疯了般尖叫了起来。“这些东西明明是检查过的——”(首先,这里要提示一下,文文内容虚构,仅供娱乐,不要去牵扯一些深层次的东西,衣衣不是百事通,会相对严谨去查资料,但是有些东西也未必写的这么准确,懂这个意思就行了) “冉先生,走吧——”穿着制服的没有理会其他,然后叫了冉成昊的名字,产品一般检查的时候是抽样检查,所以很难对每一样东西进行细致化验检查。 “不。不会的。不会的…”见冉成号昊被人带走,尹瑞琴一下子就慌了,什么形象都顾不得死死的要挽住冉成昊的手臂。 “冉董事长,冉太太,请问你们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我们是诚心来和你谈合作,但是你却将参夹了铅的食物卖给我们——”此刻,这边的布朗先生也猛的发了脾气发火了,整个场面不受控制,上下一片哗然。 “不。不。布朗先生。你听我说…。”尹瑞琴现在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老公被带走,可是这边购货方更需要一个交代,她一脸苦水,不停的下话,只差没有哭出来。 “布朗先生,宽限几天,就宽限几天…我们一定按质量将货品交上。一定交上。” “哼,谁还宽限你几天,当初咱们在合同了就已经谈好的,今天交货,现在交不出货的是你们,是你们让我们难做,不管了,那货我不要了,我要找律师,要求违约金…” “布朗先生…”听到货不要了,尹瑞琴一下子真的就哭出来了,也根本顾不得那么多记者在场,苦苦的哀求“布朗先生你行行好,货已经出来了,不能不要啊,我们公司整个血本就下在这上面了,我们外面还欠了债,你这一不要,我们公司就垮掉了——” “你们公司垮掉关我们什么事儿,是我们把生意交给你们做,而你们不诚信,这应该怪谁,不管了,文森特,收拾好东西,我们走了——”布朗也是一脸的冒火,丝毫没有留情面。 尹瑞琴想挽留也没有办法,一边丈夫被抓了,一边生意跑了,公司欠了债,而且今天这公司产出的产品含铅被媒体这样一出去报道,以后,谁还敢买冉氏的东西么。 没有了,都没有了…合同没有签成,货也没有交出去,那些记者陆陆续续的退场。 久久,都只有尹瑞琴一个人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是你。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终于,偌大的会场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尹瑞琴突然抬起那被怒火染红的眸,如狼嗜血的表情死死的盯着冉依颜。 “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是不是!”她那怒目红瞪的眼,一字一句 “是——”站在那里,冉依颜如同一尊塑像,发丝被风扬起,只有一个字,却是满满的冰冷。 “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是用了什么办法——?”她不能置信,简直不能置信,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她自己的做的她清楚,产品是严格把关的,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想知道么,你知道什么最难防么,家贼懂么,你那些东西是无害的,可是,只要每箱里面丢几个有害的东西进去,它就能让你整整的一箱东西都变成不合格——,懂么?”她轻轻的问 “你,卑鄙——”牙缝里吐出的几个字,却是字字咬牙切齿 “这是你欠我的——”她也字句冷冷,争锋相对 这次,尹瑞琴抬起的眸子多了一丝错愕“这是你欠秦家的,欠我爸妈的,也是欠我的——”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冉依颜冷笑“当初你不是一模一样的方法这样对付秦家的么?”她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霸爱缠绵 第百四十一张章 风冿扬的告诫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3 本章字数:6706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冉依颜冷笑“当初你不是一模一样的方法这样对付秦家的么?”她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当初,你知道当初?”尹瑞琴从地方爬起来,有些惊疑的神情就落在冉依颜的脸上,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知道当初,她怎么会知道当初,那个时候,她可是还没出生啊… “当年,不是你把我们公司产品的价格卖给西瑞的么,不是你把产品加了过多香精的事儿散播出去的么,你害我爸爸破产,害我们家破人亡,是你,都是你…。”那泣心的控诉,一字一句,那狠狠的尖利的带着愤怒的声音,就毫不留情的在空旷的大厅里来来回回,震耳欲聋。 “你。你怎么知道…”这时的尹瑞琴,突然间,没有太多刚才冉依颜害她丢了单子,丢了生意的愤怒,此刻,她睁大的眼眸,满满的都是惊恐,加上不能置信。 “是啊——”听着她的话,看着她那突变的脸色,惊恐,她终于也知道恐惧,知道害怕,真是好笑“当年的事儿,你以为你做的滴水不漏,你以为公司已改姓你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做好这个位置,我告诉你,你错了,人算不如天算,这说明老天爷都不放过你,他让我了解我家当年破产的真相,他让我一切重头再来,然后将公司夺回来——” “你要把公司夺回去?”尹瑞琴睁大了惊恐的眼,一想到这样的可怕后果,“不…不。”她吓的直摇头,不。不能。 “公司是我的,我不许其他人碰它,不许——!”没有了公司,她再也不是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冉夫人,她的女儿,也就不是冉家的小姐,没有了,如果没有了公司,没钱,没权利,没地位,一切一切都没有了… 冉依颜听着她的话,无谓的态度向周围看去,可笑,她越来越觉得可笑“你的,公司什么时候是你的,它原原本本就应该姓秦,它是我的!尹瑞琴,不,我应该叫你一声表姨娘,当年,我妈妈那么信任你,她当你是妹妹,一个家族里的妹妹,她扶持你,对你没有任何的防备,还好心的把自己的股权转让一部分给你,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夺了她的公司,害的她家破人亡,让她在孕期就听见丈夫去世的消息,一个女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有经历过这种感受么,听到丈夫死去,家没有了家,你知道这种感受么。有多无助,有痛苦,她是你的表姐,你的表姐。她是怎么样对待你,而你,又是怎么待她,你强占了唯一女儿的婚约,甚至,为了让你的女儿平息这种被抛弃的痛苦,你居然去挖了她的坟墓,践踏了她的骨肉,你连这样的事儿也能做出来,你真的是不配为人,禽兽不如。” “就算我用了手段那又怎么样,这个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自己没本事就怪不了别人,我害的她没有了家,没有了公司,没有了丈夫那又如何,只能说明我比她聪明,自以为姐妹情深,自以为我真的对她好,其实,我背后恨的牙痒痒,我看不惯她是姐姐我是妹妹,她就是董事长夫人,而我,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公司的职员,一个听任于上司的职员,明里虽我们为亲属,可是呢,我在她面前却总是低人一等,在外人面前,她总是装出一副大度温和的模样,人人都在说她善良…呵呵。善良。有谁知道善良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愚蠢,是愚蠢——!”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每天在她面前装笑脸,装体贴,装姐妹情深,你不知道,要装出来这些东西有多累,我取代她公司是迟早的事儿,我不会怎么觉得良心过不去,不去——” “你可以不觉得良心过不去——”冉依颜冷冷的接话“你说的对,自己没本事就怪不了别人,而我,现在,我正式的宣布,我会把属于秦家的一切都拿回来——” “你敢——!”尹瑞琴狠狠的咆哮声,不允许,她绝对不会允许… “你可以试试——”扔下这句话,冉依颜头也不回的断然离开。 * “少奶奶——”在市中心一家商务休闲会所,冉依颜挨着窗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手中,却拿着一本大册子一页页认真的翻着。 她的身边,站了两个身强体健的魁梧的保镖,说是保镖,现在就是替她跑腿做事儿的。 “上午的前来的媒体名额的全在这单子上么——”她低着头,冷冷的问。 保镖在旁边踌躇,手点到册子上,谨慎小心“是的,都在这里了,你看,每一家都有详细的登记——” 其实,冉依颜的心根本就不在那些方方正正的字上 “你们一家一家去联系,这些人要钱,我给他们钱,明天我要所有的新闻,报纸,电视一家一家都登载:冉氏的食品含铅,产品质量出现了严重问题,至于有多严重,让消费者自己去猜,只要让今天的事儿让它被传的沸沸扬扬,那么冉家也就该倒闭了,我不仅要让她今天的生意跑掉,我还要她之后的产品都卖不出去一分钱” 那沉沉的声音,眼眸里全是冰冷,让冉氏垮掉,这是,尹瑞琴欠她的,欠她父母,她造的孽,就算今天让区区一个冉氏根本还不清。 更何况,她只是拿回自己改拿的东西。 “还有,提前的宣扬冉氏破产,让那些债主上门逼债,免得到时候人跑了,人钱两空” “是——” 尹瑞琴现在也应该是急火攻心了吧,丢掉公司,同样的,让她背负一身的债务,让这些沉重的债务一直让她背负到死,绝望到死。 让她承受爸爸当年那些沉重的痛苦,冉氏夫妇,走到今天这一步,对她来说,那是死有余辜。 其实,对于冉双露,呵,从一开始,她真的有想过她和祁风熙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再也回不去,也有想过冉氏夫妇养育她还让她读了大学,虽然她们的出发点不是为了她,但是,她也有想过就将这件事儿这样一直沉淀下去,不去揭穿,也不想再去给谁带去难过和伤害,其实,她真的有想过成全尹瑞琴和冉双露,可是,现在,当她亲手在雨中捧着母亲的骨灰坛淋雨淋到半夜,知道自己的家族破产的真相,知道爸爸妈妈因为家里破产然后一个个悲惨而孤寂的死去,她感受到爸爸当时被逼债的痛苦,那临死前心脏病发的无助和无奈,那个时候,他一定还想着她和妈妈,想着妈妈一个人在医院生下她,一个一生下来没有爸爸的孩子,同时也面临着一个没有经济来源的破碎的家庭,她心里的泪,大颗大颗的掉。 好好的一个家,就是因为他们冉家,冉成昊,尹瑞琴,然后,她和爸爸妈妈骨肉分离,不得不尝试到这世间没有亲人最悲惨的滋味。 所以,不能原谅。还是不能原谅…不能成全。 她坐在座位上出神的盯着桌子的边沿,然后那尖锐的指甲都深深的刺入肉中。 其实,她真的很惊讶祁风熙既然知道冉双露不是他心中的小贝儿,他居然也没有和她离婚—— 上次祁家新娘被掉包的丑闻被陆晚晴抖了出来,媒体那一刻也没有消停,全市都知道祁家少奶奶被人调换了身份,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祁家明明知道冉双露不是秦家的女儿,他们还接受了她。 原来,男人的感情,还真的是浅薄啊—— 冉依颜的唇角,轻轻的勾起一抹讥诮而又微微泛着酸涩的笑意。 熙哥哥…祁风熙… 其实,现在的尹瑞琴也是很着急的吧,丈夫被抓走了,然后自己也知道今天那么多媒体在场,应该第一时间想要封媒体的嘴吧,不过,以她现在的资金的实力,应该是不能和冉依颜相抗衡的,而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如果,尹瑞琴现在要想办法封媒体的嘴,那么第一时间只能向冉双露现在所处的祁家伸手。 祁家是豪门,这点钱,应该还不至于难得到他们,所以,还是得防着。 面前的茶冷了,白色的边沿倒影出她浅浅的睫毛的倒影,窗外,阴沉的天,树下的叶飞舞,天气是彻底要转凉了,她身上加了件薄薄的毛衫,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里面,应该会有祁风熙的号码,真的真的好像很久都没有联系了呢。 她还坐在窗边,面前的茶冷了又被服务员换了一杯,身边的保镖也走了,现在,还真是闲的无聊。 她拨通了祁风熙的手机 “喂——”她才轻轻的说了一个字 “喂,你是谁——?”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年轻的女人,而且不是冉双露的声音,她有些愣了。 “你是谁——?”不是冉双露,手里会拿着祁风熙的手机,手机一般属于私人的东西,而且,隐私距离外的人一般都触碰不到这类东西,能拿着男人手机的女人通常分两类,一类是妻子,一类是情人—— 情人?这个猜测让冉依颜自己都惊讶住了。 “我?——”电话里的女人那语气似乎也很惊讶,随即爽快的声音“我叫白百合——!” 白百合?冉依颜自认为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是谁——”电话那头沉沉的低浅的声音,朝电话里问了进来… 祁风熙在白百合身边,等她还没开口,就自己将手机拿了过来,一看上面的号码,他猛然间就呆住了,他以为,她已经把他忘了,他以为,这辈子,她再也不想见他。 “是谁?”在身边的白百合见到祁风熙脸色有异,关心的上前询问。 祁风熙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对准电话“你是来找我的么——” “我…”沉吟了好久,冉依颜才开口“我有事儿找你帮忙——” “嗯——”他几乎都不问是帮什么忙,直接就答应下来。 其实,冉依颜找他,就只是希望他可以答应别给冉家借钱,可是,每当听到他的声音,有着跟风冿扬不一样的沉郁,低低的带着一丝磁性,同样听起来很舒服,低沉里有一点淡淡的忧伤,冉依颜似乎能够感受到他这种忧伤从何而来。 她不想说其他,对着电话说明了她的意图后,然后在祁风熙沉默之时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飞快的挂上电话。 还是止不住自己砰砰跳跃的心,祁风熙,其实当听到她声音那一刻,她的心还是有一种澎湃在里面,难过,紧张,复杂到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挂上电话,她猛然感觉到想哭。 自己做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没有当初的一切,现在,她肯定是跟祁风熙结婚了,而且,还可能会恩爱到老,可是,现在,她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忧伤,遥远却又那么近,那么近… 她总在时时的审视自己现在和祁风熙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好尴尬,也好复杂。 他是她最亲爱的熙哥哥。是她儿时装载的满满回忆,明明是能相守的两个人,现在变成了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不仅是她对祁风熙冷漠,现在,她也感受到了祁风熙声音里的那一股漠然。 虽然,他还是愿意帮她。 “刚刚电话里是谁,你脸色都变了——”白百合在刚才祁风熙拿过手机看了号码之后,那骤变的脸色,她都有些惊到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样脸色的祁风熙。 “没事,你去做饭吧——”祁风熙眼眸还放在手机上,浓眉蹙起,那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现在,他几乎日日夜夜就和白百合混在一起,他大把大把的扔给她钱,然后把她这里当着他的避风港,一下班,他就来了这里,跟她寻欢,然后,吃饭,睡觉,这里尤然成了他的家,而白百合已经成了他的固定情妇。 而,白百合也甘心收留他,被他这样包养,虽然她还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只要他能给得起钱,人长的又帅,这种男人哪里去找,所以,她在这间屋子里享受着他带给她的一切,钱,好吃的东西,漂亮的衣服,鞋子,日常的东西,都是他在花钱,在供应,所以,她单单只是享受,这样的生活,她过的不亦乐乎。* “冉双露,你这妻子也当的太失败了吧,你丈夫在外面养情妇,你在家里竟然一无所知?”晚上,在风家的别墅里,趁着风冿扬还没有下班,冉依颜转头看了一眼暮色四合的天幕,最近风冿扬下班都比较晚,所以,她很放心,她在办公室里,在风冿扬的电脑里,将那段关于龙家的举报电话的录音资料销毁,在销毁之前,她还拷贝下了一份。 以用作给龙哲宇的证据,证明这份录音她帮他拿到了,她说话做事儿,一向说到作到。 但是,在此之余,她还是没忘将这件‘喜讯’打给冉双露分享,冉双露听到这件事儿,一定气的那脸都绿了吧。 其实,当怀着孩子的冉双露坐在躺椅上听到这段话,的确气郁的差点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还是身边的老佣人一把扶住她。 “少奶奶。少奶奶…” 冉依颜就听见电话里急切的呼声,她没有开口,也没有挂电话,细细的听。 而现在的冉双露,是一股气从胃里腾升,这么多天,这么多天,她在祁家都是一个人,这边是别墅就她和祁风熙两个,已经大半个月,她都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一见,这个家,已经被他遗忘了,仿佛已经没有了男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不喜欢他,而且厌恶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可是现在,当他知道他在外面跟别人的女人乱搞她还是接受不了,不管她怎么不堪,至少要比外面那些风尘女子干净的多,有家世有涵养的多,而且还怀着孩子不是么,他为什么就可以做的这样绝情—— 其实,他这些多天不回家,她都有感觉的,有感觉的…。 但是,还是感觉那么的屈辱… “哇——”终于忍受不住,冉双露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少奶奶——”一声惊叫,周围已然乱成一团。 “原来是怀孕了啊——”她说的风轻云淡,怪不得身份揭穿还能在祁家当少奶奶当的安安稳稳“有孩子真的是个好事儿,就算是冒牌的少奶奶也可以扶正——” 她唇角带笑,那语气,满满都是嘲弄。 冉双露不开口,她现在每天害喜害的难受,其实这就两个月不到,可是,她的身体却异常的难受。 妈妈今天打电话告诉她冉家的事儿,她听到了觉得如同晴天霹雳,希望能让她帮忙找祁风熙然后扶持一下冉家,但是,妈妈又怎么知道她已经大半个月连丈夫的影子都看不到一个,好可悲,那么的可悲。 她借不到钱,她现在在祁家没有说话的地位。 每天这么好吃好喝着也全然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尽管,她知道冉依颜开口奚落她,可是她也根本没有力气开口。 “孩子生下来,然后你就是稳稳的祁家少奶奶,以后你的孩子就能继承祁家的一切,冉双露,你妈妈应该是这样说的,我没有猜错吧——”拿着电话,她依旧不折不饶,冷冷的出声讥讽。 眼睛看着电脑,一只手在键盘上漫不经心的敲着。 她还想说什么,突然手中的东西一空,她错愕的转头,就看见一双黑色的阴鸷的眼。 是这么多天不怎么理睬她的风冿扬 “电话给我——”她推开手中的键盘,然后转头去夺刚才被风冿扬夺走的手机。 “宝贝,够了…我容忍你胡闹了这么多天,你也应该歇歇场了…再这么纵容下去,以后你会自己后悔都不知道——” 她才一伸手去夺,但是就被风冿扬一只铁壁压下来,她小小的下巴就被他捏在手中,令她动弹不得。 然后,她小脸就那样被他根本不受控制的抬起,然后迎面迎上他黑色的沉郁的眸,其实,从心理说,就算冉依颜觉得哪怕自己有一天真的可以掌控一切,一手遮天,但是她始终都不敢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旁边嚣张。 她的小脸被他只用了两根手指,扼住了她的下颌,她就动弹不得,然后被迫抬起,面向他。 看着那红色的饱满的唇畔,红艳欲滴,这么可人的女人,而且还每天在他身边挺听话,也还算乖巧,风冿扬还真心是不想给她来硬的。 “将风氏房产投资资料悄悄的拿给龙家,宝贝,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害你丈夫生意垮掉,你真以为你每天动我电脑我会真不知道,我的电脑里面的东西不管是谁,只是将资料打开一下我都知道,我不说,是我根本不想管你,你拿给龙家的资料只有一半,这样也好,让他们信以为真,然后我们会省很多力,宝贝,你要知道,如果你老公不赚钱,你就穿不了漂亮衣服,连你最喜欢的鳕鱼都没有,所以,你要乖一点,你最近做的这些事儿是过了,人做什么事儿必须要给自己留余地,否则有一天你会后悔——” 霸爱缠绵 第百四十三章 惹火上身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3 本章字数:5833 将风氏房产投资资料悄悄的拿给龙家,宝贝,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害你丈夫生意垮掉,你真以为你每天动我电脑我会真不知道,我的电脑里面的东西不管是谁,只是将资料打开一下我都知道,我不说,是我根本不想管你,你拿给龙家的资料只有一半,这样也好,让他们信以为真,然后我们会省很多力,宝贝,你要知道,如果你老公不赚钱,你就穿不了漂亮衣服,连你最喜欢的鳕鱼都没有,所以,你要乖一点,你最近做的这些事儿是过了,人做什么事儿必须要给自己留余地,否则有一天你会后悔——” “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儿——”冉依颜冷冷声音,将头撇向一边,但是眼眸却没有看他,因为她还是有些害怕,不愿意跟他对抗,跟他对视,她很害怕这样就这样在他面前展现了自己的软弱,这会让他更得意,更有优势。 她的头那样转过去,但是风冿扬却没有即刻将她的头给她扳回来,他知道她在闹脾气,而她在这气头上,他不想这样惹的她更加的闹起来。 “宝贝,我说过,你还这样做下去,可能有一天自己会后悔,如果你后悔,到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他没有强制的扳过来她的头,强制她一定要听她的,他只是希望把这些道理给她讲懂,免得到时她后悔,那个时候气他,恼他,那么也就不能怪她了。 “你每次说我会后悔,我凭什么要后悔,我不会,我不会!”其实那不是冉依颜的本意,她恼他,每次跟她说她可能要后悔,但是他从来不讲理由,如同上次陆晚晴的事儿,也许,他是比她的眼光看的长远,比她更能准确的预见一些事儿,可是,他不说为什么,他就是不说为什么,那么对冉依颜来说,这些提醒又有何意义呢,而她现在,根本不需要这些提醒,她只知道,她的家被毁了,公司被夺了,家庭破碎了,都是那个叫尹瑞琴的女人,她急于的想要做这些事儿报复他们,报复她的一切,所以,她不想有人来劝她收手,她也收不了手。 所以,当风冿扬现在这样提醒她,她感觉到的,只有一种西斯底里的烦躁亟欲的想要发泄。 其实,以为现在这一切她愿意么,不愿意,她也不愿意,难道做这一切,她不觉得累么,她也累。 她心累,心痛。盲目,但是却又驱使自己不得不这样去做。 “我也不愿意。我也不愿意…。你以为我不辛苦么…”喃喃间,她就那样吼出来,然后眼眸中大滴大滴的泪水,冰冷的颗颗滴落。 “乖。没事。没事…”看见她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风冿扬终于是不忍心,他不想伤害她,他放开她制住她脸颊的手,然后将她娇小的身体一下子纳入怀里。 其实,这件事儿风冿扬也没有想到最终会演变成这样,但是,他现在劝她收手却已经来不及。 而且,他知道,如果他现在阻止她去做,她一定不会同意,而且,还会气他,恼他,所以,他只能将这件事先放下。 “乖…我也就说说,你怎么做以后我都不管你好不好,只要你别再把公司的资料往外泄露,往外面送,你知道,这些资料能把风家一步步逼入绝境,生意有问题你老公就会被赶下总裁的位置,你忍心你以后每月账户上的零花钱只有几百块么——” 冉依颜在他的怀里,闭着嘴,不开口,只要他以后不欺负她她就不把资料往外送,他放她一马,她也就放过他。 但是,现在,她还陷入刚才的伤心里,所以,她是不会开口跟他讨价还价的。 “好了,晚饭准备好了,今天有你喜欢的蟹肉小包子,我叫她们做的,你待会多吃几个好不好——” 他低头,然后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冉依颜不开口,其实,风冿扬,这样子的风冿扬是不惹人讨厌的,他的身上永远都有一种她迷恋的气味,薄荷带着淡淡的烟草,很好闻,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她也觉得很舒服。 她是被他抱着下楼放在桌旁的椅子上的,海鲜的新鲜蘸酱,加了些生蚝,刘妈在旁边穿着围裙摆菜,一上桌,几乎所有的菜都是按她的口味做的,笼子里除了有蟹肉小灌汤包,还有三个肥肥的大闸蟹。 一顿饭吃下来,还是酒足饭饱的,总之,跟着风冿扬,不会饿肚子… 吃完了饭,又是他抱着她上楼,抱着她上楼,将她放在床上,她今天心情不好,他就变成了她在家里的交通工具。 而且,这夜,他也没有要她,估计是因为感觉到她吃了过多的食物,饭后做这些剧烈的运动对胃不好,尤其是螃蟹,很容易出问题。 他洗漱了之后,上了床,就给她小心的揉肚子,他很害怕她吃多了不消化,螃蟹油腻,在肚子里容易囤积不消化,然后冉依颜闭着眼舒服的躺在床上,让他揉,他的力道轻揉,那床头的灯光暖暖的,照的整个房间都暖暖的,她像只慵懒的小猫,乖巧的收缩起爪子,露出圆滚滚的肚子,让他给她揉肚子,盖被子,然后自己心安理得的舒服的睡过去。 * 第二天,如冉依颜预料的一样,各大新闻的头版,纷纷报道出冉家食品出问题的事件,原料超过了本来的安全标准,含了有毒物质铅的成分,此消息一见报,就在全市,引发的轰轰烈烈,冉家的生意百分之八十都是靠在本地销售赚钱,而现在,长期的订货商都再也敢订冉家的货,不管多低的价格也不敢进,因为进了卖不出,那还不是自己亏本,而且之间的大部分要主动跟冉家解除订货的关系。 几千万的货扎在手里,已经让冉氏的经济陷入崩溃的边沿,而此刻,各大报纸媒体纷纷曝光,这食物含铅一事儿,冉氏的股票从清晨在证券交易大厅出现的那一刻,就直线的滑落,崩盘,股票纷纷外抛,到下午三点已经全然跌破历史最低的百分之五十,不管别人怎么抛,但是有一个人在全心全意的买进,从早上的证券交易中心下跌落有人抛售股票开始,冉依颜就在持续的买进,到晚上收盘时间,她已经买进了近三十份额的股。 但是,要达到取代冉氏的目的,还是不够。 如果尹瑞琴手里的百分之三十七的股票不抛,那么现在,她要收购这家公司还是不大可能。 冉依颜收到这个消息火大到几乎想砸掉面前这台办公桌上的电脑。 想了想,她还是平静下来了,不管怎么说,尹瑞琴现在被人逼债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如果她坚持不肯抛手中的股票,那么,她现在就亟需要钱,尹瑞琴一定还把希望寄托在祁家身上。 祁家…她猛然醒悟到,这要这层关系不倒,尹瑞琴就始终有退路。 在T市,谁都知道祁家和冉家是亲家,是联了姻的。 不管怎么说,如果尹瑞琴拿祁家当挡箭牌,那些债主总会看在祁家的面子上,给尹瑞琴时间缓冲… 冉家。冉双露。主要还是冉双露肚子里的孩子… * 在城东最高的黄冈山坡上,这里,风景宜人,是全市最高的山顶,山顶有个观景的好地方,这里是一处平台,有围栏拦在这里。 半山腰,就是一排一排的墓冢,冉依颜母亲的新墓地就选在这里,这是风冿扬为她选的地方,而她,从那次之后,她没有勇气再来这里看母亲一眼。 这次,她沿着那盘旋在山间的白色如练的公路上来,就是想来看一看母亲的墓地,也是为了想见另外一个人。 银色的布加迪威龙就停在那条通往山顶的小石子路的旁边,冉依颜站在山顶,俯身看那些在草坡上放着飞机的孩子。 山顶的风很大,突然两只粗壮的手臂就环在她的腰身,她转过头,那美丽的清甜的眉目 “熙哥哥——” “小贝儿,你还愿意见我…你还愿意见我…”穿着棕色西服的男人将她紧紧的收纳在怀里。 “熙哥哥,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她皓白的贝齿,轻轻的声音,那抬起的清秀的浅浅的眉目,总是让人看一眼就迷醉在其中,其实,她这句话没有骗他。 “小贝儿。小贝儿…。”男人听了她的话,更是恨不得能将她揉进身体里,融入自己的骨血。 “熙哥哥,带我去你那儿好么——”她抬起清澈盈润的眼,祁风熙一愣,然后看着怀里的女人,她很美,一个蹙眉的动作,一句轻轻的问语,一个盈亮的眼神,都几乎要将你融化到她的温柔里。 祁风熙一愣,然后,他在想,她是不是开始在意他了,她接到电话,猜到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她在乎了,然后来找他了。 凡事是她主动提出的条件他都不会拒绝。小贝儿。他的小贝儿呵。 他开车带了她去白百合的家,那个地方,是他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展示过的地方。 现在,这里是他的温暖的避风港,他不想回祁家,不想看到冉双露,不想看到逼着他不能离婚的爷爷。 他从小就敬爱的爷爷。 所以,他选择逃避,亲人的来电他全部自动设置成拦截状态。 冉依颜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这里很小,屋子里全部是女性用的东西,也有一两件男人的东西,鞋垫还有鞋子之类的,不算太干净但是屋子很明亮,从卧室里看出去是小区对面的人家,白色的窗纱在风中飘荡。 桌子上有没有吃完的半块吐司面包,厨房整体还算整洁。 “熙哥哥,你爱她么,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她在屋子里四处走了一遍,然后回头问一直靠在她背后墙上不远的祁风熙。 她正转头,身体就被一道猛然的力道突然的扯过来,有些愕然,一抬头,就看见祁风熙眼里那猩红的泛着情欲的眸子,她的身体就被钉到墙上“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我只爱你。我从头至尾心里只爱过你…” 男人沉郁的脸孔,那暴虐的力气,然后灼灼的视线压倒她的脸上,呼吸里,喘着粗气。 冉依颜的手臂就和身体就被他死死的压在墙上,突然间,这暧昧的姿势,让她的心有些发慌。 “熙哥哥,别这样…” 她颤抖着声音,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了男人扼制住她的这强大力道,他粗鲁的动作,起伏的紊乱气息,还有他眼眸里如利刃一般的光,很凶猛,甚至带着一种狂乱,她感到害怕。 “小贝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是风冿扬那个混蛋,那个小人,从我身边抢走你的,为什么你看见我还会害怕,你不应该还爱着我么,小贝儿…。为什么你见了我会害怕——” 他说着,狂乱的语气,而冉依颜却被他的话吓的魂飞魄散,她想挣开,想逃离这里,恍然间才觉得身体根本使不出力,她听着他的话,那凉薄的语气,那贴近她的炙热的气息,她摇头,拼命的摇头,然后挣扎,无助的眼泪却又一次忍不住夺目而出。 “熙哥哥,求你,别这样。我不是。我不是…。” 可是,她才刚刚吐出一个字,下巴就被一到大力的力道抬起,嘴就被人死死的封住… “唔——” 熙哥哥,不是。不是。不能这样。她低着头,根本不敢将头抬起,她害怕看见他阴鸷的眸,残忍的眸,然后那冷酷的脸,却带着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这样的祁风熙是她不习惯的,是她感觉到害怕的。她眼中转着泪水,移开脸但是移不开,那狂热的吻让她急于的想躲开,但是下巴被人制住,她紧闭的皓齿被那有力的舌尖一寸一寸用力的扳开,然后顺利的滑入她的檀口。 “呃…”他死死的制住她的身体,然后拼命的吸取她嘴里的mi汁,蛮横的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她挣扎不了,激吻中,呼吸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气味。 “祁风熙,放开。放开…”终于,她受不了了,在他吻的尽兴的时候她卯足了劲一把大力的推开他。 “怎么了,你不习惯,小贝儿。难道你不爱我么。你难道真的喜欢上那个风冿扬了么——”男人根本没有顾及她这里在他怀中想要躲开却又一味的被他逼着的狼狈模样,他的一只手就中心捏着了她的细腕,将她按在墙上,困惑的语气,狂热的气息里喷射着浓浓的怒火,冉依颜恍然间觉得天都快塌下来,她有些被逼的喘不过气。 “熙哥哥,不是这样,根本不管他的事儿,是我们,我对你,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慌乱间,她口不择言的就出声了 等到祁风熙一说出口,冉依颜才发现刚才自己的话错的有多离谱。 “小贝儿。怎么会没有爱情,怎么可能没有爱情。难道你忘了么,小时候,你说过你会做的我新娘。小贝儿,难道你忘了,你还叫我熙哥哥,你说过你这辈子不会忘记我,你忘了么,你都忘了么…” “小贝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那皓白的颈就贴近男人低下头来的脸侧,祁风熙一边吻着她雪白的颈,然后一直腿就强有力的撑开她的下身。 “你不是。你不是什么…小贝儿,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你只是我的…。” 那熟练的动作,冉依颜吓的魂飞魄散。 别啊。熙哥哥……。 她的上身的衣物一点一点被飞快的扯开,几乎能看见那白色的带着蕾丝边的贴身衣物,她害怕,在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 她想要去扳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臂那么粗,如铁腕般,她根本扳不开—— 看见着她身上的衣物一点点变少,冉依颜真的是痛恨自己为什么今天要这么冒失的就出来,男人,对男人永远不能没有这一层的防备心。 眼泪没有用,挣扎没有用,面对胸前如一头狂热的雄狮的祁风熙,她真的觉得自己快绝望了。 终于,这时,嘭的一声,门把却被人扭动,门猛然被人大力的掀开。 门口站着的女人,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波荡般金黄的卷发,冉依颜看见她惊呆了,而她看见冉依颜也猛然间愣住了神。 祁风熙在刹那间动作也慢了下来。 冉依颜发现这个后,飞快的反应过来,猛然的推开祁风熙,一手将自己的上衣抓在手里合拢,根本不管那女人的异样目光,狼狈的夺门而去。 刚才,好险!一路小跑出来,走到花园里已经是人多的地方,冉依颜才停下来,才有时间来仔细整理自己的上衣,将扣子扣上,但是,突然间惊悚的发现胸口还留下了吻痕,她倒抽一口凉气,一定得想想办法,如果晚上不小心被风冿扬发现,她就有好果子吃了。 霸爱缠绵 第百四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3 本章字数:4517 冉依颜发现这个后,飞快的反应过来,猛然的推开祁风熙,一手将自己的上衣抓在手里合拢,根本不管那女人的异样目光,狼狈的夺门而去。 刚才,好险!一路小跑出来,走到花园里已经是人多的地方,冉依颜才停下来,才有时间来仔细整理自己的上衣,将扣子扣上,但是,突然间惊悚的发现胸口还留下了吻痕,她倒抽一口凉气,一定得想想办法,如果晚上一不小心被风冿扬发现,她就有好果子吃了。 那白色的细绒做成的外套,她将扣子一颗颗扣好,然后,细心将衣服的每一个角落整理的工整,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想起刚才危险的一幕,她还是心有余悸。 祁风熙。祁风熙。他对她的感情看起来比想象的要深,这还真是个麻烦的问题。 但是现在她绝不允许自己还夹杂在自己和祁风熙的感情里。 风冿扬,风冿扬…这才是个大问题,现在她自己依附于风冿扬的太多了,她现在,如同在拿自己的身体跟他交易,她觉得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包养的一个情妇,他给她钱,给她一切所需的物质生活,而现在,她需要这些钱,所以,她心里清楚不能离开风冿扬,而且,也不能让他发现她有做背叛他的事儿。 从公园一路走往风家,她脸上的表情是冷的,连心都是冷的,冉双露,这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厚道,怪就该怪你老娘太负偶顽抗了,你们欺负了我们家那么多年,让我们家破人亡,我不过是做了我分内的事儿。 马路上,迎着风,那清丽的容颜辗转,看着马路上你来我去的人,这些陌生的脸,她的心情,却在刹那间明朗了好多。 是的,她没有做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她有她自己的欲望和挣扎,她和这些人一样,和每个普通的人一样,既然心里觉得应该报复就不能心软。 她一个人在马路上缓缓地走着,风冿扬现在没有下班,所以,她不妨在马路上一个人悠闲自在的多走一会儿。 而且,现在,时间太早,还没有到好戏开场的时间,所以,再等等,这样时间会充分一些,这些事儿,要晚上上演才精彩。 她如一个无魂的人,复仇的欲望就这样强烈的支配着她,她什么都不想,只是这样等着时间,晚上,只有等到晚上那一幕,才能给冉双露一击重击… 孩子保不保得住那是次要的,关键是让冉双露死心,冉双露死了心,尹瑞琴这层幻想才能破灭。 她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恶毒,但是,无毒不丈夫,当初,尹瑞琴不也是这样对待怀了孕的母亲的么。 所以,她没有负罪感。 晚上,别墅大门前清冷的路灯亮着,整个客厅都笼罩上了一层暮色,佣人在摆饭,风冿扬一身浅灰色的西装低着头吃饭,说是吃,有点不准确,是扒饭,因为,他一直没有抬头,从头至尾都没有怎么抬头看冉依颜,让冉依颜心的有点慌,因为,想起白天的那一幕,她胸上的吻痕,不知道现在消退了没有…但是,风冿扬也不是天天要她,偶尔也会隔一两天,那么,就要看她今天的运气好不好。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吃完饭上床,像昨晚那样,那么就算她胸前不擦药,也不会被发现。 他低着头吃饭,不知道在想什么,冉依颜也神色淡淡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给自己喂饭,但是,她心里仿佛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里七上八下,有些忐忑,偶尔抬头,心里,阴霾的如同窗外的夜色。 所以,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她今天上面只穿了一件小的绒毛衫,这样的衣物质地很柔软,很纤和,在这样的季节里,不冷不热,贴着身,不算时髦,前凸后翘,却有一种性感的感觉,下面是白色的裙子。 吃完饭,她在楼下稀疏,而风冿扬却独自一个人沉默上了楼。 他今天,那种感觉跟昨天很不一样,仿佛对她很淡漠,这层感觉,是冉依颜从心感受到的。 心里有点小忧伤,她总觉得仿佛她做什么他都知道,她担心下午的事儿或许他也有点消息,所以,他今天的态度才这么反常,对她这么冷淡。 但是,那又如何,她必须这样做,这是她的目标,她必须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她在楼下,刘妈在身边,大厅里来来去去的都是佣人,盥洗室只有她一个人在用,很宽敞,她在楼下洗漱,实则是为了避开风冿扬,因为,她不想上楼看他那张时晴时阴的脸。 洗漱完了,她揉了揉头发,然后扶着楼梯上楼,但是站在卧室门口,她有些哑然,居然是关上门的,关上门说明风冿扬在这面,可是这关上门,对她来说是什么意思呢,他自然知道她没有上楼,卧室的门从来没有关上过,她走过去,轻轻的扭动门把。 门把能扭开,他没有锁上,只是合拢,而她握着门把的手缓缓的撑开,然后就是轻轻的一条缝,屋里的光束沿着那微开的一条缝打在她的清丽的妩媚的脸庞上。 那清丽脸上的美丽展现出的却是淡漠,她看见风冿扬站在窗边在抽烟,一个人默默的抽烟,窗边,壁灯从室内打下来,将他的影子半截截在另一面墙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如同那背着她那鼻尖喷出的浓烟,那缭缭的烟雾,伴随着一圈一圈的烟卷,拉的很长很长。 抽烟,冉依颜只是轻轻的看了他一眼,是心情不好么。 回来不跟她说一句话,是不是也是代表他心情不好,冉依颜不知道这心情不好是不是跟自己相关,如果是跟她相关,她只会保持沉默,她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她做的一切的事儿,她都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 不管他会不会生气,她都必须那样做。 如果不跟她相关,说不定她还可以说两句话安慰他。 对风冿扬,其实从内心说,冉依颜也知道他对她付出的不算少,至少,要比一个情人好,而且,如此多金的一个男人,就算能当他的情妇也不容易,她知道类似风冿扬这种男人,几乎是所有女人心中的梦,多金,帅气,有钱,有能力,偶尔还能温柔。 可是,冉依颜真的不喜欢他。 至少算不上多爱他,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的粗暴让她害怕,在她心中留的印痕太深,烙痕太深,伤太重。 那次,她被人绑架,他来救她,她知道他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他竟然可以为她付出到此,而她,一想到他真的就要死去,高烧不断,一天一夜滴水未进,颗粒未进,想要他真的这样就死去,她的心也疼痛如刀绞,那种痛甚至连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的,其实,她还是不希望他死。 但是,她也真心不能爱他,不敢爱他,也爱不上他。 每每他的粗暴的动作,他扬起的巴掌,那个烟头,她曾那么的无助,那样的求他,可是,那时的他真的如同一个来自深渊地狱的魔鬼,可怖也可怕。 将她的身体摧毁到极致—— 因为不爱,不能爱,不敢爱,所以,她很淡定。 而且,他们之间,如同她心里想的,不去在乎才是最正确的办法。 现在面对他的不悦,他的恼怒,她比过去更镇定,更冷淡。 她将门又拉开了些,然后风冿扬似乎感觉到了动静然后转过头来看她,他的眼眸,夜色下,很深邃,如同一块黑嚯石,眼底却幽深无比。 看见冉依颜,他转身,烟头从嘴里取出,夹在两根手指间,然后,一步步的朝冉依颜走过来。 冉依颜看见他在向她走来,但是,此刻的她,身体抵在门板上,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她盯着他的盈亮眼眸里面带着一点惧意,身体就僵在原地。 虽然她感到害怕,但是还是不能阻止他一步步的走来。 他走过来,然后贴近她的身体,一只手撑在门板上,他低头,细碎的额发就在她眉间,她就在他的身体和门板之间,死死的夹在那里。 他捏了烟头,是用手掐灭的,然后那细小的星火从他的指尖洋洋洒洒的落下的。 另外一只手在解她胸前的衣物扣子,冉依颜绝望的闭眼,她知道,她就知道…。 他的手在借着她的扣子,但是唇却落在她的颈侧,一寸一寸的辗转。 他的手,握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突然,“这是什么——” 终于,他还是发现了—— 冉依颜缓缓的睁开的眼眸,但是,她没有解释,不想解释… 其实他自己可以猜的到。 “嗯——”忽到的暴虐让她吃痛轻吟一声,身体就那样被顶开,然后就是一阵一阵的狂风急雨,冉依颜死死的咬住牙,疼的她打颤……。 她不明白,不明白…到底他每次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冉依颜,你现在是为了你的报仇,你真的什么都不顾了么…” 终于,粗重的气息带着怒火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颈脖周围,他眼眸阴鸷,一字一句。 冉依颜怔住,原来,他明白了,她做了的,还有她即将要做的一切他都全部的明白了,不愧是风冿扬。 可是,那又如何,他以为,就算是他的三言两语,就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么,不,不可能,不会… 既然她已经下了决心,无论是谁,没有能力改变她的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一切么,你还在问我,你每天在我身边安排了多少眼线,风冿扬,你这样不累么,对祁风熙那是我自己甘愿——”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风冿扬提前打断 “你不想想你自己的以后,你这样做,牵涉到两条人命,万一闯出来的祸能让你自己良心心安么——” “是,我心安——”她冷冷的一句,斩钉截铁“如果你明白我,了解我,你应该更支持我不是么——”终于,她还是忍不住朝他喊,身体是热的,眼却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风冿扬一愣,随即,他的眼眸有着一种更深层次的深邃,阴暗如晦,眼底一股浓烈的复杂的情绪翻涌上来,是心痛,夹杂着一种悲伤,更多的,是一种愤怒—— “贱人——”他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然后‘啪’的一声,一个狠狠的巴掌就扇到冉依颜的脸上。 “呵呵,笑话,风冿扬——”而此刻,冉依颜顶着红肿的半边脸,乐呵呵的笑“原来你最在乎的不是我差点被祁风熙吃进嘴里,因为你知道我现在不会这么做,你担心的是冉双露肚子里的孩子,风冿扬,就算我这样做,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掉了又怎么样,什么时候人命在里眼中变得这么有价值,你当初对陆晚晴一条命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打我的时候,每次都这么用力,你什么时候又怜悯过我,现在居然会因为这一个完全跟你不沾边的女人,你打我,朝我摔巴掌,呵,想起来还真真好笑” 而她的话音一落,脸就再次被抬起 “我告诉你,你打你,是因为我不想看你这么下去,不想看你因为为了报仇而变成一个是非不分,麻木不仁的人,冉依颜,我说过,如果你还这样执迷不悟,一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霸爱缠绵 第百四十五章 一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4 本章字数:7754 而她的话音一落,脸就再次被抬起 “我告诉你,你打你,是因为我不想看你这么下去,不想看你因为为了报仇而变成一个是非不分,麻木不仁的人,冉依颜,我说过,如果你还这样执迷不悟,一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悔?冉依颜冷笑,就算会后悔,她也会做下去… 但是,现在对面风冿扬,她恨恨的目光仇视着他,不开口,因为她害怕又招来一个巴掌—— 所以,趁着他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她连忙爬起来,根本没有顾及自己身上那衣衫被撕开的狼狈,然后直直的奔向浴室。 而风冿扬,看着冉依颜匆忙带逃离的背影,那黑色幽深的瞳孔一路跟随,但是消不去的却是眼底的阴沉。 在冉依颜走后,他的手紧紧蜷缩,握成拳头,无处可泄的愤怒,‘嘭’的一声,就狠狠打在门板上、、 冉依颜,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做…。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女人,一个他挚爱的女人,现在,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为了复仇,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不希望结果是这样,当年。如果没有当年。是不是她现在就不会活的这么的痛苦和自我纠结,他眼看着她一步步的陷下去,却根本找不到任何阻止她的方法。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父亲和他心爱的女人之间,儿子怀揣着对母亲被害死的仇恨,爸爸,一直都告诉他说,是冉成昊害死妈妈的。是冉成昊…。 一直以来,他对她的感情也是起伏不定,爱恨交织,怎么办,该怎么办。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他不知道她现在的心理素质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他知道她不会放弃,她还是要坚持做这一切… 风冿扬心中如同有千万根针在扎,在刺,那是一种无以名状的痛。 可是,无法,谁都无力去阻止… 既然要来的,就让它一起来吧… 许久,他似乎再一次想清楚了这件事儿,内心,终于慢慢的平复下来了。 * 他坐在窗前,一个人,孤寂的身影,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不多时,整个前半截的空间都是烟雾缭绕。 浴室里还是哗哗的水流声不断,因为门开着,所以,他能听到。 冉依颜根本没有洗澡,她在放水,那浴缸一直冲洗着,水放进去又从底部流走。 她那会将手机装在衣兜里带了进来。 这个时候刚好。 她拨通了号码 “喂——” 电话那头立即愤恨带着嘶吼的声音“冉依颜,又是你——” “是我——”对着电话,她毫不忌讳的承认了。 “冉双露,难道你不想知道丈夫每天晚上都在哪里睡觉么,跟哪个狐狸精一起睡的么,你想不想亲自去看看。大半个月都没有见到自己的老公,是不是连自己老公是什么样都忘了,真的是太可怜了,我今天看见他了,还有他身边那个女人。” 她的声音故意的装作一种悠闲的,闲适的语气,这样更能展示自己的淡定,自己的自信和从容,一个妻子如果听到丈夫在外面养女人,如果不见心不烦,因为这样的出发点是保护自己,但是,一再强调那个女人的存在,告诉她这个女人的住址,那么是个人都待不住的。因为这样的斗争点是这个女人。 “你看见了。在哪儿。在哪儿…”此刻,电话里的冉双露声音里已经有一种隐隐的掩饰不住的不耐和急躁。 “其实,我见过那个女人,长的还算不错,人水灵灵的,估计祁风熙现在正跟她在床上干那种事儿,你现在过去恐怕不合适吧——” 她的话音一落,电话那头就没有了声息,里面焦急的声音,是佣人的呼喊声 “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了。少奶奶…” 而电话这头站在浴室里的冉依颜唇角勾起,弯曲成一个满意的角度 冉双露,就这点东西就承受不住了…如果自己赶过去,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滚床单,那种神经和视觉的冲击,才是震撼了吧。 冉双露,当一个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小户小姐,尹瑞琴和冉成昊又保护的那样好,她当初甩她巴掌的时候那么盛气凌人,那么的高人一等,现在听到自己的丈夫和别人的女人在滚床单这么屈辱的事儿肯定会不好受的吧。 换着任何一个女人,只要一想想那个画面,自己的丈夫在床上抱着别的女人,这种愤怒和屈辱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下来的,更何况,是个孕妇 她清了清声音“你不是要地址么,好,我告诉你地址,你自己要听清楚了,最好拿笔记一记,如果你带上几个粗壮的保镖过去,不用敲门,直接撞进去,说不定你还能捉奸在床,事不宜迟啊,你自己的丈夫要靠自己拿回来,难不曾你真希望一个酒吧里的卖酒女一直占着你的位置,躺在你丈夫的枕旁。” “酒吧女,居然是一个酒吧女——”那头,冉依颜都以为冉双露不会吭声的时候,她居然还是忍不住喘息着出声了 “是啊,一个低贱的卖酒的舞女”她谎话编的很顺溜,其实,她是看了白百合一眼,看着那装束也知道算是个风尘女子,就算错应该也错不到哪里去“不是正牌的少奶奶却用着你丈夫的钱,享受你丈夫的温柔和体贴,霸占着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一切的优容待遇。或者过几天,说不定什么那女人就怀个三胞胎四胞胎的,取回来当姨太太,到时候你一个孩子你争的过她么——” 照祁风熙目前的对冉双露的厌恶,冉双露是绝没有机会怀上第二个孩子的,刚才她讲的话,里面有几句最重,字字珠玑,不管是自尊心强的统管一切的女强人也好,还是只为了保护自己想留给自己一片安全的小天的小家碧玉也好,她几乎都将他们的痛点给说到了。 所以,如果冉双露还不行动,那就是对生活彻底的死心了。 嘴里念着冉依颜给的地址,那一个字一个字,冉双露想要不记得都难,谁能了解她的辛酸,谁能了解一个怀着孕的女人丈夫却日日不归的辛酸,她每天一个睡醒,整个房间是冷的,床的另一边也是冷的,每次吃饭,大盘大盘的菜上了桌,那么多椅子,却只坐着她一个人,那么多菜摆在面前,有些菜她还没有动筷就冷了,没有人替她夹菜,她是少奶奶,但是这种日子就算是守活寡也不为过。 他那么厌恶她,避了她那么多天,冷了她那么多天,是的,诚如冉依颜说的,她连自己老公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是什么样子…她现在似乎才想起来,她还是有老公的,难道那个狐狸精就那么好,比她好那么多,就算他偶尔回来看她一次也好,可是,他一次也没有。一次都没有。做的那么绝,那么绝… 好,祁风熙,既然是你不仁,那么就别怪我不义,既然你这么眷恋这个女人,那我,让我也去会会,到底是何方神圣,你让我不好过,我为什么要让你夜夜抱着她安枕而眠。 她几乎是立刻就叫佣人备车。 老妈妈赶上来劝说她“少奶奶,这么晚了,你到底要去哪儿呢…你可别乱跑,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医生说你的怀孕的情绪不稳定,怀孕的状况也不好,医生都说了两次了,你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否则容易流产,老爷子叫我们用心服侍你,你说这头三个月还没过,你这大半夜不休息驱车去哪儿呢?” 其实,这老妈子不劝还好,一劝冉双露更来火,孩子,孩子。他们口口声声话语里只有孩子,何时照顾过她这个大人,怀孩子的母亲,祁老爷子明知道他宝贝孙子在外面夜不归宿,她胎像不稳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可是,他有一点劝说自己孙子的意图和行为么,安胎,丈夫在外面这个样子,花天酒地,她怎么安胎。 现在就是个老妈子也每天将她管出管进的,就知道拿个孩子来要挟她,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怀个孩子还是正统的祁家少奶奶都被他们这样使来呵去,限制这限制那,如果哪一天她不是这个孩子岂不是更糟,谁愿意过这样的糟心日子。 “废话什么呢,叫你备车你就备车,到底我是少奶奶还是你是少奶奶——”她坐在床上,还穿着睡衣,一脸的戾气,灯光之下,整个头发都乱蓬蓬的,自从那次事情过后,她在祁家失了势,祁风熙根本不理她,将她当个摆设,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根本也就没有及时的做脸,保护肌肤之类的护理,所以,人都老了一截。 所以,她凶起来,那杏眼圆瞪,表情是很狰狞的,佣人也拗不过她。 深夜,开着车出去,而且是两辆车,冉双露身上穿着宽大的睡裙,坐在第一辆车上面,后面的车上就坐着几个保镖。 车在暗夜中往白百合的住址行驶,冉双露坐在第一个副驾上,从后车镜里几乎能看到她那沉郁着的冷眼,眼神有些飘忽,这些天,他的冷落和无视已经让她受够了屈辱,她的心千疮百孔,其实,想到一会儿就可以看到祁风熙看着她前来的惊讶的神情,她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快意,这么多天囤积在心头的怒气终于能够发泄出来,至于,那个狐狸精么,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番,让她知道豪门的人,她一个小小的酒吧舞女根本不能沾惹,不对,是根本没有资格沾惹。 今天,她就要拿那狐狸精好好的做一场戏,让祁风熙知道,她冉双露也不是吃素的。 是不容许他就这样全然的忽视她,他可以在外面胡作非为的。 两辆豪车同时在晚上十点左右同时驶入一幢狭窄的小区门口,连大门口守岗的人都惊疑了下,但是,现在是晚上,关注到的人还是挺少,司机低调的将墨镜压下,扔了钱过去,意识这些人,他们得罪不起。 夜晚,车辆行驶在小区的路上,远远隔开的路灯,那晕黄的光在迷蒙的夜色里朦胧,冉双露看着这平常人家的住宅区惊疑了下,她真的不明白,堂堂的祁少放着那么大的豪华别墅不住,跑来这种三四流的商户小区里。 一楼,一楼,就是这里了,窗子上加了防护栏,白色的窗纱在窗前飞舞。 祁风熙就在这里面么,下了车,冉双露正对着窗户,停了下来,她每天都渴望见到而始终看不见的那个影子,竟然就住在这里么,这件小小的经济住户房里,她心内突然五味杂陈。 她叫保镖去撞门,她今天是以一个妻子的名义来的,不需要这么客气,她不担心冉依颜会骗她,因为谁都不会这么无聊,三个大汉收到冉双露的指使后,去撞那扇单锁的防盗门。 小区的整体房子就这个样子,门的质量自然也不会很好,所以,保镖才齐齐的使了一下子,‘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门板被猛力的撞击冲开,重重的弹在墙上,发出一道巨大的声响。 如此大的动静,让床上交合的两人,女的尖叫一声,而男人身上未作寸缕,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伸手去抓了底裤来套在身上。 然后才拧开床上的灯—— 等灯光一亮开,从外面进来的人一大群都站在这间屋的房门口。 两个赤裸的男女在床上,祁风熙身上还有一点衣物遮掩,而女人,只能飞快的捡了已经掉到了地上的被单飞快的往身上一裹,那惊如小鹿的脸上,带着一点令人疼惜的恐慌,她瞪着大大的眼,看着面前这群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冉双露,你干嘛——”终于,祁风熙回过神了,不耐的瞪了她一眼,开始去捡自己的长裤。 “真的,原来。原来都是真的。我是你的妻子。你竟然大半个月都不回家看一眼你怀了孕的妻子,却跟这个女人在这里鬼混——” 在那床头暧昧的灯光下,凌乱的床单,那弥漫着性爱后的糜烂的气息,还有半隐半现的赤裸玉体,女人脸上的半抹红潮。是个人都知道刚才黑灯之下,他们在做什么。 如果对象是一个比她漂亮,比她娇贵,比她稍微好一点点,又或者比她差一点点的女人她都不说什么。 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只有一张脸蛋马虎可以看得,他们的身份气质那么悬殊,祁风熙居然挑了这样的一个女人都不愿意理她。 他跟着这个贱女人来床上欢欢爱爱,而她,却要在家挺着一个大肚子辛苦的给他怀孩子。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 她所有的恨,所有的悔,所有的怨,几乎都化作了满腔的浓浓的愤!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其实,如果只是想象,想象中自己的心还能稍稍的平复,可是,当事实的真相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在白色的凌乱的床单上赤身裸体的那一刻,她还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不对。不对。我还是不应该听妈妈的。如果可以由我自己再选择一次,我铁定不会再选择去冒这个险,嫁入你们家,我更不该强行的在你的酒里下药,怀上这个孩子。一切。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原来,其实一开始自己这样的做法就是错的,是错的。冉双露摇着头,泪水充盈了自己的眼眶,没有爱,没有幸福的婚姻,就算有钱又有何用…钱是冷的,有再多的荣华富贵都是冷的,如果一开始,她可以自己选择,她一定踏踏实实找一个自己可以相守一生可以互敬互爱的男人。 而现在,这些,像是一个套,将她套在里面,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还有一个孩子… “哈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冉双露笑着,可是泪水大滴大滴的就打了下来… “冉双露,你是疯子么,大半夜的,你带了人来撞别人的门,你知不知道可以告你擅闯民居…” “告啊。你去告啊。”此刻,面前的冉双露全然就像一个疯子,表情怪异,面色森冷,虽然在笑,眼泪却大滴大滴的下落。 其实,看到这样的冉双露,祁风熙表情微怔,心中还是有一丝歉疚,毕竟,她也曾经是他的妻子,毕竟,她也曾经坐在床头,为他折衣,整理床单,他们曾经也有一段甜蜜和睦的时光,那个时候她叫他‘熙’,那个时候他也以为她是他的小贝儿。 可是,她现在的这副模样,他看着还是有些内疚,毕竟她现在还顶着他妻子的名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她这么厌恶,可能是欺骗让他觉得耻辱,她给他下药,然后怀上孩子,为了稳住了祁家少***这个位置不折手段,这让他恶心,所以,他厌恶。 但是,毕竟现在她是孕妇,她是孕妇,祁风熙就这样劝诫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女人,所以,他憋着自己的怒气。 “是你这个贱女人勾引我老公的么。贱女人。狐狸精…”突然,冉双露就朝着身上裹着被套的白百合跑过来,然后如同发了疯一般揪起床上的枕头就劈天盖地没头没脑的朝白百合头上招呼,白百合也是懵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冲过来就拿着枕头打她,但是她的手都拿来紧棉被了,所以也腾不出手还击。 她没法还击,但是站在一旁的祁风熙却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这根本不管白百合的事儿,其实,就算是错也应该是他的错,是他想要放荡,他本来就没有拿她当妻子,所以,根本不与白百合相关。 更何况,相对冉双露,他现在更是偏向护着白百合。 他转身,也根本不顾门口还站立的祁家的一个佣人和保镖,这么晚了,老妈子还跟了出来,可见,她有多担心冉双露怀里的胎儿 “你够了。冉双露。你这个疯子。你够了”他也不敢用力,但是脾气暴怒下的他也没有多怜香惜玉,他猛地一把抓住冉双露的手腕,将她扯开,将冉双露从床上扯开。 “少爷,你别跟少奶奶吵架,医生说少奶奶怀孕期间,不能经受太大的情绪波动,你一定要让她——”老妈子在门口看的焦急,但是又不敢上前来,老人家苦闷,这祁家,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儿了啊,她从小看到大的少爷居然在外面养女人,而少奶奶不知道又是怎么了,怀着孕挺着个大肚子也不顾自己还不足三月的危险期,这大半晚的硬是要出来闹,这怎么像话啊,夫妻两大半个月也不见一面,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祁风熙。你果然有种…。为了这个女人,你真心是要护着她到底是吧。那么,在祁家,我算什么。我现在算什么。”冉双露哭着,闹着,泪水哭花了脸,死死的目光瞪着祁风熙。语气里满满的质问。 “少奶奶…”老妈子在旁边实在担心的不行,急忙走上去扶住冉双露…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少奶奶啊,而且,肚子里还有孩子。 “这孩子。我不怀了。我不怀了…”冉双露就那样恸哭这一声吼了出来,孕妇的情绪根本就容易激动,然后又是在这种情况下,看着丈夫和情人在床上,而自己的老公却死死的护着别人,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的,而冉双露心痛无比,一声就吼了出来。 但是,等到她一声吼完,整个人脸色却陡然变色,是祁风熙离她最近,首先感觉到她的不寻常… “啊——”然后一声疼痛的尖叫就从女人的嘴里喊了出来,一声尖叫,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首先发现苗头不对的祁风熙一下子窜过来抱住她。 “少奶奶——”老妈子也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急忙冲上来 祁风熙飞快的扶住冉双露快要撑不住的身体,手环在她的腰身,然后冉双露那郁郁昏厥的脸庞,那苍白的脸,眼眸仿佛就要阖上,祁风熙也惊呆了 “血…。”是老妈子最先发现,那嫣红的血在昏黄的灯光下顺着冉双露的白净的腿就流下来。 啊!祁风熙一看,一下子就惊呆了。不仅他惊呆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白百合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血可以淌成那样,仿佛是河流一般,汩汩而下,她紧紧的捂住了嘴,因为害怕,脸色苍白。 “医院…快点送往医院…。”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然后祁风熙只拢了一条长裤,根本顾不得上身没有穿衣服,抱着冉双露飞快的赶往医院。 可是,迟了,一切都迟了。 到了医院,医生说本来就气郁导致气血凝滞,少***胎其实在一个星期前就有危险,只要情绪一激烈,受到大的波动,就容易导致流产。 不仅这胎会流产,以后如果怀孕,情绪不好,就会出现习惯性流产。 习惯性流产,这短短几个字,让祁风熙的大脑在顷刻间一片茫然… * “少奶奶,已经流产了…”坐在阳台上,冉依颜一个人穿着白色的浴袍静静的坐在那里。 然后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冉依颜听了以后,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那幽深的眸子,望向远处夜色翻卷起晦暗的气息,又添了一句“她那个孩子本来就是要掉的…” 冉依颜的眼眸隔着玻璃轻轻的朝卧室的的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看了一眼,那里面,装着一本病历,冉双露的胎,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已经不稳了,只要给她找一点刺激她情绪的东西,所以,只要告诉她祁风熙和那个女人的事儿,她的那个孩子,就非掉不可… 霸爱缠绵 第百四十六章 精(二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4 本章字数:5874 冉依颜的眼眸隔着玻璃轻轻的朝卧室的的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看了一眼,那里面,装着一本病历,冉双露的胎,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已经不稳了,只要给她找一点刺激她情绪的东西,所以,只要告诉她祁风熙和那个女人的事儿,她的那个孩子,就非掉不可… “医生说,以后可能。可能会习惯性流产…。”电话那头顿了顿,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说出口。 习惯性流产。习惯性流产。那不是以后冉双露凡事怀孕都会有危险…。 她的唇角再次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那不是她想要的效果的么。 * 尹瑞琴半晚上从家里接到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又是一桩晴天霹雳,她拿着手机的手就僵在耳边,五指一松,手机就从手心自己滑落下去,她大睁的眼,睁的大大的,里面却是一片空洞,四周是冷的,静的,那床头的壁灯照不亮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丈夫还在检查署没回来,还没有保释出来,而公司经营不走,上门讨债的人一大堆,甚至这个月职工的工资都没有,她几乎是夜不能寐,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个女儿身上,用祁家的名义来为她支撑着,其实,她并不想利用女儿的婚姻,爱女儿,她是真心疼爱的,就算冉家垮掉,她也想着,只要保全能保全双露的幸福就好,她当初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她能过的幸福,下半辈子会衣食无忧,可是。流产… 怎么会流产,而且医生还告诉她,这辈子,双露可能都面临着习惯性流产的危险… 习惯性流产,是说明以后双露都不容易生下孩子?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双露,她的双露,一个生活在豪门大宅却没有能力生养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有幸福。 怎么会这样。丈夫被抓,女儿流产,公司倒闭,突然间,为什么一切会成了这样。灯光下,老脸上,那眼泪大滴大滴的无声沿着脸颊滚下… 到底是那里错了,到底是那里做错了… 她以为,将双露嫁到祁家,这个做法是万无一失的,但是她似乎低估了小孩子之间那种记忆和感情,她不知道,当祁风熙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是他小时候的玩伴,他竟然会冷漠陌生到此。 其实,双露在祁家的日子,她也旁敲侧击的听说过,从她怀了孕在家,丈夫根本没有回去看她,那是她最爱的也是唯一的女儿啊,看着她受委屈,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双露,都是妈妈害了你了啊。双露…。 深夜,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默默的在床上落泪。 其实,我的本意是希望你过的幸福,可是。可是,看到这情形,终究是我毁了你。 那悔恨的泪水就在那皱纹纵横的老脸上一层一层铺下来,卸了妆的尹瑞琴,现在跟一般的老人也没什么区别,丈夫出事,公司倒闭,外务逼债,让她在顷刻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而此刻,听见女儿的被毁的消息,年迈的妇人终于是万念俱灰。 公司撑不撑的下去已经不重要了,冉家在T市有没有名望也再不重要了,她现在一无所有,已经一无所有、、、 医院,在病床上,冉双露刚做完手术,还没有清醒过来,尹瑞琴匆匆驾车赶到医院病房,坐在床头无声的陪着她。 祁家也有亲属听到消息赶过来看望,病房人来来走走,祁风熙却一个人去廊上打起了烟,他心情不好,抽烟是唯一的发泄方式。 这一夜,有很多人睡不着觉,包括冉依颜。 壁灯一直开到半夜,风冿扬在她的旁边,但是早早的已经睡了过去,她半坐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袍,那样僵直这身子,坐到天亮。 从起床到出去工作,风冿扬都没有理她,早起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对她的态度极为的冷漠,她也知道是自己的行为惹着了他,但是,还是那句话,她不会认错,不会收手,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收购冉家的股票,早上,到了公司,打开电脑,又有人在持续抛股,她全部买进—— 截止中午,她手里已经有近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就是说,这家公司,现在可以由她掌权。 下午,祁风熙打电话约她出去,地点,是那天的山顶—— 她答应了,挂上电话,她知道祁风熙要说什么,而现在,她也不再顾忌什么—— 事情一步一步,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知道,一切的事情都该明了,都该好好的说个明白。 下午一下班,她就开车去了山顶,真是个天色清明的好天气啊,唯一不足的是,风太大,没有阳光,天凉好个秋。 踩着碎石的路,路边大丛大丛的狗尾巴草,毛绒绒的尖飘在风中,那叶子已经萎黄了。 那辆银色的布加迪威龙比她先到,她一来,就看见祁风熙穿着白色的西装裤和白色衬衣,一身白色的站在那里,面对着防护栏,背对着她。 防护栏下面,是斜坡,上次,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在这里放遥控飞机。 她穿着高跟鞋,蓝色的紧身牛仔裤,还有裸肩的带点高腰的白色蕾丝上衣,她很少这样穿,很大气,简洁,性感,头发从肩上落下,贵气里又多了一丝飘逸,衬着她胜雪的肌肤,很精致,美丽。 她默默的走过去,站到他的身旁。 他不开口,她自然也不会开口 “小贝儿——”许久,后背传来一道低沉的沙哑的嗓音,男人的头就放在她的肩上,双手搂上了她的腰。 但是她无动于衷,表情是冷的。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利用我…。”虽然,事实很残酷,很残忍,但是,男人依然将头埋在她的发中,那低浅的沙哑的男人嗓音里隐着一股无力。 尽管,他知道她利用了他,但是他还是离不开这种对她的浅浅的迷恋。 她头发里的香气,她身上的味道,都是他迷恋的。 “是你打电话给双露的对不对,只有你才知道我现在的住处,而且,你也知道,双露的孩子可能会保不住——” 听着他的话,冉依颜缓缓的闭眼 “既然你知道我利用了你,为什么你还抱着我——”闭眼又睁开,眼望着山坡那一望下去的草坡,无数根狗尾巴草迎风展示,齐齐飘荡。 “因为我爱你。我还是爱你。”男人激烈而又痛苦的情感在跌宕起伏“其实,就算你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可是,长大了,我们第一次在咖啡厅里的相遇,在祁家宴会上的相遇,在祁家林山滑雪场的相遇,在小木屋的相伴,小贝儿,这些关于你的点点滴滴,我都回忆起来了,我清晰的记得你的眼泪,那咖啡厅里你的湿润的眼眶,在祁家生日宴会上你的眼泪,那一颗一颗,其实,在当时,就刺疼了我的心,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认出来,因为我一直以为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小贝儿,我不知道,最后,事实的真相会让我那么痛苦…。” “是啊——”冉依颜轻轻的接口道,仿佛在对自己又仿佛在对他叹息“事实的真相就是那么痛苦,那个时候我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埋怨你,为什么会没有认出我,为什么会认不出我,我的心跟我的泪水一样,酸涩,难忍,我的眼眸在不停的想告诉你,我多想告诉你,就是你的小贝儿,可是,你没有。你没有认出我来…。” “熙哥哥,你不知道,我一直盼望当你的新娘…。”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压在她肩上的头,猛然的僵了一下,她没有理会,继续说下去,说的缓慢,说的冷情“小贝儿,那是我的小名,你说过你会娶我,小时候,你还记得我们的晏言么,那时候,我们那么小,却许下了那么幼稚却沉重的承诺,我们相约坚守一生,我做你的新娘,你说过,唯我不娶,唯我不娶,可是,后来,你娶的人却不是我,而我被迫嫁到风家,成了拯救冉家公司的牺牲品,在那个家里,我做不了主,我说不上一句话,我没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命运,于是,我屈服了…” “我嫁进了风家,然后让出了自己的婚约让你娶了别人,而且,我还不能告诉你,告诉你,我才应该是你的妻子…” “可是,我嫁进了风家后,我受到的只是无尽的折辱和痛苦,他们的家人不喜欢我,从上到下,只有一个人会护着我,风冿扬,但是,他并不是我的保护神,更多的时候,他给我的折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施行,然后,我一次次的哭泣,活的很辛苦,很辛苦,可是我还是摆脱不了——” 她缓缓的说着,那冰冷的泪滴什么时候又一次沾湿了脸颊—— “所以,我要自己变强,尤其是知道我爸妈当年公司倒闭的内幕后,我想到我爸爸,我的妈妈,所受到的苦楚,那些东西,如同一根根鱼骨,卡在我疼痛的心上,所以,我就发誓,一定要自己一步一步去做,然后一步一步自己去拿回来——” 她坚毅的语气,然后说的斩钉截铁。 “我知道。我知道…”然而,就在那一刹那,后背的手拥着她更紧,背心传过来一阵浓浓的暖意,是祁风熙急促的声音 “小贝儿。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迫不得已,我知道就算你利用我也会有自己的理由,你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我相信是真的,小贝儿。小贝儿。我多希望,你能跟我走,跟我走好么,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么纠结痛苦——” 他轻轻的问,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颈间,然后抬起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又一次看着她哭泣的模样,这一刻,他的心骤然的一痛 冉依颜用力的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不会的…他不会答应的…他说过,除非他厌倦了,才会放了我——” “你是说风冿扬,我可以,我可以去找他谈…”他说的诚恳,他相信,风冿扬应该明白,小贝儿是他祁风熙的妻子,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他有权力替她出头,并且,小贝儿从头至尾都不喜欢他,那么,他也应该知难而退了。 “不。你不要去。”冉依颜拼命的摇头,她不看祁风熙,因为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根本看他看不真切,他搂着她,而她的指甲仿佛都要掐进他手臂的肉里。 她摇头,无法制止自己悲痛的凶猛哭泣,她不要祁风熙那样做,因为,她知道风冿扬肯定不会同意,不仅不会同意,如果惹毛了他,她和祁风熙都会有危险,而她,根本不希望祁风熙吃亏。 “为什么不去——”死死捏紧冉依颜的肩,祁风熙恨不得用疼痛让她醒悟,难道她还在乎那个人么,不会,她明明说过她恨他,可是,为什么她不让他去。 “你斗不过他,就算十个你加在一起我都担心里斗不过——。”终于,看着祁风熙激动情绪,那受伤的表情,她还是忍不住,跟他说了实话。 “不试怎么知道斗不过——”恨恨的抛下一句,祁风熙死死的盯着她,情绪有些躁乱。 但是表情却很坚持。 “小贝儿,你等我,等着我,你是我的新娘。我一定让他答应放弃你——” 他坚定的语气,大掌还握在冉依颜的双肩,冉依颜盯着他眼眸里的坚定和诚恳,也有些微微的感动了… 鬼使神差的,她就点了头“好,熙哥哥,我等你——” 听到她的这句熙哥哥,祁风熙脸上第一次有了那么轻松的表情,他拼命点了一下头‘嗯’,这是他答应她的。 然后,当冉依颜看着他跑出去,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时,包括他上了那辆银色的车,他连同着车身的背影都在自己的视线里渐行渐远之时,她唇角的刚刚答应祁风熙的那点愉悦的笑意,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此去,祁风熙的一行,却让她没有半分轻松的感觉。 风冿扬啊,他要面对的人不是哪个阿猫阿狗,而是她从来都没有半分胜算的风冿扬。 风冿扬的性格,她没有摸清,也根本摸不清,总之,对她来说,他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炸弹,哪一天稍微不小心触碰了他的引线,他就可能爆炸,然后让你没有能力抵抗,就被炸的血肉模糊。 但是,如果真的能跟着祁风熙离开,再怎么不济,也比跟着风冿扬强的多,至少,自己不会再这么累,活的这么辛苦和小心,然后,心终于能放心的呼吸,由自己舒坦的呼吸一次。 她真的很憧憬这没有疼痛,没有束缚的日子。连风的味道,闻起来都真么的纯净。 * 可是,等祁风熙好不容易的上了十楼,因为在楼下保安拦截了一次,不允许他进入,说是总裁吩咐的,随后,他在大门外又等了大半个小时,不肯离去,保安才通知他说上面给他时间允许他上去。 十楼,是秘书小姐开的门,因为那个门是要指纹,并没有几个人能轻易进来。 然后在干净明亮的办公室里,玄色的实木办公大桌,还有意大利手工织花布艺沙发,玄棕色的羊毛地毯,一直铺到墙角。 办公室大厅有酒柜,侧门有卫生间,有卧室,一应俱全—— 跟风冿扬,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了。 “祁少——”风冿扬端坐在办公桌前,身上穿着棕色的笔直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浅笑着叫了他一声,好整以暇的姿态,那俊美的脸上仿佛任何时候都能展现出那样悠闲自得的笑意。 风冿扬的那副模样,是祁风熙极为不爽的,他不喜欢这种看起来不坦诚的笑意,所以他出声的语气也不客气 “看风少的模样,是已经猜到我为什么会跑来这一趟——” “呵——”风冿扬抬手,那笔直的西装袖口被抬高,那三颗发出光泽的金属扣子则微微有些显眼,他显得不太在意的轻笑一声“祁少过奖了,我风冿扬还没有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我只知道祁少一般来我这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有什么话就直说——” “既然,风少让我直说,我也不会客气,依颜是我的未婚妻,所以,请你把我的未婚妻还给我,我爱她,我要娶她,所以请风少成全——” 这句话一落,整个气氛一下子凝滞,风冿扬的脸上久久看不出情绪,许久,他才淡淡三个字,那语气很中肯,浓黑的眸子抬起看向祁风熙 “她不是——” “嗯?你说什么——”显然,祁风熙没有听明白… 黑色的眸子明显的一时间闪过太多复杂的东西,许久,风冿扬才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的声音很清晰 “本质上她不是你的未婚妻——” 霸爱缠绵 第百四十七 身世真相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4 本章字数:9633 黑色的眸子明显的一时间闪过太多复杂的东西,许久,风冿扬才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他的声音很清晰 “本质上她不是你的未婚妻——” * 冉依颜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那光洁的黑色的实木大桌,上面有些岁月的刮痕,中间是纯黑,而边沿是棕色,她环顾四周,那些已经有些灰暗了的墙,她的手指一寸一寸从上面抚过,已经要破产的公司,现在几乎所有的生产线都停了,员工大多也辞职了,只剩下着萧瑟一切,她进来的时候,门口连保安都没有—— 这些,就是爸妈留下的东西么,她的美眸辗转,四周空寂,只剩下她一个…。 走廊上滴滴答答脚步拉长的回声,在脆薄的石制地砖上一点一点的接近,那脚步声,有些急促—— 听着这个声音,她目光清冷,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才这个地方的人不多—— 那么—— 果然,门口就出现了尹瑞琴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薄毛衫,下面是黑色的包裙,穿着带跟的鞋,手里挂着一个棕黄色的包包,这么多天不见,她额头上的皱纹多了好多,确切的说比之前足足多了一半,头发有些枯燥,凌乱,一股脑的都别在耳后。 其实,听着脚步声,冉依颜已经知道是她了,现在,公司倒闭,里面成了这副模样,说好听点是破败不堪,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废墟,她作为冉氏公司的董事长夫人,是应该出来善后的。 冉依颜看到她不惊讶,她看到冉依颜却是大大的惊了一跳,随即就责问着出声了“你怎么在这儿——” 冉依颜淡淡的瞥了一眼她,不屑的眼神,看了看周围,缓缓的开口“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在这之前,她姓秦,今天之后,它还是会姓秦——” 她缓缓的出口却换来尹瑞琴的一句抢白 “你休想——” 休想?冉依颜一声冷笑“二十年前你抢属于秦家的一切,现在不只不过是想拿回来这一切,你居然告诉我‘休想’,果然是鸠占鹊巢,已经占成习惯分不清自己的窝了么——”她毫不留情的出语奚落,根本不看尹瑞琴此时的脸色,她不想看,也不屑看。 她静静的看了看四周,那灰暗的墙壁,这些办公桌,还有那棕色的织花布艺的窗帘,其实,她知道的内幕还不止这一点 “因为冉双露丢了孩子,祁家为了抚慰她这些天怀孕怀的辛苦,所以帮你们还清了那些债务,尹瑞琴,你难道不觉得感到羞耻么,你们沾了一个流产了的孩子的光,冉双露如果知道这样的一次流产换来冉家的富足,应该还是觉得很欣慰吧,你今天还有这一切,你应该多谢上苍眷顾——” 她轻轻的说,脸颊带笑,笑靥如花,但是,字句间,却毒辣无比—— 她的意思,冉家能够还清这些债务,是以冉双露流产为代价的,流产,这是尹瑞琴心上提起来就平息不了的痛,也是冉双露这辈子刻骨铭心的伤痛,她不仅提了,而且,还将最重肯的一点,冉家最痛的一点将它剖析开,把这些伤口又一次血淋淋的撕开,摆在世人面前。 其实,这些也是冉家的耻辱—— 果然,尹瑞琴的脸色在当下一下子就变得苍白无比。 “而且,今后的冉氏由我主宰,我手里已经有百分之四十多的股权,远远超过你的三十七股,就算你一份股都不想卖,可是我还是凑到了,明天的股东大会,我就会是新一任的董事长,以后,这个公司,就主要由我说了算——” 尹瑞琴的眼眸瞪的大大,在冉依颜说手中握有百分之四十股权的时候流露出一种不敢置信的神色。 她摇头,复杂的神情,有些恍惚“真是不知道…真是不知道…是你精心策划了这一次,冉依颜,我一直以为你是只任人宰割的羊,却不想,你手段的冷血和无情,纯粹的简直让人不能置信。我真的后悔当初收养你。我真的后悔…。” 尹瑞琴几乎是血泪满满,一声一腔如同是血的控诉,其实,她真的,真的很不想失去这一切,其实,她真的曾经有的太多,钱财,权力,美满的婚姻,和睦的家庭,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儿,而此刻,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一切… 那愤怒,怨恨,满腔的怒火在体内流窜,如果可以,她现在很想大哭一场,或者嘶吼一声,有或者冲过去将冉依颜拽住头发狠狠的毒打一顿。 可是,她却没有行动。她呆呆的站在原地。那是因为,她在强烈的克制自己,一时间太多的愤和怨让她无法施展,她只有极力的隐忍。 “对了,还没恭喜你,听说冉成昊冉爸爸已经放出来了。今天就出来了,不管怎么说,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儿啊对吧——” 冉依颜站在原地,故意悠闲的扣着指甲边沿的白色的指甲油,扣下来轻轻的吹着,无不带着故作的语味—— 她和尹瑞琴都知道公司倒闭,冉成昊被调查都是她搞的鬼,她搞了鬼却是冉成昊背黑锅,她知道尹瑞琴听到这些话都多不甘心,可是,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奚落尹瑞琴,看着她生气,看着她难受,她心里才能快意。 果然,她抬头,那美丽的眼眸就看见尹瑞琴在视线里脸又暗了一截。 她不漏痕迹的轻勾唇角,依然低头修整自己的指甲—— 尹瑞琴本来还想还击什么,可是,对冉依颜,她已经是厌恶之极,厌恶到,甚至张口骂她都不愿意。 而此刻,包包里的电话在震动,她没有理会冉依颜,而是自己去掏开包包找电话—— 冉依颜就神色淡淡的站在她的面前,细瞄着她掏电话的动作,然后耳边响起那她觉得刺耳非常的声音,凡事冉家人的声音,她都觉得很刺耳 “喂,嗯,是。我是…。”尹瑞琴掏出手机神色自然的接了电话,但是下一秒,她的表情突变,声音都有些颤抖“怎么了——” 冉依颜对尹瑞琴那太快转变的情绪感觉有些怪异,但是也没有放太多的心思放在这上面。 她低头继续装模作样的修指甲。 结果,尹瑞琴一个电话匆匆接完,立即改了方向朝门口跑去,根本把冉依颜当空气,临走时,甩都不甩她… 冉依颜终究觉得有点奇怪了,她收起她来磨指甲棱角的剪指刀,然后,同样,包包里手机震动起来了。 她哆哆嗦嗦的去打开包包取手机,但是竟然发现潜意识里手竟然有些颤抖,恍然间觉得仿佛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儿,结果,一个电话接进来,才靠近耳侧,听了几个字,冉依颜就惊呆了。 冉成昊从检查署出来以后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急救,生命垂危—— 听到车祸的那一刻,冉依颜的手是颤抖的,脸色也是苍白的,其实,她也没有想到。事情突然发生成这样。事情突然成了这样… 她是要夺回冉氏,那是属于秦家的一切的东西,但是,她没有想到要谁死。 车祸。车祸…这两个字不停在她脑袋里盘旋,然后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 冉成昊出车祸的事儿,瞬间仿佛就传遍了与之相关的几大家族,其中就包括风冿扬—— 当风冿扬接到电话那一刻,脸色也微微的有些沉郁—— 而祁风熙,从风冿扬办公室出来的祁风熙,脚步更是踉踉跄跄,头重脚轻,仿佛根本就站不稳——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老天。老天。为什么要这样作弄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么…。 他也急急的赶往医院—— 冉成昊已经被送往急症室,一家人,两个人都在医院,此刻,在二楼的冉双露根本还不知道父亲事故的消息。 但是,这事情闹得这么大,她要长久的不知道也很难,只可惜,她也才刚做完手术,身体差的要命,医生吩咐要休息,静养—— 一大群人围在急诊室的外面,其中就是尹瑞琴,还有冉家一些原本在楼上看双露的祁家亲眷,听到冉父车祸的消息又纷纷赶下楼来,祁家在这里有声望,也是豪门,所以那些医生还有手术科室什么的多少要照顾一些。 冉依颜站在人群的最末,隔着七八个人,就算站在离她两米外的尹瑞琴,偶尔也能转头看见她的身影。 但是,尹瑞群肯定是不会理她,和她说话的—— 其实,冉依颜这次真的是出于关心才前来看的,虽然,她心里也有千般万般的恨意,偶尔这种恨意灼烧着她的心,她的心很痛。疼痛难耐,所以,她逼着自己一定要报仇,要报复,可是,冉成昊和尹瑞琴毕竟也养了她那么多年,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他们的抚养,妈妈死后的日子,她真的就再没有了归宿,她想报复,但是没有到要人命的地步,曾经也好歹相处了那么多年,人总是有点感情的。 就是这种感情,让她现在还是有点难受—— 但是,她不会上去,不会开口,不会对尹瑞琴说安慰的话。 因为,他们还是仇人—— 手术行进的不顺利,医生从急症手术室出来,摘掉口罩,告诉等在外面的亲友们,病人要输血。病人在车祸中失血过多。病人是ab型血,血库里的AB型不够,要求在场家属如果是AB血型可以捐点血出来。 话一出,医生是撂下一句话就进去了,可是外面的人却炸开了锅。 AB型血型的人不算多,在场想捐血的也没有,任何时候,冉双露在老妈子的搀扶下穿着病服就艰难的下楼了。 “双露,你现在的身体。怎么能下床——”这头还没急完,看着冉双露又下了楼,尹瑞琴知道她才动了手术,身体需要将养,所以满心的心疼。 “妈,我听到爸爸出车祸,我怎么能养的心安,抽我的吧,我的是AB型——”直接撇开尹瑞琴,冉双露在老妈子的搀扶下直接朝着一个年轻的医生走去。 “不行——”尹瑞琴一声就喝止了“你现在的身体自己都扛不住,还怎么能给别人输血,双露啊,你妈妈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已经撑不住了,你就别再来添乱了好么——” 尹瑞琴说的中肯,前半句语气有些严厉但是后面都舍不得,女儿和丈夫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可是,现在,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该顾着哪头是好—— 尹瑞琴从来没有活的这么艰难过。 “医生,我从来没有查过血,你带我去验验。如果可以,就可以有我给老头子输血”这时,喝止了冉双露以后,尹瑞琴自己上去扯住医生的袍角,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好——”站在家属群里本来就为了给这群人验血救人的年轻医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人不多,就祁家的几个亲属自报没有人是AB型的,AB型的确是血库里一直最少的,很多时候,AB型能给其他几种常见的血型输血,但是,轮到自己时,便只有同类型的血可以救自己。 医生考虑过后也只有带尹瑞琴去验血,但是毕竟能是AB型的可能性也不知大不大,所以,考虑再三,人命关天,每当这种时候,就会请示院长,那么一般的难题最终还是就汇报给了总裁。 看看能不能在别的医院的血库里调一点血过来。 打电话汇报给院长这个情况后,医生才叫了尹瑞琴,礼貌的回礼“请跟我来——” 尹瑞琴心里是忐忑的,其实,活了这大半辈子人,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她还记得小时候学校集体查验过一次血型,但是,很多小朋友都去看了,可是她没有。当时,她不知道血型是什么意思,对她的生活会有什么影响,所以,她没有去看—— 而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AB型的可能性是多大,如果她是AB型,那么就能输血给自己的丈夫,面前的问题就迎刃而解。 她耐心的等着医生开单子,取样,然后人多,医生特意给走了后门,直接插队,但是化验时还是等了好几分钟,因为医院里还有其他看病的病人,人多,每天都拍着长龙,最后,结果从电脑里打印出来,她的血型不是AB,捧着手里那一份O型血的化验报告,她心里有种天要亡命的感觉。内心五味杂陈。 但是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本来最常见的四种血型里就是AB型的概率最小,她心里就一直是有底的。 可是,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成昊… “医生,你救救我们家成昊,我求你,你一定要尽力救我们家成昊…”在化验室里,尹瑞琴抓着那个年轻的医生再次苦苦哀求。因为,她知道,这个年轻医生和做手术医生都是一个部门的,从那密切的关系判断,他们还可能是师徒,这个年轻医生是中年医生的帮手。 “夫人,请你别这样——”这位年轻的医生也是听着这位太太和祁家有关系才格外关照的,可是,现在如果血浆不充分,那么谁也没有办法不是。救人,他们是医生,何尝不想救人。 他知道自己的师傅的确是用了全力了。否则,刚抬进来的冉成昊两根肋骨都断了,满脸是血,如果不是医生的全力抢救,早就断气了。 “我们也想救人,可是,我们的血库里没有了AB型的血量啊——” 他焦急的声音刚落,外面又一个年轻的医生一脸喜色的推门进来,拍着手到 “有了有了。那会总裁已经打电话去市综合医院调了血过来,再过两分钟血浆就送进来,冉先生应该是有救了,——!” 这突到的喜讯,让每个人脸上都愉悦了一把,冉瑞琴忍不住热泪盈眶。 但是在每个人都沉浸在喜悦里的时候,打单子的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却突兀的长长的‘咦’了一声,然后那眉蹙起—— “怎么了,余建——”一直陪着尹瑞琴的年轻医生看到同事的脸色怪异,不以为然的凑过去。 “孙钟,你不觉得奇怪么…”他说完一句,然后又回头问向尹瑞琴“冉太太,之前住院的那个祁家的少奶奶是您的亲生闺女么” 尹瑞琴神色明显一愣,顿了顿“是啊——” 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见他问的奇怪,她上前一步,漫不经心的问道 “怎么了,是什么问题么——” “奇怪啊——”余建偏着头“我记得上午的单子,我刚刚不小心翻出来了,你丈夫是AB型,你是O型,你的闺女怎么还能是AB型的啊——” 他随后就自言自语的添了一句“这不应该啊——” “我看看——”似乎被称为孙钟的男子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将余建手里的两份单子都拿了过来,在手中做了对比“咦,真的是奇怪了。我刚刚好像在旁边也听见说,夫人的小姐称自己是ab型——” 疑虑之后又淡淡补上一句“但是,的确不应该啊——” “你们怎么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有什么问题么——”尹瑞琴见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觉得一个血型而已,但是又仿佛参和了什么天大的重要的事儿在里面,她有些焦急,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夫人,小姐是您和您丈夫的亲生女么——”沉郁了一下,孙钟一脸正色的问道,其实这是别人的家事儿,他们没有资格询问,但是本着学医的常识,总觉得还是有点令人费解。 “是啊——”尹瑞琴毫不犹豫的回答 而孙钟一问出口,旁边还有一位专门化验的老医生也顾不得自己手上的工作,过来瞟了一眼,看热闹,那脸色立即一沉,说道,“这不可能,我学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 “这个…”尹瑞琴看着几位医生的脸色都有点凝重,自己心里陡然就急了起来,慌了起来…“你们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心内真的是急,看着几位医生的脸色,如果是以前的尹瑞琴,可能根本不会在乎别人这么多,可是现在,这段时间,她失去的东西太多,对于不好的东西总是凭空多了一丝敏锐和敏感,心里有种怕的恐惧感。 “冉夫人,我老实跟您讲,按照我们现在手中的血型数据分析,您和您的闺女血型互盾,要不女儿只是你和你丈夫一方的孩子,要不女儿就不是您们的孩子——”看着尹瑞琴自进了医院就跟这他,然后对他有种依赖感,这位年轻的医生终于还是秉着自己的良心,一五一十的跟尹瑞琴将问题讲了出来。 但是,他不讲还好,一讲,尹瑞琴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一声,一瞬间,仿佛天旋地转,人就惊呆在原地… “你。你说什么…你。你们。”因为各种复杂的情绪翻涌,尹瑞琴在那一瞬间话都说不清楚“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双露。双露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我在医院亲自生下她,看着她长,将她养到这么大,怎么会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怎么会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们都是些庸医。庸医。要不就是数据出了问题了…” “数据不会出问题,这上面明明白白的标识了您们的名字,冉太太,你现在的女儿绝对不是您的亲生女儿,除非,说的难听点,那是你背着你丈夫跟别人的男人生出来的孩子,否则,依照你的O型血,你丈夫的AB型,你们孩子会溶血,生出来孩子的血型只能是A,或者B型——!” 当面对尹瑞琴刚才激动的辱骂,孙钟没有开口,开口的是一旁化验了几十年血型,闭着眼几乎都能区分开它们品种的德高望重的老医生。 “不。不…”尹瑞琴整个脸色都变了,一把抢过那两张化验的单子,那上面的名字。很清晰的字迹,冉双露,尹瑞琴。但是,她拿着化验单的手却颤抖的厉害,身体也欲欲下坠,抖若筛糠… 老医生提着提醒道:“如果你确定这是你和你丈夫的孩子,那么你就要想想自己的孩子有没有被换掉和掉包的可能,否则,依照我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这种血型组合,绝不可能出现——” “掉包。被掉包…”尹瑞琴眼睁的大大,眼神木讷,然后干裂的唇不停的抖着,抖动的唇瓣里延续出这几个字。身体有些撑不住,倒退了几步。 “掉包。被掉包…。”她喃喃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终于,恍然间,眼睛一亮,一抹精光闪过,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将手中的化验报告一扔,反身就跑出了化验室的门…。 “冉太太…”背后还传来医生焦急的呼唤声,但是尹瑞琴只是头也不回的朝走廊上跑。 实验室的门在三楼,而急症室在一楼,她那会看见了她,她看见了那个身影就在人群的后面… 所以,她穿着不算太高跟的皮鞋,然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就在楼道上穿着行动不便的包裙却跑的飞快—— 两边的行人都忍不住侧目。 耳旁的风呼啸而过,尹瑞琴觉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可是,现在她的心,仿佛在油锅里煎炸,就要崩裂出来—— 冉依颜还在那里等,一个人坐在走廊上,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等什么,潜意识里对冉成昊的伤,是希望他好还是坏,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她刚才已经听说血浆送到了,那么,冉成昊的命应该是保住了吧,但是,她不想回去,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往哪里去,风冿扬每天一张冷脸…所以,她回不回去都一样。 她正发着神,但是就看见尹瑞琴从走廊急匆匆的跑出来,她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开始她以为她是冲向急症室的,后面才发现她对准的位置是自己。 尹瑞琴跑过来,居然没有气喘,她居高临下站在原地看了她一眼,冉依颜不知道她那是什么眼神,很。奇怪。 她看她,冉依颜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准备一脸淡漠的转头。 谁知,她的手就被她猛地抓起,捏的她生疼,然后几乎不给冉依颜时间反抗,拖着她就走… “喂,你干什么,你这个疯婆子…。” 冉依颜从来不知道尹瑞琴的力气可以这样的大,连拉带拖的将她强行从座位上拖走,当她尖叫,骂人的时候,周围的眼眸都看了过来,冉依颜突然觉得在医院里这样大叫也不好,尴尬的朝众人笑笑,然后就只能顺着尹瑞琴的方向走。 “你带我去哪儿,你这个疯婆子,你要带我去哪儿。”进电梯时,冉依颜死活不肯进去,骂骂咧咧,但是还是被尹瑞琴给强行拽进去了。 管他的,冉依颜就这样安慰自己,反正她现在还不相信她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把她给强行咔嚓掉,到不了到时候她叫救命—— 她以为是自己这么多天做下的事儿惹的尹瑞琴大怒,她以为她要将她拉往楼顶打一顿泄愤,但是,结果,没有去楼顶,因为尹瑞琴按的楼层是三楼… 三楼?冉依颜还在狐疑,但是已经又一次被尹瑞琴给拖了出来,然后带她到了验血室。 “求你,医生,帮忙给她验验血…”尹瑞琴在说这句话时,差不多是恳求的语气,就差眼泪没有掉下来,周围的医生都沉默了,老医生叹了一口气,然后冉依颜茫然的站在那里,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如同一个物品般被拽了进来,然后又如同一个物品般没有自己的主权就让一个人逼着另外一个人给她验血。 当她看见老医生拿着针出来,她是吓着了,那脚步就节节的后退,然后就转身想要夺门而出。 但是,在她转身的瞬间又被一道力量给拉了出来。 “医生,求你——”然后,又是尹瑞琴哀求的声音,闻者听着落泪。 “我告诉你们,不许拿针扎我,我是风家的少奶奶——” 老医生稳稳的声音“少奶奶,得罪了,就一下…。” 冉依颜无语了,什么时候风冿扬还不敢这么强制的对她,她真的很想哭,为什么每次被人强制的总是她,看着那针差不多就要扎下去,她闭着眼根本不敢去看,她发最后的声明“我告诉你,就算我是AB型,我也不会给冉成昊输血的——” 她以为是血库送的血量不够,然后尹瑞琴强行拉了她来验血。 “呵呵,放心,不需要你输血。”老医生和蔼可亲的笑了笑,因为他被自己家的这个娇小的少奶奶那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给逗乐了 终于,挤了一滴血在玻璃器皿上。 “怎么样。怎么样…医生…。”看见那血才掉下去,吸管里的溶液才滴上,尹瑞琴就忙不迭的问道 “别慌。恩。恩。出来了…。她的血型是吻合的…。”医生盯着玻璃器皿里的血堆反应,扶了扶眼镜,一脸正色的说道。 但是,谁都没有人注意到医生背后尹瑞琴那陡然间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那身体就站立不稳直直向后倒的模样。 “医生。我要一份DNA的化验分析报告。现在可以么…”尹瑞琴看不见自己那神色恍惚的脸,但是整个身体头重脚轻。 “呃,我们科室不可以,你可以叫小孙带你去DNA化验组——”老医生很有耐心的在旁边回答。 然后只是样品被带过去,这次,冉依颜留在了这边的实验室,她从头至尾都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后,冉依颜就看见尹瑞琴手中拿着两张白纸,她几乎是看着她一路双手抖着过来的,然后,那双老眼看向冉依颜时,已经全然没有了以前的尖锐和沉冷,反而,那储着泪水,颤颤的眼眸,就那样带着一种哀伤的眼眸看她,那哀伤里,有说不完的痛楚。 还带着冉依颜不熟悉的浓浓的温柔和疼惜 冉依颜就被那样的眼神吓着了。也惊着了 耳边,突然的一声,哭声里带着浓浓的怨恨和责骂:“戚薇儿…你这个死女人,我当初不过是使了些手段拿了你的公司而已,而你呢,你却用了这么阴毒的法子,害的我这辈子都差点找不到自己的亲生孩子——” 霸爱缠绵 第百四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5 本章字数:7052 耳边,突然的一声,哭声里带着浓浓的怨恨和责骂:“戚薇儿…你这个死女人,我当初不过是使了些手段拿了你的公司而已,而你呢,你却用了这么阴毒的法子,害的我这辈子都差点找不到自己的亲生孩子——” 那撕心裂肺的痛喊声,在空荡荡的化验室里一波一波的的荡开,震耳欲聋,在场的人都在震惊之后都选择了沉默。没人开口。其实那些医生也不笨,从之前的血型检测里猜出几分个中情由,此刻,知道当事人心里的悲痛,却是没人开口,因为,谁都知道,这对当事人来说是什么安慰的语言都抚慰不了的痛。 ——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一早就别人换掉了,而一直在身边的被当做亲生女儿的人养了二十多年,有朝一日,才惊悚的发现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种心里的情感的反差和感情的波动一时间是大多数人都平息不了的吧。 而冉依颜跟那些站在旁边的医生反应又有点不同,因为她一开始就看不懂所谓的验血型是怎么回事儿,所以也就不知道尹瑞琴突然的惊心泣血的哭喊到底是为何,但是,看着尹瑞琴那近似于疯癫的模样她只觉得好笑,这老女人刚才这幅模样是怎么了,发羊癫疯了么。 刚才不是在她面前还强悍的很么,直接拖了她上来,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倒好,她又做出这幅模样来,装被害者,装柔弱么。 “依颜,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直接忽视掉冉依颜眼底的不屑和敌意,尹瑞琴几乎是情动深处,那全然柔软的眼神,再没有任何的芥蒂朝冉依颜扑过来。 “你又在搞什么” 冉依颜现在对她还是厌恶的,看见她扑过来她本能的一躲。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她,直接用了不客气的用了‘你——’ 她又顿了顿,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冉夫人,我不管你急急忙忙的抓我上来是为何,总之,你想扎我的手我也被扎了,现在还留着血呢,你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就走了,你看这些医生,好歹我还是风家的少奶奶,一点情面都不给我,扎我的手指想扎就扎——” 她说的恣意,然后将手指还残留的一点血用拇指相互一戳,干净利落。 “依颜。你这个傻孩子。真傻。你现在真的不认你的妈妈么,我是你的亲妈啊——”看到冉依颜飞快的躲开,那速度,比平常还快,尹瑞琴觉得心里痛,很痛…看到冉依颜面上毫不掩饰的疏离和厌恶,她的心更痛。 “依颜。颜儿。我才是你的亲妈。我是你的亲妈…” 尹瑞琴说着,声泪俱下,手指着自己,指到自己的胸口,一脸的苦痛。 她希望这样能带动冉依颜的感情,感染她的感情。 她知道,冉依颜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肯定不能马上接受这个事实,而她,也只希望能这样慢慢的引导她,母亲对女儿的耐心,那是对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她现在,害怕突然的告诉她,她肯定不会相信,不能接受,所以,她的眼眸满带着真诚,希望这样能感染到冉依颜。 但是,冉依颜根本没有朝那块地方上想,她知道,尹瑞琴做人很狡诈,她只想着她现在在演戏,而这样做下一步又是什么企图。 周围还有这些多医生,她没有搞清状况,也不敢随意搭话,可是,她看着尹瑞琴那眼眸里的泪,第一次第一次那么真诚的毫不避讳的死死盯着她,那眼睛瞪的老大,那眼眸里只映满了一个她的脸。 她也有一秒钟的恍惚…困惑…。这都是什么 “颜儿。我是你亲妈,亲妈,你还没有听懂么,你看看,这是你刚才的血,出来的报告——”看着冉依颜那满是迷惑和疏离的模样,尹瑞琴还是觉得心上一阵疼痛“你还不相信么,你自己拿过去看。当年,我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两间病房相隔。医院上下都知道我们生孩子。我们是表姐妹,表姐妹…”尹瑞琴说着这几个字,却已经泣不成声,那种痛苦,让她的腰仿佛都直不起来,她怎么会想到,怎么会想到。那个时候秦家已经破产,她怎么会想到。她居然是暗地里调换了她们两的孩子—— “颜儿,你听清楚了么,我不是你的养母,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听清楚了么——” 尹瑞琴一步步逼近,冉依颜的内心忽然很乱,从一开始的不屑,到淡定,再到现在的慌乱。 不。不会的。尹瑞琴都在说什么,这个疯婆子,说的到底都是什么? “冉太太,你现在是不是公司快倒了,开始向我求饶,在外人演了一场乱认亲戚的戏,整个T市现在都知道,我只是你的养女,你现在还来当初那套偷天换日,已经不好用了。”她冷冷的站在原地,一脸冷血的模样“你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你的那套把戏。要懂得变换战略知道么——” 冉依颜冷冷怀揣了手,这些养女亲女交换的事儿,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所以,她冷情的说完,转身就想走。 这是风家的医院,她要转身走人,应该还是不成任何问题。 “依颜。依颜。”在冉依颜转头的瞬间,尹瑞琴猛然的一把拉住她,拉着她的手,还是那么有力,冉依颜被她拽住,居然真的就走不了。 “你放手——”发现自己要走手臂却被尹瑞琴拉着,她走不了,冉依颜少不得要转头,一眼恶狠狠的瞪着尹瑞琴,表情狰狞,出言一点都不客气。 “依颜…我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份DNA的检验报告,你敢么,你和我一起去,当面让医生重新出一张报告,你敢么,你还不相信么——” 然后,冉依颜再转头,那张白色的化验单就已经支到眼下。白色上端:女:尹瑞琴,女:冉依颜,一系列的各项系数对比,最后一行小字,鉴定结果:综合父权指数47271127。1234父系可能性为99。9999%。 “什么。这是什么…”冉依颜脸上突然失了一层血色,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层纸,有点恐慌,她再怎么淡定,再怎么相信是尹瑞琴骗她,可是看到那张化验单上面自己的名字,还是有些犯虚… “依颜,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啊,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就在刚才,医生说双露的血型跟我们夫妻两不符合,我突然就想到了你,颜儿。你一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不能够接受这个消息,可是,你真的是我们的女儿,你看看,这化验单还会有假么,当年,当年,我和戚薇儿同一天产子,我们的产房相挨着,一定是公司被破产她知道了些什么,她想报复。是的,一定是她想报复…” “不。你撒谎,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我妈妈她对我很好,很好。她怎么会报复。”她的妈妈那么爱她,送她上学,省钱给她买衣服,饭菜自己都舍不得吃,留给她,这样的妈妈,怎么会不是她的亲妈 “。尹瑞琴,我不相信你这些花言巧语,不相信,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买通了医生,你又骗我。你看到冉氏破产了,你又想出这么套路来欺骗我,我已经被你骗够了,一次又一次,我不相信你,我不会相信你。” 是的,她不相信,她绝对不让自己相信,她的思绪陡然间混乱,然后言语也语无伦次起来,因为,她根本不敢想,如果真的如尹瑞琴说的,不。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她心狠的一把将尹瑞琴推开,用尽全力推开。这些东西,不,这个结果,她不会接受,绝对不会接受。 “依颜——”尹瑞琴没有料到冉依颜突然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劲,将她猛的推开一米多远,整个人就踉跄跌倒在地上,因为已经追出了门外,那些室内的医生也看不见,没有人扶她。 她跌倒在地上,膝盖和臀部都狠着了下,因为尹瑞琴已经是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这一下去便疼痛的起不了地,但是她现在根本顾不了自己,她的手还在一个劲的朝冉依颜伸过去。 不停的叫着自己女儿的名字“依颜。依颜…。” 她的声音里有不甘,因为身体起不来,她只能跌坐在冰冷的地上,一遍一遍的唤着冉依颜的名字。眼眸中的泪水陡然滑落,心如刀绞,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瞒她这么多年,然后一步一步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跟自己反目成仇。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报应么,哈哈。难道,这就是她作孽太多。老天给她的报应么。 亲生女儿在面前,可是根本不认自己。根本不认… 她明明在笑,无助的坐在地上,老泪却大滴大滴打湿那灰色的地面,看着冉依颜一步一步头也不回的逃离她的视线,她的眼眸里,除了伤痛,还有对自己的讽刺,枉她机关算尽,却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她的眼泪就突然哗啦啦掉,止都止不住的掉。大滴大滴打在那白色的检验报告上。 她又怎么知道冉依颜心里的痛苦,她不是没有听到尹瑞琴不远处那一声一声凄哀的呼唤,但是,她不敢回头,不敢回头。 绝对不去相信,这不是真的,是的,冉依颜,这不是真的,我是秦家的孩子,不关冉家的事儿。不关。! 她好不容易躲进电梯,才发现自己按楼层的力气都没有。终于,她还是按了一楼。她受不了,她受不了。她想躲开。躲开。 电梯的门合上,缓缓的运行,然后终于到一楼,门一开,那发亮的钢材的电梯门口,她的手就疲倦的撑在上面,然后,那光滑如镜的表面如镜子一般倒影出自己憔悴的脸。 她抬头,就看见祁风熙站在电梯门口。 她看他,他看她,俱是一愣。她的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熙哥哥…。熙哥哥…”她轻轻的朝祁风熙喊出口,眼角的泪迹明显,过去抱住祁风熙“熙哥哥。她说我是冉家的女儿…熙哥哥,你告诉我。我不是。我不是。对不对。我是你的小贝儿,我是你的小贝儿。” 她的头枕在祁风熙的肩上,他的西装外套上有股清幽的香气,一语未了,那晶莹的眼泪就落下来,颗颗滴落,渗入祁风熙的西装布料里。 “小贝儿…”祁风熙那眉间眼角尽是忧伤,那如水的忧伤,如那浓情的紫色鸢尾,轻轻荡漾,仿佛就要滴下来,他低哑的声音,冉依颜从来没有听到祁风熙如此忧伤沙哑的音色,一语未了,他的大掌抚上她的发,带着浓浓的怜惜和疼爱,手心仿佛盛满温柔。 “小贝儿…”他就这样,也淡淡的哀伤的唤她,唤着她的名字,该怎么样告诉她,刚才在风冿扬办公室风风冿扬告诉他的话。 他轻轻的捧起冉依颜的脸,语气里带着一种黯然的痛,他不想伤她,但是却也不能忍心再这样欺骗她,所以,他抬起她的脸,一字一句,表情不无认真“小贝儿,你的确是冉家的孩子,是尹瑞琴和冉成昊的亲生女儿,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刚才,回想在风冿扬办公室里的对话,当他知道答案那一刻,他的惊讶和痛苦不亚于她。 “既然,风少让我直说,我也不会客气,依颜是我的未婚妻,所以,请你把我的未婚妻还给我,我爱她,我要娶她,所以请风少成全——”这是他的话。 黑色的眸子一凝,然后许久,仿佛才想清楚,淡淡的语气却一本正经的吐出几个字 “她不是——” “嗯?你说什么——” “本质上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他淡然的语气又强调了一遍。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的怒火有些上头。 那双黑眸还是那么平静,平静如幽潭里的深水一般,不疾不徐,没有任何波澜 许久,那菲薄的唇轻启,淡淡几个字“她不是秦家的女儿,她是冉家的女儿——” “你说什么——”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男人的眸对他浅浅一扫,再次,脸上没有泛起任何波澜,仿佛在说天气一般漫不经心 “冉依颜,她原本就是冉家的亲生女儿,只是,小的时候,生下来不久,在风家医院的育婴室里,被人调换了,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他的脑袋瞬间像是被一道天雷劈过,劈的外焦里雷,脑袋中,骤然一片空白 “你是在骗我——”又一次,他不敢相信自己说听到的。 “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如果你不相信,你叫冉依颜和冉成昊去做个亲子鉴定,一下子就出来结果,冉依颜,她本来就不是你的未婚妻,相反,你娶冉双露是正确的——” 祁风熙听到他这一句,满满的不能置信,摇头,一脸苍白“你既然。你既然一直都知道冉依颜的生世,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坐在办公座椅上的男人,脸廓精致,五官隽秀,俊美如神祗,但是,那阴郁深邃的眸,浑身上下俨然的沉郁气息,却给人一种距离和疏冷。 “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冉依颜现在多痛苦,她在想尽办法报复她的亲生父母,难道你不知道么,如果有一天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她该多痛苦——” 男人的眼眸依然无波,但是却带着些许黯然,手肘撑在桌案上,头淡淡撇开不耐的转向一边“我提醒过她了,她自己不听——” 他摇头,眼睁的大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还能稳稳坐在办公桌里的男人,临走,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愤慨的骂了一句“风冿扬,你真的不是人,你就是个混球——”可是,此刻,当把这一切从他的嘴里转述出来,他还是觉得好残忍。 果然,他的话语一落,冉依颜就身体一僵,那双晶莹的眼眸散发的光有些涣散,如同那纯净的琉璃碎开一地,让人不忍直视。 “熙哥哥。你说什么——”她抬头问他,那耳旁的发被风撩起,划过她清丽平滑的半侧小脸,声音很轻。 祁风熙根本不敢直视她,是的,他不敢,在山岗上,他抱着她,他了解她心里的痛,就算她利用他他也不跟她计较,她说,她要为父母报仇,她说,她也是逼不得已… 可是,现在,突然的身世,这件事儿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怎样的伤害存在,他不敢想,如果是他,他觉得就算是他一个大男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弱不禁风的女子… “熙哥哥。你刚才说什么…”这一次,她的声音更轻,那灼灼的眼眸,带着质问和威逼死死的盯着祁风熙。 她转头,表情有些失神。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她转身,那沉重的踉跄的脚步,如果不是两步过去扶住那走廊的扶梯的边沿,她觉得自己就要倒下去了。 祁风熙眼明手快的一下子从背后抱住她“小贝儿。小贝儿。对不起…。”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然后抱着她一个大男人毫无形象的在她的头间哭泣,然后眼泪沁湿她的发。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小贝儿,风冿扬说,你是冉家的孩子,你生下来不久就在育婴室被人调换了。” “是真的。”好久,她的残泪留在眼角,转头凄凄的声音问他,但是,那脸上,除了茫然,就是失神。 “是的。你是冉家的孩子,你才是尹瑞琴和冉成昊的亲生女儿。” “是真的。是真的。现在你们一个个都回头告诉我这是真的,仿佛你们每个人都懂。可是只有我自己,听不懂。”她轻轻的说着,神情恍惚… 什么时候,那泪水就再一次夺目而出。 “小贝儿。小贝儿…。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她凄凄的笑“对不起什么呢” 陡然间,她的情绪激烈,猛然的就吼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都是这样。为什么要将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撕碎,你们是觉得我过的日子还不够痛么,还不够痛么,到底,到底怎么样你们才肯放过我。才肯放过我。” 吼完这句,她仿佛已经精疲力尽。 “对不起,小贝儿。对不起…”除了说这句,祁风熙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不起,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什么,还是因为这件事从他的口中说出他终究于心不忍,所以,他伤害了她,一个劲的跟她说对不起。 冉依颜却在猛然间一把推开他,然后根本不管后面的祁风熙,跌跌撞撞的朝走廊过去。 走廊,还有祁家的一些亲属在那里,冉成昊还在急症室。 冉依颜就像一个疯子,在人群里跌来撞去—— “依颜——”终于,背后一道声音,是妇人的尖利的叫声,她知道谁,但是,她不想回头。不想回头… 她好累,好累,累的真的不想在这红尘里走下去。 她跌跌撞撞的走,终于,迎头撞上了一堵墙。 穿着黑色西服的‘墙’。 她抬头,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神色晃荡的居然乐呵呵的笑,乐呵呵的朝他笑“你要报复,你终于达到你报复的目的了。是的,我真的,不仅一次,生不如死——” 她说着,浅笑看他,但是风冿扬看着她那虚弱的笑颜却呼吸一窒,心上猛然的一阵疼痛,如针刺般,清晰而尖锐。 “我提醒过你——” 他看见她的身体不稳,摇摇欲坠,仿佛就要向他倒过来,他先手一步搂住她的腰—— “提醒…?”在他怀中,她没有挣扎,只有冷笑”你那样也算提醒——“ “风冿扬——”她在他怀里,冷冷的,一字一句,死死的盯着他,眼眸如同淬了毒的利箭,她说的咬牙切齿“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霸爱缠绵 第百四十九章 怀孕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5 本章字数:11821 “提醒…?”在他怀中,她没有挣扎,只有冷笑“你那样也算提醒——” “风冿扬——”她在他怀里,冷冷的,一字一句,死死的盯着他,眼眸如同淬了毒的利箭,她说的咬牙切齿“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男人静静的看她,一句话都没说,那紧闭的唇线紧抿,日光,从额间打下来的刚毅的脸部线条,男人的脸色冷冽,硬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但是,冉依颜,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一直过的是什么日子,从小时候在冉家,再到嫁过来风家,她几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她好累,好累,累的就像这样倒下去,而,此刻,她眼眸微阖,真的就突然间倒在了风冿扬的怀里。 倒下,脑海里就再不剩下什么,没有痛苦,没有那些让她不想面对的亲人,还有一些不想面对的事儿,只要倒下,她就解脱了,解脱了。 她的眼眸就那样缓缓合上,视线的最后还停留在风冿扬的那张冷峻的脸孔上。 然后手一撩,就彻底的倒了下去—— * 再一次醒来,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在被窝里动了两动,那淡绿的带着蕾丝边的崭新被褥,散发着一阵阵香气,就这样抵在她的鼻尖,传入她的心扉,香,一股淡淡的幽香,说不清是什么花种的香气。 被窝里很暖,床也很软,她不知道自己是昏睡了多久,但是,醒来的脑袋是清醒的,而且,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她才在被子里动了两动,仿佛外面的人就有感应似得,刘妈就满脸带笑的端着一碗鸡汤走进来。 她进来,体贴的将鸡汤放在床头,然后对她点点头,就笑着出去,带上门。 冉依颜觉得今天的楼上过于的寂静,已经觉得不对劲了,而,此刻,想起刘妈刚才进来的笑,让她更是惊讶了一把。 累,身体才翻了翻身,却又感觉到累,仿佛总是睡不够似得,她将头转过去,然后本来想又一次阖上眼眸睡会,但是,耳边却传来细微的推门的声音,然后就是她太熟悉的皮鞋打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 这个声音太熟悉,她假装没有听到,依旧阖上眼眸假寐。 但是,不多时,那声音由远及近,就默默的来到了她的床边,然后,一只暖情的手就搭在了她的额上。 那手心带着炙热的温度,摊在她的额上,然后她明显的就感觉到额上的那一股浓烈的暖暖的温度。 “你怀孕了——”终于,他淡淡的开口了。手还贴在她光洁的脸蛋上。 而那原本阖着的密集的羽睫,‘唰’的一下猛的睁开,然后那如黑色葡萄般晶莹的眼眸就剥了开来、 睁开的眼眸里就全部是惊诧,冉依颜不敢相信,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来的到底是好还是坏—— 她不想看他,却直直的将手潜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小腹。他一早就知道她醒着,没睡。 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个月的例假不过才延迟了几天,她每个月都会延迟,但是她也根本没有管它。 仿佛孕妇该有的那些生理反应她全部都没有,细细回想这么多天来,她唯一的一点感觉就是累,容易感到困倦和疲惫。 可是,她现在身上一堆困顿的事儿没有理清,那些伤痛和纠缠还没有一个去抚平,她现在如同一只脚悬在涯边,伴随着她的茫然,痛苦,挣扎,可是,现在突然告诉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她要当妈妈了,这到底对她是喜讯还是噩耗,这个孩子,是风冿扬的,那么,到底该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她没有打算原谅他,如同她说的,她这辈子都不想原谅他。 她为什么还要怀他的孩子—— 但是,相对于她的冷然,她抬头,却似乎发现风冿扬眉头眼角的喜气,他的眼眸细细的扫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指腹那么温柔的摩挲着她的面颊,神情温柔。 她知道,他是想的,因为他说过想要孩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还记得她擅自吃避孕药的那次,他发了雷霆大火,他打她,还严厉的警告过她,这些,都历历在目。 “乖,医生说你因为心气郁结,所以,胎像的状况不是很好,但是,没有关系,医生说了,只要你按时的吃药,调理,把心情放开点就行了——”他轻轻的抚着她白嫩的脸蛋,眼眸,语气不无温柔。那细细的柔和的光里还比平时多了一份耐心。 现在的风冿扬,如同变了一个人般,依照冉依颜认识的风冿扬,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他都能克制自己,让自己不喜形于色,可是,现在,她明显的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仿佛从心里发出了一种温暖,一举一动中带着生硬的温柔。 “来,宝贝,乖,把汤喝了…”本来是放在她侧脸的手,突然向下,手夹在冉依颜的臂窝,然后双手就将她的身体从床上顺起来,让她半躺在床上… 让她半坐起来,然后把被子给她整理好,才去端灯柜上的鸡汤、 冉依颜细细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表情沉冷,当那勺鸡汤在他的指尖挑起然后递向她唇边的时候,冉依颜却毫无表情的将头侧了过去。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虽然还问的温柔,但是脸上的笑意就明显已经不在。 他问,但是,她不开口,就那样愣愣的,当他把勺再次支向她的唇边。 冉依颜却用手用力一挥,脸上藏不住的厌恶,勺子里的鸡汤就洒了出来,而盛着鸡汤的碗就从风冿扬的手里一个不稳栽倒下去,‘啪’的一声,鸡汤打翻在地上,碗摔成了几块。 风冿扬的脸顿时乌云密布,风雨欲来,她什么时候脾气那么大,好好的鸡汤被她弄洒的一滴不剩,她痛,她心里痛,为着那个不需有的身世,她的那个不堪的父母,她有什么可心痛的,他瞒她,一部分原因是隐情的,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世,她没有爸妈和有了这样的父母,她明明已经了解到了他们的丑陋,这有多大的区别,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存在,还是知道自己父母是这样的存在,两种对她不都是伤么,他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再说,他从未因为她的出生而嫌弃她不是么。 他想发火,但是,想着医生的话,不能惹她生气,孕妇的情绪波动大,孩子在腹中就会危险。 孩子。他还想要她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 所以,憋住自己的怒火,他稳了稳情绪,“你妈妈想来看你,就在大厅里,要不要她进来,全在你——” 妈妈,妈妈,冉依颜的头再次疲倦的靠在枕头上,闭眼,妈妈,她一直渴望的温暖家庭,她一直渴望自己有爸妈,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满满的都是伤。 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的脑袋里根本不能将那个自己厌恶至极的尹瑞琴和自己温柔美丽慈爱的亲身妈妈重叠。 但是,她的确是她的妈。难道真的是遗传么,她现在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阴霾。 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稍微不注意就会如同火山一般的爆发。 “让她进来吧——”她淡淡的声音,眼眸阖上,舒了一口气,便再不想说话,头疲倦的转向一边。 * 尹瑞琴进来的时候是小心翼翼的,那红色的实木地板,一寸一寸,纤尘不染,仿佛可以照出人影,一色的红木家具,一个卧室的面积比她的整个一楼的客厅连上卧室还大,落地窗,外面可以看到那些整齐的植物盆栽,还有蓝色的游泳池里那波光粼粼的水,厚重的红色布艺窗帘朝两边挂起,阳光下,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 这里是一楼,别墅的前厅的后面,她一觉醒来,卧室就移了位置,从二楼变成了一楼。 估计是怕她怀孕爬楼梯不方便。 尹瑞琴从门外轻声细步的进来,她怕打扰到冉依颜休息。 “颜儿——”在离床边一米远的位置,尹瑞琴再不敢前进,小心谨慎的站在那里,卑微的如同一个佣人。 冉依颜淡淡的转头看了她一眼,那额上又添了些白发,那头发不管怎么染,新的发还是会长出来,就能看见那些白色,而且,脸上的皱纹又密集了些,从下巴到眼睛,一条深深的沟壑拉过去,突兀的苍老,憔悴。 看见她这幅模样,妈,好歹是亲妈,冉依颜的心就软了一截。 “坐吧——”她看了她一眼,然后还是将头撇向一边,她的心里,至少现在,而且以后,说不准以后,心对她都不会是热的。 床边有矮凳,听见冉依颜叫她坐,虽然是那么疏离冷漠的态度,尹瑞琴也觉得心里好受多了,至少,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厌恶的赶她走。 那样,她的心真的承受不住。 她不会去想以前,以前是如何对冉依颜的,对她的虐待,对她的欺辱,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她是她的女儿,而母亲对女儿,一旦知道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心态就会骤然不一样。 那态度明显就是两个人。 她怕冉依颜厌恶她,这辈子都不想看她,其实,认不认她这个妈都是其次,母亲最怕的,就是女儿厌恶自己。 “我给你煲了些汤——”她坐下来,将手里的食盒就放在灯柜上,满脸的迁就的笑意,因为,冉依颜早就将头扶正,侧脸对着她,根本没有转头过来。 她知道她还是不原因正视她。 之前刘妈也端了鸡汤进来,但是被风冿扬拿到了床的另外一侧,所以,尹瑞琴没有看到那打翻的碗和还没有干的鸡汤的汤痕。 她揭了食盒的盖子,盖子里面又是一层盖子,为了不让汤冷掉,所以,当最后一层盖子解开,鸡汤还冒着热气腾腾的烟。 里面有汤羹和碗,尹瑞琴从里面将碗拿出来,用勺羹一勺一勺细心的舀了,舀了大半碗,然后递给冉依颜。 冉依颜转头轻轻的看了一眼那碗,还有碗里的鸡汤,眼底的光隐晦不明,当尹瑞琴支过来时,她想了想,她还是抬起手接过来了。 那热乎乎的温度盘在手里,那白色的勺羮上面灼着一朵红艳艳的逼真的牡丹,很漂亮,她支起手,一勺一勺的喝。 尹瑞琴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冉依颜那懒洋洋的喝汤的模样,虽然只是懒洋洋的动作,兴致不高,但是,至少她喝了她给她炖的汤,那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满足了很多,温暖的笑意,灿烂如春花,脑门上几根发黄白相间的发就落了下来 她在旁边耐心的等着,缓缓的时间流淌,那红色的娇嫩的唇,伴随着汤羹的递送轻轻启开,然后闭合,很小巧的嘴,很优雅的吃相。 恍然间,她才真觉得这是自己的女儿,双露的性格,外强中干,而依颜的性格,是可以狠起来的,但是,大多时候的她,还是心软。 在冉家的时候,她就知道… 而且,双露的长相细看也真长的不像他们夫妻俩,比瓜子脸稍胖,杏眼,根本和他们夫妻的相貌也不合,此刻,看冉依颜,她越看也越觉得这才是自己的女儿。 终于,一碗汤喝完了,尹瑞琴连忙去伸手给她盛,但是被冉依颜摇头淡淡的表情拒绝了,她将被子一拉“我喝饱了——” “呃,好。好。——”尹瑞琴愣了一下,将动作慢下来,一个劲的重复着说好 只要现在冉依颜才肯和她说话,还肯喝她炖的汤,她比什么都满足。 “颜儿。那我收碗。我收碗走了啊…”她有些激动,想到要走又有点不舍,但是,站在这里,她怕又招来冉依颜的厌恶。所以,她的话说的有点紧张,结巴。 冉依颜从鼻子里轻轻的‘嗯’了一声,依然将头偏向另一边。 “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喝汤了,想吃什么,就打电话给。妈。我吧——”她想说妈,但是又怕冉依颜不认她,反而对她更加厌恶,那么,现在这点好感都全没有了,所以,她咬住唇,一瞬间立即改了口。 冉依颜的睫毛在她改口的时候轻轻的掀了一下,眼眸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出来,脸色有些黯然,但是,她没有开口。 “那。那我走了…”终于,在尹瑞琴收拾完东西要离去的时候,又回头,结结巴巴的给冉依颜招呼。 然后冉依颜还是没有转头也没有开口,尹瑞琴提了东西脚步刚走到门口,后面就冷不丁的想起冉依颜的那冷冷的声音。 “爸爸还在医院吧,外面的大厅有上好的人参果,你用个袋子装些给他吧——” 爸爸,听到爸爸这两个字,尹瑞琴的脚步就猛然的顿在门口,那眼眸睁的老大,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冉依颜,眼眸里泛出了下泪光,掩藏不住的欣喜,爸爸,她居然出口叫了爸爸,她叫了爸爸,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承认了自己是他们的女儿。 一瞬间,热泪盈眶,她赶紧回头“好。好…”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声音哽噎。 但是,冉依颜却还是没有回头看她,她好累,总觉得好疲倦,伸手将被子一拉,整个身体就缩在里面。 尹瑞琴回头看她,她知道她现在还是没有那么快接受他们,但是,这已经是最好最快的结果了,她不能强求,出门的时候,她默默的将卧室的门关上。 只要她有认他们的念头就好—— * 秋天,秋天总是来得太快,从整个落地窗向外望去,游泳池周边干净的白色的地砖上,盘踞着些黄黄的枯叶,自从她怀孕后,风冿扬很少白天在家里,有时候晚上也不回来,冉依颜知道他可能在故意避着她,因为,她现在厌恶他,厌恶到极致—— 一看见她,她的整个五脏六腑都有出不完的怨气,在心里憋的生疼,所以,他都不怎么出现在她的面前。 没有他,她每天还是能保持心情平静,偶尔摸摸小腹,仿佛能感觉肚子的缓缓膨胀和偶尔的一丁点的刺疼感。 已经一个半月了,她怀孕的症状那些恶心和头晕还是不太明显,每天起来看看窗外,窗外的硕大的游泳池里湛蓝清澈的水,秋天一到,那些黄色的叶,片片飘零,如翻飞在雨夜里的蝶翼,很美丽。 好久,好久。没有出去了。 公司允许她请了产假,只要风冿扬一个电话过去,没有什么不可以。 偌大的别墅里,几乎每天都是她一个人,清静是清静了点,就是有点冷清。 好久好久没有见熙哥哥了,他现在好么,其实,她欠他一句对不起,而且,她不该利用他的。 其实,她错了,前段时间,她的报仇心切,无意间,伤了很多的人… 今天,天朗气清,是出游的好天气。 她叫了李叔开车,现在怀孕,她觉得自己开车太危险,然后就叫了司机李叔。 山顶,还是山顶,她喜欢这个地方,人站在山顶,可以俯瞰整个繁荣的大东区的一切,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那些穿梭在大街上的行人和车辆,此刻,望而不见,见到的只有这一片浮华的高楼,风家,林家几大家族那高高怂起的楼顶,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直入云霄,昭显的,就是这片地域的霸主。 李叔的车停在五十米外的公路上,这截石子路是她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虽然怀孕,但是她现在的身体并不明显,小腹只有微微的凸起,穿上松软的宽幅针织长袖,那么就没人能看出来。 “熙哥哥——” 每次,他都会从这后面抱住她,然后让她一惊—— 他抱着她,将头埋在她光洁的颈侧,只从侧面看她,那浅淡的眉目,冰肌雪肤,朱唇皓齿,多情的眼眸,高挺的鼻,小巧的唇,就美得不可方物。 “熙哥哥。”她轻轻的喊他,没有转头,明知道他将头埋在自己的颈间,手抱着她的纤腰,她却没有推开他。 “熙哥哥,我在想,我们这样的纠缠,疼痛纠缠,到底还好多久——”她望向远处,天高,云淡,风清,蒿草四面,满目疮痍。 “小贝儿,我想就这样抱住你,一辈子——”男人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如蛇般紧密缠绕,恨不得跟她的身体连为一体。 “熙哥哥,我怀了他的孩子——”她轻轻的说着,看着天上漂浮的云朵,这样的天气,真好。 “你知道,当我知道我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冉成昊和尹瑞琴的时候我有多绝望么,你肯定不知道,当初,我是那么的恨他们,气他们,恨不得让他们倾家荡产,声败名裂,可是,当我知道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后,我觉得自己做错了,我感到后悔,熙哥哥,我,一直是一个自私的人,当我知道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之后,我再也不能用外人的眼光去衡量这一切,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秦家公平,可是,我欣然我的接受我我还有父母的事实,所以,悲痛之后,我竟然觉得满心欢喜,因为,我一直渴望自己是还有父母的孩子——” “我一直渴望我的父母还在我身边,让我明白他们还在我身边,那是我曾经的梦,曾经,我想着尹瑞琴为了冉双露不顾一切,拼死拼活,虽然她的做法让我愤怒,却也使我能理解,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过的幸福,所以,那一刻,我幻想,我的亲生妈妈如果还在世上,我是不是就不用这样孤独无依——” 冉依颜轻轻的说着,眼泪就缓缓的流下来。 “小贝儿。小贝儿。”她说了这么多,可是祁风熙却一句都没有说,他只是抱住她,喃喃的喊着“小贝儿” “熙哥哥,我就是一个自私又软弱的人,我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那天,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对不起,其实,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当我不顾一切,西斯底里的发泄之后,原来我才发现我还是好渴望我的身上还有亲情——” “让她端着鸡汤来看我的时候,那眼神,那动作,我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又有一次被关怀被照顾的温暖感觉,熙哥哥,你明白么,那个时候,虽然我不说话,但是我内心却很感动,所以,她盛来的鸡汤,我都喝了——” “其实,尹瑞琴说,当初戚薇儿换了自己的亲生孩子给冉家,是因为公司破产了报复,但是我觉得不是,戚薇儿虽然交换了孩子,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但是却还是一心一意对我好,临死前,她将祁家跟秦家的订亲信物给了我,那枚银制的项链,我还记得,她说的‘这是妈妈唯一能补偿给你的东西’,而我现在才明白,补偿,是因为她一早就知道,她觉得心里愧疚,她对我的好,是因为愧疚,她知道她用她的女儿换了原本属于我的优渥生活,她做这一切,就是因为补偿…”补偿…。 想到这两个字,冉依颜的泪水,更是大颗大颗的滚落了下来,而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的亲生妈妈,一直以来,她以为那是亲生妈妈对自己的爱…。 结果,却是一场对欺骗做出的弥补。天下的母亲都知道为自己的女儿打算,那个时候秦氏破产,作为一早的秦氏妈妈戚薇儿,在产下孩子之后,怕自己的孩子生出来跟着自己过贫穷无依,颠沛流离的生活,然后,她趁着另一个孩子的父母不在身边,偷偷潜进育婴室去偷换两个孩子的床位。 冉依颜是想通了这件事儿,所以,将心比心,戚薇儿当初的做法和现在尹瑞琴的做法都是一个道理,既然都错,她又何必去责怪哪一方呢? 她恨戚薇儿么,从头至尾,她想了想,都恨不起来,因为戚薇儿养了她,给她童年付出了如此之多,不管是不是出于心里的愧疚而补偿,至少,她给了冉依颜一直认为的亲情,给了她温暖的对亲情的回忆和眷顾,所以,她理解戚薇儿。 她不恨她,所以,相对尹瑞琴之前因为冉双露而对她做出的一番事情,那么她可以推己及人,又有什么不可原谅呢。 而且,这是她绕了一圈好不容易寻觅到的亲情,只是,她不想这么快的去接受它。 因为在情感上,曾经的冲突和仇恨,她理解不代表她赞同,所以,她没有办法那么快去接受尹瑞琴和冉成昊。 “小贝儿,不管你做何选择,熙哥哥永远都是你的熙哥哥——” “那冉双露呢——”她抬头看他。 “熙哥哥。你要这样耽误双露一辈子么,你应该学会好好看护她,你们还会有孩子的…。”她看他的眼眸,不无认真,凭良心说,其实,对冉双露,她现在已经没有那种仇视和厌恶感了,现在,她只觉得她很可怜,她现在掉了孩子,可能才刚出院,如果了解自己一直认为的亲生父母却不是亲生父母的那一刻,那种悲痛和悲恸是不是比她强的多。 孩子没有,婚姻毁了,家庭没有了,所以,她现在只觉得她可怜。 比她可怜,所以,她希望祁风熙还是能托起自己丈夫那一部分应该担当的责任,否则,如果祁风熙现在拿不出一个样子,不扛起这个责任,那么连她都会对他心寒和失望。 “我会照顾她的——”祁风熙浅浅的一句,抱着她,望向远处的眸子有些沉郁。 * “晚上你就吃这个——?!”终于,今天,风冿扬回来了,冉依颜腿放在沙发上削梨,然后那男人穿着一身棕色的休闲西装,将皮鞋脱掉,换了一双柔软的棉拖。 然后,自己就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的侧放的单人位沙发上。 他说完,眼眸在投在冉依颜的身上,希望能得到一点她的回应,可是,冉依颜却是神色淡淡,就是懒得理他。 那依然英俊帅气的眉眼有些不知所措和黯然,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好不惹她生气。 冉依颜将整个梨削皮,那一圈一圈的环形果皮,如同波浪般的边沿落在果盘上叠成一个花型,然后一整个削了皮的梨浑身晶莹剔透的出来了。 “分我一半好不好——”男人见她闷闷不乐,故意和他赌气的模样,故意放下身段去讨好她,逗她。 希望她不是一天再这样板着脸,心情一直这样沉郁着,对胎儿也不好… 但是,冉依颜根本理也不理她,看也不看他,将水果刀啪的一声扔进果盘里,然后自己拿了梨子倚在沙发上吃,懒得跟他说话。 风冿扬自讨了没趣,撇了撇嘴,闷闷的说了一句“真小气——”然后自己去捡盘子里的水果刀,拿了一个梨开始削皮 小气,冉依颜闷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懒得理他将头转回来,她小气的日子还在后头—— “来,给我摸摸,有没有长大一点——”突然,风冿扬一个整梨削完了,突然身体就凑了过来,然后身体矮下来,趴到冉依颜的腿上。 冉依颜想拒绝,但是就这样被他将外面宽大的外套一拉,手已经伸了进去,抚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长大了些…”风冿扬那手反复的在冉依颜的肚子上摩挲,一寸一寸的辗转,生怕遗漏了一点这装着宝宝的肚子上的肌肤。 “好了——”冉依颜终于不耐烦,皱着眉,将他的手强行了扒了出来… 但是,她才刚刚把他的手拔出来,男人就舔着脸上身覆上来,双手撑在她的腰际,然后那张俊脸就在面前放大,一片阴影就落了下来,冉依颜自觉的想要躲开。 但是,被他低头一个吻封住了退路。 “颜儿…你说咱们的孩子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男人俯身下来,就这样细细吻她。 “你怎么知道是你的孩子,不是我背着你找别的男人怀的——” 她冷笑,故意这样奚落他,想要刺激他—— “你不敢——”男人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角,虽然温柔,但是只有冉依颜知道这简简单单的‘你不敢’三个字里面蕴含的压力和无法反抗的威严。 她的表情恍然家就暗了下来。 是啊,她不敢。他终究还是一语就戳断了她的心里最脆弱的弦,她永远为之伤悲的东西,那就是,她始终奢望摆脱,而极力想要摆脱的枷锁,自由和尊严,在他面前,他就像是一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不管她怎么恼他,伤他,跟他斗嘴,反抗,无论他如何的放纵她,可是,最终她也不敢逾越潜意识里不能逾越的东西,只因为,她不敢。 她深刻的知道这个男人的力量有多强大,他的心有多冷血,手段多残忍,对事对物,她都看的很清楚,所以,她会怕。 “呵,你还真懂我,既然不是那么迫切的想要报复我,报复冉家,那么现在怀着这个孩子还有何用,你不担心,生下来你会连同他一起恨么——” 她依然冷笑,无情的讥讽他,拿的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东西——孩子。 果然,男人的脸瞬间阴郁下来,那黑色的眼眸眼底腾升一抹浓郁的黑雾,咬牙切齿,狠狠三个字“冉依颜——!” 许久,他终于又缓了缓情绪,脸上满满恢复柔和。 “你什么都不用多想,你只要好好的养胎,将孩子平安生下来就行了,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会爱他——” 他侧身过来,大掌抚上她的冰凉的前额,手指敷衍的撇开她额上的细发,眼底有种赶不走的烦躁,他轻轻的安慰了她,然后就起身,离开,朝后院走去,离开时,冉依颜用余光扫到他的脸,那是一张阴郁非常的脸。 会爱他,会爱他…冉依颜转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修长英挺的背影,风冿扬,如果连你都这么不确定,那件事,你瞒了我这么多年,你们家明明一早就知道我是冉家的养女,却同意让你娶我,那不是一个报复的开始么,既然你们家那么恨我们家,报复我们家报复的这么彻底,你的爸爸,风家老爷子,既然是如此看不惯冉家的人,那么,怀着这个孩子又有何用—— 你们都让我们家这么痛苦,可我凭什么还要辛辛苦苦怀风家的孩子—— 怀着风爸的孙子,怀着风老爷子的曾孙—— 她这样想着,然后泪水翻涌而出,心内疼痛,肚子也猛然间突然一紧,收缩的疼痛—— ‘啊——’她惨叫一声,但是又立即捂住嘴,怕别人听见,幸好肚子也就疼了那么一下,随即疼痛就消退了。 * 怀孕,除了睡还是睡,她一天可以睡十五六个钟头,今儿,她又恍恍惚惚的仿佛睡了很久。 龙阳山庄,前宅别墅二楼,别墅前的那些枝叶已经攀上了二楼,外面是阳台,整个二楼的阳台是拉通的。楼下是一排排花岗岩雕琢的罗马柱。 她在风冿扬之前在山庄里的卧室里睡,卧室很大,暗花的地板已经有些陈旧,但是还是很干净,地上铺着棕红色的地毯,床是祁风熙小时候睡的床,却一直保留着,那宽大的空间,就算拿到现在,睡三四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祁风熙早上临走时照顾她睡觉,将一个热水袋放在她的肚子上,此刻,已经冷了。 她取出来,然后就听见外面低沉的男人对话的声音—— 细碎又伴随着花园里修建树枝的腾腾的机器声 “爸爸,那件事儿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真没有必要再那么执着了——” 这是风冿扬的声音,因为离门板比较近,所以虽然有机器发出的嗡嗡声,她还是有听见…。 “你忘了么,你忘了么。难道你忘了你妈妈当初自己死了么——”一道男人的声音突然激愤的扬起,冉依颜听得出,那是风爸的声音,风爸极少说话,可是,他的声音却很容易识别。 “爸,你声音小点,她还怀着身孕,现在在睡觉——”然后,这道声音又微微的低下去,带着些恳求。 “儿子,你现在是不是真的为了这个女人连爸爸都不要了,我当初就反对你娶她,我们风家这么大势力,什么女孩没有,为什么你偏偏要选中她,她有什么好,你忘了么,她是你杀母仇人的女儿,她是冉成昊的女儿——!” 风爸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 “但是,你不是已经报了仇了么,当初在风家的医院里,如果不是受了你的唆使,戚薇儿又怎么会下定决心的换孩子,你现在看看,冉家已经这个样子了,更何况,我娶她,是因为我爱她,根本不管冉家的事儿,这件事,是爷爷都同意的,所以你反对也没有什么用处” “爱——”风爸的话音里听起来满满的不可置信“儿子,你怎么能轻易对女人说出爱这个字,女人这种东西,根本不能用爱来形容,你知道么,她们就是犯贱,如果你付出的越多,她们就越不会珍惜。她们就是贱人,所以,你不可以轻易的对女人说爱,爸爸这半生来活的好痛苦,难道你看不见么,你都看不见么——” “你不说‘爱’,但是你不是还把宋如玉留在身边?还是生下了风允儿,当年妈妈为什么会出轨,为什么会那么绝望,爸爸,你把全部的错都怪到冉成昊身上,你有想过你自己的问题么——” 风冿扬的语气听得出来也一点没有留情。 “儿子,你怎么能这样说爸爸——”话语里,风爸的声音陡然扬起—— “总之,爸爸,你要报复也已经报复的够了,她现在怀着孩子,这是我的孩子,也是您的孙子,爸爸,我希望你以后对她多包容一点,这个孩子,现在状况并不好,医生说了只要她的心绪不稳,就有流产的危险,而我,一定要让他平安的出生——” 霸爱缠绵 第百五十章 一更,求收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5 本章字数:5959 * 外面还在说什么,冉依颜根本不想再去听,她觉得心很凉很凉,尤其的那句‘当初在风家的医院里,如果不是受了你的唆使,戚薇儿又怎么会下定决心的换孩子——’ 原来这些东西,她嫁过来如此之久,一直不知道内情的只有她,风爸是始作俑者,风老爷子知道,风冿扬也知道,她一直纳闷明明风家包括风允儿都知道她是冉家的养女,当初风允儿拿这个戳她的痛处,而风家的这几个掌权的人却一语不发,那是因为,他们一早就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冉家的女儿,而非养女。 犹记得,那次,祁家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她跟朴轩偶然相遇被人偷拍了照片登到杂志上面去,后面风老爷子为了这件事大发雷霆,后来风冿扬一力的承担下来,最后,被风爸叫进了房间。 那次,风冿扬出来,第一次他问冉依颜,“你知道我妈妈么?” 她还没开口,他却是悲怆的口吻继续说道“她曾经是风家的正式的少夫人,爸爸心里挚爱的女人,但是后面她却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让我爸恨了一辈子,也遗憾了一辈子——” “——我恨那个男人”(以上附,五十六章,在花园)(另外,戚薇儿临终说的那句‘唯一补偿你的东西’在第一章,就在‘他的婚礼’那章,线是一早就埋的) 最后,他双眼有着浓浓的怨,那个‘恨’字咬牙切齿,恨,他说恨,结果,她现在才知道,他恨的人,却是她的亲生父亲。 算了,不去想了,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 现在什么东西都让她觉得很累,有些乏味,那是他们的争端她没有想去掺和什么,孩子,她会尽力的保护好他,因为,那也是她的孩子,她拿孩子跟风冿扬斗嘴,其实都是在气他,恼他,报复他,但是,孩子始终是她的孩子,就算他是风家的骨血她也会好好爱他,母亲对孩子的爱总是缱绻而柔和,每次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她努力将心上的阴霾驱开,努力让自己平和。 她将被子一拉,神色淡淡的倒下,身体侧向一边,又偏头睡了过去。 晚餐,佣人已经准备好,灯火璀璨的大厅,汉白玉雕刻的精致的椭圆大桌,上面擦洗的干净的能照出人影子的银盘和刀叉,都安放在内,欧风的缕空木椅雕琢靠背上面镶嵌着圆形的白玉,椅子沿着桌子的边沿摆放,对应着一幅幅整理好的餐具,很整齐,很雅致。 他们很少回风家,所以冉依颜对风家老宅这边的情况不是很清楚,这边的客人,交际来往什么的她也不清楚,下面佣人在叫用饭,她自己翻了被子起来,下了楼梯,在楼梯口就遇见了风冿扬,他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休闲西装,那前额的发轻轻扬起,露出一张轮廓精致俊美无筹的脸庞出来,风冿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因为佣人在叫用晚餐,所以所有的人的去向都是前往大厅,风冿扬后面是风爸,她在前,风冿扬在后,仿佛是默默的护着她下楼,然后中间一道阻隔将风爸隔开,暗影下,她看不清风爸的表情。 就算表面不显示出来,风爸内心还是极致的厌恶她吧。 她懒得说话,穿着比较宽松的外套,在转角口又遇见了从另外一边楼梯下楼的风允儿,好久不见风允儿,自从她和顾恩华订婚之后,都没有再见过她,当然,也可能是冉依颜很少回风家,所以,不见着这些人也不奇怪。 她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比她先一步下去的风允儿,穿着白色的尼龙长款大衣,蹬着高高的棕色长靴,棕红的卷发,带着一顶红色的鲜亮的鸭舌帽,看起来时尚大气,她和风允儿的关系本来就不温不火,索性她知道风允儿也就是个没心气的,大大咧咧的性格,所以,对她,也没有过多的芥蒂。 大厅里,随着两边不断下楼的人,风允儿,风冿扬,风爸,还有一直在大厅里,现在作为姑爷的顾恩华和大哥风明辉站在一起抽烟,双方好像聊着什么感兴趣的话题。 “大哥——”风冿扬走过去,将手插进裤袋,礼貌的喊了一声风明辉,然后,客厅里立马就是三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男人,那优容的气度,文雅的举止,俊美的脸孔,英姿煞爽的修长身躯,立即就成了客厅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那些忙碌晚餐,进进出出的佣人在他们周围,却几乎都被高出一两个头,所以显得格外耀眼。 “大哥——”冉依颜也走过去,轻轻点头唤人,其实她挺怕这些繁琐的豪门礼仪,但是没有办法,不过也还好,长辈之间偶尔称呼一声就算了,平辈之间打招呼很重要,在风家,风家的这代子嗣不多,风冿扬又排名第二,头上就只有风明辉一个大哥,所以,她要见礼的并不多。 她喊了一声风明辉大哥,风明辉立即将目光放过来,点头微笑向她算是回礼,金丝眼镜下,那双狭长的眸子有着淡淡的关切,看向冉依颜下腹。 “是一个半月了么——”他轻轻的问,面色柔和。 冉依颜向他点头,说到孩子,身体仿佛暖暖的,她将头低下,手轻轻放在小腹上。 “恩华,好久没来了——”正说着,侧面一道爽朗的声音,声音有些苍老,几人转过头去,却是风老爷子在仆人的搀扶下,杵着拐杖出来,老爷子虽然年迈高龄,却老态龙钟,一些菜已经陆续的摆上了桌,佣人将拐杖给他放开,风老爷子扶着主位的桌椅颤颤巍巍上桌,面上带着明朗的笑容“今天好不容易把你们都喊回来,让我们这七八十的老爷子也乐乐,老了,就是不同了,一回来,你看看你们三个,你,明辉,冿扬就钻在一堆,就没有我们这老爷子什么事儿了——” 顾恩华双手插在裤兜里,他今天穿着一条背带的复古的老爷裤,走过去,额前的头发上扬,脸上一层淡淡的笑意,显得俊逸帅气的非常“老爷子是老当益壮,越活越年轻,我们呢,才是越来越老…。” 顾家和风家是邻居也是世交,祖上几辈人的关系都是很好的,所以,风家的长辈对顾家这些小辈也格外的疼爱,而且,顾恩华现在在风家是姑爷,是外人,所以也要客气些。 顾恩华是会为人处事儿的,两句话就逗的老爷子哈哈大笑,菜已经上的差不多,顾恩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风冿扬低着头一语不发的拉了冉依颜去另一边坐下,到了吃饭时间,洗完手的也依次出来,老爷子,风明辉的爸,风冿扬的大伯,然后就是风爸,宋如意,还有如姨,风冿扬的阿姨,一个一直在风家都很低调的妇人,除了风冿扬,没人会跟她说太多的话,但是却都很尊重她。 满满的一桌子人,各自沉默,仿佛都各怀心事,自己拉了自己的座位入坐。 “依颜的身体还吃的消么,现在的情况还好么,女人怀着孕的时候都很辛苦,冿扬你在工作之余要好好的照看她,家里的佣人少不了动作粗糙,你在家里都一定要叮嘱一点——” 众人都在翻弄自己的餐具,盘拨着刀叉的时候,风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又开口了,这次,微笑的老眼抬起来一脸慈祥的看着冉依颜,冉依颜正拿起勺羹,突然就听见风老爷子这样就问了她的一句,她抬头一眼望过去,看到老爷子的笑有点不明所以,有些愣,不知道怎么回话,她不喜欢他们,她也知道,他这样的关心问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的风家的孩子,但是却不可以表现出自己的不喜欢,看着老爷子脸上暖意的笑,她正想回答什么 “医生说现在的状况还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要安心静养就可以了——”还没有开口,旁边抬头发现一旁情况的风冿扬半截牛肉叉在叉子上,一脸恭敬的抬头回话。 “额。那就好。”老爷子点点头,似乎是放了些心,银勺舀了一勺饭,然后顿了顿“孕妇前三个月最要紧,这是我们风家第四代我老爷子第一个曾孙,千万不要有任何闪失——”老爷子说着,喜色里又带着一点郑重。 “嗯,每天都有医生看护,爷爷放心吧——”其实冉依颜想说什么却一句嘴里插不上,现在,这就是他们爷孙两的对话,满桌子的人,除了风允儿,都低着头凝神静气的各吃各的东西,吃的人多,气氛却寂静,连咀嚼的声音都微不可闻。 “嗯——”老爷子一脸正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看向身边的佣人,又拿勺子指了指面前的一道菜“这道豆腐鱼我觉得孕妇吃了会比较好,给少奶奶端过去——” 佣人躬了躬身,然后将整一大盘菜都端了出来,然后又绕过人群,给冉依颜他们放过去。 风冿扬立刻捡了个小碗,练了些炖烂的豆腐和鱼,弄了满满的一婉,还加了些汤,给冉依颜放在面前。 冉依颜低着头沉默不语,其实她根本不喜欢这样被成为人关注的对象,她不想有压力,这个孩子是她的孩子,无论如何,她都是希望他能平安的生下来。 相反对于老爷子的做法,她觉得有些过了。 平时那么不受待见,就因为怀个孩子,一下子成了功臣,这种突如其来的优待,她不喜欢,也不习惯。 “哥哥,我也要吃豆腐鱼。”正当风冿扬将碗给冉依颜放下,风允儿就在一旁吵着要吃鱼,一边把小碗伸过去。 “你这丫头,怎么就是长不大,都订婚的人了,平时也不见你有多贪吃,鱼你不是天天见么,怎么现在挑起来了——”宋如意一见到女儿的撒娇状,立即停了筷子在旁边轻斥。 “我见到嫂子吃,我想吃,我就是要吃嘛——”风允儿勺羹支在唇上,嘟着嘴说道。 风冿扬一声不吭的将她的碗拿过来,也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捡了大块的豆腐和鱼。 “谢谢哥哥——”风允儿接过碗,甜甜冲风冿扬笑。 由得宋如玉在旁边摇头嗔笑“这孩子——” * 一顿饭下来,众人吃完了就自己默默下桌,有人去外面走廊上抽烟,过了一会,然后风明辉提议去网球场打网球。 天还没有全然的暗下来,天气不冷不热,兄弟几个也没有好好聚聚,然后风明辉就这样提议在龙阳山庄的花园里去打打网球,网球场在花园,宽大的场地,围栏是用铁丝网隔开的。 他一提议,其他两个男人也不反对,风允儿要闹着一起去,众人都止不住她,只能由得她闹,她去,然后将冉依颜扯着一块儿去。 当风冿扬知道风允儿要扯着冉依颜一起去,凝眉“算了,你别带着你嫂子,万一那球不小心打着她了怎么办?” 其实,冉依颜也不想去。 风允儿嘟嘴,紧紧扯着冉依颜的手腕,对上风冿扬“我和嫂子就远远的坐着不行么,让那球打不过来不行么——” 风冿扬被她烦的头疼,摆了摆手“算了算了,随便你,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嫂子今天那皮擦伤了一点,你就别怪我以后不认你这个妹妹——” 下的可是重头的警告。 风允儿的性格一直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没事儿没事儿,我看护嫂子,你放心吧——”至从上次过后,风允儿对冉依颜的敌意几乎是没有了,而且,风允儿虽然为人跋扈,心思却还单纯,只要让她知道你对她好,她也不会过分来针对你,风允儿虽然是宋如玉的孩子,但是在风家的地位却大不相同,风允儿是小姐,宋如玉连个扶正的正房都算不上,豪门里,这些规矩就是满满的一部分。 风允儿从小是风家的大小姐,吃喝用几乎是一等一的,而且,讲话也是底气足足的,这点就跟宋如玉大不相同,宋如玉在风家那说话做事儿总是得看脸色,就养成了明显的势利,攀上辱下的性格。 网球场这边绿叶满满,修建的整齐的树枝,这秋色里,大朵大朵菊花,就在网球场外面,一簇簇,白的,黄色,绿的,各种品种都有。 几个人都换了运动服出来,其实,冉依颜从来没有见过风冿扬穿运动装的时候,此刻,看着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他,身材英挺,步子矫健,那英气的脸廓,好看的薄唇,清爽的扬起的头发,其实,这个男人偶尔就这样看他,也不是那么讨厌。 球在风冿扬手里,由他先发,输了的人轮换。 第一轮的人的风冿扬和顾恩华 然后,场地的一边备了写饮料和零食,一块坐垫铺在上面,风允儿和冉依颜,还有风明辉就坐在上面。 风允儿开了薯片和瓜子,还有一些洋葱卷,面前摆了几瓶饮料。 风冿扬喜欢喝可乐,所以里面有凉茶,果汁和可乐。 风明辉站在中间的网栏处看着两人对打。 “嫂子,你觉得哥哥爱你么——”风允儿吃了一片薯片放进嘴里噼里啪啦的吃着,然后看着球场上的风冿扬和顾恩华 冉依颜在剥坚果,听到风允儿的话抬头,然后一愣。 “怎么了——?” “我觉得哥哥是爱你的…”风允儿嘟着嘴继续说道,然后那年轻的脸庞上还带着稚气,但是却看得出有点微微的沮丧。 “你到底怎么了——”冉依颜觉得今天的风允儿有点奇怪。 风允儿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冉依颜的话,那美丽的年轻的脸庞上望着顾恩华,带着一点怅茫“嫂子,那会我看到饭桌上哥哥给你夹菜,舀汤,其实我很羡慕的,其实,在我心里,你也知道,风家我现在有三个哥哥,大哥你知道,二哥我亲哥,还有在美国一直没有见面的三哥,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二哥,也就是我的亲哥哥,你知道么——” 看着风允儿转过来的诚恳的眼眸,冉依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所以,一时间,她也懵了。 “二哥没有大哥对人温柔,可是我知道,他是最疼我的,他只是不喜欢表达,什么事儿喜欢放在心里,我也是最近才明白的,当你找到一个对你不好的男人,你就会明白他的那种冷漠真的很让人伤心——”舒了一口气,风允儿的眼眸就有意无意的瞟向此刻正在打网球的顾恩华。 “你们订婚以后,他对你不好么——”只要看到风允儿的眼神,冉依颜就知道她意由所指。 “不知道,我觉得他对我没有那么热情,仿佛我和他之间总隔着什么——”风允儿的语气里,仿佛也有一种来至历尽沧桑久经世事的人的叹息,但是看着风允儿那还散发着青春朝气的脸庞,冉依颜心里突然觉得猛的难受起来。 “嫂子,你和哥哥之间也这样么”她抬头看向冉依颜,许久,又顿了顿,自言自语道“算了,也许是感觉错了。” 隔着什么。隔着什么。其实一开始顾恩华跟陆晚晴打的火热的那会,突然就听见了顾恩华的定亲消息,然后陆晚晴流产,再到后面顾恩华一声不吭,脸上一点不悦表情没有娶风允儿,冉依颜一直觉得这中间这些事儿。隔的实在是太多。 顾恩华,她一直都不了解这个人…甚至,别说风允儿,就算是风冿扬,可能也并不十分拿捏得了他这个朋友的性格。 霸爱缠绵 第百五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6 本章字数:7429 隔着什么。隔着什么。其实一开始顾恩华跟陆晚晴打的火热的那会,突然就听见了顾恩华的定亲消息,然后陆晚晴流产,再到后面顾恩华一声不吭,脸上一点不悦表情没有娶风允儿,冉依颜一直觉得这中间这些事儿。隔的实在是太多。 顾恩华,她一直都不了解这个人…甚至,别说风允儿,就算是风冿扬,可能也并不十分拿捏得了他这个朋友的性格。 冉依颜就淡然的目光看着球场上相互挥动拿着球拍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大汗淋漓,打的不分上下,风冿扬的步子弹跳能力都很好,手也有劲,控制球的界线也刚刚好,但是,顾恩华似乎是知道风冿扬打球的套路,每一招都接的稳稳的。 不多时,风冿扬自愿败下阵来,将球拍递给一旁等久了的风明辉,那结实有型的大腿一步一步迈过来,步伐依然矫健,白色的球鞋每一个起步,每一个落地,都优雅无比。 他走过来就坐到冉依颜的身边,席地而坐,一只腿折起,然后伸手去拿饮料。 拧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又将瓶盖的拧上,专注的看球场上的两人的战况。 见到风冿扬过来,冉依颜也没有理他,专心去干果,她剥了放在手心里,她喜欢剥一大堆然后一颗一颗的吃,然后还正在剥的时候,头顶一只长手就伸了下来,她没有注意,风冿扬已经从她手里抓了几颗。 “喂,你干嘛,这不是给你吃的——”她当场就嚷了起来,头转过去狠狠的瞪他,她辛辛苦苦剥的东西,手指都弄疼了,她还是孕妇,他要吃不知道自己剥啊! 风冿扬不理她,毫不在意的丢在嘴巴里面嚼,吃完后,那爪子仿佛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又一次毫不客气的伸了过来。 冉依颜飞快将手合拢,风冿扬就扑了个空。 “啧啧,真小气——”男人啧啧的出声,然后那俊脸转过来,眼睛弯成月牙状,微微眯起,但是很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冉依颜。 冉依颜从来没有见过风冿扬这样‘怪异’的笑脸,心恍然间有点毛骨悚然,这厮到底又想干什么,那俊美的脸孔因为这笑更加的风神俊秀,俊美无比,但是,只要是他笑,冉依颜心里就一阵阵的恐慌。 她惊恐的带着疑惑的眼眸看他,身体为了保险起见,往风允儿那边侧了侧,免得被他这幅祸水的模样影响。 “躲。躲什么躲。”男人依然脸上带笑,身体就倾过去。 “小心——”突然,风允儿就这样一声惊恐的喊出来。 慌忙间,风冿扬转头,就看见那圆滚滚的棒球插边滚了过来,那圆形的球体在空中转动,做着加速度的运转,直直朝冉依颜飞过来,网球的球本来就重,如果经过这样的猛力撞击过来,如果打在冉依颜身上,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风冿扬一转头,看见那球,骤然间,脸色就变了,顺势接着姿势往上,将冉依颜挡在身下,然后那球以强大的力道就‘啪’的一声打在风冿扬的背上。 背上狠着的那一下,因为有风冿扬给她挡着也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只看到风冿扬的脸上浓眉一拧,眉间一抹痛楚闪过。 冉依颜只觉得一道阴影落了下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急速飞来的球。 看见他脸上明显的痛楚,她心里也突然的疼痛。 有些慌乱,她抬起莹莹的水眸,眼眸里盈满了一个他的脸,她轻轻的问,脸上带着焦急“你怎么了,你还好么…”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这个球不偏不倚的就向她打过来呢。 “没事儿——”风冿扬直起身,他是男人,这样挨一下痛一会就行了,但是,如果顺着那球的角度打到冉依颜的肚子上,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 “大哥,你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让球飞到这边来了——”风允儿看到风冿扬受伤,自然是心疼的,几个哥哥她都很爱,谁受伤了她心里都不好受。 在风允儿出口的瞬间,风冿扬那低垂的眼眸突然就阴鸷的光一闪,如冰魄般,凛然可怖。 “刚才不小心打滑了,打到了杆上,怎么样,冿扬,你没事儿吧——”风明辉看到风冿扬受伤,也没有心思再打球,然后手里拿了球拍过来慰问风冿扬。 风冿扬的脸上立即调整出一个适当的笑意,转头看向从球场走出来的风明辉,唇角拉开,笑的很自然“没事儿——” 风明辉听到这句‘没事儿’,似乎松了一口气,将球拍立到地上“没事儿就好——” “哥,我们待会要回顾家,坐你的车么——”风允儿现在也没有心情再吃东西,然后见大家都没有了打球的性质,于是也准备收拾着各自回家,而今天,风允儿是太久没有和风冿扬在一起,总还是挺依赖这个哥哥,虽然顾恩华开了车前来,却想着坐风冿扬的车,想让风冿扬送她回顾家。 她以为风冿扬要和她一起走,结果风冿扬一脸淡色的从地上站起,理了理裤脚,说了一声“不了——” “我们今晚就住在山庄里面——” 当冉依颜听到他说就住在山庄里,有些惊讶,因为从她进风家大门,这是第一次听说在山庄里留宿。 似乎接收到她的情绪,风冿扬低头,将一只手递给地上的冉依颜。 冉依颜一愣,然后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顿了顿,还是听话的将自己的手递往他的掌心,从地上站了起来。 顾恩华自然是对这些事儿不会太在意,既然不打球了就收工,潇洒的将球拍往地上一扔,等着佣人来收拾。 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顾家,因为那里才是他的天地。 待在风家,他觉得一举一动受牵制的很。 看着这边围住的几个人,他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皮鞋噔亮,站在原地给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烟,抽了一口之后,那暗黑的深邃眸子朝这边不经意的瞅了瞅。 风家内部,看起来一潭静水,实际上也是波涛澎湃。 不过,这样也好,一个在风家算不上得势的女婿,越是有人争,有矛盾,他便更能够在这里面游刃有余。 “扬,我们真的要留在山庄么——”走了几步,冉依颜看了看还顿在原地的风允儿和风明辉和顾恩华,期期艾艾的问走在前面一语不发的风冿扬。 “怎么了——”风冿扬转头,这样问她,那眼眸里,有明显的疑惑。 “你不习惯在山庄里住,是么——”他眼底是冷的,但是对向冉依颜的声音却很温柔。 “呃——”冉依颜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心里就是因为风冿扬突然做出的这个决定感到奇怪,山庄,他们从来不在山庄住的。 “没事儿,乖,不用怕。有我呢——”他柔声,伸手揉上她的额,落在她额头一个轻吻。 冉依颜就那样怔怔的看他,那精致的俊颜,她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却也说不上为什么,但是既然风冿扬决定留下来,她也根本就没有说走的权利。 所以,只能低头跟着他的背影走—— 而风明辉就站在原地看着风冿扬和冉依颜渐行渐远的背影,在花园的转角消失,脸上那抹惯有的微笑久久不落。 金丝眼镜下,那双狭长的眸子,不明晰的眼底,精光闪烁。 风允儿还坐在地上收拾零食,而顾恩华却已经从她身边绕过,视她为无物,走到风明辉的面前,一手拍在风明辉的肩上。 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打趣道:“看!看也不会是你的,其实,他那个老婆还真漂亮对吧,是个尤物” “的确,天然的,现在是不多见了——”风明辉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深邃的眼眸朝顾恩华浅浅一扫,手悠闲的插在裤兜里,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其实,他的心思又有谁可以看懂,是的,没有人,没有人能看的懂。 说笑了两句话之后,风明辉依然将手放在裤兜,优雅的姿势同顾恩华道别,然后挺着修长干练的身躯,一步一步从网球场迈开。 当然,顾恩华要走在最后等风允儿一起回顾家,不管怎么说,这是风家的地盘,他总要做点体贴温柔样子出来,否则,被抓住了点什么在手,风家这么一大家人,他懒得应付。 山庄的大厅里灯火暖暖,厚实的羊毛地毯,欧风复古的沙发,风冿扬就穿着一身蓝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跟风家不同的是,这里的楼上有好几个人住,所以,客厅里除开佣人,偶尔还走动了其他的人,比如如姨,还有宋如玉,虽然是女人,风冿扬倒也没有感觉不方便,因为他就低着头自己看报纸,根本不看周围的人和事儿,过了晚上十点,几乎那些人都洗了澡回自己的房间,他还在客厅里。 “少爷,这是宵夜,甜汤,喝点么——” 老妈子端了东西过来,用精致小碗盛着,托盘托着。 风冿扬视线朝那碗汤扫了扫,一脸的不感兴趣,折了折报纸“我不喝,少奶奶在楼上,给她送去吧,就跟她说这是宵夜——” “是——”老妈子恭恭敬敬的退下。 放下报纸,想了想,风冿扬还是去了楼上,他担心冉依颜第一次在山庄里睡觉,会不习惯。 夜深露重,兰阁这边的楼房灯都还全亮着,另边的侧楼上还是灯火通明。 二楼,新式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房间的灯光被厚厚的窗帘遮掩,风明辉将外套脱掉,剩下里面的白色的衬衣,去掉白天的金丝眼镜,换上一副黑色边框的方形眼镜。 他的脚翘着躺椅上,大口大口的抽着雪茄,满屋子都是烟在弥漫。 现在一副放荡形骸的形象,跟白天一副彬彬有礼,斯文柔和的他模样大相径庭。 旁边坐着他的亲老爸,风冿扬的大伯。 “老爷子还真偏心,当年就因为一个林美瑜自杀,搞的好像多大的事儿似得,这么多年了,他偏心风冿扬还偏心的少么,整个风家的大头都被二房占去了,爸爸,你说老爷子一断气,是不是我们就该流落街头了——” “如果等那个杂种一落地,是不是我们在风家就无立身之所了——” “这倒不至于——”风大伯是躺在旁边的躺椅上,跟风明辉一样,手里也夹着一根雪茄,吞云吐雾“劝你还是先别动,你在美国那么多年,怎么始终没有把你这性子给养平和下来。” “老爷子精明的很,你别看他一把年纪,对内都清楚的很,对风冿扬,他也不仅是宠,那是因为,他也看到了这些年风冿扬打理公司的能力,老二——你二叔,你别看整天气不喘,声不吭一声的,心里也算计着,你今天也太沉不住气了——” “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他就算心里清楚,嘴里还不是不吭一声儿——”风明辉又狠狠转头抽了一口烟,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不吭一声,你以为他真的是不吭一声儿,他今晚留宿在这里不是就为了给你警告。” ——“小时候在林山的滑雪场,你把他推下雪坑,害的他差点死了,他心里说不定一直还没忘呢——” 风明辉再次满不在乎的笑笑,低头吹着烟头上的灰“就算他记着又怎么样,就算他今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还不是要走,他还能天天住这儿?就算他再知道我想害他,没有证据,他还是只能憋着那口气——” 风大伯抬头:“难道你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能憋着那口气,才可怕——” “爸,你还是想太多了,想当年,我们是长房,我是长孙,轮到公司产业,那也是我们先继承才对,二叔凭什么能比我们占领那么多,这些年,就剩一些小公司小产业交给您打理,美国那边,老三也占领了那么多,说到底,还是我们长房最吃亏。” 顿了顿“等肚子里还怀着那个风冿扬的小杂种生出来,我们想夺也夺不回来——” 风大伯一听,急的直瞪眼“你啊,还是太急,人不能急,什么事儿,都要慢慢来——” 慢慢来,慢慢来,风明辉气郁的将整个烟头都转身狠狠戳进烟灰缸里,那黑色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森冷。 * “冷不冷。”半夜,兰阁这边,二楼宽大的卧室里浅浅的熨语,偌大的床铺上,相拥的身躯,男人低头,唇轻轻的贴在女人的脸侧,宽大的手掌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容纳入自己怀中。 “嗯?”女人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一点惺忪的睡意,抬头,就闻到男人身上那股阳刚的气息,满眼的不解。 “冷么——”他的脸贴近她,闻着她身上的幽幽的体香。 冉依颜一愣,随即摇头。 “颜儿,你有担心我对不对,你今天有担心我对不对——”男人像一个小孩般反复的强调这句话,然后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他希望她说‘是’,因为他今天被网球砸了下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焦急,他希望她会说她在乎他。 冉依颜似乎感受到他的这种需要她肯定的迫切,她的睡意全无,轻轻的掀开羽睫。 “你希望我担心你——?!”她扬声。 其实,她是担心他的,但是那种担心就算是对其他的人也会的。 “我希望你说你爱我——”男人唇角上扬,晕黄的灯光下,看得见他脸上每一个精致的部位。 爱?冉依颜微微顿住,好陌生的词,他希望她爱他,可是,他对她的感情都那么复杂,时而温柔,时而暴虐,时而柔情,时而冷血,这样一个男人,想让她爱他,可是,她怎么爱的上,又或者说,她爱他和不爱他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大区别么。 她就算不爱他,还不是这样逼着自己在他身边,就算她知道他算计自己和自己的父母,弄的她生不如死,她不是一样在给他怀孩子,一样待在他身边,一样乖乖的听着他的话,他要留在山庄,她也只能留下来。 那么,她爱和不爱都是一样的选择,那么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对她来说,没区别。 “我想要你——”许久,看着她脸上被热气红的两坨红酡,如娇花软玉的模样,看得人心怜,风冿扬的那方面的能力,冉依颜是领教过的,这怀孕一个多月,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刚他说‘要’,冉依颜的脸一下子绯红。 “不行,肚子里有宝宝呢——”她脸上带着怯意,连忙推拒着,可是风冿扬低头就将她的抗议整个吞下。 终于,吻的她不再说话了,他低头,循循善诱“我知道有宝宝,我会小心一点,很小心很小心行不行——” “乖,来张开——” 冉依颜羞红了脸,但是也只能依着他。 夜灯下,那暧昧的灯光下抹不去的那一抹晕红,冉依颜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温柔的风冿扬的动作,他似乎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不痛也不伤及肚子,刚刚在一个深度就停下来,然后节奏把握的很好。 在男人的低吼声中,动作缓下来,然后,在他的怀中,相拥而眠。 早上,下楼,冉依颜还以为在别墅,下楼的时候头有些晕,差点踩滑了楼梯。 风冿扬走在她后面,看见她踩滑,吓的魂飞魄散,一手敏捷的将她拉了回来,他穿了上班的衣服,一套熨的笔直的米色休闲西装,白色的长裤,脚下是皮鞋。 佣人一早就把食物准备好了,放在桌上,风明辉用完餐已经提前走了,桌子上只剩老爷子和风爸。 今天风冿扬吃东西吃的很快,喝了一大碗粥,临走,拿了两片土司片在嘴里嚼,他是要急着上班,冉依颜知道,但是,她不用,她坐在桌旁,喝她的牛奶,她会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吃下肚,然后叫司机开车送她回家。 * 接下来的几天,都清清静静的,冉依颜也偶尔去商场,去看看卖小娃娃衣服用品的地方,孕妇对着小孩子的东西往往有种心灵感应,自己就会想走过去。 到了婴儿服装店里,她就去看那花车里一些可爱的婴儿的东西,她会带着温情的母爱去抚摸那些孩子的衣物,扯扯袖子,或者裤口,她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不知道应该买哪种颜色的比较好。 而今天,刚从商场出来,天幕就一片黑,阴沉沉的,冉依颜总觉得心里仿佛是什么压的沉甸甸。 不期然,她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她一看,是风允儿的号码,按了接听键,里面立刻就是风允儿的哭声“嫂子,我怎么办,他不要我了,我们不过吵了架,然后他就不理我了——” “允儿,是怎么了,你慢慢说,怎么不理你了——” 电话那头立刻就是一阵呜呜的哭声“嫂子,我觉得恩华哥对我不好,那天我们不过就因为上次订婚的照的照片吵了一架,他就几天不回家,我听我朋友说,他在外面玩女人,还是好几个——” 听见风允儿的哭声,冉依颜也有些慌了“你先别哭啊,可能你朋友眼花了没有看清楚也可能啊,他怎么会抛下你不理呢,你们从小就认识,哪个女人跟他的感情能好过你啊——” 她现在只能说这些安慰的话。。 “我不知道,他不回家,我一直打电话找他,刚才我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他在帝豪,而且还抱着好几个女人,嫂子。要是真这样,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允儿,你别这样,你还这么小,这么年轻,说什么不活了,要不,你先来我这里,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你先别听人在那里瞎说好不好。” 风允儿哽噎了半天,终于期期艾艾的说出了“好——” 好在,冉依颜身边是有保镖的,有保镖,有车,有司机,而且又是风家少奶奶,帝豪对冉依颜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她们要进去,还是很容易。 过了半个时辰,风允儿才来,冉依颜见她穿着一身米色长裙,小脸上,两只眼睛都哭肿了。 看着风允儿的模样,冉依颜也难过,待风允儿上车后,便吩咐李叔开车直向帝豪。 依照风允儿的说话是在A座三楼的房间,可是,当她们还没走进,还在走廊的外面,就看见了风家的保镖已经停驻在包厢外。 冉依颜一惊,看着这阵势,回头问风允儿“你是提前给你哥打电话了?” 风允儿一抬头,无辜的表情“是啊——” 一句‘是啊’,冉依颜心下一凉,就知道,今天这阵势铁定是麻烦了。 霸爱缠绵 第百五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6 本章字数:8329 风允儿一抬头,无辜的表情“是啊——” 一句‘是啊’,冉依颜心下一凉,就知道,今天这阵势铁定是麻烦了。 她两步走近包厢门口,从那些密集的保镖和站立着其他不认识的人的人群挤进去,因为她是孕妇,其实来这种地方是不应该的,人多,又乱,而且打架什么的事常有发生,稍微不注意人群骚动,挤着她,撞着她,孩子都会有危险的。 但是,现在,她知道风冿扬在里面,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找老公的风允儿,她也就顾不得了。 她从那站立的人群挤进去,风允儿是比冉依颜更急的,急忙跟在后面,当冉依颜站在包厢的门口朝里一望,然后就惊呆了,那满室的狼藉,酒水乱溅,满地流淌,玻渣横飞,她站在门口,就闻到一股难闻的烟酒混合的味道,蹙眉,喉头忍不住翻上一阵恶心。 包厢里原本还有的人都远远的躲往两边,几个穿着清凉化着浓妆的电眼美女也满是惊惧站在沙发后面,对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所措。 而顾恩华就被风冿扬揪着衣服按在地上打的满脸都是血污,那鼻孔里流出的黑红的浓血,触目惊心。 因为顾恩华一直没有风冿扬的体力好,所以,每次风冿扬动起手来,都只有吃亏的份。 冉依颜看着这一幕就顿在门口,风允儿却是尖叫一声,就傻了眼,没有了下文。 冉依颜心里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跟之前脑袋里想象的,几乎不差什么。 “风冿扬,有种你就打死我——!”虽然人被揍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地上的酒水弄的一团污秽,但是顾恩华依然不屈不饶,嘴里骂骂咧咧。 风冿扬一语不发,两眼通红,随即又是一记拳头狠狠的打下去。 那顾恩华鼻孔里已经干涸的血迹,又一次涌了出来。 “哥哥,别打了——”风允儿在门口见到这一幕,心里还是很疼,毕竟她还是很爱顾恩华的,看到顾恩华挨打,她何尝不觉得难受,她朝风冿扬跑过去,然后声音里带着乞求。 “我告诉你——”打完了人,风冿扬声音里也带着一丝喘息,但是眼神却依然阴鸷,扯着顾恩华的领带,将他的脖子勒的死紧,一字一句“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玩,但是你最好不要辜负我妹妹,否则,我不杀你,但是这些被你睡过的女人我一个个让她们消失——” 顾恩华那双黑色眸子立即瞪开,死死的盯着风冿扬,这个朋友,忽然间让他觉得恐惧又陌生“风冿扬,你这个怪物——” “是,我就是个怪物,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妹妹,但是,她是我风冿扬的妹妹,就不容你这么欺负,我告诉你,好好的待我妹妹,我这个哥哥不希望听到她受到一丁点被欺负的话语,不管是她亲口对我说,还是我听旁人讲,只要我听到,顾恩华,我就不会放过你——” 顾恩华苦闷的大喊:“可是我不爱她,我反省了我自己,我还是不喜欢她,我不想娶她,当初跟她订婚都是家族的威逼,还有你的逼迫——” 声音一落,就被风冿扬接过去 “不管你是不是喜欢她,但是她喜欢你,我是哥哥,我要给我妹妹她想要的,只要你娶了她,你们订了婚,上了床,你就要对她负责到底,我再不想听到任何顾家大少爷在外面玩女人,几天不回家这种传言好么?哪怕你觉得和我妹妹待着令你痛苦,那么你也只能这样一辈子痛苦下去,嗯——?” 那阴鸷的眉眼,冷冽的脸孔,凛寒的眼神,此刻的风冿扬,浑身散发着一层阴寒,身上卷席着一股死神般的恐怖气息。 顾恩华被他的骇人的表情给吓的缓不过神来,瞪大了眼,脖子被风冿扬勒的死紧,几乎都不能吸气,只能大口大口的喘,但是,却愣是不敢再发一个字的声。 而冉依颜,也是被他这样的阵势吓住了。 风允儿虽然跑过去想去阻止,但是临了了,却站在旁边,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去拉开,不想这样就放过顾恩华,因为,她觉得自己是爱顾恩华的,而且订婚后,她一直将他视作了自己的丈夫,她觉得自己的爱更加深入了,因为她,她真的希望顾恩华能体贴她,爱她,时时陪在他身边,就算是这种爱是束缚,她明知道自己哥哥这样做是威胁,对顾恩华是一种用暴力的束缚,可是,她心里竟然还是欣然的想要这样做。 就算是强制的爱,强制的束缚,只要能得到,她愿意。 而冉依颜却因为那句‘哪怕你觉得和我妹妹待着令你痛苦,那么你也只能这样一辈子痛苦下去’一下子仿佛震撼到了灵魂,她的心猛然一颤,这就是爱么,风冿扬的爱就是这样么,明明知道,强制的爱让人痛苦,但是就因为要满足一方,另外一方就必须用来做牺牲么,顾恩华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就算你觉得跟我在一起痛苦,那么你也只能选择这样一辈子痛苦下去,这就是风冿扬,不,或者说风家一直以来信奉的爱情原则么。 她看着看着,竟然不忍心再看下去,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和用处,她转身,看了一眼还趴在顾恩华身上的风冿扬,和不远处站立的风允儿,以及趴在地上被打的浑身是血顾恩华,此刻,她竟然对顾恩华有些浅浅的同情,她久久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决意的不理会这一幕转身下楼。 不一会儿,风冿扬就下楼来了,冉依颜坐在车里,而风冿扬若有所思的站在台阶上抽烟。 冉依颜坐的是一辆加长版的林肯,就停在此刻风冿扬的脚边,李叔在驾驶位上,她在后位,而另外一辆风冿扬喜欢开的宾利就停在她这辆车的旁边。 风冿扬吸了两口烟,然后抬头,就看见自家的车停在这里,那黑色的沉郁的眸子微微一愣,随即就猜到冉依颜在这里面。 他上前两步去‘哐’的一声拉开后面的车门,果然,就看见冉依颜坐在靠左的窗边。 “你一直都在啊,怎么不下车来——”他淡淡的温和的声音,跟刚才在楼上对顾恩华的那一副阴鸷的脸孔大不相同,应该说全然的换了一副表情,声音温柔,带着迁就,面上一层浅浅的笑意,虽然,笑意未达眼底,因为,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事儿,就算是戏子,也不一定能立刻把面上的表情给调整到位。“我刚在楼上看到允儿,我以为只有她一个人来了,不期望你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上来找我——” 他说着,似乎察觉到冉依颜的脸色不好,所以说话也十分的小心。 他上车,然后浅笑着坐到冉依颜的身边。 但是,冉依颜不想理他,她不想理他,也不想跟他说话,她承认,她刚刚有被他打人还有那番只为了自己妹妹的自私的言辞给惊倒和伤到。 她深知面前这个男人的可怕,无论是力气还是头脑,更可怕的是,他的专横和自私。 现在,她越来越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应该生下来,如果一生下来,这种束缚,就是一辈子的,这一辈子,就如同他说的,就算你觉得跟我在一起痛苦,那么你也只能选择这样一辈子痛苦下去…一辈子活的这样窒息和束缚… 想了想,她轻叹一声,抬头,看着窗外被风打乱的枝叶,心里一片茫然。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也没有想要显露自己过多的情绪,也不想看他那令她厌恶的脸。 “没有,我就出来走走,本来也没想惊动人,是允儿给我打电话,我送她进来,自己不想上去——” “是么——”风冿扬看得出她的脸色不好,心情也不好,也不想过多的扰她“那我先下车,你叫李叔送你回去,今天风大,别伤了身子,咱们的宝宝还要紧——” 他轻轻地撇过她的脸,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她的樱唇上。 “嗯——”冉依颜轻轻的答应着,漫无边际的在点头,神色还是虚无。 宝宝,说道宝宝,她心里又是骤然的一痛。孩子。孩子。她深知,这个孩子。就是她一辈子的束缚,只要有了孩子,他便能将她束缚的更紧。 直到风冿扬跳下车,她也没有转头看他一眼,她突然间,觉得身体很冷。心里也很空,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寻求的是什么。 待李叔发动引擎后,那车子的声音微微遮盖了其他,她坐在后面,没有人看见,那眼泪才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 她回去坐在沙发上,用了一下午的时候来看育儿书,书上说凡事怀孕的妈妈都有些多愁善感,情绪变动,还有起伏都很大,她的心稍稍有些平息,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复,孩子,毕竟那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不管她怎么说服自己,努力让自己心境平复,可是,她心里的那层阴影始终都存在。 风冿扬晚上下班回到家,换了鞋,将手里的文件包朝沙发上一甩,便潇洒的走过来。 他身材挺拔,身躯健壮,朝沙发这边走过来,首先投射的,就是一片巨大的暗影—— 冉依颜心思恍惚的抬头,因为这暗影,她觉得很害怕,然后不由自主的浑身一哆嗦。 就瞄到了头顶风冿扬那张并不算沉郁的俊脸,可是,一想到中午的那副场景,她对他的厌恶有增无减。 “宝贝,怎么了,总觉得你今天情绪起伏有点大”风冿扬似乎察觉了冉依颜的异样,但是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走过去,一手楼了她的肩。 “怎么这么凉,刘妈一天在家都在干什么,这点事儿都做不好,刘妈!——”他搂着她的肩,才发现她的肩膀很凉,内心泛起一阵疼惜。 他抬头去唤刘妈,让她帮忙给少奶奶拿件衣服过来,但是却出冉依颜出声制止。 “不用了,是我自己不穿的——”她在旁边淡淡的一句,不冷不热。 风冿扬穿过头来,看她一副沉郁的表情,拧眉,两道浓眉蹙起“不穿,为什么不穿——!” “因为我不想穿!”她就这样抬起视线回复他,简洁不说其他。 “为什么——”男人冷冷的一句,细细看她,他一直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对劲,中午就感觉到了,而且很浓烈,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那眼眸微微眯起,带着探究,这是他危险来临的征兆。 “因为我不冷——”其实,每当他脾气上来的时候,她就有些没有底气。 “不冷?”男人的两道浓眉挤成一个‘一’,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字,冷冷的拔高声线“胳膊凉成了这样还不冷?!” 终于,冉依颜一个火就冒起来了,她受不了他对她的一再的管制和干涉,那心里的那些伤痕一直抹不平,中午那事儿如同一道催化剂,硬生生的又将一些心上的阴霾铺开。 她‘咻'的站起来,脾气火大,对着风冿扬,虽然她个头小,但是站起来比起坐着的风冿扬总还高了一截,也算是居高临下了,一声就吼了起来 “我冷不冷到底关你什么事儿,难道你真的要打算对付顾恩华那样也这样对付我么,为了你妹妹的幸福,你就宁可牺牲别人的幸福,风冿扬,你永远都是这么自私,自以为是——?” 风冿扬被她劈头盖脸的几句弄的有点懵,因为冉依颜的思绪也跳跃的太快,她今天心情不好,还是因为从顾恩华想到了自己,而且,很怜悯顾恩华。 然后,风冿扬陡然提高音量“冉依颜,我到底牺牲谁的幸福了,什么叫我永远都这么自私,自以为是——” 冉依颜低头,脸色忿忿:“难道不是么,爱情不是强求的,不是能勉强的,难道你都不知道么,强扭的瓜不甜,没有听说过么,顾恩华,说了不喜欢你妹妹,你硬是要用你的权势将人家逼死在那里,何必呢——?!” “原来中午你一直在那里——”风冿扬恍然大悟 “是,我中午是在那里——”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她也没必要否认。 风冿扬那脸上骤然闪过一道怒色,陡然提高声音,严厉逼人“什么叫逼?!他跟我妹妹订了婚,他就应该遵循夫妻之间的责任和义务,这有什么错,难道既然已经做了人家的未婚夫,还整天在外面搂着别的女人逍遥快活,连家都不回,难道我妹妹就活该被他玩弄了,随意抛弃么。” “那么你呢,你曾经还不是一次次不回家,当着我的面玩女人——” “那不一样!”黯黯的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他面前冉依颜,这个小东西,竟然会拿出他的往事来堵他,风冿扬眼里闪过一抹精亮的光,这女人还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省事儿,他随即语气冷冷“总之,我就是不允许他这样做——” “那么,那些女人呢,你知道你妹妹的幸福是幸福,而口口声声说‘这些被你睡过的女人我一个个让她们消失’的人又是谁呢,你永远在你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朋友才是人,别人都不是——” “冉依颜!”他一下子是不耐烦了,盛怒了,“你今天就这么跟我吵,为这么吵到底想说明什么,说明我自私,专横,还有呢,你到底想着什么你都说出来,我真搞不明白,你不是我的妻子么,你不应该是什么事情以丈夫为重的么,每次总帮着外人,我真不知道你作为我风冿扬妻子的诚心到底在哪里,你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好好的检讨检讨——” 他恨恨的说完,将手一摔,衣角也连带着一扬,怒目而去。 他真的是不明白,她是他的妻子,她只要给他好好的做好她妻子应尽的义务就行,好好的给他怀孩子,管那么多别人的事儿干什么,拿别人的事儿来让他头疼和烦心,她不觉得自己这个做法是过于的么。 吵了架,冉依颜也气郁,但是,她不想理他,她转头,就愤愤的坐到沙发上。 诚心,她从来就没有做他妻子的诚心,又或者说,她的诚心就是希望他改掉自己身上这些冷血的毛病。 一晚上,冉依颜也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肚子被憋的一阵阵的疼—— * 这件事发生第二天,顾恩华就被叫到了风家,风家的几个长辈,还有风冿扬,风明辉,风允儿也在旁边,顾恩华顶着一脸的於肿和乌青,然后坐在沙发里撑着蓬乱的头,一语不发,神色压抑。 相对于风老爷子的威严,顾家自然也不敢替顾恩华出头,更何况,顾家的长辈一直觉得这是自己儿子的错,一个电话打到龙阳山庄来,说了句‘任凭风老爷子责罚’,也就表示,顾恩华的错,必须由他自己来承担。 虽说风老爷子,风家的其他长辈也因为这件事儿替风允儿不平,甚至愤怒,不过,顾家是世交,而且,始终是风允儿的丈夫,两小口吵架是最自然不过的事儿,虽然把顾恩华叫过来,看到他一脸的瘀伤,整个脸都被打肿了,风老爷子也没有多的话,就是几句语重心长的教导。 也随便交代了风允儿几句,也对风冿扬一阵说教,打人始终是不对的,而且,下手不能太重。 老爷子虽然是说了风冿扬几句,却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冉依颜自然听出了老爷子的言外之意,根本就是赞同风冿扬的做法。 说这几句话,是对顾恩华的安抚,同时在众人面前做一个公正公平的表率的假象罢了、 整个会场,风冿扬和顾恩华都没有说话,一声不吭,冉依颜懒懒的撑着头,她现在又想睡觉… 风家将顾恩华叫过来,然后请了满满的一屋子人,是明摆着给顾恩华压力,风允儿是谁,风家的大小姐,由得你欺负么,那后台可是硬硬的一个风家。 所以,不管你顾恩华心里愿意不愿意接受风允儿,是不是意识到自己错了,总之,惹着我风家女儿不高兴,你就是做错了。 冉依颜不去看豪门这一套演绎,她已经领略到其中的精髓,甚至,她觉得,今天是顾恩华,说不定哪一天众人针对的对象是她。 如果哪一天她把风冿扬惹火了,她觉得她的下场比顾恩华还惨,还要无助,这就是豪门,令人喘不过气的权力和威严。 她越来越心灰意冷。 肚子又开始了一点一点的隐痛。 晚餐,在山庄里进行的,顾恩华和风冿扬一晚上都没有说话,准确的说,两个人跟谁都没有说话,相互之间更是仇视,一来二去,谁也不搭理谁。 冉依颜去暖箱里娶了温热的牛奶,她现在如同一个局外人,谁也不理,从昨天跟风冿扬吵架,到今天,她也没有理他,不过,他心情更烦躁,自然更不会理她。 但是,就是因为冉依颜没有去理会风冿扬,风冿扬才觉得更生气。 * 回去的车上,李叔在前面开车,冉依颜在后面,旁边坐着风冿扬。 “你觉得今天这场会开完,顾恩华会对你妹妹好么,我觉得不会——”按照普通人的心里说,只会更加的厌恶。 想了想,冉依颜还是开口了,毕竟,她也实在觉得风冿扬跟顾恩华这样赌气没有什么意义,而更重要的是,她想告诉他,强迫的爱永远都不是真爱,爱情,是要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然后相互理解对方,体恤双方的。 风冿扬因为烦躁已经一早将自己的领口解开,将领带拉松,解开了自己第一颗衬衣的扣子,手肘就撑在膝盖上,手支起自己的头,表情颓废。 然而,当他听到冉依颜开口说他,心里更加烦躁。 “冉依颜,你心里有话,从昨天逼到今天,你不说出来,你不觉得累么——”他突然就黑色沉郁的眸子一抬,根本不看她,这样正式的语气,反问她。 冉依颜一愣,刹那间,她觉得他还说的真坦白,算是对她的一种尊重么,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有话。 “我想告诉你,要学会去尊重别人和别人的感情,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多想想怎么做才能让你爱的人快乐,要明白怎么样做才是爱人——” “别跟我说那一套,我不想听,我只是在怀疑,你到底是谁的老婆——”男人毫不留情的打断,一点余地也不留,冉依颜气的哽在原地。 她到底是谁的老婆,她到底是谁的老婆。他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叔,停车——”正当冉依颜还在想什么的时候,风冿扬已经叫住了司机师傅,然后,手一拉,车门‘哗’的一声打开,风冿扬就从车门口跳了下去。 “少爷——”李叔的车还停在原地,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该走还是该停,却见风冿扬将手潇洒的一挥,意识李叔自己开车走。 而另外一只手却掏出了电话,冉依颜细细的看着他在路灯下的一举一动,还是那么自然流利的动作。 “喂,圣,叫哲他们出来喝两杯,恩,庄家三号地下——” 下面还有什么冉依颜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心里除了凉,还是阵阵的凉意,这个男人,怎么会听她的,她太异常天开了,他不可能听的进去他的只言片语。 尊重,她哪里有资格在他身上寻求尊重—— 通话还在继续,李叔等了几分钟确信少爷不会上车,还缓缓发动引擎,而坐在车内的冉依颜泪水迷蒙一片。 整个晚上,风冿扬都没有再回家,在西区市中心的一家大型豪华夜场,林庭圣,荣天哲,风冿扬赫赫有名的三个大少光临,在最豪华的的A坐雅间,找了五六个包房小妹,喝了一晚上的酒。 冉依颜躺在床上,她知道,他今天是不会回来了,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宽阔的大床上,屋里,好冷静,刘妈拿了暖炉过来,放到冉依颜的脚下。 “少奶奶,男人偶尔不回家是正常的,你别想太多——” 冉依颜知道刘妈也是一片好心为了宽慰她,她虚弱的向她笑笑,其实,他回不回家她又能怎么办。 她听刘妈的话,屈身将热水袋放在脚边。 低头,肚子仿佛又在阵阵的痛。 * 风冿扬在夜场玩了一晚上,第二天,也没有会风家别墅去看冉依颜,而是自己去上了班。 坐在办公室,上午之时,秘书一个电话打电话,有一位姓冉的太太恳求见总裁。 ‘姓冉’?风冿扬埋头想了想,手指轻点在鼻尖,是尹瑞琴,不对,尹瑞琴是冉太太,但是不姓冉,那么也不是冉依颜,那么是谁呢。 当高挑的身材踏入他办公室里那一刻,墨镜摘掉,那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耀眼的醉人的眼。 杏眼朱唇,媚眼荡漾。 “风少,听到姓冉的女人是不是还是有点迷惑?”女人自嘲的笑笑“说起来,我现在还真不姓冉,我姓秦” 霸爱缠绵 第百五十三章 精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6 本章字数:7218 当高挑的身材踏入他办公室里那一刻,墨镜摘掉,那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耀眼的醉人的眼。 杏眼朱唇,媚眼荡漾。 “风少,听到姓冉的女人是不是还是有点迷惑?”女人自嘲的笑笑“说起来,我现在还真不姓冉,我姓秦” 风冿扬抬头,神情有些愕然,随便,那唇边泛起一抹兴味的笑意,明媚的光线下,那俊脸,多了几分玩味。 “冉双露——!” 就是这样的笑容,让冉双露脸色也一怔,不得不说,每次面对这个男人,她总是不得不带着几分小心,因为他那张笑意下的韵味无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说,他这样的笑是什么意思。 他每次只是这样邪肆促狭的笑,总是让任何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招架不住,他浑身上下流露的无可匹敌的自然而又吸引的迷人气质,散发的如王者般的尊贵气质,总是不经意间就让人不敢忽视。 “其实我真是替风少这样的男人惋惜——”冉双露走近两步,那张美丽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看起来有种惊艳之美。 只因为这句话,风冿扬那脸色僵了僵,脸上的笑意突然不见,眼眸瞬间森寒,冷冷的声音“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风少堪为男人中的龙麟,但是冉依颜她根本不喜欢你——”冉双露抬头,紧紧的盯着风冿扬,那眼神冷然 “我知道——”风冿扬那脸色忽变,身体颓然的往后朝躺椅上一躺,眼底一丝黯然闪过,那是一抹疼痛。 她不爱他,冉依颜从来没有说过爱他,她常常在逃避他,也不喜欢和他欢爱,全部都是他强迫的。 “而且她也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顿了顿,冉双露又狠狠的添上一句,眼神凌厉“就算风少你认为她只要在你身边就行了,其实,这是大错特错的,她不爱你,就是对你最大的侮辱,尤其她怀着你的孩子,心里却想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风冿扬那沉静的眼眸中却因为最后几个字,骤然一抹阴寒掠过,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明白 “其实这个孩子,风少以为是冉依颜给你感情的证明,错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是对风少最大的侮辱——”片刻,冉双露又笃定的添上一句 “怎么说——”手里漫不经心的玩弄着一只笔,那俊脸上的表情冷然。 “因为她不爱你,她不爱你,她根本是不愿怀你的孩子,一切迫于她自愿,而所有的出发点都是风少的一厢情愿,她是屈服你,不得已而为之生下你的孩子,这样想起来不是很可悲么” 冉双露侧头看他 “风少,你管理偌大的风家产业,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你的床,你何必要爱的如此卑微,这天下,除开一个冉依颜,想当你孩子母亲多不胜数——” 但是,骤然间,一道淡淡的声音打断,那沉静的眸眼底灼灼“你不懂,我爱她——” “可是,她爱风少你么,一厢情愿的爱有什么用呢,她怀着你的孩子,却跟她的情夫,我的丈夫一次次私下的约会,风少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么,就算是一次次的隐藏自己的痛,但是你可以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么,那孩子存在是事实,但是她不愿怀你的孩子也是事实,就算你委曲求全,到最后,只会毁了你自己——” 那双黑色的眸子一时间闪过太多的痛楚,是啊,他心里难道不清楚么,其实,他爱的那么卑微,但是,他也不想放手,放手心里会很痛,但是一直紧紧握着,他还是很痛。 但是,她面对着他的淡然和厌恶他感觉不出来么,她一次次去山顶去见祁风熙他也假装自己不知道,可是,他明明是知道的,他的心那么痛,那么痛,谁又能理解,可是,他是男人,他不可以那样小心眼不是么,那么卑微求得的爱到底是什么呢。 他承认,知道她怀孕,他曾满心欢喜,他终于可以做爸爸了,他一想着她的肚子有属于他们的小生命,他浑身仿佛就有对生命的无限干劲和憧憬。 他高兴,他也希望她能开心,毕竟,那也是她的孩子,但是,她的心情起伏总是很大,大到他根本把握不了。 他害怕伤她,不想影响她的情绪,所以,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不惹她生气,然后一个人去外面躲了那么多天。 可是,他发现她的心思很敏感,敏感到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但是当他细心辛苦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暮然回首,才发现他如此辛苦她却依然不断找碴的一切的根源还是因为她根本不爱他。 如同昨晚的她,她的心思只会放在外人的身上,对他,连对一个顾恩华都不如。 他一切小心翼翼的去迁就,去包容,结果,她却一点都不领情,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他的毛病。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她根本不爱他,她不愿意怀他的孩子,如果她怀着的是祁风熙的孩子,那么一切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愤怒,他终究还是感觉到羞愤。 他做了怎么多,付出了这么多,迁就了这么多,除了她的冷脸,他还是什么进展都没有。“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叹了口气,风冿扬一脸黯然,将手中的笔啪的一声丢进笔筒里。 现在的他,已经褪去了所有的伪装,他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很普通的男人,一个得不到自己女人爱的很可怜的男人。 听到风冿扬的话,冉双露很是配合的说了一声‘道别’,再不看在座椅里一脸沉郁的风冿扬,一个潇洒的转身,然后那高挑的身材在秘书的带领下带着优雅的步伐出门。 出门的一瞬间,她抬头带上墨镜,遮住了脸上的情绪,却挡不住那唇角挑起的一抹的笑意。 * 祁家大厅,祁风熙就坐在大厅的矮凳上,穿着白色的休闲西服,上身是亚麻的衬衫,他在客厅里默默的坐了很久。 他在等人回来。 然后过了不多时,就看见看见冉双露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从外面进来。 “去哪里儿了——”当冉双露一声不吭的从祁风熙身边插过时,祁风熙抽着烟,眼眸看着地面,眼神虚无。脑子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他问,冉双露也是心知肚明,她侧过身,那高跟鞋在坚实的地砖上转了几步回来,挡不住‘蹬蹬’的声音,已经出了半个月院的她,身体恢复的很好,前凸后翘,身材比过去更加丰腴。 她优雅的步子款款过去,唇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手里的新款手工包包捏在手里,端庄,大气。 挡不住的成熟女人的韵味。 “祁风熙,既然你在这么问我,这不说明你全部都知道了么——”她笑,然后语气里满满的讥诮。 祁风熙突然抬头看她,眼眸阴沉,咻的从矮凳上站起,眼神狠狠,对上冉双露的那满是嘲弄的脸,恶狠狠的沉声“我警告你不许伤害依颜——” “哟——”随即,冉双露一声阴阳怪气,眼眸朝四周看了看,整个大厅就他们两个人“祁大少爷这是怎么了,你心疼了,你心疼别人别人也未必肯领情,以前一直把人家的妻子当成自己的妻子,结果,梦醒了,才发现被别人给摆了一道” 她说的是祁风熙一直将冉依颜当自己的订婚对象,结果事实被揭晓,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感情早早的就被人给愚弄了。 不怪他,也不怪依颜,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他一直潜心追求的最后才发现是个笑话。 但是,就算是个笑话,他的心也早早的遗落在小贝儿身上,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妻子,他爱不了别的女人。 而此刻,就被双露这样掏出来,无情的耻笑,笑他的从一开始就没人蒙骗,连自己的妻子都分不清是谁。 如果对以前的冉双露还有一点同情,现在,他对她全然是憎恶。 现在的冉双露,就是一口伶牙俐齿,专门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祁风熙每次看见她在家里晃荡的模样,都是一种折磨。 若不是顾忌她是秦家的女儿,他还要兑现当初两家订婚娶她的承诺,也因为冉依颜曾经在山顶那次,要他负起自己的责任,照顾冉双露,否则,他根本不想在家看到她这个样子。 现在,他知道双露是秦家的女儿,才是他应该要娶的人,可是,他对她依然没有半分感情。 “你把别人当宝,每天就算坐在这里痴心妄想,可是,你却依然没有你的份——” “冉双露,你够了——”祁风熙被揪到痛楚,忍不住出声扼制。 “祁风熙,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不平衡,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抢了,而你,一点抗议的机会都没有,整天守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看着就厌恶的女人,心里特别的不甘吧,其实,就算你不觉得折磨,我看着都替你难受,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就喜欢看你难受的样子,为了一个自己永远得不到的女人在这里暗自蹉跎的每天这样过日子。” 但是,当她还没说完,对面已经陡然一声嘶吼“冉双露,你别太过分——”祁风熙站起来,整个脸都青了,怒火挂满眉梢。 看到祁风熙是真的发火了,冉双露也不想再自讨没趣,不在意的用手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模样转身进了大厅里面。 祁风熙看着冉双露从他身边插过的背影,刚刚发火的脸依然阴沉,不明白,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小贝儿,他的妻子明明就应该是温柔可人的小贝儿才对,冉双露,为什么现在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总是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影子,他几乎都要被这样的结果逼疯了。 小贝儿,小贝儿。每当这样一比较,他就觉得冉双露跟他的小贝儿差距差的太多,然后这样的结果总是又令他更疼痛。 *风家的夜,总是又冷又漫长,对于冉依颜来说,她害怕黑夜的来临。 她坐在茶几旁,脚边是暖脚的暖炉,怀里也抱着热水袋。 刘妈还在细心的照料她,害怕她怀里的热水袋不够热,一会总会来叮嘱一次。 怀里抱着怀孕时孕妇看的书,这样能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风冿扬什么时候就回来了,那棕色的西服在屋里一晃,高大而挺拔的身躯,他回来的时候一声不吭,冉依颜也低着头看书,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门的。 一声不吭,这跟风冿扬的性格也差不了太多… 但是,当屋子出现他的动静的时候,冉依颜也不过是抬头淡淡的看了不远处的他一眼,他沉默,脸色沉郁,冉依颜都知道这是他的招牌形象,所以,她也没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还以为又是在工作上出现了什么难题,所以,她没有理他。 刘妈端了一碗药上来“少奶奶,这是刘医生叫人送过来的新的安胎药,一定要趁热喝” “放在那里吧,有点苦,我待会再喝——”冉依颜淡淡的语气说着,那恬淡的眉眼,还在翻手中书的页。 一早就站在旁边,心里有气想要发泄的风冿扬本来就想要一个寻事的源头,一听到安胎药,本来就很抓狂的他终于是决定要爆发了。 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不想再这么忍下去。 他一拳就打在他身体撑着的客厅一角的墙上。 ‘啪’的一声,转过头来,脸上除了沉郁,还是没有太大的表情。 冉依颜的余光看见他黑色脸一步步的过来,然后就看见他一声不响的坐到她的旁边。 她潜意识里觉得今天的风冿扬举止有点怪异,但是却搞不清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既然觉得苦,就不喝了吧——”男人冷冷的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带情绪,但是却明显感觉的得出来是一种故意找碴抛砖引玉的举动,一只手轻轻的一抬,一扬‘啪’的一声,那装着药的小瓷碗就栽倒在地上,那浓黑的药汁撒在白色的地毯上,洒了一地。 “少爷,这是刚为少奶奶熬的安胎药——”刘妈出来不小心看到,一声就叫了出来。 “我知道——”男人不在乎的话语轻轻一落。 那话语那样一落,满不在乎的声音,冉依颜愣住了,抬头看他,佣人也惊得顿在了地上,合不拢下巴,少爷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不是最重视少***胎么,不管是他还是她们都不允许又一丁点的闪失。 不光是她惊讶,冉依颜也有怔住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打翻她的安胎的药,他不是一直很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么。 似乎,风冿扬也感觉到了冉依颜眼里的疑问,他转过头,俊脸上一脸的无谓,可是,冉依颜却在他那无谓的态度下看到了一种冷,那是一种冷血的冷,她突然间有些害怕,这个男人,今儿到底又是吃了什么药了。 是神经病么。 “你不是一直不想怀我的孩子么,既然那么不想怀,连喝个药都觉得苦,那还这么勉强自己干什么——” 他平直无波的声线,那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眸,但是,冉依颜却在他的眼神里,他毫无情绪的轻描淡写的语气里,看到了一种绝情,她害怕,她突然很害怕,她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她又仿佛有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感知到她要做什么,只是,她不敢去想,不愿意去相信。 她摇头…还是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冷冷的问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冉依颜就觉得迎面一阵风,然后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就在她晶莹的瞳孔里放大,那薄凉的手指就压了下来,紧紧的捏着她的下颚,他重复着她的话,加重了语气,森冷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侧。 “你不是一直不想为我怀孩子么,你既然那么喜欢祁风熙,你如此勉强你自己干什么——” 冉依颜却因为他的话听的全身一阵阵恶寒,她搞不懂他现在来说这些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晶亮的瞳孔,那冷冷的眼底,却有一点晶莹涣散的东西一点点漫上来。 “你少给我装糊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和祁风熙私底下那点破事儿,冉依颜,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么,稀罕你的施舍,这孩子,我就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就短短三个字,如同一道天雷将冉依颜就那样劈在原地,劈的她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胸中一阵气腾升上来,头晕目眩,她觉得她吸不了气,也喘不过气来。 她还是满满的不能置信… “风冿扬,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稀罕你的肚子里的孩子,你听不懂么,你真以为你怀个孩子就有什么了不得,我告诉你,我不稀罕。我不稀罕。”他猩红着双眸,怒气腾腾,说的毫不留情,说完了,一把摔开她的下巴。 “少爷,你不能这样啊,你忘了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孩子么,老爷子也不是嘱咐了么——”刘妈在一旁见两个人吵架,又见到少爷说的那些让人寒心的话,这少奶奶还怀着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些话来气啊。 “想要?!谁说我想要?!”男人陡然扬起的声音,那阴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刘妈,眉梢眼角都是戾气“我风冿扬要孩子找多少个女人没有,天底下除了这个女人我还不能有孩子么,她,她真的有想要用心给我怀孩子么,她心里明明就一直惦记着另外一个男人,跟我生孩子,她觉得不值,不值,刘妈,你知道么,你知道么,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当他转过头来看冉依颜,冉依颜明白看到他眼里不不屑,不屑,他竟然这样看她,原来,他心里就是这样看她。 是的,他的确有太多的女人为了怀孩子,他不稀罕,是正常的,他用这样不屑的眼神看她,也是正常的。 但是,至于他说的她感到不值,她从来没有因为他而觉得这个孩子怀的不值得,只不过,她对自己的幸福感到渺茫而恐惧而已。 以前,无论他是多么的不堪,冉依颜也没有想到过这一层,无论他对她多残忍,多冷血,她以为他真的是很爱孩子的,她以为他会珍惜他们的孩子的,但是,这个男人,始终是太恐怖,不管对什么事儿,说翻脸就翻脸。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孩子就真的没有存在的意义,因为,如果生下来,在他身边,就是她和孩子都无法逃避的苦难和牢笼。 她直摇头,那眼眸瞪的老大,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风冿扬,不敢相信,真的不能相信,心冷,全然的冷下去。一转头,胸口骤然间喘不过气,大口大口的吸气仿佛还是吸不进肺里,她的脸色骤然苍白。 “少奶奶,刘妈首先发现冉依颜的不对劲——”一声就喊了出来。 那尖利的声音在冉依颜的耳边回响,但是,她的身体却感觉没有知觉。 恍然间,肚子又一阵凶猛的阵痛,从昨晚他们吵架,整整一晚,冉依颜都觉得肚子里的状况不对,而医生是隔天检查,而且结果只有风冿扬一个人知道,她一直觉得肚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流走。 “啊——”一声震耳欲聋的凄厉的尖叫声,终于,那颤抖的双腿,一抹鲜红的色还是从裤腿间慢慢的渗出来。 “血,那是血…”刘妈眼尖,被吓的六神无主,失控的就嚷了出来。 满屋子的佣人也慌了,有点人也陆续跟随着尖叫起来。 看到那抹血,风冿扬恍然间脑袋里一个激灵,仿佛才收回了神。 天啦,他刚刚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血,怎么会流血…? 他整个人仿佛终于清醒,整个人也吓的魂飞魄散,飞快的一把抢抱过沙发上的冉依颜,脸色苍白,抱在怀里,就急忙跑出院子去找车“李叔…车。快开车。去医院…” 霸爱缠绵 第百五十四章 卷一结局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7 本章字数:11658 血,怎么会流血…? 他整个人仿佛终于清醒,整个人也吓的魂飞魄散,飞快的一把抢抱过沙发上的冉依颜,脸色苍白,抱在怀里,就急忙跑出院子去找车“李叔…车。快开车。去医院…” 冉依颜还躺在他的怀中,但是,鼻尖闻着他贴身的衣物的香气,迎面的是过来的风,她的身上,却全部都是疼痛,那是一种无以名状的痛,而心里,满满的都是冰冷。 鼻尖刺鼻的腥味和腿间粘湿的液体,她知道,终于,这个孩子终于还是保不住了。 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闭了眼,两滴清泪从眼角滑下来。 然后,医院,在医生手忙脚乱的情况下,她被抬上了担架,推进了急症室。 注射了麻药之后,她就再什么都不知道了。 梦,仿佛一个很短的梦,她醒来,鼻尖的氧气罩,手上的点滴,那白色瓶子里的透明液体就缓缓下滑,一颗一颗顺着白色的透明的接口进入体内。 然后,她缓缓的眼眸抬起,就看见坐在床边将头埋在手掌里的风冿扬。 “你醒了——”这句话是他开口的,干裂的唇,周围的黑眼圈,那满脸黯然疲惫的脸孔,整个脸颊都消受了,看见这个样子的风冿扬,冉依颜那一刻心里还是有些吃惊。 “孩子没有了——”许久,他沙哑的声音,整个脸孔都带着一层戚色,冉依颜不想理他,淡淡的将头偏向一边。 “我——”风冿扬唇角蠕动了下,想说什么,终于觉得说不出口,是他的错,这次,的确是他的错。 他没有想过,其实,当初冉双露说那番话的时候,他心里真的很难受,觉得很羞辱,他在办公室里想了一整天,最后还是觉得自己的感情来的太窝囊,‘那个孩子的存在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因为她不爱你,却迫于你的威逼为你生下孩子’,为了这句话,他想了一整天,的确,他那个时候想着感情,特别跟她的感情,绝不可以是他一方面的付出,他更希望,她也爱他。 他不希望一个孩子从头至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努力,为了孩子跟她委曲求全。 所以,当他回到家,说那一番话,也是急躁所致,但是,他没有想到会直接导致了这样的后果,为什么就这么突然,突然到他清醒过来却已经晚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颜儿…是我的错…”他将手无奈的摊在床沿,现在的风冿扬,除去了他风家总裁的头衔,除去了集名和利于一身的光环,此刻的他,就是一个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和丈夫责任的一个失败的男人。 现在的他,精神已经全然的落魄,所以,就在这短短的一天一夜里,冲击他的东西太多,孩子掉了,孩子掉了,一同失去的,还有对她的守护,她不会原谅他,她一定不会原谅他… 他突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醒过来的她。 而且,他明明是那么想要孩子,好不容易才怀上,却因为他头脑的一时发昏,将自己最挚爱的东西葬送了。 难受,这种感觉难以形容的遗憾和难过,他很想哭,可是,他是男人,他不能哭。 而冉依颜,听着他的对不起,却早早的将自己的头转向一边。 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已经失去的生命,说对不起还能再回来么。 也罢,这明明就是一桩孽缘,生不生下来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不是一直都忐忑,一直都害怕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是她一声的牵绊,这样断了,可见,是它的命数不好,他原来不应该或者不愿意来这个世上的。 可是,孩子,终归是她的孩子啊,明明就能感受到的跳动的生命,在肚子里仿佛都能感觉到的一块肉,突然之间就告诉她没有了,她终归还是怀了他将近两个月不是么,为什么就这样的失去了呢。 为什么呢。 晶莹的眼泪大滴大滴落在白色的病房的床单上,冉依颜已经无力,心里一阵阵的揪着痛。 难受,看着风冿扬的模样,她知道他也难受,可是,既然难受,当她都在坚持的时候,他为什么突然发疯的要来那一出呢。 泪水如同开了匣的洪水,一颗颗不停息的往下流,对不起,他终于舍得跟她说这三个字,可是,这一切现在对她还有什么用呢。 她懒懒的闭上眼,不想再去想其他。 秋天,叶总是落的特别的快,看着窗外,冉依颜总觉得这个悲凉的秋天总是要发生点什么。 “爸爸,也在这医院里么——”终于,她侧了侧头,看向风冿扬,声音清冷,可是很清晰,情绪也还稳定。 风冿扬抬头,一看见她的情绪恢复的如此之好,听到孩子没有了的消息似乎比他镇定的多,他不知道这应该是喜是悲,但是,她冷漠总比她哭泣的强,他知道她现在是恨他,他宁愿她恨他,将所有的恨和怨转移到他的身上,也不愿意让自己造下的孽给她带来撕心裂肺的恸哭。 那样会让他心碎… 而且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这个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坚强一些。 他有些放心了,听到她问冉成昊的消息,他急忙点头“嗯,一直在最好的病房,背脊有两根骨折,但是已经接好了,虽然有些稍微的残疾,但是以后出院日常的生活都还是能自己料理” 冉依颜又一次缓缓的闭眼。‘残废,但是日常生活能料理’,说起来,这事出的原因还是她,如果没有她当初为了弄垮冉家而做了那些事儿,冉成昊就不会出家门精神恍惚被车撞,女儿,她哪里还像个女儿,她怎么好意思去认这个爸爸,是的,她真的没有脸去。 可是,如果不去,可能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她知道爸爸出事儿后,都是在住在风家的医院,各种开销都划在风家账上,当然,这还是风冿扬的意思,冉家和风家本来就是仇敌,如果依照风爸的意思是断断不会饶过他们这么庞大的医药费,一切都看在风冿扬的面子上,毕竟,他的妻子,她,是冉家的女儿。 风爸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儿和儿子计较。 可是,以后,她不在了,走了,离开了,爸爸还能免费在医院接受治疗么。 算了,懒得去想。她好累,肚子空空,她知道里面的小生命彻底的走了,离开了她的生命,其实,还是怪她,怪她的犹豫不决,怪她的信念一直不坚定,所以,孩子才会这样赌气的离开她。 还是怪她,还是怪她…。一回想起来,她侧向床铺的脸庞,终究还是又一次眼泪决堤,心抽着痛。 风冿扬就在坐在病床边默默的看着她哭,满脸内疚,想要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 第五天了,已经是做完手术的第五天了,风家也陆陆续续有人来看她,如姨还有宋如玉,都有抽空来看她,也坐在病床前逗她开心,可是,冉依颜只会在人前强颜欢笑,而人一走,自己却终究又忍不住默默落泪,她始终走不出这样的悲伤。 孩子掉了,翻来覆去的想,其实,也不全怪风冿扬,她也有错,如果她一早就调整好心态去抱住这个孩子,断不可能因为风冿扬的一两句话就让孩子流产,终究,她也有错,午夜,一个人回想,这种自责的心里就更沉重。 风冿扬每天会来看她,可是坐一会就走,她知道,他也内疚,也伤心,因为他眼角的几乎越积越重的黑眼圈,还有他的人整个脸庞都消受了,神经仿佛也全然的垮了,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心烦,所以,他自己就自觉的每天在她面前出现一小会,趁着她熟睡的时候,自己就走了。 风家老爷子也派了人来看望,说了些安慰的话,大概是要她宽心之类的,总之,孩子没有了,对大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伤害,对亲生的父母来说,就更是。 第五天了,她终于能顺利的下床了,病房外面没有太多的保镖,她一直想去楼上看看冉成昊,看看他现在什么样了。 vip的病房有隔音,比普通病房更安静,冉依颜穿着病服,脚上拾起一双拖鞋,就去了楼上,那唰唰的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在整个空间的楼层里回响,病房里面却安静的很。 冉成昊的病房无人看护,冉依颜是推门轻轻进去的。 房间很干净,整洁,冉母应该是每天都会来打扫,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家具,白色的窗帘,精致美观的灯柜上,有一束白色的玫瑰,淡雅的香气飘散在整个病房。 白色的大床,冉成昊就躺在上面,整个病房,很安静,无声无息,冉成昊这么多天的卧床不起,据说是车辗到了背脊,后背受了重创,还有腰部也受了伤。 不能起床,也不能说话。 整个人都处在昏睡的状态… 冉依颜走近,看着病床上穿着白色病服的黄色皮肤夹杂着皱纹的脸,那双目紧闭,只有微不可闻的氧气罩里的呼吸声。 一直在冉家生活了将近十五年,看着这张脸也看了近似十五年,一直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爸爸,在冉依颜心里,这个男人,不管是养父还是作为亲生父亲的角色都没有给她留下多大的印象,她看不懂这个男人,现在,她就这样看他,凝神看他,将他当着自己的爸爸,但是,就算面前的是她的亲爸爸,冉依颜也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比尹瑞琴跟她距离远太多。 尹瑞琴最近不怎么来看她,不是她不想,是不敢,她知道冉依颜心里始终还是恨着他们,所以,她害怕来的次数太多会令冉依颜生厌,所以,她总是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尽量不是提过去的事儿,令双方都不愉快的事儿,而且,冉依颜的生活是她介入不进来的,所以,尹瑞琴也总是适当的认清自己的位置,很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说什么话,她怕把冉依颜吓跑了。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女儿,而且只有这唯一的女儿,她不愿意再次失去她。 冉依颜现在就在冉成昊的病房,看着病床上的人,她本来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当看着那双目紧闭的苍老容颜,她眼泪还是‘唰’的一下就落下来了。 她过去,轻轻拾起冉成昊的一只手,坐在病床边,轻轻的声音 “爸爸,我要走了…这不是我现在觉得累和痛才做出的决定,是我一直在脑海里萦绕着的念头,当知道我身世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所有的痛就是一开始注定的,你和妈妈没有想到,我还是没有想到,我才是冉家的亲生女儿,所以,每次他恨我的时候,总会咬牙齿切的说上一句‘冉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那个时候,我以为是他错了,我想说我不是冉家的女儿,我只是冉家的养女,但是结果,原来真相是我错了,我如同一个被人凌虐的羊羔,活的很卑微,很辛苦…” “我不喜欢风家,就如果当初我以为自己是秦家的女儿的时候我不喜欢冉家,这种感觉是一样的,我不喜欢被人算计着过日子,当我不顾一切的报复完着家,让妈妈一夜之间苍老,让你进了医院,今后后半身残废,而我,最后回头才发现自己像一个笑话,被人愚弄着伤害着自己血缘最近的亲人…。爸爸,你知道么,我昨晚这一切,我几乎还不能说后悔,你知道这有多讽刺么…我每一步都走的很辛苦,过的很辛苦。” “而现在,我丢掉了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您的外孙,可是,因为我的赌气,我的怨恨,我连他也一起失去了。” 她说着,侧脸贴在冉成昊的手背,泪水将它们一点一点的濡湿。 “爸爸,你知道这一切让我有多痛苦么,我留在这里,我们面临的,就是这永远都挣脱不了的自责和悲痛,所以。爸爸,我只能离开——” 可是,离开,去哪儿呢… “爸爸,我想去一个无人认识我的地方,我在那里,好好的生活,你不用为我担心,妈妈也不用为了我担心,我会生活的很好,会忘掉这里的所有不快的回忆和痛苦,那样,我才能活下去——” 她缓缓的说完,那眼泪顺着冉成昊的手指落下,那明明是闭着眼的病人,却在那微不可觉的一刹那,手指轻轻的抖动了下。 那手指贴在冉依颜的脸上,所以,冉依颜本能的能感觉到它的颤抖,她有瞬间的惊喜,是爸爸听见了,是爸爸也感觉到她心里的感受了么。可是,她抬起脸,往上,氧气罩下面的脸,依然是双目紧闭,仿佛永远都是这副生气。 没有醒,还是没有醒过来,冉依颜有些失望,她将冉成昊的手放下,抹干脸上的泪,然后一脸平静的走出病房。 * 风冿扬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太多注意她,也没有管她。 终于到了出院的时候,遮天,冉依颜在医院换好了衣服,然后带上了医院的一些常用的洗漱的用品,她一直在看那床边冉冉飘落的叶,原本定时要来送她的车,司机打电话来说接到风家电话这边临时有客人要接送,所以,需要返回去多等一个小时。 冉依颜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在医院按照正常的流程办了出院手续,提着包包,带着简易的行礼一个人去路边招了一辆计程车。 等李叔将车开回风家别墅,却见别墅里空无一人,刘妈惊诧的说,家里从来没有来过客人、 风很大,天气有些冷,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在颈脖上围了一条围巾,然后,一个人坐了计程车,她去的地方不是飞机场,而是火车站。 火车,那轰隆隆的声音,更能引起她的共鸣,上火车的人多,她是鱼龙混杂混进去的。 车厢里各种人,又挤又乱,坐在地上吃泡面的,还有守着垃圾箱抽烟,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冉依颜的票是上铺。 将行礼放好,她躺在床上,撑着头,看着窗外那飘过的一栋栋建筑物,那缓慢的旅程,是远又长,且好像没有终点,她用自己的身份证买了车票,去的地方写着S市,其实,她要去的只是中间的一个小地方,H市,她在中途就会下车的。 H市是一个不大的城市,但是人口密度还行,繁华度也还不错,那城市的开外,如同江南水乡的人文和底蕴,船,河流,乡民稠密,那里,是她从小在课本里学到一直想去却没有机会去的地方。 就算风冿扬神通广大能够知晓她的行程,但是,她在一个遥远的线路的半途下车,他要找,也找不到。 就算他能够找到H市,但是,她就是芸芸众生里的蜉蝣,天地间一粟,只要她低调一点,他也不可能找到她。 她不去想她这一走带给风家,冉家,特别是对尹瑞琴风冿扬的冲击,这个计划在她的脑子里酝酿了很久,只要逃离了,她都不去想,她就再也不想回去。 她愿意在这江南的稠乡里,做自己的一粒粟。 她痛过,哭过,绝望过,而现在,她只想回归给自己一份安宁和平静的生活。 卡里的钱被她从一张转到另外一张,除去给小澄在英国留学的几年补齐的费用,她还有结余。 现在她已经知道小澄不是她的堂弟,可是小澄并不知道,因为怀揣着对秦家的这份愧疚,而且,小澄对她的依赖,她不可能撒手不管,所以,她将他在英国的学费和食宿全部交齐,这样,只希望小澄能在英国好好念书,以后自己有点成就养活自己和妈妈就行了,这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孩子。她已经不会想孩子…那始终是她心上的痛,一触及就无法回避的痛。 轰隆隆…躺在床铺上,一觉睡醒,面前又是一辆红色的运煤的火车从另外一条铁轨上跑过,冉依颜抬头,高山,红色的大片大片的土壤裸露在山头,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地方,真的觉得好有趣。 无聊中,她掏出手机,那屏幕是黑色的,手机,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开机,这个手机连同这个号码,她现在都不打算用了。 手机里的,就是她满满的负累的过去。她不想去重新翻开。 一觉睡醒,已经过了七个小时,冉依颜下了火车,吃了些干粮,提着行李,来到这个陌生的H市。 她做公交车到了城市一处的边沿,她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她提着包包,举目无亲,甚至不知道今晚在哪里落脚。 H市市郊有一条护城河,围绕着这个还算规模的城市,而现在,护城河旁边隔上白米就是一幢一幢白色瓷砖,欧风韵味十足的花园别墅。 冉依颜一家一家的走了很久,从昨天到今天在火车上没有吃东西的她,只有早上吃了包包里的唯一一颗面包,可是,那根本不填肚子,她身上的钱不多,那张风冿扬给她的卡她不敢消费,取钱,她怕他查银行的记录找到她,另一张卡只有少量的钱,她要省着用。 她走的时候,准备并不是很充分,能从那个恶魔的眼底逃出来,对她来说,已经相当的不错了。 而冉依颜又一次经过的一家,很漂亮的欧风别墅,三层楼的房子,修建的风格很精致,白色的罗马柱,台阶都是一寸寸的白,绿油油的草坪,门前的花园很大,草坪上停着各种豪车,就冉依颜熟知的布加迪威龙就有两部,其他的更不用说。 美丽的花棚,草坪上还放置着一把一把的沙滩伞,穿着西装礼服的人群端着酒杯在里面优雅的走动,觥筹交错,冉依颜知道,这又是一个豪门婚姻嫁娶。 台面上放着鸡尾酒和十层的大型蛋糕,因为那蛋糕,冉依颜吞了吞口水,她饿,不由自主的拿着包包就走了过去。 门口没有守卫,她出来就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下面是蓝色的紧身裤子,高跟鞋,看起来有些落魄,但是走进去,在这些人中,也不算落魄的太碍眼。 她不喝酒,但是也动不了那蛋糕,还好那盘子里有各式各样的小点心,她趁人不注意,快速的抓了几个放在嘴里,狼吞虎咽。 其实,这些人本来就不认识她,而这些东西也是免费对外开放的,颈上系着黑色领结的侍者在人群里端着点心和酒水穿行,身边人身穿插,却有条不紊。 终于,在大门口,几个保镖护着一辆新款的劳斯莱斯豪车缓缓穿越进来,那新款的车身,每一寸都闪着夺目的光,彰显着主人无与伦比的华丽和奢侈,那就是相当的一个土豪。 新郎来了。新郎来了。人群中,不知谁这样哄闹一声,整个气氛都热起来了,车豪气的停在路中间,然后,在三四个保镖的护航下,为首的半倾着腰以示尊敬,将车门打开,手放在车门的上方,做着护头的动作。 终于,一只擦的光亮的一层不染的皮鞋首先下地,仿佛是古代倾城女子要揭开面纱的激动人心的时刻,冉依颜坐在点心台的旁边,如同其他人一样凝神静气的等待着新郎露脸的一刻,冉依颜在想,这又是一个怎么样的英姿爽飒的男人呢,应该是哪家的大少吧。 冉依颜这样想着,一口糕点放在嘴里却愣神的看着车里的人吞不下去,终于,等到半身下来,然后冒出来一个头,她差点就一口糕点卡在了喉咙里。 “咳咳…”吃了一惊,食物噎在了喉咙,差点咳不出来,哽死了她了,看到旁边有饮料,她立马抓起来,喝了一大口顺顺喉咙。 脸色稍稍缓过来。 那是一个怎样的帅哥啊,上身臃肿的身材,五大三粗,可真谓豪气,穿着一身订制的意大利名牌手工西装,那红光满脸,略显肥胖的国字大脸,一脸的麻子和痘子,三十多岁的模样,冉依颜端着酒杯细细看他,看了这些久,她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已经三十来岁的人脸上还长了这么多痘子…有点恶心,如果是她,她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男人。 “刘董,你来了…” “刘董…。”但是,她厌恶不要紧,要紧的是,周边的一个接着一个身穿着华丽名牌西装的英俊帅气的男人却都纷纷举了酒过去,以示庆祝 似乎盼着这位大人物的到来已经盼了很久了。 “谢谢。谢谢大家…。”那新郎被称着‘刘董’的男人,接受着周围的人挤上来的庆贺,一张脸笑开了花,肉都挤在了一起,嘴一裂,露出了侧面的两只大金牙,喝,看着那两只大金牙,冉依颜终于能明白这人有钱到什么地步了,可真谓浑身上下都是金子,身边的人都走了,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神色淡淡的喝着饮料,头也不时的朝周围左瞥右看。 终于,又一次哄笑,把气氛推向高潮,这次,目光朝门口望去,新娘被人众星拱月的从大门里带出来,跟在身后的,都是一大群的朋友,亲属,同事,冉依颜是这样想的,那应该是亲属和朋友居多,那新娘当真漂亮,柳叶的眉,灿烂的眸,明净如水,脸若白瓷,似乎看不到一点瑕疵,挺而小巧的鼻,下面一张小小的朱唇。 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冉依颜想到这,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拉了拉,她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将自己的脸全部漏出来。 新娘穿着白色的华丽婚纱,柔柔的白纱及地,头上带着头罩,看着眼前热情的宾客和朋友,那唇角微勾,素洁的宛如天上的皎月,柔和美丽。 高潮来临的音乐终于响起,那是经典的婚礼曲…… 主宅的一边就是一个为新郎新娘搭的场地,红地毯一直铺到上面,场地有穿戴已好的牧师。 面前的一切在冉依颜的眼里都和谐而美好。 可是,正当那时,新娘却似乎自动避开宾客的注视,眼眸浅浅的朝冉依颜旁边一扫,那眼眸,带着一点遗憾和惋惜,也有一点心痛的感觉,因为冉依颜是女人,她能很敏感的就感觉到这里面的微妙感情,可是,对象是她?不,肯定不是,她有点好奇,周围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七零八落,在她身边,没有多余的人,结果,她将头偏转了三百六十度,才发现什么时候就坐在她身后的穿着一身棕色西装的青年男子。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的脸庞的棱角,脸上每一寸的皮肤和看视的角度,冉依颜都盈满脑海,深深的不能抹去。 因为,他们已经偶然的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T市的公园,而另外一次,是他将她从海里捞起来,救了她的命,所以,她一直记得,想要忘记都不可能。 那是,他身上发出的柔和光晕,如同海上升起的旭阳,温柔闪耀但是不刺眼,他的身上,如同天生就有一种给人安心和舒心的感染力,这种感染力,如神祗一般的存在,让人感到它的非同一般和强大的力量。 他脸孔俊美如神,连脸上的表情一种怜悯和悲切,都带着神一般的对世间万物的悲悯。 冉依颜那一刹那就没有再将头转过来,她的脑海里,敢肯定,那新娘刚刚那一眼绝对不是看她,而是她身后的这个男人,她看他的眼神有遗憾和难过,男人的眼神里也有相同的情绪,冉依颜几乎敢断定,两个人是认识的,而且,曾经,还可能是情侣。 至于这女人为什么会选择嫁给这个胖子富豪,而没有选择这样一个如太阳般耀眼的男人,这点是有待商榷的。 新娘故作淡然的表情看着一眼男人,然后怕被别人发觉,又快速的转过头来。 跟随着音乐和面前的人群,在欢呼声里,一步一步踏上通往圣坛的红地毯。 一旁的胖子新郎看着新娘出场的那刻,就早早的按捺不住自己的欣喜,一脸喜色去牵新娘的手,新娘埋着头,将自己的一片暗色隐藏在阴影里,另外一只手抚在自己的婚纱上面,在地毯转角的地方,新娘又一次猛回头,朝冉依颜的方向看了一眼。 冉依颜知道,她又在看那个男人,冉依颜也转头,那男人的目光也直直的对着新娘,那眼眸里,有一点恨意,那强烈的哀伤的情绪带着一些不耐。 空了,如同她的心也稍稍的有些空,空了,是走了么。离开了么。 音乐还在进行,如同那台上一切的有条不紊,牧师在台上那肃穆的声音“钟明瑞先生,你愿意娶李可儿小姐为妻,不论生老病死,荣华贫穷都将牵着她的走共度一生么?” 钟明瑞,听到这个声音,冉依颜猛然间醒悟过来,那不是H市的首富么,就算在T市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一听这个名字,冉依颜就有了印象。那么那女人终究嫁给这个男人,是因为钱么,当想到什么,冉依颜又一次转身时,却看见身后男人的座位已经空了。 冉依颜现在已经吃的饱饱的,再也不饿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临走抓起了面前盘子里最后剩的两个小点心,拿在手里,趁着其他人都不注意,悄悄的溜出门去。 冉依颜以为他已经走了,当她偷偷摸摸一路从大门做贼似得跑出去,就看见护城河边,马路的一旁,黄色的枯草上,就站着一个人。 穿着棕色的笔直的西装,那金色的袖间的扣子,熠熠生辉,其实这真的是一个很伟岸的男人,男人站在河边,看着平静的河面,静静的抽烟。 他拿烟的姿势,抽烟的样子,都给人一种很温润很优雅的形象,细细的烟卷,薄薄的烟雾。 “原来,你在这儿啊——”冉依颜走过去,手里还抓了两个小蛋糕。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骤然的转头过来,当看见她,惊诧在平静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然后转头过去, “你和里面的李可儿小姐曾经是情侣对吧——” 知道他不理她,可是她不气馁,不折不饶的问。 然后男人终于又转头看了她一眼,这次,那眼神里还是有些惊讶。 冉依颜知道他第一次的惊诧是因为会有一个不相熟的女人从婚礼里面出来跟他打招呼,但是发现这个女人他不认识,所以,他的眼神是疏离的,自顾着转过头去,不想和她说话,而第二次,她猜出了他们是情侣,从他惊讶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其实,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是结论是正确的,因为那样的眼神,除了情侣,再无其他。 “其实,我曾经见过你两次,而且,你还救了我的命,我有一声谢谢没来得及对你说——”冉依颜知道他现在疏离她,不理她的原因是他不认识她,对于不认识的人,不开口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 果然,当冉依颜的话音一落,男人就转头过来,蹙眉,微微拔高声音“我救过你?” “是啊——”她笑着,将小蛋糕捧在手里,几步上去,爽朗的应声回答,其实说到那次救她,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将她从水里提出来,但是她却抬头就是将他骂了一顿。 “我一次见你,是在T市的中心广场里,我看到你给你的侄女买饮料喝,我还记得,那是两罐椰奶,那时候的你,全身都带着一股温暖,让我移不开眼睛,其实,你知道,温暖的东西是人都喜欢触及的”她深呼吸一口,有些感慨“但是,第二次你却是从冰冷的海水里将我拖出来的,记得么,蔚海。” “是你——”男人似乎猛然间回忆起了什么,陡然提高了声音,那眼眸,转眼看向冉依颜,有些惊讶又带着一点兴奋。 笑,冉依颜心上的阴霾仿佛被什么推开,因为,他终于脸上有了一丝喜色。 “没错,蔚海,我当天做晨练,我救了的人,是你么,我记得我当时还大骂了你一通——” “是啊,你骂了我,将我气愤扔在沙滩上,但是我当时也凶了你,咱们是扯平了,不过我还是欠你一声谢谢” 仿佛是老熟人相识,两个人的谈话的气氛终于有些缓和,但是,男人只是微微的一抹喜色,很快就消失在自己的阴霾里。 “那李可儿小姐你认识的是么——” 终于,冉依颜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当她以为男人不会回答时,结果男人又轻轻的抽了一口烟,吐了烟卷。缓缓开口道,声音沉郁,带着一点沙哑,脸上,是浓浓的忧伤… “是的,不仅认识,很多朋友都知道,其实我们已经快走到结婚这一步了——” 冉依颜不说话了,她终于明白男人为什么会用这样悲沧的口吻,原来已经是走到快结婚的程度了。 “其实,从一开始变异的崩溃和彷徨,到现在我已经能淡定的应对,既然你已经看出来我们是情侣,而且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好奇,我也就不打算隐瞒你什么,我们在一起五年,我们曾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一起上学认识,然后毕业后回国两年,其实,如果算起来,我在普通人群里的各方面条件还不错,我有自己的稳定的工作,有自己想要拼搏的事业和理想,但是,在她的圈子里比起来,我在里面始终还不算极致的出众和优秀,而她,一直希望找一个最优秀的男人,渴望那种能带给她不是一般的优越感,但是,我明显不符合她的标准,所以,在我们家都准备筹备婚礼的时候,她突然选择向我提出分手。” “她说这是她细致思考后的结果,她跟我说她要离开,并且跟我说对不起——” 那沉郁的声音带着一点一点撩拨的忧伤,那嗓音很好听,如潺潺的流水,抑扬顿挫,美如天籁,但是始终参夹着一股无法抹平的痛楚和遗憾。 这种痛楚,让冉依颜听着也一阵阵心疼。 缱绻宿命 第百五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7 本章字数:11926 这种痛楚,让冉依颜听着也一阵阵心疼。 她想安慰他,但是,眼角瞥了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跟他熟么,为什么,好像明明是不相识的两个人,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为什么却那么亲切有好感呢,如同前生注定的东西,他身上有一种她觉得很信任很吸引她的气质,温暖,柔和,而且,善良,因为他救过她的命。 有些缘分就是如同一早就注定好,当你遇到,就会没有来的觉得亲切,想要靠近。 “其实,你不用这么沮丧,这个世上,还有很多更适合你的女子——” 她轻轻的说着,看着脚下的河水,那粼粼的波光,她只能这样说,否则怎么样呢,其实,她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位小姐因为钱而抛弃了他,那么这个女人对他也不是真爱,既然不是真爱,强留住或者为她伤心都是多余的。 “是啊——”男人感慨的望了望天,那湛蓝的天空,他深深的呼吸一口凉气,那振奋的表情,仿佛是从阴霾中彻底的解脱出来,这句话,声音很明朗“既然没有在一起的缘分,留恋也是没有用的,这个世上,还有合适我的女子。” 他转过头来,那明媚的笑意,仿佛之前的忧郁已经全部抛开,轻松的看向冉依颜“其实你挺能想开的——” 当他说这句话,冉依颜知道是自己的刚才的话一句点醒了他,但是说到‘想开’,她的眉宇间还是漫上淡淡一层哀愁,其实,她真不是一个能想开,而且活的恣意洒脱的人,就是因为她想不开,所以,才会一再的这么累,活的这么辛苦,辛苦的想要逃离。 所以,她配不上‘想开’二字,当男人开口之后,她找不到可以接的话,所以就沉默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对了,你那次为什么会在水里那个。”须臾,当她沉默的时候,男人突然转头过来,似乎忆起来上次的事儿,他是一直感到奇怪。 其实,按照这种女子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的想到‘自杀’两个字。 “呃。”提起那次的事儿,冉依颜总觉得还是放不开,有些羞愧,因为事出有因,她不好意思说出来,也是因为,那样的举动,让人诟病,她歉意的朝他笑笑,回答的直接“别问行么,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 “偷跑——”男人重重的强调了这两个字,眼眸瞪起,看着她的表情有点吃惊。 “呃——”看着男人的反应冉依颜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跟一个还不算相熟的人说自己‘偷跑’出来的没有关系么,更何况,偷跑的行径总是让人朝着不堪的方面想,不过,不堪就不堪吧,其实她的生活真的过的挺不堪的。 看着冉依颜讪讪的有点羞愧的神情,男人也发现自己问的是不是过于了,他轻轻的‘哦’了一声,急忙收敛自己的情绪。 “那你住的地方在哪里,你来这里有亲人么——” 其实看着冉依颜那狼狈落魄,手里还捏着两个小蛋糕的穷酸模样,加上身后的一个简易的布袋子,他真怀疑她是偷跑出来的,而且,身无分文,这里仿佛也没有熟知的亲人的感觉。 果然,他的问话声才刚落,面前就传来一声低低的,有点气馁的沉闷声“没有——” 没有?!这次又换男人轻轻的吸气,这样的一个女人跑出来,竟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她一个独女子,长相清秀,就这样跑出来不怕被人欺负么… “那你怎么会选择来这里——”这儿,并不是一个盛名的地方,没有好的旅游景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带工业化的城市。 “我喜欢这里的郊外风景,我小时候在别的地方见到过——”她低头,轻轻的出声解释。 她喜欢湖河泛舟的景色,在H市的市外,随处可见的水流和小桥,但是不是在这边的别墅区,还要更市郊一点。 男人抿唇了,他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市郊有一片保存完好的如同江南水乡的清丽朴实的自然之地,小妞儿是冲着这个来的么? 他低头略沉思“要不,你就来我家住吧,我家有一个隔断间,家里白天只有我妈在,隔断间没人住让给你,你可以自己锁门,不用担心我会占你便宜,而且,你一个女孩子现在到处去找房子不安全,与其找到一个不太安全的邻居,还不如依靠这个相对安全的我,毕竟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说这段话说的声不响气不喘,他看着她一个女孩子,真的有点不放心,如果真的最后到了落魄街头的地步,他会自责的,而且,他就这样看她,总觉得两个人挺有缘分,他救过她,竟然是如此奇妙的寄遇,如此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留在家里养养眼也好,妈妈每天在家一个人很寂寞,如果她能过去陪她,对妈妈来说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儿。 但是,男人主动邀请女人对于女人来说总是有点忌讳,他不知道她的身世,家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愿不愿意还是由她来决定,刚刚一番话他故意将语气放的轻松,有点诙谐,不想显得那样郑重其事,加重她心里的疑虑。 其实,对冉依颜来说,她真的在这里举目无亲,就算是今晚的落脚点都很担心,她身上没有太多的钱,住宾馆开支太大,而且根本不干净,酒店就更住不上了,现在,突然面前一个温和俊逸的男人自愿给她一个落脚的点,她当然是很愿意的,但是,总觉得白住人家房子会难为情 她伸出头,轻轻的试探问他“那么收钱么——” 男人斩钉截铁一个字“收——” 冉依颜轻轻的松了气,只要收钱就好。 而男人,一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如果你身上钱不多,你可以一个月一个月的缴纳,至于房租,我可以算你便宜点——”他就站在河水边,很绅士风度的却做着很有伤风度的事儿——跟她讨价还价。 “好——”一口咬紧银牙,冉依颜眼眸弯曲,就这样答应。 而男人就这样看她那弯曲的清甜的笑容,虽然她的脸被大围巾蒙了半块,遮住了嘴以下的位置,但是,就从她的整个五官看,真的是精致的不行,所以,纵然是这轻轻的一笑,都让男人呼吸一窒,一时间,仿佛忘了自己的呼吸,两只眼的注意力就在她的脸上。 “恩?”冉依颜抬头,就看见他发愣的盯着她脸的眼眸,她轻轻的出声,看了看自己,是什么惹得他这样盯自己看,她从头到脚将自己细细的看了一遍,有什么问题么,自己身上? “走吧——”男人却回过神,淡淡的声音,看着她,眼眸处仿佛挂着流风吹花的温柔。 “去哪儿——”冉依颜不解的抬头,是回家么? 男人淡淡的回复了句。 “婚礼现场——” 抬起看向大门里面的进行的婚礼,眼眸骤然逝去刚才眼眸里的一抹愉悦和轻松,带着一点冷然,既然收到请帖来了,肯定还是要把婚礼参加完。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转过头来看她,眼眸里仿佛又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温柔。 “我叫冉依颜,你呢?” “苏煜宪——”男人走在面前,好不忸怩的报了姓名。 婚礼还在进行,场地上人满为患,红地毯上满满的玫瑰花瓣,芳香里带着奢靡,新娘要准备扔手里的捧花,不远处有不少亲属中的帅男靓女都做好蠢蠢欲接的举动。 冉依颜就跟在苏煜宪后面,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喧嚣的人群,身影孤独,浑身散发着一种沧桑,看的冉依颜鼻子一酸,毕竟,已经快要结婚的情侣,现在却看着自己的女友无情抛弃自己,嫁给另外一个外形比自己差太多的男人,钱,真的可以衡量一切么? 而现在,他还遵守着承诺来参加她的婚礼,远远的陪同她到结束。 苏煜宪的眼眸掠过面前的人群远远的放在新娘身上,冉依颜站在他的身边侧眼看他,虽然他面上没有表现的太多情绪,心里却是很伤的吧。 终于,捧花一扔,婚礼就接近了尾声,新娘要去试衣间补妆。 “走吧——”苏煜宪似乎也感觉到婚礼的已经结束了,最后,他还缱绻的目光久久的留恋的看着一眼此刻在人群里欢声笑语的李可儿,那美丽的新娘,嘴里却跟冉依颜说着话,对他来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不仅是这桩婚礼,还有他的感情。 “你不再去看看她么,她在化妆间,化妆间应该新郎不会在里面——”冉依颜提议道,因为她刚刚观察了一下人员,新郎仿佛是去另一边和来宾敬酒去了。 “不了——”苏煜宪眼朝四周轻轻一扫,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快“已经结束的东西就不要去眷恋了,否则,只会让自己过的不开心而已——” 冉依颜看着他沉静的面庞很有赞同感的点点头,已经结束的东西就不要去眷恋了,否则,只会让自己过的不开心而已,既然不开心,就不要再去眷恋。 正刚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苏煜宪突然脸色有些讪意,腰腹一紧,身体微微的下倾—— 冉依颜立刻看出他脸色有异,在他身边关切的叠声问他“怎么了,你怎么了。” “等等我,我内急,可能是刚才喝了太多的酒水——” “噗——”冉依颜看着他涨红脸的模样,一口气没有憋住就笑出声来“看你这么个人,还有如此尴尬的时候——” 苏煜宪不理会她的戏谑,脸色慢慢的淡定下来“没事儿,我知道她们家卫生间在哪里,你就在外面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嗯——”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冉依颜一本正经的点头。 看到她点头,苏煜宪好像才放心的绕着房子后面的花园过去了。 其实,冉依颜也有点好奇,她很想知道这个别墅的结构是怎么样的,新娘要补妆,那么补妆的地方应该就是一楼,那会,她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新娘,还没看的很清楚,那么现在新娘应该是在补妆更衣的地方 她提着一个简易的包包就从前面的门蹿进去,因为今天来宾众多,别人也根本不注意她,她进了前厅,也根本找不到新娘的化妆间在那里,只听见里面熙熙攘攘的笑声。 前厅过后是后厅,后厅里的人就慢慢少了,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她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依然提着包包往里面蹭。 后厅连接着外面是一道门,门冉依颜走过去摇了几下,摇不动,好像被人反锁了,这是一种高级的锁,从里从外都可以将门反锁,一般的人不懂行情打不开它,但是冉依颜在风家住了那么久,什么稀奇的东西没有见识触碰过,所以,她在那里乱动半天,终究‘啪’的一声,将门锁打开了。 门后面就是一片修建的整齐的花园,在假山的后面,池水叮咛,但是她却听到传来的两人的私语声。 “宪,你要明白,我当初做的选择是迫不得已,你应该理解我,我爱的人还是你——” 这是女人的声音,宪?冉依颜缩着头想了一下,应该就是苏煜宪了,那么,那个女声,女人的声音,爱?说道爱?冉依颜大吃一惊,倒抽一口凉气,难道是李可儿,大婚当下,她从化妆间溜出来,就是为了和情郎在这里约会,可是,外面的宾客怎么办呢,她可是新娘啊,新娘找不到,那些人可是会着急的啊。 而且,她怎么敢,就这样躲在这样的地方,也不看看人后,就和情郎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万一被宾客或者新郎听到,她有想过后果么。 “可儿——”果然,这是苏煜宪的声音,通过刚才在河水边和他说话,冉依颜已经能充分辨别他的声音,但是听得出苏煜宪的声音了隐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因为我理解你,所以,我成全了你不是么,你要我婚礼那天到现场参加你的婚礼,我也做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可是我根本不爱他,我爱你,宪,你知道的,我爱你,你知道我呆在他身边多痛苦么,我不爱他,看着他的那副笑脸就恶心,我一刻都不想和他待下去,甚至在婚礼行进到一半我想逃走,我后悔,我现在很后悔,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那样做的,我怎么会选择那样一个男人而放弃你——” 冉依颜好奇的将头侧过去,就看见李可儿主动攀在苏煜宪的背上,双手环在他的腰间,头靠在他宽阔的背脊上,苏煜宪背对着她,可是她却牢牢的抱着他 男人的眉心重重一皱,看得出眉宇间也有那深深的痛楚弥散过的痕迹,放弃,他又何曾想过放弃,他曾经那么爱她,珍惜她,但是,都在置办婚礼的节骨眼上,她却跑来跟他说,她不想和他结婚,这是深思熟虑过的结果,她要的,是能带给她最耀眼光芒的男人。 而他,不是最耀眼的,这世上,在性格,家世,外貌他都算不上最好的角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给不了她最耀眼的光芒。 所以,她做了选择,抛弃了他,选择嫁给了现在的H市首富。 可是,她现在又跑来跟他说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是想挽回么,能挽回什么呢,婚礼都举行了,宾客也已经全部到齐了,还能挽回什么呢? 他闭眼,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可儿,这是你自己一早选择的,既然你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做的行为负责,你知道么——” “宪,你听听你,你听听你现在对我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温柔!”李可儿一下就急了,美丽的眼眸泛上来一点晶莹,看起来格外的动人,她本来就美丽,在那美丽的淡妆下,更是温婉可人,是男人一见就会想要怜惜的女人“再没有过去的温柔,宪,你真的决定不再爱我了么,我只是一个女子,我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想要的,什么是不想要的,我为什么要负责,我也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宪,我们在一切那么久,你真的就能全部忘掉我么?宪,还是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继续爱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的爱——” 男人无奈的笑,她现在知道跟他说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可知道她抛弃他的时候,那么久的感情,他又是怎么天如一年的渡过的,他难道不悲伤么,他又是怎样一步步艰难的走出来的。 “我在你身边做什么,做你的地下的情夫?”男人自嘲,唇角拉高,语气里有着一丝苦涩和讥诮“你现在是钟太太,是首富钟国瑞的妻子,你不知道钟国瑞在H市的势力有多大么,难道他早晚不会察觉你在外面有男人” “他察觉那又怎么样,总之,我不喜欢别人的女人喜欢上你,你也不许爱别的女人,宪,你永远只是我的宪——” 李可儿缓缓的说完,然后,将头又一次安心的贴到苏煜宪的背脊上。 “可儿,你太任性了——” 终于,苏煜宪还是忍受不了,一下子扳开她环在他腰身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宪,你曾经说不是一辈子会陪在我身边么,你不是说会爱我一辈子么,我现在不过是一时抉择错了,但是我还是你最爱的人不是么,而且,最重要的,宪,我爱你不是么?” 这是李可儿那急切的声音,话语里有急于宣泄的情绪 “可儿,你声音能不能小点,现在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你知道这被别人听到你现在说的话,是什么后果么——” 嗯嗯,对这句话,冉依颜表示相当的认同,外面那么多宾客,难保一两个撞到后院来,发现这两个人在这里你侬我侬,情意缱绻,万一被人闹出去,这婚礼还进不进行啊,再说,那新郎是谁,钟国瑞啊,H市的首富,就算在外面都有显赫的名声,谁得罪了他,那还想在H市立足?虽然说那门反锁了,可是,她还是打开了不是么,也没有费多少力气。 “可是,我不管,宪,我不管,我还是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虽然我嫁给了他,可是我一点都不爱他,我痛苦,我很痛苦,你忍心让我痛苦么,宪,你不是一向最爱我么——”话语里听得出李可儿的执着。 既然爱她,怎么舍得她痛。 果然,侧面,她就看到苏煜宪重重拧起的眉心。 他舍不得,他曾经那么爱她,舍不得她痛一点,可是,现在,他已经脱离了她的怀抱,她将不再是他要守护的女人,现在,纵然他依旧舍不得,他也只能心里不忍,而再不会去做什么。 他又一次强硬的扳开她的手,自己踏着大步脸色清冷的离开,冉依颜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但是一转头就没有了人影,留下李可儿还站在原地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表情。 但是,那表情只是沮丧了下下,随即就恢复了一脸平静。 “你以为我真的是离你不开么,错了,我只是想把你强留在身边而已,有你当我的情夫,我觉得自己脸上更有光彩——” 那清冷的声音,阴测测的眼眸看着男人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视听范围,根本不用担心被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和自己此刻脸上一副这样冷血绝决的表情。 “男人,我李可儿玩的起,苏煜宪,你是我的,尽管我伤了你,你想努力的忘却我,但是我知道,你还是忘不掉我,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怎么能忘得掉我?” 女人久久的看着男人背影消失的方向,凄凄的笑,笑颜里,终究还是有一点自嘲。 的确,是她亲手抛弃了这个优秀至极的男人,说起来,还真的是有点遗憾。 但是,她还是相信凭借着自己的实力,爱情,也是可以夺回来的。 冉依颜就躲在假山后面细细的看,看着李可儿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嘴里的自言自语,其实,当她第一次表情突然冷下来的时候,冉依颜心里暗暗的吓了一跳。 她从来不知道,这样看起来柔弱的,楚楚可怜的女人,阴起来也可以这样绝决,她真的没有想到。 那表情就如同变戏法一般,瞬间就冷了下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都有点不敢相信,那么苏煜宪喜欢了这么久的这个女人,他又真心的了解这个女人么。 他看透过她么,应该没有,她是女人,她都看不透,更别说他,一个头脑本来就比女人粗犷的男人,若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那阴测测的幽寒的眼眸,就从一个刚刚哭泣的羸弱,娇小的女人身上突然的出现。 李可儿说完一番话后,又站在原地久久的看着苏煜宪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冉依颜想着她要从后门离开,而自己要借助遮挡物原路退后,想给李可儿先让路,自己再脱身的时候,却看见李可儿突然转身,向着对着后门的反方向向外走,冉依颜差点她撞了个正着,吓的魂飞魄散。 急忙朝枝叶丛里一躲,好在李可儿自己也有心事,没有多注意周围,一直低着头走路没有看两边,冉依颜才侥幸逃过一劫。 “姚叔,今天这里这道后门不要给任何人通行,也不要对外说跟我开过门,就当没有这道门的存在——” “是,小姐——”花园深处的密丛里来自一个苍老的老到近乎于带着一点颤音的老人的声音。 冉依颜心内纳罕,原来,这里还有一道门,怪不得,李可儿敢这样放心的躲在假山后面会情郎,跟情郎说话,全然不顾在前院里等待的满满的宾客,那么刚才,苏煜宪的突然不见,也是从这道门出去的么 他跟李可儿情侣关系这么多年,肯定是知道李家别墅后院这一道门。 他从这道门出去,自然是因为不想让事情声张,对他也是为了李可儿。 但是冉依颜是不可能有机会从那门出去的,她只有原路返回,前厅比开始还闹,因为找不着新娘大家都有点着急,但是又不敢声张,所以,比之前还乱,趁着乱,冉依颜就偷偷的溜出去。 苏煜宪果然站在原地等她,看他的模样,仿佛是等了她很久,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镇定的,很俊逸的脸孔,他站在人群里,玉树临风,英姿飒爽,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出挑,跟别的男人不同,身上的气质就不同。 他不用想某些男人,为了自己的商场利益,自己的仕途,一到了这种场合,就拼命找人结交,他站在人群里,给人一种清风爽逸,气质高华的感觉。 “你来了——”看见冉依颜,他俊逸的脸孔上挤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扔下你,自己走掉——” “哪有这样说话不算数的人——”冉依颜走过去佯装生气的冲他嚷。 “你刚才去哪里了?”他轻轻的问。 “呃,我久久的找不到你,我去后院了,结果我听到了你和她的谈话——”她没有隐埋,说的很诚实。 这次,换苏煜宪微微的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丝苦涩“你都听见了——” “嗯,我都听见了,你会放弃她么——”她很想知道,面对李可儿现在的苦苦哀求,他会心软么。 “这些事,如果你越去计较,你就越不知道该如何去抉择,不如,顺其自然吧——”他微微沉吟,四十五度角仰望上空,那淡淡的忧郁里,回荡着一股无可奈何。 他这个答案是开放式,冉依颜知道他的心也很乱,所以,她不去逼他,现在,她对他,如同一个好朋友般,会去关心他。 “走吧,去我家——”他突然抛开所有的愁绪,这样朗声的说了一句,然后手轻轻的,潜意识了几乎没有什么情节闪过,他就去攀了她的肩,很随意,像哥们一样。 他开车,一辆银色的奔驰,敞篷可以打开,但是,因为天气冷,所以车身都紧密的,车里开着空调。 “对了,你是什么工作的——”冉依颜转过头来看他,看着他专心开车的模样。 其实,这么年轻就买奔驰的,不是家里有钱,就是事业还不错的。 “公务员——” 男人低调的回答,并不说职位—— 冉依颜不再问了。 而男人仿佛开着车一路都有点心神恍惚。 终于,一个小时后,到了H市的城市中心地带,江户区,冉依颜在来之前听说过这里面都是H市的豪门富户区。 难道,自己又遇见了一个土豪? 她就这样想着,然后车缓缓驶入一个干净的别墅小区,这里的别墅都是两层楼的小别墅,一幢一幢的,很整齐,小区里的街道已经被扫的一层不染,树枝还有过完节的气氛,那小小的灯笼挂在树枝间。 左邻右舍沿着街道挨的很近。 车在一幢并不是很新的别墅楼前停下,柱子上的颜色都有些斑驳。 “我们家就是这样,我和我妈妈一起住,这里,你住不住的惯也就是这间了——” 冉依颜细细的看,这套房子,二楼有阳台,有花瓶式的石柱打磨的护栏,虽然有些陈旧,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它曾经独特的建筑风格,而且,一走进去,也给人一种古朴有韵味的感觉。 屋里装修的很好,跟外面的看起来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地板是精致的大理石地板,磨光度很好,而且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地面可以照出人影。 客厅里华丽的水晶大吊灯,照的整个客厅亮堂堂的。 “妈妈。家里来客人了——”苏煜宪将钥匙扔在桌子上,然后对着客厅的楼梯抬头往上。 楼上蹬蹬的下楼的声音就急促的传进耳膜,冉依颜愣了一愣,什么时候,楼梯口就出来了一个系着围裙的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现在虽然有些老了,但是却也风韵犹存 “宪,这位客人是?”苏妈妈那带着精光的眼,朝冉依颜浑身上下浅浅一扫,唇角遮不住的欣喜。 苏煜宪一看就知道老妈又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把东边的那间屋收拾给她住吧,我在路上捡的——” “捡的?”苏妈妈愣了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姑娘水灵水灵的,看起来年龄也不大,捡来做媳妇正合适,忍不住出声感叹“呃,捡来的好,捡来的好,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妈——”苏煜宪在旁边不耐的叫了一句。 冉依颜被他们母子弄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苏妈妈这样兴奋的表情是为何。 “我们家宪啊,今年已经二十七了还没娶媳妇” 媳妇?冉依颜大大的吃了一惊,她可不能做媳妇,她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又给别人做媳妇了。 “你别管她,我带你看看你自己的屋子——” 好在,苏煜宪一声就替她解了围。 她的房间是从阳台向东多加了一间屋子,地方不大,但是很整洁,外面是阳台,阳台上有些花花草草,修建的很好,可见苏妈妈平时都常常很用心的去打理它们。 房间里有床,临床有个窗户,从窗户一眼看外面去能看到天上漂浮的云,还可以看到窗户外面的花花草草,就决定住这里了。 “怎么样,还满意么——”站在她身后,苏煜宪笑着轻轻问她。 “今晚,你和我们一起用餐吧”他声音很低,没有底气的提议,就怕她不答应,但是冉依颜爽快的答应了。 晚餐,是手工饺子和鱼丸煮的汤,都是苏妈妈的手艺,很美味,苏爸爸,据说在苏妈妈年轻的时候就一个人患白血病离世了,所以,苏妈妈一个人拉扯儿子长大。 而冉依颜不知道,苏妈妈一个白天都不用出去干活的妇人,是怎么撑起这个庞大的家,而且还要送儿子去国外读书,但是,据苏煜宪说,这些,都是因为妈妈以前的嫁妆,妈妈家比爸爸家有钱。 冉依颜就没有细问了。 说说笑笑一晚上就过去了。 累了一天,在火车上就没有洗澡,现在她很想洗个澡,可是,刚到这里,她又不好意思提这个请求,不过好在这家人成员也不多,只有两个人,她躺在床上,新的环境,新的屋子,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觉,将窗户打开,细心听着窗外传来卫生间的水声,直到水声已经停了半个小时,她估计屋子里面的另外两人应该都歇息了,才穿着睡衣从床上爬起来。 没有人在,已经是晚上,她将身上的浴袍解开,美丽的月同体,在浴袍剥落的那一刻,那一寸一寸的肌肤,如同刚初生的婴孩,剥掉了蛋壳的鸡蛋,晶莹剔透的肌肤,一寸一寸,白嫩柔软,硬是找不到一点瑕疵。 想起来,第一次出来,总还是不能跟在风家比,在风家,至少洗澡不用这样偷偷摸摸。 苏煜宪只是碰巧起来,因为他睡不着觉,因为今天李可儿的话,虽然她为了钱和权力抛弃了他,但是,他的心里总是有些隐痛。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真的会回到自己身边么。 他睡不着觉,端着咖啡站到窗边,就听见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蹙眉,妈妈应该早已经洗完了澡了。 现在,水还响着,难道是妈妈洗完澡忘了关浴头? 人老了,记忆力就越来越不好了,总是忘东忘西。 他将咖啡放下,穿着毛拖就朝卫生间里走去。 他轻轻扭开浴室的门,轻声进去,里面灯亮着,然后,水从帘子遮住的地面哗哗的向外流。 那蓬头下面水流的哗哗声盖住了其他杂声,他站在地面,蹙眉,看着水流从拖鞋的底部穿流出去,然后几乎是没有想其他,然后一把快速的掀开帘子。 然后,一瞬间,突然的一幕就在眼里出现了,那美丽的女人的躯体,前凸后翘,胸前很有料,很显眼的两团白花花的肉团,然后,那小蛮腰,用玲珑剔透,至极完美这八个字来说也全然不为过。 那精致的小脚,就站在水上,头发黏在美背上,水滴从浴头落下,顺着发丝,点点滴在身躯上。 面前的水,顺着身躯流淌,到了下面女人神秘的的幽深地带。 那黑色遮掩了一切,但是,他的视线将她全身上下浅浅一扫,大脑就如同被一记响雷劈的一片空白,一时间,就呆在那里。 他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真身,虽然,他和李可儿在一起五年,但是他不是一个主动的男人,他觉得在结婚前,都不要去触碰一个女人,那是给女人基本的尊重。 所以,那一刻,眼前就是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那曼妙的身躯,突然让他的身体有种充血的感觉,一瞬间,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但是,冉依颜也不期然他会这样闯进来,而且,就这样大力的拉开帘子,将她的身体看光光,大脑也有一秒钟的短路,随即。 “啊——”一声尖叫声震耳欲聋。 她第一反应是急忙蹲下,用双腿死死的护住自己下身最神秘的三角地带,然后双手环肩,将自己的胸前埋在身体里。 因为她的这声尖叫,苏煜宪终于反应过来,他急忙手一抖,放了帘子,然后身体向外退,隔着帘子,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我看到你。你去睡了。对不起我。我先出去。你继续。” 他吓的有些神志不清,连话语都在颤抖,语无伦次… 道完了歉,他站在布帘前,打算返身离开,身形有些抖,但是他穿的本来就是毛拖,而现在已经被水打湿,而且地上的水还在潺潺的流,地砖本来就滑,他才移动了一步,脚里就突然一滑,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整个身体就穿过帘子再次朝冉依颜栽过去。 他块头大,冉依颜只觉得一道阴影下来,整个浴室不大,水还哗哗的流着,仓促间,一道强力的力道压下来。 “啊——”她也没有防备,跟他一样身体朝后一滑,然后回过头,怎么赤裸的身体就被他面对面压在身下,两个人,还在水流下,好不狼狈。 缱绻宿命 第百五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7 本章字数:12411 他块头大,冉依颜只觉得一道阴影下来,整个浴室不大,水还哗哗的流着,仓促间,一道强力的力道压下来。 “啊——”她也没有防备,跟他一样身体朝后一滑,然后回过头,怎么赤裸的身体就被他面对面压在身下,两个人,还在水流下,好不狼狈。 冉依颜就那样被他压在身下,背贴在地砖上,热水从浴头里哗哗的流出,从她的背部穿插而过,她抬头看着此刻附在她身上的男人,用一种暧昧到极致的姿势纠缠。 如果是这样是姿势,正常人都是感到难堪的,冉依颜唰的一下脸就红了,她的眼眸抬起,看他,却不知道他也在瞬间将那幽深迷人的眼眸这样投下来,放到她的脸上,面对面,亲密贴近,冉依颜几乎可以看到他扫下来的那卷长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 他的脸,他的眼神都很明净,清爽,除了风冿扬,冉依颜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一个男人,仔细到她几乎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毛孔。 脸贴近,呼吸也在顷刻间模糊了空间,她几乎能吸进他急促吐纳的气息,两人在无声无息中,气息都放的很慢,很轻。 但是,冉依颜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她已经是一个男人的妻子,她有家,有室,不可以和别的男人有感情上的牵扯。 “天,你快起来——”她知道自己身上未作寸缕,说遮掩都是多余的,她只能将脸撇向一边,不忍心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 他趴在她上面,如果他不起来,她是更没有办法起来的,她急的叫天。 她也不能对他大吼着生气,因为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而且,这夜深人静的,她不想吼的大声,惊动了左右四邻,又或者已经睡熟的苏妈妈,到时候被外人看见这一幕,更是有理说不清。 “哦——”终于男人应了一声,讪讪的从她身上起身,身上的衣物在刚刚的水流下已经湿透了,头发湿哒哒的黏在额头上,形象比冉依颜还糟糕。 冉依颜本来自己还反应不过来,但是看着苏煜宪一头愣愣的模样,比她还反应慢半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笑。 见他已经从她身上起身,她飞快的拉下放在旁边的浴巾,然后从胸上束进去,将上身包裹的严实。 见苏煜宪还愣在地上,她的确是不想停留了,也不管背上还没有擦干净的水滴,拿了浴袍就飞快的冲到外面去。 回屋,关门。 都没有来得及去将头发吹干,冉依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今天的一幕真的是始料未及,怎么办呢,她的身子被他看光光了,想想都觉得脸红,唉,不管了,毕竟也不能怪他,他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不过幸好,关键的部位还是挡住了,而且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关系。 想想刚才的一幕,总觉得还是惊险啊。 其实不仅是她,苏煜宪也有同感,他就不知道怎么会愣头愣脑的闯进来,觉得这辈子都没有今天尴尬的事儿遇到的多,其实他进浴室的门还是应该多想想的,但是记忆里她不是一早回房了么,怎么会在深夜爬起来洗澡,平时,这栋别墅只有他和妈妈在,所以养成了习惯,没有想到今天的会突然出现的一个她。 但是想想刚才的一幕,还是很惊心动魄的,站在房间里的苏煜宪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他不知道原来女人脱掉衣服就是长成这个样子,但是,他却在看到她身躯那一刻,真的有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从来没有见识过一样东西,突然看见对他的冲击就是巨大的。 虽然他没有干过那档子事儿,但是,他却知道那事儿应该怎么干,他承认,见到她曼妙躯体那一刻,他的身体,真的有反应。 可是,有反应又怎么样呢,他不敢上去,他怕亵渎她,当然,他也不会上去,他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和他只是熟人,知道彼此的姓名而已,他不会冒然去伤害别人,但是,夜晚,两个人,在那样的暧昧里,是很容易培养感情的,但是,当他看到她容颜的一刹那,给他的悸动和冲击真的不小,她的美丽如同一个仙女,纤尘不染又带着内在的一股活水,鲜活灵动。 他根本不敢说自己的感受,这样的女人,他害怕自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不会喜欢他 跟李可儿在一起五年,五年!整整五年里,他几乎没有那种对她身体特别的强烈的渴望,就算是偶尔有一点点迹象,他的理智也会快速的让这种念头熄灭,他不是一个会被人牵着情绪走的男人,相反,他理智,善于克制自己。 今天,可能是看了她全身的缘故吧,这种带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强大了,后面,他慌忙间想要逃开的时候,却不想自己又一脚踩滑,压倒她的身上,将场面弄的更加难堪。 她叫他起来,他却硬是愣了半秒没有反应、 有谁比他更无用么—— 他站在窗前,就那样从床头取出一根烟来,其实他抽烟的频率并不大,平日里几天才会抽一根,而今天已经抽了两根。 他一般心情比较不好,或者有什么事情困扰的时候才会选择抽烟。 一夜无眠,早晨,当他们起来,两个人就在楼梯上左右相遇了。 “呃。昨晚。”他又想说对不起 冉依颜并不愿多加计较,因为她知道他是无意的,对于无意的东西,她从来都不愿意去夸大。 “我都不记得了——”她这样淡淡的语气巧妙的说了一句,不记得才是最好的,她不想在这里还跟别人有感情的牵扯,感情的债,从风冿扬到祁风熙,她觉得负累得够了。 不记得,那么就是不要记得。忘了,双方忘了,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呃。忘了。忘了好。”他思绪恍惚,喃喃自语,自己都不知道嘴里想要说什么。“如果你要负责,我可以对你负责——” 大厅里只有两个人,早餐放在桌上,估计苏妈妈已经出去了,可能在准备买中午的菜。 负责?冉依颜淡淡的笑,唇角一丝苦涩,她决定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 “我是一个男人的妻子,我还没有离婚,因为我没有离婚的权力,我不敢,而且,我还是一个妈妈,刚流掉了孩子的无能妈妈,你说你能为我负什么责——” 苏煜宪因为她的话陡然愣在了楼梯上。 “不可思议吧——”冉依颜再次冷笑,她以为他听了她的这些过往史一定会嘲笑她,嘲笑她的胆小,懦弱和寄人篱下的无能。 苏煜宪站在楼梯上,那沉静的眸子扫了扫她脸上的带着自嘲表情的笑意 “我觉得很心疼——”许久,他就这样淡淡的说了一句。 心疼,这次换冉依颜发愣了,一般的男人会因为她的美貌而被打动,如果了解了她这样的身世之后,一定会很歧视或者说鄙视她,可是,面前的男人没有,他一脸平静,表情看不出任何作假的情绪,声音诚挚,他只说了‘心疼’。 可是,她这种女人是不值得心疼的…冉依颜就这样想着自己,懦弱,自私,无能,除了这些,她找不到自己身上的优点。 她坐在餐桌旁,手里开始捏着大团的土司面包片。 土司,仿佛是在任何地方都不可或缺的食物。 苏煜宪也默默的在她的身边坐下来,喝了一口牛奶“你一个人在家也不会很开心,今晚,和我们去乐吧,我朋友新开的酒吧,我们去给他捧场。” “算了,我不去,我还要担心我的生计问题,这两天的吃住你就算我便宜点吧——”她懒懒的看他一眼,兴致泛泛,手里无聊的捏着面包片,语气颓废,生计,不管去哪里都是一个大问题。 “其实你要工作,倒也不难,你跟我说说,你都擅长什么——”苏煜宪喝了一口牛奶,那乳白的液体看起来有股暖意,如同他身上清逸却不迫人的温和感。 “我么——”冉依颜顿了顿,侧头想了想“算了,我还是自己找吧——” 经过昨晚,她总觉得心里还是有点怪异的感觉,在他面前,总是情不自禁就想起昨晚那副怪异而暧昧的画面,仿佛在他面前没有穿衣服似得,这种尴尬,无人能体会。 她学的是设计,设计,应该找什么工作呢,其实,她学习的设计项目还是很多,广告设计,服装设计,包括一些建筑设计,但是,只有广告设计有点小成,其他只是略懂一些。 见她如此,苏煜宪也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在有这个提议后,见她的兴趣不大,也不坚持。 * 早上,苏煜宪是要开车去上班的,冉依颜不知道他是什么工作,只知道他是公务员,他是公务员,自然有他需要忙的事儿,她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开衫,下面是裤子,一上午,就游走在小区外面的大街小巷,她闲来无事,就想看看周围的环境。 突然,她就看见青色的围墙上贴着的招聘广告,里面的条件,冉依颜细细的阅读,然后情不自禁的就撕了下来。 这个工作,她喜欢。 她拿着手里的广告纸,沿路问居民这个地址的方位。 她背着包包,几乎从市区转了两趟公交车,才赶到郊外,找到这个地方。 对照着图,她终于找到了这个地域,这里有着江南水乡的温柔娴美,一家一家临水而居,一条长长的清河穿插在户壁之间,家家户户相连,站在后院的圆形拱门里,几乎就能看见脚下流过的河水,小桥,流水,人家。 这里,家家户户在后院都种植着大株大株的观赏植被。后院的门外,就是河流。 冉依颜站在桥上,望着脚底静静流过的河水,真有一种世外桃源之感。 对照着地址,她找到了户号,34号,是偶数,靠右—— 果然,她一眼望过去,是一个小小的古朴的店面,因为这是一个古镇,有观赏性,很多都保留了过去的一些东西,匾额,高门槛,烫金大字。 她背着包包,有点忐忑的上了台阶,坐在缝纫机前的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美丽少妇,她穿着一身暗绿色的旗袍,中袖,然后,头发向后梳成一个圆髻,上面挑着一根簪子,如果不是面前的那台缝纫机,冉依颜刹那间有种时光倒错,不知何年何月之感。 有水乡的韵味的地方,自然也孕育的出这种温婉多情的女子,她以为她没有结婚,或者是一桩幸福婚姻里的主角,但是,冉依颜后面就发现自己错了感觉,因为不久之后她知道了,她已经是一个四岁男孩的妈妈,而且,婚姻并不幸福。 唐静,这是她在这里除开苏煜宪,苏妈,认识的第三个人。 唐静,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温柔恬静,身上带着一点淡淡的古韵气质。 当看到冉依颜,她抬起美丽的眼眸,问“你是来看衣服的么——” 冉依颜一愣,随即回答,“不是的。” 她扬扬手中的招聘广告“我是来应聘的——” “其实——”唐静顿了顿,那美若桃瓣的唇轻启,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她看着冉依颜,眼眸沉静如水“你那张广告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是夏季贴上去的,现在入了秋,尤其是快入冬,穿旗袍的都少了——” 意思是已经不招人了。 这是一家旗袍店,那斗大的烫金大字已经标明了。 “呃,这样啊——”冉依颜有点失落,怪不得这个店里的生意都不怎么好,很冷情的感觉。 “我花了一个小时找到这里,我如果只要很少的报酬好么,我会帮你设计,裁制——”其实她喜欢服装设计,这是她一直喜欢却不敢专注的专业,因为,她当时已经选择了学习广告设计,而且,她喜欢这个地方,就算每天来观景也不错。 “你很喜欢做这个么——”唐静突然抬头问她,眼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翻涌。 “是的,我喜欢,我喜欢所有的设计,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好,你可以少给我一点钱,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就想讨口饭吃——” “那么——”唐静顿了顿,美目细细的看她,这时候,冉依颜也看她,其实真的是一个美人,额似远山,眉如墨画,眼角微挑,含情带脉,鼻子高挑,唇如荷瓣“你可以留下来,你每天的事情,就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看店。” 冉依颜看了看室内的装修“如果你觉得这个旗袍店的生意不怎么好,我现在还有部分的积蓄,如果可以,我可以入伙,和你一起打拼——” 听到冉依颜的话,唐静眼底的光有些微微的闪烁,冉依颜觉得那是一丝感动。 果然,接下来立马就听见唐静那淡淡的声音“不用了,谢谢——” 然后,冉依颜就这样收获了她在这里第一份工作,简单,平实,工资低,但是,这是她的兴趣,她一直对旗袍就有兴趣,对服装设计也有兴趣,偶尔就是看看别人做,也是一种享受。 第一天,她在店里,如同唐静说的,她什么都不做,就是看店,偶尔帮忙裁剪衣料。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转了公交回屋,她就爬上了自己的小房间的阳台。 阳台上有很多盆景,吊兰,仙人球,还有富贵竹。几盆菊花也开的旺盛。 她一个人坐在阳台的边沿,两只脚甩下去,外面还有一层阳台,所以,她不担心掉下去。 她坐在阳台上,眼望着这片景色迤逦的城市,一切的景物,仿佛都在雨水里洗过似的,很清澈,很明净。 这是全然不同于T市的繁华恢宏,接踵的摩天大楼,这种气势绝非一般。她抬目眺望远处,还在沉思,她想着T市,想着那里的一切,想着祁风熙,想着风冿扬—— 远离了,轻松之后,仿佛又觉得心空空的。 “今天工作怎么样,找到了么——” 突然的一句,打破她的思绪。 她转头,就看见身后的清逸俊朗,身材挺拔的苏煜宪,他穿着一条米色的裤子,上身白色的V领薄毛衣,那薄薄的衣料印出他结实有型的腹肌,那清爽的碎发,迎风扬起,他将手怀揣在裤兜里,一步步的过来,唇角带笑,眼眸温柔。 看见他,冉依颜觉得心中一点小小的忧郁都被驱逐开了,他身上仿佛始终是萦绕着一股暖风,让他身边的人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她没有回答,而是对他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看见她的笑,他觉得心里有种温馨感,他在她身后,提着步子缓缓走近。 “其实,以前的H市不是这样”他身体趋近,顺着她的视线,看着那渐入夜空下的一片璀璨霓虹…。 “是么?”夜空下,朦胧了的美感,那高高低低的楼房,虽然不具有那种国际大都市的繁华大气,却也有格外的一份美感。 “我看着它一点一点发展起来的——” 夜空下,他在旁边说,她在一旁听,他的声音,如同流水的潺潺声,低沉带着美感十足的韵律,如同拉小提琴一般,深沉而沙哑。 他说,趴在阳台上,冉依颜就坐在他旁边,两个人一上一下,她仔细聆听着他讲诉这个城市一步步的变迁。 一直到夜幕降临,苏妈妈在楼下叫开饭,他们才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苏煜宪打住话题,两个人相似一笑,然后冉依颜爽利的从阳台上跳下来。 “晚上去么——” “去哪儿——”冉依颜抬头惊讶的问。 “去乐吧,我朋友新开的酒吧——” “呃,呆会再说吧——”冉依颜这样说着,然后跟随在苏煜宪的后面下楼。 晚餐还是有饺子,饺子是主食,还有炖的甲鱼。她每日和苏家母子一起用餐,苏妈妈太热情,她想推辞都不行—— “对了,依颜,你老家是哪儿——”饭桌上,苏妈妈吃着吃着就这样问了一句。 “呃——”冉依颜对她的问话不明所以“我出声的地点在T市——” 她就这样回答 “呃——”苏妈妈顿了顿,动作有些迟疑的往碗里舀了一勺子汤,若有所思道“还真跟我们母子有缘呢,我小的时候也是在T市出生的,但是自从嫁过来,几年才回去一次,今年,宪回去了几次,我还一次都没有回去——” “呃——”冉依颜淡淡的回应,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在T市遇见苏煜宪了,因为那是他妈妈的外家啊! “其实,久久的不回去都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说起来,离宪外婆去世那次已经五年了,总是还有些遗憾——” “恩——”冉依颜再次回应的敷衍。 “妈,其实外婆去世你也不用觉得内疚——”终于,听到自己妈妈语气里带着一点伤感的东西,苏煜宪在旁边安慰道。 苏妈妈还是摇头,饭桌上,之后谁也没开口 * 晚上,跟在苏煜宪后面,冉依颜去了他一直口中说的乐吧。 新开张的酒吧带KTV,全新的装潢,里面人声鼎沸。 缭乱的光色,在地上投下重重叠叠的圆形,很嗨的音乐,震耳欲聋。 在苏煜宪的介绍下,冉依颜看到他口中所说的朋友,穿着一身夹克,里面的是白色T恤,光头,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很宽敞的包间。 其实,冉依颜真的不懂,苏煜宪如此一个看起来绝对无坏习惯的男人,为什么也喜欢来这种地方。 风冿扬就不说了,那绝对是坏人中的一霸,祁风熙,顾恩华,林庭圣,还有其他几位大少,最喜欢就是这种地方。 “这里是我这个朋友开的,之前他不学好,道上混,贩毒,后来被抓,坐了几年牢,现在出来改邪归正,总觉得还是来一趟应该给他一些鼓励——” “呃——”冉依颜算是明白了,她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如同一个依赖大哥哥的小女孩。 “我们就唱唱歌,然后回去,并不会逗留太久——”他回头安慰她。 “恩,好——” 冉依颜埋头答应… 包厢里,一开始只有冉依颜和苏煜宪两个人,然后有陆续来了另外一些客人,他们并不认识,相互握手问好,就算是熟识了。 坐在包厢的沙发上,那柔软的垫子,他们坐在里面,没有学别人喝酒,她和苏煜宪单独坐在沙发的一角。 苏煜宪单独的点了一首歌,一首《爱不够》,那忧郁的音色,标准的咬词和音调,忧伤而缠绵的感情,如湖面上冷冷的波光,漫开满面,那在墙上大屏反复的跳动的画面。 冉依颜的心,伴随着他歌声里的情感起伏,…放手。放开所有,彼此更自由,放手,其实我绝非爱的不够…爱不够。 她侧面看他,那精致的脸部轮廓,在暗沉的角落里,柔情中带着一丝心伤。 其实,她知道,他心中,也有自己觉得遗憾的感情,爱情总是那么伤。 她细细的看他唱歌的专注的模样,很有味道,用心听着他的声音,磁性而带着一抹绵长… 一曲终,冉依颜觉得自己已经俨然是他的粉丝了—— 包厢里,还有别人的欢笑,酣饮畅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而她,眼眸只放在他身上。 “我们还是走吧,你不会适应这样的环境——” 他说着,回头看一脸带着淡淡忧伤的冉依颜,明显,他的情绪调节比她快。 当冉依颜还在发愣,他已经拿起外套起身了。 “喂——”当他打开包厢的门,几步走出去,冉依颜急忙小跑跟上去… “你唱歌挺好听——”她跟在他后面,无视旁边的路人,由衷的赞美。 “是么——”明显,他情绪淡淡,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自己一个人朝前走。 “你以后经常唱给我听好不好——” 他突然停下来,看她,一本正经“你喜欢听我的歌——” 冉依颜点头,回答很中肯“喜欢——” 他不语,然后继续朝前走—— 第二天,又是落日,冉依颜坐在阳台上,他上来,跟昨天一样,但是手里拿了一盆仙人球,那仙人球歪歪的坐落在土壤上。 “给——”他一伸手,就把这盆仙人球递给冉依颜。 “这是什么——”冉依颜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一颗丑丑的仙人球,贴着土的地方只连着一半,那土壤都干了。 他笑,解释道:“这是我在路上捡的,我看到不知道谁将它扔下来,还是风刮下来,落在草坪上,连花盆都没有打烂,但是根部被拔出来了,你拿去看看,能不能养的活,我听说仙人球很容易存活——” “是么,那好,我试试——”冉依颜爽快的从阳台上跳下来,接过他手里的小花盆,那是一个碗大的上面有条纹的小瓷盆。 而那颗仙人球,顶上已经有些发黄,应该是太多日子不浇水的缘故,一定是主人看着枯萎就扔掉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我知道仙人球不能浇太多的水,但是也不能完全没有水——” 她说着,然后蹲在地上,将小瓷盆里干掉的土壤都倒出来“这的确太干了,怪不得连这最耐旱的植物也活不了。” 将盆里的东西倒出来,然后她从新去别的花盆里用苏妈妈每日培土的小铁铲每个里面淘了些土出来,刨了个洞,最后将仙人球颤巍巍的放进去,用周围的土掩埋到仙人球的一半。 “好了,活不活就这样了——”她拍了拍手上的泥。 “如果能活你给它娶个名字好么——”看着她忙完了这一切,他觉得很满足,在旁边轻轻的说着。 “它那么丑,就叫它‘丑丑’好了——”冉依颜笑着,看着那盆里长的歪歪的小圆球。 而苏煜宪一语不发,只是看着那颗仙人球和它面前的冉依颜那一脸天真的模样柔和的微笑。 其实,冉依颜也不是全然的因为它丑而不管它,相反,她每次下班,放下包包,第一件事儿,就是去看阳台上的丑丑。 她希望它在她的手里能活下来,她每次就会去摸摸土壤,看看湿度和干燥度。 今天,冉依颜一去店里,就看见唐静趴在往日裁布的桌子上哭… “静姐——”冉依颜放下包包,就走过去,唤唐静的名字。 唐静看到冉依颜进来了,脸色也觉得讪讪的,不好意思,飞快的抹去脸上的泪。 “静姐,你怎么了——”其实这么多天的相处,冉依颜并不能摸准唐静的性格,但是,她总觉得她一直心神不宁,好像心里装了很多事儿。 因为唐静一看年龄就比她大,所以,冉依颜为了表示尊敬,都叫她“静姐——” “没事儿,依颜,我没事儿——” 冉依颜递了纸过去“都哭成这样还没事儿——” 她递纸过去,不小心就碰到了唐静的手肘“嘶”不其然间,唐静立刻把自己的手臂缩回去,并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 脸色也极为的不好。 “你怎么了——”冉依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今天的唐静,外面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将自己的上身遮的严严实实,但是冉依颜总觉得有问题。 她嘴里说着,两步过去飞快的将她的外套扒开,但是因为袖口紧,她只看到了一小块的肌肤,但是却是一条於痕,紫青紫青的。 那条於痕又粗又长,一头伸向手背,而另外一头藏在袖口里。 “你已经这样了,还说没事儿么——”冉依颜厉声责问。 “依颜,求你,不要说出去,都不要说出去——”突然,唐静歇下了所有的防备,抽回自己的手,对冉依颜低声恳求。 “他打的——”她轻轻的问。 他,一般人都知道这个词代表的意义。 “他这样打你,你怎么能受得了啊,这伤口,这么粗,这么长,而且肯定很疼啊,你这样忍气吞声,还不允许别人说出去,你这样会把自己给逼垮的——” “他打打就算了,脾气过了就好了——” “你傻啊,他这样打你,以后会变本加利的——”她两步抢到前面去,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不管怎么说,风冿扬也暴虐,但是,她是迫于冉家的压力和风家的压力不敢提离婚,而且,她知道,只要风冿扬不同意离婚,她离不了,他势力那么大,轻轻抬一抬手指就能把他压死,她那是离不了,但是,唐静可以啊。 “我已经习惯了——”唐静扶了扶头,脸上满满的黯然,表情都没有太大的波澜,她就这样浅浅的一句,习惯了…虽然无奈,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可以离婚啊——”冉依颜在她身后提议。 “可是,离婚他不给我孩子,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女人似乎听到这句话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手肘一下子撞到桌面上,满脸的苦痛和无奈,随即,就用手捂住了脸。 冉依颜知道,她又在哭… 她站在原地,看着她哭,一脸自责,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实,她还是有些后悔,刚才就不该那么激动去扒开她袖口看伤,现在,她也不会这样无助恸哭。 “我不能让他抢走孩子,我不能让他抢走孩子…” 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唐静哭的心碎,冉依颜也觉得心碎,女人,有时候真的就必须被这些所牵绊么,就算遭到这样的毒打,也不选择离婚,就为了自己的孩子。 她站在原地,看着唐静一直哭,自己闯出来的祸又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只能默默的递纸巾。 * 该怎么办呢,下班后,冉依颜将包包一放下,又来到丑丑的身边,这两天,这株植物看起啦比前两天更有了点生气,头上的黄一点点消失,好像能看到一点生命回转的迹象。 她将手指伸上去,想着白天唐静的那一幕发神,该怎么办呢,这女人真的不能离婚么,如果离婚,那么孩子最后跟着女方的概率大不大呢,如果唐静没有孩子,这样视孩子如命的女人是不是就会过的生不如死。 “啧——”突然间,手指猛地刺疼,她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就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面有微不可见的血点。 不小心被仙人球面上的刺扎到了。 “怎么了——”看见她蹙眉痛楚的模样,刚从侧面口走出来的苏煜宪将这一幕飞快的纳入眼下,他快步走近,然后将她的手指拿过来,细看 “没事儿——”冉依颜飞快的将手抽出来,终究她还是觉得他的反应比她来的大,其实,她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和烦躁,其实,她不希望他在她身上投注太多的感情。 感情,她不配拥有的太多—— 显然,苏煜宪也发觉了她刻意发出的疏离,他也有些窘,毕竟,他知道,她似乎一直将自己的心锁着,一点都不愿意放开。她明白的告诉他,她是别人的妻子。她还为别的男人流过孩子… 而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感情这样的泛滥和廉价。 “疼么——”他还是忍不住问她。 她若有所思摇摇头。 “如果双方要离婚,女方争取到孩子的机会大不大——”她抬头问他。 “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他反而有些奇怪,是她已经有了孩子么,但是,看着这身材,不太可能已经是妈妈了啊,但是他还是耐心的回答“其实,女方争取到孩子的机会是很大的——在现实中,法官会为了孩子能获得更好的成长环境,通常会判给经济实力较好的一方,但是,大多时候,法官也会顾及到孩子或者父母双方感情上的需要——” “就是说经济弱的一方也有机会赢得孩子么——”她抬头问。 男人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是的——” 冉依颜对着苏煜宪笑了,回头朝着面前的仙人球“丑丑啊,丑丑,你一定要活下来哦——” 然后,每日总会有这样的一幕在阳台上上演,冉依颜安静的坐在上面,双脚垂下,而旁边的俊逸的男人,如同一个王子,从梦幻里走出来,守护在女人的旁边。 看着H市每到落日就会笼罩在一片暮光下的美景。 偶尔,空闲,她躺在床上看书,他会在旁边给她吹笛,他每次吹,都会眼眸很温柔的看她,让整个小屋,都飘荡着悠扬的笛声。 冉依颜慢慢觉得,自己是在这种富足的日子里过的太久了。 悠然的生活仿佛连自己的过去快全忘了。 * “老子没钱了,给老子点钱——”店里,她在里面坐了半天,上午没有一个顾客,已经快到秋末,天渐渐的寒冷了,旗袍并不是主流的衣服,在这个萧瑟的节气更没有什么生意,只有偶尔的一些拍戏的剧组或者文艺表演来租用道具,又或者是一些偏爱旗袍的阔太太要出席什么晚宴的会来提前订做,但是这些人也真心挑剔,一点都不好应付,所以,生意都不是很好。 她和唐静守在店里无聊的要死,她无聊只能坐在桌前抠指甲,而唐静呢,则一心一意缝制一些新的样品出来,挂在店面推销,供人欣赏。 其实,她一开始选择在这里工作,是因为她喜欢服装设计,而且喜欢这个地方,水乡,是她曾经梦里一直想要来看看的地方,可是,现在看的久了,觉得都厌倦了。 正当她无聊的都快打瞌睡的时候,一声粗犷的嗓门就凶了上来,然后直达冉依颜的耳膜,冉依颜在一刹那睡意全消,浑身抖了一下。 当她定了定神,发觉了声音的来源处,原来是唐静的面前站了一个体型彪壮的大汉,一张肉墩子脸,身高也有,那对着唐静满脸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模样,冉依颜发现自己又被吓了一跳。 男人一声吼下来,然后五个手指就摊到唐静眼下。 唐静哀切的看着他一眼,那很久都没有红润过一直苍白的脸庞都镀上了倦容,她说,表情带着隐隐惧怕和无奈“你知道最近这店面生意不好,我还要供孩子上学,吃喝,哪有多余钱给你,你就少出去赌点吧,就求你看在这个家,看看孩子——” 唐静,她的体质从冉依颜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根本不好,此刻那声音,说不完的幽怨和悲切。 “呸,臭娘们,贱货,老子用了你几个钱你就在这里倒苦水——”男人一顿粗口,然后啐了一句,‘啪’的一声抬手就给了面前的女人一巴掌。 女人乞求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这狠狠的一巴掌连同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缱绻宿命 第百五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8 本章字数:12985 “呸,臭娘们,贱货,老子用了你几个钱你就在这里倒苦水——”男人一顿粗口,然后啐了一句,‘啪’的一声抬手就给了面前的女人一巴掌。 女人乞求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这狠狠的一巴掌连同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喂,你怎么打人啊——”看见唐静就被男人那一巴掌甩到地上,冉依颜赶紧跑过去,身体蹲下,双手扶起地上被摔的姿势有些狼狈的唐静,然后瞪着恨恨的眼,看向男人,她最讨厌,这种好逸恶劳,还打女人的男人。 “你谁啊你——”明显,对方没有将冉依颜放在眼里,同样的一个毫无还击力的弱女子,他何尝会放在心上。 其实,当对方露出那股横样质问她时,冉依颜心里还是害怕的,她知道,就对方那巨大的块头,就算是十个冉依颜也不一定抗的住。 可是,她也不能因为自己害怕然后置唐静于不顾,她双手搂在唐静的腰侧,勇敢的对上大块头的那一脸横肉,中气十足道:“我是她请来的职工——” 她本来在这里,在唐静的店里做事,由她发薪水,那么,她说是她的职工也没有什么不妥。生为职工,自然可以为老板说话的。 “职工——”男人拧起两道粗杂的眉,陡然的扬起声音,脸上一抹疑虑,许久,仿佛是听懂了,恍然大悟,那一张脸突然凑近唐静,表情夸张,呲牙咧嘴,是怎样的一种不可思议。 “你个死女人,还跟我说没钱,请人?把这些钱白白的耗费在这上面,你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做么,还请人——?” “快点,钱给我——”男人粗犷的声音吼着,而唐静还在发愣,没有开口说话,而男人贪婪的两眼冒着精光就在不大的店面里四处扫荡,终于,他看到装布料的箱子上放着的包包,那眼眸骤然睁大,里面隐隐一种兴奋。 “不——”唐静似乎看穿了他脸上藏不住的兴奋,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挣脱冉依颜,用身体拦上去,大喊道“求求你别,那是给儿子准备的下个月幼儿园的生活费——” “什么生活费,我先借去用用,儿子的钱,你慢慢赚回来不就好了么——”男人说的残忍,嘿嘿的笑,伸手就去抓包。 但是突然间就被唐静将包抓过去,用身体死死的护住。 “臭娘们,你给不给——”男人看着这幅模样,也火了。他的手长,力气大,就算是冉依颜上前去,也根本不能阻止他,那手往唐静的怀里一伸,手就强行把包包抢过去。 他提着包包,也跟本不管在旁脸色苍白的唐静,自若无人的拉开包的拉链,熟练的翻里面的钱夹。 终于,他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钱夹,拿在手里,眼又一次晶亮。 “不。不。求你。别拿去赌了,儿子下个月的生活费,我好不容易才凑齐的。”唐静看着他翻到了钱夹,那心头酸楚难忍,哭吼着,顶着还肿起半边脸,去生生上去,是拼了命想把钱夹拿过来,但是,男人余光也瞥见了她的动作,毫不犹豫的撑开胳膊将她一把推开。 这一把,就将人推出了一米远—— 男人利落的从钱夹里将整整的薄薄一叠钱,全部拿了出来,然后得意的拿在大掌里翻了翻,咧嘴笑,然后将空钱夹往包包里随意的一扔,然后转身就踩着大步大摇大摆心满意足的离开。 “静姐——”冉依颜跑过去,将刚才被推倒地上的唐静扶起来,扶到桌旁坐下。 唐静脸色苍白的撑着头,似乎久久都不能刚才的一幕里缓神过来—— “静姐——”看着唐静此刻郁郁昏厥,苍白的脸孔,冉依颜是真担心,尤其看她半边清丽的小脸被打的那红红的五个肿胀的指印。 “依颜。没有了,”许久,仿佛才有点清醒的神色,唐静那苍白的脸上,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孩子的生活费又没有了,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凑了一个月,过两天,老师又来找我,我。我该怎么办——” 那茫然的眼眸,虚无的表情,一字一句很轻,轻的让人把握不住。 那眼泪,看的冉依颜心酸,她不忍再直视下去。 “静姐,遇到这样的男人,你真该离婚的,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离婚?”女人就凄凄的笑,眼泪依然大颗大颗的滴落,一瞬间,仿佛对什么都抱着一种绝望的态度。 “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不答应,儿子,他说过,绝对不会放弃儿子,我孩子才四岁啊,还那么小,没有了妈妈,你可以想象他跟着爸爸会是什么下场,难道我脱离了苦海,然后将一切苦楚交给我孩子去背么——” “你可以试试,万一法官将孩子判给你呢——”冉依颜抚上她的肩上,安慰道。 “可是,万一没有呢,那么是不是我就失去了孩子,算了,依颜,你不明白,这就是一个人的命——” “可是,你为什么当初会选择嫁给这个混蛋呢——”冉依颜有些愤懑,依照唐静的自身条件,端庄,淑娴,美丽,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呢。 “我一开始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知道我们这村子很传统,很多时候还是保留了过去的一些婚恋观,当初,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人,而我的父母,也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去外地学做旗袍的手艺,想到学成之后会有一技之长养家,这亲事儿,是爸妈帮我订的,当我回来,他们在我面前说这个男人是如何的好,在外地做生意,而我连面都没有见过,后来我听她们的话,乖乖嫁过来,才知道这是一个泼皮,三十岁还没有娶亲,没有一技之长但是经营了一家小粮店,后来,生意不好,粮店也垮掉了,而我爸妈就是收了他三万的彩礼而将我嫁给他,说是嫁,不如说是卖,所以,他现在不允许我离婚,说我是买来的,如果离婚,他去我娘家闹,说我悔婚,然后要求返还三倍的彩金。” “所以,我父母也不会同意我离婚的——”随后,唐静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但是,你是你,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总不能这样委屈自己,你这样会把自己给逼死的。” “算了,忍吧,忍不住就随他去了——”许久,唐静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 但是,冉依颜的心仿佛是久久都不能平静…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柔弱的女人就应该过这种日子,她现在的处境跟她当初也差不多了了,可是,她还有孩子,这是她最放心不下的牵绊。 可是,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 “对不起,赵太太,衣服已经改好了,很抱歉现在才跟您送来——”下班之前,她和唐静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车,然后,跟在唐静后面,走了十多分钟,拐进了一家花园别墅。 从大门进去,开门的是佣人,后面出来的是一位挂着大披风穿着日式长裙的富家太太,然后,她跟在唐静后面,跟人家低着头,声音卑微,将新做好的旗袍整整齐齐折叠好放在手心很小心的托上去。 这位赵太太,是过几天就要参加丈夫的商业晚宴所以提前订制了旗袍做礼服。 这件衣服已经反反复复改了很多次了,这位赵太太为人相当挑剔,今天已经是第四次。 冉依颜只看见一只白皙的肥手,涂着红红的指甲油,懒洋洋的波动着折叠好的衣料,那轻拢慢捻动作,一脸鄙夷的表情,冉依颜觉得仿佛就是那清宫剧里的高高在上的佛爷。 “这针脚太粗了,我要完美,你不懂完美两个字么,这个线的颜色也不好,虽然黑色显的陪衬,可是,这上面不是还有青色的花纹么——” “可是,上次你不是说青色看的眼杂么——”唐静那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一连几次花通宵的改,始终不满意,而且连定金都没有付,但是,她又不敢吭声,一个是别人是有钱有势,得罪不起,还有就是她还要赚钱养家,孩子的下个月生活费又没了,她不拼命的挣钱那要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我说改就要改,否则我一分钱不给,你这些日子就是你自己白做了,不管我的事儿——”阔太太语气嚣张,虽然唐静的声音很小,没有任何底气,她还是听见了,对这些小人物,如同乞讨般过日子的人,她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她颐指气使,那这些人也只能受着。 如果还是风家少奶奶,冉依颜早就给她颜色看了,这是欺人太甚,但是,现在她都是小雏鸟一只,连自己的生存能力都不包,所以,只能干瞪眼,气到不行,如果只是她的处境也就好了,她卡里还有钱,虽然不多,短时间自保是够得,大不了换一份工作,但是,她现在看着唐静这样,反而是越来越离不开这里了,她不忍心她这样走了,留着她一个女子承担着一切。 对她,她有一种来至心灵深处的心疼,她不由自主想要替她分担,可能,她现在和她曾经有一样的际遇吧。 一个弱女子,丈夫无能,还要动辄受毒打,一个人养孩子,撑起这家小小的店面,然而生意又不好。 所谓的雪上加霜不过就是这样吧。 “但是,你总的先付点定金吧,你这样,谁白白替你劳动——” 唐静不敢开口,冉依颜不一样,她知道唐静的经济处境,她自己现在相对唐静的处境好的多,而这个阔太太,全然是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嘛。 有意刁难—— “你说什么,你们连一件旗袍都做不好,还敢找我要定金,难道我们赵家的钱那么好拿啊——”听到冉依颜那句话,赵太太立马就尖嚷起来,横眉倒竖,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格外的凶悍,冉依颜都被她的突然反应吓着了。 有种人就是这样,越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会越不会将自己不放在眼里的人当人。 要是这种人敢反抗她一点,就恨不得拿出十层的威慑力出来强制打压,让别人尝尝厉害,好进一层满足自己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所以,冉依颜也是清楚的,所以,在赵太太吼过之后,她很想再冲上去,凶上几句,大不了惹火了她走人,又跑一个地方。 但是旁边的唐静似乎知道她的举动,所以及时的站出来一把拉住她。 “赵太太,我回拿回去好好改的,改好了再来,就先走了——”唐静低着的头始终不敢抬起,语气谦卑,临走,都不敢将头抬起,冉依颜在想,她是不是哭了。 或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强忍住没有流出来,但是,冉依颜想想都还是替她难受,心酸。人活着怎么会活到这样一种境地,迫于生计,在人面前毫无自尊。 她们沮丧的转头,里面突然出来声音,很温和,又带着一股子熟悉 “赵董,赵太太,到门口了,不用送了,你们请止步——!” 礼貌又带着点客套—— “苏市长好不容易光临寒舍,是我们赵家三生修来的福气,对于沁南区修建桥梁募捐的事儿,我们赵家一定会多多出力,这是善款,应该的” “赵董能这样明事理,慷慨相助,对于我们也是莫大的帮助,也是H市民众的福气——” “苏市长客气,有你助理来就行了,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那声音越来越熟悉,苏?市长,冉依颜摇头,又巧合,不可能吧—— “苏市长就要走了么,现在像市长这样有能力有品行又长的一表人才的青年人真的是不多了呢!” 随即,就是赵太太的那谄媚的声音,就站在门口,声音尖锐,朝着门里,满脸堆笑。 “赵太太真会开玩笑——”男人毫不忸怩的带着礼貌的微笑回复,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莫不是很有分寸。 一直皮鞋终于漏了出来—— “依颜,走了,你还在看什么——”已经走了几步的唐静又转头过来,手里还捧着那件高级的丝绸制成的衣物。 冉依颜不语,看着门口,然后又是跟在后面的人几声细碎的客气声,终于,那张脸漏了出来,看见冉依颜站在那儿,男人比她看见他还惊讶。 那英气的眉硬是没忍住重重的一挑。 “依颜,你怎么会站在那里——” “你,还真的是你,苏煜宪,你。你不是公务员么…”她整个人就吓傻了,市长,刚刚她明明听到这姓赵的叫他市长。 或者,她看错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不对啊,明明刚刚是他在说话,那么后面应该是秘书助理一类的。 “你是市长,你是H市的市长?”天,有没有人告诉她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每天朝夕相处,给她吹笛,弹琴的,拉小提琴的男人,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几乎是任她差遣的男人结果是堂堂的H市的市长。 “你骗我——”她恨恨的瞪他。 “我没有骗你啊——”男人好笑的走过去,那俊朗的脸,从明媚的光线下走出来,俊美无比,他笑着看她的表情,走近,修长的手指亲昵的拨弄她的发丝。 “谁说公务员不能是市长——” 他笑的温柔,被她的表情是彻底弄逗了 冉依颜终于明白,从一开始,他就给她卖了个关子。她气的牙痒痒。 “不是故意骗你,而且,我也没有骗你,我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他仿佛是看穿了她所想,手指爱怜的抚弄这侧脸上飞扬的发丝。 好吧,算她白痴了…她不跟他一般计较… “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他柔声问,眉梢眼角都是温柔。 “呃。”冉依颜突然反应过来,不是市长么,不过是市长也不错,刚刚她们被欺负了,现在接着他的名义吓唬吓唬人也是好的。 她故意扬起声音,话说的大声,眼眸却朝着一直在门口的赵太太,意有所指。 “我们刚才给赵太太送衣服过来,这是我们做的——”她转身过去,将唐静手里的衣物拿过来,展示给苏煜宪看 “这是你做的——”苏煜宪有点怀疑,她能做出来。 “是啊——”有些人撒谎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比如现在的她。 “但是,赵太太说线不好,我们前前后后修改了四次了,但是——” “哎哎哎——”上面的赵太太明显脸上就挂不住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是有意刁难,看到两个女孩做生意,就想多找点错处最后可以少点钱,毕竟这也是高档面料裁制的旗袍,但是,此刻,被冉依颜当着市长的面抖出来,自己的脸上明显就挂不住,很丢脸。 急忙出声打断,堆着满脸的笑从台阶上下来。 “其实我现在觉得这黑色也不错,干脆就不用改了,就这样了——”妇人扭着肥臀动作却飞快,一把从冉依颜手里将衣物夺过去。 然后转身的同时又谄媚的朝苏煜宪笑笑。 这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快的让人感叹。 “那钱呢——”冉依颜站在原地,故作懒懒的语气问。 “钱。钱。”赵太太愣了一下,声音有些结巴,。急忙讨好道:“明早。明早我就会叫人来付清的…” 好吧,明早,早知道这么好解决,冉依颜得逞的朝唐静递了个眼色。 唐静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平静—— 还好,有冉依颜,她哪里去认识这么大的人物,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市长朋友的面子上,赵太太应该没有这么快改变态度吧,否则这一折腾还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 但是,明显苏煜宪明没有察觉出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赵太太会对着她笑。 “走吧——”他这句话是对冉依颜说的“下班了吧,我也下班了,坐我的车一起回去——” “好——”冉依颜重来没有感觉这么轻松过,爽快的答应,他是市长,怪不得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跟别人不一样的气质。 * 晚上,两个人又坐在阳台上,清爽的风从四面八方迎来,吹开冉依颜的发,她闭眼,轻轻的长长的呼吸一口这湿润的空气,然后旁边站着穿着一身白色长裤和休闲上衣的苏煜宪。 “早知道你是市长,那么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她坐在阳台上,无聊的甩着腿。 “怎么说——”男人身上带着一股独特的清爽的气质,唇角永远都有一抹温润的笑意。 “既然你能管理好这么大一个城市,而我,只是这城市里小小的一个,跟着你,有完全感——” “错了——”男人的眼眸挑起,看向整个H市,那眼眸有微微的迷离“其实我告诉你,我没有想过怎么管理它,是因为我爱这片土地和这上面的人,我告诉你,我是一路看着这个城市是怎么一步步的发展起来的,我见证了它的历史变迁,演绎的过程,所以,我只想着怎样能让它变的更好!” “恩——”冉依颜点头,表示赞同“这像你的性格——” 然后不久之后楼下又是苏妈妈的声音在叫吃饭。 “我估计又是饺子,得,如果你不愿意下来你就不下来吧,我把你的那份端上来——”正当冉依颜对苏煜宪的话表示赞同,准备从阳台上跳下去吃饭的时候却被苏煜宪神清气爽的模样悠然阻止。 其实,在这上面用餐,坐在阳台上,看着身后的天台,又宽阔又干净,还可以看风景,是最好不过的。 “好——”冉依颜转头,甜甜的答应。 随后,苏煜宪真的端上来了,老远那碗沿烫着手叫冉依颜来接。 冉依颜飞快的从阳台上跳下来。 果然,又是饺子。 两个人,面对面,盘腿坐在天台上,小桌子上摆了两个碗,还有一盆捞汤。 “伯母喜欢吃饺子——?” “不是——”苏煜宪旁边放着一本小人书,他漫不经心的翻着,回答冉依颜的话“是因为她最近这段时间迷上了包饺子,恰好你就赶上了,我妈妈年轻时候不会做饭,都是我爸爸烧饭,后来我爸爸生病去世了,她才一样一样学着做…” “她学东西很着迷,会一直做,做到自己厌恶了为止,所以,我们现在每天晚上就吃这个,说不定接下来几天还是一直吃——” “哈哈——”听着苏煜宪那漫不经心的解说,冉依颜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很欢乐的母亲…但是,他给她的感觉,最懂母亲的,莫过于儿子。 其实,冉依颜一直觉得苏煜宪身上的优点很多很多,孝顺也是一条,不管母亲怎么做,就算不和心意,他都是选择默默包容,他相信他是一个对妻子,孩子,负责人的男人,所以,谁嫁给他,应该都是很幸福的。 但是,此刻,苏煜宪不知道冉依颜盯着他在想什么,他低头,还是缓慢的翻着面前的小人书。 他清爽的眉目,身上萦绕的淡淡香气,总之,就是一个无论从何种角度都看起来极为舒服的男人。 冉依颜越来越觉得,自己偶尔会被他身上这样一种清爽俊朗温和的形象吸引。 * 多多发高烧住院了,多多是唐静的孩子,那个四岁的男孩,一大早,唐静给冉依颜打电话,求她帮忙去看店,还有收赵太太的钱。 冉依颜还在睡梦中,接到她的电话听着里面的急促的声音吓的她一声冷汗。 她飞快就从床上收拾起来,都来不及问孩子烧多少度了,现在情况如何,但是听唐静的声音是很急,但是就算去公司的路上也有两趟公交,她气吁吁的赶到现场还是已经八点。 九点的时候赵太太果然送钱来了,来的人对冉依颜恭恭敬敬的,交了钱就走,可是,冉依颜知道这笔钱肯定会现在的唐静很重要,她知道多多的生活费没有了,那么这住院的钱,估计就靠这个了,否则,也不会孩子还在高烧之际,打电话给她看看能不能收到钱。 唐静,一提起这个名字,冉依颜都有说不出来的心疼,相对于她的艰辛,她觉得自己以前遇到的问题都是九牛一毛。 她收到了钱,然后包包里还带有自己的储蓄卡,然后在中午就关上门,按照唐静说的地址找上医院。 医院的人没有想象的多,病床在二楼,来来往往的人也不时出现,冉依颜一赶到病房,就看见坐在病床边一脸愁态的唐静。 她的头发凌乱,仿佛出来时都来不及花时间整理,眼睛死死盯着病床上熟睡的小男孩,点滴是从额头上打进去的,孩子双目紧闭,小脸红扑扑的,睫毛密集的铺在眼睑上,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很可爱。 “静姐——”冉依颜先看了病房里的情况,才开口唤唐静,然后将收到的钱出来的时候用纸外面罩了一层,还是有半个指头的厚度,冉依颜知道,唐静是为了这件礼服用了太多的心,所以,这个钱是她应得的。 “钞票我都验了——” 唐静转过头看,用手接了这钱,却是满脸的辛酸。 她抽出十几张“依颜,我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其实我很喜欢你,但是我真的养我自己都养不活,所以,我已经发不了你的薪水,这些是你这些天的劳务费,你拿着,去找份更好的工作——” 冉依颜被她的话气到发噎“静姐,你说什么呢?” “依颜,你也看到了我的处境,我不是在骗你,你跟着我我也发不了你的薪水——” 冉依颜终于明白,其实,这样的女人,一开始招聘她进来她就知道有养活她的难度,但是她还是接受了她,而现在她已经撑不下去的时候,临危了还记得将她的工资发给她,其实,是一个善良有原则的女人,冉依颜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将自己逼到这副田地。 “静姐,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跟着你就没有想挣钱,我只是喜欢设计,我喜欢你设计的那些衣服的样式,我看见你展示在架上的衣物,很精美,很打动我,我想要跟你学,所以我才来的,我不需要你的报酬,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你的店分我一半,我想入伙,你今天给我的钱我是不会要的,你孩子的医药费还有生活费,你先用着,我拿部分钱入伙,然后我们一起做生意,赢了一起赚,输了一起亏怎么样——” 唐静被她的一番话感动的泪光叠起。 “可是,现在的旗袍已经很少买的出去,盈利都很微薄——” “如果找准了销售的渠道,还是可以赚钱的——”她信心满满—— “你真的有这个心么,不是为了帮我么,其实这个行业很枯燥和乏味——” “你不用说那么多,你专心照顾好你的孩子就行了——”冉依颜的出发点是想帮她,但是,她真的也很想试试,如果她投钱进去,那么也算半个老板了,她很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做生意的天赋。 “孩子生病,你男人知道么——”冉依颜有点关心这个,这个男人会不会对儿子好些。 唐静看着双眼紧闭的孩子,虚弱的点头“他打电话给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过来,他一向对孩子也很淡漠,昨天回家酗酒,喝醉了,对着地上的孩子一顿乱骂,孩子被吓到,哭到半夜,今天起来我就发现他高烧了,而且全身滚烫,呓语不断,我被吓着了,我真的被吓着了,孩子跟着他也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那个时候我摇他他也根本不醒,我真担心他就这么去了。” 唐静说着,泪声俱下,最后几句,哽噎了,再说不下去,只听见低低的哭泣声。 “他待会应该会过来的——”说完了,唐静这样补了一句。 “他昨天抢了我的钱,又拿去赌输了,回来身上除了几瓶酒,就是身无分文,我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存款了,可是我担心孩子,我最怕我养不起他。” 她的声音才刚落,立即,门口一道粗犷的大嗓门就大大盖过了她的。 “我儿子怎么了——”虽然好像是关切的语句,但是语气大大咧咧,没有一点关切的感情,很三粗五大的感觉,然后一个魁梧的身材就大摇大摆的走进病房。 男人从门口进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冉依颜,那半垂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冉依颜淡淡的瞥他一眼,懒得理他,就转了头。 但是,男人明显也没有将她这一举动放在心上,毫不在意的越过她,直奔唐静。 男人走近病床,首先眼眸停留的地方也不是床上发着高烧熟睡的儿子,主要是那目光在中午被别的东西吸引,目光本来要移去病床看孩子,但是却陡然又收了回来,一转,落在唐静的肩头,那白皙光洁的肌肤。 眼神一顿,一亮,眼眸瞬间笑眯眯起来。 唐静今天穿着一身玫红的旗袍,她身材纤细,旗袍做的恰好好处,勾勒出她错落有致的优美身材,而且,她的脸,因为忧伤,头发有些蓬松,却多了一份自然的出众的清幽的气质 然后目光放肆的在唐静身上打量,从优美的颈脖到胸,然后是腰,最后是那玲珑修长的双腿。 男人就毫不避讳的搭上唐静的肩膀,手指肆意的抚摸那光洁的肌肤,那眼里明显的暧昧的笑意不言而预。 “你干嘛,你不是来看孩子么——”终于,唐静是察觉了,吼了他一声,连忙将身体侧开,脸上对他的厌恶毫不掩饰。 “嘿嘿”男人放荡的淫笑着,露出一排大黑牙,虽然手被唐静推开,但是,却是毫无阻力的又一次伸了进去,这次,是直接手指越过肩上,向下—— 唐静吓的不轻,连忙将身子移开,这门口的门都在开着,冉依颜也站在旁边,就算在不知羞的女人也觉得难堪,更何况是唐静这样保守的女人。 “别扭什么——”男人依然嘿嘿的笑,大嘴拉开,丝毫不在意“我们是不是好久没那个了,舍了你这一身细皮嫩肉,我找谁去——” 唐静被他露骨的侮辱的话气的全身发颤,那脸上又羞又怒,根本不敢再坐着,从凳子上站起来就是狠狠的三个字“你无耻——” “有什么无耻的,我们是夫妻,又不是没有做过——”男人涎着脸,嘻嘻的笑着,也根本不理会唐静的愤骂,现在他脑海里有yin虫在作怪,他现在只想得到面前的这个女人,逞一逞自己的兽欲,颇有一股乡村的无赖模样,声音一落,那黑色而肮脏的手指就朝唐静抓过去。 他冲过去,唐静本能的朝旁边一躲,这里是医院,而且门开着,里面还站着外人,她觉得自己都快羞死了,现在根本无暇顾及病床上的儿子,她是觉得他真的被他羞辱的够了。 “来嘛——”唐静躲,男人在后面无耻的浪笑,追,有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感觉,这个病房本来也不大,如果唐静要躲也没有可躲的地方。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唐静那脸上除了焦急还有羞愤,谁愿意当着人的面在病房被这畜生羞辱,而且,儿子还在病中,这个畜生不仅不关心一下儿子,反而将主意都打到她的身上,真的是禽兽不如,但是尽管逃,她这样的小身板怎么敌得过男人那三粗五大的四肢,稍微跑慢了一顿就被他上前一步抓住了。 然后被男人提着身板粗鲁的压在墙上压在墙上,唐静就动弹不得 “放手,你干嘛,这是医院——” 男人得逞,根本不理会她的喊声,嘿嘿的淫笑两声就将头埋在唐静的胸前,手指去解唐静身上的衣物,显然,男人对解旗袍的动作很熟练,一瞬间就解下了两颗扣子,胸前就漏了白花花的一大片,春光外泄。 挣扎不了,力气没有他大—— “依颜,救我,依颜…。”唐静终于是忍不住了,满脸泪水,伸出手朝旁边的冉依颜求救,可是,冉依颜也犹豫,人家是夫妻,这件事儿她应该管么,刚才她也一直在犹豫,她根本动不了大个头,但是,顿了顿,她看到唐静眼望着她悲切的模样,泪水涟涟。 终于还是不忍心,飞快的跑过去,咬牙用尽吃奶的劲儿,从侧面一下子将大块头推开,那大块头本身力气是大的,就如同冉依颜想的,十个她也对付不了,但是刚才那刻,他的心都由自己的情欲支配,脑袋里只想着怎么在唐静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根本没有想到冉依颜,所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被冉依颜推动了。 终于,被按在墙上的唐静松了一口气,手忙脚乱将自己被剥落的衣服重新扣上,然后身体就朝冉依颜背后躲过去,因为她怕。 如果站在门口,大不了她拉着冉依颜一起朝外面跑。 “又是你这个死女人坏事儿——”大块头反应能力和他的动作成反比,似乎半天才反应过来,对着冉依颜就是眼眸就是凶光必露。 冉依颜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还是怕的,但是,要救唐静,她想不了那么多。 大块头突然将她浑身上下一扫,脸上突然一抹兴味,就朝冉依颜走过来 冉依颜顿在原地看着他走过来的表情,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那一秒脚底就像生了根,知道该走但是却走不了。 他一抓将冉依颜的身体提过来 “哈哈,你比她漂亮多了,既然你把她赶跑了,那么就换你来——” 冉依颜还没听懂他的意思,她现在脑袋也慢半拍,当她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被一道大力按在墙上,她吓的魂飞魄散。 “不。不行啊——”这句话不是她喊出口的,而是唐静叫出口的。 唐静两步上前,想要却解救冉依颜但是被大块头右手一推就推出了很远。 冉依颜也慌了,不会吧,今天这悲惨的,不会在这里被这样一个男人给糟蹋了吧。 她第一反应就是摸后面裤兜的手机,她今天是穿着牛仔裤出门,手机就放在后面的口袋里。 这些天,她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那就是苏煜宪。 所以,她闭着眼,趁着大块头在跟唐静纠缠,按了快捷键。 显然,唐静被推开,又爬起来,想要扳开男人的手,男人又一次被男人推开,这间病房的位置是医院最差的,末尾的一间,所以,也不会有人在门口走动,而现在医院人员也少,住院的不多,整个二楼都是空荡荡的病舍,可以按铃叫护士,但是,唐静还是有顾忌的。 但是,现在已经是急火攻心,没有立竿见影的法子不行,她不能牵连依颜,怎么能让无辜的人陪她一起受害,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周刚,如果你再这样,我立马就喊人了。到时候你是要坐牢的——” 果然,周刚还在撕冉依颜的衣服,听到这句话动作时缓下来了。 而冉依颜就是趁着现在,赶紧对着电话。 “苏煜宪,我在市医院的二楼,快来救我——” 她甚至连电话接没接通都不知道,但是,就拼命的朝着电话里面吼。 其实,苏煜宪此刻坐在政府的办公大楼里,已经是中午的下班时间,助理已经出去吃饭了,但是因为下午要开会,很忙,他在看文件,事情很多,根本来不及吃饭,然后就不期然间就接到冉依颜电话。 其实接电话时,他黑色的平静的眼眸还在看文件上的小字,电话接通了几秒却没有声音,他以为她是按错键位了,本来都要挂机的,却听见电话里突然就传出冉依颜求救的声音。 他捏着文件的手听到那个‘救’字就微不可觉的一颤,他的脸色却猝变。 他即刻站起来,摸了办公桌抽屉的钥匙,还没挂电话脚已经跨了出去,电话只有这一句话,但是,他的心却感到极为的焦灼和不安,原本是快步走的节奏他挂了电话之后就用穿着皮鞋的脚飞快的跑了起来。 进电梯,他几乎是挤着进去的,现在是下班时间,电梯里都比较拥挤,很多同事一下电梯就转去了楼下餐厅用餐,他却反方向的大踏步步子急促朝地下停车场赶。 他不知道那小妮子怎么会去了医院,又为什么会在医院叫救命,医院不是那么多医生和护士么,她到底遇上的是什么情况,匪夷所思,但是心里就是很急,他害怕她在外面受到伤害,她身体又小,头脑有点天真,而且长着一张惹祸的脸,他远远的按了遥控器开了车门,快速的坐进那辆银色的奔驰,发动引擎,整个人和心都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缱绻宿命 第五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8 本章字数:12076 他不知道那小妮子怎么会去了医院,又为什么会在医院叫救命,医院不是那么多医生和护士么,她到底遇上的是什么情况,匪夷所思,但是心里就是很急,他害怕她在外面受到伤害,她身体又小,头脑有点天真,而且长着一张惹祸的脸,他远远的按了遥控器开了车门,快速的坐进那辆银色的奔驰,发动引擎,整个人和心都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好不容易快速的跑上医院的二楼,他穿着西装,身材英挺,然后一出现在医院里,就显示出他跟周围人的不一般。 从市中心赶到医院一共就花了十来分钟,而此刻,冉依颜还被人牢牢的摁在墙上,上身穿着的衬衣被人强行解开两颗扣子,而唐静在旁边浑身於痕吗,根本再使不出力气去救冉依颜。 冉依颜的手机被周刚摔在地上,屏幕都刮花了,竖躺在角落、 “打电话,叫你个小狐狸精还敢打电话——”就在冉依颜打完电话后,周刚就一手夺了冉依颜的手机,‘啪’的一声撂出了很远,被强行夺走了手机的冉依颜一脸无助,她打不过他,力气敌不过他,此刻,如同被人肆意宰割的鱼肉,被按在墙上。 “嘿嘿——”更可恶的是周刚还淫笑了两声,看着手中如花似玉的人儿等下就可以挂在胯下,好好的让他享用个够,他的眼眸镀上一层猩红的情欲。 他一脚踢上了病房的门,怕唐静出去喊人,而且,他也根本不怕,唐静是走不出这个屋子的,他的力气,可以一把将她摔晕。 唐静看见这一幕,的确也吓着她了,她根本没有想到去喊人,她想到的只是逼不得已,她就跟他在这间病房同归于尽,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他今天是真的不放开依颜了么,她定了定神,明知道力气敌不过,她还是又一次如同前几次那样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要扯开周刚。 但是周刚余光已经瞟到了她冲过来的动作,反手就一把抓了她,周刚平时里看起来五大三粗,神经比较大条,但是动作却非常敏捷,‘砰’的一声将唐静的身体提着往墙上猛力的一磕。 唐静就毫无还手之力,这凶猛的撞击是从她头上发出声音来的,后脑勺刚刚在墙上被磕了一下,她的头晕沉沉的,再说不出话来,身体沿着墙壁滑下去。 双目呆滞,无神。 冉依颜急忙低头看她,两个女孩此刻都感觉到了这种灭顶的威胁渐渐靠近。 “静姐——”她焦急的喊了一声,但是唐静现在根本就不能回应她。她们想的太简单了,想着这是医院,来来去去的医生和护士,冉依颜压根就没有想到,最后会把自己逼上这个点上,唐静已经不行了,不能帮她叫人,她自己挣脱不开,而,可以按铃唤护士,但是,床头的按铃离她太远,她伸直了手也够不着。 而且,只怕她一伸出手,被这个禽兽发觉,她也会像唐静那样招来一顿毒打。 “禽兽,你这个禽兽——” 她现在只寄希望,万一那个医生和护士可以不小心走进来。 但是,门真的嘭的一声就被人从外面踢开,冉依颜转头过去,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医生和护士,而是一脸焦急神情的苏煜宪。 冉依颜首先就反应过来了“苏煜宪,快救我,我是被逼的——” 两颗衬衣的扣子都被解开,露出里面紫色的蕾丝花边的衬衣,虽然只是浅浅一瞥,就看见那雪白的晶莹冰肌,白皙的仿佛要亮花人的眼,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诱惑,再往里,几乎可以看见那内衣里罩着的圆圆花苞的边沿。 诱惑是诱惑,可是对冉依颜来说,好狼狈—— 苏煜宪头脑里又想起冉依颜刚来的那一晚,那赤裸的身躯。 脑袋里打了个激灵,他摇摇头,已经到了这时候,自己还在想什么?! “你是谁——”反而,苏煜宪还没开口,被打断好事儿的周刚一脸凶相的转过头去看向苏煜宪,想给他个下马威。 “我是谁不要紧——”苏煜宪气定神闲的走进来“但是你刚刚意图侵犯这位小姐,这位小姐可以以意图强奸罪起诉你,而我,很愿意当个证人——” “意图强奸罪——?!”听到这句话,周刚那被情欲熏昏的脑袋仿佛终于清醒了点,他虽然鲁莽,私自,但是胆子是很小,只会欺负弱小,在比他弱小的势力里逞能,所以,听到苏煜宪这句犯罪,那脑袋如同被冷水狠狠的从头淋了下来。 放开了冉依颜—— 身体终于恢复自由,冉依颜一下来,赶紧把自己的衣物扣子扣好 “快,静姐,给静姐找医生——”到现在,唐静好像都没有再恢复意识,冉依颜觉得,是不是被周刚那一撞撞傻了。 万一变成白痴怎么办啊—— 所以,冉依颜满脸焦急,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想都唐静。 听出冉依颜声音里的焦急,苏煜宪也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个女人,急忙上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而此刻被抱起的唐静,在苏煜宪怀里除了两只眼睁着,整个人毫无生气,不知是死是活—— “我来找床位,你去找医生过来——” 苏煜宪焦急的发话。 “恩,好——”冉依颜急急的朝楼下跑去… 而周刚,趁着这混乱的一幕,赶紧开溜,今天是东西没有吃到嘴,差点惹了一身骚。 医生终于来了,给唐静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但是,冉依颜却被苏煜宪叫到了病房外面。 “你怎么会将自己置于这种危险境地——!”想着,男人总觉得有点心有余悸,两个女孩在医院,居然差点都这样葬送了自己,这脑袋,到底是有多蠢。 于是,在病房外面的墙边,女人就被男人一只手搭在墙上,身体被围困在墙壁和男人的身体之间。 “你生气了——”冉依颜低着头闷闷说到,说完之后,又抬头小心翼翼查看苏煜宪的脸色,他还从来没有以这样的一副严肃的态度对她,原来,男人都会有生气的时候,原来男人生起气来都蛮可怕的。 “是——”他毫不犹豫的回答,然后俊脸黑的不行,主要是想着刚才她被那样一个男人强行按在墙上扒衣服,一想着,他心里就纠结到不行。 明明他知道,她说过,她是别的男人的妻子,她说过,他没有资格对她负责。 可是,他还是情不自禁。 “别把自己再置于这样的危险中,我会担心的——”终于,他还是缓下了语气,因为,从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她的不解和淡漠,他不知道她眼底的淡漠从何而来,他只想说出他的感受—— 她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死死看着他,眼神复杂,而苏煜宪,看她如此看他的眼神,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修长干净的手指又一次拨开她脸侧的发,眼眸带着爱怜。 唐静醒了,医生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说是已经没有大碍… 她醒了,第一眼剥开看到的就是床头的苏煜宪,有些惊讶,她定了定神,又认真的看他,的确,坐在床头的是一个很英俊帅气的男人。 而男人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柔和,温柔,如三月的阳光,照的整个屋子都暖暖的。 这微笑,她用力的想,然后脑袋好痛,但是,她觉得他见过他。 “我刚刚听依颜说了你的现在的状况,我给你的建议是,你和他还是离婚的好,否则,这样下去,孩子不会幸福,而且,你也不会,家庭不健全,但是可以给孩子一个安定的环境,但是,如果你委屈自己,一定要跟那个男人过下去,最后受伤的还是你和你最心疼的孩子——” 依颜,哦。是了,唐静终于想起来了,曾经在赵家别墅外面,她见过他,她记得别人都叫他市长,市长,应该是很大的官吧。 “可是,如果我离婚,我的孩子就归他了,他说过,他不会放弃孩子——” “法律是公平的,法官只会衡量判给哪一方对孩子今后的成长教育比较好,你丈夫没有经济来源,而且对孩子的教育漠不关心,不一定会得到孩子,所以,结果是不一定的” “但是我根本没有钱打官司——” 苏煜宪沉吟了下“这个我可以帮你找律师——” * 经过一个月的起诉,找律师,打官司,终于,判决书下来了,离婚,孩子判给母亲—— 对于周刚在法庭上离婚的态度,令人很出乎意料,特别是很出乎唐静的意料,曾经她才开口提离婚,他就要死要活,拿把刀出来要砍人,现在,几乎不吵不骂,众人都在的情况下,闷着声就把离婚书签了。 离婚的结果,是唐静完胜,律师是苏煜宪替她找得,没有花一分钱。 最后,周刚在法庭上要求女方归还自己的三万礼金,也被驳回—— 唐静终于解脱了,自己在林村,就是自己工作地方不远处,租了个小屋,和自己的儿子一起住。 供孩子上学读书,只要没有周刚的存在,没有他三天两头拿钱去赌,唐静是可以在生活上自给自足的,虽然店铺赚不了太多,但是基本生活是保障的,唐静也会偶尔绣绣花,手工的东西,几天一副,摆摊放在门口,这里是旅游村,时不时有游客过来,买工艺品,租用现成的旗袍照相做留恋,往往也能赚个百来块钱。 而现在,冉依颜也出了部分的钱,这个店面由她和唐静一起撑起来,都是为了自己的生计,当然,跟要养孩子的唐静比起来,冉依颜的经济就宽余的多。 她今天也在学绣花,坐在自己小屋里,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个,很好奇。 这些天,苏煜宪忙进忙出,晚上下班回来也很晚,她都见不着什么面。 想着唐静的事儿,她总是想跟他说声谢谢,她觉得他人真的很正气。 正当她想他的时候,他真的就出现在她身后,他进来没有敲门,将冉依颜吓了一跳。 他笑眯眯的模样靠近她,垂头下来,认真的看“绣什么呢——” 冉依颜转头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来到了她的身后,赶紧捂住自己的东西,笑的难为情。 苏煜宪不理她,强制的剥开她挡住的手,眼看下去,认真的端详“这是什么?” 声音一扬,眼眸惊讶“闪电——!?” 闪电?呃,冉依颜额上就三条黑线滑下来,闪电?!还打雷呢,不过她脑袋刚才在他声音落下那刻真有一种被雷劈过的快感,就说不给他看吧,哪有这么打击人的。 “这是鸟——”她积极的纠正,她明明是绣的鸟,这跟闪电差太多了吧。 “呃,是鸟啊——”男人脸上更加惊讶。摸索着光洁的下巴,点头,念念有词,若有所思。 冉依颜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更觉得丢脸啊,头苦恼的低下去,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唉,就说不要看了—— “这不是还没有绣完么——”她看着绣布,努力给自己再争取点脸面。 “哦——”男人还是回应的漫不经心,眼睛还在绣布上用心端详,真想找出一点鸟的影子,但是…。 冉依颜那强烈的自尊心终于是受不了了,反手一把将绣框扔到床上。 抬头,那澄亮的眼对上他的,转移话题“你来找我干什么——” “呃,城景区那边的大桥要修葺,找了一些当地的富户开办一场公开的募捐宴会,可以带女伴,我想让你陪我去参加——” “我去了有什么福利——”她开始讨价还价,其实她是可以爽快答应的,谁叫他刚才笑话她的绣工。 “有——”男人穿着西装长裤,白色的衬衣,外面是一件休闲的外套,就坐在冉依颜的床边,腿斜放下去,靠着床边,很慵懒的姿势,俊逸的脸庞,满是温柔,唇边始终带着一抹浅笑,温润如水。 “你去了,那儿点心随便吃,酒水随便用——” 看见她发愣,他随即加了一句“还可以打包回来——” 果然,女人再也没有犹豫的点头“好——” * 晚礼服是一早苏煜宪就找了一家专门订做晚礼服的店面手工按照她身体的尺寸赶制了送过来,白色的高档绸丝面料,从胸上划开,胸前没有任何的花形装饰,只缀了晶亮的亮片,腰部收的很好,紧贴着她的肌肤,将她玲珑剔透的腰部曲线,全然的展示出来。 下面是百褶的裙摆,一层一层裁剪成荷叶的边饰,薄纱轻舞,衬着她的绝色容颜,是极尽完美之感、 下了班,她接到电话,就被邀进市中心的一家美妆中心。 服务小姐对她的态度很热情,在二楼的化妆间里,五六个人围着她,敷脸,上妆,然后是做头,然后,一个小时候后,她穿着那件美美的礼服从二楼下来,颈间带着一挂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那轻盈的身姿,绝美的脸蛋,秾纤有度的身材,优美的眉形,璀璨如水晶的眸,挺而小巧的鼻,朱唇小而饱满,如雨后樱桃上一点,更如同是从展示台上走下来的国际名模,长长的裙摆尾随,一时间,整个一楼大厅的人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台阶上,都如出一辙的将头转过来,转过来,就再移不开,眼瞪的大大,只看着她,仿佛都忘记了自己的呼吸,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她一步步优雅而轻盈的步子下来,眼里只剩下一个她,多么美丽的女人。 不仅是周围的人,苏煜宪的车从下了班就停在这里等她,他站在门口,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然后,终于,就看见店员开门,女人出来,那端庄秀丽惊艳的模样,愣是让一向定力绝对上好的他,两秒钟愣是没有回神。 一个姿势在地上僵了半分钟,直到冉依颜站在他面前冲他笑,才开了车门,根本不顾身边还站着的店员,一把粗鲁的提了她的小身板就扔进车里。 祸水。果然。这就是个祸水… 冉依颜就那样本来还美美的一脸和婉盯着他笑,下一秒就被粗鲁的扔进车里。 “喂——”正当她还在抗议,丢了手的男人都又替她关上了车门,一同关上的还有冉依颜未抗议完的话语。 然后,苏煜宪已经关了另外一侧上车,自顾着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嘴里念念有词“真不知道带你出来是不是对的。” 哈!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冉依颜很欢乐,那小小的脸,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的如同灿烂的桃花的色,如白瓷般光洁,细腻光滑没有一点瑕疵,她骄傲的侧过小脸,那串联的四五颗葡萄般大小晶莹的水晶耳坠,而就那样轻轻晃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一举一动,莫不是耀眼的勾人。 “怎么了——”她笑,笑的得意,转脸过去,挑逗正在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她的苏煜宪“被我的美色勾引了——” “小东西,给我坐好,收腹,背挺直,脑袋给我转过去——”他被她害的好憋屈,她的身子一贴近他他就闻到了一阵幽香,让人神魂颠倒,他真害怕看她,被她那会说话的眼,红密的唇吸引,然后不能稳稳的开车,早知道就不给她这样一套礼服了,本来就是一个勾魂的妖怪被这样一打扮就是要人命来了。 他也知道她是故意在调侃他,他现在不中她的计,他稳稳的开车,呆会下车了再慢慢惩罚。 终于,到了一处庄园的门口,那喷泉门口大理石上用小篆雕刻两个巨大的字——‘桥园’ 巨大的花岗岩拼成三个入口已经停满了各种豪车,红地毯从里面拉出来,长长的铺满了整个路面。 入口处,每处两个穿着正装的侍者站在门前检查入场的请帖。 苏煜宪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递过去,侍者立即恭敬的点了点头,意识可以进去了。 “搞的这么隆重——”冉依颜一手挽在苏煜宪的手肘上,那优美的走姿,还有脸上庄重大气端庄的笑,让人一看就在猜这是哪家的大家小姐。 主会大厅已经陆陆续续到了不少人,富丽堂皇的装潢,大型豪华水晶灯在照的整个会场暖意融融,很多人见到苏煜宪,都争先恐后要来握手,而苏煜宪脸上也始终保持着一种淡淡的从容的气质,穿着西装的他,站在人群里,如同鹤立鸡群,英俊优雅,卓尔不群,不卑不亢,态度谦逊而温和。 大家都和气的叫着他“苏市长——”,这让冉依颜似乎又确定了一次他真的是这个市的市长,身边的人也会在即刻就把目光投向她,但是都是很善意的温和的笑意,如他一样,她每到一处,除去她的身高,其他都是夺目耀眼的,大家肯定认为她是苏煜宪的女朋友或者老婆。 助理跑过来,苏煜宪放开她,然后走到一边,就看见助理低头在苏煜宪耳边说着什么,应该是汇报工作一类的。 冉依颜知道那是公事,所以她也不过去。 而后面的化妆间,李可儿在左右的美容师的开工里,精心的化妆打扮 “夫人,今晚用这副项链么——”平时保管着她首饰的年轻佣人,将珠宝盒打开,里面一挂荧光泛泛的昂贵的紫色水晶项链。 美容师还在上妆,李可儿转过头,斜眼的瞟了一眼佣人手里打开的盒子里的东西,然后上抬,眼神骤然变的凌厉,将拿着盒子的佣人吓的一缩。 “夫人今晚是蓝色的晚礼服,搭配这挂不好看,重新去挑一副来——”美容师在旁边好心的提醒道。 年轻的佣人被刚才李可儿的那一眼吓的不轻,听到美容师的话仿佛是解了久旱的甘霖,感激的看着一眼美容师,然后又将盒子合上,重新在妆台上挑了另一副拿过来 “夫人——”这次,打开的是一副银色的水晶项链,无数颗细小的冰晶颗粒掉在下面,层层铺开,一看就是纯手工镶上去的,下面掉了一颗硕大无朋璀璨夺目的钻石。 这次,李可儿终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老爷为夫人专门设置的晚礼服,特别从法国找的设计师,按着现在最流行最新潮的款式来设计的,配上今晚挂上这挂昂贵的钻石项链是最适合不过,只要夫人一出去,定然是今晚宴会上最美丽,最耀眼的女人——” “当然——”李可儿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指甲油,那鲜红的色自顾着抹起来,抹在那光滑的盖面上“我要做就要做那最耀眼的,当个二三流的角色有个什么趣儿” “老爷呢——”头发已经打理好了,接下来就是穿戴了,李可儿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姣美容颜漫不经心的问。 “老爷在前厅会客呢——”美容师将她身上之前戴的一串大珍珠项链摘下来放进盒子里,一边巧手给她将项链取过来给她挂上,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小心细致的打理着。 而另外一个美容师则低头给李可儿换上能搭配礼服的耳坠。 其实听到钟国瑞在前厅会客,李可儿神色淡淡,没有多余的表情,等到所有的工序都完好了,已经被众人精心装扮过的李可儿如众心捧月般走进大厅,满身的珠光宝气在大厅的灯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一下子就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夫人,你终于出来了,来带你认识认识王总,绍宜实业的老董,掌管着百分之十的非洲石油进出口,这是他的太太——” “老公——”李可儿根本没有在听钟国瑞说什么,她从出来那一刻,眼眸在人群里不断的找另外一个身影,但是明显,钟国瑞没有察觉,但是李可儿讨厌参与这些商业上的东西,所以表现的极为乏味“我现在有点头痛——” 她嗲声嗲气,声音柔软的如水密儿一般,让男人听见全身酥软,加上那绝美的容颜,是个男人都为之垂涎三尺,那王总就被勾了魂般,两只眼睛都被吸引了过去,而钟国瑞听到她的撒娇声全身已然又酥又软。 体贴的问:“宝贝,要不要我陪你去休息——” “不要,人家想单独去透透气——” 话音刚落,钟国瑞转了视线,声音变得热情“苏市长,你也来了——” “是啊!”声音有些感慨,苏煜宪笑:“这次多亏钟董事长对修桥的事儿大力支持,苏某一直想说谢都没有机会,今儿算是终于跟钟董见面了——” “苏市长客气了——”钟国瑞这样说着,心里还是万分喜悦“这都是我们该做的,赚了钱再返还部分给民众,就算是我们这些企业家对民众长期对我们企业支持的回礼——” “钟董这样想真的倒替我们帮了不少的忙,不过怎么说,桥修起来,的确对大家都有好处——”苏煜宪手里端着半杯酒,脸上始终没有太大的情绪,俊脸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适度的笑意。 态度温和,礼节适度,语气不卑不亢—— “是的是的——” 而两个人在交谈的过程中,李可儿的目光什么时候就黏在苏煜宪的身上,移不开,每次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眼里,都是那么优秀,而现在,他出现在她的面前,依然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当她一直死死看他的时候,她却再也没有收到他的半点注视。 李可儿心里有点怒了,她今晚穿戴的这么美丽,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难道他就一点都感觉不到了,现在的他,她明明在钟国瑞身边站了这么就,他却连看了没有看她一眼。 “我饿了——”终于,看着他一来就在人群里来来往往,说的好吃的,但是她却一个过去的机会都没有的冉依颜,站在旁边低低的开口了,她来的原因是吃东西,可是,到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吃,他手里到底还拿着一杯酒,男人喝酒就可以饱了,但是,她是女人啊,晚饭都没吃的女人,不饿能行么。 说完了,就自己半垂着头,在别人的宴会交际场面上说肚子饿了,是不是很丢脸。 “哦,你饿了啊,那边有吃的,有糕点,你自己去拿吧——”听到她那委屈的小声的声音,苏煜宪忍俊不禁,手指拈上她的耳垂,爱怜的拨弄着她耳边有些凌乱的发。 “这是苏市长的妻子么——”钟国瑞在旁边毫不知情的问,他不知道,他前个月大婚已经娶走了别人的妻子,他身边站着的李可儿,就该原本是他的妻子。 “不是,我还没结婚——” “不结婚,那么就是女朋友咯,苏市长的女朋友真漂亮,跟苏市长站在一起简直是郎才女貌——” 钟国瑞在旁边不停的恭维。 看着冉依颜已经走远,提着裙摆的模样,朝人群里走去,苏煜宪看着她背影的眼眸有种如水的温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什么时候,李可儿站在那里,看了看苏煜宪那看着冉依颜背影那温暖的仿佛发着光晕的脸,她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恐慌。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昂贵的珠宝宝器都在他散发着薄薄光晕的暖意里黯然失色。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很漂亮,刚刚那个女人抬头的瞬间,将她惊讶住了,她那抬头一刹那,白皙细嫩的脸蛋,精致而耐看的五官,她觉得,似乎是比她美丽到何止一倍,她站在旁边,死死盯着她的几次抬头,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瑕疵出来,哪怕一丝都好,那样也可以假意的安慰自己一下,可是,结果,她真的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瑕疵。 她的皮肤,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洁,明净,还富有青春的弹性。 这样的女人,万中都挑不出一个来。 这并不算大的H市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她李可儿竟然却全然不知道。 而更让她伤心的是,什么时候,他的眼眸,明明她在身边,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呢。 这个女人的存在让她黯然失色,而,苏煜宪的态度更让她心伤,难道就是因为她曾经主动提出的分手,他就一点都不念过去的旧情了么。 待不下去了,待不下去了,这个情况她还怎么待的下去。 “夫人,你怎么了——”这时,钟国瑞转头过来,发觉自己的妻子的脸色苍白,出声发问。 “没。没什么…”苏煜宪还在面前,李可儿觉得自己不应该让他看穿她的心事儿,这样,他一定会更看不起她的,一开始是她为了地位和荣华抛弃了他,虽然他是市长,但是,却并不算太富有,至少不能跟钟国瑞的财力拼,而她,她只喜欢当出色的女人,她要活的比其他人好,比其他人高人一等,她怕他没有太多的钱满足她,所以,她根本不想嫁给他。 其实,她也知道他们家经济实力并不弱, 但是,她要的并不是不弱,她要的是强,而且,最好是第一,这样能满足她想要的一切。 但是,现在,为什么当面前的男人绝情的再不看她时,她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悲伤和后悔—— 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带着的这万千价值的东西,现在如同万千枷锁,很沉重。 她小心的躲过钟国瑞的关切的慰问, “苏某有事走开,就不打扰钟先生和钟太太了——”终于,苏煜宪抬头,面无情绪的看了一眼钟国瑞也瞟了他身边一直站着的李可儿。 钟国瑞笑,抬手“苏市长请便——” 苏煜宪抬头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自然的走开。 其实,谁都不知道,当他抬头看李可儿那刻,李可儿的心仿佛都提到了喉咙口,她有多激动,他终于抬头看她了,但是,他只是浅浅的看着她一眼,眼眸平静无波,如同对普通人无异,礼貌里又带着淡淡的疏离。 再无以前的那种淡淡的黯然和心痛,或者说眷恋—— 这种疏离让李可儿的心猛的揪痛了起来。 但是,她无能为力,事情是她一早选择的,现在苦果仿佛也是由她在背—— 在钟国瑞面前,她抛下一个身体不适就转身回房,这个地方,她再待不下去了。 而钟国瑞对她这个太太一直是宠爱有加,万事都由她,不肯稍微有点指责,她任性,他就由着她任性,昂贵的珠宝,只要她要,他都愿意倾尽财囊给她送到面前讨她欢心。 他已经三十多岁,娶到这样年轻漂亮的太太自然是珍惜的很。 听到她要回房,急忙叫保镖送她回房—— 回到房间里的李可儿,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气郁。 胸前的那颗钻石还是那么耀眼,但是,却衬托不出她的光辉。 “夫人——” 年轻的佣人的出现在她的身后,也是李可儿叫她上楼来的,她在楼下给那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女的很快就会意了,这女人是一直被李可儿压着的,一言一行都要看李可儿的眼色,她叫她一,她不敢二。 此刻,她站在一脸沉郁的李可儿的身后,更觉得心里害怕的很—— “来,我给你个任务,你要是给我办好了,这些钱就都给你——”抽屉拉开,里面是一个鲜红的钱夹,李可儿摇了摇背上的轻盈的卷发,很大咧咧的抽出了好几张大票子放在桌子上“将人给我看到了,而且绝对不能让老爷知道,知道么?” 那年轻的佣人看她的眼神如鹰一般的凶残,冷血,心里无比的忐忑,心里不愿意也只有瑟瑟点头。 “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给我做的保密点,如果敢说出去半点,我就叫人撕烂你的嘴,听清楚了没——” 年轻的女人胆小的缩着脑袋点头,如果不是家里还有需要生计,她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在这里狼窝里捡一点剩菜残羹,之前只有老爷,夫人没有过门之时,老爷也偶尔发火,但是,那时间比较少,而且,她并不是近身服侍,所以,发火也轮不到她身上,只不过,她天生胆小,会被其他佣人欺负。 而后来,夫人进门了,她被调过来服侍太太近身,哪知道,这个新进的太太,比老爷更不好服侍,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骂她,给她摔脸色,但是,现在她这个年龄,而且她笨,除了做这个,受气,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把人认准了知道么——”手机里还存着苏煜宪的照片,李可儿就拿给她看“记着,姓苏,明白了么?——” 细细的交代了一番,李可儿坐在妆台面前透过打开的门窗看着那长着一副憨直的脸的女佣人下楼,自己悠然的交叠了腿,在座椅里上玩着手机。 其实这件事儿,她还是对这个佣人很放心,虽然这人笨,但是不傻,笨的人往往只要给些警告,办起事儿来就比那聪明的踏实的多。 苏煜宪本来还在跟别人说话,余光瞥见一个人不停的打量他,他有些懵懂,过去一看,好像是这座别墅里的佣人。 “先生,有人要私下见你——”苏煜宪就听见对方是这样客气的叫他,然后就这样短短的一句话 佣人说的话是李可儿是这样教她的,李可儿是担心如果报上自己的名字怕苏煜宪不上钩,所以,故作神秘一点。 苏煜宪一愣,他不觉得有谁会给他下套。 而当他毫无防备跟着佣人绕进后厅,后厅没有一个人,心里有些奇怪,然后上二楼,心里就忐忑,因为一般来说,人都会知道二楼是什么地方,谈公事一般是一楼,在一楼的大厅里,二楼是卧室,一般是人的私人领域。 在拐角的楼梯上,他便不想再上前,而佣人一个劲强调说,人就在二楼,佣人就自己下去了—— 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走到二楼,但是站在楼梯口就不再进去,他还在小心的打量—— 结果,不其然的就被屋里的一只白皙的素手给强行拉进去。 “可儿,是你——” 人拉进来,门也在那一刻在他身后合上—— “宪,难道你真的就忘了我么,你知道我今天看你站在那里不理睬我我有多难受,宪,你是我的——” 缱绻宿命 第五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8 本章字数:11966 人拉进来,门也在那一刻在他身后合上—— “宪,难道你真的就忘了我么,你知道我今天看你站在那里不理睬我我有多难受,宪,你是我的——” 女人凄迷的眼眸,美目迷离,那金黄的波浪卷发紧贴在她柔弱细软的腰身,整个人就扑上来,紧紧的抱住眼前的男人。 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口,苏煜宪只觉得鼻尖一股奇异的香气,闻到让人心神荡漾,不知道是从她的发间散发出来,还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总之,很浓郁,很吸引人。 越吸越觉得身体很酥软,如同毒药般让人沉迷不能自拔,而女人的身躯却故意越来越贴近他,胸前两坨柔软的椒乳用力的贴近男人阳刚性感的身躯,上身贴近的同时,修长的美腿也逐渐的抬起,隔着他高级的西装布料去有意的触碰他的大腿,女人身体柔软,美丽的眼眸长睫翻飞,诱惑的红唇贴在男人的耳边轻轻的吐纳着气息,脸贴在他的侧脸,想要故意撩拨起他的情欲、 就算是再有定力的男人都抵挡不住这种诱惑,就如同现在的苏煜宪也是,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心驰神往,但是,潜意识里他还是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沉沦下去,他屏住呼吸,强制的让自己清醒,视线稍稍转移,才知道这里竟然是一间卧室。 “可儿,你邀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卧室,如果被人看见,就算再没有发生什么别人都会误会的,一楼的大厅宴会还在举行,外面有多少H市的富户和豪门,今晚的宴会,她难道不知道么,她居然敢这样胆大妄为,难道她连她自己的名节都不要了么。 “宪,我难受,你知道么,当我在下面刚看着你看别人的女人的眼神,我嫉妒,我难受,宪,你是要把我当陌生人了么,为什么我站在你面前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还是在怪我,你是在怪我么,当初没有选择你——” 李可儿那迷茫又带着令人心怜的眼神,那句句的质问,语气里带着的强烈感情,让苏煜宪有些为难。 “可儿,我没有怪你,我一开始就说了,这是你的选择,我不阻拦你,我什么都不说,我也没有怪你的资格,我们必须尊重别人的选择,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名分是钟太太,既然你选择了你现在的老公,我就只希望你好好做你的钟太太,你知道你今天这样的做法有多危险么,你私自将我叫上楼来,万一被别人看到,我们俩的名节,你老公的声望,难道你都想毁了么,可儿,不要这么任性,人不可以这么任性,既然你选择了,你就要为什么选择的结果负责——” “负责,我什么要负责,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只知道我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李可儿突然间就那样大吼起来,吼的心神俱碎,眼眸里晶莹的泪光一点一点漫上来“宪,我后悔了,我不要这些东西,我要你,我只要你,我不稀罕当什么钟太太,我愿意再跟着你,我不喜欢我现在的老公,一点都不喜欢,你知道么,每次跟他上床的感觉都让我感到恶心,宪,我还是喜欢被你拥着的感觉” “可儿,对不起,原谅我我不能再接受你回到我身边。”这句话,他语气有些凝滞,恍然间,眼眸里的一丝黯然又散开,他顿了顿,视线朝别处看看,语气有些故作的轻松“你不明白,这么多年的感情,然后突然的失去,让我疼痛,参加你的婚礼,那是我对你最后的情谊——” “可儿,感情就是那样,一旦你走了,就不要再去奢望当你回头那些东西还会在那里等你,所以,人不可以任性的活着——” 李可儿就那样站在他面前,她抬头就能看清他的整个俊逸的脸庞,那美丽晶莹的瞳孔,真的就泪眼盈眶,用力的摇头,只是没有滑落下来 “宪,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你就是不愿接受我是么” 她突然想到,眼眸死死的盯着苏煜宪,而手指直直的向楼下指去 “刚刚在楼下那女的,你爱那女的是么,或者,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你嫌弃我已经跟人上过床,不再干净,不是你心里所想的女人,是不是,是不是!” 她说的悲愤,说的咬牙切齿,其实,她承认,她今天如此的惊慌失措,全然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她一向自诩各方面都不错,对苏煜宪,她真的有种想要欲擒故纵的,就算她是钟太太,她也希望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她放不了钟国瑞的钱,放不了苏煜宪的除了钱财之外的无可挑剔的完美,所以,这两个男人她都想要。 可是,现在这个后补的人仿佛现在就要失去了,她心里很难受,他如同是她的一笔财富,她舍不得失去。 如果是以前,她以为凭借着他和她多年的感情,她无可挑剔的外貌兼内在的完美,能让他为她念念不忘,她一直是有这样的信心,在她全然不顾及他的感受成为了钟太太之后,她依然想要霸占着他的感情,男人嘛,特别的长情如苏煜宪这样的男人,总是让她特别的放心。 她一直相信他对她的感情不会变,不仅是那五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她的完美是其他女人无可比拟,无能匹敌的,她相信她就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她的光芒无处不在,让他忽视她都不行,所以,她对他的感情,戏弄里带着放心,可是,现在,冉依颜的出现,她真的不知道就在她离开苏煜宪着短短数月,他是从哪里寻觅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她身上的美丽如果她是月亮,她就是足足的一个太阳,完全遮盖了她的光芒,如此完美精致的女人,万花丛中都不可能挑出的一朵,居然让他遇上了,所以,她就来了恐慌感。 恐慌,而且是无以名状的恐慌,明明是一个不认识的路人,却突然让她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是的,情理之中,一定是这个女人,今晚在苏煜宪身边的美丽到极致,能带着一路光环铺过去的女人,让她在苏煜宪心中的地位荡然无存,她的光芒那么耀眼,如果苏煜宪选择她那是她再没有胜算。 “不管她的事儿——”苏煜宪轻轻一句,一句‘她’,一句亲昵的‘她’让李可儿脸色更加苍白 苏煜宪轻轻的看她一眼,那眼眸里的感情不是淡然,没有厌恶,尽管她曾经主动背弃了他们的感情。。 “可儿,我是一个理智男人,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应该怎么做,知道么,如果我的爱那么廉价,只是一个在随时等待你停靠的避风港,你认为,我在你心中还能完美么,我的爱不是一个备用品,我尊重你,所以,我也请你尊重我——” 备用品,备用品,这几个字,让李可儿望着他炙热的眼眸,渴切的眼眸,如同在瞬间就被一盆冷水浇下来,浇熄了她所有的热情,骤然变的清明,眼底都是满满的冷意。 难道,是他心里一直都有感觉的么。 “没有,我从来没有拿你的爱当备用品——”她摇着头,有点恐慌。。。她不想失去他。 “宪,难道你真的这么绝情么,真的就能那么满怀信心的忘掉我么——”说完这句,她觉得自己终究还是太贱了,为什么要这样反反复复的问他,挽留下,其实,她何必这样委屈自己,一定要放下身段去求他。 她,李可儿,同样也是很优秀的女人—— “你走吧,我不拦你——”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她终究是没有再僵持,她要的,就是他的臣服,她不会让他凌驾在自己的感情之上。 她是如此好面子的一个女人,这场仗一直掌握主动权的是她,就算这场戏她自导自演,戏份有些变味,那么也不能最后将自己弄得尊严尽失。 所以,她在没有挽留,收回自己脸上多余的情绪,一张脸都是满满的疏离和冷意,将脸侧向一边,她不想再看他,想让自己镇定,她相信他只要她生气,他肯定就有所顾忌,不会走—— 而她一放手,苏煜宪却几乎是没有任何停留,转身就走,动作跟她刚才转头的动作一样流利自然,不带半分忸怩。 当苏煜宪快速的下楼的声音传进耳膜,李可儿终究还是惊悚的转过头来,眼眸移向门口,惊慌,她终究是惊慌,他走了,他还真的一点都不留恋的走了。。 “苏煜宪,走了你别后悔——” 她气急败坏的从屋里出来,蹬蹬的踏着皮鞋走向楼梯,根本没有顾忌任何影响,站在楼梯口,声音在空旷的空气里回回荡荡。 冉依颜坐在酒水台上,已经吃了五六个小蛋糕,伸手去拿饮料,然后一转头,什么时候苏煜宪就站在她的身后。 吓了她一跳,然后就看见苏煜宪唇角勾起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了,心情不好——”冉依颜看他笑,笑容里却有一股难耐的苦涩。 “不知道,心里也复杂,很难受——”给自己也拿了一杯鸡尾酒,只是浅浅的一酌,里面的酸,带着点苦,如同他现在心里的感受。。 但是看着她他觉得自己仿佛心里好受点,他喜欢她暖暖的笑容,喜欢她美丽却不妖艳的脸庞。 “哟,这不是苏市长么,怎么,到这里来喝闷酒来了——”正说着,后背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冉依颜转头,就看见穿着一身湖蓝色的李可儿已经意气风发的搂着钟国瑞的手臂过来。 李可儿,冉依颜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见她,她今天穿的浑身珠光宝气,那湖蓝的裙身设计独到,裙尾如鱼鳍一般拖到地上,一看就是专人设计的,听着她话语里满满得意的语气,刚才苏煜宪又消失了一阵,然后回来笑容里难掩的苦涩,应该还是为了这个女人。 听到出李可儿话语里的尖酸和刻薄,而且对象是苏市长,钟国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从来不知道自己老婆和别人曾经的情侣关系,只是觉得老婆大人不高兴的事儿,他就一言不发,站在旁边嘿嘿的干笑。 打着圆场—— 其实李可儿这次心里稍稍的有些平衡了,她以为真的苏煜宪就跟他外表展现的一样绝情,但是,她刚刚站在这里,侧脸看他喝酒的动作,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看来,他还是没有全然将她放下,她哪是男人那么容易放下的。 “我们去跳舞吧——”冉依颜看着身边男人那一脸沉郁的表情,这样建议,舞池里有翩翩起舞的人,优美的华尔兹响彻整个大厅。 她牵了苏煜宪就走,剩下一张脸黑到不行的李可儿站在地上。 “喂——”李可儿看着冉依颜的背影,不停的出声吼她,但是冉依颜根本不就理会她。 “你有什么权利带走他——”她追上去,要跳舞,她也有份才对,几乎没有顾及旁边的钟国瑞,李可儿显然是受到了刺激,差点就把他们俩的关系公之于众。 但是冉依颜还是没有理她,而李可儿也知道刚才自己的反应的确有些过激,急忙收敛了动作,毕竟,钟国瑞情商再不高,那也还在她身边站着,如果被他发现她心另有所属,应该也不会原谅她的吧,男人,特别是商人,有时候很无情的。 华尔兹永远是一种优美而安静的舞步的节奏,舞池里,苏煜宪的手就搭在她的腰身,缓缓的音乐,感染着每一个在舞池的人,暧昧在暖暖的空间里翻动,其实,对于面前的男人,冉依颜分不清自己是以一种怎么样的感情拉了他来跳舞,就是他眼眸里的那一种落寞,让她觉得很烦躁,她第一次主动的想要靠近一个男人,拂去他心里的伤痕。 “忘了她。。有她你会很疼痛——”舞步进行到一半,她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然后,她这样的语气,让正在走步的苏煜宪轻轻一愣。 他惊愕的抬头,就看见冉依颜盯着他的澄亮的眼眸,他不解。。。 冉依颜不知道怎么就情不自禁说出来,其实,她的内心里,还是不希望一个如此优秀温柔的男人被一个玩弄感情的女人戏弄着走,她还记得,她曾在后花园里听到的李可儿的自言自语。 她不是真心爱他,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的虚荣心,想挽住更多优秀的男人在身边,让自己脸上有光。 但是,这种女人永远不会考虑被戏弄的人的感情有多可怜。 所以,她刚刚才会在他耳边轻轻的喃呢出那句,毫无意识就说了出来,其实,按照她的性格,她是不太喜欢去干预别人的感情或者生活,只不过,最近,她们住在一起,因为有他,她觉得很温暖,很快乐,很依赖,所以,她潜意识里不希望他受伤,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受伤。 但是,苏煜宪却因为她这样情不自禁浅浅的一句,眼眸变得迷离,在昏暗的舞曲灯光中和暧昧的气氛里,握在她腰间的手骤然紧了些。 她也不知道,他的脸什么时候凑下来的,她似乎一直是贴在他的胸,但是突然间,她仿佛感觉到一股急促的气息移到她的颈脖,她下意识里身体僵了一下,预感里仿佛是什么就要发生,她有些不知所措,舞步渐渐的僵硬,但是那股温热的气息却逐然靠近。 随后,仿佛是过了很久,一个温热的吻,轻轻的,细细的,湿湿的落在她的脸侧。。 “唰——”冉依颜那刻大脑中骤然一片空白,似乎一切都还在进行,周围相拥的男人,她神情空洞,但是却不知道此刻自己正确的做法是什么。 推开他,然后说狠话,但是对一个才被女人伤害过的男人来说,是多残忍啊。 还是,转身就走,什么都不说,但是,留下他一个人,他一个人站在舞池里多尴尬,多自责,对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来说,比推开他还残忍。 可是,不行啊,她怎么能看着他的心又一步步在她身上沦陷,她有丈夫,有一个权力大于天的丈夫,她摆脱不了,这,一直是她背负的巨大的包袱。 他不知道,永远不知道她的迷惘和为难。 他突然又一次在她耳边低头,那眼眸湛亮,轻轻的声音“知道么,一直让我难过的不是她,而是你——” 是你。。是你。。冉依颜瞪大眼看他,这两个字,突然,就在她的心上,划下深深的印记,他的眼眸晶亮,清晰,感觉不是跟她开玩笑,他身上那清新淡雅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震惊了,其实,这些日子,她何尝察觉不到,何尝没有想到这些问题,孤男寡女,在一起久了,总是避免不了这些问题。 是你。。是你。。她是听懂了他这语气里隐晦的深沉的含义。他喜欢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第一次尴尬的赤裸相呈,还是他送给她丑丑,那颗丑丑的仙人球,叫她取名字开始,亦或者,每个夜幕降下的H市一片风拂过的幽然夜景下,他陪着她看,看那远处浩渺的景色,看天边落下的夕阳,动了情。。 她不是一次暗暗的告诫自己,可是。。他是那么优秀对感情又淡泊的男人,反而一次次舍不得离开的人是她。 此刻,她死死的盯着他,她晶莹的瞳孔倒影出他一个完整的脸廓—— 她迷恋他身上的浅浅温暖,迷恋他的温润的微笑,迷恋他每次下班以后就出现在她身后的俊逸脸庞,迷恋他偶尔就是站在身旁也能闻到的淡雅香气。 一切一切的迷恋。。这些都是她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从来没有。。。她想要,却从来没有拥有的过的,而他,给了她的梦。。。 她一直逃避一直逃避的事实,可是,现在,终于还是发生了。。。 他吻了她。。。。。 而且,那个吻落下,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该制止,还是接受,她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心里的感觉,是紧张,是高兴,还是悲伤,还是遗憾,她知道不能放纵自己,知道自己不可能和他有结果,可是,上天却总是跟她一次一次的开着玩笑。。 真的是开玩笑,她牢牢的管住自己的心,但是,他却在她的脸颊留下了浅浅的吻。 可是,她根本没有自己恋爱,自己离婚的能力,就是没有自己选择爱与不爱的权力,可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身边这个看似活泼,自由,完美的女人,曾经过着这世上最不堪的生活,她是不堪重负才逃出来的,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可悲的女人么。 李可儿就一直注视着这边的舞池,钟国瑞邀请了她两遍跟他跳舞她都推辞了,结果,钟国瑞只能去找别人的舞伴,而她,端着一杯白葡酒,就倚在台边一直看着舞池里的两人。 结果,她就看见苏煜宪低头吻了她,吻了冉依颜,吻了她并不知名的这个女人,她的心突然跌落到了谷底,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眼眸里射出来的光,死死的盯在苏煜宪的身上,绝望又带着恨意。 而冉依颜,在那个吻落在脸颊两秒钟后,一滴晶莹的泪珠也从眼眶里滑落出来。 难过,从来没有这么难过,她该怎么说,怎么告诉他,她跟他不可能有结果。 面对一个完美他,她怎么拿自己那样一个不堪的过去面对他。。 所以,冉依颜的眼泪,就大滴大滴的落下,她不想面对,也不想失去,泛滥的泪水侵蚀双颊,却怎么止都止不住。 她放开他,转身就走—— “依颜——”这次,换苏煜宪焦急了,看着她转身疾走的背影,急忙追上去,是自己刚才是举动太唐突,吓着了她么。。 而,别的人都没有关注到他俩,舞池的灯光太暗。。 谁都看不清谁的脸—— 除了一开始就知晓他们站在那里的人,比如李可儿。 苏煜宪就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满是担忧,猛然的追出去。。 冉依颜一个劲的朝外面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跑出来,她的心里很纠结,可是说是揪痛。。 其实,她现在才知道主宰不了自己命运的可悲,其实,她也可以狠下心来和风冿扬离婚,然后追寻自己想要的爱情,可是,潜意识里她怕,就是怕,风冿扬的势力那么大,如果真的离了婚,她觉得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所以,她不敢。。不敢。。不敢。。这两个字,让她现在想要拥抱自己渴慕的温暖都不可以。。 没有资格,她觉得自己永远幸福不了—— 就算她可以穿着美美的礼服,迎接着身边男人女人渴望,艳羡的眼眸,但是,谁又知道,这样的女人,竟然从来都没有自己去获取幸福的权利。 可悲。。她觉得自己好可悲。。。 面对苏煜宪的爱意,她根本接受不了。。 理由,甚至是不能说的理由。。 她抹着眼泪,从舞池里到外面,手提包里的手机在震动,虽然在哭,她顾不得其他,翻了出来,上面显示的是唐静的号码。。 她毫不犹豫的接通了。可是里面只是呜咽的哭声。 “静姐,你怎么了,静姐——”她顾不得自己的情感,然后朝电话里面焦急的喊。。 “依颜,那个畜生。。那个畜生。。。。。”电话里面泣不成声。。。。终于,哭了很久,才迸发出一句“我被那个畜生强bao了” 冉依颜接到电话几乎是浑身一哆嗦。。今晚,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听到‘强bao’那两个字,她瞬间觉得呼吸缺氧。。脸色苍白,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苏煜宪已经从大厅里出来,看到冉依颜拿着电话苍白的着脸,神情恍惚的模样,总觉得有什么不好大事儿发生。。 “。。静姐。。静姐。。出事儿。。。”她挂了电话,好久好久仿佛目光才有焦距,移到苏煜宪那惊疑的脸上。 “上车,快,上车。。。。”此刻已经在大门的外面,银色的奔驰就停在一旁,苏煜宪急忙催促着冉依颜。。而冉依颜仿佛如梦转醒,跟随着苏煜宪跳上车。 * 唐静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就被人跟踪了,而且对象还是她的前夫周刚,她下班,去市场买了一些菜和鱼给孩子拿回来做晚餐。 没有了周刚的日子,她每天轻轻松松的上下班,照顾自己的孩子,不用再遭受毒打,而且,没有周刚时时在讨钱,她的经济也不是那么困难,孩子也不用受苦,她只想着自己辛苦一点,给孩子一个安定的环境帮助他成长。 所以,她每天下了班,买菜,接自己儿子放学,这样的日子,她觉得很满足。 今天,儿子周末,自己在家里玩,她出去买菜,加了条鱼,就想着给儿子吃点营养的东西。 她进了屋,叫了两声‘多多’多多已经在床上玩的睡着了,她细心的给儿子盖上被子,然后就系了围裙准备去厨房开始做饭,然后就看见身后划过一道长长的黑影。 这道黑影,让她心神一惊。。 还没来得及转头,嘴巴已经被人捂住,然后,她惊恐的眼眸往上,后面的男人露出一张国字脸来,她吓的魂飞魄散。。 “嘿嘿——”周刚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推到墙上,与往常一样,嘿嘿的得意的笑声,另一只手里握着一个酒瓶,浑身臭气熏天。。 一笑满脸横肉:“看来你这个臭娘们离了我日子还过的好的很嘛,都忘了有我这个丈夫了——” 唐静体型本来就弱小,而且力气跟周刚比起差太多,她肯定是硬抗不过他的 这里是一个三楼一个单间,而且是最末的一间屋子,这个房子本来就陈旧,所以没有什么人来,而且,儿子还在睡觉,才四岁,非但不能帮到她,而且还极有可能被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伤害,所以,她只能跟他周旋。 她用力扳下他那只又脏又臭的手,冷冷的说道:“我和你已经离婚了,你不是我丈夫,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离婚——”周刚冷笑一声,他人平时虽然看起来是极不注意细节一个人,脑袋也算的精明得很,知道什么对自己有益,什么是自己抗的住的,什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要敌不过,他就会选择乖乖服软。 但是,对付唐静他是绰绰有余的,冷笑一声,一口酒气就喷在唐静的脸上,唐静厌恶的将小脸撇向一边,但是却又被他用力的将下巴扳过来,不得不强迫着面向他 “唐静,你他妈真以为我是傻子,离婚,离你娘的婚,你以为我真的愿意离婚么,那不是人多么,老子就签了一张纸而已,你他妈想挣脱我,***,你这辈子都休想——” “既然你签了字就已经离婚了,如果你还在纷扰我,我可以告你——” “告啊,你去告。。。”男人啐了一声,又仰头喝了一口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几个人的关系,那个男人的当官的,你以为你仗着个当官的了不起了,老子惹不起老子出去躲几天清闲,回来老子找你慢慢算,联合外人来对付我。。臭婊子,你还真行——” 男人的五个手指轻佻的抚在唐静的那白皙美丽的脸上,而唐静知道,她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们住的是顶楼,这些这座房子是老楼,地段不好,房间的布局也不好,就是一个单人间,一层楼难的有几个人在,更何况,她这是最末的一间,她当初租这里,这是最便宜一句间,为了减少负担,她就租下来了,可是现在,想要喊求救就是难于登天。 “不是。。不是那样的。。。。”现在的她其实还是很怕他,因为她被他打怕了,很尤其是他喝酒以后,下手没有一点轻重,所以,她只能服软。 “不是怎样的——”周刚一声痞里痞气,眯眼,低着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睛就放到了女人的胸口,那白皙的肌肤,眼神一亮。。是好久没有那个了。。 手一把就毫不客气抓上女人的领口,从胸口一下抓开。。劣质的衣料就被撕开,扣子也噼里啪啦的掉了一两颗 “求求你,放了我,你不能这样,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可以告你——” “告——”她的整个身体就如同小鸡仔般轻松的被周刚拧在手里,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而周刚本来就火大,听到那个告,当日的屈辱仿佛又用上心头,心里更恨。。 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就给了女人一个耳光。 “啊——”因为他的力道很大,然后带着泄愤的心里,用力一拧,女人惨痛一声就叫出声。 这还不算,啪的一声,将瓶子砸到地上,惊响在整个外屋的冷寂空间里。 糟水乱溅,玻璃渣遍地—— 女人见到这气势,狠狠的用尽全力想扳开他的手但是根本反抗不了,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他娘的,这两天你的日子过爽了吧,老子他娘的一点都不爽——” “嘿嘿——”男人一手拍在她的小脸上,唇角还毫无掩饰的得瑟的笑。 “知道我是好久没动你了,知道我要做什么么——?” “啊——” 疼痛感女人无所适从,但是为了孩子只能抑制住自己的哭声,极力隐忍,终于,一个小时后,而被放开的唐静已经身体虚软,无半点力气,身体就软软从墙上滑下来,眼泪在眼眶中已经干涸。 毫无焦距。。 “臭娘们,告诉你,老子还会来的,你以为老子三万的礼金就白送了,就算你再离婚登上了天,还是逃不过我周刚的手心——” 完事后,男人砸吧着嘴,舔着厚唇,口水里还带着一丝酒味,然后在女人空动的表情上轻拍了两下女人的脸。。 “嘿嘿,老子过去怎么没发现,这妞模样还真不错,老五都跟我说了几次把你交给他玩玩,我都把这事儿忘了,看来是个男人喜欢的货色——” 而唐静浑身褴褛,就那样趴在墙角,泪痕干涸在脸上,一句话都不说,表情始终木然空洞。。 “被给人操了就那样一副要死要活样子,女人,不就是拿来给男人cao的么——” 看到唐静那副模样,周刚心烦,然后鞋子很不厌烦的踢了踢了唐静的腿。 “老子还来的啊——” 临了了,满足的离去,还给这样唐静丢下一句。。 而唐静的整个心都停滞了,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片一片的,浑身冰冷,将那个禽兽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身体和心里都是一阵阵的疼痛,疼痛,冷寂,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以为已经摆脱了,她以为已经摆脱了跟这个禽兽在一起的生活,才知道又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只是用了另外一个形式进行,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还有孩子,她还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久,她心上一阵阵的痛,但是无可奈何,好久,才给冉依颜打电话。。 毕竟,现在,冉依颜对她来说算一个朋友,她现在身痛,心痛,而且,根本不敢对别人启齿,所以,她只能打电话给依颜。。 同是女人,她只能寄希望于她。。 她希望她能帮她出出主意。。 打完电话,她浑身无力,随手将电话往地上一扔,就那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坐在墙壁下,吹着从门口涌进来的冷风,心冷透了。 大半个小时后,坐着苏煜宪的车,冉依颜终于赶了过来。。 她知道唐静的新家在那里,她来过,搬家还有她的帮忙,她路记得相当熟。 但是,她好不容易爬上了三楼,然后赶到了最后一间单室,就看见门口坐着那样衣不蔽体,浑身污秽的唐静。。 “静姐。。。”冉依颜看着眼前的一幕,失声就喊了出来,喊完之后,才直直的摇头,禽兽,真的连禽兽都不如,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是他——”唐静,终于,呆滞的眼神这样说了一句,冉依颜顷刻间就明白了她说的是他是指的谁。。 她还是摇头。。泪水盈眶,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突然意识到苏煜宪还跟在后面,她一个反身就急急忙忙的冲出去,恰好拦住立马就要到门口的苏煜宪。。 “不。。先别进去。。。” 她拦住苏煜宪,晶莹的眼眸哀求他,苏煜宪就那样明显的一怔,英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听她的话,脚步顿在门口,没有进去—— 冉依颜急忙进屋拿了毯子盖在唐静衣衫凌乱的躯体上,女人下面光洁的腿间,那不堪的一幕,冉依颜都不忍再看,她怕她忍不住自己的想要呕吐的念头,然后再去里面小屋的卫生间里放水。 “静姐,进去洗个澡收拾下吧——” 但是,苏煜宪却已经一脚踏了进来,阻止了冉依颜的行为,他已经猜到了什么事儿。。 “如果这种行为不制止,会纵容他一直乱来的,难道你们就打算这样处理事情么——” “那怎么办——”冉依颜转头问他,而一直神情呆滞的唐静也终于转头过来,脸上还顶着一个大大的巴掌的印痕。 “当然是通过司法途径解决,他这种行为,对前妻的性侵犯,已经构成了犯罪——” “不行,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呢。。”没想到,唐静居然这样一口回绝“而且,我不要这副模样去警察局,到时候大家都知道,我不要去不要去——”用力的抓着头,无根手指都滑入头发,唐静显得很抓狂和烦操。 ------题外话------ 全订的读者最好进群。先进会员群,验证了会有人发正版群的群号,现在会员群里没有验证的还有十多个,衣想清理但是总觉是读者不好,这章节是昨天码的。不是衣给你们食言,虽然只要在第二天发断了更衣就不想补上,这是衣的惰性,下一章男主出来。最近衣写的心情也很沉郁,知道大家都不喜欢看男配的段落,但是,还是感觉亲们在一直的支持和订阅。么么衣的这些忠粉。你们总是给我最大的鼓励…。 缱绻宿命 第百六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9 本章字数:13024 “不行,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呢。”没想到,唐静居然这样一口回绝“而且,我不要这副模样去警察局,到时候大家都知道,我不要去不要去——”用力的抓着头,无根手指都滑入头发,唐静显得很抓狂和烦操。 “但是你不去,你知道你会给坏人留下多少机会么,而且,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就想一直被人这样践踏,活的生不如死么,只要欺辱你的人一天没有绳之以法,你知不知道你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在旁边,苏煜宪义正言辞的语气,脸色很是难看,甚至是愤然,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感—— “可是——”唐静还是有犹豫,她最重视的,还是自己的清誉,被强jian,被自己的前夫强jian,别人一讲出去,那是多么令自己难堪啊。 她是又承认刚才苏煜宪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周刚走的时候,明明确确的撂下一句‘还会再来的’,还会再来,断断几个字让唐静那刚刚才承受了狂风暴雨的身子,想想都是害怕。 她双眼无神,唇一阵阵的颤抖。 “是啊——”冉依颜也蹲下来看她,她觉得苏煜宪说得对,如果不制裁周刚,这种人的骚扰不是一次二次,那么这个离婚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在她的脚边耐心开导“静姐,我知道你有那么顾忌,可是你想想孩子,如果你这个做妈妈的不勇敢一点,你的孩子怎么办呢,你真的要这样纵容一个人,让他逍遥法外,而自己一辈子在噩梦中生活么。” 孩子。孩子。说道孩子,唐静终于将沉静的眼看上来,看了看冉依颜。 眼神迷茫… “静姐,你一定要想清楚,如果痛苦只是这一刻,那么挨过去就好了,可是,你要承受的不知是这一次啊,你不想自己以后有个安宁么——” 好说歹说之下,唐静终于点头,答应去报警,看见唐静点头,旁边的冉依颜和苏煜宪都输了一口气。 冉依颜陪着唐静去换衣服,苏煜宪肯定是不方便,就在屋外等。 而冉依颜在屋内,当冉依颜给唐静换上新的衣服,看着那女人娇躯上面的斑斑痕迹,难过的差点哭了出来—— 最后衣服终于穿好了,冉依颜却忍不住从屋子里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女人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折磨…她也是女人,所以她觉得女人真的很可悲,她遇到的是一个比她更可悲的女人。 她给唐静清理身子的时候,看到她身下的伤,很暴虐,肉都被翻了出来,自己都不忍直视。强忍住眼泪 但是,最后,她就无声的那样哭着跑出来,因为她不想在里面哭,怕更增添了唐静姐的伤悲。 而站在屋外的苏煜宪,看到冉依颜就那样跑出来,他暗沉的眸落在她因为抽泣而颤抖的肩,走过去,默默的,爱怜的将她单薄的身子拥入怀里。 冉依颜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大哭,明明受伤的不是自己,但是却因为这件事儿唐静心里给的震撼更大,心里更伤,那是因为,看到唐静,仿佛她看到了女人某些永远都挣不开的束缚,而这种束缚,让她想到了自己,她害怕,下一刻,同样被上演这一幕的就是自己—— 所以,受不了。她受不了。 她哭,趴在苏煜宪身上静静的哭,泪水沾湿他肩上西装的布料,而苏煜宪只是轻轻的抱着她,低头,脸贴在她的脸颊… * 改报警的还是报了,警察上门取样,然后在唐静的体内提取到周刚的jing液,然后在多方面证据齐备的情况下,将周刚起诉,这起离婚官司才闹了不久就又一次开庭审理,这桩前夫强jian案几乎是在H市轰动一时,新闻媒体纷纷转载,报道,虽然被害人用了化名,但是还是为唐静思想上加了很重的包袱。 最后,周刚骂骂咧咧的入狱,哐当一声,手铐一解,啷当入狱,虽然承受这这些风言风语让唐静很困扰,但是,这下麻烦是彻底的解决了,她们母子终于能平静的过日子了。 日子一久,在热门的事儿也会过去—— * 这些天,找律师,打官司,包括媒体那边,都是苏煜宪在默默的做这一切,对唐静,他是一个帮扶弱小,匡扶正义,深得民心的好市长,对冉依颜,他是她的好朋友,他这样不辞辛苦,事事亲力,帮助唐静,也是因为她。 她知道,对于他的付出,她都知道,也真的很感动,可是,她还是很迷惘。 她坐在窗台,穿着一件粉色的针织贴身的薄毛衫,眼眸呆呆的往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白皙的脸半枕在手臂上,柔软的发丝划过她吹弹可破的小脸半侧,她慵懒的看天,听风—— 美的不食烟火般—— 许久,到了半下午,天幕,细细的雨就从天空中飘落… 她迷蒙的美目微微抬起,定睛的看着灰白的天,手伸出去,躺在掌心刚刚飘落的细雨… 那雨点很小,落在手心就能化开—— 她看着那雨丝不断的落下,绵绵如针,突然间,仿佛是什么突然触发了她心中最明净的温柔,心里跟着柔软起来。 她看着窗外的那颗仙人球——丑丑,丑丑,现在还是那么丑,但是头顶已经又长了一圈白色的小刺,丑丑,终究是活过来了,是他那一脸明净的笑,给它带来了新的生命,将她带进了他的温柔里,既然需要,何必假装—— 她突然记起他中午走的时候,告诉他下班之前还有个会议要开,就在离这条街斜对面,过十字路的右边的政务大厅—— 她回身看了看手机里显示的时间,这个时候应该是开完了吧, 他走的时候没有带伞—— 恍然间,她拿着房间里的一把大黑伞就朝楼下冲下去,然后,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街头,她就站在那里,雨雾迷蒙。 隔着面前的车来人往,她撑着雨伞,隔着大街,就那样看他,看着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站在街边英姿挺拔的他。 他英姿挺拔,丰神俊秀,就算是站在人群里,也能让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他的不同,那种独具一格,独领风骚的不凡之感—— 她看他,他深邃沉静的眸子也在看她—— 面前不断闪过那些路人,车辆走动的画面,如同一个电影的长长的慢镜头,唯美,却拉的很长。 终于,红灯停了,绿灯亮起,冉依颜举着伞一路过去,人行道上那么高高低低的陌生的人影在她身边过往。 她走到他的身边,天还在下雨,她撑着伞,他也撑着一把大黑伞,其实,他一直在办公室有备用的雨伞,开会的时候也带着它,只是冉依颜不知道。 微微细雨,凝结在伞面上也汇成了小小的水流,雨水沿着伞的凹出面从锥形的顶端落下,然后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她走过去,眼眸里盈满了一个他。 “试试,我愿意试试——” 就算她明知道自己全身都是束缚,她克制自己不要去接受他的感情,这些天来,她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去接受他的感情。 这样,在伤害他也伤害自己的日子里慢慢煎熬,渡过。 可是,现在她终于想通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喜欢他,不忍看他孤零零转身的背影,不忍心看他伤心落寞的表情。 他的伤心,尤其是看着这灰蒙蒙,漫天细雨落下,冉依颜才能感受到自己跟他同样的难受感觉。 既然令彼此都难受,那么何不给对方一个机会,于她,就算是及时行乐也好啊—— 所以,她冒着雨走过去,在人堆里,只看着一个他,郑重其事说“我愿意试试——” 如果真的有什么暴风雨,就算脚下布满荆棘,那么,他们是不是应该能一起面对就好—— 而,苏煜宪站在原地看了她良久,终于,他发觉她眼眸真挚,真的不像是开玩笑,他走过去,将自己的伞举过她的头顶,将她牢牢的拥入怀中—— 于他,能得到她的‘愿意’真的是好不容易啊——! * 他们手牵着手,举着一把雨伞,就那样甜蜜的说笑着走过沿街的马路,然后转角到家门口—— 家门口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串凌乱的水渍,他们刚走到门口,两只手在牵在一起,苏妈妈从里面迎出来,冉依颜出去的时候苏妈妈不在家,那么应该是她出门后才回来的,看见冉依颜,第一时间都没有落在她跟儿子手牵手那暧昧的一幕上,反而,上前,推了冉依颜,“刚刚来了个客人,好像等了很久了,依颜,是来找你的——” 因为苏妈妈记得,男人进来问的第一句话“冉依颜是不是在这儿——” 然后,男人的后面还跟了人,她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觉得有些蹊跷,蹊跷之后,就将客人留在大厅用茶,她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男人却淡淡的说了不用,然后就像路熟的像是他家,一步步的朝二楼走去。 苏妈妈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气场的男人,男人的举动很自我,霸气,身上带着帝王般独一无二的威严和高贵,强大的威慑力,会让他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就算她已经是一个老妈子,也好歹是H市市长的妈妈,年龄比他大,身份地位也好歹有点。 可是,这个男人明显没有照常理在出牌—— 所以,依颜啊,这孩子,到底还是给她捅了篓子,这个男人指明是来找她的,所以,冉依颜一出现,她就将她急急忙忙往楼上推。 其实,当冉依颜听到有个男人,那脸色在陡然间‘唰’的一下就苍白了,她的脚步僵硬,却被苏妈妈强硬的推了上去—— “妈——” 苏煜宪看到自己的母亲也举动,也留意到冉依颜那异样的颜色,不满的叫了一声,其实苏煜宪很少会对苏母用如此的语气,他是觉得母亲这次这样做有点过于,不就是个人么,怎么能这样,感觉仿佛是遇到罗刹,要把冉依颜推出去做替死鬼的感觉。 冉依颜的脸色的苍白的,步子是僵硬的,心跳是剧烈的,手心在不停的冒冷汗。 不。不会是他,不会是他…这样小的一个城市,他应该猜不到这个城市,也找不到地方——她心里慌乱无比,走在楼梯上的步子又僵硬但是踏下去又很软,身体轻飘飘,头重脚轻。 倏尔,她疏开的手指就被一股浓烈暖意的手掌包裹,那冰凉的手指,刹那间,如同触碰到火炉一般,那暖意,从掌心一路蔓延至心底。 她回头,虚弱而又对苏煜宪感激一笑,他知道她心里冲突无比激烈,而且很惶恐的时候,他选择,陪同她,伴随她。 到现在,她依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对人真的很贴心,但是,她的心却隐隐的觉得,她们的缘分仿佛也就这样到了尽头,她心里的不好预感很强烈,所以,竟然手相握,对她,其实也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帮助她支撑—— 手相握,当冉依颜上了天台,那雨中,花盆,那些花花草草的旁边,每日她喜欢坐上的阳台的前面,一袭黑色的大衣,直直的站立在那里,他站在那里,直直挺立,如同一尊塑像,又如同一颗屹立不倒的白杨,笔直,坚韧,带着军人般的威严。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给他打伞的保镖硬是矮了他一个头—— 冉依颜在眸子投过去的那一刻,脸色惨白,心上仿佛有股气流蹿起来堵在喉头,不上不下,一时间,仿佛不能呼吸,脚就如生了根的顿在脚下、 而,男人,站在花台面前的男人,仿佛已经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余光只看见皮鞋轻轻一动,那鞋底发出微不可闻的摩擦声,男人俊美绝伦的脸孔,转过来的那一下,那讳莫如深的深谙双眸。 脸颊,比几个月前的他消瘦了很多,但是一点都无碍他身上依然是独一无二的尊贵气质,那耀眼的光芒,身上带着的沉稳与自信在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完美融合,不管怎么看,这个男人就有睥睨天下的强者的资本,有他在的地方,别人无以匹敌。 他可以恣意,别人却不敢放肆。 冉依颜就待在原地那样看他,原本与苏煜宪拉着的手,什么时候她已经自动的抽出手来。 只要看到那个背影。不。不。冉依颜睁大了眼,拼命的摇头,脚步一点一点后退。 “宝贝,我想你了,跟我回家——”许久,男人顿了顿,看着冉依颜,皮鞋稳稳的踩着地面,一步一步走过来,他温柔的语气,那眼眸虽然有种冉依颜看不懂的仿佛是装出来的暖情温柔,但是冉依颜还是愣了一下。 风冿扬,这还是那几个月前临别的风冿扬么,可是,前面站着的男人,仿佛一瞬间真的有什么不同,跟过去有点不相同了—— 眼角,带着点沧桑,带着点深邃,也有冉依颜看不懂的冷意。 但是矛盾的是,明明是各种阴暗情绪翻涌的眼底,眼眸却是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温柔和暖意。 那温柔,软的像水,暖意,真的就像被阳光在眼球里面铺了一层。 他带着温柔的过分声音,慢慢的向冉依颜靠近,可是,冉依颜却依然在一步步退,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眸,小脸上的恐惧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随着他的逼近,她的精神越来越紧张,身体在轻颤。 “别。别。你别过来…”冉依颜嗫嚅着唇,那晶莹的眼眸含满泪光,死死的盯着他,步子一点一点在后退,一步,两步。 老天,到底在跟她开什么玩笑啊,真的就全然不让她好过是么,为什么,她始终要被这个恶魔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 “乖,宝贝,别害怕。跟我回去,我保证再也不伤害你了,好不好。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诱哄的成分,那轻轻的柔软的声音硬是不像从这个男人本来的身体里应该发出来的。 “喂,你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她根本不想跟你回去么——” 苏煜宪似乎明白了这个男人是谁,他听着他的话语,然后旁观心疼的看着冉依颜的反应,他真的觉得很心疼。 他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可以怕一个男人怕成这样,他以前都是怎么伤害她的。 “你是谁——”男人立马声音变的正常,沉郁里带着一丝性感的磁性,他问苏煜宪的语气是平稳的,没有额外的情绪。 声音没有,表情也没有… 但是,那张脸上,除了一个稳字,再没有别的。 “我爱她——”想到这个质问的‘你是谁’,苏煜宪愣了一下,的确,他在冉依颜身边没有任何的一个身份,男友,他不能是男友,她根本没有离婚—— “爱——?!”男人薄唇轻扬,语气里没有嘲弄,只是轻轻地强调了一遍这个字。 他语气迫人“苏市长,你读了这么多书,难道不知道,对别人老婆是不能当着他丈夫的面说‘爱’这个字的,因为,这个时候的‘爱’这个字,一点都不纯洁——”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也根本不看苏煜宪,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悠然的微微抬起,虽然说语气里没有讥讽的意味,但是他说的话,还有他的这逸致闲情的动作,都给人一种威严迫人之感。 这个时候的爱,一点都不纯洁,苏煜宪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有些惊讶,他说的话竟然是如此的毒。 一针见血,字字有力—— 不能对女人当着她丈夫的面前说爱,本来是纯洁的,高尚的字眼,但是,对象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对这样的女人说爱,无异于‘奸夫淫妇’,象征着女人对爱情的不忠,对自己丈夫的背叛,而他,就的难听点,仿佛就是一个同流合污的姘夫。 所以,他知道他话语里的东西有多毒。 “可是,她已经打算跟你离婚——?” 是的,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只要颜儿离婚,就解脱了—— “你不是市长么,身为官怎么能为了自己随意就拆散别人的姻缘,知不知道,这是于法于理不合的,而且,她真的要和我离婚么,她不会——” 男人的唇角泛起一抹自信而意味深长的笑意。 “宝贝,过来——” 他抬手向冉依颜… 不。看着他唇边的笑。冉依颜仿佛觉得这种熟悉的恐惧感又出来了。不,她惊慌的摇头。晶莹的泪花就闪了上来。 他走近,她的身子却步步后退。 “小东西,背着我跑了这些久,还不快给我过来——”终于,男人身上的耐心是耗光了,唇边的笑意骤然冷却,长腿上前一两步,冉依颜躲避不及,就被他一把紧握了右手,扯了过来。 冉依颜的力道自然是比不过他,她的手腕突然感觉一紧,身体就被拽了过去。 “不。不要…”她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那抹好久都再不触碰的清冷气息。她觉得害怕和陌生。 “不要什么——”一把将她拖过来捆在怀里,环住她上身的大掌突然向上,抬高她的小脸,让她那无助的晶莹泪眸迎上他的深邃,冷冽的深冷眸子。 男人掐住她的下颌,让女人的小嘴张开,那微红的饱满的密唇,女人的气息起伏,在他的怀里根本不敢动,而男人低头含住她的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他力道很轻,轻轻的吸允,带着浓浓的温柔的成分… “不。我不爱你,我根本不喜欢你,求你放开我,我喜欢的人是宪——” 他的吻,虽然有些故作的温柔,但是,冉依颜根本不习惯,她知道,他今天的态度,动作,都跟过去相比,刻意温柔很多。 但是,对于冉依颜来说,她知道,那是魔鬼窟,是不能挣脱的炼狱,她不行,她似乎可以预知自己一旦跟她回去,自己的日子会有多难过,是不是又到了过去那种生不如死的境地,所以,她排斥,一个劲的排斥。 “你听到了么,她叫你放开,她说了她不喜欢你——” 看到冉依颜在风冿扬怀里,一旁的苏煜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可以动手,而且,人家是夫妻,再怎么说比他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不正统的男朋友强吧。 所以,当他看着冉依颜在那男人怀里那痛苦不堪的挣扎,他觉得心里好难受,却不知道怎么帮助她。 可是,当她亲口说出她喜欢的人是他,他心满愉悦,仿佛终于找到一个能与他抗衡的理由的突破口。 可是,他带着希望的话语一落,却受到风冿扬疾言厉色,他一眼扫过来的眼神凛寒“你知道曾经也有一个人对我说了同样的话,但是她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她这辈子依然是,她身上打着我给她的烙印,别人根本拿不走她,只属于我,懂么——” 他这样的语气,强烈霸道带着占有欲的语气,不止是苏煜宪愣住了,冉依颜更是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 面若死灰。 她知道。她就知道… 摆脱不了。摆脱不了…。 “宝贝——”男人低头,大掌轻轻擦去冉依颜脸上的眼泪,动作依然温柔,但是凡事他触碰过的肌肤,都引起冉依颜一阵强烈的战栗。 “宝贝,你不可以这么任性知道么,你是我的妻子,怎么可以轻易说不爱我而喜欢另外男人的话呢?这种话我以后不希望听到好么——” 明明他的声音很温柔,很轻,仿佛真的怕吓着了她一样,但是冉依颜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比他直接对她凶更吓人。 “你知道你走以后,你爸爸每周定期注射的两支药物,一只就是五十万美元,除了我,没有人能保障药物的供应,宝贝,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医药费,是由你来还还是由你的老爸老妈来还,或者我们停止药,你老爸下肢铁定就瘫痪了,你是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么——” 冉依颜头一阵阵的眩晕,头重脚轻,身体软的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她知道,她就知道… 他总有可以扼制她的软肋,爱,这辈子,她都没有自由追求自己想要的爱。 她朦胧的雨雾隔着眼帘,看向苏煜宪,里面深深的遗憾,自责,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该这样闯进他的生活… 不该这样异想天开—— 她缓缓的闭眼,一时间又睁开。 “好,我跟你走,但是我有几句话想要对宪说,说完了我就跟你走——” “好——”男人唇边一抹浅笑,爽快的答应—— 然后,她终于被放开—— 风冿扬几乎是立刻履行自己的承诺,转身就朝楼梯走去,走的很潇洒,身后给他撑伞的保镖连忙跟上。 “对不起,宪…”终于,自由了,楼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觉得心好痛好痛,冲过去一把抱住苏煜宪,泪水泛滥 “对不起,我不该闯进你的生活,我不该撩拨你的感情,我不该对你说我愿意试试,因为我没有资格。没有资格。” 而苏煜宪一语不发,眼眶含泪,就那样抱住她 “也许我应该带你走的更远一点的——”许久,他自言自语。眼眸根本不敢看怀里的人儿,H市在这个时候,雨雾朦胧一片,觉得景色始终没有以前时候的美,可能,因为她要走了,没有她在身边的H市仿佛都不再美了,他的心,也骤然空空的。 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她来也空空,去也空空—— 苏煜宪一直站在外面等她,他不想进去,看她收拾那些东西。 因为,她要走了。这次,真的走了。走了,是不是就不能再见面了? 丑丑?冉依颜提了包包出来,临走,去看了一眼窗台,外面的小阳台上,雨滴大颗大颗打在花盘的边沿。 那颗小小的仙人球,就淋在雨里… “仙人球不能有太多的水,水多了会死的——”这是临走,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风冿扬已经坐在车上等了很久,最后,终于等到了她穿着一声波西米亚的长裙出现在门口,那美丽的眼眸带着凄迷,风冿扬头一偏,意识保镖去给她撑伞,然后,在她一下台阶,虽然自己没有打伞,一把黑色的雨伞就遮到了头上。 下了两步阶梯,仿佛,脑袋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拉开包包,取出钱夹,然后轻轻拉开,里面的现金只有这么多,只有七八张,她全部抽出来在手里数了一遍,然后将空空的钱夹放进包包里,反身回去,将她这两个月的生活费和房租都放在了桌上。 虽然她知道不够,可是,也就只有这些了、、 来不及给苏妈妈说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她说不出口,不知道怎么说,苏妈妈这种人向来也是很开明很宽容这些年轻孩子的。 所以,也不会在乎—— 看着她出来,又看着她进去。 风冿扬坐在车上那烟是接着一根的抽,似乎,等了好久,又才看到她出来—— 当她靠近车门的时候,不是她自己走过去的,而是风冿扬伸手一把猛力将她拉过去的—— 他将她大力的拉过来,拉入怀中,然后关车门,然后司机看着情形就自己发动了引擎。 这只是她们乘坐的第一辆轿车,后面还跟了好几辆的加长林肯。 看来,风冿扬为了来接一个小小的她,还真是大费周章啊。 “宝贝,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有多想你——” 车才缓缓启动,沿着宽敞平整的马路开着五十多米,因为H市的规模不大,所以,一般往城外开的话根本不会有堵车的问题。男人渴切的将脸底下,唇贴在女人的脸上,轻轻摩挲,一只铁壁环在她的腰间,将她牢牢的固定在怀里。 而冉依颜只是脸色冷情的从面前两个坐席的缝隙间,顺着视线,看见前排开车的司机的手肘,挡风玻璃外面那阴暗的天色,和偶尔会行走在雨雾里那些远远淋着雨的人们。 其实,她虽然脸上显得冷情,故作的镇定,其实是她来躲避他强逼着施压给她的这些煽情和炙热。 冰冷的小脸上,他炙热的吻落下一个又一个。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但是她恐慌和害怕。不知道怎么应付才好,他的力气她敌不过,这上下左右,她觉得,她的身边,都是他的人将她围困的死死的,她想挣脱,但是不知道怎么挣脱才好… “来,张开——”他说这句话时,不是她自己张开的,而是,她坐在他的身上,她的腿放在他的腿上,只要他的腿张开,只要他稍稍用力,她的腿就会被迫打开,更何况,他是用了手,将它们分的更开 冉依颜下面是长裙,她今天是穿着一身长裙出门,那那波西米亚似的长裙一直极地,到脚踝。 而上面是穿了一件高腰的中袖的蓝色牛仔衣。 虽然牛仔衣有点不适合她,但是配着这身长裙却刚好,前凸后翘,休闲里带着清逸的气质。 “轻点,求你——” 她知道他要这么做,但是,他手指的力道很大,仿佛是这么多天的积压的火,囤积在这一刻迸发,想要竭力的宣泄,所以,他丝毫不留情。 “求我,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的不告而别让我多难受——”他心胸难忍的怒火,让他性感错落的胸肌不断起伏,热热的狂热的气喷在她的脸侧。 他还记得,当时不见了她的消息,他的大脑有足足两分钟没有反应过来,一切,都没有感觉,脑海里是一片空白。 家里的司机说本来在去接她回来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风冿扬公司打来的,让他临时改道,去家里接一位客人。 李叔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都不会预计这是一场小小的阴谋。 一个预计的要逃离的女人的阴谋。 没有人知道少奶奶会离家出走,风家堂堂的少奶奶是多少个女人挤破头都想挤进去的位置,所以,没有人猜到少奶奶会逃离,而一向忠心耿直的李叔在风家干了十几年,也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没有敢乱借风家的名义打电话。 所以,李叔是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等他赶到风家别墅,车停在外面去问刘妈客人,刘妈一脸惊疑的说家里根本没有来客人。 李叔说,公司打来的电话。 刘妈便觉得更加不可能了,因为少爷从来不把家里和公司的人拿来挂钩。就是说从来不会让客户来家里。更不会告诉外面家里的地址。 李叔皱眉了,后面,他按照日程安排去医院接少奶奶,而医院说早就办了出院手续,人提前一个小时就走了。 他觉得奇怪,在医院门口晃荡了半天,才想起打电话给风冿扬汇报情况。 然后,那一刻,风冿扬的脑袋是足足有两分钟是空白的。 记忆里,从来没有事情让他如此的慌乱过。 他干净打了她的手机,打不通。她连整个手机都关机了。 他才立刻感觉这件事情的不寻常。 其实,为了孩子流产的这件事儿,他自责,为她自责,为孩子自责,那种痛的心里,让他整晚整晚睡不着觉,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渴慕了很久的孩子,就这样被他葬送掉了,他是混蛋,是混蛋。怎么会一下子就昏头了呢,怎么会就因为那句因为她不爱你,却迫于你的淫威生下你的孩子,这不是她爱你的鉴证,恰好,这个孩子一生出来,就是你一辈子的耻辱。 他承认,他真的被这句话震撼到了。她不爱他,不爱他们的孩子,她那么淡漠的态度,真的如同冉双露说的,即使这样的孩子能完好的生出来,那么也是他一生的耻辱。 就因为他觉得耻辱,被这样的两句话一怂恿,他就晕头了,居然明知道她一直胎向不稳还说这种话。 说了不要孩子,说了他不稀罕这个孩子的话。 然后害的她流产。 他难过,他自责,他那几天就一直在这样的痛苦里,失去孩子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所以,他都不忍心来看她,只有她睡着的时候陪着她,一清醒他就走了,因为他不敢留下来。 他知道她恼他,所以,看不见他她心里会好受一点。 结果呢,他以为他一直的忏悔,一直努力的去平复她的伤痕,然后希望和她和好,然后,她居然给他做了一件老天都觉得过分的事儿。都觉得不应该做出来的事儿,她居然策划了逃离。 策划逃离,逃离他,逃离整个风家… 她是什么有这念头的他不知道,可能她看到了他不在病房,那些天,他的精神恍惚,他的防备松懈,然后,她趁着这个机会就开始了。 他知道她有意的策划了这桩事儿,第一时间就是去赌了飞机场的通道,他以为她一定会去远的地方,越远越好,飞机快,只要到了一个异地大国,然后躲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他要找她,的确是有些难度的。 但是,等了半天,没有她的身影,然后,去查询了旅客的上飞机的名单,也没有她的名字。 他甚至怀疑,她还在T市躲着藏着,跟他躲猫猫。 躲,被他抓住,他的那点对她流产的怜悯都没有了,他只想狠狠的给她一次教训。让她铭记终生,让她知道这种事情不可取。最好不要动这种念头。 结果,他又派人去查了很多的地方,找了很多的地下人脉,结果,没有。 直到有人提醒他火车站,他才如梦初醒。 他查到一个S市的地方,但是,他去那个城市花了无数的人力和物力,却没有她的消息。 当消息传来的一瞬间,风冿扬崩溃了,其实,在很久以前他就感觉自己有崩溃的迹象。 那几天,他几乎是不吃不喝。 人形如枯槁… 因为找她,他浪费了太多的财力物力和精力,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东西真的空了,他有种绝望感。 但是风家给予他的使命太重,他知道自己还是不能这样倒下去。 他是男人,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就算她的消失让他溃不成军,他也不能就这样颓靡下去。 风家,也需要他的支撑—— 于是,他强逼着自己站起来,在颓废中萎靡,但是还是让自己坚持下去…。 坚持,再坚持,终于,他还是找到了她… 因为他随时在网上注意整个周边的经济运行情况,很多时候,他不会去看一些大型的企业,往往会去关注一些新的公司,比如那些新建的厂商,规模,性质,经营情况,他眼光独到,总是到一些别人容易忽略的地上去看。 后来,他通篇浏览,无数个新开的商家和店铺,右下角一家江汉旗袍的店,这种芝麻小店是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他只是轻轻的一扫,就准备跳过,但是让他有趣的是,上面居然为了信誉上传了企业的资质,企业的资质一般情况下公司出于保护企业内部私密信息,是不会上传的。 而,这个小小的店铺居然为了取得消费者的信任将自己的资质传了上来。 其实,唐静当初这样做,只是为了想在网上的广告宣传力度更好一些,冉依颜不知道她会把他们俩的共同办理的那些文件发到网络上去,当初和唐静做生意,冉依颜也是想试试,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唐静一个人现在的经济撑不下去店面的运作,毕竟,租金,半年一付就是一笔数值,而且还有时不时的要采购一些上好的布料。 所以,她把自己卡里的钱都取了出来,以半个老板的形式跟她共同管理。然后文件上有了她的名字。 风冿扬点开,首先是看到唐静这个名字,结果,在注册人的下面,他居然看到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名字——冉依颜。 一瞬间,脑袋里一记响雷,让他惊在那里,他脸色骤然沉冷,眼眸如鹰隼,紧紧的摄住那三个字,心里如潮水般翻卷澎湃,心里压抑不住的欣喜,直直要用胸腔里喷涌出来。他不知道同名同姓的有多少。 但是,他心里的阴霾云雾忽然间撩开,他觉得心里恍然间就明朗了起来,面前的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缱绻宿命 第百六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9 本章字数:12143 但是,他心里的阴霾云雾忽然间撩开,他觉得心里恍然间就明朗了起来,面前的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结果,他查找资料,派了人先一路赶来,结果,她真的是他,那一刻,他心上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喜,这么这天终于找到了她,她不知道,没有她,他的日子是怎么一步步的熬过来,每晚,空空的床榻,床头冷寂的灯光,他手指抚上那些按钮却舍不得关,因为,他害怕,一进入黑夜,脑子里想的就是她,不能入睡。 他喜欢抱着她缠绵的日子,他喜欢她每次轻轻的说着‘求他轻一点的声音’细弱声音,但是他却喜欢突然的加重力道。 他喜欢将她弄哭,然后,假装冷冷的表情看她委屈的模样。 然后在她的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离开,他怎么都想不出为什么她要走到这极端的一步,难道,她就那么讨厌他,讨厌到策划这一切去出逃。 逃离他的身边。 除了喜,就是悲愤,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爱的这么累,为什么仿佛一直在为他们感情努力的只有他,而她,一直再逃。 如果是从前,他也不会很在乎这些,毕竟,这场爱情一直是他在自导自演,她只是一个配角,跟随着他的步骤,看着他脸上阴晴哀怒,而她,往往无所适从的分担着他的怒气。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没有她参与的爱情,到最后,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不能再忍受失去她。 这种锥心的痛,一次就够。 原来她逃离了他身边后,还跟着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以前祁风熙不行,现在苏煜宪也不行。 她只是他的,她身上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她的身体是那么完美,那晶莹剔透的冰肌,他曾经用吻将她的身体吻了个遍,所以,她只是他的。他不能忍受她身边有别的男人的存在,更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爱别人一个爱字出来。 所以,当他得到她的确切资料后,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他满满的都是怒。 “小东西,你知道,当我看见你将别的男人护在身后,我是什么感觉么——” 他的唇依然贴在她的耳垂,摩挲着她软软的耳垂,但是,冉依颜不知道他这又是施行的什么折磨她的方针,政策,不知道他这样说的下一句,又该是怎么样的惩罚她,所以,她怕,她的记忆里,还是只停留在过去那个风冿扬的印象里,暴虐,冷血,每次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他性格复杂,性情多变,这点她一直都知道,也领教过,焉知道他这一刻温柔的开始不是下一刻暴虐的起点?!她的确被他折磨的怕了—— 曾经,身痛,他给过她很多次耳光,每次将她的双手摁在床上,强行的扳开她的腿,将她折磨到求饶,而且,求饶也从来没有饶过他,很多时候,换来的只是更加粗暴的对待。 所以,面对他的话语,不开口才是最明智的—— 其实,她的不开口,风冿扬早就预料到了,他不需要她这么急着逼她开口,现在他对她有的是耐心。 “宝贝,老公问的话你刚刚听见了么,回答我——” 他强硬的扳过她的脸,那凉凉的气息顺着耳窝侵袭过来。 冉依颜依然不开口,一语不发,眼眸毫无焦距,身体在他怀里僵直,见她如此,男人也不再跟她说话,起身,直接就将她的身体放到座驾上—— 她柔软的小身子,一直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之一,他喜欢细细的享用她。 