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本书由(非欢)整理 《唯爱萌妻,总裁老公超完美/霸宠萌妻,闪婚狠缠绵》 作者:绯色木槿 红袖一品红文VIP 2014-08-31上部正文完结 积分891587  阅读8517246  收藏7695人  评论2776条 ☆、001 生活处处撒狗血 为了今天这个领证的时刻,一向倍儿爷们儿的夏楚,特别穿了条裙子,长发也微微弄成了波浪,有些小妖娆的模样儿。 手里拿着烂了大街的“爱疯”手机变成了临时手表,时不时的看着屏幕上的点儿,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人怎么还不来? 就在她马上要把唯一的一点点耐性磨光之后,手机忽然呲哇乱叫起来。 “喂?人呢?” 手机那头半响才传来吭哧瘪度的男音,霹雳巴拉的废话一堆,但是,中心思想无外乎就一个——他不会出现在民政局,这证儿没法领了。 不领证儿了?她特意回家偷了户口本儿,最后得到这么一结果?别说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就是傻.B,也不能忍了!没这么玩儿人的!这怒火噌的窜上了头顶。 “停!反正意思就是你母命难为,同时就连你自己,也顿时醒悟过来,觉得我这女屌丝配不上你这个富二代了,是不?” 夏楚说话向来切中要害,这一句话就给电话那边的男人整没电了。 “夏楚,你说话能不这么难听,这么刻薄么?我今天是真家里有重要的事!” 她说话刻薄?这话都把她气笑了。领证儿这么大的事儿,都他妈的被人放鸽子了,难道让她傻.B一样的喜笑颜开?她又不是21三体综合征! “行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跟你那个牛.逼又带着闪电的贵妇老妈过一辈子吧!老娘以后不他妈伺候了!滚犊子!” 说完,夏楚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顺带把那个糟心货的手机号儿滑入了黑名单。她咬着后牙槽,心想丫今天没来,要是来了她要是不好好让他知道这大嘴巴子是个什么滋味儿,她这姓儿就倒着写。可惜啊,什么大嘴巴子全是自己脑补。 气的头顶生烟之后,她挫败的垮下了双肩 她觉得自己就一纯种儿的2B,学什么奋斗里的杨晓芸啊?玩儿什么偷户口本儿领结婚证啊?这回好了,不用得瑟了。此时愤怒与狼狈大过了伤心,她心里来来回回就撺掇一个想法儿——夏楚,你丫,真贱到份儿了! 绷着一张脸,看着民政局门口儿不少的人,她这心里顿时有种,想要报复社会的感觉,赫然一句话飘进脑海——比翼双飞的都他妈摔死!鸳鸯戏水的都他妈淹死! 正当她心里郁结难舒的时候,老天爷可怜她了。 “你还是选择不结婚,是吧?好,我知道了。” 撂下电话,先是铿锵有力的国骂“操!”,然后就是“啪嚓”一声,手机被摔在地上,变得稀碎。那巨大的声响吓了夏楚一蹦。本来她郁结难舒不知道怎么面对家里人的围追堵截,无比抓心挠肝儿之际,她竟然能找得到同盟战友?她很不厚道的在心里默默笑了,兴许是真的感觉自己不算最惨的,一时脑残,心里的笑变成了脸上的笑。 男人察觉出自己的失态被人看了去,登时怒目相视,继而抓到夏楚偷笑的样子。夏楚被他凌厉的眼神吓的心肝一颤,那模样忒吓人,为保小命儿,麻利儿的做出了一副我是瞎子,我啥也没看见的表情。 可惜,目标暴露,为时已晚…… ps:新人求包yǎng~~~ ☆、002 民政局门口儿白捡金龟婿 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不知道哪个夜市儿淘过来的地摊货儿的村妞儿,他心里不由得冷哼,刚刚明明她也是被人放了鸽子吧?还有脸笑话他? 本想挤兑她几句,可是……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忽然心里有了另外的盘算! 迈开从肚脐眼儿就往下分叉儿的长腿,男人快步走到走到夏楚面前,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说: “跟我结婚” 夏楚不傻,不二,更不老年痴呆,看着眼前一身儿军装的男人,她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对不住,我对穿绿皮的没兴趣。” 绿皮?这话让男人忒不高兴,觉得受到了侮辱,拧起一双剑眉。直直的瞪着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一伸手便擒住她的手腕,一句话戳中她心窝子。 “要跟你领证的人没来” 这话让夏楚一怒 “管你屁事!” “巧了,我也是!” 男人继续说,把她的怒气当屁处理 “那又怎么样?你是不是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么?” 夏楚觉得自己碰见一神经病,说话没头没脑的 “不想被别人说三道四,跟我结婚是不错的选择!” 夏楚抬头,仔细的看着面前这男人。他剃着圆寸,麦色的皮肤,五官深邃,一双鹰眼带着慑人的魅力,挺直鼻梁下的薄唇轻抿着。说实话,这男人很俊。匹配她足足能富余三条街还得拐个大弯儿! 只是……这么玄幻的做法,她真心不敢应承。但是她不否认,这个自己对这个提议的确有些心动了。 因为一想起悔婚的王八蛋,她就憋着一口恶气 霍岑西见她还不上钩儿,深深的打击了他的男性自尊,平日里多少女人眼巴巴的想嫁给他,现在倒好,各种倒贴人家还考虑考虑。 “我的家世不差!一定比那个悔你婚的男人强!” 其实前面那些个词儿,她都是听听就好,单单这最后一句踩中了夏楚的某个神经。大脑顿时短路,不知道咋就不对劲儿了,很是英勇的说了句 “好!” 临时组团儿的俩人领了证儿,直到钢印盖下去的那一刻,夏楚才知道男人的名字——霍岑西!姓霍?靠!怎么跟那个贱男一个姓?! 人家领完红本儿从民政局出来都是笑的花枝乱颤的模样,只有这两个人出来是一种上坟的心情。尤其是夏楚,知道他姓霍,心里忒是别扭。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霍太太。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着你!” 他说话的语气微微有些冷,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点面瘫的趋势。而且一板一眼的,跟身上的绿皮相得益彰。 “别的不用,你不外遇就行。” 跟着他屁股后面,坐上一辆军用的悍马,刚系好安全带,眼前赫然多了一枚翠绿的玉镯儿,那通透的小光芒,差点就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这啥意思?” “祖传的镯子” 夏楚倒也不客气,接过来套在手腕儿上,正好。霍岑西看着夏楚腕子上那枚玉镯,眸色一暗,似是隐忍着什么情绪。 “喂,霍岑西,你们家……真的很有钱么?” 看着这镯子,她心里不由得想,他不会真是个富家子弟吧?自己捡着金王八了这是? “养活你,绰绰有余。” 没正面回答,霍岑西,一踩油门儿,悍马奔着市中心去。 夏楚坐在副驾驶上,视线随意的落在前面的某一点,焦距逐渐模糊。 那个王八蛋,别让她看见他,不然,一定好好问候问候他全家!夏楚,心里如此想着,同时,驾驶位的霍岑西打了个喷嚏。 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抹了抹鼻子。心里好生奇怪,这艳阳高照的天儿,好好的打什么喷嚏? ps:打滚儿求各位亲包yǎng下~ ☆、003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大悍马停在北京城里颇具名气的大饭店门口儿,夏楚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可是不代表她不识货。就这档次,随便一道菜都是三位数以上。 “霍太太,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准备什么?夏楚瞅着他,有些不明就里。霍岑西看着她那傻样儿,竟然忍不住笑了。那笑,用一句矫情点的话说,就是好比能让冬雪融化的暖阳。一时间竟是晃的夏楚有点发晕。这男人帅的有点惨绝人寰! 之后,霍岑西拉过她的手挎住自己的臂弯,俩人儿一副奔赴战场的模样。刚上楼,楼梯口就碰见两个男的,笔挺西装,人模狗样,一个气质奔放,一个温柔如水。可惜,见着夏楚登场之后,全都歇菜了。那脸就跟犯了二的哈士奇似的,都不会言语了。 “我媳妇儿,夏楚。” 这话仿佛天外之音,让那俩人回了魂儿。 “额,嫂子好,我是傅城。” “嫂子好,我是白浩。” 俩人这么有礼貌,她也不能差事儿不是?赶紧笑着点头。 “你们好。” 家里那腥风血雨她见了多了,这阵仗也就是个小意思。霍岑西对她的从容很是欣赏,唇边带着笑意往包房走。二十人的大桌儿落座了十来个人,都是霍岑西的朋友,当他们看着仿佛农民工进城的夏楚,都被惊着了。显然,没人知道眼前这是哪一出戏啊? 怎么一个上午过去了,咋还玩儿上大变活人了?难不成待会吃吃饭,新娘子再变回来?众人彼此交换着小眼神儿,却没有一个人敢大喘气儿的。气氛一度有些尴尬。霍岑西笑呵呵的把自己的媳妇儿介绍给众人,夏楚一瞅这包厢里的人,穿的戴的,随便拿出一件就能置办她一身儿还得倒找一沓子人民币。阶级身份相差忒悬殊,能说的话题就更少了。还是乖乖的闭嘴的好,免得丢人。但是,夏楚此时还想说一句话——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岑哥,来,为了庆祝你结束了三十年的光棍生涯,哥儿几个走一个!” 夏楚总感觉这个叫傅城的男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怎么别人结婚了,他这么高兴呢?小心翼翼的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霍岑西,简直就是笑里藏刀了。这让夏楚心里暗暗揣测,莫不是霍岑西跟这个傅城有什么不对劲儿? “对对对,祝岑哥新婚快乐啊。来小嫂子,走一个。” 一桌子的人全都站起来,端着酒,她还真不是个喝酒的料儿,不过这场合,不喝就太不懂事儿了,硬着头皮也得上。 就在全桌子的人准备干杯的时候,包房门被人打开。 “小叔,对不起,我来晚了。祝你和小婶百年好合。” 这熟悉的声音让夏楚登时一愣,端着酒杯的手都忍不住打颤起来。有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他们相逢的这么快! “大明,你怎么来的这么慢?不过算赶上了,但是你得自罚三杯!” 傅城就跟不要钱的司仪似的,随时随地活跃气氛。 ☆、004 她成了前男友的婶婶 霍岑西看着夏楚发白的脸色,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怎么了?” 