他俯下身子,看到她眼眸里的无神和痛苦—— “就算你不喜欢,可是我还是爱他,风冿扬,就算我在你身边,你得到我的人,一辈子都休想得到我的心——” 她冷冷的语气,根本不看他,就在他要下手之际,她恨恨的话语说的毫不留情,满满的绝意,想要刺激他。 果然,男人眼眸中炙热的情欲陡然间落下来,骤寒,寒的让人心惊… 他不仅是神情顿了一下,手里抚摸她下身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正当冉依颜在想他在做什么决定,或者要采取什么措施惩罚她之后,果然‘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就从她的脸侧落下来。 随着那个耳光,冉依颜脸侧被打的侧向了一边,几缕发丝也从耳旁带了过来,撒在脸侧,翻向外面的半侧小脸绯红,而埋下去的部分,已然是冉依颜不想再 他给了她一巴掌,那阴鸷的眼看了她很久很久,随后,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轻轻的拿起她的两只脚踝,她穿的裙子,所以,只要她腿一撑起来,那裙摆自然就会朝上半身滑下去 里面她穿着丝袜,黑色的丝袜。 那丝袜是撕开的,多久没有品尝到她的味道了—— “啊——”女人本来不想发声,但是还是经不住一记满含痛楚的闷响 他没有顾及到她已经几个月没有这样了,可能开始会有点适应不了,他就是想惩罚她,要她为她刚才说的话付出代价,要她明白,她不能在他面前这样挑战他的耐心。 “告诉你了,冉依颜,就算你个性十足,拽上了天,在我面前,你也得乖乖的给我臣服——” “凡事我说过的话,你最好都给我记清楚,最好不要犯相同的错误,你把我也折磨的够了…我是想用心疼你,但是,你必须给我乖巧一点,既然你也知道你还有那么多软肋在我手里,如果下次还敢逃跑,我就直接给你爸爸买坐坟,或者将你妈妈赶出家门,让他们想过平静日子都没有——” 他冷血的冷酷的说完这一切,声音决然,带着威严的魄力,而女人,脸都埋在坐垫的软垫里,一边红肿的脸蛋就五个明显的指印,然后发丝散乱在脸侧,什么都没有再说,无声的泪水潺潺的流入发间,眼底清冷。 许久,男人终究折腾够了,从女人身上起来,静默,都是静默,冉依颜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哭泣,身体依然躺在坐垫上面,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而男人起来,整理好了衣裤,开了窗,坐在女人的身边,打开车窗的一边,缓缓的抽起了烟。 “少爷——”司机一直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可是根本不敢看,此刻,也是微微的侧头,听着指使,不敢转头过来,因为前面是岔路口。 男人那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卷,轻轻的吸了一口,吐纳之间,一举一动,莫不是沉着,优雅,有种成熟男人的稳重。 思索了下“先去荣山机场,给我订最早的能去迪拜的机票,可以搞快点——” “是——”司机毫不犹豫改变方向朝W市前进,H市的规模太小,航线有限,所以,他们只能去跟H市离的近的又一个大城市w市荣山机场买票登机—— 一直是在下雨,到了晚上依然在下,大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到达W市,W市是不同于T市的又一番繁华,w市的整理布局很工整,绿化面积很大,市中心依然是鳞栉次比的摩天大楼。 冉依颜一直躺在车里,听着窗外滴落的水声,那唰唰的密集的雨声,车窗关的严严的,什么时候风冿扬没有抽烟就关上了,里面的暖气开的旺盛,一场秋雨一场寒,这立马就是寒冰的天气要逆袭了。 三个人在车里,都保持着静默,暖气开着,但是后排的灯却没有开,透过两边的玻璃能看到窗外的那一片璀璨霓虹,随处可见的风家品牌的各种的商业广告显示在LED显示屏或者条幅,广告牌上。 位置显眼,地段都比较好—— 风家,就算在这里,也是分到了自己的一杯羹,感觉,风家,真的是无处不在的势力。 其实虽然不说话,冉依颜是睡不着的,那一巴掌,脸上还微微刺疼,稍微用力按下去,那么就是很尖锐的疼痛。 他对她,从来下手都下的狠——。 但是,她现在对他,已经不是害怕,是一种想挣扎想脱离而脱离不开的无奈 他剥夺了她的一切,然后拿她的软肋让她丝毫不能反抗和挣扎。 就算他给了她一耳光又怎么样,他不想说对不起那么就没有对不起,他要折腾她还是一样的折腾她。但是,反抗不了。反抗不了就由它吧。 她不说话,如果可以,她真愿意这辈子当个哑巴。 终于到了机场,人已经不多,晚上九点,又下雨,大多都是开车过来,然后在广场里,车轮都在泥浆里辘辘滚动—— 下了车,保镖撑了伞过来,冉依颜一下车,就觉得浑身一股嗖嗖的凉意,她今天穿的不多,身体就打了个哆嗦。 然后,风冿扬将自己的西装外套取下来,给她披上。 “少爷,晚上23点有一班飞往迪拜的飞机,现在已经预订了票——” 风冿扬点点头,可是,看手表,现在才九点,回头看了一眼伞下虽然给她披了衣服但是冷的发抖的冉依颜,风冿扬看了看周围,最后选定了一家高级的印度菜馆。 然后大部分的保镖都遣散,眼撇到冉依颜那可怜兮兮的小脸上还挂着五个淡淡的指印,他那会也是急怒攻心的给她一巴掌,连他都没有想到她会在那个节骨眼上,会给她冒出那样一句出来,她是有本事将他气到七窍生烟,但是,他也是毫不犹豫的给她教训,有些原则性的东西,不能宠,不能娇惯。 但是,现在,他还是觉得心疼,叫身边的阿浩去药店买止痛消肿的药膏来。 餐厅里,老板是印度人,店里装潢也还行,有穿着印度本地服饰的印度人进行的歌曲演奏,调子很欢快。 他们坐下半分钟,肤色棕黑,五官看起来还行的服务生过来,递了单子点菜。 风冿扬只点了一份炒面,而冉依颜菜品,饼,点心乱七八槽点了一大桌,她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味道—— 反正用的是他的钱—— “小姐,我们这里还有新口味的马萨拉茶,要试试么——” 印度小弟咬的是标准的本地口音。 而风冿扬本来埋着头的,听到这几个字,抬起头来眼眸平静的看着一脸对面脸色有些迷茫的冉依颜 冉依颜手肘撑着头,想了想,她也留意刚才风冿扬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那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好啊——” 她欢快的回答,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印度菜,她很少吃印度菜,基本上可以说没怎么吃过。 风冿扬每次去印度餐厅,不是炒面就是咖喱鸡加饭。吃不出来一个味道。 其实,刚才,如果不是风冿扬那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她也许是还会犹豫下的,但是,既然他那样看她一眼,冉依颜总觉得他是在意的,不过就小小的一份饮料,他至于抬头看她么,他害怕她胡乱花他的钱,算了吧,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有多节约。 所以,她又增加了几样菜品,风冿扬也不管她,由着她折腾,然后,风冿扬的炒面来了,印度炒面,一直是印度最经典的一份吃食。 风冿扬虽然不挑食,但是他不喜欢口味太重的食物,而印度菜,北印度的咖喱还是南印度的芥末,菜品里都会加浓浓的香料,都是口味很重的东西。 所以,他会点味道偏向自己平时的口味。 菜上来了,然后一道道摆在冉依颜面前,有咖喱鸡,咖喱海鲜,还有一大堆的甜品,薄饼 其实,菜上上来,看着一道道的颜色,酱汁,很舒服,但是那气味,冉依颜就受不了。 漫不经心的一只手不停的抓吃饭的用具,而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抓着餐厅里面的纸巾,吃了一块鸡肉,又辣还带着浓浓的香料的味道。 味道辛辣,太浓郁的汤汁,吃的她的泪水不停的要往外翻。而且不是她习惯的味道,一口一口都很辛苦 最后,那杯经典的马萨拉茶,冉依颜以为是一惯喝过的奶香纯甜的茶,因为吃不惯印度菜,舌头尖总觉得满满的都是怪味,所以,她要润润口,毫不犹豫抓起来喝了很大一口。 “咳咳——”一口才涌到喉头,冉依颜即刻咳了出来,那味道,带甜,但是也有其他的奇怪的味道。有香料的味道,而且还有点辣。 她的味觉天生就挑,一般喜欢自己常常吃的几样,换了口味就觉得落差太大,所以,一入口,就有种想反胃的冲动。 风冿扬依然是若无其事的吃着他自己的炒面,他的吃相很优雅,慢条斯理,许久,才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终于,他还是受不了了,看到她那样一副苦逼的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将她面前的东西都端过来。 将自己吃了一半的炒面递过去。 不能吃,还逞强,什么都不懂,还乱七八槽点了一大桌—— 其实,虽然是恨他,但是冉依颜还是很感谢他偶尔的大方,所以,当他将盘子端过来和她换,她也没有假装坚持一下,她知道,看着她刚才吃东西的窘样,他一定在旁边心里欢乐的很。 不过,她这人一般是不会亏待自己的,要是他将他的盘子递过来她就欢快的吃他点的东西了。 就着他的餐具,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他欺负,被他威胁,然后气他气的要死,但是她却很自然的拿着他吃过的餐具,吃他吃到一半的食物,用他一直在用的物品。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吃完饭,他们去机场旁边的咖啡厅悠闲的喝咖啡。 然后,他拿了药膏给她擦脸—— 他给她上药的动作很轻柔,其实,那於痕已经差不多了,没有剩下什么比较明显的痕印,否则,她刚才是死也不进餐厅的,就是一触碰还是轻疼。 飞机晚点,他们凌晨才登机,冉依颜的护照,一直都带在自己身上。 上飞机,冉依颜就觉得瞌睡时间来了,其实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就睡过去了,觉得今天还是被冷着了,一倒下去头就晕沉沉的,虽然机舱里面气温不冷,她的身体却止不住的发抖。 头等舱,一切都是最好的,然后风冿扬找人拿来一床毛毯,给她铺在身上。 过道里不停的有人在走动,冉依颜感觉身体还是冷,发冷。风冿扬看见她的小身板在座位上不停的抖,那长长的睫羽在眼睑上铺下来,他有些担心,应该是浓浓的担心,而飞机已经起飞,想要下落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觉得她是生病了,今天天气一下子就转凉了,而她的身下还穿着裙子。 他将她的身子抱过来,抱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又找服务员要了一床毛毯,将她的身子裹的严实,然后将自己唯一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搭在身上。 “颜儿。乖。别睡的那么沉——”他摸着她的额头,发烫,他心里有点慌,他看到她双眸紧阖,呼吸里带着一股热气,到底是他的错,这么晚了还带她来登飞机,在机场附近逗留了那么久。 其实一开始,他是没有想过那么快,但是想到如果出国带着她或许能好玩一些,所以,他就提前了自己的预期… “风冿扬。混蛋。混蛋……” 感觉到她额头很烫很烫的温度,风冿扬脸怜爱的贴在她的额头,担心的根本移不开。 贴上,感受着她体内的温度,偶尔抬头看她整张脸的脸色,看到还比较正常,又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宝贝的又细心的让自己的脸贴上她的额,感受到她体内温度的持续。 * 一路上很焦灼,终于下了飞机到迪拜,这个中东的阿拉伯国家。 由于宗教,气候,还有不同的民族,使这个典型的阿拉伯国家区别于东方。 下了飞机,迪拜,林庭圣的家族一直在中东垄断运输过去的石油,不仅是T市,周边大部分经济的石油都是由他们供应—— 所以,在迪拜,有林家购置的一套房产,房子就买在波斯湾的那一面蓝色海域的海岸的屹立的一排高楼内。 但是房子久不住人,只差不多隔一星期聘请当地的保洁工人来打扫一次,所以,那些东西是干净的可以住人—— 下了飞机,一早等候在机场的接送的车,有人引路。 迪拜是一个在中东各方面都耀眼的城市,迪拜酒店更是闻名世界,著名的七星级帆船酒店就出在迪拜。 但是,此刻,冉依颜被风冿扬抱在怀里,她一直持续发着低烧,开车的是这次的合作对象,默罕默德。林。恩拉先生派出来的,恩拉是酋长家族出生,算是石油的大亨巨头,也是贵族,是一个四十多岁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这次风冿扬的合作对象。 但是,风冿扬首先要把冉依颜安顿好,风冿扬说着地址,海滨的房子,司机大叔是一个地道的阿拉伯人,一路悠然的看着两边异国他乡的窘然不同的风俗,地域文化,那些遮着脸,用头罩罩住脸的传统阿拉伯妇女,圆形的房顶美丽的六棱柱类似城堡的建筑结构,大街上也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挂饰的声音,司机带着风冿扬就过去了。 靠近海岸的地带高楼耸立,风景优美,二十七层的高楼,钥匙在风冿扬手里,走的时候林庭圣给他的,他的借口说只是来迪拜旅游玩玩,其实,他是要联络当地的石油大亨,尽可能为风家争取到这一部分的利益。 结果,他打开门,里面的确很干净,那白色的如玉的地板,发出温和的光,然后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家具,白色的床,跟平时圣在T市的家的风格差不多。 房子很大,几百平米,没人住,那些窗户还开着,白色的窗帘在风中翻飞。 给司机拿了些小费,然后又拿了钱,用英语交谈,让司机帮忙去买点退烧的药来—— 冉依颜躺在床上,意识始终是迷迷糊糊。 飞机上他没有吃东西,冉依颜也没有,让病最快好的方法,就是吃东西,而现在冉依颜的身体,估计就算他剩下的那部分炒面,已经让她消化不良了,他还是怪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去明知道她吃不惯的印度菜。 其实他想着她跟他点一样的东西就好,因为他挺喜欢炒面里面番茄加辣椒酱的味道,上次去了一家印度菜馆,他发现她也很能吃里面的炒面,但是,结果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乱七八槽点了一堆根本不合她胃口的东西。 还喝了一口那茶,那奶茶的味道连他都不习惯,她怎么能习惯…所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很奇葩,但是,既然她喜欢,要点,那么他也不会阻止就让她点吧。 去了厨房开了冰箱,他估计没有什么东西,结果打开,有两盒已经过期的牛奶,然后还有一盒燕麦片,他看了上面的日期,还有半年过期。 试了一下厨房的燃气灶,水是有,气阀关了,他又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开气的地方。 在家里从来没有动手过锅碗的他,现在到了这里,全部要自己动手,还要照顾他那生病的宝贝,那蜷缩在床上,用羽毛被紧紧捂住的女人的小身子。 这边的气温比较暖和,冉依颜其实烧都退下了很多,厨房的门没有关,隔着遥远的距离,她还是能听见细微的锅碗摆弄的金属的声音。 她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然后眸子有些黯然,她不是不知道这一路都是他抱着她,他紧紧的搂住她,如果不是他身上传过来的温热感,她只会越烧越厉害。 这个男人,做的事情总是让她心里很矛盾。让她又留恋又恨,总是能在恨意里带着感动。 她眼眸黯然,眼眸里薄薄的一层雾气,算了不去想了,翻了个身,看到那白色透明窗户,那美丽的飘逸的白色纱帘,窗外是天,白净的云一朵朵,她好久没有看到这样明净的云朵。 这是隔T市几万里的异乡了么。 好奇怪的感觉,她竟然一样有了亲切感。美丽的天空,美丽的云朵…她似乎还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她想起身,但是撑着手肘才发现身体虚软无力,不管怎么说,似乎身体还是不行。 她翻了两下,又乖乖睡好。 而风冿扬此刻在做什么呢,刷锅,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洗锅的东西,好不容易在橱柜里找到一块白净的布料,就拿白布浸水,这样来擦洗,他有洁癖,所以别人用过的东西总是反复的洗,这也是个坏毛病,还好是圣,他朋友用过的,如果是别人,他肯定不会要这些东西的,好不容易洗了锅,一拧水阀,刚才那下,他没有大力,只是看看有没有水,而现在,他猛地一下打开,结果,水‘突突’的声音猛的就喷了出来。 他始料未及,来不及躲开,喷了他一身,没想到这二十七层这水还这么高压强,风冿扬从来没有觉得做家务是这样伤脑经的事儿。 他没有煮过燕麦粥,但是看见佣人煮过,他头脑灵活,一看就会,所以,大致知道怎么做。 终于把锅放上炉灶,开火,现在对这边不熟,没有请佣人,要下去买东西也不容易。 冉依颜病着,要照顾她,只能他自己什么尝试着做—— 司机是上来了,将退烧的药片给了风冿扬,还客气的将零钱给他。 而风冿扬道了谢之后,又给了司机部分的小费,因为时差,他自己都还没调整过来,所以,呆会肯定是要补眠的,谈判合约跟合作方见面,都放在下午—— 拿了药,娶了一片,接了水,去将她的身子搂起来。 “干嘛,我要睡觉——”冉依颜本来已经又一次睡过去了,这时候风冿扬把她弄醒,满头蓬发的坐起来,语气满满的都是不耐烦,眼睛还闭着,只是声音是比较力气十足。 风冿扬看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心里放心多了,他知道她现在是发着起床气,懒得跟她计较,轻轻的哄她 “来,吃药,药吃了再睡——” “不吃,我已经好了——”女人闭着眼,又想倒下去,她不喜欢吃药,苦,她讨厌别人喂她吃药 “乖,吃了好的快——” “不吃。” 女人很得意每次跟他对着干,她就喜欢看他无计可施的样子,谁叫他每次打她,给她耳光,所以,还要能逮住让他难受的事儿,她也会尽力的折腾—— 不过她头昏沉沉的也是事实,她正以为风冿扬无计可施,而自己得意洋洋的时候,身体就被一道力道猛然就被转了过来,屁股被翻了过来。 完了…正当她已经有觉悟的时候,裙摆已经撩开,那白白嫩嫩的小qiao臀就感觉到一阵冰凉。 她睡意全然的清醒了,想挣扎,但是迟了。 双手被他一只手抓着,就像一只被剪了爪子的小猫,乖乖的等着被蹂蹑。 “啪啪——”两声,大掌打在那小小的肉肉的臀上,那柔软的细肉还有轻微的弹动的弧度,这两巴掌用了半成的力气,但是却打的冉依颜哇哇大叫—— “啪——”又是狠狠一下 她的身子本来就是被他抱住的,他的力气又大,她不仅身体娇小,被他一根手指就按的死死的,而且,力气也微弱,更何况生病,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别打了,我吃药。吃药…”委屈的泪光儿再眼框里打转,头埋在柔软的床垫里,她只能妥协,好痛,他真狠。 每次下手都狠—— 听到她求饶,学乖。风冿扬冷冷的一言不发放开她,摔开她被他钳制的双手,然后就看见冉依颜飞快从床上爬起来,保护性的先把屁股埋起来。坐起来,然后死死的瞪他,眼眸里带着愤意—— 她生气。风冿扬当然看得出她在生气,他也生气,叫她吃药,居然还跟他抬扛,这病情的东西是可以拿来玩的么,跟他叫板,她不是自己找打挨么。 之前精神不好,这打两下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吃药——”男人冷冷的声音,居高临下的看她,俊脸上看不出表情,浑身上下都是迫人的威严气质—— 虽然,觉得他温柔的时候她是可以跟他耍赖,但是他一凶起来,冉依颜还是很怕的,讨厌是讨厌他,但是还是颤颤巍巍,因为她的手有些无力,所以伸手去拿床头那个沉重的水晶雕花的豪华玻璃杯就有些发抖。 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风冿扬还是不忍心,将药片重新拿起来递到她手上,冉依颜用手接了,看到他在旁边,看着那白色的药片,再不想吃也得哽下去。 一下去,她不喜欢吃没有糖衣的药片,有些药片特别的苦,她是属于药在喉咙那里便自动收缩,潜意识里就自动封住了,每次强制压下喉咙会哽的她有点痛,这次也是,所以,每次吃药又喝了两口水,才吞下去… 风冿扬就站在旁边,他真的是不明白就让她吃一片腰,都能吃的将整个眉心坍塌下来,痛苦不堪的模样 不过,他还是亲眼看她把药吃下去才离开… 那么下次喂她药片的时候,把药给她扳开,分成小块,她应该容易吞噬了。 他开的火不大,因为他听人说煮粥要开小火,所以,在外面浪费了时间,现在进去,锅里的水恰好煮开。 他洗了手,下燕麦片,担心她的小身板,他希望煮的稀一点,熬的久一点。然后加点糖,她不喜欢吃太甜的,所以有个味道就行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吃辣胜过吃甜—— 这点跟他不一样。他吃辣一般,吃甜食还行… 他将火调的更小,厨房外面是阳台,对面,都是一幢幢耸入云霄的高楼,人站在上面,几乎看不清下面的东西,但是空气还是很好的。 行李箱应该立马就可以寄到,他的衣服都是一天一换,多半天他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仿佛已经穿在身上很久了,很不习惯没有换洗的衣物,衣柜里面有圣的衣服,圣和他的尺寸几乎都是一样的,但是,他不喜欢穿别人的衣物。 到了阳台上,干燥的气候的好处就是感觉天特别的蓝,这海滨的风景真的很不错,空气质量比T市好多了。 他站在阳台上,穿着白色的衬衣,外套都扔在卧室里了,一开始就给冉依颜搭在身上,后来自己也没有再穿—— 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那高档的面料,到现在依然是一丝皱褶都没有,手工的意大利名牌皮鞋,那性感结实的身材,精致绝伦的俊美五官,他抽烟,优雅的吐纳,那薄薄的烟雾轻轻的喷出去,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一时间,望过去,那优雅的举止,他俊脸恰好好处的上扬的角度,顿时觉得,天地间,最伟岸的男人也就是这样了。 但是,冉依颜现在在干什么呢,刚刚有人敲门,结果是行李箱已经有人送开,冉依颜不禁感慨,现在信息真发达啊,那些人怎么就知道他们来了这儿,行李箱有两个,大的是衣物,小的是日用品。 她将大的行李箱打开,然后一打开,就傻了眼,里面居然将她的衣物都带的很充足,他是神人么,开始他一早就打算将她强掳了来这里,连她的衣物都准备好了。 他带的衣物都是平时她喜欢或者最合身的衣服,翻翻翻,越往下翻,甚至,她的小衣衣,小裤裤都看见了,她有两条前面有个小蝴蝶蕾丝小内内,一条黑色,一条白色,结果,他都给她带来了,冉依颜刷的一下脸就红了,为什么,他明明是一个男人,却对她身上一衣一物都是这么用心,这些东西,其实连她自己偶尔都很迷糊。 她正在翻,翻她的,也翻着他的,结果在另外一个箱子里,她看到他连她最习惯用的这种牌子的卫生棉都有给她带上。 她赤脚站在地上,看着那两包卫生棉,就傻了眼,他对人都是这么细心么。 “又在干嘛,病都没好全,衣服也不披一件,还光着脚站在这里冷的地上,冉依颜,我是不是每天应该在你身上挂条板子,然后犯了错就挨打” 冉依颜没有注意,她翻的兴致激昂,根本没有注意什么时候从里面门口一步步拉伸出来的黑影,随后就站在门口,黑着一张俊脸训斥她。 冉依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但是有前车之鉴,她还是飞快的小脚板踩到床垫上去,很柔软的床,她才一脚上去,身体就有些不稳‘啪’,整个身体重心倾斜,然后就倒在床上了,倒下去,立马又翻上来,然后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看他。 意思就是她已经没有那么做了,她改斜归正了—— 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还知道学乖,风冿扬淡淡的眼眸看她一眼,然后又酷酷的返身回厨房去看他给她煮的麦片粥。 差不多离他觉得粥已经可以吃了开始,又多煮了半个小时,他还是很害怕没有煮透让冉依颜吃了身体一下子翻病了,毕竟异地的食物,她也吃不惯,还好有半瓶燕麦片,否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她。 终于,煮好了,往里面加了点糖,调匀,他尝了下味道,熬的很香软,甜味也适宜,然后关火,将粥给她端过去,放到床头的灯柜上。 “烫,冷一下再吃——” 他还是忍不住要嘱咐她一下,其实,看着那碗粥,冉依颜有些微微地失神,其实,她没有想到,他真的会为了她去厨房,而且,他真的还给她煮好了东西,这些明明是对她来说都觉得惫懒的东西。 为什么,他做的事情总是让人恨到咬牙切齿,然后感动的想哭… 把粥给她放在旁边,风冿扬就准备洗澡了,穿了刚寄来的白色浴袍,他将上的衣服都一件件解下来,冉依颜就看见他那结实性感到不行的身材,那形状标准的腹肌,硬是一丝赘肉都没有,啧啧,不去当鸭真的是可惜了 如果风冿扬知道他现在身边小妻子的想法,肯定是恨不能将她提起来对着她的小PP一顿猛抽—— 但是他不知道,所以,他只知道,她看着他光溜溜的上身看的眼睛发亮,他就点不明白了,女人不是应该看到他的下半身更来劲么,结果,每次把她按着她就像上屠宰场似的,全身都在挣扎,每次非逼着他用强。 缱绻宿命 第百六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49 本章字数:11646 但是他不知道,所以,他只知道,她看着他光溜溜的上身看的眼睛发亮,他就点不明白了,女人不是应该看到他的下半身更来劲么,结果,每次把她按着她就像上屠宰场似的,全身都在挣扎,每次非逼着他用强。 懒得理她,不知道她那小脑袋一天到晚的想着什么,风冿扬手里拿着自己的浴袍,身上只穿着一条三角裤,光溜溜的,两条长腿,毫不忸捏,大摇大摆的走近浴室。 浴室不算大,恰好可以容下两个人那种,浴室里准备的干净浴巾放在铁架上,里面很干净,里面的玻璃和塑钢擦的很亮,蓝白相间的色调,看起来也很舒服,亮的可以照出人影,地砖看上去也是纤尘不染,洗漱用的东西全部都齐备。 脱掉最后一条底裤,男人那精魄的身材,高挺修长,健壮阳刚,古铜色的肌肤,那一寸一寸肌肉拉出的线条,每一条都极致完美,没有一丝赘肉,没有一点多余,仿佛如希腊雕刻家手下堪称的最完美的作品, 浓眉的发,对着蓬头,任凭那水流从头顶留下,流过耳垂,在那古铜色的性感厚实的背脊上,划过一道道水流。 游走到腹间,然后顺着脚踝流向地面。 只要一天没洗澡,对风冿扬来说都足够让他抓狂—— 那么冉依颜现在在干什么呢,抱着碗里的燕麦粥吃了一半,然后就穿着拖鞋下床。 她不知道浴室在哪里,隔音的效果太好,听不见水流声,她只能一间间去找—— 她太无聊了,上午睡的太久,现在怎么在床上翻都睡不着,而且,刚吃了东西,感觉精神一下子就来了,电视打开里面的节目一个都看不懂,上网可是电脑室都找不到,而且估计里面的内容她还是看不懂。 连英语都是三流的水平,更何况这个对她来说极为复杂的阿拉伯语。 所以除了看画面图片,其他都不懂—— 其实,如果在平时她是很排斥风冿扬的,尤其是在他洗澡的时候她都躲得她远远,她知道不要在男人光着身子的时候去找他,因为那会有麻烦的,可是,现在她无聊了,除了找他,这么大的屋,自娱自乐一下,都不知道干什么。 而且,偷看别人的洗澡,这好歹是恶趣味,她很想看看如果他发觉她在偷看他洗澡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找了换衣间,衣帽间,然后健身房,最后,才发现,其实浴室就在卧室的隔别——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的衬衣,下面是敞开的及膝的米色短裙,头发还是散乱的披在肩上,可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的娇俏容颜。 上次她不穿鞋就下地,被他骂了,可是这次她就学乖了,备用拖鞋放在灯柜的下面一层,她刚刚取出来套在脚上,然后就跑下床去了 她只是想看看他洗澡,没别的,她还是挺怕被他抓住,然后按在墙壁上又被狠狠的要一次,走不了人,她悄悄来到浴室门口,门是日本那种玄关,没上锁,她捏住一边悄悄的拉,然后拉到脑袋宽的距离,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然后脑袋就挤进去… 风冿扬真的在里面,隔在大概两米之外。 她看到他结实的背脊,看起来纤长精细但是有力的腰身,还有她从来没有看过的风冿扬的大p股,她捂住嘴嘻嘻的偷笑,虽然里面有水雾,她还是看到了。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全身呢。 下次,他惹着她了,她也打他PP,但是,她正这样邪恶的想着,陶醉在自我里,男人已经一早就发觉背后的门在响,光线也明朗了很多,转过头来,俊脸好笑的看着站在门口笑的傻傻的女人,淋水的莲蓬头拿在手里 “看什么呢——” 好听的声音,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纯粹和笑意和宠溺。 呵,因为他的声音,冉依颜飞快的从回忆里抽拉回来。 “进来——”风冿扬拿了蓬头出来,走近两步,站在门口,对着冉依颜“来,我给你也洗洗——” 洗?冉依颜惊悚的想到这个词,是他要她脱光衣服跟他一起洗么,不。不要…她才不想跟他一起洗,她的眼,莫名其妙就往下,啊——一下子神情一顿,差点没有尖叫出来。 那个大东西,他的那个大东西,就是每次欺负她把她弄疼的东西么,她从来没有认真的看它,这个坏东西,而此刻,虽然头垂下去,还是很大的一坨,雄赳赳气昂昂的挂在那里,挂在他胯下,耀武扬威的看她,别。别。冉依颜小脸突然间羞红,仿佛一下子就受到了惊吓。 身体急急的后退,飞快的将玻璃门一拉,将门阖上,拖着那款大她脚的尺码很多的拖鞋,逃似的跑了。 本来还想出去两步伸手将她扯进来,逗逗她的风冿扬,那脸被突然被划过的玻璃门挡住。 透过雕花的水晶玻璃门,从看门外她一团模糊的影子跑的飞快,人站在那里,手里的莲蓬头哗哗的还在淌水,俊脸上却勾起一抹浅浅的促狭的笑。 他的确不知道那小妮子怎么会今天在他洗澡的时候,悄悄的打开浴室的门将她的小脑袋探进来,他看见她左看右看,在看什么呢,这小东西,有时候脾气还捉摸不定,平时如果他洗澡,她早就一边躲的远远,看见他穿着浴袍出来,知道浴袍里面没有穿衣服,她躲他就跟在避瘟神,今天倒好,居然是一时脑袋发晕,自己开门伸小脑袋进来。 但是,如果刚才他早点转身,动作再快一点,她今天就真的要进来跟他洗鸳鸯浴了。 想想,还是很好笑,那小东西似乎发觉了,警戒性很高啊,急忙把门一关小脚跳起就开溜。 不过待会出去,他再逗逗她。 冉依颜吓着了,的确是吓着了,那个大东西,太骇人了。她急忙把拖鞋一扔,爬到床上,把被子搭在身上稳稳的坐好。 他还要她进去,想给她洗澡,想想都吓人,还好自己跑得快。 终于在床上坐稳了,她无聊的打开墙壁上的电视。 看不懂也勉强看吧。否则,拿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还有刚刚那起伏的心跳。 风冿扬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她看了他的大东西,她从来不看那个,以前有机会她都从来不看,而且,在她面前,他也不是随意就把那玩意儿抖出来的,他要看他的心情,这次,他心里一定乐慌了吧,她转身的时候余光仿佛都有看见他笑,笑!想想冉依颜就一肚子火,从来就不来接近他浴室的人,今天居然把门打开看他的光溜溜的身子,甚至,还看见了那个。 呜呜,冉依颜将手撑在了额头。双腿在床上敲个不停。想想还是丢脸。丢脸死了… * 静默中,过了一会儿,风冿扬从浴室里出来了,白色的浴巾围在腰间,那性感的古铜色的身板上,还有水滴,那些水滴不断从他平滑的皮肤表面滑下来,落进浴袍里。 好窘,看见他的身影立在旁边,那么大一桩处在那儿,冉依颜不想看他都难。 但是,头低低,看电视,但是头顶跟电视平直,眼睛却差不多跟电视保持四十五度的角度距离,盯到床上去了,脸,羞红,听着旁边男人在擦身体,有拿衣服,她的脸红的像番茄,头都抬不起来—— 终于,一个香香的轻轻的吻落在她半边娇俏美丽的红扑扑的小脸上。 男人凑过来,将眼睛盯到她脸上“怎么了,宝贝——” 手里拿着遥控器,冉依颜唇抿的紧紧,不说话… 男人越发觉得她这幅模样有趣极了,又一个香吻落到那小小的脸上,凉凉的,湿湿的,不就是看了他那个么,有这些值得害臊的么,已经用了那么久,今天才认真的看一次,结果,看完了,还这个表情。 难道她不该好好的犒劳犒劳每次这个对她用力的东西么 “呜呜,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她急急的将身子转向一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耍着无赖,想想,还是觉得窘,不说是窘,说了还是窘,干脆就说了好了。 “看到什么了——”他倾向去,在她的身体朝床的另一边滚的时候手顺势轻松的勾上她的腰,覆在她软软的身子上,然后俊脸靠过去,从上至下,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声音温柔。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冉依颜就是不说,呜呜。不知道,不知道。假装不知道。 她知道他是坏蛋,等她说了他会逮住机会欺负她。 “宝贝,乖,别这样,看就看了,至少你就知道老公每次没有欺负你,都是它在欺负你——” “放屁,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听着他的话,冉依颜一骨碌快速的从床上翻了起来,她身子小,柔软,所以要翻身是很快的。 她翻起来,然后就坐在风冿扬的身边,然后风冿扬的头就靠在她粉红的小脚丫“那是你身上长的东西,你用力它才会用力,你唬我呢,每次欺负我的是你——” “呃——”男人觉得好笑,就想这样逗他,俊美的脸上泛着久久不落的笑意,夸赞到“我家宝贝还真聪明——” 聪明,冉依颜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样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混球,混蛋。 “风冿扬是混球加混蛋——”就这样,她不服气,手放在身子两边,撑在床上,就死死的瞪着他,这样骂他。 “好了,宝贝——”男人将手臂那过来,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正色,开始往那人人艳羡的完美躯体上套衣裳,白色的衬衫,有一种淡淡的柠檬香气。 他穿好衬衣,然后朝下身套了一条长裤,然后将床上的浴袍扔向一边。 “来,宝贝,睡好,给老公让点位置——”他今天上午一直都很困,时差没有调整过来,飞机上她就发烧,让他硬是一点合眼的时间都没有,到了这里还是要照顾她,给她买药,煮粥,他现在才轻松的洗完了澡,下午还要谈合约,所以,趁着中午的时间小睡一会儿。 床很大,但是她的小身板什么时候已经将整个大床蹂蹑的不像样,被子全部裹在她脚上,她身子是歪着躺在床上,床单上还洒了些水—— 他现在困,亟欲的想休息,其他是管不了了。 冉依颜听到他叫她给她让位置,她知道他是累了要睡觉,她急忙将身子侧向一边,给他留了很大的床位出来,但是被子还是都裹在自己脚边。 风冿扬眯着眼开始扯被子。她没动,结果那大掌又朝着她的小PP狠狠的给了一下,唔,她终于挪动了小PP,让他成功将被子顺到自己身上。 偌大的床,被子一铺开也是很大的,然后一边就落在床边,冉依颜光着脚丫穿着那一套小裙子什么都不做,她知道他要睡觉,也不说话打扰他。 其实,以前在风家她就知道,他真的很辛苦,早出晚归,管理那么大的家业,全靠他一个人的头脑,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熬不住了,说起来,她卡里每月上百万的零花钱,都是他辛辛苦苦给她赚来的,所以,每当他困了,她都不去吵他。 就算偶尔再恨他,或者在气头上,她也懒得去跟他抬杠或者唱反调。 可是,自己一个人,窗外的风吹进来,他躺下去就睡着了,被人理她,脚心被风吹的沁凉,自己又该干什么打法时间呢。 她听到外面有破涛澎湃的声音,她又光着脚丫子跑下去,海,是海,那白色的宽阔的沙滩,愿望,那悬挂在头顶的无垠苍穹,浅蓝的天,明净的白云,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如蓝绸般泛着波光的海水… 海滩上还有人拿着游泳圈在行走,明明已经是深秋,还有那么多人在沙滩伞下穿着极少的衣服悠然的坐在沙石上喝饮料。很有在海岛上的感觉。 有一对来自欧洲的夫妇在沙滩上踩着沙石欢快的呼喊,丈夫给妻子照相,妻子带着一顶大沿帽一手压着帽子让它不被海风卷走,金色的长发不断被风吹起,另一只手在投入的摆pose。 还有一个卖饮料的老头推着车始终在沙滩上来来去去。 光脚站在地上,还是有些凉,所以,她过了一会,又偷偷的溜回床上,扯了被子,钻进去,就朝着风冿扬的怀里蹭,因为,挨着他很暖,他身上仿佛贴着暖宝宝,总之,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身体真的太不一样,如果是她,睡着半天被窝都捂不热,但是有他就不一样。 其实,风冿扬不是没有被她的小动作弄醒,但是,他很困,眼睛睁不开,而且意识里也不想清醒,他还想睡一会,知道她要过来,干脆闭着眼,意识模糊的将她当着物品握着她的腰,握在手里,方便的用力朝怀里一塞,然后一只手就环在她的腰上,让她动弹不得,乖乖的陪着他睡。 冉依颜的确是被逼的,她真的睡不着,但是,刚才那一下,就为了去捣鼓他一下,将自己的人身自由都出卖了。 现在想跑,他环在她腰身的铁臂让她想动动不了,她挣扎了几下,无效,然后只能陪着他睡觉。 说来也奇怪,她自以为脑袋很清醒,飞机上,还有上午的时间她都睡满了,没有什么睡意了,但是结果,躺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气,她折腾了会,又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风冿扬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等他醒来,打开手机,已经是两点。 公司一些办事儿的人都已经陆续抵达机场。 “总裁,我们已经到了,钱也准备好了——”说话的是风家旗下现在管理石油经济的总负责人,风冿扬手下的一员老将,姓岳,虽说是老将,却很年轻,才二十多岁,跟风冿扬一样,风冿扬当初看重了他办事儿的能力,所以一出来就将他招到风家来。 “我知道了,你带人先过去,我待会儿会过来——” “是的,总裁——”电话里面的声音很有力。 打完电话,风冿扬要起床,发现腿上还躺了个小八爪鱼,俊美的脸上看着那小小的抱着他熟睡的身子,美丽而细密的睫毛根根卷曲,那小脸蛋睡的通红,男人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小东西,要不要起来,我们出去了——” 他懒得理她,只是腿轻轻的抬起又放下,想要把她弄醒,他这样抱着她,他今天下午就别想走出这个屋子,他没有急着吵醒她,端起她床头没有吃完的半碗已经冷了的燕麦粥,他拿起勺子,舀了吃了两口,然后,扯了纸巾。 冉依颜醒了,那美丽迷蒙的眼睛,小脸红扑扑,无辜的萌样的先看了看四周,然后从风冿扬腿上不小心翻了个身,就迷迷糊糊身体滚到一边去了。 滚到一边去了,然后还在迷糊,动作笨拙的爬起来… 讨厌——谁把她叫醒的。又是风冿扬这个坏蛋… “来,乖,多穿点,别感冒了——”他从衣箱里抽出了一件白色的尼龙的大衣,及膝,扔给她。 等冉依颜还在迷糊,风冿扬已经穿好了。 一声潇洒帅气的模样从换衣间里出来,正式的西装,白色衬衫,修长挺拔的身材,精致俊逸的五官。 他的眉始终有型且有力,如同书法家笔下那苍劲的横折,浓密,有深度,也有气度。 他的眼眸,沉稳而又深邃,那明净的黑如同浓墨的汁,幽的时候幽静如水,明的时候明若星光,灿的时候灿如星河。 他的眼神,偶尔会让人又畏惧又捉摸不透,一般的人,不敢正视他。 鼻若悬胆,那优美的唇形,菲薄的唇色,美丽如三月的樱花的瓣,总是让人不经意间就被吸引过去。 “冉依颜,快点给我滚起来——”等他都穿戴好了,完整的站在床边的时候,女人还顶着一头乱头发,神色涣散,思维的始终不能集中的穿袜子。 然后,男人的眉一拧,声音就扬了起来,声音里又满满都是魄力。 “哼——”冉依颜本来就很不高兴被他吵醒,现在他又这样来凶她,心里更不舒服,可是,现在,她知道他是佯装生气,不会给她真发火,所以,她好不吃亏的白了他一眼。 风冿扬拿她没有办法,看时间司机立马就要到楼下了,练起她还扔在床边的另一只袜子熟练的往她的小脚丫子上套。 然后将他开始就甩给她的那件大衣,展开,然后捏起她手臂提着袖子给她穿进去。 冉依颜看见他神情里带着焦急,也配合着他穿衣服,但是,穿是穿了,还没整理,小裙子没拉直,上身的衣服袖口也没有理好,头发也是乱的,脸没有洗,牙也没有刷,结果,风冿扬就把她的两只小短靴给她强制的套上去,然后,才勉强穿戴完毕,他就提着她的小身板像拧东西那样拧出屋子,然后将房门锁上。 “混蛋——”冉依颜还骂骂咧咧,已经被风冿扬人提着扔进了电梯。 一辆限量版的玛莎拉蒂停在公寓门口,开车来的是上午那个司机,所以,风冿扬认识,司机友好的朝他行礼,风冿扬回礼,然后将车门一拉,就把冉依颜扔在了后车位上。 从楼上就一直把她当东西拧着,冉依颜都快气死了,偏偏上了车的他就坐在她旁边,然后一脸正色叫司机开车,脸色看起来很正式,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车子绕过迪拜这个富饶的城市,一直朝南方开,一路上依稀可以看到黄沙漫漫,漫天沙石飞舞,终于,在这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 车是缓缓地驶进了一家典型的中东富人家的那种庭院,大门外,停了从本地开过来的好几辆豪车。差不多也是二十多位齐整整的保镖,这架势,不过是做生意而已,又不是打架,搞的这么隆重干什么。 后来冉依颜才知道,就是为了送那两箱子东西来。 默罕穆德。林。恩拉 房子的主人就是这次风冿扬需要合作的对象,而现在,风冿扬需要找他—— 一走进去—— 美丽的庭院,里面种满了绿色的植物,有些植物冉依颜认不得,有些认得。庭院里面有一块沙地,有走廊,宽阔的走廊上面铺着红色的地毯,建成的美丽风格独特的楼房,那窗户周围的颜色,清爽又漂亮。 真好看!——她的头就要往里面探 正当她还在东张西望,迷失在这里面的时候,风冿扬的人已经从后面跟上来,一把抓了她的肩,将她拽了出去 “宝贝,乖,去外面,外面去等着,老公谈生意你先别去玩去啊——” 他抓了她,将她提到门外,唇角带笑,冉依颜很想问为什么,但是,抬头,他突然郑重其事的声音,一脸正色,不像是开玩笑,想了想,还是算了。 其余的人都等在外面,只有风冿扬和岳锋两个人提了两箱子东西进去了。 岳锋,一直和风冿扬走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人,这次主要还是由他来接应的,冉依颜知道,风冿扬只是打个头阵。 坐在车里等,她真的就乖乖的呆在车里,冉依颜在座位上翻来翻去,好无聊—— “总裁,其实你带着少奶奶也没什么——” “我觉得我还是很重视这次交易的——”风冿扬一本正经的回答“还是别带着她去好,他们这边的人不习惯女人陪在身边谈生意,但是我知道,我那宝贝在旁边偶尔会调皮的——” 他语气说的宠溺,唇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 岳锋也笑,其实他们总裁温柔的时候真的可以很温柔、 他们到的时候很及时,现在恰好四点半,一般到了下午五点,风冿扬听过,对于这边的人来说,可能就要吃闭门羹了。因为他们五点之后几乎就不会接待客人。大概的了解,这是他们的生活习惯。 由佣人引路,走近大厅,里面的金碧辉煌,那墙壁仿佛都是金纸贴的,高大的雕花柱子,有两丈之高,头顶,是好几盏美丽的水晶吊灯,将这里亮如白昼,抬头,仿佛满天星光,璀璨熠熠,甚至那地面都如同是金砖在铺地,豪华的宽人座真皮沙发,就摆在空旷的客厅里,沙发里面是茶几,茶几上一大瓶插好的花,新鲜的花。 已经快五十岁的男人,穿着一身蓝色西装坐在沙发上,胡须泛白,但是却看起来很有气度,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旁边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的穿着白袍的阿拉伯男子。 “恩拉先生——”风冿扬自然一眼就能认出在沙发上的人才是已经近五十的,默罕默德,林,恩拉。 虽然快近五十岁,但是看起来却不显老,身上有种天生的贵族气质 首先,风冿扬走过去亲切但是却也没有显出过度热情的模样伸出右手跟他礼貌的握手。 因为,风冿扬了解过,他们的性格属于慢热,不喜欢别人主动一下子靠的太近,右手是他们的习惯用手,他来这里,是谈生意,自然不想坏了别人的规矩,所谓入乡随俗。 这才是智者—— 恩拉没有注意门口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带着眼睛,很专注的读着,都是身边的侍者提醒他,这位中年带着贵族般耀眼的气质的男人恍然间才醒悟过来。 站起来,礼貌的同风冿扬回握,笑—— 然后,转头,从岳锋的手里,风冿扬将一早准备的礼物递过去,那是一瓶气味自然的高级香水,他之前有了解过这边风俗和民情,所以,一样一样都做的很细致—— 主人果然很喜欢,然后请他们入座。 女佣端上了咖啡,放到他们两边面前。 “我接到过你的见面请求,是我一个朋友向我提起的你——”男人讲的是英语,一口流利的英语。 而且,他缓缓说着,身边的侍者也会偶尔的帮他搭话。 身上有生意人的气质,脸上的皱纹看得出年轻时候的奔波,但是讲话的时候却声音客气,声音温和。 “是我——”风冿扬坐在对面,也说着英语,端起面前的咖啡了一口,语气很真挚,他一开始是找了另外一位本地的商人朋友帮忙介绍“纳罕先生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欢这个地方,也很喜欢你们这个地方的人,所以也希望能寻得跟恩拉先生合作的机会——” 纳罕,就是他最初找帮忙搭线的那一位。 “是的,纳罕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的交情很好,我突然想抽烟,你介意么——”恩拉先生顿了顿,随即朝风冿扬问到。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请随意——”风冿扬很客气的说着,旁边的岳锋坐在一旁不开口。 然后身边的女佣人很自觉的朝大厅里面走过去了,不多时,就带了抽烟的烟丝和器具上来。 这边的男人普遍抽水烟,就是烟丝用水果,干果片还有其他一些药材的合成,里面只有少量的尼古丁,抽起来对身体的伤害没有那么大。 女佣人点烟丝,然后一层层的弄,放过滤的纸,还有烟灰的盘,最下面是一个美丽的小瓷瓶。 含着烟嘴,抽着烟,恩拉先生慢慢说着“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什么地方都去,因为我不断的找人做生意,谈合约,而且,我学会了很多国家的语言,之前和你们那里的另外一个人合作过——”风冿扬知道他说的另一个对象是林家。 “其实,纳罕跟我提过你来见我的目的——” 男人似乎讲的颇为语重心长。 “纳罕是我的好朋友,我很珍惜这个朋友,他跟我提你,其实,我也知道,石油,这是个好东西啊,没有它不行,不管是哪个地方都在尽力的争,而,现在,像你们这种喜欢搞一家独大的也多——” 风冿扬沉默了下:“我对先生是很尊重的,我会在意你的选择,我知道,你和林家的合同快到期了,你可以选择跟他续签,可是,这不妨碍我跟先生之间的合作交谈,您已经跟林家合作了这么多年,每年将百分之五十的点都给了林家,保证林家的石油垄断,这样下去,是对先生不利的,也对我们家族相当不利,当林家已经垄断到了一定程度而周边都无法在这上面竞争,那么,先生对他的重要性来说就不是那么的突出了” “这个道理我也懂,但是我相信他们不会那么做,而且,合同上已经注明,给他们输送的点数必须是第一,你们那边的经济情况我大致知道,我也知道你们家族的实力,所以我才答应见你,这么多年,都是我在给你们提供,如果他们毁约,我会采取法律措施,到时候承担损失的是他们——” 风冿扬顿了顿,他想抽烟,但是还是忍住了,他觉得抽烟还是不礼貌的—— “我欣赏恩拉先生对诚信这道义的坚持,林家给您给的利润空间自然也不必说,而我,现在不需要超过,只不过,第一,不一定是只有一位,林家能出的起的价,风家可以高出两个点——” 随即,恩拉在沉默,利益是商人追求的,但是最主要的是他对面前的年轻人有好感。 风冿扬知道,林家几乎垄断了周边大部分的工业石油,其主要是有这边在供应,当初林家跟这边签订的合约内容之间有一条就是,必须要有第一的石油输出量,但是,这个第一,太模糊了,不管是这个合约还续不续签,但是,现在风家想要争取到这一部分的利益,那么,只能一步步的来,不需要超过,但是可以一步步的扩大。 “其实,您也知道,没有竞争终究没有动力,这样对我好,对先生也好,一直让他们垄断了那里的经济反而让他们过的太安稳,安就是危,一直找一个合作单位没有比较总还是很单调,我觉得一直同林家合作的您也有这样想过,对吧——” “我刚才在想你的话——”半响,恩拉抬起那修长的眸,直视着风冿扬,风冿扬也细细看他,人家都说这地方的男子英俊,到现在,除了身上有种给人严谨之外,其他看起来真的不错。“我觉得有道理,其实,我在这边一直是做这个生意起家的,自己一步步的拼搏到今天的地步,我有四个妻子,很多事情我都会去细细衡量,偶尔找不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其实,是可以有两个第一的——”男人喃喃道。 而风冿扬那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对面的同样犀利如鹰的苍老的眼眸。 “我诚心的想跟先生合作——” “这次我带来了我们合作的诚意——”风冿扬转头,没有再等,不管怎么说,一点头,岳锋一下子就心领神会,转手将身边一个金属的钱箱子拿来。 拿来,打开,两边弹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置着一叠叠的美钞,整整齐齐,应该有上百万。 “这里面是两百万美金,就当是给林先生的见面礼,如果这个分量还不够的话——”他又转头,岳峰用从身后提了个小箱子出来,是密码的锁,风冿扬提过来,开始调密码,才三秒钟,扒的一下打开。 箱子就推过去,推到恩拉的面前。 “我知道恩拉先生不缺钱,这些,只是表达我们的一点心意罢了——”他唇角上扬,那俊美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 那金灿灿的光就闪花了所有人的眼,金子,全是金子… 两百万美金,一般的人都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自己面前。 而且,这金条,一般的人很少能见到这么多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金条… 恩拉的心还是有些动容—— “其实,如果可能,有机会,我还是会跟风先生来一场合作”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是个老生意人,这辈子经历的事儿自然不会少,很少会对年轻人透出这样赞许的眼光“我可以这样做,的确不违背合约,但是我还是觉得需要再考虑一下,我需要三天的时间——” “我会等着先生的消息——”风冿扬知道,跟不同性格的人谈生意需要不同的态度来面对,既然他要考虑,叫他等着,他就好好等着。 * 因为卖家还没有接受,一路出去,风冿扬让岳锋将钱收好,然后出去,走在走廊上,风冿扬在前,而岳锋提着钱箱子在后。 “所有的钱还是交由保镖看护,这件事儿,我就不管了,如果他三天之内不给回复,那就算了,如果他回复了,就跟他合作了,圣那里,我去交代,这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不想再在这件事儿上烦心了——” 所有的东西丢给岳锋,他就不想再管了。 他站在走出去,几辆豪车停在身后,他一个人站在沙地里,抽烟,刚才在里面没有抽烟,喉咙都痒死了,所以急忙出来猛吸两口。 回去,冉依颜还乖乖坐在车里,软软的后面坐垫上,拿着他的手机,玩着单机游戏—— 那是中文版的植物大战僵尸—— 他抽完了烟凑过去“这是什么玩意儿——” “你没玩过啊,真老土——”冉依颜没好气的撇他一眼。低头,继续。终于逮着他的出糗点了 “这种弱智游戏有什么好玩,玩你就行了——”男人说的很顺溜,然后一把就摸在女人纤细的腰身上。 缱绻宿命 第百六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0 本章字数:11934 你没玩过啊,真老土——”冉依颜没好气的撇他一眼。低头,继续。终于逮着他的出糗点了 “这种弱智游戏有什么好玩,玩你就行了——”男人说的很顺溜,然后一把就摸在女人纤细的腰身上。 冉依颜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也不管他,自己玩自己的—— 看着她逗人的模样,小脸白里透红,美丽的眼眸,睫羽随着她认真玩游戏的模样,呼啦呼啦扑闪,风冿扬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正当他抱着冉依颜在车里享受着下午的清闲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冉依颜吓了一跳,干净将手机交给风冿扬—— 风冿扬一看手机大屏上来电的人备注上是圣——林庭圣,他心里突然有些慌,难道林庭圣现在就已经知道他在这边给他的做事儿,所以,他打电话来给他警告么? 不过做就做了,他对自己做过的事儿从来也不会少底气,就算做了这种背后的无耻商业手段,跟林家争区域商业地盘,他从来也不会觉得脸面上过不去,三大家族的生意是相辅相成的,他们从来既是联合又是竞争。所以他这次想要从这边扩大自己的石油进货量,他也只是想试一试,没有一定要达成——。 “喂,圣啊——” 按了接听键,他身体故作轻松的向后倾,声音听起来跟平常无异,躺在车里的软垫上,心里却是有点小虚。 他在想下一句会不会林庭圣骂他不遵守商业规则,或者太无耻,不顾兄弟情谊,居然去分散他们石油的货源。 谁都知道,能源现在稀缺,石油更是这里面最不可或缺的,被誉为工业的血液—— 好吧,接电话,显然,还被风冿扬搂在怀里的冉依颜,瞪着盈亮的大眼睛,如美丽的洋娃娃,那一脸迷糊无辜的模样,看着自家老公对电话里那笑的一脸奸佞的模样——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老公露出那样一种怪异的笑,这像什么,她想了想。进一步确定。这就是干了坏事儿的人发现要被揭穿那种尴尬的笑。 喔…原来她家老公还可以笑成这幅模样—— 但是,显然,这男人就算尴尬也可以比别人脸皮更厚,因为,听着他开始那句打招呼的声音,明知道自己干了坏事儿被人发觉了,还假装若无其事。 “圣,你现在没别的事儿要忙么,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喔…冉依颜终于见识到什么是脸皮厚了,就是明明知道自己犯了错,还极力掩饰的心虚,那说话的语气能跟平时保持一个模样—— 更强的心理素质就是男人边扯着慌打电话还能看着她,在旁边被她对他不屑的翻白眼可爱模样吸引住,然后低头,又在娇妻的脸蛋上轻轻的落下一个爱怜的吻。 终于,电话里面有交谈的声音,冉依颜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她就看见风冿扬的脸色突然都正经下来,她的心也因为他的眉心一拧,然后心紧张了起来—— “好,我马上过来——”这是风冿扬的最后一句话,等到风冿扬打完电话,挂了机,手机夹在两只手指间,风冿扬靠在沙发的软垫上,脸上竟然有些疲倦的神色。 冉依颜的心突然也觉得暗了一截,因为,只要他脸色不好,她就要战战兢兢,小心了,他脸色不好,她就不敢在他面前随便的闹和撒娇—— 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风冿扬的整个脸色都变的沉郁了呢,这个电话是林庭圣打来的,那么是林庭圣出了什么事儿么? 他们是好友,一般的事儿,都不会让风冿扬心情不好的。 风冿扬打完了电话,将手机一扔,当看向身边娇俏可人的冉依颜,仿佛心情一下子大好,又看到了让他觉得身心愉悦的事儿。 那就是坐在他旁边的看起来很无辜,很乖巧的女人。 他一把搂住冉依颜的腰,抱过来,然后将冉依颜压在身下。 “少爷——”前面的司机一直没有发动机擎,因为风冿扬还没有下达任务,不知道车应该往哪个方向开。 “机场——”风冿扬将冉依颜压在身下,头就在她隔着衣料的胸的上面,突然听见司机在叫他,一下子明白了司机所指,随即下达了指令。 司机一语不发,发动引擎,立马身后就出来了女人娇气的呵斥声“风冿扬,你够了——” “风冿扬,轻点。痛——” “风冿扬。你这个混蛋。啊——” 断断续续的声音,呵斥声,责骂声,到最后就变成了女人娇吟的呻吟和持续的喘息声—— 司机的心里素质已经强大到自动隔绝外面一切纷扰,屏息静气,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只是专心开自己的车—— 黄沙漫漫,沙漠里很热,车疾驰在沙漠里,身后抛起数尺飞沙,五六辆奔驰越野在沙丘里行驶 车子直接开到城区,来了这里才一天,立马又快速返回,其实冉依颜还想到处看看呢,结果,什么都没有玩到,还生了半天的病—— 这次是专机,一辆湾流系列IV—SP专用机,停在私人专用跑道上,冉依颜是被风冿扬给撂上飞机的。 很快,由琳琅岛派来的专机快速起飞,超快的运行速度,在第二天清晨,降落在岛内的一处草坪上—— 琳琅岛,在太平洋东岸的一个小岛,卫星地图上面并未标注的标识,赤道向北,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岛上居民还是上千,风土人情,文化地理却是跟东部温带岛屿一样。 岛上高大的棕榈树和椰子树,每天的海风吹来,高大挺直的棕榈树和椰树那长条的枝叶随风摇摆,别墅院外都是草坪。而林家的在这里的旅游别墅,门前有一块见方的大草坪,草坪外面是沙滩,沙滩上一排排大株的椰树,不少枯了的椰树的枝叶落在沙滩上,地面有偶尔被风吹下的成熟的椰果。 沙滩很宽,白色的厚厚的沙,如果多了些人就可以在上面打沙滩排球。 下了飞机,迎面一道冷风吹来,吹的身上凉嗖嗖的。 一下来,向外望去,湛蓝清澈的天,不远处就是蔚蓝的海水—— 林庭圣一早就站在草坪上,背对着飞机和别墅,看着不远处海面的卷起的风浪—— 冉依颜没有睡醒,绝对的没有睡醒,保镖将她扶下飞机的时候她的眼还一直闭着,腿都不想下地。 风冿扬在下面从保镖手里将她身子接过来“把她给我吧——” 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衣裤的林庭圣,那额头的发被海风扬起,今天风大,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毛衣。 风冿扬看了一眼他,也没有说什么,先是抱着冉依颜进门上了花园别墅的二楼。 干净而宽敞的卧室,里面的装修一律都是白色,地板是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墙壁是纯白,卧室的门是欧洲皇室的实木花雕,连华丽的窗帘,一层一层,连花纹都是白色。 林庭圣喜欢白色,同风冿扬一样,有点小洁癖—— 林少是三大豪门家族里使用的东西最讲究的人。 风冿扬将冉依颜轻轻放在卧室的床上,给她脱了鞋和外套,然后将被子给她盖好,现在才清晨,五点,昨晚她在飞机上一直闹腾,凌晨三点才睡着,所以,现在是醒不过来。 给床上的女人捏好了被角,还关了窗,只留下一扇纱窗,然后拉了窗帘,他害怕待会天亮起来,那明亮的光线会刺疼她的眼睛让她睡不好。 细心的做完了这一切,他才下楼,整座别墅都死气沉沉的,毫无动静。 “到底怎么了——”将一只手悠然的揣进裤兜里,风冿扬俊脸一脸酷酷的走上去。 林庭圣那英气的脸突然就转过来,左耳上一颗白色的钻石耳钉,璀璨迷人,林庭圣相对风冿扬,身高更高挑点,更瘦点,相对于风冿扬,他身上更有一种豪门贵公子的纨绔气质,林少不管走哪都不会缺女人,或者一定会带个女人跟着,今天没看到,当真是奇怪—— “他回来了——”许久,林庭圣仿佛很感慨,这样的说了一句,语气和神态都有点黯然。 他…?风冿扬一怔,走过去,深邃的眼,瞟了一眼周围。 “我二叔——”林庭圣说着,语气里带着无谓,反正这件事儿对他来说也是可大可小,如果不能避免那么就只能迎上去。 “你二叔不是当年被你爷爷赶出家门了么——”风冿扬漫不经心的说着,掏出烟盒,给自己一支,给林庭圣递了一支。 “是啊,当年被赶出家门了,但是现在又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儿子,居然比我小两岁,爷爷这些年来一直因为当初把二叔赶出家门所以心里很自责,现在回来了,而且林家又多了个孙子,老爷子高兴的很,我一下子觉得突然,感觉他们回来是别有用意…” “你有危机感,你怕他们回来就是来分割林家的财产——” “恩——”林庭圣好不避讳的承认,“但是属于我的拿一份,谁也拿不走——”他沉冷的眼眸,看着不远处那浪花拍打和岩石,声音坚决。 “放心吧,作为朋友,你的事儿,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顿了顿,林庭圣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纵容你这次去那边么,因为我知道,如果他们想要上手,第一要上手的就是石油,因为,当初管理石油的林家家族里的人,就是二叔,现在他们想要拿回属于他们的那一部分,也有可能,还不止,毕竟我爸已经不再了,现在如果他们两个联合对付我一个,家里的老爷子中庸不表态,我虽然不惧怕,但是很麻烦——” “呵,原来你把钥匙交给我,是一早就算好了呢——”风冿扬无谓的笑…。 “如果要我把这部分的权力交出来,我宁愿把它毁了,或者说削弱,分一半给你,我知道你一直在眼红,我给你这个恩惠,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如果风家能得到跟林家同样的油量储备,那么,林家就放弃了这个一家独大的优越感和赚钱的机会,至于林家的石油我会控股,那里面始终有我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所以,我一直把这份股握在手里就行了,必要的时候,我还会买进的” 风冿扬一句话都不说,唇角微翘,两个人就站在那里吹着海风,其实他的确一直觊觎林家石油的市场占有率,这个也是赚钱的大头,凡事对于能赚钱不赔钱的东西,他都感兴趣。 “如果等我哪天把这部分股权挣到手,需要的话,你就还给我——” “好——”风冿扬侧头,抖着手指尖的烟灰,目光沉静,漫不经心回答…一般他说话是算话的,利益很重要,朋友之间的价更高,如果那天林庭圣需要,他会衡量的。 “走吧,今天佣人都不在,好不容易出来,我们就一起玩一玩,休息一天,玩痛快了再回去——”“圣——”林庭圣正说着,身后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 两个男人同时转头,一个穿着清凉,长相可人的长发飘飘的美女,就站在后面。 风冿扬惬意的吸了一口烟,看向林庭圣,又看了看盯着那位穿着比基尼,只有一条白色衬衣系在腰间的女人 语气里带着讥诮的语味,将烟蒂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微嗮“又换新的了” 之前是那个模特和影视三栖的红星,前不久又换了一个,现在这个又是个新人,说林少是情圣真的是名符其实。 “这位是——”当那个妙龄的女人看见风冿扬,那浑身的高贵气质,还有那非同一般的气场,那俊美的日月不敢争辉的俊脸,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觉得还是很眼熟,好像是新闻还是杂志上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名字,两只眼睛不时的朝风冿扬身上打量。 想要问,又有些害怕—— 风冿扬见状,对女人笑的温和,抛下一句“风冿扬——”笑的意味深长,将手悠然的插进裤兜,带着那张万人迷的俊脸走了… 他知道,今晚这个女孩又是林庭圣的床上美餐—— 风冿扬。风冿扬…女人听到这个名字就傻在地上,原来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风家少爷,风冿扬,人家说三个豪门家族的少爷会常常见面,果然,今天一下子就见到了两个。 今天,可能是这辈子最惊喜的日子了—— 竟然想不到风少那么亲切,还跟她打招呼,真的是太意外了—— “小云,买了什么,番茄酱和香槟都有么——” 恩恩,小云欢乐的点头,一大早,她就被林庭圣派出去买东西回来,此刻,将提在身后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走吧,做早饭——” 林庭圣一直是喜欢享受的,什么美食,美女,他最得心应手… 而且,好吃的食物也能哄住女人的心。 小云将东西拿进厨房,她一直还想着刚才的风冿扬会去了哪里。这样的一个美男,她还没看够… 沉稳和尊贵并存的很伟岸的男人。结果,她走到一边圆形大厅,豪宅里装潢真的让她觉得眼花缭乱。 偶尔不注意钻错了地方很久不能绕回来。 可是,当她走到走廊的某处,就听见房间里软软的轻轻的慰语。 她终于找到房门口,门没有关,留了一丝缝隙,她睁大眼,将手用力又将门缝剥开了些。 她有些好奇,是谁在里面… 然后,对面着她的是一个头发蓬松的女人,那女人,她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便觉得很漂亮,是一种惊艳的美,美目半睁,红腮微漾,朱唇半启,说不出的美丽可爱,妩媚和动人。 她觉得自己也是美女,但是跟眼前的女人比起来,她还是觉得老天对离她两三米外的那个女人厚待的不是一点两带点。 “冉依颜,你叫你给我穿上你听见没有——”两个人好像因为什么起了争执,而男人一声就陡然怒喝了起来—— 这凶悍的声音,将门口的女人吓了一跳,恍然间仔细的辨认,坐在床头背对她的男人,好像就是刚才跟她打着招呼的风冿扬。 可是,刚才的风少不是很温柔么,可是为什么突然这些凶,坐在床上这个的女子又是谁。 但是,风冿扬声音吼的很大,很凶,但是,跟他面对面坐在床头的女人一点都不示弱,甚至比风冿扬脾气更大,把风冿扬抛出来的黑色的打底裤一把抓在手里愤愤的给风冿扬砸到脑袋上去。 结果,一个英姿飒爽的男人,英气非凡的男人,头上就顶着女人的黑色的打底裤,并且,裤筒两边从他的头顶落下来垂到肩上,风冿扬那脸上的黑气可见一斑。 冉依颜也知道,完了完了,是不小心又惹了了他了。 赶快逃… 她想脚底抹油开溜,但是被男人抓住脚踝,像拧小鸡似的扯过来,又一次被强行按在床上。 知道是不宜偷窥别人的私事儿,顾云儿识趣的将门关上,里面就传出来女人吃痛的叫喊声。 估计是在挨打。 顾云儿悄悄的从门口走开,始终都觉得奇怪,那个人背对她是风少么,看体型很像,声音也很像,那么那个女人是谁呢?风少为什么要打她呢。风少刚刚不是对她都很温和么… 他讨厌那个女人,所以吼她…? “圣——”她来到厨房,见到了忙碌的林庭圣,凑过去,林庭圣身边的女人都喜欢叫他圣,一个字听起来很亲切又很有占有的感觉,风冿扬也喜欢叫他一个字‘圣’,是因为熟悉,而且,对女人在说,他总是不停的周旋在周围女人的身边,是一个高贵而又多情温柔的情圣的感觉,所以,圣是一定的…。 “圣——”女人凑过去,娇滴滴的声音,语气委婉,“风少房间那个女人是谁啊——” “女人?”林庭圣愣了一下,他将桶放在切东西的不锈钢的大桌子上,手里不停的搅拌着水果和沙拉。想着顾云儿的话。 恍然间知道了“哦。我告诉你,那是你口中风少的女人,是风冿扬的命根子,这是我们圈内都知道的事实,心照不宣,谁都不敢去碰他女人,所以你不要去惹她生气,否则,风冿扬知道你惹了她的女人,我都救不了你——” “是么——”顾云儿听的一身恶寒,连林少都不能救么 “不过那女人真漂亮——”其实她很想听一句说林庭圣说她长的也不赖。 但是片刻,林庭圣想了想 “这倒是,我们玩过的女人或者找的老婆都比不上他那女人漂亮” 顾云儿有些气馁。 “可是,我觉得风少对她女人挺凶的啊——”她觉得好凶哦,一点都跟他在楼下跟她打招呼那样温柔。真的这感觉好奇怪。 “凶么——”林庭圣手没有停下来,抬起眼反问她。 “嗯——”女人点头如蒜。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懂一些男人的性格——”林庭圣已经将水果沙拉弄的差不多了,潇洒的扔下一句就走了。 去开水龙头洗生菜。 正说着,两个人就出现在厨房门口,首先进来的是风冿扬,穿着白色的上衣,下面黑色的休闲长裤,英俊挺拔,高大伟岸,俊美到不行,就是黑着一张脸。 顾云儿像先前那样主动冲他笑,风冿扬也没有看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将她忽略,让顾云儿一张笑脸僵在脸上。 冉依颜外套是月牙白的长款风衣,上面是绒丝面料的白色毛衫,下面是裙子,然后是黑色的底裤加真皮短靴。 头发是一种淑女的装饰,从耳边扎了一半,其他的披在肩上,那美丽的小脸上有些泪痕,她又被他打哭了。 她的屁股,现在还是肿的。 他每次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五个大指印。可怜她白花花的小PP 又疼又肿…呜呜,这个坏蛋。坏蛋… 看到风冿扬帮林庭圣洗东西,她就站在门口,不进去,懒得进去。看见他就讨厌…。 “扬,你去烤箱,把面包端出来,这里我来弄…” 林庭圣对着风冿扬说道。 “嗯,好…”风冿扬带了手套去厨房的另一边开烤箱。 金黄色的抹了层层蛋清的面包,上面还有一层酥皮,烤的很好,林庭圣不愧是做菜的料—— 他将烤盘端在手里,本来打算拿到桌上去,但是,冉依颜就站在门口,愣愣的不知道想什么发神。 “走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风冿扬就这样故意凶她。 冉依颜恨恨的瞪他一眼,然后还是听话的让道一边。看到他从旁边经过恨不得踢他一脚,但是她不敢。 终于,八点开始吃早餐。早餐也丰盛,有牛奶,鸡蛋,烤面包,有烤肉,火腿,生菜,和水果沙拉… 风冿扬是弄了第一个汉堡出来,用两个面包抹了番茄酱,加了烤肉,火腿和生菜,里面还加了苹果圈。 他第一个是给了冉依颜,冉依颜毫不客气的接了,但是,她不喜欢吃苹果,吃了第一口有了苹果之后,就非要把汉堡一层层揭开,然后将苹果扔出来。 风冿扬被她气的没办法,但是只能由着她—— 上午…海滩上有来来回回的附近居民来玩耍的人。 沙滩伞下,有一副躺椅,旁边的小凳子上放着林庭圣调制的柠檬茶,里面放了糖,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刷到沙滩上,风冿扬就坐在沙滩伞下的躺椅上,怀里抱着冉依颜。 冉依颜就找了一个很舒服的位置,将身体乖乖窝在他的胸口,手里,继续植物大战僵尸。 “宝贝,你爱不爱老公…”于是,那起伏的浪花声里,男人浅浅的温柔的声音。 “不爱。”女人想都没想,手指滑了放了一颗豌豆射手在屏幕里的土地上,一个光头僵尸走了过来。 “为什么…。”男人真感慨她的回答速度,不过,这也太伤人了吧。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一句‘不爱’ “你每次打我,打我耳光,打我PP,每次我不要的时候,你非要进来,把我弄的好疼…。”她说的是那档子事儿,每次她都说不要嘛,他每次非要进来,开始会很痛,然后,她就会流出好多的水,然后感觉很羞人,不能自控。 每当这种时候,她在矛盾的感觉中就会喊着不要了,但是他非要…每次抱着她要完…。 “宝贝,你知不知道每次打你我的心也会很痛很痛的。孩子掉了,你一声不吭就走了,你心里难道不痛么,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你知道我心里那时有多痛呢,有时候,我就想着你在我怀里快乐的活着,活的没心没肺。活的像个孩子…” 冉依颜一怔,那美丽的眸子骤然清明,那清丽的脸庞脸上带着感慨,我不就希望自己活的像个孩子么,我知道,所以,我也想自己在你的怀里像个孩子,我渴望幸福,而我知道你的怀抱就是避风港,虽然你偶尔气急了会打我,但是我知道你很在乎我,这种感觉,当我一个人在H市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我看着落日,看着那个落日下面的H市,很多时候我的心很空,空,空虚,空虚什么呢,是因为我太多时候会想起那个T市的你… 你对我的好,每次抱着我的时候,用温暖的身躯熨烫着我,温柔的叫我宝贝,会给我揉吃的饱饱的肚子,冷天会把自己的衣服给我,饿了会把自己的吃食给我,甚至,我被人绑架,你不顾一切的赶来,也是为我。 那些温柔和体贴,就像毒药,蚕食着我的心,让我无论在多远,千里之外,都还是挣不开你的束缚 在机场,我吃着你吃剩的面,拿着你吃过的勺子,那么自然,我甚至都没有在当时多想一下,拿过来就吃了。上了飞机感冒了才想起是不是用了你的餐具传染给我了。 但是,显然没有,因为我生病了,你却没有生病、、、、 苏煜宪他在我心中就像那个时候的你,他在我心最孤寂的时候闯进来,温柔下的他,就是偶尔会温柔的你,但是,我却知道,自己无论怎么选择,那个人身上总会有你的影子。 那次,我们在地下车库,因为我被绑架,然后你被伤的头破血流,我在想你会不会就这样死去。 那个时候的我感到失去的可怕。 我了解你的深刻的占有,但是我也很害怕,这种炙热会将我束缚,当你再来H市找我的时候,那一刻,我熟悉和陌生两种感觉同时涌入脑海,但是,看着你的唇边的笑,让我捉摸不定的感觉,我更加不能把握你的内心,爱一个人不仅仅是心里爱就行,那个时候,我的恐惧占了上风,占了我感情的全部。 扬,当你问我爱不爱你,我真的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你爱过我,伤过我,给予过我,同时也在索取… 而且,冉家和风家的渊源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到底风家为什么那么恨冉家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也迷茫,我想着,如果有一个能让我感到安稳的怀抱,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躺进去。 我在医院里,身世对我的打击让我痛苦的无法自拔,最终我倒在姗姗来迟的你的怀中,其实我清楚,你还是担心我才赶来的,我躺在你的怀中,神志不清,我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这辈子都不想原谅你,我当时真的就那么恨。 其实,我不是恨你。我是无奈。我不知道这种痛苦到底是谁给我造成的,是我的父母,不是,他们也是受害者,他们不知道,是祁风熙,更不是,虽然他一个劲给我说对不起,其实,也不是你,虽然你隐瞒了这一切,但是将一切的过错给你,还是太过牵强。 但是,我怎么去面对那个时候的我呢,每个人好像都是无辜的,但是,临了了,伤痛最重的还是我…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有了自己的父母,那是我自己伤痛过后收到的慰藉。 我无法掌控我的感情,甚至,我的感情连自己都分不清,仿佛海上茫茫的扁舟,我想捡起来,但是觉得太沉重,负担不了,你的反复无常,你的暴虐,你的偶尔的绝情,我被伤的体无完肤,我想放弃,但是有舍不得,放弃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对你也有感情。 你的在乎让我眷恋,而你的伤害让我退而止步。 “宝贝,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学着了解我好么——”听到她突然就给他一句不爱,他的心还是很伤,看着她的眼眸,他觉得她也很伤,轻轻的抬起她的优美娇小的下巴,风冿扬凝望着她晶莹的眸子,认真的表情,细细的看着她。 “学着爱我,了解我,我知道,当吃对孩子的事儿我也很抱歉,对不起,宝贝…但是我都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一步步熬过来的——” “所以,我不想再失去你,我当初想着,我宁愿将你一辈子禁锢在身边,就算禁锢,我也想要你在我身边,宝贝,答应我,以后别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好么。” “对于孩子的事儿,我对你说一万个对不起,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能弥补,那么我们就赶紧再怀一个,我知道自己的脾气很差,我以后都克制我自己的情绪好么,我不让你害怕好么,我不想打你,其实我怎么舍得打你,宝贝,难道你不知道么,打你的时候我心上你痛比你脸上的痛要惨痛的多,你知道,每一次你痛的时候我又怎么能好过——” 他说深情,说的诚挚,冉依颜死死的盯着他,盯着这个外表俊朗,眼眸深邃的男人,她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今天,在这个海岛上,重新的相见,他们已经在不同的地域过了两天之后,他会给她说这么多的话。 “可是我害怕,就算我躲在你的怀中,坐着幸福的梦,我担心有一天还是会被你打碎,而我依旧是满身伤痕——”她说的坦白,说的无奈。 “嗯——”他浓眉一挑“为什么…。” “我还是害怕我一惹你不开心你又会打我,又或者,我害怕我哪天做错了事儿,你会不会气的杀了我,我觉得我没有那个智慧,在你身边做一个乖巧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其实负荷的太多——” “唉,都是我的错——”男人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搂在怀里,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额上,傻瓜,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死。“我以后都尽量的改变好么,为了你,我愿意改变——” “可是我还是很害怕——” “就算每天面对着你都会害怕,我害怕现在我能跟你这样说话,待会面对我的就是一个对我全然陌生,冷血残酷的风冿扬,我害怕,你现在说了会改变,可是,待会我做错了事儿,你会不会又给我一巴掌或者打我的小PP,每次,你生起气来我都全然的没折,我只能躲,只能逃,要不就躲在你的怀里,假装幼稚着,安全着,幸福着,无忧无虑着——” “对不起。颜儿。对不起。我说的感觉我都懂。我都懂。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该,我都该好么…。”吻着她的额,风冿扬都不忍心再听下去。将她在怀里搂的紧紧… 海浪不断的拍打着礁石,躺在风冿扬怀里,冉依颜心里有从未有过的安心。 虽然没有听到她说确切的爱他,但是,只要她这样安心的躺在他的怀中,风冿扬都觉得很满足… 他不想失去她,所以,他只能慢慢的靠近她,了解她的性格,生活习性,明白她脑子里有想什么,孩子掉了,在颓废中过了那么久,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性子太急,对她,必须要改—— * 在海滩上,风冿扬才睡到了一半,突然就被一个声音吵醒了… “死了。死了。我要死了。我脑子要被僵尸吃掉了…” 他吓的要死,梦里都陡然的清醒过来了… 结果,视线清明,看到怀中的人儿急的全身都在运动。 手无奈的指下去,放到屏幕上—— “我的笨蛋宝贝,你放一颗坚果不就行了,你看坚果你只要五十,你去等豌豆射手还有大概十秒钟的冷却值,你拿坚果先挡一下,等他把坚果吃完,你这边不是就冷却好了,你这样脑子当然会被僵尸吃掉了。” “呃——”冉依颜觉得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然后听他的话把坚果壳放上去—— “呃——”女人再次抬头,奇怪“你不是说你不会玩么——” “还用玩,你这两天把我手机的电池耗了一个又一个,谁跟着你,都看会了——” “呃——”女人听玩话的将头垂下去…继续…。 “宝贝——老公要睡觉,你别闹老公好不好…。” “嗯——” * 今晚的晚餐,是冉依颜一个人在厨房,她在忙烧菜,有些东西是风冿扬去买的,有鱼,有豆腐,还有很多很多的菜,不过都是家常的。 她烧菜,然后风冿扬在旁边给她打下手。 “宝贝,你行么——”风冿扬已经不是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行的——”系了一条围裙的冉依颜在灶台前很有信心,抽油烟机开着“老公,如果我烧菜很难吃,你吃么——” “吃,宝贝做的再难吃都要吃——”当老公的必须捧场 林庭圣在大厅里等的肚子都快贴到脸上去了,好歹下午出去,顾云儿有吃东西,他什么都没有吃。他不吃外面的小吃,因为怕不干净,然后,回来等着冉依颜做的大餐,但是结果,这顿大餐,等了快一个小时,连火都还没开… “风冿扬,你老婆的菜做的怎么样了——” 缱绻宿命 第百六十四章 宠溺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0 本章字数:13146 “风冿扬,你老婆的菜做的怎么样了——” “快了快了,立马就开火了…”风冿扬穿着一身正式的手工名牌休闲西装,那昂贵的西装的钱都可以去高级餐厅吃上好几大桌饭菜,但是,此刻,英姿飒爽,俊美绝伦的他,却弓着腰,低着头,刀按在菜板上,在厨房里,一心一意帮着老婆切菜,洗菜,弄调料…。 然后,听见林庭圣在大厅里不停的抗议着饿,少不得抬起头用力的朝大厅里人尽力安抚,当老婆的挡箭牌,一切以维护老婆为主。 在大厅里的林庭圣听到了那一声‘立马就要开火了’。简直欲哭无泪,但是怎么办呢,那是好友的老婆,有还有帮他老婆挺着,他只能乖乖的等着,挨饿,罢了,去冰箱里看看有没有早上剩的吃食… 终于,这边,炉上的火开了,其实,冉依颜也是很久没有做菜了,感觉上没有以前熟练,而且,这边的厨具也令她难受,都太小,一个炒锅但是连一条完整的鱼都放不下。鱼尾巴还得漏在外面。 终于,“老公老公,我的鱼要下锅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回事儿,那锅里的油烧的很旺,连锅边的色都变了,以前冉依颜在冉家是会做饭的,可是,她已经很久没到过厨房这种地方,所以,现在要面对这些锅铲的她还是有些怕。 她的嘴里叫着风冿扬,能引起风冿扬的注意,这样会有安全感,果然,风冿扬一抬头就瞥见了她抓着鱼尾,盯着锅里的油一脸紧张专注的模样,谁都知道菜进热油里油是会溅起来的,所以,他看着她那不熟练的战战兢兢的动作,风冿扬比她还紧张。 “啪——”捏着鱼尾,冉依颜是飞快的扔进锅里去的,然后人警觉的飞快的跳开,但是,还是‘啊——’的一声,有少量的油从锅里出来,溅到了她拿着锅铲的白皙的手臂上。 听见她的一声痛呼,站在菜板旁边的整个风冿扬的脸色都变了,再也淡定不了,两步跨过去,将她的身子从灶台旁边抢抱过来。 “怎么了,还是被烫到了么,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他急忙将冉依颜捂住的手从她的怀中扯了出来,看到那白嫩的小手背上的确有几个红点。他心痛的要死。 “乖,疼么,去房间里拿药膏自己擦擦,老公来做菜,你待会在旁边教老公怎么做好不好——” 冉依颜点头。很委屈。 “老公对不起,其实我想做菜给你吃的…。” 风冿扬感动的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没事,宝贝,你不知道老公听到你这句话有多感动…。” 他起身又在冉依颜的小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锅里的鱼扔进去已经焦糊了,油锅很旺,要在不动锅里的菜可能就会燃起来。 风冿扬放开她,然后自己去灶台边拿着锅铲翻鱼。 风冿扬不会做,但是他能想象着做,后面有冉依颜来告诉他什么时候放调料,还有调料的比列。 终于,在一个小时候后,已经做了好几道家常菜出来。 说是大餐,不过就是一些家常菜,红烧鱼,糖醋排骨,还有白油豆腐,小蘑菇炒肉,番茄鸡蛋汤,还有一些素菜和凉拌的菜。 在这里,能吃到这些家常的味道已经很不错了。 等到满桌子的菜上桌之后,林庭圣已经饿的抬不起头了。 风冿扬很想取笑他那副抬起头来有气无力的模样,但是想想是好友,而且罪魁祸首还是他们,取笑太不人道了。 而此刻的满桌子菜,对林庭圣来说,还真的是大餐,从来没有觉得面前摆这么多菜是很幸福的事儿。 他们很少能吃到家常菜,林庭圣一向对家常的东西无感,但是,今天饿了,进的很香。 极力的夸赞风冿扬的那道豆腐烧的好。 要风冿扬给他再盛一碗米饭 “是么——”风冿扬就这样反问他,脸上止不住的得意的笑,不仅得意,而且有些恶作剧,第一次觉得林庭圣被他欺负成这样,饿的他有气无力,一点都不挑食,还夸赞他手艺好。 但是,他还真的是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多菜。 他没有吃出来味道好不好。但是看到他的宝贝,冉依颜在桌上一直抱着碗进食进的很香,他就比什么都满足了。 冉依颜一直是喜欢吃家常菜。 “宝贝,多吃点——”他夹了一大块淋了汁的红烧鱼给冉依颜放在碗里,只要冉依颜进的香甜,他就觉得自己是成功了。 唯一最不赏脸的就是顾云儿,她以为一直的大餐,以为是什么牛排,海鲜,或者什么异国风情味道的东西,但是,结果就是一桌子家常菜,很失望,看着菜没有进口的欲望。 但是,谁也没有理她,没有关注她。整个桌子,就许林庭圣和冉依颜的吃饭兴致最高。 “老公。揉肚子。”晚上,躺在草坪的躺椅上,冉依颜坐在风冿扬温暖的怀抱里,将他环在腰身的手,放在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 风冿扬不开口,温柔的眸子看着远处那一排绿色的高大椰树,手轻轻的就着冉依颜的放的位置,轻轻的替她揉着,力道轻柔,手心里的温度仿佛都充满了爱怜,轻轻的,软软的,隔着她的衣料,他不敢摸进去,怕冷着她,让她存了食,吹了冷风,照凉。 很舒服,冉依颜的脑袋贴上去,靠在他的厚实的肩膀,舒服的享受着,颈脖,偶尔就有他低下头,落在她白皙的颈脖的柔软的吻。 “宝贝,回去了好么,这里风大——”轻轻的吻落在颈脖,男人柔软的声音,将她的身体依然搂在怀里搂的紧紧。 “不要。我要再吹一会儿——”好不容易来到海滩,冉依颜舍不得这么快就要走,出声抗议道。 “你刚吃了饭,待会肚子吹凉了怎么办?——”他摸着她的小肚肚,圆滚滚的,但是很软,软的他很想恶作剧的戳两下,但是害怕影响到她消化,还是算了。 “不嘛,反正我就要再待会——”女人撅着嘴不情愿的说道,小脸上红扑扑的,撇过脸,跟他赌气,就是不听他的。 “好好好。你要玩是吧,老公陪你。陪你行不——”宠溺而迁就的声音,全然是拿他怀里这位小女人没有丝毫的办法,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总之就是只能全权的应顺她。 风冿扬不开口,就只是抱着她,只要她愿意,他就这样抱着她看海,看水,看天,看周围的一切。这样看一辈子都满足—— 终于,冉依颜不闹了—— “咚咚——”不远处,那一排椰树下,白色的沙滩上,又是几声清脆的响声,在晚上,喧嚣的风浪来临前,黑色如墨汁晕染的古画,远看近看都是没有人迹的宁静。 如果晚上一个人单独呆在这里是让人感到害怕的,那椰树上成熟的果子椰子就咚咚的往下掉。 她循着声音,眼眸一转,终于知道那咚咚的声音从哪里来了,原来有水果啊。 “老公,我要去捡椰果,你给我凿开,我喝里面的汁好不好…。” “你觉得的那个很好喝么——”风冿扬挑眉问她,不知道她脑袋里为什么整天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不好喝——”她摇摇头,答的飞快,转头过去,看着风冿扬的俊脸,从她的在他下巴的方向仰头上去,恰好就看见他那张俊脸最完美的轮廓,性感,精致,那唇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的唇。 薄如刀削,那一条条整齐布列的唇线,都是那么的不可言说的性感,绯色如雨后樱花,唇瓣散发着丝丝诱人的香气,让人止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不好喝你还去捡——”男人止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这么调皮,调皮的小东西。 “我喝嘛,我就要喝嘛…”虽然不好喝,甜里面带着一种蔬果的苦,不甘也不香,但是,好歹是大自然的产物嘛,这是她第一次到海边看到结着硕果累累的大椰子,总觉得很新奇啊,以前的椰子都是在超市里面买的,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对着大椰树能捡几颗过来,不是也挺新奇的事儿么。 “好吧。好吧。你去捡…”终于,风冿扬还是拗不过她,他怎么拗的过她,现在,她几乎是说什么他都依着她,潜意识里就想把她宠上天,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是她想要,他都恨不得去摘下来给她。 “宝贝,小心啊,那边有很多乱石,自己踩稳了啊——”他坐在草地上,就那样伸长脖子专心的盯着她蹦蹦跳跳跑开的身影,他知道,椰树下有岩石和大的鹅卵石,但是看着她穿着平地的皮靴,他倒是也不担心的,就在草坪前方的不远处,他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果她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可以第一时间冲过去救援。 他仰着头,颈脖伸的比天鹅都长,看到那个小身影在夜幕中,在高大的椰树下,那些乱石上攀来攀去,他现在担心的不是她的回在岩石上踩不稳然后不小心滑下去,他怕的是突然一两个成熟的椰果又从树上掉下来,恰好砸在她小小的脑袋上,是不是就能将她砸晕过去。 然后下半辈子成了他身边的小白痴—— 显然,冉依颜没有他想的那么倒霉,正巧他还陷在大幅连篇的苦难幻想中,冉依颜已经怀抱里抱着五六个大小不一的椰果,将裙摆卷上来,兜着,一步步抱的很吃力的朝他扭扭曲曲的走来。 风冿扬就看着不远处,那小小的努力拼命吃力的抱着比她腰身的粗的椰果,那走路很别扭的步子,那好看的唇勾起一丝兴味的笑。 该怎么来形容他家的宝贝呢,可爱,憨厚,还有一股誓不罢休的拼劲。总之,他禁不住摇头,原来她内心还有这么可爱,天真,任性,执着的一面… 总之,那就汇成了她的性格,呵,他可爱的宝贝啊—— 让人不疼都不行—— “喏——”显然,冉依颜没有注意到风冿扬的笑,她抱的很辛苦,很吃力,她选了一个最大的,还有几个小的,本来还想多拿,但是拿不了了,而且那海风不停的吹,夜晚,一个人在那里还是很害怕的,所以,她捡了几个就飞快的回来了。 然后不多,但是捡的过程很辛苦。 她说了声‘喏’,然后‘砰’的一声,将裙兜里的椰子一股脑都摔了出来…扔在风冿扬面前。那几个椰果就在草地上乱滚。 然后才开始擦额头上的汗… 小脸又一次累的通红—— “宝贝,你不给我捡石头,我怎么给你剥开啊…”看着她喘气吁吁的模样,他几乎是没有等她歇下来,又这样逗她。 呃。对了,冉依颜定了定神,刚才跑岩石里去只捡了椰果,因为那太诱人,她喜欢捡能吃的东西,至于石头,忘了。 再转头看一看身后,总觉得那夜晚海面的风怪碜人的,手背在背后,她不想去,于是又开始央求 “老公——” 这次,风冿扬没有再由着她了。他知道她是懒惰想让他去给她捡石头,但是他不想起来,然后给她指点。手指向一边花园不远处的栅栏。 “那下面有鹅卵石,你去选几个大的拿过来——” 这东西,只有坚硬的岩石,或者鹅卵石一类能砸的开,当然,刀具是可以,但是,她只是玩玩,就没有必要去屋里拿刀。 果然,听风冿扬的话,冉依颜又很得瑟的快步向栅栏跑去,结果,在栅栏下面,她真的有看到几个压着的鹅卵石。 还是她老公棒,好像什么都发现的到,比她的观察事物的细心度强多了。 当然,相对于风冿扬在商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那阅历就是全废了,他每到一个地方,第一时间会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草一物,然后身边接触的人,会观察他们的表情,揣摩别人的心里,否则,那么一个庞大的风家,那么一个强大的家族企业,没有能力,他怎么可能撑得起来。 抱了两个很大块的鹅卵石过去,给风冿扬扔在脚边。 冉依颜就蹲在地上,看风冿扬给她凿椰果,首先是拿石块削掉椰子最外面的那层皮,椰子很硬,就算是外面的那层壳只要是刚掉下来的,也根本不好凿开,凿的时候,那一块的草地上全是溅的这种果实外壳的汁和壳渣,连风冿扬的白色衬衣上都溅了几点,估计这衣服也是不会再穿了。 好久,才弄开了两个,有一个是从中间剖开的。冉依颜就端着那如碗的中间的一层硬壳呼啦呼啦的喝。 “好喝么——”风冿扬看着蹲在他腿边专注的喝着他给她凿开的椰汁,笑着问她。 冉依颜摇摇头,但是随即又点点头,算起来,味道还是不错,至少有甜味… 终于,过了喝椰汁的瘾,然后两个人回别墅,果然,今晚这椰子给她一凿,风冿扬身上这上万的名牌西装都毁了,直接洗了澡就不要了。 冉依颜咂舌,想来,这两个椰子喝的成本还是挺贵的。 但是风冿扬不觉得,只要他宝贝高兴,无论他花多少钱,下多大的血本,他都不会觉得可惜。夜晚,房间里柔和璀璨的灯光,厚厚的羽绒被盖在身上,可人儿穿着厚厚的丝绒睡衣在床上乖乖的躺着。 窗外,那小型的百叶窗,美丽的纱帘半掩,听得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美轮美奂。 风冿扬洗漱了之后,那高挺的身材,干净的皮肤,那英俊的轮廓显得更加俊美,清爽。 看见床上的人儿,低头就是一个绵绵的吻落在女人润泽潋滟的樱唇上。 他吻她,然后冉依颜躲,假装闭眼翻了身。 男人假装不知道的继续吻下去,唇,颈脖,隔着衣服的背,小PP,甚至是小脚丫,他吻她脚心的时候,冉依颜一下子感觉到痒,再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闭着的眼眸弯成月牙,将小脚一缩 “痒——”说了痒,又笑着翻了两个身,从中间翻到了一边… 风冿扬不逗她了,等到他吹干了头发,然后上床,灭灯,留下墙壁的一个粉红是壁灯,那是冉依颜睡觉的习惯,她一向都是要留下一点光亮的,否则就会没有安全感。 林庭圣早就带着顾云儿回了卧室,这会儿肯定在床上两个人打的火热,今天一天,几乎有一半的时间两个人都在床上缠绵。 但是,今天的风冿扬很温柔,上了床,只是抱着冉依颜,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他不想在她吃的很饱的情况下要她,这样会伤着她的肠胃。 第二天早上,早饭是由佣人来做的,炒面,通心粉,都是冉依颜最爱吃的东西。 林庭圣是没有照顾到人家小妹妹的体质,两个人做到半夜才睡着,于是,天亮了,当风冿扬和冉依颜已经穿戴好了在桌边盘子里已经吃了一半的通心粉之后,两个人才睡意未了的起床,顾云儿穿着一件情趣睡衣,在饭厅里走来走去。 看的冉依颜脸红耳赤,突然看看旁边低头一本正经低头吃饭的风冿扬,好像全然没把其他事情放在眼里,那崭新的雪白的衬衣,那金针的纽扣闪烁和夺目的光,高贵里透着一种无法匹及的奢华,那就是现在的风冿扬,人们眼里高贵的风少。 看到风冿扬都全然不受影响的吃饭,冉依颜终究觉得是自己太多事儿了,低头,用叉子叉着盘子里的通心粉,很认真的吃东西。 风冿扬吃完了东西,从冷饮柜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扯了餐纸朝外面走去,今天,又是一个万里风清的好天气。 他们应该要回T市了。 冉依颜几个月都没有回去,把那边的事儿仿佛都给忘的七七八八了。 那个有冉家,有冉双露,有祁风熙,还有风家,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总觉得仿佛又一次挤进了脑海,冉依颜觉得很恐惧,这两天来,她很快乐,有身边只拥着风冿扬的快乐,可是,一回去,那些痛苦的东西,总是害怕又一次让她深陷在里面,拔不开—— “扬——”当风冿扬站在阶梯上的时候,她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那美丽的罗马柱,她想靠靠,但是又觉得冷。 “没事儿,有老公在呢——”风冿扬就转头过来,看着她脸上一副沮丧的表情,手搭在她的胳膊上,轻语的安慰。 是啊,没事儿,有他呢,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她那么不辞而别的离开了风家,风家的人从上倒下可能都知道了吧,风爸一直不喜欢她,风家人都不是很喜欢她,她是知道的,这次回去,肯定又得挨骂,而且逃不脱。 所以,她真的是担心,很担心—— 但是,有风冿扬的鼓励,她还是抬起头来勇敢面对—— 等到林庭圣一起吃完了早饭,他们一起上了专机,才飞了大概两个小时,飞机就降落在T市机场附近的私人机场。 林家在T市的私人飞机场都有好几个,所以,钱财代表了声望,林家在T市是人人听到都畏惧三分的角色。 机场有专车来接,林少的奢华程度是无人能比的,顶级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停靠了两辆,配备了司机,就在机场的的外面。 风冿扬自然要去公司,而吩咐司机将冉依颜送回别墅。 终于,又回到这里了,那别墅外面的两边的花园,藤萝都攀上了花架,就几个月不见而已,那些干枯的藤枝都贴在了上面。 是林家的司机送冉依颜回来的,帮冉依颜提了些风冿扬在她不在T市的这段时间,为她买的衣服,他看到合适的衣服,想象里觉得适合她的衣服,他就会买下来,慰藉自己的相思,但是都放在了公司,沿路去风家大厦门口那个姓刘的男助理给她把这些名牌的衣服袋子提下来的。 其实冉依颜看到这些衣服是很感动的,她相信风冿扬没有骗她,她不在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她,他买的衣服都是按照她的尺码买的,而且,都是最昂贵的,他想给她最好的一切。 “少奶奶,您回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屋,刘妈就从里面出来,满脸笑意的迎过来。 冉依颜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细腰的大衣,撩了撩耳旁垂下来的细发。 她提的有些吃力“刘妈,帮我拿上楼去——” “好。好。”刘妈满脸堆笑,忙不迭的说好,他们终于都知道少奶奶对少爷来说是多重要,那就是心尖尖上的人啦,其实,以前也知道,只感觉少爷很在乎少奶奶,但是,有时候少爷性格反复无常,虽然也不会随便往佣人身上撒气,但是都会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行事,所以,佣人们也摸不清他的喜好,而且,冉依颜平时为人也不错,虽然是少奶奶,家里面的主人,但是却心地很善良,对佣人从来不分你我,这样好的主人,遇到一个也不容易,要是换个娇气蛮横掐尖要强的,这还不知道多难侍候。 所以,佣人们在这次冉依颜回来,对她也格外的亲切。 冉依颜将买来的衣服都拿到卧室,然后,打开衣帽间,将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一件一件拿出来挂好。 然后又回到浴室,洗澡。 中午下楼,刘妈做了小蘑菇炖鸡汤,说是补身体的,刘妈还感慨了下,上次冉依颜小产过后,都没有喝到过她炖的鸡汤。 然后今天就文火慢熬,加了好几种滋补的药材,顿了整整的一上午,才给冉依颜端上桌。 冉依颜狠狠的喝了两大碗。 回来第一天,在家里很无聊,没有风冿扬陪她说话,她觉得孤独,无聊的时候就打电话叫了美容师过来,给她做了一下午的SPA,晚上,风冿扬说了,要带她回风家,龙阳山庄。 风家,风家。冉依颜在化妆镜面前对着里面的自己叹气,很娇美的容颜,可是,今晚,却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美容师想要给她做个美妆,但是被冉依颜推辞了,晚上,回去肯定要挨骂的,化了妆到时候被骂哭了,太丢脸。算了。该怎么样怎么样吧。 所以,晚上,她穿的很淑女,长款的修身裙,里面穿着丝袜,外面罩了一件白色外套。 头发的做了懒懒的波浪卷发,挑染的粟红的色,很漂亮,有贵妇的感觉—— 当风冿扬下了班将车开回来接她的时候,她一早就站在了门厅的外面—— “今天这么乖——”车窗降下来,风冿扬就看见了站在台阶上的她,化了淡妆,穿了高跟鞋,有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反正要死了,就死个痛快吧——”她叹息了声。然后拉开车门,拿了包包自己坐进去、 风冿扬莞尔,“既然知道要死,你还敢跑——”他一边开着车,唇角勾起,微哂。 冉依颜闷闷的翻着白眼,很‘仇恨的’看了他一眼—— 不跑,她当初不跑,留在这里等死啊,身边这个就是大恶魔,风家一个魔窟,会把她吃进去,然后连骨头都不剩。 看着她撑着头,哀怨的鄙视他的模样,风冿扬唇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其实她在他面前偶尔装幼稚,大多的时候心里什么事情都懂,女人的心里,不是捉摸不透,而是很多时候男人不愿意去揣摩,因为女人心里是善变的。 “呜呜,风冿扬,要死我挨打挨骂,你在旁边帮我么——”想了想,她还是觉得很苦情,然后弯下腰来跟他讲条—— “看情况——”男人开着车,一句话,简洁明了,但是说的没心没肺。 “为什么,我不是你最爱的宝贝么——”她侧头问,然后继续追击“早晨,不是你跟我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怕’我才回来的” “那不一样,早晨你不是都叫我老公么,现在叫名字了,我当然就看情况了——”他没用心跟她说话,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车前的路况,开的稳稳。 冉依颜沉默了,脸上还是很苦恼,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有点高兴,仿佛找到了破绽口“没有——” 她很兴奋“我记得早上还是叫你风冿扬,没叫老公——” 结果,风冿扬转头过来,久久的看了她一眼“是么——”他挑眉 “是啊——”她中肯的点头,那么,他会收回刚才他说的话。待会会人多的时候帮她。 结果,男人淡淡的表情,‘噢’了一声,表示兴致泛泛,加了一句“那早上的那一句不算数” 冉依颜就这样被他一句话气到吐血。还说她是宝贝,还说他爱她,结果呢,除了坑她,还是坑她,将她拐骗回来,现在将她没心没肺的丢下一个人。 开车的风冿扬余光就看见她在双眼盯着自己鞋子的沮丧模样,那唇角又一次勾起,笑意明显—— 晚上,果然,当风冿扬带着冉依颜出现在众人面前,有的发愣,有点惊讶,然后风爸闷闷的看了一眼风冿扬就转头去了里屋,最后出来的是风家的老爷子,那脸色也不怎么好—— “爷爷——”紧紧抓着冉依颜的手,风冿扬牵她过去,给风老爷子打好招呼。 “爷爷——”冉依颜也随着风冿扬叫了人,但是风老爷子谁也没有理睬。 “扬,怎么办啊——”看着周围这些人的态度,似乎比冉依颜之前在风家更厌恶她。 “没事儿——”看着她着急的模样,风冿扬也心疼,在她额上留下个轻柔的吻“忘了么,都有我呢——”早上,他跟她说的话。 看着他真挚的眼眸,冉依颜觉得很感动—— 他们出了大厅,然后在花园里,他默默的将她搂在怀中,才几分钟,如姨就从里面出来,告诉风冿扬和冉依颜,老爷子要他们一起进去—— 进去,去哪儿,当然是书房—— 风老爷子最习惯找风冿扬谈事情的地方—— 然后,风冿扬进去,里面就有好几个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风老爷子,风爸,风大伯,还有风明辉—— 都是男的,没有女人。 而且都沉默着,谁也不发话。 这阵势,就将冉依颜吓了一跳。连风冿扬心里都有些忐忑—— “你不是已经跑了么,还回来干什么,风家怎么会娶进你这种媳妇——”首先,还是风爸开了口,对冉依颜,眼里丝毫不减那种浓浓的厌恶。 “爸爸,你说什么呢,娶她进来的人是我,你要骂就直接骂我好了,难道你不知道,没有她哪有你儿子的命在,难道你不知道么——” 风冿扬一翻质问的话,让风爸住了嘴,虽然还是很想再说两句,但是对象始终是自己挚爱的儿子,怎么都下不了口。 而风大伯和风明辉,听到这句话,心里面是有病,然后都一语不发,而且,二房的父子吵架,跟他们也不相关,要吵的越来越激烈才好。 “扬,你现在怎么这样跟你爸爸说话,没大没小,难道为了个女人,连你爸爸也不顾了么——”终于,风老爷子缓缓的开口了,风老爷子一开口,端端的就是给风冿扬压力,不管怎么说,爷爷很少会有斥责他的时候。 “爷爷——”风冿扬亦有些不耐—— “当初跟你爸爸一样,我也反对这门婚事儿,但是,我看到你的坚持,扬,你爸爸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亲孙子,我给你的栽培比对你爸爸的还多,同样对你的疼爱,一点也不比他少,而且,对之前冉家的事儿,我并不想计较,你妈妈的事儿跟你爸爸的感情纠纷我都不想管,毕竟,这最后的结果,始终还是我们风家欠林家的,媳妇儿是你自己选的,而且,她嫁进来到现在,我希望她能有点长进,但是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豪门的媳妇竟然跟别的男人搂在一起,还被拍到杂志上去,为了一点小事儿居然会离家出走,几个月不回家,这像是大户人家里面媳妇应该做的事儿么,要是传出去,被人家知道,我们风家会受到别人多少的嘲笑,风家的整个声誉都被毁了,当年,你妈妈那个事情出的,那不是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么,身为上辈,不得不多说两句,你这媳妇,你真的要多调教调教,要多管管,别尽惹得你爸生气,别一出事儿都是由你担下来” 风老爷子就这样说话,一直顾忌着风爸的感受,风冿扬自然也知道。 “我知道了爷爷——” 冉依颜在风冿扬背后咬着唇,其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为什么每次被调教的对象都是她,她为什么要被他们调教,就因为他们有钱—— “这次回来,我们可以接受她,但是,让她今晚去后堂里跪一晚上,今晚不许吃饭,而且也不许佣人给她送饭——” “爷爷——”风冿扬不可置信的喊出声,一晚上让她跪后堂么,她一个弱女子,那地方多冷啊,然后还不许吃晚饭。 “我不同意——”风冿扬转身,生着闷气就想走。 “扬,难道你也要忤逆爷爷的意思么——” “爷爷,我不忤逆您,如果要跪的话,我和她一起跪——” “如果你要陪着她跪的话,那么她的惩罚就会加倍——” “如果给她加倍的话,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扬——”风老爷子是真怒了“你真的要跟爷爷拗着性子来么——” “爷爷,我真的是搞不明白,这是我的女人哎,为什么你们非要为难她——”风冿扬也真的是耐不住性子,但是这是长辈,不管他多么的无可奈何,也还是要注意自己的态度。 “不是为难她,是她犯了错就要罚,以后为了个什么事儿,三天一大走,两天一小走,我们风家是断断不会接受这种媳妇的——” 风冿扬终于是听明白了他们到底是担心什么。 “宝贝,要不你去跪一晚上?”他突然回想过来,这的确是犯了错,害他担惊受怕了两个月,他用的是商量的语气。 “我为什么要去跪啊,我一个人我害怕,我可不可以离婚——”虽然不忍心看着风冿扬为了她和他的爷爷的爸爸吵架,但是当他退让来牺牲她的时候,冉依颜还是觉得很委屈 “离婚——?”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离婚,居然她还想着离婚,这下风冿扬是真的怒了“看来让你去跪一晚上是对的——” 然后,冉依颜真的就被关进了后堂,真的不知道,现代社会还有这种地方,前面都是别墅的楼房,最后面居然还有一座楼,空荡荡的大厅,什么都没有,一走进,连回声都能听到,一个人跪在里面好吓人,她不是跪的,她一过去就是坐在上面… “少奶奶,你在里面好生的跪着,少爷小时候也跪过,你尝尝这个滋味就行了——” 外面不知道是谁,好心的给她提醒着。 听到门外面的声音,本来坐着的她,连忙又跪了起来。 里面什么都没有,连跪的垫子都没有,那地板又冷又硬,这跪一晚上不是膝盖都没有了啊—— 是哪个变态想出这种折磨人的法子—— 突然,她想起外面的人说,少爷也跪过,少爷,难道是风冿扬… 风冿扬跪过…。 为什么好奇怪的感觉,风冿扬小时候不应该是大家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还会受这份罪啊 晚饭。晚饭。也不能吃…才跪了一会儿,冉依颜就坚持不住了。 肚子好饿,地板又好凉,当这些大户家的媳妇真惨! 这些人找不到拿她泄愤的办法,只能将她关在这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困,头好困。而且肚子也很饿。 终于,门从外面打开了。冉依颜转头过去,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这时候到底是什么时间啊,是深夜—— 看见风冿扬,她再也跪不下去了。 她现在,只想哭,她到底嫁到什么人家了啊,居然叫她来跪这种地方。 就因为她犯了错,凭什么是她犯错啊,离婚也不能,到底要怎么办。 “好了,好了,宝贝,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待会吃饱了我们去床上睡觉,谁要给他跪——” 将冉依颜牢牢的抱在怀里,风冿扬坐在地上,满脸都是心疼。 摸着她发凉的四肢,他不停的替她揉着,给她暖着膝盖。 “来——”他将食盒揭开,端了碗出来,里面有勺子,有汤和甲鱼。 他舀了一勺,给她递向唇边。 冉依颜可怜的泪水都要翻出来了 “不是说不给吃饭么——”她看了一眼食盒,里面还有那么多‘菜’,呵,她定了定神,全是菜,还真没有‘饭’ 其实,风冿扬更担心的是她会不会这样就怪他,是不是她现在心里很难受,他安慰着她,给她解释原因 “没事儿啊,爷爷他只是说说,他是一家之主,我妈妈走了以后,我爸爸那段时间很颓废,一直喝酒,人都喝废了,爷爷很心疼他,他一直也是把这份罪责扣到自己头上的,因为当初,爸妈的婚事儿,是他主张商业联姻的,结果,那么不尽人意,所以,一直到现在,我爸爸都很沉默,而爷爷,什么都不管他,顺应着他的心意,所以,今天我爸爸争对的是你,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给爸爸缓口气而已” “怕什么,风家,现在还是你丈夫说了话最算,但是,我必须要顾忌到爷爷和爸爸的感受,毕竟他们也是长辈——” 她希望她能明白他的难处,不要再跟他赌气。 “把汤喝了,东西吃了,我们就回床上去睡觉——”她不知道,因为担心她,他才是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吃的人。 “爷爷明天一早发觉了不会怪罪么——” “不会,如果他发现了,我就告诉他早上是我抱你出来的,他没有证据,不会拿我怎么样——” 冉依颜点头,乖乖低着头吃东西,风冿扬给她拿来的东西没有饭,有素菜,其他全部都是肉。她吃了一个鸡腿喝了两碗甲鱼的汤,还吃了几片腰片,然后肚子就饱了。 被抱到床上,睡到自然醒。 果然,第二天,当她下楼吃早餐,谁也没有注意她,风爸的脸色比昨天好多了。人人都是吃完了饭就自动下桌。 风冿扬是一大早吃完了饭,车停在门口等她,他是要急着上班的,比所有人都赶时间,他手里每天都有很多公司的事务要处理,只要休息两天,就会多出一大堆的事儿要做。 所以冉依颜在桌上喝完了牛奶之后,拿了一个包子抓在手里就上了他的车,因为,她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缱绻宿命 第百六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0 本章字数:13101 所以冉依颜在桌上喝完了牛奶之后,拿了一个包子抓在手里就上了他的车,因为,她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 家里的时间总是很无聊的,看电视,看书,吃东西,冉依颜其实想过上班,如果现在去上班,之间公司是风冿扬为她请的产假,想来还没有结束,她要去上班,是随时都可以,但是,就是不知道风冿扬那边,同意不同意。 还是得给他说一声吧。 晚上,风冿扬回来了,她还在床上滚着翻小人书。 “宝贝——”听得出来风冿扬今天的心情不错,在大厅里就在叫她。 冉依颜听到他温柔的声音,身板在床上翻了两翻,但是没有爬起来。 随后,就听见门口的拖鞋靠近的声音。 她眼靠门口看了一眼,估计是他,又翻了身,背对他,假装不知道他回来了。 她手里还翻着小人书,眼眸移向上面,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 “呵,小东西——”门口立即就传来了男人宠溺的声音。 听到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冉依颜再假装不了,转过头,甜甜的冲他笑,发丝胡乱的埋在颈脖。 “呵,小东西,明明知道我回来了,假装不知道么——”男人走过去,走向床边,捧起女人的娇软的身子,往怀里搂,然后一个重重的吻就落在女人脸颊上。 冉依颜想躲,但是躲不开,他湿湿吻在她的缝隙处到处落下。 脸颊,颈脖,甚至他揭开她的衣服,吻她的背,等到她往上挣扎的时候,他将她上衣抹上来,直接吻上她的光洁的腰身。 不管冉依颜怎么躲藏,怎么掩埋,就是逃不开他铺天盖地的吻。 “咯咯——”她被他突来的吻弄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胡乱的挣扎,抗议。他吻的她很敏感的地方,冉依颜就会招架不住的笑。 “好了,宝贝——”终于,在床上闹腾了一会儿,风冿扬最终是停了下来,没有再骚扰她,但是唇角还是勾起温柔的浅笑。 她的可爱和温顺是会软化一个冷血的男人的心。 风冿扬将她抱在怀里,大掌爱怜抚上她穿着裤子的小PP“宝贝,今晚我们出去谈生意,你跟我们一起么,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不要——”想都不想,冉依颜低着头数着手指,一口回绝。 风冿扬好看的浓眉一拧“为什么——?” “我不喜欢跟你们一群男人在一起——”谈生意,要不就是喝酒,吃饭,然后去那些场所,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她不喜欢晚上不能睡觉,要泡在那些声色酒肉的场所,所以,毫不客气的说了‘不要’ 风冿扬没有再说什么,只要她不愿意,他都是尊重她的。 他大掌抚上她小脸上白皙细腻的如同婴儿般的肌肤,轻轻的讨好的声音 “那老公在家陪你用晚饭好不好——” “好——”这个她没有异议,一仰头就甜甜的笑,答应了。 “好,给我家宝贝穿衣服,起床了——” 冉依颜一下午在床上翻来翻去,但是没有穿外套,也没有穿鞋,穿了袜子,虽然身上穿的不多,但是很保暖,屋子里有暖气,温度适宜,所以也不会觉得冷。 而,此刻她要起床,就被风冿扬抱了起来,拿过床尾的外套和短裙,给她套在身上。 “老公,我可不可以再出去工作——”等到他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冉依颜就这样站在床上,看他—— 风冿扬神色一凝,抬头,眸子望进她清澈的眼底“宝贝,别出去好么,家里不是挺好的么,你又不缺钱,为什么一定要去外面抛头露面的,你是风家的少奶奶,你尊贵的豪门少奶奶,是我风冿扬的心肝宝贝,所以,别出去了好么,就呆在家里,如果你想出去了,找几个保镖,或者家里的佣人陪你出去,你要购物,去做美容保养,或者做其他什么事情,只要找两三个人陪着你,让老公放心,老公都不干涉你行么——” “呜呜,不行,我要去工作,我就要去工作嘛——”她一下子就任性起来了,她就要去工作嘛,就要去工作嘛,她又不是他豢养在笼子里的鸟,为什么不让她出去嘛,之前他不是都允许她出去么,现在,怎么就不可以了。 她知道她一撒娇,一假哭,风冿扬就拿她没辙,所以,她尽量就使用这招。 “你以前都允许我出去的,现在我也要出去工作——” “宝贝——”风冿扬是当她一哭闹就拿她没辙,但是对这件事还是很坚持,心疼归心疼,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她出去工作,又回到那个并不怎么起眼的公司“宝贝,别哭了,你知道你以前每次出去上班,老公心里有多担心么,那是因为你在公司的身份没有被揭穿,老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你想你每天一个人去那里上下班,别人都知道你跟我有关系,那你的人身得不到保障,你怎么知道就没有一个劫匪半路将你劫走,然后不放你回来了…” 其实,听到他口中说的劫匪,一抓去就不放她回来,冉依颜的小身板还是抖了一下,想想也是有可能的,如果别人都知道她是风家的少奶奶,那么什么拦路抢劫,绑架勒索的事情还是可能发生的。 但是,那机率能有多大啊,更何况,她待在屋里也总觉得闷啊。 一想,还是自由占了上风。 “不嘛。不嘛。我要工作,我就要出去工作。我不听你的,我不听你的…。” 她总觉得风冿扬是唬她的,他就是不想她出去工作,男人,都喜欢将女人锁在屋子里。 她才不要当金丝雀,不要。 反正风冿扬现在很宠她,她只要软磨硬泡,一定会让风冿扬心软。 “不行——!”谁知道,风冿扬这次很态度很坚决,一下子就将她的退路赌的死死的,不行,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呜呜,你不爱我,你不宠我,风冿扬是混蛋,风冿扬是混蛋——”被男人这样一吼,女人就吓傻了,他似乎这几天都没有这样凶他了,心里一下子就接受不了。 所以,毫不留情的一下子推开风冿扬还在给她穿衣服的手,然后身体就朝后翻去,赖在大床上不走。屁股对着他,不理他。 嘿嘿,她就是耍赖,假装的哭,要哭到他没撤。 她正在暗至窃喜,然后那两滴泪装的特别无辜… 谁知道,背后,男人的脸又黑了,看着床上背对他的小女人,那哭的全身都在抗议的模样,陡然扬起的三个字“冉依颜——” “冉依颜,你又想挨PP了是不是——” 男人威胁的声音—— 咦,又想挨PP,‘哭’的伤心欲绝女人转了转头,心下思索,这句话,听着怎么不对啊。 剧情的进行不是再按想象里的进行。 突然想到这里面的意思,吓的魂儿一飞,立马停止哭声,一骨碌的飞快从床上爬起来,不哭了,飞快的把刚才对着他的屁股转过来,一把坐在床上,将小pp压在身下…戒备的睁着清澈盈亮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他。 也不说话,就是恨恨的瞪他。 “你前两天才说过不打我的——”她两只手朝下,死死的捂住小屁股,跟他争辩。 看着她的这幅模样,这幅小身板,还勇气十足态度认真的跟他争论,风冿扬被她弄的哭笑不得。 这小东西,他发现了,不能惯,一惯就要得寸进尺,所以,不听话还是要惩罚。 “以前的话收回,不算数,以后不听话一样挨打,打PP,敢不听话就挨打,犯的越多挨的越多——” 冉依颜气的龇牙咧嘴,恶狠狠的瞪他,三个字“大坏蛋——” “立马下床穿衣服吃饭,再给我骂人,现在就给你执行——” 男人不理会她眼里的浓浓的敌意,酷酷的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她,俊脸上又一贯的毫无表情。 心里却是愉悦的很,小东西,敢跟他叫板,他不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混球男人,说话不算数,我不回来了,我又跑出去。气死你” 她一手抓过床边被他放在一旁的小裙子,是打底的蕾丝小黑裙,一边穿着,一边嘴里不停的骂着。 男人忍俊不禁,这小东西,脾气还真倔,不给点颜色她还继续。 居然敢说又跑出去,这胆子越来越大,还是被他惯的… 没等她将小裙子穿上,就被男人一把拽着小身板拧过来,穿了一半的裙子又被扒了下来。 然后是黑色的竹纤打底裤,最后是纯棉的小底裤,都被男人一把扒了下来。 知道她刚刚的话,惹了他,又要挨打,他才一有动作,冉依颜就感觉到了,吓的她将嘴边还没有骂完的话统统咽了回去,一个劲的拽住小裙子,十根手指都紧紧的抓住裙子,可是,还是被男人一道大力,将屁股拨了个精光。 那白花花的小qiao臀就无助的完全呈现在男人眼底。 “不要打,不要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骂了…” 她呜呜哭着,急忙想到了求饶,哭音里好不伤心。 风冿扬是真的想几个大巴掌丢上去的,但是,听着她哭泣的声音又不忍心,听到她呓呓的求饶语,鼻子嗡嗡,不清不楚的,心里满是爱怜。 将她一把从床上抱起来,搂在怀里,擦干眼泪,沉静的眸子盯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 “不骂了?”他轻声的反问她。 冉依颜好不可怜的点头。看都懒得看他。混蛋。这个大坏蛋,差点又打她。 似乎从她埋怨的眼里读懂了她的腹诽。 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啪’的一声还是打在她的肉肉的臀上。 “啊——”冉依颜就那样惊叫一声,恍然间回神。 就对上男人故意沉冷的眸“知道错了还不给我穿起来——” 其实,冉依颜又想恨恨的瞪他一眼,但是,又害怕挨打,算了,先把裤子穿起来要紧,否则,他这样抬手就给她一下。 吃亏的又是她。 哼,小女人报仇十年不晚呢… 等她把裤子搂上去,结果还是风冿扬帮她穿的裙子,一层一层将衣物给她整理好,最近天气都冷了,而且风大,他怕她会着凉,带最后一件外套给她穿上,风冿扬才抱着她下楼。 拖鞋都没穿,就这样抱着她下楼。 下了楼将她放在饭桌旁,然后用湿巾擦了手,开始用餐。 青笋酸鸡皮汤,她一直喜欢饭前喝汤,风冿扬用小碗给她盛了,放在面前… 冉依颜拿着勺子,看着那冒烟的汤,慢慢的搅,而风冿扬自然是大口大口开始吃他的饭,如果不是因为想陪她,想回来看她,他根本不会在家里用餐。 但是,那对面小东西在干嘛呢。没有吃饭,给她舀了汤,直接用勺子在里面画圈圈,对着汤画圈圈。 风冿扬蹙眉,那两道浓眉就压下来,拧成一起,然后那沉郁的视线就压下来。 本来画圈圈画的正欢的冉依颜,收到一记冷眼,看了眼色,立马收了玩心,规矩的坐好,开始喝汤… 心里又闷闷的骂了一句“坏蛋——” 吃完了饭,风冿扬没有再理她,用纸巾擦了嘴,然后将擦手的帕子一扔,他约了几个老总,今天要去帝豪谈事情,所以,不得不走了。 一声不吭闷头吃饭的冉依颜看到对面的座位终于空了,心里也舒了一口气,正当她又想着边吃边玩,然后头顶就落下一片阴影,她不明的抬头,恰好一个湿湿的吻就落在她的脸颊。 “宝贝,吃完了饭,自己在家里玩,晚上不许出去,听见了么,我会给家里的佣人打招呼,让他们看着你,让我知道你在家里顽皮,回来就把你的小PP准备好——” 淡淡的声音,男人沉静的眸子,有条不紊的气质,对冉依颜来说,都是压力,压力,似乎在告诉她,他不是在开玩笑。 真倒霉,就说不要回来嘛,现在倒好,每天被关在屋子里,不能出去工作,连晚上也不能出去了。 她吃不进去饭,拿着勺子的角度用斜角变成垂直,在碗里捣弄着,将碗里的白米用力的叉,一颗一颗的叉,仿佛那就是他,该死的风冿扬,坏蛋风冿扬—— 去死,去死…。 风冿扬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他知道她是在气他,恼他,但是,他还是不会让她现在随意的在外面乱跑,她一个女人,而且又是个祸水,长的像祸水,有时候,惹祸的能力也不错,所以,他真的是不放心,尤其是晚上,没有他在身边,他是绝对不允许她出去的。 他静静的对她交代完了以后,就去大厅门口换鞋,叫司机开车。 待他走后,冉依颜心里满满的都是憋屈,但是对他又无可奈何。 “刘妈,给我拖鞋——” 她想下地,居然想到自己是被他抱下来的,没有穿拖鞋,气恼之余,大声的叫刘妈,现在,她心里满满的都是火,只能拿刘妈来发泄了。 吃完饭,乖乖的去洗澡,刷牙,当她在盥洗室看到风冿扬的牙刷,气不打一处来,想给他扔掉,但是,他回来找不到牙刷自然有可能怀疑到她头上,所以,她没有,她去了厨房,拿了盐袋,往他的牙刷里面撒盐,洒的挤挤满满的,等到他刷牙,一定会咸死他。 做完这一切,她又觉得自己太幼稚,但是,能怎么办嘛,她亟需的想报复他,但是找不到什么办法。 她抱着自己在沙发上的毛绒抱枕就闷闷的做在沙发上看电视,看那些浪漫的爱情剧,看的自己眼泪不停的留,最后干脆叫刘妈放了一盒纸巾过来。 看完电视,弄弄头发,就已经很晚了,她打了个哈欠要睡觉,闭眼的时候,她又翻了起来,将自己的放在矮凳上的衣服,还有书,还有从楼下拿上来的沙发上的抱枕,全部都扔到风冿扬睡的那一半的床上,还一样一样的丢的很匀称,故意让他回来不能立马就睡觉。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又打了个哈欠,舒服的睡过去—— 而,此刻的风冿扬在干嘛呢。 帝豪金字招牌,每一间包厢,每一条走廊,一寸一寸仿佛都是用黄金堆砌起来的,墙壁都是用金纸铺开,都洋溢着奢靡的气息,纸醉金迷的地方,穷奢极欲的奢华,富人的天堂,男人的销金窟。 每一瓶酒都是上万,有的人一晚上就会消脱几百万甚至上千万。这里的包房公主都是T市甚至是海外去精挑细选出来的,可以满足不同人不同层次不同口味的需求。 风冿扬带着几位日常有着关系维护的老总来到自己的在帝豪的专用豪包,恰好在进门时遇到了林庭圣和荣天哲其他几个常在一起玩乐的朋友。 今天,林庭圣又找了几个T市里面的新秀,不知道又去哪里找的这位阔少爷,大概都是长期跟林家生意挂钩的大股东或者财团,最近林庭圣似乎再积极的拉拢昔日的部下的势力,毕竟,林家现在的势力快分成了两派。 “扬,去我的包厢吧——”既然碰见了,林庭圣慷慨的邀风冿扬一起。 昔日玩的最好的几个,韩少和慕少也都在,风冿扬哪里有不去之理,来这种地方,都是要人多才尽兴。 找了几位新来的漂亮年轻小妹,主要是为了满足这些客户或者说部下的需要,让这些人更踏踏实实的为他们挣钱,不管是风冿扬还是林庭圣,这想法都是一样的。 风冿扬的豪包是A101,在帝豪的顶楼,而林庭圣的专用包厢,在帝豪最中间的楼层,A8—8,于是,大家都朝着林庭圣的包厢的位置往电梯上走—— 但是,他们才上了八楼,服务台的小弟就急冲冲的从走廊一头过来,惶然的挡在众人面前。 “林少,对不起,今儿您的包厢已经有人先到了——” 林庭圣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不只是林庭圣,身后的几位少爷的脸色都变了,不是专用包厢么,没有林庭圣的允许,谁有权利敢开门进去,一个小小的帝豪什么时候有这种胆子跟他玩这种事儿——! “这是林少的专用包厢,谁敢乱开出去,帝豪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林庭圣没有开口,但是他身后的韩少却缓缓的开口了。 几个大少几乎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敢得罪其中一个,就等于得罪了他们全部,遭封杀什么的都是小手段,性命儿不保也是常事儿,最怕就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林少,我们。我们老总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这林少无人敢惹那是真的,但是这边他们也惹不起,这些人都是硬来,他们有什么办法。 “谁敢跟林少唱反调——”后面,不知又是谁浅浅的一句。 而林庭圣却是一语不发的迈开长腿朝自己包厢走去。 结果,门从外面‘嘭’的一脚优雅的踢开,然后,那宽大的豪华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 二十多个老不死的将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其中一部分都是林家的股东,其中还坐了几位青年男子,其中,坐在最中间的穿着亚麻色西装,头发上扬,一脚高高搭在茶几上面的小眼的趾高气扬的男人,他腿下的女人就乖乖的半跪在地上倒酒,一脸战战兢兢的脸色。 这是林家二少爷,林庭圣最近心里的一根刺,他离家二十多年的二叔突然回来,带回来的儿子,林语平。 看见林庭圣,林语平那小眼睛猛然的一亮,瞪开,眼眸里的光精亮,故作的语气,将手里那摇曳的红酒轻晃,悠然的拿到唇边抿了一口。 “哟,我说是谁啊,大哥今天也有空来这里喝酒,唱歌,买买乐呢,但是怎么办呢,这包厢已经是我们占了——” 林庭圣没有开口,但是一张脸硬是黑了下来。 他没有开口,他身后的荣少两步走上去,荣家,在这里的实力也全然的不容小觑,餐饮,房产,酒店,各行各业,都是很有竞争实力的,三大家族之一,所以,凭借着家族的实力,说话也是从来不气短。 “呵,这位是谁啊,哟,让我仔细看看——”一脚踩进去,踢到玻璃茶几上,荣天哲的性情比风冿扬和林庭圣更暴虐,而且,几乎都不带商量的。 “我看到很仔细,可是,还是不认识——”荣天哲低下头,那细长的桃花眼就对着林语平细细的扫视,语气里,动作里,不无轻蔑。 不认识。不认识。这就明摆着林语平在他眼里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罗罗,林庭圣和林语平的现在的矛盾,圈内的人自然多少都知晓一些。 “圣,是二叔不好,二叔来的时候没有提前跟你说,但是,二叔也想着,这包厢的钱应该还是从林家的账户上拨出来的,自然你能用,二叔和二弟也能用,先到先得,想想,这也没有什么不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相对于林语平,那已经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才是真正的主,奸佞卑鄙,姜还是老的辣,几句话,不卑不亢,不吵不闹,但是却将林庭圣逼到了没有退路,外带奚落和讽刺。 林庭圣从出生一直都是林家的大少,顶着林家的光环,从来都是人在他面前止步,没有受过这等屈辱,从进来到现在脸色也一直铁青,此刻一语不发。 帝豪虽然奢华,却也不是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客满,但是,林庭圣二叔从一开始就选了这个包厢,挑衅的意图很明显。 而且,他又是二叔,是长辈,在道理这边林庭圣已经站不住脚,如果真的一激怒动起手来,这就是一个忤逆长辈的不好名声。 “圣,既然你的包厢已经有人了,就去我的吧——”许久,一语不发的风冿扬,就这样说了一句,声音很淡定,仿佛将这一切根本不放在心上。 “扬——”荣天哲就这样不可思议回头看了一眼风冿扬,难道这样就退让了,如果是按照他的性子,何时吃过亏,一定要打到这两个人嘴里吐血,牙齿满地,他才会罢手。 “哲——”风冿扬凝眉,轻轻一偏头,示意荣天哲不要惹事儿,走,离开—— 荣天哲是看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但是,此刻,林庭圣也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 然后,风冿扬和林庭圣率先就走了,荣天哲虽然不甘心,但是看到自己的大部队已经走了,自己也不得不泄气的转身离开。 “小子,我告诉你——”临走了,荣天哲一把抓住林语平的领口,说的咬牙切齿“别让我再看见你和你这个二流老爸,欺负圣就是欺负我,就你们这副德行,怎么比的上我们高贵优雅的圣,二,永远都是二流,懂么——” 说完了,才一把摔开林语平,然后一脚踢走桌上的酒瓶,那昂贵的酒水就掀开地毯上,侵蚀在地毯里,撒了一地。 荣天哲虽然没有使用暴力,但是那话语里毫不掩饰恶毒的的鄙视也能闹的人心慌。 “爸,到底是我们来侮辱他还是我们来被侮辱,刚才这男的羞辱我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好不容易被荣天哲放开,好久仿佛才找回自己的脖子,对林语平来说,这也是很大的羞辱,所以,盯着老爸,他愤愤不平。 “你急什么——”面对林语平的急躁,这边反而语调稳稳“林庭圣好歹也在T市立足了这么多年,他朋友多也不是怪事儿,但是只要失了势,这些朋友的关系慢慢的淡了,到时候,优雅高贵的圣——” 轻轻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也就不复存在了——” “其实,刚才这种人我还挺喜欢,直接,你看他后面跟着的那一个个声不吭气不喘的角色,反而是我最担心的,尤其是这当中的一个——” 他的脑袋,突然回想起站在林庭圣旁边的另外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有点让他感到害怕。是的,害怕,他活了将近四十七的年份的人了,但是,还是有被他身上那一种桀骜,沉稳,那是一种各种危险气质交杂的性格。 这人,他居然一下子没法猜到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总之,他在这群里人太显眼,显眼到就算他一个字不说,都不能让人将他忽视—— 林庭圣,他似乎也太小看这个年轻人了,他以为,从一开始对林庭圣的了解,他只是一个喜欢浪荡的花花公子,在美国的布朗大学买了一个硕士学位,但是,结果,就今天他站在这里,看到他隐忍的情绪,到最后那一个淡然的‘走’,他似乎是的确小看了他了… “爸爸,你说的那一个是哪个——”林语平不懂自己的爸爸为什么说话只说一半,搞的自己心里痒痒的。 在他回T市之前,已经摸清楚了这些状况,林庭圣身边有荣天哲,风冿扬,这两个力挺他的朋友,后面还跟了那么多的阔少爷,风家和荣家,两大家族,现在风冿扬是风家的掌权人,荣天哲是荣家的独生子,荣家以后唯一的继承人。 “算了,总之,你不懂,他身边那几个的确都不是好惹的——” “可是,爸爸,我刚才被那个姓荣的欺负了,你没看到么,他这样。这样。勒我的脖子——”林语平生动的做着动作,告诉他老爸,刚才他有多屈辱。 “好啦——!”谁知道,林名立狠狠的凶了自己儿子一眼,还有这么多股东在场,虽说这包厢闹哄哄的,他自己的声音都压的极小,他这儿子是要闹哪样。 “老爸,你就是太谨慎,要衡量这,衡量那,依我说,你是老爷子的亲儿子,我是他孙子,他家产不给我俩给谁啊,当年是他把你赶出去,他这本来就是亏欠我们两知道么——” “你也会说你是他孙子,我是他儿子,林庭圣也是他亲孙子,你怎么知道,老爷子就一定会帮着我们,他亏欠我们,难道林庭圣不是他一手带大,没有感情么——”这才是林名立最担心的。 林语平被林名立这样一吼,当着这么多人,自然觉得脸上挂不住,咻的一声就站起来,然后一脸愤懑的向包厢外走去。 “你——”林名立看着自己儿子那急躁的脾气,真的是急气上涌。 但是,飞快的被身边的朋友给按下去,这些朋友,都是当时林名立在林家那时没有出走,然后在公司里的一些下属,现在成了老股东,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林名立今日叫他们过来,就是为了想联合联合,给自己拉些势力,结果,让自己儿子给丢了脸,心里真不是滋味,还被这些请来的客人压在包厢的沙发上反劝。 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儿子比起来,那性格,脾气稳不住,差的太多,要吃亏—— * 在风冿扬的包厢里,大伙都在,因为刚刚的那一出,风冿扬和林庭圣似乎都没有了玩乐的心情,要不就默默抽烟,要不就喝酒。 有几个客人对着墙壁上的大尺寸屏幕,K歌K的震耳欲聋,也好,几乎是各玩各的,各不干扰。 风冿扬默默抽烟,林庭圣喝着闷酒,其他的还是抱着小妹调情。 “扬,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终于,林庭圣许久,在喧嚣的包厢,喝酒喝的浑身疲软,那声音,微弱,气势,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一口红酒下去,就这样问风冿扬—— “放心吧——”风冿扬还是默默抽烟,一口吸进去,眼神微眯“咱们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我拿整个风家帮你撑——” 林庭圣喝的醉醺醺,身体朝沙发里耸了耸,一只手拍在风冿扬肩上“相信你——” 到最后,林庭圣喝的咛叮大醉,还是风冿扬送他回去的林家,林家是整合型花园别墅,很漂亮的一幢一幢,林庭圣住的别墅是所有庄园里最好的一幢,比林老爷子的住的地方采光条件还好,其实,风冿扬知道,林老爷子一直是最爱他的这个孙子,只是林庭圣现在危机感太强,自乱了阵脚而已,佣人一见风冿扬,急忙邀请他进去,又心疼自家的少爷喝了这么多酒,急忙让保镖抬进去,给林庭圣擦身体。 而风冿扬自然是不会在林家待的,将林庭圣送回去以后,就开车回风家—— 佣人都像往常那样睡着了,他在门口换了鞋,然后最先进的是盥洗间,他首先是刷牙,结果,将自己的牙刷取出来,然后就看见细碎的东西掉出来,拿进了一看,是盐,居然是盐,是那个小东西干的,那俊美的脸上,唇角就止不住上扬。 好不容易忙完了,要上床,就看见他睡的半边床,摆的很有创意的一堆,他说过不允许把楼下的东西拿楼上来,因为他觉得楼下的东西灰尘大,结果,不仅把沙发上的毛绒抱枕抱了上来,还故意给他扔在他睡的半边床上。 这个小东西啊,呵。 风冿扬将那些东西拿开,上床去,低头,就看见床上的小人儿裹着被子那睡的可人的白嫩脸蛋。 低头,凑近,在她只露出小小的半侧脸上,落下宠溺的一个吻。 * 冉依颜提着购物的袋子从林家二楼高高的购物大厅扶着电梯下来,她穿着一身黑色修身的半身长款打底衫,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貂毛皮草,那金色的高跟鞋,鞋底镶着水晶,稳稳的站在楼梯上,电梯缓缓的下降,一梯一梯的下落,终于,鞋底紧贴地面。 一步跨了出来,那厚实的高跟鞋底,一寸一寸打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凹凸有致玲珑剔透的身材,修长的双腿,优美的步子,粟红的发倾在一边的肩上,露出那张光洁,白皙若银盆的吸引人的小脸,弯弯的秀气的眉,修长含情的眼,长长的睫羽就那么不经意的一掀开,眼眸里面藏不住的万种风情,挺而小巧的圆鼻,唇若水杏,香甜如蜜,小巧而饱满,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身边的保镖帮她提了几袋子衣服,然后,就那样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跨着高雅的步子从豪华的商场大厅走出去—— 今天的她又精神十足,没有风冿扬在旁边的日子,的确是很美好啊—— 她今天是给冉母买衣服,至少回来,也要回一趟娘家才是对的—— 她的所经之路,都是一片痴迷,艳羡的眼眸,她的走过之后,都留下了一阵香—— 闻着让人心神荡漾。 商场外面,这位唯一一辆允许停在大门口的林肯加长版豪华轿车,可见,林家商场对这位顾客的特殊优待,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越感—— “那个女人是谁——”终究,看着佳人的背影已经走远,消失在视线里,男人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眸。 清纯雅致,妖娆妩媚,美丽雍容,是那种一见就令男人倾心的女人—— 出淤泥而不染,出清涟而不妖—— “二少爷,这位女人你可碰不得啊,这是风少的老婆——”林语平身边的管家,看到少爷将眼眸盯到了这位女人身上,吓的魂飞魄散—— 少爷不是来参观林家家业的么,不是为了看看林家的财大气粗,如何在这里为一霸的么,怎么会就站在大厅里看了一会,连这些豪华的一楼商业大厅都没有参观完,就把眼眸移到毫不干事的风家少奶奶身上去了。 “风少,哪个风少…为什么他的老婆我就碰不得——”林语平的目光,久久的望着冉依颜消失的方向,那狭长的细眼眯起,当看到冉依颜站在电梯上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被她狠狠的吸过去了,到现在都拔不回来—— 真***是一个标致的美人—— 简直是一看见就想让人犯罪那种。 “不是说林家在这里才是数一数二大么——”借着林家的钱财,钱就是权,有了林家的权势,是有什么拿不到手的、 这样的妞,他做梦都梦不到,他林语平虽然是在外地长大的,中途也曾在澳洲读了几年书,虽然父亲手里没有家业,但是有钱,给他过的都是富足日子,什么里里外外平的扁的,金发碧眼的妞没有见过,但是,你妹的,还真没有这么让人勾魂的,看见她,他的心就一阵阵的痒,心痒,手也痒,特别想要拿过来,按在身下狠狠的蹂蹑一番,仿佛才能尽享那销魂的滋味。 他娘的,这样的女人,软的跟蜜水儿似得,操起来的感觉想想都是何种美妙的味道,那肯定是一种身在云端,飘飘欲仙的感觉。 “呃,二少爷——”看到林语平那仿佛已经陷入一种自我的兴奋状态里,管家心里着实的担心,在旁边尴尬的提醒,作为已经在林家十多年的老管家,心里也特别的难以接受,为什么大少爷从小养在家里,但是,成绩优异,行为举止虽然算不上端正,林庭圣也养女人,但是大少爷至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来都是以阳光俊朗一面的形象示人。 可是,这二少爷,生养在外面,才刚回来,怎么就打起豪门太太们的主意呢,这些主意,可不能乱打啊,这惹不好,牵涉到影响林家的声誉的不说,就是生意也会大大的受影响 “二少爷刚才的话语也会说林家是数一数二的大,但是,它数一,肯定就有数二的,相同,它数二,肯定就有人数一,至于那个‘一二’,就是少爷刚才看到这位少***家族,而且风家和林家,从来生意都是联合的,是友邦,少爷可别轻易去打风家少***主意。” “那有什么关系,自古兄弟的女人不都是来乱搞的么,林叔,你说是不是——”这管家也姓林,是跟林家同宗的,所以,林语平叫他林叔,带着点尊敬的意思。 但是林叔听了他的话,那脸色骤然变得难堪至极,但是显然,林语平没有注意,飞快的转身,向电梯上走去,潇洒的声音“走,去楼上,看看我林家到底有多少财富,也顺便看看我的那位堂哥平时坐的办公室,我对这些很感兴趣。” 管家瘪了瘪嘴,一语不发的跟在后面,办公室,提到办公室,大家都知道那隐晦的含义,但是,管家心里衡量,估计就二少爷这个浮华的性格是不能跟大少爷抗衡的,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想来还是不对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好歹也是林家同宗,一个大伯一个二叔,为什么二少爷跟大少爷各方面比较下来,就是云泥之别,一个土鳖,一个龙麟,差别就是如此的大呢。 林庭圣每次出现在人群里,那尊贵的气质,俊逸的外表,风流倜傥中带着一丝优雅的随性和不羁,一个微笑,一个动作,都能引的万千的女人尖叫。 缱绻宿命 第百六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1 本章字数:12098 林庭圣每次出现在人群里,那尊贵的气质,俊逸的外表,风流倜傥中带着一丝优雅的随性和不羁,一个微笑,一个动作,都能引的万千的女人尖叫。 但是,这二少爷,管家越想越没有可比的可能性,但是别去比了。 一路跟着林语平,去了百货大厦的顶楼。那是偶尔林庭圣办公的地方,唉,其实大少爷也肯定是不喜欢二少爷去参观他的办公室的,所谓办公室,就是一个掌权的地方,最高管理人坐的位置。 看到这几天二少爷跟二爷的动作,明眼人都一眼能看出这是要夺权了。 只不过,依照管家一直看着林庭圣长大过来的,有些许对大少爷的了解,大少爷一直也是一个占有欲还有行动力都是极强的人,不会这样甘心等着被宰割。 * “依颜,茶几上有水果,你自己削啊——”冉母看见好不容易冉依颜主动回冉家,高兴的要命,这也端出来,那也拼命叫着她吃,对自己女儿,任何父母都是有私心的。 一想到这么多年来对亲生女儿的亏欠,那愧疚一直让冉母心上阵阵的疼。 真的没有想到,今天,冉依颜会主动回来看她,而且给她买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很昂贵的价格,就算是以前冉家的经济她都消费不起,更别说现在的冉家了。 那公司还是找了人接手,还好冉依颜最后将股票都交还给了冉母,但是冉父病着,所以,公司现在就是总经理全权负责,之前的几个月差点还是倒闭了,后来公司换了个名字,找广告商重新宣传了下,总算是有了些起色,在盈利了。 但是那点钱还不够每月给冉爸买的营养品,冉爸在风家的医院里,现在比过去好多了,脑袋已经清醒,虽然还不能说话,但是手可以拿东西,下身也已经有了些自觉,只要照这个情形下去,应该是百分之九十可以治愈的。 现在的医药费都是风家在贴,要不是依颜嫁了这个有钱的女婿,谁肯掏出这么大头的医药费给他们垫付。 “依颜,这些是干果子,这些是零食,你自己挑着吃啊,那干果是上两天舅舅家拿来的,我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就收了,拿出来给你尝尝——” 冉母摆了一大堆的吃食放在桌上,将电视打开,然后把遥控板给冉依颜,自己就围着围裙进厨房,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当妈的当然是想多做些好吃的给她。 冉依颜吃着面前的干果,又回头看见冉母已经走向厨房的背影,那头发已经白了好多,背也有些弓了,家里没有佣人,现在的家务,里里外外可能都是她一个人在操持吧,还要每天担心爸爸的病情,为医药费苦恼,她真的一转头觉得冉母一下子老了很多。 眼泪水就突然的一下子滚落了下来—— “妈,你别忙了,你买那么多菜,我又不吃的。”今天,看见冉依颜好不容易回娘家,冉母在集市上买了很多菜。 如果是她自己,平时断断不会买这么多的,吃不完,也舍不得,觉得浪费。 但是女儿回来了,总得多做做,她大概知道冉依颜喜欢吃什么味道的菜,所以将一些腰片什么的买的多一些,还买了几个螃蟹。 冉依颜根本不看电视,她根本看不进去电视。 她环眼四周,这还是冉家,是她一直长大的冉家,但是,还是感觉有什么不同了,她放下电视的遥控板,然后就扶着扶梯上楼,还是那些装饰,墙壁上有小时候她偷偷贴在上面的买的新袜子上面的标签,现在都还在。 进了楼上的屋子,之前,冉母冉父是楼的一边,而她和冉双露的房子在另外一边,冉双露的房子是主卧,里面宽敞,向阳,而她的卧室,是挨着后面阳台的一个只有十五平米的小储物间,里面勉强能容得下一张一米二的床,现在,她走进去,她以前睡的小床已经不见了,而冉双露的卧室,全部改成了她的,书桌上放了她的东西,床上是新换的被子,整个屋子,重新让人粉刷了下,整个风格都变了,窗帘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天蓝色。 摸着那薄薄的美丽纱窗,冉依颜真心的感慨,难道这就是亲生女儿和非亲生女儿的区别么,现在,她理所当然的在冉母心中接受了应该属于冉双露的一切,冉双露,对不起了,是我父母害的你家破人亡,而我,现在,对你也很愧疚,当初,当我知道真相那一刻,我选择了不原谅,所以,如果有一天,你也知道了真相,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原谅,但是,我,却必须要保护我的家人—— 她美丽的眸,望着天空飘忽的云,好白,好美,很纯净—— 映在眼帘里,她不知道,是不是还是跟她看到的一样纯洁,一样美丽。 她静静的捏着窗帘的边发呆,然后就听见厨房里有人在喊“依颜,吃饭了——” 她回过神,远远的朝楼下答应了声,然后就转身出去,关了卧室的门,下楼… 客厅的饭桌上已经放了很多的菜,肺片,牛肉,还有腰片,蒸笼里几个蒸的熟透的大螃蟹,鲫鱼的汤,冉母是很会认螃蟹的,所以,每个都是满黄,冉母把刚炒的热菜放上桌,立马又翻身往厨房里面赶—— “妈。你别做了,已经做了这么多菜,你能吃完么——”冉依颜拿着筷子,本来想开动的,看到冉母又急急忙忙朝厨房里面忙碌的身影,看到她闹心。 不就是回来一次,用的着那么大动‘干戈’,整个厨房都在响动,她以后都这样,那她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你先吃着,我这边还有两个菜,立马就好了——”冉母一边朝这边说着,冉依颜似乎又听见厨房开火的声音。 “妈,你到底还让不让我下次回来了,要是每次一回来你就摆这起这种架势,我都不敢回来了——” 冉母在厨房里听到女儿的埋怨,心里面还有有些发慌,担心冉依颜说的是真话,是不是自己太热情吓着女儿了,急忙妥协朝着外面道 “没事儿啊,你先吃着,就一道菜,再烧一道菜就好了…” 然后冉依颜就听见抽油烟机又一次轰轰的声音。 “唉——”她拿着筷子都想叹气—— 终于,好不容易冉母嘴里的最后一道菜上了桌,是一道糖醋鱼。 “颜儿,妈妈知道你喜欢吃鱼,你多吃点啊,别饿着了自己——” 冉母说着就在鱼背上夹了很大一块下来,选了肉最嫩的地方,给冉依颜放在碗里。 其实,冉依颜吃饭真的不怎么行,很多时候一看到饭就饱了,碗里堆着一大堆的菜,但是那筷子几乎就是耗不动—— “妈。你别给我挑,你自己吃吧,你是老年人,才应该多吃鱼,补补身子——” 说着,冉依颜抬起筷子,给冉母也夹了很大一块鱼肉,放在碗里。 喜的冉母一个劲的说‘好。好…’ 其实,母亲的爱都是这么卑微么,就因为她是她的女儿,一举一动都迁就,将就着她,还生怕惹着她哪一点不满意,给她挑点菜就乐成这样。 想着,还是有母亲的孩子才好,否则,那里去享受这样奢侈的关怀。 冉依颜想着想着,泪水又一次湿了眼眶,她赶紧低着头假装刨饭,生怕被冉母看到了自己的泪水—— 正低着头,电话就响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里面的亮度显示的是风冿扬的号码,一接通,里面宠溺的调笑的声音 “宝贝儿,现在在干嘛——” 听到他的笑声,冉依颜心里就一百个不舒服,红着眼,也不理会冉母此刻抬起头来有点疑问的眼神,因为冉母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不管你的事儿——”冉依颜说着,闷闷的声音。 电话那头立即两声闷声的笑“宝贝儿乖,还为昨天晚上赌气呢——” 男人温柔的声音,无比的有耐性“昨天老公不是没打你呢,老公怎么舍得——”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冉依颜再不想上他的当了,每次就骗她,每次说舍不得,打起PP来比什么都舍得。 “你舍得,你就是舍得,你舍不得才怪——”朝着电话里面,冉依颜毫不客气就嚷起来了。 风冿扬依然是憋住笑,看来,现在是不好哄了。 “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吃午饭,老公这里叫饭呢,要不要过来吃——”他现在在公司只能吃套餐,叫外卖了。 “我不稀罕,我在我妈妈家里吃鱼,我不稀罕你的外卖——”筷子插着鱼肉,她虽然根本不能吃很多,说的确是很显摆,很自豪—— 电话这头的风冿扬依然是唇角带笑,妈妈?他突然想起刚刚她说的这个词,噢,想起了,她现在的确是有了娘家,有了自己的亲妈。 “那宝贝就多吃点再回来啊,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叫司机去接你——”男人简直是体贴入微。 但是冉依颜丝毫不领情,去接她,哼,是想早点把她接回去,又想把她困在家里好吧,她才不上当。 “不行,我还要多玩一会儿,我不要人来接——” “那要不要我下班来接你——”男人又开始讲条了。 “不要——”女人依然是一口回绝,拒绝他又想这些快来靠近乎,她不过想自己自由自在的玩会儿,他就是管闲事,管的太宽,始终不喜欢她一个人在外面。 “那今晚最迟晚饭前回来,听到没有,宝贝,太晚我就自己开车过去接你了——” 男人的声音突然就严肃了起来。 他严肃,冉依颜也不敢再跟他横“知道了知道了,我耳朵都快听得起茧了——” 其实,他这句话不过就说了一遍,但是她就是不想听,不想听,极力的排斥—— “恩,乖——”男人在电话这头,手抵在鼻尖,明明听出她话语里面的不耐烦,但是,却根本不放在心里,挂电话之前,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多吃点饭啊,别在饭桌上边吃边玩——” 她每次没人看着她,那吃饭就跟看花一样,走个过程,真的不知道,已经那么大的人了,吃饭还想小孩子,如果菜品合胃口一点还能多吃点,如果不合胃口那饭从上桌到下桌几乎就不会少,真的是每次他在旁边看的焦心。 如果是偶尔瞪她两眼,她玩着玩着知道收敛就开始吃饭,如果假装不看他的话,她就能一顿饭从开头玩到结尾。 “知道了,知道了。”这边是冉依颜不耐烦的声音…。她恨不得立马就挂了,隔得那么远,还这么多事儿。 结果,又嘱咐了两句,风冿扬才真的挂了电话了。 “是谁啊——”看到手机合上,宝贝女儿一脸的气郁,冉母止不住关心问道。 “风冿扬——”冉依颜不耐烦的说完这三个字,就气的想扔电话。 “哦——”一想到是女婿,又想到毕竟冉家欠别人还欠的蛮多的,冉母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又问道“他说了什么——” 怎么会把冉依颜气成这副模样。 “他叫我好好吃饭,不许在饭桌上玩——”心里气郁,冉依颜一不小心,就把肚子里面的腹诽给吐出来了“那个坏蛋——” 冉依颜恨恨的加了一句,明明隔的这么远,他还是不让她清静,自由。 “噗——”冉母却一声就笑出来了,那是表明对自己女儿的关心啊,反而,自己女儿却想不明白“依颜,这是好事儿,他至少会关心你啊——” 冉依颜气郁的将电话放一边,愤愤的道“谁要他关心——” 因为顾及到自己女儿此刻的情绪,冉母也不能在多说什么,想了想,男人能关心女人那是好事儿,可是这丫头明显没有开窍,女人总有红颜凋谢的一天,男人也总有一天会对女人感觉到腻味的。 “依颜,颜儿,你现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豪门的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男人的感情终究还是怕不可靠,说不定今天爱你,明天就花心出轨,我的宝贝女儿,你不能这样任性,想想,是时候添个孩子是正经——” 冉依颜瞪大美丽的眼眸,有些傻傻的看着冉母,虽然,她没有想过风冿扬会不会对她变心这一层,但是,孩子,想来上次的事儿总觉得心里很有遗憾,如果能要一个也不错。 她想着,双手捏着筷子,若有所思的点头。 是的,孩子…。 * 晚上,月夜阑珊,床头的灯晕黄,照亮床边浅浅的一角,夜色之下,气氛暧昧而萎靡。 冉依颜在床上不停的翻过来,翻过去,手里抱着自己的绒毛枕头,小脸儿在灯光下那绯红的色晕成一片。 小腿儿垂直,蹬在高高举起的绒毛枕头上,反反复复的踢着,来对自己紧张进行排遣。 终于看见风冿扬那高大的身体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头上用毛巾擦着湿发。 “老公——” 看见风冿扬坐在床边,小人儿就笑的一脸腼腆的开口了。 “干嘛——”风冿扬看着她笑的有点勉强的模样,声音一沉,眼眸有些沉郁,这小东西又打了什么坏主意。 “老公,我要孩子——”终于,女人嘻嘻的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皓齿,用笑来掩饰自己的羞,话一说完,根本不敢看风冿扬的脸上的表情,就把整个身体朝另外一边翻过去了。 她现在身体穿的很饱暖,圆滚滚的,所以对翻身来说是很灵活的。 “啪——”一个力道不大的巴掌就朝着那个圆圆的屁股拍上去。 然后风冿扬的身子就对着那小小的身板覆了上去—— “嘻嘻——”明知道他的俊脸就要贴过来,故意要贴过来,冉依颜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用绒毛的抱枕挡着,遮住他的脸,也遮住自己的脸—— 不想让他将头伸过来笑话她,要孩子,就要做那种事儿,多丢人啊,还是自己主动提,想想都丢人—— “怎么了,宝贝终于想要宝宝了——”虽然她用绒毛的抱枕当,但是,那软软的力道只是一种形式,如何遮得住强势要贴近她的风冿扬。 他从她的抱枕里穿过去,故意穿过去,然后就攀上她红红的脸颊。 他贴上去,热热的气息就拂上她红红的羞涩的脸蛋 “我妈妈说我可以要宝宝——”她自己不好意思,于是就都推给冉母。其实是她觉得现在有个宝贝也不错—— 风冿扬一愣,妈妈,他自然知道那是冉母。 “是妈妈要的吗,冉依颜不想要宝宝么——”他亲昵的吻落在她的耳侧,软软的温柔的声音引导她冉母让冉依颜要宝宝的目的还是为了巩固冉依颜在风家的地位,从她的那一方面来说,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女儿吃亏,而且也能带动冉家在T市的地位。 但是,尽管目的不是那么的纯正,不是因为冉依颜爱他而愿意怀他的孩子,但是无论是哪种理由,对于风冿扬来说,只要颜儿愿意怀他俩的宝宝就好。 说起来,还是好几天没有做了呢—— “妈妈要宝宝,冉依颜也想要宝宝——”她随着他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然后话语一落,连忙将自己羞红的脸埋在柔软的抱枕里。 “宝贝——”灯光下,男人爱昵的呼唤,覆在女人身上的阳刚气息,一寸一寸漫过女人那羞涩的娇嫩容颜。 “宝贝,不是要宝宝么,我们开始要宝宝好么——”夜灯下,男人循循善诱的声音 “痛——”女人一声就叫了起来,整个身体飞快的后缩。 男人那个汗颜啊—— “宝贝,你不是要孩子么,要孩子的话是需要吃点痛的,好么,别躲好么——” “不要——”她哭的可怜兮兮,从床上坐了起来 “宝贝,别怕,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只痛一下下,闭着眼就过去了。”他在旁边循循善诱。 冉依颜点头,然后身体又朝着他的坏东西近了近,风冿扬终于唇角轻扬,笑了。 还真乖,很勇敢—— 他这下子下定决心,长痛不如短痛,一下子下了狠心 “啊——不要了,不要了,风冿扬,我不要怀孩子了。好痛好痛。”女人被这种强制的剧痛弄的根本适应不了,一个劲的反抗,全身都在挣扎。 “好了,好了。乖。不痛了。不痛了。等下就不痛了啊。” 对于她的强力挣扎,他只能无奈,无奈,再无奈…但是,但是对于他的这有疼痛恐惧症的宝贝,他也只能用最大的耐心。 好在,在他的安抚下,冉依颜是渐渐的平静下来 夜灯下的人儿,迷蒙的眼盯着在自己身上强取豪夺的男人,总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攀住男人的肩,在男人温柔的碎语里,一起沉浮—— * 已经是初冬,早晨的浓雾到中午还全然散去不开,过往的行人,在这一片茫茫大雾里,隐晦不明,朦朦胧胧。 位于东区市中心十字大街的转角处,祁家的商业连锁的咖啡店,那统一精装的玻璃,优然雅致的装潢,安适舒适的软皮沙发座位。 冉依颜来祁家的店里喝咖啡,主要还是觉得祁风熙是朋友,那么做生意消费自然是消费自己朋友的东西。 今天,她来这里,是约了朴轩,至于祁风熙,他们似乎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一个连锁的咖啡店,要碰上店主的时候并不多,更何况,祁家的产业不仅仅是咖啡店。 “你最近怎么样——”她点了一如既往的口味,latte,而朴轩,点了一杯蓝山—— “不好——”朴轩这样说着,咖啡在手里不停的搅拌,勺子在那褐色的液体里划出一圈圈的涟漪。 “来我老公的公司吧,他跟我说过不下一次了——”她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然后那美丽清澈的眸子俏皮的朝朴轩开怀一笑。 “来你老公公司干什么,给我总经理还是副总经理的位置,然后看着你上下班和他每天调情,依颜,其实我一开始真把你当朋友和下属,当着当着,哎,发现身边竟然这么漂亮的女孩没有人追,你知道我就有想纳为自己女朋友的打算了,结果呢,不仅有丈夫,而且还是首富,你让我心里这么大的冲击怎么突然一下子消化的了——”朴轩用一种俏皮的,有点无奈的方式苦涩的表达自己这一路走过来的辛酸的感情。 冉依颜被他那有点幽默的独特的感情表达逗笑了。 “所以,我还是只能让你的朋友和下属啊,我可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她借用他刚刚开玩笑的口吻,喝了一口咖啡,笑的很畅快。 “所以,你今天还是应你老公的约然后出来邀我入行的哦——” “是啊——”她毫不犹豫的甜甜的笑着回答。 “看到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愿意加入,不过,既然是风家的公司,我要的报酬可不少哦——” “这个,你和我老公商量,对我来说,我还是挺愿意帮你的,如果你能尽量的多敲诈他一点,那是你的本事,我乐见其成——”她耸耸肩,穿着一身白色的纯白狐狸的皮草,颈脖间一串大颗粒拼成的珍珠,颗颗盈亮饱满,美丽的衣裳总是要找到合适的穿它,而冉依颜是要适合的衣服,她总能将它们的神韵都穿出来。 朴轩看着她绝美的小脸,那白瓷的脸上看不见一点瑕疵,美的让人惊心动魄,她的一个浅暖的眼神,一个妩媚的笑,都能吸走你的魂,她的身上,总能衬出那高洁,优雅,大气的气质 “都说漂亮女人最绝情了,看来这话一点都不错,自己老公的钱都舍得那么糟蹋——” “呵呵,我是绝情,不过,你什么时候找到自己绝情的那一半啊——”完全不回避他对她的奚落,冉依颜笑的依然很欢愉,轻笑着问他。 朴轩的眼眸顿时闪过一丝黯然,好久才说道“这种事情急不得,随缘吧——” “你李瑶呢,你还是不喜欢么——” “不喜欢一个人,始终不能勉强自己喜欢——” 冉依颜无聊的将头转向一边,想想,似乎还有什么想说,但是李瑶,的确,她也不喜欢,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 朴轩下午还有事儿,提前要走,而冉依颜想在咖啡厅里面多坐一会儿,她今天没有带保镖出来—— 其实,约朴轩并不是风冿扬给她的任务,但是风冿扬对朴轩的才能是一早就赞赏和肯定的,所以,她不过是伯乐找到了一匹相中的马而已。 其实,她找朴轩,还是因为,这些天在屋子里呆的太久了,太闷了,她想出来透透气。 很多时候,只要她一出来,身边总会有保镖陪着,而有时,在她强力的抗议下,保镖不陪同,譬如今天这种,她就希望一个人能玩的再晚点回去。 最好在风冿扬下班之前回去,不用被发觉。 “少爷,你已经盯着那个妞看了一下午了,决心要过去么——”在林语平身边的一直瞄着势头的林威,林威本来一直是跟着林庭圣,现在每日却做了林语平的跟班。 “林威,你也觉得那个女人不错么——”林语平那晶亮的笑眯眯的眼,盯着不远处美丽女人精致的容颜,食指一路从唇边刮过去,舌头就伸了出来,贪婪的一舔下唇。 “是啊,岂止不错,那简直是尤物啊——”林威在一旁怂恿—— “可是,这样的女人,你觉得她会上钩么——”想是很想,可是林语平想着管家的话,心里还是有点虚。 “你看她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出来,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么——” “啊。哈哈哈。这句话说得在理儿,我喜欢——”林语平一敲桌子,就一脸猥琐开怀的笑了起来。 “刚才走的那个男人,说不定还是她的老相好——”林威口中的刚才走的男人,是指朴轩。 “这话也在理儿,刚才那小子长的有模有样的,还真说不定就是这biao子的情人——” “是啊,是啊——”林威一个劲的在旁边附和。 “走,我们过去逗逗——” * “你好,小姐,贵姓,我姓林,我是林家的二少爷——” 冉依颜本来还低头玩着手机,突然对面从天而降一道黑影,她美丽的错愕的眼眸看向对面,一个穿着亚麻色西装的男人,很年轻,一双小眼细细的盯着她看。 她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稀有怪物,而且也根本不理会他到底是什么身价,财产,她不喜欢这样突然前来搭讪的男人—— 她只是浅浅的看了面前男人一眼,而男人那痴迷的眼眸仿佛钉在她身上,已经舍不得移开,浑身酥软,恨不得就躺在她是身上。 这种女人,远看是美的,近看更加销魂,她大大的美丽眼眸,真的如同两颗璀璨的明珠,无辜又清澈,高挺的鼻,小巧的嘴,在腮的两边,稍稍有点婴儿肥,这不仅不影响她的美感,更为她添加了一份其他女人没有的韵味。 “小姐喜欢玩手机么,我也喜欢,我可不可以借小姐的手机一用,我可以在小姐的手机里输入我的号码,待小姐什么时候寂寞了,随时来找我——”他用浪漫轻缓的语气,加上夸张的表情动作“随时来找我都行——” 冉依颜似乎是还没有听懂,但是却见对面的一手咸猪手已经向她伸了过来。 她吓的身体一缩,惊恐的眼眸向上,余光就恰好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熙哥哥,救我,救命——” 似乎是无数个巧合,凡事她在咖啡厅来,几乎都能遇见他,而且是不同地段的咖啡厅,此刻,祁风熙才刚从几个大的店面巡逻过来,下午,他都喜欢到咖啡厅里走一走,工作累了,就当散心。 其实,也不是偶然,毕竟冉依颜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 但是,当他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意识里促使他朝这边看。 然后,那沉郁的眸子一亮。 “颜儿,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我都看不见你——” 坐在冉依颜对面的林语平听到这对话,恍然间一愣,这又是什么情况—— “熙哥哥,他们欺负我——”看到祁风熙,冉依颜飞快的从座位上站起,躲到他身后 “你们是谁,耍流氓么,最好别再我地盘上乱来——”随着冉依颜手的指向,祁风熙就看见了坐在冉依颜对面的两个男人,那獐头鼠眼的动作一下子就让他心里不爽,恰好听到冉依颜说欺负她,祁风熙心里自然是更加的不舒服,一开口就是很不客气的威胁。 “你是那里的,你知道我们是谁么,我是林家的二少爷——”林语平丝毫没有被祁风熙的气势吓到,他更想着不是林家才是这里的大户么,这些人岂不是听到他们是林家自然就知道惹不起了,所以,急忙就把林家少爷的身份抬上来。 但是,他终究是在T市待的时间太久了,T市里有钱的家族太多,就算林家是数一数二的富家,但是,像祁家这种自立门户,独霸一方经济的豪门大家也根本不怕,祁家,就算是风冿扬也不得不有几分忌惮,更何况只是一个二少爷。 “我管你是谁,惹着了我我就可以叫你走人——” “你谁啊你——”林语平眉一拧,明显不高兴了…痞气的习性就出来了… “祁风熙——” “祁风熙是谁——”林语平刚回T市不久,自然对很多T市的大家族不认识,别说祁家,就算是三大家族都弄不清楚。 但是,他弄不清楚,身边的林威却恍然间变了脸,一个劲的扯着林语平的衣角 “少爷,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是祁家的地盘,这是祁家的少爷——” “走,凭什么走,林家有钱还是祁家有钱?”林语平总想着凭借着林家的势力在这里为所欲为,数一数二的林家,应该这身份是一抬出去大家都很忌惮的啊,但是,怎么这没多大的威慑力啊。 林威跟他解释不了这么多,在这些豪门大少面前,哪有他一个跟班说话的余地,所以悄悄在林语平耳边说了一句,抓了他就走 “祁家也不好惹啊——” 林语平被林威拽着下咖啡厅,一出了旋转的玻璃门,呸,一口白沫吐在门口,站在门口吹风,气不打一处,这林家少爷当的真窝囊,感觉谁都不买账啊。 “他娘的,这林家少爷真不好当,还说什么势力在这里数一数二,这也碰壁,那个也不把你放眼里,你说,那娘们——”他是恨恨的声音,那娘们是指冉依颜,今天没有占到一点便宜,他心里着实堵的慌,“那娘们怎么认识了那么多的大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历,不就一个被操的么,那么多人帮她撑——” “少爷,其实,管家也跟你说过,那好歹是风家的少奶奶,没有点人脉怎么混的走啊——” “风家少奶奶——哼,我呸,就是一个到处浪荡的小娼妇么,到处勾男人的魂,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林语平厌恶的语气,毫不留情的骂着,想想都还是感觉到气愤。 但是,突然还是觉得这么漂亮的女人突然间离自己这么近,那美丽的小脸蛋,一直萦绕在脑海里,久久不去,真的是要人的命,今儿一见,突然又觉得自己离这女人又近了些—— 放手。不。不可能,只要有机会,他都不会放手的。 * “熙哥哥,谢谢——”在二楼上,看着许久不见的祁风熙,仿佛一切都没有变,熙哥哥,对冉依颜就像是一个亲密无间的哥哥,可以依靠,可以叙叙心里话。 看到面前眉目依然俊朗的祁风熙,冉依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浅浅的感动 “颜儿,你怎么会招惹到这种人——” 祁风熙有点郁闷了,郁闷,心疼,很顺手的就将她捞入怀里。 “多久不见你,我都想死你了,可是,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关机,公司也说你已经不上班了——知不知道前一个月每天都想你,想你,担心你,却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熙哥哥,别这样——”谨慎的朝周围看了看,冉依颜缓缓推开祁风熙。 “熙哥哥,在颜儿心中只是哥哥,我希望熙哥哥能做颜儿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哥哥——” 她知道,她不能跟别的男人在这里牵扯不清,祁风熙是冉双露的丈夫,是冉依颜的哥哥。 “其实,你还在担心么,我不会让你困惑,只要你愿意,我宁愿为你扮演任何角色——”虽然被推开,祁风熙却是又一次将她搂进怀里。 “谁说哥哥就不可以抱妹妹,颜儿,我只是想你了,你走了这么久,消失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我一直有多想你——” 紧紧的将冉依颜抱在怀里,根本不顾忌周围的人的惊疑的目光,对于祁风熙来说,仿佛怎么都抱不够。 “熙哥哥,你别这样,你知道,这样会给我带来困扰的——” 其实,对于冉依颜来说,她很害怕祁风熙的情不自禁,这样会给她带来灾难的。 好不容易,她才从祁风熙的怀里挣脱出来,表情里有太多的无奈。根本不敢看他 “熙哥哥,我是有夫之妇,这样的场合,被别人看到了,对你和我都不好,我只要看着你和我都安好,我就安心了——” 她走的时候,轻轻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敢多做停留,踩着高跟鞋下楼了—— 她自己心里何尝不知道,她和祁风熙就是一条理不清的乱麻,关系,可亲可疏,可近可远,他是她的熙哥哥,也是她的情人,这一切东西,连她自己都觉得烦郁,她不想放手,但是又知道不能握紧。 缱绻宿命 第百六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1 本章字数:12247 “熙哥哥,我是有夫之妇,这样的场合,被别人看到了,对你和我都不好,我只要看着你和我都安好,我就安心了——” 她走的时候,轻轻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敢多做停留,踩着高跟鞋下楼了—— * 冉依颜提着包包,那高跟鞋蹬蹬的声音还打在坚实的街边路道,那清冷的声音在暮色里更加清空,她低头,每次见到祁风熙,相见之后心上有一种无法排遣的复杂感情—— 晚上,风冿扬回来了,一站在门口,依然是高挺的身材,气宇轩昂,那修身的棕色的西装更衬托出他的英挺高大。 冉依颜心里有病,想着下午那幕,在咖啡厅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祁风熙搂搂抱抱一起,心里总还是瑞瑞不安。 毕竟他的眼线那么多,神出鬼没的,谁知道周围会不会有他的人。 对她的行踪,他好像一直是了若指掌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们只是那样抱了一下下,又没有做什么,就算风冿扬知道,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毕竟,她真的没有一点都没有想过不轨,对他不贞的这些举动,她在极力的避免这些不是么。 她问心无愧,所以,也就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今天的风冿扬,也不知道是不是冉依颜的错觉,似乎从一进门来,脸上的色很沉郁,虽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是冉依颜总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晚餐,灯光下,气氛有些沉默,牛排在精致的骨瓷盘里切的滋滋作响。 都没有说话—— “宝贝——”突然,沉默的风冿扬就突然开口了。 这句话叫的不算亲昵,但是却也带着一点淡淡的宠溺。 “嗯?”冉依颜切着牛排的动作猛然一滞,睁开美丽的眼眸看他,那长长的睫毛在水晶灯晕黄灯光斜过一排暗影。 “你今天去了十字街心祁家的咖啡店了吧——”就这样问着,但是风冿扬的语气有点漫不经心。 “呃——”手一滞,明明是她很担心的,既然他提出来了,那么她反而心平静下来了。 “宝贝,你知不知道老公跟介意没有我的陪同你跟别的男人单独相处——”男人依然语气淡淡,幽深的眸下敛,又挑起一块三分熟的牛排。 “但是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奴隶,我有自由去外面跟任何一个人,无论男的还是女人,我有单独和他们相处的权利不是么——” 冉依颜就知道他要说这个,可是,为什么男人都那么小气呢,女人又不是私有物品,又不是听他话听之任之的宠物,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来要求她。所以,她也没有发觉自己的脾气就上来了—— “你是不是很不介意你的身份,而非要跟这些男人搅合在一起,一个祁风熙,一个朴轩,我都不喜欢。宝贝,为了我,为了你风家少***身份,你必须要收敛这些行为,否则,你这样的做法,只会失去我对你的疼爱,后果,会让你难以承受的——” “风冿扬,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会因为我是风家的少奶奶身份就摒弃我应有的自由,我没有出轨,没有对不起你…”啪的一声,将手里的刀叉一放,冉依颜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对着风冿扬怒目而视。 也许是因为心虚,她知道今天那么多人她跟祁风熙抱在一起了,而且是两次,她是觉得有点过分,但是,那不是她愿意的啊,她也没有想到祁风熙会那样情不自禁将她涌入怀里,她根本挣扎不开,只是没有挣开而已,能怪她么,她心里没有想过背叛他。 “又跟别的男人当着广大人群的面搂搂抱抱,这也叫你说的没有对不起——?!”男人淡淡的声音反问,那眼眸,在夜灯下,一亮一亮。波澜不惊… 那种精亮,让冉依颜心惊,她害怕有时候这样的他,眼底深邃,让人不能捉摸他的想法。 “总之,我不会丧失自己的自由,什么都只听你的——”那美丽的眼眸,里面迸射的光,却是满满的冰冷和敌对。 风冿扬沉默,看着她站在桌旁,手放在桌上,那一副在跟他极力抗衡的动作,那愤怒的眼毫不掩饰对他此刻的厌恶。 他顿了顿,眼眸里也有泛起丝丝的凉意,许久,这丝凉意才散去,男人拿着叉子的手一顿,抬头,平静的眼眸对上她的那一脸愤怒 “宝贝,我觉得,是不是还是因为我最近宠你宠的过头了——” 现在轮到冉依颜发愣了,她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温柔纵容了她么,但是,不。不。不是的。不管他怎么做,她都不好放弃自己的自由,她一定会跟他争论, 但是接着,耳边就又听到他的声音,他好像放弃了刚才跟她的争执。 “你的生日快到了,应该就在下周吧,生日宴你准备怎么办好,在山庄里还是在别墅里——” 男人声音淡淡,但是眼眸里还是能看到那抹宠溺的柔情—— “呃——”原来说道了生日啊,刚听着他那一阵不冷不热的声音和态度,还有那话语里根本听不懂的一些深邃含义,刚才,冉依颜紧张的神气都凝在了一块儿。当听到他说生日,心一下子松懈了。 “无所谓,我觉得随便…”她重新坐下来,牛肉在叉尖懒懒的动作抬起,吃东西的食欲不高。 风冿扬手肘枕在那光滑的圆玉石雕琢的桌面上,用帕子擦手,细细的擦了手背上每一根手指,他已经吃饱了,漫不经心看她,眼眸幽深 “让老公帮你操持么——” 冉依颜一愣,又是不温不火的语气,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 “好——”她娇嫩润泽的唇瓣蠕动了两下,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答—— * 这么些天,冉依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有些压抑,总觉得上次争吵未果,风冿扬对她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一直在持续,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在床上也不像以前那样她亲热,很少叫她宝贝,想了想,她并不是喜欢和他床事,反而,她不想,但是,这样的态度总让她觉得他很反常,让她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感,在妆台前的指甲油擦了一半,扔掉,不擦了。 然后,立马就是她的生日,冉依颜对自己过生日从来不看重—— 她往年也没有怎么过生日。不是没过,就是很平淡的就过了 但是,今年似乎是风冿扬故意要为她办的隆重,要人尽皆知似得,很多大户都发了请帖,风家少爷亲自下发的请帖谁敢不去,一时间,风家少***生日会几乎成了T市的热门话题,不管是上层名流还是就是普通的民众,似乎都在议论,更多人是期待。期待这场宴会的到来 风家少奶奶真幸福,得了风家少爷这样的良婿,爱妻子还真的是没话说。又帅又有钱… 但是,冉依颜总觉得,这太大的声势让她有些不安—— 不安的同时,林家却爆出了一桩乱伦的丑闻,一石激起千层浪,炸的T市整个都是外雷里焦,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聊天话题。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闲言碎语,络绎不绝。 林家二爷意图强jian自己的年轻后母,林家老爷子虽然已经古稀,但是却娶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十岁的年轻女人,那女人从二十多岁起就在林家打理事务,也是曾经一直在近身服侍老爷子的人,而后面,林老爷子对那女人表示很依赖,对行事作风的能力表示赞赏,便娶了那年轻娇媚的女人做续,据说,老爷子对他的这个嫩妻是非常的疼爱,但是,却和自己儿子爆出这样的丑闻。 并且,是在那事儿做到一半被佣人不小心撞进来瞧见的,那女人说是被林二爷强迫的,哭着喊着要讨公道,惹的警察上门,结果林二爷就被带去警察局问话。 后来采集不到证据,又放了出来—— 在T市知道林家二爷的并不多,有人知道年轻的时候被林老爷子一怒之下赶出家门,而现在回来才没有几天,就跟自己的年轻后母搞这种事儿,所以,林二爷在T市现在是弄到人尽皆知,但是丑闻缠身,名声已经糟透了,所以,想出个门都得将头低着。抬不起脸来见人。 哪里都不敢去—— *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生日终于是来了,对冉依颜,风冿扬很体贴,没有去上班,一大早就找了发型师,美容师给冉依颜做头发,本来就天生丽质的人儿,在造型师的手里,打扮的如同仙女般。 然后是找专机送来去巴黎一早专人订制的礼服,独特新颖的设计,独此一家,七十二颗大钻镶嵌在裙身,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脖子上,硕大的天然人工紫水晶吊钻在胸口 在妆镜前,风冿扬盯着镜子里的绝色人儿,一个爱怜的吻落在脸颊。 “真不愧是绝色,是个男人都会垂涎的东西——”男人说着,眼眸里是隐晦不明的笑意。 呃,冉依颜一愣,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镜子里那依旧帅气的逼人的脸,也没有往心里去—— 中午,她只是吃了很少的一部分东西,因为,晚上的盛宴,她是主角,人太多了,她会紧张—— 到了晚上,风家别墅前,那满满的豪车,从大门路口两边一直停到那圆形的喷水池的,全长几百米,整整齐齐。 路灯,那一派璀璨的霓虹,花园里各处布置的场景,那些五颜六色的彩灯,还有彩色灯管,在绿叶里,那并不耀眼的灯光,如同繁星,装扮的很精致。 各界商业大亨,政客名流,几乎都到的齐整,除了一些长辈,年轻一辈的阔少,名媛谁敢不来,整个风家别墅布置的金碧辉煌的大厅,人群簇簇。 二十层的巨型蛋糕,见所未见,张扬在摆放在客厅中间,两边的精致的点心水果,酒饮,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 大厅里一直播着舒缓而优雅的音乐,让这些名媛淑女穿着美丽而耀眼的礼服,在这些男人的面前,端着酒杯,拖着长裙,侃侃而谈。 整个大厅都人满为患的时候,从二楼的楼口里,穿着一身华丽的紫色礼服的冉依颜那娇小的玲珑剔透的身材,绝丽的容貌,她一出现,就勾走了场上的所有人的魂,万千的目光只交织在她身上。 身上的珠光宝气,绝美的容颜,所有男人爱慕,女人艳羡的目光,此刻,她觉得觉得仿佛是从星光璀璨的台上迎接着众人的仰慕一路走出来,她完美的就是希腊神话里的女神,爱情,钱财,地位,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心里有些紧张,冉依颜当然知道今晚来的客人个个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但是,美丽的外表,她端庄的气质也不是装出来的,她也有镇压全场稳住气势的心里素质。 而当所有的目光全部往上,对着楼梯上的人儿,风冿扬那黑色的眼眸顿了顿,一时间,那深邃黑墨的眼底依然看不出情绪。 “来——宝贝”当着众人的面,风冿扬很绅士的牵了她的手,给她一杯酒,将她带到人群的面前。 “这是司法部的部长,曾先生——” 面前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笑容很客气,很和善。 冉依颜向他礼貌的微笑,行礼,敬酒。 “曾先生好——” “不敢当不敢当,曾某今天前来给少奶奶过生日,应该是给少奶奶敬酒,少奶奶温恭懋著,和风少真乃佳偶天成——” “曾先生过奖了——”冉依颜笑,言语之间不卑不亢,动作自然 “来,请曾先生自便,我们再过去——” 风冿扬朝着那曾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而那曾先生更是客气的很 “风少和少奶奶请自便。” 风冿扬点头,然后牵着冉依颜走开 “这是黎氏电影的投资人,黎锦——” 随后,几乎是一个对象一个对象的介绍,手中的酒水已经喝掉了三杯,对冉依颜来说,是又快又急,几乎都不能承受。 然后,她又看见祁风熙了,在人群里,她也看见了林家的两位少爷,林庭圣拿着酒杯和周边的几位阔少悠闲的聊天,而林语平身边依旧是有个保镖跟着,冉依颜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保镖,是她在咖啡厅里见过的。 叫林威。 整个林家现在内部阵营在划分,林庭圣手中一部分掌管在手家业都的要交出去,新闻上预计,林家的整个经济产业领域可能会出现一次大的分化,一部分产业要交给林家二少爷,经济动荡,大部分的股东也心里躁动不安,而这期间,当然,权力下落,损失最多的应该是林庭圣,但是,为什么此刻的他看起来安然无恙呢。 “想过去了么——”留意着她的眼神张望的方向,风冿扬在旁边这样含笑的淡淡一句。 冉依颜转头,不知道他唇角的笑是什么意思,而风冿扬已经拉了她过去。 “圣,来喝点酒么——”最先是跟林庭圣打招呼,而,又一杯漫好的酒就被风冿扬这样强制塞进冉依颜的手里。 但是冉依颜已经喝不下,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将酒杯接下来。 “来,祝少奶奶生日快乐——”似乎很配合风冿扬的动作,林庭圣首先是对着冉依颜敬酒。 而冉依颜不得不举杯又喝,她其实根本还没有用晚饭,虽然说鸡尾酒酒精量不高,但是也足够醉人,她肚子里没有吃东西,是很容易的醉的,所以,冉依颜头早就已经在晕了,不过,此刻,眩晕的感觉相对于刚才又有些明显了。 但是,她还是强行逼着自己的喝下去。 结果,又到了林家二少爷面前,林语平,这个冉依颜看着都倒胃口的角色。 “这是林家二少爷,林语平,宝贝,你们有没有见过面,现在跟二少爷也喝一杯,二少爷是同辈之中的翘楚,年轻有为,又是林家的少爷,以后一定会有大的前途——” 风冿扬这样说着,一番话,将林语平捧上了天,说的林语平心花怒放,但是最让他心花怒放的是,他觉得可以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这样宛若天仙的女人,这样娇滴滴的,让人垂涎至极的女人,简直让人骨头都要酥掉。 看见冉依颜那站在他面前那娇小,精致玲珑的身段,那眼眸里一种天生就惹人怜惜的柔弱感,简直这种吸引要他的命。 “我。我不行了。”头晕的厉害,倒不是全因为她对面前这个林家二少爷的厌恶,而是,她真的觉得这酒的烈度,从一开始喝进去的到现在,仿佛是现在作用才全部的发挥出来,所以,她头晕,晕的厉害。 连看眼前东西都是恍惚的,脚步也站不稳。 看见她的身子站不稳,表情也有些恍惚,风冿扬一把扶住她,伸手将她的酒杯端走。 “不行的话,我叫佣人扶你上楼休息。” “好——”冉依颜抬起沉重的双眸,满脸都是虚弱,身体似乎要倒下去。 风冿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酒杯随手递给侍者,然后转身叫了身后的一个女佣人。 吩咐道“送少奶奶回房——” 女佣人点头,一语不发的扶着冉依颜离开。 风冿扬那深邃的眸久久看着冉依颜离去的背影,面前还站着林语平 好久,还转身过来,对林语平笑“真是不好意思,她喝的太多了,神智有点不清,这杯酒,我替她喝吧。” “风少客气。”林语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对了,听说林二少在澳洲的时候喜欢音乐剧,也有收藏一些乐器的习惯,正巧,我朋友送来了一杆六十年代纯铜珍品的萨克斯,听说音质浑厚,这样的好东西,风某实在是弄不了风雅,所以,想让林二少上楼去看看,如果喜欢,林二少尽管可以拿回去——” 林语平眼睛一亮,黄铜珍品“可是,这怎么好意思——” “东西也要找对主人,这些东西对风某无用,是林二少喜欢的东西,风家和林家是世交,这点小意思不成意思——” 林语平的心是彻底的放轻松,有些乐了,其实从来都说风家怎么怎么厉害,风冿扬又是多难对付的人,可是,对他讲话还是客气的很嘛,果然,突然又觉得毕竟是林家少爷,谁敢轻易得罪。 风冿扬主动领着林语平上楼,在楼上两边一米宽的走廊上,听得见两人皮鞋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那美丽的灯光打在走廊上,连地板都罩上了一层晕红的色,第一间屋,是风冿扬推门进去的,进去,拧开灯,今晚楼上没有仆人,整个楼道都是静寂的,灯光拧开,可以看到整个房间,房间不大,摆了一些乐器,钢琴,竖琴的都有,然后在角落上,真的有一把大的纯铜萨卡斯,那超大的口,面上泛着耀眼的光泽,这样的东西,就是一个人摆弄都有点困难,但是,这样的好东西,现在真的不太多见了。 “我接个电话,林二少慢慢看,喜欢了就叫人抬回去——” 说着,风冿扬就低头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拉开房门,退了出去—— 林语平一个人待在房里,左看右看,是觉得这是一把好东西,但是,自己真的可以拿回去么。 许久,再没有听见风冿扬的声响,楼道上仿佛也没有什么人,林语平拧开了门把自己出去,门一打开,就听见隔壁房间轻轻的声音。 “少奶奶,你多少吃点吧,少爷叫人特意送上来的,这个对解酒有效果的——” “不要。我现在根本一点都吃不下,你出去,你出去啊——”其实,冉依颜心里是有点气恼的,她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平时风冿扬根本不会让她喝酒,而今天,让她空腹喝了这么多,她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是生日宴,他不知道提前让她吃东西么,现在她都喝吐了,看见食物就反胃,可是却在这时候叫佣人送吃的上来,她怎么可能吃的下。 所以,她气恼,毫不犹豫将佣人赶出去—— 而佣人也不敢多在房间里停留,毕竟少奶奶发起火也不是好对付的,将东西摆在床头,自己就拿着托盘下去了。 终于看见佣人走出去,关了房灯,将房门轻轻带上,冉依颜懒懒的朝门口看了一眼,懒得理她,抓了被子就想重新躺下去。 她刚刚在卫生间里吐了,所以,现在整个人软绵绵的无力气,头也还晕的很,还是想好好的休息。 没有一点动静,似乎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冉依颜闭着眼,那床头之上的两盏橘红的小壁灯还发着微弱的光。 突然,那凉凉的手指,陌生的力道就压在她的白皙光洁的小脸上。 以为是风冿扬,冉依颜那长长的睫羽‘唰’的一下就睁开,她没有侧头去看,只是气恼的将他的手一挡,移开,但是,随即,男人的手又攀了上来,这次,不是对她的美丽脸蛋,而是带着力道的手指向下探进了她穿着的贴身的睡衣领口。睡衣很蓬松,所以很容易就被人拉开。 然后一股凉气袭来,那再次明显的陌生的力道,冉依颜觉得有些怪异,。风冿扬好久都没有对她这样轻浮的举动。而且,风冿扬似乎从来都不是这样欲迎还羞的力道,他要么柔情,要么就直接的要。 她飞快的从男人手里扯回被撩开的衣物,咻的一下转头过去一看,突然一张黑夜下五官暗如鬼魅的脸,那完全陌生的容颜,不。不是风冿扬。她刚才只是觉得怪异,并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去接受这样一个在脑袋里重来不曾出现过的恐慌场景。 一个陌生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她的床边。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一把身子就从床上翻了起来,将被子紧紧抓在手里,然后遮住上身,生怕被他看到自己身体的一点缝隙,给他可乘之机,然后,笼着被子的身体就朝距离他远的床角缩去。 “你是。——”微弱的灯光,四周都是一片浓郁的黑,男人的五官大部分在暗影里,看不清楚,转头,偌大的房间,那清冷的空气,硬是没有一个人,冉依颜心在颤抖。 这个人怎么进来的,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外面那么多宾客,他怎么找到这间屋子,而且又是怎样的一种大胆趋势他来到这里,今晚可是她的生日啊,她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他怎么敢。他到底怎么敢。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 “你是林语平——”她细细看他,面前的男人,唇角朝着斜边一角勾起,那熟悉的感觉,突然在心里浮现出来。 “是啊。是我。”男人毫不掩饰,嘴角一抹坏笑拉的越发的开,让冉依颜看到他脸上分明就写着他敢来这里,那是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 他有信心。 “你。你到底进来。到底进来干什么…”冉依颜浑身冰冷,她一边问他,身体却不停的朝床角缩去,尽管已经不能再缩,她牙齿在打颤。其实,她觉得自己不该问,不该这样问。 这样问,是把自己朝更危险的地方拉近。 果然,男人就两边走过来,痞里痞气的走向床边,那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一副巨大的暗影,将她笼罩在暗影之下,让她的存在,更加的微不可觉。 “我要做什么,少奶奶不知道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对你垂涎了很久——” “不。不。你这个禽兽,这是风家的地盘,你怎么敢。怎么敢。!” 她抓过一个抱枕朝他砸过去,但是被他一躲,没有砸中。 “你乖乖的,难道你不知道,是你丈夫带我上的楼。” 冉依颜一怔,那恐惧的眸光,向上,听到他的那句‘是你丈夫带我上的楼’,她潜意识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身体猛然打了一个激灵。 “不,你不能这样。如果我开口一叫,下面很多人都会听见,到时候你就名声不保——” “呵,名声不保的岂止我一个人,少奶奶作为今天生日会的主角,是不是那名声传播的更快呢。” 冉依颜的脸色瞬间苍白,身体也一下子怔在原地。 “来吧,你男人在我面前都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你又一个劲的挣扎什么——” 在冉依颜发愣的同时,男人仿佛一下子挣脱了所有的顾忌,因为他觉得他的话已经控制住了冉依颜,女人怕自己的名节大于一切,尤其是这种豪门的少奶奶,如果传出了跟人有染甚至被人奸wu,别说这少***地位不保,以后在整个T市都站不住脚。 谁见了还不都唾弃一口—— 所以,他看出了冉依颜的犹豫,所以,机不可失,这个美人儿他可是做梦都在想呢,如今,有了机会,怎么可以这样放过,今天,他终于可以拥着这样娇美的,从来都只能想想的人儿搂在身下好好蹂蹑,想来都快意,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以,此刻,一旦这个机会摆在面前,对于男人来说,就是挣脱了枷锁的恶魔猛兽,亟欲的想一逞兽欲。 根本不能管其他—— 冉依颜的身子就被他一只脚踏在床上,从床角的被子里给拉了出来。 娇嫩的如花的身体只穿了睡衣,这样从被子里一扯出来以后,就能瞧见那颈脖间的白皙肌肤,还有从那睡衣的边,也若隐若现的春光。 “不…不要…救命啊…”当冉依颜被人牢牢按在墙壁上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挣扎,那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下,而床的旁边,女人被男人粗暴的钉在墙上,下身的睡裙被撩开。 她害怕的要死,但是才喊了一半的救命,就被男人紧紧的捂住了嘴,然后只能在惶然的暗夜里睁大了眼,但是偌大的风家,那么多仆人,一个人都没有进来。 男人的手,那炙热滚烫的温度在她的大腿处不断的摩挲,不断摩挲,不断往根部游弋。 “知不知道你每次穿着衣服在我面前漏到大腿的时候,我就在想,那丝袜包裹下的肌肤摸着到底是什么一种滋味,现在我才明白,他娘的,真销魂。又白又嫩——” 男人一边猥亵,嘴里还满是放浪的感慨。 冉依颜吓的魂飞魄散。她从来没有想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清白的身子会被这样下流的男人抚摸,她觉得肮脏恶心到底的男人这样无情的羞辱。 悲愤而又绝望,身体支在墙上,嘴巴被他的那全然陌生的气味捂住,透不过气。 冉依颜死死的摇头,冰冷的泪在黑暗中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突然,她使劲全身的力气,一把咬在他紧紧捂住她嘴巴的手心上,虽然,咬到的肉不多,却让林语平因为吃痛突然的放开了她。 “救命。救…”她大声的叫喊,但是,突然间又被林语平慌忙给了一个大嘴巴,打断她未呼出口的话语,然后换了支手一下子又给她捂上,捂的严实。 冉依颜哭着,那嘴捂得死紧,想喘口气都难—— “我告诉你,别给我嚷嚷,装什么贞洁烈女,每天被你老公搞,偶尔被我搞一下有什么了不得。” 那陌生的气息喷在脸侧,男人那恶劣的话语,毫不掩饰的对她强烈的想要占有。 冉依颜还想挣扎,可是,她一天没吃东西,喝了酒还吐掉了,根本再使不出来力气。 羞辱,绝望,恐惧,羞辱,是因为她被这样一个令她恶心至极的男人这样猥亵,强行掠夺,而绝望,是因为她觉得今天似乎没有人来救她,恐惧,是对于一切未发生和万一发生了的恐惧。 是的,林语平说的没有错,其实她很怕,如果真的求救成功,到时候这事情一惊动,就算她是受害者,她的名声也全毁了,如果求救不成功,她真的在这里被另外一个男人凌辱,她还是很恐惧。 胸口,突然就涌上了一阵恶心。 没法,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办。 耳边是男人宽衣解带的声音,而自己的下身的裙摆被撩开,里面几乎什么都没穿,接下来,她知道自己面临是什么。 她闭眼,绝望的闭眼。 就在这时候,透过那闭着的眼皮,她似乎感受到外面亮了一截,然后,耳边,陡然的一声呵斥… “你们在干什么——” 呵斥,而且是那熟悉的声音—— 闭着眼,她面前的人傻了,然后快速的放开了她,她的睡裙下身滑下来,然后滑到膝盖,而她的身体也软软的顺着墙角滑下去。 眼泪还掉在眼角,她不想睁眼,因为她觉得对她来说太残忍,其实,她有预感的。一直有预感的。但是,她一直以为他爱她,爱她真的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可惜,不是。 她知道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很多宾客都会拥到楼上,接下来,警察也会来,林二少意图强奸风家少奶奶,这么多双眼睛,证据确凿,林语平一定会被抓去警察局,强jian未遂,会重判或者从轻判,不清楚,就算林家财大势大,到时候,林语平不被判刑,那么要继承林家产业的总裁,或者董事长,各行各业,都再无可能。 果然,才几分钟,警察来了,堵在卧室门口,林语平整个身体都钉在原地,看见警察的到来,腿一软,就狼狈的跌坐到地上,抬头,战战兢兢看着高高在上的本来就高他一个头的风冿扬,周围都是保镖,那深邃冷冽的眼眸,他被吓的浑身发抖。 而冉依颜,今天是她的生日,而她,也在满满的宾客的惊讶的眼神里,衣冠不整,眼角带着明显的泪渍,在那些高贵的阔少小姐还有名流阔太的面前,接受着警察的盘问,明天,全市的人都知道风家少奶奶被人强jian未遂,而且,这个伤疤,这个丑陋的伤疤,会跟着她一辈子—— 让她一辈子在这些人面前抬不起头。 风冿扬,你的心就这么的狠。亏我曾经还在你的怀里梦幻过,假装幼稚过。也假装你能给我一片让我不用再伪装的明净天空,而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其实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比不过你不能逾越,不能挑战的尊严,就因为我和祁风熙的一个拥抱,你就要让我身败名裂,让这么多人看着,让我一辈子在T市里面抬不起头,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曾经被人染指的残花败柳,然后,永远剥夺了我的尊严。 因为你的朋友,你就可以拿我当一个能利用的工具,用意图强奸的罪名为他除去他现在亟欲除去的绊脚石。 风冿扬,对你,我到底算什么… 林家,那深深的庭院里,那白洁的玻窗,外面的夜色冬天的白霜铺了一地,然后,落地窗的屋子里没有开灯,白色的沙发,白色的茶几,电视。白色的地毯。白色的枫木地板。 虽然是冬天,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毛衫,下面是白色的休闲裤,那柔软细腻的面料紧贴在那性感干净的胸膛。 屋里没有开灯,接着白霜的和月亮的光,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那悠然的坐姿,精致的五官,朝气的发上扬,低垂的眼眸深邃—— “圣——”女人穿着极少的面料从卧室里出来,妖娆的身材,前凸后翘,美丽的脸蛋,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得宜,看起来仿佛才二十多岁… 手里捧着一杯热水,体贴的递给面前看起来安静又神秘的贵公子。 “安娜,你还是去照顾爷爷吧,你来的次数太多,他可能会察觉的——” “我出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睡下了。圣,难道你不知道,从头至尾,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么,你让我去勾引二房的那个老东西,我也去了,我勾引了他,当着佣人的面,反诬他强奸,那个老东西是有苦说不出” 安娜那美丽的脸蛋上蒙上一层得意的光—— “谢谢,等事情结束了,我不会亏待你——” “我不要你的谢,我只要你——”女人染着红红的指甲,挑逗似的抚上男人精致的下巴 缱绻宿命 第百六十八 争锋相对(好看)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1 本章字数:11517 “我不要你的谢,我只要你——”女人染着红红的指甲,挑逗似的抚上男人精致的下巴 而林庭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躲开女人红艳的指甲,其实,他不喜欢动长辈的女人,那让他觉得很脏,而且那是爷爷的女人。 他一语不发,躲开安娜的手,然后侧身去拿她手里的热水,而,安娜,很识趣的将白水递给他,自己转身,拖着妖冶的步子一步步扭着走开—— * 男人的眸子,直到女人都已经扭着身子走的很远,才收回视线。 他掏出电话,拨了里面一个很熟悉的号码,手举着电话移向耳边,那宽大的屏幕就贴近他的俊脸,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扬,办好了么——”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淡淡几个字“应该是好了——” 冉依颜就恨恨的看着风冿扬举着电话就站在她面前,毫不避讳的给林庭圣回话。 终于,一通电话打完,风冿扬将视线移到还坐在地板上的只穿着一件睡袍的冉依颜,眼眸沉冷 “还不起来么,这么多人,你还不够丢人现眼么——” 而冉依颜依然是瞪他,恨恨的那眸子里几乎要迸出火来,她的心在发颤,这种男人,如果,冷血的起来是眼眸都不会眨一下—— 丢人现眼?冉依颜听着他的话,唇边一抹冷笑,泛着苦涩。 “丢人现眼么——”她死死的盯着他,笑,笑的狂妄,眼角的泪水却是缓缓的渗出来,轻轻的声音“我怎么不觉得,你怎么不让他把我奸污了再来,那个时候,不是更遂了你的心么——” “冉依颜——!”他浓眉一拧,狠狠的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几乎是咆哮出声。 “那又怎么样——”无视还站在门口窃窃私语的那些人,她站起来,斜眼看了一眼他,他的残酷,她今天才算真正的领教到,但是,如她所说,那又怎么样,难道,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还害怕他的威胁不成。 他将她当棋子,当工具,当玩意,拿她最在意的东西来出卖,来粉碎,到头来,还想这样来掌控她么—— 祁风熙也堵在门口,而且就在众人的面前,他看她的眼神是满满的担心,疼惜,可是,冉依颜始终都没有看他。 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依颜会一而再再而三和那个不入流的林家二少爷搅在一起,但是,一来就看见冉依颜那样躺在地上,身上还穿着睡衣,衣冠不整,眼角带泪,这幅画面让他吃惊又心惊,而那个林语平整个人如同被阉割了的公鸡,毫无形象的泄气的坐在地上,还有男人解开了一半的腰带,皮带扣散落在地上,明眼人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是,天啦,这是生日宴,这么多宾客在场,为什么会在依颜身上发生这种事儿呢,这么多双眼睛,然后这样一传出去,以后这所谓的风家少奶奶还怎么出去见人。 对冉依颜,他的不解又心疼,而看到地上的林语平,他恨不得冲上去好好的给一顿拳头。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冉依颜从地上起来,凄凄的笑,问他,也问自己,脚站在地毯上,一只手撑在床上,因为,她现在身体很虚弱,有些站不稳,但是,她强烈的念头支撑着让自己站起来,站起来,才能跟他抗衡,才不会比他矮那么多。低那么多。 看到冉依颜脸上的苦涩的笑意,风冿扬眼底的晶亮的寒光有些闪烁,眸子里的光隐晦不明。 “这么人在,你还不赶快找件衣服穿起来,你还想怎么闹——!”他下狠心,还是提高了音量这样吼她,凶她。先控制局势要紧。 “闹?”冉依颜轻轻的念叨他话语里的这个字,依然冷笑,看他“谁说我闹了?” “夫人,我们需要对你身上验伤,你可以详细讲解一下事发的经过,跟我们警方好好合作,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 此刻,协调的警察走上前来。 “公道——?”冉依颜冷笑着提高声音,笑看着面前这些人“谁告诉你我要什么公道——” 风冿扬咻的抬头,听着她话语里的语气,那脸色骤变。 “可是报警电话里说你被人侵犯…?” “我可没有——”冉依颜冷冷的声音飞快的回答,而且表情很轻松“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是我主动勾引林家的二少爷,根本算不上强迫,更不算侵犯,我就是一个荡妇,专门喜欢勾引男人,但是我不知道中途会被人打断,真的很扫兴,如果婚外情也算犯法的话,你们就抓我走好了,总之,今天的事儿,我不会起诉——” 她侃侃而谈,话音一落,立马就听见了周围那冷冷的吸气声泛起——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去看她旁边的风冿扬,她知道,他现在肯定是气的,那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五颜六色,变幻个不停,但是她的心是冷的,一点都不会同情他,反而很想嘲弄他,风冿扬,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么,我这样不就成全你—— 你的如意算盘,是不是也就这样落空了—— 身边的人窃窃私语的更厉害,而林语平的脸色反而一脸的惊疑,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冉依颜要这样做,为什么明明是那么厌恶他,现在一反常态这样维护他,他真的很想不通,如果,只要她将刚才的事实说出来,他立马就身败名裂,在T市永无翻身之日,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反而是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恶果,难道,是因为她真的突然间看上他了? “夫人,既然你这样说,我们警方也不能帮你,但是,你已经是有夫之妇,这样做容易造成夫妻感情破裂,还是请夫人以后别再这样做吧——” “好,我知道了,劳烦警察先生走这一趟——”她大方的站起来,那泪痕还停在眼角,语气很正经的回话,态度很诚恳。 然后,警察走了,门口的人也散了,而本来吓的魂飞魄散的林语平,看见门口的人散开了,而风冿扬一直站在旁边也没有动弹,他爬起来,临走时,试探着战战兢兢的看了风冿扬两眼,见他始终一动不动,两只眼只死死的盯着冉依颜,心内窃喜,两只腿飞快的迈开,提了裤子就夺门跑了—— 终于,人都走光了,一间卧室里只有两个人,相互着站立,脸色都是沉冷,而冉依颜站在旁边,身高始终都要比风冿扬矮一个头 “贱人——”终于,一声狠狠的咒骂,伴随着一个清脆的耳光的声,冉依颜的整个身体就被摔倒在床上。 身体栽倒在床上,脸上火辣辣的疼,风冿扬这巴掌用的力道很大,几乎是占了十成的力气,一巴掌摔下去,冉依颜就觉得叩齿间弥散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耳光,又是耳光,才甜蜜了没有多久,他终于又给了她耳光,打的这样狠,这样毫不留情… 在琳琅岛,那天吹拂的海风的下午,他在沙滩上抱着她,说过他会改。说过她比他的命还重要—— “呵呵。贱人…”她不是感觉到疼,而是讥讽,满满的嘲弄,嘲弄他,也嘲弄着自己,她抬头,身体没有太大的力气撑起来,只能半倚在床上,她抬头看他,夜灯下,那愤恨的凛寒的光,她讥笑的语气“是啊,我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贱很贱,明明一次次被你抛弃,一次次被你暴虐,可是我还是这样一次次犯贱的选择回来,不,我是不得不回来,回来,继续做一个贱人——” 她笑着,眼泪顺着眼角大滴大滴的流入发丝。 “你现在这么气愤,这样骂我,还是因为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吧,打乱了你精心的策划,你计划了这么久给我的大的教训,然后被我打乱了,然后你要帮林庭圣除去绊脚石,也被我打乱了,上次我在餐桌上顶撞你,你一定耿耿于怀,你不能忍受我的自由,你害怕,害怕我出去给你带绿帽子,或者说弄的你,你们风家的名声不好听,所以,你已经决心给我一次大的教训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今天这么做,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一辈子在T市抬不起头做人对不对——” “对——”男人那幽深的眼眸在夜灯下发出幽幽的光,森寒可怖,脸色一如之前的铁青,冷寒。 然后,冉依颜还没有回转视线,一只手就已经从头顶压了下来,一把死死的毫不留情的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捏的死紧。 “我告诉过你,不允许你一个人出去,你到底要在外面给我狂蜂浪蝶的干什么,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跟几个男人会面,跟别人亲亲我我,搂搂抱抱,冉依颜,你是妓女还是援女,我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不仅不听,还给我站起来叫板,这是你一个妻子该持有的态度么,如果你真的做不好这个角色,自愿当妓女,反正林家也正巧需要你这种浪的够味的妓女来才能将人引来上当,那么拿你利用一下有什么不可以,你自己的贞洁你自己都不爱惜,不珍视,我干嘛还那么在乎,所以,与其早晚要给我败光,还不如我让你败的一次彻底就够了,让你周围的人都知道,你就是这样的货色,以后,你再勾引别人的老公的时候,让别人提前心里有个底,知道本质里你就是这样的贱人——” 那热热的气息喷在冉依颜的脸侧,风冿扬那精亮的眼眸在夜灯下嗜血的一闪一闪,捏在她下巴的手指太用力,冉依颜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 而,听见他的话,冉依颜心里更是一股无法形容的悲哀和愤怒,手死死的撑在床榻上,整个手肘却一直在发颤,下唇在齿间已经咬出了丝丝的血痕,混合着之前脸上的那一巴掌斜拉着下去的在唇角的伤口,所以,嘴里已经有无数股细小的血丝汇合,而她,始终感觉不到疼,她感觉到的只有愤怒。无法言喻的愤怒。 胸腔里一股郁结的气腾然上升,阻塞在喉头,上不去也下不来,甚至感觉整个人在一霎那间都不能呼吸,她喘息,仿佛很久才吸到了一丝空气 随即,喉头突然又即刻涌上来一阵恶心。一阵浓浓的恶心,那阻塞在喉间的东西,不知道是血还是其他。 “风冿扬,你不是人,你,连畜生都不如——”许久,她只恨恨的憋出着一句话,然后,用力甩开他扼制在她下巴的手,鞋也没有穿,飞快的跑向卫生间—— 风冿扬也不知道她突然哪里来的力气就把他一把推开,然后就看见那小小的身影跳下床,匆匆忙忙朝卫生间里跑去,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手里一空的时候,他的心也忽然的一落 看着她跑去卫生间的背影,他没有暴虐的又一次将她抓回来,然后,隔的不远,没有关门,他就听见卫生间里一阵一阵不断呕吐的声音… 他没有开口—— 还好,是水,不是血。灯光下,冉依颜看见水槽里的液体,是透明的,今天没有吃东西,加上喝酒,连胃酸都吐出来了。 而风冿扬则站在窗前,给林庭圣打电话,事情没有想象的顺利,最后被她搞砸了。 林庭圣听到了沉默不语—— 而冉依颜,在卫生间里吐过之后,就披了一件衣物急急忙忙的下楼,大厅里的生日宴会都还在进行,她穿了一件睡衣外面罩了一件大衣脚上还穿着拖鞋就急急忙忙要出门, 大厅里,当她一出现,各种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相对于被强奸,人们似乎反而对她是主动的红杏出墙这种鄙视更少一些,一个是受害者的角色,一个主动背叛婚姻的角色,相对之下,她刚才在众人面前只是一个无意的泄愤的举动,让她转换了角色,虽然也被骂荡妇,也可能会受着众人的鄙视,但是,至少主导权在她,对风冿扬,是她给他带了绿帽子,所以胜利者是她,对林语平,同样的,是她成功的勾引了男人,那么胜利者还是她,所以,至少,她不用觉得自己活的那么卑微。 也许,在别人眼里,也是。 很多人,对于被强奸的女人,说同情,不如说是更深沉次的人的本能的恶趣味。他们不会同情,只是嘲笑,无情的嘲笑。 而,此刻,冉依颜依然在一片谴责和惊疑的目光下,沉默拉开了大厅的门,受不了,她真的是很厌恶再在这里多待上一秒。 跟着这样一个禽兽不如,冷血残忍的男人同在一片床上,想想都觉得恶心,既然,他骂她是荡妇,那么她就做荡妇好了—— 她做她的荡妇,他做他的少爷,他们之间,各不相关。 但是,在冉依颜冲下楼之际,风冿扬也急忙急冲冲的下楼来,冉依颜不知道他会这样的跟着下来,但是,跟着不跟着,跟她有什么相关,从今往后,如果可以,她都再不想跟他有半点关系。 而,看见冉依颜背影急匆匆的从房门口消失,风冿扬也飞快的赶下来。 一路从大厅蹿过,人们见了他态度自然是不一样,不管怎么说都会一路点着头打招呼,风冿扬也给他们回礼,但是视线却一直朝着门口,最后,他是飞快的拉开了玻璃门,就看见茫茫夜色下,很冷的空气中,看见只穿了一件大衣挂在身上的冉依颜。 “给我站住,这么晚了,你准备跑去哪里——?”他才快走了几步,差不多就和她拉近了不少距离,那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悦的带着沉冷的语气—— 冉依颜根本没有理他,低着头,继续跑,一直朝着正大门的方向。 跑去哪里。跑去哪里都不会关他的事儿,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跟这种人有关系… “冉依颜,你要是再敢多走一步,你的双腿今晚我就给你废了,不信你就再往前走一步——” 立即,身后就传来了冷冷的威胁的声音,那是他的声音 现在,还满怀愤怒之下的风冿扬是不可能和颜悦色对她,估计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可能对她和颜悦色,但是他也不可能允许她这么晚了,穿着一件不能见人的睡裙外面套了一件大衣,和一双拖鞋就这样出去,应该说,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她晚上出去,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她的身体,她的身心都只能是他的,他不能忍受她做出一点背叛他的行为,只要她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就不会让她好过—— 反正这双腿就是个祸害的根源,没有这双腿,她就哪儿都不能去,就只能听话的乖乖待在家里。 冉依颜在前面,但是听见了他的话,那残忍的冷酷的威胁的话语,那每一个语调,抑扬顿挫,仿佛都压的人透不过气,冉依颜真的还想朝面前走,可是,她又真的很害怕,他这个人残忍,冷血,向来说一不二。 跟他在一起,别要忽略掉他每一个不悦的节点,如果做出了忤逆他的事儿,那么,到最后,受伤吃亏的绝对不会是他,别想他会轻易原谅你… 这种男人,恐怖的让人无法言说—— 于是,她真的不敢再往前走了,穿着拖鞋,站在白色的霜地上。 但是,她也不想回头看他那张令人厌恶恶心到极点的脸。 但是,她不看他,他却已经走到她前面来了。 “给我滚回去,这么晚了,这么多宾客,别给我丢脸丢到不能收拾,否则,我今天能让你这辈子都记住这天,让你想忘都忘不掉——” 他那低沉的磁性的嗓音,在寒霜之下,更带有丝丝的寒气,他话语里的一字一句,每一个音色都很好听,却是让冉依颜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刚才那种强烈的恶心感又一次从胃里腾升—— 她不说话,低着头,将头偏向一边,也不看他,尽管她知道他那精亮的眼眸一直在看她。 她恨他,这一刻,她厌恶他到极点,从来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 而且,也从来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 她一直觉得压抑住情绪的他比直接爆发的他更加可怕。 就算他不管做了多大的伤害她的事儿,但是,她却始终挣脱不了他,他这里就是一个囚笼,将她关的死死,她想飞却飞不走,哪怕最后只能死在里面。 她流泪了,站在霜地里不停的眼泪下落,而他,站在一边,冷冷的面无表情看着她落泪的模样—— 最后,冉依颜还是回去了,回到了别墅里,其实刚才她想过回娘家,她真的再不想在这里待,对身边的这个人,禽兽不如的人,真的受够了。 结果,他将她欺负的淋漓尽致,欺负的她没有一点自尊和底线,将她的尊严一层层剥开,结果,她还是没骨气的选择回来。 回到别墅,但是,她不可能再去陪客人喝酒,她抹了泪就回到房间。 然后佣人给她送来了手工袖珍蛋糕。上面放了很多水果,结果,她坐在床上,端着盘子,吃了个精光。 吃,为什么不吃,那是她的身体,她饿,不吃只在跟自己过不去。既然已经没有自尊可言,就不要去想那可笑的,根本触及不到的自尊。 那酸酸的猕猴桃片,她大力的吃了好几片,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然后,再没有下楼,今天,他让她丢脸,结果,其实她也给他丢了脸,她当着那么多人在场,说是她主动勾引了别的男人。 他当时肯定气的想掐死她,但是碍于人多,没有。 后面,还是要他自己去给宾客道谢,直至收场—— 她不会等他,待他还没回来,她吃了甜点然后去刷牙,洗漱,拉了被子给自己盖上——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双腿间的敏感处传来微微带点刺痛的触感,而他的手指在毫不疼惜的欺进—— 冉依颜睡意猛然就醒了,这种敏感地带哪怕是轻轻的摩挲也是有感觉的,更何况他的手指很大力,带着惩罚般和强烈的占有欲—— “呵——”女人一下子转头,那盈亮的带着含漾迷梦眼眸,因为她刚从睡意里醒来,转头,就看见男人的脸在暗黑的灯光下,隐约能看见他那双深邃眼眸里幽深的光,还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他脸上那冷寒表情,夜灯下,更加的冷冽。 她戏谑的笑了下,反手搂住他的脖子,看到他那张阴郁的表情的脸她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在他脸侧呵气如兰 “是因为觉得自己女人下面被别人动了,现在是准备来宣布所有权了么,你们男人就这点可悲的自尊心和占有欲——” 她知道自己刚才讲的话有多恶毒,她也相信他能听懂这是什么意思,是他亲手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利用她的身体想要毁去林语平,但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因为在他心中,她就是他的——可以说物品,可以说女人,总之,她就是他私人的东西,他利用完了她之后,又觉得可惜,又觉得自己失去的太多。 而这一切的出发点,并不是他有多爱她,疼惜她,既然他已经将她当物品利用了,何来疼爱,或者爱之说,只是觉得自己的私有物被人触碰了心里有点可惜而已—— 她笑,笑的猖狂,笑的得意,而男人一张脸却是全黑了下来,那精亮的眼夜灯下闪着猎豹般的嗜血精光,暗黑如同魑魅,又如来至无尽地狱深渊里冷面修罗。 她知道自己激怒了他,淡淡的表情回神,不准备再跟他纠缠,而就在此刻,身边的男人如同一头在沉睡里突然清醒的猛兽,在她转身的同时,一把斜着扳开她那白细的双腿,扳开,睡袍下里面什么都没有 “摁——”突如其来的痛和猛烈撞击是冉依颜想不到的,她不知道他会突然来,而且这么粗暴,他的手按在她的上身,她侧背对着他而他将她的一只腿举的老高,每一下进和出几乎是满满的承受和接纳。 “摁——”明知道他的粗暴,冉依颜也不反抗,也不挣扎,就任由他折腾,宽大的睡袍因为动作的剧烈,已经被抖开,依顺着香肩滑落在床上大片—— 冉依颜不知道这场折磨是怎么过去的,但是,她知道后面有更大的风暴等着她,明天早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风家少奶奶在生日宴会上勾引林家二少爷,通jian的过程被丈夫进门撞见,这女人该是有多无耻,多淫荡,亏着风家少爷还这样疼她,亲手为她办生日宴,给了她无尽的荣华和宠爱。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怎么面对这样的舆论风暴,如果她是被强奸,舆论肯定不会导向她,最多就是她以后出去都被人瞧不起,被人羞辱而已,可是,现在主动是她承认红杏出墙,结果,就完全不一样,可能,风冿扬都没有预料到吧。 她突然会那样一句,将舆论导向自己,然后还毁掉了他的精心策划的计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睡过去的,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接近中午,刘妈来告诉她今天已经打进来很多通电话。 有冉家的,有风家山庄里的电话,还有其他一些。 她冷冷的语气叫刘妈今天的电话都不要接,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后面的花园。刘妈也不敢不听,只要冉依颜脾气上来的时候,别墅内的佣人都还是很怕她的。 在石凳上坐着,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中午,她吃了饭,吃了几小口,喉头却又感觉到恶心,立马跑去卫生间吐了,头在阵阵的发晕。 看到水槽里面还是呕的水,她自己也有些晕了,难道是昨天的酒,不对啊,她自己是觉得不对的,但是早晨那会,她是感觉身体不舒服,但是被风冿扬折腾了一晚上,太困了,眼一闭就过去了—— 然而起床的时候脑袋就已经清醒了,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轻轻晕眩,她自己的身体一直是有感觉的,她去药箱里找了一些胃药吃下去,然后去睡觉,下午,呕吐的症状稍微好点—— 但是,半下午又开始呕水—— 应该立即去医院,但是刘妈告诉她门外都是记者,堵的满满的记者,她现在去哪里都不行,而这次,风冿扬似乎面对媒体也再没有任何澄清的动作,意思是让这事情继续扩大,任由它恶化下去—— 既然他稳的住,冉依颜也稳的住—— 到了快接近晚上,门卫才放了一个人进来,听到是冉母,冉依颜穿了衣服下楼来,但是,一看见尹瑞琴,冉依颜又觉得这次母亲仿佛老了很多。 冉母满脸焦急,额头上刹那间就叠了几层细纹,看来是担心了一天。实在坐不住了,才赶过来的。 “颜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冉母是驱车来的,一见面,就这是对冉依颜的第一句话。 然后将手里煲的汤放在茶几上—— 冉依颜穿着睡袍,睡袍外面又挂了一件睡袍,暖气开的旺,所以不冷,她双腿交叠,慢条斯理的端了咖啡用勺子缴了问冉母需不需要喝咖啡。 尹瑞琴看着她那副跟没事儿的模样,又急又气,又担心又心疼—— 这个傻孩子,真的是,为什么一点都不听她的话,她早上一见新闻就急的跟什么似的,相对于丑闻,她做的那错事儿,她更担心她现在在风家会不会吃亏,风冿扬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她在家急的什么都做不下去,坐立不安,打了很多个电话,这死丫头又不接。 她真担心她在风家受欺负,豪门的这些内幕,权势滔天的家族,对付你一个娘家没有势力的媳妇,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儿。 但是,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冉依颜会做出这种错事儿。 她这天急的在家里水米不进,然后煲了汤来看她,但是,现在她进来,终于看到了让她担了一天心的女儿,结果,她在她面前,翘着二郎腿喝咖啡,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哎呀,依颜,你这孩子,给你说了咖啡喝了不好,要少喝——”一把将她手中的杯子夺了下来,她的力道大,然后冉依颜也懒得跟她争,随她的意思,将咖啡杯子放下了。 “你给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依颜,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会在你的生日宴会上出这么大差错,风家是好惹的么,你做事儿这么任性——” “妈——”冉依颜不耐烦的叫了一声“我已经够烦乱的了,你就别来给我添麻烦——” 尹瑞琴一怔,她没有想到,冉依颜会这样毫不留情的斥责她,这孩子,连她的担心都看不出,反而觉得她是在给她添麻烦,也真是让人心寒的。 但是,再心寒也是自己的女儿 “妈给你炖了鸡汤,炖了一天呢,你喝点鸡汤,车停在门外,你跟妈先回娘家躲一躲,风家的人听到你做的这些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你了——” 其实,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谁会真把媳妇儿当自己人,这种豪门家族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声誉,而现在依颜闯出这么大祸,就算是姑爷可以原谅,风家的那些长辈也不会同意的,所以,为了冉依颜的人身安全,最好还是先叫她回娘家躲一躲。 冉依颜沉静的眸缓缓的看着咖啡面上还泛起的一圈圈涟漪,那白色的奶圈,刘妈从厨房拿了小碗和勺子出来,揭开汤煲,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往碗里舀。 其实,那褐色上面飘着的一圈圈奶泡,冉依颜心里也在算计,她何尝不知道经过昨晚的一出,自己回山庄将要面临的是什么,风家的人本来就不待见她,每次,揪着她的一点小错误都不会放,更何况,这次不仅仅是小错误,是让风家颜面尽失的大问题。 其实,风冿扬一开始应该也没有设想到这点,如果她被人意图染指,那么错不在她,风家不会拿她怎么样,可是,现在,昨晚,她将一切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她当时只是一个劲的想要报复风冿扬,因为他的做法让她感到无法遏制的气愤,没有想到这么多,而现在这么一闹,毁了他的计划,也将自己给推倒风口浪尖上。 其实躲,风家的人早晚要找上们来,回娘家躲也是一种办法,躲上个一年半载不出来,到时候,风冿扬要离婚,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儿,如果他不离婚,到时候,站不住脚的只是他,服软的也会是他,所以—— 她正想着,‘哗’的一声,不远处的门被拉开,一道高高的黑影进来,男人似笑非笑的唇角,打断了她的思路。 “躲?!你女儿才不会躲,想想,你女儿昨天多么的有脾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仅做出了那么出格的事儿,还主动承认了是自己主动勾引了男人,当着那么多人将别的男人勾进卧室,全然不顾一心为她操持的老公,你看看,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 男人站在门口,俊美的脸上,一脸冷冽,一只手气定神闲的插在裤兜,语气是满满的嘲弄 冉依颜抬头,不经意间冷冷的看他一眼,那同样阴郁的眸子,如同男人,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讥诮的语气—— 顿了顿—— 她的声音更缓,更有力度,慢条斯理—— “风冿扬,你还真不无耻,全然的倒果为因,原来男人脸皮厚就真可以厚到这种程度,无耻到这种境界,只是,以前我怎么没有发觉,你除了暴虐,占有欲强,常常发羊癫疯,无数神经病以外,无耻才是你最大的资本吧——” 她一点都没有气短,对付无耻的人,只能比他更无耻,当然,她刚才的话也真的没有手软,估计,这是这男人这辈子都没有人敢这样说他第二遍。 她语言轻蔑,语气讥诮,这些形容词对她还说很恰当,但是对他却是从未有过的羞辱,她懂,看着不远处那一张骤然变色,黑云密布的脸,她知道他也懂,她是毫不留情,极尽所能刺激到他的痛处了。 这痛刺得,可能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但是她就想这样骂他。 她含笑的眼自然的对上他的那黑沉沉的冷脸,无谓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进。 “颜儿——”冉母在旁边急切的提醒了她一下,她也不知道这颜儿是怎么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身为一个女人,哪能这样骂自己的丈夫,这是在婆家,婆家不知道放乖巧,是会吃亏的。 更何况,是冉依颜犯错在先,在生日会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给老公带绿帽子,而风冿扬此刻还能这样安然的让她待在风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样的好老公哪里去找,这颜儿,傻孩子,为什么偏偏生了这一副倔性子呢。 当然,冉母是根本不知道内幕。 风冿扬走近两步,看着冉母那一脸焦急的模样,那黑沉的脸居然笑开,笑的玩味。走上前去,手指抬起冉依颜的优美的小下巴,凝视着她敛下来懒得看他的沉冷眸子 对着冉母讥诮的说道。 “冉妈妈,你看看,这就是你家生出来,养出来的女儿。是不是很欠教养,她每次在家里就是这样忤逆丈夫的,看见丈夫回来,不知道站在门口递鞋,给丈夫倒热水,不知道说句老公辛苦了,就知道这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跟丈夫顶嘴,背着老公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偷情——” 缱绻宿命 第百六十九 又怀孕(好看)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2 本章字数:11597 “冉妈妈,你看看,这就是你家生出来,养出来的女儿。是不是很欠教养,她每次在家里就是这样忤逆丈夫的,看见丈夫回来,不知道站在门口递鞋,给丈夫倒热水,不知道说句老公辛苦了,就知道这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跟丈夫顶嘴,背着老公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偷情——” 冉依颜听着他的话,阴郁的表情抬头,眼眸凌厉的咻的一下投到他的脸上,看着那张还用手捏着她下巴的俊脸毫无表情,她什么都不想说,不知道怎么说,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似乎才真的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丑恶的一面,为了自己自私狭窄的占有欲,将穿着睡衣的她推给别的男人,事后,用这件事大作文章,想让她名声尽毁,然而,帮着自己的好朋友除去继承家族企业的绊脚石。 她一直以为她在他心中会有一点位置,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结果呢,残酷的事实告诉她,其实,她在他心中,就是什么都不是—— 在这里里面,彻头彻尾,她扮演的只是一个他的利用牺牲的工具, 呵呵,爱,好讽刺的词,她以前真的觉得他有爱她,真的有在乎她,当他曾经一次次拥她在怀里叫着宝贝,在迪拜没有东西吃他亲自给她煮粥,当他在琳琅岛抱着她轻轻的吻她,记忆力一幕幕温暖而感人的画面。 她对感情一直都没有什么妄想,而是,一直以来,她潜意识里觉得他总还是会有那么几分珍视她,怜惜她,在乎她,所以,她才敢这样的放纵自己,想着,只要他爱她,她也让自己感情放开,满满去接纳他,当他说着爱她的时候,吻她的时候,她真的以为他爱,有爱过。 结果,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哪个男人会把自己珍视的女人推出去给另外一个男人染指,让自己的女人在别人的侵犯下屈辱的张开腿,无助的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摇头哭泣,心都疼的发颤,而他的目的,不过就为了区区他一个朋友。 为了区区一个朋友,就出卖了她的灵魂和身体,她一直视如命的贞洁—— 风冿扬,你到底是有多残忍 呵呵,下巴还能感觉到他手指钳着的力道,她凄凄的笑,眼神虚无,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上负累的这些繁琐的感情,一直放不开的牵绊,现在就是一个大大的笑话,笑她的蠢,笑她的痴,笑的她自以为是。 而更可笑的是,他现在居然有脸,这样捏着她的下巴,当着冉母的面,说着这样罔顾事实,昧着良心的无耻的话 利用完了她,在不知情的人面前倒果为因,彰显他的伟大和无辜,而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背叛婚姻,背叛爱情,不体恤丈夫,然后跟别的男人在外面苟且的水性杨花的女人。 风冿扬,我真的真的算是看透了,看清楚你了—— 她抬起头久久的不甘的看了他一眼。 她想着他刚才的那句话,想着刚才他对冉母用讥诮的语气说的那串话‘你看看,这就是你家生出来,养出来的女儿。是不是很欠教养,她每次在家里就是这样忤逆丈夫的,看见丈夫回来,不知道站在门口递鞋,给丈夫倒热水,不知道说句老公辛苦了,就知道这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跟丈夫顶嘴,背着老公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偷情——’ 呵,偷情,他倒是三句话不离一个偷情,他还真的是已经给他栽赃的习惯了。 不给他递鞋,倒水,他真的以为她是他们家的佣人么,那不是因为她不愿意给他提鞋,而是他根本就不配——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他,然后将眼眸直直对上他的瞳孔,美丽的樱唇勾勒起一抹浅浅的意味深长的笑。 她缓缓的声音,在他的耳光,不服输的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愿说一声‘老公辛苦了么’,那是因为——”她顿了顿,明媚的笑对上他阴鸷的眸。 紫色的水晶耳环挂在她小巧柔软的耳垂下,轻轻的晃开一个弧度,她言语讥诮 “你根本不配当我老公!” 她微笑的眸看他,弯曲成月牙,很好看—— 但是,话音刚落,风冿扬的脸色就骤然一变,毫不留情的扬手 “啪”的一声脆响,又一个耳光,对准她的半侧小脸,快,准,狠,甩上去—— 在那巴掌要落下的时候,冉依颜只觉得侧脸一阵风拂过,然后就是一道猛烈的疼痛,脸上火辣辣的疼。 那巴掌,是冉母看着落下来的,那狠狠的力道,打的她浑身都猛然的一颤—— “姑爷,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样打颜儿啊,她,她再怎么不好,也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对她下这么重的手——”冉母看到自己的女儿挨了这样一个巴掌,自然心疼的不行,一把上去就搂住沙发上的冉依颜,护住她,心肝儿肉的大喊,再怎么说都是自己女儿,看到那么狠的巴掌落在冉依颜的小脸上,她心里怎么能不疼。她疼。疼的要死。 终于,看到冉母冲上去,风冿扬那阴鸷的眼仿佛稍稍有些明晰,身体站起来,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冉依颜、 意思是想让她明白自己明白了教训没有—— 但是,冉依颜听着冉母的话却又一次毫不留情的仰头讥笑,盯着他 “妻子?!” 那半侧小脸的浮肿很明显,但是冉依颜没有管它,理直气壮的怀揣了手,反讽 “呵,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他什么时候拿人当过妻子,哪有丈夫会把妻子往别的男人怀里推,让别的男人强制扳开腿操她的,妻子,想想这两个字都觉得讽刺——” “冉依颜——”男人狠狠的三个字,那眼眸里簇簇的冰冷火光,已经极力的隐忍到了快要爆发的边沿—— “颜儿——”而此刻,冉母也惊慌的在猛然间抬头,不解的看着自己半边脸的红肿还没有半点消下去的女儿,这孩子,这么这样的不懂看人眼色,这样倔强的性子,到底是遗传了谁“你怎么能对丈夫说这样的话——” 她真的是搞不明白,这孩子明知道现在丈夫的心情不好,自己又明明闯出来这样的弥天大祸,难道就不知道要少说两句么,非要引的丈夫的发火,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益处呢,更何况,她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乌七八槽的东西,什么扳开腿,让男人操,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哪里去学的这些话,而且,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丈夫,怪不得风冿扬要生气了—— “妈,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前的男人,哦,不对,你面前的这个所谓的姑爷,就是将自己老婆推出去让别人骑然后达成自己目的的这种人,你没有想到吧——” 冉依颜冷笑着,挑衅的看着面前怒气迸发的风冿扬,现在,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惧怕他,因为她早就已经被愤怒和绝望冲昏了头—— “颜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冉母听的糊里糊涂,不明白冉依颜的所指,她压根就不相信,也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堂堂一个风家,要什么没有,何必将老婆推给一个林家的二少爷,为了什么目的呢——! 她不相信,也根本想不到这方面去,但是,站在冉依颜面前的风冿扬是彻底的这下子是彻底的怒了,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狂狮,那骤来的情绪如同激烈的狂风骤雨,有火山迸发汹涌来临不可阻挡之势—— “冉依颜,这是你自找的——”他气愤非常的撂下一句,然后解开腰上的皮带扣,然后‘唰’的一拉,一整条皮带都被拉了下来,拖在手里,有两米长,那坚韧柔软的皮带,就如同一根皮鞭,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地上卷了两圈,看起来惊心无比。 冉依颜看见那皮带,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一下子人都吓傻了。 当胳膊被风冿扬提着一把大力拽过去的时候,她几乎大脑是一片空白,毫无意识。来不及思考… “不。不。姑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打她,她是你的妻子,她既然嫁给你,你应该要保护她才对,不管她犯了什么错,你都不能这样打她——” 已经看清形势的冉母急忙一个劲的冲上去紧紧抱住冉依颜,膝盖从沙发上滑下来,一只腿狼狈的就半跪在地上,然后就朝着风冿扬求饶。 看了看冉母那一脸哀求的模样,风冿扬是有顾忌的,毕竟,冉母也算是他的长辈,是他妻子的妈,所以,不管怎么样,在丈母娘面前,他还是要留几分情面。 他本来都软下了心,准备收了皮带,谁知道已经反应过来的冉依颜却又是抬头桀骜不驯的看了他一眼,闷闷的没好大声的说了一句 “要打你就打死了我——” 她的心还是害怕,所以没有说的大声,但是,气势上她真的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还是不甘示弱的补了一句,这下,风冿扬的火猝儿又被重新勾起。 但是,好歹有冉母的及时的上前阻止,一把搂住冉依颜,那眉头一皱,有点恨铁不成钢,气急败坏的语气 “依颜,你就少说两句吧!” 冉依颜并不在意的转眼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后将头转过去,虽然态度不好,但是也没有打算再说下去。 风冿扬真的刚刚有想如果她再敢多说一句,她今天这顿打铁定是跑不掉,几乎能叫她让这教训挨的终身难忘,但是看冉母在旁边,那护女心切的模样,为了避免落人口实,还是算了,努力,忍住了脾气—— 啪的一声,将皮带扔在地上,就转身,大步的离去想到上楼。 “姑爷,颜儿她现在心情也不好,就让她跟着我回去到冉家住几天吧,我多劝劝她,她这脾气应该会改的——”看到风冿扬在大厅已经快要消失的背影,冉母急忙出声在背后请求道。 楼梯处,那高大英挺的背影就顿下,浑身仿佛都散发着一层薄薄的寒光 “不行,没有必要让她跟你回去,如果,她跟着我连我都教导不好,那么跟着岳母大人你更是没有意义——” 他穿过头来,一本正经看着冉母说到:“你要知道你这宝贝女儿跟一般的人都不同,她除了成天到外面去勾引男人外,最大的长处就是回家跟老公唱反调,斗嘴,你自己刚才也领教到了,这是她身上的坏毛病,得改,而且还必须由我来帮她改,否则,这些坏习惯只会被你们这些人越惯越厉害,到时候不能收场——” 他还没说完,最后一句,立马就收到了冉依颜一记深深的厌恶的冷眼—— 狠狠的瞪他,她真不知道,还有他这么恶心,这么喜欢颠倒黑白的人。 冉母听着风冿扬的话,颓然的低下头来,知道他不会放人,不过,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她真的是有千万个不放心啊,倔强,不乖巧,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少受伤害,不会看人脸色,明明知道是刀尖还不顾一切往上冲,对冉母来说,这真真的就是一连串的噩梦,她真的无法放心丢下她。 但是那能怎么办呢,她又不能住在这里,冉依颜也不能回去冉家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父母再担心也只能远远的担心着,帮不上什么忙。 “依颜啊,你要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连保护自己都不会呢,知不知道你挨的这巴掌打的妈的心里有多疼——”蹲在冉依颜脚边,细细抚着女儿脸上的红肿的印记,冉母的心几乎是一阵阵的凶猛的疼痛。 那眼泪都想往下掉不能往下掉的… “男人嘛,谁没有个脾气,你做妻子的,不要正面跟他冲突,你力气打得过他么,争的过他么,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吃亏,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像今天这么犯傻,你知道你挨打妈妈心上也难受,这么大的人了,别不让妈妈放心,听明白了么——” 冉依颜低头,看着红了眼圈儿的冉母,心里的确有些对不住的感觉,毕竟,亲妈谁不疼自己的孩子“知道了妈妈——” 她轻轻的声音回答道—— 她也知道,这冉母一走,自己接下来面临的东西会更多,而这些,都必须她自己去扛起来—— 看到她现在看起来还比较乖巧懂事,冉母点点头,抹着眼泪就走了,毕竟,她不能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女儿,唉。不能在自己身边。自己能帮到多大的忙的。 想想,心里还是越觉得酸楚。只要女儿在婆家好好的,能够有人疼,她就省心了,放心了,满足了,可是,现在,偏偏不是这么回事儿。 她离开,一颗心都始终是悬着的,悬着根本落不下来—— 冉依颜终于看到母亲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又亲眼看她上了车,那白色的车发动了引擎,有些腾腾的发动机的轻响,看着那车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从门口折转回来—— 而晚餐,风冿扬上楼,过了一会儿冉依颜看见他已经脱掉了外套下楼,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对着自己面前的汤罐拿勺子不紧不慢的喝汤—— 风冿扬来到饭桌旁,也眼神阴郁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拉了把餐椅,开始在跟她距离的不远处,拿起叉子,开始用餐。 哼,他不理她,她更是乐见其成,一直埋头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吃的津津有味,然后,过了半个小时,吃饱了,镀到卫生间,漱了口,然后用热水泡脚。 风冿扬已经上楼了—— 床很大,就算是各站一块地方也可以互不干扰,冉依颜上了床,有些困,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喉头升起,睡梦中,胃憋得难受,让她根本不能安适睡觉,眼睛一剥开,她就急忙的冲向卫生间。 而,她的大动作,将床另一边的风冿扬也吵醒了。 男人身体躺在床头,看着她赤脚捂住嘴跑向卫生间的动作,那黑色眼深邃,一转头,清明的眸子顿然有些失神。 吐,干呕,冉依颜对着镜子,手撑在两边对着里面一阵狂呕,但是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呕出来。 头被折磨的阵阵发晕,她拧开水龙头,用手接了冷水抛了两把在脸上,然后拿了毛巾擦脸,看到镜子里自己苍白的小脸,觉得不去医院不行了。 穿好了衣服下楼,她身上一般偏用香奈儿清香型款系列香水,持久,而且淡雅,是她喜欢的气味。 当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修身长款大衣,下面是丝袜,在桌旁坐下时,风冿扬已经在用早餐了。 冉依颜以前喜欢吃花生酱,但是,现在看着就想吐。 鸡蛋更加不想吃,她强制让自己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两个小馒头,然后就下桌了。 风冿扬比她先走,走的时候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可能,他现在厌恶她,就跟她厌恶他的程度一样—— 但是,那又怎么样,身体是自己的,不舒服自然要去医院,找李叔开车,前提是让保镖先赶跑那些八卦记者,上午九点左右才来到医院,医院里今天比她想象中的人多,她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挨着去挂号,排了半天的队,后来是一个医院的副教授看见了她,询问了冉依颜的情况后,带着她直接去做检查—— 不是去内科,而是去了妇科,当冉依颜紧张的躺在台上,张开腿,女医生告诉她,是怀孕了。 早孕,大概一个月左右—— 一刹那,她脑袋一片空白,怀孕,现在这个时候,居然怀孕了。 她第一次怀孕,也是过了差不多一年多才怀上,可是,现在,她回来不过就那么两个月不到啊,怎么会这么快又怀孕。 而且,在现在她和风冿扬感情这么僵,僵到她已经根本没有再想继续的时候,结果,突然告诉她她身体里多了一个小生命。 这个小生命,是他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心态去接受刚刚得到的这个消息,医生还告诉她,因为她的身体素质不好,所以妊娠反应比较强烈,但是孩子的状况是一切正常的。 她拿着那张最后出来的化验单,看了又看,最后,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医院的走廊上。 这个孩子,到底应该是要还是不要。 现在,她这么恨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还愿意为他生下孩子。 他那么恶劣,恶心,本来本来就不配,或者说休想她给他生孩子。 她没有想过这也是她的孩子,而这个男人,她恨的咬牙,她根本不想生下有他血缘的孩子。 可是,如果将孩子拿掉,必须得另外选一所医院才行。 可是,手覆上去,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她终究还是难受,这里面跳动的生命,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 那么,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走廊上,人来来回回,她垂眸,余光里来来去去的人,可是,都是陌生的,陌生到不行。 她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冰冷,冷血的世界里,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去,拿什么勇气去要这个孩子。 发白的纸在手中被来来回回的收起又打开,已经揉成无数的褶皱,她拿不定主意,想要去打掉但是又舍不得,又觉得自己太残忍,这是自己的宝宝,在自己肚子里,是她身体的一块肉,一块有生命的肉,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冷冷的空气,双脚已经冰的没有温度,她一直在医院走廊坐着,没有走,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早早的满脸泪水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而李叔坐在车里已经等的从日出到日中,他抽了无数根烟,但是又不敢去催,毕竟是少奶奶,做什么事儿那是他们下人能干预。 他靠在坐垫上,已经等得瞌睡都快来了的时候,突然手机震动,眼眸阖到一半的他因为这震动吓的身体一抖,眼眸猛然睁开,一下子睡意全无。 他取下腰间的手机,没看电话号码前以为是少奶奶打来的,已经做完了检查或者找他有什么事情帮助,但是结果,拿起手机屏幕一看来点显示,吓的精神更为一振,电话举到耳边,声音微微的有些颤。 “少。少爷…。”可能是刚刚在工作的时候打了瞌睡,还是有点害怕。 而电话里面的风冿扬没有听出他的异样,对着手机里,他淡淡的声音“还好吧——” 还好吧,李叔一愣,一时间没有想到他这问话是什么意思,一半响,对着手机,一个劲“还好,还好…。” “少奶奶还在医院么,检查出来了么,到底怎么样——” “少奶奶…”呃,李叔终于明白,打电话还是来问少***身体检查情况,可是,他坐在车里远远的朝医院门口忘了忘,影子都没有“呃。少奶奶,少奶奶还在做检查,结果没有出来——” “呃,那好,等结果出来,你通知我一声——”电话那头沉吟了下,最终,语气淡淡的说道。 “呃——”李叔又有点迷糊了,这少奶奶做检查,他怎么知道是什么结果啊,少奶奶是主人,就算得了病不给他说他又怎么知晓。算了,先应了少爷再说 “恩。好…” 他答应的爽快,电话那头风冿扬却久久再没有声音,仿佛是思考了很久,许久,那淡淡的声音才落下“那就先这样吧,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我先挂了——” 李叔还没来得及应声,电话那头就嘟的一声掐断了。 哎,李叔手举着手机,看了看,已经被掐掉线了,这少爷,做事儿也越来越奇奇怪怪的… 想说什么话又不说完…叫他做的事儿也不交代清楚。 正当李叔抱怨着,就看见冉依颜那熟悉的身影从医院里面出来,整个脸孔上的表情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李叔连忙下车去打开车门,冉依颜心不在焉的上了车。 “少奶奶,刚才少爷来电,问你身体检查的结果怎么样——”他就这样跟冉依颜陈述。 冉依颜原本失神的眼眸听到‘少爷’这两个字,骤然一丝阴寒闪过。 随即,她恢复了常态,掩饰的很好。 “没事,没什么大事儿——” “呃,没什么大事儿就好…”李叔听到乐呵呵的回话,只要说没事儿就好。 耳边还回想着李叔的声音,看着他的笑脸,冉依颜也不想理他,将头疲惫的转向一边。 包包里的东西,她装的很好,但是她真的没有主意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 她对风冿扬对整个风家都厌恶至极,不想跟他们有关联,也根本不想生出有风家血脉的孩子。 但是,孩子。孩子。始终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是妈妈,她又怎么忍心。 头靠在靠垫上,她眼眶中的泪水又一次夺目而出。 回到家,她将包包放在楼下的沙发上,已经是一天没有吃什么东西,而且又去了医院做检查,好累,又累又饿,刘妈端上来了一碗莲子玉米粥。 拿着勺子,轻轻的舀起一勺,进入嘴里,香甜可口,满口糯香。 一小碗,她坐在沙发上吃了个精光—— 吃了东西,困意又来了,又很想睡觉。 然后,没事可做,又洗了个澡,跑到楼上去睡觉。这一睡几乎都是昏睡,一下子睡到了晚上。 风冿扬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但是,因为中午她睡觉卧室的门没有关,所以,当风冿扬回来,在大厅里说话的时候她隐约的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 听见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就像一台恶魔专用发声器发出的,只是隐约的一听到,冉依颜趴在床上就睡意全无。 穿着睡衣,拖着拖鞋,睡的慵懒的发就那样肆意的披在肩头,睡的太久,身体没有力气,但是脑袋清醒,所以,她扶着扶梯下楼,结果,一来到大厅,就看见风冿扬站在沙发旁边,低头,手里拿着一张白纸,认真的看着。 一行一行。 冉依颜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张白色的纸,身体一下子就钉在原地,眼眸猛然大睁—— 她穿着拖鞋,两步过去,就看见,自己中午回来放在沙发上的包包,已经被人拉开,东西翻的乱七八槽,扔了一沙发。 而去医院出来的化验单,就捧在这个恶魔的手里。 “你——”她恨恨的瞪他,然后,他抬头,看她的眼眸也是满满的阴寒。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不经人允许随意翻弄别人的包包——” 但是,风冿扬全然的不理她,一张脸黑透顶,扬起那张化验单,那眼眸猩红,对着冉依颜狠狠的咆哮声“你竟然向我隐瞒怀孩子的消息——” “那不是你的孩子,而且,我也不打算生下来——!” 她冷冷的语气,不敢看他那怒焰簇簇的阴沉的双眸,怀揣了手,虽然理直气壮,但是还是没有底气将头偏向一边。 结果,她的头才一偏过去,一道大的力道,男人强有力的虎口掐住她的下颚,毫不怜香惜玉一把将她的头转过来,冉依颜觉得整个下颚都要被他捏碎了,然后,男人狂怒的气息热热的喷在脸侧。 “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不是我的孩子,冉依颜,我看你是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竟敢说出不是我的孩子这种话,就算不是我的孩子你也要给我生下来,好好的给我生下来,生下来再验血,如果真的不是我的孩子,你还有这个孽种,这个孽种的爸,还有冉家,全部都只有死路一条,不信,你就试试——” 他说完,说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飞快的摔开她的身体,冉依颜没有站稳,一下子栽倒在沙发上—— 抬头,又接触到他射到她身上的凛寒眸光,冉依颜的身体猛然的一抖,整个身体都吓软了,腿几乎在沙发上站不起啊,可怕,她咬唇,恨恨的仇视他,泪水憋在眼眶,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她几乎浑身都在发颤—— 而,风冿扬将她摔开后,居高临下,毫无表情的脸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她,随后才没有半点异常的跟往常一样,大跨着步走了。没有留情的转身离开。 “啊——!”终于,看到他沉冷的背影远去,冉依颜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挣扎,恐慌,怨恨,和无奈。大声就哭了出来,她想砸东西,想摔掉眼前一些的东西,用这些泄愤,她心里各种复杂的情感在心里穿插,纠结,她难受的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沙发上的抱枕被她全部掀开,掀下来扔在地上,有的甚至被她手一举砸到了大门口,手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拿着就准备往地上摔。 但是却被刘妈听到动静从大厅里跑出来,一把将冉依颜手里的东西夺下来。 “少奶奶,少奶奶,你别这样。你这样动静越闹越大,少爷也会知道,到时候多的事情又惹了出来…。” 刘妈的力气很大,冉依颜现在怀着身孕,就算在平时力气也不大,而现在,她的身体素质差的要命,怎么比得过刘妈,所以,那东西是一把就被刘妈夺了下来。 感觉到这种无奈,她现在是连一个仆人都比不过,冉依颜心里更加的难受,嘤嘤的像个孩子绵长的哭声哭的毫无形象,哭的再无半分保留 看到冉依颜这幅模样,刘妈心里也难受,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对少奶奶,刘妈也是有感情的。 恍然间就叹息一声将冉依颜搂进怀里,听着冉依颜哭,嘤嘤的哭,自己的老泪也忍不住的落下来。 “少奶奶。就算你心里委屈,但是,你也要先量度一下利害啊,为什么你非要跟少爷这样争锋相对的,你知道他那个人的脾气,我服侍了他二十多年,在风家待了二十多年,少爷的脾气从小就倔,别说是你,风家哪个人能把他的那坏脾气拿下,老爷子已经快八十,这辈子都没有把他这个孙子驯服过,小时候实在气的不行就跪后堂,跪个两天两夜水米不进他还是不会服软。你现在何必拿你的小身板去跟他抬杠呢?要知道,对你,他更是绰绰有余,既然老爷子都管不下来的事儿,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受到的伤害更多。你明不明白。” “少爷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跟他撒娇比什么都管用…。” “这次的事儿我是明眼人,我知道少爷做过了,但是,他也不是真的想将你推给那个林家的少爷,你是他老婆,哪个男人会把自己的老婆推给别人,那不是给自己戴绿帽么,他只是想给你一次大的教训,想断了你的后路,但是,结果,你不是也把他给算计了么…” “女人啊,不能这么坚持,要活的柔软,那书上不是说了么,女人是水,水就是柔软,对男人柔软,懂分寸,懂进退,你现在身在风家,风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少爷也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你必须这样想,少爷娶了你,是你的幸也是你的不幸。好在,他是真心在乎你的。只不过这次是他猪油蒙了心,做错了事儿,你等他反省,而不是一个劲的跟他闹,你这样闹下去啊,是没完没了的,到最后,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收场,惹毛了他,到时候,你会更加后悔——” 抱着冉依颜,刘妈那苍老的褶皱遍布的手就在冉依颜的脸上轻轻摩挲,冉依颜躺在她的怀里,静静的哭着,也听着。彻头彻尾,一语不发。 其实她知道刘妈里面一些话说的没错,她是不够乖巧,而且在他面前从来也没有什么耍过什么心机和花招,但是,她觉得自己也根本没有什么心机可耍,对他,她懒得动这些脑筋。 但是,的确,她必须要沉得住气,一定不能再这样针对着,不休不止的跟他闹下去,否则,到最后,依刘妈说的,最后吃亏的一定是她。 晚饭之前,风冿扬一直站在楼上的阳台上抽烟,落地窗打开,在他的身后,他站在黑夜里听着大厅里的呜咽的哭声,她的哭声还有佣人轻轻的慰语,他站在那里,一根接着一根的凶猛的抽,夜色里,那红红的火点明灭,双眸深谙。 大厅里,已经在摆晚饭,冉依颜经过刘妈的一番劝诫,收了泪,到盥洗室里洗了脸,然后给自己擦了些保湿的水。 然后也不管风冿扬吃不吃饭,自己一个人端端的坐在桌前,喝着面前小碗里的酸笋脆皮鸡汤,现在在怀孕里,她喜欢吃酸的,所以,那晚蛋糕上面的猕猴桃,她吃了那么多,还意犹未尽。 可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是哪一次就怀上的。 而孩子,有些气馁,每一次都在她最不希望它出来的时候偏偏就怀上了。真的是,觉得这孩子也都每次跟她作对似得。 酸汤,她喝了两大碗,就再吃不下别的东西,刘妈故意又去厨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根酸黄瓜。 放在小碟子里。 冉依颜闻着那味道又来了食欲,轻轻的咬了一口,嚼,酸脆,味道还挺好。 正当她吃的起劲的时候,风冿扬就从楼梯的拐角处双手插在裤兜里冷沉着脸来到桌旁。 看见她在吃东西,又看了看她正在吃着的腌制的酸黄瓜,看了一眼,再懒得理她,让她慢慢的吃,然后自己开始用饭… 缱绻宿命 第百七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2 本章字数:12062 看见她在吃东西,又看了看她正在吃着的腌制的酸黄瓜,看了一眼,再懒得理她,让她慢慢的吃,然后自己开始用饭… 只要她还能将东西吃进口,他倒也不会去打扰她,毕竟怀孩子女人,是很挑食的,能找到她们自己爱吃的东西不容易。 所以,他只是浅浅看了她一眼,懒得开口,开口她也不会理他,她现在有多恨他,他知道,而且,只要他一开口,说不定就是两人的没完没了的吵架,她的刁钻,她的不饶人,不服输的脾气,他已经见识的不是一次两次。 其实,她每次都觉得他喜欢用暴力恐吓她,殊不知,她的任性和恣意妄为也让他十分的头疼。 那件事儿,到现在,他都一直在自问,真的是他做的太过了?!他已经不想去回想。 但是他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后悔,也不会因为这样对她觉得歉疚。 因为没有歉疚,他没有觉得自己有过错,做事情,他最多是做过,但是不会做错—— 他一直是这样觉得的—— 冉依颜吃完了酸黄瓜,然后又吃了两口白米饭,然后,没有理他,自己用纸巾擦了嘴巴上楼。 而这期间,风冿扬根本不敢惹她,他害怕不小心惹着她孩子又会像上次那样流产。 等到他上床,冉依颜已经在床上趴着看小人书。 也许是怀孕女人母性的天性,他发现,只要她怀孕了,就会开始喜欢这一类的东西。 晚上,他在旁边睡,她则把台灯拧开,趴在那里看小人书… 那灯光刺眼,从九点到十点,上床之后,她就一直趴着,而他被这灯光照的睡不着觉。她穿着睡衣在他身边趴着,他到不是怕她会着凉,因为屋子里的暖气很旺,连床头都开着暖灯,不会冷,但是,他怕她一直用这种姿势看,会伤眼睛。 他不想这样跟她吵,但是也不想这样放纵她。 他知道她讨厌他,而且,现在他也没有打算拉下脸来请求她原谅她跟他和好。 “别看了,这么晚了,看久了伤眼睛——”终于,本来,他不打算开口说话的,但是,还是经不住。 但是,正在跟她冷战,所以,语气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是,尽管他开口了,冉依颜却根本不理他,继续翻她的小人书。 将他的话放在一边,置若罔闻。 她才不会理会他这个疯子,每次狠狠的伤害过,又来点假惺惺的关心,她已经经历的太多了…。 才每次懒得理会他那点微薄的关心,将这些放在心上,她讨厌这种给她一点点温柔让她迷失,沉溺,然后回头就给她一记重棒的人,就如同对畜生那样,给你一点甜头,让你知道我的好,等你真的认为他在对你好的时候,才狠狠的又伤你,所以,这种关心,对她来说是多余的,不算什么,这种假惺惺的爱护,现在对她来说,就像那种伪君子,想想都觉得恶心,浑身泛鸡皮疙瘩,所以,懒得理他,一如既往的看她的小人书。 看到他说的话对她来说,丝毫没用,这已经是风冿扬预料到的结果,但是,她现在怀着身孕,他不敢凶她,也不敢强来,所以,只能由着她。 将身体转向一边,然后扯了被子将头全部盖上,假装看不见—— 纠结,其实他自己也是一个纠结的人—— 冉依颜看见他不理会他转头过去,知道他妥协了,斜眼看了他一眼,继续不理他,自己转头过来—— 等到已经快十点半,她才觉得眼睛困倦了,将书一扔,仰头眼合上,睡过去… 被子一拉,斜搭在肚子上 * 从冉依颜出事儿以后,祁风熙几乎是整个几天坐立难安,第一天回来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踱步踱个不停,而第二天,冉双露从外面打完麻将回来,晚饭的时候,就开始在饭桌上恶毒的取笑祁风熙。 只有浪荡的男人才会喜欢冉依颜这种自负一点美貌,整天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过想想也真好笑,自己的生日宴居然当着那么多宾客在场,敢将奸夫引进房间勾引,还没人当场抓住—— 几乎没有谁能做出比这更丢脸来的事儿了—— 现在的冉双露,几乎是视冉依颜为眼中钉的,除了之前的恩怨,冉依颜不仅夺走了原本是她的父母和温暖家庭,而且也夺走了祁风熙的爱,冉双露何尝不知道祁风熙爱的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冉依颜,而她,在祁家,当长辈知道她是秦家的女儿之后,没有再说什么,都默默的承认了她祁家少***身份,毕竟,这是一开始就跟秦家的订下的婚约,所以,祁风熙娶冉双露也无可厚非。 冉双露跟祁风熙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不过是有名无实,女人又何尝不知道丈夫的心里,眼巴巴的,心痒痒的都只想着别人的老婆,而她,其实也不是很爱祁风熙,所以,根本也不在乎,有着祁家少***地位,每天找朋友喝茶,消费,打麻将,到了晚上就回来。 回来,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儿,就是取笑祁风熙。 两个人几乎到了饭桌上才能碰见一面,然后相互取笑。拈住对方的痛处不妨,往死的掐,所以,双方的厌恶程度就算是敌人也不为过。 祁风熙曾经在酒吧里认识的一个情妇,叫什么百合的,其实百合不是她的真名,后来祁风熙才知道,酒吧里面的女人喜欢用百合,玫瑰一类型的名字,而那个女人的真名叫闵真真,上次经过冉双露一闹,然后冉双露流产之后,那女人也吓着了,后来,事情一过之后,祁风熙一个主动,又跟祁风熙好上了。 而冉双露,对于祁风熙在外面的女人隐约有人在她耳边听说过,但是,她每天打牌做脸逛商场的时间太忙,根本来不及去管这些祁风熙的私生活,而且,老实说,她也根本管不了,男人有多少不是在外面花心的,祁风熙不会让她插手他的私事儿。 而只要祁风熙不把那些女人带到家里来,威胁她豪门少***位置,那么,她也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对冉依颜,她真的恨的入骨,甚至,连冉家都一起恨。 冉家曾经养育她的父母,以前他们将她当成亲生女儿,那个时候对她百般呵护,疼的想心肝儿肉一样,现在,一旦知道她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对她淡漠的态度,简直让她接受不了,亲不亲生,对他们来说,真的区别就这么大么。 当时,她秦家的亲妈,为什么要将她和冉依颜的床位交换呢。 让她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处在这尴尬的位置上,曾经的冉家的父母,现在看她如同一个窃取了别人亲情的果实的骗子,而她,对当初发生的一切,什么都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忽然失去了爹娘,成为了一个没有了娘家的孩子。 难道她不才是最悲惨的那个么 坐在桌子旁的冉双露,因为恨意,那捏着筷子指节轻轻颤抖,应该太用力,已经泛白。 而坐在桌边的祁风熙,每次在冉双露主动奚落他的时候都一语不发,懒得理她,但是,这次,他真的为冉依颜焦心的很。 小贝儿,他的珍宝小贝儿,到底怎么样才能挺住这么大的舆论压力。 其实,他已经暗中给好几个传媒投了钱,让他们封住消息,但是,昨晚那么多人在场,他也知道,那消息怎么禁得住。 *第二天,不知道多久,冉依颜从床上醒来,肚子还是被被子盖着,而身边的床位是空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又上班走了。 她没有洗脸,刷牙,顶着个蓬松的头,穿着宽松的睡衣,迷迷糊糊的就下楼来。 桌子上有热牛奶,还有鸡蛋,烤肉。 她自动坐到桌前,拿了牛奶喝了一口。 “少奶奶,刚才山庄里打电话过来,今晚,今晚。你们可能必须去山庄一趟了——”刘妈的语气里有种为难,同情的看着冉依颜,是否已经猜到冉依颜要有麻烦了。 其实,冉依颜也知道,她漫不经心的私下思忖着,其实她到真心没有多怕,这次,毕竟始作俑者不是她,突然抬头 “少爷知道么——” “应该是知道的,老爷子说,是你们一起回去——”刘妈的手还是有点为难的在围裙上毫无意识的来回的擦着。 没事儿——!,冉依颜顿了顿神,本来失神的眼眸一下子清明,只要有他在,做挡箭牌,她怕个什么—— 想完,一身轻松的继续喝她的牛奶,更何况,她从来都看风家一家子不顺眼,就像他们看她一个样。反正已经这样了,大不了闹开了一拍两散走人,就算是豪门,她也不相信就能这样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她不做风家媳妇,谁愿意,谁就去做,风冿扬如果想通了跟她离婚,那就离婚更好,但是,那微微带着一点忧伤的眸子下敛,手抚上桌边的细纹,他不会跟她离婚…。 不是晚上,没有等到晚上,中午,风冿扬从公司派人来接她,说是一起回山庄。 她穿着一件比较厚实的绒制大衣,头发是整个披在背上,从耳旁撩上去,是她一直喜欢的淑女的发型。 提了包包,在风家大厦的楼下,她坐在车里等—— 天气转凉,空气有些冷,但是中午却有暖烘烘的太阳,她冷着一张脸坐在车里,丝毫不在意时间,叫她等就等着,他们在楼下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风冿扬才从楼上下来。 一声不吭的埋着头从楼上下来。 玻窗半降,一下来,冉依颜就注意到风冿扬的表情,有些沉郁,手背抵在鼻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理会的假装没有看到的转头过来,而上车的时候,风冿扬也抬头看了一眼她。 那白嫩的脸,很美丽的肤色,五官如雕琢般精致,一件宽肩的大衣,还加了件披风,高贵雍容,她端端的冷漠的表情的侧脸对他坐在车里,一眼看上去,那么神圣不可侵犯。 “走吧——”风冿扬上了后座,然后关了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他就坐在她旁边,冉依颜将身子侧了侧,脸转向窗外,不想跟他靠的太近,连靠他太近她都觉得难受。 风冿扬虽然将头埋下,但是余光也注意到她的动作,他知道她厌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可能再向过去那样强迫她接受他。 轿车一路向山庄开过去,满途熟悉的景物,其实,说心里不忐忑,想到待会风家那一家强权的老古董,心里还是有点怕的。 到了大门处,过了减速线,侍者迎上来,将车停在往日的地方,然后,一进大厅,风家一家老小正在桌子旁用午餐。 就是风允儿什么时候也回到了娘家,而顾恩华也在她旁边坐着,但是死气沉沉的模样,仿佛对周围的事儿都漠不关心。 “爷爷,爸爸,大伯,大哥——”风冿扬在前面,到了饭厅,首先是叫人,一个个的叫,首先还是礼节。 风老爷子没有抬头,也没有应声。拿着勺子慢慢的吃着,盘子里是佣人为他布的菜,有剥了的蒸虾,还有剥开的海胆—— 不仅风老爷子没有应声,连其他几个也都没有应,只有风明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眸光在那漂亮的金丝镜框一丝美丽的光泽闪过之下,显的格外的平静。 风冿扬叫了人之后,冉依颜跟在他后面没有叫人,她懒得叫,叫不叫有什么关系,反正别人都爱理不理的。 一桌子人,在他们到来之后,吃饭的气氛仿佛都变得沉默,诡异。 风允儿也在期间不经意的抬头,看向风冿扬,自己的亲哥哥,眼眸里有点带着焦急的担心… 而宋如玉今天穿着一身大红的皮草,一圈圈的金丝卷发,那脸上浓妆艳抹,别人都在关注风冿扬,而她,抬头却是对冉依颜一抹得意的笑,随后,笑脸里毫不掩饰的鄙视… 呃,天,冉依颜就知道,他们叫他俩回来还是因为她。 “爷爷——”许久,不见人应,风冿扬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站在那里也有点冷场,不知所措。手背抵在鼻尖轻轻的抽凉气。 “跪下——”终于,风老爷子陡然扬起的声音,气势威严有力。而与此同时,一双有魄力的闪着精光的老眼就停留在自己的孙子身上。 当风老爷子铿锵有力的说了‘跪下’两个字之后,周围,再没有人敢开口,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大多只敢默默的埋头吃饭。 当听到风老爷子命令了一声‘跪下’之后,冉依颜真的有点懵懂,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这句话是对风冿扬说的,还是对她说的。 但是,刚才她一直没有开口,那么风老爷子吼的人应该是他。 果然,就看见身边的高挺的身影矮下去。 “嘭”的一声,风冿扬真的就直直朝着坚实的地面跪下去了。 这个一个大男人,在T市叱咤风云的,不可一世的风冿扬,居然被爷爷一声吼就真的跪下去了。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捂嘴—— 接着耳边,老爷子浑厚的声音,颇具威严“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跪——” “知道——”男人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脊背挺的笔直,一举一动,一字一句,莫不是带着平日里的风范。 “知道——?”风老爷子的声音陡然一扬,整个表情满满的愤然“知道你还纵容她闯这么大的祸——” 说道‘她’,老爷子顺手一指,指向冉依颜,神情一怔。立即开始数落,眼神凌厉 “闯了这么大祸,你老公都跪着,你还敢站着——!” 冉依颜站在原地,并不怎么在意,有些不以为然,反正这些老古董,她已经见惯了,说来说去,不就是那些事儿和话。 她很惊疑:“为什么他跪着我就要跪着,那是他自己要跪,管我什么事儿,再说,你叫他跪,又没叫我跪——” 她据理力争,然后依然桌子上坐着的人和地上跪着的人几乎都没有反应,风冿扬就那样在地上端端自己跪着,也懒得理她。 “嘭——”风老爷子却在这一刻,脾气彻底的爆发了,猛的一敲桌子,那醒耳的力度,似乎整个白玉圆桌都猛然一震。人老了,但是气势依然非同一般。 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震。 “反了要你——!”陡然提高的声音,颇具威严的几个字,风老爷子整个脸色气的铁青,苍老的手五根手指稳稳的撑在圆桌的桌面上,老态龙钟,站在那里,端端的就是一家之主的气势和威严,其实,当风老爷子这一拍桌子下来,冉依颜真的有吓到,她不知道,一个老人,要厉害起来还可以有这样的爆发。 “作为风家的孙媳妇,从头至尾你到底给风家做出了什么有益的事儿,还不知道该检讨,居然敢这样公然冲撞长辈,你妈在家里没有教你什么是礼节么,败坏风家的门风的不肖孙媳,居然敢在生日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卧室里勾引别的男人,现在外面已经传的风风雨雨,你要怎么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让我们风家以后还怎么抬的起脸来在T市做人——!” “啊——!” 风老爷子气势磅礴的,气愤与痛心同步,威严但是又带着长辈的些许感情,听的冉依颜鼻子一酸… 这一切根本不是她导致的,不是——! “败坏你们家门风的不是我,是你这一直很有出息的孙子——难道你不知道么,是他在生日宴会上,将别的男人引来我房间,然后害我被别的男人奸污,目的就是帮助自己的好友用声誉会去那个男人,而我,只不过是因为不甘心这样被利用,毁了他的计划而已,知道么,这就是你们风家,你们风家调教出来的好儿子,好孙子——” 几乎没有顾忌其他,长期囤积在冉依颜心里的恨也是满满,伤心,委屈,腹诽满满,所以,就将心里的怨全部都抖了出来。 等她的话一落,餐桌上大部分的人都将头抬起,风老爷子那惊愕的神色猛然一顿,手依然撑在桌上,身体却有些站不稳,而风爸,复杂的眼朝这边一望。 冉依颜看着他们几乎一致的讶然目光,回头朝跪在地上的风冿扬 “你自己说,你自己朝他们解释。风冿扬。我跟着你回来,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么,然后心里说了多少鼓励自己的话么,而你呢,你为什么非要一次次这样伤我,就因为报复,因为你们对冉家的报复,所以,你要毁掉我才甘心是不是——” 她凄凄的说着,那美丽的脸庞几颗晶莹的泪就滑落下来,表情颓然,萎靡,一颗一颗分明的落下。 然后失神落魄的自己坐在饭桌前的一把餐椅上。跪,她才不会跪。 风老爷子因为冉依颜的话,看着冉依颜那心痛的哭泣的样子,也愕然,瞪大了老眼。 “扬,这件事儿真的是你做的么——!” “呃——”风冿扬跪在地上这样抬头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老爷子立马又一道责备的目光压下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就算丈夫这样,丈夫犯了错,难道你做妻子的没有任何责任么——”终于,风爸又一次将矛头转了过来。盯着冉依颜,。投过来的眼眸,冰冷彻骨。 冉依颜就知道,风爸的矛头永远只会对准她 “爸——”此刻,风冿扬终于仿佛是忍受不了了,叫了一声,打断“她怀孕了,别和她较劲——” 风冿扬的话音一落,饭桌上同时几道吸气声。 风允儿急忙将头抬起,有点好奇的盯着冉依颜的肚子,嫂子又怀孕了么? 果然,一听到怀孕,风老爷子的神色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僵在桌子上的手指也缓缓的松开,佣人见状上前,将他扶着坐下。 而风爸,阴郁的表情,刚才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嘴唇动了动,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喝,不是在外面勾引男人么,指不定那孩子是谁的——”本来已经冷场的话题,突然又被宋如玉一下子一道轻蔑的语言冷不丁撩拨起来。 众人的脸上似乎也有些动容。 “是么——”然后,就听到冉依颜争锋相对的一声冷笑,同样挑衅眸子就转过去,看向宋如玉“我也告诉风冿扬这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还是非得叫我生下来——” “冉依颜——”终于,跪在地上的风冿扬,是终于憋不住了,眉心骤然一拧,拧成一个‘川’字,一道声音就陡然扬起,喝住全场,这气势,就比刚才老爷子的气势强多了,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宋如玉赶紧闭嘴,冉依颜也被吓的身体一颤。 刚抬头,那最受欺负的下巴,就被一道男人猛然的力道捏着,然后,她晶亮的瞳孔就对上男人阴鸷的黑眸,那森寒的眸子,寒芒遍布。 “我告诉你——”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愤怒的热气就弥漫在她半垂着的侧脸上,“别给我拿孩子来玩,我说生,你就必须给我生下来,你肚子里的这块肉——” 他森寒的语气,让冉依颜觉得浑身一寸一寸的寒气漫过,她有种想躲的感觉。当他说着肚子里的这块肉,冉依颜也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有些不知所措。 “我告诉你,如果你这次再敢把孩子给我弄掉,以后,我就让你每天晚上在床上叉开腿毫无条件给我怀孩子,我相信你自己听的懂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为了你自己少痛点,你就给我争气——” 他冷冷的声音,转头时,那桀骜不驯的眸还威胁性的停留在她脸上,而,冉依颜的小脸早已经煞白,双腿轻颤,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这个孩子掉了,他会每晚在床上强迫她,然后,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她揉捏到底。 算了,为了她的小身板,她实在没有勇气跟他抗衡。 “那么,我要去娘家养胎——” 她跟他在一起,说不定哪天火气上来,到时候,宝宝也会更加危险。 到时候,这个孩子保不保得住,她自己都没有把握。 到了娘家,跟着冉母,冉母是亲妈妈,自然更愿意为她操持,孩子的生存下来的希望更大。 听着她的话,风冿扬那暗沉的眼底闪烁,隐晦不明,许久,那好看的优美的唇线轻启。 “好——” 男人说完,就自动走去外面潇洒的打烟,看得出心情不错。 冉依颜坐了好一阵子,才发现,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不是跪着的么,什么时候就自己起来了,然后还大摇大摆的走了。 放眼这些风家的长辈,也没有一个再管他,果然,冉依颜是充分体会到了了 这个男人在风家的地位是绝对主导的,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将他降服下来。 叫他跪,他就跪,因为是在长辈面前,给点面子,但是一旦自己的心情来了,不跪就起来径自走了,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应该说是没有人会拿他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风老爷子,风爸的宝贝儿子和孙子 而大房,伯伯,兄长,却是干涉不了二房的事儿,所以,风冿扬犯了错,有资格责骂他的,只有风老爷子和风爸。 然后,她就着椅子,佣人给她上了饭,满桌子的菜,一部分摆了过来。 她选了几样比较清淡的,因为怀孕,对油腻的东西有本能的排斥,将一盘子青菜吃的精光。 而坐在一家之主位置上的风老爷子,就着最远的距离看她吃饭的食欲还不错,满意的点点头。 毕竟,豪门最重视的还是孩子,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只要能生就好。 * 为了让冉依颜好好养胎,风冿扬也根本不敢再强迫她,她要回娘家,他只能让她回娘家,只要她能心态平稳,好好的把这孩子给他生下来。 而,在风家大厦的办公室,两个男人站在那里,站在十层高楼上抽烟,远眺远处那参差不齐的高楼,整个T市,就是这一带一眼望不出的繁华。 “嘶——”风冿扬很享受的长长的吸一口,将烟头凑近鼻尖,闻着那烟的气味,半挑起眼轻轻的往下吹着烟灰,很惬意的样子。 “扬,你打算放弃了么——”而他旁边的林庭圣,眉宇间还夹杂着一丝忧郁,他的心情,远不像风冿扬那么惬意。 “其实,就凭你一个人的能力,你都绰绰有余不是么,放弃不放弃这些话,难道你心里没有个底么,圣,我还是觉得你历练的太少了,遇到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脆弱,我的老婆我不会再把她支出去,当然,第一次我答应那么做,也不是为你,而是,那时我真的有种想要给她一次惨重的教训的想法,但是,事后,我还是后悔了,现在,她恨我,恨的痛不欲生——” “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她把这个孩子好好的生下来——” 风冿扬说着,笑意里都有种淡淡的喜悦。 “可是,扬,你真的觉得我能斗败他们两爷子么——”林庭圣心里还是很没有底气,其实,他很怕,很怕突然失去眼前的一切。手里的一切… “圣,你不要忘了,在他们没有回来之前,所有的东西都是你在掌管,你要明白,家产不是儿戏,而且你才是林家正统的孙子,你手里有权利继承你老爸手下的全部产业,就算你败了,你也不会失去所有——” “其实,我不是怕他们,我怕老爷子——”顿了顿,林庭圣才终于叹了口气,那缭缭的烟将男人狭长迷人的眼眸彰显的更加迷人。那修长纤细的身材,他身上永远有种贵公子般的说不出的优雅感和神秘感,此刻,更莫名的添了一层忧郁。很是吸引女人并且让其沉溺的忧郁。 听着林庭圣的话,风冿扬的脸色冷然 “如果我是你,我会适当的放权,你懂什么意思么,其实,公司经营的内幕只有你知道,里面大部分也是你的人,将一部分看似盈利实际在亏本的公司给他们,待放手之后,只要轻轻的一掂指头,让这些公司破产,他们的能力全部都会招到质疑,然后,股东的怨恨,不管你的爷爷到时候偏向谁,但是股东不同意,也是白搭…。” “你觉得这样可以?” “当然可以,因为,现在的主导权在你——”风冿扬沉吟了片刻,然后回答—— * 冉依颜就坐在窗前,又坐在那个房间里,还算面积比较大的卧室,她坐在躺椅上,静静的看天上的云,一张大的羊毛披风就慵懒的挂在肩上—— 来到冉家,已经大半个月了,冉母听到她怀孕的消息,那眼差不多笑弯了,连额头上的皱纹都平了很多。 她知道,冉母一直想让她怀孕,有了孩子,在那个家,才能更加站稳脚跟有个立脚的地方。 但是,她愿意这样静心的养胎,其他的都不是,而是,这肚子里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宝宝,所以,她不忍心再失去一个。 宝宝。每次,这样她就抚着自己的肚子,每天跟她说,妈妈很爱你,她觉得心里心里很温暖。 就这样每天看天上的云,日子虽然无味,但是很安适。 “依颜啊,颜儿…”冉母又在楼下喊了… 她转过头去应了一声 然后,楼下没有声音了,随后,冉母就脸上就笑开了花,端了一碗炖的烂烂的鸽子汤来… “妈妈,我喝了粥太多久啊——”摸着肚子,圆滚滚的,不是怀孩子涨起来的,而是,吃东西吃的太多了。 “傻孩子,那粥能挨多久,多吃点才好,妈妈啊,要一个白白胖胖,生下来最好有十斤的大胖娃娃——” “十斤——”冉依颜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你看看我的肚子都没有十斤,你想害我难产啊——” 十斤,如果真的有十斤,她这个小身板,一看看,自己都怀疑,能生下来么—— “呸呸呸——”冉母一下子就急了“说话打嘴,你看看你,就是这样一副坏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冉依颜皱眉,被冉母强制的端了鸽子汤过去,那冒着的热气腾腾的烟,闻着气味到还好,她拿起汤勺,就慢慢的喝。 几乎接下来的每天,风冿扬都会派人送补药过来,补药还有营养品,不忙的时候,特别的周末的时候,自己也会到冉家来陪她。 * 而昨天不经意的看了手机上的新闻,林家已经有三处产业破产,而且,这些产业都是因为林家内部的管理人更换才接连出现破产的,现在,整个林家的商业内部经济不景气,还有大部分的股东有恐慌的心里,一百多位股东联袂给林家老爷子发声明,林家的内部管理层结构不能变,最高决策者更不能更换,而,之前一直想要继承林家家业的二房,林二爷和林二少爷都因为这事儿傻了眼。 冉依颜看了这些新闻,就知道,只要有风冿扬参与,只要林庭圣身边有风冿扬,两个狼狈为奸,一般都会屹立不倒的。 为了维护林庭圣在林家的家族利益,风冿扬连她都利用了,可见,他对林庭圣的扶持力度是多大。 也难怪,风家和林家的生意都是相辅相成,如果一旦更换了人,两边都不好合作,更何况,林庭圣还是风冿扬一起长大的玩伴。 几个家族还有T市的有名的豪门,在商业上大部分都是有联系,是垄断的,从祖辈开始,遇到好的机遇,大多都是白手起家,但是,最后存活下来的这些大户,几乎都是在T市的商业地盘上有了一席之地。 祖辈有联系,导致不少年轻的一辈从小你来我往的就都认识,所以,不管是顾家,还是林家,还有韩家,这几家,都是跟风家最亲的。 而林庭圣和风冿扬也一早就认识,两个人年龄差不多,林庭圣遇事情往往很张狂,妄为,而且手段酷辣,狠,目无尊长,很少会见他内心脆弱的时候。 而风冿扬不一样,风冿扬内敛,遇到事情不喜形于色,困难一旦来临却是办法主意最多的一个,抗压能力强,这点更林庭圣相反。 他们两唯一的共同点是,都能狠的起来。 但是,凭借着冉依颜的自觉,林庭圣比风冿扬谁的手段更烈些,她还是不能衡量,一般情况,不爱说话的风冿扬是会跟着林庭圣的方向走,林庭圣做什么他会跟着做,但是,如果林庭圣遇到不能解决的事儿,应该要靠风冿扬帮他撑—— 呵,这些人,说起来怎么在别人眼里多么不可一世,其实,还就是一根根的可怜虫,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或者说,他们生在豪门,反而,活的很多事情身心不由己,应该比普通人还要辛苦些… 坐在床上修着手指甲,她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修自己的指甲,下面的余姐在大厅里面喊“小姐,姑爷来了——” 余姐,是冉母新请来的一位佣人,因为冉母一方面要照顾冉父,而冉依颜更是没有人照顾,所以,有风家帮扶着,时不时给冉依颜送营养品的时候也会送钱过来,所以,冉母要请一位佣人的开支是绰绰有余。 姑爷来了,坐在床上的冉依颜一听,就知道是风冿扬来了,连忙把指甲刀收好。 门没有关,在她将用抱枕将自己的身体垫起来的时候,风冿扬就进来了。 几乎他每次来看她都是笑容满脸,带着迁就。 但是冉依颜却从来没有领情过,她每次都是一脸冷情的模样对他,不管他为她做了多少,她讨厌他,她知道,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供他泄欲,给他生子的工具,她每次一看见他出现就满满的排斥和厌恶—— 他每次伤害她,威胁她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手软。 需要她的时候,他就开始放软态度,然后装出一副柔情蜜爱的样子 “好像又大了一点,来,让老公摸摸——” 缱绻宿命 第百七十一章 孩子出生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2 本章字数:11995 但是冉依颜却从来没有领情过。 “哎,好像又大了一点,来,让老公摸摸——” 如果他要摸,冉依颜再怎么说也没有公然反对他的道理,她每次将头淡漠的偏转过去,根本不理会他,而风冿扬每次很脸皮厚的自己就贴上来,而他自己也知道冉依颜从那件事儿以后一直都不待见他,但是那又怎么样,他做事,不需要她的待见。 余姐从楼下上来拿放在储物间的酱料,经过卧室门口,冉母不在家,冉依颜的饮食都还是余姐在安排,每天会在做饭之前问冉依颜喜欢吃什么。 而这次,余姐从储物间的酱缸里舀了些甜酱出来,风冿扬就站在门口。 “余姐,把饭给我计划上,我中午要在这里用餐——”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卷,也掏出了打火机想要点烟,但是,想着待会进去卧室,冉依颜在里面,怕熏着怀宝宝的她,而且,二手烟对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好,想了想,还是将烟收进去,克制烟瘾。 “姑爷要在这里用餐么——”余姐听到风冿扬的话就满脸喜庆的停在楼口,姑爷很少会停下来跟她这种佣人讲话,因为她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如果不是运气好进了冉家做杂事,像余姐这种佣人估计这辈子都只听过风冿扬的名字,要见到他本人连做梦都难,而今天,少爷特意叫了她的名字,还打算留在冉家用饭。 她真的是又惊喜又高兴—— “呃——”风冿扬淡淡应了声“我陪我老婆用中饭—” “好,我立即去准备——”余姐激动的跟什么似得,飞快的就下了楼。 “你要留下来吃饭——”其实冉依颜不打算开口的,但是,看到他穿着那高级名牌西装的修长身影就在面前来来回回,真的是碍眼的很,忍不住就蹙眉看他,拔高了声音,而表情里,毫不掩饰的厌恶。 显然,相对于她的厌恶,风冿扬也是感觉到了,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她不是他的妻子么,丈夫好心好意留下来陪怀孕的妻子吃顿饭有她这么厌恶的么,她每次就一定非要把他的好心情给弄的烟消云散。 “呃——”他走过去,两步迈进床沿,坐下,然后,冉依颜几乎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柠檬香味,然后下巴被他的一根手指勾起,身体贴近,让她沉冷的脸对上他深邃幽黯的眼眸。 “怎么,不喜欢我在这里——!”他双眸微微大睁,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用着开玩笑的口吻却问的自白,他知道她现在学乖了,又或许是知道她懒得费神理他,所以故意调侃她,他知道她要不转过去不说话,要不会否认—— “没有——”果然,女人无趣的转头,懒得跟他费事较劲,冷冷的将头撇向一边。 耳边听着女人言不符实的敷衍话语,男人眼眸幽如深潭,女人那柔软娇嫩的肌肤在转头的时候,那下巴一点细肉在他的指腹里触感细腻而柔软。 那令人心神荡漾的柔软让他心驰神往,手指往上,女人的樱唇鲜红润泽如雨后一点。 男人凝视良久,那面前的让人怦然心动的美丽脸蛋,终于还是忍不住侧头过去轻轻吻上女人的唇瓣。 女人心里一惊,想躲,但是他来的太突然,然后来不及—— 那娇嫩柔软的樱唇在男人的忘情的吻里肆意吸允,啃咬,女人感到无奈,想要挣扎,却被男人一下子搂住身体大掌死死的包裹着后脑勺压下去索要的更多。 灵活厚实的舌撬开女人想要躲避的紧咬的皓齿,然后勾住她的丁香小舌,蛮横的魄力的与她纠缠。 “唔——”终于,女人从最初的无奈已经变成了无力。 “宝贝,你是斗不过我的——”男人吻够了,放开她,轻柔的声音,那软软的眼眸还停留在她气喘不已的嘲红的小脸上。 而,冉依颜终究是淡漠的转过头去,一句话都不说,难受,还有一点心酸,他的自我,他的自大,每一次都能将她伤的体无完肤,所以,她不想说话—— 终于,直到楼下余姐做好了饭,然后将菜放在小桌子上,给冉依颜单独的端上来,冉依颜在怀孕期间,很少下楼,因为下楼万一不小心摔着了,那就是大事儿,如果将卧室改到一楼,又潮湿不利于安胎,所以,大多数冉依颜的饮食都是从下面送上去的。 “小姐,吃饭了——”余姐提前在门口喊了一声,然后将小桌子端到桌上去,本来给风冿扬的菜在楼下饭厅放好,但是风冿扬说了要同冉依颜一同在楼上的小桌子上用餐,余姐也没有办法,只得多备一副碗筷,添了饭菜上来。 其实每次给冉依颜的菜分量够大,已经能容的下两个人吃,而冉依颜每次只能吃一点,这些有风冿扬在旁边陪着她也好,至少那饭菜有人帮忙着吃。 一个小桌子摆的满满的,都是一些很家常的菜,什么烂肉豆腐,还有扇贝粉丝,蒜蓉茄子,酱香饼,每一顿饭都少不了的鸡汤和鱼—— 跟往常一样,冉依颜吃东西的胃口都不太好,偏偏身边坐着的风冿扬却是食欲很好,大半的豆腐还有茄子都进了他的胃,而冉依颜碗里堆的更多的是豆腐和鱼肉,是他给她夹的菜。 等风冿扬已经吃了两碗米饭而冉依颜碗里几乎慢腾腾的还没动,风冿扬懒得理她,一块鱼被她的筷子夹的破破烂烂,但是分量却一点没有少,风冿扬只埋头吃饭不看她的原因之一,是她那吃饭的动作简直要把他给气死。 他不敢看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吃了两碗米饭之后,又给自己添了一碗汤,然后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他的饭就算吃饱了,而且吃的很饱,佣人的手艺还是不错。 吃完之后,他没有离开房间,冉依颜还埋着头在桌旁吃着,他就已经站到了室内的窗边,看着窗边的景色。 来回的踱步,其实他真很想抽烟,但是,忍了忍,还是算了—— 冉依颜慢慢的吃着,眉目冷然,一口一口,吃相很优雅,她在想他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自己能好好的松口气,结果,他就是来来去去的在窗口缓缓踱步,徘徊着,就是不肯离开。 终于,他仿佛是顿了很久,才过来,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冉依颜的脸侧。 “宝贝,那件事儿是我错了,我做错了,别这样每天气恼我好么,其实我在乎你,我真的很在乎你,每次你这样的态度对我,真的让我很难受——” 他轻轻的诚挚的声音,但是冉依颜继续低着头吃饭,不想理他。 “我在乎你,我的生命里都最珍视的是你,当然——”他的眸下垂,移向她的肚子,顿了顿“接下来,还有我们的宝宝——” 虽然明知道他人有多恶劣,做的事情有多过分,冉依颜心里给自己说了千百次不要去听,可是,耳朵里还是满满的都进去了,心里亦是满满的难受和委屈… 勺子捏在手里,但是心里酸的都快掉下泪来。手一阵阵的轻颤—— 每次伤了人又才来说这些话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他已经伤她伤的心死了么。 “在琳琅岛那些话,我没有骗你,一句话都没有骗你,我很想给你你要的一切,但是,我实在受不了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相处,我是一个大男人,如果每次都看着自己的女人花枝招展的出去,跟两三个男人会面,还搂搂抱抱,你有想过我心里多难受么。” 冉依颜不说话,泪却从眼眶里啪啪的掉落,可是,那怪她么,那就可以成为他这样做的理由么,就算她跟两三个男人一起,她也彻头彻尾没有想过对不起他不是么,和祁风熙出现那一出,只是偶然,是她都没有预料到。 他难受,所以就那样做了,那么,他有想过她么… 许久,她目光清冷,收了泪。 “宝宝是我的,不是‘我们’的——” 她生宝宝,全然是因为这是她的孩子,跟他的什么威胁没有太大相关,而且孩子,她不会打算让宝宝多亲近风家 可是,她的话音才刚落,男人的脸上的柔情就忽然的一下子散开,眼眸猝然阴寒,死死的盯着她淡漠的侧脸,一把将她的脸转过来。 “我好说歹说你就是听不进去是不是——”他说的咬牙切齿“什么叫宝宝是你的——” 男人似乎很明白她说的意思跟想法,他冷冷的声音:“如果你打算这样做,冉依颜,别怪我没奉劝你,就算你生下孩子你连他的面都不会见到,以后更没有机会碰孩子——” 冉依颜听到他的话捏着筷子的手指猛然一顿,抬起来的失神双眸,脸色有些戚然—— “哼——”她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男人气愤的对她的侧脸冷哼一声,然后,再不看她,转头就走。 他走,许久,而冉依颜的泪水却又一次止不住的翻滚而出,面前的饭已经冷了,她已经再吃不下去半点,肚子突然的就一阵闷痛。 孩子。孩子。惊觉中,慌忙里,她一把捂住肚子。 “余姐。余姐。”她仰头忙不迭的对着门口朝楼下惊喊去。 而余姐一听到冉依颜的声音,那上楼梯时传来的一阵咚咚的声音,震的整个楼梯仿佛都在动—— “小姐——”飞快的,余姐就出现在门口,气息里喘着粗气。 “药。安胎的药…”冉依颜趴在床上,脸色惨白,手困难的抬起来立刻指向不远处的一个药箱—— “呃——”看到冉依颜的这个状况,余姐也吓着全身都在颤,蹲去墙角去手忙脚乱的翻药,不过还好,她一向服侍冉依颜,对这些药品都是懂的,很快的就从一大堆乱七八槽的药品里找到了。 吃了药,又害喜,抱着痰盂,冉依颜整整酸水吐了一个小时,因为医生说过冉依颜的身体素质不算好,所以,害起喜来,比常人厉害。 下午,冉母回来,看到冉依颜的脸色苍白的不像样,结果一打听,中午是姑爷留在这里了,冉母的心戚然,知道两个不是吵架就是斗嘴了,唉,叹了口气还是吩咐余姐,以后姑爷过来,最好还是看脸色,话说的委婉点,别让他在这里停留太久。 否则,冉母都害怕,凭着冉依颜这个小身板,这个孩子,两下就要从肚子里折腾的流产。 而从上次之后,已经进入冬季,深冬,都是各行各业最繁忙的时候,风冿扬似乎也没有时间再过来 但是几乎还是几天派人过来一次,送的阿胶,燕窝,这些对孕妇的滋补的东西摆的家里都放不了了。 每天早上,冉母会陪着冉依颜下楼去散步,就在花园里各处走走,穿着厚厚的绒服,脚下蹬着柔软的雪地靴,周身裹的厚厚的,怀里揣着抱着一个暖手罩子。 然后圣诞节的前夕,风冿扬买了很多的小礼物过来,苹果,还有巧克力,加上一大束蓝色妖姬,自己去是被客户邀去吃饭,没有陪她。 春节的时候,风冿扬过来接她了,对她依然温柔体贴照顾的很,可能是知道不久前曾好好的让冉依颜气了一次,冉母告诉了他,回来见到冉依颜都只剩下半条命,他还是吓着了,再不敢惹她生气,她的一个表情,一颦一笑,他都观察的很仔细,在旁边小心翼翼的侍候着,生怕让她的心里有一点不爽。 过除夕和初一是在风家过的,风允儿和顾恩华回来,然后风明辉也找了个女朋友是在大学里钓到的,长的文文静静,身材也一般,据说家世也不算太好,风老爷子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好,反而风大伯脸上不是多满意,但是,风明辉说了,只是玩玩,又不是拿来结婚,风大伯的脸上的神色才稍稍的有好转。 然后在美国的风家三房除了太太一家子里赶了回来,三爷,还有三少爷,三少奶奶是一个美籍日本的女人,三太太是金发碧眼的洋妞,跟这边的语言还有风俗习惯都不相同,所以没有回来,那是冉依颜第一次将风家的直系亲属全部看到,不管怎么说,风家也是很大的一家子了—— 那会儿正巧赶上初一风老爷子的生日,风家都是花上了一笔巨资,给风老爷子过生日,全T市的豪门贵族,高官政要,几乎都前来贺寿,本来就初一,人多,此刻更是热闹非凡。 一天到晚的人声和欢笑声,吵的冉依颜都头疼。 初二下午,风冿扬带她去了外家,就是风冿扬的外婆家,妈妈那边的亲戚,在城北,开车要花一个多小时,也姓林,林家,城北林家也是T市的豪门之一,在那里,她见到了风冿扬的表兄,上次在海鲜餐馆见过面的男人,风冿扬的外婆外爷都还健在,然后又是一大家人,晚上摆了一大桌的菜,每个人都吃了饺子,只有冉依颜的饺子是全素的,因为怀孕,她吃不了油腻,而其他人,各种馅料都有。 晚上,歇在林家,跟着风冿扬,冉依颜觉得除了应酬还是应酬,对她来说,亲人之间团聚,也是一种应酬,因为对她来说,她永远只是一个风冿扬的陪衬,在这里面,没有人会特意理她,关注她,关心她,而他每次被那些亲人热情的招待包裹,也根本顾不上她,他们在一起说话,她插不上嘴,他们在一起笑聊,喝酒,她也不能参与,她就是他身上的外挂,一直存在,但是没有地位,很多时候,当她比较郁闷和困倦的时候,他对她说的最多一句话。 “累了么,困了么,去楼上睡会吧——” 然后,她就一个人默默的上楼,去那些她根本不熟悉的地域,躺在一个陌生地域的陌生的床上,开始闭眼 而阴暗的卧室,一个人,很多时候,她一上来,躺在偌大的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根本睡不着。 风冿扬在楼下跟他的表兄弟姐妹赌马,打牌,那些阵阵的欢笑的声在她每次在楼上就能听到,不绝于耳。 睡到中午或者下午,直到有人来叫她吃饭,她又默默的下楼来。 所以,跟着他的日子,她觉得孤寂,清冷,无聊,漫长,这些让她的情绪突然间会沮丧甚至绝望—— 孕妇的心情是起伏不定,情绪反复的,敏感而感性,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典型 很多时候,只有到了晚上,他才会搂着她一起睡 初四,她终于回到了冉家。风冿扬开车将她送回了冉家… 不过就隔了几天,冉母看着自己的女儿仿佛又消瘦了大截,心里又是疼到不行。 只有在冉家,冉依颜的心才会很平静,很平静。 每次,她一个人穿的暖暖的,看着那片湛蓝天空,然后看着那天空中飘着的云,心里就会暖暖的。 虽然冉家过节的气氛不像在风家,林家,但是却是冉依颜最喜欢的,有最爱自己的妈妈陪在身边,每天几乎二十四小时提供流水的食物,那鸡汤更是不断,会一会儿问问她冷不冷,给屋里加暖气,将她照顾的很细致,很周到。 而今天,初五,大街上来来往往,既然有很多的人出行,购置送礼的东西。 好久没有出来市中心的冉依颜,在冉母的陪同下,在购物大街一幢一幢的大型商场走过,每间商场已经挂满了红色的过年的喜庆的小饰品,大街上也有很多彩纸,还很有过年的气氛,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兔宝宝的帽子,穿着厚厚的平底雪地鞋,全身都装备的好好的,只漏了一张精致的小小脸蛋的外面,迎着冷空气里淡薄的阳光,宽大的外套将她近三个月的身孕,隐藏的很好,但是肚子却已经有凸的形状。 她站在一家商场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还在春节里,购物的人并不多,大多也是采购礼品,然后,她站定,脚边不远处的街道,就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然后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 那男的,冉依颜定了定,身材有点熟悉。 而当他转过脸来,冉依颜是一下子瞪大了眼,就愣在地上 祁风熙——!竟然是祁风熙,那温润的眼眸,优雅的唇角泛起的浅浅笑意,英俊的脸孔,周围这些很普通的人,他那出众的气质,英挺的身材,让人很容易一眼将他跟这些泛泛之辈区分开。 他的身边,走着一位穿着打扮很华丽很妖娆的女人,女人穿着一双差不多十五厘米的高跟黑色长靴,棕色的真皮大衣,一头金黄的卷发,眼上打着金黄的眼影,尽管穿着高跟鞋,但还是比祁风熙低了一个头。 冉依颜一下子怔住了,有些吃惊,祁风熙身边什么时候有冉双露之外的女人,而这个搂着他手肘的小鸟依人一脸甜蜜的女人,有点眼熟,这个女人,她想了好久,直到冉母在旁边扯了扯她的胳膊,问她要不要乘电梯上去逛商场,才恍惚的看看冉母。 而冉母却更是被冉依颜的那窘然变化的表情给弄迷糊了 又过了一秒,冉依颜才想起来,不是上次在小屋里,临走时,见过的祁风熙的那个情妇么? 当时,将冉双露弄流产,还多亏了她,但是,她想不到,已经因为她的存在,冉双露流产了,而祁风熙还敢和她在一起。 想想人啊,还真都是薄情的很… 冉双露流产,祁风熙居然什么感觉都无,还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但是,那又如何,管她什么事儿呢。 那件事儿,她才是主谋,祁风熙都不过是被她利用了而已。 “颜儿,你怎么在这儿——”显然,在冉依颜失神的瞬间,祁风熙看见她了,每次,祁风熙看见她仿佛都有种从内心腾升起来的兴奋感,内心由衷的兴奋感。 看见祁风熙,冉母的神情猛然一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行,不能让自己已经嫁入风家的女儿再跟他纠缠,否则,风家那边,颜儿又不好交代。 “熙哥哥,是啊,我好久没有出来市中心走走。今天无聊了,想出来。”她神情淡淡,那美丽的眸轻轻掀开,美丽的如同是蝴蝶扑闪的刹那。 而祁风熙身边的女人,有些好奇的死死盯着冉依颜。 “熙,她是谁——” 女人向祁风熙问着冉依颜,而冉依颜没有看那女人,还是只看着祁风熙。 她觉得眼前的女人,好漂亮的五官,但是为什么明明是大人,却带着一个兔宝宝的小孩子的帽子,很可爱的帽子 而祁风熙也没有在看身边的女人,眼眸始终停在冉依颜身上,他笑,笑的有点勉强… “我听人说你怀孕了——” “是啊,已经快三个月了——”她说着,潜意识里爱怜的抚上自己的肚子。 “依颜,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天气冷,你早上走的时候,桌上的药还没有吃呢?” 冉依颜朝着冉母轻轻点头,然后回看祁风熙,有点抱歉 “我走了——” 说着,自行就转了身,其实,刚才,看到祁风熙身边有别的女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酸楚。 所以她不想在那里多待—— 曾经的挚爱的熙哥哥,小时候与她有过非同一般经历和缘分,尽管,现在,他们俩的路越走越远。 但是,那小时候,林山滑雪场的小小身影,那厚厚的积雪,每一步仿佛都跑不开,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所以,他们俩的步子总是一个前一个后,跑的太快就会在雪地里翻跟斗,就像现在,很艰难,越来越远。 不是说过心里不是说已经遗忘了么,那些令人疼痛的回忆不是说好埋葬在记忆深处不就好了么,为什么,看到现在的祁风熙,她再也从他的身上找不回小时候的悸动。 有的,只是疼痛和可惜而已。 祁风熙看着冉依颜走,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也阻止不了。 他温润的表情转身后,亦是一脸的沉冷。 “熙,她是谁——” 身边的女人锲而不舍的问… 祁风熙不开口 许久,女人似乎考虑了好久,有点谨慎,小心翼翼的说道 “熙,你要孩子么,我也可以给你怀孩子——” 低着头的祁风熙突然脚步一顿,那漆黑的眼眸有片刻的微微失神。 而,这天夜里,喝的半醉的祁风熙,在床上死死的搂住身边女人身体,疯狂的吻着女人那跟她相似的眉眼。 在女人身上疯狂索要。双眸猩红。 孩子。孩子。他要孩子…。 而闵真真,一开始只想着跟祁风熙在一起用玩的心态,她知道他貌似不缺钱,但是,后来出了冉双露的那一幕,才知道,他竟然是祁家的少爷,而,如此优秀又有钱的男人,而且,祁风熙对人大多时候很温柔体贴,所以,她的心就沉沦了。 她知道祁风熙有老婆,但是,祁风熙却每次喜欢来她这里,而她也很喜欢他在这里。 久而久之,她觉得自己还是沦陷了,她觉得还是抵挡不住祁风熙身上太多的优秀气质的吸引,只要这个男人喜欢她,她也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她今天又看见了他莫名的对一个根本不相识的女子看了那么久,眼里的温柔的眸光,还有细细的柔情,让她的心里觉得有了危机感。 那个女人很漂亮,但是她不认识,而且,她也看得出,那个漂亮的女人对祁风熙的态度很淡漠。淡漠里又有一丝留恋和忧伤。总之很复杂…。 他问那个漂亮女人是不是怀孩子了,当时在旁边的闵真真在想他对那个女人那么留恋的眼神,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而现在,祁风熙趴在她的身上,浑身酒气,沉醉里,不停的喃呢两个字,孩子… 果然,他要的,还是孩子。 虽然男人在身上不断驰骋,而女人却一声不吭,承受着男人的狂风急雨,孩子,这个男人想要孩子,那么她就给他怀孩子不是么。 这不是一个女人爱他为他表达的方式么。 * 冉依颜被冉母扯出来,冉母牵着她的手,并没有如她说的回去吃安胎的药… 本来冉母的用意就是将冉依颜牵走,不让她再跟祁风熙这样缱绻,冉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是多大。 风家,风冿扬,是多有势力和多可怕的一个人,她们冉家怎么得罪的起。 “颜儿——你去草坪的板凳上坐坐,和你走了半天的路,妈妈早就口渴了,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小商店,看看有没有便利的饮料——” 将经过刚刚那幕已是失魂落魄的冉依颜拉倒公园的草坪上,找到一条干净的长木条凳,冉母将冉依颜安顿好了,才嘱咐了自己走开。 这孩子,每次一遇到祁风熙,就失魂落魄的,这幅模样看着让她心揪,母亲永远最在乎的,都是自己的子女。 而现在,她绝对不会让冉依颜再和祁家有沾染… 冉依颜从刚才见了祁风熙到现在,脑袋里想的都是刚才是一段一段的片段,还有小时候的一些回忆,很深,很痛,刻骨铭心。 冉母拉着她走,她也就愣愣的被她牵着走,当她坐在长条木凳上失神,耳边也听不清冉母给她絮絮叨叨说了什么,就像一个木头人似得,不开口,失神,然后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忧伤。 冉母已经离开了,脸上一阵阵的冷风扑过来,有些冷,身体还是打了个颤,脑袋一下子清醒了,抬头,又是一个熟悉的地点。 冬天,这里还是满是绿色。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就走到这里来了呢。 今天一下子仿佛太多的人和事儿都汇聚在一起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出门,出门了,才发现过去回忆的人和要回忆的地方特别的多。 她记得,第一次见苏煜宪就是在这片公园的草坪上吧。 那个时候,他就站在她的不远处,从一片金黄的阳光里冉冉走来,他的出现,让她的视线里仿佛都是一片暖意。 之前放在公园,离她一米远的自动售卖机已经挪走了。 那片地方空了,空了,仿佛都空了,在冷情的风中,迎面而来的风中,冉依颜的泪水就一颗颗落下。 什么时候,在她的生命里,已经穿插了那么多人的过往。 * 那天以后,冉依颜回到家中就再也没有出来,她不想再出来,出来见到的那些人和物,是是非非,让她觉得心里无比的难受,她心里承担不了那种痛楚。 孕妇的心是很敏感而又脆弱的。 已经三个月了,她每一天乖乖的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冉母给她购进来大批的小人书回来,她就躺在床上看书。 躺久了,想起来,然后冉母就扶着她在楼上的一些屋子里转转。 吃饱了就睡,睡醒了然后下地走走。 风家,大概是风老爷子的意思,在五个月的时候,专门派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有资历的孕妇辅导老师,每天定期给她做心理辅导,偶尔也教她做瑜伽,挺着个大肚子在海面垫上做半个小时的瑜伽。 教她育儿方面的一些东西…。 从春天到夏天,夏天到秋初,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差不多三个月去医院做一次大检,而她每次去医院之前,不管是冉家还是风家都是大批的佣人在张罗,提前备好车,还有司机,还有保镖,都是声势浩大的,感觉她肚子里怀的就是一坨金子,不,应该说比金子还宝贝。 越宝贝,风家越看重,相对的,让她的压力越大。 她越来越觉得,金贵的都是孩子,而不是她。 好在,医院传来一个大的消息,冉父是最后一道手术已经成功,疗养不久就可以出院。 对于这位没有怎么以亲人的感觉来见面的父亲,冉依颜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态来面对。 由记得,当初,风家指名要娶冉依颜的时候,冉成昊当时在客厅里那瑟瑟发抖的手指和因为惊恐,愧疚根本不敢将头抬起来的那一幕,冉依颜不知道为什么冉成昊会是那个表情,但是她知道这中间有异。 而冉成昊当时可能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一直以为他们娶冉依颜没有娶亲生女儿冉双露只是为了间接的给他教训,但是错了,堂堂的风家就这些帐怎么都可能扯不清。 他们不仅从小就换了他的亲生女儿,而且现在娶他的亲生女儿给的不是间接的教训,而是直接的教训。 所以,冉依颜现在活的这么的累,过的如此的痛楚和不幸福,冉父应该也是始作俑者吧。 更何况,当初是她一手设计了冉家的公司,让公司差点破产,让他进了医院。 所以,对于父亲,冉依颜真的不知道拿什么心态去面对他。 然后,在秋天的第二个月的末尾,冉依颜的预产期来了,本来是二十四号的预产期,推迟了两天。 然后是二十六号中午,冉依颜开始阵痛,给她一早就准备的最高级豪华的vip病房,里面配备了全医院医术最精湛的三个医生和两个护士。 阵痛了两个小时,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 而冉依颜躺在病床上,头上满头都是汗水,整个病服也湿的透透的。 她从来不知道这么痛,生孩子会这么痛。 耳边护士一直在焦急的叫着‘少奶奶,用力。’ 但是,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强烈的痛楚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鼻尖弥散的浓浓的血腥味。 病房里面女人凄厉的尖叫声,病房外面的人听着着急却没法进去。 冉母在走廊外面来来回回的祈祷了无数次,那满头的汗丝毫不亚于病房里面的冉依颜。 两个半小时后,风冿扬才抽出了时间,一身风尘仆仆的赶过来… 门口围着一大堆的人,风家的亲戚最多,而他直接越过人群进去。 一来就到病房,直接问情况…。 但是医生告诉他情况并不乐观,少***出口太窄,孩子的头容易卡在里面出不来。 风冿扬听了话,差不多有几秒的时间沉默。 “总裁,该怎么办——”医生也没有办法了,该用的药用了,注射的液体也注射了。 “那就剖腹取吧——”沉吟了片刻。风冿扬转身出去。 “哥哥,嫂子怎么样了——”看到风冿扬一脸沉郁的出来,风允儿首先一脸焦急的赶上去。 男人一语不发,然后一直沉默着迈出人群,在门口的凳子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那大片大片的烟雾缭绕。 “出来了出来了。孩子的头出来了——”病房里,不知道谁这样兴奋的嚷了一句。 风冿扬那锐利的眼一下子就投向病房门口,眼眸紧紧的盯着那个方向,身体就有站起来的动作。 这一句话说了才没两秒钟,骤然,房间里传出来一道婴儿洪亮的哭声。 风冿扬听到这道哭声,眼眸里精光一闪,将手里没有吸到一半的烟,飞快的朝地方一扔,用鞋底一摁,灭了星火。 飞快的推开病房门口围堵的人群,直直两步朝里面跑去。 “恭喜总裁,少奶奶成功诞下了婴孩,是位千金——” 护士在风冿扬还没有进里面病房时,就自己用东西裹了婴孩抱出来 风冿扬就站在那里,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发傻,仿佛半天都回不了神。 “是女孩么——” “是的,是女孩…。” 风冿扬小心翼翼的将护士手里的孩子抱过来,小小的孩子被白色的帕子包裹,刚生下来的婴儿浑身还是血污,小小的一团,眼眸都还没有睁开。 男人眼眸里有氤氲的雾气在环绕。“是啊,孩子,我终于有孩子了。我有女儿了。这是我风冿扬的孩子。哈哈。” 缱绻宿命 第百七十二章 小儿难养一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3 本章字数:12090 风冿扬小心翼翼的将护士手里的孩子抱过来,男人眼眸里有氤氲的雾气在环绕。“是啊,孩子,我终于有孩子了。我有女儿了。” “少奶奶呢——”转头,他将孩子交给护士,不知道冉依颜现在怎么样了,女人生产完孩子应该很累吧。 “少奶奶很争气呢,虽然力气不大,但是拼劲全力将孩子生下来了,但是也累坏了,估计现在正休息呢——” “呃,你先把孩子抱过去,育婴室旁边一间小屋,那里面的床位是特意给我孩子准备的,好好照看着,记着,不能有任何闪失——”他慎重的交代着。 而护士诚惶诚恐的听着,连连点头,这天冷,还好这间病房是最好的,所以,里面的暖气开的很旺盛,就从门口出去的到走廊一头的温度都是恒温的,用玻璃隔着,所以,根本感觉不到冷。 生产完之后,她和另外一个护士,抱着婴孩去了里间给宝宝擦身体—— 等风冿扬进来,冉依颜已经在床上,累的动弹不得,周围的医生为冉依颜冲洗身体后,见着这形式,自己退下去。 走近病床,风冿扬静静的在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的冉依颜,额发湿湿的,胡乱的搭在额上,整个小脸苍白,唇上咬了几个血口子,被折磨的不成人样,都不像那个平时娇美妍丽的冉依颜,心里泛起一股浓浓的心疼—— 生孩子,对女人的折磨,应该是很深的吧! 但是,他却还是一直想要他们的孩子,他想做父亲,做她的丈夫,做她孩子的爸爸。 “宝贝,累坏了吧,刚才是不是很疼,你给老公生的孩子是女儿,颜儿,我们有了自己的女儿,你高兴么——” 其实,他刚才想着,如果真的生不下来就剖腹,但是剖腹的话在孩子生下来以后她还会疼十天半个月,他也不忍心,所以,沉默了几秒,结果,等他在椅子上坐着,才猛吸了一口烟,她居然用力将孩子给顺产下来了。 难为了她的小身板。 他现在拥着她,眼眸里满满的爱怜,但是,冉依颜却久久都没有说话,眼眸都全然的睁不开,累,她太累了,刚才的疼痛,可能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痛过,她也想象不到以后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痛,这种几乎要震碎人的每根神经的残酷痛意,想想都觉得害怕。 但是,没有办法,他要孩子。要她给他生孩子。 女儿,女儿也好。她挺喜欢女儿。可爱。娇小… 风冿扬倾下身,他想抱她,但是又不敢动她,自己倾下去,将手贴到她的背部轻轻搂她,但是,片刻,他就发现,整个衣服都湿透了。 “冉妈,冉妈…”他急忙朝外面嚷着。 冉依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她提不起兴趣和精神去理他 冉母听到风冿扬的声音立马就跑进去了。 “颜儿,颜儿她还好么——” 其实冉依颜一生产完冉母就想进来,但是看到风冿扬首先冲进了产房那谁还好意思进去。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在等在门口,突然听到风冿扬终于开口叫她,飞快的就踮起脚跑进去了。 她一进去就是问冉依颜的情况,以为是产后出现了大状况,吓的她一个劲朝里面冲,然后看见床上的冉依颜状况还好,至少,还有气,眼睛还有焦距。 “带来的睡衣呢,给我,我来替她换上,她身上的全湿了——”结果,看见冉母跑进来,风冿扬就这样淡淡的表情看向她。 “呃——”冉母愣了愣,然后在跑到外面的房间,在衣柜里面翻了一翻。 这些东西是提前有准备的,而且准备了好几套。 然后,是风冿扬替冉依颜换上的,给冉依颜换衣服的时候,冉母自己就退出去了。 给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换衣服,其实是件说难不难说简单很不简单的事儿,这需要细心和耐性,很显然,风冿扬很细心,也具备耐性的品格,轻轻地一个袖子,一边为她脱去,然后争取不挪动她身体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将刚才的动作又反过来,小心翼翼的穿上,然后脱另一边,然后再穿上。 穿上之后,然后进干毛巾为她擦额头,将发上的汗水擦干,担心她感冒。 “宝贝,辛苦了——”在汗水擦干之后,冉依颜的脸终于恢复了丝丝红润,然后,风冿扬一个爱怜的吻就落在她的前额 他很迁就的坐在她的床前问她,对她说着辛苦了,但是冉依颜却神色清冷的偏转了头,生孩子,生孩子,其实,整个说都是她自愿的,因为那是她的孩子,而也跟他给她的威胁不无关系。 但是,现在历经千辛万苦,要了她半条命,总算是生下来了、、 她不需要他跟她说辛苦,而且,那不能减少她对他的厌恶。 他感觉到她转过去的眼底的清冷和厌恶,心里有些难受,捧了她的脸。 凑上去“别再跟我斗气了好么,那件事儿你要记着多久,我已经说了我错了,你看咱们的宝宝都出生了,你还要准备跟我斗气么——” 男人轻轻的声音。 而冉依颜那转过去的清澈的眸恍然间罩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着不远处的绿色的精致台灯视线就停留不动,她害怕,害怕的眼泪就那样滚下来… “哥哥,我刚才看到了小宝宝了,脸粉嘟嘟的,好可爱哦——”过了十多分钟,风允儿穿着一身名牌的大衣,脚下的澄亮的短靴皮鞋,就从产房外面悄悄的进来。 看见冉依颜,风允儿又砸了砸舌 “嫂子,我看到宝宝了。”风允儿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靠近病床。 冉依颜看到风允儿那俏皮的模样,躺在床上的她虚弱的朝她笑笑。 “出去吧,你嫂子刚生产完,要休息了——”风冿扬转过过去,毫不客气对风允儿下逐客令。 风允儿不服,为什么哥哥要这样凶她,就算是因为嫂子,那连嫂子都还没有开口不是么,跺了跺脚,然后朝风冿扬做鬼脸,随后就收到风冿扬一记毫不留情的冷眼 “好好好,我出去,出去…。” 风允儿妥协了,她本来是想进来看看冉依颜的,想看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是什么样,结果,其实觉得现在的冉依颜也还好,当时在产房外面那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听得她心惊肉跳。 其实,她也想怀个孩子,怀个她和顾恩华的孩子,顾恩华在家里始终对她不冷不热,她很想怀个孩子来稳定一下夫妻的感情。就想来多了解了解,但是小女儿羞怯,她不想显得太露骨,想旁敲侧击的问问,结果被风冿扬毫不客气的赶出去了。 接下来,孩子出生,除了冉依颜,似乎每个人都很高兴,脸上喜庆洋洋的,当然,冉依颜也不是不高兴,但是一想到这个孩子,如果以后风冿扬再拿事情来威胁她。孩子,也算他手中的筹码… 所以,这个孩子出生,她是有顾虑的,而且,这个孩子对她的现在来说,都不知道时好时坏。 如果哪天她不听他的话,想反抗,现在,孩子又成了他手中一件强有力的压制她的东西。 就算她心里不舒服,这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 孩子在单独的育婴室,里面的东西无疑都是最好的,总之风冿扬很开心,不管怎么说,只要有孩子,就能差不多收住冉依颜的心。 没有母亲会随便撇下自己的儿女。 而且风冿扬因为诞下了女儿特别自豪,山庄里似乎知道生下了女宝宝心情都很不错,尤其是老爷子,虽然没有上医院来看,却是每日都在念叨,想看看自己的曾孙女 每次从育婴床里面将宝宝抱起,那摊在手里,柔柔软软的感觉,其实风冿扬从开头到现在,面对手掌里软软糯糯的婴孩,他还是有一种懵懵懂懂的感觉。 女儿,手掌中真的是他的女儿,就是他的孩子么。 他风冿扬,什么时候就有了女儿。 对啊,手心里面那眼眸都没有睁开,皮肤娇软白嫩的肉团真的就是他的女儿,他感受着孩子平稳的呼吸声,这种极致的父爱就淹没了他。 掌心中的就是他的女儿,冉依颜为他生的女儿,他风冿扬的宝贝… 孩子满三十天,终于出院了,风家给孩子做了一次大的庆生酒,庆祝孩子满月,然后请了众多的亲朋好友,还有一些豪门大亨,境况空前盛大—— 几乎整个T市都知道风家,风二少爷,最有权势的风冿扬,喜获了一枚千金,高兴的不得了。 而举办满月酒的那天,冉依颜抱着孩子在后院,山庄里别墅多,花园多,客人都在前厅饮酒,不少风家的亲属因为天色已经太晚而去休息了。但是那些热热闹闹的宾客却是纠缠不休,在桌上死死的纠缠 而风冿扬兴高采烈的陪着客人喝到深夜,喝的酩酊大醉。什么事情都撂倒了一边不管。 他喝酒,冉依颜自然是不会去前厅阻止他的,她一个刚刚生育完才满月的妇人,怎么可以抛头露面的将孩子抱去那种地方,晚上,当李叔将风冿扬从山庄里带回来时,风冿扬已经醉的不醒人事。 是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将醉酒的风冿扬扶下车的。 而冉依颜将孩子安顿好了,喂饱了奶,放在婴儿床里,就去床上给风冿扬脱鞋,他浑身酒气,冉依颜也根本拿他没法,只能把鞋给他脱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扶上床,把被子给他盖上—— 她给他盖上被子,但是可能因为他喝了酒,身上潮热,风冿扬逼着眼舒服的躺在床上一脚就把被子踢了。 “冉依颜,你这个笨女人,你就不知道我爱你么,你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么,我跟你说。你是我的命。你始终不相信。不相信。” 男人闭着眼,借着酒气,躺在床上骂骂咧咧。也不知道再冲着谁嚷… 那身材就把偌大的床真的占了一半过去。冉依颜站在床边的身体猛然一顿。那淡漠的脸上立即闪过一抹黯然的神色。 她站了两秒钟,然后迟疑着又靠近床边,想又一次一掀起被子,给他盖上。 而当她的手才刚抬起,一道阴影从壁上划过,男人仿佛有预感般闭着眼飞快的抓住她在半空中的柔嫩小手。“别走——” 男人喘着粗气,气息起伏,鼻息间喷洒着浓浓的酒气。 男人闭着眼,絮絮叨叨,将手中的抓着的小手握的死紧。 “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离开我,你一直都想着离开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男人气息急促,言词混乱,说出的话也残词断句。语义不清。 冉依颜本来一脸淡然的坐在床边,听着他嘴里那些薄愤的醉语,一时间,她有些失神,轻轻的叹息了声,满满试探着抽回手,然后往他的脚边捡了被子重新给他盖上。 “我不盖,不盖。我热…”男人闭着眼,脸上却是一抹酒气的潮红,一只手在不耐的扯着衬衣上的领带,但是,那领带原本是打好了的,被他这样胡乱的一扯,松是松开了些,但是搅成一团,男人醉意里还想扯,但是没有再能扯开。 因为热,男人迫不及待的开始胡乱的解衬衣的领口。 但是,因为闭着眼,手法很乱,而且有领带挡着,根本不好解。急了只胡乱解开了一颗, 冉依颜低头清冷的看着男人醉意里的动作,粗暴,但是可爱,她顿了顿,思索了片刻,还是偏下头,她将头凑近他的下巴,轻轻的往他脸上吹着冷气,果然,才吹了两下,男人感受到凉意就将动作停了下来,身体呈大字在床上摊开。 冉依颜低头,细细的看着床上男人那英气俊美的五官,真是如书上讲的,横眉如峰,星目如炬,但是,此刻,他的眼睛闭着,那密集的睫毛在灯光下划下一排暗影,很密而且很长,男人能长到这种程度,几乎是不容易了。 鼻若立峰,削尖而挺,最养眼的是那两片薄而性感的唇,优美的唇形,迷人菲色,那性感的下巴上最后还有一条极致诱惑美人沟,其实,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人中龙凤,万人中也不容易挑一个出来—— 感觉因为酒气上来,因为热,睡梦中,他一直躁动不安。 冉依颜眼眸氤氲,其实,她刚刚真的有被他的醉语震撼到,也许,他真的很担心失去她,而且,她也从来没有细心的照顾过他,所以,他一直心里没有完全感,所以,他才会极端的做那样的事儿,如他说的,断了她的后路。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这样的做法真的好伤她,让她觉得无法原谅。 但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就算觉得无法原谅,女儿都已经出生了。是他的孩子,是她生出来的。 她在床边又沉默了几秒,思想是激励的斗争,片刻,她还是下定决心,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去,轻轻的动作轻柔为他解着领带,领带叠成的花样繁复,被他刚才胡乱的一拉,更成了死结,那纤细灵婉的手指一层层耐心的解开,那冰凉的手指偶尔触碰到男人到凸起的性感喉结下部,男人眉间因为燥热拧起的细小皱褶突然间就会散开,似乎感觉到了舒服和满足。 她先把领带给他解去,轻轻的动作不想把他弄醒,男人似乎醉意中明白有人在帮他弄衣服让他凉快,眼紧紧的闭着,乖乖的,一动不动,等着人带给他弄。 冉依颜又一次叹了口气,其实,这么久以来,她潜意识里真的也没有将他当成过她的丈夫这样照顾过他 将他的领带解开,然后将衬衣的扣子也帮他一颗颗解开,等到第三颗的时候她便不在往下,将领口给他拉开,好让更多的凉空气进去。 然后小手移到他的腰间,按在他的皮带扣上,将皮带解开,费了些力把长裤给他脱掉,然后酒醉中的男人彻底是感觉舒服了,而冉依颜自己去卫生间里打湿了毛巾,拧干了拿过来给他大致的擦了擦脸和身上。 擦了身体之后,感觉他很凉快了,才又把被子给他盖上—— 这次,果然,男人没有再踢被子。头一偏,睡相很好看。 冉依颜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将小手伸到他的额上,将额上有些被汗水打湿的发抹开,显出他高高的坚实的前额,她细细看他的睡颜,这样的他,静谧而安详,真的就像个大男孩般…阳光帅气… 这样坐着看了他一会,冉依颜不得不起身了,照顾了这个大的,屋里那个小东西又在闹。 冉依颜真的觉得自己忙。 里面的小东西最烦人,明明是晚上,精力却好的很。 灯光的亮度调到最低,那大大的美丽的圆眼睛愣是睁的圆圆的,她想在床上动,但是才一个月,动不了,嘴里哼哼唧唧的乱嚷。 “小家伙,又醒了——” 冉依颜将头放进小床逗她,而小宝贝那还并不灵活的眼珠子就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母亲看,看见冉依颜在笑。 小家伙手臂在床上蠕动了下,然后那小小的唇瓣居然轻轻的朝两边咧开。 圆圆的小眼睛晶亮。 “哎哟,我的宝贝儿——”冉依颜被自己宝贝的模样逗乐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无限的爱意和喜欢,她的小宝贝啊。低头就在女儿柔嫩的脸颊给了香吻一枚,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小家伙几乎隔一小时就要闹,每次睡也就睡一个小时,醒了一会儿又睡,自从冉依颜能起床之后,小东西都是她在亲手照顾,她不放心交给屋子里这些老妈子们。 喂奶,换尿布,都是她一个人在操持,冉母在她坐月子给她补的这些营养,长的些肉肉,现在就因为婴儿床里的小东西,太劳累,她的身体又一点点瘦下来了。比以前还瘦…。 接下来,一个人给女儿洗澡,擦身体,在小房间里忙到了凌晨几点,她才回到主卧,宝贝的房间就在主卧的旁边,门一般不关,外面的人能听到里面的动静,上了床,因为太累,她立刻就沉睡了过去。 早晨,一觉醒来,其实还没有睡够的冉依颜头还隐隐有些发痛,习惯性就要朝身后望一望,结果就看见宝宝的小卧室里的灯就亮着,冉依颜突然一惊,脑袋里清醒了很多,是昨晚自己忘了关灯么,一晚上灯亮着,那会不会伤着宝宝眼睛。 惊悚中,一转身,她赤着脚飞快的跳下床,然后几步走到房门口,老远就听见里面婴儿咿咿呀呀的连续不断的乳语。 才一个月的婴儿,声音不算大,却是接连的发出声音。 冉依颜还穿着睡袍,连小腿部分也是光着的,赤脚站在房门口,结果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婴儿床边站着的巨大块头,男人低着头,将头伸进婴儿床里,不知道的旁边站了人,毫无察觉的,兴致高昂的逗弄着床里的女儿。 冉依颜冷冷的看了一眼,当然也松了口气,并不是她忘了关灯,而风冿扬也真的是,昨晚还在醉酒,今天天还没亮就醒了,这么早起来,就为了逗女儿,这男人的想法也奇怪的很。害的她刚刚吓了一大跳。 小家伙瞪着圆圆的眼睛,也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逗弄她的大人,嘴里咿咿呀呀的闹着。 冉依颜看到这一幕,懒得管他,自己转身回到床上。 她很累,还没有睡够,要回床上补眠。 早上,她会下楼吃早餐的时候,风冿扬肯定都是不在的,他会去上班… 现在,因为要哺育孩子,冉依颜在早中晚三餐都在努力增大自己的食量,强逼着自己多吃,因为奶水还是不够,她一直想要用母乳喂养孩子… 但是,她的小身板,出的奶始终不算太多,但是也还好,基本孕妇的量也还有… 吃完饭,就抱着给女儿穿戴好,天气冷,怕孩子着凉,然后,会抱着女儿去花园里散步。 * 公司里职员仿佛都感觉风冿扬跟过去不同了,也知道总裁是刚得了千金,几乎整天唇角的笑意不断,喜上眉梢,对人对事也不像过去总是沉冷着脸,隐晦的性格让下面的员工都摸不清他的想法,做事情也战战兢兢。 在风冿扬今天又踏进公司门的刹那,一楼的员工仿佛是商量好了似得,集体的蜂拥上来。 “总裁,总裁。小小姐呢,不是满月了么,怎么都不抱出来看看——”其中一个女职员声音尖锐,特别的突出,其他的员工也都被逗乐了。 “是啊是啊,总裁,为什么我们只分到了喜糖但是宝宝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是已经满月了么——” 又一个职员穷追不舍。 “咳咳——”风冿扬不知道会突如其来被这样一群自家的员工的围攻,为了控制场面,只得威严的先假意的咳了几声,脸就沉了下来。 “哦——”众人见总裁脸色不对,只能悻怏怏的转身,落寞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今天下午叫人抱来给你们看看——”男人走已经到了走廊的电梯方向,又回头脸带肃色的说了一句 全场禁止一秒,随后爆发了一阵强烈的欢呼声。 风冿扬酷酷的转头,走向总裁的私人专用电梯,面上也忍不住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风冿扬上了楼,而林庭圣已经在上面等了他很久。 秘书为他开了办公室的门就下去了,等风冿扬走进办公室,林庭圣一个人站在窗口。并不算明朗的天色,也衬的男人身影孤寂和落寞。 “怎么了——”关切的声音,但是却明显并没有上心,风冿扬背对着他自顾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 “扬,你现在对你的生活很满足么——” 风冿扬将右边放着一摞文件抽过来,快速的扫过上面的大字,然后随手扔到另一边 “算吧,怎么了——”声音很悠然的顿了顿,顺手将另一份文件打开。 “得了个女儿很高兴么,像你们家,你,心里不是应该更想要儿子么——” “错了——”许久,沉默的空气里并不算高亢的声音,男人盯着文件上面的字,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对我来说,只要是她生的孩子,是儿是女我都无所谓,相反,我喜欢女儿,儿子太皮,我爷爷也很喜欢女孩儿——” “看来你真的被女人这辈子绑住了——”林庭圣毫不留情的嗤笑他。 “绑住就绑住呗,有什么大不了,你不知道,我家那才一月的小东西今早上醒来对我笑,圣,你都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温暖,这就是当爸爸的感觉,当然,你没当,你不知道…” 他语气里有点得意,有点感概,当然,林庭圣的确是没有得到就没有这种机会去体会这种甜蜜。 林庭圣转过身来,侧脸向下看着一直的好友,看看风冿扬脸上笑意,他真的觉得他的心被软化了,因为爱柔软了。 但是,他呢,他现在不可能有成家的打算。 只要二房的两个人一天存在,他的心就始终不安。他更需要人给他一些正能量。 * 仿佛觉得现在风冿扬和他根本不是一个心境,林庭圣很落寞,他没有去公司打理,这些天来,他一直都没有太好的精神去公司打理。 他回到了林家,回到他的卧室。 林家大少爷,人们对他的光环点缀的太多,而他,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无所不能为。 可是,现在,他总觉得二房一回来,分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些东西。 比如公司,比如爷爷的爱。 他正想着,花园里到处是佣人在修建绿枝,还有切草机在院子里胡乱的轰隆隆的巨大噪音。 他走近,就看见林老爷子坐在椅上,一个人对着房子面前大坪草地的花园中央的一颗大树,是一颗大银杏。 林庭圣出生就有的。 仿佛在沉思… 他顿了顿,从草坪上穿过去,几步走近。 “爷爷——”在老爷子的背后,他站在那里,轻轻的叫了一声。 老爷子好久才转过头来,看见林庭圣,那已经浑浊的老眼睁的老大 “圣么——” “是的,爷爷——”手背抵在鼻尖,这段时间,他都不怎么去后面别墅看他老人家,因为二房的两个男人整天对老爷子殷情的很,他看着那两个男人就碍眼,所以都不想去后院。 “圣啊,今天怎么没有去公司呢。” “爷爷,我心情很烦闷不想去——”他顿了顿,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呵呵,咱们圣的心情不好,为什么会觉得烦闷——”不以为然,老爷子居然呵呵的笑了。 林庭圣沉默不语。 老爷子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脸色一下子恢复到平常的模样 “圣,你觉得你面前的这棵树壮么——” 林庭圣本来低着头,对刚才老爷子的问话,不知道心里该怎么回答,有些忐忑,但是,老爷子突然转了话题。 他抬头,很粗的树干,枝叶也满满。 “很壮——”他说的是实话。 “那么你觉得他会轻易的倒么,如果没有遇到飓风,地震——” 林庭圣又顿了顿,手搭上那粗糙的树皮,还不知道老爷子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这些厚的树,应该不可能轻易的倒下吧,他顿了顿,有些迟疑“应该不会吧——”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会觉得它不会轻易的倒下呢——” 林庭圣还没有回答,林老爷子却又一次笑了“那是因为那里——” 他指了指地面,树的脚根。 “圣,你还没有明白么,你现在全部的忐忑,郁闷,彷徨,你害怕你的光环被摘除,你觉得曾经的你很强大,你害怕你会突然的倒下去,其实,强大的东西,都是有稳定的根基啊,如果你有稳定的根,扎实的内在,你就不会感到害怕,能经得起风雨,那才是真正的强者,相对,如果你现在很害怕,你觉得自己承受不住,那么就只能证明你从未强大过——” 林庭圣猛然的一抬头,心中豁然开朗 “爷爷——” 老爷子点头,零碎的枝叶间点点淡淡的斑驳阳光。 “其实,你这段时间和老二他们之间的发生的事儿我一清二楚,安娜和你之间的关系我也都知道,但是,安娜是我的女人,她年轻,漂亮,虽然比起我这把老骨头是动不了,但是,我还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儿发生,安娜是受了你的指使去勾引了老二——” 林庭圣的脸色有些惭愧 “现在老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背了黑锅,而你们在风家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当然我也猜了个前因后果——” “对不起爷爷——”当老爷子越往下说,林庭圣脸上越来越磕不住。 “但是,圣,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些事儿一直都装着不知道么,也从来闭口不会在老二面前提,那是因为,圣,一直以来你都是爷爷的傲娇。” “爷爷培养你,从小的培养你,但是,现在,你却已经乱了整个心智,你依靠风冿扬,那是对的,风冿扬是个人才,否则也撑不起整个风家,你依靠他,你们两个一直联手,的确是可以不吃亏,但是,爷爷更希望你自己独立,他可以撑起风家,而你,整个林家全部都要靠你,你明不明白,你还在T市独一无二的林家大少,你还是完全可以和风少相媲美的林家大少——” 林庭圣鼻子一酸,其实,他真的一直摸不清老爷子的心,所以,他才会这么慌乱,就算他现在做了这一切,已经将二房打压的没有什么能力,他的心依然很不安,现在才知道,原来爷爷是一直将喜欢寄托在他身上的。 “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 老爷子点点头,转身吩咐“嗯,去吧——” 这一次转身之后的林庭圣,才觉得整个心境都豁然开朗起来。 *家里聘请了育儿师会定期来教冉依颜怎么照顾孩子,而人人都知道风冿扬对他的这个女儿那是疼若珍宝。真正的掌上明珠。 一转眼五个月,女儿已经能自己趴在她肩上睡觉,能啃自己的手指,女儿很漂亮,眼睛很大很圆,小嘴巴很可爱,是她和风冿扬的共同遗传,具体说不清楚像谁,总之,大大的清澈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和嘴巴,黄黄的细发带着点自然卷,漂亮到不行。 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想亲两下。 名字,名字是风家老爷子取得,据说翻了词典,想了几天,起了一个特别俗的名字,宝珠,名义寓意着这是风家的一颗宝珠。 而风冿扬喜欢省略的叫她宝儿。 而她和风冿扬的关系似乎因为孩子很有改善,风冿扬疼孩子,那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下班第一件事儿就是从佣人或者她手里将宝儿接过来。 然后孩子小小脸要被他的亲个够。 好几次都把孩子亲哭了,然后现在孩子有免疫,一看见他的头伸过来自己就将头偏向一边,肉肉的小手推着他,然后身体就朝冉依颜站立的方向偏过去。 但是尽管这样,还是躲不开老爸的强吻。 但是,每次这种时候,冉依颜会觉得很幸福。 晚饭后,风冿扬会帮助她一起给孩子喂奶,她会把奶粉冲好,水乳勾兑好,温度试过适宜,才会把奶瓶给风冿扬。 而风冿扬每次也会自己试试味道,温度,才会拿来给女儿喂。 每次,只有在风冿扬怀里给喂奶的时候,女儿才最听风冿扬的话,不哭不闹。 但是,这种时候风冿扬就会逗她,等她喝到一半的时候,将奶瓶慢慢的一点一点往外拔,女儿那小小的身子就会跟随着奶瓶一点一点往前倾,或者,意识到奶瓶要撤走了,肉肉的小手会很老实的抱住瓶盖。 有时候风冿扬要故意将奶瓶给她移开。 小家伙就会哇的一声哭出来。 然后风冿扬就会不自禁的大笑,而每次风冿扬有这种恶趣味的时候,就会收到冉依颜的一记冷眼。 似乎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改善的时候,虽然,现在冉依颜也会温柔的跟他说话,他也知道不能这么急,但是,憋了整整一年多。 想来想去还是想开荤,如果再不开荤,他觉得自己的下面的宝贝要被撑暴,胯下越来越积郁的不满,也会让他难以维持—— 夜,浓黑,忙了一天的冉依颜终究将孩子哄睡觉了,然后上床,突然就被床上假寐的男人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冉依颜有些吃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了,但是不由分说,男人就开始动手解她的浴袍。 “你干嘛——”女人抗议了,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宝贝儿,我好久都没有吃荤了,老公吃了一年多素,你忍心么——”男人可怜兮兮的道,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眸在暗灯下却亮的出奇。 说完,毫不留情的先从最软的开始。 “不要啊——”女人又抗议了,他又想干什么“这点奶水连孩子都不够——” “嘿嘿——”男人贪婪的进行中,头都懒得抬起“孩子先不管,先喂饱我——” “你这个混蛋——”女人禁不住叫了起来。 但是,接着,更混蛋的立马就来了。 “啊——”女人蹙眉,已经一年多,她都好久没有这种事情了,突然,陌生的感觉又一次侵袭过来,来的全然没有一点前戏,他的力道太大。全然让她招架不住。 “啊。风冿扬,你这个混球,我不要不要了、、、”女人哭着连连抗议 “没事儿,宝贝,就是开始一下下痛,我快一点,你不是就好受些么——” 但是,男人努力克制自己的动作,尼玛,为什么,她不是生了孩子了么,为什么还是这么的要人的命—— 缱绻宿命 第百七十三章小儿难养二(暖情)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3 本章字数:12386 但是,男人努力克制自己的动作,尼玛,为什么,她不是生了孩子了么,为什么还是这么的要人的命—— “宝贝,好甜,亲爱的,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甜美——”噢,这销魂的滋味,几乎让他想化在她的身上。 男人一面使力,一边仰头,看着床头,满足的说着,喟叹,享受。 “不,风冿扬。轻点,你这个混蛋。轻点——”她都快又一次要哭出来了,他每次一定要这样大力么,她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了啊、 她轻轻的哀求,很想唤醒他,不要这样的逞欲,因为她真的受不了、、 但是,结果,男人没有听她的,依然是疾风暴雨,全然的沉浸在他带给她的甜美里,深深的无法自拔。 激情过后,女人脸上两坨醉人的晕红,很羞涩,很难为情。为自己刚才在床上的最后转为迎合他而羞愧, 所以,一完事儿后,风冿扬还在擦身上,而她,早就将头转向一边 她每次说着不要,但是,每次到最后那刻,都会转而应承他,然后,会因为这样做羞愧不已。 “宝贝儿。宝贝儿。”她将头偏向一边,本来不欲理他,而男人就厚脸皮的贴上来,她的发散落在脸侧,娇小的身体在床上蜷缩,而男人就从她的头顶俯下去看她的脸。 他侧面看下去,那美丽的眼眸还大睁着,偶尔轻轻的一眨眼,那长长的卷曲的睫毛齐齐的如同扇子般铺排下来。很漂亮,她的眼睛一向很漂亮。 他涎着脸,然后俊脸凑近她脸上,似乎知道她是因为刚才在床上激情过后的尴尬,他觉得很开心。 “宝贝儿,老公需要你知道么。”他凑近她的脸,轻轻的说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女人的额上。 冉依颜还是觉得很难为情,不想转头,不想理他。 清冷的表情,眉目美丽恬淡。 她突然反身将被子一拉,给自己盖在身上。 风冿扬见到她房事过后,没有太热情,看着她悻悻的模样,有点扫兴,在她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盖好之后。 男人也就着她拉过来的被子给自己盖在身上,手就从后面悄悄的伸进女人的双腿间。 手指撇开那层薄薄的布料,对着那里的柔软轻拢慢捻。 “你干嘛——”感觉到了敏感地位不舒服的感觉,女人飞快的转头过来,一脸质问的模样,语气很冲。 “刚刚是不是弄疼了,我帮你揉揉——” 男人说的诚恳。 女人用手飞快的将男人的手拔出来,不让他在折腾她了,揉揉,待会只怕越揉越疼—— “宝贝,你这样做,老公很受伤——”男人撑着头,半身侧躺着,居高临下的看她。眼眸看起来邪恶又深谙。 冉依颜才不管他,恨恨的转头,伤,她才被他弄的到处都疼。到处都是伤。 男人终于不再逗弄女人了,撤了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睡觉时,明明是很大床,中间可以隔开很宽的距离,但是,男人看着女人那小小的身躯躺在左侧,硬是没有经得起诱惑,厚脸皮的就朝女人的背脊贴上去。 然后,顺手一勾,轻松的将女人勾入怀中、、 冉依颜也懒得理他,反正都是夫妻,只能由着他胡乱折腾—— * 第二天,别墅里的主厨放假,风冿扬还在睡觉,其实冉依颜一直也有想过似乎从来没有给他做过早餐,尽自己妻子的义务。 一大早,就自己围了围裙,用皮筋扎了头发,给他煮早餐。 风冿扬喜欢吃偏生偏硬一点的东西,馒头切成片,裹了鸡蛋,她只放了少许的油,用筷子钳了往锅底煎,让馒头片油浸了两成,这是小时候冉父喜欢给她们,她和冉双露爱做的吃的。 她一直喜欢吃,觉得干净爽口… 其实想想,当初自己在报复冉家的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应该,毕竟也有养育之恩的。 然后壶里在热牛奶,煮咖啡。 她还煎了些烤肉… 等到早饭差不多的时候,风冿扬已经抱着宝宝下楼了。 今天的衣服是他给宝宝穿的,新的粉红色的防寒的小袄,厚厚的保暖的裤子,鞋子也是保暖的小鞋子,都是她平时去商场里面淘的,风冿扬从来在经济上没有亏待她,她每次去逛商场,遇到合适的,喜欢的,就给宝宝买下来,然后每次都是几个袋子回来。 当她在餐桌上忙的时候,风冿扬将女儿抱到外面的喷水池广场上去了。 放好饼,弄好烤肉,然后热牛奶,咖啡用杯子装着,加了些糖,然后就放在桌上。 风冿扬就抱着女儿回来了。 女儿的手里抱着玩具,上面沾着口水,冉依颜解下围裙将女儿抱过来喂奶,而风冿扬就自己自觉去桌旁吃早餐。慢吞吞的吃饼,喝牛奶,吃烤肉。 早上的时光,温馨又宁静。 * “呃——”在风冿扬吃完早饭手里提着文件包准备出门,冉依颜又抬头好像想到了什么。轻轻的‘呃’了一声。 “怎么了——”风冿扬迈开两步的长腿又退了回来,看向餐椅上给宝贝喂奶的冉依颜,今天的冉依颜穿的很素净,头上的发用一根黑色的皮筋胡乱的一束,颇有邻家女孩的感觉,那红蜜的唇,鲜红欲滴,风冿扬看的呆了,走近两步,轻轻的声音,又在娇妻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孩子今天要去医院打针,防疫的针——”小孩子几乎隔月就要打预防的针,在体内注射疫苗。 “呃,待会我叫李叔备车送你们去医院,你是想我跟你一起去,还是你一个人——” “一起吧,她每次哭,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她心软,明明知道注射疫苗的针是对孩子好,可是,每次宝宝在打针的时候都挣扎的特别厉害,哭,哭的她心疼。 “嗯,那好,我约个时间,提前把会开了,十点吧,十点我过来——” 他很正式的表情。 “嗯,好——”冉依颜点头,总觉得,还是有他在好一些,仿佛什么事情都比较有办法,有他在,她觉得没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 然后,风冿扬手里拿着东西大摇大摆出门。 吃了饭,冉依颜就在家里提前准备一些给宝宝去医院要带的东西,然后家里的佣人帮忙着带孩子,临走,又给宝宝身上加了一件厚衣服,裹了一张羊毛毯。 因为天气还是很冷,寒冬刚过,冷空气还是盘旋着没走。 其实,每次去医院冉依颜心里都有点沉郁,因为要给宝宝不是打针就是吃药,总之要受罪,但是小宝儿不知道,被冉依颜抱在怀里,又用大毛毯裹着,就从里面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如水晶般清澈的大眼睛,小嘴不时咧开,乐呵呵的一直盯着自己的美丽的母亲,过了些许时间,好艰难的举着自己的小手,想去摸母亲的下巴,但是被冉依颜飞快的躲开。 虽然躲开了,小家伙却不哭不闹,心情很好,小脑袋不停的往冉依颜的胸上蹭。 低头看着怀里可爱,乖巧的女儿,自己捣了蛋又蹭在母亲的胸前撒娇,冉依颜真的说不出的爱意和心疼。 然后上了车,刘叔开车去风家大厦门口等风冿扬,过了几分钟,风冿扬终于上车了。 一上车就是伸手过来抱女儿,但是他的手才朝冉依颜伸过来,小家伙防备的看了他一眼,立马转身身体朝坐在车位上偏过去。 这意思,不要他抱。不要他抱。 “今天这小东西怎么了——”风冿扬觉得有点好笑,虽然他要上班,抱她的时候不多,但是拒绝的态度也不像今天这么明显。 但是小家伙就是一个劲的窝在冉依颜的怀里,头都不转,生怕冉依颜让人把她抱走了。 “小东西。过来…。”风冿扬不服输,被自己女儿嫌弃,当爸爸的多没面子。 但是,小家伙听到他的话,小脑袋一转,乖乖的看他一眼,然后看见他的手伸出来,又是立即飞快的往冉依颜怀里一侧。 在车里有暖气,冉依颜就把她外面一层毛毯取下了,小家伙头上戴着婴儿帽,上面垂下来两个绒球,转头的时候,两颗小绒球也在不停的碰撞,娇小的身子,两只美丽的大眼睛呼啦呼啦的闪,只有大人手肘的一半长,乖乖的坐在冉依颜的怀里,因为不高兴,撅着嘴,小脸上两边的肉嘟嘟的挤在一起,可爱的要命… “冉依颜,怎么了,今天这小东西不要我抱了。”司机在开车,是去医院的方向,风冿扬坐在车里,看到冉依颜怀里的小东西,转过去死死不肯靠近他的模样,啼笑皆非,但是又无可奈何。 “呃。”冉依颜也低头心情还明朗的看着怀里拿着玩具捣鼓的女儿,想了想“大概是她今天有预感吧,上次出来也是带她去打针,所以,她今天不要你抱了——” “呃——”一听,风冿扬脑门上就有三条黑线滑下来,这小东西倒是敏感的很。他好歹也是老爸,是老爸,有这么悲惨被女儿这么嫌弃的么。 然后,车一停在医院门口,佣人先下了车,将东西拿出来,医院门口,尤其是这种大综合医院,每天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一辆豪车停在停车道上,立即就引来了很多很侧目。 下了车,孩子还是要交给风冿扬,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小家伙并没有哭。 反而被风冿扬抱在怀里,看着周围行来往去的人,乐呵呵的,咿咿呀呀在风冿扬怀里,高兴个没完。 冉依颜急忙将准备好的围巾给她将鼻子以下的部位遮的严严实实。怕医院的病人的病都过气给宝宝。 孩子是她的心头肉,由不得一点马虎和粗心。 包裹好了,小家伙的手脚一不能怎么动弹,当风冿扬抱着她,小身子就乖乖的趴在风冿扬的胸口睡觉。 上了三楼,提前约定的医生。 但是一来,这里还有几个家属等着,都是给不满周岁的宝宝注射预防针 接连不断的哇哇的孩子的哭声从里面出来,但是风冿扬怀里的埋着头已经睡着了,睡的熟熟的。 冉依颜反而有点担心。 风冿扬是懒得管她,怀里熟睡的小东西,终于轮到他们了,风冿扬很难得跟从打针的房间里出来的几位家属主动打招呼。 “你的宝宝多大了,我的宝宝才五个月…”很显然,声音里得意和显摆的成分。 结果,来医院带孩子的都是一些五六十岁的妇孺,见到一个长相俊逸的年轻人,突然很热情的跟自己说话,都奇怪的看着风冿扬,仿佛是看到了一个神经病。 连从门口离开的时候,那老妇人惊恐的眼眸还怀疑的从风冿扬身上扫过。 但是这西装革履的,不像是神经病,但是,现在那些从事低端职业的,不都是穿戴的整整齐齐的么。 明显,风冿扬没有注意到,还在得意,但是冉依颜注意到了,低着头唇角忍不住翘起,其实有时发现这个男人还是很可爱。神经也挺大条的…。 又或者,得了个孩子让他太得意。 宝贝还在睡觉,其实前奏都不困难,医生准备好了药物,知道这是少爷的千金,做事也特别的小心和谨慎。 最怕就是小丫头在熟睡的时候,针头一下子进去,受不了疼痛一挣扎,针头断在里面,那就是大问题。 很显然,风冿扬也知道,趁着小丫头睡着,将屁股那截的裤子给脱开,两只手,一直手紧紧的抱住小家伙上半身,另外一只,握住她的两只小脚。 他的力道,冉依颜相信是足够的大,平时对付她都没有问题,更别说对一个婴孩。 果然,小丫头还在睡觉,先没什么反应,当针头对着那柔软的小屁屁打进去的时候。 “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小手和小脚就要挣扎,但是被风冿扬用了力按的死死 “哇。哇…”孩子哭的更大声,整个房间都听得到。 片刻,那针头拔出来。小脸儿上泪痘痘到处都是。“哇。姆。姆…”终于,感觉到叫风冿扬没用,小小的孩子将手一个劲的抓向冉依颜,平时让她叫妈妈没有教会,现在只能发一个音,拼命用力叫着“姆。姆。” 冉依颜心里也酸,鼻子一抽,差点眼泪就落下来。 “好了好了。我家宝宝受苦了。受苦了。”酒精擦了,裤子撩上,冉依颜才心疼的从风冿扬怀里将孩子抱过来。抱在怀里哄着。 风冿扬起身,看着在妈妈怀里嚎啕大哭的打完针的女儿。 很不厚道的在旁边添油加醋,心里有点吃醋,刚刚女儿拼命也只叫了妈妈,根本没有叫爸爸,开玩笑板起脸伸出一根手指到面前逗她,威胁的说道。 “跟你说,要打针,叫爷爷都没用,还叫妈妈…” 刚说完,就收到冉依颜一记责备的冷眼,孩子正在哭,她都不好哄,他还在旁边故意添什么乱 但是本来拼命的哭的小家伙一下子收了泪,两只泪眼无辜的盯着这笑的恶魔的老爸、、 飞快的转头,依赖的紧紧抱住冉依颜的颈脖。不想看男人,只诚实的留下一个字。 “坏。坏…” “哈哈——”结果冉依颜和风冿扬都被逗乐了。今天,终于,女儿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有一个字。而且说的不清不楚,但是至少知道骂爸爸坏。也不知道她平时听谁说了坏,才几个月大的小东西,倒是很聪明,学的快的很。 当一家子其乐融融的从楼上下来,到了医院门口。 结果就在台阶上遇到了祁风熙。 更让冉依颜感到惊讶的是,他旁边的女人,那个一直跟着祁风熙的情妇,居然挺了个大肚子。 两边都声势庞大的带了佣人,保镖,双方见面,尴尬是避免不了的。 下楼梯的时候,风冿扬已经将女儿抱了回来,搂在怀里。而女儿也乖乖的,不哭不闹。 “熙哥哥——”看见祁风熙,冉依颜不可能说不打招呼,身边什么时候风冿扬的脸已经沉下来了。 祁风熙身边站了怀了孕才五个月大的闵真真,挺着肚子,一左一右,被祁风熙和仆人搀扶着。 “原来是祁少啊,大白天的公然带着怀孕的情妇来医院,你还真不怕你那正式老婆在家里吃醋。” 但是,祁风熙真的没有心情和他耍嘴皮子,是他抢走了他的女人,夺走了他的挚爱,他现在还可以轻轻松松在旁边说风凉话,但是,他一点心情都没有。 敛眸,就看见风冿扬怀中抱着的晶莹的如同白瓷一般的可爱至极的娃娃,他见过很多的小娃娃,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女孩。 肉肉的小脸,粉白粉白的嫩嫩脸蛋,两只大眼睛如同镶嵌的两颗璀璨夺目的黑珍珠,小小的鼻子下一张小巧的分外看起来可爱的嘴巴。 看着孩子,祁风熙的神色有些动情,真的是很漂亮的小女孩。 漂亮到看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的那种。 如果,这是他和颜儿的共同生下来的孩子多好,虽然,风冿扬的手段是专制独裁了些,但是,至少他得到了一切不是么。 得到了她,他最心爱的女人,得到了她为他生的孩子。 “我能抱抱她么——”许久,他才问出了一句。 “可以——” “不能——”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祁风熙有些黯然。 冉依颜不解,回头看了看风冿扬,却见风冿扬依然是阴沉了脸,将怀里的孩子的收的更拢。 仿佛生怕有人夺走他的孩子。 而小宝贝丝毫不能明白这些大人之间情感纠葛,乖乖的坐在老爸的怀里,从厚厚的袖子里伸出肉肉的小手,掂着自己个一个个小指头。专心的掂着,那低着头专注的视线,红扑扑的小脸蛋,可爱的让人窒息。 而就在这时,小丫头突然抬起头来,朝祁风熙‘咯咯’一笑,那笑,带着点小娃娃的无厘头高兴,让祁风熙一顿,有着婴儿的稚嫩和童真,让他突然觉得心里很温暖,小家伙笑了以后,立马仿佛不好意思朝冉依颜怀里倒去,一瞬间却又被风冿扬抱了回来,紧紧搂在怀里 而此刻“走吧——” 风冿扬不悦的声音,将孩子抱好,冷冷的从祁风熙身边穿插而过。 而冉依颜抱歉的朝祁风熙点点头,跟着风冿扬的脚步上去。 “你干嘛——”上了车,坐在后座,冉依颜就冲风冿扬嚷了起来。 “冉依颜,你应该问你自己想干嘛才对——”抱着孩子,坐在冉依颜旁边,风冿扬一脸黑沉,冉依颜愤愤的问了一句,而风冿扬的火气比她还大。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你是想把她交给外人么——” “风冿扬——!”冉依颜一声喝止,真的有被他震撼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她一直知道他小气,但是没有想到到这种地步,不过是就是见面将孩子交给祁风熙抱抱而已,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么,什么叫把孩子给外人。 抱一下能跟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等同么,这个男人,冉依颜气岔,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词来形容他的奇葩。 她终于明白,他的占有欲有多强,就是不允许她跟有点暧昧的男人不许一点沾染,所以,每当她偶然跟祁风熙,还有朴轩见个面,他就要抓狂。 “总之,这是我的孩子,我不给不喜欢的人抱就是不许抱——”最后,男人来了一句话收尾。 将冉依颜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是男人却丝毫不理会。 下车的时候,将孩子抱去了大厦里面,意思就是连冉依颜今天下午的抱孩子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从车窗外看见抱着孩子大摇大摆进入风家大厦的高大英挺的男人,那一副浑然不觉,自大的模样,看的她好笑又好气。 当孩子抱进风家大厦踏入一楼办公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看看看。宝贝。小宝贝。” “总裁又把他家的宝贝抱来了…” “好漂亮。” “真的好漂亮,那大大的眼睛,就跟洋娃娃一样。天啦,我好想要一个。”七嘴八舌的声音,风冿扬淡定的抱着孩子走过,假装没有听到。 “这是基因好,你看咱们总裁那么帅。找得夫人应该不差吧。”一个女职员对着刚刚说话犯着花痴病的女同事说道 “岂止不差——”又一个男士职员很中肯道:“总裁夫人我见过,绝无仅有的漂亮女人。” “那就是了。”一道沮丧的声音。 而可爱的小娃娃乖乖的趴在老爸肩上,啃着自己的肉肉的手指,睁着大眼睛懵懂的看着坐在不远处齐齐看她,给她使眼色,逗她的员工。 带到进电梯的时候,才把头转过来。 “圣。我在下面接到你的电话就上来了,你看看,我带了谁来了——”男人一推开门,对着办公室里坐着的男人道。 话音一落,“哈。呀。”就听见一阵婴儿很兴奋的嘴里吐出的破碎乳音,小眼睛笑成一溜弯儿。 看见风冿扬怀里的宝贝,林庭圣握笔的手一抖,那沉郁的眼眸往上。 “怎么是她——”林庭圣停笔,抬头,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很好笑的表情。 “来叔叔抱抱——”林庭圣有洁癖,一般的小娃娃他是不可能抱,但是好友的就另当别论了,而且,面前的小娃娃,真的是漂亮的不像话,还真的跟遗传有关。 有个风华绝代的老妈,然后还有个俊美无俦的老爸,然后有个综合了他们基因的漂亮女儿。 当林庭圣讨好的伸手向小娃娃时,但是小东西却飞快的转了身子,紧紧回报住自己老爸。 林庭圣的手空荡荡的顿在空气中,风冿扬的表情有点尴尬。 半天揉了揉鼻子。 “她。大概认生…。” 风冿扬将她放在很大的办公桌面上,在她脚边扔了几只笔,等她自己玩。 小娃娃开始也很好奇的困难的趴到桌上去捡笔,然后过了半天,当风冿扬和林庭圣商讨事务商讨的正投入的时候。 “啪”一只笔就从风冿扬额头上弹下来。还黑色的油芯还在他额头上化了一小截,弯弯曲曲。 从小到大的风冿扬还没有这样被人用笔砸过,抬起来的脸,就黑了,但是抬头,小娃娃也什么时候早早的沉着脸,瞪着他,憋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要哭不哭… “小东西——!” 再说也是老爸,而且正在忙正事,这小东西要临时捣乱,他能不气么,但是气,也不敢真生气,冷沉着脸,提高音量,故意逗着吓她。 但是小东西对风冿扬的黑脸根本不怎么怕,不好玩了,这个笔一点不好玩,她玩腻了,但是见风冿扬都不怎么理她,所以生气,就抓起笔,给风冿扬赌气扔过去。 此刻感觉到老爸在凶她。 小腿在桌面一蹬 “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一哭不要紧,声音整个办公室都听得见,而且,那晶莹的泪痘痘不停的往下,让风冿扬吓了个没撤。 急忙抱在怀里,站起来,心肝儿肉的乱哄。 在旁的林庭圣一脸的无奈,真不知道过去堂堂的风少,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被一个还没有一根手臂长的小东西给磨的不服软不行。 所以,男人还是别太快有孩子,至少他的性格,是没有这份耐心。 没有办法,合作讨论不下去,资料带上来只有在旁边等,等着这个大男人将他的小祖宗先哄停息了再说。 但是,就在这时候,滴滴滴。他的头才抬了一半。哪里水就落了下来。 淋在资料上,也淋在他拿着资料的手上,风冿扬也是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裤子好像热乎乎的。 “啊——” “啊——” 又过了一秒,两个大男人才集体反应过来是尿尿了。两声惊叫此起彼伏。 原来,刚刚,小家伙的纸尿裤在桌上乱蹬的时候蹬松了,而风冿扬将她抱起来的时候没有发觉,然后小丫头又刚好尿尿了。 就酿成了这起悲剧。 林庭圣一向有洁癖,将手里的资料一扔,立马冲向卫生间,嘴里还不饶过。 “风冿扬,你这个混蛋。”都是他把孩子抱进来。 风冿扬更急的是孩子身上的裤子有没有打湿,但是,他始终是男人,弄这些东西始终还是很笨拙,不在行。 好不容易,放到沙发上,将孩子的淋湿的纸尿裤脱下来。 对着孩子的腿,左右的摸摸,还好,刚才纸尿裤只是松了,从旁边侧漏下来,而且他是抱着的,孩子将尿都顺着淋到他的裤子上,小家伙的绒裤没有打湿的太多。 “怎么样,要换尿不湿么——”洗干净了手,林庭圣还是觉得不忍心,出来问。 “要——”风冿扬正式的说道,一边继续给孩子检查衣物 “办公室里面有备用么——” “没有,所以,你去买——”现在只有两个男人,除了林庭圣就是他,他要照顾宝宝,所以,只有派林庭圣。 “我——?” 林庭圣听到这句话脸瞬间变暗了,他都担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额上无数条黑线,他一个大男人,T市有名的花心与权势并存的豪门少爷,玩了无数大小的女明星,优雅与尊贵并存,但凡是个人见了都得让道林家大少,现在,去超市买纸尿裤。? “快点,我女儿要是着凉了,你找你算账啊——”身边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 “要不,我帮你打电话给哲啊——”他说的荣天哲,主要是他去买尿不湿,他怎么想,怎么有失身份。 “林庭圣——”风冿扬传过头,冷冷三个字,锐利的眼神转过来。威力十足… “好好…”林庭圣妥协了,举手投降。 “我见了人怎么说——”他从来没有买过这个。他林庭圣的威名就此毁于一旦。 “五个月大的婴儿,你问售货员拿那一种——”男人传过来的脸上,丝毫没有玩笑的成分… 林庭圣也知道,只要涉及到他家里这两个女人,就开不得玩笑,以前吧,不过一个大的折腾人,现在又添一个小的,更加折腾人。 等林庭圣出去,眼有不甘的看向沙发上那个面对他的小崽子,依然是那胖嘟嘟的小脸蛋,对着他此刻却是笑的欢愉。小脸嘟成一团,咯咯的笑声… 笑。笑个屁你啊——如果不是看在你老爸的份上。林庭圣是一肚子怨气,但是却根本没处发。 结果,尿布是买上来了。 将小东西平躺着放在床上,两个大男人低着头就在那里面对着买回来的纸尿裤犯难。 “这个怎么穿,你知道么。”风冿扬蹙着眉,看着包装上面的使用说明,漫不经心的问林庭圣 “我家里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小孩子,你问我——”林庭圣差不多想叫‘天’。 “那你小时候的纸尿裤是怎么穿的,还记得么——?”男人依然蹙着眉头,拿着一包纸尿裤,感觉很力不从心,转头问。 林庭圣立马满头黑线,受不了的立马就要抓狂,平息了好久的心平稳下来 “我那么小,我怎么记得,而且,哪个孩子的纸尿裤是自己的穿的啊,如果自己能穿那还用穿么——”林庭圣都要被面前这个男人给折磨疯了 “我家有老妈子,要不,我打电话叫过来给你问问——” “算了,我自己来吧。”风冿扬想了想,他不信以他的智商,穿不了一个纸尿裤。 “你老婆不是经常用着玩意,你没有见她怎么用——” “我老婆跟她用的不是一种型号,你知道,我老婆用的比较小,没有这个大。”他将纸尿裤展开,比划了下。“我老婆用的东西就是一个长条的,很简单,但是你看这个还有这么一个洞。这边开这么多。怎么设计成这样,伤脑筋——” “你也做了几个月的老爸了,你也没见你老婆怎么给小孩穿这个,真失败——” “呃。我会穿外面衣服和裤子和鞋子,但是这个东西一直是我老婆在弄吧——” 风冿扬淡淡的语气,是觉得自己有些失败,两个人边说边试,结果,弄了几分钟,还是摸索出来了。 但是,那天晚上抱回去,孩子还是感冒了。 冉依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因为孩子抱回去的时候,湿的边角都穿干了。 然后那天夜里就感冒,发高烧。 冉依颜被折磨的一整晚睡不着觉,第二天,眼睛顶了两个黑眼圈。 抱到医院去输了几天的液,孩子的烧退了下来,小脸却始终苍白苍白的,不见红润,风冿扬眼看着心里焦急,也无法可想。 只是以后再也不敢把孩子胡乱抱出去了。 经过了一个星期,宝宝终于有点好的迹象了。 今天是回山庄的日子,大大小小的聚在一起。 看见宝贝,风家一家人笑的合不拢嘴。 特别是风家老爷子,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到曾孙女。 从回去到开饭之前,几乎一刻手都没有放开过孩子。 老爷子喜欢小孩子是众所周知的,但是看见如此喜欢一个小孩子的程度还是见所未见。 宝宝的脸都快被他亲肿了,连奶瓶递过去都要自己亲自来喂。 看见老爷子高兴,风冿扬也高兴。 风允儿更是一向喜欢孩子的,想抢着抱过来,但是被老爷子紧紧霸占着,没有办法。 漂亮的小孩子谁都喜欢,就算是一向不算待见冉依颜的风爸,都偶尔会过去笑着逗弄两下。 而且孩子就像有灵性似得,才几个月大,很能认人,见到陌生的人抱她会哭,但是身边的亲人抱她就乖乖的,不哭不闹。 家里面唯一不太吭声的就是大房一边的人,二房的人欢笑声越高,大房那边的人越沉默。 等了好久,终于到开饭的时间了。 全家大小都陆陆续续的上桌。 山珍海味,鱼翅鲍鱼每次聚餐的时候餐桌上的菜也特别的丰盛。 要什么有什么。 小家伙已经是六个月了,家里都准备让她吃些水流的吃食,不依靠母乳和奶粉。 佣人端了给小家伙熬的稀粥。 “把宝珠的饭给我,我来喂——” 在餐桌上,人人都吃的尽兴,不期然的老爷子会开口讲这句话,大家都愣了一下。 谁都没有注意到,风明辉的脸色骤然间暗了一下。捏着勺子的手指有些僵硬。 而冉依颜,包括其他人,连风冿扬也没有想到,老爷子会对一个才六个月的小娃娃如此的看重。 佣人走上前去,恭敬的道“老爷,还是我来吧——” 谁都知道让一个八十岁的老人去喂小婴儿是一件困难的事儿。虽然老爷子的身体也还硬朗… “让我来——”老爷子固执的说道。 而怀中的宝贝咯咯的笑声,看起来依然可爱的紧。 “姆。姆…” 漂亮的大眼睛,欢喜盯着冉依颜,又模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小短腿站在曾祖父的腿上,小手撑在白玉大圆桌上,欢喜的拍打着桌面,一个劲的冲着母亲笑。 冉依颜觉得眼眶有点润,她的宝贝女儿啊,呵… “来,宝珠…。给我们家的小重孙喂饭饭——” 老爷子也乐呵呵的,语气里有说出的无限的宠溺。一把将小家伙从桌子上抱下来,拿着勺子一口口的喂她。 “哈哈,宝珠,这就是我老爷子的掌上的明珠——” ------题外话------ PS:这段时间是暖情主调,快过年了,提前祝亲们新年快乐,祝大家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O(∩_∩)O~ 缱绻宿命 第百七十四章 苏煜宪出现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3 本章字数:12317 “哈哈,宝珠,这就是我老爷子的掌上的明珠——” * 吃完饭,孩子是不用冉依颜自己带了,山庄里的人都争来争去的抱,而男人往往对小婴儿不感兴趣,风冿扬和风明辉就在运动场里打球,打网球,而冉依颜带了垫子坐在上面看。 她带了零食,花生加薯片,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默默的看风冿扬打球。 其实,风冿扬每次打球的动作还真的是帅,很帅。 那有些青年的活力和朝气,发球,打球,每一个起落,每一个弹跳动作,都很有型,健壮,有力。 其实,这样一个男人,拿在身边只用来养养眼,都还是很可以的。 过了一个小时,两边额头上都冒了汗,然后两个人都摔了拍子在地上,不准备打了。 然后,用佣人递过来的毛巾和水,风冿扬擦了擦颈上的汗,然后在冉依颜看他的盈亮瞳孔中含着笑意一步步走进。 她美丽的容颜,就在暮色的清冷的风中,迎着他的柔软目光,抬起。 他一步步走近,在她面前站定,她抬头,他俯身,男人低头在她的鼻尖落下浅浅的一个吻。 这个吻,让冉依颜感觉到了他的温柔。 那种从未有过的极致温柔。 这是风冿扬么,他黑色的如宝石的眸,幽静,沉寂,眼底却荡着一层浅浅的温柔,满满的都是温柔,这种柔,仿佛要将她融化,这是风冿扬么,眼前的真是风冿扬么。 那俊美的轮廓,冉依颜觉得自己的心有从未有过的悸动。 其实,她一直不敢去正视面前这个男人,她知道他心底阴暗的一面,他的残酷,他的冷血,他身上弥漫的阴冷气息。 她的感情,她的身体,仿佛都在被他支配着。掌控着,一直以来,对他,她都是满满的惧怕,有依赖,也有感情,也有爱,但是,这些东西,跟对他的恐惧比起来,尤其是他发怒的时候,她觉得全然可以忽略。 面前这个人就是天使跟魔鬼的结合,温柔起来像天使,冷血起来就是魔鬼。 但是,不管怎么了,都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人的确有着世人最精致的脸廓,最俊朗的五官,他身上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很舒服。 他走近,冉依颜抬起的清澈眼眸就映满了他整整一个脸廓。 他吻了她的鼻,然后捧了她的脸,低头当着风明辉和佣人的面吻上了她的水润饱满的樱唇。轻轻的吸允,一寸一寸的啃噬。 力道轻柔,充满爱怜。 * 宝珠这晚被风允儿抱走了,风允儿喜欢小孩,喜欢的要不得,但是,家里长辈都怕她照顾不好孩子,所以,安放在她房间的婴儿床里,有佣人帮忙照看—— 夜晚,喂奶,换尿布什么的,佣人来就可以了。 风家的其他人也可以放心了。 * 然后这天晚上,他们第一次在床上温柔缠绵,这次,风冿扬一点都没有心急,慢慢的一点一点在她身上撩拨,每一下,都照顾到她的感受,而每一次都会送达她的身体的最深处。 冉依颜彻底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但是,第二天,回到了别墅,男人就全然的变了样,晚饭时候,自己一个人进了厨房,一副大男人主意十足的做派,在厨房里举着平底锅。 而,宝宝,他们的可爱女儿,带着小毡帽,穿着新的白色羽绒的小袄,坐在婴儿车里,瞪着两只晶莹如玻璃般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呼啦呼啦直闪,抬头不明所以的盯着面前高大英挺的老爸。 “宝贝,老爸要亲自下厨了啊——”动手前,男人还不忘将平底锅在小宝贝面前显摆两下,英气的眉一扬一扬。 “咯咯——”只要有人逗她,小家伙拍着肉肉的小手,然后小手贴在肉肉的包子脸上,小嘴儿裂开,眼睛还是睁的老大,那模样,比真刀实干的老爸还兴奋。 看到可爱女儿的萌翻了的模样,风冿扬心头满是爱怜,低头就在小丫头脸上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他在学用红酒煎牛排,他去饭店里找了一个法国厨师学了两天,决定自己回来做做。 煎牛排,先放油,然后是牛肉,最后是红酒,他喜欢吃三分熟,而冉依颜喜欢七分的牛排。 结果,牛排在他手里煎出来,效果一看,还不算太差。 而今夜,趁冉依颜出门买东西,他决定在家做一回好好丈夫。 酒是一瓶65年的珍藏的帝国白葡,冉依颜喜欢喝白葡萄酒。 而白葡萄酒虽然没有红酒配牛排经典,但是,只要是冉依颜喜欢就行。 冉依颜从外面回来已经将近七点。 天已经黑了。结果就看见餐桌上两边烛台支起的白烛,每一盏有三层,从顶上的三根,到中间的六根,然后是下面的九根,很整齐,而满大厅的烛火,也很震撼,那微亮的烛火倒影在大理石的餐桌上,落下一片美丽的光影。 家里的佣人一个都不见,男人穿着正式的西装,桌台上放了银盘和刀叉。桌上的酒架上放了白葡酒和高脚杯。 看着那烛火,冉依颜似乎感觉自己走进了一片真实的梦境,旁边,有她的女儿,咿咿呀呀的乳语,还着迷的吃着手指。 低着小小的头,帽子上两颗小小的绒球就在脑袋上弹来弹去,冉依颜觉得,那是她生过的最美丽最可爱的宝贝了。当然,她现在也只生了一个,但是,每次看着女儿,心里就有说不完的柔软。 “来,我的美丽公主,老公邀请你跳舞了——” 话一说完,轻轻的悠扬的声音就从不知处的地方响起。 冉依颜将手中买的东西放下。回头缓缓的看男人。眼眸有些感动的迷离。 没有任何前奏,风冿扬随即上前挽住了她的纤腰。 其实,冉依颜是有点羞怯的,但是,在男人的带动下,那很有节奏感的舞步,男人身上的雄性的阳刚的气息,让她的脸羞红,舞曲中,如良辰一梦,美,美的让她觉得不真实。 而男人放在她纤腰上的有力的手腕,仿佛总是一直带动着她的感觉,撩拨她心里的那些梦幻的渴慕,要让他将她引入她的梦里。 牛排用银罩罩着,在餐桌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温热了。 但是,应该保留的味道还是会有。 “来小家伙,给你吃的——” 切了两小方块的牛排,就看见旁边啃着手指的女儿,那盯着他刀叉的可怜兮兮的样。 烛火下,女儿的那两颗小葡萄的盈亮眼珠看的更加的晶亮。非常渴慕的眼神 一直看着他的刀叉,一刻也不舍得离开,手指上满满的都是口水。 似乎知道爸爸在叫她,小短腿踏在地面动的飞快,小车子也跟着轮子朝风冿扬的方向滚。 低头看着很快借着小车轮滑到脚下的女儿,扬起小包子脸,一脸乐呵呵的盯着风冿扬,风冿扬就觉得特别的好笑,夹起一块牛排伸到她的小嘴巴旁边。 小丫头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在牛排上添了一下,然后糯糯的小唇就不停的拌动,因为有点红酒的酸味,眼眸酸的眯起,随后看见女儿那一脸很享受的表情。 尝完了,冲着对风冿扬乐呵呵殷勤一笑。鼓起两边的包子脸…表示还要… 风冿扬真的是啼笑皆非,这么小的小家伙,居然挺会尝味道。 “风冿扬,你别这样逗她,沾了油腻的东西,她会拉肚子的——” 根本不顾冉依颜的制止,男人依然在拿牛排逗弄着小丫头,直到,小丫头将头伸出来,一口紧紧的咬在牛肉上,风冿扬才惊觉的一下子收回来。 “你还真吃啊,小东西——”男人惊叫道,将牛排扯回来后,一手放进自己盘子里。 然后就收到冉依颜没好气的一记冷眼,真是搞不明白,这时候的风冿扬就跟一个大男生差不多,幼稚,玩心强。 结果回头看女儿,小手贴在两边胖胖的脸上还在满脸期待。 唉,这一对父女,冉依颜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结果,还没消停两秒钟,风冿扬又把桌子上的酒端下去了。 他才端下去,小丫头似乎就知道是给她端的,整颗脑袋就趴了过去。很积极的小嘴对准杯沿。 “风冿扬——!” 冉依颜立马就发火了,冉依颜觉得自己肺都气炸了。 “算了算了,这个别给你尝,你喝了要出大事儿。”似乎还是挺怕孩子身体出问题,风冿扬本来想拿酒故意逗逗她的,当然一个是旁边的冉依颜不高兴,更重要的是,他害怕给女儿的身体玩出问题来就麻烦了。 所以,他急忙的把杯子收了… 而,这死男人,冉依颜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好了。 结果对面惹着了娇妻的男人丝毫不觉惭愧,非常脸皮厚的冲着冉依颜笑。冉依颜又一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气他,又拿她无可奈何。 “吘——”许久,见没人给她东西吃,下面的小东西还是赌气了。朝着冉依颜和风冿扬凶凶的吼着。 “哎哎,我的乖宝贝——”看到站在桌子下面气呼呼的小东西,冉依颜没辙了。 走过去,从车里将女儿抱起来,朝着大厅背后就喊了“刘妈——” 过了两分钟,刘妈就端着兑好奶的奶瓶出来…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喂饱了小东西再说。 * 其实,对于风冿扬今天做的一切,冉依颜真的很感动,她看不出来他骨子里也有浪漫温情的时候。 他不是不解风情,他跟所有的男人一样,都懂得红酒,鲜花。只不过,他没有去这样做而已,而,今天,他却这样做了。 * 风冿扬腾了一个月的假,陪着她到处游玩。 将孩子送到山庄,他说要给她幸福。 当他说着,冉依颜还以为只是开玩笑,结果,不是。 包了专机,身边无数的保镖陪同。 他们去了巴黎,这座位于法国北部巴黎盆地的中央,横跨塞纳河两岸繁华而美丽的城市。 永远的时尚之都,浪漫之都,富饶之城… 他们在战神广场看到了埃菲尔铁塔,镂空结构铁塔,高300米,天线高24米,总高324米。 他们在上面的餐厅里用了餐、看了巴黎夜景 站在上面俯瞰下面,可以看到整个灯光璀璨的巴黎,沉积在一片繁华之中… 这是巴黎的重要景点和突出标志。 他带着她去了戴高乐广场看到了凯旋门。那高大恢宏的气势,触摸让面那些凹凸的花纹,心里就能泛起不一样的感受。 去了卢浮宫,在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北岸,整齐严肃恢宏的建筑城堡,脚踏在坚实的走廊,似乎还能感觉到法国路易时代沉淀出来的那种历史的厚重。 下午,他们去了香榭丽大街,由著名的协和广场横越至凯旋门,这里是法国最繁华的地带,这里车水马龙、游客如鲫;时装店、精品店、香水店;大街小巷尽是五星级旅馆、高级餐厅,而冉依颜在这里买了自己最喜欢的几味香水。 他们的住处是在第十二区,下午因为接到邀请,去拜访当地的一位老伯爵,伯爵和伯爵夫人,已经快六十岁了,却依然精力充沛,精气十足,老伯爵在第七区,所以要穿行些路。 在巴黎最古老的大街,穿了路易时代的法国女人的衣服,长长的裙摆,在一家小相馆的门口照了相,然后在蜡像馆找人塑了她的蜡像。 回到室内之前,他们去吃了法国最名贵的菜—鹅肝。 这一路,其实是冉依颜并不熟悉的西欧之旅。 风冿扬总是会提前打点好一切。仿佛在每个地方都有他认识的人。然后她也有机会去参观当地的民居,然后结识不一样的人。 对语言方面,她只会说英语,而且还很不流畅,风冿扬会在旁边提点她,而风冿扬除了英语说的流利,日本,和西班牙语也是他的强项。 在巴黎待了几天,他们去了柏林,这座二战中被毁坏又重新被建起来的城市,给人不一样的新气象。 有本地专人的导游为他们带路,是风冿扬在德国的一个在当地很有名的企业家朋友卡恩先生热情的派人过来接待他们 卡恩先生一直跟风家生意一直有来往,涉及了几个领域的经济交往,是风冿扬的老熟人。 去了威廉大街,走访了一些商店铺,买了一些新奇古怪的玩意儿,一路上,无论她要玩什么,要吃什么,要喝什么,男人都陪着她,和导游用流利的英语交谈,凡事她说什么,问什么,男人在一旁当着她的翻译。 弗雷德里希大街上,在御林广场和勃兰登堡门,阿德龙酒店和国立剧院之间,是德国也是欧洲最美丽和最高档的购物天堂之一——206区百货商厦。 美丽的建筑大厦采用玻璃棱镜、地中海中庭和威尼斯马赛克的建筑风格,出自著名的纽约建筑师事务所Pei,Cobb,Freed&Partners之手。 上下两层楼共有两千五百平米店面,这里设计时装,服饰,潮流品牌,化妆品,鞋,首饰,书,鲜花和CD都属于这座世界级的购物天堂。 这里也在欧洲被誉为潮流制造者。 据说这里的香水是由英国皇室供应。 她在里面买了几瓶gucci香水,还去了几件大衣,给风允儿也买了—— 最后还去看了曾经被推倒又被重建的柏林墙。 心中有些浅浅的悸动,一些事物当听着,看到,然后触摸,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也许,没有他,没有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一切,她是享受不到的,他能把这个世界最要的东西都摊到她的面前,拱她挑选。 他们去了意大利,在罗马大广场里见了无数大小的喷泉,世界上,曾经有人说过,没有一处喷泉可以和罗马的喷泉相媲美。 意大利是一个小吃著名的地方,烤薄饼,还有洋葱沙拉圈,到处的小点心,奶茶和咖啡,在小巷子里全然可以找到。 而且,仿佛一进入巷子,空气里飘着的都是吃食的香味。 他们住着罗马最豪华的酒店,吃着最精致的食物。 去了电影院看电影。一直看到凌晨,然后打电话叫人过来接。 * 大半个月过去了,从土耳其到马尔代夫,到泰国。最后,他们回到了T市。 在泰国酒店的最后一晚,躺在豪华的星级酒店里,那白色的厚重窗帘在风中被挑起,他们选的酒店都是极度浪漫有海景的地方,于是安达曼海的沿岸。 那豪华的雕花大床上,两具赤裸的人儿交合的身躯,他在她的身体内深入浅出,浅浅的问她“幸福么——” 但是冉依颜却转头不语… 然后,终于回到了T市。 一回来,冉依颜将那些买的东西都分了出去。 然后就看见一个月不见的小东西,乖乖的趴在婴儿车里,瞪着大眼睛,一脸呆滞,差不多都认不出她来了。 大大的眼盯了她很久,周围的人都在说笑,只有那小家伙愣了几秒,还是喜欢吃手指,那小小的几根圆指头,全是晶莹的口水,硬是动也没动。 过了半天,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笑,才一下子欢快了起来,小脸蛋笑成一躲花儿,直直朝冉依颜跑过去。 * 好久,好久,再回到T市,她觉得仿佛将过去的很多东西都遗忘了,其实,只是短短的一个月而已。 其实,在国外,她过的并不算开心,因为,她总觉得还异地有太多的生疏感。 今天下午,阳光满地,已经到了春末夏初。 草又长的绿油油的… 空气里又多了几丝暖气。 怀里抱着女儿,女儿已经七个多月,穿着小排褂,长得肥肥的,在山庄里喂养的很好。 人人都喜欢她,当然,女儿本来也很可爱。 一个月,她看到过很多过去不曾看到的东西,她周游了世界。看到以前很多不同的人和景。 心境也有些不同了。 其实,她的心还是没有打开,时间待的久了,心里却越来越压抑,其实,她知道风冿扬为她做了不少,为了讨她欢心,因为她努力为他生下了孩子,因为他说他想要有她的家庭,因为他说她爱他。 虽然,她的确为他辛苦,拼命的生下了孩子,虽然她也想给他想要的家庭,他口中的家庭,他想要的幸福。 在他身边,她也会笑,大多时候觉得很感动,但是,那种压抑的情绪也跟随着她,越来越沉重。 让她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茫然… 他在努力,她也在努力,他们都努力去做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很痛苦,幸福不是越来越近,反而,她感觉越来越远。 过去太多,太多的东西压得她心里一直是沉甸甸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过下去,一生很短,她不需要太较真不是么,至少,目前的一切都不错,或许,她和风冿扬也不是还没有走到那种地步不是么,风冿扬也不是那么恶劣的不是么,他疼女儿,也还是疼她的不是么。 他在改变,在努力,她不是看在眼里的么。 她抱着女儿,漫无目的在草坪上面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因为很久很久没有到过T市的市中心。 对这些方向都有点茫然了。 女儿。女儿还伏在肩上吃着手指,一会闹上一句。 “姆。姆。”虽然拼劲了力,但是还是只会叫姆姆,叫不出妈妈。 她走过去,坐在花园的长凳上。 眼神涣散,满无目的… 几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过来…身后跟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舅舅。舅舅。我要这个…” 放在不远处的自动售货柜,里面整整齐齐的饮料,有投币的地方。 这个自动售货机,一到夏天的季节就搬了出来。 “如如喜欢喝椰奶是吧——”男人清爽的声音… 噌,一枚硬币就掉了下去。 而那熟悉的一幕,却令冉依颜猛然抬头。女儿还在怀里咬着手指。 她抬头,而男人正巧是返身。 然后四目相对。 两个人都顿在了那里。 男人看着女人久久的移不开眼睛,而此刻,他身上依然披着金黄的霞光,他那柔情的眼眸,在看起来温润无比。 “舅舅。舅舅…”小女孩站在原地,看着同样在她旁边发愣的两人,摇着男人的袖口。“我要椰奶。我要椰奶。” 而男人似乎好久才被小女孩扯的回神。 回过神,看了一眼小女孩,将手中的椰奶给她。 小女孩拿了椰奶,蹦蹦跳跳的跑开。 “是你。你好么…”男人似乎好久才艰难的开口… 然后,眼眸情不自禁移向冉依颜怀中的小婴儿… 而冉依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他。 苏煜宪,已经两年多不见的人。明明是两年,但是,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们之间曾经的一幕幕,清晰的回放,他的脸,在她的记忆里逐然的清晰,仿佛就是在昨天…。 昨天,她还是一个清新可人的少女,虽然嫁了人却看不出半点少妇的特质,在外人面前,她还是那个仿佛才20岁不到的妙龄少女。 而苏煜宪,也是,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她就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浅短的几个月,但是,他却等她,怀着信念一直等她,始终不肯再娶,一直等她到现在。 李可儿每天都盼着他,想着他,因为她觉得跟着那个首富男人,虽然有钱,但是自己过得一点都不快乐,那不爱的折磨让她度日如年,但是,她依旧不敢离婚,她怕她一离婚什么都没有了,她哭着恳求苏煜宪回到她身边,只要他承诺娶她,她就跟男人摊牌离婚,但是,他还是断然的拒绝了。 那是因为,在他心中,那突然闯进来的几个月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泪,都好像弯刀从心上剜出的痕迹,刻得很深很深。 当她穿着白色的礼服从他的视线里冉冉走近的那刻,就一步步走到他的心里。 让她打着雨伞在跑来那个十字路口,流着泪跟他说着‘我愿意试试’的时候,她那真挚的模样,看的他心碎。 但是谁也不能知道,那时他们最后的见面的一天。 你好吗,他一直以为她是他生命里的昙花,就那样开过,然后倾尽芳华绽放的一夜之后,就默默的凋谢,然后再也不会出现。 她说她的出生地点在T市,于是,他一次次来了T市,很多时候,也会来到这片草坪,但是,很多时候,尤其是在那人群簇簇的无数行人里。 他猛然的会回头,看看有没有,会不会突然见到她的身影。 他尝试着做了无数的努力,但是,没有。 当他以为自己都快淡忘的时候,自己都以为过去那一切只是一个偶然的伤痛的情况下,然后,今天到了这片草地上,他居然看到了她。 她坐在那里,骤然抬眼的时候,那美丽的容颜,依然是倾尽芳姿让人呼吸为之一凝。 相对于两年前,她的脸上有些少妇的妩媚。这没有让她的美减少半分,那敛起的眉宇中有淡淡的哀愁,让人一看就情不自禁对她有满腔的爱怜。 但是,现在一目了然,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他问着‘你好吗’的时候,就看见了她怀里搂着的小娃娃。 那个小娃娃跟上次来带她走的男人的眉眼间有几分神似,发现这个后,他的表情更加有些不自然… “我很好。你呢…”想着自己当初对他说的‘愿意试试’,想着自己曾经和他的点点滴滴,想着那段虽然短却温馨浪漫的感情。 她对他,除了遗憾,心里酸涩还有愧疚。 “我不好,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妈妈给我说了很多女孩子让我娶,可是,我知道我不想,所以,我就这样等着等着,我想知道,我想看看命运,看看能否遇见她,那个曾经让我一见就再不能释怀的女人——” 他消瘦的脸颊,那伤情的语气,徐徐的吐字,一字一句。 冉依颜的泪水就哗哗的流下来,其实她知道,她有预感,当从他看她的眼神,见面的他会给她说这样的一番话。 但是,他不知道,他现在跟她说这样一番话,她有的不是感动,不是动情,而是困惑和难受。 “对不起。”除了说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他一直很好奇,那天带她走的男人,他浓眉一拧,到现在,依然很困惑。为什么他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带走她。 又是为什么她听了他的几句话就非得跟她走不可。 “那是我的丈夫。”她坦诚的说出来,盯着他,眼泪自己都无所察觉拼命的流。 “很有权势——?”他出声轻轻的试探,因为他面前就可以称呼出他是苏市长,他知道他是市长,那么容易就探知了他的身份,而且用那样不屑的语气称呼他。 冉依颜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苏煜宪会这样问,当然她也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顿了顿,她还是诚实的回答“是——” “权势滔天——”她又淡淡的补充了句 “但是你爱他么。” “爱?”冉依颜轻轻的重复这样一个字。爱吗。爱吗。她也在心底问过自己无数次。 “我应该是爱他的,我还为他生了孩子。” “就因为他有钱么。”他不甘心的又问。 冉依颜一愣,她不知道,两年不见,连面前这个男人都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了。 “不是——”她想了想,还是回答。 “如果你真的爱他,然后当你抬头看我第一眼那脸上的忧伤和落寞是怎么回事儿,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么你不停的流泪是什么意思,依颜,难道你真的要将你自己骗进去么,你觉得自己每天过的开心么,很开心么…” 终究,男人的脸上是浓浓的烦躁和不耐烦…他语言犀利,一下子就戳穿了冉依颜的痛楚…。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紧紧抱着孩子,那放在孩子身上的手都突然的用力掐进去,小娃娃在妈妈突然的激烈情绪和吼声里,还有身上传来的痛楚,害怕又疼痛‘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她哭,冉依颜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你看看你自己,你觉得你爱他,这样下去,你会被自己折磨的疯掉。”男人居然临下,冷冷的毫不留情的指出。 冉依颜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一个劲的哭。 “跟我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这样勉强,你会逼死你自己…” “不。我不告诉你,我不会告诉你…” 她痛苦的摇头,不能告诉他,不能告诉他,如果他去风冿扬耳边吹了什么风。 目前还可以维持的局面,还有他温情营造的这一切就会通通都不存在了,对于这一切,她非常清楚。 她不想自己又被推入以前那种境地。现在,有了孩子,她患得患失。 而且,因为他的刻意温柔,也让她患得患失… 而且,她明白这对风冿扬而言,也是一种伤害。他现在不是在努力给她幸福么… “到底是谁,既然是T市最有权力的人,我知道你是冉依颜,难道我还找不出他的名字么。” 看见她这样,他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不…。” 她看见他冷冷的转身,吓的魂飞魄散。 冉依颜一下子吼出声,哭的撕心裂肺。 “求你。求你。不要去找他…求你…”她抱着孩子,要向前冲,突然间腿一软就从长凳上栽了下来,孩子都差点没有抱稳。 小家伙都差点从手里掉了出来,冉依颜又一次吓的魂飞魄散,匆忙间,没有顾自己,整个手臂都支了出去,抱住孩子。 最终,孩子没有受伤,但是吓着了,在冉依颜怀里嗷嗷直哭。 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狼狈的跪在草地上,脸上都是泪。 苏煜宪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冉依颜成了这副模样,如果说以前她也会哭,也会忧伤。 但是至少看见她的乐观和锋芒,可是,现在,不知道什么磨去了她身上所有的棱角。 让她看的比过去还软弱,变得更加不堪一击,现在,他只看到了软弱。 “颜儿,你有权利选择你自己的幸福…”他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他承认,人都是自私的,看到她成了别人的妻子,生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还是很不甘,很不值,很心痛… “不。”冉依颜听着他的话,根本不敢将头抬起,她不想看他眼睛里的鼓励,是的,没有,都没有。她觉得自己手中握住不就是这么一点。 至少她还能有孩子,还有风冿扬现在努力出来的温柔,她不想失去,明知道自己手中握住的没有太多,但是,她知道一旦失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明明不高兴,不开心,她还是会选择和风冿扬过下去。 她现在身边有了她最爱的女儿,最需要保护的女儿… “求你,苏煜宪。求你。别去。我过的很好。很好。如果你去了。我就是万劫不复…” 她说的坦白。说的绝决。她希望苏煜宪能懂。她希望他能理解她。 男人站在不远处久久的看她。看她,又看了她怀里的孩子,那孩子,那水汪汪的灵性的大眼睛。 漂亮的让人嫉妒。他知道心里有丝难过。但是。最终,还是转头走了。 * 冉依颜的心瑞瑞不安,晚上,她做了最后一趟公交回去,拭干自己脸上的泪,也给小孩小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然后才回家。 回家。风冿扬的脸色跟平常无异,坐在沙发上看财经资讯。 而宝宝,依然咬着手指,一脸闷闷不乐。 风冿扬看见她们母子回来,很高兴的模样凑过来,首先是把宝宝抱过去。 看见孩子嘟着小脸,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太在意,问冉依颜怎么了。 冉依颜一惊,回头看自己的宝宝,小东西脸上一脸依然一脸的不舒坦。 今天下午,在草坪上吓哭了她两次,这小丫头很机灵,七个月的小东西,感觉已经是一两岁。 不高兴就会嘟着嘴。 而且跟她爸爸一样的脾气,小气,得罪了她,半天都不会给你好脸色。 当然,冉依颜今天让她哭了两次,那鼓起的包子脸从冉依颜上公交车用湿巾给她擦脸开始就一直没有降下来。 心里对妈妈很不满。 但是,还好她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风冿扬就怎么都探不出。 而冉依颜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苏煜宪没有真的去找风冿扬。 其实,她现在心里压抑,也根本不会在风冿扬面前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他也在努力的改变他自己。 晚餐,刘妈将小东西抱过去喂奶。 小家伙抱着奶瓶,就摊在刘妈的怀里,两只小脚翘起,感觉像个大老爷们般享受。奶瓶吃的啧啧作响。 今天下去抱出去,一直没有吃东西,现在是饿着了。 吃了一大瓶,然后又喝了一小瓶奶。 毕竟都是风家风冿扬的宝贝,金贵的很,她都是母凭女贵了,没有人敢怠慢半点。 缱绻宿命 第百七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3 本章字数:14788 晚上吃饭,满桌子的饭菜。 “风冿扬,我不吃鸡腿——”女人挑起筷子,下面一个明晃晃的腿,她将上面的鸡皮吃了,不吃肉… 男人一愣,脸一黑,额上几条黑线就滑下来,碗伸过去。 一直不吃肉会营养不良的,看她那小身板,每次吃饭都挑三拣四,还好宝宝不是她那个样,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歪,但是没有办法,碗伸过去,替她吃。 接着,女人软软的糯糯的声音“老公,剥虾——” 男人吃到碗里一半的饭,又将就的放下碗来,全心全意帮老婆剥虾。 剥完了,然后沾了酱料,才递向女人嘴边。 体贴的道“来,宝贝儿——” “不要,放在碗里,我自己吃——”女人不干了,扭着身子撒娇。 “好好好。放碗里…。” 男人立即妥协的声音,生怕惹着老婆一点不高兴。很配合的道。 看见女人扭着小身板撒娇,然后放在地上奶娃娃盯着自己的妈妈,也学着女人高兴的在婴儿车里扭,但是,她不会,一个圆脑袋欢喜的甩来甩去,故意摔给女人看。 冉依颜看着地上坐在婴儿车的里的小东西,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从凳子上跳下去 “小丫头,你学我。” “咯咯。咯咯——”小家伙肥肥的小手按在圆溜溜肉敦敦的脸上,听着母亲的指责,不好意思将圆脑袋埋下,咯咯的笑。 “咳——”上面的一家之主沉了脸,假意的咳了一声,浓眉一拧,这两个都是长不大呢。 “冉依颜,自己把你碗里的饭吃了再下桌,别趁着我不注意,你这又是想糊弄过去。” “呃——”冉依颜悻怏怏的应了一声,然后苦着一张脸,上桌。 其实,她想过,既然不能改变,何必自己不能过的简单一点,做一个天真幼稚的女人,就让这个男人守护她,守护着她和孩子。 晚上,夜幕落下。 台灯拧开,她趴在床上,小小的身板,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绒浴袍,袍底都遮到了她的脚踝。 “宝贝…”男人从她的背上覆上去,给她按摩着身子,从肩膀开始。 “嗯?”手里玩着手机,冉依颜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 “如果你实在在家里无聊,想上班,你来老公的公司好不好——” “不好,我不来你的公司——”主要是她不可能跟他同间公司,他会像老板那样欺压她的,而且公司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多不好。 “不想来就算了——”其实,风冿扬也只是个提议,如果她不同意,他也懒得多说什么。 他提了被子盖在身上,准备睡觉。 “要不就来一上午,先实习看看——” 他想了想,又翻起来。 回头,呃,这个小东西,这么晚了还玩手机。 “宝贝,晚上这么暗的灯光下玩手机不好——” 他浓眉压下来,真的不知道冉依颜哪里来的这个怀习惯,喜欢晚上躺床上看书,玩东西。 “宝贝,别玩了,对眼睛不好…”他又忍不住斥责,最近他觉得自己的嘴越来越碎,一天到晚不停的嘱咐。,都像个老妈子了。 女人没听到。没听到。继续。 “宝贝。”男人一把握了她的纤腰,就将她的身子从床上抱起来,转了个方向,抱进怀里。 “嘿嘿——”女人很响应的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 “嘿嘿——”,两声笑以后,女人乖巧的转过头,甜蜜的转过身,腻到男人怀里。 被男人铁臂一捞,进一步捞进怀里。 拥着她小小的身子,仿佛是拥着无价之宝一样,其实,她就是他的无价之宝。 “宝贝,来照顾我好么,工作的时候看见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很幸福…” 低头,那温柔的吻密集的落在女人的颈脖,女人无处躲藏。 撇开男人使坏的手。 “不要——”女人娇笑一声,然后拒绝的更干脆。, “小东西——”男人不乐意了,小东西不听话,反手一挽,又将在床铺上拉开些距离的女人勾入怀中。 强制拥在怀里半点也不能逃开,那霸道的吻就亲昵的落下,恨不得吻遍她的全身。 “咯咯——”女人被他弄的轻痒的笑声,想躲躲不开。 “宝贝…” “嗯——”见她叫他的有点正式,情深,慎重,冉依颜抬头不明所以的看他。 然后,就看见他黑灯下精亮的眼眸,湛亮的光。 “宝贝,我还是能给你幸福的对不对——”上次,在泰国酒店的床上,他带她去看了这个世界的景,他想给她他能给她的一切,他想让她知道他在努力的做了,大床上,缠绵之后,他也问过她这句话。 但是,她当时沉默了。 而现在,他依然有想要得到她肯定的欲望,他想让她觉得,他能给她想要的一切。 “嗯——”女人娇羞的脸蛋,在男人怀里,羞涩的点头。 片刻,她扬起绝美的小脸蛋,很得意的问他,“你很想要我去——” “我想你去,就在我旁边——” “不后悔?” 后悔,男人凝思一阵,“后悔什么——” 女人一脸得意的飞快的转了身子 “好——,我就去一个上午——” 夜灯下,女人俏丽妩媚的容颜让人心神荡漾… “宝贝,来分开,让我要你——”男人低低的性感的嗓音说着,眼眸了满满的都是渴切。 “呃——”女人有些迟疑,三天前不是才要过么。她来不起啊… 但是,不由分说,男人自己自己扳开她的腿,将头埋了进去… * 而第二天,跟在风冿扬后面的冉依颜走近公司大厦,那一袭黑色的套装。 修身套装,前凸后翘,将她纤细窈窕的身材,更显得秾纤有度。 穿着高跟鞋,头发高高的挽起,将她素白的容颜,显得更加清丽绝俗。 “风冿扬,能不能进去,我怕——”抬头,一百多层楼恢宏壮观的大厦,湖蓝色的金刚玻璃,彰显出主人无比大气奢华的风格品味。气势恢宏不可一世。 “怕——”风冿扬转头好笑道“你不是进来过无数次了么,怎么还怕,更何况,你又不是真的来做事儿,陪我一会儿而已——” 她昨晚答应了,现在又想反悔。 呃,冉依颜不等不低着头跟着他进去… “总裁,那位姓江的先生已经一早等在这里了。”助理说完,半天才发现总裁夫人也跟在后面,而今天看见的总裁夫人,那穿着,那身段,几乎都让人不敢看啊,一向定力超好的他,结果硬是愣在原地原地两秒钟走神 “咳——”风冿扬假意的咳了一声,给了警告,助理一下脸上非窘,立马退向一边 楼上,当着临时的女秘,不过就是端茶递水,拿资料,这点,冉依颜表示非常在行。 穿着一身正装的江先生,一早就进了会客室,现在被助理领到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风冿扬,一脸紧张。 “你是来天辰实业派来谈合同的代表——”坐在豪华办公大桌前的人,眼眸沉冷,表情正式,语气里不紧不慢就有了一丝威严。 “是。是…”面前的是谁啊,是风冿扬,风冿扬是谁啊,资产数以亿计,平常人相见一眼而不能得的大人物,威震T市,纵横四海,在他面前没有几个敢直视的人物。 男人一面紧缩在沙发上,手帕一个劲的擦额上的汗。 冉依颜尽着自己该尽的女秘职责,端了咖啡过去“江先生,请用咖啡——” “谢谢。谢谢——”紧张中,手脚都无处放,一抬头,就接触到一双柔美的剪水双瞳,手在端咖啡,然后惊愕之中眼眸又情不自禁的转开,那表情就猛然一滞,咖啡杯子没有拿稳,蹭的一声搁在了底座杯盘上,咖啡溅到了手上。都浑然不觉 得体的包裙让本来就精致无比的可人儿更加的多了一层风韵,那明眸皓齿,天生丽质,天啦,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这辈子,就是在电视上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江先生的魂瞬间就被勾走了,半天不能回神。 “咳咳——”风冿扬见到这一幕,黑着脸假意的咳嗽提醒。 尼玛,这都是什么情况,他今天已经第二次了。  而响亮的咳嗽声中,江先生终于回过头。一脸尴尬。 “总。总裁…” 才一句话又没有抖落,不远处风情万种的女人又扭着小臀,端着咖啡,满脸带笑的从里面的房室出来。 眼眸差不多又被转移过去了。 “咳咳——”手捏成拳抵在唇边,这已经是今天到现在第三次咳了,有她在,他还能正常的工作么…还能正常的跟客户谈生意么… 这次,他不仅在咳,而且看向江先生的眼眸里也有满满的警告——这是他老婆。 而江先生好不尴尬,终于转过头来了 而女人做了这一切,完了,看向风冿扬,脸上有微微的得意。 男人一语不发,他就知道,这勾魂的妖精,绝对是故意的,长的这一副祸水模样,结果还穿成这样,那性感的黑色丝袜说不出的性感,那狭窄而短小的包裙,根本不能遮住那性感的大腿的上部,而那撩人的小臀,一扭一扭,无线诱惑,双腿间,那令人遐想的神秘地带,那丝袜包裹下的腿根,才是男人最致命的地方。 怪不得,她昨晚在床上问他“不后悔——” 天,这妖精,他今天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理—— 还没想完,女人已经一扭一扭,带着万种风情的笑意。 “总裁,你让我拿的资料…。” 沉稳幽深的眸子假装镇定的转身过身去,等她把资料放在桌子上,结果,女人的手顺势从下面拿起来,到了中途的时候,却故意将手从他的裤裆中轻轻掠过,还轻轻的摩擦了他的平时最喜欢欺负她的地方。 闻着她身上惑人的香气,让人心旌荡漾,心驰神往。还有站在身边触手可及的修长的美腿,然后被她这样故意的一撩拨,风冿扬觉得自己立马就有了感觉。 风冿扬倒抽一口凉气,小东西这是在玩火…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这里,他就想在这里把她办了。 终于,她染着的鲜红的盈亮指甲,按在放在办公桌上的蓝色资料文件夹上。 “总裁,慢用——” 娇俏的说完这句,女人才又一次扭着那诱惑的小臀一步步的离开到了中途,那江先生的眼光又有微微的偏移,余光不停的朝冉依颜的方向瞟。 风冿扬打开资料看了两眼,结果又不放心的瞟上来,看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 而,那个江先生的视线也偏移的越来越多。 风冿扬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也明白,她最好快点退下去,别在这里跟别人的男人眉目传情,否则,待会就有她好受的。 结果,女人做了一个让他更加凌乱的举动。 殷勤的走到那个肥胖的江先生身边,甜腻的声音、 “江先生,咖啡洒了么,让我重新给你续一杯好么——” 那江先生兴奋的全身肉都在抖“好。好。麻烦小姐了…” “不麻烦…”女人又一个甜腻的笑,那江先生的嘴角的笑意就张开着合不拢。 她这样做,简直让他心神不宁,一会要看男人是不是在她身上打主意,一会要看她是不是又在故意调戏别人,还有,商讨事务。 但是,有她在他怎么可能和别人商讨事务。 “江先生,今天的谈判就到此为止吧——” 他沉闷的将资料摔在一边,那江先生一下子就愕然了,魂儿一下子就还换回来了。 “总裁。我。我。我…”他可是寄了全公司几十位最高领导来攀谈的啊,前天就坐了飞机,然后昨天在酒店里住了一晚,今天好不容易到达这里。 “去和你家的冯总说,不是我风冿扬不给他面子,叫他去喊个能把话讲全的人过来再和我谈——” 从头至尾,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这样的人还要什么,居然派了这样一个角色过来,怪不得天辰一个两千多人的大公司结果要被收购。 如果不是看到这次的收购有利于增大风家的势力,他早就没这份心要赶人出办公室了。 “我。我。我。”站在座位上的江先生,比之前更紧张,依然是一句话没有说完整,然后被风冿扬无情的叫助理带出去了。 然后,这明知道闯了祸的小东西,看见助理出去,埋着头,降低注意力,脚底抹油,就准备开溜。 身后三个陡然响起的大字“冉依颜——” 她脚步一顿。完了。 接着—— “给我滚过来——” 滚,怎么可以滚,她深深的明白,滚过去就完了。所以,还是该跑。 但是,男人似乎已经察觉到她的心理,提前两步从办公桌旁边绕开,待到她下定决心要迈开步子的时候。 背后一直大手将她提了进去,然后办公室的门“嘭”的一声关上,关上,男人还将暗锁扭了两扭。 完了,当女人看着那门锁悉悉索索搅动的声音,那么厚重的金属门,其实就算他不反锁,她还是弄不开,那个按指纹的地方那么高,等她没有按上去,她就已经被他抓住了,看到身边那站在一边的庞然大物,冉依颜潜意识里就大喊一声‘完了——’ 应该是玩过火了…她不该主动给那个江先生冲咖啡的,可能在这之前她还能逃脱吧。 她下意识的看窗户,那厚重的玻璃只有一小块打开,就算她的身体能穿过,但是这是十楼。十楼。穿过去,一掉下,还是完了… 该怎么办呢。 面对面前越来越近的俊脸,那黑沉沉的那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场景。 那隔着十厘米都能感受到他迎面扑来的愤怒气息。 “老公——”她可怜兮兮的手指放在唇上,那一双水滴儿亮彻的眼眸无辜的往上。 “是不是刚才在想翻窗…”男人沉郁的脸色,森冷的眼眸,然后冷冽的语气。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女人讨好的摇头冲他笑着,笑的比哭还难看。他就怎么知道她在打窗子的主意。 果然,她还是比较单纯吧,居然那么容易,那么轻松的就被他看穿。 但是当即之下是否认,赶紧摇头否认。 但是,没用,小身板一下子就被男人按到墙壁上 “刚才给我拿资料的时候你做了什么——”男人的眼里,是阴鸷也是邪气。 “拿资料,我做了什么啊——?!”她怎么都不知道。 “是么,要我提醒你——?”男人冷笑,一下子将她的小手拿下,直接让她入正题。 那滚烫的坚硬让女人的小手飞快的缩回来,隔着裤子居然这么温度形状的分明,他长的这大家伙不是故意找茬么。吓得她的小手一下子就缩回来了。 小脸苍白“老公,我刚才怎么都没有做啊——” 内心独白,选择性健忘选择性健忘。 呃,看着男人越来越靠近,浑身的张力都要抵过来。 好吧,她承认“老公,那是不小心。不小心…” “是么——”男人冷笑,冉依颜看着那来自地狱般可怖的笑脸。头缩了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一道力道从腰肢升起,她的身体就被抵到墙上,然后,男人一把轻松的撩开她的包裙,分开她的双腿,那薄薄的丝袜从中间一把粗暴的撕开。 “不、、、老公。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我错了。昨晚不是才要过么,我来不起了。” 她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都是她的错,呜呜,这次是玩过头了。 但是,面对她的诚心忏悔,男人是一点都没有放过的打算。 “来不起,你还敢玩,现在谁玩出来的火谁就来负责灭——”男人喘着粗气,手里的动作也有条不紊。 这小东西,只要不给她教训,她就要无法无天 她这身上,总有一个地方是软的,而他,也总有一个地方是硬的。 “嗯——” 一道用力的闷哼从男人的鼻息里喷出来—— 女人无奈的闭眼,是他要的,她就逃不开… * “宝贝,你老爸欺负我——”小身板都快被拆掉了,他将她抵在墙上,抵死的索要,几乎都快将她的身体榨干了。 回去,冉依颜做的第一事儿就是对她的软地方擦洗,好痛好痛,痛的她走路都不方便。 擦洗过后,就是对她家的小宝贝告状。 控诉老爸血淋淋的罪性。 小家伙含着奶瓶,那亮亮的小眼睛圆溜溜的直闪,仿佛是听懂了,仿佛是没有听懂。 然后等晚上风冿扬回到家里,小家伙就推着婴儿车堵在门口,嘴里叼着奶瓶。两只眼睛直亮亮的看着刚回来还在门口换鞋的风冿扬。 抬头,一脸不满的‘吼吼’的直凶。 风冿扬就看不明白了,小家伙的整个身子倚在婴儿车的前头,盯着他的眼眸,虽然是还没有八个月的小东西已经明显能看着她的表情是在吼他。 “小东西,怎么了——”风冿扬柔声将孩子从车子里抱出来,搂在怀里,他已经读懂了她表情里的不悦了。 “啧啧啧——”小嘴巴里不停的吸奶。 他眼眸一亮,突然想到,头朝里面“冉依颜,你是给咱们宝宝告状了么——” “什么——”冉依颜在卫生间里面洗自己的小内内,听到风冿扬的声音从里面跑出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明知故问,满脸笑的心虚,脸上贼贼的。 “告什么状——?” 她今天回来将那套职业装换掉了,换成了现在的薄打底衫,看起来顺眼多了,没有那么勾魂,但是多了一丝妩媚和慵懒的高贵。 风冿扬翻着白眼,懒懒的看她,不想和她计较。 但是怀里的宝宝看见冉依颜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了。 整个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咯咯。咯咯…”在风冿扬怀里,却直直的想靠近冉依颜,整个小腿都在蹬。 但是整个动作无疑就将冉依颜的告状行为给暴漏了。 看到风冿扬即将要沉下来的脸。立马嘿嘿两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朝宝贝喊道“宝宝,妈妈要洗东西,待会来抱你——” 听见这句话,小家伙的神情一下子就沮丧下来了。 冉依颜赶紧去卫生间里洗东西,洗完了就去抱她。 而风冿扬在干什么呢,用奶瓶一个劲的逗心情不爽的小东西。 “宝贝。宝贝。喝奶奶,再不喝爸爸就自己喝了。”风冿扬对她做出了一个要喝的架势,将奶嘴对准自己,结果小东西神情沮丧的哭闹,一把打在他的脸侧。‘啪’的一声,将风冿扬打的轻疼。 风冿扬自己也觉得霉到家了。 但是打了他,小家伙还是在哭闹。 风冿扬没有办法,只能叫刘妈拿块塑料垫子放在地上,然后也将她放在塑料垫子上,由着她哭闹,翻身。 终于等到冉依颜洗完东西出来,来抱她,小家伙终于停止哭闹了。 风冿扬拿这小东西没办法,像个机灵鬼,家里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小东西,现在又给她添了一个小东西,他两个都没折,就是他甜蜜的负担。 * 晚上,躺在床上,今天他终于不闹腾她了,亲昵的搂着她叫了几声宝贝,放在怀里就睡觉。 第二天,她依然跟着风冿扬去上班,风冿扬有一个男助理,也有一个女助理,但是,一般协助风冿扬的都是男助理。 而冉依颜,是因为风冿扬想她时时刻刻陪着他,只要她在身边,上班也是一种享受。 所以,在她也无聊的时候,干脆就去办公室里陪着她。 孩子都给家里的佣人照看。 而且,冉依颜一般也不陪他一整天,当她无聊了,她也可以走。 而今天,冉依颜再去公司的时候,加包裙加长点,丝袜穿的紧紧密密的,跟客人说话礼貌的说完了就走,生怕多停留了一秒,要不就乖乖一直坐在风冿扬身边,那些客户知道她是风总的女人,也根本不敢乱打主意。 她再也不敢像昨天那样玩了,一玩就把自己玩的死死的。 下午,她回去带孩子逛街,孩子每次中午睡觉,她下午带孩子,孩子睡了觉之后都很温顺,不吵不闹,每次就躺在她的怀里,温顺的像个刚出生的雏儿。 为了开阔自己的心境,让自己的心态变得平稳,她报了瑜伽练习班,每天在下午五六点的时候会去瑜伽馆练瑜伽。 她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身心的状态调节的越来越好。 而风冿扬每天也上下班,一如既往的爱孩子,爱她,她都觉得别无所求了。 下午,她奇怪的接到冉双露的电话,是说邀她一起出去逛逛,已经好久两姐妹没在一起了。 电话里说虽然明知道之间没有太大的情谊,但是也是一起长大的,一起渡过了十多年的时间。 小时候,她和冉双露之间是有距离的,在冉家,冉双露是冉家的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她,就是一个佣人。 虽然她和她都上学,甚至小学和大学都在一所学校完成,但是,他们的人生都是两条不同的轨迹。 如同他们两的卧室,冉双露是进了客厅向左,那是一间大的明亮的光线照耀满屋的华丽的大房间,而她,却是向右,一个十五平方的小储物屋子。 一米二的小床占了一半的空间,还有就是一些酱料坛,冉母一向喜欢做菜放酱料,放在她的房间,整个屋子都是一股咸菜味。 而每当冉双露穿着漂亮的公主裙从她身边高傲的走过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勇气去跟她打招呼,说一声你好。 而对她,冉双露一向也仿佛当她为隐形人,当她根本在冉家不存在,因为她眼里压根就觉得不用跟这种人认识。 如此,她们就是这样在冉家彼此过了十多年。 冉依颜心里只想着自己的熙哥哥,她一直当自己是秦家的女儿,在被人的忽视和歧视下长大,心心念念都是她的熙哥哥。 她抱着的信念就是有一天他回来娶她,他说过她是他的新娘。 但是,现在,她没能成为他的新娘,她的怀里抱着另外一个人,和另外一个男人——风冿扬一起生的孩子。 她根据冉双露约定的时间地点到达,到了以后,路边停放着一辆黑色宝马,迄今为止,冉依颜见过的祁家有三部豪车,黑色宝马,银色布加迪威龙,然后红色的保时捷,上次,在商场门口,她见到祁风熙和情妇从车上下来。 因为她知道这是祁家的车,所以走了上去,然后有祁家的保镖上前开门。 这个地方是一处荒郊,其实,冉依颜知道冉双露对她有敌意,她并不是没有防备,但是,她的周围似乎从来都有眼线,她也不知道,总之,感觉她不管在什么地方,风冿扬都是知道的。 所以,她现在出行也不会怎么怕。 而且,这化日光天的,她也不信冉双露能玩出什么花招,毕竟还有保镖在场,祁家的保镖不会只听冉双露的,他们信奉的主人是祁风熙,所以,冉依颜是不怎么怕—— 车是冉双露在开,冉双露坐在驾驶座上,穿着一身粟色的长裙,放在方向盘上的指甲染成猩红,一头炫目的酒红的卷发。 “这是你孩子——”冉双露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有敌意,回头看了一眼冉依颜怀里的女儿,淡淡语气,一转头,化了很浓很浓的妆。 长长的假睫毛卷的十分夸张,在眼睑下斜划开一抹阴影。 然后另外一只手在抽烟,抽着女士的烟。 “是——”冉依颜也是淡淡的声音回她,那清丽的容颜,头发都全部向后挽起,露出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小巧的耳垂上一串美丽的珍珠耳坠。 她穿着一身中长的针织衫,袖口很大,是宽幅型,很有时尚感,下面是平跟的镂空皮凉鞋。 两个美人在车上,却是不同气质的美。 小家伙在冉依颜的怀里拼命的咬着一颗奶油葡萄干。 小嘴拌了半天,吃的津津有味,却是一颗指甲盖大的大葡萄抱在手里才嚼了一半。 那在冉依颜怀里吃东西的模样,冉双露转了头过来,硬是眯着眼看了小家伙一分钟,嘴里悠然的抽着烟,不停的吐出烟卷,也会娴熟的将烟灰从车窗外弹下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冉依颜问,但是语气一如之前的淡漠。 “早就会了——”冉双露挑眉,嘴张开,从里面吐出几缕轻烟,毫不在意的回答,挑眉的瞬间,眼角就能看到几根细纹。 冉依颜叹息,连二十五岁都还没到了人吧,现在,抽烟,日子过的颓废的眼角都长细纹了。 其实,冉双露不只是抽烟,每天跟那些阔太太一起,抽烟,酗酒,逛夜店,或者通宵通宵的打麻将,所以将自己弄成了那副模样。 “我看起来老的很快吧——”往后,冉双露自嘲的笑笑,娇唇凃的绯红。 比照着冉依颜,她们是同一天出生,曾经她是妹妹,冉依颜是姐姐,但是,现在她成了大的,而冉依颜才是妹妹。 不过大大小小又有关系呢,他们不过就差一个小时而已。 但是,比照着面前更有贵妇范的冉依颜,那白皙妩媚的依然没有半点岁月痕迹的脸蛋,她真的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偶尔,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但是,老不老又怎么样,自嘲一笑,老公回家从来都不多看自己一眼,自己的容颜从来都不是给老公看的,她化了很浓的妆,这种妆,在夜店里就能很好的掩饰自己情绪,她就当自己是个风尘女子,和男人调调情,反正祁风熙又不管她… 所以,她身边有男人他也假装看不见。 觉得自己活的真还悲哀、、 烟还在车里缭绕,冷不丁的,一颗才吃到一半的葡萄干就给冉双露扔过来。 给冉双露一下子扔到身上,在胸前的暗花上停留了下,然后弹跳到了群兜里。 “你——”冉双露看见那葡萄上面的咬碎的印子,那本来来就化的浓密看的吓人的大眼猛然的朝小孩子一瞪。 夹着烟卷的手指往上一扬,就有一种要打人的架势。 那凶狠的眼眸 小家伙见了,一下子就吓着了,飞快的朝母亲怀里侧“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从来在风家,或者说不管在什么地方,凭借着老爸的势力,从来都只有人哄没有敢凶她的小娃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而且,冉双露刚才是发自内心的恼了,而小娃娃的感觉最灵敏,她也感觉到了,所以,一下子就吓着了,吓哭了,立马往母亲的怀里钻。 冉依颜一把心疼的将孩子抱在怀里哄着。 抬头,对冉双露,毫不客气道“你的烟熏着她了…在车里别抽了吧。” 冉双露一顿,转过去,脸上有些讪色,但是还是吸了一口,就扔掉了烟头。 “小家伙,如果不是看在你那个有权有势的老爸的面子上,我刚才真想给你两耳光——”扔掉之后,冉双露又转头,恶狠狠的对着冉依颜怀里已经停止了哭泣,脸上掉着两粒泪痘痘的瞪着小丫头说道。 小家伙瞪着无辜的两只泪汪汪的大眼睛,突然,冉双露这次脸上着了一下,因为离得近,又有一颗葡萄干这次直接砸到她脸上。 小东西立马见机的朝母亲怀里扑去。 “你这个小东西——”冉双露气的咬牙切齿。 忍不住抬起手,真想给她两巴掌—— “好了好了。”冉依颜在旁边蹙眉阻止“你跟她闹,闹会给你一天的葡萄干,她手里还有呢。” 出门的时候是她自己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抓的,抓了四五颗在手里。 “开始是你的烟熏着她了,所以她要扔你,刚才你又吓她,所以她又扔你了,风冿扬在家里从来没有把她有办法过,你和她较什么劲——” 冉双露低头冷笑了两下,想想也是,自己和她较什么劲。 “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她在电话里说是去什么茶园喝茶。 但是这么偏的地方有什么茶园啊。 “呃,你去了就知道——”冉双露淡淡说着,唇角一抹冷笑。 冉依颜看她的车渐渐的驶向市区。 但是却并不靠近主城区,在立交桥上又东穿行到西的方向。 冉依颜坐在车上越来越觉得不对,她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冉依颜身体差不多快从车里站起。 “你做好,待会你就知道了…”冉双露依然是毫不留情的冷笑。 冉依颜转头向后,身后依然跟着一辆黑色面包车,里面是坐了祁家的几个保镖。 车缓缓驶入一幢破旧的老区园林小区。 看见这熟悉的路标,在冉依颜的记忆力一幕幕的回放,是的,这里,她来过。 她的脸忽然变得苍白。 对接下来的事儿她有点担心,从身后悄悄掏出手机。 但是却被后车位的冉双露无情瞟到她的动作。 “不用打电话给他了,在我出来前,我把他的手机关机了,他估计现在还在睡觉吧——” 冉依颜心里一凉。 “你也知道这个地方是不是。你也来过?”冉双露挑眉… 不。不。冉依颜知道,不能承认自己来过,那么冉双露就会怀疑到她第一胎是孩子其实是她苦心孤诣的打掉的。 “我。我不知道。”她颤抖着声音。 然后,保镖踢开第一层楼的门,她和冉双露站在最后。 冉依颜只希望这道门踢开,里面没有人。 但是,当门砰的一声砸开之后,里面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走出来的步子急促,看见冉双露和冉依颜,那黑色的眼眸忽然大睁。 她对冉双露的脸尤其是记忆深刻,可能当初冉双露给她的那一幕也太恐怖了 反而对冉依颜,她有过两次照面,一次是在冉双露掉孩子之前,冉依颜见完了祁风熙开门,她当时站来门口,可是连一个正面都没有瞧见,所以,没有印象,而唯一一次又印象的,就是在超市门口见面。 “你们——你们…。” “记得我吧。”冉双露首先走上去。面带冷笑。 “你们是谁,擅闯民居,我可以可以告你们。” “告。你去告啊…告你们非婚同居,但是非婚生育。我一直都知道你,但是,如果你们适可而止,没有威胁到我的地位,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们现在,真的要连孩子生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主意,生下孩子,祁风熙和我离婚,祁家少***位置就是你的。”冉双露面色森冷,虽然在笑,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话语间,咄咄逼人的气势。“你们。你们别乱来…我打电话给熙…”此刻挺着肚子已经是八个月的女人,孕妇的身子最脆弱,更何况是已经快到了足月生产的时候了。 闵真真身体紧贴墙壁,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袖睡衣,看到满屋人,面前的几个彪悍的男人,孕妇的虚弱让她脸上的汗一颗颗的冒。 “不。我没有想过你说的什么少***位置,我只是喜欢他,我爱他,所以真心想为他诞下孩子而已”“告啊,你去告,就算你告到阎王爷那儿,他也听不见,你爱他,但是,你觉得他爱你么,你以为祁风熙真的爱你么,你知道他为什么选择和你在一起。”冉双露冷笑,笑的残酷,冷血。 突然,站在原地懵懂的冉依颜就被冉双露的一道大力拉过去。 她以前力气比冉双露大,那时候,她是一个工作女人而冉双露是一个娇小姐,冉双露的力气不如她。 但是现在,冉双露已经成了夜店常驻女郎,抽烟喝酒打麻将一条线,力气大的惊人,而身体本来就不算太好的冉依颜生下孩子之后,每天照顾孩子,身体轻飘飘的,所以,很容易就被冉双露扯了过去。 “看看。你好好看看,你认识她么?”让冉依颜抱着孩子被冉双露扯过去,然后就尴尬的顿在那里,而冉双露就那样西斯里地的指着她给闵真真看。 “你知道为什么祁风熙一直留你在身边,你对照你自己的长相,再看看她,你就是一个祁风熙从头至尾的替代品,而她,才是原标本。懂么,你都懂么…” “不。不。我不相信…”闵真真听着冉双露的话,一下子就哭嚷了起来,当然,她哭,也因为冉双露带着人来造的声势将她吓着了。 而且,她也不相信,自己是一个替代品,自己怎么是一个替代品。她一直以为的只是祁风熙不喜欢自己的老婆而已,其实,她真的有过祁家少奶奶这个念头,只要孩子生下来,祁风熙和现在的妻子没有感情,到时候祁风熙提出离婚,自然就可以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 但是,她现在来告诉她,就算是她,一个给他怀着孩子,挺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的付出了如此之多的她都只是一个替代品。 她怎么甘心,不仅是不甘心,自尊心也受不了。 “你看看你自己那样,也不拿着镜子自己照照,你还真的以为堂堂的祁少会看上一个长相一般的风尘女子么。笑死人了。” 其实,闵真真的相貌,并不算是上好,没有冉双露冉依颜的惊艳,充其量只能算还漂亮,养眼。 “她是谁——?”而这次,闵真真将眸光投过来,看向站在原地始终一声不吭的冉依颜。 “她是谁,她是风少的妻子,风家少奶奶。风少,风冿扬,这些名字是你这辈子只能听但是见不了面的人,你根本跟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还痴心妄想什么,你真的以为这孩子生下来,你就能进入祁家,你太做梦了——” “所以,你自己把孩子打下来…” “打下来,不。不。可能,这孩子已经八个月了,不可能打下来…。”女人痛苦的摇着头 而冉双露冷冷的继续开口“那就引产,死胎,要不,你自己来,要我我帮你。” 当冉双露这句话的时候,冉依颜都吓了一跳,引产,是在女人体内注射药物么,这是有多残忍,女人还没开口,她的脸色都惨白了 “不——”女人苍白着脸,拼命的摇头。“这是熙的孩子,就算他不爱我,但是会爱孩子。会爱孩子…” 终于,女人抓住了这个实质性问题。 是的,其实冉依颜也清楚,祁风熙既然在让女人怀这个孩子,肯定是想女人将孩子生下来,所以,面前这个怀这孕的女人是可以抓着这点的。 ------题外话------ 这个字数,衣衣用了小黑屋,每次太不好把握,每次潜意识里会卡情节,要不多写要不少写,衣其实不是想抠亲耐滴们的几百字,但是每次写多了又多了,写少了又少了,这种字符的算法也不标准,昨天是9987的字数,一提交就是9545,有时一万了提交也是九千五百多,某衣也很无奈,今天是11640,衣衣也不知道呆会提交了是多少,大家见证吧,希望不过五。衣不想多扣大家的三分钱。 缱绻宿命 第百七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4 本章字数:14744 “不——”女人苍白着脸,拼命的摇头。“这是熙的孩子,就算他不爱我,但是会爱孩子。会爱孩子…” 终于,女人抓住了这个实质性问题。 是的,其实冉依颜也清楚,祁风熙既然在让女人怀这个孩子,肯定是想女人将孩子生下来,所以,面前这个怀这孕的女人是可以抓着这点的。 是的,其实冉依颜也清楚,祁风熙既然在让女人怀这个孩子,肯定是想女人将孩子生下来,所以,面前这个怀这孕的女人是可以抓着这点的。 “呵呵,他要孩子,他当然要孩子。”冉双露笑的猖狂,讽刺,而眼眸里又有一种不能言说的辛酸,泪都泛了起来。“我的孩子掉了,他有丝毫的心疼过么,凭什么你可以生下孩子,而,我又凭什么让你生下他的孩子,让你们心愿得逞。” 尖利刺耳的又含着一种无奈张狂的笑意,让这个女人的脸上有一种极力的想要摧毁一切的极致愤怒。 那些保镖只是听命形式,站在旁边沉默着,而冉依颜和闵真真就那样脸色惨白的僵在原地。 冉依颜苍白着脸是因为她觉得身边这个女人这副模样有点癫狂,她侧面看向冉双露,眼眸里有种浓浓的恐惧,可能真的是要发狂了,而发了狂的人做出的事儿都丧失人性,冷血又残忍。 而闵真真也吓着了,她从怀孕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过今天这一幕,一个个身材健壮,体型高大的保镖进来,站满了她的屋子,然后,会强制让她引产,可是,已经怀了八个月的孩子,她怎么舍得让他被引产,一旦引产,孕妇和胎儿的状况都是很危险的,她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怎么样一种无助,屈辱和疼痛,如果孩子被引产,她的命可能也保不住。 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出现这样草菅人命的行为。 她不甘心,也害怕,小脸蛋苍白,而整个手指放在客厅的圆桌上不停的颤抖。 而看到这张圆桌,看到里面没有关门的卧室,冉双露越发的感到愤懑和羞辱,是啊,这就是她丈夫整天停留的地方,一个不足八十平米的小房间,他每天就在这平凡的一点不能起眼的桌上用餐,然后,一天复着一天,多少天,她应该说多少年,他都再没有和她一起吃过饭。 可悲啊,她这可悲的女人,可悲的婚姻,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爱情,家庭,全部都毁了。 “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按下去。给她喂药…” 一直在僵持,一直在静默,突然,在冉双露朝着四周这样一环眼过后,凶光更加的毕露,然后狠狠的一声,下令给保镖。 冉依颜就看见几个块头巨大的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齐齐朝客厅中间的女人逼近。 “不。不。”女人看见人围过来,眼眸里满满的惊恐,脸惨白,手不停的在抖,整个眼珠仿佛都要凸出来,就仿佛是人死前的一种的惊恐和无助状。 她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的睡裙,是直筒裙,脚底穿着拖鞋。 因为怀孕的关系,整个腿全部都水肿了,挺着大肚子,要跑,根本跑不掉。 “救我。求你救救我。”眼看就要被黑衣人揪着头发按在桌子上,那女人突然抬眼,将求救的目光移向冉依颜。 冉依颜想救她,但是,面对这一幕,她的腿仿佛早早的就生了根,钉在原地,便宜不了半分,而孩子,被她抱在怀里,她的手腕已经发麻,发软,但是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 对一个孕妇,而且是胎儿已经快成形的孕妇,强制的将胎逼下来,这是多么惨烈的一件事儿。 如果外面有人,听得到她的求救声,也许还好,可是,身后的门合上,虽然没有关,而窗子足足隔了一个卧室,是不可能有人路过察觉的。 她的脚才刚动了动,身边就瞟来一个轻蔑的眼神,威胁的声音“冉依颜,你真的想帮她,你想好你自己怀里不是还抱着一个么,难道你是想用你孩子的命换她的孩子——” 冉依颜瞬间就甩过去一个仇视的眼神,身上陡然腾起的凛人气息,将手腕上的孩子紧了紧,一手护在孩子脑袋上“冉双露,你休想动我孩子半根毫毛——” “所以,你就乖乖听话,就算她再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爸,但是,我现在弄死你们娘俩,他也远水解不了近渴,而我已经是这样一副样子了,我怕谁——” “你不过就是祁家的少奶奶,你以为你是黑社会么,你怎么知道这么祁家的保镖一定会伤害我——”冉依颜仰起绝丽的小脸,冷笑一声,那精致的容颜在明媚的空气中美的让人眩晕,而说的话,对着冉双露,身上散发的气质,却满满的都是凛寒和威严。 而冉双露一愣,却也的确因为她这番话而有些微微动容。 的确,冉依颜,对祁风熙来说是多重要的人,而且,曾经也是祁风熙名义上的未婚妻,曾经这些在T市几乎是无人不晓,冉依颜,曾经是风家少奶奶,最后爆出是应该是祁家少奶奶,她这个伪少奶奶占了别人的位置,知道实情后,当时的祁风熙有多不甘啊,整天用钱买醉,后来,当真实身份被弄清,被澄清,才知道最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出出荒唐的闹剧。 真相扑朔迷离,仿佛就跟在看侦查电影差不多。 这些保镖最后不一定会听她的。她是祁家少奶奶没错,但是冉依颜,凭借当初祁风熙对她的深情程度,还有她的小时候,她和祁家千丝万缕的关系,都可以算半个祁家少奶奶,这些保镖不一定会伤害她。 但是,冉依颜冷冷的说完后也没有再留下。抱着孩子就夺门而出。 因为,接下来的一幕,她阻止不了,但是也不忍留在那里观看。 怀了孕的女人被人强行按在桌上,整个手被人抓着,身体躬在桌子上。 “你们这些恶人,天杀的,杀了我的孩子你们都一个个***去死。” 挣扎不了,头皮被人揪的痛,她狼狈的趴在桌上,因为刚才用了力,两只腿岔在地上,身体承受不了这种姿势,腹中已经一阵一阵的剧烈疼痛、、 然后,一个保镖就提起她的头,强制性的将几颗药给她塞进喉咙… 塞进去,还惯了满满一大杯水,然后用力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一拉,女人脸朝着天,根本没法喘气,那药不吞都不行。 吞了药,冉双露才对所有的人冷冷喊了一句“放了她——” 然后,男人都丢了手。 才一分钟,药就立马见了效。 “啊——”吃了药的女人,陡然从屋子里传出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子宫一阵剧烈的收缩,立刻全身痉挛,身体就颤抖着倒下去。 双腿间的血,如同水一般,唰唰流下、、 那浓稠的液体,满满的染红了地板。 女人那凄厉的声音,捂住肚子,还地板上无助的打滚,脸色惨白,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掉。 “我不会放过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那恨意透骨,怨如剜心之痛的声音,仿佛是从寒冷的地狱深渊中叫喊出来… “做完了么——”她站在楼梯口,迎着漫到一半阶梯的阳光,风撩起她耳光细碎的发丝,那盈亮的珍珠耳坠在那明艳的光亮下晶莹夺目,轻轻的抬头就能晃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这么冷静。 听着里面的一切,那毛骨悚然的哭声和恨彻骨髓的咒骂声,但是,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的站在这里,美目蓬松,态度悠然的问她“做完了么——?” “做完了——”后面跟上来的穿着粟色长裙轻松的怀揣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那美丽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往上一翘,卷发披在背上,表情很轻松。 冉依颜冷冷的斜着瞥她一眼,什么都懒得说,那屋子里凄厉的叫喊声渐渐的矮下去,估计要不就是嗓子叫哑了,要不就是痛晕过去了。 她抱着怀中的女儿朝着另外一边走过去,因为,李叔的车不多时就会开到小区门口来。 “我发现你还是很冷血吧,一点都不像你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我居然想象不到,你可以这样的的无动于衷的走了——”等她才没踏出两步,身后的女人的尖锐的声音夹杂着嘲讽的冷笑,然后就在冉依颜的背后响起。 女人脚步因为她的这句话突然间僵在原地,刹那间眼眸有些失神,片刻,冷冷的声音,绝丽的脸抬起,同样毫不示弱的丢在坐在豪车里拿出镜子补妆的冉双露。 “那是你干下的事儿,跟我有什么相关,我为什么要有动于衷——?!” 说完,抬了步子继续走。 “你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都与你无关么,如此绝情的一个女人,真不知道祁风熙喜欢你什么——” 突然,坐在车里的冉双露就满不在乎态度,然后冷嘲热讽的语气就撂给她这句 冉依颜跨出去的脚步因为那句‘你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都与你无关么’,猛然顿住脚步,停在原地,刹那间,那美丽的眸子分明的闪过一丝黯然。还有微微的痛楚…片刻,还是抱着孩子,一句话再也没有说的走了…。 出了小区的大门,上了刘叔的车,她才打电话给祁风熙,祁风熙的手机终于开通了,祁风熙接了电话,在她说完之后,接下去的都是沉默。 其实,难受,她刚才她在外面听着那些声音,心如针扎般疼痛,那些疼痛,仿佛不是加诸给那个女人身上,而是她身上,如果不是她,应该就没有今天这个作为牺牲品的女人,当时,女人服了药的陡然的一声惨叫刺痛耳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揪痛了起来,她觉得她也是侩子手之一。 她也满满的自责和内疚,她难受,愧疚,但是无能为力,她想哭,但是也根本哭不出来…。 抱着孩子的手臂已经酸麻。腿也保持着一个姿势站的麻木。女儿身上的浅浅的奶香充刺在鼻尖,她那刻,脑袋是空白的。 ‘没有当初的你,会有现在这个替代品,这个女人现在的痛苦,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当初你冉依颜一手造成的’这是冉双露刚才那句话的潜台词。* 她不知道接下来女人怎么样了,而且她也不敢问。 祁风熙来找她的时候是夕暮,那金灿灿的阳光照在整个别墅白色的花岗岩柱子上,孩子在楼上的婴儿床里睡觉,佣人们也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从那里回来,一个下午,她坐在沙发上,脑袋都是浑浑噩噩,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身在何时何地…。 祁风熙开着车从外面的铁门进来。沿着车的跑道,经过花园,体育场,左边的玻璃墙隔着的恒温游泳池,然后到了露天的喷泉,别墅的门口,他的车就停在台阶下面。 她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要过来…。 她没有开口,没有说可以还是不可以,她沉默着挂了电话。 等到外面有车的喇叭响,她知道是他。因为家里一贯停车的地点都不会是在那里,而且,也喇叭也不会是这么的响… 她情绪很低落的走出去。 一下午,就一个下午,她一张小脸就变得憔悴不堪。 出现在他视线的里时候,她看到他脸上黯然而失落的表情。 两个人,都在对方晶亮的瞳孔里,看到那个形同枯蒿的自己。 “她怎么样——” “孩子掉了,子宫破裂,医生说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孩子了…”男人低沉的声音里缓缓滚动着哀伤的音律 冉依颜脚一软,整个身体就退了两步,脸色惨白。 恍然间眼眸有些失神…。 如果一开始她出来打电话给医院,也许,还不会酝酿成现在的恶果吧。 可是,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不打呢,为什么没有打呢,那个时候的自己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熙哥哥。不要再爱我,不能再爱我…。”她的眼泪就大滴大滴的落下。 然后,抬起泪眸看他。 “颜儿,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儿——”丢了孩子,男人虽然心里悲痛,难过,当然,对于医院病床上躺着的女人,他是满满的愧疚,但是,相对于一切,他更在乎的是她,她一点点的悲伤,都能撩拨起他心里那层浓浓的保护欲和心疼。 “不是。你不懂,这都关我的事儿,当时我在场,你知道么,我在场…”她突然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眼泪淌的更凶,她在场,看见了女人当时那无助的惊恐,她亲耳听见,听见女人惨烈的恸哭和嚎叫,无动于衷,冉双露说她无动于衷,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她的心那么痛,只是,她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抱着孩子,大脑一片空白,而此刻,她觉得自己整个神经都快崩溃了。 眼泪哗哗的流。流的让她什么看不清,心里很难过,让她对面前的一切都失去了信心,泪眼朦胧,是的,她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的她,彷徨,茫然,恐惧,一如现在的她。 “熙哥哥,不要再爱我。不要。”今天的一切,真的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大到她觉得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几乎都是灰色,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个自己,那个冉依颜。 “不要再爱我,如果要的只是我的身体,你拿去…我都给你,都给你。” 她已经沮丧到极限,悲伤到极限,也恐惧到了极限,而对于祁风熙一直的苦苦纠缠,她也已经是深深的无奈了。 这些如同背负的债,沉重的让她负荷不了,她想一股脑的全部都推掉。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男人爱女人,他们都说越得不到越想要,他们看重的都是女人的身体,容颜,如果她真的把自己给她,就能从此断了他的臆想,他的欲念的话,她真的就像这样做。将自己的身体给他,只求他不要再跟她纠缠了。 