夏楚虚弱一笑 “他就内悔婚的。” 一句话让霍岑西的瞳孔缩了缩。看来还是这位大场面见得多,听见这么一个坑死爹的消息,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没事儿,有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让夏楚一颗不安悬起的心安分了。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她忽然有种错觉。其实,好像,跟他结婚不会是件坏事儿。 “启明,你来了。” “嗯,小叔,新婚快乐。” 霍启明还不知道自己一会儿即将面对人生中最最奇葩的一幕,还在笑的没心没肺。 “楚楚,这是我侄子,霍启明。” 楚楚?这称呼让夏楚顿时鸡皮疙瘩直掉,差不点吐出来。可是时间不对,场合不行,她忍!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粉嫩的脸颊上带着俩迷人的酒窝儿。看着面前这个小婶婶。霍启明一张脸黑的好像是能滴出墨的墨盒儿。 夏楚?! “你好,我叫夏楚。很高兴认识你!” 瞪着夏楚伸出来的手,霍启明愣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声音像是一下子被抽离,周围变得异常安静。霍岑西看着侄子那模样儿,怕他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来,插了句嘴。 “是不是,你小婶儿太漂亮了,看直眼了?” 一句话略微带着调侃,却让一屋子的人都憋出内伤来。夏楚好看到让人直眼?顶多算是青春可爱罢了,跟慕静琬一比,简直一个天上飞的,一个地下跑的,差的十万八千里。 “呵呵……小叔真幽默。” 霍启明干干的笑着,有些后悔今天非得来参加这个饭局。要是知道,他要是知道,夏楚会变成霍岑西的媳妇儿,他就是跟家里干个天翻地覆也得掏出来把证儿给领了!如果不是那皇太后似的妈以死相逼,那么现在她,夏楚,该是他霍启明的媳妇儿!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已至此,他只有干怄气的份儿! 霍启明直直的看着她,眼底有着深深的渴望,更多的是深深的不甘。 他跟她恋爱了四年,他们相爱了四年!1461天!35064个小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默默的将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心里有气却无处撒! 夏楚被他看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明明是他悔的婚,怎么就一转眼儿,仿佛她做了陈世美?瞅瞅他那冤屈的小眼神儿,控诉的小模样儿。装萨摩耶也不是这样的!本来对他悔婚这事儿没那么多怨恨,好赖不是因为第三者,是因为家庭问题。可是,眼前他这态度结结实实的恶心到了自己! “来,坐下吧,别傻站着。” 霍岑西一把搂住夏楚,跟她换了位置,至此,夏楚和霍启明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他。万分感激他的体贴,夏楚看着他的眼,笑了笑。 这天下没有任何事比一个男人在你困难的是给予一个臂膀更让人感动的了。 其实,夏楚很想哭。 可是,她忍住了。席间,她实在酒喝的难受,起身出了包房去了卫生间。霍启明见状,也找了个借口跟了过去。有些话,他不问不痛快! ☆、005 我的前任真极品 “夏楚!” 跟在夏楚后面,到了楼梯的缓台,霍启明才开口叫住她。语气急促中带着怒气。夏楚停下步子,不着痕迹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转身,看着前男友,带着浅笑,却态度疏离。 “现在这么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太好吧?” 不太好?这三个字让霍启明登时睁大了眼。从小被惯坏了的大少爷,自然不懂隐藏情绪,向来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今吃了这么大憋,比咽下一只蟑螂还让他觉得恶心。 “那我该叫什么?小婶?夏楚,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认识我小叔!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小叔结婚,为什么?!” 他质问的语气让夏楚觉得有趣,虽然和霍岑西是叔侄,两个人却没有特别相像的地方,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 “霍启明,你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有意思么?有意义么?” “那你说说我该问什么?啊?你说啊!四年的感情,我跟你四年的感情!夏楚,难道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你的爱可真他妈的廉价!” 看着他,夏楚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一阵冰冷。