否则,今天的悲剧又会重演的,他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又会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重来的… 而这一切,仿佛就是她造的孽,她是始作俑者… 她站在台阶上,一颗颗胡乱的解着自己的衣物的扣子,然后颈间一片片的雪肌就那样在空气里亮出来。 祁风熙被她的突然反应给吓着了,他不知道她突然这样做是为何 “颜儿,颜儿。你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对他这样脱衣服。 “熙哥哥,要我,我给你,我把你们男人想要的都给你。求你,别再这样纠缠了。我不想这样纠缠了…”她依然在哭,衣物也还在拼命的往下解。 她的手还在解,一层一层将里面都解开—— 恍然间,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迎面拉长的一道笔直的暗影… “颜儿…。” “熙哥哥,我给你,我都给你…”甚至还有那里面紫色的奶罩,都差点拉了开来。“颜儿——”耳边依然是祁风熙焦急的声音。“你这是干什么,你不需要,你真的不需要。”这是祁风熙气急败坏的声音… “要。需要。我给你。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手指还在动。她拼命的哭,拼命的解。 突然,“啪——”的一声,她还没来得及再反应,迎面一道凌厉的掌风划过,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狠狠的一巴掌,打落了她的泪,也将她一巴掌打醒了神,找回了神智…。 “熙…”她还以为是祁风熙,但是,一抬头,男人黑色幽黯的瞳孔沉冷的在她脸上冷冷一扫,手里还抓着车钥匙,然后修长英挺的,迈着长腿,那干净整齐的西装裤腿没有一丝皱褶。 冉依颜吓的整个精神都清醒了,面前的男人,那棱廓分明,五官隽秀的脸庞,还有那冰冷的眼眸,不是祁风熙。是风冿扬。对了,现在是风冿扬下班回屋的时间。她一开始怎么就忽略了呢…。 风冿扬沉着脸给了她一巴掌,而祁风熙在后面也被这巴掌吓着了,他也没有想到风冿扬突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但是风冿扬根本没有看他,眼瞟都没有瞟他,而是直接提了衣服在身上脱的散乱的冉依颜的领口,轻松的向拧东西那样,朝门的方向走去,修长干净的手指划开着进客厅的玻璃大门。 “啪”的一声,将她如同物品般扔进客厅里。 屁股骤然一痛,冉依颜恍然间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刚才因为情绪太激动,然后一想到一个女人因为她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被人强行按在桌上灌药,甚至这辈子都不能怀孕,她觉得难受,很难受,而自己就是那个始作俑者。这一切都跟她脱不了关系。 她真的很自责,内疚,彷徨,忐忑的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她不想这样的事儿还这样发生,她不想祁风熙再这样爱她,这些男人的爱,总是一个个太负累,带给她的不是疼痛就是担惊受怕。 在刚才,她真的有这个念头,将自己的身体给他,或者说他们,他们如果得到了她的身体,是不是就不会在这样苦苦纠缠,是不是就不会再这样爱她,是不是一切的东西就解决了,在刚才,她真的有想要放弃一切,毁掉自己的念头。因为绝望,因为痛苦,因为自责和愧疚… 所以,她刚才糊里糊涂的竟然在别墅的门前,那视野空旷的一点遮蔽都没有的花岗岩雕刻的罗马柱上全然什么都没有管没有顾的做了这一切。 但是,她怎么会想到这个时候恰好风冿扬要到家。 就在刚才,她虽然没有机会抬眼细细看他,脸上挨了一个巴掌,将她整个神智都打回来了。她感觉到他身上那如烈焰般的愤怒,腾然的怒火。浑身散发的如冰魄般的凛人气质… 她身体就吓了一哆嗦,然后整个人就被人提着,这样摔进大厅来了… 身体猛然一痛,屁股痛,肩膀也痛,她的小身板根本经不住这样甩。 然后,玻璃门开了将她扔进客厅,然后,男人站在门前居高临下,眼眸幽深,眼底全是寒光这样长长的沉郁的看她一秒,然后‘砰’的一声又将门拉上,大厅里光陡然就暗了下来。 然后,门外就听见一声惨叫。是祁风熙的惨叫。 听着那惨叫声,冉依颜还身子坐在冰冷的地上,一抬头,情绪里满满的都是紧张,慌乱,抬头,惊慌中,大脑晃然。她潜意识里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不。不行。拼命的一个人趴在客厅的冰冷地板上神色恍惚的摇头。手足无措,跪走了几步到玻璃门前,想去打开门。 但是,使劲的用力扳,结果,她咬牙拿出了吃奶的劲,可是,试了半天,根本打不开。 是风冿扬在外面将门反锁了? 随后又听到祁风熙的一声惨叫。 她的心里陡然间更加慌乱,眼眶了的泪不停的哗哗的流。手指拼命的扳着门锁。指甲抵在那金属的门框上,都折断了甚至指头被那金属的棱角磨出了血,她还是没有扳开。 不。熙哥哥。熙哥哥… 她心里着急,膝盖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喊。尖叫,泪水哭花了脸,但是那门就是扳不开… 她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到底外面是什么情况,那门虽然是玻璃门,但是却是最牢固的精钢玻璃。而且凹凸不平,雕刻着花纹,根本看不见外面。 而外面,已经狠狠挨了几拳风冿扬的拳头的祁风熙明显是吃不消。 风冿扬将门关上以后,几乎就是即刻走过去,对着台阶上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祁风熙,狠狠对着胸口就是一脚,那坚硬的皮鞋尖,就算祁风熙是男人,一个很强壮的男人,也根本吃不消。 因为祁风熙从小家境很好,而且父母健在,恩爱,有良好的家教和家庭教养环境,所以,跟风冿扬比起,他的性格没有风冿扬暴虐,而且,平常锻炼的时间也没有风冿扬多,风冿扬一脚提上去就会要了一般人的半条命。 所以就算是祁风熙,在风冿扬面前,论打架,只有被风冿扬打的份儿。 “风冿扬你这个混球——”才挨了一脚,祁风熙就差点被踢到地上,捂着胸,胸口很疼,那身体根本直不起来。 话音才一落,那不远处站着的阴鸷的眼眸二话没有说,又朝着他侧头给了一拳。 这一拳,又来的太快,太重,祁风熙都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叫出一声后,身体跌跌撞撞退后两步后,再抬不起来,只能抬起半边肿起的脸,打的紫青的脸,然后那阴沉的光也填满祁风熙的眸子,浓血顺着鼻孔滴答滴答的流下。、 嘴角都打歪了… 多久,囤积在祁风熙心里的怨,也一下子都迸发出来,那眼眸里闪烁和仇恨的光。都是他,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霸占着他的小贝儿。一直霸占着他喜欢的女人,小贝儿,颜儿,是他的女人才对,是他祁风熙的女人才对。 “混蛋,混蛋,你以为只有你能打我,我不会还手么。” 恨恨的横手抹了一把鼻孔里流出来的血,祁风熙满眼都是恨,然后踉跄起身,愤慨中给风冿扬重重的一拳… 都是他,都是面前的这个混球男人,抢走了他的女人,抢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一直隐忍,一直隐忍,而他却得寸进尺。 那是他的女人,他身边的女人明明就应该是她的,是他,强行的霸占了她,还逼着她生下了他的孽种。 恨,他怎么能不恨,他也一样恨。 而他,守着一个替代品,守着一个根本不是她的女人,看着与她相似的眉眼,就以这样来度日。来慰藉自己枯萎的心… 然后祁风熙这一拳,来的太突然,风冿扬没有想到他已经挨了他重重一拳和一脚之下,还能站起来,突然冲过来,这样恼恨的给他一拳,恰好这样的一拳头,也打的风冿扬节节后退。 祁风熙的力道也不轻,于是,风冿扬的右脸上也一下子呈现了一个拳头印。 但是,挨了打,被惹怒了的风冿扬更是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那种凶猛,眼眸里呈现的猩红的色,骇人非常。 然后挨着这一拳之后,站起来就是给祁风熙一顿乱打。 提起祁风熙的西装领口,就是一顿乱揍。 而祁风熙也不示弱,拼了命的也要还击。 结果,两个男人脸上都挂了彩,风冿扬脸上挨了几拳,还是勉强还算有人形。 但是祁风熙整个脸都被打的肿肿的,如同一个猪头,嘴角是血,鼻孔里更是一直没有干涸的浓血血渍。 从日落偏西一直两个人打到日落,整个天幕四合。再没有一丝光亮。 后面在忙完了后院的事务的佣人们到了前厅来,才将两人拉开。 而刘妈也将客厅的门打开。 满眼惊奇的看着少奶奶无力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哭到干涸… 祁风熙是回去了,两个人被李叔拉开,冉依颜愣愣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当她看到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风冿扬从门外满脸沉冷的跨进来,那晶莹的眼眸就一直游弋在他的脸上,尽管,风冿扬酷酷的进来,将跪在地板上的她视若无物,但是看到风冿扬那满脸都是於痕,心里还是有点不忍。 她以为只有祁风熙一个人受伤,但是没有想到风冿扬脸上也挂彩了。 怎么回事儿呢,怎么回事儿呢。 看着风冿扬从外面进来的脸,比先前还冷,又冷又沉,冉依颜心里很怕,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气到不行。 但是,她不是故意想要背叛他,她没有想要背叛他。 那会,在外面,她只是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被那种浓浓的自责,愧疚,折磨的,失了神智而已,她真的不是故意想着要背叛他。 而且,她也没有想过,他和祁风熙打架,结果自己脸上也挂了彩。 从来没有被人揍过,挨打过的风少,那强烈的自尊心,应该是受不了吧… 刘妈提了药箱过来,给冉依颜使了个眼色,然后努嘴,脸朝向窝在沙发里一脸很不高兴的风冿扬,冉依颜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刘妈的意思,她轻轻的点了两下头,但是,脸上还是惶然的神色满满,如果她现在去给风冿扬擦药,那是不是在他气头上撞。 但是,刘妈还是在对她使眼色,面有急色。 冉依颜终究从地板上慢吞吞的起身,然后去提刘妈手里的药箱。 她在他起身的瞬间,风冿扬也从沙发上站起,气恼的将西装外套的衣角向外面一刷,根本不看这边的,然后脚步转向楼上,迈开长腿,两步抬上楼梯。 上楼,而刘妈立马给冉依颜使眼色,冉依颜接过药箱,满脸为难,但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 她提着药箱上楼,而风冿扬却坐在床边,烦躁的脱衣服,将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朝床上一扔。 然后那里面条格花纹的衬衣,很雅致的色,那气宇轩昂的气华,英挺阳刚的身材,脱脱的,俊逸,潇洒,风流的气质,半分都不落下。 那健壮的腹肌,那伟岸结实的背脊,就算是穿着衬衣,从里散发的一样的浑厚阳刚气息,依然是耀眼到不行 他在脱领带,立在床边换衣服,换浴袍,而冉依颜带着药箱迟钝的走过去。她知道他肯定知道她进来了,他转身的余光是看到了她,但是,他故意,或者,他根本没想理她。他已经厌恶了她。 他当她透明,她就真的如他所愿当个透明人,一语不发,一声不吭,将药箱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蹲下,缓缓的打开。 然后从里面拿出了碘酒,酒精。还有紫药水,这一类消毒祛瘀的药物。 然后拿了药棉出来。 她将碘酒打开,支了药棉出来。 但是下一步,如果没有他的配合,她也不能给他擦药。 “你的伤口疼么,需不需要上药…”她将药棉取出来,沾了碘酒,这样抬头问她。 “你将药拿上来然后问我要不要上药,这是白痴问的问题么——”本以为他不会理她,结果男人居然很快就转头冷冽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然后语气浓浓的火药味。 “你坐好,我替你擦药好不好——”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她知道他心里对她肯定有一百个怨,她也不想为自己犯的低级错误辩解什么。 听着她的话,然后转头,长长看了她那盈亮的眼眸,里面满满的诚挚,风冿扬穿了浴袍然后听着她的话,冷冷的瞥她一眼,这一眼,凌厉的如同锋利的刀刃,可以将人的血肉划穿,一眼就让人退而止步,然后冉依颜内心吓的猛然一缩。 但是,这样看了冉依颜一眼后,风冿扬却什么都没有说,听她的话坐到床边。 冉依颜知道他是在等她给他擦药水,她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配合,她一只手端着药水,因为他是坐在床上,冉依颜蹲着太矮,她只能弓着腰靠近他的脸,沾了药棉的药水已经干了,她又不得不低头,重新沾一次,打湿了药棉。 靠近他,她的都却在一个劲的不停颤抖。 她都不敢抹开他额头的发,然后细细的清理着他额头的伤痕,她只能看见哪里有显眼的伤口,於痕,然后从药水摸上去。 碘酒抹在伤口上还是会很痛的,但是风冿扬根本没有什么反应,闭着眼,就等着她给他擦。但是冉依颜虽然在进行,手却一直抖个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冿扬的眼睛却一下睁开,然后盯到冉依颜脸上,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面满满的泪渍,是她那会哭了去还没来得及擦。 然后,那蓬松的胸口从衣物里传出来的的阵阵体香,让人心神荡漾。 伤口才擦了一半,男人却‘啧’的一声将脸偏转了,当她的小手伸上去,男人即刻伸出两个手指阻止了,将她的小手撇开。 冉依颜有些愕然…,手顿在那里… “你这样做过几次…”男人深谙的眸突然抬上她的脸,眼眸平静,眼底却深的毫无底色。 “呃?”冉依颜不明所以,错愕的眸子抬上他。 “别他妈给我装蒜,你到底在其他男人面前解衣服解了几次——”突然,男人陡然都提高了声音,那高亢的音亮,响彻整间别墅。不耐的一把挥出手去,将冉依颜手里的药瓶整个都打飞了出去,还有药棉,都一起打飞了,然后眼眸里怒火簇簇,赤炎烈烈。 脸色沉郁,瞳孔往下,灼灼的视线落到冉依颜的脸上… “没有…没有…。”冉依颜真的是又一次被他这样的气势吓到了,吓的六神无主,她没有,她什么时候在男人面前乱解衣服了。 她一向都死洁身自好,今天,今天完全是个意外。 “没有…?!”男人又一次陡然扬起的声音,那威逼的视线压下去。 “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背叛过你,今天,今天是个意外…”她怕他,她真的害怕这样他,那眼神,那声音,那力道,浑身上下的凛人气势,都好吓人,好吓人 “那是因为,因为——”她想着说辞,但是想了一圈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好的说辞。恐惧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里面全是都是惶然和哀求。 她想求他,就这样放过她,别在这件事儿上面计较,是的,她也找不出好的说辞,她能怎么说,说她不小心毁了一个女人,还毁了一个孩子,因为愧疚,而做出的傻事儿,这是什么理由,连她自己都讲不下去。 “我其实也很在乎你,求求你,求你。你不要这样。”她说不出什么,只能这样泪水涟涟的乞求他。 但是,风冿扬还是觉得不解恨,他想砸东西,泄愤,但是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却没有东西都没有寻觅到,一回头,看见地上不停哭着她心里更加来气。 哭哭哭。她就知道哭… 他飞快一把抓起地上的她,然后扔在床上,脱,既然她要脱衣服,想ying荡,他就让她满足个够… 他一把提起她的身体往床上一按,然后直接从腰间将她的衣物扒下来,根本没有任何的爱怜和前戏,就这样开始。 “啊——”女人惨痛的叫声,生生令人悲悯“不。风冿扬,求你,别这样对我。我没有对不起你。求你。” 她的头在床单上不停的摇着,泪水从眼角下落,直直的落到床单上,对于她的哀求,男人根本充耳不闻,他现在就是泄愤,这是她带给他的愤怒就要靠她来泻火。 “风冿扬。求你。求你…” 但是,直到她之前解开的衣物都被拉开,女人才知道这根本无用,他是铁了心的要折腾她。 她反抗不了,也逃不开…。 然后,床单上,疯狂折腾的男人几乎让女人郁郁昏厥。 * 晚上,冉依颜没有下楼吃饭,她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头阵阵的发昏,然后刘妈端了两杯葡萄糖上来,她喝下,然后勉强有了精力再从床上爬起来,喂孩子。 一晚上,她在桌前,但是根本没有动筷子,就是喂孩子吃,餐桌上的灯暗暗淡淡,而孩子仿佛也刚睡醒,吃东西的性质不是很好。 冉依颜喂了她几口奶就不停的在哭闹。 到了半夜,孩子就开始吐奶,冉依颜也是听到孩子哭,才忍住困意从床上爬起来,她也不知道今天宝宝是怎么了,好像在晚餐在餐桌上的状况就不大好。 吃饭的胃口不好,精神也不好,以前每次到吃东西的时候,兴致最高昂,可是,今天在餐桌前,她抱着,病恹恹的,也不开口闹,也不吃东西,奶嘴放到嘴边却转了头… 而此刻,在橘红色的灯光下,她将孩子吐掉的奶擦掉,然后不小心一触摸到孩子的头额,烧的非常… 她一下子就吓着了。吓的魂飞魄散,孩子在发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晚饭前,还是从中午,为什么她都没有察觉,为什么她都没有察觉呢,她还是一个当妈妈的,晚餐孩子不对劲的时候她就应该摸摸额头啊。 “风冿扬——”转头,她就急忙去叫风冿扬,但是风冿扬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总之就是不应她。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拧开灯,就连滚带爬的去衣柜里穿衣服 “风冿扬,快点起来,宝宝发烧了——” 几乎顾不得其他,她一手拍在风冿扬那背对她的脊背上。 但是,风冿扬似乎依然不为所动。 “风冿扬,宝宝发烧了,要去医院…你快点起来啊——!”她急,她很急,小孩子发烧不是闹着玩的,很多小孩子小时候落下的大病就是因为发烧,她们的宝宝…现在也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 终于,风冿扬的身子动了动,半天,背对着她一道慢悠悠的声音“谁知道那是谁的孩子,冉依颜,你从来有这么着急过我么——” “轰——”冉依颜拿着衣物的手一下子就僵了,整个身体也僵了,脑袋一瞬间仿佛就被雷劈过,骤然一片空白,她瞪大盈亮的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床榻上的男人,半天似乎才反应过来。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孩子已经高烧的关头,还有心思来跟他说这些无聊的东西,问这些无聊的东西。 她的心骤然的沉下去,除了深深的寒意,还有气愤—— “你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以容忍他欺负她,折磨她,可是,他这样的怀疑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句‘谁知道那是谁的孩子’想要表达的潜台词到底是什么。 “冉依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给我干的那些勾当,我以前,很多时候不说,那不代表我不知道,前几天你还跟那个H市姘夫见面了吧,你说你身边到底还有多少男人是我不知道的,你今天可以当着那么多佣人还在家里,就可以在台阶上和别的男人脱衣解带,你回来,从怀孩子开始,我跟你才上了几次床,第一个孩子怀了一年多才怀上,可是,现在呢,短短的一两个月就怀上了,而且,生出来的孩子根本不亲我,我真的越来越怀疑那是不是我的孩子——?” 冉依颜身体一抖,差点一口血上来卡在喉咙出不来,一股气憋在胸口 “风冿扬,你说话做事要负责的——”女人呆呆的,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的情绪,大脑,还有胸前那一口气憋的只想反胃,晚餐一点没有吃,她却生生的气的想吐—— “负责任?说敢我我不付责任,那个孽种,现在躺在床上那个孽种是谁的,大概你我心里都有数,我替人养孩子养了这么久,还不够负责任么——” 男人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来,冷冷的声音,讥讽的语气满满。甚至还带着逼人的魄力。 冉依颜摇头,不可置信的摇头,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孩子,一想到孩子还在发高烧,不行。不行,再这样拖下去不行。 孩子会死掉的。 不靠他了,不指望他了,这个冷血恶心的男人。时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只有求刘叔起来开车了,她就站在卧室。楼梯口,佣人们都在楼下。 她急迫的声音往下,朝着楼梯,那凄然的声音,在半夜空寂的大厅里回回荡荡… “刘叔——” 但是身后,立即传来风冿扬那冷酷无情的声音,利索的话语,命令的声音 “不许借用刘叔的车,那个小孽种要死,就让他死好了。——” 冉依颜顿在原地,好几秒的时间硬是没有反应过来,赤脚站在地板上,她双腿冰冷,不停在大颤,天啦,这是个人么,还是在她枕边每晚在她身上无数次的男人,难道,这么多个晚夜,他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么。 她觉得,现在的他,陌生的,她似乎从未认识过。 就因为下午,就因为今天下午那点事儿么 这个男人,她已经不敢再去想什么了… “哇。哇…”婴儿床里,高烧越来越严重的孩子,一边又在吐奶,孩子难受,在哭,哭声越来越高。 刘叔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大厅里踩着咚咚的步子上来。 “少奶奶——” “刘叔,孩子,孩子生病了,很严重,你开车带我们去医院,快点——”冉依颜的眼眸里泪水都快流出来了。 “刘叔,下去,不管你的事儿——”风冿扬矫健的两下动作从床上翻起来,站在楼梯口,那一脸傲气的模样,对着才爬了一半楼的刘叔冷血的吩咐道… 缱绻宿命 第百七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4 本章字数:14980 “李叔,下去,不管你的事儿——”风冿扬矫健的两下动作从床上翻起来,站在楼梯口,那一脸傲气的模样,对着才爬了一半楼的刘叔冷血的吩咐道… “风冿扬——!”女人站在那里,满脸愤色,终于这样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的喊出三个字。是恨,是伤,是气愤,她自己都说不出来,女人穿着的白色长裙,在风中飘扬,那单薄的身子,站在那里,如纸一般,随时都要飞走,那样的脆弱,不堪一击。 但是她的眼里迸发出的恨和怒如同蓄积的火山,汹涌,强烈,这次,她恨,真的恨,那种恨意,几乎要湮灭掉她的一切,恨极点的极点就是冰冷,今天的这一切,她一回头省视,就是她造的孽,今天的一切,都是她的善良,懦弱还有犹豫不决造成的,如果这个孩子出了事儿,她的心也就死了,这次,是死透了,死绝了。 怎么都不可能在热起来,已经是全然的冷彻了… 那气愤的憋屈的泪水在眼里不停的打转,为什么,为什么,有活的像她这样憋屈的女人么,孩子发着高烧,命不保夕,而她,平时就算是购物一趟都会来回派送的车,而现在,却被生生的禁止不许用。 两行清泪就从她的眼里留下来,第一次,她这么气壮从容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看他,那虚无的眼底,依然晶莹的眼眸,却增一抹愤色,她的恨从那彻亮的眼眸中迸发出来…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冰冷绝决,她清澈的瞳孔盈满他的一个脸部轮廓 “风冿扬,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会后悔的,如果那真的是孽种,你就让她死好了——” 她的裙摆飘飘,然后反身,再也不看孩子,转身回到床榻上,死吧死吧,如果都死了,才好了,就再没有这么多的烦恼,这么多的痛楚,一切一切的孽缘,都不会再有了。 她也不会再被死死纠缠的这么痛苦。 现在的她,累了,真的累了,剩下的,仿佛就只有这口气,如果这口气断了,就什么牵挂都没有了。 而她的话一落,风冿扬见到她转身的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脸色突然一变。 急忙两步跑到楼梯上 “李叔,开车,快点,去医院——” 李叔在楼梯上一愣,那眼眸一瞪,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收拾好,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少爷刚刚不是还说不去么… “叫你去取车钥匙,你还愣着干什么——”男人那眼神熠熠的光,在暗黑的楼梯灯光里,如同幽深闪烁的猎豹,看起来黑亮黑亮的,似乎眼焦急带着愤怒…。 风冿扬很少会这样吼风家的老佣人,对他们很多时候更对的是尊重,但是,此刻,李叔却被他吼的一愣一愣。 回头,对趴在床边的冉依颜“你不是要带孩子去医院么,还坐着干什么——” 冉依颜转头过来,这个男人是怪物么,前一秒还不许李叔开车,后一秒转变的这样快。 冉依颜还在发神的时候,风冿扬已经快步的跑向婴儿房,将床上的哭的嘶声力竭的孩子就那样借着被子一裹。 然后紧紧搂在怀里,快速朝楼下跑去,楼梯上脸一帖孩子的额头,真的是烧的全身滚烫。 冉依颜闷闷的上了车 “李叔,你来抱孩子,我来开——”风冿扬就这样对李叔叫到,然后自己跳上了车前面。发动引擎,轰油,动作飞快。 而冉依颜只是脸色淡淡,然后烦躁的撩发… 那脸上满满的都是疲倦,他不是不给孩子看医生么,现在突然间又转变的那么快是为什么,果然又是神经病发作了么。 什么事情都是后知后觉,现在看前面那对着车轰油门轰的起劲的人,她都提不起来半点兴致。 早先是她着急,他在一边无所谓,不理会的态度,现在,当他发急了,她也可以装着不在意,不在乎。 狠痛都痛过了,还在乎这点干什么。 如果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以后都不会再给他生半个孩子,就算他再多么的渴望,怎么的央求她,她都不会。 孩子抱在李叔的怀里,那哭声渐渐的小了。 冉依颜的头无奈的靠在车窗,她不知道,现在李叔怀里的宝宝到底是怎么样一副情况,其实,不是她不想知道,而且,她根本不敢去看,去触碰,因为现在没有到医院,所有的着急都是白急,而且她不是医生,更不能断定宝宝现在的情况是好的还是往更坏的方向发展,如果是往坏的方面发展,她不敢想,到底是什么沉痛的桎梏在等着她。 宝宝。宝宝。怀里的婴儿哭声已经不可闻,但是冉依颜根本不敢忘坏处去想,她不敢凑近去听孩子的呼吸 不去听她的呼吸还在不在… 也不敢将手放在孩子额头,她怕摸到的只是更加滚烫的温度,等待她的是一个又一个绝灭和毁灭性的打击。 她觉得如果真的宝宝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也根本活不下去。 幸好这时晚上,深夜,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车都少的很,一路上也不知道超了多少个红绿灯。 然后,终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然后风冿扬从面前驾驶位上跳下来,然后哗啦一声开后车门的声音,根本不看旁边的冉依颜,飞快的从李叔怀里抱出孩子,而医院值班的医生一早就接到电话站在门口等候,此刻,几个医生和护士,急忙围拢上来,将小宝宝放上了医疗架,而小东西从风冿扬手里放下来的时候,呼吸几乎是微不可闻。 那胖胖的脸蛋没有了原本惯有的红润,长长的曲卷的睫毛懒懒的搭在眼睑上,还是很翘,很漂亮。 放下,直到医生抬进急症室,那担架进了急症室的门,然后门合上,风冿扬才有些神色复杂的将眸子收回来。 转眼,终于看见站在夜风中的脸色苍白的冉依颜,他走过去,冷冷的表情,手指捏住她的小巴。 “我告诉你,如果这个不是我孩子,你就死定了——” 他手指凉薄,贴在她的下巴,而夜风中的冉依颜,那表情如同她纤细瘦弱的身段一样落寞,孤独,寂寥。 她凉凉的眼光久久的从他脸上冷情的划过,转头,几乎是懒得看他,懒得和他说话,直到现在,他依然还在怀疑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如果他觉得这不是他的,那么就不是好了,有句话说的好,男人会介意自己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因为那可能不是他的,爸爸不一定是他,但是女人不同,不管是谁是孩子的爸爸,只要从她肚子里爬出来,那都是她的孩子。 所以,对于冉依颜来说,孩子有她这个妈妈就够了。 她现在对于风冿扬的心是彻底是死了,死透了,死绝了。 当他挡在她前面不许李叔借车的时候,她已经全然将这个男人看清楚了,他的逻辑,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看,他极端,而且专横,霸道。 这样的男人,不会是天使,他的本质就是恶魔。 过去他的温柔,他的温情,原来,就只从小小的一件事儿里,就能让人的梦碎的彻彻底底。看清他的真面目。 这个男人的残酷,冷血,喜怒无常,无人能及。 孩子已经烧快到三十九度,出来的报告结果,很危险,如果再迟上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然后是打针,输液。 然后,风冿扬去做抽血,冉依颜一直都不知道他去抽血干什么,结果,当医生也从孩子的小手臂里抽出血来,她的腿才重重的一软。 身体倒在墙壁上差点站不住,他是去验DNA,证明亲子关系是否属实。 他居然真的,在医院,当着这么多人,公然的去做DNA测试,怀疑孩子的血统。 怀疑她…! 因为身体不稳,然后腿软无力的冉依颜,身体撞在墙壁上,手臂就软软的垂下来,表情木讷,僵滞,呼吸喘不过气。 难道她在他的眼里就那么脏,那么不检点,甚至还怀疑她生下来的孩子的血统。 以为眼泪在眼眶里已经干涸,但是,结果,身体贴在墙壁,眼泪还是缓缓从眼角落下来。 她恨他,真的好恨他,恨他的冷血,残忍,太无情。 孩子的烧都没有怎么退,他居然可以下得了手去抽血,然后也不管孩子的病情如何,急忙去验DNA…。 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孽种,是不是她背着他生下来的孽种。 呵呵。偌大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在照顾孩子,医生连护士都走了,夜晚本来值班的人就不多。 所以,她一个人哭,一个人在那里笑。 笑,苦涩溢满唇角,其实他的残忍,残酷,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到这么恶劣的程度。 有什么值得哭,值得伤心的呢? 她背脊贴在墙壁,外面的清冷的风吹进来,浑身冰冷,脸上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终于,那个男人回来了,手里拿了两张纸,两张白纸在指尖灵活的翻动。满脸喜色。 冉依颜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对她满满的侮辱。 丈夫竟然怀疑妻子给自己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么,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只能说明妻子对丈夫的不忠。让丈夫产生怀疑。 所以,当他满脸喜色的进病房来,冉依颜将头转向一边,淡漠的闭眼,理都懒得理他。 “哈哈,这是我的宝贝,这是我风冿扬的孩子…我真冲动,差点害了我自己的孩子。” 男人一进了病舍就大声的笑嚷起来,来到婴儿床边,而这次,看孩子的眼神,全然是变了一副态度和嘴脸,那眼眸里慈爱的柔光,柔风细细,炫目般耀的如金光般,想着那会的那句,他口口声声说的别人的孽种,冉依颜真的是觉得好笑。 好笑过后,剩下的全然都是悲哀。 男人,就这样自私,狭隘,是自己的孩子和不是自己的孩子,差别对待的态度,全然是两个极端,天壤之别。 但是,笑过之后,看着床上孩子还是紧紧闭着的眼眸,才似乎感觉到孩子在生病 “医生。医生。”冉依颜就站在墙边,一语不发的像个局外人似得看他仿佛是富多人格化的人的性格表演。 就看见他脸上突然有点戚色,转头去叫医生。 而明明是仿佛远在千里之外的医生,仿佛只要是他的声音,那些医生和护士都能听的见,片刻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到病房来了。 冉依颜唇轻轻的一拉,真的是又想鄙视,这些人,这些医生和护士,一个个,都知道看那有钱有势的人的脸色行事。 “少爷——”在医院,一部分叫风冿扬总裁,一部分叫风董,因为他身上的职位太多,一部分则叫少爷。 风冿扬看着始终紧紧闭眼的女儿,心里还是焦急,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一直顾着那是不是他的孩子这层关系上面,根本没有考虑其他。 而现在,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过后,似乎才发现孩子病了,还是焦虑病情了。 而冉依颜,现在在旁边,仿佛一个局外人,冷冷的就看着这些很富生动,情趣的戏剧化的演出,她站在旁边,站的远远,始终一语不发。 “我女儿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为什么还不醒,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 “少爷,这是急不得的,孩子送来的时候一直高烧,而我们又不敢乱用药,只能这样缓缓的治,看看能不能将烧退下来——” “什么叫‘看看’,我的女儿,你们必须要医好她,懂么,要医好,我不允许留下什么病根——” “少爷,我们都会尽力的——”医生说的尽力,肯定都是拼尽全力,因为谁都知道这是风冿扬的孩子,谁敢怠慢。 “我不要尽力,我说的是不许,我的孩子,不允许受到一点点伤害——” 他的表情狰狞,眼睛本来就犀利,而这样看人的眼神更让人感到害怕,几个医生也难为情的将头底下,连连点头。 风大少爷,谁人敢得罪的起,他说一就是一,没人敢唱反调,敢说二。 “噗——”突然,站在墙角的一直不吭声的冉依颜就那样禁不住的笑出声。 好笑,还真的是好笑,那会不是骂孽种,说过让孩子去死这种话,甚至连李叔都不让出门开车送她们母女,而现在,突然就做出一副有多关心女儿的好父亲的形象出来。 真的是看到她恶心。感到恶心极致… 所有的注意力再瞬间都被吸引了过来,而风冿扬虽然进房间没有和她说话,但是却一直知道她站在那里,是‘存在’的,而此刻,听见她嗤笑他,他森冷的凌厉的视线就压过来,沉沉的不悦的声音 “你笑什么——” 他用的是逼问的语气。 看她的眼眸的光凛寒迫人。 而冉依颜也抬起头,直视他,迎着他的眸光,有点鄙夷的幸灾乐祸的感觉。 “你不是要她死么,你不是说孽种么,现在救什么救,怎么不让她去死——” “冉依颜——”狠狠的缓缓的咬牙切齿的几个字,风冿扬虎口一手掐住她的颚骨,将她的小脸抬上来,就看见她俏丽的容颜上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恨意。 “我告诉你冉依颜——”男人缓缓的放低声音,贴近她的侧脸,靠近她的耳旁,那冷冷的气息就迎面扑来,而,冉依颜就听见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在她耳旁响出声。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带孩子来了,如果不是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偷偷摸摸,尽干那些丢人现眼,不顾廉耻的事儿,我会怀疑孩子?” “你以为你现在可以是一个旁观者,乐呵呵的看我笑话,我告诉你,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是你直接害死她的,不是我。” “害死了,你还是得给我再生一个。你以为你能跟我撇清关系,你想都别想。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我有这个本事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缓缓的气息漫过她的耳侧,而冉依颜的身体早就已经经不住一阵阵的颤抖,那张小脸,耳垂垂下的美丽珍珠的珠子摇摇晃晃。来回的荡起。但是那脸色却惨白无比。 久久,都没有一丝血色,他刚才对她说的话,真的真的是吓着了她了。 男人从侧面满意的看着他这番话对她造成的效果,笑,低头,当着众人的面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然后,将她的耳环也含在嘴里,细细的吮吸着她那软软的耳垂的细肉,来回舔弄—— 而冉依颜半天没有回神,待回过神才之后,整个情绪再不能控制,几乎被折磨的要疯 “风冿扬,你这个畜生,变态。”她捶打着他的肩,然后疯狂带着一种泄愤的情绪狠狠的骂着,她打他,将自己的手都打痛了。 但是男人却回抱了她,身体的硬处抵在她敏感处细细的摩挲,冉依颜感受到了,因为刚才他说的话,她那浓浓的愤怒的心里没有过,当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真的好痛苦,好折磨,那一刻,她真的想要掐死他 但是,却被他顺势抱住了她的身体,而现在,他的欲望又来了,她又因为害怕厌恶愤怒想要推开他,但是,他不给她这个机会。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她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大胆,但是,他的暧昧动作,还有那霸道的力道,都让她感到了极度的厌恶,那强烈的占有欲,让她也有一点恐惧,这个男人,都知道他的残暴,他的喜怒无常,万一,他真的不按常理出牌,在这里要了她,她还是只有自己受着。 “滚。你这个混蛋。滚——” “我混蛋,难道你不是荡妇,为什么总是和那些男人纠缠不清,你准备给我带多少顶绿帽子。”她抗争,推搡他,但是,他却依然是将她的身体抵在墙上,冷冷的气息,冷冷的话语一字一句对她,将她的头扳过来,让她强行听着他的。 “滚啊——”冉依颜终于还是受不了了,那厌恶,恶心的感觉一股脑的涌上来,这个男人是混蛋,是畜生,总之不是人。一想到他在楼上那么绝对的对孩子,对她,这种恶心自私到极点的做法,她真的受不了,这是她这辈子心上的阴影。 虽然,男人也恨,也气,但是,似乎看到她脸上对他的极度厌恶,他还是冷静下来了,冷冷的放开她。 抹了一把脸,主要,现在,让他担心的还是孩子,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他跟她计较什么的都延后,孩子还是他心上的肉。万一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也知道,是她也是对他都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其实,那会在房间里,他并不是因为质疑孩子的血脉而不让她抱走,主要还是因为她的态度,他晚上的气放在心里囤积着没过,然后,看见她因为孩子而紧张的那样,当然,他不知道孩子的状况,因为一下午和晚上都是她在弄孩子,他那会只是想单单的折腾她。 看着她急,看着她痛,他心里仿佛才解气一点。 但是,看到她为孩子急的那副模样,他真的心有不甘,为什么他是孩子的父亲,是爸爸,而她却从来这样半点着急都没有对过他,反而,是孩子,她就好像疯了,不顾一切的感觉,所以,那一刻,他真怀疑,那孩子不是自己的。 否则,爸爸和孩子的待遇差别怎么会这么的大,她不爱他,却那么紧张孩子。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而当他说出孩子不是他的那番话,他自己也有怔住了。那刻,他也恍惚,真的有怀疑。 他一向以为他掌控的很好,信心满满,他觉得她不会背叛他,也不敢背叛她,但是,结果,一次次的举动表明,她的思想,她偶尔的行为,他根本无法掌控,她要背叛他不是没有可能,相反,可能性很大。 所以,他看她着急,看她难受,他仿佛找回了些报复的快感,那一刻,他真的想如果孩子死了,她的心是不是也死了,那么,这个结局不是也挺好的么,她的心死了,对一切的东西都再没有了感觉,只要将她能强留在身边,他用什么都手段都不怕。 他宁愿让她在他怀里,在她的身边郁郁而终,也不愿让她背着他去外面整天的水性杨花 如果她离开了他,他也死了,他的心,他的生活也全部死了。 他需要她,渴慕她,他希望她在他的身边,好好的,给她所有的一切,安乐的做他的妻子。 他风冿扬,对于对错的观念一直都有,他勇于向前,不会畏畏缩缩,如果他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那么肯定验孩子的血统是他第一要做的事儿。 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到底是有多伤心,需要怎么阻拦,但凡只要他要做的事儿,就没人可以抵抗。 刚才这个孩子如果验出来不是他的种,他会毫不留情的将孩子拔了针管摔死。 但是,结果,拿着化验单,上面显示的是,这是他的亲生孩子。 他看着结果,手都兴奋的在发颤,从化验室到病房他是心理一路欢喜雀跃走过来的,这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他突然间又满满的慈爱和温暖,那温柔如水一般心间滑动,突然间,仿佛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是啊,这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能怀疑,怎么能怀疑。这么漂亮的孩子,只有他和她才能生出来,这么可爱,这么讨人喜欢的小家伙,应该是他的孩子才对。只有他的孩子他的优良基因孩子才能这么可爱聪明的不是么。 但是,回头,看着床上小家伙那薄弱的气息,那一点红润都没有的小脸蛋,一想到那是他的孩子,他心里疼痛的要命。 他的宝宝,他的宝宝,现在在床上躺着,受着苦,高烧入迷,而他看着却毫无办法。 心痛,心痛有什么办法呢,那么幼小的孩子,那皮肤嫩的都不敢大力触碰的小婴儿,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力,而自己,毫无办法。 他飞快的喊了医生和护士,尽管他知道现在医生也在等,但是,他心里还是害怕,风冿扬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什么让他感到如此的无助和害怕,他将医生和护士都喊过来,守在床边,就这样守着,也仿佛有一些安全感,他知道,孩子的命,就握在这些医生和护士的手里。 他要让他们在旁边一直看着,不能离开,这样,随时检查着孩子的状况,测量身上的温度。 但是,结果,他在这边烦到心慌的时候,旁边的捅出篓子的始作俑者却笑了,在笑他。 他也知道她在笑他,但是,他心里没有羞,只有愤,她觉得他有资格笑她么,孩子成这样难道那祸不是一开始从她身上闯出来的。 但是女人的眼神明显是不屑他。 不屑就不屑。他现在孩子在生病,他是没什么精力跟她在这里浪费… 孩子隔两个小时就要换一次药液,医生不停的在旁边做了不同的措施,总之,将自己能想的法子都想遍了,两个护士一直在旁边帮忙,给孩子擦脸。 天亮的时候,终于听到孩子呼呼的呼气声了。 风冿扬一晚上坐在床前,整个脸色憔悴,一直紧张的看着病中的小娃娃,心里也是难受的紧… 而冉依颜,一直站在那里,抵拢墙壁,站到天亮。 身体冰冷,冷的彻骨。 早上,风冿扬没有去上班,依然守着孩子,用了药物的孩子在九点左右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红润,医院的后勤人员送来早餐,风冿扬虽然难过,但是抓起了一根油条配着豆浆就开始嚼,而冉依颜前一天晚上就没有吃饭,一晚上跟风冿扬耗尽,然后孩子生病,半夜魂都惊了,一会挨到现在没有倒下去还真的是奇迹,而风冿扬自己吃自己的不管她,医护人员给她端了粥、 冉依颜就着粥吃了几口。 到了中午,孩子终于退烧了。风冿扬似乎终于恢复正常了,恢复到了平时的那个他,表情沉冷,孤傲,似乎也不再跟她幼稚的斗气斗嘴,黑色深邃的眼眸,看着孩子脸上泛起的红晕,似乎心里也是落下了一大口气。 下午,一上午都没有理她的风冿扬,转头对她。 那表情里对她的怒气看来的散了,沉静如水 “你来照顾孩子,我要去公司——” 她冷冷的瞟了一眼他,桀骜不驯的眼神。 他怒气消了,但是她还没有。她凭什么听他的话。她还记得昨晚他的绝情。他挡在她面前不让她抱孩子去医院。 但是她的眼神里的愤恨风冿扬是明显感觉到了。 他也一下子就火了,那迫人的表情和声音,手指指下去 “冉依颜,你再给我用这样的眼神,我即刻办了你——” 她跟他拗,拗什么了拗,她生气?她还好意思生气,如果孩子不是一开始因为她,他会那样子对孩子么,现在,他都没有计较了,她居然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瞪他。 还敢怪他。 而冉依颜听到耳边他凶狠的咆哮声,心里不是害怕,但是想着至少他将孩子给救回来了,没有必要一定这样跟他死磕。 所以,她最后还是恨恨的瞪了一眼他,没有说话,孩子,毕竟才是她最重要的。 这个男人,她懒得和他计较。根本懒得理他。 最后,风冿扬去了公司,冉依颜留在医院自己照顾孩子,临走,那凛寒的目光还落在冉依颜的肩头,冉依颜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寒纱,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一旦正常了,在气势上,绝对不可能输她的。 回头想想,不管怎么说,孩子退烧了就好。 晚上,孩子留在医院,风冿扬和冉依颜都出现在了家里,风冿扬埋着头给孩子拿换洗的衣服,埋着头忙碌,而冉依颜还在生气,给孩子拿洗漱的东西去医院,毕竟,小孩子的病总是反反复复,轻易是不可能好的。要留院观察。 所以,抱了东西去医院。 晚上,当冉依颜又赶去坐在床边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能朦朦胧胧的睁眼了,半睁着脸,一直输着液,冉依颜也不敢轻易给她吃什么东西,只能陆陆续续的给她补些糖水,但是小家伙似乎喝糖水喝的很香甜。 啧啧啧的声音,饿了,已经一天没有进食,本来半睁着眼的小圆眼睛,自己都突然间睁大了,圆溜溜的,含着奶嘴滴溜溜的到处转。 而冉依颜握着奶瓶,自己一颗都不敢放松,然后由着她喝,那是白水只对了少数的糖,是不怕的。 看到宝宝的精神彻底是好起来了,冉依颜心里也终究落下了一截,而风冿扬去外面叫了食物进来,他自己吃了,这些东西是打包给冉依颜的,而冉依颜看了只吃了几块的干鱿鱼片。 其他根本没动,她胃口始终还是好不起来。 “怎么样了——”风冿扬从门口站到床边,一只手放在裤兜,敛下眸子,低头问冉依颜。 “你自己不是在看么——”她闷闷的一句,突然看到风冿扬的脸色又不对了,眼眸往上,立马补充了一句“好很多了——” 其实刚才风冿扬是要生气的,但是看她那样知道收敛,黑了一下脸还是算了,不跟她计较了。 然后就走到床的另一边,头低下去,看着里面的孩子。 “咯咯咯。”这样逗她。 小娃娃看到爸爸在逗她,那小嘴儿就往上一弯,笑,两团小包子肉又挤在一起。 “她在喝水呢,你别逗她——”冉依颜在旁边轻轻的斥责,因为孩子吃东西,逗她,会被水呛到。 果然,风冿扬收敛了动作,不逗她了。 “我今天晚上有客户有酒局,就不陪你和孩子了,自己吃点东西,照顾好孩子,如果孩子出了什么突发的状况给我打电话。” 男人走的时候,一再强调的话语。 而冉依颜冷冷的,不管他说什么都对他不冷不热的。不理不睬…。 晚上,给孩子喂了水,她便在孩子的床边躺着,看着那小小的身子,手背上因为插针而留下的两个血点印,看到她好心疼。 她一直在旁边哄着宝宝睡觉。宝宝生着病,虽然也会对人笑,但是那种活泼程度始终不高。 “姆姆。姆姆。”小丫头乖乖在床上,两只滴溜溜的圆眼睛,如同两颗黑色的葡萄,明亮,一直盯着天花板上。 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似乎喝了水,补充了体力,精神来了,那小下巴高高的往上,看得见那下巴底下的颤颤的肥肉肉。 冉依颜很困,她昨晚一个通宵,又困又累,很想睡觉,但是,小宝贝一直在病中,而且现在精神很旺盛的闹着,她根本不敢睡。 强制的忍住自己的瞌睡。 手环在宝宝的小身子前,用心的呵护着。 * 而另外一边,金光熠熠的大厅,那地面的地板呈椭圆形的一环环扯开,精装豪华酒楼里。 雅间,那玻璃大圆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珍馐,明亮的水晶大吊灯,照的整个雅间亮堂堂的。 桌上一瓶珍藏的XO,打开,酒才满了一半。 “风总,今天好不容易请到了风总赏脸来这里吃顿饭,袁某我真是三生有幸——” 风冿扬拿着那脆薄的水晶杯儿,‘噔’一声碰杯,然后递到了自己面前,那好看的唇角一勾,笑的意味深长。 “哪里哪里,袁总总是这么低调,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风家的财力上给予帮助,那风家也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啊——” 酒桌上,都是一些客套话。 “哪里哪里——”袁俊辉拜拜手,那肥硕的手上带了五颗硕大的红宝石,“应该说我们袁氏财团都是一直仰仗着风家才一直赖以生存的。” “袁总果然是低调的人,这是合作,咱们双方的合作——”见袁俊辉说的粗坯,风冿扬见不得那些在他面前显露自己的卑微的事或者物。 他不喜欢别人说仰仗他们家才能生存这种话,这种话,一般说明别人想故意套近乎,然后想要始终借着风家为后盾 而风家,只可能去吞并别人的产业,而自己,绝不可能给别人撑腰,见到是弃子或者囊中之物,该弃就弃,该吞就吞。 他风冿扬从没有进入商场前就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他含着笑,飞快的接过他的话,声音爽朗,然后又将那服务员参满的小杯子递过去,跟对面的男人碰杯。 而袁俊辉听着风冿扬的话,是巧妙的将他的话转移了,其实知道这男人圆滑,事故,但是,他怎么都不相信,才不过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还这样年轻,到底是怎么样才能练的像他这样,在商业战场上,一个动作每句话都玩的那么顺溜,其实,面前的这个男人,到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外界传的那样可怕,至少还对他很客气。当然,在年岁上,他至少比风冿扬大一轮。风冿扬对他没有拿架子大概是这个原因。 其实他不知道,风冿扬凡事谈生意,对谁都不会摆架子,他的可怕,不仅是他的脸上表情会多有威慑力,多沉冷,而是他的手段。 他想怒的时候可能会笑,而笑的时候别人却摸不清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真实情绪。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这个小他一轮的年轻人还是敬佩的非常,毕竟,就算是他一个资历丰富,已经快五十岁的老男人,要打理出小小的一个袁氏财团都很困难,更何况,是偌大的一个深不见底的风家。 看见风冿扬主动递过杯子跟他敬酒,高兴的跟什么一样。 “其实,今天,我还给风总准备了一件礼物,还请风总笑纳——”袁俊辉说着,眼眸里都在放光,搓着手,一副很兴奋,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哦——什么礼物。”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风冿扬面带微笑,那俊美的脸上,似乎也有些期待的神色。 “立马。立马。上来。”袁俊辉笑的贼贼的,身上穿着名牌西装因为他的动作,腰间都磨了些褶皱起来。此刻,风冿扬看着他那一脸兴奋的模样,眼眸带笑,眼底却幽邃深冷。 “来来,梦芝…”袁俊辉的猥琐的笑声才刚一落,雅间的门就开了,然后,从门外先跨入了一直美腿,那裙子只到了膝间,从中间岔开,双腿间若隐若现,后面的长长裙摆一直托到地上,然后上面罩着一件湖绿色的小背心。 然后,当女人出现在眼前时,那美丽的容貌,惊为天人,水杏眼,挺鼻,朱唇,一神一韵,莫不是娇媚媚态。 那皮肤很好,水润,白皙,细腻。总之,是一个标准而出众的美人。 女人站在那里,偷偷的瞄此刻坐在她面前不远的俊美男人,其实,真的跟干爹说的一样,玉树临风,身材伟岸,是男人中难得一见的极品 她在打量风冿扬的同时,猛然的眸光向上,才发现风冿扬唇角含笑的也在细细的看她,那精亮的眼眸带着一抹浓浓的兴味,骤然,她的脸一红… “梦芝是我认的干女儿,风总放心,还是个雏儿,还没开——。”袁俊辉乐呵呵的笑着。然后肥硕的身材朝风冿扬靠过去,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 而不远处的余梦芝听到这句话,那美丽的脸突然的一下又唰红了。 风冿扬瞬间是明白了,“咳——”拿起酒杯假装正经的咳了一声,然后笑“袁总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个雏儿,嘿嘿,人就送给风总了,风总可以慢慢的享用——”那脸上的表情依然贼贼的。 “呃,可是我不太需要——”手中的酒又喝了半口,那唇角还是满满的笑意,眼眸一本正经的看向袁俊辉。 其实,他真的不需要,他这辈子,只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别的女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他统统不放在眼里,提不起半点兴趣,但是,结果,那个女人却不怎么在乎他。每天把他气的吐血。 “需要的,需要的…”袁俊辉摆着手大笑着,哪有送上门的东西不需要,男人都喜欢贪这口的。都是喜新厌旧的。说不需要,他只认为是风冿扬在跟他客气。 见他摆手,笑的爽朗,风冿扬知道,他已经主管的下了决定,他需要这个女人。 而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梦芝的,不时的偷瞄着他,站在原地,看起来很安分,的确很像一个礼物,供人挑选的礼物。 他看着旁边男人的殷切表情,不远处女人含羞带荡的羞怯的如同一朵茶花的模样。 他顿了顿,眼眸了精光一闪。片刻,仿佛突然高昂起来的情绪。笑着摆手道。 “那好,这个礼物我就收下了,是不是要给袁总说声谢啊——” “只要风总愿意笑纳,瞧得上,谢什么啊——”袁俊辉依然那乐呵呵的声音。 风冿扬低头面上带笑不语。 然后,“噌”又是一道酒杯轻碰的声音。 当风冿扬喝了酒,吃了菜后,然后带着出了雅间的门,女人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是他的人,看着他走自己随即就跟上。 酒足饭饱后,看到风冿扬那威风潇洒离去的背影,袁俊辉在背后满足的笑,自己这个人情是送对了。 风冿扬今天是驾车来的,是那辆他贯开的黑色宾利,来的时候是他一个人,走的时候,后面就多了一个人 他开车门,想要去医院看孩子,但是,车门打开,似乎才看见后面多一双银色的高跟凉鞋。 “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那老头子是买了你的初夜吧,我不要,你随便去跟谁,找你自己喜欢的人,我真的不需要你——” 但是他看了门,准备坐进去,女人却咬着唇,半响,期期艾艾轻轻的声音开口了 “可是刚刚干爹把我给你,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在这个地方除了干爹,一个亲人都没有,如果你不带我走,我今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不是这里的人?”风冿扬有些奇怪,头都低到车顶的一半,又回头斜眼看她—— 女人楚楚可怜的点头,夜风下,风撩起她拖在地上的裙摆。更有些妩媚动人的之感 “那随便你去那里吧,回你干爹身边也可以,总之不要跟着我。” 他没有时间跟她浪费… 但是在他上车的瞬间,女人的眼泪却大滴大滴的落下,手蒙着脸,但是那泪水却颗颗的滴落。美人落泪,一副好令人心疼的模样。 “你确定你要跟着我——”风冿扬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人,放她走她却不走。 女人立刻抬起水灵的美眸看他,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点点头… “你知道怎么侍候男人?!”他坐在车里,车窗降下,抬眼,深邃的眼眸看她,此刻,他突然不着急去医院了,觉得有点好玩的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燃,然后慢悠悠的抽。 女人听着他的话,惊愕的抬头看他一眼,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何必要懂什么意思呢,看着他,将头羞涩的低下,然后点头。 “上车吧——”男人没有在拖延时间,甩头,那深邃的眼朝后一抛,意识后坐,女人愣了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自己打开车门坐进去。 带着女人,风冿扬来到一家星级酒店,那宫廷般富丽堂皇的装饰,大厅里三盏大型的水晶灯。 拿房卡。 “哟。风冿扬,什么时候带小秘出来玩,这完全不像你的作风啊——”从里面走出的韩少,韩凌辰,似乎是觉得自己好一阵子没有见风冿扬了,一见面,就是调侃。 而对于余梦芝来说,风冿扬带她走入的这里全然就是个天堂,她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么豪华的酒店。 然后,居然还有机会看到这酒店的老板,而且,这老板和风冿扬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那么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又到底是什么身份。 干爹只告诉她说是一位很有权有势的金主,至于多有钱有权,她却不知道。 她越来越庆幸自己是跟对了主了。 这个男人应该是很有钱吧,但是不知道有没有结婚,如果结婚了,那么他的女人又是什么样的。他爱她老婆么… 在风冿扬和韩凌辰说话的时候,余梦芝在旁边默默的想。 当一路相互调侃着,风冿扬拿着房卡上楼的时候,余梦芝都一路跟在后面。 然后风冿扬一直沉默着,最后走到一间高级的套房内。 里面的豪华实木家具,精致的床品。 余梦芝也跟进去。 门关上,风冿扬转身将房卡扔在桌子上,转过身,幽深的眼看着还站在地上傻愣的余梦芝。 “脱——” 余梦芝愣了一下,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嗯?” 男人那深谙的眼漫不经心从她的平整的小腹上一瞥。冷冷的声音。 “不是要伺候我么,脱衣服——!” 缱绻宿命 第百七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4 本章字数:15170 女人站在原地,那美丽的瞳孔有些不解的看他,看向这个突然变的冷酷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层凛人的寒气,他沉冷的眸子,让人有些害怕,房间里,只开了一个灯,那天花板上打下来的光很暗,暗的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虽然,男人的表情沉冷,浑身一种凛寒的威严的不可侵犯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手握权力,绝对的权势,纵横各界,绝对不能得罪的那种人。 她怕,当她发现他那沉冷的眸子一直在她身上游弋,眼眸里在房间的幽黯的灯光里,却隐隐透出一种嗜血的绿色,那深邃的眸。 男人站在那里,英姿挺拔,气宇轩昂,那标准的合体的手工西装裁剪,将他修长完美的身材凸显的更加标准出众,就是不经意看一眼,就能吸引的让人移不开眼眸那种。 那俊美如神祗的脸庞,精致的五官,那抽烟,那一举一动慢条斯理的动作和表情,为这个冷沉危险的男人又多了几份魅惑和优雅。 仿佛在任何场合,都能独占鳌头,临危不乱,有他在,给人一种别人给不了的安全感。 这种男人,英姿不凡,玉树临风,卓尔不群,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余梦芝越来越觉得自己能跟着这个男人是种幸运。 虽然,有点恐惧他带来的强大气场,那沉冷的眸,阴鸷的眼,但是,她还是很满足的,暗灯下,女人窈窕勾魂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空气里若隐若现,女人听话的开始解衣服,从上身到下身,一层一层的落下来。 那曼妙的月同体,国色天香,香艳勾魂,活脱脱的都落在男人下敛的眼眸 “继续——”男人身体倚在墙上,暗暗的光朝这边一扫…然后一抖烟灰。神色隐晦不明。 女人没有说话,但是在暗光里,看得见身体一颤,但是,手却乖乖向后,最后,连最后两件遮羞的衣物都去掉,女人那香艳活体的身躯赤裸裸的爆漏在空气中。 女人脱完了,有点羞涩的将头转过去 女人的身体,的确,终于,男人终于迈开了步子,不疾不徐,走到那副躯体面前,站定,想开始,冉依颜也是这样一副美妙的身躯在他的眼下,迷得他神魂颠倒,她不仅一开始就勾了了他的心,而且,还用她的美貌和诱人的身材将他引诱的死死的,让他喜欢上她的软地儿。 而,现在,同样又是一副勾人的身板落在眼帘,其实,论身材,冉依颜输眼前的女人一截,因为冉依颜的身体太娇小,那胸部根本不能和她比丰盈。这个女人,大的就跟奶娘差不多。 因为干爹收养她就是一早看上她那出落的美丽的脸廓,她一早就知道,她有一天是要来被当做物品拿来给干爹送给别人做人情的,但是,那就是她的命,她没有埋怨过。 对于她来说,只要遇上一位好金主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疼么,但是,男人的唇角却陡然泛起一丝邪恶的笑意,那眼里满满的都是森寒。 女人忽然转过头来就看见他停留在唇角的笑,迷人,魅惑,但是却…又带着一丝丝的冷血感,那种泛着邪恶的冷血感,让她心里忽然一暗,然后,有些发慌,他唇角蔓延那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让她觉得害怕。 果然—— “啊——”立即,女人一声惨叫。 腿。就疼的不停的在颤。脸色一片苍白,整个身体仿佛都快是被撕裂一般。 看着女人痛不欲生的模样,风冿扬笑,站起身来,将手上的血毫不在意用纸擦掉。 女人瞪着眼。一句话都不说,疼痛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满的惊愕,她真的是想不到 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就是死死的没有落下来。 而男人,毫不在意去了洗手间冲洗,冲洗手上的血迹。似乎是觉得很脏。觉得她的血染了他的手指,很脏,所以在拼命的冲洗。 而还站在卧室里的女人看着这一幕,摇头,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而且自尊心太受不了。眼眸里泪水在打转。 男人在洗手间里面来来回回用高级的洗手液来回洗了几十遍。然后还用药酒消了毒。 许久,终于觉得是洗干净了,才从洗手间里出来,一身整洁完整的西装在身上依旧完整无比。 男人直接从洗手间出来,无声无息背对着女人,蹙眉,有些不耐的语气,“穿起来吧——” “啊——?”又一次,余梦芝的眼眸瞪大,茫然的看他,似乎是没有听懂。 穿,她是没有听错吧,她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脱光了在他面前,而且他用手指破了她的身,她最珍贵的初夜,现在他竟然冷冷的叫她穿起来,他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么,他不是男人么,对像她这样美丽女人竟然真的没有半点兴致么,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穿起来,如果你真的要这样一副模样走出去也没有关系,但是我不会真的碰你——”男人说完,迈开步子就要走。 “求你,别走——”当前面的高大的身躯转身,那脚步就要迈着离开,女人急忙叫住,心都颤了 “是我哪里做错了么——”女人在后面,瞪大着无辜的泪眼,不甘的问,那散落的衣物还在她周围,她这样一个女人,被人看了周身居然让她将衣服穿起来,难道是她的魅力不够么。 但是这对她来说,是有多耻辱,多难受。 “我从头至尾,对你都没有一点兴趣——”男人背对她,许久,还是开口了说了一句,那语气淡淡。而且明显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疏离。 他不可能对其他女人有兴趣,除了冉依颜,他每次只有想好好蹂蹑的她的快感,越是当她抗拒的时候,他是又气又恨,越是要扳开她的双腿,要个够,要到她受不了。 他喜欢折腾她,索要她,这样让他感觉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求你,别走,别这样走——”女人站在他背后,苦着一张脸就哀求道,现在这个男人,她真的是越来越觉得有与别人的男人身上不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让他在她眼里变得特殊,很有吸引力,他说对她没有一点兴趣,怎么会没有兴趣呢。除非他是同性恋。 而且,她刚刚不是也把自己的初次给他了,虽然,他并没有和她真的交合…但是,毕竟,她是真的想把自己给他。 她下低声音凄凄的哀求着,然后风冿扬的身体真的就停在原地,不忍吧,他不是传说中那么冷血的,他对妇孺长辈,一向都是会顾及他们的感受。 “求你,别走——”女人见他的脚步顿在地上,觉得他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几步冲过去,伸出手臂全然不顾风冿扬的日常生活习性,一把从后面他厚实的腰上环过去,头贴上风冿扬后背,故作娇弱道,对着他撒娇 “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但是,风冿扬却因为她手环在她腰身那一刻,脸骤然一变,英眉重重一拧,大掌突的滑向腰际,捏着环在他腰身的两只手背,大力的毫不留情一把摔开。 一只手一只,他几乎是全然没有吝啬力气,背对着,将女人的双手摔开,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而余梦芝根本没有思想准备,她没有想到这一幕会突然这样发生,被风冿扬摔开两只手后,整个身体重心不稳,直直的朝身后的地板倒过去。 “啊——”女人喜欢尖叫,尤其是在觉得危险来临的时候。 女人也没有料到,不知道风冿扬会因为她一个抱他的简单动作而做出如此快速,反常,大力的举动,会这样飞快厌恶的推开她,是。因为。她逾越了么。 “我警告你,不许碰我,下一次我会将你的两只手砍下来——” 幸然的是,余梦芝并没有全然的栽倒在地上,因为脚边有床,她倒下来时恰好身体抵在了床沿上,身体就缓缓的依着床尾滑下来。 但是,她还没回过神,头顶就落下风冿扬慢带威胁的警告。 风冿扬阴鸷的眼,灯光里,仿佛又成了开始刚进屋时的那副模样,眼睛精亮,却闪着让人胆寒幽幽的绿光。 看着让人惶然,可怖——令人害怕。 “听见了没有——!”那冷冷的迫人的声音落下去 女人怕,是真的怕,她没有想到只是主动抱了他一下,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太骇人了,这个男人,怪癖的让人惊异。 所以,当风冿扬冷冷问她“听见了没有——”,她一个劲的点头,身体朝着床位缩成一团,胆子都吓破了 而风冿扬见她点了头,也便不再做纠缠,然后将自己的整个西装都脱了下来,扔在床上。 转身,头也回的冷然转身走开—— 余梦芝看着他将西服一撩,那动作,转身, 看着那件扔在床铺上的西装,畏畏缩缩一边看他走出去的身影,一边看他扔在床上的西服。 他这样做是干嘛,这件西装,看起来高档的西装外套他这样就算扔掉了不要了么。 就因为她这样的碰了下。 他是厌恶了,厌弃了,所以不要了么。 不明白,真的是搞不明白,这些人心里有必要嫌弃她到此么。 可是在他即将跨出去的时候,手摸着门柄,就要打开,她又赶上上去,他这样就打算将她丢在这里了么。 他要走了么—— 那么,她该怎么办—— “不。不。求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女人如同被扒了皮的树,整个身体都软了,几步赶上去,身体就软软的狼狈的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不。别丢下她,她一个女人,真的好害怕—— 听见她的哀求,那泪水涟涟的模样,已经临行了两步的风冿扬又转身,修长的腿迈开两步的身体顿在门口 人就顿在那里,那沉郁阴鸷的眸子,明明是一直清明的眸子,刹那间却有些失神。 片刻,愣了半秒,终于,又将头稍稍的偏转过去 “我已经替你破了处,你完成了你的任务,你可以回去找你干爹。” 他冷冷说着,背对她,那沉冷的脸上毫无情绪,他最讨厌这种巴着他要死要活的女人 “不,我不要回去找我干爹,不要,不要找我干爹,你不知道,那种日子有多恐怖,求你带我走——”意识到风冿扬要丢下她,余梦芝一下子慌了,不敢碰他的身体,手指却死死的牵扯着他的裤脚。 眼泪在眶里打转转… 她不要去找干爹,说是干爹,哪里有把她当成了半个女儿,那种被做奴隶,当着牲口,当着男人玩偶的一样的日子圈着被调教,被豢养,以前,因为就是保留她的初夜,那些人才没有敢怎么胡为,而现在,她如果再回去,那些男人会让她掉一层皮的。 这样的日子,无穷无尽,如深渊的地狱,太折磨人了,好不容易她才逃脱出来,所以,她才不要回去。 “你?!”风冿扬两秒,头才转过来… “我是跟着你了,如果你不要我,我就无家可归了,我宁愿死,也不要去我干爹的那里——” 女人坐在冰冷的地上,狼狈的模样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可怜兮兮的说道。泪穿两行。 “你想说什么,我身边不缺女人,你这种女人,从来都不缺,你跟着我有什么意义。”真的是烦人,他风冿扬从来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点心软,换做平时的他,根本不会管别人死活,早就这样抬步就走了。 “你是一个礼物,那么你就要明白自己只是一个礼物,礼物,主人可以收下来,收下来可以丢弃,也许你自己觉得你自己身材脸蛋还行,但是我身边像你这种女人如过江之鲫,你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用处,懂么——” 余梦芝的心碎了,虽然如此,她明知道他的确是一个很绝情的男人,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不想放手,心里依然有点小小的希冀呢 他语气讥诮,故意羞辱她“想跟着我的女人太多了,我不可能个个都要,如果你真的要跟着我,我们家唯一纳得下的就是佣人,来我家当佣人么,恰好,我一直觉得可以找一个年轻点的佣人——” 他故意这样说,一般这种女人要她当佣人就算是戳中她们的疼痛点了,是对她很大的侮辱了。他不相信她还纠缠—— 果然,他的话一落,余梦芝穿着裙子的手就顿住了,佣人,他居然拿她当佣人。 脸色苍白,那娇红的唇在贝齿上被咬的死紧。 “没兴趣么,没兴趣就算了——”阻止她的意图得逞,他就想走开,没有必要在这里一直耗时间。 “我愿意——”正当他转身,而且准备洒脱走掉的时候,背后的女人却突然重重的咬唇出声了。 风冿扬以为自己听错了,忽然的转头,女人看着他,似乎读懂了他眼里的疑惑,眼神坚定的重重的说了一句 “我愿意,求你带着我走——” 他从身上掏出随身备用的支票,然后酒店里备用的笔,在支票上划了一串数值。 “拿去,你不用打我的主意,我有老婆,而且,除了她,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这是解决这种女人最好的办法,不过就是为了钱么,给她两个钱,懒得跟她牵扯。 “不,我不要钱——”女人居然摇了头,根本不看支票上填的数值,也不用手接。 差不多要给风冿扬跪下… “就算我做一个佣人你还是不同意么——”女人站在那里,低着头,谦卑的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的就是一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这次换风冿扬沉默了,他自己的说出话… 然后沉默了半秒,头向后转,那深谙的眸子一瞥。 他从来没有心软过,这次—— 鬼使神差的,暗骂自己一声。 可能是女人的泪吧,他其实挺害怕女人哭,还是因为冉依颜在他面前总哭。每次哭的他心里又怜又烦。 “去穿衣服吧——”不过多养一个佣人而已。 终于,这次,余梦芝才精神一振。 然后,就这样,被带回了风家别墅。她的职位,就是一个佣人… 坐在车上,一路上,看到车里开到传说中的顶级富豪主宰区,虽然废了一番周折,终究,她还是跟着他了,她几乎抵制不住自己的心里的喜悦,只要跟着他就好,这样的男人,完美的没法挑剔,就算只能当个佣人,能每天看见他也是好的,因为她一直跟着干爹,从干爹的嘴里,每次说到面前这个人,都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崇拜态度,她心里有种预感,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非富即贵,而且是少有的富贵大家的公子。 当佣人就当佣人,只要有靠近他的机会就好。只要有靠近的机会,她就心满意足。 当进入别墅大门,从大门口到别墅门前的喷泉广场,一共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余梦芝从来也没有见到如此奢华的富人别墅,应该说这辈子梦都没有梦见过,富人的奢华程度就能达到这种么,在最昂贵的地段,居然拥有如此多的地儿,连花园都是一眼望不见头,当开始一进来,她以为是到了一处小区,但是车开了十多分钟,一路过去,却是一幢房子都没有。 才知道,这是他的私人别墅,她就震撼到了。 然后,慢慢的,那看见华丽建筑物上湖蓝色的如砖石般的光泽玻璃,夜灯下,那么璀璨。 真的奢华的如梦一般啊。 领到大厅,风冿扬直接将她交给刘妈,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长的丑丑的,还一脸的凶相。在这里,她就归刘妈管。 所有的佣人都归刘妈管。 佣人和主人住的地儿,一个在面前,一个在后面,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 而余梦芝也被安排到了一个小的佣人住的房间。 就算是佣人住的,比起普通人家的卧室都还好很多。 对自己的际遇,突然成了这样,她不知道该忧伤还是该高兴,但是,只要想着能跟这样伟如神祗的男人靠近,只要能天天看到这男人的精致脸庞,她的心也就满足了。 她没有行礼,没有带行礼,自己的吃穿用度大概现在只有找刘妈先垫付工资,环眼四周装修很豪华的屋子,从窗子向外望去还有大片美丽的花园,这样的日子,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的,现在,至少从那个黑窝里出来了,她心满意足的就在这里安家了。 将她扔回来了,风冿扬赶紧做自己最重要的事儿,去医院。 小宝贝终于才咿咿呀呀跟以前一样的闹了。一如既往的吃手指。 而冉依颜的心境也满满的平静下来了,宝贝没事儿,她的心头肉没事儿,心终于没有那样锥痛的感觉了。 对风冿扬,也没有再跟他旗鼓相当的死磕,争锋相对,因为那对她没意思,她强不过他,最多就是懒得理他就行了。 而,只要她不合他唱反调,风冿扬自然也不会跟她故意过不去。 孩子慢慢的好,因为也怕病情反复,冉依颜始终不敢给她冲奶粉。 已经断了一个月的母乳,然后又重新给她喂。 小家伙每次咬着她的咬的很疼,吃的时候因为奶水毕竟没有过去那么多,咂的很香甜,每次当着老爸的面,咂的‘啧啧’作响。 吃着一只奶头,然后,小手还毫无意识的抚上两外一只妈妈的饱满的ru房,占有欲十足。 婴儿天生就有倾近妈妈母乳的习惯,因为那是他们的饭碗,于是,每次让风冿扬在旁边干看着,要羡煞老爸。 然后,天气渐渐转热,病房里有空调还好,但是空气质量在医院里始终都不怎么行—— 已经过去五六天了,冉依颜也有很多时候会抱着宝宝去外面的阳台,或者直接去医院的疗养区那片大的草坪上吹风。 风每次撩起她的发,那恬淡的表情,清丽的容颜,有种不能言说的心疼。 只要每次抱着孩子,她仿佛就拥有了满世界。 每次她抱着孩子,小家伙就在她的肩上乖乖的不哭不闹,默默的钟情的啃着手指。 过了第十天,医生做了全身的检查,确定宝宝的身体才再无问题,才准备办宝贝的出院手续。 然后收拾医院里的东西,这么多天,冉依颜吃住都在医院,人又瘦了一圈。 晚上,厨师做了满桌子的菜,仿佛是专门为她滋补身体准备的,甲鱼,燕窝,阿胶,鹿茸。只是汤类,就准备了好几种。 而满屋子的佣人每次用餐都站在一边。 余梦芝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主人,她穿着工作服,隔着冉依颜一米远,就在她的对面,所以,将她的外貌看的很仔细。 柳叶眉,含情眼,眼眸也很大很漂亮,那美丽的睫毛,根根上扬,鼻如凝脂,精致而小巧却很饱满的下唇,总之,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 不仅是美人,而且是一个很有气质的美人。 有姿色倾城,芳华绝代之感… 饭桌上,风冿扬在旁边主动给她打汤。 然后很体贴很殷勤的将汤给她放在自己唇边吹冷了,才放到她眼下。 而女人则兴致泛泛的拿起勺羹,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用餐… 一举一动,很高雅,很优美… 看到人好生羡慕。 这就是风冿扬口中的说的老婆么,如他说的,除了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老婆 真的看到让人好羡慕。 她现在每天就做风家一个佣人,她都觉得自豪无比,她每次去外面买菜,人们知道她是风家的佣人,都敬畏无比,却不知道这少***位置到底是有多少无上荣宠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个来头,为什么会让风冿扬这样一个男人,有俯瞰众生,主宰一切的雄才伟略的男人如此鞠躬尽细,万事亲力亲为的对她,她到底有什么魅力。 她觉得很奇怪…。 其实不需要什么魅力,就是男人的爱的而已,爱一个人会想拼劲全力为之付出一切。 但是,冉依颜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一个快乐幸福的女人,反而神情很沮丧。 风冿扬的汤递过来就缓缓的拿起勺羹喝,饭摆在面前就开始动筷,风冿扬给她夹大堆大堆的菜摆在碗里,而她那筷子懒懒的,想动不动的。 每次都要风冿扬在旁边沉着眼眸,抬眼看她好几遍,她才会稍微吃的快一点。 而且,她的小嘴吃东西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她的唇颜色很漂亮,唇形也很漂亮,上唇薄,唇角微翘,说不出的乖巧可人。 她的美,综合在一种清丽,柔媚,而且,带着一种娇俏可人的美。 钟灵秀丽集一身。 她慢慢的吃,小吃慢慢的嚼着,什么时候,已经用晚餐的风冿扬从桌上起身,走她身边经过。 “宝贝,我上楼去了。吃饱了再下桌——”男人迁就的温柔的声音,一个亲吻就落在冉依颜的白皙的脸颊。 “嗯——”冉依颜点头几乎是从鼻子里应出的一个字,埋着头,一如既往的吃自己的饭,看见他走,脸上也没有太大的表情。 而这种亲密,让这一边的才来不久的余梦芝感到深深的厌恶,甚至憎恶。 同样都是女人,而且她也是美女,为什么换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待遇呢。 她脱光了在他的面前,他却根本都不享用她,而这饭桌上的女人,明明表情对他那么冷漠,他却硬是要贴上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冷屁股么。 难道就是因为女人对他冷淡,他得不到,所以,才会一心去追求得不到的东西,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下贱,就算,身边这个她以为如神祗般俊美,风华潋滟的男人也一样。 所以,在旁边看着,从内心逐渐升起的愤怒,让她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佣人是不可以显示出愤怒的情绪的,就是对相互之间跟她同为佣人的人都不可以,但是,她却愤怒了。 身上穿着的丑丑的佣人的裙子,蓝色像围裙一般的工作的裙子,在家里,她就只能穿这个,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自己穿一点喜欢暴露的衣物,她的这身装扮,不管遇上哪个男人她都不会被看上的。 该怎么办。 同样都是女人,在他身下,他真的就非要分的这么清楚么。 不过就是脸不同而已,论身材,她也不会差太多而已。 想要取得风冿扬的心,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让他的视线留恋在她身上,对她像对面前不远处的女人一样,体贴她,能吻吻她。 只要这样就好了么。 但是,心里好沮丧,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让他的视线从她身上分一半或者全部转移到她身上来。 但是,冉依颜不知道,她没有危机意识,她不知道他老公无意间给她带了一个竞争者进来,又或者,根本不算竞争,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好在乎风冿扬的爱,应该说他给她的都不是爱,所以,任何一个女人进来都无所谓。 她端坐在桌上,美丽的眉目淡淡,手指优雅的捏着汤匙,朱唇微启,长长的睫毛就敛下来。 喝汤的神色安静—— 终于,到她也吃完了饭下桌。 佣人终于可以着手收拾,将剩余的才菜都端出去,然后才是自己的用餐时间。 小家伙被人从楼上抱了下来。 生了大约半个月的病,让小丫头瘦了一圈,但是,依然那身上还是很有肉肉。 “少奶奶,这是给大小姐的奶——” 风冿扬一般吃完饭就是上楼洗澡,那是他的习惯,而且现在天逐渐的热,要是出点汗,一直有洁癖的他是一刻都忍不了,而相对于他的习惯,冉依颜都一直是理解的,也是很尊重的,他上楼,她则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放在怀里轻轻的哄,拿着奶瓶,孩子抱着奶瓶,蹬着脚丫,吃的啧啧作响,其实不是她吃的好香甜,反而,肚子饱饱的,根本不想吃,抓着奶瓶小嘴巴里玩,故意吃的响动的声音。 冉依颜穿着米色的居家的长裤,上面穿了一件松软的吊带,外满罩了一件宽袖的蝙蝠状针织衫,白色的吊带,浅色的橘黄的外衫。 因为这两天给孩子喂奶,冉依颜里面一直没有穿低衣,而且又是哺乳期,那胸前的丰盈撑得的吊带高高的,而且,只要回到家里,面对着这些佣人,冉依颜倒也没有一定穿的很正式。 所以,稍微她将身子放低,就能看到那胸前撑起的隐不住的春色。撩人非常… 秀美的脸庞,头发胡乱的向后卷起,从侧面过去,能看到那白皙纤长的优美颈脖,那小小的瓜子脸勾勒出的精致脸廓,完美的弧线,如画家笔下画美人脸从耳侧到下巴那提笔的一勾,小巧的耳,一串璀璨的几颗连在一起的状如星辰的钻石耳坠,这么大的钻石拿来做耳坠,也只有风家才有这个财力,从斜滑下去,落在颈间,那美丽的温婉的眉眼,在看向怀中的孩子的时候,带着一种软软的如水般的温柔,那美丽的仿佛散发出薄薄光晕的小脸,说不出的柔美娴静,但是,她的身上又偏偏还散发着一种与她身上的柔美毫不相符的冷然和高贵。 就算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丝毫让人不敢去轻视半分,亵渎半分。 余梦芝就站在客厅的不远处,默默的站在那里,一直远远的看着冉依颜,看着她那就算是女人看了都砰然心动的侧脸,还有她身上那股唯美的神韵,让她就呆在那里。 是这样么,因为这样出众的气质,让风冿扬那颗心就在她身上移不开。 这样想着,站在角落的女人眼里都是满满的敌意。佣人都在后面用餐,客厅很安静,冉依颜也根本没有注意后面有人看她。 只轻轻的低头逗小孩子玩…。 等到风冿扬洗完了澡,她将孩子丢给风冿扬,自己又去洗。 夜已经渐深,余梦芝翻来覆去的在被窝里睡不着觉,她想着风冿扬,其实,她想着不久前风冿扬在她面前对她的那种完全无视的冷淡,想着是不是风冿扬在床上是不是对别的女人也这样,她很好奇他的那方面的能力。 而且,他到底是不是对女人都很冷淡,而不是只争对她。 还有,她很想看这个男人在床上索要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模样。 她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其他人应该都差不多休息了,她才悄悄从床上爬起来。 其实,在风家,这些佣人的待遇还真的是不错的,说给他们住的是别墅也不为过,佣人住的地方和面前根本没有相隔,有一道穿堂就可以到中间的大厅来,然后,饭厅,前面的大厅都在那里。 上楼到从前面的大厅穿行,然后爬楼梯。 她才爬了一半,然后从半掩的门缝里是女人哀求的口申口今声。 “风冿扬…不要了…啊。我不要了…” 听着女人娇声的哀切声,而她加快了步子,客厅里灯很暗,就算是偶尔佣人起夜也根本不容易发现她。 更何况,佣人现在根本不会起夜。 走近,那门留着一条缝,怪不得,这声音这么大。她在楼梯上都能听见。 一听着这声音,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运气太好,居然第一晚来就撞见了。 而且,他们都不关门的么。 其实,瞬间想了一下,他们不关门也为过,这间别墅,他们就是主人,就算你佣人听到了又算什么,只能假装听不到。 透过门缝,她看见了在床上那纠缠的两人。 因为太沉溺,一个沉溺于叫,一个沉溺于做。所以,都没有人发现她。 那可怜的女人的小身板就那样被迫承受着男人的粗暴,怪不得女人要哭着求饶。 白天看起来那么端庄柔美的女人,晚上,剥开了衣物,躺在男人身下,还是只有被尽情的蹂蹑… 虽然,他身下的女人不停的哭喊着不要了,而门外的她却是羡慕的吞着口水,她真的很想要,很想躺在他的身下,因为那却是她极其渴望的。 因为她渴望他要她,爱她…… 从见到这男人的第一眼起,她就被他身上的那种疏离的气质,还有那唇角勾起的邪魅而意味深长的笑。 她从来不懂他,摸不透他,最近一段时间,她细细的观察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他的一切简直喜欢的入迷了,他脸上那沉冷的表情,偶尔咳嗽的声音,甚至是他一个蹙眉的动作,都很吸引他。 她亟欲的想要靠近他,好几夜做梦都在梦他怀里抱着的女人是他。 孩子生病,前段时间,他偶尔会回来露个面,但是,哪怕是她能从侧面看看他,知道他的存在,她都高兴的要命。 所以,这一刻,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她放在侧面的手指又紧紧的缩成了一个拳头。那眼眸愤愤的。 但是,她不敢一直停留在那里,因为她怕突然有人会出来…如果被其他佣人撞见了就完了。 所以,她看了一小会还是默默的下楼… * 第二天,被榨了一晚上的冉依颜,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左右才起来。 她真的不知道风冿扬怎么会那么好的精力,她觉得自己再这样榨真的就要受不了了。 “姆姆…”小家伙嘟着嘴,看见妈妈抱着她走神,一脸的不爽,然后凑过去亲妈妈。 晶莹的口水糊了冉依颜一脸… 中午,冉母就过来了,从冉依颜生育之后都一直没有怎么来看她的冉母提了很多东西过来。 都是一切时鲜的水果和山上的野味。 冉依颜之前的舅舅T市的郊区包了几块地,认识一些乡民,钱多什么都能买,却是买不来健康,所以,这些绿色的东西一直都是冉母放话叫人给她盯梢着的,然后就一起给冉依颜送了过来。 然后,还有韩家的大少奶奶,是和冉依颜一起练瑜伽认识的,韩家和风家也是世交,就过来陪着冉依颜过来聊聊天。 一起在大厅里吃茶点,销水果。 而小丫头在冉依颜怀里翻来覆去的闹,因为天气热,大人心里烦躁,孩子也会烦躁。 冉母想去抱抱她,结果小丫头越长越认人,一是认生,还有就是孩子心里不受用要哭闹,非不要冉母抱。攀着冉依颜的肩爬上爬下,冉依颜晚上被她老爸折腾的累,白天被她折腾的累。 假意的烦她,她知道她小东西能听懂她的话。 将她拧起来,一把给冉母放在怀里 “去去去,找外婆抱抱,你太重了,妈妈抱不动了…” 当冉依颜嫌弃着将她递给冉母,小丫头感觉到母亲在厌弃她一下子就不开心了,扬起小手,朝冉依颜凶过去。 嘴里骂着“坏。坏…。” 冉依颜决定不理她。这小东西,跟她老爸一个脾气,吃不得点亏。但是有时又可爱的要人的命。 小丫头看见冉依颜不理她,更加的不高兴,立马就要哭着开闹。在外婆怀里,滴溜溜的打滚。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风宝儿,再给我闹,立马就办你——”这是风冿扬给她的话,她现在拿来对孩子了,主要是她心情也烦躁个没完。 小丫头听到母亲凶她,觉得是妈妈不在乎她了,更加不高兴 “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小家伙本来声音就大,一哭吼起来到处都听得到。 但是冉母一看着架势,急忙推搡冉依颜,做母亲的,要有点耐性,抓糖果哄小孩子。 结果那小家伙从冉母手里抓出来一个糖果,眼角还流着泪水小小的指头拈了几下没有拈到,最后干脆一把将糖果抓过来,然后果然不哭了。 抓过来,立马就给冉依颜砸过去。 还好冉依颜知道她有这一招,躲的快。 但是接下来,冉依颜真的是很想好好的打一顿屁股,这小东西这么顽劣,但是就被冉母及时拦住了。 “咯咯——”扔完了母亲,报了仇,小丫头反手就朝冉母拥过去,因为小东西都是聪明的,她知道那里可以保护她,不挨打。所以,现在外婆怀里就是她的避风港。 一个劲的往冉母怀里钻。 而韩家的大少奶奶则在一旁笑。拉些家常,又说道自己家的小孩小时候也顽劣。 冉依颜笑,其实她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女儿较劲,她爱她还来不及。 “不准备生个男孩么——” “先不生了,看吧——”养孩子太累了。 “依颜,还是要多生几个,生的越多,在家里面越有地位——”这是冉母在旁边提议。 不过这个说法,韩大少奶奶倒也在旁边点头赞同,毕竟都知道,豪门的媳妇不好当… 冉依颜蹙眉,摆手,她现在觉得累。 “还是在等等看吧,生的太多,照顾不过来,而且宝儿现在还觉得是父母只爱她一个人,弟弟妹妹生多了,孩子的爱就分的少了——” 她头撑在沙发上,有点头疼。 韩家少奶奶在旁边也点头,那倒也是。 冉母也不开口。 沉默了好一会儿。 冉母看着冉依颜有些苍白的肤色,有些心疼—— “最近是休息的不好么,看你那憔悴的模样,真的令我担心啊,而且,我又不会常常来看你,你老爸已经出院,正在着手打理冉家的公司,一切都才开始,忙的很,我陪着他,却也帮不了多少忙,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啊——” “妈——”冉依颜不耐的喊了一声,她就讨厌冉母这絮絮叨叨的语气。 接到她的话音一落,客厅里面陡然一道扬起的喝声,是刘妈的喝声。 “你在这里干什么,后面的菜都没有理完,跑到这里来鬼鬼祟祟的——” 刘妈的声音陡然从客厅的一角传过来,几乎是震耳欲聋。 结果,几个人的视线一直朝外面,然后就看见刘妈在斥责一个年轻的女佣人。 那女佣人明显就被吓着了,慌忙的对刘妈说了声对不起,心虚的看了眼冉依颜还有冉母背对了身就想逃—— “站着!” 但是,还是被眼尖的冉母一眼盯住,然后叫住了。 余梦芝其实是想这样悄悄的开溜,但是,却这样冉母叫住,想跑,跑不了了。 其实刘妈也本来想放余梦芝走的,想着就是一个佣人在上班的时间里偷了会闲,这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时间久了,谁不偷,但是,突然这样被冉母叫站住,冉母是冉依颜的妈妈,不管怎么说连风冿扬都要尊敬的人物,她们不敢放肆。 “妈妈,怎么了——”冉依颜觉得有点奇怪,冉母跟着一个小佣人较个什么劲。 看见冉母走过去,她也撑着沙发缓缓的起身,而在旁边的韩少奶奶也过去看稀奇。 “把头抬起来——” “妈妈,怎么了——” 冉母没有理她,而余梦芝因为冉母的命令不得不将头抬起。 将脸抬起来时,冉母轻轻的吸气,旁边的韩少奶奶也吃了一惊。 冉依颜说不上吃惊,只是有点奇怪,家里什么时候招了这么一位年轻漂亮的新佣人进来,她都不知道—— “颜儿,这个女人,不能留——”冉母断然的说道 冉依颜有点懵懂,搞不懂为什么 “是啊——”韩少奶奶凭借着自己当多少年女人的经验,用手肘碰了冉依颜。在旁边帮口道。“不能留,长成这种模样的女人,不能留下,留下是祸害,你丈夫还那么年轻——” 冉依颜拿不定主意。 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余梦芝眼里突然簇簇腾升的怒气。对着冉母吼道… “我是少爷招进来的,你们无权干涉——” “呵呵呵,你看看,现在就伶牙俐齿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攀上天了,颜儿,趁着风冿扬不再屋里,将她赶出去,这种女人留着肯定是大祸害——”冉母气的脸都青了,指到余梦芝脸上的手指都在发颤。 “呵呵,你们赶我,你们凭什么赶我走,我是少爷带回来的人,你们没有资格赶我走,要赶走我,除非少爷回来——”余梦芝心里既气愤又觉得羞辱,不过就是一个老婆子么,娘家没几个钱也没几个势力,凭着女而母凭女贵的攀上风家,一到别墅里来,就把自己捧的跟什么似得。 她是风冿扬带回来的,去留权根本不归他们管,她的工资又不是她们开给她,所以,她理直气壮。 其实冉依颜本来没有想这么咄咄逼人的,而且一开始她也没有赶她走的想法,但是此刻,觉得一个佣人,真的是嚣张到不行 “我告诉你,如果我要赶你走,我就真的有资格赶你走,不用等到少爷回来,就算等到他回来也一样——”她站在那里,美丽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余梦芝,虽然语气不带威力,但是却有种魄力。 这种魄力,让余梦芝一愣。 缱绻宿命 第百七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5 本章字数:15061 她是风冿扬带回来的,去留权根本不归他们管,她的工资又不是她们开给她,所以,她理直气壮。 其实冉依颜本来没有想这么咄咄逼人的,而且一开始她也没有赶她走的想法,但是此刻,觉得一个佣人,真的是嚣张到不行 “我告诉你,我肯定有资格赶你走——”她站在那里,美丽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余梦芝,虽然语气不带威力,但是却有种魄力。 这种魄力,让余梦芝一愣。 “你。你以为你是少奶奶就了不起么,我告诉你。我是风少的女人。就算你是少奶奶,你也没资格开除我。”余梦芝其实感觉到冉依颜的气势,明显是惊着了,其实,她也隐约的知道这个女人对风冿扬的重要性,但是,比起要被赶出去,这样赌一赌也是好的。 凭她的感觉冉依颜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主,而且反正风冿扬也不在,恰好借用这个空子,当她说出她是风少的女人,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说的理直气壮,说的畅快淋漓,终于,她也有这种资格说自己是风少的女人。 虽然有些名不副实,但是毕竟想着那一晚,的确,是他用手指夺走了她的初次,那么她说是他的女人也不为过,至少没有夸的太离谱。 她说完了,用一种挑衅的目光骄傲的看向冉依颜,她很想在这个女人的脸上找到些许的黯然或者难过,仿佛是才有了些对冉依颜报复的快感,想着风冿扬每次对她的体贴入微,想着她每次在风冿扬身下缠绵,而她,一个真心的想成为风少女人的人,却始终连风冿扬的面都很少见到,话都没有机会说上几句。 但是事实仿佛跟她想象的很不一样,当听到‘那句我是风少的女人’,她面前的女人,冉依颜眼眸里一道亮光闪过,那光很亮,飞快的在视线里一闪,快的几乎捉不住,仿佛有着一点隐隐的兴奋,她的面上很镇定,镇定的让余梦芝全然的感觉到惊讶。 “小蹄子,反了你——”冉依颜久久的没有开口,但是身边的冉母却陡然一声,疾言厉色。 母亲都是维护自己的孩子的,一向都是很已经习惯了冉依颜是风家少***冉母,怎么可能一下子允许这样一个小蹄子在这里撒泼,威胁到她女儿的豪门少***位置,到底是那里出来的野女人,居然敢说自己是风冿扬的女人,风冿扬的女人不管怎么说也只有自己女儿一个,哪里容的下这样的小蹄子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样的女人,还真不要脸——”韩少奶奶在旁边也添油加醋的来了一句,声音眼眸里满满的都是鄙夷。 “我的初夜给了风少,我就是他带回来的女人,有什么反不反的?”反而,现在,余梦芝的状态是越来越好,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一直被人瞧不起的女人,还非要去装什么纯洁,给自己带高帽带的是什么意思呢。 反正自己前面已经说了是风少的女人,但是,这个还并不算太有力的证据,而,现在,她说她将自己的初夜给了风冿扬。 所有的人听到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冉母的脸黑的像锅底。 冉依颜的光突然隐晦不明,那感觉,并没有一开始的兴奋和不不在乎,反而,如余梦芝的愿,有了一抹暗色划过,初夜,她说初夜,冉依颜真的是有震撼到了,她一直以为,风冿扬一直只对她的身体有感觉,虽然,风冿扬从来没有这样告诉过她,但是,她还是觉得,她对风冿扬的身体和欲望的渴求,是占主动的,就是说,只有她的身体才能引起他的欲望,才能满足她的愿望。 虽然风冿扬从来没有告诉她,但是内心深处,却仿佛是明白了,并且为之有些小小的骄傲。 可是,现在终于有的一个女人,站在她面前,跟她说风冿扬要了她的初夜,冉依颜就站在那里,淡淡的美丽的眸子垂下,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刘妈,这女人是你在管理是不是,是不是,立马结了她在这里的工资,做了多少天,多给两天的工钱都可以,立即让她滚蛋——” 冉依颜没有开口,但是冉母真的是气坏了。 就想要让刘妈发工资,让她滚,立即滚,免得看着她就不顺眼,这个狐狸精,专门勾男人的狐狸精,勾引了人,居然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她这样做,颜儿怎么办,姑爷也真的是的,这样不检点,竟然将用过的女人往家里带。 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在这里神神秘秘的偷听,那鬼头鬼脑的模样,刚才,她不小心的转头,就看见她那急忙想要躲避的虚心的模样,她才一把喊出她的,这个女人,一看那行为举动都很可疑,很有问题。 她才会将她留下,叫住她。 长着这样一副漂亮的脸蛋,却混在佣人堆里,这样大好的青春,怎么会蹲在这里安安分分的做佣人,她就觉得很奇怪,结果将人一叫住,还真的什么都问出来了,又是什么少爷的女人,连初夜都出来了。 居然敢说跟风冿扬有初夜… 冉母一边气愤这个贱蹄子,一方面又担心冉依颜生气,但是,她侧头看了一下冉依颜,发现她居然站在那里很镇定,真的跟她想象的太不一样。 她发话了让人滚,让刘妈去给余梦芝结工资,但是刘妈站在原地虽然不敢反抗,但是很为难,在一旁不语,毕竟,这是少爷亲手带回来交给她的人,少爷不在,而且少奶奶没有开口,而,冉母,毕竟不是他们的正经主人,所以,站在那里没动。 其实,冉母也知道,叫刘妈赶这个贱人走,刘妈肯定是会犹豫的,主要是她不是他们的主人。 但是,她的目光还是有一次深邃的转向冉依颜,那表情,就在鼓动冉依颜,让这个女人走,这个女人留在这里她一点都看不顺眼,那是迟早要出问题的。 但是,冉依颜半天都不动,站在原地沉默,沉默了很久。 “哎呀,风少奶奶,你还在想什么呢,这样的女子,找点赶走了是正经——”韩少奶奶也在一旁提冉依颜看的着急。急忙的催她,这个傻女人,主要这种事情,要当之利断,不能拖延。 如果真的是风冿扬带来的,等到风少回来,一切都就迟了。 “呵。赶我走,如果少爷回来了,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而且,你们现在别一个劲的威胁我,踩我,我是风少的女人,说不定哪天就能成为风家少奶奶,既然一个很一般的家世的女人都可以成为风家少奶奶,而我,又有什么不可以——” 而这句话是把冉母彻底的惹恼了。过去 “啪”的一声,抬手就给了余梦芝一耳光,真是越说越离谱,还句句都刺到她的心口上了,这女人,还真的是不打不行。 “颜儿——”打完之后,冉母依然很急着的就叫冉依颜的名字,希望她能快点开口赶这个女人走,但是这丫头,怎么就是不动呢,难道死她给她的暗示不够。 而冉依颜没有听冉母的,她在低头沉思,偶尔也会观察余梦芝的脸色。 许久,她淡淡的一句 “你留下来吧——” 什么?几个人同时很震惊,冉母,还有韩家的少奶奶,甚至是刘妈,还有余梦芝。 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吧,留言来,冉依颜是话是让她留下来。 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是什么想的。 以为是冉依颜脑袋有病,犯糊涂了,但是余梦芝看她的表情,一本正经,根本没有犯糊涂的感觉,是正常的。 “颜儿——”冉母气急败坏。韩少奶奶沉默,再不说什么… 而冉依颜根本没有理会冉母和其他人的情绪,对着余梦芝,那美丽的眼眸看着她用一种平缓语气的词调,同时又带着不可反抗的魄力。 “留下来,你想留下都可以,自己留下。”说完,冉依颜就美丽的眉眼,那端庄柔美的容颜和亭亭玉立的身段,很恬静的转身。 没有快感,似乎没有那种斗嘴斗赢的快感,余梦芝一下子顿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冉依颜转身回到楼上,沉默的坐回楼上大厅的沙发上。 冉母急的跟上去,而韩少奶奶则必须离开了、、、楼上,那是亲人才能允许进入的地方,她还是自己知趣儿好点。 “颜儿,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跟妈说说——”一上楼,冉母就跟在冉依颜后面,看着这个女儿,她还真是担心的很,一点都跟别的女人处事方法不同,到底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但是不管是哪一出,也不该纵容那个女人还继续呆在这里。 “唉。妈妈,你能不能不跟着我了,我耳朵被你说的都快起茧子了——”面对冉母的咄咄逼人,那追魂索命的感觉,那比楼下那个什么佣人的才恐惧多了。 到了楼上沙发上,冉依颜一坐下忙不迭的抱怨了起来。 真的比那女人恐怖多了,她耳朵都快听的起茧子了。 “那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跟妈说说——”冉母在对面一屁股坐下,死逼着问不肯放。 冉依颜不再开口,抓起佣人准备在桌上的茶壶,抓起来,给自己倒水,然后,拿着上好的紫砂茶杯慢慢的喝着。 表情有些失神。 她优雅的端起来,慢吞吞的喝,那动作缓缓,本来是失神的眼,却越来越深邃。 * ,终于,送走了冉母,冉依颜也耳朵也清静了一半,余梦芝还在为那会发生的那件事儿悸动不已,心里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 兴奋就是,她终于在人前威风了一把,说了自己是风冿扬的女人,将众人唬的一愣一愣,而紧张就是,今天在众人面前说了这一通,而风冿扬回来,万一传到他的耳朵里,只要她说了她是他女人的这些话,会不会他将她赶出去。 “你,新来的,少奶奶在楼上,叫你去——”一个身材臃肿的大妈,此刻就站在余梦芝的后面将她的身体一指,然后吩咐道。 余梦芝一转头,看着面前又肥又粗笨的大妈,那眼睛一亮,将手指往自己头上一直,瞪大眼睛“你说我…” “嗯,就是说你呢——”那肥大妈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冷冷的给余梦芝扔下这两句就转身拽着肥臀走了。 而余梦芝待在原地,反复的回想刚刚佣人说的话“少奶奶叫你去,在楼上”,想着冉依颜今天下午在她面前表现出的那副态度太过于淡定,淡定的让她反而不安,她不知道她叫她上去,上楼的用意是什么。 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当她听着自己丈夫跟另外一个女人有染的事儿,居然半点都不生气,而且淡定的不知道她该如何是好。 难道是她那会人多没有好意思发作,而现在叫她上去给她一记教训。 恩恩,那是有可能的,看着面前没有理完的菜,她始终在犹豫。 其实,中午那会,她也是因为一时好奇而去大厅了盯梢,结果,怎么就想到被刘妈给逮住了,而且当场喝了出来,而她更加倒霉的就是,撞上了那个凶恶的老婆婆,居然一眼就盯上了她,那双历事的精明的眼,仿佛一下子就将她看穿了,她真的有被她吓到。 直到佣人第三次来叫她的时候,她才慢吞吞的上楼,一点都没有一开始的理直气壮。 像个阉了的了茄子。 而冉依颜,穿着一身白色的雪纺裙,修长美丽的腿交叠放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那美丽的裙摆将大腿遮住大半,然后,美丽的小脸,眉目淡雅,眸光潋滟,鼻如凝脂,朱唇如蔻丹小巧的一点,而长长的美丽的珍珠耳坠从细腻的脸庞上下滑下来。 她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端着茶杯喝水,长睫下敛,一举一动,莫不是美丽高贵。 她低头喝水,那茶水上冒的烟气,缭绕,模糊了她的表情。 当余梦芝穿着佣人的工作装脚并拢站在那里看她时,她高贵的身份,美丽的容颜,美丽典雅的如同一个女王。 其实,她一直觉得这样也挺不错。 她一直都想有人帮她承担这份罪,现在有个人心巴巴的要送上门来,那么她又有什么不可以。 她喝水,低着头,一直慢悠悠的喝。 然后,余梦芝就这样在她面前站了半个多小时。 其实,她冉依颜,并不是没有脑子,而且,也不是做不出来,只不过在风冿扬面前,失手失算的次数太多了 多的她都没有了一开始的信心,她每次的一些动作还没有开始就被他拆穿。 她也觉得很无奈,但是,如果对象换成其他人,她心里估算和实际发生的一般刚刚好。 但是这次,如果真的要做,就不能再失算了。 风冿扬,你对我不仁,我就对你不义。 她真的不行了,他每次在床上折磨她,几乎要将她折磨疯。 从来一点都不手下留情,不管她再怎么求,再怎么哭喊,每次都换不回他一点怜惜,他总是一次次的用力的让她承受他强加给她的这些东西,让她每次都痛的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还是要继续,还是要一点都不放过她。 好吧,既然有人这么热心的想要上来,她就成全她。 半个小时,起码又过了十分钟,余梦芝觉得自己的脚都快站麻木了的时候,冉依颜终于慢吞吞的抬头了。 “你喜欢少爷么——”她看她,放下茶杯,开始正式的攀谈。美丽的眼眸清冷。 “嗯?”余梦芝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问她,但是如果她回答‘是’,是不是她就会想办法对付她,如果回答‘否’,那么,那不是她的本意,而且,下午,她自己就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少爷的女人,这样的意思难道还不明显么。 “是——”她的眼眸里又一次腾升起挑衅的光。她觉得冉依颜肯定会下一步找人对付她。或者将她赶出去。 但是,冉依颜却笑了,唇角勾起,看不出那笑意味着什么。 “难道你不爱么——”随后,看着她的模样,余梦芝很困惑,瞪大眼问她。 冉依颜顿了一顿,手指轻拢慢捻的又往茶水里洒了些花,这是她最近发明的一种新茶的喝法。 听到余梦芝问她的声音,她浅笑,不回答。 半响,她抬头。 “我能帮你达成心愿,你愿意么。”她笑,这样抬头问她,晶亮的眼眸里闪出熠熠的光。 “呃——?”余梦芝怔住了。“什么——” 冉依颜懒得看她,只是淡淡的语气说道“你呆会自己就会知道了——” 她收了茶叶下去… 而余梦芝就这样一头雾水的被叫上去,一头雾水又被唤下来… 还是不明白,冉依颜这是说的什么意思。 * 而此刻,帝豪的包厢里 “风少——喝,咱们好久没有一起聚聚了。” 包厢里的几个大少,自从冉依颜出走,林家出事儿,到现在,曾经的几大少爷很少还有时间聚在一起,而今天,带了一些手下的客户,老总什么的又来到这顶级奢华的包厢,准备喝个痛快。 高级的红酒,香槟,还有纯威士忌,穿着清凉的火辣辣的美妞,那扭着水蛇一般的腰在包厢里来来去去。 跟客人调情或者是斟酒。 永远,中间那三个位置都是留给风少和林少,还有荣少而身边,还有顾恩华,韩少,慕少,以及一些老总,股东,商业大亨。 而此刻,给风冿扬敬酒的是这里面一位庄少,都是些中等偏上的富商家庭,算不上太豪华,就喜欢跟着这些人混沾沾别人的名气。 包厢里响动这震耳欲聋的声音,那繁复的灯光,璀璨的灯光,在整个偌大的包厢里转转停停,欢声笑语,歌舞升平,杯盏交错的声音在整个包厢里咛叮作响,整个包厢里都是一片欢笑,热闹,而且酒气弥漫的世界。 风冿扬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色西装,脸上始终带着一抹优雅自信的浅笑,在这些大小的身份不等的人中游刃有余。 一场欢聚结束,依然是自己开着自己的车回家。 其实,风冿扬根本不是很喜欢在这种氛围里闹到这么晚,以前不同,以前没有家室,随便的跟朋友一起玩,但是,现在有了宝宝。心里总是还觉得自己是个爸爸,要有个做爸爸的样。 不能给女儿塑立坏榜样,至于冉依颜,那就算了,冉依颜,那个死女人,他是知道,骨子里有一种恶作剧能比他更坏,玩的更过火,只要他纵容她,她就能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给他整出来,留下一堆的烂摊子让他来收拾。 其实,一直对冉依颜的看法,虽然看外表很柔弱,大多时候的确很柔弱,只要他想修理她,他就可以把她往死角,或者死路上逼,只要把她逼的没有退路,她就会乖乖屈服。 其实,这并不是对付她的最好的办法,却是唯一最管用的办法,那女人看似柔弱,其实骨子里倔强,叛逆,不讨乖的很。 其实说她不讨乖吧,每次踩着了痛楚让她不能翻身的时候,她倒也转变的飞快,态度一下子变良好,但是他不会给她这种改好后的机会。该修理的时候,照常修理。 其实,放着冉依颜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就是给自己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 她不乖,然后他就会一直逼她,逼的她难受,她就会想办法回击他。 其实,他觉得家里的小宝贝,那认乖的态度,倒是全遗传了她妈,灵机,狡猾,一般能快速准确的找到脱身的办法,让自己不受伤害的办法,那里对自己有利就立马朝那边倒。 呵呵,小家伙才八个多月,倒把她妈那套取巧卖乖给学的通透。 每次他生气了,立马就会偏向妈妈,妈妈一般是不会跟她生气的。 所以,冉依颜的性格,有些起伏不定,从开始到现在,风冿扬都没有全然将她的爆发点找到,但是,他总觉得这女人一定会哪一天给他一个重磅的深水炸弹。 所以,每次想到她的坏,他就想不停的折磨她,让她屈服,但是这女人每次屈服了,却加重了他内心的不安感觉。 她的屈服是隐忍,忍到一定的程度就会爆发。 而到目前为止,他欺负她的次数他自己都算不清了。 他喜欢欺负她,喜欢每次看她在他身下因为剧烈的床事受不了而哀哀求她的模样,而每一次,她的哀求,总是激起他内心的邪恶欲望,他就恨不得将她占有的更彻底。 那小东西,应该早就恨的他牙根痒痒了吧,但是没有办法,尤其是孩子被困在身边,现在他逼着她为他生了孩子,他知道冉依颜是一向护亲人护的像命,所以,只要有一个孩子,要束缚她就更容易。 他毫不犹豫的逼她为他生下了孩子。 总之,占有着她,总是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成就感 风冿扬开着车,一路疾驰在平坦的马路上,到达别墅整个大厅的灯都灭了一半,一些佣人都休息了。 将车停好 进门,拖鞋,换鞋,刘妈从里面大厅出来。 “少爷,吃晚饭了么——” 他回答了‘吃过了’,然后上楼。 楼上的灯也灭了多半,这是冉依颜睡觉的习惯,她怕黑,怕全黑,所以,会留下一部分的灯亮着。 右边楼梯口的灯都关了,左边卧室那边的走廊的灯没有关。 卧室里,他一推门进去,自己都惊呆了。 那白色的睡裙,长的极地,如白色的水银泄了一地,她的长发挑起,白皙优美的脖颈,两颗银白色的珍珠耳环从她的小小的耳垂落下,直落颈间。 “老公,回来了——”亲昵的甜腻的声音,她转过头来,柔美的脸庞化了一层淡妆,风冿扬看着这样转头过来的她,呼吸为之一凝,妖精,这个勾魂的小妖精。 性感的睡衣从肩上斜滑下去,该收的收,该漏的漏,配上这样绝丽的小脸蛋,简直就要人的命。 “老公,我等你很久了哦,你来尝尝,这个茶水的味道好不好。” 她转身到大床上,大床上的小矮几上专业的摆了一副茶具。 风冿扬抬头一瞟到那上面的摆着的茶具。 眼角带笑。 但笑不语的上床来。 “老公——”她倒了一杯水给他,那白色的花瓣漂浮在上面,倒出来的水有一种清香,很醇很香甜。 “我家宝贝今天这么乖啊——”男人俊美的容颜,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兴致盎然的笑。 “呃——”冉依颜抬头娇嗔的看他一眼。脸上略带了些尴尬。 她不乖,她真的不乖,她想把他送入地狱。 但是—— “老公怎么这么说人家嘛,人家一直都是很体贴你的呢——” 她满脸带笑,乖乖的将茶水端过去… 演吧,反正都会演,演的真一点和假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冉依颜,老实说吧,你这次又搞什么鬼——”男人的语气是正式了下来,但是脸上却还保持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喝了水我就告诉你——”她假装着傻愣的嘿嘿笑。 其实,在风冿扬面前,冉依颜从来不怕掉什么形象。 风冿扬看着她那白净纤细手指递过来的那杯茶,黑色的眸子下敛,那深沉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举起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口。 “说吧——” “没事儿——”女人回答的随意,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随意“就是学会了一种茶的新型泡法,让你尝尝鲜而已。” “当然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要都体贴在外面忙碌辛劳的丈夫,你说是吧——” 她明亮的眼眸睁的大大的,说起谎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给我喝,你不喝么——”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那茶水,那深谙的眸睁的大大的,表情沉静,就这样问她。 呵!对于冉依颜来说,这水只要喝一点就起作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必要再跟他装,跟他虚以委蛇,目的得逞她就准备下场了 女人的神情立马变得淡淡的,从床榻上下来,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早就喝了,那是体恤丈夫您专门为您泡的茶,我就不奉陪了…” 她身体下床,然后绕床一圈,从他身边走过时,却一把将她抓住,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的身子猛力的一下扯到床上,一下子按在上面。 “老婆,你专心为老公准备了那么久,你不喝点怎么行…” 男人一把将她按在床上,那大力的力道,能将她按在上面按的死死的,然后,矮几上的他专门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看着被他轻而易举一用力就按在床上想挣扎而动弹不得的女人。 那淡妆下的美丽绝俗的一张脸,加上这样的一身直筒的白色长裙,还真***诱人啊。 风冿扬真的觉得自己是被她的美貌给吸引了,她的美,惊艳,耐看,偶尔换一个角度,换一个实现,就能发现令人不同的砰然心动的美。 比如,现在,他居高临下看她,那小小的身板儿在他的手中,就如同被人待宰的鱼肉。 喝,那红润白皙的脸,荡情殇漾的眸子,因为紧张,那精致的小鼻下面,那张小巧的红润的唇,在轻轻的吸气吐纳。 平白的让人心怜。 这样的女人,这样美丽的女人,的确是让人会以拥着她,占有着她为荣。 当被人按着,然后风冿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冉依颜的脸一下子就变色了。 “不。不。我不要喝。不要喝…”本来并不怎么能折腾的小身板,整个手脚都在挣扎,推拒。 “不喝。哦。那可不行。你准备了那么久,不可岂不是浪费了你的艰辛的劳动成果——”男人平稳的声音说着,将她挣扎的身子扳平,覆上去,然后有力的虎口撬开她的下颚,然后那酒顺着喉咙就给她倒下去。 “我。呃。”女人还准备挣扎什么,但是被男人的一杯茶直直的都灌了进去,从喉咙里滑进去,所以,挣扎了半天,却一个字再没有说出来,一杯水全部都灌下去了。 “风冿扬,你这个混蛋。混蛋…。”已经喝下水去的女人,被呛的一脸红润,等稍稍的缓气了之后,就破口开始骂。 男人不以为然的潇洒的将手里的茶杯往茶具上一撩,‘嘭’的一声,那褐色的被子在茶具上转了几转,绕了几个圈,然后弹着,最终停了下来。 最后,看着床榻上无力挣扎的女人,小脸苍白,男人俯下身,体贴而柔情的在女人耳边毫不留情的说着风凉话。 “宝贝,跟我耍这些手段,你还嫩了点——” 然后,声音更加温柔“老实交代,这里面是放了什么——” 冉依颜恨恨的不理他,令她想不通的是,他刚才不是喝了么,为什么他到现在药效还没有发出来。 “你怎么不去死——”女人咬牙启齿。一手抓在床单上抓的死紧,但是,她似乎已经感觉到那药力来的太凶太快,抓着床单的手指已经在发软。她想抓床单,但是力不从心。 身体如同拈板上的鱼,如同被薄了鳞甲般,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动都动不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 “宝贝,你之前不是还说老公太辛苦要体恤的么,现在怎么可以出口咒自己老公去死,我死了你怎么办,孩子怎么办,你真的想当寡妇,让咱们的宝贝没有爸爸么——” 男人在她耳边故作细心的讲解,表情沉稳,声音悠然。 冉依颜不说话,她气的咬牙,但是牙齿都咬不紧,无话可说,这就是个混球,她还能说什么话啊。 风冿扬放开她,终于发现这个女人身体软的再不能动弹,微嗮。 “原来你就是这样来体恤老公的啊——”他覆在她的身上,那手几乎是为所欲为。“是躺好了,让老公好好体恤的么” “混蛋——,风冿扬,不要——” “不要——”男人英气的浓眉一挑,然后那邪魅的眼眸往下,暧昧的热气就喷到她的脸侧。“宝贝,你说老公是男人,看到这样的一个女人软绵绵的躺在身下怎么忍得住不要。” 女人气到愤岔 “你不是喝了么——” “宝贝,当你久经饭局,交集应酬,连这点蒙人的把戏都学不会,你还怎么能在生意场上混的娴熟,如果每次敬酒,一千个人来我是不是要喝一千杯。” 冉依颜绝望的转过头去,她已经不想再说他什么了,卑鄙的简直不像人。 “说,给我下的什么药,为什么要下药——”男人在她耳边低低的带着魄力的声音浅问。 女人冷情的将头转过去,唇紧闭。 “不说么——”男人都知道她的倔强,每次必须将她逼到不能承受的地步,她才会自己说出来、、 “说不说——”男人看着她坚决的将头转过去的模样,那副抱定一切,打定一切抱着必死的决心不说的坚毅模样。来了她最害怕的必杀技, 将他的坏东西抵在她的疼痛处。 果然,冉依颜的眼眸里随即泛起一些迷蒙的情绪,有片刻的失神。 “我说了你是不是你可以放过我——” “好,可以——”男人爽快的说道,将身体移开。下敛的眸子还是停留在她小小的美丽的脸廓上 但是冉依颜不看他,不会看他,太讨厌了。 “想帮你找个更能合你心意的人——”男人浓眉一蹙,什么意思,他没有搞懂。 “就是想找个更合你意的人——”她一句句的说下去,她没有提余梦芝的名字,但是那也因为她根本记不住… “那个新来的佣人挺漂亮,我觉得挺适合你,所以,我想帮你送到床上来,但是怕你不喜欢,所以给你下点药——” 男人听着她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说辞,什么时候,脸一下就黑了下来。 “冉依颜,我发现你对自己的男人挺大方呢——”男人冷笑着讥讽,一把捏着她想要偏转过去的优美下巴 冉依颜不甘示弱,淡淡的看他一眼“我一向很大方,什么东西都很大方——” “口齿越来越伶俐了啊——”男人说了个‘啊’字,拖长了尾音,而冉依颜不想跟他在这里事情上废话 早就偏转了头… “哼——”男人看着她那桀骜不驯的模样,冷笑了下,欺负她,就只用一条就行,他陡然间清了清喉咙,扬高了声音 “好了,今天终于不用我费力气,乖乖的就躺着了,宝贝,你要体恤老公,就一定要在这方面多多的配合。别老公每次还没开始,你就喊不要…” 男人的痞气的话语一落,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开始享用身下早早瘫软的甜腻的让他着迷的要死的身子… 女人的脸色飞快的一变,眸子里有股浓浓的惊恐“不是说可以放过我么——” “是啊,刚刚不是已经放过了么,现在事情都不一样了,你不觉得么——” “张开——”男人理直气壮的说道,然后接下去一点都不会留情 “啊——”女人此刻剩下的,就只有哀嚎的力气。“不。风冿扬。别这样对我…” “别这样对你,你就可以这样对我了么——”男人的声音陡然扬起,脸色阴郁“冉依颜,你明知道自己每天要吃苦头,还不停的给自己找麻烦,放过你,我觉得可能么,觉得受不了怕痛你就应该少干点这种事儿,你说你自己要往我枪口上撞,你还希冀我放过你。别把你老公这么大方的推出去,你老公没有那么冷门,你老公是大多数女人都极度渴望的男人,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忘了,我还要告诉你,你越痛,我越舒服。懂么——” * 然后就这样又被折腾了整整一晚上,这次是冉依颜最无助的时候,因为她的身体不能动,他几乎全然没有阻拦,对身下的身体想怎样用力就怎样用力,想是什么姿势,自己就弄成什么姿势。 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女人又拖着被狂风暴雨欺负了一晚上的身体,疲软的来到花园。 一直在楼下等音讯的余梦芝却被冉依颜告诉搞砸了。 风冿扬太不好对付,一般的人真的很难对付的了他,对她来说,他的功底已经是无坚不催的地步了。 在他面前,她每次都失手。 而这次,她被动了,懒得去管他。 早晨,又抱着孩子去花园散步,看到很多的盛夏的花都开了。 开的明艳艳的,舒心一遍。 给宝贝摘了一大把的花花抓在手里,然后小丫头大大小小的捏在手里,等逛了一转花园回来,手里的花朵大大小小焉了不少。 只有每次抱着宝贝逛花园,她的心情才会好点。 她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他的无度的索爱,就算她愿意配合他,但是,按照他那个一天一次都不够,一做就是至少一个小时的饥渴度,她想满足但是也根本满足不了啊。 但是,他每次都要把她榨的干干的,一点都不留。 就算是谁都受不了啊。 总之,她必须要想个办法,让他的欲望从她身上转移。 因为余梦芝真的是风冿扬的情人,那么留着替她分担分担也是好的… 所以,昨晚,她准备给他吃药,那药,能让人又软又热。等他失去了抵抗能力以后,她把灯关了,春药自然有催春的厉害,届时候,如果男人迫不及待了,是什么样的女人根本没有什么芥蒂,那个时候,被药物折磨的感觉自然会让他的身体需要凌驾于一切,然后自然换个女人上来不成什么问题。 就算他发觉那个女人不是她,那么也是他的情人,无可厚非…那个药效,是天亮才会退的。或者,如果他没有察觉,人换过来就可以了。 她是这样想的,而且,心里更阴暗的东西,就是,她很想看看这死男人在她身下躺着软绵绵的任她揉捏的感觉,一直都是他在折腾她,她真的有想逮着这次机会狠狠的折磨他一次,如果他真的在她旁边浑身无力,她会毫不留情将她曾经不喜欢的东西都在他身上过一遍。 哪怕起来第二天被他反虐回来。 但是看到这个恶魔男人也失过手,想想都快意 但是,这次,还是失手了。 * 中午,风冿扬回来,其实,在家里这么久,很多是很少见风冿扬中午回来用餐。 但是,他说的今天刚办完事儿,到家门口近,就回来了。 回来,然后冉依颜抱着小东西喂饭,谁也不理谁。 先把小东西喂饱。 中途,风冿扬吃饭吃了一半,突然将头抬起,朝满屋子里佣人都浅浅一扫,最后,终于定格在一处上面。 他笑,那唇形就优雅的向上扬起。 “余梦芝。听说昨晚少奶奶做那档子事你也知道是吧——”那男人笑,但是却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人群里的余梦芝那脸色骤然就变的惨白,而冉依颜拿着汤匙的手就一抖。 她茫然的抬头,不知道风冿扬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而余梦芝也不知道。 剩下的几十位佣人那奇怪的目光在冉依颜和余梦芝身上停留,打量。 “我留你在风家,你就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埋着头做事儿,不要给我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否则,我会把你遣返回你干爹那儿。我也知道那么日子是怎么样过的,如果你不想死你就最好不要惹怒了我…” 余梦芝嘭的一声就跪在了地方,两行泪就掉了出来。在地上连连磕头。“少爷,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别把我遣送去我干爹那儿,我真的不敢了。” “不敢了就好——”男人拿着巾帕插嘴 而冉依颜知道,她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但是就是为了给她一个警告,而,余梦芝经过今天的一吓,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风冿扬知道冉依颜那沉着的失神的脸,知道她心里气愤的要命。 其实,真的不知道算不算他是失败,别人家都是把自己的老公管的严严的,生怕出去沾花惹草,在外面养女人。 他家的女人,是把别的女人往自己老公床上送,那心机费的比他都用劲。 她为什么就不多想想,接下来多为他生几个孩子,怎么调养下身体让自己不要那么的贫瘠。每次一上阵,两下水儿就榨干了。 “冉依颜,我总觉得你每次都是失败了从来不学乖,但是还是会总觉失败经验这点还是可取的!” 煞有其事的总结了一句 “我看你也是闲,一个孩子不够应付是不是,看你这幅小身板”男人仔仔细细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两下“应该是生十个生不下来——” 冉依颜那背脊听到‘十个’骤然一身冷汗。勺子都僵的动不了。 怀中的宝宝看到妈妈的勺子顿下了,一下子两眼都落在了汤匙上,小手拍着桌面“妈妈。饭饭…。” 男人从侧面看见她那戚戚的失神的模样,补充了一句“但是最少给我生三个——” 男人看着她那僵直的手指一颤,很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继续加压“今晚,加上昨晚的惩罚。至少两次。冉依颜,还是继续把你的小身板准备好。” “所以,我劝你每天多吃点,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男人走了,最后一眼在久久的停留在她娇小的身体上。她的身体,他只能说,像毒药,让人一尝再尝,一试再试,那滋味,让人一再的沉溺,不想自拔。 每次还每到下班的时间,他就会想下班。还是她的错,是她自己的味道太美,而且她是他的妻子,那是她的义务,她不想干也的干…。 而冉依颜,似乎在男人走后很久很久才反应过来,低头,凉凉的吐了一口气。 心里憋着气,很气,这种愤怒的火憋在心里一阵阵揪着疼,沉默着久久的坐在那儿,一直坐在那儿…。 “妈妈。饭饭…饭饭…。” 小丫头已经能完整的讲一些词,而且,也能懂那是什么意思。 佣人每次会说‘喂饭饭’,饭饭是她最感兴趣的词。所以会讲饭饭。 但是,看着怀里娇俏可人的宝贝,总之还是舍不得吧,乳乳的声音,才会叫着妈妈,会说饭饭,她真的不舍得扔下自己的孩子。 但是,自己也只能这样沉默着下去,容忍着下去么。 她的身体会熬不住的,肯定是熬不住的,根本经不起他这样子压榨,她真的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男人,还不如直接弄死她干脆,三个孩子,她想想都害怕。 她将手放在脑袋上,这些事儿,想想都疼。 缱绻宿命 第百八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5 本章字数:15574 她的身体会熬不住的,肯定是熬不住的,根本经不起他这样子压榨 她将手放在脑袋上,这些事儿,想想都疼。 * 晚上,女人缩着腿在床上,那美丽的羞红的小脸,在男人没有行动之前,先哀哀的讲讲条件看能不能少点。 “老公,昨晚才要了,我真的很痛,今晚能不能少一次——”她不去讲‘不要’,只是少一次而已,她最近被压榨的次数太多了,来不起了。 “不行——”男人覆上身,断然的拒绝,这是关系到自己的‘性’福,怎么能少点。 女人娇弱撩人的身子,让他看的满眼都是贪欲,没有多已经是好事儿了。 还怎么少? 于是,冉依颜又过了人生中一次悲惨的一夜。 起来想想,不行了,还是不行了,再这样犹豫下去,她会逼死自己的。 女人想了无数的办法,终于,晚上,穿着一条暴漏的裙子,等风冿扬下午回家上楼,女人那娇软的身体,一只美腿将裙子撩开,勾着腿,半诱惑的在床上坐着。 旁边放了一叠绳子。 风冿扬回去,就看见坐在床边姿态妖娆,风华万千的女人,唇角含着妩媚的笑看他。 “老公——”这声音柔软的都快滴出水来,然后那眼眸,那身段,那动作无一不是销魂。 但是,风冿扬一点都没有被她吸引,然而是淡定的看了她一眼。 “老公。”花了这一番心思,她穿成这样,该漏的都漏了,但是男人却不买账。 “老公。”她更加劲了,勾魂的美腿在床位上一踢再踢。 然后,一直在换衣服,脱了一件外套的风冿扬终于忍不住转头,那浓眉一蹙,这小妮子今天怎么了,平时不是叫她来的时候如同在上山刀,下油锅,现在可好,自己又送上门来。 本来风冿扬是不知道的,但是,忽然撇到她旁边放着的绳子,他恍然间仿佛是明白了。 “宝贝,你想玩什么呢——”他唇角一抹笑,俊美无俦,然后故意靠她坐着的床边坐过去。 “老公,我们今晚换一种新的方法,玩捆绑好不好,每天只有一种姿势多没意思——”女人转过脸,面对他,笑的自然眼里有些微微的得意。 “好啊——”男人不由分说,爽快的答应,将女人手中的绳子拿出来,稍稍的目测了下。 然后,将女人一把推倒在床上… 推倒,然后快速的就把绳子缠到女人的手腕上,另一头绑在床柱上,动作流利自然。 绑完这支手,然后是那支手。 “哎哎哎。放手啊,放手…。”被绑的人全身都在挣扎,搞什么嘛,他娘的,明明应该绑他不是么,为什么会绑她啊,她原本是给他准备的“风冿扬,你给我放手——” 她大咧咧的骂道… “宝贝,不是想玩捆绑么——”弄完这一切的男人,就那样悠然的站在床边,手插在裤兜,俊美的脸抬起,笑的气定神闲… 然后绑的女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只有那两只白白的美腿在暴漏的裙子下面只遮到膝盖,然后那诱惑真的是不言而喻 “可以开始了么,宝贝——”男人问的一脸温柔,俯身下来。 “老公。别。不要。”她现在看着眼前如狼似虎般倾过来要吃尽她的人,那一片阴影线落了下来。 那黑暗的阴影将昭示着她在接下来的几小时内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女人真的想哭了,再也不敢勾引,也不敢风骚,将腿夹的很紧。 “老公。老公。不要…”呜呜,为什么那绳子,那可是她预备给他的啊。唉,又失火了 但是。无论她怎么哭,怎么哀求。还是晚了。 男人一旦进入状态,想撤下来都难… “本来今晚想放过你的,倒是自己要送上门来——” 女人一听就想咬舌自尽算了。 * 冉依颜真的是头疼,疼的要命,真的想不到办法可以修理那个混球男人。? * 然后,风冿扬感冒了,然后,前两天还能坚持,可是现在,感冒越来越严重,终于去找了家庭医生刘医生开了药—— 刘医生说,风冿扬是感染了风寒,当刘医生收了药箱的时候,冉依颜在旁边看着。 而风冿扬去外面接了点话。 冉依颜不知道这样做是否道德,但是,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一次天杀的好机会。 有逮到他的好机会太不容易了。 她手里是有上次没有用完的好东西。 真的是不显眼,白色的药片,尤其是看到风冿扬接完电话还匆匆的开车出去,冉依颜更觉得掌心中的几颗药注定要给他吃了,老天,终于是关注了她一次了。 老天也在帮她啊… 风冿扬,知道你生病,我没有想你一定死的意思,但是我真的很想让你也生不如死。 狠了狠心,她将几个白色的药丸每一包药里面放了一颗。 为了显示均衡… 晚上,睡前,风冿扬自己端来了白水,药就放在床头,冉依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拉被子盖脸上,准备睡觉。 而风冿扬坐在床边毫不知情的吞下了所有的药片。 他觉得有点困,所以必须要睡了。 然后,男人关灯,躺下。 过了几分钟,冉依颜就想起床观察男人,可是,不太敢张扬,借助前几次的失败的教训,她觉得那得意绝对不能太明显,否则,吃亏的可能性太大了。 这男人,精明的简直天衣无缝。 所以,为了试探,她将小手伸过去,旁边的风冿扬没有出声,呼吸均匀,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从来从来,冉依颜似乎都没有这么兴奋,简直是欢喜雀跃,从她嫁过来到现在,他欺负她的次数他已经数不清。 有好多次还是很屈辱的。难以让人接受的永远的伤痕。 他的烟头,她那现在都不能忘那种疼痛的滋味,他每次拼了命的榨她的身体,甚至出了血。 总之,她心里说道恨他,真的不是一点点的恨… 将手伸过去,那冰凉小手抚上男人有微热感的脸。 然后无意间拍拍。很随意的就拍了他的俊脸。 如果药效最后没有在他体内发作,到时候,她也有给自己留退路,就说这是她睡梦中的动作。 冉依颜自己都不敢回想自己的一路走来,想报复他无数次,但是每次都被他弄的半死的这种艰辛历程。 长久的失败让她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了,真的没有信心了,就如此刚才,明明知道他是没有察觉的将药片吞下去,她依旧胆战心惊的不敢光明正大去欺负她。 要提前给自己留退路。 如果刚才那药片真的吃下去了,那么现在应该在反应了,身体应该是已经在反应了…。 “老公。老公,睡着了么——”她的手又拍拍,娇小的身体很容易的就灵活翻转过去,翻上他的身。 “老公——”那丝绸的睡衣包裹的美丽月同体,女人这次,那尤物的小东西,将自己的身体覆到他身上去,然后挑逗着他,轻轻攀上他的脸,然后,头偏到他的耳侧,在他脸侧呵气如兰。 这样的女人,做了这样的动作,是男人应该都会动心的吧! 男人闭着眼,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只是假寐。 “老公,是睡了么,这么快就睡了——”她趴在他硕壮的身躯上,身体靠着他,像一只温柔的小猫,然后抬起那美的令人眩晕的小脸,笑的谨慎而低调。 “恩——”男人闭着眼,翻了个头,还是让她趴在他身上,做一只可爱的八爪鱼,然后依然是酷酷的模样。 “今晚要来么,我可是很愿意配合呢——” 男人怪异的睁开看了看她。这女人今天又来找死了。不过他刚吃药,身体软的很。 “不来——”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不来——”女人依然在他耳边呵气,她真的是确信他现在是起不了什么,做不了了,否则,一个感冒根本拦不动她,就算是生病,他依然力气大的很,爆发也高,如果她敢在他旁边挑衅,他早就起来二话不说将她办了。 可是,现在他没有。 就算很睿智的男人,也不会什么都能防备的到。 “为什么不来——”女人盯着那张偏过去酷酷俊脸,在他英气的眉折起,第一次,第一次听见他说不来,第一次,她可以在他身上这么放肆。 男人似乎始终在竭力的隐忍,那往眉心收缩的眉显示出他的身体的极度不舒服。但是,不管她怎么说,都是酷酷的,不理她。 “是不是因为浑身无力。” 从来没有这么得意过的女人,心里真的是无比的爽,一个劲的爽,抓住一个从来不在人面前服软的不可一世的高傲男人,每次用这种口吻将她折磨了无数次的男人,这次,终于,她也可以自己做一回主,然后这么有的一种主动掌握着权力去随意欺负别人的恶趣味。 风冿扬,你也有今天。 她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冷冽和快意。当然,也有部分的玩味,和幸灾乐祸。 他现在依然在撑着,依然一个劲的撑着,很男人嘛,那副酷酷的表情,接下来,她就可以玩死他,玩到他让她求饶的那种。 他在平日里是气力大,欺负个她欺负个没完,她现在也可以学着这样欺负他。 而,听着她在他耳边的话语,闭着眼的男人‘咻’的一下就睁开了眼,那威严的眼神,威逼的气势,相较于平时,半分都不落下。一样的凌厉,如寒箭一般,迫人非常 “你在我的感冒药里动了什么手脚——”风冿扬那睁开的眼,眼眸里的眼神全部都是愤怒。 这句话,用的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质问,他根本直接越过其他,几乎就下了定义是她在他的感冒药里做手脚。 躺在他身上之前在有点胜利感的冉依颜瞬间就没有了。 他决然那么快就猜到她在他的感冒药里做手脚,一点都不悬疑,让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智商很高。 所以,他的一句话下来,她就有点失落了。 但是,被他猜到又怎么样,一想到他现在浑身无力,就如一个被人待宰的羔羊,就算平时他耀武扬威,纵横各个社交场合,然后那样的不可一世,但是,现在,他就是一个根本无法反抗,可以让人尽情蹂蹑的废人。 想想,还是很好玩呢。 所以,鼓起勇气,虽然刚刚有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到,她只是缩了一下,然后就兴致高昂。 “风冿扬,知道你怎么死的么,唉,算了,老娘还是给你摊牌好了。” 她故作的幽幽的声音,‘啪啪啪’,那柔软的小手儿又一次如同玩弄畜生似的悠然的拍在他的俊脸上,没有叫‘老公’,很威风的叫风冿扬,没有说我,而是很得意,得意到了一种几乎要发昏的境地,说了老娘。 其实,冉依颜真的是第一次用这种痞气的语气这样称呼自己的为老娘,不过,这样称呼着,还是很爽呢。 但是,她那惊人的语录刚刚从嘴巴里冒出来,男人那半眯的眼眸,细细的看她那得意的表情,细细打量,那狭长的星眸微眯,里面透出一抹危险却又带着深邃的精光。 眉开始蹙起,那是一种深沉,而幽深的光 呵,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的性格,一旦让她得手了,她的尾巴会翘上天。 什么‘老娘’这种词都从她嘴边溜出来了,果然,还是觉得这种女人真的是奇葩,静的时候是高端大气上档次,高贵,端庄,柔美,那时的她性子里带着一股毒辣,忧伤的时候是最安静惹人怜的时候,真的可以用娴静时娇花照水,行动处弱柳扶风,纵着她的时候,就是现在这种得意,要不撒娇,要不就要翻天。 这种时候的她就是最欠挨的时候,如果他现在还有点力气,他立马就会让她见识感受一下他的厉害。 可能,这女人也的确被她欺负的要疯了,所以,才会用这种根本不给自己留后路的办法来惩戒他。 可知,等他明早药效一退,她就应该去想想该怎么哭,她的小PP,还有她的软地儿要遭受多少痛楚,果然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榜样啊。 说她聪明吧,有时候他真的想笨的像猪,说她笨的想猪吧,她有时候的手段还是连他都使不出来的狠和辣。 哪个看起来才是真的她—— 其实,正当得意的冉依颜用这样一副语气说出这些话出口的时候,就发现风冿扬用了一副深邃而危险的眼眸在打量她,她那高兴得意的手舞足蹈的动作和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又一下子下滑了一截,她又微微的有些犯怂。 但是,那老娘这连个字已经说出口了,她的药也下了,但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不在此刻好好的折磨他,等他明早起来,她的末日就到了。 但是,她真的有给自己留退路的。 “你知道这个药是什么么,那晚上我给你加在茶水里你不说,还将我好好的折腾了一顿,折腾的我差点要死,现在我不过换了一种方式,然后,我也要你尝尝这个生不如死的味道” 她话语说的狠狠。那表情很狰狞,但是,说完,却见身下的男人在灯光下那帅气的脸庞,表情沉着,冰冷,待到她将这番话讲完,他却没有什么变化,什么变化都没有。 “冉依颜,你是平时被我欺压的太惨了么,可能我每次说叫你将小身板准备好的时候,你应该心里就是吓的半天回不过神吧——”体内,那药的效果在增加,他身体越来越热,但是身体无力,身上有些热,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着了她的道了,但是还是根本不把她放进眼里 他很镇定,心里素质很强大,他就像看看她今晚都安排了些什么节目。 “是啊。我告诉你,我不会再给你生孩子,还三个,我已经生下了一个,那么就还有两个,两个孩子,你休想,我不会生了,不会再给你生孩子了——”女人心里的确是因为这句受了大刺激了,上次在产房,她痛的都要死了,如果是她自己要生,恰好不小心怀了孩子,然后让她生下来,那么她不会觉得怎么恐怖,最多在产房里临了了就拼命生。 但是一听到她必须要给他生三个,她就有想阉掉他的冲动。或者想拧着他的脖子,拧死他。 万一她怀不上三个,他是不是会一直拼命的折腾他的小身板,到她给他怀上为止,他的手段,一向都是这样。 所以,她当时真的是吓着了,那脊梁就陡然那样一僵。 当她愤怒的给风冿扬说着她不再生孩子,那表情,说的咬牙切齿,而男人只是用深邃的眼,淡淡的表情看她,很淡定的表情看她抓狂的样子,不置一词。 男人懒懒的,眼皮都懒得抬,他说要三个孩子,她就会给他生三个孩子,那个根本由不得她要不要,只是,他现在懒得开口。 他要是开了口,这个女人,现在这个被他逼的无路可退的悲惨女人,用尽了千方百计,却让自己一次次的被他蹂蹑的根本一点挣扎力量都没有的可怜女人,估计会疯掉的。 所以,他现在不去惹火她。 “我告诉你,你别想去叫佣人求救,因为,我立刻就会把你的浴袍扒下来,到时候,所有人都能看见风冿扬的里面是什么样的——” 风冿扬深谙的表情,依然淡定,不开口。 “没法动的感觉很可悲吧——”女人似乎很了解这种感受,很认同性的很有同情敢的帮他说话。 男人将头淡定的转到一边,懒得理她。简直是无聊疯了的女人。 看着男人那不屑的模样,冉依颜是气的半死,他怎么,怎么就可以这样忽略他 “今晚,我会在你身上一点一点的讨回来——”女人恶狠狠的说着,眼眸里迸发的都是仇恨的光。 然后男人在她身下继续淡定,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女人第一件是俯下身低头,对男人的红唇狠狠的啃咬下去。 她俯身下去,然后对准他的薄唇,那好看的菲薄的唇,狠狠的咬下去。 “嘶——”这个东西,是属狗的。虽然有思想准备,风冿扬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其实主要是他感冒了,如果不是感冒,应该也不会这样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冉依颜的小贝齿很干净,小颗,但是左右却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所以,咬人的时候,也的确是疼,而且对他,她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然后,咬过之后,男人的唇就泛出两滴血花,红色潋滟。 她故意咬他,然后把血咬出来,让他疼,咬出来了之后,给他一阵阵的将血吸干,吸干了又咬。 吸了又咬,咬了又吸,像个吸血蝙蝠,男人时不时那浓眉蹙起。 这小东西,是僵尸变得。 整个唇都被她咬破,然后血液和口水相连,她的唇瓣很软,让他以前一触碰到就舍得放开,恨不得能整个吞入腹中。 她的甜美无人能及 所以,就算是现在,她给他的唇咬的到处都是血花,但是,每次她的小嘴一贴上来,他还是很贪恋享受这种柔软。 所以,疼对他,根本不算一回事儿。 咬他,每次,冉依颜咬他,多一分,她的心就多一分快意,她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无力的躺在床上被她这样折腾,真快意,总之,他实在可恶的要命,全然就是一个魔头,所以,她每咬下去一分,心里也反而多了一点畅快,解恨,真的是解恨 接下来,就是耳光,他总是爱扇她耳光。 所以,咬过之后,对着那张俊脸得瑟的嘿嘿一笑,而风冿扬依然是面不改色。 她飞快的做到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太结实了,坐着倒跟坐一个石头差不多,还挺平稳。 “啪啪啪啪啪——”那响亮的声音,她用尽了力气,直接对着他的俊脸,左右加工,气不喘的甩了十几个大嘴巴。 打的时候太拼命,根本气都不想歇,但是打过了,却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娘的,打人太累了,为什么男人打女人那么轻松。 “疼么——”打完了,她趴在他身上,笑的笑靥如花,然后,手在痞气的覆上去,抚摸他的俊脸。 风冿扬的脸,左右两边都被她打的一阵阵火辣辣的痛,虽然她的力气不大,但是用尽了力气打他耳光,还是很有力道的,而且也蛮疼的… 然后两边脸有稍稍的浮肿,虽然肿的不是厉害,但是那灯光下,明明是泛黄的皮肤,已经有些发胀,而且颜色也加深了。 爽快,心里太爽快了,就如同他每次打她耳光,都打的好顺畅。 现在,她终于还回来了。 “风冿扬,这滋味是不是很好受?” 女人打完了,还坐在他身上,很兴奋的模样 而灯光下,男人的俊脸眼眸冷冷看她一眼,眼里的光冷的如冰。 但是,冉依颜才不管他,他打她,现在她还他,还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看见男人眸子里的光,冷冷的看她一眼后,女人毫不迟疑的又给了两巴掌。她现在如同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的暴民,只想发泄,不想其他。 男人又挨了两巴掌之后,脸上的神情依然没什么变化,悠然的偏了头,眼一闭,准备会周公去了 她打的那些巴掌力再重,对他来说都是花拳绣腿 跟他挠痒痒一样,脸上是火辣辣的疼,但是,他根本就不怕那点疼痛,对他来说,这就不算什么了。 看见她报复了半天,打了半天,也咬了半天,男人红肿这一张脸,青一块,紫一块,居然就这样打算是会周公去了。 这对冉依颜来说,那是比挨耳光还厉害的羞辱啊有木有。 冉依颜困惑了,打他的脸,自己的手掌,那掌心,几乎一片红肿。 她都不知道怎么再下手了。 然后都不是在惩罚他,而是在惩罚她自己。 好吧,接下来,她缩到男人的被窝里去…她将他的睡袍解开,然后里面男人精魄阳刚的身体… 健壮,块块棱角分明的腹肌。 但是,冉依颜一点都不欣赏,就是这些东西,这肌肉,让他太有力,每天欺负的她那里痛痛的肿肿的。 她从来都对肌肉男无感。 他的身体每次总是很有温度,不管怎么说,她每次还是很喜欢贴在他的身上,获取他的体温,还有,他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香气。 何时何地,不管是暴虐的风冿扬,冷酷的风冿扬,优雅的风冿扬,还是想现在这样温顺的风冿扬 她的小手往下,直接准确的勇敢的直接进攻她觉得是目标的地方。但是,这次,一直对冉依颜的惩罚不痛不痒的男人,当那冰冷的小手环上那儿的时候, ‘呃——’,男人闭眼,但是,那性感的喉结硬是蠕动了下,嘴里发出一声情不自禁的口申口今。 男人,显然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难受么,很难受是不是…。”她一边手在折腾他,然后小脸,那娇美的容颜就往上贴近他的俊脸,叫他欺负她,叫他欺负她。 “嗯…你这个小东西。又在玩火。”这才是男人最原始的弱点,多少好男人败在这上面。男人的眉紧紧的蹙起,眉心拧成‘川’字。真的好难忍受。 “别。不要再叫我小东西,我告诉你,我不会对你心软的——”冉依颜赶紧立马划清界限,没看到她正在折腾他么,这个是动情的什么劲儿呢。 她的小手捏的越紧,他越觉得不能自控,而且,还有药的催发。 “想要么——”女人注意到男人涨红的脸,那欲取却不达的感受的到极点的感觉,心里真的是舒爽到了极点。 而她越撩拨,男人越承受不了。 她等这天可是等很久了。女人说干就干 她将身体趴下,那小小的身板很容易就够着了床边的抽屉。 在里面翻出了一根很细的线。 男人一看女人的拈在手里的那条细线,那眼眸立即睁开 “冉依颜,你今天敢——”立马,男人的威严就吼出来了。身体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但是那威严俱在。 “嘿嘿。”女人笑的阴森,哈哈,真不容易看到他现在那脸终于绿了起来。 可见,他还是很懂她的,才看到一条细线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女人很得意的又朝男人脸上甩了两个巴掌,风冿扬今天那脸就被她当着鞋底在踩了,不管怎么说,那脸也还是俊脸啊,虽然被扇了很多个巴掌,脸微微的有些肿,倒也还棱角分明,不影响男人整体的俊美。 冉依颜是彻底的得瑟了,终于,终于也有她这样任意欺负他的时候。 其实,打他,风冿扬到还根本不在意,她那点力道,而且,他根本不怕痛,怕的就是她在他身上乱动。 “嘿嘿,我告诉你,你每次让它欺负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欺负他,你说我痛的时候你最爽,那我告诉你,你痛的时候我也爽——” 不由分说,她对着,从他的顶端,那细线死死的缠上去,然后紧紧的一圈圈拉紧,她只捆一部分,下面不管,任其发展。 她用了十足十的劲,紧紧的缠绕。 “冉依颜,我告诉你,等到明天,你最好想想自己该怎么死——” 终于男人是憋不住了,那脸被涨的发红,然后,下面的小女人拼劲全力还在弄。 那专心认真细致的模样,比平时做什么时候都卖力,风冿扬想哭哭不出,想笑也笑不出。 这个小东西,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会想尽办法来折磨他,还击他。 其实,冉依颜真的是系的很紧,这是她报复他最快意的一幕,因为她刚刚风冿扬的脸绿了。 真是得瑟死她了。 还明天,明天她早就走了,她敢这么做,那是因为她留了后路… 她在下午,准备实施这个计划前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否则,她难道真的要在他里供他蹂蹑,然后一个劲的生孩子。 死男人,知道生孩子有多痛么。 今晚一过,明天趁他药力没有醒之前,跑,提前跑了… 如果一直待在这里,这样的生活不闷死他,她的身体也会被他榨的干干的。 所以,他的威胁为她来说,没用。 “风冿扬,我告诉你,我立马就会找个人来侍候你。你现在是不是涨的很难受——” “冉依颜。你。”男人真的很想起来给她两耳刮子,但是看着她那笑眯眯的挑衅的模样,想起来但是身体没有力气。 “舒服还是不舒服。大少爷。”女人轻薄的声音,冷冷的吐气在他的耳侧,哼,跟她斗,折磨她,让他每天折磨她,她一次把他折磨个够。 风冿扬真的是无语了。 这个小东西啊。 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他觉得,从今天以后,他绝对不可能再这样放纵她了。 一定要她学乖,好好的听话,让她服服帖帖。 放纵她,他就是这样的下场。 “难受么。”女人笑,看着风冿扬因为憋的难受脸都渐渐的变了色。她好畅快,心里舒爽了很多… “宝贝,你真的要这样对老公么,老公的宝贝坏了,你要负责——” “宝贝,我才不是你的宝贝——”她急忙撇开关系,别以为她把他没有办法,那只是时候未到。“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加上这男人太过于狡猾。恩恩,是的,太狡猾。 “呃。对哦——”冉依颜立马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儿“打我屁屁。你还打我屁屁是吧…” 今天,她要把过去他对她做过的事儿,都要做一遍。那样子才算解恨,才算报复完整。 而风冿扬在她话语一落,就知道她又想干什么了。 这死女人,记仇记的还真紧啊。 虽然风冿扬不能动,但是,那体重是还在,所以,冉依颜要搬动他的身体还是很吃力的。她费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他的头先扳过去,然后,一只腿甩过去,然后从一侧将他往后翻,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的身体搬动过去。 其实,她觉得,就算折磨他,依然在折磨自己… 他的睡袍本来就是解开的,所以,直接撩上去,对着他的屁股进行攻击就是了。 “啧啧啧——”女人看着男人那厚实饱满的屁股,简直是鄙夷到了家。“风冿扬,有没有人说你的臀部真的很丑,还有毛。”她从那中间凹进去的一条沟挑了一根黑黑的粗毛。 风冿扬懒得理她,他现在不想理她,他先让她得瑟,等药力过了再找她算账。 突然‘啪啪——’两声,那小手就对他的肉墩子那里,重重的两下。 “风冿扬,当初你打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打了人,女人还得意的非常,在男人耳边故意的吹气。 “冉依颜,我只想告诉你,你明天等着哭——”男人悠闲的躺在床上,不痛不痒的说着 “呵。一点都不乖——”女人又‘啪啪’两下,贴近他的耳旁,她相信他肯定是听得到。说的讥诮。 用手打,打的她手疼,而且他可能也不会怎么疼。 所以,她下床,翻遍了卧室,用了十多分钟也找不到哪里才有打人的东西。 结果,那小东西鞋子都没有穿,就咚咚咚的出了房门,然后,过了好久都没有上来。 风冿扬就躺在床上,假装不知道她下楼,将头偏向一边,这小东西又忙着干什么去了。 终于,许久,他就看见从楼梯口有咚咚咚的小脚板踏楼梯的声音 但是,当举着一个米长的鸡毛掸子出现在风冿扬的面前时,他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鸡毛掸子?她去哪里找的那么长的鸡毛掸子。 宝贝啊,我不过就是喜欢你欺负你下面而已,她拿那么长一根鸡毛掸子要打死老公我啊。 风冿扬躺在床上,将脸撇过去想哭。 看来,她真的不是一点点的恨他。 “嘿嘿,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料。”女人拿着鸡毛掸子在他面前扬了扬,然后就‘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风冿扬的屁股上。 男人咬着牙,疼,这个一边是铁棒,打在屁股上真的是疼。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痛么——”女人笑笑,然后贴近看他有没有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但是,结果,是没有,她有些失望。 然后,回转过来,对着风冿扬的屁股一顿猛抽“打我,叫你打我屁股,让你知道疼,让你知道打我。”女人边打边骂骂咧咧。 最后,风冿扬的屁股是青一条,紫一条,抽的开了花。 风冿扬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大屈辱,他感觉的不是疼,而是羞辱,这个大的男人被一个女人打成这副模样。 唉,真的是丢脸,以后他在人前还怎么混。 打了人之后,冉依颜终于解了恨,又一次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当臀部重新靠近床垫,那屁股真的是疼的像火在烤,这个小家伙,还真的是动了真格,把心里对他堆积已久的怨气,全部都发了出来。 然后,这次冉依颜终于把他线给他解开了… 他身上的大宝贝,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她又去撩拨,惹起他的谷欠火,并且,凑近,对风冿扬笑的甜腻。 “老公,你知不知道我还替你准备了什么——” 而风冿扬只闻到她身上的甜腻的香气…那感觉,刺激着他,让他根本无从回答她的问题。 “我帮你准备了美女——”她轻轻的在他耳边呵气。挤眉弄眼的强调“美女哦——” 其实对冉依颜来说,今天,真的是很泄愤啊。 而听到她说帮他准备了美女,风冿扬那一脸享受的表情骤然的清醒,那眼眸猛然的一顿,这次,是真的风冿扬,那个威风凛凛,让人不能侵犯的风冿扬。 “我去帮你带上来,然后,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老公——” “冉依颜,你敢,你再给我闹——”风冿扬冒火的声音,然后,那陡然提高的声音,威慑力震撼力十足。眼底都是冰冷的。 但是,冉依颜根本不知道这是风冿扬的死角,依然一脸欢快的,她不是欢快,而是报复的欲望,凡事他越觉得难受,越不能接受的,她就越要这样做,然后越开心。 根本不看风冿扬那雷霆般的怒气,还有那眼眸里射出来的森冷寒芒,冉依颜已经高高兴兴的跳下床… 而风冿扬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子跑的飞快的模样,那眼眸里浓郁的色,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低咒,这个死女人,她还真不知道深浅。 他预料到了她会带谁上来,只要她说准备美女,他有洁癖,很难容易一个人碰他,尤其是女人,可是,她这样做是挑战到他的极限了。 偏偏,这个女人现在还一点都不知道死活,而他,根本动不了,他也知道,她就是在他动不了的时候,才故意这样。他风冿扬对女人的要求和标准很挑剔,而且,他一直是抱着非一类的目标去看,去欣赏。 而他不喜欢那些浓妆艳抹,也不喜欢那种甜腻的,清新的,总之,要让他接受一个女人很难。接近一个女人却很容易。 结果,真的不出片刻。 就有美女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裙站在他面前,美女半低着头,站在他前面,羞涩而又渴望。 “少爷——”那灯光下,女人的脸色绯红,那身月牙白的衣裙,风冿扬记得是他亲自为冉依颜挑选的,他见过冉依颜穿了一次,呵,她到真的是大方,把他给她精挑细选的衣物,拿去送给别人。 风冿扬的唇边,有一丝讥讽的冷笑。 “少爷,你老婆说让我来服侍你——”女人的脸上有些期待,也有些隐隐的兴奋,她没有说少奶奶,而用了你老婆,是故意这样说的,有些幸灾乐祸的语味,自己的丈夫被自己的老婆这样无情的丢弃在床上,然后换另外一个女人去服侍自己的老公,这天底下,只怕没有几个人会这样吧 “滚——”风冿扬真的是气着了,她不知道他居然还真敢这样羞辱他,他的身体是随便哪个都能乱碰乱看的么 冉依颜,这个该死的女人,前一刻他还想叫她宝贝,后一刻,他真的很想骂这个死女人。 她居然真的这样,将他甩给另外一个女人…。 如她说的,大方,她对人还真的是大方。 “少爷,我求求你,求求你接受我好么,她根本不爱你,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她真的根本不在乎你——” 听到风冿扬让她滚,余梦芝真的一下子心酸到了极点,她打扮的这么美丽,穿了这么美丽的裙子,这裙子上面有那个女人的气味,不正是说明她身上也有她的味道不是么,看到风冿扬那样无力的躺在床上,但是那眼眸里对她却是满满的敌意,疏离和怒火,她真的很心酸。 其实,她也知道,如果现在她要强行的来,风冿扬根本不会有反抗的余地,但是,看着他眼眸里满满的冰冷的怒火,她还是怯步了,止步了。 不敢向前。 “我告诉你,余梦芝,我带你回来,就是你的恩人,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是什么么,我不接受你,就不会接受你,如果你真的干敢上来,明天就是你的死期,冉依颜她犯了错不会死,我至少会留她一条活路,但是,如果你脑袋不清醒,还跟着她一起闹,你是不会有活路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和她的区别这么大,我们都是女人不是么,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女人——”她也穿上了她的衣物,带着她的珠宝首饰,她也可以很雍容华丽高贵,今天看着镜中的自己,她都觉得自己仿佛是凤凰了,可是,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她。 “难道我不美么,为什么你不接受我,我上次在饭局,当我干爹叫我出来的第一次我就喜欢上了你,你带我回来,我觉得你是天底下最有包容心的男人,我每天都看你,想你,只要能看着你一面就好,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的嫌弃我。——” 女人的泪水涟涟,不是因为不能爱他,而更多的是屈辱,为什么她就一定不能爱他,她是可以的啊。为什么在他心中,一定要弄的她矮冉依颜一截呢。 “你不会是我的女人,因为我已经有了女人,不是你不好,而是,她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她就是一个万花筒,但是却是我的珍宝——” 他冷冷的语气,解释了所谓的原因,其实,更多的愿意是,他爱的只会是冉依颜一个,小时候在祁家林山的滑雪场,她小小的肉肉的掌心,将他从湖水里拖出来的一刻,他的心就刻上了她的影子。 后来,他常常去那里,去看她,可是,后来有一天,爸爸带着他一起来,他远远的指给爸爸,卖棉花糖女人旁边的小女孩,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他注意到爸爸的眼眸猛然一顿,死死的盯了那个两米外给顾客找零钱的小摊前面的女人,眼神一暗,原来,他们居然曾经相识,而那个小女孩,爸爸对他慎重的说到,这个女孩是他们仇人的女儿。 后来他终于明白,当初秦家换女儿,是老爸在旁边唆使了犹豫不定的秦家的女人,然后,换走了冉家的亲生孩子,后来,在林家的滑雪场上,又一次见面,风爸一眼就认出了小摊旁边的女人,而且,认出了她身边的小女孩。 那个时候的冉依颜… 风爸说冉依颜是他的弑母仇人的女儿,他不相信,那么善良,美丽,纯洁的笑容,怎么会是弑母仇人的女儿。 后来,就算他默认了她真的是他弑母仇人的女儿,他还是娶了她。 那是他一早预订的新娘,小时候的他沉默,有着大少爷的尊贵和矜持,他是一个标准的贵公子,沉默,沉郁,也反叛,家里人除了爷爷,都管教不了他。 在没有遇上那个笑容浅暖,如梨花般清甜的小女孩,她将他从冰水里拉起,那是林山下面的一条河水,上面厚厚的雪堆积,谁也不会知道那个雪地下面竟然是一个冰坑。他不小心被人推下去,然后那冰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裤。 他从来沉默寡言,连谢谢这些客气语都不会对人说。 在他冰水里挣扎,但是冰水始终是冰水,冰面的口子不大,而且冰层很厚,他掉下去也不敢大力的挣扎,如果是挣扎的太剧烈,移开了位,他找不到冰面的出口,就只能死在里面。 他呛了几口冰水,而根本抓不到裂冰的边沿。 边沿全部都是雪,是一个雪坑也是一个冰坑,往雪里抓雪根本不能承受他的体力,而且还容易被雪倒下来被雪藏。 正当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 一只胖乎乎的小肉手伸了下来,她手掌的温度是他生命里射进来的第一抹阳光。 所以,他这辈子就锁定了她。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女人,因为,冷情暴虐如他,根本不可能轻易的爱上哪个女人。 他爱她,她却抗争他,他折磨她,却也折磨着自己。 男人在床上思忖。 而冉依颜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也知道自己今天的干的好事儿,等风冿扬药效过后,肯定不会放过她。 她很淡定的重新穿了衣物,修完指甲,雍容华贵的坐在一楼大厅里慢慢喝茶。 喝完了,她就会赶紧逃,出去能躲一阵子是一阵子。 但是,她不知道,半夜逃出去,然后,第一天就被抓了回来…。 缱绻宿命 第百八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6 本章字数:8430 但是,她不知道,半夜逃出去,然后,第一天就被抓了回来…。 而余梦芝在哀哀的站在床边,她不明白,她还是想不明白,风冿扬对她的厌恶,让她自尊心一伤再伤,真的是这样么,真的只能这样么。 可是。她的脚步在床边顿了顿,那白色的裙裾在光洁的地板上荡开一浪暗影,想离开,可是,舍不得,始终舍不得,面对这样一个男人,那么优秀,那么帅气,她是那么渴望,渴望他,渴望他的一切,他的人,他的钱,包括他的家庭,她都很渴望,她想走近他,如此一个风姿伟岸的男人在身边,她是很迫切能一步步的靠近他,了解他。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用力的排斥她。 不管他说了多少遍,解释了多少次,她还是不愿意就此这样放弃这个机会,放弃他。 她泪水哀哀,那白色的裙子在她身上不是也很漂亮么,为什么一定要是冉依颜来穿呢,那柔软的发披在肩上,她也有美丽的脸庞,她也有诱人的身材,所以,可不可以他别这样拒绝她,可不可以他就这样容纳她。 如果他真的受不了,他可是将她当成是冉依颜不是么,只要他闭着眼睛,而她,想要的只是做他的女人而已。 他的手指,曾经那么邪佞的在她的体内进入和停留,他用手指夺去了她最珍贵的东西,她怨过他么,没有,她没有埋怨过,那是因为,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是干爹送给他的礼物,礼物真的就是一个物品,只能供主人支配,要乖乖听话,而自己,只能听从主人的一切,所以,他用手指破了她的身,虽然是手指,她依然觉得很甜蜜,没有丝毫的埋怨,而同时,在他放她自由的时候,她也选择跟随他,她不愿意离开。 就算是这样简单的跟在他身边,这样带着浅淡的爱意在他身边待着就好,她想过少***地位,但是,她也知道那有多难,风冿扬是一个自主性很强的男人,他的意见不会随别人左右,她也知道他也是一个强大到让人窒息的男人,所以,她不敢去左右他的思想,她只想待在他身边,默默的做,默默的靠近,然后影响。 “求你。不要说那么多,接受我好么——”女人泪水涟涟,那白色的裙子从中间将带子从手指轻轻的扯开,那白皙的光洁的肩膀,美丽的仿佛要晃人的眼,而她的五官本来也很漂亮,化了妆更是美到了极致,她哭泣的模样,站在那里,柔婉纤细,一袭白裙衬的她冰清玉洁,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风冿扬躺在床上,那黑色的如黑嚯石的眸沉郁里又带着一丝深邃,那灼灼的精光,在她身上,死死的盯着她。 默默的看着她落泪,默默的看着她俏丽可人的脸。一语不发。 终于,女人见他不语,自觉的爬上他的床,白色的裙摆如柔软的丝绸从光洁如镜的肩胛滑过,滑过并且滑落。 里面再也没有什么遮挡物。 然后,那胸前的饱满,平坦的下腹,一切一切,都如一个慢镜头般一幕幕落在男人眼里。 风冿扬的眼眨了眨。 “要我,好么——”女人娇媚的容颜,隔着他身上的被子,将衣服撩开,低身附在他身上,那么卑微,将自己饱满的胸抵在他的胸。 男人依然静静看她,看着面前披肩漏背的女人,眼眸沉郁。 而余梦芝也这样看他,那魅惑的红唇轻启了两下,最终又闭上,眼眸里带着渴慕和渴求。 “我真的很爱你,我比她爱你,你现在不是也想要我的么,你看看你。”她不用触摸他,但是观察着他的表情,有稍微的迟疑,因为药物这样被折磨的感觉也很难忍吧。 他不说话,他不说话,说明他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说明她还是有机会的不是么。 余梦芝心里有些喜悦,至少,他没有一口回绝她,他在迟疑,他居然在迟疑。 至少比过去他的那么冷漠和冷酷,全然不能接近相较,她至少又进步了一小块不是么。 “我来帮你——”没有等他开口,她的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发烫的身体。 “呃——”一声压抑的低吟,压在喉头,其实,风冿扬觉得舒服,真的觉得舒服,现在的他浑身滚烫,他真的很需要这股清凉。 情不自禁,难以压制的吟声 自制力强如风冿扬这样的男人,也根本不能抵抗,他以为他能的,结果,没有,当她的小手贴紧他,脑袋里已经是一片模糊意识,他只是觉得舒服。 不关女人,不关感情,只想发泄,发泄他身体里的那股涨疼。 他知道她的手伸过来了,但是他没有阻拦,她的手伸向他的胸,然后往下。 “等等——”终于,脑袋还是极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而清醒过来了,他不愿意,他真的不愿意别人触碰他。 所以,在那一刻,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控制自己的被药物折磨的疼痛,说了等等。 但是,女人的手还是在往下。 “滚,别碰我…——!”似乎越来越清醒,男人的羞耻感越来越大于情欲,但是,因为身体和思想的斗争,让他两败俱伤,他说的很无力。 而余梦芝的手终于猛然一顿,停在他的腰间,那个‘滚’字,让她的心又惊又凉。 不仅是余梦芝的心又惊又凉,风冿扬也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和软弱,就因为一颗药,他居然就能变的如此没有意志力,如此的不堪一击,随便让一个女人爬上自己的床。 “求你别这样好么,让我帮你,我可以帮你,我给你你想要的——” 女人又开始泪水涟涟,很委屈,很屈辱。 “我叫你滚你听不见么——”男人抬眼,虽然身上不能动,但是眼神如鹰隼,锐利锋芒,摄人心魄—— 听见他这样的语气,余梦芝抬头看他一眼,那表情比之前更受伤。 但是,已经好不容易靠近他的身,她真的不想这样放弃,不想。 就差一点点了、、 “我叫你滚你是不是真的听不见,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女人,我不需要。如果你再敢靠近,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男人狠狠的声音,似乎对女人的迟疑和犹豫感到极为的不耐烦和厌恶,但是,他没有办法,他的身体都趴在床上都浑身无力,这个该死的冉依颜,都怪这个死女人。 “求求你,就让我帮你,就让我帮你。我不怕,我不怕你的不客气,我想做的只是你的女人的而已。”女人看着他那不耐的表情,受伤之余更多的是不甘心和急切,她泪水涟涟,那张美丽的脸庞,梨花带雨,仿佛任何男人都我见犹怜,她就想近他的身,只是近身而已,需要这么难么 她知道现在的他不管怎么放狠话,他始终不能动,身体不能动,所以,就算怕,她也是在赌,她不想顾后果,就算明知道后果很严重,她也不愿去想 她的身体进一步前倾,双手继续往下,想要撩拨他的欲火。 风冿扬真的是吓坏了,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女人现在的想法,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无力,无能,要起身反抗她,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现在恐吓她,想尽办法阻止她,但是她如果强行要来,他真的没有办法,如果还有一点力气,有平时的一根小指头的力气,他都可以主宰别人的一切,可是,现在,他就像一个任人欺辱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无力,这么被欺辱,他真的不能容忍这样一个他厌恶的女人轻易的近他的身,这是对他从未有过的屈辱。 面临着现在身边这个被自己的感情支配而失去了理智的女人 屈辱!还真的是屈辱!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还是怪冉依颜,那个坏东西,要是等他的药效一过,他一定会好好的拧着她惩罚一顿,好好的发泄发泄他心中的怒气。 屈辱,让他无法排遣的愤怒。 “你现在没有办法阻止我,不是么,你自己也知道的,怪就该怪你最宠的女人这样的将你推了出来,是她将你推给了我,将一个我本来无法企及,不敢期望的男人推到我的手里,你觉得愤怒么,可是,你不能怪我,难道你心里没有底么——” 风冿扬听了她的话,冷笑,其实,女人都是一个样,总时为了一时的利益和情感欲望冲昏了头脑。 “你还记得你干爹么——” 果然,他的话音才那样悠然的一落,余梦芝的脸色倏尔变了,心上的热情也在突然间冷却下来。 男人面无表情看着她骤然变色的脸,语气冷冷“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好受吧,如果我因为今天的事儿迁怒在你的干爹身上,我让他身败名裂,让他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在一夜所有的产业濒临破产,然后将你丢给他,你是不是还会觉得,你可以为了这不顾一切。” 男人的眼眸讳莫如深,深谙沉郁,而女人,因为他的这一字一句,脸上有了明显的惧怕。 她不能为了今晚这个机会不顾一切,如果她今晚做的这一切是想给自己以后的前途铺路,而风冿扬的说话,明显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如果真的风冿扬因为今天的事儿将她扔还给她的干爹,然后,因为她的表现而让风冿扬让干爹的产业破产,那么最后,干爹会把所有的账算到她头上,那么,她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想想,不划算,真的不划算。 风冿扬的话无疑是在告诉她,这样做,他会毁了她。 想着,她还是很害怕,趴在他身上的身体慢慢的后撤,脸上有些不情愿的尴尬,而躺在床上的风冿扬,终于松了一口气。 冉依颜收拾好了东西,她的目标是H市,她穿了一身米色的长裙,红色的高跟凉鞋,拉了一个小行李箱,然后,带了一顶红色的大沿帽,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等,中途,她瞥见余梦芝一脸泪痕的下楼,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她,依然低头玩自己的手机,直到拂晓,等佣人都还没有起床,才出门…。 她等,等到天色渐明,风冿扬现在一定是睡着了,她也知道她是好好的修理了她,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但是,她也知道,他不可能放过她。 所以,趁着佣人还没有起床,趁着他还在睡觉没有察觉,她必须带了行李快点跑。 H市有她和唐静共同经营的那家服装店,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唐静也很久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孩子怎么样了。 清晨,湛江的码头人来人往,她不会像上次那样坐火车,那么,风冿扬就太容易查到她的住处了,她选择了坐船,中途转车,那么,不管他怎么查,也不能查到她的路线。 她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很明智,很聪明。 对付风冿扬这样狡猾而头脑缜密的男人,是需要费一点心力的。 这个死男人这次被她给教训的好惨,她不知道他会有多恨他,自己一旦被他抓住会是什么后果,但是,能这样痛快的报复他一次,心里也觉得快意到不行。 客轮的港口就在不远处,她去售票处买了当天去海岛的船票,只要到了海岛,就能转汽车去H市。 但是站在售票窗口,手中捏着买来的船票的时候,她却想起了孩子,她最可爱的女儿。 宝珠,宝珠,你是我心里最珍爱的宝珠,我的女儿,她想着,心中有太多的不舍,可是,跟在风冿扬身边,那个霸道的男人,她还是觉得很难受。 更何况,这次是篓子捅大了,她也不想的,但是没有办法,她没有太多的顾忌前因后果就这样做了。 主要还是因为她太迫切的想要报复他。现在很想女儿,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出来不能带着她,带着她那动静就太大了。 整个风家都不会放过她。因为,宝珠不仅仅是她的女儿,也是风家的孩子。她虽然是孩子的生母,却没有所有的权利但是一想到偌大的风家,宝珠应该不会受委屈的,至少风冿扬,风老爷子都不好亏待她,她心里也就释怀了。 客轮刚靠岸,还有半个小时,她觉得自己肚子很饿… 大坝的上面人满为患,摩肩接踵,来来去去的商客还有一早等候在码头上的人,上面有便利的街边摊位小吃店,卖了一些便利的早餐,茶叶蛋,油条,还有豆浆等等。 她没有吃饭,看了两边的早餐店生意都挺好,其中一位大叔的煎饼,围着的人更是很多。 冉依颜挤过去一看,是手工做的那种在火上烤的煎饼,那金黄的外壳带着酥油的香气。 只是闻着就觉得很香。 有不少人在等,新的一批烤饼熟了,不少的人就开始争相抢购,而冉依颜趁着食欲和气氛也买了一个。 然后中年的大叔一个人做饼,做完了饼,带着手套收钱,人多,有些忙不过来。那厚实的肉脸上,鼻息里,有些气喘的模样。 看见人家纷纷在给钱,而冉依颜也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零钱,递了上去。 最后买了饼的人都散开,而她,也拿着烤饼准备转身,那穿着背心的大叔却突然从背后嚷起来。 “哎哎哎。你给钱了么。” 那声音焦急而醒耳。方向就是对准她。 已经转身的冉依颜有些奇怪的回身过去,就看见那大叔的黑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那种感觉。让冉依颜觉得很特别… “果然,现在稍微的长的好看一点的女人都喜欢到处骗吃骗喝的。”大叔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惋惜。 冉依颜听着他这句话,听得啼笑皆非。 他仿佛是一句话就已经认定了她偷了他的饼。 “大叔,我刚才已经给你钱了——” 她转头轻笑着解释。 “没给就是没给,一个饼而已,我王老五在这里卖了大半生的饼,谁不知道我的大名,我的饼的香气是方圆几百里都闻得到。我白手起家,就靠卖饼,根本不是在乎这一个饼的钱,但是,没给就是没给,就当我做个亏本的生意,送你了,只不过,小姑娘,这样的行为要不得——” 大叔似乎语重心长。话说的万分朴实。 因为大叔的话,周围的剩下一些买饼的人群还有其他路过的人群都纷纷的投目过来,那奇奇怪怪的目光,有的不屑,轻蔑,这么一个穿的整整齐齐体面的姑娘居然偷别人一个大叔的饼。 还有部分惋惜,那漠然又带着的惋惜的眼眸也纷纷的在冉依颜身上看了又看,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居然偷别人的饼。 冉依颜又一次哭笑不得。她觉得这是自己的尊严问题,有必要辩解…。 所以她没有退缩,又重新返回身去给大叔解释。但是最后不管怎么解释,那大叔就是不接受。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我是一个个的收钱,我收的钱我心里都有数,是一个个数过来的。”最后,大叔很生气的就嚷了出来,手一撩,生意也不做了。 是准备同冉依颜死磕了。 而冉依颜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情况,她娘的,真倒霉,最后,她将自己手里根本一口没有吃的饼扔回去,宁愿不吃,也不愿受这样的委屈。 码头上人多,周围的群众来来去去一圈一圈的围了厚厚的一环,被人当着奇葩围观,冉依颜觉得从小到大都没有今天这么丢脸过,她只恨不得地下有个缝供她钻进去,看到那卖饼的大叔如此不通情理,最后,她也火了,一把就把手中的饼给扔出去,手一歪,结果就扔在了大叔的身上。 那大叔气的一张脸涨红。 结果,在距离上船时间的五分钟,她被人拖近了警察局,后面还跟着一个精神抖擞的满身香油味的中年大汉。 因为偷别人的饼,还扔东西砸人。侵犯了别人的人身安全。 然后,在进警察局半小时后,她静静的待在审讯室,结果,坐在棕红色的条形椅子上,身体躺在那冰冷的红色桌面,隔着桌子,在她面前走来晃去,抽着烟,来来回回走了不下二十遍的男人,不是警察,而是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西服看起来英气非凡,英姿飒爽的男人——风冿扬。 男人沉默的抽烟,在拿空寂的房间来来回回,真皮的意大利手工名牌皮鞋,那鞋底在地板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 那修长的身姿在房间里拉开一片长长的暗影。 侧面对着冉依颜,半垂着头,那俊美的立体五官,坚毅的下巴,低着头,那脸廓的勾勒出的极致优美弧形,如同是希腊神话里最完美的神 冉依颜偶尔抬头看一眼隔着桌子的面前的男人,那垂下的阴影盖在她身上,心上就如同一坐沉甸甸的泰山,压的她不敢抬头,她只想将头埋着,埋着,再低下一点,最好,她的眼睛在地面上盯了很久,只希望能盯出一条裂缝来,将自己塞进去。 但是,明显,不行。 她将头趴在桌上,垂头丧气如同一只丧家之犬,旁边还放着那一方孤零零的行李。 人生最悲惨的事儿莫过于要逃跑的时候被一只大饼牵涉进了警察局,最最悲惨的事儿莫过于在这种情况下,来救她的人是风冿扬。 等了很久,那警察局里面全是烟,终于,门‘哐’的一声打开,那振动的铁门的声音重重的弹在墙壁上,巨大的声音,吓了冉依颜一跳。 小身板在桌子上一缩,然后,就看见风冿扬抬起的黑眸沉静的看向门口,然后人进来,对风冿扬礼貌点点头,看了看情形,又出去了。 冉依颜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那惊疑的眼看了看门口的人,又看了看风冿扬那沉郁却也沉稳的脸,虽然只是一个侧面,却也心虚不已,赶紧将头低下去。 “宝贝,那么早提着行李跑出去,到现在应该还没有吃早饭吧——”男人终于打破了沉默,手指捏着香烟的头,中指在烟卷上一弹,烟灰就悉悉索索的掉下来。 那俊美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温和,声音也格外的温柔…。 冉依颜却是不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怎么可以,他现在怎么可以,还能笑,他不应该好好的逮住她折磨她一顿么。 才半个小时,原本在东区的他,就能这么消息灵通的赶到海滨区的警察局来,他到底靠什么,掌握了如此大的信息量。 冉依颜真的是搞不懂。 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所以,她也根本不会说求饶的话,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她现在已经这样了,被关在这里,跟他斗,她从来没有怎么赢过,他对付她,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所以,她不准备跟他废话。 昨晚,她给他的折磨和羞辱,他估计一个也没有舍得忘掉,恨她恨的咬牙切齿,给她记账记的好好的,就等着什么时候她落在他手里,所以,她没有希冀他能放过她。 “是的,我逃跑,我已经逃了,折磨你,我也折磨了。你想怎么样你直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是,我不会向你低头认错的。而且,对昨晚做的一切,我也不会后悔。” 她小巧的唇,一张一合,那绯红的唇,饱满潋滟,如同雨后诱人樱桃的滴水的一点。 男人依然在笑,那好看的唇勾起,勾起一抹兴味的笑,那精致的脸孔在那隐隐的笑意下,显的更加的丰神俊秀,俊美非凡。 那指尖的烟卷依然在慢慢的燃,卷起缭缭的烟,男人抬手,移至桌子的中央,中指就那样对着烟根再次优雅的一弹,烟灰落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语味里带着一丝讥诮 “宝贝,别急,先吃饭,才一出去居然因为吃个煎饼而被人告进警察局,应该说是你太厉害,还是那煎饼太厉害——” 只因为这后面的一句,冉依颜的脸红了,很羞愧的将头低下去,是啊,她也没有预料到。 怎么会因为吃个煎饼而进了警察局。而且,还被他就这样逮住了。 这一切都太出乎意料,这是她预算里从来没有的。 唉,真丢脸。为了吃东西,就为了吃,将自己弄到这副田地。 然后,真的有人进来,手里端了烤肉,土司,三明治,还有牛奶…。 放到她面前,其实,看着食物,冉依颜还真的是饿了。 她抓起面包就开始嚼。 “先吃饭,吃饱了,咱们的账再慢慢的算——”男人缓缓的声音,烟蒂用手指用力朝烟灰缸里一摁,就熄灭了。 而冉依颜的一口吃食就噎在了喉咙。 望着他的俊脸,天然呆萌了。 风冿扬沉郁的脸懒懒的瞥她一眼,然后,修长的手指很自然的将牛奶杯子拿起,不以为意的递到她的面前。 缱绻宿命 第百八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6 本章字数:13596 风冿扬沉郁的脸懒懒的瞥她一眼,然后,修长的手指很自然的将牛奶杯子拿起,不以为意的递到她的面前。 递到她面前,放下,然后那深邃的眼长长的看她,停留在她身上,而冉依颜也嘟着嘴很郁闷的赌气的回看他一眼,眼在看他,而手还是很自觉去拿牛奶的杯子,不管怎么说,吃饭最重要,拿了牛奶就低头咕噜咕噜的喝、、 而风冿扬看着她那泰然吃饭的模样,那黑色的狭长的魅眼微眯,带着一点点探究,然后手伸向西装的口袋里,又开始摸烟。 他无聊的时候,就会间隙性的抽烟,用抽烟打发时间。 等冉依颜吃完了饭,是被人提着两根手指扔进车里的,那车后门被保镖一打开,她挂在别人手指上的小身板就被当做物品一样完全没有一点自主权的被甩了进去。 坐车的是她,身边是保镖,很大的块头,让她根本不能跑,而开车的是风冿扬,一辆黑的发亮的新款车型,后面跟了几辆加长林肯,看见他坐在前排悠然的那甩动方向盘的模样,她的心真的是愁的很… 又窘又愁… 她在车里,眼睛却是时不时瞟向前面开车的男人,那精致的侧脸的轮廓,一副并不见阴霾无所谓的泰然处之的态度,她真的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难道他就准备这样放过她了。?! 不打算追究她了。?! 冉依颜看了看他又立刻把目光收回来,因为她不想让他发觉是她在看他,那么被他从后车镜里盯到她那一副囧囧的模样,多尴尬。 在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一路上冉依颜的心都是忐忑的。 她想遍了古代的什么十八样刑具,他到底要怎么样报复她昨晚的做的事儿,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终于,看到车子接连进去别墅区的大门,那石刻雕琢的几个大字,那熟悉的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她觉得自己完了。在车里,头直直的低下去。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她真的是想不明白,自己好几次,可以说是三番五次的出逃,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结果呢,每次在她面前熟悉的大门的景物,立马就是她挣不开的熟悉的风家别墅,里面有他,于是,有了她挣不开的一切。 车在露天的喷泉广场停下来,风冿扬在开车,那修长的白净的手指很优雅的将最后的一道弯捏着方向盘偏转,然后就干脆的停了下来,车门是他自己开的,他先下车,那清风簇簇的喷泉广场上,四周都是美丽的花园景色,他就站在那里,大理石的地板上,黑色的皮鞋擦的埕亮,没有一丝灰尘。 冉依颜也下了车,看见他强壮的身材站在那里,那往那里一杵的强大气场让她垂头丧气。 她低着头,站在他后面,保镖都自动的退开了。 昨晚,昨晚。那一幕列列在目,她折磨死他了,他肯定不会放过她,肯定不会。 男人,根本没有回头看她,也根本不用去思考她现在搭怂着脑袋在想什么。 那种的沉郁却很轻松的语句就说指使动物也不为过。 “自己进去,裤子脱了,去床上趴着…” 顿了顿,男人根本懒得抬眼“还有,把你昨天去那里找来的那一米多长的鸡毛掸子找到,放在床边。” 冉依颜囧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个小气的有仇必报的男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她回来的时候,在车上不断的冥想,想到他折磨她的一千种可能,所以,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有准备了。 但是,呜呜,她的小屁屁。 那鸡毛掸子可是她找来用来打他的啊,早知道有今天,昨晚她就找个短一点的了。 昨晚她使劲了全力也并不能打的他好疼,可是,今天就不同了,他要是全力的给她一棍子,她的腰就断了。小屁屁也会被打的血肉模糊。 只要一棍子就成了那样。 呜呜,沮丧的从男人的面前走过,潜意识里还将先要受疼的小PP先捂住,很乖很乖的低头就朝大门里面进去了… 而在她后面的风冿扬,依然站在原地,一语不发的看着她的那慷慨就义的模样,俊脸上毫无表情。 她很乖,真的很乖,那根一米长的鸡毛掸子从昨晚用了那刻开始,一直都完好的待在卧室,哪里都没去,冉依颜将它从地板上捡起来,然后放到床头柜上。 她穿着裙子,所以,根本不用脱,将那白色的纱裙往腰上一撩,脱掉底裤,就是那白白嫩嫩的小qiao臀了。 她按照他说的,乖乖脱了鞋躺在床上,动一不敢动。 她想着,看在她这么乖的份上,他好歹也看着她这表现能手下留情。 结果男人还真的是手下留情,冉依颜趴在床上,两只贼贼的眼睛瞟着他进来,他没有用他说的那根一米长的铁杆子鸡毛掸子,那十足的大棒,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掏来的一根一共一米长的小鸡毛掸子,是竹竿子弄的,家里佣人常拿来扫灰的清洁工具。 但是,当冉依颜看着他捏着鸡毛一端而将打人的很结实的差不多半米的竹竿子对过来时,她还是吓着了。 小的东西,虽然打起来可能没有大东西打人疼,但是,很灵活啊,他想怎么打她都可以。所以,想到这里,冉依颜又沮丧了。 疼疼疼,看着都觉得疼,他到底今天准备怎么惩罚她。 “跑,看来你还是不笨嘛,打了人就知道跑——”看见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缩着头乖乖的,像只乌龟的小女人,男人的语气听得出有一丝戏谑。 冉依颜不理他,也懒得看他,她害怕她一转过去看他,然后被自己眼里那仇恨的眼神出卖了,到时候他肯定一察觉,她挨的更多。 腹诽“我本来就不笨——” 真的,她从来就没有笨过。 否则,小宝儿那股聪明的劲儿是怎么来的… “自己用手将裙子撩起来,撩开,我告诉你,如果我心里的这口气泄不出来,你今天这日子更难受…” 就算她不说,男人也看懂了她的心里话,这女人,只要给她一点颜料她就要开染坊。 他今天不给她点教训,来日她会更加的嚣张。 冉依颜自然听懂了他里面蕴含的意思,好吧,提起来就提起来,他今天是成心要拿她消气,就算她不同意那又有什么办法,她越反抗只会挨的更凶。 “老公——”那细细的指头很小心的扯起裙裾的边沿,她是很想用裙子盖住小屁屁,待会挨打的时候可以少痛一点,但是不行,应该说她是不敢。 所以,她躺在床上,那美丽的凌乱的发丝顶在头上,脸偏向一边,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哀求“可不可以轻点。我怕痛。” 怕痛?!本来很淡定的男人突然间那魅惑的俊眼拉成了狭长,很危险的眯起,火蹭一下子冒起来,她知道怕痛,那她昨晚打他的时候可是一点不留情。 打他都是其次,他都懒得和她计较,给他吃春药,明知道他有洁癖还将其他女人强行的给他推倒床上来,折磨的他差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后,她还敢跑,痛,知道怕痛,还敢跑—— “冉依颜,我告诉你,你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么?”男人是准备和她摊牌,讲明了,那鸡毛掸子的棒子那一头,直接指到小女人脸上,冉依颜看着那棒子心里就害怕了,心猛然的一缩, “以后你还敢给我跑,我就把你腿给打折了——”男人一点都没有再跟她打官腔,那残暴的威胁,直接告诉她这严重的后果。 看到男人阴鸷的眼神,那死死的盯着她的凶狠模样,女人的身子猛然的一颤,心里也恐惧到不行,她知道,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但是见到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他的心终究还是软下来很多。 但是,其他都可以容忍,只要一想到她的跑,动不动就逃跑,他就觉得不能忍受,也根本不能骄纵,他最害怕,在他从床上起来的那一刻,身边没有她,没有这沁香软软的小身板… 她调皮,她想报复,打他,折磨他,他都可以忍受,但是,如果她敢跑,他就一点都不能原谅。 她跑,就是因为不想待在他身边,她为什么那么怕待在他身边呢,他对她从来都不差。 “裙子提起来。”男人懒得跟她讲条件,硬了心肠。 看到那起码有两根手指粗的竹竿,冉依颜心里真的不是一点点的害怕,但是,她又不敢反抗,两只手听话的把裙子都扯起来,知道等下要挨打。 该死的风冿扬,坏蛋风冿扬。 “啊——”冉依颜一声惨叫。 接下来,一棒子落下来,就打在那软软的白嫩嫩的小臀上。 痛,好痛好痛,那钻心的疼痛,像烙铁一样,打了以后,一直朝肉里面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以想象,小臀上肯定多了一条红杠子 “风冿扬坏蛋。风冿扬大坏蛋…”她再也没有压抑自己的骂出声。 其实风冿扬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只用了三成。他根本舍不得下那么重的手。 但是,他的力气大,三成也足够让冉依颜吃个饱足。 恨他,冉依颜真的恨他,不是一点点的恨。 “以后还敢不敢跑——”男人打了,听到她骂他,也根本懒得跟她计较,后面一句才要紧。 ……。沉默 “嗯…?!”见到她不开口,男人浓眉一拧,陡然间提高了声音 “沉默,居然还在沉默——”半天没有听到她的答复声,男人是又一次气坏了,几乎是急气攻心,举起鸡毛掸子,这次,几乎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朝她的屁屁给了一棍子。 她沉默,是不是表示内心还在盘算,她看看是不是他真的不敢下手,所以,他再也留情的狠狠给了她一棍子,其实说不留情,潜意识里也根本不敢打的太重。 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小身板。承受不住。 “啊——”女人立马就吃痛的叫喊出声,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手也不再提什么裙摆了,不听话了,挨打那么疼,还听什么话啊,立马身子躺在床上,背向着风冿扬,而小手就反过来,遮住小屁屁“不跑了。不跑了…” “宝宝啊。妈妈在挨打。宝宝。你在哪儿。”快来救妈妈,救妈妈…现在,叫谁不行,只能叫女儿了。虽然女儿很小,但是女儿什么都能看懂,听懂,到时候女儿要是一哭,护着她,风冿扬也把她没办法。 站在床边还拿着鸡毛掸子的风冿扬哪里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用意,挨打挨的没有办法只能向孩子求救,想想,其实她也还真可怜。 在风家,除了他,几乎是没有人帮她。 他一欺负她,她就无路可逃,怪不得要跑。 所以,一思忖,心也就软了。 但是,看着她那狼狈的趴在枕头上那眼泪哗哗直掉的可怜模样,风冿扬还是觉得很好笑。 谁敢说他娶进来的不是一个活宝,就说她是万花筒也不为过。人前端庄,人后是什么窘态都有,你说她笨吧,不笨,说不笨吧,有时又笨的要命,谨慎的时候那心机比他都深三分,一遇到危险,比如知道要挨打受痛,什么求饶的招数都用。 让人啼笑皆非。 既然她再叫宝贝,想靠着宝贝求饶,风冿扬就站在床头,故作正经的面上不带任何情绪的冷冷回她一句“宝宝被允儿一早接到山庄去了。” 一句话,断了她的后路。 冉依颜的整个心情都恹了,情绪崩溃了,头无力的倒在枕头上,完了,都完了,连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有了。 冷眼看到她的那副模样,风冿扬也再无心体罚她,毕竟,她在风家还全部都处在弱势,只有他会心疼她,爱护她,但是偶尔她得不到他爱护的时候,她就会比常人更加的无助。 因为,她挣不开,她嫁了一个豪门,一个豪门大家,嫁的对象是他风冿扬,所以,她会很无助。 “把裙子穿好,滚起来吧——”看到她那泪水将那漂亮脸蛋糊得像花猫一样的脸,男人再也无心惩罚她,心内叹了口气,让她将衣服穿好,起来。 冉依颜那贼贼的小脑袋朝四周一看,然后望向他那张沉郁的脸,脸还是很阴郁,但是手中的鸡毛掸子却再没有动,她确定?刚刚自己没有听错,他真的放过她了? “滚起来——”黑色的眸子下敛,俊脸上毫无表情的冷冷的看着在床上眼睛转的骨碌碌的女人,风冿扬真的是忍俊不禁,谁说他娶的不是一个人精,刚才还在哭闹,哭的昏天暗地,现在,只要一句‘滚起来’,她的整个精力又恢复起来了。 心内叹了口气,他将鸡毛掸子放在床边,冉依颜看见那近在咫尺的鸡毛掸子还是吓了一跳,小身板朝床上一缩。 然后就被风冿扬一手提了过来,亲手给她穿那白色的带有蕾丝的柔软的小底裤,穿的时候,看到她那依旧白嫩嫩的小臀上有两条明显的小红杠心里还是疼的很。 指腹在屁股上反复的来回轻柔的抚,丝毫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 然后给她穿起来,将裙摆放下来。 他将她搂在怀里,他的怀里永远有种淡淡的古龙香水味,仿佛是带着一点柠檬的清香,很好闻,这是她从来都不排斥的气味… “还疼么——”大手撩开她耳旁的细发,大拇指的指腹轻轻的抹去她的脸上的泪痕。那好看的性感的薄唇吻在她而的脸侧,声音温柔。 冉依颜也不知道他突然转变的情绪是为何,但是她很享受他温柔时的感觉,她很乖的待在他怀里,闷闷的看着他,脸上还挂着两颗小痘痘,无声的摇头 中午,刘妈弄好了饭菜,心疼着她一大早跑出去都没有吃东西,风冿扬将她抱到桌边,挨了打,天热,给她的屁股上了药,还给了一个冰袋,风冿扬每次吃饭都坐在她的对面,但是今天不一样,他坐在她的旁边,然后一只手搂在她的腰身,给她夹她最喜欢吃的菜,将菜给她夹进勺子里,然后混着米饭给她喂进去,很细心很体贴的照顾她。 满屋子的佣人都垂着头,偶尔也抬起头来偷瞄一眼,感慨,少爷还真的是真心疼少奶奶,连吃饭都是一口口的喂。 而从一开始下楼就看见站在佣人群的余梦芝,冉依颜和她照面,相互都有点尴尬,毕竟,她本来想把老公推出去的结果没能推出去,很想做风冿扬女人的余梦芝却也没有取得风冿扬的欢心,所以,双方见面,都有点尴尬。 但是,毕竟对余梦芝来说,冉依颜始终是少奶奶,是风冿扬心中不可替代无可取代的女人,所以,就算她心里暗恋风冿扬,却也不敢不将冉依颜放在眼里,因为,身份上,还有在风冿扬的心里,冉依颜和她都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她是主人,而她只是一个佣人,就算她失败了,她也不敢去和冉依颜讨价还价,是她出的主意让她失败了。 不过,她还是很羡慕,很羡慕冉依颜,一个能够在风冿扬怀里端端坐着的美丽女人。 不仅美丽,而且高贵,端庄。 无论是何种境况的她,那一举一动都看起来很优雅,端庄。 而她的一举一动,风冿扬仿佛都是无条件配合她。满足她… * 三天后又是假日,风家将整个东区的大型的私人游乐场包下来,只供风家的人在里面游乐,保镖守在各处,一列列戒备森严,而游乐场的老总一路上跟随,唯唯诺诺的跟在风冿扬后面,风家的几个年轻的大男人,为首的风冿扬,风明辉,还有顾恩华,虽然风明辉是风家的长孙,但是经济大权却在风冿扬的手里,游乐场的老总也一路唯唯诺诺的说话做事儿看风冿扬的脸色。 而风冿扬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西服,英姿飒爽,英挺伟岸,迎风沿着游乐场的大道,走在前面。 每个游乐景点都有保镖守着,游乐的设施也是提前让人校验过,很安全,所以,他不担心自己的妻女在游乐中会出什么事故。 阳光淡淡,风高气爽,是一个很适合游玩的好天气。 游乐场的中间是一个大的人工湖,湖的一边修建了大型的欧式古代城堡,挨着人工做成的假山和岩石,还有森林,另外的这一边,在岸边停靠了海盗船,还修筑了小的摩天轮。 临水的摩天轮。 在水上来回的缓缓转。 而冉依颜抱着宝宝就坐在里面… 底下有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操作游乐设施的工人,在阳光下,擦着汗。 而那些保镖也将整个游乐设施护的严严实实,以免发生意外。 冉依颜心安理得的坐在里面,摩天轮转的很缓,很缓,在水上,低处,可以感受到水的气息,闻到那人工湖的水的淡淡水草味,在高处,迎着阳光和清风,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风一吹,却也不冷不热,很舒服。 宝贝带着小帽子,耳边垂下两个绒球,手里不知道是谁给她的一只仙女棒,已经九个月了,大人扶着可以站稳,嘴里会咿咿呀呀的说话,小脸长的胖胖,越长越可人,站在摩天轮的座凳里,手里的仙女棒举着咿咿呀呀的乱挥,很开心。 挥了一阵,然后又回头对抱着她的冉依颜冲嘴儿一笑,笑的乐呵呵的。 那可爱的模样,简直让冉依颜的心软成了一滩水。对着小脸狠狠的亲几口。她的宝贝呵。 小家伙喜欢让妈妈抱,也喜欢让爸爸抱,但是对其他人,现在越来越挑,有时候就是风允儿抱她也会哭闹,其他人更要哭闹,每次抱到山庄里去,放在地上的婴儿车里,四周就围着一堆逗她的大人,小家伙会‘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老爷子是最爱这个小重孙的,一个劲的‘小重重,小重重’的哄她,之前小家伙太小,看不出脸长的像谁,现在一个劲的朝着老爸的相貌长,越长越觉得像风冿扬,老爸长的很帅,自然小家伙也越长越喜人,所以,老爷子爱的很紧,全家里也爱的很紧。 作为冉依颜很辛苦才生下来的宝贝,妈妈爱孩子自然爱的没法说,她当然女儿更越长越像自己,但是没有办法,想想朝着风冿扬的相貌长也不错,至少不用去扯着验DNA了…。 其实,女人,当丈夫怀疑自己孩子去验DNA,真的很伤人。 这个宝贝,虽然生在豪门,顶着一个风性,看起来是风光无比,谁又知道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辛酸苦楚,所以,对孩子,她是格外的爱怜。 孩子,就是她的命。 风允儿刚从云霄飞车上下来,那脸一阵阵的泛白,估计是吓着了,但是表情里依然看得出很兴奋。 今天的游乐场,说是风家包下来的,给风家的人玩,其实就只有她和宝宝,还有风允儿,三个人玩,而宝宝不能坐那种惊险刺激的,而且,她也不喜欢,所以就这种小型的摩天轮慢悠悠的正好。 每当她在一处,风冿扬总是带着人就站在地上,隔着的她的不远处陪她,跟顾恩华,还有风明辉聊聊谈谈,说着趣事儿,让她玩的尽性,自己在下面时不时的看看她们母女在上面是否安全。 风明辉一路上脸都是沉着的,只有风冿扬和他说话的时候,才装出一副和善的笑脸出来。 从风允儿和顾恩华在选择和顾恩华订婚之后,两小口的感情并不算怎么好,而且,因为对风允儿的感情很疏离,风允儿一天无所事事,感觉到了顾恩华的冷淡但是当做没有感觉到,一如既往做她的豪门大小姐,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逛街,做脸,或者参加派对什么的,分散自己的心思,而顾恩华,因为当初风冿扬为了他对风允儿不负责任的感情,打他揍他,也对风冿扬产生了隔阂,可是说是又恨又怕,在一起的时间反而不如过去多了。 见面,说体己话,什么兄弟之间一起玩玩的机会也不及过去多了。 而如今,两个人相处,都是应付着风冿扬,他说什么,附和就好。 而风冿扬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要顾恩华一心对他的妹妹,别的事儿他也根本不想管,至于顾恩华喜不喜欢他,是不是和他走的近,他也没有大的感觉。 反而,现在他将他的精力都交给了老婆和孩子。 守护摩天轮上那个胖乎乎的带着帽子的摇头晃脑的小东西,才是他的职责。 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女受一点委屈。 许久,终于,停下来了,而看见冉依颜那美丽的脸庞在阳光下如同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光,小东西穿着夹层的上衣和裤子,因为今天天气在吹冷风,已经是秋初,天渐渐的在转凉了。 冉依颜穿了黑色的皮短裙,但是外套是白色的修身外套。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从摩天轮上下来,一个人抱着小丫头就有点吃力。 风冿扬看见了,快步的上前。 一把将孩子从冉依颜的怀里接过来。 看见风冿扬抱孩子,风允儿也很想凑过去抱抱,但是,她的手才伸出去,那机灵的小丫头立马反身将风冿扬的颈脖抱的紧紧,生怕别人将她抱走了。 然后风允儿不服输给她做了个鬼脸,小丫头手里拿着仙女棒举着就要打姑姑,结果被风冿扬笑闹着制止。这小东西,不吃一点亏,看见别人给她做鬼脸还非得要讨回来,跋扈的要命,可能是知道自己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爸别人不敢得罪她,但是,这是风家的掌上明珠,风冿扬的心头肉,谁也不敢得罪,所以,小丫头被宠的一天乐呵呵的。 风冿扬愿意宠她,别人也不敢多说半句。 然后风允儿提议要坐过山车,拉着冉依颜一起,但是冉依颜很怕,不敢,她从来没有玩过这种刺激的东西,但是风允儿兴致高昂,一直要去。 冉依颜被她拽着,差不多要憋哭出来了。 最后,风冿扬将孩子抱给贴身的保镖,然后自己上去,抱着冉依颜一起坐过山车。 冉依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玩那么刺激身体仿佛被吊在半空的惊险刺激的游戏,很长的过山车,九曲十八弯,车身在运行时很快很快,那种害怕但是又迎风飞舞的刺激感让她全身都兴奋起来了,兴奋又害怕,害怕中带着兴奋,中途,她实在撑不过,闭着眼睛不停的尖叫,旁边还有风允儿的声音也在尖叫,比她还响,两个女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如果不是一直紧紧环在她腰身的那双手,她真的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下去,那一刻,惊险又刺激,她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那温热的体温,闻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气味,淡而清雅的香气,还有他那紧紧箍在她腰身的力道。 每一次她的身体要下落,这种力量就尤其的明显,她的心骤然间暖暖的,多少次的迷茫都比不上这一次清晰。 那一刻,她的心神有些恍惚。 似乎,过去一切,可能他真的有在乎她。真心的在乎她。 终于,过了很久,从过山车上面下来,她差点点不着地,她的脸苍白,风允儿的脸也苍白,但是都有些轻微的眩晕感,和兴奋感。 风冿扬一直扶着她,顾恩华见状也过来扶风允儿。 四个人加上风明辉五个人去沙滩伞下面喝饮料。 “怎么样,头还晕不晕——”在座位上坐下,五个人都叫了不同的饮料,而风冿扬给冉依颜叫了橙汁,自己叫了可乐,在冉依颜刚坐定,一只手就伸了过来,紧贴着她额头。 冉依颜抱着面前装着的橙汁的玻璃杯,苍白的脸色摇摇头。 接下来,为了补充热量和体力,他们一起吃了烤肉,是游乐园里面的卖小吃的老板,贡献出了烤肉箱,然后给他们烤了很多肉串上来。 味道很好,在场的都吃了很多。 男人吃肉最行,所以,三个大男人,硬是把老板的存货都吃光了。 冉依颜笑,第一次觉得这么开心,和风冿扬在一起没有压力,他们就像普通人家的夫妻那样,进游乐园,然后吃并不算卫生的街头肉串,然后四五个人说说笑笑。 从头至尾,只有小丫头一个人闷闷的待在风冿扬的怀里,风冿扬折了一小截吃光了的烤肉的废竹签给她,小丫头肉肉的小手很兴致的折着,然后咿咿呀呀的叫着。 而此刻的风冿扬,依然帅气的逼人,但是时不时冉依颜都会转头看他,此刻的他 很温暖,很和曦。 他们平凡的就如同是街边人群里走出来的夫妻。 * 第二天,他主动问她晚上想干什么。 冉依颜吃了一惊,以前,他从来都不过问她的想法和心事。 她笑,两颗小虎牙尖尖,笑的可爱,说想去电影院看电影 他顿了顿,说了一个‘好’,提前让人去买票。 带她去看电影,去电影院里,吃着爆米花,然后看那些让人哭哭啼啼的爱情片,虽然,他在旁边对这种缱绻缠绵的爱情剧不太感兴趣,中途,手撑着头,差点睡着,但是,还是牵着她的手,一起陪她看完。 看到她在流泪,瞌睡就猛然醒了,中途给她递纸巾擦眼泪,给她披衣服。 冉依颜越来越觉得这两天的风冿扬变得真的是很贴心,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知道,他在改变,努力改变,尽管做的不好,但是,用力在做。 在关心她,关心她的喜好。 然后,她带着风冿扬去了自己的大学的学校后街。 她觉得这是风冿扬这辈子都没有会想会来的地方。 他们的大学还算是好大学,但是跟着风冿扬这种在贵族学校高中都没有读满就去了国外著名大学的优等生,就算哪天车开迷路了突然闯进来,也不会再这种地方多待的吧。 Y大是冉依颜大学的母校,好久好久都没有来过了,后面的小吃街依然是一家挨着一家,生意爆满,一样小吃只花几块钱,多的就是十几块钱。 然后这样的一个开车豪车的大男人,将车停在路边,自己进来小吃街,然后,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他总是那么显眼,身上的尊贵气质仿佛让人一眼就察觉到他的不同。 他们来到了一家猪肠米粉的店。 这是一家老字号的店。 在这里吃东西的人很多,很多人要了一碗米肠还会加油条。 风冿扬那高大的身材一站在店门口便格格不入的感觉。看着那门口那黑黢黢的招牌,他真的是想原地踱步。就是不想进去。 他一直有洁癖。 但是,看到身边的小女人已经跨进了店里,终于还是忍不住,硬着头皮,咬咬牙,一脚跨进去。 白白的米线配着酸菜,芝麻油,作料,还有猪肠,冉依颜还叫了一根油条。 主动给他分一半,但是风冿扬坚决不要。不吃。 他碗里的都不想吃… 好吧,冉依颜自己吃,那是她在大学里最喜欢吃的一门小吃,那个时候,生活费都是靠自己赚,这些东西都不能天天吃,几天才出来吃一顿解一解馋… 冉依颜埋着头吃的很香甜,但是风冿扬那双筷子在碗里耗来耗去就是吃不进口。 “你吃啊,怎么不吃——”身边的小女人已经吃了一半,抬头催促他。 然后男人抬头看她那吃的兴起的模样,那好看的唇形微张,想说什么但是终究唇蠕动了两下,硬是没有说出口,那一贯沉稳的黑色的眸子此刻明显已经有些沉不住了。 而看到风冿扬进店,店家似乎很开心有这样英俊帅气的男人进来,还很热情的多加了一份猪大肠,给他倒在碗里。 冉依颜在旁边看着风冿扬的不断推辞和店家老板的热情非要给他放碗里的两种截然不同的面部表情,快把她给逗乐了。 终于,风冿扬败下来阵来,店家给加了很大一份猪肠。 男人看着碗里的猪肠,那蹙眉紧蹙,筷子沉重的仿佛夹不起来。 “你小时候就吃这个——”终于,男人还是将筷子放下了,放在碗上,什么猪肠米线,一口都没吃。 “哪能天天吃这个,吃不起,没钱。”她已经将碗里吃干净了,准备喝汤。说的很干脆。回答简洁。 男人的眉又蹙起来了,这个死女人,是故意在气他么,这东西能吃么,她居然还给个‘吃不起,没钱’。 “你不吃么,其实真的很好吃,虽然你这样看是不怎么好看——”猪大肠嘛,明耳人一听就退避三舍。觉得很脏很臭。 但是她却很爽快的将风冿扬碗里的那份一起端过来了。 风冿扬现在很想摸烟,他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怎么能吃,但是,看她吃的这么兴奋盎然,总还是觉得既然带她出来就不应该打扰她的兴致,所以,他亟需一样能排遣自己这郁闷情绪的东西,否则,知道她在吃这些东西,他自己会逼疯,但是摸了半天,没有摸到,记起来烟扔在了车上。 无法可想,最后想了想,管他,只要她高兴,他就尽量满足她。 结果,冉依颜真的呼啦呼啦的几口就把他的那碗米线还加了一份猪肠吃个精光。 风冿扬嗤笑,从来在家没有这些能吃,每次叫她吃个饭,从上桌到下桌,就能一直挨。 从步行街路过,冉依颜还吃了冷水串,将熟了的一些东西放在放了调料的盆子里,像火锅那样,但是是冷的,她买了,就拿在手里在人群里边走边吃,然后风冿扬就站在她旁边,一语不发,由着她吃。 他觉得他应该要了解她曾经的生活,这样才能更加的了解她。 他大多时候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从来不知道她心里渴求的是什么? 也许这就是他当丈夫最失败的地方。 * 当天晚上,冉依颜拉肚子了,她吃的太多,然后吃的东西太杂,结果就拉肚子了,半夜跑了好几趟卫生间,风冿扬开始本来是不想理她,但是,后面知道她拉的有点发烧了,赶紧打电话给刘医生,刘医生也是半夜进了风家的别墅给冉依颜开拉肚子的药。 第二天,在风冿扬起床时,冉依颜已经被折腾的奄奄一息。 “宝贝,叫你别吃那么多,为什么那么贪嘴——”坐在床头,风冿扬摸着她的苍白小脸,又心疼又生气。 这么大个人还管不住自己嘴么。 “老公,我要是这么死了,是不是就没人再惹你生气了——” 躺在床上,只因为拉肚子拉的有气无力的女人,拉的脑袋都有点抽风了。 风冿扬一听,立马有种风中凌乱之感。真的是被她气的想翻白眼。 死,不过就是一个拉肚子,她都能想到死。 而且,她还真老实,知道自己老惹他生气,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放心吧,有我在,你这点病还死不了…”他坐在床头,哭笑不得,语气不冷不热… 中午,医院里派了护士在家里给冉依颜打针,结果,护士走在楼梯上被佣人抱着的插身而过的小宝儿一下子就哭起来了,风冿扬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家里是有两个怕打针的。 那小东西看见护士的衣服,以为是来给她打预防针的,提前就哭了起来… 风冿扬真的感觉满满的无奈…家里这两个小东西… 冉依颜是被风冿扬抓着两只手死死按在床上,然后扒了半边的小底裤,强行把针打进去的。 到了周六,终于有隔壁的一家姓柳的太太找她一起去美容院做脸。 她再也不敢去那些小巷子里面胡乱吃东西了,因为生病太难受了。生病这么些天,她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被针头打肿了。 她穿了旗袍,脸上擦了脂粉,颈脖里一串质地上好的珍珠。 只要一装扮,她身上就即刻可以有贵妇的气质… 那家的太太姓柳,就在风家别墅的隔壁,冉依颜见过她几次但是没有打招呼,后来是柳太太主动给她打招呼,两个人坐上了柳太太每次出行的专用的老爷车。 柳太太家里也是大富大贵,柳老爷今天不过就四十多岁,膝下就一子,柳家是靠包工程白手起家的,虽然财富多,但是跟风家这样的大户人家相比,还是差的太多。 今天的一家美容院是冉依颜平时比较熟络的一家,很多官太太还有富太太都在这里做脸,她有这里的会员卡。 而柳太太也有。 两个人躺在台上做水疗。 柳太太已经四十五岁,这是第一次和冉依颜一起出来 “依我说,你家的男人你应该多看着点——” “嗯——”显然,一瞬间,冉依颜没有反应过来。 “风少在T市是出了名的有权有势,多少女人想巴结,我上次看见你家的有个长的像模像样的妞儿,去买菜,我好几次出门上车,都看见过,那一副妖媚狐媚子样,你得要小心,这年头,留这样的女人在屋里,迟早都不会让人省心——”柳太太躺在台上,那脸转过来,一本正经的模样对冉依颜说着 “呃——”冉依颜漫不经心的应着,应该都不会发生什么吧,风冿扬说过,他是因为她无路可去而将她暂时留了下来,而且,她现在和风冿扬的关系也有缓和,她一直觉得他不是这种人,连她拉肚子他都那么耐心的照顾她“没事儿,没关系,她只是暂住 ——” 缱绻宿命 第百八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6 本章字数:12416 “话不是你那样说——”对面的柳太太侧过脸来,拢了拢左边耳旁焦黄的小卷发,躺在台上,面上着冉依颜,睁大周围已经有了密集细纹的眼睛,无不认真道“哪个男人不偷腥,不喜新厌旧,那个女人在嫁人的时候都是信心满满,觉得自己男人多好多好,多不一般,结果呢,事情挨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痛,那时候哭,哭又怎么样,哭成解决问题? 有句话说的好,婚姻是要靠经营,我还不是从你那个年龄过来的,年轻的时候,他在外面谈生意,那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那不是上赶着来啊,结果怎么了呢,结果还是我一手把关,将他身边那些招人厌的女人清理的干干净净,我家的那口子,到现在还怕我呢。做女人啊,最方面的东西必须强势一点,要防患于未然,明知道是错的就不能心软。”柳太太接着又感慨的补充道 “尤其是你现在有了孩子,家庭对你就不是儿戏了,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你一个不稳,吃亏的啊,就是你的孩子。你别以为你生的孩子姓风,假如哪天一个小老婆娶进来,她生的孩子还是姓风,那家里面疼谁,那还不是别人说了算。” 那缓缓的苍老的声音的一落,冉依颜那大睁的眼眸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寒凉。是啊,她真的没有考虑过,不仅是余梦芝,而是风冿扬身边有哪些女人,她一直都不知道,都是后知后觉。 如果说以前她不在乎,她对他没有什么感情,可是现在,突然他的那一点温柔和体贴闯进了心间,她反而有些留恋不肯放手了,更何况,孩子。是啊。孩子。为了孩子,她也不应该再拿丈夫的感情这样来冒险。 她觉得柳太太的一句话是点醒了她。 余梦芝是喜欢风冿扬的,她还记得,她亲口承认的,而且,她也长那么漂亮,虽然,平日在房间里她也感觉不出她的什么越矩的行为,但是留在屋里的确是不好。 这样一个仰慕丈夫的女人在屋里,迟早也是会发生事情的。 而且,她从来不知道风冿扬心里是怎么想。 风冿扬为什么会一直收留她,但是,现在,柳太太的话不无道理,她不能让风冿扬身边明摆着那么多花枝招展的女人。 爱情,是需要经营的,不仅是余梦芝,任何女人都不可以靠自己的丈夫太近。 因为,现在她觉得她很需要他,他已经在对她好了不是么。她感觉到他的温柔,他对她的在乎了。不是么。 她也应该来慎重的看待她和风冿扬的这段感情了不是么。 接下来,在美容院的水疗台上,冉依颜转过头来再没有开口说话,她的心闷闷的。 * 坐车回到别墅已经是下午四点,路上她们又一起去吃了东西,还逛街购物,所以,一磨蹭就到了这个时间点了。 下午四点,大厅里没有亮灯,已经是秋初也没有什么太阳光,人一走进去感觉四周都黑沉沉的。 大厅里扶梯的左右角落,还有那花岗岩雕刻的几尊姿势不一的天使的塑像,红色的地毯,花架上面的花,都黯然的不成色调。 几个老佣人在客厅的几处通道里来来去去。 冉依颜在沙发上坐下,放下包包,然后将自己购物的几个大袋子都放在茶几上。 风冿扬还没有下班,没有回家…。 她让老佣人将余梦芝叫过来。 然后她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慢慢的喝。 然后几分钟后,老佣人将余梦芝拉到她跟前。 余梦芝站着,她坐着,低着头的冉依颜就只看到她穿着的一双白色的皮制单鞋,质量一般。 她抬头,含着温婉的笑意,将水杯放下,她今天穿着一身花色繁复的合体拢膝的旗袍,白洁的小腿,高跟鞋,很优雅,很高贵,美丽的秀发向后挽起,露出光洁的颈脖,颈间,落下一串泛着粉红色泽的盈亮的珍珠耳环。 抬起的很美丽的小脸,姿色绝丽,五官精致,冶炼出的一代芳华。 不管她是什么表情,都能美得让人眩晕,而此刻的冉依颜的这一副态度,似笑非笑的态度,她很少见到冉依颜会用这样一副姿态展现在她面前,俨然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厉害,让余梦芝心里很不安,她心里没有底,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做什么。 此刻冉依颜还在发神,她的视线缓缓往上,就看见那一身蓝色的工作服环着白色围裙的装束,那蓝色的短裙穿在她身上尺码正好,虽然看不出气质的高贵,但是前凸后翘的,还带着微微的青春活力,给人很精神一振的感觉。 浓密但是修的很好如同眉笔勾勒了的眉型,漂亮的大眼睛,睫毛很翘,眼眸很清澈,圆圆的鼻头,就是鼻子长的不太好看,其他都很不错,嘴巴也不错,看起来很小巧又可人,她也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她。 “你来这里已经有几个月了吧——”冉依颜唇角勾起浅笑,很温柔的问。 余梦芝一愣,随即紧闭了唇线,点头。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喏,给——”随后,冉依颜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一封厚厚的牛皮纸包裹的东西。 然后给余梦芝扔在茶几桌上。 牛皮纸袋紧贴着茶几那光洁的玻璃,滑出了十厘米,滑到了余梦芝的眼下。 其实,冉依颜是用了一种女主人的高姿态来对待余梦芝的,她的动作,表情,都显示出了自己的高人一等的姿态,这不是装,而是面对是一个厌恶的对手或者说情敌给对方一种心理上的压力,所以的强,就是要先从心理上压制对方,她一直都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对不同的人,她会展示出自己不同的一面。 而对风冿扬,她绝对强不起来,所以,她也就懒得在他面前演戏了。 如果说要对风冿扬用强,那么就是冷漠,对他冰冷,这就是她应该使出的招数。 她一直都知道人与人之间怎么斗争,又或者对不同的人怎么相处,只是,她一直没有想要花心思去对付罢了。 又或者面对斗争时,她有本能的抵挡的一面,比如当初对付冉家,对付冉双露,她该硬的时候一点都不会手软,除了自己的孩子,对任何人都是…。 如果她真的要奋力反抗,那么她就不是一个吃素的料,这么多年,唯一让她败到心里没有自信的,就是风冿扬,她身边的这个偶尔强势偶尔温柔的男人。 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是不是有了孩子之后,心反而变得柔软和敏感,如果是过去,她肯定不会因为柳太太这两句话赶余梦芝走的。 其实她怕的不是一个余梦芝,而是风冿扬… 余梦芝不解的低头看了看牛皮纸,又平起了视线看了看坐在她面前的冉依颜,一脸不解“这——” “这是你这几个月的工资——”她将双腿折叠,很优雅的坐姿,然后面上和曦的笑容敛去,那美丽的脸庞说的一本正经。 “你要赶我走?!”陡然间,余梦芝瞪大了双眼,有些没站稳,身体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满满的不能置信。 冉依颜看得见她的震惊和双眸里的恐惧,她冷冷的眼眸看她,她知道,叫余梦芝走是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刚才的动作和神态暴漏了她的脆弱,她突然间也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是,也回想柳太太的话的确是很正确,余梦芝那脸上的满满的不能置信,同样,也让她震惊,她是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丈夫那种感情已经这么强烈了呢,终究还是因为她的放纵么。 “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会离开——”如同温顺的绵羊被逼的急了,也会拿着头角攻击人一般,此刻的余梦芝脸色苍白,甚至,冉依颜看见她的垂在身侧的手在发抖,而余梦芝眼眸里那种不愿离去的坚定,连她自己都畏惧了。 “你必须走,那是我的丈夫,你不能对他有想法,而我,也不会留一个坦言喜欢自己丈夫的年强女人在身边——”看见她的坚持,她叹了口气,她只能比她更坚持。 “我不会走,我不会走,我是少爷带回来的,我不会听的话,你也不过是少奶奶而已,而我,只听少爷的话,你无权赶我走——” 瞬间,仿佛是什么推走了心中那禁锢着的恐惧,爱情的力量让女人变得固执和不顾一切。 余梦芝语气里的坚定,又一次让冉依颜震惊。 在今天,在刚才,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当初的纵容给别人的女人留下了一个多大的空子,这颗炸弹已经系的这样牢固了,她却丝毫未觉。不行,这种女人不能留,一定不能留。 就算风冿扬回来,也一样。 “好,我不赶你走,如果你要等你的少爷你就等着吧,只要我放了话,他不会不听的…” 余梦芝不再开口,她如同一个石雕站在地上,眼眸里含有隐隐的泪花。 她不耐的提了自己的包包,一个白色的真皮手提包,就准备上楼。 她懒得再跟这些无聊的人和事儿纠缠下去,这一直都不是她的作风,如果她一定要等到风冿扬回来,给她一个答复才能死心,那么,她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擦身而过之时,余梦芝僵硬的退开,而她从她低垂的眸光里看到她的浓浓恐惧和冰冷。 她怕吧,她心里应该是很怕的吧,还是很怕风冿扬回来赶她走。 烦,一想到这些事儿还真的是烦,一直没有对风冿扬的感情抱任何希望,当你不在乎一件事儿的时候,也许觉得一切的感情都是理所当然,他们满满的都属于自己,反而,当你去在乎的时候,发现,抓在手里的感情仿佛越紧越容易流掉的沙,各种担心,各种焦心,各种闹心。 其实,也许自己不该怎么担心的不是么,如果风冿扬对那女人有感情,就不会在那天早上她流着眼泪从楼梯上走下来那一幕。 风冿扬不是每次喜欢对着她的身体索要么,他对她说过爱,可是,她从来不知道这种爱从何而来,她是他弑母仇人的女儿,他娶她,不应该只是为了报复么,为什么现在的风冿扬在她身边少了很多的锋芒和棱角,如果他要报复,那么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他那么喜欢孩子,报复她又报复的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他的束缚,她挣不开,她的感情,在他的爱与不爱之间徘徊,风冿扬,尽管结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如此之久,她却,始终,还是不能全然的把握他的感情… 在晚上,很多时候,他会抱着她死死的索要,他的每一次进入抵达她的身体深处,每一次,都仿佛要震撼她的灵魂 他的欲望那么强烈,这种时候,她才能感受到他对她身体的迫切。 如果可以将性和爱加在一起谈,那么是不是可以代表他也是爱她的。 但是,就单单从欲望这一点来说,她也根本满足不了他… 孩子又一次被抱到山庄里去了,所以整个别墅里尤其是楼上,很静很静。 冉依颜立在窗口,一直等到日落。 清风,吹起起伏的窗帘… 然后,梳妆台前,她静静看着自己的容颜,眼角还没有细纹,现在的她,依然是满满的风韵,但是,立马,自己也快二十五岁了,会不会这美丽的容颜假如有一天不在,他就离开自己了呢。 下了班的风冿扬开车回来,然后进入寂静的大厅,结果上楼,就看见在门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发神的冉依颜。 他觉得她今天的表情很凝重,特别凝重,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的她。 他没有打扰她,将手中的文件包朝妆台上一放,冉依颜余光似乎也瞟到他了。 然后他绕了个弯,从背后一把环住冉依颜的腰,她穿着修身的旗袍,裁剪合体的衣物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窈窕别致的身材,他一把满满的抱住她,那大力的动作,冉依颜没动,但是那垂下来的盈亮的珍珠耳环就晃开了一个个优美的弧度。 “怎么了——”男人从她的脸上看的出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亲昵的将吻落在她白皙的颈脖,然后在那大片的肌肤上密集的吻过后凉凉的一片。 从她的颈脖,一直沿着耳垂往上,最后干脆,将她的小巧的珍珠耳环收入口中,连同着她软软耳垂一起含着,吸允。 他吻的尽兴,吻的炙热,那强烈的挑逗,终于让原本有些冷情的冉依颜开始有了反应。 “别这样——”她轻轻的推搡,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突然的亲昵。 看见她在反抗,男人有些扫兴,黑色的眸子一沉,却是变本加厉的在她的脸侧索吻,捣鼓。 不多时,冉依颜那白皙的颈脖上,就多了几个红红的吻痕。 颈脖,然后是胸前,那不安分的手指开始熟练去解她旗袍的扣子,旗袍,永远会展示出完美女人的更加完美的一面。 所以,男人只是轻轻往她身上一扫,就抑制不住的情欲,亟需的想要发泄。 “别。不。别这样。”女人赶紧一把推开他不安分的手指,对着镜子,将他已经解开的两颗扣子给重新扣起来。 “怎么了,今天这么扭扭捏捏——”风冿扬蹙眉,是有点不高兴了,又没有外人,他不过是求欢一会儿又怎么了,他每次看见她的身体就忍不住。 “你还说呢,还不是你带回来的人惹得我不高兴——”立刻,冉依颜板起脸,将这个麻烦事儿推给他。反正她是看那个余梦芝不顺眼,如果她不走,她的心都不会安。 “怎么了,我带了谁回来惹我们家宝贝不高兴了——”男人将身子矮下,蹲在她脚边,涎着脸讨好道。 冉依颜将手往梳妆台上‘嘭’的一敲,佯装生气道“还有谁,还不是你带回来的那个什么余梦芝?”说完,生气的眼眸就转过去,对上蹲在她半身下讨好她的风冿扬的脸上,说话一点都没有留情面。 风冿扬一愣,听到冉依颜直言不讳的说出了余梦芝这个名字,而且还很生气,感到有点奇怪,他一直觉得冉依颜不太像不能容人的人啊,今天到底为什么要把一个佣人的名字挂在嘴边跟他赌气呢,真的有点捉摸不透。 “怎么了,宝贝,她怎么惹了你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是他的心里肉,是他心里的珍宝,没有什么比的上她重要,只要她要东西,他会千方百计给她弄到手,就算是天上的太阳月亮他都可以给她仿造出来一个,更别说其他,只要她说了谁惹她生气,他是从来不会姑息这些惹她生气的人的。 当务之急是要哄她,只要她说为什么别人惹了她生气,他根本不会去追究谁对谁错,只要惹着了他家的宝贝就是错,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会全然站在她这边为她撑着的。 对冉依颜,当风冿扬问她余梦芝是怎么惹她的,冉依颜也有些窘了,其实,说实话,她算起来并没有怎么惹她,但是,余梦芝说的话,她做的事儿,就是让冉依颜不舒服,她不喜欢家里有一个喜欢她老公的年轻女人存在。 尤其,现在,余梦芝对风冿扬的依赖已经远远超出了冉依颜的想象。想想都有点毛骨悚然。 在心里放着,怎么也都是疙瘩。 而风冿扬问,她也给不出来什么合理的解释,笼统了一句,在梳妆台前怀揣了手,理直气壮道:“我不管,总之我不喜欢她。你快点赶她走,如果你舍不得,就赶我走好了…” 风冿扬听着她那赌气的话,差点又没有被她气的吐血,她何必因为一个外人跟他较劲呢,他的心,她还不知道么,只满满的在她身上转,不过一个女佣人,她不高兴,他赶走就行了,她何必要放这样的狠话。 心里不高兴,但是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还是一个劲的陪着笑脸哄她“你说什么呢,哪个女人能在我心中同你相较,只要你看不惯,自己赶走就行了,实在要留着,我帮着你赶,你也不用说这样的话不是?!你是谁啊,是我风冿扬的宝贝,我舍得你受别人一点委屈么——” “既然如此,你自己赶她走好了,反正我是赶不走——”听到他这样说,冉依颜似乎总觉得心里明朗些了,可见,他的确还是最疼她的。脸上的表情也亮开了些。 “好好好,只要你不沉着脸,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男人站起来,迁就的语气将大掌放在她的肩上,大掌瞬间包裹了她消瘦的肩。 那温热的掌心热度就一路蔓延至心底…。 终于,直到被风冿扬哄的开心了,楼下刘妈在叫开饭,冉依颜在被风冿扬牵着下楼去用餐。 桌子上的菜一道道的摆上来,而,一些干完了活的佣人在开饭之前都会在厨房帮助,就算没事儿可做,也得在旁边站着,站的笔直。 大部分的菜都上桌了,风冿扬自己拉了餐椅,而冉依颜,一早就有佣人走过去给她移座椅。 风冿扬拉了餐椅,在坐下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事儿 “对了——” 他的黑色眼眸朝着佣人堆里一瞟,就看见站在后面的余梦芝,因为余梦芝是后面才来的,资历浅,所以一直站在其他佣人后面。 他的眼眸瞟过去,眼是对着余梦芝,而余梦芝似乎也知道,从他出现在她眼眸里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恋恋不舍的牢牢的看着他,看着他投过来的沉郁眼眸,听着他的那声‘对了’,她的心砰砰直跳,骇然,因为下午,冉依颜跟她说的那一番话,一直让她忐忑不安,一下午心里都没有安稳过… 而现在,她很担心自己心中那预感的可怕的事儿会成真。 如果成真,她不敢想象那对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毁灭性打击,现在,跟当初已经不一样,在风家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风家就是她的家,而风冿扬就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柱,她每天的希望就是能在他吃饭的时候看他一眼,能在他吃完饭,起身的刹那见一见他的背影,其他都不奢求。 离开了风家,离开了风冿扬,她根本没法活。 冉依颜,她一直以为冉依颜是那种不爱计较,不会计较的善良,宽容的活菩萨人物,但是,突然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冉依颜对她突然敌对起来了。 下午那一番话,她以为是她只是说说,可是,现在,她看见风冿扬突然转过来看她的沉郁眼神。 她感到害怕,突然间感到非常害怕。 然后,她听见风冿扬的声音,是对她!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我会叫刘妈将工资结清给你——” 那好看的薄唇,一直是她梦想中的男人,晚上做梦常常会梦见的男人,那副精致的脸孔,可是,今儿,那菲薄的性感的唇,唇角轻启,说的,却是对她来说,残忍无比的话。 仿佛是一个五雷轰顶,好久好久余梦芝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久,仿佛才找回自己的神智,那晶亮的眼睁的老大,泪水潺潺,感觉就要掉下来 “少爷,是我做错了什么么?” 一句话轻轻的问出口,是在问自己,又仿佛是在问风冿扬。 风冿扬不开口,其实,他也有些稍稍的尴尬,因为,当初,是他一时玩心大起,用手指破了别人最珍贵的处,随后,也是经不起她的哀求将她带过来的,虽然,他一直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爱的感觉,但是,还是有稍许的同情。 他也知道,她一直对他有爱意,一个正值青春的女人一直没有再出去,而坚持要待在别墅做佣人,对于她的付出,他也知道,但是,他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而且,这辈子都不会有感情。 面对余梦芝呼之欲出的泪水,风冿扬沉默,许久 “你还是走吧,待在这里对你没好处——” 所有人都听见了,冉依颜,还有那么低着头的佣人,风冿扬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要赶她走。 “为什么为什么——”余梦芝那眼眶里的泪水终究是忍不住,哗哗的顺着往下流。 当她的眸光问向风冿扬时,风冿扬已经自觉的转了视线,拾起银筷,给自己夹菜。 他最害怕女人哭哭啼啼了,不管怎么女人,只要一哭,他厌恶但是又没有办法。 而余梦芝将救助的眼光看向其他人,刘妈虽然是变相的管家,但是看着这情形却始终不敢开口。 刘妈知道,这里,哪里有她一个佣人说话的份啊。 最后,终于,余梦芝将泪水涟涟哀哀的眼眸投向冉依颜,而冉依颜,就坐在她对面,有男的老管家用小的白瓷碗给她盛了汤,然后恭敬放到她面前。 而冉依颜拿了白瓷的汤匙,小口小口,那鲜红娇嫩的红唇轻启。 悠然的喝汤,看她,眼眸里有隐隐的胜利的笑意。 那是变相对她的侮辱。 而余梦芝看到冉依颜看她的含笑的表情,心里已经全然的明了了。 都是她,是她告诉风冿扬让风冿扬赶她走。 这个死女人。 以前看着冉依颜那张含着笑意的脸,她满心都觉得那是美丽,美得如同仙女,不是人间烟火一般,但是,现在,那张依然倾尽芳姿,倾国倾城的绝丽容颜,看着只让她感到恶心。 恶毒,恶毒,残忍,卑鄙,才是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的真实脸孔吧。 越美丽的女人越狠,她越来越认可这句话的正确性,像冉依颜这种,就是外表美丽心如蛇蝎的典型吧。 亏她曾经还对她另眼相看,觉得她善良,又美丽又善良,都是她看走眼了。 余梦芝看了冉依颜一眼,那下垂的眸子里隐藏着强烈的浓浓的愤怒。愤怒,还有怨恨… 而对于冉依颜来说,她的确是胜利了,其实,对风冿扬感情,她还是多少有点底,她在他心中有几斤几两重,她还是心中有杆秤的。 拿风冿扬的感情来比,她肯定输。 而余梦芝也知道,她从来都不可能在风冿扬心中比的过冉依颜,风冿扬对她来说是唯一的,特别的,但是她对风冿扬来说,那感情远远不如她对他来的强烈,她怎么希冀,他能在冉依颜面前保下她。 但是,此刻,不应该是意气用事儿的时候,因为,如果被冉依颜看出她对她敌意,那么自己的后路就更没有了。 ‘嘭’的一声余梦芝就在人群里突然跪下。当着所有的人跪下… 动作里,声音里,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忏悔。 “少爷,都是我今儿下午不好,顶撞了少奶奶,梦芝在这里给少奶奶跪下赔不是了,恳求少奶奶大人大量,不用跟我一般见识,我一个孤女,没有家也没有亲人,我已经将这里当成了我的家,求求少爷少奶奶不要赶我走——”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对着所有人下跪,泪水涟涟,而且跪的那么响,将在场所有的佣人都吓了一跳。 佣人是目瞪口呆,风冿扬是蹙眉,他从来没有觉得处理女人的事儿这么麻烦。 而冉依颜,脸色倏尔就变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余梦芝会来这么一出。 而风冿扬,当初,只跟冉依颜一个人相互折磨,那是伤心,而现在这个状况,让他伤神… 伤心是必要的,伤神是不必要但是又躲不开的。 对于风冿扬来说,或许是孩子的存在和冉依颜在他的生活里个性逐渐鲜明了,他也觉得日子很丰满,很滋润,所以,心也开始变的柔软起来。 看见这样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哭,其实,余梦芝的状况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当初带她回来,也是觉得她可怜,她说她是孤女,无家可去,这点也算是实话。 但是,一个女人要单独在这世上活着也很容易,并且,是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活着的资本更高。 所以,对于余梦芝的去留,他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就是女人哭哭啼啼的场面让他心烦,菜已经上桌,他拿起筷子捡着自己喜欢吃的菜,放进碗里,然后,抬起眼眸,看余梦芝的神色淡淡。 “你走吧——” 语气虽然很淡,但是几乎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余梦芝的脸色变了,突然间,苍白如纸。 她一直以为风冿扬对她跟待别人是有所不同的,她对风冿扬的依恋,那是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依恋,她觉得风冿扬这样的男人,是可以为她撑起半变天的,是她梦想中的男人。 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居然也叫他走。 现在,她终于明白,的确,这个男人,虽然是伟岸如天的男人,却全然的只听从了这个女人的话,她身边的这个女人的话。 没有错,是的,跟冉依颜比她和她在风冿扬心中的位置,那简直是自取其辱,风冿扬对她的那点同情和帮助,跟对冉依颜的感情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明白了,所以,她将目标又一次锁定到了冉依颜身上。 这个女人,让她又恨又惧,但是此刻,她却又不得不低头。 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样拴住风冿扬的心。她不想离开风冿扬,不想离开风家,她明明可以离的这么近,只要现在一离开了,她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少奶奶,我错了,我不该和你争执的,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求求你,让我留下来,我不能不待在这里,你赶我出去就是让我去死,求求你,让我留下来,我什么都不奢求,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在风家当一辈子佣人,只要是佣人就可以——” 那焦急的眼眸流露出的渴慕,如同在久旱沙漠里乞求一滴甘露的人,其实,看到跪在地上的那样凄凄的哀求,冉依颜也并不是全然的硬心肠,非要赶她走,她一直觉得风冿扬对她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动摇,但是,留着这样的人在身边,她也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她求着冉依颜,眼眸却看向风冿扬。 风冿扬抬头,依然淡淡的语气道: “如果少奶奶让你留下,你就可以留下,如果今天少奶奶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你得罪的是少奶奶,所以,你不要求我了——” 其实,对余梦芝,他潜意识里是有那么几分同情。 其实,他虽然不爱表达自己的感情,很多时候,却还有同情心。尤其是对弱小的势力… 而听见风冿扬的话,余梦芝将可怜兮兮的目光转向冉依颜。 “记得我下午跟你说的话么——”全场都静默的时候,一直不开口的冉依颜开口了,她面无表情的模样眨了眨眼“但是,既然你这么求,如果我不同意,今天在这么佣人面前说的我这个女主人太过小气了,如果你执意要留下,不能留下就要死要活,我也不能断了别人的活路不是?!” 她美丽的羽睫掀了掀,一副娇媚的神态。 “你要留你就留吧,我不多说了,但是我只希望,你能安安分分,真的如你所说,只是做一个佣人就好——”最后一句的时候,那语调明显就压下来,冷的如冰。 余梦芝那半垂着的眼眸里,那阴狠的光芒一闪而过,冷的如冰,那话语里的蔑视和威胁,论是谁都能听出来,但是,只是一瞬间,冉依颜依旧是捕捉到了她眼里的那抹恨意,她知道她的外表绝不是现在展现出来那么软弱,但是,那又怎么样… 面对这些,她唇角勾起,轻轻的笑了,笑的讥诮… 其实,她怕么,她不怕,只要心狠起来的冉依颜,谁都不怕…。 而风冿扬,他原本就无心在女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所以,一直低头吃他的饭。 吃自己的饭,晚上在床上还要办他自己的事儿… * 夜,浓郁,宽阔的大床上,女人的旗袍的下裙摆被撩直腰间。 “风冿扬,别。我不要了。”一波一波的狂狼袭来,他的猛力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榨干。 她承受不住,差不多要哭出来。 而他还是捏着她的纤腰,死死的索要。 “宝贝,乖,我都全部遂了你的愿,你也得要满足我才行…” 而只因为他这样一句话,冉依颜的脸骤然变得苍白,其实,他是又看出来了么,在晚饭的餐桌上,他给她留足了面子,在佣人面前给了她所有的面子,在余梦芝面前,他也是一力的袒护她,而他,那个时候,已经计算好了今晚从她的身上讨回来了么。 “老公,你不是说你爱我么,我受不了了,你可不可以轻点——”她觉得自己真的也好累,风冿扬这么一个人物的存在对她来说还真的是似敌非友。 他每次对她放纵了多少,宠溺了多少,都提前在她身上计算好要讨多少回来。 她受不了了,他到底还要多久,她每次就那么一点陪着他压榨。被他榨的身体一滴不剩。然后就只剩下疼痛,但是,他没有尽兴,就不会放过她。 她冉依颜,就算可以算计了任何人,但是在风冿扬面前,依然只剩下气短…。 而女人无助的承受着男人的风暴,门口手指粗的缝,又轻轻的拉开了些。 余梦芝站在外面,低着头,脸上绯红,这是刘妈叫她送上来的给少爷汤。她知道里面在干什么,所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而终于,咬了牙,潜意识里,她是希望这样打断,她不希望风冿扬宠爱别的女人。 就算这个对象是冉依颜也不行。 “少爷,刘妈说您的晚饭吃的太少了,这是叫人送上来的夜宵。”门推开,接着床头的灯,冉依颜赶快从风冿扬身上起来,但是还好她身上还有衣物,将裙摆翻下来就遮住那羞人的部位了。 在夜灯下,看清来人后,冉依颜是觉得没有什么,反而,风冿扬的兴致被打断了吗,那沉沉的黑眸微眯,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危险,眼眸投向门口。 “是刘妈叫你来的——” “是——”余梦芝低着头老实的回答。冉依颜已经从刚才的惊慌中镇定下来了,那冷冷的眼看见她眼眸里的一丝精光闪过… “难道你不知道屋里在做什么么——” “我。我。对不起,我先出去了…”是风冿扬开口责骂了,余梦芝的感情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一脸的愧疚,端了东西就要出去。 “等等,既然已经端上来了,就放在这里——”风冿扬又制止。 “好——”余梦芝听到这声音,又急忙上前,一个人上前,将手中托盘里的汤盅颤抖着手放在灯柜上,冉依颜细细看她,一举一动,始终低着头,半侧脸都埋在阴影里,故意隐藏了表情…。 冉依颜又在旁边唇角一勾,笑了,是故意借着时机进来的吧!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冉依颜怎么会看不透。 缱绻宿命 第百八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7 本章字数:15334 冉依颜又在旁边唇角一勾,笑了,是故意借着时机进来的吧!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冉依颜怎么会看不透。 鸡汤端了进来,余梦芝埋着就要离开,因为她还是很心虚,她害怕风冿扬看出她的意图,而侧身出去的瞬间,就瞥见冉依颜唇边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着她笑。 脸色一赧,然后讪讪出去。 心里也似乎知道冉依颜这笑的意思,但是只要风冿扬感觉不出来就好。 她也不想在房间里多逗留,快速转身两步,手里拿着托盘,然后走开。 在冉依颜的注视下低着头离开。 其实,气吧,冉依颜是真的气,不为什么,就因为她走的时候明知道她看穿了她,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而且,她是女主人,被家里的佣人这样暗着心欺负了,能不气么。 她的自尊心也还是挺强的。 被欺负了,肯定要还回来才对。 坐在床上的冉依颜看着余梦芝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在暗黑的灯光里,隐隐的一团黑影堵的冉依颜心慌,那团默默的死气沉沉的影子,却有意让她吃了一个哑巴亏,厌恶,她还真的是厌恶。 此刻,那团走出去的黑影让冉依颜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而风冿扬没有感觉到两个女人之间这种微小的斗争和较劲,因为,对他来说,冉依颜的担心是全然不必要的。 他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 “宝贝,喝汤么——”是野生的甲鱼炖的汤,全然没有注意到冉依颜的脸色,风冿扬将汤盅揭开,将汤盅里面的小碗和勺子取出来,然后把汤慢条斯理的舀进小碗里。 才转身看冉依颜。 冉依颜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带这样一个女人回来,现在会惹的她这样心烦么。 晚上在饭桌上,要赶余梦芝走,他的态度也不明确,最后,甚至干脆把一股脑的缘由和压力都推给她,说了是得罪了少奶奶,要取得少***原谅。 那不是当着那么多佣人的面,把责任推给她么,余梦芝跪着求饶的那一刻,她的脸色就变了,她知道这是余梦芝故意将她的一军,故意做出一副悲惨,可怜兮兮的样,如果她硬是要硬起心肠赶她走,那岂不是让其他的佣人都心寒,觉得少奶奶太不同情理,没有同情心,不爱戴,体恤下人,给人留下了很多供人诟病的地方,所以,她心里清楚余梦芝的用意,当着那么多人不要自尊的跪下,哭着哀求,那刻,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知道她真的很聪明。 博了风冿扬的同情也博得了其他佣人的怜悯… 而且,余梦芝口口声声说得罪她,但是,她却也不能讲出因为什么得罪了她,所以,她也根本没有可以借来发挥的罪名打发余梦芝走,她能当着那些老佣人和风冿扬的面说余梦芝长的太狐媚子么,放在家里让她没有安全感么,这罪名,只是她主观的,站不住脚。 所以,余梦芝一个劲的给她道歉,说是不小心顶撞了她,求她原谅,其实,她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苦笑,顶撞了她,她又岂止是单单顶撞了她,她已经走一步算一步,将冉依颜算在里面,算的很精准了… 尤其是最后那点苦肉计,那眼泪,把风冿扬的心都哭软了吧,最后,连风冿扬都弄的没撤,直接把问题甩给她。 所以,风冿扬这个臭男人,也是元凶之一。 “宝贝,你又怎么了,不是问你喝不喝汤,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男人将碗端过去,支起勺子,看见她阴沉的脸,满眼无辜。 “我不喝——”狠狠的一句,柳眉倒竖,冉依颜将他支过来的用力的一推,差点那汤没有打翻在床上。 风冿扬是抖了几下手才把碗端稳。 接下来,看到胡乱发脾气的冉依颜,心里也有些火了。 ‘噌’的一声将汤碗往床头一放,手很有力,这放东西的声音也很大,转过头来,对着冉依颜,也没有多好的语气和脾气。 “你到底了怎么了嘛,我发觉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 虽然心里气,但是也不敢将话说的太重,毕竟,她是他的心肝。 他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今天一天觉得冉依颜的举止怪怪的,仿佛心里一直都是有发泄不完的愤怒。 以前的她从来都不这么浮躁,气郁。还是因为他骄纵的过头了么。 意料之中的结果,冉依颜不想理他,她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直接给他一脚,将他的一只腿踹开,径自拉了被子,然后理也不理的给自己盖上。 她赌气,风冿扬也赌气,看见她拉了被子睡下,自己也裹了另外一边,汤也不喝了,然后背着她睡下。 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在跟她生闷气,冉依颜越想心里越委屈,头枕在枕头上,手指在枕头上失神的画圈圈,那光亮的指甲漫不经心的抠着枕头上的花纹,想着过去的一切,他曾经的霸道,冷冽,一次次的伤她,让的她伤痕累累,身心俱疲,现在,他终于温柔了一点,又跟她摆起这么大的架势来赌气,他不是一直都说什么时候都支持她的么,死男人,说话不算数,说话不算数。 越想冉依颜越觉得心里酸楚。 那眼角冰冷的泪酸涩的掉下来,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就落到枕头上,一颗颗沁进枕头里。 最后,越哭越觉得委屈,越觉得委屈越哭,还说爱她,一直都爱她,爱的是什么嘛,爱她还从外面带个女人回来给她气受。 既然,他那么在乎那么余梦芝,那么就叫她走不是一样,她就成全她们,自己带了孩子走。 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收不住的泪。 不多时,那无声的泪,瘦弱的背脊都在轻颤。 而风冿扬哪是真的跟她赌气,把她气着了,他还能睡的好么,他一直在等时间,等着让她的心绪平复一下,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她这么烦郁,但是女孩子的情绪本来就敏感,善变,所以,他也知道,也一直包容。 刚才只是一时被她的娇燥气晕了头,此刻,见她不做声,而那令他心疼的小身板又感觉之中在颤抖,她是在哭么,她一哭知道他的心是多疼。 这个小东西,跟他赌什么气呢,他的心身都满满的在她身上,都只愿意为她一个人等待,守护,她到底是为什么不开心呢。 但是不管风冿扬是多有脾气,感觉旁边的小人儿一哭,什么心都软了。 “宝贝。宝贝…”他爬起来,然后立马变了声调,那一副笑脸,笑的灿烂十足,涎着脸附上去。 冉依颜听到他是声音,但是根本不想理他,死男人,是耍猴戏么,一会变一个脸。 “宝贝,哭什么呢,老公最爱你了对不对——” 看她不理,还是哭,男人低头,轻轻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吻去她的泪。 那软软的唇,贴上她柔软细腻的肌肤,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亲昵感。 而男人唇上的温热感,还有身上的温度,身上的独属于他的气味,一股脑的朝冉依颜袭来,让她欲罢不能,他每次都那么强势的进去她的领地,什么时候,他一出现,让她想要忽略他都不能够。 “谁要你爱了,你去爱别人好了——”女人本来不想理他,但是,却忽略不了心上那一抹浅浅的感动,当他说‘老公最爱你了’,冉依颜心里也忽然的柔软了。真的有被爱的感觉。 所以,她抹掉泪水,头朝枕头里面一偏,继续赌气。 “去爱谁,我要去爱谁。宝贝,这辈子,除了你我爱不了别人了——”男人半认真半调侃的声音,然后身体就更往她的身上趴下去,死死的压在她身上。 “胡。胡说…”女人似乎好久才转头过来抖出这两个字,但是,脸颊上两抹红霞翻飞。 “呵,我的宝贝。”看见女人脸侧的娇羞,男人眼角的温柔,软的如同一滩水,就要滴下来。 将女人宠溺的搂在怀里,然后那不安分的唇在女人身上各处游走。 “这辈子,我只爱我的宝贝…。” 这句话,想是誓言,又仿佛是煽情,冉依颜的手指被男人握在手里,一根根的被男人塞进自己的嘴巴。舔弄。 “咦,好脏——”冉依颜蹙眉,要取出来。 “宝贝身上的每一处,我都不觉得脏——”男人含着女人的手指,一根根满满的品尝着。 然后是背脊,然后是全身。 不管冉依颜怎么挣扎,他还是将她压在身下,他将她身上都吻了个遍。 对于冉依颜,只要风冿扬还爱她,只要他跟她说只爱她,她的心里就放心不少,她现在,需要他的爱… * 一晚上,依然被风冿扬折腾到不行,冉依颜真的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好的精力,白天上班处理那么多事儿,晚上在床上也精力也那么好。 他昨天调情后,又在她身上索要了两次才睡着,昨晚,她也很投入,那声音忍不住叫出来,很大声,估计整个别墅都能听见。 她估计,余梦芝也听见了。 早晨,她睡到接近中午才起来,宝宝不在,去了山庄,所以,她可以肆意的睡到自然醒。 满身都是吻痕,风冿扬那个坏蛋,真的有意要让她在佣人面前出丑。 秋初,她穿了一件蓝色的平胸的波西米亚长裙,然后上面罩了一件针织短褂子,裙摆很大很宽,从胸前平直的拉下来,遮到了脚踝,很漂亮,也很休闲。脚下是拖鞋。 去了客厅,摆了新鲜的蜜瓜,黄黄的蜜瓜,她吃了两片。然后没有吃早饭。 然后冉母派人过来,给她又提了些东西,说是在郊外包土地的舅舅拿的。 又说,舅舅的独生女儿要嫁人,日子都挑好了,问她要不要去参加婚礼,又问道礼钱这些东西。 其实,当初冉依颜在冉家,知道舅舅家有个女儿,小名儿叫什么萍萍,但是那时,她只是养女,所以对冉家的亲戚也根本不上心,而现在,那舅舅明显也给她送了几次东西了,明显有认她这个侄女的意思,她如果表现的太淡漠了拂了别人的意倒不好。 于是也叫了李叔开车带了礼钱送过去,婚礼就不去了,她现在这个身份,风家少奶奶,哪里是敢随便去走亲戚,到时候,少不了麻烦,给自己来个没趣儿。 余梦芝一天到晚在她眼底晃,她坐在沙发上,她拿了拖把在大厅里面拖地,而她假装看不到,养自己的神,这死女人安的是什么心,她也懒得去猜,但是,现在,她知道,她知道不动,她就不敢动。 随后,将刘妈叫了过来,接着,就没有看见余梦芝在她眼底晃了… 下午,韩家少奶奶又来陪了一会儿她,说了些话。 到了晚上,宝宝就从山庄里下来了。 从山庄里下来的两个年轻的佣人护送,小家伙两天不见妈妈,一看见冉依颜,高兴的手舞足蹈,身上穿着崭新的衣服,还是那么胖胖的,包子脸,那么可人,漂亮,招人疼爱。 冉依颜将她抱在怀里,满满都是喜欢。 “妈妈。妈妈…。”搂着冉依颜的颈脖,小家伙亲的一路都是口水。 亲了以后高兴朝冉依颜笑…在冉依颜身上捣鼓。 她越来越重,就整整一个铁疙瘩。冉依颜越来越觉得抱着她真重。 但是,这是自己孩子,却很矛盾的总觉得不舍得放下。 韩家少奶奶坐了一会儿就走了,韩家的司机一直在别墅里等着,在韩家少奶奶走的时候冉依颜也没有多留她,风冿扬还没下班,她抱着孩子去了后面的花园,风家别墅的前面花园很大,包括喷水池,游泳池,体育场都在面前,但是后面更大,冉依颜从来没有把后面走完过,后面有动物饲养园,还有人工湖,湖岸还有高尔夫球场,所以,每天要清理后院的佣人更多。 而刚才,因为冉依颜一句话,刘妈就把余梦芝从前面大厅安排到去打扫后院去了。 绿色铁丝网隔着的金丝鸵鸟,从国外运回的几只,冉依颜把女儿放下来,放到地上扶着她,然后小家伙紧紧抓着铁丝,逗着里面喂养的在找食的鸵鸟。 但是见到鸵鸟不理她,小家伙一下就生气了,对着鸵鸟凶凶的吼着…那晶莹的口水直掉。 冉依颜赶紧掏出纸给她擦口水,小孩子都掉口水,特别是孩子闹的时候掉的很凶。 然后,看见小家伙越吼越起劲,冉依颜立刻从地上将她抱起来就走了。 临走,小家伙的手还紧紧的抓住铁丝网不愿松开。 旁边的一个间隔里还有几只,那鸟屁股上的毛都掉光了。 她真的没有把这后面走完过。 然后,那一格一格的花圃,仿佛是迷宫般,绕不出去,然后,偏偏在这里,冉依颜遇见了带着工作帽手里拿着修建枝叶剪刀的余梦芝。 余梦芝穿着蓝色的一贯的工作服,低着头,拿着剪刀卡擦擦的剪着那些斜溢旁出的枝叶,一开始,并没有看见冉依颜走过来。 “怎么样,这种工作作起来很轻松么,是不是比拖地轻松——” 抱着孩子,冉依颜站在那里,美丽的长裙,美丽的外表,活脱脱的如同仙女下凡,不仅是她,就是她手里的孩子,都漂亮的无法比拟,大大的眼睛,瞳孔亮的像黑珠儿,长长上扬的睫毛,又翘又长,像个洋娃娃一般。 冉依颜就是故意奚落她,从她昨天一步步逼她,逼着她答应她留下来,然后昨晚的那一幕,还有今早故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故意来挑衅她。 既然,她想挑衅,对冉依颜来说交给刘妈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不管怎么说,这个家里,她还算半个主人。 好久,余梦芝那略有些泛黄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连冉依颜都很惊讶她的镇定。 半响,她搭话了,半蹲起来,比冉依颜低出了一个头,抬头看冉依颜,不疾不徐的语气 “这个工作很轻松,拖地的工作也很轻松,当然,拖地的工作更轻松,那不是可以看到少奶奶这样养眼的美人么——” 而冉依颜的脸色却骤然变了。她想不到,到了这时候,这幅境地,她还能这么的张狂,放肆。她是在跟她唱反调,是故意在跟她唱反调,一切都不是错觉,都不是错觉,她上午拿着拖把在她面前晃,她真的有想过,她可能只是恰好要打扫大厅,可是,现在,她却亲口承认了,这是在向她示威么,此刻,听了她的话,抱着孩子的冉依颜,她也不知道另外一只手还哪里来的力气,可能是太气愤了,腾出手来就‘啪’的一声对着余梦芝的脸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猝不及防,而挨了一巴掌的余梦芝,整个脸都扇向了另一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但是,跟冉依颜一样,她的气势依然不减,顶了脸上的一个巴掌,再次将脸扬上去,看冉依颜那苍白的脸,女人笑了,笑的讥诮,嘲弄 “你不过是害怕,害怕我在你面前晃,害怕我在少爷眼底出现,然后被我给抢走了,因为你知道,你今天的一切,你的荣华富贵,不过也就是少爷的一句话给的,既然少爷能给你,为什么你觉得他不能给我——” 女人笑,抬起来的脸,笑的很闲适。 “你果然——”她秀眉拧在一起,那不可置信的脸上有种无法压抑的怒火,她没有说完,她想说‘你果然待在这里的目的还是因为风冿扬,还梦想着风家少***这个位置…' 她的身体一阵阵轻颤,其实,害怕,真的有些害怕,她不是有多害怕失去面前一切的荣华和富贵,也并不是全因为失去风冿扬的爱,她怕的,就如同柳太太说的,她的家庭,她的孩子,她怀里可爱的宝宝。 有了宝宝,也许才知道家庭的意义。所以,她会害怕失去。 原来她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下,留在风家,她在放长线钓大鱼么。那么,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决心,当众下跪,然后在风冿扬面前演的绘声绘色。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恍然间,让冉依颜感觉到恐惧。 她可能一直都不是她以前表现出来的那副懦弱无能的模样,又或者,她对风冿扬的爱,或者说依赖已经到了另外一种境界。 而风冿扬对她的不知不觉的纵容,助长了她的士气。 而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冉依颜,那句未完的‘你果然——’,而余梦芝冷冷一笑,她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没错,我就是,我的目的不仅是扬,而是风家少奶奶这个位置,冉依颜,你能有我忍得么,我是从那种类似于炼狱的地方出来的,那里的每一刻每一分,换了常人,根本一秒都待不下去,你,就凭你,你凭什么一定认为,我会输给你,这么多年,我已经学会了用容忍和等待一步步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你,冉依颜,你连我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你凭什么跟我斗——” 女人终于站起来,那脸上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她站起来,然后高过了冉依颜的一个头。 “呵,你心虚了么,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么?” 而面对面前咄咄逼人的女人,那凌人的气势,冉依颜表情出乎余梦芝意料的很淡定。 看见面前眼眸突然眯起的冉依颜,余梦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一瞬间,她心里的快意没有刚才好了。 其实,她也并没有刚才自己口中说的这么厉害,但是,她真的很迷恋风冿扬,那个用手指破了自己身体夺走自己贞洁却一脸无谓的嘴角一抹邪肆的男人,因为她的哀求,他真的有带她回来,有时候,这种男人给予恩赐哪怕只是一点点,却足够让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其实,刚才,冉依颜自己也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风冿扬的感情信任的无以复加,但是,突然想到只要自己对风冿扬的感情不那么在乎,她也释怀了很多。 恍然间,她抬起美眸,眸里的光清冷 “既然你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那我,就让我拭目以待,我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主,我很想告诉你,能在我面前横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那美目里明明是那么冷冽的光,但是看着却让人一点都讨厌不起来,因为那五官,的确美的让人眩晕,这种女人,仿佛是接纳了上帝的得天独厚,从青涩少女一步步走向丰韵妩媚的少妇,一步步都独领风骚,风华绝代…。 而听着冉依颜的话,想着她抱着孩子突然转身离去那还独独停留在她脸上的冷寒的眸光,让她的心里突然间有些犯怂。 这种女人,不怕她怒,最害怕的她突然安静下来。 晚上,风冿扬下班回来,将鞋子换了,穿了拖鞋。 似乎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回来了,当老爸的特别高兴,将孩子从佣人的手中接过来,就一个劲的亲,人都又年轻了一截。 小丫头就被自己老爸的胡渣扎的不停的哭。小手不断的推搡风冿扬挨过来的下巴,宁愿去佣人的怀里也不要爸爸抱。 然后饭厅里在开饭,佣人都整整齐齐的立在两边,晚上有炒的通心粉,在盘子里,而冉依颜一早就坐下,慢条斯理的拿着叉子在吃。 不看风冿扬也不看孩子。 “怎么了——”似乎就感觉到了冉依颜的心情不佳,低着头,吃自己的东西。 风冿扬虽然在问,但是抱着孩子的逗弄的他没有明显的注意。 自己用手将餐椅拉开,抱着孩子坐进去。 而,当风冿扬问怎么了的时候,冉依颜抬头时,明显的注意到人群里的余梦芝那高高的身材就那么一抖。 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是从缝隙中看见她的身体很显眼的那么抖了一下。 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冉依颜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心内一转,其实,这女人现在心内应该是怕的很吧,她不怕她,但是很怕她在风冿扬面前说她的坏话,所以,她现在对下午的事儿什么都不说比她说了更让她感到害怕,她就一直不说,一直折磨她,然后她假装漫不经心的开口,但是说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今天我一个表妹结婚,我叫人送了礼钱去了——” “呃——”风冿扬将一只腿抬到另一只腿的膝盖上搭着,这样做,只是为了逗女儿。 看见女儿跟他咿咿呀呀的讲话,他比什么都幸福。 所以,对于刚才冉依颜说的,就有点漫不经心了。轻轻的‘呃’了一声 “你表妹结婚,是应该送钱去的——”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点礼钱,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过,因为他爱冉依颜,所以,到也对她其他的亲人也还算尊敬。 冉依颜见他回答的漫不经心,抬头,看见他还在跟孩子玩,有点不悦。 “不吃饭了么——”以前都是他用这样威严的语气跟她说话的。 “呃——”风冿扬是觉得冉依颜那眼眸有点不满了,又怕惹她生气,笑的勉强,立马无力的解释道,将手中的女儿的朝冉依颜面向过去“我再逗会儿,逗会儿就吃饭——” “嘻嘻。妈——妈——”小丫头看见妈妈回头在看她,笑的咯咯的,两边的肉肉都挤在一起,又是可爱的包子脸。 看到女儿,冉依颜不管是多大的火都没有了。 对着宝贝笑了笑,然后将宝贝碗里冷着的粥舀了一勺给宝宝。 “妈——妈——”小丫头那肉肉的小手不停的欢快的敲打着桌面。 而,此刻,冉依颜就看见余梦芝朝这边张望。她冷冷的眼眸就回瞄了过去,而余梦芝看到她那满含警告的眼神,自己就脑袋一缩,缩回去了。 累,冉依颜真的是感觉到累,白天要陪风冿扬带回来的女人玩,晚上,还要陪风冿扬在床上玩,每次,他把她的腿扳开成各种羞人的姿势,然后尽情的索要。 而此刻,风冿扬陪着宝宝逗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吃饭,他吃的东西很多,而且,应该还要吃一阵子。 冉依颜吃完饭就去外面吹风,坐在后面的花园的石凳上,然后,她叫了刘妈,将余梦芝叫出来…。 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真心是不爽。 什么时候一个人影站在后面,冉依颜转头那冷情的眼眸淡淡看她。 然后站起来:“就凭你的那点资本,还想跟我斗,你还是自己去照照镜子再来吧,知道我为什么不给风冿扬说将你赶出去么,我现在实话告诉你,因为,你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从头至尾,你根本不是我的威胁——” 而现在的余梦芝,站在冉依颜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始终低着头。 看见面前的余梦芝,如同被剪了爪牙的猫,站在她面前,什么威胁也无。 “就你那点胆子还跟我争——”她站起来,那长长的尖尖的指甲轻蔑的拧起余梦芝垂下的下巴,笑的讥诮“你说的对,你是过在那种别人一分一秒都不能忍耐的坏境里,所以,你这辈子都只能忍耐,你知道,我和你的区别是什么么” 她顿了顿“我拥有风冿扬满满的爱,而你,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她缓缓的声音,含笑看着余梦芝的身体在她面前又抖了一下 她看见了,却装着不在乎,继续说下去,她美丽的眼,红泽的唇,眼眸里精亮的光:“他对你,一点爱意都没有…” 而余梦芝,却因为她这最后一句,却在骤然间,那浓浓的怨恨从那深色的瞳孔里迸发出来,那眼神,怨毒的要杀人。 但是,冉依颜依然当没有看见。 “恨我么,其实,你知不知道,凭借我现在风家少***身份,我真的可以现在立刻叫人让你无声无息从这个世上消失,所以,这辈子,你你注定要活的悲哀——” 那美丽的脸庞也在在说完后,那美丽的指甲放下她,脸上的讥诮笑意逝去,然后朝她的脸侧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然后脸色再一下子恢复了沉冷,从余梦芝侧边擦身而过。 而知道冉依颜已经走远了的余梦芝,那深深的恨意和愤怒对这个女人倾斜出来,回想她留在耳旁的话,是啊,她是活的悲哀,活的可怜。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那可怜资本是什么,那就是她的信念,赌的就是风冿扬那一点点心对她的倾斜,而面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的一次次践踏她的自尊,她也有自尊的不是么,她跟着风冿扬进来,一开始跟着风冿扬进别墅,第一眼看见冉依颜,她没有觉得她是多难对付的女人,是的,她身份低贱,见的东西都少,开始进别墅里的时候,她恍然觉得走近了天堂,是风冿扬带她走近了天堂。 这里的日子再难过,也没有干爹那里的日子难过,那根本就是人间炼狱,而风冿扬,她一直当风冿扬是拯救她出炼狱的神,他长的那么俊美,风度翩翩,干爹告诉她,这个男人是有很多的钱,如果她能做他的女人是她的荣幸。 可以保她这辈子不愁吃不愁穿。 她是他的女人,所以,她认定了自己跟着他。而且,坚信,只有她才能陪他到最后。 她渴望风少***位置,渴望风冿扬怀里搂着的是她,每次,她听到到卧室里传出来的性(和谐)爱口申口今,她就很希望,在他身下的女人不是别的女人,而是她,只有她余梦芝一个。 所以,每次,听到那种声音,她的心头都难掩对冉依颜的愤怒和嫉妒。 她一直等,一直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是那个卧室的女主人,但是,她却一直抱着这个信念,从未偏移。 而此刻,冉依颜是点到了实质,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幻想,她说,她活的可怜,她说,风冿扬对她一点爱意都没有。 是啊,没有,的确,一点爱意都没有。一点爱意都没有。 那苦涩的笑溢满唇间,眼眶里,却半滴眼泪都没有,她爱哭,但是又不爱哭,她见到风冿扬的那天晚上,她哭了,她怕他丟下她。 但是,平日里,她却根本不哭,不为什么,在难过也哭不出来。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冉依颜,她现在对冉依颜的恨愈发的强烈。她占据了她的一切,还戳穿了她唯一的梦想… 她会反击,她一定会反击,她不可能这么坐以待毙,既然,她让她痛苦,她也要让冉依颜痛苦。 只要没有了冉依颜,风冿扬一定会爱上她的。 那个时候,她就会如愿以偿做他的女人。 * 其实,冉依颜也知道,在临走时,她看在她身上的眼神,冉依颜都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 她知道,所以,为了稳住心神,唯一打发时间就是修指甲。 她喜欢把自己的指甲修的漂漂亮亮的。她从来不喜欢别人耍心机压在她头上,耍吧,既然要斗,就尽情的斗,她真的,可以,将别人的骨头都收拾的一根不剩。 别说今天一个余梦芝,就是千千万万个,那她也不怕。 她知道这种女人心思毒辣,深沉,但是,她也重来都不是很被动的人…。 以后都要对这个余梦芝处处小心了,呵,她打了个呵欠,想想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总觉得是几只苍蝇在脑袋上转着嗡嗡的声音响的让人厌恶。 以前有一个陆晚晴,现在又出来一个余梦芝,这些人,还真的是烦呢。 其实她不怕像风允儿这种五大三粗直接甩耳光,大庭广众之下又打又骂的人,反而,这种阴在肚子里的背叛才让人觉得棘手。 当初的陆晚晴,就因为是朋友,自己太看不清形势了,当然,那个时候,没有孩子,对风冿扬也没有爱,所以,也不怎么在乎…。 而现在,自己突然对一切都变得在乎起来了,既然在乎,就不想放手。 而当她刚修完中指,然后,那眸光冷冷的一瞥,风冿扬就从门外进来了,她不动声色的收掉剪指甲的刀。 “老公——”她含笑着叫了他一声,那笑是故意堆出来的。 而风冿扬看见这样的冉依颜,恍然间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刚才眼里的阴狠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恍然间,他回想,突然觉得这几天的冉依颜真的变化了很多。 他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他唯一的宝贝,他会守护她,爱她到底,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 心里总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他收了心神,看她坐在床边,他也坐过去… “宝贝——”他的脸抚上她娇俏的侧脸。 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一抚上,那滑腻的触感,几乎让他欲罢不能。 “老公——”女人笑的妩媚。 但是今晚,他觉得,面前的人儿巧笑倩兮,比平时更加温柔,温婉,他却看不进她的眼底。 他不知道她眼底的情绪。 “宝贝,你不要每次都这么引诱老公…”只要一近了她的身,男人就无法抑制的情欲。男人的鹰眸微眯。 她柔软的身子,沁香的香气,都足够引诱他。 而冉依颜的眸恍然间有些黯然,她任由他直接退下了她裙下的底裤,然后头埋了进去。 而风冿扬,他痴迷她,痴迷她身上的一切,凡事是她的东西,他都恨不得能吞入腹中,就连她这个人,他都恨不得吞下肚子,让她只属于他。 她的甜美,他不是一次这样觉得,无人能及。 冉依颜闭眼,每次,他轻轻的舔弄会让她不会那么痛…。 “明天,陪我去参加卢氏商业的酒会——”许久,男人爬起来,从她的腿间钻出来。 “恩——”冉依颜闭着眼,从鼻子里轻哼出声,其实,刚才她真的有沉溺进去。很舒服… 男人见她答应了,他喜欢看她闭着眼享受的模样,才耽搁了一下时间,他就将头趴下去,继续。 他每次的动作很有技巧,而冉依颜在他的引诱下,又被好好的他索要了一晚上。 * 第二天,身体像全是散了架的骨头,可是她接下来还有想要做的事儿,她叫刘妈又把余梦芝调到前面大厅,就在她眼皮底下干活。 反正她现在是空的很,这个死女人要跟她叫板,她也可以好好的折腾她… 余梦芝今天似乎比昨天规矩,看见冉依颜坐在沙发上,一张脸也不抬起,擦东西的时候,就低着头,一心一意的擦,冉依颜让大厅偌大的前面大厅只让她一个人收拾。 谁都知道前面大厅有多大,楼梯两边,还有那些花架,雕塑,墙上的画,钢琴,沙发,电视柜,茶几,还有一些其他的家具电器,甚至还有一个饭厅,风冿扬见不得地上有一点脏东西,所以,每次大厅里面都是有几个佣人打扫,擦灰,抹地。必须把每一件东西都打扫的一层不染。 而现在,她将这些活全部交给余梦芝一个人来干。 而余梦芝也没法开口说自己不干,尽管知道这是冉依颜故意在刁难她,但是也不敢明着推辞,她如果不想干就走人。 她知道冉依颜就是想借她不想走这一点尽可能的折腾她。 还不只如此,有一个佣人一直跟着余梦芝,如果这里没有弄干净,就要重新打扫,就算监督的佣人说合格了,只要冉依颜一个不高兴,鸡蛋里挑骨头,那么她还是得要返工,重新擦地打扫。 所以,一上午,冉依颜就慢悠悠的坐在沙发上嗑瓜子,那美丽的眼眸就一直放在蹲在不远处地上用毛巾擦着地板的余梦芝身上。 她看见余梦芝那黑色的头发就从颈间两边凌乱的垂下去,屁股对着她,手不停的擦着地面,擦了一上午不过就清理好了沙发周围一块地儿。 “好好擦,你知道,如果擦不干净,你最爱的少爷回来看到可是会生气的哦——”看到跪在地上累的满头大汗的女人,心里一阵快意,再美丽的女人,只要这种体力活磨练久了,就什么青春,美丽,风韵,气质,都不见了,她不疾不徐的看着余梦芝那双磨得通红的手。 昨天还是白白嫩嫩的,就算在风家待了这么久,应该也从来没有做过像现在这样的趴在地上的体力活吧。 今天才做了半天的体力活,一双好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想着想着,就把手中的几个瓜子壳故意扔往地上。 让刚才好不容易才打扫干净的一片地方,转眼间又是满满的狼藉。 午饭已经摆好了。刘妈那边再叫开饭。 她根本懒得看余梦芝那瞬间黑下来的脸,和那咬牙切齿的表情,然后,见她要起来,站在旁边的佣人很体贴将她一直披在身上的开司米大披肩递过去,给她披在身上。 她心安理得的挽了披肩,然后穿了木屐鞋,反正又不出去,就随便在宅子里用饭好了,所以,她就随便穿了些宽松的衣服,头发像平时那样轻松的挽起。 耳垂落下两粒米粒大的珍珠。铂金的链子,直落深深锁骨,依然美的不可方物。 一个佣人跟在后面,除了余梦芝,所有的佣人都站在饭厅。饭厅只是粗略的打扫了一遍,但是这每次都打扫的饭厅,就算一次没有打扫也不会太脏,而今天,少奶奶吩咐了,这都是余梦芝一个人的活儿,别人不许帮忙,所以,也没有人主动去打扫。 午餐,冉依颜就安适的坐在桌前,悠闲的喝她的汤,炖的养生的血燕熬的甜汤,她根本不用去管余梦芝,因为她知道,她今天派下的活儿,已经足够余梦芝做到整整一天不能休息。 就算余下了整整一个下午,她也不一定能打扫完,因为,别墅里要求的清洁度,大厅一般都是几个有力气有经验的老佣人一天分几次在打扫,才能每日将一个大厅收拾的保持着一层不染。 而今天,只有区区一个余梦芝,就算不死也得让她脱下一层皮。 真的要折磨人,在别墅里,谁折磨的过她… 她不会管余梦芝是不是能吃午饭,总之,她喝了两碗炖的汤,略动了桌子上几样菜,然后吃饱了,下午就出去和一些平时聚会认识的豪门小姐太太聚会,喝下午茶。 偶尔也去看看一些私人的画展,站在走廊上看画展,能提升自己的艺术修养和品德修养… 她不知道她走之后,刘妈会不会给余梦芝送东西去吃,但是,她已经不是她的范畴,她也没有说不让她吃饭,她要吃还是不吃都跟她无关。 结果,她下午出去,在商业街风家的百货大楼前走过,居然意外的遇见了朴轩。 朴轩现在是在风家的企业里任职,据说还是一个总经理,风冿扬一直对朴轩是赏识,她一直都知道。 和朴轩,是朋友,虽然,曾经风冿扬因为她跟别人的男人见面大发雷霆,但是,她就是这样一个不接受教训的主。 一起去茶楼里聊了很久。 见朴轩,对她来说,始终都是朋友。 这点,她更希望风冿扬理解她… 而下午,风冿扬比她先回来一步… 她站在门外时,风冿扬恰好一步赶进去正在换鞋。 而风冿扬,从客厅换了鞋进去,看见大厅墙角没有擦干净的污迹浓眉一蹙,就开始大发雷霆… 风冿扬最害怕家里有哪一点不干净,还残留着灰尘这些脏东西。 大多的佣人们听到风冿扬的声音,都迅速集合跑到前厅,站成了两排,刘妈站在最面前,吓的一张老脸都变了,听着风冿扬的训斥,身体轻颤。 而冉依颜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跟在后满,慢条斯理的去脱鞋,换鞋。 风冿扬回来,那发火大嗓门一嚷,小家伙也被嚷醒了,冉依颜听到哭的声音,而不多时,被佣人从楼上抱下来…。 小家伙睡醒了就一直哭,因为饿了,而佣人急忙去冲奶粉。 冉依颜不动声色的在大厅里坐在沙发上抱着孩子,等冲来的奶粉。 而风冿扬在旁边怒火腾腾的问着为什么大厅没有雨打扫干净的缘由… 刘妈知道原因,但是,那难为情的目光朝冉依颜这边瞟过来,收到冉依颜的一记冷眼,终究是没敢说。 然后,风冿扬问今天负责打扫大厅的人是哪些。 刘妈终于是扛不住了,哆哆嗦嗦的将名字点到余梦芝的身上。 提到余梦芝,风冿扬一愣,他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余梦芝,他是觉得这两天冉依颜也有点不对劲,然后,一了解,余梦芝根本现在没在大厅结合。 结果,楼梯后面一声脆响。 ‘嘭’,是瓷瓶清晰的碎裂的声音。 大厅的全部佣人,包括风冿扬,还有冉依颜,目光一致划向着楼梯下面。 然后就看见余梦芝蹲在墙角,台上的白瓷花瓶被摔成了粉碎,然后那瓷片到处都是。铺在余梦芝的周围。 而余梦芝站在那里,像个木桩一样,抬着那经过一天被水泡的红肿的双手,手指被瓷器隔开的口子全是血,一滴一滴殷红的落在地板上。 “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你知道这个瓷瓶多少钱么——” 首先嚷起来的是刘妈,相对于其他,她更担心的是花瓶。 而余梦芝突然,抬起眼泪汪汪的眼眸,站在楼梯下的身材比平时更显得矮小,楚楚动人的模样。 “刘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干了一天的活,还没有吃饭,手已经累的没有力气了。实在是拿不动。”她的名字里叫的是刘妈,而眼睛却看到是风冿扬 冉依颜的眼眸在看到那两根流血的手指时,忽然间眼神又冷了一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霸爱缠绵 第百八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7 本章字数:11708 阵法里面一片白雾,瑞雪和楚睿晟的可视范围不过是一根手臂这样的长度,两人为了不彼此分开,只能紧紧的拉着彼此的手,阵法外面,菜花爸看着阵法里面似无厘头乱转的楚睿晟和瑞雪,有些着急的看着身边白眉童颜的老人, “村长,你这是干啥啊,他们是俺家菜花请来的客人。” “俺知道,要你说啊,闭嘴。”童颜老人瞪了一眼菜花爹。 “你知道干啥还启动阵法啊,你这不是害他们吗,要是他们有点儿啥事儿,俺心里会内疚的,俺家菜花也会生气的,村长,你可别怪俺没提醒你啊,要是菜花生气烧了您的胡子,可不关俺的事儿啊。”菜花爹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 听着菜花爹的威胁,童颜老人抽了抽嘴角,连忙摸摸自己的宝贝胡子,“要是菜花敢烧了俺的胡子,俺就递光你的头。” “关俺啥事啊?”就像村长宝贝自己的胡子一样,菜花爹相当宝贝自己一头秀发。 “女不教,父之过。” “那你还是她爷爷呢。” “是二的。” “二爷爷也是爷爷。” “长辈说话,小辈不要插嘴。” “您这是武力镇压,俺不服。”菜花爹捂着被打的头,瞪着白胡子老头,“话又说回来了,二叔,你这莫名其妙的启动阵法,困着俺家菜花的两个恩人干啥啊,有啥用意啊?” “天机不可泄漏。”白胡子老头高深的说着。 “切!”菜花爹不屑的哼一声,“那你就你啥时候把他们给放出来吧,俺家菜花可是等着他们回去吃饭呢,要是再久不回去,她来寻人必然会看到他们被困,到时候会怎么样,您可真的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少废话,给我站院门外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本村长困住他们,自然有本村长的用意,去去去,快点儿去。”白胡子老头一伸手提起比自己还要高大的菜花爹,往屋外一甩。 “啊——”菜花爹惊叫一声,摔院子外了。 “我好像听到了菜花爹的惨叫。”阵法里,瑞雪耳朵动了动,对楚睿晟说道。 “我也听到了,小心一些。”楚睿晟没有忘记是菜花爹带他们来的,心里可没有放松警惕,眼下对菜花爹和这个村子里的人是敌是友分不清,他对谁都不信任, “拉紧我,不要松开。” “小娃娃倒是挺警惕的,不过,以为这样拉紧彼此就没有事了吗?”阵法外,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白胡子老头嘴角露出一丝奸诈的笑,走到一边搬动了几块石头,然后院子里的桃花突然就动了起来,原本静止的桃花好像突然间有了生命,而且变得杀气腾腾,向阵法中的楚睿晟和瑞雪展开了攻击。 “雪雪小心。”楚睿晟第一个发现不对,马上将瑞雪搂在怀里,躲开了桃花枝的偷袭。 “怎么回事?”瑞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靠在楚睿晟的怀里,感觉到他突然就变得紧张起来。 “没事儿,有我呢。”楚睿晟不让瑞雪看发生了什么事,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相当警惕的向四面看去。 “有情人啊,就是不知道在面对着危险的时候,是不是还能本能的将她护在怀里。”看着楚睿晟保护瑞雪的一幕,白胡子老头越发的来了兴致,那些有了生命的桃花枝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听得懂他的话一般,在他发出攻击的命令后,立马再次的向楚睿晟攻击。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些桃花枝怎么会攻击我们?”瑞雪在楚睿晟的怀里躲藏着,终究发现了不对劲,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些只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怎么会真实的存在? 可惜的是她对阵法完全没有研究,甚至连皮毛都不懂,只能紧紧的搂着楚睿晟的腰,“睿晟,你小心一些啊。” “别害怕,我没事儿的。”楚睿晟单身搂着瑞雪,在躲过一波桃花枝的攻击后,从腰间解下了一直系着的软剑。 “臭小子,还想要拿剑对付我的桃花。”白胡子老头在阵法外看到楚睿晟的动作,顿时生气了,“本来只是想要试试你,现在我倒是想要给你点儿教训了,有剑了不起啊,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阵法里,桃花枝的攻击突然就猛了许多,楚睿晟要保护瑞雪,又要对付桃花枝,地方又小,不可避免的受了伤,身上被桃花枝抽几下,火辣辣的疼,虽然在他的可承受范围内,但瑞雪心疼死了,而且因为抱着楚睿晟,她自己的手臂也不小心中了几次招,火辣辣的疼痛之下,瑞雪难受了,发火了, “睿晟,你身上不是有打火石吗,把这些桃花枝全都烧了,我看看它们能不能全烧完。” “不行,这些桃花枝是湿的,不容易烧起来。”楚睿晟摇摇头,不说这些桃花枝是真实的还是幻觉,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们还困在阵法里,有没有危险谁也说不定, “你等着,我不找阵眼了,直接存了这阵法。” “可以吗?” “恩。”楚睿晟放开瑞雪,“抓住我的衣服。” “恩。”瑞雪从楚睿晟的怀抱退了出来,改为抓住楚睿晟的衣服,为了方便他行动,自觉的站到他的后面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几根桃花枝猛的对瑞雪展开偷袭,还没有反应过来,瑞雪只觉得腰间一紧,手一痛,条件反射的放开楚睿晟的衣服,然后在电光火石之间,人就被带离楚睿晟, “啊,睿晟!” “雪雪!”楚睿晟反身过来拉瑞雪,可来不及了,新出来的桃花枝拦去了他的进步,楚睿晟火了,猛的运起全力, “滚开!” “唉哟。”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瑞雪有些害怕的抬头,却发现之前的浓雾已经没有了。 “小姐,你没事吧。”菜花爹一看到瑞雪,连忙走了过去,小心的扶起他。 “菜花爹?这是怎么回事?”瑞雪一看到菜花爹,立马就怒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比人家矮,抓住菜花爹的衣领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不关俺的事儿啊,是俺村长干的。”菜花爹连忙转移瑞雪的视线。 “小姑娘,别着急,到我这里来,看看你的男人。”村长冲着瑞雪笑笑。 听到自己的男人几个字,瑞雪连忙放开菜花爹,跑到村长面前,发现阵法里面的楚睿晟正在抓狂的四处攻击桃花枝。 “我的桃花啊,再这样下去就得被这小子给破坏完了。”村长在一边心疼的说着。 “村长,既然心疼就赶快放了公子啊。”菜花爹不解的看着村长。 “你懂什么,俺说过了天机不可泄漏。” 瑞雪看着楚睿晟想要进去,但莫名的明明楚睿晟就在自己的面前,她却像是撞到一股软墙一样,每次都被无形的东西给弹了回来。 “小姑娘,你别试了,你现在已经被我带到了阵法外,你男人还在阵法里面,你这样是进不去的。”村长得意的看着瑞雪, “除非是我放他出来,像放你出来一样,或者是他自己想办法从里面出来,你看,他原本是在找阵眼的,但因为你不见了,着急了,所以想要蛮攻,我告诉你,我这个阵法叫困龙阵,看起来简单,但其实是有九九八十一个阵法组在一起的,他就算破坏了一个,还有八十个,除非他把八十一个阵法全解开或者是全部攻破,不然是出不来的,不过依他这样的蛮力想把我的八十一个阵法全攻破,除非有非常强的内力,否则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我这阵法不是破坏一个就少了一个,经过一定的时间,它是会变化,会自我修复的喔。” “你把我们关在里面,所谓何意?”瑞雪眯着眼睛看着村长。 “俺祖训。” “祖训?”瑞雪和菜花爹一起反问村长。 “是啊,俺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俺爹告诉俺的,若是有天有外人来到俺们无名村,就将人困在困龙阵里,看他能不能破阵。” “不能破阵怎么样,能破阵又怎么样?”瑞雪看着村长问道。 “不能破阵就直接赶出去,能破阵的话,俺也不知道。”村长无辜的看着瑞雪,“俺爹就是这么说的,俺活了一辈子,第一次有外人来这里,自然是要将人给困住的。” “那你为什么又放我出来?”瑞雪问道。 “因为你是女人啊,俺爹说了,如果是个女人来这里,就不用管,如果是男人,就要用困龙阵,而且俺刚刚看了,你没有武功,一直都要那男的保护着,这样只会影响他的发挥,你看俺多好,把你拉了出来,让他一个人在里面,不用担心你的安全。” “他又不知道我已经安全了,怎么会不担心,比起我在这里,显然我在他旁边更能让他安心,而且你把我拉出来,我又怎么知道我安全了呢,老头子,你说呢?”瑞雪冷笑一声,看着阵法里明显有些狂躁的楚睿晟,冷不丁的拉住村长宝贝的白胡子。 “你干啥?”村长大惊的看着瑞雪。 “唉哟,小姐,你小心点儿啊,俺们村长最宝贝的就是他的胡子了,这可是他的命啊。”菜花爹在旁边急得跳脚。 “宝贝得跟命似的胡子?”瑞雪眼里闪过一丝奸诈,“菜花爹,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啊,村长,你说我能不能在你动我之前,把你的胡子扯得跟狗啃过的一样?” “啊,痛痛,小心一点小心一点儿,我的宝贝胡子啊。”村长跳着脚抢救自己的胡子。 瑞雪只是看着村长的白胡子有些碍眼,而且想着很多留胡子的人都很宝贝自己的胡子,下意识的抓住村长的胡子,倒是没有想到自己随随便便的就抓住了村长的软肋,如今看他这般在乎自己的胡子,哪里还能放,当下更加的用力, “马上打开阵法放了我男人,不然老娘现在就扯光你的胡子。”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先放了我的胡子。”村长宝贝着自己的胡子,哪里还记得什么祖训了,“我放,我放,我马上放。” “还不放。” “你不放我怎么放啊。” “是吗?我这样扯着你的胡子你不好放?”瑞雪冷笑。 “对啊对啊,你怎么也要先放了我啊。”村长心里想着等你放了我我就让把你一脚重新的踹回阵法里去好好的享受。 “哼,你当我三岁小儿么,拜托你想要算计人的时候,眼珠子不要乱转。”瑞雪轻笑,“想要算计我?白长了一大把年纪,我数一二三,马上给我收了阵法,不然我现在就扯光你的胡子。” “等等,等等,你就不怕我不放他,他出不来吗?” “我相信他,最多也就是花点儿时间而已。”瑞雪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二……” “等等,一呢?”村长大惊。 “三……”瑞雪开始用力。 “等等,等等,我放,我放,好疼,我放啊。”村长没有想到瑞雪说话算话,还不数一,不给自己辩白的机会说扯就扯,连忙抢救自己的胡子不让瑞雪给扯,大叫着我放, “菜花爹,快,快收了阵法放他出来。” “村长,俺不会收啊。”菜花爹目瞪口呆的看着瑞雪的动作,这人比自己的女人还要野蛮啊,自己女儿就算是扯村长的胡子也只敢扯那么一两根,她竟然是一大把,厉害。 “你个笨蛋,左边有个桃花桩,给我扯起来就可以了。”村长一见瑞雪听菜花爹说不会,手上便要用力扯自己的胡子,连忙开口。 “喔。”菜花爹还没有见过村长这么狼狈的时候,此刻对瑞雪的崇拜那是犹如江水般滔滔不绝,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桃花桩给拨了, “俺好了。” “破了,阵法破了,小姑娘,你可以放了俺的胡子么?”村长可怜兮兮的看着瑞雪。 瑞雪依然警惕的看着村长防止他耍花招,“阵法破了,他自然会出来,等他出来了,我自然就会放了你。” “你,你还是不是个小姑娘啊,干嘛警惕心这么高,俺又没有想过要害你们,只是让你们进阵法里面玩玩嘛。” “少在这里耍花招。”瑞雪冷哼。 “我……”村长委屈的看一眼瑞雪,这表情在他的童颜上做出来毫无违和感。 楚睿晟正发狂似的攻击桃花枝,却突然发现桃花枝退了出去,紧接着雾也散了,他以为有什么变化,越加的警惕,却发现眼前慢慢的全都明了,院子里的桃花树就像他进入院子前的那般,整齐的种在两侧,只是原本鲜艳的桃花树有不少没了枝,而脚边的桃花枝证明刚刚的一切并不是做梦。 “雪雪……”突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瑞雪正拉着一个老头的白胡子,楚睿晟连忙跑过去。 “睿晟,你没事吧?”看到楚睿晟向自己跑来,瑞雪依然不放村长的胡子,只是欣喜的看着楚睿晟。 “我没事儿,你呢?” “我也没事儿。” “唉唉唉,我说两位要打情骂俏的可不可以先放了我啊?”村长郁闷的看着将自己遗忘的两个人。 “你闭嘴,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 “混混,小丫头,你尊重点老人家行吗?” “若要人尊严,必先自重,咱们面都没打一下,你就拿阵法对我们,我们还没有找你算账呢。”瑞雪冷哼, “对你这种不按规矩出牌的人,我自然不用讲什么规矩了。” “小姐,俺可以保证俺家村长没有什么恶意的,虽然俺不知道他为啥这么做,不过,俺们村长是好人,他真的很宝贝自己的胡子,你可不可以大人有大量先原谅俺村长一次,放过他的胡子啊?”菜花爹小心的在旁边请求。 因为菜花爹为自己和楚睿晟求过情,所以瑞雪并没有因为他带自己到村长这里来而讨厌他,听到他为村长求情,心里暗笑,这个菜花爹倒是老实,一会儿为自己求情一会儿又为村长求情的,这么个大个子,心倒是挺软的, “菜花爹,这事儿不关你的事,我自有打算。” “小姐……”菜花爹弱弱的喊着,可惜被瑞雪给无视了。 “现在怎么办?”瑞雪侧头看楚睿晟,询问他的意见。 “既然他这么喜欢他的宝贝胡子,那就毁了他的胡子。”对于村长敢戏弄自己,楚睿晟可是相当的恼火,何况他身上都被打了几下,怎么会轻易的罢休。 “等等,我有话说,我有话说。”一听说要毁自己的胡子,村长连忙道,“俺真的是有祖训的,你们不想知道俺为什么要拿阵法困住你们吗,你们不想知道俺们为什么要隐居在这里吗?你们不想学俺会的阵法吗?” 本来欲动手的楚睿晟听到村长这么说,立马就停下,看着瑞雪,“先放了他吧。” 瑞雪明白楚睿晟的意思,刚刚被困在阵法里的滋味不好受,但无疑的是,如果会这样的阵法,那在自己家门口弄几个,对于不懂阵法的人来说,自己的阵法岂不是比安保还要厉害,所以不止她对这个老头的阵法感兴趣,就连楚睿晟也同样的对老头的阵法感兴趣。 “老头子,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我让你好看。”瑞雪威胁了一下村长,然后才放开他,走到楚睿晟的身边,很是警惕。 “真是的,小小年纪一点儿都不懂得尊老。”村长宝贝的抢回自己的胡子,一边梳理着一边心疼,“看看,看看,都掉了,都掉了。” “再废话,我就让你以后都没有胡子。”楚睿晟不耐烦的看着村长。 “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会尊重老人家,行了,菜花爹,你回家跟你媳妇儿说中午做我最喜欢吃的菜,我中午到你家吃饭,我带他们进去一趟,一会儿就出来。” “那里面?”菜花爹看着村长指的方向有些惊讶,“村长,那里是禁地啊,平常只有您一个人可以进去,他们是外人可以进去吗?” “唉哟,老祖宗给的东西,再不给别人,就要烂掉了,这么多年了,俺们这地儿是从来没有一个外人来过,俺们整个村都因为老祖宗的祖训被困在这里不许出去,既然现在有外人进来了,那就带他们进去看看,如果他们有缘自然能拿到老祖宗的东西,如果没有缘份,那也没有办法了。”村长摇摇头, “行了,你回去喊你媳妇儿准备好我喜欢吃的菜和酒就行了,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好吧,那俺先回去了。”菜花爹听村长这么说点点头,好心的看着瑞雪和楚睿晟,“夫人,公子,你们自己小心啊,俺们这村子里的禁地,据说有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你们要是有缘的话,就可以拿到了。” “跟俺走吧,要是怕了就不要走了。”村长冷哼一声,率先往禁地里面走去。 “你在这里,我一个人去。”楚睿晟看了看村长的身影,决定将瑞雪留在原地。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是托后腿的,但瑞雪还是决定和楚睿晟一起,只要看着他她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不知道这个村长甩什么花招,你在这里我可以放心一些。” “我现在就站在村长的地盘,我在这里你怎么就能放心了,要是村长想搞我们,我站哪里都是不安全的,你觉得是放开我让我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还是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更加的让你安心呢?”瑞雪挑眉看着楚睿晟, “起码我出现在你的视线里,若是遇到危险了,你可以想办法救我啊,要是我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我出事了你都不知道,更不要提救我的事儿了。” “说得有理,那你跟我一起走吧。”楚睿晟一想有道理,马上改变主意。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把我当成杀人犯行么,我也就是想要试试你们是不是我在等的人而已,看看你们防我跟防什么一样的,就算你们不是我要找的无缘人,你放心,我最多就是客气的把你们请出去,不会对你们动手动脚的。”村长听到瑞雪和楚睿晟的对话一脸的黑线,冷哼哼的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小娃一样没有礼貌,整天动不动的就打打杀杀的,对老人家下手也一点儿都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的。” “我们还真的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老头子,我还告诉你了,你要是再敢算计我们,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若是敢算计我们,到时候我就派人来踏平你的小村庄,别以为你的村庄隐蔽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你村庄也就这么几个人,就算是再有本事,能比得上几千人上万人么?”楚睿晟冷笑着威胁。 “小丫头真没礼貌,竟然喊我老头子,还有你这个臭小子,口气那么大,把自己当皇帝了啊,我告诉你们两个啊,爱进不进,只要你们说一声不进,我现在马上带你们出去,送你们出村,以后你们都不要想再见到我了。” “想让我们进就进,不想我们不进就不让我们不进,你当我们是什么?”楚睿晟拉着瑞雪的手走到村长的后面, “少废话,走。” “真是没礼貌。”村长大约是被瑞雪和楚睿晟两人的不客气给气着了,一路嘀咕着真是没礼貌在前面带路。 所谓的禁地,依然是一片桃花林,瑞雪和楚睿晟跟在村长后面,走了一段路后村长停下,让他们两人小心,不要碰了机关, “看清楚了,跟着我的脚步走,要是踩到了机关,可不要怪我啊,到时候你们得自己对付,告诉你们,这里面的机关阵法,可不比我那小院子里,虽然你这小子武功不错,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除非精通阵法破了这里,否则,你别想用蛮力从这里冲出来,我也不会给你关了阵法的,因为这禁地里面的阵法不是我设的,是我老祖宗设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破,平常来这里,都是相当小心的,绝对不敢走错一步路。” “只要你不耍花招,我们自然不会有事的。”瑞雪对着村长呛声,对于这个白发童颜的老头,在他那么宝贝自己胡子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对他没有什么距离感,莫名的把他当成周伯通那样的人物,总想要惹他生气,看他生气的样子好像很有趣一般。 “你这小丫头片子。”村长可不知道瑞雪心中所想,果不其然的中计了,气哼哼的在前面走着。 “我抱你。”楚睿晟一把将瑞雪抱起来,跟在村长的后面。 “喂,你是在干什么,跳舞吗?”刚刚开始的时候村长还是左一步右一步的走着,走了十几步后那脚步就跟跳舞一样,看得瑞雪眼花瞭乱的, “慢一点儿行吗?” “你们这么厉害,会记不住步伐吗,记不住的话就按刚刚进来的退出去就行了。”觉得自己找到了瑞雪的弱点,村长有些孩子气的刺激她。 楚睿晟不说话,双眼直直的盯着村长的脚步,将他的第一个步伐都紧紧的记在脑子里面,很快的,便跟着村长穿过了桃花林,到达一个光滑的山壁面前。 “老头子,这里就是你的禁地吗,除了这山看起来比较陡之外,没什么特别了啊。”瑞雪看了看站着不动的村长,疑惑的问道。 “别这么没有礼貌行吗,不叫我爷爷,叫我一声大叔也行啊。”村长不高兴的在光滑的山壁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的。 “你在那里乱摸干什么,难道这里有一道门?”武侠剧看多了的瑞雪一下子就猜到了关键。 “你怎么知道?”村长倒是显得十分的惊讶。 “猜的。” “没看出来你这女娃倒是挺聪明的啊。” “切!” “吱……”笨重的石门慢慢的打开了。 “真是个没礼貌的丫头。”村长再一次评论瑞雪,看着石门完全打开了,率先走了进去,“跟我来。” 楚睿晟看一眼村长,将瑞雪放下来,改为牵她的手,“小心一点儿,我们跟上。” “恩。” 等瑞雪和楚睿晟进入通道,石门自动关闭,眼前一下子就变得黑了起来,瑞雪下意识的抓住楚睿晟的手。 “别紧张。”楚睿晟一只手伸进怀里打算拿打火石,就在这时,原本漆黑的通道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一颗颗镶在墙上的珠子像是有了什么能量一般亮了起来。 “这,这些是什么?”瑞雪结巴的看着通道。 “是夜明珠。” “夜,夜明珠?” “在黑夜里会自动散发光芒的一种神奇的珠子。”楚睿晟向瑞雪解释着。 “这世上真的有夜明珠啊?好漂亮啊。” “喜欢的话,我们拿两颗回去。” “有了这个,晚上都不用点灯了,没看出来这个小村庄还有这种东西,看来这个无名村不简单啊,虽然这些夜明珠很吸引人,但是还是要经过主人的同意才可以,不然咱们就跟强盗没有区别了,越是贵重的东西,越是不能乱要,咱们可以拿钱来买,要是太贵也就算了。”瑞雪虽然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些会发光的传说中的夜明珠,但并没有因此而迷失自己的本性,在现代她见过更多贵重的东西,若是一见就起了贪恋的话,早就进监狱了。 不是自己的不能乱要,虽然她很贪财,但也是要取之有道的,那种违法的事情她不会去做,虽然在这里她做了不一定有法律来治她,但是她自己有这样的意识,能控制自己的贪欲,这一点儿在别人眼里,那都是相当难得的品质。 不知道消失在哪儿的村长突然又出现在前面,不知道是不是听了瑞雪的一番话,总之他的声音比之前柔和不少,似乎还有一些欣慰,连称呼都变了, “两位小友,请跟我来。” 虽然村长的语气很友善,但是楚睿晟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拉着瑞雪的手,小心的跟在村长身后,神经紧绷,相当的警惕。 “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害你们的。”村长走在前面也感觉到了身后两个人警惕的神情,摇头晃脑的说着,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多疑呢,这个可不好。” “咱们是不是在下移啊?”走着走着,瑞雪觉得自己在往下走,不由得拉着楚睿晟问道。 “是的。”楚睿晟早就感觉到了。 “到底要到哪里去啊?” “别担心。”虽然安慰着瑞雪,但楚睿晟已经作好了随时向村长进攻的准备了。 “别担心,俺只是带你们去见俺祖宗而已,你们已经感觉到俺们在往下走了吧,这可是俺们祖宗多年智慧的杰作。”说到这个的时候,村长的语气里带着自豪。 “别的不说,在山里面挖路,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杰作了,你的祖宗是怎么样在山里挖出这样的通道的?”瑞雪好奇的打听, “用锄头吗?” “这个俺就不知道了,反正自俺有记忆起,这里就一直是这样的了。”村长挠挠头,有些尴尬的说着。 “喔。”瑞雪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两边通道,这到底是哪里,怎么有这么多的夜明珠,这个村长的先人又是谁,好像一切都是一个迷一样。 说着话的时候,三个人来到了一个石屋,石床,石桌,石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瑞雪和楚睿晟面面相视, “你就带我们来看这个?” “当然不是了。”说着这话的时候,只见村长又在石壁上左右的摸摸,反正瑞雪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楚睿晟却在这个时候静悄悄的注意着村长的动作并将一切记在心里,而村长左摸摸右摸摸后,原本天衣无缝的石床突然从地上冒出来,紧接着下面出现了一个通道。 “还真是……”瑞雪越发的觉得玄幻了。 “跟我来吧。”村长率先走了下去。 没有任何犹豫,楚睿晟拉着瑞雪跟在村长的后面,然后又是一段通道,一间石屋,如此反复,原本方向感一般的瑞雪早就不知道他们是上是下是左是右了,只觉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走过了,她现在已经不能猜测自己身处于外面的何地了,只知道跟着村长后,手里牵着楚睿晟便觉得很安心,另外她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幸好通道里一直都有夜明珠,不然的话她还真的有些害怕呢。 如此走过了五间石屋,到了第六间的时候,村长再一次打开一个机关,这一次的通道不再是只能容下一个两个人的样子,而是相当宽的通道,同时走十个人都没有问题,而村长也在这个时候对着瑞雪和楚睿晟两人说道, “这里就是最里面了。” “这就是最里面了?”瑞雪和楚睿晟面面相视,比起之前的六间石屋,这个石屋相当的大,比起前面六间的总和都要大,而且里面也不再是之前那样子空旷的样子,里面有几个大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旁边还放了一些杂物,在石屋的正面,挂了几副画像,村长向瑞雪和楚睿晟介绍着那是他的几个先人,而在先人画像前摆着个石桌,上面放着个石盒。 不知道为什么,一眼看到那个石盒,瑞雪和楚睿晟都有一种这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比不上那个石盒里的东西的感觉。 “这个石屋里的东西就是俺祖先留下来的全部财产了。”村长有些感概的说着,这书架上的书就是俺们祖宗的财富,据俺爹说,祖宗留下这间石屋,是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宝贝,可是具体是什么,俺也不知道,俺爹说,祖宗留下遗训,俺们自家人可以在这石屋里看这些书但不能带出石屋,只有外来人才可以带出去,俺爹还说,外来人可以从这里带三样东西出去,你们两个都是外来人,意谓着你们可以从这里带六样东西出去,能不能拿到俺们一直守护的宝贝,就看你们的缘份了。 “咱们能别搞得这么神秘吗,对不起,我实在没有从这里看出什么特别的来。”瑞雪耸耸肩,“话说你还真奇怪啊,自己守着宝贝不要,却要外来人来拿,让外来人拿就让外来人来拿吧,又藏得这么隐蔽,还有外来人来了,不该好好的招呼一下嘛,你倒好,直接用阵法来招呼了,要是我们又不懂又不会武功,岂不是任你处置了?”说着这话的时候,瑞雪语气又不太好了。 “俺看你也不会武功,你还敢威胁俺老头子呢。”村长冷哼,“反正东西都在这里了,你要不要是你的事,俺给你们点儿时间,你们好好的选选吧。” “你要去哪里?”见村长转身要走,楚睿晟上前拦着他。 “俺出去啊,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俺一天后来接你们。” “你就这么放心的把这个石屋交给我们两个陌生人,就不怕我们把这里给毁了?”楚睿晟轻笑。 “俺看你们不像是见财眼开的人。”村长呵呵笑,“而且你们要是毁了这里你们也出不来了,俺想你们不会这么笨吧。” “就像雪雪说的,我们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值钱的,所以对你这里不感兴趣,既然你说什么看我们有没有缘,那我们就随便选点儿东西马上跟你走好了。”楚睿晟挑挑眉, “你觉得怎么样?” 缱绻宿命 第百八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7 本章字数:14368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可能她知道风冿扬的手段比较残暴,冷酷,而且比较护自己的亲人,只要是姓风的家人,他都护,对爸爸,更没有说的。 其实,让冉依颜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里已经有数了。 “说,你这样背着我干了多少次了——”发话的风爸,其实,当他问这句话是很威严的声音,但是语调里面却是瘾着浓浓侮辱感,在父辈和小辈面前,根本无法怎么启齿。 自己老婆背着自己在外面偷汉子,而且,在这里自己又是如此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是对外面的舆论还是家族内部的人,发生这样的事儿,并且要他亲自开口去问出来,对他都是一种深深的侮辱。 偷汉子,她怎么敢,明明知道是风家的人,在平凡人的眼里如此高不可攀,不可触及的富贵豪门,竟然发生这样的丑陋不堪的事儿。 风老爷子在风爸问出这句话之后,那沧桑的表情,眼眸有些沉重的闭上,其实,他现在已经是古稀之年的人,对儿孙这些感情欲望纠葛的事儿,已经反感和无力,而且,他是一个老人,面临着这些问题也颇为尴尬,可是,现在,他存活一天,就是风家的最大的管制者,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家的一家之主。 这些事儿,就算他想眼不见心不烦,却也无法做到。 他疼他的儿子,以及每一个儿孙,包括重孙,作为年长者,一家的长辈,他更希望看到自己一家和和睦睦,所以,发生这样的事儿,儿子心里肯定会受伤,而他,只能出来为他主持公道。 现在的女人,这些儿媳,娶进门的一个个都让他感到头疼。 而,风明辉和风大伯,看到二房出了这样的丑闻,知道一定给了风爸沉重的打击,心里窃喜,只是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而此刻,看到风爸那一副苦情的模样,风明辉是憋住了笑,只差没有笑出来。 风冿扬,风永陆,二房的这些人,嚣张的太久,他一个都看不惯。 如果不是当初风永陆娶了林家的小姐,商业联姻,最后生了风冿扬,爷爷疼风冿扬疼的跟什么似得,而他的母亲去世的早,都没有人在身边给他撑着扶着,妈妈去世的早,连爸爸也没有出息,然后将整个大房都被风家冷落了,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被人送进美国去读书。 然后现在风家的大部分产业都落在了风冿扬的手里,由他一手打理。 外面的人一听见风家少爷这个名字,想到的只有风冿扬,但是,明明大少爷是他好吧,他才是风家正统的大少爷。 这些人又何尝重视过他,将他放在眼里。 所以,他讨厌二房的人,讨厌风永陆,讨厌风冿扬。 这次,看到风爸被女人给戴了绿帽子,高兴的一天精神都是奋亢的。 “爸爸,她怎么了——”看到宋如玉跪在地上那瑟瑟发抖一脸浓浓的恐惧的模样,而风爸那一脸阴郁,眼眸黑的不见底色,风冿扬真有些不解。 但是那脸色自然而然也跟着更加的阴沉了,那幽幽的眼神,森冷可怖。 “你自己问她——”风爸那愤恨的眼眸在宋如玉脸上仿佛要啄出一个洞来,死死的盯着这个女人,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 冉依颜又一次看到风冿扬脸上沉郁的色加深了,那灼灼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宋如玉。 而宋如玉似乎也感觉到从风冿扬处来的威胁,身子哆嗦着往另一边侧过去。眼也不敢抬起,就是那肿胀肿胀的脸多出了几条泛灰的泪痕。 其实,每次见到这样的风冿扬,冉依颜也怕,她害怕他一副冷酷的嗜血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他。 “哥哥。哥哥。你放过妈妈。你不要再打她。她已经挨过爸爸的打了。”对面,风允儿那哀哀的模样,美丽的脸庞上也残留了几条泪痕。 而看到风允儿那哀切的表情,身边的顾恩华没有一点同情怜悯的意思,也没有劝慰娇妻,反而,假装很漫不经心的,四处无神的张望着。 这本来就是风家的事儿,跟他顾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他娶了一个风允儿,仿佛是抬进了一尊需要供奉的活菩萨,他从来都不喜欢风允儿的性格,幼稚,张扬,而当初娶进门,不过就是不违背的长辈的命令,商业联姻,而且,风允儿虽然性格没有可取之处,但是长的却还不俗,想着不过就是取回来当花瓶养养眼,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结果呢,他不过只是在外面小小的花心了下,被风允儿一个电话打给风冿扬,然后,风冿扬就狠狠的把他打了一顿。 打的他浑身都疼,终生难忘,结果呢,全家族没有一个帮他说话,一个劲的都是他做错了,让他亲自登门去给风家道歉,一个大男人,毫无自尊的挨了打,然后还要站在各位长辈面前,口述检讨书,全然没有一点尊严。 他知道家里长辈逼着他去给风家道歉,并且亲自接风允儿回来,不过就是因为风家的势力太大,顾家惹不起,而且,风家现在掌握着家族企业的掌舵人,第一把手,就是风允儿的亲哥哥,风冿扬,他根本得罪不起。 心里不愿意,碍着长辈的压力还是去了—— 而且,从此也不敢公然的在外面寻花问柳,他是谁啊,好歹也是曾经风流成性的顾少啊,现在呢,被一个风家压的喘不过气,男人家在外面玩个女人又怎么了,就因为是娶的自己妹妹,不许他辜负她,他顾恩华,从来都是一个专一,长情的人。这婚姻爱情,谁要的下去啊。 但是现在怎么样呢,他在家欺负风允儿一样欺负,明着不来,暗着欺负,冷落,或者故意给风允儿找碴,但是风允儿又很笨,每次欺负她她都不察觉,他越来越觉得连这个整人游戏都不好玩了。 而风家每次一出事儿,总是叫他也一起过来,他只是姑爷,又不是风家的内人,犯的着每次都带着他过来分这些无形的责任给他么。 弄的他每次无趣的花掉这半天时间。 而风冿扬听到风允儿的泣诉,那眼眸里泪水盈眶的模样,更觉得事情很怪异。 猛然间,他似乎才想到,那看向宋如玉的如鹰隼的眼眸,冰冷刺骨,那凶残的眼眸仿佛锋利的刀片要在宋如玉的身上挖出几个血洞来。 风冿扬一直都排斥宋如玉,讨厌她的存在,可能是失去自己母亲的孩子都很厌恶自己的爸爸续弦吧—— 讨厌有一个女人进来取代自己妈妈曾经的位置,讨厌爸爸的感情三心二意对妈妈的不专一,不唯一。 所以,风冿扬一直默认了宋如玉的存在,却一直不喜欢她,甚至是厌恶的,而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喜欢,所以就将这抹厌恶转移成了冰冷,从冉依颜嫁过来每次陪着风冿扬到山庄里,见到了宋如玉用心的对风冿扬一个劲的讨好和风冿扬从来都不领情的反差态度。 风冿扬,冉依颜越来越觉得,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那么厌恶宋如玉,却依旧那么执着的守护风允儿,就因为,风允儿姓风?有自己父亲的一半血液,默认了他是自己的亲妹妹。? 那么,这个男人,在感情上对内和对外的区分是多么的执着和偏激。 那么,她对他,在他心中,是内还是外呢。 而思忖间,很突然,冉依颜就看见风冿扬咬牙切齿的模样从沙发站起,他身形高大,站起来,一脚就对着跪在地上的宋如玉的肩头踹下去 狠狠的骂道“你这个贱人,你竟敢背叛我爸爸——” 宋如玉狠狠的挨了风冿扬一脚,这一脚,风冿扬一定是用足了力气,而宋如玉惨叫了声,就身子半摊在地上,哭,那如弹棉花的低沉而颤抖始终绵长不绝的哭声,哭的抽气,她不敢大声哭… 手臂紧紧的捂住刚才被风冿扬踢过的半只手臂,脸上都是痛楚。 那化了妆的老脸,恍然间苍老了很多,也丑的不成人形。 风冿扬阴沉着脸本来还想狠狠的踹一脚,但是风允儿从座位上一下冲出来,一把不顾一切的把宋如玉抱在怀里。 旁边的冉依颜也默默的将风冿扬的西装袖口一拉,同为女人,她并不是觉得宋如玉的做法值得原谅,但是,毕竟,面对着的是足足一个风家,宋如玉心上的恐惧那种压力已经可以将自己击垮了,所以,现在,她有点同情她。 当冉依颜拉住风冿扬的时候,风冿扬本来一口气没有消,蹙了浓眉,有些不满也不解的回头看冉依颜。 而冉依颜对他轻轻摇头。眼眸黯然。 风冿扬顿了一下 “哥哥。哥哥。别打了,别打妈妈了…” “别打…。” 此刻,抱着宋如玉的风允儿哭的心神俱裂,那清澈的两只大眼里,泪水泛滥,颗颗的下落,哀哀的看他,一声一声恳求… 看见风允儿哭泣的模样,风冿扬又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失神 而宋如玉此刻也嘤嘤的声音狼狈的躲在风允儿怀里哭。 感觉一屋子全是哭声。 “妈妈。妈妈,你傻啊,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啊,这样的错不能犯,如果你是一个不小心,你跟爸爸说对不起啊,你看看,现在全家人都不开心,哥哥不开心,爷爷不开心,爸爸更不开心,你就这样给爸爸承认错误,保证以后都不再犯好不好,爸爸不会再追究的,爸爸都不会再追究的…” 也许是经历这次,风允儿一下子也成熟了很多,妈妈出轨,跟别人的男人媾(和谐)和,而爸爸那么生气,全家人都生气,对她来说也是伤痛,她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在风家还说得起话,一个不检点的母亲,给自己儿女带来的污点也是一辈子的。 尤其在这里深宅大院里,长辈对自己的孩子爱是不爱,都取决于自己的母亲的为人处事儿,还有娘家的经济是不是殷实,能不能给自己把脸面撑的起来。 风允儿这样的话,明显在帮助宋如玉降全家的火,这么大的人了,她觉得自己也该长大了,今天的事儿一发生,她也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懂事儿了,知道怎么说话能讨的人欢心。能给人宽慰。 果然,她的哭诉声一落,风家的几个大人物虽然说脸上的阴郁神色没有好很多,但是却也没有加重—— 这个时候,怒火没有加重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毕竟,宋如玉犯的事儿,绝对不是小事儿,没法让人轻易说原谅,在这样的豪门家族,最重要的就是面子,最不缺的就是媳妇。 “你自己交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风爸沉沉的声音又开始发话了,表情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悲沧,可能是刚才风允儿的话让他心里多了一丝悲怆,已经活了这么大岁数,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份,连孩子——风允儿,允儿都出嫁了,都这么懂事儿了,他们做了数十载的夫妻,爱情不在亲情在,俗话也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十年夫妻。 一看到风允儿,风爸的愤怒里又多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遗憾。 而此刻,所有的人都直直的看着宋如玉,似乎,都在等她回答。 而宋如玉此刻也知道,自己这一关不可能含糊过去,今日,不管自己说不说实话,下场都是一样的惨,最有可能就是挨顿打,直接逐出家门让她滚。净身出户… 而旁边的风冿扬,还有其他人,都是那一副凶狠的模样死死的盯着她,只恨不能一口将她咬碎吞下去。 宋如玉眼环了四周,突然间觉得自己在这个家也不过如此,其实,她待在这里,这个风家也有大半生,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年轮,可是,结果呢,到头来,几乎是没有一个人能护她。 就算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有心而无力。 豪门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从头至尾都没有真正的在乎过她,爱护过她。钱和权根本没有带给她幸福和爱情… 冰冷,到头来,落在这幅境地,才发现身边的人对她,仅仅只有冰冷。 那么,她一直的顾虑,犹豫到底还在为什么呢。 风爸那迫人的逼问声还在她耳边回响,他不过就是想知道嘛,想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么,她就照实说好了。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收了泪,推开风允儿,因为她知道,风允儿也根本护不住她,宋如玉恶狠狠的语气,清冷的表情,根本看向全场,在坐的每一个人。 “林之,他是我的初恋,在没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风爸本来窝在座椅里的身体一下子翻直了背脊:“什么,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的初恋么——” 那冰冷的眸,流露出满满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宋如玉勾唇冷笑,看到风爸那不可置信的受伤黯然的表情,居然是用一种胜利的笑,敌意的笑,说的坦然和快意“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跟林之在一起两年了——” 风爸在摇头,坐在座椅里睁大着眼眸直直的盯着宋如玉摇头,那双犯灰的已经是快五十岁的男人的不算清澈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宋如玉一脸不能置信的摇头。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根根收紧,指节泛白。眼眸里满满的恨意。 颤抖的声音“你居然骗我…你居然骗我…” “是!我是骗你——”咬牙切齿的一个字,宋如玉回答的斩钉截铁,然后那瞳孔也丝毫不减的睁的很大。 但是,随即,就收到风冿扬从背后踹上的一脚。 没有意外的,宋如玉又狠狠的吃了一痛,这一脚被刚才的那一脚还狠… 冉依颜看着不忍心,想阻止他,但是,她知道他的性格不会听她劝。 宋如玉被风冿扬踹在地上,擦了一口从唇边流出来的血,依旧爬起来。冷笑。 “妈妈。妈妈。你是不是傻了,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一直趴在地上的风允儿更是焦急,也一样的心里有疑问,而且,她知道,她不可能止住刚才哥哥那凶狠的一脚,踢在母亲身上,她的心很痛,看到母亲从唇角溢出来的红红的鲜血,她的泪又一次去泉涌。 此刻,抬头看自己的母亲,风允儿觉得她仿佛变了一个模样,冷笑,居然冷笑,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母亲这样一副模样。那么陌生,她的眼眸里有种深深的悲切和绝望。 这一刻,风允儿是震撼了。 而,不远处的风爸已然是怒不可遏,他也很想起身,像风冿扬那样直接给她一脚,但是,他的距离太远。 “臭婆娘。你骗我,你居然骗我…。”风爸一直愤愤的重复着这个‘骗’字,这个字,让他觉得很心痛,很残忍。 “林之。林之。他是我的初恋,我第一次给了他,那时,我们多要好,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很快乐。但是,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没钱,穷…” 宋如玉凄凄的笑着,像是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那眼泪从眼眶里笑着不断流下来。 “你居然骗我说第一次给了我,而我一点都没有怀疑,还娶你进门。”风爸再一次陡然扬起的声音,情绪里已经有了一种濒临崩溃的预兆 “那是我们在一起多快乐啊——”没有理会风爸,宋如玉陷入了一种自行幻想自行解说的状态里,仿佛已经分不清,看不明眼前的一切“我们在一起多快乐,他体贴我,抚慰我,在我感觉冷的时候给我拥抱的温暖,每一次,在我饥渴的时候死死的灌溉了我的灵魂,不像你,他一点都不像你——”忽然间,宋如玉的声音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然后那愤怒的眼死死的盯着风爸“除了每天赌牌,去公司,然后就是一个人默默喝酒,从来都不理我,从来都不问我要什么,想要什么,在风家,外人看我是你的妻子,其实呢,你们谁又尊重过我,我在风家,不过就是一个佣人。不,应该说连佣人都不如,佣人还可以尽情的选择自己所爱的人,而我,打上你的标签,就得为你死死的守一辈子。” “在风家,我一举一动要看人脸色,我用心的照顾你们每一个人,可是,你们有谁记得过我的半点好,你么,是你风永陆,还是——”她的眼突然转向冉依颜的旁边,那眼神如淬了毒的利箭“还是你风冿扬——” “我待你们那么的诚心,而你们呢,何尝尊重过我半点——哈哈。哈哈。谁又知道这几十年我又是怎么一步步过来的。” 宋如玉转过头去,有些乏力,明明在笑,泪在脸上始终没有停止过流淌。 “妈妈。妈妈,你别说了,你别再说了。”此刻,最心痛的莫过于风允儿,看到自己的母亲的情绪,几乎到了一种癫狂崩溃的地步,却毫无能力阻止—— 只能陪着母亲掉眼泪。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风爸依然就这样反问一句,他并没有感到愧疚,没有感觉到宋如玉的那种悲愤,因为,他的心里只因为宋如玉的背叛根本不能平复下自己的愤怒去理解她的话,而其他人都沉默。 而宋如玉根本没有回答他的话,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哭,笑“林之他很好,能哄女人,懂女人的心,但是,没钱,没钱啦,没钱就不能存活,所以,我还是离开了他,贪慕荣华,来到了风家,我认识你,就如同认识了一个木头人,你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说话,不开口,喝酒,醉酒,就是你的全部,如果不是我用做菜的手艺吸引了你,而且,最后我怀了孩子,你应该也不会娶我进门吧——” 她凄凄的笑,眼泪鼻涕都一把流了下来,而风允儿一个劲的替她擦。 但是,此刻,风永陆风爸却猛然又一睁眼,他激动的情绪,身子都差点从椅子里跳起来,他的声音有点哆嗦,浓浓的恐惧腾升“孩子,你说孩子,你当时跟我说怀孕一个月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怀疑,而现在,允儿。允儿。她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孩子——” 他的话音一落,全场几乎都听见了一片冷冷的抽气声,风冿扬本来敛起的眼眸猛然眼皮向上一翻,视线清明,风老爷子老脸上亦是满满的愕然,而其他人脸上各种表情,几乎没法形容… 人人都在瞬间睁大了眼,脸上都是惊疑的神色。却是没有人开口,一片静默—— 而,此刻,变化最大的,一直跪在地上的风允儿却是陡然间僵直了身子,脸色豁然惨白。 她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父亲母亲,手撑在地上却在直直的发颤。 什么意思,自己父亲说的这句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不是亲生的孩子,她从小生养在风家,姓风,怎么会不是风家的孩子…。 “想知道是不是你的亲生孩子很简单,你自己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知道了么——”女人唇角依然翘起老高,笑的玩味。 而风爸在那一刹那仿佛是被雷狠狠的劈过,那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感觉,那黑色的眸子里,除了愤怒,还有无措。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说什么,做什么。 风冿扬的脸抬起,那俊美的脸庞沉郁的看不出情绪,但是越是这样沉静的他,冉依颜越是觉得他此刻的心情不好捉摸。 老爷子在宋如玉的那一句话之后,睁大的眼眸又忽然敛下来,沉默…。一种无力的沉默。一时间,老人家的面容看上去是疲倦了很多。 而已经石化了在地上的风允儿,那泪水涟涟的眼,如钉子浓浓的怨眼里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带着一种绝望和焦急。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应该告诉我,我是不是风家的孩子?我是,还是不是?”已经成长了二十多年的家,喊了二十多年的爷爷和爸爸,哥哥,一直以为自己是风家最后的独生女,小幺女,从小身上顶着风家的光环几乎是为所欲为,而现在,突然,有个人告诉她,她不是风家的女儿,她是自己母亲在外面和别的野男人偷生下来的野种,血缘上跟风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恰巧顶了这一切的虚荣,而自己的本身就是一个母亲背着自己家庭和别的男人生下来的至贱的货,这一切,与她,叫她怎么承受… 叫她怎么承受! “妈妈,告诉我,我是不是风家的女儿,我是不是爸爸的女儿——” 所有人的心都揪起,风爸几乎是到了激怒的爆发,腾的从座位上起来,上前两步一把揪住宋如玉的头发,恨不得将她的头发都全部揪下来,眼眸猩红…仿佛是要杀人 “宋如玉,贱货,贱货,你告诉我,这个,这个…”他已经不想再称允儿,他居然临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眼眸红红,惊悚着看他的粗暴行为的风允儿,他现在看风允儿时,心里已经再没有了那种父亲稍微的恋爱,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对风允儿的感情并不深,但是,毕竟,是自己亲生的,也说不上厌恶,而现在,他这种眼神已经全然没有一点亲情父女的感情,那冰冷的眼底,看跪在地上的风允儿时,那鄙夷的眼眸,仿佛就是在看一个自己女人背叛自己而跟别人生下的野种,这个野种,是对他的侮辱的存在。 “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你说话,你说话啊…”男人狠狠的用力,几乎要将女人的头皮扯下来。 而宋如玉是否是忍受不了那种疼痛,随手从风爸手里将头发一把抓过来,恍然间也猩红了眸,不顾一切的想要反抗,一口咬在风爸的手臂。 而风永陆恼怒之间,感觉到了手臂传过来的钻心的疼痛,反手就给了宋如玉一耳光。 这一巴掌将宋如玉扇开在半米之外,宋如玉整个头发都垮下来,乱蓬蓬的从发心散下来,遮住整个被打肿的脸,衣物凌乱,脸上又脏又丑,简直不成人形,狼狈的要命,哪里还有平时的贵妇样子,那名牌衣裤在地上早已经搓揉的不成形状。 “你是疯狗么,孩子姓风,当然是风家的孩子。”宋如玉挨了一耳光,刹那间,是怕又挨打,随后从地上坐起来,恍然间这句话说出口。 但是,现在在这关头,这句话说的一点信服力都没有,而,风允儿,已经忍受不了,从地上飞快的跑起来,抹了一把泪,飞快的就向外面跑去。 她的心好伤,好伤,忍受不了,忍受不了,她怎能忍受现在这样出来的一切,想到刚才风爸看她的眼神,眼里那种难掩的的厌恶,周围的人那种事不关己,漠然的态度,一个劲的在看笑话,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风家小姐,那名号一报出去,人人敬畏,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风家小姐,现在,事实告诉她,这一切都根本不应该属于她。 风家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不是风家的小姐。 而且更尴尬的是,她连普通人家的女儿都比不上,她是在豪门里,母亲跟着别的男人偷欢偷出来结果,这个结果,现在让她再来承受过去那些爱她的亲人,敬她的佣人,现在都用了另外一种眼神在看她,要么就是厌恶,要么就是嘲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一瞬间,一句话,一件事,彻彻底底的颠覆了她之前的一切。 风允儿想哭,但是,从大门跑出去,只有佣人在后面喊了一句“大小姐你去哪儿——” 那声音在她后面久久回响,除了佣人,再没有关注她,而她,跑出去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 一时间,那风从领口灌进去,仿佛浑身冷冰,她站在大门外,想哭,弯了腰却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 哭,有什么好哭的呢,其实,在风家,的确,对她而言,本来也就是一个冷冰冰的家,除了钱,除了佣人平时对她殷勤点,其他,她也感受不到任何亲情,父亲平时对自己不理不睬,爷爷从来最重视的也不是自己,妈妈平时也太多的情绪,太多的面,在风家如她刚才自己所说,活的小心又辛苦,她的处境还不及自己,哪里可以给自己想要的亲情。 哥哥。还有就是哥哥风冿扬,哥哥,说实话,不苟言笑,在她面前总是很威严很严肃的样子,但是她知道,他对她很严格,在这些人中,哥哥反而比起来是对她最好的一个,虽然也冷漠,但是,总还会管她的事儿,其他的人,根本不会管她。 但是,风冿扬,毕竟他最护的应该还是他的爸爸。他的性子时好时坏,有时他冷酷起来,她这个妹妹也会害怕。他又是如此的讨厌自己的妈妈,宋如玉。 一想到,心里也就释怀了。不像先前那么悲伤了。 但是,站在大门口,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 老管家从花圃那边穿过来,从石雕的大门里面出来,穿着一身灰色的长款工作服。 “曾叔。”风允儿转头过去,轻轻的喊了一声,这是风家的老佣人,一般对她们这些小辈都是很爱戴的,而风允儿也是从这些老佣人的关怀下长大的。 曾叔没有儿女,所以,一直都很宠这个最小大小姐。 因为风家第三代每家就一个,都是一个男孩,人丁并不兴旺,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而最后的大小姐是新娶进来的二房太太生的,在里面最小,曾叔一直是看着她长大的。 而风允儿,看着面前依旧慈祥的老人,才轻轻的喊出声,泪水就红了眼眶。 风家没有人管她,追出来的却是一个佣人。 “大小姐。少奶奶悄悄喊我出来,叫你回去…”曾叔站在那里说道。 “少奶奶?”风允儿睁大了眼,恍然间没有听明白,不是风家的人,而是少奶奶么…是嫂子么。冉依颜。 到了这副田地,风家已经没有一个人记得她了么。,反而是她以前敌对过的嫂子在帮她…。 面对眼前的曾叔,风允儿黯然的摇头。 “曾叔,谢谢你,也代我谢谢嫂子,感谢她的好意,我不是风家的人,我不会再回去了。” 风家,她现在不是风家的人,她不会再回去,回去,只会加重别人对自己的歧视,冷眼,笑话。 不会,她宁愿死,也不愿回去。 “但是,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风家的人,太太也没有说你不是风家的人不是么——” 风允儿摇头,此刻,她能感受到老佣人的善意,毕竟,他还能称呼自己的母亲为太太。 如果她还是风家的女儿,那么开始妈妈就说了,不会在挨了那么多打之后,才给一句敷衍的话。 而外面,轻声细语的谈话,大厅里面却闹翻了天,宋如玉在咬了风永陆之后,又狠狠的挨了几个耳刮子,然后又被风永陆揪了头发狠狠的打了一顿,头发被揪下了大把,头皮都光了一块,口鼻也全是血。 风爸一边手在打,嘴里也在一个劲的骂“贱人,贱人——” 里面全是宋如玉凄惨的哭声,没有人帮忙,也没有制止,宋如玉这次是被人逮到从酒店里开房出来,最后,被狗仔队拍到,然后才东窗事发,不多时,宋如玉被打晕过去。 风允儿跑出去就再没有回来。 * 这事儿过后,山庄里的人声寂静,气氛也很沉郁,都不想说话。 晚饭,也没有往日的欢笑,人人都不说话,都马着脸,饭桌上少了两个人,宋如玉被锁紧了后院,而风允儿,没有一个人问她去了哪里,连名字都没有人提起。 因为老爷子从小最讨厌家里儿孙到点不吃饭,所以不管家里气氛多压抑,都没有人敢不吃饭,就算是敷衍也要上桌。 几个孙子包括儿子也从来知道这个道理,到了点都会上桌,但是都没有什么胃口。 饭桌上连咀嚼的声音都不可闻。 全场只有冉依颜怀里自己站起来的小东西,咿咿呀呀的闹着,佣人给了她一个勺子,于是将勺子拿在手里啪啪的在石桌上刮着,那滴溜溜的大眼睛不时的东张西望。 看见别人吃东西,口水不停的流。笨拙的起身吼着冉依颜,但是冉依颜根本不给她喂。因为这些东西她根本不能吃… 等着她在桌子上嚷,别人都不理她。因为心情都不好。 然后小家伙气郁的很,她不管别人,就只凶着冉依颜,包子脸鼓的红红的,可爱的非常。 饭后,在山庄的走廊上,冉依颜抱着孩子,她穿着白色的大衣,里面是白色的衬衣,那粟红的发,从耳侧落下来,发打着懒卷落在肩头,那美丽的脸庞带着一点点黯然。 而风冿扬在阳台上抽烟,沉默的抽烟。 “别来烦我——”还没等她走近,男人就不耐的开口了,浓眉拧成横峰。 “那女人是死有余辜,我讨厌背叛丈夫的女人。”男人阴鸷的眼,阴郁的看向远处,手指尖夹着的烟卷,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心情极为的不好。 “也许也不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这种事儿,也许双方有责任的,作为女人,也自然希望自己的丈夫疼自己。 而所为风家的媳妇,宋如玉讲的那些,她也似乎感同身受。 待在风家,不管是山庄里,还是别墅内风冿扬身边,这种气氛总是会给人一种压力。 每次,冉依颜在山庄了就会感觉特别明显。 “冉依颜,你到底想说什么——”骤然间,风冿扬就那样转头过来,那沉郁的眸紧紧的盯着冉依颜,语气里就是满满的不悦。 冉依颜也不知道他突然的那么大的气是从哪里来的,她不过就这样浅浅说了一句,这个男人有时候,那种心思真的是让人不能理解。 “我说过我不会原谅这种女人,而且,更不会原谅伤害爸爸的女人。所以,你也不要拿你的那套来鼓动我。”男人凶狠的神情抛下一句,然后将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底摁灭。转身就要走。 “拜托你不要每次只顾着自己的亲人,遇见事情客观一点好么,不要把自己思考问题的出发点都放在别人的身上——”看到他转身的背影,冉依颜真的有点受不了,这是她一直的感觉,她觉得风冿扬每次遇见事情,只会从自己亲人的利益出发,只会看到自己的亲人受伤害的一面,然后,仿佛犯了错的都是除去亲人的别人,其他人全错。 “冉依颜,我不客观,我怎么不客观了?!”听到冉依颜的话,风冿扬整个人都气跳了起来,转身过来,火大的非常“难道背叛了自己的丈夫的女人还应该找理由原谅?” “我不是这个意思——!”冉依颜觉得面前的风冿扬那大瞪着眼凶狠的模样,有些不可理喻,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是这个意思就给我闭嘴,其他的我不想听——”气冲冲的扔下了一句,风冿扬转身就走,留下冉依颜一个人在后面。 这人,冉依颜看到那下楼的急躁身影,一掌闷闷的拍在阳台的石柱上,怎么一直都是这个脾气。 宋如玉一直被锁在后院的屋子里,每天派人去送一顿饭,把命拖延着,宋如玉的娘家也没有势力,甚至,自从宋如玉以小老婆的身份嫁入风家后,几乎都跟娘家的人失去了联系,所以,现在在风家受尽折磨也无人理她,风允儿继续没有下落。 * 而这天,因为一直被这股乌云笼罩的冉依颜终究还是受不了,不管在山庄还是在别墅里待着,给人的都是满满的压力,这天,她抱着孩子一个人回了冉家,回去了娘家。 冉父在书房里看书,自从冉父出院,冉依颜都没有再见过他,这个父亲,在她几乎是亲手将他送入检察署然后让他出车祸进医院然后才知道那是她的亲生爸爸,这一幕有太多的戏剧性,在第一次离开风冿扬时她去了他的病房,在他的床边流着泪跟他道别,那时,他闭着眼睛,脑子里的淤血还没有清洗干净,根本没法跟她说话。 但是,听着她流泪的话,昏迷中他的眼角也流下了泪。 而此刻的冉父在书房看着一些经济要领的书,书房的门没有关,而冉依颜抱着孩子进去站在书房内离冉父坐着的书桌不远处的房间的红色的地毯中间。 “爸爸——”她站在那里,穿了长款的白色休闲西装外套,长裤,还有带跟的高跟鞋。粟红的发从后面扎了一个马尾,但是有些松,一部分碎发落了下来,落在耳旁,小巧的米粒大的珍珠耳坠,贴在耳垂上,依然是那小巧精致的眉眼,其实,冉依颜现在的长相是有点像年轻时候的冉父。 穿上休闲白色中长西装的她,相比于平时,又多了一种成熟的风韵。 而冉父,带着眼镜,听到有人在叫他,惊愕的抬头,那灰色的眼眸在半月形的眼镜片里露出灼灼光。 但是看到是冉依颜,他眼眸的光有稍稍的柔和。 其实,他们这是相认后的第一次见面,冉依颜第一次以亲生父亲的名义叫他爸爸,而对于冉父来说,以前他一直不知道冉依颜是才是他的亲生女儿,现在,看见她站在他面前,姣好的面容,高贵的气质,豪门里熏陶出来的这种独一无二的优雅气质,长着跟他有几分像的脸庞。 他的心竟然也温柔了起来,对她,尤升那种亲情的感觉。,感觉自己是一个父亲。应该做一个很仁慈的父亲。 “你回来了——”冉父温和的笑,虽然是第一见面,却没有任何的隔阂和尴尬,仿佛就是很久未见面的亲生父女一样,柔和且温暖的感情,很舒服的谈话气氛。 他身上穿了一件条纹的针织毛线外套,下面是一条青色的裤子,皮鞋,然后将书合上…站起来。 “爸爸,有些事儿,我想问你。也只有你能解答我的困惑——” “问吧——”冉父摘下眼镜,然后慢条斯理将它放进盒子里,一面有礼有节的说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一定会来问我,而我也不打算瞒你,没错,当初的事儿是我一手造成的,然后,苦果全部由你来背,报应在了你身上,我不知道你会被人掉包——” 冉父的声音很抑郁,说到这里,顿了顿,转身,将手中的书放在了身后高高的书架上。 “其实,那天,风家派人来要求娶你,我真的是吓坏了,但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一直以为双露才是,而他们娶了你而没有要求娶双露我心里还庆幸了下,结果,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背对着冉依颜,冉父眼里闪出了些泪花。 “原谅我,不管怎么说,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过的好,我当时也自私——” 冉依颜站在原地,思绪有些涣散,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能理解——” 他们来到后面的挨着草坪的一楼后院的走廊上谈话,而冉母,在给他们做午饭… 这里,有风,面前一排剪的整齐的常青树,只有半米不到,很整齐,常青树外面是草坪。还是很绿的草坪 “认识美如(林美如,风冿扬的妈妈)是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时,我也还是一个俊朗优秀的年轻人——”冉父用一种沉稳而带着淡淡忧伤的声音,手指弹了一下烟灰,那沉淀出来的浑厚音色,仿佛要把人带去他们的那个遥远年代记忆。 “那个时候,我已经娶了你的妈妈,你现在的妈妈——” “人在年轻的时候,看到的满满都是希望,朝气,仿佛是什么东西都有一种好奇并且想要握在手里的感觉,第一次见美如,我还记得,她穿着一件白色长裙,是V领,在酒吧里面喝的咛叮大醉,那个时候我去找酒吧的老板结账,那时,是我在给酒吧的老板送酒,老板一月结我一次酒钱——” “而我站在吧台算账,美如,就那样倒在我的身上——” “她是美女,喝醉了样子更美,而且身上穿的很暴漏,那时,我以为她是出来在酒吧里胡混的夜店女人,是那种很开放的女人,但是,结果,我错了,两样都错了。” “其实,她是心里苦而出来买醉的,她很有钱——” 缱绻宿命 第百八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8 本章字数:11909 “她是美女,喝醉了样子更美,而且身上穿的很暴漏,那时,我以为她是出来在酒吧里胡混的夜店女人,是那种很开放的女人,但是,结果,我错了,两样都错了。” “其实,她是心里苦而出来买醉的,她很有钱——” “但是,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说着,冉父淡淡的语气补了一句、、 “我这样跟你讲我年轻时候的感情生活,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父亲也花心,很无耻——”顿了顿,冉父又转头过去,看向冉依颜,眼眸里有点淡淡忧伤,有点悲切。 而冉依颜神色淡淡的摇头,手里抱着孩子,很美丽温婉的少妇,那淡然的眉目间,仿佛对什么事儿都不起波澜。 其实,是因为冉父跟她的父女缘分还是太浅,所以,对父亲,对父爱,她一直有憧憬,但是亲身感受实在是太少了 她没有感觉,现在看冉父,仿佛就在看一个快进入年迈之龄的老人。 所以,她不会觉得面前的老人很花心,很无耻。 而这段感情,结果就是让人悲伤的,而人在青年时,尤其是男人,都有种猎艳的心里,人不风流枉少年,特别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见惯了千娇百媚,各色姿容,会留恋花丛却不沉溺,而有些人,不算有钱,自然不能在这种猎艳场所自由周旋,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倾心的,一个不稳,就容易栽下去。 年轻的冉父只是一个普通工薪家庭里出来的孩子,没有钱,没有所谓的由金钱铺开的势力,他没有想到,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那一晚吧台上邂逅的美女,看起来还那么年轻,却已经是妇人了,而且是一个大家族里面的太太。 那晚,她倒在他身上,而且还主动的醉眼朦胧的亲吻他,就在吧台上倒过去抱着他的头轻吻,老板笑侃他说是艳福不浅。 而且,老板告诉他,这个女人,他也是第一次见。 所以,他更加以为她是酒吧女。 那一晚,他们去酒店,钱是她出的,醉醺醺的她在酒店的吧台前拿出一叠钱。 数额不少。 那晚,她娇媚的身子,美的像花,她在他身上绽放了自己。 第二天,起来,原本的一夜情,他却不舍得放手,而女人,似乎也对他很留恋。 年轻时候的他,的确是有几分风流俊逸之姿。 他们交换了电话号码,老式的电话机,那号码,很特别,然后,临走,她拿了钱给他,告诉他的名字叫林美如。 那个时候的风家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他站在床头柜前,身上是亚麻色的粗制的西装,但是他身材英挺颀长,穿在他身上,依然是俊美。 拿着她留给他的纸条,上面写了名字和电话号码,他一直以为她告诉他的是假名,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的真名字。 那时他也已经结婚了,家里还守着一个太太,现在的冉母,两个人在几十平米的小屋里居住。 经济不富裕,而拿着她的钱,他总能让自己的家庭经济压力减少许多。 回去面对太太,他没有愧疚,因为他觉得男人这样做很正常,而且,根本不牵涉到家庭,没有讲出来的必要。 后来,因为有联系方式,他们又联系上了,每次都是她主动叫他出来,然后在酒店开好房等他。 而且,她身上,仿佛是有源源不断的钱,一次比一次打扮的妖艳,一次穿的比一次珠光宝气。一次比一次对他大方。 她说,那家酒店,是她朋友的酒店,她朋友会为她保密。 他们就这样偷偷摸摸的交往,潜伏在地下的情一年多。当时没有人察觉、、 虽然一年多,他们的交集依然只是在床上。 冉父不知道林美如当时是不是也很沉溺这断感情,迷恋他,但是,他的确是被她迷住了。 她漂亮,青春,活力,很有女人味,女人该有的东西,她一样都不少。 每次,她打电话出来,见她,冉父心里都会有一种雀跃。而他,始终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曾经,她也曾一次在床上中途停了下来,很奇怪的就变了脸色,双手捧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说自己这样做对不起儿子。 那一刻,冉父恍然间才知道她已经是妇人,而且已经生下了一个儿子。儿子才一岁多两岁不到。 当时,他心里有些失落,听到她就丈夫有孩子,但是还是一个劲的安慰她,那天下午,她哭着说了很多,说自己的婚姻不幸,丈夫不爱自己,自己的生活没有激情。 而他,他听着她的言语之间,仿佛说着她出来找他的理由,就是因为生活没有激情。 女人,都不希望过那种冷冰冰的如死水一般的婚后日子。 后来,交往的太久,终于是纸包不住火,事情败露了,当时,新闻报纸上疯狂的报道,风家丑闻,风家的二太太与人有染,报纸上会报道那些有钱人的内幕丑闻,还有人专门挖掘了去卖,那时,看了报纸,他才知道,原来,一直跟他交往的女人是风家的二太太,那一刻,他震撼了,这件事一度成为当时社会上的丑闻,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罗罗,到没有什么,但是,美如却背负了太多的舆论压力和别人的侮辱,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过美如。 “后来,这件事儿,你妈妈也知道了,而我,也根本没有再打算瞒她,一五一十的都讲出来了,你妈妈很气我,恼我,却没有跟我离婚,因为,当时肚子里已经有了你,而我也跟她保证了再也不会这样——” “一直再没有听到美如的消息,几个月后,报纸上登着她自杀了,那时候,我的心又悔又痛,割腕自杀,其实,美如是我心中的女神,她漂亮,知性美丽,唯一的一点,就是她的婚姻不幸福,她说她是因为家族的商业联婚,然后自己的嫁的丈夫不爱自己,对自己冷冰冰的,不热情,而她,说的这些,我几乎都是感同身受——” “美如死后的半个月,我被风家的人找到,拖到院子里头对着水井差点打死,满口都是血,他们觉得是我害的他们二太太闹了丑闻,一同伤害了风家的利益,而且是害死美如的凶手,最后是你妈妈大着肚子跪在地上流泪并且威胁了叫警察将我命救下来的——”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对各种场合里的各种女人再也不感兴趣,因为,美如的美一直遗留在我心底,而她对我的情,对我的关怀和照顾,不仅仅像情人,更像亲人,这么多年了,你妈一直陪我,她也是我的亲人和爱人,而现在,我更珍惜她,为我,她真的付出了很多。” 冉父低沉的语气带着感慨,眼眸有些湿润。 而冉依颜晶莹里眼眸里也微微的有些湿润。 “我以为从那以后风家的人不会再来找麻烦,结果,就在你出嫁的前几天,他们来了人,并且娶了你。所以,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寻仇来了,所以,很怕,其实,这么久了,从我出院这么久了,我知道了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没有想到当初她会换掉孩子,但是,做母亲的啊,都情有可缘,而且,我们真的对不起她。” “其实不是她换掉的——”久久,哽噎中,冉依颜低头低低的说了一声。 “那么——?”冉父吃惊的瞪大了眼。 “是风爸撺掇她换掉孩子的——”抬头,那清冷的风吹起冉依颜光洁额上的发,顿了顿,冉依颜这样说道 因为,她第一次怀着孩子在山庄过夜的时候,那个下午,她听见风冿扬和风爸在阳台外面因为这件事儿吵。 是风冿扬亲口说是风爸当时在旁边鼓动了冉依颜的养母——秦家女人,秦家女人才下狠心换掉的。 冉父的眼睛瞪的很开很大,吃惊的非常,久久的看着冉依颜,而冉依颜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样说了是应该还是不应该…。 “那么,你嫁过去,是不是受苦了——”冉父的灰色黑眸里有浓浓的关心 “没有…”冉依颜这样回答一句,将头转了过去,看向眼前那一片绿油油的草坪,那黯然的眼眸长睫轻轻掀开,很清明的眸子。 是受苦了么,现在用什么来定义这个‘苦’字呢,而且,在自己的亲生父亲面前,承认自己过的苦,对他来说算不算另外一层担心。 “我生下了他的孩子,爸爸,这是他的孩子——”她美丽的眸子,里面带着一股清冷,他,当然是指风冿扬,眸子里的那是冷静,她要让自己认定,自己已经跟着了他,自己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因为是他的。所以,这辈子,嫁进了风家,她也如同林美如那样,就算太痛苦,也挣不开,唯一挣脱的办法,就是死。 但是,她宁愿赖活着,也不愿意死。 小丫头在怀里咿咿呀呀的闹着,那乖乖的样儿,鼻子眼睛就是跟风冿扬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除了嘴巴是妈妈的小嘴巴,其他就长的跟风冿扬一个样。 两边的肉肉鼓起,小小的包子脸。 可爱的非常。 “我。我。能不能抱抱她——”好久,看到冉依颜怀中的孩子,冉父声音有些颤。 而冉依颜,伸手将孩子递过去。 穿着乖乖裙的小丫头,很温顺的让外公接着她抱过去。而冉父将孩子抱在手里却热泪盈眶,低头轻柔的吻落在孩子的额上,这是他的小外孙么。 “宝珠乖,叫外公…。” 而孩子低着头一心玩着手里的彩色小皮球。根本没听妈妈说什么… * 晚上,回到风家别墅,风冿扬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在客厅里桌子上沉郁的坐着,一声不响的坐在桌旁。 而冉依颜很少见他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一脸沉郁的坐在桌旁,有些失神,手里心不在焉转着的一个小型魔方。 冉依颜将手中的孩子顺手递给佣人,然后朝桌子走过去。 “心情很烦乱么——”坐过去,她笑。 而风冿扬抬起头,那黑色眸子沉稳的看了她一眼…。 许久,唇角讥诮的一勾,那俊美的脸庞上顿时多了一丝邪魅。 “你倒是越来越懂我…” 他依过去,却刚才的沉郁一扫不见,然后靠近冉依颜,靠近她坐在他旁边这小小的身子… 等到冉依颜思维还没有跳跃过来,那双炙热的大掌已经抚上了她的纤腰。 “如果你这么懂我,那么你来为我解闷——” 男人轻轻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气。 而冉依颜从头到脚瞬间凉了下来,那眼眸睁的很大,然后里面空洞,无神。 这个男人,真的真的是她靠近一步都危险的人。 而男人,已经扒下她的长裤,就在大厅里,也根本不顾此刻会不会有佣人在眼底穿梭—— 他要她—— 冉依颜的身体就死死的抵在靠背上 而她越沉默,风冿扬对她越就不会手下留情 他也知道,最近宋如玉的事儿,让她有点心惊,她心里也会害怕,因为她也是风家的媳妇,所以,她才会心里一个劲的同情,为宋如玉说情。 然后对他冷冰冰的。看起来他们从上次之后相安无事,而,风冿扬知道,冉依颜心里其实对他不满的非常。 尤其是在阳台上那段争吵之后,她对他是好几天没有说话,一见他,都是客客气气的,更是越发的冰冷 不满他的冷血,不满他这样只偏帮着自己的爸爸。 他是儿子,他当然会帮助自己的爸爸,这有错么。 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背叛了男人的女人都不可原谅。 从小,如果不是因为背叛,他又怎么就这样成了孤儿,成了没有妈妈的孩子。 小时候爸爸告诉他,就是因为妈妈水性杨花,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才愧疚自杀的。 女人怎么可以背叛自己丈夫,不可以,对他来说,不能原谅,哪怕是冉依颜说一点情都不可以。 而冉依颜,被他拼死的要到身体发痛,痛的想要把腿曲进去的地步,但是,他却还是没有放过她。 然后,她觉得那里应该又是肿了。 宋如玉是饿了几天饭后又被人领着脖子提了出来,打,打的身上一块块青紫,然后这次被关上阁楼上,不许她出去,而风爸根本不跟她离婚,他觉得离婚是便宜了她。 就是这样不停的折磨她。 还是呆在风家,甚至吃饭跟她们一个桌子吃,吃完了,自己就去阁楼上关着… 半个月过去了,风爸每次喝了酒回家就提着宋如玉乱打乱骂,将女人身上咬的一块块的瘀伤,而现在的宋如玉已经折磨的全然成了一个痴呆… 风允儿的身世始终是迷,很久很久都没有了风允儿的消息,风家也没有人主动问…。 顾家也没有派人找。顾恩华也一直当风允儿的存在为不存在… 而今天,又是回山庄的日子,冉依颜抱着孩子回去,老爷子还是很高兴,已经是二十多天过去了,风家的低气压终于过去了一般,老爷子见到了宝珠就要亲自抱。 而宝珠已经立马就是一岁了,可以用人扶着走路,也可以叫一些单字,比如“爸,妈,饭,乖。”这些平时听大人教她读的字。 晚饭,依然是几个大男人围着一个桌子,宋如玉没有下来,是佣人将饭端上阁楼去的。 一个饭桌,只有冉依颜一个女人。 男人,从首席开始,老爷子,风大伯,风爸,风明辉,还有风冿扬,如姨也不在,似乎下半午就听见佣人说她感冒了已经好几天。 这一个星期都没有上桌吃东西…也是佣人将饭菜端到屋子里去。 而乒乒乓乓刀叉翘在盘子边沿的声音,清一色的男人,穿着的都是名牌西装,带着昂贵特显身份的限量版瑞士表。 每个人坐在座位上,处在那里,就仿佛是一座山,压的人喘不过气。 而冉依颜,真的是有点喘不过气。 不管是对风家,还是风冿扬,她都觉得是满满一屋子怪人,怪的几乎病态。 相反,宋如玉包括平时在家里吵吵闹闹的风允儿反而是最正常的。 风允儿消失了这么多天,无人无问她的下落,一个女孩子,又没有一技之长,在外面要怎么生存,家里有爷爷,父亲,大伯,大哥,亲哥,几乎就没有一个人问人的下落在哪里。 折磨一个出轨的女人,居然像对付人彘那样放在家里折磨,没有去反省自己的对与不对,而且,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有同情心去帮扶一下弱小,反而,一个个,很无情,很冷血的坐在这里,心安理得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在风家,女人到底都是什么… 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是奴隶么… 听到耳边刀叉敲着金属食盘的声音,她却是食物滑到了喉咙却根本不能下咽,现在,风家,这餐桌上,坐着的,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应该做一个悄无声息的女人么? “爸爸,请容许我称呼你为爸爸,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算你的儿媳,还算风冿扬,风家二少爷,你儿子的妻子——!” 陡然间,都在吃饭,一个饭桌上都自顾着忙着吃饭的各种动作演绎,却在此刻,一道轻扬的女声从餐桌尾部响了起来,此刻,冉依颜站了起来,那垂落的发拂在耳侧。 那白皙的小脸在大厅高处水晶灯投下来的晕黄灯光的照耀下,有些泛黄和憔悴。 她这一出声,人人都愣住了,老爷子愣住了,他坐在最远的端点,然后那沉郁也沉稳的老眼朝这边看过来,眼眸里的光幽深。 是一种上了年纪的老人固有的威严。 而冉依颜只是看了老爷子一眼,然后移开了眼睛。 她今天的话,跟老爷子无关。 风爸那阴郁的眸子也在那一刻抬起,他抬头的速度是里面所有人当中最晚的,反应最迟钝的。 风明辉和风大伯听到冉依颜说这句话都觉得有些怪异,抬头看了冉依颜一眼,几乎都看出了冉依颜眼眸里蕴含的一些火药味的东西,那眼神很复杂,仿佛是觉得冉依颜很有勇气,很有种,用这样的语气在风老爷子在场的情况下敢这样跟风爸说话。 又或者说,风冿扬也在的情况下… 而冉依颜没有想那么多,她一直憋在里面的话不吐不快,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整个风家,她看到的都是一个冷漠很病态的人种。 他们的眼里,除了自己的威严,权威,地位,就再看不到其他。 “爸爸,到现在为止,你都是很讨厌我的吧——”她站起来,冷冷的声音,眼眸里的光,很清冷,也有些动情。 风爸在的眼眸很迷离,看着冉依颜,老远的距离,眼眸有些刻意的迷离。 而老爷子一下子脸色就变了… 因为冉依颜这话语里有浓浓的挑衅语味。 而冉依颜也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语气,态度跟风爸说话,而且,第一次正眼仔仔细细的看风爸。 其实,风爸的样子不丑,而且还看得出年轻时脸上的一些英气和威严,可能是多年的酗酒还有一些自我的压抑,渐渐的抹去了他应有的家长的气质,变得狭窄,肮脏,自私。 至少,冉依颜是这样觉得的… 从他对待宋如玉的态度,还有对风允儿那种冷漠。 以及,是他撺掇秦家的女人换了冉依颜儿时的育婴床位,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大的愚弄,而且,到现在,他还是不原谅冉家,不原谅她也不原谅冉爸,一直把她当做是杀害了风冿扬母亲的仇人。 从她嫁过来,一直都不待见她。 那天宋如玉出事儿的时候,她一道来,风爸看她的眼神,厌恶至极,冰冷彻骨。 她并不是非要他待见,而是,这样子,对很多人都不公平。 “冉依颜,你要做什么,你别忘了你姓冉,而且是孙媳妇,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说话的是老爷子,那威严的声音,那老眼里迸发的冷冽的眼神,如利箭般射过来,威力迫人。 冉依颜冷冷的看了风家老爷子一眼,不屑的眼神,是的,不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有屑’,因为她知道,在这个风家,不管是山庄里,还是别墅里,都有这样一种控制她的力量,这种力量,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不论她在什么地方,都被这样的控制力量憋的喘不过起来。 是的,喘不过气。 这就是长辈的威严,家族的伦理,豪门的追求一切的外面的荣誉和虚荣。 她是孙媳,就因为她是孙媳,所以她要乖乖承受。 就因为风允儿是女孩子,而山庄里根本不在乎女孩子,所以才会风允儿跑出去这么多天都没有理,没有人问。 但是,那宝珠呢,为什么他又那么爱宝珠…因为宝珠是他的第一个重孙么。 而她,不过是在这里刚喊了一句风爸,想要把事情说清楚,而风老爷子这立马就给她出口警告。 这些,就是这些,要把人憋得喘不过气。 而她,今天真的不想在乎,很想把这一切都抛开,然后把话将明白。 “爷爷,请让我说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的活法,会让别人很累,真的很累。” 她哀哀的声音,声音诚挚,浓浓的钝痛和无奈。是的,她真的觉得很累。 而老爷子听了她的话,那脸色瞬间更是黑下来,那家长的威严作风一下子就拿了出来。 “累,什么叫累”手愤怒的一拍在玉石雕琢的大圆桌上,啪的一声闷响,其实,那一声,把冉依颜真的是吓着了,她的确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这么大威严的阵势。 老爷子随后那怒气就转向了隔着风爸另外一个座位的风冿扬。 “冿扬,这是你媳妇,你怎么就不管管她,让她什么话都敢乱说——” 风冿扬那黑色眸子早就危险的眯起了,只是一直看着冉依颜,她在他旁边,她站着,他坐着,于是,冉依颜高了她一个头,他从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眸子就眯起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开口而已。 “爷爷,她想说,你让他说吧,先让她说完——”风冿扬反而是一副悠然的语气,那黑色瞳孔里的精光,不怒反笑。 冉依颜根本没有看风冿扬的表情,那是因为她跟老爷子对了视线,跟风爸也对了视线,这需要强大的心里素质,但是,她真的没有这勇气继续去和更精,更狠,同样残忍的风冿扬平静的眼眸看过去。 当老爷子啪桌子,冉依颜真的觉得脑袋中,那一刻,一声脆响,仿佛是一片空白,心里明明那么恐惧,那么怕,她现在是在跟谁做斗争,是风家啊,风家的最权威的三个掌门人,风老爷子,风爸,风冿扬。 外面连名字提起来都觉得沉重的人,她一个弱小的女子,押上一个冉家的危险,在这里抗争。 “想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此刻,对她说话的是风冿扬,那菲薄的唇轻勾,明明是似笑非笑的眼眸却让人看起来深寒无比。 风冿扬一开口,竟然是桌子上无人再开口。 一下子静默了下来,而,冉依颜将满桌子的人都环眼看了一看,也看了一眼风冿扬,眼眸是镇定的看向风爸。 “爸爸,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因为你一直觉得是我爸爸间接害死了风冿扬的妈妈,你的第一任妻子,不仅是你,这么多年,风冿扬也是这样认为。” 风爸的眼眸沉郁的眨了一下… 冉依颜继续说道:“没错,林阿姨的死我爸爸有责任么,有责任,而且我也听爸爸给我讲了这件事儿的全部,我相信,风家和冉家已经走到这一步,爸爸你和我爸爸的宿怨,从年轻到古稀,我不相信我爸爸还需要对我做什么隐瞒。” “当年的事儿,他的确不知道林阿姨是您的妻子,他一个小小的送酒的工人还要养家糊口,有那个胆量去强占一个本地龙头家族的豪门太太么,他有多少条命够赔,如果真的他有错,那么这就是上天对花心的男人的惩罚——” “其实这些道理爸爸你一直是知道的不是么,你的不知道也只是你不愿承认而已,林阿姨为什么要找上我爸爸,一个送酒的小二瘪三,那个时候,他没有冉氏的公司,没有权没有钱,什么都没有,是什么要让林阿姨找上他,而不愿面对一个势力纵横,一手遮天的有权有势的丈夫,这里面的原因,爸爸你有想过么——” “林阿姨为什么会出轨,为什么会自杀,难道你从头至尾都没有去想过这里面的原因,她说的话,跟宋姨说的理由一样,冷漠,男人太冷漠,冰冷,是什么一种绝望要憋的女人割腕自杀,而你现在有这样对宋姨,你不觉得自己也有问题么——” “你恨冉家,你很恨冉家,也恨我。你可以说,你对宋姨的冷漠是因为你还惦记着你的前妻,你每天酗酒,一蹶不振,你是在告诉世人,你心里想的,爱的,还是你的前妻,但是现在呢,你娶了宋姨,然后你又这样的态度,冷落了她,逼死了她,接着继续娶人进来,又开始怀念宋姨么,允儿消失了这么多天,你们有谁还记得她,她是不是风家的孩子尚且没有定论,你们一个个亲人却对她不理不问,万一,她一个想不开,在外面消失了呢?” “你们风家是财大势大,在这里,几乎是一手遮天,你们可以给人说话的机会,也可以让人直接就闭嘴,我不没有这个力气和胆量和你们硬拼,可是,今天,现在风家已经是这一步,走到了这一步,你们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吃饭…!” 当她一口气说完,说的激荡奋勇,说的淋漓尽致,甚至是气息都有些不均匀。 半天,没有人理她。回答她。 “说完了么,说完了滚出去——”这句话是风冿扬说的,他的手指还捏着银色的刀叉,而眼眸就有些失神,但是,语气里却是毫无掩饰的厌恶。 “风冿扬——”感觉不懂他,冉依颜提高了语气,里面满满的不能置信,又一次细细看他,不懂他,真的不懂这个男人,不懂他在想什么,说的是什么。 但是,她还是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难道,她讲的不是事实么,为什么要叫她滚出去。 “滚出去,我叫你滚出去…”男人陡然站起来,狂躁的暴怒声,那转眼看向她的眼眸里腾升的怒焰,那额上的青筋因为愤怒一条条的鼓起,眼睛瞪的大大,里面猩红的光,如毒蛇吐出的红色信子,仿佛要杀人般,骇人又可怖。 “你——”冉依颜真的是被他的狂暴的怒气给吓着了,他的怒气,来的那么突然,如久蓄突发的火山,喷涌而出的巨大能量,突然,来势汹汹,仿佛就像是灭顶之灾,而冉依颜吓得苍白惨白,看到他的模样,半天没有再说不出一个字。 “抱着你的孩子滚远点——” “有多远滚多远,我,真的是后悔娶你——”男人的目光如炬,寒芒如利刃,一点点对着她苍白的不知所措的没有血色脸,那冷情的薄唇,一字一句。 而冉依颜的身体一颤,只以为他这冷冷的一句,腿一软,就有些站立不稳,退开了两步,她恍然摇头,眼眸里满满都是伤,全是伤。 不可置信看他。 的确是可怖的男人,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让人寒心,寒情,她到底说错了什么,她说错了什么吗?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就可以,做的这样决绝,果断,而且,没有多说一句原因,多讲一个理由。 就这样定性了她的罪。 “滚,我真的是厌恶你到极点,抱着你的孩子滚远,越远越好——” 她那么伤,那么伤的站在桌子旁边,身体都站不稳,眼眸中的泪水颤颤,而他,却是一把那么决绝的抓起风老爷子怀里的才一岁的孩子,孩子外面穿着小罩衣,从孩子的颈脖那里环过去,而风冿扬就从背后抓起孩子的系着罩衣的十字扣子,如同提东西般随意的提起、 孩子本来还手里拿着勺子在桌子上玩,突然间就风冿扬从后面拧着罩衣的布条提起,那罩衣从如同一条绳子一下子死死的勒住婴儿的颈脖,孩子喘不过气,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但是就算哭,也根本哭不出来,因为不能呼吸,两只小肉手不停的对着空气胡乱挣扎。 风老爷子在旁边看不过去。 一声沉着脸阻止“冿扬——”意思那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以那样对待… 而那一幕就在冉依颜的眼中逐渐的放大,孩子在哭,被罩衣的边沿勒的直吐口水,而风冿扬的脸色丝毫未变。 那一幕好长好长,泪水在眼里打颤,终究是没有落下来。 “哇——”突然间,胃里一阵抽搐,喉头恶心,想吐吐不出来。 “拿去,给你,滚,以后,都不要见面,去别墅收拾你的东西快滚…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 一下子,将孩子塞给她,男人冷冷的薄唇,一张一合,简短,却是说着让人剜心的痛楚的话。 “爸爸。妈妈…”小家伙一下子被冉依颜接过来,哭的伤心,红红的小包子脸不停的叫着‘爸爸。妈妈。’,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刚才在爸爸手里被勒的只剩了半条命,小脸儿涨红,不能喘气,现在才开始哭… 冉依颜的手在颤,一直在打颤,刚才的呕,让她的身体发软。 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是这样的人,残忍的时候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 这是他的孩子,是她为他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他竟然可以那样轻巧的勒紧她的脖子,像嫌恶垃圾一样给她扔过来。 “风冿扬,你这么对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女人,已经满满的无力,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面吃力的抱着手中才不足一岁的孩子,双眸中的泪水却颤颤的不肯流下来。 “冉依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伤害我的父亲。不许伤害我的亲人。你知道你刚才的一番话,让我的爸爸心里多难过,而且,你知道,你以为,你现在在这里趾高气扬说的这一切,都是正确的么?” 男人一脸黑沉沉看她,那森冷的寒眸,如同七尺玄冰,说的咬牙切齿 “你只知道你爸爸是亲人,那么孩子呢,她不是你的女儿么——”终究还是忍不住,那泪水喷涌,冉依颜一声哭喊出来。 男人咆哮着声音,手指指到她脸上,那气势全然盖过了她的。 “她是我的女儿,但是怪就该怪她是你生下来的,她身上的血液,我觉得脏,我嫌脏知道么——!”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女人摇头,满满的不可思议的摇头,明明在笑,眼泪却大颗大颗落下“风冿扬,假的,你说的,你过去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什么我是你的命,我,还是有孩子,其实,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比不过你高傲你自尊,比不过你那虚华的唯亲原则,假的。什么都是假的。”笑穿了的泪眼,而,女人,满心都是悲切。悲凉。 缱绻宿命 第百八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8 本章字数:3658 “比不过你高傲你自尊,比不过你那虚华的唯亲原则,假的。什么都是假的。”笑穿了的泪眼,而,女人,满心都是悲切。悲凉。 “你是你自找的——”男人阴鸷的眼,看着她那消瘦的哀哀的表情,什么情绪也无。 “自找的。自找的…”女人抬眼看他,喃喃中似哭非笑,她侧面看他,那冷峻的俊脸,那一副冰冷无情的模样, 是的,自找的。说完这句,他自动的撇开视线。 有些逃避…。 乱,是的,他乱,其实,他心里似乎也知道冉依颜说的没错,但是,这又怎么样呢,风家一直是这样,不是也一直就这样代代的下来了么。 男人在风家是比较受优待,但是,他已经受惯了这种优待,这种唯我为尊的处事态度,而现在,冉依颜指出来,他受不了,他怎么受的了,而且,她是笨蛋么,在爷爷和爸爸这样将事实讲出来,凭借着他在风家生活这二十多年,还不敢这样直接的无情的赤裸裸的指着,这样就是说爷爷和爸爸做错了么,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亲人,他都没有说出来,她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胆大妄为。 她是想要逆天么。 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这样自以为是。 女人,都不应该这样自以为是。 所以,他觉得讨厌。 “风冿扬——”怀中抱着孩子,冉依颜的眼眸泪溢的满满,那晶莹的瞳孔里,清澈的如同一口无底的井,要把人吸进去。 她陡然拔高了声音,里面是带着愤怒的质问:“是我自己说错了么,还是你不愿意承认,你们,都不愿意承认——” 她自己以为能够克制不要这样懦弱流泪,可是,泪水还是哀哀,滚落不止,她不知道,她说错了什么么?还是做错了什么?这些问题是一直都存在的,她是风家的孙媳,也是风家的一员,她说出来,并非是为她自己,难道同为人,别人都不应该得到相应的怜悯和宽恕么。 “我叫你滚你听不见么——”男人根本没有将她的问的话放在心上,此刻,他愤怒,心里只有满满的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还有就是风家的长辈的尊严,没有错,他们都没有做错,错的是这些背叛丈夫的女人。 “滚——?!”女人看着他,泪水用从薄薄的眼睑边沿又一颗滚落,她重复着他的这个字,留着泪的笑,笑的讥诮,笑的自嘲,曾经,她一次次的想滚,却被他死死纠缠,强把她掳回来,还给他生了孩子,她以为,他是真的想有好好的珍惜她,疼她,可是,现在,就因为几句侵犯了他尊严的话,他就毫不留情,如此绝决的让她滚。 让她抱着她给他生的孩子滚,他那样从后面提着孩子的小罩衣,几乎是不看孩子那肥嘟嘟的下巴被他一把抓住的衣服领口勒的要断气,他曾经也说孩子是他的命,他说只要她生下来,他也会好好的爱护她们,可是,现在,他却似乎恨不得掐死她,风冿扬,这个男人,真的让她冷心冷肺,一次次见识他的残忍。 “你确定要我走么——”全场还有几个男人,风老爷子,风爸,风大伯,风明辉,而当冉依颜这样含着泪,视线落到风冿扬脸上时,全部人都没有开口,就这样的沉默,而她,满满的愤懑,这就是她的丈夫,她的老公… 曾经,她以为,她对他真的是很重要,如他说的跟他命一样,她以为,他不会真的厌恶她,至少不会赶她走,原来,所谓的,如命一样的女人,就因为这样一件事儿,她几句话,就扔了孩子给他,是否是不再见面,决定扫她出门家的让她滚,她就是他这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角色。 “滚吧——”似乎是这有烦躁,其实,他的心里也忐忑,他也似乎也读懂了她眼眸里的绝决…但是,他相信他要她的时候,她依然会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他的权力和势力无可比拟,不管,怎么伤她,但是最后,如果他需要她了,她依然只是他的。 冉依颜咬唇,那眼眸里满满的恨意,是的,这一刻,她也有恨,这么久,在这一起这么久的感情,几年,几年,就算没有爱情也可以生出许多亲情来的,曾经苏煜宪在她面前的时候,是他强掳了她回来,当他给她甜蜜温暖的时候她也那么满足的就接受了。 她学会照顾他,也当他是她的男人,她是妻子,在爸爸前面,她说,她是他的妻子,生下来了他的孩子,孩子,姓风。 她说,那是她的孩子。 在他感冒的时候,她也照顾他。 在他喝酒喝多了的时候,她也很心疼他,但是,她没有想到,付出这么多后,自己的真心也一点点交付的时候,他竟然这样,因为这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就毁掉他们的感情。 但是,看着她的眼泪,她眼里的浓浓哀伤和空洞,那泪水大滴大滴砸下来,风冿扬是慌了,疼痛了,其实,就算冉依颜的话不是侵犯了自己的尊严,侵犯了自己的权利,但是,他站在这中间,站在爷爷和爸爸,也就是风家和她之间,这种抉择和犹豫,无论怎样,今天,他都必须要这样做,这样做,才给爸爸和爷爷一个台阶下,那么,爷爷和爸爸才不会计较她刚才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但是,现在,他还是不忍,其实,最近,他的心里也难过,谁说这个家成这样他不难过,爸爸是他的亲爸爸,当爸爸失去了妈妈的时候,他亲眼见他冷夜里在自己的房间里喝闷酒,无数次,喝到唇干裂,伤心伤身,喝到眼眸里泛泪水,没有了妈妈,爸爸似乎将他视作跟自己生命等同的重要的人,他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也是让他很骄傲的儿子。 一个人,似乎爸爸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他用酗酒中浇灌自己的伤痛,他很多时候,看他从后院的花园走出去,那落寞的孤寂的茕茕孑立的身体。 他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忍,他不愿违他的意愿。 爸爸对自己有多好,风冿扬一向都知道,他是他所有的精神支柱,如果风冿扬倒了,风爸差不多就倒下了。 爸爸是爱妈妈的,他知道,他爱她爱的心碎,很多次,醉酒后,嘴里都是妈妈的名字。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爸爸,说爸爸的不是,就算冉依颜是也不行,更何况,他们是晚辈,对长辈尊重是最基本和必须的。 爸爸爱妈妈,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冉依颜的话语里,似乎已经言喻爸爸才是害死妈妈的凶手,这个假设,不仅是风爸不能接受,他,风冿扬也不会接受。 这么多年,风爸也因为这件事儿在自我折磨中变的一蹶不振,而风冿扬不希望冉依颜再将这些事儿剥开。伤害自己的爸爸。 更何况,对风允儿,他也根本不是不挂念,而是,他现在也要顾忌到爷爷和爸爸对风允儿的态度,如果万一,风允儿接回来,然后去做了亲子鉴定,不是自己爸爸的孩子,不是他的亲生妹妹,换句话说,跟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那么不仅仅是对风爸伤害,对他,也是满满的伤害,这么多年,他一直将风允儿当自己的亲生妹妹看待,虽然同父不同母,但是,本家直系一代,一起长大的他就风明辉一个哥哥,后来才添了风允儿一个妹妹,他真的很爱爸爸,所以,虽然不喜欢宋如玉,却也接受了风允儿体内的一半爸爸的亲血缘。 接受了她是他妹妹的事实… 他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在付出,感情上,物质上都付出了,他风冿扬很吝啬自己的感情,他对人有极致的两面性,对自己人和外人感情划分的很清晰,所以,他也有强烈的保护风允儿的欲望,包括她嫁到顾家,订婚礼都是他一手操持的,爷爷和爸爸对风允儿的存在一直淡漠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这个当哥哥的也更用了些心,可是,他从来没有把风允儿当外人,可是,如果事实真的告诉他风允儿就是一个外人。 告诉他这么多年的亲情信赖,风允儿就是他妹妹已经根深蒂固,而二十多年的感情付出现在一旦事实告诉他风允儿不是他妹妹,他一向疼的妹妹却就要这样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对他来说,也跟残忍。 而且,他还要顾及到爷爷很爸爸的感情,不敢多提风允儿,毕竟,这样的事儿一出,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伤。 所以,在没有万全之策前,他只能这样先得过且过。压着,缓缓…。 冉依颜的做法让他气愤,因为她在此刻大家都是心头一道伤口的时候还要硬生生的扯开,让所有人都疼,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人。 他也知道,她的道理想法是没有错,但是,就是太过于了… 女人,不能那么自我,太强势,太主管了都不好。 他是很生气,可是,看到她眼里此刻的泪,那种心疼,似乎要流到他心里,他似乎心又软了。 “如果你主动给爷爷和爸爸道歉,说自己说错了,做错了,不再犯了,我也不赶你走——” 站在地上,那腿都站的麻木,风冿扬的心,往往很硬又很软。 冷的时候很硬,软的时候却也软。 但是,冉依颜听着他的话,却是一点悔色都没有。 缱绻宿命 第百八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8 本章字数:15134 冷的时候很硬,软的时候却也软。 但是,冉依颜听着他的话,却是一点悔色都没有。 “我没事做错,我为什么要道歉,而且我的话已经说了,你们如果硬是要这样继续,我也没办法,你要我滚,我滚就好了——”她红红的眼愤恨的瞪着他,这句话是对着风冿扬说的,她心里气和愤,还有满满的委屈,她不想给任何人道歉,是的,她没有做错,难道他们自己都一直没有察觉风家这一直都存在着这让人压抑的气氛,他们也是当事人,就觉得没有一点点难受之感么。 “冉依颜,你非要逼我是不是——” 这次,风冿扬真的是火大了,刚才那对她看着她眼眸中那令人心颤的泪水他是难受了,心软了,毕竟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他牵挂的女子,他怎么舍得让她滚,但是,她这样一点不低头,不服输,一点都不退让的态度,不是故意要给他气受么? 他已经给她台阶下了,但是她这样一点都不低头的行为,非不给他一点台阶下,是故意要挑起他的怒火么。 让他夹在长辈和她之间,他又如何处。 “我告诉你,刚才我是心软了,我给你台阶下,留了余地,如果你真的要这样,你没有半点好处——” 他沉沉的脸色,盯着她,声音里带着威胁。 “留余地,风冿扬,你凭什么一定认为我就接受你的余地,难道,从我嫁过来,你欺负我的时间还少么,我在风家,像个少奶奶么,我在风家,有半点地位么,余地,只有你自己才认为这是余地——”她同样泛白干裂的唇,泪眸已经清冷,她视线迎上他阴鸷的眸子,一句句的质问他。 风冿扬还没有开口。 陡然从旁边一句声音,一掌威严的拍在桌子上,那老眼视线凌厉,花白的胡子在气的发颤的唇下,一抖一抖 “好了,够了,你今天是想翻天是不是,亏我一直还觉得你温顺乖巧,还多番的怜爱包容于你,结果呢,原来你的性子是如此的桀骜不驯,你滚,滚出风家的门,就算冿扬今天不叫你滚,我也不会留你,不识抬举的东西——” 冉依颜的确有被刚才的一掌拍在桌面上的巨大声音给吓着了,然后,转头过去,就看见老爷子站在位置上,拄着拐杖,乖巧的佣人已经识相的扶住了他。 那苍老的视线精亮的眼闪出两丝精魄的光,那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神,浑身散发的陡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几乎是要将人的灵魂震碎,压垮。 但是,他的威严只有稍稍的吓住了冉依颜,随即,滚滚袭来的更多是愤怒。 每一次,每一次,这些人都只会拿出家长的做派来压人,那一次,又想过自身的不对,这样的人,因为有权有势就强制主宰别的一切吗,所有的人都要听从自己的吩咐而不能违逆么,不识抬举,这一点点就是抬举么。 明明自己没有错而非要让她低声下气的承认自己错了,还要道歉,这就是风家所谓的给的抬举么。 真可笑啊…。 “爷爷,你这样做,是没有人会感觉到快乐的,只会让人人活的辛苦,今天你们叫我滚,我肯定会滚的,但是,以后无论谁再嫁进来,嫁进风家来,都是一样的结果——” 风老爷子被她这样的一句话说的明显一愣… 她郁郁的语气说完,冰冷的泪停留在眼角。 而风爸已经在旁边不停的催促,抬手,一脸不耐和厌弃的模样“滚。你快滚…快滚。” 最后扫了一眼全场,无人会留她,她也不需要谁挽留她,走,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轻松的转身,然后毫无留恋的抱着孩子离开。 而看到她转身,风冿扬没有说话,脸色忽明忽暗,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等——”终于,沉默了几秒,她步子也跨了两步出去,忽然被老爷子叫住 她站在原地顿了顿,转身,不知为何。 小丫头在妈妈的怀里认真的扳着小指头数手指。 “你走可以,孩子留下——”老人沉沉的威严的声音。 话音一落,几个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冉依颜那眼睁的老大,似乎很久才回过神来,转头。 抱着孩子的手在发抖。 “什么——?”不仅是手在抖,声音也带着颤抖。 表情里满满的不能置信。 孩子,他说孩子,留下孩子,怎么可能,她是死也不会将孩子交出去的,孩子,是她身上落下的肉,不是部分,而是她生命的全部。 “那孩子是风家的孩子——”老爷子凌厉的气势,话语间,分寸不让。 “不。不可能,这是我的孩子,是我生的孩子。我不会给你们,绝对不会——” 她睁大了晶莹的瞳孔,眼里的泪水颤颤,怎么可以,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忍,可是,绝对不会容许他们抱走她的孩子…。 “是你的孩子,但是你别忘了,她姓风,同时,她体内,流的是风家的血液——”风老爷子毫不留情的指出。 冉依颜站在地上呆了,风家的,风家的血液,但是那又怎么样,孩子也是流着她的血液。 “不。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给你们…孩子不能没有妈妈,绝对不能——”她站在那里,双腿有些软,但是坚强的意志力还是逼着自己撑起来。 她以为自己能忍住,但是,没有,她反手将孩子抱的很紧,仿佛生怕别人给她抱走了,而那眼眸,那欺辱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老爷子没有理她,没有将她哭泣的样子放在眼底。 “冿扬,把孩子给她夺下来,这是风家的孩子,怎么能被外人抱走——” 风冿扬在发愣,一直站在原地,穿着西装的颀长身材,他的身材高大,站在那里根本就让人忽略不了。 只是,从冉依颜转身开始,那眼眸里的光就一直隐晦不明,深邃如海,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一语不发。 而现在老爷子发了话,他依然站在那里,眼前的一幕他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不知道。 但是,他一直在发愣。手背支在鼻尖,在想事情。 “不——”而此刻,泪水涟涟的冉依颜就一声喊了起来,带着绝望的呼声,将孩子抱的死紧,而怀中的小丫头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妈妈的手臂那力道将她箍的太紧,她觉得疼“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冿扬——”旁边的老爷子不耐烦了,对着风冿扬站在不远处的背影,急着催促“你还愣着干什么——” “她走可以,但是孩子是我们风家的孩子,必须留在风家,谁也别想带走——” 老爷子的话刚落,冉依颜终于看见风冿扬的视线恢复了清明,抬头淡淡的稳稳的看了她一眼,抬着步子朝她走来。 “不。不。求你了,风冿扬,不…” 他大步的向前,逼近她,而冉依颜却在哭泣,一步步后退,满脸泪痕,摇头,拼命的朝他摇头,仿佛在乞求他,那眼里的深深的恐惧,还有深深的凄伤。 而风冿扬的浓黑的眸子暗了一下,那是一种不忍,但是,他还是两步走过去。 他力气大,几乎是对着冉依颜怀里一抬手,孩子就被他轻巧的抱过来。 尽管冉依颜是拼劲了全力,但是,没用,她怕死死不肯放手,两个人的大力纠缠,最终伤的孩子。 孩子还那么小,她是妈妈,怎么舍得伤她…让她痛… 而怀中一空,她的身体陡然一凉,心内也一空,身体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 “啊——”心揪痛,无助,她深深的感觉到了这种屈辱和无助。 手指死死的扣着冰冷的坚实的地板拼接的缝,那尖锐的棱角,几乎要将娇嫩的手指给磨破。 痛,心痛,到处都痛。 别剥夺了孩子,自己的亲生孩子,这种痛,仿佛万千根针一齐狠狠的扎在心上,心痛到不能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她趴在地上,狼狈的趴在地上,泪水大滴大滴的打在地板上,喃喃的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她活的这么卑微,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她问了千万遍的为什么。 她在哭,孩子在哭,在风冿扬的怀里哭,而风冿扬抱着她,大掌裹上孩子的后脑勺。 他那会也是气焰太高了,怎么会那样提着孩子的衣服,让衣服勒着孩子的颈,差点伤着了他的宝贝…。 是啊,这是他的孩子,不管怎么生气,都不能将这些气撒到孩子身上。 这是他的坏脾气,很多时候一上来,就控制不住,有想要毁掉一切的念头,但是事情一过,心一冷静,自己就发现后悔了。 其实,看着冉依颜这样,他心里也不是不痛,但是,事情已经弄到这一步了。 将孩子给她抱走是正确的,至少她会因为孩子多了这一层羁绊,不管在哪里,只要在孩子在风家,她的心就会始终牵挂着这里。 “你们真的是欺人太甚——”许久,女人哭够了,趴在地上狠狠的喊出一句,对着满屋子的男人那冰冷的表情,她真的觉得这就是一个魔鬼窟,让她对风家的每一个男人都厌恶至极。 有的虚伪,有的淡漠,有点自私,总之,没有一个人有点同情心,会善良,商人的冷酷,真的在风家发挥的淋漓尽致。 喊完这句,冉依颜就起身,大门就在身后,大门外投进来的那黯然的光,这个地方,一刻钟,她都不想待。 既然被残忍的剥夺掉了一切,她还在这里脆弱有什么意思,眼泪流给谁看? 转身,她谁都没有看,对着大门,一步步走的很绝决,一刻都没有留恋。 只是,身后孩子的哭声,大声大声叫着‘妈妈’,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小丫头从爸爸的手掌中转过头来,看着冉依颜,那小小的手伸的长长,那美丽的大眼睛同样哭的让人心痛。 “妈妈。,妈妈…” * 心痛,听到孩子那沙哑的声音更觉得心痛,但是,冉依颜还是决定走了。 回风家收拾东西。 收拾应该是她的东西,风家,这根本是一个待下去就会让人窒息的地方。 客厅,余梦芝脸上微微有些诧异她是哭着红红的眼睛回来,不仅哭,而且眼睛都哭肿了,她真的好好奇。 看见冉依颜冷情的模样从她身边插过,看也不看她,她一脸无所谓,而且,表情里有微微的兴奋。 快意啊,真的是快意了,一看她那模样就是受了欺负伤了心了,她不是撂下话说,能在她面前横的人还没有生出来了么。 哭了?怎么就哭了呢? 哈!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啊… 穿着那一身蓝色的佣人工作装,头上还带着两角平尖的工作帽,有点像护士的帽子。 那是避免佣人将头发什么的掉进屋里或者是饭食里,风冿扬有洁癖,所以,很多时候佣人在屋内清理的时候都必须要带帽子。 余梦芝真的是从心里腾升一股子兴奋,可以说是想拍手称好。 冉依颜在楼上收拾自己东西,打开衣柜,发现自己除了衣服,别的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拿的。 还有一些昂贵的金银珠宝首饰,都是风冿扬买给她的,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带上。 衣服一部分是他买的,这些首饰全部是他买的,如果带走,会不会每次一看到就会想起,然后想要这种种的辛酸和心碎。 找到了自己的几件常穿的大衣,她放在床上,开始有序的折叠,而地上,就放着行礼箱。 当她开始把行礼箱拿出来的那一刻,脑袋里还是有些发神的。 看到里面十字交叉的筋带,黑色的滑丝的箱底。 离开了,这次,是他叫她滚,而她自己也选择彻底离开了吗… 自己也不会再有留恋的是吗? “咚咚咚——”门口是闷闷的敲门声,冉依颜抬头,余梦芝站在门口。 她懒懒的看了一眼她,然后收回视线。 “少奶奶,喝咖啡么——”余梦芝端着托盘,托盘里面有咖啡,然后毕恭毕敬的端到冉依颜面前。 冉依颜又转头,眼皮一抬,清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是耍的什么鬼把戏,懒得理她。又低头收拾自己的大衣。 “少奶奶要走啊。”站在门边,看了看床头柜上翻出来的放在一旁的珠宝首饰,还有,冉依颜把夏天冬天的衣服全部都翻了,在收拾整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余梦芝睁大了眼,无辜的翻着眼皮,无语里,不无惊讶。 冉依颜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整理衣服的手还是那样一顿,心里一抹浓浓的痛楚。 “你不是说少爷非你不可么,当初是谁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别的女人他统统都不会要,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莫非,少爷是连他这唯一的女人也不要了?” 余梦芝就倚在门口那样说着风凉话。 冉依颜气的咬牙,余梦芝的字字句句,满带着犀利的奚落,如锋利的刀刃,虽然语气不重,却是刮在心上一层层的痛,但是她死死的咬着牙,停了下,心里憋着气,手却依然敛起神色收拾行李。 “不理人啊——”女人挑高了声音,悠闲的语气,明知道冉依颜这时候不想理她,她却是偏偏自己凑上去,挑了眼角,将自己托盘上的咖啡端起来“这咖啡喝还是不喝啊,不喝我就倒了哦——” 冉依颜依然不理她。 “少奶奶?”女人轻哼了一声,笑,如一只苍蝇在冉依颜周围转来转去。“到底今天怎么了,怎么没有那天对我在花园里的趾高气扬的模样了呢,是不是这少奶奶当不下去了?” 冉依颜依然不理她,虽然,她字字句句的确说的心里难受,仿佛有刀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刮,刮开了一层又一层。 因为知道她是故意的,今天看她落魄故意来奚落她,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她。 风冿扬,风家,一切的东西都不值得留恋。 “不开口,为什么不开口,我还等着你怎么将我踩在脚下,怎么让我趴在地上你在那里悠然的坐在沙发上磕瓜子壳,而我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拿着帕子擦地,结果,他回来,明明在我做了一场戏之后,偏袒的不是我,而是你,你知道我有多难过么,当时,你不是气盛的很么,现在怎么了,你不是少奶奶么,你明知道我故意奚落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因为你惭愧是不是,因为你羞愧?”女人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高兴啊,真的掩饰不住的内心的喜悦,这口恶气出的爽,出的真爽“你知道你现在哭着回来,收拾东西就表示你在风少心中的位置不再重要,你明白你这个少奶奶立马就不是了,应该要换人了?” 女人那句尾的语气轻轻,很轻很轻,但是,她却明白这句话的打击对冉依颜是很重很重。 风家少奶奶,别人眼里高不可攀的位置,梦都梦不到位置,一旦失去,就撇开对风少的感情不谈,风家少奶奶这个地位所赋予的别人的羡慕和嫉妒就足够让所有的女人陷在这种虚荣里舍不得离开。 冉依颜也享受了这一切,曾经也陷在了这富足的物质里,突然离开肯定一下子还是接受不了的吧,这种不习惯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适应的。 的确,因为那一句话,将一件白色大衣放进行李箱的白皙小手又微微的一顿,那双美丽的眸子有些失神,不习惯,可能,她知道,离开了风家,离开了少奶奶这个位置,有太多的东西可能都一下子习惯不了,每天的饭要自己动手做,拖地洗衣服什么都要自己做,可能没有上好的珠宝,没有国际知名设计师订做的礼服。 但是,这些浮华的东西,她并不是那么难以割舍。 人活着,是要快乐,如果没有快乐,纵然是万千价值缠身,钱也只是累赘。 “如果要走了,就这样子走多没意思,不管怎么说,容我这个佣人再伺候你一次呗,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女人冷笑,那双晶亮的眼眸从侧面看过去冉依颜的脸,刚才的失神,还有那脸上的泪痕,她是多么能洞察到这里面的玄机,她为什么可以一下子猜度到这次,冉依颜跟风冿扬不只是单单纯纯的吵架而已,而是决裂,只因为,她明白,依冉依颜的个性。 绝不可能因为一点点小事而去收拾衣物。 冉依颜肚子里有几斤几两的狠辣,她还是领教过的,这种女人若不是下定了决心,是不可能上来收拾东西只是作秀。 她一直都知道冉依颜不喜欢风冿扬,他们走到这一步也是必然的,想当初,可是冉依颜主动将她引到风冿扬的床上,说起来,也是多么的可笑。 妻子将别的女人引到丈夫床上,她一直觉得没有感情的婚姻不牢靠,但是,真的不知道,会来的这么快。 而,冉依颜不知道她刚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容我这个佣人再伺候你一次,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余梦芝,一直都不是善类,她惊疑的传过头去,而,恍然间,头顶就一阵热乎乎的温度,随后,那热乎乎的液体从额上滑下来,她本来就半垂了头,从额上滑下来,顺道鼻尖,从鼻尖落到雪白的床上。 而余梦芝从她的头顶拿下已经倒完了的咖啡杯,心里泛起一阵阵报复的快感。 她还记得她当少奶奶那会给她耳光,故意折磨她,叫佣人调她去后院做杂役,还让她一个跪在地上擦地。 冉依颜,她的心还真的是狠。 而且,今儿是她还给她的,这侮辱,这一杯从头上给她淋下去,看到平时那张美的颠倒纵生的脸,然后被这样倒了咖啡的狼狈的样子。 真的是好笑,好好笑啊。 她心里是觉得很好笑,而嘴上也竟然这样喊了出来。 “哈哈哈。好好笑,好好笑啊。” 那褐色的咖啡从头落下,滴在了雪白的每日冉依颜和风冿扬睡的床上,然后,也滴在了冉依颜摊在床上一件的白色裙子上。 那白色裙子点点的褐色,滴上了这咖啡,是再不能穿了。 余梦芝为什么敢这样做,那是她知道,现在没有了风家少奶奶头衔的冉依颜,或者说没有风冿扬为她撑起的冉依颜,就跟她没有什么区别,再没有任何的威胁性,所以,她要报仇。 狼狈,的确狼狈,不仅狼狈,而且是很侮辱,从头被人浇咖啡,很少人能干得出这样的事儿吧 “你这个疯婆子,你有病么——”冉依颜也不是全然吃素的主儿,而且,她心里本来就堆积了太多的恨和怨。 抹了一把脸上的咖啡,她几乎顾不得那沾着咖啡的粘湿的头发,然后一把推向旁边笑的颠三倒四的余梦芝。 其实余梦芝比她的块头大,力气也不比冉依颜小,但是她没有防到冉依颜会突然这样给扑过来。 而且,冉依颜里面是极怒,手下也用尽了全力。 所以余梦芝就被她猝然间推倒地上,手肘砰的一声撞在坚实的地板上,撞的生疼,然后手里的咖啡杯就那样摔在地板上,然后脆薄的瓷器被一声脆响后在地上摔成几块。 几个大块的碎片在地上狼藉摆开。 扑倒,冉依颜就将余梦芝按在地上,没头没脸的一顿打,扇耳光。 将心中的一股脑的气和怨都发泄了出来。 她的巴掌一掌掌的扇,又重又快,一巴掌一巴掌的扇。 用尽力气的打,而余梦芝想反抗,她的力气自认为从来不比冉依颜的差,但是,此刻,她却根本还不上手。 她都不知道冉依颜哪里来的力气。 最后,冉依颜实在是打软了。 累的没有力气了。 双方还在纠缠,余梦芝终于翻身上来,一张脸肿的像猪头。 将冉依颜压下去,然后她力气大,本来就对冉依颜一直不满,刚才被冉依颜暴揍了一顿后,现在恨不得掐死冉依颜“啪啪啪——”左右开工,对冉依颜更不会手软,那飞快的巴掌来势汹汹,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痛。 痛…痛…冉依颜没有挣扎,最后,她根本没有再挣扎,她只觉得这打挨的太爽,眼眶里满满溢上来的泪水,炙热,烫的人眼眶发烫… 有什么痛比得过心里的痛,失去丈夫,失去自己的孩子,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收拾着行李。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个家本来就不值得怎么留恋,真的没有什么留恋,不走是痛和难受,走了还是痛和绝望。 孩子,她才一岁的孩子,她是再也看不到了么。那眼泪从眼眶毫无焦距的流下去。 可是,她是那么痛苦才生下来,然后一步步放在身边看着她长到这么大。 就再也看不到了么。 “你在干什么——”终于,门口一道吼声。 一道暗长的阴影拉开,然后男人就站在那儿… 这样陡然的声音,看向门口时,余梦芝是吓着了,。什么时候,风冿扬站在门口了呢。 他不是应该现在在上班么…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门口呢。 那她刚刚做了什么,这样打了一顿冉依颜,是不是他刚在门口都看到了。那么。 她突然间不敢看风冿扬的脸,其实,她唯一怕的人,就是风冿扬,对冉依颜,当她是少***时候,她会顾忌的她的身份,但是一旦她不是少奶奶,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其实,她依然还是会有点怕,因为冉依颜的性格,大多时候也会很阴郁。 她不是很明白很能懂冉依颜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性格有点像迷,但是,大多数,冉依颜身上的气质在对人是冷漠的,冷漠但是不拿架子。 而她安静阴郁的时候,她也会怕冉依颜。 就在后花园里,冉依颜的那句,‘跟我横的人还没有生出来’,那刻,她真的觉得她身上有种藐视一切的女王风范,那一刻,她似乎也真的有怕。 而对风冿扬,他的手里握着的隐形权力和势力可以真正的一手捏死她。 但是,她一直觉得风冿扬对她是特别的,风冿扬身上有种酷戾之气,只是,对她,他仿佛往往会心软。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展示出来过。 “你***在给我干什么——”风冿扬走过来,几乎是二话不问,将冉依颜身上的余梦芝拉起来,手甩过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啪”的重重一声,打的余梦芝头晕眼花,身体转了一个半圈,站立不稳,两步就推倒床边… 而被压在地上挨打的冉依颜表情很平静,那眼眸一直是失神失神,从余梦芝刚才打她开始就在失神。 因为心痛的已经麻木,不能再痛,剩下的,就是失神,就是追忆。 “怎么样。痛不痛——”将冉依颜从地上拉起来。 而冉依颜就那样被他拉起来,而眼眸依然在失神,仿佛好久都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 仿佛根本不知道风冿扬回来了,不知道他亲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知道他刚才摔了余梦芝一巴掌吗,是为她。 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对现在的她来说,还有什么不一样的意义么。 那热热的泪不约而同从眼眸里流下来。 “痛么,宝贝——”他的大掌抚上她被余梦芝打的红肿的小脸。小心翼翼的抚上,小心翼翼的问她。 “怎么会咖啡弄到头发里去了——”他的指腹擦着她额上的咖啡痕迹,他做梦都不会想到,那是余梦芝倒给她的。 而冉依颜瞬间抬眼,其实恨恨的看他一眼。 然后根本不理会他温柔对她的动作,然后冷冷的转身,方向是浴室。 “痛么,狼狈么——”她也在心里自问,这样被人倒咖啡,甩耳光,难道这也不是他一早带进来的人么。 带了这些女人进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和他的感情可能也不会让她烦郁到如此地步。 她现在这么难过,这么难受,他不也是侩子手之一么,每次,伤害了又这样来做好人是什么意思呢。 所以,根本不会再留恋他的这些虚假的温柔,这些就是毒药,让她沉溺,然后又一步步走到死亡。 所以,不再留恋。 而身后,又传来几个‘啪啪’的巴掌声… 力道不小 “滚,你给我滚,我以后都不见到你——” 余梦芝委屈的捂住自己脸,风冿扬的打人的力道从来不小。 “是她先打我的——”现在冉依颜已经转身,那冷漠的态度,余梦芝也知道她不可能再出来跟她吵架,跟她对质,所以给自己找被原谅的理由。 “就算她先打你,你有资格还手么,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打她——” 这是风冿扬公然维护她的话,而背对着已经穿了房间走了几米远的冉依颜那眼眸无神的眨着,什么情绪都无。 她不会感激,不会觉得这是他的维护,不会觉得这是他对她的爱的一种表现,其实,从来就没有爱,何必谈爱。 总是把一些东西想的太美好,每次,总把他给的一点温柔抓的太紧,然后自己才一次次这么的伤,每次,总把他给的一些假意的保护的行为看的太真,所以,才一直觉得他对自己是不一样的,才死死的守着一些温暖的东西不肯放手。 然后,回付她的却是千疮百孔的流血的心。 “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那哀哀的求饶声,如同碎碎念的经文,总是没有结局… 打开浴室,那热水从发顶流向脚心,从脚踝处涓涓流到冰冷的地板上,泪水在眼眶里依然刺的发疼。 洗完了,在浴室里,擦了身体,弄干了头发。 然后换了衣物。 卧室里,一切都没有变,依然是残留的咖啡杯的残片,依然是雪白的床单上点点污浊的咖啡印。 然后,她一语不发的,继续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鞋子,衣物,凡事她的东西,她都收拾好。但是那些首饰却是一件都没带,因为,那是他用钱堆的东西,带着这些满满浮华的东西,会让她的离开的行李箱变得很重,装载了过去的太多… 衣服一件件的收拾,一件件的折叠,整整齐齐的放在行李箱,然后是自己的指甲油。 她从楼上拉着行李下来,穿着米色的大衣,蓝色的紧身裤,红色的高跟鞋,很有一股熟女的风范。 如果说离开硬是有什么不舍,那么就是她的还没满周岁的孩子。 她没有等到她满周岁,她是一个妈妈,没有到她的一岁生日就离开,真的真的很舍不得。舍不得。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风冿扬在客厅里,他没有冉依颜想象的离开,去了公司,或者其他地上,他沉默的坐在客厅。 穿着一件褐色的针织毛衫外貌,然后那侧面对着她的俊美五官,那棱角分明的坚毅下巴,那一直敏锐的黑色眼眸里,有种从未见过的沉郁。 他俊眼修长,侧面看过去,那长长上扬的睫毛,也是很漂亮的眼眸。 “真的要走了么——”男人没有转头过来,侧面坐对着她,那表情,比她淡定。眼眸里透着微微的清冷。 女人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从台阶上拖着行李箱下来,然后那朱红的指甲,将一早准备的一叠厚厚的白色资料纸拿出来,淡定的给他放在他面前的茶几玻璃上,然后那朱红的指甲轻轻挪开。 风冿扬低头瞟了一眼,上面几个斗大的黑体方形字“离婚协议书——” 那眼眸就那样一眨,黑色的眼眸里毫无情绪,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你真的是要我签么——” “签吧——”女人淡淡的声音,历练到现在的一个‘淡’字,都是经历过多少的痛和泪,然后自己也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沉陷,身体在挣扎,而心却在沦陷,而,此刻,身累心累。 身痛心痛… 伤痕累累…。 如是,到现在,她已经淡了,淡然了…看开了,有些事情,看开了,就什么都牵挂,痛苦都没有了。 “呵,你现在到看的开了——”男人似乎从她的那两个字读出了她的干脆和洒脱,不由的出言讥笑。 “你这么想我签——?”男人突然抬头,看她,那黑色的瞳孔突然是一抹很晶亮的笑 “签吧——”她站在那里,刚洗的发垂下,垂在脸侧。 男人这次久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在低头下去的瞬间,那意味深然的感觉,有些感慨,然后掏出自己身上必备的签字笔,然后真的在文件的尾页。 那笔划的飞快,龙飞凤舞的字迹,划的恣意,放笔收笔自如。 然后在那签字的地上,风冿扬三个字,很漂亮,就是著名的楷体大师可能都注铸出来这种流水行云的韵律。 而冉依颜淡淡的投到页面的角落,见他终于签了字,心里也输了一口气。 “给——”他含笑,然后合上这本离婚协议书给她。 冉依颜毫无防备的伸手去接。 “呵——”当她伸手出去,拿了那本离婚协议书,她只握住了开口,而签了字的后半截,却被男人死死的捏在手里,她从了力,试着从他手里用力扯出来。 结果,又使了两下力,却硬是没有扯到手,这次,她知道是他故意捏的紧,不解的抬头,看他那黑色的幽深的眼。 “看来,果然,你还真的是想离婚——” 男人嗤笑着望向她… 女人更加不解,难道她不是真的想离婚,那么辛苦的准备了离婚协议书是逗他玩的么。 “可是,冉依颜,我不会想离婚,我一点也不想——”男人,盯着她那明显有些被弄的懵懂表情,那深邃的黑色眼眸,就这样一字一句,那冷峭的薄唇,满满的都是讥诮…。 “你这是什么意思——”冉依颜看着他的笑,笑的别有意味,笑的意味深长,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耍弄了,他这样签了离婚协议书却不肯放手给她,是在逗她么。 “冉依颜,你太没良心了,你为什么会想跟我离婚,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什么都依着你,只要你想要的,我哪一样不是尽力为你办到,到底我风冿扬上辈子是签了你什么,然后这辈子让你这样的折磨的——” 男人说着说着,那眉心的褶皱却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多,那也是男人深深的苦楚和疼痛。 “是冉家都习惯出卖么——”他这样带着讥诮的狠狠刺她一句。当年的秦家公司是冉家人因为出卖而破了产,公司易了主,而她,却也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他的感情。 “你把我风冿扬的感情当成什么了——”突然,陡然的一声疾喝,那猝尔提高的音量,疾言厉色,真的是吓了冉依颜一跳。 他阴鸷的眼眸,额头就那样被拧成了川‘字’,愤恨的表情,冉依颜是被他吓着了,真的是有点吓着了。 他到底怎么了,是疯狗么,刚才,不是他拿了笔签字么,现在为什么发脾气的还是他,难道,她的脸色突然有些苍白,是他故意这样来试探她,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心机深的,隐藏的深的演戏演的真的可以要人的命。 “听着,没有我的同意,没有的同意,你到死都是我的女人,你的名分只能是我风冿扬的女人,想拿着离婚协议走人,你休想——” ‘啪’,然后,那本厚厚的白色封面的东西就重重的砸在茶几上,随后,风冿扬将最后他签了字的那张资料纸动作快速近似于疯狂的扒下来,然后在手里毫无章法的沆瀣一气的撕成粉碎。 那漫天的细碎的纸屑从他手里抛出去,然后洋洋洒洒的从半空落下,落在茶几上,落在红色的地毯上。 冉依颜的心碎了,看到那漫天的零星的纸屑,洋洋洒洒的从空中落下,最后,她觉得,那撕碎的不仅是纸屑,而是,她的心,她的希望,她应有的尊严。 没有了,都没有了,在他手里,又一次被撕的粉碎。 她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风冿扬,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不是他口口声声在山庄里当着那么多人叫她滚,可是,然后现在呢,撕碎了离婚协议书,不想放手的也是他。 “不是你叫我滚么,不是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我滚了不要再回来么——”她泪水颤颤,唉,这不争气的眼泪啊。 但是,在他的身边,她除了流泪,还是流泪。 “我就开个玩笑你就当真的很,你那么想走,你是不是就很想听到我说这句叫你滚的话,你正好可以遂了你的心愿,你外面野男人那么多,随便抓一个祁风熙,朴轩的,要多少有多少,所以,你心里早就巴不得离开我跟那些野男人鬼混了对不对——” 男人毫不知耻的最后将这一切的破碎的结果推给她。 冉依颜被他的话气的一口气噎在胸口,然后胸口就发疼,发胀,让人难受的要命。 她想吐,但是又感觉吐不出。这几天,她一直活在这种郁气里。 不,不应该说是这几天,只要在他身边,她几乎天天都活在这种气郁里,每次气到心痛,如一把刀在心上割,钝痛,但是却又无奈的挣不开… “风冿扬,你别倒果为因了好不好,你每次把你自己做的那些绝情的事儿,说的绝情伤人的话一股脑的推给别人,明明是自己先发制了人,现在又反过来怪别人,你不觉得你这个大男人这样做很无耻么…” 他这样出尔反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冉依颜被他气得几乎想吐血。 他不是男人么,不是在人人都惧怕的商业骄子么,财大气粗,富甲一方的风家的风少爷,为什么每次都玩这些无耻人耍的把戏、、 但是,风冿扬听了她的话,那阴郁的眼,一刹那却亮开,他站起来,然后就高出了她整整一个头,他走近两步,就看着他面前,比他矮下一截的女人,捏住她的小巴,然后抬起她的小脸。 那消瘦的有些青紫的瘀伤的小脸。 消瘦,看到她的消瘦,他心如刀绞,他不想离婚,死都不会离婚,离了婚,他该怎么活。 他离不开她,难道她不知道么。 他一直希望,她能爱他,体谅他,不要每次总是跟他对着干,跟他的家人对着干,难道这些,她都不知道么。 为什么,她每次总是犯他的这些忌讳。 问题一出来,他的坏脾气一爆发,她也痛,也伤,而他,也后悔,却也伤。 他每次看到她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想到他的女人被一个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的他养的这样消瘦,他心里难道不痛么,不怜惜她么。 他难道喜欢看她哭?看她痛?但是,她就是那么不争气—— “我就是出尔反尔,我就是喜欢气你,我就是喜欢看你被我气的哭的模样,怎么了,这又怎么了——” 他说话的语气,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标准的无赖。 “风冿扬,你这个混球。就算这协议你不签,有一天,我也一定会让你放手的——” 女人恶狠狠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混球就是喜欢逮着她伤她,每次将她伤刺的体无完肤。 “没有那一天的——”男人此刻的情绪似乎是全然的稳定下来了,那淡定的语气,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这一仗,他又胜利了。 跟他扳,跟他斗,她又哪次是胜利了的。 明明知道以她的力量不足以跟他抗衡,但是,她还是非要飞蛾扑火的扑上来。 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一定会的——”那恨恨的眸子,死死的瞪他,里面是仇恨的猩红色。 而风冿扬根本不管她,他懒得看她那自娱自乐的精神,不会的,只要他说没有那一天就没有那一天。他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 他根本没有理会她,然后手插在裤兜里适然的出去,那颀长的身材,迎着下午阳光的俊逸脸孔。 而,冉依颜,就站在那里,站在门口,在离她一尺不到的冷然阳光,她站在那里,将男人临走的那一抹恣意,尽收眼底。 然后,心上满满是无奈和寒意。 纸屑,行李箱,都还突兀的摆在腿边,孤零零的在那里,阴暗的大厅,剩下的,只有她一个。 无奈,满满的都是无奈,心酸,难过,真的很难过,心里满满的憋屈,她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却因为他这样的随意的一个举动一句话,而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对着茶几,她双腿发软,于是蹲下来,趴在玻璃上嘤嘤的肆意的哭起来。 缱绻宿命 第百九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9 本章字数:15371 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对着茶几,她双腿发软,于是蹲下来,趴在玻璃上嘤嘤的肆意的哭起来。 * 只要她留在家里,风冿扬还是不会亏待她,但是,冉依颜却已经被他折磨的如同一个痴呆人了,每次做最多的事儿就是发呆,站在一处,或者坐在一处就是发呆,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每日,除了发呆,发神,她找不到别的事儿可做。 他将孩子从山庄里接回来,风老爷子本来还想着冉依颜在山庄了顶撞了他们,已经对冉依颜有了隔阂,态度有些强硬不想把孩子交出来,想把孩子留在山庄里,但是,由风冿扬从总调解,最后还是把孩子从山庄里抱回来,给冉依颜。 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其实,他知道孩子在山庄里喂养,除了母爱欠缺外,其他倒是一律不用担心,从主人到佣人都会对孩子关爱万分,孩子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那么多人看着,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比别墅里热闹。 有那么多人哄她,孩子也更开心些,但是,毕竟他知道,被剥夺了孩子的冉依颜,对生活几乎没有什么的念想,其实,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风冿扬不是不知道,他在逼她,他每次其实真的是很在乎她,但是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又总是喜欢伤她,这一点,连他自己都矛盾不已。山庄里的人也一直对她很淡漠。 所以,她的心情是很难过的。 他每次回家,看她郁郁寡欢的模样,那失神的模样,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残忍,是不是对她来说伤的太重了。 但是,那又该怎么办呢,放手,他的心又太痛。 变成那个样子的人就应该是他了。 所以,这就是爱么,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步步走到这个样子了呢。 以前的她还会说话,会笑,他欺负她,她会想办法来还击他。 可是现在,她整个人精神都垮掉去了,他每晚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个植物人。 她对他,不哭不笑,不说话,不言语。 如同一个行尸走肉。 他知道她并非是没有任何意识,而是,她不想跟他说话。 每次看到她这样的模样,他的心就痛,心如同千万根针在扎。 怎么办?颜儿,她要他怎么办? 他已经对她给出了自己的所有,为什么就是得不到她的一个笑容。 现在连一个笑容对他都是奢侈… 她始终不理他,还是不跟他说话。 很多时候就抱着孩子在花园发呆。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发呆… 而今天,他眼看着冉依颜抱着孩子去了花园,其实现在对她的枯萎了的精神状态他真的是很担心。 他都是站在拐角处看到她坐在石凳上将孩子抱好了才缓缓又停留片刻,在转身走开。 然后开着车出去。 他还要处理风允儿的事儿。 这么多天,他终于动用人脉,打听到了风允儿的下落。 风允儿已经沦落到舞厅里面跟那些酒吧女染着一头稀里古怪的花花绿绿的头发,卖唱埋酒。 因为风允儿的本性一直都是那样,心思单纯,所以,就这样跑出去的她,到堕落在这些地方很容易。 而且,因为她的性格,在这些地方,还很容易受欺负… 然后有个大姐大带她入行 才短短半个月,酒喝的顺溜,然后,也被人带去抽烟。 但是,因为风允儿始终是一直在风家当大小姐,就算没有小姐做派,对这么事儿始终还是畏惧的,捏着烟卷打火的时候,动作始终畏畏缩缩,不协调,结果,在夜店里挨了大姐大几个耳光,打的眼泪花花转。 但是,到现在,始终还是没有学会。 在最紧急的时候,看着就要坠下去的时候,风冿扬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她…。 首先是去理发店里把那一头花花绿绿的头发给弄回来,然后,撕了夸张的假睫毛,将那长长的黑色的指甲洗掉。 风允儿跑出去的时候只穿了身上一套衣服,那种高档面料的衣物也根本不适合在那种场合来穿。 然后,她穿的衣服都是借了其他夜店姐妹那些粗劣的衣物,穿在身上,跟她本来的身材也不是很搭。 风冿扬叫人从百货公司拿了衣服过来,他大概知道风允儿的尺寸,叫人照着尺寸拿了过来。 不管怎么样,无论风允儿是不是有风家血液的女儿,但是,她在风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把她当妹妹,就算她真的还原给他一个尴尬的身份——是宋如玉在外面给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那么,他也割舍不下,毕竟,这么多年,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 以前,他心中一直是把风允儿当亲妹妹的…什么都没有少过她。 在理发店的VIP造型设计间里,风允儿换上了风冿扬叫人送过来的衣物,然后,染回来了黑色的头发,卸了浓妆,洗了指甲,终于回到了以前风家的那个风允儿,风家大小姐的形象… 在做头发的全程里,风允儿坐在椅子里对着镜子里自己的情绪是沮丧的,因为,她不知道,就算现在风冿扬还肯来照顾她,万一,万一,去医院化验出来,她不是风家的孩子该怎么办? “哥哥,你现在这样对我费心,万一,万一…”她红了眼圈,理发店外面是几个体型彪悍的保镖,里面是染发师在不停的给风允儿的头发上弄,风冿扬穿着擦的精亮的一尘不染的皮鞋在地板上来来回回踱步。 他走过,烟灰从垂下的指间悉悉索索的落了一地。 风允儿转过头看他,似乎看见他眉宇间也紧缩的烦郁,在地上来回踱步似乎也在深深思考什么,这些天,风冿扬的脸庞也消瘦了不少。 风允儿还是有些不忍。 “万一我不是你的亲妹妹,怎么办——” 期期艾艾,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讲出来了,话音一落,风允儿的眼眸里那晶莹的眼珠儿就从脸上滑落下来 凄凄的望着风冿扬。 染发的师傅不敢开口,连视线都不敢乱晃。 因为,他知道今儿店里来的人是多么大的人物… 而不知道风冿扬为什么领着风允儿来了这种小型的理发店,而没有去一些有高档次的专业的造型设计店。 而风冿扬因为风允儿的话一顿,吸了一口烟,深邃的眼眸瞟过去 “这事儿你就先别担心了,星期天我带你去检查,结果出来了再说——” 风允儿依然流泪,却是转过头来,风冿扬都这样说了,她当然不可能再开口。 沉默的转过头来,再一次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落泪。 她知道,现在只有风冿扬还关心自己,毕竟,这是从小疼她到大的哥哥。 她知道,其实风冿扬现在的心里也烦也乱。 所以,她也不忍心去烦他。 然后,就这样,风允儿被风冿扬安置在了自己的公寓。 东区里一幢置办了却一直无人居住的公寓。 而今天,风冿扬去接她,去医院做血亲检验… 冉依颜一个人在家。 抱着孩子坐在石凳上看着面前的绿叶红花发呆。 * 余梦芝就从后面拿着扫帚出来。 上次,虽然风冿扬抓到了她打冉依颜然后被风冿扬在楼上卧室狠狠的甩了几个巴掌,打的她左右边的脸几天都没有消肿下去。 那次,风冿扬要赶她走,但是被她跪在地上保证,磕头,说了自己不是故意,什么一时意气之类的话。 而风冿扬似乎那天心情很烦郁,对她没有太伤心,当她将那苦苦哀求的话搬出来,每次说到‘自己这开这里无处可去’,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风冿扬就会心软,这次也不例外。 当他严厉的给她警告的时候她直直的点头,悔意的态度十足,然后风冿扬叫她滚下去,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打了她,气也很大,却因为她的哀求,没有直接赶她走。 只要她没有走,这里不是还是应该是她混的地方么。 她怎么舍得走,除非风冿扬要她的命,能留在别墅里多一刻是一刻,她才不想走,一点都不想。 但是,每次在家,看到一个冉依颜在眼前晃,还真的是让她头疼啊。 而最近,她也看出了冉依颜的某些变化,变的跟过去太不一样。 如同废人般,不哭不笑,不说话,不言语,除了抱孩子,每日将自己的孩子抱的紧紧,似乎很怕人给她抱走了,什么意识都没有,这模样,哪里还像一个家的主人,说的难听点,就如同脑子被烧坏了的白痴,又或者说是精神失常的神经病人也不为过。 现在的冉依颜对她没有任何针对性和敌对,对任何人都是一样,那无神的眼眸一扫,不知道在看谁。 也不知道她的意识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但是,每次看着她紧紧的抱着孩子的模样,余梦芝真的有种想将那小东西的捏着脖子掐死的冲动。 而现在,看到这个家已经这个样子,风冿扬精力有限,无发全部来管理这个家,而冉依颜这个样子,要死不活的,她真的有想过去将那在她怀里咿咿呀呀的小娃子掐死的冲动。 因为,这个小娃娃真的是让她看的太碍眼,只要有这个小娃娃的存在,她就觉得风冿扬不是她一个人的,就算除去了冉依颜,这个孩子却更是显的碍眼。 只要这个孩子存在,风冿扬和冉依颜的关心始终都不会断,爸爸看着孩子就会想到孩子的母亲。 余梦芝是急于的想要毁掉这一切,但是,一说到真的下手将她怀中的那个小杂种弄死,她还是有些不敢。 毕竟,这个小杂种不是冉依颜和风冿扬两个人的,而是整个风家的,这个小东西很受老爷子喜欢,要是小东西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恶劣影响可远比一个冉依颜大。 所以,她是很不爽来着,却也不敢亲自上阵,拿孩子怎么样。 但是欺负不了孩子可以欺负大人对吧。 现在的冉依颜如同剪了爪子的猫,拔了牙的老虎。只有一个人摆在那里,什么威力也无。 “少奶奶,你每日就这样坐着,你不怕把身上长胖了么——”在花园了的一块地上,冉依颜坐在石凳上,而余梦芝拿了一把拖把过去。 她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依然是那平角的布帽子,那嘴巴裂开,那如同打了蜡的嘴唇,一张一合,笑意里满满的都是恶毒。 而冉依颜冷冷看了她一眼,却是不开口,转头过去,反手将自己孩子抱紧。 有时候孩子被冉依颜抱的太紧,机会是被勒的哭了,有时候孩子闹情绪,冉依颜也不会放开她,总是会将她搂的死紧。 现在的冉依颜,因为情绪崩溃过依然成了如同一个神经病… 而且很恐惧,对很多事情会感到恐惧,身体会莫名的发寒颤。 但是,很多时候,她的脑袋却又是清醒的,她做的事儿,虽然跟过去不太一样,但是也不是神经病的行为那样不可理解。 她只是不爱理人,不想理人,精神虚弱,对什么东西都比较怕,会恐惧,但的确不是神经病。 “你的脚不挪一挪么,我打扫卫生——” 余梦芝刚才讥讽了冉依颜一句,见冉依颜不理她。 一把捏着拖把的顶端,捏在手里,一把故意朝着冉依颜脚下戳过去,其实花园里还有很大一块地方她根本没有打扫,而故意要擦冉依颜脚下这块。 那脏脏的拖把支过去,就故意弄脏冉依颜的裤脚。 而冉依颜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也根本懒得跟她计较,抬起那被她弄脏的裤脚转身就走。 “如果我是你,我就自己死了算了。一天到晚,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在冉依颜转身的那刻,余梦芝又开口了,她是故意编的这些词,来刺激她,因为她知道冉依颜现在神经虚弱,大脑经不起刺激,只要多做些事儿,拿些话儿来逼她,这可怜的女人就能被逼疯。 “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在床上鬼混,鱼水之欢,自己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抱着你怀里那个小杂种。你不知道,那个小杂种也是短命了么,算命的没有告诉你,跟着你她会短命么…” 短命短命,听到这两个字,冉依颜的脸色是骤然的苍白了,精神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小杂种,你怀里抱着这个小杂种,算命的没有告诉你,她要短命。短命。’这些字眼在脑里反复反复的跳出来,孩子,孩子,心里就腾升一种浓浓恐惧,不会的,怎么会短命,怎么会短命,我可怜的宝珠,怎么会宝珠。 现在在怀里如此白白胖胖的可爱孩子,怎么可能短命,短命。 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在床上鱼水之欢,自己老公,自己老公是风冿扬么,风冿扬跟别的女人在床上?风冿扬带了女人回来,在卧室的床上么,什么时候在床上,她竟然不知道…。“你住口——” 女人终于回头狠狠的一声喝止,一声‘住口’仿佛就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 而余梦芝眼看她那虚弱的脸色苍白的模样,唇角却是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手里拿着拖把,就一脸得意的站在那里。 长期的粗活和佣人装将她的当初的气质越来越磨砺的不见了。而现在的余梦芝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尖酸刻薄,掐尖要强的街头泼妇。 其实,冉依颜也知道,自己最近真的随时都有种恍惚感,大脑仿佛被压抑的久了,一会空缺,一会儿空白,但是却很少有正常的时候。 当余梦芝说那些东西的时候,真的有吓着她,她诅咒她的孩子短命,诅咒她的孩子短命。 她现在精神脆弱的仿佛是经不起一点打击,一触碰到她的疼痛处她就要抓狂。 她已经再经不起任何东西的刺激了。 而看着余梦芝停留在嘴角的笑,她觉得恐慌,潜意识的就想要逃。 孩子,孩子,现在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已经经历过剧痛的她,再也不能失去孩子了。 不能再失去了,她觉得怕了。想起在风家别人将她的孩子抱走她经历的锥痛的分分秒秒… 她再也不想经历。 太痛苦了,太可怕了。 所以,她现在紧紧的护着她的孩子,生怕再有人给她抱走了。 她的精神,已经到了一种失常的地步。 而余梦芝还在冷笑,还站在她背后冷笑。 她觉得心慌,她想上楼,搂上去,楼上一个人都没有,是个很安全的地方。 没有人在上面,也没有会找上来。所以,她抱了孩子仿佛是逃似的上了楼。 而楼下的佣人看见她这幅模样,都有点奇怪,奇怪又不算奇怪,现在在别墅的佣人人人几乎都知道少***精神变得有些失常了。 去卧室,去卧室,那是冉依颜首选的地方,去卧室,卧室是她每天待着的最安全的地方。 她不用再担心有人欺负她,不用担心再有人抱走孩子。 孩子… 等到一到卧室,那大大瞪大的晶亮的眼眸,水晶般清澈透明的眼眸,一时间,脚钉在那里,身体僵在那里,看到床上的一切,她的脑袋一下子懵了。 那偌大的床上。她原本一直熟悉的床上,被子凌乱的掀开到一边。然后,那床上有被人睡过的痕迹,不。不只是睡过,那些深浅不一的凹凸出来的折痕,人的膝盖划上去的明显姿势。 然后床的中间,扔了一双双腿中间被撕开的紫色丝袜,然后还有一根金黄的卷发,然后,在床的大中央,有一摊明显的液体流过的痕迹。 空气里是她根本不熟悉的香水味。 她的头发也重来不染金黄色,更不是大卷的发,她一直都是懒卷。 那一刻,冉依颜觉得脑袋里啪的一声脆响,就仿佛是什么断裂开来。 然后一松手,孩子被落到了床上,而女人身体就朝着床边软软的朝着床边跪下去… 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在床上鬼混,鱼水之欢,自己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抱着你怀里那个小杂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会余梦芝的那笑的刺耳的声音在她的脑袋中盘旋不去…果然——她都不知道。 又是他的新的报复方式开始了么,将她囚禁了然后从外面带女人回来给她难堪。 在她的面前,留给她最大的耻辱。 果然,又是他的新的报复方式么,他不肯放过她,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他一定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么。 哈哈哈。跪在床边的冉依颜笑的泪水都流出来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现在不就是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周围的人都不给她一条活路,为什么,为什么… 她笑着,那泪眼模糊的眸子突然就瞟到床头柜上的水果刀。 对着那个方向,就瞟过去了。 好绝望的日子,真的让她好绝望的日子,不能解脱的日子… 既然不能解脱,只有死才能解脱。 那么,既然活着是痛,为什么不能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呢。 她缓缓的爬过去,爬向床头的水果刀,几乎是再没有任何留恋的将手伸出去。 解脱,她要的只是一个解脱而已。 * 风冿扬带着风允儿去了医院,在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风冿扬在外面等,抽着烟,来来回回在医院前面的大柱子面前徘徊。 然后,许久,才看见风允儿从里面出来。 他那漆黑的眸子身体就站在原处抬头看她,因为他在下面的广场上,而风允儿站在台阶上。 当风允儿从医生手里接过那张白色化验单时手是颤抖的,她屏住呼吸好久才敢扫到下面的结果,而此刻,从里面出来的,扬着那张化验单,脸上的表情有种无法抵挡的喜悦。 她站在人群上对着老远拿着那张化验单对风冿扬挥手。 看着广场上的风冿扬,她脸上笑开了花。 而风冿扬对这个结果,却是心里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他不想失去自己已经相伴了十多年的妹妹。(大家可以猜猜,这里有什么玄机) 但是,他还是一脸欣慰的表情走过去。 “哥哥,我是你亲妹妹,哥哥,我是风家的女儿…”风允儿拿着化验单,欢喜雀跃的铺到风冿扬怀里。 而风冿扬反手抱了她,抚下她被风扬起的飘到他脸上的发丝。 将她搂在怀里。 风冿扬将那张化验单,拿给了风老爷子和风爸,而,风老爷子沉默,风爸哼了一声。 然后,风允儿又一次回到了风家,又成了风家的小姐,顾家的准儿媳。 宋如玉成了精神病,每天都关在阁楼上,然后由风允儿在照顾她。 中午在风家山庄里吃饭,大家似乎都因为风允儿身世的真相大白而感到高兴,风家至少又添了一个小姐,风家的小姐又回来了…。 而风冿扬的感觉也还不错。 然后,盘子里的东西才吃到了一半,风冿扬身上的手机就响了,是佣人打过来的。 大拇指优雅的按了接听键,在一片饭桌上好不容易才有的欢笑声里,风冿扬的电话却是陡然间落了下去。 脸色倏尔变色…。 ‘啪’,电话在掌心中自动滑落,然后,风冿扬觉得那刻自己的呼吸快停止了。 医院—— 那尖锐的救护车声音赶到的时候,风冿扬冲在前面,后面跟了一些风家的亲属。 而冉家,根本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不知道冉依颜出事的消息。 混乱,一切都是混乱,风冿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医院来的。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路上没有任何的注意力的开车,然而,车却开到了医院。 当车奔跑在路上,他几乎不能形容自己在听到那一消息自己心里的一瞬间的感觉。 在车里,赶到医院的车里,他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就抵在鼻尖。 眼睛毫无情绪的盯着前面从他侧旁插过去的车辆,许久,眼眸里有微微的湿润。 去***,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一把掌拍在方向盘上。 而,赶到医院,医生出来告诉他,冉依颜失血过多,正在抢救。 抢救不过来,人就只能这样子呃,但是,医生也告诉他不要担心。 冉依颜的情形发现的还比较早,是比较良性的一种情况。 而风冿扬朝着医生了解情况后,只能在手术室的大门外那坚硬的皮鞋底哐哐的在坚实的地面上来来回回踱步。 很清冷的走廊,所以,他的脚步声,有轻微的荡漾的回声。 他埋着头,心里太多的情绪一起涌上来,在医院的门口来来回回,回回来来,埋着头。从下午等到晚上,从白天的阳光等到了晚上走廊的节能灯… 一个下午,来来回回,他走的腿都僵了,身体也僵了,烟也没抽,之前是冉依颜的行为如行尸走肉,现在换了,换成了他了。 脚都走的没有知觉。 恍然间,他才知道什么是无奈,深深的感知什么是无奈。 许久,对着手术室的大门,他终于停下脚步,然后叹了一口气,长长的梳了一口气。 然后,医生就从里面出来了。 已经是将近五十岁的老手术医师告诉他手术很成功,但是却说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 风冿扬知道医生告诉他情况不稳定的用意是什么。 于是,她脱离危险了,而他却在一小时之后都不敢进去看她…。 终于,他想起了烟,想起了自己还有烟。 许久,抽了两只烟,他的心绪似乎终于平复下来,然后推开手术室的门进去。 然后,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人儿。 鼻子上带着氧气罩,很憔悴的苍白的脸。 风冿扬走进去,缓缓的脚步踩进去,然后踱向床边,一语不发,他站在床头看她,而她的眼眸也半睁,然后,他就看见从她的眼角流下的两行泪水。 无声的眼泪。 他的心就猛然揪起,痛。痛的不能呼吸。 但是,最后,他终于是没有勇气颤抖着伸手去抚上她那憔悴的脸。 他的手支出去,颤抖着,最终却又收了回来。 然后,飞快的转身,朝着手术室的大门方向。手术台到大门的位置,他走了一多半的路,然后站定,那穿着长款的大衣颀长的背影背对着她,眼眶有些湿润,他仰起头,仿佛那样才能让眼泪不流下来。 “离婚协议书我会签了字拿给你…” 说完这句,他顿了顿,床上的女人听到他轻轻的吸气声,然后,那背影就那样的离开,迈着步子离开,越来越远、、 而女人,盯着那抹消失在暗沉灯光里的身影,越来越远,仿佛有什么东西也从她的生命里渐渐远离。 她以为当他说到把离婚协议书给她的时候心里会很高兴,可是,并不是这样,悲伤,还是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悲伤。 一种很矛盾的苦涩在心里晕开。 而最后,这抹苦涩变成了她唇边的含着泪水的笑意。 为什么心里还是痛。 而最后,第二次,风冿扬真的来了,是中午,将那厚厚的离婚协议书给她放在床头。 她的伤口已经缝合,在收拢,但是,那道扭扭曲曲的像蚯蚓一样丑陋的伤疤,却会这样跟着她一辈子… 也是她永久的伤痕。 几天不见,风冿扬变了很多,又一次来到她的病房的床头,她觉得他真的是一下子憔悴了一截。 眼眸里布满血丝,连唇都是泛白干裂的。 那双颊全然的消瘦下去,剩下两边高高凸起的颧骨…。 那头发也乱蓬蓬的,甚至,冉依颜约莫看见了几根白发。 就参夹在他的头顶的发里,她的心也痛的忽然一窒,原来,最让人痛的不是黑色,而是白色…。 而,最终,出院后,冉依颜还是离开了,上次她打包好的行李根本没有怎么动。一直放在房间里。 她的精神已经全然的好全了,医生说是当初情绪太压抑了,所以导致的神经虚弱,现在,解脱了,就好了… 临走,她仔仔细细的看了这间卧室,也看了卧室外面的阳台,阳台上有一株开的很艳的月季,是她亲手种的。 而孩子就抱在风冿扬的手里,在卧室里,他目送着她走,她漂染的粟红色的发又长了很多,就那样像瀑布一样落下来,落到背上,一两小络儿落在胸前,那张小脸除开有些憔悴,有些苍白之外,依然很美,美的醉人,美的让人心碎… 然后风冿扬怀里抱着孩子,第一次,面对她的离开,他这么淡定,这么平静,只是那双颊依然是消瘦到不行。 冉依颜穿着金黄色的贴近的长款毛衣外套,下面是蓝色的长裙,下面是黑色的皮鞋。 最后还看了一眼这里,久久的看了一眼,以后,自己就再也看不见了,这辈子,自己都再也看不见了,心刺疼。 然后,她拖着行李下楼,将脖子上的长围巾又多绕了一圈。 临走,亲了亲抱在风冿扬怀里的宝贝女儿,女儿已经有一岁多了,只不过,因为太多的事情耽搁,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太多,没有来得及给她办满周岁的酒席。 再见,宝贝,妈妈永远的宝珠… 最后就着风冿扬的怀抱抱了一下孩子,然后,冉依颜干脆的放手。 转身,再也不想有任何留恋的放手… 她实在是背负的太多,这段感情太沉重,沉重的让她心里的确是背负不动了,宝珠,风家不会让她带走的,所以,她也就不带她走了。 留在风家,是给孩子最好的归宿。 毕竟,孩子的养成离不开一个富裕的经济环境。 而转身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宝珠‘哇’的一声大哭的声音,“妈妈——妈妈——”孩子才刚满一岁,但是却通人性的很,此刻,似乎预感到自己的妈妈永久的要离自己而去,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然后嘴里大声的喊着‘妈妈——’ 每一声都叫的冉依颜心如刀割,背对着离开的背影那眼泪哗的两行就从眼眸里流下。 临别,她又回了一次头,泪眼模糊的看到孩子的小身板在爸爸的怀中隔着遥远的距离朝她倾过来,然后那美丽的大眼睛都哭的眯着了,那晶莹的泪珠儿珍珠串儿似的从肉肉的小脸上滚落下来。 一张肉肉的小脸哭的皱皱的,两边的肉嘟嘟的脸蛋挤在一块儿。 孩子在叫她,在喊她,要她抱她。看到这一幕,冉依颜终于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骨肉分离的痛楚。 那热泪不断从眼眶里涌出来,眼泪几乎泛滥成灾。 “妈妈——妈妈——”小丫头还在不停的哭喊。 宝珠,不是妈妈不要你,而是妈妈要不起你。宝贝,我的女儿。 泪如泉涌,冉依颜几乎觉得自己就会这样的哭下去。她狠了狠心,决然的转了头… 在孩子的呼喊声中,闭眼,抹泪而去… 既然决定走了,就不能再留恋了。 * 冉依颜走的第一晚,风冿扬是非常的不习惯,心里很难受,那种难受如同刀隔开的那样的难受,一刀刀的割开,如凌迟般,疼痛折磨。 没有冉依颜的房间,卧室,仿佛都是家,根本不是一个能待的地方,那冰冷的床铺,那没有了她身上的淡淡体温和淡淡香气。 没有了她,一切都不再是,一切都不再有,顷刻间,他仿佛变得一无所有,他就是一个废人,他成了一个废人。 他依然有洁癖,每天,佣人会准时为他换上消了毒的白色床单,那上面还会带着一点清香的柠檬味。 小丫头被爸爸放在床上,穿着厚厚的毛线外套,然后下面还穿着纸尿裤。 放在床上,那美丽的大眼睛懵懂懵懂的,那根根曲卷的上扬的睫毛还沾了湿湿的眼泪,黑葡萄般的清澈盈亮的眼眸。 睁的大大的,两边肉肉的双颊被泪水沁的红红的。 “宝贝,妈妈走了,你没有妈妈了…”将孩子放在床上,男人在床边蹲下来,将头埋下,埋在宝宝的胸前,抱住孩子,那声音沙哑,里面有种说不尽的悲伤,或许也是哭的久了,小丫头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那样抽了一下小小身体。打了个颤… “宝贝,你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妻子了,你不伤心么——”将头埋在自己家宝宝的怀里,男人心痛的如刀割,真的如刀在心上一来一去残忍的划开,割的血肉淋淋,痛的他无所适然… “她说我不爱她,她说跟着我不幸福,为什么不幸福,为什么不幸福。我把我能给的我都给了,为了她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她还是说她不幸福,她还是要走,她还是要走——” 眼泪就从男人的眼眸里哗哗的流下来,他没有压抑自己的哭声,和放肆自己,抱着自己孩子,而自己却也哭的像个孩子。 那颤颤的声音带着沙哑。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满满的哭泣声含在里面。 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不让她走,难道真的要逼死她么,让她割腕第二次么,他能怎么办?他真的没有想到,她会用那么惨烈的方式了解自己,割腕。 她是要效仿他的妈妈么,留下妈妈一个伤害,一个这抹不去的伤害还不够,她也要在他生命里留下这无法抹灭的痛和伤痕… 从小,他就是没有妈妈的孩子,那个时候他才两三岁,两岁妈妈就离开。 他从懂事起一直就知道割腕,因为妈妈就是割腕自杀,他那时不懂什么叫自杀,后来懂了,但是却也感觉到了这里面那种悲怆的死法。 他讨厌这个,讨厌这几个字,这几个字给他的童年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记忆力从来没有母亲,尽管有人跟他提他的妈妈很漂亮,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外婆里也有妈妈年轻时的照片,可是,他根本就不敢看。 他害怕,害怕看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这一切是在逃避什么,有人说他坚强,心硬,冷血,他承认,他有时真的有想要毁掉一切的念头,那来源就来至他从小缺失的母爱,没有爱的孩子行为会很极端… 然后,没有人知道他也有的脆弱的一面,其实,他真的很脆弱,母爱的缺失一直是他心头的伤。 不能说只是母爱,小时候,这个大家庭里,连父爱都那么的缺失。 长大了,他才能去明白父亲,理解父亲。 母亲的死究竟是谁铸成的他一直不想去追究原因,也不想提起关于母亲所有的事儿,那不是他不愿,而是不敢,在这方面,他仿佛就是一个懦夫。懦弱的出格。 他从来没有将全部的母亲自杀的责任像爸爸那样一股脑的推给冉家,其实,爸爸也不是推,风冿扬明白,其实,这么多年,风爸一直将责任推给旁人,而最放不下,最自责的还是他自己,他一直沉浸在对妈妈的悔恨和眷恋里拔不出来,才造就了今日的他。 他心里似乎在责怪旁人,怪罪冉依颜的亲生父亲,冉父,其实,他最放不过的却是他自己。风冿扬知道,爸爸这些年来一直都知道妈妈的死自己有责任。 所以,才会那样的一蹶不振。 而现在,他又怎么让他心爱的女人又一次走上这条悲惨的不归路。 他不想放手,想死死的抓住,可能,就是因为他的紧,让她喘不过气,他舍不得她死,最后,他还是选择,让自己的心死掉,去成全她。 而,此刻,他哭了,什么男人的自尊,什么权势,财富,什么风家少爷的这些荣誉的光环,他都不要了,他背负着它们,何尝不是万千枷锁,曾经,他以为他有这些,就能给他最爱的女人想要的一切,可是,他给了她一切,她却不想要。 他尽力了,他已经尽力了,所以,此刻,他哭,从小到大第一次哭,哭的狼狈,哭的肆意,哭的像个孩子。 他哭,怀中的小丫头也哭‘哇’的一声就哭起来。小孩子永远是跟着大人的感觉在走,尤其,对他们依赖的人的情绪非常敏感,所以,每次,看到冉依颜哭,她会哭,此刻,看到风冿扬哭,她也陪着爸爸哭。 肉肉的小手环在爸爸的颈脖间,哭的比爸爸还大声,还悲恸… 哄睡了孩子,佣人将孩子抱到婴儿床里去休息,而风冿扬就在卧室了喝闷酒。 他从房间的酒柜里取了两瓶威士忌,拿了酒杯,自己一个人喝,将酒杯放在床头自己倒了酒喝。 喝的很快,很急,如同在喝白开水般。这么多个夜,他都是这样过的。 自从冉依颜在医院住院以来,这么多天,他都是这样过的,喝酒,只有喝酒才能麻木自己,只有喝酒才可以在没有她的房间待下去,只有喝酒才可以假装她还在,可在在他一觉醒来之后,阳光照常照进来,而她,那美丽脸蛋慵懒的表情如同一只小猫缩卷在他的怀里。 是的,她还会在他怀里,她还在这儿… 那被泪水刺痛的眼睛红红的,他将手里端着的刚倒了的半杯酒一仰头,那白色的晶亮液体就顺着喉咙下去,流入胃里。 喝酒。只有喝酒,才能麻醉自己那脆弱的神经。 “喝。哈哈。喝…。”房间里,风冿扬自己一个人对着空瓶耍着酒疯… 而余梦芝知道,今天,终于那个碍眼的贱人走了,事情比想象的顺利,而且是顺利的多啊,比预计的时间也短了很多,看来,这什么狗屁感情也不如此。 已经是入夜,快十点了,这是冬夜,佣人们都差不多休息了。 她穿着一件暴露的蓝色的缀满了亮片的长裙。 然后,在楼下化了妆,踩着高跟鞋一步步从楼梯上来。明明是冷夜,她却穿的很少,上身搭了一件白色外套。 今天的卧室里,不会再有那个女人的存在,风冿扬,扬,终于是属于她的了。 看看谁,才是最后胜利的赢家? 从门缝里透出的暗黑的光,幽黯的光,除了从里面传出一股巨大的酒气,什么声音也无。 余梦芝的唇角一勾,那妩媚的眼上挑,她就知道,只有她,才能抚慰扬心中的烦郁和伤痕。 她轻轻的推门进去。 接着灯光,她看清了房间的全部,一个空酒瓶扔在床脚的地毯上,而另外一个捏在风冿扬的手里,男人半躺在床上。 头朝着门口的方向,就是她的方向。 闭着眼。 他现在已经是喝的很醉了,不是喝的太多,而是心里烦闷,喝酒就容易醉。 余梦芝走过去,她知道,今夜,这个别墅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她自顾着过去,坐到床边,终于,现在,这个一个英俊伟岸的男人只离她一个人如此之近,这种感觉,仿佛就是她的私人独占品。 以前,她就这么这么的爱他,但是,因为中间隔着冉依颜,她一直觉得就是那个女人在中间捣鬼,风冿扬才不看她的。 否则,她长的这么漂亮,那个男人这么舍得将她这种销魂的女人丢下啊。 而,现在,那个搁在他们中间的女人终于走了。终于滚走了。 “扬。只有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才配爱我,我知道,你一直对我都是有意的,你每次不都狠不下心让我走么,扬,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每天的梦里,我都会梦见你,我梦中的男人只有你一个,你用你的独特的方式在爱我,保护我,我都知道…现在,没有了那个女人,我终于可以这样肆意的站在你身边了。” 女人在男人的脸侧呵气如兰,然后手去夺了风冿扬抓在手里的空酒瓶,而半醉中的风冿扬,迷蒙中,也就放了手。 他睁开迷离的惺眸,一直觉得眼前有个人影在晃,可是,不知道那是谁,很多个影子在眼前重叠,看不清是谁。 “你是谁——”他努力的睁大眼,然后发现嗓子很痛。 “扬,我是依颜啊,我回来了,我在你的身边。”女人轻笑,然后俯身去贴近他的脸,手开始去解他喉咙下的领带。 但是,她的手才刚碰到他的领结,立即被风冿扬反手一下子刷了过去 “不,不,你不是冉依颜,你是谁——”男人仿佛是一下子又来了精神,那眼眸努力的睁到更大。本来是无神的眼眸,一下子也清明了起来。 “你是余梦芝——?”他的酒意似乎一下子醒了大半,问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那黑色的瞳孔里的色依然浑厚,里面露出些许细细的精光,那是一种危险。而身体也慢慢的从床上弯起来 “是,我是余梦芝——”见到无法隐瞒,女人也只有闷着声承认 “你上来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佣人是不可以随意进入主人的房间么——” 缱绻宿命 第百九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9 本章字数:14989 “是,我是余梦芝——”见到无法隐瞒,女人也只有闷着声承认 “你上来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佣人是不可以随意进入主人的房间么——” “可是…”余梦芝急了,难道,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么,她从来都没有将他当主人,她是把他当爱人才一直留在风家的女人她没有答话,而是将上身的外套出去,这么冷的天,却只穿了一件暴漏的蓝色的长裙。 那白皙的肌肤在夜灯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那富有青春朝气的弹力的肌肤如同晶莹剔透的果冻,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今晚的余梦芝是特别装扮过的,肌肤上都擦了香香的护肤霜。 所以,那白皙的肌肤一亮出来,立刻让人心旌摇摆,但是,这个人不包括风冿扬。 “你干什么——”看着她的举动,看他面前搔首卖姿的妖冶姿态,男人却是站在原地,昏暗的灯光里,男人站立的颀长身材,那黑色的眸子恢复了往日的凌人气势,虽然喝了酒,但是那点酒根本难不倒他的酒量,所以,此刻,是全然的清醒了,站在她面前,这样冷沉着声问她。 而余梦芝面对他的凌厉的气势那样一怔,他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他他不喜欢她,他不爱她么,怎么可能,他也是男人,而且,据她所知,风冿扬还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 “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她的手指轻轻抚向他的小巴,那性感的棱角分明的坚毅下巴“我很爱你才会留在风家的,我不要做风家的佣人,我只愿做你的女人。” 但是,立马,她伸向风冿扬的下巴的手就被风冿扬一抬手飞快的握在手里,握在手里,让她不能动弹“滚——” 抓着她的手用力朝外一扔,他的力道一向都大,然后,余梦芝被他抓住手扔的很远。 然后‘啪’的一声,手连带着身躯一起被甩向坚实的地面。 那枫木制成的地板,虽然不及地砖的板子冰冷和沉重,但是手还是在地板上擦了层皮,擦的轻痛…。 余梦芝恼了,一下子从地板上弯上来的身体满满的都是怒火,恨恨的盯着风冿扬。 “为什么,她不是已经走了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要我,当初,我不是你的女人么,不是你亲自破了我的身的么,难道,你都不记得,你都不记得么…。” 说道最后,那声音却变了调,变得温柔,柔情。 而风冿扬冷眼看着她狼狈趴在地上的模样,蓝色的裙摆从大腿处分开,那修长的双腿就那样交叠摊在地上的模样,明明看起来还是那么完美的大腿,而风冿扬只是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想呕吐的感觉。 除开冉依颜,他对别的女人都无感。 “你心里是想着什么了,她走不走关你什么事儿难不成你每天都在想着她走?”男人的浓眉挑了挑,蹙起,然后怀揣了手,浓黑的眸子里一抹危险的精光,这道精光把余梦芝给吓着了,她突然身体一个冷颤,恍然间是想到了什么。 不,不对,不能在风冿扬面前说自己欺负冉依颜的事儿,那么,依照风冿扬的脾气,肯定是会发怒的。 “没。没有,我只是看到你一个人很孤单,想上来陪陪你——”突然,东西在脑袋里一转,就转了念头,看到风冿扬的冷眼,余梦芝的脸色什么时候也变了,战战兢兢的模样。 “滚,我不需要你陪——”男人冷冷的开口,那个滚字,几乎是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 然后余梦芝清醒了脑袋,连滚带爬的从房间里爬出去。 而风冿扬顿了顿,看见女人的身影消失后,又才一脸沉沉的折身过来。 然后,又转身去婴儿室里看他的小宝贝,现在,冉依颜不在,只能是他独自一人照顾宝贝。 而女儿,现在是他的全部。 粉红色的床帐里宝贝待在里面睡的很熟,那小小的嘴巴,最像妈妈。 * 而冉依颜提前就打电话同苏煜宪约好,一起上客轮出海,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朋友,就只有苏煜宪了。 他爱慕她,而她,却始终拿他当朋友… 而现在,苏煜宪似乎不论她做怎么样的选择,都支持着她,不逼迫她,他想等着心情好转。 这天,冉依颜提着行李就来到了湛江码头。 海上的风,清冷而又惬意,风扬起她长长的围巾,她就在在这里等苏煜宪登船,然后,目标地点是另外一个很远的地域国家——德国 他们选择一起去德国,地方,是冉依颜选的,她喜欢德国那比较整齐的干净的街道。 喜欢德国人的居住方式。 于是,他们一起去了慕尼黑… * 风家的一切依然在正常运行,孩子周岁生日宴会,还有风允儿大婚,跟顾恩华的大婚,顾风两家正式结为商业姻亲,整个风家乃至于T市都热热闹闹,媒体宣扬的轰轰烈烈,热闹非凡。 风允儿如愿的嫁给了顾恩华,这次,再不是订婚,不是准儿媳,而是正式的进了顾家的门。 顾恩华一天迎宾待客,应酬,风允儿一起陪同,小夫妻两一起在外人眼里无不是恩恩爱爱。 为风允儿寻到了如意的郎君,而风家的长辈是松了口气。 而等婚礼过后,他们的婚房是海景边的一套别墅,是风家赠予的,晚上,婚礼结束后,顾恩华就带着风允儿在那里歇息。 风允儿对顾恩华,一直是有种摸不透却又留恋的感觉,她觉得顾恩华身上的东西都很神秘。 顾恩华每次在外面面前展示出来的东西和实际对她的待遇,根本不一致。 但是,在花车上的风允儿还是戴着白色的手套,很幸福的搭着顾恩华的手臂,然后头枕在他的胸上。 而在人面前,顾恩华对风允儿都是体贴入微的。 而送亲的人终于走了,热热闹闹的一天的婚礼也静下来,海景房的玻窗面对着海景。 那偌大的床上,铺好的高级床品,屋子里有一个佣人但是早早的就退了下去。 躺在床上,不拉窗帘,就可以看到那一望无际的海洋…很美丽的景色。 风允儿首先在床上躺了一下,然后就从床上起来,顾恩华后面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进来。 他今天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色新郎装,将本来就高大的他,衬托的更加器宇轩昂。英姿不凡。 “老公——”终于,可以正式的叫他一声老公,风允儿满脸都是幸福。 但是,扣门的顾恩华却转过头来,唇角一勾,然后对她,展现出来的是一抹讽刺的笑意。 本来是欣喜的风允儿此刻就因为他唇角那一抹毫无掩饰的冷然笑意给惊呆在床上。 其实,对顾恩华,她总是觉得有那么一点隐隐的不对劲。 “你终于如愿以偿了?”男人笑,那抹讽刺的笑在脸上唇角拉的能开。 “老公。”风允儿那美丽的眼眸看他,里面是满满的懵懂,他这样笑,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恩华哥,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也听出了不对劲,而风允儿的性格也根本不会隐藏,凡事不高兴的直接就这样问出口了、、、 “什么意思——”顾恩华朝她冷笑着走过来,一步步的走过来,他唇边的笑意在扩大,风允儿表情里的那抹瘆人也越浓,她不知道他这样的越发的笑到底是为什么 “风允儿,你到底靠的是什么啊,你还不就是靠风家的势力帮着你支持着,否则,就你那德行,怎么配嫁给我顾恩华为妻——” 顾恩华那声音里满满的鄙视。 而风允儿听着他的话,一下子觉得心里好伤好伤“顾恩华,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答应娶我,为什么不知道拒绝——” 她似乎一直都觉得顾恩华不是很喜欢她,但是为什么呢,到底为什么呢。她不是她一直的恩华哥么。 “拒绝,我怎么拒绝,去向我的长辈拒绝还是你们风家的人拒绝,风允儿,是,我不喜欢你,我从来都不喜欢你,当初,你的亲哥哥风冿扬就是因为要我娶你,为了成全你,弄掉了我的孩子,我的一个女人,虽然,那女人也贱,但是,毕竟是我的女人,而你们,连过问都不过问我一声,就一手操纵了我所有的事儿。” 男人说的愤怒的满满“你知道我这些事儿埋在心里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所以,我不可能爱你,风允儿,就因为你有那么一个强势霸道的家族,那么一个只知道拼命维护你而不考虑别人的哥哥,我不过就去了歌厅把了下妹,结果呢,被你哥哥揍的鼻青脸肿,而且,颜面尽失,我不仅要强制娶你,而且,我还要承受那种以后都不可以乱玩女人的管制,我是一个公子哥,从小到大,在这里,有几个人不认识我顾恩华,结果呢,我却就因为娶了你一个风允儿,抬了一座佛进来,然后不但要每天供着,行为还要受压制,我开心么,你说,我开心的起来么——” 男人一脸铁青,向她如同无赖般的摊摊手… 风允儿哭了,她是真的难受到哭了,为什么,到了今天,到了今天,他才把这些话讲给她 但是,如果他把这些话提前给她讲了,她会放过他不跟他结婚么? 答案,应该还是不会吧,她不想对他放手。她是爱他的,是爱他的 “可是,那现在怎么办呢,你已经娶了我啊——”她泪水涟涟,那白色的婚纱还穿在身上。 提示着她在结婚,提示着她今天是新娘,可是,有当的她这样屈辱和难过的新娘么,自己的新婚丈夫在第一晚就告诉自己他不爱自己,甚至厌恶自己致极、、、 “怎么办?”男人看着她的眼泪,笑,笑的讥诮“人前你不还是我的新娘么,但是,人后你就是是我顾恩华的妻子,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妻子该做些什么么,拖地,做饭,洗衣,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风允儿的脸刹那间变了色“可是,这些我根本不会做啊——”她以前一直是大小姐,什么时候做过这些。 “不会做就学啊——”男人轻轻的语调说的很轻巧,然后唇边一抹亮色久久不落。 还有,男人倾身到她面前,一手抓起面前的她的尖小的下巴“最好别到你娘家诉苦,否则,咱们的婚姻也就玩完,听到没有——!” 男人狠狠的声音,那巨大的力道几乎要掐进她的尖细的下巴。 风允儿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美丽的眼眸看起来格外的心怜。 但是男人的心却是冷的,那恶狠狠的表情却是半点心怜都没有,那话直接问到她脸上。 而风允儿在他逼人的气势下,看着他那凶狠的表情,简直是被吓的有些傻了,下巴的骨头被捏的痛,然后愣愣的点头。 眼泪却翻涌的更加凶猛,只是一直没有落下来…强忍住眼泪。 这是恩华哥么,她小时候还喜欢叫的华哥哥么。为什么,现在在她摆着的人如同一头凶狠的吃人的狼,那狠狠的目光,仿佛就要将她吃进肚子。 但是,他明明应该是恩华哥不是么,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她炙热的心此刻却在慢慢的冷却。 “哭,有什么好哭的。” 男人厉声吼着,然后一把撕开风允儿身上的婚纱,风允儿的身材和脸蛋一直都是上等。 胸口就那样粗鲁的被撕开一大截,风允儿似乎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撕的裂开的衣物料子紧紧的捏在掌心中。 “不。”她突然是感觉他要对她做什么。 顾恩华撇开她抓着衣物的手,然后那撕裂的衣物又被撩开“你不是妻子么,你不应该尽你妻子的义务对丈夫敬忠么,你不是爱我么,你不是想要我的很么,你不是一直想我对你热情么,现在这副扭扭捏捏的模样又是干什么呢?” 男人一连串的发问,然后用力的扯开女人身上的衣物,气有些喘。 而女人想要抵抗,却不管怎么哭,怎么反抗,还是没有用,被男人粗鲁而带着暴力的压在身下—— 而随后就是女人的一声尖利的惨叫声,那凄惨的声音,夹杂着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没有人来,佣人早早的就被人支开了。 女人哭,然后那身体被男人压在身下,双腿间并不算开的距离,腿却一直打着颤。一直颤。 * 而对风冿扬来说,最闲暇的时光,最轻松莫过于将孩子放在婴儿车里逗弄。 没有了冉依颜,风冿扬的性格依然沉郁,但是却比过去对人情绪看起来稳定了很多。 没有冉依颜每每气他,他就不会把心中对冉依颜的气撒到别人身上,所以,过去公司里,只要看到风冿扬黑着脸进公司大门的那一天,没有人敢多进几次办公室。 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风冿扬最宠爱的就是他的那个风家的小小妞,他的亲女儿。 很多时候,他上班都会把孩子带上,抱到办公室,孩子已经一岁多了,正在蹒跚学步…然后将她放进婴儿车里,让她自己推着车跑。 然后,办公室里有佣人照顾她,叫她学步,就在风冿扬的眼皮底下学步… 家里又进来了一个年轻的育儿导师,叫柳絮的,人长的很年轻漂亮,而且又会穿着打扮,而且还是一家小企业的老板的女儿,长的漂亮又有钱,因为风冿扬没有带孩子的经验,然后可以找育儿的导师,而抱着孩子的风冿扬每天最开心,柳絮就陪着风冿扬在花园里嘻嘻哈哈的说笑。 因为柳絮是T市的H大学,有跟随着父亲经商,出国见过世面,自然能跟风冿扬说上几句话。 而她每次借着逗弄孩子的空隙,也借着机会讨好风冿扬,而风冿扬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这方面,总之,风冿扬最后对她的印象都不错。 而每次在花园的一角看他们有说有笑的余梦芝,在背后恨的咬牙。这个狐狸精… 风冿扬看不出来,她在旁边可是看的真真的。 那个女人每次借着孩子就借着机会跟风冿扬套近乎。 太不要脸… 而每次当风冿扬一走开,柳絮的有说有笑的对着孩子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余梦芝只要在背后轻轻的多瞄几眼,就可以知道,她和她是一路货色的人。 都是心机很深的,而且深藏不漏的。 “故意进来说的什么育儿导师,其实目的还不是来勾引风少的——”花园里,风冿扬有事儿走开一会儿,小丫头坐在花园的铺着垫子的地上满地爬,而柳絮是有一心无一心的看着孩子。 而此刻,观察了许久的余梦芝就从花园背后的树墙后走出来… 人站在那里,日光下划开长长的阴暗影子… 当余梦芝说着话,柳絮蹲在地上,穿着一件赤色的长裙,很俏丽的小脸,抬头,那长长的美睫轻掀,傲慢的表情看向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的余梦芝。 而女人的手指,还放在小丫头那长着黄黄的细毛毛的头上。 小丫头在地上爬来爬去去,爬的很开心。 她喜欢柳絮,因为柳絮是美女,而且,已经半年没有见妈妈,小娃娃几乎是忘了妈妈的样子,相反,柳絮照顾了她一个月,每次将她照顾的很舒适,所以,小丫头就很喜欢柳絮。 柳絮又是大眼睛,鹅蛋脸,是标准的美女。 “呵,你还不是一样——”两边相见,就知道是同一路人,道行不相上下。 “至少我做的事儿比你高雅,我呢,带孩子,你呢——?”柳絮的唇角一歪,很轻蔑的一眼看她,那蓝色的围裙,鼻子里一声轻哼“就一个女佣人!” “说什么高雅呢,不过都是打工的,而且说白了,你是保姆,而我是佣人——”区别不大。 反唇相讥,余梦芝一脸好笑的表情。 柳絮淡淡的看她一眼,手还放在小丫头的顶上“你要明白,其实,现在风冿扬最重视的人是谁,是她——” 她的杏眼突然低头望向手中的在地上爬的孩子,小丫头正在开心的抱着小皮球。 谁都知道风冿扬最重视的人是女儿,只要谁讨得了小丫头的开心,而且,如果小丫头对自己有依赖感,为了孩子,风冿扬也会更加的重用大人。 余梦芝看向小丫头的眼眸一冷,而柳絮却唇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 “我真想掐死她——”余梦芝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小东西,恨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她的妈妈,夺走了风冿扬全部的爱,她又怎么会被风冿扬嫌弃,而且侮辱。 “你想掐死她啊。”柳絮那大大的眼眸看向余梦芝又看了看掌心里爬来爬去的小孩子,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寒“其实,就算你掐死她,我也没什么意见,我可以假装没看见——”谁愿意自己喜欢的男人每天的注意力却在另外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子身上。 而且,她也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孩子,长的太漂亮,风冿扬太爱,几乎是爱到骨子里,疼到骨髓里。 仿佛除了她他的心中再容不下任何人,真的是让人气郁。 “你想让我做替死鬼,你来捡便宜——”听了柳絮的话,余梦芝就站在阳光下的不远处笑,冷笑,冷冷的撂下一句,愤愤的转身就走。 毒死了孩子,风冿扬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来一场,谁敢背负这么大的祸事儿,反正,她不敢。 只是,她有些不甘心,是很不甘心…当初,这个丫头的娘在的时候,风冿扬将满满的全部的爱给了她娘,现在,她娘好不容易不在了,风冿扬几乎又把自己全部的爱意给了她。 风冿扬,风冿扬,凭什么那个女人值得他死心塌地… 在楼上,翻了资料,不多时,风冿扬就下楼来了,只要看见风冿扬,柳絮立刻对孩子就变得殷勤起来了,而风冿扬看到小丫头乐呵呵的,自己心里也就特别的高兴,于是,叫佣人开了饭,然后让柳絮跟他一起用餐。 柳絮也是难得风冿扬留她吃饭,更是受宠若惊,坐在风冿扬的右手边,一个桌子只有他们两用餐,周围都是佣人,柳絮似乎是很享受这种感觉,俨然,她就是这家的女主人,这种感觉太超然了,看见柳絮在风家桌子上用餐,其他人都还好,而余梦芝,那是气的咬牙。 * 在慕尼黑周围的一个小镇的上,窗外是大片大片整齐的街道,岔路口有花园,里面有几条大狗,冉依颜站在二楼的房间里,挺着大肚子,将窗子拉开… 已经快七个月了,她穿着白色的孕妇长裙,头发都向后挽起,一离开就数月,日子快的她都分不清年月了。 那美丽的小脸迎向阳光,已经下了两场雨了,佣人在清理着房子里的垃圾,桌子上还凌乱的摆着喝剩的牛奶和吃了一半的乳酪面包。 “提拉,中午去镇上的超市,再给我买些番茄酱——”她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那美丽的小脸转向身后的佣人 “是的,颜小姐——”提拉会说中文。而且很勤快。 她温和的朝她笑了笑,然后又转头过来,又看向窗外,阳光落在精致的小脸上,散发出母爱一般的薄薄一层光晕。 想起刚出来那会,她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自己都吃惊的要死,但是,现在,她却又一次感觉到做母亲的这种幸福感。 苏煜宪从身后突然出现,然后双手环在她的腰身。 冉依颜根本不用转头,就知道是他。 只有他的吻才这么温柔,温柔的如同绵雨一般,轻啄在她白净的颈脖中。 “我想你…” 他对着她的颈脖轻轻的吻,细细的吻。 冉依颜不转身,但是却用手轻轻地推开他的头…他埋在她颈脖里的头。他温热的唇贴着她的后背,留下一个个细致的吻痕。 “不是在一起么?”冉依颜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在一起还会感觉到‘想’ “就算你在身边,我依然是无时无刻的想——”男人炙热满满的情意,抬起了头,这一次,却吻上她的耳垂。 那是她敏感的地方“呃——”忍不住,她轻轻的开口… “你的假期快满了么,什么时候回去——”她不理会他的炙热求索,而是这样问他。 “有你在,我都不想回去——”其实,男人这是真话,但是冉依颜却轻笑,她知道,这不可能。 “接受我好么——”终于,男人停了下来,贴近在她背后的颀长身材,一手环在她的胸前,而另外一只手环在她的肚子…紧紧的搂住她。 他多么希望,她能接受他,这大半年来,都是他细致的照顾她,他真的很爱她,等她,真的是无尽的耐心,但是,他最怕的是,她还在以前的感情里没有走出来。 一直不接受他的真心。 为了她,他真的不介意,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依然可以在她把她生下来之后,当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 他只什么都不计较,只要是关于她的,他都爱,只是希望,她能接受他… “宪。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她轻轻的声音,那落寞的眼眸望向大道的街口,这里,每条街都很干净。 “可是,颜儿,我不怕等,但是,就是怕你忘不了他——”这是他的心里话,他怕她一直陷在那种感情里,然后出不来,一辈子都不接受他,其实,那个男人的感情很好忘却不是么。 “宪,不会忘不了的——”她凄凄的眼眸,就算忘不了,那也是因为伤的太深,手腕处的伤痕,已经有些淡开,但是,那条疤痕永远都在,会伴随她一辈子,一辈子让她想到这种感觉始终觉得害怕… “好好,我不逼你,我不逼你,你不要哭,不要哭好不好——”他生怕说到那个人勾起她心里的伤心,他最害怕她伤心流泪的模样,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可以妥协,只要她要他等,只要她在他身边,等一辈子又何妨… 只要她在,只要有她…。 * 终于,又过了几个月了,苏煜宪请的长假已经到了,回国去了,而冉依颜一个人留在那里生孩子,这个孩子生在九月,是夏末秋初的时节。 周末,苏煜宪搭班机过来,然后,在私立医院去看望产完子的冉依颜,生产完孩子的冉依颜很虚弱,非常虚弱,那娇小的身躯,都不知道是怎么将孩子生出来的。 刚生下来的孩子浑身红通通的,肉嫩嫩的,睁不开眼。 医生是德国人,将孩子抱过来,女孩,又是一个女孩。 小小的蠕蠕的身子,像个肉团子,可爱的非常。 脸上,看得出些许生的像冉依颜的模样。 * 自从风允儿嫁到顾家,就很少时间会风家,很久顾恩华会陪同会风家一次,而这次,当风冿扬再见风允儿时,那憔悴的模样吓了他一跳。 憔悴了,人也瘦了一圈。 但是眼角处,神态了,还有衣着,装束,的确是有些像少妇的感觉了。 看得出有些沉稳和忧郁,不再是过去那个喜欢穿高跟鞋,蓬蓬裙的小丫头了。 今天来的她,穿了一条黑色长裤,还有一件黑色的大风衣外套,头发很简单的向后面挽起。耳环,只有两颗简单的钻石耳坠。 “在顾家过的好么——”此刻在山庄,说话的是风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 “嗯——”风允儿点头,和顾恩华坐在风老爷子旁边的沙发上,而顾恩华没有开口,只是坐在旁边穿着棕色的亚麻西装面带浅笑。胸有成竹的模样。 风老爷子看她精神颓废的状态,仿佛连回答问题的精力都不能集中,有些郁气,但是也没有再问下去。 两岁了,小丫头已经能已经偏偏倒到的扶着东西自己走路了,头上扎着两个小鸡毛毽子,由佣人扶着在客厅里到处走。 风冿扬在客厅里也沉默的坐着,眼眸始终在女儿身上游走,偶尔也会回头看一看风允儿和顾恩华…深邃的眼一直从侧面紧紧的盯到顾恩华的脸上,他不知道顾恩华笑意里的那丝胜利的意味是怎么来的… 中午在风家开饭,然后佣人端来洗手的水和擦手的帕子… “我去上个卫生间——”风允儿扭头就躲了众人的视线,不敢将手伸进盆子里,而自己跑去了卫生间。 进了盥洗室,还偷偷的手放在水龙头低下左右看,最后,确信没人,才把袖子从缓缓的挽上来。 然后,那满满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拉袖子的动作,风允儿却疼的咬牙,最后,终于将袖子挽了起来,白皙的手臂上,却是醒目的一条条血痕。 那是早上顾恩华用皮鞭抽她的。她擦地擦的不干净,每次,顾恩华打她都不允许她回来告诉家里人,否则,要么离婚,要么如果她有一点告诉家里人的念头,下次打的更重。 所以,刚才,她根本不敢在饭桌上洗手,很担心一不小心伤口就漏了出来。 除了风冿扬,所有人都没有注意风允儿跑向厕所里的动作。 “爸爸,肉肉…肉肉…”小丫头站在爸爸的怀里,然后指着自己碗里的瘦肉,叫爸爸给喂饭。 本来眼眸瞟过去的风冿扬,不得不将视线收回,给孩子喂饭。 “咱们家宝珠是不是快两岁了,又要过生日了——”风老爷子在一旁开心的眯着眼笑道。 听了风老爷子的话,风冿扬微微有些失神,是啊,一转眼已经快一年了。 她走了已经快一年了,可是,心里为什么还这么痛呢。 他自问,风冿扬,已经一年多了,伤口有愈合一点么,你能稍稍忘掉那个人一点么,答案,不能。 他悄悄的抚上自己的胸口,因为那里还是疼痛的非常。 “允儿待会吃了饭上楼去看看你妈妈吧,我觉得她应该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顿了顿,风老爷子又开口道,风爸不在桌上,而风允儿唰的一下眸框就晶莹了。捏着勺子的手发抖。 五月,宋如玉就诊断出了得了食道癌,虽然风家也到医院花钱医治了,但是,医生说是末期,没法医治了。最多撑不过五个月。 所以,风允儿一下子泪框就晶莹了。湿润了。她的妈妈,要死了。以后,她就再没有妈妈了。没有妈妈了。 * 下午,风冿扬一个人回到别墅,柳絮在别墅里早早的等他,一看见他,整个脸都笑开花了,干净过来抱孩子,但是,孩子今天是吃的太饱了的缘故,当柳絮将手伸出来时,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将小身子依过去去,反而,身子一偏,紧紧的回头搂住自己的爸爸。 柳絮讨了个没趣,而恰好被从客厅拿着扫把出来拖地的余梦芝看到,吐着舌头翻着白眼得意的羞辱了她一翻。 柳絮更加气郁,但是又碍着风冿扬在面前,不敢发作。 风冿扬要去楼上给孩子拿衣物,而顺手就把孩子放在婴儿车里叫柳絮帮忙照看着。 看见风冿扬的影子两步跨行上去消失在楼道,柳絮对着婴儿车里的小丫头一下子就放肆起来了。 那尖利的指甲捏上孩子的肉嘟嘟的脸颊。 “叫你给我怪,叫你给我怪。”她还在为刚才她去抱她而小丫头不让她抱而羞愤报复。 孩子的脸颊被她的手指给捏的红红的,因为小丫头的肉很结实,而且小丫头也很乖,不是特别的刺痛都不会哭,所以,柳絮是知道她的性格的,一个劲的捏她脸颊,估计要到不能承受的痛点就放手,不能把她弄哭了,否则,被她老爸看到可一点都不好玩。 “你不是想捏死她么,怎么,还不是不敢下手——?”余梦芝此刻将拖把干脆的放到一边,两步悠然的走上前来,同时,那尖利的指甲在小丫头那白嫩嫩的小脸上划来划去,那眼眸一瞪,她只恨不得一个下手下去,狠狠的将指甲掐进孩子这肉里去… “想当初,我对付你老妈,也没有你这么麻烦,你比她麻烦多了,她有脑袋,可以思考,而你呢,把你弄疼了你就知道哭,哭哭哭…!” 她的手指在小丫头的头顶点来点去,有些不耐烦,是的,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会哭,只要弄疼了她,她就哭,一哭,风冿扬就知道了,而,小丫头不明所以的抬头玩着婴儿车里的玩具。 “你的本事在真的很大,女主人都被你赶跑了——”站了起来,柳絮怀揣了手,满脸讥笑。 “是啊,那个笨女人真的很好对付啊,我跟她说她丈夫在床上跟别人的男人乱搞,然后,扔了我从外面拿进来的丝袜和女人的头发扔到床上,结果,那个笨女人信以为真,结果,竟然就因为这个割腕自杀了,哈哈,你说,笑话不是?” 余梦芝仰头对柳絮得意的笑道。 “等你什么时候一同将这个小的都搞定了,那才厉害呢——”柳絮缓慢的说道,那精亮的眼,意味深长的笑着。 “你们在干什么——!”陡然,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男人,就站在楼梯中间,看见两个女人的手指都在小丫头的脸上捏来捏去,那笑的一脸怪异的模样,就火不打一处来。 一声怒吼,惊吓到了正在说话的两个人,余梦芝和柳絮一同退开,脸色都倏尔变了色。 “我们。我们只是逗小小姐玩玩——”余梦芝低着头小声辩解到,更多的担心,是他刚刚是否听到了她的谈话。但是,从风冿扬只吼了这一声的清形来看,显然,刚才是对话他是没有听到。 “你一个打扫大厅的佣人常常跑到孩子身边来干什么,快滚去做好你的工作,没事儿别来瞎晃——”这是风冿扬扔给余梦芝的,而余梦芝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急忙退开,满脸的腹诽但是不敢抬起,匆忙间说了一个‘是——’就自己转身离开。 而风冿扬冷冷的模样跟随,随后也一眼沉郁的看向柳絮,这沉郁的一眼,将柳絮也吓的心砰砰直跳,她不知道风冿扬刚才这样看她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看出来了什么,但是,应该不可能的啊… 那不是她做了那么多事儿,用了那么多努力才堆砌出来的好形象全毁?! 风冿扬抱起婴儿车里被捏的脸红红的孩子,然后手中拿了一件厚的小外套给孩子加上,然后抱在手中去公司,也再不要柳絮帮忙。 * 风允儿的妈妈,宋如玉去世了,时间是第二天的开春,春天,本来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但是,风家也在办丧事儿,宋如玉的丧礼上风爸没有来现场,他对宋如玉是又爱,又恨,同时也有遗憾,爱的是她毕竟做了他那么多年的妻子,而从娶她进门开始,他都没有给她置办过什么大的婚礼,她不是正房的太太,人家都知道风家的二太太之前自杀了一个,而后面这个,一直在T市不出名,所以,宋如玉还算是很低调的一个人,因为不够出众,不够漂亮,所以,别人对她的了解很少,除非是她们那一圈子每天一起做脸做头打麻将的贵太太,别人知道她身份的并不多。 宋如玉身上的优点也多,缺点也不少,恨,则是她背叛了他,居然跟别的男人去开房,甚至一瞒就是那么多年,风爸怎么会想的过,但是想不过又怎么样呢,人已经死了。 宋如玉死的时候,她的那个情人,卢氏电影的老板带着墨镜给她送了一顶花圈。 因为葬礼是风大伯在主持,所以,并没有将人拦下。 风允儿跪在灵堂前,跪了两天,声音都哭的沙哑了。 人又消瘦了一圈,而且,那憔悴的脸上,仿佛感觉人成熟了很多,真的真的再也找不到过去那种小女孩蹦蹦跳跳,欢天喜地的感觉了。 现在的风允儿,那浑身的气质,还有脸上的显示出的神态都有着跟她年龄毫不相符的老成。 前一天设灵堂,第二天下葬… 墓地,是T市环山的一处最好的风水宝地。临走,风家还是厚待了她。 * 晚上,风允儿一回去,澡都还没来得及洗,就被旁边的顾恩华一把推过去按在了床上。 风允儿知道他要做什么,挣扎,用包包锤他,这个男人,到底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她的亲娘才刚离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种亲人离去,自己还陷在悲逝中,而强迫自己做这种事儿。 “来嘛,装什么装嘛,本大少都几天没来了——”男人手伸上腰间去解皮带扣。 “顾恩华,你这个禽兽——”终于,风允儿还是仍不住哭了起来,禽兽,禽兽,真的是禽兽。 顾恩华才不理她,拿开她挡住的手。 “顾恩华,你这个混蛋——”然后,大骂一声,风允儿一弯腰,一口就咬在顾恩华的手臂上,这一口,她下了力气,咬的毫不留情。 “啊——贱人——”一声痛呼,顾恩华浓眉紧蹙,然后立刻把手臂拿回来,而上面,被她狠狠的咬了三个血洞,流血如注。 而反手,也狠狠的给了风允儿一巴掌。 风允儿被他这样的一巴掌甩过来,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打的她头晕目眩,。 顾恩华捂住手赶忙去房间找医药箱止血。 而风允儿,那挽着的发被他这一巴掌打散,然后全部盖在脸上,狼狈的非常。 “呜呜——”双手捂着脸女人就哭了起来,这到底是过的什么日子。 * 风允儿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风冿扬会过来,她正趴在房间里擦地板,佣人又出去买菜了。 然后,她穿着做家务的围裙,门一推就看见风冿扬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哥哥——”帕子还抓在手里,手指被水浸泡的通红。她抬头,然后盯着风冿扬,就那样张口道。 然后话顿在那里。 “你怎么会有钥匙——”风允儿哑然了。 “佣人那里拿的,如果我不过来你还准备瞒我多久——”男人黑沉了脸。两步跨进来。 朝房间里。 “顾恩华呢——” “哥哥,不要啊——”风允儿赶紧冲上去,在门口拦住风冿扬。 “那小子在哪里——!”他看向风允儿,黑色的眼眸满满都是愤怒。 “哥哥。我求你,求你,别去找他…别打他,他现在是我丈夫…”风允儿是看懂了风冿扬眼里的愤怒,那让她感到害怕,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于是跪在地上求他。 “丈夫。!?”风冿扬指着地板,指着风允儿那被水浸泡的通红手指“那就是这样当丈夫的,他人呢,给我滚出来…” “不。不,哥哥。求你。别嚷,他人也不在家里…” 风冿扬开始掏手机打电话。 “哥。哥。不要。不要这样。”风允儿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机“不要打他了,你已经打过他一次了,就是因为他心里有怨才会这样对我,如果这次,我们连夫妻都没法做了——” “难道这样就是所谓的夫妻——”风冿扬看着那刚刚擦的还没有干的地板,明明是风家的大小姐,却被人这样侮辱趴在地上擦地板,他顾恩华不是成心的? “哥,算了算了,原本就是我欠他的,我一厢情愿喜欢他,一厢情愿嫁给他,他根本不爱我,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风允儿说着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是她自己造的孽,应该她自己来承担。 “哥,算了,别要再管我了,强扭的瓜不甜,我自己已经尝到苦果了,他心里还有气,还有怨,他说,他的孩子掉了——” “孩子?”风冿扬挑眉,一瞬间,仿佛是没有明白。 “就是那个孩子,被哥哥你亲手弄掉的孩子。”风允儿哭着,满脸都是泪 “陆晚晴?”风冿扬再次蹙眉“就是那个陆晚晴。” 风允儿点头,“他说,他恨我,恨我弄掉了他的孩子,恨哥哥你强行的夺了他的自由,恨我们风家强行把我嫁给他。” “那个混小子——”风冿扬的拳头握的紧紧。 “哥哥,你别再去了,如果你再打他,他就算心里不说,会恨死我们风家的,更加不会喜欢我…我不想离婚,因为我还爱他——” “你是傻子吗——”男人有点不耐烦。 “傻啊,哥哥,女人都傻的啊——”风允儿流着泪,一字一句的泣喊…女人为了感情都可以不顾一切。 * 一年半。 德国小镇街头的一家超市里,一个穿着小裙子的丫头,两个鸡毛毽子,一个扎在头顶偏右,一个松松垮垮歪向一边,十足的刚睡了午觉没有梳头发的模样。 颤巍巍的拿了一瓶汽水,抓了一欧元到结算的地方,人站着没有柜台高。 缱绻宿命 第百九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2:59 本章字数:14709 德国小镇街头的一家超市里,一个穿着小裙子的丫头,两个鸡毛毽子,一个扎在头顶偏右,一个松松垮垮歪向一边,十足的刚睡了午觉没有梳头发的模样。 颤巍巍的拿了一瓶汽水,抓了一欧元到结算的地方,人站着没有柜台高。 但是,售货员还是将头伸出去,并且伸到底,才看到了那还没与柜台二分之一高的毛孩子。 棕红色的发,长着高高鼻梁的收银员含着和蔼的笑看向这个有着亚裔血统的小孩子。 “宝贝,你又自己去拿了汽水么,你不能喝这么多汽水…”还在对面的货架上的冉依颜不经意转头,就发现了这抹小小的身影。 急忙从另外一边的货架上转身过来,飞快两步赶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你只拿了汽水,你有拿妈妈要的清洗剂了么?” 将她搂在怀里,发现小家伙死死的抱着汽水瓶不肯松手,冉依颜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来超市是来买些生活日用品,结果小东西只知道拿自己最喜欢的汽水。 而且,她这么小,不能喝那么多汽水。 “好,买一瓶,妈妈买一瓶,但是宝贝不能喝这么多好吧,你先给妈妈——”不管冉依颜怎么说,小东西就是死死的抱住汽水瓶不肯松手,那脸上憨憨的模样,听不懂妈妈说什么,但是,她感觉妈妈要夺走她的汽水,所以,什么都不说,就是死死的抱住瓶子。 唉,冉依颜叹气,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贪吃贪喝的小孩。 然后,肯定是拗不过她,要是冉依颜强行给她夺了小丫头保管要哭的,所以,冉依颜只能妥协。 两个小丫头,算起来,这是她生的第二个孩子,长的都很漂亮,可爱,只不过第一个更漂亮,大大的眼睛,那长相遗传老爸多些,而第二个,那肉肉的小脸蛋很圆,双颊有些婴儿肥,也有一双大大的晶莹如珍珠的眼眸,额头有些高,总是有点天然呆,偏可爱多些。 冉依颜爱自己的孩子爱的要死,每一个都这么可爱漂亮,只不过好几年都没有见到那一个了。 宝珠。宝珠现在也五岁了吧,不知道,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想,真的是好想啊。 一晃眼过去,都三年多了。 她觉得自己,全然是一个熟女了,身上的气质,还有各方面思想,观念都有些不一样了。 四年,爸妈肯定也老了很多了吧。 虽然每个月都打电话回去,但是,却始终见不着面,爸妈每次在电话里咳嗽,却都说自己身体好的很,叫她不用担心,而她真的很焦心。 回去,再见那些人和物,自己心里又是作何的感想呢。 苏煜宪的工作最近比较忙,很久都没有来见他们,孩子立马要入学,一旦孩子上了学,要操心的事儿就更多,而且,也再没有空闲的时间回国了吧… 从超市回去,冉依颜给苏煜宪打电话要回去看看父母,苏煜宪是觉得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因为他不愿意冉依颜再踏上那块地方,那地方有些什么人,他比谁清楚,万一回去保不准就遇见了呢,那个男人一直是她心里的伤,她一直都没有放下。 苏煜宪有些犹豫,而冉依颜挂了电话,她说她一定要回去一趟。 牵挂的,不只是父母,还有很多,一想到那个地方,心里的伤口疼痛如初,这么多年,她一直想要忘记,一直想要从中挣脱出来,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心还是大部分遗落在那里,那一个让人疼痛非常的地方。 她带着孩子,登上飞机,然后差不多横跨了十多个时区,第二天,她带着孩子出现在S市的机场大厅出口,苏煜宪叫了秘书准时来接她,等到了苏煜宪的家,已经是下午五点。 抱着孩子去看了唐静,现在,唐静的店面经营越来越好,也不主要卖旗袍,唐静之前是学过这方面的布料剪裁,这两年,又去进修了课程,还出了一趟国,跟法国的一家著名服装设计学习了衣服的各种样式,然后,现在在开始接手做晚礼服这方面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苏煜宪在后面帮她。 帮她还是因为冉依颜 而冉依颜再见唐静时,觉得这女人当真是越活越年轻,一个人住在H市的高档公寓里,穿着,打扮,人的面貌都跟过去全然不一样了。 人却还是很和善,当初的唯一的一个男孩送到了私立的学校读书,而现在的她年轻,漂亮,自信,全然就是一个女强人的形象。 当时的公司,冉依颜也有一半的所有权,而,冉依颜一直在国外,没有过问公司的事儿,都是唐静一个人在打理。 两个人在唐静的高级公寓里喝茶,这个房子买的地段很好,从这里看下去,正巧可以看到护城河,护城河两边的公园绿色覆盖,很漂亮—— 唐静端出了自己烤的水果蛋糕,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黑色的包裙,紧身的针织打底衣,沙发上放着一件款式很漂亮的白色蝙蝠宽袖型外套,身上有一种浓浓的知性味,那凹凸有致身材,本来就美丽的脸蛋,看起来比冉依颜还多了一层活力。 端了水果蛋糕,煮了下午茶,咖啡加糖。放在茶几上搅拌着 而冉依颜,穿着一件半搭的白色外套,黑色的高跟鞋,红色紧身裤,虽然是也有几年过去,而她就像是上帝独宠的宠儿,那种岁月的流逝却没有在她那张绝美的小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依然那么美丽,她不管往什么地方一处,端端的都是吸引。 而已经生下了两个孩子的身材,依然保养得宜,前凸后翘,身上,还散发着少妇独有的迷人芳香,非常有风韵 姿色冠绝,但是,唯独那表情里多了几抹黯然。 她不吃那些蛋糕,因为她一向不喜欢甜食。 而她的女儿,小沙拉就站在茶几旁边,端端的站在那里,没人招呼她,自己很自觉的凑上去抱着小蛋糕就开吃。 “当初你走了,一声不吭的走了,说起来,还是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站起来,而这么多年,都是宪他帮着撑着,如果没有他,我也很难走的出来,然后有今天的一切,从店面赚钱开始,我就给自己留了一份,同时也给你留了你应得的那一份,一直存在这张卡上,就在想哪天能遇到了就给你——” 说着话,唐静却突然起身,然后去了客厅的一角,在展示柜里翻出了一样东西,冉依颜就看她边说边朝这边走过来。 最后,那是一张卡,存钱的卡,放在了冉依颜面前的茶几上。 “密码是你的生日——” “不,这个是你的钱,我不能要——”冉依颜干紧推辞,这么多年,这个小店,她当初也是投了一部分钱进去,而自己一点力都没有出,怎么能白白拿钱。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你不拿下我的心不安,那么我们姐妹都没得做了——”唐静的表情很不耐烦,一个劲的要她收下,那种态度就是不收下不行。 最后激烈的推辞了几番,冉依颜还是接下了,她知道唐静的性格,看起来大多数虽然是和气,却是一个自尊自强的女人,她不忍辜负她的好意。 而她,有点钱也好,毕竟,她现在没有工作,在德国攻读硕士学位却还有一年的时间,这几年,用的都是积蓄还有就是苏煜宪的钱,但是苏煜宪毕竟不是丈夫,她也还没有接受人家,这样子一直花他的钱也不好,更何况,孩子立马又要上学,如果公立的学校还好,如果在私立,又得花钱… 辞别了唐静,然后苏煜宪要工作,她不忍心打扰他,然后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坐班车去了T市。 H市到T市的汽车要一天两夜,中途还要转车,而小沙拉从来没有跟妈妈出过远门,也刚回国,以前从来没有在这种地方生活过,对这边的天气还有食物都有些不适应。 她在汽车上睡觉,而冉依颜不能睡,只能牢牢的抱住她。 有多少年没有做过汽车了。 在转车的途中还下雨,那是一个泥泞的小镇,她一只手打伞,而怀中还抱着一个三岁的睡熟了小女孩,泥水溅脏了了她的裤脚,汽车上的一些男人一直很觊觎她的美貌,那色眯眯的对冉依颜来说胆战心惊的眼眸,但是,她又得到了不少好心人的帮助,帮忙拿行李上车。 然后,又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天气放晴,她才回到T市。 当高跟鞋落地,看到眼前的一幕跟几年前相比有些大的变化,街道却还是能看到过去的那些痕迹。 广告牌,字符。 长长的吸了一口那清凉的早晨的空气,这个生她养她,痛过笑过的地方,她现在又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怀中还抱了一个孩子。 周围来来往往的一些人,穿插而过的人群,但是,她都不认识。陌生,有种陌生异样感。 但是陌生里又隐隐的熟悉,真的很奇怪。 这条通往西城汽车站的路,之前本来是水泥路碾烂了,那些破碎的石子到处都是,之前,人们骂的最厉害的一条路,公交车一进入此处公交司机就要扳着减速棒骂脏话的路,现在,全部重新整修过、 这里,曾经各种琳琅满目花花绿绿的广告牌,现在,街道两旁,不管是大型的LED屏,还是小到公告站台里的布幅广告,几乎都是由风家旗下的各种产业占领了大部分。 只要到了这里,到处都离不开风家的东西。 市中心没有怎么变,还是跟过去一样,只是比过去更加的繁华繁荣了,三大家族的影响力这几年来在T市有增无减。 公交车经过市区,冉依颜瞟向两边,看见了那些旧时的百货大楼,都没有什么变化。 而,他们现在要回的地方是冉家。 小丫头在她的怀中很安静的坐着,看着汽车窗外的一切,憨憨的,二丫头比大丫头安静,很多时候不胡闹,有东西摆在面前自己就很自觉的吃起来。 很乖。除了对吃的,大多数都很温驯。几乎拿了什么东西在手里,大人叫她放手就会放… 不过,也才三岁的孩子,看不出什么性格,孩子还太小,对于她,冉依颜一直都用心的疼自己的每一个宝贝。 这个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的疼爱,就是她一个人在带,苏煜宪不能算是她爸爸,虽然,苏煜宪是把她当亲生女儿,那眼眸里的温柔连冉依颜自己有时都怀疑自己生的是他的孩子,可惜,不是,他对孩子很好,可是他不经常在德国,他有工作,有自己的事儿要做 他的事儿比她重要,所以,他要很久才来看她们母女一次,而每次他要走,冉依颜都没有勉强的留他。 跟苏煜宪的日子,很轻松,心里很舒服,他从来不强求她什么,总是去设身处地为她考虑,他喜欢叫她亲耐滴,特别是两个人在家的时候,常常会举着空的油瓶或者清洁剂问她“亲耐滴,是不是没有了——” 而冉依颜其实对他的动作语气并不反感,因为他的语气很俏皮,带着开玩笑的成分,周围的德国友人从来都以为他们是夫妻,而他,这几年来,从来没有强行碰她,他总是很尊重她,尊重她的一切。 他很耐心的默默的一直守护着她和自己的女儿。 但是,见面的日子不多,女儿却一直是几乎是她一个人在带,也许,小女儿没有大丫头活泼,很乖,很听她的话,可能就是因为这点,没有父爱。从小,跟她说话的人不多,就因为这点,冉依颜想起来才揪心,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 公交车从市区转出去转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在冉家的门口停,而冉依颜就抱着女儿下车。 冉家门口的大道也被整修过,冉家门前的花园依然像过去一样,修建的很整齐。 冉母一早就接到了电话,带着冉父一起在家里等,当看到穿着一件白色外套的冉依颜抱着孩子出现在门口。 冉母出来接,然后看见冉依颜那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庞,忍不住,自己就先哭了 毕竟一走就是这几年,唯一的女儿哪里有不想的。 然后又看见冉依颜怀里的女儿,冉母老泪纵横,然后颤抖着手来抱冉依颜怀里的又一个外孙。 而冉父在大厅里泡茶。此刻,也走了出来。 冉依颜一看自己的父亲母亲,虽然电话里都说好,但是人一老,就容易老的特别快。都长了很多白头发… 父亲老了,公司也一个人经营不了了,都是公司里的总经理,还有副总经理帮忙撑着,屋里,辞掉了一个钟点工,又请了一个。马姐在厨房烧饭。 “妈妈,这还是他的孩子,是我的第二个孩子,沙拉,我给她取的名字,这孩子喜欢贪吃,所以就取了一个食物名字” 冉母笑,“好好好…”一连说了几个好,然后看见冉依颜怀里的孩子也漂亮可人,几乎是喜极而泣。 接着,冉父也伸手抱了抱孩子,小丫头的体重很轻,想想,那个大的小东西,小时候也是很贪吃的,那时候,风家都喜欢拿吃的逗她,然后长的胖胖的,又胖又可爱。体重,一直比现在这个重多了 冉依颜还记得,小时候长的胖还总是要来妈妈怀里捣鼓,冉依颜当初那么瘦,几乎是弱不禁风,每次抱她,冉依颜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断掉。、、 想到宝珠,冉依颜的眼眶又明显的湿润了,她真的很想看看自己的大丫头。 这样算起来,小丫头三岁,大丫头应该五岁了吧。 五岁,可以跑,可以跳。 饭桌上,冉依颜却在发呆,冉母提醒了她一句。 “依颜,你这次回来,有漏了风声么,你还准备见他么——” 冉母的声音里有些小心翼翼,而冉依颜知道她那么小心是为何,怕提到冉依颜的敏感处,当初,冉依颜就是被伤到体无完肤才离开的。 而,风家的势力,现在T市的经济经过几年势力的一整合,大的更大,小的更小,所以,现在风家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风冿扬的商业手段狠绝,残酷,横扫战场,无人敢惹,一下子合并了十六家商业公司,现在,以风家林家荣家三大家族为首的T市氏族经济,又以风家为最大,操纵了金融,商业,工业,房地产,旅游等多个大型产业。 风家势力比起过去,有增无减,人人一听到风家,几乎都是敬畏非常。 风冿扬,现在是人人眼中钻石王老五,尽管,当初冉依颜和风冿扬办离婚很低调,新闻媒体没有一家挖掘到,风家也一直隐瞒离婚的消息,不想让风家的私事儿出现在大众的认知里,最近几年,大家发现这个商业大鳄每次出现在各种场合几乎都是一个人,或者带其他女伴,而以前的太太从来没有露脸,便有人猜测是离婚了。 于是,在年轻的一辈的女人中,风冿扬帅气有多金一直是女人心中的男神,但是,这位大少爷几乎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似乎很明白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将自己隐藏的很好。 低调,然后也很多人知道这位大少爷不好惹,这位大少爷一直是低调而神秘。 所以,外人提到风家,或者风冿扬这几个字时,都会避开来说,这也就是冉母刚才故意压低声音的缘由。 虽然,风家财大势大,但是,做母亲的当然更担心的是女儿的幸福,所以,当初冉依颜是如何出走,那么艰难,那么痛苦,冉母的私心里,是不太希望她继续跟风家纠缠,别的都不说,就怕女儿吃亏,风冿扬,那是谁惹得起的啊。 而,冉依颜也听得懂冉母里面隐晦的意思,她淡淡的低着头,坐在桌前,拿着勺子喝小鸡炖的蘑菇汤,缓缓的吹着热气,动作很缓。 “妈妈,你又开始瞎担心了,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现在又要跳进去么——” “宝宝,慢慢喝,很烫——”冉依颜旁边是小家伙,捧着碗,而冉依颜也给她盛了鸡汤。然后看她捧着小碗里的汤,很担心,她怕烫到孩子。 放下自己喝汤的勺子,转了头,一把扶住旁边椅子上的孩子。 而小丫头,似乎很好喝,有些迫不及待,尽管冉依颜用力将碗给她扳下来,怕她烫着,而小丫头却用力的压下去,整颗脑袋都沉到碗里去了,留了两个尖尖的妈妈扎的黄鸡毛毽在外面。 看的冉依颜又焦急又好笑。 “沙拉,是没有吃过这些东西吧。我看她挺喜欢的。”冉母看到这个小外孙的贪吃的举动眉开眼笑的,也举着碗,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当外婆的最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孙子安好,更何况,这小家伙这么可爱,想当初,那个大的也很漂亮可爱,而现在,她们要见一面都很难。 她们怎么能攀上风家那么富裕的豪门,所以,对大外孙女,虽然想,偶尔半年才能看见一次。 而且每次只能厚着脸皮去求风冿扬,风冿扬会通情达理让他们见一面,其他风家的人,对他们夫妻都淡漠的很… 仿佛那孩子根本跟冉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想着让人心寒。 “她哪是喜欢啊,她就是很贪吃,只要是吃的东西,仿佛就是不放手。”说道这个小女儿,冉依颜手轻轻的爱怜的抚上女儿的小脑袋,摇头,笑意里有浓浓的宠溺。 “扑哧扑哧——”抱着碗,小东西咋着嘴巴喝鸡汤喝的很香甜。 那动作,将全家人都逗乐了。 其实,对于冉依颜来说,是多不容易一家人这样就平常的吃一顿饭啊! 一回来,这里,总是牵涉了太多的人和事,有太多,都不愿意去记得。 下午,冉依颜不要冉母陪,说想自己一个人走走,因为T市有太多的回忆,太多,太多,大多悲伤而疼痛,她的感情,如海浪里的波涛,沉浮,一步步走的都不容易,但都是独属于她的,她和祁风熙。然后公园那地方,草地上,第一次,遇见了苏煜宪。 那时,她还记得,他仿佛披了漫天的霞光,从另一片天地走了出来,然后,走近了她。 苏煜宪,苏煜宪,他并不是不好,他身上有所有男人的优点,几乎是没有缺点的一个人。 他就是太阳,让每一个跟他相处的人都能感受到他暖意的阳光。 但是,就是因为完美,让她犹豫和忐忑,始终不能下定决心。 冉母去打麻将,冉依颜就那样抱着孩子,走了一段路,然后,又坐公交到达市中心。 其实,冉家的住址离市中心并不算太远。 她就是有些享受坐在公交车上的无忧无虑的感觉。 下了公交车,她一个人走过公园,抱着孩子走过公园。 走过公园,然后又去了市中心,挨着一家接着一家百货公司,商业街上人很多,她在这些人中间穿行,她的个子,全然不占优势。 所以,也不算引人注目。 然后,是林家的两家的大型百货公司,就两家挨在一起,里面又重新装修过,冉依颜一看就知道,因为之前,她是这里面的熟客。 这种大型百货公司,都是一楼的生意最好,因为货品便宜,越往上,越昂贵,最上面就是国际顶级奢侈品。 她觉得自己本不应该进去的,毕竟万一让林庭圣瞧见了自己,那么一定会告诉风冿扬,虽然,她现在已经和风冿扬离婚,也过了这么多年,但是,谁又知道风冿扬怎么想,见面,还是会尴尬的吧。 但是,她真的是好久没有逛这些店了,购物,名牌,奢侈品,对女人来说,都是很深的吸引力。 想到过去,她是风少***时候,每次尽拿着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东西,而且,那么的潇洒,肆意,似乎周围人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在看怪物般,这些东西都是偶尔消费一下的,哪能整天这么挥霍,但是,她可以,她真的可以,现在想想这种感觉还是挺好玩。 而且,她哪有那么倒霉,几年不过一次来这里,就能碰见那个祖宗。 想到这里,也就释怀了,抱着孩子,乘坐电梯,一口气到达十楼。 如同西欧皇宫殿堂的华丽装饰,这里的每一匹砖,甚至踩在脚下的每一块地板,都是纯金打造,高跟鞋每一步敲在地板上回响的声音都很沉重。 冉依颜将怀里的小东西放下,这里大多都是奢侈品消费区域,人不算多,所以,冉依颜很放心的将孩子放下。 她在挑衣服,似乎,很久都没有给自己买衣服了… 衣服,对女人总是很有吸引力… 而立马有售货员过来… 而风冿扬此刻就在林庭圣的办公室,而且就在百货公司顶楼的办公室里,一个坐在办公椅上,一个坐在办公桌上,那个坐在办公桌上的人肯定是风冿扬。 偌大的办公室,豪华奢侈的就如同一个总统级套房,要什么有什么。 因为风家和林家的生意是联合的,而林庭圣和风冿扬时时见面,一些事情要共同磋商。 而今天,风冿扬带着孩子过来主要目的,还是想找朋友排遣排遣自己郁闷的情绪。两个人一起抽抽烟,就算什么话都不说,沉默的一起抽支烟就好,这就是朋友…。 湖蓝色的玻璃,美丽的落地窗。 “宝珠今天幼儿园放假了,她让我带她出去走走,我没处可去,就到你这里来了。” 抖了一下烟灰,两抹浓烟从男人的鼻孔里喷出来,现在风冿扬抽烟比原来厉害。几乎是没有节制。 坐在旁边的矮凳子上的漂亮小女孩,手里拿着用林庭圣办公室冰箱里拿出来的香蕉味冰激凌,穿着美丽的阿马X尼童装,不理会爸爸说什么,自己吃自己的。 “爸爸说话不算数,说带我去游乐场的——”虽然嘴里吃着冰激凌,但是却一脸不依不饶模样,虽然才五岁,却像个小大人般,嘟着嘴。将头一歪。 听着女儿的抱怨,风冿扬只有干笑,敢在风冿扬面前抱怨的,也只有他这最宝贝的女儿。 “肖姐,把小姐带出去吧,这里面抽烟,熏着她了不好——”风冿扬淡淡的声音。 “哼,我自己可以出去——”拿着冰激凌,小丫头仿佛是故意跟老爸赌气般,自己朝办公室走出去,对这里的路,她驾轻就熟。 在顶楼转了一转,里面全部是高级的衣服,鞋子,首饰等日常奢侈品。 “大小姐好——”每个角落都有售货员看管,而看见风宝珠,售货员们自己都会身体四十五度角的鞠躬。恭敬的说上一句‘大小姐好’,因为风冿扬一直喜欢带着风家大小姐过来,这么售货员都认识了。 而刘妈一直跟在风宝珠后面,生怕这位祖宗乱跑,而自己走丢了。 小女孩真的是漂亮,大大的眼睛,璀璨如星眸,鹅蛋脸,五官精致的非常。全然遗传了老爸老妈全部的优点。 “真难吃——”手里的冰激凌,风宝珠摇摇头贬损了一句,但是,虽然难吃,但是手里又没有可吃的东西,还是只能吃下去。 然后,什么时候就有一个小小的小丫头站在她面前,身上也穿着上好的名牌童装,头上扎着两个鸡毛毽,跟她一样,五官也很漂亮,风宝珠愣住了,好漂亮的小女孩,小孩子也是有鉴别美丑的能力的。 但是,连风宝珠想都没想到的画面出现了,那小丫头本来离她还是有一米远的,结果,那连路都还算走的不太稳的孩子,飞快的朝她跑过来,然后,将小手举的高高,去抓风宝珠手里的冰激凌。 一个三岁,一个五岁,两个小丫头个子差距并不是很大,但是,小丫头是飞快的冲过来,力气很大的抓住风宝珠的袖口,将她的手压下来,然后去抢她手里未吃完的冰激凌。 也许五岁对一个三岁的孩子是有胜算的,但是,奈何这一幕来的太快,风宝珠是谁啊,风家的大小姐那不是人人爱护,谁敢去抢她的东西,根本没有一点准备,甚至被抢了,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之后,冰激凌已经在小丫头手里紧紧的捧着开始吃了。 “呜呜,肖妈肖妈,她抢我冰激凌,她抢我冰激凌——”等风宝珠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大哭起来,喊了两声刘妈,身体朝地上一坐,就开始打滚。 这一哭不要紧,肖姐还没找到她的位置,因为商场太大了,肖姐是一直照顾大小姐的佣人,刚才是跟丢了,而周围的售货员听到这风大小姐一哭,都吓坏了,这是什么概念,是谁啊,那么大胆,不要命了,敢抢风大小姐的吃的东西。 然后售货员小姐围过去,也有些买东西的购物者在旁边看稀奇,随后肖姐终于找到了这位祖宗,结果,人是找到了,但是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在地上打滚的哭,刘妈吓坏了,这可是小大小姐啊,少爷和风老爷子最爱的宝贝,这哪里容有个损失啊。 风宝珠嘴里一直叫着别人抢她的冰激凌,但是旁边把别人吃的抢走了的小丫头根本不管她,也不理旁边的人,仿佛是一个无事人般自己吃着自己的,似乎也不知道风宝珠到底为什么哭。 看到这一幕,肖姐是明白了,大小姐被人抢了吃的,但是,看向一旁另一位抢了别人的吃的而且吃的很起劲对这边情形完全不理的小丫头,而这位小丫头比她们大小姐还小,肖姐是欲哭无泪。 你说,是一个比小姐大的孩子抢了她吃的,还可以劝劝,将冰激凌还回去,但是,这这这…处在这里就是这么一个零星的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抢了别人吃的都浑然不觉的小东西,只顾自己吃的香甜的可能就两三岁的小东西,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小姐怎么过去跟别人讲道理啊。 她从来没有摊上这种事儿。 “你把冰激凌还我好不——”眼看风宝珠在地上打滚,而肖姐束手无策,只能过去同一个三岁的孩子讲道理。 但是小沙拉有吃的才不管她,啧啧啧,吃的很香甜,大半个冰激凌被她吃了一小半了。 “肖妈肖妈,她抢我的冰激凌,她抢我的冰激凌——”风宝珠还在旁边踢着腿,大哭着。五岁的孩子是有点小心思的。看见佣人那脸为难的模样,她知道,一定要自己撒泼,逼的肖姐没办法,佣人一定会把冰激凌给她夺回来的。 果然,肖姐看见风宝珠那哭的更加伤心的模样,就算难,也要下手。她是打算强夺了,她一个老太婆还不相信拼不过一个三岁的孩子。 而且,原本就是这小丫头不对,怎么能随便抢别人东西吃啊,而且,要抢也去抢别人的,怎么会抢到风家大小姐脑袋上来啊,惹上风家大小姐,那不是找死么。 于是,几乎是对着小丫头下手,其实肖姐本来还是一个老实人,就是有点小九九,那也没什么大的欺负人的心,现在那大小姐一哭闹,她有些急,就用了全力,一个狠心,就把三岁小丫头手心里紧紧握住的吃的东西夺下来了。 然后,风宝珠立马就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其实肖姐把抢下来的冰激凌一看,只剩一小截了,好家伙,吃这么快。这小东西吃东西的胃口还是好好的嘛。 而现在风宝珠不哭了,而被快速夺了冰激凌的小丫头开始哭了,看到手中没有吃完的冰激凌被夺走了,那一下子就扬了下空空的小手哭了起来,而且哭的很伤心。 而冰激凌拿回去,肖姐根本都不好意思交到风宝珠手里,风宝珠看到只剩下那么一点儿,眼一顿,也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然后卖场里,突然就两位小孩子哭… 风宝珠站的地方本来就离林庭圣的地方不远,可以说是直通道走出来,那会肖姐从办公室出来没有立刻找到风宝珠是因为肖姐一开始以为风宝珠是小孩子会跑另外一边,所以先朝着另外一边追,跑错了方向。 此刻,孩子的哭声本来就大,在静谧的卖场里一哭起来,响动是很大的,更何况是两个小丫头的声音。 哭声一波高过一波,仿佛是在比谁的声音大。 风冿扬老远就从里面听到了,他是最紧张这个女儿的,烟一灭,往林庭圣桌子上的烟灰缸将烟头一戳就跑出来。 连林庭圣也跟着跳出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男人出来的脸色有点沉。只是轻轻的一句,语气不威自怒。 肖姐看见风冿扬脸上有怒色,吓了一跳,立马站出来将情况解释清楚,说了有小孩子抢了大小姐的冰激凌。 风冿扬一听,脸色更沉。 两个小孩都还在哭… 而周围的旁观的售货员也纷纷点头,指着不远处那个三岁的小丫头说是抢了大小姐的冰激凌,都纷纷将谴责厌恶的目光和言语落在一个小小的身影上。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容得罪的风家大小姐,这一哭,惹怒了风家总裁,总是要人出来承担后果的,不过还好,这罪魁祸首在这儿呢,于是大家都纷纷倒向一边,偏帮着风宝珠。 而小丫头站在地上,根本不懂这些大人指指点点看她是什么意思,刚才她也哭了,然后那手上还残留的冰激凌就顺手擦在自己身上的小裙子上,泪珠儿残留在小脸上。 而风冿扬自然是要先安慰自己的女儿,细心的给风宝珠擦泪。 “喂,小东西,你是哪儿跑出来的,你知道你抢的东西是风家大小姐的零食,胆子不小嘛——”林庭圣其实很少无聊到对这样一个小东西出声嘲弄威胁。 而小家伙那愣愣的模样,那眼珠儿晶莹透亮的如同黑葡萄般,好美丽的大眼睛,林庭圣心内就这样感叹一句,真的是可惜了。 这么小的孩子,谁的零食不抢,要抢风家小姐的零食,真不知道风冿扬接下来找到这家的大人,那么这小东西连同自己的整个家族都惨了。 “你是谁家的孩子?”于是,风冿扬也冷冷的问,他的眼眸有些沉郁,欺负他女儿的人,他统统不饶,就算是一个比自己女儿小很多的三岁孩童都不可以。 小丫头不理他,因为她根本听不懂。她闷闷的转头过来,因为妈妈,不见了妈妈 风冿扬就那样看她,从正面看了她的五官,死死的看她,突然间,那漆黑的眼眸闪了一闪,心里突然就那样一股异样感略过… 看到这个小女孩,他的心突然一沉,然后一痛,心里仿佛升起来无数的柔软和怜惜。就是那样突兀的 “乖,过来——” 风冿扬对她招手,而小丫头依然在发愣。 对付小朋友,风冿扬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要吃冰激凌是吧,圣,你去,给她找冰激凌——”风冿扬起身,然后放下风宝珠,回头对林庭圣命令道。 “我?风冿扬,你是使唤我使唤的习惯了吧、、?”林庭圣一下子尖嚷了起来,他好歹也是堂堂林家大少,就这样被他毫无尊严的使唤。 风冿扬眨了一眨眼眸,不理他“她刚刚吃的香蕉口味的,你去给她拿香蕉味的——”他丝毫没有理会林庭圣刚才抱怨的话,安适的,继续命令,薄唇,说的轻巧。 然后林庭圣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想给这张俊脸狠狠的一个拳头过去,但是磨蹭了一下,还是转身过去了。 终于,看见冰激凌举在风冿扬手里,小丫头才愣愣的走过去,又把小手在衣裙上擦了擦,朝风冿扬眼神里带着点防备走过去。 对他的人有防备,但是对他手里的冰激凌没有。 “扬,你搞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小孩了?”林庭圣看他那细致的模样,将上面的包装纸撕开,然后揭开盖子,才慢悠悠的拿给那个小女孩。 “我也不知道,圣,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在我刚刚看到她那一刹那,我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这是从来没有的感觉,圣,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风冿扬将小孩子拉拢,边说边弄,那好看的浓眉轻蹙,然后,将自己手里已经剥掉了包装纸的冰激凌递过去… 小丫头很听话的拿过来开始舔。 “但是那是人家的孩子,也许现在人家父母正在找她…”林庭圣真的是无语了,风冿扬,他真的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有病,居然会随便对一个商场里偶然看到的小女孩产生怜悯,还用这么好的耐心去待她,他觉得这男人那脑子有时候真的是有问题… “将孩子放在我这里,你去通知大人来领——”风冿扬不理他的啰嗦,然后,低头将小女孩抱在怀里,一只手抱着小丫头,另外一只手搂着风宝珠… * 冉依颜是将自己的衣服挑好了,然后拿到收银台上去付钱,结果,一转身,才发现孩子不见了。 她吓的魂飞魄散,但是就几分钟的时间,她觉得一个小女孩也跑不远,更何况这层楼的人不多。 不过就是隔着一排衣服的距离。 她顾不得付款,首先是在整个拉通的店面她刚才买衣服的地方来回的找,根本不敢朝一个方向跑远,她害怕自己跑远而错过了,来来回回在一个范围内找了近十分钟,最后确认没有,而问店面里的售货员,没有人看见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跑去哪里了。 冉依颜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是她的错,是她的错,才三岁的小丫头,她怎么能放任她在地上到处乱跑呢。 以前养宝珠从来没有这种问题,因为身边不是有佣人就是保镖跟着,她根本从不担心,而且,她离开宝珠的时候,宝珠根本不会走路… 然后,她又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在整个一层楼走马观花的找,但是,那么多店面和隔间,而且,还有如此多的来来往往的顾客。 要找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是多么的难,她混在人群里,那么不显眼,更可怕的是,冉依颜几乎向那一层楼的顾客到处打听,却没有一个顾客说看见过,意思就是连看都没有看见过。 她一下子就慌了,看都没有看到过,这是什么样的情况,一个活生生的人,真的不知道,就那一两分钟,没有了人影。 跑去电梯口问,保安和售货员依然说没有看到… 找不到孩子,冉依颜脑袋里紧绷的那一条弦恍然间似乎‘啪’的一声要断裂… 她想到无数种可能,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就要喘不过气,她觉得现在只能去求助商场的监控和管理人员。 然而,没有门路,只能求助守在电梯口的保安,然后保安看见一名掉了孩子的妈妈,那急的要哭的模样,对这样一位漂亮的女性,也多少有点怜悯。 将消息报告给组长,保安组长则是把事件直接汇报到林庭圣那里去。 因为在商场里掉了人是很严重的事儿,需要调监控,那么就需要总裁的同意。 其实,电话一打去林庭圣那里,说是掉了孩子,林庭圣心里早就有个谱,但是,他真的不知道风冿扬这么无聊,会把人家的孩子抱走,就因为那个小女孩长的憨憨的有点可爱漂亮么,说到漂亮,绝对比不上小时候的宝珠。 现在孩子的家人一定是急哭了吧,但是,谁叫她那么倒霉没有看好孩子,那么,现在怎么办呢,风冿扬已经将孩子抱走了,这个问题摔给他,叫他怎么跟顾客解释… 打开办公室里墙上的大屏幕,将保安反应的情况将带子调出来,大屏幕上就清晰的显现出了保安那张清晰的脸,还有他旁边站着的那一脸焦急的丢了孩子的妇人… 那眼眸漫不经意的移上去,结果,一看到那女人的脸,喝着咖啡的林庭圣,差点一口盐水喷出来。 “咳咳——”呛住了,他真的是呛住了… 老天,这是他看花了眼,还是他在做梦。 他林大少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这么蠢的事儿,对着自己的俊美的脸孔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的自己脸上非疼。 然后,狠狠的骂了一句“***,这还真邪门了——” 然后,掏出手机,这么劲爆的消息,只有他一个人承受怎么行,风冿扬那个混球呢,走的挺快,他那认孩子的速度还真的是快啊… 他拨通了电话,里面嘟嘟的两声过后,是风冿扬那沉郁的声音“喂,干嘛——” “我说,你把孩子抱走了我怎么跟我的顾客交代啊,孩子的妈妈找上门来了呢?”男人翘着二郎腿,悠闲的躺在床上,然后身体朝沙发倒下去 “那是你的事儿,管我屁事,要抱孩子让人来我公司抱——”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怀中的小女孩,他就是不想放 缱绻宿命 第百九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0 本章字数:14960 “我说,你把孩子抱走了我怎么跟我的顾客交代啊,孩子的妈妈找上门来了呢?”男人翘着二郎腿,悠闲的躺在床上,然后身体朝沙发倒下去 “那是你的事儿,管我屁事,要抱孩子让人来我公司抱——”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怀中的小女孩,他就是不想放。 孩子那小小的柔软的身体,搂在怀里的触感很好,风冿扬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这样人群中偶然看见一个小女孩,那一瞬间,那肉肉的脸庞,可爱的模样,到处找着妈妈的可怜模样,小手无助的在小裙子上擦,竟然让他腾升里一种尤怜之情,仿佛那就是他的女儿般,他舍不得放下,一种浓浓的仿佛是亲子的感情,莫名其妙,但是又势不可挡的强势注入他的心间,他的心就那样软了,不仅软了,看着那个翘着两个鸡毛毽子的小小的一个圆滚滚的将裙子撑的高高的小肚腩的小丫头,他真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爱怜,女儿,风冿扬一直都很喜欢女儿,女儿听话又乖巧,软软的,男孩太调皮,他不喜欢,而且,女儿可不能严,他对自己宝宝一向是疼的很,所以,那一刻,他真的有想把这个小女孩领回家。 而且她明明抢了宝珠的零食,给宝珠吃光了,反而还一脸茫然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在佣人将零食给她夺回来之后,她竟然不知所以的放声大哭,哭了一阵,才知道找妈妈。 总之,风冿扬是太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趣事儿了。 小女孩贪吃的模样太可爱,如同此刻,在他怀里一个劲埋头吃着冰激凌。 而她身上,有一股奶香味。 “那我直接叫人去你家里抱了好不好?”坐在沙发上,男人一脸悠闲的模样,翘着二郎腿,那眼眸还停留在大屏幕上。 那女人,那女人,风冿扬知道了肯定会吓一大跳。 “你什么意思——”这次,轮到风冿扬的声音有不悦了,为什么要去他家里抱,他的家那是外人能进去的么。?! “那你知道她是妈妈的谁,现在到处找人的妈妈是谁?”林庭圣那吊儿郎当的语气,有意给他卖个关子,他知道,他听到的惊讶绝对不会亚于他。 而这头风冿扬的确是顿了一下,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冉依颜头上去,因为,这些多年,他也并不是没有寻找她,虽然,离婚了,他也很想知道她的下落,但是,派出去的人,只能很低调的悄悄的找,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她没有在T市。 可是,这头,吃完了冰激凌的小女孩,似乎才发现了不对劲。 “妈妈。妈妈…。”在风冿扬怀里,小女孩那圆溜溜的大眼睛朝左右的晃,她到处看,包括也看抱着她的这个叔叔,明显就不是妈妈。 小孩子都很很认人的,软软的声音,开始推开风冿扬,哭着叫妈妈。 “妈妈。妈妈…”小家伙哭的很伤心。 而接着电话的风冿扬心里也很烦,林庭圣这个混蛋现在跟他说瞎扯这些事儿干什么嘛,他不是已经放话了,要孩子就自己去风家商业大厦的楼上抱,这个孩子,他很喜欢,带去玩一会儿…。 “爸爸,爸爸,小妹妹她哭了。她要妈妈…”被风冿扬牵在手里的宝珠,抬头,看到风冿扬怀里抱着的小女孩,那泪珠哭的大颗大颗的可怜模样,抬头,那美丽的大眼睛,就这样提醒老爸。 其实风冿扬也知道,这么小的女孩离了父母肯定是要哭闹的,但是,他又很喜欢怎么办。 “难道你要冉依颜到处找她,然后去你的公司干嘛,当职工啊——” 男人很没良心的在风冿扬面前,趁着风冿扬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给他甩了一枚深水炸弹,嘿嘿,他在沙发上偷笑着,几乎可以想象自己这样一句直白的话丢过去,风冿扬那一时间简直无法形容的表情。 他知道,这些年风冿扬找冉依颜找到有多辛苦,心里也想的多辛苦,这一对苦命的鸳鸯… 他知道风冿扬这个人还是挺好,就是脾气差了点,但是,冉依颜吧,却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主… 现在,这算不算孽缘呢,冉依颜离了婚,几年消失在风冿扬的视线,而现在,自己的孩子却被风冿扬一无所知的情形下抱走了。 这算哪跟哪的事儿啊。 但是,有点费解,那如果是冉依颜的孩子,那么冉依颜现在是结婚了,那么那个孩子是谁的呢。自然是冉依颜现在丈夫的,肯定就不是风冿扬的… 但是,他却莫名的喜欢这孩子,几乎是第一眼就看上了,并且给人家抱走了。 他想说这不是缘分都难… “你说什么?”那一刻,电话一端的风冿扬听到‘冉依颜’这三个字,那脸色骤然大变,连身边的宝珠都吓了一跳,因为她从来没有见到爸爸这幅表情。 而,那一刻,风冿扬的神经如同被闪电击过一般,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那震撼,在脑力,久久的,久久的,都没有平息半点。 “冉依颜,你说冉依颜——!”他的声音有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从来没有过的颤抖,那一双修长的俊眼睁的老大,眼眸里有一抹蓄发的隐隐的亮光,那捏着手机的手指一直在颤。发颤。 “爸爸,爸爸,出了什么事儿了——”站在地上的宝珠就那样扯着爸爸的袖子,不解的问道。 而第一次,风冿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风冿扬在失神,似乎又过了很久,才回头看向自己怀里抱着的小女孩,才三岁的小沙拉,看到那肉肉的被冰激凌抹花了的小脸,却是大大的眼睛,漂亮的五官,小脸怎么脏都还是让人看着可爱的小女娃,他心内百感交集。 怪不得,他觉得熟悉,他觉得熟悉。但是,这个小女娃是她生的应该没错,但是,爸爸却不是他,应该不会是他…。 那时,他们已经离婚了。而离婚的时候,她还没有怀孩子。 那么现在怀中的这个小女娃,两滴儿泪珠还挂在脸上的小女娃,爸爸是谁? 他的心有些冷,也有些寒凉,恍惚间,头一阵阵的涨疼。 但是,想到这是冉依颜生的孩子,他心内又淡定了很多。 他带了她们回到别墅…。 他想等那个女人来找他,因为过了这么多年,他心里的相思快熬成泪水,只有浓郁,而从未忘怀! 他想她,就算是见她一面让他知道她的近况都好… 最后是林庭圣亲自找到冉依颜,告诉冉依颜孩子被风冿扬抱回了山庄,因为他怕其他人告诉她,她不会相信。 而冉依颜见到林庭圣的那一刻,心上亦是满满的讶然和惊诧,她一直没有想到,如她之前所想的那样,她不相信她几年来回来一次,就会那么倒霉的遇见这些人,显然,上帝一点都不眷顾她,她遇见了,而且,阴差阳错,被风冿扬抱走了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她真的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但是,那怎么办呢,孩子已经被风冿扬抱走了,风冿扬要她亲自去抱,才能抱回去,就算她是多么不想跟风冿扬再有什么的牵扯,但是孩子总不可能不好吧。 更何况,离婚了,他们已经离婚了,从法律上来说,他们就是两个陌生人,风冿扬无权再干涉她的一切,她可以就将自己当成一个路人,然后,进去,跟他客气几句,将孩子抱走。 路人,是的,他们就是路人,她不用对他低声下气,是他先抱走了她的孩子,做错事儿的人是他才对。 她有什么底气不足的。 一直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一路上就这样给自己打气。 她是自己打计程车到了风家别墅的门口,那别墅,她住了那么多年,对路自然是熟。熟,不仅对路很熟,里面的一景一物都很熟。 余梦芝看见风冿扬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殷勤的端茶倒水,这三年里,里面的佣人老了的退休,然后新又进来了一些人,她已经算是这佣人里面有资历的了,风冿扬近身的事儿一直都是她在管。 对风冿扬身上的一草一物都细心的很。 而对风宝珠也殷勤的很,而风宝珠却一直不喜欢她,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对于小孩子,都是凭直觉。 因为余梦芝对爸爸的殷勤已经超过她,在风宝珠心中,她不喜欢别人跟她分享爸爸的爱。 而一直教导她的干妈柳絮,就要比余梦芝看起来顺眼多了。 而今天,风冿扬一回来,余梦芝就明显看见了他怀里多抱了一个小女孩,她有些奇怪,但是,她不能问风宝珠,因为风宝珠也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而且,风宝珠也不可能告诉他。 风冿扬更不可能告诉她。 “宝珠,楼上去玩,帮爸爸照顾小妹妹,让爸爸先静会儿——”风冿扬这样说,那浓眉已经蹙起,眉间有一丝黯然。 风宝珠一直观察着自己爸爸的表情,她觉得就从刚才爸爸接了那个电话之后,一直是这样疲倦黯然的模样。 而生在豪门里,虽然说周围各色的笑脸多,天生没有妈妈的风宝珠却对这些人的表情很敏感,她似乎看出了爸爸的神情不好,很听话的点头上去。 风宝珠在旁边的房间里趴在地毯上,将自己小时候的玩具都拿出来,还有积木,给小妹妹玩,而三岁的小娃娃,只要有人陪她玩,情绪很快就能调整过来,趴在地毯上,跟五岁的大姐姐玩的很起劲,笑声咯咯。 而风冿扬就在隔壁房间,一个人站在二楼的窗前,默默的抽烟,那沉默的烟雾缭绕,在手指尖的烟头缭绕成一圈圈的烟雾出去,那黑色的眸子沉寂如幽潭。 好久,似乎这这时间真的过了很久。三年,漫长的三年。 让派出去的人找不到她之后,他以为他们这辈子不可能再见面了。 然后,他站在二楼,终于发觉那样一个人影,从游泳池的外面一路走过来,因为计程车只能停到别墅的围墙大门,这里面很长的一段路要自己走,她穿着白色的开肩的针织衫,下面是红色的紧身裤,下面是高跟鞋,那漂染的金黄色大波浪懒卷,很好的发质,披在她的身上,依然是那样前凸后翘的身材,保养的很好。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意味深长的弧度。 然后,他看见她进了露天的喷水池广场,然后,佣人上楼的踏踏的在楼板上的脚步声。 随后,一分钟推开他的房门。 “少爷,门外有位冉小姐找你——”佣人是新换的佣人,认不出冉依颜。但是认的出又如何,他们已经离婚,那么不可能称她为少奶奶… 而他却留心了另外两个字。‘冉小姐’,应该是某家的太太的吧…。 已经生了第二个孩子,她的身材脸蛋居然还是那么好… 一点都不像他,这些年过的颓废潦倒,感情上一片荒芜,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一心的扑在工作上,然后,觉得这几年,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他知道,她现在已经在楼下,于是,他从窗前转身,然后将已经燃烧完了的烟蒂一下戳熄在房间的烟灰缸里。 然后手揣在裤兜里,气定神闲的下楼。 下楼,一步步,他都踩的很稳。 而站在客厅里的冉依颜,听着那声音,由远接近,由重到轻。 再见他,她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心仿佛要从胸口里跳出来的感觉,三年多了,整整三年多… 她几乎没有想到过,她还会和他见面。 她没有想过,他们还会在这个风家别墅客厅里面对面站立的一天。 然后,他的脸,他曾经阴鸷而沉郁的眸,他到底有没有改变,是比过去变的好了,变的温柔了,还是变得更加残暴,冷血。 想着想着,男人穿着一身棕色的修身西装,颀长的身材,已经一步步落入她的视线… “我是来抱我的孩子的——”他们是陌路,是陌路,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是她的丈夫,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从她决心找他开始到现在,她就一直碎碎念着这句话… 她可以装出一副冰冷的模样,如同一个外人那样,用那样的语气,那样的态度来对待。 “嗤——”男人居然看着她那一本正经里又带着明显紧张的情绪,笑了。一抬头,那沉沉的暗眸移到她脸上。 移到脸上,然后又在她那小身板身上到处游弋… 感叹,的确,这三年来,她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身上的女人味更浓郁了些,更能引诱男人,因为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 少妇比少女更吸引男人… 冉依颜看着面前明显比三年前消瘦的多而且眉宇里始终有些黯然的男人,她看到他眼底,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给人压力,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危险和沉郁,但是,一切仿佛又觉得变了很多… “冉依颜,你紧张个什么啊,不过就是来抱个孩子——” 他一看就看穿了她那故作的镇定的脸…然后毫不留情的出声嗤笑… “我不想跟你废话,我今天来,只是来抱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还我…”她看他的眼眸冷情,故意筑起的距离,跟他撇清关系,那冷冷的语气和故意筑起的疏离感想让他知道今天来的冉依颜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前妻,一个跟他离了婚的陌生人。 而—— “你的孩子?”即刻,男人的眼眸微眯,里面透着一丝无法扑捉的危险精光“那我们的孩子呢,你就不想看看——”他眯着眼,身上带着那一股沉沉的压力就那样对她走来。 冉依颜环眼四周,四周都是暗沉的色调,她突然意识到,她现在又是一个人孤身前来,其实,从心里说,她就害怕,就害怕前往,然后遇到这样给人压力,咄咄逼人的他。 她看了看他,眼眸里一抹浓浓的惧怕 宝珠,她不是不想,而且,现在,在他面前,她根本不敢流露出一点自己对宝珠的感情,免得让他看穿她对这里还念念不忘,有个人让念念不忘而被他利用。 让他掌握了她的脆弱,知道她的心里,然后从此操控了她的感情,他是多可怕的一个人,她一直都知道。 “风冿扬,我今天来不想和你说这些,我和你已经离婚,没有什么关系了,你把孩子还我,然后我就走——”在他面前,她强调了他和她离婚,强调了和他的没有关系,她想借此,来撇清一切… “你还真的没有良心——”男人笑,将她那张小脸上的焦急和惶然尽收眼底,他知道她担心什么,而恰好,她担心的,却是他想要的。 所以,她越急躁,才能更加显示她的脆弱,而他,反而,更加镇定,慢条斯理,他浅淡的语气,又这样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这样,不到两分钟,他就能让她的装原形毕露。让她在他面前满是脆弱。 他风冿扬跟多少人玩心理战术,谁又玩的过他。 “你女儿刚才抢了我女儿的零食,而且,刚才,又吃了一个冰激凌,你还敢说,没有什么关系——!”他抬起深邃的眸,直直的盯着她,说的煞有其事般。很认真。 她一愣。 “那我赔钱你可以吧,求你把你的女儿还我——” “吃都吃下肚了,还怎么赔,赔钱我不要,难道你可以跟我风冿扬比钱?!要不把你女儿的肚子剖开,然后将东西挖出来,但是就算挖出来,也不能还原啊!”男人的语气无不是悠然! 冉依颜眼圈儿泛红,被他这句话折磨的要疯了,她就知道,她从一出门就知道,自己可能遇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状况,这是一个缠人的恶魔。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能把孩子给我——”她的情绪似乎已经快倒了崩溃的边沿。 其实本来跟他这样的恶魔斗,直接斗,也还好,但是,冉依颜对他本来就有一层深深的恐惧,那种恐惧是以前离婚前他带给她的,她越想要挣脱,而他却束缚的越紧,而来这里之前,她就很怕这种情况会出现,然而,现在,她企图改变,而他,还是将事情弄到这一步。 似乎,他一直都能很掌握她的软肋,而她,仿佛总是很容易被她掌控,每次,他都是先手,将她压的死死的,喘不过气,让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牵制着走。 她真的不知道他可以无赖到这种地步,拿两个冰激凌说事儿,但是,他如果强行不放人,她也没有办法。 怪,只能怪她的力量太弱小,而他,又是那么的强大。 “这个孩子是谁的,你嫁给谁了,这几年来,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可你还真积极,不但嫁了男人,连孩子都生下来了。是不是跟着我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跟男人私奔——” 男人撇开其他,然后直接问到他最在乎的事儿上,那就是她的丈夫是谁?孩子是谁的,他从头至尾都不会想到孩子是他的。 因为他觉得冉依颜一直都不爱她,是用死来跟他抗争离婚,可见,她对她的那个姘夫用情多深,躲在后面那个男人是谁,他不能确定,他唯一确定的就是,她的男人很多,祁风熙,朴轩,还有那个什么市长,又或者,她长的这么勾人显眼,又是哪里临时拉扯出来的一个男人也说不定…。 她是早就巴不得跟别人的男人跑了,然后就生下了这么一个小孽种… 他是想不到当年,恰好冉依颜在走的时候怀上了孩子,因为这个概率太小,一般人也不会想到,而且,冉依颜离开他的欲望太强烈,还有就是她身边有男人,她也不爱他,一心只想摆脱他。 这个孩子,他结合不到她身上,在大街上接到林庭圣电话那刻,他心里就已经分析清楚了这一切,但是,他还愿意抱着孩子平心静气的回来,那是因为这个孩子实在是长的可爱,更重要是,是她生的。 凡事有沾到她身上的血统的,他都不忍心伤害… 冉依颜就那样站在地上,睁大了眼,轻轻摇头,一脸不可置信,时隔三年,三年,他还是那副德行,每一句出来,都要伤掉半条人的命,每一句话出来,总是要人的心伤的半死,三年,这三年,她哪里去找什么丈夫,男人,她的男人,从头至尾只有她一个,孩子,是他离婚前留在她肚子里的种,他现在不仅侮辱她,也顺带侮辱了孩子,只不过,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她现在是他的前妻,她不需要再那么低声下气。 “风冿扬,你别搞错了状况,我是你的前妻,不是你的妻子,你没有权力再来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不管我跟多少个男人结婚,孩子是谁的,都不管你的事儿——” 冉依颜是被他刚才的话气着了,而且,对她来说,她一直觉得是这样,她是前妻,跟他离婚,他们的感情婚姻就互不干涉。 “真的不关我的事儿么——”男人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直直的看她“冉依颜,前妻也是妻,婚既然可以离,也就可以重新结,你别拿离婚这两个字来压我——” 男人摇头,仿佛是颇有感慨,“你这辈子欠我太多了,冉依颜,别想干脆的撇开我,我不管你跟谁结了婚,而你,始终都还是我的女人,是我用过的女人,如果我要你,随时都可以要你——” 冉依颜的脸苍白了。她听懂了他话语里的意思,而且也因为他的霸道和张狂气的浑身一个止不住的轻颤。 她害怕他给她的桎梏,而他,刚才的话,现在又是再一次打算折辱她么。 “风冿扬,你休想,在法律上我自由人,如果你敢动我,我可以告你强奸——”她狠狠的出声,声音冷绝,刚才真的被他吓着了,才会搬出这些,其实,她可以,她真的可以这么做,只是,她不敢。 “呵,冉依颜,跟我扳那一套,你以为我风冿扬怕么,你以为你说的这些能够拿来压我风冿扬么,我是你孩子的爸,你舍得让我坐牢么,而且,你忍心么,让压了你几年,亲手破了你的这层膜的丈夫去坐牢——”他就这样,毫无留情的拿话打击她,因为,她的话太幼稚,她对这些事儿几乎一无所知,她以为这么事儿做跟说着一样简单么,而且,凭借他的力量,她有没有机会爬出这间屋子都是个未知数,所以,几乎让他啼笑皆非。 而且,他的语言无不龌龊,一副端端的流氓模样。 “我告诉你,冉依颜,咱们也是三年没见了吧,其实,我还是对你的身体很有感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地办了你,这屋子里没有人敢开半句腔——” 男人怀揣了手,那帅气的发型在额前轻扬。 但是,那双黑色精亮的眼眸却邪肆的在她身上打量,而冉依颜就被他刚才的话吓的魂飞魄散,而此刻,看见他那放肆而流出浓浓别有深意的眸一个劲在她的身上流连,她真的心惊胆战…。 一瞬间,她想逃,但是脚想生了根,移不开步,而且,孩子,她的孩子还没有抱到手里,走,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么。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想你——”他突然降下了声音,盯着她,说的煽情。男人的眸在她身上游弋,那美丽的脸蛋,前凸后翘的身材,也许是生了第二个孩子后,她的身材比起之前更加的丰腴了,浑身散发的浓浓的吸引人的女人味,简直是让人无法忍受的尤物。 “来,宝贝,来,让我重温一下,我有多久没有碰你了…。” 男人的话音一落,几乎是即刻过去,他知道他动作慢了这个小东西要跑。所以,他的话音一落,就朝冉依颜扑过去。带着野兽般无耻而且蛮横的侵略和强迫… 语言带着挑逗,而行为更加无赖 冉依颜本来还在发愣,为他刚才的前面几句话吓的有些不知所措,而此刻,就看见前面的阴影伴随着耳边落下的话突然朝她扑过来。 那么大的一具身躯,然后,她的手臂就被他紧紧抓在手里。 “不。不。风冿扬,不要,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你…”你不可以碰我,不可以,她真的被吓到了,几乎是吓到崩溃的要哭了,这种感觉,比没有离婚的他还恐怖,他现在就是赤裸裸的强女干,流氓,…。 “你不可以碰我,我是你的前妻,我已经跟你离婚了,我不是你的妻子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她忙不迭的哭泣。但是还是那样被无助的被男人一把压倒沙发上。挣扎着,然后反抗… “不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女人。”男人喘着粗气,一手将女人那瘦小的身体按进沙发里。 然后开始扯着她的衣物…。 “不,风冿扬,求你,不要——”女人开始哭泣,已经几年未经触碰的身子,突然对男人的身上的气息,还有男人掌心撕裂她衣物的力道,还有那掌心的炙热感,很多很多都陌生了。 早知道,早知道要发生现在这一幕,她死都不愿意再进来,死都不愿意再进来。 她应该打个电话告诉他,那就是他的孩子,、让他抚养就行了。 现在,让自己这样一头栽进来,明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心里也给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但是,还是结果还是把事情弄到最糟。 “风冿扬,不要——不要——”她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物,泪水却是大滴大滴的落下。那是悔恨的泪水,她不该回国的,更不应该那么脑残的进入别墅里来,落到他的圈套和陷阱里。 “哦,真香,***,让我看看,这几年,你被别的男人身体调教成了什么样——”男人唇角一抹邪肆的笑,故意说别的男人这样羞辱她,然后,对待无助趴在沙发里的她毫不怜香惜玉 “遮遮掩掩的干什么,让我看看——”原来,他的情欲还是那样,只有对她有好奇感,只对她的那个有无尽的好奇感,如果不是她,他真的有怀疑自己喜欢的都不是女人了。 因为身边出现过无数的美女,他却半眼也没有瞧上过。 “不…风冿扬你这个畜生,这个畜生——”女人无力的抽打着他的宽厚的背脊,挣扎,但是男人还是一点都不放手。 “咚咚咚——”正在此刻,楼梯上踩着凉鞋儿下来的小丫头,就看见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男人陷在自己浓浓的情欲里,而女人,一个劲的只想挣扎,两个人都没有发觉什么时候那个小丫头就站在楼梯上。 风宝珠从来没有见过爸爸这样的举动,光着上身压着一个阿姨在身下,而且,还看得出爸爸用了很大的气力。 奇怪,真的是奇怪,这是干什么呢,爸爸为什么跟一个阿姨这样过不去啊,她以前,爸爸从来不跟那些阿姨吵架的,不仅不吵架,说都不怎么说,有很多漂亮阿姨爸爸都不理会,为什么今天要这样欺负沙发上的阿姨呢。 看他们的动作,爸爸仿佛是在打她,但是仿佛又不像。因为爸爸只是将阿姨很用力的压在身下,没有打她。 但是没有打她,阿姨为什么有哭声呢。 五岁的小宝珠穿着长长的白色公主裙,就站在楼梯上,满眼不解的看着眼前一幕。 爸爸欺负漂亮阿姨,这一幕,连她都看不过去了,平时,爸爸对她都很温柔的啊,从来没有看到这样一脸褚红而且光着背脊拼命用力的老爸。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啊…原来自己的老爸还有这样的一面… 而沙发上的两个人都各自的欲望中纠缠,谁都没有注意到站在楼梯上的小女娃,而风冿扬,眼眸猩红,他现在只想在女人身上一逞自己的兽欲,而女人哭着,泪水哗哗的流下,却挣扎不开,挣扎不开。 而什么时候,风冿扬终于不经意的抬头,眼眸的余光就瞟到不远处的白色的小小身影,他回眸的瞬间却大脑狠狠的一个激灵,然后又猛的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结果,风宝珠真的站在那里。 风冿扬脸色变了,骤然变了,怎么会,怎么会宝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了,就算风冿扬可以不顾忌其他所有的人,也不能说不顾忌自己的女儿,让女儿看到老爸这样丑陋的一幕,那是什么情形,男人眼眸的情欲急速退去,将自己本来欲解开的皮带压在女人身上重新扣上,‘哗’的一下拉紧。 然后也低头将女人胸前的扣子扣上。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了,扣子扣好了才从沙发上起身,那俊脸上笑的几分尴尬,“宝珠,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对着女儿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柔和,不排除那脸上的还带着微微的尴尬。 宝珠——?!而冉依颜也快速的起来,擦去脸上的泪水,是自己的女儿宝珠么。 “爸爸,楼上的小妹妹哭了呢”宝珠嘟着嘴说道,她怎么逗她她还是哭,小孩子,始终还是不能理解大人刚才在做什么,所以,听到风冿扬问她,很快就转了念头,而她下来的目的,就是因为楼上的小妹妹哭,不仅哭,还把尿尿拉在了地毯上。 冉依颜从整理好衣物从沙发上站起来,而听到一声宝珠,一站起,就看见不远处那站立的小小的丫头,扎着马尾,很漂亮,皮肤很好,五官也很好。 “宝珠,是宝珠么——”她几步急走过去,才一句问出声,几年不见,她真的都认不出她了,蹲下,双手抓在风宝珠的两侧,那美丽的妇人的晶莹眼眸,眼泪却大滴大滴的掉,泪珠儿哗哗的流… 这是她的女儿,宝珠么,想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她才一岁多,被风冿扬抱在手中,然后,她一走一步,就听见她在后面叫着妈妈,那一声生的哭泣,仿佛要刺穿她的心。 现在,都这么大了么,小时候,长的肉肉的胖胖的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么。 “宝珠,我的宝珠,我的宝珠,已经这么大了…” 冉依颜喃喃的声音,眼泪依然哗哗的流,很多次,她在梦里,都会想自己的女儿长成什么样,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是什么样。 真的,很难将小时候离去时还在襁褓里的婴孩跟现在面前已经有五岁能说能笑,能唱能跳的小丫头在脑袋里结合。 “宝珠,这是妈妈,叫妈妈,叫啊——”当冉依颜将风宝珠搂在怀里,恸哭时,风冿扬在旁边催着风宝珠叫人。 冉依颜的眸子泪水颤颤,里面闪动着盈亮的光,是啊,她多希望她能叫她一声妈妈。 小时候,她最喜欢躺在她的臂弯里叫妈妈的 不管她和风冿扬的感情怎么样,但是,她爱自己的孩子。 而风宝珠站在地上愣愣的,愣愣的眼眸盯着冉依颜,她只觉得这个阿姨很漂亮,但是瞪了冉依颜两秒后,却突然间捂住嘴巴自己先哭了起来 “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我妈妈,我没有妈妈——” 冉依颜睁大了晶莹的眼,那神情,震惊到不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子却是陡然的一晃动,心就如刀割。 她的手,软软的从风宝珠的双臂上滑下来,垂在双侧。 “风宝珠,这是谁教你的话,什么叫你没有妈妈,这是你亲妈妈——”在旁边的风冿扬看到冉依颜这幅受伤失落的模样,忍不住斥责旁边五岁大的身高不到一米的丫头,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这样凶过孩子,但是,此刻,看到冉依颜那副受伤的神情,他这个做丈夫的还是心存不忍。 女儿和老婆他都疼,但是,这个也要分事儿。 其实,除了感情,什么他都会顾及冉依颜的感受,他会站在冉依颜的身边,什么困难,他都会陪她一起度过。 “呜呜,爸爸凶我,爸爸不喜欢我了,我讨厌阿姨,为什么她要来我家,爸爸为什么要凶我…”五岁的小女孩根本不懂什么,只是觉得爸爸在凶她,而且,她是风家的大小姐,从来都是受爸爸和爷爷裹在手心里疼爱的,什么时候有人敢凶她。 小丫头虽然受了别人太多的爱护和保护,但是她最爱的,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爸爸的爱。 而此刻,风冿扬是因为冉依颜才对她凶,自然会把这份责怪加到冉依颜身上去,如果不是冉依颜出现,爸爸根本不会凶她。 她哭,哭的比冉依颜还委屈。 那晶莹的泪珠儿,一滴一滴,流的冉依颜心碎。 “风宝珠——”听到小丫头这样排斥自己的妈妈,风冿扬是有点心里恼怒,狠狠的吼了一声,而且,风冿扬一旦发火,脾气都不小的。 而风宝珠看到风冿扬发脾气,第一时间就吓傻了。 冉依颜赶紧一把在旁边拉住风冿扬,本来就是自己对不起女儿,丢开了这么久,还有什么颜面强逼着她认她,小时候,她伸出胖胖的小手一声一声叫着妈妈的时候,她不是也还是没有回头的决然走了么。 但是,不管怎么安慰自己,一想到小的时候那么可爱的依赖自己的女儿,现在却根本不认自己。她的心如刀割… 罪魁祸首,还不是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还有风家。 “我离开她的时候她还是婴儿,还是襁褓中的婴孩,什么都不懂,现在,我哪里奢望她认我,我只要看她长大,健健康康的就好——” 冉依颜说着,抹去孩子小脸上的泪。 “宝珠,我最爱的孩子——”虽然这样说,冉依颜还是觉得心很痛,好痛… 那泪水直直的在脸上滑落。如果不是当初逼不得已,她又怎么会离她而去,这是她身上的肉啊。 “乖,都是妈妈不好,妈妈离开你的时候太早了,突然回来叫你认我,你又怎么能突然接受——” 将风宝珠搂在怀里,冉依颜哭的泪珠儿不停的流。 而风冿扬在旁边将手插进口袋…在旁边无趣的看着两个女人哭,一个大女人,一个小女人。 偏偏两个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然后冉依颜跟着风冿扬去了楼上,果然,那个三岁的小丫头正坐在被尿打湿的地毯上。而且小手还在对着地板上的一块尿水使劲的拍,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冉依颜过去将她从尿摊里面抱出来,这个小东西,然后又去浴室给她洗,然后叫风冿扬去找了宝珠小时候的衣物。 给这个小东西换上。 而冉依颜给小女儿洗澡的时候,风冿扬就穿着西装长裤,上身的白衬衣,靠在浴室的门口… 看到冉依颜那忙碌的模样,他是一点忙都不想帮,因为那又不是他的孩子。 许久,似乎经过了思考,黑眸垂下去,目光清冷 “跟他离婚,然后跟我复婚,如果你舍不得这个孩子,你可以抱到风家来养,我保证,什么都不少她,今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宝珠现在对你生疏成这样,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妈妈,你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打算这样,你看看宝珠那个样子不可怜么——” 冉依颜不开口,刚才哭过后的她,脸庞还带着一抹被泪水侵润的红晕。 “容我想想——”的确,宝珠那孩子现在对她生疏成这样,真的让人心寒,但是,那也不能怪宝珠,还是那句话,应该怪的人是他,还有风家。 如果当初让她抱走宝珠,现在至少让人痛的剜心的痛楚就是她来承受了。 一个妈妈最受不了就是看到自己的子女受委屈…活的痛苦。 她回答的语气清冷。 但是风冿扬却突然间就暴跳如雷。,陡然间提高音量 “想想!你还要想想,难道你给别人生的女儿是女儿,我风冿扬的女儿就不是你的女儿了么!” 给孩子洗澡洗到一半的冉依颜听到他的话真是气噎,斜眼看了他一句,他又是从哪里搬出的那套理论,什么叫她跟别人生的女儿是女儿,他风冿扬的女儿就是女儿了。 突然想到,哦,是了,他一直当她手里这个女儿是她和别的男人结婚生的。 这个混球。 冉依颜懒得理他…。 给孩子洗了澡,然后,穿了衣物…。 她自己也洗了澡,然后去找了过去的衣服穿上,风冿扬要她留下来,她强行想走是不走不掉的,而且,更多的是,她也觉得,宝珠这个孩子对自己太疏离,她长大这五年中,她脑袋里几乎没有关于她的任何印象。 冉母一下午都没有见到冉依颜回去,焦心到不行,然后一打听才知道又被拐进了风家,急忙给冉依颜打电话,而冉依颜在电话里跟她们说自己就在别墅里住几天就回去。让他们放心… 冉依颜洗完了澡在阳台上给冉母回电话,而风冿扬什么时候就从外面进来,站在窗前的落地窗前面,看着她穿着粉红的丝绸睡袍靠在阳台上给冉母回电话,那美丽柔软的发落下,直落胸前。 那白皙的小腿踩在凉拖上。 依然是那一副雍容中带着温暖的感觉。 风冿扬真的这样觉得,这是他这么几年来心第一次这样暖起来,他最终还是觉得,这个家,只有她在,才会像个家。 无数次,他在梦中,就梦见她的身影这样又一次出现在卧室里,不管是躺着的,站着的,靠着的,只要有她的存在,他的心才能暖的起来。 住几天,虽然冉依颜在电话里明明确确在电话里大声讲只住几天,因为她不知道风冿扬就在她背后的卧室里,盯着她的背影抽烟。 有一下每一下的抽。 看见她打完电话要转身了,才一转头将手中的烟蒂戳进灰缸里,然后若无其事的从靠着的墙上站起来,那颀长的身材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从卧室的门走出去,下楼。 她说只住几天,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只住几天。 他会在她住下之后不停的找事儿,让她住几天又再住几天,再住几天后还住几天,然后,这样,走不掉了。 她是他的老婆,谁都抢不走。 他的那个姘夫,他一定会让她跟他离婚。 晚餐,冉依颜抱着三岁的小丫头下楼,对着别墅里的生活习惯,包括开饭的时间她一向是熟悉的。 而坐上饭桌,她以为只有四个人吃饭,风冿扬和她还有他们的女儿,结果,在风冿扬右下手却多出了一个人,一个还很漂亮的女人,然后,这个女人看到冉依颜存在在别墅里有点惊讶,然后主动对冉依颜笑笑,自我介绍是宝珠的导师,宝珠的生活上都是她在指导,因为风冿扬对照顾孩子的事儿,或者说女孩子的事儿不太懂,就请了她进来,叫柳絮。 柳絮一般在周末过来,然后可以留在别墅里吃饭… 她对冉依颜礼貌的笑笑,冉依颜也对她礼貌的勉强笑笑,然后谦和从餐布上抬手请她先用取餐具,这是主人的一种敬让,因为,冉依颜在这个家总还是有半个女主人的范儿,柳絮微愕,瞬间反应过来了,尴尬的对冉依颜笑笑,然后抓起自己餐布上的擦的能照出人影的餐具。 而接下来,给冉依颜盛饭的时候,看到那微微有点熟悉的手,冉依颜几乎是抬头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带着工作的帽子,那脸上,保养的依然得宜,白嫩白嫩的,冉依颜几乎是有点不敢相信,余梦芝居然还在这里。这个佣人,当的还真的是执着… 缱绻宿命 第百九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0 本章字数:3812 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带着工作的帽子,那脸上,保养的依然得宜,白嫩白嫩的,冉依颜几乎是有点不敢相信,余梦芝居然还在这里。这个佣人,当的还真的是执着… 显然,给冉依颜添饭的时候,余梦芝也发现了这是冉依颜,过去的风家少奶奶,当初,是她用计将她赶出别墅的,但是,也许那只是雕虫小计,如果有点心计的女人,也不一定会被这点小事儿糊弄过去,但是,那个时候的冉依颜神经衰弱,已然脆弱的如同一个精神病病人,就不可同日而语了,神经脆弱的人只要给一点刺激,就会承受不住,可以让人崩溃,然后最坏的结果,让人成为疯子—— 她当初真的有想过把冉依颜逼疯,结果,这个女人还差点真的被她逼死,进了医院,可惜啊,离死只有一步之遥却没有死。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到现在想起来,余梦芝都还是遗憾,悔恨。 每次看着冉依颜就像一个祸害,而且,留着这个祸害总让她心惊胆颤,但是,她明明是可以除掉她的,却只差那么一点点。 而现在,看到冉依颜又一次完好无损的坐在她面前,她还是主人的位置,穿的那么雍容华贵,那么气质超群,而她,却一直只是做一个佣人,虽然有升级,成了贴身佣人,但是,她依然是站在旁边端汤递水然后盛饭举勺的料。 她站在侧面看下去,看向坐在饭桌傍边慢悠悠的握着勺子喝汤的冉依颜,那纤细白净的手指,那微微的有点泛红的仿佛是打了腮红的脸颊,那岁月的残忍的痕迹一点都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反而,更增添了一抹动人妩媚的女人风华。 无论什么时候,她站在她面前,仿佛都是端端的差距。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一辈子注定她是主人,而她是需要照顾她的佣人么。 其实,当初,对于那件事儿,虽然隔了这么久,而并非冉依颜就没有一点龃龉和怀疑,当初,是她的神经太衰弱,病人的发病不需要任何理由,神经衰弱的人对所有的事儿都感到恐惧,而她,上楼看到那丝袜,还有头发,还有那滩微微泛黄的液体,她是女人,而且经常和风冿扬有那档子事儿,她也会流出来,所以,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所以,她当时真的是崩溃了,急性的误认为那是风冿扬给她的另外一种羞辱和报复,因为,风冿扬在之前做的太多事儿都让她伤透了心,她不得不认为那是风冿扬采取的新的报复她的手段。 她对当时对风冿扬的绝望,对风家的埋怨,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别的太多。 而此刻,她回想起来,总还是觉得有蹊跷,而那时,余梦芝在花园里鼓动她的那一番话,还有,她那样气势凌人的毫无一点尊卑的当着她的面诅咒孩子死,这些,她到现在并不是都忘记了,余梦芝当时敢那样做,原因无非是看到自己那个样子,那个近似于疯癫的样子不能与之抗争。 精神上患了疾病的人,往往是最可怜的人… 而她,在被她骂完之后,上楼就发现了那摔在床上的丝袜,头发,最刺激她的还是那一摊泛黄的发硬的液体痕迹,在那雪白的床上,她每日睡的床上。 所以,她那一刻几乎来不及多想,然后痛苦了,紧张的神经就那样崩溃了。 而现在,又回想当初的一切,总觉得还是很奇怪,时间上不吻合,如果风冿扬真的带了女人回来,他是一早出去的,而事情是发生在中午,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风冿扬根本不在家中,哪里来的什么女人。 而且她是在楼上待到接近中午才下楼来,楼上,也从来没有风冿扬的人,更没有看到其他的女人。 还有,其实,长久以来,她对风冿扬的关于床事这一点,她是很信任的,因为,风冿扬的身边有各种莺莺燕燕的女人,如果他真的需要其他女人,就不会还那样一直的执迷与她,更何况,她曾经将别的女人推到他床上他都没有要… 风冿扬对女人有洁癖。这点,是跟他的生活习性挂钩的… 那么,如果不是风冿扬自己带女人回来,那么就是有人故意的在床上做了这一切给她看,那么,当时,有这个目的,也有这个时间和手段的人,除了余梦芝,没有别的人。 余梦芝恨她,恨她一直折磨她,她知道,她几乎是恨的咬牙。 只是苦于在找机会而已。 而那次,又是她算准了机会,然后,给了当时脆弱的她,最猛力的一击。 然后,逼的她割腕自杀。 这个女人的心思不仅细腻,还很歹毒… 但是细腻也好,细腻的女人往往神经也很敏感,而她,正巧可以借用这一点。 两个各怀心事沉默的女人,余梦芝在冉依颜旁边,一个盛饭,一个用筷子挑着米,然后,冉依颜知道,现在是吃饭时间,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食欲上,他们俩需要算的事儿,时间,都还多的很。 “我记得小时候我家宝珠最喜欢吃肉,来,给宝珠挑肉肉——”冉依颜抱着三岁的小东西,放在旁边的餐椅上,而自己,则是温柔的眸光看向宝珠,她的大女儿。 她知道,对孩子爱要一点点的积累,她是母亲,自然有这种对孩子的母爱天分,这种疼,当然,冉依颜是有私心的,想让孩子亲近自己,然后不要如此的疏离她,疏远她,毕竟,她是亲妈… 而孩子,是很容易亲近一个对她好的人,只要你长期的对她好,她也会反过来对你好。 而看见宝珠,冉依颜心中的确有说不完的愧疚。 她亲手夹了一块桌子上的红烧肉给宝珠放在碗里,宝珠的碗是特制的,跟她们所有人的碗筷都不一样,捏在手里不烫也不凉,是风冿扬去国外给她找人亲自设计出来的,这种带银的制品,而且,她的碗筷专用,可以让周围人的细菌不接触她。 而冉依颜就那样抬手给宝珠放在碗里,而宝珠捏着筷子,看到碗里那黄蹭蹭的红烧肉,抬头看了看冉依颜。 就接触到冉依颜那温婉的和善的笑意,天生的一股散发着暖暖母爱光辉的笑意,她本来就是美人,笑起来更加美。 小孩子其实是懂美丑的,而大多数的人也会喜欢美人,真的有个如此美丽的女人是她妈妈也是好事儿,可能就是这样,宝珠并没有对她给她夹肉在碗里的行为的感到排斥。 那大大的美丽眼眸看了冉依颜一眼之后,那唇蠕动了两下,那有点黯然的眸,最终,还是用筷子夹自己的碗里的肉大口的吃进嘴里。 其实,有妈妈的感觉真的是好。 而风冿扬,看到女儿居然这样容易的就接受了冉依颜,心里也十分宽慰,只要她们母女能亲情融合,他这个当爸爸的当然更加高兴。 “看到没,我说是亲生的,宝珠以前别人给她夹菜从来不吃——” 风冿扬在旁边捏着筷子笑到。 宝珠没有听风冿扬说什么,也不知道爸爸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对冉依颜有好感,其实在刚才冉依颜抱着她哭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感觉她抱着她哭,她的心里会难受… 母女的亲情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可阻挡。 冉依颜看见风冿扬那嘻嘻哈哈如涎猴儿一般的模样,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而柳絮却在旁边冷冷的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声。 谁说宝珠被人给她夹菜就不吃,宝珠一直都是喜欢她的,仿佛要展示她跟别人不一样似得,在风冿扬和冉依颜跟前,也捏着筷子,夹了离自己盘子最近的一只鸡腿。 “来,宝珠,这是干妈给你的——” 其实,当初,认这个干妈也是宝珠自己的意思,因为宝珠一直没有亲妈,而柳絮也一直照顾她,跟她最亲的人就是柳絮了,后来,风冿扬也拗不过宝珠,也想着是这孩子对柳絮的依赖,于是也就这样答应了。 风冿扬是一向疼女儿,冉依颜走后,宝珠就是他的命,他说什么几乎他都会答应。 否则,就凭借柳絮的家底,怎么可以做到宝珠的干妈这层身份。 但是,也正因为宝珠对柳絮的依赖,所以,风冿扬也格外的尊敬柳絮一些… 而柳絮故意将那只鸡腿挑给宝珠,就是因为刚才跟风冿扬的那句话赌气,想要表示自己对宝珠的亲近自然也是别人不可比拟的。 于是起身,一个鸡腿给宝珠放在碗里。而宝珠也没有推辞。 甜甜的笑着冲柳絮说了一句“谢谢干妈——” 这态度,比对冉依颜热情多了。。 而这举动,却让冉依颜有点尴尬… 而风冿扬,却没有觉得有多大的问题,因为他觉得宝珠一直跟着柳絮,对柳絮也算有点亲人的感情,那么,宝珠喜欢柳絮也是很正常的 而余梦芝见此情形,却在旁边泛起了唇冷冷的笑。 就算没有一个余梦芝,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抬扛呢。对着自己的女儿,她冉依颜又能怎么样。 其实,冉依颜也是一个心细的人,在将头回转的瞬间,她是看到柳絮那眼角一抹微微的带着得意的笑,她捏着的筷子的手指有点僵硬,神情也有些冰冷,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风冿扬留的这些花花草草的还不少。。 -- 缱绻宿命 第百九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0 本章字数:10793 她是知道柳絮的心是故意跟她挑衅,但是,她只是低着头,几乎微不可觉的轻笑,风冿扬什么时候给自己弄的这些女人在身边,而自己都不知道。 这些女人为了靠近风冿扬,居然拿她孩子的感情做资本,其实,对风冿扬的感情她真的不在在乎,他爱不爱谁,她没有感觉,但是,她不喜欢别的女人胡乱引导自己的孩子,这点,是最重要的。 因为,孩子是她的,唯一的,她生的,只是她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利用或者重视别人大过她,可能,这是所有当妈妈的私心吧。 但是,现在这个时机,她懒得表现出来… 用完晚餐,然后到了沙发上休息,佣人拿来消暑的水果,那金黄的蜜瓜切成一片一片。 对于她的回来风冿扬高兴的非常,而冉依颜始终都高兴不起来,她现在在这里的身份总而言之还是很尴尬,她在沙发上坐着,风冿扬在旁边瞎忙乐,一会给她端茶倒水,一会将那薄薄的水果片亲自给她喂到唇边,那俊美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明朗的宠溺的笑意。 感觉上,这都不太像过去的风冿扬。 而柳絮就坐在她旁边,对面,唇角含着笑笑意未达眼底的看着一切。 然后风冿扬去花园后面的高尔夫球场打球,约了其他几个生意上的要好的朋友。 “妈妈——”小小的女儿就那样像个八爪鱼似乎黏在她身上,在她身上攀上攀下。 两个翘翘的鸡毛毽子埋在冉依颜的怀里,冉依颜低头满脸爱怜的看向半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儿。然后在小女儿高高的额前留下一个柔软的吻… 在地上本来玩着小车子的宝珠也站起来,咚咚咚的穿着凉鞋朝冉依颜跑过去。 “妈妈。妈妈…”小孩子其实是有独占心里的,虽然风宝珠在晚饭前不叫冉依颜妈妈,但是,小孩子对新鲜的东西都接受的很快,尤其当一个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摆在自己的面前,小孩子就很容易接受。 比如她原本对冉依颜的出现是有排斥和抵触的,但是感觉到冉依颜晚上陪她用餐,而且明明的做的位置就是爸爸的对面,而且孩子的潜意识里就已经有了这个人的存在,而且,冉依颜又给她夹菜,跟她说话,而且冉依颜那暖暖的眼眸,对风宝珠有种吸引感。 小孩子会本能的亲近对自己好的人,而妈妈的那暖和的笑意仿佛是记忆里从未有人对她的,对于风宝珠来说,她脑袋里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自己有了妈妈,这就是她的妈妈 所以,此刻,她看见小妹妹那么可爱的蹭在冉依颜怀里,钻上钻下,仿佛是个小考拉,宝珠也有点羡慕了。 小孩子都喜欢大人能在乎自己,而她也是,如果冉依颜真的是她妈妈,她也希望她能在乎自己。 于是放下骑着的小车,一脸郁郁的跑到冉依颜的身边,叫着妈妈,也想要得到冉依颜的爱。 而冉依颜听到风宝珠就这样叫了她妈妈,有点吃惊,但是也满满的喜悦,小孩子,都渴望大人的爱啊。 而最吃惊的莫过于柳絮,她一直以为如果要风宝珠亲近冉依颜大过她,因为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再怎么说,她陪伴风宝珠的时间可是三年多,而冉依颜回来不过才几个小时。 吃惊,很吃惊,宝珠只是因为另外一个小女孩躺在冉依颜怀里撒娇而吃了醋,这样就跑到了冉依颜的身边,而且这样低声下气的叫冉依颜妈妈。这样一点都不符合逻辑。而她远远的低估了小孩子对亲人的偏向感和依赖感。 当冉依颜是风宝珠的亲妈妈这个念头在风宝珠思想里认定后,那么,她就会向所有的小孩子那样,去索求母亲更多的爱,而不是酸溜溜的看这个小她两岁的妹妹在妈妈怀里像个小猫似得很乖的打滚。 缺乏母爱的小孩子不需要有什么脸面问题,一旦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妈妈,就是去寻求妈妈的关注。大多数孩子都会这样。 “宝珠乖,带着妹妹去玩好不好——”看到风宝珠穿着那白色的小裙子站在她的身边,冉依颜的心软的像一滩水,怀中的小丫头从来也不知道姐姐,她们姐妹俩没有在一起生活过,而冉依颜让风宝珠带着妹妹去玩一方面是为了支开两个孩子,另外一方面还是为了跟柳絮说事儿。 而当冉依颜那温热的母亲的手满满的爱意抚摸在风宝珠的脑袋上,满眼温柔的母爱和爱怜,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她从心里升起的对自己的诚挚的疼爱,风宝珠很认真的点点头。 而冉依颜就想将怀里的小丫头放下来,结果,那小东西一直喜欢躺母亲怀里,结果在冉依颜将她放下来时却根本不想走,还蛮横的哭闹了一会儿,还好风宝珠很懂事,很像个当姐姐的料,在旁边一直看着三岁的妹妹在妈妈怀里哭,直到冉依颜将孩子哄了放下来,然后小东西才闷着一张脸跟姐姐走… 其实,看到这两个孩子,冉依颜的心很满足。 想当初,宝珠小的时候,也这么可爱。 可是,现在五岁的她却很懂事儿。 一举一动很像个大姐姐…。 “这姐妹俩的感情还真的是好——”在旁边干坐着的柳絮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看到小丫头在冉依颜的怀里哭,直到风宝珠将小丫头带走,她一直插不上话,而此刻,看见面前的两个孩子手拉着手走了,才勉强的回头朝着冉依颜笑,找聊天的话题。 尴尬,她刚才坐在这里,看着冉依颜跟自己女儿的互动,她一直是看的很尴尬… “是啊,比预料中的好,不然怎么是亲姊妹呢——”冉依颜似乎有预感她的每句话都不是成心的想要赞美,但是,面上却也一点情绪没有表现出来,抬头,看向柳絮,依然笑的温婉,然后素手挑起一片盘子里的香瓜。 “不是亲姐妹吧——”似乎一下子点到了柳絮的敏感处,女人就不遗余力的自己展现了那点点情绪。 “哦,是了,同父异母的姐妹也算是亲姐妹——”许久,似乎想到了这点,柳絮开始给自己寻求一点安慰。全然没有顾及冉依颜的感受,就不知道是故意还是非故意的把这句话讲了出来… 而冉依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那半垂的上身在丝柔的微微带着粉色的浴袍里,显得格外的性感,那白皙的肌肤几乎晃花的人眼。 她知道柳絮刚才不经心的说出口的那一句是什么意思,在心里提醒自己她冉依颜和风冿扬已经离婚了,而且还生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就这点来看,冉依颜是配不上风冿扬的,既然如此,那么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那是给自己一句安慰。当然同时就讽刺了她。 冉依颜漫步心经的咬着递到唇边的甜腻的甜瓜,甜瓜提前在冰箱里冻过,一口一口咬起来很舒服。带着丝丝的凉意和甜意。 她的头半垂,那细细的珍珠耳坠落在锁骨,美丽的如同一块无暇的美玉 夕阳的光,阳光从半开的落地窗上面落下,斜照在沙发上,暖在周身。 粉红色的丝柔浴袍裹住半裸的白皙肩膀,小腿平放在沙发上,浴袍的裙身半遮住那白皙细腻的小腿,美丽的仿佛是画卷上走下来的一般。 她的一举一动,莫不是优雅。 就在旁边的同位女人的柳絮,都忍不住这样大力赞叹了一番…真的好漂亮… “柳絮小姐在风家待的时间从风冿扬的嘴里讲,你是宝珠一岁多的时候进来的,就是已经待了快三年多了…” 许久,她抬起头,笑脸迎人的看向对面的柳絮,端端的温柔的形象。 而柳絮本来也是斜放着腿在地上,听见冉依颜在开口问她,连忙收了姿势应声。说了一声‘是’。 对于柳絮来说,全然有种主子对佣人的威严感。为什么突然她在她面前这样没有底气了呢。 “这个家我住几天肯定是要走的,到时候,宝珠就劳烦柳小姐多照顾。虽然我对风冿扬没多少感情,但是始终是前夫,也不忍心看他有个不痛不快,所以,这一切只有麻烦柳小姐了…” 她淡淡的笑容,手轻轻的放在怀里,说的客气。 “不麻烦,风先生是我的东家,更何况我还是风小姐的干妈呢,照顾他们都是我应该做的——”柳絮连忙点着头回话,心里却是喜悦的非常。 首先,冉依颜的确是要走的人,她回来只是暂住,那么,这家里唯一能亲近风冿扬的女人也只有她了,这等好事,想想都让人心里欢喜,而且,冉依颜将自己的女儿和前夫都托付给了她,是不是也默认了她在风家的作用和地位是别人所不能及,不能及,不可比拟。 而对于冉依颜来说,她刚才这慢条斯理的几句话,故意淡开了自己和风冿扬的感情,那句‘我对风冿扬没多少感情’就是为了提前撇开自己,然后,让柳絮不是要那么争对她,她现在在她面前就是要故意将自己假装成这样一个无害的角色。 “柳小姐很漂亮。!”突然间,她这样来了一句。 “呃——”柳絮一抬头,神情有点惊愕。 “我觉得现在这风家就数柳絮小姐最漂亮,怪不得让风冿扬对柳小姐那么刮目相看,以前,风家这别墅里从来没有留下过什么年轻的女子,除了柳小姐,呃,对了,我差点忘了,还有余小姐。余梦芝…的确,你们都很漂亮,所以,风冿扬对你们都比其他人好…” 冉依颜一番话语气是不疾不徐的,语言中听不出对任何人的褒贬… 仿佛是在说天气一般漫不经心,而且,她的面部表情还有言词都再普通不过,那轻轻的一声‘呃。对了’,最后提到余梦芝,真的仿佛就是不经意间想起来一般,很自然,让人听不出半点有意的味道。 而也许在别人嘴里说出来能变味的语调,但是,在她那一张散发着柔和,仿佛是女神般的纯净的面容,笑意纯净,看不出任何杂质,其实,内心,她早已经盘算了一切。 要利用一个人,就要先给人一点甜头,人一旦得意上了头,就容易忘却根本… 果然,才看到柳絮脸上残留的一丝笑意,接着,当听到说余梦芝跟她一样都很漂亮,就听见对面那不落痕迹的一声不屑的轻哼。然后柳絮的脸色有些沉… 冉依颜假装不知道,有些事情点到为止,说的太多,就容易漏出馅儿。 让两个女人争,她在旁边看,总比,她亲手一个个去解决,容易的多吧。 “跟柳小姐说话真是能让人心情愉悦,下周末,柳小姐还会过来吧,听说你每个周末都要给宝珠补课,真是辛苦您了——” 柳絮被她一番话说的心里忽跌忽宕,然后看到她那谦虚的模样,心里是有点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了… 晚上,风冿扬打球打了一身的汗水,一回来,看到沙发上的冉依颜,走过来就想抱,但是被冉依颜厌恶的一手推开… 不仅是厌恶他那一脸的涎着脸的无耻的笑,还有就是他满身的大汗,她不喜欢他在有汗的时候碰她。 然后,风冿扬在被冉依颜嫌弃之后,悻怏怏的去洗澡。 然后,洗完了澡依然想着过来抱冉依颜,却又一次被冉依颜快速的从沙发上站起躲开。 风冿扬就有点郁闷了,晚上,冉依颜虽然留在风家,却不想和他一张床睡,然后在他上床之后,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用厌恶的眼瞪他,男人只能悻悻的抱着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别的房间…。 其实冉依颜很想自己一张床睡,她有些困,然后今天的事儿发生的太多,多的她的脑袋一下子转换不过来,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三岁的沙拉在上床的时候哭闹,因为这孩子有起床气,也有‘睡床气’,就是在睡觉之前会哭闹。 佣人在旁边哄着但是哄不好,而小丫头一直哭也哭的冉依颜心里烦躁。最后,风宝珠抱着一个大大的洋娃娃从房间里出来。 “妈妈,我能跟你睡么——”小丫头身上穿着吊带的小睡裙,那困觉的模样,揉着眼睛,看的冉依颜心疼。 一想到这么多年孩子没在自己身边,几乎都没有哄过她睡觉,冉依颜心里是惭愧的,觉得自己不像一个妈妈,尤其见到如今的宝珠在自己面前还这么乖巧,越发觉得对不住孩子。 “好啊,宝贝,你来跟妈妈和妹妹一起睡…” 她抱着宝珠上床,她们卧室的床大,就算睡三个大人都绰绰有余。 “冉依颜,我告诉你啊,如果你想跟我睡觉就趁早过来,迟了我可就睡着了,跟小孩子一起睡觉很烦人的。后悔了可没怪我没警告你啊…” 因为卧室的门打开,不远处,就能听到隔壁男人的那悠然的声音,抑扬顿挫,很性感的很磁性的音色。 而冉依颜只是对着那方向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死男人,被赶到隔壁的隔壁房间去了,还不安分。 而男人,依然浑然不觉的笑。 先抱了宝珠睡觉,宝珠很乖,抱着娃娃熊自动的睡到了中间,然后贴着她的身闭眼,而那小丫头就不一样了,哭的整张脸都皱了,鼻涕眼泪一大把…。 抹的整个睡衣到处都是… 刚刚穿的小睡衣裙子又被她抹的脏脏的。 冉依颜轻轻的给小丫头顺着毛发,然后爱怜的搂在怀里给她擦泪水… 哭着哭着,小丫头也慢慢的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终于,看到两个孩子都入睡了,冉依颜才叹了口气,仿佛轻松了一下…。 夏天,虽然天气很热,但是,看到身边的两个可爱的孩子,她还是拿了旁边的薄毯子给孩子盖在身上。 当妈妈,真的不容易啊。 而冉依颜也在忙碌了许久之后睡去。记忆里自己一直是睡在卧室的,但是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被换了房间。 那惊恐的眸子朝四周环眼,她确定这不是自己那会入眠前睡的卧室…到底。 “嘿嘿…”等她的美目完全清明的时候,就发现旁边笑的无耻的男人。 冉依颜身体颤了一颤,他,是什么时候趁她睡熟将她搬到这个房间,这张床上来的? “亲爱的,这件屋子是不是比卧室好很多,我都是等了你好久才等你睡醒的…” 男人的语气很无辜。 “风冿扬,你这个混球——”女人就担心,就是害怕这点才把他赶出去的,结果,却还是… “宝贝,我几年没有尝到这味道了,你就不能先配合一下么——” 那男人抬起的黑眸里似有若无的带着一层精亮的笑意,而硕壮的身躯附在她的身上,双臂撑开在她身体的双侧。。 那蓬松的浴袍似乎在她睡着的时候就已经被男人解松腰间的带子,而她洗澡之后里面从来里面不穿,于是,那小小的饱满的白皙柔软撑起的高度在宽松的衣襟间看起来诱人的非常。。 “不要,风冿扬不要——”女人看着男人那邪肆的大掌撇开她的宽松的睡衣。。。她想挣扎,但是又觉得他根本不会放手。。 “羞什么啊,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男人手没有停,唇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 冷,是因为她的拒绝,让他想到了她已经嫁了人,嫁了别的男人,还生下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果然—— “风冿扬,难道你不介意我这副身躯以已经被别的男人用过了么。。。”女人一把扯住自己要被他撕裂的睡衣,冷冷的眼眸,说的冷情。。 而风冿扬那正有动作的身体猛然僵住,然后跪在床上,那黑色的眼眸深邃的看了一眼她。。 这一眼,将冉依颜看的就那样一哆嗦 “你以为你将我霸占着的身子给了别人,还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我当真一点都不难过么——”男人突然动作那样顿下来,表情也变得深邃,里面满满的冷然。。 冉依颜就那样在床上一愣,恍然间,真的不知道他这句话来自哪里,又是为何要这样说。。 “给我,你知道,其实你只要走近这间别墅的区域地盘,我要你,你就要毫无保留的必须给我——” 冉依颜的脸色变了。。 而男人冷冷的懒懒的看了一眼她。。 “只要你进了我的地盘,你还敢在我的床上跟我说不要,冉依颜,我相信你对我过去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吧,所以,解衣服吧——” 男人似乎很淡然的语气用了那个‘吧’,叫她解衣服仿佛在说天气一般漫不经心。。 她真的很伤,很伤。。 但是,他也说的对,其实,就从她走近风家别墅最外面的大门,心里不是就隐约的想到了后果了么。。 她出现在他面前的后果,那就是自己把自己送到狼窝,而且,她还一个劲的用已经‘离婚’这两个字眼来安慰自己。。 但是就算离了婚,她要面对的人,那还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风冿扬。。。。 而女人,只能乖乖解衣服。。。。 冉依颜知道,他已经将她搬到了床上,这个念头一定是他一早就有的,所以,她阻止不了他。。 所以,她也根本懒得阻止。。 激情过后,那满床狼藉,空气里,浓浓的欢爱的味道,女人背对着男人,闷闷不开口。。 而男人轻啄一个在女人晕红的脸蛋上。。 情深款款。。。。 “宝贝,你是我的,没人能将你抢走” 冉依颜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的霸道,他的柔情,他的冷血,他总是一次次的伤她,然后又一次次的装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如既往将她强留在身边。。。 他仿佛真的爱她,又仿佛从来都不爱他。。 这个男人啊,冉依颜对他已经足够的免疫了,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他的温柔和爱意,她从来都不敢让自己掉以轻心。。 心,不敢放,爱,不敢爱。。。在面对他上一秒的时候,她几乎就在预测他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 她是如此的厌恶他,嫌弃他,可是,他就像一个无尾熊,在哪里,命运都要跟他交割。。 她想要放开他,但是,他从来都不会让她放开。。。。 * 早餐是男人起来做的,没有要佣人,是男人亲手做的。。 金黄的蛋卷,沙拉配蔬菜,烤肉,蛋酥包。。还有热狗。。饮料,果汁,牛奶。。 宝珠今天要去画廊,她在跟着国画老师学画画,现在读的是幼儿园大班。。。 而都是家里的保镖按时接送,有时候,是风冿扬亲自去接。。 然后,激情过后,就是冉依颜哄两个女儿起床,穿衣,梳洗。。 对着妆台,给宝珠扎了两个小辫子,而给那个在床上还爬来爬去的小东西就扎了两个鸡毛毽。。 小丫头穿着一条蓬松松的韩版白色小裙子,一个劲的在床尾叫妈妈。。。。 然后,饭桌上,摆了四个盘子,三个盘子都放了一个煎蛋。。 因为是上班起早还有从宝珠上幼儿园开始,风冿扬就学着自己给自己做早餐,因为自己会做早餐比较省事,快捷,而且就是喜欢。。 而其他人都还没上桌,冉依颜只是把小沙拉放在餐椅上,然后自己松了手站在旁边稍稍系一下头发,小家伙就自己俯身在餐桌上,对着盘子吐粉红的小舌头去舔煎蛋。。想尝尝味道。。 等风冿扬端着平底锅从厨房里出来放第四个煎好的蛋,看了那小东西趴在桌子上率先吃东西的样,那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最后煎的那一个蛋是自己的。。 第一个是宝珠的,第二个是这小东西的,第三个是冉依颜,最后一个才是给自己煎。。 看到那已经在自顾着伸着小手指拈吃的小东西,那胖胖的圆脸,然后头一趴进盘子里,然后就翘起两个黄黄的鸡毛毽子的头型,风冿扬真的很想拿自己手里的锅铲对着那大脑袋敲,因为,这不是他的孩子。。 男人,尤其是他这种男人,占有欲强,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有沾染,自己的女人被沾染,还生下了这么一个小杂种,不知道是谁的小杂种,他心里就很不舒服。。。说到什么跟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总之,就算别人能做到,他风冿扬也做不到。。 一想到这个小东西是冉依颜跟别的男人生的,风冿扬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很想一锅铲对着那小脑袋敲过去去,看着那个顶着两个鸡毛毽就不爽,但是,冉依颜在旁边,他不敢。。 “宝珠。。宝珠,吃饭了。。。” 将锅铲放进厨房,然后解了围裙出来,抬头,他叫着宝珠。。 人关心的当然都是自己的女儿。。 宝珠每天都会喝定量的牛奶。。。然后吃一个热狗。。。 什么时候四个人上了桌,然后小丫头拿着叉子在盘子里叉叉叉,将煎蛋弄成了好几块。。然后将叉子放下,笨拙的动作用手去抓,抓了塞进嘴巴里。。。 风冿扬是对这种吃饭方式很反感,一个是他有洁癖,还有就是不是自己的女儿总觉得难以容下。。。 当小丫头那叉子把盘子敲的噔噔做响,心里就已经很不爽了,此刻,看见小丫头拿手抓东西,闷闷的表情朝冉依颜的旁边看了一眼。。 而冉依颜,她觉得孩子还小,而且手是洗干净了的,所以没太在意,孩子那么小,你叫她抓一个那么重的金属勺子,一根勺子有她的手臂重,叫她怎么拿起来吃饭。。。 当风冿扬抬眼的时候,她余光也瞟到了,然后随后也抬了眼,看向自己身边。。 而小家伙已经两下就把一个煎蛋吃完了。。 “咯咯。。。” 当风冿扬和冉依颜抬头看她的时候,小家伙似乎觉得很受了关注般高兴的咯咯的笑。。 小家伙身上穿的是宝珠小时候的衣裙,穿在身上还很合适,此刻看到孩子很高兴的模样,冉依颜心里暖暖的,立马用佣人递上来的手帕给小家伙擦了手。。 小家伙很喜欢吃煎蛋,盘子里的其他东西没有动,自己的煎蛋吃完了,小家伙朝桌子一扫,然后目标就锁定了宝珠盘子里的还没来得及动的煎蛋。。 “咯咯——”圆眼睛笑的弯溜溜的,小嘴张开,小手就直接伸向了宝珠的盘子。。 宝珠也不期然,然后小家伙是对准了目标捣鼓来的,直接抓盘子底的煎蛋。。 “啊——”宝珠一声尖叫。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显然是有点惊住了。 但是,立即,“啪——”的一声,斜边的一根叉子的金属的头重重打在孩子的小手上,然后抓到空中的煎蛋就陡然的又落到宝珠的盘子里。。。 “哇——”小丫头的手被打的一条红印,然后就立马收了回来,但是刚才打的实在疼,然后就一声哭了起来。。 “风冿扬——”冉依颜恰好在小丫头抓宝珠盘子里的煎蛋时抬头,然后就看见风冿扬拿着叉子的头打小丫头的手,下手还不轻,冉依颜一看就看出了那个力道,心是疼啊,那是自己的小女儿。。。 “吃东西不知道吃自己盘子里的么,为什么在桌上乱抓,这些习惯从小就应该好好教教——”将自己的勺子收回来的风冿扬,那一脸满不在乎。。。反正那不是他的女儿。。 冉依颜听到他这种语气,那股气憋在胸口,憋的生疼,她哪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是他觉得,这孩子不是他的。。 冉依颜真的是气。。他真的从来就一点信任都不给她,他一直都觉得她外面有男人,甚至离婚,明明就是他的错,他叫她滚,结果呢,变成了是她在外面找野男人,是她一心的想要在外面找姘头。。 懒得跟他说,这种人,无赖又自私。。 “沙拉,宝贝,妈妈吹吹,中午,咱们回外婆家。。。” 看到女儿那哭的难受样,冉依颜心如刀割。。。满心想到的都是女儿的疼痛。她们母女在这里不受待见,还不如回娘家。。。 然后低头给孩子吹手,用指腹轻轻的抚着孩子的被打的红印子。。 而小孩子也慢慢的在妈妈的爱抚下,收了声音,两滴儿小泪珠掉在眼角。。。那晶莹的如同黑葡萄的眸子就低头看着妈妈那美丽的侧脸。。 又美丽又温柔。。。 风冿扬一听见冉依颜说回娘家,两只眼睛一下子就定起了,惊住了。。 那吃着东西的勺子猛然一僵。。 “妈妈,你又要走么——”这次,是宝珠站在餐桌旁,从刚才她站起来就一直在没坐下过,然后听到冉依颜要走,那小小的脸上的情绪闪过一抹浓浓的黯然。。 那抹黯然,同样让生为母亲的冉依颜心疼。。 “宝珠中午来外婆那里好么,宝珠很久都没有到外婆那边了对不对——?”对着大女儿,当妈妈的同样心疼也要顾及到她们的感受。。 “嘿嘿,又说什么走不走呢,冉依颜你又给我开玩笑,小丫头不是要吃煎蛋么,我立马就去,立马就去做好不好,我做的煎蛋口味独特,就此一家,别无分店——”男人一看苗头不对,立马就开始顺风使舵了。。 冉依颜要走,那不是他这个丈夫又是白白的摆着了么。。 好不容易回来的老婆又要去哪里找呢。。 不就是一个煎蛋么,多大的事儿呢,至于把老婆气走了么,男人立马就放下刀叉去厨房系围裙了,开火,拿锅子,那动作,叫一个快! 男人一边稳稳的抄锅,然后去冰箱里拿蛋,男人的身影,弥漫在油烟里,烟熏火燎的,真不容易啊。。本来已经歇火的厨房,又一次开工了。。 这年头,为了留住老婆,连对老婆在外面跟别人的生的孩子都要一起厚待,所以,男人,活的也不容易啊。。。 而冉依颜,看见旁边的男人这么知错能改,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懒得深究他了。。 最后,等风冿扬又煎了一个蛋出来放在小丫头的盘子里,小东西立马乐呵呵的就笑了,脸上还有两个泪豆豆,却是抱着勺子叉在盘子里笑的咯咯的。。 而对面的风冿扬一看那小丫头笑心里就非常不爽,但是,冉依颜在旁边,有怨气也不能发。。 真不知道为什么冉依颜喜欢这个小东西大过喜欢宝珠,宝珠多可爱,长的比这小家伙漂亮多了,这才像他风冿扬的孩子。。。 缱绻宿命 第百九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1 本章字数:12623 真不知道为什么冉依颜喜欢这个小东西大过喜欢宝珠,宝珠多可爱,长的比这小家伙漂亮多了,这才像他风冿扬的孩子。。。 * 周末,又是一个周末,天气不算炎热,一楼的侧面的卧室走出去,大堆大堆的牡丹放在玻璃墙的墙角,还有其它各色的花种,别墅旁边的游泳池,池身和池底还有台上都是一直清洗过的,边角的纯蓝的瓷砖,而台边是铺上整整齐齐的白色瓷砖,高高的深蓝色玻璃墙,具有欧风的半圆的弧形,一直接到别墅的三楼,墙顶端跟别墅的三楼阳台齐平,所以,看起来很恢宏,阳光从深蓝色的玻璃内照进来,落在澄亮的清澈的池水里,让池水也镀上一层湖蓝色,上面波光粼粼,水底下,却是连游泳池底部每一块拼接的地砖的缝都看得到,恒温的水,夏天水温会自动调节,所以,人要是在这种游泳池里很安全,很舒服。 其实,冉依颜也没有想到风冿扬会突然邀请这些好友在家里来,游泳池旁边,有几个穿着游泳衣的打扮的很清凉的美女,已经从水里游了上来,然后那黑色的发湿嗒嗒的粘在身上,水流从头滑到脚底。 身材一流,脸蛋也一流。 这些女人是荣少带来的,其实,说起来,风冿扬也是很少跟过去的朋友一起玩,成家的人总是跟过去的年少轻狂不一样,比过去对大事儿上更加的稳重,而且,一举一动就不能那么放纵不羁,但是,此刻,男人光着厚实的脊梁,在游泳池里,只穿着一条黑色的泳裤,阳光下,那晶莹的水滴在男人古铜色的背脊上,闪着夺目璀璨的光。 浓眉大眼,鼻若胆悬,棱角坚毅,五官俊美,让这个男人在人群里很容易就跟别的男人区分开。一眼就能区分开。 游泳池的旁边放了一把把的沙滩伞,下面放了座椅和饮料,可以供游完泳的人消遣憩息… 这边是站着穿着比基尼的泳衣美女,四五个,而对着卧室的那出来的一块地方的桌边,脚边放了几盆开的明艳艳的牡丹,而冉依颜就穿了一件长裙,很长的长裙,几乎笼住脚跟,然后头发挽起,然后旁边坐了林庭圣的未婚妻,金良嫣,金良嫣——金家的大小姐,拥有四国航海驾照,精通五种外国语言,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硕士学位,是T市远近闻名的美女和才女… 林庭圣似乎对他的这位长辈定下来的未婚妻满意的很。 今天连风冿扬都光了身子下水,林大少硬是鞍前马后的为娇妻端茶递水,对荣天哲带过来的美女正眼也不瞧,穿着一条蓝色的泛白的牛仔裤,雪白的衬衣,他的身体较风冿扬消瘦,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种俊逸风流的感觉。 冉依颜真的仿佛从他的行为里看出了一丝改邪归正的迹象,以前的林家大少爷身边可是从来不缺美女的,那私生活就比荣天哲要混乱的多。 金良嫣今天穿着一件黄色的上面闪着鱼鳞般两片的长款的有点像礼服的长裙,白色的网状镂空水晶高跟凉鞋,胸口挂着一幅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据说,这就是林家下的聘礼之一。 在所有的贵妇中,只有她的身上有种高学历熏陶出来的文人气质感,涵养范儿十足,而冉依颜也懒得去跟她说话。她不太喜欢将姿态端的太高的人,而且,对于她来说,跟这种人没有太多共同话题,旁边还坐了韩家的大少奶奶。 苏羽儿在冉依颜走出半年之后,就跟韩凌辰结了婚,而且,现在,孩子刚好办完了一周岁的酒席,所以,就没空过来。 而柳絮也坐在桌沿,有一搭没一搭跟金良嫣说着话,仿佛都是因为留过洋,在国外读过书,共同话题特别多的感觉,而冉依颜也不管他们是真的话题多,还是故意要在他们面前显摆这些,反正,她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磕她的瓜子,而余梦芝在旁边穿了工作裙在旁边端茶递水,倒饮料,然后切水果。上茶点。 冉依颜叫厨房的糕点师多做几样点心出来。 然后做好了就叫余梦芝端出来。 而金良嫣在余梦芝几次端茶点,水果出来都忍不住抬头对余梦芝看了又看…。 而柳絮每次跟金良嫣说的起劲,然后差不多就能见到余梦芝在他们面前一晃,然后,金良嫣的眼眸就自然的朝余梦芝瞟过去,而柳絮的脸也在陡然间一沉… 冉依颜见状只是笑的漫不经心,笑的慵懒… 其实说到长相,余梦芝跟柳絮几乎不差什么,甚至,柳絮根本比不过余梦芝,余梦芝的长相偏清秀,而柳絮差不多要靠化妆来遮掩五官的一些不足。 在金良嫣面前,余梦芝明显那风头盖过了柳絮。 是啊,谁家里放着这样一个长相可人的女佣,无论是男宾客还是女宾客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只不过,看的意味不一样罢了。 风冿扬游了半天,终于从游泳池里出来,然后,余梦芝一见,几乎没有顾这边桌子坐着的几个女人,然后就很习惯的抱了白色的大浴巾殷勤的跑过去。 这几年,风冿扬的近身的事儿,都是由余梦芝打理的,甚至是衣物,都是由余梦芝熨烫,折叠,余梦芝对风冿扬的感情是炙热的,而且带着一种强烈的占有,而风冿扬男人的心都五大三粗的,根本没有察觉出这些。 而,这次,风冿扬也刚从水里游泳起来,余梦芝人站在冉依颜这边的桌旁,而心就更系在了风冿扬身上,所以,根本没有顾其他,就是情由心起,拿了浴巾给风冿扬。 体贴的将浴巾给风冿扬搭在沾着水珠的古铜色背脊上。 然后桌旁这边的几个女人看着余梦芝那一幕,脸色各异、、、、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偏偏,这里,远远不止三个。 余梦芝啊余梦芝,你成也你的感情,败也是你的感情。 你的感情太过热烈,热烈的眼眸里只看得到你自己的感情。 在感情面前,永远看不到别人眼中的锋利刀刃—— 其实,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局面,这样的豪门里存在以为一位这样美丽的佣人,比大多数美丽的女人都美丽。 也有一位长相很出众的前妻,已经离了婚而生下了别的男人小孩的前妻,而前妻始终沉默不语,一副不管事儿的态度。 还有一位很年轻同时也美丽活力的一直照顾着男主人孩子的漂亮女导师。 那么,这些中间扯着的关系,明眼人用眼一看都可以看出个所以然 “呵,刚才你还说你在风家了几年,怎么还比不上一个佣人呢——” 其实,金良嫣也是刚才已经和柳絮说话觉的关系有点熟了,才这样带着玩笑的语味调侃了一句。 而柳絮的脸色却倏尔一变,她觉得金良嫣这句话明显是在取笑她,伤她的自尊心… 她从一坐下就选择一直和金良嫣说话,目的就是要显摆自己也是去过国外留了几年学回来,地位,自然跟旁边的韩少奶奶,还有冉依颜邀请来的隔壁一直坐在桌上的一家武姓的媳妇,这武姓的媳妇就是以前和冉依颜去做脸的太太娶进门的媳妇。 冉依颜一回来隔壁听到风声就派人送来东西。 然后冉依颜也觉得别人盛情,然后请了她家的媳妇过来,还好那媳妇也挺和善,姓武。 所以,今天这桌子上,加上韩少奶奶,冉依颜,还有金良嫣,柳絮和这姓武的媳妇,差不多就五个人。 而柳絮自然是觉得这种武氏这种小门媳妇不能攀上,包括冉依颜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冉依颜也读大学,但是是国内一个很普通的大学…算不上什么高等学府。 而金良嫣出生名家,不仅人漂亮,而且见识多,立马又会嫁给林家豪门做少奶奶,自然是人往高处走,就想抱抱金良嫣的大腿,那知道临了了被金良嫣这样抢白了一句,脸上立马就搁不住…。 觉得金良嫣这是故意隔撇她,一下子心里就从云端坠向地面,这种落差感,还有心头的因为虚荣心作祟的羞耻感,让心里本来就郁结的对余梦芝的厌恶一下子陡升,不仅是余梦芝,就因为这句话对金良嫣也好感不起来了。 姓武的媳妇低头在笑,而冉依颜身边的三岁的小丫头咚咚咚跑过来要尿尿。 冉依颜自己是觉得今儿这戏看够了,只要余梦芝巴在风冿扬身边,今儿这事儿还没完呢,要继续在人前秀恩爱起码不知道什么时候。 到时候,就算柳絮能受得了,她也受不了… 而坦白说,冉依颜也并非就喜欢看那余梦芝跟风冿扬那些秀的很恩爱的画面,那要置她这两个孩子于何地。 而小丫头恰巧过来找她要拉尿。 她也趁着机会向其他几个人礼貌的点点头,自己带着孩子去了后院。 孩子拉了尿之后,冉依颜抱着她一个人去了后花园,中午白花花的阳光有点毒,她就沿着走廊前进,小丫头窝在她胸口大脑袋蹭着她的胸,有点困,要睡午觉。 看到孩子在怀里脑袋扎在她的怀里,不住的摇头,要困觉的模样,冉依颜的心软的如同一滩水 冉依颜最疼爱的就是她的这两个孩子,她所有的心,一切的出发点都满满的在两个孩子身上。 不管她是不是以后和风冿扬有结果,但是,不管是柳絮也好,还是余梦芝也好,她都不会让这些人当孩子的后妈。 而且,她和余梦芝,中间的旧账还没有算清,她这么就舍得这样放过了她。 为了爱,为了霸占风冿扬的爱,她就可以那么对她么,那么对她的孩子? 诅咒她的孩子死。 所以,不能放过。 一个都不能放过。 余梦芝的那个位置是她今天叫人安排上去的,那些水果和茶点也是厨房不停的让余梦芝上上来,目的,就是要余梦芝不停的来来去去出现在大众的眼里,不管是不是立马能成为焦点,但是那么漂亮的女佣人,只要不停的在人的面前晃,她就可以成为人们的焦点。 而,对冉依颜来说,据她所认识的余梦芝,是一个对风冿扬感情过于执着的人,执着到根本不会在乎周围人的感受。 不会在乎周围人的感受,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危险。 也风冿扬的感情太过热烈,也是她最大的弱点。 只要见到风冿扬,就会暴露自己感情最真挚的那一面。 这种感情越是炙热,越是真挚,就越能引起周围人尤其是同位情敌的柳絮的不满。 而她,在这种情况下,只是应该做一个毫无争夺之心的淡然的前妻。 此刻,小丫头在怀里要睡觉,那么,她也只是把小丫头抱楼上去睡觉罢了。 然后,中午几乎没再下去露面,随后,韩少奶奶上来找她叙旧,而姓武的媳妇上来跟冉依颜道别,然后冉依颜浅笑着挽留了两下,派人送她回去。 韩少奶奶上来,在沙发上坐着,而冉依颜给自己一个沙发垫子歪着。 从窗外能听到下面一声声尖叫和女人的尖笑声。 不时的还有几个男人的爽朗笑声,其中,包括风冿扬。 冉依颜听到这声音只是装作不在意的眨眼,十多个穿着暴漏的男男女女,在游泳池里嬉戏,不去猜,也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这些人,真无聊。 总是爱网落一些二三流的小明星还有一些女模来当自己嬉耍的玩具。 对她来说的感觉,却是无聊透顶。 午后,佣人将大部分的菜都端到了外面去,大盘的火鸡,龙虾,韩少奶奶陪着她在楼上用餐,宝珠中午被人从外面送了回来。 上午上了课,下午还要去。 而佣人给宝珠清洗一番后,直接带到了她住的楼上房间,宝珠穿了一件美美的公主裙,但是这白皙的小脸因为这中午的暑热熏的红红的,冉依颜见了她就招手笑的和蔼让她过去,跟她和韩少奶奶一起用餐,而风冿扬压根就不知道女儿中午回来过。 而以前,每次周末宝珠下学回来,总会去房间里会会柳絮,而这次,冉依颜叮嘱了佣人直接带小姐上来,不要让她去侧院游泳池挨着的旁边,见着那些男男女女,都一个个的穿着暴漏的在水中打闹的境况,让小孩子看到了不好,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爸爸。 冉依颜从来不阻止风冿扬找外面的女人玩乐,但是不要把这些女人往家里的床上带就行了,而现在,她的身份是前妻,就更不能插手这些。 而宝珠,似乎很听冉依颜的话,佣人带她上来跟着妈妈吃饭,小小的身子就坐在拿过来放在低低的茶几上的小凳子里坐着,跟着两个大人用午饭,而小丫头在旁边的床上睡午觉。 那顶着的两个鸡毛毽子一个又歪倒一边去了。 “妈妈。老师说要交新的课务费。”宝珠一边乖乖的坐在茶几上吃饭,而冉依颜在给她夹菜。 “课务费?”冉依颜以为自己听错了,那漂亮的眼眸大睁,几乎是啼笑皆非“你爸爸没有给你交课务费…” 风家这么大的家产,会少掉孩子区区的课务费。 风宝珠看到自己妈妈的表情,脸色又有些黯然,其实,不是因为课务费多,而是,老师今天才吩咐下来的,她本来想找爸爸要的,只是现在没见到爸爸的人影,所以,她想找妈妈,别的同学的不是说也可以找妈妈么。 而冉依颜一看宝珠的表情,又知道这孩子的自卑心作祟了,心里又有些疼痛,这就是孩子对妈妈的一点母爱的索要么,想要肯定妈妈对自己的爱么。 其实,冉依颜的确没有想到,宝珠心里对母爱的渴慕这么强烈,终究,都是她伤了孩子。终究,孩子还是很依赖自己,很渴慕母爱的。 “待会吃完了饭,妈妈给你拿课务费好不好——”她给宝珠继续往碗里夹菜,然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美丽的脸庞似乎又散发着一层薄薄的光晕… 让宝珠都看的呆住了。 孩子也是能鉴别美人的,这真的是自己的妈妈么,真的很漂亮。宝珠那两只圆圆的乌黑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而后,小小的手指握紧了筷子,大口大口将妈妈挑的菜往自己的嘴里塞,心中觉得好欢喜,终于自己也有妈妈了,跟所有小朋友一样,自己也有妈妈了,有妈妈给自己交课务费,而不是每天依赖着干妈。 干妈虽然对自己不凶,可是,小孩子比大人还懂察言观色,却有时候那表情会让小宝珠感到害怕。但是宝珠却从来也不敢告诉爸爸。 她怕告诉了,连干妈都没有了。 此刻,有自己的亲妈在身边,才觉得是真正的幸福。 其实,冉依颜也是疼爱宝珠的,她刚才也只是有点讶然而已,却不知道宝珠心里的小九九,而她,就算再没钱,至少宝珠要的这点课务费还是有的… 然后,等宝珠吃完饭,也哄了她睡了一个小时的午觉,想到孩子这么小就要去上这些课,心里还是很难受的,但是这是风家一贯的教育孩子的方式,而且长辈们的心愿也是为了孩子好,所以,她也阻拦不了什么。 * 而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送了大丫头去上学,小丫头还在睡,然后整理了自己以前在别墅没有带走的衣物,日光从半遮的窗帘缝隙里漏出来,落在枫木的木制地板上。 大卧室里冷气开的很旺盛…。 然后,从楼下重重的踩着高跟鞋上来,那沉沉的楼梯传来的回想声,从没有关紧的房门一下子就传了进来。 而冉依颜不动声色的对着声音的来源看了一眼,然后假装不知道的自己又埋着头慢条斯理的折着衣服。 然后就看见柳絮推了门进来。一脸愤愤的模样。 “怎么会那么贱——” “那么多女人,谁会像她那样,一直仿佛是没长腿似得,一直粘着扬,不过就是一个佣人,有什么要不完的。” 冉依颜低着头,一只手慢悠悠的折着衣物,然后折好了就放在一边。 “真的是想不通,当初你怎么会让那样一个卑贱低下的女人留在你老公身边,你难道不知道,她一直觊觎着你少***位置——”柳絮对着冉依颜就是一顿自我的发泄。 她今天真的是受够了… “难道你不知道么,当初是她用计将你逼走的,而且,你不在的时候,她还多次打宝珠,虐待宝珠。” 冉依颜的手终于有些不自然的一顿,然后那低着的眸子里猝尔闪过一丝阴寒。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已经和风冿扬离婚了。宝珠我也管不了了。”随即,她克制住自己,半抬头,语调装出来的淡然。 “难道你就没有想想反击——?” “反击——?”女人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是讥讽,她讥诮的表情看着柳絮“怎么反击,她那么爱扬,爱一个人是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的,她有青春,一直也认定扬是她的男人,除非,没有了可以让她爱的资本,让她的男人不是扬——” 她那似乎是漫不经心,轻描淡写的语气。 却让柳絮的眼在一刻猛然的一亮。 而冉依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说着 “她以前有个干爹,她是她干爹送出来给扬的,人家是郎情妾意的事儿。我又能怎么阻止——” 她继续轻描淡写,那有点闷闷的语气。装的无处不到位。其实已经将余梦芝的出生说了个全面。余梦芝就是一个被人送出来做礼物的biao子而已,也没有什么势力,所以,那变相的提醒要整死余梦芝,也没有什么人为她讨说法。 而柳絮的眼眸亮的更开“我还以为是哪里的出头,原来就是一个被人送出来供人消遣的biao子,还装的自己像个情圣。郎情妾意,我呸,扬什么时候对她有意了,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柳絮一面骂咧咧的说着,然后上来找冉依颜发泄这一阵,心里实在是舒爽,感觉都是冉依颜帮她除了一口恶气,接下来,她会要那个死女人好看。跟她争扬,真的是不自量力。 发泄了一会儿,终于柳絮似乎是平息了愤怒,然后才发觉自己有点窘,怎么会跑上来对冉依颜发泄,但是,也多亏有冉依颜的话,给她找了方向… 然后顿了一会儿,转了身子才慢悠悠的下楼,这次,心里的愤怒平息了,连脚步都走的稳稳的。 哼,接下来,余梦芝,我会要你好看。 而还站在床边的冉依颜,手在落在床上的衣服袖口边,那阴郁的眸子却对着柳絮走过去的方向投了过去。一直到那咚咚的脚步声声音走远… 晚上,风冿扬送走了他的那些朋友,加上那一堆莺莺燕燕女人。看的出风冿扬很开心,一上楼来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却眉开眼笑的。。 “老婆——”终于,和下面那些女人打打闹闹,欢欢笑笑的够了,才知道上楼来叫老婆。 “玩的开心了——”女人抬眼看他,眸子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未达眼底。。 而男人那幽黑的星眸似乎已经看出来了女人小脸上的隐隐不高兴,过去,一根手指抬起女人的下巴,大拇指覆上去,按在她的下巴尖。。 “怎么了,我家宝贝不开心了——?”男人笑的玩味,那薄唇咧开。。。。凑近她那完美的绝丽的小脸。。 “没有——”女人淡淡的声音,撇头,然后假装不经意的拂开他的手指。。 “是谁让我家宝贝不开心了——”她本来想撇开,但是,男人却是进一步追了上来,手干脆的挽上了她的腰身。。 将两个的距离拉的更近,也让本来有些厌恶他想要挣开他的冉依颜因为他每次强迫她的意愿变得更加的厌恶。。 敏锐如风冿扬,这个男人,要看人的情绪,人的脸色以及懂人心理的想法,一点都不难。。 而就算身边的这个女人多变,情绪多变,而且脸孔也多变,他依旧能摸索到她大概的情绪。。 是因为他在下面跟那些女人玩,而让她不高兴了么。。 他挽住她身子的力道不温柔,但是,那黑色眸子看她的眼眸很温柔。 “没有,是你想多了,我没有不开心——”她就这样闷闷的一句,脸色也不算好,然后就在他的怀里拉扯,想要将他环在她腰身的手扯开。。 但是,试用了两下力道,才发现他箍的很紧。。。 “我家宝贝是吃醋了——?!”男人轻轻的一句,问她,然后尾音轻轻拔高。。。。那暗黑的深邃眸子沉静的模样省视这她有点不耐模样的情绪。。 她巴掌大的小脸离他近在咫尺,但是,她的眼眸却生生的偏向了另一边。。里面全是对他的厌恶和淡漠。。她一直对他都是厌恶,男人对这一点十分的清楚。。 清楚,但是俊脸上毫无情绪。。。 其实,冉依颜心里是有点波动的,尤其是在上面听到他和那些女人的尖笑声,她的心的确是觉得厌恶又难受。。 一想到就觉得这个男人好脏。。 跟那么多穿着暴漏的女人混在游泳池里。。 “我跟那些女人只是过过台面,在我心里,我最爱的还是你——”男人不管她是不是这样想,他都觉得要给她解释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希望她知道,他跟那些女人不会发生什么感情,他唯一爱的只有她。。 而冉依颜听到这句,仿佛是告白,但是,也让心里更加沉郁,那是一种矛盾,当他跟别的女人在下面嬉耍的时候她觉得他令人厌恶,恶心,难受,但是,当他说到他爱的人还是她,同样,听到也有一种排斥感。。 她还是很讨厌他的感情,又或者说,这虚虚实实,浮华夸张的感情。。 他说他爱她,那么,柳絮的存在,余梦芝的存在又是什么。。 余梦芝那个样子欺负她们母女,他有过问么,当初,余梦芝在别墅里那么嚣张,公然跟她对着干,结果,他还是带着一丝怜悯的将那个女人留下来。。 然后,留到现在,她都没有信心借用他的爱来对付她,而必须借用柳絮。。 而柳絮一直耐在风家这么多年不肯走,他难道也不知道女人那点小九九么,而且还攀上宝珠做了干妈,干妈一升级是不是就已经是宝珠的后妈了。。 这些问题,这个男人从来不想的么。。 而今天,他跟那么多穿着清凉的女人在一个游泳池,那么女人一个个身材暴漏,只恨不能脱光,这些女人是什么心,他难道也一点感觉不到么,每次带给她那么多尴尬,他都不知道么。。 而现在他又这样抱她,将手强行的放在她的腰身,想要圈住她干什么呢。。 她亟欲想要扳开风冿扬放在她腰身的手,而男人却越收越紧,仿佛跟她作对般。。 终于,在她的力气都快耗尽,男人却看见她脸上越来越浓厌恶情绪,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直接将腿给她分开,裙子自动的滑向腰际,就这样狠狠占有她。。 “不。。风冿扬,你这个混蛋。。。” 女人想挣扎,但是,小手只有那么大的力气。。。 “你脏,你滚。。你脏——”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时候,她明明这些厌恶他的时候,他依然像往常那样不折不饶的将她压在身下,强行的狠狠的对她。。 “我脏——?!”男人喘着粗气,那清明的眼眸抬头看她“那连孩子都给别的男人生下的你岂不是更脏——” 冉依颜一怔,然后心内一痛。。 “而且,就算我脏,我还是强行要你,你能怎么办——”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用力。。 带着惩罚的力度,他真的想让她此刻在这张床上向他求饶,做到她求饶。。 而女人,在他久久的用力的折腾下,眼眸氤氲,身体无力,两滴清泪从眼角流下。。 * 晚上,在用餐之前,冉依颜让余梦芝去买菜,买自己最喜欢吃的腰片。。 而小丫头环在冉依颜的身边,蹦蹦跳跳。。 冉依颜叫她出去买菜的脸笑的很温和,语气和温和,余梦芝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她现在已经是有资历的佣人了,买菜这些活本来就不应该由她来做,更何况,她一刻都不想离开风冿扬,因为,此刻,风冿扬在大厅里逗孩子,逗沙拉。。 然后这是女主人吩咐的,她是佣人,只要是冉依颜亲自开了口,就算她不去,风冿扬也会让她去的。。 已经快倒了开饭时间,不得不说冉依颜真的是矫情,凑合吃一顿不就好了么,每顿桌上那么多菜,有的连动都没动,此刻,却非要吃腰片。。 余梦芝愤愤的一脸出门,对冉依颜的厌恶,更加深了一层。。 但是,她也觉得有些奇怪,这次回来的冉依颜跟过去很不一样,没有过去那种对她耀武扬威的优越感,而且,想当初,她可是那样对付过她啊,难道是她都忘了。。 余梦芝真心觉得奇怪,也有可能是在外面跟别人的男人生下了孩子的缘故,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风家少***地位已经是跟她和别的男人睡过的身子一样不清不白,所以,气势就收敛了,对余梦芝来说,现在,最厌恶的反而是那个柳絮,一天到晚,装高贵拿大,随时那眼神就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盯着她和扬。。 真的是厌恶透了。。。 到了菜市场,天已经黑了,什么东西都收摊了,哪里还有什么腰片。。。 骂骂咧咧的站在市场的入口,进都懒得进去。。 然后提着篮子就转身。。 转身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仿佛什么影子一闪。。。因为菜市场这里比较脏和乱,而且,各种公用建筑比较多,所以,那一闪,余梦芝在原地站定,几乎是视线转了一圈,但是似乎没有看见其他人影。。 都怪自己想多了。。。 然后,回去,过了第三个路口,拐进去就是胡同,余梦芝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路灯投射到墙壁的光影缺了一块。。 出于女人的敏感和直觉,一转头,然后一只素色的手帕飞快的动作就捂上了她的嘴。。 那手帕里加了哥罗芳,一种快速的迷醉药。。 才抽了一口气,余梦芝就觉得意识不受控制,眼无力的往上一翻,根本没来及看眼前的东西,身体就软软的倒下去。。 那天晚上,余梦芝失踪了。。。 是老佣人在晚上分派活儿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人是在风家消失的,手机打不通,大多数人只知道是少奶奶晚饭前指使出去买菜去了,风家上上下下都着急了一晚上,然后风冿扬也派自己手下去找,一条人命,始终不是儿戏。。 但是,忙了大半夜,也找不到人。。 风冿扬来来去去的在客厅里走,抽着烟,用老妈子的话说,余梦芝从来不会晚上不回来。。也就是说如果现在不回来而且电话也不通肯定就是遇着了事儿了。。 所以,风冿扬焦急。。 他焦急不是余梦芝是多重要的一个人,而是,这么多年,一直在风家,在风冿扬身边,风冿扬这个人,对佣人,公司职工和亲人都是有感情的。。 只要不惹着他的事儿,他还是很惜别人的命的。。 而且,余梦芝这么多年对他的确是无微不至,对他没有二心,这点,风冿扬心里是相当的清楚,所以,不管这个佣人在别人的眼中对她的印象如何,他风冿扬从来也是就事论事儿的人。。 他不管别人,谁对他好与不好,他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不混淆,也很有原则。。。 而冉依颜洗浴之后又换了一条白裙子,看到风冿扬因为丢了自己的佣人睡不着觉,她是一早把自己的两个丫头哄睡着了,然后陪着风冿扬一起等。。。 其实,她根本不是等,只是有些睡不着,她心里一直有数,而且,余梦芝是生是死对她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睡,是因为看见风冿扬在沙发旁边焦心,她也假装在旁边坐一坐,坐着,然后慢慢的整理孩子今天换洗下来的衣物,然后,一脸淡定的扮演自己尽职尽责的好妻子形象。。 或者说,在旁边看好戏。。。。 看堂堂的风家大少爷是怎么样为一个欺负自己妻女的佣人怎么费心费力操持的。。 唉,这年头,枪打出头鸟,这些女人,还真的是蠢,学不乖。。。 其实,连风冿扬偶尔回头看她,都不知道她那么恬静淡然,还有那骨子里的那抹淡定是哪里来的。。 这个死女人。。 每次在他焦心的时候,她稳得起的很,真的是气死他了。。 一直到下半夜都没有余梦芝的消息。。 这么大的T市,如此多的人,而且又是晚上,找一个没下落的女人,应该是有多难。。。 冉依颜打了两个喝嗨,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佣人这样的费时间费心力,不管风冿扬还在大厅里转悠,她是上楼睡去了。。 然后,第二天,终于有人找到了余梦芝,在一堆废垃圾里,浑身的衣服被人撕的不像样,却没有被强过的痕迹,但是,那原本那白嫩嫩的美丽的脸蛋上,却血淋淋的两边各用刀子花了一个‘贱’字。。 本来这也算T市的一件大新闻了,风家佣人遭到绑架,迫害,而且作案的人还在受害者脸上用刀一边脸写了一个‘贱’。。 但是因为事关风家,怕传出去的影响不好,所以媒体将这件事儿压下了。。 等冉依颜赶往医院,看到用白布包着的女人的脸,除了鼻子眼睛,其他地方都被医生用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冉依颜心里偷笑,这女人,的确那张脸是毁了。。 柳絮下手还真不赖,她不过就那么提了一下,女人被爱的资本,少不了青春和那张脸蛋当资本,就算男人不在意,而女人想方设法的就是要不可一世的向男人展现出这些自己揣着的东西,如今那张脸一毁,不知道这个贱人还能那什么资本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柳絮再怎么说家里也是有个靠山的,有个还算有钱的老爹请两个人搞点事情出来这算什么事儿。。你一个余梦芝就只有等着被挨的份儿。。 虽然风家也最后也报了警,但是余梦芝是连害她的人长什么样,都一概不知,被人迷晕了,然后一早醒来就成了这样了。。 脸被毁了,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虽然事情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在T市里,没有惊动警察,而风冿扬却为此事大发雷霆,这在冉依颜的意料之中,却也意料之外。。 这关系到风家的声誉。。 冉依颜也借着风家半个主人的名义去看余梦芝,此刻,看到这个女人捧着裹着白布的脸哭的不成人样,坐在床头,眼眸里虽然一副同情的感觉,眼底却亮的很开。。 中午,风家别墅后面的花园,冉依颜坐在石凳上面用着茶点。。 缱绻宿命 第百九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1 本章字数:12186 中午,风家别墅后面的花园,冉依颜坐在石凳上面用着茶点。 喝着绿茶,吃着点心…小口小口,悠闲的模样,这口恶气,终于出了一些了。 “妈妈。妈妈。” 小沙拉手里拿着一个佣人给的荧光棒,拿在手里摇来摇去。 自己玩了一会儿是觉得很好玩,然后像献宝似的跑到冉依颜跟前将荧光棒给妈妈。 冉依颜慈爱的摸摸孩子的头。 如果她的态度不强硬,受欺负的就会是自己的孩子。 她是母亲,所以,不管怎么说,都不会让任何人对自己的孩子不利,就算风冿扬,也一样。 其实,风冿扬这次真的是很生气,就因为余梦芝被人莫名绑架带出去然后还在脸上噙字,太有损风家的威名。 但是,山庄那边的意思却是觉得风冿扬没有必要为一个佣人声张,这毕竟关系到风家的声誉,这桩新闻里就带了‘风家’这两个字。 豪门,最重要的是声誉。 风家的丑闻也出的不少了。 而风冿扬似乎也就妥协了… 其实,对于这段时间的风冿扬,冉依颜都感觉,不太像以前的风冿扬为人处世的作风。 但是,她觉得现在的风冿扬,做事儿有点优柔。 当然,他的强大和危险对冉依颜来说,那感觉一如既往。 背地里,她怎么取笑他都可以,但是,当面,还是不敢…。 思忖间,她听见楼上的自己的手机响了,她花了半分钟的时间跑上去,然后在铃声已经快响完的前一秒,拿到了电话。 但是上面闪动的号码,那一刻,她有些微微的失神,不敢接。 那是苏煜宪的号码。 他现在一定很焦急她在哪里。她回来如此之久都没有给他打电话,但是,现在,她又怎么回答她现在在哪里呢… 顶着前妻的身份,却被前夫强制压在前夫的住宅里。 想想都好笑,而且,苏煜宪一直是担心她回来跟风冿扬还这样脱离不开,所以,在她从德国回来之时,苏煜宪一直是犹豫的。 她向他保证了不会,但是,结果,她还是没有把握住,依然把事情弄成了这样。 唉,真的是连解释都难啊。 无论她怎么对苏煜宪解释今天的这一切,可能,他都不会相信… 不会相信孩子被他糊里糊涂抱走了,不会相信她是迫于无奈才来见他的。 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这个电话还是不能接。 她想了想,这边的事儿没有完成,而且才进行到一半,不能因为苏煜宪的出现,功亏一篑,如果恰好的苏煜宪出现,事情就反而变得棘手了… 所以,看到那屏幕上绿色的接听键,她顿了顿,美目淡然的一翻,然后挂掉了。 * 晚上去了一趟山庄,本来她是不想去的,她现在的身份,尴尬的要命,去了干什么。 但是风冿扬非要扯着她去—— 而且,如她所料,山庄里的长辈,风老爷子和风爸依然不喜欢她,风老爷子明明已经高龄,看起来却依然那么有精气。 一个桌子吃饭,她几乎没有上桌,只是在旁边站了一站,佣人给沙拉拿了勺子,小丫头跪在餐椅上,吃力的自己舀着一勺勺拌的猫咪饭,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巴里喂。 而宝珠站在风老爷子的下位,那座位,差不多就是风爸坐的地方了,依然一如既往的受老爷子喜欢,而老爷子似乎也比较喜欢小沙拉,但是就是不喜欢冉依颜。 一方面是因为风家和冉家的渊源,宿怨,还有一部分,则是冉依颜曾经顶撞过他们。 因为风冿扬没有提沙拉的爸爸,而长辈们也没有问,他们喜欢沙拉,只是单纯的喜欢小孩子而已,小孩子虎头虎脑的很可爱。 而风冿扬包括冉依颜都知道,如果一提到沙拉的爸爸是别人男人,那么冉依颜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且,这个话题一说就会冷场,而风冿扬似乎也知道,所以,平时的他霸道又自私,最喜欢拿沙拉的身世来讥讽冉依颜,但是,今天,意外的很安静,一句话都不提。 虽然一想到这件事儿,他就气的咬牙。 恨不得骂冉依颜是小娼妇儿。 居然敢将他用过的身子交给被人,而且还生下了一个小杂种… 男人的心里是瞬息万变,而风冿扬,更是那种一狠起来就狠绝的人,就算他平时还可能和小沙拉玩耍,但是,只要逗弄了孩子两个回合,他就立马会想起这些事儿,然后,对沙拉一点爱意和怜惜都不见了。 明明是他的妻子去外面给他戴了绿帽子,而,他却将这顶帽子发扬光大。 冉依颜吃不下去饭,于是在旁边照顾小沙拉。 “你这次回来打算在别墅里做多久——”几巡过后,风老爷子将盘子里最后一勺东西吃饭,然后用佣人递上来的东西擦擦嘴,那白色的胡子在翻动的嘴唇下一颤一颤,然后,冉依颜就听见他这样问。 “恩?”显然,冉依颜是没有弄明白,她不期然老爷子会这样和她讲话,然后准对的人是她。 但是,老爷子的话音一落,随后,风冿扬那有点沉的却又有些阴郁的眸子向她投过来,而她,站在桌子的尾部,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老爷子那严厉的眼眸,又轻轻的移了视线,转过去瞟了瞟旁边离她不远的风冿扬那眸子里的阴郁。 不解,都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许久之后,她便这样回答,她不知道老爷子问她的用意,摸不清老爷子心底的想法,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懂风冿扬眼里给她的浓浓的阴郁,她同样不懂,所以,干脆这样回答个‘不知道’。 不知道是给人最好的答案,而且,她的确不知道,她是被风冿扬强制的可以说是禁锢在别墅里,而今天,她又同样是被他强制性的甩上车来了山庄。 她对自己的生活一点掌控权都没有,答案全在他手里。 “呃。”风老爷子听到这句,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冉依颜看见他的情绪似乎是突然间缓了下来,从开始问她那句要跟风冿扬住多久的严厉表情缓了下来… 他轻轻的‘呃’了一声,然后悠然的放下手帕,“我对你们这些东西都不太感兴趣,你爱住多久是多久,但是,当初你是和扬离婚走的,我听人说你在医院差点自杀,既然你也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的婚姻不幸福,那么,我就希望你能明白,就算你现在又回来,出现在山庄里,而风家的儿媳不可能再是你…” 老爷子的缓缓,但是,字字句句特别是最后一句带着一种沉沉的威严和肯定,那些话如磬钟盖在心上的,沉重,激荡,声音来来回回。 一直以为心不会受波澜的冉依颜,还是觉得心那么明显的颤了一下。 “爷爷——”显然,这是风冿扬的声音,当冉依颜还在发傻,就听见风冿扬这喊叫的一声沉郁的‘爷爷’。 而风老爷子不语,没有理会身后风冿扬的声音,放下帕子,就要准备站起来,转身回卧室,而佣人见状立即扶住老爷子。 然后第一次,冉依颜看见风冿扬的手指,捏着勺子的直接,有些泛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风冿扬会是这样一副表情,有些脆弱,有些彷徨,而且脸上有些愤意,风冿扬不是从来都不理会自己的爷爷么。 然后饭桌上其他几个人的各色眼光,都直直的转过来,盯着她和风冿扬这个方向。 然后,她再不说话,然后手摸摸小沙拉的头,而风冿扬那模样明显是因为刚才老爷子的那句话有些气着了,谁也不看,埋着头用力的吃饭。 冉依颜刚才也因为风老爷子的那句话,心里有点沉郁,而风冿扬更是一张脸都黑了下来。 拿钥匙,开车,然后上车,那动作,一气呵成。 而冉依颜就抱着沙拉坐在他的右边的副驾驶上,宝珠留在山庄里。 “刚才爷爷说的话只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他还在因为你上次那件自残的事儿还有两次离开心里不舒服,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男人一面发动着车子的引擎,一边眼眸正视着前方,那语气,有点敷衍和焦急,因为他要赶去上班。 “我无所谓啊,反正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还和你结婚…”女人懒懒的用手一撇嘴,怀中的小沙拉抱着冰棒,小口小口的吃着。 本来猛烈开火的车里,在冉依颜的话落之时,‘嗞’的一声,男人硬是生生的踩了刹车。 然后车子内部的机件剧烈摩擦,轮胎就那样钉在地上,然后就听见生生的响动了那声。 冉依颜心里一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将车子这样刹下来。 随后,一直大掌以已经很熟悉习惯的姿势就捏住了她的小巴,脸被迫抬起,对上男人阴鸷的眸。 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她。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色。 “我告诉你冉依颜,你最好别这么得意,你以为你这番话说的很轻巧,当爷爷说那句话正巧是合了你的心意吧,所以,那会儿你的心应该偷笑了吧,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不结婚,我可以这样玩了你就丢掉,没错,反正你这幅身子也被别的男人用过,我也不珍惜,那么你就住在别墅里,以情人的身份还是前妻的身份,供我玩乐到厌恶为止。” 他热热的气息,还有那一字一句,咬的特别的带劲,离着他这么近,冉依颜就看见他瞳孔里簇簇燃烧的火苗。 冉依颜知道自己一句话的确又惹着了这个男人,他就是危险品,易燃物,所以,她也不打算这么放肆下去,跟他这么纠缠,她讨不到便宜。 她用力的一把撇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然后身体作正,撇开他,将孩子换了个方向。 男人冷冷的看她一眼,撤了手回来,最后,那冷冷的目光都还停留在冉依颜身上,冉依颜只觉得森凉一片。 “你现在的老公是谁,立马跟他离婚…给他讲清楚,你是我风冿扬的女人…” 明显,男人并不打算将这个话题偃旗息鼓,反而,开始在车内将车窗降下一格,拿火机点烟。 “我不会告诉你我丈夫是谁的?”女人将早已经转了的身子,侧对着他,因为她想和他拉开距离,所以,她的声音有些淡漠。她不敢看风冿扬的脸色,随后,又转头补了一句“为什么你一定会认为我有丈夫,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丈夫你相不相信——” “呵,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是吧,你没有丈夫,那孩子是哪里来的,孩子都给别人生了,冉依颜,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还下贱,现在降格给别人做小三了啊——” “这个小贱种是怎么来的,是被包养然后替别的男人生孩子?!”男人毫不留情的嗤笑,那烟在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吸。 冉依颜都要被他气的发噎,而怀中被风冿扬嘴里称为‘小贱种’沙拉,听到两个大人在讲话,那圆圆的胖胖的小脸转过来,乐呵呵的将手里的冰棒举给冉依颜… 冉依颜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小的可爱的女儿,刚才风冿扬伤她的那抹酸楚,一滴心酸泪仿佛要滴入鼻子里,她用力的吸了吸。 而风冿扬仰头从后车镜看到女人有点受伤的模样,依然一脸毫不在乎。一如既往说风流话。 “呵。说道你痛处了,冉依颜,我从来没发觉你脸皮这么薄啊,为了这两句话就要哭,简直不像你嘛,其实淫荡就淫荡啊,女人都很贱都很淫荡的不是么——” 其实,冉依颜真的不是很在乎,他说她和多少男人睡过都没有关系,她难过的是,沙拉,她那么辛苦的将孩子生下来,得不到一点风冿扬的信任不说,反而,连带着女儿一起受辱。 这样,对沙拉也是一种重重的伤害啊,只是,小孩子现在还小。早知道,她懒得将孩子生下来。告诉他她拿掉了他的孩子,让他痛苦后悔一辈子。 “是啊,我脸皮一向都不薄。”然后,女人对着男人尖酸刻薄的话语,反击的语气很有力,她将脸上的阴霾敛去,转过来的美丽小脸,笑的嫣然如花。 “是啊,其实你不知道,跟你离婚后,我跟很多男人都睡过,大概有多少,噢,让我数数——”她很正经的,真的扳出手指来数“啊,多的好像数不清了——” 她看见风冿扬侧对着她的俊脸越来越黑,然后猛吸了一口烟,那夹着烟蒂的手指都有点颤… 呵,冉依颜冷眼看他的反应,不过也就这点能耐,听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居然连手指都在发抖。 “你不是问我沙拉是谁的么,一天和那么多男人上床,我怎么数的过来…你不知道,那些男人的那玩意儿都很大,大到每次弄的我好舒服,不像你,根本都满足不了,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在那些男人的身下,叫的有多舒服…” 等她很痛快的将一番话说完。然头,看到身边男人那全然黑成根本不像脸的脸孔,那阴沉的表情,布满整个眉梢眼角。全然就像来至黑暗深渊的嗜血修罗,眼眸一寸一寸都染上了愤怒的猩红色。 等她反应过来,似乎才发现自己话又说过头了。 “冉依颜,你还真有本事,这样的话也敢说——” 冉依颜还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已经全然将车子的火熄了。然后跳下车。 冉依颜冷眼的看着他从车前绕了一转,然后绕到她这边。 冉依颜的脸色变了,他想干嘛。 “下来——”男人将她的车门打开,然后沙拉还抱在冉依颜的怀里。 冉依颜有点犹豫和忐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是打算将她扔在半路,这里连山庄的石雕大门都没有开出去,将她扔在这里,被风家的佣人看见多尴尬,她抱着孩子一个人走回去。 但是,明明瞥见男人眼眸里猩红的嗜血的光,那火大的模样,真的有点吓到她。 她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番话是不是刺激他又刺激过头了。 “下来——”男人又冷冷的开口了。然后情绪里有点不耐。 冉依颜不解,此刻,她心里是真害怕了,她觉得这个男人要做远不止将她甩在路上这么简单。 叫了两次,男人见她还慢吞吞的坐在副驾上,缓慢迟疑的动作和神态,有些不耐。 “给我下来——”终于,男人不耐烦的一把将她的小身板从副驾上揪下来下来,然后冉依颜不期然,一个不稳,搂住的沙拉差点从怀里掉了下来。 而风冿扬眼明手快的提着孩子的衣口,然后毫不惜力的将小沙拉扔在座位上。 然后孩子被勒痛了颈子,开始在座位上哭…小家伙哭的很伤心,几乎是嚎啕。 “你——”冉依颜叫了黑着脸的风冿扬,一个手指塑上去,想骂什么,终于是没有骂出口,气撇在胸口生疼。 “你这个混球,沙拉你是自己的孩子——”她终于在愤怒里说出实情 “我的孩子——”男人愤怒的喘着粗气,依然一把将她的小身板拧在手里“你居然敢说那是我孩子,你走的时候有怀我的孩子?!冉依颜,我以为你蠢,但是,明显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蠢的多,人在这种时候还说这样谎,如果我相信你我脑子就是有病——” 他的手指直接指到了她的脸上,那眼眸里无法掩饰的愤怒,冉依颜知道,对她刚才说的话,他的确是半点都不相信。 她说沙拉是他的亲生孩子,他是半点都没有听进去。 但是,随后,冉依颜的身子就被他拧在手里打开后车门,然后将女人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到座位上。 “你干嘛——”被甩在后座的女人,那挽起的发丝突然散落,垂落两边,那慵懒的发打着懒卷儿落在肩上,更衬的女人肤如凝脂,一爬起来,就是戒备的目光对准男人。 心伤还是其次,此刻,她似乎知道他又会开始折磨她,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干嘛,当然是来满足你——”男人说的无赖,那黑色的眸毫不在意的一瞥“不是人家的玩意儿大,我的满足不了你么,对荡妇的标准肯定不一样,冉依颜,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骨子里的这淫荡呢——”男人故意说的轻巧。 然后一把将翻身起来的女人又一次一脚对着她背脊压下去。 然后女人又一次被迫躺在坐垫上。 这一次,还想爬,但是,爬不起来。 其实,风冿扬怒,的确怒,刚才爷爷的那番话,那是给他心里沉沉的压力,她不懂,爷爷也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而且,爷爷一旦用起手段来,他都会忌讳几分,他在想办法应对,而她呢,不仅在一旁说风凉话,竟然,用那么耻辱的话激他。 狠狠的伤他男人的自尊。 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叫,不是说这样爽么,那么,他就让她彻底的爽一次,爽到她叫不出来。 男人一把抓过她头顶的安全带,绕了几个圈,将她的双手绑紧,缠着… 冉依颜一看苗头不对,心里恐惧的非常,心头恐慌… 这次的风冿扬仿佛比以往的他都更恐怖。 “风冿扬,你这个混球,你干嘛,你放开我。”被紧绑着双手的女人想要用力挣脱,但是,除了双手,她全身再无任何用力的点,她是平躺着的,而双手一被捆绑,就有点任人宰割的味道。 “不。不。风冿扬,你别这样…。我知道我斗不过你,你放了我…” 挣扎了几下,女人似乎才知道,男人是准备下重手了。 她泪水就翻转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怎么做,她总是像他的出气筒般,别人给他受的气,他就会拿着她的身体发泄。 她不过是抢白了他几句,就算她说的过分,可是,他不过分么,他还是骂她荡妇,淫荡什么的。 她不就是顺着他的话说了几句么。 至于每次他一生气就可以拿她出气,她每次就应该这样白白挨他的侮辱不反抗么… 可是,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 “唰——”的一声,男人腰间的皮带拉了出来。 冉依颜吓死了,她以为他要拿皮带抽她。 结果,他将皮带拿近,不是抽他,但是看见他慢慢的靠近,冉依颜还是吓坏了,瞪大着晶莹的瞳孔,不住的摇头。 朝着他猛烈的直直摇头,眼眸里泛着点点的泪花。 “别,风冿扬。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会恨你…。” 女人的声音盯着他即无助又哀伤,泪水颤颤。眼眸里面是满满的哀求。 而男人依然是阴鸷的眼眸,脸上的愤怒有增无减。 将皮带打了个圈,直接套上她的嘴巴,然后,勒紧,女人用力的摇头,可是,再想叫就不可能叫的出来。 他冷冷的看她被勒住手,然后封住嘴巴的模样,狠狠撂下一句… “不是要满足么,我今天就好好的满足你——” 女人还在摇头,而男人根本看都懒得看她,直接往下扳开她的腿… 然后用力—— “呃——”女人的声音,阻塞在喉间,双腿在打颤,声音却根本发不出来… 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女人久久蓄在眼眶的泪水,陡然从眼角滑落。 同时,沙拉的哭声也一直萦绕在耳旁。 她身体疼,心也疼。 他是故意惩罚她,就是因为她刚才的话,伤了他男人的面子。 那是一种漫长的无止境的折磨… 女人感觉什么时候都没有知觉了,也不知道他已经是第几次开始。 最后,冉依颜是昏睡过去了。 醒来,冉依颜发现自己是在卧室的床上,那里是肿了,肿的非常。 脸也有点肿肿的。 一问起沙拉,佣人告诉冉依颜,沙拉被风冿扬抱去医院了…。 她以为是风冿扬带着沙拉去做亲子鉴定,但是,不是,最后知道,风冿扬抱着孩子去见余梦芝了。 那个混球男人,冉依颜此刻对他不是一点点的恨。 他尽情的恣意的折磨她,每次对她说爱,做的全部是伤害她的事儿。 余梦芝。余梦芝…。! 在她看来,他对她还不如对一个余梦芝。 将她甩在这里浑身疼痛,而抱走她的孩子去了医院看一个被黥面的余梦芝。 恨,对这个男人,她现在真的有种恨意… 恨不得亲手了结了他… 余梦芝在医院住了十来天,然后出院,出院了却一直用布包裹着脸,因为那个贱字是谁都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的吧。 而风冿扬在医院里的意思是要给余梦芝整容。 也联系人,请到了国外最好的整容大师。 两天后,冉依颜才知道这件事儿,却也因为这件事儿,恨的咬牙。 就为了个佣人,他风冿扬还真的是长情…即长情又厚道。 而风冿扬不知道,冉依颜心里一直的想法。 她恨不得捏死余梦芝,当然,也有风冿扬,这个臭男人… 就因为冉依颜在车上跟他说的那几句话,他到现在对冉依颜是满满的厌恶。 他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在跟他唱反调… 所以,就从那天在车上折磨了她那次过后,他也对冉依颜冷冷的。 见面互相都是冷冷的。 而余梦芝更觉得风冿扬对她的重视,就算受了创伤,但是换的回来风冿扬那么多的关心,想着,心里也是甜蜜的,竟然还觉得这次意外很值。他想帮助余梦芝,可是,冉依颜就是不想如他的愿。 然后,这才周三,柳絮又来了,说是想看看孩子最近的身体情况和心里状况… 她是孩子生活上和学习上的导师,自然可以选个时候就过来。以孩子为名义,无可厚非。 其实冉依颜知道她来是为了看风冿扬。还有来探听余梦芝的近况… 这些女人,仿佛都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占了一席之地,谁都舍不得放弃这个近水楼台的优势。 而冉依颜告诉柳絮风冿扬这个星期都在医院,整天去看余梦芝,而且,也把从国外请了医生,准备要给余梦芝整容的事情故意透漏给了柳絮。 她的话语里有些夸张,是故意的,他风冿扬不是长情么,她手中还有柳絮这样一颗棋子,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在旁边煽风点火就行了,冷眼看着柳絮又一次愤愤的走了。 他,风冿扬,余梦芝,还有柳絮,蛇鼠一窝,反正对冉依颜来说,这几个人她一个都看不顺眼… 在余梦芝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晚上。恰好就是星期六… 柳絮在周末可能都会在风家,风冿扬也回来了,似乎看到柳絮也过来,脸上有些笑意,很高兴。一进门就跟柳絮打了个招呼,心情还不错。 宝珠从外面回来,一走进客厅就是给柳絮一个大大的拥抱和笑意。叫了‘干妈’—— 冉依颜在旁边笑…。穿着一身淡红的流苏的裙子坐在沙发上温婉的笑。 她永远都是那么美丽,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震撼人心的美,而且,当她摆出一副温柔温婉的模样来的,会使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一丝的危险。 几天没有理她的风冿扬,从门口进来,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换了拖鞋走过来… 明明是那依然俊朗而且俊美完美的轮廓,却看得冉依颜心里发呕。感到恶心。 她现在,厌恶这个男人跟厌恶那两个女人一样,都是虚伪而且狡诈的人物。 他脸上带笑,然后上前就一手捏起面前女人的小下巴… 她的小下巴都要因为他变的更加的尖滑。 “笑什么,发现这两天不理你,你依然过的好的很啊…”男人的唇轻轻的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然后,那晶亮的眼眸盯着面前的女人仿佛是从心里的高兴而散发出来的笑意,对她,笑意里,有讥诮,有宠溺… 是的,对于风冿扬来说,他越来越觉得面前女人有趣,不管他怎么折腾她,临了了,她依然可以装出这么一副美丽大度温婉的笑意出来。 他真的这个女人很有趣,比他想象的有趣。而且,他越来越发现,她并不是他偶尔想想的那样毫无心机。 她能忍,能忍的人往往是危险的。 她每天这样笑,她不觉得累么,他知道她心里根本跟她面上的表情不一致,甚至可以说差十万八千里。 他都是混这一行的表情帝,所以,他走过去,俊美无俦的脸庞,那隐含笑意的眼眸问她笑什么。 而冉依颜对他一下就笑不出来了,厌恶的将他的抵在她下巴的手一把用力撇开。 她这动作,熟练的就跟他捏她下巴的动作一样 到了吃饭时间,余梦芝是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这段时间,佣人里面她休假,其他人也无可厚非,毕竟别人遭遇了这么大的创伤。 余梦芝的脸,就算是整了容,应该也是恢复不了以前的相貌了。 几个人一起用餐。柳絮在冉依颜的旁边,宝珠在风冿扬右下角。 “刘妈,待会还是给余梦芝送碗汤过去吧——”冉依颜在旁边懒懒的吩咐。突然,转头,也对旁边的柳絮“你不想去看看她么——” 她这句话问的意味深长,而柳絮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脸上的神情微怔,但是看到冉依颜眼里灼灼的光,看着让人心里有点恐惧,仿佛是意有所指,柳絮从来没有见到如此神色的冉依颜,以前见到的冉依颜,都是很温婉和善,一副很无害的模样。 可是,刚才的模样。眼眸里面的精光,仿佛看穿了柳絮的一切。 “呃。好。”柳絮竟然有点哆嗦,仿佛是很迫于压力,才这样吞了一口饭,勉强的答应… 而冉依颜又一次低头,仿佛什么都发生过,低头吃自己的饭… 中间,柳絮真的去看了余梦芝,余梦芝的房间,虽然是佣人的房,可是,各方面还是很不错,风家里对每个佣人的都是一视同仁的,房间除了房牌号,什么都是一样的,她进去,然后看到那脸上包裹的白布余梦芝坐在床上。 心里快意许多… 就她那点小九九,能跟她斗,是自不量力…!? 而余梦芝似乎是很惊讶柳絮会来看她,但是,一想到她是来欣赏自己这副窘样的,心内也明了,刘妈是听了冉依颜的话端了汤进来。 柳絮真的很想撕开余梦芝脸上的那层纱布,想看看那个‘贱’字到底写什么样,够不够大,但是,在房间里逡巡了片刻,还是没敢将自己脸上的得意摆弄出来,然后两步走开… 晚饭过后,刘妈又去了余梦芝的房里收碗。结果就尖叫一声…。 这一声尖叫,将楼上楼下所有人都引了过来… 然后,柳絮还没有走,风冿扬,冉依颜都从楼上下来,冉依颜手里还抱着沙拉,沙拉从睡梦中才醒来,还揉着眼睛。 而余梦芝自己却还在昏睡中,似乎也听到刘妈的尖叫声然后才似醒非醒的从梦里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才发现,面前的床头上围了一圈人。 人人的脸色各异。 风冿扬的脸色有点黑。 而冉依颜一直是那样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而刘妈那老脸有点抽搐。 她有点懵了,然后觉得身上有些冷,似乎好久好久才将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 然后,那眼眸大睁,一下子惊的回了神… 那是怎么样的一副状态,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浑身未作寸缕,能看见的不能看的全部都在人们眼下,什么遮掩物都没有… 然后,从腿根跟床单相接的地方,很大一团白色的浑浊的污秽物。 而余梦芝身上之前穿的衣物,被人撕裂,散落了一地。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睡梦中被人玷污,而且,连作案人的影子都没有。 而且,刘妈那一声尖叫,引来了太多的人,周围围着的男家丁那一动不动的盯着余梦芝的那个地方…。女佣人轻轻的‘咦’了几声,立马厌恶的转头…。 而余梦芝是立马将被子拉来盖在身上,挡住自己羞耻的地方… 一个女人,全身上下被这么多人看光光…余梦芝真的是有种想死的冲动。 而风冿扬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什么话都没有说,阴郁着脸,转身就走了… 而冉依颜跟在风冿扬身后,抱着孩子,亦是,一脸淡然的表情,抱了孩子便离开了…。 柳絮一张脸笑开了花… 然后,消息,一如既往的封锁… 这不仅是关系到风家的声誉,更是关系到一个女人名誉。 幸而,余梦芝并不是一个有影响力的人物,而且,风家的佣人是统一管理,这么大的家族,是不会佣人外传别墅或者山庄里的绯闻。 只要是风冿扬一声令下,不许声张出去,这件事儿就算能漏个几缕风,但是,也不会满城风雨。 而,对余梦芝来说,这几乎让她根本不能出去见人… 而为了还余梦芝一个公告,连夜,风家却也报了案,警察第一时间依然是不会将这些事儿拿到外面透漏。 但是,最后,除了余梦芝拿来吃药的水有安眠药成分之外,也抓不住任何有用的线索。 风家是常备有安眠药… 缱绻宿命 第百九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1 本章字数:6184 别墅是有安眠药。 而且安眠药就算在外面的医院也比较常见,根本就不能作为破案的根据。 而警察根本采集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然风冿扬请那些警察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一定能查出什么来他也不期望。 风家的内部消息更是不能走漏出去,发生的这些事儿,只能封锁… 这是在别墅里发生的事儿,两次事件都是余梦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争对她。 而跟她相熟的人,都是别墅里的人。 所以,风冿扬不会深究,不管是出于对其他人的保护,还是维护风家声誉这点来说,都不可能深究。 警察采集了犯罪人的留在余梦芝腿间的精(和谐)液,而余梦芝自己都是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否被侵犯过。而且也根本不配合警察对身体的检查。 事发过后,就蹲在床上一直哭,一直哭…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什么时候有人进入房间,什么时候将她的衣服扒光,然后将她这副样子公知于人前。 她自己都想死了算了,现在她现在这副样子,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别说是风冿扬,就算是别墅里任何一个男人可能都不会娶她。 谁会去娶一个身体连最隐秘地儿都被人看光光的女人。 但是,她自己也清楚,是中了别人的暗算。 这个别墅,谁会争对她呢,如果说以前,可能她会觉得是冉依颜,可是,现在,冉依颜根本和她不怎么说话,也不见这次回来对她有什么不好,做了什么敌对她的事儿,因为冉依颜已经是前妻。不过是暂时住在这里看看孩子… 那么,最有嫌疑的人,还是那个柳絮,没错,是柳絮才对。 她知道,这个女人从一开始进风家,就是怀揣着心机进来的,她一直都垂涎风家少***位置,更视自己为眼中钉。 是的,除了这个女人,她现在,几乎不刻意去指正第二个人。 那会,看到她在床上这幅不堪的模样,柳絮那泛开在眼角的笑。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恨极,几乎是恨不得抛了她的骨头喝了她的血。 她余梦芝就是这样,谁敢惹着了她,就算是死她也会和别人拼。 * 风冿扬想不通,余梦芝那杯有安眠药的水到底是从哪里接来的。为什么吃药的水里会有安眠药。 而刘妈回答,余梦芝的水是从后面给佣人供应的饮水机里接的,按理说,都在喝这个水,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照现在的情形看,那药应该不是余梦芝自己加进去… 那么就是有人在余梦芝接了水之后悄悄在里面加入安眠药… 但是整个晚上,进入过余梦芝房间里的人并不多… 大家都知道的,那会从晚饭到现在进去过余梦芝卧室的,只有刘妈和柳絮了…。 刘妈的脸色泛白,而柳絮也一下子惊呆了…。 风冿扬还在大厅里思考,十多个保镖守在前厅和后院,就怕再出这样的事儿。 毕竟,这件事儿是在别墅内佣人被人奸污,那也是别墅内的安全工作没有做好,如果不是自己内部有人犯案,那么从外面进来了人,潜进来,后顾也太可怕了,同样在别墅内干活的其他女佣,那不是一个个惊弓之鸟? 别墅里几乎是人人脸色苍白,生怕最后这盆脏水扣到自己头上。 而人人都还集齐大厅的时候。 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尖叫着从后面跑出来,脚上就穿了一双拖鞋,在进入大厅时被楼道口的地毯挂了一下。 那衣衫不沾带的头发垂落,披头散发的模样,看起来就跟一个疯子差不多。 因为突然,所有人都因为女人的闯入吓了一跳,连风冿扬转头过去,那黑色的眼眸亦是微微一眯,里面的光细密,深邃。 冉依颜吓了一跳,本来坐在沙发上的她,抱着沙拉硬是站了起来,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不知道余梦芝这样突然跑出来,这幅牛魔鬼样的模样跑出来是为何。 她觉得她是寻仇来了。而,小沙拉因为余梦芝的愤怒的尖叫声,吓的在冉依颜的怀里哇哇大哭。冉依颜即刻将孩子换了个方向,不让她看过去… 余梦芝直直奔跑的方向是柳絮。 那凶狠的模样,两只圆睁的带血的怒目,恨恨盯的对象是柳絮,然后,穿着一身修身旗袍的柳絮也觉得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防备,就被余梦芝过去,两只手指如同烈鬼一般,那十根手指,紧紧的掐住柳絮的脖子… 拼命的,拼劲全力,有种想要将人掐死的冲动…。 柳絮在挣扎,而风冿扬蹙眉,手一招,叫旁边的保镖“拉下她——” “咳咳咳…”自己的提包还拿在手里,再怎么说柳絮也是富裕家庭长大的小姐,身高跟余梦芝差不多,但是力气就根本比不过。 而刚才,余梦芝一是突然冲过来她根本没有准备,还有就是她气力也没有余梦芝大,提着包包在手里,那一招一式不过就是花拳绣腿,也根本不能撇开那紧紧掐着她脖子的那双手。 等到风冿扬叫保镖拉开余梦芝,柳絮已经被掐成半死。 抓紧咳了几声,喘气… “贱女人,你让我不得好死,我也不要你活…”被保镖拉开的余梦芝,浑身都在挣扎,那长着的四肢,用力也想要推开手中的保镖,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过就是个女人,力气在那里,想挣扎开却还是被保镖死死的扳开双手,双脚却依然在地上踢,那鞋底用力摩擦在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冉依颜笑,她站在沙发旁边,遮住她的人太多了,所以,她就只是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观众。 “余梦芝,你在干什么,我已经帮你联系到了整容的医生。对你一个佣人,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发生这种事儿,我们都不希望,所以,不要把你的愤怒发泄到别人的身上,如果你今天敢在我风冿扬的地盘上乱来,我相信你们都知道我的脾气,第一个可以让你消失的人是我!” 风冿扬是有点不耐,看到余梦芝那激动的撒泼的模样,风冿扬永远是风冿扬,就算他能给她一千滴好处,但是,如果你做了让她不悦的事儿,他只用这一滴的坏就可以将你打进无尽的黑暗深渊… 在他风冿扬面前不管是撒泼,还是挑衅,只要有人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儿,他可以就浅浅一句话,要你的命。 “少爷,你以为我是在撒泼么,我现在一无所有,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就算整了容又如何,可以给我完整的容貌么,能给我曾经的美丽么,我现在作为女人最后的资本都没有了,没有了,别人传出去我那里还有脸在这世上待着,我现在这样子还活的下去么。” 听到风冿扬的话,余梦芝的粗暴的反抗动作是减缓了,但是情绪却是陡然间暴涨,那一副极致苦情的模样,脸皱皱的,而那大滴大滴的眼泪就从那皱皱的脸上纵横… 哀哀的对向风冿扬。 但是,风冿扬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 “是你,就是你这个死人精,你这个祸害,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一切都是你,上次雇人毁我脸的是你,今天操作这一切的又是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坏女人。你不得好死,你出去被车撞死…” 风冿扬沉默,而余梦芝的情绪却依然暴涨,这次,又把愤怒的目光言词对准柳絮。 “你住口——”柳絮也有些慌了,一声喝止,然后‘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对余梦芝甩过去,然后余梦芝的头发就因为这巴掌被扇开。 然后,那张带着字的脸就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看着那张脸,抱着孩子的冉依颜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她是侧面,只看到余梦芝脸上的那个‘贱’字,现在已经在结疤,但是,那弯曲的线条,几乎可以立即就读出那个字,一个字占据了那女人的整个半侧脸庞,下手的确不赖… 而柳絮抢白了余梦芝的话,却单单是有些底气不足,耳光打了过去,那张脸却撇向了一边。 “不是么?!不是你么?!你敢做不敢承认——”余梦芝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真脸显露在别人的面前,现在的她,除了恨,什么都无暇顾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每天还耐在风家,难道不是为了风少***位置么。你对付我不是因为我也喜欢少爷么。你根本不喜欢宝珠,还做什么孩子的导师。小时候,每次少爷去上班,你是怎么对宝珠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柳絮的脸色变了,她没有想到余梦芝现在会想要在风冿扬面前揭她老底。 而风冿扬此刻,的确是注意了精神,那黑色的瞳孔视线快速的移了过来,移向柳絮,沉郁的脸色,眼眸也带着沉郁,还有带着一点疑问和莫名的情绪…。 面对风冿扬那带有询问的灼灼眼眸,柳絮的头低下了,有些恐惧,害怕,视线也有些不自然朝别处转过去。 “你还敢说你没有么——”此刻,余梦芝见到柳絮在风冿扬的威迫的眼眸下,短了气势,自己也越发涨了气势。 “小时候,你欺负宝珠,每次少爷不在的时候,你就骂她,打她,掐她的脸,而宝珠当时还小,根本不记得,可是我知道,我在旁边,我看的清清楚楚。” “你。你胡说!”柳絮的脸色彻底的变了,变成了灰白色。 冉依颜怔怔的站在地上,身体在那一刻仿佛就僵硬了,脸色冷的如同七尺玄冰,从头凉到脚,眼眸,有些黯然,有些失神…仿佛,许久,都找不到焦距。茫然。 风冿扬的脸色在那一刻有些黯然…视线却很清明…。 “你。你只知道说我。你自己呢…。”似乎,好久,没有想到会被余梦芝这样将一切抖出来的柳絮,有些慌乱,自己也不敢看冉依颜和风冿扬的脸色,那是一种很浓的惧怕,有些慌乱的忐忑。 “当初,不是你在楼上的床上放了别的女人的丝袜,还有头发,说是少爷在带了别人的女人回来偷情,逼的前少奶奶自杀,而且,你不也常常诅咒宝珠死么,每次,你跟我一起,就算欺负宝珠,那件事儿不是你同我一起做的。” 看到两个女人站在客厅里相互爆料,其他人不敢插嘴,但是,没有人敢抬头去看风冿扬的脸色。 已经黑的不见底色… 而冉依颜,觉得好不堪的摇头,对这个地儿,根本不想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还要相互爆多少料出来,但是,宝珠,每一次提到宝珠,冉依颜都觉得自己心在颤,在滴血,也不想看风冿扬,这个一直以爸爸自居,她不求他做的细致,耐心,但是,那是她忍受剧痛为他生下的孩子,他总还是要珍惜吧,可是—— 她懒得再想下去,抱了沙拉自顾上了楼…。 因为她站在后面,也没人关注她,成了这里第一个离开的人 但是,风冿扬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还应该站在这里听下去,他的心早就被一把怒火几乎燃成了灰烬,想不到,他真的没有想到。 这些一个个在他面前做的那么完美,那么尽心尽责的女人,背后竟然是这样的龌龊肮脏。 宝珠,他还以为一直对宝珠保护的很好…这是冉依颜给他生下的女儿。 他明明是那么爱他们的女儿…可是,现在事实告诉他,宝珠能长这么大都是万幸… 余梦芝,他一直对这种女人无感,甚至是厌恶,当初收留她,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她每次求他,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把她还给她的干爹,这种女孩每天过的什么日子,他手里握了多少个地下暗角,哪一点他都清楚。 这种女人每天训练怎么去伺候别的男人,过的日子生不如死,如果一旦攀上一个好的金主,就是这种女孩最好的出路,但是,如果连利用金主都看不上,然后因为犯了错或者因为金主拒绝而被还送给主人,那么这种女人就会根本没有活路。 就是因为想到这是一条命,他才会一而再的心软。 而她,在别墅里,他一直以为她还算乖巧,听话,懂事,所以有点格外的怜悯她,结果呢,这是一条毒虫。 放在身边是一个大患… 他一直以为冉依颜当年的自杀是因为他,结果,却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贱女人。 她留在他身边,对他是一套,却默默的拿致命的东西伤害他最珍爱的女人和孩子… 面前的两个贱女人。 柳絮,他曾经也是很信任她的,他看得出她专业学的很好,比他会照顾小孩,小时候,每次宝珠哭,他的方法不得当,但是,柳絮就可以将宝珠哄的不哭,男人做这一行很笨拙,虽然对柳絮算不上什么依赖,但是,却还是相当的尊敬她。 但是。结果…… 背后都是如此的丑陋… 他风冿扬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处事作风几乎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么不堪—— 结果,事实告诉他,他就是这么的不堪… 怪不得,当初冉依颜一直跟余梦芝过不去,但是,他却忽略了。 此刻,那垂在身侧的手,几乎捏成了拳,那骨节都看得清 但是,不远处,两个女人的吵架斗争还在继续。 “那又怎么样——”已经豁出去了,余梦芝几乎是其他不管了“今天晚上,除了你和刘妈,根本没有人来我的房间…。那安眠药不是你放的?!” 柳絮杏眼一瞪… “谁给你在水杯里放了安眠药,你有病吧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聊。” “你这个贱女人,只有你来过我的房间,你还敢说药不是你放的?”余梦芝几乎是立刻想冲过,对着柳絮一顿痛打,甚至恨不得杀死她,杀死面前这个长着一脸贱相的女人。 而她也的确冲过去了,保镖猝不及防没拦住,但是,她伸手过去却只抓到了柳絮的包包。 那手提的不算大的包包被余梦芝伸过去的五个手指用力一抓,包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因为余梦芝刚刚那一抓将整个拉链都扯开了,包包外面的小口袋还有里面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 弹出来的各种化妆品,还有钱夹,最后,一个白色纸块包裹的东西。 在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里很显眼… 而柳絮明明是不经意的垂头一看,她本来是想把地上的东西收回包里,可是,看到那个白色的纸块,也懵然了。手往下,触及,却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包里… 她的心陡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余梦芝看到那个白色的纸块,那狰狞的猩红的眸子大睁,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先于柳絮一步,拼命的飞快挣脱保镖的束缚,一把抓到地上,将纸包抢到手。 然后,手指几乎是对着那白色的纸块撕开,然后,手心里赫然的躺着几颗白色的药丸。 安眠药,真的是安眠药… 余梦芝的手在打颤… 缱绻宿命 第两百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1 本章字数:9722 安眠药,真的是安眠药… 余梦芝的手在打颤… 而柳絮也一下子懵了,看到那几片躺在余梦芝手里的药丸,而且迎面余梦芝盯着她的仇恨的眼,恍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儿,她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这些白色的药丸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包包里,怎么会,到底怎么会。 陡然间,脑袋里一个激灵,似乎才知道好像自己是被陷害了。 这多出来的药丸。还有…对于余梦芝,晚饭才吃了一半,耳边就恍惚的又回响起那句,冉依颜那句很轻的声音“你不想去看看么。” 那句话明明那么轻,她却仿佛听得全身起颤栗,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冉依颜盯着她灼灼的眸,就只是看她那一眼,她眼眸里面那种酝酿的危险,快的几乎让人抓不住。 冉依颜。冉依颜…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女人。 这个看起来很无害却仿佛是一个局外人,但是,就可以理解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巧合,那么这个药丸,这包药,到底是怎么进入,什么时候进入她的包包的。 她脸色惨白,站在地上的身子恍然没有知觉。而四肢却在颤栗,一阵阵轻轻颤栗。 “不是你,你还敢说不是你,你这个贱女人,我要和你拼命——”那几颗白色药丸抓在手里的余梦芝,几乎是全然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张开血红的大嘴,直直到就想要朝柳絮扑过去,这个贱女人,那么恶心一条到晚的缠着少爷,现在,为了得到少爷,得到风家少奶奶这个位置,竟然使出这么多恶毒的手段来毁了她… 她就一直都猜到是她,一直都怀疑是她,只有她才有这个动机,她每天穿的妖娆暴露,隔几天就上一趟别墅,这风家的别墅根本不会对外人开放的,她就借着这点优势,给宝珠辅导这点借口,隔三差五的来到别墅,仿佛是在外人面前显示她与众不同似的。 接着这点机会,每每的想勾引少爷…。 她以为,毁掉她她就可以做风家少***美梦了么。休想… 就凭她那样,也配得起少爷?! 她是很想扑过去,但是,两边有保镖挟着,她施展不开,而,此刻的余梦芝,如同关在铁笼里的一头发怒的母狮… 一边用力的想要挣脱束缚,浑身在挣扎,另一边嘴里在对着放狠话 “我告诉你,柳絮,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女人瞪大几乎要鼓出来如铜铃般的眼,恨不得极力的摧毁掉这一切。 “不。不是我,不是我…”面对余梦芝的几乎是忘我的搏命态度,柳絮也吓着了。 神经也一下子崩溃了,身体软软的蹲下来,在客厅里蹲下来,面临着距离差不多一米的余梦芝,似乎被傻了,然后泪水涟涟。一个劲的无神的喃喃。“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看到柳絮哭了,余梦芝越发觉得自己有气势,有理,还想进一步打口水战攻击。 但是,却被客厅里陡然一道怒吼的声音“够了——” 此刻,两个人似乎才看见一直站在一边的客厅里的风冿扬。两个人的情绪都陡然被打断,沉默,安静了下来。 “你。还有你…。你们两个,贱货,都通通的滚出这里,以后,都不要让我看见你们的影子——” 男人的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那粗重的鼻息显示出他此刻的愤怒,那黑色的眸子差不多要被那簇簇的怒焰覆盖整个晶状体。 傻了,两个女人傻了,余梦芝顿在了地上,而柳絮,脸上还带着两滴眼泪,神情有些愕然的转头过来。 “少爷——”余梦芝情急之中叫了一句,但是,顿了顿,恍然间,又似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们相互爆料,将自己的老底都抖了出来。 这算不算引鸩止渴,还是自己太冲动了么。自断后路。 而男人深邃的眼眸沉冷如冰。 “两个贱人,你——”他突然凌厉的眼神压向柳絮,那柳絮本来之前就被余梦芝的态度惊吓到不行,而此刻,看到风冿扬投过来的寒凉锋利如刃的眼眸,吓的肩膀一缩。 “亏我一直那么信任你,我信任你,才放心的宝珠交给你,你知道宝珠是谁么,那是我风冿扬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如果没有宝珠,你以为我让你进这风家的别墅里来干嘛,来赏花还是来白白拿工资。” 柳絮的脸有些赧然和羞愧同时也害怕…是的,她一直想借用这个机会靠近风冿扬,根本不是想来跟一个小女孩当什么导师。 “宝珠是我风冿扬的女儿,是我的女儿你懂么,是我妻子给我生的女儿,你有几条命敢动她一根毫毛…” 他沉冷的眸子,霸气十足,他风冿扬的女儿,就是这个地域的霸主,哪怕就是一根头发丝,都比一条人命宝贵千百倍。 而且,是冉依颜,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他珍如珍宝的孩子。 柳絮吓的花容月貌都失了色,重来没有见到如此暴怒的风冿扬,是的,风冿扬发起火来的样子,谁都害怕的。 “还有你,余梦芝,不要再在我面前装可怜,你现在我看你的内心就跟你的外表一样肮脏,不堪,你懂我爱的女人对我有怎么样的意义么,你敢伤害她,算计她,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怕脏了我这块地方,我今天就让你消失在这里。但是,你太脏了,我害怕你身上的东西污了我的这块地方——” “所以,你们两个,都滚。快点滚。趁我还有些许理智的时候…” 男人眼眸沉冷如七尺玄冰,冷入骨髓,浑身上下仿佛都弥漫着一层冷意… 随后,再不多说,将西装的衣角一翻,然后,低头,右手插在裤兜,俊美的脸只看见侧脸,上楼,身后保镖直接将人拖出去。 两个女人此刻再也不敢去做什么少***美梦了,因为风冿扬一番话将她们的梦破的碎碎的…现在能逃命都是万幸了 而脚步攀在楼梯上的风冿扬此刻有些累,这段时间,他都觉得累,有些弄不懂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让人杂乱的东西。扯的人头疼。 余梦芝和柳絮的心思,一直以来,他并没有站在女人的方面想,他是一个商人,对感情这种感性的东西没有太在意,他只知道他自己要的是谁,自己需要的,能否对自己有用,其他的,他都不予理会。 无论走到哪里,几乎都能看到对着自己眼冒亮光的女人,所以,这种对他已然已经成一种习惯。 他心态一直淡然,也一直觉得她们都是那样尽职尽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们居然敢那样对宝珠,对他最珍爱的女儿。 还使心计和手段伤害他的女人。 而且,他却一点没有看出来,其实,他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有好喜欢去留意,这些对他来说的小事儿,他觉得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但是,他认真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副模样了,惹着了他,他会叫人吃不了兜着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管你是谁。 那沉黑的眸子移到门口,冷静的看着两个被拖走的嚎啕大哭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她们也在风家待了这么久的份上,他真的觉得这样赶出去都是便宜了她们。 而对冉依颜,他是从头至尾,真心疼,想保护,只是,她的意识永远不会跟着他走。 他爱她,也害怕失去她…。 但是,他从头至尾,却又放不下男人的尊严。 所以,一次再次的伤她… 刚才,她上楼,比谁都先走。就算别人都不注意,他也会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大多数情绪的异常,他都会关注。 所以,听到宝珠受人欺负,她这个做妈妈的,心里还是痛吧 其实,他心理并非不想对宝珠好,只是,他的确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所以,他自己真的觉得惭愧,在她面前,没有照顾好宝珠,真的很惭愧。 这些事儿,她和余梦芝之间的这些事儿她也不对他讲,宁愿坐着少***位置抱着宝珠受委屈,都不来找他问清楚,也不直接跟他讲明,否则,余梦芝根本不会留到今天,为了她,他什么不可以放弃,她就如此不相信这个作为丈夫的他。 是一点信任都不给他…。 而,冉依颜,抱着沙拉,就站在阳台上,那冷冷的眸,注视这楼下两个被保镖拖到露天游泳池广场的女人,明明是大热天,余梦芝身上却穿了一条毛裤,可能是今晚那一幕让她的心受了惊悸。感觉太羞耻,穿裙子已经没有了安全感,于是去弄了一条毛裤。 那夜晚的路灯,从游泳池一直到大门外,冉依颜就站在那里,二楼的阳台,冷风拉起她细软的发丝,拂在了脸上。 看见夜空中那两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那美丽的唇瓣轻轻裂开,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余梦芝,那个死女人,她以为这就是她所有的报应了么。 她伤害了她,而风冿扬居然就这样放她走了,没有任何的惩罚。 还真的出乎她意料啊。 想当初,她把丝袜,找了别的女人的头发,放在床上,处心积虑的算计了她,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却这样对付她,她怎么能忍这口气。 “宝贝…——”她在这里那些,背后骤然的一暖,紧贴着的,是他的胸膛的温度,这一道沙哑的声音,让她原本是盯着夜色里不远处那两个女人身影的阴鸷而虚无的眼眸刹那间有些清明… “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我没有照顾好你,照顾好宝珠…”男人在她的身后,双手环在她的纤细腰身,而神情有些沮丧的埋入她的发间…神情沮丧,语气颓萎。 失望?!背对他,感受到他的头在她的颈窝的磨蹭,她从头至尾对他就没有报过任何希望,既然如此,何来失望… 但是,她不开口,沉默… 的确,宝珠小时候在风家受欺负,她听了,心里真的很难受。 她是她的宝珠啊,那么可爱又乖巧的孩子。 怎么能容忍这两个女人这样欺凌她,欺负她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然后又过了十月才能躺在她手臂软软的叫着她‘妈妈’的宝贝… 一想到宝珠被人欺负,那被欺负的人不仅是宝珠,更多的是她。 而他呢,自以为无所谓能,结果,那么没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 放在家里两个贱女人任由她们欺负她。 “对不起。因为宝珠的事儿,的确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很气愤。” 男人低低的声音,仿佛声音里有说不完的道歉… 但是冉依颜却一声冷笑。 她转头过去,那好笑的讥讽表情,质问的语气,面向他 其实她打算一整晚不跟他说话的,但是现在还是忍不住了 “真的是好奇怪,风冿扬也会道歉么…。你不是无所不能风冿扬么,道歉,你现在居然会想要跟我道歉。” 风冿扬一愣,然后那表情,有点冉依颜看不懂的,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盯着她的表情,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带着考究。 半晌,他盯着她来了一句。却还是沉郁的脸色带着微微的羞愧… “是的,的确,你要骂就骂吧,想打我的脸给你打,只要你消气好不好——” 男人放低了姿态,垂着头,在她面前,那感觉,几乎跟一个下人差不多了。只差跪在地上哀求她了。 “来,你要是费力气不想下手,我教你好不好,是我无能,是我没有尽责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他黯然的的眼神,依然是那颀长的身材,挺拔的身姿,却在暗夜里生生划过一道黢黑的影子,曲折在门口角落的墙上。 “知道么,我有时比你还茫然,我说我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而你,那么的不愿意,我想强制的留下你,但是又怕你伤心,傻瓜,你知道当我知道你割腕,那种疼痛感,恐惧感,仿佛是我曾经经历的妈妈离开的感觉,你永远都不懂我的心,对我,如同我对你那样,一如既往的没有耐心,难道,我们真的要一直这样相互伤害么——” “这世上,我不爱别的女人,我唯一爱的女人,只是冉依颜——”他低低的沉郁的声音,一丝一丝,仿佛小提琴般绵长磁性的声音,带着低分率的振动,就在女人的耳边落下… 冉依颜以为自己不会感动,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全部是厌恶和恨,他每做的一件事儿,都能让她在心里对他的仇恨增加。 她以为,她这一辈子,对他除了排斥就是厌恶。 这种话,如果是以前,她觉得他根本不会对他说,而她自己想象着也不会甜蜜。 可是,现在他说了,而她也并没有想想中的那么冷血,毫无动摇… “你说为什么你要做毒药,用来克制我风冿扬,你让我坐立不安,唯一能牵动我风冿扬的心的毒药” “我知道,从你这次回来,一直觉得我家里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我才看明白,三个女人的斗争,我说的对么,颜儿,你是赢家,柳絮被你算计了,余梦芝的药是你放进去的,今晚余梦芝身上发生的事儿也是你做的。” 呵,冉依颜真忍不住想给他一句嘲弄,他倒是领悟的快… 但是为什么他不当场揭穿她。每次,说起来,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他都没有揭穿她,要不就装着现场不知道,要不就留着回来摊牌再收拾她…。 因为,他心里的确很内疚,一直以来,对她,而今天,对她和对孩子都有。 “打吧,如果能解你的恨,你打我吧——” 他捏着她冰凉的小手,自己握着她的葇荑,放在自己脸上,让她打。 “啪啪——”他握着她的小手,真的就这样朝着自己的俊脸用力。狠狠的扇着巴掌,冉依颜觉得自己的手都被他打疼了。 疼的不是他的脸,而是她的手…。 其实,这一刻,他展现出来的真诚,冉依颜似乎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猛然间,她真的觉得手心疼了,就那样缩了回来。 “风冿扬,我以为你从来不懂什么叫认错,我也以为你从来都会认为自己做的一切事儿都是正确的,道歉,你这是道的哪门子歉,如果说歉,你过去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儿,风冿扬,你今天为了这点小事儿,做的这么卑微,做成这个样子,真的真的太不像你了——” 冉依颜的语气有点急促,她的表情,悲怆,沉痛,道歉,他今天因为这两个女人而肯这样跟她道歉。 那么平时呢,从她嫁过来,她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他一次次的这么对她,为什么半点歉意都无。 区别就是今天伤害她的是那两个女人,而曾经伤害她的主角都是他。 如果说活到今天的冉依颜成了这副样子,全都拜他风冿扬所赐。 他现在为了别人犯的错假惺惺的跟她道歉,装的自己像一个圣人… 其实,对于冉依颜的话,风冿扬是头疼了,面前羸弱的小女人,那粉红的如礼服般的百褶裙,她美丽,依然那么的美丽。 而面前的冉依颜,却让风冿扬感到陌生… 第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无可奈何,她不肯原谅他… 不肯原谅他… 没有什么办法,她终究不能原谅他,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对他堆积的恨,堆积了慢慢的恨, 可是,明明他是爱她的啊,怎么就变成了恨了呢。 他转身,头有些痛… “你去哪里…”看到他离开,垂头丧气的模样,脚步有点轻浮。冉依颜心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找圣喝酒——”男人扔出一句。 然后,冉依颜赶上去两步,她知道他嘴里的‘圣’是林庭圣。可是现在这么晚了。外面的天都黑了。 他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但是在这种情绪萎靡的时候出去。开车什么的都危险啊…还有,他是富豪,万一被人绑架勒索什么,也说不准啊。 但是,她想阻止,最终看到男人垂头丧气的头也不回,然后手里抓着的西装斜搭在肩上。 她赶快跟上两步,站到楼道口就看见男人已经渐没的影子。 男人出去了…。 风冿扬喝酒都是找林庭圣,而此刻,两个男人在地下酒吧里。 四周灯影幢幢,红绿交织的射灯… 男人一般郁闷了就是喝酒,这种时候,喝酒要找兄弟。 比如林庭圣。 开始讲大道理。 “扬,我跟你说,找女人啊,无论是情人还是老婆,就要找那种费资本不费心力的,给她一张卡万事解决那种,你这样就是自讨苦吃。知道为什么爷爷让我娶金家那啥小姐,我二话不说,娶,这种女人多好,没情绪,没脑袋,给她一张卡,稍微哄一下,身材有身材,脸蛋有脸蛋。你想,你我本是什么人物,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女人给牵制呢,对不对——” 两杯程亮的液体一下肚,男人的心理话就出来了。 于是林大少爷就开始传授自己的找女人观—— “说实话,如果我是你,那种女人早放弃了,你说家势吧,一般,给风家帮不了什么忙,性格吧,其实不是我喜欢的,跟这种女人在一起,就是一个折腾劲,长的顺溜了点,所以,这好看的女人是毒,你就是被她那一张脸迷的神魂颠倒…。” “是么——”已经半梦半醒的风冿扬微眯着星眸困难的抬起脑袋斜眼看林庭圣。 “是啊,你想想,咱们这些人,是吧,只要有钱,就算她那小样儿难找,也不是没有,钱一扔什么女人没有,你就是太认真了。”林庭圣五个手指放在吧台那光洁的面上,指尖扣上,显得很恣意…。 “对——”喝的半醉的风冿扬好吃力的抬头,才将手中的杯子推过去,碰杯。“来喝——” “对吧,所以,想开了就行了——”仿佛找到了认同感,林大少爷将自己酒杯递过去“否则,你想想,咱们俩大老爷们每次就为了一个女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酒吧来喝闷酒,你说,丢脸吧——” “恩,丢脸——”然后又大半杯下肚,男人打了个酒膈… “所以,你明天回去,把她给赶出去,脾气要够硬,够强,这才是风家大少啊。扬,我觉得至从你离婚后,性格变了不少…变得都软弱了很多——” 男人喃喃自问“赶出去么——”可是他做不到啊,他不想尝试那种锥心的滋味…没有她,他的心,他的卧室,他的一切都空空荡荡。 他的感情。荒芜的如同一片沙丘…。 “是么,我脆弱了么”男人乜斜了眼眸,有点奇怪的看向他旁边的男人,连林庭圣都没有想到,风冿扬会突然向他扑过来,然后搂住他的脖子 “圣。!” ——“你不懂啊,你不懂…其实我一直都以为我爱她的,但是,她说她不会原谅我,不会原谅我,为什么,最后我们都遍体鳞伤…。”都这么伤… 林庭圣吓着了,他从来没有见到如此哭的像个孩子的风冿扬,曾经如此强大的风冿扬,呜呜的哭声,将头压在他的颈脖,哭的像个孩子,脆弱的如同初生的婴孩,最后那热热的东西顺着他的颈脖一路下滑。 林庭圣不仅吓着了,其实也心痛了,扬,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将自己的感情投入的这么深。 竟然为那个女人伤成这样。 其实,对他,这段感情真的有这么值得么。 从小,他生在豪门,一直都知道,不能将自己的感情能够外漏,更不能钟情于一个女人。 用情,就是伤,所以,他林庭圣风流了半生,却独独不肯为哪个女人付出自己的感情。 但是这小子,明显深陷进去拔不出来了。 如果爱一个人要懂得适度的放手,他就是不放手,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折磨了别人也折磨了自己 * 冉依颜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她是有些心焦,你说全然不在乎那个人吧,而他的那副离开的身影总在脑袋里晃。 晃的她心神都不宁。 她忍住没有给他打电话,而半夜,她一直留意楼下,也没有感觉风冿扬有回来的迹象 第二天,她顶了黑眼圈,下楼来用餐。 早饭时间,他依然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坐在桌前,看到慢慢在列的早餐食物,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半下午,风冿扬终于回来了,他的西装有一股很大的酒气,然后头发蓬乱。 当他出现在客厅里时,冉依颜吓了一跳。 今天,他身上的东西跟昨天的气质全然有些不一样,而冉依颜,似乎一眼就看出了这种不同。 今天,他的身上有一种很温柔而且很平稳的感觉,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没有以前的暴躁,易怒,但是,也隐隐的有点冷清。对人有点淡漠。 而且跟他说话,仿佛思绪有点不集中… 其实,冉依颜是觉得她昨晚对他说的一番话,有点歉意的… 冉依颜跟着他从楼下跟到楼上…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既然外出一整晚,不知道给个电话么——” “打电话干什么?”男人挑起浓眉反问她。然后走到衣柜面前,开始挑换的衣物。 仿佛是半开玩笑,半调侃…。刚才的那些有点道歉态度全然消失。有些了然的语味… “看看你有没有死在外面——”她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那种尴尬 “你这种女人说话真毒舌…。” 他居然这样淡定,静静的深邃的眼眸起码看了她半分钟,才给她一句,毒舌。 而这句毒舌将冉依颜骂的不动声色,差点气岔。 一句话,将冉依颜的刚才对他因为昨晚那副道歉的诚恳心里本来还隐隐的一丝同情,但是现在,全没有了。 “你——” 而男人仿佛是被她那被激怒的神情给逗乐了。 “我毒舌了么,你明明知道这两个贱人欺负了我们母女,你还不是轻巧的放她们走了——”其实,冉依颜憋着,她真打算憋着。 为什么要将心理的怨气说出来,这样,不是就表露了她的脆弱了么… 她不是从来都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真实想法么。 因为她太明白,这就是个恶魔,一会风一会雨,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闪电。 被他抓住自己心里的想法,那么就更糟糕… 不理她,转身去房间里摸烟。 烟就在桌子上,男人的手移过去,拔了一根,然后,女人从阳台上赶过来。 看到男人要点火… “不许抽——” 女人走过去,两下将他夹在唇间的一根香烟摘下来,动作飞快… 然后,还没等男人抗议,女人已经愤怒的鼓起眼眸 “你抽了沙拉在睡觉怎么办?你是一直想孩子抽二手烟么——” 风冿扬没有开口,闷闷的看了面前站着的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小女孩。 有些郁闷,但还是收了打火机。从冉依颜手里将烟放回去,没抽。因为他惧怕冉依颜又生气。也不敢开口抱怨说其他 “我去接宝珠——” 收了火,他淡淡的语气—— 宝珠下午的舞蹈道课结束,他现在开车去接宝珠正好。 冉依颜是觉得今天的风冿扬有点奇怪,但是似乎又搞不懂,到底奇怪在哪里…。 缱绻宿命 第百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2 本章字数:3956 “现在——”风冿扬眼里有些愕然,安放手中的筷子。已经在摆饭了啊…。“要不吃饭了,待会你回来,菜已经凉了——” 他的语气温柔,声音真挚…。 “呃…不用,你给妈说我必须出去一趟——” 冉依颜说着,也根本没法跟风冿扬解释,而风冿扬唇动了动,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眸明显的闪过一丝黯然。 冉母叫宝珠出来恰好没有看到冉依颜出去,解了围裙直接叫宝珠吃饭。 而风冿扬明知道冉依颜出去,但是却一言不问,一腔不发的解了围裙坐在桌子上面拿筷子,捧着碗吃饭。 冉母也从厨房出来,看到桌子上只坐了风冿扬,还有宝珠,沙拉的椅子是两个并在一起的,跪在上面自己拿着汤匙在面前的菜里耗。 “哎哟,我的小孙孙——”冉母看见沙拉那颤巍巍的勺子,几乎将盘子里的菜拨弄的桌上到处都是,连忙两步就过来,将小丫头的勺子夺下来。 但是,小丫头不松手,冉母还费了一些力气才给她从手里摘下来。 然后自己动手给她夹菜。 “依颜呢——”冉母环顾,并不见冉依颜的影子,问桌子上的人,而风冿扬埋着头一语不发。 “刚才好像出去了——”回答这句话是宝珠,宝珠夹了一个排骨放在嘴里嚼着,然后不清不楚的说道。 冉母用围裙擦手,几乎是急的跺脚“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急事儿,非要现在出去,眼看着都吃饭了,就不能吃了饭再出去么——” 冉母急,然后也只能解了围裙在桌边坐下来,待会晚饭后,还要去给冉父送饭。冉父这两天在公司加班。 公司太忙了… 一个人几乎是忙不过来…。 而冉母抱怨之后,也不再多说,就对准桌子坐了下来,而风冿扬全程始终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从头到尾,一个声都没有发…。 吃完了饭,宝珠还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而风冿扬坐在离宝珠不远的地方,低着头,闷着声抽烟 而,晚饭过了,冉依颜还没有回来…。 那烟不知不觉已经抽掉了半包,女人才送外面姗姗回来。 白色的长裙,上半身套了一件修身的小西装,脚下踩着紫色的高跟鞋,头发柔婉的偏向一边,露出整张的漂亮的脸蛋,显得很有气质,高贵,大方。 手里提着缀满珍珠的手提包… “宝珠,这么晚了还在看电视,别伤了眼睛,快点去刷牙洗澡睡觉吧——”从外面踩着高跟鞋进来,然后,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遥控器双目紧紧盯着电视屏幕的宝珠,小孩子这样熬夜不好,所以,冉依颜让她去睡觉。 “呃——”宝珠很乖,听到妈妈的话很快的关了电视,撩了遥控器。 然后冉依颜看她那听话乖巧的模样,很欣慰,然后,直接牵了宝珠,去冉家的一楼浴室。 然后根本没有看跟她旁边一直低着头,将头埋在双手间抽烟的风冿扬,没有看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 全然的忽略了旁边的他,牵着女儿就走了… 她没有理风冿扬,而风冿扬也没有抬头看她… 因为对他而言,依然是一种痛,他提不起勇气,让自己的心再一阵阵发疼,其实,从她出去那刻,她脸上的紧张,他几乎都预感到大概是什么事情了。 男人的心也是很敏感的,敏感和脆弱… 佣人拿来洗浴用的浴巾,而终于直到浴室传来那哗哗的水流的声音,和母女在浴室欢笑的声音,男人才抬起头来。 抬起来的眼眸,深邃如墨,幽黯如晦,蕴含着一抹浓浓的忧伤和踌躇。 首先是给宝珠洗澡,哄宝珠睡觉,因为明天星期一,宝珠要上学,现在是幼儿园大班。 而沙拉,被冉母抱出去,给冉父送饭了。 宝珠睡的房间在楼下,而冉依颜和风冿扬肯定是睡冉依颜现在的卧室。 在宝珠洗了澡之后,她也洗了澡,然后换上浴袍,上楼整理床上的枕芯被套… 晕黄的灯光,房间里白色的暗花双层的豪华窗帘,然后衣柜,梳妆台,书桌,一应俱全—— 冉依颜整理着床上的东西,穿着粉红的丝质浴袍,粟红色的卷发,柔软的披在肩上。 白皙的小脸在晕黄的台灯下更添丝丝的朦胧美感。 风冿扬就站在门口,一个人沉默着在那里站了很久,最终才走进去… 她俯身,他站在她面前,然后,他能看见她低垂那一排浅浅的羽睫疏影…然后那眼底的黯然… 她脸色沉郁,而他,同样浑身疲倦 但是想了想,他还是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走过去,面上是强堆积出来的笑容。 “吃饭了么,要不要我帮你——”他说的帮,自然是帮她弄被子… 而他问她吃饭,主要还是因为担心她的身子。 本来低着头的冉依颜就抬头看他一眼,眼眸凝视片刻,淡漠的一眼,然后收回来。 “不想吃——”她淡淡的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再不说什么 “我去给你热饭好不好,其实我真的关心你——”男人在旁边耐心的解释。 但是随即,女人陡然间拔高了声音:“谁要你关心了,风冿扬,你扪心自问,你从头至尾,知道我在想什么么,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么,为什么你总是将你那自己理解的一套爱和关心,强加到别人身上呢——” 然后,女人,似乎那满满的厌恶的眼神,狠狠的瞪他… 其实,也不主要是对他,这样伤他,而是,她心里也很烦,刚才跟苏煜宪道别,说的话,让她的心很沉重。她也知道,这段时间,他真的改了很多…。 “你真的是准备要放弃我,放弃这个家了么——”男人有些干裂的唇启开,那黑色的眸子带着一些黯然。带着一些似阴郁也似苦涩的笑意 仿佛很矛盾的两种气质相交,既疏离又靠近,既淡漠却依然能看到他眼眸里那种沉郁的对她的关注。 “我放你走——”他想了半天,最终站在门前,喉结动了动,仿佛很困难才讲出这几个字。 最终,开口的开头,却是这样。他低头进去,一语未了,那俊脸上,有浓浓的黯然,轻声。 冉依颜的手一顿,然后缓缓抬起头来,那清明的干净的澄亮的双眸,盯着他,他那满脸虽然一语不发,却带着一丝疑问。 “这次,我真的放你走——”男人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西装的裤腿。 而冉依颜心里猛然的震了下。 “嗯?”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声响…抬起美丽的眼眸里依然是满满的疑问。 “对不起…”他顿了下,仿佛有些感慨“呃。这三个字我一直想跟你讲,却一直说不出口…。” “没错,一开始,就是我强插进了你的生活,强插进了你的感情——”他当初,明明知道她有心上人,却还是因为自己的感情,不想放手,而将她强行娶了过来。 “我一直想将你霸占在身边,却忽略了你的感受,你说的对,我总是自己理解的一套爱和关心,强加到别人身上——” 他沉沉的语气,然后眼眸深谙,手插在裤兜,俊脸满满的都是黯然… 因为不想放手,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这段感情捆绑,最终,伤害了她,也痛了自己…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纠缠,如果你爱着的是他,想找他,你就去吧,我不会再插手半分,以后,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以后,冉依颜和风冿扬就是两个相识的陌生人,我知道,这样疼痛的挽留,你也痛,我也痛。既然大家都痛,那么,就分开吧。强行握在手里的不是爱,而是双方的无奈…——” 其实,天知道,他每次有多难过看到她为难的模样,在孩子和爱情之间徘徊。 他希望她爱他,可是,她爱不了他… 刚才的话,其实,她真的有伤到他的自尊…。而他,自己一直没有察觉。一直都是他自己以为在‘爱’ 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就这样说完,他站在她面前,淡定,俊脸毫无情绪,却没有见到她低着头,瞬间湿润的眼。 然后,看到她一动不动,低头僵住身子的模样,他心还是猛然一痛,痛的令人窒息,他拼命的告诉自己,风冿扬,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然后,男人转身… 那清冷的脚步声,厚实的皮鞋鞋底,打在地板上,一步一步远处回响声。 渐行渐远。 ‘啪——’什么时候,一滴泪水颤颤的眼角落下,落在整理到一半的床单上。然后在布料上晕开。 * 冉依颜站在房间内,任凭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而思绪,却忽然间飘的很远… 那会,那个大门外,她站在门口,站在那里,等着苏煜宪,因为他说了,他会过来。 冉依颜就站在门口等,因为她知道没有更好的地方。 结果,她真的看到了数天不见的苏煜宪。 他的精神很好,坐在驾驶位上,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领口,一样的隽秀年轻。朝气。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带了他去市中心,然后那块草地… 因为市中心离家的位置不远… 那块草地,曾经是她第一次见他的地方。 那时候,暗黑的日子看见他,如同看从曙光里沐浴出来的神,浑身温暖,光辉璀璨… 缱绻宿命 第两百零二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2 本章字数:11540 她高烧烧到三十八度,而冉父上班,冉母一个人没有办法把她带去医院,只能从家里翻出一些退烧的药先止住。 最后,风冿扬出车祸的消息,冉依颜终究还是知道了 在第二个早晨,冉母在厨房弄早餐,而冉依颜的病情有点好转的时候,偏偏倒到扶了扶梯,然后去电视旁边的茶几上的玻璃杯,然后,墙壁上的大显示屏又真实的还原当时车祸的那一幕,下面,斗大的几个字在条幅框里,T市身价最高的风家经济掌权人,风家二少爷——风冿扬,在前晚19号出车祸视频回放… 现场事故惨烈,货车翻倒,压在旁边的防护栏上,而小车的头部被切下去,面目全毁,所幸的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员遇难,两个重伤,一个轻伤,全部送往医院,由交警介入调查,已经确认这是一桩意外发生的车祸,非人为,而发生车祸的原因,还需要进一步调差。 然后,冉依颜被病痛的折磨的苍白的容颜,在抬头看向电视屏幕那一刻,那恍惚的眼眸突然一顿,然后视线专注,死死盯注那几个大字,风冿扬。风冿扬…风…车祸,这些字,不停的在她脑袋里闪,突然脑袋里轰然一响,仿佛是什么东西裂开了,然后,抓在手中的玻璃杯,用干瘦的指节间滑落,‘嘭’,那晶莹的玻璃杯,在指节间落下,然后重重的落向地面,伴随着这一声巨响,碎片溅起,然后无声的落下。 病人被抬上担架,然后,那视角,屏幕上反复回放的,仿佛就是那天她看到的视角,一只手垂下来,然后,跟随着镜头,她看到车里和地上到处的血,那浓稠的血,看的她一阵阵的眼晕…。 “依颜,依颜。你怎么出来了啊,你不是生病了么,傻孩子…”冉依颜就站在沙发前,那呆呆的表情一直盯着电视上反复转换的画面,而,冉母从厨房冲出来,因为刚才的玻璃杯被打碎的声音,惊动了她。 然后,看着那如同被抽离了魂魄的冉依颜,冉母也把目光投向电视的新闻上,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而已… 因为,她一直都不知道冉依颜对风冿扬到底还有没有感情,而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到底是不是一种噩耗,不是她心狠,风冿扬,至少是宝珠的爸爸,是她曾经的女婿,现在的半个女婿,所以,她也不是不难过,但是,她的难过程度肯定不可能等同于风家的人,而且也不是她故意瞒着冉依颜,因为这样大的消息,瞒也瞒不住… 她不知道依颜对风冿扬的感情到底深不深,而现在,看到依颜这呆呆的失神的模样,仿佛是没有魂的木偶人,冉母心内是真急… 似乎也感觉到了冉依颜的这种悲伤,是的,也许,她的确悲伤… 用普通的人的眼光,那么多时间一起,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就算是仇人相处这么多日子也是有感情的… 而她,没有看懂冉依颜的感情。 她将如行尸走肉的冉依颜扶着拉开,送她上楼,然后再下来自己打扫那些玻璃碎片…。 而已经站在楼上的冉依颜,身上穿着的白色睡裙,一寸寸的被风拉开,吹开了慵懒的细软发丝,她一步步的向窗边靠近,而那翻飞的窗帘,冉依颜一把手抓住,因为她不想它乱飞… 她一个人静静的在窗边靠了很久,然后那湿湿的泪水,什么时候就从眼眶里溢出,原来那是他的血,那么多,那么浓,那么红,那车里,地上,到处都是红色,从车边落到地上的红色血滴,那是他的血… 从来没有见过风冿扬,体内会有这么多的血,原来流血的人可以淌开成那么一副惊悚的画面… 地上斑驳,支离破碎…。 但是,为什么,她觉得,那血仿佛是从她体内流出去的,不,那是心,心上滴下来的… 终于,她明白,为什么离开他她的心会痛,因为他的心… 他给她的心,很纯洁,只有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主角,是他的主角,他说,冉依颜是唯一的爱。 他能把这个世界摆在她面前,只要,她想要… 而她看到的他的强势,而没有看到强势背后的他的心… 那颗脆弱,缺乏自信然后却感情那么强烈,炙热的心… 原来失去他之后,她才知道,身边少了一个永远围着自己转的人,少了一个会天冷为她加衣的人,会因为一次例假他会把她飞快的送进医院,然后一直守在她的床头,半夜会裹着被子亲手一口一口为她粥的人… 会一手一手的扳满满的蟹黄的给她的男人… 而且,她还为他生下了宝珠,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还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他们的小女儿,沙拉。 其实,沙拉也长的多像他啊,而他,却没有看出来…。 风冿扬,那个暴虐的你,温柔的你,执着的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重伤么,但是没有死对不对? 真好,终于,上天还是留下了你…他不会舍得你从我身边走开…他说你是恶魔,所以,他不想收你的灵魂… 你欠了我这么多,怎么可以走的那么轻易,女人又笑又哭,然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 “爷爷,求你,你让我见见他,我就看一眼——”这是医院重病房冉依颜差不多快跪在门前的哀求声… “不许,一眼都不能,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家扬根本不会伤成这样,伤的这么重,你懂我的心么,懂我一个爷爷的心么,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孙子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只剩一丝气息,你知道我这个当爷爷的心有多疼么,他从小是我一手带大,而现在,就因为你,就因为你这样一个女人,你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而门口是面无表情的保镖,风老爷子拄着拐杖,那花白的胡子颤抖,脸上的皱纹纵横沟壑,那威严中又带着悲愤的模样,说话的时候因为太用力连身体都跟着颤…。坚决,威严…。 “爷爷,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她泪水涟涟,差不多一只腿绝望的要跪下去,手足无措,那晶莹的眸看着风老爷子,用力的哀求着“让我看他一眼,我求你,过去你怎么怨我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他现在伤势如何,我只想知道他伤的如何,我看一眼就走。只看一眼…” 她很担心他,不,准确的说是想念他,她还想着他曾经给她的温柔和关怀,想着这个男人陪她整整几年… 她现在只是想看一看他… 她想亲眼确认他的伤势,然后亲手在抚上他的脸,告诉他,她会爱他。她爱他… 她想告诉他,离开他,她难过,她很难过。 她想告诉他,她明白他也爱她,她明白,他做出的改变,她明白他在努力的改变自己… 可是,现在,却没有机会了,对这一切,呵,多么讽刺…。 冉依颜的手什么时候用风老爷子的身上滑下来,然后软软的垂在地上。 耳边,还是嗡嗡的老爷子的声音 “虽然你觉得我们风家传统,规矩多,但是,你不习惯,但是我们也都尽可能在包容你,容忍你,就是因为冿扬,你明白么,你懂么,他爱你,非常在乎你,在祠堂你,你跪,他怕你饿着,你给送来东西,然后悄悄的将你抱出去,你知道,如果换成是他自己,整整的一宿一宿的跪,你懂么,他怕你饿着,累着,为了你,他抗住整个风家给他的压力,他的爸爸,包括这个作为爷爷的我,你知道么,你觉得凭什么你一个被人养育的孤女,开始能那么顺利的进入我们家,你以为,他娶你,只是娶你么,大家族有大家族活着的苦恼,他完全可以娶一个有家世有涵养各方面都优秀非常的女人,然后在他的朋友面前,包括整个风家,都能提高自己的地位和经济实力,然而,他娶了一无所有的你…” “因为我知道他很爱你,所以,很多事情发生了,我只假装不知道,他是我的孙子,我能拿他怎么办,他是我一手养出来的,我不宠他我宠谁,可是你。可是你。为什么在他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后,你却一次次狠心,一次次让他痛,最终,一定要毁了他,仿佛心里才安心呢,你的心,也太狠了——” 老爷子满脸的愤恨,那个‘狠’几乎说的咬牙切齿。盯着冉依颜的眼眸,无半分的怜惜,只有恨。 呵,倒吸了一口冷气,冉依颜的心凉了,整个人的身体都软下去,她知道,他的确是为她付出了很多,可是,她现在才明白,现在仿佛才明白,但是,已经发生了,再抱怨有什么用呢。 她真的很想见他一面,而,老爷子的态度,也让她知道是不可能了。 而病房里,用白色绷带紧紧包住头的风冿扬,毫无生气,那苍白的脸色,如果不是那仪器上显示的曲线,仿佛他就真的是死了… 他的伤,重,是真的很重,货车与轿车发生碰撞,然后轿车直接插进了货车的车头下面,猛烈的撞击,如果不是这车的重力承受还好,如果只是一般的车,估计任何人都活不下来… 头撞在方向盘上,流血如注,然后挡风玻璃被压碎,不少的碎片嵌入了头皮上。 等到车祸发生,救护车赶来,被放上担架,男人已经昏迷了半个小时… 医生说,还有一口气都是大幸…。 所以,当风爸和风老爷子一看到这样的结果,风爸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而风老爷子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岁,原本仙鹤老人,仿佛疲惫的撑不起一丝力气,所以,他对冉依颜说的这样中肯而愤怒的话,那也是可以想象和体谅的。 而冉依颜心痛了,也无能为力了,不是她不肯努力,而是,她知道,这样求下去没有结果… 她走,而风老爷子看到她那同样单薄憔悴的身影,飘飘欲坠的身体,同样叹了一口气…摇头。 孽缘啊,孽缘…。 一周之后,病床上的男人还是没有醒过来,这边已经尽力了,最后大洋彼岸打来电话,然后在那边联系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医院,没有之一,齐全的医疗设备,尖端的医疗技术和团队,风家三爷是那边上院参议院议员,疏通了关系,抬上专机,护送病人去了那边… 然后,经过长达半个月的治疗,头颅里的淤血被清理干净。然后身上各处的外伤也在慢慢的恢复… 但是,人有意思,却没有醒。在国外的病房里,疗养期间,仿佛总是会隐隐约约的听到病床上,男人那干裂唇边,偶尔会凝眉叫着一个名字。 一声声的叫,带着一种悲切和哀伤的情绪,那种忧伤,如果如同丝丝流动的水纹,环在男人的眉宇间。 而那种人性凸显出来的心碎,就是外国的医生站在病床前,高级病房里,虽然听不懂他口中喊的是什么,但是大概判断那是一个人的名字,可能就是这个男人的爱人。 “依颜…” 是的,男人那干裂的唇,即使还是在深度的昏迷里,生死依然垂危,而喊着的,却一直是这个名字。 但是,冉依颜却不知道,她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去德国,和苏煜宪一起去德国,带着沙拉,恢复到他们过去的生活… 因为,已经失去的东西,然后就不能强求它还能回来,强求就是一种自我折磨,这是林庭圣告诉她的… 那天,她本来还想去病房,然后想隔着玻璃窗就那样看看他,看看他躺在病床上的苍白模样。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然后林庭圣从里面出来了,恰好撞上,他的手插在裤兜,一样的悠然闲适的模样,林大少爷,无论在什么时候,几乎都是这样一副惬意悠然的模样…。 他看见她,告诉她,风冿扬已经被人转移走了,因为这里现在已经不足够有治疗他的条件了… 冉依颜站在台阶上一愣,然后,林庭圣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淡漠的看她一眼。 然后告诉她,那晚,他和风冿扬在地下酒吧喝酒,然后那时的风冿扬哭的像个孩子。 她的心突然间就疼痛,如同刀割,一刀刀的从心上凌迟的痛。 “他爱你,爱的仿佛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他的感情强烈,一旦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他爱你,爱的没有尊严,爱的卑微,爱的近似于一种疯狂,这么多年,做为他的朋友的他们,沾花惹草无数,而他,身边却只有一个你,他把你当成他的唯一,他在你身上疯狂的索取,就是因为那种爱炙热,他希望能带着你一起沉沦。” “但是,结果,他疯狂的付出了,也伤害了,到头来,却迷茫了,所以,在酒吧里,那晚,他哭的恣意,哭的脆弱,哭的像个孩子,他说,他爱你…。” 他爱你。他爱你…站在地上的冉依颜,锥心的痛,眼泪什么时候就已经满脸,而自己毫无知觉。 在公交车上,她是一路哭回家的… 这份感情,伤的他遍体鳞伤,差点失去了生命,同时也让她撕心裂肺,痛彻心骨。 然后,风冿扬最终是醒来了,在冉依颜去了德国的半个星期之前,醒来的他,脸色憔悴,心里仿佛总是有什么东西在揪着他痛。 身边有一大堆的亲人,爷爷,爸爸,如姨,风允儿,顾恩华,大伯,风明辉,最后,恍惚才瞟到床头的宝珠。 “爸爸——” 宝珠穿着白色的长裙,蹦蹦跳跳到床边,奶声奶气。 “我很担心你——”小小的丫头脸上带着忸怩的表情,扯着自己的小裙摆、、 而风冿扬笑,唇角淡淡的笑,宠溺,温暖,柔和,手抚上宝珠的头。 然后,众人看到风冿扬醒过来了,就这样梳了一口气。 “我是怎么了么,看到你们都这样,一副担心的模样——”风冿扬笑,笑的有些倦怠,因为他也是刚醒过来。 转身想要撑着身体下床,才发现是在医院。 “哥哥。你昏迷了很久,终于是醒过来了——”风允儿在旁边,焦急里又带着担心… “是么——”风冿扬支着头,那修长俊眼看着不解看向风允儿,他怎么在这里,怎么在医院“这是医院,我怎么会在这里——” 但是,他突然想去回想,却发现头一阵阵的痛。如针扎的痛… 然后眉宇痛楚的挤成一团… “扬,你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只要能醒过来就好了,你现在还有没有感觉到哪里痛——”这句话是风老爷子在旁边的说的,表情和话语里都带着浓浓的关切。 “爷爷,我到底怎么了么,为什么我在医院,你们都在担心我么——?”看向周围好像都是那种关切的眸光,风冿扬的确觉得疑问满满。 他到底是怎么进医院的,怎么想不起来,躺在床上,仿佛是做了很久很久的梦。 “哥哥,你真的不记得了么,那晚,你从冉家回来,在半路上遭遇了车祸——”风允儿瞪大眼眸。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他忘了,他竟然忘了…。 而风冿扬也努力的回想,很努力的闭着眼回想,但是却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脑袋里的记忆是清空的。 “你确定我出了车祸,我怎么都记不起来…”他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回想,拼命回想,却终究仿佛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天啦,哥哥,你真的记不起来,是不是一点都不记不起来,你不记得你是怎么出的车祸——”风允儿手已经紧张的握成拳,咬着银牙“冉家,难道你不记得你是从冉家出来。” “冉家,什么冉家——”而她惊讶的语气还未落下,男人就一口提高音量反问她 然后,这一问,不仅是风允儿吓着了,而身边的人俱是一愣。 天啦,哥哥居然谁都记得,却忘了冉家。 “那么你记不记得冉依颜这个名字,依颜嫂子——”风允儿就试探着问。 冉依颜,冉依颜…这个名字,脑袋里仿佛什么记忆都没有,但是,他的眉宇间却平添一丝痛楚闪过,然后心上却也因为这个名字猛然一揪起…。 冉依颜,冉依颜,这个名字,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明明没有记忆心却隐隐的发痛了呢。 当听到风冿扬唇边的喃喃自语,而高高蹙起的浓眉,风老爷子在然后旁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那老脸上两边的消瘦颊骨伴随着那嘴型的一张一合,陡然一道喝声“允儿,以后都别提这个人,已经离婚了,哪里还是你嫂子——” 风老爷子就这样疾言厉色,然后将风允儿凶了一顿。 然后风允儿做了个鬼脸—— “先别说其他了,冿扬,你好好休息,要知道,爸爸只有你,你一定要好好爱护身体,万不可以做出这样的傻事儿,我们都不打扰你,记得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对医生说——”一直在旁边沉默的风爸,似乎是老了一圈,看到失而复得的儿子,心情感慨。 “好——”风冿扬懂事的点头。 “那我们都走,留下冿扬好好的休息——”风爸起身,然后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出去。 其实风爸心里还是有心事儿的,他不想让这些人在病房里停留太久。 “我想留下来陪爸爸——”差不多人都走光了,风宝珠还愣在原地,小身体躺在床上,那漂亮的大眼睛就带着请求然后依着床边不肯走。 “宝珠,你要上课,快点出来,爸爸身体刚好,谁都不要打扰他——”风爸的语气一下子就变了,变得严肃而冷冽。 而宝珠一直是惧怕这个爷爷的,他一直对她都不是很宠,很严厉,似乎比对姑姑还严厉,所以,只要风爸一开口,风宝珠就不敢撒娇。 而风允儿在旁边见了那小宝珠脸上委屈的模样,立即过去牵她手“宝珠乖乖,爸爸刚醒过来,他需要休息,宝珠现在不去烦爸爸,宝珠要上学对不对,我叫小刘送宝珠去上学好不好——” 而宝珠委屈的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最终只能跟着姑姑走。 小刘是风允儿家里的司机。顾家的司机… 而风爸循着势头出来,才发现风老爷子已经站在那里了,过道里是给风冿扬检查身体的两位资历最高的医生。 “冿扬他真的没事儿么——”风爸也这样问了一句,因为风老爷子刚才是问的跟他一样的话。 “照目前的情况看,少爷身体各方面都正常,肢体和器官,内脏,我们已经做了很精细的全身检查,只要他能醒过来就再没有大碍,但是,为什么他会不记得过去的某些人和事儿,那可能是跟当初他的大脑受损有关,不知道是不是一些局部的脑神经受损,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这种失忆是长时间还是短时间,还有一种可能,但只是一种假设,因为少爷在醒来之前曾经是有很大一段时间的昏迷,在这漫长的昏迷里,人由受伤逐步到恢复,而人们在求生的本能里,自我的本能,潜意识的会摒弃一些让自己疼痛的东西,或者说对自己有伤害的东西,如果是这样,少爷就是选择性失忆,而且,这种选择是他在逐步迈向清醒时自己做出的决定,而这样的一种结果,当他清醒后,可以说会记得以前的一切,但是独独对这个人的记忆不见了,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保护,而现在清醒的他不会知道…” “人遇见这种情况有,但是不多,既然这种伤害已经构成了对求生的本能的威胁,可见,少爷曾经心里受到的伤害很大,很大,所以,才会让他急于的逃开,潜意识里摒弃了这个人的一切,所以,既然他选择忘记,那么如果我们在他面前再提起,那么就是对他的一种神经刺激,是一种伤害,所以,这样对病人来说是不可取的——”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的很诚恳,解说的也很详细… “是吧,那就说明扬的心里曾经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对不对——”风爸低着头,那挤在一起黯然,仿佛就要哭出来,自己儿子,谁不疼啊。 因为潜意识里的生存,所以选择摒弃,可见,这份疼痛曾经让他痛不欲生。 看到风爸那苦情的模样,这样一个老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几乎是满脸疼痛。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那么,足可以说明,的确,曾经,有某些事儿一直让少爷疼痛不堪,他出车祸的原因,也可能是这样一种痛不欲生——” 医生缓缓的语气,手中夹着文件,一本正经的回答,而旁边的医生也一脸沉重的点头。 风爸沉默,风老爷子也沉默。半响,风老爷子一直的保镖跟上来,他是风老爷子心腹。 “余建,你传下去,这是一件大事儿,你必须要办好,从今以后,风家从上到下,都不许出现前少奶奶这几个字,更不许提冉依颜,就是‘冉’字都不许提,还有不仅是风家,还有现在扬所在的公司,扬的那些朋友,尤其是他身边的几个,任何人都不许提冉依颜这个名字。至于宝珠,就说宝珠是别人生的,宝珠的妈妈早死了,包括连宝珠都不允许她提自己的妈妈,要让宝珠明白,她本来就没有妈妈,她姓风,她是风家的人——” 余建沉吟了下“其他人都好办,可是小小姐…她知道自己是有妈妈的啊——”这对小孩子来说很残忍。 “没有,没有根本没有,她没有妈妈,她的妈妈早死了,就这样告诉她,以后,都不能让她提自己的妈妈,我绝对不会让这个贱女人再来伤害我的扬,我家的扬——” “是,老爷子——”余建沉吟了半响,最终还是沉着脸转身。 * “妈妈,我是不是要上学了,我要书包我要书包——”小沙拉在房间里穿着蓬蓬裙子转着,小的很可爱的条纹吊带,然后看到自己的妈妈在家里地上放着旅行箱收拾行李。自己穿着花裙子,还有小小的花凉鞋,在旁边的行李箱旁边掂着小脚蹲着,两个黄黄的鸡毛毽子翘上来,专心的翻冉依颜刚刚折好的衣物…。 她在找书包,冉依颜说给她过那边去上学,买书包…。 “宝贝,别翻了——”冉依颜坐在床上折衣物,然后就看到那小东西将自己收拾好的东西到处掀。 那翘起的两个高高的鸡毛毽子,脑袋整颗都埋进去了,那专心致志翻东西的笨拙模样,总是让人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宝贝,别翻了,过去叔叔给你买小书包好不好,沙拉想进什么学校,要进私立的还是公立的,要学国语还是外国语——?”旁边的苏煜宪见状,满脸温柔的笑,那一笑,恰如盛开的一树繁花,如同满室明媚春光。 将地上的小身板搂在怀里,柔软的吻就落在孩子白嫩的小脸上… “要学画画,沙拉要学画画——”小东西根本听不懂什么叫国语还是外国语,公立还是私立,她唯一知道的是,画画,画画。整个小身板都在苏煜宪的怀里捣鼓,重复着两个字,画画,画画。 “沙拉要学画画啊,画什么——”男人依然满脸宠溺的笑,看见怀里的胖胖的萌萌的小女孩满脸都是柔软,逗她—— “妈妈说,画小人儿。”孩子低着头,声音低下去,小小的手指拨弄着苏煜宪身上的暗金纽扣。 苏煜宪忍俊不禁,——画小人事儿… 而冉依颜也差不多的被小东西那软软的乳音还有那瞬间变得害羞的动作给逗乐了,其实,孩子永远是最单纯的,每次大人说了什么,他们都记得,并且就算什么不知道,依然会照着大人的想法来做—— 突然沙拉又从苏煜宪的怀里抬头、热情高涨的补上一句“要画大鲨鱼——” “噗——” “噗——”两道笑声同时响起。 “沙拉为什么要画大鲨鱼…。” “因为妈妈说鲨鱼不喝水,很大,但是不喝水——”小孩子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其实,冉依颜真的被自己女儿逗趣的童真给驱逐了很多的阴霾,她坐在床边,本来很快的收拾东西的速度放慢,就那样看着沙拉,都觉得很幸福,幸好,当一切都失去的时候,她还有女儿,还有宪…。 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然后,她听见冉母在楼下叫她的名字。 然后她放下手中整理好的东西,放床上,放一边,然后自己蹬了楼梯下去… “为什么要走呢,你爸爸现在的身体不好,公司的效益还不错,你完全可以留下来啊,你知道,你走了我们多孤单,我们就你一个女儿,你还把沙拉也带走了,我们怎么活,你爸爸的公司本来还希望你能留下来多帮忙帮忙…” 在围栏的一角,冉依颜几乎也是立即眼泪就掉下来,“妈,你知道,我在这个地方待着,是活不下去的,而且,沙拉,我不能没有沙拉,你知道,没有沙拉,我也活不了,我现在只剩下这个女儿了,女儿是我全部的寄托——” “依颜啊,不是妈妈说你,虽然,以前,妈妈也希望自己的女儿攀上那些豪门富贵,所以才会在过去,年轻时做了那么多错事儿,害了你,也差点害了双露,其实,现在我才知道,人啊,什么荣华富贵都是浮华的,直到你爸爸躺在病床上,我才知道,人想要他活着有多不容易,那一天天,我心惊胆战,我生怕,我生怕他就那样睡在病床上,然后,当我再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再没有任何的知觉,听不到,也感受不到” 冉母边说着边抹泪,而冉依颜也听的辛酸。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经历了生死…。 “人啊,该珍惜的时候一定要珍惜,当舍弃的时候也一定不能再留恋,有些事儿不能强求,你和他走到这一步,既然走到这一步,就说明你们无缘,既然无缘的东西,你就要学会舍弃,学会忘记,否则,你一直想着他,你的心结永远都在那里,你会永远活的痛苦,我的女儿,妈知道你也不是不懂的这些道理,也不是不坚强,但是,人很多时候因为缅怀过去,而走不出去,会影响你的以后——” “所以,我希望你走出来,并且忘掉他,如果看到我的女儿吃苦,我宁愿不要这些荣华富贵——” “妈妈——”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父母是心疼自己的,而自己也不想让他们替自己的担心,毕竟他们已经年迈,所以,这么多年来,她装的若无其事,却急于的想要逃避开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她待不下去,其实,她哪里坚强了,她一点都不坚强… “妈妈,是我对不起他,伤害了他,所以,这是我的报应,我的报应——”她搂着冉母,头枕在她的肩上,嗡嗡的鼻音,哭的一塌糊涂。 “孩子,我的孩子,哪里有什么报应,上天都是仁慈的,他不会舍得你再受苦,也许是还有属于你们的缘分,没有到来而已——”冉母轻抚上她的头,那轻轻细语,语味间,柔软,慈爱,满满都是母亲对自己女儿的爱。 然后,那个清冷的星期一,她抱着沙拉,来到机场,一个人拖着两大箱子行李,手中还要抱一个孩子,很吃力。 “妈妈。妈妈。我要——”过安检的时候,沙拉就看到后面一个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小女孩,手里抓着一根新鲜阿根达斯冰激凌… 那滴溜溜的眼睛,嘴里用力的吸着手指,可怜巴巴的看着对面那大口大口吃着冰激凌的小女孩。 冉依颜看了一看那女孩,也看见了沙拉那小小的嘴巴在用力的砸吧,眼定定的盯着她后面的那个小女孩,其实冰激凌店也在不远处,但是,她实在是很累,不想又翻身,而且:“宝贝,我们以后都没有经济来源了,一回德国我们需要自己出钱买房子,还要付沙拉的学费,以后还要供沙拉上大学,妈妈会很吃力的,所以,我们要省着点好么——” 小小的孩子仿佛是听懂了她的话,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再不看那个吃冰激凌的小孩子,几根手指却依然在嘴巴里砸吧的吧吧作响。 那种声音,听的冉依颜心酸,毕竟,孩子还是很想吃那美味的冰激凌,但是,孩子也很听大人的话,她为了不给妈妈添困扰,于是,小小的年龄,才三岁多点,就这么懂事 其实,冉依颜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如果她将沙拉放进风家,不管怎么说,她是风冿扬的孩子,就算没有妈妈风家也不会让她吃这种苦,跟着她颠沛流离,但是,她真的身边只有沙拉了,所以,她舍不得,舍不得放手。 失去了沙拉,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苏煜宪不送她,而是,他要开会,临行前,恰好机票买到了星期一,就只能她一个人走… 德国,这次又是远行,虽然,冉母的一再强留,她还是走了,因为她面对不了自己的伤口 ------题外话------ 明天是新卷,男女主可能会相遇的,唉,其实衣衣也很希望他们快点好… 前世今生 第百零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2 本章字数:12227 德国,这次又是远行,虽然,冉母的一再强留,她还是走了,因为她面对不了自己的伤口 * 半个月过去,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点。 风冿扬出院了,来到他以前的十楼的风氏大厦的办公室,他的心情坦然,他穿着长款的修身大衣,从窗外往下望,虽然在十层,距离不算高,但是却是雾蒙蒙的看不清楚。 湖蓝色的玻璃,明亮的光线从翻开的窗户打进来,照在地上一片清冷。 风冿扬半俯身,在窗前和办公桌之间来回的走,盯着自己的尖中带圆的皮鞋鞋尖,办公室很寂静,总觉得记忆里的东西,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变,但是从醒来到出院,心情一路伴随着失落,茫然,从醒来到出院包括到现在,他的心仿佛都空洞的空白的不成模样,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次醒来,周围的一切,仿佛记忆里的人全部都有,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的,又仿佛始终是缺少了点什么,如同那阳光打在面前光洁的地板上,咋看过去仿佛就是这样的一目了然,但是,心里却总是涌上来的无尽的空洞和惆怅。 记忆里仿佛总是有什么未完待续,而沿着记忆一页页的翻阅,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漏洞可查,小时候和长大的所有的记忆仿佛都记得,仿佛也都能连贯起来。 他记得宝珠是自己的女儿,但是爷爷告诉他宝珠是他跟外面养的情妇生出来的,属于一夜情的那种,然后那情妇生完孩子不久得病死了,然后,他们本着人道主义将孩子挪进风家来养,这个孩子是他的亲女儿… 爷爷在讲诉的时候,而宝珠在旁边湿润着眼眶,低着头,双手扣着,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什么都不开口。 他觉得这个故事也没有任何的漏洞,也许,他的确是有情妇的,他一直是多金的,这么大的家族,养情妇根本不算什么。 “唉——”他叹了口气,周围的人每天都是善意的笑脸,一切仿佛是那么的自然不过,无所区别,但是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仿佛是缺少了灵魂的东西… 他爱宝珠,一如既往的爱,仿佛是从心里泛起的浓浓的怜惜,这就是他的女儿。 他在窗前来回的踱步,低着头沉思,直到助理来敲门,然后他在办公桌面前坐下,仔细的看了文件资料,签批了两份,然后又一次站起来,那幽黑深邃的瞳孔,总是不经意的就瞟到对面,心里总是有一种缺失的怅茫… 然后办公桌的电话铃响了,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不停的颤抖着响声… 他支起头瞟了一眼上面的来点显示,然后唇角泛起一丝明净的笑,然后仿佛所有的阴霾扫开,然后去拿话筒… “喂——”他好看的唇角咧开。 “我说我的风大少爷,你别一出院就每天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我告诉你啊,今晚我们定了在七色的包厢里喝酒,你可以一定要来啊!” 电话里,是林庭圣的声音…。 那悠闲的只有和风冿扬讲电话才会带着点吊儿郎当的语调就非林庭圣莫属。 “圣,算了吧,医生叮嘱过不能喝酒,再过两天吧——”带着电话,这头的人脸上带笑,温和的笑,语气徐徐,拒绝的很干脆。 “喂,我说你小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医生的话了——” 而面前好友的抓狂,电话这头的男人依然的脸上保持着淡淡笑意… “我今天真不想喝酒——” “不喝酒,我在南湖那边弄了几个妞,你知道的,南湖那边的车模,身材又好,个个高挑,脸蛋更不说了——” “我说林大少爷,你真不怕你家的娇妻,那个姓金的,待会查岗,一个生气会让你风流倜傥,英姿飒爽的外形变秃头啊——” “呃——”这边的男人那声音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而风冿扬唇角带笑的挂了电话…。 下午还要送宝珠去练琴,所以,白天,或者说大多时候,在女儿面前,他都要做一个好爸爸,不能让女儿看到自己爸爸的这一面。 但是,男人嘛,偶尔去一下那种场所也不奇怪。 只是,今天,他不想去… 想着想着,风冿扬已经无意识的抽出了烟盒,给自己抖了一根烟出来,然后点上… 医院说他出院后最好近期内不要抽烟喝酒,但是,他还是有些克制不住,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抽烟。 * 而冉依颜从慕尼黑现在搬到了柏林郊外,因为现在沙拉要上学,然后自己花钱买了房子,她身上的钱,一部分是过去风冿扬每月汇过来的几百万,她离开的时候,然后过去几年在德国的开销,一部分就靠这个,还有大部分的钱是苏煜宪给,每次,冉依颜不让他为她付钱的时候,他总是一点都不配合。 但是苏煜宪的金钱是有限的,一个中级市的市长工资并不是很高,但是,苏妈妈是有钱的,虽然冉依颜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苏煜宪的妈妈会那么有钱,但听人说,还是娘家有靠山。 所以,从小,苏煜宪的生活一点都不亏,也可算是从富贵家庭养出来的公子… 但是,对于冉依颜来说,这次的房子,是她自己的选的,装修是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装修的,她搬到柏林近郊,就是为了沙拉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但是她们母女都没有经济来源,只是靠着存款过日子,但是不管多少钱,总会花光,回去的时候唐静还给了她一张卡,里面也存了几百万,她打算用这部分的钱供沙拉读书… 但是,应该也维持不了多久…。 其实,对于感情,她真的疲倦了,所以,她搬走的时候,都没有跟苏煜宪说一声,然后就想着自己这辈子带着沙拉… 但是,最后,她抵不过苏煜宪在电话里的哀求,还是把地址给他了,最后看到风尘仆仆的他。然后他眉间的焦急差不多令冉依颜感动的想掉泪…。 * 柏林的的郊区的一幢小别墅,厨房内,那腾腾的烟起。 然后苏煜宪身上挂了白色的围裙,而冉依颜在浴室里洗澡,那炒锅不停的在火上翻动。 里面做的拔丝苹果,小块的青色的苹果在油锅里翻滚。 而两个尖尖的小黄毛时隐时现的从那高高的灶台上冒出来。 地上的小沙拉踮着脚,很想爬起来看,但是,她还是太矮了,努力了,却连灶台都够不着。 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的向上盯着,看见那锅里翻滚的青苹果,嘴巴的口水顺着手指流下来。 苏煜宪笑着摇头,腾出一只手宠溺的盖在小丫头的头上,爱怜的摸摸… “去,把你桌上的小碗拿来——” 小丫头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听懂了,然后愣愣的转身,就飞快的朝饭厅的桌子跑去,两分钟后,果然小丫头抱着自己的小碗,里面还放了一个她专用的小勺子,然后慢吞吞的朝苏煜宪走来… 然后苏煜宪用勺子给她舀了几个放在碗里,然后小丫头满足的闻着碗里的香气。 端开,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于是,就用小勺子舀起埋着头专心致志的吃起来。 而每次苏煜宪看到这种情况,都是禁不住笑着摇头,其实,沙拉,他真的把她当自己的孩子。 冉依颜身上有种温柔而娴静的气质,而她生的女儿,可爱又贪吃,他都爱的紧… 而冉依颜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放在厨房里的铁桶。 “这个黄油打碎了么——” 冉依颜出来,然后浴袍包裹的美丽月同体…。 “呃——”男人不经意的转头,本来是盯着那铁桶的目光突然就黏在她身上,移不开。 那白皙细嫩的肌肤在浴袍的包裹下仿佛在光亮中散发出薄薄光晕,美的不可方物,迷乱人的眼… “呃——”那性感的喉结情不自禁的收缩,困难的咽了咽口水。 而冉依颜却因为他的窘样笑了…。 然后,苏煜宪也反应过来了,暗恼,怎么就会这样把持不住呢,就这样说他见过的漂亮女人也不少啊… 可是刚刚失态失的如此的严重。 而冉依颜笑了一下,然后自己将铁桶抱开…自己去打散黄油… 晚餐是果派加蛋糕,是自己做的蛋糕。 然后他们沿着郊外的小路,冉依颜牵着沙拉,在那些小路上行走,很多时候就能看到当地附近散步的居民。 冯。思科迈夫妇一对六十岁左右的夫妇,他们的邻居,也总是在这个时候牵着一条狗出来溜,那是一只比熊,雪白的毛,沙拉喜欢叫乌拉,因为,狗总是喜欢乌拉乌拉的叫唤…。 而且也喜欢去摸乌拉的头…。 总之在这边的生活,就是这样平淡而惬意。 所有的人几乎都如同在慕尼黑那样,总是会把她和苏煜宪当成夫妻,而且,每当苏煜宪自我介绍姓‘苏’之后,邻居也就根本不问她就这样苏太太的称谓来称呼她,而次数多了,冉依颜和苏煜宪就都不会再做什么解释… 那晚,回家,在家门口,他的头偏在她的颈脖,他说 “就算这样无名无分一辈子,他也愿意陪她,陪着她哭,陪着她笑,尤其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就会在那里等她——” 而冉依颜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但是,她却没有开口… * 一星期之后,沙拉终于上学了,是苏煜宪托人找的学校,不是公立的,公立的教育成本不高,但是,想到沙拉始终不是这边的人,上公立学校怕跟不上学校的进度,而且,孩子还是幼儿园,没有认识的玩伴,周围都是跟她长相不一样的小娃娃,怕排斥她,于是还是找了私立,虽然收费贵一点,但是里面会教好几种语言,里面也大都是移民过来的孩子,跟沙拉同样有着东方血统的小孩子不在少数,所以,沙拉能跟她们玩。 差不多每个周末,苏煜宪都会坐飞机来看她们。 小沙拉在学校里学到了爸爸这个词,然后回来偶尔也会对着苏煜宪爸爸爸爸的叫唤。 苏煜宪用网上给沙拉买了一个有着提莫的大帽子,那是苏煜宪下班打游戏打的入迷了。然后心血来潮给小沙拉买的。 每个周末,有苏煜宪的陪伴,都很开心,很开心… 他们会在五点去教堂旁边的一家咖啡店装一罐子店主自磨的咖啡,然后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喝着,一直等到日落—— 而那天晚上,在苏煜宪在进自己房间时,本来顺手就想打开卧室的灯… 突然从背后一双素手伸出来,恍然间,环住他的腰。“别开——” 女人撇过脸去,黑夜里看不清脸色。 苏煜宪只觉得一双柔软的柔荑在他身上游弋,她的手在黑夜里摸索,然后攀上他的颈,手指在解他的领带。 “呃——”女人的柔软细腻的肌肤不经意触碰到他的喉结,怀里那沁香柔软的身躯,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不,宝贝,停下来,你在玩火——” 而女人明明听到了男人痛苦的喘息声,却依旧没有停下来,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从她身上释放的仿佛是一种能乱人心智,让人心神荡漾的香气,苏煜宪从来没有被那个女人这样过,她轻轻的一点吐气,几乎让他全身颤栗。 “不,宝贝,别这样,让我看看你——” 关键的时候,男人终于还是清醒过来了,然后伸手去拧开了门口的灯扭。 “啪——”的一声,满屋明亮,那美丽的紫色风铃,那是她自己买的,在房间里一圈圈旋转。 而她,被他搂在怀中,却脸色羞红… “我想看看你,让我看看好么——” 男人低头,脸贴上她羞得发红的继而发热的脸。 冉依颜低垂着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脸却还是红了。绯红…半响,她点点头 热的发烫。 他沉静的眸子看她,然后眼眸里有细密的温柔,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对他来说,真的是好意外。 他抱着她,她很轻,绝丽的容颜,身上夹杂着少女青涩芬芳和少妇的柔情风韵,这种因为复杂而显的非同一般的致命的吸引,对男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儿。 她的身体摊开在床上,沐浴后的柔软沁香的身体包裹在宽松的浴袍里。 他如同蜂蜜般在女人如花的身躯上一点点探究,他一点点撩开她的浴袍,吻她,将她全身都探了个遍,吻了个遍。 冉依颜的心是慌得,她还是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我会让你慢慢适应——”他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 然后吻落在她的鬓角,吻在她打湿的发丝上… 而冉依颜点头,慢慢的闭上眼睛。眉心却在不停的颤。 但是,随即‘哇’的一声,客厅里面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将透出门缝,将神离中的冉依颜猛然惊醒… “妈妈。妈妈…”那是沙拉的声音,在客厅里哭的撕心裂肺。 冉依颜也慌了,根本顾不得其他,‘咻’的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两三下就穿上了衣物…。 而苏煜宪也慌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沙拉怎么会突然间哭成这样。 也连忙收拾好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飞快的跳下床去。 “妈妈。妈妈。”直到门房打开,就看见本来不大的客厅,只穿了一件蓬蓬的睡裙的小丫头,赤着小光脚孤零零的站在客厅的冰冷的地砖上,两个黄毛毽子在头上蓬松的歪耷着,一直放在床上陪着她睡觉的毛绒兔,被她只抓紧了一只耳朵,整个毛绒玩具都拖在地上,四处张望着找妈妈。 而冉依颜的本来是关着房门,什么时候被她打开了。 因为看见妈妈不在房间里,不在床上,所以,小丫头以为妈妈不见了,才会这么惊慌失措的大哭。到处找妈妈么。 冉依颜首先跑出去,就看见孩子哭皱的小脸,鼻涕眼泪都连在一起,小裙子上都是鼻涕,看的冉依颜满心都是柔软和爱怜。 “好了。宝贝…妈妈在,妈妈在呢——” 连忙将女儿搂在怀里,轻轻的哄着,而苏煜宪也恰好就从后面赶着出来。 “跟妈妈睡,跟妈妈睡——”小丫头一手擦着鼻涕,然后那晶莹的泪珠儿不断的流蹿… “好好,跟妈妈睡,跟妈妈睡好不好——”轻轻的拍着孩子的后背,安抚着孩子的情绪,而苏煜宪笑的一脸柔软,看来,今晚是没戏了。 但是还是帮着冉依颜重新给孩子洗澡—— 然后看到小丫头欢欢喜喜蹦蹦跳跳的上床。 这周周末,他们一起去了大卖场,然后苏煜宪看重了一条淡蓝色的修身长的磨光皮衣,在卖场里面买下了两件,一件给了冉依颜,两外一件是打算给妈妈… 然后还买了沙拉一直喜欢的冰激凌。 中午,在快餐点里用了餐。 其实,有苏煜宪在身边,仿佛就是买了一个保险,这样的男人,似乎毫无缺点,会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你有力的手臂为你撑起,永远那么的俊逸温润…。 其实,对苏煜宪,冉依颜真的有很多抱歉,他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而自己的存在就耽搁了他,反而,一而再的浪费他的时间和金钱。 所以,她很抱歉…而且,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还没结过婚呢,而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你还爱他么,还想他么——”窗前,他从后面环上她的腰身,他很害怕她发神发呆,或者偶尔露出那种迷茫和伤感。 “宪,现在一切已经由不得我选择,妈妈说,无缘的东西要舍弃,而我和他,我一早就认清了缘分已尽,命运就是这样,你不觉得么,属于你的东西不用努力也可以轻松的达到,反而,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你费劲了心力,最后将自己弄的全身疼痛,满目疮痍,还是不属于,我们这段感情,他伤了我,我也伤了他,等我们想要挽回的时候,却一样的,都碰了壁,我在这段感情里真的是累了。心累,身累,累的我已经负担不了了,负荷不了了,你明白我的感受么——” 她转头看他,那晶莹眼眸丝丝的忧伤流动 “所以,我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伤的太多,我现在只想自保,如果,他真的没死,他对我还有感情,早就派人来找我了,可见,他也放弃了。所以,这本来就没有意义的事儿,我都不去想太多——” “那么,跟我结婚好么,做我的新娘好么——”他的唇贴在她的脸颊 “宪,我。我配不上你,而且,我刚从一段感情的伤痛中拔出来,我没有再做好迎接新的感情的准备——”她转头看他,这是她这么多天来,一直想在心里却没有说出来的话,在她的心里,他完美的如同神祗,而她,她一无所有,她有种深深的自卑感。 “颜儿,我知道你的感受,你看,我们有沙拉对不对,我会把沙拉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我是孩子的丈夫对不对,不要说你觉得你配不上我,你知道,我无数次在梦中梦见你做我新娘…。” “宪——”那轻轻的偷情的呼喊,她转头过去,眉梢眼角都是柔情。 而男人不说话,捧着她的脸,然后软软的薄唇下来,有她,仿佛他的生命才圆满。 而冉依颜不睁眼,生涩的回应着他,其实,陌生,这种吻的味道还是很陌生,她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但是,忽然间,心里却涌上针扎的难受。 不对。不对。这感觉不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这样陌生,陌生之后,让她恐慌。 恐慌间,她手一抬,然后飞快的推开他。 然后本来在沉浸在这种美妙里的苏煜宪被她这样淬不及防的一推,身体退开两步后,然后睁大的双眸看她,里面满满的疑问。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对不起…” 她知道是伤着他了,伤了他的自尊心,所以,她赶紧道歉。 苏煜宪看到她虚弱苍白的脸,那分明的疼痛在眸子里一闪,他知道,她还是不习惯,那个男人给她的印记太深了,但是,没关系,可以慢慢来…。可以让她慢慢的习惯…。 “对不对宪,对不起。他给我的感觉太深了——”此刻,她像一个做了亏心事儿的孩子。几乎不敢看他,一个劲的道歉。 “但真的不是我还喜欢他——”她赶忙和风冿扬撇清关系,很害怕他误会,误会是因为她还放不下他所以排斥他。 “没关系,我知道——”他的语气相较之前有些失落,但是依然耐心十足。 他在转身前对她点点头。 “太晚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也要赶飞机——” “好,你早点休息——”她说完这句,各自都朝自己的房门走去。 苏煜宪第二天走,而这一晚,冉依颜在床上心烦意乱。 总觉得对不住苏煜宪,可能自己今天的举动让他伤心了… 然后一早,给沙拉做了早餐,送她去学校,而意外的却接到了唐静的电话,类似店面出了事儿之类的,现在唐静一个人搞不定,只能打电话给冉依颜。 然后想着沙拉在这里无人照顾,冉依颜就算想走,却也走不开。 只能提前去订了机票,然后等中午沙拉放学了给老师请了假再走,因为沙拉现在是小班,学的内容不多,所以,请假也是非常宽松的。 冉依颜去哪里一定要带着沙拉,因为沙拉太小,根本不可能单独放下她。 而小沙拉背着小书包,手里拿着画笔,在空中整个乱舞… 然后,在飞机上,旁边一堆德国的老夫妇,看到沙拉那可爱的萌样,几乎是乐翻了,不时去逗她。而小丫头被人逗的乐呵呵的… 赶到H市,然后由唐静叫了人来接机… “订单是一千件,圆形领口的百褶裙,是一家大公司为了员工演出而订制的…以前礼服都是一件件的订制,可是最近突然来了这么多活,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请人帮忙也要找专业的,突然间去找人根本不好找——”一来,在店面的门口,唐静依然是那一副干练的形象于是还是开始喋喋不休。 其实冉依颜对唐静也是蛮抱歉的,这么多年,都是她一个人在打理生意和门店,她都没有帮忙,而唐静却好心的每次将赚的钱分给她一份,唐静一路上讲生意的境况,唐静身边还有几个助理,是她聘用进来的工人,然后几个人一起来到店面,好久没有去店面上,这些装潢都改了,以前的一些老的东西去掉了,全部改成了现在新潮的流行装潢。 现在唐静在这片区域,设计出的东西都小有名气了,所以很多阔太太都来找她,生意一旦做上路,要起来就容易很多。但是也就忙了。 店里有各种礼服的样款,依然还有旗袍,看来旗袍始终是唐静的最爱。 “那个王老板已经第二次来找我,很有想跟我合作的意愿,但是我想我这么大的店面,要在三天内完成一千件,怎么都还是觉得不可能,还有面料的选用,样品衣服的制作,再怎么说也要有两三花样设计出来供顾客挑选吧,所以,我抽不开身,只能打电话叫你回过来,我就想请你看看能不能你出面去跟那个王老板谈谈,这是个大单,做好了是上百万的盈利,别人想抢都抢不到。我和那王老板谈过两次,人还挺和善,不难相处,但是,王老板现在在T市,据说他那边有生意合作伙伴,而且你也熟悉T市,你从小就在那边长大的,你过去跟那老板谈谈好么,让他宽限几天。我多做几个样子供他挑选——” 唐静才跨进店内,就边走边说把话说完了。 对于唐静的请求,冉依颜怎么可能说不答应,就算她根本不会生意场上的交际,硬着头皮都要上啊—— 这么多年,唐静对她的照顾也不少了,店面的事儿从来没有操心过,而这次,的确是生意遇到了大机遇,如同唐静口中说的,别人想抢都抢不到…而且,唐静的用意也是为了她们俩好。 赚的钱都是她们平分的… 所以,冉依颜的确可能推辞…。 第二天,谈生意不能带着沙拉,她只能将沙拉放在店面里,让她跟着店员里的人混玩着,然后走的时候冉依颜内心都祈祷了千百遍,只希望小东西今天安生点。不要中途的时候吵着哭着叫妈妈就行了。 为了节约时间,冉依颜是坐飞机过去的…。 过去的时候就订好回来的最后一班机票。 然后,穿着一身白色的干净简洁大气的套装,细软的金黄的发挽起。 露出光洁细致白净美丽的小脸。 蹬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提着包包,优雅款款的步子。 然后走的时候唐静把电话号码给了冉依颜。 然后冉依颜打电话过去,是客户选定了地方和时间,在城南的一家茶楼里。 其实,虽然说冉依颜是在T市出生长大,但是对这里的地方并不是很熟,她熟的只有市中心,还有从市中心开往冉家或者风家的路。 当她打着计程车一路赶往城南,然后在顾客选定的二楼雅间里。 结果由服务员引路进去,里面坐着的是三个男人,让冉依颜吃惊的是,居然是三个男人。 两个胖的,一个稍微比另外两个瘦,但是都是人高马大,本来是很宽敞的雅间,然后就因为三个人坐感觉都突然间拥挤了起来,两个穿着黑色条纹西装,两外一个穿着比较宽松的针织毛线外套。 “请问。”冉依颜轻叩了门却不敢进去,她声音迟疑,然后就看见三个男人同时转过来,而且几个人同时眼睛了猛然一亮。 “请问你是冉小姐么——”正对着门口的穿着毛线外套的胖子就抬头乐呵呵的温和的看向冉依颜。 冉依颜一愣,突然明白,可能是唐静在电话里,已经给客户透漏了这些信息,她的姓氏,然后是由她过来谈生意。 “哦。是的,请问您就是王老板么,幸会幸会——”冉依颜走过去,其实这些生意场上的东西,她真的是生疏,但是不管怎么样,已经来了,难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所以,她要学习的话也可以。 然后那王老板比她想象中的热情,很有礼貌的邀请她坐下,而且还亲手拿着紫砂壶为她掺茶,她也不知道旁边另外两个中年男人是谁,但是她也不敢多问。 “我这次来是为了金兰服装设计和王老板有意愿合作的这笔服装单子来的——”她一来就直入正题,因为她不喜欢谈生意的场合,尤其是跟几个男人坐在这里。 “别急啊,小冉,来,看你这风尘仆仆的,先把这杯茶喝了,先润润喉咙,生意吧,咱们可以慢慢再谈——” 然后那杯参满的茶就随着王老板的粗壮手指,落到自己面前。 “不,王老板。不用客气——”她用手去挡,因为她不是不喝,而是,不敢喝,她现在才知道,一个女人出来,就算是谈生意也是有很多不便的。 而一开始,她只想这是单纯的生意,没有想太多。 可是,现在,她突然看见三个男人在面前,自己有种压力感。 所以,她不想喝茶,只想话说完了就走。 “呃,我说小冉啊,你这应该是第一次跟人谈生意吧——”那王老板这一次,捏着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那语气正儿八经的。 然后抬头,沉沉的模样扫了冉依颜一眼,而冉依颜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这生意场上,讲的就是一个‘礼’,懂么,你说今天这茶,我是客户,我亲手给你倒,那么代表我看得起你小冉这个人,但是你不喝,就足以说明你不给我面子——”这王老板是久经商场,这一套一套的说辞,郑重其事的,并不是把冉依颜绕进去了,而是,她突然有点害怕。 她觉得,如果这杯茶不喝,这王老板肯定不会高兴,这生意更是全部搞砸了。 “这小姑娘一看就是没有在这圈子混过——”旁边的穿着西装的稍微比两外两个瘦的高个子突然就开口了,那满脸横肉,仿佛一笑都挤在了一起,而此刻,一咧嘴,冉依颜才看到旁边是镶着一颗大金牙。 那金灿灿的光,看到她眼晕,又晕又觉得恶心…。 “好,我喝。”摆在面前的是仿佛已经不是茶,而是压力,冉依颜觉得自己不喝,仿佛今天就走不了。 于是,她仿佛是抛头颅,洒热血的决心,然后抓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喝。 终于,在坐的男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来——”王老板拿了壶,又给她面前的杯子缓缓的满上…“服务员,拿热水——” 似乎发现茶壶已经干底,那王老板一喝大嗓门,雅间的门是半掩的,就冲着门外喊。 然后四周都没人说话,仿佛就在等服务员的到来 冉依颜在那里顿时如坐针毡—— “冉小姐是哪里人——”本来是沉默之际,突然,大金牙将那满脸麻子的脸挨过来,笑的一脸淫荡,然后冉依颜似乎就觉得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摸上她的小臀… 那蠕蠕的温度经过布料传进肌肤里,明明是并不明显的动作,让冉依颜‘妈呀’一声,花容失色的就站了起来。 她的突然的尖叫从凳子上跳起来的举动,将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了一下。 而反应过来之后,就看见那大黄牙冲着劲的对她笑。那黑黑的胡渣,嘴巴边沿和两侧的半边脸,因为是串脸胡,其实胡渣根本不深,但是因为毛孔太多,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让冉依颜恶心的直反胃。 但是,不远处服务员端着壶盅过来,里面是王老板刚叫的热水… 而看到那女服务员从容的步子从身边经过,冉依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发作,许久,终于在等服务员走远了之后,侧面立即一只长臂伸了过来,隔着衣物亲昵的搭上她的手臂,将她牵过来,让她坐在凳子上… 冉依颜脑袋里很乱,刚才的那恶心男人的一个动作,仿佛触电般的在身上一麻,然后神经打了个激灵,然后脑袋里就一片混乱。 她当然知道,刚才这个人是故意的,故意要占她的便宜。 其他两个人,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是,她该走么,就这样走么,那么这个单子怎么办,唐静还在店里设计样品,店面员工可能也都以为这个单子是一定能接到的,只有店面赚钱了,员工才有分红和提成。 她这样一走,是不是这单子就泡汤了… 可是,不走,她真的很怕,其实她心里是有种浓浓的恐惧感,从刚才进门的那一刹那,几个男人同时将那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的模样,她已经心惊胆颤,心里是有了个底… 可是,该怎么办,她苍白了脸,如木桩般的站在地上,像游离的魂,离开不是,不离开也不是。 “来,冉小姐,来,坐下,站起来干什么,生意嘛,咱们来慢慢谈——”在她还在失神之际,那个大金牙擅自抓了她的手臂强行把她往凳子上一按。 其实,这个王老板,包括他身边这两个人都清楚,这就是生意场,而女人来谈生意,说的不好听,就是来卖,而今天,真不想会有这样一个大的收获,这妞儿,可是极品的货色啊,几十年难得一遇,一看见就让人心痒痒。 这样的女人,哪里有白白放跑的可能。 他也知道,自己的这张单子,上面的金额,几百万,对哪个大公司不是一笔诱惑,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店面。 所以,他知道冉依颜心里肯定是千难万难的都不想丢了单子。 不过花点钱用以买这样女人,也值了。 前世今生 第两百零四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4 本章字数:13664 所以,他知道冉依颜心里肯定是千难万难的都不想丢了单子。 不过花点钱用以买这样女人,也值了。 当冉依颜被那大金牙强行扯到凳子上坐着,在她坐着之后,那只捏在她手臂上的黑黄的大掌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的细腕捏的更紧。 “这小手腕捏着很舒服啊——”耳边就是大金牙的淫笑声,那声音从疏开的牙缝中漏出来,显得格外的猥琐和醒耳。 冉依颜蹙眉,她知道,自己是遇上麻烦了。 她不敢抬头,根本不敢看旁边那两个人的表情,而且,自己面对是比自己强多少倍的三个大男人,跟他们硬拼绝对没有胜算可言,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柔弱,希望能唤的他们的良知,因为觉得有些羞耻,她根本不敢大声,然后直直对着向她下手的大金牙轻声的哀求。 “我已经坐下了,请你别这样。放开我——”她边哀求着,然后挣扎着想要挣脱自己被握在大金牙手里的手臂。 “嘿嘿,别怎么样…”但是,她越挣扎却被那大金牙嘿嘿的荡笑着有意的抓的更紧,然后那翘起的浪笑的唇角,厚厚的嘴唇咧开,赤裸裸的调戏,将她牵的里自己更近,不放手,而且,摆明就想吃你豆腐。 “不,你放手——” 冉依颜急了,这次,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已经自己因为自己的迟疑将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这个男人,或者说这几个男人,肯定不会打算轻易的放过她… 她用力一往回扯,但是,男人那紧紧的力道,对于身体娇小,力气微弱的冉依颜来说根本挣扎不开。 挣不开,她的微弱力气对于面前这个身高体宽的男人来说,根本不值得费力一挡—— “你放开我,否则我立马喊非礼了——”因为挣脱不开,冉依颜的确是急了,急了而且无助,慌忙间,只有用这样极端的法子救自己了。 “你喊啊,你一喊,你立马就会被外面的很多人看到,别人不一定会帮你,还会鄙视你,你想想,你一个穿成这样又打扮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出来谈生意,不是卖,那会是什么,明明就是这样想的,还装什么清高。” 男人脸上带着笑,那眼角眯起的细纹,看起来已经是三十多将近四十岁,那黑黢黢的长如马脸的容貌,鼻子很长,鼻梁却很高,他盯着冉依颜,眼眸微眯,但是却说的一本正经。 然后冉依颜听到他的话,一下子懵了。 果真是自己的错么,果真是因为来这种场合没有经验么,所以,一下子就把自己置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啊,她根本没有在生意场上待过。 而男人见到冉依颜在失神,以为是她已经想通了。 他本来就抓着冉依颜的手臂,然后飞快的将发神的冉依颜向怀里一扯。 “来,给我过来…” 他的气力大,一把大力使过来而冉依颜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就直勾勾的栽倒男人怀里。 “不。不。你放开我…”那么陌生的怀抱,那么恶心的感觉,她的身体连苏煜宪,还有祁风熙都没有习惯过,哪里又能适应这种满身铜臭味的二流商人… 她被人抱过去,然后从后背伸出的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腰身,而另外的一只大掌,五根手指张开,从她的裙底伸进去。一用力,就把她穿着白色丝袜的双根修长的美tui从中间的扒开… “不。不。你放开我。救命救命…” 她挣扎着,她现在脑子里还是清醒的,知道向外面的人喊救命。 但是就因为她叫喊的救命,然后让大金牙吓出了一身冷汗,其实,做这种事被人知晓人人都是会怕的,这好歹也算强女干,逮住了那是要吃牢饭的。 见此,唯一快速的办法就是一反手捂住冉依颜的嘴。 捂住了嘴,冉依颜就再叫不出来。 “我告诉你,给我安分点,难道这单子你不想要了么,可是上百万的大单啊,你想去哪里能捡这个便宜。” 他低头,用力的抱住冉依颜,从背后拂上她的耳侧,在她耳边小声的警告,警告加利诱。 不。不要… 冉依颜一个劲的摇头,她宁愿不要这个生意不要这些钱也不愿被人侵犯,她的身子还是清白的啊。其实就算给苏煜宪她都是忐忑的,都是不情愿的,那是因为她觉得苏煜宪为她付出的实在太多,而他,本身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她根本还是不爱苏煜宪,身体给他那是作为内心对他的补偿,但是,眼前的这些人却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用力的摇头,但是嘴巴里却再呼不出声音,那头抵在男人的胸口,反复的扫,那本来挽起的头发,松散了下来,美丽的垂在女人的背上,配合着女人此刻被迫叉开的难堪的姿势,简直销魂的要命。 “你们谁先来…”大金牙嘿嘿的笑着。眼望向其他的两个人。 冉依颜一下子就傻眼了,更准确的是吓傻了,惊呆了,第一是吃惊,第二就是恐慌,她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们这三个人本来就一早抱定了打算要欺负她,而她,从头至尾就以为只有这个大金牙,她早就应该明白,大金牙在她面前做的这一切是经过其他两个男人默许的,她在这里受这个大金牙的欺负受了这么久,旁边的两个男人根本不吭声,但是这个现象她现在才意识到,已经晚了。 别。不要,她无助的摇头,泪水滴滴的滚落,却被人强制的捂住了嘴,根本叫不出声。她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在这里接受这样的弥天耻辱,她是两个孩子的妈,一旦受了这种侮辱,她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孩子,去面对宪,那么,她就更加的配不起宪。 但是,她却根本无法可想,无力气可挣扎。 然后那个王老板就大腹便便的向她走过来。不。不…冉依颜拼命的摇头,那惊恐的眼眸睁的老大,然后就听见那王老板对她‘嘿嘿’一笑,然后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冉依颜悔恨,恨自己怎么会这么蠢的一点头脑都不带的就出来,然后,恨自己没有一点生活阅历,亏她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怎么老是犯这样的错误。 其实并不是她笨,而是,她长了一张惹祸的脸,而频频的估算错误这张脸带给她的困扰和危险。 “别想着报警,乖乖的伺候爷,爷爽了,这单子自然是给你,咱们这样互惠互利,双赢不是么,实话告诉你,爷在这地方上的势力可不是一点半点,就是这家茶楼老板,都是我的生意同伙,所以,你报警,就是自断后路,明白了么——?” 冉依颜的眼睛眨了眨,似懂非懂的模样。 “把她放开,这么个水灵小妞,爷今天要好好享用,一个劲的将嘴捂住有个什么趣儿——” 那王老板倒是一副很自信的样子,语气豁达的很。 “老王,你确定你要放开她——”这句话是大金牙说的。有点不想放,可能还是觉得对冉依颜不放心,好不容易逮着这么漂亮的妞儿,这妞儿可不是一般的出众货色,是极品啊,极品。大金牙活了这半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不可多得的尤物,这万一到嘴的鸭子飞了,岂不是很可惜。 所以,他还是有点犹豫着不想放。 “放了,要不就拿东西把她绑了。这样捂着嘴,一点乐趣都没有,我还想着,她用嘴儿给我亲亲…嘿嘿。”那王老板笑起来,满边的肉直往上拉。 而听到这句恶心的‘我还想着她用嘴儿给我亲亲’,那大金牙果然是满足的笑了,而冉依颜的脸吓的惨白。她隐隐的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而当大金牙将冉依颜放开的一刹那,冉依颜吓得身体一缩,连忙一把挣脱大金牙的束缚,从他的腿上跳起来就朝着外面喊着救命,很拼劲全力喊救命… 但是门是合上的,所以,她的声音有门的阻隔,加上外面下午三四点的茶楼是最清闲的时候,这个地段的生意也算不上很好,所以,外面空旷的大厅几乎没人,而前台的服务员就算隐约听到了声音,却只埋着头忙自己的事儿。 一是,在服务员的常识里,谁都不知道青天白日的谁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因为这种暗势力的事儿。都是很隐秘的。 而且这种事儿就算发生了,依照服务员的力量,那也根本不敢干涉,这些东西,就是在明朗的社会规则里是一条看不见的线,有时候,行为运行的准则并不是那法典上的法律法规,而是,要明白这些暗地里的规则。 所以,冉依颜的确是将自己推入了一个魔窟。 这些人光亮下看着就人,背地里什么龌龊的事儿都干。而且人事脉络,就想是一根看不见的大网,而你,就是里面的鱼,一进来,没有顺好他们的心意,就很难再挣脱出去。 而在冉依颜冲向门口喊了两声救命之后,身体立马被人从后面拽着衣服拉回来,然后‘嘭’的一声,门合上。 随即,“啪啪”几声,左右开工,冉依颜脸上着了几个大嘴巴。冉依颜就一个不稳栽倒在地上。 “贱人——”打了人之后的王老板,那脸色立马就变得狰狞,那逼人的眸光,死死的盯着被摔在地上形象狼狈的冉依颜,冉依颜瞪大着惶恐的眼,真的是唐静口里说的人还不错么——? 看来,唐静也不过是被王老板表面的伪善和客气给骗了,这个人,明显背地里就是个恶魔。 “还真的是给脸不要脸——”朝地上啐了一口, “早给你说了,女人都是婊子,你给她们一点颜色,她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大金牙过去,轻轻的踢了一脚被扔在地上的冉依颜,像踢物品那样的踢了一踢。 那王老板看到冉依颜那漂亮的小脸蛋儿,终究骂了几句之后,还是歇下火来 “去叫刘老板过来——”他这句话是对大金牙说的,然后手叉在腰上。 而冉依颜,真的是被吓惨了,到这种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瓮中之鳖,整个身体在地上瑟瑟发抖,美丽的小樱唇也根本合不拢,一个劲的不停的发抖。 难道,她今天真的要在这里被这几个男人侮辱么。 可是,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如果这样,她怎么对自己那么年幼的孩子交代,而且,对她,也是一辈子的创伤。 而她看到听从了王老板话的大金牙是转身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这大金牙是从王老板口里接的什么任务去叫另外的什么刘老板,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她头顶仿佛是笼罩了很大一片阴霾,她觉得仿佛自己的末日要来了,自己的前路是一片黑暗。 “求求你们。不要。”她现在怕了,真的是怕了,但是,她不敢反抗,而且,作为一个女人,敌多我寡,不是她软弱,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是自己脱身,她真的害怕,这么多老板,社会背景还有什么人脉一定不底不差,而她,几乎弱小的什么都算不上。 真的如蝼蚁般,这种情况,她真的想要用强硬的态度根本不可能… 所以,她只能哀求。 但是,面对她的已经完全无法可想,走投无路的哀求,那王老板却是嘿嘿的一脸淫笑转过头来,仿佛还带着一点刻意的温柔 “我告诉你,只要你配合,今天不仅这单子给你,我另外给你拿点钱怎么样。要不,你就跟着我,我娶你,做我老婆,我可以保证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而冉依颜只是摇头,看到他那满脸油光的脸,恶心的直想犯呕吐。 “你到底答不答应——”看到她一直没有表态,那王老板有点怒了。 而在他发怒的时候,大金牙进来,后面又跟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高挑的身材,整体形象比其他三个好多了,看起来也就二十多三十不足的模样,年轻了很多… 男人进来首先是朝地上的冉依颜浅浅一扫。那种眼神,温和中又仿佛带着浓浓的疏离和厌恶… 而冉依颜依然是害怕的缩了缩身体。 也许他们对这种女人,或者说女人沦落为几个男人的玩物的时候已经见怪不怪了吧,所以,冷漠还有点厌恶。 “呃,刘老板,你知道我们要什么吧——”然后,看见来人,王老板首先迎上去。语气里却再不是趾高气扬… 反而带着一点客气。 “呃——”终于,那刘老板转了面,看向王老板和那个大金牙,掏出了一串钥匙链,最后垂下来一颗钥匙。 “这是地下室的钥匙,祝你们玩的开心——”那刘老板同样对王老板回敬礼貌的笑,然后将钥匙递给过去,对地上的冉依颜那眼眸里的哀求,还有那泪水涟涟的模样视而不见的转身。 有类人就是这样,凡不关自己的事儿,都是漠不关心,冷血无情。 但是,也不能说人家的行为处事有缺陷,而且,恰好这种人这种行为也是无可厚非的。 而冉依颜不知道,这钥匙是什么意思,地下室又指的什么。 刘老板。她突然想起,刚才王老板说,他和这里的老板是生意同伙,那么刚才来的年轻人是这家茶楼的老板,那么,地下室,就是说这间茶楼还有地下室,他们要将她带去地下室。 她突然又想起那男人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祝你们玩得开心——”玩?冉依颜的脸惨白。浑身一阵阵的颤,她用手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身体,拼命的护住自己,她不想被人碰,不想自己的洁净的身子被这几个恶心的商人染指,但是那冷冷的身子就算紧紧抱住却依然是怎么暖都暖不起来。 然后,沿着雅间的楼道,然后真的有一间地下室,虽然,那王老板不是T市的人,却是这里的常客,其他两人就不用多说,不仅也是T市的人,而且几人常常选这个地方喝茶谈生意。 所以,他们知道这里的一切,而那刘老板,这间茶楼的老板,这家茶楼的装潢还行,虽然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但是由于是客人,也都有来历,会尽让几分… 冉依颜是被人捂着嘴拖着去地下室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活了这小半辈子,今儿,会一个不稳,会让自己陷入如此的境地。如此不堪无助的境地。 那脏污的手紧紧的捂住她的樱唇,而那大金牙一直亲密的搂住着她的身体别人也根本不会注意,然后那悔恨的泪水从缓慢的滑下来,淋湿了男人的手指,悔恨,是的,悔恨,她恨自己的冒失,恨自己明明知道状况不对还这样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处理的走进去。 明知道这几个人那眼眸里的亮色就知道这一定很危险,但是,她却没有在一开始就提起勇气,不要这笔单子离开—— 因为她的愚蠢,她的懦弱,一步一步将自己推到这样的境地,然后,被人鱼肉,任人宰割。 然后,冉依颜真的第一次进地下室,以前在风家的别墅里也有地下室,但是,那是放一些杂物的地方,她从来没有进去过。 地下室又阴暗而且还伴随着一股子霉味,那水泥的墙起码有半边是湿气漫上来。然后,冉依颜是被人推进去的。 那窄小的门,然后三个男人跟在后面,从墙壁上拉伸的斜影,如同一面墙要倒过来,寒气森森,然后,借着微弱的光线,冉依颜看见这是一间大房子,黄色的地板,然后有床,也有些简单的家具。 “来——趴上去,躺着——”然后,王老板的盐猪手往冉依颜屁股上扭了一把… “叫你上去,你听不见啊——”突然间,另一个一直不说话的男人陡然吼起声音来,然后,将冉依颜吓的一缩,结果一个巴掌过来,‘啪’的一声,冉依颜就顺着力道被翻身打到在床上。 然后男人凶神恶煞的站在床边对冉依颜居高临下。 “你以为我们还会给你好言好语,你自己看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要是不知道好好配合,能让你今天走不出去。” “还装,装什么装——” 另一个男人就上来喘着粗气对着她的身体粗鲁的衣服。而那手掌,一把隔着衣料捏着女人的**。 “来,给爷好好的亲两口,把爷伺候舒服了,你要多少单子我都给你——”这次是王老板的那恶心的笑声… 但是,其他的都还好,看见他的东西亮出来,冉依颜立马就有一种恶心的冲动—— “哇——”一口水就吐了出来 “***,你那是什么反应,你是嫌老子的老二脏是吧,配不起你是吧——”那王老板看到冉依颜突然那样的激烈的反应一下子就恼怒了,生意人最怕被人看不起,而且,他很明白,冉依颜是个尤物,在他面前,那是天鹅和癞蛤蟆的区别,只是今天突然这只笨头天鹅一下子栽进了陷阱里,才被他们捡了便宜… 然后,根本不顾其他两人还在冉依颜身上动作,而自己就一把上前从后面揪起冉依颜的头发,然后,冉依颜觉得那头皮一阵钻心的疼—— “贱货,你觉得我脏,你瞧不起我,觉得我丑是吧,那我让你看看你是什么货——” “不从,我让你不从——” 那王老板恼羞成怒,‘啪’揪着冉依颜的头发,然后对着那已经有好几个巴掌印的小脸又毫不留情的给了一巴掌,现在,打冉依颜,他们比欺负一条狗还容易…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你们这样做,是会要我的命的,我根本没法跟我的孩子交代,我没法给我的孩子交代啊,我没脸见她们。——” 终于,在这一刻,冉依颜终于是受不了了,呜呜的哭喊着出声。 如果是平时的她,有人在她的屁股上捏一把占便宜,就算是她不吭声,她的身边也会有人保护她,绝对不会这样就算了,可是,今天,她一个人,而且已经是到了这种绝望的境地里,她连最基本的自尊都没有。 天啦,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为什么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娘的,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身材还这么好。生的都是谁的孩子,给我也生一个——”她的哭诉声一落,大金牙男人没有丝毫的同情心,一口就把话接过去,用拇指一滑唇角,那贪婪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女人,他们这种男人对玩女人根本不新鲜,但是,今天这样好的货色还真的是让人垂涎。 “不。不要碰我。你们别碰我,滚,都滚……” 女人用力的想要推搡那扼住她身体的手。几乎是疯狂的抓和咬,她害怕,已经害怕到了一种情绪濒临崩溃的地步,她从来没有身处在这种环境,这里让她感觉到的,只有绝望,因为刚才到现在的极度紧张感,让她有一种想吐的恶心感。她的眼泪一串串的掉。 人有时候害怕到了极点就是一种愤怒,她撕心裂肺的泣喊 “我要去告你们,我死也要去告你们——” “啊——”那大金牙就被冉依颜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厌恶的摔开她,咒骂一声“他娘的,属狗的——” “呵呵,这个女人在嫌弃咱们哥俩呢,她既然愿意替别人生孩子,都不愿在床上侍候我们兄弟,你们说是不是——”终于,在一阵因为哭闹而噪杂的声音里,那王老板仿佛是把心绪稳定下来了,却如看笑话般的转了话题,冷笑,给自己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然后,点上,气定神闲… “老王,你有什么好想法——”那大金牙已经听出了那王老板的弦外之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冉依颜已经哭红了眼睛,见到大金牙停下了动作,立马将身上落下一块的衣服拉上去。遮住那半漏的春色。那让人晃花眼的白皙肌肤。 “我看出来了,这贱货,居然敢对着老子吐,就是一副欠调教的样!”就因为刚才冉依颜的那个举动,让王老板心里非常的受侮辱“只要把她交给你那个什么兄弟的夜总会,一晚上,接个几次客,第二天,自己乖溜了——”说完,悠然的吐了一道烟卷—— 冉依颜在旁边听的一下子仿佛脑袋里轰然一声,身体一僵,如晴天霹雳,他们要干什么,他们到底又想干什么。 然后大金牙转过头来嘿嘿捏着冉依颜的下巴,笑的得瑟,那一颗金牙特别的晃眼。 “先接接客也不错,。既然伺候我们不舒服,夜总会的人会把你调教的乖乖的——” 冉依颜的身子一抖,脸色苍白,一声就嚷了出来“我不要接客——” * 七号夜总会,那金光闪烁的几个字,在夜空下,璀璨夺目,富丽辉煌。 作为T市最豪华的俱乐部之一,拥有大堂,KTV包房,餐厅,及桑拿中心等,罗列的非常整齐的螺旋台阶,门前两根方形的仿佛是金粉砌成的大柱子。 几个泊车小弟同时上来,在人下车之后,然后钥匙一扔,齐刷刷的七八辆豪车,全停在最外面一排—— 然后穿着黑色制服的侍者在门口行礼 从大厅进去,这里的走道地板一寸一寸拼接的毫无瑕疵,红色的地毯从各个楼道口延伸出来—— 七八个人整齐的黑色的皮鞋,几乎是同时提起,同时放下,明明是走姿那么不一致的人,步调却那么的一致。 而前面引路的服务生,明明是这店里资历最老,心态最稳,特意挑选出来的人员,此刻托盘里端着酒,整只手臂,应该说整个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脑门也在冒冷汗…。 然后包厢的门打开,侍者半躬了身,根本不看抬眼看面前一堆狂傲不羁,根本惹不起的‘阎王’ “林少,就是这里了,这是我们老板特意为几位少爷准备的,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房间。”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林庭圣吩咐道。 那服务员自然是知道轻重,立马俯身恭敬的回应道“是——” 然后林庭圣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点了酒水,又有侍者端上了另外配备的饮料和点心 “扬,你喝红的还是白的——” 这句话是对风冿扬说的—— 而风冿扬早已经坐稳在在沙发里,抬头,酷酷的脸上毫无表情,看了林庭圣一眼,悠闲的磕着瓜子 “我随便——” 然后,林庭圣又朝着身后荣天哲,同行的还有每次一起的韩少,顾恩华,还有其他的几家少爷—— 而林庭圣每次的习惯会问荣天哲。果然… “哲,你要什么——” 荣天哲随意的回了一句 “我也随便——” 林庭圣大少爷只要不生气,平时的他身上总是有一种宽和感,仿佛他的优雅和出众的同时具有服务态度是与生俱来的。 所以风冿扬每次心情不好总是喜欢找他,而且将他当成自己的好友是有原因的。 “上次在南湖的车展网罗了两个小妞,真心不错,可惜我叫了扬,扬没来,这次,又有几个小妞,有一个很漂亮,叫什么媛媛,扬,上次,你见过她,十八号你去看新车,还记不记得那个妞——” 其实,被他这样一说,风冿扬真的有点印象,穿着一身金色缀着亮片的漏背长裙。 “叫Linda?”他的眸底闪了闪… “是啊,就是她——”全部人都在包厢的沙发坐着,只有林庭圣一个人在放杯子。 “我看上了——”随即,林庭圣瞟了一眼风冿扬,那眼神,仿佛是有点像犯了错的孩子。 风冿扬的眸底有笑意。 正说着,不多时,有侍者敲门,包厢的门被打开,相互拥簇着的一堆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魅力四射的哄笑着进来。 那些女孩进了包厢,很快就攀到了自己合适的金主。 “林少——”Linda这次穿着一条黑色的超短裙,短的几乎连里面的底裤都能看到,那白花花的大腿就胀满在各个投过去的男人眼眸里。 显得既诱惑,又很有喜感。 “韩少。人家可是很想你的…”一个顶着玉米爆炸头的如同小太妹的女生,那十根黑色里画着白色的指甲,就抚上韩凌辰的脸,不多时,包厢里,此起彼伏的碰杯声,酒气,还有袅袅的烟气,唇齿交缠的声音,几乎无人理会那大屏幕上还开着伴唱的MV。 在风冿扬身边也有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小太妹。 “风少——”那小女生看见风冿扬不理她,心里不舒服但是却又不敢逾越,因为,她觉得风冿扬身上有种威严感让她不敢胡乱撒娇。 但是,男人那垂着头的侧面,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毫无情绪的表情里带着一点沉郁。 那优雅高贵的气质如同宫殿里走出来的王子。因为高贵,尊贵,所以,让人不敢放肆。 男人没有抽烟,只是右手食指和中间间直接夹着杯身,那脆薄的玻璃杯,红色的液体在里面轻荡。 叫了两声‘风少’,甚至去轻轻的扯了风冿扬西装外面的镶着暗金纽扣的袖口,但是,男人依然半垂着头,没有理她,仿佛陷进了自己的沉思里。 见此,林庭圣也再玩不下去了,轻轻的将身边的Linda推开,而打的火热的Linda忽然被林庭圣推开,有些不悦,但是,却见林庭圣给她使了个眼色,脸色有点闷闷的,却也不敢发作,只能从林庭圣的腿上起开,然后在他旁边坐着。 林庭圣沉默的抽烟,许久,朝门口招了招手,然后那侍者眼睛鼓起了两下,才确定是他叫他。 最后,林庭圣叫他来的目的是找他们夜总会的经理来。而侍者不敢怠慢,当然,这事情一告知在大堂的经理,经理更不敢怠慢。 火急火燎的就过来了,过来了,但是还是不忘先对着林庭圣恭敬的行礼 “扬喜欢的不是这种类型,找个人换了吧——” 而坐在风冿扬身边的穿着吊带的小太妹,几乎是被林庭圣当着物品般提着衣物就拧过来了。 “可是。可是。这是一早依照林少您的命令办的啊,现在哪里能这么轻易就找到人——”经理是苦着脸,这人临时不是那么容易找 “我管你,要是找不到令扬满意的,明天你们这个七号就给我关门——”林大少爷摔话了,后果很严重… 经理意识到这件事儿处理不好麻烦就大了,真的明天这夜总会说关门就关门。 正当经理头疼的时候,旁边的侍者突然俯身下去,在经理耳旁 而经理的眼色一亮…。 当补了妆被人强制的穿上一条暴漏的白色吊带裙子的冉依颜出现在门口,当她低着头出现在包厢里的时候,那经理挡在她面前,后面的其他人也未曾发觉,直到经理对林少做了一番陈述,大概意思是他们很辛苦才找来的现在这个货色,如果这次风少再不满意他们也没有办法了,因为现在临时去找人替换很难,也许找个女人对这些大少爷们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他们是夜总会,这些姑娘每晚都会定时定例的为金主服务,并不会有多少后补的人,姿色差了又害怕这些大少们看不上,这问题一出又要惹多少麻烦出来。。。 但是,这是林少的要求,他们一个区区的娱乐场所有多大的能力去惹林家的人。。。 然后,站在旁边像木头人的冉依颜就被这样推了出去。。 她的后背还有皮鞭打过的於痕,那种鞭子是专门对付女人的,打在身上要第几天才能浮现出来鞭痕,但是背上却火辣辣的痛,来到这个地方,就算是良家妇女也会被逼成娼妇,而冉依颜已经认命了,她的眼眸已经哭肿,肿的像核桃。。。 但是,用妆一补就好多了。。。 当那经理仿佛是完成了任务急着想离开的时候,林庭圣才瞟了一眼冉依颜,只是顺带的一瞟,已经撇过去的眼眸又一次移了过来,然后,瞳孔大睁。。。 因为冉依颜的脸哭过,而且脸颊有点肿,并不是那么一下就识别出来,而且是这样的灯光下,但是,林庭圣还是识别出来了,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那么优雅,一直对什么事儿都很泰然的林大少爷真的惊讶的不轻,哪里是惊讶,简直都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你。。你是冉依颜。。。”他还是不确定,仿佛是怎么都不确定,将记忆里的那个高贵冷漠的贵妇和现在在他面前这个穿着劣质衣裙然后画着浓妆的脸庞微微肿起的冉依颜重叠。。 而听到他的声音,已经麻木了冉依颜才缓缓的抬起视线,就看见面前的林庭圣,眼眸突然间放大,里面亮光一闪。。 猛然间意识复苏,也仿佛是在梦中一般 “救我——”林庭圣就在面前,而她正可以一下子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有洁癖的林大少爷本来是不喜欢随意被别人又尤其是这种风尘女子触碰的,但是,是冉依颜,是熟人,所以,他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圣,是谁——”一直坐在沙发上,但是因为他没有女伴,所以,格外空闲的风冿扬,那懒懒的眼皮一抬,但是,他并没有抬眼去看,而是唇角就是这样随口的一问。。 因为他的余光是看到女子握住了林庭圣的手。。。 “救我。。救我出去——”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冉依颜苦苦的哀求,而当她耳边似乎来回想到刚才听见了风冿扬的声音,她的脸色忽而的又惨白,然后僵住了。。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怎么办,风冿扬风冿扬,是啊,恍惚才想起,有林庭圣的地方差不多就会有风冿扬,但是,她现在的这副模样,也许是出于女人的自尊心,她真的不想让风冿扬看到。。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圣,到底是谁——”这一次,又是风冿扬的声音,有点不耐烦的语气,因为这还算是林庭圣第一次不回答他的问话。。。 那是因为林庭圣此刻在跟冉依颜说话。。 “呃。。”林庭圣开口,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回答,因为风老爷子曾经说过不能在风冿扬的面前提冉依颜的名字。。而聪慧如他,知道其实,风老爷子这样做的原因,一直觉得冉依颜的家世配不上扬。。但是,老爷子的嘱咐他不能不听。。 但是,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而风冿扬已经瞟眼看过来了,然后,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透过圣的脑袋的缝隙,他似乎看见了一脸化了浓妆的女人的苍白容颜。。。 那女人的容颜。。忽然间,总觉得熟悉,心里就那样的一痛,不仅是心痛,脑袋里也有点晕眩。。 “圣,她是谁——”不期然的,在大家都还很热闹的包厢环境里,他和林庭圣两个人,忽然就来到了门边。。。 然后来到了这个女人的身边。。 冉依颜是看到风冿扬走过来,那高大的身材想忽略都不行。。。怎么办,怎么办,自己的这幅模样怎么能被他看到,冉依颜有种恐慌,这种恐,这种恐惧,比刚才面对那三个男人,被刚才在下面被人像狗一般的对待挨皮鞭都觉得难受,难捱。。。 但是,风冿扬的确走了过来。。 一步步的走向了她。。 冉依颜看出了他眼底的沉郁,但是,风冿扬却在死死的眸子盯到她脸上的时候,走近的时候,却转头看向了林庭圣。。 “她是谁——” 冉依颜吃惊的瞪大了眼,然后脚步一软,退后了两步。。 “她是我朋友——”见此,林庭圣首先想到的还是风老爷子的命令,还有风冿扬的病情,所以扯了慌。。 “走吧,我送你出去——”这句话说完了以后,林庭圣的话语就转向了冉依颜,然后冉依颜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就看见林庭圣仿佛在对她使眼色。。 “呃。。。好,出去。。”她有些不知所措,心里突然太多的大起大落,忽喜忽悲,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只能听林庭圣的话,先离开。。 刚才,当风冿扬向她走过来时,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她害怕就这样一副窘样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很害怕,以前的风家的那个少奶奶依颜在他心中不见了,不存在了,现在的她,就是一个他以前最厌恶,最看不起,最不屑的千人骑万人践踏的风尘女。。 而在今天遭受了她平生以来第一次的如此的侮辱后,她真的不希望他看到现在如此狼狈的他。。 但是他走过来,明明看见她了,但是,他却认不出她。。 但是,没有认出她,始终是好事儿吧,她现在,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是妆画得太好?还是她容貌变了太多? “他失忆了——”走廊上,林庭圣送冉依颜离开时,淡淡的语气解释道。。 失忆?冉依颜又吃了一惊。。 “你也知道那次车祸,很严重,扬的性命都不保,然后,风老爷子不喜欢你和扬继续纠缠在一起,而我,也不希望——” 在走廊的尽头,林庭圣停下来,对冉依颜稳稳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冉依颜的心很痛,当这句‘而我,也不希望’从林庭圣口中说出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很痛。。 不去想为什么风冿扬失忆,而现在,有太多的人不支持他们不看好他们的婚姻,她虽然现在已经不抱希望,但是总觉得心里很难受。。 在问完这句,她的眼眶就湿润了。。可能觉得自尊心受损了吧。。 “因为你真的配不上他——”怀揣着手,林庭圣的清冷而正式的语气带着一丝残忍。。 冉依颜不再开口,然后两个人一直沉默,走到门口,突然从后面出来的身影。。 “圣,这个女人,让她留下,今晚,她是我的——” 前世今生 第两百零五章 (好看,不容错过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4 本章字数:12398 冉依颜不再开口,然后两个人一直沉默,走到门口,突然从后面出来的身影。 “圣,这个女人,让她留下,今晚,她是我的——” 后面的男人走上前去,隔开在冉依颜和林庭圣之间,将冉依颜锁在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躯后面,那副口气,仿佛是一个占有者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然后这举动,不仅是林庭圣,连冉依颜都惊呆了。 而,冉依颜就那样站着,站在那片灯光从他头上打来身体遮挡下的暗影里,一下子就很不起眼,对于风冿扬刚才的话有点害怕,他说,今晚,她是他的。 这霸道的如同宣誓主权的话语,这副口吻倒跟过去的风冿扬如出一辙。 怎么回事儿,林庭圣不是说他忘记她了么。 她愣愣的看他,有些惊慌,因为其实她隐约感觉到他要对她做什么,但是,他强硬的态度和语气,仿佛根本容不得她说‘不’。 她现在的身份,就是这样一个必须陪客的风尘女子 “扬——”同样,林庭圣也有点惊慌,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一幕,而风冿扬又是怎么跟出来的,并且,人人不是都说他已经忘记了冉依颜了么,可是,那么,又怎么解释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为什么一直对任何女人不敢兴趣的风冿扬,独独却又这样在只见了冉依颜可以说是第一回的面后,只看了一眼,就从后面悄悄的跟上来,然后选择要她。 这,当真就是缘分么,还是风冿扬的脑袋里,或者说心里,一直根本没有将这个女人忘掉。他现在的状况,只是表面上的失忆,潜意识里还是有装载对冉依颜的感情。 但是,今天,是他把风冿扬带出来的,如果以后风冿扬根本不想放手冉依颜,而又重蹈了之前的覆辙,那么,最后知道真相的风老爷子岂不是要怪他。 “扬——” “你。你不能碰她——” 他有点失措的叫了一声‘扬’后,而风冿扬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把目光直接移向旁边的冉依颜。 眼眸沉冷,眸底灼灼。 那沉中点冷的压迫感,还带着一丝男性的危险,就将冉依颜一步步的逼向了墙角。 他上前,那灼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而冉依颜真的是害怕他这样的目光,如鹰隼般,锋利而敏锐。 然后,他上前,像过去那样,很熟练的动作,轻巧的动作,就捏住她的小下巴往上,冉依颜的脸被迫这样抬起,心如鼓捣,惴惴不安—— “你。说价,多少钱一个晚上——”他欺进,然后将她的身体抵拢墙上。然后根本就没有给她留选择的空间,直接定身价。 “扬。扬。你不能。”林庭圣慌了,急忙想从后面上来阻止,但是随意,就收到转过来的风冿扬的黑色的寒眸满含警告的冷眼。 风冿扬生起气,后果也是很可怕的,而林庭圣想阻止,但是提不起胆量。 而既然林庭圣都退缩了,冉依颜更是没有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我。”被压上冰冷墙壁的她,那声音有些发颤…她不可能开口要价,因为她根本不是干这个的。 而,看到手里的女人那惧怕的神色,浑身轻颤的模样,男人本来是沉稳的眸子,突然眯起一抹精光。 “我见过你是么。” 此话一出,林庭圣和冉依颜都吓了一跳。 而冉依颜在看撇过风冿扬的身体向后面林庭圣求救时,才发现林庭圣仿佛比她才紧张。一个劲的对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出他们两的过去。 而冉依颜似乎也看懂了林庭圣的暗示,其实她本来,也是根本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她不想再和风冿扬纠缠…。 但是,此刻的风冿扬仿佛是突然想明白了,那唇角一勾,笑的邪恶。 他的手指邪肆的抚上冉依颜光洁的小脸。 “也罢,不管有没有见过,今晚,你陪我——” 然后冉依颜的脸色就突然变得惨白,而被风冿扬带走的时候,她也频频的后转哀哀的目光向林庭圣求助,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林庭圣根本不会阻止风冿扬。 因为是好友,所以不会特意去阻止男人要一个女人的情欲,当然,也因为,他根本阻止不了风冿扬。 然后,冉依颜被甩上车,是一辆最新的宝马,什么时候,风冿扬也选择了开宝马。 然后,酒店里,她又一次尝试了他进入她体内的滋味,不管周围的事物怎么变,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永远是熟悉的。 然后,一晚上,他激烈的做了好几次… 仿佛是很久未经女人了。很饥渴… 但是,这种心理的感觉却跟过去一不样,他对待她的方式也不太一样,比过去更粗暴,仿佛就当她是一个风尘女子,是男人泄欲的工具。 而,风冿扬很震撼,从他在包厢里见到她的第一刻起,那种冲击到灵魂的感觉,如触电般的精神一颤,这么多天,这么长的几个月,从他从病床上回去,家里的人,他都认识,以前发生过的事儿,他也都记得,但是,心里就是莫名的一直冲刺着一股茫然和惆怅,仿佛,心的空的,仿佛整个人没有灵魂,如行尸走肉一般,他每天过这样的日子,很少有一两个异性能引起他的注视,偶尔来办公室的那些女员工都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下身的包裙都穿的很暴露,仿佛在故意给他看,但是,也能引起他的兴趣,但是,那种兴趣在两分钟内就消失了,然后,根本不想碰别的女人,他浑浑噩噩的过,总觉得生命里的有些东西不对,但是始终都搞不懂哪里不对。 直到昨晚,直到那个时刻,他坐在沙发里,一如既往的冷漠的低着头喝酒,根本不想理会旁边的那个一直在磨蹭他大腿的女子,而他就因为林庭圣没有回答他的话有点恼怒的抬头,然后,就看见了她,那个暗黑的灯光下,化了浓妆的她,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只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那么暗的灯光,他居然在那一刻,心忽然的就痛了起来,然后,有一种想要亲近她的欲望。 不仅是亲近,那么快的,那么快的,他的身体有了反应…。 不仅有了反应,而且,那化了浓妆的女儿,小小的下巴,两颊有点肉,仿佛是一点婴儿肥,但是,她身上的那种神秘感还有一种是的,就是吸引男人的性感…她柔软的仿佛像水,但是,仿佛是对世事的那一种漠然态度,不在意的态度,又会让人看着有点不爽,多了一层想让男人征服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仿佛你看着她在哭,不一定她下一秒就是悲伤,她的身上,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人一种阴寒的仿佛是爆发的摧毁力量,所以,他真的有种征服欲… 这个女人,既不特别又特别… 他看得出她表面的温顺,和骨子里每一秒都在叛逆。 所以,这种女人很好玩… 而且,看见她他的心会痛,他的脑袋里仿佛一直在给他回馈了一种信息,就是,熟悉,还有,他不能这样放走她… 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如果放她走,她会后悔。 他真的觉得自己会后悔,所以,在林庭圣很奇怪的给她使了眼色之后,她离开,而他却越来越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 林庭圣,林庭圣是他朋友,不过,这个女人,他今天还真的是看上了。 所以,他急忙就追了出去,还好,结果,他在门口拦住了他们俩。 仿佛这样就跟一个陌生女人开房,真的不是他风冿扬的作风,他有洁癖,但是,她的身上,从头到脚,从上到下,都隐隐的给他透漏出一种熟悉感。 他那么理所当然的就带着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把头抬起来的她,然后去干自己想干的事儿,发泄自己的欲望… 他也以为,他跟她单独在一起,总会问她一些话的,比如,她的名字,她住在什么地方,比如,他这么强烈的熟悉感,是不是他们以前认识。 但是,结果,他竟然觉得这个晚上,他去带着她开房的晚上,而她一直保持着距离,默默的认命的,仿佛是真的在服从金主般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知道,她不敢跑,干这一行的,没有人敢得罪金主,并不是金主要将她们怎么办,就是金主不高兴,一个退回,在夜总会那种地方,皮条客不将这些女人打死也要打个半死… 而现在,他是她的金主。所以,他这种肆意,任性的掌握着她的一切。 她跟在他后面,他理所当然的拿门卡,然后脱她的衣服,强势的掠夺她的红唇,一直到最后,她挣扎不了,从了他。 这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理所当然,他一句话都没有问她,仿佛,她就是他的,他有权对她这样,而她也必须这样依从她。 他对她很粗暴,一点怜惜都没有,此刻,他是金主,他有钱,他扔给她钱,她不是就应该在他身下顺着他的欲望服服帖帖么。 做到半夜,她终于是忍受不住,然后开始掉泪。 他看见她无声的泪,而自己却依然一个劲的折腾她,放纵自己,恣意,狂肆的放纵自己。 真是是美妙的一夜啊。几个月来,心里的空虚仿佛是都被填充满了,然后,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活的这么实在。 他喜欢蹭着她的柔软,然后她温暖和紧致包裹着他的时候,他觉得充实而满足。 * 然后,第二天,冉依颜醒了…风冿扬在睡着。 她自己不敢看自己身上的於痕,遍体鳞伤。而风冿扬似乎在昨天激战了一晚上后,天亮才舒服的睡过去… 然后在昨晚开始之前,他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摔在她的脸侧,仿佛对待应陪女那样… 摔在她的旁边,仿佛那是给她的酬劳,于是就开始理所当然的要她。 而现在,冉依颜看到那已经有些散乱的钞票,在床上,很厚的一沓。 他给的酬劳还真的是不少。 呵,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唇角却苦笑了… 然后,他还在熟睡,她知道他一晚上做累了现在肯定是起不来,而她,也根本不需要他起来。 身上全部是污秽的东西,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几乎都不敢看,到处的吻痕,腿根保持着哪个姿势酸的麻木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洗澡。 她知道,他这一觉不睡到中午是醒不过来的。 然后,她穿上昨晚被他摔在地上她的衣物,然后,去了浴室… 洗了澡,似乎才想起昨天那惊魂的一天,但是,都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愚弄她,最后,那么多波折和巧合,却将她送到了他的床上来了。 她想回夜总会那里,但是却又不敢。她的包包还有证件都被人扣押在那里。如果她不返身回去,那些证件要怎么办。但是,她心里又相当的清楚,如果她返回去,等于又是进了一次狼窝,有前车之鉴,她没有绝对抽身离开的机会,是绝对不能再进入那里。 而风冿扬,她用浴巾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然后到了卧室里来看了他,那闭着眼,但是紧拧着的眉心,说明他睡着了,但是神经却一点都没有松懈下来。 那俊美出彩的男人的精致棱廓,完美的五官。此刻,他躺在那里,赤裸着上身,平稳的呼吸,仿若一个婴孩。 对他,对熟睡的他,那拧着眉心的模样,冉依颜衍生除了一些心疼,但是,只是一点而已,她和他,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多,认真的一想,真的太不可以思议,她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平凡的女子,居然和T市这金融巨头,商业大鳄,人人听着都谈之色变的风少,过去发生了那么多,做过夫妻,而且,还为他生下了孩子。 又或者,他只不过就是平凡的一个人,只是被人们神话了而已。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决心和他决裂,分道扬镳。 想起林庭圣那句话,风老爷子还有他都不会看好她,因为,对风冿扬,她真的配不上。真的配不上… 是否是伤自尊,但是,她什么时候在这些人面前有过自尊,配不上就配不上吧,她也根本不需要配上。 这些人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 钱,说道钱,她突然转移了注意力,她将昨晚风冿扬给她放在脸侧的钱,现在几乎满床都是,她一张张的捡起来,然后放成小摞。 她需要这些钱,她需要钱才能回到H市,或者说去冉家。不。不能去冉家,一定不能把这些麻烦带给爸妈,冉家虽然在T市有点人脉,但是,这种事儿始终太不光彩,万一,把一家人都赔进去,那么后果太可怕了,所以,还是赶紧去找唐静,向她说明情况,但是,出来的时候,身上连手机都没有,证件如果不能要就别要了,重新办理就行。但是,她现在需要电话。 她要赶紧救自己出狼窝,然后,打电话给唐静,这个单子不能要了。这个王老板不是好人… 而这些钱,既然是风冿扬给她出的劳务费,那么她没有理由不接着收好,她也付出了不是么,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差不多就是个女支女了。 人要不起自尊的时候,要不起尊严的时候,就不要再拧着,否则,只会让自己活的痛苦,那是她经过昨天那件事儿,绝望中领悟到的。 有钱,钱真的是个好东西,不少,她细细的数了一遍,还真不少,做有钱的人就是好。 她根本不顾在睡在床上的风冿扬,将房间里到处遗落的钱币找干净后,揣着这些钱离开。 出去以后,似乎她才发现身上没有证件,不能坐火车,更不能乘飞机… 而T市到H市那么远。就算坐汽车都是一天两夜的路程,突然间她不知道怎么办? 回去拿证件,肯定是不敢的,但是,现在她也不敢会冉家,因为她怕那些人照着上面的地址找上去。找去冉家。 冉依颜心里慌,她第一次这么慌,知道了没有证件的难处,而且她身上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几乎这种情况要把人逼死,唯一庆幸的是,她身上还有钱。 那些人是笃定了她对T市不熟,因为她是从H市出发去谈的生意,加上昨晚的情况特殊,恰好风冿扬带她出来开了房,那些人也预料不到,而且也不敢阻止,否则,如果是在夜总会的包厢里,完事了,她根本走不了人,被男人利用完事了她也就完蛋了,冉依颜是觉得,似乎,昨晚那些人现在肯定在到处找她了。 如果这次又被抓回去,她就完了,真的完了… 但是,恰好她就是T市的人…因为是本地的人,熟悉这些路标… 一个女人,显眼的穿着暴漏的露背裙,走在街头,身上没有手机,没有证件,哪里都去不了,什么事儿都办不了,下午,她才在马路边找到了电话亭。然后,她记得唐静的号码… “喂,唐静——”在电话亭里,拿着话筒,她走了一天,很疲倦,口很干,腿也酸痛,本来想开口说自己昨天今天的遭遇,但是,电话拿起,却根本讲不出口。 自己遭受到那样不堪的猥亵,她怎么讲的出口。 “依颜么…”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唐静比她还激动。“你现在在哪里,你不是昨天出发前说了当天回来么,你跟我说已经买好了机票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话到喉咙,但是却卡着,冉依颜不知道怎么开口。 “昨天沙拉到了中午就一直哭,要妈妈,那孩子,性子拗,我们谁都哄不住。”沙拉。冉依颜的心里是突然的柔软也疼痛,昨天中午,她正在茶楼里经历那不堪的桩桩件件,想起来都那么不堪,不堪回首。不敢回想。 她细细的听着,没有开口,唐静那边还在电话里说着“打你的电话也不通,我们在家都要急死了,然后我打电话给王老板,王老板说根本没有见到你的人影,你到底去哪里了?!然后我把孩子交给苏煜宪,宪说了过来找你。”电话里,唐静很大的声音,这样说着… 而听到唐静的焦急的声音,冉依颜只想哭,她怎么给唐静在电话里讲诉自己这一天一夜的惊险遭遇,讲述那个王老板是多么恶心的一个角色, 他们居然说没见她人影,她差点就被他们给凌辱了,这些人,还能再恶心无耻点么。而此刻,冉依颜却也又一次感受了浓浓的凉薄的肮脏的世道。 她突然想哭,很想哭,她觉得她把自己的遭遇讲给唐静,唐静可能都不会相信。不会相信王老板背后是那么恶心的一个人。 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下半句… 对着电筒,话声音急切“唐静,你说什么,你把孩子交给了苏煜宪?” “宪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他抱了孩子去了哪里?” 而唐静顿了一下,然后在话筒里清楚的告诉她 “他昨天下午就带了孩子去找你了,但是根本打不通你的手机,他说他大概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冉依颜惊讶了,是真的震惊了,那么就是说,苏煜宪已经坐飞机过来了么? 什么时候的事儿,那么现在苏煜宪抱着孩子,去什么地方了,沙拉那孩子从小格外的依赖妈妈,性子有点孤僻,执拗,一发起脾气就是个小脾气王,一哭起来谁都劝不住,自己女儿的性格,冉依颜是知道的…所以,她走的时候,才会悄悄的离开,而且,原计划也是中午办完事儿,下午就回去。 但是,哪里能预料到结果会发生那些…。 沙拉哭的时候,只怕是苏煜宪抱她也不起作用,而苏煜宪在临走对唐静说的,他大概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所认为冉依颜待的地方会是哪里。 然后,他现在一直跟自己取得不了联系,那么他会抱着沙拉去找哪里找自己。 * 风冿扬睡醒之后,赤裸着上身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糜烂的浓浓情欲过后的味道,除了这些,身边的位置仿佛还有她的身上的体香,床单上,包括地毯上,到处都可以看到那些一摊摊的痕迹,第一次,他没有排斥女人在他身边的床铺里遗留从她们身体里出来的东西,反而,他觉得很踏实,很心安… 没有想象中的对别的女人的恶心感,他对这种气味或者说味道有种浅浅的迷恋。一切仿佛是迷恋,一切又仿佛是一种熟悉。 然后,他醒来,看向自己身边,被窝里还有几张红色的大钞,他一愣,恍惚想起来,是了,他昨晚前扔给她的。 但是,他是记的,那叠钱和厚,他几乎是把他整个钱包里的现金都给她了,昨晚,在床上的剧烈,然后钱散了一地,今天看起来,她是将钱收走了,而被窝里现在遗留的这两张,恍惚是觉得,她是怕把他弄醒了,就算她将房间里散落的纸币都捡起来,但是藏在他被子里的这两张却漏掉了… 嘿。他好看的薄唇就这样一勾,他感觉出,她虽然的确是因为怕捡这两张钱而把他弄醒了,但是出发点却不是为了让他安心睡觉,是因为,她有些怕他, 她对他仿佛是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从昨晚,他在夜总会的外大门,将她逼到墙角,然后捏着她的小巴,抬起她的小脸开始。 他明明能感觉,她怕他,并不是因为他是风少这层身份,别的女人如果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害怕他,是从一开始行为就战战兢兢,但是她不是,她是每次,他一靠近她,就的眼眸里才会有这种惧怕的东西,凡事他一靠近她就害怕,在房间里,他面无表情脱她衣服的时候,她几乎浑身都在轻颤,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感觉很的好奇怪,各种的奇怪…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她捡走了他给她的钱这一点,他心里却隐隐的不爽。 是的,有些不爽,却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的根源是什么,绝不是因为他疼惜那两个钱,绝对不是。 而是,他仿佛是不喜欢她那种被男人压了还一副从容去捡钱的模样,当真,这就是女支女么?这就是这类女人的共性… 就算昨晚在他的身体下宁愿被压的哭泣,都不开口求一句饶,就是因为钱么,那么,她平时在别人的男人身下,是不是也这样。 一想到她也曾在别的男人的身下,他心里就仿佛堵上了一口闷气,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她的小模样长的真不错,身材也很好,那肌肤的触觉,真的是吹弹可破,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即细腻又白嫩… 似乎任何男人,都会被这种女人,而尤其对她身上这种气质对胃口的男人,简直就是以为占有她为目标。 时时都会想体会被她身体包裹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很销魂… 风冿扬坐在酒店的床上,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去,仿佛又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今天,一向最惜时间的他,居然在床上,在酒店的床上,他厌恶的酒店的床上,就因为一个女人,坐在上面,发了这么久的呆… 他一分钟创造的价值几乎都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不管是以前的风冿扬还是现在的风冿扬,几乎对上班是一律准时,有时就算有事儿耽搁,他也一定会抽出时间,将一天临时处理的文件签批完。 但是,今天,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在最厌恶的酒店床上白白的浪费时间思索了半个多小时——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因为她一再的怪异…这个女人是谁,她到底是谁。 风冿扬扶住额头,几乎想到了头痛,但是,他依然没有回忆起过去的一点过往…而是一再的认定,她就是一个陌生人,只不过,是他第一眼就看对了眼的陌生人。 女人。女人…能被他风冿扬看上眼的女人,也都是一种幸运。 既然喜欢,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觉,喜欢都是喜欢,这一晚,他真的消遣的很舒服,那么他依然可以把她召回来,当情妇养在身边,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而这种女人,只要他砸得起钱,就算她们本身不愿意,七号夜总会也会把人给他准时送来。 区区一个七号,根本不敢得罪他。所以,只要他一个招呼,人就会乖乖给他送来。 醒来就没有了她的人,风冿扬毫不怀疑,她肯定是回了夜总会,凡事,在这种地方就职的人,一旦完成客人的任务,拿了钱就要回自己该回的地方,他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久,什么社会经历没有过,所以,对于这些地下的暗线运行规则他是相当清楚。 这种女人,一般没有家人在本地,也没有当地的保护自己的势力,一般自己没有多少人身自由,也不敢说拿了钱私自敢跑,一般她们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也没有通讯工具,而且出去做事儿的时候,有时这地方还会派人来从后面跟着,如果敢偷跑,被发觉了抓回去几乎能打个半死。 所以,这种女人,不敢跑,拿了钱回去,一部分上缴,还有一部分可以给自己留着,平日就是供客人消遣,如果一旦他包养了她,算不算是拯救了她。 一时间,他仿佛都觉得自己是圣人了。 一想到她,风冿扬的心情大好,仿佛是周围的光线什么的都亮了一截。 他这样想着,想着昨天一晚,他如此的控制不住,没有问她姓名,什么都没有问。 自然而然就消遣了她… 然后,今天他打电话过去,应该怎么说呢…。 他在床上盘着腿坐着,拿着手机想着。 接下来,就必须把这事儿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她的存在,一直觉得生活茫然的男人,仿佛就是一台只为挣钱的机器的男人,第一次,仿佛也觉得找到了挣的钱的用处。 那就是,可以砸钱得到她—— 他在浴室里洗了一个小时,房间根本没有限时,这是给风大少爷的特殊权利,只要他不说退房,没人敢去催,只是中途女服务员推门进来,礼貌的问要不要打扫,更新被套,而他,很不耐烦的将服务员打遣出去,回了两个字‘不要——’ 因为他不喜欢酒店,多待一会儿也难受。 来这里,那是因为昨晚形势所迫。他不能选包厢,更不能选风家。 宝珠还在家里呢,突然带个女人回去孩子会不适应… 而服务员是隔着房间听见风少从浴室里传出来的不耐的声音,那脸色一变,知道自己打扰了风少的清静,舌头一缩吓得推着推车就出去了。 等到风冿扬洗完了澡,然后叫了服务员送来清洗的衬衣,换了,然后才回到公司。 但是,平时的风大少爷不是这样,今天心神却格外的恍惚。 坐在大型的豪华办公桌面前,然后窝在豪华真皮转椅里,但是,久久,看到桌上叠起的差不多有十厘米的文件本子,却是心思怎么都是不能集中…。 “总裁——”刘助理本来又抱了新的签批文件进来,结果,打开指纹的暗锁,门猛的一下子被推开,却看见风冿扬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双腿伸直在地上,俊脸在发神,助理才冒失的叫了一声,随即就看见那风冿扬那被人打断思绪的抬起的黑脸,然后一囧,自己就回头关门,然后抱着文件出去…。 看来总裁桌子上的东西没有动啊,今天很奇怪,居然见到总裁在发神,对着一堆文件动也不动的悠然摇着转椅在发神。 风冿扬真的是有点魂不守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不想再犹豫,然后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然后叫秘书查了七号夜总会的电话,而,风冿扬解释不出来自己的昨晚到今天这一连串的怪异行为,他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是被这样一个女人给弄的神魂颠倒,无心工作。 而且,这样的事儿还不能被圣知道,他知道肯定是会笑话他的,想来也真的是奇怪了,尴尬了,他风冿扬什么时候因为一个女人将自己逼到这种窘迫的境地。 可惜的是昨晚他没有问她的名字,可能就是这样心里还会有些隐隐的不安感吧。 他一直又恍惚间觉得她跟其他的夜店女郎不一样。 不一样,到底是那里不一样呢,是了,风冿扬忽然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认识林庭圣,虽然林庭圣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种环境里一个这样的女人能认识林庭圣不是很奇怪么。 而且,林庭圣昨晚好像有阻止他,阻止他靠近她,最后,他还是强行带了她出来开房,而她,也就这样跟着他走了出来,临走,她的后面没有跟上任何人。 就这样轻松的跟着他走了出来,这种习惯和态度一点都不像那种应招女郎。 是不像,的确不像… 不是她身上的气质,而是她身上显示出来的习惯。 结果,风冿扬打电话给了夜总会的前台,然后前台又转接经理。 凡是风少的电话没人敢怠慢。 然后,果然,当提到昨晚的女人,经理的态度很奇怪,字句间有些躲闪,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风冿扬心里猛然的一种恐慌。 而此刻的他,几乎是穷追猛打,差不多快摔了电话,发脾气… 那经理才再不敢隐埋,和盘托出,那女人,原不是夜总会的,是老板的朋友带过来的人,到这里来是第一天晚上,拿给他们是用来让他们调教。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列子,调教的意思,就是凡是遇到了一些有姿色的但是不听话的不服从用恐吓,暴力,让她们最终乖乖驯服。 然后心甘情愿听这些人的话,然后驯服的她们听话,他们叫什么做怎么做。 但是,昨晚那个女人一送过来,本来并不是给林少包厢送过去的,是因为风少最之前找的女孩子不满意,林少又当场发了那么大的火,经理都急的焦头烂额,终于是那个侍者说新送过来的女人,模样儿长的还不错,可以抵来用用。 然后经理也是没有办法,才把冉依颜送过来。 但是,谁也不知道,风冿扬会将她带出去,然后人丢了,这边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 而且人是风少弄丢的,也不敢有人兴师问罪。 所以,七号这件事儿是打掉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吞,人弄丢了,对老板的朋友也不好交代 而且,现在,风冿扬却又看上了这个小妞,打电话过来问着要人。 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真正知道这小妞的来历。有证件,手机,但是找不到人。 事情是解释清楚了,但是风冿扬的心却陡然间凉了…。 这是说明,他找不到她了么,是他一个粗心大意,把她弄丢了么。 早知道,早上就不应该让她离开,应该告诉她他还没尽兴… 现在,虽然七号在找人,但是,这么大的地方,哪里去找。 风冿扬突然间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了… 他觉得自己的头乱成了一锅粥… 是见不到了么,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对他这么大的吸引力,她到底跑哪里去了,她身上带着的钱不少。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撒那么多钱给她。 她不过就是一个应招女,他干嘛甩给她那么多钱…因为钱多,现在要找她就变得更不容易… 风冿扬真烦意乱,真的是烦乱。 他现在什么工作都干不下去。 他不需要七号去找,他很想动用自己的力量去找,这么一个女子,身上没有证件,手机,应该没那么容易跑很远。 是的,应该是跑不远,他的势力,覆盖的区域不可估量…。 * 他想方设法拿到了女子的证件上面的照片,并且吩咐下去,让他手下的势力帮他找她。 但是,此刻,秘书却告诉他,一个年轻的男人,自称姓苏,要见总裁,据说是带着孩子来找爸爸的…。 然后,风冿扬懵了。 在真皮沙发里坐了很久,始终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最后,他沉吟了半刻,还目光透着玻璃朝街下看了一看。然后叫秘书放人上来… 然后,五分钟后,两个优秀的男人对视,隔着办公桌一米远,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而风冿扬看到面前那在书桌上翻来爬去的小女娃,只是觉得风中凌乱。 “你说,她是我的孩子——?”手指放在唇边,手肘撑在桌沿,对着桌上的小女娃看了差不多足足半分钟,沉沉的眸才抬起,看向对面的站在那里一种优秀俊逸的苏煜宪… 前世今生 第百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5 本章字数:7068 “你说,她是我的孩子——?”手指放在唇边,手肘撑在桌沿,对着桌上的小女娃看了差不多足足半分钟,沉沉的眸才抬起,看向对面的站在那里一种优秀俊逸的苏煜宪… “是的——”男人站在那豪华办公桌的面前,表情正式,然后怀揣了手,眼眸有些沉郁,沉郁而且看向风冿扬的眼眸冰冷,其实,他真的很不想说这个‘是的’,如果这是冉依颜为他生的孩子该有多好。 可是,手中把玩着一支笔,‘蹬蹬’的笔头打在木办公桌桌面的声音,俊美无俦的男人依然一脸悠然的坐在座椅里,来回的转着,很惬意的模样。 然后菲薄的唇轻轻弯曲,弯曲成一道好看的角弧… 明显,他的笑意里带着浓浓的讥讽。 “来,叫声爸爸——”他眼眸里不明晰的笑意,唇角也是,但是毋庸置疑的,根本不相信沙拉是他的女儿,全世界的人都想认他风冿扬做爹,但是,他可不想有这么多孩子,要出抚养费的,试问,从来连女人都不碰的他,哪里会专出来这么大的孩子。 要说女人,昨晚那个,应该那女人做这一行的自己就会采取防护措施吧,就算是他昨天一夜打了好几发,但是,也不至于今天这就给他摆了这么大一个孩子出来。 而且,这小丫头,满脸不是眼泪就是鼻涕,看那本来样子也不丑,但是就是因为哭成了这么一张大花脸,他哪里去找这么丑的女儿。 头上两个尖尖的头发扎成的鸡毛毽子东倒西歪… 他将笔扔过去,看向桌面上爬去旁边抓他桌上电话话筒的小女孩,调侃着,又重复了一次“来,叫声爸爸——” 而苏煜宪看到他那一脸无谓的表情,简直是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能两步冲上去,给他两个狠拳头,把他那张俊脸打肿。 他知道他不相信,这种男人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果他有一个依颜为他生的女儿,他高兴还来不及,梦中都笑醒。 但是,他却这样肆无忌惮的糟蹋依颜为他的付出,同时,也在践踏苏煜宪的自尊… 他知道,他现在这副口吻,这副调侃的无谓的口吻,是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那是冉依颜为他生的孩子 “你这混蛋——”几乎是咬牙切齿,那手指在袖口里握成拳。 而风冿扬看到苏煜宪那满满的愤怒的模样,也终于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眼眸带着几丝深冷。移往他脸上 “你凭什么说她是我的女儿,如果她是我女儿,谁是孩子的妈妈,而带孩子来认爹的人不是她的亲娘,而是你,又一个另外的男人——” 他停止了笑意,然后一字一句,语气里带着魄力,浑身上下倾斜而出的寒气。就端端坐在真皮沙发里,看着苏煜宪,好整以暇。 而苏煜宪不说话了,他的眼眸冷冷。 似乎,许久,才用力来了一句:“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依颜从来没有跟你认识过——” 依颜,听到这两个字,本来还在惬意中的风冿扬一下子沉了脸,脑海里仿佛就闪过这样的东西,然后心就一痛。 依颜。依颜。这到底是个什么名字,他的眉也一下子拧了起来,为什么,他的头会在那刻突然就揪痛起来。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跟你废话,我带了人就走——”而现在,苏煜宪脸色冷冷,不打算跟他废话,对风冿扬,苏煜宪的态度一向不好,气势上仿佛更显得的理直气壮。 “什么意思——”此刻,比苏煜宪语气更正式的是风冿扬。他那样沉着脸,眉拧的更深,淡淡的问了一句… “风冿扬,你要明白,你和她已经离了婚,你没有资格再骚扰她——”而苏煜宪上前,进一步说明,义正言辞。 风冿扬的眉头皱的更深,眼眸已经眯起,他的整个身体缩在座椅里,但是手指,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却一根根的的往上拔弹起,而落下… “你到底在说什么——?!”男人的语气拔高,语味里带着一种不耐烦,眼眸也懒懒,仿佛的确是听不懂,他觉得苏煜宪这些话说的,一句比一句奇怪。 什么叫他跟她离婚,他连婚都没有结,哪里去离婚。而且,从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也没有敢对他说‘没资格’这三个字。 这世上,还没有他风冿扬‘没资格’的事儿。 “我把孩子都已经送过来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抵赖了,依颜从昨天就来了这里,手机关机,人也不见了,你敢说,不是你把她藏起来?能把一个人弄到凭空消失的,除了你风冿扬有这种能力和动机,哪里还会有第二个。” 此刻,风冿扬凝神听了半天,这次,他是真的面露凶光了,他说的都是哪里跟哪里,他一句都听不懂,哪里看到了什么依颜,他口中口口声声说的依颜,又到底是谁,敢情这疯男人就是来捣乱的 “你知道你凭什么现在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而你,又到底是个多大的角色,你居然敢在这里毫无根据的大放阙词,小子,你妈从娘胎里生你出来,什么优点没有,就是胆子大对吧——” 第一,他对苏煜宪今天前来到这里用这样没礼貌的态度对他说话,非常都不爽。 第二,他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他觉得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子。 “孩子带出去,立马给我滚,我不认识你口中所说的什么依颜。再不给我滚出去,小心我叫人打断你的腿——” 他是真的生气了,生了气的风冿扬,那脾气就不是闹着玩得。 铁青的脸庞,冰冷的深寒眸子,还有那凛寒的语气,全身的威严感铺排而下,昭显的就是一个字——拽! 但是如果是一般的人可能就这样被唬住了,但是,苏煜宪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市长。H市的市长。 “暴力恐吓是犯罪的…难道你不知道么——”虽然面前面露凶光的风冿扬,苏煜宪却表现的非常镇定。 而风冿扬的眼眸这次眯的更厉害,眼眸里带着一点探究。犯罪,没人敢跟他说罪这个字。 “罪。呵——” “我犯了什么罪,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犯罪,你——”风冿扬笑了,现在,不怒反笑,笑的轻蔑,一字一句,手指指向地面“你现在站的地方是我的,在文件上是我风冿扬私人所有的地方,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站在这里,而我叫你滚你却不滚,这就是犯罪,你懂么——?” 其实,苏煜宪知道,这个男人一向厉害。想要扳过他,是有难度的 风冿扬是什么性格,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一定很难缠,他的身价,几乎都是令世人仰望,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容易被欺负的角色,而苏煜宪,他不是不敢跟他拼,而是,他手里,的确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依颜一定是被他给抓走了,而他现在是在这里装疯卖傻…。 终于,桌子上的沙拉玩够了,在那话筒旁边撒了一泡尿,就拉在风冿扬的书桌上,然后,风冿扬没注意,苏煜宪也没注意 直到。哒哒哒,从那豪华的办公桌的边沿,那尿液一滴滴的打下来,打在地毯上。 风冿扬晕了。这泡尿是撒的他真的晕头了。 他有洁癖…飞快的就从座椅里一下子弹跳了出来。 “你——” 偏偏他还没开口骂人,孩子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手捧着胖嘟嘟的脸,哭的好不伤心。 “妈妈。妈妈…” 风冿扬就算有再大的脾气,可以对任何人发脾气,但素,这次是这样一个小不点的女孩,他就算心再多狠也不能对着一个才三岁多点的小丫头发脾气。 “呵,风冿扬,如果你真的不想放她就请你好好待她,还有,沙拉这孩子离不开妈妈,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你就应该好好对她辛苦为你生下的孩子…” 苏煜宪是不想再在这里停留,风冿扬,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强势又令人厌恶的主,有两个臭钱就要不完的主儿。 但是,风冿扬却因为苏煜宪临走时,这最后给他说的这句话震撼到了,他知道,就从那次车祸过后,他一直觉得记忆力有部分的东西是空缺的,而偏偏这份空缺,让他无关痛痒却浑身难受。很矛盾的感觉。 他一直觉得日子是很惬意和美满,但是,同时空洞又乏味。 是的,仿佛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就算每天都没有什么事儿令他烦心,但是,他的内心却怅茫根本高兴不起来。 * 根本没人能想的到,苏煜宪尤其想不到,刚才都一直很排斥沙拉的风冿扬。 此刻,却根本没有去管那被洒了尿,而且被尿液打湿的地毯,反而一个劲的将孩子搂在怀里边走边逗弄。 将哭泣着要妈妈的小女孩形同一个称职的奶爸抱在怀里,在房间里乱转,哄小孩不哭。 是他的孩子。脑海中反复回放着苏煜宪临走扔给他的一句话,他说,这是他的女儿。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风冿扬都不觉得自己会这么白痴去做这种事儿。 结果,两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坐在真皮的豪华办公座椅里。 然后正对着对他哭的很伤心的小娃娃,他真的心很柔软,越看越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心里升起,仿佛她真的是他的孩子。 但是,他深信不疑,他只有宝珠一个女儿。 但是,这小女娃也看起来蛮惹人爱怜的,就算拿来养在身边当个干女儿也不错。 风冿扬真的是这样想的。 其实平日里,小沙拉除了冉依颜谁都硬是哄不住她哭的,除非是她自己哭的累了,然后停息了。 而这次,在风冿扬怀里,似乎闻着风冿扬身上的淡淡的薄荷香气,竟然自己就睡着了。 * 而冉依颜,真的是把电话打的太迟了,当她听了唐静的话,给苏煜宪打电话,结果,第一次,苏煜宪的手机没有人接。 急坏了冉依颜,第二次,苏煜宪接了,但是孩子都送出去了。 苏煜宪接到冉依颜电话那一刻,竟然是愣在原地愣了三秒。 他一直都以为冉依颜肯定是被风冿扬被关起来了,但是结果,冉依颜跟他解释说,没有,是因为出了别的状况,所以才联系不上,手机关机了。 然后苏煜宪在原地愣了三秒,才告诉冉依颜,孩子已经被送出去了。 他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是风冿扬扣留了冉依颜在身边,所以,他干脆把孩子送过去,让她们一家三口团聚算了。 但是,冉依颜却告诉他,根本这次不关风冿扬的事儿。 然后,接到电话的苏煜宪慌了,而冉依颜几乎是无助的对着街道的公用电话亭哭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怎么可以倒霉成这样。 自己刚刚好不容易才脱险出来,结果,孩子又被人送到风冿扬那个同样是魔鬼窟,对冉依颜来说,简直是深渊地狱的地方。 而苏煜宪听到电话里,冉依颜那肆无忌惮的哭声,才真的觉得自己是做错了,面对现在的冉依颜,那么需要孩子的冉依颜。 苏煜宪真的又心痛又悔恨,同时,也着急。 他想跑去重新要回孩子,但是,却不知道,此刻,沙拉已经在风冿扬的怀里睡着了。 而且,风冿扬现在对沙拉简直是越看越爱,仿佛越看越觉得那真的是自己的孩子,根本不想放手。 他今天是很奇怪,中午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只上了一晚上床的女人,茶不思饭不想,然后茫然失措。不想工作。 而现在,又搂着一个满大街随意都能找到的三岁的孩子,然后紧紧的搂在怀里,再一次不想工作。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反而,今天,昨晚,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活的有感觉的日子… 随即,在半个小时候,苏煜宪就反了回来。 回来干什么,抱孩子。 但是,才到门口,就被风氏的保安在门口拦了下来。 好歹也是市长,苏煜宪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不客气的挡在门外。 “我要见你们总裁——”太阳斜照下来,落在脸庞上,忙了一天的苏煜宪,到现在身体是口干舌燥,而心里更是焦急的不行。 “我们总裁岂能是你想见就见的。” 于是楼下的保安语气更冲。 高楼上的风冿扬,然后一只手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望远镜,只是将窗帘轻轻一掀开,然后朝着窗边走去。 望远镜一放在眼睛上,下面大门口的情形就看的清清楚楚。 看到保安在和那男人争吵,他好看的唇角,浅浅的勾起。 看了一分多钟,然后转身,将望远镜重新扔进抽屉里。 他不知道那男人现在又返回来是想干什么,但是,现在,他觉得除了他留了的这个孩子,他返回来可能也不会为别的,但是,他现在看着这小女孩,越看越顺眼。 怀中的小娃娃,现在躺在他胸口,睡得多安稳啊。 既然已经把孩子给他抱来了,哪里有可以有抱走的道理,他风冿扬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的附庸,听别人听之任之。 他只喜欢主导游戏,哪里会希望被人主导。 而苏煜宪久久的被人拦在大门外,一个人还穿着西装,长的也挺俊逸,但是,就没有遇上这么让人尴尬的事儿。 自己这样的身份,一个劲的在门口跟着两个门卫耗时间。 结果,他终于不得不拿出杀手锏。 然后,一个电话就打进了风冿扬的办公室,然后,男助理进来,看见端坐在座椅里的风冿扬,那抱着孩子一脸沉郁的模样,送上了一张名片。 那张名片是苏煜宪的,而风冿扬拿着那张名片悠然的对着亮光看了很久。 看到了市长那两个字,似乎又拖延了半分钟,才迟迟决定,很勉强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然后男助理出去的时候,他有些无聊的揉了揉鼻子。 苏煜宪,怎么都想不到,就是因为他在门口多耗费的将近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冉依颜终于是撑不住,也打了车过来了,对风冿扬的办公室大楼,她是非常熟悉的。 保安看到冉依颜身影的出现是很惊讶的,风老爷子不是说过,少爷忘了前少奶奶么,但是,今天这少奶奶在这里,他们是拦还是不拦啊。 结果,冉依颜根本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机会,从出租车上一下来,几乎是大力的喘着气,从她潮红的脸上看得出她很急,当然,对冉依颜来说,孩子不见了怎么能不急。 孩子是她的命啊… 怎么会被苏煜宪阴差阳错的弄到风冿扬手里去了。 而冉依颜以前进这坐大厦的时候从来保安不敢拦,而今天,突然的看到失而复得的少奶奶,保安依然不敢拦。 那是一种习惯,当对一个人的印象已经深入脑海,敬畏一个人,任何时候这种本能的思想就会主导。 虽然也有一个保安最后才走出来,可是,已经迟了,冉依颜已经跑进去了,进了公司了。 她跑的那么急,几乎没有人看见她。 然后,她很习惯的,如同以前那样的习惯,她知道电梯的方向,知道哪条过道最快捷,然后也用了风冿扬的专人电梯。 只能说,这一切,就是习惯。 而苏煜宪却在男助理的带领下,从另外一边的职工电梯上去。 所以,冉依颜一直以为苏煜宪肯定比她先到风冿扬的办公室,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和风冿扬谈判了。 谈判着将孩子要回来。 她很快的按了楼层,驾轻就熟的穿过过道,然后,用自己的大拇指扫了锁,指纹锁。 结果,门,‘咔嚓’一声自动从里面开了,当冉依颜的凉鞋站在门口,那一刻,才有些恍惚,似乎她能进来是意料之中,但是反应过来又仿佛是意料之外。 她不是已经跟他离婚了么,她不是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么,他不是已经失忆了么。可是,他的锁上面还有她的指纹。 是什么一种信念让他一直没有换锁,或者清理这里面人员的指纹呢。 (其实,对于这点,衣衣要说下,我看见有读者在评区提出了质疑,问为什么风少不是失忆了么,还会在上一章里第一眼就对颜产生了感情并且发生了关系,其实,风冿扬的潜意识里,包括心里,一直是对冉依颜有感觉的,因为深,所以不能忘掉,也不可能忘掉,你让他变成了白痴,他可能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的时候对颜的出现也是有感觉的,不要问事实是不是这样,但是衣衣笔下刻画的男主就是这样。) 而风冿扬,此刻很安静的坐在座椅里,怀中的沙拉此刻我在他的胸口在睡觉,睡的很沉… 风冿扬在等人,他知道苏煜宪会上来,所以,一直很悠然的安静等。 他带着挑衅的态度,想知道苏煜宪此刻上来到底又想跟他说什么,想要回孩子,那决对不可能。 但是,他千等万等的都没有想到,结果,门口,门打开,见到的不是他一直在等的苏煜宪…而是昨晚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叫冉依颜 前世今生 第两百零七章(有增加,必看)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5 本章字数:12242 “是么,我是休想么——”她的愤怒的吼声一落,拒绝了他,男人不仅不怒,反而,笑,笑脸里有一种冷意“我风冿扬要做的事儿从来没人敢给我一个‘休想’,你还真的挺有胆量,但是,接下来,你会明白,我从来不‘休想’” “你怕什么,给我做情人,可以在夜总会那地方要干净轻松的多——”他就这样说着,带着调侃的语气,而且,话语中也透漏出一种满满的把握和自信。 他盯着她苍白的脸,悠然的抬了抬手,一步步朝自己的办公椅的方向走去。 “对了,你孩子是你的吧,你跟着我,孩子也少吃苦不是么,你有什么不愿意的,你可知道,想做我女人的人多的是,可是我都看不上,偏偏,我看到了你,你应该好好的表现的才是,别拿现在我给你的机会生在福中不知福…” 他修长的腿,那洋洋洒洒的悠然姿态,在她面前,那傲慢的态度,轻慢的语调,给她的,却是无形的压力。 她低着头不开口。 但是男人却已经做到了座椅里坐着,恣意的用手捏着下巴,抬起那棱角分明,俊美无俦的脸庞看她,扔给她选择的机会。 “我不会跟你走的——”半响,在他一番高姿态的模样在她面前悠然的吐纳完话语之际,神色有些虚无,黯然的冉依颜却是这样淡淡的来了一句… 不会的,她不会跟他走的,他就是个魔鬼,恶魔,如果跟着他走,她又会坠入以前那中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不堪回首,不能忍受,不管是他,还是风家。风家的那些人。 更何况,这次,她的身份不是少奶奶,而是,情妇。 身份会更加的尴尬。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真的不想再靠近他,靠近他的生活,这里面,仿佛全是阴暗。 听到她的那句‘我不会跟你走’那句简单却坚毅的拒绝,风冿扬的脸一下子变了色,从之前的那种恣意悠然的态度,到现在一本正经的模样,他的手臂轻轻的环在怀里的沙拉的身上,而另一只手手臂搭在扶手上,五根手指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上面。 眼眸幽深。 “其实你也知道像你们这样人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吧,何必倔强呢,昨晚你失踪了,他们在到处找你,你想想看,在那里面,逃跑该受到多大惩罚,如果我现在把你送回去,你不死也要脱层皮吧,想想得受那么多男人蹂蹑,所以,你服侍我一个有什么不好。” 他的语气伴随着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忽上忽下,而,他的脸色一本正经,丝毫没有玩笑的成分。 “而且,更何况,你还有孩子,如果连你的孩子一起送到那个地方,你的日子会更加难过的吧——” 他深谙的眸子,就这样无谓的看她,一句带着一句。 冉依颜的脸色苍白了。但是,她还是机不可失的为自己辩解。 “我不是那里面的人,他们无权干涉我的去留,如果他们敢那样做,我一定会报警的。” “幼稚——”男人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禁不住这样嗤笑道“且不说他们能不能干涉你的去留,但是,你知道如果干涉的人是我呢,如果是我要把你放进那个地方,你还这样认为么。” “就算是你,你也不能干涉我的去留——”她盯着他,一字一句,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有脾气。 “我不能干涉,你觉得我不能干涉是吧——”突然,冉依颜就那样看他,看到他眼眸里隐隐的笑意,那是一丝得意的笑,而偏偏是这样,他每次勾唇的动作都会让冉依颜心惊胆颤,而这次,冉依颜心里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呃,我想想看,你的名字是姓冉,叫冉依颜是吧,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么,因为我刚才查到的,那么,你觉得,我有多快就能查到你的家人,那么你在夜总会接客的那些事儿,是不是应该让他们也知晓一下,又或者,你还想不想你的家人平安呢,你不怕他们半夜出来,或者哪天走错了路不小心就遇到流氓,又或者,有工作的人工作不保。有公司的人公司倒闭…” “够了——”还没等他说完,冉依颜已经捂上了耳朵,低下去的脸眉心蹙起,大喊了一声。 够了真的够了,他无耻,他的无耻她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她才挣脱,命运就不偏不倚的又把她送到这个恶魔的手里。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刚才,他故意气走了苏煜宪,而她站在旁边,却根本毫无办法。 这个人,恶心,卑鄙到极点。 此刻,她喊着这一声够了的时候,眼眸里已经有湿润的边沿。 “但愿你把我留在身边不要后悔——!”最后,她抬起自己晶莹的清澈的眸子,狠狠的瞪着他,那种感觉,仿佛是她是杀父仇人般。 而一向对任何事情都很淡定的风冿扬,此刻,听到她的那句不要后悔,却微微的愣了一秒,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管他呢,只要能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不可能后悔,她身上,有那么多吸引他的地方。 她身上的气息既有熟悉又有陌生,而且,她身上,仿佛带着成团成团的谜,每次看到她脸上若隐若若显的悲伤的时候,他总是有种淡淡的心疼,同时也好奇,为什么她的美丽眉宇间一直透漏出一种悲伤,从昨晚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 他喜欢温顺的女人,而她,却是表面冷漠,叛逆,但是,性情却是十足的温顺。 温顺的女人,在床上的时候,能让男人更加的尽情。 “我跟着你可以,但是,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儿——”终于,她也学会讲条了,而且,她相信,这件事儿对她来说难入登天,而对他,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儿。 而男人听到了冉依颜的话,那沉郁的眼眸又微微眯起。眉间有褶皱。 而冉依颜一见此,很轻蔑的看他的眼眸,然后语气也很讥诮,她怀揣了手“你不是要领我做情妇么,怎么,为情妇办这么点事儿你就蹙眉了,那么,我凭什么要给这样一个无能的人做情妇——”她讥诮的挑了挑眉… 而风冿扬,此刻,却笑了,突然间就笑了,然后眉间的褶皱展开,他将手一收。 很惬意的站起来。 “你在对我用激将法。不过,女人,你大可不必拿那些话来刺激我,如果我无能你当然不会跟我,你不是早就已经踏出这间办公室了么,所以,我有没有能你心里不是清楚的很么,可以,我可以答应接下来你说的事儿,但是,我也希望你以后可以给我安分守己的待在我的别墅,并且,服侍好我,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如果我说我要你们风家全部的资产呢——?”女人在他面前,怀揣了手,挑衅道。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但是酝酿了半响,许久,唇角又浮起了一丝笑意。他张开好看的唇,不疾不徐的不紧不慢的语气。很悠然的声音。 “可以,但是我怕太重你要不起…你知道每年风家的产业要养活多少员工么,地产,工业,银行,娱乐,旅游,包括军火,技术研发。一旦整个风家垮台,整个片区经济动荡,包括整个世界地下隐形资金链都会受到影响,届时各方面的势力都是会介入干预的,所以,我说你要不起——” 而冉依颜神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翻了白眼。 而风冿扬笑,依然是淡淡的笑,优雅的勾起唇角。阳光下,那丰神俊秀的脸庞,越发的俊美。 但是,冉依颜却撇过头,懒得理他。 * 晚上,她坐着他的宝马新车,然后顺着那熟悉的车道,然后来到了风家别墅,手里拿着风冿扬给她找回来的包包还有手机,包包里面的证件无一丢失,然后,她还请他好好的折磨了欺负她的那三个人。 然后,那几个人应该就算没有公司全部破产,也差不多人命都只剩下半条了。 他说过,让她不要质疑他的办事能力,而且,他答应别人的事儿,从来不和稀泥—— 所以,冉依颜是相信他的确给她报仇了… 而此刻,他就坐在她旁边,很松软的坐垫,新车里有一种难闻的气味,但是,冉依颜已经明显感觉的出这是已经处理过的气味,现在只剩下一种淡淡的柠檬香气。 他开车的动作,总是喜欢一只手撑着头,然后,一只手掌握方向盘,似乎是很慵懒的动作,此刻,他在她旁边,借着那落日落在他俊美侧面的角度,冉依颜真的觉得,其实这样看他,那微翘的唇,精致的轮廓,然后那深谙的眸,总觉得现在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很容易让人亲近,仿佛不太像过去那个浑身阴鸷的风冿扬。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 这样的他,看起来也还不错。 然后隔了半个小时之后,车停在别墅外面的喷泉广场里。 刘妈就从里面出来。 风冿扬首先下车的,然后。刘妈看到冉依颜的出现,几乎是即刻吓了一大跳。 但是,冉依颜却站在风冿扬背后抱着还在睡觉的沙拉对她摇头。 然后刘妈本来已经启开的唇角。看见冉依颜在向她摇头示意,立马闭了唇角站到一边接过风冿扬手里的西装外套,然后提了风冿扬的拖鞋出来。 因为老爷子曾经吩咐过绝对不能在少爷面前提少***名字,更不能说其他。结婚生子之类的事儿。 所以,她也不多惹是非。 但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少爷不是失忆了么。 为什么,怎么会又带了前少奶奶回来,难道是少爷恢复记忆了。 “刘妈,从今天起,她——”他转过头,然后向刘妈介绍冉依颜“叫冉依颜,就会住在这别墅里,她住在这里,但是对你们没有影响,你们平时该干什么的还是干什么——” 而刘妈抬头眼神不明晰的看了一眼冉依颜,里面的光很复杂。 但是,在风冿扬面前,却是什么都没有,埋着头答应了。 “宝珠呢——”风冿扬身子停在门口边换鞋,然后眸子在大厅内四处张望。 而听到宝珠,冉依颜的心剧烈的一跳动。猛然的跳动。宝珠,她的女儿。宝珠应该能认出她的吧 “小小姐一放学就被山庄里的人派来接走了,老爷子刚打了电话过来——” 风冿扬没有开口,然后冉依颜也换了鞋,跟在他后面。 然后,就是晚饭。用餐 晚饭,而毫不意外的是风冿扬依然叫她坐以前她坐的位置,冉家少***位置,而她也坐下了。 佣人,一部分是她见过面的,还有一部分是没有见过的,但是这些佣人都不会在餐桌上说话。 “来,这个给你吃——”他夹了一片很大的鳕鱼放在她的碗里。 冉依颜一愣,看见那片白色的鱼片,其实,她是喜欢吃鳕鱼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会满桌子的菜不给她捡,而偏偏给她捡了她最喜欢的鳕鱼。 风冿扬是不爱吃这个的。 如果不是看到他眼眸里的那层隔离,恍然间,冉依颜觉得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仿佛她还是风家的少奶奶,他的妻子。 吃完饭。今天的风冿扬吃的并不是很多,仿佛眉眼间有些许的疲惫。用完了餐就坐到沙发里。 他转头问她…瞪大眼。 “你会按摩么,给我揉揉——” 说不会,是骗人的,因为她以前也经常去按摩店,然后接受别人给她按摩,那时,她是风家少奶奶,这些养生之道,怎么美容,怎么去疲劳的方法是贵妇一般需要的学习的,因为这也是享受的一种,但是,她也只是学到了一些,并非专业。 但是,现在她可是情妇,情妇的用途就是把金主照顾的舒服。 而她。现在,不卑不亢的在他身边,就做一个情妇该做的事儿。 他像个孩子窝在她的怀里,然后头枕在她的腿上,很舒服的闭眼,而冉依颜,那纤细的手指,指尖带着不轻不重力道,而风冿扬在她力道适中的按捏下,脸上的困倦表情满满的疏开。然后唇角上扬。 其实,对于风冿扬,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一种依赖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他熟悉她身上的一切,也仿佛依赖这一切。 他甚至,就想把头枕在她的腿心,然后闻着她私密处的香气,仿佛,那里,是他独占也是他如同母穴般孕育他的地方。 他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其他女人从来没有,对其他女人,他碰都不想碰,因为他觉得很脏,但是,却独独的容纳和迷恋了她身上的一切。 然后,他竟然在她的裙底睡着了。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然后用她宽敞的碎花裙边盖住自己的脸。 就这样窝在她的腿心,睡着了。 脸对着她对羞人的地方,不过还好,隔着底裤和丝袜。 此刻,这样的风冿扬,任性,他纯洁的睡颜看起来就像一个孩子。 一个初生的婴孩,他唇边满足的笑意,纯粹又干净。 而冉依颜那恬静的柔和的脸庞,两弯如柳叶的眉,美丽的脸庞,清澈的眸子往下,手轻轻抚上他的睡颜,黄色的琉璃的耳坠从白皙的侧脸滑下来,她的眼眸,有些失神。 如果他是永远这样的洁净而安适的笑,该多好啊。 但是,只怕,他一觉醒来,面对她的,站在她面前的,又是那个浑身凛寒,然后威严逼人让人不敢直视的风冿扬。 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抚摸着他的精致侧脸发呆,然后,从大厅的玻窗的视角往外,然后就看见日落天边的余晖满天的景色。 岁月静好。 然后刘妈一直拿着拖把在客厅里,冉依颜的面前晃来晃去。 “想问什么,问吧——” 冉依颜知道,她心里的确是有话想问她。 而且,她选择在这个时候回来,明眼人似乎一眼就看出来,一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想方设法的回到这风家。 果然,刘妈停了拖把。看向她的眼眸也不尽然是鄙视和不屑,相反带着一丝尊敬和探究 “少奶奶,你知道少爷失忆了么——”她站在冉依颜面前,低垂着头,而冉依颜看得见她头上的发。已经白花花的发。 “呃——”她的长睫轻掀,然后低头,扯着自己群袖上的有点脱线的线头,不以为意的应了声。 “那么你既然知道少爷已经忘掉你了,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呢——”刘妈面上带着焦心,因为老爷子是一直不看好冉依颜和少爷的这桩婚事的。 相对于她的焦心,冉依颜抬头看她,眼眸淡淡,很镇定,她反问她“难道你刚才没有看见是你家少爷走在前面,是他向你介绍的我,难道你不知道他连失忆了都不放过我——” 她就这样沉冷的语气对向刘妈,然后淡漠的语气,将刘妈问的哑口无言。 然后看到刘妈拿着拖把叹着气就走了。 风冿扬在冉依颜的怀里,一睡就沉沉的睡去了一个多小时…。 到了大厅里的水晶灯点亮了三盏,才完全的醒过来。 醒来,他的身上有一种纯粹的男人的气息,头发也睡的乱蓬蓬的,然后乜斜着她的眼眸带着惺惺的蓬松的睡意,眼角有些泛红。 “现在几点——”这是这么多天,男人睡的最舒服的一次,如果从常人的角度来考虑,几乎就是无法思索的问题,他风冿扬,从来不碰女人的风冿扬就这样在一次夜总会的包厢里见着了她,然后带着她回来,并且允许她拖着一个油瓶的住在别墅里,而且,他现在,那么安适,自然的就窝在她的怀里,对她产生了一种依赖感。 她带给他的感觉,那种亲切感和信任感是对任何女人从未有过的,。 本来,一切的事情发生的那么诡异而不可思议,但是,又仿佛那么的自然而然。 “几点了,男人从她怀里爬起来,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这是大厅。” “八点——”冉依颜几乎不转头,那冷冷的漠然的表情,就告诉他了答案。 男人刚从睡梦中醒来,那蓬松的眸子还在到处转。没有想到她这些快就给了他答案,他立马讶然的抬头问她 “你怎么知道——” 冉依颜几乎是没有拉开距离的抬头,脸望向墙上,那里的大型摆钟。 是睡迷糊了吧,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墙上那么大的时钟却看不见。 “呃,对哦——”男人似乎才想起房间里还挂着钟表。转了好久眸子才凝聚了焦距。 扯了扯胸前的领结。 “我渴了,去给我泡茶,对了我最爱喝半温的——” 冉依颜听着他的话,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是哦,现在她是情妇了,不是少奶奶了,所以,照顾他是她的职责… 该死的职责。 然后,她一直是记得别墅里的茶具放置的地方。 然后,她去茶盒里找了他喜欢的铁观音,然后去冲茶。 而风冿扬就懒懒的摊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到她那白皙的小腿一步步的走向里面的客厅。 然后,忙了很久,冉依颜才把茶水端出来。 端出来放在他面前。 “你说你在跟我之前曾经跟过多少男人上床——” 当她将茶水放到他面前的时候,男人似乎反而不着急喝茶了,端了姿势坐在沙发上,然后乜斜着眼,一本正经表情问着冉依颜。很八卦的语气。 而本来就面色清冷的冉依颜,听着他的问话,淡漠的白了他一眼。 “话说,应该也有几十上百个吧,比起我和你之前的男人,那个床上的功夫更好——” 然后冉依颜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哎,你别总不说话啊,你觉得怕羞是吧,怕羞可以一开始不要做这行啊,干嘛现在做了又后悔了——” 其实,他的语气不是在讥诮她,或者故意提出来侮辱她,而是,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她接受过的所有的男人,他的床上功夫最好。 但是,偏偏冉依颜不理他。 不理他就算了,风冿扬闷闷的撤回自己的好奇,然后。 “对了,你现在那个孩子到底是那个姘头啊,为什么你会为他生下孩子啊,做这一行这么不容易,你为什么还要为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生下孩子。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收入不一定养得起这个孩子么。” 终于,男人开始端起冉依颜为他冲的清茶了,开始喝,但是话就更加的多了起来。 冉依颜依然不理他,她好像跟他说过她根本不是做这个的吧,到底,他要把她看成女支女,看到什么时候。 而且,他现在到真的是不知道,他口中的姘头,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想想也够喜剧的。 “其实,女人做成你这样,也够失败的——”果然,他还是嗤笑她了,嗤笑她的缘由不是因为她去做了应召女郎,而是,她为人生下了孩子。 是啊,冉依颜想想,自己的确失败,他每次把她欺负成这样子,她还是没有骨气的回来了。 “对了——”他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似乎又想起了“女人生孩子痛不痛。孩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冉依颜差不多都要坐不住了,这个混蛋…他到底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风冿扬,难道现在失忆了风冿扬变成了这幅德行。 呵,冉依颜也是觉得挺好玩,原来,从一个陌生女人的眼光去审视他,这个男人还有如此怪癖的一面。 “你怎么不去问你妈妈,你是什么地方出来的——”此刻,摆在冉依颜面前的,那还是哪个在商场里叱咤风云,雷霆霹雳的风家总裁,感觉他就像个几岁的孩子。 当提到妈妈,风冿扬的脸色有点沉。 他看出了冉依颜态度了的不耐烦和不友善。 他觉得很无趣… “对了,你会做早餐吧,我每天的早餐,一杯咖啡,一个煎蛋,还有一只面包,加上两根烤肉,你早点起来给我做啊——” 冉依颜正在抚摸自己刚才被热水烫红的手指,结果,男人却已经在这边念叨明天早上了。 冉依颜恨不得接着他面前的茶杯里的水给他泼过去。 这可恶的死男人,不知道她到底进来是不是给他端茶送水当保姆的。 “对了,从今天开始你给我铺床。我不要佣人铺的,我要你来铺。” 在她瞪他的空隙,男人又转过头来,不知所谓的补上了一句。 冉依颜一摔手中的创可贴,还不如直接弄死他算了。 “冉依颜。你是叫冉依颜吧——”晚上,冉依颜刚喂完孩子困的只想睡觉,而男人却兴奋的一直睡不着—— “呃——”冉依颜就看见男人翻身过来,覆到她身上,眼眸湛亮。 冉依颜心跳加速,这样近的距离,她几乎能看到他根根上扬的睫毛。 他此刻黑色的纯净眸子,倒影出她完整的脸部的轮廓。其实,这样明净的笑容,在过去风冿扬的笑容里是从来没有的。 可能,这次,在他的意识里,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仇人的女儿,也不是整天哭哭啼啼,只知道逆来顺受的冉依颜,所以,此刻,她就是一个外人,对他来说,他有新鲜感。 “其实,我很想告诉你,我很久没有今晚这么兴奋了,你知道么,你很漂亮——” 冉依颜的眼眸眨了两眨,似乎,这一次,她看见他眼眸里那熠熠生辉的光,连她自己都震撼了,仿佛沉溺在了他的那种兴奋里。 “你知道么,你很漂亮,而且,是我喜欢的漂亮的类型,我觉得,从第一眼你就吸引我了,而我,真的以找到你并且占有你为荣——” 他的声音潺潺如细绢,煽情而且热情的如同小提琴般沙哑性感抑扬顿挫,冉依颜不开口,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她的确是有些惊讶。 她没有想到,尽管,他失去了对她的记忆,但是却在又见她的第一眼却又沦陷了。 他的声音沙哑,性感,伴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男人的吻也如涓涓细流般,从她的敏感耳垂起,一路往下。 很大胆的挑逗,冉依颜想躲,但是却躲不开… “今晚,咱们换个姿势——” 他在她耳边这样邪肆的一笑,然后,冉依颜没有阻止他。 然后,一室迤逦… * 早上,她起床,她却被他搂在怀里… “宝贝,别起来——”昨晚的缠绵,让他对她感情就这样软了。她的身子仿佛总能带给他无尽的乐趣,而她,每次总能让他在她身上找到不一样的感觉,她柔软的身子,意外的好用… “你不是要吃早饭么——”女人被他紧紧的搂着,头被迫窝在他的胸口… “小东西——”男人的眼眸此刻却笑了,冉依颜不知道他突然间在笑什么。 “我去给你煮。让老公去给你煮——”他在她额头留下一吻。 “老公——?!”冉依颜很意外,她不应该是情妇么。 而且,总觉得老公这个词听着很怪异。 以前她是他妻子的时候,也没见他对她这么好过。 有些吃味,吃自己的味。 “小东西,想什么,不许想别的,只许想我——”男人看到她失神的眸子,那指腹抚上她的红唇,然后这样半正经半开玩笑。 被子里还留下浓浓的昨晚欢爱过的味道,看到男人那异常明净而且温暖的眼眸。 冉依颜确定自己是掉进千篇一律的通俗的爱情里了。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在茫然的环境里见过她一面,然后缠绵,然后宽容的纳下了她和孩子,并且,这样温柔的对她,对一个明明是情妇的人自称老公,而且,会这样用温暖的笑,叫她不许想别人,只许想他。 这是情话么,这是自己以前一直渴慕的温暖么,但是,为什么,现在他明明就在自己身边,他的人,他的感情都在自己身边,她却觉得,却感觉到如此的不真实。 原来,以前的一切都不是错觉,其实,并不是风冿扬给不了冉依颜平凡的爱恋,而是,过去的风冿扬对她是爱恨交加,这种恨,从一开始,就出现在冉家和风家的仇恨里。 曾经她那么渴慕而不得的温暖,现在,居然,她换了一层身份,作为一个情妇的角色却得到了。 “宝贝,你再睡会,让老公去给你做吃的——” “老公,我能称呼你为老公么,难道你的爷爷,你的爸爸会接受像我这样出生的儿媳妇么——” 她凄凄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讽刺。 “宝贝,你怎么了,怎么难受了,只要我风冿扬喜欢,你就能做风家的儿媳妇——” 他想着,是不是她想要做人人都做的豪门少***梦,但是,如果这是她要的,他会给她… 不管这是不是她爱慕虚荣,但是,他爱她,他就可以给她一切。 他风冿扬只要愿意,只要想,给她一个少***身份又是何难? “乖,别多想了——”他说着,在她额头留下一个浅浅的吻。 早上起来,真的是他在做早饭,他做的煎蛋,很好,一点焦边的迹象都没有,而且,他烤的面包,金黄,上面的蛋黄层,很漂亮的颜色。 “如果你不喜欢吃面包就不要吃了,这边有起司蛋糕——” 他给她温了牛奶,然后放到她的手边。 冉依颜觉得,在以前,她真的没有遇到这么贴心的风冿扬。 “晚上可以给我做你亲手烧的菜么,我想吃你做的菜——”然后,在饭桌上,他对着她,很温柔的声音。 而从叉子敲着蛋糕的冉依颜,轻轻的点头。 * 晚上,她系了围裙在厨房忙碌,他说,他想吃她亲手为他烧的菜。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他失忆,明知道他现在对待的冉依颜可能并不是过去的冉依颜,她还是觉得这份感情让她很动容,很温暖。 所以,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一早就开做。 她不会做很名贵的菜,就只会做一些家常的。 她用慢火将牛肉炖的很烂,然后也用饭锅压好了米饭,完全没有要佣人。她一个人完成的。 然后,在夕阳偏西,沙拉拖出佣人在用的吸尘器,在客厅里乱忙的时候。 无声无息的,她后面跟进来一个人影。 然后,一串凉凉的东西就挂在她的脖子上。 有些凉,然后她低头。 那是一串很漂亮的钻石项链。紫水晶的点缀,最大的中间的一颗有上百拉克,这价值应该是不菲的吧。 不仅不菲,这么大的钻石,现在根本找不到。 “你——”她转头,急切的冲出口,就看见男人唇边的笑意。 “漂亮么——”男人一副无谓的态度。 “刚送南非运过来的,水晶之心,它的旁边全部是紫水晶,不过,现在这么大的钻石的确是不好找了——”似乎,在无谓的同时,他又凝了凝神。 “你不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其实我真不是你的妻子,我的出生,你的爷爷不可能答应我们的婚事——”其实,现在,连她自己,仿佛都迷失在这种浮华里。 “你不用觉得愧疚,我对我的不管是情妇还是妻子,都一向大方——”他的语气,听到她的话语,他并不是很高兴。 对女人,他从来都不吝啬钱。 “宝贝,你知不知道,只要你给我一个笑脸,我就觉得值了,只要你说你想要,我愿意把一切捧到你面前——”他突然身体倚过去,然后还系着围裙忙碌的冉依颜似乎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这种压迫感。 他靠近她身边,然后手捧起她的脸,吻上她鲜红欲滴的红唇。 他吻的很细致,很尽兴。 “可是,我们认识不过才两天——”是的,时间并不长,短的不真实。 风冿扬的迷离的眸子却也在那一刻清醒过来,似乎,一切,的确很短,很短,而且很梦幻。 梦幻的不真实,但是,他又有种仿佛真实的发生过的兴奋感。 他在她满是怀疑的眸光下走近她,然后依然轻轻的抚上她的脸—— 他眼眸沉郁。 “你不明白我这种男人,我其实很孤独,能让我第一眼看向的女人不多,所以,我愿意为你倾尽一切,只为换你一个高兴,你懂么。所以,只要能讨你欢心,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有了它的意义,没错,你就是幸运儿,你不用因为得到现在的一切惴惴不安,因为,你是我需要的——” 又一次,他仿佛痴迷般的眸子,醉眼迷离,抚在她脸上的手,突然移到她的唇角,而他的唇,也轻轻的凑上去。 冉依颜知道他要吻她,所以,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做梦吧,就算是做梦那又怎么样,她知道,现在是老天给了她一场主导了游戏的机会,她很幸运能听到这个男人如此煽情的话,她知道他的话语是真实的,现在风冿扬对她根本没有防备,她只是他包养的情人,所以,对他,她就是一个新生的雏儿,无害,而且那么的柔弱。。。。 因为他失忆,所以她才看到一个更加完整的风冿扬,他不尽然只会每天阴沉着脸,然后在他眼里那爱恨交织的一个她的影子。。。 他说他可以把全世界捧到她的面前,那么,她又何乐而不为。。。不懂得享受的女人是笨蛋不是么 她会照顾他,很细心照顾他,照顾到他满意为止。。。。。 前世今生 第两百零八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5 本章字数:4896 他说他可以把全世界捧到她的面前,那么,她又何乐而不为…不懂得享受的女人是笨蛋不是么 她会照顾他,很细心照顾他,照顾到他满意为止…。 然后唇齿相交,而冉依颜,生涩的回应着他。 “沙拉,该吃饭了——”沙拉正拖着一个吸尘器,一个劲的拽着头往外拖… 然后,在客厅里玩到一半的时候,就被风冿扬抱起来,走向饭桌。 “小东西,你到底是谁的孩子——”他抱着怀里,然后眼眸朝着怀里的小东西反复的看,那圆圆的肉嘟嘟的脸蛋,然后漂亮的大眼睛,可爱的小鼻子,小嘴巴,然后,头上顶着两个鸡毛毽子。冉依颜只会给女儿扎这种头发,将头发梳拢,用皮筋缠了,然后,两个冲天的鸡毛毽子就出来了。 这样比较简单,而冉依颜并不曾学到多少扎头发的手艺,所以,自己的两个女儿,不管是小时候的宝珠也好,但是现在的沙拉,都很吃亏。 她只给她们穿花裙子打扮的美美的,但是却不懂扎小辫子。 “你是妈妈做的菜,我帮你夹——”餐桌前,一手扶着半跪在餐椅上的沙拉,风冿扬用筷子捡了肉给沙拉放进碗里。 而小沙拉在椅子上跪的端端的,小手一个劲的捏着勺柄往嘴巴里刨东西。 瞪着两只无辜的水汪汪大眼睛,然后,边吃边看着自己美丽的妈妈从厨房里端着盘子进进出出,然后绝丽的脸庞宠溺的对她温柔的笑。 看见冉依颜对她笑,小家伙一下子就乐了,两只眼睛完成月牙。 “妈妈、妈妈。”因为高兴,那金属的勺羹将碗敲的砰砰的轻响。 呵,冉依颜就站在桌边,手里还做了一盘小鱼干,就看见小沙拉在座位上冲着她笑。 她满脸的表情都是幸福,然后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就是母爱啊。她爱她的孩子,爱从她身上落下来的肉团,沙拉和宝珠她都爱。 而风冿扬跟宝珠坐在一个方向,所以,从他的角度也可以欣赏到冉依颜那露出的温柔的温和的浑身散发着母爱的薄薄光晕的东西。 他看见她看沙拉的眼神,那种柔软的如水的母爱的眼眸,真的令他很嫉妒。 匆匆的吃完了饭,他就上楼,看见她在理床。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抱住她纤细的腰身。 “从今天起,我也要你给我生孩子。”他的手箍紧她的纤细的腰身,而头就埋在她的颈窝。 在那一刻,手里捏着被褥的冉依颜身子一顿,眼眸有微微的失神… 其实,记不得,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也是一种讽刺。 她已经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了。 “你真的要我为你生孩子,你要知道,我已经替别的男人生下两个孩子了。”她突然这样一顿,然后转过头来,清明的视线,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向他。 果然,听到她说已经给别的男人生下了两个孩子,风冿扬的眼眸神情微微一愣… “你生了两个孩子,你怎么可以那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给两个男人生了孩子。”这消息,还真的是噩耗,风冿扬承认,他的确是有些吃味了,她以前到底跟多少男人有沾染过。 然后,他也真的就问出了口“你以前到底跟多少男人有沾染过——” 呵,冉依颜唇角微翘,看来,男人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也在意的很吧,自己认定的情妇跟别的男人有染。男人总是带着那么点贞洁牌坊。 “你不是知道么,过去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女支女,女支女,难道你不明白,你自己也问过我有多少男人,你也知道不是上百就是几百上千,所以,你何必来问我——”她抬头,气势很足的冲着他嚷… 风冿扬沉吟了下,那黯然的脸色,似乎有点。冉依颜仔细的辨别,的确是有点。受伤。 他的手在她说完这一切放开了她的身体,然后转过身扶额走了。 冉依颜看到他离开的背影,一点愧疚都没有,冷冷的目光,就这样看着他离开。 然后她继续铺床。 但是不多时,男人似乎又转头回来了。 笑眯眯的模样,一点沉郁一点生气都没有。 首先,她弯下腰去理被套,而他,站在她后面,他的手是摸到了她翘起的小臀上。 冉依颜吃了一惊。有点措不及防,她还是不习惯别人突然这样触碰她的身体,恰好又是那么敏感的部位。 “你——”她转过去头,还没开骂。 男人随即就是一个巴掌拍到她的屁股上。 “嘶——”女人蹙眉,这男人还真的是恶劣啊… “啧啧啧。弹性儿不错,而且高度也够。”冉依颜沉着脸,背着对他,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她没有办法,这个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无耻,无耻的时候,最好躲开他,然后懒得理他。 结果,在他拍了她的小屁屁之后,女人换了个方向理床单。 她羞于面对他,但是,他的精力也旺盛的很。 “躲什么啊,昨晚又不是没来过。” 明明是她换了方向,但是男人依然脸非常厚的跟过来,就站在女人的身后,而冉依颜这里没有注意他,余光只是瞟到了他好像朝门口方向过去了,她弯下腰,没有注意,而突然,一只毛手就直接移到她面前的隔着裤子凹进去的小缝儿里。 她穿着紧身的小裤子,因为紧身,所以,有些不该漏棱角出来的地方也漏了。 “啊——”这次,根本没有想到,男人会突然从后面更加的贴近,那种酥麻的感觉,来的更加过分,让冉依颜惊叫了一声。 回过头,瞪眼,就看见男人那笑的一脸得瑟的样。 死性不改的臭男人,女人转过头去。她怎么能想到,男人会让那只下流无耻的手就从她弯下腰的姿势,从面前趁着她理被子的空档直捣了她的那地儿。 “——风冿扬,你这个混蛋——”到底还要不要她理床了。他到底还要不要睡觉了。那种一阵一阵的酥麻感,她觉得最近的身体特别敏感,根本经不住他挑逗。 “感觉如何——”听到她的开口骂,男人不仅不生气,反而很乐在其中,笑眯眯的模样。从背后更贴近了他,然后冉依颜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那地儿有反应了。因为从后面戳的她生疼。 “混蛋,你晚上还想不想睡觉了。”她对他厉声警告,今晚,也不知道是第几次骂他混蛋了。 冉依颜真的觉得,面前的这个变化太多了,简直跟以前的风冿扬不是同一个人,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看上了她,却不知道为何看上了她,现在的风冿扬是因为以前记忆力的冉依颜而喜欢上了现在的冉依颜,但是,两个人在他心里的很多东西太不一样。 当他笑眯眯的问她感觉如何,冉依颜就只想拿着拳头一拳递在他的俊脸上,或者狠狠的咬他两口,刚才,她知道他的确是故意弄她的敏感处了,那种感觉真的有说不出的一种酥痒,让她根本不能继续手中的事儿。 “呵——!”男人见这次女人真的生气了,也就很自觉的自己消停了。 然后,男人再不理她,她铺床,他在旁边拿着香烟惬意的看。唇边含着笑意,傻笑着,看她弯下腰努力的工作的态度。 “呵,其实我觉得你对我还不错嘛,帮我理床单,还帮我做饭——” 冉依颜立即堵了他一句“那是看在你钱的份上——” 好吧,风冿扬随即闷闷的转了头过来… 因为床的被子太大,冉依颜理着被套,就给他扔了一只角过去。想让他帮忙扯一扯。 但是,男人没有看懂,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干完了坏事儿,然后抽烟,没有看懂冉依颜将被子的角丢给他的意思。 但是冉依颜却满腹都是牢骚,就算他是老板,难道没有看到这么瘦小身板的她这么大的床,铺的很累么 “喂,你动一下手,帮我弄一下被子要死啊——”女人有点不沉不住气了,然后抬起凶狠的眸子瞪他。 “怎么动手——”男人微眯了眼,笑意盈盈的看她,惬意的抽烟,然后在烟熏火燎里,慢吞吞的回答。虽然在问,但是肢体语言没有一点要动手帮他的意思…。 “用手帮我扯被角…”她指着扔到他身边的被角,然后教他,让他照着她说的做。 但是,“不会——”男人干脆的一口拒绝,然后继续慢悠悠的抽烟。 “你不知道自己的事儿自己做啊——”他反而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教训她。 呃,女人蹙眉,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点点的恶劣 “风冿扬——”女人叉着腰,这里站在床的另一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而风冿扬,这次那沉静的眸子看向她,俊脸上因为认真却有一种喜剧感“我用脚帮你可以么…” 用脚…。冉依颜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一只男人的臭脚大咧咧的给她扔了过来。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伸到她的鼻子下面。 那蹬过来的一只大脚,连拇指上的长毛和毛孔都能看见,咦,冉依颜蹙眉,退开两步,然后鄙视的眼眸看向这个行为恶劣的男人。 混蛋,还是他自己来吧。真的没劲跟他耗。 女人认命的靠近床边,但是再一次腰才弯下,结果,就被男人那伸过来的长腿一勾,那毛腿勾着她的腰,然后将她压倒床上,自己在这边,烟头朝床头的烟灰缸里一扔,飞快的就跳上床,翻了身过来,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又是昨天那种情况,他的精致轮廓,根根疏开的长睫。还有那湛亮却带着兴奋感的眸子,一切的一切,都落进冉依颜那琥珀色的澄亮眸子。 然后,他精壮的身子附在她身上,唇角挑起一丝戏谑的笑意。 “小东西,你在骂我——”他刚才是看着她的腹诽了。 而冉依颜将头偏向一边,闷闷的,懒得理他,无聊,她真的没有他这么无聊。 现在的风冿扬比过去的他精力更加的充沛。 “妈妈。妈妈。”突然,冉依颜就听见房门口过道上沙拉的一声声唤妈妈的声音。冉依颜的心有些急,她想站起来去过道口向沙拉喊声妈妈在这儿,但是,她起不了身,因为风冿扬正压在他的身上 “有没有兴趣咱们做个游戏。”突然,听到沙拉的声音,男人的眼眸突然亮开一束光来。 “混蛋,你想做什么——”看到他眼眸里的那抹兴奋的光,冉依颜真的是心惊肉跳,她心里泛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脑袋里一个激灵。她睁大了眼睛,难道… “沙拉,进来,你妈妈在这里——”男人就这样隔着门朝外面喊去。 冉依颜脸变了色。她想抬起腿狠狠的踹他一脚。但是,膝盖被他压着,用不了力气。 “你这个混蛋,你想做什么。” “嘘。安静点,最好不要发出声,我刚才只是叫了一声,沙拉那么小,不一定会进来这间屋子,但是,如果你声音大一点,她可能就能听到了,到时候,看见自己的妈妈被男人压在身下做那种事儿,我想你还是会难为情的吧——” “你这个混蛋…”冉依颜恨恨的盯着他笑的得瑟的俊脸,她就知道,她是有预感的。 “呵。”男人笑的更加的放肆。整个唇角都在上扬。而冉依颜,想着沙拉在这附近,她真的就不敢动。 “感觉如何,嗯——”男人现在几乎在她身上是任圆任扁的找着地方乱捏。而且,他的手碰的位置,全部是冉依颜最敏感的地方… 而冉依颜知道他就是想这种挑逗她,但是,她才根本不想随他的意,看见他那不要脸的行为,只是将头偏向一边不理她。 “呃,不理我啊,真没有成就感,看来,没到火候啊,还是地方没找对——” 前世今生 第两百零九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6 本章字数:9557 “呃,不理我啊,真没有成就感,看来,没到火候啊,还是地方没找对——” 他说着,一下子就掐上她的凸地儿。冉依颜猝不及防,她怎么会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对她。 但是,那种感觉。 “啊——”女人终究是把持不住,还是这样的叫出声。 “妈妈。妈妈…”外面,小丫头因为找不到妈妈,一个通道里那么多间卧室,而且门也是关着的,小小才三岁的小丫头怎么懂是那间屋子啊。就地哭了起来… “你还不起来,沙拉都哭了——”虽然其实好像自己并不排斥这种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他的挑逗,但是,沙拉在外面哭啊,她一个当妈妈听着心多疼,小孩子找不到妈妈。 她提高音量催他,然后风冿扬悻悻的,很是不想起来的,但是迫不得已起来了。 然后,冉依颜急忙出去找孩子。 哄孩子去睡觉哄了一个多小时,然后看到沙拉躺在她怀里已经睡着了,才轻轻的把她放下…。 回来,却看见风冿扬一个人在屋子里抽闷烟。 坐在床边,在那里抽闷烟,那精致的轮廓在缭绕的烟雾里隐隐绰绰。 短短的时间,烟灰缸里已经有好几支烟蒂了。 然后,冉依颜也不明白他在为什么事儿抽烟,但是,看到他沉着的脸,她知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每次看到你抱她我心里不爽——”他听到动静,知道是她进屋了,然后沉郁的眼眸转过来看她。 手指捏着烟头,就那样眯着眼吸。 而冉依颜却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话里的她,是指谁,沙拉? 他为什么会见到沙拉不爽,他当初不是很喜欢她么,而现在,她的心恍然明白了些道理,男人其实从内心是接纳不了别人的孩子的。 但是,他的不爽没有理由,因为沙拉是他的孩子,她亲自为他生下的小女儿,所以,他没有理由讨厌她。 虽然,她现在并不打算解释这一切。 “其实——”他抬头,看向就站在旁边的冉依颜,伸手将她拉过来。然后握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语气顿了顿。“我今天对你说的一切的话我都没有骗你,你的确是老天准备给我的惊喜——” 他沉静的眸子,虽然,冉依颜在他的眼眸里并不能看出感情,但是看得出他黑色深邃瞳孔里的诚挚,冉依颜并不能确定他内心的想法,但是,他敢抬起她的小下巴直视她。 他的唇,很薄,虽然好看,但是,薄唇冷情,这句话,感觉上一点都不错,他一直都是冷情的。 他的手臂很有力,伴随着他低沉沉郁的音色,冉依颜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但是抓在她手臂上的大掌很有力,而且掌心炙热,透过那薄薄的面料,熨烫在着她的肌肤。 “想不想我现在要你,嗯——”他挑眉,仿佛在等她点头。 而冉依颜迟迟不点头,他就忍不住了。 然后‘呃——’女人口中一道闷声阻塞在喉间… “我说过你是我老天给我的惊喜,因为,我在一次车祸之后,以前的记忆没有了——”他深谙的眸,盯着她,而冉依颜,却被他那持续的力道折磨的要疯。“我记忆里仿佛缺失了很多东西,但是我又始终想不起来,我的家人不肯告诉我,而且,我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我,但是,我觉得我自己每天过的很快乐,结果,每次一静下来,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过的不快乐。我之前就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种感觉,你懂么——”他有点期待的看向她。但是冉依颜不开口。 “看到你,我觉得自己心里的有些东西充实了,我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你是我救命的药,我说过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我还有孩子,我的孩子叫宝珠,因为,她是我们风家的宝珠,当然,也是我风冿扬的宝珠,你不用去比你和她谁在我心中比较重要,因为,没有可比性,宝珠那孩子对生人的接受能力很差,所以,既然你在别墅,而且,你也有你自己的孩子,但是我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女儿…” 他是借用一种把冉依颜当做后妈或者说刚进他家门的陌生女人的角度来谈问题。 但这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让冉依颜很难受,可能是因为他不信任她吧,现在的冉依颜对他来说,如他说的是药,因为是药,所以丢不开,而感情,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太少,没有感情可言。 其实,宝珠不仅是他的孩子,更是她的,她怎么可能跟自己孩子过不去。 * “少奶奶这肤色真的好的很啊,只怕我们店里真找不出如此好的粉底来修饰少***这么完美的肤色——”沙帕莉国际美妆会所,能在这里面消费的,必须是豪门的阔太太或者官太太,而且,每天只对定量的来宾进行消费,而能取得这里的VIP客户会员卡就只有私下那些财富隐形的大富豪才有。而沙帕莉在全球一年定期发型的会员卡只有五张,这是一种身份和财富的象征,也就是代表着拥有者不可估量全球影响势力,而,现在的一张,就在冉依颜的手里。 这里的每一滴精华水,就算是最基本的护肤品,就能抵普通工薪一年的工资。所以,就算消费一次,钱如流水。 而在富丽堂皇的专人化妆间,周围有水疗师,发型师,按摩师,彩妆师。端茶递水的服务员,如众星捧月般… 人人脸上,对她莫不是尊敬,艳羡。 话语间,一言一词都用的相当的小心。 呵这就是有钱的好处么。 卷发的冉依颜和平直着细发的冉依颜是有区别的,卷发的她更加的妖娆,妩媚…。圆形的领口,漏肩的白色长裙,勾勒眉,化了淡妆的她看起来那么的大气,华贵,美丽不可方物。 而师傅们围绕着她做造型的时候,男人就站在旁边,弓着身,将手撑在座椅里,看向镜子里面的她。 看到她一点一点的蜕变,在神奇的化妆师的手里,将另外一个姿容绝丽的女人从镜子里逐渐的显露了出来。 他站在她的身后,什么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这绝美容颜,捏起她的小下巴,然后,抬起她的小脸。 然后那鲜红欲滴的诱人唇瓣,根本不能说只是吸引,而是诱惑。 她的唇,饱满润泽,散发着丝丝的香气,而男人离她如此的近,就连她唇上细密的唇线都能看个细致,通透。然后,那么多人在场,他却忍不住自己的痴迷,对她的无可自拔的炙热欲望。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没有之一”他的头在她的脸侧,那厚实的舌轻轻的撬开她的贝齿,然后一寸寸的那黏软的唇贴近她的樱唇,他一寸寸辗转,而冉依颜,不低头,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男人气息。 然后,虽然还有那么多人在场,他不怕,他根本不怕这些外人在场,看到他这让人害羞的情欲,结果很多女人撇过脸去,还有人脸上偷笑着走开,都知道这位男人此刻发情了。 而冉依颜,她也不知道何时何地练就了这一身淡定的本事,此刻,她一点都没有觉得羞耻。 人差不多都自动离去。 而男人几乎是如同一头发情的公狮,疯狂暴虐,不顾一切的想要扎入她的身体,然后疯狂的索要,以来浇熄自己这不能抑制,无法抑制的狂肆情欲。 “呃。” “你是毒药,你是毒药。你就是我风冿扬的毒药…” 没错,当他在奋力的做这一切的时候,椅子上的女人脸上满是遍布的情欲,而眼眸却深冷,她就是他的毒药。 他一直在纠缠她,纠缠,而死死不肯放手。 * 其实,没有想到在人家的地盘上会留下她如此多的粘液,冉依颜想想却还是很难为情,对于那些人来说,她身上的粘液应该算很脏吧。 岂不是那些人清理现场都会清理的很久? 但是,风冿扬明显没有这种感觉,办完事儿,裤子拉链一拉,那高档的西装面料的长裤,依然开起来顺滑无比,没有一丝皱褶。 然后脚步稳稳,踩着自己的意大利名牌手工皮鞋,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在过道上走几步,看到冉依颜没有跟上,又会适宜的停两步回头看她。 而冉依颜,一直埋着头,想来还是有点羞愧的,她无法像他那样,借用着两个臭钱,笼络了那么多势力,在T市胡作非为,他说个一,别人不敢说二,但是,想想,这个男人本质的确还是很恶劣的。 或者说,很恣意,胆大妄为的。 而且,更让她尴尬的是,虽然已经过了,但是,她的腿间依然在湿漉漉的流。 似乎她的感觉没有完全过。 而风冿扬领会不了她的尴尬,走几步拉开了距离,又回头等她,仿佛有点不耐烦的语气,看她“快点——” 然后,当他提高生意说快点的时候,冉依颜就会缩着身子跑快两步。 总觉得什么气质形象都不见了。 她现在生怕那东西会自己漏出来,因为现在她里面就只穿了一条性趣的内裤,所以,挡不住,就会自己掉落地上,那感觉,被人发现了多丢脸… * 然后,他们用餐的地方是T市现在新开的一家顶级的高档西餐厅。 那里面华丽的装潢,顶楼大厅一千多颗镁光灯,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会亮着,金灿灿的如同宫室殿堂,如同欧洲皇室的殿堂。 精致的红木家具,干净的如同金砖铺成的地板。 堂皇富贵,精致奢华,说的就是这种吧。 他们的座位是有专门的服务员安排在窗边,那千尺悬起的高楼,在这里,也几乎看不清底下街道的什么景,只感觉,人坐在半空中,冉依颜有点恐高,但是隔着很厚的玻璃,观赏的窗是自己半开的,所以,冉依颜的心又逐渐的稳下来了。 金黄的皇家骨瓷盘,然后只有小块的牛排,然后桌子上的酒架放着一瓶八二年的波尔多地区绝对珍藏AOC红酒,点了两大杯圣代,还有水果布丁。 “饿了吧,这些都是给你的…”他把圣代和水果布丁推给她,而自己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看标签。 “呵,这样的好东西也能让他们找到——”当冉依颜用勺子舀着圣代的时候,就看见风冿扬那俊美脸上的浮现的得意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着这个男人,冉依颜真的觉得他有一种别人的男人不准备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非常吸引女人的痞性。 就如此刻,那俊美的精致脸孔,就因为这样有点小小的得意的一笑,像个孩子般,仿佛就跟那个平时的他本质大相径庭。 然后喝着世界顶级的红酒,那潋滟的红色液体在玻璃杯里轻晃,而现在,冉依颜也比较会喝,只要轻卷着舌头,就能感觉到酒液第一时间到达味蕾的味道,有点酸,有点苦,那种酸味慢慢的弥散道整个舌尖,最后才是甜,然后就感觉到一种意犹未尽的酸甜,红酒是需要品。 而冉依颜知道,她就每次的小小一口,都能抵上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资。 怪不得,有人说,喝红酒能品出钱的味道。 然后开始切牛排,这里的牛肉,是每天从日本进购的但地和牛牛肉,是世界上最贵的牛肉,并且是最资格的菲力牛排,价值斗金,她知道,今天她吃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世界顶尖的东西。 就算是一杯小小的圣代,也会抵普通人家半年收入。 更不用说其他。 “风少,这是我们店里为你特供的点心——”然后,穿着整理制服的侍者,胸前打着蝴蝶的领结,最后,在冉依颜吃完了杯中的圣代后,又免费送上了一盘点心。 那点心是免费送的,而风冿扬从来不吃这些白送的食物,冉依颜看着那花色,如果不是她吃饱了,肯定还能一下全部吃进去。 “我可不可以将这些点心打包——”她说这话,然后,那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尴尬,就这样讨好着对风冿扬。 而风冿扬是淡淡的白了她一眼,将擦完嘴的餐巾顺手就撂在桌子上,没好气的语气“你要打包就打吧——” “你去叫人来打包吧——”因为她觉得丢脸。 风冿扬又没好气的瞥她一眼,这女人。 她觉得丢脸,难道他堂堂的风家大少打包一分免费的点心就不觉得丢脸… 但是,坐了片刻,休息好了,他站起来就去叫服务员打包,服务员不敢怠慢,赶紧过来,然后冉依颜屁颠屁颠的乐呵呵跟上。 果然,这个男人,总是嘴硬心软。 * “自己坐公交回去,9路,记着,别坐过头了,如果坐过了,就自己想办法坐回来,晚上打扮的好看点,我带你出去玩,跟我的朋友玩,别给我丢脸——”临时,上车了,男人将手中打包出来的点心给女人,然后开着自己的玛莎帕蒂就要赶往公司。 他没打算送冉依颜回去。 而冉依颜,手里提着那精美包装盒里面包裹的小点心,白了他一眼,也根本就没有打算他会送她回去。 这个死男人,凭什么说她会给他丢脸,他如果说,她就偏偏想那么做。 最后,她还是慢悠悠的坐公交回去了。 果然,情妇和妻子享受的待遇是不一样的。 过去,他从来不让她自己走路回去… 总觉得,这感觉,现在面对的风冿扬跟以前的明明是同样一个人,但是,又有太多的不一样。 于他,她就是一个新人,但是,于她,他可就一点都不陌生。 这个夺走了她几年光阴的男人。 但是现在的这种感觉也不错,不是么,她第一次觉得妻子和情人的区别是如此的明显,妻子,仿佛就是他的所有物,要承受他的一切,而以前的冉依颜还背负着风家和冉家的宿怨,所以,风冿扬对她的感情并不纯粹,可是,现在她是他的情妇。 她回去,将在西餐厅里打包的东西拿给了沙拉,沙拉是个很贪吃的宝宝,所以,冉依颜拿给她,她就乐呵呵的,很干脆的坐在沙发上抱着点心吃。 而冉依颜,每次看到宝宝吃东西的那逗人的模样,那憨态可掬的肉肉的胖胖小身子,总是忍不住要多在小家伙肉嘟嘟的脸上狠狠的香几口。 然后,她就上楼去穿衣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今晚的一起出去玩,她还是有点兴奋的,第一次依风冿扬情人去参加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林庭圣那么不待见她,却又不能在风冿扬面前揭穿她,还是一种很矛盾让她觉得喜剧的东西吧。 到了晚上,她将做好的卷发轻轻挽起,挽成一个很漂亮的妇人髻,然后耳边有两络小小的发丝垂下来。 然后,穿着金色的百褶长裙,裙身很长,可以一直盖着脚背,最新款的金丝如鱼网般缕空的高跟凉鞋。 然后银色水晶手链,挽在手上的黑色的真皮皮夹,当风冿扬在接她的时候。 她就那样踏着款款的步子,从台阶上一步步的下来。 车顶的帐篷打开,似乎那狭长的俊眸里带着微微的欣赏。 “我就觉得这条裙子适合你——”男人那帅气的发扬起,露出光洁的前额,冉依颜看他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了西装,而穿着白色的休闲针织衫,长裤。 看起来清爽又年轻… “是么——”冉依颜很高兴,在他面前如同一个骄傲的小女孩提着裙摆轻轻的转了个半身,如同展台上的模特,更多是得意。 这条裙子,是他半下午找人送来的…是他身边的助理亲自送上来敲门。 应该是找专人设计的。 “上车吧——”他把车门给她打开。 很干脆的声音。 然后,冉依颜就微笑着上车。 她其实真的很听话,如果能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的时候,她不会觉得这种有什么不好。 虽然,她知道他不爱自己,只是对自己有种依赖感和熟悉感… 否则,她也不用一直断断续续的感受到他偶尔的热情,偶尔的疏离。 他感到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那样喜欢上她,但是冉依颜大概知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对陌生女人有种这种无法释怀的感觉,这令他纠结又疼痛。 而冉依颜却明白。 然后来到帝豪,这间他们一直喜欢来娱乐会所。 然后风冿扬的专用豪包,这间包厢,里面的摆设都跟别的不一样。 在门口,见到韩凌辰和苏羽儿… “依颜姐——”冉依颜挽着风冿扬的手臂上台阶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和她打招呼,而她自己也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因为风老爷子嘱咐过,不能在风冿扬面前提冉依颜,而且这些男人,也从来都不是对女人多热情的人,这种疏离,连她自己也差点觉得自己对这些人是陌生的时候。 苏羽儿突然开口了,然后,甜甜的叫了一声冉依颜。 苏羽儿现在是韩家的二少奶奶,韩凌辰虽然也会在外面玩女人,但是绝对不敢让他家的小姑奶奶知道的。 而苏羽儿还是跟过去一样,很娇俏,脸颊两个小酒窝… 听到苏羽儿的欢快的叫喊冉依颜的声音,那熟悉的而且很亲切的感觉,冉依颜一愣,她不知道自己是该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前行,还是应该站着停下来跟苏羽儿打招呼,但是,如果她站在那里,跟苏羽儿打了招呼,岂不是就说明以前她就和苏羽儿认识,那么,她的身份岂不是就容易穿帮,果然,在冉依颜突然转头过去看见风冿扬的脸色时。 风冿扬的眉头蹙着,然后眼眸一凝,有些失神,然后眸底有些不明晰的情绪翻涌。 而跟着林庭圣的脸色也一愣,随即脸上一暗,不过他在面前,两步就走远了,荣天哲也随后就跟上林庭圣,荣天哲今天穿着一件花格子的坎肩,所以,那黑白相间的颜色在人群里很显眼,而苏羽儿终于也发觉了周围的诡异气氛。 然后,她本来要跟上冉依颜的脚步缓了下来,然后,就被韩凌辰在后面用手一拉,拉倒自己身边。 终于,一大队人上了电梯,整个气氛仿佛才恢复过来。 然后进了包厢,点了酒水。大屏上,那么翻涌的歌曲的画面。 “今天扬带了新的女朋友来,第一首歌是不是留给她唱——”在旁边故意起哄的是荣天哲。 “是啊是啊。风少都不介绍下自己的女朋友么…” 荣天哲旁边跟了几个小弟,也跟着瞎起哄。 然后风冿扬明知道是在拿他开涮,但是,很意外的,他却大度的一笑。 “冉依颜…冉依颜的冉,冉依颜的依,冉依颜的颜——” 然后又一个荣天哲的朋友靠了过来… “切,真没意思!听说风少不近女色,现在怎么了,听说才见面两天就带回家里养着了。听说是在七号那种地方认识的、、” 这句话,明显就是在拿冉依颜开涮,鄙视她是七号里面的应召女。 而,林庭圣听到以后,借着那包厢里微暗的灯光,好看的唇角上扬。 而冉依颜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一种幸灾乐祸吧,他一直不喜欢她跟风冿扬在一起。 而风冿扬似乎也听出了那说话人的意思,如果是过去的风冿扬,可能早就黑了脸了吧,但是,现在他却无谓的在笑。 不为她做半点袒护。 “来,咱们唱歌——”似乎没有跟自己的朋友生气,但是也不愿意她太郁闷,风冿扬拿了一个麦给她。 因为荣天哲说了刚才第一首由她来唱。 “你会唱什么——”风冿扬没有在他朋友调侃她是七号出来的身份而袒护她,反而,一心放在另外一边,依照朋友的话点歌让她来唱。 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她会很难堪么。 第一首歌,是冉依颜自己点的,是一首很老的怀旧的金曲。 《至少还有你》 然后伴随着音乐和大屏幕上跳转的画面。她觉得心里很难受,但是却还是这样唱下去。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 有了岁月的痕迹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气 为了你我愿意 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 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形影不离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哪里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 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形影不离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只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哪里 我们好不容易 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 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 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只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哪里 在哪里……。 那轻快的旋律,但是一字字一句句,却莫名的唱的冉依颜里心里很忧伤。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只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哪里…。 冉依颜很少唱歌,更何况,在这些面前唱,但是,今晚,她唱了,很美妙的音色,丝丝的带着忧伤。 仿佛要催人落泪。 旁边,风冿扬什么时候,点了一支烟,倚在沙发上,眼眸深谙… 然后那缭缭悬起的烟雾,隐隐的让他的脸在这里面模糊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一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6 本章字数:7526 旁边,风冿扬什么时候,点了一支烟,倚在沙发上,眼眸深谙… 然后那缭缭悬起的烟雾,隐隐的让他的脸在这里面模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唱到了想要落泪的感觉,那是她的心里的感觉么。 她现在的感情,那么茫然,全部支离破碎,一路路的走过来,祁风熙,还有苏煜宪,还有风冿扬,她曾经觉得她拥有的感情很多。 但是茫然间回首,但是,她去摸不清自己的感情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什么。 她一直渴望心里有那么一个人,如同歌词里的,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只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只是不愿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那里。 她怎么憧憬着,一直心里憧憬着,但是心里堆积的却太多,然后到头来,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很单薄,仿佛一无所有。 突然,她的肩上,如触电般的一股暖意,她心内一惊,转头,就看见男人一双幽深的眼眸,幽深又暗黑又带着些许的复杂。 表情复杂。 “我来陪你唱——”他轻轻的声音。然后在KTV回荡音色扩充里,他的声音仿佛也带着丝丝的磁性,他性感的喉结,一字一句,然后很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感染力。 当冉依颜看到他那双深瞳,如幽深寒潭,仿佛就要把人吸进去,然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说,然后这样的加进来。 说陪她唱。 然后风冿扬没有理会她眼眸里的疑惑,他一招手,然后站在房间里不远处的服务小弟过来,将这首歌重新播放。 然后—— 第一句是风冿扬开始的“我怕来不及——” 然后冉依颜很自然的接过去“我要抱着你——” ……。 然后,他们一人一句,在高潮的时候合唱将这首歌唱完。 然后,冉依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就移到她的腰身,她冰冷的身躯,能分明的感受到他炙热大掌的掌心温度,他掌心的温度贴紧她冰凉的肌肤,然后丝丝蔓延,如同藤蔓那样,暖遍她的周身。 本来包厢里面在晚上是开了空调,因为是恒温,而现在已经入秋,就比较冷,而冉依颜的位置,根本不是跟那些男人坐在一起,她的位置,旁边只挨着风冿扬。所以,她会感觉到冷。 但是什么时候,那一双带着暖意的大掌就一直放在她另一侧的腰身… 带着浓烈的暖意,将她的小身板往自己的方向塞。 而冉依颜,意识里就自己靠了过去。 虽然,她不确定,这个怀抱是不是留给她的,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容纳她,但是,她需要这种温暖,暖而不被灼伤。 她现在很冷,所以她需要… 然后,这是她第一次听见风冿扬唱歌,以前,她也听见苏煜宪唱,同样男人的声音,说实话,风冿扬唱歌的声调把握的真不很准。 甚至有点稍稍跑调,可能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大多时候,他都不唱歌。 但是,就算他唱歌跑调,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然后这首歌还好,因为是老哥,就算调子走调,但是听的次数比较多,所以,就算跟着音量乱哼,总是可以搪塞过去的吧。 结果,他们俩合唱的歌一落下幕,周围的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拍起了手。 然后荣天哲带过来的几个小弟起哄起的尤其的厉害。 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很讨好的过来给冉依颜敬酒,大概,也看出了风冿扬是很在乎这位情人的,所以,人就是见风转舵,然后对着冉依颜就是嫂子姐姐的乱叫… 而林庭圣此刻看起来心情也不像开始那么差,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能完整听到风冿扬唱一首歌的时间不多,所以,觉得很搞笑,但是生为好友,他一直不忍心这样调侃风冿扬… “怎么样,我唱的不错吧——”唱完之后,听到周围人的起哄和掌声,男人那俊美的脸庞看着她时带着微微的得意,仿佛是小孩子需要得到大人鼓励的那种得意的笑,然后,将手中的麦放下,就很大男人主义的张开双臂,舒服的靠在沙发上… 最后,那眉毛还得意的朝冉依颜挑了挑,将冉依颜弄的啼笑皆非…。 不知怎么的,冉依颜越来越觉得现在的风冿扬跟以前的他太不一样。 而此刻,林庭圣转过头来看到风冿扬唇边的笑意,那同样俊美的脸孔就转过来,此刻,从他的眼神里,已经对冉依颜没有那么排斥了。 * 这样的日子,不咸不淡,似乎总过的很快。 而冉依颜,她现在站在窗口,此刻的心情,仿佛就是风冿扬之前说的那种,仿佛很快乐,仿佛一切都还不错,唯独心里空虚的要命,总觉得生命缺少点什么,而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她身边,明明就是跟过去那个一模一样的风冿扬,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是那种让人心酸的不同。 她站在窗前,离上周去帝豪的时间已经快半个星期。 她站在这里,总觉得什么东西在从生命里慢慢的逝去。 “冉小姐,下面有人要见你——”她站在窗前,然后,刘妈从楼下上来,什么是时候出现在卧室的门口,然后对着站在窗边的她,冷冷的声音。 冉依颜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手上带着紫水晶的链子。转头过去,看到刘妈那微微有些沉郁的脸色。 有人见她?“谁——?”她出口问,脸上有些疑惑,而另外一只手在攀手上的紫色水晶手链。无聊的把玩着。 刘妈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沉“你下面就知道了——” 然后,冉依颜将信将疑的跟着刘妈下楼去。 现在是风冿扬的上班时间,家里一般都不来人,而莎拉在小房间里睡觉。 结果,从楼梯走下去,风吹动浮起的窗帘。她看见了穿着一身唐装长排褂子的风老爷子。 老爷子身边是他一直一位叫余建的保镖。 从楼梯上相望,双方的脸色是窘然不同的,老爷子那盛气凌人的散发着腾腾的怒气的脸色,那眼眸阴郁的非常,而冉依颜的头因为羞愧,窘迫而低下去。 终于下了楼,冉依颜款款的步子走到大厅的中间的沙发,她穿着裙子,而且起床不久,披着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神色涣散,衣冠不整。 当她看见老爷子眼里的怒气,她心里自然是有底的,想当初,风冿扬在医院,而她跪在地上想见风老爷子一面都不行,他那么坚决,坚决的没有给冉依颜任何的可进退余地。 就可知,他当时有多厌恶她。简直是恨吧,这种感觉… 是啊,风家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把风冿扬受到的罪,受到的疼痛加诸在她的身上,而她承受的一切呢,她也有痛,她也那么伤,但是,他们不会理解,豪门里的人都是这样,仗着自己有钱,把别人的疼痛和情绪当的一文不值。 其实,她心里也是有恨意的。 但是此刻,她还是心平气和的,她不知道现在怎么称呼他,因为她和风冿扬已经离婚了。 所以,她坐过去,然后手从上到下,挽了自己裙子很正式的坐下来,然后也抬头对气呼呼的老爷子,她脸色平静“您也请坐吧——” “哼,恐怕能开口请坐的这个有资格的人也不应该你,别忘了,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是风家的地盘,你没有资格用一个主人的口吻让我坐,因为你不够格——”老爷子拄着拐杖,尽管拄着拐杖,却依然气的身子一颤一颤,仿佛是站不稳,而后面余建低着头不说话,就一直这样扶着他。 那威严的声音,凛寒的眼眸,里面是说不出的对冉依颜的厌恶。 而冉依颜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她说这句话本来是为了他好,老年人,站着挺累,但是,没有想到,他因为排斥她,也拒绝她的好心,那么,既然不稀罕她的好心就算了,她也不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那么你就站着吧——”她很淡定的,淡淡地瞥了老爷子一眼,然后知道他来者不善,不会对她说什么好话,所以,她也就干脆不矫情了。 “你——”而她突然冷下来的这一句,不咸不淡的反抗,将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然后,刘妈上了茶,两杯热茶,放在茶几上。 而冉依颜很顺手的拿了一杯在手里吹着热气喝着。 喝了一口,才美丽的眼眸上翻,里面是满满的疑问。 这怎么了,叫他坐着他心里不舒服,说她不够格,叫他站着,他更是气的浑身发颤。 唉,老人家,真不好侍候。 “说吧,你这次回来的原因又是什么,我不是叫你滚了么,我不是叫你一辈子就别回来了么…你干嘛又厚着脸皮的滚回来,难道你不知道风家的人有多厌恶你么。” “我为什么不回来——!”相对于风老爷子那极端的厌恶的表情和言语,冉依颜淡淡的表情,但是话语间却有着浓浓的激愤“宝珠是我的女儿,这个家也是我以前待过的,我凭什么不可以回来——” 她不想说是风冿扬将她强行拉回来的,而且,她本能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凭什么要被人这样的厌弃。 而面对冉依颜激烈的情绪,风老爷子则显得更加的恼怒“难道你不知道冿扬已经忘了你么,他自愿的封存了对你的记忆,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还死皮耐脸的待在这里,有多低贱么,他现在已经记不起关于以前你跟他的任何事儿,他根本记不得宝珠的亲娘是谁——” 风老爷子想把这个事实说出来,就是为了更加清晰的提醒她,她现在在这里什么都不是,然后,用曾经风冿扬自愿封锁了对冉依颜记忆告诉她,风冿扬实际有多厌恶她。其实他脑袋里,关于她过去的一切,他都不再有… 而当老爷子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冉依颜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这一切,而她,也做好了准备,但是,风老爷子的话,还是狠狠的伤了她。 那记忆果真是风冿扬自愿封了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呢… 她的心真的很痛。 既然已经自愿的封锁了他对她的记忆,他又一次的纠缠她,不肯放手又是为了什么。 看到冉依颜那黯然的眸子,闪着痛楚的眸子,风老爷子似乎很得意。 “怎么了,你是准备自己走了么,我作为他的爷爷,我不希望你再伤害他。你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 而却在风老爷子将这句话说完,冉依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毫不示弱。她突然醒悟 “如果忘得掉你又何必出现在这里,这些话,你应该对你的宝贝孙子谈,而不是来找我,如果他真的忘的掉,那么赶我出这里的人根本用不着你——” 是,风冿扬…。 “你——”风老爷子咻的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冉依颜,那眼眸里凌厉的光“我给你脸你还真不当脸是了吧,我告诉你,不要再染指我们家冿扬,否则,你和你们冉家,我会让你们家的人彻底的消失。” 冉依颜却抬头对他冷冷一笑,那脸上带着一点得意“包括宝珠么——?!” 她就这样反问他“宝珠心里不清楚自己的妈妈么,难道让她知道自己的祖爷爷就是赶自己妈妈出门的罪魁祸首,让她知道是自己的祖爷爷赶走了自己的外公外婆,你心里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么,还是等着风冿扬回来,告诉他,他现在的情妇被你赶走了?” 她说的这样得意,而风老爷子却被惊愕的待在原地。 “情妇——?!”风老爷子显然没有明白这个词。 但是冉依颜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毫不拖泥带水的气势。冲风老爷子得意一笑。 “没错,情妇…” “知道为什么是情妇么——”她补充道,脸上带着得意,看到这个开启了风家家业,曾经轰动一时的商业界大人物,此刻,人老然后气势也就跟不上了,她并不是想这样对他,不尊敬老人,而是,她也是被逼的,难道,在风家,她的日子很好过么,她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么。 为什么,到头来,所有的人,把错误,把风冿扬的痛都拿来让她全额买单。 她错,她又做错什么了。 “知道我为什么是情妇么——”她冷笑着又重复了一次“因为他还是忘不了我,你懂么,他根本忘不了,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以前的冉依颜将他伤的太深了,当然,如果他这样将我留在身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伤害他。如你所愿的结果,伤——害——他!”她一字一句,那冷笑的眼眸,怨恨的情绪,是的,她恨,她真的恨,她不知道是风冿扬自愿锁住了对她的记忆… 同时,她不喜欢被风家人或者说风老爷子这样鄙视着,用低人一等的身姿跟他们说话。 “啪——”在冉依颜冷冷的说完那三个字后,立即就收到风老爷子这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她将头都偏向了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是冉依颜却一脸冷冷的模样。不肯屈服。 “不要打妈妈。不要打妈妈…祖爷爷,你不要打妈妈…”此刻,汽车一声鸣笛,从车上跳下来的宝珠,似乎找就透过客厅的门子在车上看到了这一切,然后保镖一打开车门后,宝珠就飞快的跳下车来。 然后哭着向大厅里面跑去。 风老爷子一愣,然后冉依颜也一愣,都不知道宝珠这个时候怎么会从山庄里下来。 “来人,小小姐怎么下来了,是谁送过来的…” 显然,看到宝珠哭着从车上下来,风老爷子是有点慌了。差不多是气急败坏。 这些人太不懂事,他是下来谈事情的,这些人把宝珠送过来干什么。 “小小姐说想您了,所以叫我们送她下来…。”旁边一直照顾着风宝珠的保镖,立马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但是老爷子对于保镖的一番话,他又有些感慨,宝珠这丫头几乎是从小跟着他,可能是第一个曾孙,他疼她就跟小时候疼冿扬一样,此刻,看到宝珠哭,在哀求他,他心里百感交集,那会,冉依颜说着宝珠的一番话,同时让他气愤又觉得羞辱,宝珠体内的确也流着冉家的血。 所以,这种矛盾,都影响了他对宝珠的纯粹爱意,孩子总会维护妈妈的。 但是,宝珠不仅他爱,风冿扬也很疼爱,所以,真的伤害了宝珠,也就伤害了冿扬。 但是,总不能让这个女人一直拿着孩子提着自己的鼻子走。 “呵,你以为我为风家生下的只有一个孩子么。如果这样想,你就错了…”似乎从老爷子看到宝珠犹豫的眼神里,冉依颜已经猜出了几分他的想法。但是,如果一个宝珠不够,她还有一个沙拉呢。 只要她有孩子,有现在风冿扬的不肯放手,那么,她摆在那里的就是气势。 她的话音一落,立马,就是风老爷子情绪剧烈的吼声。他看着冉依颜,那凌厉的眼眸。 听出了这里面的弦外之音。 “你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那精亮的老黄的眼眸,凌厉的精光,一寸一寸的从冉依颜脸上扫过,难道除了宝珠,她还生了其他属于风家的孩子。 “我凭什么告诉你什么意思…”而冉依颜怀揣了手,一副高姿态根本不打算跟他谈下去的模样。 老爷子松了一口气,没有,肯定没有,如果她有生下风家的孩子,按照那些女人贪慕虚荣的思想,一定会第一时间将孩子摆出来讨价还价的,所以,不可能有… 但是,他估算错了,冉依颜根本不是一般的女人,而且,在她心中,孩子才是无可估量的,无论,她生了多少孩子。 她个个都想占为己有。 因为她是母亲,那是本能。 她不喜欢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 “祖爷爷。祖爷爷,你今天不是说带我去幼儿园么,你带我去幼儿园好不好。” 宝珠脸上还带着两滴小泪豆,是她刚才哭出来的。 然后跑上去,抱住风老爷子的腿。 而风老爷子看见腿边一直蹭着他的小丫头,那可爱,美丽又乖巧的模样,真的是狠不下心。 许久,看在孩子的份上,叹了一口气,然后爱怜的摸上孩子的头,不管怎么说,这是风家的孩子,是的,是风家的,她身上流了谁的血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她姓风,她身上有风家的血液。 而老爷子释怀了,然后,拇指擦掉宝珠脸上的泪。 “好,祖爷爷送你去幼儿园…” 然后,风老爷子终于妥协了,没有再理冉依颜,今天他没有再继续下去,那是全部看在孩子的面上。 但是,他绝对不会让冉依颜这个坏女人得逞。 绝对不会让她再进风家,让她待在冿扬的身边。 * 然后,一周之内,山庄里的人办了一场小小的联谊会。 虽然是联谊会,但是请来的嘉宾都是家里有女儿的,都是大官大富家的未出嫁的女儿,然后,风老爷子叫风冿扬在这里面挑。 挑一个能做风家媳妇的。 而现在风老爷子比较中意的就是市里伊长官的女儿,伊长官是市里的新起之秀,以前伊家祖上是从商的,跟风家有交情,而这次,前来的陪同伊长官来的是他的女儿,二十二岁的女儿伊娜美。 然后,风冿扬参加聚会没有带冉依颜一起,因为不管是大型的还是小型的家庭会,带情妇出面都会很尴尬。 更何况,风老爷子已经提前打了招呼,今天是为他介绍一切以前的长辈,让他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就更不能带情妇了。 然后,在会场上,小提琴拉出来的优雅声乐,周围都是穿着礼服来来去去举杯相迎的宾客。 然后,这一个角落。 的确是一男一女。 风冿扬今天穿着一身帅气的亚曼尼西装,他本来身材英挺,脸庞隽秀,俊美无俦。在人群里,很显眼。 而他旁边,就是穿着一身大红漏肩及地长裙礼服。金黄的曲卷的发。柔美而高挑的身材。那就是伊美娜。 “美娜是从澳洲刚留学回来,冿扬,你要多担待人家——”风老爷子临走是在风冿扬耳旁呵呵的笑声。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一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6 本章字数:10726 而他旁边,就是穿着一身大红漏肩及地长裙礼服。金黄的曲卷的发。柔美而高挑的身材。那就是伊美娜。 “美娜是从澳洲刚留学回来,冿扬,你要多担待人家——”风老爷子临走是在风冿扬耳旁呵呵的笑声。 然后,男人如同一个护花使者,听着老爷子的话,他也不知道老爷子是什么用意。 一晚上,就陪着伊美娜在大厅的一角喝酒。 他觉得既然爷爷在陪着客人谈事情,而让他负责陪剩下的客人,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异常,他一向是尊重爷爷的。而且,很积极的为他排忧解难… 然后,他用尽他的脑袋,用他男人特有的幽默将伊美娜逗的哈哈大笑。 伊美娜不知道,原来,这个在事业上如此成功的男人,不仅长了一张人神公愤的俊脸,那么俊逸,出类拔萃。而且,哄女孩子还如此的有一套。 真的是生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完美男人… 镁光灯下,女人艳丽的红唇,因为美娜从小在国外长大,所以发育的比国内的女子好,虽然才二十二岁,但是身材丰腴,前凸后翘,举止间仿佛已经是一个少妇,亭亭玉立,但是独领风骚。 她知道,今晚爸爸是带她来相亲的,相亲的对象就是为这帅气多金,在人群中如凤毛麟角的优秀男人,风冿扬。 而在红烛美酒中,迷醉的女人的眼里,伊美娜人长的很漂亮,那美丽的杏眸,长睫翻转,流出的眼眸含骚带荡。 一个晚上不停的对着风冿扬抛媚眼,然后偶尔也有动作挑逗… 而风冿扬知道,现在的女孩都那样,很开放,聊得开,放的开,每天对他挤眉弄眼,掐胸漏腿的女人多了,他已经不足为奇,但是,尹美娜真的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而风老爷子一直和尹长官在说话,聊得很对起劲。 风冿扬陪着尹美娜,但是,他觉得自己好像该讲的笑话讲了,该做的也做了。 然后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蹙眉,应该是要走了,冉依颜已经洗了澡在床上等他了。 她现在习惯了被他抱着睡觉。而他,也习惯的抱着她睡觉。因为她的身体属于凉性,不抱着她她好像就暖不起来。 但是,见到这聚会没散,自己就先撤了走了,是不是有点太对不住爷爷。 所以,悄悄的拉开袖口,看了几次表上的时间,就是还没法走。 而最后一次,风冿扬在瞄时间,就被风老爷子看到了。 “冿扬,你们年轻人要做什么就去吧,不用管我们长辈。”老爷子在这群里这句话是温和而且笑眯眯的说出来的。 风冿扬不知道老爷子笑成这样,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是想赶回别墅倒是真的… 而尹美娜自然知道老爷子的意思,等风冿扬在走的时候,风冿扬在拿手机打电话,而尹美娜已经从后面很顺从的挽住了手臂。 风老爷子和尹长官都还在面前,尹长官是一位胖胖的福态的中年男人,脾气温和,是T市的行政长官,已经在位好几年了。 而风家在这一带发展,离不开这些人的支持,背后就结缔了不少关系。 但是,当尹美娜很自然的很乖巧的挽上风冿扬的手臂,却被风冿扬几乎是无意识的躲开,他不喜欢别人的女主主动挽他的手臂,更何况,他在按电话… 他按完了电话号码,立马就要出大厅去接电话。 而正巧,他无意识的从尹美娜的手掌中将拿开时,立马就转身出去了,然后电话放在耳边。对于在场的几位,包括尹美娜都错觉上认为,刚才风冿扬躲开她的动作,不是为了特意躲她,而是,出去接电话,同时,其他几位也是这样的感觉。 然后,尹长官眉毛一挑,给尹美娜使眼色… 而尹美娜瞬间就接受到了暗示,明白了,虽然,尹长官在这一截官是比较大,但是,风家的势力,那些是不可估量的,高不可攀的,恰好,他们如果这婚姻一达成,就是T市最大的政商联姻。 最大的行政长官和首富的孙子,那么不仅是一桩轰动的新闻,而且,对他以后的仕途是绝对有帮助的… 然后,风冿扬出去打电话,而尹美娜从后面跟上去,从大厅的玻璃门出来,脚顿在地上,然后,夜风中就那样看风冿扬。 而风冿扬没注意。尹美娜用手撩了撩耳旁被风撩起的发丝。然后走近他,手挽上他的手臂。 这样的男人,晚风里只看那一个侧面,就精致俊美到不行的男人,真的带出去让她很有面子,在朋友当中,是绝对拿的出手的。 想想她尹美娜,也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长相的女人,从小,她就是处处比别人好,长的比别人漂亮,家世优于别人,追她的男生更是多不胜数。 她一直是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她自认为没有能配得上她,能适合她的男人,所以,她一直很骄傲,不过今儿,却就遇上了。 风冿扬,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爸爸会带着她来参加风家的宴会,而且,爸爸还告诉她,风老爷子有意要政商联姻,大概是为了为之后的风家在T市这个地盘,或者说也为了往外扩展有更少的阻力,然后有更多的帮助和扶持,所以,邀了她家前来。 当然,爸爸还说,他曾经见过风冿扬,是智慧和英俊的外貌并存,很配得上她。 其实,她开始也是有犹豫的,但是一想到是首富,那么,不管怎么说,能嫁进豪门也不错,是那个活在浮华中的女人都渴望的事儿… 她本来是对风冿扬的长相不抱多大的希望,但是,从她站在那里,经过风家老爷子介绍的那一刻起,她真的就看见他一眼,那精致的轮廓,还有那幽深惑人的眼,如同勾魂般,就是能让人第一眼就迷醉其中的男人。 但是,当她在黑色中看到那亚麻色的工整的西装,还有他那靠在车边的修长双腿,他那迎风飘起的头发,真的是爽朗俊逸至极。 这个男人,只是这样看着就是一股尊贵而且清爽的让人想要靠近的感觉。 而她的确略在台阶上站了一站,就朝车子做过去了。 几百万的玛莎帕蒂的跑车,对他来说,也就算一般的车了吧。她走过去,很自觉的,仿佛依然把风冿扬当成了自己的男友般,亲昵的挽上了风冿扬的手臂。 而风冿扬还在打电话,然后突然觉得手臂一紧,转过头来,就是尹美娜那浅笑倩兮的脸。 “扬,去丽珠酒店么——” 显然,风冿扬没有反应过来,他一边在打电话,然后回头看向尹美娜对着他那忸怩又明明是很渴慕期待的眼眸,他是真心没看懂。 就觉得这女人是不是有点春心荡漾。 但是,为什么要扯他的衣袖。 他一面试着把手臂从尹美娜的骚扰中抽出来,却是出于礼貌先回答尹美娜的话,挑了眉,虽然电话贴在耳旁,却一本正经的问向尹美娜。 “干嘛,你要去丽珠酒店——”因为他人的整个精力还在刚才的电话里,而此刻,电话也还没有挂,突然听到尹美娜这样说出一句话,以为她来到他车边,然后撒娇的挽着他的手臂,是她央求他送她去酒店有事务,但是,人家是客人,不管怎么说,是爷爷请来的,叫他帮忙陪着,他一直是以为爷爷有什么事儿要求助尹长官,而叫他帮忙招待尹美娜,所以,他也一直当尹美娜是客人,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爷爷在给他相亲这一层。都是尽所能帮爷爷办好事儿,对尹美娜也特别的有包容感。 丽珠酒店是风家一家大型五星级酒店。主营酒店,包括餐饮…是连锁店,所以,招牌比较响。 而当风冿扬一本正经的转过头问她——尹美娜“是不是要去丽珠酒店——” 尹美娜是愣了一下,她怎么觉得风冿扬的状态有点不对呢。 不只是现在,而是一晚上都是,虽然,她知道他也在极力的对她宽和,很有礼貌,但是,他的给人的感觉里,总仿佛是缺少了点什么,仿佛他并不是来跟她相亲的。 一晚上都是,而现在,他打电话时不经意转过来问她这句话的表情更加明显,难道,他不知道,她是想和他开房么。 双方长辈都同意的事儿,难道他却还在跟她假装不知道,打着马虎眼么。 “呃,我要去丽珠酒店…要不你过来陪我——”他对着电话又继续。 然后冉依颜在电话里闷闷的声音,听到他去酒店,她心里是有点闷,酒店那都是什么人去的地方啊。 “呃——”坐在别墅里沙发上的冉依颜,一边折叠着新洗出来的沙拉的衣物,而沙拉就在她旁边跳着,她有些担心,“去酒店干嘛——” “呃。”风冿扬在这边对着车玻璃倒影出来的影子,骚包的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发型。 嘴里说的漫不经心“送人——” 其实,冉依颜也知道,她是多虑了,风冿扬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如果他玩女人应该会带到别墅在玩的,根本不用去外面开房。 “如果你不来我就先去了,但是我一个人好无聊,这么晚了,要不你也睡不着觉,过来陪我…晚了我陪你到东区大鸿图去吃夜宵。” 他在电话里跟她商量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车窗玻璃。 “那好——”沉吟了下,冉依颜终于在这边慢吞吞的发话了。她听到了他说无聊,现在的风冿扬似乎孩子气,会比较对她有依赖感,而这种依赖感却只是对她,他对她身上的很多东西都着迷。冉依颜觉得,一直是她身上对他似曾相识的东西,让他对她欲罢不能,但是因为不能忆起,所以,不能探知。 “但是,让我先哄哄沙拉,她还没睡觉…” 而冉依颜叠了衣物,刘妈走过来收拾,而沙拉在沙发上很高兴的跳着。 “咯咯。”看到冉依颜在看她,就会很高兴的朝着自己的妈妈笑。 “呵,我的宝贝…”每次看到沙拉高兴的模样,冉依颜就会从心里泛起水一样的柔软。 她轻抚着女儿的头,要哄沙拉睡觉先。 哄了沙拉睡觉,然后再叫李叔开车送她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当他说他无聊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有些怜惜。 “你当才在跟谁打电话——”似乎,听得见对着电话里说话的风冿扬心情不错,而在一旁的尹美娜有些不太舒服,心情不是很好。 “跟我的人——”他朝她笑笑,这一痞气的一笑,让尹美娜的那一瞬不好的心情再找不到发作点,谁叫这个男人一举一动这么优雅细致让人如此沉迷于他的一颦一笑,根本生不起气来。 “上车——”他为她侧身开了副驾驶位上的门,弯下四十五度角,很绅士的动作,手放在车门口,坐着为即将上车的人的护头的动作,那是对嘉宾的最好的座位。 而听到他的那一句上车,尹美娜再不说什么了,不管怎么说,还算他有点浪漫情调,还算绅士。 她将长裙的礼服整理了两下,然后就优雅的动作,用手托着裙摆上车。 上车之后,根本就不理会旁边的风冿扬,用包包里拿出自己的化妆包开始补妆,然后,风冿扬就在驾驶位上,抽着烟,然后偶尔瞟一眼身边浓妆艳抹的女人。 将那鲜艳的口红很熟稔的沿着唇线抹了一圈。 然后整个唇的确立马就变得光泽饱满多了,那鲜红欲滴的唇瓣,散发着蜜般诱人的光泽。 风冿扬内心讥诮的笑,怪不得女人都喜欢涂涂抹抹。 但是,似乎,男人也挺喜欢涂涂抹抹的女人,于是,他又万恶的想起在七号初遇冉依颜的情景。 那天,她只穿了一件小小的露背装,然后浓妆艳抹,其实,浓妆艳抹的女人更多了一层野性。 所以,男人会很喜欢这种。 风冿扬就坐在驾驶位上细细的看女人先化了唇,然后眼线,再然后腮红。 而尹美娜知道风冿扬在看她,但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反而,她想他看到。 等她补完了妆,才发现这车子还没发动。 “喂,你怎么还不走啊——”她将自己拿出来的化妆品又准备一件件收回去。 结果,就看见风冿扬还愣在原地。就有点惊愕了… “呃——”风冿扬还是稳稳的坐着,慢条斯理的扔了一句“等人——” 而尹美娜不知道他在等谁,她左看右看,现在都多少时间了,快午夜了,还在等人,等谁啊… 但是,也随他去了。 最后,风冿扬想了一下,还是发动了车子… 尹美娜从车窗内打下来的光看他,有些不解,他不是在等人么,但是,怎么她才刚问完,他就启动机擎了。 * 但是风冿扬一语不发的就开始打着转弯灯,然后,行驶的方向是山庄的大门口,夜色中,有刚参加晚宴出来的那些宾客,也陆陆续续的从山庄里的停车场驶出来,然后在他车的前面。 他估算了下时间,然后去山脚下面的主干道上去接冉依颜。 比在这儿等,要节省时间的多… 然后,车内的两个人,尹美娜不时的将头看向身边男人,他开车那动作很懒,但是眼眸却很敏锐,敏如鹰隼。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件西装,是普通的西装不是礼服,亚麻色的精致的意大利名牌手工西装。裁剪的工整,料子更是高级。 这个男人,跟他相处着,仿佛他的不言不语却可以给女人一种完全感,那是一种别的很多男人达不到的魅力,而他的昂藏厚实的身材,家财万贯,风家如日中天的势力和金钱,都给这个男人加上了一根坚韧的保险栓,而且,他身上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讨厌。 有有钱贵公子的那种浮华,但是,更多的,是他内敛的一种沉稳。 比如此刻的他,他的身上有一种好闻的香气,偏向柠檬,但是又仿佛不全是,清香不浓郁,但是却是很多女人喜欢的味道。 的确是个很舒服的男人。 正当她在发神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风冿扬挂着的档慢慢在减速了,是怎么了么,是要停么。 但是,这里不可以停车啊。 然后,尹美娜就愕然的看到旁边擦过去一辆黑色宝马… 这是怎么了,这两辆车有什么问题么。 然后,她转头过去,宝马车游弋过视线,停在这部玛莎帕蒂的跑车后面。对面的路边。 然后,透过玻窗,她看见宝马门被打开,上面下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短裙的女人,女人手里抓着一个黑色的真皮钱夹。 隔着太远的视线,她看不清其他。 然后风冿扬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低着头,侧脸对着那女孩过来的方向,在打烟。 车窗降了一半,然后,烟灰就从这里抖出去。 而风冿扬在等这个女人的时候,尹美娜从转过去的后视镜里看他,也看那个女孩,风冿扬的表情很镇定。 终于,女人过了街,然后,从车的尾部绕过来,然后,自觉的抓起后面的车门。 然后,尹美娜感觉到了一阵风,而冉依颜就坐了进来。 坐进来,似乎身上还自带了一种香气,女人身上搽香水一点都不意外。 但是 “你——”两个女人四下相望,都发现,车里还坐了一个同类。 尹美娜看着冉依颜就那样惊讶的一个字说出口,而冉依颜才关上车门,抬头就发现这个坐在副座上的女人,浓妆艳抹,香艳四射,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儿。 他不是说无聊她才会过来陪他,可是,他身边明明不是有一个这么出众的美女么… “你好,我是冉依颜——”看到对面不善的眼眸,冉依颜似乎都看出了这情形好像不对,但是,为了避免这种尴尬,所以,她先打了招呼。 “风冿扬,你玩什么——”这次,看到冉依颜出现在车上,尹美娜是再忍不住的火了。从开始他对她的淡漠,她就一直忍一直忍,可是,现在,。什么素养形象的全不顾了。 跟她开房还带着女人,并且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他是想干嘛,给她难堪,还是玩2P么… 她尹美娜是男人随便就能糟蹋着玩的么。 而风冿扬那眉头一蹙,脸色瞬间就变得阴郁。那黑色的眸子有些凝滞。 只要他脸一沉,眸子一暗,这种时候,不管是谁,都会感到害怕。 而前一秒还很嚣张的尹美娜,这一刻,却身上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为什么一下子表情转换如此之大, 其实,冉依颜也有些不明白,他身边不是有女人么,他叫她来干什么,看他和别的女人去酒店。 “你这女人是谁——”虽然有点犯怂,但是,过了一秒,怒火又重新蹿起来,她的手指向冉依颜,然后对向风冿扬愤愤的问。 “关你什么事儿——!”风冿扬那暗黑的眸已经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那淡漠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差不多又让尹美娜见识到了他另外的一面——冷酷… “你跟我去酒店,然后叫个这女人来是什么意思——”尹美娜真的是气坏了,真想摔了车门就下车,她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态度恶劣的男人,而且是这样态度恶劣的行为,然后就这样直接愤愤的开口想要一个答案。 “谁说跟你去酒店了。?!”而男人沉着脸,连声线都是冷的。陡然提高了音量。 “你——”尹美娜真是被他气的不轻,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奇葩。亏她之前对他还有好感呢,现在全部都没有了。“那你现在让我坐在车上又是什么意思呢,送我去丽珠酒店又是什么意思呢——” 女人几乎气急败坏。那感觉,简直要抓狂… 而冉依颜在后座,硬是冷观了半天没有看懂,于是那绝丽的小脸很淡漠的事不关己的转头,看向窗外,那长长的珍珠耳环就从颈窝晃开一个个好看的弧度。 她不懂,所以,她也懒得参和。 “你不是自己要去丽珠酒店的么——”风冿扬也怒了,一道声音冷硬,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他风冿扬似乎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尴尬和难堪吧,可是,他现在从头至尾,都没有搞清状况。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是他太迟钝了么…难道?!这个女人叫他去酒店的目的是跟他开房么,但是,他怎么一早就感觉不出来。 她对他抛了一晚上的魅眼,他也根本没有理会,因为平时对他抛媚眼的女人太多了,这种女人,只要不理她,她就自己退却了。 但是今天,他却遇到了一场乌龙。 哪有女人就这样的见面一晚上就去开房的,她以为,他风冿扬饥渴成这样么,要开房,对象他会很挑的。 “难道你不知道今晚是你爷爷给你置办的相亲宴会么,难道你都不知道,我来就是联姻的么。?!” 尹美娜一怒,就把这些东西全部说出来了,她是一早抱着联姻的目的来的,否则,他以为,她有那么目的明确的就跟他上床,她还不是因为她看上了他,才会想要和他开房。 “你说什么——”在她说完之后,风冿扬的脸色忽变,声音和眼眸里都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相亲宴,他脑袋一下子轰响了声,然后有些懵。脑袋里顿然一阵空白相亲宴,既然是相亲,他怎么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这是相亲宴,而且,他现在根本不想相亲结婚,难道爷爷不知道么,他现在身边有情妇啊,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儿啊,爷爷难道会不知道么,那么,他在现在积极的筹办相亲宴会又是为了什么。 一晚上,他都以为是风老爷子是出于什么目的,所以召集了这么多人来,也许是风家的以后的事业,所以他还很配合的帮他善待这些客人。 而感觉到风冿扬那表情和话语里的惊愕,尹美娜自己也呆了,难道作为相亲男主角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是在相亲。?! “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来宴会的大多数都是有女孩子的家庭,而老爷子把我们结合到一起的目的,就是要做近几年来最大的一次政商联姻?!”尹美娜提高音量,愤懑的看向风冿扬 风冿扬的脸色逐渐的变了,眼底隐晦不明。 而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有些轻微的僵硬。 而冉依颜在后面,手撑着头,脸色有些疲倦。 这就是老爷子出的来对付她的招数么。 也太低劣了点。 “你!给我滚下车——”此刻,风冿扬有点疲惫,脑袋里突然有些混乱,如同一团浆糊的乱。 然后对着尹美娜疾言厉色… “呃。我——!?”尹美娜一愣,小脸上是明显不确定,她长这么大以来,还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凶下车呢。“你凭什么这样赶我下车。” 被人说成滚,她尹美娜脸上还是挂不住的吧。 而,风冿扬却已经是一脸不耐的将车门给她打开。 “混蛋,你把我扔在这里你我怎么回去啊。啊。——”但是,一句话还没完整,就这样被男人给推下车了。 伴随着个‘啊’声的拖长,后面又接着一个惊慌的‘啊’,因为女人穿着礼服,而且是高跟鞋,绝对没有想到这样就被这个臭男人粗鲁的推下车。 推下车,然后,风冿扬关了车门,打电话叫了李叔将之前的宝马车掉头,将尹美娜送回山庄。 相信那个尹长官还没有走。 然后,被扔下车的尹美娜骂骂咧咧的朝后面的宝马车走去,其实她是很不甘心的,但是,风冿扬将车门都全部关上了,压根就是一种不理他的状态,任她怎么骂,风冿扬就是不理她。 而对面的宝马车开过来,停在她的脚边,所以,她只能上车。 上车的时候那高跟鞋还狠狠的怨恨的踢了一脚黑色的宝马车。反正这就是风家的车,满满的怨气都撒在上面,气死了,真的是气死她了。 从来也没有得到过这种待遇,居然被男人这样推下车来… 于是,车门关的很严实,男人却又抽了一根烟出来,然后用火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瞬间,那两抹浓郁的烟圈从鼻子里喷出来,本来并不算大的车内空间,一下子被烟塞得严严实实。 同时,一同在车内的,吸着二手烟的冉依颜,大口大口的喘气,肺里憋的难受。 但是,风冿扬从后车镜看到她的难受样,但是,却依然俊脸无情绪。 “你心里怎么想的——” 其实,风冿扬总觉得这件事儿有点蹊跷,以前的爷爷是不会干预自己的私事儿,不管他身边出现的是各种女人,或者说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女人,爷爷都没有对他的终生大事有何种的安排或者说焦急。 但是,不管怎么想,他知道,他现在是不可能对冉依颜放手的,他的感情,对她,说不明白,不浓郁仿佛又甚似浓郁,所以,连他自己都在想自己这份怪异的感觉从哪里来的。 而现在,不管他选不选择听从爷爷的安排,不管他是决定按照自己的主意走,还是爷爷的想法走,他都必须要听下冉依颜的观点和看法。 她这待在他身边的时间不短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冉依颜的身世,他心里一直是有点忌讳的,他就是很害怕爷爷因为这点不待见冉依颜,而且偏偏,冉依颜还带有一个孩子… 他是风家少爷,风家少爷大婚那是全城都会关注的事儿,如果新娘的来历不明,或者家境太差,会遭人诟病的。 虽然,就算风冿扬不在乎这一点,那么不代表家人能接受冉依颜这样的身世。 曾经出现在七号这样声色场所,而且身边还有一个已经几岁大的孩子。 “我无所谓——”结果,冉依颜唇角轻启,清丽的脸庞淡漠,甩给他这样一个结果。 她真的无所谓,她现在的一切,根本轮不到她来做决定。 她怎么决定,告诉风冿扬,她要留在他身边,然后让他这样带着忽近忽远,忽热忽冷的感情陪着她一辈子么。 一辈子在他的情绪里过活。 一辈子跟着风家的人对抗。 一辈子让自己活的即痛苦又纠结还卑微。 风老爷子的固执和对她的轻慢,她一点都不想领教。她不知道,如果她同意和风冿扬在一起,自己面临的风浪是多大。 而且,待在风冿扬身边,自己未必也是幸福的。 “你无所谓——!”她的话音才轻轻一落,男人就立马转过头来,然后一脸铁青,眼眸阴郁。 那感觉,恨不得将她嚼碎了吞进肚子。 他真的是气她这种态度。 就算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他也说了,他希望娶她,希望这辈子跟她在一起。 而他,也觉得跟她这样相处很不错,至少,他对她的感觉,就第一眼的感觉,以前对其他女人从未有过,所以,他还是宁愿选择是她。 但是,他真的很恼火她说的这一句‘无所谓、、’ 而且,他厌恶每次她跟他在一起的总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仿佛也真的是无所谓般。 但是,生气归生气,他还是忍了。 将烟头一灭,然后唰的一声,车迅猛的一个漂移,甩尾。 将冉依颜吓了一跳…。 现在已经是午夜,所以,路上的车辆不多,所以,他可以在公路上随便甩尾。 然后,车的方向是开往山庄。 现在,是午夜,老爷子应该没那么快睡下吧。 这件事儿,必须要谈谈。 而且,带着她也行。 * 然后在入夜的灯光下,车子又开了回来,停在龙阳山庄的停车场里,而客厅里,客人已经走光,灯光里仿佛蒙上一层薄薄的细雾,空气里也还有红酒的味道…。 然后,老爷子坐在客厅会客茶几的前端,风冿扬坐的位置跟风老爷子相对,冉依颜在风冿扬的旁边低着头 -----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一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7 本章字数:6563 走?!她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她觉得,坐飞机,轮船,包括火车,不需要证件的么,证件上有她的名字,一旦被他查到她的底,她就完了。 那个时候,他要她跪着求他。 * 但是,结果,那天以后,风冿扬派人出去找了整整几天,机场,火车站,甚至还有码头,而且,动用官方的能力,根本没有查到有冉依颜这个人。 这个名字,没有出现在任何的航空港口。 而风冿扬颓然了,这一整天,他都没有上班,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然后坐在办公桌面前,一脚蹬在书桌的边沿,然后,转椅划开,然后,蹬离桌沿几米,然后,一整天,他不断用手焦急的扒着头发,然后,将转椅划进然后又蹬开,那阴沉的精致俊容,有些黯然,掩藏不住脸上的悔意。 他不该那么贸然的宣布婚礼,而且,也不应该那么贸然将她一个人放在屋里,从开始到现在,他没有看过她的证件,只知道她叫冉依颜,而他,因为她一开始的乖巧和沉默,对她格外的放心,他觉得她可能是温顺的一个女人。 但是,现在的结果,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她不是温顺,她的性格其实比他想象的阴暗,计较,但是他却忽略了。 但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就因为自己的疏忽,然后理所当然的接受她在身边结果,然后,他以为,她的存在,就跟他记忆里的对她的依赖那样,自然而然,所以,他没有在她在身边的时候,了解她的身份背景,她的亲人,她的家庭住址,他全部都不知道。 一开始,总是觉得自己太有把握了,以为她不会走,然后,也觉得心里太依赖了,将她的存在在他身边当成永恒的事儿。 可是,现在,这一切发生了,他才会如此的措不及手。 他很懊恼,从她在他身边待这么久的时间,他竟然忽略了她的一切。 所以,现在,他只知道她的一个名字。 七号那边早就说过,她原本就不是七号的人,而是被人带到了那里,而且,是外地过来的。当初冉依颜谈生意是从H市过来的,所以,没有人知道她就是T市的人 外地,外地,风冿扬现在想起这两个字都头疼,头疼的想砸东西。 偌大的一个外地,他应该去哪里找。 但是,这几天,他都有接收到从海陆空客流来往的第一手资料,根本没有冉依颜的名字。 难道,只有一个可能,她没有离开T市。 没有离开T市。 但是她还带着一个孩子,能去哪里呢。 上百家宾馆,还有酒店,发出来的大部分数据,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肯定不敢去住那种破陋的旅馆。但是,酒店近期的登记人数里查询,没有。 一个城市,去找一对母女,就算是权力盖天,势力如同网密集的风冿扬,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怎么办啊,到底怎么办。 这已经不知道今天第几次,风冿扬在用手疲倦的抹脸了。 其实,她不见了,他心里真的很难受,开始知道这件事儿他的第一感觉是愤怒,但是,到现在,这几天,查找的音讯全无,她仿佛在这个世界消失了般,风冿扬觉得心里开始紧张,并且难受,而且疼痛。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敲门进来。 是外面给他和尹美娜设计婚纱的制作人,进来问他的新郎装需不需要蝴蝶领结,而,风冿扬的眉一拧,直接叫人将来的人粗鲁的赶了出去。 她不见了,他还哪又心情管怎么订婚啊。 * 但是,不管风冿扬愿不愿意订婚,风家和尹家两家的家长已经商量好了订婚的日子,为了能快点成事儿,订婚的地点就在风家的山庄里举行,而且婚礼一天全程向外播报,订婚当天可以请当地所有的媒体和电视台来采访。 要将婚礼置办的空前盛大。 而且,为了避免夜场梦多,在风冿扬主动在媒体宣布了和尹家订婚后,风老爷子就在风冿扬面前趁热打铁,撺掇了将订婚日期提前。 然,找不到冉依颜的风冿扬本来就心烦意乱,其他事儿就再也放不到心上,当老爷子说了婚期订在下个礼拜,风冿扬也就是破罐子破摔,由着风老爷子了。 看着风冿扬的心一天天烦乱,尤其是离订婚的日子越近,他的烦乱越明显,但是风老爷子的心里却很高兴。 所以,就算风冿扬的心情一天天的烦闷下去,到了订婚的日子,他也依然要充当着新郎去订婚。 * “她还是没有找到了么——”坐在化妆室里的风冿扬,这些多天,心力交瘁,人都消瘦了一截。 化妆间里,有男佣站在一旁,在这里面,为他穿衣,换新郎装,擦鞋,然后,打领结。 而此刻,男人端端的躺在在妆镜前的躺椅里,然后,一脸黯然,声音和动作,都不甚有力… 而他根本没有转头,就知道门口有进来人,那是他的替身保镖,李坤。 “是的,没有找到,该找的都找了。”李坤进来,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这么多天来,男人从来没有停止对冉依颜的找寻。 但是,始终无果。 “那么,走吧——”许久,男人抬头望天花板,然后视线又落到面前的镜子上,看到里面颓靡的自己。 语气里,似乎有一种无奈的叹息… 已经找了这么多天,他也已经尽力了,但是始终找她不到。 她是故意躲起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但是这么多天,找她也真让他把自己给折磨够了。 如果她真的找不到,要躲着,那说明,他们的确没有缘分。 如果她此刻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求他不要去参加这场订婚礼,然后,她说她愿意把脑袋里对她的印象都告诉他,那么,他也真的可以考虑放弃这场婚礼。 但是,明显一切都是他妄想。 但是,他又突然明明记得,那晚,在车里,他头脑里闪过的一些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全是她,是她的前世,还是今生,他明明有种熟悉感,觉得他们以前是认识的,她却一再的告诉他,她不认识他。 她欺骗他,为什么要欺骗他。 她难道不知道,人被欺骗的痛苦的么。 所以,一想起那晚,她对他撒的谎,他心里的愤怒就如火山喷发…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说是心里不难过了,不苦涩了,当他转头,拿起妆台上的那枚红色的戒指盒时,他的心里还是那泛上来的一点点薄发的酸涩。 他将戒指盒抓在手里,然后用拇指撬开。 然后,中间那颗偌大的钻石,璀璨的光芒,一时间,他顿在那里,漆黑的眼眸看进去,却仿佛要灼伤他的眼。 他竟然有一种微微刺疼的感觉。 为什么,自从他出了车祸,然后从病床上醒来,他一直有种活在云端的漂浮感,肺里明明是想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是,却总觉得扯着一丝疼痛。 而周围的人,都对他那样好,很好,朋友,亲人,一个个都是笑脸相迎,仿佛,他的生命里,从未阴霾过。 他每次在这里面也觉得自己很快乐,有大把的钱,然后有睿智的头脑,他完全可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然后纵横。 但是,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午夜梦回,他就觉得心中会泛起疼痛。 但是,没有人会告诉他为什么会痛。 爷爷告诉他,宝珠是一个他在外包养的情妇生的,然后情妇生下宝珠后难产死了。 然后,他们将宝珠接回来了养,而他,对此,深信不疑… 偶然遇见了冉依颜,在七号夜总会,才见到她第一眼起,风冿扬就觉得心里的那丝疼痛若隐若现,却逐然清晰,仿佛就像一味蛊毒到了它的药引,就要苏醒… 说实话,她来了,在别墅里过的短短日子,他的梦越来越多,然后,偶尔对她陌生,但是偶尔对她的存在却熟悉的很。 然后,他发现以前的疼痛,因为她在他身边的存在,在渐渐消失,只有在她和他赌气的时候,他的心里才会像受到刺激似得,开始变幻莫测。 跟她长久的相处,他觉得她和其他女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所以,他初遇她激动的心渐渐的平复下来。 于是,她对他,就在她离开的几天,仿佛就是鸡肋,丢只可惜,食之乏味。 但是,直到她真的走了,又一次消失了,他才仿佛是一颗心真的寂寞,空虚了起来。 比没有遇见她之前的疼痛感,这一次升级,明显,而且,让他找到了理由,那就是,她离开了,他难过了。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有什么,简直一次次的要将他磨疯。 手中捏着戒指盒的风冿扬,满脸都是恼怒,他真恨不能将手中的东西捏成粉碎。 但是。 “少爷。外面差不多已经开始了,已经有大批的媒体记者在外面等着了…摄像机和投影仪已经全部挂起来了。” 然后,保镖在旁边催。 风冿扬愣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戒指盒捏着。 随手带进了西装口袋。 从这里面走出去。然后整个草坪上,两边全部是摆着的时新鲜花,空气里,百合,玫瑰,阵阵香气逼人,然后一望就是花海,然后,红色的地毯从别墅铺出去,铺在山庄的大道上。 然后一辆辆的豪车接踵而至,到处都是迎宾的侍者。 风冿扬迎着和曦的阳光出来,他身上穿着崭新的西装,而身后跟着一串保镖。 但是,他出来,却是直奔自己放在路边的跑车。 “少爷…你现在去哪儿,待会新娘就来了,婚礼开始见不到新郎,客人会等急的——” 这次,开口的是一直跟在风冿扬后面的曾管家。一脸焦急,他真的是搞不懂,现在都什么时候,少爷怎么会还要出去。 但是,风冿扬根本不听他劝。 老人家在说,而他在埋头发动引擎。 “曾叔,待会客人来了,我没有回来,你记得跟爷爷说一下,我有点事儿,立马就回来。” “少爷啊,这可不能啊,我的祖宗,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待会那么多宾客。哎。” 老管家话才说了一半,然后就看见跑车已经在开动,倒了两下弯,然后没有顺着主干,沿着主干旁边的一条小的跑道朝大门口方向行驶出去。 最后,结尾都消失在一声长长的叹息里,老管家直摇头叹气。 现在这些孩子。 风冿扬急匆匆的开了车,他哪里都没有去,而是到了林庭圣的别墅。 而大门正开,而林庭圣在房间里换衣服,就看见风冿扬这样火急火燎的将跑车停在路边,然后,自己跑了进来。 风冿扬进林家的大门从来不会被保安阻拦,因为他们认识风冿扬,不敢拦。拦不起。 “你,你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你。你不是等下就要订婚,我立马也要出发了。” 林庭圣因为风冿扬此刻的出现简直惊讶的要命,几乎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但是走过去的衣带带风的风冿扬,却是黑着一张脸,二话没说,然后,那一双大掌,紧紧的勒住林庭圣的脖子,然后,手指根根骨节分明,一个大力将林庭圣压在衣帽间的墙壁上。 林庭圣没有防备,就这样被他一手狠狠的勒住喉咙,然后钉在墙上,脖子勒的死紧,差点喘不过气。 那脸也一下子里变了,第一件事儿就是挣扎… 但是风冿扬先手,于是,他被钉在墙上,没有多少反抗的优势。 “你个混蛋,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他真的要被风冿扬这个混蛋给掐死了,这个混蛋今天是他的婚礼,他现在不去参加订婚,找到这里来干什么,还勒住他脖子这样拼命勒他。 “说——”此刻的风冿扬,那脸色依然铁青,涨起,手指狠狠的用力,然后盯着林庭圣,眼眸阴冷,一字一句“说,她是谁,你是一直知道她底细的对不对。” 他狠狠的咬着牙,然后气息里也带这浓浓的愤怒的热气。 “风冿扬,你要疯了,你再用力就勒死我了…她,你到底是说谁?”林庭圣真的被他勒的难受,想想他也还是一家豪门大少,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屈辱。 被人这样勒住脖子要命又没形象。 但是,对于他的哀求,风冿扬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但是手里也还是没有再用力。 “老实跟我说,冉依颜是谁,她到底是哪里的人,你知道她多少底细。” 他强调着,又问了一遍。 谁?冉依颜?林庭圣恍然间是明白了,只要风冿扬提到冉依颜,那不正常就是正常了? 然后趁着这时的风冿扬没有用力,林庭圣一把用力的推开他,然后松了松刚才差点勒死自己的衣领,然后走向桌边,拿起杯子给喝了一口水,润润他刚才被他勒的发痛的喉咙… “我不知道——”林庭圣干脆走到大厅的桌边来坐下喝水“我跟她不熟——” 睁着眼睛说瞎话是这行人最大的本事儿。 其实,也不是林庭圣故意想要伤害他,只是,以前的风冿扬,因为冉依颜活的太痛苦,太纠结,而他,作为一个他的好朋友,他不愿意一次次看到风冿扬这样堕入情网。 然后将自己弄的伤痕累累,什么男人的自尊全无。 风冿扬那晚,在酒吧里抱着他哭的像个孩子,他永远都记得,所以,他不告诉风冿扬冉依颜,也不全是老爷子的吩咐,而是,以他自己的感受来行事的。 对他来说,从小豪门贵公子,他们这群人其实心里一直是有一些高傲的,而每次,看到扬被这样一个女子折腾,他在旁边看到真的不忍心,所以,他记不起是最好的。 而他,现在,要做的,只要一天风冿扬没有恢复记忆,他就一天不会告诉他冉依颜的真相。 “林庭圣——”身后,风冿扬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微微拔高。 林庭圣知道,风冿扬现在跑来问他,还是因为在七号里的那晚,他跟冉依颜说过话。 “你当时说了,你说她是你朋友——”他当时在包厢里问了他两遍,而第二遍,他才回答他,说冉依颜是他的朋友。 “我真不知道,那晚,我跟你一样,在七号是第一次见她,你肯定不知道,她第一次见我,就向我求救——”沉吟了半天,林庭圣终于开口了,他在找一个合适的接口… “求救——?”风冿扬听到这两个字愕然了。 “是的,求救,她当时这对我一个人说了,说的很小声,所以,我当时心软了,而你当时却在旁边一个劲的逼问我,所以我扯了慌,说她是我朋友…” 求救。听到这两个字,风冿扬仿佛久久都不能回醒,他的确记得,冉依颜那晚是被人逼迫到七号来的,如果事实真如林庭圣说的那样。 他才谎称冉依颜是他朋友,那么,是不是这唯一的指望也断了。 “呵,我从来都不知道一向对女人心肠那么硬的林少会因为第一次见的一个女人而心软帮她撒谎——!” 顿了顿,他还是觉得有点讽刺。居高临下的怀揣了手。冷笑着看向坐在桌旁的林庭圣 而林庭圣平静的表情看他。 “你不是第一次见她还是心软了么,说起对女人硬心肠,不是你更硬一点么——” 他借用了风冿扬才见过冉依颜一面就把她接回家当情妇的事儿,那么他当时因为心软帮助冉依颜而扯了慌,就不足为奇了。 而,风冿扬沉默了,他已经无法可想了。 难道,她真的就成了大海里的一滴水,他想要寻觅到她的确是再无望了么…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一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7 本章字数:6121 难道,她真的就成了大海里的一滴水,他想要寻觅到她的确是再无望了么… “扬,你不是已经决定和尹家小姐结婚么,你应该好好的想想风家,娶了尹家小姐,老爷子也高兴,这不是很皆大欢喜的事儿么,你就不要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儿了,女人其实不都是那个样,是你自己把有些东西想的不一般了…” 看到风冿扬安静下来,林庭圣在一旁看到他那浓浓的失落模样在一旁用心劝慰道,不管怎么样,他的初衷是想风冿扬开心,但是,人有时就是那样,好好的尹家小姐摆在面前,要什么有什么,人才,家世,但是风冿扬却一心的很钟情冉依颜,他也不是诚心要把冉依颜贬的多低。但是,他自己也不是已经尝到了冉依颜在一起的苦果了么。 既然都这么难过,那么又何必要强求在一起么,爱情这个东西,其实不是商人应该具备的,人一旦跟感情沾上边,就会变得脆弱,而且理智,受伤,痛苦。 所以,依照他林庭圣的性格,还没有风冿扬的反面教材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选择了适当自己的感情方式。 “扬,算了。”林庭圣走过去,看到站在原地满脸惆怅,失落的风冿扬,如同一具失了灵魂的躯壳,他怎么看怎么都难过,根本没有计较刚才风冿扬将他那么粗暴的压在墙上,然后拧着他的脖子已经是带着掐死他的力道,他都没有跟他计较。 这就是朋友,说实话,他觉得他林庭圣还是对他风冿扬很忠心的。 此刻,看到他难受,他几乎顾不得自己的刚才被他掐的疼痛的喉咙。 继续过去安慰他。 “算了,别再去想了,坐我的车过去吧,订婚立马就要开始了,我相信你,知道这次订婚的意义,老爷子一直对这次的订婚抱了很高的期望,在你们订婚前,各大媒体,新闻,网络全部都宣传报道了,外面炒的热火朝天,渲染的沸沸扬扬,我想你也知道,今天全市的人们都知道风少爷订婚…现在,在所有人面前,不管是你的亲人还是朋友,都丢不起这个脸。你知道么。所以,你是骑虎难下了。” 而面前眼前还在迟疑不决的风冿扬,林庭圣知道,此刻,只能这样逼他,将当前的这个大形势给他摆在面前,然后,他已经宣布订婚的婚礼,立马就要开始,那么多嘉宾,贵胄,媒体,多少人在共同期盼着这场大婚,所以,他自己做出的事儿,现在后悔已经不可能来得及,不可能还能回头。 “可是,圣。为什么。为什么。我心里总是痛。总是痛。”此刻,明明是站在光线明媚大厅里的男人,穿着西装的大男人,那么昂藏挺拔的身躯,却在此刻眉宇间狠狠堆叠起的褶皱,蹙起的眉头,然后眼眸失落,里面是一种绝望的空洞。 然后如同一只将头埋在沙漠里的鸵鸟,这个曾经丰神俊秀,高大伟岸的男人,用手痛苦的抱住头。 然后无力的身体蹲下去。 全无男人自尊尊严,满脸疼痛,痛楚的抱着头,身体蹲下去。 风冿扬的软弱,风冿扬所有的软弱,只有在林庭圣面前才会昭显无疑。才会那么的干脆,再没有任何男人的自尊,然后,那一刻的他,剥离了全部光环了的他,剩下的满满的都是脆弱。 听到风冿扬一声声的破碎的声音含着痛,林庭圣的心也突然心猛然一震,那一刻,一种类似的疼痛也在心里腾升。 那一刻,他站着,看到蹲在地上的风冿扬,他的心是真的痛了。 不管怎么说,风冿扬可以为了林庭圣不顾一切,而他,林庭圣,对风冿扬的每次心里的感觉也是感同身受。 看到他痛,他也痛了。 此刻的风冿扬,又一次那么疼痛,那么迷茫,又让他想起了,那个晚上,他们在地下酒吧的那个晚上,那晚上,为冉依颜哭泣的风冿扬,他又突然觉得自己隐瞒他那些事儿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但是,现在,说错误的还是正确的,都太迟了。 现在订婚不是都开始了么,已经迫在眉睫了。 然后,他的思绪才刚落,就听见了风冿扬身上的手机在震动。 他当然知道,现在大概已经到了新郎出场的时间了,但是,风冿扬却没有丝毫接电话的意思。 不管了。 其实看到这样的风冿扬,林庭圣心里也难过,但是,现在如果风冿扬不出现,新郎不出现,等于在告诉所有的人今天的一切不过就是一个戏弄的游戏,那么,不仅是对尹家小姐,尹家人,也对其他人是一种不敬。 然后,风家的声誉会大打折扣。 所以,根本也不管风冿扬愿不愿意,从地上拖起他就走。 而风冿扬虽然体型比较大,但是,林庭圣也不是个吃素的角色。 更何况,此刻的风冿扬根本没有反抗,他又一次脆弱的像个婴孩。 而且,潜意识里他也知道,这次婚礼绝对不是儿戏。 他现在是想反抗,但是却也知道反抗不了。 就算他风冿扬天大地大,一手遮天,但是,如果私自在这样的世纪婚礼上缺席,那么失望的是一部分人,炒作的是一部分人,他大概也会声名狼藉。 所以,他明知道,林庭圣在带着他走,但是,他也别无他法,只能跟着他走。 * 成千上万的粉白色气球,一簇簇从山庄里铺出来,飘在半空,一眼望过去的绵延不绝,宽大的红色丝质手工地毯,从主道一直铺出来,空运过来的百合玫瑰花篮,五十米一处,纷纷扬扬的红色花瓣如同花雨。 门口的大群记者,而保安在门口一直守着,迎宾细心的检查每一个入场的客人请柬,只有特邀记者许可入内,一张张豪车陆续驶进,然后偌大的山庄停车场,位列满满,几十架高架投影仪和摄影机,全程跟进拍摄。 而当林庭圣带着风冿扬到了山庄门口,几乎是飙车一路飙过了来的。 然后,在门前拥堵的记者堆里,将车开进石门。 “林少,抱歉,请出示您的请柬——”门口的侍者在记者围满的山庄大门口,半躬了身,要求林庭圣出示请柬。 虽然明知道那是林少,但是今天的订婚宴席严格控制 而后面的记者一听到林少,几乎是一窝蜂的围上来。 “林少…您是这次重点嘉宾之一,这次风家和尹家联姻,你作何敢想,一直和风家并驾齐驱的林家会不会有市场竞争的压力——” “林少…听说您这段时间在做联谊地产的企业合并,有没有这回事儿。” 而开着蓝色法拉利California跑车的林庭圣没好气的瞥了那侍者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的不懂事… 难道他狗眼没有看到他旁边还有一个将头埋着的人么,把他堂堂林少拦在外面,是故意放在这些记者的手里么。 然后,侍者被林庭圣这样的目光盯的浑身起栗,而林庭圣做了一个动作。 手伸到旁边,将风冿扬的领口提起来。 而那侍者一开始只盯着林庭圣,没有看见风冿扬,此刻,才发现风少也在车上,沉默着,将头埋着,一语不发…。 侍者倒抽了一口凉气,立马给后面人使眼色,然后,让出一条路出来 怎么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少爷却还在外面,外面所有都以为少爷现在山庄里面。 然后,新娘和父亲已经在场地上等了很久,车停在旁边,周围围住了一堆化妆师,造型师,因为今天天气有点热,所以,还有人在背后打着遮阳伞,新娘的父母和亲戚都围在旁边。 焦急的等着新郎出现。 然后山庄里的人也是急死了,风冿扬的手机都快打爆,但是,就是不见人。 草坪上,大片大片的沙滩伞,然后,大多的嘉宾就坐在椅子上吃喝。 侍者就拿着酒水在里面穿行。 终于,等到林庭圣秘密将风冿扬送到山庄别墅后院。 过了几分钟后,才一身穿戴好了的风冿扬,被人从后面拥簇出来。 然后,风允儿一上来,看见风冿扬就数落了一顿。 因为,她们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如姨都快急哭了,谁都知道,这个山庄里,现在最关心风冿扬的就是老爷子和如姨了,这次是关系风冿扬的终生大事儿,谁心里也得提个警儿。 风爸自从宋如玉去世之后,也一直不管事儿了,然后整日在后院,几乎是不理世事。 女方已经来人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风冿扬的影子,山庄里的人,谁能不急。 风允儿,在旁边安慰了半天的新嫂子。 今天,除开风家,风老爷子因为年岁大了,所以,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其他的,风明辉,风大伯,还有风明辉身边的一个女朋友,叫宛月的,交往了几年,是风明辉曾在大学里找到的,(这个,前面一章也提过,大概在冉依颜怀着宝珠,在风家过年的时候,风明辉有带回来)家世不好,但是身材脸蛋还是不错,因为只是女朋友,风大伯都根本不怎么管。 除开风家的亲人,就是林家的亲人。 风冿扬外家的亲戚也都来了。 其他一些关系世家,亲朋好友,几乎全部都赶着到来。 另外的一些政客贵胄,豪门大亨,就不详谈,总之,个商各界,有地位,有身份有头脸的人,没有人敢不来。 正是因为人多,所以,更是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风允儿一见到半天不见人的坐为当事人的风冿扬才会这么恼怒。 但是,风冿扬整个人依旧是神魂游离,不在状态… 被人推着,拥簇着,然后走在红地毯上。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一看见风冿扬回来了,赶上了,终究还是松了一口气。 风冿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上这红地毯,当初他只是一个赌气的决定,然后,在不知不觉里将自己推进了一个死胡同,仿佛,现在他想退开,却一切都晚了。 身后跟着一大堆亲人朋友,风允儿和林庭圣都在身边。还有风家的其他人。 “妹妹,你别弄这个。李妈妈说,这个拔起来就死了…” 在众多宾客来来往往的草地上,沙滩伞,华丽的白色的枫木餐桌椅,整齐的并列着,然后,草地上,被倒挂在半空的摄像机,然后,工作人员,气球,鲜花,然后宾客,红地毯。 好多好多的声音,好多好多的景物,在眼前来回。 但是,那耳朵里不偏不倚的,视线也不偏不倚的就偏转,落在右边的不远处的草地上。 那是两个小女孩,在四周各种声音里,在身边的各种景物里明明那么容易就被忽略的两个小女孩。 一个只有大人的大半只腿长,两个一个,才三岁,连走路都还不十分稳,但是唯一的相同特点,就是漂亮。 圆溜溜的漂亮大眼睛,然后,长长的浓密的睫毛自动上卷,根根分明。 一个穿着美丽的公主裙,白色的蓬蓬裙身,另外一个,小的,穿着小小的纯棉的吊带,上面是小颗小颗的草莓,小丫头在草地上蹲着,然后手里拿着一个像镰刀似的东西,努力的在草地上挖,而大一点的,五岁的宝珠就在旁边牵着她的手,那感觉,俨然就是一个保护妹妹的大姐姐。 而,风冿扬‘咻’的一下,头就转过去。 然后,那无神的眼一下子有了焦距,然后,逐然的清晰,最后,一下子大睁。 后面的人都看到风冿扬这样的一顿,然后,看他猛然间转过头来,都愣了一下。 首先是风允儿一下子转头过来,看到草地上的两个女孩,脸色陡然一变。 “宝珠,不是叫你带妹妹去后面么,你怎么出来了…。” “姑姑,是妹妹要出来的…”宝珠急着为自己辩解。 宝珠看到风允儿那严厉的模样,一下子吓着了,自从爸爸失忆之后,妈妈离开之后,风家人对待宝珠都不像跟过去一样好了。 那是因为,老爷子对孩子的态度就冷淡了。 所以,只有风冿扬疼爱的非常,所以,其他人也还要敷衍。 但是自从风冿扬失忆过后,对宝珠更不比从前了。 几乎是长辈一生气,就可以对着宝珠吼。 所以,风允儿,情不自禁就吼了出来。 但是,风允儿一吼完之后,才陡然间觉得,她刚才的话语里,仿佛是什么不对。 “妹妹?!” 接着,立即就看见风冿扬转头看她那双本来无神的眼此刻却深邃的深不可测的模样,而且,满满的不可思议,而风允儿也吓的身体自然一缩。然后听到风冿扬咬牙说出这两个字,然后,风允儿的脸色陡然一变。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到底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她会是宝珠的妹妹!,她不是冉依颜的女儿么” 风冿扬口中的她,是指沙拉。 当冉依颜三个字从风冿扬口中说出,风冿扬身后的人都是齐齐脸色一变。 而风允儿立马给身后的佣人使了眼色,将宝珠和沙拉带走。 然后,走上去,劝慰风冿扬。 “哥哥。现在不是你管怎么多的时候,女方的家人不是就在面前么,整个宴会立马就要开始了,你知道,如果你现在毁约,给风家造成多大的名誉损失么,而且,又怎么对尹家人交代。” 风允儿的话,让风冿扬愣住,随即,头一阵阵刺痛。 他站在原地,头从开始的细细的疼痛感,到最后的头痛欲裂。 风允儿看着他那因为痛楚而眉宇折叠的模样,心里也很难过。上去用手细抚了他的肩。 “哥哥,你看,这么多宾客在这里,你知道,新娘的父母也在面前,我们现在不能毁约。” 头痛,风冿扬的一只手死死的按在太阳穴,然后,被风允儿这样软软糯糯的推着前行。 头不仅胀痛,还有些发晕,仿佛又有些东西在脑袋里一些陌生的画面在闪烁。 沙拉。沙拉。沙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会是宝珠的妹妹。 宝珠。宝珠。冉依颜。冉依颜。 脑袋里,仿佛有东西在不断的跳动,就仿佛是什么打开的一个记忆的闸口。有东西要不断的蹿出来。 “我记得以前风少不是结婚过么,只是当时没有办婚礼,但是,据说以前的少奶奶还生下了个孩子,孩子满月酒宴那次我们还去过。” “嘘,你小声点,这个,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风家对外不许人说。” 风冿扬被风允儿推着前行的时候,然后两边围过来的嘉宾里,其中一位,在漫天的欢呼声里,就站在风冿扬的旁边小声的议论着。 但是,立即,旁边的同位宾客的人,立马阻止了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一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7 本章字数:11036 那么以后要经济合作可能也有不那么坦诚了。 所以,风老爷子在那个时候,是不会出面的。 最后,又有保镖给他传递了新消息,那么就是,少爷悔婚了,从订婚宴会上退下来了… 虽然不知道少爷是个什么想法,因为他离开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是,这样的结局,等于是把事情甩了一个烂摊子在那里。 风老爷子在二楼的书房里,身边站着余建,然后,老人低垂着头,一语不发,沉思。 事情弄成这样,不管怎么说,现在,风家欠尹家一个交代。 对于风冿扬的脾气,说实话,风老爷子心里有底的。 他会这样选择,他还是稍微有一点意外… 其实,风冿扬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当初顾云芷在订婚前夕出走,他当初遇到的尴尬,就跟现在尹家小姐遇到的难堪一样,同样被人甩了。 被毁约的那一方,永远是伤害最大的,这个名誉的伤害就很大。 老爷子一直觉得,依照风冿扬的性格,就是因为顾云芷的出现,他才更应该把这一场订婚继续才对。 那么才能算报复了顾云芷。报复了她之前对他悔婚的侮辱。 但是,为什么他却选择了遵照顾云芷的意思呢。 难道,风冿扬对顾云芷的感情,真的很深么,竟然那么深么? 老爷子的眼周围布满了皱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房,似乎思索了很久很久,最后,才叹了一声,让余建扶他起来,然后拄着拐杖走到窗边。 到底,现在这些小辈的思想是不是跟他们差太多,然后,他老爷子已经跟不上节奏了。 但是,这件事儿,现在最麻烦的,就是给尹家一个交代和解释。 *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为这场婚礼遗憾或者感情上不解的时候,似乎所有人都在责怪顾云芷的率性,同时也在同情风冿扬又一次被顾云芷伤害的时候,风冿扬却若无其事的在办公室里玩着水晶球。 在百货公司的商场办公室里,很悠然的把玩着手中晶莹璀璨的水晶球。 小丫头在地毯上爬来爬去,穿着小花裙子,肉肉的小脚板,然后整个粉红的小内裤,小PP就那样高高的翘起对着自己老爸,很高兴的玩着风冿扬扔给她的两个水晶球。 然后,终于,他身边的办事的助理回来,手里拿着的不是平日的资料,而是,一份亲子报告化验单。 当看到表格下面那个百分之九九的吻合度,是缔结的亲子关系。 男人那俊美的脸上,薄唇轻勾,那是一抹优雅却又的确愉悦非常的笑意。 呵,是他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 是啊,冉依颜生出来的只是风冿扬的孩子。 亏她故意瞒他瞒了如此之久。 她到底是什么用意在瞒他,那是他的孩子,她却不告诉他。 这个死女人,就是这么一点特别的讨人厌。 几乎是将那份亲子鉴定书,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很多次… 最后,被男人丢在一边。 转头,那久违的不见的自信而邪魅的笑。 他转头,看向地上爬来爬去的小女娃。 “沙拉,来,来爸爸这里…。” 小丫头听到男人的声音,转头,然后愕然的瞪大那美丽的眼眸,然后站起来,小跑到男人的身边,可爱的包子脸,笑的咯咯的声音。 “爸爸。爸爸。” 风冿扬脸上笑意暖暖,一伸手,一揽,就把小女娃抱在手里。 “我们去接姐姐放学好不好…” 在宝贝脸上香了一个,然后,将沙拉抱在怀里,站起身来。 小小的女娃在男人怀里,高兴的拍手,仿佛是听懂了男人的话语,拍着肉肉的手 “姐姐。姐姐…。” “呃,沙拉,真乖——”身后跟着一大堆的保镖,就看到这个大男人很宝贝的抱着小女孩在怀里,然后,又低头,在孩子脸上香了一个。 不过那小丫头真可爱,很可爱,漂亮的肉嘟嘟的脸蛋,然后,大眼睛,扎着两个羊角辫,仿佛就是小时候的小大小姐的模样。 说道孩子,风冿扬觉得他对自己这两个孩子都是愧疚的,尤其是沙拉,出生的时候,他不在,没有看到她出生的模样,而且,这些多年,冉依颜将她养在外面,他一点消息都不通。 然后,她带着她回来,却根本不告诉他这是他的女儿,而且,还记得那一次早餐,他用勺羹打了沙拉的手,因为她抢宝珠的煎蛋。 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混账啊,只因为他认为她不是他的孩子。 说起来,混账的也是冉依颜这个女人。 她常常斥责他区别对待沙拉,但是,如果她早点开口说沙拉是他的孩子,沙拉用得着受这么多苦么。 冉依颜对他,就是一个又爱又恨的角色,她总是自己绕些弯路,而他,每次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却总是跟她对着干,因为他喜欢欺负她,喜欢跟她对着干。 她一方面拼命为他生下孩子,他觉得对不起她,怜惜她,但是一想到她根本不让沙拉跟他相认,还明知道沙拉是自己的孩子,却依旧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对自己的孩子,不讲明原因,这点,也的确很可恨。 现在想想,他曾经这样的对待自己的小女儿,现在的心一阵阵的痛。 这是他的小女儿呵,冉依颜又生下来一个他的孩子。 如果不是她,他的记忆根本恢复不了。 在婚礼上,因为她的出现,这个小小的身影,让他找冉依颜焦急的心又一次猛然的像药物一般,催化了,他头又开始疼。 他满世界的找冉依颜,找不到,却在山庄的院落里找到她的孩子,看到沙拉,没有人知道,沙拉出现在宝珠面前那一刻,他到底有多震惊。 感情和思想的冲击是巨大的。 脑袋里仿佛又在不断的逼出一些陌生的片段。 直到林庭圣说出来的那些话,说他结过婚,他的新娘是冉依颜,冉依颜,冉依颜,又是这个名字,仿佛怎么都挣脱不开这个名字。 但是,一路上他被林庭圣推着去订婚,他脑袋里还是恍恍惚惚,浑浑噩噩,一些东西,仿佛是蹿了出来。 但是,他却根本把握不住。 直到。直到。顾云芷的出现,那一刻,她说的那些话。 她说伤害,但是,他的记忆里明明那么多伤,但是,最让他痛的,却是冉依颜。 这个他爱到骨髓却又伤害到她骨髓的女人。 所以,就在那刻,他终于记起来了一切。 以前和现在的都在脑袋里重复。 所以,在订婚宴上,他借着顾云芷的阻扰,然后,转身了,这个婚,不能订。 他已经结婚过了,他怎么都不想二婚。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顾云芷而退却了这场订婚,其实不是,那是因为他已经记起来了,并且,恰好需要这么一个东西,出现在这里,堵住这些亲朋好友的口,那么这些人不能再用一套义正言辞来强行逼着他订婚了。 “沙拉,爸爸带沙拉去吃宝贝最喜欢的冰淇淋好不好。” 在走廊上,他英姿飒爽的背影走在前面,后面跟了五六个保镖,有总裁的专用电梯,和出来的专用通道,所以,没有闲杂人等。 沙拉那可爱的胖胖的身体在风冿扬怀里往上一蹬,很高兴的挽住了风冿扬的脖子。 小小的嘴巴,欢快的叫喊着“爸爸。爸爸…” 爸爸。爸爸。这一声一声的叫的风冿扬的心情真的是好大,其实,沙拉真的跟小时候的宝珠不一样,宝珠小的时候是一直帮妈妈,但是沙拉似乎见了他并不是那么排斥。 每次他逗她总是特别的顺溜,也可能是因为,沙拉的年龄比小时候宝珠亲自带的年龄稍大。 宝珠是从出生就跟在他身边,而沙拉是三岁才见到风冿扬,也就是说风冿扬在她三岁的时候才带她。 沙拉亲风冿扬不是今天才感受到的,之前好几次也是这样,都说她一哭起来很难哄,必须要妈妈,但是,她在他身边不哭。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亲子血缘。 “总裁,顾小姐有找——”当风冿扬带着沙拉,从办公室的走道出来的时候,下面的助理突然又上来,而且气喘吁吁。站在风冿扬的面前汇报着。 “顾小姐?!”风冿扬冷声重复了一遍,他似乎想起了,是顾云芷。 呵,她现在来是干什么呢,她不是当初背弃了他的婚姻么,跟别的家丁男人跑了么,他曾经那么相信她,结果,后来受了愚弄,才知道。 顾云芷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他。 他一直不爱顾云芷,但是,却把她作为亲人之一,他没有姐,很大了才有一个妹妹,风允儿,也没有亲生的哥哥。 母爱的缺失,让他对女性的那种渴求偏向了顾云芷,因为她一直在他身边。 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时候太多了。 顾云芷很外向,而他很内向。外向的人会被内向的人的神秘感吸引,而内向的人更加渴求外向性格的孩子那种能带给人欢乐和希望。 如果说曾经的冉依颜,那个只有几岁的小女孩是他生命里的第一缕阳光,温暖却不灼热,如花初绽的芬香沐浴了他单薄的而脆弱的灵魂。 而顾云芷在身边,就是每天都升起并且很炙热的太阳,她发光发热,仿佛是极为的想要影响你,然后,他沦陷了。 明知道她那么开朗,大方,任性,明知道,她的性格他并不算很喜欢,可能是日久生情的缘故,可能是他身边的女孩只有她的缘故。 他还是就这样沦陷了。 明知道,也许他不爱她。但是,家中的长辈还是安排了他俩的订婚,他没有反正,也没有赞成,那是因为,他并不觉得如果和顾云芷结婚,这日子全然不能过。重要的是,他不应该伤害她。 他为她考虑,怕伤害她,但是,结果呢,她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用了逃婚来避免。 一直以来,风冿扬都以为,她是喜欢他的,直到她的逃婚,后来他派人打听,她跟顾家的男佣私奔去了德国,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喜欢,所谓的信任,只不过是一场闹剧。 尽管顾家的人都一致对外说顾云芷是因为不接受家里长辈的对自己婚姻的安排,于是才离家出走。 但是,牵强的解释就是牵强,如果她真的喜欢他,那么长辈的安排和自己做主有多大的区别呢(这章阐述的内容在文文的开篇,顾恩华当初用自己妹妹阻止风冿扬喜欢冉依颜,还有一点就是陆晚晴怀孕,去百货公司的大楼上去找顾恩华,顾恩华和顾老爷子的对话) 但是,不管真相怎么样,现在的风冿扬要去接孩子下课。 现在,他和这两个女人的感情先不管,放在一边,孩子要紧。 不管怎么说,女人可以是别人的女人,孩子可是他自己的。 所以。 “你去告诉她,我现在没空——” 助理顿了顿,颔首,然后转身开去。 “宝贝,我们去接姐姐好么——” 小丫头的肉肉的手臂紧紧的环在爸爸的颈脖上,那嫩嫩的小脸蛋,贴在爸爸的脸侧。 风冿扬真觉得心里美死了… 突然间就多出来一个女儿,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沙拉,一想到那个胖乎乎的小身子每天在地上走,地毯上爬,他曾经还有点厌恶,但是,当他知道这是自己女儿之后,想到她身上流着自己的血,那种父爱的感觉,柔软的不能言语。 呵,他风冿扬的宝贝,多可爱啊。 宝珠是在私立的贵族幼儿园,每次要等风冿扬去接她,而因为知道这是风家的小姐,幼儿园的老师每次也格外关照,一定要等到风冿扬亲自来接,才会把孩子送出去,送到家人手上。 车停在市中心的一家快餐店门口 宝珠一直喜欢在这里炸鸡和汉堡。 他们的位置挨着窗口,风冿扬自己去买东西,然后让宝珠看着妹妹坐在橙红色的沙发软垫上,门口有保镖守着,虽然看起来跟这样普通的快餐店有点格格不入,但是,保镖守在外面就还是低调的多了。 给宝珠点了一个平时最爱的鸡腿,还有菠萝汉堡,加上几杯圣代。 而给小丫头点了米饭和圣代。 他自己也点了米饭。 一个爸爸要照顾两个孩子真的蛮辛苦。 交给佣人带,他却一点都不放心。 何况,孩子还这么小,必须要有妈妈才对。是的,还是要有妈妈… 宝珠的年龄自己吃饭还是可以的,但是,小丫头就不行了,要风冿扬喂饭。 如果在家里,她能乖乖的跪在餐椅上自己一口口抓着比她还重的勺子舀饭自己吃,但是,在外面,都是用盘子,小丫头一勺子都舀不起来。 “这个,我要吃这个——”喂了两勺饭和菜,小丫头不乐意了,小小的指头伸到盘子里,指着里面的肉丝。 这是最普通的快餐,白米上面浇了一层家常的炒菜,而,风冿扬给小丫头点的菜是黄瓜肉丝,他希望小东西多吃点蔬菜,但是,结果,混着菜喂了两勺子饭,小丫头就不干了,第三勺就摇头,侧脸过去不吃了,然后偏头过来指里面的肉丝。 肉肉,她要吃肉肉。 “爸爸,妹妹她要吃肉,你给她吃素菜她不会吃的——”在旁边,啃着炸鸡的宝珠抬起头来给风冿扬耐心指引道。 风冿扬真觉得自己做爸爸做的真失败,想要哄孩子吃点素菜都这么难,但是越想越觉得冉依颜每次给他的生的孩子出来,都是逗趣的要人命,一个比一个贪吃,一个比一个聪明。 想当初,宝珠小时候也是贪吃的。 “妹妹,吃我的——”看到爸爸不喂小丫头吃肉,宝珠这个当姐姐的很好心就把手里没有啃完的炸鸡腿递过去,她递过去,小丫头就立马小小的身子转过来,那大大的脑袋无意识的偏下去,然后,张开小嘴去啃。 风冿扬一看见,心内一惊,差不多立马就把小丫头抱了回来 “宝珠,这个东西你自己吃就行了,别给妹妹吃,她还小,吃了会拉肚子。” 哪里敢给三岁而且还是虚岁的孩子吃炸鸡。 “哦——”宝珠闷闷的哦了一声,立马就把炸撤回去了。 小丫头虽然没有吃到,但是刚才小嘴巴已经碰到了炸鸡的那层脆皮,舔到了鸡汁,现在正在拌嘴,回味里面的美味。 尝到了味道,然后再不吃风冿扬喂她的米饭,两眼直愣愣的瞪着宝珠手里的鸡腿。 盯了很久,就看见宝珠不给她吃,本来站在座位上小身子‘哇’的一声就坐下去,小腿一蹬就哭起来了… 风冿扬一下子急慌了,这哭的,满餐厅的人都听得到,当然,风冿扬并不是怕别人听到孩子哭声,让他丢脸,更重要的是,这是他女儿,那哭起来,做爸爸的心多疼啊。 “来。来沙拉,吃饭饭。吃肉肉。”他知道沙拉要吃肉丝,连忙将肉丝舀了给小东西喂,但是,根本哄不住,他的勺子才递到小丫头嘴边,小东西哭的泪眼朦胧,但是却知道一挥手就把老爸喂过来的饭掀开。 情急之下,风冿扬只能把宝珠没啃干净的鸡腿骨头拿过来,趁着小丫头哭着嘴张开的时候,给小丫头放进嘴里。 反正她嚼不懂,拿给她慢慢玩。 果真,沙拉一下子就不哭了,抱着鸡骨头啃了一个下午。 但是,风冿扬却通过这么一件事儿,得出的结论,这养孩子,还是必须要女人。 孩子哭的时候,他几乎手足无措。 小时候宝珠挺好养的,而且,那时候,孩子每次放在山庄里,大家都喜欢逗她,所以,每天把宝珠照顾的乐呵呵,养的很好。 但是,现在,他有两个孩子,才知道作为一个父亲肩上的重担。 孩子是需要自己用心去疼的。 别人没有理由好好去疼爱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他现在把宝珠从山庄里接下来,养在身边的理由,每日,不管工作多忙,他都不会忘了去接送宝珠上学,放学,周末,也总会挤出时间陪孩子去玩。 他想做一个对孩子负责的好父亲。 但是,现在,两个,是甜蜜的负担,但是,他却怕自己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而且,有了柳絮的列子,他也不敢随意把自己幼小的孩子,交到别人手里。 唯一的人,唯一可信的人,只有孩子的亲妈。 冉依颜那个死女人,在他失忆的时候,她也曾到了他的身边,但是,他却始终摸不透,她到底是用什么的心态回到他身边。 待了那么一段日子,最后,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离开了呢。 现在,他记起了过去的事儿,反而对失忆之后冉依颜在身边那段时间的记忆很模糊,印象里,从她那清丽的脸上,除了淡漠,他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 冉依颜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庄重的坐在总经理的办公室里,专心致志的埋头做自己的工作。 然后,私人助理在身边整理公司这几年的客户资料。 “总经理,有人找您——” 用人事部进来的小刘,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摞资料。 她用手敲了敲门,进来之后,对着冉依颜满脸带笑,轻声细语很有礼貌的颔首。 自从冉依颜进了公司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董事长的亲生女儿,所以态度格外的恭敬,而且,冉依颜长的漂亮,是真心漂亮,刚进来的第一天,门口的几个男同事差点连台阶都踩滑了,原因就是因为一直在盯新任总经理的美丽的转身背影。 虽然这位美人很漂亮,相处起来,性格也还不错,高贵,但是还不至于冷漠,但是给人的感觉,总还是柔弱了些。 但是,头脑还是很好用的,至少公司有她这半个多月来,业绩是一路上涨。 因为冉氏一直是做食品,从材料到制造每一道工序的严格把关,并且,提升了广告经费,有了宣传自己的产品的特色口号。 所以,虽然身体柔柔弱弱,想法却很有殊出之处… “知道了——”冉依颜虽然嘴里在回答,头并没有抬起。“让他到会客室吧——” “是——”小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转身离开前其实,她还很想说,来的是一位超帅的帅哥,但是也奇怪了,总觉得这个男人像电视还是杂志上的男明星,但是,一细想,却又想不起来这个谁。 冉依颜是忙完了手里的事儿,然后过去,会客厅在人事部旁边,是一个装着玻璃门的小屋… 只有几平米。 因为公司的规模本来就不算太大。 风冿扬在那里耐心的等,环眼四周,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 最后才看见那门被推开。 落入视线里的人儿,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衣服的尺寸很好,高挑,纤细,展现出她前凸后翘的勾魂身材,白色的丝袜,下面是一双棕色的女性皮鞋。 她的穿着,还算保守… 依然是那精致的五官,如星辰一样莹润的眸子,小巧的诱人的红唇,头发全部向上挽起,给人很干练的中层的职业妇女形象,两个嵌在耳垂上的水晶坠子,很干练,也很干净。 冉依颜进来,第一眼就看见是他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有一杯应该是人事部那边倒进来的水,他就抬起漆黑的眸子久久从看她一眼。 而一看见是他,冉依颜的眸子微微睁大,最后,反应过来,飞快关上门就要离开。 但是,风冿扬比她的反应速度也慢不了多少,在她变脸的一瞬间,他脸色也骤然一沉,眼眸如鹰隼,他看到她转身,他也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并且跟上去。 “冉依颜,你就是这样对你的客户的么——” 他一出去,然后,就看见冉依颜绕过人事部的办公区向大门外面走,他急忙赶上,从后面朗声的喊了一声。 因为这一声,人事部的全部同事都偏起颈脖,时间仿佛凝滞,人人好奇的怪异眼眸在这两个人脸上流转。 终于,因为这一声,冉依颜的脚步顿了顿,背对着风冿扬的身影,而风冿扬以为她要停下来的时候,他快步的跟上去,而两秒钟后,冉依颜又抬步走了。 风冿扬只能加快脚步,气的咬牙,这个死女人… 她走,他追,一直追到大门外。 然后,在大门外的街边,他一把跑上去将她的手臂抓紧,用力拉回来。 然后,他看到她那清丽的淡漠的容颜,果然,他最想的还是她。一看到她,过去很多熟悉的感觉全部都回来了。 但是,她身上的疏离感和敌意却让风冿扬还是有些意外,她什么时候将对他的疏离筑的这么远。 “冉依颜,你干什么——” 他一把拉住她,然后,有些愤懑,然后将她的身体扯近他。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谁,先生,还是请你放开我——” 她的眼看他有敌意,声音也是满满的冷冽,她不想再纠缠,断了,早就应该断了,如果一开始她明白这一点,她就不会让自己输的那么彻底。 自尊,青春,包括,孩子。 “呵。你不知道我是谁…”听到她的淡漠的语气还有她这句搞笑的离谱的话,风冿扬一把握住她的手,丝毫不放松,冷笑。 他的阴沉的眸在她脸上游弋,但是,女人的脸部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如果你再不放开,我打电话,告你骚扰——”冉依颜没看他,话语间也没有留情,或者说留有任何余地。 俨然,仿佛跟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呵,你要告我。你告啊——”男人的视线在她那苍白的面容上来回,看到她眼眸里的冷,一种全然要将他隔开,然后装作一个陌路人的举动在此冷笑。 下一步,要是她敢掏手机,他就能敢把手机给她砸了。 但是,最后,她没有掏手机,而是,转过脸来,抬头,不耐的瞪他“风冿扬,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被你愚弄够么——” 但是,看到她那愤愤的脸色,男人却笑了,唇角一勾,笑了。 看来她还是没有失忆吧,还知道他叫风冿扬。 “看来你也没有不知道我是谁嘛——”男人戏谑的语气,那魅惑的眸眯成狭长。 而女人因为他这句话,更加的恼怒,仿佛是如梦初醒,她到底在干什么,又站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然后,又糊里糊涂的栽进这个男人的陷阱。 想罢,她又用力的抽回自己在他手里被紧握着的手腕,抽身了自己就离开,但是,用了两次力,不仅没有抽回来,反而被他握的越紧。 “我爱你——”他突然这样的一句。 看到她因为要抽回自己在他手里被紧握的手腕,因为用力,整个脸都红了。 他不忍心她这样折腾她自己,然后,很深情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果然,冉依颜的力道小了,身体猛然的一顿。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他喃喃的说着,然后将她拉进,根本不给她机会,扣着她的纤腰,抬起她的红唇,然后很狂热的吻她。 他的吻,很投入,很狂热,吻的尽情尽兴。 冉依颜身体一顿,但是,他吻,她却一边还是在极力的推开他,她不要他的吻,不要。 她感到恶心。 因为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那是她对自己心说过的话。 那是一种伤痛,她每天如同一只鸵鸟,孤独又无助的将头埋进沙漠里,又如同一只受伤的兽,舐着自己的伤口。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已经习惯了,忘却有他的一切,隔离开沾染过他的一切,但是,他为什么又来。 他真的一定要这样做么,一定要让她沦陷成他感情的奴隶么。然后生生世世以敲诈她的感情,伤害她的感情为乐么。 他不是已经订婚了么,她在电视上,到处都看到他订婚的消息。 他不去好好的做他的准新郎,现在又在这里来干什么。 终究,她还是推开他了,在他刚才力道变小的时候,他吻的尽兴的时候,她一把厌恶的推开他了。 “风冿扬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现在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当众吻我,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但是今天,我没有那么闲去警察局,所以,你最好有事说事儿,没事儿自己离开。” 风冿扬冷冷的看着她那侧过去的冷漠的侧脸,他知道,也终于明白,这次,她在跟他玩真的。 “我说我的孩子需要娘算不算事儿——” 他其实不是调侃,却用了调侃的语气。 冉依颜又瞪了他一眼,提着包包转身就走。 “那好…”他赶忙两步迈到她面前,他的腿长,冉依颜走两步,他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跨过去。“我现在需要三十万的货品,三十万,对你们公司不是小数目,五天之内给我完成可以吧。你们公司对客户不是区别对待吧。” 冉依颜又抬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她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公司流程,要货找销售,然后先支付一半的定金——”她站在他面前,不冷不热的语气。 风冿扬笑,还是笑,勾了唇角。 “难道直接找你不可以么,你不是经理么——” 冉依颜不开口了。她怀揣了手,身子侧向一边,包包垂着身侧,真的很不想理他。 “我不付一半,我直接付全款可以么——”见她不开口,他还吊儿郎当的补了一句。 “可以,什么时候钱到账户,我们可以开工,五天,三十万的货,没有问题。” 她是很不想跟他说话,但是,他是借着生意来的,客户不可以区别对待,他说的,所以,冉依颜必须要搭理他。 “那么,到时候我要产品一点瑕疵都没有,有问题,哪怕是一点点问题,我都一定会反转回来,到时候,不要怪我毁约哦,你们公司需要三倍赔偿——” 于是男人又很不要脸的,涎着脸补充。 总觉得这男人的话有点问题,但是,冉依颜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 “嗯——” 她清丽的脸庞虽然还是布满淡漠,却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一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8 本章字数:6036 第两百一十六章 她清丽的脸庞虽然还是布满淡漠,却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她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还有一个心里膈应的东西,就是她根本不想跟他多待上哪怕一秒钟。 如果他真的要送钱来接近她,那么她也毫不客气的接他的招,虽然也知道他这样做可能目的不纯,但是解决这种麻烦人的唯一途径就是赶快的答应他的要求打发了他。 而听着耳边她轻哼的‘嗯’字的答应声,风冿扬站在那里,手揣在裤兜,一副闲适的模样,还是舍不得,终究还是舍不得,他知道她只要答应了,她就要离开,而他,也再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和理由跟她纠缠。 好吧,那么,就从这次合作上面找机会吧—— * “总裁,下午,顾小姐又来过——”终于,他回到风家大厦的办公室,助理立马上前来汇报。 而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领口袖口整洁的没有一丝皱褶,长着一副俊美无俦的面孔的男人,站在办公桌前,也不坐下,慢条斯理的收拾自己桌子上的文件和签批的笔,拇指和食指捏起一只签字笔,‘啪’的一声,隔着距离,稳稳的丢在笔筒里。 丢了之后,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仿佛是在听助理说话。 “跟她说,我没空…。” “但是,顾小姐说,让你回来就给她一个电话——” 助理抱着文件站在门口,刚说完,就收到一记凌厉的锋利眼神,立马就惶然的低下了头。住了嘴… “没有别。别的事儿。我走了…” 看见势头不好,助理当然最好的选择是默默闭嘴开溜… 而风冿扬在他转身后还对着那背影懒懒的瞪了一眼,但是手却拿起旁边的话筒。 “喂,是顾家么,帮我找你们大小姐…。” * 夜色餐厅,东城主城区的一家风格后现代主义,优雅而又适然的环境… 这里是城东的隐秘的富豪俱乐部,在这里,没有嘈杂的音乐,也没有日常就餐的人们的忙乱感,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门口两株美丽的盆景,餐厅各处都配备着穿着整齐,佩戴着工作牌的服务生,舒适的坐垫,干净的玻璃桌,让这里多了别的地方没有的清闲。 “放心点吧,今天喝的这些东西,我请——”坐在风冿扬对面的顾云芷,一身红色的显眼的宽肩细腰包身长裙,白色的丝袜,绛紫色的美丽的高跟鞋。 一头火红色的卷发及肩,虽然看起来蓬松了点,但是,却很衬她的脸,因为她的脸型有点偏大,所以,用卷发遮一遮将她的精致五官凸显出来,脸型一下子就小了不少,而且,很有气质。 顾云芷的身材也很好,前凸后翘,稍稍带点丰腴。 腿笔直而且修长。 颈脖间是一串很璀璨的珍珠项链,粉红色,衬着衣服的色,颗颗圆润饱满。 她的红唇很诱人,仿佛是故意擦了唇蜜一样,一张一合间散发出丝丝的诱惑。 但是,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风冿扬却轻哼了一声,带着点讥诮的语味。 “行了吧,顾云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他知道,她不可能三番五次的找他,就是为了陪他在外面来喝茶,吃饭,随便聊聊天。 而,对于现在这种,他们面对面的坐着交谈的情景,对他们俩来说,都不陌生。 她还以为是像过去那样,他会跟着她的想法思路走么,就想在以前,她也会这样,很高傲的放话,这些东西,她来付钱,并不是风冿扬没钱,而是,她喜欢这样自己做主,然后影响他。 “扬,你不觉得,现在的我们,跟过去那种感觉很熟悉么——”怀揣了手,顾云芷很优雅的将双腿折叠,身体前倾,然后,那美丽的眸子就直直的看向风冿扬。 “呃。然后呢…”他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不想去了解她脸上那莫名的笑意是为何,他就想听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顾云芷,难道你这次回来,没有招到家里人的训斥么——”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开口讥讽她,因为,他看不惯她这副明明将他悔婚了,侮辱了他,但是,现在回来,依旧在他面前拿大的态度。 他知道,这句话,并不是他和顾云芷之间的什么争端,但是,如果知道顾家的人训斥顾云芷,他还是很开心的。 所以,必须这样提一下。 对顾云芷,他心里真的有一种想要报复的感觉,报复她曾经那样对待他,辜负了他的信任,然后,也愚弄了他的感情。 “是呢…其实,真的被骂的很惨——”此刻,点来的吃食和饮料还没上,但是顾云芷手里握着一杯一开始端上来的纯净水,手放在桌上,玻璃杯捧在手心里,一想到回来被顾家人从爷爷到爸爸,最后到哥哥,然后还要迎着甚至是佣人那冷淡的眼眸,这种感受的确是不好受。 所以,她的脸上出现了沮丧的表情,并且,声音也懒懒的。 而风冿扬一愣,他原本以为,见到她被家人骂,他会很快乐,心里会快意,但是,结果,没有,看到她那懒洋洋的表情,那话语里的气馁,似乎知道她的确是被骂了,心里为什么却有些小小的难受… 难道,他真的还在乎她么。 风冿扬这一刻真的有点迷茫。但是想了想,还是摇头。 风冿扬现在爱的只有冉依颜,毕竟,孩子,孩子需要生母,他不能这样自私的置孩子于不顾。 “顾云芷,这是你自找的——”他黑色的瞳孔,幽深,冷冽,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心里却很难受。 只因为,她挨了骂。 “呵,扬,看来,你还是跟过去一样,小气,报复心强,当初我悔婚,你肯定是气坏了吧——” 反而当风冿扬这两句讥诮的言词一落,顾云芷反而精神了起来,表情里有一点兴奋,就是因为这一点纯真的兴奋,让风冿扬又一次看呆了。 为什么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过去的顾云芷,表情里也时不时的带着一点出人意料之外的兴奋,虽然,风冿扬并不觉得这种事儿值得人兴奋。 毕竟,他还是受害者。 但是,有一点,她说的没错,他真的是小气,报复心强,但是惹了他,伤了他,他就真的有想要将一切扳回来的绝意。 “扬。我们重新开始吧…跟我订婚吧…。我受够了男人的无聊,找你这种男人更加靠谱一些不是么,毕竟我们俩最熟悉彼此对不对…。” 顾云芷嘟着嘴,那可爱的表情里多了一丝俏皮,那闪闪的无辜大眼,怎么看怎么无辜。 而风冿扬却气郁的根本不想理她。 “我不会和你订婚的——”他淡定的表情,然后就把这句话甩给她… 顾云芷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立马又是一张富有生动表情的脸。 “为什么——” 她放在桌上的手撑起,撑起自己的头,看他,五官很漂亮,尤其是眼睛很大,水灵灵的,每次做点可爱动作的时候,仿佛一个漂亮的无害的芭比娃娃。 “因为我已经结过婚了——”他说着,然后低头去拿烟盒取烟,是的,他这辈子被伤害最惨的不是顾云芷,而是另外一个女人,因为伤的深,所以想忘都忘不了。 见他将香烟捏在手指尖,旁边的服务员立马上前躬身亲自点上。 “你现在不是单身么,你跟谁结婚了——”顾云芷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喊出来。 风冿扬将烟嘴用手指夹着递向唇边,轻轻吸了一口,然后,悠然的吐出一串浓烟 “我结过婚,但是离婚了…” “结婚。?!”顾云芷一声叫嚷了起来,她在笑,似乎有点惊愕,同时也带着点讥诮他的兴奋,因为在记忆里,风冿扬很少亲近女人,别的女人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从小到大,认识风冿扬的人都知道,能靠近风冿扬本人的女人只有顾云芷“你不是对女人有排斥感的么,我很难想象你是怎么跟那个女人继续的,你们有没有上过床——” “上了——”他深邃的眼,黑如曤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坦然。 “上了——!”顾云芷更加惊愕的嚷了出来,这次,她的表情里再没有了讥诮,是一种原始的惊愕的反应。 呵,这一刻,她面前的之前的戏剧化的表情都敛去,脸上竟然有种细细的酸涩。 “你不是不让别的女人碰你么——”什么时候,女人端坐在皮沙发里的姿势有点僵硬,连交叠双腿都小腿的线条都紧绷了。 然后服务员端来了饮料和食物。 一杯橙汁放在顾云芷面前,还有一杯调味酒放在风冿扬面前。 然后意大利面,通心粉。 风冿扬把烟灰在摁灭在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然后拿了服务员提供的手帕擦了手。 “是我主动碰她的——” 他边擦手边说着,然后将帕子扔在服务员一直端着的托盘里。 “噔——”金属的叉子撞击在瓷盘边沿的清冽的空响声,顾云芷的表情有点失神,一时间竟然觉得面前点的这些东西在国外天天吃习惯的东西此刻却很难下咽。 “扬,你不是这样的人——”终于,她的神情里再也稳不住那份淡定,抬起头来,表情里有些黯然。 “顾云芷,其实我就是那样的人,不是我不愿意碰女人,而是,没有合适的,但是我发现,如果我找到一个合适自己的,我的占有欲很强。” “扬,不应该是这样的…。”顾云芷的头低下去,头左转右转都仿佛还是想不通,手里捏着金属的叉子,但是却根本没有半点食欲。 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唯一可以接近风冿扬的女人不应该是顾云芷么,她的心,突然酸涩难耐。 而对面的风冿扬,看到她那难过的表情,眼眸里微微的有些湿润,这一刻,他仿佛也有些许的无奈,但是,却也没有太大的难过的感觉。 “扬,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么…”终究,眼眸里的酸涩的泪还是强忍住了没有流出来,而此刻,顾云芷看着他,那美丽的脸庞,表情无不认真。 “你愿意当我两个孩子的后母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问她,其实,他觉得他刚才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立即拒绝才对。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这样的好奇的问问,想探知她的想法。 “你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声音微微拔高,顾云芷那还沾着湿气的长睫用手撸了撸,因为她怕花妆。 “是啊,两个——”男人有些感慨… “其实,你是接受不了的对吧,顾云芷,你那么骄傲,骄傲的仿佛全世界仿佛都不能置入你的眼,对我,你同样也是,你现在心里的失落,只是因为,你一直以为我能接受的女人只有你,但是,现在,你突然了解到我能接受别的女人,你觉得你在我心目中独一无二的优越感消失,所以,你难受了,所以,你想挽回,但是,当我说到我已经有两个孩子,你又犹豫了是吧,因为你根本不能接受她们,所以,顾云芷,我们不合适,怎么都不会合适,你曾经背弃过我一次,你说的对,我小气,我记仇,所以,我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你,我也要你难受,但是,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接受你…” 最终,看到她脸上的恍惚,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桌旁的女人,他表情淡漠,声音冷冷。 然后,从桌上的餐巾擦了嘴,扔下只吃了一半的意大利面,大步的走出去。 留下顾云芷一个人悔恨的坐在原地用手蒙着脸。 * 其实,天知道,风冿扬的心里并没有他表面上的那么洒脱,那一番话说完后,他驾着车来回到了别墅,站在二楼,站在阳台上望着灰色的天空,其实,他的心,有些彷徨。 顾云芷。顾云芷…其实,当初,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次在订婚宴上的她背弃,风冿扬受了伤,虽然,他自己一直觉得顾云芷并非自己最爱,但是,不容置疑的,对顾云芷,他有感情。 仿佛是一种对母爱的渴求,在她身上,他曾经多次被她的行为想法牵制着走。这令他难受却又沉溺。因为他从来不喜欢被人牵制,受别人的安排,听别人的命令。 毋庸置疑,小时候,顾云芷对风冿扬的感情影响是有的,她,的确,对他的意义,不同于任何一个女人。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同样需要冉依颜。 三十万的货,已经签下了订单,他一定要借这次机会,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同样的,冉依颜这几天在办公时间里,心烦意乱,三十万的货品,的确对冉氏这个中小企业来说,算一笔大单。 而且,五天,五天,虽然不是多大难度,但是,交货的对象是风冿扬。 他难道仅仅来靠近她的目的就只是买货。 坐在办公椅前摇摇头,笔在A4的白纸上划了很多的凌乱的线条,那是此刻她凌乱的心。 不是说,全然的放弃了,忘记了,放掉了。 但是,为什么,当在会客室里看见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的英气逼人的他,她心还是狠狠的震撼到了呢。 他的视线又黏在她的身上,然后,四目相对,她看到他瞳孔里清晰的自己。 说明,他又变回过去的风冿扬了,说明,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现在,他手里有沙拉,有宝珠,两个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能让冉依颜受牵扯的,孩子就是其中之一,屡试不爽。 但是,如果他真的又耍手段,她到底还要不要回去呢。 她最怕的,就是风冿扬拿两个孩子要挟她。 这个男人,有时候卑鄙恶劣的可怕。 卑鄙恶劣又强势,所以,每一次她下定决心不要再跟他有牵扯的时候,他却总能很轻易的而且很屈辱的让她服从。 就比如,他在大街上强行的吻她,深情的跟她说‘他爱她’的时候。 其实明知道这个爱字有多庸俗。 但是,他却还是毫不知耻的用了,然后,来影响她的情绪,然后又在使手段想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如果她真的回去,对他,却绝对不会再爱了。 大不了,她顺着他的心意,让他心满意足,然后,也不需要这样跟他无聊的纠缠。 他伤她,风家伤她,让她的心已经死掉了。 既然,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那么,就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呵,被伤透之后的心,就是这样吧…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一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8 本章字数:6481 “沙拉宝贝,那是笔,你别乱动妈妈的东西——”而现在,自从风冿扬把孩子给她扔在这里之后,她每天的时间又忙又乱,中午要送宝珠去上学,下午要照顾沙拉,因为有时候她就住在公司旁边的公寓,所以,沙拉只能由她一个人照顾,冉母帮不上忙,而她每天又要上班,就只能把沙拉带进办公室。 而她每次思考的问题的时候,沙拉就躺在她的办公桌上乱翻东西。 明明心里已经是够烦躁的冉依颜,每次沙拉在她桌上乱动文件或者纸笔的时候,她总会很惊悸去制止。 “咯咯——”知道惹妈妈发烦了,小丫头反而乐的很欢,胖胖的小手捂住嘴就止不住的笑。 她知道妈妈不会跟她生气的。 “唉,沙拉,你爸爸每天来折磨我,生了你这么个小东西也每天折磨我——”手肘撑在桌上,手懒懒的撑着头,脸上满满的都是疲倦。 这几天,接送宝珠,照顾沙拉,还有客户的订单,风冿扬的三十万五天内的交货,她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工人已经连续加了三天的班,就是为了把产品赶出来。 她辛苦,员工也很辛苦。 辛苦的这两天她都觉得自己脸上在长斑了。休息不好,也安不下心。 右边本来那光洁白皙的脸颊,今天早上起来照镜子,都长了两颗颗黄褐斑。 但是,丝毫不影响她没来的俏丽容颜,反而多了一些女人味。 有些女人是漂亮,有种女人是有味道。 而现在的冉依颜属于两者兼容… “妈妈。妈妈。” 她很累,本来想趴在桌上睡一会儿,上午才去参加了商会,然后找客户谈生意。 中午送宝珠去上学,现在,她就想借着这半下午小睡一会儿。 但是,沙拉却一直在她的耳旁吵她。 唉,不管了不管了。先睡。睡一会再说。 然后任由沙拉坐在办公桌上乱扯她的头发。 原本的挽起的整齐发髻被她扯的乱糟糟的。 但是,还是不管,她要睡觉,太困了。 然后,那门根本没有敲,助理慌里慌张的从外面推门进来,然后就看见冉依颜居然现在在睡觉。 一顿,接着,焦急慌忙的声音。 “总经理,出大事儿了——” 因为助理的位置的比较远,虽然她的声量不小,但是冉依颜实在是困的慌,所以,硬是没有醒。 沙拉看到外面的人进来,站在那里吼了一声,然后喘着粗气,小丫头的美丽大眼睛瞪的大大的,如同那灯光下晶莹璀璨的晶石。 一愣,大眼睛里满满的愕然。 小脚一抬,直接在书桌上转了小身体。 趴在冉依颜耳边 “妈妈。妈妈……” 然后,冉依颜的确是被她叫醒了。 醒了,然后,抬起蓬松的惺眸,看到助理站在那里。 “总经理,出事了,一号库房的刚才着了火,里面现在一片混乱,已经给消防队打了电话赶过来。——” “一号库,是堆满了货物的那一号仓库——!?” 醒了醒神,她抢声问。 脸色有些泛白。 “是啊——”助理答应着。 脑海里突然一个激灵,冉依颜一下子睡意全无,精神一下紧绷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你现在才通知我。”冉依颜急的差不多快从座位上跳起来,然后翻身拿自己的西装外套。 “就是刚才,打你电话又打不通。” “电话打不通。怎么会…。”她话说了一半,但是又觉得不对,手机一直都是开机的,转头,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根本没有亮,连开机信号灯都没有亮。 没开机,怎么会关机… 恍然间,看到办公桌上的小东西又笑的咯咯的声音和那鼓起的包子脸,她终于明白,但是,她生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发火。 “沙拉,你又乱动妈妈的手机——” 而被凶的沙拉似乎知道妈妈这次是真的跟她生气了。 但是一点都不知错,只知道妈妈凶她了,心里不乐意了,小脚一蹬‘哇’的一声就耍无赖的哭了起来。 冉依颜不管她,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管她。 “火势大不大,产品有多少受了影响——” 她站在办公桌边穿衣服,急匆匆的就想往外赶…。 “应该是仓库里一半的库存都被毁了…” “一半——!”她原本要跨开的脚步一下子就僵住了身体在地上,然后,美丽的眼眸大睁,脸上是满满的惊惶。 衣服的扣子也还没有扣上。 “是啊…一半。可能。可能还不止…”助理低下头,简直都不忍心说下去。 她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也惊慌了,然后还去了现场看了火势才赶过来,这边冉依颜的电话打不通。 听到这句话的冉依颜,仿佛的确是被惊呆了,身体没站稳,‘嘭’的一声,软软的一个栽进办公室的座椅里。 一时间,脸上的神色仿佛是一种丢了魂的死寂, 许久,仿佛才缓过神来,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 “一半…一半…。” 手扶着额,头疼的非常,但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库管呢——” “一号仓库隔得远,之前有一个老大爷一直守在那里,因为公司在人员配备上紧缺,所以,现在每个仓库的守卫人员根本不够。有两个保安是隔半天去巡查一次,但是,这次的火来的莫名其妙…” 火灾,现在又不是盛夏,何来的火灾。 助理喃喃的抱怨道。 仓库的设立地点里面放了灭火栓,然后,也是严禁火星靠近,因为这些面粉制成的食物很容易燃烧,但是,怎么会突然恰恰在这个节骨眼,就发生了火灾。 “就是说,仓库起火,没有人看管——”冉依颜没好气的抬头看助理一眼。 撑着头,里面一阵阵的胀痛,如果这货品一烧了,那么这几天的交货怎么办啊。 而且,偏偏这次还有个风家的订单参和在里面,不能按时交货,那么就要以合同上的三倍金额赔偿,那么公司一分钱不赚,还要净赔九十万出去。 可是,现在公司里那里能拿出这么多的流动资金。 一旦这部分钱拿出去,公司的经营上钱就周转不过来。 “有查到是什么原因——?”她头痛的一只手撑着头,另外一只手去翻放在桌上的文件夹,但是,翻了两下,又合上,终于明白,心烦意乱,根本看不下去。“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消防员已经赶过去…” 冉依颜有抬头冷冷的看助理一眼,立马,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一看那上面号码,冉依颜觉得心更加烦郁。 拿起话筒,里面是冉父的声音。 “电视上说了甘坎区平角一带仓库起火了,起火的是哪一家,不是我们吧——” 冉依颜扶额,头更痛。 “爸爸,你现在在车上,稳稳的开你的车,公司事情交给我就行了。对了,你的高血压的药自己注意分量啊。” 两句话一说,冉依颜立即挂了话筒,不管怎么说,该处理的还得处理。 她不想让冉父担心,冉父现在在G市。 已经出差好几天了。 公司出了这样事儿是大事儿,近几期的单子加起来有几十万,八九十万,而风家的订单只是其中之一,如果要赔偿的话,赔的就多了。 还是去现场看看吧—— 拿了车钥匙,将沙拉扔进后车座,然后和助理匆匆赶往火灾现场。 而,火已经扑灭,一排库房里,墙壁砖头都烧的黑黢黢的,排风口的机箱全部损毁,现场的灾难被想象中的要大,因为一部分没有烧坏的已经包装成形的产品被喷了水,喷了水,就会对产品的质量有影响,然后,周围站了大片看热闹的人。 冉依颜抚住自己不安的心。 不管现场什么样,都要挺住,但是,最后,看到那被烧焦成一片狼藉的仓库,她的心还是很震撼,同时也生气。 货品毁坏了那么多,但是唯一一点安慰就是没有人员伤亡。 接着消防队,警察也赶来,现场的电视台的记者。 然而,最后调查火灾发生情况,因为冉家的仓库一直在这里,要出货的时候会有人跟着来点货,平日里,这里就只有一位年过五十岁的老大爷,姓邢,跟着冉家已经做了很多年了,当初这个公司冉依颜差点把它弄垮掉,但是最后,改了个名字,换汤不换药,最后又慢慢的拯救回来了。 所以,这位大爷的身世背景到也不引人怀疑。 最后警察介入也查不出走火的原因,最后在火源的地点找了一个被人扔了的烟蒂。 大概就是这枚烟蒂。 而冉依颜却气急,就因为这样一枚烟蒂,就让她的公司损失了差不多一半的货物。 老大爷不是一直守着仓库么,为什么会等到火势已经如此大的时候,才发现仓库着火了。 这一着火,带给冉依颜的麻烦就是一大堆,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后天风家的交货。货都被烧了,拿什么交。 这些风冿扬终于是高兴了,他终于又拿住她的把柄了。 如他所说,不能交货,就要照三倍赔偿。 心中愤懑难耐,果真是人老了所以不管用了么,明明知道这样做有违良心,但是冉依颜还是忍不住,发了补偿金,将邢大爷罢职了。 否则,这次的事儿,总得有一个人在承担过错吧。 她不可能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然后一个人都不处罚。 回到办公室,冉依颜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后天的交货。 那三十万的货品。 不可能这两天还能赶得出来,工人已经加了三天的夜班,就算是熬通宵都赶不及,机器设备只有那么多。 烦,遇到这些事儿是真烦。 冉依颜坐在办公室里,沙拉还是坐在办公桌上,把电话的拨号键胡乱按开,然后嘟——嘟——一声声醒耳的声音。 而冉依颜就着她按的拨号键,拿起话筒,然后按了号码。 号码拨开,然后,里面通了,意外的是里面有一串串清亮的女人的笑声。 这种笑声让冉依颜不由猛然一顿 “喂——”里面,立即传来男人慵懒的好听的音色 “风冿扬,你要的东西是完不成了,后天我们公司无法完成交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冉依颜心里一紧,她不知道,他的下一句会是什么,大不了,她倾尽家产,把钱就按照合同上的三倍金额给他好了。 但是,她心里却隐隐的总觉得有些不安,就害怕他故意找茬。 “那怎么办呢——”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语气很惬意。 冉依颜顿了顿,她知道他这句话有寓意,但是她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我们公司会按照合同上约定的,用三倍的金额赔偿给你——”她很冷静的语气,官方的回答。 “冉依颜,我不要你的三倍赔偿,如果你要赔偿,付的钱远远不止九十万,你给我的三倍仅是赔偿,那么还要把我的支付的三十万本金一并退换给我,所以,你要支付我一百多万——” “我算算,大概一百二十万左右,冉依颜,我知道你手里有多少闲钱,但是这一百万支付了,你身上应该也空了吧,而且,这次是你们公司不守信用,所以,我以后都不会再跟你们公司合作了,当然,我会奉劝身边的人都不要去跟这种没有诚信的公司做生意——” “风冿扬,你不要太过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封锁掉她们公司的客户么。 “我没有过分——”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沉郁,带着一种逼人的阴郁“我说过,我对交货的质量和日期都是很看重的,这是一个商人必备的素养,懂么,宝贝,商人,你就要提前预算好这种风险,跟我这种人做生意,做的就是一种风险——” 冉依颜脑海里一阵阵的郁气传上来,胸口被压的喘不过气,她知道,其实她一直就觉得,这次,他来跟她谈生意的目的不可能这么简单。 但是,他就像是一条毒蛇,放不掉的纠缠,但是答应他,迟早会被他咬一口,然后,成为他的猎物。 的确,她身上现在的积蓄就只有这么多了,生下沙拉,然后在德国买了房子,如果不是唐静还给她一张卡,她现在日子过的更拮据。 但是,他却仿佛对她的经济状况了如指掌。 “你到底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到如今,她终于是想明白,他的确一开始一定算计了好了一切。 这头的男人那好看的唇角无趣的勾了勾,这是一家高档的洗浴中心,他泡在温泉池里,身上只挂了一条浴巾。 “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忽然,男人撇过其他,却这样凝眉问她。 “是——”她咬牙,直言不讳。 “为什么,以为我失忆了,然后没有认出你,宝贝,难道你就一点对我的爱意都没有么,不是吧——”男人身体靠在温泉池的池边,周围有几个穿着清凉的年轻女孩蹲在池台上帮他按肩膀和背脊。 冉依颜稳了稳心神,想到他说的这句‘不是吧’,她的内心酸涩非常,爱不爱又怎么样,他每次做事做的那么无情,冷酷,将她伤的体无完肤,他还指望她会对他有多少感情呢… “是的,我觉得我自己是在乎你的,但是,我同时也讨厌你——”她并不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有什么不妥,他那么强势,那么无情,让你不在乎都不行。 “呃——”男人顿了顿,终于听到她嘴里说的在乎,他的心情大好“回到我身边,我需要你,我每晚都需要你——” 他这样说着,说的无不正经,语气里却明明带着另外一层意思。而冉依颜似乎听懂了,但是知道他讲话一直是这样,他的行为比他的话语更下流,所以,她都懒得去抠字眼,深究了。 “我不会回到你身边的——”她就这样给他扔一句 “别再嘴硬了,宝贝,你玩不过我,一个替冉家打了十几年工的老男人,就被我一个条件诱惑了,宝贝,你连人的心都掌握不了——”男人电话里性感而磁性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狠辣。 “你什么意思——”电话里冉依颜冷冷的声音发问。 “那把火是我叫那个姓邢的老大爷干的,而且只用了一个条件——”在电话里,他自信的态度,准备给他和盘托出“我给他儿子在事业单位里提升了一个职位,他就心满意足的干了,我的宝贝前妻,你要学的还太多——” 而冉依颜拿着话筒的手冰冷,原来事情的内幕就是这样么,原来要出卖那么容易。 到底是风冿扬这个人太过无耻,还是出卖人就是这么简单。 “你应该为你有这样头脑睿智的丈夫而高兴,宝贝,我现在就过来找你,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话说开,电话那头的男人挂上了电话,而冉依颜这边,话筒也懒懒的落下去。 她知道他立马就会过来,会赶过来,但是,她却还在为刚才说‘在乎他’那句话而羞愧。 这个混球男人,听到她说在乎他,他肯定是高兴坏了吧,他一直就是做这种混账并且欺负她的事情为乐的。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一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8 本章字数:12819 而挂上了电话坐在办公桌边的冉依颜无聊的捏着笔,心里是有点紧张的,他说他要过来,过来干什么。 似乎,原本那么疏离的关系就被这样突然拉近。 她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他有交集的决定落空,被他一个反手,一句‘你玩不过我’然后心虚了,并且,又变成了被他牵制着走。 然后他又成了她的主导。 她还不习惯,真的不习惯。 她还讨厌他不是么,根本不想原谅他不是么。 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每次拿自己的身体做消遣,这些,她不是都是知道的么。 现在,他很乐,因为她正中了他的下怀,不仅有这样一笔订单合同牵制着她,更重要的是,在玩弄手段上,他完全压过她。 她本来用冷漠来伪装的疏离,客气筑起的距离,就这样被他裂开一个口子,继而,又暴露了她的脆弱本性。 等他一会儿过来之后,她应该拿什么态度对待他呢。 生气,因为他做了这么卑鄙的事儿,收买了她的员工,然后烧了她的库房的存货,继而,让她承担合同上的义务。 明知道她可以凭借他烧她货这一点,跟他毁约,还可以告他,但是,她没有证据,法律上不认。 但是那合约是盖了章的,具有法律效应,所以,她不认就不行。 就是他明明是罪魁祸首,明明这是他一手自导自演的,但是,他的卑劣行径,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她能把他刚才在电话里的录音记录下来,真的可以去法院告他,但是,她一开始并没有条件这样做。 而他,大概也猜到,她对他根本没有半点威胁,所以,才会玩的这样风骚和恣意… 这个死男人,怎么想怎么觉得他龌龊。 但是,生气么,生气那不是更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要不,淡漠,不理他,做出一副高贵的姿态,他怎么说,怎么做,不理他,让他知难而退。 但是,趴在办公桌上的冉依颜,手中无聊的把玩着笔头,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烦郁。 这个死男人,一想到她立马就要见他,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复杂。 为什么她每次那么决意的要跟他断开,但是总能被他几下子手段就熬不住了,就要崩盘了。 是她太蠢么,终究是她太蠢么。 想想,她那么辛苦的退出来,他要订婚,她就默默离开,他出车祸,选择性的忘记了她,她依旧曾经跪在老爷子面前求他见他。 但是,最后,当她知道的确无望之后,才伤心欲绝的又一次转身。 他就是她的孽,重复不断,周而复始的沉沦,挣不开,脱不开,逃不开。 风冿扬的动作很快,挂了电话,从洗浴中心出来,几乎是立马换好了衣服,开着跑车就意气风发的过来了。 这么久,从他失去记忆开始,从她消失,好久,他都没有这么激动,他都再没有这种悸动… 天知道,每一次,她那张冷若冷霜的脸,他每次看到,总是那么的难捱,难捱,但是又的确有点不敢惹她。 他想下手,想碰她,但是,她对他的疏离,让他不敢放肆。 但是,今天,他仿佛又找到了那种感觉。 那种很暖,她很温柔的他能贴近的感觉。 开着跑车,顶篷掀开,男人穿着雪白的衬衣,握着方向盘的粗壮的臂,手腕上的瑞士世界顶级限量版钻石手表,尊贵中尽显奢华。那清爽而帅气的发型,迎风扬起。 好看而魅惑的眉眼,高挺的鼻,一寸一寸的审视仿佛就是如刀雕刻出来的一般,完美,精致,薄而微翘的红唇,如雨中翩翩纷飞的花瓣。 他每站一处,就是尊贵和卓然的象征。 跑车开的很顺溜,然后半个小时就到了冉家公司的大门。 门口只有一个保安,而且对于大多数进公司的人根本不阻拦。 因为管理比较松散,公司的人员不足,因为也聘请不了那么多人,每个月工人的薪资就是一笔庞大的开支。 男人几乎是悠闲的踩着那稳稳的步子,皮鞋,长裤,白色衬衣,然后手同样悠然的揣进裤兜。 差不多一米八九的身高,英姿挺拔,长身玉立,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一个逆天的存在。 冉依颜。冉依颜。 风冿扬最喜欢欺负的人是冉依颜没错。 来过几次,他已经摸熟了这里的门道。 然后,躲过其他人的注视,从后面走道绕过去,然后,直接到了冉依颜的办公室门口。 他知道,冉依颜没有锁办公室门的习惯,所以,直接拧了门把就进去了。 而,冉依颜在心烦意乱的趴在桌上,还在想怎么应付这个混蛋。 结果,几乎都没有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结果就看见一个高大白色身影站在那里。 站在那里,然后余光里,冉依颜一瞧见,还以为是大白天的见鬼,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才知道是他。 虽然不是鬼,但是,同样心却依然紧张,仿佛是另外一种害怕。 仿佛是过去那种,每次他那高大的身材站在她面前,尤其是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她就会有那种害怕,因为她知道他会干什么。 “唉——这个警备很松懈啊——”将门关上,男人站了便宜又卖乖,然后几步走到冉依颜的办公桌边,因为他腿长,所以,一屁股就坐在了办公桌上,然后朝房间的四周看了看。 “要是白天有别的人像我这样进来,我老婆岂不是很危险——?” 很普通的摆设,光线也不明亮… 冉依颜懒得理他,知道这是个混球,她很懒,趴着歇歇就好,不要理他,不能理他。 “爸爸。爸爸。” 此刻,沙拉从旁边的休息室出来,手里用绳子托着一个皮鸭子,肉肉的小短腿就站在地上,穿着一个黄色的吊带裙,有点松,小小的肩上的裙带都滑到手臂去了,但是,却很高兴,肉肉的小包子脸,两个歪歪的鸡毛毽子。漂亮的大眼睛。 她本来就玩的很开心,见到风冿扬更高兴,小小的包子脸都挤在了一起。可爱的要命 “哟。这是谁啊,是我风冿扬的小公主啊——”立马就从桌上起身了,因为腿长,坐下和站起都没有太多的区别。 一站起来,手一抬,就把沙拉抱在怀里,亲个没完。 “咯咯…”小丫头在爸爸怀里被那铺天盖地的吻给弄的痒痒的,一个劲的躲。 然后挣脱了老爸,就要下地。 终于,在风冿扬亲够了之后,终于把沙拉放了下来。 而冉依颜就冷冷的看着,她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而风冿扬在把沙拉放下地之后,回头看她,看到她眸子里的那抹清冷。 有些沉郁的怀揣了手,然后先进了休息室的屋,声音留在后面。 “冉依颜,进来,咱们的事儿先办——” 他用的是半威严的语气,根本没有半点跟她商量的余地,而冉依颜,苦恼的扶了扶额,但是,没有办法,内心挣扎了两下。 但是去吧,这个混球男人,不跟他扯清楚,他不会放过她。 而在她慢吞吞的走近休息室门口,就被风冿扬一只长臂扯了进来,然后关门,把沙拉关在外面,而将她快速的压在门板上。 终于,耳边是他热热的气息,她似乎可以感觉到他起伏的胸,然后,他垂下来此刻正在死死盯着她的眼神,还有,他身上的淡淡的柠檬香气。 他的手就撑在门板上,将她的身体夹在门板和他的身体之间,然后,就好像她没有退路。 她有些心慌,似乎,记忆里有多久,该是多久,没有面对过这样的他了。 是从他出了车祸,还是更早些。 “你明明就是爱我的,对不对。对不对。否则,你为什么在我失忆了还选择在我身边,为什么在我订婚的时候,你会离去,因为你爱我对不对——” 他的头低头,让他的前额的发跟她的额头齐平,因为对他来说,她真的矮了整整一个头,所以,他躬下身,有些吃力。 呃。似乎又开始在揭她的伤疤了。 冉依颜咬了咬唇,眉宇间有一丝凄楚的疼痛,怎么说的,爱么,她以为自己不爱,但是,为什么她总是默默的纵容他靠近她,纵容他欺负她,然后,他出事的时候,她的心那么痛,他失忆了,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在靠近他的,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自尊全无,他根本记不住她,但是,她依然选择在他身边,并且假装的幸福着,而,听到他订婚,风老爷子来找她,那一刻,她的愤怒,她的痛,大于一些,恨意几乎牢牢的包裹了她,然后,她根本不能面对那个时候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她。 所以,她选择了离开。 爱吗,其实是爱的吧…。至少在乎的吧,而且,潜意识里发现他的失去,他的背叛,让她一次次的哭。痛的钻心,她可以说她不爱么。 只不过,被动的爱着,而且不愿承认。 因为她知道,他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宝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 他的唇贴在她的侧脸,而那修长的手指就开始解她套装上的扣子。 他亲昵的声音,带着情欲浓浓的沙哑,那好听的磁感的声音冲刺在她的耳膜。 冉依颜一顿,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阻止。 但是,他娴熟的动作,已经将她的套装的扣子全部解开了。 看见她没有动,但是,似乎有点紧张的模样。 “乖——”他低头,又一个炙热的吻贴在她的颈脖,有些痒。 她想躲,但是没有躲开。 然后,他将她整个人抱起,背抵在门板上,将她的双腿勾起,环在他的硕壮的腰身,因为她穿着包裙,所以很方便,将丝袜从中间撕开,然后,他对准了她的腿心。 “呃——” 还是像以往那样,有点痛,女人从喉咙里轻轻呼出的一个字。 “怎么样,一百二十万换一次,这个买卖还是很划算的吧——”男人喘着粗气,很投入。 因为他真的憋了很久了,他就是怀念她身子带给他的感觉,别的女人,他没有兴趣。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冉依颜的火就上来,立马转了表情白了他一眼。 但是看到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不知道火应该往那个地方出。 “是不是很爱我,但是又讨厌我。”男人一面恣意的要她,然后看到她那始终冷若冰霜的脸,禁不住就要调侃。 冉依颜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混球男人,一直都是这么无耻。 * 他激烈的来了两次,对她,他根本不想克制。 最后,欲望得到发泄的风冿扬是神清气爽的从休息室的房间里走出来,但是,冉依颜就不同了,用了一大把纸才擦干净。 每走一步身体都软软的,有些酸疼 “呵呵。”她才踏出休息室的门,还没完全走出来,就听到外面沙拉咯咯的笑声。 小东西,一个人玩她也这么来劲,冉依颜正在想她在干什么的时候,结果,一步踏出来,看到满地的纸片,那些都是资料,狼藉的一屋子。 而沙拉手里还抱了一堆文件,小小的身板站在房间中间,还在撒,走一路扔一路。 冉依颜倒抽一口凉气,这些都是公司的文件啊,摆在办公桌上,看到这一幕,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鼓大了眼,气不打一处。 “风沙拉——!” 这小东西怎么这么顽劣。 而小沙拉站在地上,莫名的被妈妈这样一吼,吓住了,天然呆萌在原地。手里还抱着文件,不知道还撕不撕来着。 “风沙拉,你是不是从来没挨打,今天要挨打了——”冉依颜真的是气坏了,这些都是客户的资料和客户签订的一些合同,她怎么可以乱撕… “哇——”小东西知道妈妈在凶她,终于还是吓哭了,然后赌气的把手中的资料朝地上一砸。 一点都不知错,小家伙,冉依颜被她的顽劣更是气的不轻,两步就要冲过来,今天真想把这小东西就地正法一顿。 但是,结果小东西就被旁边的眼明手快老爸一下从地上抱起,抱在怀里。 “风冿扬…” 冉依颜真的是气坏了,这个混蛋男人,难道她管教孩子他也要阻拦么。 “冉依颜,教养孩子你真的一点耐性都没有——” 风冿扬没好气的看了冉依颜一眼,然后抱紧了孩子不理她。 “你——”冉依颜气的气噎,想骂什么,但是却找不到语言。 风冿扬懒懒的丢给她一个白眼,懒得再理她,然后将怀里的孩子往上拢了拢 “沙拉乖,我们走啊,别理妈妈,爸爸办公室里的资料多,沙拉想撕多少都可以——” 于是,这父女就这样走了,然后沙拉收住了哭声,在风冿扬怀里奶声奶气的声音 “坏妈妈——!” “恩恩,坏妈妈——”男人点头附和着。 看到那远处的渐行渐远的父女俩,冉依颜的气更是不停上投,简直是气郁,小孩子这样惯,迟早会被他惯坏的。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 * “喂,冉依颜,你这里都不给我准备拖鞋啊——!”男人一来到冉依颜的公寓,首先就大声嚷了起来。 冉依颜从里屋出来,然后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卫衣,脚上穿了一双棉拖鞋,听到风冿扬的大嗓门,她几乎是气呼呼的一路跨到客厅,然后去鞋柜里把自己凉拖拿出来。 “你的这么小,我怎么穿”男人兴致泛泛的瘪嘴 冉依颜懒得理他,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这是给宝珠的——” 随后又往鞋柜里面手伸进去拿了一圈鞋套出来,给风冿扬摔了两个。 “呃,以后星期六我就把宝珠和沙拉送过来好吧——” 沙拉一放下地立马就跑到客厅里的沙发上爬上爬下,然后换上鞋套,男人潇洒的理了理衣领走进来。 “妈妈,我饿了。”宝珠换了鞋子,直奔着冉依颜进厨房。 冉依颜转头,手爱怜的在宝珠头上摸了摸,轻声道:“冰箱里有茄饼,你先拿出去在微波炉里加热和妹妹一起吃——” 宝珠乖巧的点头,然后去厨房找冰箱。 而风冿扬在后面。 “冉依颜,我也饿了——” 结果喊了两声,女人硬是没有理他,围着围裙又进了厨房。 风冿扬觉得太无趣,只能坐在客厅里打开墙壁上的电视。 听到宝珠在厨房了开冰箱的声音,自己就火急火燎的跑过去。 然后端出了冉依颜说的茄饼,但是整个头还趴在冰箱层里左看右看。 “冉依颜,除了这个,没其他吃的么——” 冉依颜围着厨房在做鱼,还是没理他。 “宝珠,去给爸爸买啤酒——”结果,男人翻了半天,硬是什么吃的喝的没找到,有些气馁的想到放弃,里面全是生蔬 “她那么小,你叫她过马路怎么办,超市在对面,你自己去买——”此刻,一直默不吭声的女人,立马就转身过来了。 风冿扬一愣,这女人,不是不理她么,一喊道宝珠她就插言了 “但是,你这个公寓连电梯都没有,你知道我爬这六楼爬的多惨——”男人一说话,仿佛连气都是喘的,满脸苦相。 冉依颜再次从卫厨旁转身,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你爬楼惨所以你叫女儿去?!”哪里有这样当爸爸的。 好吧,风冿扬闷闷的看她一眼,这个女人真刻薄,过去怎么没发现,他自己去买好了。 回头,还是有点不甘 “宝珠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去——” 宝珠正守在微波炉旁边热菜,看到自己老爸那一脸苦相,丝毫没有一点怜悯,摇头。 她现在饿呢,她在等东西吃,而且,她要守在妈妈身边。 好吧,风冿扬气馁,只能自己出门。 终于,啤酒买回来,菜也上桌了,吃饭的饭厅很小,跟大厅隔开,冉依颜做了一些家常菜,烧了豆腐鱼,炒了几个荤菜一个素菜。 宝珠吃饭是不用太担心的,但是沙拉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吃鱼的时候,就怕她被鱼骨头卡着,每一次,冉依颜都会把鱼肉检查了又检查,然后确定里面没有了小刺才给她。 “妈妈。吹…” 给小沙拉碗里夹了一块嫩嫩的豆腐,小东西才吃了一口,就觉得烫,把小碗支过来要妈妈吹凉。 风冿扬的眸子朝这边看了看,就看见那美丽的脸庞很有耐心的凑过去,把豆腐翻了,给小沙拉吹凉。 其实,风冿扬越来越觉得,其实这个女人还真不错。 虽然每天说讨厌他,但是,还是这么细心的照顾属于他的孩子,而且,把他的孩子都给生下来了。 如果换成了其他女人,跟丈夫都离婚了,生一个孩子既耽搁嫁人,而且还是一笔经费,又浪费精力。 但是,冉依颜还是在他们离婚后把小女儿给生下来了。 所以,这个女人,他一直都觉得她好欺负,心软… 所以,这个男人当的还是很满足。 “冉依颜,我觉得你做的菜挺好吃的嘛!” 男人边夹着菜边高调的赞扬着。 冉依颜还是不理他。 终于,一顿饭吃完了,冉依颜要打扫厨房卫生,然后捡碗去洗。 沙拉在客厅里坐着自己的小车玩,而宝珠端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风冿扬站在客厅里,朝自己两个女儿看了看,确定都不会受干扰,才默默的溜到厨房来。 然后就看见冉依颜那消瘦的身子一个人站在卫厨前洗碗。 那白净的小手就在勾兑了洗碗精的水里泡,而风冿扬从背后悄悄的走上去,拥着女人。 女人的身子轻微的一顿,然后,继续洗。 “宝贝,你打算不跟我说话到什么时候——”男人上前,脸亲密的贴上女人颈脖,一只手从背后环住女人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从前面握住女人的高耸,密密的吻着女人的颈脖。 但是女人依旧不说话,手不停的转着碗,男人的手下移,陪着她一起伸到洗碗的水槽里。 然后,他的大掌附在在她的手背上,然后两只手随着她一起刷碗。 而终于,冉依颜的手一顿,再不动。 转头,瞪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嘿嘿的一笑,那脸皮厚的尺寸无人能及 “帮你刷碗啊——” 冉依颜没好气的转头,不理她,但是,在她转头的瞬间,男人一把将手捏在她的纤腰,强行的扳过她的身,然后大掌握住她的后脑勺,强行的含上她的樱唇,然后,用力的吻着。 冉依颜想挣扎,但是,挣了两下,挣不开,他握在她腰身的手仿佛是铁臂般,紧紧缠绕。 然后,他厚实温湿的舌灵巧的撬开她的贝齿。 “呃——” “别说话,孩子可都在客厅——”男人沉声的警告。 而女人果然挣扎的力道小了。 最后,被男人吻的尽兴,瘫软在男人怀里。 娇气吁吁。 “混蛋——” 终于,在女人喘息过来后,脸潮红。 “你不就喜欢混蛋么——” 男人好看的薄唇轻扬,站在女人身后,悠闲的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说的优哉游哉。 而女人又一次没好气的瞪他。 * “咳咳,今天会议,受你们总经理委托,由我来代替你们总经理给你们开——”然后,在冉家公司的一楼会议室,上百个员工,包括生产线上的所有人,全部都来了。 管理层的就坐办公桌两边,而生产线上的是一排排整齐的长排椅… “这人是谁啊——!” “是啊,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有点眼熟…” 低下立马一片窃窃私语,不管是桌旁的管理层员工,还是坐在房间最后的其他部门的员工,看到会议桌上主席位上笑的春风得意的风冿扬都有点好奇。 而冉依颜则有点羞愧的将头低下去。 看到主席位上那神采奕奕,那笑的俊美非凡的男人。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那笑容灿烂,笑的如同白痴似得表情在给她丢脸… 不就让他来帮她给冉氏的员工开开会,因为这次的货品被烧还有员工因为自己利益而出卖了公司这件事儿让冉依颜一直耿耿于怀,冉依颜觉得,一定要给员工普及点责任感的知识和生为员工应该遵照的职业操守,而她一直觉得风冿扬对管理这块应该比她擅长,所以,才央求了他来。 结果,他一坐在那里,整个人给冉依颜的感觉都是吊儿郎当的,简直让她心惊胆颤。 她真怕,会没有开,反而让她成了员工的笑料。 “呃,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你们先坐好——” 他落落大方的指挥,一点都没有冉依颜觉得尴尬 “今天,我给你们讲讲,员工与企业,因为你们这次货被火烧了,你们总经理很恼怒,一恼怒,就把火发到我头上,作为一直要亲近她的人,这几天我吃了很多冷脸,很辛苦啊——” 他说的委屈,很辛酸,好像那个犯事儿的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样,而冉依颜这一听,脸立马就沉了,她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儿的火发到他头上了,并且,这件事儿,从头至尾还不是他在捣鬼,而他现在,他是故意要在冉氏的员工面前把她和他的关系宣之于众么,然后让她丢脸么,想想真的是后悔,她知道他一直不是好人来着,怎么还会央求他来帮她开这个会,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但是,他现在已经坐在这里了,所以要阻止已经晚了。 男人不看冉依颜,她坐在他的下侧,右手边第一个位置,而冉依颜从一进来就差不多低着头,所以,他也没法去看她的表情也懒得去看她的表情,他刚才说这话是故意气她的,他知道她的脸一定青了,男人侧身坐在皮椅里,眼笑望着下面的满脸愕然的员工,那自信并且俊美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下面,终于,会议开始了。 风冿扬姿势坐正,脸上也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然后,手肘放在会议桌上,声音徐徐。 “作为员工,你们对每家企业有挑选和有被挑选的权力,挑选,就是指你可以有你想进的公司的这种意愿,挑选一个公司,随你的心意而定,而被挑选,就是公司对你的衡量,你究竟够格能不能被这个公司接纳。” 他才说了一句,下面立即鸦雀无声,都专注的听着,而风冿扬顿了顿,继续说下去 “而通过这个挑选与被挑选,也可以说是筛选和被筛选的过程, 最后,你们选择了一家公司,一旦你进入某家公司,就是一个员工和老板相互平衡利益的结果,然后会和公司缔结了一个关系,一个关系,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一旦这种关系缔结,就说明了,你和公司就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你们的要求和义务都能够平衡对方,你们创造价值,而老板通过工资也就是钱回馈你创造给老板的价值,我讲这句话的意思,不要觉得你们进入一家公司是偶然,是必然的—— 你可以说,这家公司不行了,我可以随便换,但是,你能换的,都是相同待遇相同规模的公司,这种环境,跟前一家没有任何的区别,这是市场决定的。 所以,既然在一家企业呆着,就要学会爱企业如家,要知道,一个企业倒了,你们的饭碗就没有了。 你可以等着这家公司倒闭,然后到下一家,但是这种人不管换到什么公司,换多少家公司,都是一样的结果,一个不知道爱岗敬业的员工,最后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在这种恶性循环里,自食恶果,最终,被社会淘汰,而一个优秀的员工,则是每个企业的都希望能接纳的…” 后面的,冉依颜一字不漏的听着,虽然,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恶,身上几乎无一优点可取,但是,这个男人说几句话,还是蛮有感染力的。 而整个会场,从头到尾,大家都静静的听,仿佛比任何一次列会都专心。 最后,会场散开,这一次的会议讲了很久,完毕了,所有人都是一脸凝神的走出去。 “难道你在你的企业每次就给员工这样教导的么——” 等到偌大的会议室,所有人都走开,冉依颜还坐在原位上发愣,他讲了很多,从管理层到生产线,仿佛对所有的东西他都了若指掌。 现在只剩下两个人,而冉依颜这样偏头问他,风冿扬悠闲的点了烟,烟雾缭绕的下的他的表情格外的高深莫测。 “其实,我更希望你夸我床上的功夫好——”男人,慢悠悠的,冷冷的强调,兴致泛泛。烟抵在鼻尖,用鼻子吸着烟的香气。 “所有的理论都是给人洗脑,包括企业的这些东西也是,而我,从来不给风家员工讲这些——” 冉依颜不笑了,有些惊愕“那你怎么——”他怎么能讲得出来这么多 顿了顿,风冿扬无谓的说道 “那是因为风家的员工都很自觉,他们自己知道能进来有多不容易,所以,根本不用**心,尽管,他们的福利并不算很好,但是相比其他,就好太多了,丢了这个饭碗,他们就找不到更好的饭碗——” 冉依颜点头,她承认,他这句话是没错。 “我先回去了,待会,皓蓝地产要开清水湾的新楼盘,我去现场看看——” 冉依颜点头。 “好——” 然后男人站起来,冉依颜都以为他走出去了,结果,一个柔软的吻落在她的脸颊。 “宝贝,爱你——” 他在她耳边轻喃…而冉依颜不争气的脸就红了半边。 为什么会脸红呢,直到男人的脚步声走远,女人仿佛才敢慢慢把头转过来。 “喂,你们觉得中午那位到底是谁呢——”然后,办公区的员工开始八卦。 “是啊,我觉得他好帅哦,你们有没有觉得——”一个女员工立马就开始犯花痴。“从他坐在那里,我看到第一眼起,就被他迷住了” “岂止是帅,你们瞧见他手上的那块表了么,我弟弟以前一直最仰慕的那块百达翡丽钻石机械表,好像还是限量版的,几百万啊。所以,不仅长的帅,肯定还多金…。”又有一个女员工抢着话题聊。笃定的语气… “可是,这样的人,是这样么,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是谁——” “你见过,你梦中见过吧,如果真的是带几百万的手表人,你凭什么觉得你见过——!” 几个办公桌隔开的女员工,此刻,就因为这个话题都从座位上聚了起来,叽叽喳喳。 而冉依颜从她们旁边看了她们一眼,结果所有人都收敛了,等冉依颜漠然的走过。 背后,又一片叽叽喳喳。 “哎,你们说,我们女总经理长的这么漂亮,会不会就是那位帅少爷的情人啊——” “难道你不知道么,我们总经理据说以前是嫁进了豪门,后来男方嫌弃她家底子薄,所以离婚了——”一个女职工当着其他几个女职工遮住嘴一脸的神秘兮兮。 “是么,连我们总经理这么漂亮的女人都会被离婚么,那我们是不是更不能想嫁进豪门了——” “是啊是啊,你看现在我们总经理一个人有时候还带着一个女儿,很辛苦的。”说这句的八卦女就是刚才说冉依颜离婚的这位。说话的兴致很高… 而冉依颜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的闲言碎语头疼的扶额。 难道女人都这么八卦么。 * 下班了,然后,冉依颜看到窗外狂风大作,天阴郁的非常,仿佛又是一场暴风雨了。 窗外的树枝被风刮的东倒西歪。 而她坐在办公室里一直到了所有人都走光了,心里总觉得有些东西沉甸甸的。 而,正当她在郁闷的时候,手机突然亮了,亮了而且轻响了一下,是短信。 是风冿扬发来的短信。 “宝贝,今晚在别墅里过夜,我来接你——” 只有几个字,冉依颜的心却五味杂陈。 她到底要不到这样做,如果今晚她不拒绝,就等于是默认了他的以后对她的动作。 但是拒绝,她似乎又下不了这样的决心。 也许,是因为下午在办公区的那些女人么,她心里是有点小小的虚荣心么,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优秀,自己如果放弃了就再没有了。 久久,她都下不了决心… 随后,干脆把手机扔在桌上。 而此刻的风冿扬,在帝豪的门口,面前停了一列列的豪车,都是身边好友的。 今天来帝豪的太多了,林庭圣,荣天哲,韩凌辰,苏羽儿,慕少,刘少,华少,顾恩华,风允儿,包括顾云芷…还有一些小弟。 加起来很强大的阵势,T市有钱有势的差不多大半都在这儿了,连帝豪的老板都不得不亲自出门迎接。 但是,把所有人都送到,风冿扬去要反身回去… “扬,跟我们进去一起玩吧——”提议的是林庭圣。站在台阶上,所有人似乎都有挽留的意思。 “是啊,哥哥,你走了就少一个人,多没趣啊。”风允儿也蹙着眉到。 但是风冿扬淡笑着没有开口,他不会留下,因为,他还要去接另外一个人。 没有开口拒绝,直接是走人了。 其他人也知道多说无益,留不住…。 且乐自己的吧… 顾云芷站在那里,几次想开口,但是看到别人在劝,她也就没有开口。 可是,最后,风冿扬却真的没有留下来。 最后,看到所有的人都朝着帝豪里面的走廊上走,她默默的跟在后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合群了,但是为什么他这群朋友也不强留他呢?明明今天这么多好朋友都在场,而她更是刚回来,算是给她接风洗尘的,而他却走了。却走了… 他到底要去干什么,有什么人什么事儿重要得过她顾云芷呢,她不是都在这里么,他怎么还可以这样一点都不在乎她感受的走掉,顾云芷的心里酸涩不已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一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09 本章字数:9918 他到底要去干什么,有什么人什么事儿重要得过她顾云芷呢,她不是都在这里么,他怎么还可以这样一点都不在乎她感受的走掉,顾云芷的心里酸涩不已。 冉依颜在办公室里坐着,一直坐,等到天差不多黑了,理智仿佛告诉她,她不能这样让自己沉沦,然后一而再然而三的成为他的禁锢,难道自己还没有尝够他带来的锥心的疼痛么,还有体会够他给予的酸涩么。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还是一直坐在这里,是因为身体太重了,腿太僵了,走不了是么。 是走不了还是不想走。?! 她纠结,难过,这种极端矛盾的感觉,让心里腾升起一种恐慌,她害怕,自己不论怎么选择,可能都会失去。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患得患失。 然后,什么时候,听到了大门外的车的响声,是停靠在门口然后锁车的声音。 她觉得,可是是他来了。 但是,心却很紧张,很紧张,冉依颜,你想好了么,如果你现在不拒绝,等待你的就是过去的暗无天日的束缚,可能并不会辛苦,可能会一举一动受他的控制,你会活的很卑微,你都想好了么,准备好了么。 难道你忘了,在他身边呆着就仿佛是走近了一个黑洞里,然后,那强大的吸力,然后将她带进无尽的黑暗深渊。 “依颜——!”一声焦急的喊声,似乎,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但是也没有开灯,所以,加上现在天色已晚,加上外面狂风大作,立马就是风雨交加的雨夜。 所以,她听出了他声音的那种浓浓的紧张。 可能他以为,她已经走了。 结果,男人推门进来,然后,就看见冉依颜坐在办公桌前,电脑挡住她的头,人都坐在阴影里,屋子暗如漆夜,只有电脑的蓝色的屏光在不停的闪烁。 “为什么不开灯——”男人看到她终于还坐在那里,脸色沉郁,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去按灯的按钮 “别开——!”女人在黑暗里突然惊悸的叫了一声。 风冿扬的眉一蹙,眼眸凝了凝,手都已经摸到了开关,但是,最终,手僵在半空,收了回来。 眼眸子里浓浓的疑问。 接着窗外还没有全然黑下来的天的昏暗光线,然后,他修长的腿,带着疑惑大步走近她。 “你别过来——”然后,本来是坐在座椅上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语气里有些稍微的恐慌,借着幽黯的光线,风冿扬瞥见她脸上的紧张。 他听到她在叫他别过去,脚步顿了顿,但是,接着,两秒之后,男人脸上有稍稍的不耐烦,等冉依颜还没缓过神来,男人飞快抢步上去,一把就把女人从办公桌旁边扯了出来。 “他娘的,你给我矫情什么——”有些生气和不耐烦,他忍不住爆粗口,什么不能开灯,又不让他过去,让他以为他这是在跟她捉迷藏啊。 一把将冉依颜从办公桌里扯了出来,他力气大,所以提女人的身体仿佛在提小鸡仔一样,将她粗鲁的提出来,然后就钉在墙上。 他对付她几乎都不废力气。 他每次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那种的粗壮,那粗壮的骨骼,结实的肉弹起,连毛根和血管都能看见,他手上的那一根主脉血管很粗。 他的手臂都差不多跟她的大腿一样粗,所以,这个身材的比列和力气的差距是不言而喻的。 而他,每次这样,将她钉在墙上,然后,环在她身上,将她夹在墙壁和他的胸壁间,那逼仄空间里,他雄浑的男人气息,浑身弥散,铺排而下,呼吸里,仿佛都是他气息里的味道,然后让她感受他强大的存在。 “。你这个混蛋。你就是这么混蛋。” 每次,一点都不听到她的话,然后,强行的逼着她照着他的意思做。 想想,真委屈,她知道,这就是他的坏脾气,跟着他,就是因为他这个坏脾气,她真的吃了很多苦。 “滚,你走。你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掩面哭泣,她羞愧,她矫情,她哭的像个小孩。 她明明知道不能再跟他牵扯,可是,还是将狠话说不出,到底自己是怎么想的。 就在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她都紧张的想逃避,可是,到现在,被他一手给抓了出来,按到墙上,感受到他就贴近在她的身边,感受到他握着她手背的掌心温度,她忽然的厌恶和紧张都消失了。 面前的是他,就是他,没有风家少爷的光环,没有暴虐打她的那种令人畏惧的脾气,此刻,他就在身边,强势的影响着她的个人生活。 仿佛,她的生命里,这个男人的出现是必须。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她走的多远,最后,他都会阴魂不散的,最后老天将她带到他的身边。 然后,在她体内埋下种子,将她蜕变成完全是他一个人的女人,然后,牢牢强势的占据了她的一切。 “走,你舍得我走么——”男人将她无奈的捶着他胸的小手,捏的死紧,喘着粗气,这死女人,明明她就舍不得他,明明她就放不开他,否则,她何必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等他,何必要给她生孩子,何必要在他失忆之后自己还委屈着回到他身边,但是承认自己爱上他就那么难么。 舍得么,她舍得么,虽然一面在捶他一面在打他,厌弃他,但是他抓着她的小手却温暖的非常,温暖的她根本不舍得挣脱。 “就是舍不得啊。你这个混蛋…”她泣喊,最终将她的心里话还是喊了出来。眼泪颗颗的滚落下来。 喊出来了,却无比的委屈…。 她气自己的不争气,气自己的犯贱,恨明明被他欺负的要死,她却没有勇气挣脱。 不管他怎么伤她,折磨她,她总是要一次次的飞蛾扑火的,甘愿被他困在身边,就因为潜意识里,她还是舍不得离开他。 “这不就对了,宝贝——”然而,听到她的那句舍不得,风冿扬的心情简直是说不出来的好,外面雨声阵阵,风声呼啸,而屋子里的温度却骤然升温,他看着女人那咬着唇委屈的模样,眉眼温柔的仿佛要滴下水来。 “别咬。疼…”看到她咬唇的模样,他心里都是爱怜,拇指轻轻的剥下被她咬出的樱唇。 “宝贝,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很爱你,跟着我,我不会再让你疼,好不好——” 男人垂下头,那额前的发就扫到冉依颜的额头,他高大的身材附在她娇小的身体上,而外面已经差不多黑透,滴落的硕大雨滴,响在耳侧,整个公司空无一人,安静,却让人莫名的感到静谧和心安。 “嗯——”她如同一个顺从小媳妇,很乖巧的点点头,他的前科太多了,每次都说不让她疼,结果,一次又一次伤她。所以,她几乎都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了。 但是,就像这样被他宠着,明知道他可能只是说说,她还是不想跟他计较… “哦,乖——”男人捧起她的小脸,一个亲柔的吻落在颊上。 第一次见她如此的乖巧,如同一个被剪了爪子的小猫咪,很温柔,很顺从,很听话。 男人的心情大好,当一个吻落在她的脸颊之后,唇继续往下,细细吻过她的细软的耳垂,然后,颈脖。 冉依颜觉得脖子上一片清凉。 “呃——” 他的狂热总是让她吵架不住,在他的带领下,女人闭眼,然后不能自已的口申口今声从软软的唇畔溢出。 男人的手指熟练的解开她胸前的衣物扣子。 然后,情欲汹涌之时,风冿扬身上的手机却一点都不和时宜的响起,不仅响,而且响的很大声。 妈的,这突如其来的手机的声音,同时惊动了两个人,风冿扬还专注这手里的事儿,本来很不想理那个破手机,但是冉依颜明显已经被打扰了,睁开了眼眸。 感觉到冉依颜已经分了神,而风冿扬也就被打扰了兴致。 不得不停下来接电话。 “喂——”男人那拽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风冿扬,你这个死小子,快点给我滚过来,我们这边全部都在等着你过来——”是林庭圣的声音,听到出包厢里面很大的噪杂声。 看来,人人都喝的很嗨。 “你不过来,以后别说你认识我啊——”林庭圣的声音很清晰,看来,他没喝多少 “***,你当我是三陪啊——”风冿扬也调侃着爆了粗口,但是,唇角却微微扬起。 怕什么,反正都是玩,他风冿扬最喜欢玩… “宝贝,我们过去啊,他们叫我过去——”风冿扬如此对着冉依颜说,细心的把刚才给她解开的扣子又重新扣上。 她的身体只能看他碰,别人想看一眼都不行。 “不用担心,跟我过去就行了——”似乎看出她眼里的迟疑,风冿扬爽朗的回答她,什么事儿有他呢,跟着他就什么都不用怕。 冉依颜不知道他说的‘过去’是去哪里,但是,她已经猜到打电话的一定是他的朋友,这么晚了,公司不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找他。 是的,只要有他,她不担心… 所以,她默默的点点头。 * 包厢里玩的很嗨,扔骰子拼酒,比点数,点数小的人算输,输了的人喝酒,唱歌的唱歌,把妹的把妹,整个包厢的气氛是乌烟瘴气,但是大家都玩的很嗨。 而荣天哲已经又叫了几个人过来,林庭圣也到处打电话找人,玩这个东西,必须要人多才好玩。 侍者进来,又送了几瓶红酒进来。恭敬的站在门口躬身。 “风少已经进了大门口,立马就进来——” 等着一分多钟,才看到穿着一身整齐西装的风冿扬出现在门口。 脸上带着一副欠抽的笑意,却笑的很灿烂,似乎他也在为他今晚之前的缺席有点不好意思。 风冿扬一进包厢,几个人同时站了起来。 林庭圣在摆酒杯。 风允儿站起来叫了一声“哥——” 但是风冿扬没有答应,而直接抓起面前的酒杯,挨个挨个的敬酒,为今晚的自己的离开先陪个罪。 头上第一个除开风允儿就是顾恩华,所以,顾恩华就是风冿扬敬酒的第一个对象,然后是顾云芷。 不管怎么说,看到风冿扬还是回到了包厢里,她的心情还是高兴的,毕竟,这个男人,她还是真心在乎的。 “还以为你今晚被哪个美女绊倒腿,走不开了呢——” 顾云芷今晚穿着一件水蓝的露背的长裙,脖子上挂着一串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她的肌肤很白。 然后妆容很精致,是那种第一眼不算惊艳却很耐看的女人,身上很有味道。 风冿扬知道顾云芷这句话是在调侃她,但是,他却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笑,那俊美的脸庞,只要一笑,就有一种亦正亦邪的男人的魅惑力,那好看的薄唇轻勾,他不说话,只是碰了杯喝酒,然后那种慵懒的笑意表情里有种很致命的吸引力。 原本就很精致俊美的五官,一笑,仿佛更是俊美非凡,而顾云芷,尽管出国这几年,她见过不少的帅哥,就算是林庭圣,荣天哲,自己的亲哥哥,自己身边的这些都没有一个丑男,但是,她还是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不同于其他男人的一种致命吸引女人的东西。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 但是她很欣赏。 结果,酒杯碰了一圈之后,风冿扬才消停下来。 然后,走到窝在沙发最前端的冉依颜的身边,斜着身子慵懒的坐下,他一坐下,就好死不死将女人整个娇躯纳入身体里。 而冉依颜在他敬酒的时候没有管他,她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风冿扬身上,她在他的背后,她的身体很娇小,所以,混乱中,别人也瞧不见她,不在意她,她就那样大大方方进来了,然后找到这个离点歌台最近的地方,面前放了一些小吃和水果,吃小零食,看大屏幕上的跳动的歌曲的画面。 很安静的待在这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然后,她知道风冿扬敬完了酒要来找她,所以,她不着急,如他说的,有他,她不用担心。 是的,她真的不担心…以前也都是这样的。 不管出了什么状况都有他摆平。 结果,他真的就来了,一个翻身就把她小小的身体容纳在怀里。 “宝贝,要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看到她安静的坐着,风冿扬怕她无聊,喝酒,她不擅长,然后,又不玩妹子,所以,她来这种场合很无聊。 但是冉依颜却摇头,她不想唱歌,她唱的也不算好。而且,她不喜欢引起人的注意,她就喜欢安安静静的待着。 有他在身边。待着就好。 然后,男人用叉子叉了一块苹果,沾了沙拉酱,给她递到唇边。 冉依颜愣了一下,结果,还是张口含了。 然后,男人就看见停留在她唇边的沙拉酱,唇凑过去,将她的樱唇含着,舔弄着。 冉依颜被他弄的很痒,沙发里柔软,他每次欺身上来,她就急着想躲,但是,躲不掉,每次被他吃个精光。 而顾云芷捏着红酒的杯子,正漫不经心的摇曳着,她的旁边坐着顾恩华,还有风允儿,如风冿扬说的,顾云芷骄傲,骄傲就是很多时候喜欢主宰一切,然后,强烈的想要引导一切,让别人的思路跟着自己走。 然后,她的眼眸从风冿扬下场之后,一直在寻觅,沙发最中间的位置里,她以为风冿扬会坐在那里,结果没有,一度很多时间里,她已经风冿扬出了包厢。 但是,又一次漫不经心的瞟着眼眸,余光就看到沙发挨着点歌台的一截,那坐在沙发首端,跟她首尾相隔,离的很开的穿着亚麻色西装的男人,那宽厚的背脊,背向着其他人,而且包厢里,那里的灯光很暗,如果不是她定睛了看,根本不知道那里坐了人,红色的光芒下,她分明的看到风冿扬身下拥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子几乎被他遮挡着,只看到白色的裙摆,然后,是不是能看到女人举起的手肘。 冉依颜在乐呵呵的捏风冿扬的脸,而风冿扬搂住她的纤腰,任由着她捏。 时不时那恶作剧的吻落在女人的纤细颈脖上。 然后冉依颜被他吻的痒痒,她每次不要他吻的地方他偏要,如同跟她作对般,将她弄的没有办法。笑到到差点气岔。 看到他们这样甜蜜的嬉闹,顾云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但是,她幻想着那会不会是风冿扬找的应招女郎,而她又明明知道,风冿扬以前是不会胡乱的碰女人的。 难道,就是因为她伤害了他,所以,他自甘堕落么。 居然去找这种女人。 但是,终于,风冿扬怀里的女人终于露出了一个面,忽然间,女人将风冿扬整个身体推开,然后去拿桌子上的饮料。 然后,那一刻,顾云芷,终于看到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看到了,然后也震撼了。 很漂亮的女人,至少顾云芷活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头发是向上挽起的,白色的百褶连衣裙,然后,精致的脸蛋,耳旁垂下的两络卷曲的耳发,让她有种别与一般美女的温婉,她身上弥散着一种清甜的气息。而且,高雅,给人落落大方印象。 明明感觉她在和风冿扬嬉闹,但是,表情里却没有一点浮夸和炫耀。 怎么会,怎么会,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在扬身边… 她的扬,她的扬,除了她顾云芷,没有人配得上风冿扬 “她是谁——”她情不自禁就问出口了,然后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抖的声音。 而风允儿在跟苏羽儿摔着骰子,输了罚喝酒的游戏,也没有注意到顾云芷。 但是苏羽儿突然抬头,她看见顾云芷那颤抖的端着酒杯的手,莫名的回味着她刚才的问话,然后顺着顾云芷的视线。 “哦,那是依颜姐,扬哥哥最爱的女人——”,相较于这些少爷,苏羽儿跟顾云芷认识的时间短,可是说是今天第一次玩,所以,并没有好多心思,抬头明明看到顾云芷的视线的确是那个方向,而且那里坐了的人只是冉依颜和风冿扬,风冿扬是在场的谁都认识的,那么顾云芷问的一定是冉依颜了。 而苏羽儿并不知道顾云芷此刻的心思,她一直比较喜欢冉依颜,所以,凭着她的感觉,风冿扬是爱冉依颜的。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毕竟苏羽儿也是随口一说,然后,说完了继续丢骰子玩自己的。 她和风允儿年龄相近,所以,就比较和风允儿谈得来… 而在旁边听到这句话的顾云芷脸一下子黑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难看,心里突然有些慌。 扬最爱的人,不应该是她么,不应该是她么! 其他的女人都只是她的陪衬,只应该是她的替身。 是的,风冿扬最在乎的女人是她才对,毕竟,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女人只是她。 凭什么会因为半路杀出来的这样一个女人然后扬对她转了心意。 “哥哥,扬真的爱这个么——”许久,站在那里的顾云芷恍然中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那举着红酒的手指已经冰冷,身体也僵硬的非常。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的你要那么任性离家出走,嫁到风家有什么不好,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以后生下的孩子就是我的外甥,还可以帮助顾家,结果呢,你居然跟着一个家丁出走,喏,你看,现在风冿扬变了心,喜欢上那位,每天为了那个女人要死要活的,那女人说什么风冿扬都照做,就生怕得罪了她一点,日子过的风光的不行。” 所有人在这嘈杂声里玩的起劲,只有这顾家兄妹,几乎不用看对方,却清晰的听到对方在说什么。 从顾云芷问那句‘她是谁——’,顾恩华就知道她在问指什么,当哥哥的总能敏锐的察觉到妹妹的情绪波动。 顾云芷一下傻傻的表情,站起的身体一下子跌坐到了真皮沙发上。 “哥哥,他真的很爱这个女人么——” 又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个男人,风冿扬,几乎一晚上,他的身体他的眼眸都没有从那个女人身边离开过。 而且,时不时的,用唇逗弄着那女人身上的敏感,就这样看,扬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以前,他从来不主动碰哪个女人,对她,也从没有这样主动热情的挑逗她。 怎么会,怎么会,难道就是因为她这一出走,改变的东西竟然这么多么。 难道,她真的失去了风冿扬么… 扬。不应该是她的扬么,曾经只容许她亲近的扬,曾经只会把头放在她腿上的扬。 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注意力全部放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了。 这不应该,这真的不应该啊。—— “小姐,我能让你身边的这位男士陪我喝杯酒么——” 什么时候,冉依颜听到这陌生的声音抬头,然后,那美丽的眼眸不解的盯了盯站在她面前看起来不太面善的女人。 虽然她笑着,冉依颜却知道,她的笑不是出于善意。 而顾云芷此刻见了冉依颜,女人对女人,尤其是中间因为一个男人而纠缠的时候,相互都会敏感的,所以,顾云芷在这句话说完后,就瞥见冉依颜眼里同样对她深深的戒备。 一想到顾恩华说的那句‘你看,现在风冿扬变了心,喜欢上那位,每天为了那个女人要死要活的,那女人说什么风冿扬都照做,就生怕得罪了她一点,日子过的风光的不行…’风光的不行。风光的不行么…此刻看到面前这张美丽的脸蛋,顾云芷觉的这张脸蛋上的表情厌恶恶心的要命。 不就是一个凭借着一点长相上位的婊子,接着扬的宠爱所以风光而已,否则,她有什么资格攀上风家这样的豪门,霸占着扬这样数一数二的男人。 还风光到不行…有什么可风光的… 此刻,冉依颜的那水灵灵的眼眸,里面闪出的晶莹的光盯着顾云芷的时候,顾云芷一点都感觉不到那双眸子的漂亮,没错,厌恶,更一层的厌恶,她就讨厌这样外表清纯,内里风骚的女人,就是因为这双漂亮的眼眸,在扬的面前装柔弱,装可怜么?! 一晚上都跟扬在这沙发上打的火热,此刻,她才一过来,她就用这样的眼眸看她。怕她勾引自己的老公么,哦,不对,是前夫。 难道她自己不是在借用自己的这张脸蛋勾引扬。 明明就是不情愿扬跟她喝酒,明明对她有戒备,于是装出这样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是来博取她的同情还是博取扬的同情,这种绿茶婊她顾云芷见的多了。见多了,所以深深的不屑。 而风冿扬偏头看了一眼顾云芷,乜斜了眼,颇有一副调侃的语味。 “顾大小姐是在请我喝酒么——” 他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当着冉依颜的面让顾云芷有点难受,他一定要这样么,难道她不知道她真的是想挽回她,明明知道他在笑,却也知道他眼眸里的笑未达眼底。所以,她才会难受 “扬,我们出去说——”低头,那唇上的红和酒杯里摇曳的红很有一种在包厢里应该独有的这种味道,红唇,迷情。 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显示她和风冿扬的不一般的关系。 而风冿扬看她的眼眸微眯了眯,许久,却又忽然的笑了起来。笑的兴致盎然。 “好,出去说——”于是,风冿扬同意了,从沙发上起身。 “扬——”但是,转身的时候,却被冉依颜这样轻轻的叫了一个字,扯住了风冿扬的袖口。因为她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太多的安全感。 而且,的确,从见到顾云芷的第一刻起,顾云芷身上的强大气场让冉依颜有些怯场,冉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不是这样,可能是因为坦白了,爱上了,所以,才会担心吧。才会脆弱吧。 害怕他被人抢走,害怕属于自己的温存远离。 每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跟别人的女人有纠缠。 而顾云芷,冉依颜从第一眼看见她,就看见她眼眸里的挑衅。虽然,她不知道顾云芷和风冿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这样出去。 翻身,风冿扬低着头,抚上她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顾云芷的眼眸随即一暗。 “乖,没事儿——” 他那暖暖的磁性的声音,仿佛能给人心安的力量。 他的手抚上她白皙细腻的脸蛋,她那细腻柔软的肌肤触感,就像把他的吸住,舍不得抽离。 但是,最后,冉依颜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和刚才的女人从包房的门出去。 她的眼眸里有自己都无法排遣的黯然。 难道,这就是爱上么,在爱情里,人一旦爱上,就会变得卑微。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 而走廊上,一男一女才刚出来,在锡箔纸包裹的走廊墙壁,反射出金灿灿的光,昏暗的走廊上的灯,长长的尽头没有一个人。很安静。 而女人,一下子将男人压在墙上,掂着脚,捧着男人的脸就狂乱的吻上去。 “顾云芷,你干什么——!”男人被她突然上来的吻给弄的极不适应,风冿扬是谁,对女人深度洁癖,一般不经过他的允许碰他的女人他都不习惯,他不会让女人随意的碰她,但是,女人的力气还挺大,风冿扬稍微使了点力气才将她摔开。 摔开之后,英气的眉宇敛起,脸上则是满满的厌恶和疏离。 “扬,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是真的不要我了么,你忘了,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我们才是一起长大,没错,我做错过事儿,难道,因为做错了这么一件事儿,你就要判我一辈子死刑么!”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二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0 本章字数:6098 “扬,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是真的不要我了么,你忘了,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我们才是一起长大,没错,我做错过事儿,难道,因为做错了这么一件事儿,你就要判我一辈子死刑么!” 女人那闪着盈光的眼,泛着泪花的模样,眼眸里闪着真切的痛楚,就那样站在风冿扬面前,抬头看着她,那美丽的眼眸带着殷切的哀求。 而风冿扬沉默着的看了看她,她离他那么近,就站在他面前,女人的眉眼他是熟悉的,而且,很熟悉,这是从小到大一直伴随着他长大的女人。 越看她,这种感觉越熟悉,而这种熟悉感也越大,她清明的瞳孔盈满了他的冷沉的俊脸。 风冿扬知道,他应该当机立断,然后,告诉她,失去了就不可能再有可能,因为,一开始,他对她的感情就并不是那么的深,跟她订婚也是因为他觉得跟她也是有感情的,他不想伤害她,如果,那个时候,她不走,现在,风冿扬娶的可能就是她。 而冉依颜,已经成了祁家的少奶奶了。 一切都不会相同。 按常理来说,既然他现在选择是冉依颜就不能再给她希望下去,他应该告诉她,他们之间不可能,告诉她,别再在他身上费心思,因为他已经不可能和她重好。 但是,面前的女人,她哀切的眼眸,他实在狠不下心,因为,的确,对于风冿扬来说,她对他的意义跟一般人不同,他不能向对其他女人那样冷血和残酷,用他风家少爷的身份,用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充盈的势力,摆脱任何一个女人的纠缠。 但是面前的人是顾云芷。 他想狠下心来,跟以前那些胡乱纠缠他的女人一样,用自己的冷酷和冷血让别人退缩。 但是,面前的人是顾云芷… 说不上情,也谈不上爱,但是却在小时候生生的影响过他的生活,并且,跟她有情分在。 所以,他深谙的眸,一直死死的盯着面前这哀求着他的女人,因为她的哀切越深,他的深谙瞳孔越幽深。 那是一种矛盾和复杂。 “扬,你忘了么,小时候你只喜欢趴在我的膝盖上。然后,帮我写作业,你忘了么,小时候,你从来不许别的女生碰你,但是你不是可以包容我么,我,对你来说才是唯一的特别是不是——?” “没用的,顾云芷,你现在不用跟我说这些,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可能娶你,更不可能爱你,既然是你选择的路,你自己应该去承担那些后果,而不是现在来央求我,让别人原谅你,为你做的错事儿买单。” 许久,他还是想清楚了,他说这些话不是为了伤害她,也不是因为现在她来求他了他幸灾乐祸觉得快意,而是,他内心一直是明白的,风冿扬爱的,只有冉依颜,能配得上风冿扬的,也只有冉依颜。 冉依颜身上有的东西,别的女人没有,她就是这个世上的唯一,不管是对其他人还是他风冿扬,她都是唯一。 “扬,难道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么,为什么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就因为那个女人么,她哪一点比我好,哪一点比得上我。我和你十多年的感情,她算什么,她到底算那根葱,一个装清纯的婊子,你就这样被她迷的晕头转向。”顾云芷对着风冿扬手指指着门里就大声嚷嚷,反正,包厢里嘈杂里面的人听不见,而她手指的里面,就是指冉依颜。 “她不是婊子,不许你这样说她——” 而听到顾云芷对冉依颜的辱骂,风冿扬也一下发火了。 “你袒护她,你还在袒护她,扬,你现在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她给你灌迷魂汤了,你却还在这迷魂汤里——” 面对顾云芷的咄咄逼人,风冿扬冷冷的无聊的看她一眼,留下一个轻蔑的眼神在后面,然后转身,推开包厢的门,将她留在后面。 他懒得和她说,他的感情,他不用向任何人说,任何人证明。 他爱一个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他从来都遵从他自己的本心,没有女人能给他灌迷魂汤。 而顾云芷就这样才说了一半的话就被风冿扬转身,淡漠的丢在身后。 觉得又羞又愤。 他就如此的不屑她,漠视她。 扬,曾经那么依赖她的扬,转眼间,怎么成了这样。 而,当风冿扬进去,冉依颜就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屏幕闪动的光下,风冿扬看不清这个女人的表情,但是,似乎看懂了她眼里的一点担心和紧张。 那美丽的小脸上,美丽的眼眸里,很明显的紧张,包厢里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玩耍的方式,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仿佛就只是在安静的等他,裙摆包住大腿,很本分的模样,这样的女人,仿佛小女人般,总是让人有说不出的心疼,想要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守护她。 “宝贝,干什么这样看我——”男人迎着她美丽的眸子,挨着她的身体坐下,因为这边比较靠前,只有她们两个人,安静,却也冷清,他走了,冉依颜就一个人坐在这里。 他一坐下,冉依颜就闻到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柠檬香,真好,还有靠近他身上的体温,和他说话的声音,对于现在的她一个人在这个清冷的座位上,是多么的需要啊。 其实,刚才,看到他走出去,她真的很担心。 她知道她控制不了他的感情,掌握不了他的心,所以,她已经坦白了,在他面前已经毫无自尊的坦白了她的在乎。 所以,因为在乎,所以紧张,因为一旦承认爱,那么这个人就会在爱情里卑微。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是,她却看得出她对风冿扬的那种态度,一种调侃的态度,是过去,冉依颜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 而且,这个女人对风冿扬的眼眸里流露出的欲望很明显,她本来想阻拦风冿扬出去,但是,风冿扬却在她额头上给了轻吻,然后给了她一个‘乖——’,她好像就再不能做什么了,只能按照他的意思‘乖——’ 乖乖的坐在原地,乖乖的等着他回来。 “宝贝,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困不困,要不要回家——”将冉依颜搂在怀里,男人的铁壁环在她的肩上,将她小小的身子抱得很紧,尽管外面狂风大作,雨点声那么密集,有他的地方,仿佛就是温暖… “云芷,你怎么了——”一进来,顾恩华就瞥见顾云芷脸色不好。 见她垂着头,嗒怂着脸…。 但是,顾云芷也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盯着风冿扬的方向,看到他和冉依颜在沙发上又腻在了一起,眼眸又是一黯。 “打电话叫文翔出来吧——”喝了一口酒,顾云芷的脸上有些沉郁。 “顾云芷,你疯了——?!”坐在沙发上上的顾恩华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 “叫你打电话,你那么多事儿干什么——!”陡然的提高了声音,顾云芷转过来盯着顾恩华的脸上满满的怒火。 没有办法,顾恩华只能拿手机按号码。 才十多分钟,包厢里进来了一位年轻俊逸的男人,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尽管没有多少人注意,但是男人在进包厢的那一刻,风冿扬还是注意到了。 男人穿着一身质地很普通的黑色西装,虽然气质还行,但是从他进来就一直泛起在唇边的笑,身上仿佛总是有一种让人觉得憎恶的气息。 “小姐——”他走近,首先是恭敬的对着顾云芷鞠躬。 看来这就是顾家的家丁了。 “文翔,来,陪我喝一杯…”打了个酒嗝,立马给徐文翔腾开一个座位,顾云芷的身体往左边挪了挪身体,晃晃倒到,给徐文翔端了一杯红酒。 那娇媚的唇,迷离的眼眸,绯红的脸蛋,高耸的胸,一切一切都对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那带着亮色的眸,眼底闪烁,当着这么多人在场,他不敢放肆,但是还是接下了顾云芷的酒杯,却没有喝,将杯子放在玻璃茶几上。 凑近,柔声“小姐,你喝醉了——” “我没醉——”顾云芷一声喝止,然后,手一伸,就把徐文翔的颈脖挽住,然后,将自己的红唇凑上去。 天干勾了地火,于是,沙发上的两个人快速的拥吻了起来。 顾恩华在旁边,想阻止但是对于顾云芷的事儿,他又从来不敢多加干涉,记忆里,这个妹妹比他凶悍。 “扬——”此刻,冉依颜看见风冿扬转过去的脸色有些沉。是因为看着顾云芷和那个男人拥吻,所以,风冿扬的脸色有些沉么。?! 而冉依颜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的脸色,但是,风冿扬脸色沉郁的时候,冉依颜也不敢逾越,于是,她轻轻的唤了一声风冿扬的名字 冉依颜的这一声轻唤,让风冿扬醒了神。 “颜儿,我们走吧——” 风冿扬转头过来对她柔声道。 看到他明明是沉郁的脸色,但是却故意柔软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客气的商量,冉依颜的眼底一凝,眸底闪了闪。最终,点头…。 然后,没有惊动其他人,风冿扬就带着冉依颜走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惊动了人他们走不了,所以,只能不惊动。 然后,上了那辆敞篷的玛莎拉蒂,出了地下车库,把车顶的敞篷合上,然后,跑车在雨里不断的驰骋。 车轮不停的冲刷在雨水里的声音。那种狂飞的速度,一度如开车人的心。 车里,只有两个人的灯光下,风冿扬的脸色很沉,那种沉,让冉依颜有点惊悚。 * 然后车开往别墅,停在门口,然后佣人拿了雨伞过来,然后冉依颜接过来,给他打在头顶上。 然后,那晚,风冿扬在床上狠狠的要了她,尽管这一次,冉依颜都痛哭了,男人依然是一点都没有手软。 那一刻,她对于他如同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那一刻,冉依颜浑身都痛。 她却没有求他停下,一晚上,他的强烈,狂热,仿佛要把她摧毁。 冉依颜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狂乱然后仿佛是失去了理智的风冿扬—— 她的身和心都痛了。 * 第二天,上旋咖啡厅。 冉依颜挨着窗口坐下,而她的对面,就是顾云芷。 两个女人相对,然后侍者端来了咖啡。 冉依颜坐在那里,穿着一身白色的针织衫,下面是蓝色紧身长裤,然后,高跟鞋。 顾云芷是一身红色纯毡的大衣,漂亮的红色的波浪卷发,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渔夫帽,很衬她的脸型。 她的皮肤白皙,跟冉依颜一样白皙。 然后,四目相对,顾云芷在笑,而冉依颜的眼眸里有疑惑。 顾云芷纤细的素手往下,将包包拉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一叠厚厚的用信封包裹的东西。 然后,取出来,放到冉依颜面前,五根手指压在上面,往冉依颜面前一推。 “喏,这个是给你的——”那染着鲜绿的指甲就盖在牛皮纸上,撤走的时候,顾云芷的脸上还带着一点高傲的笑。 “这是什么——”冉依颜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那一叠厚厚的东西,不解。 顾云芷的脸庞抬了抬,美丽的脸庞迎着明媚的光线,很漂亮的肤色 “钱——” 女人的红唇,轻启,然后优美的眉型一挑。 “你这是什么意思——!”冉依颜冷冷的目光看她,不懂,不解。 “拿了钱,滚,不要再待在扬身边——”女人的红唇一启,盯着冉依颜,毫不客气的语气。 “我不会要你的钱,而且,我也不会离开他——”冉依颜的眼眸黑如点漆,灿如辰星,就坐在那里,坚决非常。 “啪——”反手,是冉依颜绝对没有想到的一幕,半米的玻璃桌,然后,顾云芷抬手就给了冉依颜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在冉依颜脸上,来的又快又狠,打的冉依颜措手不及。 打完了,顾云芷坐在桌边,眼底亮开,然后,傲然的揉了揉打人的手。 挑衅的看着冉依颜,而冉依颜没有还手,那眸光却依然坚定。 “量你也不敢还手——”顾云芷惬意的表情,然后脸上带着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难道,你还真的打算跟在扬身边过一辈子啊,你要明白,你不过就那么一个家境,你们家的小企业,根本够不上顾家的冰山一角,你拿什么配扬,当风家少奶奶,呵,真的是在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女人鄙夷的话傲气的丢下。 而冉依颜沉静的眸,盯着桌边的一角,眼眸有些微微失神。 “是的,你说的对,我不会还手你,如你所说,我们冉家一个小小的企业惹不起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而我冉依颜也更惹不起,得罪不起,但是,这些钱我还是不会收的,而且,我也不会离开扬——” 语末,她还是抬起头怔怔的看了她一眼。 “你——”顾云芷突然被她兜起来的满腔怒火,她是很想骂人,但是,转眼间,因为太气愤,所以,一时气堵在喉间,没有骂出口。 “贱货,贱人——”她猛的就站起来,抓起放在冉依颜面前的厚纸袋,朝着冉依颜的头砸下去,狠狠的砸下去。 然后,纸袋裂开,很厚的红色的钱币掉了一地,哗啦啦的从冉依颜的头顶落下,然后,周围的顾客和端着咖啡的服务员都惊呆了。 有服务员端着咖啡从那里走过时,根本不敢往前面走,宁愿绕道,然后豪华的咖啡厅,在这个寂静的下午,钱币满地,所有的人的异样目光都往这边投了过来,而冉依颜就那样,显眼的坐在那里,半垂着头,动也不动,头顶上还顶着几张纸币。 看到冉依颜半垂下去的头,顾云芷随口开始大骂 “所有的贱人都是你这种打不死的小强,你以为,凭借着一张脸蛋就能进风家,你也太异想天开了,贱人就是贱人,除了整天陪男人睡觉以外,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你真以为扬为一直喜欢你这种人么,如果你这样想就错了,他不过是看你还有两年青春,玩着新鲜,再等几个月,玩够了,看腻了,你就任何价值都没有了——” “嫁进风家,你还是趁早去嫁个有钱的糟老头吧!”顾云芷就站在那里,整个咖啡厅都是她的声音,然后,对冉依颜毫不留情的辱骂。 然后,立马周围桌上的人的窃窃私语,还有不少人掏出相机拍照。 而冉依颜,将头上的几张钱币掀开 “如果有那一天,那么你等那一天再来找扬吧——” 她冷静的撩了话,然后,淡漠的眼,瞟了眼站在一旁的顾云芷,提起包包。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0 本章字数:6284 她冷静的撩了话,然后,淡漠的眼,瞟了眼站在一旁的顾云芷,提起包包。离开… 而顾云芷看到冉依颜转身的动作,那穿着的宽幅漏肩的衣物,人站在那里,表情却狰狞可怖,脸色铁青,那凌厉的眼眸,紧抿的唇,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头发蓬起在肩上,看起来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妖婆,表情扭曲。 恶毒到不行。 这次,她真的被冉依颜气到了,气极了,她真没有想到,一个婊子而已,居然敢和她这样叫嚣,她是谁啊,顾家的大小姐,在T市,谁不知道一个顾家,那可是人人都敬畏三分的豪门大家啊,她顾云芷是从小人人都知道的不能得罪的顾家大小姐,冉依颜这种家庭的女子算什么啊,给她顾云芷提鞋都不配,居然敢给她甩脸子。 风冿扬给她甩脸子那是人家有资本,她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冉家生下来的女儿到底算什么… 她来找她谈话那是给足了她面子,她可倒好,居然还敢这样的还击她,难道她觉得她一个小小的冉依颜,和顾家的大小姐斗有胜算?!果然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而冉依颜,脸上顶着个巴掌印,就那样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难过么,其实心里还是蛮痛的吧,但是,跟着他,不是她一早就选择的么,承受的不是应该想象的到么。 但是,她怕么,她不怕,不过就是一个顾云芷而已,她知道,拼家底她肯定是拼不过,但是,她也根本不需要不是么,她从来都靠的不是家里。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小小姐今天都不吃东西…”她一进别墅,上了楼,刘妈在旁边对她说话,手里还端着碗,里面是清蒸的鸡蛋。 看得出来,勺子放在上面,舀了鸡蛋喂,但是没吃下去。 刘妈说的小小姐是沙拉。 然后,当冉依颜走近卧室,刘妈跟在后面,就看见沙拉趴在地毯上手里专注的玩着小汽车。 穿着小裙子,然后依然是扎着两个小小的鸡毛毽。 冉依颜摸了摸她圆溜溜的头,从刘妈手里把鸡蛋羹接过来。 “乖,来,沙拉,吃东西——” 她舀了一勺,然后递向沙拉的小嘴边,但是,小东西就一个劲的低着头玩小车,丝毫不理。 “算了,拿走吧,她现在不吃——”冉依颜看见这样,叹了口气,转头对刘妈说道,一并将碗交到刘妈手上。 而刘妈似乎也看得出冉依颜有点烦心的情绪,而沙拉,小东西一直是这样,有时候很贪吃,但是手上有感兴趣的东西,那么一定要先玩然后再考虑吃不吃东西。 当冉依颜发烦的时候,刘妈也不去惹,毕竟作为佣人的本质就是不要在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扰她。 有些忐忑,这是从未有过的忐忑,冉依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的她,仿佛遇到了一个从未遇到的对手。 她的感情沦陷了,而现在,而生生多出一个又有家世又漂亮的顾云芷,而更重要的是,风冿扬对她有感情。 冉依颜感觉的出来。 有感情,有感情。那么,他对她的感情算什么呢,他曾经说过,她是他的命,他曾经说过,不会让她疼,可是,昨晚的痛,身痛,心痛,都又算什么呢… 爱情,偏偏就是如此的愚弄人么…。 她在房间里静坐了会,换了衣物,换了鞋,然后也化了淡妆,然后出门… 然后,去了主城区的商业区,然后,她开着车从商业区一路走过。 她本来不想来这里,但是想了想又来了。 她车子里,有给他带着的煲汤,刘妈说这个汤煲了一整天,是鸡汤,喝了养生,然后,她想了想,但是带给他了。 她将车停在大门外,然后,遇到门口的保安,而门口的保安都是认识她的,对她很热情很亲切,见她手里带着汤盅,大概都猜到这可能是给总裁带着的。 “少奶奶,你还是现在别上去吧——”虽然冉依颜已经和风冿扬离婚,但是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少爷和少***关系没有断,所以,当他们看见冉依颜的时候,仿佛又有了那种熟悉感,所以,依然叫她‘少奶奶’。 其实,明明门口一直很爽快的保安,今天却看见冉依颜打了招呼正要从大门进去却迟疑了语气。 冉依颜转头,那美丽的小脸迎着明媚的光线,手里还提着东西,眼看向门口的保安,浓浓的不解。 “楼上——”保安的眼有点难为的看了看高处,那是楼上,意指了指,然后,有点勉强的告诉冉依颜 “上面刚才也上去了一个呢——” 保安的说的话很隐晦,仿佛有些不能启齿。 而冉依颜的脸色一变,骤冷,然后一声不吭,提着汤盅就上去了,上了公司一楼,然后乘坐了电梯上去。 她走的是总裁专用电梯道,所以,没有太多人撞见她,然后,从她侧身走过走道口,风冿扬的贴身助理恰好从冉依颜的肩膀斜擦过去,所以,没有人知道冉依颜这个时候上楼去。 而冉依颜也不是要故意躲开谁,恰好就那样进了电梯 楼道里没人,这里已经是十楼,很安静。 走道风冿扬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女人柔软的声音。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拉开半臂长距离的缝、 然后冉依颜站在门口,顺着门半开的斜角,眼眸就能望到里面。 “扬,你还是只是我的扬——”女人坐在座椅的抚手上,然后,纤纤素手亲昵的抚上男人的脸。 而男人的脸,被顾云芷的身体挡着,冉依颜根本看不见。 就看见女人的手从男人的颈脖前开始捣鼓。 然后在解他的领带。 而,冉依颜看到这一幕,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行了,顾云芷——”终于,仿佛是终于恢复了意识的风冿扬,突然从座椅里起来,然后,正了正身,不耐的语气,将扶手上坐着的顾云芷掀开。 然后,在冉依颜斜过去的视线里,就看见顾云芷一个不稳,差点从风冿扬身上栽下来,栽的好不狼狈。 而顾云芷在栽下来的瞬间,几步退开,然后眼眸,仿佛有预感般,就投向门口。 然后,冉依颜身体一僵,随着就看见顾云芷对她投过来的冷箭一般的凌厉眼眸。 “你站在那里干嘛——”她这句话,对冉依颜,几乎是质问。 而冉依颜也有些小尴尬,这种算躲在暗处听墙角,总还是有些不太光彩吧。 尤其面对风冿扬的时候,更觉得有些尴尬。 当顾云芷朝着冉依颜吼出这句话时,风冿扬几乎还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冉依颜,而此刻,偏了偏头,就看见冉依颜从门后慢慢的走进来。 男人看到她沉默的同时有点阴郁的脸色,黑色的眸微眯。 “你来干什么——” 他这句话冲着冉依颜的语气不冷不热,而冉依颜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有点为人不齿,她手里还提着鸡汤。 她摸不着风冿扬的情绪,不知道他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问她这句话。 但是,她还是走过去,将手中的汤盅送上。放到他的书桌上。 “这是给你的——” 旁边站着依然气势十足的顾云芷,而她,同样也面对着这样一个似怒非怒的风冿扬,她觉得,从包厢里那刻开始,她和风冿扬的关系突然间变得好远,好有距离感,虽然,她无法解释,为什么局面一下子成为这样。 这样一个,半个星期前还在她的办公室里,抱着沙拉,护着沙拉,然后附和着沙拉说‘坏妈妈’的男人,那一脸明媚的笑。 就在前晚,他抱着她,说了这辈子都不让她疼的男人,现在居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疏离至此。 她把汤盅放下,然后就准备离开,现在,仿佛她才是那个小三,打扰了他们。他和顾云芷两个人的小三。仿佛,是她进来饶了这一场宁静,仿佛应该离开的人是她… “等我,一起吃饭——”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脸上的落寞表情,他的心会突然那么痛。 他不知道她脸上那种落寞到底是怎么来的。 但是,那种落寞却让他心里既难过又有种莫名的不耐。 但是,他却依然开口了,让她等他一起吃晚饭。 “扬——”顾云芷在旁边陡然提高了声音,有些不耐的跺脚。 “顾云芷,滚,给我滚远点,以后都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骤然,听到顾云芷的话,风冿扬的脾气陡然上升,发了火,同样也带着那种浓浓的不耐。 “扬——”顾云芷动了动艳红的唇,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立即,风冿扬一道怒吼声打断 “滚——” 然后,顾云芷脸色终于变了色,然后很不情愿的在原地一扭身体,然后才高傲的踩着高跟鞋,不情不愿的走出去。 临走,那冷冷的,如刀削的锋利的眼眸还留在冉依颜脸上,而冉依颜心里是觉得有点小难堪,所以,从顾云芷离开的时间里,她根本没有抬头…。 然后,办公室内,伴随着那‘噔噔’的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终于,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风冿扬面不改色的稳稳的在办公椅里坐下来,然后,手提过冉依颜带过来的汤盅,将汤盅拧开,但是,结果,拧开之后,却不知道怎么样把这个汤煲完全打开。 这又是新换了一个,冉依颜走过去,挨着桌子,从他面前一声不吭的将里面盖子里的隔层取出来,就是个小碗,然后,取出来,放在他桌上的面前,将汤倒进小碗里。 风冿扬将汤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怎么想着现在过来——”男人将汤喝了,然后,用办公桌上放着的纸巾擦嘴,将不远处的女人拉近,搂在怀里。 “呃,东区的广场那边有化妆品打折,想着之前发出的打折卡就来了——” 在他怀里,又是那种若有似无的柠檬香气。 她紧贴在他的怀里,然后感受到他怀里的暖暖温度。 “给你的钱不够用么,为什么要去买打折的东西…”男人低头,一只手将她搂着,另一只手拿的比较开,因为手指间捏着烟卷。 “没有不够用,只是想省一点——”女人俏皮的朝他笑笑,那晶莹的眼眸,美丽的樱唇,笑容里有一点牵强。 男人明显察觉了,却忽略在眼底。 * “这家海鲜餐馆我们好久都没有来了吧——”宽敞华丽的雅间里,男人坐在里面,服务生恭敬的站在门口,不敢打扰。 挑起一个鲍鱼,沾了些酱料,然后,风冿扬给冉依颜放在碗里… 鲍鱼,似乎又想起第一次在海鲜餐馆吃鲍鱼的情形,那种感觉,依然是不堪回首。 “来,不用怕,张嘴,我喂你——”男人似乎看见她面有难色,很担心她吃不惯,然后,对着她耐心的指引道。 然后,他将她碗里的东西钳起,然后,给冉依颜喂到唇边,本来还有点犹豫的冉依颜,不张嘴不行。 “别怕,一口咬下去——” 而冉依颜听他的话,咬下去,嘴里立马有一种混合的甜味和咸味,似乎还很鲜嫩,一咬就破掉,汁水在唇齿间,但是。 她却猛然间,蹙了眉头 “哇”的一声猛的吐了出来。 她还是不习惯这个味道,主要是这个东西让她想起了第一次吃鲍鱼的情形,那种恶心感,一直铭记于心,所以,她吃不下去。 风冿扬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吐出来,但是,他反应却还很快,很快的用手帕给她接着,然后,替她擦嘴。 “吃不下去就算了——”男人见她这样,蹙了眉,一只手搂在她的腰间。 生害怕她一个不稳连身子栽下去了。 她每次身子这么弱,还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口,风冿扬真的是有种恨不成器的味道。 然后,他剥了虾,亲自喂她,然后,一晚上,冉依颜就吃了几只虾。 其实,他一直这样的照顾着冉依颜,冉依颜的心还是暖暖的,但是,她心里真的还是有疙瘩,他真的对顾云芷没有什么感情么。 吃完了饭,自然是坐风冿扬的车回别墅,宝珠已经送到山庄里去了,她上学的话由山庄里送还要近一些。 一般风冿扬工作上忙的时候就会把她送到山庄上去。 沙拉在冉依颜走了之后,因为找不到妈妈,哭了一小会儿,此刻,正在大厅的地毯上堆积木。 然后,风冿扬一回去,就看见小家伙举着一个三角形,胖胖的小脚跪在地上,不知道往哪里安放。 “呵,小东西——”每次看到女儿,风冿扬仿佛什么烦恼的事儿都摔开了,只要能看到女儿那可人的乐呵呵的笑脸,风冿扬就会觉得什么烦恼都丢开了。 “你抱她吧,我去洗澡——”冉依颜回头看了看风冿扬,看到他在抱女儿玩,也不多言,因为,做女人的当然希望丈夫能多疼自己的孩子…。 本来眼眸很愉悦的男人,突然看见冉依颜转过头来对他说话,脸色瞬间暗了一截,这种暗,跟刚才对孩子的笑。 对比太鲜明了。 冉依颜一愣,然后,自己再不多说,然后,默默的上楼。 浴室里,她将自己埋在水蓬头下,让热水冲刷自己头发和身上。 然后,她不知道外面的风冿扬现在正在干什么,她却是心里压抑到不行,也难受到不行。 这两天,她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明明变化了。 她的心,明明就不适应,还得必须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去适应。 辛苦,真的很辛苦。 夜晚,床上,偌大的床上,两个人背贴着背,然后,头顶的风冿扬的手机亮开了,然后信号灯闪烁。 冉依颜以为是电话,看见他背对着她,她一伸手将床头的手机摸了下来。 “什么——”风冿扬明显是察觉了,但是态度有点淡漠 “电话——”冉依颜这样说着,手接触到屏幕,才发现是短信提示,不是电话。 但是,风冿扬已经半转身,一个回首飞快的将她手里的手机抽走。 根本不给冉依颜看短信的时间,而且好像是生怕被她看到。 他将手机拿过去,他一侧身,本来就比冉依颜高,所以,将整个手机屏幕挡住了,一点看的机会都不给冉依颜留。 “是什么——”风冿扬在看低头看短信的同时,冉依颜在旁边漫不经心的问。 “没什么,一些业务公司发的骚扰短信,我已经把它删了,快睡吧——”一句就堵住了冉依颜多余的问话,然后,风冿扬将短信删除之后,将手机摔在了他这边的灯柜上,换了一个位置。 然后躺下去。 而冉依颜,手里捏着那薄薄的被毯,并不冷的夏初的夜,她却觉得浑身冰冷,她根本睡不着,因为,就在刚才,风冿扬抽走手机的瞬间,从他拇指的旁边,她明明看到发信人那里是三个字 上面显示的是 ‘顾云芷——!’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三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0 本章字数:4147 而冉依颜,手里捏着那薄薄的被毯,并不冷的夏初的夜,她却觉得浑身冰冷,她根本睡不着,因为,就在刚才,风冿扬抽走手机的瞬间,从他拇指的旁边,她明明看到发信人那里是三个字 上面显示的是 ‘顾云芷——!’ 一晚上,壁灯的浅紫色光线从墙壁打下来,罩在她清冷的小脸上,她平着身子,看着面前的一切,很虚无,手捏着被角,手指却冰冷。 睡不着,始终都睡不着,她美丽的眼眸,望着天花板,没有焦距,而男人,在她的身侧,侧躺着,已经熟睡了。 手中的被角被她越捏越紧,她如同溺水之人,死死的抓住一根浮木,以为那是她的救赎,但是却将她拉入了黑暗,而且,坠入黑暗的深渊。 第二天,她忘了风冿扬是怎么出门的,他吃了早餐,然后亲了她,亲了沙拉,开着那辆黑色的宝马去公司。 而冉依颜,她想去看看最近廊上一家的画展,那是个亲年的画家。 据说二十多岁就自己开了画展,英国皇家学院美术专业,是个小有成就的人。 然后过市中心,她意外的遇到了朴轩。 朴轩管理了整个风家的百货商场,所以,市中心见到他,并不奇怪。 几年阔别,都有些感慨,特别是朴轩,他一直都想知道现在冉依颜过的怎么样,曾经他也是暗恋过冉依颜一阵子的,就算是现在,依然对她念念不忘。 爱情,无关其他。 朴轩现在是居住在自己买下的小型公寓里,然后公寓就在市中心,于是邀请冉依颜上去坐坐。 这个公寓在十九层,从楼上朝下望让人觉得眼晕。 公寓的装修很清新,白色和蓝色为底色,针织亚麻的沙发套,从客厅向外就能看见蓝天。 冉依颜坐在沙发上,朴轩给她倒了一杯水。 这个男人,穿着西装,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俊逸,潇洒,男人,仿佛总比女人老的慢。 “你现在怎么样——”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茶几。 “不好——”就这样说了一句,没有任何隐瞒的,冉依颜说了一句,然后将水放下,那凄然的眸子就望向窗外。 朴轩看了看她,眼底的语味不明,有些复杂。 不管怎么说,听到她说好还是不好,仿佛对他都有一种惆怅的情愫。 她今天穿着一件粉红的坎肩连身及膝细腰裙,头发就那样的披着,脸白的仿佛发着光晕,美丽,她的脸,不论穿什么,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很美丽。 美丽而且淡漠,让人不敢亵渎。 “朴轩,你也是男人,你能明白男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么——” 她就站起来,走到窗边,手压在精钢的窗沿上。 “嗯——”朴轩不明的抬起眼眸,从看见她站在从窗外的射进来的光线里,眼前的一切美的如梦如幻。 “你不明白我心里有多痛,我以为,爱情就是那样,当你回头,然后去接受,你多希望,摆在面前的,老天赐予的真的是一份属于你的温暖,曾经的迷茫,犹豫,他的伤害,那些暴虐,我一直都以为,他是爱我的。” “但是,现在才知道,捧在手里的,不是爱情,是痛苦,反而,爱情,真的就像手里的沙,捏的越紧,然后落的越快。” 唉,该怎么办呢,她美丽的眼眸有些湿润,因为她的确不知道怎么办,碎了,曾经心里筑起的梦,碎了一地。 所谓的爱,不过是尔尔,碎了,累了,她的心,迷茫里突然清晰了。 而朴轩一直坐在沙发里看她,男人眯起的眸,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女人不快乐,她的身体,站在窗口,就像那满山荼蘼,只看到要凋谢的忧美。 其实,他一直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是有人去真心的疼爱她,她脆弱的就像是荼蘼,只要璀璨,随时都会凋谢。 “我以为他是真心爱我,我一直都以为,只是觉得他的脾气暴躁了点,但是,他是真心在乎我的,但是,现在,有另外一个女人,她出现了,于是我就成了多余。但是,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我都不知道自己其实在他心里那么廉价,怪不得,他每次那么伤害我,怪不得,他可以轻松的去和别的女人订婚——” 她缓缓的声音,徐徐无波,这一刻,她已经淡泊了很多东西。 “依颜,跟着我,跟着我好不好——”那一刻,他的心痛了,是真的痛了。 其实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喜欢她的,就算他不能够让她多幸福,他能给她最起码的快乐。 他知道她已经离婚了,外面的人都知道她和风冿扬离婚了,那么,她现在就可以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力了,不是么。 “你不应该再受这些伤害的——”记得,第一次,在祁家,祁老爷子的生日,那一次,他才知道她是祁家少奶奶。 而,那个时候的她,同样的,满脸泪水。 “轩,陪我去看看画展吧,你现在有空么,我没有车——”结果,女人却转了语气,低头,喝了一口被子里的水。 朴轩以为自己又说道她的敏感处,有些难为情,刚才的自己是情不自禁的动了情,可能,她的心里还不放不下他。 “哦,你去哪里,我送你去——”他站起来去取车钥匙。 “上廊——”冉依颜神色淡淡的抱了地名。 走廊里,冉依颜在前,朴轩在后,朴轩一直以为她不会出声的时候,冉依颜开口了 “朴轩,我现在对任何一段感情都疲惫,不管风冿扬,还是祁风熙,还是…”他,那个他,是指苏煜宪,他曾经如神一般的守护在她的身边,可是,现在也离她而去了…她清了清声音 “如果可以,我还不如一开始选择你,我不用那么痛,不用那么一次次哭泣,其实,我知道,最能给女人幸福的男人,其实是你这种——” “温情而不灼热,像朋友的感情。,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你知道,感情,我现在已经不想谈及这两个字。” 就在朴轩沉默的跟在后面的时候,冉依颜就这样淡淡的开口了。 对男人,老实说,她现在是真的疲倦了。 现在,她只当朴轩是朋友,朋友总觉得比恋人好。 “那么,我愿意做你的最好的朋友,只要你需要我,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跟着她,男人一同进入电梯里。 冉依颜的唇角兴致泛泛的勾了勾。 其实,现在是工作时间,朴轩还是开了车,送她到了北城上廊艺术会展中心。 冉依颜也是在网上,看到这边今天开画展。 不为什么,她心情烦郁,看画,如同能看懂人心里的一些东西,看久了,心就平静了。 人提升自己的修养,最好的一个方法就是看画… 看看别人表达的情感,从中,你能释放很多东西。 而冉依颜,一直很欣赏画家,明明就是一个冷门的职业,却敢做敢想,艺术就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 每一个做艺术的人都很自我,然后,通过艺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 的确,冉依颜很欣赏画家。尤其是有即时感的画家。 来欣赏画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一些学生和阔太太,名媛淑女。 长廊上,一副副涂抹的色彩艳丽的油画。 到了最后,还有几张素描。 这家画画的青年不过二十多岁,就自己开画展。 通过助理,冉依颜递交了自己的名牌,而名片打上了风家的标志,最后,助理从里面出来说,有人想见一见冉依颜。 冉依颜是被助理引进的,后面跟着朴轩。 里面是一间大的办公室,摆设豪华。 房间的墙壁上也有很多画。 冉依颜走进来,有点好奇的东张西望,后面,果然,一个很年轻的男子从办公桌旁边的通道过来。 “你好,我看见你的名片上有风家的标识,你跟风家的人熟么——” 男子彬彬有礼,很和蔼。 桃花眼,眼角微挑,五官挺不错,还比较清秀。 “不熟,不知道你专门叫我来干什么呢…” 她坐在沙发上那是别人面前给她放了一杯水,而朴轩则在旁边等她。 冉依颜奇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总觉得为什么会把她单独请进来,很奇怪。 “麻烦先生你能先出去么——” 突然,那男人的眼眸没有对准冉依颜,而是对准了她旁边的朴轩。 “怎么了,我不可以在这里么——”朴轩挑眉,对这人的语气有些不满。 “是的,有些事情我想和冉小姐单独谈——”男人顿了顿,然后接口道。语气虽然谦和,却明显有一种不客气在里面。 朴轩一愣,然后低咒一声。 “没关系,你先出去吧——”冉依颜看到朴轩的脸色不太好,轻声劝慰道,然后朴轩看了看冉依颜,最终还是选择出去 直到,朴轩走了,冉依颜才转过头来,淡淡的语气“可以说了吧——” “冉小姐,你很漂亮——”突然,男人淡淡的来了一句,看向冉依颜的眸子有种浅浅的痴迷。 “就冉小姐这种长相的,估计千个里面也挑不出一个来——” 这句话是真的,而且,一点都不夸张,就算不夸张,冉依颜也不太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最近,我一直想找一个人体模特,我想速写一副很完美写真素描,但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没有创作灵感,丝毫都没有…。” “所以,今天见到冉小姐,我觉得脑袋里仿佛灵光一闪,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我只求你答应我这个请求——” 男人的表情很诚恳。 而冉依颜的脑袋却仿佛轰然一声响。 人体模特——!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1 本章字数:6400 他且乐他的,她也可以玩她的…。 “你知道这家甜品店最出名的就是这款蓝莓冰激凌——”深夜,在满街霓虹的浓浓的暖情的氛围里,他们坐在市中心街头的一家甜品店。 孟旭坐在冉依颜的对面,挨着窗,然后晶亮的玻窗上,贴着美丽的紫色晶亮的片。 闪烁的彩色灯芯,在甜品店里不断发出缤纷的色彩,耀眼迷人。 而在他对面的冉依颜,穿着一件削肩的长裙,长裙直下,覆盖住纤细的腿,白色的网面缕空的高跟鞋,美丽的小脸,薄薄的淡妆,优美的眉形,长长的弯曲的睫毛,下面的一双晶亮的眼。 一笑,隐约的消瘦脸颊有两个清纯的酒窝。 橙色的暖系的餐桌,然后晶莹剔透的水晶杯装着满满的两倍蓝莓圣代,这个初夏的夜,柔软的口感,一勺一勺,芳香绵长,仿佛都要融到人的味觉里。 女人挽起的发,美丽的细颈,白皙晃眼的肌肤,几乎让人一看就是一种享受。 她慢条斯理的模样吃着圣代,一口一口,优雅的动作仿佛很享受,的确很悠闲。 “你不怕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会让认识你的人或者你老公看见么——”孟旭穿着一身亚麻色的修身西装,依然是扎着马尾,眼眸一如既往的深邃。 当说到老公的时候,冉依颜的舀着圣代的手明显的一顿,随即,脸上一抹黯然闪过,但是,她垂着头,所以,孟旭看不见。 “呃…”她清了清声音,表情有些不自然,没有抬头看他“不是说过已经离婚了么,而且,今晚,他也不会看到的——”包括他认识的人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顾云芷的生日宴,那多隆重啊,谁敢不去。 “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道你身边有男人——”男人深邃的眼看了看她,知道她低着头,所以,他想近一步试探。 “呃——”她咬着勺匙的尖,做冥想状,抬头细细思索了半秒“其实,我这种生活,你不懂,你也不可能明白——” 孟旭听了她的话,一愣,随即,却自嘲的笑了笑。 是啊,他不可能明白。 “吃完冰激凌,再陪陪我好么——”抬头,他征询她的意见,然后笑。 “可以啊——”冉依颜轻松的就答应了。 反正,她现在一个人回去家里也无聊,回去,照顾两个孩子,然后一个人躺在那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如陪着他。 “为什么你不认为我是坏人——”男人笑了笑,然后问的很勉强。 他解释道:“其实我有那么多怪癖,我喜欢漂亮的女人,然后喜欢画女人的全身,你不觉得我很变态么,你不担心你这样跟我待在一起,你会出意外么——” “一开始我也当你是坏人来着,但是,后来又想,你坏不坏关我什么事儿呢,反而,在每次你为我作画的时候,我都见识了你的真性情,有种男人是明骚,有种男人是暗骚,你属于前者——” “其实我也属于后者——”男人凑近了她,那深邃的眼,直直的望进她的瞳孔里,笑的暧昧,连空气里都有种浅浅的流动的暧昧的气氛、 冉依颜一愣,然后,恍然间,仿佛又闻到了那种男人身上特有的阳刚的气息,他的脸又凑过来,离的她这么近… “你很敏感——”他沉沉的声音,仿佛是故作般,撩拨她的感觉。 明明他跟普通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他不优秀于朴轩,苏煜宪,还有祁风熙。 更不可比风冿扬,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为什么,她的心却因为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一次次,再而三的心跳呢。 而且,她的心和身仿佛有一团火,从身体里燃烧起来,游走了周身。 是的,敏感,他说的对,她不是对这些事不热情,而是,风冿扬的做法,消弭了她的热情。 “陪我,陪着我,不要隐藏你自己,只有我能带给你想要的感觉——”他的手抚在她的小脸上,眼眸迷离,因为美,她实在是太美。 而冉依颜表情是愣愣的,别的男人只能看到她美丽的外表,而他,才能给她一颗完整的心的感觉。 她似乎喜欢他偶尔沙哑的声音,煽情的动作。 仿佛是在一步步的引诱她,然后让她沦陷。但是,她却也根本不受控制的仿佛真的想要沉沦。 那晚,在床上,他吻着她的背,一寸寸的吻着,而同样,把她在床上最撩人样子画了下来,清眸带着迷离,含殇带情,半柔半嗔… 而冉依颜,喜欢他画的每一幅她的样子… * 快接近凌晨,她才急急忙忙的坐了计程车回来,大门前有保安,但是只有一个在值班,没有人敢随便闯入风家的别墅,他看见了却不会拦冉依颜,而别墅里的大门和外厅的玄关也是时常打开的,方便风冿扬夜里或者晚上回来,所以,冉依颜回来时,客厅的灯还亮着,冷冷清清,佣人们都在后屋休息… 她有卧室的钥匙。 蹑手蹑脚的用钥匙拽开门,然后,澡都没有洗,就换了睡裙躺下了。 * 她睡了两三个小时,天还未大亮,就听见楼梯的一步步的明明是沉重的脚步声却因为隔音效果比较好而只是感觉到轻微的震动,然后声音到了门口停驻,钥匙悉悉索索的声音。 半醒的冉依颜一下子从梦里忽然全清醒了过来。 她猜到可能是他…。 然后,暗夜里,壁灯的蓝色的微弱的光,她眼朝着门口,果然,从身高体型还有身上的气味,她确定,是他回来了。 除了那种淡淡的柠檬香,更多的,是一种刺鼻的酒气。 风冿扬沉默着拧开卧室的灯。 看到冉依颜半睁的眼,那黑色的如黑漆的眸子一凝,然后,眼眸里一丝让冉依颜觉得有点吃惊的温柔和关心。 他的唇角轻启,然后声音温柔。 “你醒了——” 他以为是他刚才是响动或者是屋子里刚才打开的灯光线太强烈,所以,让她的眼受了强光的刺激醒了。 “呃——”冉依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扯了被子继续睡。 “昨晚出去在帝豪闹了一晚上,喝的有点多,我先洗个澡——”他声音淡淡,解释着,语气里对她有种歉疚。 “呃——”冉依颜依然情绪不高昂的回应着,她不感兴趣。 他要干什么,他根本不用对她解释和汇报。 “那你再睡会——”男人想着她一个人过了夜,这还是寥寥无几的没有陪她一起睡,所以,他害怕她不习惯。 所以,他一脱身就赶了回来。 顾云芷一晚上缠着他缠得他要死。 他也是想脱身都脱不了,并且,要好的朋友说好了通宵,所以,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先走。 他走近浴室的时候将卧室的灯关了两盏,因为,他还是害怕灯光刺她的眼睛,担心她没法睡好。 对于风冿扬忽至的体贴,冉依颜都觉得有点错愕,是现在才这样,还是他一直这样,只是她没有发觉。 但是,不管了,先睡吧,她才睡两三个小时,要美容觉的。 听不见浴室里面的声音,冉依颜很快的又睡了过去—— 清晨,穿戴好了的冉依颜从楼梯上一步步下来。 而风冿扬和两个女儿都坐到餐桌边了。 “妈妈,妈妈…。”沙拉快一天多没有见到冉依颜了,小丫头一看见穿着整齐的美丽丰腴的妈妈,小嘴巴弯的像月牙,小小的身体坐在餐椅上,小胖手高兴的拍着… 冉依颜每次看见乐呵呵的女儿,心里都会莫名的好很多。 凑过去,挨着女儿坐,然后一只手将小丫头护着… 刘妈在旁边笑… “夫人你昨晚一直都没回来,小小姐哭着叫妈妈,我们哄了多久都哄不好,没有办法,最后自己玩累了睡过去了,可见,孩子还是最依赖自己的妈妈,你看看,今儿小小姐,见了夫人,多高兴,小嘴儿都合不拢了——” 刘妈本来是一句逗趣儿的奉承话,但是,冉依颜一听,心却颤抖了下,她心里有病… 这件事儿,她昨夜未归这件事儿,怎么能当着风冿扬的面说出来呢。万一… 果然,对面,吃着早餐的风冿扬低垂的脸眉就那么一蹙,然后拿着汤匙的手一顿。 “冉依颜,你昨晚没有回来——?” 他这样的提高音量,眼眸里有明显的怀疑。 冉依颜的心一惊,而刘妈瞬间也觉得整个气氛不对了。 宝珠低着头乖乖的吃早餐,沙拉的手在整个烤肉的盘子里乱抓,没有人管她,其他佣人没有敢再开口。 “呃。昨天才公司里多加了一会儿班,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了——”她是临时的想到这样一个借口搪塞,所以,语气有种故作的镇定。 这似乎是个很完美的借口。 她不敢将头抬起,眼眸直视着餐桌的大理石的纹路,她怕自己脸上的心虚出卖了她 但是,对面的风冿扬那灼灼的眼眸依然死死的盯着她,手中的勺子仿佛也依然停驻着一动不动,冉依颜心慌的厉害,而心跳也骤然加速。 “最近公司的事儿很多么——”男人的眼眸将信将疑。 “呃…”冉依颜低头本来还想圆一下谎,但是,她临时找不到补充,而且,她也明白,多说多错。 现在,最好就是闭嘴。 所以,浅浅的一声‘呃’之后,就再没有了后续。 然后,终于,风冿扬捏着勺子的手又开始移动了,但是,却一直沉闷的低沉着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这种感觉,这顿饭,吃的冉依颜是心惊肉跳。 她一个劲的对这自己说,已经离婚了,到底害怕什么呢,但是,另外一方面,她的心却更怕。 * 风冿扬去了公司大厦,花了三个小时处理了当天的送过来的紧急文件,然后,空闲下来了,人撑在真皮的座椅里,却不停的在发呆,有些心不在焉。 “总裁,楼下,顾小姐求见——”秘书处,打进来的电话…。 顾小姐,根本不用说是哪位顾小姐,公司里大部分的人都认识了这位美女… 风冿扬还在发神,那精致的俊脸,手背抵在鼻尖,对着电话,干脆的声音。 “不见——” “不见我也进来了——”他的话音还没落,门砰的一身打开,然后站在门口的,笑的一脸嫣然的,可不就是顾云芷。 红色的十字交叉露背长裙,包裹着玲珑剔透的身段,顾云芷的身材丰腴,也可是可见一斑的事实。 红亮的发,然后如婴儿般粉红的脸蛋,这个女人保养的很好,漂亮,气质出众… “脸皮果然很厚——”看见女人靓丽养眼的站在门口,男人也没有多余的排斥表情,反而笑的有些闲适,恍若亲近的人亲密的调侃般,身体一松,靠在真皮的皮椅靠背上…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女人踩着妖娆的猫步走过去,恍若万千的风华于一身,然后直接走向风冿扬的办公桌。 “扬,你明明就不舍得我——”女人笃定的坐上男人的办公桌。然后转头,有自信的挺起美丽的侧脸。 “顾云芷,你还是那个调调——”男人突然这样一句,眼眸一暗一冷,然后选择避开在别处。 而顾云芷的脸色也微微的变了,她很害怕这个样子的风冿扬… 很冷,很残忍,无情…。 “我们收手吧,你也别折腾了,我是不会为了你而放弃她的,我对你,以前有感情,但是那不是爱,后来,更不是,直到你回来,这种感情更是变了味,我不能因为你让她受伤,她也是一个飘忽不定的女人,同时也让我没有完全感,甚至现在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冷淡,言词闪烁,这简直不是她一个擅长撒谎的人该有的调调——” 他的手指支在那精致的下巴轮廓,然后,若有所思的说着,明明是对顾云芷说的话,扯到了冉依颜,反而变成了自言自语了。 而顾云芷坐在那里,听着风冿扬漫不经心的话语,因为漫不经心,所以,才能更表现出一个人真正关心的东西,当风冿扬的眉宇间因为提到冉依颜出现的迷茫时,顾云芷的心真的是不舒服极了。 难受的要命。 不就是一个长的稍微比她漂亮点的女人,风冿扬,风冿扬,难道骄傲如你也真的自愿这么低贱么。 听着他说的那句‘这简直不是她一个擅长撒谎的人该有的调调’,顾云芷的心都痛了。 就是因为她不再,然后她的逃婚,所以,现在,她已经失去了他所有的在乎了么。 “呵,看来你到挺懂她的——”女人讥诮的语气,沉郁的目光看向男人。 风冿扬并不是没有听懂她语气里的冷嘲热讽,但是,他一贯不会为没有意义的东西打扰到自己的情绪。打断自己的思路。 他自然的接过她的话语,中肯的道。 “是啊,你都不知道,这女人撒谎从来都是对答如流,说的跟真的一样,但是,今天,她明显是有些底气不足。”到底是他想多了,还是她真的有事情挂在身上… 而顾云芷气急,她根本没有那个兴趣跟风冿扬讨论那一个女人。 “扬,不要让那个女人打扰我们的兴致好不好,你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容许外人插进来的,她什么都不是,她根本不了解你,她不了解你,扬,了解你的人,只能是我——” 女人在他的办公桌上转了身子,然后语气说的诚挚,手刚想去触碰风冿扬的脸,却被男人头一转然后厌恶的偏开。 “顾云芷,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告诉过你,不要再碰我,不许再碰我,难道你全部当耳边风么,还是我要提醒你,惹怒了我,后果很严重——” 终于,男人再忍受不了她的这些肆意的举动,表情一变,整个声音脸色都冷沉了下去,浑身立马散发的威严而且凛寒的气息,让人身心一颤,再不敢对他肆意妄为… “而且,你要明白,现在,你对我,再没有任何特特殊性而言——” 而顾云芷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风冿扬真的可以把脾气撒给她,小时候,他几乎都不,生气了也是不理她,可是,现在,他就这样威严的语气,建立出来的威严,让她真的不敢再随意的对他亵渎。 扬。她的扬。什么时候,变得根本不是再由他掌控的那个扬了…。 她怕他,现在他的模样,真的让她感觉他对她太冷漠…。 * 同样,在办公室里办不下去公的不只这边的这一个男人,冉依颜今天从坐在公司电脑那一刻起,心就不能平静。 ‘在公司加班’——她早上撒的那个谎还好么,他到底有没有察觉呢。 风冿扬不是一般的男人这是肯定的,他对各方面的东西都很敏锐,会不会怀疑到什么… 但是一想,可能不会,他不是最近心思都在顾云芷身上么,更何况,那个画家并不出名,没有人能猜到她会青睐于这样一个平庸的男人。 但是安慰了自己半天,心总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然后,想着想着,就接到风冿扬的电话。电话里告诉冉依颜,他今晚会加班,大概会忙到很晚才能回家。让她自己先回去照顾沙拉睡觉,冉依颜在电话里淡淡的‘呃’了一声算是回应他。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二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1 本章字数:4569 然后,想着想着,就接到风冿扬的电话。电话里告诉冉依颜,他今晚会加班,大概会忙到很晚才能回家。让她自己先回去照顾沙拉睡觉,冉依颜在电话里淡淡的‘呃’了一声算是回应他。 他加班,也好,她就不用战战兢兢的跟孟旭见面了… 她还以为她今天的举动让他起疑了,但是,结果,他并没有,倒是,他工作那么忙,怎么能一直把关于她的这些事儿一直放在心上琢磨,那不是占用他的精力么。 总之,跟孟旭在一起也不错,他为人幽默,更重要的是,跟他在一起她很轻松,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上没有太多的权力和名利的东西,这种感觉,不同于风冿扬,祁风熙和苏煜宪… 每次和他们这种男人在一起,冉依颜的心上总是有种沉甸甸的压力,因为她的一言一行,不能那么的轻松自由,仿佛她总得要在旁边当好他们的陪衬,一言一行并不能依照自己的性格来。 她要识大体,她要做那个雍容美丽的冉依颜,然后,衡量的东西太多太多… 这些东西,是她脑子里觉得必要并且非得不可的东西。而且,她潜意识里也一直督促自己这样去做。 然后,她觉得自己并不快乐,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想要生活在那一片浮华和虚荣里。 越这样的扯着,越觉得和风冿扬的距离越来越远。 加班,告诉她加班,好啊,他就加班吧,这是一般男人背叛家里女人必须走出的第一步。 然后,冉依颜接了电话,并没有太多的停驻,而是选择继续的工作,助理敲了好几次门,告诉她最近公司的动向。 有些文件该签批的签批。 然后,下班,她提着包包,然后,又到了那家甜品店… 一身低胸的洋装,然后,美丽的发打理到了一边,随后,就在窗前坐下。 而孟旭就来了… 他开着一辆他的那辆银色奔驰,就停在街边,然后阳光下,青色的牛仔裤,然后黑色条纹的衬衣,跟过去的穿着相仿,然后皮鞋。 他来到座位旁边的时候,依然是笑容得意,仿佛春风满脸。 今天的他,熟识了,当他从阳光下一路走进店里来,牛仔裤,高大的身材,然后扎着的头发,墨镜,冉依颜就觉得恍若间看到的是一个大男孩,洋溢很阳光的气息。 冉依颜越来越喜欢和这样的人交往,这让她没有压力,有一种自己是大姐的优越感… 依然是冉依颜叫了一杯蓝莓的圣代,这是孟旭一直推荐的,而给孟旭点了冷饮。 摘掉了墨镜的孟旭,那深邃的眸,就漏出了宝石般耀眼的光芒。 “你今天这么早——”坐在冉依颜对面的孟旭拉下椅子坐了下去。 而冉依颜勉强的笑了笑,面前的圣代一口没动,是早了点,那不是因为她迫切的想见他,而是,她很无聊。 突然间,心里却有些惶然,忐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哪里来的,大概就是孟旭说的这个‘早’字, 冉依颜自问,是自己太按捺不住了么。 然后,他们重新选了地方,在车里接吻。 车里把玻窗关上,外面的人除非贴紧玻璃,否则什么都看不到。 软软的拉通的后排座里,女人和男人相互的抱着,用力的吻着,仿佛两颗干涸的沙漠里耐旱的植被,唇色紧紧相缠… “呃——”女人闭着眼,身体软软的摊在座位上,享受着男人大掌的贴在背脊上的抚慰,然后男人的吻从她的肩,半解开的群裳,深深的诱人的沟壑半隐半现,仿佛身体被一团火围住,冉依颜很享受这样热情而不刺痛的狂热。 正当女人醉眼迷离的时候。 “咚咚咚。”有人在扣车的玻璃,然后就对着后排。 车里的光线并不明亮,玻璃很厚,是半透明,第一次听见有人敲窗,沉浸在激情里的两人还以为听错了,因为大街上很吵,这声音不算明显。 直到敲了好几次,冉依颜似乎一早知道这可能是有人在敲他们的车,但是,她没有理会,而孟旭不知道是沉浸在这种热吻的激情里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不想反应过来,却在那种敲声越来越响之后,终于停止了动作,然后抬头朝着车窗。 不会是这车停错了位置,警察或者城管来了吧,在孟旭将在激情里被打断的恼火的眸子投向窗外之后,冉依颜理了理自己被按在坐垫上稍微弄的有些乱的头发,然后才抬头过去。 她这漫不经心的一转头不要紧,转头过去,那一刻,晶莹的瞳孔猛然的睁开,然后脸上倏尔变了色。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姿势。 那脸上的紧张不言而喻,脸色惨白,心脏都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呼吸不可闻… 没有人知道冉依颜那一刻为什么出现了那么大的怪异反应。 随即,她撑在坐垫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只是她自己不警觉。 而孟旭也不警觉,因为这个玻璃是半透明的,无论是里面看向外面,还是外面看向里面都看不清楚人貌。 是的,冉依颜并没有看到人的样貌,但是,刚才在她转头的瞬间,似乎看见了那人从外面紧贴在玻璃上的脸,那立体的五官,那印在玻璃上的轮廓,像了,太像了。 怎么会怎么会… 她的脸色惨白,唇也在发颤…身体都在哆嗦。 不可能,不可能是的。 他不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自己眼看花了,不会的… 他说了他在加班,风家大厦离这个地方的距离可不短,这么远的距离,而且这个地方并不是主街道,就算他知道她在这里也不能这么快过来。 而孟旭伸手去降下玻窗。 他一直以为是警察或者城管之类的,可能是车停错了地儿,挨罚款了 “别——” 冉依颜急忙扯开孟旭,那冰凉的手及时的阻止了孟旭。 而孟旭不明所以的转头,然后看到冉依颜的脸色和表情大大的吓了一跳。那惨白的唇,全然失了血色,整个身体都在颤,那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仿佛就是她的世界末日来了。 好奇怪,真奇怪… “别开窗,也别开车门,快走。快开车走。” 她将他急急忙忙的推向前面的驾驶位。 而孟旭虽然不明,却是被她的紧张感觉带动了。脸色一变,自己也变得紧张起来… 然后朝前面的驾驶位一跳,拉上安全带就开始发动车的引擎。 然后,就轰起油门,将车顺着车道开走。 然后街道不算宽,人也还不少,已经开出了这条街,冉依颜朝后面一看,没有车追上来。 才松了一口气… 擦着额上的汗,人的命仿佛都跑了半条,还好她聪明,不管怎么样,她那下也没有看清楚,不管是不是他,她相信,他只是从窗外看里面,同样的,也看不了她多清楚,只要她逃脱了,事后否认,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 所以,她还是死不彻底…。 终于将车子一口气开到了三环,车速才慢下来…。 “刚才你怎么了——”孟旭从来没有见到人的表情可以那样,面如死灰不过就是如此吧。 而冉依颜经历刚才的一番惊魂,仿佛是在做梦般,还没有从惊醒中醒过来,见孟旭问她,只是疲倦的摆手,她不想多说。 说到都觉得难受的非常。 “带我去一个能买到衣服的地方——” 她必须要换一下行头,不管怎么说,刚才穿的这身衣服都不能穿了,如她所想,不管刚才那个是不是他,如果是,所有的东西都要换掉,而且,她有一场硬仗要打,老天,真希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对于这,冉依颜已经不敢去多想,去提及。 真的好害怕,如果刚才的真的是他,那么,冉依颜几乎不敢由这一个果衍生出来的无数的因,那样猜测下去,只会让自己更恐惧,而且将自己陷入一个不利的情绪里。 虽然内心一直有种被压抑的不能呼吸的紧张… 在换衣间哆哆嗦嗦的退下自己的肉色丝袜,而换上了一双纯白,然后在衣服店里,随便选了一件碎花的波西米亚长裙,衬着她的身材,很漂亮,但是,她已经不敢欣赏自己那份漂亮… 然后将自己刚才穿的衣服直接扔到了街边的垃圾桶。 然后也没有多余的和孟旭告别的话,经历了刚才的那刻,也不敢也没有兴致再缠绵下去,而是,直接回别墅,风家的别墅,她觉得现在最好立马回去,然后那样安全点。 走到时候,没有和孟旭说多余的话,而孟旭的表情里也似乎知道她出了事儿,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艺术家,他们的微笑的天生的,有时候,淡定也是天生的。他们有种别的人群比不上的理解和豁达。 然后,冉依颜打的回了别墅,一路上,她的心都是砰砰直跳,风冿扬现在在家里么,还是在公司,如果刚才那个是他,那么,他怎么知道她在车里,会来敲窗,风家公司离的那么远,她总觉得他没有理由那么快赶到,或者,她又安慰自己,刚才只是虚惊一场,只是一个和风冿扬脸部轮廓长的有些像的男人罢了。 或许,那根本不是风冿扬…。 她揣着一颗紧张的躁动不安的心回到别墅,那高跟鞋打着台阶的响声,每一步都那么的轻,那么的小心翼翼,手提包在掌心里捏出了汗。 回到家,宝珠在客厅里一如既往的写作业。 “宝珠,爸爸不是说过,把头抬起来么,你那样子眼睛容易近视——”她的语气有些严厉,因为,她的心有些虚,心情怕的同时,对孩子却有些肆无忌惮了。 这是大多数爸妈的劣根性。 宝珠的身体动了动。摆端了肩膀。 然后,她故作镇定,朝楼上看了看。 “爸爸回来了么——”她问宝珠,都没发现自己的脸色依然如死灰般,然后,声音都是轻微的颤抖。 “没有——”宝珠软软糯糯的声音,不明所以看了她一眼,然后埋头,继续拿笔写。 冉依颜一愣,那一刻,她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这个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然后,一直到了晚上七点,外面才听到了汽车的鸣笛声。 然后,楼下佣人在忙碌的摆晚餐,客厅里的光满满的,暖暖的,金黄遍地,照的富丽堂皇的大厅每一个角落都能看见。 宝珠自己洗了手,因为很饿,也做完了作业,很高兴的在桌边站着准备开饭。 而沙拉什么时候睡醒了,被佣人从楼上抱下来,小身子在床上睡的一身的汗,圆圆的脑袋瓜,两个鸡毛毽歪着。 本来并不多的很稀松的几根黄毛毛,此刻,蓬松松的竟然感觉满脑袋都覆盖了。 抱起来,迷迷糊糊的撑着桌子,由佣人扶着,在餐椅上玩,很高兴的看到满桌子香喷喷的饭菜。 而只有冉依颜一个人背对着人群,坐在沙发里,脸色始终隐晦不明。 心里忐忑的非常。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五zhang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1 本章字数:4169 “怎么了,你狡辩啊,你在嘴硬啊——”男人是极怒,那额上的青筋根根冒起,眼眸里是隐藏不住的巨大怒火,那明明的黑色的眸子硬是镀上了一层暗红色,那寒彻的眸子,如同细针般直接扎到冉依颜的身上,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是的,风冿扬气愤,愤怒,此刻的他,浑身的怒气从头至脚铺排而下,如同一只炸毛的公鸡,心痛,心怒,同时,心也痛。 他对她这么好,他对她还不够好么,他能给她的,钱,名利,只要她想要,他哪一样少了她。 害怕她想念孩子,他让她住在别墅,为的,就是不让她有思女的苦楚… 然后,少***位置,一直为她保留着,兜了这么多圈,尽管她曾经那样的伤害他,而他呢,一句话都没说,一点都没有计较,然后依然拥着她… 她睡觉,他洗澡,都不会临走忘了关灯,只因为,他害怕,那灯光刺到她的眼睛,然后她会睡不着觉。 结果这女人就是这样回报他的么,她到底是多饥渴难耐,居然在光天华日之下,给他做出了这样事情。 她没有想到他是风家少爷,这种丑事儿,一旦传出去,他得遭多少秧,受多少人的嘲笑,不仅是他,风家,都因为她名誉败的一塌涂地… 她简直不是一点点的混账,她也不是小孩子,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到底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不可理喻,然后闯下这样的祸事儿。 这可是弥天的错误,不是一点点的小错误。 她这样做,对得起他么。 “你不仅意识恶劣,行为更恶劣,你以为,看见我跟过来,立即让人将车开走,然后将我直脱脱的甩掉——” “——冉依颜,你还真的是做的出来”男人哼着鼻音嗤笑。想起,他风冿扬这辈子,可能还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做,没有人敢故意将他扔在后面,将他侮辱的一塌涂地。 他在外面敲玻璃,因为,他想不到,他真的想不到,自己的猜测居然是正确的,一直以来,他一直是相信她的,这次,只是她一次在早餐桌上自己说的结巴,而他,也只是怀疑,只是小小的用了一个计谋。 其实,如果她心里对他稍微有点在意和警觉,明知道她在饭桌上撒的谎不算流畅,她就不该就在今晚他在电话里说了加班之后,立马急不可耐的跑出去。 她胆子到大… 而且,明知道他是逮住她了,她在车里跟别的男人弄的那么令他不堪的那一幕,第一时间,她是惊谎了,从她透过车玻璃看见他的第一眼起,他看见了她眼眸里的紧张和恐惧。 而她,如果那刻下车给他一个解释,那么,就算他生了气之后,问明了原因,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仅是铺天的愤怒和那带给他的从来未有的羞辱,明知道他抓到了,她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那人开车走… 将脸气成猪肝的他一个人扔在后面。 然后,他的脸气的铁青,那是风冿扬这辈子唯一如此气疼的一次,然后,他没有自己再去跟上她,而是叫保镖一路跟。 他派了几辆车。就是怕跟丢了她。 他就想看看,今天这个女人要逆天成什么样。 “说,你跟那个男人到底做过几次——”男人恶狠狠的声音,然后,危险的眼眸向下,手抬起女人的下巴,那浓黑的愤怒眼眸就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眼眸阴鸷,薄唇冰冷。 他的心在痛,痛的非常—— 他到底哪里对不起她,她竟然这样残酷的羞辱他,明明他在身边,她还敢出去乱来。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虽然自己的确被他抓住了证据,他也的确可以冲他发火,但是,他这句,她的确听不懂这么一个意思。 “啪——”随即,她的话音一落,空气里立马又一道轻脆的响声,脸上又是一道火辣辣的痛。 她的脸本来被打的偏向了一边。 “你嘴犟,你还嘴犟…”男人陡然提高了声音,那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清澈的眸子,突然又一次狠狠的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指的骨节根根泛白,对着这张清丽淡漠的脸几乎是恨的咬牙切齿。 那手里捏着她小脸的下颚,恨不得将她捏碎。 “李坤。拿过来,都拿过来,摆在这里,让这个嘴jian的jian人好好看看——”男人的手指因为说这句话时激动的情绪,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而痛,此刻,冉依颜觉得下颚真的很痛,她似乎听见了自己下颚骨骼碎裂的声音,但是,她没有因为眼前风冿扬的激动而慌乱,她有点可怜这次的风冿扬,这个男人,被她折磨的这样,想想还真的是可怜,而她坐在沙发上,冷情的看着,看着听过了风冿扬话的李坤将东西取过来大步走来的动作。 他手里提着的是一个大包裹,很大,用黄色的布条包着。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的心却因为李坤的一步步走近,还是砰砰直跳。 其实,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的镇定也是装出来的。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后,风冿扬站起来,放开她,而接过李坤手里的东西,那高挺的身材居高临下轻蔑的看她一眼,然后‘啪’的一声,将东西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自己看——” 扔到茶几上,本来是椭圆的包裹自行的看到一些圆滚的条形的轮廓东西出来。 冉依颜一看见那东西,脸都绿了,虽然她也不确定是什么,但是,心里的一直的不好预感告诉她,这些东西,一定能毁灭掉她。 而她看着那包东西,慢吞吞的模样,好久似乎才下定决心,转了身子,然后去用纤细冰冷的手指解开包裹上面的结扣。 而解到一半的时候,看到那东西的形状,她内心忽然了然了,她似乎看懂了那是什么东西。 而在她的纤细手指尖,包裹还是解开了,而她看到那白色的纸张,手一顿,随即眼眸有些失神。 “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这是什么这都是什么——” 见她的态度那么的镇定和淡然,男人怒了,淡定,她现在还怎么淡定的起来,她到底是练就了这么一身淡定的本事儿。 手狂乱的一掀,然后,桌子上解开的画卷就滚落了一地。 然后,那画卷上的一笔笔勾勒的线条,优美而传神,女人的妩媚,如花的姿容,那不堪入目的一切,历历在内。 然后大胆的笔法,勾勒出的这些东西,加上已经上色的颜料,栩栩如生。 那一刻,一张张画卷滚落,画中的女人的姿势是她一个个摆出来的,她又怎么会不记得。 虽然不堪,但是,她已经做了,她做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可能有今天。 而她现在,两边的脸颊都肿的不在话下… 而此刻,风冿扬这暴露的一掀,那粗暴的从茶几上快速的厌恶的推下东西的动作,看的冉依颜惊心,但是,同时也惊心的是,他连这个东西都拿到了。 原来,他比她后归家,原来是去处理这些事儿去了。 其实,还是他比较镇定不是么,明知道她做了这样的事儿,他还可以那么慢条斯理的,思路清晰的采集了她所有的证据,然后,将这一切摔倒她的面前。 然后让她没有翻身的机会,连辩驳的机会有没有。 “冉依颜,你是不是还要问我什么意思——?”男人的恼怒,那暴怒的语气,如气悬浮在上头。 “是的,我做了,你决定怎么处理我呢——”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已经这样了,她不想给自己再找什么理由,不需要,一开始这样她已经想到了结果,所以,她不会低头,不管是服软也好,道歉也好,她都不会,她依然这样冷冷的,清高的问他,那又如何。 “你。你…”风冿扬第一次可以被人气到说不出话来,这辈子,他都没有这样气过。 “刘妈,把客厅里的鸡毛掸子给我——”既然气到说出来话,那么,就让她痛,让她记住,然后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听到到风冿扬那怒气冲冲的脸转过来要鸡毛掸子,刘妈愣了一下,然后腿一软,是人都知道少爷要干什么了。 而冉依颜也知道,虽然,她还是坐在沙发里的身体背脊挺直,但是心已经提不起底气了。 “少爷——” 刘妈想求情。 “不拿是不是,我自己来——”男人看的满屋子佣人那颤颤惊惊的动作,更是愤怒的非常,不给他那工具,都要护着冉依颜是不是,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们一再的护。 风冿扬话音一落,刘妈的脸色就变了,她想去阻拦,却见风冿扬已经操起墙角的一根鸡毛掸子过来。 “少爷,别,你别这样,别这样对少奶奶”刘妈哭了。 但是风冿扬身上的棒已经毫不留情往冉依颜身上招呼过去。 他不想停止,真的不想,他不想压抑自己的愤怒,这让他羞愧难当,都是这个女人,这个明明犯了错还不知道错的女人。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他不想让自己有理智。不想提醒自己这个女人依然是他的最爱,因为,他心痛的要死,就因为她,他真的痛的要死… ‘啪啪’的声音,对着冉依颜那单薄的身体毫不留情打下去。 痛啊,真的痛,但是冉依颜还是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绝强的咬着牙。 见到如此的绝强的冉依颜,风冿扬顿了一下,更气。本来想手软都软不下去。 “爸爸,你别打妈妈,你别打。”客厅里没人吭声,也无人敢拦,只听见宝珠突然的哭泣声,那脆脆的声音,如针般一针一针刺在冉依颜心上。 “宝珠,你走开,这个女人,她不配当你妈妈——” 这句话,更是刺痛了冉依颜的心,心痛,身痛,而冉依颜的眼泪,什么时候无声的落下来,沾湿双颊,终于,她仰起头,带着满身的疼痛。 大声的朝他吼道:“风冿扬,你就知道怪我,打我,你呢,顾云芷呢,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1 本章字数:3834 毕竟这个男人伤她伤的太多了,她很明白一旦结婚,自己很可能面临的又是像过去那样的灾难和难忍。 而风冿扬怔怔的看她,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宝贝,我和顾云芷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给你说过——”他走近,双手抚在她的肩,是的,没有关系,他说过,他不爱顾云芷,他爱的一直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我根本不会相信——”她的眼眸因为泪水有些微微的泛红,然后鼻子也很酸,因为哭泣,话语里有嗡嗡的鼻音。 其实,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要拖住,找这个理由拖住,不想结婚… 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很危险,在他身边,就要承担不可预测的后果 “唉,宝贝,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对她真的没有感情——”男人的英眉是真的蹙了,狭长的眼眸因为着急而朝眉心挤拢,深邃而惑人的眼眸,晶亮如黑曤石的眼眸只容下了一个她。 见她还在犹豫,男人已经低头一个吻落在女人的唇边… “乖,跟我结婚,你本来就应该跟着我不是么——”他贴近,然后将身材娇小的她拥在怀里,低头却轻啄她的额。 冉依颜不开口,她感受到他唇边传来的温热感,也感受到他的强烈的想要达成这个目的的意愿。 但是,她还是没有开口答应。 但是,对于风冿扬来说,她答不答应没有关系,只要他答应就行了。 * 而此刻,林家的办公室里,林庭圣在整理茶柜里的精选出来的别人送来的好茶叶。 “这是含雪茶,据说是武夷山西北坡上,每到冬季完结,春天发枝,采集的第一批新叶,从雪地里出来的,所以叫含雪茶,嗯,你来品品这个味儿——” 男人用的是青花瓷的容器,给风冿扬支过去,然后浮水如波,澄亮如新,几片新绿的叶飘在水上面,碧水汤汤—— 风冿扬接着杯子看了看,嗤笑“你怎么开始喝茶了——” 他不是一向对什么烟酒最来兴趣么,终究觉得烟酒伤身,然后开始喝茶了么。 “呃,我最近在戒烟戒酒,你都不知道,身体扛不住了,我瘦了多少你知道么,6磅——”男人身体倚在办公桌的边沿,朝风冿扬用手很正式的比划了一个六。 “那也不多啊——”于是,男人又没心没肺的嘲笑了,顺手将茶杯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水是一口没喝,他没事儿才不会随便喝水。 “扬,你和她到底怎么办,想好了么——”终于,还是绕在这个正题上来了,林庭圣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崭新的衬衣,将他长削的身材显得更加的挺直却也单薄,衬衣碾出微微有些消瘦的背脊轮廓,其实,虽然,林庭圣在这群圈子里一样是瘦高的体型出现,跟他的花心林少同时风流俊逸高贵的形象永远相搭,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衣,却是很不纯洁的一个人。 当然,这点是相对他的私生活,这点,也是风冿扬一直都知道的。 而此刻,他半倚在办公桌边,然后面向着风冿扬,惬意的非常。 帅气的发根根上扬… “林庭圣,我说我要娶她,你吃惊么——”男人抬头,笑容很自然。很明媚。 而林庭圣听到他的话,本来悠然的表情一下子凝住了,瞥了他一眼。 却是回答的飞快。 “不吃惊——” 他不娶她他才吃惊,想当初,风冿扬爱冉依颜是连命都不要的。 “你会祝福我的是吧——”风冿扬淡淡的语气,能得到朋友的祝福很重要,他知道,曾经因为他,林庭圣对冉依颜有些排斥。 而林庭圣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抓了两颗玻璃珠子出来,拿在手里把玩。 又一次淡淡的眼眸瞥了他一眼。 “你娶谁不用跟我商量,我是你朋友,我只希望你过的好,至于你娶的是谁,跟我无关——” 看似短短的漠不关心的几个字,只有当事人才读的出里面的浓浓的关切和恣意里带着的这一份诚恳,这份友谊,尤为的重要。 “我就说我你这人没良心吧——”风冿扬站起来,一手豁达的拍在林庭圣的肩上,唇角却是忍不住的扬起。他一直觉得林庭圣够意思。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觉得,你那个妞,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屈服的——” 此刻,林庭圣没有他表现的那么高兴,几颗玻璃球还在手中蹂蹑,弹跳,撞击的轻微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几乎掩盖了他本身的说话声。 “我知道,我有办法——”再一次拍了他的肩,风冿扬蹙着眉走了出去。 而看见风冿扬蹙眉,林庭圣的脸色也好不了哪里去。 其实,他还是觉得如果风冿扬娶别的女人麻烦更少一点,但是,那又如何呢,他偏偏就钟情这个。 * “风冿扬,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大早,风家的商业大楼,十楼的办公室里,明明在平时是很清静的环境,今天却被女人雷霆大怒的女人上来一声怒吼给打断了。 冉依颜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白色的雪纺花边上衣,黑色的包裙,肉色的丝袜,很纤细的身材,同时也很性感,且不乏清纯的装束。 但是,到底是怎么事儿呢,她今天起来,一大早的出门,身边就非得跟了身后这两个男人。 而埋首在文件里的风冿扬,早就知道她开门的声音,早就听见了她穿着高跟鞋走进来的哒哒的鞋跟的声音,早就从耳边的那一身怒吼知道她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他却,半响,慢悠悠的抬头,整齐干净的白色衬衣,映出了他硕壮身材上背脊和性感腹肌的轮廓。 大清早,他的旁边也摆了一杯清茶,那倒不是最近他和林庭圣一样开始养生,而是,他早上容易口渴。 他慢悠悠的抬头,然后,那魅惑的眼眯成狭长。结果,就看见了面前的一脸怒气的美丽的女人。 漂亮,她的确很漂亮,虽然,生着那么大的气,却反而比平时更加的惹人爱怜,这是风冿扬抬眼第一个情不自禁的想要感叹的东西。 难道女人真的是生了孩子之后才会变得更漂亮。 但是,只可惜,面前的漂亮女人却是对他一脸的厌弃和怒火… “风冿扬,你给我解释,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儿——”没等他开口,看了看左右两个差不多一米八七的健壮的保镖男人,冉依颜都快要疯掉了,又抢了一句,几乎是亟欲宣泄怒气的嘶吼—— 今天她跟往常一样,一样起床了吃了饭就准备上街逛逛,但是,一出门,门口的这两个就自动靠了上来。 当这两个庞然大物出现的时候,她几乎是吓了很大的一跳,但是,赶不走,因为他们说了,这是少爷吩咐的。 少爷吩咐少爷吩咐,听到这几个字,冉依颜就差不多气跳起来—— 真的是气死她了,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戏码,是他要准备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了么。 他操控了她那么多东西还不够,在她身上,他几乎为所欲为,他说一,她不敢说二,现在到好,他是连人身自由都给她禁了。 “宝贝,这么大清早的,别那么大火气——”相对于女人的火急火燎,男人反而比平时很淡定。 他轻柔的叫着她宝贝,然后,他的身高比她高出很多,所以,他在转椅里转身,一抬手,就抚上了她的脸,指腹抚着她脸庞的力道温柔、、 “风冿扬,我告诉你,别给我来这套,我受够了,我告诉你,赶快把这些人给我撤走,否则,我就要你好看——”虽然他的声音温柔,动作温柔,但是,女人的火丝毫没有停歇,反而,是急速的上升,对着冉依颜来说,她知道他每次的这些伎俩,他以为她会好好的乖乖的又顺着他的思路摆布,如果,这次,他还这样想,他就错了。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套路,不管他现在的想法是不是跟他面上的一样淡定,但是,她是绝对对这件事不会妥协的,不管他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一把将他触碰她脸的手摔开—— 而对于她对他排斥的动作,风冿扬并不恼,他心里是早有准备,在做这些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想到了结尾 所以,虽然她摔开了他的手,但是,他却是无谓的又拉着女人的手腕牵到自己面前来。 “宝贝,我想着,你一个女人偶尔出门还是不太安全,并且,你立马就要嫁给我了,所以,你就别东跑西跑,下班之后跟我去看看婚纱,婚戒的不好么——”其实,他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上次的事儿重演,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去,否则,她一个没影儿,他就不知道她会不会一个脑门发热,又跑去干这种事儿。 并且,她立马就要嫁给他,如他所说,她要乖点,好好的做他的新娘,不应该每天这样在外面为其他莫名的事儿瞎转。她应该多想想他们的结婚事宜不是么。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听到他的话,女人冷笑,本来就气的非常,而此刻,听到他的一厢情愿的结婚,说什么让她好好当他的新娘,她的火气就更不打一处。 “别说气话——”男人轻轻的凝眉轻斥,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她并不是说气话,她一直都不想嫁给他。 但是,这件事儿,嫁不嫁哪里能由她说了算——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2 本章字数:9557 “别说气话——”男人轻轻的凝眉轻斥,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她并不是说气话,她一直都不想嫁给他。 但是,这件事儿,嫁不嫁哪里能由她说了算—— 气话,冉依颜听到他的无谓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脸都气绿了,他看见她这样,是在跟他说气话么。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无耻,明明知道她不想嫁给他,明明知道她这根本不仅仅是气话,而是心里最强烈的意愿,他却选择性忽略,选择性健忘,然后强逼着她嫁给他。 真的应了那句话,能更无耻一点么。 不过,想到这个更无耻,女人心里一下子也明朗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跟他这样交锋,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她心里难道还没有数么,霸道,无耻,想把她怎样就怎样,她的抗议对他从来都等于无,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对待她的一种方式。而看到冉依颜的小脸一脸气呼呼的模样,盯着他不言语,眼眸却有些失神,他知道她在思量,要不在想怎么对付他,要不就在想怎么不理他。 而男人的脸庞却依然那样淡定,幽黑如深潭的眸直直的盯着她,他在等,他知道她在酝酿情绪,他想看看她到底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爆发。 但是,许久,女人似乎却平静下来了,漂亮的令人眩晕的小脸蛋,美丽的发落在穿着百荷领口衬衣的胸前,胸随着她气喘的气息微微起伏,给人一种说出来的高贵和漂亮… 而此刻,她美丽的粟色卷发,精致的小脸,淡淡的美妆,凹凸有致的身材,站在她面前,美丽如同西欧画卷里高贵的公主,看着看着,风冿扬的眼色缓缓变暗,有种痴迷在里面… 他突然很想她就给他一顿暴脾气,就她现在这身打扮,他觉得她发起火来的表情应该会更迷人—— 但是,冉依颜阴沉的眸子盯了他良久,却不再理他,脚一顿,然后跨开脚步,提着包包转身就走了,出去的方向是办公室的门。 她才一步跨走,后面的保镖仿佛机器人般,立马机械的半拍不落的跟上去。 等到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风冿扬才似乎缓过神来,她不理他?居然什么话都没有跟他说?什么都没有争辩?这还真不像是冉依颜的本来性格啊。 这小妮子的脾气,他是越来越难把握了。 但是,管他呢,不管她想怎么耍,也是他风冿扬唯一包容的人,就算他跟任何人冷血,对她,也不可能动真格欺负她。 她是他的最爱的宝贝啊。 * 而转身出去的冉依颜,咬着唇,从风冿扬办公室出来的走廊上,她一直脸色冷清,手里提着香奈儿最新款的包包,她一步步都走得很急,走的心不在焉。 不跟他说话,是因为她知道要白费唇舌—— 这个男人可能只巴不得她生气呢,她生气,他好看她抓狂,看她笑话。 还是回去吧,回去看看孩子。 沙拉应该都又醒了—— 她现在真的想一个母亲那样,呵护着自己的孩子,她两个都需要人疼爱的女儿。 犯了错,的确是犯了错,所以,尽量的弥补两个孩子。 * “宝贝,快点,妈妈喂饭饭。再吃一口,就吃一口——”小家伙在客厅里拖着橡胶的黄皮鸭子,客厅中间还摆了一大盆水,里面放了各种小玩具,乌龟,鱼,鸭子,旁边还忘了一个小网,一个兜兜。 大盆的周围都洒了水,不过,还好,这是地砖,不是木板,所以叫佣人一会儿拖一拖就行了。 黄皮鸭子浮在水面上,小家伙一根绳子拖着围着盆子转圈,而冉依颜就在不远处,半蹲着,真的是很影响她贵妇的形象。然后就一直焦急的等着不远处那顶着两个鸡毛毽子的小东西会心血来潮跑来再吃一口。 但是,小家伙就是不过来,遮到胖乎乎小腿的印着草莓的小裙子打湿了半截,光着小脚丫在水里踩,踩的那水滴砰砰作响。 冉依颜蹲在地上的姿势真的很累,等她过来吃一口饭真的是等的焦心。 养孩子,真不容易。 生怕她饿着,但是,她又总是一吃饭就玩,找各种理由不吃饭。 “夫人,我来吧——”在旁边看到冉依颜这样的刘妈实在是不忍心,刘妈在风家已经是几十年了,从冉依颜嫁过来那会到现在,都快过了九年十年了,少爷的孩子最大的都快六岁了,真的是光阴如梭啊。 脑门上都有些花白的头发了,额上的皱纹也更明显了。 冉依颜无奈,虽然没有把碗给刘妈,但是却在叹气“沙拉这孩子不吃饭,一吃饭就玩,该怎么办啊——” 刘妈也觉得沙拉吃饭是个难事儿,但是嘴里还是忍不住劝慰道“夫人别担心,小小姐还小,她知道个什么啊,等她再大一点,就能听懂话了——” 而小家伙一转头,似乎就看见了保姆妈妈在跟自己的妈妈低头说什么,所有的女佣人都是她的保姆妈妈,所以,刘妈也是,小家伙机灵的很,也知道每天自己吃饭把妈妈折磨的够呛,此刻,看见刘妈在自己的妈妈耳旁低头说着什么,生怕是说她的坏话,立马顾不得玩了。将橡皮鸭子一扔,就踏着肉肉的小脚板跑过来,占据了刘妈的位置,冲到冉依颜怀里。 搂住自己美丽温和的母亲的白皙颈脖,奶声奶气的,甜糯的,冲进冉依颜怀里,叫着妈妈—— 小脸儿就在母亲的颈脖上蹭。 肉儿细细的,软软的。 “宝贝——”食鸟反哺,世间最温柔的莫过于母亲对孩子的爱,看到小家伙那大大的脑袋在自己的颈窝里磨蹭,冉依颜知道,她这是在撒娇,她也知道自己顽劣,所以,现在向母亲撒娇来了,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爱抚的将小家伙搂在怀里,一个柔软的吻就落在那大大的脑门上,手指轻轻的剥开因为玩耍过热而被打湿的前额几根湿湿的黄毛毛,这孩子从生下来头发就少,每次头发一扎,就能感觉出来。 不过,人家都说,头发少的孩子命好,而冉依颜就只希望她的宝贝能快快乐乐的一辈子就好了。 “妈妈。妈妈…”小丫头还在怀里磨蹭,而冉依颜浅笑着死死的将孩子搂着。 而刘妈看见她们这样,却也在一旁欣慰的笑了。 这天底下,那有教不好的孩子,而且孩子是离不开母亲的,只要离开了一会儿,立马就会回头叫妈妈,舍不得离开,这就是母子爱啊。 下午,风冿扬就下班回来了,今天,他回来的比哪一天都早。 她回来的时候,冉依颜坐在沙发上,穿着居家的睡裙,给小沙拉弄书包,因为小东西立马就要去幼儿园小班。 给她准备文具,虽然这些东西她可以不亲自动手,但是,这总是自己的孩子,佣人的做的东西她都觉得不放心。 小东西快四岁了,虽然是虚岁,但是因为她的生日遇到了闰月,所以,两个历法算岁数差距有点大。 准确来说,就只有三岁半。 但是她从德国回来到现在仅仅一年左右的时间,发生的东西太多了。 风冿扬回来之后,首先是在门口换鞋,然后,特意的,边换鞋边抬头,在关注冉依颜的脸色。 他知道他今天早上将她气的不轻,所以,现在面对她这张冷脸的时候,现在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换完了鞋,拖着两片拖鞋过来。 一只手插进裤袋,满脸都是讨好的笑。 “宝贝,你在给沙拉准备上学的文具啊——”小白兔的笔袋耳朵里塞了橡皮擦,而肚子里装着削好的彩色和黑色的铅笔,明天应该是保镖送小丫头去贵族幼儿园。 而面对风冿扬涎起脸的笑,冉依颜低头,假装不知道他出现在客厅,懒得理他… 而,风冿扬则是看到那美丽的身躯穿着白色蕾丝镶边的睡裙,那白白的手臂,还有对着他从侧面一看那身体凸出的弧线,他就直流口水。 男人走近,他想碰,忍不住一伸毛手。 ‘啪’就被女人一手打了回来。打的力道非常的不轻。 “哎,我说你这个女人——”男人是有点扛不住了,他不过就才伸手,她用的着这么狠么。 等他说完,女人硬是没有理他。 “我晚上有饭局,我带沙拉出去吃饭了——”男人正了正脸色,然后语气有点沉。 这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许带沙拉出去,你那些都是酒局,孩子这么小你带出去干嘛——”终于,女人转头看站在她后面的他了,这个男人,每次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有时做事儿还像个小孩子,沙拉这些小,他吃饭,他应酬,但是带孩子出去干嘛。 孩子这么小,被他带出去又不能好好吃饭,不能按时的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呢。 这些道理他不懂么—— “我偏要带呢,那是我女儿,我怎么不可以带——” 回头,男人对向女儿“沙拉宝贝,晚上跟爸爸出去吃饭好么——” 在客厅里还在拽着小鸭子玩的沙拉,听到爸爸的话语,那胖胖的包子脸鼓起,水灵灵的眼睛睁的老大… 她没有听懂,却是知道自己爸爸在跟自己说话。一脸萌呆在原地… “哎哟,我的小宝贝——”每次看到自己的女儿呆萌可爱的模样,风冿扬觉得什么硬心肠的都软了。 走过去,抱起沙拉就朝外面—— “宝贝,我们出去吃饭啊,别理坏妈妈——” 而看见他那挺拔的身姿消失在门口,那无谓的态度,无谓的语气,冉依颜知道,他就是故意在膈应她。 “风冿扬,你只要敢抱沙拉出去了,今天就别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男人大步的抱着孩子出去,沙拉在肩头胡乱的戳着他的头发,将他那整齐的发型戳的乱乱的,男人太阳穴一贯鼓起的青筋此刻在阳光下依然能看到那抹青色,尽管沙拉将他的帅气的发型胡乱的揉,但是,只要头发被他腾出一只手来两扒两扒,立马就好了。 又变成原来的帅气了。 而冉依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今天的天气有些热,她都不敢走去外面,睡裙挡住半截如雪般白洁的小腿,她转头就看见男人那挺拔非凡的身姿在阳光下那斜下去的背影越拉越长。 然后,那恣意的动作,恣意的语气扔给他的这句话,差点没把她气到吐血。 “爸爸——”小家伙在那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跑车座位里,欢快的支起肉肉的小脚板。 本来对着车镜子专注的整理着发型的,手指勾着屑发的拨弄的风冿扬,从镜子的侧边看到自己家女儿那乐呵呵的高兴模样。 似乎心里也暖暖的,乐了。 “宝贝,咱们去吃大鱼大肉,把妈妈一个人留家里啊,让她气爸爸!让她一个人在家喝汤——”于是,对着女儿,风冿扬是无厘头的带着欢愉的语气逗她,然后小家伙果然被逗弄的乐乐的,拍着肉肉的小手。 “妈妈。妈妈…。” 看见自己家女儿那可爱的萌翻了样,很漂亮,漂亮的就跟一个洋娃娃似得,风冿扬是乐开了花,立马就在自己女儿肉肉的脸上香了一个。 * 然后,当风冿扬说着那句‘让她一个人在家喝汤——’而冉依颜真的晚饭就一个人也不上桌,端着一个精致的陶瓷碗,精致的大红牡丹,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汤… 那是山珍炖的土鸡的汤,美味,可口,最主要的是,女人,要养生。 然后晚上,一个人洗漱上楼之后,她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那清冷的眉目里,满满都是暗沉,她可还记得,他亲口说的“不回来就不回来——” 而喝完酒到半夜,开着车一路吹着风,慢悠悠哼着小曲儿的风冿扬,他不仅喝酒了,给沙拉都一起喝了。给沙拉喝了点甜酒。 不能怪他这个爸爸不爱惜自己的小孩,就沾了一点,是沙拉想喝,只不过他也想逗她,所以,没有阻止而已。 结果,这小家伙在座位上现在捧着肉肉的小脸在晕乎,一句话都不说,小胖子脸红红的,就是在晕酒… 而风冿扬开车… 终于回到别墅,将沙拉的鞋子脱了,然后擦了擦脸抱到宝珠的旁边的小床上休息,而自己,最后慢条斯理的洗脸漱了牙上楼—— 结果,一站到房间,然后发现房门居然被锁了,这小妮子,脾气还挺大,两个人的卧室她居然把门给锁了。 他是主人,难道他身上没有钥匙么,她以为这样就能拦住他,呵,好笑… 男人立马就去搜身上的钥匙,悉悉索索一阵响声,然后驾轻就熟的去转门。 结果,转不动。 风冿扬的脸一下子青了,手一顿,又试了几下,该死的,低咒了声,她从里面反锁了… 男人终于开始不淡定了,站在门口,这大晚上的,难道真的让他去睡沙发,其他的床就算能睡人但是他也睡不习惯啊。 他想开口,但是,为难的一个人站在过道的灯光下,左看右看,有点为难。 咬了咬牙,憋着脸,这么晚了,难道他真的要叫刘妈起来取钥匙。主要是叫佣人起来取钥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被一个女人这样关在门外,明天一大早别墅上下都知道了,他这脸不是丢大了。 这过道还是有点冷的。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敲门。 ‘咚咚’两声—— “冉依颜。喂。冉依颜。”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睡着了还是假装听不见,总之死寂了一般。 “咳咳——”男人手半缩成拳,轻轻的敲了两下。 但是,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冉依颜,喂,冉依颜——”他提高了声音,但是又很害怕周围的人听见,一个大男人半晚上被女人关在门外,苦逼的站在门口敲门,这个,咳。传出去还是不大好。所以,他第二声又潜意识的压下了些声音。 其实,他觉得她肯定是能听到,就算睡的再熟的人,这个敲门的声音这么明显,她又不是聋子,而且,她一向并不是能睡熟到那种程度,怎么会听不到? 但是,里面就是迟迟没有动静。 “娘的!”男人低咒了声,然后转头看着长长的过道又苦了脸,难道,真的要他去客房睡,还是沙发睡,还是跟孩子一起挤,但是孩子的床太小,而且两个身上都有点奶味,他闻不惯,怎么睡啊,又回头,无奈的看了看面前钉死的门,不禁想骂人,死女人,心还真狠。 而冉依颜,仍是在床上‘睡’的死死的,就是不理他,她听到他的敲门的声音,也听到他的忍不住的骂人的声音,但是,无聊的在大床上翻了个身,就是懒得理他… 而这晚上,风冿扬去哪儿了呢… 院子里的灯光一亮,从透明的落地窗往下看,门口的灯光刺眼,林庭圣还以为是大半晚的什么人来了呢。 结果,看见那辆黄色的跑车,熟悉的车牌和车头,他心里了然了。 一将车停在院子里,男人是飞快的从车里跳了出来。 然后,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林庭圣,你老婆在不在房间里——”这个角度,他站的很好,就在楼下喊。 而林庭圣一听,惊魂甫定,探出半个头来,对着他一脸紧张,将手指贴在唇边让他小声点,然后,另一只手给他指后面—— 风冿扬一看他的手势就懂了,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林庭圣表情会那么紧张,这种紧张把他都给带动了。 他也一股紧张的,从后面的大门穿进去,然后,飞快的踩着楼梯到了二楼,结果,他还没站在门口,门就自动开了。 依然是林庭圣探出的半个头,他脸上依然有着那种紧张。 “你现在过来干嘛——”对着风冿扬,他的声音很小,说话的时候,眼眸还偷偷的左看右看。 “你干嘛这副偷腥的样子——”风冿扬站在他面前,潇洒的手揣在裤兜,然后无谓的语气。 “嘘——”他这一大声,林庭圣更加的紧张了,额上的汗都冒了出来,一把将他拉进房间来,然后又朝外面看了一眼,才轻轻的把门合上。 “你至于么,怕个女人怕成这样——”房间里,终于没有那股紧张感了,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风冿扬一摔西装的衣角,然后,恣意的换鞋。 “那你叫我怎么办,我又不喜欢她,爷爷一个劲的要抱孙子,结了婚,每天躲,我容易嘛我——” “你让她怀一个孩子不就得了么——”风冿扬取了饮水机旁边的纸杯给自己接了一杯水。 “但是万一一次怀不上怎么办,我根本不喜欢她啊——”难道一直要等到她怀上,那么他林庭圣也崩溃了啊。 “不喜欢你还娶人家——”男人喝了一口水,然后将窗帘拉的更开一些。淡淡的表情乜斜了他一眼。 “当初不是觉得娶这样的女人回来,无头无脑,省事儿么——”林庭圣抱怨道,哪知道去了一个夜叉回来,整天都想着怀孩子,把他盯的跟那什么似得,只要一回家,跟前跟后,他连私人的空间都没有了。 每次,为了拜托她,他都要绞尽脑汁。 偏偏爷爷却一个劲的帮着她,然后每次,还当着那女人的面斥责他。 他想翻身都不可能。 爷爷一直想要抱孙子,所以,就这一条,能逼死他了。 听到林庭圣这样说,风冿扬不开口了。 “对了,你家那位还是很温柔的体贴的吧——”冉依颜的性子林庭圣知道其实还是很软弱的,只不过,风冿扬是爱惨了她,所以,他们是孽缘。 谁知道,话音一落,风冿扬的脸色闪了闪,只差没有抽鼻子。 “别提了——”他比他更沮丧,捏着那水杯,一想气的水都喝不下去“把我关在门外,屋都进不去——” 比一比,谁更惨—— 于是,两个男人相互的垂头丧气。屋子里,半天都没人开口。 许久,男人沮丧过了,抬头问林庭圣“有东西吃么——” 他饿了,其实在饭桌上,应酬之类的,往往根本吃不饱。 林庭圣本来沉默的倚在柜角,听到风冿扬如此一说,抬头,眼眸凝了凝。 “晚饭只有爷爷那边才有,现在我住的这里面好像只有方便面——” 风冿扬厌恶的转头,他不喜欢吃泡面。 “其他呢——” “口香糖算么——”男人嘴里嚼着,然后神出鬼没的给他第一支到面前。 风冿扬看着那包裹着锡箔纸的东西,浓眉蹙的更加厉害。带了一句。 “算了,还是吃泡面吧——” 然后,两个人像做贼似得轻着步子来到厨房,风冿扬走前面,林庭圣一个劲在后面嘱咐小声点。 最后找到了泡面,却也只剩一包了,风冿扬都不知道,那偌大的冰箱拿来都装了什么了 “会煮泡面么。”风冿扬撕着外面的包装。问着林庭圣。 “不会——”男人简易的回答了一句。低头开着炉上的火。 风冿扬唇角抽了抽,然后浓眉蹙的更深。 最终,两个大男人大半碗拖着拖鞋,从一楼的客厅护着一碗泡面直接端到房间… 但是,一到了房间,首先护着碗,吃的起劲的是林庭圣。 “死小子,你没吃晚饭么——”吃个泡面都要跟他抢。风冿扬的眉已经蹙的展不开了 “看着那女人,谁吃的下去啊——”林大少爷很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 “死小子,你给我留点——”看着那狼吞虎咽的样,风冿扬觉得这唯一的一碗面煮上来从他嘴边剩下来,就只剩下汤了。 他肚子还更饿呢。 果然,最后,从林庭圣唇边抢下碗来,果然只有清水,看见飘得到上面的几根面。 什么时候一个人影走进来,而两个抢东西吃的男人都没有察觉。 “。Linda。你不是说你身体不好要休息么,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偷偷的出现在你的房间——”女人尖叫的声音,两个人都还没注意,然后金良嫣就拼着喉咙叫了出来。 然后,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转了身子过来,一个吃了泡面还没擦嘴,另外一个,端着汤开始开始喝,两个人都傻了。 被她的突然进来给弄傻了,被她脸上的表情给弄傻了,被她这句话的语义也弄傻了。 “哦,天啦,你吃泡面——”金良嫣穿着一身纯丝的高档睡衣,那被夹着发夹的头发,从头顶掉落下来,活脱脱的站在那里,像一个活宝。 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而两个男人也相互对望,面面相觑,觉得这气氛有点异常。 “就说你怎么每次都逃开,从结婚到现在你都不碰我,找各种理由避开我,原来原来…”死死盯着林庭圣,指着风冿扬,不期望的,金良嫣居然一声哭了出来,女人的声音既尖利又高亢,然后,不管是睡着的佣人,还是外面没睡着的保安,该听到的似乎都听到了。 然后,两个男人更加的傻了,这事儿,乌龙了…。 然后,第二天,这件事儿就闹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了。 风家别墅的后花园,佣人上的清茶,石桌上有点心,几个女人没事儿坐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谈论着昨晚。 金良嫣,还有荣天哲的老婆,还有韩家的大少奶奶,以及其他的几家的豪门的女眷。 然后,金良嫣就把昨晚的事儿讲了一遍又一遍,两个少爷吃方便面,还有两个人悄悄的在一间屋子,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头柜上,不知道想干什么,还好被她当场被抓了。 话题一说完,所有女人都纷纷带着鄙夷议论,而且为金良嫣抱不平,这两个男人原来好这口啊,同样,冉依颜虽然没有参和着说话,唇角却是听着她们说的口沫横飞的模样始终时不时的勾起。 风冿扬也有你丢脸丢的如此的时候… 昨晚,她知道他在门外,敲门,然后叫她的名字,但是她就是不给他开门,谁叫他天天神气,以为她什么都必须听到他的,简直的神过了头了。 但是,当别人谈论着风冿扬的时候,风冿扬恰好午后回家,就从外厅一路过来,然后,从后廊穿过来。 好久,终于有人看见他走过来了。 然后,那些女眷们一看见他纷纷的起身,然后带着一脸鄙夷的绕了他朝门外走去。 而到最后,就只剩下冉依颜一个人坐在那里。 “都讲什么呢讲的那么起劲——”男人反而是一脸淡定的坐下来,亲昵的坐在她旁边。 冉依颜没好气的回答,看也不看他“说什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听说我们的大少爷是断袖呢——”她的语气不无悠然,幸灾乐祸。 岂料,立马男人站起来,那森冷的气息游弋在她的颈脖。 冉依颜觉得身体一下凉凉的。 而男人,戏谑,笑。 “是不是断袖别人不知道,难道宝贝,你还不知道么——?!” 而冉依颜脸倏尔就变了色…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二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2 本章字数:4737 “是不是断袖别人不知道,难道宝贝,你还不知道么——?!” 而冉依颜脸倏尔就变了色… 明显感觉他是凑了过来,但是冉依颜还是不敢看他,她害怕看到他那促狭的眸子,然后里面晶亮的光。 那光亮的让她的心一颤一颤的。 她是明白人,自然是听得懂他那话语里的那深一层的意思,想当初,她可是被折腾的起不了床,所以,他是不是断袖,她的确知道,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个男人,危险,太危险,一举一动,如同他此刻坐在她旁边都有一道浓郁的危险气息。 她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从石凳上起身,撤开他,站起来,身体偏向一边,背对他,几乎是在胡乱的找话题给自己台阶下。 “哦。那啥。”她转头看他,笑,笑的勉强… “我不是就听别人说么,你是不是断袖管我什么事儿呢,你说对吧——” 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是他自己,当然不管她的事儿。 “呵,宝贝,看来你还真关心你老公呢——”男人坐在石凳上,接着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然后拿起一块手工的茶点。 是用米粉做的,中间有红色的草莓夹心。 冉依颜站在那里,听到他这句话那美丽的眼眸有片刻的失神,她知道他在说反话,说出来故意讽刺她。 是的,她关不关心他又怎么样,他这么强势,无法无天,几乎一手遮天的人还需要她来关心,呵,真的好笑。 “你也说了我是老公,我关心你那么是应该的——”女人转头,这样,巧笑倩兮的借着他的话反堵他一句。 因为,从法律上来说,他们不管夫妻,那么他不是她的老公,她的夫。所以,她加了个前缀,用了‘你也说了’,以假充正,借着他的话,反击的很有力度—— 然后,风冿扬的脸沉了,那阴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温婉美丽,无害的妇人,许久,男人的脸上阴霾忽然划去,似乎又恢复了刚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那你知道关心你老公,昨晚还把我锁在门外——” 她顿了顿,然后再一次背对他的眼眸有片刻是失神,然后抬步离开,懒得和他说话,从花园走廊穿门从后面的楼梯进入二楼。 而看到她远离他的冷情的背影,风冿扬咬了一口的米糕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啪”的一声,将米糕扔在桌子上,他本来就不喜欢吃这么东西,而,此刻,更是被冉依颜给气着了。 哼,她倒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冉依颜,我问你话呢,为什么昨晚把我关在门外——”脸皮厚的男人,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被一个女人压着很伤尊严,硬是从后面跟了上去。 昨晚的事儿他可是一点都没忘,而且心里还憋着火。 而冉依颜,彻头彻尾就是懒得理他,自己捏着长裙的裙摆上楼… 而楼上,保姆带着小沙拉上了半天的学就回来了。 坐在冉依颜卧室床尾旁边的凳子上,在哭鼻子。 一张沾满眼泪鼻涕的脏脏的包子脸被揉的红红的。 而背上还背着小小的书包,不过,本来早上是一个新书包背出去,现在,书包的口子都被撕坏了。 身上的小碎花裙也脏脏的,蓝色的镶着白色裙边的小裙子全部是泥土。 “冉依颜,我问你呢,昨晚为什么不给我开门——”男人兴冲冲的从后面赶上来,而冉依颜不理会后面的男人,却见到沙拉在哭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哭,怎么会哭呢。她一愣…。 “宝贝怎么了——”她美丽的脸上神色一凝,看见自己孩子在哭,做母亲的自然都是心疼的。 她这句话问的是沙拉,而眼眸却问的是佣人。 “妈妈,妈妈,痛。痛——”听到自己的母亲在关心自己,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小丫头就自动的朝冉依颜走过去,然后,小小的手臂环住妈妈的颈脖,撒娇。 “别提了,小小姐今天第一天上幼儿园,就被里面一个比她大点的孩子欺负了,我们都不在现场,是放学去接的时候才知道的——” “妈妈,痛痛,吹吹——”在冉依颜怀里,小丫头就把自己的手臂伸过去,而冉依颜看到那白白嫩嫩的女儿的小手臂多了几道红印,印子甚至泛些青色,沙拉才这么小,平时里哪里舍得让她伤着一点啊,冉依颜一看那红痕,心里痛的要命。 美丽的眉头蹙起就开始训斥,轻轻的吹着沙拉的手臂看向佣人,眼。 眸里有厉色“这是哪家不经事儿的小孩下的狠手,老师呢,老师难道没有看着么,不知道是谁打的么——” 知道冉依颜在真生气,佣人心里也有点犯怂,急忙为自己开脱“我们也问过老师了,但是老师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谁都知道这市里这是头等的贵族幼儿园,里面的小朋友都是富贵家里出来的,老师也不敢随便开口——” “谁敢欺负我风冿扬宝贝,是不想活了么——”从后面跟上来的风冿扬,立马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站在卧室门口,一手撑在门板上。 听着这男人一点忙不帮还在旁边说风凉话,冉依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然后,又回头看看女儿手臂上的伤,还有全身脏兮兮的样子,搂在怀里,紧了紧,抱到楼下去擦药洗澡。 终于,给孩子洗了澡,喂她吃了午饭,然后哄她睡午觉,冉依颜觉得身体都疲软的不行。 下午,炙热的阳光蔓延在台阶,而冉依颜闭着眼穿着蓬松的睡裙在沙发上小睡。 “冉依颜,我发觉你的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喜欢理人——”越来越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越来越把我视作无物。只是后面两句没有说出口。 男人端端的站在她的沙发后面,手搭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窝在在沙发里闭着眼歇息的女人。 他以为自己在生气的,以为自己应该气到不再理她的,但是,那窝在沙发里,仰着门口明媚光线的女人,那小脸真的是美的梦幻般不真实。 他还是忍不住低了头。 但是还没靠近她的唇,女人就立马翻了身了… 男人扑了个空,尴尬的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切,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得,风冿扬是真的不乐意了。 男人沉郁的抽了抽唇角,结果,就跟个无事儿人似得,大咧咧的迈着两只长裤,迎着炙热的太阳光就朝门外走出去了。 不管怎么说,他还要上班呢? 而,当男人的背影出现在那炙热的阳光之下,那帅气的发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银光点点。女人终于从沙发上转头过来,半睁开美目看那道英挺的背影。 沉静的眼底仿佛就有点湿润的东西漫上来。 * “来,喝。干杯——”豪华精致的包厢里,冷气开的旺,脱掉了外套的大男人举着晶莹的高脚水晶杯—— “扬,这是王总,这是杨总,我上次跟你提的——”包厢里很热闹,差不多有风冿扬的地方就有林庭圣,荣天哲。 “风少,幸会幸会——” “幸会——” 好烟,美酒,美女,是这里面必备的。 几个男人在右侧K歌K的热情高涨。 然后,男人们都是左拥右抱,然后整个包厢里,烟卷缭缭…。 “唱,下一首唱什么——”然后坐在沙发的靠背上,荣天哲拿着麦眼望着这边。 几十个酒杯,整齐的摆在中间的大玻璃上,然后,男人捏着酒瓶一路漫过去… “唱那个什么。摸什么…。”林庭圣竖起几个手指,朝荣天哲喊道。 包厢里随即泛起各种不同音色的暧昧笑声 “林少,真坏——”右边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装样生气的嗔声推了一把林庭圣。 林庭圣随即朝着女人的身上捏了一把… “扬,我跟你说,这个倩倩,可是很会逗人哦——”说着,林庭圣转头过来,对着风冿扬挤眉弄眼道。 “是么——?!”男人的薄唇勾起,笑的轻薄,大手捏住怀里女人的优美下巴。 “你叫倩倩。谁给你取的这个名字——”男人精致的脸上带着一抹迷人的魅惑的颠倒众生的笑。 怀中女人抬头含羞带涩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俊美非凡的男人,随即又低头下去,说出去的婉转温柔,真的是恰如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因为人家小时候,生出来比较好看,爹爹就帮我娶了这个名字。”倩,带有美丽的意思,风冿扬微笑着点头。 “其实我也觉得你很好看——”随即,男人低下头,就在女人的耳边轻声,那浅浅的柔软的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 女人愣的一抬头,就对上男人晶亮的眼,那种晶亮,女人能明白,所以,又一次害羞的低下了头。 男人将捏在女人腰身的手紧了紧。 又近了一步,“其实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除了长的好看,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香气。” “哦——”男人贴近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很享受,很舒服“是一种幽香——” 女人的头更低了下去,脸羞红。 而林庭圣就在旁边看着风冿扬的一举一动,笑的欢愉,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好这一口。 但是,随即,谁又没有预料,就在此刻,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包厢外面踢开。 “林庭圣,好哇,原来你每天一到下班的时间说着加班加班,原来是来了这里——”站在门口的就是几个女人,然后金良嫣气冲冲的首先在最前面。 然后里面的男人都一下子懵了…。 眼眸一致的看向门口,包厢里的一些女人看见了门口的这些阔家太太,有的已经自觉地站起来了 “你们看看,看看,我说吧,这些男人每一个好东西,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最前面的金良嫣首先是对包厢里的林庭圣给凶了一顿,然后,转过头就对身后的女人大声嚷嚷到。 “金良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首先,林庭圣不是害怕,而是厌恶和头痛,拧着眉。 “当然是跟着你的好保镖啰——” “是林威——?!”男人的浓眉一横,声音陡然拔高,眉宇间拧成川字—— “反正这件事儿,我已经告诉了爷爷,你自己回去跟他老人家说清楚吧——”金良嫣神气是说玩,然后在原地转了个圈,踩着优美的步子就离开。 爷爷,林庭圣听到这两个字,立马就眉皱的再也展不开了。 而荣天哲随即收到老婆大人的一记冷眼,很乖的,听话的放下麦,就走过去。 而,同样的,冉依颜站在门口,很长很长的冷冷的看了一眼现在唯一一个神色不变,在沙发上坐着,右手里搂着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的男人。 ——风冿扬 她站在门口冷冷的看他,他也眼眸深邃,瞳孔幽深的回望她,指尖还夹着烟卷。 许久,许久,冉依颜看到他都没有放开那个女人,她再也忍不住了,一语不发,给他留着一个漠然的,失望的,同时也哀切的眼神,最后,冷冷的转身走了。 终于,窝在沙发里的男人还是按捺不住了,强装不了镇定了,把手中的烟卷往烟灰缸里用力一摁,立马起身绕过包厢的大玻璃茶几脚步慌张的朝门外追出去。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2 本章字数:4948 终于,窝在沙发里的男人还是按捺不住了,强装不了镇定了,把手中的烟卷往烟灰缸里用力一摁,立马起身绕过包厢的大玻璃茶几脚步慌张的朝门外追出去。 见到那抹纤细的身躯匆匆的背影,男人的脚步更加的匆匆,两步跑上去,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脚步停下,然后自己上前两步挡到了她的面前… 那昂藏的身体一站在面前,就仿佛是挡在面前的一堵厚实的墙—— “放开——”女人冷漠的声音,那蛾眉蹙起,却根本不看她,秀眉微拧,然后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舍得我放么——”男人抓着她的手臂,不仅不放,反而将她的身体朝自己这边拉近。 同样,横着两道浓眉,沉冷的声音—— “放开——”女人用着力想要将手臂从他的大掌下挣脱出来,声音也随着拔高。满脸的不耐。 “矫情,矫情,该死的,你到底要给我矫情到什么时候——”感觉到女人的用力挣扎,男人不仅一点不放,反而一个反手将女人牢牢的按到自己怀里,脸上是有点怒火了,怒了却又是带着满满的心疼,不让她挣扎,也不舍得放开她,更不想让她这样气呼呼的离开他的视线,他其实只想这样,这样将她死死的摁在怀里。 “风冿扬,你这个混蛋,放开——”冉依颜用力的挣扎,但是,身体四周为包裹着她的熟悉的他身上的浓烈的温度,他身上的熟悉的香味,还有那股淡淡的并不排斥的香烟味。 这个男人的劲是那么大,当他把她搂在怀里的力道,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弱弱的她,就算是两个她都别想挣脱开。 “放开,我放开你就不哭么,我放开你心里就真的好受么,我放开你敢说你就不生气了么,你心里就不生我的气了么,然后你不会闷着一张脸以后都不理我么——”男人的一连串的发问,加上箍着她的力道太紧,因为他用了很大的力,情绪有些激动,气息有些喘。 说到哭,当他说到哭,本来是根本不想流泪的冉依颜,却真的差不多想哭出来。 为什么他要这样折磨她,为什么,明明强留着她不肯放她走,但是留在身边却一次次的让她伤心。 总是让她生气,让她受欺负。 “我只爱你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么,我对其他女人根本没兴趣——”许久,见她低着头不说话,男人的力道松了松,然后,一个柔软的吻落在她的额。 “屁话,你刚才怀里还抱着的女人呢,人家比我漂亮,比我温柔,我看你跟她亲亲我我好得很呢——”一想到他的手臂里,刚才拥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冉依颜心里就直犯上一阵恶心,因为她心里其实是有感情洁癖的。 这辈子,她认定了一个男人,差不多就不会更改,尽管他一再伤的她体无完肤,尽管有苏煜宪这样的好男人就在她面前,她最后真的都没法将自己献出去。 要让她改变,重新判断自己的归属感是多么的难,如此,就是他一再的伤她,而她却一再的沦陷最终的缘由。 因为,潜意识里,她没有想好背叛他,就算不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习惯。 想到刚才的画面,他跟别人亲亲我我的那种画面,还有他现在抓住她手臂的这只手,想当初可是抓住那女人的细腰呢,她想想都是一肚子火 “谁叫你每次对我不理不睬,一点都不在乎的模样,如果今天看不到你气呼呼的转身,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呢——”男人贴着她的侧脸,而那温柔的不坏好意的笑落下,唇轻轻的吻着她的额角。 听到他的话,冉依颜的脸有些讪然。 是自己破功了么,她以为,自己能掩藏的很好,掩饰的很好,从那件事儿之后,她明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面对他的认错,她依旧没有太大的感觉,她以为,他原谅了,放下了,而第二天,当两个保镖出现在她的身边,她才知道,他哪里是真的放心她,反而用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对她进行了人身的限制,那一刻,她去办公室找他见面的那刻,恨的她咬牙。 这个男人,有多恶劣,她又不是第一次见,他每次都将她欺负的死死的。 但是,她却很多时候拿他的手段和厚脸皮无可奈何。 “嫁给我,宝贝——”此刻,她在沉思,男人却在她耳边低浅的声音喃呢。 那低低的性感魅惑的嗓音。 那热热的气息如风般掠过,带着他呼吸里的气息扑到冉依颜的脸上。 她的脸,突然热的发烫。 妥协了,一时间,这么多天的矜持和装出来的淡漠,就在他着热热的让人无法招架的气息里,在他大掌包裹着她纤细的冷冰身躯的炙热温度里,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发昏了,没有说不的余地。 她心慌,心突然慌的很,她想挣脱,却没有他的力气大,恍然间,她仓皇出声。 “我想想,再让我想想——” “想什么呢,难道我还不够优秀么,你看看,别人没有的你老公我都有,别人有的你老公我还是有,你想想,这个世上,除了我,还有谁那么了解你的身体,这是世上,除了我,谁能给你那么熟悉的感觉——” 他在她耳边,那迷情的声线,字句暧昧,仿佛要渗透到冉依颜的心底。 她的心伴随着他浅浅的优美的字句节奏,如小提琴般沙哑而带着蛊惑般的力量,将她带进他的语境里,让她在他的话语里沉沦。 冉依颜迷茫了。 她身体有些冷,美丽的眼眸抬头看他,看到他脸上惯性的笑,却是将信将疑,有片刻的失神。 而男人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温柔,那俊美的脸庞更加的魅惑,英俊非凡。 “好,我嫁给你——”终于,她仿佛下定决心般的点头。 “但是——”片刻,她顿了顿“你以后不能逼我做任何我不情愿的事儿。” “好——”没想到,这次,这个男人居然什么条件都不讲,帅气的往上吹了吹自己额前的发,一口就答应下来。 风冿扬在找人秘密的筹办婚礼,场地,自然还是在山庄里。 因为,这一次,他想给冉依颜一次正式的,大型的婚礼。 然后,地点选择山庄不是别墅,是因为,亲人和长辈都在山庄里,而他,希望他很冉依颜的婚礼能得到所有人的鉴证和祝福。 而冉依颜不知道,她还在忐忑。 这些天,她一直在别墅,她知道风冿扬派了些人出去,采购置办婚礼上的材料,他的动作那么快。 快的让她不是幸福,而是忐忑。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做什么事儿都目的性太强,自从他答应她不再逼她做任何她不情愿的事儿,他就真的没有逼过她,对她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几乎是很听她的话,是一副极力的不招她生气的范儿。 但是,冉依颜却一直觉得这事儿来的太顺利,太快,她的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心的感觉不对劲,她当初也是在他的一翻蛊惑下答应结婚的,但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呢。 而风冿扬是不是真的就改好了呢。 他的内心是否跟他现在的表情一样真的无害呢。 他现在越退,她越不安。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用手撑着桌沿差不多几个小时,心里似乎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又在矫情了。 又在敏感了。 从大门口一如既往的明媚光线里,刘妈走进来,青色的工作服,白色的围裙。 “少奶奶,外面有人找您——”什么时候,佣人叫她的称呼也已经改了。从夫人又变回了少奶奶… 她已经不去在意这种称呼。 “什么人——”她的姿势是慵懒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然后,手从桌沿边放下来,转头看向刘妈。 “是一个老奶奶。我也不认识,看那行头应该是乡下来的——” “乡下——?!”冉依颜听到这个词,声音忍不住扬起,然后转头过去,眼眸睁的大大。 那卷曲的睫毛根根上扬,只看到晶莹清澈的水眸里有惊讶。 “是啊,乡下,看那样子年岁还不小呢,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在外面拿着手帕擦泪呢,求着我们给通报一声,否则,我那里肯来打扰少奶奶——” 冉依颜越听眼眸里的诧异越明显,乡下,她不记得自己有认识的乡下人啊,难道是妈妈说的舅舅家的亲属。 她想了想,七老八十,这么毒的太阳光,立马还是让刘妈叫老人进来。 一想到大门离别墅的路程还有那么远,她每次走差不多要走半个多小时,想了想觉得这样叫老人走进来差不多要走上一个小时的路程,是有失偏颇的。 然后,她叫了司机去门口接。 最后,冉依颜在静默里缓缓等着,她一直想知道,这老奶奶到底是谁? 然后,车子缓缓的驶入喷池广场,然后,车停下,许久,才看见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从外面进来,是个老婆婆,满头百花的头发,其实刘妈说七八十岁都是不准确的。 冉依颜觉得至少有九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青色的旧时的粗布大褂。 老人拄着拐杖在客厅站定,那浑浊的老眼,似乎站在地上站了良久,然后一个个的对着大厅的人看,目光一一的扫过刘妈,其他青年的佣人,最后,才把视线落到冉依颜的身上。 随即,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老人居然将拐杖缓缓的放倒在地上,然后,本来就佝偻的干瘦的身子就那样一只腿先跪下来,然后,又开始曲下另外一只腿。 她在下跪,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冉依颜也是惊着了,这么大的老人给自己下跪。 “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刘妈,快吧老人家扶起来——”冉依颜有点紧张,身体无由来的退了一步,然后手指挥着身边站着的刘妈。 而刘妈也急忙上去,拉扯着老人,叨叨絮絮的念到“快起来勒,你老人家这是干嘛,你行这么大的礼要干嘛啊——” “我知道你们有钱,富贵,我们都是穷人,我们高攀不上,但是,夫人,求求你,就怜悯一下我这个八十岁老人思念孙儿的心,他老子娘都死了,是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他去日本的钱都是我把自己的嫁妆卖了,才送他出国深造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一回来就闯出这么大的祸,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早就知道早就跟他说不能那样做,但是,可是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听话呢——” 刘妈去拉扯老人的时候,老人非但不起来,反而跪的更直,拿着手帕,一张黄色的手帕开始抹滚落的老泪。 “老奶奶,你快起来啊,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冉依颜站在旁边,似笑非笑的脸庞,勉强的挤出一点笑意来,对老人,她是即恭敬又还是有点害怕。 她很害怕无理取闹的老人… “夫人,孟旭啊,我的孙子,难道你不认识么——”老人抬起头,那苍老的哭声里有一种无奈 而冉依颜眼眸猛然睁大,身体仿佛触电般一颤,然后僵直了 “他被人抓走了,几天前,就在老家,还在吃午饭,他就被几个大男人冲出来打了一顿,打的满身都是血,我想报警,可是又不敢,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然后,他们打完了他,又把他带走了。我哭,我心都哭痛了,我就这么一个孙子,而且,他又没有父母,是我一手将他拉扯大的,这孩子,平时里就是那方面不好,我叫他别和那些女人来往,可是,他偏不听,偏不听——” “这次,我打听了好久,都没个脉络,后来,我知道他身边有个同伙,才知道,这次是风家,风家,这小子,总是让**不完的心——” 老人越说越伤心,那声音了全部都是哭声。 冉依颜呆了,孟旭被抓了,那么,这个人最有可能是谁呢,风家,自然不是她,那么,只有他了,也对,她就说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不追究了,原来他不是不追究,只是对象不一样了而已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三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3 本章字数:3772 女人说完这句,就愤然转身。 什么都再懒得开口。 而男人在女人撂下狠话转身之时,那淡定的眼眸倏尔猝寒,瞬间,阴鸷满满。 她用的着因为随便的一个男人,就拿他们的婚事儿来消遣么,这个死女人! 但是,谁又要叫他就偏偏只喜欢她一个,在乎她一个,只爱她一个。 她用的着因为随便的一个男人,就拿他们的婚事儿来消遣么,这个死女人! 但是,谁又要叫他就偏偏只喜欢她一个,在乎她一个,只爱她一个… 风冿扬气郁,整个一下午也根本没有心思再处理公司的要务。 她一向不太喜欢出门,闲来无事都不会太来光顾他的公司地点,可是今天,就在今天,她居然,为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么劳师动众的带着人冲到他的办公室,半点脸面不给他留,直接用他们的婚礼逼迫他,让他放了那个男人,结果,只是为了那个男人,那个混球男人。 不气,那是假的,从她走后,那脸上的愤怒气色就再没有平复过,阴沉的脸,沉冷的表情,然后,凛人的寒眸,一下去,办公室进出的秘书战战兢兢,都知道他在生气。 文件埋在宽厚的手掌之下,但是,许久,沉默中,却是大掌一翻,五个手指蜷缩成拳状,然后‘嘭’的一声,愤怒的打在桌面厚实的文件上… 只要她越在乎,他就偏偏越想摧毁,他是她男人,她的一门心思不应该全部花在他身上,反而去惦记旁人干什么。 她不知道,她这样做,会令他这个准丈夫很难堪么。 他是她的丈夫,她却每天心里总挂念的不是他,却仿佛总是把他当局外人一样。旁边阿猫阿狗的人物,她倒是记挂的很好。 呃,还是很久,没有给她点苦头吃了么。 坐在那里,女人。女人。男人的薄唇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好久都没有碰了… 风冿扬没有放人,当然,那么听话也从来都不是他风冿扬的作风,然而,今天下去,他却心里是觉得沉甸甸的,走出办公室的脚步也越发匆匆,他知道,他自己都知道,这还主要是那个死女人引起的,她的警告,让他的冷酷嗜血的痞气腾升,但是,另外一方面,从心里,却也让他总是有那么一根刺在心头,如鲠在喉,卡的他不舒服,总还是挺虚她的。 他害怕她不跟他结婚…。 因为,已经不止一次结果表明,强求的东西不行,她的一次次离开,甚至,用死亡来寻求解脱,所以,他的确也不愿意在忤逆她的意思。 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他都尽量的纵容她。 其实,冉依颜不提起,风冿扬都把这件事儿忘了。 然后,周围都是岗哨,差不多五十米一处,这边是非民用资源采集区,这是民营的一处大型矿产采集区,主要出产铅矿,由风家和林家合资采集,这个矿区才经营两年多,一直收益也不算太好,两大家族都有放弃的意思,但是,因为设备设施都还在,而且,也稳稳的有赚,所以,就不痛不痒的持续着,里面的旷工,都是跨地域过来的工人,那些工人,整天吃喝都在矿上,有的还带着家属过来,带着子女,挣点辛苦体力钱。 一家老小,托儿带母,吃喝拉撒的全在矿上,也都是很穷的人迫于生计无奈,才选择干这种辛苦事儿,挣这种辛苦钱。 那黑黑的隧道,监工在旁边罩着矿灯,男人的皮鞋踩着湿润的碎石,那鞋尖有些细小的石屑,一路往矿区深处走去。 铁丝网隔着的区域,然后看得见矿坝上的几户挂在电线上的露天的白炽灯。 “真没有想到今天总裁您会亲自过来——”走在前面的监工,不仅举着矿灯的手在打颤,而且那脸色,早已经成灰,既紧张,担心,同时也崇拜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名牌西装,那英姿挺拔的身材,那浑身流出的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尊贵唯我的卓然气质的男人。 后面跟了一大堆的人,风冿扬的几个贴身保镖自然不在话下,全程陪同,矿业的总经理,区域负责人等,都来了,原因,就是因为总裁来了。 谁都不会想到,这个百务缠身的金贵躯体,此刻,竟然会心血来潮的会想要来矿区… “人呢——” 没有理会后面的这些人那副小心翼翼极力的想要拍他马屁的员工,那些人心里各种哆嗦和复杂,男人直接撇开一切,直奔主题。 “人在后面,单独看管的——” 男人看看此刻并不属于他的这个环境,还有,轻轻抬头,那深蓝色的夜幕已然四合的天幕,跟着监工走,所谓的后面,就是一处职工住的小屋。 从一条矿上的黑色碎石面成的小路,走近,有一股霉味。 接着淡淡的光,那个是一个砖石砌成的一排房子,每间屋子都不大,男人满身是伤,穿着肮脏的白色背心蹲在床边处捧着一个铁盅子吃饭。 那背心几乎已经不见白色,大片大片全是土色,白色已经被混染了。 上身穿着白色的背心,看见的那大片漏出来的古铜色的肌肤,然后上面有沙石的摩擦的痕迹,还有一道道的粗糙的擦痕。 青色的粗料短裙,人字拖,那指头都被磨的不成形状,不过就短短几天而已。 男人蹲在床脚捧着一个白色的盅子吃着晚饭,里面是白面条混着黄瓜的清汤面,那面没有什么味道,但是还能见到两滴油花儿。 蹲在床边吃,是因为没有餐桌——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还有一个窗台,什么家具都没有。 但是,生存,是人的本能,不管在什么恶劣条件下…只要能生存,人都会这样选择—— 当有人走进来时,男人正举着盅子喝汤,那盅底如一般的盘底大,完全盖住了男人的脸。 “好吃么——”什么时候,这样一道清亮的带着磁感的音色就从男人的头上突然落下,很好听,抑扬顿挫,却是让人一听就能体会到这里面的浓浓的讥诮语味,而,不只是声音好听,吐出这几个字的微微轻启的绯红色薄唇也好看的非常。 而孟旭思绪一惊,已然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了,将手中的饭盅一取下来,就看见眼前那光鲜亮丽,五官精致,修眉俊眼,眼眸盈亮,薄唇弯曲,穿着名牌的不带一丝褶皱的崭新的西装,全身上下贵气逼人的男人。 他抬头的那刻就惊呆了,到男人缓步走近,他那满脸伤痕的脸上,褐色的瞳孔里那抹浅浅的恐惧倏尔弥漫了整个瞳孔。 那一刻,男人的走近,他唇角的优雅的浅笑,孟旭是害怕的。 “吃,你倒是乐呵,还知道吃——”男人就这样简洁的一句,走近,直接,脚一踹,对准了孟旭手中的盅子,而,孟旭也因为风冿扬的到来吓傻了,手是没有握紧,而风冿扬的力道一向都大,就算是男人,也几乎没有几个能单挑的过他。 他用力的一脚,孟旭的手没发端稳,然后盅子从手里飞出,直接踢到了脸上,打翻,那油腻腻的汤羹和面条还有黄瓜,就洒了一身。 好不狼狈。 但是,瞬间,风冿扬两步就跨过去,可是说是冲过去,一把揪住孟旭的头发,往铁床的杆子上猛力的撞 “你。就凭你,你知道你是什么角色,你到底算个什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罗罗,你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老婆身上——” 男人一边用力打,然后因为气愤,他的内心羞愤,每次男人在涉及到这些问题上,总是不能自控,这种事,是比任何事儿都伤尊严,丢脸的一件事儿。 气,他这么不气,他心里一直囤积的怒火,那股股的怒意在心里酝酿,他不是不想发泄,而是,对象是冉依颜,他不敢,发泄不了。 因为,其实在感情方面,他一直都是弱势,一直看似在主场控制的他,其实,永远都在被她的感情的牵制着走,他乞求她的感情,哪怕是一点点。 但是,他也知道,因为顾云芷的出现,那段时间,他的彷徨和迷茫,给她增添了困扰和伤郁,只是,他自己并不觉得。 后来,直到出现了那件事儿,她的犯错犯的让他吃惊,那一刻他震怒,但是,当她哭着道出了实情之后,他觉得自己没脸再怪她。 是的,那是他自己的错,当感情摆在面前,他却忽略了她的感受,然后纵容了自己。 他没有脸怪她,没有那个理由怪她。 他可以放过她,但是,这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他风冿扬的妻子,哪里是别人可以去随意染指的,哪怕只是动一下这样的念头都不可以…。 冉依颜,这辈子,唯一只是他风冿扬。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是他的私有物,别人,不可以触碰。 而,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不知道他和冉依颜之间的关系到底走到哪一步了,他希望结果不是他预料的那样惊心,如果真的已经到了那一步,不仅这个男人会死无葬身之地,而冉依颜这个女人,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从心里再来纵容她,宠爱她… 给她的,只会是一辈子禁锢—— 因为,她应该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如果她敢这样做,就说明,她的觉悟太不够了。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三十一章 增加,补上今天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3 本章字数:11422 然后,跟他刚才在沙发上的举动,大相径庭,刚才,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幻觉,但是,现在,她明显的感觉不是幻觉,他不是她刚才在沙发上说的‘爱她’,反而,淡漠了很多,刚才在沙发上的一切,仿佛只是为了哄她,然后,达到他后面的目的而已。 客厅里很闹,主要是沙拉的声音就很闹,风冿扬喜欢沙拉那是总所周知的,而当冉依颜下楼风冿扬没有看她的时候,她心里有点难受,但是,一想到他是对自己女儿,虽然对小沙拉的淘气有点无奈,但是,冉依颜始终不会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意见的。 而宝珠在桌旁默默的扒饭,宝珠穿着公主裙,自从沙拉回来之后,风冿扬把更多的热情给了小女儿,对大女儿,不能说是冷淡,可能是一直都跟在自己身边,而且,宝珠的天性是有点冷漠的,不似沙拉那么活泼,闹,加上是小女儿,风冿扬越发的爱怜,相比起来,宝珠是有点被冷落了…。 但是宝珠这个孩子,不论什么时候,总是有种小大人的淡定。 所以,风冿扬在客厅里逗沙拉,将小东西顶在头上,旋转,弄的小东西咯咯的娇笑。 而佣人在上菜,冉依颜没有给风冿扬打招呼就自己上桌了,白色的瓷盘,那晶亮的光边,璀璨非常,宝珠端端坐在饭桌前,捧着碗,吃着虾饺,沾着酱水,当冉依颜坐上去的时候,那孩子淡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吃着自己的饺子。 “妈妈。妈妈…。”什么时候,被风冿扬放下的沙拉,小短腿跑的飞快,然后快速的冲过来,大脑袋然后一头栽进冉依颜的怀里。 冉依颜爱怜的摸了摸扑进裙子里,跟她撒娇的女儿的脑门,每次都玩的满额头都是汗。 风冿扬似乎没有多高兴,然后在沙拉坐下之后,自己拉了餐椅坐下。 “明天能早点回来么,我带两个女儿回娘家,我希望你跟我一道——”似乎一直就是寂静,从他坐下,半沉着脸就是一个黑脸的开始,然后冉依颜有些受不了,于是开口问到… 沉默了好久,都快冉依颜以为他不会开口,应她的时候,男人却又开口,那薄唇,好久,似乎才慵懒的吐出两个字“好啊——” 然后,冉依颜抬头,就看见他在喝汤,脸上似乎有种她看不懂的轻悠笑意,是别具心神的笑意。 一刹那,冉依颜的脑袋里忽然的一震,脸色有些僵。 她不懂他这样的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妈妈。妈妈。我要吃这个蛋蛋,蛋蛋…”她捏着勺子一愣,然后清丽的小脸还在留神风冿扬的动作的时候,小沙拉在旁边推她的手臂,然后,勺子指着汤里剥了壳的小小的鹌鹑蛋。 而听到孩子在叫她,冉依颜只得收了心神,无意识的将小孩的小碗拿出来,然后去拿勺子添汤,而眼眸却依旧在风冿扬身上细细的观察,她总觉得,今天的风冿扬有些异常,其实,他每天的情绪都异常,上秒摸不准下秒的脾气,但是,像这样明显的时候,确实是不多。 她在看他的时候,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的注视,一如既往的轻快的动作,夹自己的菜,然后边吃边沉溺的看着最新期的商业杂志,里面有不少的财经杂志。 许久,似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冉依颜只能把自己视线撤回来。 * 冉依颜的确是好久没有回娘家去看看了,上车的时候,风冿扬帮忙将两个孩子抱到车上,然后,开始自己开车,送她们过去。 其实,今晚,本来是有聚会的,荣天哲的一个远房表妹来了,本来也请了些人去一贯的喝酒,唱歌,打球。 但是,想着有他的场合一定就有林家,顾家,顾云芷最近他不是没有见,而是,经常见,顾家的百货公司和风家的挨着,而且是世交,哪有不见面的,顾云芷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逮住机会就在他面前晃。 她的心思他全部都知道,就是没理他… 他自己的事儿都烦着呢,想结婚却一直被耽搁着,不结婚,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做什么都不踏实,在这个女人面前,总觉得缺三分气力。 尤其是当她拿孟旭这件事儿来压他,简直气的他差点想杀人。 但是,忍,还是的忍… 这死女人,给她颜色就开染坊… 要是等到结婚后,他才不会这么乖乖的任由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沙拉宝贝,在学校里老师教了什么——”怀里抱着小丫头,而宝珠沉默的坐在后位上,冉依颜用手拨弄着女儿那细细的黄毛毛。 风冿扬在开车,然后冉依颜就软软的声音抚着自己怀里的小丫头。 “画鸭子——” 从挡风玻璃看外面的东西,车子一路上在公路上疾驰,小沙拉明天很高兴,当妈妈问她的时候,小腿放在大人的膝盖上一弹一弹的,脑袋一扬,欢快的软软的童音就从唇边吐出。 本来是根本不想笑的风冿扬,此刻,也的确被女儿那纯真的童趣给吸引了,本来捏着方向盘边沿的手,顺手就摸了摸女儿的大脑袋,唇角泛起一丝好看的笑意,手中的力道满含爱怜… 冉依颜偏头过去,似乎在发现,这是这两天,这男人第一次笑的这么纯粹。 到了冉家,车子停在门口,首先是冉家的佣人先从客厅里迎出来。 “大小姐回来了——”佣人是喜上眉梢,然后在冉依颜下地之时,立马去接后排的宝珠。 而宝珠穿着雪白的公主裙,没有等人上去,自己就蹦蹦跳跳的下来了。 然后冉母在厨房做菜,而冉父在后花园浇花… 带着眼镜浇花… “外公——”从这边的白色栅栏可以看到后花园区,而冉父站在石阶上,手里抓着长长的水管,宝珠一看见冉父,欢快的叫了一声,然后跑进客厅,因为要穿过客厅,才可以到后面。 看见姐姐在跑,小丫头在冉依颜怀里,明显就待不住了,小肥腿飞快的蹬着要下地,跟着姐姐去找外公。 而冉依颜也拗不过她,只得将她放下地来。 于是,这一大一小,两个小东西就争先恐后的齐齐消失在门前。 而最后,才是冉依颜和风冿扬,风冿扬将手插进裤兜,他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白色的长裤和衬衣。他不喜欢穿T恤,几乎全部是衬衣。 胸前的两颗扣子撒开,露出结实的蜜色胸口。 “妈——”见了客厅出来的冉母,两个人同时喊了一声… 冉母笑呵呵的急忙让佣人倒茶。 而自己依然去厨房忙碌。 其实,风冿扬一直对冉母没有什么敌意,小时候,爸爸跟他说的,害死妈妈的,是冉父。当然,那个时候,差不多矛头就对准了整个冉家了。 冉父在后面浇花,宝珠穿着凉鞋在淋过水的草坪上踩,沙拉趴在草地上又一次弓着小身子,穿着黄色的纯棉的小裙子,一趴下,小小的屁股对准老爸和外公,粉红的大兔子的小内裤,兔子的两只耳朵都搭了下来,小丫头在草地上专心的学着姐姐,找虫子。 看到孩子那憨态可掬的模样,两个男人都相似一笑,心里就拉近了很多。 是啊,孩子都生下来了,这么可爱的孩子,到底,还存积着父辈那么深的仇恨干什么呢。 “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恨你——”站定,风冿扬眼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孩子,俊美的脸庞上,目光声音都忽然变的温柔了起来。 “但是,你妈妈的事儿,我的确感到抱歉。”知道他在说什么,冉父顿了顿,还是开口了。 其实有些话,总还是要说开的。 “我妈妈是自杀的——”许久,男人终究还是开口了,说完这句之后,眼底就忍不住的有些晶亮的东西漫上来,多少年没有提起母亲了,他的心里始终都还是带着那清晰的疼痛,他才几岁,就变成了没有妈妈的孩子。 没有妈妈的孩子,这简短的几个字,看起那么的轻巧,其中要经历的,永远的失去母亲,并且永远的失去母爱,然后,少不了周围的人冷眼,冷嘲热讽,同样,每一次,看到其他的孩子,被母亲手挽着手,然后提起母亲的幸福感,他都永远的失去了。 人的母亲只能有一个,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一旦失去了,没有人可以替代这份关爱和情感。 其实,他小的时候,心里有怨,有恨,但是那只是对自己的母亲,因为,他总觉得母亲陪他的时间太少,给他的关爱太少,等到彻底的失去之后,他才觉得痛,于是在母亲的葬礼上,小小年纪的他哭的稀里哗啦。 后来,母亲死了之后,父亲整个人就颓废了,醉酒之间,总是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到了冉家所有人的身上,他恨冉家的人,恨的咬牙切齿。 不仅他恨,同时,给他也不断的灌输仇恨,让他觉得自己的仇人就是冉家的所有人。 但是,他不懂,其实,他不是那么恨,似乎,从很小开始,他就有了自己思想和主见。 其实,当初,冉依颜在宋如玉出事儿的时候,一个劲的谴责了父亲,风爸,而他,恼羞成怒的打她,让她滚,不是因为,他觉得她说的话有多错,那是因为,他的确心疼自己的老爸。他要保护他不受伤害。 因为,从风母去世后,风爸就已经很可怜了,他不希望别人再开伤害他,哪怕这个人是冉依颜也不行。 其实这么多年,风爸折磨自己,他一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只是怯于勇气去承认自己的错误而已,因为,直接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份痛楚,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有足够大的勇气去面对的。 所以,这些年来,风爸每次去外面买醉,只是想把自己的伤隐藏起来,不想有自己清醒的时刻,清醒的时候会让自己疼痛。 而,宋如玉走后,风爸的整个人就垮掉了。 他是很疼自己的老爸,同时,在老爸和老婆的矛盾里徘徊,犹豫,所以,看到父亲这样的在黑暗了委靡了自己,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而且也困倦了这种纠缠。 “从很早很早我就没有恨你了,但是我也不能原谅你,因为我还有父亲和爷爷,我要顾及他们的感受——”男人的眼眸有点忧伤和迷茫。 冉父低着头,中肯的点了点,其实,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他从来都没希冀过别人能多替自己想想。 “曾经,我一度在想,你娶了颜儿,是不是真的是为了复仇,但是,这些年,她走的很不容易,她心里大大小小的伤,每次回娘家来,几乎都看不到笑脸,其实,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些情感不能表达,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待她,毕竟,她是我的女儿——” 一提到冉依颜,风冿扬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又是那种不可捉摸的危险,那眼底在游弋,有点不着点的游弋,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小不点,脚尖不规则的轻跺,眸底是沉冷… “其实,你真应该多向老天祝祷他让你生的这个好女儿,在家里,以欺负公婆背叛丈夫为乐,说道相夫教子简直不是她的强项,在外面整天跟别的男人暧昧,狂蜂浪蝶,生怕不能给我丢脸这是她的专长——” 男人半讥诮半正式的说着,他刚才说这些话,是他的心里话,他堆积的多久的怒气,只是没有当着冉依颜的面说,他心里对她有多不满,她可能自己是不知道,但是,他心里却是有多少就容纳多少,心里清楚的很。 他的这一番直白让冉父有点稍稍的尴尬,“这…。”冉父听着那口气仿佛风冿扬是在开玩笑,但是转过头去,已经看到男人英俊的冷沉的侧脸。 只是,那眼眸不是在看他,还是悠远的看向不远处的两个孩子。 他的这番话的确让冉父越发的尴尬,一时间,冉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管这么说,这是自己的女儿,他不可能去说她的不好 抬了抬手,许久,才一声,似乎是很无奈的语气“唉——” “你女儿身上的毛病很多,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知道——”刚才冉父不知道怎么回复然后就没有再开口,风冿扬反而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心里的怨气堆积的太多了,真的是不吐不快。她每天的行为总是能把他气的够呛,他都担心她哪一天被她气的死过去,正好遇见她的亲爹,好好的说上一说,希望她能把她的坏脾气,坏习惯收敛一下,否则,她这辈子都不知道怎么为人妻,不知道为人妻的职责。 “咳…。”面对风冿扬的满腹牢骚,老人无力的假装的咳着嗽,掩饰这种短期的尴尬,他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冉依颜,又不知道颜儿的想法,颜儿身上的毛病再多,也是自己的女儿,他怎么都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委屈的。 他跟他抱怨的再多,他也根本帮不上忙。 “爸爸,吃饭了——” 终于,什么时候,冉依颜站在两人的后面,一身素白的群裳,很漂亮的脸蛋,迎着风,总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嗯。咳。好——”脸上还有未落的尴尬,然后,冉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立马应声道。 回头看了一眼风冿扬,只看见一张很沉冷的脸,那阴鸷的眸,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女儿,那种眼眸,冉父自己都觉得浑身一颤,有种恶寒之感。 但是反观冉依颜表情却十分坦然,根本不理会他身边的这个高大英挺的男人,直接越过他,反身朝后面跑去。 “宝珠,沙拉,吃饭了——” 风冿扬的脸更黑了。 而冉依颜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又往花园里跑了两步… “宝珠,牵着妹妹,过来吃饭了——” 风冿扬就知道,跟她来了娘家,同样,一点增进感情的机会都没有,她每次都只把他视作无物,父母比他重要,孩子更比他重要。 连个外人都比他重要,每次,他在她心目中他到底算个什么。 将手中的烟蒂狠狠的往脚下一扔,然后用鞋尖用力将星火吱熄。 用手抹了一下嘴,回头,很威严的声音。 “宝珠,沙拉,不许再闹,吃饭了——” 本来两个还在草地上你赶我我赶你的小东西,一溜烟闹哄哄的就蹿到了客厅,宝珠自然比沙拉跑的快,飞快的赶上风冿扬,跟在风冿扬后面,而沙拉小短腿,卖力的一股脑的凭着蛮力往前面冲,非要跟上姐姐。 而冉依颜慢吞吞的跟在最后面…。 照顾着两个小孩子。 全部人都上了大圆桌,桌子上满满的菜,很丰盛,都是冉母特意做的,宝珠很乖,洗了手之后,一上了桌子立马就找到自己的位置,端端的坐好,她很规矩,就是吃饭比较慢,细口细口的一碗饭可以吃上一个小时。 沙拉一边挨着姐姐,而另一边挨着冉依颜,由冉依颜偶尔的看护着她,免得她不小心从凳子上滚下来,或者,东玩玩,西玩玩,就是不好好吃饭… 菜齐了,所有人都上桌,埋着头,冉母的做饭的手艺是很不错的,每道菜色香味俱全,大人们都是吃的津津有味。 宝珠虽然吃不进口,但是也很乖巧,饭桌上唯一折腾,就是沙拉了。 “咯咯。妈妈…。”一边笑,一边捣乱,饭粒没有抛多少进口,反而碗周围散了一圈,碗里挑的菜不吃,要自己用手去盘子里抓,抓了满桌子扔。或者冷不丁,在冉依颜埋头吃饭的时候,‘啪’的一声,就是沙拉又扔东西到碗里了。 每次这种时候,冉依颜的眉头就一紧。 “咯咯——”看见妈妈美丽的眉拧起,小家伙笑的乐呵呵的,觉得做坏事儿有了成就感一般…。 而冉依颜,每次看到那可爱的包子里笑的咯咯的欢快声音,心里虽然有点小生气,但总归是自己的女儿,一看见那包子脸,什么气都没有了。 “风沙拉,不许闹了,好好吃饭,不许给别人扔东西,也不许去盘子里抓菜——” 终究,风冿扬仔细的盯了一会自己宝贝的举动,沉着脸开始斥责了,本来他心里就有气,这是冉依颜带给他的气,见到小东西那么顽劣,而恰好又扰的周围的人都吃不好饭,孩子当然该教的时候要教。 冉依颜每次就是太宠她了,她的宠是无极致的宠,不管是错的对的都在纵容。 所以,孩子根本不怕她,每次喂沙拉吃饭,她都把自己折腾的要命。 但是,显然,小东西并没有觉得爸爸生气了。 “咯咯。咯咯…” 以为爸爸只是在跟她开玩笑,逗她,反而更加的放肆,抓起盘子里的红烧里脊抓了满满的一小手,全部跟爸爸扔过去。 风冿扬没有想到,小东西会突然扔东西给他,不过距离远,她没有扔到他碗里,砸到了几盘菜的盘子里。 菜汁朝几个人碗里轻溅。 力道不大,影响却非常不好。 这一扔,几乎所有大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风冿扬的脸刹那间就铁青了,气愤朝着沙拉瞪了一眼,‘啪’的一声,将餐椅一推。然后长腿就绕过冉依颜朝沙拉走去… 小孩子也是会看脸色的,其实,沙拉和宝珠都是怕爸爸的,宠的时候很宠,但是凶的时候也很凶。 从来没见过爸爸发这么大的火,看到风冿扬黑着脸起身,方向是朝这边,小家伙一下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吓哭了,不安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老爸,手还是油腻腻的小胖手,不知所措的拍在一起,风冿扬还没走到她的位置,小身板就先转过来,美丽的大眼睛害怕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黑着脸的老爸。 看见沙拉哭,冉依颜也没有理会她,她一直觉得这小丫头本来就应该有人管管,只是她一直狠不下心,下不了手而已。 结果,本来吓的还想下地跑的小东西,身子才矮下去,然后被风冿扬两步过去抓住,拧在手里,朝后厅去了。 一会儿,就听见沙拉大哭喊着‘爸爸’的声音。 冉依颜知道,这小家伙机灵,挨打的时候不停的喊爸爸会把人的心叫软,就能少挨点打。 但是,过了一会儿,风冿扬依然是黑着一张脸从后厅自己回来了。 看来,还是没有解恨。 而冉依颜看到风冿扬那副黑着脸,酷似阎罗的样子,美丽的脸庞表情淡然,看了一眼,转过头来,自己依然淡定的吃饭,夹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知道,这两天,他在闹情绪,是因为什么事儿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个对象或者说事情应该还是跟她有关。 从昨天他从她身上起身,然后她穿着睡裙出现在楼梯他根本不看她一眼,她就感觉到了。 他似乎心里又对她有气,有不满,或者其他的什么负面的情绪,她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形成的,但是,冉依颜对这一点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的脾气永远是那样,不可捉摸,无缘无故就生气了。 她懒得去将就他。 因为,这样的活着,她也很累… 自从风冿扬回到餐桌上,也没有人开口,都默默的低头吃饭,宝珠嘟着嘴,眉不规则的挤在了一起,因为她碗里放了一块肥肉,她不想吃,吃不下,但是又不知道该不该扔… 许久,小沙拉终于从后面绕着小步过来了… 似乎看见全家人都不待见她,小家伙是聪明的,知道刚才犯了事,所有人都不喜欢她了,否则,老爸打她的时候外公外婆妈妈姐姐,坐着的人一个都没维护她。 但是,这种情况下,找妈妈最正确了。 妈妈最温柔… 小家伙故意磨磨蹭蹭走一步张开小腿,弯着绕道冉依颜身后…。 “妈妈…妈妈…。”小家伙从后面去扯母亲的衣角…。 冉依颜转头,就看见小家伙那脸上哭过的两行痕迹,整张脸眼泪鼻涕摸的像个大花猫,加上刚才那小手一直在抓菜,油腻腻的,全是往身上脸上抹,看的即生气又心疼…。 “嗯——”冉依颜温柔的应着,回头,一个转身伸手将孩子抱到自己怀里,然后叫佣人拿沙拉的碗重新盛饭过来,她知道刚才小家伙只顾着玩,哪里有吃饭,舀的小半碗都被她拿着勺子全部耗到桌上,然后,混合着菜,大勺大勺的重新喂她吃。 冉依颜知道小东西一向都懂得看形势的,此刻,没有老爸的帮忙,外公外婆也不帮忙,只有妈妈一个人没嫌弃她,坐在冉依颜怀里很乖,冉依颜喂她一口,就主动凑过小嘴来吃,冉依颜觉得从放在风家之后,没有那顿饭喂的像今天这么顺利,她这么乖… 看来,孩子还是要凶点才行。只是她一直都不大凶的起来…。 终于喂她吃完了饭,冉依颜之前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然后在她吃饱之后将她放下地,风冿扬就站在后花园的口子里抽烟,沉默的抽烟。 而冉依颜对着他的背影久久的看了一眼,他每次那样的沉默总是让她担心却又心疼,但是,真的想要过去劝慰点他什么,她又觉得完全是去找虐,因为她不明白他到底每天沉着脸的原因,她找不到劝慰他的理由,所以只能回头,和冉母一起收拾碗筷。 小沙拉挨了一顿打,很怕爸爸不再理她了,故作的跑过去,想看看爸爸还有没有生气,但是,又怕爸爸发现她的小心思,总在风冿扬周围晃,故意晃,就是想让风冿扬发现她,但是又不近身,也不叫爸爸。 因为她还记得风冿扬刚才用手打她屁股了… 小孩子的心思其实是很丰富的,哪怕只是几岁的孩子。连四岁都不到的孩子。 其实,她这样的举动是把风冿扬逗乐了,风冿扬也看得出她这是什么意思,他转头看她,那俊美的脸孔突然转过来,对她,温柔的笑,笑意很纯粹,很明净。 将烟蒂灭了,然后几步走过来,就把小东西重新又搂在怀里。 他是父亲,怎么会跟自己的女儿生气,就算冉依颜让他生气,但是,他也不会把气过道女儿身上,只不过,刚才在饭桌上,是她太淘气了,于是情绪被惹火了的综合的结果。 将沙拉搂在怀里,然后,小丫头立马咯咯的笑起来,明明是长长眼睫毛里的泪痘痘都没有干,又立马高兴起来了。 而风冿扬,每次抱着孩子,心里就觉得暖暖的,想刚才,他可是卯足了劲,对着她屁股狠狠给了几巴掌。尽管她哭着叫爸爸,他还是几个巴掌打下去,打的小东西的屁股红红的。 事后想来,还是有点后悔和心疼。但是这小东西也实在顽劣,不管管不行了。 好久,冉依颜陪着冉母收拾完了碗筷从厨房出来,然后有点疲倦的把围裙解开,然后随手放在客厅的餐桌上。 然后,冉父要去郊外的塘口钓鱼,这是每个周末冉父都会去做的事儿… 冉母不会拦他,任由着他去… 老人都会给自己找点娱乐的事儿,作为平时生活的消遣。 而风冿扬也拉着两个宝贝女儿一起去塘口,跟着冉父一起钓鱼,不管怎么说,女婿跟丈人多相处,能拉近距离。 而冉依颜就不去了,她对钓鱼没有兴趣,而且也根本不会钓,两个宝贝女儿在身边又总闹得她头疼。 她和冉母一起在家包饺子,作为晚餐,可以让他们回来的时候有晚饭吃。 手工饺子味道好,自己做的干净,口感也好,就是需要人一个个去捏,费时间。 所以,冉依颜正好留在家里,帮着妈妈伙同佣人做手工的饺子,切馅儿,然后一个个的包。 因为冉父选的地方是郊外的一个小村落,这里,没有人认出来他是谁,而且这一带是地道的农民,根本不认识什么商业人物,什么豪门大族的少爷,没有多少人认识,就算恍然间被认出来了,农民一般也比较朴实,也就惊讶的两笑,抽一袋子含烟,就躲的远远的了。 塘口其实是一个小型的水库,有堤坝,另外一边是绿油油的稻田,这正是七八月份,阳光带着稻穗花香,树上蝉鸣,田里蛙声。 处处都是夏季的气氛。 车里放着足够的食物和水,还带了宝珠和沙拉的零食,这个地方,也不只他们一户人家来钓鱼,附近的居民,包括城里的一些周末来度假的居民都会来钓鱼,三三两两,人有,一去有两三家人已经架起了鱼竿,然后,冉父找了一个比较偏僻安静的角落,自己理线,穿针… “风冿扬,你打理了那么多公司,手里掌管着如此多的财富,可以说你的确有本事,年轻有为,我一直虽然不喜欢你,可能是因为你太过强势,还有可能是因为你是风家的人,风家的人一直对我敌意,所以,我不喜欢你也是正常的,但是却还是欣赏你,你今天跟我出来,其实我真的没有意想到,其实,不管你多有钱,多有权,你始终还是有缺点的,简单考你一下,你认识你面前的植物么——” 冉父取出小板凳坐下,然后在一颗白桦树下,斑驳的树枝下,慢条斯理的理着鱼线,一边跟着风冿扬说话。 其实,在冉家,他很少叫‘风冿扬’的全名,因为,这样就显得太过生疏了,每次,女儿在家,他自然而然就会想到他是自己女儿的丈夫,所以,对他也客气很多,还有一点就是,风家的确有权有势,他客气一点也是应该的。 但是,现在,在这个乡土气息浓郁,隔绝了城市的喧嚣和繁华,他们两个,现在仿佛就是普通的人,风冿扬的身上不再有那种夺目的光环,然后让人喘不过气,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仿佛就是普普通通的长相俊逸的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所以,他想在一个平等的台面上跟他讲讲他的心里话。 上午,他想他抱怨冉依颜,抱怨他的女儿,其实,作为父亲的他不是有意的要袒护自己的女儿,冉依颜身上的缺点是存在的,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女儿受的伤害也不少。 自己的孩子,谁说不心疼呢。 说不心疼都是假的。 而风冿扬不知道冉父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还是酷酷的,帅帅的,手插进自己的长裤的口袋里,然后站在旁边,脸上的神情不变。 “不认识——”好看的唇角,轻悠的吐出三个字。 “我来陪你,是看在冉依颜的面子上,因为你是我岳父,而不是我个人对你有多少感情,我只是觉得这是我的职责,我做到我应该做到的,就如同我对你说的,冉依颜她一点都不体贴我,因为她作为我的妻子,却根本没有做到人妻该尽到的责任,所以,我心里会不舒服——” 男人修长的俊眼,无谓的看他,那微翘的薄唇,不经意间就泛起一丝讥诮。 “而且,你这些东西,我不需要认识——”他的眼眸,望向的那些稻苗。 冉父愣住了,他不知道风冿扬会跟他说这样的话。这种感觉,让他突然间紧张了起来,似乎以前的那种对这男人的危险感,现在又一次重现 “其实,我这次来,很想问你要一样东西,冉依颜现在每天拿这件事儿压我,折磨我,折磨我连觉都睡不好,所以,我说你生的女儿不懂事儿——”似乎,又提到了烦躁处,他又一次重复了这样的话语,看了冉父一眼,似乎对是一种抱怨。 “自从她跟我离婚之后,她的户口应该是迁回了冉家,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她就是冉家的人,所以,她的户口,是不是现在还在你的户口本上——”男人深谙的眸,瞟了坐在地上的冉父一眼… 冉父的眸子里有种掩藏不住的惊讶。“你。你是要干什么…。” “你的女儿本来就是我的人,我的老婆,我想你这点是相当清楚的吧,她现在根本没有条件嫁别个的男人不是么,难道你不知道,她一直拖着我们的婚礼,不肯跟我复婚,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吧,她还在犹豫,她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嫁给我,但是,我却没有这个耐性,我要她,要让她进我的门,所以,我手里只要有她的户口本,那么,结婚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吧——” ------题外话------ 今天码了两个五千,一个补昨天的二更,一个补今天的更新。 前世今生 第百三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3 本章字数:7302 “你的女儿本来就是我的人,我的老婆,我想你这点是相当清楚的吧,她现在根本没有条件嫁别个的男人不是么,难道你不知道,她一直拖着我们的婚礼,不肯跟我复婚,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吧,她还在犹豫,她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嫁给我,但是,我却没有这个耐性,我要她,要让她进我的门,所以,我手里只要有她的户口本,那么,结婚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吧——” 冉父的目光还是有些惊恐,摇头,“不行,这件事儿,我要她自愿,她点头,我才能给你,否则,她会怪我的——” 而风冿扬看见老人那满脸诧异的神情,顿了一下,就算再脸皮厚的人,也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确是不合情理的,冉父的反对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 但是,这件事儿,他既然已经来了冉家,也已经开口说了,那么肯定是势在必得。 要的,只是一番能说服人的说辞而已。 “爸爸——”他突然开口喊了一声爸爸,然后扯了裤脚蹲下,面向面前的一湖碧水,水里枯草和水草在微风中跳动,隔的这么近几乎可以闻到水面的湿腥气。 其实,风冿扬真的这是第一次到田野里来,以前不是没见过,但是记忆里,也只有一两次,也只是开车路过,而自己,每天堆积成山的工作和临时需要处理的工作,差不多让他几乎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 有的话,一般洗桑拿,打高尔夫,跟朋友去喝酒唱歌,他的世界,原本就跟现在的这些不沾边。 而此刻,下午的炙热阳光打在他古铜色的手臂上,有些轻微的灼痛… 他一边看着水面,另外一边,就看见侧面的坝上,眼眸微眯,两个小东西在你去我来找石头,往水里扔,看谁丢的远,而旁边有保镖,所以,他不是很担心她们会掉进水里。 但是,他的眼眸还是警觉的眯起—— 他诚恳了叫了一声爸爸,很认真很让人动容的态度,本来并没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冉父,穿着鱼食的手就那么一抖,鱼食差点掉落在小桶里。 老人心里一颤,五味杂陈,好久,都没有抬头起来,但是低着头的视线却清明。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爸爸,而且这两个字,的确是叫进了冉父的心里。 其实,谁家得了个这么聪明,能干,有本事的女婿,倒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别的不说,就装装门面,都觉得蓬荜生辉。 背靠风家,有本事儿,又有钱,说出去人前人后的也长脸。 虚荣心是人人都有的… 而且,舍开这些虚荣的东西,就算是女儿这层,养女希望能得个好女婿,民间不是都这样说的么,所以,一时间,仿佛真的有半个儿子之感。 不得不说,他这张感情牌的确打到冉父的心里去了… “爸爸,我叫你一声爸爸,这句是诚心的,因为我想告诉你,冉依颜对我有多重要,当然,她自己不觉得,我爱她,其实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我真的很爱她,你说她以前受的伤害,那也对我来说,根本是无心的,我爱她的心,就跟你想呵护她的心是一样的,害怕她受伤,害怕她受委屈。” “其他都不说,你看看这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才三岁多,你也是做外公外爷的,你忍心看到自己的外孙没有妈妈么,而且,冉依颜,她跟着我不幸福,你又怎么知道她跟着别人会幸福呢——” “这——”冉父忽然间语句梗塞,眼眸大睁,唇角不自然的动了动,然后本来在扯线,此刻,手竟然有点抖,一来是人老了,做一点力气活就抖个不停,还有就是,因为风冿扬的话有些紧张,因为,他听得出风冿扬话音里的咄咄逼人。 “你们做父母的,不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我不敢说我是个好丈夫,但是,我算是个负责任的男人——”那枯草岸,浮动的青苔,大堆大堆软软蠕蠕的水草,水面冒着气泡。 “其实你应该心里也清楚,冉依颜,嫁给我是最好的选择,她生的孩子是我的,我爱她也爱孩子,她不过是闹闹女人情绪,其实,她心里还是挺在乎我的,所以,你也根本不用太担心,她如果怪你,到时候,我会一力承担下来,嫁给我,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么,我有钱,有房,有车,我事业,而且,我跟她有共同孕育的孩子——” 一下午,风冿扬就站在那里,水面吹过来的绵风,吹起男人额角的头发,俊逸的脸庞越发的清逸,少了平时的阴鸷酷劣,此刻的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柠檬味,没错,这个男人,各方面,除了脾气坏一点,其他的方面真的不算差。 冉父也在思忖着这个问题,他也知道,的确,颜儿现在的路怎么都不好走,你说要重新嫁人吧,以前身份是风家的少***女人,这种女人,有多少人敢要,更何况旁边还虎视眈眈有个不放手的风家少爷,也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有就是,毕竟,颜儿和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不管是风是雨,欢笑泪水,总归,是一起走过了,现在,她还愿意住在风家,住在风冿扬的别墅里,说明,她自己也并没有完全就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感情… 而且,现在也根本没有合适颜儿的人,颜儿那么漂亮,又还算贤惠,温柔,就是性子冷了点,有时多愁善感了些。 如同风冿扬说的,她跟着风冿扬不幸福,又怎么肯定下一个男人一定幸福呢。 如风冿扬说的,他的经济条件还算不错,至少颜儿不会饿肚子,刚才那一声爸爸,将冉父的心都喊化了 更重要的是,沙拉和宝珠要怎么办。这两个外孙,这么可爱,漂亮,依颜也舍不得放掉的吧,做母亲的,很多时候,为了孩子,别无选择。 “我觉得你还是和她商量下吧——”衡量了很久,他还是扔下了这句话,脸上的神色还是为难。 “如果她能商量,肯点头,那么我干嘛来找爸爸你呢——!”男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戏谑的或者不尊重的笑意,反而,很诚恳,因为,为了冉依颜,为了娶她,就算他并觉得自己对冉父有多深的感情,但是为了她,他还是愿意叫冉父一声爸爸,这是女婿应该做的 然而,却又是这一声‘爸爸’,直接让冉父软了心,沉默了… 因为冉父一下午丢线,收线动作都有些不便,而旁边,风冿扬很专心的帮助老人穿鱼饵,丢线,朝着水面动的厉害的地方扔。 一老一少倒是配合的相当默契… 其实,冉父真的很佩服风冿扬的聪明,尽管,他似乎是没有在这种环境里钓过鱼,但是适应能力却很好,这些事儿几乎一看就懂,动作也很熟练。 中途,因为用米粮自制的鱼饵鱼不上钩,冉父就带着风冿扬在坎上的土壤里用小铁锹找蚯蚓。 然后唯一一条还是风冿扬挖出来的… 沙拉和宝珠一下午在不远处的水泥修筑的坝上,你追我赶,然后笑闹的非常,女孩子的声音又很尖,中途,保镖拿出了水和零食给这两个玩累了小公主。 只带了矿泉水和一些膨化食品,还有沙拉宝珠都爱吃的冰淇淋。用小冰箱冻着。 最后,风冿扬叫了两个小东西过来看外公钓鱼,两个孩子身上,一个个汗水涔涔,而风冿扬拿了湿毛巾给她们擦—— 最后,直到太阳偏西,冉父才开始收拾鱼竿,然后,整个坝上一层被太阳晒过的热气,从水面掠过去的凉风,而风冿扬,就蹲在水边,用清水洗了手,然后,拿了毛巾擦干。 小孩子身上的汗水,干了又湿了又干…最后,冉父桶里提着几尾鲫鱼,将钓鱼的工具都放进后备箱。 “爸爸。爸爸…”两个小丫头坐在后面,系上安全带,沙拉手里握着的一个香芋冰激凌,边大口的啃着,然后欢快的看着车窗外的景物,踢着腿,小嘴不住的叫着爸爸。 而宝珠也在吃冰激凌,安静的做在座位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漫不经心的小口吃着手里的东西… 然后,副驾上坐着冉父,而风冿扬回头,那黑沉的眸子看了后面两个已经系好安全带的女儿,确定已经安全后,才转过头去,发动引擎。 而,回去的时候,天已是黛色,夏季傍晚的风,从门口的雕花铁门一路吹拂到院子里。 饺子早就已经包完了,而冉母在收拾厨房的卫生,佣人早就没有踪影。 而冉依颜一个人孤寂的坐在沙发里,一身粉黄色长裙,腰上有一根链子系着。 头发挽起,依然露出那光洁美丽的细颈,耳发的两络青丝蓬松的掉在锁骨,颈脖里的钻石项链,璀璨夺目,同时细腕上也是最好的玉石手链。 这些东西,也只有风冿扬才能支付的起—— 她坐在那里,很美,就是一个高贵的贵妇,美丽,淡漠,高贵。 她就这样坐了整整一个小时,从太阳偏西到现在,客厅里没有亮灯,到处都是一堆堆的黑。 楼梯下,餐桌下,女儿走了,他也不在,忽然间,她的心很空,而冉母一个人默默的打扫着偌大的房子,也没什么体贴话跟她聊,老人,希望他们给自己分担什么呢,所以,那静坐的一个小时,冉依颜觉得心里空,很空,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寂和忧伤,恍然间,她有些无助。 以前总觉得女儿很闹,但是就这样默默的守着暗淡的客厅坐上一个小时,她都觉得心里害怕,然后身上冰冷,甚至冷到发颤,尽管这是七月底的天气,她的心里却枯燥的烦郁的恨不得摧毁掉一切,最后,就是一种无助的想哭的冲动。 这一切,她突然想他,风冿扬,想到这个男人每次抱着她的安适感,想到,她跟着他不管怎么痛苦,伤心,却从未孤寂过。 他将伤害填的她的心满满的,她觉得他伤她,但是却从来没有这么令人绝望的孤寂过。 有他,她不孤单…。 其实,每次,不能说全部是错是他,她也有原因,因为她总是觉得生活太乏味,跟着他的日子太枯燥,所以,她忍不住就时不时想来这么一下,包括祁风熙,包括孟旭,其实,她也没有想真的背叛他… 其实,她内心,知道他对自己的在乎,对自己的好,如果不是顾云芷,她可能真的现在跟他一起,不说幸福,至少不会无措,迷茫成这样 她不会背叛他,她怎么可能背叛他,其实,当无数次跟自己说忘掉他,恨他之后,她还是会想他,想他。 每次,他沉默抽烟的模样,都会让她的心忐忑,又疼痛。 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抽烟,不仅抽,而且抽的很猛。 这样不利于他的身体,她知道,她都知道,她只是无法开口。 她在乎他,同时,他每次一个阴鸷眼神,她都害怕他。 他伤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任性,是的,只是任性。她知道他会生气,知道他生气自己的日子会很不好受。 她还是忍不住要犯,并且一再的犯…。 她折磨的自己全身痛楚,同时,将他也折磨的痛苦…。 想着想着,她真的哭出来了。 冉母扫着楼梯,从一楼直接爬到了二楼,然后客厅里只剩她一个,也没人跟她说话,她哭了也没有人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甚至,如果现在有人看见她哭,肯定会笑话她吧,但是,她轻捂住脸,沉默的,冰冷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打下来。却也不好意思给任何人看到。 因为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 “妈妈——”突然,汽车就声音就撵着路面的浑厚声音,那低低的地盘,压在路面的声音不算大却很醒耳,由远及近,冉依颜看到那熟悉的车牌号从门口进来。 慌乱之中,她乱拾了眼泪,然后起身要走出去的时候,膝盖忽然碰到了玻璃茶几的边沿,她吃痛的咬牙,但是又强忍着。 片刻后,车子就停在院子里,立马,就是男人英挺厚实的身体灵活的从车上下来,然后去开后车门。 然后男人弯腰,给车的孩子们解开安全带。 “妈妈。妈妈…”被风冿扬先抱下车的沙拉,很快就朝冉依颜跑过来。 然后被冉依颜搂了个满怀,她真的很想念自己女儿小小的软软的身体。 抱了沙拉,又抱了宝珠,冉依颜心突然酸的就要哭出来,结果,一抬头,却看见男人莫讳如深的黑色的深邃眼眸,他站在不远处,沉默的看着冉依颜,虽然不说话,却注意了她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个表情,他一边留意她,身体靠在车门上,低头,手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给自己打烟。 而冉依颜,其实她很想走过去,开口叫他少抽一点,抽烟太多对身体不好,但是,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又暴露了自己的软弱的本性,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关心他,那么,被控制了身还要控制了心么,他害怕伤害,她也怕,爱情里,谁先沉沦谁就是输家。谁就爱的卑微。 冉母在煮水饺,然后冉父把今天钓到的新鲜鲫鱼都炖成汤,然后趁着两个外孙都在这里,如此,就可以一起喝新鲜的而且是野生的鲫鱼汤。 两个小孩子,也很感兴趣外公是怎么剖鱼的,然后被外公带着屁股后面,乐呵呵的一路朝后花园跟去。 孩子走了,爸爸也走了,自己一个人面对此刻沉默抽着烟,死死盯着她的风冿扬时,冉依颜似乎总觉得有点尴尬,转身—— “我去帮妈妈弄菜——”找了个理由,留了一句,她立马就转身,像个乌龟那样,想逃开… 但是,转身的瞬间,脚步才刚跨出去,左手臂突然一道猛然的力气。 那么快,那么紧,那么猛力,一下子就箍在她的手腕。 其实,冉依颜不是那种很瘦的女人,只不过她的骨骼比较细,每天山珍海味,加上她养生,身上还是很有肉,只不过,骨骼细,所以整体感觉有些瘦,前凸后翘的很有料。 但是,她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胳膊瞬间就被他那样紧紧抓住。 有些痛,轻痛,立马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划过,那么快,那么快,她的身体就被紧紧拽着,然后,被男人一把大力按在车门上。 她听见他鼻息在微喘,然后,压下来的一双鹰眸,阴鸷,沉冷满满。 冉依颜穿的高跟鞋,刚才被他胡乱的一拉,脚差点站不稳,而此刻,却不知道脚抵在什么位置,只觉得身体仿佛是悬浮起来了。 “冉依颜,我真想把你的心剖开,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男人按在她手臂的大掌,强劲有力,她想挣扎是挣扎不开的,而此刻,她却看见他头上冒出的根根因为极致愤怒而鼓起的青筋。 他阴鸷的眸子,满含愤怒的字句,满带怨恨的表情,还有那因为愤怒而热热喷洒的鼻息。 突然间,冉依颜懵了 他又在发疯了么—— 而风冿扬看见她瞪着他的盈亮眼眸,那里面困惑,他真有种要发疯的感觉。 “对我在乎一点点不可以么,对我稍微热情一点点不可以么,冉依颜,凭什么我每天为了得到你的爱而这样的折磨自己,而你,明明看到了,看到我的痛苦,每次却装作无事人一样——” 他的整个身体差不多就贴进她,然后,将她在车门和他的身体间没有缝隙可以漏掉,然后,气息紊乱,双目猩红…低头,疯狂的吻她。 “不。风冿扬。别…。”其实,他的吻来势汹汹,不给她留稍微的空隙,而她,被他吸进了空气,仿佛肺都要裂开了一样。 她难受的要命—— “不。别这样对我。我难受,我也难受,求你别这样对我——” 她泪水横流,不是因为她难受,肺不能呼吸,而是,因为她不想他因为她这样的痛苦下去了。 他每次这样强迫她的时候,她知道他的心里有多难受。 而现在,刚才,听到他问她‘有没有心’,带着一种哀切的愤怒,她心里难受的要死。 痛的要死,他怎么知道,她有心的,而且已经被他伤的全部是痕,就是因为太痛,所以,她才胆怯,不敢再去说爱这个字。 “你难受——!”男人突然放开她,看到他大掌里她眼泪横流的脸,似乎是质疑。“你难受你每天对我这样不理不睬,冉依颜,在你心里,一个外人的地位比我重要吧——” “嗯——?”冉依颜收住泪,那美丽的大眼睛,看到眼前依然一脸怒气的俊颜,不解。 而男人,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后甩手离开。 晚上,餐桌上,都是汤饺,沙拉第一次吃汤饺,很喜欢这个味道,因为矮,她蹲在餐椅上,由冉依颜一只手扶着她,整颗脑袋都钻进碗里去了,小小的手指,歪歪的捏着筷子,不稳的夹着饺子只顾往自己嘴巴里送,大口大口的吃着,菜和面皮完全分开了,连一向吃饭不给力的宝珠,都吃的很专心,最后吃了满满的一小碗。 而风冿扬,根本吃不进口,其他人倒是津津有味,汤饺淋上红油,是很普通的家常面食,红油里掺着芝麻,闻着很香。 但是,他却没有半分食欲。 夹了一个饺子咬了一口,剩下的大半停留在筷子中间,但是眼眸却不时的朝自己右手边看。 整个吃饭的时间,他几乎都在关注冉依颜,刚刚哭过的美人儿脸上有点微红,如同被熏染的那种健康的红色,很娇媚。 朱唇皓齿,每次,她低头照顾着孩子那种恬静而耐心的表情,总是很吸引他。 不管怎么说,风冿扬还是把碗里的饺子吃的一个不剩,而冉依颜不仅吃完了自己本来碗里的,还给自己添了半碗,因为她喜欢吃这个。 最后,吃完了饭,冉依颜帮着母亲刷碗,而风冿扬则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默默的抽烟看电视,等她。 “余姐,你去帮放洗澡水,我要给宝珠洗澡——” 今晚,他们差不多要留在冉家过夜了—— 当然,他们很少回来,这么近,在娘家住一晚也是应该的。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三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4 本章字数:6062 当然,他们很少回来,这么近,在娘家住一晚也是应该的。 然后,刷了碗,给宝珠和沙拉洗完了澡的冉依颜已经精疲力尽的上楼,她脑袋有点昏沉,脚跟也有些累的站不住。 她是靠着一半眼力一半直接,才摸到房门口,那是他们今晚的卧室。 她凭着习惯,然后去推开卧室的门,结果,恍然间,手才轻推开房门,然后身体就被一道里面的猛力给拽了进去。 然后,又一次,她的身体被压倒了卧室的墙上。 几乎是故技重施,依然是,她被逼到了墙壁和厚实的胸墙的之间,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她觉得头忽然间更晕,但是,她知道是他。 因为,他的气息,他身上的气味,包括他猛力拉她的力道,她都能感受到那时他。 她已经被他这样的力道拽来摔去的习惯了。 而风冿扬,的确,因为她的习惯,他更加的无奈,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否则,还有什么好的办法么。 “冉依颜,不要忽略我,我爱你,我是你的丈夫,求你,对我稍微的在乎一点,热情一点,不要每次把我晾在一边,我很难受,很难受知道么——” 他的一只粗臂撑在她的身侧,另外一只,死死的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因为男人的这种力道被迫抬起,然后,她抬头看见他阴鸷的眸。 他的眼底深邃,如同一汪深潭,她看不懂,怎么都看不懂,但是,如果用力的看下去,那就是黑洞,有着无尽的将你吸进去的能力,让你无法挣脱,全身被束缚。 看不懂,而且,太阴沉,她怕,而他的眼眸了,离她那么近那么近,她能看见他细密的睫毛的根… 无措,一时间,他这样炙热的,诚恳的近乎于卑微的哀求,一时间,让冉依颜感觉无措… 为什么,他每次说爱她,她感觉的不是爱,而是,他强有力的束缚。她不是不想对他热情…但是一想到下午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孤寂… 想到自己的哭,恍然间,似乎也感觉到他的好。 她压住自己的挣扎,冰凉的小手往上,抓住他硕壮的腰身的衣料。 管他,沉沦就沉沦下去吧… “呃,宝贝——”男人一声在喉头的惬意低吼,头偏下,吻上她的耳。然后一路向下… 其实,对于风冿扬,每次,跟着冉依颜回娘家的时候,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因为如果在别墅里,那么他觉得那是他的地盘,不管怎么样,总觉得就算困不住她的心,但是困的住她的身,但是,每次回娘家,仿佛这里都是她的地盘,她对他冷漠对他淡漠,他就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他不知道她那张冷情的脸,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有想,但是他就是受不了她的那种忽略。 她就像一个好的妻子那样,照顾自己的女儿,对他客客气气,不算是客客气气,几乎是不理不睬,他简直受够了,要抓狂。 但是又仿佛不能拿她怎么办。 这种无措感,才会让他一再的想制住她然后告诉他自己的感受。 而此刻,她很乖巧,闭着眼,当他愤怒的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她很配合的将小手环在了他的腰。 他很欣慰,至少,他明白,她听懂了他的话,并且了解了他的感受。 “嫁给我,宝贝——” “呃——”女人轻轻的应着,因为她觉得她拒绝不了,其实,嫁给他与不嫁给他区别都不大,他还是强夺着她的身,她每天还是他妻子这样的角色习惯在生活的各色元素里,包括孩子,也包括其他的一切。 只不过,有了这张证,会让他的一切掠夺更加的名正言顺一些,并且给了他理直气壮—— 这晚,男人的极致的尽兴让女人的身躯柔婉温润,为他曲起,如骄阳之花,妖娆绽放。 “扬,如果我嫁给你,你真的可以一辈子对我好么——”激情之后,柔软的发丝埋在男人的臂弯力,而女人,脸贴在他的胸口,此刻,闻着他身上只属于她的气息气味。 而女人的眼眸有种凄然,曾经,她也以为他会爱她一辈子,会宠她,但是顾云芷的出现,让她对他的信任感没有以前那么重了。 她是女人,更害怕背叛,输掉了心,她就会一无所有。 所以,这是她迟迟不肯承认爱他的理由…也不愿将自己的身心都给他的缘由。 “当然——”男人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浅暖的吻,随后,环住她臂的手紧了紧。回答自然而然。 她是他的宝贝,他不爱她爱谁—— 冉依颜的头挪了挪,又朝他的胸口贴近,她相信,他会对她好。 * 早上,洗漱过后的冉依颜从楼梯上一步步下来,白色的长裙,端庄柔美。 “妈妈。妈妈。姐姐说,她说,她今天不刷牙…”一下楼梯,被保姆穿戴好了的沙拉就急急忙忙的跑到冉依颜面前去告姐姐的状。奶声奶气的一停一顿的声音。 而正在自己刷牙的宝珠,才刷了一半,立马就从卫生间探出半个头来,同样还带着稚嫩的童声“风沙拉,我告诉你,你再胡乱告我状,我就不理你了——” 说实话,宝珠这个姐姐还是当的很大度宽容的,在沙拉没有回来之前,她是风家的唯一大小姐,风冿扬最爱并且唯一那么爱的人,而自从沙拉回来之后,不仅分去了爸爸的爱,而且,冉依颜也对她没有对沙拉宠,大概是因为她是老大,但是,小家伙依然什么不都不计较。 但素,这个妹妹实在是太骄横了,明明她就在刷牙,刚才,她挤牙膏时随便抱怨了一句,妹妹听到了就立马去妈妈面前告状了。 对这两个女儿,冉依颜是都爱的,只是觉得宝珠大一点,不需要那么令人操心,这个小东西要娇蛮骄横一点,大清早的就听到小女儿圆圆包子脸奶声奶气的告状的声音,冉依颜觉得又好气又可爱。 风冿扬从冉依颜后面楼梯下来,他比冉依颜后下楼,但是比她的步子快,因为今天要去公司上班,昨天一大堆的文件,要务没有处理,只要休息一天,第二天就更忙碌。 “沙拉不许欺负姐姐——” 男人从楼梯上翻着快步下来,手里整理着自己身上崭新的西装,整个人神清气爽,修身的长裤和西服,精致的五官,帅气挺直的头发,越发衬的人气宇轩昂,英姿挺拔。 而男人脚步翻下楼梯,立马就给了小女儿一声轻快的告诫—— 因为他知道这个小东西一点都不安生,相对沙拉,宝珠是比较宽容和善良的大姐姐,不过,小丫头还小,她没有坏心,只是有点自己的小九九,而他这个作为爸爸的,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不会去偏爱或者偏袒哪一方,两个女儿都爱,轻微的提醒下就好了。 小丫头在妈妈面前告完了状,却发现没有收到好的效果,爸爸和姐姐都在责怪自己。有些讪讪的,也不好意思再在妈妈面前当小坏蛋了,假装不经意的拍着小肥手,然后走开。 而冉依颜一见,立马爱怜的抚摸了下小丫头的头,算是抚慰。 “风冿扬,等下你上班,顺便把宝珠送到学校里去,沙拉就叫保镖送幼儿园好了——” 风冿扬已经坐下在吃早饭,而冉依颜去厨房端煮的汤,冉父是最后一个起床的,老人下楼一步步的很蹒跚,上了年纪,每一步都踩的稳稳的。 “好——”风冿扬这样应了一句,抓起盘子里的烤面包—— “还有稀粥,你吃完了还可以吃点粥——”女人挽起发,身上拴着洁白的围裙,围裙比她的连身雪纺裙还长,清丽的脸庞,美丽的眼,浅淡的眉,一步一步都婀娜多姿,很有女人味—— “我的妈妈,真漂亮——”沙拉高兴的胡乱抓起大盘子里的煎饼,大眼睛弯起,小小的包子脸,硬是挤出了两个包子。 她这句话,把冉依颜听愣住了,才三岁半的孩子,居然会夸妈妈漂亮,而且是很自豪的语气,冉依颜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漂亮这个词,而且,是用了自豪的语气。 “妈妈,我书包里的数学书不见了——”此刻,全家人都在吃饭,而宝珠一个人去沙发上整齐自己书包里的课本。因为,等下,爸爸吃饱了,要带她去学校。 “是么——”冉依颜放下汤,看见宝珠的神色有点不对,小孩子,都是有些紧张自己的书本的,毕竟这是上课要用的东西,没有了课本,会挨老师的批的。 所以,看到宝珠的表情有点紧张,她自己也有点紧张起来了。 “你去吃饭,我来找好了——”也担心自己女儿没吃早饭,冉依颜首先是叫宝珠吃饭,毕竟,吃饭比什么都重要。 而宝珠站在书包边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妈妈,点了点头,去吃早饭。 冉依颜接到这个严重的任务,一点都不敢马虎,想要等下宝珠要上学,风冿扬也要上班,必须在出发前把宝珠需要的东西带齐,都顾不得其他,立马掀开了沙发找,抱枕什么的都掀开了,沙发间的缝隙也找遍了,整个沙发区都找遍了,甚至连茶几下面,冉依颜都跪在地上趴下去找了个遍。 结果没有。 风冿扬在桌旁吃着东西,看似漫不经心,没有理会这边,此刻余光看到娇妻脸上的焦急,转过头来,对着冉依颜。 “或者不是在沙发那里,宝珠昨晚的确是拿出来了么——” 宝珠一愣,手拽着牛奶杯子没动,仔细的回想,此刻,跪在餐椅上耗着碗里皮蛋瘦肉粥的小东西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似乎所有的人都明了了,冉依颜身体终于从地上站起,半信半疑。走近餐桌。 “沙拉,姐姐的书你知道在什么地方是么——” “咯咯…咯咯…”小包子脸笑的欢愉的非常,而冉依颜差点被她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立马,就在大家的视线里,小东西忽然飞快的转了身子要下地,然后,因为下餐桌有点困难,小家伙是小肥腿吊了两秒,然后蹭下地,小肥腿飞快的跑到楼上。 最后,又一次出现在大家里视线里时,小东西果然困难抱着一本完好无缺的书,彩色的封面,向大家跑过来。 最后,冉依颜看见上面写的两个字,是数学。 她终于舒了一口气。 面对这个淘气又机灵的小东西,她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妈妈。妈妈。”小东西把书吃力的抱给她。 冉依颜轻巧把她手里的课本拿出来,蹲下,先放到自己怀里,然后进一步搂了女儿,拥着女儿小小的软软的身子,她知道她只是淘气。 “以后拿姐姐的书要打招呼,知道了么,要有姐姐的同意,才能拿姐姐书,并且,沙拉看完之后,要归还给姐姐,你不能这样自己藏了姐姐的书,你刚才看姐姐找的多着急对不对,你把妈妈也弄着急了,知道了么,宝贝——” 冉依颜蹲下,她用了她尽可能能理解的词句教她,告诉她不能这样擅自动别人的东西,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小家伙看到母亲蹲下来,一脸慎重的拥着她告诉她这些东西,她似乎明白自己闯祸了,但是也还不是全部听懂了冉依颜的话。 “去,亲手把书还给姐姐,给姐姐道歉,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冉依颜知道她聪明,很多东西都能懂,将书交给她,然后推着她的小身板到姐姐的身边。 小沙拉的脸皱皱的,其实冉依颜说的话她也不全懂,但是大致的意思是懂了,走到吃着热狗的宝珠身边,奶声奶气,气力倒是十足 “姐姐,给你——”因为小小的她就算是抱着一本较厚的书籍也是吃力的,所以,在说‘给你’这两个字时,已经把书给堆到了宝珠的怀里。 没说对不起,倒是宝珠很配合的说了一句“没关系,妹妹——” 一直沉默低着头的风冿扬都因为这一来一去的稚嫩童声突然就给逗笑出声了,男人富有兴味的笑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的去拿桌上的纸巾,擦嘴,下桌,因为他吃饱了。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像个家,有她,有孩子,平日里的一些小风波,就是幸福家庭里的调味剂。 他爱冉依颜,也爱她给他添的这两个可爱美丽的孩子,他要的,不是那么富贵华丽绕身的光环,他要的,就是这一朝一夕,最平实却是最温馨的幸福。 等到两个孩子去学校,风冿扬去公司,冉依颜由司机接送,去了城中心的一家高级美容会所。 她一进去,店里的老板都认识她了,老远就迎了出来。冉依颜一直是这里高级VIP会员 知道这是有钱赚的,所以,老板格外的热情,已经四十多岁的女人,每天保养的现在看起来仿佛不过三十多。 格莱丝美容连锁会所,来这里的消费的都不是一般人,当然,VIP就更不是一般身份的了。 所有的VIP客户都有单独的服务房间,一对一的服务。 “太太今天要做什么样效果的,我们有新产品,玫瑰美白蚕丝保湿面膜,这款目前用过的客人都说好——”美容师紧紧的跟在后面,向冉依颜机不可失的推销着自己店里新出来的产品… 这些人就是靠推销这些赚钱,冉依颜也知道,但是,她不在乎这点钱。 “随便吧,先还是按照以前的手法给我按摩一次——” 她提着包包,驾轻就熟从走廊一路过去,金黄的波浪卷发,散懒的披在美丽的肩头,白色雪纺裙,层层叠叠的裙摆,穿着高跟鞋,雍容的气质,美丽高贵,每个房间都是纯白的雕花的华丽木门,有点开着有点关上。 她走的有点急。 而美容师在后面,一听到冉依颜说了随便,欢心欢喜,“好。好。”接连两个好字。 但是,冉依颜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在这间美容院,会意外的遇见顾云芷—— 她从那间房前擦身而过时,顾云芷正是脸做到了一半,从里面出来—— 顾云芷看见她,那神情明显一怔,有些黯然,冉依颜看得出来,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有股浓浓的恨意。 但是,奇怪的是,她穿着白色长裤,小西装,在她面前,却是只看了她一眼,然后那表情里轻微的不屑,就这样一个照面后,急急忙忙的朝前台冲去,看来遇上了比她更棘手的事儿。 而顾云芷已经从她身边擦身过去了两秒,冉依颜在停驻在地上发愣。 最后,美容师从后面轻轻的推她,用于提醒。 “太太…太太…。” 美容师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终于,冉依颜似乎才醒过来,一个激灵,淡淡的表情开口“走吧——” 然后两人一道进了冉依颜的专用VIP房间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三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4 本章字数:7380 然后两人一道进了冉依颜的专用VIP房间。 “太太,刚才的那位小姐你认识么,她可是城东有名的顾家的大小姐呢!”美容师开始拉开窗户,检查仪器,而冉依颜则放下包包,开始解脖子上的项链,然后把头发扎起来… 那美容师似乎在问她,到底跟顾云芷认不认识,应该刚才在走廊上的对眼,明眼人似乎都能看出来她们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 “呃…。”冉依颜漫不经心的应着,然后身体平躺在台上,闭上眼睛。绝口不提顾云芷,懒得将这种话题继续下去。 她知道,这些员工可能都对顾家大小姐感到好奇… 顾家是大富豪,顾家是名家。 不多时,她耳边就听见走廊上大嚷大叫的声音,躁动的非常,那是顾云芷的声音,而她,依然闭着眼,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这运气也不是一点点差,恰好顾云芷和她的VIP专用室,都是A区中间只隔了一间房室的两个房间。 都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缘分 她细耳的听着,貌似是顾云芷对刚才美容师的按摩力道表示不满,然后在整个走廊上大喊大叫,女人的声音本来又犀利又尖锐,所以,走廊两边的VIP房间可能都能听到。 顾云芷在破口大骂,而女老板一个劲的说好话道歉,恍惚间,这些声音在耳旁持续了好久,一直没有停息。 终于,她做完了一个基础护理,然后,贴面膜,按摩… 屋子里静静的,外面大吵大闹的声音还是继续,冉依颜以为,顾云芷是闹一闹就算了,但是,显然,她错了,顾云芷的声音越来越大,别说那得罪她的美容师,就算那女老板的道歉的声音都微弱的听不见。 “贱人,贱货,你以为背后有人帮你撑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在我顾云芷面前你到底算个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能在这里就把自己当姑奶奶,当千金大小姐,在我眼里,你连根毛都比不上——” 似乎,伴随着骂声,顾云芷还摔了耳光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立马走廊里有呜呜的人的哭声,但是哭的很小声。极力隐忍。 她终于是做不下去了。 她是来享受的,不是来遭罪的。 而且,她老是隐隐的有种感觉,顾云芷现在故意在她的房门前大吵大闹,仿佛就是来争对她的。 她在指桑骂槐,借此机会,对着女老板发泄,其实原本的对象就是她。 她不知道外面其他的VIP房室有没有人出来抗议,但是,她是真的继续不下去了。 这是公共场合,本来就不应该在楼道里吵,如果要吵,前面大厅那么远的距离,那么空旷的空间,还不够她发泄的么。 她一直在她的房间前破口大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美容师才做到一半,她一把拉下刚敷上的面膜,唰的一下从台上坐起来,然后在美容师惊诧的眼眸下,穿着拖鞋几步跨向门口。 受不了了—— 一开门,走廊上 果然,顾云芷在这里,走廊里有两个低着头的美容师,一个在捂着脸哭,旁边的老板脸早就变了色,一向精明干练的女老板此刻面对这样有权有势蛮横无理的顾客,也无可奈何—— “你们要吵可以去站远点吵,麻烦别站在我房间门口好吧,扰其我做脸心情知不知道——”冉依颜出来了,然后怀揣着手倚靠在门框站着,然后,对着不远处的吵架的几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冉依颜的话语一落,女老板的脸色更讪,虽然说她是这家连锁店的老板,但是那财力势力绝对不能跟顾家相抗啊,所以,这里,顷刻间,她有点做不了主的尴尬。 影响到了其他的顾客,她也知道,而且,这样下去会影响到店里整体的声誉和生意,但是,谁叫面前的女人是一尊佛,不敢乱请啊,自己言语间都生怕得罪了人,这间店子就要关门。 所以,冉依颜抱怨的时候,她同样不敢出声,只能两边的罪都受着,对冉依颜抱歉的苦涩笑了笑,虽然没有说话,笑意里却是满满的无奈。 而,顾云芷转过头来,看见是冉依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其实,冉依颜不怕她,一点都不怕,当然,这与风冿扬宠爱她一方面是相关的,就是说她背后的势力是风冿扬,而另外一方面,她现在不觉得自己各方面输顾云芷,就算没有风家做支撑,她依然掌管着冉家的财富。 冉家的家业现在正一步步变大,名气也因为她的广告策略一步步打响,而她手里,不缺钱。 冉家的经济领域和顾家是根本不沾边的,所以,她根本不怕顾家用经济制裁冉家,更何况,风冿扬是不可能允许她被人欺负的。 “冉依颜,你别以为,你背后有个风冿扬,你就了不起的很,你都敢出来指责我的事儿了——”她能衡量的事儿,那么顾云芷也能衡量的出来,还记得不久前,她可是一把钱直接给冉依颜摔在头上,在她眼里根本没当她是那门货色,是个什么角色,可是,现在,她才明白,风冿扬护她护的要死,简直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 所以,这个女人现在有底气了。 而周围的女人听见风冿扬这三个字,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都没有想到,今天来的这些女人都这么的大有来头,一个是顾家的大小姐,另外一个,居然跟风冿扬,首富少爷有沾染,所以,旁边站着的三个女人就更不敢开口了。 但是冉依颜却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跟她说话,而是直接越过她,向后面的老板。 “如果我是你,既然有胆子能撑起这么大的店,就不怕今天在这里驱逐一个顾客,你要明白,人,理直了,其他一切都不怕,如果你要因为这样的女人一直退让,那么,你这辈子也就这个样子了,守着几家破店,最后关门——” 她说的很惬意,说完之后,怀揣了手转身,留在身后的女老板的脸阵阵苍白,而顾云芷就一点都淡定不了了。 看到冉依颜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恨不得上前将她那张脸上的得意给她撕下来,她这冷嘲热讽的对象是她,以为她听不出来么。 她到底凭什么,凭借着什么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顾云芷因为她这翻语气站在原地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撕成两半。 她这意思,是叫老板赶她出去么,不该这样容忍她么,凭什么啊,她是顾家的大小姐,她冉依颜,到底算哪根葱。 “冉依颜,你凭什么用这样的口气当我的面说话,你算什么,你到底算个什么——”心里憋着的怒火,让顾云芷无处发泄,她不能让她大小姐的尊严脸面丢在这里。 她气势汹汹的跟进了冉依颜的房间,然后拉过冉依颜就想反手几个耳光,这是她撒气的一贯做法。 但是,冉依颜好像有预感般,被她抓住了身体,一转身,就一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要打下来的手。 紧紧抓住,因为,对于她,不想让自己再被打耳光了…。 在左邻右舍的这些贵妇里,她挨的耳光够多了。 “你——”手才在半空,就被她抓过身子来的冉依颜用手死死截住,这么突然,顾云芷有点意外了,其实,她不应该意外,因为冉依颜已经习惯这么抵抗了,以前别人扇她耳光,她这样做已经是本能反应。 但是顾云芷却瞪着血红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她。 “反了你——”顾云芷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是想抽手打下去,但是,冉依颜却也是死死的不肯放手,两个女人的力气是势均力敌。 怒骂间,也有些诧异,不知道冉依颜凭什么突然间情性大变,这么有底气敢跟她对抗,前不久,她可还是咖啡厅里任她羞辱,愤骂的女人。 是了,她敢怎么嚣张,一定是因为风冿扬。 果然—— “我告诉你,你这样一巴掌打下去,风冿扬会心疼好久的——”而冉依颜就这样捏着她的手,唇角带笑,不是明显得意洋洋的表情和语气,但是,那眉宇间的自信,却是刺疼了顾云芷的心。 连冉依颜都没有意想到,顾云芷居然那样一下子脸变了色,随即,她又听见了顾云芷的冷笑声 “呵,你以为,风冿扬真的会娶你么,只是看你长的漂亮,玩玩罢了。” 一想到,这么小家世的女人都可以攀上风家当少奶奶,顾云芷满心不痛快,不仅如此,而且,对象还是风冿扬,是她从小青梅竹马,本来一直只在乎她的扬…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自觉没错,风冿扬怎么可能舍得她然后去娶冉依颜。 就算风冿扬对她淡漠,她觉得那是他一种欲擒故纵。 他有男人的自尊心,他只是为了惩罚她当初的背弃,却不是真心的喜欢冉依颜。 “你知道,我跟风冿扬的关系么,可能我讲了你也不明白,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们这种女人可以理解的,知道么,我是他的亲梅竹马——”那缓缓的语气,冰冷的气息就在冉依颜的颈脖游弋。顾云芷冷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青梅竹马的意思,就是我们从小,我们三岁就在一起玩,三岁!”顾云芷有力的语气强调了下 “你知道以前的风家山庄是什么样子的么,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知道小时候,我跟扬在一起的小槐花树么,小时候我们每天几乎都在树下,那颗杨树,现在都还在,你知道,所有山庄里的人,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么,都觉得我们是一对么,因为我们每天都是一起上学,我们在一起,大到我们同一个学校,同一间教室,小到每天我们每天一起吃的零食,我们一起削铅笔的刀,每天风家和顾家的司机轮流接送我们,小时候的扬,你知道么,只允许我一个女人亲近他,而且,他会将头放在我膝盖上——” “你觉得,这些是你能比的么,你觉得,你跟我和他的过去相比,你到底算个什么——” 那疾言厉色的而且是带着感慨的语句一字字从冉依颜的颈脖绕过,如一条条阴冷的蛇,在周围穿梭,冉依颜瞬间觉得浑身冰冷。不仅冰冷,还害怕…。 她有点发颤…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突然有些酸涩,她觉得,顾云芷说的是真的,因为,她说话的字句,无一不是夹杂着自己的伤感。她似乎觉得,她说的这些,应该是真的… 以前她不知道,她从来都不知道,风冿扬的过往里参夹了这样一个女人如此多的过去。 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削铅笔… 冉依颜的心突然的酸涩了,甚至,眼眶里有些湿润,那是心酸吃醋了呢,还是,害怕了呢… 那句‘你觉得,你跟我和他的过去相比,你到底算个什么’,这句话,让她的心猛的疼痛起来… 风冿扬是故意隐藏了自己和顾云芷的这么多过去,还是自己太愚钝,都没有去了解这些,风冿扬说他对顾云芷没有感觉,可是这么多过去,他怎么可能对她没感觉呢? 如果,他对自己的新梅竹马都能舍弃这么多细碎的过往,那么他对她的感情又该从何说起呢。 “你现在该明白了吧,扬,他不可能从心里忘得掉我,你的出现,只是他气我恼我的一个牺牲品而已。所以,别把自己当根葱。” 此刻,看到苍白的冉依颜那失魂落魄的神色,那凄然的哀伤的表情,顾云芷心里快意的非常,觉得比扇多少巴掌效果都好。 冉依颜的手软软的垂下去,而顾云芷也顺势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收回之后,得意的看了面前颓靡的冉依颜一眼,然后趾高气扬的提着包包跨门扬长而去。 “太太。太太…做脸,你还做么…”好久,旁边的美容师见冉依颜的脸色不好,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提醒。 泪水含在眼眶,扭头,不愿让里面的泪珠滚落出来,然后,冉依颜又一次的躺回台上。 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得先稳住心。泪水被她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 冉依颜做完了脸,心里始终难受的非常,她想一个人在路上散散心,但是,逛了很多地方,都没有自己想要的散心的效果。 最终,她还是一个人提着包包回到了风家别墅… 没有想到的是,等她无精打采的回到别墅里,风老爷子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而且,看那情形,面前的茶都冷了,应该等的时间不短。 她站在门口换鞋,然后风老爷子转过头来,那黄色的老眼,眼神依然锐利,他坐在沙发里,但还是拄着拐杖,隔着遥远的距离,冷冰冰的一句,坚决的非常 “我不会让你成为风家少***,无论任何情由,绝不会再容纳你嫁给冿扬——”老爷子看着她如是说道,那眼眸里的坚持将冉依颜都震撼到了,那一刻,她原本弯下腰换了一半的鞋的身体猛的一僵。 然后,为另一只脚拿着拖鞋的手有些发抖。 她盈盈的眸子,满含波光。 这句话,让她的心如针扎一般的痛… 那一刻,心脏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勒住了,喘不过气。然后,眼眸里的泪水大滴大滴的再也忍不住的滚落。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过是想要简简单单的一份爱,一份幸福,却是仿佛怎么挣扎都没有机会。 这个世道对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身体有点软,想着上午顾云芷的那番话,她觉得心好痛,很痛,有点彷徨,也有点委屈,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风冿扬都没有告诉她这些。又或者,她从头至尾都以为,风冿扬和顾云芷的感情不会的,不可能那么深 可是,现在,她真的好无力… “我已经选了云芷做我的孙媳妇,而且,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她以前就和冿扬有婚约,所以,她比你更加的名正言顺风”老爷子顿了顿,带着一种很平静的淡定给语气,有些感慨 “云芷是你不能比的,而且,她爱冿扬,也配的上冿扬,如果没有你,可能他们早就做夫妻了,所以,请你祝福他们吧,如果你还尊重我这个老人,那么也请选择祝福他们吧——” 他的语气平静,语调缓缓,让冉依颜知道这个老人的话不是只是说说而已,但是,他都不知道,他的句句都是针,扎在冉依颜的心上,几乎是千疮百孔。 不会的,顾云芷怎么会嫁给风冿扬,扬不是说他根本不爱顾云芷不是么,为什么,什么叫如果没有她,风冿扬和顾云芷早就是夫妻了,老爷子是打算拿这些来哄她么。 她嫁到风家来之时,顾云芷已经走了。 所以,不管她的事儿,为什么要把顾云芷和风冿扬今天出现的局面由她来被黑锅,爷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一直不喜欢,但是,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来污蔑我,要这样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让我来担。 她清楚,但是,她现在知道和这个老人争论这些已经没用。 风冿扬,你对我,到底是缘还是孽,为什么,爱你总爱的那么辛苦—— 她几乎是软了身体几步是直接跪过去的,客厅里有地毯,就在茶几周围,身体就瘫软的跌落在地上 “爷爷,对不起,我为我过去的行为道歉,但是,我不能失去扬,他说过,我是他的妻子,他也说过,他会爱我爱孩子——” 她卑微的跪在地上求他,求这个老人,风冿扬说过他会对她一辈子好,他说他爱她,他说他受不了她的忽略和淡漠。 他将她夹在他的胸壁和墙壁之间,疯狂的吻她,所以,她的心才软了。她相信了。 为什么当她已经习惯生命里有他的时候,又有人告诉她不可以爱…为什么,到底这都是怎么了…! 孽缘么,果真是孽缘么…。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孩子,你好意思提孩子——”一提到孩子,老人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反而更加的火大 “当初,你把沙拉丢在风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自己难道都忘记了么,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再回来,为什么,明明说过不再回来却又一次次的回来了,冉依颜,你是想出尔反尔么——” 老爷子生气的提高了音量,因为激动,抖动了手里手杖激烈的敲打着地面,发出蹬蹬的响声。 冉依颜沉默了,腿还跪在地上,冷冰的泪珠滴答的流,顺着尖瘦的下巴打在地毯上,她的眼眸看着地毯那白色的一脚,眼眸有些失神… 是啊,当初,将沙拉交出去,那时的她有多绝望啊,她真的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不再跟他有牵扯。 但是,结果,他恢复记忆了,然后找到她了。 然后,他追着她一直索求,他的热情,总是有办法,将她筑起的心壁给摧毁的不成样子。 她立下的这些承诺,也就凋零的不成样子… 她不是想出尔反尔… 她咬唇,似乎已经都不想面对自己,泪角已冷,许久 “那是没有办法——”短短几个字,踌躇,因为她也不知道给自己找什么理由。 “所谓的没有办法都是托词——!”风老爷子又一句激烈言辞,许久,他看到冉依颜那哭的失了血色的脸,忽然间又生出了一些悲悯,不管怎么说,她也曾是他的孙媳妇 “你觉得你自己这样耗着不痛苦么,去吧,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老人的语气有稍稍的和缓,接着缓缓的说下去 “风家的生活不属于你,扬也不属于你,你要明白,你和扬的生命缘分本来就没有划分到一块,所以,你和他的感情才会这么的波折,如果你们合适,早就不会是这幅样子了——” 风老爷子说完,摇摇头,叹息着,许久,看见冉依颜不再开口,拄着拐杖朝门口敲去。 如果你们合适,早就不会是这幅样子了… 如果你们合适,早就不会是这幅样子了… 这句话,将冉依颜的心剜出一个大的血口,泪在脸上已经成痕,而她的表情清冷,果真果真,是根本没有缘分么…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三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4 本章字数:5751 这句话,将冉依颜的心剜出一个大的血口,泪在脸上已经成痕,而她的表情清冷,果真果真,是根本没有缘分么… 她默默的坐着。坐着…。坐在那里浑身冰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慢慢的黑下来。 “少奶奶。”刘妈从外面走进来,那并不高的身体被夕阳的余晖拉剪成斜长的影子。 “少奶奶,上次来找你的老奶奶,今天又来了,据说还是她孙子那个事儿——”刘妈将手在白色的围裙上擦了擦,然后踩着细步朝厨房去了。 而冉依颜的眼眸却在她说老***时候睁大了,当刘妈说还是她孙子那个事儿,她的身子莫名的一颤… * 夜幕降临,冉依颜却在卧室里到处翻东西,那冰冷的手指却灵活的非常,他的储物柜,衣柜,还有电视柜。甚至连健身的器具,她都检查了个遍。 然后,她翻遍了所有的柜子和抽屉… 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不是说有带子。录像带。但是她怎么找不到呢,难道是唬她的。还是这东西根本没有放在家里,或者,现在在风冿扬的公司? 又或者—— 顿了一下,脑袋里一个激灵,冉依颜急忙电视柜前起身,然后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有点不稳,慌忙间,捏住了长长的裙角,一手撑在墙上。 然后,她急急忙忙朝着电脑室跑过去。 电脑是开着的,仿佛是开了好久,一直没有关的样子… 已经好久,冉依颜都没有进来过。 她记得以前,她是知道这台电脑的密码的,电脑是黑屏的,只有显示器的灯亮着,提醒着这台电脑是一直开着的。 冉依颜按了空格键,然后,她以为转换的画面应该是密码登陆界面。 但是,结果,她看到的是暂停的视频播放画面。 呵。一时间,她无厘头的笑了一下,心却沉了,空的她一时间不知道它沉到什么地方去了,她都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好放心她,这些东西就每日大大方方放在她的眼皮子地下,了解她如他,这个男人。 而且,他这样正大光明的摆着,应该是还挺喜欢看,频率很多… 她颤抖着泪花,然后,敲了空格键… 视频开始播放…。 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她不知道,只是觉得好黑,好脏,然后四周是土坯,然后是红色砖墙,生了锈的铁窗… 画面里,风冿扬的表情狰狞,拿着铁棍对着地上的男人边打边踢,然后,地上的男人满身血痕。惨叫连连,身体痛楚的蜷缩着,无助的用手臂护住头,整个身躯都蜷缩着。 冉依颜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就掉下来了… 无声的,大滴的,颗颗滴落… 而周围只是风冿扬的保镖,男人死死的蜷缩在水泥地上,那铁棍的边沿,那薄的钝器如刀,如果,每次铁棍打下去,那粗糙的一头往往能刺进肉里,这就是为什么孟旭全身伤痕累累的原因。 而尽头里的孟旭,只是背向着摄像机,双手紧紧的护着头,虽然,冉依颜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只要看整个身形,她相信那是孟旭没错。 新的伤疤和旧的伤痕列列在目。 怎么办啊——冉依颜捂住嘴,抑制自己想要大哭的声音,他不是说他已经放了人了么。 “我跟你说了,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说有,你这样只能说明你一点都不信任她——”终于,视频里,被打的一只腿浸在血泊里, 许久,孟旭喘息了片刻,在冉依颜认为,他可能命都只剩下了半条,却还是艰难的开口。 “信任。呵,我从来不在她身上找信任,如果我信任,就不会一个劲叫她给我生孩子,知道我为什么要孩子么,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死死的困住她,才能不让她去外面招蜂浪蝶,信任,哼,我告诉你,我对她从来都不信任——” 而此刻,坐在电脑面前看着视频听着这些对话的冉依颜,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泪如雨下,浑身冰冷… 她早就知道,他从来都不信任她。 如果他信任,孟旭就不会还被关在这里。 那么这么疼痛的坚持,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跌跌撞撞的扶着雕花楼梯下来,然后,眼泪模糊了视线,几乎看不见下楼梯的路。 今天风冿扬回来的时间比较迟,如果每天是这个时候,他早就回来了。 而冉依颜,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接下里的一切该怎么走… 风冿扬终于回来,手里提着公文包,然后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换鞋。 “宝贝——”看见冉依颜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男人的脸上优雅宠溺的笑意十足。 而冉依颜没有理他。 “宝贝——”男人又叫了一声,换好了鞋,两步走近,似乎发觉冉依颜的情绪又不太对劲。 “又怎么了——”男人走近,察觉到她的不寻常,人坐在沙发扶手上,然后双手搭在她的双肩。 “风冿扬,你是不是有些事儿做的过头了——”女人丝毫不理会他将双手搭在她肩上的亲昵动作。 而是,也不看他,这样冷冷的开口。 男人的表情一凝,微怔,然后带着一点点惊诧。 “宝贝,你在说什么——”他放在她肩上的力道又一次加紧。 那掌心的灼热温度,冉依颜似乎都能感觉出那里面的微微的湿润。 那是汗。 她不想再这样跟他打哑谜了,因为她已经没有兴趣在这上面反复周旋了,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真的一直就没相信过她。 她冷笑: “孟旭的奶奶今天又来找我了,孟旭根本就没有回过家,而且一次都没有回,而且,孟旭有给他的朋友发过求救的信息,上面提到了录像带三个字,于是,连一个连录像带是什么都不知道老人,却拼死记得‘录像带’三个字来找我——” 她顿了顿“风冿扬,你每天回来是不是都要去你的电脑面前娱乐一下你的杰作,然后继续无耻下去——” 她转过头去,直接跟他的幽深双眼对视,根本没有给他留任何的尊严,责问,语气严厉。 当她把最后一句说完,才看见风冿扬那突变的脸色和情绪。他的眸子浓浓的色,冰冷透底。 “宝贝,你还真有出息,为了另一个男人,这样辱骂你的老公——”许久,当冉依颜觉得他是不是要开始爆发的坏脾气的时候,男人却突然笑了,但冉依颜看得出他眼里依然冰冷。 他是讥诮的语气,在讥笑她。 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每次都是他做这些事儿的借口,辱骂。辱骂。,他一直把她对自己尊严的维护都当成她在对另外一个男人维护。 对于冉依颜来说,那是带着滑稽的绝望—— 她受不了了,负累了太多的东西,情绪就如同堤坝有了决裂的闸口,女人看到他这样的笑,这样的字句,更加的心寒,她猛的提高音量,怒吼的吼声,划破宁静的客厅—— “风冿扬,你每次就是这个样子,每次总是这个样子,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你说过你放了人,你不仅不信任我,还骗我,你做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的——!” 她对他真的是失望,因为,他明明说过,他已经放了人了。 但是,结果呢。 结果真的让人绝望—— 她很心酸,她不知道他心里时刻在想什么,他要做的事儿,她始终不能理解,她看不懂他的冷笑,如同他总是不信任她,老爷子说的没错,不合适,根本不合适。 如果适合的话,早就不是这样了。 她缓缓继续,说着,面向他,眼眶一点点湿润。 “风冿扬,在你心中,从结婚开始,到现在,其实我根本不算什么,我说的话,我要做的事儿,对你来说半分作用也无,我习惯了忽略,习惯了被无视,如同你永远都不知道顾云芷的出现对我的伤害,反而,你揪着的,只是我有没有背叛你,而这一切也只缘于你对我不信任,并不是我的错,你每次用各种手段将我强留在你的身边,你总觉得你在爱我,嘴里说着深情的爱,但是,带给我的却是无尽的伤害,就如同今天的这件事儿,你当我是什么了,敷衍的跟我说人放了,结果,人家找我又找上门来,你根本连基本的尊重和尊严都不给我——” 风冿扬的脸终于有点动容了。看懂了冉依颜眼眸里的受伤。也只有放下自己的尊严。前去缓和她的情绪… “宝贝——” 而冉依颜闭眼,打断他,摇头,她再也不想听什么甜言蜜语,什么承诺誓言,他骗她,她心里真的很受伤。 这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从来都是… “其实,我累,跟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很累,不仅仅是因为孟旭这件事儿,你想想我们一路的波折,我的几次出走,你的失忆,每次,我满身疼痛出去,满身疼痛归来,扬,你手里握着别人说不能拥有的一切,但是,你却连最简单的幸福都不能给我,知道么,你既自负,却也自卑,然后我在这里面,从头至尾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找不到自己的平衡点,我一直在想,在这样明明不平衡的混沌的感情里找自己的位置,但是,现在我才发现,既然是混沌的,混乱的,那么我哪里去找我该有的位置,你的喜,你的怒,你的一切一切,都让我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如果你一直跟我这样,不坦诚相待。所以,爷爷说的那句,我们不适合,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不合适” “分担,坦诚相对,这才是夫妻,否则,如果你一直这样,我们,谁都不会幸福——” 最后,她冷冷的,一字一句,这样的对着他。 是的,她说的没错,他总是对她的感受尽可能的忽略,而且,也不信任她。所以,感情才一直这样磕磕碰碰,然后一路走过来,他痛,她也痛。 而风冿扬沉默了……。 “你好好的想想我的话吧,除非你给我基本的尊重,否则,我不会再待在这里,我回冉家,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至于还能不能在一起,再说吧——” 冉依颜说完之后,见他一直不开口,手一撩,起身,她想走了,回冉家,现在就走,她不想再在这别墅里待下去,这个地方,就是她周而复始的疼痛的地方。 如果她明明知道了这些还勉强留下来,那么,她这辈子只能在这样的悲哀里活着。 “别走——”在她迈开步子的瞬间,后面的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她,然后男人低沉的磁性的嗓音,带着一点沙哑。 她转身那决意的背影恍然间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瞬间不仅痛了,而且难过了 “别留我,你也知道,你根本不信任我,不信任我,那么你叫我留下干什么——”她说的酸楚,他这样的折磨孟旭,难道不是因为对那件事儿他一直放下去么,他把对她的气找了另外一个出气筒出气而已。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真正的原谅她,没有原谅她。 “别走——” 男人又强调了一遍,突然从后面一把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然后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气息拂在她的颈侧,喃喃 “我不这样了。我以后都学着信任你好不好,我也给你基本的尊重,只要你别走——” 见她不开口,男人又赶紧补充道 “这次是我的错,我错了,好。好,你说放,我就放。我听你的,以后我都听你的——”男人立马叠声应道,将她的腰身搂的更紧“呃——” 慌忙之间,他仿佛找到了补救的法子。 “我立马就打电话叫人放了他,我当着你的面打,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走,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 生怕她不信,男人立马真的一只手放开了她,开始掏身上的手机,然后一个键一个键的拨号。 键位上的号码声音全部都不相同,每一个号码不一样的音符… “你看,宝贝,我打电话放人了,你说的这些我懂了,我也心领神会了,你别走,我真的错了,我向你说对不起,你原谅我,你看我真的打电话了——”他把拨通的手机拿到冉依颜面前,晃着给她看。 冉依颜根本懒得看,她根本不用看,她根本不知道那些号码。 电话那头通了,里面似乎传出了声音 风冿扬将拨通的手机贴到自己耳边。 “把他放了…”几个简短的字,声音很沉。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 “嗯。就这样了——”男人一句收线。、 终于,男人温和的目光转向她 “你看,都搞定了,以后凡是你说的,我都照办好不好,只要你不说走——” 冉依颜以为自己还可以有脾气一点,她还想找些理由出来,但是,看到他温和的目光,他盈亮的眼底,她虽然不满,却沉默了,脚步生生顿住了,身体有些软…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站在原地的冉依颜,进退两难… 我都照办,只要你说不走,自己真的还可以挑战一下他的底线么,她自问。 然后,这晚,两个孩子送到山庄里去了,他们两个人对面对坐着吃饭。 风冿扬的态度很好,一晚上的态度都很好,其实,当冉依颜说完那番话之后,心里其实一直没有平复下来,虽然那时心里话没错,但是,总觉得把自己的心里全部掏出来了,反而没有什么安全感。 而风冿扬不一样。他似乎比过去更加淡定…。 “宝贝,这是你最爱吃的松茸——”然后,她才支起筷子,男人挑了一朵松茸放在她的碗里——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有些不习惯这样温和而殷勤的他。 “害什么羞,你是我的宝贝——”男人理所应当的语气…似乎看到女人灯光下的红晕。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三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5 本章字数:11880 “害什么羞,你是我的宝贝——”男人理所应当的语气…似乎看到女人灯光下的红晕。 晚上,沐浴过的冉依颜上楼,她知道,风冿扬每次都比她要迟上楼。 她在妆镜前发着呆,身上裹着白色的浴袍,湿哒哒的头发黏在脑门上,又是无数个夜幕降临,而此刻,夜色已经很浓… 房间里清冷的的白光,真皮沙发,干净而白洁,那白色的地毯,皮床延伸出边沿的一脚。 白色床单,白色的枕头,墙上掉下来的三根水晶壁灯,除了茶几,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白。 白色,干净,但是给人感觉确是清冷。 手一寸一寸碾过那华丽的梳妆台,指腹平滑的触感,谁知道她现在的心乱如麻… 心乱如麻,她真的不知道,接下去的一切应该怎么走… 其实,她只想要一份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感情。 但是,他的所作所为,让她内心从来都没有安稳过。 因为顾云芷那件事儿,她心里有伤,她不想原谅,但是,她又怎么能不原谅,他是孩子的父亲,他说他知道错了,但是,缺明里派了保镖跟着她,那件事儿,让她气恼,但是,最后,他没有觉得自己错了,反而,他在帝豪抱着别的女人,然后,逼着她认清自己的心,最后,她也遵从了自己的心,再次选择原谅了他,并且答应和他结婚…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却因为那件事儿没有放过孟旭,美其名曰那是他的男性尊严。然后,她发现了,他谎称他已经放人了。 然后,她都认为他真的放人了,结果呢,今天的结果,真的让她吃惊又痛心。 在冉家的时候,他说过他在乎她,他说不喜欢她忽略他。 然后她的心痛了。 在他一次次的道歉下,她的心也痛了。 她总是一次次的想着他真的悔改了,真的会顾忌她的感受了。 但是,为什么,什么时候,对他的一次次道歉,悔改,承诺,她都觉得那么不可信任了呢。 顾云芷那件事儿发生之后,他打了她之后,然后当她开口斥责他之后,他道了歉,她本来不想原谅的,但是原谅了。 她本以为他也原谅过她了,但是,最后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放下,不仅给她身边增派了保镖,而且,还抓了孟旭。 他抓了孟旭,然后去关着折磨,难道不是因为她,伤了他那无人可以侵犯的男人的尊严。 所以,她知道了,是那么的痛心,而,她用结婚来要挟他让他放人,结果,他答应她说放人了。 但是结果呢,他每次道歉,承诺,现在对她来说都成了一种赤裸裸讽刺。 而,今天他又道歉了,他又一次从后面抱住她然后道歉。 为什么她的心却是这么的飘忽呢。 手撑在床头柜上,她去拉开里面找吹风。 她习惯把吹风放在里面… 但是,手刚拉开抽屉,蓝色的电吹风旁边,赫然的红色的本子… 看来是顺手摔进去的… 冉依颜知道他的习惯,只要他身上揣着东西,在睡觉之前,总是喜欢把这些东西从身上取出来,顺手扔进床头柜里。 这个红本子,突然间,出现在眼眸下,那么的熟悉。 她一只手抬起毛巾擦头发,然后,另外一只手翻过来,吃了一惊,是户口簿。 户口簿,手指突然就顿在那几个字旁边,说起来,她还真的是从来没碰过风家的户口簿,甚至,她不知道风冿扬的户口是不是从风家单独列户了出来。 她有些好奇… 但是心里也抱了几分怪异,因为,她觉得按照风冿扬的性格,他不应该是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她能触碰的范围内的。 她拿了户口簿起来,然后,翻开上面的红壳子,拿起来的时候心里也有一丝怪异,按照风家的习惯,在子女还没有单独立户的时候,应该所有的人员都列在一本户口簿上,但是,风家的人口绝对不少,但是这本户口簿抓起来,很薄。 难道只是风冿扬一个人的户口簿,所以,他才这么放心的扔在这里。 她翻了两页,然后首先看到是右下角的资料,然后视线往上一抬。 那瞳孔一时间睁的满满,睫毛都根根撑起,整个手在发软,而身体一时间,往后倾斜,腿站不住退后一步。 那就站在那里,好久,如同木头人一般,死死的盯着户口簿上面的几个字,那么清晰,熟悉,却刺得她的心痛。 许久,眼眸里的泪大滴大滴打湿在那纸页上。 然后脆薄的纸片晕开成一圈圈的湿迹,如水纹那样荡开。 “你在干什么——”终于,门口一道怒吼的声音,然后余光里,一道黑影什么时候就站在,在门边。 而冉依颜好久才抬头看他,那美丽的眸子泪水浸泡的让人心痛。 而风冿扬那眼底明晦不定的光,就看到她手上。 他两步过去,很大的力气,直接将她手里的东西夺下,动作即快速,又粗鲁。 他这几天似乎也的确是太不小心了,也许是精神不集中,所以才会连二三次犯这样的错误。 “风冿扬,你记不记得你刚才在楼下跟我说过什么,你说过你给我基本的尊重,你说过我对展示你的诚意,难道这就是你的诚意——” 她泪涔涔的模样看他,眼眸里面有种悠远绵长的哀伤和绝望。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谁都不知道,她在翻开那页纸的瞬间的感受,仿佛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然后从头到脚,全身冷遍,他到底是有多‘神通广大’,原来,原来,他在冉家深情的说着爱她,想她,哀求着她的怜悯的同时,背地里却打的这样的主意算盘。 他是怎么把这户口簿拿到手里,一想到他背地里控制了这么多的事儿,而且能让人在根本没有预警的情况下。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恐怖啊。 一想到自己的户口簿在他手里,她就浑身打冷颤,他连关系到她身份还有这么私密的个人户籍资料他都能牢牢握在手里。 那么,自己,到底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禁锢中挣扎。 她狠狠的一把抹干泪。 面前的男人依然是一副理直气壮态度杵在她面前。 “拿来——”她伸手出去,恶狠狠的眼神,泪迹残留在眼角。然后向他吼声道。 她要的是他把这东西还给她,这个东西,是她自己的,是她自己给自己单独立的一个户。 这是离婚之后,她就是防范了这招,不想把家人拉扯进去,所以,才自己去独立开了户。 她的户口簿从她离开T市前就把它给了自己的父母保管,可是,到底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冉依颜,你最好安静一点——”男人把东西捏在手里,就只捏住了那东西的一个角,朝她扬起,却根本一点给她的迹象都没有,明显在戏谑这面前的这个精神和身体都快接近崩溃女人,明明是他做了这样过分的事儿,但是,他的脸色那么沉冷,严肃。 “风冿扬,你这个混蛋——”看见他只捏了那户口簿的一个角,她骤然间冲过去抢,风冿扬似乎没有预料到她的情绪波动的这样剧烈,也不知道她的心竟然煎熬成这样,什么都不顾的冲过来,但是,在她都冲过去的时候,男人刹那间反应过来,将手抬高… 就算是冉依颜穿了高跟鞋,平时里只到他的耳,更何况她现在根本没有穿鞋。 他举高,然后她就像小孩子在大人手里抢东西一样,冉依颜踮起脚,拼命去扯他的衣袖,然后那丝质的衬衣被她抓的皱皱的,最终她连他的手指都触碰不到。 她还在咬牙,还在去用力扯着他的粗壮的手臂。 “行了——”终于,男人不耐烦的一声低吼。 然后,他的宽容都装不下去了,最剩下他不耐的底线。 面前的冉依颜还在扯他的衣袖。 “我说,够了——”终于,他发火了,然后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然后冉依颜措手不及,虽然他的巴掌力道不是很大,但是声音还是比较响亮,足可以把女人扇开。 然后,女人就被他一个巴掌连带着翻了几个身,恰好不偏不倚的就倒在气床上。 看见她又被打了,然后还摔倒了床上,那小小的身体,男人的心又柔软了起来,心里忽然又觉得痛。 将手里的户口簿朝着化妆台一扔,两步过去,在床边站定,趴下。 手抚在她脸上,刚才被他打过的脸上,眼眸里带着浓浓的疼惜,轻声问她。 “疼么——” 而女人却飞快的大力的一下子爬坐起来,厌恶的摔开他的手,然后,那半边脸缓缓浮上来巴掌印。 “滚,你滚——”女人用力的推开他,眼眸里的恨意浓浓,这两个字咬的咬牙切齿。恨意混着委屈的泪水。 她现在只剩下无力和难过。 也不知道是她的力气太大,还是风冿扬因为心软了,身体的动作也渐渐松懈,她将他挡在她面前的身子推开半边,然后得到了空隙,整个身体就朝门口冲去。 “你去哪儿——”看到她的那发疯似的怒跑,被她推开,然后在她跑了数步被拉开距离的风冿扬脸色明显一变,然后,眼明手快的两步跟上去。 他的腿长有优势,然后,当他追上来,冉依颜余光瞥见那拉长的斜影,仿佛闻到了异样恐怖的气息,她不希望他跟上来,但是,她知道他的确跟上来了,步子比她跨度大。 他还没触碰到她,女人就开始吓得尖叫“别碰我——” 但是话音才刚落,就被男人从后面提起衣襟然后像丢东西似的一下子被扔进屋里。 “跑。往哪里跑——”男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气息起伏。 将女人扔在地上之后,男人侧转身,然后‘嘭’的一声,一下子将门合上。 然后坐在冷地上片刻后,女人似乎才分清形势 怕,她突然觉得很害怕,然后面对男人转过来的冷沉侧脸,那眼眸那么毒,一点点的尖细的眸光仿佛要在她身上刺出很多个洞来。 “放我走——”她惊恐的眼眸向上看他,此刻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那么高壮,硕壮,高挺,如山一般在她面前屹立不动,只是站着就是端端的给人压力… 而他此刻的脸色,面无表情,那深邃眼眸里细碎的寒光,似乎一寸一寸包裹着她细软的身子。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正是因为这样,他什么都不说,才更加的害怕。 所以,她说放我走这三个字声音在打颤。 看向他的眼眸,满满都是惊恐。 “不许跑——”忽然,男人蹲下,一只腿着地,只是为了跟她的高矮齐平,但是,尽管如此,她坐下,他蹲下,他还是高了她一个头。 “你这个变态——”他只是简单几个字,而冉依颜却听懂了这里面满满的威力,她骂了一句,恍然间却觉得满满的无奈,她知道他是变态,但是除了骂他,什么都没法做。 她用手腕将膝盖圈起来,然后让周身呈一个戒备的状态。 “你不是人,你就是个变态——”她恨,真恨,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看穿他的假面具,在冉家的时候,他说她需要她,他说她忽略他他会很难过。 她真的以为他软弱到需要她的爱和关心。 但是,结果呢,他的哄,他的诱,然后他一次次的说的那些忏悔的话,都是他拿来做戏的,一把他逼急了,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的强硬手段就出来了。 “宝贝,你要明白,你的做法决定老公的做法,这之前,我真的想给你自由和尊重,我爱你,我在冉家跟你说的那些话,没有骗你,这世上,只有一个冉依颜,同时也只有这样一个爱冉依颜的风冿扬,或者,我爱的方式强烈了点,但是,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你的心里和身体分毫——” “如果你够聪明,就能听懂我说的这些话,你对我的态度决定我爱你的方式,之前的我错了,之前的是错了,我给你说对不起,但是,如果我也告诉你,这种事儿我不会给你保证我不会再犯——”他的手抬起她的光洁的小巴,一字一句说的不无认真。 “但是,我希望你尽可能多的理解我,不要因为这样就自己怕的要命,然后跟我唱对台戏,你要记得只要你跟我斗,那么,你就只能给你自己找麻烦,我警告你,不许跑,跑了我对你的信任就没有了,而且被我抓回来,你的自由就会进一步减少,我相信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你的户口簿放在我这里,由我帮你保存着,你放心,安全的很…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安全——” 他说完,而冉依颜也含着泪水听完,头发依然湿哒哒的披在肩上,那清理的小脸却一言不发,眼眸直直的盯着他。 而风冿扬见她不开口,知道她自己的话听进去就行,站起来,将梳妆台上那暗红的户口簿闲适捡在手里。 户口簿,说白了就是一个女人的自由,全部自由… 冉依颜眼睁睁的看到他悠然的捡起她的户口本拿在手里,然后看到他修长的腿,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反锁的门,然后长腿跨出门去。 直到咚咚的下楼梯的声音从门口传入耳膜,女人似乎才有了表情,那清丽脸上满满的恨意,浓浓恨意。 “啊——”一声饱满无奈,憋屈,愤怒撕声怒吼。然后无处可发泄的怒气。她盈满愤怒的眸子在房间里溜了一圈,却没有触手可砸的东西,忍无可忍,将手里的拖鞋取下来,冲着门口狠狠的砸出去。 然后楼道里一道杂声的金属回声,大概是鞋子不小心扔到了雕花金属护栏上,然后弹回来的回声。 然后,女人仍不住捂住脸,坐在冰冷的地方,无奈的边嚷边哭出来,因为心里的憋屈和怒气,让她无处发泄。 这个男人,她恨,恨将她对他那一点点依存差不多都消磨掉了。 她怎么爱他,根本爱不起来。 不爱,却也害怕,害怕他说的话,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除了哭,她都不知道怎么办。 兜了这么大一圈,她才知道,他还是这个样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他改变,到底是有多难。 简直是奢望。 这个男人,简直让人讨厌的不是一点半点…。 怎么办。可是。该怎么办… 她独自坐在冰冷的地上,咬着手臂小声的哭,哭他的可恶,也哭自己的无可奈何… 深夜,他出去了,整栋别墅,只能听见自己的来回呜咽的哭泣声… 第二天,她从床上醒来,半夜是她哭累了,自己爬上床去的。 他没有回来,她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没有回来。 其实,风冿扬约了几个朋友出来打通宵的台球… “非进不可——”叼着烟,男人趴在台球桌上斜着眼对比着角度,然后,最后一颗彩球,出杆果断,果然,‘嘭’的一声,场桌全收。 周围的人都不禁叫起好来。 林庭圣走过来,拍肩“扬,再半个月是你生日吧,说起来,你每天都没有好好的过,这次,由哥们帮你操持——!?” 而面对林庭圣的殷勤,风冿扬无谓的吹了吹杆头。 “算了吧,每年都没折腾,今年也不想折腾,到时候,老规矩,请几个人吃饭,玩玩得了。” “要不,出个新鲜的花样,由你们定——”许久,男人想了想似乎还是有点不甘,的确,他每年的生日都没怎么过。 给冉依颜倒是过了几次。 “如果我结婚的吧,就看着办吧——”许久,男人想了想,还是先把结婚这件事儿先处理了比较好。 林庭圣还想说什么,但是见风冿扬不开口了,自己也懒得再开口。 * 冉依颜早上起来,头涨疼,大概是昨晚睡的太晚,而且,又气又伤心。 她觉得自己每天被这样气,都会变老的。 一个人,清晨在后花园里坐了一个早上,然后快到中午时候,又回到了沙发上。 本来就郁心的女人,当一个人单独呆着时更觉得心情烦闷。 中午,才刚到十二点,小沙拉就回来了,背着一个脏脏的小书包,全身也是沙土,就从大厅外,被保姆牵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了。 “妈妈,妈妈——”小丫头一到客厅,进门了书包还未放下,就开始叫欢愉的妈妈了。 小指头不停的绷起书包带玩着,脏脏大花脸,粉红的小短袖还有小裤子都沾着大片大片的泥土,露出来的小胳膊,几条被抓的印痕。 两个鸡毛毽子又歪歪的嗒怂在圆溜溜的大脑袋上。 她嘴里叫妈妈,但是根本进来没有理会冉依颜,书包也没放,手也不洗,然后就奔向餐桌了。 其实,冉依颜现在对风冿扬的失望,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就算是孩子,她都根本上不了心,而且,这两个孩子,根本就与她不亲,现在到了风家,佣人这么多,根本都不怎么需要她了,山庄里的人也时不时把孩子接上去,她跟孩子培养感情的时间更少了,孩子也不听她的话,一想到她们姓风,她心里总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看到沙拉那脏脏的小手就爬上桌子的时候,她还是过来了。佣人一般都根本不管这两个孩子卫生,毕竟只是佣人,孩子不是她们的孩子,而是小姐,是主人,如果孩子犯错,她们又不会教养。 所以,冉依颜少不得过来带沙拉去洗手,但是,将孩子拉近水龙头面前,将袖子给小丫头全部弄起来时,才发现小丫头左手臂上被人抓的印痕,从手肘到肩,几乎全部是很长一条条的印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冉依颜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连忙朝外面,叠声 “卿姐,卿姐——?”卿姐就是风家别墅专门照顾小沙拉的保姆 但是小丫头明显没有发现母亲惊愕的表情,她觉得好玩,一个劲的玩水“嘻嘻。嘻嘻。” 卿姐听到冉依颜焦急的叠声的声音,手忙脚乱的过来 “卿姐,这是怎么回事儿——!”挽起沙拉的手,看着那被抓的印痕,冉依颜觉得心都痛了。 “这个。上次不是说了么,幼儿园里,总有一个中班孩子,比小小姐大两岁,总是爱跟小小姐过不去,但是,听说,今天,小小姐把那孩子也打了,而且,老师说,那家的小孩被打哭了,老师说,今天那家的孩子吃亏更多,小小姐虽然小,但是力气大,听说那家还是个男孩,最后,老师好不容易才扯开这两个孩子。” “那小班和中班教室不是分开的么——”冉依颜不解,总觉得女儿被欺负,心里不舒服,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 卿姐走过来,恭敬的回答道“教室肯定是分开的,只不过是游乐场地,沙地,中班的小朋友恰好跑小班这边来,咱们小小姐又长的可灵可灵的,小朋友打架,有时候老师都没有办法,——” 当卿姐说沙拉长的可灵可灵的,这点,冉依颜倒是一点都不否认,她和风冿扬的孩子,怎么遗传好像都不丑。 只不过,这么小的孩子,父母那里舍得她在外面磕着碰着,不管怎么样,冉依颜今天还是决定要去学校找找老师,或者亲眼看看那个欺负沙拉的孩子,一定要大人出面告诫下,虽然说是贵族幼儿园,里面是非富即贵,知道来头都不小,但是,还是不能让自己女儿吃亏,要不,就给女儿转学好了。 洗完了手,小沙拉很自觉的自己爬上桌,也许今天是在外面打架打的累了,饿了,一回来就抱着碗大口大口的刨饭。 每次,冉依颜看见女儿那颗脑袋埋在饭碗里的时候,只有两个小毛辫子翘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女儿可爱的非常。 这种时候,连对风冿扬的厌恶都忘了。 中午,冉依颜兑现自己的话,亲自去送沙拉去幼儿园上课,她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小孩,每天在学校欺负自己的女儿。 但是,卿姐说沙拉把那小男孩打哭,冉依颜倒是一点都不诧异,沙拉也有时炸毛了劲很大,同龄人里面几乎都打不过她,而且,她也一直喜欢欺负别人,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爸,宝珠小时候也是,吃不得半点亏。 但是,宝珠长大了,性格反而内敛了。 此刻,宝贝沙拉在冉依颜的怀里,软软的掂着小指头学着妈妈数数。 终于,到了双语幼儿园,这时候是上课的时候,因为是贵族幼儿园,到处都看见保姆豪车,还有一些挤在校门口的保姆。 其实,小孩子并不多。 冉依颜是把孩子抱下来,直接朝着幼儿园里面走去。 每个老师早早的都在在外场地,耐性的等待每一个家长把孩子交到她手里。 来这幼儿园里的都是一个个天之骄女和天之骄子。 而看到风沙拉,女老师虽然不认识冉依颜,但是,对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认识的。 风家是差不多的首富,所以,没人敢惹,这间贵族幼儿园是几大家族联合赞助的,里面各项公共设施,包括老师的工资福利,外教,每年,向这间学校投入的钱若干,所以,才如此有声望,名望。 “沙拉——”年轻的女老师亲自过来抱,但是,小沙拉却是飞快的转身趴在母亲的胸前,搂住母亲的肩膀。 “听说沙拉在这里跟别的小朋友打架,我来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虽然是以母亲的方式,也是以风家女主人的身份,冉依颜的话语还是很谦虚。 “哦,这个,是有这回事儿——”美丽的女老师对面前的女人,是又恭敬又怕,沙拉不要她抱,也不下地,就躺在母亲胸口,当冉依颜说完这句话之后,女老师也都能大概猜到冉依颜的身份,所以,话语间有点尴尬、、 “我们这里,小孩子都是这样,总是有天天打架的,老师也有看不住的时候,是我们管理不周,给您带来麻烦了,实在对不住。”女老师一边乏力的解释,一面道歉。 “既然麻烦已经造成了,就要解决——” “啊…”明显,女老师对冉依颜的话没有反应过来。 冉依颜的态度很冷,继续说道“那个孩子的父母是谁,能打电话叫来学校么,或者你把那人的号码给我,我自己联系,我要告诉他管教一下自己的孩子,不能让他的孩子再欺负我的孩子——”站在噪杂的大门门口,冉依颜然后不经意看着左右一个个蹦蹦跳跳的小孩子,这是她今天来的目的,想找找小孩子的父母,她相信,只要大人给予一些告诫和教导,小孩子还是会害怕听话的,否则,隔几天就看到自己的宝贝,身上到处都是伤,大人的心得多疼。老师也管理不周 “别告诉我你们没有号码,你们应该有每个家长的联系方式才对——” 随后反应过来了,抬头看冉依颜的眸子更加的恐惧“可是。可是……”接连两个可是,主要是有号码也不能随便往外透露啊。 家长的资料都是保密的… “没有什么可是,我今天亲自过来,就是看见我女儿被欺负了,而且她不是一次在学校里受欺负——” “要不,你把孩子带过来我说几句——” 而一听到冉依颜说见孩子,老师更加的惊恐… 如果是她把孩子带过来,被冉依颜训斥一顿或者打一顿,如果男孩受到伤害,到时候人是她带过来的,男孩的家里肯定也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事情就闹大了。这就是生在这样的学校的坏处。 所以,当两个小孩子闹矛盾的时候,女老师都不会轻易透露是谁家孩子欺负谁家孩子,都会尽力把这些事儿隐瞒。搁平。 “怎么,有难度么——”其实,冉依颜也知道女老师的难处,但是,她不会伤害谁,她只是想对小男孩说教一下,五六岁的孩子肯定可以听话了。 “呃。呃…”女老师忐忑着,脑门都在冒汗,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去打电话——”衡量了许久,女老师终于决定转身去打电话给孩子的家长,到时候都是父母对父母,她们老师就不会处在中间,这么难做。 但是,就在女老师转身的瞬间——身后陡然传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本来已经转身的女老师一下子都惊呆在了原地。 “风沙拉,是坏蛋…风沙拉,是坏蛋…”正说着,门口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然后,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高兴的跑过来。 圆圆的脑袋,穿着条纹的绅士服,衬衣,还有小西装。虎头虎脑的模样。 冉依颜站定在原地,看见小孩子,蹙眉,这么会有这么没有教养的小孩。 果然,一直趴在肩上的沙拉此刻有了动静了,大脑袋转过来,圆圆的小肚腩。美丽的大眼睛。不解的朝声音的来源张望。 “祁必绅(小名),我在家怎么教你的,怎么可以这样开口骂别的小同学——”随后,在那停在街边的黑色的发亮的宝马旁边,那合上后车门的手,还有那一尘不染的黑色的皮鞋,然后,男人转过身来,熟悉的声音,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冉依颜惊呆了,站在那儿,风吹起她耳旁的碎发,然后她摘下自己的墨镜,然后一时间,美丽素容,暴漏在空气里,那一刻,她真的就那样惊呆了。 而旁边的女老师也惊呆了,面前的女人,摘下墨镜的女人,美的让人发晕,那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是那种惊世之美。 而不远处,来接送男孩的男人,她几乎每天都会见到,真的是很爱孩子的好男人,有钱,还那么的帅气,优雅,富有。 简直是集完美于一身。 冉依颜站在那里,然后瞳孔里就紧紧的盯着那个男人,他温润的脸孔盈满了她的晶莹瞳孔。 而男人几乎往前,终于,脚步一顿,眼眸了带着一股诧异,无法掩饰的诧异,是她?! “你坏蛋。坏蛋…”显然,小沙拉没有注意到妈妈的表情,那惊讶的表情,同时也有些失落的表情,而美丽的大大眼睛,看向她脚下一直朝着她跑来而且骂她是笨蛋的小男孩。 同时,她嘴巴里在反击,而推着冉依颜就要下地。 冉依颜一方面在紧紧看着祁风熙,另外一方面面对女儿拼命的挣扎,无意识间,手软了,就把女儿放了下来。 谁知道,小沙拉一放下地,立马就生气的鼓着包子脸,朝小男孩跑去。 连冉依颜和祁风熙都没有预料的是,小沙拉居然跑过去将男孩一下子推出了三步远,然后小男孩跌倒在地,然后愤愤的起来两个小娃娃就要扭成一团。 老师看到了急忙去阻止,冉依颜也因为老师一道尖叫醒了神,立马去把女儿抱开。 可是,被抱开的女儿,一时间在冉依颜怀里挣扎,急的嚎啕大哭。 而小男孩被老爸拉倒边,轻轻的训斥了一顿。 终于过了好久,老师买来冰淇淋,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才勉强的哄住了。 直到两个孩子不哭不闹,冉依颜才抱着女儿离开… 而祁风熙陪在旁边,他们,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好久,到底是多久。 孩子都又悄悄的涨了半岁还是一岁了。 沙拉在妈妈怀里认真的啃着的香蕉味的冰激凌,小嘴糊的满满的,而祁风熙怀里的小男孩,已经把甜筒都吃完了。 “好久没见你了,过的好么——”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尴尬,但是开场却很自然。 冉依颜沉默,她很害怕别人问她过的好么,好么,她自己觉得,不好… “怎么都是你接送孩子么,冉双露在干什么——”她这样问,是好奇,同时心里也有点酸楚,如果当初嫁给祁风熙,她还是会觉得自己过的会很幸福,至少比现在幸福的多。 现在,她这是过的什么日子。想着,鼻息里都有种淡淡的酸。 “她啊。整天吃喝打牌逛夜店,跟一切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但是,我们本来就没有感情,所以,都由着她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祁风熙的眸子有种冷然。 而转过头去的冉依颜似乎也察觉了,但是她选择忽略…。 “真的不知道一直欺负我家女儿的是你儿子,缘分,可真谓是缘分啊…”她有些感叹。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刚才看见那个女人是你,我心里的那种惊讶和喜悦,小贝儿,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从我遇见你,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也一直都忘不了你,其实你也一直都知道。” 但是,冉依颜却低头了,眼眸里蓄满泪水,知道又怎么样,孩子都这么大了… 难道他忘了么,他们现在可是抱着各自的孩子谈着少女少男相互的喜欢和爱,不觉得这一点都不浪漫,也不给人希望,反而是一种辛酸么?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三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5 本章字数:5931 但是,冉依颜却低头了,眼眸里蓄满泪水,知道又怎么样,孩子都这么大了… 难道他忘了么,他们现在可是抱着各自的孩子谈着少女少男相互的喜欢和爱,不觉得这一点都不浪漫,也不给人希望,反而是一种辛酸么? 沉默,然后冉依颜一路上难掩的尴尬而苦涩的笑始终挂在唇角,两个人,各自沉默,各自思索。 终于,走到一处小区建筑花园里,面前是一幢华丽的建筑物,面前有二十多根大理石圆柱,高高的台阶,圆形的喷水池,四周铺满又大又干净的鹅卵石,然后水打在鹅卵石上,白色的水花弥漫在鹅卵石上,然后随着鹅卵石下的漏水铁丝网渗到地下。 “妈妈——”小沙拉将吃完了冰激凌的包装纸伸手给冉依颜,小小的胖胖的手支起老长,有点烦闷的看着妈妈,而冉依颜没有接,因为她太重了,她两只手抱都很吃力,根本没有空闲的手腾出来去接,于是将她放下来,放在花坛上。 “你女儿长的真可爱——”旁边,祁风熙将儿子也放下来,但是小儿子立马就要朝小女孩的方向靠拢,祁风熙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么用意,很害怕他又欺负人家小女孩,所以,都没有敢将自己儿子完全放开,看见看见旁边埋着头自顾玩的不亦乐乎的小丫头,却开口称赞到,他一直好想有个女儿,女儿既温暖而贴心,总是让人的心软软的,暖暖的,可是,到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儿子不仅在家里调皮捣蛋,还在学校里欺负小同学,他头痛但是也无可奈何。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儿子。不可能因为调皮然后放弃掉。 只不过,他还是很惋惜,如果当初他娶了冉依颜,那么结局肯定跟现在大不一样了,也许他也可以有她为他生下的女儿。 那么她生下的就不会全是那个男人的女儿… 不过,看着小女孩那白皙的,乖乖的小脸蛋,努力趴在地下专心去将扔下的包装纸又捡起来的模样,他真的觉得好可爱又漂亮的女娃,他从头至尾对风冿扬这个男人无好感,但是,不得不说,他长相的确英俊,所以和冉依颜生下的两个女儿,都是玲珑剔透,漂亮美丽的如同白皙的瓷娃娃。 美丽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美丽的眼睛会发光,呼啦呼啦的大闪。 他看小女娃的眼眸黯然又复杂,同时心里也有些酸涩,如果这是他的孩子该多好。真的不得不嫉妒风冿扬这个男人命好。拥着这么美丽的妻子和女儿,不对,应该说这样美丽的妻子,因为有这样漂亮的妻子,所以,才会有这些漂亮的孩子。 “你只看她长的可爱,可不知道她脾气到底有多暴,她发怒,我都不敢怎么惹她——”抱着沙拉,冉依颜觉得她时刻都不会停息,她每次总是抱的很吃力,就如此刻,女儿一直下地去抓包装纸,而她就这样搂着,手都又酸又麻,更别说平时哭闹生气的时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霸王。 “扬,你觉得这次商会里说房产会降价,你赞同么——”从华丽建筑物红色大门打开,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的人物,全部是清一色的商人,有的人手里提着电脑,而风冿扬手里只抓了一个常用的公文包。 林庭圣从后面出来,跟风冿扬一道,说这句的时候,他的手搭在风冿扬的肩上,风冿扬低着头没有说话,其他的一些各行业企业人士几乎都是三三两两从里面出来,而他们的步子比较缓,边走边在思考,本来是最先出会场的,却留在最后面。 风冿扬没有开口,不时的低头仿佛在沉思什么,恍然间又抬起头到处看看… “我说,这老头子也越来越没用了吧,那么忙就把我们全部叫过来听这个?”风冿扬没开口,荣天哲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把话头接过去,这次的会议是由荣家的老爷子主持召开的,就目前的严峻的经济形势做一个大致的分析和思考,并且看看有没有应付的办法。 但是荣天哲那样玩笑的一句话之后,才发现所有的人都一脸严肃的沉思,没有理他,似乎才发现自己有点外行了。 “如果要降就降吧,大不了拿四个点出来,让它降——”男人想了半天似乎终于找到办法了,然后一番话说的这样不痛不痒。 然后加快脚步满不在乎的下台阶。 林庭圣唇角一勾,帅气的脸有种清逸的俊美,风冿扬的话他懂。 而荣天哲顿在后面思索,片刻似乎发现两个好友走了,连忙从后面赶上来“喂——” “扬,那是你老婆——”下了台阶之后,站在广场里,中间是美丽的圆形喷泉,然后,不远处的圆形花坛明显熟悉的一个脸庞,那美丽的侧脸,手里抱着孩子,如果不是定睛一看,林庭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怎么会在这儿——”看见冉依颜,林庭圣一瞬间惊呆了,这是商会总部,她怎么会恰好到这里来,俊脸上唇瓣微张,就是一个惊呆状。 然后看向风冿扬,突然就觉得男人抬起来的俊脸脸色陡然就变了,眼神一下变得锐利,随后微微眯起,浓眉只是微微的向眉心收拢,就算是这样的一个反应不算大风冿扬,林庭圣也知道他生气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下一步,风冿扬去直接朝那边走过去。 他跟在后面,每次看到这样沉着脸有这些反应的风冿扬,他的心就很慌乱。“喂,扬——” 他想伸手过去想制止,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让风冿扬的迈步的跨度那么大,才翻了几步,人已经走了过去,他没止住… “祁风熙,你不去上班,那么空闲陪着我的妻子在商会大厦门口聊天?”这刻的风冿扬已经走过去,额前扬起的帅气的发,精致俊美的脸孔,黑色的西装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皱褶。 明明带着笑意的男人,但是不管是冉依颜还是祁风熙都在那张笑容和曦的脸上感觉不到一丝笑容和和曦—— 冉依颜从听到那一股熟悉的声音,她的脸色就变了,变得惨白,从背脊升起的一股冷意。 她转过头去,看见风冿扬,干裂的唇有些立马泛白,因为她害怕,感觉到身体的温度急剧的下降… “风冿扬——”她本来不想开口的,但是还是小声的嗫嚅下,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真的是运气不好,是T市太小了么 然后抱着沙拉的手臂有点发软,此刻,本来就已经酸麻的手臂,更是觉得软。 听着风冿扬的这句质问,祁风熙的脸色有点讪然,他有私心,的确,现在早就应该是上班时间,只不过,他是想陪着冉依颜多一会儿,能陪着她,都是他难得的机会。 只要他这点私心,没有被冉依颜看穿,反而被风冿扬一针见血的调侃出来。 “我也是在幼儿园门口偶然遇到依颜,因为顺路,就伴路同行了一会儿——”祁风熙不是害怕风冿扬才不说实话,而是,他知道,实话,只会让他和冉依颜多更多的麻烦,尤其的冉依颜,他不希望因为他的一时口快将她陷入艰难的境地,风冿扬是一个连他都不愿惹的男人,更何况是冉依颜… “呵,是顺路么,我觉得你们祁家的商业大楼在北二环,怎么,原来东边也会顺路——” 那讥诮的语调,林庭圣从后面跟上来,风冿扬的话语声一落,其他的几个人都沉默的僵在地上。 “爸爸。爸爸。抱…。”此刻,在冉依颜怀里的沙拉,早就迫不及待要钻出冉依颜的怀抱,因为冉依颜抱着她她觉得不舒服,因为冉依颜的力气不够,抱一个三岁多好动的孩子,如同刚才,差点将她落在地上,小丫头虽然不闹,但是能感觉妈妈抱自己不稳,所以看见爸爸的出现,简直高兴坏了。 立马就要往爸爸那边去。 风冿扬几乎是不看沙拉就一把将她小小的身体从冉依颜怀里抱出来,因为从刚才,他已经看出冉依颜的手臂在轻微的发抖,想来一定是沙拉太重了,她抱不动。 抱过去之后,在自己可爱的女儿的包子脸上面亲两口。 而只是父女之间这简单的亲昵的动作,祁风熙的眼眸都忽又拉过一丝黯然,他怀里也抱着儿子,但是,此刻,却觉得怀里抱着的不是儿子,而是累赘,相对于冉双露,他多想手中抱着的冉依颜给他生的孩子。 但是,他没有这个运气,冉依颜生出来的孩子是被别的男人抱在手中,不是他的孩子。 祁风熙在看风冿扬亲沙拉的样子,而冉依颜在看祁风熙盯着风冿扬那一脸黯然的样子,而她,只能默默的低头,她只能跟从一个男人,所以,就算她看懂了祁风熙眼眸里的黯然,也只能说对不起。 “走吧——”亲完了沙拉的风冿扬,回头对着在旁边呆站着的冉依颜道,第一次,他居然没有当场对着冉依颜发脾气。 冉依颜只能转身,然后祁风熙满满的留恋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风沙拉,大坏蛋,风沙拉,大坏蛋…”然后,在冉依颜转身之后,祁风熙怀里的小孩突然又欢快的骂了起来。 祁风熙愣怔了,冉依颜也怔住了。风冿扬回头了,蹙眉,冉依颜抬头看他一眼,只要她每次看见他那蹙起的两道浓眉,恍然间觉得有事儿了,不好。那表情立马有些紧张兮兮。 “你这个小屁孩在说什么——”明明是那么大的一个男人,一下子脸就黑了。严厉的语气,那黑沉的眸,对准祁风熙怀里的孩子。 “祁必绅,你在胡乱骂什么,怎么可以那么没教养,骂比你小的女生是坏蛋——” 而此刻,抱着孩子的祁风熙也及时的出声—— 终于,在祁风熙及时的斥责下,那小男孩吓的脖子一缩,他已经看出来自己的爸爸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而风冿扬的神情有点缓和,但是,他看祁风熙的眼神还是非常的不顺眼、、 养不教父之过。这小男孩没礼貌,都是祁风熙没有教好… “爸爸,他坏蛋,他打我,打我…。”此刻,沙拉趁机对着爸爸告状,小身子端端坐在爸爸的怀里,然后眼睛睁的大大,盯着那小男孩,手环在自己爸爸的脖子上,一副嘟着嘴委屈的可爱模样。 而直到沙拉在指人,风冿扬似乎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原来一直就是你儿子欺负我女儿。” 随后,男人黑着脸站在原地道对祁风熙扬高声音,郑重的说道“我告诉你,祁风熙,以后好好管教的你的儿子,如果让我知道他再欺负我女儿,到时候连你也一起不放过——” 这赤裸裸的甩脸子的警告,让祁风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而且夹杂着一股怪异的情绪,再怎么说他也是这里的富族,绝大多数的人见到他也要恭恭敬敬客客气气,但是却不想,风冿扬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当着这么多人,在这种场合下,直接给他发警告… 焦急的看了看祁风熙那黑沉的脸,同样转头又看见风冿扬那凌厉的眼神,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冉依颜还是习惯性的帮着祁风熙,一方面是因为她对祁风熙又好感,还有就是,跟风冿扬相比,祁风熙就算弱势了,而冉依颜一直都不喜欢恃强凌弱的状况发生,所以,理所应当的她觉得不能让冲突发生,并且想做和事老。 “扬,不要这样的,误会,都是误会,只是小孩子的之间的打打闹闹而已,都不懂事儿,只是玩闹。”不是她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当然,她这样为打自己女儿的小男孩开脱,不得不说的确是因为祁风熙的原因,在这之间,她同样也对打女儿的孩子抱怨,也带着想要斥责一顿的想法,可是,现在这是祁风熙的孩子,那么,对她来说,熙哥哥,不过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孩子有危险的时候她自然是先保孩子,孩子没有危险祁风熙有危险自然会保护祁风熙。 但是当冉依颜这幽幽的声音一落,立马就收到了久久的一记的风冿扬的冷眼,她立马就低头了,意识到了收敛了。 她不该为祁风熙说话,这种时候,她为祁风熙说话,反而最后受伤最惨的绝对不是祁风熙,而是她。 祁风熙当然是和风冿扬吵架吵完了,争锋相对完了,两边走了也就走了,但是,只要回到了家,完蛋的就是她了。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亏了,所以,刚才收到风冿扬的冷眼之时,恍然醒悟,悟出了他眼眸里的意思。同时,过往的痛楚也清晰的提醒着自己。 所以,她不开口了,再也不开口了。 只要她不开口,其他人也就吵不起来,男人间寥寥无几的几句话,立马就收尾。 结果,风冿扬抱着女儿又亲又逗弄的离开走在面前,一直在旁边低着头再不敢开口说话,将头缩着像乌龟的冉依颜抬头看了看,终于觉得自己应该跟上风冿扬,但是祁风熙这里,此刻看着她的幽幽眼眸,她不忍心,咬了咬唇,但是,最终还是明白自己必须转身,冉依颜,现在只能跟着风冿扬,因为,他的威慑力,还有孩子,她都不能离开他,所以,在她的眼眸传达出对祁风熙的歉意后,还是跨开脚步,转身跟上风冿扬。 最后面的林庭圣,站在旁边,看着这三角恋的微妙关系,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趣。 女人啊,生成这个样子就是一副祸水,走到哪里总是为她找麻烦的男人的不断,反而弄的她们自己也很苦恼,活的很辛苦。 他敢说,冉依颜内心绝对活的比她现在表面痛苦,他觉得这个女人,以前不觉得,现在反而越观察越觉得有趣。 怪不得风冿扬如此喜欢她,怎么都舍不得丢手,她最大的魅力不是她美丽的外表,而是,她的内心,她有一颗丰富而又柔软的心。 就从刚才她的几个动作还有那踌躇的神态就看出来了。 风冿扬的车停在大厦的地下车库,现在才开出来,黑色的宝马被人开出来,怪不得,冉依颜刚才都没有看到,如果她看到风冿扬的车牌号,大概也没傻的就站在这里逗留,然后被他出来看到抓住。 保镖驾了车出来,然后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给风冿扬让位。 而风冿扬抱着女儿,先把小东西放在副驾驶位上,调了调安全带的距离,给宝贝女儿系好。 随后,冉依颜自己打开了后车门,没有人理她,她自己坐进去。 在冉依颜关上车门之时,男人发动引擎,打着方向盘左右的看,估计着合适的角度倒车。 “爸爸。爸爸…”小丫头蹬着脚摇头晃脑的高兴了喊了几声爸爸,风冿扬的注意力都满满的在倒车上面,没有理会女儿。 而冉依颜在后面坐的姿势十分不安稳,更不安稳的是她的内心,她知道,每次他只要这样一副不爱搭理的人模样,那么就是他心里肯定还憋着整整一兜气。要不就是没全消。 ---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三十八章 学包饺子的风冿扬下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5 本章字数:7441 而风冿扬看见冉依颜那惊讶的眼眸,蹙眉,立马自己转过去,继续茫然“这个上下不都长的差不多么——!” 冉依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他,而男人却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接下来,全是冉依颜一个人的事儿,洗菜,切菜,拧水,而男人在干嘛呢,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躺着看电视,旁边坐着沙拉,一大一小,手里捏着一袋薯片。两个人看动画片看的津津有味。 有时候,一大一小,手伸进口袋,然后将零食放进嘴里,相同的步骤,不差分毫,两个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电视。 好久,冉依颜终于端着从厨房和好的馅儿出来,拿到客厅的桌上,围裙都弄的脏脏,结果,她本来想看看风冿扬现在在干什么,就看见男人嚼着薯片,看着动画片,看的津津有味… 冉依颜蹙眉,一种恶寒漫向全身,看动画片吃薯片的男人还真的是伤不起… 这么大个男人,整天在商业场上叱咤风云,纵横内外的让人谈之色变的风家总裁,现在拖鞋就丢在沙发跟前,缩着腿,大块大块嚼着薯片,看动画片看的兴致盎然的男人,说出去,谁都不相信。 冉依颜从心里狠狠的鄙视他了一下。 亏他每次在她面前耍狠,霸道的不得了。 气极的时候就扇她耳光,死男人,臭男人。 一边骂着,腹诽着,一边从冰箱里把那会买的饺子皮拿出来。唉,她就是这样没骨气,整天被他欺负,整天骂他,临了了,还是来要来给他苦逼的包饺子。 只因为,他要吃。 没叫佣人帮她,一举一动都是她自己动手,从调馅儿到包,一个人站在餐桌前,反正这男人和沙拉又不会来帮她。 她一个人在饭厅借着晕黄的光默默的站着捏饺子,沙拉那‘咯咯’的醒耳的笑声,偶尔还夹杂着男人偶尔的两句爽朗的笑声不时的传过来,冉依颜站在那里鼻尖都有些酸。 他们到笑的欢愉,她呢,一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戚戚。他们躺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着电视,她孤零零的站在这里五个手指不停的都要捏面皮… 鲜明的对比。 这就是妻子么,呃。不对,还没结婚呢,她还不是妻子。 死男人,臭男人,把她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这样来盘剥她的血汗…。 好久,门外才有响声,是汽车的喇叭的响声。 冉依颜下意识的朝门口抬头,但是,大厅的酒柜挡住了她的视线。 原来是宝珠放学回来了… 宝珠穿着白色的花裙,白色的运动鞋。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 宝珠一进门来,背着书包就从客厅的路砰砰跳跳到饭厅来。 “妈妈,你在包饺子啊——”小丫头的手指把玩着书包带,脸上有种欢喜雀跃感。 “是啊——”冉依颜看着温和的笑着看她,宝珠的现在越长越觉得跟风冿扬一个模样印出来的,不过,她的行为举止,看的相当的乖巧,乖巧文静。 看到宝珠,她心里总算有了一丝暖意,至少还有个女儿知道放学了来问妈妈一声。 “我喜欢吃那天外婆做的饺子——”宝珠这样说完了句,然后甜甜的笑。 “恩呢,乖,去把书包放了,待会妈妈给你煮饺子好不好——”冉依颜看着女儿柔声道。 “好——”这次,宝珠又甜甜的应声了,她笑起来,双颊有个小酒窝,很可爱,然后听冉依颜的话,去放书包。 这边看看电视看入神的男人,此刻似乎才发觉到饭厅里的对话,懒懒的从沙发里支出半个头来。 “喂,冉依颜,你的饺子包完了没——” 他声音懒懒,冉依颜下意识的朝那边看了看,看见男人那悠然的表情,心里重重的鄙视了下,这男人,还真恶劣啊。 她一个人在这边包的这么辛苦,他连问候一声都省了,直接只问成果,这么多面皮,他喜欢吃,宝珠喜欢吃,沙拉也喜欢吃,她一个人要包这么多,她不辛苦么。 “没有——”对他她是从来没有好声气,此刻,也是,闷闷回了他一句,就埋着头继续包。 “啧啧,动作真慢——”不远处,传过来男人叹息着,轻巧的说着风凉话。 而冉依颜就被他一句被气到气噎… 手中捏着面皮的力道狠狠的加重,一拧一合,恨不得这就是他。 “我来帮你吧,看你那一脸灰头灰脸的样子——”男人刚才那句话一落,就看见冉依颜那黑下来的脸,他看着都觉得好笑。 他就是喜欢欺负她。 每时每刻都喜欢欺负她。 冉依颜懒得理他了,给他做饺子,他还骂她灰头灰脸,就算这满身都是面粉,这能怪她么,本来她这几年都没有做这个了,手艺也不娴熟。 男人说干就干,从沙发上起身,埋着头去了厨房,然后,冉依颜看见他洗了手出来,然后一声不吭的过来了… 然后那只长着毛的大手,首先是从桌子上拖了一张面皮放在手心,然后看冉依颜 “怎么弄…” 他又不会弄这个—— “放馅儿你总会吧——”女人没好气看他一眼。 听出她的语气不善。 男人抬起浓浓的黑眸沉稳的看了她一眼。 手捏着勺子,舀了馅儿放进去,然后‘啪’的一声将勺子扔进馅儿盆里,然后勺子碰到金属的盆子的边缘,轻弹出‘噌’的一声脆响,然后装馅料的盆子就在餐桌上打了几个转儿。 “你——”冉依颜又一次被他这举动气的不轻。 男人不以为然的又抬起眸子看她“装了馅儿该怎么弄——” 虽然冉依颜有气,但是,看着好歹他过来帮她了,还是一步步的教他“首先两个中心点对捏,然后,挨着挨着贴上捏紧,最后收角——” 她在做,举起来,让他看的更加的清晰,而风冿扬一语不发,盯着看。 半晌“很简单嘛——” “其实,本来也不难——”冉依颜这样补充了一句。 接着,以为风冿扬学会了,她没有再管他,翻手包自己的,还有这么多面皮呢。 但是,过了一会儿,男人灰溜溜的就不见了。 冉依颜四周看了很久,以为他去洗手间了,但是,结果,她张望了很久,最后盯到放饺子的盘子里,一个被捏的稀烂的饺子扔在那里,孤零零的放在盘子的角落最不显眼处。 呃,冉依颜蹙眉,恍然间,又仿佛一阵恶寒蹿满周身。 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她这么就还没包完的,还好,他还知道挑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不让自己的看到,怕她糗他,自己一声不吭的没有人影。 终于,又过了差不多大半个钟头,冉依颜才把全部的面皮弄完,然后,身体累的不行,只能交给佣人来清场。 晚上,是冉依颜自己开火,自己调味煮了饺子,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妈妈一直是怎么调的味。 她不放心交给佣人来做,毕竟,佣人做出来的味道说不好有偏差。 煎好的熟油往锅里一滚,然后鲜红的辣椒被烫的滚热,然后香气一出来,吃饺子,必须要红油。 什么时候,她做好了,风冿扬和两个孩子才从楼上下来。 他一下来,那高大挺拔的身躯想要让人忽略都不行 冉依颜在发筷子—— “这是爸爸的,宝珠,这是沙拉的筷子——” 风冿扬是坐下就吃,一点都不客气,也不等人,而沙拉端的是最小的碗,头埋下去,看到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三个,以为是妈妈不给她吃,看到爸爸和姐姐碗里都那么多,就她最少,立马碗一推,哭闹着抛开凳子小身子麻利的就要下桌不吃了。 冉依颜立马从半空中截住她,小东西,脾气坏的很,都是她爸爸给惯的,但是自己也不敢惹她,立马搂在怀里哄她,告诉她后面剩下的很多,都是她的,因为她吃的不多,所以给她舀的就不多。 “沙拉吃完了妈妈又给添——” 小丫头听了半天才觉得这个理由可以接受,最后,不闹了,听妈妈说的吃完了又添,小肉手将泪痘痘横着一抹,立马爬上来捧起碗来,几根小指头吃力握着比她小手还重的筷子,用力的吃起来。 看到全家人都吃的这么开心,就算是辛苦,冉依颜也觉得值得了。 * 饭后,原本是两人看电视变成了三个人。 “爸爸。爸爸水…。” 风冿扬转头看看女儿,睁大眼“你要水哦——” 头一抬,对着不远处忙碌的刚洗完澡的冉依颜“冉依颜,水——” 还在擦头的冉依颜头一抬,立马那凌厉的眼,都说,眼神是可以杀人的。如果可以,她真想骂一句“水你妹——” 家里这么多佣人他不叫,他那么舒舒服服的摊在沙发了也不起来倒,反而让她一个刚出浴室的连头发都没有弄干的人来倒水,他也真不觉得缺德。 但是,男人故意忽略她眼里的怨恨,招了招手,满不在乎的道“快点,你女儿喝,我也要喝——” “谁叫你晚上给我们调的味都那么咸,你当真以为我买盐不要钱啊——” 冉依颜站在那里,擦着头发的手一顿,然后眼眸一眯,里面看着男人全部是危险的光,她想告诉谁她现在被气的要吐血,她真想现在天上有一记响雷劈下来,然后恰好可以让她现在掉下来的湿发可以全部被劈的立上去,那么,她这个形象就碉堡了,她一个劲的拍胸脯告诉,忍住,忍住,他本来就是无赖。 最后,她拿了吃奶的力气,吃力的提了一桶几升的那种大型矿泉水桶,都没开封,满满的一桶,然后‘嘭’的一声放下,放到他面前。 放到他面前,故意瞪他一眼,然后离开 他不是要水么,她就给他水。 而男人在她吃力的转身之后,那优美的唇角忍不住勾起,算了,他还是不忍心捉弄她了。 *“宝贝,睡着了么——”半夜,四周都睡下,唯有男人卧室里浅浅的低语,在女儿的耳边摩挲,女人的娇软身躯就被他这样霸道的搂在怀里。 “呃——”冉依颜嘟哝着翻了身。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头,手指细心的梳理着她今天刚洗过的头发“都吹干了么——” “管你屁事——”睡的迷迷糊糊,但是丝毫不相关她对他的厌恶程度,嘴皮一番就骂出来了。 但是随即一个巴掌就拍在屁股上。 “啊——”女人惊叫了声,好痛,立马睡意全无。 “没吹干是会感冒的——”他柔声,耐心的将手指在她的整个脑袋都细抚了一遍,才确定都吹干了,将她往怀里一搂… 他害怕她生病。 “呃——”女人漫不经心的应道…她有点困,在困觉。 该死的他,折磨了她一天,现在又假惺惺的来关心她“什么时候办婚礼——”提前给他说下,然后他好安排时间。 但是女人却在被子里嘟哝了一句“我不想嫁给你——” 嫁给他得多累啊,带孩子,那又暖床,每天还接受他的各种花招折磨。 而当听到女人的那句“不想嫁给你”,男人的脸一沉,黑夜里,强硬的语气“不行——?!” “为什么不行——”女人心里一横,立马就从床上翻起来。 “难道你中午不是在车上说,你从头到尾只都没打算背叛我,你不是说,只要我温柔,你就不害怕跟我结婚——”男人一下子比她翻的更快,然后声音也一下子大了起来。 冉依颜终于明白,怪不得他不生气,原来是因为她的那番话。 “难道你还是喜欢祁风熙——”说道这句的时候,黑夜了,男人的眼眸晶亮,眼底浓黑,深的不见底色,而声音就渐渐的轻下去…。 那里面的浓浓的失落,冉依颜的心忽然间都颤抖了… “那你不是说给我基本的尊重,还说以后都对我好,昨天你还给我一巴掌,别以为我忘了啊,我没忘,我告诉你啊,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跑的——” 听到那个‘跑’字,男人的眉心立马狠狠的坍塌下来。 “不许跑——” 捏着女人的腰,那手里的力道因为太大力衍生的疼痛感,将冉依颜勒的睡意全无。“呃——”恍然间,因为疼痛,她呼出了声音来… 男人盯着她小脸痛楚的模样,潜意识里因为心疼又放松了力道 说了这句话之后,男人的情绪渐渐的缓下来,紧紧的抱着她,而手抚在她的脸颊 “我答应过你的话我会慢慢的做到,我在一步步的改,难道你没感觉今天的我有改变么,我都没有认真的和祁风熙计较——!”当然,也放过了你,只不过,他这句话,吞在肚子里,没说出来而已…。 “我知道——”她的确知道,他今天那么慷慨的就再没有和她计较,虽然她不说,但是她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性。 “昨天。”他顿了顿,然后指腹抚上她的脸颊“还是很疼么——”他犹豫着问,其实他是控制了力道了的。 “疼——”她这是开口就来 “对不起,宝贝——”飞快的,他一把将她心疼的搂在怀里“你根本不知道每次打你我的心都会多后悔,多痛,但是,我这人脾气就是这样,性子急,我承诺过给你基本的尊重,颜儿,并不是我说话食言,户口本的事儿,是在我做出承诺前已经做了,当时你拿这个来气我,而我的确也不知道那什么理由来跟你讲,只要你说你要走,我心里就会抓狂,而且慌张会让我崩溃,而且一塌糊涂。” “你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做,如果你要打我,你就狠狠的给我两巴掌,你给我两巴掌好不好——”黑夜里,他握住她的雪白的柔荑将之抚在自己的俊脸上“来,只要你想打,都可以,但是,不要跟我说走,别跟我说走——” 她根本不知道,只要她一走,他的世界差不多就崩溃了。风冿扬最爱的是冉依颜,这软软的娇小的女人是他生命的大半部,他可以舍弃一切,唯独她。 “好么——”他轻声的问她,然后,她的手依然贴在他的俊脸上。 “痛,是不是,你还痛是不是,来,狠狠打,我给你脸,你想打多少打多少,想怎么打怎么打——” 他抓着她的手,‘啪’的一声打在自己的俊脸上。 “啊——”冉依颜因为这猝不及防的一举动,猝然间尖叫出声。 他的脸很烫,打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是,用她的手打,别说他的脸有多疼,首先她的手就疼了。 “是不是没用力,来,我给你出气,你狠狠的打。”他捏着她的手‘啪啪啪’对着自己的左脸一顿猛抽。几乎每一下都没有留情。 真说他有什么犹豫的话,那也只因为怕她的手被打痛了。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你别打了,你别这样打自己了——”其实,看到那半脸已经在壁灯的微光下浮起的红肿的印迹,她的心真的有点心疼了。其实,每次,她也感觉的到他不是真的想要欺负她。 其实,他这人就是脾气太臭,将他身上的其他的光芒都给遮掩了,有时候他坏起来,她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好。 她扯下自己的手,然后从他的大掌里挣脱。 “呵,宝贝啊——”男人柔软着一颗心将她搂入怀里,其实,他也一直感觉的到她同时也心疼他的心,不管他怎么欺负她,她总还是尽力的满足他的一切,这样的女人,哪里去找。“你其实是心疼我的是不是——”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贴在胸口。 “少臭美了,谁心疼你了——” “宝贝,你根本不知道,每次,我看到祁风熙我就怒火中烧,你知道么,我嫉妒他,很嫉妒,不仅是他,在你身边出现的男人我嫉妒,一直以来,我脾气很差,我知道,每次伤你,其实,不管是打你还是骂你,我的心都比你难受,这点,你肯定不知道,你那天说的很对,我自信,但是我也很自卑,我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我需要你,宝贝,你知道么——” “你真的这么需要我——”听着他在耳边寥寥的情深款款的述说,黑夜中,她睁大眼,然后从他的肩上移开脑袋,跟他平视,眼里不无错愕。 “当然——”黑夜中,他深谙的眸子,明亮却也幽深。 但是,冉依颜却骤然心上一痛。眼眸里突然盈满了黯然,痛楚,是的,这是她一直困惑却不敢触碰的地方。 “为什么你会喜欢我,难到当初你娶我不是为了复仇么,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她真的不懂,没有弄懂…。 “不是——”男人干脆的回答,而眼眸里的光越大的深远幽长。 “不是——?!”冉依颜提高了音量看他,微光之下,看见他精致的轮廓,一脸沉冷的模样“那么到底是什么,你娶我真的不是为了复仇——” 男人的眼底闪了闪,这件事儿,他其实一直都不想再提,但是此刻,他却又一次强调了一遍“不是——” 冉依颜懵了,整个神情都懵了,不是复仇,怎么会不是复仇呢,他不是因为她的爸爸将他的妈妈害死了,所以才娶她进入风家然后来折磨她的么,但是,他确说着不是。 “那么,到底是什么——!?”灯光下,又一次,她仿佛从来都没有把这个男人看透过,为什么他深谙的眼底好想她总是看不透,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那我讲了,你答应我你不走——”男人在灯光下的眼眸那灼灼的又有点深情的眸让冉依颜脸发烫。 “我…”她顿住了,但是突然,他就看见他俊美脸上的柔软的笑意,如初生的昭阳,温暖而纯粹。 而男人却没有再逼她,其实,他应该告诉她的,但是男人的自尊心让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记得小时候祁家林山的滑雪场么——”男人唇角勾起浅浅的好看的笑意。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三十九章 万更,甜蜜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6 本章字数:12451 “记得小时候祁家林山的滑雪场么——”男人唇角勾起浅浅的好看的笑意。 冉依颜在发愣,是的,一下子惊住了,黑夜里,他看不见她眼底的惊讶,而冉依颜的第一次感觉,当他提到林山,她不是觉得好奇,反而有些害怕,因为,她和祁风熙的回忆,一部分也在林山。 所以,当他唇角含笑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很害怕,他会不会知道她和祁风熙小时候林山的回忆。然后,他现在在笑,那么笑里是不是又被赋予了另外一层意思。他的笑一直都是笑的藏刀的。 原来,恍然间,她低头,然后不自然的将眸子移向别处,不敢直视他,壁灯微弱的光线,能感觉到的,只是黑夜里瞳孔里幽深的光,当冉依颜不自然的将眸子移向别处,并没有兴趣的听风冿扬接下来的话,她内心才知道,原来,她依然很怕他。 哪怕他就是这样和曦的笑,暖意融融,恍如温柔春风,原来,她还是会怕他。提到林山,好奇和恐惧,她竟然是恐惧占了上风。 但是,同样的,她也不希望他察觉她怕他,因为她知道他会生气。 “宝贝——”男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这刻,看见她转移了视线,他温柔的过去,吻留在她的唇角。 “宝贝,你记不记的你五六岁的时候曾经在林山的冬天结冻的小溪里,曾经救过的一个男孩。” 他的笑意温柔,他附在她的身上,然后大掌轻柔抚着她的发… 而冉依颜听着他的话,眸子一下子转了过来,那晶莹的瞳孔涣散,那恰巧的盯着风冿扬的那一丝焦距一直牢牢的盯在他脸上,迷茫的眼眸,证明她现在极力的在回想。在回忆… “宝贝,你不记得了么,有一年冬天,你很小,穿着红色的小棉袄,紫色的裤子,难道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么,雪坑,你记不记得河面上有厚厚的雪,难道你不记得,你都不记得了么…。” 冉依颜拼命的想,红的小棉袄,她记得小时候她有过几件红色小棉袄,那时候,只有新年才能买新衣服,而新年买的小棉袄几乎都是红色,这是当时的妈妈说的,喜庆,所以,她的小棉袄,都是红色的。 但是,她的记忆里并不能想起什么男孩啊,尤其是什么她救过的男孩,为什么脑袋里仿佛有一点印象但是又仿佛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她还想拼命去回想,但是闭着眼睛,似乎脑袋都痛了,她轻轻的摇了两下头,但还是想不起来。 “我。我记不起来。你的意思是那个穿红色小棉袄的是我,而我救的那个男孩是你。”她睁开眼睛看他,他的鼻子抵在她的鼻尖。 “是的,是我…”男人唇角勾起一个浅暖的笑意,看着她在他身下的清丽脸蛋,眼底都是温柔,他的指腹轻轻的抚着她柔嫩的脸颊,一寸一寸,那浅暖的温度,温和而不灼热,渗入她冰冷的肌理,然后引的她一阵阵轻微的颤栗,如果没有当初的她,就没有现在的他。 所以,他这条命其实都是她给的,所以,他从那时候,她小小年级却已经有了这种惊人的美貌的雏形,很漂亮,他那个时候,浑身水淋淋,全身湿透,冰水滴答下滴,冷的他紧咬的牙齿发颤,他是如此的狼狈,但是,她却好奇的站在他旁边,看他,就那种睁着眼睛看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红扑扑的小脸,微翘的可爱嘴巴,红润如滴水的樱桃,他却那时的冲动就是想对着那嘴巴狠狠的咬上一口。 但是,凭借他的家世,他知道,如果日后,他要娶她,她就可以是他的新娘。 所以,从那刻之后,冉依颜的这辈子就已经被定型了,只是她不知道。 她和他的纠缠和牵扯在从她救下他的那刻就已经开始,宿命轮转。年岁的齿轮会把今天的一切都摆放进来 如果她那时不救下他,也许,现在她和祁风熙真的可以走到一起,所以,如果她今天被这个男人纠缠的一切的痛苦或者说其实是她种下的一个因,如果她知道自己当初的善心会铸就这样的一个错误,这段孽缘让自己活的那么痛苦,大概她也不一定会救他了。 只是冉依颜不知道,而风冿扬是强势的主导着她的一切,她的生命,就如同他一手操控的那样,用作为他仇人的女儿身份嫁给他,在爱恨交加里,他的占有和暴虐里,让她吃尽苦头。 但是,同样,痛也是一个品味的过程,每当她痛的时候,他也会痛。甚至,他的爱浓烈如酒,所以,他伤的并不比她轻。 而今天,似乎看到她和祁风熙在一起,她抱着孩子,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但是,身份却很尴尬,她留在他身边,却不是他的妻子,他看到她脸上的落寞,那种蕴含的痛,给他的冲击,比什么都来的大。 这里面,岁月,回忆,纠缠,爱恨,孩子,多少个词,在脑袋里翻涌。 恍然间,他才感觉到,她已经陪着他走了这么多个年头,但是这么多个年头过去了,她依旧不幸福。 她脸上从开始的泪水,到现在脸上挂着的还是落寞。 所以,那一刻,对风冿扬的冲击是巨大的,如同一股巨大的电流,从身体里蹿过,然后让他不得不重新来审视自己,然后检讨自己。 “宝贝。”他的声音,低沉浅暖,带着性感的磁性。满满的蛊惑。 冉依颜不排斥他的这种温柔,相反,她很享受,迷恋。 “可是我都不记得——”她在枕头上懊恼的摆了摆头,为什么她都没有什么清晰的印象呢,小时候的林山,她只记得祁风熙。而另一个小男孩,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乖,想不起来就算了,别想了,免得将脑袋弄疼了——”看见她这样懊恼,风冿扬反而心里很过意不去,将拇指放在她的蹙起的眉心里,轻轻的揉碾,舒缓她的神经,其实,他还是不该告诉她的,她太小了,不可能记得住,而且,记不记的住,对他的意义都不大。 重要的是,他知道他应该要爱她,保护她。 “可是,那么小,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呢…”夜灯下,女人的眸子璀璨如琉璃,盈亮碎美。眼眸里满满的疑问… “我说是你就是你——”他不喜欢她这样怀疑,这样是对他的质疑,他风冿扬,还没有在这种事儿上含糊过,这种事儿,也不能含糊。 女人撇撇嘴—— “乖——”忽然间,男人又放柔了声音,看到她在黑夜里睁的大大的眸子,这样的她,真的很好笑,一个吻落在她的粉嫩脸颊“别问那么多了,闭眼,睡觉了——” “我不睡——!”女人干脆的回应一声,然后背对他,翻了个身。 “冉依颜,你再把屁股翘这么高——!”就在刚才,女人转身,厌恶的背对他,然后脑袋扎在被子里,自然就只有屁股对着他了。 而风冿扬也知道,这死女人,就是这么讨打。 如果不是心软了,他真的又很想像以前那样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就对那翘屁股打过去,打的她哇哇大叫,她的姿势一下子就摆正了。 但是,这次,他真的没有打她,手抬起来,忍了忍,又拿下去。 而女人,很有默契的,似乎知道他又要对着屁股一巴掌,立马把脑袋朝着更里面的被子伸进去,然后,差不多脑袋朝床尾去了。 “给我滚过来。”男人知道她又在想反逆。 但是不抱着他软软的身子,他根本都睡不安稳觉。 “不要——”女人想个棉花糖似的,软软的,说了不要之后,那软软的身体像软体动物,很方便的又朝床尾爬了两下。 爬完之后,从被子的另外一头钻出来,然后,还伸出脑袋故意挑衅他。 男人坐起来,睡袍的胸前是解开的,露出里面古铜色的性感肌肤,沉稳的眸子威严的看她一眼,每次看到他的脸在黑了,冉依颜就有点怂,但是,今晚她不想被他抱着,每次都被他抱着,抱的紧紧的,她动都动不了。 所以,今晚她知道他又不会放手,所以,提前试试爬到床尾,如果他从床上起来打她屁股,她就可以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就跑。 他死死的盯着她的同时,女人那乱蓬蓬的头发就掉下来,蓬松的可怜的睡衣包裹着那纤细的小身子,她在偷窥他的表情,过一分钟抬头观察一下他的表情,一副可怜样。 而风冿扬知道她的想法。 许久,男人坐起来都没有理她,看到她隔一会儿忐忑看他一眼的可怜兮兮的样,看的他又好笑又好气,好久,那沉沉的眸光里的暗色才一点点消去,然后,男人顺手从背后捞了一个枕头给她。 按着距离给她扔在她的身体旁边,其实,连扔枕头这个距离他潜意识里计算好了,怕枕头砸到她身上,所以,丢的时候都稍微丢的离她身体远些。 知道他已经允许了,女人很惊喜的一把抢过枕头,然后身体躺下去,飞快的按到自己的脑袋下。 “自己盖好被子——”男人在这头,已经躺下去了,还剩下沉沉的叮嘱的声音。 “呃——”听到他的声音,冉依颜下意识的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裹了一下,然后女人转头一看看见后面的被子还多,又裹了一下,终于有点厚了,然后随手一摸,后面还有一截,窃喜,继续拉。 终于,一声怒吼,那头的男人突然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冉依颜——!” 女人被这样的一道吼声弄的浑身一颤,然后转头,又怎么了。 然后一转头,就看见不远处一双光溜溜的大脚,恍然间觉得完了。 但是不是是他叫她盖好被子的么…呜呜,想想真委屈。她怎么知道一不小心这辈子扯过头了,剩下了他一双光溜溜的大脚在那里凉快。 “小东西,你给我过来——” 然后,她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连人带着被子一起被风冿扬咬牙切齿给抱过来。 然后,终于,又进入了那个每次把她箍的紧紧的怀抱。 “睡觉——”男人冷冷的声音命令 女人无辜的眼睛在夜里眨了两眨,然后一抬头,就遇见男人沉入星辰的寒眸,吓得她一哆嗦,一头埋下去 唔,这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早知道,她少拉点被子不就好了嘛… 但是,他是身上,那股淡淡的柠檬清香,却永远是那么沁人心脾,让人觉得舒爽,几乎没有两个回合,冉依颜的上下眼皮就在打架,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 早上,风冿扬第一次陪着她多睡了会,然后因为上班习惯,他还是比她先醒过来。 将软软的她搂在怀里,看着她美丽的小脸那双目紧阖的困觉的模样,真的像一个初生的柔软的婴儿,红润的小脸蛋,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前。 “宝贝,要不要起床——” “呃——”闭着眼的冉依颜被闹醒了瞌睡非常的不爽,潜意识里推他,然后身子像个软体动物窝在被窝里。 “那你再睡,老公起床了,走了啊——”虽然女人的头倒下去,但是身体去还在男人手里,男人一个细细的吻落在她的颈侧,然后轻柔的将她的身子放倒在床上,他也知道她昨天一个人准备几个人的伙食是辛苦了。 他不想她累着… “恩——”潜意识里睡的迷迷糊糊的女人,虽然没有全醒,但是也知道风冿扬在说什么。 男人放开她,然后起床,赤脚在屋里穿插,他从冷饮柜里拿出一瓶发酵的酸牛奶,然后拧开盖子。 然后一个人走到窗前,含菌的酸奶口感好,他几乎每天起床都会喝一瓶。 然后,窗帘撩开一条缝,那微薄的光线到了卧室里,其实,让冉依颜惺眸睁开的不是光线,而是那喝牛奶的细微的声音。 “我要喝——”女人嘤咛一声,在床上的声音懒懒的,手一撩,差不多,又快睡过去。 而突然,上身被轻轻的抬起,唇边冰冰的感觉,清晨的被窝里的热,和这种唇边的冰有强烈的温差之感,还没来得及睁眼,嘴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夹杂着一股麻麻的感觉,很带口感,很好喝。 她懒懒的闭着眼“咕噜咕噜…”她喝了好几大口。 然后才觉得困,还是好困,手将瓶子一推,不喝了,她还是要睡觉。 而男人,唇边始终一抹温柔宠溺笑意,尤其是看到她懒懒推开瓶子,翻身就要倒下去的样,就如一只可爱的懒猫,那好看的薄唇唇角越发拉高。 低头,亲吻掉她唇边残留的酸奶渍。 然后将薄被给她盖好,把窗帘拉合… * 爸爸走了,冉依颜一起床拿了皮筋将头发一扎,然后白色的雪纺裙,齐胸的雪纺裙,洗了脸,干净的不带半点修饰的容颜,美丽妩媚,在小厨房里忙碌。 那是风冿扬每天给他们做早饭的地方。 冉依颜拿着锅铲在厨房学着跟风冿扬一样,煎蛋…。 她希望能自己做出来给女儿吃。 但是,在饭桌上已经嚼着起cheese,然后啃着热狗,旁边放着牛奶。 两个小丫头,都是白白嫩嫩,大大的眼睛,一个乖巧,一个呆萌,目瞪口呆的看着妈妈在厨房学做煎蛋。 好久,端着那一口重的连她双手都打颤的锅。 “嘿嘿,等着,今天爸爸不在,妈妈给你们煎蛋啊!”女人笑嘻嘻的对身后的两个小娃娃道。 而宝珠淡定的喝牛奶,沙拉小肉手努力的撑着两边的包子脸,谁都知道,只要妈妈在笑成这个样子,那肯定是无节操的。 然后开始操练,乒乒乓乓,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整个厨房乌烟瘴气,事实证明,煎蛋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虽然只是放油,放鸡蛋。 十多分钟后,鼻头带着沾着黑黢黢的东西的冉依颜,笑嘻嘻的将一盘仿佛是被油沁过的大块大块的连在一起的炸鸡蛋,半糊半金黄的又带点黑的东西轻柔的放到两个小丫头面前。 笑的极为的殷勤…。 “尝尝。来尝尝…”女人热情的招待道。 宝珠依然淡定的喝着牛奶,看着一眼那盘子里黏黏的黑乎乎的东西,看了一眼不看二眼。 呃,女人的神情有点尴尬,她也知道这盘煎蛋的外形比较‘特别’,不勉强啦,也不勉强啦。 然后拉沙呢,“咯咯”包子脸笑的嘟嘟的,不太看得懂这是什么美味,但是觉得是妈妈做的,还是要捧捧场,小肉手伸手就朝盘子里抓了一把,然后,张开小嘴就放进去了。 但是,才放进了进去,尝到味道,‘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然后很机灵的,立马把嘴里的蛋皮,一点点都拉出来。 冉依颜愣住了,哭,沙拉为什么会哭呢,是太烫了么,但是,不会啊,她都是半热了才端出来。 “啪——”小家伙将嘴巴里的鸡蛋掏出来,然后很不客气的摔在盘子里。 两颗晶莹的小豆豆挂在眼角… 然后小腿一蹬,急忙就要下桌,小东西一惯小气,以为妈妈在故意欺负她,气呼呼的就要不吃早饭。要赌气。 “别啊,沙拉——”冉依颜一手阻止着女儿,但是,她和女儿站的餐桌的方向是相反的,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就看到沙拉那胖乎乎的小身子从高高的餐椅中走出去,然后走出拐角的门口,她赶紧低头尝尝盘子里的煎蛋的味道,那糊糊的一团。 奇怪啊,她捏了一点放进嘴里,味道不奇怪啊,就是有点淡,有点腥,其实她有撒盐,然后就是外形难看了点,她一直以为煎蛋很简单,但是哪里知道这个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鸡蛋黏了锅,成了一团团的了,放油放鸡蛋的结果,就成了现在这盘糊糊的,连她自己也不敢尝的东西。 但是味道不奇怪,沙拉怎么就哭了呢? 然后,她又尝沙拉刚才抓过去的那块煎蛋,一放进嘴巴,瞬间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完了。 是盐没有在锅里搅匀。 沙拉宝贝的运气太霉了… 她知道,更完了的事儿,就是依照沙拉的性格,被妈妈欺负了,晚上回来一定会给爸爸告状。 冉依颜赶紧收拾了小厨房去公司上班。 * 最近公司的生意有点好,已经接连了收到了几桩大的订单。 冉依颜坐在电脑面前,翻看着一些资料。 “还是总经理的营销策略好,这广告一打出去,立马比泰华的名声都响了——”作为总经理助理的朱小姐在旁边乐呵呵的评价。 而冉依颜看了看电脑的资料,又看了看手边的订单。 合同合约有很大的一摞。 她一列列的划分开来 “先把这些小单做了,大单分出来,还有,因为大单在交货的时候,质量还有数量都要保证万无一失,否则,不能及时从买家收到钱,现在到处拖欠的太多了,我们现在的企业的规模,经受不起这样的账款拖欠,所以,要给一部分的定金才敢叫人去做。所以,一定要质量保证,顺利把钱拿到手。” “嗯,是的——”助理连连点头。其实,她不得不佩服总经理,女人有男人没有细心和严谨,总经理这类的女人,看着柔弱,羞怯,内心却坚强,从容,应变能力也强,所以,看起来还是一块经商的料呢。 忙了一上午,终于可以吃午饭了。 冉依颜不能先吃,她要等人,中午不能回家,只能叫外卖。 趁着还没来的时候,她先把菜叫了,点了沙拉喜欢吃的鱼香茄子和粉条肉丝,还叫了汤,很简单的几样家常菜。 等菜已经来了的时候,很香,她饿的直流口水,所以拿起饭盒就开吃了,过了十分钟之后,小沙拉才背着兔子书包,在保镖的保护下,蹦蹦跳跳心情很不错的出现的冉依颜的办公室。 一进来,懵了,小手在戳了下鼻尖,看见妈妈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已经开吃了。 立马又一声‘哇’的揉着眼睛哭了出来,然后,这次换冉依颜懵了… 冉依颜赶紧放下饭盒,急忙过去柔声的将小妞儿搂在怀里,亲着女儿可爱的肉肉脸蛋“宝贝怎么了。” “不许吃。不许吃。吃光了。沙拉都没有了。”小人儿哭着,哭的很委屈,可爱的小奶音,那个可爱的兔子书包,萌到人不行。 “呃,妈妈不吃。妈妈不吃,都留给沙拉,给沙拉吃。”冉依颜心里松了口气,还说是什么呢,原来看到她先吃饭怕给她吃完了,这小家伙,真占强。又霸道又小气… 跟他老爸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沙拉不哭啊,碗里多呢,妈妈给沙拉留着呢。留着呢…” 旁边的几个包边,站在那里,看着这二货母女,女儿淘气又霸道,母亲软弱总是受欺负,真心觉得这女人不好当,妈妈更不好当,连想吃口饭都那么不容易,想笑,但是又不敢,只能强忍着…。 妈妈一哄,听到有吃的,小家伙终于不闹了,冉依颜带她去洗手,然后拿出她的专用碗筷,将饭和菜给她弄了满满的一碗。 免得她又哭又闹,这小恶魔,跟他老爸一个样,生出来就是来折磨她的… 都像宝珠这么可爱,懂事儿,省事儿多好。 “呼啦。呼啦。”小东西今天吃饭的势头特别的猛,她本来就喜欢吃茄子,茄子又软而且入味,混着鱼香,融入大米里面,小家伙吃的津津有味… 大口大口的刨饭。 小碗周围掉的不是米粒就是菜。 冉依颜看着女儿的吃相真心觉得满足,作为一个母亲,只要看到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比什么都满足。 其实,这样的家庭也没什么不好,只要风冿扬脾气不那么坏,他也懂得疼她,有这么可人美丽的两个女儿,那么她牺牲一点点也没有什么,这样的日子,对于她一个平凡的小女人来说,已经是很满足的。 日落,斜阳的一抹余晖划在别墅的墙上,喷泉的细小水滴溅在加长的林肯上。 车门拉开,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材高大英挺,英姿挺拔,气宇轩昂,面庞丰神俊秀,俊美非凡。 浑身铺排而下的优雅与霸气的气质,为这个神一般的男人更添几抹风姿。 “爸爸。爸爸。妈妈早上给我吃咸的糊鸡蛋。”他怀里的小奶音很愤懑的一只肥手臂环住爸爸的颈脖,开始告状。 呃。冉依颜走在后面顿了顿,眉一蹙,眼皮半垂,额上三条黑线尴尬的下滑,这小东西,真恶劣啊,从来都机不可失在她爸爸面前告她的状,她一早就知道。她还真的是命苦… “呃。”男人亲了亲女儿转来住去的脸蛋,宠溺的问“然后呢…” “然后沙拉就哭了…”小东西愤愤的回答。另外一只手也环在爸爸的颈脖。 宝珠走在最中间,做出一个很无语的表情,这家人……一个奇怪的爸爸,一个有时很二的妈妈,还有一个淘气又总爱告状的妹妹。 “呃。咱们沙拉宝贝受委屈了…”男人又低头在宝贝女儿脸上亲了亲。 “嗯。”沙拉点点头,后面还有,继续告状…“妈妈中午还先不让我吃饭。” 冉依颜听到这句话站在进入大门的石阶上就惊呆了,抬头,看到面前已经进入门口的一大一小,几乎想握紧拳头。呐喊出声 风沙拉,你这个告状精,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出来…。 “嗯,不让沙拉吃饭,为什么。?”男人继续问 冉依颜在这边气到不行,差不多胸口气郁结。 而那抱着走的一大一小已经走远,她急忙快步跟上去。 “嗯。嗯。”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连说话都不是那么熟练“妈妈先吃了,不给沙拉吃…” 冉依颜一听,那头埋下去底的都可以跟脖子齐平了,真丢人啊,不过就是抢先吃了她几口饭么。 别人不是生个孩子都替自己打抱不平么,她怎么生了这么个胳膊总往外拐的总欺负她的女儿。 听到孩子奶声奶气很认真数落的声音,风冿扬终究还是忍俊不禁。 “呃,妈妈真讨厌——”男人这故意大声的一句,想让后面的人听到 而冉依颜跺了跺脚,真的气到肺疼 宝珠瞥了瞥妈妈那一脸的怨妇脸,投以一种同情的眼光。 而此刻,小家伙仿佛找到了共鸣那样,还接应一句“嗯嗯,妈妈真讨厌…” 冉依颜心里那个气,在后面咬牙,该死的风沙拉,以后米饭都没有给你吃的了,还有这该死的风冿扬,果然应了那句话,姓风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冉依颜,你看看你把我女儿欺负的——”一回来全是告状…告妈妈怎么欺负她。 风冿扬突然间就转头向后,故意损她,捕捉到她那张差不多委屈到想哭表情,其实,他心里又好笑,又难受,虽然,看似他是在欺负她,其实,他心里更多的是在心疼她,他这样做只是跟孩子玩玩,她不应该当真,毕竟,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一个做母亲的,怎么会欺负自己的孩子。 冉依颜是什么性格,他风冿扬怎么会不清楚。 只不过冉依颜自己生下的这些奇葩宝贝,不过,看着当真可爱呢,告妈妈的状,哈哈,他这个当爸爸的现在看着一个比一个喜欢。 啧啧,甚至连他都有点开始同情冉依颜了,多可怜的一个女人,似乎丈夫不爱,女儿不疼,整天都只知道欺负她的一个女人。 怪不得她怎么都过的不愉快。 “好了,沙拉跟姐姐去看动画片——”到了客厅,换了鞋的男人将小女儿放在客厅,全家人,只有沙拉可以不换鞋,其他都得换,风冿扬有洁癖,不喜欢看到屋里有一丝灰尘。 “冷饮柜里的酸奶,每个人只能喝一瓶,宝珠你监视妹妹,不许多喝,天气热,喝多了容易拉肚子。” “嗯嗯——”宝珠听到风冿扬的话连连点头,砰砰跳跳的跑去冷饮柜里拿酸奶。 只要姐姐干什么,妹妹就去跟着去。 而男人呢,跟着女人上楼,冉依颜一般回来,都会选择上楼去洗澡,尤其是天气热的时候。 “宝贝——”当冉依颜换了浴袍坐在床头闷闷的折叠着自己换下来的衣物的时候,男人就赖在床边,大掌贴近然后环住女人的纤腰。 “干嘛——”女人的脸色闷闷的。 “生气了——”男人坐在旁边唇轻轻的摩挲着女人的侧脸。“我只是逗沙拉玩的,难道你一个当妈妈的还跟自己女儿生气啊。” 他在激将她。 “我当然没有和女儿生气,我是你和生气——”突然间,她真的情绪上来了,一下子把心中的话都吐露出来了。他就知道变相的欺负她,不过,沙拉这小东西也挺讨厌的,跟她老爸一样坏。 说着沙拉,小丫头什么时候已经蹭到楼上来。 “咯咯。咯咯。”小胖妞手里抱着酸奶,笑的非常的欢快,那小坏小坏的样子,都跟她老爸如出一撤。 “妈妈,抱抱…沙拉爱妈妈——”小东西似乎也知道自己惹妈妈不高兴了,抱着奶瓶撒着娇来到妈妈身边要抱抱。 而冉依颜,听到女儿那软软的声音,还有那肉肉的可爱脸蛋,怎么着气都生不起来。 “噗嗤”一声,那僵起的表情就破功,然后抬手将自己女儿吃力的搂紧怀里,“好重——” 抱着女儿,越来越觉得拥着一个铁坨,这小东西,每天吃,吃的这么重。 “妈妈喝…。”小东西把自己的酸奶给妈妈支到嘴边。 冉依颜手爱怜的抚着女儿那被汗水打湿的软毛,手抚开她的额上的汗水。 “乖,妈妈不喝,宝宝乖,宝宝喝。”冉依颜低头,轻柔的吻吻在自己女儿的肉肉侧脸上。 小东西听见妈妈叫她喝,立马很听话的将吸管凑到自己嘴边。 “给妈妈喝,怎么不给爸爸喝…”在旁边的风冿扬有爱的逗着女儿,大手过去摸了摸女儿那翘起来的两朵小冲天辫。 “爸爸是坏蛋,不给爸爸喝——”冉依颜在旁边含着笑教她。 小家伙果然奶声奶气的。抱着奶瓶。翘着小脚。 “爸爸是坏蛋,不给爸爸喝——” “好哇,小东西…。”男人佯装生气,支出魔爪来,对着小孩子身上到处捣鼓… “咯咯…咯咯…”小东西被爸爸给弄的捣鼓的浑身痒痒,咯咯的不停的笑。又笑又闹… “我把她抱下去,你先洗澡——” “嗯——”冉依颜点头,然后将肩上的披肩理了理。然后美丽恬淡的眸子,抬起看他。 清丽又带着少妇的妩媚的脸庞,看的男人又呆了,在把沙拉抱进怀里之后,临走又在女人侧脸留下轻柔的一个吻。 * 晚饭后,就寝之间,女人洗了脸,抹着护肤的东西正准备上床,然后,她刚一只脚跪上床垫,而男人已经空出了地方,一手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手掌的温度似乎总是那么的浓烈,冉依颜越来越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明天订制的婚纱就要从巴黎空运回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而听到婚纱,冉依颜唇紧抿。 而男人,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顾虑,拇指剥开她紧紧咬着的下唇。 他的声音柔软。 “别害怕行不,我保证我以后都温柔,宝贝,你都不知道我内心多爱你,嫁给我,不要害怕…” 他黑色的眸子深邃,仿佛可以探进她的心里。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一起过来了,不是么…。” “你要相信老公,相信老公对不对——”他这样说着,漆黑的眼眸在她脸上逡巡,然后,对着她的清丽的脸,眼眸仿佛要占据她整个清澈的瞳孔,让她迷茫的眼只填满整整的一个他的脸。 他想让她感受,他的感觉,他爱她,他要娶她。 其实,没有暴虐没有生气的风冿扬跟生气的风冿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气的他,破坏力强,杀伤力大,而没有生气的他,就像现在这样,温柔,深情,还有感觉的到他那一股炙热的渴望和浓烈的欲望。 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蛊惑力很强,每次在这种时候,她就像要是要被催眠的病人,他想她点头,她知道,他在等她点头。 “不行,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恍然间,她还是猛的回神了,结婚,结婚,结了婚,会不会又成了过去的那种生活,她是多不容易才离婚的啊。 他以前不是也说过他会改么,但是,最后呢,他还是没改。所以,她还要想想,不能这么快答应他。 “唉,宝贝——”对于她突然出乎他意料的举动,风冿扬恍然间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白说了。她怕什么,她到底在怕什么,他这次真的痛改前非了,他说了改,而且,他的行为不是也在改么。 “我不嫁给你,我不还是不嫁给你——”突然,听到他的那声感叹,女人似乎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他是不是又要开始逼她。 果然,男人本来听到她的‘再想想’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一听到那声‘不嫁’,立马眉头就蹙起来了 他想凶她,但是,一想自己的痛改前非。他决定忍了,以教育为主。 “宝贝,你真的是太不懂事儿了,我告诉你为什么你每次受欺负,因为你看不懂时势,比如你这种情况,你觉得你说‘不嫁’我会不会生气!” 男人沉着脸,然后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开始一点点目的引导、、 冉依颜愣愣的看他,不懂为什么说这个。但是她知道她说不嫁他会生气。所以她点头。 “你看,你知道老公会生气,你还为什么说呢——”他循循善诱,然后眸子深邃“你想老公生气了,那么就会凶你,骂你,然后你也难受,对不对?!” 冉依颜依然愣愣的——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说这种让老公,让自己都难受的蠢话儿呢” 她仿佛是被绕进去了 “那我不能说我不嫁——” “恩,你不能说你不嫁。”男人一本正经的点头,眼眸深邃的看她那依旧有点迷茫的脸 -----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6 本章字数:7558 “恩,你不能说你不嫁。”男人一本正经的点头,眼眸深邃的看她那依旧有点迷茫的脸 花园印象—市中心最时尚的一家婚纱馆,这间店,曾经风允儿的婚纱也是在这里订制的,一大早从法国空运过来首席设计大师戴。福威尔。兰诺亲手设计的婚纱,来这里试穿,不喜欢可以修改…。 一俩加长林肯华丽大气的停在路边,首先是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先下地… 然后,中间的车门拉开,首先是一双擦的澄亮的鞋,黑色,尖长的头,就只看鞋底,和头面,就知道这不是一般有钱人穿得起的皮料,精选高档的皮料,细密的手工缝制,皮鞋上面,纤尘不染,几乎让人想不到,能穿着这样一双鞋的人究竟是何种故弄玄虚。 但是,立马鞋上面整齐的裤脚,那明眼人一看就不敢相媲整洁,面料倒档,修身的细致黑褐色条纹西装,全身上下硬是找不到一丝皱褶,干净的仿佛是一粒微尘都不见。 然后男人坚毅优美的轮廓,绝美精致的五官,每一个角度,仿佛是老天鬼斧神工的杰作,至尊完美无从挑剔,优雅而尊贵的气质,那天生的拥有英伦贵族般的从容自信,淡定不迫,唇边适度的含着唇角上扬25度的角的微笑,那卓尔不群,魅力非凡的气质,根本别人不能比拟。 仿佛是屏幕里才能走出来这么俊美优雅的男人。 男人从下车一站在那里,立刻就吸引了店内所有的女员工的注意,男员工更加不说,自行惭秽,他站在那里,那漫天的阳光落在他伟岸的肩头,恍若漫天金粉,洋洋洒洒, 然后,店内总负责人张先生立即从里面恭敬的迎出来,服务员都分站两列,满脸堆笑。 “铭少走的时候特别吩咐了今天风少会光临小店,店内早就给风少准备好了一切,知道风少未婚妻今天来试穿婚纱——” 华丽的白色欧风装潢,后现代的装饰风格结合古典皇家尊贵气质,让这里的一切不同于其他婚纱馆。 大片的天鹅绒地毯,手工编织的斜提花纹… 而风冿扬直接是踩着地板上了二楼,他步幅较大,根本忽略跟在后面的那些眼冒红心的女服务员和恭敬的不敢有一丝逾越的低着头的负责人和男员工,他驾轻就熟的进入二楼,而冉依颜低着头本能的跟在他后面,因为他的光芒实在是太大,几乎遮盖了她的。 她几乎在这么人面前都抬不起头。 不是因为她不够漂亮衬不起他,而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气场实在是太大,跟着他都格外变得引人注目,而冉依颜从来都不喜欢成为人们眼里的焦点。 因为成为焦点并不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事儿,可能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而且,跟在他后面,满满的都是压力。 穿着工作服的女领班将订制的婚纱托出来,而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婚纱的冉依颜,而现在又一次看见婚纱,那雪纺真丝白色的层层的混合的珠片的裙摆堆在她面前,膨胀成大朵大朵的花,一寸一寸都泛着柔柔的光,真有的种浅浅的感动。 再排斥结婚的女人是否看见这婚纱都会有这样一种悸动。 结婚,跟相爱的人走在红地毯上,面前的这个男人,自己真的可以拥有么,仿佛他的一切都是她的,作为冉依颜,她是否应该幸运,有这样一个完美如神祗的男人死心塌地的爱她,她应该是幸福的不是么。 但是,真的会幸福么。 风冿扬,那纤细手如青葱般的手指一寸一寸拂过那柔软的裙摆,已经折叠好摆放在她面前,如果我真的不再计较以前,我像一个妻子去爱你,关心你,体贴你,我们照应着彼此,如此,我们真的就可以这样走下去么,你能承诺再不让我受伤,而幸福久远么。? 低头,女人的清瞳上面染上一层水雾。 镶嵌在镜框的雕花大圆镜,女人清瘦的小脸,美目,朱唇,在双颌处,却稍稍的一点肉,看起来美丽,妩媚,并且知性… 高高盘起的新娘髻,两络细小的发丝打着卷儿落在脸侧,胸前硕大盈亮的珍珠,一颗颗饱满,润泽,挂在纤细的颈脖,镜子前高高的细颈优美如鹅颈,而站在镜子面前的拖着长长白色的婚纱的女人,几尺长的裙摆,被人从后面托起,她的高贵高傲一如一只傲首的天鹅。 古典浪漫主义设计的风格加上梦幻的元素,天鹅绒的镶边,缀着连串的珍珠,奢华而又极致典雅。 “宝贝——”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已经在旁边坐了半个小时,就一直盯着这边的女人,终于,那净白的色铺满他的整个瞳孔,他还是忍不住过来了,从后面抱住女人,那合身的裁剪修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亭亭玉立,大方。宛如一朵挺立在水中的莲花,令每个男人都怦然心动。 “订制就是订制的,这身礼服跟新娘多合适…” “是啊,真是漂亮又大方,我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周围的恭维声此起披伏,而冉依颜一个人依然静静的站在妆镜前,她也许久痴痴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然的失神 她似乎很久都没有发觉自己还是如此的美丽,原来,她手中还是牢牢的捏着这个资本,容颜也是一种资本。 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的她,从她那保养的得宜的脸蛋上看不出任何的岁月的痕迹,反而,焕发了一种以前没有过的妩媚,妖娆,娇俏。果然,连青春,老天都厚待她… 她的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光滑,白洁。 而男人煽情的声音,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侧,连喉结都是不停的在滑动,被压制的欲望,都消弭在男人细密的炙热的吻里 * 今天是林庭圣老婆确认怀孕的日子,林老爷子特别的高兴,从早上开始接到这个消息就一直在廊上乐的合不拢嘴,林家上上下下将别墅都装扮了一翻,表示要宴请宾客庆祝庆祝… 不是满月,也不是生孩子,只是怀孩子,这样做似乎有点兴师动众了,但是,老爷子只要想,地下这些人就必须做。 而不远处的林庭圣,手插在裤兜里,依然是俊朗清逸,有种风流大少的风流之感,那暗金色的衬衣扣子,胸口两个解开,露出蜜色的胸膛。 看起来性感而又高贵。 其实,一直都金良嫣怀孕的男人,此刻,突然间觉得,有了孩子也是一种好事儿。 这种突然当爸的兴奋感,让他对这个女人的厌恶都减少了很多。 清早,初秋的露水还未干,男人从廊上光滑的灰色大理石地板上一步步走下来,手悠然的插在裤兜,然后嘴里吹着口哨,其实,喜上眉梢,从走路的姿势和脸上潜在的喜悦感都看到出这位大少爷今天的确很高兴、、、、、 晚上,一大批的客人到访,大多都是跟林家商业来往的大亨,冲着贺喜来的,点心,乐队,糖果。该有的都有…。 同样,几大家族,三大豪门,该来的人也都到齐了。 荣天哲,韩凌辰,慕少,风少,苏家,还有其他的大家族,豪门都送上了贺礼,连祁家都派人来了,顾家兄妹自然也是不会落单的。 今天,风冿扬是一个人前来的,因为,现在冉依颜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抛头露面已经是不大好,而且,家里的事情多,冉依颜喜欢安静,这种场合她一直都不喜欢,而风冿扬也不勉强她,而他的打算也是把礼送了,然后跟林庭圣说上几句恭喜就离开的。 宴会是晚上,是风冿扬下班之后才去的 因为是好友,当风冿扬到的时候,大厅里人来人往,而荣天哲,韩凌辰他们本来是一伙的,所以,差不多数十个人围成了一个圈,而顾云芷正埋头拼命的跟苏羽儿说着什么。 那样子,讲的很起劲。 而苏羽儿,是不是抬起困惑的眸子看顾云芷,不停的皱眉。 “依颜姐不是这样啊——”在听顾云芷口中讲述的冉依颜的事儿,苏羽儿满脸的困惑、、、 “你只是被她的沉默寡言的外表迷惑住了,其实她内心的心机有多深,多能算计,你根本不知道,你看看,就你一个苏家大小姐,家世比她那个家世好上多少倍,你觉得你配上风家是如何呢,还是气短吧,那你知道她又是怎么靠着她的那张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的脸博男人同情上位,用了多少手段,否则,你认为,扬会看得起她,扬从小就跟我是青梅竹马,她就是靠着她的那张狐媚子脸和那几滴可怜兮兮的眼泪求男人可怜,然后软了男人的心,勾了扬的魂魄…” “真的是这样么——?!”听了这番话的苏羽儿眉头蹙起,满脸怕怕的感觉,也不知道顾云芷讲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想想,如果真的是这样冉依颜好可怕。心机好深… “是啊——”似乎已经感觉出苏羽儿已经将她的话听进去了,顾云芷特别的开心的回了一句,只要听进去了一个人,就表示她的计谋得逞了一部分,她就要要把冉依颜在这里人群里的名声弄臭,她深深的知道名誉和众心所向的重要性,在这个圈子里,冉依颜拿什么跟她斗,她可是顾家的小姐,冉家在顾家面前提鞋都不配,她到处散播她的谣言,让所有的女眷孤立她,让她像过街老鼠,人人厌恶,喊打,到时候,风冿扬自己拥着这样一个自己朋友都嫌恶的女人,自己慢慢的都会厌恶吧、、 但是—— “那。说明依颜姐很厉害…”顿了半晌,水晶杯里的白葡酒晃了两晃。 然后,苏羽儿一张纯真的脸,非常认真地回答。 然后这一句回答,看不出任何是膈应顾云芷的举动,反而,从那亮晶晶的小眼睛里,显露出的全部是对冉依颜的崇拜。 顾云芷被她气的够呛,临走时,凶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后吓得苏羽儿肩一怂… 然后,她要离开的时候,却侧眼看到风冿扬端着一杯鸡尾酒走过来了。 算了,一个傻乎乎的苏羽儿,她懒得去记心上了,风冿扬。风冿扬。最主要的是她看到了风冿扬。 这个男人,她现在越看越喜欢,他那浑身散发的高贵的王者气质和冷傲的仿佛含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加上他俊美无俦的脸孔,魅惑的眼眸,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深深的迷恋。 她看了他一眼,走近的过程中他也看到了她,左右穿插的宾客,三盏水晶大吊灯拼接的盈亮的光,他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将目光凝聚到她的身上,很自然的往后看,看到了围着一圈的人群,韩凌辰,荣天哲,还有苏羽儿,慕少他们。 顾恩华最近的态度对他明显的好转,可能是因为暗暗较劲了这么久,除了顾家大幅度下滑之外,在这个圈子里,他什么地位都没有提升。 风家没有顾家,跟其他几大家族合作,生意一样好,但是顾家没有了风家的整体扶持,几乎每况愈下。 所以,此刻,看见风冿扬并不是以前的冷漠以对,而是,看到风冿扬走过来在敬酒,立马随着大家都把杯子举了起来。 他在人群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个浅淡的微笑,一个肆意勾起唇角的邪魅动作,都伴随着他那彬彬有礼的谈吐和不俗的气质格外的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那暗金色扣子,镶嵌在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袖上,他抬手的动作,那么的自然优雅,站在身后的顾云芷满脸黯然,她看着他,而他袖子上扣子的金色的光刺得她眼痛。 她站在那里,眼眸酸涩,一时间,很酸涩。 为什么,为什么结局会是这个样子,她以为曾经握有大把资本的是她,曾经,她接近他对他有好感,是因为他的沉默,沉默总是让人感觉到神秘和成熟,她觉得她是姐姐,他是弟弟,然后,她喜欢他,接近他,之后,时间渐渐的久了,他对她产生依赖了,他只跟她一个女生说话,他所有的零食她可以随便拿,他从来都不计较,然后,她才知道,他的沉默,一点都不神秘,他只是没有了妈妈,然后,因为从小失去母亲的伤痛在他的心间划了了深深的伤,所以,他才不爱和人讲话,交流,他的沉默既不神秘更不成熟,反而,是一种脆弱,知道这个后,曾经吸引她的东西后来在她看来他不过尔尔,甚至,她还嘲笑过他的自闭,当他后来似乎只容忍她一个女生的胡闹的时候,她已经不把那当做一种依恋,而是,骄傲,她骄纵任性的挥霍着这一切,在订婚的前一晚逃走,然后,他娶了冉依颜。 其实,如果没有他娶冉依颜这一出,如果不是看到曾经唯一只允许她触碰的扬身边站着一个温婉可人的妻子。 她可能这辈子都还醒悟不了其实自己还是舍不得放掉他… 但是,现在,她知道,这个场合说这些都是不明智的,身边这么多人,而且,她还知晓了最近一件事情。 这个事儿她知道的时间不早,但是也不晚、、、 在风冿扬说话的时候,她端着酒杯从他的身后默默的躲开了,从他的这群朋友旁边躲开了。 她知道,他手里酒杯喝尽之时他总会去一个地方换杯,所以,她在这条线路上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吧台的台柱后面… 他喝完了肯定要来吧台的调酒师那里端酒,而她,只要在这里默默守着就可以了。 她关注了,人群里来来往往的人,她一直关注着。 终于什么时候,大概都过了半个小时,男人才垂着头,仿佛是喝了不少,左手抵在鼻尖,挡住自己可能的酒气,然后,朝吧台走过来。 然后,就是现在—— 突然从斜边插出来的一只手,趁着他不备,揪着他的西装的袖子,然后用力一把将他拽了过来…。 其实,当她扯他过来的过程中,她感觉到一种本能的反抗的阻力,这点,她依然很佩服风冿扬的反应能力,可以这么的快速。 但是,因为距离太近,她还是把他的人扯过来了,扯过来之后,她几乎闻到男人身上好闻的酒气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柠檬的香气,然后仿佛是头脑发热,然后她拼命的抱着他的颈,然后强压下他的头,将自己的红唇凑上去。 很疯狂有力的动作,胡乱的,狂热的,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然后,她几乎看不见他的脸,却狂乱的吻他。 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碰到他的脸。 而男人,也几乎是用了半秒的时间,看清了女人的脸,她拼命的想要扳下他的头,他却极力的想要挣脱,而且,其实要挣脱顾云芷并不难,风冿扬的力气不小,但是要挣脱一个发狂的疯子还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突然唇上一痛,然后男人嘶的一声轻轻的吸气声,然后一把将女人摔开 “顾云芷,你疯了——” 男人浓眉蹙起,退开几步,抹掉唇上嫣红的血花。 然后狠狠的瞪着不远处被他一把用力推开,然后狼狈的后退差点站立不稳的女人。 而此刻的顾云芷,那嫣红的双唇潋滟如血,而眼眸里更是一抹浓浓的不甘 “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子对我不公平,我的心里好痛,好难过你知不知道,人错了不是都可以弥补么,为什么你就不给我弥补的机会——” 女人晶亮的眼哀哀的看着他,然后一字一句,都是浓浓的悲情(河蟹)色彩。、 但是,男人没有理她,酷酷的站在原地,盯着她的眼眸阴鸷。 “我听到别人说你已经陪她去试了婚纱,扬,这不是真的,对不对,难道你真的要娶她。?” 见风冿扬没有理她,女人忍不住陡然扬起了声音。 、 女人瞪着狰狞的红目,叉开腿,弯着腰,一摔手手指的方向。 “那个女人她配不上你,她哪里配的上你,配得上你人只有我,顾云芷,你懂么,只有我。” 而男人,看到顾云芷那要抓狂的样,终于兴致泛泛的开口了—— “顾云芷,别给我装泼妇了,我不会爱你,这辈子,你对我来说,意义除了朋友,就是陌生人,我不是非你不可,你早就应该去治治你的狂想症了,我现在——”他突然顿住,快两步走向不远处因为他的话愣在原地的女人,然后,手指很粗鲁的抬起她的光洁的下巴,然后盯着她琉璃色的清澈眸子,那双眸子里只印满了他那一张阴鸷的俊脸“我不是非你不可,你早就应该去治治你的狂想症了,我现在你对我来说,连胜于无都不是,我当初跟你订婚的时候,你悄悄的跟着别的人跑了,而现在,你觉得你的内心空虚了,失落了,所以,你一个劲的想弥补回来,你觉得我风冿扬是那种别人可以抛起来当球耍的么,我告诉你,我今天看到你这样的模样来求我,我开心的不得了,所以——” “不要来自讨其辱了…看在过去的份上,我不想多说,最好,也不要让我拿更多的话来羞辱你” 骤然间,在顾云芷的错愕眼神下,他一把厌恶的摔开她的下巴。 “其实,冉依颜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直都知道。”顿了顿,他清理了情绪,继续神色淡淡的说道,他说冉依颜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一般,她恨他,折磨他,同时,逼急了,她也会使手段对付他,而且,她的手段一点都不软,所以,他一直也知道冉依颜并非善类,内心,从客观来评价,冉依颜的善良指数评价并不高,她不善良,至少对他不,他知道顾云芷今天的发疯都是因为他喜欢了另外一个女人,而他,不妨把话摊开了说。“但是我娶她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不娶她,我每天晚上睡不好觉,因为,我爱她——” 最后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刺进了顾云芷的心。 恍然间,她觉得心突然痛了,好痛,是真的痛,而不是因为他的侮辱而气愤。 “风冿扬,你不用太得意,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突然,似乎已经被逼到崩溃的边缘,然后顾云芷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抛了这句话出来,然后看到风冿扬的眼眸里有一种绝望,其实本来她想得意的,但是,她实在是得意不起来、 但是,回应她的,却是男人懒懒的讽刺的三个字“就凭你——!?” 顾云芷几乎说不出自己心里的那种滋味,尤其是男人转身时停留在唇角的那一丝讥诮,仿佛一根针,都刺进了她的心里、 好久,她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那里,然后,站在那里,看着男人转身的背影,眼眸里的恨意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几乎铺满整个眼底 因为宴会的音乐比较响,而且,又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所以,纵然她们吵的多厉害。宴会上的人几乎也察举不到,就算是看到了,也端了水酒就离开,都是不管不问,别人的私事儿,这是别人的喜庆宴会,根本不需要多余的人插手。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一章 婚礼,精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6 本章字数:8206 从宴会出来之后,因为顾云芷的话风冿扬心里还是有点烦躁,这个女人,不管怎么说,曾经是让他有过感觉,而且的确痛过的。 坐在车子里,夏末的夜,陡然一点凉风,车就停在林家的前面花园里,一颗长青的植被下。 但是,这种女人的确讨厌的非常,很强的自我优越感,而他,现在不可能离开冉依颜,如他所说,他真的爱她。 没她不行。 突然,手机紧贴着西装的口袋,然后,这样猛烈的震动起来,男人娶出手机,斜眼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 更加的烦躁,气郁的扒扒头发。眉都拧成横峰,那阴沉的眼眸死死的盯了屏幕两秒,但是看见那显示灯一直亮,似乎,才决定接了电话。 但是,语气里明显就有种不耐烦,。 “喂,爷爷…。” * 其实冉依颜都没有想到一切会那么快,那么快,一切都仿佛在做梦,虽然只是复婚,但是,山庄里里外外都被仔仔细细的装扮过一番,头顶有轰隆隆的飞机响动的声音,只是为了空中的拍摄,从山庄里接连不断驶入的豪车一列列的涌出山庄停车场。 亲友,记者,大片大片的人将整个婚礼现场围的水泄不通。 当亲娘到场,大家都激情的欢呼。而冉父冉母都穿着婚礼的礼服,满脸笑意的站在宾客人群里。 大红的地毯,美丽的花棚,漫天飞舞的红色玫瑰花瓣。纷纷扬扬如雨后的落红…。 穿着那身白色让人亲手订制的婚纱,精心打扮过的冉依颜,被冉父牵着,一步步走向红地毯,然后,在众多的欢笑声中,然后,那些熟悉和不熟悉的脸孔在脸面闪动。 面前飘过的一切,一切,她的美目从红地毯上细细看过去,那些脸庞,但是好久,她都没有看见风冿扬。 此刻,喜庆的外面,山庄内却寂静的不闻人声。 好久,从书房陡然扬出的一声厉喝,那苍老的气的几乎到发颤的声音 “你真的是要忤逆我是不是——” 风老爷子的老拐杖,手柄处都磨光了,甚至那褐的涂抹在拐杖上的漆都差不多快磨掉了。 手狠狠的朝地面一抖,然后拐杖的头打向地面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老人满脸厉色,连握着老拐杖的手都气的不停的颤。 而,风冿扬跪在地上,他身上穿着整结的新郎装,蝴蝶领结,这么一个大男人跪在那里,是很失身份,但是,他却端端的跪在地上。 “爷爷。除了她我不会娶任何人,这辈子,我只娶她一个,我只爱她。” “爱?!”老爷子因为这句话再次气的胡子乱颤,黄色的老眼里端端的是腾腾的怒气,他提高声音,用老人特有的声音里的沧桑感,说起话来让人既难过又羞愧,“因为爱,你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因为爱,你爸爸现在还在后院一蹶不振,因为爱,她能在我面前面无尊长,她多么放肆,她骨子里有多桀骜,难道这些你不知道么,第一次放纵你娶她我已经后悔了,这次,我绝不允许她再进我风家的门——” 老头子的拐杖又威严的在地上跺了两跺。 风冿扬一语不发,跪在地上的腿已经僵硬,他知道,前面的婚礼就要开始了。 “你娶云芷才是最好的选择,云芷家世好,有见识,处事大方,尊重长辈,你拿冉依颜跟云芷一比,有那点能比得过云芷的——”片刻,老人就补充了,自从云芷回来后,差不多几天就来山庄看他一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上等补品,他都叫她不要买,但是那傻丫头就是不听,不仅买了还亲手给他炖,虽然,他一直不喜欢吃这些,但是这份孝心却很是难得。 他从一开始也觉得顾云芷比冉依颜好太多,如果不是当初自尊心太强,不愿听从长辈的安排的婚姻而离家出走,现在她和扬早就是一对佳偶了… 但是,现在她知道错了,回心转意了,知道错并改正,这样的人品更是难的。 这样有孝心又有家世的丫头是适合做风家的儿媳妇的,而且,她还跟扬是一起长大的,这点,青梅竹马,看起来更合适。 所以,他是中意云芷的。 “而且你跟云芷是一起玩到大的,是亲梅竹马——” 终于,老爷子语重心长的添了一句。 而外面,一直站在书房的侧角处,因为只有这里,有一扇小窗,位置和距离,才能正大光明的听墙角,而不被人发现。 然后风明辉那俊逸的脸上唇角勾起的得意笑容,因为他知道,现在风冿扬是骑虎难下。 一边是婚礼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边是老爷子阻拦。 不管风冿扬今天怎么选择,他失去的另外一头都是沉痛的。 失去爷爷还是失去自己最爱的人,老爷子的脾气倔,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儿。 但是走了几步,下了一部石阶,才看见不远处同样靠在柱子后面的女人。 酒红的卷发,一身修身的小洋装,那白皙的脸迎着明媚的光线所以看起来更加的白皙可人,她的样子看起来不丑,甚至五官还很漂亮,琉璃色的眸子,然后,坚挺的鼻梁,和恰到好处的唇形。 他看着她,竟然恍然间,有点看愣了。这个女人,虽然算不上惊艳,但是耐看,更重要的一点,她身上的气质很好。 他站在台阶上,而她,靠在石柱后,几秒后,终于,她从余光里,看到他了。看到了风明辉。 一身红棕色的西装,也是修身款,身材高大,脸孔俊朗,虽然算不上拔尖的长相和人才,但是,总的来说还基本过眼。 顾云芷看到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眼眸一愣,神情一顿,然后转过身来,似乎,片刻,她就认出了他,风明辉,风家的大长孙,但是存在却跟没有存在一样,整天一些酒吧跟一些人花天酒地,因为风冿扬的出现,遮盖了他所有的光芒。 风家的三个少爷,这个就算是最平庸的了吧,当初,他也是在美国攻读硕士,后来连老三风家三少爷都在美国找人结婚了,他现在还在单身。 见面,走拢,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对象的身份…。 “原来来这里偷听的不只我一个啊——”风明辉走过去,悠闲的挎着步子,很轻松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而顾云芷看见他那故弄玄虚的模样,勾唇,笑,眼眸里却有一层冷意。 “想不到大少爷在自家的地盘还用‘偷这个字——”那讥诮的语气,在眼底浮上来的笑意里尽显,那是一种鄙夷。 而风明辉就这样的一愣,半晌,眼眸里却有一抹晶亮的光,这个女人,似乎有点意思。 两步走过去,连顾云芷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突然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下巴一紧,而她的脸,被他抬起,用手指捏起她的下巴。 “你干什么,放开——”因为措手不及,所以,一时间,顾云芷有点慌乱。 但是因为这是后院,他们的位置是在书房的后面花园,这里人声寂静,是老爷子平时修养的地方,外面很少人来,就是佣人都要请示才能涉足,所以,人是很少的,而这么安静,顾云芷不敢大声的叫。 更何况,老爷子和风冿扬还在旁边的书房内,如果她大声就会被他们听到,到时候,就各种麻烦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女人的眉间对他的这种举止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仿佛像是自己吃了苍蝇这种恶心。 眼膜里流露出的那种深深的排斥。她不喜欢别人对她动手动脚,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失势的在家中没有地位的少爷。 她喜欢的,还是风冿扬那种能主宰一切操控一切的男人,这种男人,才有这种霸气。 “嗯,真不错——” 男人丝毫不理会她眼眸里对他的那种浓浓的厌恶,然而,涎着脸,将刚才碰触了女人下巴的两根手指缩回来,然后,在指腹间反复的搓揉那湿滑的小脸仿佛是抹了什么东西,捏着有一种滑滑的触感。很享受的在鼻尖闻了闻。 那动作,还有那表情,都让面前的顾云芷恶心的眉头展不开。 而风明辉不是看不出来她眼眸里对自己那种毫不掩饰的同时也很刺伤他的厌恶感。 为什么她对他这么排斥,噢,不对,不仅仅是她,所有女人都是,凡是知道他的弟弟是风冿扬都急着去攀附他的弟弟,每次介绍他是风家的少爷,是风家的大少爷,别人看他的眼眸不是他希冀的崇拜,敬意,羡慕,反而是质疑——问他在风家任什么职位,甚至有人巴结他,讨好他,目的却是为了套取有关风冿扬的小道消息,希望能去跟风冿扬套近乎。 就连那个冉依颜,其实,那么漂亮的女人,从第一眼起,那时她在风家抚弄他的狗,那个晚上,他第一次看见了那么漂亮的女人,她很美,很惊艳,但是,却已经被风冿扬娶了。 他似乎霸占了所有的美好的一切,就是因为他手里有钱有权,是风家的当家人,所以,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些年,他不是心里默默接受了这些不甘,而是一直在忍。 他多想找机会,有自己可以翻身的机会,又或者说,翻身然后可以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但是,这些年来,他已经被一再的无视。一无所获。 但是,现在,他几乎看到了契机—— 爷爷一直都不看好他,就连一个公司的大的领域项目也不给他,全部给了风冿扬,全部给了风冿扬,给他留的都是些什么啊,餐饮,游乐园,这些都是些什么啊。 他一个大男人,叫他去经营这些。 他不甘心,他怎么会甘心,他一直在后面找机会,希望风家的这份产业可以最终由他一手把持。 什么时候,当他坐上风家总部那个真皮办公椅被人叫着总裁的时候,那才是一种感觉叫舒服,风冿扬,他会取而代之。 “我们都是一类人——”从她的晶亮的眼眸里,他似乎看清楚了她眼眸里的欲望。 那灼热的欲望。还有那股子强烈的占有欲。 而当他说这句话,并且手伸到她脸上的时候,一寸一寸抚着她的脸的时候,顾云芷盯着他的眼眸了有恐惧。那被他抚过的肌肤仿佛被沾上了冰魄,让她一寸寸的战栗,然后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想退,但是,一回头,她发现是石阶。 而看着他唇角越发得意的笑。“你。你逃不掉…” 他在笑,然后,这样的仿佛是占据了她的主导权这样在她耳边轻声,手指更是为所欲为。 顾云芷是真的有点害怕,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像个变态,而他还其无忌惮的欺进,她站的位置很尴尬,不能后退,于是,她抬手。 “啪——”的一声,没有任何顾忌,一个耳光就给男人扇到脸上。 ‘啪’很响亮的声音,打的男人半侧脸立刻变了色。 “我跟你不是一类人——”终于,一巴掌下去,她夺回了主动权,然后对着他语气冷冷,声色俱下。 而风明辉似乎这一巴掌是把他打清醒了。他甩了甩头,让自己脑袋清醒过来。 他刚才是怎么了,做了什么了。 但是,顾云芷却对着此刻面前男人那无措的样子轻哼了鼻,就这模样,还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这个死女人——”清醒过来的风明辉那眼眸里凶光毕露,虽然他是不怎么受人重视,但是敢给他巴掌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你混帐——!”正当风明辉还说着什么的时候,书房里勃然大怒的吼声,还伴随着其他东西响动的声音。 这突然的一声,是风老爷子在里面和风冿扬争执透过窗户传出来的,而将没有预警的风明辉和顾云芷吓了一大跳。 顾云芷的脸色骤然间有些苍白。 而风明辉看见顾云芷苍白的脸,一下子就悟出了里面的东西,他本来也就聪明,人也不笨,就是有点心狠手辣和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似乎,瞬间又抓住了顾云芷的心里弱点,笑:“看你吓的那样,你这样担心他他未必也关心你,他现在跪在里面可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冉依颜,这可是个真心很漂亮的女人呢,其实,不仅漂亮,她也聪明,其实我很想看看你和她较量,到底是谁胜谁负——?” 其实,他这样说,是故意到激起顾云芷的斗志 他怀揣了手,站在地上,故意调侃着顾云芷,果然,顾云芷给了他一个白眼。里面除了对他的厌恶,还有一股浓浓的怨恨… 呵,对于风明辉来说,看两个女人战斗是最好看的事儿,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女人间的斗争比男人之间残酷。 女人一般为了感情可以不顾一切。 而,知道现在和顾云芷聊下去已经没有乐趣,风明辉聊赖的笑了两声,就怀揣了手离开,而丝毫不见后面顾云芷对他的浓浓恨意的眼神。 而站在窗外的顾云芷,过了好久,都只剩下她一个人,也不时的朝书房里面急切的看了几眼,但是,里面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似乎也没有再吵起来的气氛,她也知道再在这里等下去毫无意义。 婚礼现场估计大家都急坏了吧。 知道现在没有人进来,她不慌不忙的走向婚礼现场。 * 的确,大家都在婚礼场等了很久,但是,因为不断演奏的愉悦的音乐的气氛,还有宾客们如簇的欢笑声。所以,一时间,没有人催促,大家仿佛都很有默契的在等。 好久,站在人群里的冉依颜终于看见了风冿扬,他穿着高级的亚曼尼西装,今天的他,特意的装扮过所以更加的显帅气,然后带了新郎领结,高高的额发扬起,然后风流俊逸,意气风发的模样,两边的亲友围堵着,他一步步的走过来,步子很大,然后在通向牧师的台前的红地毯那里顿住脚步等她,一切,仿佛是正常的,但是恍惚间又似觉得不正常,而且,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这种不正常到底来自哪里。 不正常,到底是哪里不正常呢…她看见了林庭圣,苏羽儿…还有很多很多,风冿扬的朋友,甚至顾云芷。她看见顾云芷虚无的眼底,然后那眼底的浓浓的恨意,是的,那是恨…。 而,一切都来的太突然,音乐瞬间响起,人们都围堵过来,欢呼声撩耳,前天,当他贴在她耳边跟她说着时间的她还只以为是他的恶作剧。 恍然间,这一天就来了,似乎,都在无声的进行,她还没有考虑清楚她是不是要结婚,但是,的确,他就给她订了婚纱,然后,拉着她去扯证。 甚至,他拉着她去扯证的时候,她脑子里那时依然是一片浆糊,照相,领证,最后当另外一个红色的本子放在她手中的时候,整个程序都走完了,她还站在办证人员的柜台前发呆。 甚至她还在想这一切这个红本子盖了章,下一刻她能摇头急切的对着工作人员说弄错了。然后似乎又能在这么短暂而且这样轻松的一切会还原回来。 直到什么时候风冿扬头吻在她的前额,轻柔的叫着失神的她宝贝的时候,她似乎才反应过来。 他将这个东西放进她的手心。 然后,那一刻都没有发觉手中的这本东西的厚重。 然后,他说今天举行婚礼,六号,这个很吉庆的数字… “呃——” 当时,她愣愣的看他,似乎总是有些恍惚,仿佛是没有灵魂的木偶,然后,他拥着神情有些恍惚的她出了办证大厅。 然后,今天,她就在这里了,早上,她坐在别墅对着婚纱还在发呆,但是却被造型师催促,只用了半个小时,然后打点好了一切,然后急匆匆的被人带着赶往山庄。 然后,她看见了漫天半空的气球,然后,鲜花簇簇,整个山庄俨然成了一片纷繁的花海。 她看见了挂在外面的条幅,天上飞着的直升机。 然后,她站在门口还看见了自己的父母,都是他找来的,第一次的婚礼,举办的那么低调而简单,但是这一次,是她都没有想到的… “咔嚓。咔擦。”全程的照相机镜头,那灯光闪的她头晕。包裹着她走向他,她身边的外围是一圈圈摄影师和照相机,将外面围的水泄不通的记者。 第一次的婚礼,虽然也有记者的大肆渲染,但是,都是半个月之后,她的身份变成了冉家大小姐才开始的,但是现在,世事无常,现在的她还真的成了冉家的小姐,但是,她的心里却一点这种快意都没有。 反而,到现在,如果不是看到风冿扬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在地毯的岔角等她,他看着她的眼眸温柔,而她,却还在怀疑是不是应该结婚,她几乎都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缓不过神来。 有人托起她的长长的裙摆,然后,她的白色的高跟凉鞋,水晶镶嵌的鞋底,然后一步步踏上红地毯。 她看见身后是自己在做花童的女儿,两个,前面的是沙拉,后面的是宝珠,都穿着美丽的公主裙,旁边,是两个很英俊的小男孩。 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女儿,然后婚礼中,还有优雅的萨克斯,一瞬间,冉依颜还是有点感动到了… 她被冉父牵着,一直走一直走,什么时候,她还在原地发呆,而一双狭长的邪魅的眼睛,黑色的眸子,浓如点漆,因为这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她的心神一震,恍然间,才回过神来。 而她的手已经什么时候被他牵在手里。 “宝贝,这是我欠你的——” 那一刻,她的瞳孔稍微有些清晰。 “依颜姐,笑一个——”不远处,苏羽儿拿出相机在调焦。厚皮刮脸的朝着冉依颜笑着。 而,冉依颜,勉强对她递了个无力的微笑,然后一声‘咔嚓’的定格,她就在缓缓如流水的音乐里被风冿扬牵着走。走向神台。 终于,冉依颜察觉了有什么不对劲,因为出了风冿扬,没有风家的亲属,一个都没有来,包括风允儿。 走在花棚之下,婚礼的进行曲,然后那美丽的艳红花瓣,还有周围人的欢呼声。 震耳欲聋…。 而冉依颜站在那里,脑袋里依然恍惚,她听得见人群的欢呼声… 台上的牧师,挂着一副眼镜,首先,他是面向冉依颜—— “冉依颜小姐,你是否愿意与你身边的男子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健康,或任何其理由,都爱,照顾,尊重,接纳,永远对忠贞渝直至生命尽头?” 牧师那慎重的语气,然后肃穆的一字一句,在欢呼的人群里,依然有着声音不大,但是足够的穿透力。 周围都是闹的,唯独,这一句是静的,一时间,冉依颜知道,她的身上聚集了太多的人的目光。 “我…”她的美目有点茫然,而此刻,旁边的顾云芷眼神锐利,而风明辉什么时候也偷偷的混进了人群。站在神台的不远处。 “我。我愿意。”她轻细的声音,低头,没有看周围的人也没有看风冿扬的目光。 其实,回答了这句之后,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知道,这是自己又一次做了这样的选择,刚才,她不看别人,是因为,她想听,自己心里的声音… 牧师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冉依颜一眼,然后转身向风冿扬 “风冿扬先生,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冉依颜小姐为妻么,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你都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一直保护她,照顾她,并且与她白头到老么——” “我一直都很愿意,就是怕她不给我机会——”男人风趣的回答,但是冉依颜被他捏的手紧紧的,然后因为男人的回答周围一道哄笑声。 然后,接下来还有的一些繁琐的仪式,最后当神父庄严的宣布礼成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了。 漫天飞舞的红色的花瓣,喜庆又浪漫。 好久,在花雨里,冉依颜突然觉得腰身一紧,她抬起迷蒙的美眸,然后一个温润的暖暖的吻就落在她的额头。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二章 好看,精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7 本章字数:8723 漫天飞舞的红色的花瓣,喜庆又浪漫。 好久,在花雨里,冉依颜突然觉得腰身一紧,她抬起迷蒙的美眸,然后一个温润的暖暖的吻就落在她的额头。 “娶你,我这辈子不后悔——”他轻轻的拾起她的手,然后,将她纤细手指拾起,然后,逐一的轻吻。 而冉依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这样说,但是,凄迷的眸子抬起,然后就看见他深邃的眼眸,那浓郁的色,是她看不懂的仿佛是一种丝丝流动的东西。 他的吻很柔软,逐一的轻吻过她的手指。 而她的手指的冰凉肌肤能感受到他唇瓣的浅暖温度。 一时间,仿佛一种什么东西流进了她的体内,然后溅在她的心上,她听见那种遥远的回声。 她真的不懂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而那刻,在冉依颜困惑的那刻,男人已经低头,然后他的手指抚上她的侧脸,然后,迎着众目,低头,错开,然后,捧着她的脸,轻衔住她的柔软的唇瓣,那一刻的嫣红,他悉数覆上,将她的柔润唇瓣全部吞噬。 周围立刻一阵狂热的欢呼声,而女人羞怯的闭上眼睛,然后任由他的狂热,当着众人的面,他居然毫不忌讳的吻她。 欢呼的同时,大把大把的玫瑰花瓣从头顶纷纷扬扬,如漫天的花瓣雨,落满周身。 “宝贝,让司机先送你回去,老公即刻就跟上——”许久,让她被吻的昏头转向的时候,他却放开了她,而身体一颤,不知所措的冉依颜睁开眼,诧异的是,她看见了他清明的眸子。 这是吻是他开始的,然后,他带动了她的感觉,让她深陷其中,但是,此刻,将她从这种美好的感觉拔出来的也是他。 而且,美目迷蒙的冉依颜根本没有想到,此刻,陶醉的自己睁开眼,却看到是他一双郑重而又清醒的眸子。 一时间,她的心,有些窘,有点痛,有点迷茫。 “乖,你先跟着司机回去,老公还有点事儿没有处理完,处理完了就来找你,找孩子,跟你们一起——” 看到她困惑的眼眸,而男人,又一次伸手,抚到她清丽白净的小脸上,而那硕大的钻戒是他们刚才才为对方带上的。 而此刻,冉依颜垂眸,看到他指节里的璀璨的光芒,那一刻,刺痛她的眼。 但是,她的心仿佛有猛些预感般,她看到他那浓黑的沉静的眸子,然后,似乎也感染到了他的那份慎重。 “好——”她简洁的回答了这么一个字,其实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刨根究底,于是,她眉目淡淡,看他,然后只答应了一个‘好’字。 而当看着她那美丽的闪烁的困惑的眼眸一直停留在他身上,风冿扬走到时候,宽慰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随即转身。 看到他转身的背影,依然那么生气盎然,那一份自信和从容依然停留在身上,他的每一步都跨的那么的稳健。 当他离开,立即两个女人的目光都跟随在那道身影上。 相对于顾云芷,冉依颜的位置比她更加的立风冿扬近一些,所以,顾云芷可以在后面留意冉依颜的表情,但是冉依颜却没有察觉后面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的目光。 那股灼然的目光,看了看已经走远的风冿扬的背影,又看了看就站在自己面前一米远的冉依颜,从她的侧脸,顾云芷知道,冉依颜的眼眸是有担心的。 但是,她顾云芷却要因为他们两个移开凄然的目光。 她侧脸看着冉依颜的侧脸,不知道这个女人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风冿扬为了这个女人,真的是走的这步,跟他现在需要的一切偏离的太多太多,然后牺牲的也太大…很大。 可是,冉依颜,你知道么,就在刚才,因为要娶你,他是牺牲了什么来换取你。 眼泪在顾云芷的眼眶里打转,但是,她却咬唇了唇,就算那无辜的唇瓣被咬到一片嫣红,她也不想放松力道。 扬,为什么。你什么时候可以撇开我顾云芷,而为了这个女人如此的不顾一切,扬,不应该这样,真的不应该这样。 难道,你都不知道,你这样做,对我的伤害有多大。 其实,只要你不娶她,只要你娶的是我,依然是你小时候青梅竹马的我,最懂你的我,那么,你就什么困境都没有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女人,难道,真的,真的,她就对你如此重要么。 * “孙儿不孝,孙儿没有办法按照爷爷说的做,现在在向爷爷认错,甘愿接受任何惩罚——”在书房外间的玄关门外,男人一脸诚挚,端端的跪在那里,俊美的脸表情不卑不亢。 他知道,外面还有来来往往的宾客,他这样跪在这里,如果恰好有一个人不经意的撞进来看到,他现在这副低微狼狈模样几乎就被所有人知晓了,但是,他不怕,对于他来说,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爱情和亲情之间,他无从选择,这无关尊严,只是一个勇于追求自己感情的男人,以及他一直想要给妻儿最好的生活保护她们的安全的丈夫作为的追求,而,他也知道,冉依颜和爷爷之间现在面临着这些已经亟然变成了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这种矛盾摆在面前,他是男人,但是,他也无能为力,无法改变。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这种办法,既不伤害妻儿,同时,也把对老人的伤害降到最低。 所以,对他来说,这无关尊严,或者说,男人走到这一步,就不能再有尊严。 他可以跪,在这里跪上一天一夜,只要爷爷心里能好受些。 他在这里跪着,双腿跪的直直的,腰也挺的直直的,不敢有一丝倦怠。 而书房内,老太爷一身印着大圆万福字的褐色坎褂,杵着拐杖面向着四米高的红漆书柜,而身后是松木豪华大型书桌,一只铜鹰展翅,放在书桌的右角,代表着这个家族的古老。 风老爷子已经白了头发。 他一个人站在书房,对着比自己高出差不多一倍多的大红书柜,拄着拐杖的手有些颤,那已经布满了皱纹的脸,好久,才摇头,叹息。 他千方百计的想要阻拦,而且也苦口婆心的跟他说了这么多,利诱威逼什么的招数也全部用上了,但是结果。 娶了,还是娶了那个女人,不顾一切的还是娶了那个女人,他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哪点好,聪明算不上,乖巧算不上,不能光耀风家,连家世都不能为风家有所助益,一身的缺点,可是,他就是心心念念的放不下这个女人。 家门不幸啊,果真还是家门不幸啊…现在连他都一点不听他的话。 许久,老爷子笑了,笑的很悲怆。他背对着门口的风冿扬 “呵,不孝。你的确不孝。为了一个女人,你公然违反亲手养育了你二十多年的爷爷的命令,我用尽了一切的办法,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为了那个女人不顾一切,扬,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那苦涩的笑声,而门外的风冿扬只是沉默。他很羞愧。头垂下。 是的,他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他一手栽培的,引以为豪的孙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听他的话,不顾念他的感受。 他真的是有点寒心。 “对不起,爷爷——”男人现在能说,只能是这句话,不管怎么说,他的确对爷爷带着很重的愧疚感。 缓缓的流动的沉默气息里,老爷子不改声色 “你不用来跟我认错,扬,这是我一早就给你撂下的话,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我绝对不会容纳她进风家,要那个女人就不能要风家,要风家就不能要这个女人,如此,你现在既然选择了那个女人,那么,你心里已经选择舍弃了风家,舍弃了爷爷——” “其实,我没有舍弃风家,也没有舍弃爷爷,只是,爱家爱家人和爱这个女人是不冲突的,爷爷我也一早说过了,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她,我可以让她以后都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我不会娶别的女人,因为,我只爱她这一个,这辈子,唯她一个。” 还在执迷不悟,老人厌倦的闭眼,轻抬了手。摆了两摆。 “现在不管你怎么说,我的态度就是这样,既然你选择跟那个女人结婚,你就不能再在风家待下去,你这个风家少爷也不会再能够当下去,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了风家的光环,你也就没有了一切,扬,你且慢慢看着吧,我也希望你能坚持不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我不会后悔——!”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一种铿锵的力道,一种无畏的坚持。 老爷子顿了顿,听到那‘不会后悔’几个字,眼底的眸光闪了闪,为什么这一刻,有些忐忑的是是他呢… “那么——” 老人最后慢慢的转头,眼底的光渐渐的趋于平静。 “就照你的决定走下去吧,这中间,是痛苦,是欢乐,不管你以后后不后悔,都不管风家的事儿,你手中的所有的风家的东西都要交出来,百货大楼,高尔夫,度假村,房产,酒店,凡是只要是风家的产业,你手里的控股和经营权都要交出来,你听懂了么——” 男人的心突然划过一丝痛楚,像针刺痛的感觉一般。 有一点是也许是真的不习惯,或者,他放掉这些之后,他可能就真的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没有钱,没有权,没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时间,他可能还会不习惯,虽然,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一切的后果,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而此刻,还是有些痛,不是因为放弃掉权势,更多的是,家人,他不会再是风家的人了… 除了今后还姓风,似乎就跟风家再无瓜葛了,他知道爷爷的脾气,倔强而且权威… 那老人那威严的声音声调依然不减半分,眼睛小,但是却亮着精光的眸子,转眼投向门口。 “从今以后,你也不会再是风家的二少爷,包括你现在住的东区的映月别墅,都是风家的地,所以,你必须离开,那块地不能再拿给你居住——” 这将意味着他现在的住处也不能住了… 那缓慢的苍老的话语,说的极缓,但是绝决… 他细细的盯着跪在地方的风冿扬的举动,希望能从他的举止里看出一丝迟疑和后悔,哪怕是一丝都好,这毕竟是他的孙子,至亲的孙子,他没有比爱谁更爱他,他这样做,难道自己的心里不痛么。 他亲手养大他,并且,把他看成是风家家业的顶梁柱,是支撑风家命脉的人,每个家族都必须要一个继承者,而风冿扬,是万中挑一的人才,但是,结果,他却因为一个女人跟他如此不息代价的对抗。 他这样逼他,其实,他想要的,如果,只要,他现在后悔认错,答应放弃冉依颜,永远不再娶那个女人,他拥有的一切依旧属于他。 “爷爷再给你一个机会,立马去对外面的所有宾客说,这场婚礼不作数,或者,你直接和她去民政局离婚,然后答应爷爷娶云芷为妻,爷爷也绝对不再计较,你在风家拥有的一切,还是都属于你的。” 他炯炯有神的双眼,晶亮,充满期待的看向跪在地上男人,他的孙子,他引以为傲的孙子,其实,只要他答应他其中的一个要求,他就可以退步。 将他的一切还给他。 但是,男人依然没有抬头,却挺直了上身,然后对着不远处的老人,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孙儿感谢爷爷这么多年的养育和培育,我会交出自己所拥有的风家的所有产业的股份和经营权,我爱爷爷,但是,同时,我放不掉她,我跟爷爷说过,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她是孙儿的命,没有她,孙儿的生命根本不会圆满,我不知道爷爷会不会理解,但是,我愧疚的,只是以后不能偶尔回来看看爷爷,爷爷已经高龄,让已经是高龄的爷爷为孙儿操心劳累,是孙儿的不孝,以后,请爷爷保重身体,尤其是孙儿不在身边,请身边的佣人按时服侍爷爷吃饭用药,孙儿不孝,从今天开始,孙儿会把东区的别墅交出来,带着她离开,以后,各自珍重——” 老爷子有高血糖,一直都有。 话闭,又一个恭敬的头响亮的磕了下去。这一次,头点地,磕了很长的时间。 背对着的老人,空荡寂静的空气里,老眼睁到了极致,嘴巴试着着张开,但是,许久,动了唇形,却无声没有发出一个字,然后,他重复了几下这个张嘴的动作,终究,但是没有发出一个字,只是身形颤了两下。 然后,闭眼,摇头,叹息…。 什么时候,男人起身离去,依然是那修长英挺的身躯,沐浴在书房外面花园的大片阳光中,他浑身金光,依然耀眼的非常。 那已经泛白的老人眼角,眼角有点点的晶莹。 寂静的书房中午,阳光漫过窗户一角,洒落在褐色的蓝纹地毯上,老人一个站在书房内,周围死寂,几乎不闻人声。 那斜漫进来终于向着西方慢落的日光,如同光线照起的尘埃里,蹒跚渐迈终幕的老人,顶着花白的发,拄着拐杖,沧沧凉凉。 * “你终于满意了——”走在花园半月垂花门的转角,书房周围的设计一直是偏中国风建筑,所以才有了这些垂花门,石阶,腊梅花,这些中国古风的元素。 而男人走到垂花门前顿住脚,从斜边过来,他早早就看见了躲在书房不远处石柱旁的女人。 而顾云芷从旁边的斜道上走出来,依然穿着那身小西装,红酒的发都别在耳后。 她知道风冿扬看见她了,也是,锐利如他,就算他那样谦卑的跪在那里,他的听力,感觉,观察力依然一如既往的敏锐。 “扬,我这是爱你——”很随意的步子走近,是的,她走的步子很随意,但是脸上却看不到一丝随意。 她悠然的走近,然后,在他面前站定,此刻,胜利者的确是她。 她轻掀起长长的睫毛,然后清澈的琉璃色眸子看他,带着一丝挑衅。 但是,男人根本没有看她,低头,无谓的转了转自己中指今天婚礼上由冉依颜亲手为他带上的戒指。 脸色不算难看,语气也听不出来多有威慑力,似乎是很悠闲的语气,一字一句 “顾云芷,不要让你曾保留在我记忆的感觉从现在的淡然变成憎恶,如果一旦让我厌恶你,我保证,就算你还是顾家小姐,而我,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卒,我依然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淡淡的声音 听不出威胁,却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不要再去找我爷爷,让他老人家安度晚年——” 补充了一句,淡淡的话音一落,男人依然转动着戒指,无谓的走开。 然后留下在原地一脸苍白的顾云芷。 “如果她知道你一无所有,她还会跟你在一切么,你太天真了。”终于,看到男人就要远离的背影,女人冲上去,不顾一切的喊出这句话。 男人的身体一顿,然后继续走,只是脚步微微有些放慢。 女人的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恨意,恨,是的,恨,怎么可以,她是他曾经的唯一,他怎么可以这样的漠视她。 不可以。不可以。风冿扬你听见了么…。 “她知道你一无所有了,你觉得她还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么——”似乎觉得刚才那句话分量不够,冲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又吼了一句。 男人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但是却渐渐的缓了下来。 是啊,如果知道他已经不是风家少爷,她会厌弃他么。 也许他以后不会再给她滔天的权势,她还甘心待在他身边么。 * 而参加完婚礼的冉依颜,已经被人早早的护送回别墅了,她在别墅里等风冿扬,等了很久,她身上还穿着那袭白色的婚纱,一个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佣人端上来的已经冷了的茶。 身后的两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儿在后面嘻嘻哈哈的打闹着,在满是喜庆的金纸的地上,抛着彩色的气球。 但是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见风冿扬的身影。 不仅没有风冿扬的背影,而他的电话也不来一个,他明明说过,会很快。 冉依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越来越乱,越来越乱,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也许是,这个婚礼比预想的快,而且顺利,还有,从头至尾她都没有见到风家的一个亲戚,这是不正常的,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不正常的。 而且,还有那双日光下见到柔情蜜意的眼神,以前的风冿扬从来不会有这样温柔的滴出水的眼眸。 他离开时落在她额头上的轻轻的一吻,明明那么轻柔,但是,那股浅暖的温度让她心慌,仿佛是什么东西要融进她的心里。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离开… 她的心很慌,然后没有底。 慌乱之间,她在客厅拿出电话拨通了山庄的电话。 然后接通响了两声后,她慌慌张张的拾起话筒“喂,我找少爷。”对着话筒,她冰冷冷的声音,因为,电话一般都是佣人在接。 “抱歉,大少爷出去了。”电话里的淡淡的语气不知道是哪位佣人声音 “我。我找二少爷——”她的手越发的凉,心也有些慌。 慌的原因,是以前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以前只要找少爷,几乎所有的佣人都知道是指风冿扬,风冿扬是二少爷,但是根本不用在前面加‘二’这个序号,但是,这次,佣人却主动提到了大少爷。风明辉。 “抱歉,山庄里以后都没有二少爷这个称谓了,老爷子吩咐过,以后风家只有一位大少爷,风明辉——” 那一刻,冉依颜倒抽一口凉气,手紧紧的压在胸口,仿佛是喘不过气来,心被扎的痛,手捏着话筒的动作僵硬,好久,时间过了好久,她艰难的继续问下去 “那么二少爷呢,风冿扬呢…” “老爷子说,以后都不许再提起这个人。他不是风家的,而且,风家以后也不会再承认他。”那头,佣人淡定的语气,平缓的语气回答,似乎,知道打电话过来的是冉依颜,佣人才有这个耐心。 “为。为什么。”几乎,女人都没有发觉声音里自己的颤音。 “不知道,这个我们不清楚。”佣人简短的一句,然后就主动挂上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冉依颜久久震撼在座位上,一身洁白的婚纱,现在一寸一寸摸出去的仿佛都是冰冷。 电话是自动从手中滑落出去挂上的。 今天的婚礼。今天的婚礼…。怪不得… 难怪她心里一种总觉得有种古怪,风家人不会同意这桩婚事,风家人怎么会同意这桩婚事儿,想当初,风冿扬在医院里躺着命悬一线的时候,那时,她放下所有的自尊跪在风老爷子的面前,摒弃了所有的尊严,就是为了见一面他。 但是结果,风老爷子那种坚决的态度,她现在想起来,就算她豁出命去,他也不会让她见的。 然后,后来,风老爷子又在他们复合的时候亲自出面阻止了多少次,老爷子的固执,是一直让冉依颜了解并且最终感到害怕的。 都说老人固执,但是,这样固执而强势的老人,冉依颜是难得见到,当初,他能创下整个风家的庞大家业。 他每次的退让,包括曾经害怕她的出现,给风冿扬相亲,老人这样做,一次次的纵容风冿扬,不是因为他放弃阻止了,反而是因为,他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底线而做出的让步,而风冿扬却触碰了他的底线。 所以,老爷子才会这样绝决… 他当初有多绝决的阻止她见风冿扬,那么现在就会多绝决的阻止风冿扬娶她… 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将风冿扬逐出风家,那么扬,现在的扬是多么的痛啊。 他夹在在她和他的亲人之间,当初,在婚礼前夕,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所有的宾客都在原地等。 而后,他来了,他看着她缱绻温柔的眼,盈满浓浓花殇的眼… 举行完婚礼,然后,他又走了,走的那么匆忙,他的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角… 这中间,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一定出了什么事儿,现在恍惚间想起来,其实一切从一开始就不对劲不是么。 风家擅自更换风家经济决策者,这对风家的产业来说,也是相当不利的。 那么,风家到底是什么原因,一定要换掉领导者和决策者。 风家除了风冿扬还有一个谁可以撑起整个家族。 风冿扬,风冿扬,为什么这么傻,到底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恍然间,她明白了这一切。 难道他扛着这一切,顶着一切的压力,坚持的,换回的,仅仅只是一个她么?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她的眼泪,就划破眼睑,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晶莹的泪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笨蛋风冿扬,蠢人风冿扬,我真的值得你这样么。 但是,就算你觉得你值得,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心中的不舍。不忍。 这一刻,冉依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痛了,心很痛很痛…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7 本章字数:10783 但是,就算你觉得你值得,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心中的不舍。不忍。 这一刻,冉依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痛了,心很痛很痛… 她坐在沙发上哭泣,任由那眼泪哗哗流淌,而后面的两个玩的很欢乐的小女孩,没有察觉到此刻自己妈妈的悲伤,依然在客厅里玩的很起劲,突然,外面的广场上一声汽车的鸣笛,那车轮急促的黏在大理石铺成的广场道路上。 ‘嘀——’,又一声尖锐而又刺耳的一声汽车鸣笛的声音,可以听出开车人的内心的急躁和烦郁。 以为是风冿扬回来了,冉依颜一醒神,慌忙间,抓了茶几上的一大把纸,然后手忙脚乱的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然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坚实的鞋跟‘咚咚’的打在地板上,一路跑出去。 当她提着婚纱的裙摆站在门口,看向下面的广场,然后,那一辆红色的保时捷,鲜红耀眼夺目的光芒,瞬间刺痛了她的眼。 不是风冿扬,旁边站着的,是穿着一身灰白条纹的修身小西装的顾云芷。 看见顾云芷,冉依颜眼眸一凝,不得不说,她是有点诧异她会出现在这里。 站在阳光下的顾云芷,酒红的发本来就很衬肤色,迎着光亮明媚的光线,更觉得白皙无暇的脸庞,五官很漂亮,旁边停靠的红色保时捷,无疑突显了女人奢华,高贵的气质。 凡事用钱都可以烘托出奢华。 她站在树荫下,站在那里,傲慢的看着站在别墅门口,一样在看她的冉依颜。 而此刻,冉依颜是没有换下婚纱的,所以,此刻的婚纱的裙摆被她踢在手里身上则显得累赘,臃肿。 “这婚结的好么——”看到她身上的那身原本很漂亮此刻却很累赘的婚纱,顾云芷站在不远处,看她,毒舌的嘲笑。“这婚纱穿着挺沉重的吧——” 顾云芷唇角讥诮的拉高:“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你凭什么,有那点资格让扬为你要这样的牺牲——” 而冉依颜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惨白,其实,从刚才顾云芷的笑意里她就已经感觉到了。 那讥诮的笑意,同时带着淡淡的酸涩。 如果说刚才对于电话里的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而此刻,她可以肯定,风冿扬一定在这样婚礼里牺牲掉了什么。 牺牲掉了什么?到底牺牲掉了什么呢,扬,难道真的是你在风家的所有么。 地位,权势,名誉。 她站在那里,却心思恍惚,落在她锁骨的钻石耳坠在她侧头的瞬间晃开一个优美的弧度。 而她站着,顾云芷却怀揣了手,一步步走过来,在冉依颜面前,她一直是用高人一等的姿态在俯视她。 她走近她,然后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冉依颜的清丽的脸,削薄的唇,眼神锋利如刃,如淬了毒的利箭,恨不得将冉依颜的身体刺出千万个血洞来。 “你现在高兴了,为了娶你,扬牺牲掉了他的一切,现在风家的亲人都不再认他,同时,他失去了他的一切,事业,权势,财富,就为了娶你,就因为娶你,你看看你自己,到现在,那迷茫的那样,扬,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平庸,愚笨,浑身上下一处优点都没有,你到底身上有什么,让扬愿意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你现在,你还忍心让他为你失去在风家的一切么,如果我是你,我就自己选择默默离开,不要再做一个祸乱别人家庭的祸水——” 最后的一句,是贴拢冉依颜的耳旁轻声说的,然后一字一句,几乎说的咬牙切齿,眼底慢慢的怨恨。 她知道现在劝风冿扬没用,而且,她很害怕自己如果再劝下去,收到的效果只要是反效果。 扬,风冿扬,现在眼眸里只容下了一个冉依颜,除了冉依颜,其他的人都不容易入他的眼。 所以,她开着车快速的赶过来,就是为了来找冉依颜说清楚,如果冉依颜明白,并且爱风冿扬的话,没有一个女人舍得自己的男人为这样抛弃一切的付出,如果,冉依颜还有点感情,还有点人性的话,都不该只自私的顾忌自己的感情,并且让自己心爱的男人为她承担这么沉重的一切,爱情是双方的,而且,她从心里就看不起冉依颜,对于顾云芷来说,冉依颜的家世比不上她,就这点,她能甩她几条街,并且,她的确没有看到冉依颜性格里的棱角,她软弱,她还记得,当初,她可是在咖啡厅里随意就给了她一巴掌,她都没敢还手。 这点,让她本来的优越感更加的膨胀。 而因为顾云芷的话,冉依颜的心真的痛了,第一次,她没有要自己的尊严,全完摒弃了自己的尊严,然后那晶莹的眼泪颗颗滴落,哭了,而是当着顾云芷的面哭,其实,就算顾云芷不说这番话,她自己也是能感觉到的。 她哭,当着顾云芷的面哭,如果是过去的冉依颜的,绝对不会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哭,冉依颜并非不坚强,她冉依颜也有的是绝强,但是这次,顾云芷的话刚落,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站在顾云芷面前,站在门口,哭的很伤心,这无关自尊,只是因为心痛。 心痛风冿扬,心痛她的风冿扬。不该的,的确,他不应该为她付出这么多… 她宁愿她一个人孤独终老,也不愿意他因为她而这样被家庭摒弃… 所以,她的心很痛,泪水哗哗的掉。迷糊了视线。 而冉依颜的眼睛突然让旁边的顾云芷惊呆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冉依颜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以为,她一定会像过去那样,用冷漠来伪装的坚强和掩饰自己那颗什么都不能摧毁的自尊心。 就像第一次她打了她,而她却可以同样冷情的还击她几句话,然后离开那样。 又或者,会在美容会所里交手的那刻,她依然可以用她薄弱却致命的力量——抬出风冿扬来压制她这样,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但是,这刻,不是,连她都都没有想到,冉依颜的反应居然是哭,那大串大串的眼泪,然后哭的酣畅淋漓,哭的痛心,哭的撕心裂肺。 这一刻,顾云芷反而有点无措,她有想过冉依颜内心可能已经屈服,会给她留一个冷漠的背影。 但是,结果,她却在哭。 难道,她真的对他也动了真情。 但是,那又如何呢,她这么低贱的人本来就配不上扬,就不应该动情不是么。 “既然你知道哭,那么说明你的良心未泯,如果你知道自己做错了,那么就应该选择放弃扬,自己一个人默默离开,你知道,他为了你,活的太沉重,太痛苦,你,只会是他的负累,你并不能对风家,对他的事业有所助益,反而,我能,只要你离开,到一个没人能找的到你的地方,如果扬找不到你,他也就会慢慢的放弃了,我能帮你照顾他——” 看到冉依颜的没有开口却一直的在哭,顾云芷有些烦躁,而,她知道,她不能太久的待在这里,如果让风冿扬回来知道她来过这里,她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所以,她要趁着风冿扬回来之前离开。 “我说的话希望你好好考虑,扬为了你把爷爷都气病了,那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还有点人性和同情心,我相信你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将话撂在这里,也知道冉依颜不会跟她开口说话,她像一个傲娇的孔雀那样,下达了命令,然后立即想办法离开,她不敢久久的做停留,她很害怕风冿扬回来,如果被风冿扬知道她曾来别墅跟冉依颜说这么怂恿的话,她也就自身难保了,其实,她还是挺怕风冿扬的,转身下台阶,然后就朝自己的停车的地方走过,去车身拉开前排的车门。 而冉依颜还是僵在原地,站在不远处,透过水雾迷蒙的眼帘,她看见顾云芷上了车,眼底清冷。 她并不是笨,不懂顾云芷来这一趟是什么意思,而且,也不是不知道顾云芷的意图,但是,每当一想到风冿扬,她的心是痛,真心痛。 其实,为她这样放弃一切,真的不值得啊。 在顾云芷走之后,冉依颜又在沙发上静坐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坐到日落偏西,风冿扬没有回来,一直没有回来。 茶冰凉的已经触手间全部是冷,毫无温度,一直在客厅闹的两个孩子,不知道现在跑去什么地方了。 总之,坐着坐着,冉依颜就发觉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似乎,连往天再冷寂总会有一两个佣人在眼皮底下晃,可是今天没有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不知道风冿扬一下去干什么去了,太阳已经日落西山,初秋,一阵阵凉风划过窗外的枝叶,然后,从窗外带进来的风,拂到脸上。 走了,似乎一切都要从生命中流走了,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没有风冿扬的冉依颜,是迷茫的。 她一个人上楼,然后,去卧室里找到自己的小行李箱,然后,开始从衣柜里一件件的整理一些日常穿的衣物。 上衣,裙子,然后腰带,围巾,她总是一件件的配搭好,然后,将它们都装起来,然后蹲在地上,手指将张开的拉链缝合拢。 她的动作很缓,眼眸时而的失神,该走么。 自己到底该走么,其实顾云芷说的没错,的确,如果因为她而让风冿扬丢掉这一切,她的心会痛,会歉疚,会遗憾。 所有的矛头都在她身上,只要她走了,扬面临的一切困境都没有,不用在做出选择,不用为她而左右为难,舍弃一切,他,本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站在高处俯瞰万物的扬,怎么可以,因为她而沦落成凡尘。 想着想着,她的泪又掉了下来,然后,手指已经将拉链的锁合上,她叹息了一声,然后将小行李箱提起。 整个楼上楼下一片寂静,在床头柜前站定,想了想,手伸向自己的外套里面,她已经把整个婚纱脱下来了。 然后将里面的红色的小本子拿出来,结婚证,她给他,留在这里,如果哪天,他想离婚,那么他是需要这个的。 然后,又顿了两秒,然后似乎听到别墅外面有汽车的鸣笛声,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叫的车来接她了。 那本红色的小本子放在床头,提着小行李箱走的时候冉依颜忍不住回头,似乎感觉眼眸里晶莹的东西又要漫上来,瞬间,冉依颜吸了一口气,鼻息尖满满的酸涩… 扬,其实我一直都不懂你对我的爱,到现在都不懂,不懂他多深,不懂他对你有多重要,但是我却时刻感受着爱。你的炙热和执着,而现在,我也明白了爱,爱就是付出。 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失去这么多,就算这是你的选择,但是我却不能这么愧疚的过下去。我不能容许自己让你失去如此之多。 脚步坚毅的跨出卧室的最后一道槛,然后,她拖着行李箱从梯子上下去。 她一步步的下楼,就算是小箱子也搬的相当吃力,然后,几乎都没有看楼底下。 只是吃力的提着自己手里的行李箱。 “现在提着箱子你现在是要去哪儿——” 什么时候,男人端着咖啡站在楼下,已经换了拖鞋,然后颀长的身躯,修身的黑色的西装,挺拔的站在客厅。 然后咖啡杯还紧贴着唇线,却是抬头在仰望她。 这声音,好熟悉,冉依颜都拔不出力气来搬行李,反而,是身体支撑不住行李惯性压出来的重量,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啊——”还好她穿的不是高跟鞋,然后,一个反手飞快的握住了楼梯一边的雕花扶手,然后才稳住了身形。 而风冿扬站在那里,看到她刚才快要栽下来的动作,吓的整张脸都变了色,腿向前不自觉的迈了一步咖啡都溅了出来。 是他,真的是他,这次,冉依颜是看清楚了,真的是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突然间,她似乎还看见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窥探的眼神,那种感觉,仿佛想要看穿她,似乎才记起,他刚才问了自己话。 “呃。我。我回娘家…”她有些无措,慌忙间,现在也找不到一个好的解释,她等了他一天,心里也煎熬了一天,她不知道今天的一天他去做了什么,但是,肯定是他的心里很难受,她怎么告诉他说,她不想拖累他,不想让他难受,不想让自己也活的好愧疚。 也许,她离开是一个好的办法…如顾云芷说的,她离开,他就依然可以拥有他现在的一切,那么,尽管婚姻契约还在,但是,几年过后,就可以申请离婚。 顾云芷说的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冉依颜也知道,她如果这样做,一定是风家长辈,尤其是风老爷子最乐见其成的。 离开他不是个难事儿,躲开他也不是很难的事儿,尤其是他现在已经不是风家的总裁,势力就会一落千丈。 她真的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不过几年,风家就会宣布风家二少奶奶失踪数年,婚姻就可以诉讼离婚。 其实,想起来,想通了,要做真的可以很简单,就看看她自己狠不狠的下心… 狠心。狠心。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一点狠心都下不了…每一次的离开,她都只感觉到了痛,那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痛。 当她说了这句之后,男人的眼眸立马危险的眯起, “难不成你跟我结婚第一天,你就要回娘家去度蜜月?!” 然后冉依颜一愣,然后看了看手中的小箱子,真的想不到,他在这种时候还有这种精力来拆穿她的谎言… 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惶恐,忐忑,她害怕,他受伤。 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他会不会大发雷霆,很受伤…。 片刻,她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很痛,随即,已经不打算隐瞒,想要把话说开的态度… “扬,你不用骗我,也不用对我故作轻松,其实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她相信,他现在还能有这样的心态,至少他比她坚强。 男人听着她气郁的语气,他从她的眼眸里,可以看出她有长时间的哭过的痕迹,眼眸的周围被泪水侵润成粉红,带着点光度。 他就站在她面前,这么近这么近,浓眉警惕的蹙起,眉心堆叠起来的几条皱褶 他的声音很沉—— “你知道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她的心好酸。但是,片刻,更多的是心的一种无奈。为什么他是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她呢,难道就能隐藏他心里的伤么,明明,她知道,他的心里肯定不是这样的,谁能在面临这种事儿的时候,还能这样镇定。 她站在那里,然后,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柠檬香气,瞬间,抬起的眼泪眼朦胧。 她突然想抛开一切,心里的这些东西一直折磨着她,就如同现在,她对她的所做的还是很迷茫。 自己就能这样走了么,是不是太天真了,走到掉么,就算真走掉了,孩子呢,父母呢,难道她们就应该被丢下,而且,她走了,他不会痛么难道就因为顾云芷几句话么,但是,她心里的声音回答,不是的,她这样做,是因为,她觉得他现在的痛苦是她带给他的,她内疚,觉得对不起他。 所以,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儿,都令她迷茫,无措又愧疚。 她隔着泪眼看他,然后无奈的摇头,… “知道你为了我放弃了一切,知道你已经不是风家的少爷,知道你以后都没有钱也没有权势了,再没有风家总裁这层光环了。应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所以呢——”男人的眼底突然隐晦不明“因为你知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所以你要离开我——?”男人不经意的语气,然后,挑眉,面无表情的说道。 冉依颜一愣,不知道他此刻这样毫无情绪的看她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得她心里犯怂。 她真的看不懂他这冷冷的表情的意思,读不懂,读不通透。 “扬,别闹了,我是说真的。我是为你好。”第一次,她是用这样诚挚的目光跟他对视,然后用这样郑重的语气和他讲话 但是,这一刻,她的心却依旧痛着。 “我——”她搓着手,看着他,想解释什么,但是他灼灼的如猎豹的精光闪在眼底,那审视般锐利的光芒,让她又一次感到有些害怕。 有些无措,难道他真的觉得她是那种嫌贫爱富,贪慕虚荣的女人么。 不解释,不想找其他的理由,她想把心里话告诉他。 “难道你不明白,我不想带累你,不想让你为我这样,让你众叛亲离,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天,今天,我都好难受。” 是的,很难受,今天一天是她过的最煎熬的日子,一想到他不在她身边,那么他现在要做的,一定是一点点的去交出他在风家的一切,她的心像针扎,她怎么舍得,怎么忍心,让他承受这样的煎熬。 “这说明你关心我——” 男人那菲薄的唇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然后眼眸依然落在她脸上。 “我…。”,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那眼底的晶莹的光似乎又要漫上来“是的,我关心你,不仅关心你,扬,我爱你,我爱你你明白么,我不要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她哽噎,转过去,拼命的抹掉自己落下的泪。 “那么你又怎么知道你不值得——”男人还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看着她悲恸的摸着眼泪的模样。 “嗯——?”听到他这句,女人的惊愕的回头看他,泪滴还粘在脸侧,美丽的大眼睛睫毛根根卷起,那表情有一种碎心的爱怜,然后发觉他那黑色的眼眸里有种她看不懂的深邃。 突然间,只觉得手臂一紧,冉依颜觉得自己的身躯就被他那样猛然的拉过去,然后,仓皇间,她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随后,鼻息间,弥漫着男人雄浑的气息夹杂着那股淡淡的柠檬香气 “呃——”天旋地转,她的朱唇就猛地被封住,她想开口,但是开不了。 “唔——”似乎过了好久,男人才放开她,而冉依颜差不多已经快不能呼吸了,整个脸颊因为顺气不畅而泛着微微的红色。 她的唇被吸的又肿又红。 “混蛋——”她忍不住怒骂一句,小手捶在他的胸前。 男人笑,握住她柔软的小手,那笑容,如同绽放的一树繁花,优美温柔至极。 他进一步将她拥入怀中 “你不是就喜欢我混蛋的时候么——” 面对他的惬意的调情的话语,女人的脸更蒙上一层红色,羞红,低头,刚才的亲昵让她的女儿家的娇羞尽显。 “呵。我的宝贝…”男人一低头就看见怀中的女人的小女儿状,那羞怯的模样,我见犹怜。 “但是,失去了那么多,你不觉得可惜么——”甜蜜终究是短暂的,一想到这个,冉依颜脸上的甜蜜一下子就退去不见,剩下的,依然是忧心忡忡。 抱着她的结石的胸膛,这种温度,这种气味她都舍不得撤离,但是,一想到他就因为跟她在一起,失去了这么多,她的心还是很难受,觉得欠他。 “宝贝,难道到今天了你还不懂么,你还不懂么,在我心中,没有跟你等价的东西,钱,权力,包括声誉,是缠绕着人的光环,但是它们是光环却也是负累,宝贝,任何东西对我,都没有此刻拥着你在怀里实在,不要跟我说不值,也不要怕对我有亏欠,对我来说,你是无价之宝,没有任何东西敢与你存在的价值对我来说值这个字,也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爱你,我爱你,爱你的脆弱,爱你偶尔清冷高贵的外表下那个却是最脆弱的你,爱你的真实,我每次看着你哭,我的心就很痛,因为你痛我就会痛,我爱你的身体,哪怕是一丝头发尖我都爱,我不想让别人触碰你,哪怕一根头发丝都不行,这个世上,我不仅是唯一了解你身体的人,我也是唯一最了解你灵魂的人…” “是么,你都了解我…”听着他并不煽情的话语,而将头埋在他胸前的冉依颜却听的泪水横流,是的,他都了解她,而且,那么了解她,她偶尔娇俏,调皮,偶尔冷情端庄,其实,她彻头彻尾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不是风家少奶奶,但是,现实偶尔不得不让她逼着自己强起来,冷漠,这样自己才可以不受伤。 “不管你走不走,我以后都一无所有了,如果你害怕你以后过苦日子,你还是趁早离开我的好——”半晌,他揉着她的发,输了口气,趁着她不哭了,却声音温柔的给她一记糖衣炮弹。 “噗嗤——”她忽然被他的话语给逗乐了,明明眼眶里还有泪水,却硬是笑了出来。 明明是他把她主动拦下的,现在却又在给她打预防针。 “谁愿意跟你去过苦日子,我还是收拾东西走好了,至少我还是冉家的小姐,你什么都不是了——” 女人娇嗔的语气,随即,假装就从他怀里起身,推开他。 “那孩子怎么办呢…?” “孩子我不管了,反正又没跟我姓——” “你敢——!”男人冲过去,一把就把才走了几步不远处女人娇小的身体拉回来,从地上拦腰抱起来,不允许她再走出去,抱在怀里,佯装生气,说的咬牙切齿“哼,小东西,果然还是要好好的调教调教啊。” 女人眼看着就要被他抱着上楼,不敢再笑了,急忙在楼梯上就开始求情“风冿扬,我错了。我错了。” “‘风冿扬’三个字不行,要叫老公。!”男人摇摇头,不理,继续上楼。 “好老公,我错了。我错了…”她立马改口,好女不吃眼前亏。 见她已经求到这个份上了,男人也舍不得再刁难她。 “那给老公亲一个——”抱着女人走到楼梯的中间停下来,急忙把脸凑过去。 女人羞怯了神色,好久,才下定决心,身体上倾,抓住男人的胳膊,终于,一个软软的柔柔的吻贴在男人脸侧。 软软的,香香的,带着湿热的温度。 男人满足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 因为风冿扬这边的别墅已经不能在居住,所以,第二天早上,宝珠和沙拉从山庄里下来,昨天下去,老爷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将沙拉和宝珠都叫去山庄里面睡了一晚上,然后第二天才叫佣人送下来。 然后一辆加长林肯停在别墅门前。 司机是风冿扬聘请的,私人请的。 轿车停在旁边,冉依颜收拾了些个人的穿的衣物,恰好是她昨天刚收拾好,放进行李箱的,然后孩子的衣物和风冿扬的东西都没有收拾,按照风冿扬的意思,找佣人送过来。 所以,一个林肯车坐这几个人也不会是很挤。 冉依颜坐的副驾驶,而风冿扬首先把沙拉抱进去,挨着车窗,这是个小的,又特别的闹,让人头疼,把她放在自己身边,而自己抱着宝珠坐在沙拉旁边,不需要配置保镖,只有一个司机一个男佣,来上下行李箱子的。 男佣坐在最后面,车后面关门的是风冿扬去一下子拉上的。 两个女儿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气氛的不寻常,所以,沙拉都比平时安静许多。 轿车听候风冿扬的吩咐,离开时,还要去风家的大厦里交接一下昨晚没有交接的资料。 而司机,也只能乖乖听话,顺着方向去了风家大厦。 再走近这所大厦的时候,这种感觉,已经跟昨天相差太多,里面的员工,每一台机器设备,甚至,自己曾经每一个熟悉的角落,建筑这幢摩天大楼所用的每一块建筑材料他都有感情。 却仿佛一切今非昔比。 办理交接的是风家大厦内部一直以来的副总裁,这是由风冿扬一手提拔上来的,其实,在做交接的时候,风冿扬还是有点吃惊的。 他以为他走了,这些资料应该交接给新的风家总裁,这个人应该是风家的内部人员,现在只有风明辉有这个资格了。 毕竟,老三也没有回来,但是,结果,接手的人,是与风家毫无血缘关系,只是曾经被他一手提拔的副总裁。 想了想,可能还是因为爷爷暂时还没有想好由谁来接比较合适吧。 但是,现在,既然他卸下了,那么,这么事儿,他也就不再去想了。 最后,在办公室,将手里的一些整理好的机密的文件,还有保险柜的密码都给了副总裁,大概这也就是风家即将上位的代理总裁,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当过了半个多小时候,手插在裤兜,哼着小调儿的风冿扬从大厦里出来,阳光又一次落满肩头,竟然觉得一身轻松,惬意满满。 虽然失去了这一切是有点难过,或者,短时间,可能自己的潜意识里自己都没有发觉这种不习惯,但是,毕竟要失去就让他失去吧。 只要冉依颜还在身边,他能挺得过去。 带着妻儿,车子一路朝着城北开去…。 他下来的时候,冉依颜那美丽的眸子带着点担忧从他的侧脸上掠过。 但是,她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把眸子移开了,偏向了一边。 路上,风景旖旎。 “爸爸,如果我们不能住大别墅了,我们该去哪儿啊,我们还有住的地方么——” 虽然年纪小,但是发生了似乎都明白,俨然的就是一个小大人,转过头来问爸爸… “有的——”看到面有忧色的女儿,风冿扬一下子心都痛了,安慰的揉揉女儿的头发,虽然是落魄了,但是他风冿扬还不至于没本事儿连一处住的地方都没有给孩子。 他的房子,多着呢。 就算除开风家的财产,他自己的私人财产,这些年,他投资的产业,以个人投资的产业,基金,存款,也可以供他好吃好喝的用上几辈子。 * 车已经开离了市区,然后,是一处依山傍水的郊区地带,这里跟市区隔离的也不远,还有一条河,周围是高大的杉树,河道是人工修葺过的,而这里的别墅群是沿河而建,大片大片的棕榈树种在小区的别墅里面,风景秀丽,迷人的非常。 “到了——”车才开至第一幢别墅的时候,男人就叫了司机将车停下来。 “哗”的一声,车门拉开—— 男人先从车上下来,然后才反身去抱车上的两个女儿。 宝珠和沙拉… 这是一幢两层楼高的西式别墅,美丽的圆顶,罗马柱,门口亦是大片大片的棕榈树。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四章 坎坷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7 本章字数:5859 宝珠和沙拉… 这是一幢两层楼高的西式别墅,美丽的圆顶,罗马柱,门口亦是大片大片的棕榈树。 “爸爸,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么——”宝珠看着面前的大理石雕花欧风别墅,转头,小小的美丽的脸庞,那如星辰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看向自己英俊帅气的父亲。 “是呢,我们以后就住这里…” 男人温柔的低下头,然后在宝珠那白白嫩嫩的侧脸上,轻柔的落下一个吻。 而此刻的沙拉看到面前的大别墅几乎跟之前东区的房子不差什么,而且这里的别墅更加的新,仿佛是新修不就的干净的黄色的墙的颜色,然后二楼有欧风的圆形拱门,从二楼卧室的客厅出来恰好就能到楼外的花园,一楼也有走廊和大厅。 别墅的门前虽然没有喷池广场,但是有小的草坪和整齐的茂盛勃发的棕榈树,而游泳池就在巨大的树阴之间,夏天游泳更加的阴凉。 别墅在这里面也更加的安静。 而且这是沿河而建,风景也非常的好。 “走吧——” 拉着宝珠,而沙拉是人小但是好奇心重自己就迈着小步朝大门里面冲进去。像个假小子是的,活泼的非常。 房间里门的布局也很好,客厅,厨房,卧室都在二楼。 一应的华丽的欧风白色木制家具,除了布艺的沙发,连餐椅都是成套的枫叶白木镶着圆形宝石的欧风座椅。 有个老妈子在打扫卫生。 冉依颜进客厅时淡淡的表情留意了周围,看了整个客厅的布局和打扫房间的老妈子。 “尤妈,楼上都打扫干净了么——” 在门口悠然的换着鞋子,然后风冿扬抬头看向客厅里的老人。 “是的,表少爷,都打扫的干净了。小小姐们都可以入住了。”老人转过头来,那黄色的肌肤皱纹满满,上面有很多老年斑,眼睛虽然小却炯炯有神,而冉依颜被她转过来的泛蓝的眸子给怔住了。 其实,对于老人,冉依颜都有点怕怕的,她害怕她们眼眸里偶尔的那种意味深长的精光,仿佛像恐怖片的那样。 但是,随即一双手就拍在她的肩膀… “没事儿,不用担心,尤妈是我外婆家的佣人,以前是我母亲的奶妈,林家的老佣人,很能干,年轻的时候就很干,你有空也可以帮忙帮她清理一下房间。” 冉依颜平心静气的点点头。 “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乖巧文静的她,男人眼眸的温柔的光细细,然后握住她的后脑勺,一个温热的吻就落在女人额上。 其实,对于冉依颜来说,只要家里有他,有孩子,她能感觉像一个家,她要的,就是一个平凡的家。 但是,午饭刚做好,是萝卜牛肉烧饭,冉依颜踏着细碎的步子,轻微的一步步的向楼上走去,她想去叫孩子和他吃饭。 她穿着素色的裙子,清理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首先推开的是卧室,她以为风冿扬在卧室,但是结果,门推开。 里面空空如也,一眼穿过落地窗到达外满的花园阳台,都没有他的身影。 寂静,阴冷的天,感受到的是一种寂静,还有,到了一处陌生环境里总会有的不习惯。 阳台上种着大盆小盆的植物,富贵竹就有了好几盆,还有一些吊兰,八角金兰,很茂盛,卧室比东区别墅里的卧室更大,而且布局都差不多,宽大的床,足够睡上四五个人。 风冿扬不在这里,那么,在那里呢,看不到他,她的心总是慌慌的。 然后,孩子们在自己卧室里玩,门一关就听不见声音,她一间一间去找,结果,终于,打开电脑室的门,看见男人孤独的坐在那里,头都埋在双手里。 那是一种孤寂,还有疲倦,同样的,也有无助。 应该是无助的吧,因为突然失去的东西,太多,亲情,财富,权力,包括风家少爷的光环,心里也肯定是难受,这一接下来好多的难题,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那是种隐形的负担,因为那么光耀的过去,顷刻间,就这样一无所有。 是个人都会迷茫,无助的吧… 风冿扬,也是凡人。 不知道怎么的,她站在那里,沉默的看他,心里却痛的仿佛要滴血。 如果是以前的风冿扬,可能能很快就注意到她站在这里,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他都还将头埋在手掌里。 冉依颜觉得还是要叫醒他。 “沙拉上的幼儿园”那家贵族幼儿园“还能继续上么,要不,给她转学——” 其实,她是来叫他吃饭的,但是,现在,她忍不住想要提这个,因为,她想试探他的决心,如果他真的后悔了,承受不了了,她也不会怪他,相反,他这样,她很难过。 比他难过… 而埋首在掌心里的男人听到这一句,终于抬起头来了,冉依颜看得清他眼下的青色。 总之,一切都令她很疼痛。 “呃。”男人的声音依然是温柔,那俊美的脸上尽力在掩饰那种浓浓的失落,抬起的黑色眼眸看不出情绪“不用转了,我相信只要报我的名号要上个幼儿园是不成问题的。大不了送点钱过去…” 冉依颜站在那里,同样那看出情绪的眸子看他,好久,一语不发离开。 中午,主食是米饭,然后有烧牛肉,然后轻炒竹笋,还有糖醋鱼,尤妈会做一些家常的菜,而且很拿手。 然后,中午,四个人围坐在饭桌周围,大人都沉默着,宝珠一般的性格,只要大人不说话,她也是沉默。 “妈妈。妈妈吹吹…。”沙拉胖胖的小手把自己的小碗里面放着一块牛肉支到冉依颜眼下,牛肉被饱和的汤汁炖的恰好好处,味道很好,沙拉今天都吃的特别起劲,然后小家伙嘟着小嘴要冉依颜给吹。 而冉依颜拿过小东西的勺子,翻搅着,细心的给她吹冷,然后,趁着可以吃的时候,小家伙自觉的就把碗抱过去了。 吃的很香… 而终于,一顿午饭完毕,等佣人也用完饭,冉依颜帮着尤妈一起收拾碗筷。 司机送两个女儿去上学,宝珠已经是专门的培训课,而沙拉则还在小班,而且是在贵族家族才上的起的幼儿园。 而风冿扬在看报纸。看财经新闻。 这种时候冉依颜都不会去打扰他。 而下午,风冿扬就没有了身影,他去干什么,都是不会给她说的。 而冉依颜自己上楼去织自己的毛线外套,不是没有衣服穿,而是用这个来打发时间,公司并不是每天都去,而且,她最近也有点困困的,稍微不注意就犯困。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但是,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所以也懒得看医生。 到了黄昏,沙拉才被司机接回来。 然后,冉依颜在客厅就听见自己的女儿的哭声。 “少奶奶,你出来看一下吧,小小姐被人打了呢——” 这不是沙拉的声音,是司机的焦急的声音。 而冉依颜坐在沙发上,听到这一声,‘噌’——,打着毛衣的竹子削的本来并不是很尖锐的头一下子刺进了指头。 有点痛,冉依颜清秀的眉蹙起,但是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一下从指头里将竹签子拔出来。 然后急忙出去,而沙拉却已经脏脏的小手死命的擦着眼睛,揉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哭着走了进来。 书包只有一只背在小小的肩头,而另外一只拖在地上,接头的一端已经被扯断了… 蓝色的碎花镶着蕾丝的小裙子满身都是尘土,有的地方还磨出了毛球。临走的穿的丝袜也被磨破了,应该是在地上磨破的。然后看得见那磨破的地方上面沾着的血迹。 走的时候,由冉依颜亲手给她扎的两个整齐的小辫子,此刻,皮筋已经被拔到顶端,本来大脑袋上顶着的几根头发就不多,此刻,冉依颜惊悚的发现小丫头的一只毛辫子少了很多头发。 她的心都抽紧了,那一刻,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抽气机放在心脏上,然后气被抽干,心脏猛然的一缩… 她几乎都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伸手一把将地上的小小的沙拉她的女儿拉过来。搂在怀里。 “啊。妈妈。痛。”小丫头浑身都是伤,忍不住就哭闹了出来。 而冉依颜那一刻仿佛是疯狂了般,眼睛睁的大大,双眼只直直的盯到小丫头的头顶,然后手去摸中午她亲手给她扎的头发,然后,顺着那被绑着的被扯的七零八落的小辫子就这样用手一抹,一络黄黄的细细的头发就怕满手心。 那一刻,看到那掌心里柔柔的软软的头发,还泛着些许的光泽,好细,好柔,仿佛是被风一吹仿佛就能吹走。 冉依颜的心那一刻仿佛是被千万把刀凌迟,然后痛的窒息,鲜血淋淋… “妈妈。妈妈。痛…学校的小朋友都打我,妈妈,她们都打我。”小小的包子脸,挺着那带着乌青的额头,满脸都是伤,却在母亲怀里爬上爬下,奶声奶气的声音对着自己的母亲的告状… 而冉依颜,眼神已经失神,而失神的疼痛的眼眸,手什么时候环上女儿那小小的软软的身子。 不知道怎么告诫女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爸爸现在失势了… 以前看不惯的风冿扬,还是风沙拉,这下子,总算可以好好的欺负了。 就算老师看到她被欺负,可能也根本不会帮忙,只是在旁边冷眼的看。 可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 是她身上落下的肉,她怎么能忍受她在学校里这样被欺负。 不知过了多久,无声的眼泪顺着眼角大滴大滴的落下。 而晚上,风冿扬回来了,冉依颜不敢让他知道沙拉在幼儿园里面被打的事儿。 给沙拉洗了澡,身上的伤痕处擦了药,从头到脚,全是被大孩子欺负过的伤痕。 更让她心痛的是,脑袋上一块儿地方头发都被扯下来了,看到那块被扒的光光的头皮,给沙拉重新梳头发的时候,她几乎是边哭边梳着头。 这是她的孩子,她的调皮但是可爱的沙拉…。 孩子到底有什么错。她这么纯真,为什么要因为大人的利益纷争受到这种欺负。 她给孩子处理了伤口,然后不让脑袋那块地方有异样,她又重新给沙拉松松的扎了两个辫子。 但是,晚上,当风冿扬回来在沙发上又坐着看报的时候,沙拉却主动坐到爸爸的怀抱里。 那额头的伤在紫色的灯光下并不明显,但是沙拉却一直叫着痛。 最后终于将自己穿着单衣的小手臂上的小衣服撩上去,然后将有伤痕的小手臂递到风冿扬的眼底。 “爸爸。爸爸。痛…” 细声细气的小奶声,当本来并没有注意到她身上伤痕的风冿扬,突然看到她手臂上的那一串串的乌青… 脸色骤然一变。然后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儿——” 本来还放着音乐的比较嘈杂的客厅,然后就因为这一声怒吼,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停下来手中的活儿。 在帮着清理菜的冉依颜看到风冿扬那瞬间沉下来的脸。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她看见他眼底的烦躁,她什么话都不想说,她的心已经痛过了,而此刻,她也知道孩子受伤对风冿扬来说这是一个刺激。 她原本想低调的处理,就是不想去刺激他。 但是,哪知道,他还是一不小心就看见了。 既然看见了,那么,她相信,既然依她的智商都知道孩子身上的伤痕为什么会发生,他就更能明白。 果然,男人一声怒吼之后,客厅里面一片静默,宝珠被爸爸的火气给吓着了。站在客厅里不感动。而其他人也惊吓住了。而冉依颜依然不开口,片刻的沉默之后,男人将手中的报纸一扔,然后,将沙拉放在抱开… 低着头几步就顺着楼梯爬上了楼… 而冉依颜看着他已经消失在楼梯上的背影,不动声色的继续低头洗菜… 这天晚上,佣人去叫了几次,风冿扬硬是没有下来吃饭。 而冉依颜坐在饭桌前,懒懒的动着筷子,时而担心的眼眸也朝楼梯上看去,但是,却还是很安静的没有离开饭桌。 “妈妈。妈妈…。菜菜…”什么都不察觉小丫头,又胖胖的小手将盛着白米的小碗捧过来。 而冉依颜,每次她说要菜菜的时候,总是很耐心的转过头来替她夹菜。然后看小东西依然吃的心满意足的模样。 却不知道,她那满身的伤对爸妈的这种冲击和打击是多大。 这一夜,冉依颜也没有去他们的卧室睡觉,自始自终她都没有去打扰风冿扬。 一如既往的给宝珠和沙拉洗完头和澡,然后上楼,就在女儿的大床上,哄着两个孩子睡觉。 两个孩子其实都还小,一个六岁半,一个三岁半。 就算这个家多么破碎和艰难,她依然要咬牙撑下来,因为她是母亲,为了她的两个孩子,她必须要撑下来,哪怕就是把命豁出去。 第二天,风冿扬下楼了,一句话都没有说,眼底是大片的淤青,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洗。 这是认识过这么几年来冉依颜见过的最邋遢的这样一次的风冿扬。 不管怎么样,她昨晚是在床上想了一夜,不管怎么说,今天要给沙拉转学,那个所谓的贵族学校,比较的不是学习质量,比较的钱财和势力。谁的钱多势力强劲,谁就最受优待。 她不想把自己的沙拉放在这种学校… 而她也不想征求风冿扬的意见,而且,她也知道,现在的风冿扬是没有心情来管这些。 而她,从小在T市长大,而且就算冉家不是什么特富的豪门家族,也算是中小资,社会上也有人脉,要给孩子找个学校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的确,冉依颜打电话给自己的父母,要找一所学校是简单的事儿,半天之内,就给沙拉转了学… 但是早饭之后,冉依颜看见走出门去的风冿扬,几乎是不声不响的就没有了人影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8 本章字数:8489 但是早饭之后,冉依颜看见走出门去的风冿扬,几乎是不声不响的就没有了人影。 * 盛天夜总会,方形的烫金大字,LED彩色灯管轮流的发出清紫红绿几种反复的灯光,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永远有几处耸如云霄的建筑,它们是这座城市的地标,风家总部大厦,那两百多层拔地而起近千米高度,而大厦顶部的避雷针和灯管,是直升机派人上去运作的。 还有就是其他几大家族修建在市区的鳞栉次比的高楼,海湾区电视塔,政府大楼,都是这座繁华城市夜晚的璀璨霓虹里最耀眼的光芒集中区。 而此刻,盛天夜总会这几个大字,同样的,沐浴在远处高楼夜空下投下的细细的灯光里,也许,在这座城市,盛天算不上最高档的娱乐会所,但是绝对是高档的而且是最热闹的夜总会娱乐会所。 如国外五星大楼那样的布局,这里的楼层跟周边比起来觉得在高度上不占优势,但是,应的是两个字的景——繁华 光彩亮丽,弥足奢华,然后富丽堂皇的商业会所,渐变的灯光,穿着时髦打扮的花枝招展并且热情的美女前台迎宾,每到夜色降临,门口的服务员和泊车小弟会恭敬的等着一辆辆驶入的豪车,亲自过去引路,然后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而这夜总会里囊括了大厅,包厢,KTV,洗浴中心,饭厅,及专门的商务谈判会所多个性质非同的场所。 “哎,这是刘董。引荐下,引荐下…”而这里非一般人客的商务包厢里,缭缭绕起的烟雾,几个男人悠闲的抽着烟。 “刘董,这是我之前来电话里跟你提的,这是风总,风冿扬——” 包厢门口,当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胖子男人进来之后,林庭圣首先站起来,亲手去扶门,让座,打烟,倒酒。 当林庭圣站起来时,旁边的几个男人也自觉的收掉了二郎腿,然后风冿扬将手中的烟灰朝不远处的灰缸里一弹,然后一摁,很正式的站了起来。 然后,脸上堆着笑同样也殷勤去握手。 “。刘董。幸会。幸会…” 同样见了礼之后,又一起抽了几根烟,碰了几次酒。 才开始谈生意… “听说刘董已经在上个月新闻发布会上,宣称T市的黉门港口建设招标已经归属于刘董旗下的华辉公司,这个项目的耗资可不少,据我所知,大部分是上头的资金——”说着,风冿扬的手指稍稍的向上指了一下,意有所指,唇角轻勾。“相信刘董知道我所谓的上头是什么意思” 而刘董鼓大了眼睛,不知道风冿扬说这些,然后列举这些的意思是什么,他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旁边的林庭圣,而林庭圣那张俊美的脸同样也只是看着他意有所指的笑。 “我的意思,刘董可能不太明白,我就直说吧,刘董是外地商人,大概还没有在T市混过所以不懂这里面的行情——”男人站了起来,鼻孔里喷出两抹浓烟,而手指间还在轻弾着烟灰,居高临下看着坐在他面前脸色越来越懵的刘董“当然我也相信刘董你干过那么多项目,这里面的道理不是不懂,各地有各地的行情,其实,说白了,我只是想在刘董手里讨一杯羹,我负责处理事情,你负责项目,你负责做实事,我负责帮你处理麻烦,那么,刘董要办起事儿来方便的多——” 许久,那胖子男人似乎是听懂了。但是一时间竟然是惊愕的瞪大了眼。 那夹着烟卷的指头有指向林庭圣。眼眸有点惊恐。 “不是说。由林家和我们合作么——” 难道是他被骗了。 当初是因为都知道林家是这块地上的领头羊,所以,公司要过来实施项目,的确是离不开林家的帮扶,但是,现在,突然又冒出个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又跟他谈条件是怎么回事儿。 林庭圣坐在沙发边看到胖子男人那一脸惊慌的模样,也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担心了,一手拍在男人的肩膀,嬉皮笑脸的模样安慰道… “刘董,你不担心,他能帮你处理下来,到时候,你们二八分,比我们的三七分划算的多…这是我向你推荐的人,实在不行,一个林家放在这里,你怕什么啊。” “但是,他这么年轻。”对于风冿扬,胖子男人还是有点不信任,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儿,可以如此在一个城市的鱼龙混杂的势力里穿梭—— “相信我吧,他可以的…。”仿佛像保证是的,林庭圣又在胖子老董的肩上拍了两拍。 终于,有林庭圣的保证,刘董不再开口了。 而目的已经达到的林庭圣淡淡一笑。 而风冿扬又重新打了一支烟,叼在唇角,用手捧着火,然后点燃,咬紧了烟嘴吸了一口,然后痞气的拿下来 “刘董,你放心,有我,会比一个林家对你更负责,完事后,几百亿的大项目我只要两成就行,远远比三成划算很多——” * 商会大厦,自动打开的玻璃门,从亮开的黄纹大理石地板走进去,周围是精钢建筑材料和厚厚的能穿透人影的精钢玻璃,人走在地板上面,急促的步幅声,空寂的四周,然后听得见四周唰唰的回响。 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从一楼的电梯处进去,直达九楼。 会议大厅的感应玻璃门在人站在门口的时候自动朝两边划开,然后,方形的大玻璃会桌上,两边稀疏的坐了几个人。 “这些都是风家以前的一些大股东,以前在总裁您的手下,持有旅游,庄园别墅,高尔夫,游乐场,酒店…,这是杨总,刘总,罗总。” 一直跟在风冿扬身边的几个手下,曾经是他的保镖,现在从风家总裁的位置上让位了,但是这些人是他一手收罗和培养的,包括,他手底下,暗处的势力,之前是怎么样的,现在依旧一样,是他给自己培养的势力。 而今天被请来的这五六个人,都是风家的大股东,大多都是靠收集闲散股和一开始就投资了风家的产业所以有所持相关的股份。 而风冿扬穿着西装,一身修身的亚麻色条纹的西服,男人气宇轩昂,英俊挺拔,高高的额,额发帅气的扬起,有一张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无可挑剔的隽秀脸庞,同时,阴鸷而危险的眸,冷情而削薄的唇,一种王者的霸气,浑身上下流出的冷寒气息,有一种不怒自威严厉感。 窗外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进来,然后照的整个会议大厅亮堂堂的。 当男人那英挺的身材走进来时。 “啪——”蓝皮书从男人的手中这样扔下来,然后在那光滑的玻璃上,划开几米远,然后划到在坐的男人们的眼下。 “这…”有的人瞪大眼睛,手指朝着那本蓝色的东西指过去,错愕不解,面面相觑。看看风冿扬又看低头看看扔在桌子上的资料。 “这是什么——”终于有个已经年迈的老头子,也是股票持有人之一,终于鼓起勇气看到那份资料对风冿扬吃惊的问道。 男人面无表情的朝下面脸色不一的人群扫了一下。 手指不时的转着中指上的钻戒。 “股票收购计划书——” “什什。么意思…” “你们手中的股票在两天之内全部卖掉。”漆黑的眼眸里无半点情绪,然后仿佛在说天气一样平缓的语气。 “为。为什么…”又一个股东吃惊的尖叫出声。同时几个股东的目光一起向上看向男人。 现在风家的股票都是大额的,而且,股票分红也很丰厚,谁舍得卖啊…。 男人几乎再不看下面,轻巧的撂下一句 “因为我要这些股票——” 说完这句,整个人就转身,而背对着会议室的背影肃穆且恐惧的让人打冷颤的背影。没有人敢说话。 但是,半晌,男人却又开口了 “谁要是敢不卖,谁都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我想你们跟着我这么多年,应该早就了解我的手段,而且凡事我说出去的话,从来都是落实的。” 冷冰冰的话语一撂下,然后男人蹬着皮鞋离开,而身后两个魁梧的保镖随即跟上。 然后整个会议室的底气压终于走了。 而会议上的人都站起来纷纷的叹息和摇头,自嗟。 “少爷,你是准备动用暗处的力量逼他们就范么——”在几个人走出商会大厦的会议厅,而后面的李坤,一直是风冿扬的左右手,关心的问道,风冿扬掌管的暗势力,那脉络几乎囊括整个T市。这部分势力虽然在以前的确是建立在风家的地位上组建起来的,但是,现在,却成了他自己的势力。 男人不停的走着,听到李坤的话手指轻轻的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即回到到 “不用,他们是跟着我的老部下,现在主人有难,我相信他们之间的绝大多数都会自动把这部分股票交出来。” * 而某地段高级中餐厅,这样的穿着,同样的跟班,男人却走到了这里。 雅间的房门半开。 然后金黄色的豪华斜纹窗帘,三面都是观景的玻璃。 转盘式大玻璃圆桌,美丽的灯光,餐巾被折成帆船,放在光洁的盘子里。 而桌上的一道澳洲清蒸大龙虾还冒着热气,醋鱼也上了桌,而还有大半的菜未上… 而门突然就从外面一下子大力推开… 而坐在里面的人就这样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瞪大两个如铜铃的眼直直的看着门口的男人,两边的肩膀耸起。 而站在门口的风冿扬看见这一幕,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都埋在眼底。 “刘副总长——” 男人缓缓走近,唇角裂开,俊秀的脸庞恰似绽放的一树繁花,迎着明亮的灯光,一张脸带着成熟男人的优雅笑意,俊美非凡。 那被称着刘副总长的男人看见男人那眼底带笑的模样,那黑色的眸子瞪的老大,两边肥肉耸起,不知所措的看他,而眼眸里明显的一层浓浓的恐惧。 “今天这顿饭是我请刘副总长吃的,怎么样,我私人的饭店,在T市也有五六家呢——”他悠然的看了看头顶那豪华的装束,大水晶灯,澄亮的玻璃,连桌布都是用黄色的真丝,在这里用餐,风景好,环境好,所以,心情也好。 而门口站立的女服务员,面容姣好,那纤细的匀称的身材,前凸后翘… 托盘里放着一瓶陈年的酱香酒。 风冿扬微微低头,将不远处男人的眼眸里的恐惧放在眼底,却挥了挥手,让门口的女服务员进来。 亲手从女人的托盘里把美丽的酒杯拿在手中,然后,手抽开瓶塞,里面是一股清冽的酒的香气。 几乎是无需任何工具帮忙,酒里的分子自动就跑出来,然后,不用凑近,只是捏在手里,都能味道一股清甜绵长的香气。 “唔…”男人故意将酒瓶递到鼻尖下闻了闻,然后,发出享受的喟然。“这可是上百年的佳酿,没有我风冿扬,别人找不到——” “这都是我为刘总长亲自准备的——”一语双关… 那刘副总长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但是拿在手里的筷子却气郁的放在一边。 “你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男人将酒瓶放下,立马一脸正色,那阴沉的表情,立马让那股戾气顿显 “我听过上川名流立马第二期开发,这个一百五十亿的大单我要了——” 那刘副总长的脸色骤然一变,他想过很多的可能性,他也知道他有弱点在他手里一直握着,但是,却不知道他如此的血盆大口,竟然主意是这个。 “不行——”坚决的一道拒绝声,但是,随即,根本不敢抬头,气势就低了下去“你现在已经不是风家的当家人,你没有势力也没有足够大的钱财,来撑起来,工程给你做我会有风险,而且,是十几个人一起表决,他们也可能。可能。不会同意” 而站在旁边的男人面无表情… “我应该告诉你我新的一批军火现在已经到了黍黎(地名),而且,我也应该告诉你,只要我从里面挑一支枪,就能这样——” 男人的手突然向下,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姿势,然后抵到男人的脑袋上“‘啪’的一声,你的小命就玩完——” 男人无谓的语气,黑色的眸底是看不懂的深邃。 而刘副总长在风冿扬说‘啪’的那一下,‘呀’的一声,身形就这样条件反射的一哆嗦,整个头夸张的动作害怕的缩进领口。然后久久都不敢再抬起,侧面色如猪肝… “我告诉你,不同意的,你要想办法让他们同意,懂么——”男人在他肥大的耳旁轻轻的声音。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上次你跟那个嫩模的录像带,那个小妞,据说还长的不错,只是我自己还没打开看,如果你敢不乖乖听话,我保证,隔天一早,想知道这件事儿的人肯定都能知道,到时候,别说你这官能不能当下去,你老婆肯定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本来是一种阴沉和威胁的语气,反而,男人最后却戏谑的说了两句,并且,临走时,手掌在男人的肥肥的脸上恶作剧的拍了两拍。 而当男人走了,身后的两个保镖也走了,整个雅间也就安静了下来。 漂亮的女服务员见客人的脸色不好,急忙蹬着高跟鞋过去安慰。 “刘副总长——”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还未落, “滚——” 一道粗狂的气郁的吼声从男人的喉咙里愤恨的迸发出来,那眼眸浓浓的怒气,然后抓紧了拳头,恨的咬牙切齿… 风冿扬,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挨千刀的。 但是不管他怎么宣泄他的愤怒,但是,该走的人已经走远。 而现在的风冿扬在干什么呢? 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电视,而修长的双腿就放在玻璃茶几面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而自从发生那件事儿之后,冉依颜很少见他有这种眉头疏开的时候,所以,她不去扰他… 她低头在大塑料盆里洗着孩子的衣物。 有佣人,但是年老了,因为想要清静也不想再请佣人进来,所以,冉依颜就要承担一部分家务。 而洗衣机总是洗不干净,小孩子的衣物特别的快脏。 而她,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错… 当她从塑料盆里把最后一件衣服拧起来的时候,男人终于转头过来,吹着口哨 “老婆辛苦了——” 冉依颜蹙眉,仿佛浑身又是一阵恶寒,这男人,还知道她在洗衣物啊。 他的裤子,每次,这么长,她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从脏水里拖起来,然后拧干,再扔进洗衣机里面去搅。 而且,无力,她现在的力气越来越小,坐在地上久了,起来的时候头眩晕的离开。 当老婆还真的很辛苦… 而沙拉正巧放学回来了,小书包背在背上,小小的包子脸。胖嘟嘟的,可爱的非常。 “妈妈。妈妈。”每次小丫头一回来,第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叠声叫妈妈。那是一种兴致了。 “沙拉,来,过来,爸爸看你的身上的伤好了没——” 一看见女儿,风冿扬的注意力立马就转移了。 小丫头的身体本来靠在里冉依颜不远的凳椅上,此刻,听见爸爸在叫她,背着小书包就小步子朝爸爸跑去。 而风冿扬一手将小丫头揽了,抱在怀里看伤… “宝贝,爸爸跟你承诺,只要我还在这世上清醒的活着,以后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女儿,我的孩子,任何一个孩子,哪怕是被人碰破一点皮这种事儿都坚决不允许——”说着,而看到那伤印消退了很多,男人那深情的柔软的吻就落在孩子的额头上 那是他满满的心痛和自责。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但是爸爸眼底的深邃和沉郁慎重,是小丫头不能理解的,不理解自己的爸爸为什么现在这样看自己,那大手不厌其烦的摸着孩子顶端的毛发,那柔软的头发。诚恳,温柔,且动情。 “爸爸,我可以吃棉花糖么——” 小丫头书包里有老师发的棉花糖。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翘着两个冲天辫的小丫头反手去拿自己的小书包,然后因为背着小书包,取里面的棉花糖有点难度,小脸在这过程中憋气憋的通红,但是才一用力,小手已经顺利的将棉花糖从侧面的小包包抓了出来。 而风冿扬看了一眼那是没有拆包的糖果。淡淡的说了一句 “可以。” 小小的手指立马低头自己专心的拆开包装,棉花糖自觉的按了一半嘴巴里,然后咬了剩下的一半给风冿扬递到嘴边“爸爸吃——” 风冿扬低头看了一眼,不管女儿脏脏的小手,张口含下了 “爸爸,我们学校里有游乐园,但是老师说我们太小了,不准去——”棉花糖含在嘴里,小奶声说话不清不楚的。 但是风冿扬还是听懂了… “爸爸把东区的大游乐园单独买下来给沙拉和姐姐好不好——” 东区的大游乐园曾经本来就是风家的,而风冿扬持股份,而后面,把这一块给了风明辉暂时管理,而现在,既然他已经脱离了风家,而从股东手里收购的股票,已经可以把游乐园纳为私用,就满足他这两个孩子…。 “可以吗,爸爸可以给沙拉买游乐园——”听到买字,小丫头就欢喜的非常,大眼睛很亮很亮,仿佛是星星般纯洁…。 “当然可以,只要沙拉高兴,爸爸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而男人说的郑重其事,但是,小小的孩子却根本听不懂,也不能领会大人对她抱着的那一份爱的执着。只是听到游乐园比什么都高兴。 星期天是风冿扬承诺陪孩子们玩耍的时间,东区贸山游乐园,大型的游乐场,摩天轮,过山车,云霄飞车,应有尽有,这里,曾经是T多大数孩子和大人来消费的游乐场地,又风家控股,而现在,这家向公众开放的游乐场,俨然成了风冿扬的私人产业。 不要问为什么会这么快,只要是他风冿扬拟定的事儿,就能这么快。 不过是拿钱买股份,加上他手里原有的百分之三十七的位列第二的现持库,让这个原本是第二的股东,现在变了第一。 而现在,整个游乐场的营业兴致也发生了变化。 但是,这是星期天,还是有不少的爸爸妈妈带着自己的孩子前来消费。 而冉依颜,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在海盗船里都玩的兴高采烈的模样,那碰撞的不大不小的船声音,还有大人孩子咯咯的笑声,此刻的不管是孩子,还是风冿扬,那脸上的笑容,都纯真的如同初生的婴孩。 她站在岸边一动不动,因为她现在晕船,不想上去,就算这样站在岸边偶尔也会恶心想吐。 其实,虽然现在看见自己的丈夫笑的那样的纯真无邪,而真正的冉依颜的情绪却是一直掩埋的,担心的,她很担心。 从搬到新的住址后,风冿扬的行动莫名,每天正常的时候出去,然后晚上大多数也会回来… 但是,她却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面做些什么,仿佛一切都是神神秘秘的感觉。 而且,她似乎现在又一点一点的觉得,他手中的权力在涨大,而且是一种很神秘的力量,虽然神秘又明显感觉的到,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这种感觉,很多时候,白天,他在她身边笑容和蔼,对她呵护关怀备至,甚至,他会比过去更浪费的送她一些一般高档贵妇人都用不起的珠宝首饰,化妆品,仿佛是在极力的讨好她,宠她,让她看不出一丝异样,其实,她却依然觉得有异样,他每次悄悄就从家里走了。偶尔神神秘秘的回来,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些感觉的证据在哪里,只是莫名的感觉,一切只能说是感觉… 现在的风冿扬和过去的风冿扬到底是哪点不一样呢。 阳光下,他的笑颜依然那么纯洁。纯洁的根本不想一个三十岁已然成熟的男人。 冉依颜在石滩上站了很久,她就站在那里看风冿扬带两个女儿玩盗版船,然后她身上衣服穿的不多,从河面上的风吹过来肚子感觉凉凉的,有些不舒服,她几乎是潜意识的就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而且,还轻轻的抚摸了两下。 但是,随即,她人工湖的对面,已经搁浅的石滩上,她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从那边过来。 而当冉依颜定睛一看,脸色骤然苍白,心里也惊了一大跳。 那是风明辉,顾恩华。还有跟在后面的是穿着红色洋装的,白色裤子,一头酒红色头发显眼的顾云芷…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8 本章字数:7215 那是风明辉,顾恩华。还有跟在后面的是穿着红色洋装的,白色裤子,一头酒红色头发显眼的顾云芷… 女人的直觉似乎总是先看到女人,明明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很大的一块人工湖地边,周围都是大块小块的鹅卵石,而冉依颜的位置跟跟他们相对,中间隔着数百米的距离,但是,人可以从干涸的石子上走过来。 当冉依颜看见顾云芷的时候,而恰好顾云芷也抬头,素手抬起优雅的撩了一下同样被湖面的风吹的有些乱的发丝,而抬手的同时,也抬起头随意的朝左右一望,慵懒的表情,淡淡的眉目,带着一种高傲,而抬起的慵懒粟色的眸子,突然间似乎余光瞄到了对面的一个影子,而那微微有些熟悉的身段,和似乎女人的直觉的东西一下子转过过去就看见了孤立在湖岸旁的冉依颜… 看见冉依颜,那迎着明亮光线的粟色眸子瞬间变成了澈亮的琉璃色,一愣,她怎么在这里。 但是随即眼底猝寒,一抹浓浓的厌恶腾升。 就是她,的确就是这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扬怎么会选择抛家,然后弃她,想当初,她明明对扬是那么的重要,甚至可以说的唯一,可是现在呢,扬对她这么冷漠和厌恶。 是这个贱女人挑唆的,对的,都是她挑唆的。 如果不是她,高高在上,尊贵英俊的扬现在怎么会被老爷子赶出家门,然后同着她过的那么落魄。 是她毁了扬… 而瞬间,她的眸子却被湖面上的笑声吸引了过去。 那粼粼的波光里,四周的停靠在岸边的海盗船都没有人开动,所以,挺靠在离冉依颜不远处的两座正在运行的海盗船,那激荡的水花,还有那不时的撞击的‘砰砰’的欢笑声就尤其的显眼。 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阳光下的俊美的脸庞,女人本来还在走着的步子就那样放慢了脚步站在地上。 然后,看着某处,眼眸痴迷。 “云芷,走啊…你怎么了…” 感到奇怪,走在面前的顾恩华突然发觉一直跟在后面的人没有踪影,回头,却看见顾云芷突然的站在地上,而眼眸定定的看着某处。 两个男人都懵了。 顾恩华,很少会看见自己的妹妹是这样一副表情。顺着她的视线,其他的两个男人也注意到了水里面欢乐的开着海盗船的父女。 沙拉在风冿扬怀里,而宝珠旁边则是保镖。 今天的风冿扬只带了她们一家四口出来。 而顾云芷看着看着,那眼眸里突然迸发出一股细密的寒芒,是的,恨,当她看到那两个女孩,一个被风冿扬搂在怀里的女孩,还有一个被他浓情关注着的小女孩,这些女的,这些女的,就是她们一个个吸引了风冿扬的目光,然后霸占住了他。 一个爬上枝头想做凤凰的乌鸦,本质里还是乌鸦,赔钱货又生了两个赔钱货,就这样将整个扬拖垮了。 看到这幅场景,她是要多生气有多生气… 而风明辉和顾恩华似乎也看出来风冿扬在那里,相视一笑,对方眼眸里的寓意已经不不言而喻,笑,已经落魄成这样的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夺取了风家少爷的头衔就已经被抹去了一半的光环,更何况,连在风家掌握的经济都一并的交了出来,以前的风冿扬是如何在他们面前一付不可一世的高姿态,而现在,看见他落魄成这样,一个大男人还去坐什么玩具船,果真是人一旦没有了追求就成了这样。 没出息成这样。 看看。看看。风明辉故意的半眯了眼睛,然后虚张声势的提起眼皮朝那下面的湖面上一望,然后和顾恩华结伴而行,他们没有沿正式的大路绕过来,而是,直接下了小路,从铺开的石子路走下去。 朝这边走过来… 而风冿扬的全部注意力还放在湖面上嬉戏,虽然他是面对着那几个人走来的方向,却是没有怎么发觉,手里的方向盘在手里灵活的转动,然后将宝珠坐的船给撞的啪啪作响。 “来了。来了…”每次,风冿扬都会这样在撞船的时候会提醒,将自己的两个女儿逗的哈哈大笑,宝珠虽然在平时里很乖,但是,跟爸爸一玩起来,却也是灵动活力非常的。 而一边是这边还沉浸在欢乐里的丈夫和孩子,而另外一边,冉依颜明显的注意到那两个男人和顾云芷已经朝这边过来了。 风冿扬没注意到,但是,她注意到了,而女人天生的直觉,她觉得来者不善,是一种本能她想要保护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虽然想保护,但是她只是一个羸弱妇人,天生不足的力量,所以,她站在那里,眼眸里看到逐渐走近的三个人浮现出浓浓的担忧。那晶莹的眸子,甚至有些亮色浮上来。是一种恐惧和哀求。 而两个男人在前面依然从不远处的干涸的河滩上一步步走过来,踩着碎的鹅卵石,而抬头就只能跟冉依颜的目光对视。 而冉依颜今天穿了一条素白的长裙,很长的裙子,裙摆几乎盖住脚面,但是,因为怕冷,外罩了一条米色的开司米羊毛薄外套。 白色衬着米色,女人迎风的纤细的身段,裙摆轻扬,头发挽起,露出很优美的光洁的颈脖,美丽的漂亮,除开漂亮还有一层少妇的风韵,所以,美艳的不可方物。 啧啧啧。似乎,只要看见这女人,是男人都可以理解,为什么风冿扬宁愿舍弃万贯家财,抛开风家少爷的光环。 然后愿意带着这个女人走。因为,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抵挡这么美丽的女人在眼前。 风冿扬这小子,有艳福,但是一旦放弃了风家的权势,只怕也没有这个能力惜得起这个福… “是不是风少现在空闲的很啊,居然有时间来游乐场。” 还隔了很长的距离,风明辉就耐不住性子,隔空喊话,一番话语气是故作的阴阳怪气。语气里带着奚落。 其实,一直觉得风冿扬和风明辉的关系不怎么好,但是,怎么说也是堂兄弟啊,但是,她刚才看到风明辉朝这边走过来她浑身一个犯冷是怎么事儿、、 而她跟风明辉接触的不多,只有那么寥寥几次,第一次在风家,那个时候的他刚从美国回来,眼眸上一架金丝眼镜,笑容温和,很无害。 不想会是说出今天这种语气的人。 而坐在碰碰船里的男人听到这声音,抬眼,终于看到了逐渐从石滩上走来的几个人,停了手里的动作,但是坐在里面的身体没动,没有从船上下来的打算,阳光下,冉依颜看见他不自然的眯了眯眼睛… “也对,风家的产业也不用你经手了,自然也空闲的时间多了——”面前穿着棕色西服的男人,其实也很俊朗的脸孔,但是,现在,对自己的逐出家门的弟弟不仅没有一丝同情,还如此夹枪带棒的侮辱,冉依颜突然对这个人的印象一落千丈。 又或者,他一直都不喜欢风冿扬,不喜欢?!到底又是为什么呢,他们不是同宗兄弟么。 而恍然间,冉依颜又明白了…这样的豪门家族那里去找什么珍贵的亲情啊。 其实一直的被忽略,才应该是最大的仇恨吧。 “呃。对不起,我忘了,老爷子说以后风家没有二少爷,那么不应该叫你风少,那么叫什么呢?” 而当冉依颜在这边冥想,而风明辉已经脸上带笑的朝着就在岸边不远处的风冿扬走过去… “叫堂弟。唔。我很想这样叫,但是爷爷向所有的风家都宣布了以后不会承认风冿扬是风家人,我害怕爷爷会连着我一起被赶出家门,我的好堂弟,你说我这左右为难,到底该怎么叫你才好…”男人故意这样奚落着,完了,还嬉皮笑脸的朝着风冿扬摊摊手,摆出一个无奈的姿势的,而嘴角无辜的像个孩子那样嘟起。 嘟的老高。 对面对风明辉的侮辱和挑衅,男人端坐在船上,他处的地方是浅水,往后就是石滩,人要从船里下来很容易,但是风冿扬硬是没有下来。 他坐在船上,当风明辉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男人的脸色有微微的变化,仿佛眼底有些苦涩,但是,他那一副更多的无谓的态度将那一抹苦涩隐在眼底,而两种表情那种一中和,似难过,似无谓,同时,也有一抹怒色,因为奚落和羞辱而产生的一股自然的怒色。 脸色反而沉静的看不出任何一种情绪… 显然,面对自己的如此明显的挑衅,这样就认栽的风冿扬显然不符合他本身的性格,而且,对于风明辉来说,一点都不好玩,没乐趣。没有胜利感。 “风冿扬,你聋了么,我在跟你说话——”半晌,似乎都没有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风冿扬始终淡淡的不开口,说他完全没有注意他说的话,不是的,他坐在船里的表情是凝重的,但是说他听了他的话,他那沉沉的表情什么情绪也无,眼底的色却浓郁,没有能猜到他此刻在想什么的态度让风明辉全然的恼怒 面对这样的风冿扬,的确,风明辉没有胜利感,如果说他刚说完这几句奚落的话的时候还有一点自我的胜利感,但是现在,风冿扬对他的即没有完全漠视,却也不搭理这种态度仿佛现在是反过来羞辱了他,无声的反击了他,所以这让风明辉一下子火起陡然冒起,他敢这样,他现在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不算的小角色,一个市侩的小屁民,什么资本都没有了,他凭什么认为他还可以像过去那样在他面前装爹拿大。 如果说过去的风冿扬他不敢惹,或者要看时机,可是现在的风冿扬一无所有,就是一个废人,这等同是老天给他的翻身的机会,他怎么还可能白白的浪费这个机会。 但是,尽管他已经戾气尽显,那凶狠的一幕全然的原形毕露,但是,风冿扬还是没理他。 淡淡转过头。碰了碰自己吓了的有些呆呆的小女儿侧脸。 小丫头的眼眸睁的老大,就那样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堂伯。直到爸爸的手背碰了她两下,那大大的眼睛才闭合了下,然后又抬头,睁开,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爸爸。 而风冿扬看到自己女儿那萌萌的样儿,低头,在小丫头脸上落下一个吻。 而所有人都看不懂风冿扬此刻这样做是什么意思,连冉依颜都没有看懂。 “李坤,先把大小姐放下来——”而男人此刻威严的声音落下。 而李坤一向只听风冿扬,点了点头,如同军人那样的严格的姿势,然后将游乐海盗船开到岸边,然后将风宝珠从船上抱下来。 而站在旁边一直沉默的顾云芷看到那被李坤抱下的冉依颜的女儿,在她潜意识里,孩子仿佛只是冉依颜一个人的,而她们的体内不配流风冿扬的血液,看到宝珠,浑身忍不住一阵恶寒… 她不管其他人,一把推开旁边的顾恩华,冲到面前。 她相信,她的话对于风冿扬比其他人更加的起作用。而且,她一直觉得她是真心为他好,在乎他。 “扬。你看看,你现在自己的样子,那里还是曾经的人人敬仰的风少,你的生活,你的人,你的灵魂,就被你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应该说是这个女人又生下的两个拖瓶给束缚死了你明不明白,她们就如同吸血鬼般,吸光你的所有,然后让你枯萎,让你死掉,如果你明白,你还不回头是岸,你应该舍弃这三个女的回风家,只要你认错,爷爷就会原谅你,而不是…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自己,已经颓废落魄成什么样了——” 顾云芷那慷概激昂的情绪,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对着还在船上磨蹭的风冿扬一顿犀利的怒骂,而她的更想借风冿扬骂冉依颜。 如果不是冉依颜这个祸害,风冿扬听到听从老爷子的话跟她顾云芷结婚,那么只要他们在一起,扬根本就不用过这样漂泊的日子 根本不用受这份罪。 “妈妈。妈妈。我怕——”小宝珠从来没有在这种激烈的气氛里待过,而顾云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阿姨会这样的凶爸爸,怎么可以指着爸爸的骂,记忆里,爷爷都没有骂过爸爸。 而宝珠被保镖抱上了岸,位置就将她放在了顾云芷的面前,所以,面对这样凶神恶煞的女人,宝珠自然会害怕,顾云芷的话她听得懂,她知道因为,风冿扬离她比较远,所以,寻求保护的就跑向离她比较近的冉依颜… 而冉依颜面因为顾云芷的话面也有愧色,但是,她知道宝珠吓着了,所以,当宝珠冲过来的时候,虽然自己也害怕还是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宝珠收进怀里。用自己手紧紧护住她。 而慢悠悠的还在水上浪的风冿扬终于正式的朝这边瞥了一眼,将船的方向一转,然后还是慢悠悠的将船停靠,然后抱着沙拉就跳了下来。 “坏女人——”小丫头在爸爸怀里,嘟着嘴对着顾云芷骂了一句。 而看见顾云芷在瞪她,立马反手抱住自己爸爸的脖子,然后小身板紧贴着老爸。大脑袋缩在爸爸肩上。 “顾云芷,风明辉…”终于,男人走近人群,那冷冷的眼眸朝着这边一扫,然后慢悠悠的声音挨至点名,终于目光移到最后“还有你顾恩华——”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是不怕,但是当这名字点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几个人还是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男人点了名之后,却语气淡淡… “不是只有我空闲,而是我发现你们都很空闲…。”他一只手将孩子放下来,悠闲的将手插进裤兜,而沙拉立马抱住他的大腿,她害怕顾云芷,所以没有安全感,就紧紧的抱着自己父亲的腿。 而那紧紧的力道让风冿扬想移动步子都迈不开脚。 顾云芷一看见风沙拉,那小小的丫头,一个机灵鬼的模样,趁着她看她的时候狠狠的厌恶瞪了她一眼,而沙拉瞬间则将爸爸的腿抱的更紧… 而顾云芷随后紧紧的盯着风冿扬,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但是顾恩华,他自认为自己还不会去蠢到跟一个精神正常的风冿扬硬拼,那是因为他在他身边待的够久,知道这个男人的不好惹 人家说虎落平原被犬欺,但是,这头虎,就算落在平原一般人也把他拿不下来 “尤其是你,顾云芷,你是不是总喜欢欺负我老婆——” “风冿扬——!”因为他的话,是这样,居然是这样,顾云芷被他气的差不多想跺脚,这个男人,就这样冥顽不灵么。冉依颜冉依颜。这个女人,现在他口里面还口口声声的叫着这个女人的名字,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顾云芷,我不想和你计较,那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我当你是个女人,我不想跟女人较劲,但是我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不止一次,这辈子我的妻子只有冉依颜一个,而孩子,我只要她给我生的孩子,如果你耳朵没有聋,那么,你以后就给我收起你那泛滥的感情——!” “还有——”男人站在顾云芷面前,顿了顿,阴鸷的双目相对,但是,显然,在气场上,顾云芷不可能比得过风冿扬,接着说下去“以后,我说以后——你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以后我还听到你对我的妻儿有任何的贬低和谩骂,我告诉你,顾家会变得连冉家的一半家底都比不上,你就会好好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如果你还知道我叫风冿扬,你应该就明白这番话不只是威胁…” 男人的表情沉稳,眼眸里有一种惑人的亮色,顾云芷感觉他仿佛在笑,但是,他的眼底却明明是满满的冷冽—— 这种冷仿佛能凉到进的心底,男人说完,顿住,然后细密的寒光一寸一寸扫进顾云芷的眼底。 似乎。那眼底里有种嘲弄的讽刺。 凉了,顾云芷的心在这一刻真的落下去了,害怕,心里为什么会这么怕。似乎,今时今日,她才真的发觉这个男人真的变了,变得陌生和可怕。 而且,既然他对她发这样的威胁,就说明,他真的已经不在乎她了。 “你真的一点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好久,女人似乎才缓过情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是很不甘心,不敢相信,哪怕是一点希望也是好的,眼眶里有泪水,委屈的看向他 “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你——”男人不经心的抬抬眼皮,然后好看的薄唇,一启开,说的却是残忍非常的话 顾云芷的心猛然抽紧,她脸色苍白,身体有些发软,而放在心口的手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恍然间,一颗心都跌落下去了 男人这些话坦然说完的时候,冉依颜却从这一刻埋头下去,自始自终都没有再敢将头抬起,一只手还是紧紧将宝珠收入自己的裙摆里,表情有些羞涩,其实,很意外,她没有想到风冿扬会在顾云芷面前这样的袒护她,公然的叫她‘老婆——’ 其实很简单的两个字,但是在这种情形下,他如此的抱着孩子挡在她面前,并且当着她的面义正言辞的训斥,无情的拒绝顾云芷,冉依颜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还有,风明辉,你们三个进来的时候买票了么——” “风冿扬,你有病吧,这里是风家的产业——” “风明辉,你到底是多久没有去过办公室了,风家的产业——?!”男人禁不住勾起唇角,讥诮的语气“现在这个地方现在我是老板,我让你们进来你们才能进来,不要得罪我,自己去门口排队买票,否则我可以随时责令保安人员将你们扔出去。” 风明辉一惊,瞬间仿佛是被雷劈了,半晌,似乎才清醒,一下子青筋从额上涨起,忍不住跳过去“风冿扬,你这个混蛋——” * 而龙阳山庄,匆匆闪过的人影。 老人一个人坐在窗前,静静望着午下那阳光里缓缓掉落的叶。 “老爷子。老爷子。不好了,大少爷现在在游乐场和。”余建愣了一下,侧头观察了一下老人的脸色,鼓起勇气道“和。二少爷起冲突了…。”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七章 已增加六千字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9 本章字数:11006 “老爷子。老爷子。不好了,大少爷现在在游乐场和。”余建愣了一下,侧头观察了一下老人的脸色,鼓起勇气道“和。二少爷起冲突了…。” 老人那浑浊的本来是朝着窗外的沉静的眼忽然大睁,然后,眼眸里的光灼灼,瞳孔逐渐的清晰起来。 许久,那本来已有波澜的情绪,唇角抽动了片刻之后,又渐渐的缓了下来。 “他们两个没有一天安生过,明辉的性格太张扬,而冿扬的性格就是太执着,其实你看到的风家曾经平静的如同一湾湖水,但是它的下面是破涛汹涌,扬的性格就是太执着,太尖锐,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他的缺点,如果他能学会适当的弯曲,终究自己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还是因为——” 说着说着,老爷子的眼眸突然又凝了凝了,看向外面的颓芜的秋景,那银杏树的叶子在风中一片片打着璇儿。 “从一开始我就把风家的一切都给了他,然后让他已经有了这样一种占据一切的习惯,但是,人如果太露锋芒,容易吃亏啊——” 老人的身体紧紧的依附拐杖上,然后,看向窗外的眼眸却又一次深邃悠远。 余建在旁边听到老爷子的有些愣,那俊秀的脸上显出一种凝重,其实,老爷子对二少爷还是关心的,毕竟是他的亲孙子,怎么舍得让他去外面流落吃苦头。 “而明辉在这一点比他好的多——”许久,老爷爷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而余建在旁边再次听的有些晃神,错愕,不知道老爷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 而下午,风明辉在游乐园里被风冿扬的保镖狠揍了一顿,那很好看的金丝眼镜被折成了两半,然后一张俊脸,脸上一块青一块紫,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猪头。 身上的西服虽然还是完好,但是,已经衬衣上的领带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总是,回到别墅的时候,一身狼狈的非常。 而更让他窝火的是,明明风冿扬已经走了如此之久,老头子却还是不把这些产业放权给他,让他现在还是只是一个整天住在山庄里,养尊处优的吃着闲饭的少爷… 他手里不掌着权势,又拿什么去对付风冿扬… 可气的是,出这个糗,偏偏还当着顾家兄妹,临走时,以往顾云芷还要看他一眼,可是,今天,看都没看他,可以说没有理他。 正当他走在长廊里,气恼的将自己的衬衣的扣子扒开,准备站在那里顺顺风,而余建从侧边的走廊进入,恭敬的在他面前颔首 “大少爷,老爷子请您去他的书房,他有事儿叮嘱你——” 听到这句话,风明辉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眼底有亮光,脸上的警觉一闪而过,然后心里仿佛是热水一层层的漫上来。 是否—— 最终,却镇定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回头,非常客气的对余建回话 “我知道了,你去转告爷爷,我收拾一下,立即就过去——” 余建恭敬的点头离开—— * 而这天,当风冿扬用手下将风明辉狠狠的揍了一顿之后,淡漠的抱着沙拉陪同着自己的妻儿离开。 他不去惹别人,别人也别来惹他,这是原则,谁敢欺负他,他肯定会加倍还回去,这也是原则… 而当风冿扬抱着沙拉离开,冉依颜就跟他后面,默默的,她也不知道今天风明辉当着顾家兄妹在场被风冿扬欺负,这会产生什么后果,但是,这种情况,她只会支持和追随风冿扬。 * 十月十三号,就是在风明辉被打的这个月,风家爆出一条能让T市人人都沸腾的消息,那么就是,风家大少爷将娶顾家大小姐为妻,相对于当初顾家少爷娶风家小姐,这两家的换亲,可谓是亲上加亲,曾经活在人们心中的风家二少爷不知怎么就没有了声音,悄无声息,然后光芒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风家大少爷的一切。风明辉接替了风家的一切。 迎娶顾家小姐之后,风明辉大少爷将接替现在风家大部分的产业管理,据说,这位大少爷曾经也是学工商管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工商管理硕士,而且曾经也在风家帮忙打理的生意,而现在是正式接任风家的产业。 这场婚礼,鲜花,豪车,邀请来众多的名门上流人士,媒体,由风家老爷子亲自主持婚礼,两家长辈在场见证,轰轰烈烈,全市沸腾,气势可见一斑,据说,连远在美国的三少爷都派了人送来了贺礼。 一度登上报纸,网络,电视新闻头条长达数日。在民众里更是被传的沸沸扬扬,一度数月不停消停… 而那些日子,风冿扬都异常的低调,对着冉依颜来说,城北的别墅里的生活过着简单又温馨,电视数日不曾开,因为冉依颜潜意识就不去开电视,一是,害怕风家的举动刺激了现在的风冿扬,她害怕他看了这些消息难受,还有就是,顾云芷,冉依颜一直都不知道风冿扬是不是真的放掉了顾云芷。 而报纸风冿扬从来只看财经杂志。 其实,当刚开始,这些东西出来的时候,冉依颜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 而大多数风冿扬都回来的很晚,所以,就算不开电视,这些消息也不可能堵得住。 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她并没有觉得风冿扬与过去有什么不同。 只是他比过去更忙碌,一整天都很难见到他一面的人影,冉依颜也不知道他每天去忙了什么,而沙拉总会在她的怀里反复的问爸爸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每次,她也不想过问他的事儿,而且,潜意识里,还是有点不敢吧。= 有几次,一整晚都没有回家,而且,在风明辉和顾云芷成婚之后的半个月里,他去澳洲出了一趟差,一走就是十多天。 但是,每次不管多么忙碌的消失了多久的风冿扬回到家里却又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对她很体贴,很温柔,他会时不时给她送一些小玩意,很温情浪漫的东西。 所以,只要他能回家,冉依颜都不是很担心他,哪怕一直都不闻他的风声… 但是,大多时候就算平时不怎么在家看得见人影的风冿扬,周末总会拿些时间来陪自己孩子,阳光下,河面水波粼粼,而男人在这条人工河里浅水区像个大男孩般的赤脚站在河水里拿着网子捕鱼捉虾。 每到星期天,这条河曾经总会有不少的人围在周围,因为城北的工业污染不严重,所以,这里风景很好,所以,近处的,还是远处的,总有一些小孩子自己就会跑过来玩水,捉从工业河渠里排出来的躲在石头堆里面的虾,而宝珠和沙拉跟着那些小孩,更是每个周末都要央求爸爸来这条河里给她们捉虾,红色的龙虾,从城市的河渠里跑出来,被污染过,捉了不吃,就是拿来给小孩子玩。 而每当有很多小孩一起玩这种情况,周围就不会再有保镖守着。 冉依颜总是喜欢在二楼的阳台上躺在躺椅里,舒服的坐着,然后坐在高远处静静的看河边的情况。 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她觉得自己的肚子,仿佛又有些变化了,已经生过两个孩子的她渐渐的感觉出来了,头晕,肚子一点点变大,但是,一切征兆仿佛又不是很明显,所以,她也怕自己弄错,一直没有去医院检查,总想着,再等等… 沙拉还是那么顽劣。 记得第一次捉了好几只龙虾扔到厨房玩,而她根本都不知道,一进去有从客厅里的灯光应进去,恍惚见到几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地上爬,心里悚然,以为是什么虫子,然后一打开灯,似乎是好久没有见过这种活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厨房到处都在爬,两个大钳子举在头顶,一瞬间是从窗户里爬来的蝎子,虽然,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真蝎子,只是在电视里见过,吓的一声尖叫,脚底一软,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后面,还是尤妈进来了。 这里面又请了一个年轻的佣人,人聪明,勤快,然后冉依颜之前要做的事儿,就交给了这个新来的。 而没有事情打发时间的冉依颜,就跟着尤妈学做菜,也经常做沙拉宝珠,还有风冿扬都喜欢吃的饺子。 傍晚之时,周末得了空的风冿扬还会难的带着沙拉和宝珠在左右的邻里转来转去,突然来了兴致,也会陪隔壁的隔壁的五十多岁的大叔下盘象棋。 每次掌灯的时候就一个男人后面跟着两个小女孩乐呵呵的回来,在这里,仿佛就是一个世外桃源,有一个没有浮华光芒包裹的风冿扬,他就是一个丈夫,两个孩子的爸爸,最普通的这种男人,而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没有风家,不需要有钱有势,不需要那么财帛,不需要那么佣人成群,然后,高档的珠宝首饰,丰盛的晚宴,她想做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而已。 不管怎么说,周围的数里地,也只有她住的这间别墅有守卫,门口有两个保镖,身材魁梧的非常。有时候冉依颜进出门都不怎么自在… 而且不明白,为什么风冿扬一定要请保镖在这样安静并且安全的别墅里… 而就在婚礼结束的两个月之后,T市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震惊全市的新闻,这件消息,仿佛是比风家大少爷举行的盛世婚礼还具有震动性和爆炸性,以致数年后,冉依颜想忘都忘不掉,那一天,全市的上头官员出动,救护车的声音响彻小街小巷,一幢动工了数月的大型的商业写字楼,然后施工中突然的倒塌,而当天正在建筑施工,大楼的一角倒塌下来,场地上当场砸死三个建筑工人,五个重伤,其余多达几十人的不同程度的工伤,当时白天,位置差不多市中心,围墙周围还停有车,而大楼倒塌的瞬间,一声爆响,然后,如同地震般,一角的砖石瓦块,钢筋水泥直往下掉,高达数十层的楼,不远是远观,还是近处亲生体会,对视觉和脑袋里的感觉冲击是很大的,而且这种感觉是相当惊悚和恐怖的… 倒下来的瞬间,一些就站在下面工地上的人几乎是瞪大了眼根本想不到撤离,当场砸死了三个,而其他工地上的人见此情形立马低四处逃窜,如同世界末日将近,那尖锐刺耳的惶恐的声音,在当时混乱的现场显得慌张而诡异。 由于伤亡人数较多,而且影响恶劣,传播幅度大,上面立马启动了紧急预案,进行人物疏散和伤员抢救,然后,将事发地区用黄色警戒线隔开,随后,对这起事故的源头进行追踪溯源。调查… 那段日子是冉依颜见过的风冿扬最颓废的日子… 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因为,那个工地的背后开发商就是风冿扬,而冉依颜一直都不知道,原来,风冿扬所谓的崛起,就是靠着这些风险。 那些日子,她的心也被刺的很痛。 她想怪他,为什么要去走这些危棋,但是,她又知道,风冿扬的确是为了她,为了孩子,沙拉的伤,在幼儿园受的伤害让她的心痛了,而作为一向需要尊严而自尊心强的男人来说,是更加接受都不了的… 最后,公司查明最大的原因是图纸设计错误,而上面却查到当初这个单子有腐败的成分在里面,然后,当时在招标会上几个部门的人员被罢职,而那个被风冿扬威胁过的刘副总长因为查出贪腐,个人生活作风腐败而被入狱判刑… 而这件事儿也牵出了风冿扬,原来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总竟然是以前风家的少爷,曾经还是风家各产业威风凛凛的掌权人,是以前新闻上常见的了不得的人物,现在都成了什么样了,这么落魄不说,还摊上这么大的事儿,果然是人都是此一时彼一时。 但是,做了这样草菅人命的事儿,谁还管你是什么少爷,有些人本来就仇富,此刻更是恨不得人人在你头上吐一口白沫,摔上一句,活该。成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角色… 而建筑公司出了问题,那么责任赔偿,包括对死者家属,还有医院轻重家属的医药和日后赔偿,一笔不轻的处罚单,几乎让能男人破产。 所以,那段时间是冉依颜见过的最可怜,同时也让她心痛的风冿扬。 偶尔,当她站在门口推门进去,就看见他头埋在手掌里,甚至有时候一整天都是这样的姿势… 那段时间,风冿扬的头上长了很多白发…。 一瞬间,以前意气风发的自信的气质都丢失了,然后,整个人就如同那被剔除了根的植物,枯萎的那么快。 其实,她好几次看他这样都心痛的想哭,想张嘴安慰的,可是,却也知道自己的安慰不起任何作用… 他现在软弱的已经没办法听进去任何的话。 (声明:本文的地名,包括地域单位名称,文文内容包括各种社会元素全部虚构,拒绝任何真实性,合理性考证) 现在的他,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他声名狼藉,都知道曾经的风家少爷现在居然落魄成这样,不但背了官司,还赔了钱。 曾经的风冿扬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曾经在帝豪,和其他几个大少爷整天的花天酒地,曾经的他,是群雄的首领,没有任何人敢得罪,同时,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别人眼中,他们是高不可攀的一个族群,可是,现在,他曾经的一切,现在被人取代了。 而他,想要奋起,想要重新的找回自己的尊严,但是,却一下子摔的更重。 他男人的尊严似乎已经被摔的遍地都是…。 而冉依颜除了心痛,就是痛心… 她除了偶尔却看看他,也常去他的电脑室,然后会打开他的电脑。 然而,今天,气温骤降,也许是要入冬了,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而穿着宽大的薄毛衫的冉依颜抚上自己已经悄悄凸起来的肚子,很不明显的凸起,虽然她不知道已经是几个月了,但是却已经确定,是有了,她又有了一个孩子。 泛着母爱的光辉的美丽的脸庞,女人总是在想到孩子和丈夫这一点上尤为的坚强,想到孩子现在正在睡午觉,想到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爸爸照顾,冉依颜还是有些不放心,到了卧室去看看两姐妹… 但是,她一进入卧室,老远,就发现宝珠的脸色有些不正常。 虽然是闭着眼睡觉,但是,苍白的小脸呼吸很急促,鼻息间有轻微的回想,脸颊红彤彤的。 “宝珠。宝珠…”冉依颜快步的走过去,坐在床头,赶紧的手拍上宝珠小小的脸蛋,然后,往上,一抚额头,手却像遭了烙铁一样缩了回来。 女人的脸色陡然一变,急促的拍打着宝珠的小脸“宝珠。宝珠。快醒醒,宝珠…。” 终于。小丫头醒过来了,鼻息间的气息依然嗡嗡的,半醒半迷蒙的眼。一出声,声音沙哑。半睁着眼看着冉依颜。气息微弱。 “妈妈。我,我痛…。” 冉依颜脸色一变,看向孩子的眼眸里满满的忧心和焦急,同时也有一抹浓浓的痛楚,痛。孩子痛。她举起手,想再去摸摸孩子,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下手,一晃眼,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乎是立刻从床边站起来,一路狂奔至卧室。 她要去找风冿扬,还是得去找他,要送孩子去医院啊,要赶紧,她一个女人,现在根本抱不动宝珠。 “风冿扬。风冿扬…你不要再这样了,宝珠。快点。宝珠生病了,求求你,快点送她去医院。快点,她在发烧…” 她是一路跑过来的,跑到门口,就一手扶了门框,喘气,然后哀哀的看着此刻还是静坐在书桌前的风冿扬,眼眸里都是焦急。 而这么多天仿佛都是丢了魂的男人,此刻,仿佛是终于有了一次知觉,然后,他转过头看她,看冉依颜,眼底都是青色,眼眸里布满红丝,看的出来,疲倦的非常,脸型消瘦,下巴都是胡渣,瞳孔却是清晰的… 这一刻,男人还是迅猛的就从桌旁站起来,但是,一瞬间,却在原地打了个转,因为这些天不吃不喝,男人的身体也根本吃不消,而现在,要用力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 但是他定了定神,还是很快的速度从屋子里冲出来,然后,快速的冲向宝珠的房间,那是风驰电掣的速度,就算他现在身体已经是这样了,但是这样快速的动作还是冉依颜跟不上的。 男人几乎是很快的动作一把将床上的宝珠抢抱起来,然后,踩着皮鞋蹬蹬的就下楼了… 而冉依颜吃力的赶上他的脚步… “宝珠怎么了——”将宝珠放在冉依颜怀里,而男人一边快速的发动车里的引擎,一边系着安全带面有紧张的问道。 “不知道,我看这孩子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不对劲。刚才我只是想去看看,结果,孩子的额头烫的很,而且,呼吸不顺。” 将宝珠抱在怀里的冉依颜无疑的心痛的,其实,宝珠也还小,也不过几岁,但是,因为总觉得沙拉比她小一些,大人就把更多的关爱和注意力给了小的,昨晚,她只是觉得宝珠吃的饭比平时少,但是,一想到她可能不饿,也就没有多管她,但是现在,看到怀里才六岁多的女儿,高烧高是滚烫,冉依颜心如刀割,其实,想起这已经不是宝珠第一次发高烧,这孩子体质不好,记得小的时候就发过一次,当时和风冿扬闹架,差点耽搁了宝珠的病情,这次,宝珠又一次发烧了,这额头,烧的这样烫,这种感觉对于冉依颜已经不能用紧张,担忧来形容了。 而是一种自责和心痛。 车子路上开着的同时,冉依颜也没忘了打电话回去让佣人照看一下沙拉。沙拉待会起床看不见妈咪是要哭的… 车子朝着最近的医院开去的,T市最好的医院莫过于风家的医院,而且,也是现在最近的医院。 每次来这个医院的人总是最多的。 而风冿扬本着对曾经的自己的医院的信任,所以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到这里来了。 而从保安处过车,停车,他和普通人一样,交了停车费然后才能在医院的指定地点停车… 而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感受到风冿扬很自然的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如同此刻,给门口的保安零钱,然后才能有停车位,那自然的给钱和抓退回来的零钱的动作就让冉依颜的鼻子一酸。 过去的风冿扬可能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过去的风冿扬在医院的停车位,入口,都是私人专用的,而现在,他只能想一个屁民那样规规矩矩的交钱,然后规规矩矩的停车,跟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为的就是给孩子快点挂上一个号,救自己高烧中的女儿。 因为始终这是风家的医院,而且风冿扬曾经也是风家的总裁,所以,这里曾经跟他关系好的医生很多,而当冉依颜听着风冿扬的嘱咐一个人在外面抱着还在持续发烧的孩子在外面等的时候,过了半刻钟,才有一个大夫勉强的从楼里面走出来。 胸前挂着听诊器。 “黄医生,快点。快点,请你,帮忙救救我的孩子…”一路上,医生几乎是不情愿的被风冿扬推着走出来的。 然后,走过过道,两边还有人在各种窗口挂号,给钱,或者拿药,而那个所谓的黄医生一走过来,首先是将站在原地的冉依颜冷冰冰的看了一眼。 “孩子怎么了…”沉沉的语气,而冉依颜看出他的不善,但是,人在屋檐下,所以,还是将孩子松手向他支过去。 医生像模像样的先粗略的检查了一遍,摸了摸孩子的头,然后,扳开孩子的嘴巴看了看舌头,最后又四肢粗略的查看了下。 最后挂上听诊器。 最后才得出结论“猩红热…。这孩子患了猩红热…。” 然后冉依颜和站在医生旁边的风冿扬都同时一愣… 特别是风冿扬,脸上有急色“医生,猩红热好医治么,你立马帮我女儿找床位,我去付钱…” “这个猩红热是急性的传染病,所以我们医院要为她弄单独的床位。现在并不是这么巧合就有。”反而,相对于风冿扬的焦急,医生是慢条斯理… 而冉依颜心里有点沉,她不是看不出这是医生的故意懒散,如果风冿扬现在还是这家医院的董事长,他还敢说没有床位么,但是,这就是权力,这个可悲可怜却人人都崇尚的东西…。 “黄医生,只要你帮我治好女儿,我多少钱都给你…” “风少爷,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医院有没有床位,这个是传染病,到时候把其他的孩子传染上了,我们医院就更难办了…。” “说什么呢,难道意思是你们医院不救?!” 听到医生那敷衍的托词,冉依颜也知道,他们不敢说不救这两个字,毕竟医院都是首先以人为本,不管多大的私仇也不能说不救。 “不是不救。”似乎对于冉依颜的咄咄逼人的态度那黄医生有点不耐“只是现在床位没有挪出来…” “你…。”看到孩子的呼吸依然急促,那小脸越来越红,冉依颜看了看孩子就急的想掉下泪,但是,面前的这个两面三刀的医生是恨的她咬牙切齿。 才恨恨的说了一个‘你’字,风冿扬还未开口。 后面就立即一道悠扬的声音。 “是谁要救命啊——” 这道慵懒的男音,很熟悉,但是听着却很恶心… 冉依颜不得不顺着那声音看过去。而风冿扬也一同看了过去,但是,余光瞟到风冿扬的脸色突然的一变,那是一种黯然。 而冉依颜的心就如同针扎。孩子患病现在高烧成这样医生却在刁难她现在很想哭,可是,看见对面走过来的一群人,她心里更想哭。 风明辉带着金丝眼镜,依然是那黄色的脆薄的镜片,那光滑的泛着光泽的弧度,什么时候那本来不算难看的一张脸上的笑出来的那种模样让冉依颜感觉一股恶心… “呃。原来是以前的风家总裁啊。风少的二少爷啊……” 他身上穿了一套棕色条纹的面料高档的西服,那干净而光亮的皮鞋在地砖上发出并不醒耳的声音,踩着大步走了过来,他的后面跟了一群保镖,保镖的后面默默低着头的一个女人,看见风冿扬颓靡的站在那里的然后眼眸一愣,脚步一顿的女人,顾云芷。 白色的职业修身长裙,然后,美丽的卷发,她现在已经是风明辉的妻子,风大少奶奶,蹬着高跟鞋,然后颈脖里一串盈亮的珍珠,光彩照人。 “怎么了,黄医生你怎么不给你旧主人的孩子好好的看病医治呢,人家可是专门找了你出来,到底得了什么病,你要给人家好好说说啊,否则,人家怎么知道自己得病了,怎么对症下药。” 一番话,毫不留情的奚落里带着浓浓的讽刺语味,就只差得意的没有笑出来… 冉依颜知道他这是在间接的骂风冿扬,她很恼怒,谁都不愿看自己的丈夫这样被人辱骂,而此刻的风冿扬。 她瞟眼过去,瞟眼想去看风冿扬,但是余光里,仿佛一个长长的慢镜头般,旁边本来体型高大的男人,什么时候竟缓缓的矮下去。 一瞬间,冉依颜半张了嘴惊在原地,惊呆了,而不只冉依颜一个,旁边走来走去的挂号取药的民众,还有那个黄医生,顾云芷的眼眸盯着风冿扬的眸子突兀的一凝,许久,眼底仿佛有些晶莹的东西漫上来,随即却撇开了脸,而这个举动,同样连本来就想奚落报复风冿扬的风明辉都有点呆了… “怎么了,下跪。” 男人的唇角终于得以的泛起一丝冷笑。 而冉依颜看到在地上跪的那么笔直的风冿扬,曾经那么骄傲的男人,此刻却要给自己厌恶极致的人下跪… 人生最大的悲哀也不过如此了… 她眼底随即也泛起了些泪花,同样,不忍的咬唇转开头。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男人的声音平静里带着一次悲沧。 “求我,哈哈,风冿扬,我没有听错吧,前几个月在游乐场里你不是威风的很么,你不是下话说要把顾家整垮么,没有你,我怎么娶得到云芷。哈哈哈,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看看你现在这副跪在我面前的模样,低贱的连条狗都不如。你凭什么资格说这样的大话——” 面对风明辉残忍嗜血的挖苦,男人的眼眸里闪出一抹痛楚,却只重复着一句话“求你救我的孩子…。” “救,我凭什么救,又不是我的孩子,是你野种…哈哈” 而此刻的风明辉居高临下一手随手揪住面前的风冿扬的一戳头发,然后将他的头拖向自己膝盖边,在他耳边故意笑的大声。 而站在旁边的冉依颜已经忍无可忍了,而怀中,孩子的气息感觉越来越弱—— 她觉得心很痛,被一遍遍刺的很痛…。 她突然两步上前,恶狠狠的一把推开旁边站着的那位医生,直接晶莹的眸子对象他后面的风明辉,那美丽的瞳孔,睁的大大。 “风明辉,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如果今天这个孩子死在了风家医院的门口,那么,尸体我就放在这医院门口,明天我就能在医院门前挂上几道白绫,然后旁边摆满花圈,让你这个医院给我做灵堂,还有,以后我会请媒体在网络报纸上告诉所有的人,风家的医院如何丧尽天良,如果我的孩子死了,你还有整个风家就给我陪葬,我告诉你,我冉依颜说话觉对不会是大话,我一条贱命赔上一个冉家跟你扛到底——!” 女人的感觉和情绪表达的比男人更加的直接而且激愤。 看到女人盯着他的那燃气的熊熊怒火的眼,那鹰隼的眼眸,猩红,嗜血,有种咬牙启齿的恨不得吃肉喝血的恨意,这种恨意,让风明辉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打了个冷颤。 “风冿扬,你看看。你现在的气势,还比不上你的一个女人…”虽然的确是有点害怕,但是,这样就退缩也太怂了。 看着冉依颜的表情冷笑了两声,男人似乎觉得是没有再这里待的必要了,要侮辱风冿扬的也侮辱了。 而此刻,旁边的顾云芷也不耐的说了一句“走了吧——!” 风明辉立即讨好的,转了脸色,领着后面大部队的保镖,然后拥着老婆的纤腰,殷勤的跟在后面,然后渐渐离去… 终于,看到风明辉已经走远,那黄医生仿佛才换了一副态度,刚才冉依颜的话把他也吓着了,立马就去找床位给孩子医治。 直到已经找到床位,将孩子送进急诊室,冉依颜才发现风冿扬一个人还跪在医院的大厅。 很多人从旁边经过都不禁要看向这边,指指点点… 而冉依颜从人群里一步步缓缓的走向他… “我很没用吧——”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脸上看不清表情,那轻轻的语气,眼眸失神。 他没有抬头,却知道冉依颜朝着他走来了。 而冉依颜听到他的声音,心又是骤然的一痛,如针刺般的疼痛,她走过去,轻轻的环住他的头,他跪着正好高度在她的小腹之处,而冉依颜站在他面前,就那样伸手将他的头搂在怀里。 其实,她有何尝不知道,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做这一切还不是都是为了孩子,为了她… 她怪他懦弱么,不,她不怪,相反,她爱他,心疼他。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9 本章字数:4280 其实,她有何尝不知道,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做这一切还不是都是为了孩子,为了她… 她怪他懦弱么,不,她不怪,相反,她爱他,心疼他。 扬,她心疼的扬,将手环在男人的颈脖,然后搂住男人的颈脖,手轻轻的抚着男人的头发,不知不觉间,冉依颜的眼底就一点点的湿润,而风冿扬跪在地上,周围那么多人,不时用怪异的目光指指点点的看过来,而他将周围的一切自动屏蔽,置若罔闻,疲倦的将头靠在冉依颜的肚腹上,他很贪恋此刻她在还在他身边这样环抱着他的温暖的感觉。 然后让他有种浓浓的被温暖安全包裹的感觉,其实,他一开始喜欢冉依颜,是因为她救过他,他很爱她,但是,那个时候的冉依颜却只在心里装下了一个祁风熙,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的残忍而且不能接受,他折磨她,想尽一切办法将她留在身边,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其实,那个时候就对冉依颜死死不肯放手的风冿扬,贪恋的不是她身上的一份温存,而是,她的一种执着,她的坚强。 包括现在他走到了这一步,只有她,用她的温度包裹住他,让他在这样已经绝望并且倾颓的时刻用自己的身躯在守卫他。 这是一份女人的坚持和从容…。 他一直都觉得她的身上有种力量,仿佛是别的女人给不了也达不到的东西,那就是她柔软的博爱的内心,以及由衷的善良催生出来的力量。 这种力量,可以无坚不摧…。 这种力量,可以在这个时候她守护着他…。 风冿扬累了,很累,这一次,他的精神,对人生的自信,那份从容都垮掉了,人生观仿佛都被扭曲。 他第一次体会到弱者的无助的滋味,体会到这种绝望里被人刀俎的感觉。 想想曾经,他也无数次践踏别人的尊严,却没有体会过别人当时的痛。 而现在的风冿扬,必须要重新并且站起来审视自己的过去… 终于医院里给宝珠专门腾出一个病房来,猩红热虽然是一种急性病,但是,却也不致命,只要输液,然后让烧退下来就没有大碍。 而冉依颜在病床旁边看护宝珠,而风冿扬则在旁边的病床上躺着,过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而冉依颜看护了一会儿宝珠又不时会转头看看他,看到那合拢的眼眸,那翘起的一排细密的睫毛,长而翘的睫毛,很漂亮,根本不应该像是男人的睫毛,只是那眼底的乌青,看的冉依颜心疼。 看见了则感叹一下,最后,她过去风冿扬睡的病床,给他盖上被子。 睡吧,睡吧,这么多天的不眠不休,他也该很困了… 扬。她的扬。冉依颜一个人坐在床边,给他盖好被子后,用细手轻轻的一遍一遍的抚着他英气的额… 那棱角分明的额角,瘦了,终究是瘦了很多,这是她曾经的霸气的扬。 但是,此刻,他躺在她身边,脆弱的纯洁的如同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婴孩。 而什么时候,李坤从外面走进来,然后很规矩的走到冉依颜旁边,低头在她耳边一阵细语,冉依颜转头,就看见什么时候徘徊在病房门口的人,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黑影在那里晃。 这。黑色西服,冉依颜朝门口看看,又怀疑的看看了李坤,李坤是风冿扬的属下,应该是风冿扬信的过的,可是病房外的几个人又是干什么的呢。 李坤进来告诉她,外面的几个人只是来找她的,让她出去。 而冉依颜也不知道什么事儿,从床边起来的时候心是有疑虑的,但是,人家人多,又守在门口,她不能不出去。 她慢吞吞的走出去,而门口的为首的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见到冉依颜走出病房时却自己礼貌的围上来。 而冉依颜走到门口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两个男人的脸,面孔俊朗,可是面生,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虽然高大,但是对她动作小心又细致“少奶奶,有人请你过去——” 少奶奶——!?冉依颜站在门口,然后晶莹清澈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仿佛是警戒,同时也是困惑。 她已经多久没有听过少奶奶这个词。 能叫出这个称呼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背景身份。 而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看出她眼底的疑虑, “少奶奶不用惊慌,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奉命带少奶奶过去而已,而且,你也不用困惑,你过去就知道他是谁了,当然,你没有不去的权力。” 临了,保镖又补充了一句。 冉依颜听到这句话心还是猛的颤抖了下,其实害怕,她是一个女人,她怎么不害怕,但是,现在,回头看看不远处在床铺上睡的酣甜的风冿扬,现在,他保护不了她,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女儿,还生着病,她知道,她必须得去,不管是何方神圣,现在就算是刀山油锅摆在面前,她依然没有选择。 在转过来低头面对那两个保镖的时候,冉依颜只声音沙哑的说了一个“好”字,好字梗塞在喉间,似乎好久才这样黯然的发音出来。 “我跟你们去…但是我要再看看我的丈夫和女儿…” 于是,临走,她又返回病室坐在床边摩挲了女儿那还发烫的脸蛋,然后低头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亲,并且嘱咐了李坤照顾好病房里的人。 最后,冉依颜被带下医院的楼,然后跟随着人上车,是一辆似乎有点熟悉的车牌号,但是加长林肯,她只能坐在后面,来不及细看。 好久,车开走,一路上,窗户是关着的,冉依颜隐约能看见外面的景物,而且,印象里,这辆车,仿佛是朝着西区开过去的。 西区,到底是什么人,要让她去西区呢。 最后,车子渐渐驶入,是西区的半山一幢小型的花园别墅里,纯古风的建筑,跟风家的龙阳山庄看这地势可能还是相连的吧。 然后,当什么时候司机停车下来,说了一句‘到了’的时候,冉依颜恍惚间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车门拉开,保镖先下去,她接着下去。 保镖很客气的颔首“少奶奶,就是这里,请你稍等——” 冉依颜在车前站定,这里是小桥流水人家的古风设计,一种类似日本的木制小屋坐落在离她距离的不远处,而面向她的是侧门。 总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仿佛这一路上,照着这些人的行为看,他们对她并无恶意,而且,很恭敬的叫她少奶奶,少奶奶,她现在已经不在风家了,少***称谓只会在风家才有。 到底叫她来的是什么人呢。 正当她困惑的看向四周的时候—— 进去的保镖男人又出来,手曲在腹部,弯腰,颔首,恭敬的礼仪“少奶奶可以进去了。” 男人的话音一落,玄关门拉开 而冉依颜毫不犹豫,也不气短的立马朝着玄关门走去… 到底是什么人喜欢这种古朴的并且舒适的建筑和生活方式… 一般喜欢这种地方的,只有一种人。 老人,脑袋里一个激灵,她突然想到,会不会是一个老人。如果。那么… 她走进去,不用换鞋… 老人躺在红漆描绘的大躺椅上,然后悠然的闭着眼… “是你。”其实,从刚才来西区的路上她就应该猜到是他才对。 而看见他,冉依颜的火突然的腾起三尺。眼眸里的光也自然的凶悍起来。 不能怪她不尊老,只能怪他为老不尊。 “扬现在这个样子,你终于满意了,你用人去盗取他电脑里的资料,然后更改了本来的建筑设计图,而且,你倒做的精巧,而风冿扬是一个商人,所以,对建筑的东西并不是很懂,而你,就这样雇人去摧毁你的亲孙子。” “而今天,为了救他的女儿,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然后给他曾经的死敌堂哥下跪,尊严全无,现在的扬已经颓废的一败涂地,你满意了,你终于满意了…” 女人一见到面前的人物和景象,这种静谧安静的悠闲生活,还有面前的老人悠然的躺在椅上的动作都刺痛了她的眼。 他将扬赶出家门也算了,不认可他们一家人是风家人也算了,但是后来至于来亲手插自己的孙子的那样一脚么。 终于,面对冉依颜情绪激烈的谴责,老人终于睁开了眼,将手中的水烟放在另外一边的矮几上,然后,半睁着眼从座位上试图坐起来 “冉依颜,你聪明,你真的很聪明,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身上有种平常女人没有的爆发的力量,也许,本身,越是外表看起来弱小的女人,体内就会酝酿着一股更大的力量,你不仅知道是我进了扬的电脑,甚至连改了图纸都能看出来…” “如果你知道我是学这行的,你就不觉得惊讶,何必呢,你已经把扬逼到那个份上了,扬的电脑数据库一直是连接在风家东区别墅的电脑里,而这些东西,他走的时候没有处理掉,那是他觉得这是对风家有帮助的东西,是重要的资料,也是风家的财富,所以舍不得处理掉,他为的,其实是一个风家,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这台电脑上面的数据,也可以供他日后轻松的窃取一些东西,然后对他以后能派上用场,他是抱着这样一种心态,即是出于对风家的利益考虑,也是对风家人的一种无条件信任,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也就是他最信任的爷爷一早就看出了这点,并且反用了这点技术,控制了他现在的电脑。并且篡改了他里面原始的东西,然后就这样控制了他。” 在冉依颜说完后,老爷子盯了她,那黄色的眼深邃,许久,才缓缓一句,似感慨 “我说过,你很聪明” ------题外话------ 极力推荐友文竹玉儿《豪门第一长媳》今天首页强推,请妞儿们帮忙收藏个,帮帮作者过首推…。衣衣爱你们 简介: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的男女,与其为了爱情伤脑筋,反不如找一个适合的对象结婚,”陆少臣简单的一句话,关系到两个家族的利益, 于是,叶画“高效高速”的嫁了陆少臣,而婚后,两人却常为何种婚姻而争执, 叶画认为,无爱联姻,他高调的养小三包小四,她理应心有芥蒂,坚持无性婚姻, 陆少臣则觉得,就算不爱,她也是他老婆,绝不允许他人染指,逼急了他就霸王硬上弓,绝对一副“你敢让我脑袋上长绿毛,我就饶不过你”的架势, 前世今生 第百四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9 本章字数:6572 楼下的宝珠还没到地儿,立马就给妈妈告状。 美妇的脸一下沉了下来,从阳台上望向下面,语重心长道:“风冿扬,跟你说过了多少次,不要去偷人家的水果,家人回来要骂的——” 男人提着竹篮飞快的往大门里冲,将美妇的话丢在耳边,充耳不闻,一个劲的埋头就朝屋里冲… 竹篮子里放着几个青中泛黄的柿子… 而本来宝珠跑在他前面的,然后,因为后面爸爸冲的比她快,然后,她还在上台阶的时候,风冿扬已经埋着头跑到屋子里面了。 偷回来了。终于又偷回来了…。 成就感啊,简直是成就感啊。 进了客厅,立马就匆匆忙忙的跑向二楼。 无视女人那一脸嗔怨的表情 “老婆,老婆。你猜,他在树下故意拴了一条大狼狗,我还是给他摘下来了了。” “他的一树柿子差不多被我摘的没有了——” 冉依颜就坐在躺椅上,老远就听见男人那欢愉的声音,额头上三根黑线,那无奈的眼皮耷下来。 这个男人,现在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癖,硬是生生的盯着隔壁别墅里的那一颗柿子树。 这小子是从小在城市里长大,没见过结果子的树吧,所以,看到这么新奇。 从柿子开始黄了开始,差不多就一直盯着,动不动就去树上去摘几个,后来人家也许是发现少了,故意拴了一条狗在树下,结果,依然跑去给别人摘的只剩下七零八落的一些。就干了这事儿。还一脸高兴非常的来邀功。 冉依颜扶额,完了,估计等隔壁邻居上完班回来,估计又开始破口大骂了、、 偏偏这个男人。 而且,偏偏今早尤妈又给他编了这个篮子,然后,他带着这个去外面‘打劫’就更方便了。 每次,他去不说,还要带上宝珠,要不就带上沙拉,冉依颜真怕哪天警察找上门,然后,为了几个柿子,丢脸死了。 但是,男人一点都不觉得…。 “老婆。你说,这个柿子能吃么,这么硬。”男人拿上来的竹篮子里,摇摇滚滚的几十个柿子。 而冉依颜一看见,扶额,他带回来的还真不少。 估计,那树柿子应该是被他给摘尽了… “扬,你给别人摘光了,人家会知道的。”那隔壁家的就是一对做生意的夫妇,年纪也不算老,但是却是很抠门,院子里种的树全部都是水果,只是这个季节只剩下柿子,偏偏从前的风冿扬都是在城市里花天酒地的娱乐场所排遣,出了城市,就没见过这些,然后看到树上结柿子激动的很,然后,每天闲着没事儿就蹲在围墙上等着那柿子变黄,看见那半黄的柿子就用钩子给勾下来。 本来这柿子他也不不吃,拿回来每次扔的到处都是。 开始,想着他没有事情排遣,也不管他,谁知道,隔壁也是一对细心的夫妻,每次盯着自己的柿子树看着看着几个果子快成熟了,结果,没有了,然后过了几天又去看,连带点黄色的果子都没有了,眼看着这果子一天天长,看着看着就没有了,恍惚是觉悟了认为有人偷他们水果。 然后,终于,在偷了半个月,也就是前几天,终于,有天中午,冉依颜听见隔壁在到处吆喝,不许偷他们柿子。 那天中午,冉依颜这家正在吃午饭,而,才舀了口汤在勺子里吹了一半,然后,就听见隔壁那朝向四面八方的吆喝声。 本来人家也是做小本生意起家的,所以,计较一点也可以理解。 而且,之前也一直叫风冿扬别去摘人家果子,但是这个男人就是不听,像个大男孩一样,真的让她头疼。 但是毕竟是他们摘了人家的东西,也是理亏在先,所以,当隔壁在张开嘴巴吆喝之时,冉依颜心里还是蛮抱歉,觉得对不起别人,但是风冿扬呢,冉依颜一瞟眼他,若无其事的在旁边喝自己的汤,那脸色丝毫不变,一副吊儿郎当毫不在意的模样,冉依颜看了他两眼。 一副教训的语气。 “看吧看吧,怎么跟你说的,隔壁在骂了,以后别去摘别人的果子了——” 她这样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意思就是叫他别去摘人家果子了。 结果,男人依然若无其事的啃着排骨,也根本不理会冉依颜。 哼,不就是摘几个柿子么… 然后,她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过几天,男人又去了,回来,隔壁又是狠狠的朝着四邻骂了一顿,骂的冉依颜心都虚了… 每次隔壁骂,她就在这边流冷汗,这个死男人,何必非要去摘人家那两个柿子呢… 结果,昨天,隔着围墙,冉依颜似乎听见有狗叫的声音,猜着是大概是果树主人赶了狗回来。 但是,今早呢,这个死男人,还是翻墙过去,又摘了这么多回来。 还得意洋洋的告诉她,终于把这果子摘完了… 冉依颜看到男人那篮子里的果子,女人无奈的扶额。看着都头疼… 先都没处置男人,先叫楼下的尤妈 “尤妈尤妈…。” 听到冉依颜的声音,尤妈立马从楼下上来。 其实,冉依颜也不想麻烦老人家的,只是她有身孕,走来走去的走的太累。 “尤妈,准备点钱,然后去水果市场买些柿子,下午等他们下班,给隔壁送过去,就说是赔他们的,给人家道歉,诚恳一点道歉。就说,就说,这边的人太闲了,摘着他们的柿子玩,跟他们实话实说,否则,人家待会回来肯定又骂的——” 尤妈听着冉依颜话,愣了片刻,随后才回答了一个‘是’ 旁边的风冿扬见到老婆的脸色不好,又听到要赔钱给人家,可见,冉依颜处理这件事儿的态度有多慎重。 男人不干了,感觉是受到了斥责。过去如同撒娇般,头趴在冉依颜的膝盖上。 “老婆。你在生我的气。在生我的气。” 冉依颜叹了口气,手抚在他的头顶。 她也知道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的确也是无聊之极,而且,面对一个朝着她撒娇的大男人,更何况,一个英俊的男人要卖萌起来也会很萌。 她怎么会忍心生他的气。 “我没有生气。”她耐心的解释一句 “你没有生气为什么还要赔钱给隔壁,你觉得那是我做坏事儿了,你怕人家会生气,你觉得我给你惹了麻烦——” “唉——”冉依颜只能又叹气,看着这个此刻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样的本质是一头恶狼的男人 “扬,你别这么任性,你这么任性,我怎么管理的过来,这下面还有两个,这肚子还有一个——” 她轻轻细雨,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以后加上这个大男孩,她是不是要办一个托儿所… 就算再有精力的冉依颜也会被他这死男人拖垮的。 “老婆,我不管,除非你答应我那件事儿我就不闹了,我就乖乖的——” 冉依颜脸色一僵,几乎没经过大脑随口就反问“什么事儿?!” 恍然,问出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知道他说的那件事儿,央求了她一个星期,她硬是没有答应。 “不行。”想到了就一口拒绝“风冿扬不行,肚子里有宝宝呢…” “不是过了三个月了么,也应该安全了才对啊——” 男人吃素已经吃了几个月了,全身都是在抗议。尤其是那地儿。他觉得每天早上醒来就疼痛难忍。 “不行。不行。反正不行。”不仅是因为宝宝,她也不想要。 “哼——”男人黑着脸,几乎是一脸不高兴,转身就灰溜溜的走了。 而看到男人转身的背影,冉依颜似乎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但是,她的确现在的身体,真的不想要啊。 * “妈妈,这个能吃么——”小沙拉蹲在地上处理爸爸的战果,然后捏起一个柿子,在小手里捏了捏,肉嘟嘟的小脸,美丽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妈妈,朝妈妈挥挥。 “呃。这个。这个。如果用盐水泡泡,应该能吃的——”冉依颜哽了哽,想了半刻,然后这样回答。 很小的时候,冉依颜家里出现过这种柿子,邻居送来,妈妈也舍不得扔,然后妈妈告诉她,只要从盐水泡泡就可以去涩味,虽然,这个方法的效果不是很好,但是,的确可以吃。 “那沙拉可以试试么——”小丫头蹲在竹篮边,然后认真的摸着每一个奇形怪状的柿子。然后抬头问冉依颜 而冉依颜看见女儿那天真的模样,笑的温婉,“可以——” “那妈妈可以教沙拉怎么弄小柿子么——”然后,小丫头继续开口愣愣的问。 “是的,妈妈可以教沙拉怎么泡小柿子——”冉依颜从躺椅上下来,然后拿开一直搭在肚子上的纯羊毛小毯子。 “沙拉是要打水是不是——”小丫头很聪明,听见妈妈说用盐水泡,知道要泡的东西都需要水。 “是的——”女人站在地上,唇角带笑,就那样和蔼的看着自己蹲在地上动作憨态可掬的女儿。 然后冉依颜就看见小丫头转身去楼下,小身板跑的飞快。 看到女儿那灵动的小身子,健健康康的,聪明伶俐的模样,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许久,沙拉小脸跑的通红,吃力的抱着一个大的水晶碗上来,然后是干的,没有水… 小家伙吃力的抱了碗上来,然后却知道小心的将水晶碗放在枫木地板上,然后抬头看着妈妈。 晶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兴奋。 “呵…。”冉依颜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沙拉的脑袋比起同龄的小朋友也不算是小脑袋了,就是一个圆圆的大脑袋,喜欢晃来晃去的大脑袋,然后,脑袋上偏偏头发却长的不多,稀稀疏疏的,不过也好,看起来很娇贵。 “给。妈妈。碗…” 小丫头仿佛像办完正事儿那样拍着手,然后站在旁边,给妈妈拿支碗,接下来站在旁边扳着小指头,全部等着妈妈做。 冉依颜自己用碗去接了水,然后将柿子扔了几个在碗里。 然后才去厨房里放盐。 而沙拉在她做的过程中都好奇的眼都不眨的盯着她碗里看,两只眼不停直溜溜的盯着那柿子,嘴巴里哗哗的流口水,仿佛不知道碗里的是什么美味。 “妈妈。”小丫头的口水直流 “不要急,沙拉,明天才可以吃,现在吃这味道很涩——”将碗就放在厨房燃气灶的旁边,冉依颜转头看着自己女儿那嘴馋的模样,不由耐心解释道。 这种柿子,一定要长成了才可以吃,而现在摘下来,必须要在放一放,或者用盐水泡泡,去去涩味。 其实,这样做,冉依颜也不是多有把握,只是记忆力,小时候的秦家妈妈曾经这样弄过,然后,那个时候,一年到头都并不容易吃到水果,以前的T市,这种柿子树并不罕见,而邻居会把这样青黄果子有时候摘下来送她们娘俩,所以,对于这种东西,冉依颜不陌生。但是认真去吃它,却对自己的方法并不是十分有把握。 但是,管他呢,只要沙拉喜欢,就算玩玩,不能吃又扔掉。 然后,晚饭,依然是尤妈做的晚饭,然后,自动那冉依颜那里碰了壁的男人去了自家后院打了一下午的篮球。 还在因为中午冉依颜拒绝他的事儿生闷气。 而冉依颜也懒得去理他。 直到晚上开饭。 饭都上桌了,然后菜和汤都上齐整了,人也基本上齐了,男人硬是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玩着篮球就是不上桌,冉依颜虽然不说话,但是眼眸时不时的却瞟向门口,她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但是自己也不想退步,冉依颜不理风冿扬,一家子仿佛都自动将男人摒弃了,好久,已经吃了勺饭的沙拉,捧着自己的小碗,吃力的从餐椅上滑下去,搂着碗筷,跑到屋子外面去。 故意逗爸爸,两个小翘辫子一抖一抖的。嘟嘟的小肉脸似乎也感觉到了爸爸不高兴。 “爸爸,我告诉你哦,有妈妈做的嫩豆腐,如果你再不去吃饭,都没有了,沙拉和姐姐会给你吃光的。” 小丫头歪着脑袋,对爸爸用食物勾引,然后小碗里装满了她最喜欢的嫩豆腐。 翘翘的可爱的小嘴旁边还带着一颗饭粒。 对爸爸劝慰之后,又埋头,拼命的吃了一大口饭,然后整个脑袋都埋到碗里去了,就两个翘起的小辫看的见一颤一颤的。 可爱又可怜。 “不去——”男人悻怏怏的干脆的拒绝。 一点都不给女儿面子。 小丫头听着爸爸赌气的声音,好久,似乎才满满的将一大口饭嚼完,抬头,嘴巴里还嚼着饭粒,不清不楚,一副小大人的口吻 “爸爸真不懂事儿——” 似乎是觉得孺子不可教也,小沙拉陪着爸爸坐了一下,立马反身回去,上桌,又叫妈妈夹菜。 “妈妈。妈妈。爸爸真不懂事儿——” 跪坐在冉依颜旁边的凳子上,因为沙拉太小,蹲着不方便,然后坐着太矮,小丫头就喜欢跪着,跪在餐椅上,然后在冉依颜身边大口大口的乖乖的吃饭,然后毫不留情的数落爸爸。 “呃。爸爸不懂事儿,沙拉别跟爸爸学,沙拉多吃点菜菜,沙拉的头发才会变得黑亮黑亮的…” 顺着孩子的话,冉依颜又督促自己的两个孩子好好吃饭,又趁着机会给沙拉夹了一筷子青菜,转身,又给宝珠夹了一只鸡腿。 一个要补充肉类一个要补充维生素。 “沙拉不学爸爸,沙拉是乖孩子。”奶声奶气的十足的小大人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可爱。 而这和谐的吃饭气氛,然后全然将他做成了反面教材,对于静坐在不远处赌气的男人来说。无疑更觉得气郁。 一个人坐着真没意思。 男人其实早就想起身了,只是,他想等冉依颜来劝他,然后,他好讲条件,谁知道冉依颜就是不给他一个下台的台阶。 最后只是一个沙拉出来了。真难过…。 “喂,我说风沙拉——”这个墙头草,每次到处倒。 听着女儿对自己不不停数落,男人无疑是气冲了。 也懒得再一个人在台阶上坐,几步就急匆匆的跨到饭厅里 而沙拉根本不知道爸爸会这么小气的跟上来,看到爸爸突然冲上来似乎要对她发怒的样子,一下子吓着了。 一下子勺子都愣在手里,小嘴巴张开… 但是看到妈妈在这边,立马勺子一扔,就向着冉依颜。 “妈妈。妈妈。爸爸坏。爸爸凶凶…” 勺子一扔,立马开始哭,蹬着小腿,小泪珠儿说出来就出来。 然后这次愣住的是风冿扬了,他怎么都不知道才四岁的机灵鬼女儿突然给他耍这一招。 而面前冉依颜的脸色么,果然在这一刻黑了起来,男人一见,忐忑,低声暗道‘不好——’ 女人一拍桌子,眼眸里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感,然后双目都是怒火,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高她一截的男人。 “风冿扬,再不给我好好吃饭。今晚自己给我跪门外去——” 风冿扬站在那里,好久,一脸气郁的看她,最后,扭头。 立马,就听见厨房里翻碗的声音,片刻,打了一碗白米饭,然后拿着一双筷子出来了。 出来时,眼底深处,满满都是委屈,边走出来,眼眸时不时看向此刻,还站在餐桌边一脸怒色的冉依颜。 而冉依颜,看到他终于乖乖听话吃饭,也懒得再和他计较了 只是,这么一大家都是小孩,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前世今生 第两百四十九章(已修改)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9 本章字数:12428 在冉依颜说完后,老爷子盯了她,那黄色的眼深邃,许久,才缓缓一句,似感慨 “我说过,你很聪明” 而冉依颜看着老爷子的表情愣了一下,她不知道他这句话的隐含的意思,又或者说这句话对她现在来说是褒是贬,但是,她压根都不想接受他的这句‘聪明’,她的老公被折磨成现在这样,颓靡不振,自尊全无,全部都是拜面前这个老头所赐。 从前,他也想了不少的办法来对付她,目的,让风冿扬疏远她,不要娶她,但是,她都因为和风冿扬的感情忍下了,觉得还没有到撕破脸的这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的矛头争对的是扬,他伤害她都不要紧,可是,伤害她的亲人和爱人就是她决不能容忍和容许的。 片刻,她眼眸里散发着细密的寒光,看向那明明做了缺德事儿却依然一脸平静的老人,她心里冷笑了下,不愧是老姜啊,心里素质就是好,她转头看他继续冷声道: “不是我聪明,而是,在扬已经被你折磨的自信全无,精神萎靡的时候,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总结自己的错误,而我却悄悄的进了他的电脑室,他的所有资料都是对我不设防的,所以,只是我不小心看出了这些端倪,建筑图纸的专业术语,还有一些细节的东西我都看得懂,那图纸明明就是更改过的,弧形建筑的角度,哪怕只是几度的角度更改,都是已经为整幢大楼的修建埋下了隐患,而且,楼层越高,整个建筑的弊端就会日益凸显,总有一天,会崩裂,你还花了重金请了资深的建筑师进行的更改,对吧?否则,凭借扬做事儿的谨慎,虽然他不懂建筑但是图纸一旦有更改,哪怕是细微,他都能发觉,当然,还有一点,扬不会想到自己的资料能够被人这样悄然的更改,不仅是他太过自信,更要他命的是,他的盲目信任,从头至尾都不会想到自己连接在东区,这幢现在在爷爷手里的私人别墅里的电脑里的数据库,是被人反利用了的,更改了图纸,算好了知道这项工程迟早会出问题,而代价,就是要让扬雪上加霜,身败名裂,而这个人,置他于死地的,就是他头脑里一直最信赖最依赖的从小将他养大的爷爷——” 冉依颜站在那里,义正言辞,看向风老爷子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愤怒,不仅是愤,还有恨。 想到今天宝珠被人堵在医院门口,生命垂危,如果不是他,宝珠也不会经历这么一遭危险,虽然猩红热的病让人丧命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孩子高烧的危害,如果宝珠一直得不到治疗,这样的高烧下去,就是不死也会烧坏脑袋,变成一个植物人。 而孩子怎么知道,将她陷入如此危险境地的,就是她曾经小时候抱着她一手一手喂饭,然后叫着她是风家宝珠的祖爷爷。 气愤,这一次都让她觉得很愤怒。 “我知道你现在很气我,但是,我的初衷还是为了扬,对你,我已经没有异议了,扬要娶你就娶吧,云芷也嫁给了明辉,所谓,患难才可以见真情,既然你能陪他到现在,说明,他真的很爱你,而你,也算勇敢,我承认,我曾经反对你们最大的原因是,你的家世不够好,我担心,你不能帮助风家在事业上更扩开一层,又或者说,对扬的事业没有助益,而且,你不够乖巧,豪门的媳妇要学会最大的一点就是乖巧,不乖巧的人就会给自己讨不少的苦吃。” 冉依颜听到这番话突兀的一愣,怔了怔,她没有想到今天老爷子会这样好脾气的语重心长的跟她说这样一番话,是的,恍然间有些伤感,的确,她不够乖巧,学不会,如果她乖巧一点,可能,从一开始就不会受那么的多伤。 虽然现在,她口口声声的袒护着风冿扬,说着爱他,但是,很多时候,每次为他付出的时候,还是总会不时细数他给的伤害,因为太多,太重,恍然间,除了他的好,就是他的坏… 每次他伤的同时,她虽然也心疼他,怜悯他,但是,心里总觉得还是有另外一点繁复的滋味在里面… 纠结,纠缠,乐此不疲…。 面对这老爷子现在对她说的这番话,冉依颜其实有点吃惊,想到他过去跋扈的态度,每次在她面前气势凌人的态度,此刻,在她之前的一番愤怒控诉之后,她却觉得他主动败下阵来,也不给自己辩解几分。 并且说初衷是为了扬,并且,跟她说了他之前对她的偏见,仿佛在同她说真心话… 也许,风冿扬的感觉是对的,其实老爷子的确不会真的害他,其实,想到毕竟他养了扬二十多年,心里一下子还是就软下来了。 但是,嘴上却还是淡淡的冷冷的看向老人道 “很多人在伤害别人的时候,都喜欢加一句‘我是为了你好’。” “唉。”老人摇头“难道你没有发现么,扬的身上有一种拼命的争强好胜的决心,他只知道进,而不知退,这是因为他从小的环境养成的性格,后面,我把整个风家产业都给他打理,更是让他铸就了这种性格。但是,太尖锐的性格,太极端的追求赢,终究会毁了自己。我怕他不知不觉中,哪一天就会这样毁了自己,所以,他必须要经历一次失败,而且,是一次惨痛的失败教训。让他懂进退,让他学会权衡,懂进退,会权衡,你还会生活的好,换句话说,如果你想要绝对的强,你就不可以在任何事儿上松懈,不可以对任何人信任,包括亲人,爱人,如果这点做不到,你就要学会退让,权衡,否则,今天的事儿就是教训,但是,这还不是最惨痛的,最惨痛的,妻儿不保,而你,你就是改变了扬,让他变的富含人性化,然后通情理,你让他曾经冷酷无情现在一步步的变得软弱,善良。脆弱,如果是曾经的扬,是你一开始认识的扬,这结果不是会这样,现在的他有了太多的牵绊,人有了欲望就会变得胆小,恐惧,所以,造成扬今天这样的结局的人,还是你。而不是我。” 还是你。而不是我…。 这句话,轻飘飘的话,落在冉依颜耳朵里,恍然间,重达千斤,她的脸色倏尔变得苍白,脚在地上那一刻仿佛生了根,不能移开。 “好好的守护我的孙儿,我的扬,这段时间,让他好好的安静,反思,重新振作,时间到了,我会叫你们回到风家——” “宝珠和沙拉都是风家的人,我不会放任风家的血统在外面颠沛流离,你们住的地方我也知道在哪里,我保证,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来干扰你们一家…。” 冉依颜一怔,然后晶莹的眸子倏尔的看过去,就看见老人侧过去看向房间外窗户的脸。 那光线下细长的皱纹,然后,微眯的狭长的眼,然后还有那仿佛是沾染了尘埃的眼毛,老人那枯如老藤的手,根根的青筋鼓起… 虽然没有看她,就那样直直的拄着拐杖,看向窗外,那种沧桑感,和已经苍老而浑身爬满孤寂的感觉,而冉依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鼻子一酸。 似乎心里面本来是满满的气也发泄不出,都消下去… “送二少奶奶回去——” 老人站在窗口头也不转的朝这边命令道。 “是——”两个保镖男人立即颔首…。弯腰给冉依颜引路 “少奶奶请——!” 冉依颜看了看老人,又转头看了看面前的保镖,顿了顿,还是提着裙子朝门外走出去。 重新坐上车,重新让保镖帮助送回来,而这次,在车上的冉依颜却想了很多很多。 其实,从一开始,看见风老爷子,她曾经猜测过这是谁捣的鬼,而那一刻,当他出现在她面前,她几乎可以肯定是他。 然后,在她一番愤懑满满的控诉,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给她说了那样一段话。 而她,也在反复思索他说的这些话到底正不正确。 但是,也好,如此,就没有人再来干涉她们的生活… 而她和扬也可以平平淡淡的就这样过下去,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样平淡的和自己的丈夫过一辈子,有他,有孩子,她的心愿也就落实了。 回到医院,风冿扬还在睡,而,宝珠也还输液。但是,宝珠的气息已经平顺了很多… 脸上的因为高烧的红在慢慢的退却。 李坤还是很尽忠职守的在病房照料着。 直到冉依颜进来,让他去休息。然后自己守着。 到了半下午,宝珠终于清醒了过来,然后剥开黑色的小眼睛,还半眯着迷糊着,手还在打点滴,不能动,看见冉依颜坐在身边,那小眼睛剥开,开口就叫了一声“妈妈。” “妈妈。我饿…。”输了大半天液的宝珠,终于知道喊饿了,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怎么吃饭。 冉依颜温柔的理了理她的头发,然后抚上女儿的小脸蛋,慈爱的笑着,然后问女儿想要吃什么。 宝珠怀念过去在学校附近的一条街上的鸡肉粥。然后,然后冉依颜细声告诉她生病不能吃鸡粥,冉依颜叫李坤开车去买百合粥。 她知道宝珠说的鸡肉粥的店铺是哪一家,那是一家老字号,专业煮粥的。 其中的鸡肉粥更是香浓,是招牌,而出产的粥有荤有素,香菇鸡肉粥,皮蛋瘦肉粥,桂圆莲子,还有一些其他的品种。在李坤出发前,冉依颜嘱咐给风冿扬带上一份鸡肉粥,因为风冿扬这几天也不吃不喝,需要补充点体力。 在李坤开着车出去大半个小时,然后回来,病房里就飘起阵阵的粥香…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在冉依颜喂着宝珠吃粥的时候,之前冷漠的黄医生此刻竟然笑脸迎人的突然关切来问宝珠的病情,并且看到宝珠在吃粥,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盒子,仿佛是提前准备好的,送来的一些山珍下饭菜。 盒子揭开,小心翼翼的将下饭菜放到可移动的医院的小桌子上,随后又点头哈腰的那讨好的对着冉依颜的模样然后低着身子离开。 冉依颜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突然对她毕恭毕敬,然后还亲自来给宝珠查看输液管,看到宝珠在吃素粥立马又送了可口的下饭菜来。 但是,明知道这种人就是一副卑劣的小人嘴脸,冉依颜也懒得去想那么多… 既然他送来如此好的下饭菜,都是山珍,是腌制的小菜,恰好宝珠也吃不进口白粥,冉依颜也不管其他,挑着些放在碗里给宝珠喂饭。 她敢如此有信心,自然是看见黄医生那态度仿佛是焕然一新,她隐约猜到一些东西,但是也没有去管他。 一个小小的医生,如果在这些饭菜做手脚,冉依颜还是相信他不敢的… 风冿扬还是没有睡醒,但是鸡肉粥的香气却弥漫了整个病房。 看见宝珠大口大口的吃了大半碗米饭,人也有了精气,冉依颜放心多了。 到了下午放学之后,冉依颜怎么都没有想到,尤妈会把沙拉带过来,用尤妈的话说是沙拉自己吵着要来… 相对于此刻生病没有精神力气的宝珠,沙拉可就是一个精气神都具备的小淘气鬼。 “妈妈。妈妈。我要吃粥…”小丫头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小手撑在冉依颜的膝盖上,时不时的盯着冉依颜喂宝珠的小碗,然后眼巴巴的模样。 两个滴溜溜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宝贝,这个你不能吃,姐姐在生病,会传染给你的。” 看到膝盖下小小的娃娃,那贪吃的可怜模样,让冉依颜心碎,其实,她知道沙拉不饿,但是眼馋,看她那圆滚滚的小肚子就知道。 尤妈在家将饭可是给她喂的饱饱的才带来的。 小家伙是听懂了妈妈的话,总之她不能吃,她吃了姐姐都没有了,闷闷的表情,但还是很乖巧的从妈妈膝盖上下来… “沙拉过来,爸爸这里有——” 而此刻,病房里的噪杂声终于将睡了大半天的风冿扬吵醒了。 男人蓬松了眼,眼眸里却还是满满的细血丝,而冉依颜看过去只觉得一片通红,而正巧他睡的迷迷糊糊,就听见沙拉的声音,当然也有冉依颜那温柔的声音,他剥开眼,然后视线里首先看到旁边宝珠的床铺,然后是他的美丽温婉的妻子,冉依颜的身影,旁边沙拉的两个歪歪的小毛辫子在颤动,在往上看到了床头给自己准备的用纸盒装成的米粥… 似乎睡了一觉,头清醒了很多,曾经发生过的过往,在脑海里,在苏醒的一刻,竟然如梦一般恍惚。 他记得,他还记得给风明辉下跪的一幕,记得,他也曾是风家的少爷。 但是,现在,他仿佛都失去了,而且,他也想要挽回过,想要拯救过,已经失去风家之后的优渥生活,他拯救过,想要给孩子最好的一切,但是,失败了,而且是满满的失败,败的一塌糊涂。 失去的,不仅是他的财富,然后跪在面前膝下的男人自尊,联并着,连曾经自己这二十多年的自信,还有那些如毒药上瘾的权力的欲望,还有自己的追求一切的勇气都失去了… 一觉清醒了,清醒了却比睡着还痛苦。 而他听见沙拉和冉依颜的对话,恍然间醒来,就看见沙拉那若隐若现的两个小辫子,不管怎么说,他还有妻子,还有孩子。 他并不是一无所有,老天并没有将他剥夺的一无所有。 恍然间,看到那美丽温婉的妻子,可爱而健康的孩子,似乎,他还是拥有着一切。 “沙拉,过来,来爸爸这里,爸爸这里有粥——”都不期然风冿扬已经醒了,当他一发声,所有的人俱是一愣,包括冉依颜。 随后,却见风冿扬躺在床上。 头发还是乱蓬蓬,脸上依然有种颓萎感,眼底乌青,还有那乱糟糟的胡渣。 身上的西服早已经皱的不成样子,而裤子上依然沾着灰尘,那会,就是那双膝盖跪在了地上,医院的门口肮脏的大理石地板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膝盖处的那明显的沾灰的印记,冉依颜就鼻子要忍不住一酸,心总还是那么痛。 但是,她却不能感受出来,她必须要顾及到风冿扬的感受… 她觉得这样的风冿扬好可怜。 但是,她知道如果此刻的风冿扬知道她在在意这个,那么他心里会更加的难受。 所以,她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明知道几天他都没有吃饭,那本来就是给他买的粥,但是他却招手叫沙拉过去。 冉依颜不由得又想到老爷子的那句话,而你,你就是改变了扬,让他变的富含人性化,然后通情理,你让他曾经冷酷无情现在一步步的变得软弱,善良。脆弱,如果是曾经的扬,是你一开始认识的扬,这结果不是会这样,现在的他有了太多的牵绊,人有了欲望就会变得胆小,恐惧。 牵绊么,不管是她还是孩子,都是他的牵绊么。 所以,现在的扬看起来那么脆弱… 沙拉一听见爸爸在叫她过去,到底很高兴的屁颠屁颠就奔过去。 “你自己吃吧,你看她那样子,那里是没有吃饭,而你,你好几天都颗粒没进…”终于,冉依颜在旁边阻止道。 而本来蹦蹦跳跳很高兴的小沙拉听到冉依颜在旁边对风冿扬说的话步子就缓下来了。 然后在原地站定,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扑闪,其实,冉依颜的说的话,她也并不完全能懂,但是,小孩子都是会察言观色结合说话的语气,大致能听懂什么… 所以,绕过宝珠的病床朝爸爸跑了一半的路,然后又因为冉依颜的话在中停下来。 大眼睛忐忑的看向妈妈,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但是妈妈的语气明显就是自己这样去吃爸爸的粥是不对的。 “一口饭而已,有什么关系。” 看到沙拉在原地左右的张望着,然后那美丽的眸子无辜的张开,尴尬拍着小手,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那无措的模样。 看到风冿扬心里一疼,一酸,他风冿扬什么时候连给孩子的一口粥都吃不起。 “沙拉过来,跟爸爸喂你…” 虽然听见爸爸在叫她过去,但是小沙拉还是很懵懂的在原地磨蹭了片刻,在看妈妈的脸色。 冉依颜看见风冿扬眼里的坚持,同时孩子那可怜的小样子,叹气。 “沙拉和爸爸一起吃吧…。” 小丫头听到妈妈允诺了,才小包子笑开了,然后继续屁颠屁颠朝着风冿扬跑去。 待风冿扬给她喂了两勺。 小丫头很香甜的嚼下去,然后又自己扳下碗来,喝了两口汤,小毛辫子翘的老高,在爸爸递到嘴边第三勺时,竟然很懂事的将勺子推给爸爸。 大眼睛呼啦呼啦的大闪,软软糯糯的声音 “爸爸吃…” 男人的心仿佛在那刻融化了,就因为他小小的却很体贴的女儿,温柔的轻哄的声音。 “爸爸不饿…。” “沙拉也不饿。妈妈说爸爸没有吃东西…。” 依然是那软软的声音,奶声奶气的。 病房里很静,静的仿佛就只有这一家四口,而冉依颜听到沙拉的声音,简直不相信这是从一个刚满或者说还差几十天未满四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话。 她不仅听懂了冉依颜那会说的话,还会将勺子推过去让爸爸吃… 这么懂事儿,简直不像那个平时淘气,捣蛋的小麻烦精。 而风冿扬更是因为这小小丫头的话,男人沉静的眼底,有些飘忽。 “沙拉和爸爸一起吃好不好…”男人将一口饭自己吃了,然后又舀了一口递到她嘴边。 “好——”依然是奶声奶气的声音。 和爸爸一人一勺,父女俩最后硬是将一碗鸡肉粥吃完了。 然后又在医院住了两个晚上之后,宝珠才身体痊愈了出院。 而宝珠出院的那天,一直守在病房里的风冿扬却没有去接,是李坤帮忙将宝珠抱上车,然后,送了冉依颜母女回来。 到了晚上,风冿扬才回来。 宝珠和沙拉在客厅里李坤一个大男人陪着她们玩。 别墅里本来是请了一个年轻的佣人才用了一个月之后又辞退了。 并不是家里开不起这份工资,而是,对于冉依颜来说,是没有这个必要。 家务她可以做,给自己最爱的人和孩子做这些,做做饭,洗洗衣服,她觉得很满足。 当风冿扬回来,她正在整理客厅的卫生,而尤妈在厨房里做晚餐。 风冿扬回来只跟她打了个招呼,没有怎么说话,然后沉默着上楼了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冉依颜也不去问他一天干什么了,因为,她知道,如果他想说,他会告诉她。 只是她希望他不要去做那些急功近利的事儿了。 毕竟这种事儿也是害人害己的。 然后,等到她打扫了客厅,而宝珠和沙拉也在客厅围着沙发跑来跑去的累了,然后饭厅的水晶大吊灯又亮起一盏,照的整个金黄的墙壁暖暖的。 尤妈将菜一盘盘的端出来,而洗了手的冉依颜也立马过去帮她。 而玩累了的肚子饿了的沙拉和宝珠一看到饭厅在摆饭,也就你追我赶嘻嘻哈哈的跑过来,扯着冉依颜的裙子。 清蒸牡蛎,糖醋排骨,蒜蓉扇贝,然后炖的鸡汤。 而宝珠和沙拉一看见那香喷喷的饭菜忙不迭的洗了手上桌,饭前洗手是冉依颜严格要求的,而冉依颜让尤妈也跟她们坐一桌子吃饭,这样人多,有气氛些… 孩子嘻嘻哈哈,高兴的很,但是,尤妈连喊了几声吃饭了,楼上都没有动静…。 冉依颜不由得担心的眸子往楼上看了看。 然后,一个人也不让孩子和佣人察觉悄悄的扶上雕花楼梯上楼。 上了楼,然后两边都是黑黢黢的,根本没有开灯。 风冿扬明明上楼了,可是,在那间屋子呢,而且这么暗的光线,为什么不开灯呢。 在楼梯口因为有壁灯所以还有微弱的光线,但是,一进屋子里什么都看不见,屋子里的光线是更黑暗。 “扬。扬…。”她在卧室门口小心翼翼的朝里面探头,轻声的喊着,希望如果他在房间可以回应他。 但是,房间里没有声音。 从视线大团大团的黑色和记忆里小心翼翼去躲开家具放的位置,她摸索着,一个个小心的躲开,都忘了用了去开灯。 “扬…”如果他不在卧室,那么就应该在电脑市。 “扬…”这是她喊的第四声,但是,整个卧室包括卧室往里的换衣间,卫生间,还有其他的房间都没有回声。 或者,他没有在这边。 从楼梯往左和往右,左边是他们的卧室,衣帽间,和浴室,卫生间,右边是孩子们的卧室和隔间的电脑室,和健身房。 一直没有回声,冉依颜站在黑暗里,肚子里还怀着宝宝的她,前三个最要紧,所以,尤其是在这种坏境里,很害怕撞到什么东西或者脚底踩滑之类的,一举一动都很小心,她接连喊了几声之后,没有人应,也就不敢多待,然后转身。 但是在转身的的时刻,从阳台偏转的余光里,分明的仿佛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沉默,如同一团黑的缩影,从落地窗透进来。 冉依颜定了定神,许久,似乎都分不清那是不是人影,既然他在那里,为什么听到她的声音不回答,如果说他听不见,这么近的距离,她叫了四声,冉依颜不会相信他是没有听见。 她愣了愣,片刻,还是捂住肚子,绕过沙发,茶几,然后撑着床尾,然后经过家具最多的地带,才来到落地窗前,站在这里,恍然间眼前似乎才亮了一些。 “哗”她拉开玻窗,然后,坐在地上的男人,那微微弓着脊梁的男人,很颓废的,一只手撑在地上在抽烟。 在抽烟,又仿佛是低着头在思考什么… “我在叫你,你听不见么,为什么不回答我。”而现在,看着他这幅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颓靡样子,冉依颜看着也觉得很生气。 而男人抬头微眯了眼看了一眼她,冉依颜能看见他眼角的细纹,然后,男人却是沉默的又转头过去吸了口烟,咬紧了烟蒂,发出嘶嘶的响声,烟头上的红色的星火明灭,撩起一卷卷的烟,随后,食指和中指熟练的将烟嘴移开,喷出一抹浓烟。 “你听见了是不是,你明明听见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回答我…”看见他的这幅模样,萎靡潦倒的,然后一副自暴自弃的态度,冉依颜看着都觉得难受以及厌恶。 她觉得他心里难受,有什么难受都可以跟她说,而不是这样不理人,然后就这样无节制的抽着这伤人的玩意。 男人有时候要发泄,人都有三起三落的时候,可以荒芜一时,但是现在他的这幅模样跟自暴自弃已经完全没有差别。 他这样做,这样伤自己的身体,也在伤她的心,他知道,她有多难过么,不仅仅是她,还有孩子,这个家庭需要他,他为什么每次都那么自私,遇到问题总是只顾着自己。 以前是,现在也是。 “风冿扬——”见到他还是不应她,冉依颜气急,一把冲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为什么激动,仿佛是不受控制般的将他的放在手指间的烟头拔掉… 拔掉之后,顺手就摁灭在旁边的花盆的土里。 而在冉依颜夺走他的烟蒂时,男人的反应淡淡,也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你还是男人么,如果你还是男人,别这样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好不,人都会有挫折,一番风顺的人生都什么意义,而且,你的经历不是比我多么,连我一个女人都敢承担的事儿,你一个大男人到底怕什么…” “其实我没用,直到那天我才知道,一向自以为无所不能的风冿扬才认识到自己那么没用,原来,真的有一天,你会遇到保不住自己的妻儿,保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孩子,那种绝望,你不懂…。” 而男人就在她身边带着悲伤的沙哑的声音,那忧伤的音色,如同颤抖的水纹,仿佛涓涓细流,会沁到人的心里去。 而冉依颜终于缓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慢慢的走近他,靠近他,又一次,抱着他的头,将他靠在她的怀中。 而风冿扬似乎也很配合,他很贪恋她每次抱着他的温柔和她身上的温暖,他的脸,隔着衣料贴上她的肚腹。 “我懂,其实,我都懂你的痛,只是你自己以为我不懂而已,我不想让你察觉,因为,我害怕你会更痛,扬,不要这样好么,你都不知道我多怕这样的你——” 是的,她很怕,她可以不要钱,不要名利,但是不可以不要丈夫… 而风冿扬轻叹了一口气,头靠在女人怀里大口大口的吸气,仿佛她身上的香气能让他的情绪缓缓的静下来,然后,心不会那么不安,而女人,也那样静静的抱着他。 “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想你们都平平安安的…一直都是。”女人的眼泪囤积在眼角,凄凄的声音,这是她内心深处一直想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 “颜儿,我还能保护你么——”男人一时间,仿佛有叹不完的气。然后轻轻的问向女人。对自己,俨然都没有了自信。曾经那样不可一世的他,输的一败涂地…。 “能——”女人轻轻的回答,然后,素手抚上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廓。 “但是为什么我现在觉得自己如此的无能,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我不像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而且我连给我妻儿最基本的保护都做不到——” 男人苦闷的说着,低头,依然将头埋在女人的温柔里。 而看到这样的风冿扬,冉依颜心里也痛,轻轻的叹息,恍然间 “扬,不要沮丧,你的手放在这里,你能感受到什么么——”女人突然转移了话题,声音微微的轻快,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们的第三个宝宝可以给他们带来希望。她想告诉他家里会第五个成员,他曾经说过,他要她给他生三个孩子…。 而现在恰好是第三个… “嗯?”男人凝眉,有点困惑的看向女人。 而女人不管他,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抓起男人的手,他的手指,很粗,这些天的折磨,让他的手掌心摸着条纹都深刻了很多 “你摸这里。摸这里…。” 女人拿起他的手,然后主动的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 她今天接宝珠出院之前,去拿了检验单,两个月,两个月的小东西。 而听到冉依颜这样的语气,男人有点困惑。 轻轻的将女人放倒搂在怀里,他的手紧贴在冉依颜的肚子,可是,感觉,感觉什么—— 男人明如星辰的眸子,抬头,而看见冉依颜溢满在唇角的笑容。 有些错愕,恍然间,他将盖在女人腰身的大掌拿开,然后,目光放下,恍然觉得,那本来是几乎凸不出来的小腹,仿佛是冉依颜一直都难凸出来的小腹,因为,冉依颜太瘦,此刻,好像是腹部涨出来不少… 脸色突然一变,难道。难道…。 他瞪大眼看冉依颜,想要证实,而冉依颜轻轻的闭眼向他点头…。 男人的脸色一亮。整个精神都为之一震 “什么时候有的,几个月了——” “今天医生说,快两个月了…。”女人浅浅的梨涡,甜美的笑容挂在唇角…。 “两个月。两个月。”男人的喃喃,语气里有无法压抑的紧张和激动。 尽管有太多太多的不愉快,这段时间太多太多的挫折和痛苦,而此刻,依然无法阻挡男人的无法言预的喜悦。 喜色挂满眉梢。 突然,男人低头,轻轻抬起女人的脸,四目相对,瞳孔清凉,如一汪清潭般,倒影出彼此那亟需抚慰的荒漠灵魂,而一个细细的柔软的吻落在女人的红唇上。 “宝贝,谢谢你…。” 许久,缱绻而喃呢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性感的沙哑… “扬,答应我好么——”趁着这个机会,女人在他怀里撒娇。 “嗯——?!”男人挑眉。从鼻子里喷出的一个字。俊眼睁的大大。 “你答应我,你不答应我不就不生了——”女人俏皮的嘟嘴,一副赖皮的娇俏模样。 男人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不要如山的财富,遮天的权势,我只守着你,我守着家,我给你和孩子尽我所能最大的幸福,我努力让你和孩子每天都快乐着生活,我也不自暴自弃了,我要陪着你,然后,在你身边,静静的等你,等我们的第三个宝贝降世,风冿扬的这辈子,别无他求,只要你和咱们三个孩子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就行了。好不好。” 而女人的眼底有淡淡的幸福的笑意,这样的话,是她一直想听到的,她想要他这样承诺,对她来说,同样,她只想平平淡淡的幸福就好,有他,有孩子就好,就算是难关,他们也可以一起共度过去。 女人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一个俏皮的吻主动贴在男人的唇角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逼你,你自己说的就要做到…。” * 在T市的灵河河畔,然后女人坐在躺椅上轻轻的抚着自己三个月的肚子 沙拉“妈妈,你这肚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鼓鼓的——” 女人:“呃,是沙拉的小妹妹或者小弟弟,沙拉要不要摸摸” 美妇人循循善诱道 小女孩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摊开手心去轻轻的碰了碰妈妈的鼓起来肚子 “沙拉猜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 “是小弟弟。”沙拉点头中肯的说道 冉依颜瞪大眼,坐了起来“为什么啊——” “因为沙拉可以欺负小弟弟,不能欺负小妹妹——” “噗嗤——”坐在躺椅上的美妇人,硬是收不住的笑出声。 而不远处的地方,男人提了一个篮子后面追着前面的小女孩,。 “妈妈,爸爸又去隔壁家偷人家的柿子了…” 楼下的宝珠还没到地儿,立马就给妈妈告状。 美妇的脸一下沉了下来,从阳台上望向下面,语重心长道:“风冿扬,跟你说过了多少次,不要去偷人家的水果,家人回来要骂的——”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五十章 纯暖情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0 本章字数:6687 楼下的宝珠还没到地儿,立马就给妈妈告状。 美妇的脸一下沉了下来,从阳台上望向下面,语重心长道:“风冿扬,跟你说过了多少次,不要去偷人家的水果,家人回来要骂的——” 男人提着竹篮飞快的往大门里冲,将美妇的话丢在耳边,充耳不闻,一个劲的埋头就朝屋里冲… 竹篮子里放着几个青中泛黄的柿子… 而本来宝珠跑在他前面的,然后,因为后面爸爸冲的比她快,然后,她还在上台阶的时候,风冿扬已经埋着头跑到屋子里面了。 偷回来了。终于又偷回来了…。 成就感啊,简直是成就感啊。 进了客厅,立马就匆匆忙忙的跑向二楼。 无视女人那一脸嗔怨的表情 “老婆,老婆。你猜,他在树下故意拴了一条大狼狗,我还是给他摘下来了了。” “他的一树柿子差不多被我摘的没有了——” 冉依颜就坐在躺椅上,老远就听见男人那欢愉的声音,一点兴奋感都没有,额头上三根黑线,那无奈的眼皮耷下来。 这个男人,现在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癖,硬是生生的盯着隔壁别墅里的那一颗柿子树。 然后见到稍微成熟点的果子就给别人摘了,皮上带点黄色就摘了,冉依颜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小子是从小在城市里长大,没见过结果子的树吧,所以,看到这么新奇。 冉依颜几乎是在旁边一直监管他。 这男人,从柿子稍黄了开始,差不多就一直盯着,动不动就去树上去摘几个,后来人家也许是发现少了,故意拴了一条狗在树下,结果,依然跑去给别人摘的只剩下七零八落的一些。就干了这事儿。还一脸高兴非常的来邀功。 冉依颜扶额,完了,估计等隔壁邻居上完班回来,估计又开始破口大骂了、、 偏偏这个男人。 而且,偏偏今早尤妈又给他编了这个篮子,然后,他带着这个去外面‘打劫’就更方便了。 每次,他去不说,还要带上宝珠,要不就带上沙拉,冉依颜真怕哪天警察找上门,然后,为了几个柿子,丢脸死了。 但是,男人一点都不觉得…。 “老婆。你说,这个柿子能吃么,这么硬。”男人拿上来的竹篮子里,摇摇滚滚的几十个柿子。 而冉依颜一看见,眼珠儿一挺,一愣,然后头痛的只想扶额,他带回来的还真不少。 估计,那树柿子应该是被他给摘尽了… “扬,你给别人摘光了,人家会知道的。”那隔壁家的就是一对做生意的夫妇,年纪也不算老,但是却是很抠门,院子里种的树全部都是水果,只是这个季节只剩下柿子,偏偏从前的风冿扬都是在城市里花天酒地的娱乐场所排遣,出了城市,就没见过这些,然后看到树上结柿子激动的很,然后,每天闲着没事儿就蹲在围墙上等着那柿子变黄,看见那半黄的柿子就用钩子给勾下来。 本来这柿子他也不不吃,拿回来每次扔的到处都是。 开始,想着他没有事情排遣,也不管他,谁知道,隔壁也是一对细心的夫妻,每次盯着自己的柿子树看着看着几个果子快成熟了,结果,没有了,然后过了几天又去看,连带点黄色的果子都没有了,眼看着这果子一天天长,结果一个都没有吃进嘴里就全没有了,恍惚是觉悟了有人偷他们水果。 然后,终于,在偷了半个月,也就是前几天,有天中午,冉依颜听见隔壁在到处吆喝,不许偷他们柿子。 那天中午,冉依颜这家正在吃午饭,而,才舀了口汤在勺子里吹了一半,然后,就听见隔壁那朝向四面八方的吆喝声。 本来人家也是做小本生意起家的,所以,计较一点也可以理解。 而且,之前也一直叫风冿扬别去摘人家果子,但是这个男人就是不听,像个大男孩一样,真的让她头疼。 但是毕竟是他们摘了人家的东西,也是理亏在先,所以,当隔壁在张开嘴巴吆喝之时,冉依颜心里还是蛮抱歉,觉得对不起别人,但是风冿扬呢,冉依颜一瞟眼他,若无其事的在旁边喝自己的汤,那脸色丝毫不变,一副吊儿郎当毫不在意的模样,冉依颜看了他两眼。 一副训斥的语气。 “看吧看吧,怎么跟你说的,隔壁在骂了,以后别去摘别人的果子了——” 她这样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意思就是叫他别去摘人家果子了。 结果,男人依然若无其事的开始啃着排骨,也根本不理会冉依颜。 哼,不就是摘几个柿子么… 然后,她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过几天,男人又去了,回来,隔壁又是狠狠的朝着四邻骂了一顿,骂的冉依颜心更虚了… 每次隔壁骂,她就在这边流冷汗,这个死男人,何必非要去摘人家那两个柿子呢… 结果,昨天,隔着围墙,冉依颜似乎听见有狗叫的声音,猜着是大概是果树主人赶了狗回来。 但是,今早呢,这个死男人,还是翻墙过去,又摘了这么多回来。 还得意洋洋的告诉她,终于把这果子摘完了… 冉依颜看到男人那篮子里的果子,女人欲哭无泪,骂他都懒得骂了… 还是等别人回来骂他们吧。 先都没处置男人,先叫楼下的尤妈 “尤妈尤妈…。” 听到冉依颜的声音,尤妈立马从楼下上来。 其实,冉依颜也不想麻烦老人家的,只是她有身孕,走来走去的走的太累。 “尤妈,准备点钱,然后去水果市场买些柿子,下午等他们下班,给隔壁送过去,就说是赔他们的,给人家道歉,诚恳一点道歉。就说,就说,这边的人太闲了,摘着他们的柿子玩,跟他们实话实说,否则,人家待会回来肯定又骂的——” 尤妈听着冉依颜话,愣了片刻,随后才回答了一个‘是’ 旁边的风冿扬见到老婆的脸色不好,又听到要赔钱给人家,可见,冉依颜处理这件事儿的态度有多慎重。 男人不干了,感觉是受到了斥责。过去如同撒娇般,头趴在冉依颜的膝盖上。 “老婆。你在生我的气。在生我的气。” 冉依颜叹了口气,手抚在他的头顶。 她也知道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的确也是无聊之极,而且,面对一个朝着她撒娇的大男人,更何况,一个英俊的男人要卖萌起来也会很萌。 她怎么会忍心生他的气。 “我没有生气。”她耐心的解释一句 “你没有生气为什么还要赔钱给隔壁,你觉得那是我做坏事儿了,你怕人家会生气,你觉得我给你惹了麻烦——” “唉——”冉依颜只能又叹气,看着这个此刻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样的本质是一头恶狼的男人 “扬,你别这么任性,你这么任性,我怎么管理的过来,这下面还有两个,这肚子还有一个——” 她轻轻细雨,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以后加上这个大男孩,她是不是要办一个托儿所… 就算再有精力的冉依颜也会被他这死男人拖垮的。 “老婆,我不管,除非你答应我那件事儿我就不闹了,我就乖乖的——” 冉依颜脸色一僵,几乎没经过大脑随口就反问“什么事儿?!” 恍然,问出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知道他说的那件事儿,央求了她一个星期,她硬是没有答应。 “不行。”想到了就一口拒绝“风冿扬不行,肚子里有宝宝呢…” “不是过了三个月了么,也应该安全了才对啊——” 男人吃素已经吃了几个月了,全身都是在抗议。尤其是那地儿。他觉得每天早上醒来就疼痛难忍。 “不行。不行。反正不行。”不仅是因为宝宝,她也不想要。 “哼——”男人黑着脸,几乎是一脸不高兴,转身就灰溜溜的走了。 而看到男人转身的背影,冉依颜似乎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但是,她的确现在的身体,真的不想要啊。 * “妈妈,这个能吃么——”小沙拉蹲在地上处理爸爸的战果,然后捏起一个柿子,在小手里捏了捏,肉嘟嘟的小脸,美丽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妈妈,朝妈妈挥挥。 “呃。这个。这个。如果用盐水泡泡,应该能吃的——”冉依颜哽了哽,想了半刻,然后这样回答。 很小的时候,冉依颜家里出现过这种柿子,邻居送来,妈妈也舍不得扔,然后妈妈告诉她,只要从盐水泡泡就可以去涩味,虽然,这个方法的效果不是很好,但是,的确可以吃。 “那沙拉可以试试么——”小丫头蹲在竹篮边,然后认真的摸着每一个奇形怪状的柿子。然后抬头问冉依颜 而冉依颜看见女儿那天真的模样,笑的温婉,“可以——” “那妈妈可以教沙拉怎么弄小柿子么——”然后,小丫头继续开口愣愣的问。 “是的,妈妈可以教沙拉怎么泡小柿子——”冉依颜从躺椅上下来,然后拿开一直搭在肚子上的纯羊毛小毯子。 “沙拉是要打水是不是——”小丫头很聪明,听见妈妈说用盐水泡,知道要泡的东西都需要水。 “是的——”女人站在地上,唇角带笑,就那样和蔼的看着自己蹲在地上动作憨态可掬的女儿。 然后冉依颜就看见小丫头转身去楼下,小身板跑的飞快。 看到女儿那灵动的小身子,健健康康的,聪明伶俐的模样,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许久,沙拉小脸跑的通红,吃力的抱着一个大的水晶碗上来,然后是干的,没有水… 小家伙吃力的抱了碗上来,然后却知道小心的将水晶碗放在枫木地板上,然后抬头看着妈妈。 晶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兴奋。 “呵…。”冉依颜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沙拉的脑袋比起同龄的小朋友也不算是小脑袋了,就是一个圆圆的大脑袋,喜欢晃来晃去的大脑袋,然后,脑袋上偏偏头发却长的不多,稀稀疏疏的,不过也好,看起来很娇贵。 “给。妈妈。碗…” 小丫头仿佛像办完正事儿那样拍着手,然后站在旁边,给妈妈拿支碗,接下来站在旁边扳着小指头,全部等着妈妈做。 冉依颜自己用碗去接了水,然后将柿子扔了几个在碗里。 然后才去厨房里放盐。 而沙拉在她做的过程中都好奇的眼都不眨的盯着她碗里看,两只眼不停直溜溜的盯着那柿子,嘴巴里哗哗的流口水,仿佛不知道碗里的是什么美味。 “妈妈。”小丫头的口水直流 “不要急,沙拉,明天才可以吃,现在吃这味道很涩——”将碗就放在厨房燃气灶的旁边,冉依颜转头看着自己女儿那嘴馋的模样,不由耐心解释道。 这种柿子,一定要长成了才可以吃,而现在摘下来,必须要在放一放,或者用盐水泡泡,去去涩味。 其实,这样做,冉依颜也不是多有把握,只是记忆力,小时候的秦家妈妈曾经这样弄过,然后,那个时候,一年到头都并不容易吃到水果,以前的T市,这种柿子树并不罕见,而邻居会把这样青黄果子有时候摘下来送她们娘俩,所以,对于这种东西,冉依颜不陌生。但是认真去吃它,却对自己的方法并不是十分有把握。 但是,管他呢,只要沙拉喜欢,就算玩玩,不能吃又扔掉。 然后,晚饭,依然是尤妈做的晚饭,然后,自动那冉依颜那里碰了壁的男人去了自家后院打了一下午的篮球。 还在因为中午冉依颜拒绝他的事儿生闷气。 而冉依颜也懒得去理他。 直到晚上开饭。 饭都上桌了,然后菜和汤都上齐整了,人也基本上齐了,男人硬是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玩着篮球就是不上桌,冉依颜虽然不说话,但是眼眸时不时的却瞟向门口,她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但是自己也不想退步,冉依颜不理风冿扬,一家子仿佛都自动将男人摒弃了,好久,已经吃了勺饭的沙拉,捧着自己的小碗,吃力的从餐椅上滑下去,搂着碗勺,跑到屋子外面去。 故意逗爸爸,两个小翘辫子一抖一抖的。嘟嘟的小肉脸似乎也感觉到了爸爸不高兴。 “爸爸,我告诉你哦,有妈妈做的嫩豆腐,如果你再不去吃饭,都没有了,沙拉和姐姐会给你吃光的。” 小丫头歪着脑袋,对爸爸用食物勾引,然后小碗里装满了她最喜欢的嫩豆腐。 翘翘的可爱的小嘴旁边还带着一颗饭粒。 对爸爸劝慰之后,又埋头,拼命的吃了一大口饭,然后整个脑袋都埋到碗里去了,就两个翘起的小辫看的见一颤一颤的。 可爱又可怜。 “不去——”男人悻怏怏的干脆的拒绝。 一点都不给女儿面子。 小丫头听着爸爸赌气的声音,好久,似乎才满满的将一大口饭嚼完,抬头,嘴巴里还嚼着饭粒,不清不楚,一副小大人的口吻 “爸爸真不懂事儿——” 似乎是觉得孺子不可教也,小沙拉陪着爸爸坐了一下,立马反身回去,上桌,又叫妈妈夹菜。 “妈妈。妈妈。爸爸真不懂事儿——” 跪坐在冉依颜旁边的凳子上,因为沙拉太小,蹲着不方便,然后坐着太矮,小丫头就喜欢跪着,跪在餐椅上,然后在冉依颜身边大口大口的乖乖的吃饭,然后毫不留情的数落爸爸。 “呃。爸爸不懂事儿,沙拉别跟爸爸学,沙拉多吃点菜菜,沙拉的头发才会变得黑亮黑亮的…” 顺着孩子的话,冉依颜又督促自己的两个孩子好好吃饭,又趁着机会给沙拉夹了一筷子青菜,转身,又给宝珠夹了一只鸡腿。 一个要补充肉类一个要补充维生素。 “沙拉不学爸爸,沙拉是乖孩子。”奶声奶气的十足的小大人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可爱。 而这和谐的吃饭气氛,然后全然将他做成了反面教材,对于静坐在不远处赌气的男人来说。无疑更觉得气郁。 一个人坐着真没意思。 男人其实早就想起身了,只是,他想等冉依颜来劝他,然后,他好讲条件,谁知道冉依颜就是不给他一个下台的台阶。 最后只是一个沙拉出来了。真难过…。 “喂,我说风沙拉——”这个墙头草,每次到处倒。 听着女儿对自己不不停数落,男人无疑是气冲了。 也懒得再一个人在台阶上坐,几步就急匆匆的跨到饭厅里 而沙拉根本不知道爸爸会这么小气的跟上来,看到爸爸突然冲上来似乎要对她发怒的样子,一下子吓着了。 一下子勺子都愣在手里,小嘴巴张开… 但是看到妈妈在这边,勺子一扔,就向着冉依颜,立马开始哭,蹬着小腿,小泪珠儿说出来就出来。 “妈妈。妈妈。爸爸坏。爸爸凶凶…” 然后这次愣住的是风冿扬了,他怎么都不知道才四岁的机灵鬼女儿突然给他耍这一招。 而面前冉依颜的脸色么,果然在这一刻黑了起来,男人一见,忐忑,低声暗道‘不好——’ 女人一拍桌子,眼眸里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感,然后双目都是怒火,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高她一截的男人。 “风冿扬,再不给我好好吃饭。今晚自己给我跪门外去——” 风冿扬站在那里,好久,一脸气郁的看她,最后,扭头。 立马,就听见厨房里翻碗的声音,片刻,打了一碗白米饭,然后拿着一双筷子出来了。 出来时,眼底深处,满满都是委屈,边走出来,眼眸时不时看向此刻,还站在餐桌边一脸怒色的冉依颜。 而冉依颜,看到他终于乖乖听话吃饭,也懒得再和他计较了 只是,这么一大家都是小孩,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五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0 本章字数:6194 而冉依颜,看到他终于乖乖听话吃饭,也懒得再和他计较了 只是,这么一大家都是小孩,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 “风先生,你家太太目前怀孕期间身体一切安好,怀孕的症状不那么明显可能是跟她身体的体质相关,当然,从这份抽血的检验单里,贵夫人体质里缺铁,还有,身体疲软应该是劳累过度所致,这些,希望风先生及其家人好好的照顾孕妇,万不可让她生气,情绪紧张,激动,还有过度的劳累,目前,胎儿在母亲体内,一切正常——” 在T市的某医院医生的诊疗室里穿着大白褂的医生对着前来进行列检的怀着孩子的夫妇结合手里的一份白色的检查单详细的述说着—— 而听见孕妇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比较平安,夫妻俩是舒了一口气。 但是当听到医生说冉依颜的身体有些疲软,应该是劳累所致,而且体内缺铁,旁边的风冿扬脸色却又是忧心忡忡。 劳累过度所致,冉依颜每天在家做的大事是没什么,但是,小事到处都是,都是由她在看管着这一家子,小到两个年幼的孩子,大到他。 他每次总是各种花样,故意让冉依颜为他‘操心’ 而现在面对这份检查单和医生的告诫,他心里着实有些难受。 还是他这段时间‘调皮捣蛋’多了么?!每天像个孩子,故意跟她趁着撒娇,然后,让她担心他,在乎他。 转头,看到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那羸弱的苍白的小脸,微微有些干裂的唇。 男人心细细的看着看着就是一阵心痛。 她总是这样,不管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劳累,都从不跟他说,都是一个人扛下来… “宝贝。渴么——” 男人看向此刻怀中的女人,看到那干裂的唇,就想到她是不是该喝水了。 而做了一上午检查,此刻才停歇下来的冉依颜,身体自然是很虚弱的。 听到风冿扬问她‘渴么——’她还是看了一眼他,然后摇摇头。 看见她摇头,依然是那虚弱的模样,和干裂的泛白的唇,男人的眼眸深谙。 片刻,他没有理会冉依颜,转头问医生。 “医生,哪里有热水。”恍然间,转头就看见旁边的饮水机。 而医生也很配合的从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拿了一叠纸杯出来。 扔在桌子上。 “来,喝水——”男人亲人拿了纸杯,然后去饮水机下面接了热水,怕女人烫着,然后端在手里就不停的吹,吹着上面的白色的雾气。 拼命的吹了好几次,才缓缓的递给女人。 管他渴不渴,现在喝点水都是好的… 而当他递给她。 冉依颜也再不推辞的将水杯接过来。 “小心点,烫…。”男人一手递给她,另外一头还小心翼翼的握着杯底,嘴里不停的给她吹着杯子里的热气。 “医生,不需要拿药对不对,只是调养——”在医生的一番解释之后,眼看着就要出诊疗室的门,风冿扬又转过头来生怕漏了什么,抢声问道。 而到最后,连医生都仍不住摇头,这个男人真鸡婆。 而这天下午,从医院回到家里,风冿扬那里都没去,既没有东游西荡,也没有去小区那头跟小区里的男人在体育馆打球,而是一个人乒乒乓乓在厨房忙开了。 手机的屏幕一直亮开,扔在电磁炉旁边的灶台上。 手里把刚洗过的乳鸽用手从水了冷捞起来,然后看见食谱上说的,在用热水清洗一遍,一板一眼的照着上面的说明来。 然后锅里加清水,放了些清火的药材进去。 然后鸽子再过一遍水,水煮开了扔进去,然后又放了少许的盐。 海带补铁,厨房里风冿扬买了一大堆补铁的东西,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用,然后按照说明将从外面买进来的海带煮进去。 然后小火炖数小时。 出锅加点白糖,和葱… 其实,这也算是风冿扬第一次做中餐,自己参照着网络上网友发的步骤在一步步进行。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些料的分量,只能一点点试着加。 自己一点一点尝味道。 然后觉得差不多了就停手。 一顿汤,对于生疏的男人来说,在厨房里硬是头都没抬,炖了整整一下午。 而,最后,当男人将那碗冒着香气的汤给冉依颜端上楼的时候,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的冉依颜硬是差点不敢相信这是他亲手炖的。 他会炖汤,而且还真的炖出来了然后端给她 “老婆,来,尝尝这味道好不好——” 还没走到床边,男人用小勺子一勺一勺轻轻的舀起,吹凉后,然后又翻下去。 生怕碗递到冉依颜手里之后将她烫着。 当冉依颜从床上坐起来,手里端着那还是有些发烫的小瓷碗,心里却暖意洋洋的。 说不出的感动。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 “来。尝尝。”他从她端着的碗里舀了一勺,然后吹了吹,递向她的唇边。 冉依颜低头尝了一口。 海带和鸽子都炖的很烂,软软的,很适合孕妇吃。 虽然不是极品的美味,但是对于第一次做炖汤的人,而且是自学出来的人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好喝么——”看见,那汤入了女人的唇缝,男人赶紧问。眉微蹙,眉心有细细的皱褶… 而冉依颜看他紧张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甜蜜。 一口下肚,笑着对他点点头。 终于,男人仿佛是有了一丝欣慰。 只要她点头,男人就放心了。 * 摇摇欲坠的吊灯下,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左右…。 别墅区内坐着的几家男人,装修还算精致的茶馆里白天的人客已经走了不少,而这时,这间茶牌大厅里还坐着最后的四个人。 一个抽着大雪茄,是嘉年创市公司老板,姓段,另外两个,同样,长的肥头大耳不是当官就是商人,来这里的几天,风冿扬把住在这小区的人摸了个七七八八。 但是,他们从头至尾却不知道风冿扬是从那里搬来的,也不知道他的底细 但是能住在这个别墅小区的人,就算不说是上流社会,大概也不可能是个多差的家底。 “三六条带七条,自摸,和牌——”嘿嘿的笑着,男人将手里牌一推,一倒。 然后,就开始掏烟,然后其他三家都看着风冿扬倒下来的牌摇头叹气,真不知道他手里每次手气怎么都那么好。 “清一色两番,加杠一番,一共三番,自摸加底——”男人那俊美脸,手肘撑在牌桌上,将烟夹在手指尖的时候,好看的薄唇扬起,好整以暇的看着周围的几个眉头吊起老高的男人,然后很惬意的数列着。 恍然间,在低头打烟的时候,才发现手肘边突然一个编着两个小辫子的脑袋在旁边晃,小手摸着牌桌扭捏而无聊的在旁边站着。 小丫头的脸转过来看他,风冿扬眼眸大睁,有点诧异,将手肘搁开,扬起声调 “宝珠,你什么时候来的——” 宝珠不理,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小小的身体还在桌边磨蹭。 “爸爸,给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小丫头不看他,随意的动作掌着牌桌玩,但是语气一点都不随意。 而,反而是风冿扬脸色一下变了,然后,整个情绪仿佛都集中了,然后直直的盯着宝珠 宝珠顿了顿,那黑色的眸子平静的如一汪清泓,如同那平静的声调,想了想还是慢吞吞地告诉他。 “坏消息就是,妈妈立马就过来了,好消息是,这次,她手里没有拿鸡毛掸子,她去储物间里拿了一根棍子,不过,那棍子有点长哦——” 风冿扬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各位。今天。今天就到这里了…” 立马转脸朝向其他牌桌上的三位。摆手,笑的一脸和善。而声音却微微有些发抖…。 然后其他人都还在惊愕之中,男人随手就挥了一把从脑门上流下的冷汗。 也不敢抓桌上别人的钱,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提紧了裤带就低着头哆哆嗦嗦从后门溜了。 然后,当冉依颜气喘吁吁的拿着一根一米长的木棍子刚赶到,男人已经溜的没有人影了。 “宝珠。爸爸呢…” 看见宝珠在旁边,冉依颜当然第一个问的人是宝珠… 宝珠瞪着大眼睛,随着风冿扬逃窜的方向给冉依颜指了指。 “啪”的一声,女人气恼的将棍子往地上一摔,这死男人,这么晚还不回家,晚饭也不准时吃,好几次打牌都打的这么晚,也不问问家里,不问问她和孩子。 这不是自己欠揍么。 不过,今天,算他还知趣儿,自己跑的快。 * 早上,冉依颜去公司。 男人鞍前马后的给老婆找搭配的衣物,白色的蕾丝衫,然后,外罩绿色的针织开衫。 “老婆,你现在怀孕了,不要再穿高跟鞋了…” 在门口的,当冉依颜看着鞋柜里的高跟鞋时,男人在一旁干净提醒女人,他知道,女人都是爱美的。 但是,现在肚子里怀着宝宝,对妻子和孩子穿高跟鞋都不安全。 男人立马去鞋柜下面拿了平底的布鞋出来。 放到冉依颜的脚边。 “老婆,穿这个了,这个穿着舒服,不伤脚,而且走路也稳当——” 冉依颜站在门口想了想,思索了半天,决定还是听风冿扬的话穿布鞋出门好了。 “老婆,你先走,我帮你开车,提包包——” 而当女人要出门提沙发上的包的时候,男人抢先一步将包包抢到手,上前小心翼翼的,殷勤的搂着老婆的纤腰。 “唉,老婆,你慢点。嗯,对了,这样就对了…。” 男人一走一步就将女人的腰搂的稳稳的,其实才四个月的肚子,也不算是很大,但是,男人忙前忙后,就是生怕有丁点的闪失。 每当女人落脚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扶着,看着,陪着,生怕女人伤到半点。 其实,他都想叫冉依颜别去公司的,但是他又知道冉依颜肯定不会听的,而他,只能当她想做什么的时候就在旁边时刻守护着,照顾她。 然后到了车旁边,男人亲自开门,将女人抚上座位,然后插上安全带,也不叫保镖开车,原因还是他不放心,他要自己开车。 * 从公司打算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冉依颜还在公司里给职工开会,而公司门口,每过五点之后,总会有几个推着卖烤肉的小商贩在公司门口转悠 此刻的烤肉摊上,一个英俊的大男人,左手和右边各一个小女孩,细看,两个美丽的小丫头,一个比一个漂亮 “爸爸。妈妈不是说我们不能吃外面的摊位上的烤肉串么——!” 宝珠扯着爸爸的袖子,然后看着商贩炭火上的几串风冿扬刚点的肉串放在上面在烤,然后肉烤出了香味,发出滋滋的出油的声音。 男人揉了揉鼻子,沉吟了下。随口道 “嗯,宝珠,没事儿,只要不给妈妈知道就没事儿——” “爸爸别怕。我们不会给妈妈说的…”四岁的沙拉看到那炭火上面的烤肉,那丝丝入味的香气,馋的直流口水。 生怕爸爸会因为姐姐的话不买给她们吃,立马在旁边给爸爸加油打气。 而宝珠不再开口了。 而终于,烤肉烤了,男人付了钱。而小商贩也把烤肉的车推走。 三个人,一个男人,两个小孩,手里一人捏着几串烤肉埋头吃的津津有味。 突然,什么时候,侧面一声,女人的尖利的声音,气急败坏。 “谁叫你们去吃这些路边摊的肉串的,那个多不干净,我讲过多少次。!” 转头—— “风沙拉——”女人走近两步,尤其是看见这小丫头,人小本来肠胃就还是脆弱,生怕她吃了这些东西拉肚子生病,偏偏自己还贪嘴,所以,就是冉依颜点名的头一个,生气的语气“谁叫你吃的——!” 小沙拉站在原地,被妈妈气鼓鼓的表情给吓呆了,立马,手指往上。 “爸爸——”奶声奶气的声音 两个字,立马就把风冿扬给供出来了。 风冿扬脸色一僵,只想掩面痛哭,刚才是谁说‘爸爸别怕。我们不会给妈妈说的’,面对冉依颜立马瞪过来的凶狠的眼神,吓的风冿扬身子一哆嗦,一串肉串才吃了一半,然后另外几串还没动。但是,怕惹亲亲老婆生气,立马看势头转身就再不敢吃的丢在了垃圾桶里。 “老婆。老婆……” 立马,看见女人脸色不对,男人就上前柔声好气好语的哄,看见走路要转方向,男人立马也脚步立转几百度,挡住老婆去路。但是,冉依颜却是厌恶的看他一眼,立马又转了个方向走,懒得理他。 “哎哟,我的亲亲老婆,你别生气,老公错了,都是老公的错。”知道妻子是生气了,风冿扬自知道理亏,但是,已经生气了他也没有办法,最主要的,也是最要紧的,是说好话让她消气不是。 “哎哟,我的好老婆,老公不敢了,以后都不做这种事儿了,以后凡事老婆的话都是圣旨,事儿都你说做我才做,你说不允许那我坚决不做——”男人绞尽脑汁的哄着老婆消气,一副卑躬屈膝的态度。 “走开——”冉依颜的气还是没有消,还是假装不理他…却感觉男人一直挡住她的道,厚皮刮脸的,她才不想这么容易放过他,他每次说话都不算数,每次保证了就跟没保证一样,不管说了多少次的错误,说了不犯时间一到,立马就开始,这些话,冉依颜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所以,她不想再听了 “老婆——”男人一张苦情非常的脸。 “走开——” 女人丝毫领情,看见男人在挡在前面,气鼓鼓的毫不客气的蹙眉的假意踢他一脚,然后,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哎哟,踢痛了,踢痛了——”刚才冉依颜只是泄愤的一踢,感觉自己都没有怎么用力,但是,男人却突然间抱着腿大叫起来。叫声声声凄厉… 听到他的那‘凄惨’的呼痛声,冉依颜不想住脚的也顿住了,她突然想是不是自己刚才生气没轻重,说不定恰好提到了哪儿的厉害地方。 一时间,也都顾不上生气了。 “你。没事儿吧…”女人站在原地迟疑了下,看到男人那颦这眉头,抱住腿,仿佛难忍非常的模样。心里还是有点小忐忑和心痛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五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0 本章字数:7682 一时间,也都顾不上生气了。 “你。没事儿吧…”女人站在原地迟疑了下,看到男人那颦这眉头,抱住腿,仿佛难忍非常的模样。心里还是有点小忐忑和心痛 “有事儿。有事儿。”男人双手死死的抱着腿不停的大声呼痛。英眉蹙起,依然是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嗯?!”冉依颜趴过去,俯身,头贴近他的西装裤腿,眼睛睁的大大,关切的语气“在哪儿,我看看——” “你看你看。这里都青了。” “哪儿…。” “这儿——”男人委屈的声音,指着自己一片毛色光亮的地方。 女人还在执着的头往前“在哪儿呢…。” 男人却是在女人趴在地上的时候,突然俯身就将女人一把抱起,然后一把紧紧搂在怀里 一支手环过她的上臂,另一只手用腰上将她缠的紧紧。 “痛。老公痛,只要宝贝生气,老公里里外外,全身都痛…”男人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然后恶作剧的低头,看着女人那如月般皎洁的美丽素颜,那美丽的翘起的长睫,然后那多情而澄亮的眸子,还有女人那娇软润泽,粉嫩芳香的唇瓣,如雨后樱桃一般,发出丝丝诱人的甜香。 特别是她的眼眸,如新月般,说不出的婉转柔情,明朗清幽,看到这样的眼眸,总是让人为之一怜。 “你坏——”终于,发现这个男人又在作弄她,女人嗔怨一声,然后小手捶上他的臂膀。 “以后不许再给孩子吃这些东西了,听到没有,下次还敢这样,我会真的生气的——”小脸上不争气的翻飞上一抹霞红,女人的小小的朱唇轻启,明知道这个男人的脸厚,顽劣,但是,女人却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因为,她知道,她爱他…。 “好好好…老婆大人说了算,老婆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男人迁就的语气,低头,就趁着机会在娇羞的娇妻脸上拾起一枚吻。 * “老婆,你这个要洗么——”男人坐在大厅的中间,中间摆了一个塑料盆,然后里面是小孩和冉依颜穿的衣服,而男人,先搓小盆子里的。 那是冉依颜的内衣和底裤。 而男人拾起一个小小的内内,然后,在客厅拉扯的很高,看向在旁边织着毛衣的冉依颜。 而冉依颜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 很自然的说了一句“要——” 于是,男人又低下头去,细心的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肥皂,然后,修长的大手捏着滑不溜秋的肥皂,往衣料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然后,大手还是用力的搓。 一撮,就很多白色的泡冒出来… “老婆。这个不用扔洗衣机是么,用手洗就行了——”许久,男人洗完了一小件,立马又看向端端坐在沙发里,穿着貂皮小坎卦,将头发挽的高高的美丽妇人,那一副雍容华贵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的模样。老远的指挥他。 此刻,听见风冿扬在问她。 美丽的眸子又一次不经意的抬起,晃儿,恬淡的表情朝这边看了一眼,半晌才从鼻子里轻轻的哼出一个‘嗯’字。 然后又顺顺手里的毛线,然后差不多只用了三个指头管打线的签子,却手指飞快。 “恩,好,等我先洗完这个再说。”此刻,不远处的男人中肯的颔首感叹到… 客厅里,很和谐的一幕,女人坐在高档的布艺沙发里,优美的坐姿,美丽的端祥的姿态,高端,大气如傲娇的女王,而男人呢,一个小凳子,放在客厅里,身体趴下,手里大力搓着,然后到处都是泡沫。那一副勤奋谦卑的模样如同男佣。 但是,谁都觉得这副画面是相当的和谐,非常有美感。 而女人,每次在手里的毛线打的快完了,要顺线的时候不经意的看看男人。 眉目始终淡淡如雾,也美丽如雾… * 晚上,有冉依颜亲手烧的红烧鳝鱼就上桌了,鳝鱼是尤妈下午去菜市场买的,而且,烧鳝鱼一直是冉依颜的拿手菜。 想到一下午风冿扬洗衣服无聊了,也累了,自己做点菜来犒劳他… 新鲜鳝鱼,油热锅,盐和葱姜蒜都是必不可少的,然后加点糖提味,当拿到红烧鳝鱼上桌的时候,色香味俱全,沙拉几乎添了整个嘴巴几圈了。 小碗里白米饭吃了一半,几乎都看不见任何其他的菜,就在等冉依颜的这一道热菜出锅,而风冿扬以前不喜欢吃鳝鱼的,但是,这一次,跟两个孩子一样,都被这道菜的色香味给吸引了。 肥而不腻,肉质细腻,滑而爽口,其实,这次,风冿扬才觉得,原来家常菜也可以做的这样美味。 越来越觉得,冉依颜其实技术是很全面的,又能洗衣服,又能拖地,又能做饭,而且很擅长家常菜,虽然做西餐什么的是没有天赋。 但是,自从他们住在这里之后,几乎每顿饭都是中餐… 很少吃西餐,冉依颜喜欢中餐,而且,更多的是,两个孩子也特别的喜欢吃中餐。 小丫头将一根长长的被分成四半的鳝鱼肉都收进嘴里,长长的一根,连气都不歇,不得不说,孩子这么好养,不挑食,这还是老婆的功劳。 这做家常菜的火候拿捏的好。 而饭后,自然是冉依颜给她们洗澡之后,而孩子去楼上睡觉。 沙拉小小的但是圆鼓鼓的肚子,是冉依颜觉得最可爱的地方,而且,每次睡觉,两个歪歪的毛辫子松松的搭下来,而宝珠,每次却很温顺,听话,到关键时候却是一个很执着的女孩。 而在冉依颜帮忙弄好两个孩子之后,然后用手扶着腰身下楼来,风冿扬正巧在客气里打游戏。 她从楼梯上下来,因为穿着拖鞋而且走的极稳,下楼的声音很小,风冿扬都没有发现她。 他现在在玩什么,喜欢玩什么,这种时候,冉依颜都是不理会的。 而,突然从院子里,对比着那门前的路灯的灯光,然后,一束刺眼的光亮照的冉依颜有点差不多睁不开眼,灯光从没有合上的大门直接照进客厅来,然后冉依颜本能的用手一挡,随后,等眼睛稍稍适应后才缓缓移开,然后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老爷车从外面驶入。 黑色的老爷车,看不清车牌号,然后,周围的那些树枝在光雾里带着露珠迷迷蒙蒙的感觉。 有种不寻常,是谁会驾一辆这样的车,在已经快晚睡的时候来找他们呢。 而本来在客厅打游戏的风冿扬似乎也发觉到了这种不一般,然后,将手中的手柄又对着荧屏按了几下,随后,黑色的眸子无谓的朝这边轻微的一瞥。 一瞟眼,一瞥。又转过头去。 随后,突突的发动机声音停下来,车子停在门口,然后光更加的强烈,冉依颜移开了位置,站在被光束照射不到的地方,随后,眯了眼,看见车门开了,车上下来人了。 是一个身材很魁梧,穿着保镖制服的大汉,随后,后面的车门才被拉开,保镖很恭敬的弯腰,将车里面的人迎出来,而好久,车里面终于出来的一位看起来身形微微佝偻的老人,穿着一身中长的大衣,然后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那是一顶高高的礼帽。 他摘了下来,然后,冉依颜看见那老人熟悉的睿智而犀利的眼,那满脸皱纹,胡须,眉毛都雪白一般的模样,是风老爷子,然后,老人将帽子给身边的下手,然后朝着别墅内进来了… 其实,看到老爷子,这一刻的冉依颜心里不是喜悦的,而是有点忐忑,因为,她觉得目前自己的生活很好,她不希望被打扰,但是,他也记得风老爷子说过一句,时候到了,他是会来亲自接他们回风家的,宝珠和沙拉是风家的人,所以,他是不会让她们生活在风家的势力范围之外,因为,按老爷子的话说,她们是风家的。 “扬,在这里过的好么,还认得我么——”老爷子是在冉依颜的瞳孔里一步步走近的,他的身影在她的晶莹的眸子里一点点放大,所以,冉依颜是看见他进来的,而且,她心里有些忐忑,似乎也知道他到底是为何前来,但是心里却始终有种不安感。 是因为这里的闲情逸致对以前的风家的生活已经有种厌倦了么… 她一直渴望的如凡人一般的生活就要这样被打乱了么。 她觉得现在自己和孩子包括丈夫都生活的很好,不需要人来打乱。 但是,风老爷子进了屋子却首先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目标朝向了风冿扬。 风冿扬是看到风老爷子走进来的,而且,事隔得多久,就说不认识,怎么可能,这可是他爷爷啊,虽然,他曾经很冷酷的将他逐出家门,但是,他还是不恨他,但是也说不上爱。 他现在最爱的是他的妻儿,当然,他最在乎的人,也只是他的妻儿而已。 “爷爷…”坐在游戏机前的男人,当看到风老爷子走近大厅,俊美的脸孔上一丝额外的情绪都没有,没有冉依颜的淡漠和阴沉,也没有疑惑或者觉得意外,仿佛是久离的熟人不经意的相见一样 “坐…。” 很随意的笑意和了然的笑声。 而这种态度却明显的让老爷子感觉到了浓浓的一种疏离,仿佛,他们之间,依然不是亲人,风冿扬给他打招呼的方式随意又简单,如同在招呼客人一样。 而,那苍老的眸子,什么时候随着男人的方向朝上望去,然后就看见了那墙壁上的大屏幕里的游戏场面。 是那种十多岁,乃至二十多岁的那种无所事事的不良青年每次用来消遣的东西一样,但是,风冿扬却打的津津有味。 而看到这一幕,老爷子又一次的看傻了。 这个,扬,他们家族曾经的商业天才和精英,现在已然成了一个小孩子么。 “老婆,倒茶——”虽然,明显听得出话语里的那种疏离,但是,随即,这一声‘老婆,倒茶’,这里面的悠然的声音,表示出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坏。 而冉依颜愣了一下,听到风冿扬的声音,似乎才这种突然的一个激灵,醒悟过来,然后,又看见风老爷子看向她的深邃眼眸。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害怕,尤其是这老爷子看她的一眼,竟然让她差点打了个颤,但是,她还是听风冿扬的话,撤到一边去找茶叶,冲茶。 然后,从一般佣人在始终的热水壶里,倒出热水来泡茶。 黄色的漆彩绘绘成的杯沿,很厚的瓷杯,然后里面放着几颗上好的茶叶,最嫩的雪芽,然后,素手将烧好的电热水壶取出来,然后将水倒进杯中,哗哗的冲泡。 这是最简单的冲泡方式。 然后,看见那碧绿的叶子,在水里旋转,绿水汤汤,只是片刻,便有清幽的茶香从里面渗透出来。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环眼看了看,看到房顶的紫水晶大吊灯,奢华的古典欧风皇家装饰风格,其实,比起东区的别墅,这里也差多不是很多。 “住在这里习惯么——”这是老爷子问风冿扬的第一句话。 而此刻的风冿扬,早已经扔掉了游戏机,然后,还有墙壁上的大屏,双手撑起,紧握。 “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什么事儿,只要看开了,也就没什么——” 这句话,不只是被赶出风家,更多的是,后面的那一次惨痛的失败经历。 而老爷子听着他话语里的语气,老眼微眯,里面些许的精光。 “扬,这件事儿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在生爷爷的气么,你要知道,爷爷那会儿说的话都是气话,现在,家里的人都很想你——” 而用托盘将茶端过来的冉依颜路走了一半听到这句话脚步突然就顿住了。 片刻,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然后又看了看风冿扬,才继续步子走过来。 “可是——”男人已经听懂了老人前来的意思,却语气凝滞,顿了顿“爷爷,我现在不想回去,我觉得这里挺好…”男人随手抓了一把茶几上盘子里的松子,然后抓在手里,摊开,捡了一颗出来。 许久,老爷子似有一声叹息 “扬,跟我回去吧,爷爷很想你,而且,你爸爸也很想,不要乐不思蜀了,你知道你这样做等于又在任性,你姓风,孩子是风家的,这次,爷爷不会阻拦你的任何事儿,只要你愿意,爷爷都不强加干涉——” “但是爷爷,我还是不想回去——”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女人微挺着肚子,然后一杯一杯将茶水搁下。 一杯放在老爷子面前,一杯放在风冿扬面前。 而冉依颜低着头放茶杯的动作,老爷子是明显感觉那肚子有点凸,从开始他进门进来,看见冉依颜穿着那一身大大的貂毛大衣也并不觉得,可是,现在,却明显觉得这女人的腰身又粗了些 “这。是又有了的缘故么。”老爷子顿了一下,那精明的老眼,在看向冉依颜的腰身时视线焦灼犹豫着困惑了片刻。 “是的,四个月了。医生说,现在一切都很好…” 而风冿扬脸上有一层淡淡的那是喜悦堆成的光晕,当说到冉依颜的肚子的时候,似乎男人的心情一下子好转了很多,随后,在娇妻泡完了茶之后,立马把手体贴伸给自己的妻子,然后,冉依颜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任他牵着她绕过茶几,然后将她拉近,轻轻的搂在怀里。 一个简单的动作,包含了对妻子无尽的宠溺和爱情里两人的甜蜜。 而最高兴的却莫过于老爷子。就那样一拍手,十指相合,几乎是激动的老泪纵横。 “好好。好啊…那正好,云芷也刚怀了孕,医生说才一个多月,你三弟从美国打电话回来说,你三弟那边也是第二个,听说那边的食物吃不惯,如果不日也挪回来疗养,以后风家的人丁就兴旺了。” “三弟?!”风冿扬蹙了英眉,眼眸里有些不解“三弟的老婆不是已经在美国住了几年么,为什么会吃不惯那边的食物——” “哎,你知道什么,你三弟是刚娶的,之前那个,离婚了,这一个,说是第二个,确是也才怀第一胎,自然都娇贵些。” 老爷子说的兴致勃勃,凡是说道儿孙,老爷子倒是出人意料的明朗和高兴,只是,风冿扬的眉蹙的更深。 “宝贝,你是不是累了,上楼去歇会儿。”好久,却发现坐在他怀里被半搂着的冉依颜眉宇间有点困倦的样子,风冿扬体贴的说道。 因为以往这个时候,冉依颜已经上楼睡觉了,孕妇的作息时间,一贯都是这样。 而冉依颜半眯着美目,这怀着孩子不是她不想睡就能行的,有时候时间一到,就跟吃了安眠药似得,必须得睡。 所以,也根本不想听老爷子和风冿扬在讲些什么。 而风冿扬也明显看出她的眼眸里有困倦之意,所以格外的柔爱和怜惜。 “嗯…”冉依颜愣愣的点头。 身体倦,而且也困。 “嗯,那好,我扶你上楼去睡觉…” 男人一手搂住女人的纤腰,小心翼翼的模样。 而冉依颜,因为有风冿扬在后面,也格外的不糟心,一路就由风冿扬扶着上楼去。 而老爷子这次坐在原地,第一次,看着夫妻俩,眼眸里露出柔和的光。 * 这天,在郊外的小溪边露营,两个帐篷,然后地上有鹅卵石,而两个孩子还有尤妈都出来了。 露营是风冿扬要求的,在屋子里住久了,总想找点新鲜感,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孩子的积极性挺高,除了两个孩子和尤妈,还有一个随行的保镖帮助他们扎蓬。 岸上的秋刀鱼的香气四处弥漫,而孩子们都兴致勃勃的围着烧烤架吃着保镖帮她们烤出来的海鱼,当然,河里有鱼,但是除了两个男人之外,谁也抓不到。 而风冿扬一个人站在河滩上,踩在鹅卵石上静静的抽烟。 那高大的身体,精壮的体魄,整齐的西装,裁剪出修长挺拔的身躯,站在那里沉默的抽着烟,似乎,一瞬间,冉依颜又觉得是回到了过去那个风冿扬。 沉默,威严,然后,让人不敢侵犯和亵渎。 而冉依颜看见他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自己想了一下也慢慢的走过去。 “扬——”她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然后望着他的背脊。 而发着愣的风冿扬一些子就转头过来,当看向冉依颜时,那疏冷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温柔。 “宝贝…。” 男人的声音沙哑里带着柔和,如同是开在沙漠里的花,如淡淡春风,暖人心肺… “扬,你想回去是不是,如果你想回去,我也一定会跟随你的决定…。” 女人美丽的脸庞,发丝从侧脸上掠过,被风划过的美感,楚楚动人。 “颜儿,我不是想回去,但是,我却想拿回本来属于我的那一切。那一次,不该败的——” 男人的眼眸里说着一句话时,有一种幽深而阴鸷的东西在眼底游弋,一时间,这种精亮,突然间让冉依颜有点恍惚,似乎,又变回了曾经的风冿扬… “那一次?!”冉依颜听着他的话,挑起细眉,有些不解… “是的,不应该失败的,篡改了我的设计图纸,而且,还将刘副总长入狱,要知道,那可是我手中最有用的一颗棋子啊,否则,也不会如此的声势浩大,然后将我逼入绝境——” “可是扬,你知道是谁这样做的么——”是风老爷子啊。难道扬准备对付他的爷爷。 “我爷爷,但是,他是什么用心我知道,他怕我自己做的太大,反过来并吞了整个风家——”冉依颜的嘴巴差不多张成了O型,很惊讶,她一直以为,那个时候的他只顾着悲伤,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随即,男人又补充了一句“是他,但也不全是。我依然觉得爷爷当初那样让我交出一切离开风家,对我来说,还是有些残忍,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我在风家占用的一些股份,都是我自己的努力,让我都交出来,对我不公平,而且,他竟然是为了风明辉,我大概猜到他的想法还是希望风家在自己人手里,然后将权力分散,然后平衡,只有这样,才能化解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大房与二房的矛盾,但是,风明辉,真的就不是商场里的这块料,风家在他手里,迟早一天,是会垮掉的” 冉依颜站在旁边,沉默的听着,许久,淡淡的一句“你还是决定回去是不是——” “无论你要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男人走近几步,然后走到女人面前,抬起手,温柔的抚上女人温柔的侧脸,沉静的浓黑的眸子看她,淡淡的鼻息里,轻轻的一个‘嗯’字 绵柔的两个字“宝贝——”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五十三章 好看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1 本章字数:11853 男人走近几步,然后走到女人面前,抬起手,温柔的抚上女人温柔的侧脸,沉静的浓黑的眸子看她,淡淡的鼻息里,轻轻的一个‘嗯’字 绵柔的两个字“宝贝——” * 曾经位于东区的别墅老爷子已经批准了还给风冿扬,成为二少爷的私有物,这目的,大概就是用以引诱他们回归风家。 意思是归还风冿扬曾经在风家的部分家族产业的管理权 里面就包括这幢别墅。 同时,曾经风冿扬在风家手里捏着的高尔夫球场还有度假酒店和村庄,除了风冿扬以前自己私人本身的一部分外,风家的产业里划分一部分由他管理,同时,也恢复了其他部分产业的经营和管理权。 老爷子知道,风冿扬曾经在风家执掌大权之时,已经中饱私囊,撇开家族产业,他自己的私人产业财富积累也非常可观。 虽然老爷子在风冿扬退位后,然后利用曾经的施工的大楼倒塌事件对风冿扬的经济,还有信誉度给予了一记重击,但是,这个男人的基底依然是非常雄厚的。 财力雄厚… 而且,依照风冿扬的个人能力和曾经一度扯开的社会关系,他有能力,有钱,有关系,想要东山再起,是很容易的。 如果风冿扬一家独大,而且,经历此事之后,风老爷子担心,所谓的风家产业,是自己手创建并且控股的产业,最终会变成风冿扬的私人财富,虽然两者最后都姓风,但是性质却极为的不一样,一个是他能掌控的,而另外一个,却不管他的事儿。 如果最后所有的财富都集中在风冿扬一个人手里,那么,整个风家就被隔开了,这点,老爷子还是不能接受。 而风冿扬将游乐场从家族产业变成自己的私人产业,这一点,在当时来说,的确不得不让老爷子感到害怕。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之下,他将风冿扬赶出去,是因为他公然的违背他的意愿娶冉依颜,但是,谁知道风冿扬被赶出家门之后,不仅手中的权势没有消停,反而一再的扩大,老爷子脸上也觉得无光,如果不给风冿扬一记重创,那么,他学不乖,不知道退让,而且,也能及时的阻止他日夜膨胀的野心。 他知道,就当时的风冿扬,没有这一件事儿彻底的打倒他,那么他成长的势头很快,而且凶猛,疯狂。 如燎原的火,一遇到好的势头就疯狂凶猛的成长,敛财,巨资,然后建立新的财富集团,要是他再不出手,只怕一晚就后悔了。因为老爷子知道这一点,也防止自己手里还握着的权力被掌控和并吞,所以,才对风冿扬的限制大大增加,虽然,回到了风家,还给了他东区的别墅,也就是他们曾经的住址,但是在风家产业的权力分配上,却没有给他分配实权,让他闲置在多个领域。 虽然老爷子从来不知道风明辉是不是真如想象的那样不堪,但是,他相信风明辉好歹也是商业世家出身,而且从小也学习工商管理。 毕竟,曾经给了风冿扬太多的机会,而没有留机会给风明辉实践和尝试。 这一直都让大房被二房的人压着,心里一直不满。 而且,二房的人,比如风冿扬,的确,在后面的种种忤逆,也渐渐的让老爷子失去了一开始对二房的喜爱,也可以说的偏爱。 所以,老爷子自然希望每个风家的人都好好的,但是,却依然在斟酌试图扶植一个最亲近自己,且听从自己的风家的接班人。 对于年迈的老人来说,这点,能让自己更有安全感点。 以前大房一直不讨好,也不看好,可是,现在明辉虽然能力不够,但是态度却是很好的,而且,明辉娶了顾云芷,顾家,那么,按照这门亲事儿,顾家的家业以后能助于风家的产业的壮大。 也就是当初为什么老爷子一定要风冿扬娶顾云芷的缘由,如果风冿扬娶了顾云芷,那么这份家业由风冿扬来说尤为的不错。 但是,这由他一手带到大的孙子,最终却因为一个女人硬是舍弃了他,这让他痛心又觉得遗憾。 尽管现在,他已经从心里原谅风冿扬并且把他接回风家,也一如既往,像以前那样的心态来爱护他,包括他的孩子,但是,他的心始终对他有些疏远了,疼爱也就不如过去了。 就像他喜欢云芷永远都比喜欢冉依颜要深一些,这是一个因素决定在里面 风冿扬终于还是回来了,回到了风家,别墅是前一天就山庄里就派人下来打扫干净的。 佣人也是以前的那些从山庄里拨下来的佣人,包括一直照顾风冿扬的刘妈,已经白发苍苍,但是却做事儿依然利索,知道风冿扬有洁癖,所以提前把地上的每一寸灰都擦干净。 其实,她不知道,现在的风冿扬已经不是一如开始那么讲究和生有洁癖了。 可能是在郊区住的太久,加上那次惨痛的失败让他明白了什么叫退让和学会接受不完美的东西。因为生活,从来都不完美。 所以,他就没有那么严重的洁癖了。 所以,他才会带孩子去吃路边的肉串,如果是以前的风冿扬,肯定是觉得那东西恶心,肮脏的不敢下咽的。 终于,在别墅的佣人忙碌了一天,已经干到了日偏西的时候,别墅里里外外都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时候,一辆加长林肯那轮轴从外面进来,行驶过体育场地,游泳池,最后才到露天的喷泉广场。 数千股水花从池中腾然而起,厚积喷发,‘唰’的一声窜起,然后又无数细小的甚至如雾的水滴从上空悠然的落下。 把整个喷泉广场都喷的湿湿的。 等冉依颜下车的时候,然后一只脚顿在地上,好久才放下另外一只脚,别墅的佣人都全部站在大门外,欢迎主人的回归。 而冉依颜在地上站定之后,才取了墨镜,然后美目往上,看到面前这幢熟悉的洋楼。 除了前面的二层楼,后面的花园更大,其实,只是隔开了短短的几个月而已,怎么会觉得变化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也是,想起从前,住在这里的时候,老公还是风家财富的最大的实权掌控者,可是,现在,曾经了一次次的打击和失败,然后,他们被剥夺了在风家很多的福利却依然再次回到这里… “爸爸,我们怎么又回来了——?!”宝珠愣愣的,看到面前的大房子,一时间,大眼睛咋了两眨,表示不解。 “爸爸,我们回来了,那么沙拉就不能淘气了是不是,会有姑姑凶沙拉的对不对。爸爸。爸爸” 相对于宝珠的很淡定的态度,只是神色间有稍稍的疑惑,沙拉却考虑是另外一方面。 而风冿扬站在地上,那高档的皮鞋擦的一尘不染,站在那里,那黑色的眸子往上,面对着此刻自己眼前的建筑物,一时间,心里有太多的感慨。 而冉依颜却是站在那里,冷冷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 今晚,是冉依颜和风冿扬回风家的第一晚,整个山庄里热热闹闹,厨房从下午开始就在为晚上的宴席准备,颇有一种为风冿扬和冉依颜接风洗尘之感。 老爷子今天的心情特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本来一向喜欢在书房待着的老人,今天硬是让保镖推着轮椅出来好几次了。 因为老爷子身体大了,腿脚不方便,现在能不走的都尽量坐轮椅让人推着,而这样,保镖的工作也轻松点。 但是,一件事儿有人开心就有人忧,风明辉在山庄的廊上同其他几位风家远支的堂弟堂兄逗着说笑。 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风冿扬的回归表示不满,毕竟这些风一旦吹进老爷子耳朵里是谁都吃不了兜着走的事儿。 老爷子最不喜欢家族内斗,而最喜欢的就是看见一大家子人团团圆圆,平安喜乐的。 只要是风家的后人,老爷子的这个特性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所以,其实,就算后辈们明争暗斗,在你来我往的招数里,大家彼此看不惯,但是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却都是服服帖帖,装着乖巧。 “风二回来了,你们的大靠山又来了…”风明辉这样说,明摆着扯着诙语调侃。然后试探其他人现在对他的支持度,和人心所向 “哪里,就算回来了,这风家的大权还不在辉哥你的手里稳稳的么——”立马,一个猜透了风明辉心里的男人,立马迎合似的拍拍肩膀,意思是,虽然风冿扬回来了,但是风家的经济大权还不是在老大您的手里么,所以,这句话,声音豪迈,而且颇有力挺的成分,听的风明辉心里依然是美滋滋的。 而正在此刻,顾云芷从走廊的另一边恰好踩着高跟鞋过来,看到风明辉跟那群人在一起,怒火腾的一下窜起。 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 他这点小心眼用的着拿出来当着这些多人说么。 他这一说别人都看得懂他这是什么用意,就不过是不希望风冿扬回来么,然后在这里跟这些个不靠谱的人唏嘘个什么呢,万一,这话,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又觉得他还怨怼二房的人,然后形象在老爷子心中大打折扣,他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风家总裁,是不是光环还没沾身,就要立马消去了。 顾云芷越来越觉得,嫁这种男人,嫁的真的是不运气… “咳咳…”但是,当着这么多人,也不能明摆着着说她他,恰好她从这边走廊过来,肆意就假装咳嗽咳了两声。 “哎。老婆…”风明辉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咳嗽声,但是恍然一看,原来是顾云芷站在他背后,那锐利的不满的眼神瞪他。 其实风明辉可以说谁都不怕,却是很怕顾云芷,大概是他觉得这个老婆的确是高攀了,而且,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娶了顾云芷,老爷子不一定会把风家总裁的位置给他。 所以,对顾云芷,他总是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脸色行事,千般迁就。 尤其是现在她怀着身孕,就更加的谨慎。 而顾云芷看见风明辉的反应,眼眸里更是腾升一抹反感和厌恶,好久,眼眸里才趋于平静… “听说爷爷现在一个人在书房看书好久了,你快冲杯茶过去吧——” 女人那阴沉的眼眸,落在男人肩头,声音和语气都淡漠的非常。 而风明辉抬起来的头有点懵,许久,才听懂老婆话语里的含义。 心下一喜,果然,还是老婆想的周到。 他知道,顾云芷现在跟他一样,都站在一条战线上,那就是尽力的保住他风家总裁的位置,当然,要保住这个位置,必须要讨得爷爷欢心才行。 现在的老爷子不比过去,可能是年龄大了,脑袋也就糊涂了,对很多东西敏感,而且,容易猜疑。 但是,也好,这样的人才容易被掌控…只要多讨好他,走近他,老爷子就越容易被他的行为给打动,那么风家的大部分财产最终老爷子就会留给他。 只要掌控了老爷子,差不多就掌控了一个风家。 这个家里,还是老爷子说了算的… “是。我立马就去给爷爷泡茶——” 风明辉俯下身子笑的狗腿。 而顾云芷又烦躁的看了一眼他,眼底浓浓的厌恶感腾升,随后,从走廊出去,就看见了哥哥,顾恩华,什么时候站在花园内抽烟。 沉默着抽烟。 顾云芷远远的站着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走过去,就站定在原地。 * 而这头,当风明辉屁颠屁颠的进书房去的时候,风允儿已经站在那里,帮老爷子换了热茶了。 当他站在门口的时候,老爷子依然带着眼镜在看书,而旁边是风允儿换好的冒着热气的茶烟,热气腾腾,站在老爷子的书桌旁的风允儿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如此,风明辉又只能退出来。 终于,风冿扬夫妇来了,来到山庄,以前的一些亲人都见了面找了招呼。 然后,来到书房里看老爷子… 看着周围,冉依颜觉得一切都没有变,但是恍惚中,一切又都变了。 家庭晚宴的大桌上静悄悄的,风爸,风大伯,还有如姨,风明辉夫妇,顾恩华夫妇,还有风冿扬,还有两三个风家的堂支的孙子也都来了。 这些孙子有成家的,也有还没成家的。 大多都在风家的企业里任高管,这些是老爷子要求的,算是亲戚情分,就算风冿扬当初当总裁时,这些人依然在企业里当着官。 曾经这些人也是少会出现在山庄里的,而今天,是风冿扬回归风家的大日子,就都请过来了。 “明朗明蓝,你们的爷爷身体才好么?!我有多久没有回琅湾了,上次叫人送过去的松茸,鹿角,这些吃完了么——” 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几乎都没有人开口,很大的椭圆的桌子,摆满了各种大餐。 人们都低头吃着饭的时候,老爷子突然开口了。 问的对象是坐在桌子尾上的明朗和明蓝两个堂兄弟。都是当初三房的人。 老爷子那代除开上面一个哥哥早死,下面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 而现在的明朗和明蓝两兄弟就是三弟的孙子,而还有一个明云,则是四弟的孙子… 虽然四弟的年纪并不及他和老三年大,却命不长,而现在,风老爷子也就一个亲弟弟。 这些明朗明蓝,包括明云也是很少来山庄里,当然,门户差距太大,走不起… 小时候,倒是常常跟着明辉和冿扬一起玩过的。 只是,山庄里的两个少爷都比较拿大,不怎么待见这城郊来的穷亲戚们。 如今,也是风老爷子觉得风家的人丁单薄,而且又都是姓风,同宗同族,有必要可以叫上来一起吃顿饭。 而明朗明蓝兄弟正放下勺子,很紧张很正式的模样,准备一本正经回话的时候,餐桌上突然软软糯糯的声音,声音细细 “妈妈。妈妈。这个龙虾,没有妈妈做的好吃——” 这声音一出,几乎全部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 小丫头屁股在餐椅上不安分的动了动,然后抱着小碗,小勺子在小银碗里被咯的吱吱作响。 然后美丽的大眼睛呼呼大闪的看向自己的妈妈。 “嗯——?!”轻轻一声,冉依颜不经意的抬头,面向自己的女儿,抬起的美丽的脸始终很恬静,也很温和… 本来就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但是身上少见的温婉的纯良的气质在这一刻更是全部展现了出来,美丽,谦和,温婉,很有一种大家闺秀的端庄娴雅的气质。 但是随即就感觉同时四面八方的各色目光也都投了过来,其实,她本来是很漫不经心的,但是明显觉得这么多视线都突然移了过来,心一下子有些慌。 “妈妈。沙拉不要这个可以不…”碗里,是她自己不知道去哪里给自己弄的一片肥肉,然而,此刻,却吃不下去,于是将碗端给了妈妈… “嗯。可以…。”知道所有人的视线在这一刻都黏在她身上,冉依颜的背后快渗出了一层冷汗,但是,沙拉依然在胶着的黏着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大概,在场还坐了几个对她而言比较陌生的人吧。陌生的人,而且是男人。 而她只能伸筷子出去,配合着将沙拉碗里的肥肉夹出来。 而此刻,老爷子的兴趣却暂时从之前的对自己弟弟的问候里转了过来。 看到他的小重孙如此的活泼可爱。 “沙拉觉得龙虾不好吃…。?!”老爷子的目光投过来,眼眸里隐藏着一抹浓烈的笑意,差不多懂老爷子的人都明白,他眼眸里的那抹笑是真实的,很开怀,说明了他对不远处的这个重孙的真的喜欢。 而沙拉呼啦的大眼睛往上,对老爷子,她没有像对冉依颜那么亲密,愣愣的点头 随即又摇头“不好吃,祖爷爷这里的龙虾不好吃,沙拉都不喜欢吃。” “啊哈哈哈…。”谁都没想到,在小沙拉说了这龙虾不好吃之后,老爷子竟然是一道朗声,毫不顾忌形象的笑了出来 此刻,餐桌上的其他几个人的脸就有些难看。 “沙拉没规矩,是谁叫你说祖爷爷这里的龙虾不好吃,人家都在吃呢,是沙拉太挑食——”看见自己的女儿在老爷子面前没大没小的,毕竟这是老爷子,冉依颜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所以,当沙拉口无遮拦的说‘祖爷爷这里的龙虾不好吃’,冉依颜心里的确是有些担心的,风家的这家子人,好的都摆在脸上,心里都是一肚子坏水,所以,她本来就不想把自己两个女儿带着,搬回来住,更何况,以前,风冿扬还是风家的掌门人,可是现在,风冿扬手里又没有什么实际的经济大权,他们夫妇的行为在风家就要更加的小心,最好低调到不具有任何存在感。 这点,就包括现在的风冿扬,她也能感觉出来他身上的这种沉默的气息。 连他都不想开口说话,她就更加的不想引人注目了。 谁知道冉依颜才几句下去,小丫头一听见妈妈说她挑食,立马就按捺不住了,扬起大脑袋嘟着嘴巴一本正经的反驳了 “妈妈。沙拉不挑食。妈妈才挑食…” 说完了,还气鼓鼓的瞪着面前的妈妈,那小身板又侧向冉依颜,随时准备好要下地,那是她的习惯,只要有人在餐桌上得罪了她,或者让她生气了,立马转体九十度,趴在餐椅往下就要下地,不吃饭了。 而冉依颜看到小东西这副姿势,就知道又要开始耍脾气了,于是,转了身体,也闭嘴了,决定不理她,然后转头开始吃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而这点,一直让在旁边本来想要说教冉依颜的老爷子倒是有点诧异了,他原以为,沙拉如此的吵闹之后,冉依颜会发脾气斥责她,但是,却想不到冉依颜的性格竟然可以平静成这样,对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克制情绪,那么,对外人那么就更加的忍让了。 这倒是的确一个让老爷子第一次对冉依颜发生改观的东西。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涵养。又或者,跟着扬,她慢慢变得有涵养了。 “哈哈哈。”而更让老爷子觉得逗的,就是沙拉,才四岁的小东西,倒是人小鬼大,而且,一个圆圆的大脑袋,长的水灵灵的又可爱,这么可爱又有脾气的女娃,哪里去找。 真不愧是风家的娃,可爱,调皮又灵动 不管怎么说,老爷子对冉依颜的态度再不好,但是在她给风家生的这两个孩子之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有了些改观。 尤其是沙拉和宝珠,宝珠这孩子也算是从小他看着长的,又想着扬也是从小在他手下手把手教出来的,自然而然,就对冉依颜和风冿扬又多了一些喜爱 “既然沙拉说祖爷爷的龙虾不好吃,沙拉要吃什么样的,爷爷叫人去重新做——”老爷子即兴而来的一句玩笑话,差不多让所有餐桌上的人都为之一僵… 风明辉的脸色差到极点,那半月形的小眼镜片后面,反光的眸底看不清情绪,而顾云芷手里捏着勺子,一口饭始终吃不进嘴里,那捏着勺柄的一端手指死死的摁着,恨不得将那根勺柄折断。 但是,那是银制品,凭借她的力气怎么折都不可能断掉的。 而冉依颜也有点吓到了,当这么多的客人和佣人,厨房都差不多歇火,何必这样劳师动众去给小丫头重新去弄一盘虾呢。这样让别的人看着,不知道多偏心她母女是的。 “爷爷,你别费心了,也不用劳动大伙了,小孩子吃饭就这样,她也吃不了多少,何必去麻烦厨师呢…” 冉依颜如此的劝着。 “那有什么关系——”老爷子立即就反驳“只要沙拉要吃,喜欢吃,不过就几个工钱的事儿,这算费什么心呢,曾叔,找厨房开火,把这龙虾,重新做一盘端上来,就说是咱们小小姐说的,不—好—吃。对不对。沙拉。不好吃…” 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支着头逗着沙拉。 “咯咯…咯咯…”小丫头看见祖爷爷故意在逗她,笑的乐呵呵的,小小年纪也根本看不懂餐桌上有些犯冷的眸子和冉依颜明晦不定的眼眸,以及一直都低着头仿佛在吃饭然后一言不发的爸爸。 气氛有些诡异,最后,厨师还真的重新烧了一大盘的龙虾端上来。 而,一大盘就放在冉依颜和沙拉的面前。 而冉依颜却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而饭后,因为老爷子特别的喜欢沙拉和宝珠,让她们在山庄里玩,然后将本来想回别墅的冉依颜和风冿扬都一起留了下来。 而冉依颜见此,觉得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她当然知道现在在山庄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她觉得压抑。 以前虽然也有,但是这种压抑只是来自于风冿扬,她的丈夫,而现在,这种压抑却来自,风家,风明辉,顾云芷,包括,老爷子,如果根据风冿扬的说辞,老爷子现在是借着机会在打压他们,虽然,对这,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对老爷子并不怎么信任和喜欢,明明知道是这么一个似敌非友的人在面前,却只能卑躬屈膝的迎着,而且山庄里面,对于她一个已经四个月的孕妇来说,住行都有些不如在自己家里方便。 但是老爷子既然要留,她有什么办法,他是长辈,见识过他对付风冿扬的手段,为了自己的丈夫,她也只能住下来… 饭厅已经收拾,人也走到七七八八,风明辉以前没有自己的私人别墅,都是住在山庄里的,而现在,老爷子给他们挪出了一桩在市区的一处清水梨园,也是一桩豪华非常的别墅,但是,因为风大伯在山庄里,风明辉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爸爸,所以,和顾云芷结婚之后,夫妻俩还住在山庄里。 只是,卧室从侧楼移向了正楼。 而冉依颜每次在山庄里都是住风冿扬小时候的卧室,正楼的二楼,而风明辉顾云芷的房间,也从侧面的楼层里搬出,搬到了正楼的三楼。 饭后,该走的人都走了,不走的就本来是留在山庄里的,终于,人声渐歇,客厅里只有两三个偶尔走动的佣人了,冉依颜开始坐在大厅的沙发里,她觉得很无聊,而且,气温低,身上有些冷,自然而然就开始困倦,她现在是孕妇,就算不是孕妇,饭后都得歇息一会儿… 一件厚厚的东西恍然间在她闭眼之时轻轻的给她盖在身上… 她没来就没有睡熟,灯光下,美丽的眸子半开,然后,眼眸半开,就看见面前一双柔情蜜意的眼睛。 那双深谙的黑眸如同一汪清冽的潭水,恍然间,冉依颜就因为这样的一双眸子大睁开眼睛。 她怔怔的看他。 “醒了——”男人低柔的沙哑的性感的声音,然后他的眼眸他脸上的笑意,还有那清明的眸子,无一不让冉依颜感觉到他那触手可及的温柔。 “扬…。”恍然间,她身体躺在沙发上,想叫他,但是又觉得叫不出。 而男人,拾起她垂在沙发上的手拾起来,握在掌心,轻轻的替她揉着,搓着,似乎是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很低。 然后,她的小脸也有些苍白。 “宝贝…”男人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一边还是不停的搓着,一边还给她哈着白气,想让她的手更暖一些。 扬。冉依颜就这样怔怔的看他,我怎么了,我觉得我有意识,但是却动不了,想叫你的名字也叫不出口。 “这段时间你受苦了——”男人一只手将她小小的素白的手握在手里,另外一只手攀上她苍白的容颜。 而冉依颜听到他的这几个字,感动的差不多要掉下泪来。 “宝贝,我去打些热水来,给你泡脚,我觉得你的身体温度太低了——” 恍然间,冉依颜头一转就觉得风冿扬已经走开了,然后再一转过去,就看见站在楼梯上端端站在那里的女人。 “你满意了。享受着这个男人如此的细心疼爱。你终于满意了。” 顾云芷就站在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朝她走来。眼眸锋利。 肚子里还有才四个月的孩子,冉依颜突然对这样走来的顾云芷有些害怕…。 “难道你觉得不应该么,他本来就是我丈夫——” 这一刻,冉依颜终于觉得自己能动了,也能张口说话了,可能刚才,真的是太冷了,而她自己并没有觉得身体这么冷。 但是,她突然想到,她为什么要这么怕她,她肚子里有孩子没错,可是顾云芷肚子里也有孩子,而且才一个多月,那么胎象比她更不稳才是。 所以,她为什么要怕她… “呵。丈夫,就凭你——”顾云芷突然一声冷笑,接着道 “。真的是搞不懂你这样的女人,除了一张漂亮脸蛋,还有什么资本能吸引人的,不过就通过这种东西上位,不觉得无耻么,还凭什么跟我这样的女人争少***位置,不过,现在风家少***主母位置上的人可是我,就算你是风家少奶奶怎么样,我才是大的那个…” 女人说着说着,声音里全是满满的得意… 而冉依颜突然间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神经病,她厌弃的蹙眉,然后低头,懒得开口。 而,终于,风冿扬从侧面端着一盆热水过来。 然后虽然是大男人,但是做起这些事儿毫不扭捏,给冉依颜脱鞋,然后脱袜,最后,捧着她的小脚,小心翼翼的放在水里。 顾云芷就那样如同脚生了根的定在那里,移不开… “烫么——”男人小心的握着她的小脚,连带着自己的手也放进水里,就因为他害怕烫到她。 如果真的很烫,那么,最先烫到的是他的手。 “烫么——”男人又抬头,黑色的眸子看她,那么认真… 冉依颜觉得鼻子一酸,然后摇头,那美丽的星光钻石耳坠,擦过白色的貂毛,来回荡开。 而顾云芷还站在那里,一直站在那里,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曾经那么骄傲的扬,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半跪在地上给她烫脚… 然后轻轻的声音,柔软的声音,一道接着一道问她‘烫不烫’ 为什么,顾云芷的心,在这一刻,痛的不能言喻。 原来,所谓的恩爱,想到是一回事儿,但是看着,却又是另外的一种感受。 为什么,现在在他手心里放着那双脚的人,不是她,如果,一开始,她不那样离开,如果早点发现这个男人的耀眼,她是不是当初就不会那么任性。 想着想着,她还是一扭头就上了楼。 不想看见这一幕,让自己难受。 本来她就已经嫁给了风明辉了,就不能再抱任何念想了,她现在是他的嫂子,而且,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死死的帮助风明辉抓住他在风家的经济主导权,然后这样,让他有一天见识到她的厉害,那么,也让他后悔。 冉依颜,冉依颜,这个女人她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以前是,现在更是。 只是,她也知道,现在明里对付冉依颜已经不可能,虽然她一再的践踏冉家,但是冉家的家世并不差,并且近期的影响力还在一步步增大,本来是食品的企业现在已经有餐饮了… 她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风冿扬里面帮忙的缘故。故意要帮衬那个贱人的家族 总之,今天沙拉在饭桌上的那一幕也刺激了她。 她真的是没有想到,那风老爷子居然对这个贱人生的孩子这么喜欢,而且,根本不顾其他人的看法和想法,为了一个话都讲不清楚的小女孩请厨师为她专人烧了一道菜。 这像话么。! 孩子,突然,脑袋里一个激灵,今天,她就说为什么今天看冉依颜总觉得是眼中钉肉中刺。 孩子,这个女人,已经一连生了两个孩子,因为孩子,所以,她现在在风家的地位已经是被认定了的。 如果,这三胎生下来,那么她的地位一定就牢靠了。 而且,她的地位牢靠不说,老爷子又这么喜欢她的孩子。 到时候,只看在孩子的面上,要博得老爷子的欢心就很容易,她真的不明白,这个贱人自己贱不说,生个孩子出来都这么投巧卖乖。 一个两个,这些小东西,她看着都碍眼,在她周围都烦的她眼晕,还是应该等她的孩子生出来,然后才可以继承风家的一切 而且,一想到这个肚子里面装的是风冿扬的种,顾云芷就怒火中烧,凭什么她可以怀风冿扬的孩子。 能占有他风冿扬的只能是顾云芷。 孩子,孩子,从今天见到冉依颜的肚子那刻开始,顾云芷的模样已经恨了无数次了,但是怎么都没有现在清醒 这个孩子应该不能让它生下来,既然遇到了她顾云芷,那么,只能算它自己倒霉,她如果能让这个孩子掉。 风冿扬痛,冉依颜痛,而且,已经四个月的孩子,如果出现滑胎,孕妇就可能造成终身不孕。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五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1 本章字数:11846 而留在此刻,蹲在地上的冉依颜对着电话不明所以,只突然觉得头顶一道黑影投下来。然后,她的头向上。 一只手就牢牢的捂住她的嘴…。 “唔。”片刻间,她眼眸睁的老大,但是,嘴巴被人捂住,想要呼救却根本不能。几个强壮的带着墨镜的陌生大汉将她随手就拖到走廊一边的小屋子里,动作快准,几乎是分秒间就将她拖进屋… 在那一刻,冉依颜虽然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她,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人在这种情况下,第一直觉是自己遇到了危险,第二就是保护自己,自救。 她莫名的被人拉近旁边的小屋,然后门飞快的关上,害怕被外面的人发觉,看见,让她拽进屋带着墨镜的大汉将她的嘴巴唔的死死的。 那一刻,冉依颜看向四周,这摆设规模是一个医生的诊疗室,里面有各种便捷的仪器。 她的眼晃了一圈,仪器,窗户,最后才是面前的同样的带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体型高大的几个大汉,她看见站在最中间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注射器里面的液体,黄白黄白的液体,然后那明晃晃的针头,因为挤压,已经有抽空了里面的气,然后一两滴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就从针头流出来,汇成水滴,沿着尖尖的针头滴落下来。 那一刻,看见那针头,冉依颜全身一下酥软下去,而那注射器里面的液体,那黄白黄白的看着她触目惊心。 也许是来自女人的纤细敏感的神经,也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知道自己有危险了,冉依颜那一刻心揪起,来自于心灵深处的一种恐惧。 一种浓浓的恐惧,她的手也被捂住她嘴的大汉另外一只大掌抓的牢牢,然后孕妇微微凸起的肚子挺在那里,那么的首当其冲。 偏偏,挺着肚子的女人双手被人紧束着,嘴巴里被人捂住,那娇小的身体,毫无挣扎的余地,悲哀的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冉依颜站在那儿,小脸惨白,死死的盯着那只针头。 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其实,也许潜意识里有那股浓浓的不安感,但是,女人,尤其是母亲都不会放任自己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太残忍。 “这个药烈,上面说的,只要注射进去,大人抽搐几下,就流掉了,很快,而且事情也解决的彻底利索…” 男人在调试着针筒里面的药剂,然后对着另外一个同伙说道。 而冉依颜浑身一颤,恍然间,抽搐,流掉,这些词,在脑袋里过滤一遍,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孕妇抽搐,孩子流掉,原来。原来,她终于明白,这个针头,他们是要对付她的孩子。 不。不。不要。冉依颜那一刻仿佛身体被钉在原地,她想摇头,晶亮的瞳孔睁的老大,里面满满的惶恐,但是,这一刻,她觉得除了自己心里一个劲的说着不要之外,身体僵硬的根本动也不能动,不敢相信,不能相信,她也没有害什么人,没有做什么大的伤天害理之事儿,到底,到底是谁会想要打掉她的孩子,有谁要去对付一个还在母体里才四个月的小婴儿,这么残酷,残忍。 终于药量已经调制好,然后,冉依颜就看见那些人一步步的逼过来,她盈亮清澈的瞳孔里倒影出那些如冷面修罗逐渐增大的脸。 冉依颜知道,这些人,都是恶魔,他们没有感情,没有人性,否则也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怀着四个月孩子的母亲做出丧尽天良的这种事儿。 这些人不断的走近,她眼眸里的恐惧越来越大,整个胸口也是窒息的,而同样捂住她嘴巴和扼制她手腕的力道也在增大。 不要。不要…冉依颜此刻,情绪紧张,一直被压抑的恐惧仿佛就要爆发,有种不惜一切,将自己的命也豁出去的决心。 她知道,他们要打到她的孩子,孩子一掉,她的命要么剩下半条,要么奄奄一息。 虽然,她不清楚谁要这样对付她,对付她的孩子,又或者,她心里可能有怀疑谁,但是,这些现在对于她都不重要。 “啊——”当手里拿着针筒的男人都就靠近她的时候,冉依颜也感觉到,他可以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胳膊,那么她就无处可逃,然后,几个大汉的合力下,这个药物就会给她强行的注射进去。 所以,此刻,冉依颜就突然张口,对着捂住她嘴巴那只手的手心狠狠的咬下去。 因为男人从一开始就唔她唔的紧,而此刻,唔的更紧,他的掌心紧贴着她的嘴巴,而冉依颜早就准备好了。 她知道,不管怎么说都要抗争,殊死也要一搏,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让别人好过,否则就活的太软弱,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何其无辜。 她是母亲,母亲的力量是最伟大的,是无所畏惧,不顾一切的,她从没有想到今天来趟医院的结局是这样。 命运何其哀。 所以,一方面是恨,一方面是自己的求生能力,她对着男人咬下去的那一口,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恨不得将那块皮撕下来,而那黑衣人也没有注意,然后,就空气中一声惨烈的尖叫,冉依颜满嘴都是血,而男人却是那一刻猛然的放开她,然后一只手捂紧自己另一只被咬的手,蹲下去,龇牙咧嘴,痛的苦不堪言。 而风冿扬,将车几乎魔鬼驾驶一路狂奔而来,根本不管保安的阻拦,直接冲破医院的铁栅栏,然后一辆黑色宝马停在门诊大门外。 他使劲的拨着冉依颜的号码,但是拨通了却没有人接。 医院里这么多来来往往看病的人,几层大楼,数百件诊室和病房,还有储物肩,大大小小的房室数,他茫然而焦急的在一楼长长的走廊里左右的回顾,脸色泛青,思绪慌张而凌乱。 人并不多,已经是将近晚上,一楼两边空荡荡的走廊,他突然想到,冉依颜给他打电话,一定是刚出诊疗室之后迷茫之际给他打的电话。 妇产科,对的,这一刻,他心急如焚,脑袋里突然反应过来,二楼。二楼妇产科。 那质地坚硬的皮鞋立马登上已经停开的扶梯,一个阶梯一个阶梯脚步翻的飞快。 而冉依颜,在趁着黑西装大汉松开她之际,立马翻身去拧动门把,妄想逃出去。 而冉依颜兜里的手机铃声在一直响,一直响,这些人开始并没有管它,此刻这叮铃铃的声音在这静寂的楼道里总觉得有些诡异,竟然是有些慌张,为首拿着针筒注射器的男人一看冉依颜要跑,急忙喝止。 “快,快将她按住,千万别让她跑了,这可是让面的命令,完不成,我们都要完蛋。” 男人沉沉的声音,很有急迫感,而冉依颜移向门边的身体恍然间又被一道力气从背后扯了回来。 耳光呼呼的风声滑过,然后几个男人将她的身体强制按到台上,让她弓着身。 “不要。不要…”这一次,冉依颜不管怎么挣扎,几个男人的力气她拔出吃奶的劲都挣扎不动半点。 “乖乖的啊,反正你这个孩子不能留下,你就认命一点,不要那么多反抗,看在你还是个孕妇的情况下,我不想对你拳打脚踢,所以,只要痛一下就行了,这个药很快的…。” 拿着针筒的男人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她,而另外一边,冉依颜觉得自己腰身的衣物被撩开,然后,是针头插进肌肤里的微灼的痛楚。 而冉依颜被人按在抬上,再不说话,轻轻的绝望的闭眼,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然后泪什么时候已经湿了满脸,下唇紧紧的咬在齿缝间。 她知道,立马那液体就会缓缓的注入她的体内。她。和她的孩子,这下子真的是完了… 而就在此刻“砰”从门口一大巨大的声音,门被外面的人一脚踢开,撞击上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大部分的目光在一秒之内注意力偏转,齐齐移向门口,而那握住针筒的男人却只埋着头,依然淡定的按着针筒,风冿扬那漆黑的眸子,倒映出那惊魂的一幕,那黄白的液体转眼就要推进女人体内,没有人看清楚门口是男人是怎么出手的,只听见‘嘭’的一声,地上的一块什么东西被踢起来,然后直直的飞向针筒和人的肌肤间,那窄小的距离,然后‘噌’一点微细而清脆的声音,针管断了…。 然后那针还半截插在女人的身上,而药物就那样突兀的一空,因为太快,喷在女人的身体上。却没有注入体内。 室内的所有男人傻眼了…。 “王八蛋——”这一刻,门口的男人几乎是气的咬牙齿切,急火上投,快速的从身后取出一样小型的东西,两步上前,直接指向刚才给冉依颜注射针筒的男人,东西很小,却是直直的指在男人的太阳穴上…。 那是一柄小型的精致弹抢… “扬。扬…。”而冉依颜,此刻虚弱的躺在台上,脸色泛白,唇却泛青。有气无力,刚才,她体内也不是完全没有注入,只是少,很少,微量,但是,已经足够将她此刻身体不舒服。 而听到冉依颜的呼唤声,此刻,在脾气大的风冿扬也不得不恨恨的回了目光,伸手将冉依颜背上的断掉的半根针取下来,然后,将她身上的药水擦干净,才抱着她急急忙忙的去急症室… 而被抱在怀里的冉依颜,在出门口时候,眼眸突然向后,看见了远处那刚才被风冿扬不经意踢起来然后将她身上针头从中间打断掉的打着旋旋最后翻滚到桌角旁边的东西,竟然是一枚发着光亮的衬衣的金属扣子。 急症室的医生大部分已经下班,留下来的两个一直忙碌到深夜,才把冉依颜体内的药剂清除干净。 最后,重新检查报告出来,胎儿是健康的,并且心脉跳动的频率是正常的… “至于少奶奶说的身体发冷,其实是怀孕期间,胃口不好,没有吃到足够热量营养的东西,加上冬月底的天气气温本来就底,而且山庄年代久远,树木葱郁,位置处于一个偏阴冷的地带,人住在里面夏天会偏凉爽,冬天就会冷,孕妇的体质跟不上,四肢就会僵硬,甚至麻木,失去知觉。” 这个答案,让冉依颜和风冿扬都俱是一愣… 到了午夜,风明辉终于前来病室,据说是奉老爷子的命令,来问问冉依颜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为什么都没有回家… 跟着两个医生寒暄一阵,最终还是走到了冉依颜暂歇的病房,手术过后的冉依颜躺在床上,有些闷闷不乐,毕竟经历过那会的一场惊魂,谁都是乐不起来的… 但是,还好,这口气到现在都松不下来,真不该对自己说还好,这是已经丢失的孩子,做梦般的还停留在她的腹中。 冉依颜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察觉不出期间的异样,还是自己太笨了么。 害了自己不说,更是差点害了孩子。 而风冿扬此刻,就在病房里的窗边抽烟,那冷峻的脸孔,面临着窗边的夜色背对她,那身上,有种森冷之感。 而当风明辉进门的那一刻,笑眯眯的模样,身后还跟了几个保镖,而风冿扬转过来的表情阴沉,眸底满满的冰冷,死死的盯着他… “看着我干什么,心里不舒服——”此刻,风明辉也看见了风冿扬眼眸里的阴鸷,却是很嚣张的一步步迎上来,眼眸里满满的得意“老爷子担心你,于是叫我来问问,你的孩子还在,那说明命大嘛,听说警察来抓了几个小罗罗,谁那么胆大包天,敢害我们风家二少爷的孩子?!” 此话一出,不仅是风冿扬,连冉依颜瞪过去的都是恨恨的目光。其实,这中间的道理,就算此刻风明辉不来显摆她也懂,如果不是风明辉这个董事的一手操控,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从挂号到检查。 但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扬把当场那几个人都送进了警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吐真相,风明辉敢这样做,都是将口买断了了的。 而他们,却没有证据指向他… 家族之争,矛头却对准了她的孩子…冉依颜其实心里清楚,但是,在这种条件下,无可奈何。 但是,明显,风明辉对冉依颜的态度倒是不怎么在意,不把她恨恨的目光放在眼底,女人嘛,疼自己的孩子是正常的,只不过她现在的丈夫是风冿扬,哪天,她要是换一个丈夫,假如这个对象是他,如果她怀着他的孩子,她还是会疼的… “风冿扬,恨我么,你这样瞪着我干什么,你心里有气,你打我啊,打我啊,发泄啊,我正愁你不动手,到时候,我只要带着一身伤去老爷子面前哭诉几句,你猜,你是不是目前在风家这些产业上的部分管理权都失去了呢——” 男人吊儿郎当的说着,语气恣意,身靠着墙壁,对着不远处的男人无谓的摊摊手。 脸上悠然的一笑。无疑在煽风点火。 笑过之后,而坐在病床上的冉依颜是感觉风冿扬半天没有开口说话,片刻,她转过去,就看见男人那已经深的不见底色的眼眸,那浓黑的眸子一层层浓浓的黑色在聚起,他坐在那里,表情很冷,如同雕塑般。 而风明辉明显还不自觉,悠然的怀揣着手,金丝眼睛下男人的光小而亮。依然在笑。 然后,冉依颜就看见风冿扬突然在她的视线里移动了,他移动的方向是风明辉,她就这样吓了一跳。 “风冿扬——!” 她想喝止他,但是,没用。 风冿扬依然不一步步的朝着风明辉走过去。 “风冿扬——!” 她又叫了一声,风冿扬还是没有理她,对她的唤声充耳不闻,而立刻,冉依颜正对着风明辉的脸,她发觉风明辉的脸在她的瞳孔了变色了。 是鬼畜的突然就变了色。原本悠然靠在墙壁上的身体也突然站端了。 小眼睛里看向朝他一步步走去的男人,冉依颜看见风明辉的眸子突然有了一股浓浓的恐惧,身体也微微朝着墙壁倾斜,然而,耳边是结结巴巴的声音 “风冿扬。你…你。想干什么…” 而冉依颜也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可是病房。 突然,在冉依颜的视线里,就看见风冿扬首先是‘啪’的一声对着风明辉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过去,然后风明辉脸上的那美丽的金丝眼镜就被一耳光扇很远,啪的一声,掉在冉依颜睡的这张床的床脚。 这一巴掌,只是一巴掌,就让风明辉鼻孔里的血如泉涌。 然后随即,眼前一晃,他的头皮扯着痛,然后,脑门上一阵风。也不知道是何方向,‘砰’的一声,然后头眩晕,随即脑门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砰砰砰’一连串的声音,头仿佛木鱼一般被人使劲的对着墙壁撞击着,已经不知疼痛,然后一股浓血就从额上滴下来。 而此刻,鼻尖满满都是血腥味的风明辉才似乎觉得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为什么自己要挑衅他,大概是他觉得让他老婆受这种罪他自己觉得很有胜利感,而风冿扬,连自己的妻儿都管不了。 “二少爷。二少爷…。”立马,旁边的保镖才上来阻止,而人都打的半死。 随后,风冿扬才将如一摊软泥的风明辉扔到地上,随后,直到保镖已经围上来,还不甘用厌弃的用脚踢了一下。 “扬——”看到风明辉躺在地上的才几下就半死不活的模样,冉依颜是真的有些担心,一方面,心里有些矛盾,她总是很害怕这样冷血如同残忍修罗一样的风冿扬,但是,想到下午自己所受的苦,她似乎又觉得这样的胆小怕事会让自己更加的软弱。 而风冿扬没有理她。 最后,等到会山庄的时候,佣人只接了冉依颜和风冿扬下来。 “大少爷呢——”佣人有点惊讶的问。 “医院——”男人冷冷干脆的声音。 佣人吃惊的一愣,不是去医院接二少奶奶和二少爷去了么,怎么自己反而留在了医院。 而男人根本不理会佣人的惊讶,然后直接大摇大摆的就朝客厅走过去。 而冉依颜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叫人打饭上来,二少奶奶还没吃饭——”男人依然是冷冷的声音,深夜,客厅里有佣人,来来往往,主人都睡下了,而风冿扬只是随便对着客厅里招呼了声,也不叫谁。 然后底下的佣人面面相觑。 谁都听得出来二少爷现在的心情不好… 最后,管家还是派了每天给冉依颜送饭的佣人去送。 然后,在房间里,冉依颜感觉今天下午的风冿扬自从将她从病房里救出来之后,心情就一直不佳,不能说不佳,应该是冰冷到极点。 他身上有气,不仅是气,还有一种冷漠。 她叫他的时候,他都不怎么理她。 而冉依颜毕竟今天的心情也不好,也不能总去将就他,于是他的这些情绪她看在眼底,但是也不去管他。 风冿扬在房间里对着穿衣镜脱外套,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 然后,镜中,自己那英气的轮廓脸上却布满了阴郁。 而冉依颜,坐在床边收拾自己的孕妇睡衣,铺床。 “二少奶奶,饭送上来了…” 门口又是中午给她送饭的佣人。一个还算年轻的但是一脸屌样女佣人。 “哦…”冉依颜淡淡的应了声,然后背对着佣人在铺床。 而风冿扬站在穿衣镜面前,什么时候眼膜投向门口的年轻佣人,就那样淡淡的看了一眼。薄唇轻启“进来——” 听见是二少爷亲口叫她进去,而且,风冿扬刚才还看了她一眼,那女佣人喜不自胜,得意的抿嘴一笑。 低着头,拖着托盘就进去了。 然后,饭食摆在桌子上,又是一个大的托盘,几菜一汤… 还有米饭,因为刚才在楼下大厅里,风冿扬只说了给少奶奶没有吃饭,并没有给自己点,而佣人也就只端了一个人的伙食上来。 然后,风冿扬朝着托盘里淡淡的一瞥。 又是中午的那些菜,只是这次不是凉拌猪耳了,改成了凉拌白肉,大片大片的白色的冷肉装在盘子里。加了一个红烧狮子头在里面。 有红油拌了一下。 风冿扬一看见这饮食就蹙眉了。 炒的猪肝,回锅肉,而且成色都不好,一盆素汤,清的只有看见几根菜… “这些东西是给孕妇吃的么。”风冿扬拿起那勺子在汤里面懒懒的动作一搅。 而那带着疑惑的语气,拧起的眉头,淡淡的声音不怒自威。 而那女佣人就这样被风冿扬的态度给吓着了,当听到风冿扬说到食物,眼底闪了闪,然后有点惶然的扫了一眼自己托盘里端上来的菜。 “重新去换上来——”男人冷冷的声音。手一撩… “扬——”刚理完床铺的冉依颜转身过来,不明所以的喊了风冿扬一声。 女佣人听到风冿扬这句话,脸色骤然一变。眼眸紧紧的无辜的看向风冿扬,唇有些干 “现在只剩下这些了——” 因为底气不足,所以,佣人的音量有点小。 “放你妈的屁——!”冉依颜不知道风冿扬怎么就爆了粗口,然后房间里陡然扬起的声音,本来这就是深夜,房间里外都比较静寂,而男人的突然的一声,震耳欲聋,几乎让整幢房子的人都听见了并且为之唏嘘,因为,整个楼都知道,二少爷在发脾气,而房间的冉依颜和那年轻女佣人更是同时剧烈一颤,那女佣人更是一瞬间,面如死灰。冉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风冿扬这么反常,然后脾气如此的暴躁, 然后,男人抓起托盘里的一盆汤,用瓷盆盛好的汤,朝着地上一砸,然后‘嘭’的一声,瓷瓶碎开,一盆清汤四溢,然后,菜浮在上面。 这一砸过之后,冉依颜突然觉得整个山庄仿佛都安静了。 而对于这一幕,冉依颜吓呆了,脚惊在地,那女佣人更不用说,‘呜啊’一声,就承受不住,身体一软发着颤一声自动哭出来瘫软在了地上。 “少爷,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楼下的女管家佣人听到楼上不寻常的动静飞快的上来,同样,当她进来的时候,冉依颜看见她已经五十多岁的老脸上布满张皇。 “少爷——”女管家站在门口探视里面的状况,却是不敢进来。 “叫人来把地上打扫了——”此刻,男人的脸色一眼阴郁,看了一眼门口,冷冷的发布命令。 女管家也不敢停留,立马下去叫人上来打扫,冉依颜看见她转身的时候仿佛穿着高跟鞋的腿同样也抖了一下。 “少爷。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这样了。再也不敢了。”而这边,年轻的女佣人在地上哭着,磕头。 而冉依颜却在发愣,什么错了,不敢了… 而风冿扬此刻,却安稳的坐在床边,一支腿盘起,沉郁的声音,“你在我的眼皮底下给我做这些不入流的事儿,你就打错算盘了,风家每天餐桌上最基本的主菜,辅菜,甚至每顿饭剩多少道菜,我从小在这里吃到大,几乎一清二楚,什么叫只剩下这些了,你就每天拿这样的食物来哄少奶奶,而且你明知道少奶奶在怀孕,你胆子到还大的很…” “少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女佣立即在地上点头如蒜。泪眼婆娑。 而此刻,冉依颜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的食物那么难以下咽,都是她挑选过的,甚至还给她说什么风家在提倡节俭。 “谁叫你这样做的,顾云芷——” 男人冷冷的声音,问,表情却是在笑。笑却比不笑更让人害怕…。 那佣人听见风冿扬的话一愣,眸子里有惊恐,随后摇头…。 男人的唇角依旧在笑,半晌,冷冷的声音“你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少爷——”那女佣从地上一声惊呼,本来还想求饶… “滚——”男人忽然间就彻底冷了脸,站起来,居高临下,然后双目里的光凶狠又残忍。如饿狼的光芒,有种不滚就撕碎的感觉。 那女佣人跪在地上,泪眼往上,一看见男人那双黑色的没有底色的眸。 立马泛起一阵哆嗦。 而风冿扬的那个滚字,说的毫不留情,那女人再不情愿也只能灰溜溜的滚走… 然后,冉依颜此刻看到风冿扬的脸色也是怕的,看见他终于发完了火,她坐在床边,去轻扯他的袖角。想缓缓他的怒气… “冉依颜,你的脑袋随时也是个猪脑袋么——”终于,男人将佣人骂走,一顿火发泄完了,回头,看见女人那期期艾艾的模样,本来浇灭的火猛的又蹿起来… 她以为他今天最恼的是别人么,是她… 冉依颜就那样坐在床边,穿着孕妇的睡衣,然后一愣,一低头,其实,她知道他在骂她什么。 而且,他今天一路上都不理她,她就知道他的心里不畅快。 “别人说你孩子没有胎心叫你去引产你就去引产,每天端这些东西上来,别人说没有吃的你也就相信,偌大的一个风家,连给孕妇吃的东西都没有。你能相信,如果我今天去晚一点,孩子就没有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每天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男人越说越火大,但是看着她的样子,他都觉得骂她她每次委委屈屈的。他下不去口,却窝了一肚子火。 但是,他真的觉得她出门就是这样的不长脑子… 真的是让他愁死…。 说完之后,看见冉依颜那样很情绪低落的双腿曲在床上,还微微凸起的肚子,总还是个孕妇,智商能有多高,风冿扬又觉得自己骂过火了。 然后点了一根烟,很烦郁,朝外面抽去。 女管家亲自为冉依颜端上来晚上的饭菜… 新鲜的鸡肉鲜贝海带汤,因为冉依颜体内缺铁,医生说了多食海带紫菜一类的食物,黄鱼烧豆腐,香芋拔丝,海参鲍鱼粥,还有她喜欢的清蒸鳕鱼。 这些有汤,有粥,有菜,放在她面前,冉依颜却是一口也吃不进口。 因为刚才,她的心被风冿扬伤了,虽然,她也知道,也许今天的自己做事儿是有点鲁莽,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啊。 更何况,她也只是一个女人,那种情况,他叫她怎么办嘛,女人本来就是感性的。 一听到孩子没有胎心,她的心就其他的都思考不了了。 她是没有他聪明,理性,但是,那有什么办法呢。 而且,对风家的医院,她又没有他了解。 吃饭,现在看到那饭她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她知道风冿扬去了外面抽烟,她心里很一肚子闷气,然后,也不等他,拉了被子就盖在头上,闷闷的将身体转向一边。 过了一会儿,她都已经快睡熟了,耳边似乎才听见男人那鞋底的莎莎声。 但是她听到了也假装也没有听到,闭眼,继续睡…。 过了多久,那薄凉的指尖轻轻的点着她的下巴,她有知觉,但是不理。 随后,男人的大掌贴上她的侧脸‘啪啪’‘啪啪’,很轻的力道,仿佛是带着试探的力道,害怕将她脸打疼了。 拍在脸上这么明显的力道如果还能睡下去,那么谁都能看出她装了。 她假装,缓缓的动作睁开眼睛。 “干嘛——”她的声音冷冷的,视线移到他脸上,他就坐在她旁边,近在咫尺,里面带着愤怒。 然后,就看见他沉沉的眸子… “为什么送上来的东西动都没动。不合口味。?!”他坐在她旁边,然后一只手撑过来,撑在她的身侧。 冉依颜将身体一转,闷闷的几个字,背对他 “我不想吃——” 但是随即,那小身板就又被扳过来。 “在为我刚才说的话生气么——”他就那样,硕壮的身体在她的身侧,斜压下来,端端的就是压迫感,然后,英气的脸庞线条刚毅。 “没有——”她这句话说的言不由衷,不想跟他对视线,因为他幽深的瞳孔她看不透,而且,跟他的眼眸对视也会让她觉得厌恶。 所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立马移了自己的视线,跟他错开,然后,头又偏到一边去了。 “我又没说错,你本来就很蠢嘛,就算是认定的事儿都要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去看,跟何况,你是完全对周围的一切不设防,你知道我当时在车里多担心你,后面硬是心都差点跳出来了…” 男人立马轻声细语的劝慰道“以后多试着保护自己好么,不要让我每天提心吊胆的,你知道我现在在外面劳累,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孩子,如果你不在了,我的生命就更加没有了意义——” “只会说甜言蜜语——”女人终于翻身过来了,灯光下,娇媚的小脸,同时又多了一些娇俏。 “说甜言蜜语不好么——”男人低头,柔声问,一个柔软的吻就落在女人的额前。 “不好——”女人俏皮的回答。 “那吃饭好不好,你不吃宝宝会跟着挨饿的,你不动手,老公给你喂好不好——”男人低头在女人的鬓角轻呢。 女人终于转头过来看向他“我要吃鳕鱼…。” “吃鳕鱼再吃点海带,医生说补铁,你体内缺铁——” “好嘛——”女人嘟着嘴点头…。 最后,男人将女人从床上抱起来,然后用枕头从她身后支起,给她垫上,然后用勺子一口口的喂她… * 第二天,因为这风家大少爷被人打的住进了医院,然后在山庄里传的沸沸扬扬。 而佣人们又私下在议论昨晚二少爷在房间里发火,摔东西,给赶走了一个佣人… 而顾云芷从早上起床开始,就巧笑倩兮的下楼来。 似乎,风明辉被打跟她一点不相干,反而她心情高兴的很…。 而早上,当顾云芷从右边楼梯下来的时候,冉依颜跟着风冿扬从左边楼梯下来。 夫妻手挽着手。 而顾云芷本来很愉悦的脸部表情就因为看见了冉依颜,却脚步在楼梯上一顿,视线往下,移到她高高耸起的肚腹上,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而冉依颜没有理她,她和风冿扬一道,也知道顾云芷就从她对面下来,交面的时候她却在楼梯上顿了下来,似有若无的往自己的肚子上瞄。 冉依颜没有故意观察她,反而,她是通过眼角的余光感觉到的。 她不懂她反复看她的肚子是什么意思,但是,从昨天那一幕之后,那种滋味,她这辈子忘不了,所以,从昨天之后,她对自己的肚子是小心又小心,万一愿意它再出一点纰漏。 她是妈妈,她有义务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宝宝… 而顾云芷一个人在楼梯上站了很久,最后,在风冿扬和冉依颜都相继入坐之后,才又跨开步子身上一股故作的高华气质一步步踩的稳稳从楼上下来。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五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2 本章字数:11846 而留在此刻,蹲在地上的冉依颜对着电话不明所以,只突然觉得头顶一道黑影投下来。然后,她的头向上。 一只手就牢牢的捂住她的嘴…。 “唔。”片刻间,她眼眸睁的老大,但是,嘴巴被人捂住,想要呼救却根本不能。几个强壮的带着墨镜的陌生大汉将她随手就拖到走廊一边的小屋子里,动作快准,几乎是分秒间就将她拖进屋… 在那一刻,冉依颜虽然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这样她,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人在这种情况下,第一直觉是自己遇到了危险,第二就是保护自己,自救。 她莫名的被人拉近旁边的小屋,然后门飞快的关上,害怕被外面的人发觉,看见,让她拽进屋带着墨镜的大汉将她的嘴巴唔的死死的。 那一刻,冉依颜看向四周,这摆设规模是一个医生的诊疗室,里面有各种便捷的仪器。 她的眼晃了一圈,仪器,窗户,最后才是面前的同样的带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体型高大的几个大汉,她看见站在最中间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注射器里面的液体,黄白黄白的液体,然后那明晃晃的针头,因为挤压,已经有抽空了里面的气,然后一两滴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就从针头流出来,汇成水滴,沿着尖尖的针头滴落下来。 那一刻,看见那针头,冉依颜全身一下酥软下去,而那注射器里面的液体,那黄白黄白的看着她触目惊心。 也许是来自女人的纤细敏感的神经,也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知道自己有危险了,冉依颜那一刻心揪起,来自于心灵深处的一种恐惧。 一种浓浓的恐惧,她的手也被捂住她嘴的大汉另外一只大掌抓的牢牢,然后孕妇微微凸起的肚子挺在那里,那么的首当其冲。 偏偏,挺着肚子的女人双手被人紧束着,嘴巴里被人捂住,那娇小的身体,毫无挣扎的余地,悲哀的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冉依颜站在那儿,小脸惨白,死死的盯着那只针头。 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其实,也许潜意识里有那股浓浓的不安感,但是,女人,尤其是母亲都不会放任自己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太残忍。 “这个药烈,上面说的,只要注射进去,大人抽搐几下,就流掉了,很快,而且事情也解决的彻底利索…” 男人在调试着针筒里面的药剂,然后对着另外一个同伙说道。 而冉依颜浑身一颤,恍然间,抽搐,流掉,这些词,在脑袋里过滤一遍,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孕妇抽搐,孩子流掉,原来。原来,她终于明白,这个针头,他们是要对付她的孩子。 不。不。不要。冉依颜那一刻仿佛身体被钉在原地,她想摇头,晶亮的瞳孔睁的老大,里面满满的惶恐,但是,这一刻,她觉得除了自己心里一个劲的说着不要之外,身体僵硬的根本动也不能动,不敢相信,不能相信,她也没有害什么人,没有做什么大的伤天害理之事儿,到底,到底是谁会想要打掉她的孩子,有谁要去对付一个还在母体里才四个月的小婴儿,这么残酷,残忍。 终于药量已经调制好,然后,冉依颜就看见那些人一步步的逼过来,她盈亮清澈的瞳孔里倒影出那些如冷面修罗逐渐增大的脸。 冉依颜知道,这些人,都是恶魔,他们没有感情,没有人性,否则也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怀着四个月孩子的母亲做出丧尽天良的这种事儿。 这些人不断的走近,她眼眸里的恐惧越来越大,整个胸口也是窒息的,而同样捂住她嘴巴和扼制她手腕的力道也在增大。 不要。不要…冉依颜此刻,情绪紧张,一直被压抑的恐惧仿佛就要爆发,有种不惜一切,将自己的命也豁出去的决心。 她知道,他们要打到她的孩子,孩子一掉,她的命要么剩下半条,要么奄奄一息。 虽然,她不清楚谁要这样对付她,对付她的孩子,又或者,她心里可能有怀疑谁,但是,这些现在对于她都不重要。 “啊——”当手里拿着针筒的男人都就靠近她的时候,冉依颜也感觉到,他可以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胳膊,那么她就无处可逃,然后,几个大汉的合力下,这个药物就会给她强行的注射进去。 所以,此刻,冉依颜就突然张口,对着捂住她嘴巴那只手的手心狠狠的咬下去。 因为男人从一开始就唔她唔的紧,而此刻,唔的更紧,他的掌心紧贴着她的嘴巴,而冉依颜早就准备好了。 她知道,不管怎么说都要抗争,殊死也要一搏,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让别人好过,否则就活的太软弱,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何其无辜。 她是母亲,母亲的力量是最伟大的,是无所畏惧,不顾一切的,她从没有想到今天来趟医院的结局是这样。 命运何其哀。 所以,一方面是恨,一方面是自己的求生能力,她对着男人咬下去的那一口,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恨不得将那块皮撕下来,而那黑衣人也没有注意,然后,就空气中一声惨烈的尖叫,冉依颜满嘴都是血,而男人却是那一刻猛然的放开她,然后一只手捂紧自己另一只被咬的手,蹲下去,龇牙咧嘴,痛的苦不堪言。 而风冿扬,将车几乎魔鬼驾驶一路狂奔而来,根本不管保安的阻拦,直接冲破医院的铁栅栏,然后一辆黑色宝马停在门诊大门外。 他使劲的拨着冉依颜的号码,但是拨通了却没有人接。 医院里这么多来来往往看病的人,几层大楼,数百件诊室和病房,还有储物肩,大大小小的房室数,他茫然而焦急的在一楼长长的走廊里左右的回顾,脸色泛青,思绪慌张而凌乱。 人并不多,已经是将近晚上,一楼两边空荡荡的走廊,他突然想到,冉依颜给他打电话,一定是刚出诊疗室之后迷茫之际给他打的电话。 妇产科,对的,这一刻,他心急如焚,脑袋里突然反应过来,二楼。二楼妇产科。 那质地坚硬的皮鞋立马登上已经停开的扶梯,一个阶梯一个阶梯脚步翻的飞快。 而冉依颜,在趁着黑西装大汉松开她之际,立马翻身去拧动门把,妄想逃出去。 而冉依颜兜里的手机铃声在一直响,一直响,这些人开始并没有管它,此刻这叮铃铃的声音在这静寂的楼道里总觉得有些诡异,竟然是有些慌张,为首拿着针筒注射器的男人一看冉依颜要跑,急忙喝止。 “快,快将她按住,千万别让她跑了,这可是让面的命令,完不成,我们都要完蛋。” 男人沉沉的声音,很有急迫感,而冉依颜移向门边的身体恍然间又被一道力气从背后扯了回来。 耳光呼呼的风声滑过,然后几个男人将她的身体强制按到台上,让她弓着身。 “不要。不要…”这一次,冉依颜不管怎么挣扎,几个男人的力气她拔出吃奶的劲都挣扎不动半点。 “乖乖的啊,反正你这个孩子不能留下,你就认命一点,不要那么多反抗,看在你还是个孕妇的情况下,我不想对你拳打脚踢,所以,只要痛一下就行了,这个药很快的…。” 拿着针筒的男人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慰她,而另外一边,冉依颜觉得自己腰身的衣物被撩开,然后,是针头插进肌肤里的微灼的痛楚。 而冉依颜被人按在抬上,再不说话,轻轻的绝望的闭眼,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然后泪什么时候已经湿了满脸,下唇紧紧的咬在齿缝间。 她知道,立马那液体就会缓缓的注入她的体内。她。和她的孩子,这下子真的是完了… 而就在此刻“砰”从门口一大巨大的声音,门被外面的人一脚踢开,撞击上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大部分的目光在一秒之内注意力偏转,齐齐移向门口,而那握住针筒的男人却只埋着头,依然淡定的按着针筒,风冿扬那漆黑的眸子,倒映出那惊魂的一幕,那黄白的液体转眼就要推进女人体内,没有人看清楚门口是男人是怎么出手的,只听见‘嘭’的一声,地上的一块什么东西被踢起来,然后直直的飞向针筒和人的肌肤间,那窄小的距离,然后‘噌’一点微细而清脆的声音,针管断了…。 然后那针还半截插在女人的身上,而药物就那样突兀的一空,因为太快,喷在女人的身体上。却没有注入体内。 室内的所有男人傻眼了…。 “王八蛋——”这一刻,门口的男人几乎是气的咬牙齿切,急火上投,快速的从身后取出一样小型的东西,两步上前,直接指向刚才给冉依颜注射针筒的男人,东西很小,却是直直的指在男人的太阳穴上…。 那是一柄小型的精致弹抢… “扬。扬…。”而冉依颜,此刻虚弱的躺在台上,脸色泛白,唇却泛青。有气无力,刚才,她体内也不是完全没有注入,只是少,很少,微量,但是,已经足够将她此刻身体不舒服。 而听到冉依颜的呼唤声,此刻,在脾气大的风冿扬也不得不恨恨的回了目光,伸手将冉依颜背上的断掉的半根针取下来,然后,将她身上的药水擦干净,才抱着她急急忙忙的去急症室… 而被抱在怀里的冉依颜,在出门口时候,眼眸突然向后,看见了远处那刚才被风冿扬不经意踢起来然后将她身上针头从中间打断掉的打着旋旋最后翻滚到桌角旁边的东西,竟然是一枚发着光亮的衬衣的金属扣子。 急症室的医生大部分已经下班,留下来的两个一直忙碌到深夜,才把冉依颜体内的药剂清除干净。 最后,重新检查报告出来,胎儿是健康的,并且心脉跳动的频率是正常的… “至于少奶奶说的身体发冷,其实是怀孕期间,胃口不好,没有吃到足够热量营养的东西,加上冬月底的天气气温本来就底,而且山庄年代久远,树木葱郁,位置处于一个偏阴冷的地带,人住在里面夏天会偏凉爽,冬天就会冷,孕妇的体质跟不上,四肢就会僵硬,甚至麻木,失去知觉。” 这个答案,让冉依颜和风冿扬都俱是一愣… 到了午夜,风明辉终于前来病室,据说是奉老爷子的命令,来问问冉依颜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为什么都没有回家… 跟着两个医生寒暄一阵,最终还是走到了冉依颜暂歇的病房,手术过后的冉依颜躺在床上,有些闷闷不乐,毕竟经历过那会的一场惊魂,谁都是乐不起来的… 但是,还好,这口气到现在都松不下来,真不该对自己说还好,这是已经丢失的孩子,做梦般的还停留在她的腹中。 冉依颜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察觉不出期间的异样,还是自己太笨了么。 害了自己不说,更是差点害了孩子。 而风冿扬此刻,就在病房里的窗边抽烟,那冷峻的脸孔,面临着窗边的夜色背对她,那身上,有种森冷之感。 而当风明辉进门的那一刻,笑眯眯的模样,身后还跟了几个保镖,而风冿扬转过来的表情阴沉,眸底满满的冰冷,死死的盯着他… “看着我干什么,心里不舒服——”此刻,风明辉也看见了风冿扬眼眸里的阴鸷,却是很嚣张的一步步迎上来,眼眸里满满的得意“老爷子担心你,于是叫我来问问,你的孩子还在,那说明命大嘛,听说警察来抓了几个小罗罗,谁那么胆大包天,敢害我们风家二少爷的孩子?!” 此话一出,不仅是风冿扬,连冉依颜瞪过去的都是恨恨的目光。其实,这中间的道理,就算此刻风明辉不来显摆她也懂,如果不是风明辉这个董事的一手操控,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从挂号到检查。 但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扬把当场那几个人都送进了警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吐真相,风明辉敢这样做,都是将口买断了了的。 而他们,却没有证据指向他… 家族之争,矛头却对准了她的孩子…冉依颜其实心里清楚,但是,在这种条件下,无可奈何。 但是,明显,风明辉对冉依颜的态度倒是不怎么在意,不把她恨恨的目光放在眼底,女人嘛,疼自己的孩子是正常的,只不过她现在的丈夫是风冿扬,哪天,她要是换一个丈夫,假如这个对象是他,如果她怀着他的孩子,她还是会疼的… “风冿扬,恨我么,你这样瞪着我干什么,你心里有气,你打我啊,打我啊,发泄啊,我正愁你不动手,到时候,我只要带着一身伤去老爷子面前哭诉几句,你猜,你是不是目前在风家这些产业上的部分管理权都失去了呢——” 男人吊儿郎当的说着,语气恣意,身靠着墙壁,对着不远处的男人无谓的摊摊手。 脸上悠然的一笑。无疑在煽风点火。 笑过之后,而坐在病床上的冉依颜是感觉风冿扬半天没有开口说话,片刻,她转过去,就看见男人那已经深的不见底色的眼眸,那浓黑的眸子一层层浓浓的黑色在聚起,他坐在那里,表情很冷,如同雕塑般。 而风明辉明显还不自觉,悠然的怀揣着手,金丝眼睛下男人的光小而亮。依然在笑。 然后,冉依颜就看见风冿扬突然在她的视线里移动了,他移动的方向是风明辉,她就这样吓了一跳。 “风冿扬——!” 她想喝止他,但是,没用。 风冿扬依然不一步步的朝着风明辉走过去。 “风冿扬——!” 她又叫了一声,风冿扬还是没有理她,对她的唤声充耳不闻,而立刻,冉依颜正对着风明辉的脸,她发觉风明辉的脸在她的瞳孔了变色了。 是鬼畜的突然就变了色。原本悠然靠在墙壁上的身体也突然站端了。 小眼睛里看向朝他一步步走去的男人,冉依颜看见风明辉的眸子突然有了一股浓浓的恐惧,身体也微微朝着墙壁倾斜,然而,耳边是结结巴巴的声音 “风冿扬。你…你。想干什么…” 而冉依颜也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可是病房。 突然,在冉依颜的视线里,就看见风冿扬首先是‘啪’的一声对着风明辉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过去,然后风明辉脸上的那美丽的金丝眼镜就被一耳光扇很远,啪的一声,掉在冉依颜睡的这张床的床脚。 这一巴掌,只是一巴掌,就让风明辉鼻孔里的血如泉涌。 然后随即,眼前一晃,他的头皮扯着痛,然后,脑门上一阵风。也不知道是何方向,‘砰’的一声,然后头眩晕,随即脑门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砰砰砰’一连串的声音,头仿佛木鱼一般被人使劲的对着墙壁撞击着,已经不知疼痛,然后一股浓血就从额上滴下来。 而此刻,鼻尖满满都是血腥味的风明辉才似乎觉得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为什么自己要挑衅他,大概是他觉得让他老婆受这种罪他自己觉得很有胜利感,而风冿扬,连自己的妻儿都管不了。 “二少爷。二少爷…。”立马,旁边的保镖才上来阻止,而人都打的半死。 随后,风冿扬才将如一摊软泥的风明辉扔到地上,随后,直到保镖已经围上来,还不甘用厌弃的用脚踢了一下。 “扬——”看到风明辉躺在地上的才几下就半死不活的模样,冉依颜是真的有些担心,一方面,心里有些矛盾,她总是很害怕这样冷血如同残忍修罗一样的风冿扬,但是,想到下午自己所受的苦,她似乎又觉得这样的胆小怕事会让自己更加的软弱。 而风冿扬没有理她。 最后,等到会山庄的时候,佣人只接了冉依颜和风冿扬下来。 “大少爷呢——”佣人有点惊讶的问。 “医院——”男人冷冷干脆的声音。 佣人吃惊的一愣,不是去医院接二少奶奶和二少爷去了么,怎么自己反而留在了医院。 而男人根本不理会佣人的惊讶,然后直接大摇大摆的就朝客厅走过去。 而冉依颜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叫人打饭上来,二少奶奶还没吃饭——”男人依然是冷冷的声音,深夜,客厅里有佣人,来来往往,主人都睡下了,而风冿扬只是随便对着客厅里招呼了声,也不叫谁。 然后底下的佣人面面相觑。 谁都听得出来二少爷现在的心情不好… 最后,管家还是派了每天给冉依颜送饭的佣人去送。 然后,在房间里,冉依颜感觉今天下午的风冿扬自从将她从病房里救出来之后,心情就一直不佳,不能说不佳,应该是冰冷到极点。 他身上有气,不仅是气,还有一种冷漠。 她叫他的时候,他都不怎么理她。 而冉依颜毕竟今天的心情也不好,也不能总去将就他,于是他的这些情绪她看在眼底,但是也不去管他。 风冿扬在房间里对着穿衣镜脱外套,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 然后,镜中,自己那英气的轮廓脸上却布满了阴郁。 而冉依颜,坐在床边收拾自己的孕妇睡衣,铺床。 “二少奶奶,饭送上来了…” 门口又是中午给她送饭的佣人。一个还算年轻的但是一脸屌样女佣人。 “哦…”冉依颜淡淡的应了声,然后背对着佣人在铺床。 而风冿扬站在穿衣镜面前,什么时候眼膜投向门口的年轻佣人,就那样淡淡的看了一眼。薄唇轻启“进来——” 听见是二少爷亲口叫她进去,而且,风冿扬刚才还看了她一眼,那女佣人喜不自胜,得意的抿嘴一笑。 低着头,拖着托盘就进去了。 然后,饭食摆在桌子上,又是一个大的托盘,几菜一汤… 还有米饭,因为刚才在楼下大厅里,风冿扬只说了给少奶奶没有吃饭,并没有给自己点,而佣人也就只端了一个人的伙食上来。 然后,风冿扬朝着托盘里淡淡的一瞥。 又是中午的那些菜,只是这次不是凉拌猪耳了,改成了凉拌白肉,大片大片的白色的冷肉装在盘子里。加了一个红烧狮子头在里面。 有红油拌了一下。 风冿扬一看见这饮食就蹙眉了。 炒的猪肝,回锅肉,而且成色都不好,一盆素汤,清的只有看见几根菜… “这些东西是给孕妇吃的么。”风冿扬拿起那勺子在汤里面懒懒的动作一搅。 而那带着疑惑的语气,拧起的眉头,淡淡的声音不怒自威。 而那女佣人就这样被风冿扬的态度给吓着了,当听到风冿扬说到食物,眼底闪了闪,然后有点惶然的扫了一眼自己托盘里端上来的菜。 “重新去换上来——”男人冷冷的声音。手一撩… “扬——”刚理完床铺的冉依颜转身过来,不明所以的喊了风冿扬一声。 女佣人听到风冿扬这句话,脸色骤然一变。眼眸紧紧的无辜的看向风冿扬,唇有些干 “现在只剩下这些了——” 因为底气不足,所以,佣人的音量有点小。 “放你妈的屁——!”冉依颜不知道风冿扬怎么就爆了粗口,然后房间里陡然扬起的声音,本来这就是深夜,房间里外都比较静寂,而男人的突然的一声,震耳欲聋,几乎让整幢房子的人都听见了并且为之唏嘘,因为,整个楼都知道,二少爷在发脾气,而房间的冉依颜和那年轻女佣人更是同时剧烈一颤,那女佣人更是一瞬间,面如死灰。冉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风冿扬这么反常,然后脾气如此的暴躁, 然后,男人抓起托盘里的一盆汤,用瓷盆盛好的汤,朝着地上一砸,然后‘嘭’的一声,瓷瓶碎开,一盆清汤四溢,然后,菜浮在上面。 这一砸过之后,冉依颜突然觉得整个山庄仿佛都安静了。 而对于这一幕,冉依颜吓呆了,脚惊在地,那女佣人更不用说,‘呜啊’一声,就承受不住,身体一软发着颤一声自动哭出来瘫软在了地上。 “少爷,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楼下的女管家佣人听到楼上不寻常的动静飞快的上来,同样,当她进来的时候,冉依颜看见她已经五十多岁的老脸上布满张皇。 “少爷——”女管家站在门口探视里面的状况,却是不敢进来。 “叫人来把地上打扫了——”此刻,男人的脸色一眼阴郁,看了一眼门口,冷冷的发布命令。 女管家也不敢停留,立马下去叫人上来打扫,冉依颜看见她转身的时候仿佛穿着高跟鞋的腿同样也抖了一下。 “少爷。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这样了。再也不敢了。”而这边,年轻的女佣人在地上哭着,磕头。 而冉依颜却在发愣,什么错了,不敢了… 而风冿扬此刻,却安稳的坐在床边,一支腿盘起,沉郁的声音,“你在我的眼皮底下给我做这些不入流的事儿,你就打错算盘了,风家每天餐桌上最基本的主菜,辅菜,甚至每顿饭剩多少道菜,我从小在这里吃到大,几乎一清二楚,什么叫只剩下这些了,你就每天拿这样的食物来哄少奶奶,而且你明知道少奶奶在怀孕,你胆子到还大的很…” “少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女佣立即在地上点头如蒜。泪眼婆娑。 而此刻,冉依颜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的食物那么难以下咽,都是她挑选过的,甚至还给她说什么风家在提倡节俭。 “谁叫你这样做的,顾云芷——” 男人冷冷的声音,问,表情却是在笑。笑却比不笑更让人害怕…。 那佣人听见风冿扬的话一愣,眸子里有惊恐,随后摇头…。 男人的唇角依旧在笑,半晌,冷冷的声音“你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少爷——”那女佣从地上一声惊呼,本来还想求饶… “滚——”男人忽然间就彻底冷了脸,站起来,居高临下,然后双目里的光凶狠又残忍。如饿狼的光芒,有种不滚就撕碎的感觉。 那女佣人跪在地上,泪眼往上,一看见男人那双黑色的没有底色的眸。 立马泛起一阵哆嗦。 而风冿扬的那个滚字,说的毫不留情,那女人再不情愿也只能灰溜溜的滚走… 然后,冉依颜此刻看到风冿扬的脸色也是怕的,看见他终于发完了火,她坐在床边,去轻扯他的袖角。想缓缓他的怒气… “冉依颜,你的脑袋随时也是个猪脑袋么——”终于,男人将佣人骂走,一顿火发泄完了,回头,看见女人那期期艾艾的模样,本来浇灭的火猛的又蹿起来… 她以为他今天最恼的是别人么,是她… 冉依颜就那样坐在床边,穿着孕妇的睡衣,然后一愣,一低头,其实,她知道他在骂她什么。 而且,他今天一路上都不理她,她就知道他的心里不畅快。 “别人说你孩子没有胎心叫你去引产你就去引产,每天端这些东西上来,别人说没有吃的你也就相信,偌大的一个风家,连给孕妇吃的东西都没有。你能相信,如果我今天去晚一点,孩子就没有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每天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男人越说越火大,但是看着她的样子,他都觉得骂她她每次委委屈屈的。他下不去口,却窝了一肚子火。 但是,他真的觉得她出门就是这样的不长脑子… 真的是让他愁死…。 说完之后,看见冉依颜那样很情绪低落的双腿曲在床上,还微微凸起的肚子,总还是个孕妇,智商能有多高,风冿扬又觉得自己骂过火了。 然后点了一根烟,很烦郁,朝外面抽去。 女管家亲自为冉依颜端上来晚上的饭菜… 新鲜的鸡肉鲜贝海带汤,因为冉依颜体内缺铁,医生说了多食海带紫菜一类的食物,黄鱼烧豆腐,香芋拔丝,海参鲍鱼粥,还有她喜欢的清蒸鳕鱼。 这些有汤,有粥,有菜,放在她面前,冉依颜却是一口也吃不进口。 因为刚才,她的心被风冿扬伤了,虽然,她也知道,也许今天的自己做事儿是有点鲁莽,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啊。 更何况,她也只是一个女人,那种情况,他叫她怎么办嘛,女人本来就是感性的。 一听到孩子没有胎心,她的心就其他的都思考不了了。 她是没有他聪明,理性,但是,那有什么办法呢。 而且,对风家的医院,她又没有他了解。 吃饭,现在看到那饭她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她知道风冿扬去了外面抽烟,她心里很一肚子闷气,然后,也不等他,拉了被子就盖在头上,闷闷的将身体转向一边。 过了一会儿,她都已经快睡熟了,耳边似乎才听见男人那鞋底的莎莎声。 但是她听到了也假装也没有听到,闭眼,继续睡…。 过了多久,那薄凉的指尖轻轻的点着她的下巴,她有知觉,但是不理。 随后,男人的大掌贴上她的侧脸‘啪啪’‘啪啪’,很轻的力道,仿佛是带着试探的力道,害怕将她脸打疼了。 拍在脸上这么明显的力道如果还能睡下去,那么谁都能看出她装了。 她假装,缓缓的动作睁开眼睛。 “干嘛——”她的声音冷冷的,视线移到他脸上,他就坐在她旁边,近在咫尺,里面带着愤怒。 然后,就看见他沉沉的眸子… “为什么送上来的东西动都没动。不合口味。?!”他坐在她旁边,然后一只手撑过来,撑在她的身侧。 冉依颜将身体一转,闷闷的几个字,背对他 “我不想吃——” 但是随即,那小身板就又被扳过来。 “在为我刚才说的话生气么——”他就那样,硕壮的身体在她的身侧,斜压下来,端端的就是压迫感,然后,英气的脸庞线条刚毅。 “没有——”她这句话说的言不由衷,不想跟他对视线,因为他幽深的瞳孔她看不透,而且,跟他的眼眸对视也会让她觉得厌恶。 所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立马移了自己的视线,跟他错开,然后,头又偏到一边去了。 “我又没说错,你本来就很蠢嘛,就算是认定的事儿都要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去看,跟何况,你是完全对周围的一切不设防,你知道我当时在车里多担心你,后面硬是心都差点跳出来了…” 男人立马轻声细语的劝慰道“以后多试着保护自己好么,不要让我每天提心吊胆的,你知道我现在在外面劳累,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孩子,如果你不在了,我的生命就更加没有了意义——” “只会说甜言蜜语——”女人终于翻身过来了,灯光下,娇媚的小脸,同时又多了一些娇俏。 “说甜言蜜语不好么——”男人低头,柔声问,一个柔软的吻就落在女人的额前。 “不好——”女人俏皮的回答。 “那吃饭好不好,你不吃宝宝会跟着挨饿的,你不动手,老公给你喂好不好——”男人低头在女人的鬓角轻呢。 女人终于转头过来看向他“我要吃鳕鱼…。” “吃鳕鱼再吃点海带,医生说补铁,你体内缺铁——” “好嘛——”女人嘟着嘴点头…。 最后,男人将女人从床上抱起来,然后用枕头从她身后支起,给她垫上,然后用勺子一口口的喂她… * 第二天,因为这风家大少爷被人打的住进了医院,然后在山庄里传的沸沸扬扬。 而佣人们又私下在议论昨晚二少爷在房间里发火,摔东西,给赶走了一个佣人… 而顾云芷从早上起床开始,就巧笑倩兮的下楼来。 似乎,风明辉被打跟她一点不相干,反而她心情高兴的很…。 而早上,当顾云芷从右边楼梯下来的时候,冉依颜跟着风冿扬从左边楼梯下来。 夫妻手挽着手。 而顾云芷本来很愉悦的脸部表情就因为看见了冉依颜,却脚步在楼梯上一顿,视线往下,移到她高高耸起的肚腹上,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而冉依颜没有理她,她和风冿扬一道,也知道顾云芷就从她对面下来,交面的时候她却在楼梯上顿了下来,似有若无的往自己的肚子上瞄。 冉依颜没有故意观察她,反而,她是通过眼角的余光感觉到的。 她不懂她反复看她的肚子是什么意思,但是,从昨天那一幕之后,那种滋味,她这辈子忘不了,所以,从昨天之后,她对自己的肚子是小心又小心,万一愿意它再出一点纰漏。 她是妈妈,她有义务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宝宝… 而顾云芷一个人在楼梯上站了很久,最后,在风冿扬和冉依颜都相继入坐之后,才又跨开步子身上一股故作的高华气质一步步踩的稳稳从楼上下来。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五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2 本章字数:12347 而今天又是周末,宝珠和沙拉都被接到山庄里玩耍,他们夫妻也被人打电话回去,说是见见新来的弟妹。风家所谓的三少奶奶… * 在中午饭吃完之后,冉依颜一个人在房间待到下午,她也不知道这三少奶奶是何来头,只听说这女人有些手段,既然能把老爷子哄的开开心心的,少了手段是不行的,而且,连顾云芷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都被她比下去了。 她心里是带着几分审慎的… 一如既往的,风冿扬在忙什么她不知道,其实,每次在别墅里一个人的时候,她会觉得独孤,然后她有时会想他,是很想,孩子也都上学了,放学之后也直接会被人接到山庄里,这结果就是她一两天之内可能都见不着孩子,没有孩子连个惹她生气的人都没有,大白天的,她一个人长日寂寂,佣人说不上话,她是一个孕妇除了在家,也并不能行多远,孤寂,无聊,怀孕期间一直都是这样。 只可惜,以往怀孕的时候他不在她周围,这次,他在她周围,却不在她身边。 她在房间里坐了一下午,然后抚摸着一天天变大的肚子,今晚,山庄里来了电话,让她上去一起吃饭。 已经到了落日偏西,风冿扬还是没有回来,冉依颜给他打了电话,怕他没有收到山庄的电话,回到别墅找不到她,但是,她临走时,用了客厅的座机给风冿扬拨了号码,电话那头通了,但是没有接… 孕妇特有的敏感或者说多愁善感,在这一刻对着空空回声的电话话筒发呆。 风冿扬,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都不接电话。 那一声声的‘嘟——嘟——’的空空的长长的声音,拉的她的心里一如的空寂。 他到底在干什么呢,为什么都不接电话,就算是忙,用得着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么 明明知道她是孕妇,她在家,一天到晚都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问候她一声,有什么一定要忙成这样。 他说着他每天在外面劳累是为了给她和孩子幸福,但是,现在她一点都觉得不幸福。 拿着那话筒,听不到他的声音,她突然有些想哭。 但是,随后,她又不停的埋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任性和不懂事儿呢,其实,她的生活也已经够好了啊,想吃有吃,想喝有喝,想穿有穿,而且一举一动都可以有佣人帮她,她自己都不用动手,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就这样说服自己。 然后闷闷的挂上电话。 佣人在旁边催着她上车,然后看见她在电话旁边失落的模样也安慰她,但是,更多的是,山庄里开饭的时间就要到了,这时间不能再耽搁,从楼上去拿了一条纯羊毛的披肩,然后给冉依颜挂在她肩上,小心的扶着她走。 而终于,在佣人的搀扶下,冉依颜终于不在去想了。慢慢的一步步的稳稳的踩着步子上车… 车在路上因为堵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到了山庄里。 大概因为今晚又是家族大宴,从车开进去,在山庄别墅大门前停下,而一停下,通过车窗玻璃,冉依颜就看见罗马柱的旁边站着的风允儿。 她在发呆,站在那里发呆,眼眸呆滞的望着某处,眸光里传达出一种凄哀的东西。 她整个人站在那里都呆呆的,当车停下的那刻,冉依颜就这样突然一眼看过去,她仿佛觉得她身上有种迷蒙的凄雾在缭绕。 而恍然间,脑袋里又一个激灵,她突然觉得风允儿一下子。她才二十多岁,可以用‘老’这个字来形容么… 只是,不知不觉间,她竟然是老了很多。 而,她一直都是一个被忽略的所在,如果不是今天突然这样经意去看她,冉依颜都不能发觉。 以前身上的朝气,活力,自信,一下子全部没有了,丢失的干干净净… 女人,结了婚是不是就会这样。 然后,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事儿她都犯不着管,因为跟她无干,她觉得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热心的人… 在佣人的搀扶下,她下了车,从车窗的玻璃上,她不经意又瞟到了自己的美丽的容颜,真好,美丽的眼,小巧而高挺的鼻,灿如桃瓣的樱唇。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不能用美丽来形容,因为怀孕,小脸上有点小小的婴儿肥,却多了另外一种如妩媚更惹人心怜的东西,那就是动情。 楚楚动人的女人,就是在扎堆的密集人群里,她们总会让人一眼相中。 而冉依颜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美丽到底是不是一种幸运。 她的手对着车玻璃轻轻的从脸上滑下来,一直细抚到那璀璨的钻石耳坠,眼眸有些失神。 回到大厅,一眼望过去,空荡荡的,大厅里没人,却听得见厨房开火的声音,那意思就是菜没有上桌,还没有开饭,冉依颜松了口气,刚才在山庄的电话里给催的。催的她心里火急火燎,生怕迟到了。 “嘿嘿…你那盘没有放盐。”冉依颜正在那里,正说要大厅退开,然后就里面听到了里面欢快的男人的笑语。 然后她转头定睛,回神,居然是风冿扬手里端着一盘东西从厨房了出来,他走路的步幅很快,端了一盘什么东西快速走向桌子,然后嘴巴里在嚼着什么另一只手边护着盘子边捡着里面的东西喂进自己的嘴巴… 冉依颜觉得他嘴巴里嚼着的就是盘子里的东西。 但是却不知道他吃着什么这么欢快,而且,他到底在跟谁说话。? 片刻,冉依颜就发现风冿扬背后又跟了个男人,长的牛高马大的,跟风冿扬身高差不多,这个男人,似乎有点眼熟。 只是片刻,她就想起来了,是林家的少爷。 风冿扬的外婆家的表哥,第一次见面是林家的海鲜餐厅,而后面,她也去过几次林家,见过面。 恍然间,看见风冿扬,冉依颜站在那里心有些凉,他宁愿这样在厨房跟别人开着玩笑抢吃的,也不给她回个电话,她还以为他真的很忙,忙的连个回她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她白天一直想他,而且在到达山庄之前她都在想他。 “哎,宝贝,你怎么来了——”她还在原地发愣,然后,恰好风冿扬就抬头,他是觉得不远处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一抬头,看到是她,有点懵了。 而冉依颜抬头看他一眼,她其实不想表现出自己的失望和忧伤的,但是,她天生就不是一个对明明难过的事儿却能表演的起来的演员,她觉得很难过。 因为,这让她觉得他不在乎她。 如果在乎她,他有这点功夫在这里抢吃的,都可以回别墅去看看她了,他可知道,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里,那长日漫漫,她多难过。 就算他觉得他没有时间打电话回去,但是,在她打电话的时候他接个电话也总是可以的吧,又或者,她打电话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手机,那么,他现在已经空闲下来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他总该也知道她有打过电话给他吧,为什么他都不给她一个回复。 “宝贝…呃。那会手机没看见,那。我刚要给你回复的时候我想着你已经过来了。”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必要再回复了。 看到她明晦不定的眼,风冿扬也估计她在想什么,而且也自知理亏,所以,赶忙解释。 但是,他这一不解释还好,解释了冉依颜更觉得委屈,他明明一下子就猜中了她会介意这些东西,但是为什么还是选择不理她呢,选择不理会这些东西,将她的感情,想法,情绪放在一边,回复一个电话需要那么多时间么,而且,她本来就是孕妇,问候一下有什么不应该呢。 他知道,她每天在家想有人陪她说说话是多希望啊。 “万一我偏偏就不过来呢,风冿扬,你为什么就知道我会过来…” 其实,她也知道她是在说胡话,山庄里打了电话,她肯定是要过来的,别的不说,要是她不过来,老爷子又会不高兴,不知道生出多少是非来… 但是,她心里总还是因为他这样的做法觉得难过,委屈,自己好歹是个孕妇,他如果真的有这么爱她,多关心关心她不好么。 如果可以,她宁愿当初就在北郊生活,那个时候,没有风家,他每天都陪在她身边,而且也有孩子在身边,她觉得生活不是这么寂寥难受。 怀孕都没有人在自己身边,他觉得自己会很幸福么。 而风冿扬听见冉依颜这么一嚷,也有些慌张了,他都没有想自己一时懒惰,她会突然这么大的情绪。 盘子里的鹿肉也顾不上吃了。 “呃。宝贝。我忘了。我错了。你要不要过来吃点鹿肉。”然后,男人虽然道了歉,却脸上却没有多少忏悔的神色,直愣愣的看她,然后,将桌子上的盘子半侧起,心心念念的还是那盘子里食物。 冉依颜一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厌恶的看了一眼那盘子里那红色肉食,这死男人,不知道现在过来安慰她,抱抱她呢,还只惦记着吃,一瞬间,胃都气疼了,甩手就走,懒得留下来看他。 “你不去看她,她走了哎——”站在旁边的林振桦,那慢悠悠的语气,得意的挑了挑眉梢。 而风冿扬久久的站在桌边,看着冉依颜背影离去的方向,顿了顿,还是将盘子一丢,淡淡的一句“算了——” 女人的脾气都是稀奇古怪的“让她自己去发泄发泄会就好了…” 林振华看见风冿扬的做法,在旁边摇头,这男人,还是不会揣测女人的心里,你现在不去,待会她的脾气会更大,这种小女人,脾气都是酝酿式的,现在不去说点甜言蜜语,待会想说可能女人都不听的。 但是,他没有将这些话告诉风冿扬,而风冿扬一直对冉依颜的小情绪都不那么放心上,对他来说,女人的情绪本来就是多变,而且,他最害怕这种内心感情丰富的女人,所以,女人耍小脾气的时候,躲一会儿就对了。 颜儿。颜儿。你就让你宝贝老公偷着歇会儿… 但是,冉依颜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的,她只知道她生气,他又不理她,每次,她耍小脾气的时候,他都不理会她。 这一点都不甜蜜,浪漫。这个死风冿扬,就不能将就她一点么。 她一个人从大厅出来,然后去了后面廊上,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围栏上。 旁边一朵月季被她用手摘上来,然后将花瓣一朵朵撕开,弄的满围栏都是。 好久,山庄里的开饭的铃响了,然后冉依颜本想起身,然后就看见风冿扬怀揣了手,从侧面的长廊过来,懒懒的步子,一走一瞄眼她, 然后方向是她这边,冉依颜知道他肯定是过来逗她的,但是,现在迟了,她的火兜了一肚子。 然后,看见他是从侧面的长廊过来,立马冷着脸将手里的只剩下花萼的花朵儿,往地上一扔,老远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反身就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哎哎哎。”见此在跟在后面的风冿扬一下子急了,伸手一连几个‘哎’,但是冉依颜硬是没有理他。 他终于将他的鹿肉吃满足了,就来理她了,但,她冉依颜才不是什么备用,她要做他心里的第一位,她要是他心尖上的人,每次被人这样忽略有个什么趣儿。 不给他点教训,他会一直没个完。 “老婆。老婆…”男人跟着她从走廊到饭厅,一直是这个声音,如缠着妈妈要零食的小孩,撒娇,卖萌,但是冉依颜就是不理他。 她走的很快,就是不让他跟上她。 最后,果真,到了饭厅,风冿扬的步子就缓下来了,也再听不见软绵绵的喊老婆的撒娇声了。男人立马冷沉的脸色,手悠然的揣在裤兜,变的一本正经。 人都入了大厅,听见都搬动凳子的哗哗的餐椅摩擦地板的声音,风冿扬自然是坐在冉依颜旁边,然后,阴郁的眼眸却是看向侧对面的风明辉。 风明辉上次被风冿扬打的进了医院,现在额头上都还有一些伤疤,只是那次风明辉从医院回来之后,老爷子却没有主动问他的伤势,也没有问何人打他,而他自己也不敢或者有证据说是风冿扬打的,当时打的时候,病房里面只有他身边的两个保镖和冉依颜看见了。 医生是提前走了的,他没有想到风冿扬会突然打人,动作那么的快,猛,他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两个保镖虽然看见了是风冿扬打了他,但是,这是他的人,证词不足以取信老爷子,冉依颜肯定不会开口做目击证人指控她的丈夫打人,万一搞不好,让老爷子觉得他是在无事生非,故意滋事,并且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乃至整个家族的感情,那就完了,老爷子一向最在乎整个家族的内部团结,兄弟之间不能相互嫉妒,怨恨,所以,当初在风冿扬掌握风家产业成为风家掌权人的时候,他和爸爸也是一直隐忍,总之,在老爷子面前做出这些利益之争是不明智的。 现在这个风家财产还是老爷子说了算,所以,一旦惹老爷子不高兴,就很有被剥夺在风家的掌事权,谁都是一样,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在医院吃的亏也只有默默咬着牙忍着。 而,风冿扬似乎也知道,所以,他这样的眼神看他,就是在给他进一步的警告。 两个男人之间的斗争还在进行。 而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顾云芷从侧门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优雅的走进来,酒红的卷发,经典香奈儿邂逅香水,美丽的手指,保养的根根白皙纤细,寸长的指甲涂满了醒目的红色甲油,白色的大衣,包就一顺手放在座位上,然后,将额前掉落的发往后一撩,露出怎么脸庞,美丽而又高贵,大气之感。 虽然,冉依颜不喜欢顾云芷是事实,但是,她身上透漏出来的那种从小就培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气质还是很迷人的。 顾云芷坐在她对面,然后,冉依颜坐在那里,视线跟顾云芷的小腹齐平,所以,她能看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看了一眼之后,正要转头,冉依颜却发现她也阴郁的看了一眼她,很短的看了一眼,眼眸虽然阴郁,却有一种冉依颜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的眸子很平静,虽然阴郁,却没有冉依颜想象中的敌意。 对冉依颜没有敌意,在冉依颜记忆力还是第一遭。 终于,冉依颜坐下了,风冿扬坐下了,顾云芷,风明辉,林振桦,还有风允儿,顾恩华,都是一些小辈。 现在,风爸和风大伯都很少出来,一般除非很盛大的家宴,都不会来前厅吃饭,因为身体不好。 而老爷子,几乎每一顿饭都会来到前厅。 如姨带着宝珠和沙拉入席。 只要如姨一上桌,差不多风冿扬和林振桦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两个大男人关系非同一般你来我往的打成一片,这种相好的关系连坐在旁边生个闷气的冉依颜感觉都比不上。 “哎哟,都到齐了呢…。”正当众人有说有笑之时,餐桌上一片祥和,各有所乐的之时,从后厅的入口处,一道高亢响亮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进来。 听到这一声,众人的目光俱是一愣,然后一致看向那出。一个穿着白色蕾丝衫外罩枚红色大衣的女人扶着老爷子,那修长的俊眼,颧骨很高,脸上的腮红打的显眼,笑容满面的走进来。 纤细的身段,盈盈的笑意对向众目,美艳动人,有一种亭亭玉立大方的气质… 这样出众的外表和气质,让在场的目光都被她吸过去了。 风冿扬看了一眼,立马就返了回来,兴致泛泛,继续吃他的鹿肉。 而冉依颜却被这个女人吸引的好久都移不开目光,不是因为她多漂亮,而是因为她身上有种自信,有种想要掌控一切的王者之感,而这种自信,恰好是冉依颜渴慕的,或者说她身上所不具备的。 “这就是三少奶奶,叶群,叶群是从美国回来的,暂时就住在山庄里——”老爷子将叶群的手从手臂上取下来,然后握在手里,这个动作一下子就让冉依颜有些吃惊。 老爷子可是并不好怎么接触的人呢,可是,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老爷子如此的喜欢她,怪不得,她在别墅里就听说,回来的三少奶奶很得宠,老爷子喜欢的很,看来,这还是真的。 “叶群啊,你回来这么些天,可能人还没有完全见过吧——”老爷子将叶群的手背握着紧了紧,“这是大少爷,大少奶奶,这是二少爷,二少奶奶——”顿了一下,才看见林振桦,有些愕然,语气温和而客气“林少也来了…。” 当老爷子介绍的时候,那叶群的眼眸就直直往下扫了一遍。 曾经风家跟林家是亲家,风老爷子肯定是认识林振桦的。 林振桦听到老爷子在问他,也顾不得吃盘子里他和风冿扬从厨房一早开始偷出来的东西,连忙起来给老爷子行礼 “爷爷好…” “好。好。”风老爷子似乎很高兴,一连叫了两个好字。 才有挥手让林振桦坐下,然后往下“这是允儿,你第一次见,第三代风家唯一的小姐了,下面是姑爷——” 等老爷子还没介绍完,这边的叶群就‘哼嗯’的一声轻笑擅自开了口,她的声音又尖又响亮,很容易就打断老爷子的话。 眼眸收了回来,越过其他的人直捣一处。 “早就听说过风家的二少爷…琳琅(风三少的小名)在美国总会说起二哥,如今一见,英姿非凡,气质出众,果然名不虚传啊。”那美目看向风冿扬时毫不隐晦的镀上一层亮色 打断老爷子的话,然后当着风明辉的面敢这样直接越过而将这赤裸裸的赞美加给风冿扬,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做事儿的确很敢想敢做,很直接 当她当着众人这样称赞了风冿扬之后,笑颜依然从容,直到风冿扬根本没有理她,埋着头头都不抬的时候,半晌,女人唇边的笑意才缓缓落下。 不得不说,这是女人第一次遇到如此难搞,反应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男人。 按照她的逻辑,这种低调而骄傲的男人一般面对美丽女人的称赞有几种反应。 第一种,抬头淡淡的看她一眼,眼神虽然淡,但是心里却是很受用的。 第二种,会谦虚的贬损自己的一下,稍微的跟她客套一下,但是他现在这充耳不闻这是什么意思。 而旁边的顾云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讥诮的轻哼了一声‘哼——’ 而立马,冉依颜就看见叶群那笑意里全然变成了冷意的眸子如刀般锐利的在顾云芷身上一扫,而顾云芷却没有看她,自得自乐的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 恍然间,冉依颜终于明白,为什么顾云芷第一次对她没有用敌意的眼神,因为,她已经有了新的敌人,而现在,短短几天,她和叶群之间的矛盾已经凸显,就算在老爷子眼皮底下都没有避讳,可见,这矛盾已经上升到什么程度了,只是,她每天生活在别墅里,对山庄的变化一无所知。 一山难容二虎,都是在山庄每天进进出出,每顿饭都在一起,如果每天这样叶群都这样讨好老爷子,作为这曾经的大少奶奶,顾云芷的风头被抢了,心里肯定是难受的,这些山庄里的人,有部分人做事儿都在跟着老爷子转悠,而顾云芷有庞大的家底,不会畏惧什么人,她讨厌叶群,鄙视叶群这种一回来就用这些小手段霸占住老爷子的做法,老人都好哄,只是她自己不屑做,当然也放不下身段,做不出来,但是对叶群这样的做法并获得老爷子的欢心却极其反感和嫉妒。 这种反感和嫉妒,也用肢体语言表现出来了。 此刻,她的冷哼,就是如此,摆明了态度,她就是讨厌她,不屑她… 叶群刚才如此说,自然会觉得自己有自信博取风冿扬的关注,哪怕是一个眼神,但是,风冿扬根本不同于一般的男人,他的想法,有时候感情态度的转变,无人可捉摸,于是叶群吃了个瘪。 而顾云芷看到这种结果自然是乐见其成。 所以,有了另外一个竞争对手出来,顾云芷现在对冉依颜的敌意反而不那么尖锐了。 而冉依颜对这种人情世故的从来也不笨,她只要稍稍的观察,就能看出其中的种种。 如果顾云芷会看不惯叶群,那么叶群这种女人本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时间,因为刚才的事儿,大家都有点尴尬,自然这种尴尬是叶群引起的。 但是,立马,在旁边看出些许端倪的风老爷子,立马就替之解围,冉依颜不得不又一次觉得,老爷子对这少***确是比她和顾云芷体贴爱戴的太多 “来,叶群坐这里,从今天开始,风家,恰好三个少奶奶都是孕妇,这是好事儿啊,以后,人多了,你们妯娌在一起,就可以相互聊聊——” 冉依颜不抬头,顾云芷又冷哼了一声,虽然这次声音小点,因为是风老爷子在开口,所以,她不看僧面看佛面,总的稍稍的有些收敛。 而冉依颜一向都对老爷子无感,所以,她不开口就是了。 而与此同时,在余光里,她发觉叶群在看她,那修长的俊眼,不经意的就朝她这边瞄了瞄,而脸上仿佛永远带着一种仿佛是随时随地就能够拼凑出来的始终未达眼底的笑意。 冉依颜不知道这种女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人性本来就是复杂而多变的,所以,她不去想。 只是,按照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这个三少奶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亲切,自信,和善。不要问她为什么这样定义,就只能说,这是女人的一种直觉。 “宝珠,这是祖爷爷专门叫佣人炖的野生甲鱼,你和沙拉可以一块儿吃,先吃了,然后去上学——” 当桌子上正式在传菜的时候,而沙拉和宝珠在老爷子旁边的两边的桌角上一个桌角挂一个,因为在山庄里吃饭座位都是按照顺序来的,而孩子在山庄里吃饭的时候,冉依颜都不怎么管她们… 不是不想管,有佣人照顾着,喂汤喂饭,而且老爷子在旁边,对两个小丫头都比较的宠,如果冉依颜要管孩子,老爷子在旁边维护不说,反而会怪冉依颜太严厉,不会管教孩子,挨一顿批。 老人有时就是这样固执和随心所欲,而算挨批了,冉依颜也不能为自己辩解半分,唯一可以做的事儿,就是从一开始避免,所以,在山庄里,宝珠和沙拉都是在听老爷子的话,她这个母亲没有资格开口。 而两个孩子比较受宠,每次座位都安排在老爷子身边,一左一右,但是,沙拉这小东西一般除非饿了,否则餐桌上不会吃东西,拿着勺子和筷子在各个盘子里耗,将盘碗杯盏敲的乓乓作响,有时候太过了影响了别人,冉依颜会隔着距离瞪她一眼,然后小丫头此刻就还是有些怕妈妈,会不敢再玩下去,吃两口饭掩饰一下,其他的时候,玩的时间比吃饭的时间多。 而风老爷子慢慢的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今天,他才会叫给孩子的饭食单独做,做些单一然后合孩子口味的饭食。 于是,乡下的佣人今天复工送进来的一只甲鱼,据说是野生的,营养价值高,所以老爷子叫顿了汤,只给两个孩子吃。 而叶群也知道这老爷子是一直喜欢这两个丫头的,现在除了对孙儿疼爱,然后就是两个重孙,也不知道老爷子一把年纪了为什么对这对重孙女这么看重,难道是因为这两个小女孩长的比较可爱,逗人,但是只要是老爷子看重的,叶群都会心领神会的投其所好。 其实,甲鱼并不是大只,而是只炖出来了小碗的汤,由宝珠捧着碗,然后宝珠就跪坐在冉依颜的旁边不远处餐椅上,风老爷子的右手边。而这时,风老爷子左边的叶群招招手,叫着宝珠过去。 “宝珠,你端了碗过来,和沙拉一块儿吃——” 沙拉在她的旁边也跪坐着,两个鸡毛毽翘的老高,应该是佣人扎的这头发。 虽然叶群也只是顺着老爷子的话说,叫宝珠过去和沙拉一起坐左边,而冉依颜还是有点不理解。 其实按照规矩,不管怎么说,此刻,也应该是沙拉过来这边,毕竟冉依颜的座位在右边,由冉依颜监护自己的两个小孩吃饭是最适当的,但是,冉依颜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叶群要反客为主的给宝珠发命令端碗过去,去左边跟她跟沙拉坐一块儿吃,宝珠和沙拉除了老爷子,和风冿扬,没有人比冉依颜更有话语权,但是,叶群一个三少奶奶却擅自这样做主,她这样做,不觉得很不尊重她这个当母亲的么,就算老爷子宠她,就算是为了迎合老爷子的心意,但是直接忽视掉她这个做母亲的,对她的两个孩子发布命令,这合适么。 也许,冉依颜进了风家如此之久,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遇见吧… 但是想想,也就算了,她只是上来吃一顿饭,用不着妯娌间因为这种小事儿留下什么结绠…。 而明显,叶群却也因为这件小事儿,立马又让老爷子脸上腾升一抹满意的笑意。 而这里面的意思,冉依颜似乎是看懂了,又仿佛没有看懂这个女人… 一个饭桌上,从头至尾,叶群总有办法将老爷子逗的哈哈大笑。 主动给老爷子夹菜,又给老爷子讲了些自己在国外见到的一些趣事儿。 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如姨也喜欢听,风允儿虽然嫁进顾家之后,有些沉默了,很少能听到她在家宴上的声音,而今天,却也被叶群的一些诙谐段子牵引了心情,倒是情绪里有一丝开心… 除了大房和二房冉依颜,风冿扬,风明辉,顾云芷恰好这四个人没有什么气氛,连林振桦都会偶尔的附和一句 整个桌上吃饭的气氛倒跟过去太不相称,让人感觉到一种愉快。 而每当众人笑的东倒西歪的时候,顾云芷总会很不合适宜的冷哼一声,然后,多多少少总会扰其他人的兴致,老爷子渐渐的对顾云芷的眼神都有些不满了。 而冉依颜看到这种变化,却暗暗有些心惊… 长此下去,老爷子是不是会被叶群收买了心,顾云芷有如此的一个扎实的娘家底子的人,风老爷子都会因为叶群而对顾云芷表现出直接的不满,而这种危险就极可能的传达给其他的人。 包括她,包括风冿扬… 只能说,还是叶群这个女人太厉害了,这种迎合和投其所好的手段,恰到好处的就收罗了老爷子的心。 在这山庄里,收罗了老爷子的心,就可以掌控其他。 冉依颜并不是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而是,老爷子的心思太过复杂,而,冉依颜不想去和他耗。 至于,叶群为什么会在短短时间内掌握到老爷子的喜好,这可能就是这个女人的本事之处。 而现在,她是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把顾云芷的地位给挤下来么。 简直太不可思议。 一顿饭完了之后,饭桌上的人陆陆续续的也要离开,反而,一直对桌子上话题比较投入的风允儿却先下桌了,顾恩华一直不高调也不低调,总是跟现场的氛围相一致,不会那么的显眼,也不会那么的低调到让人惊讶。 冉依颜是觉得这是顾恩华一向最让人觉得聪明的地方,他不同于他的妹妹,顾云芷,总是那么的高调制造矛盾,而他,仿佛很多问题看在眼里,但是,却总是默默在看… 风明辉也下桌了。 顾恩华和风明辉现在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这种感觉,大概就跟风冿扬的关系差不多。 而风冿扬,吃完了饭,被林振桦领着去后面下棋… 这是两兄弟从小就喜欢博弈的事儿。 喜欢挣个输赢,而这时候,冉依颜也不会管他,还是那句话,他要做什么,不会经过她的允许。 饭桌上还剩四个人,老爷子,叶群,顾云芷,冉依颜。 顾云芷在冉依颜的对面,完全不受影响的吃饭,而老爷子出现的地方就一定有叶群,她总是在老爷子身边,机不可失的哄着老爷子高兴。 而沙拉抱着自己的小碗过来,两个小冲天辫,虎头虎脑的,绕过风老爷子,就端到冉依颜身边。 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冉依颜背后 “妈妈。喂…” 冉依颜一抬头转身,就看见那叶群那莫名的神色朝这边一瞥,嘴巴里面继续给老爷子谈论着事儿,一些搞笑的,包括三少爷的一些日常生活里夫妻双方的趣事儿,都会给老爷子的讲,恰好就稍稍弥补老爷子这些年来对孙儿满满的想念。 所以,也听的乐滋滋的… 而这些话,冉依颜听不进去,她只是专心的喂沙拉吃饭,小丫头的小指头在碗里不停的要这要那,然后,将冉依颜喂她… 而冉依颜自然是对自己的女儿很有耐心的,而时不时就发觉叶群似乎在往她这个方向瞟眼,是用一种省视的目光。 而,她的举动,却是让冉依颜种种不解。 将小丫头的饭喂饱之后,老爷子在听叶群讲趣闻的高潮之时,也回头看看小丫头那吃饱了饭挺着小肚腩围着周围转的满足的模样,老脸微笑,叠起两堆皱纹。 总是忍不住要侧身摸摸小丫头的头。 然后叶群的脸上的表情立马就会变的意味深长,眼底就是一种复杂在萦绕… 然后那幽深阴暗的眼眸时不时会看向给孩子喂饭的冉依颜。 但是,她也知道这些不能在老爷子面前表现出来。 这个所谓的二少奶奶,就是一个废物花瓶,生了两个长的乖巧的孩子,便自以为有了资本,其实比顾云芷还不堪… 还敢当着她的面,给孩子喂饭,然后让孩子去抢夺老爷子的关心,博重视,她的这点伎俩,她叶群根本不放在眼里。 而且,真不敢相信,这样的女人,居然还可以嫁给风家二少爷这样的男人…。 就算风二少不是多优秀,但是配这个女人是绰绰有余了。 * 冉依颜吃了饭,孩子都去上学了,一个人在长廊上歇了小会,就有佣人来找她,说三少奶奶找她去叙叙话。 冉依颜开始就觉得奇怪了,她是二少奶奶,叶群只是三少奶奶,按照排名,她为大,叶群为小,而且她是新人,也应该是来找她才对,怎么会让佣人传话,让她挺着四个月的肚子过去她的地方。 但是,愣了片刻,冉依颜想了想,还是跟着佣人过去了。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五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2 本章字数:6054 但是,愣了片刻,冉依颜想了想,还是跟着佣人过去了。 叶群的住的地方在前面老房子的三楼,跟顾云芷同住一层楼。 而冉依颜被佣人带着,缓缓的从一楼爬上三楼,因为她是孕妇,自然一步一脚相当的小心。 她心里一直在想叶群这样叫她去的原因,她挺着四个月的肚子,而她最多三个月,居然让她爬这楼层。 但是,心里有了些想法,她冉依颜也从来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她总是会尽可能的宽容,不要去制造些矛盾出来,因为,太尖锐的性格总是要不得的。 所以,虽然她的身份地位比叶群高,而且,四个月的身子相对于叶群两三个月的身子也更加不便,但是,没有走到撕破脸的那步,她就不会那么鲁莽的制造冲突。 扶着楼梯,佣人在面前引路,而冉依颜低着头,细数着每一步地板上的纹路,心里也倒有些小小的紧张。 “二少奶奶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上了楼,然后就听见佣人这样一声。 红色的实木雕刻着中国古风的杜鹃花的家具,座椅,床,桌子,都是清一色的老式的家具,桌子上面的花凳上,还放了一个乌木的梅花小矮几。 不奢华,很雅致的环境。 却让冉依颜心里有点小吃惊,叶群不过就二十四五的年纪,跟她大小,可能还小一点,怎么会喜欢这种古式的家具。 一点现代的气息都没有,除了摆在房子中间的一张棕色真皮的沙发。 她突然想到,老爷子就是这种比较传统,然后,不喜欢奢靡的人。 屋子里有两个佣人,然后也不知道听到那里一声二少奶奶来了,然后两个佣人站开,而叶群已经把身上的玫红大衣解开,露出里面丝光点缀的蕾丝衫。 蕾丝衫是白色,跟女人的皮肤一衬映,就有种高雅大致之感。 “坐吧,二嫂——”女人端端的坐在桌旁,她皮肤白皙,然后,有一双修长的长着内双的眼睛,虽然是内双,眼睛却很大,也很有生,鼻子很尖,鼻头很干净,然后,一吸气仿佛鼻翼两边会轻颤,然后,鼻子下面一双饱满而艳丽的朱唇,美而不艳,华而不妖,这种女人一笑起来,仿佛总是很有感染力,冉依颜暗然道,怪不得老爷子谁都不算能入眼的人居然融进了她,可见她身上是有些吸引人处的。 这天天冷,空调房里温度适宜,而叶群怀里还抱了一个小手炉。 而看见冉依颜进来,那美丽的脸上仿佛是罩着一层光辉,流光溢彩…兴致高昂 “二少奶奶来了门口的也不知道先说一声,等我起去迎二嫂子进来,不说佣人不懂事儿,像是我这个小的,故意托大装老似得,谁不知道二嫂子还有几个月身孕呢…” 一番话,那脸上堆满了笑,然后,笑口一开,屋里屋外,嘹亮的嗓子,走道里,能听见的人都听见了! 而这番话,不过是在告诉里里外外的人,二嫂子本来她是要亲自去迎的,她也知道她身子月份小,而且又是小的,结果佣人没有及时告诉她。害的她礼数不周。 而这样的一扬声,门又是打开的,楼道里,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得见,这话,既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也是说给冉依颜听的,解释了她为什么没有亲自下来迎接,并没有她唯长不尊,叫冉依颜走了这么大段路,而只是佣人的不懂事儿。 别人没有看到冉依颜走路的辛苦,反而,只听见了这少奶奶如何谦卑有礼,谦逊非常… 而冉依颜也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心思,她这稳稳的坐在凳子里的模样,哪一点都不像是要出门迎客该有的姿态和态度,但是,自己也不计较,对着她温和笑了笑,朝着桌子旁边的矮凳,略款了下身就坐下了。 而在冉依颜坐下之后,叶群的整个目光都在她身上打量。 似笑意和暖眼底却又始终带着几分不屑和轻蔑。 但是,在跟冉依颜说话的时候,又恍然间转了笑脸。 将手中的空杯倒了茶给冉依颜支到面前… “我一直觉得二嫂人亲和,不像那家的…。”殷勤的将茶杯哗哗的注满了水,递到冉依颜手上,女人脸上笑靥如花。 “这是从安纳斯州带回来的一种花,可以泡茶喝。二嫂可以尝尝这味道。很香,并不是常见品。” 冉依颜客气的说了两声谢,然后默默的接过茶杯,然后,那清水的泛着热气的茶水里,里面有几瓣花,在水里开的很漂亮。 她没有喝。 而叶群并没有注意她的动作,很兴致勃勃的说着自己的,当讲到到那家的时候故意噜噜嘴,然后眼眸的朝向,冉依颜知道是顾云芷和风明辉的房间,而,在饭桌上,冉依颜就看出了他们两个有矛盾,而此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冉依颜猜不透她请她上来的目的,所以,在她说顾云芷的时候,她同样保持缄默,美丽的脸庞上有种跟她美丽都不相宜的沉稳… “听说,当初,老爷子很介怀二嫂的家世,因为家世。”女人别有深意的顿了下,然后拖长了音,迟疑的看着冉依颜,然后委婉的补充到“。不算太高,所以,当初,二嫂在山庄里的时候,也没有少挨那个贱人的气吧——”女人说着,那身体附下,从而是一种怂恿,讨好冉依颜的架势,因为,冉依颜就一直淡淡的没有抬头,从玻璃外那明亮的光线划下来,她始终有半侧脸侧对着叶群,然后隐在暗影里。 她没有说冉依颜家世低,而是委婉的用了‘不算太高’ 冉依颜由此可见一斑这个女人的确是有些手段的。恩威并施。 懂交际,知进退,然后明白自己需要什么,这才是很厉害的女人。 “可能二嫂你现在已经明白,我既然在叫她贱人,我这以后肯定是不可能和她合的好了的,我讨厌她那副趾高气场自以为是的模样的要命,仗着自己家有几个臭钱,而且,我还听说,这女人,曾经还跟你抢丈夫,我相信,二嫂,曾经你在这山庄里,她肯定也没有少给你使绊子——” 女人低声下气,话中有话的专心的留意着冉依颜脸上的神色。 而冉依颜的脸上有些寒,虽然她也努力装着,保持着良好的状态,但是,那泛青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而且,的女人的唇相应的抽搐了下。 其实,她和顾云芷,的确,有很多的隔阂,尤其是,那次在医院里检查,而她就差点不小心被人强制的打掉了孩子。 这事儿,到现在对她的冲击依然是非常的大的,这辈子就忘不了。 就算风明辉在掌管风家医院,但是,这种事儿,顾云芷难道会不知道么,风明辉一直是以顾云芷的马首是瞻,甚至,她觉得顾云芷才是这件事儿的幕后主使,她一直嫉妒风冿扬的感情,到现在都是。 所以,她不要她怀孕,不要她生下风冿扬的孩子。 她一次次的用辱骂和怨怼来埋汰冉依颜。 而叶群一直在旁边,说着自己的顾云芷的不满,然后,细细的观察冉依颜脸上的神色,她希望从她脸上看出破绽,然后结果,他也真的看见了冉依颜许久那失神的眼眸。 恨吧。只要有矛盾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对彼此没有看法… 而且,她来山庄之前,就听说过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关系是僵化的,因为大少奶奶曾经是二少爷的青梅竹马,但是,二少爷最后去娶了二少奶奶,大少奶奶现在每次看到了二少奶奶都没有好脸色。 山庄里的人一直是传着这些消息。 冉依颜对顾云芷是有恨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可以的掩埋了。 她能想象,她没来之前,有顾云芷这样厉害角色在,冉依颜又是这样针戳到手上却叫不出一丝疼痛的人,这么软弱,恰好又长了一副好皮囊,这让女人都嫉妒,肯定明里暗里给冉依颜使了不少绊子。 “其实二嫂不用嘴上说明,我也完全猜测的到——”此刻的叶群对着冉依颜冲嘴一笑,和乐大方的笑意,眼眸里却晶亮,镀上另外一层亮色,那幽深眼底的那丝沉冷,始终隐藏的很好。 冉依颜不知道怎么借口,她不能说‘否’,也不能说‘是’ 而许久,叶群收了茶水,又是那样一副大方和善的表情,主动站起来,然后要结束和冉依颜的谈话。 “今天和二嫂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愉快了。二嫂最好有空就多来坐坐,咱们妯娌见多说说心里话,妹妹年轻不懂事儿,好多事儿都要仰仗二嫂子多提点,帮助,而待客里面有什么不周到的,嫂子就当着妹妹这是人生阅历浅,没有什么经验,不好之处,就请二嫂子担待吧——” 叶群张着一口白牙,在自己的该说的话该讲的话,讲完了立马就收尾,然后一如既往的自信和掌握着主动权。 而,冉依颜总觉得自己有种仿佛在被她牵着走之感,当她站起来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笑容满脸,但是冉依颜却感受不到她脸上的那丝亲切,然后,她站起来的动作似乎就是在赶人了,说着这些结尾的话,然后,冉依颜却有只得像个闷葫芦般,机械的起身,然后准备着离开。 而从头至尾,她都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将她叫过来干嘛… 而后来,没有佣人送她,她是一个人下了楼,然后回到别墅… 一个人,风冿扬似乎有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饭后他就不见了人。 然后,一连几天,冉依颜都安静的待在别墅,她的心突然的有些紧张,她坐在窗台,已经是叶群找她谈话的第四天了,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儿就是坐在窗前轻轻的扶着肚子,然后,回想,叶群的出现,让她本来对平静安慰的祥和的日子多了一丝惧怕,不知道是对日子多了惧怕还是对这个人多了一丝恐惧。 她总觉得她的每一句话,她要走的每一步棋,仿佛都是那么的目标准确和咄咄逼人,仿佛别人都是她手指上的棋子。 然后受她掌控,否则,就会无情的被当着弃子一样的抛弃。 相对于顾云芷,而现在,冉依颜觉得这个叶群的出现更加的可怕,反而,一时间,她还找不到好的方法,应付。 这个女人,她又一种对别人强烈的支配欲,而且,她是有一种考量,善于抓住一个人的弱点进行攻击。 “二少奶奶,山庄里三少奶奶有请——”什么时候,她还在窗边看着看着,然后,就听见门前有突突的仿佛是车子的声音,而立马,一分钟之后,佣人就上了楼来了,天气有些冷,冉依颜身上穿了一件厚厚的白色大毛衣外套。 三少奶奶?恍然间,听到这个名字,冉依颜的身体就忍不住打了个颤。 这个名字,突然一瞬间如同噩梦般,贯穿了她脑袋始终。 她突然间有些不想去,她虽然不知道叶群找她干什么,但是,按照她的自觉,叶群这种女人是很恶心的,她如同毒瘤,她身上仿佛有种能力,会如同一个魔鬼般,缓缓吞噬掉你的一切的感觉。 其实,听佣人说出三少奶奶这个名字,她还真的有点不想去。 但是,恍然间,似乎又觉得如果她不去,心里会隐隐的不安,叶群这种人,如果你做的事儿不能满足她的心意,她会将矛头整个激化,然后用她的手段极尽所能来摧毁你,她第一次,对冉依颜讨好,然后又故意拿大的给冉依颜一个下马威,就是为了让冉依颜在听她话的时候,更添一种恐惧感。 知道害怕的人,才会乖乖的听话… 冉依颜仿佛知道自己在走一条不归路,但是却逃不开,除非她不是风家的少奶奶。 她当时就是这么一种感受。 然后,她还是上了那辆加长的林肯,这一次,她身边带了一个别墅里的佣人。 而因为她也不知道她叫她去干什么,但是心里已经预料到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带人也是个很麻烦的事儿。 太精灵了不好,笨了也不好。 而冉依颜走到的时候,叶群却在山庄里的一处老式的凉亭里吃着茶点,身后还站着两个佣人。 她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白色狐狸皮,本来是不算很精致的五官,反而因为她的妆容和穿衣打扮变得风韵逼人,她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的吃着茶点,动作优雅,而相对一脸戚戚的冉依颜,她的姿态更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而这次,在冉依颜上凉亭的时候,她先轻轻的看了冉依颜一眼,然后,瞥见冉依颜身后的佣人,女人朱红的唇富有兴味的扯开。 “嫂子。坐。我等你等的太久了…。”然后一见面,叶群紧紧的盯着冉依颜,瞥见了冉依颜脸色里的一丝暗色,女人那朱红的唇角扬起更高,然后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瑞典蛋卷放在盘子里,用旁边叠好的手帕擦了手。 而冉依颜i听着她这句话,坐下就是一愣…。 而冉依颜脸上神情微愕的时候,叶群却轻笑,因为冉依颜的表情而自嘲的一笑,然后用帕子将手指一根根擦的很干净。 “嫂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等你么,以为,我受那个贱人的气,实在是受够了…” 冉依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此刻,跟她说话的叶群,声音薄凉,这平淡的声调里,冉依颜却听出了一丝毛骨悚然。 因为在她慢条斯理的将手指擦完然后看了冉依颜的这眼,眼眸锐利如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危险。 “这贱人就是自己找死,都不怪我不想给她留活路,每天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不知道多尊贵的模样,你说我在老爷子面前,不就说些话哄哄老年人开心,她在旁边每次冷嘲热讽的,我真的忍她也忍的够了…” “但是,这件事儿,由我出面还是不可,而,我思来想去,还是嫂子您才可以帮我…。”半晌,女人似乎心态平稳的非常,然后终于将手指擦干净,将帕子懒懒的丢开,随即看向冉依颜。 “你什么意思——”冉依颜睁大了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对她那慢条斯理间的突然出来的主意和话语感到恐惧。 而叶群慢悠悠的看她一眼,眼眸里有种不屑和凛然。 “我么。我要她死…。”女人在明亮的光线下,细细的观摩着自己刚才被擦的白亮的五根手指。 说着这个死字仿佛是在说天气一般。 但是,冉依颜就算有了思想准备,心里还是猛然的一哆嗦。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叶群这样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讲出来,那么… 其实,刚才的那句,她不应该问的。 也许,今天这一趟,的确,在临行前她就有的不好预感,其实,也许是不该过来的,但是,如果她总觉得她如果不过来,找不到一个好的推脱的理由,她立马就是第二个顾云芷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一切的猜测的根源在那里,只能说,女人,天生就有这种敏感的判断力。 ---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五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3 本章字数:8378 但是,愣了片刻,冉依颜想了想,还是跟着佣人过去了。 叶群的住的地方在前面老房子的三楼,跟顾云芷同住一层楼。 而冉依颜被佣人带着,缓缓的从一楼爬上三楼,因为她是孕妇,自然一步一脚相当的小心。 她心里一直在想叶群这样叫她去的原因,她挺着四个月的肚子,而她最多三个月,居然让她爬这楼层。 但是,心里有了些想法,她冉依颜也从来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她总是会尽可能的宽容,不要去制造些矛盾出来,因为,太尖锐的性格总是要不得的。 所以,虽然她的身份地位比叶群高,而且,四个月的身子相对于叶群两三个月的身子也更加不便,但是,没有走到撕破脸的那步,她就不会那么鲁莽的制造冲突。 扶着楼梯,佣人在面前引路,而冉依颜低着头,细数着每一步地板上的纹路,心里也倒有些小小的紧张。 “二少奶奶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上了楼,然后就听见佣人这样一声。 红色的实木雕刻着中国古风的杜鹃花的家具,座椅,床,桌子,都是清一色的老式的家具,桌子上面的花凳上,还放了一个乌木的梅花小矮几。 不奢华,很雅致的环境。 却让冉依颜心里有点小吃惊,叶群不过就二十四五的年纪,跟她大小,可能还小一点,怎么会喜欢这种古式的家具。 一点现代的气息都没有,除了摆在房子中间的一张棕色真皮的沙发。 她突然想到,老爷子就是这种比较传统,然后,不喜欢奢靡的人。 屋子里有两个佣人,然后也不知道听到那里一声二少奶奶来了,然后两个佣人站开,而叶群已经把身上的玫红大衣解开,露出里面丝光点缀的蕾丝衫。 蕾丝衫是白色,跟女人的皮肤一衬映,就有种高雅大致之感。 “坐吧,二嫂——”女人端端的坐在桌旁,她皮肤白皙,然后,有一双修长的长着内双的眼睛,虽然是内双,眼睛却很大,也很有生,鼻子很尖,鼻头很干净,然后,一吸气仿佛鼻翼两边会轻颤,然后,鼻子下面一双饱满而艳丽的朱唇,美而不艳,华而不妖,这种女人一笑起来,仿佛总是很有感染力,冉依颜暗然道,怪不得老爷子谁都不算能入眼的人居然融进了她,可见她身上是有些吸引人处的。 这天天冷,空调房里温度适宜,而叶群怀里还抱了一个小手炉。 而看见冉依颜进来,那美丽的脸上仿佛是罩着一层光辉,流光溢彩…兴致高昂 “二少奶奶来了门口的也不知道先说一声,等我起去迎二嫂子进来,不说佣人不懂事儿,像是我这个小的,故意托大装老似得,谁不知道二嫂子还有几个月身孕呢…” 一番话,那脸上堆满了笑,然后,笑口一开,屋里屋外,嘹亮的嗓子,走道里,能听见的人都听见了! 而这番话,不过是在告诉里里外外的人,二嫂子本来她是要亲自去迎的,她也知道她身子月份小,而且又是小的,结果佣人没有及时告诉她。害的她礼数不周。 而这样的一扬声,门又是打开的,楼道里,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得见,这话,既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也是说给冉依颜听的,解释了她为什么没有亲自下来迎接,并没有她唯长不尊,叫冉依颜走了这么大段路,而只是佣人的不懂事儿。 别人没有看到冉依颜走路的辛苦,反而,只听见了这少奶奶如何谦卑有礼,谦逊非常… 而冉依颜也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心思,她这稳稳的坐在凳子里的模样,哪一点都不像是要出门迎客该有的姿态和态度,但是,自己也不计较,对着她温和笑了笑,朝着桌子旁边的矮凳,略款了下身就坐下了。 而在冉依颜坐下之后,叶群的整个目光都在她身上打量。 似笑意和暖眼底却又始终带着几分不屑和轻蔑。 但是,在跟冉依颜说话的时候,又恍然间转了笑脸。 将手中的空杯倒了茶给冉依颜支到面前… “我一直觉得二嫂人亲和,不像那家的…。”殷勤的将茶杯哗哗的注满了水,递到冉依颜手上,女人脸上笑靥如花。 “这是从安纳斯州带回来的一种花,可以泡茶喝。二嫂可以尝尝这味道。很香,并不是常见品。” 冉依颜客气的说了两声谢,然后默默的接过茶杯,然后,那清水的泛着热气的茶水里,里面有几瓣花,在水里开的很漂亮。 她没有喝。 而叶群并没有注意她的动作,很兴致勃勃的说着自己的,当讲到到那家的时候故意噜噜嘴,然后眼眸的朝向,冉依颜知道是顾云芷和风明辉的房间,而,在饭桌上,冉依颜就看出了他们两个有矛盾,而此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冉依颜猜不透她请她上来的目的,所以,在她说顾云芷的时候,她同样保持缄默,美丽的脸庞上有种跟她美丽都不相宜的沉稳… “听说,当初,老爷子很介怀二嫂的家世,因为家世。”女人别有深意的顿了下,然后拖长了音,迟疑的看着冉依颜,然后委婉的补充到“。不算太高,所以,当初,二嫂在山庄里的时候,也没有少挨那个贱人的气吧——”女人说着,那身体附下,从而是一种怂恿,讨好冉依颜的架势,因为,冉依颜就一直淡淡的没有抬头,从玻璃外那明亮的光线划下来,她始终有半侧脸侧对着叶群,然后隐在暗影里。 她没有说冉依颜家世低,而是委婉的用了‘不算太高’ 冉依颜由此可见一斑这个女人的确是有些手段的。恩威并施。 懂交际,知进退,然后明白自己需要什么,这才是很厉害的女人。 “可能二嫂你现在已经明白,我既然在叫她贱人,我这以后肯定是不可能和她合的好了的,我讨厌她那副趾高气场自以为是的模样的要命,仗着自己家有几个臭钱,而且,我还听说,这女人,曾经还跟你抢丈夫,我相信,二嫂,曾经你在这山庄里,她肯定也没有少给你使绊子——” 女人低声下气,话中有话的专心的留意着冉依颜脸上的神色。 而冉依颜的脸上有些寒,虽然她也努力装着,保持着良好的状态,但是,那泛青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而且,的女人的唇相应的抽搐了下。 其实,她和顾云芷,的确,有很多的隔阂,尤其是,那次在医院里检查,而她就差点不小心被人强制的打掉了孩子。 这事儿,到现在对她的冲击依然是非常的大的,这辈子就忘不了。 就算风明辉在掌管风家医院,但是,这种事儿,顾云芷难道会不知道么,风明辉一直是以顾云芷的马首是瞻,甚至,她觉得顾云芷才是这件事儿的幕后主使,她一直嫉妒风冿扬的感情,到现在都是。 所以,她不要她怀孕,不要她生下风冿扬的孩子。 她一次次的用辱骂和怨怼来埋汰冉依颜。 而叶群一直在旁边,说着自己的顾云芷的不满,然后,细细的观察冉依颜脸上的神色,她希望从她脸上看出破绽,然后结果,她也真的看见了冉依颜许久那失神的眼眸。 恨吧。只要有矛盾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对彼此没有看法… 而且,她来山庄之前,就听说过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关系是僵化的,因为大少奶奶曾经是二少爷的青梅竹马,但是,二少爷最后去娶了二少奶奶,大少奶奶现在每次看到了二少奶奶都没有好脸色。 山庄里的人一直是传着这些消息。 冉依颜对顾云芷是有恨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可以的掩埋了。 她能想象,她没来之前,有顾云芷这样厉害角色在,冉依颜又是这样针戳到手上却叫不出一丝疼痛的人,这么软弱,恰好又长了一副好皮囊,这让女人都嫉妒,肯定明里暗里给冉依颜使了不少绊子。 “其实二嫂不用嘴上说明,我也完全猜测的到——”此刻的叶群对着冉依颜冲嘴一笑,和乐大方的笑意,眼眸里却晶亮,镀上另外一层亮色,那幽深眼底的那丝沉冷,始终隐藏的很好。 冉依颜不知道怎么接口,她不能说‘否’,也不能说‘是’ 而许久,叶群收了茶水,又是那样一副大方和善的表情,主动站起来,然后要结束和冉依颜的谈话。 “今天和二嫂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愉快了。二嫂最好有空就多来坐坐,咱们妯娌见多说说心里话,妹妹年轻不懂事儿,好多事儿都要仰仗二嫂子多提点,帮助,而待客里面有什么不周到的,嫂子就当着妹妹这是人生阅历浅,没有什么经验,不好之处,就请二嫂子担待吧——” 叶群张着一口白牙,在自己的该说的话该讲的话,讲完了立马就收尾,然后一如既往的自信和掌握着主动权。 而,冉依颜总觉得自己有种仿佛在被她牵着走之感,当她站起来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笑容满脸,但是冉依颜却感受不到她脸上的那丝亲切,然后,她站起来的动作似乎就是在赶人了,说着这些结尾的话,然后,冉依颜却有只得像个闷葫芦般,机械的起身,然后准备着离开。 而从头至尾,她都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将她叫过来干嘛… 而后来,没有佣人送她,她是一个人下了楼,然后回到别墅… 一个人,风冿扬似乎有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饭后他就不见了人。 然后,一连几天,冉依颜都安静的待在别墅,她的心突然的有些紧张,她坐在窗台,已经是叶群找她谈话的第四天了,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儿就是坐在窗前轻轻的扶着肚子,然后,回想,叶群的出现,让她本来对平静安慰的祥和的日子多了一丝惧怕,不知道是对日子多了惧怕还是对这个人多了一丝恐惧。 她总觉得她的每一句话,她要走的每一步棋,仿佛都是那么的目标准确和咄咄逼人,仿佛别人都是她手指上的棋子。 然后受她掌控,否则,就会无情的被当着弃子一样的抛弃。 相对于顾云芷,而现在,冉依颜觉得这个叶群的出现更加的可怕,反而,一时间,她还找不到好的方法,应付。 这个女人,她又一种对别人强烈的支配欲,而且,她是有一种考量,善于抓住一个人的弱点进行攻击。 “二少奶奶,山庄里三少奶奶有请——”什么时候,她还在窗边看着看着,然后,就听见门前有突突的仿佛是车子的声音,而立马,一分钟之后,佣人就上了楼来了,天气有些冷,冉依颜身上穿了一件厚厚的白色大毛衣外套。 三少奶奶?恍然间,听到这个名字,冉依颜的身体就忍不住打了个颤。 这个名字,突然一瞬间如同噩梦般,贯穿了她脑袋始终。 她突然间有些不想去,她虽然不知道叶群找她干什么,但是,按照她的自觉,叶群这种女人是很恶心的,她如同毒瘤,她身上仿佛有种能力,会如同一个魔鬼般,缓缓吞噬掉你的一切的感觉。 其实,听佣人说出三少奶奶这个名字,她还真的有点不想去。 但是,恍然间,似乎又觉得如果她不去,心里会隐隐的不安,叶群这种人,如果你做的事儿不能满足她的心意,她会将矛头整个激化,然后用她的手段极尽所能来摧毁你,她第一次,对冉依颜讨好,然后又故意拿大的给冉依颜一个下马威,就是为了让冉依颜在听她话的时候,更添一种恐惧感。 知道害怕的人,才会乖乖的听话… 冉依颜仿佛知道自己在走一条不归路,但是却逃不开,除非她不是风家的少奶奶。 她当时就是这么一种感受。 然后,她还是上了那辆加长的林肯,这一次,她身边带了一个别墅里的佣人。 而因为她也不知道她叫她去干什么,但是心里已经预料到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带人也是个很麻烦的事儿。 太精灵了不好,笨了也不好。 而冉依颜走到的时候,叶群却在山庄里的一处老式的凉亭里吃着茶点,身后还站着两个佣人。 她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白色狐狸皮,本来是不算很精致的五官,反而因为她的妆容和穿衣打扮变得风韵逼人,她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的吃着茶点,动作优雅,而相对一脸戚戚的冉依颜,她的姿态更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而这次,在冉依颜上凉亭的时候,她先轻轻的看了冉依颜一眼,然后,瞥见冉依颜身后的佣人,女人朱红的唇富有兴味的扯开。 “嫂子。坐。我等你等的太久了…。”然后一见面,叶群紧紧的盯着冉依颜,瞥见了冉依颜脸色里的一丝暗色,女人那朱红的唇角扬起更高,然后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瑞典蛋卷放在盘子里,用旁边叠好的手帕擦了手。 而冉依颜i听着她这句话,坐下就是一愣…。 而冉依颜脸上神情微愕的时候,叶群却轻笑,因为冉依颜的表情而自嘲的一笑,然后用帕子将手指一根根擦的很干净。 “嫂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等你么,以为,我受那个贱人的气,实在是受够了…” 冉依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此刻,跟她说话的叶群,声音薄凉,这平淡的声调里,冉依颜却听出了一丝毛骨悚然。 因为在她慢条斯理的将手指擦完然后看了冉依颜的这眼,眼眸锐利如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危险。 “这贱人就是自己找死,都不怪我不想给她留活路,每天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不知道多尊贵的模样,你说我在老爷子面前,不就说些话哄哄老年人开心,她在旁边每次冷嘲热讽的,我真的忍她也忍的够了…” “但是,这件事儿,由我出面还是不可,而,我思来想去,还是嫂子您才可以帮我…。”半晌,女人似乎心态平稳的非常,然后终于将手指擦干净,将帕子懒懒的丢开,随即看向冉依颜。 “你什么意思——”冉依颜睁大了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对她那慢条斯理间的突然出来的主意和话语感到恐惧。 而叶群慢悠悠的看她一眼,眼眸里有种不屑和凛然。 “我么。我要她死…。”女人在明亮的光线下,细细的观摩着自己刚才被擦的白亮的五根手指。 说着这个死字仿佛是在说天气一般。 但是,冉依颜就算有了思想准备,心里还是猛然的一哆嗦。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叶群这样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讲出来,那么… 其实,刚才的那句,她不应该问的。 也许,今天这一趟,的确,在临行前她就有的不好预感,其实,也许是不该过来的,但是,如果她总觉得她如果不过来,找不到一个好的推脱的理由,她立马就是第二个顾云芷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一切的猜测的根源在那里,只能说,女人,天生就有这种敏感的判断力。 ------题外话------ 首先,这章发出去,衣有些担心,害怕下面读者一大堆的什么女主软弱,女主只能说不是善于主动攻击的人类,人性都是底线给的越大,反弹的力度越凶,这个过程里最近几章斗的情节气氛都有点压抑,先给大家提个醒。 前世今生 第两百五十九章 万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4 本章字数:12415 也许,今天这一趟,的确,在临行前她就有的不好预感,其实,也许是不该过来的,但是,如果她总觉得她如果不过来,找不到一个好的推脱的理由,她立马就是第二个顾云芷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一切的猜测的根源在那里,只能说,女人,天生就有这种敏感的判断力。 “你斗不过我——”片刻,沉默中,叶群突然这样的一句,来的突兀的,而且一字一句,低低的,冷冷的,一个字那么的重,那么的有力,仿佛就在一种权威的宣言… “嗯?”本来还陷在沉思里的冉依颜莫名的听到这一句,沉沉的,冷冷的,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逼感,她抬头,就看见叶群那双修长的俊眼里,那深邃幽冷的眸,眸子的冰冷在游弋,同时带着一股高深莫测的狠,叶群那双冷冷的大睁的厉眼里,倒影出冉依颜那张懵懂的,有些愕然的脸… 这眼眸,凶,厉,狠…。 如同高傲的女王,看臣服在膝下的婢女。 而叶群冷冷的瞥见了她那惊愕的清澈的眼,刹那间,无谓的将头撇向一边,眼眸里的色依然疾厉。 头转回来之时,又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白色的皮草大氅,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给周围的佣人都使了眼色退开,包括冉依颜身后的佣人,在叶群的轻轻的一个偏头之下,看了看冉依颜,随即还没得到冉依颜的经许,然后完全看着叶群的脸色就退开了。 “这个…你亲自去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瓶白色的塑料药瓶就摆在凉亭之下的桌上。 而叶群的脸色依然是冷冷的,毫无情绪,眼眸大睁开,沉沉的看着对面的冉依颜… 而,冉依颜看到那个药瓶,脸色一下就变了… 而,叶群将冉依颜的反应尽收眼底,眼底一副冷冷的不耐的情绪。 “你要明白,现在你丈夫已经不是风家的经济的掌权者了,所以,你们现在在风家的地位是岌岌可危的,你这个二少奶奶说不定今天还有,明天,老爷子一个不高兴,又像之前那样被赶出家门,你们还不是只有流落街头,我在娘家养胎的那段时间,可是将风家的现况打探的清清楚楚,所以,你现在在风家的存在就是可有可无,我叫你做的事儿你必须要做,而且,你要明白,抢走你老公之前所有的一切,然后让你们陷入现在这种窘境的,也是他们夫妻,你要知道,只要有风明辉和顾云芷在一天,你们永远都是处于被压制的地位,而且,风家的财产就全部被他们捏着,你和你的老公甘心么。如果没有他们,那些都是你们的…” “这个药到底是什么…。”冉依颜突然间抬头,看到那个白色的药瓶眼眸有些失神,仿佛都听不见自己声音。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她原本对一切的事情的改变方向是有预感的,但是,她却一直祈祷,可能事情不是这样,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叶群可以歹毒成这样。 就算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不算善良,但是,除非逼不得已,也不至于要了人的性命这般歹毒… 看到这个药瓶摆在桌子上,她刚才的心真的是震动了下,果然,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心肠最狠,然后心思最歹毒的,因为,现在的冉依颜,的确被她吓着了。 她脸色惨白,她知道,如果她能这样丧心病狂的对付顾云芷,下一个,也许就是她,或者她的最爱的人。 “这个药就是最普通的堕胎药,无色无味,只是里面我还多添加了一味东西,加重点分量,不仅可以让那个贱人的孩子不保,连她的命想保住都难,而且,时间,就可以在今天——”女人精亮的眼眸,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她每天都习惯在中午饭之后叫佣人煲下午的汤,所以,你有很多时间,我希望你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你动手快一点,干净一点,没有人查的到你——”叶群一边眼眸发亮的对她细细嘱咐,语气里始终有一种逼迫同时也怂恿的味道,兴致高昂。 而冉依颜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神色黯然,她的眼眸盯着这药瓶,死死的盯着… 而脸上始终有些迷茫,眼眸清晰,而表情迷茫。 “我不会这么做——”她说这句话,牙齿在轻颤,而且,整个身体都僵在坐位上,身体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没错,她恨顾云芷,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用这么狠辣卑劣去对付她,只因为,她觉得,她的良心过不去,她不是圣母,但是,也从来不狠毒,大人有错,而孩子,她不知道,总之,让她去干这样残忍的事儿,她做不出来… 而她这样坚定的一句,反而,让一直自我感觉掌控的良好的叶群突然的一愣。 一愣,双手轻合,眼眸里立刻就是两道又冷又厉的光。 “呵呵——”一声冷笑“二嫂,我看你真的是懦弱到不行,怪不得你原本是你丈夫的家业都会被别人抢去,你以为我现在既然已经告诉了你这些话,我还会收回来么,你知道一般人在寻求盟友的时候,对于已经知道了内幕却不配合的盟友,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将她第一个拆除,二嫂,你懂我的意思吧,你以为现在的山庄里你还说得起半句话么,有半点位置么,如果你不好好的配合,你别忘了,宝珠和沙拉可是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山庄里的,孩子,你要不回去,因为老爷子会不高兴,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不高兴么,因为我不高兴,老爷子现在大部分只听我的话,沙拉和宝珠也不敢不听我的话,如果你乖一点,我保证她们在山庄里,每一天都过的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如果你听不懂我的意思,那么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我就很担心,今天本来要端给顾云芷的汤,会莫名其妙的给宝珠和沙拉喝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你生下这两个女儿,还是吃了不少苦吧,难道哪一天你想抱着她们的小小的尸体哭,其实,她们两个长的都还蛮可爱的,但是,毕竟她们不是我的娃,我不会疼她们,所以,只有靠你这个母亲乖乖听话,然后我才可以好好的疼她们。” 慢悠悠的语气,里面的语味意味深长。 “你看宝珠多听我的话,那天你在饭桌上也看到了,我叫她过来,她就端着碗过来了,难道你就不怕哪一天她抱着的甲鱼碗里恰好就不小心被佣人不小心弄混了汤料,将老鼠药什么‘不小心’的放了进去,到时候,你就抱着你的孩子死掉的冰冷的小身体哭吧…” 叶群这样依然无谓的语气,风轻云淡的讲着,她语气惬意,而且,动作声音懒懒,丝毫不在意对面冉依颜那从惨白的脸色到瑟瑟发抖的身体。 “呕——”当她说道宝珠和沙拉小小的尸体的时候,冉依颜的心就那种的心一惊,恍然间,她仿佛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孩子被下了药毒死,然后那孩子那小小的僵硬的身体,就那种闭眼倒在她怀里,她不是痛,这种感觉,已经超过了痛的感觉,从身体里,精神里,迸发的一种恶心,头晕,想吐,加上她是孕妇,已经四个月的孕妇,这种感觉让身体承受不住,一时间天旋地转,这个女人,简直是变态,毒辣的非同一般,自从嫁到风家来,她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威胁…。 而看到冉依颜那苍白的虚弱的脸,叶群尽收眼底却是毫不理会,而她要的就是这样一种掌控一切,然后牢牢的扼制别人,然后让别人的一举一动跟着的计划走,这才是一种胜利感,她每在一个环境,都会首先去审时度势,她喜欢去驾驭别人,然后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面对对面那明显已经恐惧毕现,依然脆弱非常的可怜孕妇,她的眼眸里没有半分同情,阴冷很绝,甚至,此刻,看到如此脆弱柔弱的女人,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嘲弄和冷笑。 片刻之后,她没有顾忌她的感受,依然是懒懒的语气,悠闲的动作 “你要知道,现在整个山庄里,老爷子都最听我的话,老爷子的态度决定一切,他喜欢听我的话,什么事儿都相信我,所以,你跟我较劲是没有用的。” 她残忍的,剖析开这里面的这些道理,然后,说给她听。 一时间,冉依颜的脑袋里更加的混沌,而当叶群拿两个孩子来威胁她的时候,她已经方寸大乱。 又或者说,一开始,她就在气势上完全的压倒她。 是的,不可置否,她的性格里一直有种善良和懦弱,这种东西,每次在她想心狠的时候总是又全然的下不去手,但是,却一直是困扰她她想摈弃却弃不了的东西。 因为她本身体质极不算好,孕妇又总是敏感些,多愁善感些,神经衰弱,让她遇到事情就比较容易紧张,而且,身体也因为紧张和虚弱出现更加恶劣的情绪和征兆。 她的脸色惨白,身体坐在那里,一直抖着,轻轻的颤抖着。 她觉得很羞愧,为什么自己突然被人这样的制在手里。 不,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事儿。 她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以前的自己都不是这样,以前的自己从来都没有遇见这种情况,被人这样死逼着然后牵着鼻子走。 她仿佛一下去失去了自我,她已然忘了自己已经是母亲,是个有尊严的母亲,忘了风冿扬,突然,她觉得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因为被人这样捏住了弱点,她觉得很羞愧。 这样下去,这样的情绪下去,孩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根本保不久。此刻,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叶群的脸,她害怕看她的脸和那双灼灼的令人恐惧的眸子。 但是,看着冉依颜的反应,相对的,叶群却是非常的有把握,她早就看出这个女人的懦弱和无能,就一个花瓶,居然还能嫁给风家二少爷那样一眼看起来就英姿不凡的男人,差距太大了,当初她也是听琳琅说起自己的二哥管理整个风家的家业,但是,从她进入风家的那一刻开始,将周围的男人女人都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只有他一个人,能入她的眼,第二眼,她才细细感觉,他真的是一个很不一般的男人,至少英姿非凡,而冉依颜,她简直太安静了,一看就是那种相夫教子的传统女人,这种女人,怎么能满足这种野性而且很有思想的男人,所以,她坐在他旁边,她的第一眼的感觉,太不配…。 也许是他太合她的这种口味,而冉依颜太不符合她心中应该匹配这种男人的女人的标准形象,所以,给她的思想冲击才是这么大。 这种女人,软弱,懦弱,传统,就是用来被人掌控而做牺牲品的。、 而冉依颜其实懂刚才叶群里面的那些意思,孩子,在山庄里,现在,她在山庄里面耀武扬威,老爷子宠她,信任她,人人都怕她,佣人也更不说,以后,沙拉和宝珠在山庄里,一举一动都要看她的眼色,吃穿住行,现在老爷子还很喜欢两个孩子,但是,要是那天她看不顺眼了,在老爷子耳边一撺掇,那么,久而久之,老爷子也就不会再喜欢两个孩子了。 而孩子越大,老爷子始终不同意他们将孩子接回别墅,两个孩子的日子就难过。 如果她真的心狠要朝两个孩子下手,依照现在风家的势力,老爷子的绝对相信和袒护她,风冿扬现在的不管事儿,不管风家的事儿也不管她和两个孩子,那么,她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怎么样,考虑好了么,你要知道,我嘴巴里面的话从来都不是威胁,现在我叫沙拉往左沙拉不敢往右你知道么。你知道她现在有多怕我,如果你还记着你的孩子,你就老老实实的按我说的做——!” 最后一声,那严厉的威逼的语气,女人骤然凶狠的睁大的眼,那不容反抗的语气就直直的朝着冉依颜压下去。 那话音一落,冉依颜硬是浑身打了个颤。 “有兴趣么,有兴趣我们一道去看个东西…”片刻,看到冉依颜低着头沉默的模样,叶群看着轻笑一声,乘胜追击。 而冉依颜抬头不解。 叶群再次对着她那困惑的模样轻笑一声,招手,然后不远处的佣人立马狗腿的过来了。 然后,叶群站起来,动作优雅的轻轻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物,因为,立马她也就是三个月的身孕了,这三个月一到,差不多肚子里这胎就稳了。 她站起来,轻轻的抚上自己肚子,一手搭在佣人的手臂上,那眼眸看着亭外的那片景致微眯了眼,对着身后还一脸苍白的冉依颜。 “走吧,去看看我调教的成果…。” 轻笑一声,随即,叶群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三少奶奶下台阶,慢点…。”佣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在叶群下台阶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的提点着,无不尽心。 而叶群又突然的轻笑一声,冉依颜的肩因为她这一道尖利的轻哼声,一耸,一颤,然后,看见她已经走了几米远,才从坐位上坐起来。 一路跟着走,冉依颜不知道叶群要带她去什么地上。 “三少奶奶,小小姐在后面玩的很开心…”到了一处地方,冉依颜对山庄的地势并不是很熟,就算她嫁过来已经是风家的老人了,可是,对山庄,她只出入过前面的两坐庭院,最往里的一次,就是她当时被罚跪的时候,到了中堂的屋子里。 然后,这里,她没来过。 小小姐?听到这个称呼,冉依颜的心颤抖了下… “呼呼…。”老远,小孩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似乎是很欢快的东西,这个声音,冉依颜的心猛然的一颤,是沙拉的声音。 可是,今天,这个时候,沙拉不应该上幼儿园么。 而叶群一转头,就看见冉依颜蹙起的眉头,似乎,她已经知道她所想。 “我觉得沙拉现在不用那么早上幼儿园,现在的孩子嘛,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就给老爷子说了,让沙拉就在山庄里玩,不用这么小去幼儿园,而老爷子也同意了…。” 叶群说的惬意,而冉依颜的眸子里却腾升一抹怒火。 “你——”她一个局外人,凭什么剥夺沙拉受教育的权力,而且,老爷子现在是怎么了,当初他们夫妻都不愿意宝珠那么小去上课外班,老爷子怎么都不允许,而风冿扬一直也听老爷子的,所以,宝珠还是去了课外班,而现在,当她说了一句沙拉不去幼儿园,老爷子居然就同意了让沙拉不去,四岁的孩子,本来就应该是中班了,老爷子怎么可以这么的迂腐,现在,都怎么了,这个风家到底都怎么了。 而面对冉依颜这激怒从齿缝间咬出的一个‘你’,而叶群却是无谓的转了身体,根本不把冉依颜的气愤和怨怼放在眼底。 “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剥夺沙拉受教育的权力——”站在原地,要吃咬的吱吱作响,那眼眸里迸发的浓浓的恨意,纤细白净的手臂上,青筋道道鼓起。 “走吧,难道你不想亲眼见见你女儿么——” 而叶群,这是这样神情淡淡的说了一句。 而冉依颜的眸,晕染了一层猩红,死死的瞪她。 但是,叶群却依然无谓的转身,冉依颜心痛的都快要哭出来,而且,肚子也骤然一痛,如针扎的痛,恍然间,她才反应过来,她不能生气,她还是孕妇。 他们绕着花园进去,然后,小孩子的在游乐滑梯上,有个佣人在后面看着,沙拉就从滑梯上滑下来。 两个翘翘的小辫子,还是那么可爱,肉嘟嘟的脸庞,似乎比过去更圆了。 冉依颜看见她从半层楼高的滑梯上抓着两边往下滑,嘴巴里的咯咯的笑声。 而冉依颜听着这笑声却听的心如刀割。 她的孩子,她和风冿扬的孩子,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的控制着,连幼儿园都不能上。 “沙拉,过来——”喊这一声的,不是冉依颜,是叶群… 而小沙拉圆溜溜的脑袋一转,看见叶群,脸上立马就规矩了,嘟着小嘴,不情不愿的朝这边过来。 小短腿跑了两步,才发现妈妈还站在旁边。 立马小包子就笑开了花,那是对叶群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而小孩子的喜怒哀乐只表现在脸上,从这两种具大反差的表情里,瞬间可以感觉到她对叶群的厌恶,和对冉依颜的亲近。 “妈妈…”小家伙一下子就冲过来,但是,扑的是冉依颜的怀抱,而冉依颜也将她搂了个结实。但是,那纤细的手臂却在颤抖 “妈妈,妈妈…沙拉想去幼儿园。沙拉不想在这里玩…。” 小丫头稚嫩的童声,不停的央求着妈妈。 因为,在记忆里,自己对妈妈是最信赖的,妈妈才是爱自己的,她知道,妈妈都是有求必应的,她只要给妈妈说,妈妈肯定会带着她走。 肯定可以让她去幼稚园的。 但是,这次,冉依颜却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在颤抖,然后头埋在她的小小的肩上… “妈妈。妈妈…” 听着孩子小小的轻轻声音,在央求她,冉依颜的心真的如同被割的碎碎的。一滴一滴的血在往下滴。 而叶群却适宜在旁边轻哼一声,用以做警告…。 而因为这一声轻哼,冉依颜的心又猛然一振,心上满满的压抑。 一边是女儿的哀求,一边是别人的胁迫。 而顿了顿,叶群那沉冷的眸子移向沙拉,严厉的语气。 “沙拉,三叔母是不是说过,不可以再叫想上幼儿园——” 而沙拉那懵懂的眼眸,往上惧怕的看了看叶群,然后,又低头在母亲的怀里两蹭,迟迟不想走,希望妈妈能帮她。 而谁都不知道此刻的冉依颜的心有多痛,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孩子受委屈,为了孩子,她可以连命都不要。 可是,现在,她是母亲她却什么主都做不了。 做风家的人,做风家的人到底有什么好。 家规森严,孩子不能接到自己身边,就因为有一个老太爷,老太爷间接的掌管着孩子,也掌管着风冿扬,然后,孩子的事儿她做不了主,连风冿扬这么多天也偶尔见上一次面。 到底,到底该怎么办…。 她最亲爱的孩子受到了威胁,她该怎么办。 沙拉,沙拉。冉依颜心碎的搂着孩子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的小小的脸蛋。 沙拉,妈妈现在怎么告诉你,妈妈不能让你去幼儿园,你这样央求着我,可是我却不能让你去幼儿园,你一定对你的妈妈很失望,你肯定很迷茫,为什么你现在求我,而我却告诉你这没用。 “把小小姐带下去——”见此,叶群冲着那旁边的佣人一声令下,而冉依颜脸色一僵,沙拉那美丽清澈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自己的妈妈,眼眸里有期待,也有懵懂,一种小孩子的懵懂。 而直到佣人拉着她的走下去,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小丫头的眼眸却还一直转过头来看自己的妈妈。 而冉依颜,沙拉那盈亮眼眸里一直盯着她的期待差不多要将她整个心击碎,让她崩溃。 她现在不能依靠谁,就算是风冿扬,她连他的面都见不着,而且,这些事儿,讲了他会相信么。 而她,害怕这一切真相还没有让大家知晓,她就会失去其中一个女儿了。 叶群这种人这种事儿是完全干的出来的,她既然敢去动顾云芷的孩子,甚至要顾云芷的命,而现在,她是吃定了她,吃定了她软弱的性格,拿了她的两个孩子做砝码,而她,真的觉得,如果她不去按照她说的做,狗急跳墙,既然她已经把她的真面目在冉依颜面前漏出来了。 而冉依颜不配合,可能第一个受害的就会是她和孩子… “好,我帮你做,只做这一次,你放了我的女儿,让我女儿去幼稚园——” 心痛,为了女儿,她愿意付出一切… 但是,叶群听了她好像是很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却淡淡一句,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傲慢的表情“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你现在一切的弱点都在我手里,如果这药不给顾云芷吃,下一颗可能就出现在沙拉的碗里,我告诉过你,别寄希望什么老爷子喜欢你的孩子什么的,帮沙拉报仇,查清真相,老爷子现在最相信的是我,你去他的面前检举我揭穿我都没有关系,但是,他不会相信,而且,他会觉得是你在挑拨是非,你懂老人么,老人的特点就是愚昧,固执,只要有我在他身边带给他欢乐,少了一个沙拉,少了一个宝珠这又算什么。所以,我劝你乖乖听话,不要去做这些危险的事儿…否则,到时候,你后悔可别找我——” 叶群冷冷的说完后,转身,随后,又将那白色的药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对着失神的冉依颜,啪的一声,给她扔在怀里。 * 而从叶群走后,冉依颜一个人失魂落魄的从后院沿着走廊一直走,身体偏偏倒到,脸色始终苍白,脑袋里浑浑噩噩,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想干什么,肚子一阵阵的轻痛。 好久,似乎肚子稍微痛的程度又重了一下,女人才仿佛恢复了意识低头朝自己的小腹上摸了摸,然后,却丝毫感觉不到孩子的生命在里面,感觉不到孩子的心脏还在肚子里跳动。 痛。怎么会痛呢。 恍恍惚惚,发现方向竟然是正楼,一路扶着柱子,才从走廊到了前厅。 一路上也有两三个佣人走过,偶尔会顿下来。恭敬的俯身。 “二少奶奶好——” 但是,冉依颜脑袋里根本一片空白,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有什么存在。 恍然间,拖着疲软的身子到了大厅,往里,一阵从厨房里传来的异香让冉依颜醒了醒神。 她站在原地,像个石头人似得顿了一顿。 客厅空寂,下午,冬季的下午很冷,阴天,还有冷风,天气也很冷,客厅里几乎没有人,尤其到这个时候,午饭已经吃过,晚上还没开始准备… 佣人们休息的休息,要不就去外面打扫,清理花园…。 宽大的大衣袖子里,紧紧的拽住的东西,冉依颜是有知觉的,她站在那里,足足顿了一分钟。 孩子。孩子… 厨房里朝她的这个方向,这股炖汤的香气越来越浓,她的眼眸失了失神… 眼眸朝着厨房的方向缩了缩,然后眼底一点点晶亮的东西漫上来。 好久,她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往那个地方。 * 三楼,两个侧面对着的门户。 一边左,一边右,依然是谁也不待见谁的两个女人。 叶群回到房间,将身上的皮草大衣去掉,然后从肩膀挂上一条开司米羊毛大披肩。 拢了拢头发,然后一脸惬意的坐在沙发上。 翻着从巴黎回来自己拍的那些图册… 而侧对面顾云芷尖利的骂声,几乎是隔两分钟就会振动一次。 本开就都半开的门,于是,在骂什么,对方都能听得见,而此刻,叶群表情淡淡的低着头淡定的翻着那些画册。 然后,身边的从美国就一直在她身边回来就跟着她的忠实的老佣人默默的从楼梯上来。 此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不抬头,却已经用余光瞥见了“她做了么——?!” 淡淡的声音,风轻云淡的表情和语气,仿佛这一切都跟她不相关似得。 那老佣人可是要比她谨慎的多,生怕隔墙有耳,但是心里却明白叶群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两步走近贴进叶群的耳旁 “已经做了,我在暗处监视,倒进去了…” 而叶群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才慢条斯理的抬头,鲜红的指甲抚上那画册平整的鲜艳的油彩表面,抬起的美丽眼眸,她的眼睛是内双,但是还是很大,不是极致美丽但是却有自己的一眼就可以从人群里被区别出来的独特气质,但是,此刻,那美丽的眼眸里却镀上一层讥诮又戾气的亮色。 那长长的指甲从画册上拉下来,而红色的朱唇,慵懒而惬意的吐出两个字。 “愚蠢。” 片刻,又仿佛是很感概,那薄薄的眼皮一翻,又嘲弄道: “还真的有这么愚蠢的女人…。” “这不是就除了少奶奶你的眼中钉了么…。”老佣人在旁边,那表情,一副谄媚的嘴脸贴上去,感觉比自己的女主还高兴。 而叶群却是唇一撇,然后将手中的画册懒懒合上… 而,旁边还不停的传过来顾云芷骂人的声音,什么‘谄媚精,贱货’。之类的词,房间里的佣人每次被骂的不敢吭声。 而叶群将合上的画册丢放在沙发的一边。 然后将身边的披肩款了款,眼眸深邃的眼底沉冷的一步步走到门口,然后,老佣人立马跟上,叶群顿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听着对面女人那尖利的源源不断的咒骂声。 那唇角轻勾,眼底一抹不屑。 “待会你就叫不出来了——” 唇边轻轻的几个字。女人的眼底飘忽… 冉依颜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去的,她一个人手里捏着那个药瓶,瘫软在走廊的栏杆上… 无力。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无助。 她坐在栏杆上,静静的等着天黑。 什么时候,正楼上一声惨叫,她听见了,但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然后,混乱,仿佛一切都是混乱,随后,整个山庄都沸腾了,救护车的声音突然间响彻整个山庄,佣人进进出出,从门口,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在忙,而冉依颜一个人坐在廊上,等着天黑… 从人群里,她只看到了佣人,到了顾云芷被抬上救护车之后,才看见风明辉的身影穿梭在其中。 顾云芷也因为自己的骄纵,在山庄里尽失人气,这天下午,因为事发突然,顾恩华没有出现,老爷子也没有出现。 风冿扬更不会出现,她知道不会出现,所以,心里也说不上是空还是不空。 顾云芷流产了,在没有送上救护车之前就流产了,因为药性太凶猛,而且计量大… 当然,这都是后面冉依颜才听说的,而顾云芷流产的现场,她没去。 不想去…。 这天晚上,是山庄里的不眠之夜,几盏水晶灯通宵达旦的亮着,顾云芷的突然流产,让山庄里的人都惊了一跳。 顾家已经派人去医院里面看望,顾恩华一脸沉郁,然后看到自己的妹妹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大出血,身体只剩下一口气,更掉了孩子,心里一直觉得此事有蹊跷,敢这样对自己的妹妹心里也有种愤怒,下药是人为的,风明辉更不说了,第一次,顾恩华看到他脸上有这种很难过的神情。 到了深夜,似乎,老爷子才知道此事,司机开了车过来,然后是叶群陪着他一起来的… 叶群假惺惺的说了些安慰的话,然后看见床上的顾云芷心里还有气,倒是也诧异了下… 因为知道是人为下药,又掉了重孙子,老爷子刚听说时也吓了一跳,山庄里居然还有人做这种事儿。 顾恩华的意思是要严查,而老爷子在病床旁边一声不吭,他不是不想严查,而是,一碗汤材料有那么多人碰过,就是叫警察来采集证据,恰好佣人一走,任何人都有可能触碰这碗汤。 查,到底要从何查起,顾云芷平时里对佣人都凶巴巴的,真的是佣人刻意为之的也说不定。 而老爷子一直对顾云芷也不是很喜欢,本来想轻轻处之,而且这事儿闹的这样大,还是有关风家的声誉,但又因为和顾家是世交,顾家又是大家,顾云芷出了如此大的事儿,总得要给人家一个交代,而且,丢失了一个重孙心里怎么都痛,所以,还是报了警。 然后第二天,对着山庄里的佣人一个个的排查,冉依颜自然是早早的回了别墅,而听到这边山庄里报了警,她吓的心脏都跳了出来。 而报了警,排查,最后,终究人人都有嫌疑,而最终却没有个结论 到了下午,警署也传唤她过去… 因为好几个佣人都说,风家二少奶奶昨天也在山庄。 有可能的人都应该接受调查。 她上了车,车在路上走到到警署一半的距离,司机告诉她,风少打电话过来,她不用去警署了。应该是风冿扬帮她把关系摆平了。 * 而冉依颜,在别墅里待了两边,却实在是想自己的女儿想的遭不住… 虽然这些事儿她也做了,不代表叶群就会放过沙拉和宝珠。 而这件事儿才过了两天,她又去了山庄…。 结果,她去了山庄找佣人,然后想看看沙拉… 而佣人表情一愣,似乎在告诉她好久都没有了沙拉的印象… 孩子。孩子。站在大厅里的冉依颜心内倍感焦急… 她想找佣人,告诉她沙拉在哪里,但是,抓着一个佣人都不知道小小姐去了哪儿。 冉依颜在大厅里茫然的转着,整个神经都萎靡了,整个人活脱脱的快成了一个神经病。 “二少奶奶。三少奶奶找您——”冉依颜是一个人过来的,只有一个司机陪她,大概是佣人的消息,叶群知道她到了山庄。 叶群。叶群…冉依颜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精神都紧绷了… 她不想去,但是却不敢不去… 而由佣人领路,这次,又到了另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小凉亭里。 她到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叶群穿着一身新的纯丝绒大衣,她腹部也是三月微微挺起的肚子,但是,却几乎都看不出怀孕的明显体型。 而冉依颜从石阶上走近,然后,就看见叶群在那里等她,她站在高处,眼眸里含笑,居高临下的,如同女王般高傲的看着一步步低着头脸上有些戚色的冉依颜… 而冉依颜看见她在笑,而她眼里的笑意她却看不懂,明晦不定… “三少奶奶。二少奶奶来了…”不知道,谁在旁边说了一句… 然后,冉依颜已经走的离叶群很近了。 然后,她就一步步走近,看见她含笑的脸在她的晶莹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朝着冉依颜的小脸摔上去,然后女人冷冷的厌恶的骂了一声 “废物。!” 在冉依颜捂住了脸,有怯弱的退了两步后,那惶然的眸子盯着她时。 接着又迈进两步,凶狠的眸光往下,冷冷的质问:“那药你没有全部倒进去是不是,否则,那个贱人怎么还可能留有一条命——” 前世今生 第两百六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4 本章字数:6216 接着又迈进两步,凶狠的眸光往下,冷冷的质问:“那药你没有全部倒进去是不是,否则,那个贱人怎么还可能留有一条命——” 那凶狠大力的巴掌落下来,打在那娇嫩白皙的脸上,耳朵嗡嗡作响,一张巴掌大的脸立马一片绯红,很明显的五个指印贴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几乎是本能的,冉依颜用手抚上去,抚住那片疼痛的地方,然后,抬头看面前的横眉冷笑的叶群,眸子里满是错愕。 除了错愕,同样还有一丝恐惧,在她面前依然气短… 她不是已经这样做了么,她为什么还要打她。她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做了啊… 而叶群看见她那双错愕惶然的眸子,唇边冷冷的笑意更加明显。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孩子现在也已经掉了,你没有必要让大人一起死吧”然后,她就那样板着脸解释道,最终,她还是想维持自己那点尊严,所以,她同她争辩,此刻,她明明是二少奶奶,而叶群,只是三少奶奶,但是,她现在在她面前,主动权全无,自尊全无,像条狗这样窝囊的活着,这几乎颠覆了她冉依颜的以往的所有的生活,颠覆了她曾经在任何人面前都满满给自己保留的自尊,此刻的她,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如此境遇,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威逼,禁锢着思想和身体的如毒蛇紧紧缠绕的桎梏里活着,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也没有这样感觉过,可以说,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被人莫名其妙的胁迫,并且也仿佛莫名其妙就被别人捏在手里,她如同肉盾一般,被人利用,给人挡枪,可是,这一切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会怕叶群,为什么会这样怕这个女人,这种怕是以前从来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的。 她的过往里,她弄垮了一个冉家,也报复了冉双露,亲生拿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可以对付柳絮,根本没把余梦芝放在眼里过,她也清高,骨子里的清高,可以说,她的这大半生她还从来没有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 为什么,她会怕她,到底是为什么,叶群身上到底有什么一样东西是她害怕的。 她并没有用什么手段,就能让她怕成这样。 为此,她的出现颠覆了以往她的一切,以往,她是那样清高,高傲,她是风冿扬的妻子,两个孩子的妈妈,风家的二少奶奶。 她有引以为傲的丈夫,和可爱漂亮的几乎人人都称赞的孩子。 但是,现在,莫名其妙的,她被这个只见过几面的女人,曾经没有任何过节的女人现在给吃的死死。 叶群的存在就如同一颗毒瘤,她的灵魂就是一个满目狰狞的魔鬼,她贪婪,手段,丑陋不堪,无所不用其极。 她可以软,也可以硬,她似乎有金刚不坏之身,她仿佛能先一步想到别人所想的,而且,善于掌控别人的弱点。 所以,她害怕,她承认,她讲的句句在理。 而且,她也承认,她的确抓住了她一切的弱点,那就是,她本来性格的软弱,她怕死,但是,她觉得叶群的本性里残虐的本性,凡事从她口中说出她都敢做出来,如她所说,她找她来对付顾云芷,如果她不配合,遇到不配合的同伴,最先除掉同伴,而不是先对付敌人。 如果她不同意这么做,她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她,她的本质里还是很怕的,如果她要选择先对付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比如说今天她能叫她给顾云芷的汤药里下药,如果她不从,安知道这药会不会有一天就混进她的饭食里。 到时候,不仅是她的性命不保,肚子里的孩子也一样… 这种时候,没人能帮她,她没有证据,别人不会信,如果她将这一切告诉旁人,旁人只会觉得她有神经病… 但是叶群就是这么一个极端并且有心机的人物… 当她拿了沙拉,拿了孩子来威胁她,这一刻,她本来就脆薄的坚持,如同被人紧勒住了咽喉,本来就已经被紧紧束缚施展不开的四肢又被摘下了最后的羽翼…。 权衡之下,她只能那么做…。 没错,她是没有将整瓶的药倒下去,她还是有意识的,何况,她也恨顾云芷,可是,她的心还是有保留的。 “哼——”而叶群听着她的话,嗤之以鼻,那盯着冉依颜的狭长双眸,里面有种晶亮的光,那是一种欲望,隐隐的却似乎觉得她在笑。 许久,她走近,那晶亮的似笑非笑的眸子,仿佛带着一种胜利的喜悦在里面,她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而冉依颜,看见她的那双眸子,仿佛是在笑,但是,那眼底看不清的情绪,却危险的非常。 她的眼底仿佛有无尽的欲望在游弋,欲望,算计,一旦人被她吸引了,那就是一个无底的坑,如同沼泽,越挣扎越沦陷,爬不出来… 她一步步走近,逼近她,而她,却呆在原地脚步,她似乎看出了她眼里的那种嗜血和狰狞… “你是不是很怕我…”女人走近,然后冉依颜的瞳孔里清晰的倒影出女人微微有些得意的脸,而她一进,冉依颜忍不住随着她的靠近自己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暗淡,然后不明所以的看她。 “其实——”这一刻,叶群低下头,故意压低声音,那瞪的大大的眸子,垂下来,近乎贴到冉依颜的脸上,而冉依颜半抬起头,几乎就能看见她那长长的眼眸下那根根扬起的睫毛,她看见她的那双眼眸里的眼翳,瞳孔,她脸上的斑雀,她的唇,她唇上的细毛,但是,这就这样的一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一样东西在她身上让她恶心到想吐。 “我告诉你,不只是你怕我,很多人都很怕我…否则,我就坐不上今天这个位置——” 然后那浅底的声音就在冉依颜耳边落下,然后冉依颜那眼神忍不住失了失神… “我其实想告诉你的是,我从小,根本没有你们这么优渥的生长环境,我,你知道么,我在成为风家三少奶奶之前,我甚至在美国的快餐餐厅里当过服务生,洗过盘子,给客人擦皮鞋,为的就是一点小费,然后琳琅遇见到了我,我用我的自信大方打动了他,我懂得迎合别人,很多时候,我只要看一眼这个人,我就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我就可以挑着他喜欢的对付他,有的人也许家财万贯,也许权势遮天,但是,他们的人格里一定有一样最需要的东西,这就是他们最脆弱的攻击点,是死点,如果读懂了这个人,并且掌控了这个点,你就掌控了这整个人。” “而你,你固守了你所有的东西,现在的一切,都令你引以为傲,所以,你没有顾云芷的心气,你跟大多数女人一样,你对你目前的一切很满足,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你的地位,的确,这一切是别的女人想得到却得不到的,所以,你很满足,而对付你这种女人,表面看似完美,实则脆弱的不堪一击,我只要死死的压制着你的一切,打破你现在有的平衡。就能混乱你所有的心智…” “你害怕吧,你现在对我厌恶的非常是不是,你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你恨不得从来没有我这个人在这世界上存在过,你本来是风家高贵的少奶奶,而现在却成了我的傀儡,你看见的孩子,曾经那样被人捧在手里的风家小小姐,多么娇贵,但是现在就被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我,任我摆布,还不能反抗…你说你现在心里不恨我,我都不相信,但是,而我知道,你只要不断的将这些线撕开,最后的你,就会崩溃。” “先是你的孩子。然后你的丈夫…。然后你还剩什么…” 女人在耳边那低声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为的详细,缓慢,抑扬顿挫,包含了无数的心思。 而冉依颜在旁边,脸色越听越苍白,“呕——”在她说完之后,她的小脸已经惨白的没有血色,然后从胃里翻腾一股酸液出来,然后接连的恶心在从喉头涌出,这种感觉,冉依颜从怀孕到现在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脑袋里晕眩眩的,然后似乎一直在昏眩,还有一股嗡嗡作响的声音。 她整个人的神经仿佛就要虚脱,没错,这个女人已经不能用恶毒拿来形容,恶心,是恶心。如苍蝇的一样的恶心… 面对这个女人,仿佛就是面对一只苍蝇,扰人,恶心,但是却一直在在你耳边围绕,挥之不去。 “所以,你最好以后都听我的话,如果,你敢动心思反抗,你就会尝到这样做之后的惨痛下场——” 女人锐利的眼眸,从冉依颜侧脸斜视下去,盯着冉依颜侧脸的眼神如刀锋,锋利而凛人,逼迫和威风双管齐下,就是要让她全全屈服,成为她的傀儡… 而冉依颜对于她侧过来的身子本能的避开。 因为,这个女人让她恶心的不愿触碰。 而叶群看到她躲闪的动作,倒时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冷哼一声,然后不屑的眼神,冷冷的盯到她脸上。 一副根本不将她放在眼眸的模样。 又冷哼一声,然后高傲的从她身边走开… “对了——”临走时,女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的转头,了然一笑,背着冉依颜说道“其实,我觉得你那男人长的真不错,性格到觉得不怎么好,但是却偏偏这种性格最遭女人喜欢,你知道么,这种男人喜欢温柔的女人,我看你那样,固执又冷淡的模样,大概也不懂什么叫温柔,这样的男人你占着也是白占着——” 在冉依颜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叶群这样冲她一笑,笑容有些灿烂,而那懒懒的声音落下之后,女人转身,然后在佣人的搀扶下离开。 而冉依颜久久的盯着那个背影,眼底阴郁和黯然相互堆叠… * 一时间,就已经是傍晚,清冷的风吹的身上凉飕飕的,她想给风冿扬打电话,她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空,因为今天周末,按理说,他是有空的… 沙拉。对了,突然想起,她是来看沙拉的… 然后,在叶群离开之后,她理了理身上的大衣,赶紧去找沙拉,她想沙拉,真的很想… 因为现在山庄里顾云芷不在,风明辉这些天不是照顾顾云芷就是上班,整个山庄都没有什么人,气死沉沉的,日暮雾霭弥漫,从廊上吹来的风让近处的枝叶摇曳一片,但是整个山庄内却毫无人声… 其实,不得不说,老爷子的年龄本来就很大,然后家族的一系列变故,宋如玉一死,风爸的颓废,她的出走,风允儿也离开,然后有些事情慢慢的发生着,人也在渐渐的变老,尤其是最近,她觉得老爷子越发的老,老的走路都仿佛颠簸,老的吃饭都没有了牙似的,然后,好久,她都没有认真的看过老爷子的脸了,而现在,她走进大厅去…。 老爷子现在一天天老了,人一旦在开始变老的时候,总是老的特别的快,看着看着就仿佛在一天天衰老下去,尤其是现在,风家产业换掌权人,然后,家族内部的斗争,从冉依颜从城北的别墅搬回来之时,似乎就发现老爷子老了很大一截。 因为老了,所以,脑袋就不够用了…固执而愚昧…。 但是老爷子始终是老爷子,他依然有他的思想,他的喜好,他的一道命令,哪怕是风明辉,风冿扬,依然是一个都不敢忤逆。 看见佣人从厨房进进出出。 一眼瞄到饭厅,然后水晶灯依然亮非常,但是四周角落处却依然是大片大片的阴影… 叶群在饭厅里照顾老爷子吃饭,她就坐在老爷子的左手边。 而她终于看见了沙拉。她的沙拉,冉依颜心里一阵狂喜。她的女儿…她是一直担心着沙拉,因为,她的心里对沙拉有太多的歉疚,想起那天,她在山庄里面的游乐场求着她她要去幼儿园时候,作为一个母亲,她怯懦了,她退却了,那一秒,她都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 她心里很愧疚。就如同她不知道对付叶群一样… 而沙拉和宝珠,坐在老爷子的右边,两个小孩子,一个坐着,一个依然是半跪在餐椅上,因为沙拉比较小,她已经习惯了跪在餐椅上吃饭。 “妈妈…。” 沙拉是最早看见冉依颜的。 她伸出的小勺子本来去舀面前菜里的豆豆… 然后看见冉依颜在那里,小勺子‘噹’的一声敲在了盘子的边沿,然后,转过头来叫妈妈,笑的乐呵呵的… 冉依颜看见那冲着她笑的小包子脸,心里一阵酸涩。 沙拉。沙拉,她是母亲,却没有胆量去勇于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孩子呢,依然觉得她是她最亲的妈妈。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情何以堪。 而老爷子老远的也看了一眼她,看了一眼之后,神色淡淡…又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 她几步走过来,步幅很轻,然后摸摸孩子的后脑勺,却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爷爷——” “呃——”老爷子淡淡的应了一声,表情语气说不上好坏… “有没有用饭,要不要在山庄里一起用…” “呃。不用了,爷爷,你们用吧,等下我要回别墅去了,我就想来山庄里看看孩子——”冉依颜站在旁边摆手,而佣人就还在这饭桌周围,将一些点心递上来。 “哟。是二嫂啊…”而叶群在旁边一直沉默,此刻仿佛是才看见她似得,热情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有礼有节的招呼着冉依颜坐。 而冉依颜看见她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在这里好好的,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过来接二连三的看——” 顿了顿,她还是忍不住问到 “爷爷,以前不是到了周末,孩子都可以回别墅的么,为什么上午来接,司机说接不到人,说是爷爷您说的,以后孩子周末不用回别墅。” “孩子留在山庄里更有利于教养,你的孩子也是风家的孩子,怎么,不能放在山庄里啊。是怕我这个当祖爷爷的亏待她们?”冉依颜身体猛的一顿住,脸一下子又变了色,是一种近似于死灰的苍白,就僵在原地。 “妈妈…妈妈,我要吃虾…” 沙拉在扯她的袖子… 冉依颜猛的回神过来,接过沙拉的筷子… “好。我给你夹虾…” “沙拉。”随后一到慢悠悠的声音“叔母说过,不许吃虾——” 冉依颜一顿,一愣…。不许吃虾。为什么不许吃虾…。 而沙拉一听到叶群的声音,立马就规矩了,嘟着嘴,然后挺着小肚子。也不敢再叫冉依颜,但是,又有点不服气的看着叶群。 而冉依颜一个虾夹在半空,一瞬间,也顿住了,不知道是给沙拉放在碗里,还是放回盘子里。 “叔母说过,乖孩子才能吃虾,不乖的孩子只能吃白米饭和菜,叔母说过,不能出山庄到处乱跑,今天下午你去哪里了、、、” 沙拉的小脑袋摇了摇,嘟嘴“可是,是爸爸抱我出去的、、、” “以后在山庄里你们都要听爷爷和叔母的话,爷爷说出不能乱跑就是不可以…。” “可是…”沙拉还想说什么 侧面一道更严厉的声音。 “没有什么可是,小小的年纪就知道顶嘴——”老爷子的这一声,‘啪’的一声,冉依颜手里夹到空中的虾,手一抖,掉在了盘子里。 而此刻,叶群听到声音,然后,抬起头来,对冉依颜眼眸湛亮,似笑非笑…。 前世今生 第两百六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4 本章字数:9558 “没有什么可是,小小的年纪就知道顶嘴——”老爷子的这一声,‘啪’的一声,冉依颜手里夹到空中的虾,手一抖,掉在了盘子里。 而此刻,叶群听到声音,然后,抬起头来,对冉依颜眼眸湛亮,似笑非笑…。 而看见她的笑,冉依颜心里就会莫名的发慌。她懒得去看。 终于,余光就瞟到叶群懒懒的收了目光,似乎饭她早吃过了,然后轻轻的抚着她白色貂毛大衣袖口的白毛,白的毛纤细,根根柔软,不知道她此刻那低着头的闲情逸致的模样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爷爷,你不能因为孩子这样而不给她东西吃,而且,沙拉不是说了么,下午是风冿扬抱出去的,而且,爸爸抱孩子出去并不是错啊——!” 她现在已经不管不顾,她知道,现在在叶群面前暴漏真性情,只会更加暴漏自己的弱点,但是,她实在想替自己的孩子争辩几句,讨回些许的权力和尊严… 冉依颜真的是没有想到,曾经多少也是思想固执的老头子,固执但是总还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主张,过去,他也心疼宝珠和沙拉,可是现在,为什么,只因为一个叶群,他突然就如同中毒了么,是叶群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么,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沙拉和宝珠他不疼,可是她这个当娘的会疼啊,她现在的脑袋里对老爷子的突然这样的改变,感到困惑和不解,同时,她又不得不佩服叶群这个女人,就连如此霸道,固执的老头子在短短的时间内,都被教化的服服帖帖。 这对她来说是多么的绝望啊…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到底算个什么…。 而面对冉依颜的冲着老爷子的愤怒吼声,低着头的叶群恍然间眼皮懒懒的抬了抬,但是,表情,依然是一副慢悠悠的,气定神闲的模样,她一直低着头,半侧脸都隐在侧影里,然后,让人觉得她身上的阴气弥漫 而,当冉依颜这句话说完之后,忽然一瞥就看见老头子的脸色突然的变了,而因为气愤,唇边的胡子都在颤。 手里夹菜的筷子就顿在半空,然后,“啪”的一声,筷子拍在桌上。冉依颜的肩膀一哆嗦。 “果然,你们都是有外心,我知道,自从这次你们回来之后,你们心里就一直不服气对吧,你觉得我剥夺了风冿扬的总裁位置,没有将风家的产业交给他打理,你,还有风冿扬,我知道他现在每天想做什么,他想吞并整个风家的家产,然后来报复我,所以,你们觉得,把孩子放在山庄,是委屈了她们,你觉得是你的孩子,我知道你们时时刻刻都想把两个孩子接走,但是,我偏偏不如你们的意,我不怕风冿扬的本事再大,他真的敢忤逆一手将他带大的爷爷,他在这里,就别想再立足…” 老爷子在说话的时候胡须一抖一抖,盯着冉依颜的泛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冷意,而且几乎是一种仇视,这种反应,让冉依颜吓了一跳,并且为之措手不及。 到底老爷子是去哪里听来的这些话,风冿扬对老爷子是一向敬重的,风冿扬的想法里,从来都是没有想报复老爷子的念头的,别的不说,冉依颜这点很肯定,风冿扬骨子里对亲情的重视,他对外人可以狠,可以辣,但是对觉得亲人却一直情深意重,就算被刻意伤害了他也不会去理会,但是,老爷子的这番话到底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或者说,到底是什么让他有了现在的看法,她和风冿扬有外心,因为他剥夺了风冿扬的总裁位置,老爷子是自己心虚还是别的什么?,所以,他现在才把沙拉和宝珠紧紧的握在手里,因为负气。 所以,他才会对她来看宝珠和沙拉,如此的排斥和生冷么。 天啦,要是风冿扬知道老爷子,他最亲爱的爷爷说现在的这一番话,他会有多伤心。 冉依颜几乎可以体会的到。这对风冿扬,不,对她们夫妻两都是多少的不公平。 终于,她顿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尽管,现在,面前还坐着一个恶心的叶群,冉依颜知道她时时又打什么歪主意然后来抑制她,她越这样跟老爷子扛,越是容易暴露真性情,而且弄坏跟老爷子的关系,但是,她还是想说 老爷子为什么突然成了这样,曾经的他那么有主见,有智慧,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她的孩子也是他的重孙啊,他怎么可以这样的冷血,绝情,就因为一个入门不足月的孙媳妇… 而冉依颜轻轻的动了动干裂的唇—— 沙拉和宝珠,的确,如她之前想的,老爷子已经不喜欢沙拉和宝珠了,不仅不喜欢,而且,仿佛连这种相连的骨血之情都淡漠了,现在老爷子对亲人的感情很麻木。不管是对她们,二房,还是风明辉和顾云芷。 顾云芷就是因为和她对着干,才失了老爷子的宠的。 而现在顾云芷因为流产躺在医院,而老爷子对于自己失去的重孙无动于衷,对顾云芷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无动于衷,现在陪在他身边,影响着他的,就是一个叶群…。 现在老爷子只听她的话,只愿意相信她。 “爷爷,你这样说对我们的不公平,不是你想的这样,风冿扬从来都没有将你当外人,他一直当你是爷爷,而且,他也没有想过报复你,而现在,孩子要吃虾,只是想吃虾而已,你何必要去扯上这些呢…” 老爷子听着冉依颜这恳切的语气刹那间顿了一下,冉依颜看到他的老眼里仿佛有一丝错愕,相对于之前的愤怒老爷子现在眸子已经有了些自己的感情,瞳孔清明,冉依颜以为,他也许听进去了她的话了,可是,才一瞬,眼眸里对着冉依颜仿佛又是一抹反感的情绪,然后,也不打算多说,词穷,却是一句话盛气的收尾。 “反正,沙拉和宝珠的事儿,在山庄里就由山庄里的人说了算,你就算是母亲,也无权插手,好好的孩子就拿着让你们给溺爱坏了——” 冉依颜在这边盯着老爷子,眼底晶亮的东西一点点升上来,这是一种委屈和无助,当然,也是对老爷子的一种失望。 而叶群在这边在老爷子说了那句话之后,悠然的将手肘撑在桌上,然后用手去撩拨着自己耳边细小的发,像个局外人般。 半晌,看见老爷子气呼呼的模样,连呼吸里仿佛都是怒气在来回呼呼直响。 似乎是已然看不过眼,才假意的侧过身对老爷子安慰到 “爷爷。你别生气,二嫂她也是心疼孩子,她只觉得好像是老爷子在亏待孩子,其实,都不明白爷爷您的苦心,没有教养的孩子怎么成气候——” 老爷子还本来面有愠色,那是一种闹扭成怒,但是,听见叶群在旁边一句轻声细语,立马就缓下来了… “还是你最贴心啊,那里像她们这些人,每天只知道惹我生气——”冉依颜僵直的站在旁边,听着老爷子话,又仿佛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她们这些人里面的‘她们’就是指她。她此刻站在这里,站在一个她厌恶的叶群面前,然后听着老爷子对她的公然贬低,她觉得自己无脸又无措。 而叶群见着此刻的冉依颜站在她面前的尴尬和滑稽,整个脸毫无情绪,冷冷的,并未显得出格的高兴,只是眼底一直亮开…。 在怒斥过冉依颜之后,老爷子的神情稍微的缓和,脸上的神情顿了顿,偏转向叶群,立马换了一副态度,眉开眼笑,似乎还带着几分讨好。 “上次你给我按摩那个腰,真的是比医生开的药好,今晚又帮我按按,我这两天又酸的紧——” “好,只要爷爷您觉得有用,孙媳愿意每天给你按——”收了慵懒的姿势,对着老爷子满脸堆笑,叶群的声音甜腻到不行,连笑容里的这种感染力,冉依颜都觉得好像是发至内心。 而老爷子听到叶群如此说,立马眉头疏的更开,侧身回来又抓住手里的勺子,喝了两口汤 这时,冉依颜看见然后叶群看已经垂头下去喝汤的老爷子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郁,片刻,叶群似乎感觉冉依颜在看她,立马转头过来看冉依颜,看见冉依颜眼底的疑惑,那眸子睁的很大。盈亮,然后精光毕现,依然是似笑非笑,而冉依颜似乎就很害怕她的这种光,立马就避开了。 片刻,她就听到耳边一声嗤鼻的轻笑…而她的额头立马就开始冒冷汗。  * 冉依颜还是没有在山庄多做停留…。 而在冉依颜在大厅里多看了两眼孩子,走出大门的时候,就看见叶群站在那里。她在等她—— “你知道么,我为了讨好老爷子,让他对我不设防,我也是付出了不少东西,二嫂,你觉得我这样做还是很辛苦对不对!” 站在门口,大厅里除了一两个收拾碗筷的佣人…很空旷,而叶群回头看见的人就是她。 冉依颜站在那里,怔怔回看她…“所以,我现在沙拉和宝珠来胁迫你,你应该更加理解不是?老爷子现在什么都听我的,不仅是你,你看看顾云芷,一个孩子,说没有就没有了,你看老爷子心疼么,一点都不心疼对吧”叶群的唇角又勾起一抹笑 “其实,你应该心里也清楚,自从风冿扬被剥夺了风家总裁地位,然后你们又一次回到别墅的之际,老爷子心里虽然是原谅了你老公,就是二少爷,但是,他心里其实一直还有疙瘩,当然了。老人的心理,总是患得患失,猜疑心重,他能这样想也根本不奇怪,而我,只是顺着他的给了一点修饰而已,心是他自己的心,所以,他在饭桌上的那一番话,其实不是没有在他脑袋里出现过——” “顾云芷的孩子在老爷子心里不算什么,那么你的孩子我相信老爷子也不会有多看重,就凭你这样一个懦弱无能的人,也敢在老爷子面前提保护孩子,实话,告诉你…” 那慢悠悠的声音婉转 “老爷子,现在只听我的…。” 而冉依颜那死死瞪着她的那副得意的样子,眼底阴郁,而牙齿几乎咬的吱吱作响 而看见冉依颜那眼底带有恨意的眸光,叶群手一摊,笑的肆无忌惮 “因为他已经离不开我,我就是他神经的抚慰,你懂么…。” 叶群唇边勾起的笑意越发明显,她伸手想去触碰冉依颜的脸,冉依颜本能的躲开,当兴而抬手之后,到了半空又兴致泛泛的落下。 ——“其实,二嫂,只是,顾云芷这个人还活着,对你,对我都是一种威胁,孩子流掉,老爷子不追究,不代表顾云芷身体好了以后不追究,不代表顾家的人不追究,顾云芷的药是你放的,如果他们真的要追查,到时候,万一真的也追查到了什么,我还是应该将你推出去抵罪么——” 冉依颜的脸在这一刻苍白如纸,但是,下齿却死死的抵在唇沿… 而叶群缓缓的瞄了一下她微微凸起的肚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毕竟,看在你已经是一个快五个月的孕妇份上,我也不想将你直接推出去在这风口浪尖上,要是你男人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他对你也会失望吧。” 那慢条斯理的声音,眼眸无谓的在面前的视界里来回,叶群说着这句话的态度尤其的漫不经心,而这语气,也如同女王对自己奴役的佣人。 而女人咬着唇的齿印深深,如同一条线。 眼底的色除了黯然,还有浓浓的恨意,没错,这个女人,真的让她一次次恶心到想吐。 “可是,你药是你给我的,而主使我在顾云芷的汤里下药然后让她流产的也是你…。”女人的眼底这一刻深沉如面前的夜色,这一切,到现在,对她来说,已经不是压抑,恐惧,这一切的压抑超过她的愤怒,还是,她已经疯狂了。 但是,冉依颜知道,这一刻,她真的恨意满满,孩子被胁迫,她的孩子,不管是宝珠还是沙拉,从来都没有生活过的如此的窝囊。如此的低贱和卑微… 不应该的,本来就不应该,不管是冉依颜还是风冿扬的孩子,都不应该被别人桎梏了思想行动,然后活在别人的管束里,特别是沙拉,她还这么小,就让她受这种罪,终究还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不中用。 而叶群接下去还说了什么,冉依颜已经不想再听,低着头,她只觉得耳旁一片嗡嗡声… “这个给你——” 许久,在叶群说完之后,又递了一个小白瓶过来。支到神经恍惚的冉依颜的眼下 依然是上次的小白瓶… 冉依颜回神,看到小药瓶本能的退后一步“这又是什么——” “她现在刚流产,这个药,能让她一辈子不能再生出孩子——” “只要她生不出风家的孩子,她的孩子就继承不了风家的家业,继承不了风家的家业,而这里面,到最后就会有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份,老爷子已经那个样子了,不知道多久就断气了,风明辉接不了这样庞大的家产和产业,这些东西,我想要一部分——” 冉依颜脸又唰的一下苍白如纸。“不。我不能这样…。” “你还敢说‘不’——”突然间,女人的杏眼圆瞪,声音就猛然的提高,但是,因为这是在夜晚的大厅外,佣人也不注意,不知道她们在讲什么,所以,也根本不引起人注目。 而冉依颜,脑袋本来就在恍惚中,猛然间抬头,就看见叶群凶光毕露的脸,潜意识里,她脚步吓的退后了步 “如果要不是你上次擅自减少药剂,这种事儿根本不用到今天来做第二遍,省的麻烦,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这幅样子,我真的又想狠狠的给你一耳光,敢不听话,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自动的减少药剂,让我一再而再去麻烦——” “而我,我要让她痛苦一辈子,我想告诉她,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女人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狠毒,尤其是说道下场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告诉你——”女人的面上寒光密布,脸色森冷。“如果你敢不做,你的孩子,休想她们在山庄里安安全全的,还有,你已经将顾云芷肚子里的胎打掉的事儿,我可不会帮你隐瞒” 冉依颜的脸惨白,身体瑟瑟发抖,然后叶群冷冷的看着她的模样,将药瓶直接往她的怀里一送… “这次可别再出什么岔子,否则,我要你好看,你的两个孩子,过的好不好,全看你这个当妈的表现…” 冉依颜的眼睛在失神,而叶群依然目光凶狠,说完之后毅然转身,那瓶药就挂在冉依颜的手臂上。* 夜晚,躺在男人的怀里,冉依颜根本也不能寐。 而男人似乎久久都还感觉到她在黑夜里大睁的双眼。 “怎么了。宝贝…”穿着真丝面料睡衣的男人,那英气的俊美的脸孔,低头,就吻在怀中女人的额前。 女人的身体小小的,就算怀了孩子,依然是小小的,不仅如此,微微凸起的肚腩,让这个平时里看起来就娇俏可人的小女人,此刻更加的逗趣… 那暖暖的湿热的吻落在女人前额,唇紧贴着她肌肤的地方,还能感受到男人的柔软。 而,冉依颜眼眸里还是满满的黯然… 她知道他现在每天早出晚归的,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她不想问他在做什么,只是隐约听人讲他成立了新的财团,但是,这些东西,她不懂,也懒得过问。 “扬。把孩子从山庄接回来好么…。”想了想,她还是开口说了,黑夜里,她的眼眸依然睁的大大,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心里难过,虽然,她明明知道这可能没有希望,她还是想问问他。 风冿扬对山庄里的一切人和事儿,几乎无条件信任,特别是对老爷子和风爸。 “为什么。”男人似乎听见她这样说很奇怪,音量微微拔高,但是下一刻,漫不经心的说道。“老爷子现在喜欢孩子,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喜欢有孩子陪他,如果我们贸然这样将孩子接回来,老爷子会不高兴。孩子在山庄里也挺好,佣人多,伙食比较精致。” 男人这样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然后对着枕头,倒头下去。 似乎也没有怎么把冉依颜的提议放在心上。 而冉依颜,黑夜里,很颓丧的眨了眨眼,许久,眼眸里那晶莹的东西似乎又要一点点漫上来,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和难。 许久,男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黑夜里淡淡一句“现在家族里看似平静,我有预感,不多久,风家就会分裂,这些浑水,你不要去趟。所以,老爷子现在说什么,做什么,最好不要去管他。否则,依照他的脾性,最后会把这些怪到你头上,你好好的给我养胎就行,别的都不用管,老爷子现在…” 男人说着说着,声音渐缓下去,而冉依颜就听见风冿扬的声音停止了。 而许久,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睡着的时候,男人又缓缓的补上一句“不知道是不是老了,现在个人的喜好和偏好很明显,现在我都懒得去惹他,你就更不要去…” 终于,男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而黑夜中,冉依颜的眸子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反反复复的不能合眼。 * 这一天中午,冉依颜和风冿扬都在山庄了用餐,而老爷子虽然嘴上对冉依颜说怎么排斥风冿扬,但是,当风冿扬听冉依颜的在山庄陪他用餐的时候,老爷子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 这个孙子,不管怎么说,丰神俊秀,气宇轩昂,就算其他实用性不说,留在家里也真给老爷子长脸。 过去,谁都知道,林家的林大少,风家的风二少,还有荣家的荣少,赫赫有名的三大少爷。 人才俊美,而且气质高贵,多金且高不可攀。 所以,不管老爷子对冉依颜怎么不客气,对他的这个重孙倒是客客气气的。 风冿扬今天穿了一身笔直的棕色西服,高档的面料,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褶皱。 在佣人没有开饭之前,风冿扬在客厅里逗着沙拉玩。抱着她在大厅里转…。 “沙拉最近倒是重了很多,是冬天了么,衣服穿多了。”沙拉在爸爸的怀抱里笑的咯咯的声音,欢腾的很。 其实除了老爷子心里高兴,住在楼上的叶群同样也高兴的非常,亲自帮着佣人布桌,安筷,然后看见沙拉在风冿扬里乐呵呵的模样,笑的大方而温婉。 “二叔难的过来,老爷子整天盼你呢,你看把沙拉给乐的,沙拉整天待在山庄里说了规矩太严,早上去幼儿园里中午还弄的一身泥回来——” 而刚从门口进来的冉依颜,听到幼儿园几个字,愣了一愣。 沙拉在上幼儿园——?!不是说没法上了么,这个死女人不是每天关着沙拉么。 随后,又看到叶群快速的看她的眼神,满满是警告的语味。 冉依颜接到这个眼神,她知道,她是在怕她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 “爸爸。沙拉昨天都不能去幼儿园,前天也不许去。”提到幼儿园,孩子一下子在爸爸的怀里怏了下来,漫不经心的数着小指头。 而不远处的叶群听到这句话,脸色大变。 她正想两步走过去,想打断沙拉的话,但是,却看到男人低头,一个吻落在孩子柔软的脸颊。 “沙拉为什么不去,沙拉不想去,沙拉太淘气了是不是…。”明显,男人没有将小孩子的话细细品味,对大人来说,总觉得小孩子的话都是可爱的淘气话,无关紧要。 淘气。一提到淘气两个字,小丫头就不再说话,因为大家都说她淘气,除了妈妈,说她淘气的时候大家都很生气,所以,听见爸爸也说她淘气,她不往下说了,她不是为了告叶群的状,而是,只是想说给爸爸听。在她的潜意识里,还不知道告状是什么意思。 而风冿扬亲吻了沙拉之后,终于开饭了,佣人在喊着开饭,而风冿扬就把沙拉放了下来。放到地上… 而冉依颜其实站在旁边,当沙拉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时间不知道是惊还是喜,而下一秒,对于风冿扬对孩子的明显的漫不经心,让她有些焦急的同时也难受。 但是对于这一切,她依然无法改变。 她觉得,她一直就生活在跟他两个世界的人… 她在焦心的,他感觉不到,她一直生活在阴暗里,他一无所知…。 “扬,你终于肯有空陪老爷子我吃顿饭了…” 开饭的时候,佣人在上菜,而老爷子拄着拐杖缓缓的一步一步的由保镖扶着,从楼梯上下来。 而到了餐桌上之时,叶群也立马伸手去搀扶,将老爷子一手接住扶到座位上。 而风冿扬听到这句,脸上有些讪然,也不知道老爷子这句话是在故意的有埋怨的成分,而风冿扬只能客气而恭敬的说着最近时间太忙了。 “有空还是多回来看看我,如果不是孩子养在山庄里,我觉得你忙的过来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而风冿扬一个劲的说着没有这回事儿,经常都是想爷爷来着,而一番话,说的老爷子不置可否,却再不继续说下去。 因为那件事儿之后,爷孙俩的关系变得生疏而陌生,尤其是现在风冿扬不掌管风家的产业,所以,回山庄的时间尤其少。 和老爷子的交谈更少,已经没有话题可聊。 所以,现在见面变得很客套。 “爸爸。我可以吃虾么——”小沙拉半跪在座位上,然后想去挑虾,但是又怕被人骂。 小沙拉的话一出,在场的三个大人脸色俱是一变。 很奇怪的饭桌气氛,而风冿扬丝毫没有去感受,在他的思想里,他风冿扬的孩子要吃虾,有什么不可以,就算不是虾,山珍海味,别人吃不到的,别人吃的到的,只要他的宝贝们喜欢吃,他风冿扬就有办法去拿出来… “当然可以,只要沙拉喜欢…。” 男人给孩子挑了一只虾,然后筷子放在桌上,细心的帮着孩子剥掉虾壳,然后去头去尾,最后,沾了酱,给宝贝女儿喂进嘴巴里。 只要男人想做的事儿,没人敢说半个‘不’字,餐桌上,叶群根本不开口。 “二叔。这是爷爷亲自吩咐厨房里给你做的卤制驴肉,这个东西极花费人工,但是老爷子觉得你喜欢,特意叫了人从今早就准备食材,然后给你做出来,来,你尝尝这味道…。” 仿佛是对风冿扬很殷勤,叶群脸上始终保持着不落的微笑,然后用自己的筷子夹了菜,从桌旁的另一侧站起来,故意弯下腰,很大难度的弯下腰亲手夹了菜放到风冿扬的碗里。 “二叔,你尝尝这个味道好不好…”似乎,在风冿扬面前,叶群的态度变得体贴又和善,完全是小女儿状。 而冉依颜坐在旁边,中间隔了一个沙拉,有点开,就看见叶群一个劲的给风冿扬献着殷勤,然后又是递纸巾,又是亲自夹菜。 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不知道她是要干什么。 而老爷子似乎对叶群的做法很开怀,老脸乐呵呵的,眼角的细纹都挤在了一起,似乎看到叶群这样体贴关怀他人很欣慰,懂事,大方,整个表情都乐融融的,说不出来的欣赏。 全然看不到每次叶群给风冿扬夹菜放碗里时风冿扬那不时蹙起的眉,那双筷子根本不愿意去尝叶群给他夹的菜。 而个中情由,只有冉依颜才清楚,因为风冿扬其实思想里始终都有深度洁癖。他不习惯他身边范围之外的人沾着别人口水的筷子给他夹菜。 但是,碍于叶群的一番好意,他只是没法明白讲出来。 而冉依颜,已经说不清自己心里此刻是什么滋味。不知道是应该为他现在的一切幸灾乐祸,还是更加的同情自己… ---- 前世今生 第两百六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5 本章字数:7709 而冉依颜,已经说不清自己心里此刻是什么滋味。不知道是应该为他现在的一切幸灾乐祸,还是更加的同情自己… 然后,饭桌上,似乎虽然看情形一切很平静,老爷子,叶群,冉依颜,风冿扬,连沙拉都乖巧的要命,埋着头,翘着两个自己的小冲天辫,吃饭吃的很起劲,那圆圆的大脑袋几乎都埋进碗里,然后小手抓着小勺子用力的往嘴巴里塞着米粒,冉依颜是更加不开口的,她坐的距离离风冿扬有点远,中间隔了一个沙拉,所以,她没有太大的吃饭的兴致,只是冷眼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很少见的叶群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使威逼的眼神给她,反而,埋着头,偶尔抬起来夹菜的脸色也是极为的正常。 相对于她的忐忑着敏锐,叶群在此刻就算是风冿扬在面前,老爷子在面前,依然是一脸无谓的态度。 从这点来说,冉依颜觉得叶群的心里质素的确比她好的多,她抗的住压力,不像她,喜欢东想西想,到处都是顾忌,手脚施展不开。 但是,心里素质好也的确是心狠手辣的女人的一类共性。 冉依颜就这样一直看着,想着,然后筷子懒懒的动着,挨到了吃饭结束…。 吃晚饭之后,风冿扬仿佛并没有跟往日一样,急着去上班,而是,在佣人收拾碗筷,上茶点和素茶的时候,自己坐在桌上点烟。 似乎每天的工作还是很辛苦,所以想在饭桌上歇一歇。 而沙拉,这时候,没有打扰爸爸,一个人在地上拿着一个玩具小喇叭吹的呼呼作响,小肚腩挺的高高的。 现在的沙拉跟过去的宝珠一样,越长着模样越像风冿扬,男人饭后就安静的抽着自己的烟,然后侧过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餐椅靠背上,然后手指捏着香烟,一只脚搭在餐桌下面的脚踏上,双腿跨开,很男人的姿势,眼眸静静的时而看着站在地上地上的自己玩的开心的孩子。 宝珠一般白天都在外面上课,极少的时候回来,晚上回来也不说话,很沉静,有时候,冉依颜特别心疼这孩子。 而,此刻,风冿扬的表情,虽然在吸烟,而且,那幽深的眸子,带着不明晰的眸色一直看着自己的女儿,冉依颜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但是,也明白他也许此刻的心情并不是这么的好,也许,他这段时间,同样的各种问题需要他去处理,解决,而且山庄里面,他现在待着和她一样感到压抑,跟老爷子他不知道有什么说的,所以,他此刻的眸子才会这样深不可测。 但是,冉依颜也明白,这种把什么事情都装在心里的男人,压力都抗在身上的男人,有一种好处就是,会调节自己的脾气。 他不会把他心里的压力宣泄到妻儿身上。 老爷子在旁边喝茶,那是饭后的他习惯的养生,吃茶,茶点,然后叶群在旁边,时不时抬眼去抓搁在果盘里的瓜子,然后悠闲的磕着,而冉依颜,不说话,但是,她总是一心一意的留意四周的动静。 人的表情,人的动作,而当她看风冿扬的时候,男人那低着头捏着烟头弹着烟灰的悠然动作,视线移到弹落在烟灰里的香烟的时候,突然抬头瞄了冉依颜一眼。 深邃,幽深,如十月的深潭,而且看不出情绪,而他黑如浓墨的眸子就这样看她一眼,不冷,甚至是眼底带了一份宠溺和温柔,但是,冉依颜却吓的突然颤栗,怕,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怕什么呢… 他是她最亲最爱的人不是么。是,也不是…她和他之前的关系,她时时看不透他,掌控不了婚姻里的主动权,但是,她又需要他,而且离不开他,平心而论,她享受着他给她的一切,却也在这里面深受着折磨。她看不懂他,就是因为,她左右不了他… 他的一言一行,每一个出发点,她都掌控不了,所以,在总是在他的柔情里又总是带着份恐惧和疏离。 “怎么了…。” 他看见她美丽而失神的眸子,看见她坐在餐椅上,然后,他伸出大掌去抚上她美丽的侧脸,仿佛在逗小孩子一样,指腹轻轻的细抚她白皙细腻的肌肤。 冉依颜不说话,此刻,她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在叶群面前,展示风冿扬给她的柔情,她觉得自己活的很卑微。连她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而更不好意思去看叶群看她的眼神,她害怕她眼里的讥诮和嘲弄,将她的觉得令自己最安全的,最需要的风冿扬的疼爱也失去了。 她害怕她的嘲弄的眼底,仿佛在跟她述说,她不配得到这份感情。不配得到这个男人。 果然,余光里,她看见叶群移过来死死盯着她的又是那种威严而满带威胁的眸光,冉依颜不敢转过头去看叶群,回应她,让她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她在看她… 这是多么不堪的感觉。而她,对着风冿扬神情有些恍惚的摇头。 她看见风冿扬表情在她摇头的时候错愕的顿了下,片刻,他也没有深究的放开了她的脸蛋。 而老爷子没有注意到饭桌上的诡异气氛,低头吃着自己的茶点,老人喜欢甜品,当风冿扬开口问冉依颜的时候,老人抬头快速的看了一眼他们,知道是小两口在过话,也没有多注意,然后,埋着很惬意的吃着佣人送上来的茶。 许久,似乎再没有了声音,几个人围着桌子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行进着休息。沉默。 片刻,一道娇笑声就从桌面上传过来,女人故意骄傲的挺着高高的胸,因为孕期而且孕妇穿了皮草大衣就更加的丰满,但是,叶群的整个身材却丝毫没有走型,但是才三个多月的孕期,肚子并不是很明显。 所以,身材看起来只是丰满,女人脸上白里透红,尤其是一声雪白的毛皮衬的她皮肤更加的白皙红润,健康里焕发着一种妩媚,轻笑间,妖娆的笑声里,一种浓浓的自信更为这个女人添了几抹骄傲和风采。 所以,她可以笑的这样招摇而放肆…。 “二叔,对了,你会换灯泡么,我屋子里的壁灯今早起来一边的坏掉了,我的身高够不着,本来有想叫佣人换的,可巧这家里并没有一个使得上劲的男佣,都是些女人,身高够不着,如果可以,还烦请二叔帮我这个忙。” 老爷子吃完了茶点,抬头,眼眸杏黄,眼角皱纹都折在了一起,有些错愕。 “你屋子里的灯坏了。什么时候…”他扬起的声调明显是有点惊愕,当然,他问这句话的初衷却是由衷的对叶群的关心。“怎么早点不告诉我找个佣人帮你换掉…” “呵呵。”叶群又娇笑了两声,将胸前的皮草大衣紧了紧,然后似乎想要包裹住身体里的那一处丰满,当老爷子问起的时候,还扭扭捏捏的侧了侧身,仿佛是想摆出自己最好看的角度,搔首弄姿的动作,看的冉依颜眼晕,心里腾然又升起了浓浓的厌恶。 其实,明明叶群的话语里已经说了是早上,而老爷子还是这样的很急切抢着话语问,足以说明,当他听到叶群的灯坏掉了的这一刻就没有听下去其他,的确,他现在对叶群的在乎,足以能感觉出来。而叶群听到老爷子问她,立马又是呵呵的两声娇笑,盯着老爷子,声调婉转“早上,不就是早上么,起床的时候突然右边的灯就不亮了,我估计是灯管坏了,二叔可不可以帮我换一下。” 明目皓齿,唇边含笑,对老爷子说完之后,直直的转过来盯着风冿扬,娇媚里带着几分柔软,而女人这样的动作和神情对一个男人展现出来,冉依颜也是女人,那直觉一下子觉得不对。 “那扬你去帮她换一换吧。”这是老爷子的声音 风冿扬的还在抽烟,只要他不生气的时候一根烟就可以吸的很缓,此刻,他看了看叶群,冉依颜也说不清他那是什么眼神,似乎是有一些谨慎,但是,又仿佛没有多余的情绪。 “是卧室么…”他这样问了一句,仿佛就是随口的一问。 “是呢,卧室床头的壁灯…”叶群脸上依然笑的大方。 “那走吧。”男人将已经快到底的烟头一下子插进了灰缸里,然后干脆的起身,大着步子朝着楼梯… 而叶群那笑几乎将脸都笑的僵硬了,此刻,看见风冿扬起身,立马从后面拥了拥身上的貂皮大衣,积极从后面跟上去。 然后男人的伟岸的身影就背对着冉依颜上楼。 而叶群那不算高大的身子紧跟在风冿扬后面,如同一个跟在老公屁股后面的小媳妇般…。 冉依颜在叶群起身时,早也已经在餐椅上转了身子,目光尾随着风冿扬。此刻,看见这一幕,眼里冰冷。 “妈妈。妈妈。吹…。”这时,沙拉过来将她手里的一端带着气球的小喇叭,小小的身子走过来,因为冉依颜是坐着的,很容易的将喇叭的一端给冉依颜差不多支高到嘴边,稚嫩的声音“妈妈。吹。” 冉依颜的眼底依然是冷的,一手将沙拉推开,她也顺着楼梯上去。 而老爷子,仿佛就是一个年迈的不懂世事的老人般,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嘴。 冉依颜是悄悄的跟着上去,她本来就穿着孕妇的平底鞋,踩在楼梯的声音不大。 但是,她也本来就不想可以的发出声音来,因为,她不想让叶群,也不想让风冿扬知道她上楼了。 她的心里其实很复杂,她不是信不过风冿扬,而是,叶群脸上的笑,让她总觉得有点奇怪。 叶群的房间是三楼,所以,她要上三楼。 而这边,当风冿扬大步的朝着三楼上去的时候,到了楼梯口,却缓下了步子,站往一边,等着叶群往前,因为他不知道是哪个房间,他几乎不上三楼… 而对于别的女人的屋子,他一般也是不喜进入的,他不喜欢探究别的女人的闺房,更何况,叶群的身份是他的弟媳,这种亲也亲,外人也是外人的尴尬身份,尤其是对这种女人他都无多大好感的时候,他一般都不喜触碰。 到了楼梯口,他在给她让道,而叶群撇着一眼他的英俊的脸孔上原本一直是毫无情绪的面庞上似乎有了一丝尴尬,一瞬间,她觉得这个男人除了有气质,英俊之外,还有一点真性情。 这种男人,她喜欢,配给冉依颜,简直是糟蹋了人物… 等风冿扬让路之后,叶群走在面前,山庄的卧室各自凡事在家里都不会上锁,所以,叶群直接带风冿扬进去。 而在走廊上,风冿扬是一直低着头。 叶群走在他面前,那唇角一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的笑。 她不动声色的握着门把开门,然后,‘噔’的一扭动,门开了。 而里面的摆设,古色古香,迎面一股香气,很浓郁的香气,而风冿扬在门口站着一顿,随即眉头皱了一下,片刻走进去,直径问道“灯管在哪里——” 而话音一落,谁知道叶群突然一个反身,而风冿扬看见她唇角的笑意大增,然后浓眉一蹙,随即,身后的本来打开的门‘嘭’的一声关上,声音不小,但是也不大,整个楼层能听见,但是此刻的三楼不会有外人,连佣人都不会有。 “你…。”风冿扬反身过去就看见被锁上门,愕然的非常,一个字没有说出口,回头,那阴鸷的眸就对上女人似笑非笑的晶亮眼眸。 她进一步,风冿扬退一步,然后,身体贴在门上。而叶群就这样很近的靠着他,站在他面前。 “你不许走,否则,片刻,我就会喊,你非礼我。只要我这一喊,山庄上下的人都会听到,这表示爷爷也会知道,爷爷知道,说不定就会闹的满城风雨,整个T市都会知道,曾经鼎鼎大名的风家掌权的二少爷欺负自己的弟媳,你的声誉就会在这个地方会毁的干干净净…。” 男人的眸子浓黑,额上青筋顿起,两边的太阳穴鼓起,身体贴在门上,而眼眸直接迎上她的眸,说的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什么…” 而叶群走进一步,就闻到男人身上阳刚雄浑的男人气息,男人修眉俊眼,坚毅的下巴,完美的脸部轮廓,高挺硕壮的身材,他的存在,无疑不可能不完美等同于希腊神话里的神。 而女人,第一次,这样凑近看他,她的身高不够,只能达到他的领子,于是,女人穿着高跟靴子,也需要踮着脚,才能靠近将唇靠近他里面的黑蓝色的条纹的衬衣领口 她是这么近的能闻到这个男人身上的自然带着的一股香气,清幽如柠檬,但是很吸引,能看到他锁骨,第一次才发现,原来,想象和实际的差距根本不存在,他就是这么完美…。 “扔掉你那个白痴老婆,她就是一个无用的废物,有了她完全降低你的档次。其实,你是我见过的最俊美的男人,没有之一。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在想,现在的情景…” 女人在他的颈侧轻轻的吐纳,气息游弋,而冉依颜,就站在门外,身体贴着门边的墙壁。失神间,眼底冰冷… 而同样,屋子里的男人在女人说完之后,眉头紧蹙,立马额前腾升一股厌恶,这种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飙了一句粗口,对着叶群。 “他娘的,你有病吧…。” 随后双手一撩开,很大的力气,完全没有顾忌到她是一个孕妇,这一个抛开的动作一下将没有防备的叶群站立不稳,脚步倒退好几步,然后,幸好是扶住了房间里一直放置的大圆桌,然后一手撑在圆桌上,然后身体顺势坐到了圆桌旁边的凳子上,才这样稳住了身形。 还好,三个月的胎儿,已经稳妥了… “你…”在被抛开的叶群反应过来之后,见到风冿扬盯着她的那双阴鸷而冰冷的眼眸,面露凶光,一手拍在圆桌上,对着风冿扬,“你——” 一个愤怒的‘你’字,而男人兴致泛泛的厌恶的瞪了她一眼。 “你就不怕…。”难道这个男人不怕她这样毁了他的名誉,对于男人都是最重视自己的名声。 而男人,冷冷的又瞪了她一眼,仿佛是话都懒得跟她说,片刻,在摸了门把时,男人在扭动的时候,又背对着叶群冷冷的一句 “怕?!。我风冿扬这辈子不惧怕任何东西。而且,你想毁掉我的声誉,你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这些事儿不是你认为行就能行,这里的媒体,报纸,网络社区没有一处是我风冿扬搞不定的。” “但是,作为琳琅的哥哥我有必要警告你,你既然是他的妻子,你就因为恪守你的本分,如果敢对做出对他不忠事儿,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而叶群听到这句话,坐在凳子上的人脸色骤然惨白。 然后,门把被‘咔嚓’一拧拉开,而风冿扬沉着脸出去,然后,就看见站在外面,对面着他的脸色苍白的冉依颜,然后,男人沉郁的眸子看她一眼,眼眸里也有些许的诧异,但是,也只是沉郁的看了她一眼,一只手揣在裤兜里,无谓的往楼下走去。 而冉依颜,站在门外的身体僵直,好久,叶群从里面出来,脸色是沉的,似乎神色有些挫败,但是,一抬头看见冉依颜站在那里,眼眸里有些错愕,随后,那黑色的眸子又是一眯,不得不拿起高声气… 在冉依颜面前,她永远不可以暴漏自己的气短…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走过去,一步一步,因为刚才风冿扬给她的气,此刻,她看到这样沉默而且软弱的冉依颜,似乎又被重新挑起了火点。 “你问你在这里干什么——”猛然大吼的声音,女人张开的嘴那红红的色糊在上面一张开有种血盆大口之感,那眸子里凶横的精光,残暴如财狼,狠狠的眼眸瞪着冉依颜责问… 喝责的声音在整个楼层里回回荡荡 而冉依颜依旧在沉默。 终于,意识到这层楼可能会有人随时经过,而且,也很害怕自己的这幅德行暴漏在别人的面前,而且,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暴漏这样的真性情。 最后,收敛了些。 可是,越想心里越还是不甘心。站在冉依颜面前,她的步子就在围着冉依颜转。 然后,走了两步,又站到冉依颜的面前,沉冷的光眸底更寒 “药。那个药。”女人正式的盯着冉依颜,她穿着高跟靴,而冉依颜穿着平底鞋,所以身高就比冉依颜高了那么一点点,看见她埋下去的头,半侧隐在光线折过来的暗影里。 看不清冉依颜的表情。 而她,也不需要理会冉依颜的情绪,在她心目中,在她的一直认为里,冉依颜就是一个懦弱无能听之任之的胆小如鼠的女人。 蠢笨,胆小,又懦弱,所以,她根本不用给她自尊,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此刻,她在她身边走了两步之后,那冷冷的高傲的眸往下“那个药,明天,会去医院,你,我要看你亲自给她放进去。那个女人不能活着,要让她生不如死…。”而你,就成了我的替罪羔羊,只是,这句腹诽没有说出来。 “听见没有…!”女人陡然拔高的声音,威严凶狠并下,而冉依颜只是沉默,久久的不抬头。 “看着你的样子就来气…”而叶群也不想等冉依颜回复她的话了,的确,如她的这句,看着冉依颜就来气,所以,她一脸厌恶的摔袖转身,然后,今天,主要是风冿扬给了她一肚子里,而看着冉依颜同样也来气。 所以,肚子都气的疼,懒得理会冉依颜,反正这个女人随时都去一个闷葫芦般,她回不回应她都是一样的。 她不需要听到答复,在明天,她会直接逼着她这样做。 * 下午,在花园里,依然是叶群在坐在那里,而冉依颜低着头,一路默默的从走廊过去,每天这个时候,叶群都会在花园的凉亭里坐一会儿,这是她的习惯,冉依颜已经了如指掌。 而的确,当她去的时候,叶群真的就坐在那里,旁边的佣人给她将新炖的鸡汤给她放在面前。 而叶群对着佣人不理不睬,冉依颜看见那碗汤放在她面前时她的表情,仿佛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就是她这样一副拿大的模样,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所以,佣人都不敢惹她。 “你来了…”在冉依颜走近的时候,首先是叶群看见她的,乜斜着眼,那长长的睫毛,因为涂上了睫毛膏所以格外的纤长弯曲。 轻轻的一闭一睁,慵懒间,都给人一种高做派的感觉。 “呃。” 冉依颜站在地上,表情有点黯“这个药,是违禁品,去药房买应该需要身份证的吧!” 她就这样突然的一句,而叶群半阖的眼帘立马睁开,里面又是凶狠之色顿现,寒芒冷彻,似乎一下子就听出了冉依颜的言外之意。 而一个声音就扬了起来,那眼眸闪着嗜血的光芒,残酷如地狱的勾魂罗刹。 “难不成你还想反咬我……” 除了眼眸的凶光,而女人的声音里也是厉声的责问。 直接问到冉依颜的脸上… 而冉依颜的眸色却淡淡“顾云芷的孩子不是我想这样做,明明就是你拿着我的孩子,拿着沙拉和宝珠的人身来逼迫我——” --- 前世今生 第两百六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5 本章字数:15056 而冉依颜的眸色却淡淡“顾云芷的孩子不是我想这样做,明明就是你拿着我的孩子,拿着沙拉和宝珠的人身来逼迫我——” 叶群听到冉依颜如此说,唇边一抹轻笑,本来就细长的眼此刻拉的更长,半眯,笑的得意,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近冉依颜,朱唇一抿 “那又怎么样呢——”她下一句更想说,难不成你这个窝囊废还敢有意见。?! 冉依颜顿了顿。看了一眼叶群,看的见她眼下满满的黯然。沉默。也不说话。随后,侧身,从将自己身上的包包拉开,然后,里面是那个白色的,叶群那晚给她的小的塑料的药瓶,是她给她然后让她去给顾云芷下药,让她终身不孕的药瓶。 药瓶的上面有标签,注明了名称,药性,用法用量,上面还有医生亲自用蓝色圆珠笔划上的一个小勾。 而冉依颜支到她眼下,那清丽的小脸上依然带着一股黯然,她的眸光停留在药瓶上很久,然后缓缓的动作拿给叶群,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让她此刻身上的那股柔弱更加的凸显出来。 “嗯?!”看见她支过来,叶群眉头一挑,眼眸里有些错愕,不知道这个闷葫芦现在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因为冉依颜是把标签这个部分向着她,叶群随手就拿过来,然后看了看那瓶子上面的标签,还有那蓝色的圆珠笔的医生惯性的划上的一个小勾的符号,在标签里很显眼,而叶群在冉依颜将药瓶递过来的时候,就错愕的睁大眼,然后,拿到手之后,以为是冉依颜要让她看上面的标签,又一声“嗯?!” 她那细长的眉挑高,然后眼睛睁的老大,然后不解的看着冉依颜。 但是,冉依颜却将瓶子递过来的原因什么都没有说,半晌,依然是那微微有些失神的眸子,因为用这样的的药去让一个本来就刚流产的女人终生不孕,她心里是难过的。 “这个药上面可以通过标签查到药房,然后药房的人也可以查验身份,或者卖药的人通过记忆识别,也可以查出这个药到底是谁买的。” 而听到冉依颜低声缓缓的说着这些,叶群的怒火一下子腾的筑起,敢情她今天来是来拆她的台的,呵,女人杏眼圆灯,一副凶恶的模样,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如木桩一样的女人。 难不成她还真的幼稚到以为通过药的标签可以查到药房,就算,查到药房,这药她会笨到自己亲自去买么,这女人,不仅愚蠢,还蠢笨的非常。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敢不听我的话,还想反抗我,我告诉你,如果今天这药你不给顾云芷下进身体里,沙拉,你的沙拉,我保证,说不定就在这几天,你就应该为她收尸了,听说,那块人工湖似乎从来还没有淹死过人,你想不想听到你的宝贝孩子明天意外溺水身亡的消息,如果你不想,你就必须去做…。!” 叶群站在她面前,声音狠狠。 冉依颜听到这句,猛的抬头,如噩梦初醒般大睁了眼眸看着叶群,眼眸里满满的痛楚,似乎那眼底的晶莹又要一点点漫上来。 眼眸里布满纠结,矛盾,还有无奈。 而此刻,叶群看着她的眸子,那眼底似乎溢出泪水的眸子,依然是笑的得意,唇角拉开,眼眸往下 “怎么样,你还是不想吧,心里还是痛吧,沙拉,反正这个小东西我找就看不惯了,简直不让人省心,早除掉早安生——” “不许你伤害沙拉…”女人死死的盯着她,愤恨的眸子血红,这是从喉头嘶吼出来的一句,带着十足的愤和恨。 “不许。不许你就好好的听话,你要明白,老爷子现在只听我的,孩子留在山庄里,你虽然是妈妈,关心你的孩子,但是你根本移不走她们,她们以后过的好不好,就看你这个做母亲的听不听话。” “你真毒——”片刻,女人死死盯着她,面前一副悠然模样的贵妇人,眼眸里一片赤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没错,我是毒——”女人倒是走开两步,然后反身,悠然的语气。 “总之,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伤害顾云芷,这一切都是你逼迫的,如果以后老天有什么报应,都是你一个人背。” “报应。?”女人反身过来。冷冷的笑,又靠近冉依颜,冉依颜看见她此刻眼眸里的笑意,眼底明亮的非常,然后,冉依颜害怕那样的笑,然后,她逼近,冉依颜退小步 耳边,就听到叶群讥诮的笑意“我从来不怕什么报应。而且,你要明白,逼迫你的也不是我,是风家。是老爷子。我只是借用了一下而已。” 而冉依颜的脸在这一刻,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明天,就快是周末了,老爷子的意思,都去医院看看顾云芷,到时候,你看我的眼神行事,不许有一点差错听到没有,上次让你下药,你居然敢减少药量,否则,顾云芷那个贱人早就不死也残了,真是废物一个,明天,不允许出现有一丝的差错听到没有,我要让顾云芷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最后几个字,在女人背过去之后,看着凉亭上的朱红的漆,眼眸里迸裂满满的恨意。 而冉依颜还在沉默,过了好久,她转身,默默的从那条她来的小道上回去,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直亮着屏幕的手机,看着那上面显示的时刻,然后掐指一按,关掉它的程序运作。 那张俏丽的脸上,转身从那条路上走下去,一脸的淡漠,眼底的冰冷和毅力,身上的那股柔弱的气质早早的褪去,如凤凰涅槃一般,浑身一股冰冷的淡漠的气质弥漫。 而那眼里蓄起的那点晶莹泪光,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 唇线紧抿,一步步的从小路上踏出去。 而叶群还坐在凉亭里慢悠悠的用勺子搅着鸡汤,随后,慢悠悠的不经意转头,瞟向那直通凉亭的小道上,然后冉依颜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原本是不经意的一看,许久,眼眸微眯,似乎又看了很久很久。 眼眸里有一丝儿疑惑,这个女人,怎么觉得看她时她身上的感觉变了呢。 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背影,仿佛气质都不同了。 但是,颦起的眉头想了想又松开,心内暗暗讥诮,自己真的是多思多虑了,这样的女人能掀起什么波澜,造势出什么影响,唇边无聊的一裂开,应该是自己多想了。疑神疑鬼的。 * 而第二天中午,从山庄里开车出去,因为是老爷子的命令,大家都不敢违抗,又是逼近年关,本来就应该好好的乐呵乐呵的时间,却因为顾云芷流产的事儿让整个风家罩上一层阴影,人人都欢快不起来。 从顾云芷流产之后,老爷子也没表现出过于的关心,而这次,是有心组织亲人成员一起去看望。 连风冿扬和冉依颜都要去。 因为这几天冉依颜一直和叶群因为事儿联系的时间多,所以,几乎隔天一次就来一次山庄,而今天,是叶群一早叫她过来,又对今天的计划暗暗嘱咐了一番,然后少不得说些不许出错之类的警告。 而冉依颜也面对着她在旁边一直死死威逼这她的眼眸,不敢看她,然后一直低调的低着头应着… 眼眸里始终有一种淡淡的哀愁和无奈… 而最后,她和叶群上了同一俩林肯车。 冉依颜在上车的时候,一直在想风冿扬,总觉得,这个男人,从头至尾,都是让人又爱又恨,明明有时候那么厌恶却又离不开。 而此刻,他到底又在忙什么呢。 然后,在风老爷子的带领下,两辆豪车一字排开,然后,后面跟着的全部是保镖坐的轿车,同样是这样加长的林肯。 长长的车队,几乎是好不低调,浩浩荡荡的就朝着医院进发了。 风明辉这段时间,除了上班就是去医院里照顾顾云芷,如果说这是对这个女人的爱,还不如说是对这个女人的歉疚,同时也是为她掉了孩子的一种安慰,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一直不讨老爷子的喜欢,连带着自己的老婆也受累,云芷流产后在医院里待了这么多天,老人家都没有几次亲自看望,连慰问都没有。 加上,顾家这边顾云芷虽然是亲生女儿,但是,父母也不再了,加上顾云芷的一次逃亲和家丁私奔,顾家虽然原谅了,但是这件事儿总是个疙瘩,曾经歉疚风家的,而且,风冿扬这样的人才不嫁,最后嫁了一个风明辉,还是不讨老爷子喜的大房的儿子。 从后面回来之后,顾家对她的管束照顾什么的也疏忽多了,只是每天还是派个佣人在那里守护她。 顾恩华是从心里疼妹妹的,但是顾云芷的性格又天生的骄纵。少不得时不时心情不好就给他摔脸子,拿他发泄,久而久之,是个人都受不了,于是,来医院的次数也渐渐的少了… 所以,顾云芷的病房孤孤单单的,而他一下了班就去陪她…。 但是,今天,因为一早打了电话在医院,说了老爷子要过来,恰好顾家也人也知道了消息,然后,顾恩华和风允儿也在这个时间过来,一起来看望顾云芷。 人多,说说笑笑,能让她心情好点。 在两点左右,病房里差不多就围了一圈人,不过还好是套房,虽热闹倒也不拥挤。 老爷子先到了,穿着一件厚厚的大衣,拄着拐棍,然后后面跟了保镖和冉依颜叶群… 三个人加上三四个保镖,立马屋子里就觉得有人在占地了。 虽然理疗差不多一个星期多,顾云芷还躺在病床上,这是风家医院的高级VIP病房,各种家具,设施配套,都是一流的,床头的白色欧风雕花床高档,旁边的灯柜,灯柜上是红点的花瓶,里面装着一束假花,但是很高,很漂亮,而顾云芷下面是一个精致的枕头掂着,那皮肤苍白,头发整个垂在肩上,然后眼底的一圈儿暗黄,头发的发尾干燥的一丝丝打着圈儿,本来以前是酒红的发色,现在一部分发尖都枯燥的变了色。 看见老太爷,顾云芷的情绪倒也淡淡,顺手一摆让老爷子在床边坐。 而后面又抬抬头,看看冉依颜和叶群,淡淡一眼,晶亮的同时随后又眼眸移开,流露出一种敷衍。 这一眼里的‘淡’让冉依颜有些惊讶,一起的顾云芷如果遇到事儿是掐尖要强是不肯吃一点亏的,但是,现在,她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孩子掉了,她现在反而到能安静下来。 她那一眼淡,冉依颜看的见她眼底的那一丝清晰,但是又随即又用黯然掩埋下去。 其实,这件事儿的幕后都很清楚,孩子掉了,被人放了药。 是人为放进去的,顾云芷之前在山庄的脾气不好,得罪了不少的佣人,如果说的佣人报复,在表面上是理由讲得过去,但是,佣人只是佣人而已,那里敢这样大胆的就因为主人的一点责骂然后在汤里下药,毒害主人,那谁还敢聘请佣人,而且,万一被人查出来,佣人的势力都单薄,家里说不定还有一家子的人要养,谁又肯为了一两句责骂就敢这样大胆伤害主人… 而且,豪门里,最相关利害的,还是同位媳妇的少奶奶些,怀孕,怀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种财富,而且,平日里,不管是顾云芷跟冉依颜还是跟叶群都是有过节的,所以,也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只能说是顾云芷当初太大意了…。但是也许也是谁都没有想到,就算是豪门里,权势和地位的不平等,妯娌间你看不惯我我看不顺眼你的事儿也是常发生,但是谁知道会居然会做这样狠毒,阴损的事儿,去毁掉别人肚子里的孩子。 就算当初顾云芷也想害冉依颜的孩子,但是,也不敢大胆到直接到汤药里面下药的这种举动。而现在,知道设防,却也晚了。 “云芷啊,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你的事儿爷爷也很难过,你出事儿之后,我们也报了警,然后该盘问的也盘问了,该查的也查了,爷爷也尽力了,你不要怨爷爷,这段时间,山庄里的事儿多,你也别怪爷爷不抽空看你,其实三个孙媳妇,爷爷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说偏谁向谁,你们出了事儿,任何一个爷爷心里都会难过。” 老爷子坐在床头,那老筋根根遍布的苍老的手,就抚上顾云芷放在床边的手,言辞间,倒是诚恳,听得出长辈对晚辈的浓浓的关爱之情。 而顾云芷的态度淡淡,在老爷子对她说话的时候也没看老爷子,说完之后,淡漠的眼眸里也未有半分波澜,只是对着老爷子好歹还是敷衍了一句“我知道了,多谢爷爷过来看望…” 几个字一落,头便又冷漠的偏向了另一边,然后那干燥的发垂在脸侧,一个弧线,在顾云芷撇开脸的同时,在侧脸上弹了弹。 而老爷子见她的态度冷淡,敷衍,也知道她心里的确还是很多不痛快,然后也不再说什么,这个时候,恰好风冿扬,和顾恩华,风允儿都来了。 只是都沉默的围在外面,顾恩华在老爷子说完了话之后,挤开人群上去,也一手搭在顾云芷的手背上,也不管妹妹此刻对他同样的淡漠。 语气里的关心是自然而然的 “你现在怎么样,饿不饿,中午有没有吃饭…。” 风明辉也终于从头上的办公室下来,站在门口,看到满满的一屋子人,还看见了站在最外面风冿扬,表情一愣,四目相对之后,眼眸里各有意思。 就透过人群看见顾恩华在慰问顾云芷。 自己也赶紧快步走进去。 “我叫人给你炖了参汤,最好的上品的人参——”风明辉走进,就坐在床边,他的身份不一般,所以,顾恩华也要把位置留给他,而自己退后了些。 风明辉的语气里明显有讨好,但是,半晌,顾云芷依然是偏转过去的脸,理都不理会。 老爷子见了这情形也有些气郁,还是觉得这姑娘一点都不乖巧,过去也不见她这执拗脾气,这么多人来关心她,却是理也不理。 从山庄里下来的时候,也是吩咐佣人顿了汤,是鸡汤,老爷子亲自吩咐人炖的,不管实不实用,来看人,总是要备点鸡汤。 但是,顾云芷似乎一是心情不好,而来也对鸡汤有明显的厌恶,她当初流产就是因为的喝了那碗鸡汤。 所以,当饭盅揭开,佣人将鸡汤盛好,放好,放到医院的设备上的小桌上,而许久,顾云芷看都不看一眼。 众人都沉默,也尴尬,一种尴尬的沉默。 而就在此刻,一声娇笑,尖利,刺耳,打破众人制造的沉默。 “哎呀,我看爷爷,叔伯们,还有这亲家…”叶群张开嘴,笑的一口白牙漏出来,那声音听的冉依颜泛鸡皮疙瘩,而叶群却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般的那一脸灿烂的笑将人的暖意的要融化掉。 她说的亲家,自然是指顾恩华。 众人被她这样一声尖嚷,差不多都回过了头。 视线和注意力都倒了她的身上,各种眼神和情绪,惊愕,淡定,而只有顾云芷突然转头过来看她,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阴鸷。 而叶群面对众人的投过来的注意力,冉依颜感叹,叶群不愧是叶群,一点都不怯场,继续演的很好。 “大家在这里也站了老半天了,站的站,坐的坐,爷爷大概也渴了,累了吧,还是我叫两个护士进来倒些水来吧,你们看,你们把大少奶奶也问的都懒得搭话了,大少奶奶大概也倦了吧…不喝鸡汤,喝点水润润喉吧…” 经过叶群这么一说,大伙倒也都不反对。 房间里没有那么多凳子,好几个人都是站着,也说不上话,是应该上一些水。这也是一种礼节。 而医院是风家的医院,这随便叫两个护士进来也不算什么。 只是,冉依颜心里一紧,她知道,她这是机不可失了。 “那我和二少奶奶去帮忙给大伙端水过来…” 这场面话说的溜索,不知情的人都不知道这三少奶奶是如何的做事儿利索,是如何的能干大气。怪不得在山庄里这么短时间,如此的受老爷子喜欢 一些人附和,而另一些人没开口。 而叶群两步走出来,趁着大伙没有注意站在门口给冉依颜拼命的使眼色,然后,眼眸里一如既往的一股逼人的气势。 而冉依颜自己也知道逃不了,既然逃不掉的,就应该迎难而上。 她一脸十分明显的黯然低着头默默的跟着顾云芷上去。 而顾云芷看见冉依颜那低头小步小步的走出去的动作,跟在叶群后面,眼眸微微的眯长,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她这个表情动作。 叶群出去,随手指了三个从走廊上遇见的护士,因为顾云芷的房间并没有足够的杯子,要从医院里拿。 而在护士的帮忙下,找了杯子过来,然后,顾云芷的病房的外面房间放在大厅里有过滤的饮水机,然后护士帮忙接水,都是白水… 接好了,一杯杯整齐的放在托盘里。 而有护士接了水作势就要一杯杯端进去。 ‘哎’叶群在旁边立马招手阻止,护士的表情一愣,错愕,看到叶群的动作,不解,但是看见叶群在朝她挥手,立马又退了回来。 “你们接好了就行了,不用端进去,我们进去的人来端。”叶群走上去,主动吩咐道。 而护士愣了愣,片刻,又只得退回来。 终于,托盘里的水杯摆的整整齐齐,护士也都低着头退出去,而叶群随手端了一杯,自己先喝了口。 润润喉咙,随后,撇下眼对旁边低头,整理着水杯数量的冉依颜。 “别弄错了,她的水杯…” “可是——”冉依颜端着托盘在迟疑,面有难色“如果现在她出了事儿,水是我们两个人弄得,到时候总会查到我们头上的——” 而叶群听着冉依颜的话,不耐的摆摆手,依然是站在旁边悠然的喝水,斜着眼睛看她“谁说的,刚才我找这些护士来是为了什么——” 似乎一方面又很怕冉依颜多想,不耐的道,赌冉依颜的嘴“去去去,别想那么多,上次的鸡汤不是没有查出来,这次我故意选了一个人多的时候,一样查不出来。”查出来了顶罪的是你…不是我… 而话音一落,叶群早已经转了身体,朝向风允儿,扯起那尖利的嗓子,却也装的丝毫不漏,热情的招呼风允儿“允儿,过来端水喝…” 而允儿顿了顿,回应了叶群一声,倒是很配合的跑过来,端了两杯水过去,她一杯水是端给顾恩华的。 “你看,这人物不是又牵涉了一个么。”叶群看着冉依颜对着跑过去的风允儿的背影无谓的噜噜嘴。 “药放进去了么…”懒懒的眼眸垂下,冷冷的声音 “放进去了…”冉依颜这样低着头似很心虚的应着… “好吧,进去…。”傲慢的态度,随手将自己喝下的水杯也放在托盘里,添补了那个空位,她不想让人知道是她先喝了水,礼节来说,只要先给老爷子,然后是这些叔伯,而最后才应该是她们自己。 “爷爷。你坐在这里说了这么多话,口也渴了吧——”在冉依颜还没有将托盘端进去,而叶群却已经从里面挑了一杯,首先端着杯子挤到人群面前,把水杯给老爷子先端上…。 那甜甜的声音,笑的一脸柔和。 “还是你最贴心——”老爷子呵呵的两声笑,满意的接下了叶群端过来的水。 而后面的水是冉依颜端进来的,在人群里,有的拿了,有的没拿,风冿扬本来对这个场面就不是很感兴趣,然后见到冉依颜端水过来了,一转身,就顺手端了一杯给自己喝。 “你的是这杯…”冉依颜在他下手的时候及时的小心提醒。 而风冿扬往下的手一顿住,随即看着冉依颜那垂下去的头,这暗淡的光线里,她的头始终侧下去,而风冿扬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冉依颜也因为刚才的一句话,也有些羞愧,这些水,谁是谁的,都是有分配的。 而还好,风冿扬也没有多想,就是沉沉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后,手一凝,最后,将她意指的那杯水端走。 最后,该有水喝的人都有了,冉依颜空空的托盘里剩下两杯。 对立的两杯,叶群抢着出来,把放在前面的那杯水端走,然后笑意盈盈的,越过人群走向病床,亲切的坐下,然后在众目之下,殷切的态度,无比诚恳的语气“大嫂,你也喝点水吧,鸡汤不喝,那喝点水,你看我们大伙都是多关心你。” 那表情里,完美的亲切的说辞,亲切的笑意。而且,带着一股自信,似乎这样的态度,几乎没有人能怀疑这杯水是被人下了药的水。 而冉依颜就站在外面透过人群看里面的一切,眼眸恢复了一贯的沉冷。 大家都不设防,没有人会相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杯水会被下了药,而且,也没有人敢相信,主使下药的人还敢把这杯水亲自端到被下药的面前…。 其实,叶群有这个自信,那是她知道,这里一旦出了问题,所有的一切,包括从开始的打胎,可以全部推倒冉依颜身上。一箭双雕,一石二鸟,隔岸观火,不仅这样除掉了顾云芷,也顺便就带上了一个冉依颜。 到时候,老爷子宠信的,只有一个三少奶奶… “云芷,你喝点水吧。你看你的唇多干。中午都没有吃东西…”说这句话是顾恩华,语气里满满的关心,顺手还将叶群的水杯自己接了过来。 体贴的递到顾云芷的嘴边。 而顾云芷本来是不想理会叶群的,但是,看到哥哥已经做到了如此份上了,少不得也遂了众人的意,低头喝了一口。 而喝了一口之后,懒懒的动作随手将水杯放在灯柜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而叶群看到她喝进口之后,才心满意足的从人群里出来…。 然后,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去拿自己的水…。靠在柜子上。 “你看,不都搞定了…” 叶群得意洋洋的说着,一边悠闲的喝着自己杯子里的水…冉依颜感觉到她的眼睛不时的在往顾云芷身上瞟。 几分钟后,冉依颜观察到了叶群的脸色终于有点不对劲,片刻,她脸上的肉不时的在抽搐。 那一贯的笑终于僵在了脸上,唇角还想说什么话的时候却是裂了裂,终究没有说出来。 然后手中的水杯一落,水落在了地上,手捂住肚子,然后一惊‘啊’的尖叫声响彻了病房,因为冉依颜和叶群一直是站在人群之后,之前极少的人会关注,往后看,而此刻,听到这一声惨叫,目光齐齐的向后。 “啊。啊。啊…。”此刻的叶群身体就不断的抽搐着,一张脸死灰,想吸气,但是仿佛又吸不进口,只能一个劲的抽搐,众人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 已经有保镖先冲过来。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老爷子看到叶群站在人群外面现在的这种境况,紧张不过,不停的问。 而叶群一张嘴张的老大,死死的盯着冉依颜,然后,画面定格在冉依颜那唇边浮起的轻笑。 “你…你…。”她想说什么,已经说不出话来,而血,双腿间的血就顺着布料浸出来。 “医生。快点找医生。快…。”所有人都在看这边,却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最后,还是老爷子一声急喊… 众人才反应过来… 一团麻线,接着,病房里的人都成一团麻线。来来去去的。进进出出的人,医生,护士,担架… 然后,走廊里进进出出的医生,仿佛整个医院都沸腾了。 而屋子里的人似乎还没有一个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连顾云芷脸上的表情都带着一丝错愕。 叶群流产了,这是十分钟左右医生出来的结果… 然后所有人都还在震撼里,甚至,从头至尾都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怎么事儿。 究竟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 然后流产的原因,还是药物。 最后,从清洗的胃液里知道是水,而且根据胃里的情况,就是刚喝下的水,众人唏嘘… 人人脸上都是沉重的,而顾云芷似有所悟回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杯放在床头柜上的水。 没有人说话,检验科的人来取走了叶群刚才喝下的那杯水的原液,证实药是被人故意下在水杯里然后喝的人不设防然后喝下去的。 这种药,是流产的猛药,孕妇会流产,而流产不久的人因为这种药的活血能力极强,而且会让子宫剧烈抽搐,收缩将终身不能生育。 医师的亲口解说,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如同被炸弹,惊的久久僵在原地,似乎不敢想象。 “可是,刚才在外面接水的人除了三嫂就是二嫂,要不就是那些护士,难道会有人在人多的时候趁人不备,把药下在三嫂的杯子里,上次在山庄里给大嫂的汤是佣人煮的,可是,这次,应该是谁更有嫌疑呢…” 旁边,风允儿这样猜测着,连风允儿都忽然的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猛的抬头,一时间,才发现所有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冉依颜。 有的震惊,有的愤怒,风明辉的脸上有一种明显的幸灾乐祸, 而风老爷子脸上始终是一层浓浓的不可抑制的怒气。 三个孕妇怀孕,最后只有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好好的,而且,她最有动机,而且,两次下药她都有在场。刚才是她和叶群两个人在外面。 “不是她…。”面对众人怀疑或者浓浓怨恨和谴责的目光,风冿扬首先沉着脸站出来,然后挡在冉依颜面前。 而冉依颜紧咬着唇不说话… “这件事儿,还是报警,彻查,这次,必须要彻查——”风老爷子咬了唇,沉着脸,‘啪’的一声,将手里拐杖朝地上大力一扔。 而顾云芷的唇嗫了两下。 “爷爷…”风冿扬挡在面前。声音里有央求。其实连他自己心里都虚… 但是,挡不住老爷子的眼眸里的坚决“查。一定要查…。” 最后,众人退出去,然后病房里该走的差不多都走了… 顾云芷躺在床上没有起来,而风允儿一手扶着老爷子,出病房,而老爷子出病房的时候每一步都在发抖,是气,是恨,还是悔,一连丢失了两个孙子,心里的沉痛和打击可见一斑。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当风老爷子已经走下去上车的时候,在走廊上,风冿扬一手将冉依颜的头揽在怀里。“不管这件事儿是不是你,我都不会让任何人碰你——” 叶群还在病房里昏迷着,而警察把风家上上下下搜了遍。首先要找到药的来源… 但是,最后出来的结果让老爷子大跌眼镜,药物找到了,在三少奶奶房里,然后,细心的取了上面的指纹,只有三少奶奶一个人的指纹,就是说这瓶药的确是三少奶奶是触碰过的。 最后,去细查药的来源,这种药是违禁品,要买的不多,动用风家的势力和警署的力量调查几瓶药不是难事儿,最后,从近期的购买人员是就一两个,最后细查发现,其中一个买药的人是三少***在T市的一个远亲。 最后,无奈之下,叶群也没有醒,不能拿到警署问话,只怕这话闻出来,结果也不是风老爷子愿意听的,这上面的指纹就能说明一切,如果她没有心怎么会去碰这种药,唯一一种可能她是给别人的,最后只是不小心害了自己,只能撤销案情。 而听到这个结果,在二楼房间里待在自己房子里的冉依颜,窝在沙发里,一脸很镇定的慢条斯理坐在茶几喝着自己的水。 这水,还是喝自己倒的,比较踏实。 而到了晚上,叶群终于醒过来了…。 醒过来之后大哭大闹,医生护士根本没有办法。都被骂的退了出去。 然后,只好老爷子晚上又亲自去看,然后风冿扬,冉依颜,还有风允儿,顾恩华为了亲戚脸面,也不得不去。等一干人也去病房看望。 而老爷子此刻看到叶群,想起那瓶药,上面有她的指纹,心里是半凉但是又始终对她有种疼爱心里矛盾的非常。 而叶群听见老爷子找警署撤了案情硬是怎么都不同意。 一口咬定药是冉依颜放的,而她只是听冉依颜的话买药… 如果是她下的药怎么会毒害自己。 而风允儿看到叶群的情绪激动,少不得在旁边安慰。 正当她为自己争辩的时候,冉依颜恰好跟着风冿扬走进病房…。 日落时分,冉依颜跟在风冿扬后面一脸镇定的走进去了。 风冿扬走在前面,她默默的跟在后面。 病房依然是最好的VIP病房,而此刻的叶群穿着白色的病服整个人不是躺下的,而是坐在来的,一只手死死的扯住老爷子的袖口,整个发蓬乱,脸上的神情残暴而又慌乱,而老爷子似乎都被她折腾的眉头紧蹙,没有办法,这一点都不想平时的那个叶群,而冉依颜缓缓的走着就想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就想看看她那一脸的高傲还傲的起来么。 本来还对着老爷子絮絮叨叨的叶群,然后,突然就撇到了门口站立的清冷气质的冉依颜,她站在门口,那一副清冷而淡定的模样,叶群恍然间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这是那个平时见对她只会畏畏缩缩的女人么。 但是,下一秒,她的整个人神色立马就变了,那表情,如同一只要将人生吞活剥的兽。 “冉依颜,你这个死女人,你心如蛇蝎,你让我买药,不仅打掉了云芷的孩子,你还反手来打掉我的,你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威胁我,你说我不听你的话,你就可以拿你们娘家在这里的势力来欺负我,你明知道我在这里没有娘家。”虽然,内幕叶群一早就知道,但是,此刻,她恨冉依颜却又是另外一层恨意。她恨冉依颜,恨到丧心病狂。 恨不得将她现在能想到的莫须有的套路都堆到冉依颜身上… 因为之前所有人只冉依颜怀疑,包括现在,虽然警察说药是三少奶奶买的,而药也是三少奶奶触碰过的。不管怎么说都脱不了干系,老爷子在就警署的事儿作罢,但是,现在不管是老爷子还是风允儿,对冉依颜依然是抱着一种怀疑和谨持的态度。 一是,冉依颜从进风家给他们留的印象就不算好。 二是,现在三个孕妇,有两个孕妇都流产了。就唯独一个她还有孩子… 而又是中午的那一幕,几乎是迎着所有人质疑和谴责的目光,冉依颜的眼底的神色始终淡淡。 她不想看老爷子,也不想看风允儿,同时,还有顾恩华,因为,她知道,既然她们能怀疑她伤叶群的孩子,也就能怀疑她伤害顾云芷的。 “叶群,你给我闭嘴,别把你的肮脏拿来比我老婆。” 这是风冿扬在旁边骤然一句沉沉的声音,而风冿扬的这句,又是让众人另外一个反应。 因为他们可以不待见冉依颜,但是对于风冿扬,却不得不多几分保留。 而叶群突然间被风冿扬这句怒吼给吓着了,还真的没有发出声来。 “各位,今天大家都在这里,首先,我要承认一个事实,云芷的孩子是我打掉的,我很抱歉,我的懦弱我软弱,让我伤了云芷的孩子,而今天这个真的是一个意外,我的确错了——” 而冉依颜就站在那里,面向着众人。一字一句的说着,表情诚恳…。声音诚挚,这种感觉,带着一种忧伤,仿佛就是要感染到众人,而一时间,因为冉依颜的话,气氛更加的安静。 她话语里的忧伤,几乎让大家忘了她刚才在话语里承认自己的是一个弑杀孩子的凶手。 “冉依颜,你——!”随后,风冿扬恨铁不成钢的转过头来,那眼眸,冉依颜看见他在意识她不要说。 但是,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当着众人,她要说,她今天把想说都说出来,要做的都做了,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这样的孤立无援。 她用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播放前,还特意的看了看老爷子。 而老爷子回应着她的目光,眼眸里有疑惑。然后,冉依颜高举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的条纹圆圈在转动,播放着 “顾云芷的孩子不是我想这样做,明明就是你拿着我的孩子,拿着沙拉和宝珠的人身来逼迫我——”这是她自己的声音,她的声音低弱而无力,而且声音轻细,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随后,话音里又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接口道,听得出里面的语气里的这种得意 “那又怎么样呢——” “嗯?!” “嗯?!” 这个时候,冉依颜就看见床上的叶群脸完全的苍白了… “这个药上面可以通过标签查到药房,然后药房的人也可以查验身份,或者卖药的人通过记忆识别,也可以查出这个药到底是谁买的。” 对话还在进行,然后就听见叶群录音里陡然扬起的声调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敢不听我的话,还想反抗我,我告诉你,如果今天这药你不给顾云芷下进身体里,沙拉,你的沙拉,我保证,说不定就在这几天,你就应该为她收尸了,听说,那块人工湖似乎从来还没有淹死过人,你想不想听到你的宝贝孩子明天意外溺水身亡的消息,如果你不想,你就必须去做…。!” 片刻,女人又接话道—— “怎么样,你还是不想吧,心里还是痛吧,沙拉,反正这个小东西我找就看不惯了,简直不让人省心,早除掉早安生——” “不许你伤害沙拉…”这是录音里,冉依颜的一道惊心的声音 而回应这道惊心的声音的,却是又一个慢条斯理的语气 “不许。不许你就好好的听话,你要明白,老爷子现在只听我的,孩子留在山庄里,你虽然是妈妈,关心你的孩子,但是你根本移不走她们,她们以后过的好不好,就看你这个做母亲的听不听话。” “你真毒——” “没错,我是毒——” “总之,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伤害顾云芷,这一切都是你逼迫的,如果以后老天有什么报应,都是你一个人背。” “报应。?” “我从来不怕什么报应。而且,你要明白,逼迫你的也不是我,是风家。是老爷子。我只是借用了一下而已。” “明天,就快是周末了,老爷子的意思,都去医院看看顾云芷,到时候,你看我的眼神行事,不许有一点差错听到没有,上次让你下药,你居然敢减少药量,否则,顾云芷那个贱人早就不死也残了,真是废物一个,明天,不允许出现有一丝的差错听到没有,我要让顾云芷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而这段录音播放完毕,冉依颜看见人人都早以变色的脸上,平静的说了一句“谁是谁非,大家都明白了吧——” 这录音可以作为证据,也可以去通过仪器检测,每个人的声波,说话的节奏完全不同,根本不可以作假。 而风允儿的性子最先按捺不住,之前她是对冉依颜有怀疑的,可是,这个东西不能造假,什么都可以猜测,但是,现在这活脱脱的证据已经摆到眼前了… 她转投过来,对着叶群,几乎是痛心疾首的语气。眼眸里满满的不能置信。俯身,对着叶群摇头。 “三嫂,亏我一向敬重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不仅伤害二嫂的孩子,你伤害沙拉,你怎么可以伤害沙拉,她是我的亲侄女,她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舍得…。” 叶群整个人在床上,整个人的头都低了下去…。 而老爷子也低着头,手死死的撑在拐杖上,好久,好久的沉默,不听见他说一句话。 最后,人似乎想撑着拐杖站起来,而脚步一个趔趄,风允儿在旁边一把扶住他,尖叫了声“爷爷——” 而老爷子几乎是颠三倒四的才站起来,最终,根本没有转头,而方向是对着叶群,长长的带着些许沧桑叹息的语气 “亏我这么信任你,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而叶群,整个人就缩在床上,不敢抬头看老爷子 前世今生 第两百六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5 本章字数:5020 而老爷子也低着头,手死死的撑在拐杖上,好久,好久的沉默,不听见他说一句话。 最后,人似乎想撑着拐杖站起来,而脚步一个趔趄,风允儿在旁边一把扶住他,尖叫了声“爷爷——” 而老爷子几乎是颠三倒四的才站起来,最终,根本没有转头,而方向是对着叶群,长长的带着些许沧桑叹息的语气“亏我这么信任你,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而叶群,整个人就缩在床上,不敢抬头看老爷子… 而风允儿阴郁的眸光看了一眼叶群,这次,是一种深深的厌恶,仿佛是看苍蝇的厌恶。 而叶群也害怕老爷子,但是对风允儿还是不怕的,看见风允儿在瞪她,竟然很理气直壮的趁着大伙都将视线注意在老爷子身上,而回瞪了风允儿一眼… 但是,似乎又害怕被其他人看到,所以,瞪了一眼之后,又立马心虚的将头低下去。 而冉依颜,还站在这里,死死的盯着叶群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刚才在这种情形下来敢回瞪风允儿,可见的确也算是个心里承受能力极强的,但是,她知道,她今天的这一举动,却足够让她短时间内都再不能翻身。 而她,以后都可以让她不能再翻身。 “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老爷子这样在风允儿的扶持下,背对着叶群,起身两步走离床边,然后,依然是弓着背脊,白色的镁光灯下让那佝偻的身体看的更加的单薄脆弱。 而,老爷子的这一声,长长的,似乎带着一些叹息,而他站在冉依颜的不远处,侧着脸,在那大片的暗影下,冉依颜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却听得出他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无尽的怅茫。悲切。 其他的人不开口,沉默,而叶群看见老爷子那背对着她的背影,还有那沧桑落寞的话语,一时间,也低头,似乎心里也有些羞愧。 久久的不说话,最后,老爷子被风允儿扶着又一声嗟叹,然后拄着那根磨光了的纯金拐杖,走的时候,连身都没有反过来在看叶群一眼。 可见,那种失望至极的感觉… 而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顾恩华和风冿扬,尤其是顾恩华,听到这段话,早就气的咬牙切齿,这个死女人,居然敢这样处心积虑的害她妹妹,害的她流产还不够,甚至还想让她终身不孕,这个女人,实在是说蛇蝎都是在称赞她。 老爷子在的时候他没法发作,而此刻,那眼眸里筑起的簇簇怒火,黑色的眸子几乎是燃成了猩红,他挽了那整齐的棕色西装袖口,几乎死死的盯着叶群,想走近狠狠的打她,但是,片刻,看到那刚留了产的女人的苍白的脸色,孱弱的身体。 他恨的咬牙,终于,手还是下不去,一个女人流产几乎就伤到了半条命,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打一个女人,道义上说不过去。 死死的握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那愤怒的眸死死的盯着叶群,而此刻的叶群居然睁大眼正大光明的跟他对视,依然不知死活的跟他较着劲,就像刚才面对风允儿谴责的态度一样,有种相抗死死不低头,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的意思,也并没有对自己的做错的事儿有任何忏悔或者难过的情绪。 “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云芷…”终于,男人的脸气的红如心舌,尤其是看到她抬起头的那挑衅的目光,手高高举起,手指握成拳,手背上根根的青筋冒起。 “你害的她流产还不够,还非得她这后半辈子都不能怀孕,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管我, 我愿意,我讨厌她,我恨她——”女人迎着男人的愤恨的眸子,丝毫不怯场。 “啪——”一个狠狠的耳光还是对着女人那张脸打下去。 而将叶群的脸打的侧向一边,然后发丝贴在脸上,凌乱,被打了狠狠一个巴掌的女人,一脸凶狠的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顾恩华。 而冉依颜,看到这种情景,只能先退出去。 而风冿扬,也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现在发生的一切,同样,对顾云芷的眼眸,暗沉,有一种不威自怒的感觉,看到顾恩华狠狠的给了一巴掌给叶群,其实,他心里也很恨,很恼,很怒。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敢拿他的孩子,他风冿扬的亲生骨肉,凶狠的糟蹋,将她孩子的性命说的取舍之间如同鸡肋一般,几乎是想取就取,这种做法,这种想法,不仅让他觉得可恶至极,可耻之极,而更多的是震惊。 到底是怎么样的空子让她钻了,然后,可以将取他风冿扬的孩子的性命竟然可以如此的轻巧。 而冉依颜,明显,她一早就知道,但是,她没有告诉他。 没有告诉他这一切。 恍然间,他又仿佛记起来那天晚上,其实,似乎她也并不是没有征兆,那晚,她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是觉得她那时的脸色很苍白,然后,她问了孩子,她叫他把孩子接回来。 但是,最后,想想,那是的自己,此刻的风冿扬站在那里恨不得一手拍在自己的脑门上,他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作为一个男人可以这样,他总是大意,忽略她的感受。 他跟她说把孩子接回来的时候,而她,那个时候的她是多无助啊,听到这段录音,不得不说,风冿扬的感觉不仅是对叶群的所作所为的一种愤怒,还有是一种心痛,对她的心痛,她的卑躬屈膝,她的毫无自尊,而,原因,竟然是孩子,他们的孩子被别的人捏在手里,如此的危险,而他,竟然这件事儿一点都不知道,可以想想,因为他的淡漠,他的毫不关心,给她,究竟是造就成了一种什么样的压抑。 她这段时间,一定活的很辛苦,很艰难。 而他,不仅一无所知,在她提议将孩子接回来,他还差点以为是她不懂事儿,又在拿孩子和爷爷之间制造这些矛盾,他当时给她的语气,给他的字句,那么的冷淡,让她别管,一副毫不理会的态度。 混账。风冿扬,你到底是有多混账… 他真想举起手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拍死自己算了。 风冿扬,你在做男人,你看看,你到底都一次次的做了什么,当你的妻儿都陷入险境的时候,你还在一无所知,一无举措,麻木而愚昧。 而冉依颜一个人站在医院后面阳台,因为这里是高级的VIP病房,什么设施都是一应俱全。 然后阳台上有几盆二月红,但是此刻,没有花瓣… 一排塑料的排椅,而她,坐了第一个位置,然后侧脸对着那清冷的月光,然后,美丽的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从那清丽月色,看到她迎向月亮仿佛在深思,手托着腮,而那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的女人,甚至可以说已经快是第三个孩子的妈妈,那白皙的脸蛋,那细腻的肌肤,一如既往,白皙,透亮,迎着月光,那清辉漫漫,罩在她的半身,她在冬天的夜晚的雾里,如影如雾,又如是希腊神话里的女神,高洁,优雅… “对不起,颜儿…”男人从病房里走出来,然后一脸的颓败。然后,手垂在身侧,一句未完,尾调就那样沙哑的缓下去 而冉依颜听到他暗夜里沙哑的声色,沉静的转过头来,然后那深深眼底,泛起一点儿晶亮的光。 “我实在不配做一个丈夫,我,真的不配,每次在你遇到事儿的时候,麻烦的时候,我都不在你的身边。” 男人低迷的声线,而冉依颜回看的夜色里,看见男人站在那里,依然是高大的身影,但是,却置于满满的黯然里。 她看见他幽深的眸,眼底堆满了暗色。 而冉依颜抬头看看他,同样,那黑如星辰的眸,眼里有一点戚色 “扬,是的,其实我一直心里很怨你,是的,这段时间我过的很艰难,你们风家的压力,因为你,我不能那样去和老爷子唱反调,只因为要维持和你的关系,曾经,因为爷爷,我知道你一直很偏向爷爷,而我,不能忤逆他,而我也向你求救了,但是,你却忽略我的感受,你知道,当我自己的女儿在受苦的时候我心里多痛么,我是一个母亲,我没有办法做到像父亲那么的理性,我只想保护我的孩子,但是,你们的压力,却让我有心无力…”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语气里,已经是带着一种浓浓无奈和心酸。 “对不起颜儿。”而听到她的话语,一字一句,仿佛都如针扎在男人身上,他不想的,他其实只想给老婆和孩子最好的生活,所以,他才会一天天在外面打拼,但是,他怎么知道,就是这样,反而,将自己的妻儿置于如此的险地里。 “对不起宝贝…”几乎是听不下去,听下去,他的心就会疼痛的厉害。 所以,他几步冲过去,牢牢的抱了她在怀里… 将她的身体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已经是是个月快五个月的身孕,圆滚滚的肚子,而风冿扬拥着她,将穿着绒毛大衣的她抱着紧紧,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那样,让她靠在他的心上,他的心才不会这么的痛。 ------题外话------ 今天,抱歉,衣又生病,更了这么多,亲们先看 前世今生 第两百六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6 本章字数:15073 将她的身体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已经是是个月快五个月的身孕,圆滚滚的肚子,而风冿扬拥着她,将穿着绒毛大衣的她抱着紧紧,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那样,让她靠在他的心上,他的心才不会这么的痛。 “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说什么我都放在心上好不好。以后凡事你想说的,你都告诉我,宝贝,我保证,我一定会听。”男人信誓旦旦的竖起三根手指,那缱绻的眼眸。满满的都是悔意,诚恳“宝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除了说这句,我都不知道怎么样弥补我的过错。” 而冉依颜静静的看他,看他英俊的脸庞,那耳边的曲卷的耳发,那灿如星辰的眸,明明是晚上,而他的眸子却是亮的出奇。 那晶亮的带着一点泽,那是他对她的浓浓的愧疚,而冉依颜细细的看了他这个表情很久,最终,还是,反手,回报了他。 却是,只要他说了一句对不起,说了一句自己错了,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是的,这段时间,她吃了很多的苦,但是一想这样的苦是因为他而吃的,恍然间,又觉得并不是那么的窝火,并且为之满足。 谁叫她爱这个男人呢… 他是神,也是个孩子,他也有他的缺点和脆弱的地方,而她,不能揪着他的错然后这样不肯原谅,斗气来斗气去,终于,他也是孩子的父亲,伤的也是他们夫妻的感情。 “扬——”她盈盈的眸子眼底泛起些许的泪光,而那纤细的白净如葱管的手指,绯红的指甲,轻轻地抚上面前抱着他的男人的脸庞。 其实,虽然,她一直也怨他,但是,终究,她也爱他。 为了爱,女人都可以承受一切,并且原谅一些。 她的手指轻抚上他的俊脸,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寒夜里,有些冷,手指紧贴,那是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但是,他的皮肤也不粗糙。 所以,触感,也不是这么的难忍。 “扬,我不需要你爱我像我这样的爱你,我这已经是为你怀的第四个孩子,女人的一辈子,总是会因为孩子和丈夫牵绊着情感,我希望,你以后能多理解我,并且你明白我对你,对你的亲人没有恶意的时候,你能站在我这边,你知道,女人,在一个陌生家庭里,没有丈夫的支持,会走的多辛苦么…” “我知道。颜儿。我都知道…”从他的脸上将她的手抓下来,然后,他包裹在他的掌心里,然后递到唇边,几乎是一根根的用温热的唇吻上她冰凉的手指。 他的双眸灼灼,就那样看着她,她低着头看他而耳旁钻石耳坠从脸侧滑过的她的恬静美丽的模样,男人的语速急切。轻轻的吻着她的根根手指。 “我知道,我都知道。当你将录音播放出来之后我就都了然了,我知道我混蛋,我不配做一个丈夫,我不够格,我几乎也不够格让你一再为我的生孩子,因为我连现在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那里去奢望你还能给我生,但是,颜儿,我发誓,我改,我都会改…” 他将她的手指拿进嘴里每一根每一根都是细细的轻吻,而冉依颜就那样被他强制的抓住手指,动也不能动,就那样眼眸晶亮的看他。 眼眶湿润,眼膜盈亮,眼里隐隐有些欣慰的笑意,她点头笑看他,她相信他给她做的承诺,相信他会改,有了这次的教训,相信他能在当爸爸这一块变的更加的成熟。 所以,她也不准备再计较下去了。 而,还好,计划终于按照想象里的顺利的进行了,她不知道病房里面现在是何模样,顾恩华到底将叶群怎么样了,但是,她知道,只要顾恩华知道了这件事儿,顾云芷就会知道,届时,顾云芷对叶群的恨意,肯定远远的超过对她的,所以,这一步最终是走对了。 她当着众人的面,揭开叶群的真面目,而此刻,再没有一个人会争对冉依颜,而她,可以让自己的孩子过的好好的,同样,将这个三少奶奶以后里都可以狠狠的踩在脚下。 她当真以为,她真的那么软弱可欺么。 如果,她想说她其实从一开始,她在利用她的时候,她也在利用她,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信不信… 叶群是骄傲阴暗自大狂惯了的,顾云芷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如果,不制造她们俩的冲突,总有一天,她在山庄的日子会比她们俩更难过。 此刻,这个最大的胜利者,是这个最低调的她。 冉依颜,从来都不是弱者。 除了从第一眼里,叶群的那种装腔作势的调真的有唬住她以外,在后面她做的一切就在给她自己自掘坟墓。 她不敢真的对付沙拉和宝珠,不敢下毒手,因为,再怎么说,沙拉和宝珠出事儿的地点是在山庄,要是真走到这一步,她叶群一样要死,不说别的,她一定会跟她同归于尽。 母亲的力量,是任何人都压制不下去的。 其实,如果她对她并没有威胁,她也不愿意将她推到这样的绝境里,怪只怪她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利用她对付顾云芷,她干了,只因为,从内心,她一样厌恶顾云芷,从一开始,顾云芷还没有嫁入风家在咖啡厅里第一次见面,打她耳光,然后嫁到了风家之后,一样的总想着欺负她,将她踩在脚下,顾云芷不是也动过打掉她孩子的意图么,她不过是还个手罢了。 想当初,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也算是死里逃生。 所以,不可原谅,既然不可原谅,那么就要想办法改变现在的这一切。 不过,现在,还真的是不错,至少,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是稳稳妥妥的待在腹中。 宝宝啊!下意识的,她就走了一半的路就停下来,不忍的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 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三个孩子,三个孩子掉了两个,都是妈妈好好保护了你,所以,你也要在肚子里争气。 她从塑料的排椅里站在来,就想去叶群的病房里看看,这个女人,她现在真的很想好好欣赏她现在狼狈不堪,被人践踏的猪狗不如的模样  “老婆,现在也已经深了,你就别去病房看那个贱人了,咱们回去好不好,老公开车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你看你还挺着肚子。” 其实,男人以为她刚才在病房里没有对叶群责骂,悄悄的退出来,以为她清冷的一面又出来了,已经不愿去过问叶群了,但是此刻,看到她挺着肚子又似乎是要进病房的模样,心没有吓的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这么大的肚子,这么晚了,她是孕妇,不应该好好的休息么,这小妮子,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却又要进叶群那个贱女人的病房,那个女人那么恶毒,什么状况都可以出现,她又恰好是个大肚子,他心里能不着急么。 “宝贝,姑奶奶,咱们现在回去吧,你应该休息了,你挺个大肚子来来回回一天了,你不休息宝宝要休息啊,你想想咱们的宝宝,那个女人是疯子,现在是见谁咬谁,你这怀着孩子危险,就不要去逗她了。” 因为为之前没有保护好冉依颜母女,风冿扬心里自责的要命,所以,现在,他想过了,从今以后都好好的保护妻子和宝宝,尽量守在她们身边,不让她们再受一点伤害。 所以,此刻,他才会这么心急。 “我知道你还有事儿,你去你公司吧,我不会有事儿的,她现在一个刚被流产的孕妇,有什么力气来对付我,更何况,我离她远点就行了,让她假如像狗一样扑过来扑不到的身上,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咱们的宝宝的,他现在在我肚子里好好的,过去没有掉,现在更不能掉了。” 冉依颜自信的说着,然后低头又满足的看看自己肚子,反语抚慰风冿扬道。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虽然,冉依颜说了如此大的一堆,男人堵在她前面硬还是不允许她从他身边跨过,他不愿意她进叶群的病房,原因那是那个,怕她有危险。 “好了好了,要么你就在外面守着,我跟她说几句话立马就出来。”此刻,女人现在男人那坚持到底的模样,拿他没有办法,出语安慰道。 “不行…”男人沉沉的拖长的声音。 冉依颜一下就火了,抬头双眸死死的盯着男人的俊脸,眸子里浓浓的怒气,瞪他,狠狠威胁道“风冿扬,你再不让开我火了啊——” “那我就在外面守着好了。”看见心爱的妻子似乎的确是一脸要生气的感觉,男人心里还是有些虚,只能微侧了侧身形,做出让步。 那么,让他在外面守着,这样他也安心些。 女人看见他最后一句有点小媳妇的委屈模样,冷冷的瞥他一眼。 不耐烦的声音妥协道“好,你就在外面守着——” 男人婆婆妈妈起来比女人还麻烦。 她现在的身体有那么娇贵么,以前他不管她的时候,她不是还是照样挺过来了。 而当她走进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悄然,只有叶群一个人还躺在病床上,她不是躺,是坐,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弓着身,头垂下,看着病床上的被子,而头发,就乱七八糟的顺着脑门落下,发尖垂到被面上 而冉依颜就那样一步一步从门口进来,看着她那副溃败的模样。 而冉依颜就站在床边的不远处,没有靠她太近,而许久,叶群似乎发现了附近有人,如猛鬼似的一惊,猛然抬头,脸蛋上还是那白皙光洁的皮肤,只是,那副窘迫的模样再没有了豪门少***光彩,枯燥的头发乱七八糟散下来,然后垂在脸侧两边,跟以往日子里总梳着高高贵妇头,穿着华丽皮草的她大相径庭,蓝色的条纹的病服,而冉依颜似乎没有见过将头发垂下来的叶群,所以,一时之间,当她抬头死死的用两只发绿的如鬼魅般的眼盯着冉依颜的时候,冉依颜恍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这就是她,这就是昔日的叶群。 在她面前颐指气使,每天穿着华美的衣服,带着价值千万珠宝首饰的叶群,让山庄里佣人都退避三舍,根本是敬畏如宾的风家三少奶奶。 呵,现在,竟然只是一瞬间就让她变成这个样子,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要吧,冉依颜的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是你,是你这个贱人,这个贱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反算计我…等我身体好了,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不,我现在恨不得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女人一瞬间似乎找到了最恶毒的词,来发泄心中对冉依颜浓浓的恨意。 手狠狠的往床边一抓,那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拼命就要朝冉依颜方向的距离抓过去,不过因为冉依颜离的远,所以那几根鲜红的指甲就狠狠的刮在床沿,浓浓的恨意带着狠命的力道,指甲将木床的床沿拉的‘哐哐’作响。 眼眸里嗜血的光,恨不得将站在不远处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而她的表情,她的举动,这一切都冷冷的落在不远处的端端站着的女人的眼里,女人的眼底不波,只是恍然间更冷 “呵。”一声讥诮的冷哼,床边不远处的女人一点都没有被她的气势吓着,反而,态度蔑视“恨不得有什么用。如果你有本事儿,你就应该现在下床来抽我的筋,喝我的血…” 那冷冷的声音,从容的态度,一下子让病床上的叶群反而懵住了,这,这还是那个女人么,难道,以前在她面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形象根本不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恍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些。一悟… 反应过来,又是一阵骂,“你这个贱人,贱货,原来,这个才是本来的你对不对,你的柔柔弱弱都是在我面前装的是不是…” 而冉依颜明显的一愣,顿住,然后在抬头看她,眼眸里的光晶亮。让她整个人都突然光彩熠熠,仿佛就有什么要从她心里绽开。 但是这种眼眸,却无端看的叶群的表情一愣,一寒。 她的眼眸,为什么突然间那么看她,似笑非笑。到底,这个女人的本质里是天使还是魔鬼。 她突然有些怕,对冉依颜有些感觉到怕… 而冉依颜就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步步的走近她。 她一步步的走近床沿。 心里是一阵快意,终于,终于,她也让她感觉到怕了,天知道,她是多早心里就想把面前这张尖尖的瓜子脸给撕碎。 叶群的那双修长的内双眼眸,是她最看不惯的,她真希望这张脸从此面目全非。 想到她是那样的拿着沙拉来欺压她,不顾她丝毫的自尊,竟然敢让她一个做母亲人如此的受人挟持,在自己的女儿面前都活的如此的卑微,她恨面前的这个女人,厌恶至极。 “其实——”她突然缓缓的走近,根本没有顾忌自己面前已经五个月的肚子,她知道,她现在离叶群这样近,是有危险的,万一,她突然扑上来推她,打她,孩子就可能不保,而且,五个月的肚子,到时候只能引产,但是,她还是想这样做,而且,风冿扬亲自守在门外,只要她叫一声,风冿扬立马就能跳进来,所以,她有思想准备。 她一步步的走近叶群。浑身肃杀,冰冷,而叶群,看见她那冷冷的毫无情绪的脸庞,一时间,竟然有些怕,她看见她走近,她竟然在退,微微的靠着床的另一侧退。 可是,冉依颜还是几步过去,就一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虽然,叶群以前是气势上是比较足,这没错,但是都是女人,力气却是半斤八两,而此刻,比起力气,冉依颜更有优势,因为,她比叶群还稍微的胖一点,更何况,叶群是刚做完流产手术,她的身体不敢乱动。 否则,一旦身体的动作剧烈,本来就受伤的子宫破损,血流出来,后果会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冉依颜在可以这样一把抓住她尖尖的下巴,然后,用力抬起她的头,让叶群的目光被迫抬起跟她同样凶狠的目光对视。 而被冉依颜制住下巴的叶群,突然间抬头,就看见冉依颜粟色的清澈的眸子,而她,同样是琉璃色的眸子,里面却有丝丝的惊惧 “你想干什么…”她再不敢骂冉依颜了,她很害怕,冉依颜会不会在病房里对她又耍什么花招,下什么狠手,所以,眼眸里有害怕。 而,冉依颜,这是这一次,她这样近距离的看叶群的眸,琉璃色,里面带着一点惊恐,她的心格外的满足,想今天之前,都是她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在冉依颜面前,几乎是永远的讥诮与轻蔑,从来没有正眼看得起过冉依颜,而现在一想,还真的是快意啊。 曾经那么得意,在她面前那么得瑟的人,今天,居然也会被她捏在她手里,对她感到害怕。快意,无比的快意。 “如果我告诉你,从一开始,不只是你在利用我,也是我在利用你,你会不会感到惊讶,没错,跟你一样,我也讨厌顾云芷,也讨厌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我知道,她生出来了孩子,一定以后会比我更得意,她的孩子,说不定以后在风家占尽风光将我的孩子比下去,因为风老爷子不喜欢我,我的孩子可能会受欺负,而我,我厌恶顾云芷,厌恶至极,因为她跟你一样,都是个同样令人讨厌的货色,自高自大,目中无人。” “你——”叶群死死的看着她,唇边也吐出一个字,恍然间,她似乎才明白,原来,她做这一切,也是为她自己,不是她利用了她,而是,的确,虽然她是听她的吩咐做事儿,其实,却是反利用了她。 “贱货。冉依颜,你这个贱货…”叶群里眼眸里盯着冉依颜簇簇燃烧的怒火,凶狠的模样,狠狠的骂着,这一刻,她真的恨不能将面前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而“啪——”的一声,在她的‘贱货’两个字刚落,就重重的女人从她的下巴处收手顺带就给了狠狠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还她当初给她的这一巴掌,同样,也是因为这‘贱货’两个字,骂的太难听,冉依颜要给她一个教训。 而这巴掌摔的声音响亮,因为手小,所以,这耳光自然是摔的顺手,反手就给了一个。将她的小脸给打偏过去了 而这个耳光,也把叶群未骂完的话打断了。 “我这是给你个教训,告诉你嘴巴别整那么损,你爹妈没有教过你礼貌么…”打完了人,在旁边还女人讥诮加了一句、、 而这一句,彻底的让叶群激怒了,转头过来,又是血红的眼恨恨的盯着冉依颜,恨不得能在冉依颜身上扎出千百个血洞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冉依颜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而,冉依颜知道,现在没有将叶群逼到玉石俱焚的地步,她除了瞪她还是瞪她,因为她现在没这个底气也没有这个力气反击冉依颜。 “药瓶那天我亲手给你的原因就是为了印上你的指纹,而我,我有办法将我自己的指纹擦拭干净,你说对了,我的确还算有一个好的娘家,他们能帮我让上面不留其他人的指纹,还有,那杯水,我刚才当着爷爷和其他人的面说是我不小心,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故意的,我故意调换了你和顾云芷的水,你真的当我是蠢蛋么,顾云芷的身体万一真的被你害成了终身不孕,而接水的人是我,我猜你已经想好了出了问题都是我一个人帮你背吧,你怎么都没有想到,我会将只有印着你指纹的药瓶放在你的房间里,然后让警察找到,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碰过那瓶药,那么所有的罪证也都会指向你。当然,她们是那么的深深的信任你,也许,她们不敢在追查下去,尤其是爷爷,一直那么的重视你,而我,我算什么,所以,只要我在众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到时候,没错,药的确是我放的,我的目的也达到了,罪是你一个人背…。” 那冷冷的声音,最后一句,冉依颜几乎是贴近了她的脸庞说的,身体退开的时候,脸上看着叶群那苍白的不可置信的脸腾升里一抹冷冷的讥诮的笑意…“你…你好阴毒。!”而说完这句话,叶群仿佛气的不能吸气。一只手紧紧的按在胸口。 而冉依颜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无谓的转头,声音朗朗 “比起你拿我的孩子不让她上学,当着我的面不给她吃东西,我这做法算是仁慈的了,你根本不能体会一个母亲的心情,而我,又是那么疼我的孩子…”背对着叶群的眼眸有点失神,最后一句“不要想着急于报复我,我想告诉你,我手里有你的把柄——” 而冉依颜的话语一落,叶群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脸色突然脸色苍白… 而那身体还是那样弓着身体坐在床上,却没有再开口了。 而冉依颜背对她等了好久都不见她说话,懒懒的半侧了头。 “叶群,原名叶明君,你的双亲都健在,我找人查过你的底,你家不过就是以前的一家大户渔民,以前海产丰富的时候,在靠着养殖发了几年横财,现在在你们村,你们还算是一个有钱人家对吧,你还有一个弟弟,不学无术,叫叶明朗,有个弟妹,跟你弟弟刚结婚,你美其名的回娘家养胎,其实就是参加你弟弟婚礼对吧,你的确算厉害,我们这样的家世,老头子一直觉得配风家配不上,你一个破落养殖户的女儿倒把他哄的服服帖帖,以前的三少奶奶是日本人,而且还是和田贵族,听说还生了一个孩子,也不知道,你是空子钻的好了,总之,你也算是个厉害的,但是,既然我知道你的家底,你就要明白,如果你敢对付我,而我,你的娘家我会一个都不会放过。尤其是你们家的那个宝贝弟弟…” 渔村的人们都是喜欢儿子偏过女儿,包括女儿都觉得娘家弟弟是自己以后的依靠,所以,也都放弃了自己的地位,大多会选择帮助弟弟。 儿子更是一家人的性命。 但是,一般这种观念,只有在思想保守,传统的地方才有。 而冉依颜虽觉得这种观念愚昧可笑,但是却是用来抑制叶群最好的把柄。 果然,在冉依颜最后一句说完,叶群的脸色已经变成了惨白,放在床边的手一只轻颤。 而冉依颜却这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同情。而她,现在要说的话,想说的,该说的,都说完了,所以剩下的就应该走了。 而当她走出病房,风冿扬还等在门口,在门口抽烟,很淡定的表情在等她。 看见她终于从病房走出来,脸上有点忧郁的神色,男人长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似乎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说完了,走吧。”一只手已经握上冉依颜的纤腰。 然后,冉依颜的脸依然有点微微的失神,然后,潜意识的也知道风冿扬在她身边,在搂着她走,她愣愣的,跟着风冿扬的意识走。 “怎么了,说了什么,说了这么大半天,出来,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男人紧紧的握住她的纤腰,然后,看见她苍白的脸,取笑到。 当初是她那么强硬的要进去,然后居然是这样一副表情出来。 冉依颜愣了愣,半晌眸子有点失神。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算不算太绝…” 虽然,风冿扬不知道她具体所谓的太绝的指的是什么,但是,男人用一只手护着女人的身体,另外一只手抵在鼻尖。 无谓的说道 “只要是我宝贝做的,就没有什么绝不绝,你想做什么,不管是错还是对,老公都支持。” 而女人,失着神走了好久,似乎听到男人的声音,恍然间,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医院的台阶上。 抬起的美丽眸子,晶莹清澈,愣愣的,有些错愕的看向男人。 美丽的淡淡的如烟的眉目,如新脂的挺直的小鼻子,樱桃小口,一副淡淡的美丽的我见犹怜的感觉。 “是么,我做什么都不算错么。” “是的,只要是我老婆做的,什么事儿,老公都挺到底。”男人低头,双手扶住她的身体站定,然后,英俊的侧脸轻轻的低头,然后,冉依颜就感觉一股温热贴在她的唇瓣,然后,那股温热渐渐的渗入,他温柔,沉溺,吻她总是这样情不自禁。 好吧,冉依颜闭眼,只要他说没有错,她就这样的坚持下去,豪门的路不好走,而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为了孩子,也为了他,她不可以手软。她手软,别人就不会对她手软。 * 晚上回去,已经是深夜,山庄里开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回去只有剩菜剩饭,然后也没有惊动佣人,因为每顿饭剩的菜够多了,有些菜甚至动也没有动过。 而风冿扬首先是去冰箱里给冉依颜找吃的,他挨着饿都没有什么,但是冉依颜是孕妇,就算不是孕妇,他也舍不得让她挨一点饿。 炖的雪瓜燕窝汤,糖醋排骨,清蒸王八,烤黄鳝,糖醋鱼,爆炒鱿鱼丝,里面有辣椒,但是,孕妇不能给她吃辣椒,他端出来嗅了嗅,又放进去了,也有切片的牛肉,但是牛肉孕妇吃了也不好。 而且陈的菜始终是陈的,端出来的感觉就是不舒服。 “宝贝,你先在沙发上坐坐,我知道,上次唐家倒是送了我一些新的燕窝,你先坐坐,是罐头的,我倒出来给你热热——”冉依颜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看见风冿扬在厨房里似乎是忙进忙出的身影,听着他的话,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懒得管他,开始揉自己的脚,今天,站了时间挺长,外面的风又冷,她的脚都快冻僵了。 所以,将鞋子脱出来,然后在沙发上对着自己的腿脚一寸寸的按。 以前生老大和老二的时候,这腿水肿的都不厉害,可是现在,这脚明显比上几次肿的厉害。 “宝贝,你怎么了——”风冿扬只是远远的一望,看见她在沙发上揉脚的举动,从从厨房退到门口来,看见她那颦起的眉头,心里总是有点焦急,她不舒服,他心里就焦急。 “宝贝,你脚不舒服,先别动,老公来给你弄…” 他只远远的看见冉依颜在弄脚,自己在蒸鱼,并不能过去,所以只能远远的朝她喊。 而冉依颜丝毫没有抬头注意风冿扬,还是轻轻的一个劲的捏着自己的小脚板。 而风冿扬再没有管她,自己围了围裙在里面给她蒸鱼,冷柜里有放好的鳕鱼,他知道冉依颜喜欢吃这个,所以,给她蒸了吃一些,自己将就着剩饭剩菜就可以了。 好久,男人,将加热的冰糖小糯米加燕窝调成的粥,端了过来,给女人面前她坐的沙发面前的茶几上,白瓷的干净的碗,小糯米白净,燕窝也很好,和碗配套的陶瓷的小汤匙放碗里,就是不吃,看着餐具都很舒服。 而放下之后,男人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了一小碟子腌制的小菜,放在燕窝粥旁边。 “这是刘妈老家拿来的小菜,自己家腌的,干净,酸爽,我觉得你这胎尤其喜欢吃酸的,就留意了,让她带些过来,你先混着粥吃吃看,合不合胃口…” 男人系着围裙,穿了一双拖鞋,在大厅里忙进忙出。 而此刻,将小菜,一放,然后抬头,黑色的沉静眸子无不是一本正经的对着冉依颜解说着。 而冉依颜漫不经心的撇头一看。 小碗里的烟热气腾腾,差不多熏到了眼睛。 “来,我喂你…” 男人见她的手刚摸了脚,而且似乎那吃饭的兴致也不高,一下子就急着了,生怕她最后来一句‘不想吃——’ 立马就把茶几上的小碗端起来,端在手里,然后体贴的说道,希望能就这样自己一勺一勺,而她就当做消遣,这样喂了她吃。 “来,宝贝,吃一口。”男人端着碗,一边的屁股斜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她,而冉依颜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他系了围裙的模样,直到风冿扬咬了粥,在自己嘴边吹凉了,然后再又很认真的递到她的唇边,冉依颜才懒懒的免为其难的张开吃了一口。 糯米的糯香,燕窝的原味,加了冰糖,撇开她不喜欢的本来的燕窝的这个味道,甘甜爽口,然后,那小菜,也吃不出这是菜,韧中带脆,酸咸可口,在冉依颜嘴巴里嚼的脆脆的响声。 似乎吃的很香 “好吃么。”男人似乎觉得她吃的兴致还不错,赶紧的很期待的问了一句。 而冉依颜闷闷的点头。 看到女人点头了,男人似乎才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 “宝贝,多吃点好么,这是老公特意为你做的,就怕你不喜欢。” 男人情深意切的说道,然后,终于在沙发上把姿势坐正了,刚才因为想忙着喂她,他都来不及坐好。 而他又舀起一口,吹了,递到女人唇边,而这一次,女人赶紧厌恶的摇头,然后指了指他碗里的小菜。 而愣了片刻的男人终于明白,原来还是小菜好吃,不是他煮的燕窝粥的功劳,少不得有点泄气。 但是,只要他的宝贝想吃,做什么他都奉陪,伤伤自尊什么的都是小事情。 米粥混着小菜,他就这样不知疲倦的举着手一勺勺的喂她,她每次嚼的很慢,吃的动作也很慢,而风冿扬每次总会耐心的等着她将食物嚼碎,吞下去,感觉到她的嘴里已经空了,才会又这样继续一勺喂进她嘴里面。 吃完了粥,窝里还有给她焖火蒸的鳕鱼,鳕鱼的肉质细嫩,味美甘甜,很容易就熟,而刚才,他坐在沙发上喂她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这时候,这鱼只怕蒸的很透,也不怕,给孕妇吃,就是要软软的才养胃。 风冿扬将鳕鱼从锅里起来的时候,手小心翼翼,如果不小心手碰到了锅壁,这种温度,起泡什么的都是小的,只怕要疼好几个星期。 所以,一举一动,他做这些事儿不算擅长,很艰难的才把鳕鱼从锅里弄出来,装在盘子里,然后用筷子一擦,软软的,似无阻物,一撇开,白色的嫩肉,仿佛是流着汁水儿,最后,他还是端到了客厅,然后用筷子一点一点取出里面的嫩肉喂着冉依颜吃下,等着她吃完吃饱之后。 才去热了一些剩饭剩菜就着夹在碗里几口吃了用以解饿…。 最后,简单的收拾了桌子和厨房的碗筷,端来了一盆热水,这次,才是他来,亲自动手,给自己的娇妻按脚,烫脚… 前世今生 第两百六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6 本章字数:13288 才去热了一些剩饭剩菜就着夹在碗里几口吃了用以解饿…。 最后,简单的收拾了桌子和厨房的碗筷,端来了一盆热水,这次,才是他来,亲自动手,给自己的娇妻按脚,烫脚… 而冉依颜就坐在沙发上看他蹲在地上抓着她小脚侵泡在水中给她用心烫脚的模样。 “怎么样,烫不烫,凉不凉…”男人的大掌抓着她的小脚,轻轻的在热水里对着她的脚背和脚底一寸寸的按着…温柔的力道,很害怕将她按疼。 而冉依颜头垂下… 就这样,从她的角度下去,英气的脸部棱廓,看能见他侧面额上太阳穴那里微微鼓起的青筋,他算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其实,现在知道自己错了,然后来体贴细致的为她做这一切,她也应该学着原谅他了… 当他抬头,把深黑色的眸子一本正经的问她的时候,冉依颜盯着他沉默的摇头。 意思就是不烫也不凉,温度刚好,他的力道也很合适,轻重适度。 有这样一个男人,要是以后都对她这么体贴,她也就满足了。 所以,晚上,冉依颜就睡在他的夹弯里,然后,每次他身上的体温有如火一般的阳刚温度,只要他紧紧的抱住她,她就不会冷。 而有他每次抱着她睡觉,冉依颜也总觉得特别的安心。 “宝贝。宝贝…。”她今天很困,可是,风冿扬总是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又叫醒她。 “嗯?!”迷迷糊糊的女人,带着一点困倦的懵懂,他每次就这样吵她,然后,本来都要睡着的她又被迫被他给弄醒了,半睁开迷糊的双眼。 女人一声轻轻的‘嗯’字,幽怨中带着不解,然后迷糊中带着对困觉的向往,声音很轻,很细,却也很长。听着萌萌的,轻细的,又如同撒娇的声音,要将人的整个心都融化掉。 而抱着她在怀里的风冿扬,一时间将她拥的更紧,其实,他这样叫她,只是因为他想她,就算她明明在他身边,就在他的怀里,他依然很想很想。这种感觉就是这样折磨人,无可言说的如此折磨人。 而此刻,他的大掌放在她圆溜溜的大肚子上,微弱的壁灯下,他看见她眼睑下垂下的一排暗影,而她早已经又将眼眸合上了,而风冿扬这次再不去打扰她,而是轻侧了她的小脸,一个软软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而冉依颜虽然闭着眼,却是睡梦中也是有感觉的,她感觉到他柔软温热的双唇,感受到他的耐心和细致,睡梦中,唇角微翘,这就样更加享受的模样进入了梦乡。 而风冿扬,看着她的睡颜,静静的深情的眸光看到半夜,最后,才真正的躺下,然后扯了被子睡着。 * 早上,两个人都穿了衣服下楼,在山庄里,对风冿扬来说,更有家的感觉。有老爷子,而他,也如同一个大孩子般随意,然后从楼梯口下来。 最近,风家的人丁锐减,两个媳妇都在医院里,比较冷情,恰好就只有二房的一对还都安安生生,老爷子对二房的淡漠也就不如过去了。 风冿扬穿了一身棕色的西装,里面是亚麻色的高档衬衣,一身挺直的西装更衬出他颀长的身材,英姿傲然,从楼梯上两步走下来,俊美非凡。 “爷爷…”老爷子背对他在用餐,埋着头,用叉子叉着盘子里的食物,是刚做的通心粉,看得出味道还行,老爷子吃的很起劲。 听见风冿扬在叫他,然后就看见风冿扬已经走到他的侧面,老爷子抬起眼一愣,默认了他的存在,然后又埋头吃东西。 而风冿扬也不介意,在山庄,他觉得跟在别墅的感觉一样的,相反,在山庄里,他觉得更有人情味,而别墅,一举一动,一餐一饮都需要他操心。 而今天饭桌很空,没有按照平时里的分着位置挨着入座,风冿扬直接落座在老爷子的右手边,然后,移了盘子里的早餐过来。 沙拉和宝珠都要上学,所以,被佣人叫起来,起的比他都早。 而现在,宝珠的凳子是专用的,椅子脚要比普通的高一点,所以,当风冿扬坐下,她就在他的对面跟他一样高,而沙拉,一如既往的一只脚跪在椅上,另外一只脚蹲着,而佣人在后面细细的看着她,小家伙吃力的拿着大银勺勺柄支的老长,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目的就是为了去挖面前大盆子里的豆豆。 而正巧冉依颜就从楼上下来,抱了一个毛绒的热水袋放在肚子上,看见这一幕,走近,直接将装着食物的瓷盆从大理石的桌面上给沙拉拉倒面前。 她知道老爷子不会吃,他吃通心粉的早晨是不吃豆类的,其他人也不喜欢,宝珠现在在吃三明治,风冿扬在吃粥,但是他不会去跟女儿抢吃的,而小丫头喜欢吃青豆,所以,顺手就给她将整盆拉倒面前。 小家伙终于将勺柄缩了缩,但是去舀豆的动作还是很吃力,但是,这就比之前好舀多了,一挖能舀半勺,不像之前,用尽了力气好不容易舀上了几颗,中途的还没放进碗里就只剩下一半了,一次就两三颗,甚至一两颗剩在勺子里。 还是妈妈最好…最贴心。 而冉依颜,才刚下楼,脸是洗了的,但是没有刷牙,所以,还不想上桌,从餐桌旁走过去顺手的将头发乱七八糟一扎,然后走向卫生间。 最后,也终于弄好了出来,清晨,女人刚洁完面脸素妆都没有化的脸有些白皙带点微微的粉红的亮色,折了折袖子从桌边绕过来,然后,就这样被风冿扬抬头看到,这一眼的时间,就停留了很长很长,差不多是一种凝滞的状态。 不得不说,他家的娇妻,就算是怀孕的时候都看起来都是美得,而且,漂亮美丽的非常。 然后整理好之后,冉依颜就在沙拉的身边坐下了。 “妈妈…”小丫头看见母亲坐在自己的旁边,立马大脑袋就转过来,顶着两个冲天辫,圆圆的大脑袋,呼啦呼啦大闪的眼睛,小小的嘴巴,说不出来的可爱,就这样大清早的饭也不吃了,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而冉依颜一转头,看见女儿那可爱呆萌的模样,温婉的笑着,小丫头一只手还抓着肉包子,只啃破了皮,看见妈妈在对她笑,然后就身体朝冉依颜偏过去,小手环在妈妈干净的颈脖,爱腻在一起,不舍得放开,而冉依颜,一转头,一个柔软的吻就贴在亲亲女儿的脸颊。 “嘻嘻。嘻嘻…。”感觉到妈妈在吻她,小丫头更加的高兴,将冉依颜抱的更紧,也不停的吻冉依颜,然后口水都糊在冉依颜刚洗过脸的脸侧。 明明是现在就应该先吃饭,但是小丫头就是不肯放手。 “风沙拉,不许在缠着妈妈,快点吃饭,吃完饭爸爸带沙拉去幼儿园——” 风冿扬在对面一见此,他的老婆总这样被女儿霸占着,亲着,而他只能看,多吃味。 而且,她这样的腻着,冉依颜那性子,能让她腻一天都不会凶她,但是他是爸爸,孕妇是要吃饭的,再不吃饭饭就凉掉了,而小丫头也赶紧吃完了饭他顺路带着她去幼儿园。 所以,不允许她耽搁。 果然,风冿扬在这旁边一板起脸,沙拉就适可而止了,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冉依颜,最后,大包子在抓在手里,却硬是愣愣的不服气的说了一句“坏爸爸…。” 这一声坏爸爸,让对面风冿扬瞪着她的眸子假意的变凶了,变沉了…一直沉一直沉。 然后男人起身,故意附下身体,他身体颀长,所以,就那样居高临下的故意死死的搞怪的瞪着小沙拉…。 而他的眼神‘凶恶’,他那样的身体下倾,然后故意凑近沙拉,而沙拉也知道爸爸在逗她,‘咯咯’的笑声不断,但是却还是很怕,反手将冉依颜抱的紧紧,然后意图躲进妈妈的怀里。 而最后,风冿扬终于不逗她了,主要是害怕她这样伤着了冉依颜,毕竟小孩子一兴奋,蹬啊,踢啊,不小心弄到了冉依颜的肚子,小孩子也是无心的,而且也是他的宝贝千金,他又不能怪别人,所以,最后划不来。 “风沙拉,你这个笑屁虫,一天就知道笑,你看我都吃完了,你还有那么半碗——” 此刻,在旁边的宝珠,很镇定的,就侧过身开始训斥妹妹。 但是,她的凳子比较高,有固定,但是,宝珠的身体也不小了,六岁多,所以,大人都很怕她动作太大,椅子一个不稳,会摔下来,最后连着孩子一起摔,而宝珠自己似乎也知道,所以,就算她转身过来和妹妹说话,动作也不敢太大,除非下桌。 “咯咯。咯咯。”小东西根本没听姐姐的话,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里,然后故意睁大眼睛用勺子敲着碗的边沿挑衅老爸。 而每当风冿扬有很配合的一个‘凶狠’的眼神过来,小丫头立马就玩的特别开心的往冉依颜怀里钻… “好了好了,小东西,快吃饭…。风冿扬,不许瞪她了,她现在玩上瘾了。” 每次她的大脑袋突然的蹭过来,蹭到冉依颜的肚子上,冉依颜都会担惊受怕怕她伤到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少不得,要制止了。 而风冿扬被冉依颜这样的一吼,也立马放正经了,开始拿着勺子吃饭了。 “爸爸,我去检查铅笔和书,你快点吃完送我去学校…” 宝珠从凳子上下来,她是吃完了饭,然后,去准备上课要带的工具,今天,家里的司机请假了,所以,宝珠要爸爸送她去学校。 而风冿扬沉默着吃饭,他想快点吃完送女儿去学校,冉依颜却转过头来,对着站在背后不远处沙发旁边的已经在专心整理这书包的宝珠 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 “宝珠,桌子上的几块蛋糕都装在书包里带着,下课了饿了时候可以拿出来吃。” 不远处宝珠听着冉依颜的话,刚好将手里的一本书放进书包,回头,看了看桌上的还没有人动的两块涂了奶油的松软的加了鸡蛋糕点,不高兴的嘟嘴。 “我不要…。” “不行,别不乖,要的,我叫蔡姐打包好,你装在书包里,中午或者下课了就拿出来吃…”第一次,冉依颜的语气这么强硬。 而宝珠闷闷的表情朝这边走,然后,风冿扬看了看,沉默了许久,还是不忍心,自己的女儿都是疼的。 “宝珠,别这样,妈妈是为你好,看看你每天吃的这点饭,每天脸蛋都是苍白的,最近你中午都在学校吃饭,也不知道伙食怎么样,爸爸什么时候去看看…” “爸爸。别。”一听到风冿扬说要去看看,宝珠连忙走过来瞪大眼睛阻止,片刻,又害怕爸爸伤心,伤害爸爸的好意,低头,嗫嚅着唇,解释道“别的小朋友家里都没有爸爸来看的…” 一句话,冉依颜唇边泛起了笑意,而风冿扬也恍然明了,笑,原来是他们家闺女还挺怕羞的。 冉依颜放下沙拉,然后转头,走向宝珠放在沙发上的书包,然后提在手里看了看,里面吃了书和铅笔,还有一些小的文具,也不算装的太多。 “宝珠,妈妈再装一瓶牛奶你拿上,蛋糕饿了就自己解开吃,这个不重,你要听话,在学校里要好好的吃饭,好吗——” 女人将书包提过去,然后,将站在旁边的佣人,蔡姐已经打包好的新鲜蛋糕放进宝珠的书包里,然后,又吩咐人去取了一瓶牛奶。 然后,才回头摸了摸站在旁边的女儿的脸… 而宝珠,这次,没有在反抗,乖乖的听着妈妈的话,看着妈妈点头,小小年纪的眼眸里,盯着妈妈,有点润润的。 而冉依颜爱怜的抚着她的头“恩。乖…” “嗯。姐姐。姐姐。我告诉你,沙拉。沙拉立马就要吃完一碗饭了…” 小家伙发觉此刻妈妈似乎不在身边了,爸爸也不开口,而看见姐姐在收拾书包,在想着宝珠刚才说的那句‘你看我都吃完了,你还有那么半碗’,小家伙吃力的从餐椅上梭下来,然后手里还抓着那个啃破了皮的肉包子,机灵鬼似的蹬着小腿就跑来姐姐身边炫耀了。 而且因为她始终还小,说句话始终是断断续续的,加上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那动作,那认真的表情,看的让人啼笑皆非。 结果,冉依颜抬头就一眼,那碗里还满满的大半碗没动。屁到吃完了,果然小屁精就是个小屁精 手里的包子也没动,大概就吃了几颗豆子。不过总让人觉得蛮可爱的。 弄完宝珠,少不得冉依颜还要回头来教沙拉。 只是孕妇挺着肚子,来来回回的走几步路都觉得累。 此刻,她用手抚上圆鼓鼓的肚子,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腰上,让整个身体不是那么的沉。 “沙拉,过来,妈妈喂饭饭…。”终于,大女儿弄好了,叫小女儿了。 而沙拉刚向姐姐显耀完毕自己的已经吃完了一碗饭,立马就被妈妈毫不客气的揭破了脸皮,叫她过去吃饭。 小家伙闷闷的,愣在原地,一边看弯着腰整理书包的姐姐,一边又转头看端着她的小碗面向她,用她的勺子敲着碗边让她过去吃饭的冉依颜。 愣了两下,发现姐姐对自己刚才的炫耀无动于衷,根本不搭理她,才屁颠屁颠的又朝着冉依颜跑过来。 而冉依颜舀了一口饭刚给她支到嘴边,小家伙兴致不高,根本不想吃,立马退开,给妈妈举手看手里的包子。意思是她在吃包子,暂时不吃饭。 而冉依颜也看懂了她的意思,明知道她根本就是因为不想吃饭在耍赖,却还是很配合的道“好,沙拉先把包子吃了,妈妈再喂饭。” 而小丫头听见冉依颜如此说,正式的退开两步,开始啃包子。 因为冉依颜一直在看她,笑着看她,小家伙似乎知道妈妈在故意乐逗她,看穿了她的小伎俩,要表明自己在认真吃包子的决心,拿起肉包子就狠狠的逞能的咬了一大口。 “呃。沙拉真乖。沙拉真厉害。”小孩子是需要大人配合和鼓励的,而冉依颜现在就是如此。 而小沙拉似乎听见了妈妈的赞扬声,正乐的‘咯咯’的直笑,而冉依颜在她张嘴之后立马就发现她脸色变了。 而冉依颜似乎也有此预兆,看见她那绯红了小脸蛋难受的要呕出来的模样,冉依颜的脸也一下子变色了。 “快点。快吐出来。快点…”冉依颜急忙招手让她过来,然后捧起手,支到她面前,而小沙拉似乎知道了妈妈的意思,两步走到冉依颜身边,然后低头,将她刚才吞进嘴里的咬下的一大块包子都吐了出来。 然后裹着稀薄的口水,整个一团面里面带着馅儿都吐到冉依颜的手里,而整个脸色才缓过来了。 而冉依颜一个转身,就把沙拉刚才吐出来的放进专门放狼藉的盘子里,佣人一见赶紧拿来了纸巾给冉依颜擦手。 而冉依颜擦干净后,这才端着碗喂她。 而风冿扬,在对面时不时朝这边看一眼,看见沙拉又在饭桌上玩,但是,也懒得训斥,因为,他舍不得。 而一个人在这边吃完了饭。 而一顿饭下来,仿若空气的老爷子,此刻,也终于是吃好了。 在用纸巾擦嘴。 虽然他刚才一直在旁边默默的吃饭,不理会这边,却也还是认真在观察着周围事务的一举一动。 不管怎么说,冉依颜的确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提风家生下了两个孩子,而且,又在怀第三个,而且,养育孩子也一样的艰难。 平日里,对冉依颜不待见,就算是她以前的公然顶撞他都不怎么计较了,反而,现在也觉得这个女人忽而温柔贤惠,却也有可取之处。 此刻一边漫不经心用纸巾边擦着嘴,边对着冉依颜说道 “你怀着孕挺辛苦,家里的一些杂事儿,锁事儿,你就不用亲力亲为了,养胎要紧,山庄里东西多,齐全,你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叫佣人去帮你,你这样辛苦,对养胎不好,看你最近也瘦了不少。” 而老爷子的一番话,冉依颜几乎是半天回不过神,一开始,她都不知道,他是说给她听得,但是最后,他发现他向着的方向的确是她,这才回头看,然后,看见老爷子那明黄的眼,眼眸里还是带着些许威慑的深邃,一时间,她好像是明白了,老爷子现在对她产生了些好感,这是在关心她。 愣了片刻,立马恭敬的低头回答“是的,谢谢爷爷的关心…。” 而老爷子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将手里的擦了嘴里纸巾扔掉,而从座位上站起来,冉依颜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她也知道,老爷子也有老爷子要忙的地方,所以,她也不问,问了免得生些嫌隙。 而吃完了饭,自然是风冿扬送两个女儿去学校。 宝珠的学校要近一些,而沙拉的要远一些,更何况,宝珠是小学一年级课程重要些,而沙拉还是幼儿园中班,所以,她的就相对时间宽松些。 送女儿上学,也是老爸感觉最幸福的事儿,只要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是他作为爸爸最大的幸福。 送完了宝珠,然后是沙拉。 而这时城北的一家幼儿园,还是冉依颜帮忙找的,此刻,风冿扬就把沙拉放在校门口,看见她背着一个布袋熊的书包一步步慢吞吞的朝幼儿园的大门走去 “爸爸。你晚上早点来接我放学,我告诉你,学校里有小男孩喜欢沙拉,你如果不早点来接我,我就被别的小男孩带走了…” 走了几步,风冿扬就那样紧紧看着的那小身子,他一定要等孩子走进了校门才舍得离开,这样子,一是不舍得,还有就是孩子的安全,如她说的,被人拐跑了,而此刻,不满四岁的小女儿就那样的笨拙的小步子又返回来,对着不远处降下车窗支出半个头的男人喊着这些话的时候。 男人的脸骤然的一变,瞬间成猪肝色,唇角忍不住的一抽,恍然间有种风中凌乱之感,小家伙,才几岁的黄毛丫头,头发都没有长齐就想着跟着别人跑了。 可是,只要是他风冿扬的女儿,谁有那么容易拐跑的。什么事儿都的先经过他这个做岳父这一关… 但是,那小丫头在不远处却偏着头对着一阵黑脸的爸爸做了个鬼脸,小小的女娃,人小鬼大,做了个鬼脸之后,才屁颠屁颠的朝学校的门口跑去,而风冿扬就坐在车里,黑色的瞳孔远远的看着女儿那逐渐远去的小身影,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又叹息的摇摇头,这小东西,淘气又聪明,不愧被人叫做机灵鬼。 * 城北的一块空地,拔地而起的崭新的大厦,直耸入云霄。 四周零星建筑起来的小楼,还有已经在营业的大型商场,电影院。 而在这栋大厦的十层楼,女人坐在男人的怀里,真皮的座椅,男人拥着她圆鼓鼓的肚子,从高楼上的湖蓝色的落地窗俯瞰下面。 “宝贝,你看,这些都是,你丈夫建设的商业王国,那边是洗浴中心,商场,电影院,快餐店…还有那边,名牌服饰,钟表和珠宝” 而女人,转头,眉眼里没有男人预想的喜悦,反而是有一点点的焦虑和担心。 “扬,我们不需要这么多钱,我们现在的钱已经够用了,而且,你是去哪里找到这些多资金,以前风家的一切你是你都不能过问了么,你哪里还会有如此多的钱来做这么多…。” 而男人,这样抱着她,没有听到预期的表扬,心里有点失落。 但是,片刻,又调整过来,柔软的吻落在娇妻的颈脖。 “没事儿,我手里的资金,你知道我手里的钱是多少么,就从风家总裁位上下来,我的身价依然是上百亿,你难道不懂么。” “嗯——?”冉依颜这样猛然的‘咻’的一下转过头看他,晶莹的瞳孔里有不解,“你那么多钱,你还让我们的孩子吃那种苦。” 她说的是那次在医院,宝珠生病,他们夫妻俩都无法可想,甚至最后,风冿扬双膝屈下,给风明辉跪下了,这种耻辱,但凡男人没有走入绝境,都是不愿意做的吧。 “恩。那次。”男人知道冉依颜的话语里意指什么,而想起那次,的确,那是他这辈子的痛。 “颜儿,你知道整个风家掌握的资产是多大么。” 片刻,他凝了凝神,眼眸里有种无可言说的痛苦,然后这样的淡淡的语气问冉依颜。 “啊——!”冉依颜不解,不明白风冿扬在说什么,转头看他,而与此同时,她看见风冿扬那被填满阴郁的眼底。 “我找了一百多个经济硕士以上学历的学着,花了一个月不分昼夜的资产评估和计算,将风家的在国内的各个领域,各个地域的产业,还有国外除去美国老三掌握的部分,最后,总资产上万亿。” “啊。”冉依颜听到这个上万亿,脸一下子苍白了。她转眼看向风冿扬,而此刻,男人没有转头看她,而是阴郁的眼向着楼下的那一片欣欣向荣的兴起的又一个商业王国。 “那么…。”冉依颜不知道他这样说,这样的语气,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她不想想知道自己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颜儿,风家的东西是我的,现在发展到那一步,都是我一手带着满满的汗水打下来的,它不属于别人…” 而女人看见他站定在窗前的那幽黯的身影。 “那么你想怎么做呢…。” “林庭圣用融资帮我筹集了一千亿,我买了下了整个风家库存股的百分十五,整个的百分之十五,宝贝,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么,如果加上我在高尔夫球产业,房地产,电子产品,还有旅游度假村占领的这一部分股份,你知道么,到时候,风家的这些东西就是我的,而我,我要把它变成了一个人的资产…” 而冉依颜听着他的话,脸色一直是惨白的,她突然想起老爷子说的那些话,说风冿扬正想着把风家的产业一步步的吞进腹中,看来这都是真的。 “但是爷爷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她几乎是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扶着座椅的靠背看向他,她害怕的,不是老爷子不准,而是她的丈夫受伤害 “爷爷在世我也不会这样做的——”半晌,男人的表情稳稳,优雅的怀揣了手。眸子落在楼下的那一片繁华,仿佛,似有感慨“那是给他最基本的尊重…” 冉依颜的唇有些干裂,她的眼眸久久的落在男人的身上,想想,也罢了,只要他不做这么危险的事儿。 她也就放心了…。 而男人转身过来,看向身后那一脸戚色,仿佛是还在惊吓里,一脸苍白的失落的模样,有些心疼,回头一把搂住她,将她小小的身体抱进怀里坐着,然后,轻柔的吻落在女人耳侧,他在她耳边,缱绻底诉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宝贝,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顺便把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就好了” * 而最近,风冿扬上班的日子,冉依颜趁着还是五个月大的肚子,挺着可以到处去转转,就不能错过到处去玩的机会。 但是,她每走一处,都是有人在暗中跟着她,保护着她。 “夫人今天去海洋馆吃了些什么。”此刻,男人伏在文件堆里,批阅着文件,而下面站着的,就是风冿扬的随身保镖,现在是主要负责冉依颜的出行… “吃了三文鱼,还吃了两个海胆——”保镖吞吞吐吐一脸难色的说到 而男人本来划在文件上的勾听到海胆两个字,那勾到了头硬是手一抖将笔拉了下来。 “海胆不是有毒么,快点去告诉夫人,不许吃海胆了,这个太危险…” 保镖站在地上,畏畏缩缩半天,似乎才决定开口讲道:“董事长,要说还是你亲口去说吧,你明明叫我们在暗里保护,夫人知道逛街有人在后面偷偷跟着她,她会不高兴的,到时候,那火只会冲着我们发——” 哦。对哦。男人凝了凝神,的确不能这样处理,要不,她就知道他派了人跟着她,她会生气的,算了,晚上回去想好一套说辞再慢慢的对她说教改进 前世今生 第两百六十七章 满足她想的,温馨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6 本章字数:13603 保镖站在地上,畏畏缩缩半天,似乎才决定开口讲道:“董事长,要说还是你亲口去说吧,你明明叫我们在暗里保护,夫人知道逛街有人在后面偷偷跟着她,她会不高兴的,到时候,那火只会冲着我们发——” 哦。对哦。男人凝了凝神,的确不能这样处理,要不,她就知道他派了人跟着她,她会生气的,算了,晚上回去想好一套说辞再慢慢的对她说教改进。 晚上,女人就迷糊的弯着身体枕在男人的手臂上。听着圆鼓鼓的肚子,美目惺忪,娇小可爱,如同一只可爱而迷糊的小猫。 “宝贝,今晚的饭你没吃多少啊——”他们已经回到了别墅,自然,这也就是在别墅的大床上。 宽大的水床,足够睡下四五个人,白色的不带一点污点的床单,被套,枕头,人睡在上面,舒服,而且床品自然而然的一股子清香,让人身心怡悦,头上天花板是一块大的半弧形的水晶灯。从边缘出亮开一排小灯,照的整个卧室不是那么的黑透,而这就是冉依颜想要的睡觉的亮度。 她的每一个心性,每一个偏好和习惯,他似乎都了如指掌… 女人闭着美目,长长的睫毛垂下,铺排在眼睑上,灯光从天花板上打下来,因为男人的手这样一挡,在女人的眼窝出留下一排阴影。 女人想睡觉,而男人却心性很好,要给她上课,让她别去乱吃东西。所以,话题要层层递进。 “嗯——?”美目惺忪,听到他这句话稍稍的抖了下眼皮,然后,睫毛微动,随后,风冿扬就看见她眼眸处松开了一条线。 那小小的坚挺的小鼻子,小小饱满殷红的如樱桃的口。 男人本来是想说什么的,但是看见女人这幅模样,慵懒里带着娇媚,迷糊中带着可爱,竟然是来不及细说自己的话题,捧住女人的脸在她小小的蜜唇上先狠狠的亲了一口。 然后,冉依颜无法好眠的抗议,手随着‘摁’的一道声音推他,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男人,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宝贝。”男人想起了正事儿,加上她刚才将他从身上推下来的这一举动,引的男人不满足的郁气,手抚上她的小圆肚。 “下午听人说你去吃了海胆了,你是孕妇,以后不要随便吃外面的东西好么,你看看,晚饭你都没怎么吃,海胆这个东西一些不专业的厨师不一定能去掉里面的毒,以后不仅是海胆,其他的一些东西都不要吃了,你想吃什么,提前跟我说,我请人在家给你做好不好。” 冉依颜闭着眼睛,思忖间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她去吃海胆了,他不是在北边么,她可是一个大人在城东的海鲜馆吃的。 而且,只有她跟宝珠,难道宝珠会告她的状,不。不会的,宝珠不会告她状的。 宝珠的脾性她最了解了,她也知道海胆有毒,但是,那么多人都吃啊,而且,她嘴馋了,真的很想吃嘛。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怀孕之前没那么怀念那个味道,觉得很腥,怀孕之后,对越腥的东西越想。 所以,她三天两头朝海洋馆里跑。 但是,因为怀了孕很多东西不能吃,她每次就点一些鳕鱼和三文鱼,连她最喜欢的螃蟹也不敢吃,医生说不能吃。 今天实在是嘴馋了,特别怀念海胆的味道才点的,回来之后,她就怕风冿扬知道会说这说那,还特意的嘱咐了宝珠不要说。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会知道。 “嘿嘿。老公…。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可以吃——” 睡意都一下子没有了,女人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儿,恰好瞳孔里倒映的风冿扬那张俊脸,顺手就搂住他的脖子,机不可失,撒娇… “可以也不行,除非老公在你身边,否则你一个人不可以去吃那些东西…” 海鲜这些东西,他就怕她吃了万一过敏,她的身体又不好,肚子又这么大了,万一不小心吃坏肚子,再恶劣一点,重了毒,那可就是得不偿失,这后果,他风冿扬想想都害怕,要防患于未然。 所以,面对这女人的小女儿撒娇状,男人一点情面都不留,态度强硬。 更何况,他派了保镖,这保镖也不能二十四小时的跟着她啊,这看到的只是一部分,所以,她现在怀孕,他不希望她去外面乱吃东西。 “不行嘛,我要吃——”女人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对着男人撒娇。 “不行。不许。”男人的态度还是很强硬“以后你要吃什么东西,就提前给我电话,我叫人做了给你送来——” “唔,呜…。”女人如同一只被斗败的小狗,赌气的放开男人,小脸上一副委屈的要哭不哭的模样,然后,将用来当枕头的男人的臂,撩开,一摔。 然后,头一偏,赌气的身体朝着另一个方向转过去。 而风冿扬明知道她在赌气,但是,还是不理他,这是原则问题,不能将就的。 他每次一想到她在外面一些不知名的海鲜馆吃这些东西就害怕,高档的她又不去,其实林家就经营高档的海鲜餐厅,只要报着他的名,至少给七折的优惠,或者,只要他打个招呼,她吃多少都不用要钱。 可是,这小妮子心性高,估计她就不会去。 不会去,馋了就进一些路边的不知名的餐馆,她吃,他在这边提心吊胆…。 偏偏他这两天又忙工作,找不到时间陪她。 * 而今天,冉依颜刚从美容会所回来,格外的神清气爽,后面跟着沙拉和宝珠。 她回来的时候,风冿扬比她先到家里,在换鞋子… “老公,你回来了——!”女人热情的招呼,她今天没有扎头发,整个肩上长发飘飘,看起来很飘逸,而风冿扬偏头看了看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提着一个袋子…黄色的纸袋 然后,看见她那精神不错的模样风冿扬郁气的看她两眼,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就没有理她… 只要吵了架之后的冉依颜还能心情这样好,那他风冿扬就要警觉了。 今天晚上的菜很丰富,是风冿扬特别嘱咐厨房,品种多一点,然后可能恰好有冉依颜碰上喜欢吃的。 而女人收拾了从楼上下来,她下来,后面就跟着两个小跟屁虫… 他没有等她们,佣人叫了吃饭,然后,他坐下才吃了几口白米饭,左右手就三个女的坐下了。 这个家里,阴盛阳衰… 唉,他风冿扬一个男人,要同时应付三个女人。 “爸爸。我们老师说,男人不给孕妇吃东西是不对的…”小沙拉一坐下,两根银筷子小指头抓着都很吃力,更别说她用手指夹住筷子夹菜。 小小的碗里白米饭装的满满的,很困难的扳动着筷子,小家伙却是有模有样的转头盯着老爸一副训斥爸爸的语气。 风冿扬刚一筷子夹着芹菜肉丝,正巧往嘴里送,但是听到女儿这句话,英气的眉一拧。 回头一本正经的向着女儿,很感慨的反问的语气,筷子尖点在桌上 “谁跟你说男人不给孕妇东西吃的——” 随后又加了一句,干脆的语气“小淘气,吃你的饭——” 小沙拉一愣,看见爸爸的眸子阴沉,知道肯定是跟她较真格了,她还想说什么终究又怕爸爸发火,呼呼,气鼓鼓的鼓起圆圆的包子脸,死死的看着老爸,半晌,还是不跟他一般见识,回头,用力的吃饭,努力的用小手指固定那两根长长的筷子。 “冉依颜,你也吃…。” 餐桌上,女人瞟了眼满桌子的菜,懒懒的用手撑头,对着男人笑的一脸妩媚,还有点讨好的成分。 根本都不想动筷子…。 “老公,我们都不饿,你吃吧…。” 风冿扬听到这句话,就知道有端倪了,那黑沉沉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筷子一放,对着女人,威严的语气 “说,那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冉依颜吓的脸色都一变,小身板在座位上一抖,半响才缓过神来。 “呃。你都看见了哦——” “到底是什么——”男人不耐的问,风冿扬看见她那副模样,简直就是让人不生气不行,她既然都说的明显了,不饿,怎么会不饿。说明她要么在外面吃了,外面吃的话有保镖给他传过来,他会知道,他现在还不知道,就说明她没有在外面吃东西,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她买了东西拿出来吃。 只是不打算让他知道…。 “呃——”女人顿了顿,眼睛里在转,其实她本来还不打算招的,她在想一个合理的理由搪塞过去。 “爸爸,是蟹,你看到的,是云中记的醉蟹,妈妈说的,只要不告诉爸爸,待会我们三个可以一起吃…。” 冉依颜还没开口,旁边的沙拉一颗米粒贴在胖胖的包子脸上,转头就对风冿扬中肯的全部说了。 而轮到冉依颜的脸色一变,忍不住的动了动椅子,真的是恨不能从上面跳起来,给她那个翘着两个鸡毛毽子的大脑袋一个爆粟头… 咬咬牙。恨恨的眼神过去…。 这个女儿,还真的是不争气啊,这么老爸才一问,她全部都招了,她那会在外面就告诉她们两个不要给爸爸说,待会也有她的份,如果说了,她们三个都没得吃。 但是,结果,根本风冿扬就还没费力,她就全部说出来了。 说完了,那美丽的大眼眸还懵懂懵懂的,看到一脸好像要发火样,恨恨的咬着她‘风沙拉’三个字的名字的冉依颜。 但是,随即侧面筷子‘啪’的一搁,一道声音更大,更沉,这次,直直的对准冉依颜。男人的一张脸全黑,脸上满满都是怒气 “冉依颜,叫你不要去外面吃!你不仅吃,还给我带回来,醉蟹,医生说了你最好不要吃蟹,你居然还吃加了酒的醉蟹,你是不是不打算怀孩子了——!” 冉依颜被这声音吼的一愣一愣的,有些窘,小小的樱桃嘴可爱的嘟了嘟,手指无聊的刮着大理石餐桌上的暗花,就低着头,一副想分辩又不敢分辩的模样,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委屈。 人家都五个月了嘛,而且,她怀这一胎感觉真的跟前两胎都不一样,以前,她没这么嗜吃,可口的不可口她都能咽下去。 可是这一胎,总觉得嘴巴很叼很叼,不合味的东西就一点都不想下咽。 男人看着她那一脸郁气的模样,想着总是孕妇,也拾掇拾掇自己脾气,心又软了。 将她面前佣人给她舀了的米饭推了一下,推到她面前,然后又给她夹了块又大又干净的火鸡肉。 “快点吃,别每天想着外面一些不三不四的吃的,你现在是孕妇,少吃点海鲜,还把女儿都一起教坏,买的东西放哪里的,快点给我拿出来,今晚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吃这餐桌上的,不许再打哪个醉蟹的主意听到了没——” 冉依颜嘟了嘟嘴,看到面前的白色米饭上那黄色脆皮的火鸡肉,不情愿的抱起了小碗。 侧对面坐着离风冿扬挨的有点远的宝珠,看了冉依颜那一脸郁气的模样,脸上有些小忧伤,同情的看了一眼语气的冉依颜,好像在说‘叫你不要告诉沙拉的,你偏不听,看吧,现在你还想吃蟹,就算是汁水解下馋都不行’ 叹息着摇摇头,然后,淡定的夹自己面前的卤牛肉片。 冉依颜最后只能认命的抱着自己的饭,一晚白米,一块鸡肉,吃了半个小时。 风冿扬还给她夹的什么青菜,肉丝,面前用勺子给她盛的木瓜银耳汤,动也没动。 然后,在吃饭过程中,风冿扬时不时余光就瞟向她那双懒洋洋的筷子,同样眼底满满都是阴郁,装作懒得理她,依旧是自己夹菜,吃肉,不理会她的小动作… 期间,冉依颜多次投过来那种恳求的眼神,他就是不理她。 “碗里的米和菜,还有面前的汤,一起吃完才许下桌——”男人最后离开饭桌时沉沉的摔给她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擦嘴巴的餐巾就扔在他吃饭的这块桌子地儿上…。 不管他了,气呼呼的冉依颜也不理他了,太讨厌了,这个男人。冷血,她是孕妇,想吃点这些东西很正常,他为什么要全部杜绝,而且还对她这么凶。 怀个孩子,又不是给她一个人怀的。 最后,当冉依颜一个人在坐在桌子旁闷闷的吃着碗的他挑的说过的一定要吃完的饭菜,而风冿扬,还有沙拉和宝珠,风冿扬就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他腿长,中间的沙发几乎就占据了全部的位置,而沙拉坐在他腿上,宝珠坐在他的脚边,三个人,看着电视,然后手里就吃着冉依颜从外面打包回来的醉蟹… 那似有若无的香味,就顺着窗口的风的方向,仿佛就传进了冉依颜的鼻尖,但是,她却不能吃,闻着那醉蟹的香气,嘴巴里不停的在流口水,而喉咙里哽下去的却是白米饭。 看到那不远处沙发上彻头彻尾完全视她如无物,根本不理会她的三个人,冉依颜呕的直想哭。 她一个孕妇,这么可怜,她容易嘛她。 她亲手打包回来的醉蟹,风冿扬不许她吃,自己现在却在沙发上半躺着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给她吃的津津有味。 沙拉背对着她,两只眼睛不停的听着墙壁上大电视的动画片,小嘴巴里,刚刚因为吃下了满满一个蟹黄,那鲜美的汁,现在还在舔嘴巴,粉红的小舌头不厌其烦的伸出来,将嘴巴舔了好几圈,意犹未尽的模样。 而宝珠,手里还拿着一个大钳子,用力的吸里面的肉,一整个螃蟹都还没吃完。 风冿扬看了看纸袋里还剩了一个,有点懊恼的声音“还剩一个了…” 嘴边也有那种刚吃完螃蟹的螃蟹的肉沫,扯了张纸一擦,然后看了看这纸袋里最后一只螃蟹。 而不远处的冉依颜听到这绵长的最后一个了,那一口白饭含在嘴里,愣愣的,半天吞不下去,紧张的看着这边 小沙拉听到只剩一个了,立马转头大眼睛水汪汪的扯皮的央求爸爸,小屁股扭着,全身都在抗议。 风冿扬看了她那焦急的表情一眼,赶紧收了口袋 “不行了,你已经吃了两个了,姐姐这都才第二个呢,你太小,不能吃太多…” “唔…。”小丫头不服气的小手抵在鼓鼓的包子上,还是一点都不肯放松,死死的扭着屁股墩儿央求着老爸。 可是风冿扬坚决不退步“不行…宝珠吃完了,爸爸分你两个大腿,沙拉是绝对不能多吃了…” 沙拉一听,也歇下气了,就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而风冿扬此刻却气定神闲的转过头,对不远处还苦命的抱着一碗白米的女人。 唇边一抹戏谑的笑,仰头过去,将手中的螃蟹取出来,扳了一个小腿出来,沾了点酱汁…。 “来,宝贝,好歹也买了一趟,这么辛苦,来,还是给你尝尝味道——” 他将那只细的像蜘蛛的小腿弄下一只给她。 冉依颜在不远处,愣愣的放下碗,看到那只‘蜘蛛’脚也愣是两眼放光,虽然觉得有种嗟来之食的感觉,但是,现在她的这幅情景能怎么样呢。 她真的好想好想这个味道,否则,又怎么会冒着怀孕可能滑胎的风险去买呢,她并不是任性,也不是不想保护自己的孩子,但是,她现在就仿佛是馋虫上来,如同吸毒般,想戒都戒不掉。 她其实也只是想着尝尝味道,或者吃进去尝尝味道再吐出都是可以的,但是就是想解下馋。 看见风冿扬分了一只小腿给她,心里也不知道是气还是高兴,慢吞吞的在桌旁扭捏了半天,还是蹭着身体去了。 步子蹭到沙发边,却是被风冿扬收了袋子,擦了擦手,想沙发外面一抬手,就把冉依颜从沙发靠背外反身抱了进来。一用力 “哎呀,我的大宝贝…” 两个小的,还有一个怀着孕的大宝贝… 抱了进来,就紧搂在怀里,那深邃而沉稳的眸子下去,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在女人的娇俏的脸侧。 沙拉在旁边,看到风冿扬在扳开螃蟹,给冉依颜喂点夹子肉。 他相信已经五个月的身孕,吃这么一点东西是不怕的…而且,冉依颜这已经是怀了第三个,她既然在买这些东西,可能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有底的… 他实在不忍心看她在那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闷头吃着吃不进口的白米饭,怎么办呢,她现在恰好就喜欢吃这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就算是他一个外行人也知道孕妇是要少吃的,甚至是不能吃的…。 “爸爸,爸爸给妈妈分一个腿,给沙拉也分一个好么——” 小家伙看见风冿扬给妈妈喂螃蟹肉,想忍,忍了半天硬是没有忍住,还是转过身子,睁着晶莹透亮的如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尤其看的可怜兮兮的,然后就直勾勾的看着老爸。 最后,风冿扬还是敌不过女儿的一再央求,扳了一个大腿给她…。 然后,宝珠也还小,也不能吃太多,最后一个螃蟹的两个腿送掉,自己又把剩余的都吃了。这味道还真不错,最后还吃了一个满满的蟹黄。 冉依颜辛苦的买回来,最后便宜了他…。 * 这几天,冉依颜老在家闷闷的,也不出去逛街,风冿扬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以前逛街看到吃的,她都是一个人在大街上吃了东西才回家,什么鲜福记的招牌粉蒸排骨,她能吃两笼,可是,现在,她逛街看到想吃的不能买,她做了什么,仿佛风冿扬都知道,她也瞒不过他,所以,索性就不逛街了。免得看见了,吃不到,好心伤。 而今天,星期六,风冿扬专门的请了一天假,然后用了自家的游艇,早晨,熹微之后,就带着冉依颜上船。 因为想享受两个人的美好时光,连孩子都没带上,孩子就放在别墅里,由佣人照看着。刘妈在家里,这些事儿,他放心… 一首华丽的Fairline机动游艇就停在港口的显眼处,白色的船身,一楼有甲板,而在游艇的最顶处,也有观光的露天的地方,Fairline,品牌创办人JackNewington,英国境内首屈一指的豪华游艇制造商,也是公认为是世界顶级豪华游艇的制造商,而在T市,能用上这种感觉游艇的家族并不算多,所以,它的标识就那么的显眼… 里面是一应俱全的厨房,卫生间,豪华的套房,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是崭新的。 而上了游艇,冉依颜站在卧室里,温暖的一片粉红色的装饰,爱心型的水床形状,粉红的床单和被套,上面是大朵大朵的花,面前用粉红的珠帘,右面用了紫色的水晶珠帘串起,从天花板打下来的光,照在水晶上面,晶莹碎美,仿佛照的整个卧室都晶亮亮的,而冉依颜站在地毯上的那刻,都却不知道风冿扬带她出来干什么…。 她站在卧室,站在风冿扬的前面,而风冿扬就看到她那愣愣的一副不解的表情看他,用手俏皮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低头就吻上她那美丽的眼眸。 而女人的眼睛看见他俯身下来,以为要吻她的唇,结果,他却在吻她的眼睛,本能的眨了眨,最后,他只吻上了她的细密的睫毛。 “宝贝,不用惊讶,我就带你出来玩玩,怕你在家闷坏了…。” 房间里,握住女人的已经不算纤细的腰身,男人低头,低哑磁性的声音,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 “可是,出来还是一样的不好玩——”女人半天似乎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这出来跟在家里有什么区别啊,不过就换了一个地方无聊么。 “这里当然比家里好玩——”男人的手从女人的腰身,攀到了女人的肩上,然后整理了两下她穿在身上的高级皮草大衣,直视着她美丽的眼睛,认真道:“你要吃海胆,你有见过那些亲自去海底捕捞海胆的人么,我今天带你来吃最新鲜的海胆,我请了现在在国外资历名望最高的做海胆的厨师,你要吃海胆,让他现场给你做,然后,你吃下去我才放心…。” 冉依颜的心一下子暖暖的,几乎是暖透了,她竟然不知道这个男人还如此的惦记着她的每一个小情绪。她的小需要。 其实,原来,他虽然工作忙,但是还是惦记着她的。 “来,宝贝,跟我来,我介绍人给你认识——”风冿扬立马亮开了表情,然后牵着她的走这样走出去。 然后,她被他牵着,慢吞吞的走在后面…。 从卧室里出去,然后,又过了两个柱子,然后下了阶梯,就是厨房了。 而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带着工作帽的皮肤白皙,一大把金色络腮胡子的专业厨师,就站在那里。 厨师大概三四十岁,脸上看到见皱纹,特别是眼角,但是,他看见冉依颜走近,几乎是很友好而和蔼的态度,朝着冉依颜很绅士的手挡在胸口,一只腿弯曲,并主动拉起冉依颜手背,亲吻,用生涩的口音对着冉依颜做自我介绍 “我叫亚瑟夫,很高兴今天能为你服务,尊贵美丽的夫人——” 其实,算起来,冉依颜的确是尊贵而美丽的,高贵的贵妇发髻,完整的露出她完美的脸庞,尽管,东方和西方可能有太多的审美标准不一致,但是,这个女人脸上的每一处的精致是平常人比不了的,身上的这件皮草就是上百万,而穿在她身上,也恰好就能衬托出她的雍容华贵。 行完了这一全套礼,然后才站起来…。 而等亚瑟夫说完话,冉依颜不知道如何接口,转头过去看风冿扬,而他什么时候就没有了踪影 也不知道这男人从哪里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 老远,他从甲板过来,看见她在张望他的不知所措的表情,两步加紧过来,将牛奶递给她 “你怀着孕不能喝酒,我也不拿酒逗你了,你就喝牛奶就好了——” 而冉依颜低头,沉默着乖乖的转身接下风冿扬的热牛奶握在手里,一语不发。 因为,她还不习惯怎么和外国人打招呼,回礼。 而风冿扬在旁边爽朗的一声笑开。 “你别看亚瑟夫还这么年轻,可是厨师界首屈一指的厉害人物,要请他,就是重金也难请的人物——”而他,也是花了很大一笔钱,才买下了他一天的时间,就为了满足冉依颜,给她做海胆… “谢谢风先生的赞美,希望我做的这一顿餐能让夫人吃着开心——”亚瑟夫对冉依颜说完话之后,又转头对风冿扬友善恭谨的笑笑… “你尽力就行了,她怀着身孕,就是很多东西吃不进口——”怕给厨师压力,风冿扬连忙这样解释道,然后又转头没有磨蹭时间的对冉依颜笑道。 “来甲板上坐坐,吹吹风,你也可以看看采海胆的人,而且看看她们是怎么采上来的,这样就不无聊了——” 冉依颜就这样被风冿扬带着,从厨房一路绕道外面的走道,然后,甲板上,一眼望去,有几个穿好了潜水服站立旁边的人。而且还有几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 看见这阵势,走在后面的冉依颜一把紧张的抓着风冿扬的胳膊。 “这是在干嘛——”她每次看到穿戴齐整,训练有素的人就会紧张。 而风冿扬一把反抓了她的手,将她拖到他面前,紧搂她的腰,指着甲板上那穿着潜水服一排人的最后的一个。 “你看最末的那个,是个女人的,这里面三四个都是女人,已经采了二十多年海胆了,现在四十多岁,她现在有两个孩子要读书,一个女人家,养家也真心的难。”男人就仿佛很稀奇的指给冉依颜看,最后,难得还感概了句,发了一句善心… 而冉依颜站在那里,被风冿扬就那样抱着腰身,被搂在他的怀里,美目楚楚,她顺着他刚才是指向也看了这一排人,这里面,真的有女人么,的确,真的如风冿扬所说,那么太辛苦了。 相比于她,她的日子简直好太多。她都来不及自己惭愧。面前这个男人将她保护的太好了,给的东西太多了,什么吃的,穿的,用的,都堆到她面前,只是奇怪,她以前竟然没有这样感慨过。 前世今生 第两百六十七章 宠,甜蜜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7 本章字数:8589 相比于她,她的日子简直好太多。她都来不及自己惭愧。面前这个男人将她保护的太好了,给的东西太多了,什么吃的,穿的,用的,都堆到她面前,只是奇怪,她以前竟然没有这样感慨过。 采海胆必须在水深的海底运作去采,海底的压强很大,所以,要下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游艇在湾角停靠,岸边礁石上就有很多蹲着的妇人,潜水的眼镜和帽子摘下来,三三两两,蹲在一处就清理自己从海底捞起来的海胆。 而让冉依颜意外的是,站在礁石上的人竟然大多都是女人,而且,很多是三四十岁左右的身强力壮的妇女,大冬天的赤这胳膊,那黑条条的手臂在寒风里因为不断的侵蚀而皮变的很厚,很粗糙,水底下作业那强大的气压就算穿了潜水服也依然有令人想象不到的辛苦,而干这些活的,却都是女人。 冉依颜突然觉得心好酸,风冿扬就那样的抱着她,站在船栏杆的前面,用身体为她挡着风,虽然她身上的衣物够厚够保暖,但是,他依然害怕她冷着,着凉。 而此刻,冉依颜又再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的热和暖,很多次,他也总是这样的抱住她,将他身体的热量传递给她,让她觉得暖暖的,很舒适。 “扬,为什么这么女人有的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出来做这些事儿,这么工作多辛苦,她们的丈夫呢——” 她恬淡的美眸转头看他,看身后抱着她的一脸无谓表情的男人,然后轻轻问道,她晶莹的瞳孔一下子盈满他的整张脸。 “呃。”男人对于女人的这个问题回答的兴致泛泛,漫不经心的‘呃’了一声,那幽深的双眸似乎很不情愿的朝岸边扫一扫,瞥见那些在寒风中光着腿站立的女人。 “这个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回报高,你不知道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大妈,一家人就全靠她弄这个然后送两个孩子读书,她老公在一家小的单位上班,每月的工资微薄不足够养活一家人,所以,家里经济来源全靠大妈去海底捡海胆。” 男人紧紧的拥着她,然后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闻着她身上那一股很自然的幽香,简直要让人酥醉。 而冉依颜没有发觉男人的异样,反而是兴致泛泛的转身,朝着船舱里面走去,她懒得看了,看了这些人,她会自己吃海胆都是难以下咽,因为,这个粒粒皆辛苦,她害怕自己,最后会吃不下去。 海胆长在海里,曾经是棘皮动物门下的一个纲,正式学名为“海胆纲”,是一种无脊椎动物,生活在海洋浅水区。 虽然在浅水区,要去采摘的人必须要冒着重重的风浪和未知的风险,浅水的海底有时候比深海更危险,但因为它的味道鲜美,是很多美食家的最爱,受很多人追捧,为了利润,再危险的事儿也会有人去做,渔民都是去海底拿着工具一颗颗勾出来,放在背篓里,这里是一个专门采摘海胆的海湾,很多渔民是以采集这个东西为生。 而正宗的生长在海洋里的海胆,采摘上来是极少而且昂贵的,而今天,风冿扬不仅给冉依颜提供最正宗的海洋的海胆,而且还是最新鲜的,现采现做… 风冿扬其实带冉依颜来看采集海胆的过程,是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只为逗她一笑,哪里知道,反而将冉依颜看的伤心了。 所以,少不得,他站在甲板上吹了阵风又进去找她… 在大厅了的歌舞剧院台里转了转,然后,冉依颜百无聊赖的出来。 然后,在出来的门口,就看见正拉开大门口的幕布的风冿扬朝着这边走来… “宝贝,你怎么了——”男人走进去,看见她,一手就掌住她的肩胛,然后低头,问她,近乎是贴近她的侧脸,温柔的声音。 那轻柔的声音,明显的关心而又带着体贴… “没有,只是觉得,我们的日子太好过了,原来我都忘了还有这么多人活的如此的艰辛——” 冉依颜低着头,根本不看风冿扬的眼眸,情绪低落的说道。 而只是这样一种沮丧而失落的语气,就几乎让风冿扬啼笑皆非 果然,还是他的宝贝啊,心底始终那么柔软和善良。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冉依颜是一个心底特别宽容和一个善良的人,如果她会翻身反击,那么也就说明一定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而风冿扬爱她,也爱她的这个善良。 善良的女人放在身边,永远最踏实… “宝贝啊,其实你不要这样想,每个人不论贫穷富贵,都有幸福的,也有不幸福的,有些人很‘穷’,但是过的很开心,有些人就每天生在豪门大宅,每天为了各种利益绞尽脑汁,勾心斗角,你知道么,这种人不会幸福,而你,衡量的标准,只是在物质的基础上,但是,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他突然眼底亮开,很晶亮的眼眸仿佛在说话“其实,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予了一样给你笑和哭的权力,日子不论贫穷富贵,是自己过得,物质单薄的人过的开心,就是富,他很快乐,而物质丰厚的人却思想狭隘,短浅,并且将自己弄的不开心,这就是穷——” 风冿扬明白,他说的道理,她能听得懂。 的确,冉依颜是听懂了,而且,她也知道,现在的风冿扬真的对她温柔细致到不行,以前,他绝对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她的小情绪,而这样的饶舌跟她解释,而现在,她在他身边,就是一个弱智的被他这种细心宠着的小女子。 而她,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许久,冉依颜还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句“我还是替她们难过——” 而最后,在风冿扬耐心的开导下,冉依颜终于又上了甲板。 去看看人钓鱼,钓海鱼…。 还有一些陆陆续续从水底上来的已经采完了海胆的人… 而仿佛是到了时间,到了午饭的时间,所有潜水的人都上来了,然后每个人的兜里不仅有海胆,还有一些另外的东西。 而最后,退去了潜水服,冉依颜果真看见了,那站着的人群里面还真有三位是女人,一个比较年轻,大概三十岁左右,而另外两个差不多都是三十末到四十岁左右,皮肤黑黑的,笑起来牙齿白净,给人的笑容温和亲切。 选择做这项工作的女人,大多都是家里负担很重,亟其需要收入来源的女人。 冉依颜细细的了解了她们,一个是丈夫收入低,还有一个是离异了,没有丈夫,生活必须要自理,而现在这项事儿干的人多起来了,以前一斤海胆能买个好价钱,而现在,人多了,餐馆,餐饮都将价钱压的很低,所以,做这个,也只能勉强糊口了,而那个年轻点的女人,也是家里孩子多,丈夫外出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钱也少寄,家里的娃要读书,也吃饭,少不得也跟着人学这门手艺,讨点钱缓解缓解家庭经济压力。 然后,冉依颜那天就把身上的钱包里的钱都分出去了。 她也知道,这只是一点微薄的力量,但是能帮助她们一点是一点了。 而中途,自己去了厨房看看亚瑟夫如何做海胆… 海胆的外面的有一层刺,处理它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毒刺蛰到,就会疼痛难受。 而冉依颜带了手套,风冿扬在船上细细的找了一圈冉依颜,最后才知道她去了厨房,一走近,门口那颀长的身材站在那里,立马一道拉长的暗影。 而男人英俊的脸庞,沉稳着表情,两步跨过去。 就从后面抱住女人。 冉依颜一惊,怎么就突然的从后面来了一股力道,一挣扎,结果男人将她的双手压的紧紧,冉依颜错愕的一转头,是他。 “你干嘛——”他为什么要这么悄无声息的就走到她旁边,害的她吓了一跳。 而男人对她的那满脸怒火不以为意,反而笑的一脸带着促狭般的温柔。 “宝贝,你别站的那么近,万一那个刺不小心弄到了你皮肤里怎么办——” 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轻轻的说道。 “屁话,我有这么娇贵么,你是该操心的操心,不该操心的瞎操心——” 女人不屑的啐道… 而男人面对女人那傲气逼人盛气凌人的模样,脸上一点恼色,怒色没有。 “我就只对你操心——” 女人看见他那涎着脸,一副无奈似的嬉皮笑脸的模样,想骂他,但是却有没有办法,索性,不理他了,她看她的,看亚瑟夫如何做海胆。 而亚瑟夫似乎看见冉依颜站在旁边看他做菜,也根本不介意,她会偷学手艺什么的,反而,很一脸兴致的邀请冉依颜自己动手来试试去掉海胆上面的一层软壳,壳去掉之后,里面才是海胆的蛋黄。 那才是,每次冉依颜最喜欢吃的地方 而冉依颜,听见亚瑟夫的邀请,也特别的感兴趣,几乎是跃跃欲试…。 她手里带着手套,这海胆的刺是扎不住她的,所以,她不怕,但是从来没有处理过生活的海胆,她心里还是很欢喜雀跃的… 而当亚瑟夫很欢乐的将手里的小刀给她,自己站在一旁指导,风冿扬却是在旁边本来就紧张的眼神刹那间盯直了都。 “宝贝,不要去动那个——”他一道声音还没下来,而冉依颜已经走过去了。 而男人,此刻,额上的冷汗自冒。 “是这样的按着么,然后,从这里这个地方割开么——”拿着小刀在手里的冉依颜,简直是欣喜的坏了,她的手套最特制的,一般的刀都刺不破,能别说只是这小小的海胆。 手按着海胆,而刀尖从海胆的顶尖的小孔那里入手…。 而风冿扬其实是不喜欢冉依颜去碰那个的,对他来说,但是她碰到的危险的东西,他都害怕的非常。 但是如果冉依颜在兴头上要玩,他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只能拼命的对着厨师使眼色,但是厨师根本没有看她,而且继续对冉依颜兴致勃勃的指导… “嗯,对,你这样按着它,然后,小心,不要隔的太深,否则,你会割坏它的里面…” 而冉依颜还在继续,旁边的风冿扬几乎是急的不得了,好久,他才缓和了自己的焦急情绪,一把上去,装作很状况外的。笑的渲染味道十足…恰有其事般… “啊,宝贝,你要弄这个东西,老公来帮你就好了嘛——”男人也不知道怎么调和出自己的那张脸上笑容可掬神态,然后,自己就主动的过去,一挽袖子,分散冉依颜的注意力,然后,自己的手就握了她的,本意是让她停下… 而冉依颜被他搞的莫名其妙,她就这样剖个海胆又怎么了。 他这样一套一套演的是个什么劲… 美丽的女人眨着自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侧身,因为他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就不能乱动,只能整个身体僵在这里,疑惑的望着自己的丈夫,而风冿扬转头,像亚瑟夫借着手套。 而亚瑟夫一愣,以为是风冿扬对这个也很感兴趣,然后,笑容满满的将自己的手套取下来,风冿扬也不嫌弃的拉过来自己带上。 以前林家是开海鲜餐厅的,是他表哥的林家,海产品几乎有的,他全吃过,家里也看见过表哥在节日宴会上,也会自己亲手烹制几道海鲜菜肴。 而他,对这些还产品并不陌生。 甚至,他有想过,投资表哥的海鲜餐厅,所以,吃着吃着,对这些东西也大致了解一点。 而此刻,他怕冉依颜不小心弄伤自己,海胆有毒,没有经过加工过的几乎都有,他舍不得他心爱的宝贝受伤,所以,他干脆带着她一起。 “来,这个东西,你先按着这里,老公做啊,你看就行了…” 男人在她背后拥着她,然后,将海胆整个都拿在自己手里,只是,右手也握住冉依颜的右手,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去处理一个海胆。 而冉依颜身体就那样靠在他身上,感受到从他胸口传来的体温,还有弥散在她鼻尖的他的身上总是有的一股若有似无的柠檬香气。 他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刀在冉依颜的手里,感觉是她在动,其实,根本不是,他将她的手捏的紧紧的,几乎全部的将她的小手包裹进他的掌心,整个用力的,动作的,都是他,而他,似乎有意让她只看他如何的做。 而不打算让她动手做… “好了,你看,这个黄色,就是你每次喜欢吃的部分,你以前喜欢吃的海胆寿司,还有蛋蒸海胆,都是这里的这个东西,这里面是血水,而现在,这个东西,我们用水冲掉,然后,你看这个,是内脏,要清除,有点脏,你看着就行了——” 而风冿扬自己一边小心的做着,一边给好奇的冉依颜详细的做着解说,而旁边的亚瑟夫几乎是看风冿扬用了一种惊异的目光… “风先生以前自己做过这些东西…。”亚瑟夫真的是感觉有些奇怪,他在法国,听人说这个年轻有为的男人是个做声音的,富甲一方的大亨,可是,他怎么懂得清理海胆呢,虽然这个活,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但是,看着他的动作手法,似乎还有模有样的… 而他不知道,风冿扬以前外祖家就是做海产生意的,而且,风冿扬对林家的生意在哪些项目上的盈利亏损,他都一清二楚。 海鲜餐馆,几乎是林家赚钱的一个大头,他也偶尔帮助表哥美其名是管理,其实就是去找找经营模式,而自己无聊了会去走访这些地方,偶尔查看查看厨房,包括剖鱼的地方…。 所以,他认识不少海鱼的品种,对于海产品的处理,他几乎都会一点儿。 但是,只是一点儿… “呃…”听到亚瑟夫在旁边惊讶的语气,男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我一般对新鲜的东西喜欢看,有了机会就看,看着看着就懂这么一个意思了。” 其实这句话,他还真不是客套,他就是这么一个性格。 最后,他还真的成功的弄海胆黄给取了出来…。一瓣一瓣的放进旁边的盘子里。 他也不知道他手里这个海胆厨师之前有没有消过毒,总之是弄出来了…为了谨慎,他将他拨出来的东西弄到了另外一个盘子里。 而与此同时,冉依颜也从来没有这样的自己动手弄过这东西,总之,看到自己昔日吃的东西此刻却是自己亲自明白了它的来历,还是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同时,对风冿扬的敬佩感又增加了一点,“老公真棒,什么都会——”女人在旁边几乎是花痴状崇拜的眨着眼睛看着男人。 而男人的语气却淡淡, “棒么?!” 刚才她动手的时候,他可是紧张的要命,什么兴奋感也无 “棒的话过来亲老公一下——” 男人一边将手套上手上脱下来,一边侧过脸对着女人…那感觉,就是在等待… 而女人小手抵在下巴,在外面面前听到风冿扬这样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片刻,还是小碎步上前去,一个轻轻的,柔柔的吻落在男人脸侧… 好久好久,男人都舍不得忘却这个味道。她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甜美。 ------题外话------ 想跟妞们说,写着宠,其实衣衣也很快乐,衣衣想着要宠也宠个感觉,也许衣不一定能处理的很完美,但是衣还是想带给亲们衣心里的快乐,妞儿们,给衣来点动力。多几个么么么么好不。总之爱一直支持着衣的妞儿们。呼呼。 前世今生 第两百六十八章 感动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7 本章字数:11915 好久好久,男人都舍不得忘却这个味道。她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甜美。 在游艇的顶楼楼台,露天的地上,一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色的海面,细数不尽的海面碧波,而女人坐在上面,用叉子轻轻的叉出海胆壳里的黄澄澄的海胆黄,白色的银叉,光滑的面,几乎能反照出人影。 风很大,而且这是冬天,很冷。 头顶的挡风的帆布拉的哗哗作响,整洁而小巧的桌子上,放着海胆,还有三文鱼,男人的面前放了白葡酒,而女人的旁边却是陪着跟这顿海鲜宴很不搭调的牛奶… 尽管这么冷,佣人,侍者,还在旁边伺候的人,一个都不少,侍者穿着一身工作服,打着优美的蝴蝶领结。 而冉依颜,虽然迎着海风,但是,她的身上的衣物穿的很多,这件皮草将风都挡在外面,高高的毛绒领一直围到下巴,如果不是能吹这样的风,她身上穿的都觉得热。 正好,这样寒冷的风反而吹的人脑袋很清醒,她觉得很舒服。 “宝贝。虽然是专门做的,你是孕妇,还是要忌嘴,海鲜是凉性的,少吃点——”一旁的男人,看见女人那勺子,一吃一口,连他看的都有点心虚了。 而冉依颜不说话,她也知道,所以,吃完这几个就下桌。 而亚瑟夫从厨房换完了装,然后才来到桌面,侍者也站在那里,而亚瑟夫过来首先是恭敬的半躬了身对冉依颜和风冿扬各行了一个礼。 “风先生,风太太,这顿我做的,您们都吃着可口么,习惯么——” 而冉依颜的勺子根本停不下来,嘴巴也没空回答他。 而风冿扬在旁边慢条斯理的用餐巾擦了嘴巴,然后,放在一边,然后,才抬头,对厨师同样很恭敬的语气。 “若顿先生辛苦了,这是我吃过目前最美味的海鲜,虽然品种不多,但是却非常精致,能吃到若顿现在亲手做的东西,是我们的福气——” 诺顿。亚瑟夫听到风冿扬赤裸裸的赞扬,心里的确也是受用的非常,到目前为止,他不管是在国宴上,还是私人小厨房里煮出来的海鲜还没有一个人说不好吃的…。 而风冿扬这样说,也算是给了他很高的评价。 而冉依颜,还在吃,根本无暇顾及亚瑟夫的话,如同上了瘾般,一口一口的海胆黄,几乎是停不下来。 又鲜,又滑,而且很嫩,不但保留了海鲜的原有的鲜香味,而且还有进一步的提鲜,仿佛每一粒海胆籽在舌尖的味道都能品出来,而冉依颜几乎是舍不得放弃这种鲜美的味道…。 “只要收到风先生肯定,我今天就算是成功了——”而旁边的亚瑟夫似乎很感慨,的确,他做每一样东西都很用心,只要金主说好吃,就是他们最大的成功。 “恩你先下去吧,我会叫人给你一部分赏金——”只要他的宝贝吃着开心,他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舍得… 巨大的船头在加速,在海面上撞起数米高的浪花,而冉依颜就站在船头,好久没有这样放开自己的她,觉得无比的惬意。 “扬,我要看水花——”在甲板上的冉依颜,迎着海风,突然有点兴致大发。 而风冿扬将她的身体抱上围栏,让她然后自己站在下面,两只手在后面拖住她,她穿的鞋底不防滑,他害怕她会一下子不小心从金属的围栏上踩空,而他这样的抱住她,他觉得很放心… “开心么——”她站在高处,而他就站在下面…。 冉依颜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满足的笑,好久,她都没有心思去欣赏那些水花了,转头,一个轻轻的吻,柔柔的吻落在男人的脸上… 。然后,转身,她美丽的眸子很正经的看他… “扬,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她刚才吻他吻的飞快,因为她还是有点腼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跟他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自己主动对他说一个‘爱’字,或者一句感谢,她都还是这样的不好意思。 “宝贝,只要你高兴,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而男人,将她脸上的羞怯尽收眼底,而,包裹她的,依然是他细密柔软的眼眸,他对她每一句话都是发至肺腑的。 “我知道——”女人的脸一下子变的更加的羞涩,低着头,浅浅的声音,尾音都吞在了肚子里。 而她反手环住他的颈脖的时候,风冿扬一下子将她从围栏上抱了下来。 然后,夜幕时分,游艇又在海湾靠了岸,玩游的两人才从游艇上下来。 * 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这个处于西欧跟德国接壤的国家,浓郁的中世纪风格的大广场到充满后现代艺术的繁华城市建筑,是欧洲的经济腹地之一,艺术和经济相容,并且旅游人气都很高的国家。 经济发达的北部人们的语言大多用荷兰语,而稍欠发达的南部地区,更多的人使用法兰西语。 走访了布鲁塞尔博物馆,然后在城市中心的皇家大广场里转了一圈,而在这里的这几天,冉依颜住的都快发霉了。 他们就住在皇家大广场的附近,是风冿扬说带她来看比利时的冬景的,但是,结果她还没看见被大雪漫过的就被风冿扬说的天气太冷,气候恶劣为由让她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在家里看小人书看的都快发霉,还好有壁炉,里面的炉火烧的旺盛。人不觉得冷。 躺在古老华丽的家具房间里,觉得舒心而又舒服…。 就是有点无聊。 风冿扬一个人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乒乒乓乓不知道在忙什么,冉依颜穿着在此地新买的真丝睡衣,慵懒的趴在碎花的布艺沙发上,然后,一眼可以瞟到厨房。可以看见里面忙碌的背影。 “风冿扬,可以吃了么,我已经饿了…。” 看了看头上的钟表,冉依颜咬了咬鲜嫩的唇边,然后朝里面喊道。 然后就看见风冿扬搓着手从厨房里出来,一哈都是一团白雾,因为天气太冷了,厨房里没有炉火,他走出来看了她一眼,眼眸软软。带着安慰。 “宝贝,你再等等啊,黄油不够了,我再下去买些。” 冉依颜嘟了嘟嘴。用手揉揉被热气熏的红红的脸蛋 埋头,继续看小人书… 从前,有一个豌豆公主…唉,不是王子就是公主,冉依颜索性的将书一扔,不看了。 又搓了搓被火烤的红红的脸蛋。 终于,男人跑下去又回来了,冉依颜看见他是穿着西服下去的,回来,身上都仿佛凝集了细碎的冰渣。 “宝贝,这是热牛奶,这个是加了点奶油的热狗,你吃吃看。” 终于,男人端了饭菜出来,中午,有牛奶,咖啡,然后还有饼,奶油圈,还有必备的火鸡肉。 牛奶和咖啡都冒着热气,咖啡是风冿扬喝的,而牛奶是给她准备的。中午都吃一些热量高的食物。 “扬,你这样公司都不管了陪我出来,你的事业还在起步,这样扔下了就因为来陪我,对你的以后没有影响么…”双腿翘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而冉依颜吃了一口风冿扬送过来的热狗。 瞪着大眼睛问他。 “没事儿,你怀着孕辛苦,你心里不高兴我做什么事儿都做不下去,在家里待着你觉得烦闷,我就带着你出来…” 男人在旁边低头用饼卷了火鸡肉,然后,递到她的嘴边… 而冉依颜就这样一张嘴,吃下了整个,饼的干香,能烤出如此干香的饼,还是需要手艺的,而饼的干香混合着鸡肉的鲜香,再加点沙拉,味道还真不错… 女人狼吞虎咽的嚼着,因为吃的带劲,嘴里几乎是说的不清不楚 “这次出来,你一个保镖都没带…”就这样陪着她,想安静的陪她,他连自身的安全都不顾,她都替他担心,毕竟,他其实身价是不低的,每走一处,他的大名总会被一些当地的名人熟识,因为,风家的产业,是遍布全球的,而且,作为新一代崛起的商业新秀,在商业这一块,风冿扬的名字不管在哪个经济区域,都是有名气的。 以前是因为他是风家的执行总裁,风家的产业遍布全球… 而现在,因为掌握在他手里的财富,总是能奇迹般的翻滚的增长,最新的资产评估杂志里,他依然名列前茅,身价不菲。 新的风氏财团,同样,影响和收益在整个东边的商业区域迅猛的增长,人们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产生,但是,当人们都去关注它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如此的扎实和雄厚的基础。 他的投资的眼光独到,从来都是大手笔,在商场上雷厉风行,那种独霸一方的气势,在商业这一块,独树一帜,他可以说从来没有失败过… 新的风氏财团,独到的经营理念和营销手段。并且积极的迎合顾客的心里,不惜重金,也不惜人气和物力,成为最新的人们向往消费的场所,干净,大气,时尚,细节决定成败,一种新理念就能引导人们新的消费观念。 不仅短时间就在T市站住脚,而且,积极的向外呈辐射状拓展。 曾经,风冿扬受过一次挫,那就是在工程倒塌砸死人的事件,一度让他站在媒体的风口浪尖上,而那时,这位神秘的人物却始终没有露面解释什么,而现在,他又重新崛起他的商业王国,这一次,是真正的属于他自己的商业王国,而他,也乐在其中,他的名字,然后他缔造的传奇,仿佛又一次的在媒体的焦点里。令人们相继竞猜… 这一切,只有冉依颜知道,他现在做的这一切并不是媒体眼里看到的这么轻松,他能走到这一步也不是一定的奇才,他也是一步步的尝试,然后这样的走下去,身上肩负的东西太多,最重的就是她和孩子。 有风家家族企业压着,风冿扬的事业做的再出色,终究也不可能跟风家的家族企业相比… 因为,风家家族的企业,财力和物力,实在是太庞大,而风冿扬要把它变为自己的个人财富,这几乎是很难,甚至说不可能的… 首先,大房不会同意,三房应该也不会同意,这次的叶群回来不就是想讨好风老爷子用肚子里的孩子分上一杯羹么? 而风冿扬除非得到老爷子的同意,如果凭他的个人能力,想要能够重新能执掌风家产业,需要周折… 这些事儿,他一直不给她说,而他的心愿,他的想法,冉依颜却都明白…。 而他,总是一直这样默默地为她付出,总是把辛苦自己担着,压力自己担着,冉依颜也明白,而且也很感动。并且理解他,支持他。 而风冿扬此刻却没有留意冉依颜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他接着冉依颜之前为他的话。 吃着自己手里的香酥饼吃的津津有味。 “出远门就不需要带保镖,除非,那里是你自己的地盘,再说——”片刻,男人又俯下身,贴近冉依颜的侧脸,一脸坏坏的表情,笑,有点故弄玄虚的语气“我还要和宝贝你一起过点而私密生活呢,有他们在,碍手碍脚的展不开。” 这一句话,冉依颜猝的脸就红了,她听懂了他话语里的意思,又想起昨晚…脸背过去么,羞红,低头嘟嚷了一句—— “坏透了——” “哈哈——”女人的娇嗔的声音刚落,立马就听见男人笑的爽朗的声音。 而女人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看他那猴皮涎脸的模样,身体一转,懒得理他。 抱着玻璃杯将里面的牛奶喝完…。 然后,还吃下了两个他又亲手喂到嘴边的自制鸡肉卷。 肚子吃的很饱很饱…中午的风雪渐渐的小了,从贴着花纸的百叶窗朝外面看下去,整个大街仿佛人都比上午多的多了。 厚厚的雪地汽车很难通行,车不多,遥望大广场那哥特式的古典壮丽的建筑群,显得庄严而肃穆。 冬天南部郊区的雾凇美景非常的漂亮,而请人驾着车来到这里之后,风冿扬就带着冉依颜一步步的走过那两岸如冰雪世界的地上。 美丽的河面银白平静如练,大颗大颗的光秃秃的树挂上了千丝万缕的冰丝仿佛从厚而平整的雪地上拔‘雪’而起,整个雪地,平整而广袤,这是个森林… 这里,不远处就是滑铁卢,拿破仑曾经战败的这个地方。这里是旅游景点附近,所以,还会看见几个深浅不一的雪地的足迹… 只是她们此刻走的挨着小河的地方却少人经过,白洁的如冰雪琉璃世界一般。这样漂亮的景色,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长筒靴在雪地里难行,她是个孕妇就能难行,而男人,双手紧握了她的,他走在前面,每走一步抬起就是一个雪坑,而冉依颜就跟着他的脚步走。 冉依颜见过雪,也见过这样大雪覆盖在茫茫的大地上,她在柏林见过大雪,但是却没有看到如此平坦的小山丘,小河的另一边看不见任何建筑物,全是森林,光秃秃的树,而T市,却很少下雪,就算下,但是也绝对堆积不了这么厚的。所以,看不到这样的美丽…。 越往里面走,就越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人从森林里拿着滑雪板出来,感受着身边的不一样的景色风情,在美的如梦幻般的国度里,他走在河岸,他在前,而双手紧紧的抓住身后的她,偶尔听见三三两两从森林里传来的笑声,只要有他,似乎一切都会变得真实。 “累了么,宝贝,累我我背你——” 她是孕妇,而且已经是挺了几个月的大肚子,他还是很害怕她在雪地里走的太久,会累,而且,也把雪打湿她的靴筒,所以,关切的问她。 而当他转头问她的时候,冉依颜点点头,雪还在下,丝丝的坠入他的碎发里,还有他穿着西服的肩上。 而冉依颜就那样看着,看着,看见他深邃的眼,眼眸里的对着她满满的柔情和关切,她的身体站在雪地里,眼眸却有些微微的湿润。 只有他,只有他才有耐心来陪着她做这一切,在这样的天气里,还带着她出来看雪景,只是,因为她在T市说了一句闷,他就带她来了这里,从一早就动了心思,然后,跨越了数万公里,飞行了数万千米,而带她来了这里。这个如冰雪神话里的世界,来看这里的雪景… “来,我蹲下,你上来——”而男人丝毫没有发觉女人的情绪有样,反而很自然的语气,声音里有一丝轻快。 他转过去就蹲了下去,然后,冉依颜就看见他穿着棕色西装的格外厚实宽阔的背脊。 她站来那里,看着这个背脊,久久没有动…。 而这个背脊,仿佛就只是为她而撑起全部。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鼻子很酸,她往上吸了吸,怕有东西流出来,随后,抹了一把眼泪,才对着男人的背脊覆上去。 而男人,反手搂住她的身体,然后搂的紧紧,然后站起来,因为雪太深,他站起来的动作也有些吃力,并不是如同平日里的那样轻巧 而怕伤了女人的肚子,他是一只手先撑在雪地上,而另外一只手反手搂住她的身体,随后才缓缓的站起来,然后,才把另外一只手搭上去。 那条小河,就留下了他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他背着她,那两个小时,带着她看遍了整个区域的景色。 而那么美的景色,在她以前的记忆里,是从来没有过的。 而雪地里,她听得见他每走一步压在雪上的吱吱的声音,一脚踩下去,然后,每一道声音,仿佛如烙铁烙在心上的吱吱的声音,此刻,她的心,明明应该是满满的欢乐,而她却忍不住一次两次的抽着凉凉的鼻息。仿佛将它们都抽入肺里… 那个下午,他背着她,大雪漫漫,却走过了那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 终于,晚上,当她回到公寓,身上穿着防寒的羽绒衣,有些水渍还是沁进了袖子里,但是,因为她穿的多,所以,问题不严重,只是脚有些凉,因为天气太冷,而她都是被风冿扬背在背上,一直没有动,脚搁在那里,自然就凉了。 而相较于外面,回到房间里的温度简直就幸福死了冉依颜,脱掉了外套自己就滚在了沙发上,然后用炉火烤脚。 而风冿扬,他明明出去穿的那么少,但是,一路上,却背着她热的要出汗。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而自己就去洗手准备晚餐… 在躺在沙发上没多久,冉依颜就听见门铃响了,是风冿扬两步过去开的门,房东太太热情的送来了一大罐啤酒和还有熟的花生米… 有点意外,还没有喝过这边的啤酒…。 “宝贝,有玉米和牛排,我先给你煮胡萝卜牛肉玉米浓汤好么”风冿扬先检查了冰箱。然后将里面的材料都拿了出来。 “呃。”冉依颜坐在沙发上朝外面看了一眼,这样应道。其实,反正他说了就会做,做了她必须吃。 因为,她有意见也是这样的结果,没意见还是这样的结果。一般只要他开口说的东西就是他算,所以,她回答个‘呃’配合就行了。 而风冿扬似乎没有怎么注意房间了的冉依颜,他在翻冰箱里的蔬菜。 很专心的看这些蔬菜的质量。然后,吃了会不会对孕妇不好… “宝贝,你等一会儿,先别慌啊,我一会儿就做好了。” 男人一边挑选着蔬菜,好的可以用的都将它们放进洗池里。 先用热水洗肉,然后是玉米,用了大火炖,期间,风冿扬在试着用烤箱做饼干。这些,他也跟着林庭圣学过做。 而手机,风冿扬的外套回来扔在沙发上,此刻,冉依颜听见它在响动。 小小的圆滚滚的身体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将小人书压在身下,回头,才朝着厨房。 “老公,你的电话——” 而风冿扬正带着手套在检查烤出来的第一批的饼干的质量。 摸了摸,有点硬,但是还是能吃。 听到冉依颜在叫他,扳了一块含进嘴里,然后,嚼着,尝尝味道,走向卧室。 其实,他有些奇怪,他已经告诉过公司的人,这段时间不要随便给他打电话,奇怪的同时,他还是从半干的衣兜了将手机摸出来。 那花色的屏幕不断的晃动,然后,那中间最显眼的三个字,风冿扬看到眉一蹙。 这厮怎么会给他打电话过来。 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接听了—— 但是,电话才一接通,里面就出现的声音,简直是震耳欲聋。 “风冿扬,你这个死人,死哪里去了,我在家,我在家都快被这个女人给折磨死了,你在哪里,咦——!”男人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就这样顿了顿,又自言自语“不对,上面显示的地址是。风冿扬,你怎么跑那里去了,我过来,我立马就要过来…” 而风冿扬听到男人的声音,那横眉都恨不得拧在一起得了… 这个大男人一天,是没有事情做么。 他不跑去陪她怀孕的太太,竟然有这个闲心来陪他。 “啊——”里面立马一声惨叫,那惨叫声,听着还真闹心,连风冿扬听着都是身上仿佛颤了一下。 “扬,我不跟你说了,我过来,我立马就过来…。” 风冿扬听到这句话表情沉沉,也不说话,就这样沉沉的表情、、 趁着风冿扬还没挂,电话里面又一串的抗议的声音 “。——哎哟,你个贼婆娘,你别掐我。你轻点哎。哎哎。” 风冿扬终于面无表情的大拇指一滑,挂了电话 “谁啊——”冉依颜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小脸扬起,很好奇的问 “林庭圣——” 风冿扬淡淡三个字,将手机扔在桌上,反身回厨房… “呃——”冉依颜就这样呃了一声,然后又听见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风冿扬在切胡萝卜。 林庭圣,小指头蹭着脸,冉依颜想了一想,其实有林庭圣过来,也还是不错的,至少,风冿扬拿他没有办法。 ------题外话------ 推友文,八戒抛绣球《重生之名门毒妻》【伪禁忌复仇文,男女主干净专情一对一】 前世,她为他出生入死打下商业帝国,盼他成为帝国总裁许她终生荣宠。谁料,他拥着她的闺蜜  今生,她是备受宠爱的名门千金,她为复仇而来,前世那些置她于死地的恶人,看她如何让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 前世恶人手眼通天,就算能逃过法律的制裁,也逃不掉她这双充满刻骨恨意的眼和拿着利刃的手。 她以为自己这一世就这样在复仇中过去,永不得救赎,却不料遇到了这样一个他。 他是享誉国际,令罪犯们闻风丧胆的神探,是FBI座上宾,更是京城声名显赫,贺家继承人,他还是…… 前世今生 第两百六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9 本章字数:14544 林庭圣,小指头蹭着脸,冉依颜想了一想,其实有林庭圣过来,也还是不错的,至少,风冿扬拿他没有办法。 而冉依颜在房间里等着等着,都能闻到从锅子里慢慢散发的香气,玉米的香味和牛肉的香气。 侧头望了望里面,下面穿着黑色长裤的男人,上身还是只穿了一件衬衣,这么冷的天,那紧绷的衣料棱角分明的凸显出他结实的腹肌,仿佛他的身体永远就是那样健壮,从里面,始终散发着取之不尽的热量,贴近他,仿佛就能感受到他那副硕壮,阳刚的躯体里带着来的如火般的灼热感。 而男人不停的在门口晃,经过门口,冉依颜能感受他拿着勺子厨房这边然后走到那一头,这种忙碌感… 显然,风冿扬对这些东西都能够应付自如了,对做家务很娴熟,虽然有忙碌感,但是,却是有条不紊,偶尔也能听见厨房里传来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然后,那鲜香的肉汤的香气就从里面传出来,几乎是越传香味越浓,越传冉依颜就忍不住想舔小嘴巴。 过了好久,男人才起锅,一顿饭等的都肚子咕咕叫了,冉依颜在沙发上饿的站不起来,男人才把一桌子吃食端上来。 “慢点喝,烫。”似乎没有等男人给她将汤端过去,而女人自己就抱着碗吹着上面的雾气往嘴巴里喂了,那迫不及待的动作,让风冿扬有点无奈,又害怕烫着她,但是没有好的锅,这个牛肉又特别的需要时间,所以,就耽搁了这么久。 在他在旁边提醒‘烫’的时候,女人根本就不理他,自己端着碗喝的很过瘾,呼着上面的气。 玉米的甜,牛肉的鲜香,还有胡萝卜香甜,整个汤炖出来都好喝的非常。 晚上,整个人就在房间里的大床上,房间里的炉火燃烧的旺盛,烘的人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风冿扬躺在床头上,用枕头支着上身,斜躺下去,而冉依颜,就横着头枕在他的腿上,一如既往看小人书。 男人在旁边剥着果壳,然后将里面的仁拨出来,剥完了一口就给女人宠溺的递到唇边,然后女人看着小人书张嘴就含了,然后嚼着吃。 女人穿着厚厚的纯真丝睡衣,睡衣裹在身上圆滚滚的,能供她在他的腿上头偏来偏去,身子也翻来覆去,覆去翻来,虽然风冿扬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要一直这样坐着,后来,他将它解释为孕妇多动症。 在过几天就是圣诞节,大街上很多地上都亮起了大颗大颗的圣诞树,在商店门口,这里挨着大广场,贴近布鲁塞尔市政厅和百天鹅咖啡馆,还有路易十四式的宫殿建筑,所以,格外的繁华。 而从床上朝外面看出去,那金灿灿的灯光,不能用璀璨来形容,从市政厅打下去的光投在广场上是庄严而华丽的,但是,大街上,一些商店却是各种彩色的灯光,标识着异国风情的字符,然后,各有一番情调。 男人沉沉的眸子朝外面大街看了看,然后又收回来,移到靠在他腿上缩住一团的如小猫的女人。 “吃不吃软糖——”男人从床头打开从超市买回来的零食,然后,里面有冉依颜喜欢的葡萄味… 冉依颜在他腿上将头抬起,然后就看见男人捏着那紫色的软糖,眼睛一亮。 立马从腿上翻起来。撒娇道“要——” “要的话亲老公一下——”男人这样逗趣的声音,然后将自己的脸侧过去,女人,毫不吝啬的一个吻就落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上。 终于,等到嘴巴里的软糖,心安理得的在嚼着很,女人又慵懒的趴下,然后,继续看小人书。 而男人,那软糖,自己吃一颗,给她也喂一颗。 最后,她吃了一小半,他吃了一多半,因为他不敢把这些东西给她吃的太多,每次看见她已经嚼完了,才会又给她塞一颗,而自己,几乎是好几颗连着吃,而冉依颜在看小人书上的画册没有理他,所以,不知道自己吃亏了。张嘴就来张嘴就来。直到风冿扬将空袋子给她看,还以为一袋子都给自己吃了。 晚上,不知道是那里的钟声,巨大的声音,然后,敲进了午夜的时辰,而风冿扬已经搂住冉依颜进入了梦乡。 * 而现在T市别墅,小丫头已经别扭了两天了,每次被佣人一叫上桌,沙拉就撑着大脑袋,小手将脸揉的皱皱的。 “姐姐。你说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小丫头小手很顺手的将小脸一抹。 神情很沮丧,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见爸爸妈妈。 而旁边的宝珠比较淡定,夹着面前自己的喜欢吃的菜。 “我告诉你啊,妹妹。只要你一个电话过去,给妈妈说自己失踪了,她们自己就会很快的回来——” 宝珠在旁边一副笃定的口吻,年龄虽小,但是说话做事儿的气势很足。 沙拉用小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用手撑着脑袋,小小的圆圆的脸蛋,愣愣的瞪着姐姐。有种故作出来的小大人的作风。 “姐姐,我跟你说,你看爷爷他们说妈妈挺着肚子是怀孕,姐姐,怀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会生下沙拉这样的小孩——”小孩子是很关心这件事儿的语气,然后小身板想玻璃桌上爬了爬,更加贴近宝珠,然后很正式的,奶声奶气的问她的声音… “呃。我也不知道。”宝珠吃了一口饭,很淡定的看着妹妹,看见沙拉脸上少见她的犹豫,她这个当姐姐的还是想着安慰“或者,妈妈现在只是在生病,病好了,她的肚子就没有这么鼓了——”宝珠迟疑的语气,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妈妈生病了,爸爸怎么还会那么高兴,而且整天护着妈妈的肚子,仿佛生怕把她的肚子碰坏了。 “妈妈肚子里应该是有东西——”宝珠想了想,这样笃定的说了一句… 沙拉在那里愣了半天,本来就鼓鼓的包子脸,听到姐姐这样肯定的语气,那愣愣的表情,两个小包子团更加的明显。 “姐姐,你说咱们门口管理员爷爷家的大黄,那狗一点都不听话,你说,妈妈会不会也给我们生一个大黄出来。” 沙拉的表情写满担忧,万一妈妈生个大黄出来,是不是每天她经过大门口的时候都会汪汪的朝她吠两声。 宝珠听着妹妹的这个猜测,也小小年纪愁云满满的模样,手里捏着吃饭的勺子勺柄撑在额头,做冥思苦想状,想了半天,又安慰妹妹道,“没事儿。妈妈以前不是问你弟弟妹妹么,可能就是沙拉在幼儿园里面跟我们一样的比沙拉小的小班的弟弟妹妹。” “可是”小小的眼睛眨了眨,有点辜负的模样“——沙拉一直都喜欢欺负弟弟妹妹…。” 宝珠顿了顿,又是那样一副冥想状“那我们以后不欺负妈妈生下来的弟弟妹妹不就好了么——” “呃。沙拉乖乖,沙拉不欺负妈妈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恩恩——”宝珠如同一个小大人般的赞许的点头,又看了沙拉盘子里动也没动的芝士培根,“妹妹我们快吃吧,吃完了司机叔叔送我们上学” 仿佛是受到了姐姐的鼓励,小沙拉将盘子里的食物抓起来大大的咬了一口。 * 而现在,男人的脸色沉沉的,就坐在玻窗边,玻璃只开了一扇,然后从窗外进来的风吹在他青蓝色的毛衣外套的领口,黑色的纯棉长裤,很休闲,休闲的同时,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的冰冷共存的气质在此刻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右手揣在裤兜里,左手摸着下巴,抬高,向着窗外扬起四十五度角,就是那个角度和光线,精致的脸廓,完美的五官让男人身上的魅力倏尔焕发。 男人是沉着脸没有理他,而旁边穿着一身纯白的休闲裤的男人,一点也不以为意。 手里抓着风冿扬昨天吃剩的烤面包,夹了一根冷的热狗肠吃的津津有味,就那样一副慵懒的模样靠在桌子旁边,双腿自然的下曲,交叠。 “这个房间不错啊…”男人对着冷面包吃的大快朵颐,然后朝着四面看看,纯一色的古红木家具,上面是一些精致的刻花缕空,有的地方还是用纯金镶边,碎花的休闲布艺沙发,在客厅里呈三角一共摆放了三个,而客厅和卧室几乎是连着的,头顶很华丽干净的水晶灯,然后那明黄的灯就是现在都还开着。 照的这个屋子暖意融融。 今天天气较暗,所以,屋子里里外外都亮着灯… 而林庭圣这样的一转眼然后这样称赞道,可是,坐在窗边的风冿扬理都懒得理他。 “我觉得这个灯泡很亮啊——”许久,又吃了两口,男人才把手中的热狗肠面包吃的干干净净,然后抬头又看了看天花板,那如虞美人形状的花瓣水晶灯… “有你这个灯泡亮么——”男人在窗边慵懒的抬了抬手臂,然后浓黑的眸子移过来,眼眸里已经没有那种浓浓的厌弃感了,虽然,一定程度还是有的… 听到这句话,站在客厅中间的男人一下子不服气了。“你看看,你看看——”他提高音量正要反驳什么,但是看见风冿扬脑袋偏一边去,根本懒得理他,少不得,着阵营才投靠这边的冉依颜 “哎,冉依颜。你听听,你听听…你觉得我在这里打扰你们吗?!” 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脸皮都厚的要死,知道女人天生在这一块态度上就放的比较宽容,所以,急忙找冉依颜帮忙申辩。 “呃。”冉依颜似乎不太明白林庭圣在指什么,但是看见风冿扬的那张黑脸,似乎又知道了什么,她轻轻的‘呃’了一声,又看了看窗边黑着脸的风冿扬。 “不打扰——”她当然要说不打扰,要说打扰的话这是多丢人… “啧啧啧——”这下,林庭圣仿佛是逮住了突破口,信心更足了,惬意的朝着风冿扬摊摊手,“看吧,冉依颜她都说不打扰——” 风冿扬冷哼一声,看见林庭圣那得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他好不容易调整到的假期空档,就被这厮毁的干干净净。 但是,他脸皮又那么厚,赶都赶不走…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抬出了冉依颜,他是断断不舍得把这火发到自己的娇妻身上 “呃。你问她打不打扰,你干脆不如问要不要她回去,你跟我留在一起,我想她还是会干的——”男人没好气的道。冉依颜也是,从来都在外人面前都不表现出一点她对他的在乎… “那没办法——”林庭圣笑的一张脸都灿烂了。 风冿扬在不远处懒懒的瞅他一眼,还是懒得理他。 然后林大少爷的目光立马满满的兴趣都在冉依颜身上去了,这个女人,一举一动还是这么文静乖巧。 “冉依颜,你到底看什么啊看的这么津津有味——” 可是,当他看见她那书面上的水彩画,那脸色都恍惚一变,一手过去也没经过冉依颜允许就从她手里把书提起来,看到彩色书页上面的几个方正大字“童话故事” 林大少爷站在那里,一时间,风中凌乱… “怪不得,风冿扬,你老婆这样没脑子,就是这种幼稚读物看多了,你孩子以后都变笨的,你都不知道,我老婆怀孕的时候,我啊,我都是教她用手机打游戏,哎,那个最虐心的游戏,叫什么来着,flappybird,我老婆打到了六十几分了” “我以后的孩子出来肯定聪明——”林少爷说这一切的时候嘴巴都开成一路花,而风冿扬,只想一个劲的翻白眼。 似乎觉着这样还不够,于是,此刻无比二货的林大少爷当场将身上的手机拿出来,然后,在屏幕上噼里啪啦的一阵乱按,而冉依颜也不知道他在按什么,然后—— “来,你来——”林大少也手一伸出去,就递到冉依颜的眼下,而冉依颜一眼,手机,居然是手机,他们这些人手机不仅是重要的通讯工具,而且里面藏着很多重要的电话号码,如同明星那样,岂止是明星,他们手里的私人信息一旦被传出去,那对客户和对自身都是灭亡性的打击。 但是,此刻的林大少的确是将它平时用的这台触屏手机伸到了冉依颜的眼下,看见冉依颜抬上来看他错愕的眼神,又将手机朝着冉依颜眼底支了支,仿佛是在鼓励她。 “来,你拿去玩玩看,看看能过多少分——” 冉依颜本来是非常不解的,但是听到他这句话,眼眸狐疑的朝屏幕上移了移,最后,看到他给她打开的界面,原来是游戏。 真的是有趣,他直接用自己的手机打开程序让她玩游戏。 然后冉依颜也正准备接过他的手机玩,而正巧当她把手机握在手心,第一次拿风冿扬之外的男人的手机,这种陌生感还有异样感同时从心里腾起。 而她因为有点紧张,手心有层薄薄的汗,所以,拿住林庭圣的手机在手里之后,她将手心的汗在衣物上擦了擦。 她低头,正准备玩林庭圣说的游戏,而侧面立马飞快的跳过来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的靠近,那么快,一下子就把冉依颜手里的手机夺过去。 夺过去,然后给林庭圣扔在桌子上。 那么快,冉依颜讶然的抬头,然后就看见风冿扬站在她面前一副黑沉着脸非常生气的模样,然后,他站在她面前,突然如一尊神像般,冉依颜坐在沙发上都是仰视他。 而他并不是在跟她发火,他的脸对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林庭圣,我警告你啊,别给我老婆玩手机,我平时碰都不让她碰,你那孩子以后生出来尖嘴猴腮的我可管不着,我的孩子万一被里面的辐射和金属伤害了,我可就来找你…。” 冉依颜看见他说话的样子似乎很凶悍,而且是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到她都为林庭圣怕。 但是,林大少的脸皮厚是冉依颜意料之外的。 “哎,别。!”男人一把捡起被风冿扬摔在玻璃桌上的手机,然后双手举起,做着投降状,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冉依颜觉得为他担心是白费的。 而奇怪的是,当林庭圣这种一副表情过后,风冿扬明明那么大的火却没有追究了,仿佛是看见他的笑那火一下子就消下来似的,然后转身进厨房… “吃饭了么——” 他在问。 而林庭圣却是立马嬉皮笑脸的跟上去。 “你说呢,我在家里饿了两天饭,你说我有没有吃…。” “饿两天——?!”风冿扬拿起锅在刷,而听见林庭圣的那凄苦的语气,忍不住上扬了声音。 “是啊,两天,最近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了,一心护着那个女人,不就是怀个孩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老爷子每次见了她那个肚子仿佛就是看见了金子两眼发光,呃,不对,金子哪里有那么值钱,总之,给你说不出那个味——”林大少爷在厨房里悲情的述说着自己苦命的经历。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从来都不敢反驳,一反驳立马遭到老爷子痛骂,那帝豪,我半年没敢去了,酒不敢喝,烟也不敢抽,只能在办公室里偶尔拼命的抽两支,不仅如此,还非要我每天上班下班准时回家,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我不能去跟朋友健健身,打打高尔夫什么的,我告诉你啊,总之,要是你有这样的老婆,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哭——” “而且时不时总拉着我摸她的肚子,我才根本不想摸,然后不摸她就掐我手臂,掐的我的手臂上一条条的红印” 林大少爷在腹诽了一句,当初以为娶这样的老婆进来,头脑简单比较容易招架,那里知道,竟然是给自己添了个母夜叉进来。 现在一讲起来,满眼都是辛酸泪…。 风冿扬就那样面无表情的听着他絮絮叨叨。 拿了当地早上他们没有吃完的野鸡肉在微波炉里面加热,可怜的林大少爷过来全部都是捡一些剩菜剩饭… “扬…泡面里面不要加葱料,我吃不惯的…” 虽说一边在诉苦,诉的眼泪花花的转,但是手里吃东西的动作却毫不含糊。 这边吃着,还瞟了旁边子在跟他煮泡面的风冿扬,他知道,他这个泡面是给他煮的,风冿扬就是一个外冷心热,外硬心软人,每次,只要他软磨硬泡几次,他就没折了。 而且,他也知道,风冿扬根本不会做什么菜,甚至比他做食物的手艺还生疏,他煮的最靠谱的东西,大概就是泡面了。 而风冿扬听到他的话,本来是要撕开葱料的包的手顿然顿住,然后,才浓眉有些无语的敛了敛 这男人还真的是恶劣,没想到在旁边说的那么辛苦的人,看见食物的反应能这么快,一下就知道是给他煮的。还知道提醒他不要放葱包,而且吃东西的动作倒也是这么利索。 “下次你要死了都别来找我了啊——”男人先这样打着预防针,有这样的一个罗里吧嗦的男人成天跟他在后面念,他也会疯掉的。 金良嫣把他弄的要疯,他就来折腾他。 “哎呀,别这样说吧,朋友有难,兄弟帮忙嘛——”始终看着风冿扬那一脸厌弃模样,林庭圣心里也不好受。他林大少爷什么时候成为人人厌恶的主了,想起过去,那个影视电影模特的走红的美妹不想跟他掺合一下,那时候可是万人迷啊,只是现在。唉… 有个母夜叉在身边,人气大跌。 而风冿扬懒得理他的碎碎念,一只手扶着碗,很用心的在给碗里挑面进去。 最后浇汤。 然后一碗冒着热气的香喷喷的面就出来了。 林庭圣眼明手快的,嘴边还含着一只鸡腿,骨头漏在外面,而自己用手去接。 然后自然就闻到那香喷喷的香味钻进鼻子里,狠狠的吸了一口‘嗯——’很享受的闭着眼婉转的嗯了一声。 风冿扬依然是懒得理他那些夸张动作,去大厅里看看时间,是不是要给冉依颜做午饭了。 “嗯,扬,你还真不错啊,连出来旅游你还带着本土的泡面,看来你还是很细心的吧,你是怕你来了这边万一没吃的,还可以给你老婆煮泡面吧。哈哈哈哈” 男人端着一碗素汤方便面,笑的得意非常。 而风冿扬忍不住那缓缓的步子停在地面上,然后几乎那一刻望天,是想翻白眼,这个男人,早知道还这么有精力取笑他,早就应该给他到点白开水就足够的…。 而林庭圣端着一碗面,从厨房出来,边走边吃,而冉依颜,那娇小的身体躺在沙发上,就那样愣愣的看着林大少爷这副怪异的吃相。 “怎么,你饿了,我分你吃两口——”其实,以前对冉依颜有看法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爱屋及乌,知道风冿扬爱这个女人爱的要死,而且,一路走过来两个人都非常的艰难,艰辛,所以,只要从心里接受了冉依颜,他就会将冉依颜当朋友,并且跟她想对风冿扬一样,自由的开着玩笑。 而冉依颜看见此刻那笑的欢乐林庭圣,仿佛是看了怪物般,身体忍不住朝着沙发一侧挤了挤,他的笑容太过诡异,仿佛是逗小孩子那种感觉。 方便面,不屑的看了看林庭圣那呼啦呼啦的大口吃相,太难看了,这哪是曾经包厢里那优雅尊贵与狠戾并存的林少啊,简直笑的就是一个白痴,她冉依颜才不稀罕吃方便面。 “宝贝,来,给你热的牛骨汤好了——”在冉依颜翻着书的同时,风冿扬已经从厨房里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汤,用托盘拖着,送了进来。 牛骨汤是早上顿的,一直放在锅里,早上冉依颜喝了两碗,剩下的,风冿扬觉得这个汤炖着太费时间,就都收了,此刻,先给冉依颜端出来喝下,解饿之后,自己再去想怎么做午饭。 而那气味鲜香的牛骨汤一出场,那香味几乎是瞬间弥漫在整个空间,而冉依颜看见风冿扬端吃的来了,收了小人书就从沙发上高兴的坐了起来。 而吃着泡面的林庭圣,好不容易闻到这异国他乡还有这样诱人的食物,直愣愣的看着风冿扬端着汤从他身边走过,捧着方便面碗喝汤的可怜姿势就石化在那里,而眼睛就一直停留在托盘里的小碗上面,那专注的眼眸,一路尾随。 不公平啊,真的是不公平啊,他老婆喝牛骨汤,他喝方便面的清汤,看着自己碗里还剩的那点断面残渣,这。这。两者差别也太大了吧。 “扬,还有没有,给我省点,给我省点…。”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双手捧着碗,小碎步跟在风冿扬后面,几乎是全然没有一点豪门贵族里的大少的尊贵形象 “没有了,想的美,我都没有还有给你喝的…” 男人标准的厌弃的口吻。 然后就箭步走向厨房。 开始真正的忙午餐,洗生菜,生菜是来烤的,而风冿扬其实对这些也不太会,他去市场买菜,看见别人在做,但是,只要看见别人做一次,他差不多就能摸索个大概。 水果沙拉,今天中午,给冉依颜吃点水果。 每顿都离不开面包和鸡肉… 而林庭圣跑到厨房里偷偷的翘着在里面摘菜洗菜的风冿扬,端着一口碗来到冉依颜的旁边,而冉依颜,歪歪的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翻着这边的一些时尚杂志。 “冉依颜,你分我一点吧,别让他知道,知道他会剥了我的皮——”其实,他觉得跟风冿扬讲不通的,只要来冉依颜这边求,大多都能凑效,因为风冿扬在乎,而冉依颜不在乎,只要求她,她同意了就可以了,但是,前提,不能告诉风冿扬。 他说的这句剥了我的皮,可不是夸张话,在风冿扬心目中,什么事儿都是以他的这个女人为重,凡是要侵犯到这个女人的权益的事儿,那就是他的底线,朋友这么多年,他太了解他了,他可真不愿意为了一碗汤,而被风冿扬剥皮。 而冉依颜,本来是在看时尚杂志的,但是,看见林庭圣第一次抹下脸来就这么跟她乞讨一口汤,她肚子本来就不饿,根本对她来说这不算什么,而林庭圣,可能是真的饿了,想喝。 她倒是爽快的很“好啊——”唇边的美丽的开朗的笑,灿烂的如同盛开的一树繁花,她美丽的熠熠生辉的剪瞳,就这样回应着林庭圣,将杂志一下合上压在身体下面。 然后端着自己的汤碗倒了大半给林庭圣端着的方便碗里。 直勾勾的看着那泛白的骨汤不停的流进他碗里,除了汤,还有大块大块的牛胸肉,而倒了之后,林庭圣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从地上站起,装模作样的走到窗边,冉依颜先不解,突然领悟过来,才知道他是害怕风冿扬万一突然从厨房出来撞见了。 可怜的林大少,什么时候落魄到这种境地了,虽然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讨得半口汤喝。 而冉依颜下意识的也从厨房看了看,里面忙的乒乒乓乓的声音,这男人现在要做午餐,哪里还有时间来管他俩这些。 偷喝了半碗汤,吃了几口大肉,林庭圣才瞬间觉得身体又热量了,能将曾经在T市牛逼哄哄,跺跺脚整个城市都到抖几抖的林大少逼到这个境地,唉,不得不说,女人果然才是最厉害的… 曾经堂堂的风少为了他的女人甘愿放弃一切,只为他的女人鞍前马后,现在是连穿衣吃饭一条龙服务。成了他女人的超级保姆也不为过。 而他呢,站在沦落到逃亡到这种地方来,跟别人乞讨半碗汤…真不堪啊。 而冉依颜,不知道林庭圣此刻在窗边抒发的长长的情感,盘着腿,依然在沙发悠然的看着杂志。 面前的汤差不多搁冷了都没喝。 * 下午整个大广场上人满为患。突然间人声鼎沸。 她们居住的地段是布鲁塞尔最繁华的地段。 偶尔国王出行时,周围会有卫队,然后,百姓看见国王的车辆大多会围观,而记者也会在周围跟着,不停的用相机拍着。 冉依颜从楼上朝整个大街望了望,国王乘坐的汽车悬挂王旗,王旗与国旗不同,为四方形,旗地近似咖啡色,旗中间有该国的国徽,旗地四角处各有一顶王冠和在位国王名字的第一个字母。 而冉依颜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雀跃的非常… “你知道阿尔萨亲王么——”似乎,看见冉依颜那脸上无比的欢喜雀跃,一贯不喜欢和冉依颜接近谈心的林庭圣居然走过来了。 而冉依颜手抓着百叶窗旁边的窗帘,有点愣愣的表情抬头看林庭圣。 此刻,男人又恢复了他那一贯有点疏离冷漠的表情,那白色的西装还有长裤,将他的身材拉的很长,而且,他本来就高,看起来俊逸的非常,而冉依颜就那样直直的看他。 当然,他现在又不索求于冉依颜了。自然就不需要对她赔笑了。 而她是扬的女人,所以,他心里也有些许对她的亲切感。 所以,他愿意和她说话。当然,此刻,看到她脸上的喜悦的笑意,他觉得想和她聊聊。 “阿尔萨亲王是谁——” “呃。”男人低头,那森黑色的眼眸低头看了下把玩在自己的手里的百达翡丽限量版手表,无谓的说道“卡塔的第一亲王,我认识的,卡塔是在大西洋的岛上的国度,曾经也是别人的殖民地,后来自己独立了,但是我认识岛上的第一亲王,曾经卡塔的摄政王,阿尔萨亲王,现在退位了,国王叫阿里费什么的,当然,如果你也想去,我可以带你一起过去玩…” 他觉得如果她喜欢的话,他是可以带她过去。 那边其实跟这边文化经济的差异并不大。欧洲,每个国家他都走遍了,所以,就想去海岛上面玩玩。 而冉依颜一听到可以去又一个异地岛国,可能又见识不同的民情风俗,她当然乐意的非常。 “可以么——”两只眼睛几乎能眨巴出泪花来,手抵在下巴,然后可怜兮兮的盯着林庭圣,而林庭圣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挑眉—— “当然可以——”他跟阿尔萨亲王很熟的,生意上的伙伴,大部分岛上的轻纺都是由林家贸易过去,然后,主导的。阿尔萨不会不卖给他这点面子“但是,前提,你要让你家那位冰山脸同意——” 冰山脸,冉依颜一愣,恍然间才知道林庭圣指的是风冿扬… 唔。要说动他,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呢…。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七十章 增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29 本章字数:12510 唔。要说动他,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呢…。 过了半个小时,两个人聊着其他,然后就看见风冿扬从厨房里出来,一个托盘里准备的是三个人的食物,托盘里满满的都是,一个大男人,亲躬的做着这些,而女人和林庭圣都没有帮他,两个人在窗边说说笑笑,看见穿着白色的围裙的风冿扬从里面出来,那进进出出,忙碌的步子,两个人似乎都很淡定的在旁边看。 没有过去帮他的举动… 谁叫他一天板着脸,想想是自己的老公,就是脾气坏了点,他还是每天照顾她都很辛苦的,想了想,不和林庭圣说话了,放掉手里的窗帘,然后慢吞吞的步子到沙发上坐着,然后候着茶几上的食物,她这么配合和期待,也就算给风冿扬面子了。 她从来还算是一个体贴人的女人。 大大的托盘里煮了玉米浓汤,很大的一盆,还有芝士三明治,里面加了番茄片和生菜,有水果沙拉,苹果,草莓,沙拉搅动在一起的,都是一些很简单的食物,唯独一盘大大的火鸡是摆到冉依颜面前的,小刀隔了肉,沾甜酱,就这样陪着玉米汤吃。 这边很受欢迎的小吃炸土豆条,但是风冿扬不会弄这个,所以就赶了他最拿手的一些食物做了出来。 “哎,扬,我发现你的手艺真的是越发好了,以前我都不知道你会做这些——”林庭圣去了厨房洗了手,心满意足的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始动手给自己拿碗勺,舀汤… “呃。前几天,我还试着做了香葱奶油卷,还有香葱奶油蛋糕,加了起酥油,你知道外面就一层黄色,当时冉依颜都吃了好几个——” 男人说着,用叉子叉子盘子里的青豆,然后喂进嘴巴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有很自豪的成分,只因为她吃进口了。而且还吃了好几个… 而冉依颜动手自己喝着碗里的汤的时候,听到风冿扬的这句话,抬起头来,怔怔的看他一眼,难得他今天用这么欢快的语气第一次这样同林庭圣说话,还是都因为话题里有她么。他真的关心她关心到如此的田地。他的话语里因为有她所以他的整个生命都仿佛熠熠生辉,如此鲜活,这个男人,真的就这么爱她么…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句这么普通的话语,却给坐在旁边的冉依颜带来如此多的感慨和思索。 耳边,响起了林庭圣似乎陡然提高的近似乎夸张的音量“你这个都会啊——” 知道此刻的林庭圣此刻的夸张是在尽量的配合风冿扬刚才的自豪,于是,两个男人几乎是很幼稚的在一唱一和,而冉依颜,端起小碗,喝着自己碗里的汤,谁都不理会。 林庭圣和她几乎将整个火鸡吃掉了三分之二,因为天冷,必须要用肉类补充体内的温度,而风冿扬却吃相很文雅,一片一片的鸡大腿上割下来肉片细细的拿在嘴里嚼。 他的吃相很文雅,然后慢条斯理,连吃三明治都是一口一口慢吞吞的嚼碎,很慢,但是动作却很好看,说明此刻的风冿扬内心是很平静的。 冉依颜已经无数次在观察他吃东西的样子,然后,用小碗遮住自己的半边脸,又喝了一口汤,等了好久,似乎才觉得时机成熟了。 “老公,你知不知道卡塔这个地方——”然后,她喝了一口汤,满满的拿下碗,然后这样有点心虚的看风冿扬。 风冿扬那沉静的眸子因为她的话明显一愣,然后,顿了顿,就转头过去,盯着那个方向的林庭圣,那眼眸里寒芒腾然升起,而林庭圣立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将头偏一边去。 手里还捏着面包粒不停往嘴里送,眼睛却扯着幌子盯到天花板上面去了。 冉依颜以为风冿扬要发火,自己的小心脏都揪了一下,然后,林庭圣的脖子是扯的老长,那一直盯着天花板的模样成了一尊塑像。 “卡塔那个地上挨着火山口,太危险了,而且,又是独岛,里面跟外面的交通贸易并不发达,语言也不一定相通,所以,过去我害怕会有危险,你挺着肚子,还是不要去了。” 男人结合了多方面的因素,最后还是下了这样的结论,那沉沉的声音,带着威严的不容争辩的语气。 林庭圣终于将头转过来了,一副悠然的模样,他就知道。 而冉依颜,听见风冿扬这样说,心里闷闷的,但是,她知道只要他说了不去,她再求也不一定有效果,最后,嗫嚅了唇,还是就闭嘴了 男人一个人还是那样面不改色的吃着食物,而冉依颜一脸闷闷的一个三明治都没有吃完,咬了几口,留了大半在那里,结果就趴床上去了。 一个下午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只要风冿扬将吃剩下的食物扔的扔,放冰箱的放冰箱,然后才去洗碗。 林庭圣去了隔壁的电脑室专注的打着单机游戏… 晚上,又到了开饭的时间了,风冿扬在大厅里站在叫了她两声,冉依颜都不想下床,她在赌气,故意的在赌气,赌给他看,谁叫他不许她去那边,在这边这么冷,一天到晚去了外面身子就冻的直泛哆嗦,如果一开始说对这个城市还有新鲜感,呆久了,每天除了躺在床上取暖,偶尔看看大广场里教徒聚会,她都不知道该玩什么了。 而此刻,她其实想去卡塔看看的,她想见识见识林庭圣说的小岛,林庭圣说过那边不冷,但是,风冿扬似乎知道这个地方,但是,就是不允许她过去。 不过去,不过去,她整天在这房间里待着都发霉了,那一天会不会从头上长两个蘑菇出来。 “冉依颜,吃饭——”男人将饭菜这次端到了桌子上,这已经是第三次叫她了,然后那沉沉的威严的声音,朝这边看了一眼,就那个沉沉的眼神,冉依颜身体抖了一抖,随后,才心不甘情不愿从床上爬起来撑着床尾起来…。 面包,牛奶,沙拉蔬菜,鸡肉。看了一眼,冉依颜愣在桌边嘟了嘟嘴“每顿都是这些,都吃腻了。” 而背对着她的背脊就那么的一僵。 女人摆摆手,一副疲倦的模样,真相又倒回床上去继续睡觉,但是又害怕被风冿扬骂,最后还是在餐桌旁坐下了,坐下之后,依然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而林庭圣反而跟她的状态太不一样,抓起个面包就开啃,然后,那对着那火鸡就猛力的撕了一大块鸡肉过去,然后在嘴巴里大口大口嚼的津津有味。 “好吧——”看见她那副嫣嫣的模样,男人终于还是妥协了,低沉柔和的声音,仿佛是对她带着一丝歉疚,因为这晚餐已经不合她胃口,而他又煮不出别的菜,这里的佐料,还有食材都更本土的东西相差太多,所以他要想做几个她喜欢的家乡菜也不可能办到,但是怎么办呢,他来这里就是想安静,请个保姆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怎么都不自在,而他每次给她做饭却面临的困难是重重,虽然,他的确也尽力了 “你今天把这顿吃完,明天给你煮别的菜,在过两天,让我准备一下,我带你去卡塔,但是,去了那里,你要有思想准备,天气不好,很热,而且,睡觉,还有卫生条件可能都不好,那些岛上的居民,她们吃的食物穿的衣服你也不一定能习惯,去了那里,可能吃的东西比你现在吃的可能更不合胃口,我先把话说全了,你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过去…” 虽然他的内心也很挣扎,但是看她闷闷的待在床上一下午,他的心总还是有些放不下,难受的很,虽然他表面上装作很平静,如无事人一般,其实,内心,还是关心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一个动作,一个表情。 只是,他不想表现的太出来。 她郁气的时候,他心里也难过…。 但是,当风冿扬一本正经的说完这些之后,冉依颜还以为他是在骗她,唬她的,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点头,热啊,热就好,她现在每天在这里都快冻成冰雕了,她倒是很怀念夏天的感觉…。 “老公,如果不好,不是还有你么——”小女子那笑的甜甜的模样,两个小酒窝,倒是招人喜爱的非常。 听到风冿扬说同意过去,心情猛的大好,小嘴儿都一下变得甜蜜蜜的。 而风冿扬冷哼一声,好久,还是不开口,吃着自己的食物,然后,沉默着,低头,一语不发… 而看见这样的风冿扬,冉依颜的心也忽然痛痛的,其实,她不该的,不该这么任性,其实他从头至尾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都没有对他感恩,反而用吃饭来跟他对抗,让他不得不妥协… 好久,她又觉得很内疚,她也知道,他一开始的不让她去,其实也是为了她好。 想了想,冉依颜也吃不下去东西,在他低头吃东西的同时,又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老公,你不高兴,那我们就不去了——” 女人嘟着嘴,轻轻的声音,两个水样的眸子,水晶儿似得,里面的水盈盈的,一副无辜非常的模样。 她以为风冿扬肯定这样会心更软,肯定看到她难受至少也反过来会安慰她,结果男人硬邦邦的一句,抬头,却在看林庭圣,语气和模样都镇定的非常 “好啊,那就不去了——” 女人一听,那脸色又变了,低头,也不说话,“哼”的一声,小手从刚才抓着他的袖子口一下子赌气的松开。 然后低头去喝牛奶… 而男人,最后深邃的眼看了看林庭圣,又转过头来久久的看了将头趴的低低的又是那一脸郁气模样的她… 顿了好久,终于,还是妥协了。 最后却将肚子里的这股子恼火气矛头指向了林庭圣来发泄。 “我告诉你啊,圣,这个头是你起的,要是过去我老婆出了什么事儿,被怪我这个当兄弟的不客气——” 那沉沉语气,很凛人的语气,吓的林庭圣都是脸色骤然一变。 连连朝风冿扬摆手,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 “罢了罢了,那就不去了,你家的国宝我可不敢惹,万一碰出个皮,撒两滴泪痘痘最后都成了我的不是,我林庭圣什么时候这么憋屈了。不干不干…哈哈…。” 饭桌上的玩笑声最后渐息,而两天之后,由着林庭圣带路,他们还是来到了大西洋中间,挨近赤道的这个小岛。 这里是靠近大西洋东部的岛屿群,小岛在大陆架上,绵长蜿蜒的海岸线,在从快艇上望过去,湛蓝的海水,尽头出那凸出的弧线流出天际,天地一线,海岛上大颗大颗的槟榔树还夹杂着高大的椰树,怪石嶙峋,却是风景宜人的非常,大颗大颗的狭长的椰树叶随风摇摆。如英勇高大的疆土守卫,然后,伸出巨人的手臂牢牢的守住这片土地。 “看见了,那就是卡塔,一个小岛,岛上大概有十万人左右,却是一个国度,不过是很小的国度——” 冉依颜听见了远远的从快艇上站起来,然后朝岛上望,几乎有点吃惊,“为什么都没有高楼呢——”一眼望去,也没有一点高大建筑物的踪影,不是有古堡,有皇宫么,为什么一个大的摩天楼都见不到… 林庭圣听见冉依颜的问话,脸一下就沉下来了,他什么时候说过有高楼了。 而与此同时,抱着怀里软人儿的风冿扬听见冉依颜的话,本来是不想表露情绪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高楼?。这里是海岛,人口也不算多,哪里来的那么繁华的高楼。 早就跟她说了,不要来她不听… “这里没有高楼,居民都是自己建筑的竹楼或者是木板楼,石板楼都很少见,就一个城市,可能皇宫和长老们住的地方是石头堆砌的。一般的穷人都是住泥土房。” “啊——”冉依颜一听,撑在风冿扬手臂上的手就这样轻轻的软下去了,为什么她来之前没有人给她说呢,连风冿扬都只说了吃的条件不好住的条件不好,可是也从来没有说过,这里住的地方是这种竹楼啊,倒不是她怕吃苦,当然,舒服的日子过的惯了,怕吃苦也是一定,只是这白花花的太阳,这么毒,如果住在竹楼里,不会很热么… 但是,她现在又不能郁气,是她自己说要来的,现在说回去,风冿扬虽然不会生气,但是肯定会啰嗦一阵的。 为了不接受他的说教教训,她还是硬着头皮上来… 快艇一靠边,就看见几个用布,类似丽莎服那样的裹着身体的布料,皮肤偏棕色,是一种很健康的肤色,但是头发比较卷曲,小卷的模样。 几个人赤着脚在沙滩上,头顶着白花花的太阳,手臂粗壮,用竹筛在海水里淘米。 然后看见海面上渐渐驶入的白色的船艇,那大大的眼珠对着船艇停了几秒,然后,又没有再看,收回了停留在快艇上的视线,然后继续的淘自己的米。 因为卡塔这个国家最近也对外开放,对外贸易一些本岛上的蔬果,这地是亚热带和热带的交界,水果的品种繁多,果味正宗,岛上的菠萝,橙子,椰子,还有西瓜等都会销售到外面去,而最近的时候,也开放了对外旅游,所以,当这些妇人看见快艇一类的外来人员,都不会怎么关注,已经不新鲜了,这个国家很小,十几万人,将近数万人牢牢的守卫着国都,还有皇宫… 而卡塔的一年一度的达弩盛宴立马就要开始了,所谓的达弩,弩是一种弓,就是一年一度的挑选出来的男儿在竞技场里博弈的情形,虽然,卡达这几年有跟外界贸易往来,但是骨子里,却还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国家,经济欠发达,人人崇尚武力,崇尚健美的体格,体魄。 而这些,冉依颜他们新来的不会知道。 到了岛上,首先是林庭圣给约得。阿萨尔打电话,阿萨尔今天五十多岁,已经是一个老亲王卡塔的老贵族,曾经的摄政王,亲自扶持了阿萨一门的势力,因为自己无儿女,现在让位给自己弟弟,曾经的阿里费亲王,现在的国王。 才上了岛没有走多少路,然后是灰扑扑的一条马路,冉依颜站在岩石之上,然后下去,就看见小岛里面是很平坦的一片地域,不知道这个岛屿有多大,应该还是很大的,因为,她都一眼望不到边。 然后靠在一颗槟榔树下面,那条灰扑扑的马路的旁边,马路两边有几家泥土房,很矮,很小,圆形尖顶,但是,每家人的面口都有一个泥糊的小小的炉子,此刻在冒烟,然后,不约而同的,冉依颜就看见刚才在海边淘米的几位妇人,将米倒进了炉灶上那黑糊糊的铁盅子里。 “她们在用海水煮饭么——”看到这情形,冉依颜还是吃了一惊,然后这样问着。 “呃——”林庭圣在旁边这样漫不经心的‘呃’了一下,此刻,三个人在大树下乘凉,看着这些还是觉得很新鲜,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至少,冉依颜没有见过。 天气很热,风冿扬始终从上了快艇然后到这个地方,始终抿着唇,一语不发,当然,脸色也好不到这里去,此刻,只是一个劲的在树下用手护着冉依颜,看到那地上热风不时刮起的风沙,怕给冉依颜吹到眼睛里,所以,自己几乎是一只手在帮着她挡眼睛和那漫开的明亮的太阳光线。 冉依颜今天,只穿了一件长长的雪纺孕妇裙,但是下身却穿了一条纯棉的几乎是紧贴着肉的紧身裤,她的体质是遇热就更热,遇冷越发冷,所以,是很不好的一个体质,这裙子穿在身上到没有什么,只是,这棉裤就贴着皮肤热。 所以,她有些难受。 想想是有些难受,但是又不敢说,是她自己要来的,如果她此刻说了难受,还是那句话,风冿扬就算体恤她将船调头回去,但是肯定是要被臭骂一顿的。 所以,她不敢说。 “呃——”林庭圣在回复刚才冉依颜问他的话“因为这是热带地区,水非常的珍贵,这些人是在海水里淘米,但是用淡水煮饭,这些贫苦的农民吃的盐都是靠在海水里取,舀了海水来在锅子里煮干了,然后就有盐了。” “呃——”淡淡的语气应了一声,冉依颜脸上的表情有点气馁,虽然她们站在树荫,不远处,那剧烈的阳光还是照的冉依颜睁不开眼睛,然后本能的去拿手背去挡。 “恩,宝贝,来——”当然烈日落下,她被这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然后,矿泉水的瓶口就给她支到唇边,然后就听见男人温柔的体贴的声音。 看晶莹净白的水在瓶子里荡漾,那明亮的光线里甚至能看见一小串串晶莹翻起的小气泡,如珍珠般纯洁美丽,谁都没有此刻,才能更加的品味这一瓶净水的珍贵,而冉依颜回头看了一眼风冿扬,然后就看见他依然的温柔的眼,仿佛盛满浓浓花殇的眼,他的语气并不是温柔,而冉依颜却读懂了那将瓶嘴支给她,然后那沙哑的声音,当她回头看他的幽深瞳孔,他也在回看她,他的眼底那样的温柔,疼爱,明亮的光线里,几乎除了对她的怜惜看不到其他任何的杂质,冉依颜的鼻子本能的就这样一酸,然后,张嘴,喝风冿扬给她递到唇边的水。 “咕咚咕咚。”顺着喉咙就喝了好几口下去,水干净,带着一丝甘甜,此刻的焦灼干涩的喉咙因为这样的水润润,格外的舒服,由风冿扬给她掌着瓶子,冉依颜自己握住瓶口,一下子喝了好几口下去。 而旁边看到这一幕的林庭圣几乎在不停的咽口水,他的唇也很干啊,这厮,要不要做这么过分,只拿给他老婆喝。 “喂。风冿扬。喂风冿扬。我的水呢。”男人看着这个情形,心里就很不高兴了,再怎么说他也应该给他带上一瓶的不是么,既然他什么都能想到,为什么不知道给他带一瓶水上,这么炎热的天,就只有他老婆的份… 而男人这样抗议着叫了两声,风冿扬愣是没有理他,依然是扶着瓶子先给冉依颜喝,直到冉依颜喝了整整一小半,移开嘴,然后男人才关切的问。 “还喝么——” 冉依颜自己用了手擦去唇边的水渍,然后看他,摇摇头。 而男人,还是那样的沉静深邃的眸子,看见她对他摇头的模样是真的不喝了,才收了水瓶,然后,低头,伸出手,大拇指温柔的拂去刚才经过冉依颜已经擦拭了但是还留在唇边的一点水渍。 抹去之后,然后自己对着瓶口喝,就是懒得理林庭圣… 而一瓶水只要他这一喝就不剩什么了,而林庭圣就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那瓶子里的水慢慢的从瓶口减少,那眼睛都挺直了。 “风冿扬…别。给我留一点。别…。”别喝光了… 男人的手伸出去,眼睁睁的看着那水都差不多要见底了,两只眼睛直愣愣的就看着那瓶子里还在不断晃动的液体,仿佛呼吸都不可闻。 他不相信风冿扬真的会给他喝光,那都喝光了,说明他没拿他当朋友,是嘛,他没有看见他这样放低身姿可怜兮兮的在求他么。 完了完了,男人两眼儿盯的跟个铜铃儿般大小,这次,风冿扬终于要下狠心不管他了。呜呜。他林庭圣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突突。突突。”,终于,从沙路上驶来了一辆车,类似那种老爷车,但是款式很旧,然后声音也很大,从不远处的丘坡之处拐出来,然后一路沿着蜿蜒的土灰路,方向好像是朝着他们这边,然后老爷车开过的地方,就扬起一阵很大的灰尘。 黄沙漫天也不为过。 两个男人同时蹙了眉,风冿扬拿下了空瓶子,他真的把那瓶水给林庭圣喝的一滴都不剩。然后,因为怕乱扔了垃圾,他还用瓶盖将整个空瓶拧紧,然后拿在手里。 而看着车渐渐的驶近,两个大男人都眯着眼看,最后发觉这好像不是一辆老爷车,刚才灰太多了没有看清楚,只是头的形状比较像,后面才看到,这仿佛是一辆军用车,车身都涂满了青色的漆,在车的两侧,还插着卡塔的半月形的国旗形状的小旗帜 而此刻林庭圣都没有精力去关注风冿扬的纯净水,他只知道,风冿扬真狠心,最后硬是一滴水都没有给他留,好难过,好悲催,这个朋友,一点都不义气。 而风冿扬似乎一直用心都不在这上头,一直是眯着眼看这辆渐渐驶近的车辆,只要他眼在眯起,一般就在审度,害怕前来的东西会不会有危险。 最后,车的确是朝他们行驶过来的,最后,停在在他们面前,熄灭了发动机,最后,通过对车身的又一次看全看清了辨认,的确,是辆军用车。 三个人待在树荫下才一两秒钟的时间,就从车上跳出来两个穿着卫队制服,头戴着盔甲的士兵,两个人的身材都很魁梧,身上有传统的配枪,但是是很老式的一种步枪。 “报告——”是很标准的站姿,然后两名兵卫对他们行了礼,他们用的是英语“请问你们之间有位林先生么,我是奉阿尔萨将军的命令来接你们回萨尔军营古堡的——” 还好,是英语,两个男人都能听懂,这样就疏了一口气、、 而林庭圣首先站出去,从身上掏出了自己的在卡塔的一等宾客的身份证明证件,因为,岛上的百分之八十的居民所用的轻工轻纺产品,都是林家的工厂制造并且输送过来的,只是甚至有些是工厂就建在当地,只是找了当地的居民在工厂里上班加工,卡塔整个国家都很依赖林家的产销产品,所以,经济的影响让他们离不开林家,一但林家撤资,短时间,整个卡塔没有日用品供应,一些轻工业的工厂也会倒闭,所以,整个皇族都视整个林家人都为上宾,并且给他专门颁发了国家奖励的功勋章,在卡塔,享有一等贵族能享用的权力,并且还在卡塔有永久的居留权。 而林庭圣将证件拿出来之后,两个士兵立马又脸色立马变成一种肃敬,然后又俯身在地,对一等贵族是需要行礼的,绝对不可能对这类人无礼,两个士兵的态度突然变得谦恭又和善。 两个从地上起身,主动开了后面的门。 “请贵宾上车——”他们依旧是用英语,冉依颜都能听懂,冉依颜好奇的朝车子的内部瞄了瞄,就是她平常在外面车里坐的那种软垫子座位,不过座位上铺上了一层很香的如同簟的东西,靠背上面雕刻了各种的花纹,很奇怪的花纹,冉依颜想了想,应该是他们皇族用的这种专门的花纹。 而且,车门也很窄,车的底盘很高,没有踩着爬上去的脚踏,然后,冉依颜被风冿扬从背后抱上面去,她最先上车,然后,靠着窗子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随后才是风冿扬上来,最后林庭圣。 在林庭圣上车之后,只能做第二排,因为第一排的座位被面前的两人占住了。 心里不爽,但是,车还没启动,一瓶还没有打开的水就从前排直接给他扔过去,林庭圣没有反应过来差点被水瓶砸到俊脸,最后,才心满意足的从车厢里找到捡起来,心里却还是甜滋滋的,就知道,风冿扬哪里是能这些下狠心的人。 不可能完全不顾忌他的死活。 热啊,真热,尤其是这太阳直接照在这车板上,车的外面的铁板烫的跟烙铁似得,第一排还好点,有点空间,第二排就是热的连气都呼吸不好。 而冉依颜坐在上面,这个凉垫子明显是来放热的,这个坐位坐着的确是还是很软,但是,却是很热。 她从来没有在这么高的温度下经历过。 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渗,越到午时,连风都是热的。 下面的棉裤却还是紧贴着皮肤热,挺着个大肚子,热更难受。 而风冿扬就那样在旁边,一语不发,那样的抱着她,然后,听见面前的发动机又突突的响了,车子终于开动了,这次,她们去的对象是古堡,古堡到底是长什么样呢,但是跟左右的土坯房子一样,或者会更好点?! 冉依颜心里就这样不停的想着 ------题外话------ 这章今晚补齐八千字,今晚看过的亲们明天来刷新,新的地域,有公主国王什么的哦,大家期待么。 公告卷 昨晚的章节添了五千字进去了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0 本章字数:197 昨晚的章节添了五千字进去了,看过的亲们就当发福利,嘻嘻嘻嘻嘻, 昨晚的章节添了五千字进去了,看过的亲们就当发福利,嘻嘻嘻嘻嘻, 昨晚的章节添了五千字进去了,看过的亲们就当发福利,嘻嘻嘻嘻嘻。 公告卷 公告,宝贝亲们,都戳进来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1 本章字数:233 对于各位追文的宝贝亲们,请原谅衣衣今天发的请假公告,今天不更文,衣很困,真的很困很困,仿佛是吃了药一样的困倦感,从前天就开始了,所以,昨天没有码出字,码了三千,今天加了五千在昨天的上面,然后今天到了六点就开始又犯困,想睡觉但是惦记着更新,想码字,但是眼睛睁都睁不开,结果到现在,字没有码,觉也没睡,衣很头痛很纠结,所以,发了个公告,希望亲们能够理解。今天休息一天。明天继续给亲们万更…。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七十一章 卡塔王宫的邀请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1 本章字数:16438 而风冿扬就那样在旁边,一语不发,那样的抱着她,然后,听见面前的发动机又突突的响了,车子终于开动了,这次,她们去的对象是古堡,古堡到底是长什么样呢,但是跟左右的土坯房子一样,或者会更好点?! 冉依颜心里就这样不停的想着… 格里费平原,这是卡塔内部最大的平原,虽然只有数千公里,但是白色的军用类似帐篷的毡屋,在早地上一一个个尖顶圆身,远远望去,就如同是长在地上的白色蘑菇,因为这里的经济欠发达,军队的管理也是很欠缺,军队的毡屋外围,就是一片片的类似毡屋的平常人家住的土坯泥土屋。 而军用机车就一路突突的声音向前,然后沿着在毡屋外绕来绕去的一条灰扑扑的泥土公路,最后… 一圈灰色的水泥墙外的大门停下,狐疑的眸子就从汽车内的玻璃往外看,然后,真的是吃惊,这里还有砌的这样的整齐的水泥墙,一米半高,雕花的大铁门,但是上面有斑斑的锈铁的痕迹,门口的两个穿着卫兵制服的配枪侍卫,颇有气势,然后车辆停下来,在接受检查,而冉依颜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景物,没有来过这么地方,看到这些东西,其实,也暗暗决定很新鲜,从雕花大铁门看进去,那巍峨的金黄色的大型古堡,可是说是在这样一片荒漠的地上凭空拔起的一幢奇异的宫殿,如海市蜃楼的但是又真正出现在人们的面前,院子里一片与外面不同的花红柳绿,里面的月季和玫瑰,还有美人蕉都生机盎然。院子里蔷薇的枝随着藤条紧紧的依附缠绕,然后上面开满大朵大朵的红色的花朵。 这样一幢房屋,拔地而起,冉依颜再次感叹,简直就是荒漠中的奇迹。 而冉依颜以为这样检查了车会开进去,但是木有,卫兵检查过车辆后,直接停了车,他们要在门口下车。 然后,后面的车门一打开,林庭圣首先跳下来。 因为他是主要的这次受邀请的人。 其实,此刻的林庭圣,心里早就后悔了,不该来的,这么热的天,来了又没有好吃好喝好玩,如果说他开始对这个地方还有一点新鲜感,而此刻,连这点新鲜感都没有了。 抖了抖西装上的衣襟,脚踏在地上,立马就有微沙盖住鞋面,然后,有洁癖的林大少爷低头一看那本来很干净的鞋面,此刻,上面的一圈都被灰尘弄的没有面目了,然后跺了跺脚,想这样将鞋面的灰尘抖一抖,哪知道,一抖,灰尘更大,整个鞋面都是,咬咬牙,还是不弄了,就这样进去了… 然后,风冿扬下去,反身就去抱冉依颜。这边有绿荫,有水,似乎感觉也没有那么热了,从院子里吹出来的风,甚至有点清凉清凉的,冉依颜在被抱下车来的那一刻,似乎才呼吸到一点稍凉的空气。 然后三个人站在地上,正在想要不要进去,从里面出来了个虽然也穿着军服,但是胸前又有几颗明亮亮的勋章彰显他的地位跟其他的兵卫不同,棕色的皮肤,偏黑,很高大,差不多跟风冿扬一样高,带着军帽,然后走过来,他的眼睛先瞟了林庭圣后面的冉依颜和风冿扬,最后视线移到林庭圣的身上,退后两步,手放在胸前对林庭圣恭敬的鞠了一躬。 “小人是列格,是阿萨尔将军的随从,将军现在在换衣服,通知让我先出来,来迎接贵客——” 他也是讲英语,发音有点生僻,冉依颜不能完全听懂,但是林庭圣和风冿扬是听懂了。 因为听不懂,冉依颜本能的朝着风冿扬那硕壮的身体靠了靠,而风冿扬一手就环在她的肩上。 然后,因为列格的邀请,他们一行人才慢慢的走进去… 然后,冉依颜就那样被风冿扬拉着手… 慢吞吞的走在最后面 边走,大乌黑的大大的眼珠不住的打量着周围,进了这个花园,才发现里面也不是很大,前面两边如渠的那种设计,在一边的塑料管上,发现了胶水管,应该这就是浇花的水管… 花园不大,但是打扫的很干净。 门口是七道长圆形的拱门,是欧风的建筑风格,然后,一楼中间有一道楼梯,单独的流出来,是通往二楼的。 二楼的阳台上,抬头一望,更多的花卉,天堂鸟,很优雅的而且很独特的花朵,却开的绚烂,美丽,在盆子里,一眼看过去,冉依颜有种冲动,那就是将它们都从盆子里通通拔出来。然后可以捏在手里一大把。 但是,这里的环境,一草一物她都不熟,不敢乱来。 院子里有两个赤脚的女人走来走去,一个光头,另外一个带有头巾,耳朵上有金饰,仿佛是被故意漏出来让人看,很小巧精致的坠子,在明亮的光线下金灿灿的,格外耀眼。 冉依颜想着,这两个女人,穿着打扮,应该是佣人。 楼梯旁边是一道朱红的大门,冉依颜在原地站了很久,一直在朝着周围张望着。 对周围的一切莫名的好奇。 她看那些女人,天热天,却穿着黑色的裹住身体的长裙。那很厚的布料,将身体裹的严严实实,似乎是水泄不通之感。这样,不会觉得难受么。 他们在院子里等了很久,那叫列格的卫兵也陪着他们等,台阶前,七根大的罗马柱,花岗岩石,上面雕刻着一些她以前没有见过的花纹,字符。 跟她在车上见过的有些像。大概这真的是他们皇族的专用吧。 “哈哈…林少,久等了。久等了…。”终于,在冉依颜拉住风冿扬的手,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都无聊的准备数蚊子了,突然,红的大门打开,里面一身穿着青色军装布料的长的脸带福相,横肉富态,气壮声阔的差不多四十多五十岁的老男人从里面出来,国字脸,棕黑的皮肤,一看就是那种在战场上磨砺过的,双目炯炯有神,站在那里,生生给人一端的就是士气。 而更让冉依颜惊讶的是,他出来之时,操着的竟然是这一口流利的词句,字正腔滑,冉依颜听到懂的语言。 在这种地方,还能用本土的语言交流,简直是太难得了。 其实冉依颜不知道,阿萨尔将军本来就是一个很能学习的人,否则也不能那么大气的改革卡塔,然后,收到卡塔人们的拥护,大气,大方,这是这类人的共同点,而且,因为长期和林庭圣打交道,林家的经济成了卡塔的经脉,所以,他也必须要学这些语言。然后才可以打交道。 “阿萨尔,你让我好等啊——”林庭圣跟阿萨尔将军说话的方式,就好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而阿萨尔看见林庭圣自然是高兴的,年轻有为的人,他最喜欢年轻又有才干的人,所以,对林庭圣,是仰慕且欣赏的。 虽然他是将军,是一个国家的领袖,但是卡塔很小,就算他的财富加起来这财力和影响力都不足以撼动林家分毫,阿萨尔这些年去了欧洲,也跑了整个东太平洋,西太平洋,走过大洋洲,外面有多大,开阔了眼界,可以说更加反托了卡塔的渺小…所以,他是一直很崇拜林家的。 而热情的相互拥抱之后,然后,阿尔萨才恍然间看见林庭圣后面的风冿扬和冉依颜。 冉依颜还没回过神,身体向后转过去看从屋子里蹿出来的一只猫,很普通的黑猫,从左边的圆拱门跳出来,然后上了右边的花渠,冉依颜就一直在看它,女人都还喜欢小动物,而此刻,这么无聊的情形下,有一只会跳会跑的猫分散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她在这里边无聊,而阿尔萨在打量她和风冿扬她不知道,也没有侧过脸去。 而许久,阿萨尔没有在看她,而是将眼眸偏移到她旁边,那一直沉默着,那高挺英俊的耀眼到却让人根本不能忽略的人物。 “这位是——”迟疑了片刻,他才将那一双很有精力的眼眸放到风冿扬身上,最后,还是问了。 “呃。”风冿扬礼貌的低头朝着阿萨尔恭敬的态度“我是风冿扬,是林庭圣的朋友——” 男人好看的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那弯曲的优雅的弧度,然后还有那保持着适宜的淡雅的笑,都给人一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卓尔不群之感。 而听到这个名字,阿尔萨将军那深色的如同黑色太阳石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风冿扬,表情带着一种浓浓的吃惊,惊愕的神色,就睁大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卓尔不群,风儒雅致都是对他最不起眼的形容。 他身上的沉稳,自信,兼顾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风韵,相貌堂堂,气宇轩昂,就算说他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你是风冿扬。你就是风冿扬。”阿萨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无法压抑的激动和惊骇。 而风冿扬感觉到阿萨尔将军里的那一种浓浓的惊愕和兴奋,他自己都有些懵了。 “你是被‘财富’杂志评为本世纪的商业奇才,上次,美国的经济报著名记者安利。美娜对你做了专访,我都看到了,听说你头脑机敏,商业头脑奇佳,被你投资过的企业几乎都是股票一路升值,而且,个人隐形资产累积上亿,富可敌国。” 阿尔萨将军数着这些荣誉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抖,没有想到这些只能在杂志上见到的人物,今儿,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一如杂志封面上的英俊,气质非凡。 而听到阿尔萨声音里的这种激动和崇拜,风冿扬却还是很淡定的笑,一只手如同之前那种悠然的插在裤兜,唇角弯曲,而两外一只手,死死拉着在他身边东蹿西看,那简直停不下来找猫的小女人。 态度谦和的非常。 “这都是杂志的虚写和吹捧,其实我本人并没有什么天赋异禀,也不算什么奇才,只是喜欢在投资前多思索两下罢了,其实我就是个普通人——” 男人的一番话,说的同样谦和。 而阿萨尔并没有因为这样一番话而在心里对这样一个杰出优秀的男人降格,他的商业能力是世人见证的,就是奇才,而且,还非常的谦虚,印证了那句话,优秀而真的有能力的男人都是谦虚的—— 而阿萨尔一直是最欣赏这样的青年才俊的。 最后,才将眼眸,落在风冿扬旁边,那个矮矮的挺着小圆肚的小女人身上。 “这…。”对冉依颜,他的印象一下子就大打折扣,因为在传统的国度里,对女人总是处在一个附庸的地位,而且,这个女人这么小,浑身看着并没有特色。 看着她挺着肚子,而风冿扬又是那样使命的拉着她,那手指的力道,似乎很害怕她乱跑。 看得出来,他是很在乎这个女人的。 但是这个会是他的妻子么,这样的男人配这样的妻子是不是有点浪费,而且他们这边的对女人的审美并不跟东方相同,喜欢身材肥厚,最好高大硕壮如男人一般的女人才能给丈夫带来福气,所以,他真的很怀疑这就是这样一个这样杰出的男人的太太。 这么小,而且,在这种场合,男人都在的场合,一点都没有一种端庄大方的气质,反而,这样动来动去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而风冿扬一转头,看到他家小女人那全然忽视这边状况一心自顾着自己玩,而且阿萨尔好歹在问候她,好歹是在人家的地盘,而且人家好歹也是领袖,她却是半天都没有转头,小身板一直往后去不知道在看什么,是有点失礼的,但是,心中的那股子溺爱让他不忍真心斥责她。 “宝贝,你在看嘛呢——”一边对着冉依颜说话,有转头,一脸带笑对着有点沉脸的阿萨尔将军解释道,因为阿萨尔是军人,军人的威严总是一下子就习惯从脸上表现出来了,而风冿扬却是在旁边笑,为她圆场:“这是我妻子,冉依颜,她姓冉,名依颜,因为今天刚来,可能对这边有点不适应。” 说完,又用手扯了扯依然心不在焉的将身体早转过去的冉依颜。 终于,冉依颜看见那只猫在花藤下用爪子刨土,在刨着什么。她就一直觉得那猫要干些什么。 而知道了这位小女子真的是风冿扬的妻子,阿萨尔将军的面上有种遗憾,但是,看到别人已经娶妻了,并且也怀孕了,倒是也不要说什么,而看在风冿扬的面子上,冉依颜没有怎么有礼貌,他也懒得计较… 其实,冉依颜并不是故意不理会他的,而是,男人之间的话题她没有兴趣,比较无聊,所以自然的他们谈论什么,她都不插嘴,但是自己一个人也无聊啊,无聊怎么办呢,风冿扬拉着她的手又不允许她乱跑,她只能够看看猫… 而阿萨尔将军谈到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听见,所以,才没有关注这边。 但是,本来她就和这边的东西不通,不熟悉的地域,和男人更是没有话题聊,所以,就算不关注也是正常的。 也不是有心给阿萨尔留一个不礼貌的印象… 但是,好在,阿萨尔是对风冿扬和林庭圣的印象是极好的,待着为卡塔的上宾,她,就直接带进了是风冿扬妻子的印象里,也没有过多对她的关注,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女人就是被用来忽略的。女人犯了什么小错,男人能不计较就别计较,阿萨尔骨子里是一个很大男人主义的人… 而他们这边的女人,什么事儿都是男人说了算,女人也不插嘴男人的要事儿的。 * 然后中午饭,阿萨尔被一早安排的被国王叫进宫,据说要筹办什么晚宴,时间很忙,而林庭圣和风冿扬当然也包括冉依颜就被管家兼内助,列格请到二楼上去用餐。 这里就是萨尔军营古堡,因为位置是挨着军营,所以称为军营古堡,古字其实说不上,因为很多地方还是挺新的,半圆的拱形石门,还有雕花的罗马柱,而二楼上去,饭厅设置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挨着阳台,阳台很大,阳台出去,就是一条小走廊,有点弯曲,有石阶,然后最远的通向,和i一个小小的四角凉亭,总之,这个所谓的古堡,站在楼上,应该是这个岛上,此处,最高的点,从小小的凉台里朝四面张望,应该可以看到各种冉依颜以前没有见过的风景。阳台外面有些花花草草,很多,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些花草,似乎是从全世界找寻来的,有南美的金鸡纳树,然后东方的金边莲,还有一些冉依颜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总之能在这里看到这些东西,还是很不容易。 可以看出,阿萨尔还是一个很喜欢收集的人…。 菜上桌,是很大一盆的烤羊肉,然后是干的玉米饼,烤土豆,烤海鱼,然后将米炒了然后煮制成的炒米茶,似乎体恤他们,还做了几道冉依颜本土的小菜,有一盆茄子,虽然,加了盐,但是也加了一些卡塔的香料,而冉依颜闻着这个味儿根本吃不进口。 也许就放一点盐还好,但是,她是孕妇,闻到这些东西,就没有食欲。 “来,快点——”当地的大多数人都是直接用手抓来吃,但是阿萨尔将军知道他们吃饭的习惯,而配备了刀叉。 而冉依颜,看着拿这些菜就根本不动筷子,一个劲的在桌子上闷着脸缴手指。 一个都没有合口味的,全部都是放了味道很重的香料的菜,她连闻着都难受,还吃… 而风冿扬看着她那样,就知道在闹情绪,不想吃。 但是,这能这么样呢,在别人的地盘,就要尊重别人的生活习惯,早就跟她说了这边的生活条件可能她不习惯,她还是坚决点头要过来。 现在,这些东西在这个国度已经是最好的了,一般的平民那里去找这些东西吃。有这些食物就还很不错了 他亲自用了刀叉将茄子切小,然后,裹了羊肉在里面,然后,亲自用勺羹舀了这样喂她。 然后,强制的语气,将食物递到她唇边,让她吞下去… 她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啊,天气这么热,汗液蒸发的很快,人精神都惫懒,她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但是,勺羹给她支到唇边,硬是被冉依颜继续别扭的扭着十个小手指将脑袋移开了。 摇头,一脸为难的看着风冿扬,眼皮无奈的耷怂下来,她不吃,吃不下去。 虽然冉依颜心里也知道,这里,已经是最好的食物了,可是,她还是一点都吃不进口。 娇气,她本来就有娇气的那一面,这么肉里面不知道抹了什么,仿佛是什么香的树叶的气味,她闻着都浑身发颤,还吃。 “快点——” 而风冿扬用威严的沉沉眼眸看了她很久,许久,还是得不到小女人的一点响应,他瞪也瞪了,声音里用强也用了,她不买账,只能将勺羹收了回来,自己一口吃了,算了,她不吃,可能还不饿… 最后,一桌子菜只有林庭圣和风冿扬两个人吃。 冉依颜就在桌子上看他们,无聊的模样。几个小手指都要被绞来绞去都微微的发红了。 过了一会儿,似乎看着他们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似乎又想尝尝,但是,想到刚才风冿扬喂她吃她都没吃 此刻,自己又说要吃,多不好意思啊。 期期艾艾的模样,看着他的模样,如果他此刻再喂她,她肯定就吃一口的。 但是,风冿扬明显低头吃自己的,大块大块的羊肉喂进自己嘴巴里吃的很香,那鱼肉喂进嘴巴里嚼的吱吱作响,但是就是不理她了,将她当空气了。 唔,此刻,她的身子又讨好的往他那边移了移。 “老公——” 但是,风冿扬就是不理她。 唔,不理她不理她。小女子的小人儿心态又来了。好委屈,不理他了…。 “老公。”她又扯了扯他的袖口。“我要吃——” 终于,男人抬起来的眉宇依然温柔… 她以为他生气了,结果他没有… “坐近点,老公喂你——” 于是,她很乖的,将自己的座椅拉近,然后,等着风冿扬喂她…。 于是,男人用刚才自己用过的刀叉,将食物给她切碎了,然后,又才一口口的喂她。 “风冿扬,如果是我,我懒得管她,管她吃不吃,最后饿肚子的是她自己——” 但是,才收回视线,就看见冉依颜‘恨恨’瞪着他的眼眸。 男人没有理会林庭圣话,还是一口口喂她吞下去。 * 下午,他们就在古堡里休息。 因为外面太热,根本不敢出去,只有古堡里还稍微阴凉点… 于是,在阿萨尔临走时安排的房间里,佣人送来了水果,是一些椰子和橙,还有冉依颜喜欢的芒果。 这里的水果是经过猛烈的太阳光照着,差不多一天十几个小时。很甜。含足了糖分。 林庭圣首先是把那个椰子拿过去了,如果在别的地方,可能林大少爷一定会对着顶端的那个洞很有精力的放一根吸管进去慢慢的吸出来,可是,这里可没有吸管。 于是,他直接拿出小刀在椰壳的上面撬个洞。 而风冿扬在给冉依颜剥了芒果的皮,喂她吃芒果,这里的芒果真的比别出好吃,又甜又软。 “林庭圣,只有两个椰子,你别都喝了,给我老婆留一个——”眼看林庭圣将盘子里的两个椰果都抱出来,然后,开始在凿第一个,小刀对着那头,那细碎的屑到处飞,而风冿扬看见他那很有干劲的模样,生怕他把两个椰子的汁水一起喝进肚子,这个地方,水很珍贵,椰子也算能解渴的唯一的水果了。 所以,在林庭圣才开动的时候,就先把招呼给他打了,免得到时候等他一晃神林庭圣开动第二个时,那就晚了。 “哼——”这边,林庭圣听到风冿扬的话语,毫不留情的讥诮的冷哼一声,那斜斜的眼神看过来。不服气的模样,就知道记着他老婆。 而他不仅瞪了风冿扬,同时目光移开的时候,还瞪了瞪冉依颜。 而冉依颜本来低头慢条斯理咬着芒果,有风冿扬给她捏着,她低头对着芒果小口小口吃的很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庭圣总是仿佛是一副看不惯她的模样。 今天,他已经对她翻了几次白眼了。 明明是风冿扬开的口,让他两个椰果不要都弄了,结果,他却对她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 她有点无辜,回视了他两眼。结果,林庭圣看见她在看他,立马瞪她瞪的更厉害…他就不喜欢这柔柔弱弱的什么都要男人动手为她准备的女人。 而且,风冿扬一旦有她,什么人都不放眼里了。每次只要有她,风冿扬在他这个朋友和她这个老婆之间,重心全部都是老婆。 所以,他真的有点小嫉妒。 但是,冉依颜看见他瞪他的模样,嘟了嘟嘴,斗眼斗不过他,有点无聊,然后立马偏转了角度。 嘴巴里还在吃芒果。 然后,一下午都是在炎热里渡过,屋子里有冷气,但是,这身上还是汗涔涔的,到了日落十分,才吹来几缕凉风。 但是沙地里的沙还是很烫脚心。 从阳台上望出去,很多穿着制服的卫兵在毡屋边走来走去,那青色的军装制服在夕阳下,好多身影晃来晃去,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有将身体用布料裹的严严实实的妇人,给军营送来吃的,每个毡房前面,都有这种情况。 “这些妇人是主要给这些人从吃食来的么——”风冿扬站在阳台上,自然而然是以为这是统一发放的军队食粮。 而旁边的林庭圣却摇头。 “这是妻子在给自己的丈夫送吃的,卡塔的制度里就是这样规定的,男人在队部里当兵,由政府统一发放钱粮,然后这种家庭里有钱粮补贴,钱粮给妻子,妻子可以在三餐休息的时候来看丈夫,给丈夫送吃的,这个岛半来就不大,而家里有丈夫当兵的,一般都把家安在这附近,你看我们来的时候,一路上的土坯房,没有结婚的人除非假日是不允许有人探视的。” “想想真的很奇怪,有点难以想象——”怀揣了手臂的男人,站在阳台边唇角弯曲。 “没有什么奇怪的,国家小,当兵的也有需求——”说完,林大少转头看旁边的风冿扬,笑的一脸暧昧。 而风冿扬自然是听懂了这里面的意思,那唇角勾起的深度,笑的比林庭圣更加的邪恶。那明亮的眼眸里,笑意久久不落… 然后在太阳都快落下去之时,已经见不到余光的时候,列格才又匆匆从外面赶回来…。 女佣们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忙什么,风冿扬转身的瞬间才觉得在这里待着有些无聊,什么都没法做,一天除了热还是热,浑身都是汗,还不能洗澡。 列格从下面上来,跑的气喘吁吁,那黑棕色的脸上表情很肃穆,然后上来看见风冿扬和林庭圣在那里,不吭不响走拢,然后看见林庭圣和风冿扬同时转过来,黑色的眸子紧紧看着两人,视线在两人身上游弋。 按照顺序还是先给林庭圣鞠了一躬,然后脚一转,才是对着风冿扬。很标准的行礼的姿势。 “传阿萨尔亲王的话,请两位今晚去宫里做客,我们的国王陛下知道两位来了,感到非常的新鲜和好奇,所以,想见见二位——” 说完之后,两个大男人几乎是面面相觑。 “听说二位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商业精英,我们国王殿下非常的钦佩二位,所以想召见二位前往——” 他说着英语,虽然不流利,但是风冿扬是听懂了,卡塔国王? 然后,其实他不想去,觉得很麻烦,他的脸色有些沉,用了流利的英语回复他 “请你帮我转告国王殿下,谢谢他的盛情,但是我们的确不是什么大人物,枉费皇帝陛下的情意,我们心中有愧——” “其实没有多余的事儿,国王殿下害怕两位闷,林先生是我们尊敬的国王陛下特封一等贵族,过两天就有卡塔最热闹的达弩节,国王殿下听着两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只是尽地主之谊,招待二位——” 既然人家把说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再拒绝就有点不近人情了,而且这件事儿主要还是牵涉到林庭圣,所以,风冿扬不说话,眼看向林庭圣,让他决定。 “那好吧,我来卡塔之前也只来了一次,都没有去过卡塔的皇宫,扬,陪我去呗——” 而男人转身,临走懒懒的抛给他一个白眼,兴致泛泛“不去——!” “扬,你陪我去呗,我告诉你,听说卡塔国王有个貌美如花的公主,我一直想见识见识,难道你不想看看么——”看见他转身,男人赶紧追上去。 “没兴趣——”相对与他刚才的诱惑提议,男人眼都懒得斜过来。 “喂,人家好歹是国王,你总得给点面子吧——”终于,似乎已经是被风冿扬逼的没有办法的林庭圣,站在原地一跺脚,气急败坏。这句话就吼了出来… 而那格列听不懂两人之间在他们自己的语言交流什么,而他,也不太能看懂,一直在那里不敢吭声。 而听到林庭圣这句话,风冿扬终于还是顿脚了,管他怎么着,也是个国王,就算是去看看新鲜好了。 “哎——”林庭圣看见风冿扬还是转身了继续走。终于还是忍不住,就要发火,而立马听到风冿扬淡淡的扔了一句过来。 “我去叫冉依颜——” “宝贝,嗯,我们立马可以换个地方,可能就没有这么热了——”回到本来为他们安排的房间,然后,冉依颜还在床上睡觉,原本屋子里还开着冷气,可是仍然睡的满头大汗。 而风冿扬将她从床上叫起来的时候,拆开了一包湿巾,心疼的为她擦着,擦着脑门上的汗珠,也擦了她身上一些窝藏汗水的部位。 她全身的每个地方,他都解开,差不多用湿巾给她擦了个遍。 然后才给她翻出来这个天气里适合她的衣物。 给她扔了一件蓬松的波西米亚长裙,是他在没有从欧洲出发时,打电话叫T市的家里的佣人邮寄出来的,他知道这边比较热。 而她当初离开T市是冬天,在欧洲更冷,都没有带夏天的衣物。 所以是临时邮寄过来的。 冉依颜金黄的头发被汗水打的湿湿的,然后顺手一摸,然后将身上今天穿的衣物换下来,将干净的衣物换上。 头发,用了头绳顺便的一勒一扎,虽然头发蓬蓬的有点乱,但是将一张美丽的非常的小脸都漏了出来。 看起来慵懒中带着尊贵,美丽里带着骄矜,长长的裙摆铺在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惊艳之美。 皇宫卫队的车正宗的轿车,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看起来很气派,停在门口,周围就有穿着颜色鲜艳的制服的指挥官和宫廷卫队士兵。 彩色的旗子在车的两边飘扬,还有敲锣打鼓,吹着萨克斯的礼仪队,一切都是正统里带着传统,不愧是皇宫,总还是有些气派的。 虽然说的小岛,此刻看着却还是有些规模,卡塔的首都也是唯一的城市,新纳,从军营处开二十来分钟个小时,一路上马路的两边都有人家,零星的分布。然后,两边,不停的闪过一些阁楼和楼阁,陆续的看到商店,夜灯,有些人站在二楼的阳台往下看,红色的灯笼挂在那种很气派的竹楼上,车一路上行驶的很缓,总能陆续看到一些将身上包裹的一丝不漏的站在柜台前或者门前相互交谈着什么的女人,礼仪队一路上吹吹打打。车子开过一片闹区,而此刻的夜已经冷的非常。 这种地方,就是昼夜温差特别的大,而风冿扬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如果不是林庭圣的突然心血来潮,他觉得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接触这种地方,这些人类。这一切仿佛是有点梦幻,但是又觉得身临其境的这种奇怪的感受,街头还有一些卖小吃的,那晕黄的灯光,在红色的纸裹住的灯笼里,还有这些人交谈的话语,街上人们脸上的各种表情。有笑。又满足,总觉得这里的女人给人一种轻声细语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都市,一时间,涌上心里的感觉有点复杂。 “老公,我们在干嘛,这是要干嘛——”冉依颜狐疑的眸子,朝车外看了看,外面这么暗,车外的这么人,全部都个个高大威武,他们现在到底要去哪里啊。他们要把她们带去哪里。 但是现在温度骤降,她觉得身体很冷。然后将身上的光着的凉凉手臂紧了紧。 “没事儿,我们现在去卡塔的皇宫,很快就要到了——” 男人低头,在她额上留了一个浅浅的吻,他相信,虽然车行的很缓,但是这个岛应该不大,现在差不多走了有半小时了吧,应该就要到了。 “可是,我害怕——”看了看四周,一个人也不认识,而且,这些人,连长的都跟她不相同。全部的一切都不是她以前记忆力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怎么能不害怕。 “没事儿,有我呢——”男人本来就一直抱着她,此刻,看到她脸上的怯色,更是将她的身子还怀里紧了紧,然后摸到她的手臂有些凉,转身,将包装带里还印着香奈儿标志的一件羽绒蕾丝外套给她取出来。 随后,刚给冉依颜穿上衣服,车就停下,然后,一抬头,风冿扬猛然的一惊,面前,长长的红地毯,从大门口出来,一直铺到车的前头。 红毯上,两边站立的穿着白色制服的卫队,个个站立的笔直,个个似乎彪悍的非常,站在两边,像是在欢迎他们 白色的花岗岩的高高的围墙,雕琢的很漂亮,很精致,从门口朝里面看去,里面是一个很漂亮的喷泉,喷泉的周围有白色的鹅卵石,地面是大理石铺成,两边的楼稍微矮点,而中间一座巍而华丽的欧风皇宫殿堂,仿巴洛克式建筑风格,然后,从这里朝里面看去,透出灯光,可以隐约看见守护在里面的军队。 庄严,肃穆 “林先生,此刻,国王和王后,还有我们的沙汗王子,法拉王子,还有两位公主都在殿内等候几位呢,连阿萨尔亲王也在,长老和众大臣也在——” 车门缓缓拉开。 为首的参事在请林庭圣下车的时候,低头,在旁边用英语恭敬的说道。 而林庭圣,坐在车内,就因为这句,一向不怯场的他,还是惊出了一身汗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七十二章 她是我风冿扬的宝贝 大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2 本章字数:8033 而林庭圣,坐在车内,就因为这句,一向不怯场的他,还是惊出了一身汗…。 下了车,在发现,其实看起来似乎很宏伟的建筑物,其实也不过如此,三层楼高的城堡,圆拱形的屋顶,中间是主楼,而两边就是两个小楼对称,然后地毯也是很陈旧的,似乎是很久用过,而今天是因为他们的到来为了显示欢迎而拿出来的… 沿着地毯一步步的向里面,人站在地毯上,通过门口刻意看到里面,璀璨夺目的灯光。 一步步的台阶铺成米高的等距,是人一步步的走上去的,兵卫相列于两边,林庭圣走在前面,而冉依颜,被风冿扬拉着走,走在侧面,因为裙子有点长,她每走一步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然后又每次抬头跟上风冿扬的脚步。 但是,风冿扬一路上,拉着她差不多都是搂住的架势了。 他其实有细心的关注着他旁边这个大肚子的一举一动,她的一个不适表情,一个不流利的动作,他都时刻注意着,他害怕,万一因为他的疏忽,而让怀着孕的冉依颜受到些伤害,他觉得着不能原谅自己。 她的一举一动,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一个蹙眉的动作,一个眉心敛起的细褶,他都不想放过,他恨不能知道她这一刻所有的身体状况,如果可以,他宁愿替她。 帮她挡去一切的疼痛和病害。而只剩下最好的最美的东西给她。 林庭圣觉得的在他的世界里太在乎这是女人,其实,不是在乎,在他生命里,她就是他的一切,他的全部,没有了她,他的生命刹那失色,他连生活的方向和重心都找不到。 他将自己的命从来都视若草芥,但是,却舍不得自己或者别人伤她分毫。 一直都是…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身边都是陌生人,她越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他越不能冷落和忽视她。 从台阶上上去,她怀着孕,步覆很慢,林庭圣大步走在前面,而他,想跟上林庭圣。因为他一惯不喜欢这种繁文缛节的场面,他从来就不是多喜欢礼节的人,就算平时交往的礼节,也是生意场上不得不学的东西,而此刻,跟着林庭圣,之后的一切自然由着林庭圣应付,但是,如果他落下太多,最后要自己又跟那些人见礼,觉得客套和麻烦。但是又因为她,他还是宁愿自己被远远的落在后面一步一步的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前行。 终于,林庭圣到了门口之后,顿了一顿,故意的等了等他们,很悠闲的将手插在休闲的白色裤兜里,然后侧过俊美的半边脸,转头看他们。 夜风下,那挺拔的修长的身躯,帅气的发飘扬,本来就很俊逸的人看起来更是俊美非凡。 其实,凭心而论,其实在气质上,林庭圣看想去更有优雅贵公子形象,身材纤瘦颀长,而风冿扬,一举一动,高大挺拔,丰神俊秀,举手投足间,有带着一种成熟成功事业男人的沉稳气质… 在他身上,大多找不到亲和力和温柔。最多,他给人行为举止很稳重… 在冉依颜慢慢的走在红地毯上的时候,又一次看见林庭圣转过头来看她,然后那眼眸微眯,黑色的瞳孔带着一点危险的细密寒光,然后审慎的盯着冉依颜,似乎觉得又是她一个麻烦走在后面,冉依颜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眸,看懂了,有点心虚,然后嘟着唇将脑袋垂下去。 她知道,一路上她就是这两个男人的拖累,在林庭圣眼里,她和风冿扬的人品,才能一比就是云泥之别,所以,每次面对林庭圣审视的眼眸,她总是很心虚。 而旁边扶着她的风冿扬,似乎立马就察觉出了这里面的异样。 黑夜里,立马转头还是一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冉依颜,回头就给了林庭圣一个小小的眼神警告,意思,不许凶我老婆,否则,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本来在这你去我往的眼神里玩着各种暗示,这面见卡塔国王的紧张感也没有了。 此刻的林庭圣被风冿扬的黑色眸子投过啦的危险的光一警告,自己的脑袋都悻悻的如同乌龟壳似的往领子里一缩,他其实挺害怕风冿扬的,这种人,耿直,对朋友也算忠诚,几乎能两肋插刀,但是,所有问题只要一回转到他老婆身上,他几乎是六亲不认了。 六亲不认的时候的风冿扬,是让人害怕的… 卡塔国王,王后,还有王子,公主已经在大殿上等了很久,门口还有殿堂内整齐占领的兵卫,殿堂很高,七七八八的错开的顶梁,结构复杂多样,从顶梁上垂下来的一具大的水晶灯,照的整个大殿依然各个角落都有光亮。 大殿两边都是守卫,中间走到的两边是穿着干净整洁的青色长衫和白色长衫的几个大臣,大臣的头上戴着一顶单帽,帽檐有类似璎珞坠子的一些东西,这里的男人大多数都身材结实,皮肤黝黑,大殿的中间用柴火点着一堆火,火焰明艳艳的,几乎照到附近的每一个人的脸上,大概是因为夜里凉,而这里的人习惯在晚上在地上烧火取暖。 一眼看向里面,就看见了坐在高位上的卡塔的带着王冠的阿里费国王,那肥阔的国字脸,嫣红的王服穿在身上,他的肩膀很宽,那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觉得冗长,宽大,几乎是虎背熊腰,额宽眉窄,坐在高位上,颇有一种大端之感。 他的左边坐着的,就是中午他们见过的阿萨尔亲王,而宝座右边几乎是席地而坐的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者,光头,只是手腕上还有胸前,都带上了如同动物牙齿串联成的古老饰品,像是宗教类的某种神秘的道具,又仿佛就只是一种装饰,一共有五位,应该这就是长老了,而台上,就是这几个人,国王坐在宝座上,而阿萨尔亲王坐在金黄色的座椅上,其他的几个长老席地而坐。 长老之后,就是台阶下面,第一次是坐在宝座上同国王穿的一样的鲜色的衣料的王后,王后看到几个人进殿来,几乎一直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虽然皮肤也是棕黑色,但是冉依颜却从她的笑容里由衷的感受到了她的一种亲和,皮肤黑,唇厚,加上已经孕育了几个儿女,所以王后的脸上已经长了好些皱纹,看起来不年轻,却独独的从她的笑意里感觉到她的一种善意和亲和。 旁边,还坐着几个年轻的男女,分别是沙汗王子,拉蒂公主,法拉王子,最后的孩子有一张圆嘟嘟的可爱的脸,眼睛大大的,卷曲的头发被扎成了两个辫子,看起来很漂亮,这是六岁的迪拉公主—— 礼仪队在他们前面,有带领他们进入大殿欢迎的意思。 而林庭圣几个人几乎是一进来就已经对着大殿粗略的扫了一眼,气氛有点压抑,人们的眼神带着敬畏又带着讶异,卡塔很少会有这样来自东方的贵宾,他们见惯了黑人和白人,这片靠着非洲和欧洲,但是,就是很少能看到东方的血统。 但是,无一列外就是这几个人真的如阿萨尔亲王嘴里说的,如神之光到来一样,他们的穿着,白色的晃眼,黑的纯正,站在那里,那白皙的面庞,别于其他人气质,似乎是天人之姿,如仙人下凡。 三个人站在大殿这一刻,不仅是国王的眼眸突然的一亮开,就是其他的人,包括,长老,那些王子,和公主。 尤其是拉蒂公主,在看见走在前面的林庭圣时,美丽的长长的发自然的打着卷儿落在胸前,她发育的一般人早,而今年已经十六,已经是华年,身材丰满,女性的韵味十足,眼睛大,睫毛卷曲,眼眸多情而有神,五官都很漂亮,而因为一直被尊为卡塔最美丽的公主,这位美丽的公主因为国王一直对女婿比较挑,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拟定驸马,而每年一年一度的达弩节,今年,虽然也有比武的刺拳搏击的打斗表演,但是,实则,也是国王借着这个机会看看有哪些小伙子可入眼,达弩里面的搏斗者都是选全国最年轻的小伙,里面可以有贵族,也可以在平民里选。 如果能有公主看到一个合眼的,或者最后在竞技中赢的比赛的,可以考虑给公主为奴或为夫。 而此刻,公主突然看到两个异地的年轻英俊的小伙出现在面前,第一反应是看愣住了,而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满脸羞红。 而作为国王的阿里费一看到这情形,就自己起立立马上前上去迎接,然后手里做着东方人恭喜时抱拳的礼节,对着这样的英俊帅气又有能力的的男人,阿里费自然是高兴非常的,几乎是喜不自胜… “欢迎来到卡塔,我是卡塔国王阿里费,没有出门迎接几位,请海涵——”阿里费说着流畅的英语,字句间想表达的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而林庭圣转眼就朝着左右瞟了瞟,跟记忆里想象的一切还是有些差别。 火堆,然后人人面前的长桌上,摆满了水果和美酒,还有菜,用盆装着的大盆大盆的羊肉,里面放了一些本地的香料,闻起来很香,但是冉依颜却依然闻不惯。 国王先是看林庭圣,虽然,林庭圣在这里是贵族的封号,比国王的官位小,但是,因为林家掌握着这个岛上大部分的消费品,所以,这个贵族的封号,是卡塔来拉拢林家而封赏的,对着林家这样的几乎是金山银山都算小的富可敌国的掌权一方财富的家族,哪里会把卡塔这样封赏的一个官位放在眼里,所以,国王在林庭圣面前依然不敢拿大,而是起身相迎。还要满脸带笑。 而林庭圣对于这一切,倒是很欣然的接受了。 看了看左右,他突然觉得这些的东西的确是以前自己不曾看见过的人文和传统,所以,倒也觉得有趣。 尽管如此,至少人家是国王,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也不敢拿大。 学着参事教过的礼仪,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右边胸上,然后低头行礼。 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退开一并介绍后面的风冿扬,而今天,国王叫来林庭圣目的,并不是完全只是想着见见他和风冿扬,阿萨尔亲王嘴巴里一直喟叹的人才。卡塔和林家一直是有生意来往的,所以,借着这个机会,也可以聊聊两边的经济和贸易。 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国王当林庭圣介绍完风冿扬之后,眼眸立刻就亮了起来,那种溢于言表的激动,似乎对风冿扬的兴趣和欣赏也一点不落… 风冿扬也立马正了正色直视了阿里费的眼,如鹰隼的眼,拉着正在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冉依颜,一并将她的头按下去低头行礼,用英语向阿里费做着自我介绍,态度谦恭。 而阿里费一看,一笑,一赞,看向林庭圣,果然是物以类聚。 而风冿扬回应的表情却礼貌而淡然。 而阿里费的热情也消弭了许多… 他的直觉,也知道这种性格的男人比较难以亲近,虽然的确是有人才,有能力。 而随后,那国王才移到旁边的已经站的一本正经的冉依颜。是一个女人… 双边见面之后,开始只由国王出面见礼… 认识之后,接下来在互谦的礼节中,大家互请入席,最后,国王竟将本来一直放在王椅面前的桌案抬下来,然后准备几把椅子,让林庭圣和风冿扬跟他同坐一张桌子。 而风冿扬立马就推辞了,他的推辞方式很礼貌,但是让人找不到反驳的余地,然后,卡塔国王也就不在勉强他。 然后,在林庭圣的位置旁边,加了一张桌子,偏角落,有些不显眼,然后风冿扬主动的坐去那里… 除了王族的人有椅子坐,其他的人都是席地而坐。就算是长老都是。长老代表神祭,在神权上面至高无上,只小于国王,但是,依然没有座位可坐。 而为了能同林庭圣同坐一张桌子,而国王竟然主动去掉了座位,长桌放下面去,席地而坐,而其他人则是不变,座位是身份的一种象征,无关其他。 王后,公主,王子,包括亲王,却还是原地不动,却还是坐在稍高的座椅上。 所以,这样高高低低,却画面倒是很协调。 “那是我的王后,公主。我的长女,拉蒂公主,长子,沙汗王子,次子,法拉王子,我的最后的女儿迪拉,迪拉公主——” 国王坐在地上,喝着本地酿造的椰奶酒,几杯之后,酒过微醺,然后,对着林庭圣依次的介绍着。 而林庭圣少不得要一一看过去,陪着阿里费聊着些笑谈,两个人用英语,倒是聊的很投缘。 在坐的大臣和长老,也有些出过国,留过洋,然后或者学过一些英语的人,似乎倒是被面前两个人的笑谈的内容吸引住了。 酒过几巡,然后就有几个扭着细腰,带着帽子蒙着面纱的女人进来,长长的鲜艳的群裳,粉红的色和绯红的色,一层层的如荷瓣的裙摆,很漂亮,冉依颜一抬头,居然就看呆了,她一路过来,这一定是她见过腰最细,而且衣裙最漂亮的女人。 因为,一路上,她见到最多的,就是那黑的粗布一层层像个粽子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女人,包裹的紧紧的,而且,一个个都是肥硕健美的身材,腰这么细的,可不是第一次见到?! 冉依颜那眼睛瞪的老大,她看的出神,小嘴微张,周围的人更是看的出神,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是听着那不知道什么乐器敲奏的声音,然后看着这优美的舞姿微醉。薰薰然。很迷醉。 “来——”唯独一个人,还很沉声的,然后勺子支到她的唇边,看到她那看着舞姿失神的模样,心里有点不高兴。 就有那么好看么,他切碎了用勺子给她喂在唇边的肉,这女人硬是半天没有张嘴。吃饭不好好吃饭,一个女人对别的女人跳舞却看那么入迷。 他风冿扬怎么能不生气…只要她不吃饭,他就不高兴。 “请问,风先生,你喂饭的是你的太太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是舞的正起,看的正起的表演。 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这样扬声的一句,压过了其他。 一时间,所有的人注意力突然移过来,然后,就看见风冿扬将勺子支到冉依颜唇边的动作。 而女人依然神情懒懒的,并不想怎么张嘴。 问这句话是下面的一个文官里面穿着白色的袍衫的大臣,看起来很年轻… 他是用英语这样问风冿扬…用的是一种近似批评的语气。 而风冿扬也这样直直看他,从他出声他就看见他了,而此刻,他用一种很激愤的眼眸看向风冿扬。 风冿扬同样怔怔的回看他,那一刻,他的眸底忽然阴郁遍布,他抬头,一个字“是——” 而四周静悄悄的,冉依颜突然回神,不知道人人为什么都看过来,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你这样的行为只能骄纵坏女人,卡塔的女人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将就的,女人在经文就是荆棘,是枷锁给男人的负累,是刺,所以,不应该得到善待,所以,对于风先生的行为,我表示看不惯,也不能理解…。” 他表情激烈的说了一串英语,而人人面上的色都很沉重,而冉依颜看见似乎所有人都在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她,但是她听不懂英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而此刻,唯一脸色没有变化的就是风冿扬,许久,面对这个情形,男人却是唇角勾起一道讥诮的弧度。 ------题外话------ 猜猜扬会怎么说,答案,标题里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七十三章 好看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2 本章字数:7863 而此刻,唯一脸色没有变化的就是风冿扬,许久,面对这个情形,男人却是唇角勾起一道讥诮的弧度。 侧头看见女人面上望向众人脸上有种止不住的怯色和慌乱,却是,背后,温热厚实的大掌贴上她因为紧张被冷汗打湿纤瘦背脊。 “也许在你们的国度里女人是荆棘,在你们的心中女人是你们的负累,而我,只是我这个人,我很珍爱女人,或者说我珍爱我的女人,这只是个人的观点不一样而已,还没有必要上升到国家的层面上,我爱我的女人,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这个世上,没有她我活不了,她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风冿扬的宝贝——!” 流利的英语,然后抑扬顿挫语气,那磁感的声音缓缓,从容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严肃的表情,鹰隼的阴郁眼眸,一切带给人的,是这个男人的一种执着态度里的坚持。 他的气场,是与生俱来的,他的震慑力,也是不容置疑的,而全场在他的话语落下之时,身边几道微不可闻的抽气声。 但是几乎都是女性。 不知道为什么,那刻,一直被头纱挡着半边脸的拉蒂公主,突然这样的看过来,看到风冿扬身上,眼眸里,竟然有些泪光闪烁。 而一霎那,冉依颜转过头去看见公主那大眼睛眼底有点晶莹的泪花翻涌的模样,似乎有些错愕,而片刻,她看见拉蒂也把目光投向了她。 友好的并且似乎带着一点羡慕的眼神对她无声的笑了笑。笑容里似乎还微微的带有一丝苦涩。 “来——”男人说完之后,依然是又一次挑起勺子,里面是碎肉拌了些酸的果肉酱在里面,这样,冉依颜勉强能吃的下去。 而冉依颜,还是有点畏惧的眸子朝下面看了看,看到人人面上依然是很不服气的神色,但是也没有人公然敢阻拦,在这种矛盾里,那金属的勺子的边沿贴近唇沿,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男人那沉静的深邃的眸子,盯到她脸上的细密的温柔的光。 而她,微忡,但是,他的眼眸,那样的沉静,如同一汪清泓,深潭,她看进他眼里,一时间,仿佛都不知道自己地处何处,然后,就掉进了他给她的如同安全的壁垒眼眸,他的眼神,仿佛就在告诉她,不用怕,只看着他,只需要看他,他会保护她…。 而她这样看着,看他,那晶莹的瞳孔,而软软的唇,开启,又将他喂的一勺东西吞下去了。 很奇怪的,在风冿扬这样说完之后,全场的男人也都鸦雀无声,就是当初主动说着反对的这番话的穿着白袍文官的大臣,也都是气呼呼的对着原位坐下去,瞪了瞪冉依颜,表情也似乎还是有不服气,但是,畏着风冿扬,却也不敢太表现出来。 第一,风冿扬的话说的保留,他做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个人,没有必要上升到国家的风俗和道德的层面上,而且,风冿扬是贵宾,没有人能干涉贵宾的行为,远道而来是客,再说,冉依颜归他们国家所管,不是他们国家的人,所以,按理说,他们也没有资格来谴责客人,就算冉依颜是女人,但是的确不是卡塔的女人,是国王主动邀请来的客人,可以暂时不遵从卡塔的风俗和传统,所以,他们也不敢太造次。 “我跟你们说啊,我这个朋友别的坏脾气没有,就是每次把他的女人惯得,你们都不知道,我有时都看不惯,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而在一旁的林庭圣忙不迭的逮住机会调侃风冿扬,但是同时也算是明贬暗褒,也表明了自己和风冿扬是朋友,自然自己的立场是帮助朋友。 林庭圣在这里是授予贵族勋章,所以,地位和说出去的话自然比风冿扬有权威,有他在旁边圆场别人更不敢说什么,连着国王阿里费也只是呵呵的笑,还主动邀风冿扬举杯。 越开化的民风人们越容易接纳不同的事物,而越保守的却是应该更加的谨慎,而这个道理,风冿扬也懂,在一个地区就要尊重一个地方的传统和文化,只是,他本来一开始并不打算进王宫,也并不打算跟这些人深交,只不过一切都碍着林庭圣,所以,才不得不勉强留了下来。 所以,一开始,潜意识里忽略了这些问题。 而现在,他还是不得不顾忌一些,本来就是一个前排的斜角,不起眼的角落,此刻,他更是抱着冉依颜侧了侧身,恨不得消失在这些人的视线里。 什么都不担心,就怕这些人再对他的妻子有敌意,有敌意就容易有伤害,而他,不允许自己的妻子身上或者心上受一点点的伤。 “宝贝,再吃点,吃完了,我们回去睡觉,你今天一天也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下午睡了一场,却在闷热的房间里睡的满头大汗,他看着都心疼,她还怀着孕,这么艰苦的环境,他怎么舍得,让她待在这里面。 如果不是林庭圣,他的宝贝现在早就吃的饱饱,在柔软的大床上舒服的入睡了… “呃——”载歌载舞的殿堂,女人们蒙着脸,从眼眸里射出来的眸光妖媚而迷离,耳边,不知道什么乐曲打击出来的如鼓声的富有节奏的音节,生动而奇异。 冉依颜被大殿里的火光熏得小脸微红,那美丽的眼眸在那一片绯红的火焰下,倒映出一片迷离和娇俏。 “老公——”闻到风冿扬杯子里的椰奶酒,那种清冽的香气,在她的鼻尖缕缕幽香萦绕。 “嗯——”男人低头,一杯酒下肚,深邃的眸下移,低头,看见她被火光烤的绯红的小脸,那半睁着眼眸的美丽眸子,红的醉人的脸庞,娇俏可人的小脸蛋,一个柔软的吻落在女人额头。 而冉依颜想尝尝,但是却也知道不可以喝,而且,他也不会给她喝。 他的怀抱太温暖,然后,就算在这样凉的夜里也不点都不觉得冷,他阳刚的身躯细细的如丝的暖意包裹在她的周身,所以,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很舒服。 睡。孕妇的本能,遇到温暖的温度,瞌睡就来了。 其实,在刚才,她吃饱的时候瞌睡就已经来了。 然后,在他怀里,冉依颜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 仿佛是过了很久,她半梦半醒的仿佛进入了一个什么地方,富丽堂皇,仿佛是用金子堆砌的地方,总之,豪华的非常,然后,很柔软的床,而自己就被放在上面,而,半梦半醒间,似乎看见风冿扬摸着她小脸然后坐在床边那眼眸里满满温柔的看她的模样。 第二天,她醒过来,花了一分钟才看清眼前的东西,宫廷式的莲蓬里外真丝粉红的圆顶纱帐,下面是柔软的床垫,房间里到处的珠帘,里面外面一层层的落下来,不远处的雕花红木雕纹座椅,防欧风的古典实木家具,连地板都是一寸寸的如金粉唰过的地上,四周都是金碧辉煌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一时间,四周张望,冉依颜的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地方,撑着头,有些迷糊,而且,风冿扬去了哪儿,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他一向都不是这样,突然间,她有些不习惯。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你醒了——”标准的字音,而且语法运用很娴熟,很圆润的强调,然后从帘外外走进来的女人,戴着鲜红的镶着金边的美丽的头纱,然后,上下两截合身的红色的艳丽长裙,圆斗篷的裙摆下摆这样盖住脚。虽然她的皮肤也是棕色,却有着跟别的女人不同的颜色没有那么深,甚至肤色里带着点白。 而她的身后,跟了两个穿着蓝色的裙子的侍女。 冉依颜看见她站在她面前,很漂亮的五官,那笑意,恍然间记得昨晚头纱差不多垂下来盖住了半边脸的女人。 “拉蒂公主——?”冉依颜站在床沿这样试探着叫了一下。 而拉蒂听见冉依颜用这样惊讶的语气叫她,整个长眉一挑,似乎有点惊讶,随后,她却是很热情凑过来。 那眼眸里,看冉依颜满满的都是笑意… 是冉依颜一种没有看清的笑。而她屏退了侍女,就坐在冉依颜的床边。 “其实,你知道么,我叔叔从小就出去,跟我说很多人读的语言就是英语,我们要学习,但是,我却也会讲你们的语言,因为,叔叔说,以后我们国家要同你们交往,卡塔的很多东西都是从你们那边运送过来的,所以,我必须要学会你们的语言。” 她主动这样对冉依颜解说着,害怕她讶然,而且,她说话的时候,冉依颜就这样认真的看她的动作和表情,但是,她能从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里看出这个实际比她小,但是面庞却几乎年龄相仿的女人的真诚和热情… 而冉依颜看着她愣愣的点头。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我叔叔走的地方比较多,但是我叔叔一个很固执的人,我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好,可是,叔叔却不允许我们出去。其实,昨晚,我看见你,我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这样被男人宠着。” “呃——”冉依颜依然是愣愣的看她,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跟她说这些。 而拉蒂却在那一刻从床沿上站了起来,一只手轻轻的抚在另外一只小指上,脸色一下黯然了下来 而冉依颜就看见她那略微有些丰腴的身躯一步步的就走到下面去,听着她颇有些无奈有些感慨的语气 “卡塔的女人地位很低下,就算我是公主也不列外,女人不可能被男人这样的宠着,父王一直在着急我的婚事儿,他希望是一个能给卡塔带来福音的男人娶我或者说尽可能能对卡塔有帮助的男人然后让我嫁给他。而昨晚。父王心里好像很中意了一个人。我觉得,从他今天来找我,跟我说话,我知道他对这个男人是非常喜欢的并且有些崇拜的地步。” 拉蒂公主就这样缓缓的说着,然后转过头来,深邃的棕色眸子如同两个琥珀色的宝石,死死的盯着冉依颜。 “谁——?!”似乎嗅到一丝不寻常的信息,冉依颜狐疑的不禁出声问。 而拉蒂公主沉默了半晌,看了看冉依颜,似乎在踌躇该不该说。 而迟疑了片刻,却最终又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林督令,就是你的朋友,林先生——” 而冉依颜那一刻在床上,脑袋仿佛是被雷劈过。瞬间一片空白。 “父王很喜欢林先生,如果我可以嫁给他,自然,以后他在卡塔的这些最后都可以给卡塔人民带来最大的收益,而且,我父王和叔叔都很喜欢他,并且欣赏他——” “你们那里的男人都很会疼女人的对么——”想着想着,那拉蒂公主居然是转头这样问她,而脸上还带着一点对未来很憧憬的幸福模样。 冉依颜瞪大了眼,她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这个乌龙是出大了,就算是拉蒂公主的确长的不错,是美女,但是林庭圣已经娶妻了。 冉依颜摇头。恍然间,看着这拉蒂公主的表情,有点头痛。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这样问她 “不是你父王和你叔叔的意思,你自己的意思呢。” 而那一刻,转过头来的拉蒂公主却是一脸绯红,是小女儿的一种娇羞。 “我也很喜欢他,从他昨天踏入大殿的那刻,其实早就听说过他,昨天见到,我觉得他是我理想中的丈夫——” “其实公主,我想告诉你,他已经娶妻了,娶妻的意思就是他已经有妻子了…” 拉蒂一愣,恍然间,眼眸里闪过一丝黯然,半晌,又才补充道 “卡塔的有钱的男人一般都能娶几个老婆——” 冉依颜听完这句话,就惊大了,这执着的女人,难道是准备去给别人做小老婆么—— “但是,依照我国的法典,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她这样面无表情的说道。金良嫣还在怀孕,要是被她听到这个消息,可能孩子都不想怀了…。 而听到冉依颜这样的语气和字句,那拉蒂公主那棕黑的眼眸骤然大睁。然后,里面的冷,冉依颜看过去,一闪而过… “可是,如果他留在卡塔,他是卡塔的贵族,就能遵照卡塔的法典,如果他娶我,他就是卡塔的驸马,是卡塔的子民,所以,他娶两个也不违法,我不在乎他在别的地方还有妻子——” 而冉依颜这一刻,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觉得自己的肺气的有些疼,但是又不知道在疼什么,林庭圣的事儿,管她什么。 她何必要去淌这趟浑水,反正这个混球看不惯她也不是一天两天,让他留在这里当驸马也没有什么不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冉依颜突然间,似乎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宽慰自己了。 思忖间,她又听见头顶落下来的凉凉的声音。 “既然这件事儿你知道了,希望你不要说出去,自然,既然你知道了,我会对我的未来额驸加大人手看管,我不会允许他逃走,明天就是达弩大赛,我希望,最后他能明白我的心意,今年的达弩大赛的本意,旨在我选驸马…” 而冉依颜抬头,就看见拉蒂公主那深邃的,似乎带着一点威逼的利人眼神,她是这样的警告了她一句,然后才带着自己的侍女匆匆离开。 * 过了好久,冉依颜才知道自己的身处的地方就是王宫内院,这里是卡塔公主和王妃,还有一些妃嫔们住的地方,而这里既然是内院,男人就不能停留,而昨晚,风冿扬为了给她找一个好的睡觉的去处,为了让她睡的舒服,于是找了国王为她通融了下。 管不得,昨晚的记忆里,又浮现了风冿扬那抚摸着脸那眸光温柔的模样。 而风冿扬在那里呢,分开住的,风冿扬还有林庭圣坐在都被安排到副楼的别馆里,偌大的华丽雕琢的花岗岩圆形拱顶的西式建筑大楼,此刻的三楼,有卫兵把手,而两个大男人在里面用早餐。 喝着米茶,然后吃着洋葱烙饼,手抓羊肉,还有其他的一些奶点心,两个男人胃口倒是好的很。 风冿扬看来也一夜睡的很好,当冉依颜找到他的时候,他大口大口的喝着米茶,吃着洋葱饼,而且,脸色不错。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七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3 本章字数:6190 喝着米茶,然后吃着洋葱烙饼,手抓羊肉,还有其他的一些奶点心,两个男人胃口倒是好的很。 风冿扬看来也一夜睡的很好,当冉依颜找到他的时候,他大口大口的喝着米茶,吃着洋葱饼,而且,脸色不错。 长长的波西米亚长裙,她飘逸的披在肩上的发。粟红的色,发尖有些枯燥,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感,反而,气质里带着一丝随意和娇贵。 林庭圣也在吃饭,而且那抱着碗的动作,头埋下去的姿势,显然吃的很投入。 不过,一想起刚才拉蒂公主跟她说过的话,她都不知道,他知道了,是否还能吃得下去。 但是,看着面前那抱着碗,此刻的表情无辜的好像婴孩的俊美男子,她还是绝对不把这个噩耗告诉他,一个理由是她本身的恶趣味,还有一个是拉蒂公主走的时候明白的告诉她不让她告诉林庭圣。 此刻,也是一种促狭的心里,她看见林庭圣这毫不知情的还一脸惬意的吃着早餐的模样,她就有些微微的同情他,如果这件事儿被他知道,她倒是很期待的看他那要抓狂的表情。 她心里高兴,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出来,她和林庭圣表面还真有点死对头的感觉,原因就是中间夹杂了一个风冿扬。 他是朋友,而她是老婆,风冿扬在过于偏向于她,所以他不满。 此刻,她从是直接从正楼的长廊过去,经过高高的圆形拱门,然后踏着红色的砖石的走廊地砖,然后一步步的过来,这一路上,两边都有卫兵把手。 跟在她身边的引路的,是一个卡塔的宫女,叫什么辛勒的,是掌管宫廷事务的内侍派过来的。 宫女不会说外国语,只懂本地的语言,而此刻,她本分的跟在冉依颜后面,蓝色的裙子,幽黑的皮肤,头发是用皮筋扎在一起的,然后到了折口的时候会为她指方向,然后一句声音也不发。 然后,她指着路,冉依颜才走了过来。 而当她进门时,风冿扬就那样坐在里面看她,他幽深的瞳孔直接朝她身上一瞥,今天,她的肤色比昨天好,昨天有些虚弱的苍白,而今天,是一种粉白,而且,她的表情有隐隐的笑意… 风冿扬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却见她打起帘子进来。 他拿起勺子又给自己添了一晚米茶,这里的米茶就如同冉依颜在T市常吃的稀粥,只是,这米茶里面好像还放了一些油,好像是动物的油脂,所以,她一看见,一闻见,就特别的倒胃口。 但是,她此刻,还真的是很佩服风冿扬和林庭圣这种男人,说富有吧,他们都是富家一方的大亨这是绝对的,而且,吃过无数的山珍海味,什么山珍海味,鱼翅鲍鱼,他们可能吃的都不想吃了。 但是,明明是养尊处优的他们,却是这种艰苦的日子里也同样过的惯,也许,这些食物他们吃着也不会合胃口,但是,他们却依然能大口大口的吃下去,仿佛什么环境都能适应,这一点,跟她不像,也许,她是女人,天生了就带着一股娇气。不适应坏境很正常。 可是,她今天心情好,是真的很好。 风冿扬抬头就看见那美丽的迎着明亮的光线那张散发着美丽光辉的小脸,有层薄薄的光晕,他一眼就看出了她今天心情不错,而且,精神也不错。 精神不错的她,反而总是让他有点担心。因为她的精神好了,来劲了,他就怕他约束不了她,然后,她就干些让人出乎意料,让人措手不及的坏事儿… 反而,精神萎靡她,倒是他最放心的。 “吃饭没有…”给自己碗里添了两勺米茶,然后,男人淡淡的眸子的瞟了她一眼,将她的那股兴奋劲尽收眼底。然后将勺子搁在盆子里。 “吃了…”冉依颜走过去,手撑在餐椅上,随口回答,弓着身体,也不坐下,就直直的看着风冿扬侧面的林庭圣。 而林庭圣依然一无所知的埋头吃着东西,喝着汤粥。 没有注意到冉依颜笑意里的幸灾乐祸。 “吃了狗屁——”风冿扬见她答的顺溜,然后一副心思都不在餐桌上的食物上,就知道她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她吃了早饭才怪。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明知道这东西不好吃,但是特定的环境里,为了添补身体,为了不让自己挨饿,管他能吃的不能吃的都会吃上一肚子。 而女人,天生就能挨饿,尤其是冉依颜这种,这种本来就看起来是奄奄一息的娇弱女人,对她来说,饱一顿饭和饿一顿饭根本没区别。 所以,他几乎就肯定她没有吃早饭。 这些食物不会合她的胃口,她怎么可能乖乖的吃。 “唔。”看到风冿扬那沉下来的脸,女人脸上的兴奋劲一下就没有了,也不急着去看林庭圣的笑话,此刻,一个劲的冲着风冿扬扭着小身板撒娇。 小嘴嘟起… “老公…。”对风冿扬这种男人最有力的招数就是撒娇,只要她放低了声音,放软了声音,他就不能拿她怎么样,这招,百试不爽。 扭着小身板,然后,无辜的闪着大眼睛,本来就美丽的无法抵挡的这种诱惑的小脸,然后再是这种无辜的可怜兮兮的表情,是个男人心都软了。 “好好,过来…”然后,男人的心真的就软了,一伸手,一只手就朝着她伸过去,而冉依颜嘟了嘴,一脸不情愿,因为,她知道,他还是会让她吃饭… 但是,她又不敢不走过去。他发火,她会怕… 慢吞吞的走过去,然后,脸上闷闷的,一点开始的兴奋劲没有了。 而,此刻,林庭圣恰好抬头,就看见她那闷闷的模样,似乎跟她开始讥笑他的那种感觉一样,她看出了他脸上的隐隐的笑意。 一个大男人,一早上吃饭几乎都不抬头,却偏偏在风冿扬逼着她过去的时候,他就仿佛是逮住了机会这种抬头看她,然后,笑意里有点幸灾乐祸和鄙视的味道,看的冉依颜一下子更加的窝火。 但是,她还是很怕风冿扬,她想狠狠的瞪一眼林庭圣,让他不要这么得意,但是,又怕被风冿扬看见了。 此刻,被风冿扬看见了她的小动作,他会不高兴的。 所以,她有点迟疑的抬头看风冿扬的脸色,看见他沉郁的表情,然后她走过去,就一下子被他搂起来抱在怀里。 他用勺子给她喂着米茶,混合着菠萝和椰奶壳一起腌制的菠萝干,菠萝干有些酸味,加上椰子内壳那层磨成的粉,有种淡淡的奶味,加上盐,有种酸盐的味道,奶提着一点鲜,风冿扬觉得孕妇是最喜欢这个味道的,所以,他其他都不给她喂,就在混着熬成粥的米茶给她就着这道小菜下饭吃。 果然,喂吃了几勺,冉依颜觉得味道还不错,于是,很高兴的自己拿着风冿扬手里的勺子吃起来。 而风冿扬在她很开心自己拿着勺子的时候由着她,侧面看见她小脸上那欣悦的笑意,他低头,几个重重的吻落在女人脸颊。 接连吻了好几个,都觉得好像是吻不够似得,他的宝贝就是这么的香甜。 “老公,你会喜欢卡塔的美女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本来不想这样做的,但是,一想到旁边的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今天实在过的太安逸了,她觉得,这么大的事儿,不让他紧张一下,她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 而抱着她的风冿扬有点奇怪,他家宝贝什么时候会问起他关于卡塔的美女了? 她一向不是都不在乎他身边出现的女人么,她似乎一直都知道他只钟情于她,所以,她倒是放心得很。 “不喜欢,怎么了——” 见她问的奇怪,风冿扬睁了睁修长的俊眼,然后音量微微上扬,是疑问的语气。 “听过有我们的美男有被卡塔美女瞧上的哦——”一道延长的‘哦’,她这样漫不经心的说着,意有所指。 可能是也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儿,其实从一开始的林庭圣是真的不怎么把冉依颜放在眼里,冉依颜的家世,还有学问,林大少爷都觉得冉依颜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他也有作为上层人士的骄傲,所以,根本不把冉依颜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一起走过来的经历也不算短,他和冉依颜还有风冿扬之间其实也都算是关系固定的朋友,虽然,他也常常的调侃冉依颜,但是,心里却还是清楚的,至少给她了过去他不曾给的尊重。 所以,此刻,冉依颜说话的时候,他似乎很配合的将头抬起,然后这样想了一想。 “冉依颜,你到底想说什么——” 敏锐,聪明如林庭圣,从冉依颜的第一句话就听出了端倪。 于是干脆的将手中的汤羹也放在碗沿,就不吃了,然后,抬头一本正经的听冉依颜说内幕。 而冉依颜却故意的装着根本不理会的挑衅的挑了挑眼皮,然后,低头,被风冿扬抱着,假装什么都不打算说的继续埋头吃自己的米茶。 明白的告诉他,她点到为止。 而林庭圣看见她的这幅态度,差不多气的脸都绿了,但是,一瞧见冉依颜身后的风冿扬。 又只能厌弃的皱皱眉,不满的乜斜了冉依颜一眼,随后,无聊的继续拿起勺羹吃粥。 * 下午是卡塔的一年一度的达弩节王族的做花车的游街的环节,这是达弩节前夕的热身,这一天,所有正统王室的成员坐在花车上,花车就是马车的前身,只是车用大朵大朵的鲜花装扮,然后,国王,王后,同坐一辆,随后的王子公主各共乘一辆,然后,游便整个皇城,这时候,就会接受万民的朝拜。 卡塔这个小国,加起来却还是有十万多的人口。 而皇城的人员尤其的密集,所以,这天,所有的皇宫侍卫差不多都会出动,保护皇族人的安全。 皇宫里却不如往常的热闹了。 冉依颜站在三楼,算是很高的楼亭,人站在上面,看得见卡塔皇城内的一举一动,那大街上涌动的人群,和那周围人员簇簇拥挤的花车。 皇室的花车。 这一天,卡塔的公主要跟自己的子民见面,那么,这么多人里,真的找不到一个合适自己,疼爱自己的小伙么。 冉依颜很怀疑,为什么那公主偏偏就看上了林庭圣呢。 其实,她找自己国家的男子结婚,共同的思想,共同的生活领域,不是更好么? 她就闷闷的身子附在阳台上,用手撑着头,一副冥想状… “拉达。拉达。”脚边是一直雪白毛的小白虎,这是皇宫里阿里费的宠物。 然后,从中午就跑出来,而此刻,就蹭在冉依颜的脚边。 风冿扬和林庭圣两个人又不知道玩什么去了,走之前,两个人交头接耳的,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留她一个人在皇宫里,就觉得好无聊。 不过,明天就是达弩节了… 也是给公主选夫的时候到了。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七十四章 有他的幸福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3 本章字数:12047 风冿扬和林庭圣两个人又不知道玩什么去了,走之前,两个人交头接耳的,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留她一个人在皇宫里,就觉得好无聊。 不过,明天就是达弩节了… 也是给公主选夫的时候到了…。 长长的纱幔拂过雕刻着圆形花纹的石刻上,她依着雕石围栏,无聊的小手撑着脸,而拉达就在她的脚下毛绒绒的蹭着她的裙角。 抬头,漫天的乌云,真好,今天还是阴天,就没有那么热了… 没有太阳的紫外线穿透肌肤,但是,那地上不断被风吹起的干沙,混在空气里,空气中有些砂砾,干干的,然后,呼吸间有些刺鼻。 “格桑,皇宫里来了新的布料,你可以去看看——”冉依颜的侍女,索卡,原本是阿萨尔身边的宫女,精通好几国的语言,此刻,阿萨尔亲王不在王宫,所以,就来侍候她了,格桑,是对贵夫人的尊称。 这边的料子都是林家那边弄来的花色,布料,裁制,都是林家在一手操制,这次,林家又研究了一些新的花色,大概先叫人送到皇宫里来。 宫里面的公主,妃子,王后,包括宫女,都很喜欢看新色的衣服料子。 “呃。”冉依颜这样淡淡的语气回答着,转身,并不走开,手依然是撑着那绝丽的小脸。 表情有些敷衍,她没有那么的兴奋和迫不及待… “你先去吧,我就在这里歇会——”那么布料她并不稀奇,反而,塔卡的景色她觉得很旖旎,非同一般,磅礴大海内的一群小岛。 不管怎么说,岛屿虽小,却也颇有些望不见边的感觉,而且,一处有一处的景儿,这里,大多还是沙荒比较多。 她撑着头,那样淡淡的表情过去回复前来邀她的宫女,而那宫女也淡淡的看她一眼,知道她兴致不高,没有她们性格里的那种兴奋劲,所以,敷衍的行了行礼,然后离开。 风冿扬和林庭圣干什么去了呢。 两个大男人,提着小桶,到海边去抓虾,抓了之后,直接在岩石上弄生的吃。 这几天,卡塔的吃食简直让他们不堪折磨,本来一早请辞想走的,但是老国王一直留,说是一定要等到达努节之后,而他们自己,是盛情难却… 因为怕带着冉依颜碍手碍脚,所以,并没有带她,而且,她不喜欢吃生的东西。 等到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满满的吃饱了一肚子,而风冿扬回来之后先不去找冉依颜,而是去自己的住宿的房间换一套衣服。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而且,没有带她,她心里可能会不高兴,所谓的偷吃抹嘴,他现在在干的事儿就是在抹嘴。 换衣服的同时,男人在浴池里洗了个澡,这里没有专人的浴室,有一个很大的浴池,放满了水,大家都可以洗,仅供皇族和贵宾使用,一般的人是享受不到淡水洗澡的,有些人甚至直接去了海边。用咸水洗澡… 而男人的洗了澡换了衣服之后,帅气的黑发自然的被风吹干,露出光洁的高高的额,很英俊的脸庞,俊美的五官,加上那高档的西装布料穿在身上,俊挺的身材,一副说不出的风流状。却是帅气的非常… “宝贝——”他喜欢了澡,宫女才告诉他冉依颜在侧楼的大厅里,他们早上吃饭的地上。于是,半天没有见到她的男人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踩着楼梯上去。 而冉依颜在楼上很自得吃着芒果,宫女洗了放在水果盘了的芒果,自己一个人围着圆桌坐着,周围全是守卫,她倒是很安全的坐在那里,悠然自得的小口小口的吃着黄透了心的芒果。 风冿扬叫了一声宝贝,懒步的走过去,他以为她肯定会问他今天下午去了哪里,或者为什么不带她去,但是,此刻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淡定的非常,她就是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吃着,看见他进门,在圆拱门前划开的一道暗影,她抬头那么的漫不经心,专心的啃着吃的,表情里一丝无辜带着萌样,差不多要把风冿扬迷醉在这里面… 她的吃相不算优雅,但是挺着大肚子,表情迷糊,很可爱。 “宝贝,你这是吃了多少个了…”看她的小嘴润润的,而她手里捏着的芒果差不多有她的脸盘大,看她的模样仿佛还吃了真不少,他还真的有点担心,她不会贪吃吃过了。 孕妇吃东西就是那样,不喜欢的东西沾都不站,喜欢吃的东西总是一个劲的往肚子里面塞,不知道节制,但是,他是丈夫,她的一饮一食他都很关心,而且担心… 如果,女人听了他的话,那长长的波西米亚的碎花裙,将她的大肚子给遮的挺好,然后美丽的小脸,一时间看着风冿扬神情出现了一种恍惚,小嘴边还是奶黄色的芒果汁,手里剩下的小半个芒果捏在白皙的纤细的手指间,恍然间是觉得自己这是吃第几个了… 好像不能这样吃呢。 而风冿扬看见冉依颜盯着他发愣,然后有点迷茫的表情,那额上立马就渗出了一排细密的冷汗,背脊一凉,可见,这傻女人吃了多少自己都没有数了… “老公,给你吃…”恍然间,女人似乎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是第三个了,因为在这边很少能吃到自己合胃口的东西,所以,她一抓住一个合胃口的食物,哪怕只是水果,她都仿佛是着了魔似得就往自己的肚子里填,胃好像也感觉不到撑,仿佛是撑的快吐了还是一个劲的想塞,而此刻,她反应过来,差不多是背脊一冷。 一抬头,看见风冿扬的脸色更加的沉,完了。似乎,她真的知道完了,这时候,她几乎不能管自己的肚子,而先敷衍了这个在沉脸的男人,所以,她急中生智的将剩下的都抬起小手递到他嘴边。 然后软软的糯糯的声音,叫了老公吃… 而风冿扬的眼眸在她的小手支到他唇边的时候,看着她那可爱的萌翻人的模样,简直要把人的心都融化,生气,根本来不及,舍不得跟她生气。 他低头,就钳住她还沾着芒果汁的小嘴,然后,细细的吸允,将她唇边的芒果汁都舔了一圈,给她舔干净,最后,还是衔住那两片柔软舍不得放开。 “唔。老公。”小女人终于抗议了,他这样亲她,她都不能好好的呼吸。 而想着她有孕在身,风冿扬根本不敢这么对她,虽然他很想贪恋一下这种感觉,但是,她有身孕,他这样衔住她她会呼吸不顺,万一伤到她的身体他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所以,他不能拿她是身体犯一点点的险,所以,虽然舍不得,但是还是放开了她。 “宝贝,你吃了多少了——”虽然,他知道她是在跟他撒娇,而将剩下的芒果都喂到他嘴边,就是希望借此贿赂他,不让他追究,可是,他不知道实情,始终是不放心啊,她就这么小个肚子,装了个宝宝还装几个大芒果,肯定是要拉肚子的,只是,时间还没来,所以,他要问,让自己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或者找大夫医治… “唔。”躲不过。躲不过,冉依颜嘟了嘟嘴,有点厌弃的看他,他硬是要问,明明知道她不想说“两个半——” “就吃了两个半…。” 她睁大无辜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他,那晶莹的眸子,湛亮如同天上的星辉,然后给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一本正经的看他,然后说完之后,自己又仿佛有点不好意思,将头给低下去了。 两个半…风冿扬刚才手搭在她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的看她,所以,他也是这样吻她的,这个姿势比较省力,而且,可以将她钳制在他的怀里,而此刻,男人听到这个数字,讶然的差点惊呼出声。 “小东西,你最多只能吃一个半,你居然吃了两个半…。”男人看着此刻身下那小小的可怜模样低着头偶尔又小心翼翼瞟他一眼的女人,那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看的人心怜,但是,这个小东西,他不过就走了一会儿,她居然就这么的淘。 “我不小心的…”她抬头,从他的眼眸里她已经读出了他的沉郁,所以,此刻,她有点心虚,怕他对她生气,又惩罚她,所以,她冒着很大的他会发火的危险小小的补充了句……。 其实,她真的不小心的,如果他不回来,估计盘子里的水果她会吃完的,因为她肚子一直没有很饱的感觉…。, 但是,后面这几句,她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可能会真的引的他发火。 而在她这样轻声的解释了一句后,男人的表情瞬间好了很多,其实,他怎么会对她生气,明知道她只是个孕妇,她可能在为什么会一直吃自己都不知道,只因为她觉得好吃,而他,怎么舍得让她这样的沉浸在他带给她的恐惧里… 想了想,那修长的手指抚上去,抚摸到她绝丽小脸的脸侧,而她,轻轻的侧过脸去,就留给他一个清丽绝俗的侧脸。 她就是这样的心怜,让人心动… 让人不忍责备。 “宝贝,别这样,我不怪你,就算怪,也应该怪老公对不对,你不用这么害怕。”他的心在那一刻柔软的如同一滩水,而他蹲下来,大掌抚上她的侧脸,低声,抬头,深邃的黑眸对上她的,然后,手指抬起她埋下去的侧脸。 就这样,轻声细语的安慰她。 而冉依颜不开口,也不抬头,也不转头过来,心里其实多难受的,简直难受的想哭,不是因为她被他这番话感动了,而是,他明明就在外面玩,都不带她出去,然后,她不过是不小心吃多了,他就这样对着她抱怨不休。 他觉得这应该怪她么,其实,在她心里,早就埋怨他了,埋怨了很久很久,只是她没有开口说出来而已。 此刻,他以为她在内疚么,其实,她才没有,她已经心里将他咒骂了个遍了。 “但是以后你也要时刻注意着好么,你要明白,你是孕妇,吃东西一定要节制,有些东西万一吃错了后悔都晚了——” 片刻,见她沉默,风冿扬以为她还在自责,心疼她的同时,又开始说教,忍不住还是要说教。 “那老公,你不怪我么——”她抬头,突然一下的白皙的手臂圈住他的颈脖,这个动作,突然明朗的神情,很亮的眼底,连风冿扬都一愣,一囧,在怀疑她刚才是否真的在内疚。 感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 “呃,待会我去找人找医生来看看比较好,两个半,这么大的芒果,始终都不放心…”一边叹息着,一边又似乎是无可奈何。 女人的手继续圈在他的颈脖,在他耳边轻轻的呵气 “那老公,我不吃晚饭不就可以了么——” 谁知道,男人的脸色瞪着她的小脸又是一沉,将她从圆桌旁抱起来,将她的整个身体都轻巧的抱在怀里,故意的沉着脸“谁说的,晚饭必须吃,不想吃也的吃点。” “唔——”女人嘟着嘴,在男人抱着她的时候,也手臂圈在男人的粗壮的颈脖,小脸上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不许不服气,否则要挨小屁股,不想屁股疼,就不许给我做出这副表情——”男人看见那小女儿脸上的那闷闷的瞪着他的表情,心里一下就不爽透了,这小东西,这么顽劣,不能惯着她,一惯就调皮。 “呃——”女人看见男人那沉沉的眸光,将身体缩了缩,最终还是收敛了些,她的胆儿还是小啊,不敢这么来。 用脚趾头也知道,要是执意跟他横,他会更横的,所以,她懒得跟这臭脾气男人一个德行。 而风冿扬不知道她心里整天在捉摸着什么,这小东西,每次可爱到骨子里,但是也顽劣到骨子里,她就是一个万花筒,身上到处都是魅力,而他,独自的这样拥有着他,他觉得自己很幸福,抱着她,还是一路回到了王宫的后院。 这边是女眷居住的地方,环境比侧楼好多了,而他抱冉依颜回后院的时候,很多宫女在路上看到这一幕,几乎都是抿着嘴窃窃私语,似乎是有些好奇和不可思议。 卡塔是一个民风保守的地方,而且是一个男权主义明显的地方,很少会看见一个男人抱着女人这样一路走过来。 而这个男人带着的东方血性和俊朗的外表,简直快把人迷疯,这些在后院的宫女很少能见到有外国的男人这样的进后院来,而风冿扬进后院却是国王允许过的,所以,一路也没有人干涉他… 将冉依颜抱到昨天的院落里的房间,里面立马那温凉的空气,简直都可以跟T市媲美了,男人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 然后才反身去找人找医生过来… 其实,冉依颜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芒果吃的有点多,这个天气,容易拉肚子。 但是孕妇拉肚子,却也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儿 而医生是有的,皇家里必备的医生,医生是有点底子的,因为冉依颜是孕妇,也不敢随便用药,只是拿了一些预防的对孕妇无害的药物,最后,亏着冉依颜将药片对着白水吞了下去,那无辜的眼睛在药片进肚子的时候还朝着风冿扬眨了几眨。 似乎在鄙视他小题大做,但是,她明里是不敢说的,医生开了药,风冿扬在旁边守着,叫她吃她不敢不吃。干脆一仰头就着白水吃下去。 而风冿扬呢,闷闷的一直怀揣着手在她的床边徘徊,观察着她的表情,直到她把药片都吞下去了,脸上似乎才看到了一丝松懈 床头,女人的脑袋伴随着下面的身体无聊的在上面翻来翻去。 而男人就蹲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瓷白小脸上那散发着光晕的可爱模样,他想用手抚上她的大肚子,然后,用那温柔的力道让她知道他很爱她,很关心她,那种感觉,连他自己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总之,一个字,就是‘爱’,他很爱她,不想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尤其是怀着孩子的她那么的迷糊和可爱… “宝贝,你知不知道老公很爱你——”爱到一秒钟都不放过的那种。 女人,终于,穿着白色的纱裙在床上翻够了,听到男人这种低浅的沉吟的声音,两颗水晶般的盈亮眸子猛然的睁起,看他。 一副迷糊样,那模样,当真看的风冿扬一喜,心内软成一滩水。 宝贝,你别这样,你这样会折磨死老公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现在心里的这种尤为的珍视和喜爱。 偏偏那绝丽的小脸蛋总时不时就自然的流露出一副萌样,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唔。老公。你很爱我么…”女人翻了个身,然后,背部朝上,双肘撑在床上,双手托腮,眨了眨晶莹的眸子,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状,就是要逗他,她知道她现在这种表情最无辜,最可爱,他会心痒难耐的,可是,她还是想逗他。 果然,男人差不多要醉倒,那晶亮的大眼睛能不能不要那么亮,那么明,那小小的翘鼻,能不能不要那么俏皮,还有那红盈盈的樱桃小口,仿佛是散发着蜜的光泽,真的是要勾他魂了 其实,他知道这小妮子又在心术不正的故意逗他了,因为他看见她眼底的亮色,是那种坏坏的亮色… “当然…”男人站起来,就坐到床边,手宠溺的从她的朝上的背部环上去,然后就手臂就合上她胀鼓鼓的小肚子。 他说着,低头,然后那贪婪的唇就贴上女人的颈脖。 “痒。咯咯。”女人一个翻身,想推开他,已经是不可能,他的力气那么大,紧紧的环在她的腰身呢。 “不要。不要。我不要了。”女人笑的气岔,其实,她真的不应该逗他的,这是条大饿狼,只要她稍微的一逗,他就会应时而上,然后惨的就是她了… 最终,男人还是爱怜的将她整个小身板搂在怀里。 感觉怀里柔顺的小女人,安安静静的附在他的胸口,而男人抬起的黑色的眸,那虚无的眼底,没有人知道他每时每刻在想什么,但是,知道怀中的女人,幸福,安全,就是他最大的满足……。 达弩节,卡塔一年一度热闹非凡的节日,一大早,从王宫里忙进忙出的宫女就可以探知,皇宫里热闹非凡,人员接踵,而王城里同样欢声笑语,人人脸上仿佛都挂着喜悦的笑意。 卡塔的女人很少能看到有这样轻松肆意的笑,而这一天,她们可以松闲自由的漫步在街上,跟人说话聊天。 一些贵族的妇女可以带着佣人坐着卡车出门。 达弩节小伙子斗技的赛场在距离王宫百米的圆形竞技场内,这里,是百年的传统,所以,这里的竞技场地都是很古老的,连竞技场外围的石栏上雕刻的花印,那狮子的头,都有些斑驳、、 这一天,国王都是带着长长的卫队盛装出行,后面跟着王妃,皇子和公主… 竞技场是露天的,周围有些席位,中间最好的座位当然是留给国王,王后,随后是王子,公主。 风冿扬本来又一次不想去的,因为他觉得热,卡塔的气温就算是平均下来也差不多比T市最热的一天热,但是,国王诚心的邀请,总觉得拂了人家好意不好,所以,又勉强的顶着大太阳去了。 本来是不想冉依颜跟着的,觉得天太热了,她受不住,但是,偌大的皇宫都走的人员不剩,她一个人留在宫里觉得寂寞难耐,风冿扬拗不过她,所以,还是允许她屁颠屁颠的跟着来了。 由风冿扬抱着,坐在离王室一个边沿的位置,而林庭圣的兴致很高,他一直在这里玩的倒是投入,主要是卡塔国王给他的招待太优厚了,然后这小子已经玩的有点乐不思蜀了。 他坐在整个观赏台正中间的位置,国王的右手边,而几个人悠闲的坐在大伞下搁着瓜子,喝着淡水,而风冿扬这边,除了一些水果,什么都没有。 不仅如此,他还要抱着冉依颜,将水都留给她,害怕天太热,没有足够的水她会中暑…。 其实,所谓的竞技也没有新鲜和特色,就是普通的摔跤和格斗,那滚烫的沙地上,冒着汗水赤着胳膊的小伙,在上面你来我往的搏斗,拼搏,谁把谁打到在地,让别人翻不了身,最后谁就胜利… 就这样简单的比赛,却是不少的王宫大臣还有贵妇都前来坐在台席上观看,而且,似乎都看的津津有味,十二月并不是这里最热的季节,反而,还算比较好的气候,海洋季风,位于赤道的地方,却是在春分和秋分时日骄阳似火。 所以,现在这里还能吹来一些海洋的湿风,北部和南部还有很茂密的树林,还不算卡塔最热的季节… 尽管不是最热,却依然足够让在温带地区生活惯了的风冿扬和冉依颜挥汗如雨。 当地的人则比较淡定。 而林庭圣,曾经在草原上见惯了这么搏斗,而现在在砂砾里,又仿佛是另外一番风味,所以,特别的投入,几乎是津津有味。 而拉蒂公主,一直是罩着面巾,她这样做是为了遮挡太阳光直接照在脸上,她头上也有大伞罩着,但是,周围的光线依然是好的很。拉蒂公主的脸庞娇美,她的肤色不是特别的深棕或者黑,而是浅棕色,而且深棕的眸子,看起来那么的深邃,而且,她的嘴巴很小,所以在卡塔是出了名的美人。 此刻,美人正焦急的看着场上赤着胳膊,精光着上身的小伙在沙石里拼命的搏斗,打滚。 小伙子们那精壮的身躯,那结实的肌肉,看得人心神一哆嗦。 比赛一共分数轮,初级对手塞,然后晋级赛,一层层晋级,最后由两个人争夺冠军,而冠军的人可以或者获得今年的勇士称号,不仅可以获得金钱和名利的封赏,更可能的是,人们都暗暗猜测,赢了的人在今年可以娶拉蒂公主,因为公主已经到了出嫁适龄,却没有选到合符心意的驸马,所以,大概的意思,看看今年的搏斗的赛场上能不能看见心仪的男子。 而宫廷里派出的指令官在统计成绩,然后,在高台上挥舞着一束长长的红色旗子,为了显眼,然后,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之后,进入的格斗士就可以开始了。 “乌法。葛瑞达…。” “噢…。葛瑞达…乌法…。” 此刻,在赛场的周围不断的响起平民的口哨声。此起彼伏…战况一下子热情高涨… 冉依颜不禁有些惊讶的转头,问她身边的一直站着的通语言的索卡,从昨天开始,索卡就一直跟着她。 “他们在喊什么——” 索卡看了一眼冉依颜,在回话前手放在心口上做了一个恭敬的礼节 “格桑。乌法是我们这里的上一届的勇士,已经蝉联了几次冠军,在我们这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他,‘葛瑞达’是加油的意思,他很喜欢公主,但是,他的父亲是左扑射大臣,我们国王不喜欢他父亲,他的父亲野心勃勃,所以,一直不肯将公主嫁给他…” “呃。这样啊…”冉依颜终于是恍然大悟的转头过来,又朝着那场子中间看了看,看那个乌法,虽然是满身都是尘土,但是却看得出他的赤红的身体,很有力,在搏斗的时候,那肱骨间,涨起的肌肉,很有一股蟒劲,不过,正是那种投入,让这个男人多了几份魅力。 他长的还不差,很英俊,拉蒂公主也不喜欢他么,其实,蝉联几届的勇士还是不错了。 眼眸往上瞟了瞟,有看见国王后面一排的穿着黑色衣服的大臣们,其中有一个紧紧的目光看着格斗场中间,手微微的捋须,精亮的笑眸里带着一种得意…那应该就是乌法的父亲吧 果然是有一副野心勃勃的表情在里面的… 而这边的平民的热情欢呼,冉依颜的眸子又下移,国王看着场子中间的激烈搏斗的乌法,的确脸色不是那么好,甚至有些凝重。 冉依颜一下就明白了,无趣的转头过来,果然,不管多小的国家都有争斗,尤其是王权的争斗,所以,这个乌法就算很想娶公主,大概拉蒂公主也不会想嫁给他,而且,被他父亲拖累,国王是大概不愿意把公主许配给他的。 看到还在那滚烫的沙地上翻滚搏斗的男子,冉依颜已经说不清楚心里是觉得无奈还是同情了。 但是,还好,她有风冿扬抱着他,只要有这个男人,她就算满足了。 正想着,一个塑胶的吸管就支到她唇边,她先是一愣,这里,塑胶的吸管可不好找,愣过之后,才发现吸管是插在一个大椰子里… 用手托着,给她递到嘴边,她愣了一愣,小嘴就对上去… 有他在,她就不担心会没有椰子水喝。她喜欢喝这边的椰汁,比其他地方甜多了。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七十五章 公主被拒婚,冉依颜的感悟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3 本章字数:16351 有他在,她就不担心会没有椰子水喝。她喜欢喝这边的椰汁,比其他地方甜多了…。 “老公。甜…。”她悠闲的喝着椰汁,很自然的转头出去对着风冿扬撒娇,然后,一个软软的轻柔的吻就落在男人的额角。 “甜吧——。”男人听见她那娇气甚至点着点稚气的声音,表情里的压抑的幸福笑意,差不多了的心花怒放,而且,最满足的,她还转身给了他一个柔柔的吻。 “老公,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又转身,声音轻细贴近风冿扬的耳,然后那神秘的语气说的煞有其事般。 “呃——”男人此刻便有些漫不经心,因为他知道她现在说的秘密都不会是什么大事儿。但是他还是手缩成拳,支在唇边,然后淡淡的敷衍她…。 他兴致不高,但是,冉依颜说话的兴致却是相当高。 她贴近他的耳,那软软的唇就贴上他因为天气热的有些赤红的耳廓 “其实,老国王中意的女婿不在这些格斗士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风冿扬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能看见她表情里的得意和一种恣意的调皮…。 “唔——”他微移开脑袋,然后,深邃的眼浅浅的看她,带着一种淡定,没有冉依颜预期想象的一种兴奋感。 看着他那样,他没有兴奋感,连带着冉依颜的兴致都减退了,看见他那并不是什么专注的听她说话的模样,冉依颜有点不高兴了,转身,喝她的椰汁。 而男人却留意了女人转过头去嘟嘴的模样,一直扶在她腰身的手又紧了紧,然后,眼眸却是紧紧的盯着格斗围场里… 那游弋的虚无的眼底,似乎在专注的看表演,又仿佛是在思索着事情。 而冉依颜不管他在想什么,埋头,小嘴贪婪的小口小口的喝着由风冿扬大掌给她拖着椰汁。 好久,当她以为风冿扬都要忘记她的时候,什么时候,他却在吻她,他侧头偏下,对着怀里的小女人,轻柔的吻贴着她的脸颊,只是浅浅的一个,带着千万般的爱怜。 “乌法。葛瑞达…。” 最后,终于,赛场里的乌法还是很顺利的将赛场的里的对手战胜,然后围场周围的人声簇簇,欢呼声震山撼海,而乌法,好久,双手捏成拳,在竞技场里围着围栏对着欢呼的人群跑了一圈,捏拳举起表示喜悦。接受人们的追捧和呐喊。 而国王的脸色有些沉,随后,男人跑了一圈后,又在场中间停下来,然后,周围的呐喊声也稍微的缓下,而突然,站在场中间的英俊男人,朝着高台上一瞟,方向是拉蒂公主,那满脸的汗水的硕壮小伙,那深色的瞳孔,久久的盯着拉蒂公主,眼眸里是一种浓浓的期待,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无助… 一个这样的在烈日下如火般热烈的男人突然露出这样渴慕,执着的神情出来,他可以当着众人的面,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公主的喜欢,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连旁边并不精通语言,也不懂得去体味感情冉依颜都突然的看出来了,那种执着似乎没有另外的杂质,男子明净的眼眸里,带着的,只是一种如烈日般炙热的爱意,很纯粹,其实,这种强烈的拼搏真的太难得,而在高台上的拉蒂公主,薄薄的粉色面纱下,只看见一张很淡漠的神情的脸,似乎是很不在意。 而现在,冉依颜似乎明白在比赛的时候她脸上的焦急神情,跟现在乌法赢得了比赛的却是一脸淡漠的表情对比,她刚才应该是不想乌法赢的,但是,结果,乌法出乎意料的还是赢了…。 冉依颜不禁怀疑,这卡塔公主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为什么就那么讨厌这个蝉联几届卡塔冠军勇士的人呢。 接下来,是晋级,比赛,然后再比赛,冉依颜依然是看的津津有味。 这个乌法真的很勇敢,而且很有力气,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最后,他还是走到了决赛里了,最后,跟他战斗的是另外一个年轻的小伙,打到最后,剩下的两个所谓的英勇格斗士都有些疲乏了,天气也热…冉依颜坐的地方恰好还有太阳挡着,但是,那格斗场里却是沙石滚烫,这些人一直比赛,对打,格斗,差不多身上的肉都熬成铁了。 冉依颜真的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能经受这样高温的天气的。 她在这里热的浑身都是汗,身上穿了一层薄薄的纱裙,雪纺的仿韩版的长裙,在明亮的光线下,她跟其他的人的肤色都不同,人家是黑,她是白,在太阳伞下,白的跟个雪堆儿似得,真丝的手帕不停的在擦汗,等着风冿扬给她擦汗,她稍微有点汗,风冿扬就帮她擦干净,不时的将手伸到她的裙摆里面,清理着她身上的各处的隐晦的藏汗的地方,天热,她本来就不舒服,浑身是汗,就更不舒服。 女人在热天下脸白嫩嫩的,带着点红晕,本来就是姿容冠绝的小脸,此刻想个陈列品般,美的只能让人看,不能触碰,她在这里存在就非常的不真实,仿佛是易碎的瓷瓶,也是一件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美的梦幻,所以,不要去触碰。仿佛是一触碰,她就会消失… 而因为有风冿扬护着她,而且,她们坐的位置离人群的视线点比较远,所以,并不引人注目,加上风冿扬跟她本来就是一对璧人,风冿扬同样的英俊帅气,深刻俊美的五官,让人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种尊贵不凡的气质,两个显眼的人坐在一起,相互争夺着对方的光芒,反而还不是那么显眼了。 而只是不显眼,却依然时不时有瞟过来看他俩的目光。 比如此刻的,拉蒂公主。 冉依颜也是用余光感觉到的,她今天坐在那里,却是频频的喜欢将目光投向她这边。 比赛结束了,过程有曲折但是没有悬念,最后,还是乌法获得了冠军。 而国王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却还是拍着手大笑起来,按照往年的惯例,由国王亲自送上奖杯,还有勋章。 而在全场人都观望着国王给今年勇士佩戴勋章的时候,此刻的乌法却一下子跪下了。 众人都望着,那小伙子却那样的在沿着国王的膝盖缓缓跪下去… 他没有接受勋章,而是一反往常典礼行进的模式这样跪下去,冉依颜忍不住的轻抬了脑袋,听见周围接连而来的抽气声。 很奇怪吧,大家都觉得很奇怪。此刻的索卡整个身体都转过去了。仿佛都忘了此刻是以侍女身份,而全场里里外外的人,不管是场外的站着观赏的平民,还是这边高高坐席台上所有的皇族成员,王公大臣,还有风冿扬他们这些贵宾。 总之,那一刻,声音都静下去了很多。 人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比赛场上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一幕,在国王走过去给勇士佩戴荣誉勋章的时候,勇士居然没有接受国王的佩戴反而一把跪下了。 然后,小伙子就跪在沙石地上,脑门上满满的都是汗水,从光光的脑门上大颗大颗的滑下来,然后,那精壮的身躯,直直的跪在那里。 这一跪,吸引了顿时所有人的视线,恍然间,冉依颜似乎有点坐不住了,自己都没有发觉,一只手紧紧的抓在了风冿扬的结实的手肘上。 而风冿扬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就来着兴致,如此喜欢看着这个热闹,而对他,他是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一只手还是紧紧的搂住她的腰,生怕她小身板在他怀里没坐稳…。 然后,就听见乌法说了一连串的话语,但是,因为语言不通,冉依颜听不懂,但是,隔的这么远,她仍能感受到那小伙儿挺得直直的脊梁和那似乎很恳实的态度… 但是男人的话说到一半,看到国王以及身后的一干大臣还有皇族的人都是脸色一变,连冉依颜旁边的索卡就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直愣愣的盯着那个方向… “索卡,他到底在说什么——”这个时候才发觉语言不通的悲哀,冉依颜急忙忙的找身边的宫女。 “格桑,他在说什么你不能猜到么,他这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国王提亲,乌法今年夺冠之后,就是在卡塔蝉联五届的勇士了,卡塔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出过能蝉联五届的勇士,他喜欢拉蒂公主,这是人尽皆知的,其实左扑射大臣并不希望儿子跟皇家结亲,可惜这乌法却是一根直肠子到底,你看,他为了拉蒂公主,又一次来参加这个比赛,还是想要夺取冠军来娶公主,但是,我们的公主似乎却不怎么喜欢他…” 索卡慢吞吞的解释着,而冉依颜是听明白了,所有的人都盯着国王,看国王怎么处理这件事儿,但是,冉依颜却把目光看向在高台上坐着的拉蒂公主,此刻,面对乌法在滚烫沙地里当着所有人下跪为娶她,而她,依然是淡漠的表情,那深棕色的眸子眸底很平静,就那样跟场里的乌法对视… 而冉依颜根本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好久,似乎才听见国王开口,在对乌法说话,他的声音很小,而且,更烦躁的是,冉依颜根本听不懂。 “索卡。说什么,陛下在说什么——” 索卡就身子一直朝着那个方向,此刻,脸色凝重的给冉依颜翻译“很抱歉,我的左大等(大等:管职),公主她不喜欢你,如果她喜欢你,去年你父亲跟我提亲的时候我可能就同意了,你应该明白,公主她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公主,她是卡塔的公主,她的一生都肩负这振兴卡塔皇室的使命,乌法,你很勇敢,你当之无愧是我国的第一勇士,但是,我的公主是需要嫁给能为卡塔民众来带利益和福祉的人,而乌法,你只是你一个人,你的力量还太小,公主嫁给你就带给不了卡塔人民兴旺和富贵,所以,我已经将公主许配给人了。” 国王这样缓缓的话语一落,他凝重的表情看着乌法,而乌法在国王说最后一句时,那硕壮男人跪在地上的身子却猛然一颤,然后,再一些,斜抬起头去看高台上的拉蒂,男人浓黑的眸子就席卷浓浓的凄伤。 而这边的冉依颜同样也脸色苍白,想起老国王那句‘我已经将公主许配给人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还在高台上,那黑色眸子也会时不时看场子中间此刻在演绎的一幕的林庭圣,他俊美的脸庞,白色衬衣的领口撩开了几颗,长长的扬起的发,他的皮肤比风冿扬要白,有种风流小生的感觉,而此刻,他眼底一如既往的带着不羁,这点,林庭圣和风冿扬是一致的,面对任何突发的事情,都可以出乎意料的平静,比一般人镇定。 此刻的风冿扬只是将自己娇妻抱在怀里,一只手漫步心经的搂着她的纤腰,保护着她的安全,而两外一只手则是慢条斯理的磕着瓜子。 他的态度是漠不关心,这些事儿对他来说,觉得跟自己的生活差的十万八千里,所以,与自己无干,而林庭圣的态度是有些好奇,他一般都是不说话,隔岸观火是他的强项。 所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是正确的。 而所有人的都在沉默,而本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喧闹的午后赛场,那些看热闹的民众并没有散去多少… 而突然的一声裂声嘶吼,仿佛是被猛兽被困后的最后一声无助的宣泄。“啊——” 随后,一道撕心裂肺的嚎叫刺破苍穹…所有的人都被这样饱满着浓烈感情的嘶吼给震慑住了,如猛兽之王一声撕心的哀鸣… 恍然间,乌法一脸悲愤,就那样的从地上跳起来,他的体型大,站起来身体几乎要高过国王。 而他突然跳起来的动作,如同原始人类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那种强烈感情一般,那种无法宣泄的愤怒,羞愤,扭曲的面孔让他面前站立的老国王就这样吓了很大一跳,身体急急就要后退,然后护卫兵也涌上来,护着国王,以为乌法会对国王有伤害意图。 同时,在坐席位上的一直淡定的左扑射大臣也突然从坐席站起来了,那是一脸厉色,色厉而且表情里带着些紧张。他一直用声音在对乌法说着什么,类似斥责的语气… 而乌法仿佛是发疯了般,抱着头在老国王面前哇哇大叫。表情苦痛… 冉依颜看到动容,其实,从他的肢体语言里面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对拉蒂的感情不是做出来的。而的确是用情至深的那种。而且也是贵族公子,又如此的英勇,可是,老国王为什么就是不接受他呢… “他说什么呢——” 此刻,在这边看着面前一幕一幕的冉依颜,在刚才男子发出嘶吼那一声的时候,心就已经在为这个男人动容了。 父亲不支持这桩婚事,而且对方又是国王和公主,他很无奈,却无能为力… 而此刻的冉依颜看他那不断在沙地里跳动的是身影,然后他那哇哇大叫的声音,很好奇他在激动的喊着什么,所以她抬头问索卡 索卡的表情有些失神。 “他说他不相信公主许配给人了…” “啧啧。还是挺可怜的一个人。”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刻,索卡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宫女的身份,竟然像一个常人这样发出这样的感叹。 而乌法这样的喊声一落,人声又一次沸腾了,乌法在卡塔老百姓心中,一直是最优秀的男人,而此刻,看见乌法在场中间那凄厉的吼声,似乎在外围观场的老百姓都轰动了。叽叽咕咕,指指点点的声音不断…。 卡塔本来就不是一个大国,围场外面围住的万人,已经是整个国家的十分之一了人口,如果,国王在百姓面前失言,惹了民怨,整个王权都失去了威信。王位就会有易主的可能。 这个道理,卡塔国王懂,其他的大臣也懂。 而看到纷纷涌动的百姓,此刻的卡塔国王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公主许配了人了么,没有皇室宣布出正式的消息,而此刻,老国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公主许配人了,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乌法跳着说不相信公主许配人了,而百姓的舆论是更多偏向了乌法。 而老国王看见外围的那些百姓的那大睁的眼眸,殷切的态度,心中暗暗着急,而乌法的那种激动,同样也是,让他着急的非常。 其实,他心里一直是有盘算的,只是,没有好意思将话说出口… 他一直最满意的女婿还是林庭圣,虽然说林庭圣不是卡塔人,但是,他富可敌国,而且,只要他当驸马,林家在卡塔的这些产业,技术,机器,就永久变成了卡塔的了,不仅如此,还可以输送进卡塔更好的科技,然后改变这里的落后,而这样让林庭圣以后可以为卡塔服务,而卡塔付出的只是一个公主而已… 而他相信,拉蒂公主这么漂亮,林庭圣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各位。各位…。”老国王这里用了英语,没有用卡塔当地的语言,而是用了英语,他的双手一举起,掌心向着人群,向下挥,示意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姜还是老的辣,阿里费一下子眼望着外围的百姓,立马就镇定下来了,棕黑色的横肉在脸上很显眼,拉的很开,他穿着国王的盛装,金黄色的大褂,站在那里很显眼,胸前带披着一条缀着珠宝玉石的带子,然后那厚厚唇张开,向着外面所有的人,包括乌法。 他举起手,向所有人展示,朗声… “今天是达弩节,在卡塔这个盛大的节日上,我们大家齐心聚在一起,今天,除了举行这个节日外,我还有一件事儿需要向在座的宣布。” 他是用英语,而卡塔的百姓里有部分是听得懂英语的,因为英语在当地是一种普及的语言,跟本土语言的重要性差不多,更何况,卡塔的所有工厂,都是引进外资,大多的大臣,商人,包括林庭圣这种人一进岛,都会选用英语作为交际语言… 所以,国王说的这番话,朝臣几乎都能听懂,臣民里大半也能听懂,也有部分没有接受过教育的贫民或许表情是懵的,因为只有这部分听不懂。 而国王继续朗声,大多数的焦点都聚集在老国王身上,不知道这国王接下来所谓的还有一件要宣布的事儿是什么事儿。 而此刻,连一直都在状况外的风冿扬终于抬了抬头,朝高台上的位置那么一瞟,光线有些刺眼。他微眯了眯。 “这件事儿…”老国王顿了顿,转身,在众目的期盼目光下,然后转身,目光很慈爱的看了看身后的拉蒂。 拉蒂,冉依颜的随着老国王的视线就看见拉蒂依然淡漠的表情,虽然淡漠,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冉依颜却明显看到那深瞳眼底却有种亮色,那长长的卷曲的发,垂在她的脸侧,而这一刻,冉依颜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老国王看了看拉蒂,又目光向下,接下来,看向坐席上的林庭圣,目光变得更加的柔和。 “在几天前我就在酝酿,我知道林督令已经娶妻,但是,我愿意把我的女儿以妻子名分嫁与你可好——”卡塔一般的商人都可以娶两个妻子,所以,有两个妻子对他们这里的男人来说一点都不奇怪… 老国王的声音刚落,而林庭圣正在喝水,然后一口水凶猛的卡在喉咙里,差点一口气没有喘过来。 “咳咳咳——” 而不远处的风冿扬,同样本来在悠闲的磕着瓜子里模样,此刻,一颗完整的瓜子粒抵在唇线,硬是生生的顿了一下,然后手指将瓜子粒无趣的移开,漫不经心的丢在盘子里,然后瓷盘里砸出轻微的声响,那原本很沉稳的眼眸此刻更加的沉稳视线朝着那边看过去一凝… 此刻的冉依颜感觉到老公的动静,像个小喽喽般扭头,看见自己丈夫的表情,大眼睛一闪,一愣,又是一副萌样,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老公此刻的表情… 她主动下去,捧住风冿扬的俊脸,然后对着他的被她挤成的菱唇,低头,蜻蜓点水般的从他的唇上掠过。 她不喜欢老公的这种表情,眉宇间有皱褶,脸好臭哦…。而老国王似乎没有发现这种异样,反而,以为是林庭圣被水呛到是过度兴奋的反应,毕竟,拉蒂是很出名的美人,虽然说不同人种之间欣赏标准不一样,但是拉蒂就是那种五官很标致,而且脸型也很漂亮的那种。他相信,任何人种都会觉得拉蒂是个正宗的美人儿。 所以,他继续的陈述 “这件事儿也是拉蒂自己同意的,是她自己的选择——” 而老国王说这句话的时候,冉依颜看见拉蒂突然将头低了低,表情里似乎有些一丝羞涩。冉依颜有些不厚道的冷眼审评,终于,她也会羞涩。 而此刻,目光下移,就看见在站在热沙里,那表情依然目瞪口呆的乌法,目瞪口呆,摇头,表情里似乎在传达出一种不能置信,不敢置信。 她无视他一次次在赛场里为她搏斗的辛苦,她明知道他喜欢她,他也是一个核心大臣的儿子,是朝廷封赏的大等,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的忽视他,忽视他对她的感情,忽视她他对她一直的付出。 而且,她宁愿去嫁一个有老婆的外国男人,她可是卡塔的公主啊。 站在大太阳下的乌法张了张那干裂的唇,两片厚唇胶着。眼神很受伤,然后一直看向端坐在高台上将头半埋下去的拉蒂。 恍惚间,冉依颜觉得,拉蒂将头趴下去,大概也是害怕看到乌法这样的对她难过且灰心的模样。 因为不想看到乌法的现在的这副表情,不希望自己的表情出现羞愧,所以,她才会将头偏下去。 “我一直都很欣赏林督令这个人,在卡塔,几乎都有的工厂都是林家建设的,我们的国家需要这样的人才,不仅是我,阿萨尔亲王对他更是赞赏有加…。”一提到阿萨尔亲王,人们的感情,和寄予的希望仿佛都上了一个台阶。 老国王终于慢条斯理的讲完,然后带着卡塔所有臣民的视线,偏移过来,看向坐在后面的他。 “林督令,你觉得如何…” “咳咳…。”老国王讲的话林庭圣是都听懂了,但素,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刚才的水一下子都呛进了肺里,所以,格外的难受,此刻还没有缓过劲来,却连连摆手。 林庭圣是比风冿扬更不羁的性格,他的风流成性,就是不分场合的,几乎没有看其他人的各种表情,对着老国王以为刚才的水弄的他够呛,皱着脸连连摆手… “不。不行…。” 男人几乎是拒绝的毫不留情。no。noway…。 “我不能娶她…。” 而男人的这一摆手,都没有看这场合,几乎将所有的人都惊愕的呆在地上。缓过神之后,上下左右一片哗然。 “这。这。”老国王一连串结巴,话想说硬是没有说出来…。 隔着距离,冉依颜看见拉蒂公主那恍然间变色的脸,反而,还站在沙地上乌法,简直不能适应面前这巨变化的一幕,搞不懂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老国王会突然间突兀宣布公主的婚事儿,更让人惊呆的是,居然被嫁公主的男人拒绝了这桩婚事,这一切都来的好突然,这一切比开始老国王对他宣布公主的婚事儿更让他惊愕,恍然间,这个消息,他都来不及反应是惊还是喜… 而此刻,最尴尬的是当然还是拉蒂公主,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拒婚,脸上怎么搁得住…。 然后,老国王对着林庭圣还来不得说什么,而拉蒂公主已经快速的起身,一把将脸上的面纱抓了下来,露出了那美丽却也魅惑的精致五官。 此刻,公主的美丽在平民的眼里,又被轻轻的喟叹了一番。 而对于拉蒂公主自己,一张脸几乎冷若冰霜,冷漠的看了一眼林庭圣,然后,带着侍女,拖着长长的盛装裙摆依然高傲的抬头从高台上走出去… “拉蒂。拉蒂。”国王也知道此刻的女儿心情肯定不好了,虽然再重男轻女,而女儿总是自己的亲骨肉,当父亲的哪有不心疼的。 当众拒婚,的确林庭圣的做法让拉蒂的脸上无光,下不了台。 而国王一个劲在后面呼喊着拉蒂的名字,但是拉蒂就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底下的臣民,看到这一桩突然的皇宫丑闻,倒是各种津津乐道。 “你。唉。——”许久,那国王转头过来,仿佛是无所谓的当事人,林大少爷,气恼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之前对林庭圣的好感,几乎在这一刻一扫而光,要不是卡塔还需要他,他真想将他治罪,然后关起来,或者直接驱逐出境。 这人怎么会这样不知好歹,就算拒绝也不用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用如此强硬的态度一口回绝跟公主的婚事儿吧。 一场比赛最后因为婚事儿变成了一场闹剧。 国王心内气恼,但是,也知道林庭圣是贵宾,且不属于卡塔人,他有在卡塔的贵宾待遇,而且在卡塔永久居住的权力,但是这是卡塔单方面对他的政策优惠,而他不会承认自己是卡塔人,他的国籍不是卡塔。 所以,也不能轻易的治林庭圣的罪,最后只能摇头叹息的离开… 然后一场比赛就这样以国王的不欢离开而落幕。 然后,临走,不仅是国王对林庭圣的眼神里有种强烈的谴责,王后也目光朝着林庭圣身上移了移,似乎也有一种难掩的失望… 而林庭圣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有点过分,但是依然很不在乎的吃着面前的小吃,水果。 最后,直到一干皇室大臣都撤开。自己一个人坐在高台上,还有两个宫女站在身后为他撑着遮阳伞,其他的位置都是空的了。 偌大的赛场坐席区,此刻就只剩下一处一直不动不做声的风冿扬,当然,他怀里还抱着冉依颜,还有就是林大少此刻的单人在那里沉闷的喝酒。 几乎没有人声,而风冿扬这边的果盘吃食还是满满的。只拿了一个小芒果给冉依颜解馋。 此刻,看见在那里的神色有点落寞的林庭圣,风冿扬终于身体开始动了,将冉依颜放在一边,就怀揣着手俊脸酷酷的表情迈着大步走过去。 然后懒步走到林庭圣脚边顿下,他站着,他坐着,于是男人黑色的眸子淡淡的移到此刻在喝着闷酒的好友身上。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生在福中不知福,拉蒂公主多漂亮啊…其实,我也觉得她很漂亮,而且,林庭圣从头至尾就是一个喜欢美女,很花心的男人…” 因为喝的猛,男人拿着杯子有了几分醉意。 已经是过了最热的气温的午后,此刻,按照T市的时间来算,下午四点左右。有些轻微的凉风进来,轻拂风冿扬穿着的白色衬衫。 而男人,醉意薰薰。抬头对着面前一语不发的风冿扬埋汰道… 而他的醉醺醺的话语一落,本来去倒酒的壶就被风冿扬从上一把压下… 男人淡淡的声音…。 “算了吧。别喝了。你本来就不喜欢她,你娶来干什么…。” “是啊,我怎么可能娶她呢,就算他们希望要我卡塔的工厂,我可以全部给他们,我林庭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但是,我还没有重口味到娶两个老婆的地步——” 片刻,发泄之后,林大少爷似乎又有些微微酒醒,抬头看风冿扬,但是片刻又晕乎乎的摇头摆手的模样,那晕酒的样子有些可爱 “不行,怎么办,我得罪了他们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三个驱逐出境。” 努力的撑开的眼皮,望上,乜斜着面前的冷着一张俊脸的风冿扬…晕,有点晕… ‘嘭’男人的脑袋就猛的一声搁在桌沿上,差不多就要趴下脑袋睡觉。 风冿扬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好久,无助的朝周围望了望。 无助还真的是无助的,轻轻的瘪瘪嘴,双手撑在腰杆上,脑袋向后,不远处,一个大肚婆可怜兮兮站在那里,拿着一个芒果,小嘴轻轻的啃着,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无辜的看他仿佛下一刻就能滴两滴水出来… 而前面,又是醉的差不多不省人事的好友… 要把这两个人同时挪回去还真的是难唉…。 最后,男人还是下定决心,对着醉倒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脚踹下去。 “林庭圣,你给我起来——” 最后,男人没有起来,倒地就继续躺下去。 “宝贝,我抱着你啊——”片刻,男人将不远处的冉依颜依然抱在怀里,而冉依颜在他怀里萌萌的点头。 而最后,男人一只手抱着一个,另外一只手拖着一个,像拖死猪那样在地上拖着,就那样,将两个人搬上车,然后,才回到了卡塔的皇宫… 还好,老国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通情达理,还是允许他们住皇宫,只是减少了宫人照顾他们… 不过,没有了宫人对两个男人来说却是更加的自由,而冉依颜也从后宫挪了出来,跟风冿扬一起住在侧楼,侧楼不比后宫那里凉快,一回去,每到傍晚时刻,冉依颜洗了两次澡,却还是觉得身上很热,而风冿扬就在旁边给她不停的打扇…。 打扇,擦汗…。为了让她能凉快点… 过了晚饭时间,然后婢女通传,公主过来了… 说是要找冉依颜…。 而冉依颜也不知道什么事儿,很愕然的表情看风冿扬,风冿扬的表情却很淡定…眼眸阴郁,神情淡淡… 而最后传话的婢女加了句,只是找格桑聊聊天。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这样,冉依颜似乎才一颗心放下…。 果然,在傍晚之时,皇宫被最后一束残阳照耀。蔷薇花满满的墙,镀上一层血红。 在卡塔皇宫的走廊上,此刻,凉风徐徐,此刻,是卡塔最舒服的时候了,凉爽,干燥,不冷亦是不热…。 而拉蒂公主就走在她的前面。 她们是站在高处,三楼,也就是顶楼的露天走廊,拉蒂站在走廊的边上,浓密的黑色的卷发,遮住了她半边的脸部轮廓,站在这里,从这里可以看大半个卡塔市镇… “其实,你知道么,我想嫁给林督令,不是因为喜欢贪慕虚荣,喜欢你们的那些新鲜的活力和思想,或许,我潜意识里也有这些,每个人都会虚荣,我不喜欢卡塔的有些东西,特别在婚姻和爱情这一块,卡塔的婚姻制度简直让人窒息,女人的地位很低下,就算我是公主也一样,我嫁了人,我的地位会更加的低下,你都不知道,你们的一夫一妻在我们这里,几乎是天方夜谭,有钱的人娶好几个,没钱的人一辈子结不了婚,很少有女人会被丈夫从头至尾的珍惜。所以,你都不知道。我都好羡慕你…” 然后,卡塔手撑在石柱的上,然后转头过来看她。 那棕黑色的眼眸,那么明,那么亮,冉依颜第一次这么近,而且这样认真的看她的眸,很清澈,漂亮,美丽闪烁的大眼睛。 “呃——”她低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其实,她听懂了拉蒂的意思,她觉得她很幸福么,其实,她自己却不怎么觉得。 幸福,要看人去怎么定义它,容易满足的人会比不满足幸福的多,而她,就是属于不满足的一类的。 当然,对现在的感情,她一样会感到迷茫,当然,她知道,风冿扬对她好,这是毋庸置疑,但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还欠缺了什么,到底是欠缺了什么呢… ------题外话------ 枕上婚之萌妻入侵/打瞌睡的萌 程子虞的梦想是某天成为一线大咖,随意玩转娱乐圈;顾沐阳的梦想是打造一个娱乐圈,让程子虞爱怎么耍就怎么耍; 犹记得,3岁的程子虞遇上5岁的顾沐阳,从那刻起这个叫顾沐阳的男人开始成为她的克星; 从有记忆起,程子虞就是顾沐阳生命中的唯一,他宠她爱她,纵宠放肆她。 片段二: “顾沐阳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你看人家韩剧的男主角对女主角多好啊!”某小呆子看着热播的《来自星星的你》,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鼻涕一起下。 “哦!”被点到名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原来子虞是这么想的啊!” 然后……然后…… “顾沐阳你……” “我是听你话的啊,又吻又揉,难道不对吗?”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七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3 本章字数:7837 当然,对现在的感情,她一样会感到迷茫,当然,她知道,风冿扬对她好,这是毋庸置疑,但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还欠缺了什么,到底是欠缺了什么呢… 也许,还是她太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其实,他真的对她已经做的够好…。 他是那么细心,体贴,对她,几乎是无微不至。 当然,他是男人,永远有他自己的性格里的自我,她不能自私到让他剖开一切只为她… 其实,看到卡塔公主这样一副悲伤的模样跟她讲话,她心里也很难过,虽然,她们是不同地域不同种族的人种,但是,人的心,心里痛,只要是还有感情,还对感情有知觉的人,都是能体会的 她过去,轻轻的安慰的将手放在卡塔公主的手臂上,这是第一次,她这样的靠近她,而她身上艳丽的绸裙,那缀花的边沿,还是有些轻微的扎手…而她还是那样轻抚上,带着她内心的一种紧张,因为这是她主动靠近她,而她是一国的公主,她不知道,她这样主动安慰她,她是不是会接受 “其实,你原谅林庭圣吧,不要生他的气,其实,他真的不能娶你,我们那里的人只能娶一个老婆或者嫁一个老公,就是所谓的一夫一妻制,他的妻子现在正在怀着身孕,跟我一样,也是孕妇,就算他真的可以答应娶你,那必须他成为卡塔人,但是,你要明白,他如果成为了卡塔人,他们家族不会允许,他是他们家族现在候选的产业继承人,他们的家族不会放掉他,不仅如此,如果他的老婆知道他敢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结婚,他的日子也是很难过的,因为,我们那个国家的女人,是可以很强势的,妻子打骂老公,甚至对老公发火都是道德和伦理容许的。也可以主动提出跟丈夫离婚。” “啊——”听到这句,拉蒂面露一副很惊讶的表情“你们那里,妻子可以打骂老公么,可以主动提离婚么,在社会里是被容许的么,那么长老不会惩罚你么。” 冉依颜表情淡淡的摇头,看了看天边已经消弭下去的残阳,缓缓给她讲解道:“我们没有长老。跟你们是不一样的社会制度。也许,等你有一天,你自己走出卡塔,就会明白,外面有一个很大的世界。那个是不一样的世界。” “可是,我还是觉得我自己很喜欢他…”此刻的拉蒂刚才表情里的微微的兴奋感消弭下去,随后,话语里又渐渐转向一抹凄伤“你都不知道,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生在卡塔这个国家,我每天看着我的子民,她们有的在挨饿,就算是男丁,也有让人心疼的时候,我是公主,我觉得自己并不能为卡塔人民带来什么,而林督令,还有一些人,这都是叔叔的功劳,因为他们,在短短的几年里,卡塔人民有了衣服,粮食,然后,能用电,甚至,有的家里还有车,我觉得他们很了不起。而我自己,虽然是公主,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拉蒂的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黯然。 “不是那样的,他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他只是一个商人,不是一个创造者——”冉依颜闪着大眼,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真诚 “也许吧——”似乎还是对冉依颜的观点不苟同,而拉蒂这样淡淡的敷衍了一句,随后眸子又一次移开,“但是,我真的是很向往你们的居住的那种国度,如果我嫁给他,就算他带我出卡塔,我也会愿意的,虽然我生在这里,但是我对这里没有什么感情,我渴望一些新的东西,也许,这些东西才能满足我的欲望,我不愿意自己的一生埋没在这里,又或者——”拉蒂的声音缓缓的矮下去 “我始终没有这种运气——!” “但是你有乌法啊,你嫁给他也是可以的啊,我觉得他很爱你啊。”冉依颜在旁边说服着,因为,她真的觉得让林庭圣娶拉蒂的公主,就算是她,依然是不愿意的,也许从一开始,拉蒂之所以选择嫁给林庭圣,就带着自己国家的使命来的,这种爱意不纯粹,她现在对林庭圣只是一种盲目的崇拜。 在冉依颜这样说之后,而拉蒂的眼底依然是满满的冰冷,许久,淡淡干脆的一句 “可是我不爱他——” 是的,不爱,她不想嫁给那种莽夫,她是公主,是美貌无双的卡塔公主,她不想嫁一个让自己一辈子生活平庸的男人。 “啊——”明显,在那刻,冉依颜还没有反应过来拉蒂说的话。尤其是她看不懂此刻拉蒂眼眸里的清冷。 但是拉蒂再次转身看向她时,眼眸里却有了一丝不耐。因为,她内心其实是有些嫉妒能这样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人。 这种女人,太幸福,而眼下她的一切,都看不到幸福,所以,她有些嫉妒。因为嫉妒,所以,她不想跟她说话。 她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和她,除了同是女人之外,根本没有太大的相似点,长相不同,她那么漂亮,她能从林庭圣他们的长相里看着这个女人的五官是很漂亮的,而且,被风冿扬这样的男人如此的呵护着,她是极美的那种,虽然,按照卡塔人的欣赏美女的角度,可能她的鼻子还不够挺,但是,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唇,无一不是漂亮,她的皮肤天生就如同海上的打起的浪卷一样白。 面前的这个女人,拥有了太多的幸福的‘资本’,而她,虽然是公主,却只是一个卡塔的小小公主,挣不开,脱不了的身份,所以,连普通人的幸福的权力都不会有。 所以,她怎么能不嫉妒…。 “我能见见他,跟他说几句话么——”然后,站在冉依颜面前,她褐色的瞳孔这样看着冉依颜,眸底清冷,然后问她。 “呃——”冉依颜脸上有些困惑,她不知道拉蒂公主脸上突然的表情转变是为何,刚才,她不是还好好跟她说着话么,为什么,只是瞬间,她就冷了脸,这样看她。 有些错愕,不解,但是,冉依颜也是识趣儿的,转头过去,就看向那椭圆的门框里面,林庭圣和风冿扬都在那个大厅里。 他们现在无聊的,只能吃东西来打发时间。 风冿扬收拾好了一切,今晚,可能他们就要离开卡塔。 他们在岛上也住的时间够久了,而且,并不是冉依颜一个人不习惯这卡塔的生活,他们两都不习惯,他们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却这样贸然的没有准备的闯了进来,如果不是他们的承受能力够强,有毅力,此刻的他们早就癫狂了——并不是很多人都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心平气和的待到现在。 风冿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出来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跟T市的联系,那边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但是因为有几个得力的下属干将,至少能把公司的经营活动一如既往的开展走,因为有这点,风冿扬应该是放心的。 而在拉蒂提出主动见林庭圣之后,冉依颜也没有表态,只是带着她去了大厅。 大厅里果然两个大男人在面对着面剥着瓜子吃打发时间,现在地面还有热气,并不是出走的好时候,而他们的打算是让地面将沙地的热气散一散再走。 打电话让人开着游艇过来接,所以,这时间,还得等会儿。两个大男人简直是无聊的紧,不知道用什么来打发时间,结果只能选择剥瓜子。 “林督令,我能跟你说会话么——”而拉蒂的性格倒是很直,走过去,直接走到林庭圣的面前。 而林庭圣抬起的黑色眸子一愣,他大概没有想到,拉蒂的性子会这么直接,刚才在拉蒂进门的那刻他都还在惊讶她进来干什么。 “哦——”此刻,当拉蒂用那并不算标准的发音跟他说着话的时候,男人仿佛是突然打了个激灵,然后反应过来,俊脸上有层暗色,仿佛是有点不自然的羞涩,这样愣愣的‘哦’了一声之后,有点不自然的站起来,临走,出去之前,还在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 大概是用来掩饰他接下来预期的会面临的尴尬吧。 冉依颜看见他挺直的背脊那样对着她走出去,总觉得这样的林庭圣怪怪的,行为举止有些不自然,羞愧,但是,却也有几分可爱。 而他们走出去,拉蒂和林庭圣,选的谈话的地方并没有隔多远,透过那圆拱形的几道石门是可以看见他们的身影,而且,就坐在大厅的圆桌上,从冉依颜和风冿扬的角度看出去,能看见拉蒂在不停蠕动的说着话的嘴唇,而林庭圣,就那样低着头,仿佛是列行公事般,很安静的站在拉蒂公主的旁边。 那场面看着一点都不自然。 “猜他们在说什么——”此刻,在这边本来一直是沉稳着表情的风冿扬此刻,那黑亮的眼眸飘过去,似乎带着几丝贼光。 十指,依然不停歇的剥着果盘里的瓜子。 当风冿扬说着时候,冉依颜就顺着风冿扬的视线看过去。 拉蒂公主靠着石栏身体站的直直的,唇不停在动,表示她一直在说话,而冉依颜也好奇,她到底在说什么呢。 而林庭圣,站在她旁边,明明身体比女人高出了一个头,硬是将头埋下去埋的低低的… 许久… 在拉蒂公主说完之后,林庭圣的脸终于抬起,皮笑肉不笑,但却,多了几份正经。 歉疚,他心里的确是有些歉疚的。 抓出来的瓜子一颗都没吃,然后全部都随着手揣进了裤兜。 男人抬起的脸,从围墙上看过去,想起刚才拉蒂公主的话,一向清逸俊美的脸上此刻硬是挤出几道无奈的皱褶来。 他修长的眸看着天边的晚霞,眯起。 “公主,谢谢你对我的爱慕,我相信你也知道,其实我对你是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否则,我也不可能这样干脆的跟你出来,如果你明白,你就会懂得,这一切都不是我故意想造成的,在我们那里有句话叫‘无心插柳’,意思就是人并没有预料到这种结果,我来卡塔,其实真的只是为了玩,为了乐趣,我走过很多不同的国家,看惯了不同的风土人情,所以,我迫切的想要找一些能让自己觉得不一样的能带给我不一样感受的东西,而且,也是为了给我的朋友的妻子解闷,冉依颜,你知道的——” 朝着冉依颜坐的大厅方向噜噜嘴,他的语义就是想为拉蒂解释的更加清楚。 让她明白,他对她没有多余的意思…他来卡塔的初衷就不是为了想留下… 冉依颜,又是冉依颜…。 “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就是想见识下你们的民风,我是一个天生喜欢无拘无束,不喜欢羁绊的人,所以,我不愿跟女人牵扯的太多,更何况,我家里已经有妻子,我们那里每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所以,不管我喜不喜欢你,我都不能娶你…” 而他这样淡淡的语气说着,隔着的不远处,冉依颜就看见拉蒂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片刻,她几乎是在提着袖子拼命的倔强的擦眼泪。 “如果你娶我,就在卡塔,我愿意为你守一辈子,只要你偶尔能回来看看我,哪怕隔的再久我也等——” 女人的眼眶已经红透,差不多泣不成声,而那副心痛的模样,就让不远处坐着的冉依颜看着,眼眶里也是满满的黯然… 尽管,她还是听不见拉蒂在说什么。 但是,却看得懂拉蒂对林庭圣对视里眼眸中的确有不可自拔的情愫。 女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奇怪,其实,拉蒂跟林庭圣单独相处的时候并不多,反而,可以说根本没有单独的相处过。 大概,还是因为,阿萨尔亲王对林庭圣大力称赞,加上拉蒂公主第一次见林庭圣的时候,大概就被他身上的另类的气质给吸引了。 这几天,加上父亲和伯父的一直说服,可能,在她的心中,已经将林庭圣定义为丈夫了。 并且,卡塔的民风保守,女儿家一旦对某个男人动了心思,这种心思不动则已,一动了心思,而当怀揣着太多的美好的梦想,和憧憬在那刹那间骤然的破碎,这种执着的女人就容易钻牛角尖,伤的很痛很痛。 并且不能释怀… 所以,就算是骄傲如斯的拉蒂公主,却也在这一片快分别的残阳下痛哭流涕。 这大概是卡塔的女儿家表达情感最直接的方式了。 那刻,冉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动容。看到拉蒂那满脸泪痕的模样,她的心也突然有些痛痛的。 也许,当她有一天去看了外面的世界,才会知道,外面的世界比她想象的更大,其实,她现在这样挽留林庭圣是不值得的。林庭圣这个男人,呼,总之,在冉依颜心中,对他的评价不高。 是比风冿扬恶劣百倍的男人,如果说风冿扬也恶劣,但是这个男人偶尔也还是有些可取之处,但是林庭圣身上可是一处优点也没有啊。 最后,面对拉蒂微薄的低微的请求,男人还是果断的回绝了。林庭圣始终是林庭圣,他的绝情是出名的,又或者说,其实每个成功的商人都会有绝情的一面,因为学不会干脆,就成功不了。 而他,既不愿留在卡塔当驸马,而且,他也压根不喜欢拉蒂。 两个不同的文化意识就根本走不到一块儿,家里还有个金良嫣,还有爷爷,这些都是他的死角,他不敢不悠着点。 然后,那个晚上,拉蒂公主就在已经落日已经下去的时刻,那高高的围墙只剩一束晕红的光线斜划在城墙上,然后,抹出两道斜斜的暗影,三个人就走在沙发上,一步步的往外走。 落日的余晖拉长他们在沙地上的影子,男人大尺寸的皮鞋就大踏步咯吱咯吱的踩在沙石上,来的时候,他们是由卡车接送,而走的时候,是自己踏着步子朝着那还隔着几十公里的海岸线路径走出去。 临走时,拉蒂公主就站在那皇宫高高的城墙上,孤寂的身影,夜色下,冷风吹起她头上的纱,站在那里,满脸泪渍的对着他们缓缓挥手。 再见…。 那场景,看的冉依颜回头时,鼻子猛地一酸。 再见,卡塔,再见,拉蒂。当然还有你满载的遗憾的感情… * 而今晚,任务还比较重,因为没有机动车送,风冿扬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小箱子,走的时候,他将这些小箱子装了冉依颜的衣物和吃食和最主要的食物——水! 夜风下,两个人的脚步很快,他们必须在两个小时内,穿过这绵长的几十里路,然后赶上等候在那里的快艇。 卡塔的通讯很差,几乎没有,在这里,必须要借助皇宫里的通讯仪才能拨出去电话,而现在,他们几乎不能同外界联系。 冉依颜挺着个大肚子,尽管被风冿扬牵着,但是,她是怎么走都不会快的,结果,风冿扬干脆沉着脸,将她背到背上。然后一路赶往海边。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七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4 本章字数:6242 冉依颜挺着个大肚子,尽管被风冿扬牵着,但是,她是怎么走都不会快的,结果,风冿扬干脆沉着脸,将她背到背上 驾驶快艇的是林庭圣的一个小弟,一早接到老大的消息从欧洲过来,因为林家在全球设立的商业点,这样也聚集了全球的人脉,所以,林庭圣的现在手里的通讯人脉比现在只是一个掌管地域性的风氏财团的风冿扬多得多,正因为如此,所以,联系人比较方便… 但是所谓的‘方便’就是现在在卡塔的暗夜的海岸线上,停靠的一只孤零零的白色的中档快艇。 一个小弟,真的只有一个人,然后在前面慢悠悠的开着快艇。 一艘快艇上,此刻,孤灯吊起,甲板上,只有三个人,席地而坐,风冿扬,林庭圣,冉依颜,三个孤零零的背影,夜晚在茫茫的大海上,风涛叠起,迎着夜晚湿热的海风。 现在,他们所处的气候还不算冷。 大西洋的中部。 不行,风冿扬看了看表,秒针还在转,却恍然间都不知道转的是哪个国家的时间了,茫茫大海上,从卡塔出来,仿佛与世隔绝了许久,一时间,竟然对面前要行驶的方向有些茫然。 海风,夜里,孤零零的甲板,冉依颜被这风吹的有些冷,还穿着长裙的她本能的用手环在胳膊。 风冿扬酝酿了很久,沉默了许多时,静默中,灯影下,开了一瓶矿泉水,首先自己仰头大大的喝了一口。 渴了,冉依颜也渴了,看见他仰头在大口大口的吞着瓶子的水,而她,在旁边抱着手肘舔了舔恍然间有些干裂的唇。 而风冿扬喝完之后,几乎都不看她,就顺手将瓶子支过去。 冉依颜一见,恍然间,赶紧将瓶子抱过来,然后最准自己的小小的唇。 “我艹,风冿扬,终于有信号了。”而坐在旁边的林庭圣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将自己的手机举起,对着那蓝色的荧光左右的摇头晃脑的看。 表情里绽开一抹欣喜。 而风冿扬看见他那二货样子,眼一斜,都懒得理他。 而夜风撩开男人的领口,露出那古铜色的胸膛,手撑在盘着的腿上,夜风撩起他额前清爽的碎发,有种清逸之感。 不管怎么说,还是从卡塔那个地方出来了,人仿佛都神清气爽了些。 从甲板上站起,也不理会将手机拿在手里还在一副欣喜的表情对着那亮色的屏幕左看右看的林庭圣,自己从西装的裤兜里摸出一盒卷烟来,他好久都没有这样悠闲的抽烟了,但是,为了不熏到冉依颜,所以,他还是从甲板一边的走道朝着护栏边走去。 “林庭圣,你还准备去哪里,我是准备回去了——”在护栏边吸了一口烟,然后,那烟头缭缭的轻烟融进海上朦朦雾色里。 风冿扬就这样的转头问林庭圣。 他想回去和他的小妻子,一起过过温馨的小两口的日子。 让他陪在她身边,她好好的养胎,然后,一起迎接他的第三个孩子。 但是,当风冿扬这样问了林庭圣之后,男人却是久久的坐在甲板上,坐在冉依颜的旁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一副专心致志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他的手机的功能齐全,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接受专门渠道过来的信息。 “扬,我还不想回去呢——” 其实,风冿扬知道,林庭圣是听到他的话了,只是他不想那么快的回答他。 因为他也知道,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是‘他不想回去——’ 他不想回去,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家里的金良嫣,林庭圣的性格,回去,等于是要了他的命,或者,按照他的话说,他都是怎么从狼窝里解脱出来的。 对此,风冿扬简直对他是哭笑不得,但是,作为好友,他就算是个易怒易暴,而且是一个很有原则,很能坚持己见的男人,此刻,也不得不软下来,拿林庭圣没有办法。 就如同,他每次拿冉依颜没有办法一样。 “宝儿。外面冷。要不要去里面——”抽了两口烟,鼻息轻抽,两片鼻翼轻颤,而男人转头过来,就看见在坐在甲板上,穿着一身韩版的雪纺裙然后蹲坐在地上,那柔柔裙摆铺叠在周围的,冗起的看起来那么娇小的冉依颜… “唔——”冉依颜知道他在跟他说话,可是,手里拿着从客厅抓出来的纸牌,她现在一个人洗牌洗的正起劲,一点都不觉得冷,都不知道风冿扬为什么要突然打断她,然后,抬头,那闪烁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风冿扬。 又是那一副呆萌的表情,小小的白皙的俏鼻,小小的樱桃口。 表情里,说不出的可爱。 算了,风冿扬一收手,反应过来,在围栏上抖了抖烟头的灰,还是别去打扰她了,等她一个人玩吧,免得,每次她睁大那美丽的大眼睛懵懂看他的时候,他的心差不多把持不住。 而冉依颜见风冿扬没有后续,那大眼睛又懵懂的收回来,继续玩她的纸牌。 “喂,扬,你知道哲现在在那里么,给你个暗示,你一定猜不出来。” 此刻,林庭圣一道轻悠的声音打破夜里的沉寂。 声音里有种从内而发的喜悦。 风冿扬依然很沉默的抽烟,表情淡然,朝这边看了一眼。 “我告诉你啊,那小子比我们会享受多了,你觉得我出来这才几天,他已经出来一个月了,前段时间在曼哈顿,而现在,你猜,去了哪里——?” 看见林庭圣看着他一副充满期待的模样。 风冿扬的表情也慢慢的柔和。许久,眼角一挑,随口声音轻扬“拉斯维加斯——?!” “聪明…!” 看见风冿扬如此的配合看,林大少一下子心情都好不少,立马从甲板上站了起来。 “扬。曾经风家的在拉斯维加斯的地下场子开的不少吧,现在,那里依然全部是你的势力对吧——” “嗯——”风冿扬这样轻轻的用手臂支了一下鼻子,然后轻声应着。 当时是用风家的钱投的资没错,但是,那最后可是他一直的隐形资产。 拉斯维加斯最大的两家好称‘五星级赌场’,都是暗地由他掌控。其余还有几家是控股。 这也是在每月一笔不小的收入。 “你想过去,还是哲叫你过去。”许久,男人明显已经了解他的意图,这样语气淡淡的问道。 他走过来,含着烟头将最后一口抽完,最后直接摁灭在甲板上。 “但是,我还带着冉依颜——”男人的语气有点迟疑,冉依颜,他是可以丢下,但是,赌场那地方一般比较混乱,大多都是男的。 她一个大肚婆,出入还是有些不方便。 而说到冉依颜,林庭圣立马那厌恶的目光又朝着冉依颜斜过来了。 看着那娇小的挺着鼓鼓的肚子的女人,眼眸里满满的厌弃。 而他不给冉依颜好脸色,冉依颜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立马,瞪他一眼,手里的牌就赌气的往他面前一丢。 他那是什么表情嘛,又不是她自己想怀的,为什么她怀着孕,却好像这是她一个人做的错事儿一样。 没有风冿扬,没有他这好基友,她会怀孕么? “哈哈…。”反而,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的风冿扬,因为冉依颜的表情和动作,不怒反笑。 “林庭圣,不许惹我老婆生气——”在旁边的风冿扬立马就大步走过来。 然后,看到气鼓鼓的冉依颜可爱模样,将娇妻一手从地上揽起来,然后就想珍宝那样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转身,大门里面,是金碧辉煌的大厅。 厨房里的冰箱里有吃的,这么晚了,也做不出什么好吃的东西。 最后,还是林庭圣进来,做了几个寿司。 寿司里加了些海苔和三文鱼,他们也是尽力的用了这些材料。配搭起来的吃食。 “宝贝,吃晚餐了…” 两个大男人穿着西装在厨房里忙碌,虽然是在厨房,依然不减他们那尊严优雅的气质… 最后,是风冿扬端了托盘出来,齐齐整整的寿司。 有些还加了肉松和沙拉酱。 冉依颜坐在大厅的桌子上。 而风冿扬从厨房出来,顺手就从盘子里捡了一个出来,对准冉依颜的小嘴,喂进去。 “好意思么,你吃东西,别人给你喂——”此刻,后跟着从厨房出来的林庭圣,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其实,一直以来,他对冉依颜并没有多大的敌意,虽然过去,他也因为风冿扬收到伤害而将这一切追究到冉依颜身上对她下了重话,但是,从头至尾,从心底而论,他对冉依颜并无恶意。 一是,风冿扬喜欢她喜欢的入骨,而他,爱屋及乌。 二是,她真的很漂亮,任何人都不会排斥美女,美丽的女人做任何表情出来都是很吸引人的,她难过的时候男人会自然的心怜,她每次一副迷糊样的时候是个男人都见着觉得很可爱。 所以,此刻的冉依颜那副模样真的很可爱,柔柔软软,安安静静,并且迷迷糊糊的模样,那自然流出来的萌,简直将人的心都要融化掉。 所以,林庭圣忍不住就想逗她,跟她唱反调,逗她生气。 而冉依颜看见林庭圣眼底的戏谑。一下子就嘟着嘴,不高兴了。 她知道,林庭圣一直都看不惯她,看不惯风冿扬这样宠她。 “林庭圣,我告诉你,不许惹我老婆生气——”而此刻,爱护娇妻爱护的紧的风冿扬立马就在旁边沉声警告,冰冷的话语里似乎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而林庭圣脸色稍正,对着风冿扬双手举起,一副老好人的投降状。 “我错了,错了,不行么…。” 风冿扬看着他那厚皮刮脸的目光,没好气的回瞪他一眼。 转身,又亲手拿起寿司喂亲亲老婆… “来,宝贝,在多吃两个,张嘴——” 生怕她的食欲会受到林庭圣刚才话语的影响,风冿扬在一旁柔声,然后软语哄着她,又亲手喂她,每次都等她嘴巴里嚼尽了,才又将久举在她软软的唇畔等候的下一个寿司到她嘴里。 ------题外话------ 这章大概会补齐八千字。看过的亲明天可以重复进去看,立马就是新剧情了… 尘埃落定 第三百零七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4 本章字数:12965 那眼神,冉依颜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很奇怪——! “好了,谢谢你下午带沙拉玩,他立马就要回来了,我相信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站在台阶上,迎着清冷的晚上,女人的手规矩的合在裙摆上,夜风中,她的脸孔很美很美,她的五官本来就很精致,而此刻,更如降落凡尘的精灵,白色的裙子,迎风轻摆、、 她语气里的那层意思,就是风冿扬快回来了,如果被他看到这一幕,对谁都不好。 也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快扮演成什么角色了,一个劲的提醒着一直想要强占她的人她丈夫快回来了,让他赶快走,仿佛是奸夫淫妇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冉依颜的小心和胆小,又一次引发了男人想要逗弄她的念头,临走,他却还是捧着她的脸,强行的唇对唇,吻了她才离开。 “妈妈,那位叔叔为什么可以亲妈妈,是不是凡事叔叔都可以亲妈妈——” 刚才,秦瑜澄吻她的时候,沙拉就靠在她的脚边,愣愣的看着两人,稚嫩的脸懵懂的看着她面前的两人。 如果说她之前对秦瑜澄还有敌意和陌生感,可是,今天下午一过,就全然没有了,她喜欢这叔叔,可以给她买爸爸都不会让她吃的冰激凌,还有香香的肉串,一想起来,对秦瑜澄的好感越来越浓。 而冉依颜在旁边被这女儿问道脸唰的红透,不由自主用手背去探了探有些发烫的脸。 她也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是,刚才秦瑜澄来的那一下是出她意料之外,她不相信就站在风家房子的大门前,经过的如此多的佣人,并且,这个时候,很有可能被风冿扬下班开车回来撞见,他却依然捧着她的脸狂妄的,仿佛将周围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然后这样吻她。 所以说是出乎意料,当他吻她的时候,她已经挣扎不开。 而这一幕,恰好也就被她腿边的沙拉看见了,听见沙拉奶声奶气的问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有些内疚,并且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只是,她觉得,在男人面前,她永远都是被动的反抗,因为,她的气力从来都拼不过,如果把握不好,她会失去的更多。 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懂。 所以,她被动者,也一直紧张着,她随时让自己处于一个警戒的状态,但是,肢体语言对这种往往是太乏力。 他临走,似乎还站在她面前情深款款的说了一句,用了征询的语气“我走了——?!” 从他幽深而带着真挚的眼里,冉依颜居然生不起气来,并且将头羞涩的埋下去,点头。 而他,又看了她几秒,然后,在将手揣进裤兜,转身悠然的大步离开。 那漂染的粟色的发,在两边路灯的照耀下,晚上一吹,飘起,泛着微红的光泽。 “不是所有的叔叔都可以亲妈妈,叔叔那样只是礼貌——”随口回了一句刚才女儿的问话,她并不希望将自己的女儿带坏,而且,她自己也并不希望这样做,她也是被迫的。 抱了女儿回客厅,客厅里几盏灯亮着,而似乎里面寂静的很,什么都人没有,连佣人也不见。 角落里大片大片的阴影,看到那些,冉依颜的心忽然有些寂寞。 她觉得自己有些想风冿扬,但是想到自己那会被人亲吻的那一幕,她心里又觉得很沉,觉得对不起他,心里又满满的觉得黯然… 大概小澄走了十来分钟,外面就又一次想起车子鸣笛的声音。 有些受惊般,站在客厅里,她身体突然向后。 “太太,小少爷今天下午哭了两次,还好哄住了。”恰好,楼上的佣人下来插嘴。 “呃——”冉依颜顿了一下,只得又将头转过来,注意力放在这边“现在好些了么,我去看看——” “刚喂了奶,现在又睡着了——”佣人淡淡的神色补充了一句 “呃,我去看看——”说罢,女人提了裙摆,扶着扶梯,一步步缓慢的上楼… 等风冿扬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冉依颜的声音恰好消失在楼梯转角。 将宝珠从手里放下来,接着就看见沙拉茫然的站在大厅中间。 风冿扬走过去爱怜的摸了摸小女儿的圆脑袋。 蹲下—— “沙拉今天又没去幼儿园——?!”这已经是风冿扬的敏感地,只是冉依颜从来都不勉强沙拉上学… “爸爸,我们老师没有给你打电话么,今天是教师节,不上课的——”小丫头的手在小裙子上无聊的擦着,眼睛如星辰般明亮闪烁,眨啊眨的,无辜看向自己的年轻,俊美的老爸。 “呃——”风冿扬一顿,恍然扭头想起“是了,今天是教师节——” 站起来,又爱怜的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小脑袋。 冉依颜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上,就看见这一幕。 而她看风冿扬,风冿扬也在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风冿扬的眼睛有些奇怪,他恍若的淡淡的看了出现在楼梯口的她,也不跟她说话,然后就转了头,朝饭厅走去。 淡淡。冉依颜想到这个词,但是,也没有墨迹太久,毕竟男人的脾气有时候冷漠是难免的。 每次只要风冿扬一回来,厨房里总是准时就开饭,晚餐。 对这种模式,冉依颜都已经习惯了。 男人转身,去里面洗手,沙拉和宝珠也跟上,冉依颜,还站在原地。 晚餐很丰盛,一部分是昨天的剩菜,昨天没有动过的菜,还是会拿出来,留在今天来吃。 男人,女人,和宝珠都在饭桌上低头默默拿着勺匙吃着饭,最后,只有一个沙拉在旁边,小手不停的搓着橡皮泥,小瓷碗里面给她捡的菜动也不动。 小手,将好几种颜色的泥混在一起,埋着头一直专门的玩,在捏小人。 小毛辫子一翘一翘的,她不吃饭,冉依颜现在也不会怎么管她,因为沙拉跟别的小孩子不一样,她饿了她自己就会拿着勺匙吃,如果不饿,就会将这些小玩意搬上来。 而且,饭桌上,冉依颜不喜欢讲话,就算是对于孩子也一样,她知道如果孩子犯错了,风冿扬自己看见就会说。根本用不着她 看见风冿扬和冉依颜都不吭声 奶娘自觉就拿了碗在沙拉身边转,勺匙敲着边,‘铿铿’的声音在整个寂静的饭厅回响。 “小小姐,你就吃点吧——”老佣人的一脸苦相的哀求道。 但是,当她拿着碗走到沙拉左边,沙拉胖乎乎的小身子就轻巧的转到另一边,专门的用橡皮泥捏着泥人,根本不看奶娘。 “小小姐,你就吃两口吧——”老佣人又一次哀求声音。 “不吃——”小东西稚嫩的声音,但是回复的快速且坚决。 冉依颜终于抬起头来,勺子在手里一顿,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一幕,脸上的表情也微有些无奈。 随后,她就发现旁边好像有人抬头了,那沉沉的带着怒气的脸,令她差不多不敢斜看过去。 “风沙拉,快点把东西给我拿下去,好好吃饭——”男人沉沉的声音,就响在耳侧。 冉依颜眼眸在那一刻有些失神,片刻之后,也懒得去想,又懒懒的挪动自己的勺羹,挖起满满一勺米粒。 还没有喂进嘴里,然后就又听见侧对面又一道同样飞快的中肯的语气“不吃——!” 奶娘将勺子递过去,小东西的胳膊故意厌烦的一抬,让奶娘扑了个空,然后根本不抬起头的继续捏着手里的小泥人。 “那是谁给她拿的那个,弄的一手脏,还不吃饭——”这次,男人手里捏着汤匙的动作明显顿了顿,长久的抬起头来,看见小东西刚才的反应的语气明显是有点怒了,但是,他却没有直接将怒气撒到小丫头身上,反而是威严的语气,眼眸看向全场… “她自己去楼上拿的——”很寂静的大厅,不知道谁这样支吾了一句—— 男人的浓眉一拧,片刻,眼眸抬起,又看了看那不远处小东西专心玩耍的模样,片刻,脸上有些烦郁之色。 “风沙拉,再不吃饭,玩具就没收了——” “我不吃饭,我都不饿。我不要吃饭——” 谁知道,小东西仿佛是很了解爸爸的铁血政策,将手里的橡皮泥耍着小性子胡乱一丢,然后,就开始冲着爸爸大声嚷嚷。 男人冷眼小女儿那胡乱撒脾气的性子。 “你下午都吃什么了,你不饿——”男人干脆将汤匙放下,一本正经的皱眉微眯了眼问道。 “吃了——”小东西抬头,抬头正飞快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准备对爸爸坦白。 但是小圆脑袋突然有一侧,看向另外一个地方,然后,她看见妈妈对她在摇头,仿佛在示意着什么。 虽然五岁,小丫头那盈亮的眼睛不停的闪烁,一脸懵懵的模样。 然后看向爸爸,立马就不说了。 冰淇淋,她吃了冰激凌,但是爸爸一直不许她吃那么多冰激凌—— 如果都照实说了,爸爸会不会骂她还是妈妈。 所以,小手指立马在手中绞来绞去,小脸蛋立马憋了好久,而知道爸爸又一直在看自己。 “吃了烤肉——” 最后,虽然不情愿,小丫头还是说出来了。 隐瞒了冰激凌。 “烤肉——”男人一听只觉得更离奇,声音一扬“去哪里吃的烤肉——”外面的烤肉摊那肉多是多不卫生。 而冉依颜在当沙拉说出‘烤肉’那两个字,就已经吓的花颜失色,此刻,更是紧紧的看向沙拉,她怎么就忘了回来后嘱咐拉沙,别在爸爸面前说下午的事儿,她来不及嘱咐的原因,是恰好她回来不久风冿扬恰好也就回来了 而且,刚开始,她以为,沙拉还小,没有威胁性。 风冿扬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些事儿。 但是,现在,她才明白,小孩子的嘴还是最危险的,不管她有没有给沙拉提前交代不许把下午的事儿说出去,沙拉在爸爸的问话之后,都会和盘托出的。 “我在游乐园,沙拉去玩了碰碰船,爸爸,沙拉去玩了碰碰船,还吃了好多烤肉,叔叔一起的——” 果然,小孩子就是这样,兴趣一上来,情绪一上来,就是各种欢脱,然后真的托盘脱出。 冉依颜揪起的心,此刻,倒抽一口凉气,侧对着风冿扬绝望的久久的闭了一次眼,完了,她知道完了。 而她,好久,只能将眼睁开,长长的憋了一口气。 不予理会,且看事态如何发展吧… 但是,手中的手指捏着汤匙却一直轻颤。 果然,风冿扬听见沙拉的话,真的是好奇了 “游乐园,沙拉,你下午去了游乐园,是谁带你去的——”男人的身体靠着桌面又近了一步。脸色暗沉。 而沙拉已经慢慢的感觉到爸爸的脸色有点不对,本来欢脱的小模样,脸上的欢乐渐渐散去,然后,莫名其妙,仿佛觉得什么危险来临,小孩子的直觉,小手在桌上摩擦着,一来一去看似在玩耍实则有些迟疑。 迟疑,却很直觉的看妈妈,妈妈那有点苍白的脸色,让小孩子也有些错愕… “是妈妈。”片刻,小丫头还是又加了一句“还有叔叔——” “叔叔。?!”男人似乎对这点兴致盎然,提高了音量,强调“什么叔叔——” 他依然在问的是沙拉,如此,沙拉就更加的懵懂迟疑,其实,她都不认识那是什么叔叔。 但是,她知道,妈妈认识… 小手还在桌上一来一去的划来划去,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爸爸那沉沉的脸色,而妈妈一言不发的将头低下去恍若无事的吃自己的饭。 “叔叔走的时候,亲了妈妈——”小丫头答非所问,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还悄悄的又观察了冉依颜的脸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告密还在在干什么。 “咳咳。”冉依颜就应该她这一句话,呛到差不多一颗米粒到肺里。 冉依颜似乎看见侧对面移过来的沉沉的脸色,她知道是他,他在疑心。 “是谁——?!”果然,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看过去的那张脸上的沉沉眼眸早已经移到她脸上… 她的脸色突然有些差。 “呃…”她在想着,怎么能搪塞过去,能说出小澄么,绝对不可以,那么风冿扬就能怀疑到这一切,现在不是她不愿意说,是她愿意将一切和盘托出,已经晚了,风冿扬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原谅她。 她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一步步的失去机会,到现在,想要来和盘托出这一切,已经晚了,风冿扬肯定会大发雷霆… 而小澄那边,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小澄也是那么的危险,每次这种情况,她仿佛是生存在夹缝中的小兽,左右为难。 她知道,她自保就好,两个男人都是强者,她根本不用担心谁,一旦矛盾凸显,受伤最惨重的不是这两只猛兽其中的一只,反而是她。 但是,她选择自保是没错的,能退一时就是一时。 “是朴轩,下午他来到别墅找你——”她知道,朴轩是他的手下,也是高层领导,风冿扬对朴轩一直是抱着几分好感。 “他来找你,但是你不在,恰好,我们很久没有见面,所以,一起出去聊了会儿——” 她打个电话给朴轩,这个黑锅让他帮忙给扛下来好了。 风冿扬还是那深锁的眉头,眉间叠起的褶皱,眼眸很沉,一直紧紧的落在女人身上。 冉依颜不看他的脸色和表情,低头,漫不经心的吃着自己的食物。 她知道,就算说朴轩风冿扬也会不悦,但是至少比小澄要好多少倍。 “其实没有亲,只是道别礼——”随后,始终觉得侧旁那沉冷的光束让她不自在,于是,她又淡淡的补充了句。 转头,晶亮的眸子看向他。 正视他那微带着怀疑的沉郁目光。 好久,男人的视线移开,然后,捏回汤匙,低头吃饭。 不知道他怎么想,但是冉依颜却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放心的好好呼吸几下。 晚饭后,男人第一次去了一楼客厅后面的小书房,那位置挨着后院,这里一般是一个被人忽略的地方,寂静的非常。 而冉依颜,不知道自己怎么将这顿饭吃完的,沙拉差点就害死了她。 但是,这有怎么样呢,她能跟自己孩子生气么,而且,孩子本来就什么都不懂。 因为撒了谎,心里有些慌乱,没有平静的如平常那样上楼休息。 恰好就给两个丫头洗澡,好久,她都没有亲自给两个孩子洗澡了,因为有佣人,她最近的日子比较轻松,逍遥。而风冿扬会给她花不完的零用钱,所以,她也是优渥的日子过的太久了。 而今天,第一次觉得心里这么慌乱,不踏实。 她不知道此刻风冿扬干什么去了,从晚饭之后,就没有他的人影,也不闻他的声音。 就算在洗浴间里给孩子洗澡,但是女人还是会时不时往外看看,太过寂静的气氛,总能让女人感到心不安。 只因为,没错,她撒了谎,她心虚。 * 而风冿扬在干嘛呢,站在后院窗户的旁边,男人脱掉了西藏外套,沉冷的脸色,透过根根金属柱子向外,外面漆黑一片,从这里看过去就是后院的花圃,屋子里简单而婉约的装饰,月牙白的窗帘,扯开一条手指长的缝。 灯是一盏小型的水晶灯,棕红色的实木书桌,旁边的书架上,分类放满了书籍。 男人站在那里,久久,如一头木桩…。 眼眸里的色跟外面的夜色一样暗黑,浓郁。 “咚咚咚——”房间的灯光从窗户疏漏出去,然后,风冿扬就听见这沉闷的敲门声。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转,看向红色木门锁住的门口,神情一凝,这么偏僻的地方,谁会知道他在这里,会来打扰他。 他亲自转身去开了门。 一开门,站在外面的居然是一个老婆子。 穿着别墅里面蓝色的工作服,白色的围裙,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 “少爷——” 老婆子对他尊敬的鞠了一躬 而风冿扬当他看到面前是个老婆子的时候,就惊愕片刻,反应过来。但是沉默着没有开口 老婆子看见风冿扬脸上的愕然,有点畏惧的将脸埋下…“有些话是关于少***,我一直想找时间给少爷说,可是,我又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男人本来张开的眉,在听到佣人说是关于少***,那一刻眉又凝起了。 “你要跟我说什么——?!”男人沉沉的声音,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仔细的看了看左右,但是这个地方比较隐秘,佣人几乎不来,这在偌大的别墅里,这件书房就的位置就如同储物间那样的不经意和偏僻,佣人除了定时做清洁,都不会有人进来。 老婆子似乎才下定决心 “我告诉少爷,但是在少奶奶面前,少爷可别说是我告的密啊,否则,少奶奶不会放过我——” 老婆子张大泛黄的眼珠,一副惊恐且谨慎的模样。 而风冿扬的眉拧的更深,一团纠结。酷酷的看向面前的佣人,有点不耐,用鼻翼里轻哼出一个字‘嗯——’ 他想知道她到底想说的是关于冉依颜的什么。 “我告诉你啊——”老婆子凑过去,只能抵到男人的胸前,小着声,一副故作神秘的语气“我好几次看见少奶奶在别墅里跟一个男人亲亲我我,上次,上次,他们还在楼梯下面,做那种事儿,我恰好就经过,你不知道,好吓人啊,简直伤风败俗——” 老婆子一说起,还厌弃的用手扇了扇,仿佛就在此地要将当初自己看到的那种厌恶之极的感觉表达出来。原本很小的声音,在最后竟然是大声训斥的声音—— 而风冿扬只听见这一句,脸色就变了,只是不动声色。 “你没有看错,那是哪里的男人——?!” “哎呀,我怎么会看错,少奶奶衣服都解开了,你没有亲眼看过,不摆了不摆了,就是今天我又看见他了,走的时候,还跟少奶奶在台阶上搂搂抱抱——”老人摆手,俨然已经忘了面前的是他的主人,一副八卦很有兴致高谈阔论的语气,都没有注意男人那什么时候已经全然变了的脸色 “——是哪里人?!”思忖间老人自问自答“倒不知道,——我见过那男人,高高大大的,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穿的也人模人样,那天事后,少奶奶还给我一笔钱,叫我别说出去,那笔钱我还没动呢——” 男人继续不动声色,手揣在裤兜,走近两步,冷冷的声音“那钱呢——!” 他只要看看装钱的信封,还有里面钱的数量,心里就大概有数… “你是说今天还见过那男人——?!”男人不等老人应话,男人沉着的继续追问 “是啊,见过,夫人带着小姐,就大门口——”老人的嘴朝着外面努了努。 冷眼看面前佣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好久,男人在沉思。 最后,老人说完了,男人似乎才下决心,先不想其他“你去把那袋子装着的钱拿来我看看——” “是,少爷——”老佣人见主人的兴致不高,也不再兴高采烈的往下。而赶紧应了话,偷窥着直到最后风冿扬都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老佣人自己敛起兴致,从大门出去,屁颠屁颠去找那所谓的证据。 而男人,转了两步,坐到书桌面前的桌椅里,好久,身体就疲惫的撑在椅子上… 他相信,冉依颜既然在撒谎,那么这个人不可能是朴轩,这段时间,他也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只是,他到底对她有哪点不好,有哪点对不起她。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既然不是朴轩,那么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恍然间,他突然眼睛猛然一睁,如果说,看见,沙拉一定看见过这个男人。 只要有沙拉,他就知道怎么确认… 好久,男人低头下去,脸捧在掌心里,心上满满的疲倦。 只是他始终都想不通,冉依颜为什么要这样,他对她还不够好么。 最后,佣人拿来那装钱的信封,的确,用了风家装钱的专门的信封,上面,有风家标识的印章。 这种东西,的确这家里只有她才能触碰到。 潜意识里,他一直都觉得冉依颜不蠢,但是,为什么为掩饰却用了打了风家标识的信封装钱,他的第一感觉,这女人有时候对自己的行为处事过于自信。 而会忽略有时候一件细微的事儿,所带来的隐患… 诚然,此刻的冉依颜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阳台上清冷的风,总能让她不宁静的心绪变得宁静,其实她心里明白,对于错的事儿,去掩饰本身就是不对的,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她能将能预料到的糟糕的事儿总是去逃避,回避,明知道纸包不住火,明知道一定有拆穿的一天,然后,她总是喜欢让它走到最糟糕的一步,这是她的习惯和本事儿… 如同这件事儿,她清楚的明白,就算一开始她和小澄之间什么都没有,风冿扬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他还是会不高兴,那是他的习惯,既然不能解释。就拖着吧,弄到不能收场再说—— 男人坐在书房里,慵懒的将信封里捆绑好的两沓钱留在指尖把玩。 他一下下的把玩着手中的两叠纸币。 唇线紧抿,目光深邃,久久的视线落在某处,时间过的久了,男人的眼眸里便失去了他的焦距。失神而空洞。 尘埃落定 第三百零八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5 本章字数:7149 唇线紧抿,目光深邃,久久的视线落在某处,时间过的久了,男人的眼眸里便失去了他的焦距。失神而空洞。 * 晚夜,当风冿扬扶着头有些困倦的走近卧室,他一个人在书房冥思了很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当他来到卧室,他以为她已经睡下了,可是,推门进去,让他困惑的是,里面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他知道她睡觉一向不喜欢将灯全部关上,她害怕纯黑的夜。 但是,毋庸置疑的,他现在已经不想理她,因为她的所做作为令他心寒。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老佣人送来的证据。 有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儿他暂时不去想,因为那已经是果,他还没做好准备去接受这一个果,而现在,他知道她至少骗了他。 当眼睛的光线渐渐适应了黑暗,他逡巡着,床上没有人躺,那么这么晚了,这个女人会去哪里?! 突然,视线一移,就瞟到落地窗旁,那白色的窗帘如柔荑轻摆,坐在椅上侧面对着他的人儿。 依颜,眼突然瞪大,心里骇然,这两个字差点就从喉头涌出来,他一把按了墙壁上的开灯按钮。 ‘啪’,美丽的水晶大吊灯,那盈亮的光,立马充溢了整个空间。 他看见了呆呆坐在窗前的她,侧脸对着他,神情有些清冷,一络发丝落在脸侧,也有些落寞。 “上次跟你在客厅里被佣人看到亲亲我我的男人是谁,今天下去的男人又是谁——”他站在不远处,厉声质问。 女人头也不转,好久,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那冷漠的表情 “没有——” 她简短两个字,便没有了下文。 男人摇头,站在离她几米外的地方,也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塑像,摇头的同时,眼里难掩浓浓的失望 “你肯定今天下午的男人真的是朴轩——?!” 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继续问,而眼眸的色深谙如晦。 他要的,只是一个真实的答案而已,他要的,只是她对他的坦诚相告。 “如果你说实话,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错我也可以原谅你——” 许久,见她不开口,他又加了一条,他这个人说话一向算数,他要的只是她对他坦白,不隐瞒,他说的天大的错,暗喻她出轨,这已经错开了他男人的底线,这是他给她留的最宽也是最后的一条路。 因为爱她,所以,他无限的包容她,就算爱的没有底线,没有自尊,那又如何,他只希望她不要骗他,人生,最大的痛莫过于欺骗。 就算他是风冿扬,他的心一样是肉长的,他会痛,会痛不欲生。 而他的感情,她又怎么了解。 在男人这一句之后,空气里久久的都是沉默,女人还是如石雕一般坐在那里,头脑不偏,身子动也不动,其实,当风冿扬加上后面的那句,她的心是微微有些动容的,但是,已经这样了,怎么说,从何说起,从哪里说起。 说史密斯杰顿就是小澄,当初的秦瑜澄,那么,是的,风冿扬是可能不会要她的命,但是,他也不会放过小澄。 小澄要是被风冿扬找人对付,被打残了或者小命不保了,她又怎么忍心,到底她能怎么忍心。 再怎么说,小澄也是曾经跟她一起成长了那么多时光,曾经,她是他的姐,他是她的弟,不管是风冿扬还是小澄,她都不希望谁受到伤害。 没错,小澄现在是变了,变化了,可是那也罪不至死啊,她全盘脱出这一切,风冿扬不是放过小澄。 如果小澄奋起反击呢,到最后两败俱伤,而且,就算风冿扬说可以原谅,那她也知道,他心里始终会有个结,风冿扬同样并不是一个放得开并且大度之人,他的心胸说宽也宽,说窄也窄—— 其实,她和这些男人什么关系都没有,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龌龊,肮脏,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儿——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面对她的沉默,男人站在那里,身体已经僵直,神情却有些焦急。 而女人,也自知理亏,好久才转过去,不敢看他的脸的表情和他的眼,闷闷两个字 “没有——!” 她死咬了这两个字,虽然,眼已经不敢再看他… 而她这两个字一落,男人的表情一副惊愕的模样,手垂在身侧五指张的开开却有些发颤,瞳孔睁的大大,然后,那惊愕的眼眸中完整的倒影了她清冷的侧脸。 “冉依颜,你再说一句,你真的没有,你没有对我撒谎,你没有对我隐瞒——?!”耳边,那急切如珠落盘的声音,不停的响动。 声音里的情绪听得那股慌乱和迫切,一如此刻冉依颜同样慌乱的心 但是她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选择错下去,闭着眼睛说瞎话 “没有——!” “没有。哈哈哈。没有…。”摇头,男人身体在不经意间却那样踉跄退了好几步 男人在此刻差不多是仰天大笑,笑声里就带有一股尖锐的愤怒的情绪,在寂静的空间里反复的回荡,笑声里带着一股悲怆,让人毛骨悚然,男人的心真的是被她伤到了,狠狠的伤刺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怎么可以——! 半晌,男人停止笑声,恢复以往的淡漠的表情,中肯的一句 “冉依颜,你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 眼眸里,让冉依颜错愕的看过去之时,就只看见男人红红的有些嗜血的眸。 眼眸夜灯下闪烁的寒光,锋利冰冷刺骨。 垂在身侧的手指,什么时候一根根向里蜷缩,最后握成拳,拳头上青筋一股股冒起,而寂静的空气中,冉依颜仿佛听见骨骼被捏的紧紧的‘咯咯’的声音。 她听见了,但是,从头至尾,在他握拳的过程,她都没有移开眼眸转过去看。 一开始选择这样做,就是因为她是被他曾经凶残的留下的阴影一直笼罩着。 所以,无论他多爱她,不管是从他嘴里说,还是从他的实际行动,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完全感。 就是因为他的曾经的阴影,她从来都没有从里走出来过。 如果此刻她又屈服,那么,她永远都会屈服于此… 不能由他每次都主导,所以,这次,她想强硬—— 这件事儿,本来就是她一开始的懦弱然后造就成这样,她如此懦弱的原因还是他。 所以,此刻她如此伤他她没有愧疚感。 好久好久,终于没有再听见那骇人的骨头压出来的‘咯咯’声,却‘嘭’的一声,门被甩上—— 男人的身影旋即消失在门口… 冉依颜转头淡淡看了那个背影一眼,高大的肩头,洒满晕黄的灯光,隐隐幢幢的一切。 他离开了,她的心有些空,但是又不知道在空什么—— * 一大清早,冉依颜接到风氏公司打来电话,要董事长夫人带着二小姐去风氏集团公司大厦。 助理在电话里的语气冷冷,说是董事长亲自吩咐的,什么原因没说,而听着电话的冉依颜心里仿佛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挂上电话,冉依颜坐在电话架旁边的凳椅上好久没法集中注意力想其他的事儿,昨晚吵了架,说了狠话,风冿扬一夜未归。 今早打电话回来,要她带孩子去公司?! 让她带沙拉去公司去干什么,冉依颜从接了电话之后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心里总觉得有不安感,而且是很不安,但是助理在电话里说,今天董事长开管理大会,要她在九点之前赶到,所以,临行了,她急急忙忙找了黑色的套装穿上,踩着高跟鞋,收拾好了,听他的话,带上沙拉去公司—— 但是,看到跟想象的永远是两个样子,待她赶到,椭圆的大玻璃桌,满满的参会人员在列,管理层几乎是清一色的男人,而且整齐的西装革履,一个个仪容整洁,主持会议的秘书,在偌大的会议室里穿着高跟鞋进进出出,准备董事长要开会的资料。 投影仪挂在墙上,大屏幕上列显的字,会议的纲领一列列出来… 这是会议进行的前奏—— 其实开会的时候,冉依颜是不敢上去干扰的,由秘书的引领,她坐在会议桌之外的后面两排听众的席位上,远远的坐在那里。 男人还没有来,还没有到现场,其他的人似乎都已经到齐了,在等他—— 穿着黑色套装的冉依颜,化了淡淡的妆容,身材秾纤,面容姣好,气质不是一般的好,是让人看一眼就不能忘怀,她身上一股天然的贵气,似乎只看到她的外表,就能识别出她是贵夫人。 但是,细看不难看出,女人脸上的愁容,眼下的乌青…。她的精神有些不济,甚至有些恍惚,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会议开始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然后整个喧闹的气氛一下子降下来,人们都规坐了正位,规规矩矩,有的在翻文件,有的在打开电脑。 然后,几乎是前呼后拥,男人进来了,秘书跟在身后。 冉依颜的心一紧,她差点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男人进来的时候,手支在鼻尖,一晚不见,英挺的身材,俊美的脸庞,身上的那种非一般的卓然气质不减分毫,然后深邃的眼仿佛是有预感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准确就看见了孤零零坐在那里的冉依颜—— 冷漠的将眸子移回来,然后,‘啪’的一声,文件扔在大会议桌上,开会,外面的任何人不能打扰。 这是管理层大会。 “小刘,把灯关掉——”男人冷沉沉的声音,小刘是他身边的女秘书,灯关掉,投影仪在大屏幕上面的映像会更清晰。 “是,董事长——” 然后,就是‘蹬蹬’的高跟鞋打在前台的大理石地板的声音,而下面是不会发出响声的,因为是地毯。 大会开始,除了男人,其他人都静坐,听着男人在讲什么—— 冉依颜坐在那后面,久久的像个木偶人,她无趣的看着大屏幕,一个人坐在那里显眼又孤独,一直疑惑风冿扬到底叫她来做什么—— 而她手边沙拉,手里拿着零食袋,不安分的在冉依颜身边爬来爬去,吃着袋子里的零食。 全场那么多人,没有人将眸子移过来,看她们母女。 * 会议一直在进行,整坐大楼的管理层加上驻外的高级管理层,会议室里现在坐了差不多百来个人。 “朴轩,你起来汇报一下最近两家百货店的销量——”时间没有用多久,男人中途讲了一半,突然这样插了一句,将所有的人都弄的错愕不已。 朴轩同样也是—— 而冉依颜,在这一刻脸色惨白—— 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风冿扬叫她带沙拉来的用意—— “听说你昨天去了我别墅找我,带我女儿去游乐园还买了烤肉——”男人兴致勃勃的说着,眉眼带笑。 双手合十,似乎是饶有兴味的看向朴轩。 而朴轩,在这一刻,当着所有人的面都站起来了,迎着众人不解,错愕的目光,他有点懵—— “是的——”但是,片刻,男人就镇定下来,冉依颜有提前给他打电话,而他,也打算将这件事儿扛下来。 他当冉依颜是朋友… “是么——”男人唇角轻勾,底下一百多号人,全是总高级管理人员。 不知道男人此刻那笑是什么意思。 男人朝朴轩笑笑,又忽然朝不远处的冉依颜看了看,手一挥 “沙拉,过来,你看是这位叔叔昨天带你去游乐场的么——!” 尘埃落定 第三百零九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5 本章字数:8348 当沙拉听到爸爸的叫声,小脸蛋上有种跟年龄相符的懵懂,小眼儿睁的大大,手指交叉从妈妈的怀里走出去,迎着众人的一致看过来的眼光,无措的绞来绞去,最后,却还是一步步的走到老爸的旁边 “沙拉,乖,来告诉爸爸,昨天是不是这位叔叔带你去游乐场——!” 待沙拉没有走拢,男人就一把牵了她胖乎乎的小身子过去,温柔的声音,将女儿搂在怀里。 “来,别怕,告诉爸爸,昨天是哪位叔叔带沙拉去游乐场——”因为偌大的办公室,里面的人员满列,全是身姿挺拔,身材伟岸的男人,很担心因为太多的陌生人吓到自己的女儿,男人早一步将她抱过来搂在怀里。 小小的嘴巴,大大的眼睛,白皙的如白瓷般肌肤,很漂亮的小娃娃,在座的男人几乎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冉依颜面对这一幕早早的闭眼,她知道,没用的,怎么都没有用的,沙拉,一旦事情到了沙拉的身上,沙拉都会据实说的。 她心里早有这种预感,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风冿扬会真的走到这一步,这算不算也是破釜沉舟了。 没办法,她知道,她自己有错,而且大大的有。 是她逼的他如此,她无话可说。 沙拉是会据实说的,小孩子,不论你跟她强调这件事儿不能说,就算撒谎他们依旧是漏洞百出,没有撒谎的潜能,更何况,沙拉这么小,而且,她的性格就不是那种敏感的小孩子。 “他是么——”风冿扬指着朴轩问沙拉。 沙拉睁着大眼睛,这么多人盯着她,她的确有点怕,往爸爸的怀里有点迟疑的靠了靠,然后回答 “不是——” 她嘴里给了答案,小脑袋也在不停的晃。 在摇头。 面向着众人摇头。 朴轩的脸色很趁着,冉依颜在不远处始终埋着头,而,同样,作为高级管理层的秦瑜澄,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是财务总监,坐的位置自然是显眼。恍然间,他似乎心里也感觉到了什么。 身子趁着人不注意,轻轻朝人群里面隐了隐…。 对于女儿的亲自确认的结果,男人同样面色趁着,似乎这一切都是在意料之内,他的目光朝后看,距离不远处的女人,那低头沉默着的女人。 没有再继续,很淡然的语气叫了朴轩坐下,然后,将女儿放下去。 继续会议—— 所以,气氛又恢复到了之前。 “妈妈——”小丫头并不能知晓什么,反而是很高兴的朝着冉依颜跑过去。 冉依颜一脸漠然的起身拉了女儿,然后,自己开门,也再不管其他,踏着步子从会议室里走出去,他今天叫她来的目的她已经知道。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为了追究这个真相,他可以如此劳师动众。 从他内心,他也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她。 是的,她瞒他,她自然有她的顾忌和理由,但是,他呢,他又从头至尾从内心里相信过她么,他可以一晚未归,早上打了电话来,然后让她带着沙拉前去,当着这些多人的面,他让她多么的难堪。 人们的内心都会猜疑,人们的内心都会像看好戏似的欣赏着这一幕。 他没有继续下去,那不是在给她留面子,而是在给他自己… 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孩子跟了哪个男人出去,只要人们用心一猜都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而她,又还有什么脸面再在那里待下去。 而且,他的一贯做法,不给她,也不给他自己留后路。 他在逼她,把所有人摆在她面前,赤裸裸的逼她 * 她踩着高跟鞋,急切的踏着大步,从走廊出去,那步覆恰好要沙拉踏着小步子赶上她。 “妈妈。妈妈,慢点——”沙拉被冉依颜手扯着疼,边哭边还是吃力的小跑着,才能跟上冉依颜。 “妈妈坏蛋我不要妈妈了,我要找爸爸——”见冉依颜的步速丝毫不减,小丫头被她拽着,小步子跟不上,差点一个趔趄。吓的立马哭了出来。 “夫人,董事长刚才打电话出来,你还不能离开——” 什么时候,当她快走到电梯口,从风冿扬办公室出来的秘书及时的从侧面赶上来,然后挡住她的去路。 她的这句话,让冉依颜又惊呆了—— 她身体站在原地,脸色骤然苍白,秘书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恍惚间,冉依颜才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应该说,他既然在叫她出来,这件事儿他没有这么容易放她走,还有后续。 然后,保镖从背后站了出来,她知道,她走不掉。 “妈妈。妈妈。坏妈妈——”沙拉一路骂着,而冉依颜没有理她,跟着秘书去了另外一个她不曾去过的普通的办公室。 这办公室的摆设很普通,但是,位置却很偏,四周是不透明的玻璃,但是,连一扇窗都没有。 里面有沙发,环顾四周,光线有点暗,而且,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心情也是非常的压抑的。 她坐在沙发上,秘书端了两杯热水进来,这办公室,这小小的空间都不能叫办公室,只有沙发和一张简单的茶几,然后,黑色的实木的月牙形书桌。 好久,她才知道,这小办公室的后面,就是刚才的大会议室。 一个人忐忑的在在里面等,明明是夏末,她却紧紧的抱着水杯手在发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虽然办公室里面有白炽灯,但是,灯光却清亮,冉依颜细数着着房间里落成的每一处阴影。 数到最后,水冷了,手却抖的更加厉害。 终于听到门外有人的声音,人的声响,然后,三三两两的人从隔着玻璃墙的走廊经过,可是,这玻璃并非是透明的,所以,她们听得见人声,也模糊能看见人出来的影子,可是,看不见人的样子。 门口‘蹬蹬’的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近。 “爸爸——”小丫头在房间里无聊,玩着玩着,突然就看见一脸面部表情的爸爸站在门口。 她叫的时候,冉依颜的目光也骤然偏移过去。 “爸爸。妈妈坏,妈妈那会弄哭我了,弄哭沙拉了——”小孩子奶声奶气稚嫩的童声,一脸高兴朝着男人跑过去。 但是男人却直接忽略掉她,两步走到冉依颜面前,而冉依颜抬头迎着他那面无表情的脸。 “爸爸——”小丫头错愕的站在原地,回头见爸爸已经走开。 怎么了,小丫头萌萌的站在原地,胖胖的身子转过头来看风冿扬已经走开的身影,懵懵的,这都不像平时不爱理她的爸爸 “啪——”男人抬手就朝着女人一个耳光打下去。 而女人,脸被打的偏转了过去,然后,被打一边的侧脸,一络发丝就凌乱的落下来。 有些狼狈。 “你应该明白,我这是隔了这么多年,又才打你,冉依颜,曾经我以为,有了孩子,有了家,你至少不会那么矫情,但是,你骨子里的贱我才明白,是天生的,你可以为了别人的男人骗我,就算我一个劲的求你你依然是凭借着我的耐性在挑战我的底线,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贱,被你骗,被你糊弄,然后你还一副清高的模样沾沾自喜,你以为你吃的定我,女人真的是不能宠,宠出来的结果就是你这样的——” “说——”他突然一把手伸下去,捏紧她的下巴,抬起被他打过的脸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在会议上,他肯定不会当着那么多人去问,到最后,当着所有人,成为笑料的是他。 而他那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她难堪,让她知道,他风冿扬是什么手段都可以用的出来。 她以为他不会这样做,但是,错了,没有什么事儿是他不可能做得。 而此刻男人厉声下去,面对的,只是女人冷漠的脸。 “那个史密斯杰顿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指在用力,而冉依颜只觉得小小的下巴要被他捏碎。 但是,当他提到史密斯杰顿这个名字,冉依颜的瞳孔突然睁大。 然后,她颖徹的眼眸就倒影出他完整的一张脸,那张脸满是戾气。 “呜哇。爸爸是坏蛋,爸爸打妈妈。爸爸坏——”短暂的沉默里,突然,又一声孩子稚嫩的啼哭的声音。 就从不远处,风冿扬的背后传过来。 的确,沙拉是被吓哭了,那巴掌好重对于小孩子来说,感受的是那种心悸的力道。 当爸爸那巴掌打在妈妈脸上,孩子差不多是在原地愣了足足一分钟,才哭出来。 可是,这边的两人完全不管。 “说,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一直都相信,那不是幻觉,他在风家后花园的一幕,怎么会是幻觉,他风冿扬对什么可以不上心,但是,冉依颜,关于他的一举一动,别的男人对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能从这当中倒出敏感点来。 那天,他看见史密斯杰顿,跟她手相握的情景,而后来,他牵强的解释,不仅没有让风冿扬减轻这种怀疑,反而,这个疑团一直在他心中,久久的存在着。 而昨天,从入口处保安调出来的监控录像,那辆车,车里面一晃而过的人根本就不是朴轩,后来,他去查了车牌号,这辆车的得主是史密斯杰顿—— 她以为她真的可以用一个朴轩就搪塞过去。 她以为,这真的就可以打消他的疑虑,当然,没有那老佣人后面的那一出,他倒的确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去调监控… 他明明给了她那么多次坦白的机会,可是,她却依旧隐瞒,欺骗他。 不管她和那个史密斯杰顿的关系是怎么样,他一定有本事儿将它查个水落石出。 “我告诉你,就算你不说,我依然可以将它查个水落石出——” 男人恶狠狠的捏着她小巧的下巴,那细细的骨骼差不多快被他的大力捏碎,疼痛,其实并不是让女人感觉到多么委屈,她知道,的却是她有错在先。 这件事儿,从一开始,的确对不起她。 虽然,她隐瞒这一切,彻头彻尾,可能潜意识里都不是为自己。 可能一开始就并不忍心将小澄推到一个危险的境地,小澄有多大力量,她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就算现在的小澄是如何的威风,他跟风冿扬是不一样的,他的崛起的时间就那么短,钱财势力,都拼不过风冿扬的一个小指头。 而她,其实从一开始,就在这样的矛盾里,一直在徘徊,在犹豫。 风冿扬对她有付出,小澄对她,虽然他的行为是让她心赌的慌,可是,她也明白,他对她并没有敌意。 风冿扬,她爱么,也许是爱的。 否则,她也不会为他生下孩子,否则,她也不会在他落难的时候陪着他一起走过。 有他的家是温馨的,有他的温柔她曾经幸福过。 但是,他的性格里那份极强的占有欲从来没有改变过,而且,他对她不信任。 因为不信任,所以,他才有那可以令人穷凶极恶的占有欲。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完美过。虽然幸福过,却从不曾完美… “既然你那么厉害,那么你就自己去查吧,如果你什么都查得到,又来问我做什么——” 此刻,对于这一切,当不知道做何选择的时候,就听天命了,其实,她不希望谁受伤,但是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最后那个最受伤的人是她…。 “啪——”她清冷的态度,对他来说,莫不是另外一层的挑衅…所以,让男人羞愤难当。 他在突然间放开她的下巴,却往下一把掐在她的脖子。紧紧的掐住。 他狠狠的用力,她却闭眼。 男人想那样掐下去,但是,好久,手却死死的不敢将力下去。 自己的脸色什么时候已经泛白却完全不知晓。 这女人,总是让他痛到心扉,却又始终狠不下心,狠不下手。 最后,他还是松手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和我还有孩子的份上,我真的想一把掐死你——” 看见那被他扇了两巴掌,那苍白脆弱的女人,他的心也如同刀绞。 “从这之后好好的待在别墅,这段时间,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家里我也不会放任任何人进来,你给我安安分分在家里守着——” 而闭着眼的女人却猛然睁开,陈冷的声音,看向他的眼眸里满满的怒火 “你想将我困在别墅——!” 她的心不仅是痛了,而且,惶恐,恐惧,谁能一下子明白被这样囚禁的滋味。 而他,似乎是终于看见她脸上的惊慌,仿佛从她冰冷的脸上,那全副武装的戒备中撕开了一个口子。 看见她痛了,似乎,他的心才终于找到了一丝快意。 “是的——” 就这样,禁锢了她,禁锢了她的一切,也就隔断她和外面的男人的所有接触,不管她是甘还是不甘,至少,不用给他带绿帽子,不用让他每次担心受怕,不用每次大费周折拿出这么手段去逼她,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题外话------ 亲们,衣现在在峨眉半山,明早去金顶,每次出来身体就不适应,感冒,头晕想吐,还好是自驾车出来,在农家乐里面住着真心觉得身心难受啊,文有点虐,其实衣也不想这么虐的,身体不舒服,晕乎乎的,就越写越虐了。如果明天以回头去看,如果感觉不对就将它改了。首先祝大家都晚安,其实当作者真的不易,不管怎么说,留言的时候请大家理性,如果留言太极端,作者看到也会难受,大家相互理解。 尘埃落定 第两百一十章更新(一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5 本章字数:12758 就这样,禁锢了她,禁锢了她的一切,也就隔断她和外面的男人的所有接触,不管她是甘还是不甘,至少,不用给他带绿帽子,不用让他每次担心受怕,不用每次大费周折拿出这些手段去逼她,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 至于那个史密斯杰顿,他不相信,凭着他的人脉,他能不将他的底挖出来…。 他是一早接受了龙家的邀请,后来推了龙家的事儿来他这边,其实,从心里,他从来不会完全去信任一个陌生人,只不过,对他来说,人不分好坏,只有价值,有利用价值的就是用,没有利用价值的就t踢开。 他风冿扬从来都不是菩萨心肠。 如果谁敢做伤害他,或者损他利益的事儿,他立马就能叫人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史密斯杰顿,到底是一个什么来头,难道,他和冉依颜不就见了那么一次面么。 他也曾派人查这个人在英国的资料,可是,英国那边的隐秘的档案资料还没有传送过来,从户籍上显示,杰顿这个人的确是英国人,从小在英国读书,并且,户籍上显示,他的父母也都是英国人,那么,这杰顿就是第一次来T市,那么他怎么能认识冉依颜,并且,敢在他的眼皮子做出如此大胆轻薄的举动。 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 难道他对冉依颜一见钟情,片刻,站在办公桌面前思忖的男人摇头,他有多大个资本敢动他的女人…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史密斯杰顿的胆子的确大。 * 都不知道这是锁在别墅里的第几天,这短短的几天,冉依颜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容颜憔悴,心也累了。 花园里枯枝凋零,落叶翩翩,空气冷情,又是一个萧索的秋天到来了。 不能伤春花,悲秋月,只是,她心里一直都有迷茫和懵懂。 虽然,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可是,这些孩子来的一个比一个更戏剧性,不知不觉中,就生下了三个孩子。 可惜,已经作为母亲的她,心还是懵懂的。 她曾想,这一路走来,她是因为爱风冿扬所以一直这样不离不弃么。 其实,想来想去,不是的,当初不是因为爱而选择,而是因为被爱而选择。 他爱她,并且让她感受到他的付出。 他的感情,如同一根藤条,束缚着她的,不仅是他炙热的感情,他每次强行在她体内的,带给她的强烈的感受,而是,他也会用实际的行动包容并且温暖她。 他为了娶她,而放弃家族的事业,愿意辞去总裁的职务而为她在郊区找一处安身之地。她感动,并且学会让自己转换态度并且也为他付出 看到他难过的时候她会难过,喜欢他的拥抱,喜欢身边有他的存在,这不是爱是什么?! 可是,爱,还是敌不过他曾经对她的伤害… 爱,还是不到刻骨铭心,在这段感情里,其实,她一直是被爱的那个,被付出的那个… 所以,他在付出的时候,患得患失。 可能,她也没有足够的爱他—— 或许,的确如此,是因为她也没有足够爱他,她一直是被动的被他爱着,她的感情没有他来的强烈,所以,他没有安全感,而她,同样也没有… 如果就这样平顺安稳的过下去就还好,一旦事情或者感情面临着波折,她依旧没有信心让他跟她一起承担。 她自觉告诉他,在感情上,他不会信任她。 他的性格太刚毅,对感情,宁愿错杀三千,不会让一人落网。 所以,往往在面临危险时,她本能的第一反应不是告诉他,而是拉开距离。 逃避,自保,躲开,他似敌非友——但是事情证明,不信任他是对的。 看她现在的下场—— 她不会担心他会受伤,他那么强大,谁又能那么轻易的就伤到他。 她宁愿时光回到曾经在城北的市郊的别墅里,那时的他,虽然没有至高的权势,可是,她并不会感觉到惧怕, 但是,于她就不同了—— 当初,遇到小澄,那一刻,她的确也是懵懂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小澄一开始的强势和威逼,让她左右为难,她不敢告诉风冿扬,但是,自己也对付不了。 后来,一再的退让,直到风冿扬已经知道小澄的存在,可是,她又害怕他会伤害小澄,要了他的小命。 就算小澄的确让她觉得反感,可是,罪不至死啊… 更何况,曾经的小澄,她还带着那么深深的怜悯和爱怜的感情,她无法做主凶看他怎么被风冿扬修理。 如果哪一天,风冿扬真的查出了小澄的底,然后免不了的一战。 小澄不喜欢风冿扬,大概还是因为小时候风冿扬对他们母子以及她的伤害。 想当初,她也是多少次哭着回秦家的。 后来,因为他的一句话,小澄他们连最后的天台上的一块窝都没有了。 最后,他们搬回了曾经秦家的一处落魄的小屋,顶不蔽雨。 加上小澄现在的极端仇富的心里,他要对付的不只是风家,按照他说的,三大家族或者和龙家利益有冲突的家族,都不会放过,他帮扶着龙家,自然是从龙家手里拿了让他觉得足够的好处—— 那么,在这场战役里,谁赢谁输,都跟她无丝毫的关系。 那是他跟他的关系,就算小澄这样仇视风冿扬可能跟她有关,如他所说,他喜欢她,可是,她的心从头至尾都没有喜欢他。 也从来没有纵容过他,迎合过他… 所以,无论风冿扬和秦瑜澄的相斗的结果怎么样,她都不能干涉。 只是他和他的恩怨… 如果风冿扬输了,她肯定会难过,但是,三个孩子她可以自己养,带回冉家养大。 她宁可守着萎靡的他,也比现在一副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他好—— 呵,很矛盾吧,她坐在石凳上凄凄暗笑,脸颊上的疼痛是消去了,可是,她心里的伤却依然在一点点的划开深入。 不论是被这样的男人爱上,还是主动爱他,伤痕累累的伤痛总是避免不了的。 她进不了他的心,所以,她的感情从来都是在迷惘。 * 而此刻,在风冿扬办公室十楼上面十七楼,秦瑜澄坐在办公室内,看到新出来的财务报表,身体窝在真皮沙发里,手漫不经心的挠着拧在一起的眉心,斜眼看手里厚厚一叠掌握的数据。 跟其他公司一样,风家的也有很多坏账,公司每年都会计提比较多的坏账准备…。 而风家的整体账目倒是差不太多—— “史密斯先生,这是长宁区刚发出来的报表——”旁边的助理将打印出来的厚厚的文件拿给秦瑜澄。 “好——”男人放下手中的数据,然后又重新去看助理新递过来的东西。 “我不是说了,以后一律以万分之五计提坏账准备么——”男人粗略的瞟了一眼手里新打印出来的东西,看那上面的资料,一下子情绪就火了。 黑色的眸子泛着怒火咄咄看向身边的助理—— 助理也一下子慌了神,指着表格上面的数据 “抱歉,史密斯先生,长宁那边解释过了,这些数据是董事长刚才看过,然后指出调整的——” “董事长——?!”男人听到这三个字,脸色倏尔变了。 “是的,董事长——”助理站在旁边推了推眼镜,然后中肯的应道… ‘啪——’一道响亮的声音,文件就扔在桌子上,男人的目光灼灼“这不是第三套帐套么,董事长不是没有权限进来么——” “不知道,可是,今早,董事长自己开了权限将所有的第三帐套里面的数据都看了一遍” “今早?!看了多少,为什么我不知道——?!”男人的脸的确是变色了。风冿扬什么时候进去了,为什么都没有知会他 他可是财务总监啊。 虽然董事长是有权力进去,但是,按照惯例,他应该跟他提前说一声的不是么。 还是说,他有什么事情做错了,风冿扬已经不重视他了,又或者,这男人不相信他,已经对他有所察觉。 不。不会的。想了想,秦瑜澄又摇头,还是不大可能,他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怎么会让他疑心了呢。 可是—— 风冿扬来查所有系统里的数据,并且根本没有经历他也是事实,他一定是用他的身份进去设置权限的,否则,他不可能一点没有察觉。 这个男人,这样的举动,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真的对他起疑心了?!他是什么时候对他起疑心的,而他,却到现在还不知。 但是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开始疑心的…。 * “姐,我担心风冿扬已经在对我产生怀疑了——?”就在办公室的一角,支开了助理,男人拨了一个无法让人查证的号码,这是市面上没法查到身份的大众卡,在墙角对着手机低语。 这边的冉双露气急败坏,她正在下车,‘啪’的一把将车门锁上,然后走去银行。 “早就跟你说了,要小心,小心,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他起疑的,既然你已经让他起了疑心,那么下一步怎么办,我不管,就算风家你弄不垮,那么至少不能让风冿扬这个男人还好好的在这个世间存在着,有他在,冉家就不会垮,我弄不倒冉家,就看不见尹瑞琴冉成昊,包括冉依颜这帮姓冉的怎么死,冉依颜当初使计弄掉我的孩子,现在,她的舒服日子过的太久了,都忘了她对我造下的孽,她忘了,但是我却牢牢的记着,一刻都不敢忘,我要让她的孩子为我的孩子偿命——!” “姐——!” “小澄,难道你忘了,秦家是怎么败落到那种田地的么,如果没有姓冉的一家子,你和我,小时候需要吃那么多苦么,冉依颜为你做的一切,那是她本来欠你的,是她应该还的——”担心小澄是因为曾经和冉依颜的感情而下不了手,女人在电话这头咄咄逼人的唆使,细数着这些年,一直埋在她心头的伤和痛,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不做,那只是时候未到。 当初,掉了孩子,她下楼来给车祸中的冉父输血,可是,最后,就因为这样,因为血型,尹瑞琴才知道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然后,对她的态度,转瞬如冰,相对之前,犹如天壤… 这种痛,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不仅失去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父母的疼爱,反而,曾经那么爱自己的母亲,转眼间,视自己为仇人。 因为,当初冉依颜是被她的母亲换掉的,所以,尹瑞琴将这一切的仇恨也转移到她的身上。 一夜之间,她冉双露从一个千金小姐的身份,一个被温暖包裹的有家的人,失去了一切。 那时的她,孩子,孩子没有了,被流产了,祁家的人不担待她,祁风熙也从来都不爱她。 甚至,因为她骗取了他的婚姻,利用他怀了孩子,他厌恶她都来不及,更何况,流产后的身体医生说可能以后都会出现习惯性流产。 当时这一切的打击,都加在当初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小的她单薄的肩上,有谁知道,那是她心里的万般滋味。 可是,到头来,她还失去了母亲和家庭,原本以为是自己依靠的母家,转眼间,跟自己反目成仇。 而且,尹瑞群看她的眼神,不再有母爱和温柔,相反,满满的冰冷厌恶敌视。 她如同一个溺水的快要断气的人,那时候,冉家向她伸出的不再是救援之手,而是,将她推进更灰暗的深渊,将她推进那万劫不复之地,那时的她,在身体上,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在思想上,无措,她也不过就是二十多出头的女人,而且,曾经也是在家庭里被呵护出来的女人,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她差不多成了一个痴呆,心,早已经不知道浮沉… 在那段时间,是怨和恨让她重生,让她重新找到人生的支点。 冉双露,不应该是一个弱者,此刻不应该怨天尤人,造成她现在这一切的悲剧是谁,是冉家。 没有尹瑞琴的掉包计,她不会嫁入祁家,更不会面临丈夫变心,孩子流产,这一切的变数。 而后,尹瑞琴再不理她,那时,她就是被风雨璀璨的一朵残败的雏菊,而尹瑞琴,却没有丝毫的人性,曾经的母女二十多年,在她如此堪难之际,她连看她一眼,慰问一句都吝啬。 那个时候,她的心中,满满惦记的,再不是曾经的冉双露,而是,另外一个她曾经那么厌恶,一直欺负的养女的角色的冉依颜。 从云端摔入尘泥的感觉,这种滋味,永生难忘—— 而后来,她才知道,当初的秦家都是毁在冉家的手里,现在的冉氏,就是曾经的秦氏,所以,冉依颜才会积极的组织复仇计划,既然,冉家如此的厌恶秦家,尹瑞琴做事更是从没半点含糊,所以,那个时候,她冉双露怎么能够去奢望她尹瑞琴会来病床上看自己一眼。 现在她的那个下场,虽然是尹瑞琴无意之中造成的,但是,此刻,知道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心里可能只是何等的庆幸。并且快意。 怎么会还惦记着病房里那个单薄的她—— 可是,她是秦家的孩子,秦家的一切都被他们拿走了,而他们,怎么还可以这样对她,这样对她,对这一切,她又怎么会甘心,她如何甘心——! 满满的血泪包裹在眼眶里,她不甘心。 冉依颜用计让她的第一个孩子流产,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有感觉,只是,那个时候的祁风熙,让她压不下那口气,而现在,所有人欠她的,所有人都欠她的,她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我掉了孩子,然后一夜之间失去一切的时候,尹瑞琴她问候过我半点么,我恨他们姓冉的,从一开始只是一点点恨,可是,越到最后,我想着我失去的是如此的多,付出的代价是如此的惨痛,我现在,不想放过他们,小澄,你答应过龙家少爷什么你不会是忘了吧,三个月内,让风家一败涂地,如果你不能信守承诺,那么龙家的势力有多大,你的下场是怎么样,你心里不会一点底都没有吧——” 电话那头,冉双露冰冷的语气,语气里满是威胁… “冉双露,你在威胁我——”电话这头,男人的脸色也瞬间变了色,是一种羞愤的涨紫色。 “小澄——”电话那头,听到男人的这句话,语气又软下下来,“我希望你明白,我才是你的姐,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提醒你,风冿扬再厉害,他也不过就是个人而已,我手里有钱,你需要什么,趁着他对你还没有完全怀疑,你最好早点下手,只要没有了风冿扬这颗绊脚石,对付冉家就易如反掌——” “而且,龙家那边也能早早的有个交代——”最后,女人故意这样提起一句。随即,又补充道:“你的威胁不是来自我,而是龙家,你自己心里明白,既然你答应了替他们办事儿,他们跟三大家族的恩怨由来已久,他们高薪聘请你,自然对你寄予了厚望,如果你辜负了人家,别说我,就算天皇老子替你求情都没有用,连三大家族都惹不起的人,你觉得你有多大能耐,所以,我不过就帮你理理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你别忘了,你手里现在握着风家命脉的东西,如果等到风冿扬完全怀疑到你头上,你就连想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告诉你,机会是不等人的——” 女人最后这样淡淡的说完一句,然后潇洒的挂上电话。 她一直都觉得这颗棋子一定是有用的—— * 女人挂上电话,男人却在这头听着手机被挂的‘嘟嘟’声气的想砸手机—— 死女人,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他亲堂姐的份上,他真的会派人去做了她。 但是,缓下来之后,脑袋里也有一个声音,其实她说的也对,现在如果风冿扬对他产生怀疑,那么他的处境就很危险。 而且,如果事情办不成,龙家那边不能交代… 风冿扬,风冿扬,每次想起这个名字,此刻的秦瑜澄窝在办公室的座椅里,办公室的位置在十七楼,眼眸往下,并不能将楼下的一切看得分明。 这是,这个名字的确让他恨的咬牙。 在国外,他苦心孤诣,竭心尽力,费劲心神,才能攀的今天这一切的荣誉到底是为什么啊。 不就是想着有一天,回国,然后,站在冉依颜面前,正气的站在冉依颜面前,拍着胸脯告诉她,他可以保护她。 是的,他可以保护她。 遥想小时候,他们母子三人,总是不停的遭到风冿扬欺负。 每次,冉依颜那红红的眼,就仿佛烙印留在他的心底。 那么痛,那么痛,根本挥之不去—— 这一切,成了他后来咬牙奋斗的动力,他并非天才,也并不是具有超高的智商,甚至,初到英国,他已经十二岁,那时,语言根本不通。 一开始上学的时候,他根本跟不上课程。 在班上,受到其他同学的嘲笑,全班,只有他一个黄种人,相对于其他人,他又瘦弱,又矮小,要取得今天的成绩,哪里是偶然,是一步步的血痕走过来的。 是的,是咬牙,然后身上肩负这临行前,冉依颜在机场拥着他时,一字一句告诉他的话,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的读书。才能有出息。 十二岁的他,话不多,长期的吃不好,穿不暖,让他身体相教同龄人更加的单薄,他不爱说话,内向—— 但是却有着很深的感受力。 那天冉依颜抱着他给他送行,然后流泪的一幕,他怎么都忘不掉,怎么都忘不掉。 所以,那时,小小的他虽然面无表情,而内心已经坚定了这一切,他一定会好好学习,以后,不要她再流泪… 他知道,要保护她,他自己就要变得强大,至少,比这个男人要更强大。 他不让她在他手里受折磨。 也不允许,他折磨她。 所以,扳倒风冿扬,成了他归来的第一个目标。 他的依颜姐,他要自己来亲自守护。 他不会让这个男人再来欺负她。 不能让她再哭。能给冉依颜幸福的,只是秦瑜澄。 可是,进入风氏,他才充分了解了这个集团的强大,它比别人看到它的表面都强大的多。 风氏,隐形的资产,甚至大于它的市面企业的所看到的价值—— 他一直有办法给风氏重击,但是,一下子要它垮掉,还是不可能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而且,风冿扬这个人,的确,能撑起如此大的一个风氏,不能不说,他真的有他值得骄傲的能力—— 不好对付。 但是,尽管不是一下子就能拿下来,但是,要对付的办法还是有的。 有句话,冉双露说的没错。 再怎么厉害,他风冿扬也不过就是个人而已。 其实,人的生命,真的是很脆弱的。哪怕是再强的人。命依然脆弱… 此刻,坐在真皮座椅里盘算的男人,神色阴郁。手指扣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一击够分量呢。 * “董事长,这是从英国传过来的资料,联系到了北爱尔兰民事管理局,上面有关于杰顿先生的身份资料显示——” 十楼,总裁办公室里,现在的风氏集团董事长兼风氏国际商贸总裁的男人正襟坐在办公室里,然后,助理将刚从国外传送过来的资料急急忙忙打印出来,然后拿给风冿扬… 男人头也不抬的拿过来。 然后,盯着资料上的字,紧盯着,一页页翻篇,越往下看,男人的脸色越沉。 助理在旁边小心的观摩着他的脸色,却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但是,当风冿扬没叫他走开,他也不敢走开… “董事长,呃。”好久,收不到董事长新发出的任务,也不听闻叫人走开,助理在旁边轻声吱着 而男人,终于,将手里的资料翻阅到最后一版,黑色的瞳孔阴鸷,沉的不见底色,却是头也不抬,眼眸还瞟着资料上的字,冷冷的声音吩咐。 “去打电话叫夫人过来——” “嗯?!”助理有点迷茫,微弯了腰,两眼睁的老大,这个时候,叫夫人干什么。 “听不见么,还是要我给你多重复几遍,打电话派人过去叫冉依颜过来——!”毫不掩饰的愤怒吼声,男人的眼眸里涌出簇簇怒火,太阳穴上的青筋两边鼓起,脸色难看的非常。 “是。是…”助理吓的魂飞魄散,这个时候,董事长真的要把夫人叫过来,只是到底是为什么事儿,董事长会发如此大的火。 但是,这些事儿他们这些小助理想不着也不敢猜,生怕再惹怒了这阎王,立马别饭碗不保,小命儿都堪忧。 直到助理急急忙忙的退出去,狼狈的声音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男人脸上的怒气才稍缓。 “啪——”打火机扳开,就给自己打了一根烟,然后,叼在唇角狠狠的抽了一口,脸上的怒气虽然缓了一些,心里这气愈积,瞟眼这桌上的这份东西,还真***不只是一点闹心。 女人,这个女人,一开始,就知道这所谓的史密斯杰顿的所有内幕,她骗他,从一开始就骗他,他是她丈夫,她竟然瞒着,这样对他,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她心里是怎么想,到底在想什么——! 尘埃落定 第三百一十一章 二更 更新时间:2014-8-20 0:43:36 本章字数:5687 女人,这个女人,一开始,就知道这所谓的史密斯杰顿的所有内幕,她骗他,从一开始就骗他,他是她丈夫,她竟然瞒着,这样对他,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她心里是怎么想,到底在想什么——! * 他在办公室里等她,而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她还是来了。 在面前,在他的办公室,她隔着办公室站在他的面前,脸有些苍白和憔悴。 就这么几天,她的脸色就差成这样。 身体纤瘦,身体单薄,仿佛是一副要倒下去的模样,眼神也有些散,是他么,又是他将她给逼成了这副模样,看见此刻的萎靡的她,男人坐在那里,坐在真皮的办公沙发里,数米之隔,而他却心如刀绞。 为什么,他明明那么爱她,可是,每次却亲手将她造就成了这副模样呢 她明明是他的妻子,她应该很爱戴丈夫的不是么,可是,还真的不是,她现在站在那里,看他的眼神,是满满的冷漠。 这种冷漠,让风冿扬的心莫名的慌。 他害怕失去她,也害怕失去她对他的爱。 就算是禁锢,他的目的也是想要一辈子将她锁在身边。 他接受不了她的丝毫欺骗,丝毫背叛… 她难道不知道,她当初的那样做的行为真的很伤他,让他心痛。 “说,你和这个史密斯杰顿到底是何关系——?!”坐在离她不远的数米办公椅里,中间隔着豪华的大办公桌,而桌子中间,就放着那本薄薄的刚才从英国发回来的部分资料。 里面的史密斯。杰顿资料显示,他不是出生在英国。 他是十三岁升了初中,十五岁入了英国国籍,并且查不到他当初的在其他学校的入学资料…。 就是说,他的档案在英国曾经是有一段空白期… 可是,因为只知道这人从档案建立开始,就一直用了史密斯杰顿这个名字,而关于这个人的其他的东西暂时都搜查不到。 而风冿扬,已经不得不派人去他在英国的住址调查。 虽然,目前并不能找到这个男人进入风家有不轨行为证据,可是,风冿扬却已经确信这个男人身份的可疑。 他一早就知道用他是有风险的,一早聘用这个叫杰顿的人物的集团是龙家,而现在,他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进入风家的企图。 虽然,他并没有将风家全部核心的东西交出去,可是,既然要诱敌,自然是需要诱饵。 他之前做的一切,让史密斯杰顿知道他信任他,同时,才可以反利用。 但是,冉依颜的出现,感情的问题,却让他突然乱了阵角。 “说!你到底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一早就认识他对不对,他到底是谁,他背后的那层面目是什么,他进入风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见她不回答,男人的眸光又凌厉了几分,然后,一连串的发问,手拍在桌子上,更加的咄咄逼人。 而他面临的,却是冉依颜的淡漠。 甚至,好久,看见他脸色铁青一脸着急的模样,女人神情却依然淡漠,站在那里,那单薄的躯体让人心怜… 而看见她苍白的脸颊,他的心真的是那一刻如针扎般。又痛了… 他本来只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可是,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给她摔巴掌呢。 想想,终究还是有些泄气,还是怪她自己太不争气…。 他一直将她当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可是,偏偏,她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风冿扬,你爱我么——” 许久,当他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她却偏偏又开口了,抬头看他,凄凄的笑,眼眸却神无—— 那已经消下去的脸颊的痛,仿佛又泛了上来,她终究还是有些恨他,埋怨他的。 “从一开始,我也想着,或许我自己做一个小女人就好,有一弯温暖的臂让我枕着,有一个肩膀让我靠着,曾经,我也以为,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也许你的脾气会改一点点,那怕一点点都是好的,可是,我却还是挨了巴掌。挨了那么狠狠两巴掌——” 一想起,仿佛脸侧还在模糊着痛呢,她伸手攀上那清瘦的脸颊,明明已经过了那么多天,可是,疼痛仿佛都还在。 是麻木了,所以,才感觉不到它还在疼痛。?! 而她轻声问他,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落在他的眼里,风冿扬突然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不想的——”他的气也在这刻全消,眼眸有些不自然的投到别处。 这是实话,他真的不想的。那是,她逼的。 “你知道么,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那一刻,她仿佛已经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你曾经落在我身上,心上的痛,已经将我的心缩减在一个角落,它不信任你,它觉得你会伤害它,而且,你脾气里的固执,你的倔,你的霸道,你的专制,将它压缩的没有地儿,它不敢告诉你,而我,我也不敢告诉你,你从来不在意我的想法,不理解我的顾虑,不尊重我的选择,你告诉我,我怎么信任你,我拿什么来信任你——!” “所以,就因为这样,你背叛我——?!”他的声音陡然就上扬。然后,黑色的眼眸寒芒密布。 “背叛——?!”这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冉依颜都不知道应该是悲悯,还是恼怒他。 其实说起来,她真的是还有些恨他。为什么,他从来都是拿她为所欲为却从来不给她半分信任…。 其实看见他这样,她心里还真是有些快意。她有种报复之感… 他每次对付她如同捏着小鸡子,小菜一碟。 而现在,终于,能看见他这样跳脚的模样。 “冉依颜,你想笑,你在笑什么——”似乎,看见她眼眸的那丝光亮,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些什么,他也很敏感,本来就深的不见底色的眸子又沉了几分,她在高兴么,她在幸灾乐祸么,难道她都忘了,他们是夫妻,他遭殃,她有能好过到哪里去,还有三个孩子,她就这么愚蠢、 就算是报复他,难道,她将孩子都一起赔上么。 看见她的眼底的那层亮色,恍然间,他火冒三丈。他真想冲上去,又给她两个巴掌… “冉依颜,你以为你这就是在报复我么,你以为你帮着一个外人有什么好,冉家不是靠我撑起来,整个风家不是要我撑起来,还有三个孩子,我倒了,风家垮了,你要将他们置于何地,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愚蠢——!” 他的情绪激愤,言辞激切,带着浓浓的谴责的语味。 而这一刻,冉依颜那淡漠的眸光,突然抬头看他一眼,却带着浓浓的哀怨 “难道就因为孩子,所以我就必须要一直受你控制,风冿扬,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就可以对我无所不用其极,为什么?!” 她的心里,一直被压抑的情绪,好多不甘,堆积的郁气,在这一刻,转化为满满的辛酸,她都想宣泄出来 “你一步步算计我,你从一开始就怀疑了我和那男人的关系,可是,你呢,你什么都不说,你在暗度陈仓,心里早就有了另外的打算,为了逼我就范,你居然可以把整个公司的管理人员招来,然后让我傻乎乎的带着女儿过去,你每次遇见问题,总会将事儿做满了,做绝了,不给我,也不给你自己留退路,你觉得,这是爱么,这夫妻当的有意思么——” “有想过我的感受么,从一开始就被你逼着,让我顺从着你,什么事儿,都是顺从着你走,这一路我走的有多艰苦你明白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在面对感情时,留给我更多一点的空间,给我更多一点宽容和信任,面对问题时,给我一些做主和选择的机会,你总是那样,你的自卑感使然,总是觉得我会背叛你——” 男人听到她这番话,有些惊讶,惊呆在原地,可是,最后当他突然又听到那三个字,瞳孔猛然的放到最大,眼眸里无所遁形的怒火,他差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自卑感——”男人狠狠盯着她咬牙重复着这三个字,她竟然敢说他自卑,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风冿扬面前说能让他自卑—— “你不是自卑是什么,自信的人伴随的就是自卑,你这句话没有听过么?!永远都不敢完全信任别人,就算是你的妻子,我!我从来走不进你的内心,你别拿孩子来压我,就算风家垮掉了,就算你不再了,孩子,我带着他们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能认识他们的地方,将他们一个个养大成人——” “你敢——!”‘啪’的一声,这次,男人是真的拍着桌子站起来了,一下子杵在那里的高挺而硕壮的身材,挡住从窗外进来的部分光线。 男人铁青的脸,还有那从外面落下的大片阴影,让女人突兀的感觉到又一次压力袭来。 她在原地顿了顿脚。 而男人,他站在办公桌旁,脸色是一如既往的沉,他不允许她说离开的话,半个字都不允许,可是,不得不承认,她的那些话,还是让他有很深的感触。 她说,她从来都走不进他的内心。 是的,其实他的内心,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打开过,因为,他对周围的一切,同样缺乏完全感。 自信的人同样是自卑的,这没错。 可是,他的确也是爱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他的爱,而她,如她所说,她觉得惧怕。 她感受到的不是他的爱,却是害怕,她又怎么知道,他也惧怕,怕失去她,他爱她宁愿将她融入自己的骨髓,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纠结的疼痛,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 ------题外话------ 好想好想给亲们二更。但素,字数还是太勉强了,唔,就算圆自己一个心愿吧。 尘埃落定 第三百一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4-8-21 13:09:13 本章字数:8044 说完这句,她就淡漠的转身,然后留给他一个漠然的背影。 “等等——”突然,他在她背后沉沉出声。 而背对他的背影一顿,转过头,她目光清冷…。 看他的眼眸里有不解。 “这个史密斯杰顿的这面目到底是谁,冉依颜,你以为这样一直不说是不是很有成就,可以折磨我你感觉到快意么,你以为你帮着一个外人有什么好,冉家不是靠我撑起来,整个风家不是要我撑起来,还有三个孩子,我倒了,风家垮了,你要将他们置于何地,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愚蠢和自负——!” 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女人,听见他的这句,头低下去,眼神有点虚无。 如同,风冿扬桌面上的电脑,‘吡——’的一声长响,突然间放出来的声音,有点刺耳和诡异。 本来正常运作的电脑,在刹那间,成了黑屏… 上面不停的数据跳转… 那一瞬,看点电脑黑屏的那一瞬,男人的脸色陡然间就变了,那一刻,冉依颜也转头过去,第一次,她晶莹的瞳孔,晃过男人的脸上的神色,那有一丝戚色,是一种忐忑和恐惧。 这是第一次,冉依颜从风冿扬的脸上看见了他恐惧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转过头来,感受到这一幕,心却猛然的抽了起来。 “shit——”男人没头没脑的盯着从来未曾出现异常的电脑一声重重的咒骂,电脑里不停在响,还有尖锐的警示声,然后,白色的命令字符不断的跳出来…。 这真的是第一次,没有人能入侵到他的电脑,他电脑的防护是加固型的,而且,加了密… 怎么会,怎么会电脑自动黑屏,而且,还有未知的命令符弹出来。 男人立马坐下,根本顾不得旁边的冉依颜,对着电脑手动输入命令符,但是,却临时的又弹出更多的未知命令符。 “哼——!”男人情绪有点受挫。然后,坏脾气的将手里的电脑一扔,一砸。 他活了半辈子的人,还从来没有受此侮辱。 能入侵他的电脑,必须要世界顶级的IT专业的才能,可是,曾经,集团内部的电脑系统安全防护一直是做到位的,不可能会出现漏洞。 好久,男人盯着某处,然后突然眼眸大睁,自觉立马就来了。 “是他——?!” 是他?!当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看见风冿扬的审慎的态度和怀疑的表情,而下一刻,风冿扬突然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冉依颜的心也仿佛抽了一下,紧张,疼痛—— 风冿扬口中的‘他’到底是指谁,为什么他在怀疑那个人的时候,突然会转头看向她—— “董事长,不好了不好了…。”才安静一分钟,急促的声音就从楼道口传来,办公室的门是半掩的,所以,清晰的能听到从走廊上传过来的声音… 助理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没有敲门,推门进来之后,才发现冉依颜站在门口,一瞬间,懵了,然后才看向后面的风冿扬—— “董事长,不好了,数据处理组的很多电脑都出现了问题,就算现存的电脑里面的数据很多被更改,这些数据非常重要,关乎于整个公司集团,而且,几十年的前累积的数据,那些对公司至关重要的文件资料全部都在里面,而现在,乱了,都乱了——” 男人的脸色已经黑成一片“派人先将所有的电源切断,启动系统紧急防御机制,还有,立马去查,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 男人此刻的表情怒不可竭,眼眸里一片沉沉的黑。站在那里,整个神情骇人。 “是,董事长——!” 助理还没完全走进来,就接到董事长的命令,立马又退出去。 而一直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幕的冉依颜,她的脸色什么时候也都苍白的—— “怎么,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替他隐瞒么——!” 不知道是故意在奚落她,跟她怄气,还是别的,男人看她的眸子却格外的平静,仿佛能让她看到这一幕,他反而有点解恨。 让她看看,都是她做的好事儿… 就是她,她明明知道事情的内幕,却一直隐瞒他,欺骗他,现在的篓子捅的越大,反而他心里还有些隐隐的快意,因为,最后,能将这一切的结果摆在她面前,让她看看那自己做的事儿有多错。 看她那所谓的坚持,刚才的正义言辞,到底,对他,对孩子都干了些什么。 这样,至少能让她有愧疚感,能让她愧疚一些。 其实,冉依颜的确是吓着了,刚才突然发生的一切的情况。 “你认为,在我公司,除了那个史密斯。杰顿,还有谁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现在世界最顶尖的A级电脑防护系统,而且破译掉三组安全识别密码,史密斯杰顿,呵,19岁的哈佛经济管理学博士,拥有国际认可的注册会计师,辅修计算机电子计算机工程学业。不过,他以为就用他这么一点小聪明就弄倒我,还真的是自不量力——” 男人一边翻阅着手里的那份资料,然后唇边忍不住勾起那抹最常见的讥诮和冷冽笑意。 “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开口么!冉依颜,这个史密斯杰顿他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本来还在翻阅着这个所谓的史密斯杰顿人物的资料,突然,男人却一转了语气,恶狠狠的态度,威严和怒气俱下,眼如鹰隼,一眼瞟到站在不远处还在那里迟疑,犹豫的女人。许久,女人闭眼,有些无力和疲惫,干裂的唇蠕了蠕,还是冷冷的开口了… “史密斯,杰顿,就是曾经的小澄,他的名字叫秦瑜澄,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就应该记得当初冉依颜以为自己姓秦的时候,身边那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小男孩——” 男人沉默了片刻,才一道惊呼的声音“是他——!” 记忆里,是有个叫小澄的名字的男孩,当时根本没有怎么注意他,皮肤很黄,瘦小瘦小的,是的,英国,当初,是冉依颜亲自给他办理了护照,送他去英国。 可是就这几年,短短几年,他竟然如此出类拔萃,焕然一新。 在站到他面前,他都再认不出来。 人的变化,真的是太快太大了。 “那为什么他的名字会叫史密斯杰顿——”这明明就是个英国名字,而且,他的国籍户口登记,他是英国公民。 “那是因为——”女人顿了顿,羽睫扇了两扇,“他从过去之后,那家的户主姓史密斯,他们很喜欢小澄,然后收养了他,给他改了名字,上了英国的户口,等于,帮他重新换了身份——” 男人一时语塞,顿在原地,怪不得,怪不得,他派出去的人查到的资料都是显示了后面,前面几乎都是空白。 “那么,他这次来我公司的目的是什么——!”男人笃定的语气问她,他相信,她肯定知道这些内幕。 果然,女人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淡泊,淡然“他是龙家派来的卧底,他要帮助龙家,然后,让你们三大家族一个个的垮掉,而他们现在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风家——” 她记得,他说过,风家现在有最薄弱的环节。 “呵,他想向我报复——”男人许久没有什么反应,一开口却是很洒脱的一道冷笑“龙家。龙家…”男人的手指支在鼻尖上,来来去去的踱着步子。 “…龙家。”唇边一直在念叨这两个字,办公室里相隔不远就他们两个人,冉依颜不知道风冿扬脑袋里面在想什么。她在那里。沉默着站着,走不能走,但是,能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这男人现在没有对她发脾气还真是有点不寻常,冉依颜相信,此刻一定是因为有更大的事儿困扰他… “龙家。”男人心里突然掠过一道不好的预感 “不好——!”男人这两个字从嘴里吐出之后,整个脸色都变了。 而女人本来是侧转身对着他,听见男人这样突然的在办公室大叫一声之后,她整个身体都转了过去,很惊慌的看他,然后就只看见他转身就拿了衣服朝着外面冲出去。 他慌慌张张的模样,这也是冉依颜以前也从未见过的,然后,在他跑下去之后,她心里也忐忑难安,而整个公司大楼,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很混乱,大概是经过了刚才的突发事件,整栋大楼都有点躁动—— 风冿扬是乘着专用电梯下楼的,电梯的数字一下子按到了负一楼的停车场… 冉依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慌,他走在前面,当她赶到电梯门口时,电梯已经紧紧的合上了,他扔下了她。 此刻的冉依颜心里也有莫名的难受。 被他扔下的难受,他从来没有对她如此冷漠过,今日一尝试,才知道,原来炙热的感情让人压抑却不难受,一旦真的男人对你不再热情,冷漠的时候,那才是心最痛的。 “风冿扬。风冿扬…。”她叫着他的名字,可是,他乘坐的电梯已经下去,楼层显示了五,已经下去了到了五楼,他听不见她的呼声,他去了地下车库。 而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一定想要跟着他,大概,是因为,她觉得终究有伤害他,有些愧疚吧。 他下去了,她拼命的按着另外一边的电梯的按钮,让它升上来。 然后,隔了几分钟,她上了另外一边的电梯。 然后,楼层也按到了地下车库—— “风冿扬——”电梯门一打开的时候,她未知的就这样喊了一声。 “闪开——!”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满是惊慌的声音,将冉依颜吓了一跳,她两步走出去,停车场内满满的车在列,那一瞬,她根本看不见男人站的位置。 然后,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随后,她习惯性朝风冿扬每次停车的车位看过去,接下来的一幕,她这辈子都忘不掉,她只看见车在瞬间爆炸,然后车子的残片朝四处飞射,满满的火光印满她的瞳孔,四周的墙壁被震的在发抖,唰唰的仿佛有东西掉下来,像地震一般,一百多层的商业中心大厦,在那一刻,仿佛是不约而同的从个楼层里发出的尖叫声,闻着惊心,听着骇人。 那一刻,冉依颜的脸惨白,身体发软,手一下子扶在墙上,身子差点栽倒下去 “扬,风冿扬。你在哪里——!” 然后,烟雾弥漫,她闻到各种烧焦的气味,油烟味。 那一刻,她的脑袋仿佛是空白了般,竟然没有躲开。四周都是车,稍有不慎,是会接连爆炸的,而她的小命肯定就没有了。 但是,做的人明显只对风冿扬的车动了手脚。 因为,如果炸药的力量太大,这栋楼真的地基被炸毁了,倒塌了,里面上千上万的员工的性命,要让世人震惊—— 不论他是谁,都不敢造这个孽。 而车库的顶比较高,所以,要炸毁一辆车还是很容易… 火光还在蔓延,爆炸出来的滚滚浓烟,弥漫了整个地下停车场—— 只是,扬呢,风冿扬呢。到底在哪里… 想看什么,却根本看不见。 冉依颜迎着浓烟往里面走,那重重的烟遮掩了她的视线,肺里呼吸的全部都是刺鼻的气味,她知道此刻离开这里才是最安全的,里面的火还有蔓延的趋势,随时可能引爆另外一辆车,她的小命立马就玩完,可是一想到风冿扬还在里面,生死未卜,她的脚仿佛是生了根,走到里面去,根本挪不开半步,而眼前黑重重的烟雾,一片迷蒙。 “扬,你在哪儿——” “风冿扬,咳咳。你在哪里,你还在么。——” 她轻声,试探着问,眼泪却唰唰的留下来… 可是,根本没有回声,刚才如此大的烟,如此大的火光,如果人坐在车里早就被炸成肉末,就算靠近车身,也会被砸的粉身碎骨。 “风冿扬。你在么,你还在么。你死了么——” 她精神恍惚,一步步在浓烟里穿梭,明明曾经那么熟悉的停车场车位,而今天,仿佛是没有尽头似得,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应该怎么做,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寻风冿扬—— “扬。你在么,你回应我一声啊,你在么。扬,你不要吓我…” 空荡荡的空间里,她听的见自己声音里的那丝哭腔,那彷徨无助的音色,她的腿发软,一片烟雾遮盖了她的视线,四周是散落在四周的汽车的燃烧着碎片。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不该那样的,不该为了一早的妇人之仁,而将她的丈夫陷入这样的危险境地。 不该的。都不该的… 什么人的重要性,能比得过她的丈夫啊,只是曾经的她,总觉得他无所不能,总觉得他那么强,那么强,怎么都不会倒下的。 可是,现在才知道,其实他也不过就是个人,他的生命跟她一样脆弱。 而以前都是他在保护着她,而她却从来都没有认真体贴,关心过他。 她将他的付出看做理所当然,将他的强烈情感看做是累赘。 直到刚才,他都不忘叫她一句‘闪开——’那是因为,他已经预之到了危险的来临,而他,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命悬一刻之际,依然本能的保护她。 “扬。扬。你到底在哪里?!扬。” 在此刻还火光烟雾到处弥漫的停车场,她突然就那样跪在地上,她不知道应该往那里找,但是,她又很害怕向前去。 她害怕,摸到的是他被炸的血肉模糊的肢体,那么她的扬,那个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陪着她,深爱着她的男人,此刻,真的就从这世上消失了…“扬,你现在在哪儿,你现在怎么样了,你应我一声好么——!”她跪在冰冷的地上,手脚无措,声声如同哀鸣,空气里满是她沙哑的哭声,眼泪唰唰的直往下掉。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失去的他的,那么死死都一直都要纠缠着冉依颜的风冿扬,。怎么会舍得离开她。怎么会舍得…。! 尘埃落定 第三百一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8-21 23:59:14 本章字数:10684 “扬,你现在在哪儿,你现在怎么样了,你应我一声好么——!”她跪在冰冷的地上,手脚无措,声声如同哀鸣,空气里满是她沙哑的哭声,眼泪唰唰的直往下掉。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失去的他的,那么死死都一直都要纠缠着冉依颜的风冿扬,。怎么会舍得离开她。怎么会舍得…。! * 十多分钟以后,才来了警察带着一辆消防车,一辆救护车赶来,楼上的一些员工,管理人员,董事长身边的助理和秘书也纷纷到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起人为的爆炸杀人案。 可惜作案人员精心躲过了停车场里拐角的三处监控,还有两处仿佛是凶手已经预算好了这次爆炸的范围,已经被弹起来的火苗炸毁。 经过警方的现场勘查,只在现场搜查到一两处蛛丝马迹,而且,并不是什么适用的东西,所以并不能凭借这些东西追查到凶手的下落,凶手知道受害者车的停靠位置,并且在后备箱装了炸药,这炸药的分量,能足够要了四五个人的命。 可见,凶手肯定认识受害者,而且,很清楚受害者车的摆放地方,也熟悉受害者的车型,并且,对着地下车库的环境也比较熟,而且,既然能进入私人大厦的停车场作案,就是说,很可能是有资格进入大厦的员工,又或者,是一直潜伏在里面的外来人员。 警察就当时的环境和手里握着的证据,知道了这么多。后续在继续查。 风冿扬的位置最后也被发现了,在汽车爆炸的那刻,男人是拼命从车里那刻跳出来,然后扑向另外一个相反的方向… 方向对着电梯的出口,发现的时候,男人早已经昏厥,背上被炸的血肉模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差不多没有了呼吸。 急忙通过救护车送到医院。 头颅和肺部都大出血,然后医院紧急的周转了全市所有医院的血库脑袋里的淤血好清理,经过整整两天的手术,医生终于出来了,男人虽然命被抢救过来,身体还有呼吸,可是,脑袋却没有转醒过来,就是说大脑此刻没有任何意识,因为曾经男人出过一次车祸,头颅受到过撞击,这次虽然没有上次脑袋伤的严重,脑袋里的淤血好清理,可是,这次新伤旧疾,只怕这次是就没这么容易挺过,人就算救活了,能醒过来,也只怕是个植物人。风冿扬出事儿,现在除了风爸来亲自看他,还有就是外家的亲属,风家其他人根本也不到场。 植物人。植物人…。 当风爸看见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闭着眼脸色灰白的儿子,当从医生嘴里听说下半生可能是植物人,那一刻,冉依颜几乎不敢看他的表情,拿着手杖的泛黄的长着老筋的手,根根的老筋鼓起,而整个身体撑在手杖上,唇哆嗦,想要说什么,问什么,终究身体差点一歪,手杖一滑,栽倒在地上,旁边的林庭圣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他。 很多人在对着床上的闭着眼的男人抹泪—— “什么意思,植物人,意思就是我儿子再也不能清醒过来了是么,再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了对么——” “呃。也不是,这要看董事长自己的求生意志,病人现在是重度昏迷,很多列子表明,不管是多大的病痛,只要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志强,如果在得病期间,有人能在他身边时不时刺激他的神经意识,前六个月最要紧,按照临床经验,还是有可以能醒过来,但是这种案列太少,机会也不多,所以,我们不敢断言——” “我不管你们要多少钱,我的儿子,我一定要他醒过来——”风爸的手杖那金属的头将地面敲的铿铿作响。脸色早已经灰白一片。眼眸决然,唇抿的紧紧。 “二爷,这间医院都是风家的,你们是我们的东家,如果有治,当然我们比您更加的尽心,这一切,请您放心,只怕董事长的病——” “不会的。不会的…”老人果毅的打断,那花白的胡子乱颤,眼眸阴鸷中又带着虚无,恍然间,神情有些恍惚,脚一下踩空身体差点又是一个趔趄—— 而,好久,不忍看到这一幕,女人却悄悄的退了出来。 身体靠在那清冷的走廊上,眼泪包裹在眼眶里,而脸上,也只留下两边的泪痕,身体靠在墙壁上,所有人在哭,只有她一个人无声无响的退出来。眼底,满满盈亮的光,泪花点点。 “怎么了,怎么回事儿?!”好久,在众人都关心着风冿扬病情的时候,林庭圣注意到独自一人靠在走廊墙壁的冉依颜。他看见她头枕在冰冷的墙壁上,脸朝上望着…对于这个女人此刻的反应,他确实有些意外,按照她柔柔弱弱的性格,现在不应该守在病床旁边哭么,虽然,风冿扬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的确让人难过。 他走过去,双手抱肘,一张脸表情很平静的问她。 他也想知道,当初的那一幕到底是怎么样的。为什么地下车场会发生爆炸… “是我的错——”仰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女人摇头,面容同样憔悴,眼角有很深的黑眼圈,此刻,她不想说,什么都不想不说,是的,她心里愧疚,是的,她已经酿成了大错,这已经成了她这辈子的悔恨。 但是,已经酿成了,说后悔都没有用了。她还是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她只希望他还能醒过来。 终于,一想到,包裹住的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泛滥成灾,她嘤嘤的哭着,袖子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当着林庭圣的面,她哭的一塌糊涂。 她没有脸面去面对病房里的那些人,那些风冿扬的亲友,同时,那也是。她孩子的父亲… 试想刚才,如果风冿扬真的一下子走了,死了,到了家里,她又怎么面对她的三个孩子,宝珠沙拉压问爸爸的时候她该怎么回答。 好久,她的心好冷,她一直哭,哭到再流不出半滴眼泪来。 其实,她真的没有资格伤心。 * “嗯。雨儿。乖。嗯。小小的,一步一步的。”一如既往,广场里女人的纤细消瘦的身躯,白色的蕾丝连衣裙,勾勒出女人窈窕的身形。 她两只手,掌着才半岁的儿子,在广场上那平滑的大理石上,一步步的带着儿子蹒跚学步。 喷池里的水,从风冿扬进了医院两天后就没有再喷起来,甚至,整个别墅,广场上都能看见一摊一摊的尘泥,没有人打扫。 可是,家里的佣人都还在,保镖佣人都还在,一个都不少,别墅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仿佛变了,仿佛一切又没有变。 昨天,沙拉问她,爸爸为什么这么多天还在医院,什么时候回家,那时的她埋着脸,手里也这样邀着雨儿,可是,却根本答不上来。 好久,眼眶里有泪,可是,看见那灰白色的地砖在视线里朦胧,终究,泪水却又压了下去… 风冿扬从那次之后,两周就醒过来了,可是,如同医生说的,已经是一个植物人了。 她跟他说话,他再听不见,她抚摸他的脸,他也没有知觉,感受不到。 她每天都回去医院看他一次,而且会定时煲一罐汤拿过去给他喝,他现在是植物人,吃喝拉撒都要让人服侍。 六个月,医生说了病人在六个月前最有知觉,跟他讲话,跟他说事儿,就能唤醒病人的意识。 可是,她每天都去医院,每天都会推着轮椅从医院的走廊到草坪,陪着他聊天,陪着他在草坪上,看天边的日落。 但是,这次,无论她跟他说多少话,他都是愣愣的,瞳孔清明,有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视线偶尔还会落在她的身上,但是,他却是开不了口,一句话都无法开口和她说。 因为这些,冉依颜心如刀绞。 但是,她不会埋怨的,不会怨天,不会怨地,更不会怨他,因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是她一开始的对他的冷漠,包括她自己自以为是的原则和坚持,她一直觉得,不能伤害小澄,一直抱着这样的初衷,所以,她忽略他,然后,让他走到现在这步,弄成这副田地。 其实,这样也好,就算她这样照顾着他一辈子,平平淡淡的一辈子,只要还有他,她也觉得满足。 她不要他说话,就算是偶尔他能将视线移到她身上,她都仿佛是觉得他听懂了,有了意识,然后,又仿佛跟过去无异。 但是,心里却总是很空很空,仿佛是一根刺卡在那里,而这次,她依然带着他来到草坪上,他坐在轮椅上,她蹲下,手放在他的腰身处,却捏成了拳头,无力的哭着蹲了下去。扬。恍然间,她觉得,没有他,这个家她还是撑的太辛苦。 她觉得她一下子再没有了依靠,一下子,整个家都得靠她。 公司已经半个月没有领导了,自从外界知道风冿扬出事儿,媒体的一致对外宣扬,现任的风家董事长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植物人,已经没有能力行驶一个自然人的权力,偌大的风家集团该何去何从,风氏集团未来的出口又在哪里。 自从风冿扬出事儿,外面本来的各种论调此刻更是满天飞,大概都是在讲风氏再无合适的接班人,然后风氏的股票一路下跌,各行各业业绩都跌的很快。 而对于这一切,冉依颜毫无办法,这一个月,从他住院开始,她一方面要照顾他,还有孩子,三个孩子,一个才半岁,一个还没满六岁,还有一个九岁。都不懂事,她都快忙的焦头乱额了。 公司里也各种不停的电话,还有项目请示,可是,对这些,她又根本不懂。 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而警署那边,对当初那件风冿扬的车库被炸案,找到的线索依然只有那么多,所以,一筹莫展,案件也被搁置。 并非是冉依颜没有去警局催,可是,警局回答,没有足够的证据,她直觉这件事儿一定跟秦瑜澄有关,只是现在没有了风冿扬,她手中没有权力,势单力薄,又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所以,什么都吃瘪。 而她,也只能忍。所谓的墙倒众人推,这句话,是一点都没有错。 * “夫人,现在董事长暂时不能处理公务,有些事必须得由你处理,你有必要来公司一趟——”一上午,风冿扬的之前的私人助理,小刘,又打了五六个电话一直催她。 冉依颜觉得,是有必要去一下风氏的公司,怎么说,她也是董事长夫人。 但是,她有预感,助理一直这样,一定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儿—— 早饭之后的冉依颜,将头发轻轻的挽了个髻,穿了一套黑的职业装,然后就坐着司机的车去了公司。 然后,她一到风家大厦的底楼,就看见站在门口冲着她笑的秦瑜澄,这么多天不见,他的气色倒是好得很,他站在台阶上,靠着高高的灰色的正方形大柱子,冲她笑。 而冉依颜根本不想理他,此刻只看见他的影子都觉得碍眼,所以,直接绕开他,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把掐死他… 此刻的她脸有倦容,却依然身姿绰约。 他站在那里,而她,故意绕开他。 似乎,秦瑜澄也察觉到了冉依颜的冷漠。 “他们叫你去的原因,就是当着你的面,让你将你丈夫的董事长权力交出来,然后,选新的董事长——” 见她不理他,男人在识趣的在后面看见她远走的背影这样幸灾乐祸的加了一句。 假装自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冉依颜保持着步调继续走,可是,心什么时候就痛了起来。 他们叫你去的原因,就是就是当着你的面,让你将你丈夫的董事长权力交出来,然后,选新的董事长!这句话在耳光道道回响,她的心为什么那么痛那么痛,都到世态凉薄,可是,原来,要真的走到这一步,才知道,什么叫世态凉薄。 她的丈夫还健在呢,这出了事儿才多久,就想着选新的董事…。 心如刀割,她有种被欺辱的感觉,是替自己感到委屈,同时,也是为他。 那是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经历过那么多波折才拿到的董事长的职称。做上这个席位… 一直沿着走廊,走着走着,泪水都模糊了视线。 * 她上了十楼,首先是找到主流,然后按照助理的指示,走到十楼的大型会议室门口。 今天召开的是股东大会—— 那褐色有波浪纹的实木门半掩着,她站在门外,似乎听见的里面的窃窃私语。嘈杂的人声,她知道,里面的人不少。 而她今天——深吸了一口气,有场硬仗要打,她不可以怯场。 给自己加油,手握上冰冷的金属的门柄,再没有迟疑,她猛力一把推开。 一个美丽的女人就站在门口,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略施粉黛,却清丽脱俗,头发挽起,给人一种清爽,干练的形象。 她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所有的人的视线,呈各种角度偏转过来。那一刻,人人瞪大了眼珠,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不得不说,这董事长夫人还真的是漂亮,身材脸蛋都保养的太好。 而冉依颜,拿着手里的资料,直接走到了董事长席位上,然后站着… 椭圆形的玻璃圆桌,她看了看下面,这里是握有风氏集团股份的所有股东,其实,当初,风家的股份,大头已经被风冿扬和风明辉占走了。 他们手里握着的份额并不算多,但是,价值却是有的。 风明辉,冉依颜才看见他,今天他坐在董事长席位右边的第一个位置,很奇怪的是,他今天很沉默,一点都不像他平时咋咋呼呼的性子。 现在风冿扬出了事儿,当然,能继续做执行董事的最佳人选,肯定是他了,而他,却如此沉得住气。 冉依颜是感觉到有点奇怪了。 “夫人。首先请原谅我对您以及董事长的不尊敬,这样称呼您——” 全部人都不说话,而旁边董事会助理,他站的位置列于这些人之外,他是主持这次会议的人。 而冉依颜听见他叫她,而轻描淡写的扇了扇羽睫,然后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不开口。 “对于董事长前段时间发生的意外,我深表痛心——”那助理一板一眼的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一副恭城的架子,然后,瞥了一眼冉依颜,观察她的神色。 而冉依颜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根本不睬他。 “咳咳。”助理有点尴尬的咳了两声嗽“但是,一个大的集团公司就跟国家一样,不能一日无君,而董事长现在那样,已经不能主持常务,所以,请夫人来,就是要和夫人商议,我们要撤销了现任董事长的职位,然后重新选择一位做我们的新董事,只有这样,风氏这个巨大的公司集团才能继续运营得走,我们这些股东才有红利可分。” 那沙哑的声音,细细的落在冉依颜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底就满满的盈亮的东西,她逼住泪水,不让它落下来。 其实,她是懂的,她一直都懂的,只要风冿扬倒下,那么他们一定会撤了他董事长的位置。 而且,她也明白,现在的风氏集团,的确需要新的董事,否则,集团只可能垮下去。 但是,一想到风冿扬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东西,就这样被轻易的交出去,交到别人的手中,她不甘心啊,真的很不甘心。 可是,她又能干些什么呢,这一切都还是应该怪她,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么天真,现在也不会落到如此。 是她害的他如此,连他好不容易所有的东西都要在她的手里被交出去。 这是多残忍,可见,真的是老天在惩罚她么。她觉得心酸,但是,也明白,这种场合,她不能哭,一哭就将她的软弱暴露出来,那么她更不能为风冿扬争取到什么。 “说下去——”她冷冷的声音。 助理看着她的反应,微愣了一下“而现在,我们推举风明辉非执行董事,来接任我们的执行董事——” 呵,风明辉,眼角有些因为这些天泪侵润过的微光,脸上尽显一种妩媚,可是,还是掩不住女人那表情里那种沉重的忧伤和冷冽—— 她一猜就知道是他… 自己的弟弟出了事儿,他心里是最高兴的吧,终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回董事长这个职位… 可是。她突然巧笑倩兮的抬头,看向一边“呵,黄助理,我记得文件上明文规定是这样讲的,董事长由董事会选举产生。董事任期三年,任期届满,可连选连任。董事在任期届满前,股东会不得无故解除其职务,怎么,黄助理,你都忘了么——” 她冷笑着坐在那里镇定的回击了这句。 黄助理脸上立马反应出来一副惊愕的表情,“这——”一字说出来,但是又没有立马接上下续 而其他的再坐股东也纷纷感觉惊讶,你看我我看你,鼓瞪着眼。 真想不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有胆量在如此规模的股东会上扯歪理,耍横。 而一直低着头本来一语不发的坐在冉依颜右角上的风明辉那身形都因为这句话明显一顿。 他倒是没有想到,她还会这样挣扎一下,但是,随即,男人的唇角就富有意味的勾起,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居然敢当着这些多男人的面扯这些歪理…这些人,只要动动小指头,都可以按扁了她。 而冉依颜,其实她也并非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可是,扬,她的风冿扬怎么办,她不要他失去一切。 “夫人,你希望你明白,股东会是不可以无故解除董事长职务,但是,现任董事长已经丧失民事行为能力,如果公司要正常运行,我们必须要推选新董事——”此刻,因为刚才冉依颜的无理取闹,让他有些恼火,所以,语气也不如之前好了。 但是,他的语气不好,而冉依颜一声利喝就接过来。 “谁告诉他丧失了民事行为能力——!”女人的脸色笑容有些诡异 “黄助理,你们这个要换新董事我没意见,但是,你们这些也来的太快了吧,医生都没有办法判定我丈夫的确是丧失了民事行为能力,你又凭什么这样说——” 的确,一是风冿扬进医院的时间不过就才一个多月,医院都不敢说他是植物人,更没有人敢开证明说他丧失了民事行为能力。 既然连最权威的医院都没有出证明,谁又敢轻易将风冿扬丧失了民事行为能力这句话说出口。 “可是——”没有想到这董事长夫人并不是像表面那样柔弱,肚子里还是有两把刷子,黄助理一下子也有点慌了。 下面的人,大多也是敢怒不敢言,不是怕冉依颜,万一如冉依颜说的,风冿扬的势力也不是死绝了。万一这风家二房的人还有机会翻身,万一风冿扬醒过来,他们不是就遭殃了么… 的确没有证据证明风冿扬丧失了民事行为能力,就算大家都笃定了风冿扬现在可能是植物人,否则,为何不在公司露面,公司的一切事情都被搁浅了 “可是什么啊,黄助理——”没有给面前的男人机会,冉依颜将话头抢过来,她继续冷笑“就算风冿扬真成了植物人,他不是还有夫人我么,我作为董事长夫人,在法律上我可以暂代我丈夫职能。” 第三百十一四章 的确没有证据证明风冿扬丧失了民事行为能力,就算大家都笃定了风冿扬现在可能是植物人,理由是如果风冿扬是正常人,这一个多月了,为何不在公司露面,公司的一切事情都被搁浅了,而且,很多人都知道现在的风冿扬成了植物人,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可是什么啊,黄助理——”没有给面前的男人机会,冉依颜将话头抢过来,她继续冷笑“就算风冿扬真成了植物人,他不是还有夫人我么,我作为董事长夫人,在法律上我可以暂代我丈夫职能。” “我们手里的股份份额差不多将近风氏集团的一半,他是我的丈夫,现在,他出了事儿,我不能将他扔在一边,所以,他的事儿,我愿意帮他扛起来——” 就算她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将这个位置交出去,交出去,她的心会更空,能觉得对他抱歉,虽然她是没有这个本事坐上这个位置,那么也要留这个位置在这里,而且,能是多久就算多久 “你——”董事会的黄助理,在旁边看冉依颜那副桀骜的模样,嘴唇咧开,表情皮笑肉不笑,一副说不出来的尴尬装,一只眼挑起看冉依颜,另外一只眼斜下去看其他的股东,意识别人,这次,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四周都静下去,有人持反对意见,明显质疑冉依颜的能力问题,而且,她一个女流之辈,手里没有风家集团股份,也就是说跟公司没有半毛钱关系,她是不能接手风家公司的,但是,矛盾的是,她的确又是董事长夫人,董事长夫人可以在董事长在公司空缺的时候帮助董事长签字,管理公司,但是,前提是董事长有民事能力,可是,现在董事长不是说已经是植物人了么 “咳——”见没有人开口,终于,下面的风明辉假意的咳了一声口,手捂在鼻子上,脸始终沉下去,而这明显的举动,让黄助理有些踌躇,他知道,风明辉在提醒他。 看了看风明辉,又瞅了瞅端坐在主席位上的冉依颜,这黄助理此刻也是虚汗直冒,还是绝对牺牲掉冉依颜,毕竟现在风冿扬倒了,冉依颜也只是一个女流之辈。 “夫人,你知道整个风氏集团有多大么,那么多员工仰仗着公司生存,在坐的股东也依赖着公司的分红,集团在上个月业绩直线下滑,如果我们再没有人出面主持公司大局,那么,公司的损失会很惨重,夫人如此的年轻,能够撑得起整个风氏么,如果一旦风氏出问题,是会惊动政府,严重会坐牢的,夫人你确信你自己有这个能力么——” 厉害关系分析的头头是道,已经摆明了这里面的风险,并且对冉依颜加以恐吓,黄助理这样说,也说出了大部分在坐股东的心里,在他们心目中,此刻,最好的上位者肯定是风明辉,风明辉手里有近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论股权,谁能及他,而且,他又是风家的长孙,也是前风氏商贸总裁,再怎么不济,也比这个女人强。 冉依颜坐在那里,听着黄助理的话,面对如此多的人,如此大的压力,她一个女人,而摆明了人家此刻就是打算放弃了二房,放弃了风冿扬和她,意思是让她退位给风明辉,冉依颜怎么会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只怕风明辉从风冿扬受伤开始,就一直在盘算董事长这个位置,此刻,已经跟在坐的所有股东协商好了。 让他们在会议上一致的推崇他,从刚才他假意在一旁咳嗽,示意黄助理的那个动作,冉依颜就心知肚明。 但是,她不会让他得逞的。风冿扬在躺在医院一个月,她是不会这么随意就把这位置丢掉的… “呵。黄助理的意思,就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了——”女人思及此,冷哼一声,然后唇角勾起,随意拿起桌上的笔,讥诮的笑“也对,我是没有百分之百的能力让风氏盈利,让大家多得利润,但是——” 她的语气忽然转了转,笑着看向下面,目光冷冷的扫过每一个人,笑意未达眼底 “在坐的,谁又敢肯定他一定就能让风家企业一下子恢复到之前水平,然后让股东有钱拿呢,谁今天敢在这个会议上保证说他能让风氏将之前亏的赚回来,并且保证股东一定在年终有大利分红,那么这个位置,我今天就让出来…” 她缓缓的站起,身体半俯下去,镇定的表情,然后,笑眼看向下面围着桌子的一圈男人。 她知道,这个承诺,风明辉许不起。 因为风明辉接管了风氏总裁的位置之后,风家的营业额依然是一路下滑,只是因为风家是产业大行业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所以,这种下滑的趋势不是直线,不能说是明显,所以,当初的风老爷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也是在弥留之际,原旨还是将公司丢给风冿扬,老爷子这样做,就明显表达出了风氏还是只能交给风冿扬的意念。 风明辉不敢当着所有的面许下承诺。 而让冉依颜有底气此刻敢如此在一个个比她身强力壮的大男人面前横,那是因为,风冿扬手里,紧紧的握着百分之四十六将近一半的大比率股权。 风家是股份制公司,股份越多,钱越多,所以他们手里捏着风家集团整个产业的一半,这才是钱的重心之所在,风冿扬是最大的股东,此刻,也关系到她,如果公司一但出现损失,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们,所以,此刻,代风冿扬行使权力的冉依颜才拥有最大的话语权。 “这——” 当冉依颜这样绝对气势的说完之后,再旁的黄助理就犹豫了,他想转头去看风明辉的脸色,但是,试了几次却又不敢。 终于鼓起勇气。余光瞟到一直埋着头,很低调的男人,此刻,那放在桌上,什么时候暗暗折起来的手指,那白色的骨节,紧紧的掐着纸质资料的一角。从侧脸的皮肤看得出他的脸色铁青。但是却一副极力隐忍的模样。那一副金色的带在脸上微有些秀气模样的眼镜,此刻,从镜片里面折射出来的凛凛寒光,看不到男人的眼镜,但是这折射上来的光让人一见却不寒而栗。 而冉依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知道,她现在,在跟在场的所有男人较量,而她,身后现在并没有什么势力。 是空的,这一切,只靠着她一个人拼命的撑着,虽然辛苦,但是一想到风冿扬,她觉得自己不能放弃。 “我们现在是最大的股东,如果一旦公司受损,赔的最多,损失最惨重的还是我们,黄助理今天在这里要求换董事长我没有意见,但是,要给我一份权益保护的条款,如果这换上去的董事长能盈利就罢了,不能盈利,那么遭受如此损失惨重的我们,届时需要董事会给我们一份交代,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整个风家的集团我们有将近一半的所有权,你们,你们一个个,我不管你们想要达成何种目的,但是,我们才是公司最主要的主人,公司就好比一个家,股东就好比住在这房子里的人,没有将占有最多房屋面积的人轰出来不住的道理——” “黄助理你是董事会助理,组织董事会,然后推选新董事都是你领头,你说我不能领导风家集团,不能让风家盈利,股东没有红利,而我,今天,因为你的顾虑,我可以将这个位置让出来,前提是胜任的要签署协议保证公司不要亏本,企业盈利,股东有红利,公司不亏,我这个最大占有股权的人损失才能降到最小,这个道理你懂吧。所以,选不选董事,选谁做董事,我都无所谓,而你们,只要找一个有这样能力的人,我就签文件将董事长的位置让出来,如果——” 她的眼又瞟了瞟下面,扫过一个个脸色土黄的人,将手中那份带进来的资料举在手里,她强调道 “如果没有这么一个人敢做这个保证,那么就是说,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夸口说自己能保证公司盈利,既然别人都不能保证,黄助理却让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给大家做保证,所以,黄助理之前给我提那些假设性的要求是不合理的,如果在法庭上,我也可以驳回,我们才是风氏最大的股东,是风氏最大的主人,所以,这个位置,还是由我们当下去,这份让位的文件,我不要签——” “啪——”的一声,女人帅气的将文件砸在她面前,然后这位由纸袋装着的文件就在面前划开数尺。 而当她这番说辞和这份文件大气的砸下去之后,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没有人再将头抬起来,个个面若土灰,垂头丧气、、 真是想不明白,这么多男人,却让一个女人如此的占领先机,抓住一切的机锋,然后被抢白—— 而风明辉,虽然从头至尾都不说话,而最后,那捏在手里的纸张因为抖动的动作剧烈,竟然沙沙作响—— * “这臭婊子——”微湖下的别墅,这里挨着T市的一处天然湖泊,就在市中心,春天垂柳,夏天绿竹深深,湖面有微风,而秋天,这里的景色一样宜人,房地产在建二期 第三百一十五章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所以,风明辉暗自庆幸。 “明明看着都要到手的东西,居然被那个贱人出来搅了局——”坐在中堂对着的正房里,卧室中,男人手捶在床上,一张脸铁青,脸上满满的不能发泄的怒火。 他就是想不通,当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找个点来反驳,如果有一个站起来,这么多男人对付她区区一个冉依颜,又算得了什么。 口水都能淹了她,但是,结果,那一刻,那女人的气场,的确是出于意料,竟然仿佛被她逮到了痛处,而且,那实打实的股份占有率压下来,没有人敢说话。 真的是气煞他了, 风冿扬倒了,冉依颜后面就再无扶持她的势力了,更何况,现在东区的别墅里的保镖防守肯定松散,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两个不懂事,一个还嗷嗷待哺,那成了现在他们夫妻俩最大的弱点,但是,即便如此,他真没有想到冉依颜还敢在这种时候跟他横。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愚蠢。 她是看不清形势么,就算现在将风氏的董事长位置握在她手里又怎么样,这样只能让风氏垮的更快,到时候,所有的股东怨声载道,市面的股价更会一路下滑。 她以为她死守着这个位置,有用么,她以为,是她玩得转这个董事长的位置,还是傻傻期待风冿扬会醒过来。 呵,植物人,要醒来谈何容易,事实上,根本就不可能。 一旦让他掌管了风家的医院,这个时候的风冿扬还有药物给他治疗么,no,想都别想,只要届时让他掌管了风家医院,注射一支镇定剂进去,风冿扬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会放过他,不会让他再有存活的可能,哪怕是植物人都不行,他最想的,还是让风冿扬从这个世上永远消失。 其实,想想,如果风冿扬真的消失了,以后在别人眼里,那个威风凛凛的风少只是他风明辉,再不是,再不可能是另外一个什么姓风的。 但是,可气的是,竟然败了,那张会议桌上,这么多男人竟然斗不过一个女人,那么一个娇娇小小的女人,让他不仅丢掉了这董事长的位置,还让他吃了瘪,吃的死死的,让他一肚子闷火没地儿发,明明就能一只手捏死她的女人,最后,居然让他栽的如此不值和狼狈,这世上,如果对方是一个厉害角色,败了倒也罢了,最让人不消火的就是,居然是那么一个小不点的女人,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多么的不划算,如此,怎么会不气煞他—— 可气,真的是可气—— “其实,只是这次而已,下一次就没有她那么好运了,何必要为不开心的事儿生气,我只怕你气坏了自己,不值得——”旁边,温柔而灵动的眼眸,一张笑的温婉如花的笑靥,女人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翠绿色沾了亮片的指甲,两指收拢,手里捏着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小步的踱着,过来,体贴的将葡萄按到男人的唇边。 男人张口就噙了,虽然有女人温吞的声音劝慰,脸上总还是有些不悦… “虽说下一次,可是我这口气总还是咽不下去——” 说完,双手搭在膝盖上。表情里还是有点垂头丧气。 想来想去,在屋子里无聊的来回走来走去,却总觉得心里烦躁非常,这好好的明明是他的董事长职位,回想,真的是气人—— ‘啪’过了好久,男人坐下来,又一手握成拳大力的锤在床上,在情妇面前,他从来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咬牙,气糙,总觉得不甘—— * “怎么说呢,这件事儿,还是风大少你不够强硬,你想想,如果你够强硬,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你会对付不了——?!” 帝豪的包厢里,几个穿着体面,此刻身份金贵的男人坐在头顶的包厢里,秦瑜澄一手拍在风明辉的背上,大义凛然,语气里不知道是激励还是奚落,行动上却一副力挺哥们的豪气之感。。 “可是——”头垂下去,身体窝在柔软的高级沙发里,男人手放下去戳了戳脸,似乎自己也羞愧,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娇小又无什么实际能力的女人手中败落。 但是,想了想,的确也有他自己的顾虑 “风冿扬手里握着的股票份额不少啊——”所以,这一点来说,冉依颜的确有话语权,风冿扬是风家最大的股东这点没错。 “冉依颜这个女人,啊,别的我不敢说,性情那的确是不妨害的,你想啊,她一个女人,丈夫都快死了,她还有什么办法——”手搭在风明辉的肩上,而另外一只手撑在膝盖上,腰弯下去,唇贴进风明辉的脸畔,香槟在晶莹的高脚杯里面由手握着轻轻荡漾,秦瑜澄唇角的一抹戏谑的浅笑,灯光下格外明媚,黑色的条纹西装,整齐亮泽的黑发,西装贴着裤腿而下,没有丝毫褶皱,背脊挺直,身材适中包厢里暗沉的橘红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打下来,将男人的脸孔修饰的更加深邃完美。 那轻勾的唇角,散发出幽幽暗香的唇线,一丝一丝,下巴肖尖,美轮美奂的轮廓。 但是说话的时候那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看向在他旁边的男人。 他说的这番话,无疑是间接的鼓励风明辉跟冉依颜要权。 如果风明辉掌管风家,他们能捞到的好处就更多。 好久,坐在中间单独的一方沙发上,吞云吐雾的龙家少爷,龙哲宇,本来是对着刚才那一幕一直不开口,手里享受的捧着他的雪茄。 此刻,也象征性似得,将烟从手里拿开,吐出一爆烟雾,黑色的发扬起,同样是俊逸的非常的男人,只是那细致的五官里,却比其他豪门大少多了一丝狂野和不羁。 “既然我们合作,自然就不会让风大少爷吃亏,冉依颜的事儿,一个女人而已,商场上的事儿,能懂什么啊,弄点手段她就招架不住了——” 风家除了去风冿扬,没有人能守得住这块领地,此刻,风冿扬出事儿,他们趁机找到风明辉,劝说风明辉上位。 跟风明辉合作,风明辉这个男人,刚愎自用,阴险狠辣却遇事儿拖沓,对商场这块的管理能力,决策能力,如此大的一个风家拿给他,完全就在玩火。 风家的产业就是一块大肥肉,它的资金,它的内部运营管理,雄厚的内部财力让人不得不垂涎—— 可是,现在,如此大的一块肥肉,就摆在面前。 利用风明辉,先小块的吞,然后小口小口将它整个躯体吞下,到时候的龙家,合并了风家产业的龙家,到时候就有更多的资本跟其他两大家族对抗,算是半壁江山了。 而曾经传说中的大三家族,就会慢慢的瓦解,以后,人们的视野里,不再有什么三大家族,而单单只有不可一世的龙家。 是的,不可一世—— 那才是他龙哲宇的目标——。 * 风明辉刚出去,这边的别墅—— 这小敏在怀孕期间,一直有个老妈子服侍她,这老妈子是风明辉拿钱从外面请来的,平时服侍小敏上心,自己有女儿却来照顾别人,却也把小敏当亲女儿看待,在走廊上看见风明辉气冲冲的出去,‘大爷大爷的叫了两声’挽留了他两下却知道挽留不住也就算了。 回头,托盘里给小敏端的热汤—— 走进门去笑—— 那会风明辉进来的时候,她听见了两个人的谈话 “姑娘你刚才宽慰大爷的话是真心的么,这风家的董事长的位置谁不想坐呢,像我们这种人,连做梦都想跟风家沾点边,可是,那里去梦去啊——” 因为小敏的身份特殊,这老太也知道其实这风大爷是有原配夫人的,只不过几年了,蛋都没下一个,而且和原配的夫人感情也不好,所以,这小敏就是他在外面包养的情妇。 这称呼称什么都不对,所以叫姑娘顺口顺景些。 被称做姑娘的小敏,这女子,从大学里就一直跟着风明辉,姓江,全名叫江云敏,从大学毕业一直到现在,跟了风明辉好几年。 没什么家事,知道也进不了豪门,跟着风明辉那几年就甘于当个安分守己的情妇。 此刻,听见佣人在旁边如此一说,自然也明白了佣人的用意,女人端着碗假意轻笑—— “钱妈,你说什么呢,他始终是风家大少爷,而我是什么啊,一个始终都见不得光的情妇——”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女人的脸上有些忧桑的淡淡情愫。 而钱妈自然也是明白这句的,急忙在旁边对着小敏的心口怂恿道:“姑娘你青春貌美,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少爷是真心爱你,你看,他是多疼你肚子里的孩子和你啊,别说这正房太太的位置,以后说不定整个风家的财产都是你肚子里的这块肉来继承呢,你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咱们不说别的,现在风家那正房太太,哪里能及你,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上品,就算那些什么豪门太太有的,你又哪样没有啊。——” 佣人一边舔着脸喜滋滋专门说了这些奉承话,那老脸上都耸起来两团横肉,另一边将手宽慰的搭在江云敏的手臂上。 听着老佣人的话,江云敏那敏感而多思的心终于又仿佛是吃上一记定心丸。 一说到风明辉的疼爱,那白皙的脸上的确又泛着些女人的幸福感, “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我只求他能好好的爱我,爱我——”低头,女人摸了摸肚子,柔软的声音又顿了顿“爱孩子,这孩子生下来,他承诺过,给他资格继承风家的财产,只要这样,孩子能混的半碗饭吃,有个保障,我也就安心了——” 女人说着,一边说脸上始终带着恬淡安和的笑意,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似乎也觉得自己在佣人面前这样说有点羞涩,最终将脸半侧下去。 这女人的心思,佣人又怎么会不懂,都是人老过来了,什么心思摸不着,听女人这样说,只装作故意不知,一本正经的搭话,笑“姑娘你这就是自己贬低自己了,那肚子里的这块肉,哪里只是能分到风家吃半碗饭的钱,说不定整个风家都给您搬呢,你想想,风家是何等的富贵,真真的金山银山,怕搬不完,姑娘啊,啧啧,你就等着以后好好的享福吧——” 老人还是一样乐呵呵的说着,摇着头发出‘啧啧’的声音,眼睛都笑眯着了,两边细纹都蹙成一条线。 江云敏听着这些话,也笑眯眯的再不说话,看了一眼佣人,然后低头,一脸满足的摸了摸自己才微微凸起的小腹—— * “夫人——”在龙阳山庄里,此刻,顾云芷正在三楼的卧室外厅慢悠悠的喝酒。 八二年的拉菲,色红,如人的血,摇曳片刻,品一口,唇齿留香… 她此刻,房里还坐着刚从挪威回来的两姨表妹。 而她变身的一直聘用的从顾家带过来的保镖,站在她面前,身体笔直,恭恭敬敬站在那儿。 “那贱人怎么样了——”女人淡定的喝茶,她旁边的表妹,也是个如花般的人儿,此刻埋着头抹着指甲油。 而此刻,顾云芷漫不经心的问着的那个贱人,就是风明辉在拿着她们的别墅在外面养的那个 第三百一十六章 “少奶奶,医院那边漏了信息,才四个月,少奶奶准备怎么做——”保镖颔首之后,依然站在顾云芷面前,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因为这些私人保镖几乎是一辈子只会为一个主人办事儿,所以,格外的忠诚和诚恳。 是最可信赖的。 有必要,代主人坐牢都是可能的。 正是因为这样,作为他们的主人,对这种家养保镖是非常信任的。 “四个月么——”女人将杯盏优雅的放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唇角轻抿,随即就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随即,眼眸里一抹冷然闪过,也不看她旁边低着头玩的开心的表妹,这个时候的顾云芷凶残的目光阴沉的脸色,如同来至地狱深渊魔鬼。 保镖沉默着不开口—— “哼——!”从红唇里轻吐出来的一个字,眼眸里满满的轻蔑,风明辉!你竟然敢这样漠视我,想当初,为了你风家的产业你要娶我时可不是这样一副模样,而现在,一想到他过去每次见到她那狗腿的模样,跟现在的那完全漠视她,不将她放在眼里的行为相比,果然是云泥之别啊,一想起这点,顾云芷满满的火,她不是别人,不是那种隐忍软弱的女人,她是顾云芷,谁惹着她顾云芷,结局都只能是一个死字,不,应该是生不如死… * 而这边,高级的会所里,一身白色套装的冉依颜坐在玻璃桌边,红色的实木地板,红色纯羊毛手工地毯,天花板,琉璃水晶灯,紫色的水晶帘子一格格的垂下来,挨着窗边,光线明亮。 透明的白色玻璃,很厚,手掌抚上去,仿佛根本暖不透,她的心,有些迷茫,也有些失落,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大的风家,如此多的产业,虽然,在股东会议上,她的确拿到了公司的主动权,暂时还保留了风冿扬股东的位置,但是她也知道,这一切只是暂时,她没有能力,或者说对这里面的东西什么都不懂,她不能撑起整个风家集团,如此,也明白,公司在她手里,也并不算是一个好的出路,可是,怎么办呢,如果交给风明辉,心里的预感明白这更不是好的选择,风明辉,谁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 这是风冿扬曾经千辛万苦留下的东西,所以,她想守着,就算只有一丝希望,那也要试试… 所以,她想破了脑袋,只能这样做,曾经的风冿扬最信任的人,当然只有他最好的朋友林庭圣。 而且,作为林家的董事长的林庭圣,应该是有能力处理得了风家的事务的,他跟风冿扬是好友,不可能看见风家现在落难了而自己置身事外,对林庭圣,并不是她有多相信他,但是,在此刻,这是最折中的办法… 其实,她明白,这件事儿找林庭圣也是有风险的,商场就是战场,现在的风家,无首,就是一块放着的肥肉,既然龙家如此的是想吞并掉这块大肉,一直跟风家并列竞争的林家何尝又不想这样做。 商场,没有永久的朋友,不管风冿扬和林庭圣的关系多好,冉依颜从心里都不能全然的信任林庭圣。 而这样选择,也是无奈之举 而且,她相信,林庭圣怎么都不可能拒绝。 这是帮忙,她知道要接管一个风家,这个任务是多重,需要多操心,但是,林庭圣对管理公司这块是人才,她希望他能帮忙。 所以,她一早约了他在这里等着。 过了几分钟,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拉风的停在这座高级会所面前,坐在这里从玻璃墙可以望出去,车刚停下,泊车小弟就赶紧殷勤的迎上去。 然后,一身白色休闲款的林庭圣的确是现身了。 而,隔着玻璃墙,林庭圣第一眼就瞟到了她坐的位置,他的眼眸,很黑,漆黑,跟以前吊儿郎当的林庭圣有点不一样。 多了一丝沉郁,眉间有意无意的滑下一丝皱褶。 仿佛是情绪有低沉,也看得出眉间有丝疲惫。 这让远远瞟到这一幕的冉依颜的心里无端端的多了一丝异样… 然后,小弟人前人后的忙碌,林大少爷就一路瞟着冉依颜座位的方向朝着店内走进去。 进去之后,折转方向,来到冉依颜坐着的地方。 “你找我——?!” 他的腿很长,站在冉依颜面前,差不多直达女人的腰部,他的身上一如既往的有种很清淡的香水味。 白色的长袖外套,白色的裤子,白色的鞋子。 “嗯——”冉依颜长长的看他一眼,然后这样轻轻的应一声。 “如果对象不是你,可能谁人我都不会出来,我来,也是应该风冿扬——”然后,林大少爷一本正经这样说着,抽出椅子,自径在冉依颜对面坐下。 “我知道——”冉依颜眼看他怔怔的说着,眸子清明,就算风家倒了,可他依然是不可一世的林家大少爷,T市数一数二的豪门大少,风家出现问题,但是,对他根本没有影响 “我知道,是的,否则你何必应小小的一个冉依颜的邀约——”她这样说着,自嘲的笑笑,视线就在落寞的情绪里挪了回来,然后用小勺子给自己面前的茶水里添糖块。 曾经的风冿扬带给她的东西太多了,而现在,他不能了,她依然在借用他的关系去维持这些。 这样一想,她觉得自己欠这个男人的更多。 孽缘,呵,一想,眼泪就要从眶里泛出来,风冿扬,这个男人,他和她从头至尾就是孽缘。 她害得他如此,到头来,她却根本不能轻松撒手走开,依然要为自己所做的留在这里赎罪。 “你把他害惨了——”手指轻巧的拿起面前的茶杯,深邃的眼看向冉依颜,嘴里却自顾的喝着,男人用了一种淡然的口吻却讲出了让冉依颜此刻最灼然的痛。 “我知道——”本来不愿再去谈及去触碰的东西,她却答的飞快,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一口,用杯身挡住自己脸上忍不住会流露出的落寞 她真的不想再去提这件事儿。 “你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儿——”拿着茶杯,林庭圣问她的语气有些无谓 听闻,随即,她放下茶杯,沉默着低头,拿过自己放在后背的座位里的包包,然后,慢条斯理的将包包拿来放在腿上,拉开拉链,从里面将一卷文件拿出来,拿出来之后,文件自动展开,四四方方,只是四角有一些翘,她放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扫了一眼上面的大字,然后涂着粉红色鲜亮的指甲落在上面,轻轻一支,支到林庭圣眼下,没有说话。 “这是什么——”林庭圣下意识的低头就看向那上面。 “委托书,是我代风冿扬拟定的——”她清澈的眼眸看向他,然后表情淡淡。 林庭圣此刻的表情却微微一变。 他将桌面那份文件拿起来,仔细看那上面几个大字。 “你想委托我,让我帮忙管理风家的公司?!” 他的语气有些沉,似乎是有点气恼之感,冉依颜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的——” “你不怕我会将你老公的公司给卖掉?!”他手里拿着那份文件,举起,看向冉依颜,语调微微上扬,眼眸有点危险。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她的表情比他淡定,而且,语气也稳稳。 好久,林庭圣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 “我不会帮你接管风家——”半晌,男人才开口,看她,语气里有笃定—— “为什么——” “你知道风家的产业到底是多大么,里面的股东,管理人员,包括工人,他们都靠着整个集团在养活,没有人能容忍你这样将公司交给另外一个跟公司没有直接利益人管理,你这样做,只能说你是想法还是太幼稚,暴露了你的轻率,其实,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在董事会上再将公司的要过来,这样做对你无益。扬他已经那样了,植物人,康复不了,你知道如果你一直占着董事长的位置,对你和你的孩子威胁是多大么,如果你一直抓着这些东西不放,那么,你和你的孩子迟早都会有危险,其实作为扬的朋友,我不应该这样撒手不管,也不该这样对你说这些气馁的话,并不是你的想法错了,而是,现在这个情形,不容许你这样做。 所以你这样做,就是错了—— 如果我答应你,如果我真的接管了风家,你知道这中间面临的阻力是多大么,扬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心里比我清楚吧,就算你是扬的妻子没错,我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尽曾经和扬的情分,保护他的妻儿的安全,但是我绝对不会去顶着这个风险去做第二个风冿扬,这不是我自私,而是,林家需要我,而且,我的妻儿也需要我——” 男人的语气激昂。 说话的情绪也很激动。 到最后一句,才缓缓的慢了下来。 他的眸子,看向冉依颜,没有丝毫的躲闪。 “你说的这么清楚,我想我是全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意指如果你坐上了风冿扬这个位置,你怕他们会像对付风冿扬一样的对付你,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眼睁睁的看着,或者,亲手将风家集团的权力交出去,然后,这样做才是对的是么——” “是的——”男人答的飞快,眼长长的看她一眼,毫不避讳。 “唰——”冉依颜突然起身,然后一把将他面前的文件抓过来,动作快如闪电。 “没想到,风冿扬原来身死相交的朋友就是一个懦夫——!”她站起来,身形不大,但是,小小的躯体里面散发出的力量是足足的。 气恼的将文件抓过来之后,对着林庭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 “你只顾着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交出去,风家就会垮掉,偌大的风家就会垮掉,我丈夫的心血就什么都没有了,要是到时候风家被并吞,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龙家会变的更强,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们林家。只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因为林庭圣不是傻蛋,他只是不想保风家,到时候轮到他自己,只怕情况会另不一样。 “你现在才想到你丈夫的心血,那他是被谁害成这样的,风冿扬娶了你这样的女人,就是给自己带来一个祸根,可是,他还是那样,无怨无悔的承受,我真的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到底看重了你哪点——!” 男人的情绪在这一刻,恍若突然爆发,一顿怒斥,丝毫不留情,加重语气更是将心里的火都发泄出来,狠狠转嫁到冉依颜身上… 其实,这一刻,站在桌边的冉依颜,这一刻,心是真心的颤了,痛了,曾经,有他的时候,她并不珍惜,可是,没有了他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世界突然都冷了。 人都冷了,她看到的不再有笑脸,整个世界仿佛都是灰色。 以前的冉依颜,没有人敢这样骂她。 曾经的冉依颜,也曾那么无忧无虑,感觉整个世界都摆在她面前,任她予取予求。 可是,现在,远了,一切都远了。 她心里很痛,面对林庭圣的责骂,她说不出半句来,说不出半句抵赖的话来,觉得很难过,感觉受到了羞辱,但是,她却没脸张开嘴替自己辩驳半句,他骂的这些话是对的。 有羞有愤,最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现在眼前的这个他的朋友,她抓起文件,然后提起包包塞进去,另外一只手拿了一直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搭在另外一只手的手臂上,捂着嘴就哭着走了。 * “姆。姆…”回到家的冉依颜,情不自禁就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大哭,她心里有好多委屈,可是,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来回也只能听见自己的压抑住的低低哭声,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整桩别墅仿佛回荡的也只是片片清冷,而才半岁的小儿子,坐在房间的暗影里,妈妈给他铺着的软垫上。 啊呜啊呜的大哭,小眼睛全是颗颗晶莹的泪眼,糊了眼睛,坐在地上,小手在空气里不停的朝着床边妈妈的方向无助的抓着。 想要叫妈妈,因为他的裤子已经被刚才的尿液打湿了。 但是太小,叫不出名字,只能一个单音节。 可是,躺在床上的冉依颜只一头埋在自己的悲伤中,根本没有转移注意力去看孩子。 耳边是孩子的哇哇的哭闹叫着妈妈的声音,而她自己也在哭,埋在自己的无助的悲伤里。 现在,没有人帮她,没有人帮助她。 公司该怎么办,扬的公司该怎么办。?! 天色暗,清冷的风一直呼呼的吹着。偌大的卧室,四角大片片的阴影,只闻满室的哭声,孩子的,大人的,再不闻其他。 * 第二天,收拾了好了自己的冉依颜去公司,黑色的贴身套装,沙拉和宝珠还是一如既往的保镖接送上下学,家里的儿子就暂时交给了保姆。 因为股东大会新的董事长并没有选举成功,所以,现在的公司,还是由冉依颜代为打理,已经几天没有到过公司,公司里的很多文件没有审批,所以,现在的风氏集团是一盘散沙,很多产业的销售业绩都下滑。 这情况,的确是不容乐观—— 当她急急忙忙的赶到公司之后,助理已经是新换的助理,以前的助理姓刘,而现在,冉依颜进去的时候是一个年轻的未见过面的平头小伙子。 当冉依颜一出现,跟在她身前身后的跑。 董事长助理只有董事长有权力换,而她身边现在这个跟前跟后的这个新来的男人是谁,她真不知道。 按了指纹锁进去,进办公室,半月形的豪华办公桌上,已经摆满了文件,堆积如山。 但是在电脑面前,明显的摆着一束花,红色的开的艳丽的玫瑰花,很大的一束,差不多上百枝,每支都很新鲜,像是新开的一般。 冉依颜看见就有点吃惊。 她提着包包走过去,手指拨弄着那些层层叠叠,有的还有水滴。 “谁送的——” “是…是史密斯。先生送的。”她面前的男人声音低下去。 正说着,门突然一声大力的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很多天冉依颜没见的熟悉的刘助理。 有点讶异,她以为刘助理不在这里了,可是现在,他还在。 “夫人——”刘助理看见她在这里,楞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抱着一大摞资料进来。 冉依颜站在座位上,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刘助理抱着的那一摞文件有让她感觉到骇然。 真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的文件就能这么多。 这风家,到底是有多大的产业,她以前管理冉家的时候,不过就这百分之一的工作量,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风冿扬回来都是一副疲惫非常的模样,每次,她在家等着他回来时看见他脸上的疲倦,她还是会心疼,可是,当自己亲临来做这些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繁重工作量。 那么,风冿扬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姐——” 当她正在发愣的时候,从门外这样的一声,打断她的思路。 正在晃神之际,就看见从门外进来的人影,面孔英俊,气度非凡,颀长挺拔的身躯,修身的西装将他如同黄金比列身材修饰的更加完美。 仿佛因为他的到来,整个空间都猛的亮了起来。 “史密斯先生——”又一个小助理进来,是女的,看见秦瑜澄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将文件递上来,在递上来之前,整个目光都放在秦瑜澄的身上,不时眼冒红星偷瞄他的脸。 可是,秦瑜澄故意不将她的芳心放在眼里,从上衣的西装口袋里拿出钢笔来对着文件洒脱的一划,然后将签了字的文件交给那女助理。 然后将笔别在上衣的口袋里,大步流星的朝着冉依颜走过来。 他表情里带着迷人的微微笑意,唇角勾起,步子矫健,然后举止投足间带着一股优雅的味道。 冉依颜就那样看他,他的走近的目标是她,而她,就那样被他当着目标靠近。 她晶莹的瞳孔张的老大,里面逐渐倒影出他越发完整的脸部轮廓。 而刘助理,见到这一幕,想到秦瑜澄刚才大叫的一声姐,顿时觉得自己呆在这里有些尴尬。 低头就转身出去。 “姐。”他走进,站在她面前,唇边的笑意更加的明显。 冉依颜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脸早已经泛出一种白色,她声音颤抖,转头看那些花“都是你送的——?!” “是——”男人回答的字节很简洁—— “对了,你来这么早应该还没吃早饭吧,我刚叫人去买了老钟记的粥,那家的粥味道在T市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我知道,你一直喜欢那里的皮蛋瘦肉粥,我已经派人去买了——” 他淡淡的语气说完,然后,又跨进女人两步,低头,亲昵的贴近她的耳畔,趁着她没有反应,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故作“我说过,他能给你的,以后我都能给你——” 第三百一十七章 情解,必看 他淡淡的语气说完,然后,又跨进女人两步,低头,亲昵的贴近她的耳畔,趁着她没有反应,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故作“我说过,他能给你的,以后我都能给你——” 他的声音听的冉依颜就那样突兀的一颤,抬头看他的眼眸,清澈里带着明显的错愕,错愕里又明显的带着一股镇定。 “你不是他——”即下,她没有任何预兆的,那样看他,视线平直,声音无波。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怎么可以这样平静,但是,的确,他不是他,风冿扬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孩子需要的另外一半的爱——父爱,这些,他给不了。 谁都给不了。 所以,谁都取代不了风冿扬对她的这种特殊意义。 所以,她的话语那么平静,在那一刻,都没有多余的思考,就那样微翘的小巧的唇瓣平顺的说出这几个字。 明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这样说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秦瑜澄是什么人,如果她没有感觉错,他就是害风冿扬这件事儿的主谋。 但是,她没有这个能力扳倒他。 是的,没有能力。 这个男人现在的能力有多大,那大的程度她觉得自己没法想象。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跟这些人斗的资本是什么,而这句话,只能说是潜意识,潜意识就将这句话吐了出来。 而明知道会惹毛他,说完之后,她几乎来不及将他瞬间就阴郁的表情收在眼底,而是,手扶住背后的桌沿,身体就自主的往后退开。 拉开跟他的距离…。 “不是他——!”在她才退开一步的距离,男人在旁边狠狠的一声,然后一步逼上去,靠近她,眼眸里明显燃烧的熊熊烈焰,怒火冲冲。 他说的咬牙切齿,手上青筋暴起,手往上一抬,顺势就掐住了她的小巧的下巴。 “你知道现在对我说这种话是多么的愚蠢么——” “不,小澄——”相对他的暴怒,冉依颜忍不住退后一步,她抬手顺势想推开他扼制在她虎口的手,但是,明显,她的力气太小。 然后,他加大了力道,对她而言,下巴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重重的力道,似乎想要将她的下颚捏碎。 “小澄,你变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的好可怕,你已经全然不像是我当初的那个小澄,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就算你不是我的亲堂弟,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放弃你,可是,现在的你,真的让我不能接受,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的,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样的重话,在她心里,一直还将他当做弟弟般,所以才会容忍了他做了这些多事儿,就算明知道,他对风冿扬做了这些,他害的她整个一个家家破人亡,有什么代价会比这个更重。 风冿扬还在医院,可能,他这辈子就不会再醒来。所有的伤痛都是她一个人在承担。 但是,最痛的,依然还是她的这个曾经的弟弟。 他不仅变了,而且,已经是一步步的回不了头,已经不知道回头,他难道不知道他之前对她做的一切,包括那些无礼的事儿,而她,都看在他是她弟弟的份上,忍了… 其实,她也知道她有错,如果不是她一开始的心软,今天的结果也不会酿成。 但是,有什么办法,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她有理智的时候,但是也会感性,她做不到绝情,对谁都一样。她是女人,她拥有女人该有的一切的特质。 只是,现在的小澄真的让她很失望。 失去风冿扬她心里很痛,从心底失去这个弟弟,她的心也痛。 而这样的一番话说完,她看向他的眼,已经是泪眼朦胧。“你问我吗?!你问我吗?!”没想到,她这样一问,小澄的情绪比她还激动,他的眼血红,捏着她下颚的手指根根缩紧,那刹那,冉依颜仿佛听见了自己下颚骨骼碎裂的声音。 “虽然,有些事儿很荒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后来不是我的亲堂弟,所以,再见你时,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去对待你,那么特别,你的身份对我很特别,我明知道你变了,明知道你变了那么多,明知道你已经跟我以前那个记忆里的堂弟,那影子再不能再心头重叠,现在的你,在我面前,是一个男人,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然后,你每次捏着我的力道是那么的有力,我已经,已经将现在的你和小时候那个瘦瘦的小小的总是安静趴在我腿上的男孩的印象等同,小澄,当我发现这一点后,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心态来面对你——” “我明知道,你明明三番五次在我面前,提过你要对付风冿扬,但是,我依然选择保全你,而让他失去戒备的机会,因为,我不忍心最后会看到我不愿意面对的一幕,曾经的风冿扬,他在我心里,那么无坚不摧,于是,我以为,他会没事儿的,他的命那么的硬,我一直觉得,他不会离开我,就算是孽缘,就算是伤害,我们这辈子都会生生死死一起,我们的感情挣脱不掉,这种感觉你不能理解,就算现在,我依然觉得,他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保护我,我觉得,有他的一切依然都还在,所以,我说过你不会明白,他对我的意义,这辈子,无人可以取代——!” 而在她淡然的说完,转眼向上时,就看见秦瑜澄那幽深深谙的眼,她看见他黑色的没有底色的眸子,瞳孔盈满了一个她,而他的眼眸,明显的闪过那一丝落寞 “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样的话,你不知道这样说对我很残忍么——”他的眼眸一片赤红,怒火绵延的一片火海,他粗重的鼻息就喷在她的脸侧“无可取代,无可取代——” “你居然现在对我说无可取代,你知道,我当初去英国的时候,我是抱着什么初衷去的么,你又知道,在异国他乡,我是怎么样一步步的走,就算说那是血印一点都不夸张,多么艰辛才取得的这一切,你以为我这么卖命,不要命的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你啊,姐,我希望自己可以变的强,变得比世人都强,我才能保护你,懂么,懂么!” 他手上的力道,跟他那语句里浓浓的强烈的情感,相辅相成,他心里有七分痛,那么他也要让她体会五分。 那么,她怎么能知道,他心里所承受的痛楚。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他接着她刚才的话,“就是因为你,因为你你懂么,我才会变成这样,为了你,我愿意毁掉所有——” 他粗重的气息还在耳边喷洒,而冉依颜却已经缓缓的闭上眼。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事儿最后都会让她变得这样让人绝望,孤寂的心,此刻,更是仿佛荒旱的只剩一片沙漠。 她曾经,总之那么患得患失,所有的情,友情,亲情,爱情,她总是奢望到一样都不想失去,一个人都不愿意失去。 结果,却硬逼着要失去这一切… 都是,她的错么,那么,她到底又错在哪里。 闭着眼睛的女人,下颚被捏的痛的要碎掉,最终,长长的羽睫垂下来,在下眼睑上斜划一片暗影,两颗冰冷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的泪,她突然的泪,那一刻,如利刃一般,猛地刺进他的心。 为什么,他猛然的倒抽一口凉气,手松开,脚步就忍不住的退开两步。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哭…姐,不——”他赶紧摇头“我不愿叫你姐,在我心中,本来你就不是我姐,你那么美丽,在我心中,你一直都美的让人不敢亵渎,在我心中,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你,我只希望,有一天,能亲手将你拥入怀抱的那个人是我,然后,再不见你那冰冷的泪,风冿扬。风冿扬这个男人有什么好,他让你哭,他一直让你哭。姐,从今以后,让我照顾你,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一丝伤害。” “求你,不要再哭了,好么——”她根本不知道,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她刚才的反映,那无声滑落的两颗泪,在一瞬间,似乎让他又想到了过去,想到了那个时候,那灰色的天,阴冷的色调,那个时候的她和风冿扬刚结婚的她,也是这样无声的,那么痛的,一闭眼,泪水就无声的落下来。 这个场景让他好痛。好痛。 是的,对秦瑜澄来说,没有什么会比她这两滴泪给的震撼比这大,他爱她,他立誓要保护她,他只想她好好的。 他只想她笑,保护着她这样让她一直笑下去。 可是,她哭了。 又是那样冰冷的泪。 他应该怎么告诉她,她不要哭,他的心里会很痛。会很痛。 “现在只有我能保全你,你听我的话,才可以全身而退,你知道,如果你此刻的敌人不是只有一个两个,很多,你现在能依靠的人只是我,只有我,才能帮你保全你的孩子,你的家人,他们都以为我会听他们的,其实错了,这世上,能让我改变主意的只是一个你,别无他人——” 他深情款款,低沉而沙哑带着低郁的音色濡濡而过。 他伸手,想去触摸她的脸。 她闭着眼的脸,他想,其实也这样做了。 他的手伸过去,试探的,小心翼翼的覆上她小巧的侧脸。 好久,冉依颜才突然间仿佛很轻松的收了泪,连秦瑜澄都有些意外,她的这种轻松突然从何而来,但是,她的确已经睁眼了。 吸了吸鼻—— 她的语速很快,似乎是很轻松的,但是,这种轻松快意未达眼底 “以后你就照顾我好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今天有二更) 她的语速很快,似乎是很轻松的,但是,这种轻松快意未达眼底 “以后你就照顾我好了——” 这样尾音落下之后,她很洒脱的转开身子,然后朝办公桌里面走去。 拉开跟他的距离,这样对她来说,会有安全感。 边拉着转椅,边低头看着桌子上堆成山的文件… 漫不经心的补充道“没错,你说的对,这种情形下,我的确应该视实务者为俊杰——”她说着,然后坐下,微卷的发一小络从旁边落下来,白皙光洁的肌肤,泛着微红的色,化了淡妆的她清新雅致,似乎,打算不跟他再这样说下去,她立马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看… 不能说她完全不懂,至少,曾经的冉家她也打理过… 冉家。想到这里,冉依颜抬起的眸子突然有点沉,秦瑜澄说的没错,冉家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敌人不只一个,要对付的不只是一个风家,冉家现在生意亦是重重受阻,而且,销量下滑的程度,比风家的速度更快。 有人在对付冉家,而且是故意的,冉依颜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他们如果要做,会是斩草除根的,但是,她不解的是,龙家如此大的一个企业家族为什么会如此精力多到连一个区区的冉家都不放过。冉家的存在对龙家根本不痛不痒,秦瑜澄说过敌人不止一个,那么,这躲在暗处,一直想要对付风家连带着连冉家都不放过的人是谁呢。 她第一个反应是想到了风明辉。 因为,董事会上,她抢了风明辉一直想坐成的董事长位置。 那么风明辉借此在报复她… 那么,她现在身边如果真的有秦瑜澄这样一个助手帮她,利用他对她的感情,让他倒戈,至少可以保全她和孩子,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她冷清的眸子盯着一边的桌角,手里的文件才翻了两页,思忖完了之后,才发现旁边一直有一个影子,斜划在墙上的阴影。 她抬头,看见还站在那里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表情有些惊愕,自顾着思索了这么久,竟然都忽略了他还站在这里。 “还不走——?!” 她清明的眸子睁的老大,眼眸里没有敌意,只是一种仿佛对厌恶的人下逐客令。 而秦瑜澄,那一刻,他沉默着,怀揣了手,帅气的脸。因为冉依颜这语气,他一直阴郁的眼眸此刻更是闪过了些东西… 久久的看冉依颜,沉默不与,片刻,眼眸微眯了一下,是一种危险的眯起,仿佛在考究,好久,依然是沉默一句话不说,怀揣了手,转身,高挺的身材,瘦长的躯体,他高,真的很高,发扬起的时候,比风冿扬都高。 不仅高,而且瘦,而此刻,仿佛是根本不将冉依颜的语气放在眼底,怀揣了手,潇洒的跨着大步,朝办公室的门走去。 而,此刻的冉依颜,对着那个影子,那个高高的背影,一只手放在文件上,再没有翻页,而是阴沉的盯着那个离去的背影。 * 没错,脑袋里又这样转了一圈,如果现在有秦瑜澄帮她,她可以揪出来很多东西。 不仅可以借助她保全她和孩子,而且,到底这后面有多少股势力在对付风家和冉家,听他的语气,都是清楚的。 只要有他,她也可以知道到底还有什么人在对付冉家。 风家已经这样了,他们却连冉家都不放过,这些人,太禽兽了。 * “妈妈,为什么现在都不是爸爸在家里,这个叔叔为什么经常出现在我们的房子里——”厨房里,冉依颜买了几只大闸蟹,下了班的她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系着围裙,头发扎起,而她腿边的沙拉只及她腰的地方。 但是依然是一副胖嘟嘟的可爱模样,现在长大了些,长高了些,头上依然是扎起的两个小辫子。 圆圆的脑袋,额头饱满又高,遗传她爸爸的长相多。 穿着红色的小花裙背带裙,下面黑色的小裤子,现在已经是幼儿园大班了,比起过去的顽劣有点收敛。 还好自从风冿扬出事儿之后,宝珠时候小小年纪都感觉到了什么,每天上学下学,也不多问冉依颜爸爸的事儿,而外面很多人都知道风冿扬出事儿,这事情想包也包不包住,而宝珠人小但是很多事情很敏感,所以,问了一次爸爸是不是在医院,冉依颜告诉她爸爸生病了,生了大病,一时在医院里不能出来,而宝珠也没哭,就是沉默的转身离开了。 而性格比过去更内敛,更文静,不多说话。 而沙拉依然是本性不改,她年纪本来就小,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似懂非懂的,所以,当今天冉依颜在厨房里做螃蟹的时候,小丫头就鼓着脸上两团肉肉的小球,跑到冉依颜身下去问了。 的确,秦瑜澄已经跟着冉依颜来好几次别墅了,每次他就跟在冉依颜后面,买菜什么的,他付钱,然后一手提着。 一举一动做的都是一个居家男人的仿佛丈夫应该做的事儿。 而冉依颜对他做的一切事儿也一直保持沉默,他喜欢提菜那么菜买了之后,小贩用袋子将菜捡起,冉依颜都懒得伸手而将装在口袋里的菜丢给他,让他提着。 有时候冉依颜也自己付钱,会顿在摊位前,数着菜贩递过来的找的零钱… 仿佛他们在一起的情形也是那么有默契,没有多余的话语,但是,也没有发生男女之事。 冉依颜不肯,秦瑜澄也不强来,大多他是尊重她的。 因为在他心中,她既是他的最爱的人,也是最珍视的人,所以,在大多情况下,他不愿意强加给她东西让她受到伤害。 而因为这样,每次,买了菜,秦瑜澄会跟着冉依颜来到风家的别墅,现在的别墅没有男主人,所以,一切看起来都清清冷冷,各种萧条凋零,而秦瑜澄的出现,无疑让别墅里多了一丝男人的气息,这个家也似乎多了些活力。 不会觉得都是孤孤单单,而有他了之后,工作上的事儿,她处理的不好,但是,总归,没有出现太大的破洞。 并且,因为有他,冉依颜也觉得人更有信心了些。 之前的她,一切的发生,刚开始没有风冿扬的时候,她真的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那个时候,她哭,孩子哭,整个家,再没有一丝继续下去的勇气… 但是,秦瑜澄的出现,有他的分担,冉依颜才有精力再才顾及孩子。 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形下,太艰难,还想保住这个家,保护她的三个孩子,所以,有他也比没有好。 秦瑜澄来了别墅好几次,今晚是他第一次留在别墅。 因为以前的时候,帮着冉依颜买菜之后,他就会将车停在广场上,然后会默默的站在厨房外面的窗边,默默的站在石柱旁抽两只闷烟,然后隔着玻璃看在厨房里忙碌,转悠的一心为孩子准备饭食的母亲那专注又恬静的表情。 而这种表情,总是很吸引他。 不知不觉间,他会看傻。 但是,好几次,看了一个半个小时之后,在他将烟抽完之后,然后也不给冉依颜打招呼,然后自径去了广场开车。 发动引擎,沉默着离开别墅。 而今天,他同样沉默着,从陪冉依颜回来的那刻,就跟往常一样沉默,但是,这次,他去了楼上。 去了二楼。 那是冉依颜和风冿扬,包括孩子们居住的地方。 当他上楼时,冉依颜站在厨房的门口,想要唤他,可是,手支出去之后,看见他那高挺的背影,他的沉默让她害怕。 这个人现在跟她的感觉,就跟年轻时的风冿扬如出一辙,沉默,然后情绪反复。 一让他心情不爽,他就能爆发的让你恐惧。 于是,终究,她欲言又止,容忍了他上楼去。 因为太多的时间,搁浅,所以,卧室里早已经没有了风冿扬的气息。 包括曾经房间里摆放的很多东西,他日常用的一些东西,因为害怕看到心里难受,所以冉依颜都将它们收拾起来了。 偌大的卧室,已经仿佛很多天的空荡荡了。 “呃…”想着女人还在问她话,冉依颜将手里洗着的大螃蟹停了下来,转过来一个清丽的的侧脸,一络发丝顺着脸庞落下来。 “因为叔叔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来咱们家散散心…” 说完,对着胖乎乎的沙拉笑了一下,脸庞上满满的慈爱。 然后沙拉不再问了,小手捏了捏包子脸,嘟着嘴,一副仿佛不太高兴的模样,却突然心情大好蹦蹦跳跳从厨房里出去。 蹦蹦跳跳,一路上没有停止小手揉着脸上包子的可爱模样,那小小的身影让冉依颜站在厨房里,轻笑着直摇头。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怎么样都快快乐乐的。 回想了一下,又转身,去洗她今天要做的螃蟹。 终于,蒸了螃蟹,又炒了几个菜,忙完了之后,她将菜都端出去,端到一半的时候,佣人才赶紧过来。 从风冿扬出事儿之后,这几个月里,房子里推辞了好些佣人,所以,偌大的别墅庄园此刻就更加的清净。 但是,外面的监控和保镖却是一点不少,因为,冉依颜深知,有这些,才能保护她的孩子。 站在厨房门口,用围裙擦了手。 “沙拉,去楼上叫那位叔叔吃饭,宝珠,洗手吃饭了——” 在侧屋做作业的宝珠,自然是听见了妈妈的话,慢吞吞的开始收拾作业,而沙拉,就一步一跳的往楼上去叫秦瑜澄吃晚饭。 她很高兴,跳的时候两个尖尖的毛辫子也一抖一抖的。 然后,上了二楼,她是惯性的先去自己住的左边的屋子去看。 电脑室,健身房,包括儿童玩具房,她都一间间进去仔细找了。 可是,没有秦瑜澄的身影,小家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才退出来,在走廊上换了方向朝爸妈的卧室这边走。 冉依颜房间里的门重量明显比他们住的那边每件房子的门都重,小家伙是用双手吃力的推开的。 然后,一看朝着卧室看向外面透过落地窗洒满落日余晖的地方,秦瑜澄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抽烟。 腿耷在扶手上,沉默着静静的抽烟。 “叔叔。妈妈叫你吃饭——”小丫头站在门口,两个小眼珠程亮的如水珠儿一般,灵动,美丽。 声音空灵,稚嫩,还有微带着的小奶音,就听声音都觉得那可爱的紧 秦瑜澄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距离离他很远的小小的身子。 小女孩的脸更长的像父亲,发现这点后,秦瑜澄的眸子一暗,随即将手里的烟灭掉,烟蒂顺手摁灭在脚边花盆的土壤里。 “来,过来,叔叔抱抱你——” 不管内心多冷酷的人,见到这样萌萌的可爱的小女娃,心里都会不由自主泛起疼惜。 小丫头听见秦瑜澄在叫她,在远处朝她挥手,她的神情愣愣的,脚驻在原地,小手无聊的拿在小嘴边上砸吧的吃着手指。 人却不走过去的。 好久,看见她愣在那里,根本不听他话的模样,秦瑜澄的俊脸上的那丝柔和渐渐消失。 “来,叔叔抱抱,只是抱抱你——”最后,想到这只是个小孩子,秦瑜澄的情绪又渐渐舒缓,放低了声音,朝她伸手… 小丫头还是站在原地愣愣的吃手指,眼睛睁的大大,她眼睛本来就大,睁大起来更是一副无辜的萌萌喜人模样。 其实她不想过去的,可是,看见秦瑜澄的脸色在渐渐变化,她有些害怕,吃手指也是小孩子无措时的自然举动。 这样,可以分散自己的紧张。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她不喜欢秦瑜澄,这是一种直觉,觉得这个男人冰冷冷的,小孩子都喜欢对她们温和的男人。 而刚才她没有过去的时候,看见秦瑜澄脸上急速变化的表情,有些害怕,这个人不是爸爸,她觉得生疏。 只有爸爸,她才觉得不管她怎么闹,怎么哭,爸爸大多会板起脸来修理她,可是过后立马又给她好吃的东西吃。 还会抱她,亲她。 这种亲人的爱,这种感情,就算是小孩子,也会格外的亲近并且潜意识里会信赖。 她不想过去,可是,她害怕惹着秦瑜澄不高兴,家里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她害怕她不过去这个男人会凶她,所以,期期艾艾,她还是含着手指愣愣的走过去了。 而秦瑜澄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缓和。 在她走拢之后,他伸手抱她,然后起身,明明知道这是风冿扬的孩子,明明看着她的脸都会明显的想到那个这是那个厌恶的人的孩子,可是,因为冉依颜,又想着她们的身上有一半是冉依颜的血液,所以,他又平稳了心态。 沙拉被他抱在怀里,一句话不说,动都不怎么敢乱动。 而秦瑜澄却将她抱的很紧,问着她身上还有一股子奶奶的香气,小丫头鼓鼓的小肚子,从她软软的胖乎乎的小身子里传来的温度,这种感觉,让一向都冷冰冰的秦瑜澄竟然有了一丝贪恋这种父爱的感觉。 做父亲的感觉,真好—— 他抱着沙拉下楼,出现在楼梯上的那刻,在桌前安箸的冉依颜往上瞟了一眼,都有些惊心。 他不是讨厌风冿扬么,为什么会抱沙拉,他明明知道这是他最讨厌的风冿扬的孩子。 宝珠早就已经坐好在餐桌前,顺着妈妈的惊愕的实现转头,就看见秦瑜澄抱着沙拉走下楼梯的模样。 然后,她的脸色忽然就变了,而且,做了一个让冉依颜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你放开我妹妹——”宝珠用力的退开餐椅飞快的跑到秦瑜澄面前。 然后用尖锐的声音叫喊着。 稚嫩的脸上,满满的怒气。 这个举动,小孩子那一声仿佛是带着心里发出来的愤恨情绪,然后,堵在秦瑜澄面前,不让他下楼梯。 秦瑜澄一愣,眼往下,就看向这个很矮,只抵拢他腰的小丫头,那龇牙咧嘴,双眼里满满的愤怒看向他。 这种愤怒,让他的心里有种被堵的发慌的阻塞感。 并且,下一刻,他的情绪里也酝酿出了怒意。 这一幕是冉依颜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还没有发完的手中的筷子就留在掌心里,然后,整个人瞬间如同石化了一般。 她不知道宝珠,一向乖巧听话的宝珠,此刻,竟然像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怒气冲冲,并且,如此的小爆发。 不仅是秦瑜澄惊了,连她都惊呆了。 “把沙拉放下来吧——”好久,她在旁边打圆场,冷静的表情。 也许,太多太多的时候,她都忽略了宝珠的情绪,这孩子,不是没有脾气,而是,脾气大的时候这过程连她都经受不住。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宝珠会如此大的反应,看见秦瑜澄抱沙拉,她也觉得有点奇怪。 最终,秦瑜澄酝酿了脾气但是没发,最后,看见面前宝珠,那恶狠狠的瞪着他的眼神,丝毫不退让,这孩子的那双眼睛突然让他觉得心惊并且烦郁。 他沉默着将沙拉放下来… 然后,迈开长腿,沉默的跨过地上站着的两个小孩子,很气恼的,拉开餐椅,然后雷厉风行的坐下,拆筷子,然后冷酷的坐在那里,大筷的夹菜。 而冉依颜,也立马招呼地上的两个小姐妹,立马上桌子吃饭。 而宝珠虽然讨厌秦瑜澄,却还是很听冉依颜的话,缓解了片刻的情绪之后,上桌。 沙拉主动的爬到冉依颜的旁边坐下。 然后跪在餐椅上,让妈妈给夹螃蟹… 而冉依颜,也不言语,转身给她弄了些夹子肉,也不敢给她吃太多。就喂喂她吃了一个就收场了。 然后一顿饭,餐桌上的人,都默默的吃,除了沙拉,其他人再一声不发。 碗筷丢给佣人洗,而冉依颜,吃完了饭,扯了纸巾抹了嘴巴,然后沉默着上楼去看看睡了半天还没有醒过来的小儿子。 一个母亲,带着三个孩子,一般人几乎不能想象的劳累。 第三百一十九章 (二更) 一个母亲,带着三个孩子,一般人几乎不能想象的劳累。 * 晚饭之后,在冉依颜给小儿子喂完奶之后,却发现秦瑜澄根本没有离开别墅。 不仅没有离开,而且,在冉依颜将孩子喂完奶放进小床里的时候,秦瑜澄就站在卧室里的门前,一只手撑在门框上面看她。 站在她背后沉默的看她。 看她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动作,看奶孩子小手扯着她微有些蓬松的衣口的情景。 其实,他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迷恋这样一个女人。 她说的没错,以前的小澄只是弟弟,无论是他,还是她,给彼此都是一种如亲情的怜惜和爱护。 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去看她呢,他明明知道这种感觉很畸形。 可是,他还是一味的钻进去,迷恋,并且深深的迷恋,一个已经快二十九岁的女人,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可是,她的容貌,她身上的女人的味道,俨然还只是一个二十四五的少妇。 而她现在,的确依然算得上是少妇。 少妇的体香比少女更迷人。更引诱人。 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脱离了当初的那种亲情,而以一个男人和女人的这种关系去看她。 但是,唯一一点不变的是,他想保护她,如果可以,他愿意将她放在手心里那样疼。 “风氏是保不住的,你早点将那个位置让出来,接下来风氏会面临一系列的变故,这里面的东西,牵涉的太多,你早点抽身,把那个位置交给风明辉,否则,接下来的苦头有你吃的。” 好久,在看她将孩子放在小床上之后,他手撑在门框上,这样突然在她背后出声。 而他这一出声就将冉依颜狠狠的吓了一跳,转身,就看见他身体靠在门框上,手里吞云吐雾的一副娴熟悠然的模样,在烟雾里看着那张阴霾的脸的俊脸的轮廓。 可是,因为他刚才的话,让她狠狠的惊了一跳。 她恍然间转身过来,眼睁的老大,满脸带着不可思议。 风氏保不住,怎么可能,那么,她要他还有何用。?! “你说过你会帮我的——”她直起身看他,眼眸里有种说不出是哀切,还是愤懑的眼神,轻搭在婴儿床上的手,轻轻的颤抖。 而,那声音落下之后,她的脸色就苍白,甚至是近似于一种惨白的色。 为什么他要告诉她这些,风氏不保了。那么她和孩子的经济来源怎么办。 三个孩子都还没有长大,个个都是一笔不小的经费。 孩子们已经习惯在这种环境里生活,她们吃的,穿的,上的学校,都是最好的,如果,到时候让孩子受亏,她又于心何忍。 而且,风氏是风冿扬的,同时也就算是半个她的,自己的公司被暗算,要被别的公司吞并,这是多么的痛苦和无奈。 而且,风氏集团,资产那么庞大,谁想吞,哪有那么容易吞的了,就不怕被撑死么。 “不。不,我不相信,风氏那么大,那么大,怎么可能说倒就倒,怎么可能,说被吞并就被吞并,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么——” 秦瑜澄依然是站在门口,两只腿交叠着站起,他将她眼眸里的恐慌和无助都放在眼里,深谙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郁 朝着右边努努嘴,男人的情绪里有了一丝不耐烦 “我说过我保全你和孩子,什么时候说帮你保全风氏了?!” 他这句话,叫脸色惨白的冉依颜,整个身体就那样一怔,站立的姿势如同石化,她莹澈的眸子,受伤的,疼痛的,带着一丝哀求的看他… 而秦瑜澄见她的反应,那丝烦躁此刻更是在心头泛开,他依然保持那个同样僵硬的姿势,眉头皱起,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决绝—— “你以为因为一个公司大就不容易垮掉么,你知道曾经的全球最大的通讯工具生产者,倒闭的时间用了多久么,你又知道,只要一个公司没有了决策性的人,如果这个公司一直亏损,越大的公司亏的越厉害,你以为这中间的过程能支持多久,一个信誉就能毁掉公司的一切,商场如战场,是残酷的,没有人情味的,你不要把一些东西想的太美好,早点收手,早点不让自己损失的更多,这些年,风冿扬给你的钱,足够你开销了吧,如果不够,我随时开支票给你,你会衣食无忧的,但是,如果你继续将风氏集团接管下去,立马龙家那边包括其他以前和风氏竞争的企业,都不会放过你,难道你真想眼睁睁看着风氏有一天全部砸在你手里,然后你成为风氏的罪人,并且,所有的负债由你来承受,那个时候,只怕那些金额就算你手里有上亿万的钱,也兴许赔不起,更何况你有么,如果你坚持这样做,就是在拿你和你的孩子的以后来陪葬——!” 他的一番话,不得不说的确让冉依颜震撼了,她惊在原地直到他的尾音已经落下而她的思绪却依旧在神游。 她心里也惊悚了,是啊,公司大亏损的就越多,到时候,要是负债过大,她和孩子怎么办。 到时候,卖掉所有的房产,她账户里那点钱,就算将金银首饰都卖了,那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她不能不留退路,但是,这是风冿扬的公司啊,是他一直都在乎的事业啊。 明知道,这是外界的力量在打压风氏,一心要这个集团垮掉,而她,真的就要眼睁睁的看公司,看风家的公司,看风冿扬的公司这样垮掉么。 那一刻,泪水就从眼底泛了上来,怎么收都仿佛都收不住。 怎么办,一想到如此巨大的风氏集团就要消弭掉,她也是风家的一份子,那一刻,心头涌上的酸楚怎么压都压不下。 风家倒了,这感觉如同大山倾塌般。对所有人来说,对T市的人来说,对风氏内部每一位员工来说 都是久久的伤… 曾经的不可一世的风家,风氏集团,到最后,结果,竟然也就如此的脆弱。 伤,怎么能不伤。 眼泪顺着脸庞滑下,她压抑住自己不哭出声。 而看见她这样,秦瑜澄心里也不好受,这一刻,他似乎也体会到了她的痛,他走过去轻轻的拍她的背。 “不要伤心,我保证,我可以帮你保住冉家,只要冉家的家业在,你还是有退路的不是么,实在不行你和风冿扬离婚,到时候,你没有义务替他承担债务…” 而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冉依颜就陡然的转过头来,泪水还残留在脸上。 她一退开,躲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转过来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愤恨的表情 “秦瑜澄,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么——” “没错,对风冿扬,我谈不上对他是爱的完全的信任,但是,我歉疚,你懂么,不仅仅是歉疚,我也爱他,我。”哽咽中,她几乎擦着眼泪都说不下去。 “我想保住他的公司,你懂么,我不要他醒过来,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然后觉得那个我,那个冉依颜一点用都没有,我不想让他失望。不想让他失望,我怎么可以这么没用——” 她说着,泪水却不住的流。 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声音混着哭腔她用手捂住嘴,最后手指都全部濡湿了。 可是,相对她伤心,秦瑜澄却在她说话的时候早早的变了脸色。 随后,她带着泪眼又哀求着看他,那眼眸里的哀伤仿佛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她沙哑的声音。 “我知道,你可以救公司,你有这个本事可以救风氏,求求你,帮帮忙好不好,你懂那么多,你一定都明白怎么样公司才能运营下去,我不想看见风氏被收购的那一天,我不想看到,真的有那一天,我心里好难受,我对不起扬我对不起风冿扬,我会觉着自己欠他这辈子都还不清——” 而此刻,秦瑜澄看见她泣不成声的那副差不多用力哀求他模样,他心里是又愤又急又怒。 气的是她现在还在妄想,他不会帮助保留风氏,他不想,而客观的条件也不允许,从一开始,他收了别人的钱,就要替人办事儿,还有,就是到现在,她心里还心心念念的嘴边不离那个男人—— 他上前一步,一手就很大力的快速的抓紧冉依颜的胳膊,然后将她的身体拉进,对上他气的成紫色的脸。 他将她的胳膊握的很紧,紧到每一根手指都让冉依颜感觉生疼。 “我告诉,风冿扬已经不可能醒过来了,你不要再做这些白日梦,你见过植物人有几个会醒过来的么,就算醒过来,那也是个废人,废人你懂么,你还抱着关于那些他的念想做什么,你接受现实有什么不好,我不会帮助风氏集团,我只想眼睁睁的看它垮掉,看见那个曾经自认为不可一世,骄傲自大的男人亲自经历他失去的一切,这样,他才知道,被人踩在脚下是什么滋味,懂么,不懂么,如果你再不收手,到时候,我都救不了你,风冿扬,他现在是植物人,这辈子都只能是植物人——!” 男人的气息因为愤怒而浑浊,在说话时胸膛也不住的起伏。 额上的青筋鼓得高高的,肉眼就能看见那血线。 而他的手指,根根都掐进冉依颜的肉里。 冉依颜因为他此刻那愤怒到极致的情绪做出的反应吓傻了 而他这样一吼,放在小床里的小孩子也被吓醒了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小腿儿在床上蹬的紧,嘴张的大开,不停的哇哇的哭着。 而此刻的冉依颜也根本不能顾及其他,秦瑜澄的一番话将她给吼醒了,她终于明白,他真的不可能帮她保住风氏集团。 而这一切,只能由她自己坚持。一步步的走。 隔了几分钟,泪已经干了,她冷静下来,空气寂静,秦瑜澄刚才抓她的胳臂真的很痛,她深呼一口气,放开,然后,将这件事儿撩开,也不再说话,一下子用力将胳膊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然后转身。 去抱她的儿子,哄他不哭… 夜色,一点点浓郁,更沉的,是她的心。 第三百二十章 夜色,一点点浓郁,更沉的,是她的心。 怀中的儿子已经渐渐的安静下来,而她,独自的走到窗边,风拉起她的根根细软的发丝,那黑色,如同卷入夜色的不知名的深处,那晶莹的瞳孔,注视着外面很久,但是,却一看进那深邃的夜色里,眼眸,满满的空洞。 怎么办,该怎么办。儿子在怀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她听见孩子慢慢平稳的呼吸声。 那抱着的弱小身躯,还只是个奶娃娃,她真的真的要冒险么,明明知道是一步死棋,明明知道就算她这样一直握着董事长的位置强撑下去,就算没有外界的任何阻力,风氏还是要倒闭的,更何况,现在的风氏,就是一块困死的猎物,四周虎视眈眈,如同这夜,看不见危险,却感觉到处处都是危险。 如果哪一天,真的走到那一步,秦瑜澄说的这种境况,孩子,这三个孩子该怎么办。 况且一个个都还这么小,儿子现在还能这样安稳的躺在她的怀里,现在,就算没有风氏盈利分红,她卡上的钱是能够养育大三个孩子,而且,她手里还握着些房产,地产,包括以前风冿扬送她的首饰,也值好几千万,就算到时候,不能给孩子最优渥的条件,但是,想要衣食无忧,顺顺利利的长大还是可以的。 反而,手里紧握住风氏董事长这个位置,风氏一旦倒闭,如此庞大的负债数目,只怕一个她,真的经受不起。 但是,就这样将风氏董事长的位置让出去,她也的确心有不甘啊,真的是很不甘心! 那么,应该保住她和孩子,还是应该竭力去保住风氏,就算看着它垮掉她也觉得那是自己的公司。这是人的本性。 可是,想来想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抉择才好,一想到风氏的决策权让出去,那么,公司的大部分领导就会变更,以后,就算风冿扬醒过来,就知道整个公司都再不是由他管辖,看见这一幕,他会不会怪她。 会不会怪她… 一想到此,心里这种深深的凄伤和无助,无声的泪滴凝聚在鼻尖。 她冲着夜色凉凉的吸了吸鼻子,而秦瑜澄已经从后面沉默的跟上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 男人的眉微皱,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将头低了下去。 “如果你交出来,到时候,说不定风氏只是被收购,而你,你手里的股票,一样是钱,但是如果你这样折腾,公司倒闭了,如此股票在市面上一文不值,那么你手中握着的这些东西,就成了废纸——” 继而,他继续放在她肩上手指力道更重了些“如果你放弃风氏,我会帮助你保住冉氏,我宁愿背叛我的亲堂姐,我愿意站在身边保护你,所以,有我,你不用怕,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而冉依颜,却从他后面沙哑低沉的声音里听出些端倪。 冉氏?!为什么是冉氏?!她转头看他,眼眸有些不解。她早已敏感的抓住了那几个字 她的眼睁的很大—— “你的亲堂姐。什么叫背叛你的亲堂姐——”差不多只隔了一秒,思绪就飞快“冉双露?!——” 顿了顿,她的眼眸里有种危险的狐疑,看向他,眼微眯起,里面有些冷冽的亮光,语气迫人,她直觉这里面有牵扯“她跟冉氏集团有什么牵扯——” 为什么秦瑜澄说保住冉氏就会背叛她 实际上她狐疑的时候就已经又问出口 “为什么你会说保住冉氏就算背叛了她?!” 一连串的问题,仔细的揣摩的秦瑜澄刚才的话,他的话语里有很大的信息量,不是她现在太敏感,而是,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她有半刻轻松的机会。 她问他。 而她面前的秦瑜澄,那一刻,手突然上抬,支在唇边,而黑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将她脸上的那些繁复的表情冷冷的尽收眼底。 他沉默着看她,眼眸里似在犹豫,在探究冉依颜,却也仿佛在沉思。 而他眉心拧的紧,眉宇间几根明显的皱褶。 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全部说出来。 刚才,并不是不小心,而是,对他而言,冉双露对冉家的仇恨,他并不觉得这对他来讲有多大义务和必要。 换句话说,冉双露要对付冉依颜,而冉双露是他的亲堂姐没错,甚至他们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心里更在乎的人是冉依颜,他以前心里的堂姐。 他心里明亮的那盏灯,是她点起来的,而他一直护着这颗热情的火种不熄灭,那也是因为他现在想保护她。 冉依颜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只是一个女人,可是,却是一个可以让大多数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 有人垂涎于她的美貌,有人愿意埋在她那偶尔冷情高贵的气质里,而她,更喜欢她身上的那股暖暖的母性。 对孩子,也对家人,她的身上有种原始的善良。 冷艳而高贵,那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但是很多时候,他看不穿她那琉璃色眸子里偶尔划过的一丝冷然和绝情,在她沉默的时候,他明知道她也在衡量,在算计,可是却看不透她的灵魂。 有时候,这样的冉依颜也让他有点陌生和惧怕。 “如果我请你也为我生一个孩子可以么——” 撇过她刚才的问话,她满满质问厉色瞪着他的神情,男人却突然间转了话语,用手去碰了碰她怀中熟睡的,脸上白里透红的美丽婴孩… 而因为她的这句话,冉依颜的眼眸里更是多了一抹厉色。 她知道他是有意在转移开话题。 “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么,怎么,难道喜欢就是用来欺骗的么——” 她并非想接受他的喜欢,只是,她希望能通过这样,利用他对她的感情,逼着他说出来。 果然,冉依颜的这句话,给了秦瑜澄很大的压力,甚至,在冉依颜说完之后,他的脸色有些僵,表情里也有讪意。 “是的,冉双露一直都想对付冉家,只是时机不成熟,而她,一直在等着我回国帮她,跟我一样,她希望风氏集团垮掉,然后对付冉家——” 冉依颜的脸色‘唰’的惨白。 他低头看了一下她的脸色,然后继续无谓的说道,无谓,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多想帮助冉双露做这件事儿 “你的父母,曾经害的她的家家破人亡,你很清楚现在的冉氏当初是怎么得来的,的确,那件事儿做的太不光彩,她父母因为这件事儿惨死,而她,后面掉了孩子之后被残忍的赶出了冉家,当初,连你都不选择原谅,那么,你也明白她这么做也是有情可原的——” 这一刻,冉依颜几乎不敢看自己脸上的表情,是恐惧,是惊慌,这件事儿,如一个地雷般,在她心头忽然轰的炸开。 她是从未感觉到如此的不安。这关系到她的父母,也包括她和孩子。 “那么你选择帮她了——”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怎么可能——”他低头看她,将她苍白瘦弱的小脸上的惊恐都尽收眼底,他的眸色浓郁,脸上的表情认真,仿佛在给她安慰般“如果我选择了帮她,我怎么还会站在这里,对你和盘托出——” 他说的理所当然。 而冉依颜,似乎有丝微放松,低头,吸了一口冷气,手扶住额,脸上的神色有些疲惫,大拇指止不住的揉了揉太阳穴。 身体有些虚弱的模样 “你走吧,现在我心里有些烦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这样说着,然后,纤瘦的身躯绕过他,抱着孩子朝婴儿床的方向走过去,语气,已经是在下逐客令了。 她不能留他在这里过夜,一个男人,她知道男人在*来临之际有多危险。 她知道自己并不一定能控制的了他,所以,提前赶他走她比较安心。 而且,她现在心里真的是很烦。 一头扎进风家公司的事务里,也殊不知冉家的危险也悄悄的靠近。 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会撑不住,但是,就算她真的倒下了,不过就一了百了,只是,孩子该怎么办? 风冿扬给她的拖累。 她的宝珠,沙拉,包括还嗷嗷待哺的小儿子,就再没有安稳日子过了,别说多好的生活,万一她倒下了,他们就成了孤儿,没人能管她们的死活,只是,自己的孩子,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真的是痛啊。 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她就不得不放弃现在的风氏集团,但是,秦瑜澄说,如果她让出董事长的位置,风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最多只是被收购… 目前她还有选择不是么。 * 秦瑜澄还是走了,乖乖的听冉依颜话,在夜色中踏着楼梯下去,他的车就停在露天的喷水池上的广场,虽然,当冉依颜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很不愿意,很排斥,甚至抗拒,但是,看见她从他身边插过,那冷情的背影,那淡漠的态度,还有一种落寞包裹的住她,那浑身忧伤的模样,让他不忍心再折腾她。 所以,尽管不舍,他还是克制自己,告诉自己,不能急,然后这样容忍着她,让自己先憋憋闷气。 所以,他没有纠缠,在她说完之后,默默的站在她身后酝酿了半分钟,最后,决定听她的话离开。 只要他退一步,那么就意味着下一次他可以进两步,世间,待人处事皆是如此,适当的退,是为了更多的进。 给她留足空间,留足了耐心。 最后,看她如何给他实质的表现。 他想将她变成他的女人,而不是什么别人的妻子。 因为这个,他利索的手里拧着车钥匙下楼去了,他的腿劲很大,就算冉依颜站在房里,也能听见从楼梯处传来的重力踏在地板上的咚咚声音,还有雕花扶手被震的噌噌的金属的声音。 而她的目光,在将孩子放下之后,阴沉的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秦瑜澄不可靠,她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他是跟风冿扬一路的男人性格,一旦发起脾气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利用他,都必须小心翼翼,这是一把双刃剑,稍不注意,利用别人的同时会将自己也赔进去。 不管怎么说,她还有三个孩子,现在,首先要保护她们。 秦瑜澄走了,她紧张的心现在也终于可以缓缓,但是一想到风家和冉家现在的情形,她就痛苦的根本无法入睡。 不管怎么说,洗脸,还是将自己拾掇拾掇再说,她不想自己就这样倒下去。 上了床,身体很冷,孤寂—— 天花板上的灯光,水晶吊灯里那晕黄的光,让她心里微微有些温暖。 头靠在床头上,手无助的抱着自己折起的双腿,轻声的对自己—— 不管怎么艰难,冉依颜,你都要撑下去。 幸好秦瑜澄告诉了她冉双露对付冉家的消息,其实,敌人只是冉双露一个,那么,只要秦瑜澄答应保住冉家,那么冉家就能保得住,而公司,她已经决心将领导的权力交出去。 这样,无论风氏今后如何,她也只是个股东,秦瑜澄说得对,她不能拿自己的孩子犯险。 现在,她一个女人,脱掉这些负累,还能照顾得了孩子,能时时去看望医院里的丈夫,全身而退,现在的底线,就是保住这个家。 转眼间,一切都变了,突然就变成了这样,纵然是从来内心并不软弱的冉依颜,此刻,真的觉得人有的时候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无助。 而这次,这个夜晚,这么多天心头堆积的痛,她终于可以一个人嘤嘤的哭个痛快。 不是她不想帮风冿扬保住风氏,而是,她真的无能为力。 *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旭日冉冉升起,从床上早早爬起来的冉依颜,去卫生间里洗脸,因为昨晚很久才睡,眼角明显有两个黑眼圈,而且,细看眼下,这段时间的操心,让眼下已经凸显了丝丝的细纹,发现这个后,冉依颜的心更是有些失落和黯然,很久没有时间去做保养。 给自己画了个淡妆,遮住了黑眼圈和细纹,然后,换下了黑色的蝙蝠袖连衣裙,在右肩有朵很大的叠花,显得端庄又洋气。 穿了丝袜,穿了黑色的长筒的高跟靴,挽起头发,然后,脖子上一串莹亮的粉红珍珠。 今天要面对的是风氏的各位股东,她不可以太失场面,得表现的淡定和沉稳。 这样,才能不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这个家,现在只靠她撑下去,所以,不能弱。 一通电话打给秦瑜澄,告诉他准备,她要召开股东大会,并且愿意将职位让给风明辉,这个风氏的以绝对优势是风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掌握了整个库存股的三分之一,并且曾经也是做过风氏总裁位置的男人。 秦瑜澄电话里,非常配合的应答声,其实她知道,他一直都想风氏大集团垮掉。 而她,在他积极的应答声中,却又多了几份顾虑和阴霾。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不能让他们犯险,她心里的信念又有些许的坚定。 * 林庭圣本来还在睡觉,就被这样一通电话打进来。 “喂——” 睡眼惺忪,男人都来不及看那上面的号码。 闭着眼睛就接了。 “谁啊——”他怀中的金良嫣,同样头发蓬松的,眼都没有睁开,随口问。 一般的人都不会,或者说不敢在这么大清早打电话来吵林少睡觉。 而床上的一岁的小儿子,听到这声音,骨碌骨碌的就从床上翻身差点打了个滚,精神满满的坐起来。 “我要将风氏交给风明辉了——”电话那头,那清脆的女人的声音,却唯独不能遮掩那声音里透出来的一股凄伤。 男人立马就醒了神,然后眼眸随即清明,头枕在高高的枕头上。 虽然,他也不忍心,但是还是强忍着 “嗯——”他就这样淡淡的一个字。 ‘嗯’听到这淡淡的似有若无的一个字,电话那头站在车旁的冉依颜心都碎了。 “你忍心么,这是你的好兄弟,曾经跟你一起出生入死将你当着亲兄弟看待的男人,他一心在乎的公司,他的心血立马被别人算计走了,风氏集团也曾经和林氏合作那么多次,也帮了你不少的忙吧,你就一点都不留恋么,如果风氏不在了,你林家以后的生意跟随合作能有这么轻松——” 她这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打这个电话的。 但是,没有想到,他依然拒绝了她。 然后,说了这么多话的冉依颜最后彻底的绝望了。 而电话那头,还是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我不能帮你——” 不能帮你,不能帮你,这几个字,再抬头看看那上百层的摩天大楼,风氏,曾经这是风冿扬最在乎的地方。 今天真的要亲手签字交出去么。 那湖蓝色的玻璃,一如既往的折射出淡淡的冷冽光,这里,也曾是她的地方,曾经无数次听见保安在她进门时恭敬的叫着少奶奶和董事长夫人。 而现在,这一切,如果一签字,这里的所有就再与她无关。 不是因为这片土地没有她占领的份额,而是,行政这块,她再不能轻易踏入这里了,包括那个十楼的办公室,她也再不能轻易进去了。 唉,叹了一口气,然后关上车门走进大厅旋转门… 她一出现,身后的记者还有一些外围人就立马挤进去。 而冉依颜一看见那些记者就烦,本能的快速两步就进了大厅,后面有保安拦着,只是已经走了很远之后。 还听见后面那些拥堵的记者,在后面一片噪杂的人声张着嘴大吼 “风董事长夫人,请问这次风氏内部的股东大会,是不是意味着公司要易主呢?!” 又一个声音盖掉之前的那个 “听说风董事长已经没有了行使民事的权利,由风氏集团第二大股东接替董事长职位,这是真的么,这样不会对风氏集团产生大的影响么——?!” 然后还其他叽叽喳喳的问题,闹的冉依颜心烦,最后在保镖的护送下,她安全的走到电梯的入口处。 就知道是这样,只要有一点风声,媒体就煽动个不停。 这样让她的心更加的难受。 保镖跟着她走进电梯,做最好的防护,当她上十楼之后,刘助理抱着一大堆文件过来。在走廊上就恰好遇上她。 只要是要她签字,这些是公司日常处理的要务文件,有些内容,因为冉依颜也不是很懂,所以,处理起来很棘手。 而现在因为心情受到影响,她的脾气更是躁动。 “拿到办公室签吧——” 今天一过,这些东西她也没有资格再过问了… 她闷闷的说了一句,刘助理一愣,然后低头顺从的跟着冉依颜到办公室。 然后,在冉依颜刚把包包放下的时候,就看见秦瑜澄从外面进来。 十楼的走廊上来来去去的人比平时热闹。 这一切的喧嚣躁动都昭示着有大事的发生。 当然,现在的董事长夫人已经同意将董事长的位置让出来,这消息一走风,股东个个都是心情雀跃,蠢蠢欲动。 风氏集团,偌大的风氏,立马就要面临一年内第二次换董事了。 现在人人都希望风氏集团由风明辉来带领,那么大家至少看得见一丝曙光。 如果说公司一直由冉依颜代理,而且,这些时间,公司的各项盈利指标也在大幅度下滑,股东靠公司盈利来分红,这些股东就会本着不信任的心态来看待这个女人。 “股东大概都到齐了,会议可以开始了——” 进来的秦雨辰,一身西装革履,帅气的脸庞,英挺的身姿,尤其此刻满面喜色的模样,更是一副气爽的感觉。 他大步的走过来,然后,冉依颜就站在他的阴影里。 她的表情黯然,好久,转头,顺手将桌上的东西理了理。 脸色淡漠,转过来,轻声一句 “那就开始吧——” 第三百二十一章 “开始吧——” 女人清冷的声音… “夫人,这里的签字——”助理的抱着一摞资料就顿在那里,表情有点惊讶。 “放在那里吧,开完会再签——”已经几步走出去的冉依颜,又回头看看了这一直跟随风冿扬一直也算尽责尽职的助理,站在那里,心里就又有一股酸楚冒上来。 如果董事长换了,他大概一定也不能在这里做这个职务了吧。 唉,不想了,一想起来都是心酸。 发现这个后,冉依颜转头,跟着秦瑜澄走进会场。 股东大会,上百名股东,上次的股东大会在这里召开,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只是,她心里的感觉不一样了。 如果说上次的她傲娇如一个斗胜的公鸡,今天,此刻,别人却一个个幸灾乐祸似乎在看她如何为自己上次的结果付出代价和收场 椭圆形的玻璃大桌上满满的人,一个个着装整齐,清一色的西装革履,冉依颜首先由股东大会的固定的助理引进去。 而保镖和秦瑜澄,就堵在门口。 她,一身黑色的连衣裙,紧窄的裙身勾勒出她凹凸有致,曼妙非常的身材。 她穿的很素净,但是出现在大会上的那一刻,当她一站在台上,那瞬间抬起的脸从人群中收获了无数的惊叹。 她站在台上的那刻,接下来大家都凝神静气,股东大会,她总会是主角。 那一刻,视线都汇聚到她这里, “呃——”看下面的众人,她清了清喉咙,逐一扫过这些人的表情。 然后,才发现,声音好涩,有点沙哑。 下面的人眼眸里都是殷殷的期待,似乎在想着她要说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董事长夫人现在愿意将董事长的位置让出来,今天的内容也定是这些,而,不知道她会说什么开场白… 冉依颜也自认为有些尴尬。 这种强烈的对比,上次,她在这里自信满满,话语锋利,呛的整个股东大会——下面满满的男人,没有一个最后找出理由来反驳她,她的气场让下面一个吭声都没有。 而今天,自己却要站在这里仿佛为证明自己在那天的‘英勇’就是一个笑话。 心里又一次涌上的酸涩和难过。 她突然转头看了一眼秦瑜澄,然后,就受到秦瑜澄对她睁大眼,一种暗示的鼓励。 但是,回头之际,她依然是满脸的迷茫。 而余光恰好就扫到右边第一位的风明辉。 风明辉一只手放在桌上,眼眸深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冉依颜只看了他一眼,然后,深吸了口,望向下面。 开口“今天的股东大会,主要是因为这段时间,公司各行各业盈利很不理想,无可否认,现在的风氏集团的确需要一位有能力的人上来主持公司日常事务。” 脑袋里恍恍惚惚,她说不下去,但是,她知道今天来此的义务。 所以,闭眼顿了片刻之后,继续—— “因为曾经因为股票优先竞选的风董事长已经不能依法对外行使民事权利以及承担公司相应的义务,所以,现在愿意从这个职位上撤下,根据股东大会的章程,可以依照投票选举的方式,所以,今天召集大家来到这里,就是希望大家能本着对公司负责任的心态,从公司的长远的发展角度,重新选一位新的董事长,然后,胜任这个位置——” 她说着的同时,整个会场一直不停歇的窃窃私语,而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她来,就只是想把今天的要做的事儿办成。 如此,变更法人之后,这一切就再与她无干,她便不再插手风氏集团内部的事务,虽然不能帮助风冿扬保住公司,但是至少她们还有安稳日子可以过,但是,一但她要死撑这个位置,她的能力不够,没有人帮她,公司倒闭就是顷刻间的事儿。 那么,大堆的负债她真的偿还不起。 所以,她说完之后,又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这样,她真的无路可走了。 在她说完之后,董事会助理立马根据董事会流程,开始新的换届选举。 其实,看到下面纷纷晃动的白色纸条,所谓的选举,参会股东行使一人一票的权利,然后,投票者多的胜出。 也就是被股东委托,成为新的董事长,董事长是股东利益的最高代表,而出任风氏集团的董事长就会直接兼任总经理,也就是全权接管公司的各项职权。 她知道,面前的一切只不过是走走形式,最后的这个董事长一定还是由风明辉收入囊中。 也就是说,以后这个公司怎么样,都是风明辉一手操持,交出去了,等于就是将曾经那个由风冿扬掌权的公司交到别人手里去了… 明明是占有最大股份份额的他们,现在,将前途未卜的公司,都一齐交到另外一个一直跟他们作对的人的手上。 她除了难过,更多是担心,如果公司一旦垮掉,她手里的握住的将近百分之五十的股票就全部成了白纸。、 但是,她现在也不想卖掉,这是他的公司,她怎么可能将手里的这些股票变卖,如果变卖,那么风氏集团就跟她跟风冿扬一丝关系都没有了。 所以,哪怕让千亿的股票价值,在她手里捏成废纸,她也不会放掉。 那还是她最疼痛的坚持。 想着想着,眼底泛上来的泪光模糊了视线。 都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但是,面对这么多人,她也不可能在这里哭出来。 所以,只能狠狠的咬唇将眼里的泪水逼退。 她狠狠的咬唇,告诉自己,为了自己和孩子能生存下去,只能这样做。 而什么时候,所有的人都投票完毕,汇总到董事会的助理的手里,那是个透明的方形玻璃框装着那些纸票,上面写着被推选人的名字,因为,只有用这样原始的方式,才能防止在投票的过程中中间有人作弊。 然后,当助理将手里的方形玻璃框一步步走向高台的时候。 冉依颜恍惚的转头,却分明的看见右下风明辉端坐在桌旁,视线就落在助理捧着的方形玻璃钢上,那唇角轻勾起的弧度,眼眸阴鸷,笑意里仿佛昭显出自在必得的信心,还有那唇角盛满的邪恶。 他的身形隐在大片暗影里,那么安静,而却是那股笑意让站在台上的冉依颜猛然心一惊。 他的笑,他那丝笑,高深莫测里仿佛包含了千千万万的信息。 那一刻,冉依颜放在小腹上的手有些微颤,心也瘆的慌。 而选举董事长的股东会议还在继续,而冉依颜的心神一直飘飘忽忽。 原本就知道的答案,她也不用一直在会议上停留。 最后,从会议室走出来的她几乎是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办公室。 她走的飞快,如同在跑,却一路跌跌撞撞,仿佛是在逃避般,众人没有退出来的时候她抢先出来了,心里如同千万的蝼蚁啃食,丢了,失去了,放弃了,这个无用的她还是将她丈夫的风氏集团让出去了。 冉依颜,你怎么会这么无能… “冉依颜——!”她跑的飞快,而她后面的男人也跟的飞快,而见她边跑边用手抹泪的动作,他的脸色一变,一沉。 然后更快的赶上去。 他没有叫姐,而是叫了冉依颜。 见男人在跑,后面的保镖,一直跟在冉依颜后面的保镖也赶紧跑上去。 而现在的冉依颜根本无暇顾及另外的那些声音,有谁知道她此刻心里的痛,想着是一回事儿,而当你真的这样做了,文件签了字,然后,才明白公司是真的交出去了这种切肤之痛。 秦瑜澄当然不能体会到她此刻的难受,甚至,她有点埋怨他,根本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耳边唆使,她又怎么会这样下定决心将风冿扬的公司交给别人,所有人都在指责她让她将公司交出去。 而且,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 难过,真的好难过。 这种困顿,挣扎的感觉,有几个人能明白,并且撑下去。 而当她一口气跑进办公室,一手疲软的撑在办公桌上,而她苍白的无血色的脸将旁边一直等着她的刘助理都吓着了。 “夫人,这些东西要你签字——” 助理看她此刻的模样,消瘦虚弱,他心里也本能有些同情,却是将手里还抱着的那些文件,早上,在开会前,他叫冉依颜签的这些文件,这些是必须要签批的,而他,从她开会之时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而躬身在办公桌上的冉依颜,那一刻,头晕眼花,整个身体快虚弱的倒下去,却不住的摇头。 “。以后,公司的东西都不要再找我——”她冰冷的语气,因为,现在公司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只是,有些话,心伤的没法说出口。 “呃——”助理低头下去,闷闷的一声,听得出语气里也有一丝沮丧…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的冉依颜突然抬起头来,整个人的情绪就有些癫狂,手在偌大的办公桌上使力的乱挥,一些放置的不高的文件堆就被她突然扫下来,胡乱散落到地板上,而笔架,还有一些办公用具都一齐被她甩下桌。胡乱的掉落在地上。 而旁边的助理看到这一幕,吓的有些慌了神,也顾不得手里自己的文件,连忙放一边,飞快赶过去抓住冉依颜的手。 苦口婆心劝解“夫人。夫人。使不得啊。” 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这些文件都是重要的批示文件,一份都不能掉。 助理苦着脸。 过去两步就抓住了冉依颜的手,他的力气大,此刻的冉依颜早已经精疲力尽,根本使不出力气,所以,被助理这样一抓住了手也就再动不了,然后,那本来涨红的眸,最后,眼眸也只能慢慢的停滞,然后,僵直着那个姿势,半弓着身的姿势,动也不动,眼眸最后渐渐变得虚无。 空洞… 之后,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下来,然后旁边的助理眼皮手快的一手抱住她。 她的身体轻,所以,稍微用点力就能稳住她。 而当助理那样扶着冉依颜的时候,从门口,突然站着的人影,那高挺的身材,一下子就入了人的眼。 秦瑜澄的眼睁的老大,一出声,对着助理大吼 “你在干什么——” 当然,在他看来,他在抱冉依颜。 大跨步几步走上前去,一把不客气的将助理推一边。 “你没有资格碰她,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我。我只是看着夫人身体有点虚弱。”助理知道是秦瑜澄误会了,急忙想要解释。 而秦瑜澄走过去,一手替换着助理的姿势,将冉依颜及时的扶在自己怀里。 “滚——” 然后铁青着脸对助理下逐客令。 财务总监这个职位是很大的,而且,凭借着秦瑜澄这气场,史密斯杰顿的声望,这公司也没有人不敢不听。 助理被扔给这个字,慌忙间,也有些怕,然后,低头鞠了个躬,退出去。 第三百二十二章 助理被扔给这个字,慌忙间,也有些怕,然后,低头鞠了个躬,退出去。 “他滚了,你也滚——”女人在气浮中,转头看见扶着她的人是秦瑜澄,一手用力用他的手掌里抽出来,而另一手用力想要将他推开,那晶莹眼眸里的愤恨和厌恶,一点都不比刚才秦瑜澄叫助理滚的怒意和恨意浅。 “你滚啊,你滚——!” 她不想看见他,看见他那张脸她就倒胃口,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一步步将自己逼到绝境的边沿。 但是,她用了很大的力,而他的身体在她面前没有移动半寸。 这一刻的冉依颜有些绝望。 恨意连带着无助,让她的眼眸里的泪快速的泛上来,瞬间,泪水泛出来,小脸上就被泪水洗过的模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哭的这么放肆,恣意,再不用在意什么形象,她的高傲,她的自尊,都统统的摈弃不要了,然后哭的这样畅快淋漓。 是她没用,保不住公司,什么都不能做,想什么做什么却永远被人挟制着。 可是,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她已经是一点反抗的力道都没有,连给自己讨要点最基本的自尊都不行。 她恨,真的好恨… 她觉得自己真的活的好辛苦。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么——!?” 回应着她刚才的举动,她大力推他的动作,还有她眼眸里的那股清晰的厌恶,这一切,都让秦瑜澄腹中仿佛有团火腾起,不就是签了个字,交出风氏么,这到底能有多大点事儿,她就非要这样来耍性子,这种举动简直都不不太像一个人妇,更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她现在这样,不过还不是就因为对那个风冿扬愧疚,对他还身负着责任不愿丢开么。 到底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以后我都不要再见你——”如果有力气,她最想最的事儿就是能一把将他推到在地,然后,她宁愿盯着他的狼狈走出去,然后,离开,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他 “冉依颜,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做什么么,你想看我走,你叫我滚,这个公司现在不是你主持,你又什么资格让我滚,你老公是植物人,你的那个家,那三个孩子,没有我的庇护,你休想让他们长大成人。” 他细细的说着,语气阴沉,然后一使力—— 他的力气比她大的多,根本不担心她能推得开他,眉心一拧,一手毫不客气就将她推拒的手握在手里,甚至,在她推他人顺利朝他偏移的同时,他抓紧了她的手,顺着力道将她拉到里自己更近。 “你现在不仅不知道对我态度好点,还敢这样对我吆五喝六,我现在不是以你曾经的一个会贴在你胸口,然后,那个沉默寡言安安分分的堂弟秦瑜澄,而是,现在,我是史密斯。杰顿,全世界都仰慕的高级计算机工程师和国际注册会计师,那个公司都想要花钱请我,因为,只有我,才能敏锐的分析出能赚钱和不能赚钱的项目,经过我手里修改的账目,就算是国际上认可的稽核查账,都不能在我这里找到丝毫的漏洞,我是个全世界都需要的人才,所以,我愿意因为小时候的情谊而站出来保护你,那么你应该感到庆幸” 他气,她居然哭成这样,跟他在一起,摆脱开那个植物人的男人有什么不好。 而冉依颜听了他的话就那样一愣,她瞟了眼他微拧的眉心,他沉郁的脸。 这一刻,她摇头,大睁的眼眸里有些许的不可思议 “你现在在逼迫我么,要我向你诚服么,你现在又打算拿孩子威胁我了么” 她轻声的问,然后眼眸死死的瞪着他,而秦瑜澄从她大睁的盈满泪水的眼眸里读到了她让人不忍直视的疼痛。 她在质问他,而他却沉默。 “你滚啊,不管你多厉害,我不稀罕你,我也不要你在这里,你这个刽子手,就是你害我老公这样的,是你一手让我将风氏推向火坑的。你以为我还会感激你,还会让你抓着我的弱点威胁我么。” 对风冿扬,此刻,她的心真的很愧疚。 她越来越觉得,的确,都是她的错,一开始就是她在养虎,现在就有了患。 然后,因为这只虎,害得她现在差不多家破人亡。 女人往日莹澈的眸子此刻满满都是泪水,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甚至都不能看清她的瞳孔。 “放开——” 她一边哭着,一边依然在用力的抗拒他,被他抓住握在掌心里的那只手用力的想要抽出,而另外一只,他只抓住了她的皓白的手腕,而她,一手转向上面,然后,狠狠的,毫不留情在朝她手边附近他的手臂上抓下去。 她指甲深,而且,这个时候的她再没有了平日的感性和怜悯的本性,此刻的她,绝望到死。所以,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用力是有多猛,就算说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都不为过、、 “呃——”她这一手抓下去,秦瑜澄蹙眉一声轻吟,回头,男人就看向疼痛的来源,然后就看见厚实的褐色手臂上,深深的几个指甲印,然后一路滑过的地方,擦起了一层油皮,甚至好几处直接就从上面冒起了血珠儿。 “你——”男人看见手臂上冒出的血,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手臂上这点疼痛他并没真放在眼里,只是让他没有想到她竟然真会下如此的狠手。 其实,这一刻,当秦瑜澄将那冷的可以凝成冰的眼眸狠狠的压在她的身上 而女人并没有退缩,她清冷决然的眸子,泪水残留在眼睑边沿,眼眸里带着满满的怒意 “放开——” 此刻的她,声音是冷的。盯着他的眼神也是冷的。 而男人在沉默,那黑色瞳孔,他沉沉的目光一直看她,看她挣脱的动作,黑色的浓雾在聚集,并且迅速的弥散在整个瞳孔。 当男人沉默的,并且满脸寒气越来越浓的时候,就应该是女人该感觉到害怕的时候了。 而冉依颜,瞟了一眼他如七尺玄冰的脸,那一刻,心里真的有点瘆人,不得不说,她真的还是有点害怕,这种感觉来至于曾经的风冿扬。 她本能的再一次试图抽回手的时候,男人的力气在瞬间变的很大,然后,紧紧的将她的双手都拧在他手里,她的一手小手在他的大掌里被他捏的痛,她好看的柳眉一拧,心有些慌,再一次抽手的时候,她发现他的眸子更加的浓郁,并且,一只有力的大掌就快速的包裹了她的后脑勺。 “不要…”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对冉依颜来说,太熟悉了,她本能的叫出声 这一刻,她的整个人都慌了神,眼睛睁的大大,里面满满的惊恐。 “不要,求你。不要。”慌忙中,心害怕,她想退,本能的用力去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拔出来,但是,他的手指如石铁,而那种紧固的力道,是冉依颜这辈子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力道。 以前,风冿扬每次抓她都不会这么的紧。 而男人,却一声不吭的将放在她后脑勺的手拿下来,然后往下,将她的身体轻巧的从地上抱起。 “你。你想干什么…”她浑身一颤。 然后,头转过去,惊恐的看见自己离开地面的身躯。 然后,她被抱到墙上。 “你干什么,秦瑜澄,你这个禽兽,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但是,随即,她的嘴就被封上。 “姐,真软啊,为什么这个地方以前只能风冿扬能碰,我就不能——” 屈辱眼泪包裹在眶里,她的嘴被他死死压着,她喊不出救命。 最深处的邪恶,总是轻声细语,并且近乎于一种变态行为。 冉依颜差不多根本不敢去看那头埋在她胸口,手在她躯体上肆意横走的男人。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所有的男人几乎都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她觉得如果今天真的在这里被侵犯,她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这种阴影和噩梦会跟着她一辈子。 缓缓闭眼的女人,那圆滚的泪珠无力的从眼睑滚落,水滴冰冷,打下来,落在捂住她嘴的男人的大掌上。 男人那一刻,身体一僵,姿势就僵在那里,然后,他缓缓的抬头,动作很缓,很缓,唇色鲜红,上面有他刚才在她身体上轻吻的唾液。 他竟然不知道,她在哭。 她,真的在哭。 那泪滴,那么冷,她的眼眸,闭着,脸上,却是一副疼痛至深的模样。 而这一副画面,让正在行动的男人恍然间止下来,并且,反复是脑袋里一个机灵。 他在干什么。 他连忙将她从墙上放下来,然后,将自己捂住她嘴巴的手移开。 脸上唰的一下,有些羞愧的红色。 “姐。对不起,姐…”立马他低头道歉,将她的裙摆理下来,语气诚恳,恍若是梦中突然醒来“姐。对不起,姐。我在做什么,我这样跟当初的风冿扬有什么两样,对不起,姐,我伤害你了——” 男人频频的道歉,脸色由红转为一种苍白,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冉依颜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石化人。 “姐。对不起姐——!”看见她此刻的失魂的模样,他的心忽如刀绞,一把将她强拉过来,紧紧搂在怀里。 “我不该那样对你,我禽兽不如——” 他抱着她,将她的身躯揽入怀中,那样碎碎的不停的骂着自己,似乎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忏悔。 而,冉依颜,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推开他,只是,绝望的闭眼之后,在他道歉的同时,张开清冷的眸子,在他又一次拥着她的时候,她又缓缓闭上。 男人,她一直都知道,就是这样情绪不稳的可怕的动物。 他们的可怕建立在他们的自私上,这种自私,让他们宁愿毁掉一个女人也不愿意放掉一个女人。 最后,冉依颜还是完好无损的回去了。 拿着包包,一副冷情的表情上了车。她脸上有明显的泪痕,只是司机不敢多问—— 也好,只要这样做,就算风氏保不住,但是,她可以全身而退。 只要能全身而退,至少能再保证这个家不会有再一次的打击。 * 等她刚回到风家,里面的佣人就迎了出来。 “夫人,大厅里刚刚接到从您娘家打来的电话,说是您娘家的公司出事儿了,你妈说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所以,就打来大厅的座机里——” “呃——”冉依颜淡淡的应了一声,表情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然后站在门口换鞋。 换了拖鞋之后,顺手去摸了身上的小提包,一看电话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妈——”她直接拨号过去… “依颜,不好了,我们开在水屯区的餐厅,今天早上有几个人在店里吃饭,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当场口吐白沫,人倒在地上,后来进了医院,医生出了报告,警察上门检查说是我们的食材出了问题,可是,我们的食材一直都是从郊外的种植大棚运送过来的,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啊。你说这怎么办,现在这事情闹大了,新闻媒体都知道,到时候我们所有餐厅都要关门——” 冉母在电话里急切的语气。 而冉依颜在这边听到电话,久久,拧眉,闭眼,吐一口气。 “放心吧,会没事儿的——” 她轻描淡写的几个字,隔着电话,却看不见她眉间暗藏的深深黯然。 “啊——”明显,冉母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会没事儿的——”她淡淡的几个字,强调。 “好了,就这样了,我累了,让我先休息会——” 不等冉母在说什么,她说完就自径挂了电话,然后上楼,她真的想好好的睡一觉,还好,沙拉和宝珠在上学,有如此多的保镖和监控,这家里,应该还没有人敢做什么。 * 但是,睡觉前,她打了一个电话,而且是勾着唇角打的。 她手机上一直有她的号码,而且,这些多年,她相信号码不是能随便换的。 她拨通了,嘟嘟两声。 “喂——”电话那头洪亮的女声。还听得出周围嘈杂的吵闹声 “冉双露,好久不见——”她的人睡在水床上,很舒服的姿势,但是唇角却勾起。 “是你——!”电话那头语气明天有些惊异。 “对啊,是我——”她知道,她听她的声音,就如同她听她的声音,只要一听就能明白对方是谁。 “冉双露,我不管你如今是何目的,不许伤害我的家人,否则,我跟你没完——” 她阴冷的语气。 电话那头愣了两秒,那一刻,仿佛周围都安静了。 “你什么意思?!”好久,电话那头才传来同样阴沉的语气 “什么意思,你装蒜!?冉双露,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些年,不管是我爸妈当初欠你的,还是你妈当初欠我的,零零碎碎,分分总总,要扯还真的是扯不清,如果你要现在的冉氏,我可以叫爸妈把经营权转让给你,但是,如果你想一步步整垮他们,或者送他们去坐牢,这些心思,你还是省省吧,你敢动我爸妈,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恶狠狠的声音——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秒,然后才是又一次警觉的沉沉的语气 “谁告诉你这些——” 她拿着电话,唇角轻勾 “你猜——?!” 电话这头又是沉默 好久,才是一道毛骨悚然的轻笑 “冉依颜,一笔勾销么,你想得美,如果他们不死,或者不让他们试试破产坐牢被人追债的滋味,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年,你用计设计了我的孩子,你去医院拿了我的病簿,你明知道我的孩子本来就不稳,而你故意将祁风熙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儿告诉我,流掉我的孩子,你真的是好狠毒,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坏事儿做多了总会招到报应,所以,你第一个孩子也流产掉就是你的报应,你知道当时是谁唆使风冿扬那样做的么,是我啊,你懂么,是我啊,你让我的孩子流产,我又怎么能让你的孩子活,这是你的孩子在为我的孩子偿命。哈哈。” 电话里肆无忌惮的笑声,尖利而深刻。 但是,无悬念的,这笑声,让冉依颜的心猛的揪起,然后,烈焰般的怒火就在眼眸里燃起。 原来,真相是这样,怪不得,她就说一向都疼惜孩子的风冿扬在那天突然转变了态度,然后,让她被动的流产。 原来,这里面也是有这样的曲折。 报应,果真是报应么。 那一刻,女人的眼眸有些虚无。 “冉依颜,你听着,让曾经害的我家破人亡的凶手活着,让冉成浩和尹瑞琴活着,你想都别想,凭什么我的父母被追债病痛折磨的惨死,而凶手却可以逍遥的活着,这个世道,到底还有没有天理,报仇,我一直都在想着报仇,有时想着,亲手掐死在他们在我面前,然后让他们给我的父母陪葬,我等了十几年,终于才等到了今天,今天,呵,终于让我看到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风家少奶奶,风家董事长夫人,现在沦落到如此的地步,那个曾经以为一手遮天的靠山现在变成了植物人,快意,真的是快意,冉依颜,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过去造的孽太多了——” 冉双露的话,如同锋利的针尖,根根都刺进她的心里。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真的是自己造的孽的太多了么。 “冉依颜,我们之间的仇恨不能抵消,永远都不能,你从小就被我压着,包括现在也是,你当初被掉包,那也是你的报应,至于尹瑞琴和冉成浩,是他们将我父母逼入绝境,是他们要了我父母的命,那么杀人就应该偿命,你现在报警,叫人去抓我也没有用,一是你没有证据,还有,你虽然不是什么风董事长夫人,但是我可是祁家的董事长夫人,你就好好带着你的孩子保重吧——” 而她的最后一句话,让冉依颜的心猛然抽紧,她对着电话一阵拼命的抢话 “冉双露,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会让你全家偿命,不是,我会让你亲眼看你那儿子怎么死在你面前,你相信我,哪怕我不是什么风董事长夫人,只有我还有一丝气力,冉双露,我们就来斗斗法,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那电话那头,似乎又有片刻的沉默,似乎被冉依颜话语里的狠绝给震慑到了。 最后,电话那头,一声无聊的‘呵呵’,就干脆的挂上了电话。 而这边的冉依颜,在电话挂了之后,依然精神没有丝毫的放松。 她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提前守在学校等孩子放学。 她想了好几个小时,保镖最好能一直在学校外寸步不离的守着,才能保护好孩子的安全。或者将宝珠先送出国,这样孩子们就都安全了。 * 果然,她一直留意,新闻上并没有冉家连锁餐厅食物让食客中毒的消息,原本应该传的沸沸扬扬的事儿,却在现在却感觉没有发生什么。 她不知道秦瑜澄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相信,他背后的真正东家是龙家,龙家有势,秦瑜澄有钱,所以,要搞定这件事儿并不难。 但是内心一直忐忑着,直到晚上,新闻上才将这件事儿报道出来,经过最后核实,已经帮冉家脱了罪,症结不是因为餐厅的食材有问题,是这几个人一直有滥用非法的药物,恰好在餐厅吃早餐出现了以下症状,现在,这几个人滥用非法药物的人已经被逮捕—— 冉依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然后关了电视。 其实,她一直都是相信秦瑜澄的,她相信他有摆平这事儿的能力,可见,如果如他所说,他还真的是肚子里有几斤几两重—— 而此刻她,真不知道应该说是自嘲还是真心仰慕来说这件事儿了。 只是,她也有想,如果秦瑜澄这样帮她,冉双露肯定心里的滋味不好受,那么到时候,定会让他们姐弟相残。 但是,只是,此刻,她觉得,对她来说,并不算太糟糕。 * 秦瑜澄在开车,车上,一来一去的对话。 他的手机的耳机插在耳孔里,兰博基尼最新款豪华版跑车,就在天桥环形的跑道上。 此刻的秦瑜澄双手转着方向盘,标准完美的脸部轮廓,五官英气,细碎的发迎风扬起,很是帅气。 上身白色的衬衣,下着长裤。 电话里,很高的分贝,听得出里面的声音是在发火。 但是男人的表情很惬意,悠闲的开着跑车,仿佛根本不将女人的话放在心上。 “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他唇角微翘,对着电话里 “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件事儿据我了解是你找人摆平的——”这头的冉双露怒火中烧,眼看着冉家现在没有了靠山,她正想拔牙,但是却不想最后这件事儿阻拦者竟然是一心想着帮自己复仇的堂弟 这让她怎么能不气,不恼。 吓得她还以为又有什么高人在后面帮助冉家。 但是,没有想到秦瑜澄会吃里扒外到如此地步,不仅没帮她,反而还帮着她的敌人——冉依颜 “是——”男人回答的半点不含糊 这头的女人咆哮了—— “秦瑜澄,你要气死我,你知道只要这一件事儿,就能对冉家的生意产生多大影响么,你不仅不帮我,还亲手毁了我那么辛苦的计划,你真的是我的亲堂弟么,你配姓秦么——” 面对她腾腾燃烧的怒火,男人的表现很淡定,只是他在这里对着电话回复 “我说过,不许你伤害她,而且,我答应过她,帮助她保住冉氏——” 既然答应她的,他不想让她难受,他可以让全世界的人对他失望,唯独她,不能! “你真的是疯了——!”冉双露简直气急败坏 “秦瑜澄,那么冉依颜给我打电话,知道是我报复她父母也是你告诉她的——?!” “是——” “你——!”一口气哽咽在喉间,差点喘不过来 “呵,你到是被那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可是你知道,她当初也是这样利用祁风熙,她经历过的男人有多少,而你,你经历过的女人又才多少,你不知道她的心机有多深么,她竟然可以利用我的病来打掉我的孩子,秦瑜澄,你还不觉悟,你迟早会吃到苦头的——”电话那头明显讥讽的语气 “她打掉你的孩子,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男人依然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但是听到那句‘她经历过的男人有多少’,他的心还真是的确有些难受呢—— “如果她能让我吃苦头,我就能让她吃更大的苦头——”他有信心,冉依颜并不能拿他怎么办,的确,她真的不能拿他怎么办。 她现在身边宿敌那么多,她自己都是连防御都做不到,还何谈进攻。 可笑,而且,他秦瑜澄从来不会惧怕一个女人。 “你真的要跟我为敌,秦瑜澄,你答应过龙家什么,你心里清楚,你也知道,如果你做不到应该是什么样的下场,我相信你不惧怕冉依颜,你也不惧怕龙家——” “龙家么——”男人的语气慢条斯理 “每个大公司对我来说都是温床而不是坚硬的牢笼,我可以再任何一家公司如鱼得水,而他们失去了一个我,就算是蒙受了巨大损失,你不用拿龙家来要挟我,而且,我答应人的事儿,从来不会说做不到——” “秦瑜澄,算你狠,不过希望你以后不要为你今天的仁慈后悔——” 这是冉双露给秦瑜澄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啪的一声就挂了手中的电话。 而这头的男人,根本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一手开着车,一边慢条斯理的将手机耳机的线从耳边拿下来。 * 似乎,之后一切都是平静。 之前,冉依颜隔天就去医院照顾风冿扬,护士说用了新的药物,可是,检查的结果,他的病情没有一点好转。 据说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而对这一切,冉依颜的确已经绝望透了。 她以后再不去医院,因为,她害怕看见那白色的病房,和病床上神情呆滞的他 到底怎么办,该怎么办。 站在窗台的她泪水不只一次打湿了脸庞。 只是,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 ------题外话------ 本来想码万字的,但是速度不行,明天男主出来。 第三百二十二 只是,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 已经好久,似乎很久,染依颜都没有去过问外面的事儿了,她不管理公司,冉家也没事儿,同时,她也不想去医院,有些东西,她越来越不敢面对。 早餐时间,佣人用厨房里拿出牛奶,起司和花生酱,她断了一盘土司片,憔悴的脸苍白,始终仿佛是毫无血色般,很多天都没有打理的头发,发尖有些枯燥,微卷,垂在她的脸侧。 她一边专心致志的摆放着桌上的东西,摆完之后回头自然的往楼上“宝珠,沙拉,下来吃早饭了——” 楼上还没有动静。 她拿着一杯豆浆站在餐桌前自顾的喝着,然后,等着孩子下楼。 大厅的大屏幕电视荧屏打开着,上面播着早间新闻。 看的有些无聊,女人拿着手机的遥控器不停的按着,调换着频道。 “昨天,五区税务局接到实名举报,T市最大的龙头企业涵盖工业,旅游,科技,生物,电子,房地产等多项目风氏集团,被上任不久的财务总监举报这中间竟有长达五年的偷税漏税行为,其中偷税金额多达一千五百亿,如果相关部门核实情况属实,这将是国内近几年来最大的偷税案,相关部门会依法追究其企业负责人的法律责任。” 而站在电视机面前的冉依颜就死死的捏着杯身,然后两只眼睛就紧紧的盯着屏幕,嘴里的豆浆还没有吞下去。 而,随着‘啪’的一声脆裂的响声,整个脆薄的玻璃杯在地上摔成残片。豆浆白色的花色点点,遍布在地板上。 佣人一见,就着急了,两步走过来,语气里埋怨。 “夫人,你怎么能喝个豆浆这么不小心——” 这些都是老佣人,她们倒也不是故意责备冉依颜,只是觉得冉依颜将豆浆撒了,觉得浪费,有点心疼。 而冉依颜,那一刻,根本顾不得弯腰在她面前拿着扫帚打扫地板的佣人。看也不看。 转头过来,那苍白的紧张到惨白如鬼的脸,着实将佣人吓了一跳,差点捂住了嘴。 而这边的冉依颜根本看也不看她的那些惊讶举动,脸早已经变了色,一颗心揪在胸口,转身就上去拿包。 佣人看她的举动有点不寻常,有些忐忑的在冉依颜后面伸了喊了一声“夫人——” 而女人恍若完全没有听见似得,快步的上楼去拿自己的包包。 等佣人在停顿看她时,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房门口。 冉依颜没有理她,甚至给对孩子的交代都来不及告诉,在出现的她一脸急急忙忙。 从楼梯上下来,高跟鞋踩的楼梯蹬蹬做响。 走到门口对佣人说了一声“我有事儿出去了——” 人就穿门朝台阶上迈下去。 而,佣人,只能站在客厅原地半天,硬是没有反应过来。 * “夫人…”她自己开车到风氏,有多少天,大概是她那天离开这里之后,就没有再进来过。 而因为,她一直都是风氏的最大的份额的股东,所以,保镖没有理由拦她,看见她的影子,然后很恭敬的就放她进来。 一边又是萱萱嚷嚷的记者,在逼问股价的事儿,风氏集团出了这样大的丑闻,不管最后有没有被证实,这污点都是在民众心里洗不清了。 所以,风氏的声誉受到影响,股价就一定会大跌。 至于跌成什么样,冉依颜现在还不敢去猜测,总之,打击是毁灭性的的。 没有那个民众会喜欢去消费一个偷巨税集团的产品包括服务,这一遭,出手真的够狠够辣。 这是要整垮风氏的节奏—— 因为现在的风氏集团一段时间的管理混乱,加上换董事,盈利本来就不好,在同行中的竞争里也下降,而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儿,简直是雪上加霜… 将车停在一旁, 冉依颜摘下墨镜,摘下墨镜的脸的女人脸庞姣好,肤质细腻,精致而白皙的五官,让人一眼看了就忘不掉。 冉依颜站在大厦下面,抬头往上,远看向上高高的楼层。 这一刻,她觉得有些生疏。 顿了顿,她没有理会保安刚才叫她的声音,提了小包自顾着上楼 经过楼下大厅,她就觉得每一个在大厅里的员工脸上都是一种彷徨,人人自危的感觉。 而她,站在那里,浅浅一扫几个站在座位上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女员工,而当她冷冷的扫过她们的时候,竟然发现她们看过来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惧怕,还有一两个苦着脸,期期艾艾看向冉依颜。 冉依颜懒得理会这些眼神,她知道,这栋大厦的主要作用是处理数据,所有从全球接收过来的每天的数据,盈利,销售,还有经营情况。在这里汇总,分析。 所有的财务数据和报表也是大部分经理和主管包括员工牵涉在内。 一千五百亿的偷税数目,这是多么巨大的数目。 足以构成严重的刑事犯罪… 不少人要坐牢的,就算不坐牢也有各种罚款,所以,就能理解现在的这些员工为何脸上会出现这样的神色 而举报这件事儿的人,是秦瑜澄。 秦瑜澄,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不整垮风氏誓不罢休的 如果可以,她当初就应该开除了他,但是,聘用合同上讲他没有犯什么大的过错,老板不能随便开除员工,就算她是风董事长夫人也不行。 而且,他的狡猾,她怕被他反咬一口。 一口气趁着电梯上了十楼,从电梯里出来的那刻,她惊悚的发现,整个楼道都是纷乱的纸屑,还有大片的文件纸,楼到处有不少从税务处派来的统计和稽查人员,而穿着白色的衣服的人,不知道是公司的,还是机构带来的,然后从往日的财务室里抱出来大摞大摞的账簿。 在查账。 忙忙碌碌的人,有的直接蹲在楼道中间,因为公司太大,所以,派来的人真的不少。 连翻阅材料的纸张,都唰唰作响。 亲眼看着这些,真的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风氏,曾经那么强大的风氏,现在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她小心翼翼的在人群里穿梭,然后终于走到了财务总裁的办公室。 进去,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悠闲的谈吐,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吞云吐雾的抽着雪茄。 “你们在干什么,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还有心情抽烟——” 静静站在门口的冉依颜看见这一幕,差不多怒不可竭,她两步朝着那方向过去,迎面向两个不约而同同时转头看她的两个男人。 一个一只手揣在口袋里,烟支捏在手里,转过来表情淡然。是秦瑜澄 而另外一个,坐在椅子里的男人,她不认识,没有见过,但是冉依颜从来没有想到,这栋楼还能看见这样一种表情,可以用如此斜着用悠闲的表情看她 他的腿搭在桌沿,冉依颜能看见他笔直的裤腿出来的带着腿毛的腿,还有那擦的油亮的皮鞋… 冉依颜没见过他,自然也就认为是风氏集团里的人 她在楼下,听说风明辉已经跟着税务局的人去协助调查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关我们什么事儿,这难道不都是风家人的事儿么——” 秦瑜澄没有开口,反而,他面前椅子上半躺的男人,表情乜斜着,一副高傲的神情看她 “你——”只是一句,冉依颜就压下了情绪 但是随即,就根本连眼皮都懒得抬,这男人是谁,她根本不认识,直径走向了离她距离更近点的秦瑜澄 她的眼眸凌厉,仿佛一眼就洞悉了这一切 “给我解释——” 他为什么要告发风家,风氏集团绝对不可能偷税,只会是合理避税,这是每个企业都会的… “解释什么——”站在她面前,秦瑜澄真的不只高出了一个头。 他的眼睫毛很长,跟小时候一样,浓密且长。 而此刻,他的眼眸里什么情绪也无,有的话,也只是一点戏弄的色彩。 而冉依颜听他的语气也听出来了 “风氏集团近几年的账目,别骗我什么都不懂,这么大的公司如果偷税,早就有人应该能查出来,怎么会到现在恰好被你查出来——” “呃,就这个事儿啊——”男人故作瞪着眼的表情“难道你不知道,上行下效么,这些账目是你丈夫亲自授意的,下面的人那里敢抖出来,只是我,只有我,这是我的公民责任感使然,我觉得偷税的行为不对,而且,这是犯罪啊,我怎么敢跟着一起犯罪,我是一等良民,所以,我就抖出来了,那大片的账目都是漏洞呢,你不信,你自己去查啊——” “我为什么要自己去查——”女人冰冷的表情对上他 “你不是说这世界上凡事你动手做的帐,就算连国际稽查都不能找出漏洞么,那天风冿扬出事儿前,所有的数据被侵,现在,是你亲自修改了吧,秦瑜澄,除了搞垮风氏,你到底还有什么目的,我希望你能都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底——” 但是,她诚挚的眼眸,回应他的是他勾起的讥讽笑意 他伸手,轻轻的拍在她光洁的小脸上 第三百二十三章 但是,她诚挚的眼眸,回应他的是他勾起的讥讽笑意 上前一步,他手指勾起她冷如冰霜的小脸的小巴,她的五官迎合明亮的光线,更加的精致明艳。 而从这个角度,他可以将她挺直的小鼻,还有微翘亮泽的唇瓣尽收眼底。 他指腹薄凉。 “没有想到,这几年跟着风冿扬,你的长进不小,居然连着都懂得瞧了,但是——” 他故意的顿了顿,低声在她耳边:“猜中没有奖——” “你。”冉依颜被这句话气的一口气堵在喉间,抬头,恶狠狠的眼神往上“啪——” 一个甩手过去。 打了他一巴掌,但是,她眼眸里的怒焰却是一点没有压下去。 “恶心——” “秦瑜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恶心——” 秦瑜澄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这样甩了一巴掌,但是,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拿着手轻轻的搓了搓被打的地方。 不仅不生气,反而脸上泛起一抹富有意味的笑意 旁边坐在座椅里的男人也是饶有兴致的看这一幕。 真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脾气倒是挺大,敢对着这史密斯先生就这样*裸的一巴掌,这问题是,这史密斯先生居然还真不跟她计较。 “能被你打也是一种幸福——” 男人厚着脸皮,手放在脸上搓揉冉依颜打上去的那一块地方,还故意勾出舌头象征性盯着冉依颜长长往上舔了一舔。 似乎在品尝她给他这巴掌的美味 而冉依颜因为他这样的动作和表情,真正有被恶心到了,就在他勾起舌头看她的瞬间,他眼眸里斜视过来的邪恶,那种明显的意有所指,令她浑身泛起一阵颤栗。 对于这种人,她的确是没有办法再和他说下去了,冷冷的厉色的眸子,将手中捏着的包包更是用力的捏紧,无语的对他瞄了一眼,不甘的表情,但是又很无奈不得不恨恨的转身离开。 因为,秦瑜澄的这个恶心的举动,其实不仅恶心。 他眼眸里的那层隐隐的暗红,那种摆出来的她熟悉的令她恐惧的关于男人对于男女强烈的*,让她有了浓浓的不安感。 所以,就算气场张的再大,她也不得不立马收敛了离开,这个男人就是个变态无奈,她多待下去,不仅不能为风氏讨什么说法,反而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有办法的,肯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风明辉,现在,她还能找的人,只有风明辉。 就算秦瑜澄不是风家的人,但是风明辉是,风氏集团的倒闭跟他有切身相关的利益,所以,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就算之前,她的确和他有矛盾,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更大的矛盾摆在面前。 他不可能就这样坐视不管。 但是,在进公司的时候,她就已经接到助理通知说,风明辉已经被请去协助这次偷税的调查了。 所以,现在见不到。 见不到,冉依颜空来一趟,虽然心里是急,但是最终还是只能回去,看看晚上能不能有空给风明辉打电话 * “来,cheers——预祝这次的计划完美成功——” 夜晚,帝豪的超大豪华包厢里,来了不少T市的豪门大少,都是跟随着龙家一派的。 T市的商业大家一直分两派,一边是三大家族,另外一家就是龙家,龙家虽然整体的实力不如三大家族。 但是这个企业有它的自己的魅力,它一直占领者T市市场相当的份额,虽然也曾不济,但是,在跟三大家族的竞争中,却是以媲美相比三大家族任何一家的商业份额存在,并且从来没有被比下去。 而此刻,今日今时,三大家族的风家已经是在衰落的过程中了,如果被他们收购过来,将有相当的实力其他剩余的两大家抗衡。 如果说以前的龙家一直被三大家族的声望压着 但是,现在,终于可以直站起来,实运倒转,现在的龙家,不仅是头,而且以后是T市最大的商业头目。 其他,就算是林家,以后都得唯他的马首是瞻。 所以,如今的龙哲宇,到底是意气风发,接连开了帝豪的几个豪包,而且是连号。 帝豪又本来是多大的气场,曾经三大家族,只有林庭圣和风冿扬有在这里的私人专用包厢。 而现在,主动协调出几个连号的豪华大包,也是很给了龙家面子 把一直跟随龙家的一些商业豪门子弟也就是世家兄弟还有为这次整垮风氏集团有功的人都邀约而来。 龙哲宇的豪包里,此刻,点了酒水,高档黑色真皮沙发,绛红色的地毯,大屏幕上的催情动感的情歌。搂搂抱抱的荧屏情侣… “来,龙少,我们一起先敬你一杯——”黑色的玻璃桌,水晶高脚杯,酒水优雅的一路倒过去 而现在说话的是华龙轴承厂的少爷,姓江。 这人倒是豪气,而当着江少爷举起酒杯站在玻璃桌沿的时候对着龙庭宇说这一句的时候,其他人也纷纷迎合。 都相争举杯一起和龙少干这杯。 自然今天的龙哲宇是很高兴的。 这间包厢,除了龙哲宇的亲属好友,平日间称兄道弟这些角色,其他的,也就只有一个风明辉和秦瑜澄两个外人,秦瑜澄不用说,是龙哲宇的得力助手,这次,扳倒风家的手段和主意都是他进行的,现在被龙哲宇视为最得力的干将,信任程度自不必说,这种庆功的场合怎么能少的了他,而风明辉,自然,已经不是一段短时间的和龙哲宇合作,而且现在,基本算是合作的很愉快。 “来,干杯——”龙哲宇的心情在今天自然是高兴的很,听下面的小弟都要争着敬他酒,哪有婉转避开之理,自然要喝个痛快。 “来,喝。” “喝…” 一呼百应,包厢里吭哧的杯沿碰撞的声音,大家都兴致满满。 杯盏碰过之后,龙哲宇优雅的捏着高脚杯的脚柱,正送向唇边。 而门口的一个小弟已经在那里张望了很久,朝着里面这高涨的情势不敢进来。 而在龙哲宇仰头喝酒的这个动作,恰好就瞟到了他。 脸色随即有些沉郁,轻轻的无声给他一个偏头,小弟还是谨慎的看着周围的情势进来。 将包厢的门合上后,什么时候轻轻的移到龙哲宇背后。 而龙哲宇也明白他的动作。然后,酒杯杯沿抵拢唇。将半边肩膀往后微侧。 小弟趁机趴在他耳朵上 “老大,苏表少爷还是不愿意来,小的已经去请了好几次了——” 龙哲宇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那酒灌进去却在齿间咬的咯咯作响—— “这混蛋——” 骂完之后,又谨慎的瞟了瞟周围,发现并没有人在看他,才又放下心 “你下去吧——” 冷冷的一句吩咐,那小弟立马恭恭敬敬的悄悄的从后面退开了 现在的确没有人怎么注意风明辉,因为大部分的人将目标都移到与这场合另外一个格格不入的人或者说身份风明辉身上。 谁都知道现在风氏集团遭了难,而且,T市现在到处有人在散布风氏集团将倒逼的消息。 从风冿扬出事儿,媒体的大肆宣扬,证券公司股票价格一直下跌。接下来的几个月迎来风氏集团迎来最糟糕动荡的时候,以后的股票价格一路下降,再也没有回升,股票价格走势能体现出一个公司的前景和当前盈利情况。 就算是风明辉宣布正式就职风家董事长,风氏集团的股票也没有稍微回升,只是降的弧度偏小。 而这偷税事件一出,虽然税务局那边还并没有给结果,并没有将手中掌握的证据宣之于众,但是,这件事儿的影响已经完全败了风氏集团的声誉。 风氏的股票立马呈直线下滑,昨天的收点点数,又创历史新低。 很多人都谣言说风氏要垮掉了。 所以,所谓没有空穴来风,既然人人都这样说,也可指,风氏的大限不远了。 只是一个大的全球集团企业,就这样一路衰败下来,让人痛心的同时,也惊讶,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快意。 “哟,这不是风大少爷么,怎么了,是不是知道风氏集团快垮台了,所以,赶紧转身,见风使陀,来投奔老敌人来了——” 这些人的话也是犀利,半点不给风明辉面子,好歹也曾是堂堂商业帝国风家的大公子。 但是,他们这些人,怎么会给风家的人留面子,过去跟着龙家,少没被三大家族欺负,此一时彼一时,如果风氏没有垮台,可能他们是另外的一副嘴脸,就是说至少留半分情面,可是现在风氏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自然也只会想着如何报复风家曾经对自己的欺负,当然,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讨好龙家。 谁都知道龙家和风家曾经是敌人。 “风大少爷这招叫良禽折木而栖,守着一个快破产的家族企业有什么用,早点还是跟着龙家的混混,少不得,以后龙少爷开恩,给半碗剩粥吃,否则,只怕饭都吃不起,还怎么维护这曾经风大少爷的身份啊,哈哈哈哈,你们说,你们说,到底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这男人借着刚才那男人的话,又深一层对风明辉进行了无情的讥讽,而现在来说,哪里是来参加什么庆功宴,对风明辉来说简直是活受罪—— 好在,风明辉一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而且,在风家这么多年,唯独学会的东西就是忍,能忍。 而龙哲宇早站在暗角,被人群忽略的他,远远的瞥见风明辉被嘲讽的模样,故意站在旁边也不去阻止,将手机顺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唇角勾起一抹薄凉深邃的笑意。 而冉依颜,这几天,她打风明辉的电话,一直关机,打的她都想将手机摔了。 但是,没有办法,以前她没有办法,而现在没有了董事长夫人的职权更是没有办法参与公司事务,只能眼睁睁的看见风氏现在这样一团混乱。 明知道风氏再这样继续下去就垮了。 但是老爷子至从风冿扬出事儿之后,除了派人保护医院里的风冿扬,对什么都不管不问,就算是风家的企业也一样。 所以,她并不能求助任何人。 在家干着急也只能干着急,还是逼着自己不去想,空余的时候一如既往看护孩子。 而在冉依颜心里,一直都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觉得风氏真的会倒下去,而且很快,而且没有人可以拯救。 这是风氏集团气数已尽 有种这样深深地无力感,气数已尽 而她,觉得一直将这三个孩子留在T市,她心里总是慌慌的,她已经计划找人将宝珠送出国。 送走一个算一个。 沙拉还小,不行。 儿子更小。送走了宝珠,她也可以喘喘气。 只是,以后该怎么办,还有那么长的路,她的儿子,沙拉,宝珠,她要怎么样,凭借她的力量让她们健健康康的长大,不受这些人的任何伤害。 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男孩,秦瑜澄,风明辉,龙家,这些人,可以不加害她么,毕竟到底风冿扬已经死了,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孩子才这么小,也都是无辜的,可是,真的会放过她和孩子么,她又该怎么能撑过去 * “龙少,你这么是不是欠妥,协议里没有这么一条,依照我们的协议,你帮我扶上风家董事长的位置,然后给三千亿,我把手里的股票都转让给你,可是,被你这样一搞,风氏集团不是要彻底垮掉么,到底我也是风家的人,你让我如何接受——”这场欢乐聚会的结尾,其他人都喝的东倒西歪,要不跟着小妹*,只有这三个人还整整的清醒着,龙哲宇,秦瑜澄,风明辉,所以,在角落里,纸醉金迷的一角,三个人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抽着雪茄,商量着之前的这些事宜。 这句话是风明辉说的,今天所谓的找乐子,他一点都不快乐,想想之前被龙家的手下那些豪门弟子如此奚落,心里那股憋屈可不是一般。 虽然说以前没钱,但是有荣誉,有势力,可想,只要风大少爷的这个招牌一拿出来,是个人都要敬畏三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所有人都知道欺负他,奚落他的时候半点情面不留,感觉欺负他的态度就像跟一条狗似得。 所以,是男人心里都憋不住这口气。 其实,风明辉说的什么龙哲宇当然是心里明白的,四肢都摊在沙发上的他,惬意的抽着古巴进口的上好雪茄,表情尽管无谓,但是开口时却还是柔和了几分。 “风大少,其实你到现在还何必在乎这些虚名呢,这件事儿一开始没有对你讲是我们的不对,但是对你有什么影响呢对不对,我们的协议一样算数啊,我们答应帮你爬上董事长的位置我们做到了,而且那三千亿,我会以挽救风氏公司的名义打进你的户头,只要我们的关系上下疏通,到时候,你是董事长,谁查你的帐,否则,股东在这种情况下抽资是非法的,这点,你不是不知道,你凭什么得到那三千亿。 三千亿,可不是小数目,不仅是你们风氏三分之一的股份,我们龙家也是要花血本的,否则,钱有这么容易到手么——” “收购了风氏,我承诺,你想做你还一样做满这届的风氏董事长,我给你的条件还给的不错吧——” 龙哲宇悠闲的翘了翘自己的二郎腿,并且,高举起酒杯让玫红色的液体在里面荡了荡,才递到唇边轻抿一口。 “可是——”一想到那三千亿,风明辉又有点迟疑。 “有什么可是,龙少收购了公司,而风大少你尽收这三千亿,这不是对你我都有利的事儿么——” 他旁边,同样捏着酒杯的秦瑜澄,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俊美的脸带笑,鼓励的说道 终于,风明辉不再有异议了 转眼间,终于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儿,沉吟,对着龙哲宇“这必须要拿到冉依颜手里的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如果她不放,你是没有办法完全收购风氏集团的——” “我当然知道——”男人的语气漫不经心一如他现在的表情“这女人,好对付,三个孩子,而且,柔柔弱弱的,没什么杀伤力,实在不行,直接把她给闭嘴,她的三个孩子,可都是风冿扬的种——”这才是最沉重的地方 “总之史密斯先生,这件事儿交给你去办,想办法让冉依颜手中的股份都交出来,而且,我不想等太久——” 被点到名的秦瑜澄神色一愣,立马恭敬的正了正脸色,回到“是——” 第三百二十五章 被点到名的秦瑜澄神色一愣,立马恭敬的正了正脸色,回到“是——” * “你还来我这里干什么——”系着围裙的女人一手抱着搅拌着水果沙拉的桶,语气清冷,也根本不看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她心里满满都是愤怒,当然不会再看他,一看见他的脸她就觉得恶心。 “可是我还是进来了不是么——”跟在她后面的男人手揣在裤兜里,一副无谓的态度,嬉皮笑脸的模样。 而冉依颜,手里拿着工具,不停的忙活自己的,也根本不转头,放他进来,是因为她想知道,他到底还想做什么,他们这些人,害了风冿扬,一心要搞垮风氏,可是,现在的一切不是已经快达成,事情也如他们的愿。 只是,到底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墙倒众人推,而她,也撑不起这扇快垮掉的墙。 “风氏集团欠龙腾集团三千亿巨款,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明天这消息就会被媒体公开,这是对风氏集团的最后的一波重击,过几天,你就会知道,风氏集团濒临破产的消息——” 当说到欠三千亿的巨款这句话,女人的手猛然的一顿,不锈钢容器里的青苹果搅拌的沙拉酱,粘的整个工具满满的白色的浆体,轻抽一口凉气,而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却是瞬间释然了,鼻子猛然一酸。 三千亿欠款,这不是几千万,几亿,而是整整三千亿,这些震惊人的消息,虽然不知道这些项目从何而来。 但是,她却一早就知道,风氏的确要破产了,这不是她能左右的,这些人早就计划一步步将这个大集团弄到倒闭,破产。 三千亿,赚多少钱才能还清,能抵风家曾经三分之一的库存股份。 也就是风氏集团全部资产的三分之一 而现在,风家的股票价格早跌破了底线,外面纷纷扬言风氏要被收购或者申请破产,所以,外面的股票更是漫天抛,没人买。 风氏集团要破产了,终于,曾经雄霸一时的商业帝国,结果,还是轰然倒塌,败的一塌涂地,支离破碎。 心猛然一痛,一想到风氏集团就会想到风冿扬,什么风氏,什么风氏总裁,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倒了,就这样倒了…。 “龙家想要你手中的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他们想要收购风氏,如果你愿意卖,他们愿意以现在三倍的市价收购——” 男人的声音此刻有些沙哑。 而无声的泪含在眼眸中的女人,此刻,转头过去,眼眸从泪水里硬是逼出一道冷冰笑意 “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最终目的——” 她笑,笑意未达眼底,转眼间,眼眸却收了笑意,只剩下厚厚的冷冰 “可是,秦瑜澄,你认为,我会么,我会将我丈夫的握在我手里的百分之四十多的股权转出去么,不。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宁愿风氏破产,宁愿它一步步向政府申请破产保护,哪怕我手中的股票到最后贬值为零,而我,依然会死死的捏着它,因为你曾不是一个公司的主人,你不会想象我的这种坚持。” “龙家,他们做了这么多,伤害我丈夫,将风氏算计成这样,我为什么还要成为最后毁掉风氏的刽子手,秦瑜澄,当然,这中间也有你的大功劳,你们一个个不都希望我交出风氏的股票么,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交出风氏的股票,不管你们拿什么威胁我,就算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屈服——!” 她看向他的锋利眼神里,满满的坚定。 “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么,你这样坚持的意义又是为何,失去你的孩子,还有你丈夫的命,包括你自己的,冉依颜,你以为你这是脾气么,是志气么,是愚蠢!你懂么,你这样说这样做的时候,可想过你是一个母亲,你生下了他们,却不顾他们的死活,为了自己一腔志气,置自己如此小的孩子的生命于不顾,你真的是一个母亲么。你以为你自己捏着的是什么,我告诉你,你捏着的不是尊严,而是失去,当你亲自经历失去丈夫,再一个个的失去你的孩子,你不是在维持自己的尊严,而是在当一个最冷酷无情的杀手,最后,你才会为今天自己说的这番话感到后悔,你最好好好的想想我这番话里的含义——” 而面对她的坚定,男人脸色铁青,说出来的话比她更坚决,更有气势。 最后,男人一番话说完之后,将自己的衣领气恼的抖了抖,然后再不做停留,冷哼一声,决意离开。 而冉依颜,在男人走了很久,都一直待在厨房里,手中的沙拉酱混合着苹果的酱汁在搅拌器上拉成一根根的丝。 她缓慢的搅着,心不在焉的机械的做着这些动作。 但是,最后,手中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明明是那种轻松的动作,但是,她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沉重,重到她觉得手中的搅拌器拿不起来。 “夫人,你的苹果搅拌了很久了,还是别弄了吧,再弄就软了,沙拉小姐可不喜欢吃软软的苹果沙拉。 ” 什么时候,当冉依颜还在发愣,佣人突然进来,看见冉依颜愣在旁边,一眼望进她的缸子里,好心的劝说道。 而她这忽然的一声,里面的沙拉,沙拉小姐,让冉依颜忽然转醒过来,手中同时一顿,眼神有点呆滞。 精神也有些恍惚。 恍 恍然间,她突然转头,语气有种浓浓的焦急和懵懂感。 “沙拉…沙拉呢…” 她忽然就转头过来,有点恍惚,有点惊慌的问在她后面的佣人。然后一把抓在佣人的胳膊上。 佣人被冉依颜这种举动和神情吓得不轻。 这夫人的表情,怎么突然这样。心思和精神一副恍惚非常失神落魄的模样,佣人不得不怀疑,不会是。疯了吧。? “夫人。小姐。沙拉小姐不是被李叔送出去读书了么,你忘了么,中午才走的,她走的时候她说喜欢吃泡芙,夫人还特别叫人给她的书包里多装了两块泡芙。” “呃。是啊。!”女人仿佛又在恍然间转醒过来,自言自语道,又仿佛是在安慰自己,安慰自己的心“沙拉没事儿呢,沙拉说她会乖乖的,她喜欢吃泡芙。” 女人就这样自言自语的说着,那眼眸无神,好久,脸上仿佛带着轻微的笑,冰冷的泪水却大滴大滴的从白皙的脸庞上滚落。 而自己都不知道泪水,又一次在眼眶里决堤。 “那么,宝珠呢。宝珠么…”好久,女人有神魂恍惚的,身体不知道要往哪里走,然后嘴里一直喊着宝珠的名字。 “夫人。夫人哪——!”佣人见她这样,心里也好难受,到底是风家的老佣人,一看夫人这样,心真的是不忍,在风家侍候这么多年,也经历过夫人和董事长感情的起起落落,这个家也曾一度的凋零过,可是如今这样,这段时间,董事长倒下了,风氏集团的变数,里里外外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承受了多少,是怎么一步步的熬过来的,这个女人其实比大多数女人都坚强,但是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佣人紧紧的抓住她的手,那凸起的老筋的手,紧紧的抓住冉依颜,仿佛想给她——她的传递温暖般。 “小姐都好好的,宝珠小姐也好好的,也在学校里,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去打一下宝珠小姐学校里老师的电话——!” 佣人老泪纵横,泪水都落在抓住冉依颜那长满老茧的手背上,她真的是怕啊,怕冉依颜就这样倒下去。 这个女人也真心是可怜,从嫁过来风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连连出问题,好日子都没有过上两天。 “好。好。你去问问。你快打电话去学校问问。!”这边,神情恍惚的冉依颜,忽然间,眼睛一瞪,依然看不见有丝毫的神采,像个疯子一般只是一个劲的去催老佣人。 “好好。夫人。夫人你别急,我就打电话去问,去问…”老佣人手轻拍在冉依颜的手背上,仿佛是安慰她,让她放心,而自己,边拍着她的手背一边退。 朝着客厅退去。很害怕冉依颜再难过,胡思乱想,佣人很配合的跑去客厅,去打电话。 过来几分钟。才传来大厅的声音。老佣人的声音 “严老师啊。呃。宝珠小姐现在在么。呃。在呢。在上课啊。好…” 陆陆续续的声音,大厅很安静,安静到甚至能听到听筒里讲话的人声。 而这边,还在厨房里的冉依颜,听到说宝珠在学校很好,在上课,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整个人却撑着墙壁缓缓的滑下去。 很无力的滑下去。泪痕干在脸上…整个腿朝着身体的后面折过去,脚从鞋里松了出来。 好久,大厅的声音已经慢慢安静。 而坐在厨房地上的女人,又一次,泪侵蚀了脸颊… * 果然,第二天,新闻头条——曾经以商业巨头据称的风氏集团,与最大的竞争对手龙腾集团一直有暗地交易,并被人爆出风氏集团早在一段时间盈利就不行了,并曾向龙腾集团借债务,现在累积债务竟多达三千五百亿,让世人唏嘘,并且,龙腾集团将所有票据和证据保留,并在近期公布出来,风氏前董事长出事儿,并且停止担任风氏董事长职务,而现在,一千多亿的偷税因为税额巨大目前相关部门还在调查中,虽然最后的结果没出来,但是这桩偷税丑闻让风氏雪上加霜,而此刻的高额债务,这对本来就一直处在摇摇晃晃的风氏,只怕这次是真的要坍塌了。 新闻上一报道出来,又是一个震惊内外的消息。 而此刻,冉依颜已经不愿意让宝珠和沙拉再去上学。 因为到处都是流言蜚语,现在所有的人都仿佛带了一副有色眼镜看风家,她害怕这样的伤害会加在孩子身上并且对她们造成阴影。 这段时间,也不允许她们看电视。 这不是担心孩子看到整天电视上都在报道风家怎么样,而是,她害怕自己经受不住。 此刻,她是一个无措的母亲,只能将孩子困在别墅里,然后自己教她们读书识字。 当宝珠偶尔也会问她为什么不能去上学,她只能在角落里暗暗的抹泪。 等这件事儿过了,她就带着她们离开。 她不能让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在这里,她并不能给她们很好的爱护。 就算长大了,她们也会留下心理的阴影。 只要这件事儿了了,她就带她们出国。 去国外,去一个没有人能认得出风家和冉依颜的地方。 给孩子一个平常小孩拥有的平静和安乐。 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带着已经成了植物人的丈夫一起过去。 她真的没有想好—— 风氏的股票现在已经完全贬值了。 贬值的情景已经不能想象。 * “风夫人,感谢你这次亲自前来——”函中证券交易公司,t市最大证券交易公司门口,龙哲宇等在那里,西装革履,门口限量版的玛莎帕蒂,十来个保镖排开,个个身强体壮,硕壮有力,而门口同样停着的一辆黑色宝马,光洁的车身,也同样是几个大汉保镖,呈一字排开,车上下来的女人,穿着黑色的带真丝皮草。 黑色的长靴,白皙光洁的小脸,迎着明媚的光亮,一副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小脸的大半块。 黛眉,朱唇,涂抹了紫色的唇蜜,所以,很小巧,很水润,光泽。 她很从容的上台阶。 “我们可不生疏,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是我和风夫人有缘,还记得,第一次和夫人合作,可被你那算计精明的丈夫被坑的够惨啊——” 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儿了,那个时候的冉依颜才嫁过来一年多,还整天和风冿扬的斗争中。 那次,本来想借助龙家对付那男人,结果被他反利用了。 这件事儿,说起来,也真的是有点窘。 而这次。当龙哲宇从她面前迎上来,手伸到她面前,准备跟她握手时,冉依颜理也没有理会。 撇过他,冷冷的直接朝交易大厅很从容的走进去。 ------题外话------ 推文:《绝嫁病公子》作者:卿汀月 简介: 一觉醒来的顾九,看着悬梁的白绫一身嫁衣的自己,昏了,穿了! 一场被人设计的错嫁,顾九代替与长安阴氏有婚约的侯府嫡女嫁给阴氏遗孤。 他是痼疾缠身,整日咳咳喘喘,三餐离不开药,稍不留神就会晕厥了事,甚至把棺材就摆在自家大堂前的罪臣之子。 那一日—— 喜堂上,他薄唇微扬,唯唯诺诺间世人却不见他凤眸阴蛰:终有一日他会亲手颠覆这一切! 那一夜,喜帕被挑起。 “娘子,真美。” “夫君,也不差。” 彼时,她看他脸色苍白如纸,却是步履轻盈;他看她身子柔若无骨,却是能挑能扛。 彼时,他们都是别人刀下之鱼肉等候他人宰割,他们都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忍无可忍便也无需再忍—— (宠文,病弱暗黑系男主) 大结局 (一)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而这次。当龙哲宇从她面前迎上来,手伸到她面前,准备跟她握手时,冉依颜理也没有理会。 撇过他,冷冷的直接朝交易大厅很从容的走进去。 而龙哲宇脸上微微有些讪然之色,但是,随即手久久的拖下去,那精致的唇角却轻勾起,唇线拉开,一个无趣且有点无奈的笑意… 他将别人害成这样,将一个弱女子逼到如此田地,他到底还有什么资格逼别人和颜悦色的对他。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很过分,这个女子,面前这个雪肌晶莹剔透,气质如同出水芙蓉一样出尘气质的女人,那么美丽,却让真的让男人不忍亵渎,所以,既然如此,他也不勉强她一定要让她展开欢颜对他。 他能这样想,是因为他现在有强制她做他想做的一切事儿的资本。 那就是他有钱有势。 她是风冿扬的女人,所以,站在门口的龙哲宇怀揣了手看向已经朝着证券交易大厅走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的女人,唇角又一次轻扬起那优美的弧度,如今,现在来看待她,觉得这种感觉好奇怪。 这么多年,如此强劲的竞争对手的女人。 而且,偏偏这个女人是如此的风姿绰约,玲珑妖娆,小巧的臀,纤细的腰身,真的是一个浑身都泛着女人香的迷人躯体。 想到这个,他无趣的抬起刚才怀揣起的手,摸了摸凉凉的鼻头,哑然失笑,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的龙哲宇也不是当初那个年轻率直的少年,现在的龙哲宇,本性里始终保持着少年里那一份朝气和活力,而,逐渐增长的年龄,也让他开始有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气质。 所以,他现在这样看冉依颜的心里,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旁边的助理,抱着文件夹从后面中规中矩的走上前来,看得出董事长的神色有点失神,笑意有点怪异。 所以,小步上去,也不敢当着众人,贴近他耳旁,小声 “董事长,证券中心股票交易立马就要开了,你不进去么——” 一句话,将龙哲宇点醒,他转头看助理的两秒,神色里有一种懵然。 然后,手插在裤兜里,向证券交易大厅走去。 跟随在后面的,龙家的公司的高管和助理一大堆,还有小部分经过龙家允许,进入今天这特定股票交易的场所的记者,龙家收购风家,就是看今天这一下子的了,如果一旦收购合并了风家,以后的龙家商业覆盖领域立马就会增加一多倍,如果说曾经龙家的有一个巨人的框架,而风家的整个资产设备技术研发和内部运营管理系统,就为他注入了最硬的血液和骨血,以后在整个商业里,龙腾集团的威力势如破竹,权势铁定如日中天,所向披靡,无人敢挡。 以后不管是林家和荣家,单枪匹马和龙家对抗,底气都会矮三分。 除非两家联合,可能还有的跟以后的龙家一拼 所以,今天的一切,决定着成败,只要冉依颜同意将手里的那部分股票放掉,那么,可以在证券交易中心第一手买进,然后,收购风家就落实了。 而这一切经过媒体一造市,龙腾集团的声威就会大涨,无论是股票还是行业上,都可以有大的提升,媒体的影响力不可估量。 作为资深的企业家,龙哲宇深深知道这个道理。 除了媒体,后面跟着一群保镖,用来维持待会现场的秩序,今天的会场,里里外外都是龙家增派的保镖守着。 也足见龙家对这次交易的重视。 然后,随着高层领导走进去的秦瑜澄,随着人群朝里面走去的时候,阴郁的眼,从后面斜边看了一眼此刻的龙哲宇那抬起的微有些得意的神色的侧脸。 他突然觉得这样帮助龙哲宇到底正不正确,但是,他也知道,要整垮风冿扬,必须要龙家的帮助。 譬如,那车里的炸药,如果没有龙家的势力在里面干涉,他早就被抓走了。 又或者,如果没有龙家的帮助,今天的这一切,他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做到。 但是,他所做这一切的意义,真的在报复风冿扬么,片刻,他又觉得,自己的确是因为报复,但是,这报复的结果,不过是又重新养起来一条狼… 但是,又如何,还是如他所愿,这风家还是倒了。终于再不见那个整天在他面前牛逼哄哄,然后一举一动都似乎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男人。 弄垮了他的人,然后又弄垮了他的公司。 虽然眼见这样的冉依颜,现在的冉依颜从他身边插过时如此的落寞的表情,如此纤瘦的身段,他是那么的心疼。 但是,却也不后悔,风冿扬不应该存在,就冲着他的依颜姐是他的这点,这个男人也不能存在,而现在,依颜姐虽然没有了风家,但是有他不是么。 风家倒了,那么,她能依靠只有他了。 她那么善良,应该不可能拒绝他的爱意才是。 证券交易大厅的灯已经全部打开,今天上午,会将其他所有业务分派在外大厅处理,而内厅,放置一千左右的红色实木座椅交易大厅,从高到底一阶阶半圆如月的台阶,头顶的镁光灯,一颗颗亮白的灯光,边沿处微微清白的灯辉,洒满整个空间,璀璨如天上星辰,而如此大的地方空缺出来,四周从上而下的保镖站立,为的,要交易的只有这一桩… 操作台上,几个交易员穿着白色的衬衣工作服坐在那里,明明是很空旷的大厅,然后随后人冉冉进场,却在没有空旷之感,反而,有种拥挤之感。 “风夫人,你好——”作为这家证券交易公司的董事长,半秃了顶的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首先对着踩着细碎优雅步覆的走近冉依颜鞠躬,毕竟这是风氏前董事长的夫人,也算是T市的大名媛,如此漂亮,美丽。 她款款从台上走下来的瞬间,让人感觉到的就是一步步从隔世走入凡尘的仙女,对美丽的女人,哪个男人都会有几分恻隐之心。 他不仅鞠了躬,然后还做了一个半跪的动作,低头,跪在冉依颜面前,很诚恳“我可以亲吻你的手背么,这用于表达我对您的最大敬意——” 而冉依颜一愣,片刻,她很自然将手递过去,这不是英伦里面的礼节么,她真的就那么美丽么,值得这些男人如此追捧,崇拜。 其实,她今天的装扮很简单,梳了简单的贵妇髻,一身黑色的紧身小礼服,竟然也可以让男人癫狂到这种程度。 那男人丝毫不在意冉依颜的想法,在她将手递过去的同时,他轻轻的用自己的手抬起,然后,很轻的,小心翼翼,那只玉白的手对他来说,仿佛真疼惜如稀世珍宝般,他小心翼翼捧起,然后,在冉依颜带着的钻戒上那璀璨的地方,轻轻的落下一吻。 他没有吻她的手背,只是吻了她手指上的钻戒,后,冉依颜抽回手时,想着这可能是这位老男人心里对她的最崇高的敬意吧… 然后,她没有带助理,只有四个保镖跟在她身后,手里的文件由黄色的牛皮纸袋包裹着,这些东西是一个公司的最高机密。 所以,都用封印封着,并且用细线装订着,女人蹬着黑色的小皮靴,边拆着手中的牛皮纸袋的线和封印,一边朝着高台上走去。 她知道,这袋子文件里面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小纸条,都是多贵重,风氏集团的机密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面… 就包括风冿扬的手中的股票证明。 这一刻,她解这些文件的手指是灵活的,心却沉重的,那刻的思绪恍惚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明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不能交给外人的,可是,现在亲手开启的人却是她,她有种卖企业求荣之感,并且,这一切,拿着这么机密的东西将它展现给众人,她也觉得自己就是风氏集团的罪人。 今天来这里的,在场的,除了龙哲宇和他带着这些手下,包括秦瑜澄,但是,当冉依颜来的时候,还看见早早等在这里的风明辉。 那一刻,她比他诧异。 她不知道他存在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看她怎么样亲自将风冿扬的股票,将风氏集团的主动权交出去?! 如果他来的目的是奚落她,抑或看她笑话,冉依颜倒是一点不惧怕的,因为,比起他的这种将自己亲堂弟逼下台,然后,将风氏弄到如此地步的行为,他是没有资格来笑话她的。 弄垮风氏的他,而她,只是将这个烂摊子甩出去了而已,并且,她是因为自己的孩子被威胁,她别无选择。 一个母亲,她要做的首先是保护自己的孩子,这些股票,再重要,也不可能重要得过她的孩子。 她比较清醒一点的是,这些人做的一步步的对风氏残忍变态的事儿,目的大概就因为她手中握的这袋子股票权。 如果她不交出去,她失去的会更多。 而她,失去不起。 她拆开,然后将牛皮袋拿起,然后闻到里面的纸张的气味,都是崭新的盖了章的文件。 纸张里面夹杂的淡淡的柠檬香,那种淡淡的柠檬香,那一刻,让冉依颜的心思有些恍惚,那一刻,仿佛,感觉到男人放进去手指夹着纸张的动作。 那一刻,心又骤然的一痛,一切,物是人非。 他的手指。她似乎又想起来他淡红的螺纹手指。 她收了心神,从牛皮纸袋里抽出那叠文件。 “这是股权证明,你清点,还有,这里面的其他的材料文件——” 而龙哲宇,在看见冉依颜将那叠纸张的东西拿出来,拿到他眼下,作为资深的企业法人,他对这些纸质文件当然是熟悉的。 那眼底都猛然的一亮。 不仅是龙哲宇,而当冉依颜将这些文件拿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呼吸仿佛都是一屏,风明辉的眼底仿佛比龙哲宇还要亮,甚至眼底有种薄喷的恨意。 只是,冉依颜丝毫没有察觉。 “账户我需要去登陆风冿扬的账户——”她将材料交给龙哲宇,淡淡的表情转身去操作电脑。 “我希望,既然你达到了你的目的,就别再打扰我们,如果你还敢拿我的孩子来继续要挟我,就算死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淡淡的语气,但是在尾音处,却脸色语气骤变,凶狠的目光突然转过来,声音仿佛是从地上发出来,那么诡谲,让人浑身觉得毛骨悚然。 如此美丽的女人,突然这样狠毒的怨恨,这股怨恨仿佛从她的心底发出来,站在她旁边的龙哲宇冷不丁打了个颤。 “自然,我达到我的目的,再继续骚扰你们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声线都仿佛有些抖。 而冉依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头过去。 她知道风冿扬的股票交易账号,包括密码。 曾经的风冿扬似乎是什么东西都不瞒她。 他没有刻意对她隐瞒,但是,她却会刻意去留意。 天知道,他就算是正常人的时候,他们也是一对冤家。 她时时也会想着防风冿扬一手,曾经梦里也曾无数次想着她能亲手将风氏集团弄成这样这个样子。 可是,真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她却想要将它救起,最终对她来说却是满满的无奈—无能为力。 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在电脑上输着账户名,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但是,她的心却一抖一抖,每敲一个字母,那手指敲下去的力度,仿佛是来至她心里那猛然震荡的力度。 她知道,如果只要完成这一步,风冿扬的股票真的就交出去了。 股票卖出去,立马龙家那边就会买进,百分之四十七,整个风氏集团的百分之四十七,就算按现在股票的最近市价来算,那也是很庞大的一笔的资金。 因为就算风氏集团股票下降了,并不代表这个集团不能运营,因为这些股票代表的固定资产,其他预期收益,特别是楼盘和度假山庄,现在还挤压的存货。 所以,她手里的股票还是有庞大的价值。 而让风氏集团真正倒闭的是,现在风氏在民众心中没有了信誉,偷税丑闻,还有三千亿的巨大债务,没有人能掌起风氏,民众对这个集团已经失去了信心。 那么,照这样下去,风氏集团非倒闭不可。 到时候只能净资产清理,偿还债务之后给股东补偿。 而她,依然是最大的股东,所以,她手中握着的这些,依然是有价证劵。 但是,现在这一切对她来说,没有意义,她需要的不是钱,捏着这些东西,失去的可能是她最珍爱的家人。 那她和孩子,她赌不起,原谅她是自私吧,她还年轻,她还想好好的活着… 她赌不起。 输好了密码,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手里拿着鼠标,深吸一口气,点着确认键进去。 但是—— “嘟嘟——”系统里面显示的声音,从外线连着的电脑一路串进来。“嘟嘟——”几台电脑都发出刺耳的声音。 几个操作员都不约而同的将头上的耳麦摘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 本来一直站在旁边气定神闲怀揣着手的龙哲宇一下子脸色有点怪异,手放下来,穿着西装裤的长腿急忙两步迈了过来。 语气有点慌,人到了操作台上,头往左右转了转。 “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着龙哲宇这语气,周围的人也微微有点骚动。 其他龙腾公司的高层围在不远处的位置,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而秦瑜澄的脸色却微微一拧。 “显示密码错误。而且,启用了一级防护警告,所以,刚才这声音响动起来很刺耳——” 这是取下了耳麦的操作员一本正经的表情对龙哲宇说的话 其实,冉依颜那里早已经弹出来窗口,显示密码错误的窗口。 她的一张小脸也苍白苍白的,眼望着屏幕,睁得老大,摇头,似乎有些不能置信。 密码怎么会错误。 “密码怎么会错误——?!” 龙哲宇问着冉依颜的时候,冉依颜已经埋头赶紧的重新输进去。 她想着是不是自己中间有什么字母按错了,导致密码错误。 她的动作飞快,十个指头,尖尖的指甲敲在上面。 但是,最后,按下去enter键。 依然是密码错误。 还伴随着那刺耳的系统警告声。 那一刻,冉依颜石化了。 她明明记得是这密码没错的。 而这边还在震惊中,好久,门口一道朗笑,远远的就听见传过来的笑声。 “龙少如此心急,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就想自己独吞了,这明显是在有福独享啊,从人道主义这点出发,这种行为还是不大好吧——” 那笑声有点熟悉,冉依颜一抬头,朝这边一步步走来的人居然是数日不见的林庭圣。 此刻,在冉依颜瞳孔里倒映出来的林庭圣那俊秀的脸庞,和一点点朝她走进的精瘦的身材。 冉依颜惊呆了,她压根没有想到林庭圣会来。 当初风氏一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不仅一次的在电话里或者现实中打电话央求他,希望他能兼顾风氏,然后帮忙撑起风氏。 但是,她一再的求他,而他一再的拒绝,这种拒绝已经差不多能让冉依颜死心。 然后,之后的这段时间,他那么低调,不仅他低调,带着林氏企业,偌大的林氏集团,差不多淡出人们的现实… 这段时间,被人们推上风口浪尖上的企业,风家和龙家。 而今天,是风氏被收购的日子,这代表风氏已经没有了回转之力,已经颓败下去,可是,他却来了。 来了,目的是什么呢。 冉依颜呆呆的半俯着身,手撑在工作台上,眼睛却在看这个男人。 她的视线跟众人的视线是一致的。 而听着他口中说话的含义,大概是不赞成风氏集团所有的股票都被龙家买走。 冉依颜有点不能置信的揣测,难道,在这个关头,他的出现就是为了跟龙家共同分风氏这杯羹?! 那么,这个林庭圣也太过分了,亏风冿扬曾经为了他,连死都可以不顾,连她——连她的贞洁都可以利用。 可是,风冿扬,如果你还有眼,你看看,你曾经那么信任,这视作生死之交的人。 你的企业面临倒闭的时候他一点都懒得管,而如今,呈现出企业已经倒闭的状态,而他的出现,却是为了瓜分现有的利益,然后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 风冿扬,你看,人心就是这样薄凉,但是,谁叫你自己不争气,谁叫你总那样自负。 谁叫你总是那一副自我自大对什么都嗤之以鼻不放在眼里的狂暴模样。 最后,你看所有人都还好好的,这个栽的最惨,败的最彻底的人,却是你,却是你啊,风冿扬。 那一刻,不知道替自己的丈夫心酸还是委屈,足足两分钟,冉依颜都保持着那个姿势,一语不发,甚至眼眶里还泛了些泪光上来。 “林大少,好久不见,真不想今天你会到场——” 面对此刻面对面走来的林庭圣,龙哲宇那俊朗的脸孔上闪过一丝阴郁,但是,随即立马就换了一副模样,唇角拉开,声音里带着一股爽朗。 这些都是商业场上将这套规则运行的滚瓜烂熟的人,所以,对于任何突发的状况,都要调整到最好的一面来应战,这是本能。 不去问外面如此多的保镖,林庭圣是怎么进来的,可是,看见他身后带着的人手,也一点不少。 凭借这点就可以知道,外面的保安防线已经被攻破。 “我当然会到场——” 同样,阔步走拢,手插进白色的休闲裤,一副意气风发兜悠然自若的男人,唇边同样拉起的讥诮唇角,唇边浮起的半抹笑意,此中意味,这浓浓余味,半点都不落下。 “风氏集团是块肥肉,如果要被收购,这中间,我林庭圣一定要占有一定的股权份额,否则,你龙家野心这么大,安知道,今天的风氏会不会是明天的林氏集团,而且,龙少没有听说过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么,允许你一家独大,那商场上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我怕你坐不稳——” 最后,留在场上的是那轻轻的凉凉的语气,林庭圣的声音虽不大,但是,在场的都能听得见,仿佛,他也是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他的话音落下,什么时候龙哲宇的笑意就僵在了唇角… 好久,男人站在那里,慢条斯理给自己打根烟,偏头,点了火,才缓缓的语气出口堵林庭圣的话。 “林少说话的态度还真的是坦率,我喜欢,不过,这行事儿的方式我倒是不怎么喜欢。” “呵——”林庭圣半点气场不让的冷笑一声。 “这喜欢不喜欢还真的不是由龙少你说了算——” 龙哲宇一凝… 然后,两边的人马对峙,两个同样天之骄子,被誉为太阳般光耀的男人,站在那里,面对面,虽然各自唇角都仿佛还是勾起。 但是,那互看凝睇的眼眸里黑色隐藏下的深冷却越来越浓。 秦瑜澄的脸色同样有些沉,除了沉,瞳孔里还有一点点的捉摸不定的闪烁亮光。 他知道,林庭圣有多强多大的势力,他惹不起,而龙家,龙哲宇,他同样惹不起,所以,他只能低调的站在哪里。 机敏的等着看事情怎么继续下去。 而冉依颜,知道林庭圣是来分股份的,她对他,除了有些失望的难过,还有一些鄙视,而她,却还在思索为什么输了两次的密码都不对。 难道是风冿扬改了密码,不可能啊。 “龙少,龙少…。”僵持中,从大厅门口突然又进来一个人,那跑进来的动作,慌慌张张,仿佛天塌下来似得,语气里也有一股非同一般的焦躁味。 “怎么了——”龙哲宇一眼就瞟到林庭圣身后的人,眼神有点不悦,拖长的声音里也带着一股浓浓的不耐,定睛一眼,冉依颜才发现跑进来的是之前就站在这里的这家证券公司的秃头董事长。 “股票。那股票。刚才早上,风先生——”他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神如呆瓜的风明辉,补充道“风明辉先生卖掉的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并没有归属于龙腾集团,我刚才在后台,不经意一看才发现的——” 这中年半老的秃头老先生因为发现这个,急的一股气涌上脑门,此刻一口气跑过来,脸涨的通红,他是这家证券公司的董事长,比所有人能更有优势第一手拿到买和卖的股票权力,而龙家请他来要办的事儿,要做的事儿,就是第一时间容许龙家能买进风氏集团卖掉的股票,虽然这属于暗线交易,但是,这证券交易公司的老董却是不敢不答应。 而如今,在风明辉早上卖掉股票的时候,他留了充足的时间让龙家买进了风明辉放出来的这部分比列近整个风氏集团的三成股,而股票的确在放出来之后,短短几秒钟就被人买走了。这几百亿的股票。顷刻间被人买走 而他却一直以为买家是龙家。 而就在刚才开市的半个小时,他才不经意翻了一遍,才发现,买走股票的这家企业根本不是龙腾集团。 不是…。! “你说什么——”这次,龙哲宇的表情是彻底的变了,瞬间变化,那么明显,语气森冷沉郁的让人害怕。 他的眼睛撇过林庭圣,直直的盯着他后面的证券交易公司的老董。 那中老的年纪的男人因为龙哲宇眼眸里的那抹愤怒的血红心惊。 那心里突突的,差不多不敢再鼓起勇气回话。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我刚才去看的时候,那买进的是一家汽车联合制造公司,叫什么——里森汽车联合制造公司,并不是龙腾集团——” 龙家企业的高管还有其他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在刻倒抽一口冷气,四周那明显的唏嘘声不绝于耳。 那一刻,秦瑜澄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风明辉的脸上有种明显疑惑,林庭圣的笑意僵在唇边。 突然觉得这里面有点耐人寻味。 好像有点不对劲,可是,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不买进,为什么龙腾当时没有买进——”脸从苍白转为一种极怒的涨紫色,愤怒的咆哮,仿佛整个人到了愤怒爆发的边沿,这突然的大吼声,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从来没有见过一向不羁的龙少发这样大的火,暴怒震天如火山喷发之感。 所有人在那一刻,都再没有声音发出,有的是吓呆了,已经发不出声音。 “因为我——”暴怒的这头,突然一个冷冰冰的,淡漠的声音,冷不丁的从人人都漠视的大厅右脚出口,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 如果说,这里本来已经站了林庭圣,龙哲宇,还有秦瑜澄这三个俊美的男人在,风明辉也算半个美男,而这次,走出来的这个男人,迎着众人目光—还有些比如林庭圣是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好奇的目光… 他一身黑色的修身的西装,隔着距离,那光滑泛着色泽的面料,一看就可以辨认出那高档的面料。 他身上有种气质,别于这边在场的所有人的气质… 因为这边都是商人,而他,不是。 他的脸庞,除了近似乎完美的俊美的五官,浑身英气逼人的魅力,还有一种与此场景相违和的出尘之感,他的身上,能让人感觉到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温润的气质,温情,优雅,人品贵重。 从他的身上,仿佛就是第一眼就能读出来这种淡淡的,暖暖的,别于旁人的亲和力。 除了他出场的那一眼,看到是龙哲宇,然后一路走来,目光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颜儿——”他黑色的瞳孔看她,而唇边那轻轻的两个字,除了冉依颜,别人并不能读出来 而只是这一声,女人,久久的,也盯着他,那一刻,泪水从眼底泛起,泪水颤颤,只是没有立刻流出来。 这是多久,多久,好像隔了几个轮回。 他走,当初,走的那么干脆,将她一个人甩给当时那个如饿狼般的风冿扬,半点不听她解释。 他来,来的这么意外。 冉依颜会想着一万个也许会在今天这个场合上可能出现的人,可是,都不会想到居然出现了他。 “颜儿——”这次,他真的走近了,那温柔的声音,温柔的脸庞,如绽放的一树繁花,俊美如斯。 他走近,然后一伸手,还在她发愣之际,将她拥入怀里…。 他身上的那淡淡的香气,同样也是冉依颜并不排斥的气味,他的怀抱,也是除了风冿扬之外,她第二个不排斥的男人。 如果说这辈子,让冉依颜刻骨铭心的有三个男人,风冿扬,祁风熙,苏煜宪,祁风熙给她的是痛,风冿扬给了她爱恨交加,而苏煜宪对她只有满满的付出。 这三个男人,似乎她都爱过… 祁风熙是当初爱了,小时候懵懂的期待和依赖,让承诺变成思念,可是,当初爱了,错过了,却不再爱。 风冿扬,当初并不爱,可是,他给她的东西都太深太重,她挣脱不掉,他强制着她爱他,结果,她也真的爱上了他,并且深深的依赖。 而苏煜宪,是主动爱上的,跟他在一起,她的心很轻松,只是,愉快的时光对她来说,总是短的。 而她,兑现不了自己的感情,而他,那个时候,也抛弃了对她的信任,来不及托付什么。 所有的遗憾,所有的依赖和萌发的爱意,都伴随着他的离开消失了。 那时,心痛的不只是他的离开,还有他对她的误会。 那是风冿扬的一句故意放的陷阱的话,他就相信了,离开了。 她还没有告诉他,那是误会,那个时候的她并不是主动愿意和风冿扬亲密的,那个时候的风冿扬也已经失忆,而她对他还有感情。 一切的一切,她都来不及告诉他。 然后,他就走了,仿佛是消失了般 就那样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可是,现在,他居然出现了。 并且,在这种情况下,他出现在这里,并且,真实的抱住了她。 “宪,为什么当初你要走,为什么你都不听我解释,为什么你现在又回来,为什么还要这样抱着我——” 她心里有好多个为什么,被他抱在怀里,她的泪水,无声,却颗颗滴进他的肩上的衣料里,她泣不成声。 他依然是那轻轻的温暖的声音,侧脸贴在她的脸颊,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我回来,是因为我放不下你——” 只是浅浅的几个字,却仿佛足够回答她一切的问题。 “为什么你当初都不给我机会解释,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我,就给我判了死刑,难道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心里真的有爱你么——” 这一来一去的情话,女人真挚的情感那止不住的泛滥的眼泪,仿佛都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这一男一女曾经是有过很深的感情。 可是,就算和风冿扬和风家,并且对冉依颜了解算深入的林庭圣都弄不明白,这个男人跟冉依颜的关系是从何开始,又是从何结束。 并且,这个男人,与今天收购风家的股票专门开设的暗线交易场所的这场交易有何关系,并且,为什么龙哲宇提到龙家没有如期收购风家的股票他会正气的说出那三个字‘因为我’,这个男人,到底又跟龙家有何关系。 冉依颜什么时候和一个跟龙家相关的人感情如此之好。 要知道,龙家和风家可是利益上的死对头啊。 呵,想想,真不知道说这个女人本事太大,各种勾三搭四,除开一个风冿扬,她背地里的情夫还真的是数不胜数。 他现在还真有理由怀疑,风冿扬的死是不是她故意设计的,她有如此多的情夫,而风冿扬又恰巧让她感觉到厌恶,要是说是她故意陷害风冿扬,她还真有这个动机。 如果真撇开一切来谈,这个女人,看她现在在别的男人怀里心安理得的被拥抱着,他都不知道是冷哼还是嘲讽一下了。 只可惜了扬。 而秦瑜澄,同样也有相同的困惑。 他站在一旁,早就蹙了眉头。 尤其是看见这男人很轻巧自然的就将冉依颜拥进怀里,并且让他更可气的是,冉依颜居然也没有推开他。 他可在冉依颜面前从来都没有这种权益啊。 一看到这对男女,他的眸子里的阴郁就散不去,尤其,此刻让他觉得带给他这种羞愤的人是冉依颜。 她一向都极力的排斥他,排斥他给她嘘寒问暖的一切。 他明明付出了那么多,那么爱她,而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此刻,他才明白,她为什么不将她放在眼里,原来,除开风冿扬,她拥有的优秀男人活着说比他秦瑜澄优秀的男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怪不得,她就根本抬眼不看他,在她心里,她压根看不上他。 明明本质里就是水性杨花,还装的跟个贞洁烈妇是的。 再次瞄了一眼还躺在那男人怀里的冉依颜,秦瑜澄的眸子减缓的镀上一层红。 这女人是他的,如果她是水性杨花的性子更好,那么,以后有机会,他会让她在他的身下屈服。 征服女人,是男人最大的快感。 当初,他能弄倒一个风冿扬,而现在,他依然能将她身边的男人都缓缓除去。 不管他们有多优秀,多有权有势。 就算一时不能得逞,可是,他年轻,年轻就是资本,所以,他可以慢慢的等,慢慢的做—— 只是,他心里还是有点怕,风冿扬的那件案子,其实他也是怕的。 那么,现在这个男人到底又是谁,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来头。 为什么喜欢冉依颜的男人个个都是如此的优秀,就算是自认为已经足够出类拔萃的他,却一次次被她身边的一个个出现的男人比下去。 不甘啊。男人冷眼看着那不远处的那一幕,眼里的红腾然浓郁,他心里真的是不甘。 败败败。他一次次都败在这些围在她身边的男人之下。 怪不得她不正眼瞧他,怪不得她那么清高… 好吧。清高是么,总会有一天,总会有这样一个机会,他一定亲手,畅快淋漓的撕去,毁掉她筑出来故意隔离他的清高。 “我不该的,我当初真的不该的,不该那么气盛,然后将你扔给他,可是,你知道那时的我更怕什么么,我怕你深埋在心里的人本来就不是我,而是他,我怕你会选择他,如果是那样,我宁愿主动放弃,因为,当面看着你选择他我的心会更痛。” 他的一言一句,一点一滴,在其他当场的人看来,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是那款款情深的话,让人一听就能感觉到这之间曾经那么缱绻的爱情。 “冉依颜,你到底背后还有多少男人——?!”此刻,在旁边看不下去的林庭圣忍不住抱肘凶吼道,他也说不清这心里是何滋味,主要是,他不希望看见她背叛风冿扬。 他不救风氏是一回事儿,袒护风冿扬是另外一回事儿,看见这个女人现在趁着丈夫不见了,跟别的男人在大厅广众之下,跟另外一个男人情意缱绻,你侬我侬的模样,他心里怎么看怎么一个碍眼。 又或者,万一她带着孩子跟这个男人跑了,岂不是就把风家给丢掉了。他借着不救风氏的这个举动一方面是为了保护风冿扬的妻儿,主要也是因为想惩罚她。 果然,是女人还真的是靠不住,随便认识别的男人就可以带着孩子一走了之。 可是,如果冉依颜真的带着孩子外嫁了,扬怎么办,风家怎么办?! “傻瓜——”一句话,两个字,软软从女人的唇边吐出,然后声音里带着哭音,她的手摸在他的侧脸,“你知道那个时候的冉依颜,你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说的那个时候,而不是现在,那个时候,她带着绝望,失望,伤心,离开T市,已经斩断了和风冿扬的一切。风老爷子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而她,拖着伤痕累累的疲惫的身心,也真的不想再跟那个男人纠缠下去。 然后,他就在她身边,如一杯温水,他的温暖,不灼热,不尖锐,然后,耐心的抚平她的创伤。 不希望深刻,那个细水长流的感情才是她期望的… 可是,后面,错了啊,还是错了啊,结果,莫名其妙又回到T市,然后,被逼着在失了忆的男人身下缠绵,而他,最后听风冿扬嘴里短短的几个戏谑的字,然后,他离开了。 他什么都不说,一个字不说,那么冷的转身,然后,留给她一个冷冷的背影。 然后,守护着她的这浅暖的温度再不见了,而她,沉默着,满身伤痛的又一次被那个男人强掳,心身承受着他如疾风暴雨的摧残。 那个时候,他走了之后就消失了,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她。 “宪,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你走了我真的心好痛,真的好无助——” 而前面的男人一愣,然后更紧紧的抱紧了她,他低浅的磁音不断的在她耳边喃喃。 “对不起。对不起。颜儿…” “可是,现在你不该回来的,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她的泪水哗哗的流,仿佛怎么都止不住,而且,甚至,她都没有空腾出手去擦眼泪。 她拼命的抱住他,双手环在他的颈脖。 他现在不应该再出现的,因为,冉依颜不再是过去那个冉依颜,她有家,有丈夫,再有了孩子。 而且,她已经对他再没有了爱意。 她现在这样抱着他,只是因为对曾经失去的感情觉得遗憾和难过。 而且,不舍得,他们曾经也在一起了那么长的时间,有那么多回忆,她怎么舍得。 “我回来,是因为,我还挂念着我的颜儿,我回来,是因为我知道你现在需要这些,你不希望风氏被卖出去,你不希望被它的仇家收购,然后你会恨龙家,并且一并的恨我” “我的心里会难受,而我的颜儿心里同样会难受,而我—我现在知道这是你最需要的力量的时候,最艰难的时候,所以,我宁愿不要龙家占据商业鳌头的地位,也不愿让我的颜儿以眼泪作为代价来平复这种难受,不要跟我说不该回来,不要因为我为了做了这一切觉得担负和内疚,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这个世上,你永远还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和信任,那就是我——” 他轻轻的说着,然后纤细净白的手指轻挑起她的耳发。 而冉依颜在他怀里一顿,她立即抬头,眼眸里带着些迷茫。 “为什么我都听不懂——”为什么他会说她恨龙家,并且会一并恨他,又为什么他会说宁愿不要龙家占据商业鳌头的地位,这一切,好像都关乎龙家,刚才,他走出来的时候,也对龙哲宇说了那句,股票没有买进是因为他—— 而旁边,一直默默站在那里的龙哲宇听到这番话,脸都气绿了。 “苏煜宪,你这个混蛋…。” 苏煜宪站在那里,缓缓抬起淡然的眸,看向那被保镖使劲驾着,却依然止不住一个劲的想要冲过来打人的一张脸恨的咬牙的狂暴模样。 “龙哲宇,早就跟你说,不要做这样的缺德事,你那董事长的位置,少了我这个占公司三分之一的股权的大副董的配合,你是做不成事儿的——” 男人很悠闲淡定的语气。 “你,苏煜宪…。”龙哲宇听到这句话,更是怒从心起,手里的拳头握的紧紧,一面挣扎着想要挣脱那些保镖的压制,他很想冲上去,将他面前这不到一尺的俊脸给揍成猪头,这关乎龙家整个家族的利益,而这个死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去一举破坏了他付出这么多,精心布了这么久的局。 是不忍孰不可忍。 “苏—煜—宪”男人脸色涨红,那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愤怒,保镖见状,一边拦的更紧,一边紧急劝慰道 “龙少,使不得啊。真的使不得啊。他可是表少爷啊,你的亲表哥啊。老爷子平时最喜欢叮嘱什么,你都不记得了么。你们兄弟俩不能起内讧啊——” 保镖苦口婆心的在旁边劝解着。 龙哲宇的脸上的怒气终于压了一些下来了,但是撤下时还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这混蛋——” 而苏煜宪抬头,平静的眸子,不痛不痒的瞟了他一眼。 “你——”看见这眼神,龙哲宇刚消下去的怒火又一次迅猛的升上来,那才疏开的右手的五指立马又捏成了拳头,刚冲过去的时候,又齐齐被两个保镖上前压了下来。 “你。你是谁?!”这次,换冉依颜惊讶了,是非常惊讶…。她不确定看着他表情很平静的俊脸,轻声呼道“你是龙家的人,你是龙哲宇的表哥——” 天啦,她差点惊讶的捂上嘴巴。 龙家的保镖叫他表少爷,是龙哲宇的表哥,他刚才说龙家龙腾集团的股份他占有三分之一,是龙腾集团的副董。 怎么回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姓苏,他不是H市的市长么,怎么会跟商业大家有牵扯。 “是的,我是龙家的人,我妈妈,是龙家上辈唯一的大小姐,最后,因为想要跟随我爸,嫁到H市,那时龙家人都不同意,而她主动跟家里人断了关系,后来我外公,我妈妈的爸爸拧不过她,在有了我之后承认了她和爸爸的关系,后来,爸爸去世后,我妈妈一个人负担不了家里,一切经济来源都靠着龙家在支撑,我是龙家的外孙——” 冉依颜的脸色惨白,她怎么都没有想到。 这个男人,曾经一起陪着她历尽风雨的男人,最后,他的身份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H市市长,而他,真正的身份是龙家的外孙。 “为什么你以前从来都没有提过——” 她的声音有些颤,这太震惊,太惊讶,她一下子根本消化不过来。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而我,也觉得没有提的必要…。我觉得这些东西很无聊——” 无聊——?!冉依颜凶狠的瞪他,贝齿轻轻的咬在粉嫩的红唇上,无聊,他觉得无聊,她却觉得他将她骗的好苦,他怎么会隐藏的那么深。 天知道,她现在知道他这个身份,脑袋根本转不过来。 “我记得,我记得第一次你带着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她还记得,初见他的时候,他身上被斜阳的光照耀的金光遍身,就在T市的小公园里,那个时候的她浑身冰冷,而他仿佛是暖阳遍身,那种感觉,第一眼就吸引了他。 他将她满带疑惑的眼神放在眼底,唇角勾起那一如既往的浅暖笑意,他笑,然后,手指轻理着那落在她光洁额前的刘海。 “那是我堂哥的女儿,现在已经很大了呢——”再也不需要他牵着走路 “我的外祖父非常疼爱我…龙家这一代的嫡孙,外公最疼爱的只有我和哲宇两个人。所以,在他疗养之前,将他手中握有的龙家的股权份额,大部分都给我和哲宇。” “你还好意思提外祖父——!”听到这句,这边一直被保镖按捺住的龙哲宇又一次恨不得冲过去扁人,眼睛鼓得老大,里面血红的丝遍布,要不是看在他们是表兄弟,他真的是恨不得叫人将他打的祖宗都不认识。 “你知道我今天做这一切是为了谁么,为了龙家,而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利用职权抽资,将这笔我用了三千亿想了多久的风家股票白白让给别人,苏煜宪,我该怎么弄死你比较好——” 当初就因为要买风明辉手里的这笔近百分之三十四的股票份额,他将整个龙腾集团的财力抽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利用这笔股票收购整个风家,只要风氏集团一被龙家收购,风氏的无形资产,有形资产,客户群,虽然利用偷税这点让风氏集团的形象受损,影响了声誉,但是,只要过些时候,由龙家出面收购,将它一切并入龙家旗下,那么就成为了龙家的子公司,那么这些企业就转眼就带上了龙家的帽子,代表的就不再是风家,而是龙家,带来的财富就不可估量,并且,从此龙家在商业这块战场上一家独大—— 这影响力,这种效应,会给龙家带来的收益远超现在的损失。 可是,这该死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并且还是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奋不顾身的要挡在这前面。 一牺牲龙家的家族利益为前提…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别理他,总之,我不会让风氏集团倒闭的,就算被收购,我也不愿意让它被龙家收购,然后,让我成为伤害你的凶手——” 龙哲宇因为这样一句话气的噎在原地。 “可是。宪。不行了,不行了…”转眼,那白皙纤细的手指撑在他的手腕上,她的根根手指从他的衣料上压下去,抓住他手臂的她的手是那么紧那么紧,她突然抬起头看他的莹澈眼眶里,盈满的是满满的泪,晶莹如琉璃,她的声音带着哭音,音线轻细。 “不行了…” 她喃喃道,唇有些干涩。 “我不怪你。就算你这样做了我也不会怪你,可是,保不住了,风氏集团保不住了,就算不被收购它也会垮掉,因为没有这个人有这个能力去撑起它,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保护不了我手里的这些股票——” 她轻声的对苏煜宪说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是心甘情愿的,想到风氏集团彻底垮掉的那天,还不如它被收购了,那么至少不会自己亲自去体会那种绝望的痛楚,并且还要亲自去收拾那个残局。 那得要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那个现实。 而冉依颜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快点派人去查,那个购买风氏那百分之三十股权的公司是谁,也许那只是无意间买进的,我们愿意给双倍的价钱再买回来——” 龙哲宇急忙抬手吩咐属下,那支出去手指都有些颤,这件事儿必须要通过这证券交易老董配合,才能查出来这家公司的地址,属性… “务必要买回来,快点去查,快去,那支股票买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有了那三十多的份额,再加上冉依颜手里这四十多股份,整个风氏集团才算整个收入囊中,而外面的一些散户和另外一些股东手里捏着的一些零碎股份,他就不会去在意了 如果没有那三十多的股份,就算将冉依颜手里这四十多的股票份额吞并了,到最后,也只得到了整个风氏集团的少半,股东太多,董事会的章程难定制,这就不算是真正收购了这个集团,只是算这个集团的一个大股东。只是控股。 这样做的意义就太小,收获太少。所以,那三十多的份额,风明辉手里的这部分股票绝对不能放掉。 该去的人自然是去了,而龙哲宇的这一暴躁的举动,让在场的其他留下的人心里都有些突突的,有点犯虚。 而龙哲宇自己,也拧紧了眉宇,在铺着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步来回踱步,眼神阴郁,根本不理其他人,仿佛脑袋里还在一直盘算着什么… 四周静默,只有抬头如星辰的镁光灯缀在天花板上,照亮着整个大厅,那美丽的顶如天幕,从天花板上打下来的清光,挥洒在周围。 龙哲宇那焦急的皮鞋打在石板上的声音,来回的响… 在场的其他人也再没有出声。 不敢吭声。 那证券公司的老董,什么时候在龙哲宇吼声落下之后偷偷溜进大厅,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低着头不敢出声,这股票被别人买走了,他们也有责任。 “董事长,查到了,这里森汽车制造公司主要由另外一家公司控股,它隶属于风氏发展银行。” 好久,从座椅间一路下来的台阶上,不知道谁的一道欢呼声,那高分贝自然的感染了全场。 风氏发展银行。风氏?! 因为这两个字,将正跑在台阶上跑的正欢的人突然就缓了步子。拧了眉头。恍然间变了脸色,那一股不详的预感就隐约从胸腔升起来。 而龙哲宇却在这头,听见不远处传过来的声音,气急败坏。 “风氏发展银行,这到底是什么,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一声不吭的抢走属于我龙哲宇的东西——” 而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林庭圣,皱起了眉。 “抱歉,我的密码错误,我进入不了风冿扬的账户——”片刻的沉默之后,冉依颜在旁边弱弱的轻轻的声音,她的眼看着操作的屏幕,手也握着鼠标,脸上的表情镇定中明显藏不住的忐忑。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非常清晰。 而下面,立马一片哗然,是那些被龙家请过来的媒体。 “什么,密码错误,怎么会密码错误?!” 龙哲宇的声线陡然扬上去,从不远处一眼斜看向冉依颜操作的屏幕,惊惧的叫道,脸因为愤怒涨的非红,两步冲过去有一种要将冉依颜挤开操作台的举动… “因为改了密码,当然会显示错误——”突然,不知从哪里飘出来的一道高亢的冷冷的声音。这道声音,迈过其他,很稳,不大的音量却很有力,那种带着磁性的音质感,仿佛有种穿透人心,震慑人心神的力量。 而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这沉沉稳稳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呼吸一屏… 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发慌,有些人在转头,张皇的脸朝四周转头,在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而冉依颜,在这道声音响起时,她突然抬头,一张脸全失了血色,惨白,但晶莹的瞳孔一时间就定格在一处。 那一刻,她仿佛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一瞬间,这种感觉,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 片刻,她恢复了意识,摇头,这声音。不。不会是他。只是巧合,巧合而已,他已经成了植物人,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不可能… “啪——”的一声,那刻,内厅的大门被拉开,大大的拉开,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一个方向。 然后,首先是齐齐的将近二十来个保镖,将整个空间填的更满,保镖一个个身强力壮,体型硕大,一个个穿着整齐的正装,气势可见一斑… 而这种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最后,男人才进场,走进去的男人,一身棕色的修身西装,那高档的布料散发着光泽,紧贴着他的身,柔顺的纹路,一路延展,将他颀长英挺的身躯修饰的更加完美精壮,那一寸一寸从他身上流出的超然气质,卓越,不凡,仿佛是希腊神话里的最英俊完美的神。出尘,超然无比… 他一出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被震撼了,有的是倾慕,有的是仰慕,有部分则是震惊。 男人在台阶上一瞟下面的各自那些迥异的神情,那冷情的薄唇轻勾,很悠然的一只手揣在裤兜,那幽深的黑眸里,目光精亮,亮的让人根本琢磨不到他的情绪,只可以从那隐隐含着笑意的眼眸里,读到那抹明显的嘲弄和讥诮… 男人,似乎觉得这一幕,这些人的表情很有趣,手背轻轻抬起,贴到鼻尖轻轻的吸了两口冷气。 然后才又徒步的几大步走下来,笑意明显,语气闲适。 “龙大少爷,好久不见——” 他这样一出声,本来一些持怀疑态度的人此刻更加相信他的存在是真的,而秦瑜澄,风明辉,苏煜宪,包括林庭圣其他在场的人——部分媒体,证券交易公司的老董和员工都在这一刻变了脸色。 “你。你不是被炸成植物人么?你。你怎么可能出来。”龙哲宇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风冿扬如鬼般诡谲,是个人都会怕。 “植物人?!”男人冷哼一声,那一刻,盯向龙哲宇的眼眸沉了下来,冷冽的光在浓黑的眸中泛开。 “我第一天被抬进医院,第二天就被彻底清除了脑袋里的淤血,第四天的早上我就醒过来了,可惜,等我醒过来了之后,才知道医院给我判定了植物人。那一刻,我觉得天助我也。” 那一刻,他的声音减缓,语气徐徐,那冷冷的气恍若从不知处吹来的冷风,他站在龙哲宇的身边,龙哲宇觉得整个脖子都凉凉的,恍若是被他吹过来的薄凉的气息感染。 而此刻的男人是冷酷的,眼眸阴鸷,残酷,眼眸里的那抹带着红色的黑,残忍如来至暗黑深渊的嗜血修罗,认谁看见这种眼神都会忍不住打冷战,颤抖。 这一刻,除了这个男人,那眼眸里隐隐的有些胜利笑意,其他人,惊的大气不敢出,空气里不闻气息。 而冉依颜在看见他出现的那一秒彻底石化,一直石化到刚才,直到他讲出那番话,她才又有了反应,贝齿因为开始紧张而咬的咯咯作响,而此刻,却不小心咬在了唇边,眼眸里一早泛出来的泪,在眸框里逼的紧紧,不让他们流出来,小拳头捏的死死,却极力的控制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混蛋。这个混蛋。她真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这次真将他打成植物人送人医院。 这个混球,到底是有多可恶。 “呵。原来风少的特长不只是经商,最擅长的还是演技啊——”龙哲宇在旁边冷嘲热讽嗤笑道 “那当然——”男人回答的毫不含糊。 转眼,他将手揣在裤兜里一侧身体侧过来,语气里有种故作的闲适,他魅惑的双眼皮一抬,就有种淡淡的不屑 “不装怎么能知道当日放在车库里的炸药就是龙少您老人家指使人做的呢?!不装又怎么能让你们放心的搞垮风氏集团,然后股票贬值,等风明辉卖出这三十多的股份份额要等到何年何月?!” “你别血口喷人,放炸药根本不关我的事儿——”龙哲宇听着了这话语里的机锋,连忙反驳 在场很多人都在这一刻变了脸色,怀疑的目光移向龙哲宇的方向,而只有男人的脸部表情不为所动,根本不看其他人,只是不屑的一道冷哼。 “你们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你的那两个手下都招认了,你还能不承认——?!” 龙哲宇整个人就站在那里傻眼… 男人没再看他,语气骤然一冷,连眼眸里都是满满的寒光,让人不由自主感到害怕。 他说出他的目的。 “风氏集团是我的,如果不是老爷子,风明辉哪里有资格去分到这相当大的一部分股票份额,可是,最终,它还是我的…。” 这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话语,这字字句句,那么冷,却也那么淡定,自信,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惧,而一脸惨白早已经全无血色的风明辉,在这一刻,竟然是瞪着风冿扬那冷寒的侧脸,腿哆嗦着倒退了一步… 难道所有的股票被他买走了,那么,他失去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有多少… 这三千亿并没有什么,而更多的是,他是风家的人,却失去了风家产业的继承权。 却风明辉的举动,那轻微发出的响声,不远处的男人转过头来,又一次冷冷的不带感情的瞟了他一眼。 “风明辉,我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你一定想要掌握风家的产业,坐上最高的那个位置,可惜你的能力不够,你一直嫉妒我,但是你不上进,你本性里的软弱,却跟着你爸爸身上学来的奸诈和狡猾这一套,让你处理事情来矛盾又挣扎,你狠起来比谁狠,可是很多时候,却是别人压着你,所以,长期的自卑心让你容易满足,当别人一压着你你就开始屈服,狠不起来了,而好胜心又让你不甘的处于一种被动的安稳里,你安于满足却不甘于平淡,渴望得到名誉却缺失方法,所以,你身上所出来的一切,有谋无勇,狠辣却容易屈服,软弱,容易满足却又不甘平淡,所以,这辈子你都会一事无成,风氏一旦在你手里垮掉是早晚的事儿——!” 风明辉在那一刻,惨白了脸,那无神的恐惧的眼盯着风冿扬,一手扶住旁边的桌子的桌沿,就差点倒了下去。 而站在那里的风冿扬,这男人,却依然留给他一个冷冷的不屑的眼神。 小的时候,因为嫉妒他,在林山滑雪场,他将小两岁多的他引到冰坑里,然后将他推下去。 他的狠,他一想都在领教。 只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么。那么…那个所谓的风氏发展银行,是你的——?!” 听到那句笃定的‘最终,它还是我的’,同样的,龙哲宇的声音也在颤抖,那一刻,他觉得是这辈子从来没有经历的挫败和无助。 “当然——”男人骄傲的侧脸转过来,冰冷的唇角启开,冷冷两个字,仿佛利刃一般划破一颗颗已经濒临破碎的心 “再过不久,你就会看见我——风冿扬,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无人媲美,以后,他的名字就不是风氏集团,它有一个概括的名字,风氏财团,你懂财团的意思么,就是能延伸各行各业,形成一个系统的商业网架,风氏的股份我终于都拿到手了,真感谢你们这一路的辛劳付出——” 男人,最后,那伸出的大掌闲适不客气的拍在龙哲宇那惨白的俊脸上。 这一刻,全场静默。无人再吭声…。 不敢—— 而男人似乎觉得有些无趣,才转头,淡淡的眼神瞟了一眼站在他身后一直不语而脸色同样有些发白的林庭圣。 而就这样看了林庭圣一眼,男人也不多说,反而,阔步的沉默着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乖,这段时间,你受苦了——”他一手将站呆在原地的女人拉进怀里,那脸上之前的傲慢和冷酷都扫去,只剩下柔软的温情,他将女人抱进怀里,然后,一只手从她的后背,往上,大掌包裹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小小的后脑勺包裹在温热的掌心里。 而虽然,他说了‘乖’,说了那句‘你受苦了’,可是,此刻的冉依颜却还是在他怀里,泪水,哗哗直流。 他骗她骗的好苦,为什么骗别人也要连着她一起骗呢,知道她这段时间这日子过得,万念俱灰,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也不为过。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连我一起骗,你知不知道我多辛苦,这段时间我过的多辛苦…” 她想着,就说了出来,哭着,用那早就捏起的小粉拳,不住的捶打着他的胸。用尽了力。 男人一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半点舍不得松开,只是一个劲的配合着她的泄愤。假装疼痛的叫嚷 “啊。我错了。老婆大人。我错了…我错了。” 他的叫声有点夸张,而冉依颜也知道,他是故意在逗她,所以,在没过多久之后,又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他拥着她,手环过她的背,搭在她的右臂上,抱着她,由周围的保镖拥簇着,然后,从那一梯一梯的台阶往上走,走向出入口。 外面依然是站立的齐齐的保镖,那明亮的光线从外面的大厅射进来,上午正常开业的证券公司来来往往的人,雪白的墙壁,中间的三根气势恢宏的方形柱子,操作台,墙壁上大型的LED电子显示屏。 显示着今天所有上市公司的股票各种指数。 可是,看见这些,身边有了风冿扬,似乎身边的光线都明亮了起来,一切的东西也鲜活了起来,仿佛变得有了色彩。 可是… 她僵硬的垂在腰侧的手,还有那机械的一直朝着前面,逼着自己不去转方向的头,又代表了什么呢?! 那一刻,冉依颜的心,还是仿佛被无限的阴郁罩住。 到了内厅的出口,外面的喧闹,鲜活,让她的心忽然间感觉到迷茫,他,风冿扬又一次将她的心推进了那种冷冰的深渊里,虽然说,他有他的理由,可是,她还是觉得受伤了啊。 她承受了这么多,他那么骄傲的站在她面前,向他的仇人快意的述说着他的复仇计划,还有目的的时候,那一刻,她觉得只是成了他的一颗棋子。 尽管他耐心的逗她,让她破涕为笑,可是,这些天来,她心里承受的那种无助和伤痛,包括对他的承受的伤痛的内疚,岂止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哄的好的。 可是,她渴慕的温暖,却又一次被她强制的抛弃在身后。 在停驻在门口的那刻,她转了头,可是,那微微偏转的角度,她没有这个勇气。 临走,都再没有这个勇气看他一眼。 苏煜宪,此刻的你,是不是看着我背影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或者埋怨。 可是,对不起,你恨我吧,不要再为我付出了,我还是要回他身边的,不管他怎么伤害我,他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为了我的孩子,让他们有一个完整的家,我也不可能选择跟着你走的。 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流泪。 而身边这个男人,那手握在她腰侧的男人,却依然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搂着她的举动,她在转头前,轻瞟了一眼他的表情,他看着前面,没有注意她,她只能瞟到他的侧脸,可是,在他侧脸依然是骄傲和高傲的胜利表情的得意下,那隐藏的极其深邃的冷酷和残忍,无表情的表情,侧脸看过去的高挺的鼻,让人仿佛猜的到他在想事儿,那脑袋没有停着,那深邃的根本看不透的眼底——偶尔的凝神都能知道他一直在想着事儿,却是,永远猜不透他想的到底是什么… “董事长,按照您的要求,已经找媒体那边准备好了见面,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风氏集团将要被风氏发展银行收购并且并入风氏财团的消息,至于之前的风氏爆出的偷税丑闻,现在有关部门还在调查,并且,会宣布您重新复出消息——” 跟他汇报工作的男人,顿了顿,低下去的头又抬起“而且,从昨天起新出来的一批货,已经到达了屯门渡口,之前一直想跟董事长你签约的那个澳洲商人——范维科先生,已经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了——” “叫人去找人好生接待着——”男人立马就接口了 “上门都是客,不要慢待了,这帆维科是澳洲和新西兰的最大鲜奶制品供应商,可就是钱啊——”— 男人的眼眸里有一种亮色,将头转开 “等我开完了发布会再去接待他——” “是——” 从证券大厅的一边走出去,保镖早已经开好了车门,男人下了台阶,两步走上去,风迎起他细碎的发,干净又轻逸。阳光下,发尖有点微微的红色… 冉依颜就站在旁边看他,这次,又一次看见男人英姿飒爽的一面,她终于相信,他是真的活过来了。 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现在的一切,也不是… 她隔着人,看着他独自上车,留下一个挺直的背影给她,她手悄悄的移到另外一只手臂上用力一掐,那钻心的痛,一下子如火舌般叮在她的皮肤上,她终于相信,的确,眼前的一幕不是梦境… 可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好像很虚幻似得呢。 到底什么变了,到底有什么不真实。 “对了,找钱江把我夫人先送回去——” 在车开走,他临行前,对着外面的一个管事的保镖吩咐道,然后,眸子瞟了瞟有些呆滞的站在车前的冉依颜。 她那袭黑色的紧身的小连衣裙,将她纤瘦的体型衬托的更加亭亭玉立,小脸上,有些疲惫,却是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而风冿扬就眼眸瞟向他,对着保镖意指道。 “是的,董事长——” 这边的管事很愉快的就接应下了。 只是留着冉依颜在原地发神… 这些人是谁,那钱江又是谁。 她一直都不知道,风冿扬养这种身强力健的保镖,到底选了多少人,又是从那里选出来的,又养了多少。 因为,她身边新出现的保镖,总是一批又一批。 * 回去之后,她看见沙拉,小小的身影停驻在喷水池边,两个翘翘的冲天辫,白色蕾丝打底小裙子,红色的外套背带连衣裙,正在玩着溜溜球。 “妈妈,我见到爸爸了,妈妈,爸爸说我可以继续去学校,妈妈,你说我见到的爸爸是真的么——” 还没等她走过去,小丫头看见她自己就提着球的线跑过来了,小脸儿笑的挤成了一朵花,眉毛一扬一扬,就朝冉依颜跑过来,站在她面前,那轻轻的软软的声音 冉依颜鼻子一酸,她蹲下,双手轻轻的握着沙拉的胳臂 “是啊,沙拉可以去学校了,爸爸回来了——”连她都觉得很虚幻的东西,如此久的时间不见,连孩子都觉得爸爸的存在太虚幻,很害怕是一场梦,而她轻声安慰着女儿。 “爸爸不在医院了是么——”依然是那轻轻软软的声音 她不经意的转头,才发现别墅的保镖的似乎又有些换掉了。 那一刻,她有些疑惑,为什么别墅的保镖隔上两年就会换一次… “是的,爸爸不在医院了,爸爸回来了——”她真切的眼神,手依然那样紧紧的握住沙拉的手臂。 原来风冿扬从医院里出来,第一件事儿,也根本不是想来见她,在他心中,他最在乎的还是孩子,他是先去别墅见了孩子,然后,根本不怕暴露自己的行踪,然后去证券公司,当然,他处心积虑这么久,现在的一切胜券在握,他当然也不会担心。 他宁愿选择先让孩子安心,而根本不在乎这一直承受这么多,提心吊胆的是她。 为什么,这一切,拥着沙拉,她心里却难过的想哭呢… 但是,最后,当她将沙拉小小的身体拥入怀里,然后头枕在她肩上哭的时候,沙拉小小的手,从侧面摸向她的脸。 “妈妈。妈妈在哭么。妈妈别哭,沙拉爱妈妈…有沙拉在,沙拉会保护妈妈——” 孩子小小的稚嫩的声音,那么诚挚的炙热的感情,那一刻,冉依颜有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计较… 为什么会跟自己的孩子计较。 她将头从沙拉小小的肩上移开,然后,两把摸了眼泪。 强作笑颜,看向沙拉那小小的肉肉的脸 “没有,妈妈没哭,知道沙拉可以去幼儿园大班,妈妈很开心…” “可是,沙拉还是不喜欢上学——”小丫头撅着嘴嘟嚷了一句,然后,小手在小裙子上抹了两抹。 也不管冉依颜,翘起两个冲天辫就一跳一跳朝大厅里跑去。 冉依颜也不理会,收了笑意的脸一想到那些烦心事儿又微微变得清冷,她站起来,同样是进大厅,换了鞋,站在大厅里的大镜子前,她看见自己这些天因为疲倦和劳累而眼角生出的几丝细纹。 眼圈周围,虽然扑了粉,精致的妆容还是盖不住眼底的暗沉,虽然,这一点都不影响她那张小脸依然艳丽绝美的姿容。 女人总是会老的,可是,她眼角挑起的妩媚,大大的晶莹透彻的如玻璃明镜的眼眸,她的眼神如水,只要人看一眼就会沉溺进去,仿佛蕴含着一股柔情。 但是,她的性格从来都不柔情。 她太计较,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大尺寸的液晶显示屏,就在她的不远处,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挂在墙上,电视里闪动的画面,花花绿绿的镜头,拥堵喧闹的现场。 “风先生,这次的出山,是不是代表风氏集团有望东山再起了呢——” “风先生,听说龙腾集团将收购风氏集团,这件事儿,您知道么,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风氏集团在此期间经历了一系列的丑闻,偷税,并且被内部管理人员爆料,风氏集团有多大三千五百亿的欠款,请问这些,风先生都知道么——” 男人从记者群中走出来,但笑不语,他身材高大,在这里身高平平的记者面前,有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他往前走,记者一系列的蜂拥而上,两边的保镖立即冲上去,围堵那些跟随风冿扬的记者。 镜头切换到大楼面前,横幅上几个大字——风氏集团关于企业近况若干问题召开新闻发布会 然后,镜头紧紧的跟随风冿扬,切换至发布会大厅,里面的人员满满,有少部分的风家股东,还有一部分媒体,还有一部分是资深媒体顾问和策划,包括一切除风家之外的商业大鳄,豪门大亨,抽出时间特意来风氏集团的新闻发布会现场,并不是来替风氏助威,而是,现在的风氏集团,欲欲坍塌,就算这位曾经威风赫赫,在商业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这么重的负担,也不一定能力挽狂澜,那么,竞争者之间,自然是想看风氏到底怎么给自己收场,垮掉了一个风氏,一些被风氏差不多垄断的行业就能缓口气。 所以,这些人,大多是来看好戏的… 而镜头里,男人唇角始终带笑,那一身修身的西装,将他衬托的气度非凡,英气挺拔… 他上了台前。话筒就在他下颚之下。 他双手趴在台上,头下埋,看向下面无数的镜头和闪光灯。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参加风氏集团的第二一五七新闻发布会,最近的风氏集团内部出现一系列的变故,相信很多人都听说了,对很多事儿有困惑,当然,不只你们有,连风某自己对有些事儿亦是困惑——”男人朝着镜头,唇角咧开,一个优雅的笑意,那英俊的脸庞引的下面大批媒体粉丝的尖叫。 男人眼眸里满满的自信,朝下面的人群看了看。语气顿了顿。 “但是不管怎么样,对前段时间的偷税丑闻,机构里还在查,风某不想多说什么,因为之前一直担任风家董事长兼总经理的承担民事责任的是我的祖父,而他现在已经去世,他的去世让我悲痛万分,而作为前董事长的我,才继任不足半年,很多东西也并不完全都清楚,但是,如果这次调查出来,风氏集团的确有偷税行为,风某责无旁贷作为好市民和好公民,愿意替父辈承担这一部分责任和义务。感谢民众一如以往对风氏集团的支持和厚爱…” 下面镜头里是满满的欢呼声…。 男人的唇角望着下面那唇边勾起的笑意更加明显。 而只有冉依颜,电视机面前的冉依颜,才能理解这富有心机的男人这话语里蕴含的几层意思。 第一,巨额的偷税是会负法律责任的,不是行政处罚,而是法律责任,是会坐牢的,而这个男人,借用他的任期只有半年不到,并不清楚风氏集团的偷税为由,不管最后风氏是不是真的偷税,也就补齐税款,然后交滞纳金,而作为只是新继任的他是不用付法律责任的。 第二,因为之前的不管是大众还是媒体,对风氏集团的偷税行为一定心理埋下了阴影,而且,这世道,人心喜恶不喜善,就是说喜欢关注不好的事务,那么,堵不如疏,如果此刻真的一定要查明真相,用证据摆在人们面前让人们相信风氏集团没有偷税,这样的做法,并不能使大众信服,证据也是可以伪造,如此大的风氏集团,如此大的人脉,将证据摆出来的做法无疑是想替风氏洗白,可是,大众都会明白这个道理,到时候,拿出来了证据依然只会让媒体,让大众越描越黑,让风氏这信誉更加的落下去。 那么最有用的办法,就是首先含糊着承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偷税,这一切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愿意替承担责任,然后恳切的态度,让自己的位置放到最低。这招金超脱壳用的很好… 其实,冉依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看不透他,可是,她偶尔真的很懂他,也许在手段阴险这点上面,他们是一类人… 接下去他还说什么,冉依颜也都懒得听了。 她害怕自己越听下去,越会洞悉到这个男人处事的老练,心机不是一般的深,而且,手段也不是一般的多和难缠… 她提着紧身的黑色的裙摆,穿着拖鞋,小步小步的上楼,水晶耳环在她身体移动错落的脚步间,在她的脸侧,荡起一个个来回优雅的弧度… 冉依颜不是很开心,所以上楼,而她是女儿,小沙拉很开心,而宝珠,不在家,冉依颜猜想一定是风冿扬一早就派车送了她去上学了,小沙拉不知道从拿里找到一把水枪出来,在大厅和后院来回的跑,手里的水一路洒,她很高兴的一会从后院水龙头里接满了枪管里的水,边跑边玩着来到客厅里看看电视上的爸爸,看了一眼之后,感觉到她爸爸在电视上——活着,然后又仿佛是很放心很开心的又用水枪玩着跑去后院。 然后,那带着欢笑,笑闹的孩子的笑声,一直盈满在大厅的整个空间。 以致冉依颜走到卧室的门口还能听见她尖尖的笑声,站在门口,伸手想要去捏门把的她却顿住,脸上疲倦的哀哀的神色,口里却叹了一口气。 孩子需要爸爸,不管怎么说,对孩子来说,爸爸只有一个… 他有三个孩子,而三个孩子却只有一个父亲。 一旦失去了他,那么就表示她以后的三个孩子都失去了爸爸,而失去了爸爸这件事儿对一个小小孩子来说,又是多么残忍,所以,不管他做了什么,有多伤害她,她还是必须要勉励自己和他走下去。 原谅他,原谅他的欺骗,原谅他这么多天将所有的疼痛就交给了她来背,在证券交易大厅里,他那样意气风发走下来,他笑的原因是因为他迎了,最后下的如此大的一局,却是他迎了,而她,那刻的她觉得憋屈满满,她觉得自己也是他局里的一个被利用的人,或者,他压根就不会信任她,所以连着她一起骗,他可知道,她这些多天的一股脑的压力,从风氏集团一开始出事到现在,她内心的疼痛挣扎,她的无助,她求过秦瑜澄,求过林庭圣,可是没有人帮助她,同时,对他的出事儿,她也愧疚,难过,看见三个孩子,她就觉得是她欠了她们,是她害的他成这样。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都苍老了许多。 他是清醒的,当她在承受这一切的时候,他知道她的难过,而他那么狠心,为了自己的计划,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走的如此艰难,疼痛挣扎。 他满脸欢笑迎着众人的目光出来,那刻,何曾想过她心里是多么的难受。 她宁愿他欺骗她说只是刚醒过来。 当他将他的计算全部讲给那些人听的时候,最后才给她那句“乖,你受苦了——” 可是,就这仅仅几个字,怎么能平复她心里的伤… 可是,又怎么样呢,转眼间,最后回想,他终究还是回来了不是么?! 他没有变成植物人,这也是一件好事儿不是么。 风氏有救了,孩子有了爸爸,再不用她提心吊胆,再不用连学都上不起了不是么。 到底,到底,她又在矫情什么啊。 左右挣扎的她,最后,想的头疼,还是将脑袋按在枕头里。 天气突然变得阴寒,偌大的卧室,周围都是大片大片的暗影,她的心,却再不知道怎么样再回到从前。 那个尊贵,优雅,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冉依颜。 她的清高就在转眼间破碎了… 脸埋在枕侧,泪停留在眼角,她想哭,可是却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能让她好好的哭一场…。 * 白天,新闻发布会忙完了的男人,终于又一次回到了别墅,晚餐上。 饭厅四周的壁灯高高的亮起,中间一架巨大的琉璃水晶灯,那暖意的光照的整个屋子通亮。 男人很随意的坐在了右边第一个位置,而冉依颜在他斜对面,沙拉一直挨着冉依颜坐,现在的她长高了不少已经跪着一只脚就能捧着碗吃饭了。 而宝珠很规矩的埋着头,坐在沙拉的身边,也就是冉依颜左三的位置。 因为的宝珠又恢复了过去的那种文静,连吃饭的动作都格外的慢条斯理,每次抬起头夹菜时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看得出心都安安的。 冉依颜内心叹息,可能,这就是爸爸存在对孩子的潜意识的影响,他们会心安。 冉依颜不说话,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很长,及脚踝,然后身上是一条开司米纯手工羊毛大披肩。 这样包裹着就不会冷。 而风冿扬外面出现,冉依颜下楼,看见他出现在饭厅,坐在那个位置上开始,他就不停的拿着手机在翻看。 她不知道他在翻看什么,自己就找个位置坐了。 然后,上菜,接着,佣人将沙拉和宝珠的专用碗筷拿了出来。 “爸爸,我也要看——”好久,饭桌上已经吃了十多分钟,男人还眼睛在手机上没有移开,一只手夹菜,吃饭,只有捡菜的时候,才会抬起眼看一下盘子。 而沙拉,一直见爸爸没有抬头,自己就抱着碗从餐椅上溜下地了,然后,绕了大半个椭圆的圆桌,端着碗,小辫子就在风冿扬的怀里翘起。 “呵呵。”男人宠溺的一笑,一手环在小女儿的背上,将她从地上抱了上来,将手机支给她,然后又填补了句。 “你看不懂——” “爸爸,前段时间你是真的生病了么,在医院里么,为什么爷爷都不让我们去看你——” 此刻,一向安静的宝珠突然抬头,若有所思的将勺子按在唇边,眼睛睁的大大,眼眸里明显的疑惑,问向风冿扬。 没有爸爸的日子太难过了。 “呃。”男人看了看桌面,终于将手机收下了,将沙拉放在旁边的餐椅上 “爷爷是怕你们担心爸爸,所以不让你们看——” “可是,就算不看也会担心啊——”已经九岁的宝珠,已经很通一些大人之间的感情和话语。 “可是,爸爸现在不是也好好的么——” “可是,宝珠很担心,真的是担心,担心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谁都没有预料到,一向很听话很安静的宝珠,此刻竟然捂住眼睛大声的哭了起来。 小孩子那直接的宣泄难过的哭声,很洪亮,然后听起来也很幼稚。 但是,这却是作为父母的冉依颜和风冿扬第一次看见宝珠大哭。感情很丰富,情感也很饱满的这样哭出来。 一时间,让冉依颜和风冿扬都有些无措… “爸爸,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们,不要离开我们,宝珠不能没有爸爸,也不能没有妈妈——” 什么时候,宝珠就直接绕着桌子,小跑,冲进风冿扬的怀里,然后,趴在他的腿上哭。 边哭边喊着。 其实,这令一向内敛不会表达情感的男人有些无措。 他的眸子下移,移到宝珠那因为哭泣而不停颤抖的瘦弱的背脊,大手,轻轻抚上 “宝珠,别这样。宝珠。爸爸不会离开你们的,爸爸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的…。” “哇…爸爸不要我们了,妈妈也不要我们了…” 突然,侧面的一道更大的稚嫩哭声,将冉依颜和风冿扬都同时惊吓了一跳。 本来在餐椅上坐的好好的小丫头,看见姐姐痛哭的模样,也分不清是怎么回事儿?!只听见姐姐说不能没有爸爸,也不能没有妈妈,她的反应本来就比成年人慢半拍,结果听见姐姐在哭,立马就凑着份儿哭了起来。 然后一出声,那声音就比宝珠的更洪亮。 “好了好了。”大女儿还没劝好,又立马去擦小女儿的眼泪,男人啼笑皆非,宠溺的捏了捏小包子的脸蛋“谁不要你了。你哭的那么大声。” “宝珠,别哭了,要做个独立的女孩子,你看看,你哭了,妹妹就跟着哭,爸爸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们——” 男人凝神,看向自己怀中的两个孩子,内心轻叹,这种感觉,任重而道远。 “真的么——?!”那委屈的小眼睛,还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爸爸。 “嗯——!”男人郑重的点头 “你走了,妈妈就是别的男人的了么,别的叔叔喜欢妈妈——”仿佛尤嫌分量不足,小丫头躺在爸爸的腿上还加了一记重弹。 冉依颜瞟了一眼这边,她真的是没有想到宝珠到现在都还记得秦瑜澄的事儿。 还记得别的叔叔。 她应该是很怕她会真的嫁给秦瑜澄,给她们俩重新换了爸爸。 唉,孩子总还是最依赖自己的亲生父母… “放心吧,妈妈也不会跟别的男人走的,妈妈永远都是宝珠的妈妈——”男人低头,郁郁的眼眸,脸往下,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在宝珠的头顶。 而冉依颜,已经吃完了饭,正起身去楼上,而恰好听到这句话,没好气的斜他一眼,然后,将椅子移开,自己转身沉默着上楼。 有些气郁,是因为,他又把她的权利带她行使了。 而她拉椅子很大力的声音,还有她郁气瞟他的眼神,风冿扬并不是每看到,只是抬起的那沉静眸子,看了她一眼又立马收了回来,仿佛根本不将她的小情绪放在眼底。 只要那背影到了楼梯的转角处,那深邃的眼眸才又抬起,落在她上楼梯的背影上。一直跟随。 有些烦躁,累了一天了,男人揉揉眼角,洗完澡上床,发现女人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宝贝——”白色的真丝睡裙,沿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滑下来,而女人的肌肤,白皙细腻,如身上白色光滑的丝绸。 男人上前一手勾在女人的腰,那炙热的掌心,粗磨的指腹,低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仿佛是从喉结发出,都带着无尽的韵味,又仿佛是低声的诉求,声音性感,粗噶,满含男人的味道。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指腹就摸到她如丝绸般光滑细腻的肌肤。 男人身上的睡衣半撩,半趴着,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然后,往下放在腿上手,邪恶的从柔软单薄的睡衣面料里滑进去。 “呃——”已经数月没有跟人有这种亲密接触的女人忍不住出声了。 有点不习惯,身体自然也有些小排斥。 她伸手,依然是背对着他,将他放在她腿间的手移开。 “怎么了嘛,这么久没有见我,难道身体就一点都不想要么——” 她的排斥,让他的心情也有些不爽,他轻啄下头,贴近她背对着她的身躯,他抬头,目光从她的额头斜滑下,看的见她小小的朱唇半口,看得见她的小巧高挺的鼻,看得见她水莹如宝石的眸,看得见她投影在清澈眼眸里根根上卷的睫毛。 她美,连她的睫毛都那么细密,黑亮,弯曲的弧度那么美丽。 特别是那红红的小樱桃口,让人一见就想要一亲芳泽。 女人不愿意回答他,眸光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男人莞尔一笑,然后,这次,手直接又逼进去。 “啊。”他来的太直接,这是女人根本意想不到的,她微有些惊慌的尖叫一声之后,有力的夹紧了双腿,然后,小腿缩上去,双腿间整个缝隙都不见,一副紧紧的防备的状态,整个身体也飞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然后,看向男人的眸子里有种不可言喻的惊慌。 “你。你在干什么啊——” 她这一举动将男人整个都吓傻了,男人也整个身体都翻了起来,转眼之后,又由衷的心里感觉到憋闷,脸上的表情有些愤怒。 眼睛瞪的大大。 她这反应到底是为什么啊,他可是她的男人,她的老公啊。 已经几个月没有身体接触,今天他就想求欢,求索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她那又是什么一副态度在对他,看他,难道对她来说,她在将他当做敌人还是陌生人。 “我不要——” 她收敛了情绪,闷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抱起了枕头,这样回答他一句之后,将双腿合的更拢。 防备性的看了看他,然后将枕头压下,准备睡觉。 可是,男人的霸道心里,她想睡,他就偏不让她睡。 她才一躺下,他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的枕头一手按在床上,顺势将她的手捏在手里紧紧的,然后举高到头顶,自己的身体就覆上去,将她的身体压的死死。 他睡衣也半撩开,那小麦色的健康肌肤,有力的六块肌,紧贴着她的脸,冉依颜动也不动,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雄浑的男人气息。还有那炙热如火的精壮躯干。 “风冿扬,你干嘛——”她从他的胸膛里好不容易抬起半侧脸,然后喘着气有些生气的问他。 “我是你老公,为什么,你怎么就那么有胆一天到晚对我不理不睬——” 男人同样微喘着气浑浊的气息,起伏的胸膛,这一切,也在宣示着他内心的愤怒。 “你混蛋——!”她骂,不只是骂他现在又在这么强硬的对她,而是,这之前的一切,他欺骗她,甚至利用她,都令他感觉难受,所以对她来说,骂他是混蛋,都感觉不泄愤。 “混蛋——”听见她骂他,男人的情绪更加的烦郁,恼火,用力将她挣扎的小细手腕捏的更紧,咬牙切齿重复着这两个字,额上的青筋微微鼓起。 他的鼻息粗重“我怎么混蛋了。我哪里混蛋了,作为丈夫,我几个月都没有机会碰你,今天就想让自己释放一下,也就混蛋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 而他身下的女人却因为他抓着她手腕用力过猛,感觉到了疼痛,而频频蹙眉。 她黛色的眉拧的紧,皓齿咬在粉嫩润泽的唇瓣上。 再怎么用力,还是挣脱不开他那如精钢般牢固的钳制,她觉得很难受。 想使力都觉得使不出来。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多讨厌你么——” 她一面说着,一面还是使力的挣扎“为什么每次我的感受都被你考虑在最后,为什么你做什么总是从来都不告诉我,你知道我这些天我过的多难,你自己也能体会的到我到底要撑下去一个女人是多么艰难,而你,你明明清醒着,却一个信也不报给我,就连我亲自去医院照顾你了那么多次,你也从来不丢一个暗示给我,我一方面要承受公司面临倒闭的各种压力,还要因为自己让你变成植物人,一直都那么愧疚,心里难过,你知道,你知道我到底过的多辛苦么,多辛苦么,为什么你每次总是对我这么残忍,你算计着别人也总是带着我一起算计,风冿扬,在你心里,真的有把我当妻子,尊重过我么,信任过我么——” 说到最后,她的眼泪顺着眼角,哗哗直流… “对不起…”终于,看见她的眼泪,听着她的申诉,他的心也疼了,眼眸里的光渐渐的柔软下来,他的吻贴在她的额角,真诚的道歉… “对不起,宝贝,不是我忽略你,而是,这件事儿从一开始就是有风险的,我买通了医生,就是要让我成为植物人的消息看起来真实,如果没有你的真实反应,他们又怎么会一步步的上钩,不是我利用你,而是,事情必须要这样发展下去,而恰好,你身在了其中穿针引线了而已,伤害你并不是我的本意,你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半点——” 他又一次情深款款的话落在她的耳边。 冉依颜黑夜中的眸子,灿若星光,她很想相信他。 “嗯,乖——”看见她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了,男人放了心的攻城略地 而女人那亮度只维持几秒,就沉了下去。 转眼,眼眸里又是满满的忧伤。 每次他总是会说,她是他心中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人,可是优秀如斯的风冿扬,她真的不知道,他是在爱她,还是在折磨他,他曾经不是也说过么。 他说他恨冉家人,他也曾咬牙切齿的说,冉家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为什么会爱她,凭什么会爱她,其实她真的分不清楚他的感情,而这也一直是她最迷茫的地方。 她一直觉得他对她的感情是爱恨交织的。 甚至,他对她的折磨多于爱。 比如,此刻,她身体里传来的痛楚…。 她突然间觉得这种日子太过反感。 或者说,这种感觉太过于厌恶。 “滚啊,你滚,你每次都说舍不得伤害我,却每次,都总是做着伤害我的事儿。”她突然打断了他,很快的将身体移开,就朝着他吼道“你说你爱我,可是,你根本没有爱我的理由,你只是借着恨冉家,恨我,来折磨我。你看,你刚才才说舍不得伤我,可是,我明明说过不要了,你还是强来,你这不是伤害么,你根本就不爱我,从来都不爱我——” 女人从床上翻起来之后,就缩到灯柜一边的床头,边哭边嚷着,声音里带着哭腔,过去的一幕幕都涌上心头,那么多伤害,反反复复,重重叠叠,他总是在道歉中伤害,或者在所谓的爱意里反复的让她痛。 她真的是迷茫了啊,越来越迷茫,她心里的苦痛和郁闷,就如同她此刻眼眸中积蓄的泪水,越积越多,越流越猛。 这种迷茫,她真的受够了啊,到底,何时才是一个头。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嘛,冉依颜,一波接着一波的没完——!”此刻,被打扰到性质,才刚做了一半的男人,被她突然抽身打断,他的这幅模样也是窘的,似乎,还没有如此狼狈过呢。 这个女人,现在犯情绪还真的是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闹着一次,闹个没完。 所以,男人也终于彻底火上来了,男人一发火,这爆发力同样是强的。 他一发火,一真发火,她的脾性就软了,这是她一贯的潜意识里的反应,她害怕他发火之后,做的事儿说的话会更让她承受不住,所以,她不敢闹脾气了。 他脾气上来,她害怕,他脾气上来,很多时候,这后果,她承受不住。 这是女人本身的弱势。 软软的灯光下,男人的侧脸泛着泠泠的寒光,那幽深浓黑的眸子,看起来森冷可怖。 “你是不是打算将孩子们都吵醒,还是,真如同宝珠说的,你还真的是喜欢上了那个什么秦瑜澄,你以前的那白痴老弟,他以前不是个人物,现在还是成不了气候,你真想嫁他你就去啊,我不会拦着你——” 他唇角讥诮的勾起,那冷情的薄唇,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话,却是伤人之极。 冉依颜身体趴在床头,就那样睁大眼看他,那暗色的光线里,他那寒凉残忍的表情。 那一刻,大睁的眼眸里,眼底已经无神,胸腔里,那簇簇燃烧的愤怒火焰,冉依颜捂住胸口,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不能置信,不可置信,这就是这个男人,这就是他,任何时候,都能让你伤透心扉,却又不完全能放下的男人。 从他嘴里出来哪怕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让你伤心伤肺,并且痛到极致。 “错了,我真有喜欢的人,但是那不是秦瑜澄,你真的不阻拦么,那么好啊,明天去民政局扯离婚证——” 她的整个身体摊在床头上,第一次,那么有脾气的跟他顶着说,对着干 “只要把婚离了,我就不需要你拦着我——” 而男人却慵懒的声音,眼懒懒的瞟到她衣衫不整的躯体上,他的声音,跟他的语序一样,懒懒的,一顿一顿 “不喜欢秦瑜澄,难道是那个苏煜宪,对哦,人家到是对你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冉依颜,其实你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儿就是没能嫁给他对不对?” “——好啊,你想离婚,那就离啊,我成全你,只要冉依颜,你以后别后悔——!”跟她一样,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了句。 “除了你,这辈子没有别的事儿会让我后悔——”这是她心里最真实的话 可是,话音一落,立马男人眼眸里的光就变了,猝冷,凶残,好久,那粗磨的指腹却抬起她精致的小勾般的下巴,凉凉一句,说的怒火崩发。咬牙切齿。 “呵,你还真有种——” 这一晚,他还真没有碰她。将她的下巴一扔,气的够了,翻身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倒过去。 而冉依颜,目光落在他背对她那宽阔的背脊,身体无力的摊在床头,心,一如既往的有种凉凉的冷意。 * “董事长,夫人今早去民政局了,她打你电话说打不通,所以叫我在秘书台留言给你——”刚开完早会的男人,回到办公室,就听见秘书在电话里通报。 男人捏着话筒,‘民政局’,一想起这三个字,眉拧成一条线,该死的女人,她还来真的。 “给民政局那边的人打电话,叫他们概不受理一个叫冉依颜的女人交出的离婚申请——” “可是。可是董事长,这。这不大好吧——”下面的秘书讲话,声音都有点结巴,这离婚,也能概不受理么。 话筒这头的男人明显听着秘书的语气明显有点不耐烦“叫你去你就去。反正没有我同意,没有我到场,她也离不了婚的,她自己如果愿意站在民政局门前看风景,就让她待在那里悠着吧——” 男人在这头讲着这话,心头无不是一种释放。 当你身边跟了一个女人,就代表跟了一个麻烦,这一定没错。 顿了顿,男人刚放下电话筒还有点唏嘘,门口推门进来的助理。 “董事长,风氏集团的董事长来见您了,你见么——” 直到这句话从秘书的嘴里说出口,男人的剑眉一拧,眼眸里带着些许的寒意,站在办公桌前,依然是那英气的脸孔,挺拔的身姿,无与伦比的尊贵气质。 他突然一身坐在真皮座椅座椅里,悠然的转动着轮角,唇角带笑。语气里满满的讥诮,眼眸里的光却森冷。 “见。怎么不见。?!”这个堂兄,他们之间的帐一笔一笔,早就该算算了。 风明辉走进去的时候,风冿扬就看见了满脸丧气的他。 这两天,看得出风明辉的日子很难熬,眼底一团黑青。 他进来的时候,推了推眼镜,从那半月形的镜片里,先偷瞄了一下风冿扬。 而男人也就那样沉着住气,身体摊在座椅上,好整以暇,就想看看,他到底这次,还亲自来,所欲为何。 “扬。对不起,我这个做堂哥的真对不起你——” 真的是没有想到,这风明辉走进了隔着不远的距离,一把屈膝毫无尊严的突然跪倒在办公室的地上。 然后,一把抹着泪,哭的绘声绘色,老泪纵横的模样。 这样子,还真的将风冿扬给吓着了 但是,他也没有去扶,只是象征性的抬抬手,语气不无吃惊 “哥,你这是干什么,哪有做哥哥的跟弟弟下跪。” “扬,我知道,这么多年,我做了很多错事儿,其实,那天,你当着人群骂我那些话骂的很对,你骂我狠毒,骂我不成器,我知道,你骂的是对的,可是,扬,看在这么多年的兄弟的份上,求你把我的那百分之三十七的股票,给我一半好么,我只要一半,一半就好,求你,看在我们兄弟多年的份上,看在我们是血肉至亲的份上,我是风家的人,却手里一点风家的股份都没有,我觉得难。难堪啊。我对不起老爷子,我对不起他,没有股票,我也就没有了钱,可是我还有妻儿,一家老小要养啊——” 男人就那样跪在地上,棕色的西装裤,还可以看出那高档质地,可惜,失去了这部分股票,这么高档面料的东西,他是没有机会再能买得起了。 男人的脸色有点沉,同他一起长大这么久,今天仿佛才听到他说了几句人话,只是,他又怎么可能因为区区的理由而原谅他,原谅他一直对他的伤害,对他妻儿的伤害,对付他到时候,他可从来都不会顾及什么骨肉情亲。 “你不是还有龙家那三千多亿么,这些够你好吃好喝几辈子,别说你妻儿,养十几代人又有什么难——” 男人稳稳的坐在真皮椅子里,依然一点不为所动,只有唇边勾起的讥诮笑意。故意调侃他。 “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龙家是因为买那部分股票而打在公司的账户上,当初只是想要通过这三千亿来炒作新闻,让集团垮台,龙哲宇说,这公司的账目我不用过文,他说财务总监会将账目做平,并且可以让这三千亿悄无声息的转到我的户头。可是,现在,你上台之后,公司重新整理账目,将这三千亿借款归还龙家。我。我还哪里去拿着三千亿的现金啊。” 男人的脸色白里泛青,无赖的朝着风冿扬摊开双手…眼眸里满满的苦痛。 可是,座椅上的男人将他的那副苦情的模样尽收眼里,一句话不说,一句话不说,将眸光移了回来,眸光有些闪烁,只是眼眸一如既往的阴沉,表情阴冷。 他的手指有些无聊的握着桌上的笔,把玩,那转着打在实木硬桌上的声音,一次又一次。 好久,那深邃的眸子才移下去,他的眼里,满满的寒光和厉色。 对这种人,他到底是有多不屑,他现在还愿意坐在这里和他讲话,那原因就只有一个。 对他来说,他还看在就是因为所谓的‘亲人’的身份而愿意跟他多讲这几句话… “风明辉,你知道真正的血缘亲情是什么么——”突然,他冷冷的,转头过来,看向风明辉,脸上寒芒遍布,唇边的那丝笑意早已经消失不见。 “亲情就是,付出和并且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在我想要出任风氏集团董事长的时候,我爸爸为了我,将他的全部股票掏出来,并且,没日没夜的替我担心。亲情就是,在医院里,就算我已经是植物人了,那个所谓的堂哥一继任风氏集团的董事长,就迫不及待想要利用职权朝我身体里注射过量的抗生素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也只有爸爸,他派着人夜以继日的看守我,不让他不信任的人靠近我一步。” “亲情就是——”顿了顿,他眼看风明辉的脸在他的眼下一寸一寸的变色,他继续面无表情补充道“亲情就是,今早我小沙拉,拿了一张只得了三十九分的数学试卷到我面前,喜气洋洋的叫着爸爸,很得意给我看的时候,我却内心很温暖的亲了她的小脸蛋,我爱她,因为她是我的孩子,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不会想要跟她计较,因为太在乎她们只想付出而无关其他,风明辉,你懂亲情是什么么,你配说这个词么,除了我的爸爸和孩子,我对任何人都不会谈及亲情——” “你跟我谈风家,你觉得现在你手里的股票没有,你觉得脸上很无光,对不起老爷子,可是,之前你联合外人搞垮风氏集团,就为了中饱私囊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是风家的人,你怎么能对得起老爷子临终还一点没有落下对你的疼爱,你如此对待他亲手一手创建起来的风氏集团,你心里不觉得有愧么——” 男人义正言辞,风明辉傻了几秒,然后整个姿势就软了下去。 男人轻瞄了一眼他,眸子满满的不屑,继续冷冷的说下去 “你内心有多恨我,我知道,我内心有多恨你,可能你还不清楚,小时候,你将我推进林家滑雪场的冰坑里,那里面的水那么冷,冷的让人牙直咯咯打颤,我在冰水里拼命的挣扎,咬紧了牙关,河里的冰面脆薄,如果我找不到出口就会一直困死在这里,那种冰冷刺骨,并且徘徊在生死边沿的挣扎,那种滋味,永生难忘,回去之后你自告奋勇的去爷爷面前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下去的,你那么小,老爷子根本不相信你会撒谎,风明辉,如果我逮住证据控告你谋杀,这一次的一次,能够让你将牢底坐穿——!” 他声色俱厉,那眼眸锋利如鹰隼,如同利刃般恨不得生生在人身上挖几个血洞,而风明辉一张脸早就血色全无,眼珠子鼓的大大,就整个身体吓的歪倒在地上。 “坐牢。我才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 一边紧紧的念叨这两个字,干裂的唇嚅嗫着,整个身体就恐惧的朝门外面缩去,眼眸里满满的惊恐。 “你滚吧。滚远点。别在来找我,只要你安安分分,你就有平安日子过,如果你自己还想朝死路上走,那就不怪我什么不顾念兄弟之情——” 男人看见他这一幕,厌恶混合着其他复杂的感情,虽然从来都没有所谓的兄弟之情,只是,那毕竟跟自己有血缘关系,他也不忍心一定要做到那种程度。 * 而在龙阳山庄里,那阴暗的房间,从窗外进来的太阳光仿佛总是将这古堡里那厚厚的墙壁晒不透。 那种深幽可怖的暗角,一如此刻房间里,坐在藤椅上,对着窗户那脸色微有些苍白的女人,那一双微呆滞幽深可怖的眸。 一个被丈夫冷落的女人,终日在这偌大的院落里,日复一日的孤独,也让人的精神变得孤僻和尖锐 “夫人,这是医院出来的报告,已经。已经六个月了…” 保镖在旁边战战兢兢的站着回复 “哈哈哈。六个月了么。哈哈哈,看来还真的是想把这孩子生下来啊——”女人拿着那份检查报告,抓在手里,却仰天大笑,笑的整个声带都在发颤,整个躯体都在抖动,那尖锐的笑声盘旋在空气里,格外的诡异 “夫人——” 保镖在旁边欲言又止。 而顾云芷立马收住了笑,那眼神凛寒,锋利的眼神斜了一眼过去,保镖就彻底吓的住了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准备看好戏。”女人冷冷的眼神,又给了保镖一记。 看这对狗男女的好戏… 她顾云芷,原本的顾家大小姐,风家的大夫人,从小到大,谁敢给她半丝的委屈受,怪只怪。这辈子,嫁错了男人。 这男人完全无视一个她,竟然敢公然在外面包养女人,还跟别的女人生孩子,那么,到底将她顾云芷置于何地。 而且,那是他们结婚长辈准备的婚房,那市区的别墅,是他们当初结婚准备的婚房,可是,她不过就那样提着故意激他一下,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喜滋滋的就让那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住进去了。 婚房啊,那是他们俩的婚房。男人,都那么恶心,男人,都他妈是一样。忘恩负义,一旦发达了,就认不住自己原本姓甚名谁。 风明辉。风明辉…。咬牙切齿的女人,将手里的那份化验报告一把揉在掌心里,那硬的纸张,因为那有力的力道,在手掌中唰唰作响。 “夫人。”什么时候,保镖又立在房中间。 而这边的顾云芷,已经穿戴打扮完毕,睥睨了一眼,转头过去 “准备好了么——” 保镖恭敬的颔首,做了一个标准的姿势“准备好了——” 女人唇角轻勾,大门前停驻的豪车。 女人唇角轻启,轻轻两个字“走吧——” * 而市区的花园别墅内,一向只有风明辉那辆奔驰停在这里,可不想,今天还有如此另外一辆闪亮的豪车停在花园喷水池旁边的芭蕉围墙边。 而当眼尖的钱妈发现这一幕后,心里有点困惑,她躲在走廊的圆柱下,这是中国风的别墅,所以,都是古风的园林构造,她躲在圆柱后面看稀奇,想着又是大爷带了什么客人进来,而片刻之后,就看见从车上首先下来一个穿着妖娆,装扮时尚的女人,满身尊贵的从车上,一副窈窕纤细的身躯,下车之后,甩了甩头,趾高气扬的抽出挂在胸前的墨镜带着,墨黑的镜片瞬间遮住她白皙的脸庞半块,钱妈想仔细的看看她的五官,可惜这墨镜一戴,她就看不见了… 然后,几个身形硕壮的保镖,齐齐出现在她的身后 “夫人——” “那个妖精呢,被养在哪里——”女人白瓷般的肌肤,迎着亮的光线,声音里一分慵懒,两分闲适,其余七分,满满的阴冷。 “就在这走廊出头的一间偏房里面。” 保镖指着路,方向就是那被包养的女人住着的地方。 而躲在圆柱后的钱妈,大致揣摩这对话之后,吓的魂飞魄散,夫人。这些保镖叫这女人夫人。不会就是风大爷的原配吧,而且这女人,那副新高气傲的模样,根本不好惹啊。 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可见这女人肯定非善类。 她偷偷摸摸的,从另外一边悄悄下去,这里面的地形,她都熟悉,比顾云芷熟悉的多,她知道哪条路比较近。 立马急急忙忙从后院冲进去。 “敏小姐,敏小姐不好了——” 她边跑边嚷,心里也想着这种情况应该给风大爷打电话,可是,时间来不及,她只能先通知还躺在床上对周围情形一无所知的小敏。 顾云芷是从前面走廊进去的,而她用跑的速度从墙角绕过去的。 几十岁的老人,跑进去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却记得立马反身将门锁上。 弯着腰,手搭在腿上,一直沆气 “小姐,你快点走。找来了,找来了…。” “钱妈,什么啊,什么事儿你急成这样——”才刚吃完手里的燕窝粥,女人不明所以的半点不慌的将碗放在旁边的灯柜上。 边放边看向钱妈。 “找来了。找来了。”老人还在喘气,好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怎么知道小敏却根本不能理解,急的她又赶忙重复了两句,最后,才歇顺了气。 完整的吐出了一句 “那女人找上门来了——” 才话一落,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从外面踹开,立马,那明亮的光线的就从门槛外漫进来。 几个高大巍峨的身材前面,就站着一个打扮的入时的女人。 “啊——”钱妈转头过去,因为光线太亮,她根本看不清几个人的五官,更何况,都带了墨镜,她就被那样气势吓的往后一缩…。 “你是谁——”反而,躺在床上的小敏比她镇定,看见门口这几个不速之客,眼眸里有股恼色。 “哦。原来敏小姐不知道我,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而你却不知道我——”女人轻笑,上前两步,笑声很悠然,一手摘掉脸上的墨镜,一张美丽却略显的细纹的脸漏了出来。 顾云芷的五官很漂亮,就是脸的轮廓有点大,所以,不算是绝美的那种,但是耐看。 “你住着我的婚房——”瞟了一眼刚才放过去的碗,女人轻笑“吃着我丈夫花钱买的燕窝,睡着本来属于我的婚床——”她轻瞥了一眼那豪华的实木大床。 然后那凛人的眸子就缓缓移向床上的女人。 而这一刻,躺在床上的女子脸上也立马出现了一种惊恐的神色。 身体也不住的往床头里缩。 “我知道你是谁了,那么,你来这么干什么,你。你带这些人来又想干什么…” 女子惊恐的朝门口一瞟。立马又将惊恐的眼眸移到顾云芷脸上。 而顾云芷一道不屑的轻笑 “干什么,你先说说你怀这个孩子的孩子的目的是什么——”女人怀揣手,懒懒的瞄了一眼她身上高高耸起的小腹。 而只要这一眼,江芳敏就大概猜到她到这里主要原因是什么。 “不。”一手护住自己的肚子,那是母亲的本能,江芳敏的整个脸都惨白了,使力的摇头,一面身体朝床头的另一边角落缩“你不能碰我的肚子。” “不碰——?!”女人轻哼一声,眼眸凉凉的朝着女人身上一扫,慢条斯理道“好,我不碰,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帮你提前把它生出来…” 江芳敏的整个人就仿佛被鬼上了身般,身体机械的一抖,然后整个苍白的脸抬起,两颗眼珠在那一刻恍若死鱼眼般,挺的鼓直。 额上一层一层的细密的汗。 “不。不。你不能这样,我会告你,我会报警让警察抓你,你这是害人性命,不。不行——” 女人的唇齿发颤,而腹中,因为强烈的突然袭来的无法言语恐惧,已经感觉到肚中一阵阵收缩。 阵痛… 而怀着孕的女人也知道这糟了,可是,旁边的罪魁祸首却还在孜孜不倦的宣扬自己的得意 “抓我,凭什么抓我,难道你不知道小三是不受法律保护的么,而且,我不会要你的性命,你放心好了——” 她的手指,轻轻的就抚上江芳敏的脸 但是立马就被江芳敏尖叫一声,厌恶的将她的手推开。 “恶心,你这个女人,你丧心病狂——” 而女人,却是在旁边陡然哈哈大笑起来,那尖利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来回震荡,闻着令人毛骨悚然。 “你不要怨我,要怨你就应该怨你自己贱,明明知道男人有家室,还去勾搭他,并且妄想生下他的孩子来争夺以后的家产,而且,你也真应该也怪怪风明辉,是他没本事抱住自己的孩子,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儿,哈哈哈哈——” 而床上的女人,那一刻,脸再无血色,顾云芷倒影在她瞳孔里的脸已经扭曲,她只是尖叫一声 “不。不要…!” 而这道声音随即淹没了其他… * 风明辉垂头丧气的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去看小敏。 现在有了小敏,小敏的温柔体贴,让他对顾云芷从一开始本来就不深的感情,此刻更是淡如白开水。 这次,他走进院落,没有多注意到芭蕉池边多停驻的一辆车,他的心很烦,虽然没有了风氏的股份,也没有了那三千亿,他手里多年的作为风家大少爷的积蓄账户里的钱还是可以让他养起一个家,并且只要不乱挥霍,也是可以好吃好喝一辈子,但是,相对于那三千亿到手,相对于那风家大少爷的有钱有势终究,今时今日,这种感觉太悬殊了。 外面没有钱妈,他叫了两声没人回应有点奇怪。 “小敏,小敏。”他边叫着,人驾熟就轻的朝房间里进去,但是,当他站在门口朝里面看的那一幕。 男人就如同被雷劈了般呆在了原地。 床上的血流到地上,地上满地都是。 满地都是。 而且,床上还仿佛躺了一个人。 满目的红,风明辉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这噩梦的一幕。 这怎么回事儿,这怎么回事儿。 而躺在床上的小敏,早就听见风明辉在门外叫她的名字的声音。 此刻,眼角余光的一道站在门口的身影,她知道是他。 只是身体躺在血泊中,根本起不来。 “辉…辉…。”那干裂的唇,那虚弱的声音,就好像从地底下爬出来。 “小敏——”这是风明辉这辈子,心里最痛的一刻。 原来失去孩子的感觉就是这种,可是,当初,他还一心的迫害冉依颜的腹中的孩子,风冿扬的骨肉。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过去。 而那一幕,小敏躺在血泊中的一幕,已经让他的身体发软,精神也瞬间萎靡。 “到底怎么回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几乎来不及看屋子里其他的地方,就直奔着小敏的躺着的地方。 小敏嗫嚅着唇,握着风明辉的手满手是血,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到时旁边,抱着玻璃坛子,同样十个血印抹在上面,女人神情有些痴迷,死死盯着玻璃坛里的东西。 “风明辉,你不是想养女人么,你不是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么,你看,我帮你让她给你生了,你看,是个男孩呢……男孩呢。”她盯着玻璃里的一团血肉痴痴的笑“这是你的野种,你的野种。” 而男人都没有留意到侧对面站在那里还有一个女人,蓝色的长裙,黑色的高跟鞋,那纤细的背影捧着玻璃钢子背对着他,她的旁边还站着几个保镖… “顾云芷——!”恍然间,男人眼眸里迸发的浓浓怨恨,那一刻,他转头过去,那从来都没有鼓起来的眼珠,此刻,仿佛要迸裂开来,对着那个背影瞪的死死,就恨不得这样冲过去能一举将她碎尸万段。 “你这么残忍,你连孕妇和小孩都不放过——” “残忍——?!” 顾云芷突然转过身,一步步的迈过来,重复着着两个字。不可置信的冷笑 “风明辉,你不觉得这两个字从你嘴边溜出来很搞笑么,当初,你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一样去伤害人家的孩子和孕妇老婆,而且,你还记不得记得,你当初,刚当上风家总裁那会,对其前恭后顺,趴在地上听话的像条狗一样,可是,后来呢,顾家为了能帮你爬上董事长的位置,败下阵了,那时的你是怎么对我的,唆使你的两兄弟拿酒来引诱我,然后为了拍我跟别的男人上床的证据,目的,就是为了养你在外面藏的这些野女人,甚至逼我让这些野女人生出来的孩子可以跟我生出来的孩子一起继承夫妻财产,呵。风明辉,你可真对得起我,对我可真的是仁慈。真够不会忘恩负义。你就是一个区区小人,居然从你嘴巴里说出‘残忍’两个字,我听着都觉得讽刺——” 女人沉沉的声音—— “在你惹着了我顾云芷的时候,就应该想有今天——” 而此刻,留在风明辉心上的痛,和悔恨,不应该娶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而这恍然间失去一切的凄伤,也让男人突然觉得生命都荒芜和贫瘠了。 万念俱灰。 人颓废的依在床边,摸着一个字都再发不出的小敏渐渐发凉的手,同样,一个字再也发不出。 钱,权,人,孩子,在一瞬间,仿佛全部都失去了。 那一刻,曾经以为是什么都不怕的风明辉,这次,才真正的体会到他生命里努力在追逐的一切,其实,拼劲了全力,却一样都没有得到 什么时候,不期然的,外面想起了警报的声音,原来是因为害怕早已经偷溜出去的钱妈,趁着机会报了警。 可是,警察来的时候,已经太晚,屋子里满地是血,床上躺着的女人因为大出血已经渐渐失去了知觉,而顾云芷因为涉嫌故意杀人罪被警方带走。 被带上警车的顾云芷,一脸什么表情都没有,那平静淡定的模样,倒是比风明辉更胜一筹。 * 顾家小姐杀人的新闻,立马就在T市的新闻内容里宣扬的沸沸扬扬。 这桩关乎于两大豪门,顾家和风家,而且,恰好,前段时间,风氏集团从垮塌到被收购的传闻一直闹的沸沸扬扬,而这紧接着,风大少奶奶杀了人,而且又关乎情妇,小三等社会热门话题,这新闻就被媒体各种角度写,整个屏幕都是,牢牢占据了观众的视线。 而顾家请了最好的辩护律师替顾云芷打官司,法庭上,辩护方称顾云芷并没有杀人动机,她的意图只是想让老公情妇肚子里的孩子流产,哪知道情妇失血过多,所以,为过失杀人。 而原告认为,顾云芷是有杀人动机的,那个老婆能容忍丈夫在外面养情妇,所有的老婆对情妇都不会友善,而更多的是,明知道已经六个月的孩子,不能任他自动流产,只能引产,而被告在明知道这一医学常识下,依然用强制手段逼被害人流产,并造成被害人失血过多失望,所以,从动机从结果,可以认定是故意杀人罪。 而顾家的势力,是怎么都可以疏松渠道,那钱去疏通关系,所以,顾云芷的故意杀人罪肯定是判不了,但是要全身而退,不是可能的,不管是过失杀人,还是故意杀人,这顾云芷的都是要坐牢的。 而已经去民政局门口跟风冿扬僵持了几天的冉依颜,肚子都站的发饿,她似乎知道顾云芷出事儿了,因为,这闹得满城风雨,又事关风家,她不想听到都难,只是她不喜欢看电视,也不关注时事,而且,这几天每天都去民政局门口,想要等那个男人来签离婚协议,却每每都是一个人等在那里饿的头晕眼花。死男人从来没来过,电话都不接她的。她无聊,却也对顾云芷的案子不上心… 宋记排骨是城东最大的一家老牌子经典小吃,这是的排骨是腊排,这一天,也是在东区的民政局门口又一次饿的头晕眼花的冉依颜,带着每次总翘课的小女儿,母女一起到宋记吃排骨。 这排骨很便宜,大盘一百多块,冉依颜带着沙拉,两个人叫了两大盘,然后,坐在红色的实木大圆桌前,两个人捏着排骨啃。 果然,沙拉就是吃货一枚,看见那热气腾腾冒着香气的排骨上桌了,立马手往身上擦两下,立马小手就抓到桌子上的瓷盘里。 饭馆里的电视,在播出顾云芷的案例,恰好播报律师打官司的场景。 她边啃着排骨边看电视,沙拉边啃着排骨,一会儿瘦肉嵌在小牙里面,一会儿她觉得吃的太快,边吃边歇,不管妈妈在看什么,只是歇下来时候看见手上有腻腻的油腥就无措的朝小裙子上一抹。 “妈妈。那是婶母么。婶母为什么会在电视上——”小丫头,一抬起头,就能瞟到妈妈看过去的方向,小小的红红的嘴巴,直愣愣的盯着屏幕。右下角一直都有给顾云芷画面的特写,所以,她看见了。 而她这样一说,周围的人目光都从电视从聚集过来。 而冉依颜立马就感觉到这股压力。沙拉这一说话,就将她们的身份彻底暴漏了。 而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大庭广众之下暴漏身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儿。 她微微倾身,一把捂住沙拉小小的嘴,立马尴尬的朝四面笑笑,对着人群笑。一面朝着沙拉解释道 “不对。不对。宝贝看错了,那怎么会是婶母呢,早上走的时候,婶母还给妮子那糖吃呢,你都忘了么,这个女人只是稍微的有点像,可不是婶母呢——” 女人娇娇软软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将好奇心放了下来,就将头转过去。 冉依颜看了看周围的反应,见没有人再关注她了,才一手将捂住沙拉的嘴巴的手放开。 刚才,好险,顾云芷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们又是风家的人,这么人会不会将这种好奇的心转移到她们母女身上,这里面的后果,不敢想象… 听见妈妈如此解释,沙拉久久的再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排骨啃,两只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屏幕,可是,她真的觉得像婶母嘛。 从饭店出来,拉着沙拉走在大街上,她的手机终于拨通了。 一通话,她的语气是毫不客气 “风冿扬,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签离婚协议,你自己说过的话你自己不算数——” 电话这边,风风火火走路的女人,朝着里面大喊。 “冉依颜,我觉得你是不是日子过的太闲,都要耍疯了,但是你有时间耍,你老公我没有时间陪你耗,好好的在家给我带孩子,我给你开工资,别一天东想西想,我告诉你,这世上,跟我离了婚,除了我风冿扬,没有别的男人敢娶你——” 然后,这头,男人那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语调上扬。郑重其事的交代了一番… 交代完了之后,很干脆的,挂断了。 而女人,听着从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的挂机声,气恼的直想摔手机。 风冿扬,你这个死混蛋,我最后悔就是替你生了孩子。! 朝着被挂断了的电话里面狂嚷的女人,那一刻,气恼的简直要抓狂。 都是他,怎么样都是他可以随意的欺负她,那晚,他可以说那么绝情的话,每次,他总要将她的心伤个透彻。 但是,最后,还是由这个死男人主宰她,他说一就是一,他说二必须二。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冉依颜那刻咬紧了贝齿,有种说不出的恼怒感让她想将手机砸了。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砸,手机屏幕上又闪动了号码进来。 她看了看那号码,只能将屏幕用手擦的更清楚些,最后才发现是光太强了。 “喂,爸爸——” 屏幕上的号码,是冉成浩的。 “依颜,不好了,你妈妈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这头,电话才一接听,电话里面传来的焦急的高分贝声音,就震的冉依颜的耳膜仿佛在抖。 而情急中,她也感觉到了冉父声音里的那股子焦急。 “爸爸,别急,怎么了。你慢慢说啊,慢慢说,别吓我——” 她的声音也有点抖了起来。 “早上午为了炖鱼,她发现豆腐没有买,水都煮开了,才急急忙忙去买豆腐,锅里的火一直开着,都没有人管,我也是刚才厨房着火了,才从隔厅赶了过来,可是,房子里四处找你的妈的影子,都找不到,而且我打她的个人手机,里面说了的关机,依颜,你说会出什么事儿啊,你妈从来都不是去哪儿不对家里说的人,她是不会让家人为她担心的,可是,一个上午过去了,锅里的水都煮干了,也不见她回来,我担心啊,我真的好担心啊,家里最近一直都不太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是,这次,我真担心你妈出事儿啊…我该不该报警,可是,我担心时间不够,警察局不会受理。” 那一刻,冉依颜都闻不见自己呼吸的声音,她觉得整个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她抓着手机手一直在冒汗,冉父的那句最近家里一直不太平,将她给惊醒了,而如同爸爸说的,母亲尹瑞琴算是个很能干的女人,是不会让家里人替她操心的,可是,这锅里的水都煮干了,一个上午人出去了没有回来,这一切,到底隐隐的意味着什么。 她心里怎么就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只是,她觉得不可能,不敢去证实它。 “妈妈,你的手好多汗。”正在凝神间,她旁边牵着的小丫头,嘟着嘴,敲着两个小辫子,闷闷的在旁边开口道。 但是,思绪一转,想着的还是,立马怎么安慰父亲。 年老的父亲。 她强笑欢颜,对着话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异样。 “爸爸。爸爸没事儿,可能妈妈遇见什么事儿,在路上耽搁了,我立马派人去路上找——”尽管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可是,那颤抖的尾音还是掩饰不住她内心原始的慌乱。 “爸爸。你听得见么。爸爸…”片刻,她觉得从电话里传出来的音波有点异样,她努力的朝着电话里大喊… “爸爸。爸爸…”可是,她站在大街上对着电话里尖声大叫好几声之后,电话里面都没有回应的声音。 这一刻,冉依颜的心真的是彻底的慌乱了,再一次拨打冉父的电话,手机是通的,可是,电话里嘟嘟的延长的声音,持续了一分多钟,再没有人听电话。 她低头,拼命的站在原地按,站在原地打,可是,电话再也接不通。 那一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片刻的稳了心绪之后,她能拨出去的电话号码,还是只有那个男人。 而这头,风冿扬正一本正经在办公室里,跟秦瑜澄清算—— “史密斯。杰顿,就是当初的秦瑜澄…”办公室的将外套脱掉的只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衬衣的男人,背过身去。 那高挺的背影,晃动在酒柜面前的玻璃前。 他取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随便还从柜子里带了两个玻璃杯出来。 而念着这几个字时,他的态度只是觉得这一切啼笑皆非。 “你居然就是秦瑜澄,当初那个那么矮,那么瘦的小个子,每次用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的人,只可惜,以前我太忽略你,忽略了你当时对我那种强烈的怨恨的感情,但是,现在,我依然不将你放在眼里——” 他突然转过头,那额上挤出的几根深深的皱褶,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随着时间的越来越后,他身上囤积的东西越来越使他的成熟男人的魅力越来越大,他站在人的面前,真的就可以完美的如同一尊神。 无可挑剔的化生成的最完美的神祗。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儿我都知道,炸药是你买凶叫人弄的,真正在后面做这一切的不是龙哲宇,是你,为什么呢,因为一方面你希望我死,你恨我,因为你一直喜欢的,可以说是一种畸形的爱恋你爱你的被我霸占住的依颜姐,而同时,杀了我,你也能圆满顺利的替龙家完成这一任务…” “你潜入风家做财务总监,一开始以你的头脑博得我对你的信任和好感,实则,就是为了利用职权然后对风氏集团的账目悄悄的做调整,财务总监这个职位是多么的大,从一开始拿给你的时候,我就对你讲过,讲过什么你记得么,当时你又是怎么回答我你记得么,你说用一个人本来就应该承受他所带来的风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当时很欣赏你的这种胆识,而我现在,也依然有点欣赏。” 他坐下来,将杯子按在办公桌上,自己也坐下。 而他对面的秦瑜澄,脸色一直有些苍白,就因为这种苍白,怯弱,他现在很怕,他的这一次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把他现在一切的东西都弄乱了,而也是如此,他才又见识了这个男人的手段,非同一般。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同时,也让风冿扬又一次回忆起,那个曾经一样怯弱的小男孩… “财务总监这个位置,就代表着风家集团最高的利益所在,因为你能看见风家多年来所有的盈利,亏损,各种数据,只要你想有,都有,而你,你不明白我最后为什么愿意将这个位置给你,你以为,后来你一个劲的取悦了我,我就对你没有丝毫怀疑,错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会怀疑的只有我的父亲和孩子,而你一直最爱的那位姐姐,我的妻子,我对她都从来不放心,但是不一样的是,我爱她,这种男女之间的爱,所以,我包容她对我的一切伤害,而别人,我从来都不包容——” 他轻轻的声音,那字字句句就落在秦瑜澄的耳边。秦瑜澄从头至尾,紧闭着唇,脸上看得出有点惶然,但是却一个字都不张口说。 “你要明白,既然我敢把那么重要的数据拿给你看,或者说,一个外人看,我自然就会想着怎么能保护它——”他站起身来,手一把拍在秦瑜澄的肩上,像是带着些勉励。 然后放开他,依然是那悠然的语气“你可以今天坐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一声呛都不吭,可是,你要明白,你指使的那两个放炸药的手下,我早就已经找到了,他们已经供出来你是主谋,那天我在证券公司的大厅里,对龙哲宇宣称,那两个手下将他给供出来了,其实是在讹他,龙哲宇知道这件事儿么,可能知道,但是,杀我,指使人在车库里我的车子上放炸药却是你个人的主意。而我,虽然一开始并不知道你的真名是秦瑜澄,就是十年前那个瘦小的在人群里一晃眼就能消失的男孩,但是,我隐约的知道,你是龙家派来的,不想弄太大的动静,那是因为我不想打草惊蛇,我想知道你们最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见识过你的手段我的心还是有些唏嘘,如此大的一个风氏集团,你们能让它在短短两个多月倒闭,真的还是让我有点意外,我想着,也许还会等些时候,可是,你做的那顶偷税的帽子,真的是扣的太大了,论这东西盖在哪个企业的头上,都扛不住…” 他就站在他的旁边,讲话,一字一句,想在跟朋友聊天的架势,语气里不无认真。 “但是,我还想告诉你的是,你篡改的数据是风氏集团的底部数据没有错,但是,你知道不知道,风氏集团的数据处理操作线是好几条,最原始的数据一开始就配备在两个电脑里,一个是我东区的别墅,还有一个备份,是北郊的一间别墅,当初我卸掉了风家总裁的职位,并且将全部的数据,链接在我东区别墅的电脑里,然后,装载过去的庞大处理过的数据,那里面都有,而你,就只以为,所有公司的数据只会链接公司的电脑,所有的数据必须全部藏在公司的电脑里。所以说,你就错了…。” “风氏集团大部分账目,是我亲自审核的,合理避税是有的,偷税?!”他摊开手轻笑,笑的无谓 “还真没有——!” “——只要将我的数据,和你篡改过的数据一对比,再依照凭证和之前的一些有迹可循的票据,就知道我的数据比你的更合理,而你这样更改别人账目,并且做假账栽赃别人,并且造成民营企业信誉被严重损毁的行为,不仅范围了你的会计职业守则,更多的是,你犯了法,这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又找了这么多证据,要我坐牢,直接派人抓我不久行了么,为什么还在这里跟我如此废话——” 而秦瑜澄,此刻,却无谓的摊手,语气和表情,都有种已经任命的无谓… “其实我很想放过你的——”他突然勾唇一笑,语气里很有些味道“因为一看见现在的你,我就想起小时候那个瘦弱瘦弱的男孩,不知道为什么,记忆里每次想起你对我那股浓浓的敌意,我就有种胜利感,但是,如果你没有想伤及我的性命,我可能真能考虑放过你,因为,咱们是旧相识,但是,一想到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儿,我就迫不及待想要送你进班房——” 他笑意诡谲,唇角优雅的勾起,手指开始在摆弄酒杯,故意放一个在他面前,然后,将开启了的红酒,瓶口对着杯沿,首先给他掺满。 他觉得很快意,这种感觉很胜利,尤其是现在这种缓缓的折磨着人,折磨着他的心志,他觉得过瘾。 “看看我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这一片,风氏集团并入风氏发展银行,以后,就是我风冿扬个人的财团,你从这里看,整个东区,那边的购物商场是我的,电影院是的我,旁边的最大游乐场也是我的,那边的财贸大厦,商会大厦,酒店,这些,统统都是我旗下的物业或者产业,那些倾塌下去的产业,我会让它重新上来,而一些兴盛的产业,我要让他遍布全球,以后的T市,没有三大家族,只有我风冿扬一家独大——” 他正畅快的自豪着。 可是,却不料此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一震一震的响起来。 他边朝着自己的酒杯倒酒,边斜眼往桌面上看,是冉依颜的手机号码。 瞟了一眼,他没有接,他以为她打电话过来定是催他去民政局和她离婚。 这种女人心眼还真的是小,很计较,问题是,他在娶她进门之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呢。 想了好几声,那急促的声音,那一刻,看了看手机屏幕,风冿扬真的是有点不想接,可是,那铃声急促的响着,仿佛是有一种与以往迥异的情绪在心里酝酿着。 那刻,他镇住了被铃声催的微有些紊乱的心,赶紧从旁边捏起手机,然后,举起,拇指划了接通键。 “喂——” “扬——”电话里突然一道女人凄婉的叫声“为什么你这么久才接电话,出事儿了,我爸爸妈妈出事儿了——” 男人的表情,明显的一僵“出什么事儿了…” “我。我来不及跟你细说,我觉得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站在公交站下面的女人语气急切。 “到底怎么回事儿——”男人的语气有点沉,而坐在他对面的秦瑜澄,观察了风冿扬的脸色,又朝着他手中的手机方向看出去,话筒里尖锐的声音,虽然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可以肯定的是,打电话的人是个女的。 那么是什么事儿,一个女人的事儿,或者说的话令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紧张,秦瑜澄明知道这时候他都自身难逃,没有这个资格好奇的,但是,他还是好奇了。 电话里面还在激动的说着什么,而他听不见,但是秦瑜澄却越来越怀疑,这个打电话的女人,应该是冉依颜。 除了冉依颜,没有那个女人说的话能让这个男人如此重视。 “你现在在哪里…”冷不丁男人冒出来一句打断。 在哪里?!冉依颜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小坡,她站的地方,是一个站台,她一只手牵着沙拉,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的车放在这边的车库里了,我立马要去负一楼取车——” “你没有带保镖出门——?!” “为什么要带保镖,我跟你离婚还要带个保镖——”这边的女人明显没弄懂他这样问的意思 男人无语的对着手机将脸抹了一把,这女人,现在还在纠结离婚的事儿,他明明现在关心的是她现在的生命安全,难道她都感觉不出来吗,这智商,简直令人着急好吧… “你就在原地,等着我派人来接你,你把你手机的定位系统打开,我立马派人过来。” 男人讲完了话,立马就转身去按办公室上的台式电话。 只是片刻,电话里就一声惨叫。 男人按着号码的手一颤。 随即,小女孩的一道哭声,“妈妈——” 风冿扬听得出来,那是沙拉的声音。 这一刻,男人的心都颤了 “冉依颜。冉依颜。你听得见么,冉依颜…。” 这一刻,男人猛的朝着电话里一个劲的喊。 可是,没有人答应。 “依颜姐怎么了——”本来安稳坐在座椅里的秦瑜澄,听见风冿扬这样急切的叫着冉依颜的声音,也再坐不住了,站起来,然后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感觉,冉依颜出事儿了。 冉依颜出事儿了,而秦瑜澄担心是真的。 而这头的冉依颜,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事情来的是那么的快。 她心里有种浓浓的不安,可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 从一边突然窜出来的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横冲直撞的直直对准冉依颜冲出来,而那一刻,作为母亲的本能,和作为女人的直接,加上刚才电话里,冉父再没有声音,让冉依颜心理有层防备,见车冲过来,她抱紧了沙拉就一个翻身朝一边推开,但是,这力道太猛,车突然冲过来,还是撞到了她,将她撞倒在地,而冉依颜旁边同样一个在等车的路人,直接撞飞,因为这条路比较偏僻,挨着坡道,冉依颜之前是因为觉得在这边停车位不拥挤而选择在这边停车,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也因为这样,却给自己留了一条死路。 没有撞死冉依颜,车上跳下来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他们一手抓着冉依颜脖子的时候,又顺便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蹲在那里哭着身上很痛叫妈妈的沙拉。好似在犹豫要不要将这小女孩一起带走。 而冉依颜也知道,正因为这个,她吓的魂飞魄散。 腿已经受伤,行动不了,这一带人烟稀少,公交车也是半小时来一趟,楼层之下的铺面,一家连着一家都关着,根本没有人在这里开店铺,所以,很少有人经过。 她知道还有点时间,为自己争取。 腿受伤了,但是,她还能爬。她朝沙拉爬了两步。才觉得腿还是很痛,根本用不了力 “沙拉,闭嘴,不许哭——” 她只能通过这样方式,让孩子住嘴,如果孩子太难缠,哭闹,这些人很容易害怕孩子留下祸根,将孩子一起带走。 那么她的沙拉,她自己出事儿都没有关系,可是,沙拉,她可爱的沙拉,才这么小。 所以,她必须要让她闭嘴,尽量让她文文静静的看起来对歹徒无害 而沙拉被妈妈这样一凶,吓就吓傻了,都忘了哭 而冉依颜转头,那哀求的眼,眼里有一种真挚的恳求 “求你们,带我走,我知道你们的目标是我,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放过这小孩子,多带一个人就会多一个麻烦,你们也不好完成任务交差。” 她尽量不往她自己的需求上说…。 “求你。求求你。”她用力的扯着一个黑衣人的裤腿,不住的哀求。 女人那美丽的眼眸,里面的眼泪,让人不忍心拒绝。 最后,那个男人一偏头,直接一句,吩咐其他两个黑衣人 “带她走——” 而地上的冉依颜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在她被带上车瞬间,沙拉一下子又哭了起来。大声叫着妈妈。 而看见女儿向她伸出的小小手掌,还有那不住掉下的眼泪。 冉依颜哽咽住了声,头狠心的一转,跟着那些人上车,这样子,才能救她—— 冉依颜上车的时候,手机就落在那地上,而这边的风冿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已经知道凶多吉少。 他听见那里面冉依颜传出来的对别人的哀求,而且,也听见了沙拉的哭声。 到最后,只剩下沙拉的哭声。 他知道,冉依颜在关键的那刻,用自己的哀求,帮沙拉留了一条命,可能,这就是母亲吧。这就是最自然的母爱… “你去哪里,告诉我依颜姐她怎么了——” 他已经打完电话,派人带车出去在东区民政局一带找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刚复出,要打理公司,还要跟人清算这些烂账,也不至于在她们母女出行的时候,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配备保镖。 手机也没有给她装定她位置的跟踪器。 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心才过于的乱。 而在他急急忙忙穿上外套绕过办公桌向外跨去的时候,却被人一手扯住了衣角。 “求求你告诉我,依颜姐她怎么了,我是真的关心她,求求你告诉我——” 听见冉依颜出事儿,秦瑜澄再淡定的心也淡定不了了,他心里很焦急,一个劲的拽住风冿扬的衣角,恳切的问。 此刻,他什么男人的自尊,人的尊严都不要了。 他只是牵挂她,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而风冿扬一顿住,黑色的眸子凝神就望进哀求着的男人的眼眸里,他眼眸里那种希冀,让他回响起电话里,冉依颜的那句求求你。 那刻,他的心忽然的一软… “她出事了,现在应该是被人绑架了,不仅如此,据说她的爸爸妈妈也出事儿了,你知道谁,跟他们家有那么大仇恨么——” 很显然,那凶手绑架了冉依颜一家,却手下留情般放走了他的女儿,就说明,他们一开始接的任务的目的,就是只抓姓冉的,跟姓风的无关,他风冿扬虽然黑白两道混,但是,说没有得罪人是假的,但是,有这个胆量因为他而敢在他头上动土伤害他家人的,还真没有生出来。 秦瑜澄因为风冿扬说的话一愣,冉依颜被人绑架了,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焦急,可是,当问到什么人跟冉家有如此的深仇大恨,男人拧眉苦思了两秒,然后才抬头。 恍然间,脑袋如,突然如电击一般,突然抬头,恍然大悟,眼眸里一抹亮色闪过,难道——“是她?!” “她?!”明显,风冿扬还没有反应过来 “秦瑜澄,你说的她是指谁——” “你觉得,跟冉家最有仇的,当年,还有谁——!” 而风冿扬也恍然间记起,脸色有些苍白,抬起的眼眸,忍不住大睁。 “是她——!?” * 风冿扬打的第一个电话是给祁风熙,问最近——冉双露在哪里。 而祁风熙接到风冿扬的电话有点意外,可是,当他问的内容是冉双露,祁风熙就更觉得奇怪。 而祁风熙在电话里停顿了半秒钟,才说了实话,冉双露好几天都没有在家里露面了,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从前个月起,冉双露整个人就比以前更少在家里露面,而祁风熙跟她的感情又不好,也从不多问她的事儿。 直到今天风冿扬打电话过来,才觉得整件事情有点蹊跷。 “冉依颜被抓了,应该是冉双露叫人做的,她在报仇,报过去的自己父母的仇,不仅是冉依颜,冉成浩和尹瑞琴都失踪了。” 直到电话里风冿扬满心慌张,讲的这样急切,祁风熙才知道这件事儿的重要性。 然后祁风熙先打电话给冉双露,但是提示音冉双露的手机已经关机。 而祁风熙渐渐开始相信风冿扬讲的可能是真的。 再三的思忖之后,他报了警。 风冿扬派出去的车,按照风冿扬指示的位置,除了找到沙拉,和那部冉依颜临走时摔在地上的手机,根本找不到半点冉依颜的线索。 当天中午,风冿扬直接去了警署,因为没有跟踪器,人烟又稀少,没有人证,警察只能将东区以冉依颜被车带走的地方以周围百米为据点的,分别调出各个路口的监控。 但是这样操作起来难度依然很大。 因为不知道车牌号,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辆车。 只有沙拉亲眼见过那辆车,可是,小孩子并不懂车牌,警方只确定拉走人的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而且,有没有车牌暂时还不确定 这一天下来,从警署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反而,风冿扬将自己以前积累的人力,倾巢而出,就为了找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放出去的这些人,差不的多能对市区进行地毯式搜索。 警署也派出了不少人,可是,第一天,收获全无。 冉双露的电话依然打不通,经过祁风熙同意,警署派出人时时在祁家别墅的外面蹲着,想从冉双露这条线找找突破口。 但是,一连两天,冉双露没有露面,而抓出去的三个人也一点音讯都没有。 风冿扬一个晚上就在警察大厅外焦急的来来回回。两天,已经两天,市区的大部分暗角,废弃工厂都派人细细找了。连有些大型的垃圾场都有人去查找过,但是,这结果,依然一如所获。 两天,两天,两天的时间,足够让人毙命,而抓出去的冉依颜此刻的情况如何,身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毒打,是不是命快奄奄一息,这些,风冿扬都不知道。 因为不知道,所以,更加的焦急,连吸气都变得困难。 而秦瑜澄,也想尽了办法,秦家的老宅,很多的地方只要能想到的地方都派人找过,可是,冉双露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明显,她根本不再信任秦瑜澄。 两个男人同时夜不能寐,一个在大厅的椅子上,一个在椅子的前面,焦急的步子踱来踱去。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太孤僻,而她的内心有很多怨恨,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要替父母报仇,怎么做才能更解恨?!怎么做才能做到极致” 此刻,不再将秦瑜澄当敌人的风冿扬,反而,仿佛将他当朋友般,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秦瑜澄至少跟他是站同一战线的。 好久,同样再清冷的大厅里低着头,沉思了很久的秦瑜澄,才咬着唇,眼眸里有一丝决绝的光。 “其实,已经两天了,很多地方都找了,如果找你这样推测,那么,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我们真的没有去过,而且,我心里一直有这种感觉,但是,我只是害怕,因为如果这地方再没有,我们最后的希望都落空了,我担心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秦瑜澄郁郁的眼神,此刻,在这男子的眼中,风冿扬才看见那闪过的一抹真实的痛楚和恐惧。 因为发现这个,他的内心很复杂,将头偏转过来,不让自己再去看 “走吧——”男人将一直放在右手臂上的外套,转手放上左手上面。 然后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同样,两个两夜都没有休息的男人,一个对另外一个说到… “去哪儿。!?”秦瑜澄抬头问。 而风冿扬的眼眸稍微的凝了凝,其实,谁又知道他心里的怕呢。他一秒钟就想到秦瑜澄说的那个地方了。 那个地方,他也知道路,而且,当初,他还陪着冉依颜站在那里。 但是,他跟秦瑜澄不同,他不会愿意等,那是因为,早一秒钟都是希望。 他想要活着的她。 而秦瑜澄,似乎都颓废的已经准备接受那个最差劲的结果了。 出去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开始的雨,从屋檐下打下来,黑色的夜灯里。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湿了台阶。 而风冿扬下去开车门的时候,那密集的雨点快速的打湿了他的裤脚。 而他,什么都没有管,什么都没有顾,自顾着上车,而里面的秦瑜澄,犹豫片刻,还是从里面跟上来,进了风冿扬的车… 车陆续的向前行驶,朝着城区山顶上的一处墓地。 那是当初,风冿扬出钱,替冉依颜帮她那时的‘妈妈’买下来,他还记得,当初因为这个墓地被秦瑞琴派人将骨灰挖出来之后,冉依颜在雨中足足哭了几个小时,最后,哭晕在他怀里。 那个时候的冉依颜,才刚嫁过来,身上还有一股少女的天真和单纯,那时候的她,真的让他太迷恋。 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竟然会偶尔的疲惫。 可能,她现在的情绪太多了吧,比以前多很多。 她活的累,他也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了她,可是,这一切,并不是他愿意的。 他同样也是心疼她的。 但是,她又怎么才能知道他对她的心呢。 开着车的男人,一边等着红灯,而车外的雨越下越大,似乎,在T市,很少在秋天还能遇上如此大的雨… 而车里的电台自动播报,“今晚有大雨,洪河的水位会大幅度上升,一些在河水里养殖的渔民,今晚会进行进行收网作业——” 而风冿扬立马伸手将电台关掉。 然后,手机屏幕一亮,他定了定神,竟然是祁风熙打出来。 他顺手一接,声音微有些疲惫 “喂——” “你在那里——”祁风熙在电话里声音很焦急… “干什么——” “快去阳山山顶,那个墓地,我记得了,当初在冉家厨房,警察搜证时,我不经意看见有一个鞋印印了这种红色的土壤,因为感觉到熟悉,所以我多看了一眼,刚才,我刚清洗被雨打湿的台阶,恍然间记起那个颜色的泥土,之前我不是告诉你冉双露经常都没有回家么,但是,好几次,她回来,脚底就是这样颜色的泥土… 我刚才网上搜索了下,虽然,这个土壤在各地并不罕见,但是,都是在海拔超过两百米的山上,而在T市市区,满足这样条件的这样的山只有一个,那就是阳山,我猛然间想起,冉双露的妈妈就葬在那里——” 而这边的男人,在男人激动的讲完之后,半响,才懒懒的慢条斯理的回复一句。 “我已经在开往阳山的路上了——” 阳山说高不高,但是说低也不低,而这山上大多都是墓地,因为地皮贵,连墓地都贵,这里靠山接水,一条洪河在附近,河的走向也刚刚好,所以,才有风水大师说的下葬的风水宝地一说,能在这里买下一块墓地花费巨额,所以,能在这里买下这么一块墓地的真心不多。 虽然说不多,却也有,这个山平时后面也很阴森,前面是草坪和游乐场,后面才是墓地。所以敢去的人不多。 专程来这里的人除了祭祀,其他也根本没人来后山。 所以,这里清冷偏僻,而一条灰黑的柏油路从山脚移上来。 雨很大,打在玻璃上砰砰的声音,风冿扬开着车慢慢的朝着目的地靠近。 结果,在大雨中,那个熟悉的位置,黑色仿佛除了那个碑牌,还有那碑牌前几个绰约的影子,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朝雨中冲过去,结果,真的就看见墓碑前有三个人影,可是,当他走进一看,这几个人却都是跪着的。 而且走近之后,才惊悚的发现,是被人绑着,捆了,跪在这里。 看见这一幕,男人恨得咬牙切齿,将人绑成这样,然后在如此的坚硬而潮湿的水泥地上让人跪上整整两天两夜,这女人,这个女人,到底是已经到了何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而风冿扬首先是冲向一个目标。 “颜儿——” “依颜姐——” 两道声音,风冿扬首先跑过去将冉依颜抱在怀里,习惯的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呼吸,只是晕过去了,男人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赶紧帮她解开绳子为她松绑。 而绳子打了死结,风冿扬也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个头,而秦瑜澄也跟着埋头帮忙,仰面昏厥的女人在这一刻,也被大雨打在脸上而在风冿扬的怀里转醒过来。 那睫羽轻颤。 缓缓睁开。 “救。救我爸妈……” 女人半睁了眼,微弱的哀求声,恳求。 “好。好…” 男人一连两个好,仿佛在安慰她似得,秦瑜澄赶紧上前去替冉父松绑,可是,当他在触及人身体那一刻,整个手都猛然的缩了回来。 “怎么了——” 冉依颜还没有发现秦瑜澄的这个动作,而风冿扬感觉到了,奇怪的问。 秦瑜澄沉默着,半响,才又伸出手去,这次,鼓起勇气,将手在冉父身上抹了一下,又将手往上,朝冉父鼻下一支。 这次,又一次缩回了手,而身体也后退了两步,比之前更强的恐惧感。 转眼看向风冿扬。 这次,风冿扬还想问怎么了,可是,突然目光移过去,瞟到了老人僵硬的背脊。 却再没有问出口。 而他怀中的冉依颜,看向父亲的背脊,微睁开的眼,又闭合了一次,两滴清泪就从眼眶里溢出,随后头转向风冿扬怀里,泪水深埋在他的胸。 而秦瑜澄赶紧又去给冉母解绳子,解之前,手还是试探着去试试呼吸。结果,冉母还是有气的。 可是,在当他一偏头,余光忽然的就瞟到一个人影。 从黑暗处走来,她身上搭着斗篷,青着脸,手里握着一把精致的小手枪。 她端端对着的人是秦瑜澄。 “姐——”此刻,秦瑜澄也吓的全身发软了。 而顺着他的颤抖的声音,还有他的那惊恐的表情,风冿扬回头,就看见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无声息如鬼魅的冉双露。 “你们还是找来了——” 女人冷冷的声音… 也不知道说话对准的是谁。 “冉双露,你够了,好歹他们也曾是你的养父母,没有他们,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你,你的母亲也曾为了你自私的换走别的孩子,而且,你可以恨别人,恨秦瑞琴和冉成浩,但是,颜儿,她也是受害者,而且,从猛一方面说,在这方面,她承受的痛,不比你少——” 男人在黑夜里,目光灼灼,雨水从他的头顶冲刷下来,不远处的车灯,可以看清他精致的脸部的轮廓。 和那精致绝伦的五官。 “够了。怎么能够了。她受苦那是她活该,那是她父母为她造下的孽,那是她的报应,你心疼她,如果当初不是你父亲恨冉家,那么她又如何被掉包,风冿扬,要说那件事儿的伤害,你们才是主谋,她所受的一切,那全拜她父母所赐。或者说拜你们风家所赐。与我们秦家何干——” · ------题外话------ 本来想一章弄完的,可是,确实没有办法。只能传五万,衣现在上传这么多,剩下的接着尽快码出来接上 大结局二(终) “够了。怎么能够了。她受苦那是她活该,那是她父母为她造下的孽,那是她的报应,你心疼她,如果当初不是你父亲恨冉家,那么她又如何被掉包,风冿扬,要说那件事儿的伤害,你们才是主谋,她所受的一切,那全拜她父母所赐。或者说拜你们风家所赐。与我们秦家何干——” “行了,冉双露,你别把你爸妈说的跟个圣人似得,而且,能生出你这种性格女儿的父母出来,有什么好,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成王败寇,那么被算计,被战败的人也是活该,就算公司倒闭了,那也是自己的无能,强者是永远不会将自己犯的错加在别人的头上的——” “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子,她从小,是你占用了她的父母,她没有得到过父爱和母爱,你母亲在临终前已经帮你报了仇了,你现在这样做,只是伤害一个比你更弱势的人,那算什么——” “你的意思就是父母是活该了?!意思就是我这样做不算一个强者了——”大雨还在哗哗的冲刷,从冉双露的雨衣冲刷下来,女人前额的发被雨水淋湿,那眼眸里的恨意,她质问着风冿扬的同时,手里握的小手枪端端的比过去,因为愤怒,也因为害怕,抠准扳机的手直直在发抖… 男人的身上也早已经被雨水席卷,他只穿了一件衬衣,那布料紧贴在在他硕壮的肌肉上,看得出那精壮的体型。 而他半蹲在那里,一只腿撑在水泥地上,手里还抱着虚弱的冉依颜。 黑夜中,雨水将睫毛打湿,凝在眼睑上,眼睛被雨水冲刷的不能完全睁开。他眨了眨眼。 能看见从他漆黑眸子里闪出来的光。 他看了一眼冉双露对着他的枪口,也最后将视线挪到她脸上。 他的表情和语调都很平静。 “你不是真的想复仇,冉双露,冉成浩已经死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难道你真的想让他们都死在这里,你忘了,你还有孩子,你让你以后的孩子长大,怎么去面对自己的母亲是一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的事实,他还那么小,你难道都不想看他怎么长大,还有二十多年,你的孩子还那么小,没有了母亲,你让他怎么去面对他以后的人生,我就是从小没有母亲的孩子,你可以想象这种感觉是多么疼痛么——” 他缓下了情绪,此刻,他的心很明净,其实,他很怕自己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不小心激到了冉双露,她知道,依照现在这种情况,这女人已经是半个疯子,她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万一这女人开枪,可能在这里的谁都活不了,他死不要紧,可是,颜儿,他不想她死,她还这么年轻,还有三个孩子,她是女人,放不下的太多,他怎么忍心让她带着遗憾离开。 所以,他尽量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先试着恢复冉双露的理智。 每个人都有弱点,而对一个母亲来说,最大的弱点就是孩子,只要他利用孩子这一点。 说不定就可以唤起她心里的人性。 果然,不出他所料,提到儿子,冉双露的表情就有了变化。 “儿子。我的儿子…” 而可能是因为突发的悲伤,冉双露的情绪变化的更快,手里的枪也轻抖个不停,神色有些张皇。 她飘忽的眼眸在风冿扬身上凝了凝。 “风冿扬,你懂我心上的痛对不对,你知道,我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我儿子——”女人的手枪还是直直的对准男人,蹲在地上,脸色阴郁的男人,可是,那一刻,女人脸上竟然爬满了泪水。她摇头,神色哀伤的看向风冿扬。 “其实。你懂我,你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复仇,我是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你知道么,我觉得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公平,我感觉到绝望,尤其是很多时候,我实在寂寞了,无聊了,就来我妈妈的墓地,我看她,看那坟墓,墓碑上刻着的小字,我不知道,在这人世间,自己还留恋的是什么,到底还有没有一个人真的想过关心我——” 女人看向风冿扬边哭边摇头,那脸上的水,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那握着手枪的手一直抖一直抖,却一直对着风冿扬,半点都不偏移,雨夜中,唰唰的雨声响个不停,而从女人的喉咙里,出来的呜咽声,那凄冷的呜呜的哭声,闻着也让人心酸。 而此刻,竟然勾起了秦瑜澄那种好久都不再有的对亲人的感情,那就是亲情。 “姐——”他忍不住在旁边同情的叫了一声。 “闭嘴——!”但是,立马就被冉双露转过来的凶狠的目光,一声厉吼,打断了话语。 “你不是我弟弟,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冉双露狠狠的吼了他一顿,结果,又将头偏转过来,看向风冿扬。 因为刚才的秦瑜澄在旁边的干扰,那一声‘姐’又勾起冉双露的心内的恨。所以,此刻,女人表情的哀伤全部都不见了,那股子脆弱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开始的凶狠和残暴 她复看向风冿扬,然后那眼眸微眯了眯。漏出一种怀疑和戒备的表情。 “你不会知道,其实,我很嫉妒她,嫉妒冉依颜,尽管,她从小没有父母的疼爱,但是,她现在却有那么多人爱她,她漂亮,从小,虽然不是冉家的千金小姐,可是,别人都觉得我长的不如她好看,最后,原属于我的丈夫,从头至尾都没有真心的爱过我,而一颗心彻头彻尾都在她身上,到头来,她有那么多真心爱她的人,有父母亲人,有朋友,有丈夫,可是,我呢,一直活在黑暗里,却没有问我一句,关切我一声,冉依颜,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们不是都姓冉么,我们不是一起长大么,我们不是都是姐妹么,为什么到头来你那么风光,而我活的这么狼狈。哈哈。” “我该怪谁么。我应该怪谁么——”此刻,又一次流着泪却笑的癫狂的冉双露,将枪一横,手一板,砰砰接连两声枪响,这枪响,虽然在大雨里的声音不那么明晰 而冉双露这两枪,的确让在她面前不远处的三个人吓呆了。 而女人却似乎觉得这很好玩,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如此寂静的雨夜里,又是墓地里,格外的毛骨悚然。 “我应该怪谁么,怪我那没用的爸妈,怪她们也生下来一个没用的我,这辈子嫁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在我流产,原本就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时候,那个时候才告诉我连爸妈我也本不应该拥有。我恨啊,我恨老天。它曾经在我有的时候给了我一切,而在我没有的时候连仅剩的都要拿去。我这辈子,我这辈子,就这么毁了。毁了!” 女人一边笑着,哈哈大笑,眼泪却漫湿了整个脸庞。 风冿扬知道此刻的冉双露,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沿,随时可能将枪对准他们俩,他的脸逐然的惨白,身体保持着那个姿势,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既然我活的这么痛苦,你们就一起跟我陪葬——”这边,女人还在有哭又笑着。 而男人的眼,紧张机敏的丝毫不敢放松的盯着冉双露那狭窄的枪口… 他做好了准备,如果她真的朝他们开枪,第一时间就是找准方位,可惜这地方太空旷,出去就是马路,除了一辆车停在那里,根本没有遮挡物可以帮他们躲开弹头。 因为怀里躺着冉依颜,他并没有把握能在冉双露的枪口下,带着怀中的女人全身而退。 所以,他由衷的感觉到吃力。 可是,过了半分钟,冉双露都没有再开枪,反而,将扳着扳机的手指移开,将手枪拿在手里把玩。 仿佛想要故意让人感受这种紧张。 好久,女人开启朱红的唇,走近,对着风冿扬轻笑。 然后,走近,风冿扬看见她直直的端着枪过来,却不知道她到做什么,最后,那冰冷的枪口直直抵在他的太阳穴 而男人身体一僵,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风冿扬,你爱你怀里的这个女人么——” 女人唇角轻勾,那眼妩媚的盯着那端端抵在男人太阳穴的枪口。 只要她扣住扳机的手这么一松,这颗子弹就能打破这男人的头。 男人依然僵直着那个姿势,动也不敢动,那脸上眸子里的神色有点飘忽。 俊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也没有看怀中女人那微睁的迷蒙的眼。 只是,浅浅的,低声的一个字,毫无感情又仿佛满蕴含了这种力道“爱——” 一个爱字,音调平直,在没有多余。 他没有看怀中的女人,反而,那不知道投往哪个方向的眸子,带着些虚无。 他一直维持这那个姿势抱她,他的手臂,身体,仿佛是刚才固定了般,没有疼痛,没有知觉。 而冉依颜却在那一秒转头,有些不忍心,泪水无声浸湿了脸颊。 为什么会‘爱’,为什么他会说爱,他到底是真的爱她,可是,既然爱,为何感情却那么沉重。 前一秒,她都不相信,并不能有把握,他会说那个‘爱’字,可是,最后,他说了,一个字,简单的一个字,却也是如此沉重的一个字,将冉依颜那曾经心里怀疑,防备的外壳,砸的粉碎。 而里面,全部是她对他的脆弱感情。 他说了‘爱’,他竟然说了‘爱’! 而因为这个回答,让冉双露也有些意外。 “爱么…。?!”她却又讽刺的笑了起来,有些无聊的将手一摊“爱到底是他妈的什么东西,这世间,真的有爱么,风冿扬,你能告诉我,他妈的,这人人都追求的所谓的爱爱爱,真的存在么,这到底是什么,你说你爱她,那么是不是代表你可以替她去死,你舍得为她去死么——” 其实,她不相信爱的,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被人爱过,她不相信这世间,真的会有人,就因为一个爱字,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呵,人都是自私怎么可以愿意为别人放弃自己活命的机会。 “冉双露,可能你真的不懂爱,没有被人爱过,或者也没有爱过别人,否则,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爱一个人,你就会想要保护她,将自己的一切都愿意给她,你只希望她过的好,哪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哪怕她并不懂,什么都不懂,你还是愿意强行将她留身边,不是怕放手,不是不想给她自由,而是怕放了手,外面太多的伤害,你会怕,哪一天她就受到了伤害,而你再不能在身边保护她,她冷的时候,你不能给她披衣,她饿的时候,你不能为她煮粥,她无助的时候,你不能再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别怕,还有我。” 男人缓缓的语气,眼眸一直凝在一处,很虚无 而他怀中的女人,若有所思般,偏头过去的眼眸,眼睛闭上,流出来的都是满满的热泪。 “爱一个人,别说命,就算灵魂为她消失,都是愿意的——” “那么,你就去死——”不知道是因为这些煽情的话让女人太愤懑,还是在恍惚间又觉得自己受到刺激了,女人突然大了动作,从地上起来,退开两步,咬着唇,眼眸里满满迸发的浓浓恨意。 举起枪,端端对准男人的头颅。 “不——”看准她的手指扳动就要扳机了,在风冿扬怀中的冉依颜突然爬了起来。 她本来就距离冉双露不远。 翻身就朝着那枪口挡上去。 “颜儿——” “依颜姐——!” “砰——”三道陆续接踵而来的声音。 在冉依颜朝枪口扑上去那千钧一发之际,风冿扬本能的上前一把抢抱过她的身躯,那是他早就防备着的这一幕。 抱住冉依颜飞快趴向另外一边,身体朝前突的同时,一脚将冉双露对准过来的枪支朝另外一个方向一踢。 他原本就练过一些基本的防身技能,所以,这一连串的动作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大困难。 枪口被踢开,手突然转了方向,而手已经按了扳机,枪声已响,从枪膛里已经射出的子弹再也收不回。 而恰好,“嘣”的一声,突然弹进从另外的一个地方扑过来却还在途中的躯体内。 秦瑜澄怎么都想不到,其实,他是冲过去想去救人的,结果,才跑了一半,恰好,这枚子弹却突然改变了方向,直直就朝他射过来,射过来的瞬间,他忘了躲,直到子弹都已经打进了肺腔,恍惚间,才觉得身体很难受。 而那具躯体还没冲到冉依颜所在的地方,就在半路一枚子弹打进去,结果,在冉依颜和风冿扬惊魂未定转过来的眸子里。 那大睁的瞳孔,里面就直直倒影出那具高挺的身影笔直的往后倒下去的情景。 “小澄——!”冉依颜在原地,用早已经沙哑的声音,一声喊出来。 而倒地之后的秦瑜澄,身体在抽搐,痉挛,抽搐之后,又从嘴角缓缓流出一股浓血出来。 “小澄…!小澄…。!”叫了两声之后,本来就身体虚弱的女人,连滚带爬的跌跌撞撞朝着秦瑜澄倒地的方向过去。 风冿扬没有阻拦她,此刻,雨已经渐渐的小了起来。 此刻,山路上已经有努力往上攀爬公路的警车,那是被祁风熙连夜报了警,催促值夜班的警员,然后警察局里分派了人员和车,警署已经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可是因为大雨,这是半夜,路面又黑,一路分不清道。还是弄到了现在才上山来,而那一声分明的枪响。 让大家心里都惊了一下,警车里有骚动,生怕赶过去人已经遇害。 这一枪也更让大家更确定山上有人。 三辆警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大的救护车 “快。快点…”祁风熙的脸色都惨白了。不停的催促。 前面的驾驶员也踩足了油门。 而坐在侧面的副局长,额上的冷汗直冒。 没有拉警报,却开了警车前面的灯,因为雨太大,路面打滑,所以,坡度也有些大,车也开得很艰难。 冉双露这刻傻了,傻眼了,那眼睛鼓的挺直,直直的盯着秦瑜澄倒地那个方向…摇头,眼泪包裹在眶里,一只手捂住嘴,止住自己的哭声,拼命的摇头。 她干了什么,她到底干了什么,她居然开枪亲自杀死了自己的亲堂弟。 她在这世间这唯一的亲人,堂弟,秦瑜澄。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想杀风冿扬的。 她杀他,然后让冉依颜失去这个爱她的男人,她要让她变得跟她一样痛苦,让她尝到没有父母,丈夫,总之,没有人疼爱,跟她一样孤苦伶仃的这种生活。 可是,为什么,她会错手杀死秦瑜澄… 为什么,为什么…。?! 女人捂住嘴哭着频频摇头摇头,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澄。小澄…不会的,你醒醒,你睁开眼看看我…小澄,你还这么年轻,你不要死——” 可是女人好不容易才爬到秦瑜澄身边,可是,太晚了,已经太晚了,她颤抖着手,流着泪,抚摸到秦瑜澄的脸上,可是,五指触及的,只有血。 “姐。依颜。姐…。”最后,已经中了枪的男人,艰难的仿佛连视线都凝不到一处,却唇边执着的叫着这几个字… “小澄,小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一手撑在地上,整个身体就无力的瘫倒在地面,女人的全身已经被雨水淋透,头发小撮小撮的打湿了贴在脸上,颈侧。 很狼狈的,用另外一只手,去抚摸秦瑜澄的脸。 不管他曾经多错,可是,在冉依颜的记忆里,始终还有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孩的印象,那个时候,他们一起陪伴对方,他的头依赖的枕在她的腿上。 可是,现在,他长大了,才长大了,生命却也就这样结束了。 她送他去英国,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可是,这一切都还来不及展开,就收尾了。 “小澄。小澄…” “姐。对。对。不起!”男人在地上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眼睛挺直,说完之后,又大口的‘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而这几个字,让冉依颜的心更加的心酸。她摇着头,哭着,仿佛五脏都抽痛了。 “小澄。没有对不起。我是你姐啊…”幻影里,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这里的大男孩,还是当初那个瘦瘦小小的影子,那个内敛,羞涩的干瘦的小男孩,此刻,那个影子,仿佛又走进那遥远的一层一层的回忆里。 那个顶楼水泥地的屋塔房,那一排种满了蔬菜瓜果的渠。 那个空地上小小的个头的男孩子。 “小澄。小澄。” 抱着那个渐渐冰冷的身躯,冉依颜哭的揪心。 “是你杀了小澄。是你杀了小澄——” 此刻的冉双露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眼眸红红,嘴里念叨着,举着枪直接奔向冉依颜。 而不远处的风冿扬被这一幕就吓脸色惨白在原地。 他担心她下一秒立马就朝着冉依颜的背脊开枪。 “不要,冉双露,不要…。”在另外一边的男人,眼也不敢眨,那一刻,紧紧的盯着那枝枪管。 生怕下一秒就会枪响起来。 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怕的男人,那一秒,脸惨白的毫无血色。 这么怕,这么怕,到底心是颤抖了、、 “冉双露,求你。求你。不要开枪——” 那一秒,那个自诩从来不对任何人低头,下话的男人竟然双膝跪在地上,那眼眸的恐惧,在那一秒,狠狠的震撼了此刻举着枪支的冉双露。 女人一愣,然后,眼眸里恍然闪过惊讶,甚至痛楚。 那一刻,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被跪在水泥地上,佝偻着腰的男人的眼眸里的哀求震撼了。 不可置信。她举着枪不可置信的摇头。而那刻就真的没有对还趴在秦瑜澄尸体痛哭的女人扳动扳机。 为什么?!为什么?! 如此骄傲,骄傲如风冿扬这样的男人,竟然可以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如此卑微的用这样的眼神求她。 “哈哈哈。哈哈哈”恍然间,这个沉默中的女人,却突然一道仰天长啸的笑声,在这样的黑色雨夜里,一袭黑色的雨衣,很诡异的站在那里。 而她这样令人悚然的笑声,将还沉浸在失去秦瑜澄的痛楚里的冉依颜终于转头过来 “冉依颜,你看到了么,你竟然可以让一个男人为你这样,用这样撕心的痛楚的眼神来哀求我,你说你。你说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为什么,那么多男人,祁风熙,一个个都愿意围着你,你说你到底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好——” 而此刻的冉依颜才注意到跟他相隔数米的风冿扬,注意到他看她时那眼眸里那带着恐惧也满含浓郁感情的眼神,那眼神,那么黑,那么黑,黑的仿佛一汪深谭,让人忍不住就被这种忧伤吸进去。 扬——远远的眼神相对,千言万语,四目相对,那一刻,她仿佛才感知到他的心里。 其实,一直在她身边守护的不只是一个秦瑜澄,她从头至尾去为了另外一个人悲伤,却又再一次遗忘了还有个他。 其实,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扬——!”她轻轻的,凄凄的声音,眼眶里热热的泪水。 根本无惧于冉双露手里的枪… 她突然想朝着风冿扬的方向爬过去。 她突然觉得自己再不能忽略他。现在她还剩下的只有他 而她在地上艰难的爬,而冉双露手里始终举着枪,对着她,却也不开枪。 冉依颜才艰难在地上移动两步。 突然…。 “不许动——” 不知道从哪来出来的声音,只是一秒,恍若只是一秒,那刺眼的明亮的光,从一个方向传来,那明亮的白色的车灯的灯光,照的整个地亮如白昼。 然后,冉依颜抬起疲倦的眼眸从点点雨雾里穿透出去,不远处,站着的一排人,整齐的穿着制服,所有的手枪都比对着端端的对准这边… 这是怎么回事儿。而在这一刻,手里握着枪的冉双露看着这阵势,真的有点慌了。 怎么会突然来如此多的警察。 “哪来来的这么多警察。滚。你们都滚…”她自然知道,警察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为了来解救冉依颜他们的…。 可是,到底是谁报的警,叫来了警察… “主动放下枪。我们可以考虑法庭轻判——” “轻判——?!”女人看见如此多的警察,齐齐的站成一个半圈这样朝她逼近,她心里还是很慌的,但是对着刚才警察的话却是轻蔑的一声冷笑。 她自然敢这样做,自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 她现在过的日子,过的跟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无爱无痛。 现在算上秦瑜澄,已经死了几个人了,再轻判能轻到哪里去——!? “滚。你们都滚…再不滚…”女人的枪支往下,“我一枪打爆她的头——” 女人往下一把轻巧的揪住她面前冉依颜的头,然后就将枪口对准冉依颜。 而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身体向后退,而只有从风冿扬这个角度,才能看出她的手在发抖。 他知道,这一刻的冉双露心里也同样是慌得,是怕的。 而他的心突然却有一股强压下来的镇定。 他也知道这种情况是多紧急。 或者,他眨眼的下秒,冉双露手一抖就扳了扳机。然后,他最爱的人就再也回不来。 但是,他却紧紧的盯着她的手指,他不敢从后面袭击,因为那枪口就抵在冉依颜的额头,太近了,稍微冉双露遭到骚扰,情绪一激动,乱开了枪,冉依颜就死了。 而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他竟然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你不要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见有人质在那枪口下面,而且,犯人的情绪比较激动,这些警察也怕了,也不敢贸然前行。 “冉双露,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太无聊耍疯了么——”此刻,从警察围城的半圈里,又一个男人出现,站在那里,那黑色的西装,挺得笔直。语气里无不是斥责。 “妈妈。妈妈…”然后人群中,一道男孩子的哭声,男人手里牵这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身上穿着打着领结的洋气的小西装,孩子稚嫩的声音,就朝着那个方向过去。 “昭儿。昭儿…”此刻,眼瞟到自己的孩子的冉双露终于,脸上有了一丝除残暴之外的柔软。 “妈妈。你为什么要杀人,你杀了人昭儿怎么办。昭儿就没有妈妈了。” 孩子稚嫩的哭声,回响在空旷的旷野里,让这个凄风苦雨的夜,更添了几分凄凉。 “祁风熙,你还是个男人么,你竟然带昭儿来这种地方,就为了救这个女人么,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儿子都不顾,你想让昭儿来感动我,这些话也是你教他的吧,你真正心疼的还是我手里的这个女人吧——” 被冉双露揪在手里的冉依颜,此刻,疲软的已经没有反抗能力,而且,那把枪一直对着她的脑袋,她也挣扎不了。 她两天没有吃喝,跪在那里,有点力气也被抽光了,更何况,根本没有。 她穿着的白色衬衣,也早已经被大雨淋湿,一张脸更惨白的跟鬼一样。 而祁风熙焦急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冉双露手中的冉依颜,的确,那眼眸里的担心,无措,自然的就流露出来,想隐藏都不行。 而冉双露一只手拧着冉依颜的领口,另外一只手还是将那只精致小手枪死死抵在冉依颜的太阳穴。 “既然,我也不想活了,咱们就一起死吧——” 此刻,她低头,用了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她根本不想与面前的人群纠缠,她知道,越纠缠下去越危险。 现在最主要的,不能让现场有如此多的人。 要去一个没有这些烦人警察围在周围的地方。 而她的话语刚落下,冉依颜剥开眼,困难的转头看了她一眼,但是,却也只看到那一个侧脸脸廓。 连冉双露的眼角都见不到。 “我们是姐妹,自然要同生共死,你觉得呢,如果你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如此的恨你,那是因为,你的日子越过越好,而我,一辈子都活在这不死不活的状态里,我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那么只有死,只有我们一起死,才能公平。才能公平。” 她激动在冉依颜耳边叨叨絮絮,而她说的同时,已经架着冉依颜的脖子,将枪抵在她的太阳穴上。 死死的捏着手枪,一刻都没有放松,因为冉双露也知道,只要没有了这支手枪,所有的局势就不会受控制了,所以,全程,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手枪在跟冉依颜身体的距离上 “走。!” 她大喊一声,手中捏着枪支的力道半点不松。 冉依颜沉默的一闭眼,眉宇间有疲倦和绝望,而她没有办法,只能由她推着她的往前的方向走。 突然发生这一幕,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因而,也因为冉双露这一个举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昭儿。这里雨大,快点回去,不要管妈妈,妈妈活的太痛苦,你记着,不要走妈妈的老路——” 女人边朝自己儿子喊着,雨已经完全小了下来,黑夜中,透过那警车开着的明亮的车灯,冉双露眼看着自己那小小的孩子,眼眸里也有一种哀色。 不是她不想看自己孩子长大,而是,她现在自己多一分都已经活不下去。 从头至尾,她都找不到半点她生命存在的意义,从生命里感受不到半点欢愉。 她抽烟,喝酒,仿佛能做的都做了,可是,她已经遮盖不了自己内心更深的伤和孤寂。 这些,折磨的她已经对生命没有了目标。 祁风熙。祁风熙,她一直都是对他有感情的,她怎么告诉他,虽然当初她借用了冉依颜的身份嫁入祁家,可是,从在教堂里他亲自给她带上戒指的那刻,她已经很喜欢他了。 她很爱他。 可是,她却从头至尾没有得到过他的爱。 而后来,他彻底的冷情,将她推入了黑暗孤寂的深渊,将她的感情打进了十八层地狱,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她爱这个女人,爱她手里的这个女人,至始至终,那么,从哪里结下的孽缘就应该从哪里解开。 那么,今晚,就给她个解脱吧。 孩子的哭声在继续,哭的很大声,震耳欲聋,而冉双露憋着一股心痛,假装没有听见。 其他人再没有人说话。 她推着冉依颜一直走,一直走,她进,警察退,一直僵持。 而风冿扬始终跟随着冉双露保持一米的距离。 额上的冷汗,根本没有空去理会,那眼眸始终一直盯着那个方向,连大气都不敢呼吸。 明显他能看出,冉双露这是要带冉依颜离开的架势,她借着冉依颜这个人质将警察逼退,让警察不敢开枪,而她带着冉依颜突然路往下,朝另外一边。 而过了半分钟,风冿扬就看见在弯道马路的拐角处,在那里停放了一辆车,黑色,看不清其他。 他大概猜到这是冉双露开往山上的车。 可是,她带着冉依颜过去干什么,那一刻,他惊悚的察觉,难道是她要带着冉依颜上车… “冉双露,放开她,我跟你走——” 男人在这一刻已经绝望了,要想完整救出来冉依颜,已经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办法,他愿意拿命替她。 “你跟我走,你凭什么跟我走…” 可是,女人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转头,一抹嘲弄的笑挂在唇角。冷冷的问向风冿扬。 随后,只是一秒,她的眼眸往下,对着男人的腿 “啪”,一声枪响。 那子弹就从男人的裤腿里打进去。 “扬——”这边女人的尖叫声,忍不住转头过去,泪水在眼里想不流都不行。 心疼,这一刻,她的心好痛,真的痛,而且也怕。 所有的警察都惊了一跳,想要上前,立马就被冉双露快速的将小枪抵在女人的太阳穴。 她锐利的眼看向所有人,示意,谁敢出来。 而男人所有的痛楚化作一声闷哼,血汩汩的从裤腿里流出来,他没有倒下,而是拖着一支刚挨了子弹的受伤的腿,一路走,血混合在地上的水里。 “冉双露,放开她。求你。如果你实在觉得不甘,带着我一起走,我愿意和她一起死,至少,有我,她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才不会那么怕,不会觉得孤单…” 他拖着疼痛的腿,一撅一拐,那么通俗的话,从他的口中讲出来,却那么真诚。真实。 “扬…。”此刻,声音已经哭的沙哑的冉依颜,从来觉得心没有这么痛过,他的语气,就仿佛那会他缓缓的说‘不是怕放手,不是不想给她自由,而是怕放了手,外面太多的伤害,你会怕,哪一天她就受到了伤害,而你再不能在身边保护她,她冷的时候,你不能给她披衣,她饿的时候,你不能为她煮粥,她无助的时候,你不能再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别怕,还有我。’ 扬,为什么,为什么你重来都不坦白你对我如此深的感情。 他从来不告诉她他心里对她的关心。 而我,在这一切下,在你精心筑起的保护网下,却让自己活的如此的累。 每次他问她,她爱他么,他也不只一次坦白说‘爱’这个字,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原来,他真的如此爱她。 很爱很爱她,疼她,仿佛是捧在他手心里疼的人… “扬。别这样,我不值得。” 那一刻,她回头看他,眼眸里满满的伤痛的泪水。 这是她第一次完全看清他的感情,如同第一次这样清醒的来看自己。 她不值得,她真的不值得一个男人为她这样。 “我不会让你跟我一起死,求你,好好的活下去,我舍不得你出事儿,你是如此的为我付出,我又怎么忍心让你一直为我付出,这次换我。” 她转头,眼角留下的眸色有些痛楚的无奈。 “颜儿…” 男人凄伤的声音,而冉依颜留给她的背影,让他心痛欲绝 “冉双露,你这样心里就畅快了么,如果你有这个胆量,你就带上我,你不是要杀她么,为什么现在不动手,你怕的,你心里还是怕的对不对——” 而这边的冉双露微眯了眼,她似乎立即就察觉到了。 “风冿扬,你在激将我——” 片刻,她又顿了顿,突然看向那支风冿扬拖着的受了伤的腿,那唇角讥诮的一勾。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来开车,我们今晚三个人就赌赌运气,看看是一起死,还是有人能活” 风冿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拉开车门,进了那张黑色的奥迪。 “扬。不要。你走啊,走啊——”耳边是冉依颜的苦苦的哀求声 他薄唇撇了撇,然后,很镇定的就上了驾驶位,而冉双露则一手扣住冉依颜的下巴,那枪口依然死死的抵在她的太阳穴,上了副驾驶的座位… “进去——!” 将冉依颜往风冿扬的身上推,一是她是个女人,右手拿枪是顺一点,还有,怕冉依颜挨着车门,在开车的时候突然打开车门逃走,所以,她将冉依颜朝着风冿扬的方向推,那支明晃晃的枪一直在警示风冿扬不可轻举妄动 后面的警察不敢乱动,也没有人上前去探究车里的动静。 “锁门——”第一件事儿就是将车门锁了,让谁也逃不出去。 而风冿扬很听话的将锁门按钮按下去了,他全然不能顾及自己已经中了一颗弹头的一直在在流血并且痛的专心的腿 三个人在车里,男人的心情反而一点点平复了,她叫他开车,他就一本正经的好好开车。 警车被甩的很远,而且,他们也不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冲上来,害怕激起冉双露的情绪。 “就这条路,就这样走——”冉双露一直在指挥着。 深夜,窗外还能闻到雨的气息,那一望无际的黑,风冿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要去哪里 冉依颜的身躯因为太虚弱,又淋了很久的雨,穿着单薄的湿衣,整个身体就冻的发颤。 他一手紧张的握着方向盘,一边的从镜子里看向冉依颜那苍白的脸,他想把自己的衣服脱给她,虽然这件也是湿透的,而他知道,此刻冉双露不会让他又别的动作 好久,车子一直在绕环,仿佛是上了高桥。 风冿扬突然从窗边看外面的景物有点忐忑。那些霓虹,为什么这座桥会如此的高。 而且,以前并不知道T市里还有一方如此高的大桥。 “这是哪里。”男人看着下面的高空的距离,车子一直在往前开。下面就是滚滚的河水,那条T市穿插而过的最大的河,洪河,洪河的河面很宽,尤其在下雨长水之后,水面更是波涛汹涌,但因为是晚上,只能看见河面粼粼的光,微感觉到河水的流动速度。 “你一直开下去就对了——”冉双露在旁边无谓的回答。 风冿扬再不开口,他畏惧冉双露手里的那支枪,而心里已经隐隐的觉得有点不对劲。 车开的很快,路两边的灯却越来越少,能照亮的路面也太少,而明显的,他觉得玻璃外那毛毛细雨飘着的方向,是斜朝着他们的车密集的飞过来。 那一刻,风冿扬觉得越来越诡异。 而最后,他终于发现,惊悚的发现,这座桥,车行驶上的这座桥根本在没有路。 是悬空的,这是一座断桥,是政府新批下来的,这桥才修了一半,但是,就在刚才,他发现了禁止通行的路标,可是,他还是开进来了。 一座悬起的高桥只有桥头,下面是波涛汹涌,河面宽阔的洪河。 在这样下了雨又涨水的夜,人掉下去瞬间就能被卷入水里去。 那桥已经开到了尽头,风冿扬已经从车前那路灯看见了那断点面。 在开下去,车就会翻进河水里,她们三个人真的谁都活不成。 冉双露,还真的是想同归于尽的,这个变态的女人。 他有些怕,放慢了车速。 他还在想办法,现在,车里的冉依颜早就再没有战斗力可言,可是,他却还在想办法,怎么能让她活下来,她还那么年轻,他想要保住她的命活下来。 “冲过去——” 而他的思绪还没有开转,那只金属小手枪就立马对准他的太阳穴。 这是什么意思,他懂。 那一刻,他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紧张。 难道真的要将车开下去,然后他们都死在这里。 绝望中,男人抵在枪口上,却缓缓的转头,看向他旁边闭着眼的冉依颜。 他转头看她的目光,那么缓,那么缓。 慢的好像隔了一个世纪。 “颜儿。”他转头,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色的睡颜,他本来不忍打扰她,如果真的要死,就这样让她平和安乐的在梦中死去。 可是,他的心还是舍不得。 可见,他还是那么自私的,他想叫醒她,想亲吻她,想再最后对她说他爱她。 而当他凄声叫着那声颜儿的时候,冉依颜立马就转醒了过来,她朦胧的睡眼。不解的看他。 生死她早已经不在乎了,因为她知道要死的。 “颜儿,我爱你,我想告诉你,这辈子,我始终都爱着你,我从来都不曾恨你过,因为爱你,我才会娶你,我不恨冉家,那只是有时来掩饰自己脆弱感情的借口,我怕你不爱我,所以,有时候,我对感情彷徨无助的时候,然后想从对你的占有里来平衡自己这颗脆弱的心,但是,颜儿,我还是想你知道,这辈子,我爱你——” 而已经精神匮乏的女人,此刻,已经想去回忆太多。 她现在的力气连吐出一个字都觉得困难,而她轻轻的笑,温柔的笑 她纤细的手指轻抚上他的俊脸 “扬,你也知道么,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跟你计较你对我的伤害,而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扬,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离不开你——” “好了,絮絮叨叨的情话说完了没有,完了就赶紧——” 而男人并没有对冉双露在旁边插的那一句言又太大反应,反而,大掌细细的抚上冉依颜那苍白消瘦的脸颊 “你—坐—好——!” 他很慎重的,那眼眸恋恋不舍的盯着冉依颜,那字音一个一个念的很清楚,音很重。 他的眸子是沉郁里,里面有种冉依颜说出来的好似很有把握又有一丝悲切的色彩。 看的她突然心很痛,感觉什么在胸中揪起。 “扬——”莫名的,她大叫了一声扬。 而风冿扬却已经将头转过去,开启了引擎,轰足了油门,他目光空洞的看向前面,那桥断面的尽头仿佛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张开的大口仿佛要将他们三个人都吞噬进去。 “颜儿,坐好了——”男人深吸一口气,一脚踩了油门,仿佛从胸腔里吼出这三个字。 一踩油门,车就冲出去,那淫雨霏霏,车头仿佛一厢情愿就扎进那黑暗里。 那未知的前路,未知的末路,在这一刻,冉双露的表情肃然,眼眸紧紧的盯着前方,她想体会车翻滚扎进水中那刻面临死亡的感觉。 车已经驶入那桥断面的边缘,眼看就要落水,而男人,一咬牙,拧眉,手中握着杆力的力道猛然放掉,明明是冲入河水里的方向盘猛然朝另外一个方向一大,然后嚓啦一声,一个漂移,车轮在地上擦出火花,然后硬是将车头调过来,车门朝向断裂面。 “你。你干什么…”这刻,突如其来,冉双露也慌了,连忙将手枪抓紧在手中,而说时迟那时快,男人一把从手腕处,抓紧她的手臂抬高。 “嘭嘭”两声枪响,一把精准的抓住她的捏着手枪的手腕。 男人的力道很大,差不多用尽了全身力气,冉双露再怎么强也不过是个女人,不可能拼得过如风冿扬这样体型健壮的男人。 他的力道很大很大,一刻也不敢放松,心里的那股紧张和恼怒,在那刻,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手骨捏碎。 “啊——” 冉双露一声喊叫,接着空气中两声凌乱的枪响。 但是子弹一颗打进了离冉依颜不到半分米靠背上,还有一颗直接射穿头顶汽车的挡风玻璃。 “你下去——!” 然后,另外一只手快速的从背后将车解锁,就用那支受伤的腿,一脚将女人从已经解锁的车门直接踢下去… 而冉双露对着这突来的一切,弄的措手不及,只能硬生生的被风冿扬这样一脚残忍的踢出去。 “啊——”一声惨叫,女人的身体没有支撑里的朝身后倒去,而那极速呼啸在耳边的风,就是从河面上刮起来,然后那浓浓的带着河水的气息。 枪掉在了水里,那一把小枪,掉进这样的滔滔大水里,又是黑夜,只见河水上面波光粼粼,就什么都再不见了 风冿扬本来这一脚将冉双露踢下去,而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他那支腿受伤了,并没有那么大的力道,本能的,女人在身体往后的倒那一刻,却还想挣扎,一把也拧住了风冿扬的裤脚。 想要把风冿扬一起拉下水 男人的体重比女人重很多,冉双露的全部重量都挂在风冿扬的腿上。在冉双露滑下去之后,风冿扬也因为没有支持点,猛然的,一下子整个身体朝开着车门的一边滑下去。 而在男人身体滑下去的同时,快速的一把抓住车门。求生永远是一个人的本能 “扬——”后面这一声是冉依颜发出来的。她惊慌将头探出车门的口。 然后,她看见风冿扬那痛的龇牙咧嘴的表情,那因为疼痛,唇角忍不住一抽一抽的僵硬的脸。 冉依颜看的好心疼。 她的泪水唰唰直流,那刻,将头伸出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悬在半空,而车也是,因为车刚才已经冲出了断裂面,而是风冿扬硬生生的将车头调了回来,而整个车的后半部分就悬在高空。 随时都有连车带人一起坠入河水的危险。 “扬,你抓住啊。抓住啊。” 冉依颜惊慌的六神无主,这车不稳,摇摇晃晃,而那头,风冿扬的体重那么重,身下还挂了一个冉双露,冉双露是有将风冿扬一起拽落下去的决心,因为这样的大河,跟江一样宽的河面,河水又那么急,昨晚还涨了水,人掉进去,就算会游泳也会在顷刻间被河水卷走。 活命的几率很小。 “扬。扬。你抓紧啊,不要放松。不要放松。把你的手给我,另外一只手给我。” 这一刻,冉依颜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劲,想着,将风冿扬拉上来。 她递出她的手去,而风冿扬也将他的另外一只手交给冉依颜。 试了两下,才被冉依颜抓在手里。 而他额上的冷寒直冒。 疼痛,很疼。 那支受伤的腿一直被冉双露抓着,子弹在卡在骨头和肉之间,本来已经停止了流血的腿,此刻,伤口被拉裂开,鲜血汩汩的又往外流。 痛,他真的很痛。 “扬…。扬…”而还在车里的冉依颜自然也感觉的到,风冿扬的疼痛,但是,她除了哭,除了用手紧紧的抓住他,其他,也根本帮不了什么忙。 冉双露那凄厉得意的笑声还响在耳边,而风冿扬,额头的青筋鼓起,他咬了牙,憋气,那刻,完全的镇定。 然后猛然的使力,伴随着很大的力道,他另外一只脚,卯足了力气,一脚踢在冉双露的手上。 冉双露再怎么顽固,也只是个女人,风冿扬这道力气不小,那一脚下去,那强烈的痛楚就再让她承受不住,自动的放开手,伴随着一声惨叫,整个身体就坠入河水里,嘭的一声,那如此大的河,水花都不见,人立马就被狂涌的波涛卷进去了。 而这边,风冿扬终于松了一口气。 “扬。抓紧我。抓紧我。不要放啊——” 这边,冉依颜使力的抓住风冿扬的手,终于,冉双露坠河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扯着嗓子对风冿扬喊着,很想将他的人拉起来,而她也一直拼劲了全身力气。 而风冿扬一只手在抓了车门的门把,他的腿很痛,此刻已经不能弯曲。 整个身体就吊在半空。 那一刻,挣扎了两下的男人,才发现这是在做无用功。 往上,每次,他用力大的时候,那车的整个车身也在晃动,朝着河面摇摇欲坠。 “颜儿,不行。我没有力气了——” 这一刻,他真的决定放弃了,再这样下去,整个车身坠下来,连冉依颜也不能活命。 “不。不。扬。别说话,用力啊,你还有力气的,你可以的,你一直力气都那么大——” 她摇头,哭着,对着他,说什么都不肯放手,将他的手死死的拽在手里一刻也不放松,一丝也不放。 说道力气大,这时候,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的力气一直都是拿来对付她的,欺负她的。 “颜儿,放手,快点放手。你再这样用力,车会翻的。” 男人的眼眸里除了严厉,还有一丝无奈,痛楚。 “不。不。我不会放手的,为什么你可以为了我活命总牺牲你自己,而我却不可以。” 她拼命的摇头,依然是抓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放开。 就是很执着的将他的手抓住,根本不看其他,根本不管那越晃幅度越大的车身,只是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肯放松 而这一幕,在风冿扬眼眶里,除了痛楚就是宠溺。 “颜儿,傻颜儿。因为我爱你啊——” 爱——?!这个字如闪电般从冉依颜心头划过,那黑夜中粼粼的波光,水在摇曳,她手里紧紧的抓着一个人的手臂… 那闪动的波光,仿佛突然开启了记忆的大门, 脑袋忽然有点混沌…。 那稚嫩的声音… “加油。抓紧我。不要放手。不要放手…。” “抓紧我啊,不要放手…”不要放弃… 同样的话语,相似的场景,那稚嫩的声音,仿佛播录像带在耳边回响 那是… 她突然惊诧的回过神来… “小男孩。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林山祁家的滑雪场…。 “扬,那个小男孩是你对不对,你是对不对——?!” 那个挣扎在冰水中,只浮出一个覆盖了黑色头发的脑袋,那是一个大的冰坑,也是一个雪坑,周围是很高很厚的雪。 那小男孩头冒出水面的,第一眼,他看她的那双眼睛,那双幽深,别与一般孩子的带着幽光的很静的眼神。 而此刻的冉依颜很激动,也很紧张。 她的声音在颤抖,抓住风冿扬的手也在不停的颤动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记起来这一幕。 还记得那个在冰水中挣扎,她救起了他之后,他那长长一眼看她的眼神… “你终于记得了。”此刻,吊在半空太久的男人虚弱一笑“颜儿,你可知道,就是那一眼,然后决定了我的一生——” ‘就是那一眼,然后就决定我的一生’这浅浅的几个字,这一刻,如一道电击震撼了女人的心。 她的整个人就惊呆在那里,跪在倾斜着的车门口的座位上。 “扬,你傻啊,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娶我,所以,就这样用你自己来相伴我一生,值得么。值得么。” 女人的泪如雨下,她还想说什么,可是,那一刻,惊讶还没缓过,她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言语能说出口。 值得么,值得么,她只想反复的问他,值得么,他是天之骄子,而那时的冉依颜,算什么。 连亲生父母都没有的人家家里的养女。 并且连自己的姻亲都被剥脱了的女人。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因为他救了她,所以,他一直留她在身边,并且,一再的为她付出这么多。 “颜儿,只是一眼,就是注定,我要你做我的新娘,颜儿,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也许你能懂,我娶你,并不是为了报复冉家,只是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长大,然后,想娶你,可是,那时,我才知道,你并不爱我,连喜欢上我的可能都没有,因为你那时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有了祁风熙,你的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留给我,以前没有,仿佛连以后都没有,所以,那个时候的我,年轻气盛,想要强制的占有你,而伤害了你的同时,也让我自己受的伤害更多…” 他凄凄的声音。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哭着哽咽打断,这些话,现在都成了冉依颜心上不愿去触及的痛,不是因为她恨他,而是,她愧疚。 她不知道,原来他一开始就是爱她的。 而她,一直以为他娶她是为了复仇。 怪不得,她总觉得他的感情他摸不透,怪不得,她总觉得他对她的感情爱恨交织。 “扬。你别说话。你别说话。我拉你上来。” “不行了,颜儿,我已经再使不出力气,我的腿已经失去知觉了,放开我,放开我,万一车翻了,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不——”冉依颜一声痛哭“不,扬。二十年前我没有放手,现在也不会…” 当初,在那冰水上面的时候,那河面的冰,脆薄,她趴在雪地上,稍有不慎,是会连着她一起滚落下水的,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放手,然后一直坚持着叫妈妈,等到戚薇儿过来。 母女两人将他拉上来的。 所以,二十年前,那个时候的她都没有顾及自己的安危放手,那么,现在也不会。 “要死一起死——” 她拼命的喊着,哭着,用力抓紧他的手臂,一点不放松。 “笨女人,你放手啊——” 眼见她一用力,那车晃动的更腻害,车的底盘挂在断裂面上,一边的轮胎悬在外面,车身一直在朝着河面这边晃。 “再不放手,我自己放了…” “不。不要不要。”听到他这句,女人的整颗心都颤了“扬,你不要放。你不要放…” 她的唇在嗫嚅,只是紧张的抓着他的手,她一直在等,在坚持,到底在坚持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而就在此刻,从天上突然射下来几束白光,投到河面,然后,就听见空中类似发动机的腾腾的响声。 冉依颜眼睛朝上看,看见空中几架飞的东西,她的眼睛在那一刻突然亮起来。 指着上空 “扬。你看,有人来救我们了,直升机,那是直升机…。” 而男人不明所以的往上,结果,真的看见了几架直升机朝这边盘旋下来。 但是,冉依颜没有察觉,她坐着的车,立马就快整个翻过来。 从她这个角度,她也看不到,而从男人这个角度,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瞳孔惊惧的大睁。 虽然,这几架直升机就在不远处,男人却还是闭了眼,心一横,放在冉依颜掌心里的手一拧,一转,抽出来,抓住车门的手放开 让自己的身体坠入滔滔大河里。 这一幕,发生的那么快。 快的冉依颜根本没有时间反应。 她就只看见一个黑影儿下落变成一个点,然后凄厉的如一只中枪的鸟那种一头栽进河水里。 然后扎进去之后,就消弭在奔流的河水里 “扬——!”那一刻,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惊慌的,无措的,震破苍穹般,女人瞪大了眼,伸出去的手却是空的,在抓不住什么,心立即有被利器刺穿的钝痛… 痛,无法预言的痛。 嗫嚅着唇,女人无措的望着下面那泛着冷冽波光的河水,在那一刻,脑袋里在记不得有什么,又一次,又一次,她又丢了他。 是的,也是他丢了她… “扬——”女人一手揪起胸口的衣物,那种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痛,急促的喘息了两下。 女人整个身躯突然颓废的坐了下去。目光呆滞。 * “你先休息,风先生我们会尽力找的——” 被送回风家别墅的冉依颜,冻得瑟瑟发抖,而警察在她面前放了一杯热水。 “我们已经派了五六架直升机去找了,这是风先生的爸爸委托的,而且,也派出了很多救生艇。,肯定能找到的,你别担心——” 而第二天清晨,早间新闻上的一则报道。 “昨晚大雨,洪河的水位上升,很多淡水养殖户户民,在河面养殖圈周围加固了防护,很多人用钢丝或者将稻草扎成把子,成堆扎在河面上,却不想,这样意外的救了两条性命,昨晚,据了解,有一男一女投河,被大水冲袭下来,男人的一只腿受了伤,被钢丝勾住了裤腿,被警察及时派出救援的直升机找到,并经昨晚已经送进医院,而女人被冲到了河滩上,找到的时候已经昏迷,先已经送入医院,这是继上次作为风家大少奶奶顾家小姐顾云芷杀人之后,又一起豪门感情纠纷演变的牵扯人命的案件,这案件牵涉了两条人命,但是至于制造这起案件的当时人也就是凶手还在昏迷中,杀人动机暂不详——” * 男人被送进医院,腿上的伤口都已经经过包扎… 病房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冉依颜才急忙推着门进去… 她是刚听见消息就赶过来了。 警察说,他被人发现时,神智还是清醒的,那一刻,冉依颜惊讶的差点不敢相信。 因为他的腿受伤了,在水里,几乎是游不了泳的… 就算靠着那剩余的仅仅一只腿,想还有气息都难。 但是警察说,他是清醒的。 推开病房的门,隔着布帘,那一刻,她伸手去勾开帘子的手顿了一下,身体微僵… 好久,她才鼓起勇气,缓缓的拉开。 那一眼,四目相对—— 而窗外投进来的光线明亮,照在他英俊的脸庞上,而他,从那明亮的光线里对着她,那一刻,他俊脸带笑,脸上的满满的温柔,笑意灿烂如同盛开的一树繁花…。 而他轻轻的一眨眼眸,依然是那黑色深邃的眸,却有股明净的柔软,而从他唇畔吐出来的字,字字温柔。 他只叫了轻轻唤了两个字 “颜儿——” 而就仅仅这两个字,手里捏着包包,身体笔直的冉依颜,站在那里,已经泪流满面。 * “冉依颜,你把水给我我吃药…” “冉依颜,把输液管给我关小些——” 才隔了一秒… “冉依颜,我饿了。快点买饭来喂我吃——” “风冿扬,你的事情真多——”病房里立马一声恼气的嘶吼,可以跟河东狮吼媲美。 而被他叫的昏头转向的女人,‘啪’的一声,吃药的水杯没好气的给他放在床头,然后转身,故意把输液管给他开大。“啊,小东西,你在报复我——”男人唇角勾起的优雅笑意,顺手一捞就将她勾入怀里。 “我还是觉得你不被救回来比较好——”女人闷闷的说着,小手用力的捏着他的领口,突然觉得他被救回来了,又整整一个无赖,开始欺负她了…。 “你舍得么,是谁昨晚一个劲的哭着喊,扬。不要放手。抓紧。抓紧…” 男人的手指故意调侃,抚上女人光滑白洁的脸蛋。眼眸里的光湛亮 “早知道,这样子,我就应该一个劲的说,快放手,别抓着我,哎,你快放手哎——” 女人转身跟他争锋相对的耍着嘴皮子。 他耍赖皮,她也可以跟着耍。 “可是,昨晚我看见你哭了呢——”他又继续逗她。 而女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羞怯的转身。 “我哪有…” “有——”他突然的一下子将她抱的更紧。 女人还想转身,争辩着什么,却被男人趁机捏住下巴,然后,一低头,就贪婪的覆上女人娇软的红唇。 “呃…。” 女人轻轻的抬头 从唇边溢出的呻吟声,就被男人都吞噬了下去。 病房里,风从窗外漫进来,在空间的上空盘旋,划开一圈圈虚无的涟漪… 温暖迤逦 幸福从这里展开…。 * ------题外话------ 终于写完了,还有尾续章节,没有写到的地方,大家稍安勿躁 推友文,浅水的鱼《一爱到底之顾少毒宠妻》。 什么?要她洗干净爬床上等他? “不是说要……人工……受……额…”在某公子冰冷的眼神下,林沫立刻明智地把要吐出来的话吞进肚子里。 “你怀疑我的能力?” “不敢!”林沫很没骨气地摇头。 “过来!”某公子勾了勾手指,腹黑地眯起精眸。 “我……坚持……人工……” 林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拽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她以为她不会再爱,没想到最终还是丢了一颗心。 三年后 “该死的水沫!”顾公子一脸阴霾地瞪着屏幕。 她偷了他的孩子跑掉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他们的故事写成网络连载第一的红文 她把他写成冷血、无情、腹黑、狠毒的男人也就算了,她竟然让小说的女主另觅金龟男!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书由(画沙)为您整理制作 久久小说下载网www.txt99.com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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