这世界的三观都怎么了?做错事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受害者的姿态来质问?他这种羊腰子味儿的自我优越感打哪来的呢?! “爱?你他妈还有脸跟我说爱不爱?” 本想指爹骂娘的挖他祖坟,可是,一想到这是公共场合,更何况,现在的地点也不适合她报仇。她不由得在心里劝自己:淡定,夏楚,你必须淡定! “我不想再无谓的事上浪费时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跟我,桥归桥,路归路!霍启明,你没什么资格这么挤兑我!” 说完,夏楚转身要走,却被霍启明拦住。 “我没资格?夏楚,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你别想走!” “霍启明,你丫脑残?!听不懂人话?放开我!” “我不放!” 两个人互不相让,那小眼神儿都是要杀人的气势,彼此瞪着对方,都想让对方妥协。 “楚楚!” 不知何时,霍岑西出现在在楼梯的转角,脸上带着淡笑,可是眉眼间却蕴藏着一股子不悦。他走到夏楚身边,不着痕迹的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让夏楚脱离了霍启明的钳制。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温柔的语气,让夏楚更难受了。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做戏,可是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暖了。也许,对霍启明,她真的冷了心吧。 这么自私的男人,她还真是头一次见识。不能给她未来,却随意许下承诺,到最后,把不能实现承诺的错误推到她身上。她,真的受够了! “阿岑,我累了。” 阿岑? 夏楚的称呼让霍岑西怔愣了一会儿,除了过世的母亲,没人这么叫过他,尽管心里很清楚,她如此亲密唤他,不过是为了做戏给小侄子看,可是还是难掩心中喜悦。看着夏楚的眼底的请求,他心底竟是一片水波荡漾的柔软。 “一会儿咱就回家。” ☆、006 霍岑西,你真牛叉! 阿岑?回家?!两个人之间的浓情蜜意让霍启明登时火大起来。尤其是夏楚那小鸟依人的模样简直刺激了他的某根儿神经,跟他在一起四年,夏楚一直就一女汉子的样儿,除了头发长点儿,外面是一女的,其它部分比老爷们儿还老爷们儿!让她撒个娇跟要了亲命似的!叫他就连名带姓儿的叫,叫霍岑西就阿岑?!凭什么这么差别待遇?他不服气! “小叔,你知道夏楚……” “启明,我不管她之前怎么样,但是,现在,夏楚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小婶,虽然你们同年,却不能乱了辈分!你该知道霍家一向注重这个。” 霍岑西抬头,一双鹰隼般的眸子里是不可违抗的威严,浑身散发出气势让霍启明有些畏惧。最终只得讪讪的说了句 “好!很好!我还有事,不打扰小叔跟小婶恩恩爱爱了。” 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这句话,霍启明冷着一张脸离开饭店。临走前还不忘剜一眼夏楚。那意思就是这事儿没完!夏楚懒的搭理这脑残,装看不见。 “没事吧?” 看着夏楚那苍白的脸色,霍岑西的心里有种不舍的情绪。虽说霍启明是他大哥的儿子,可是,这女人是他媳妇儿,算起来,他们才是一家人,自然得帮着她。不过……那都应该出于立场的原因,这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理所当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没事,霍岑西,谢谢。” 夏楚真心真意的道谢。眼眶里也有些泪雾,说不难过,那太假了,四年,整整一个大学的时间,她都给了霍启明,傻傻以为毕业死这种事一定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可惜啊。她以为错了。 家里不同意,这种事,她可以接受,但是为什么偏偏领证儿的时候才告诉她?她是没家世,但是不代表,她没皮没脸没尊严!小门小户就得活该爱欺负?天下间没这样的道理! “我送你回去,你住哪儿?” 回去?夏楚一愣,那楼上的饭局……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霍岑西接着说道 “不用在意他们,走。” 拉着夏楚离开了饭店,霍岑西喝了酒却还是有胆子开车,这让她忽然有种仇富的感觉。有权有势真是横着走都行。军车,果然面子大,一路畅通无阻的。可惜,也有不长眼的。 不远处十字路口儿站着个女交警儿,打了一个停车的手势让悍马减了速。 “驾驶证,谢谢。” 霍岑西掏出驾驶证递过去。以为检查一下就能过关,谁承想,那女交警儿鼻子忒灵,闻着他身上一股子酒味儿,柳眉一挑,从腰间拿出酒精测试仪。 “同志,配合一下。” 配合一下?夏楚心里明镜儿的,这一吹下去的后果是什么。不由得一个心都提起来。 “我赶时间!” 霍岑西淡淡的说了句,本身就不苟言笑,这么一说话就像活阎王似的,一般人瞧了都得肝儿颤。可惜,那女交警儿丝毫不以为意,俨然一副老娘不畏强权的模样儿。 “请您配合!” 语气加重了几分,明晃晃就是要死磕到底的意思。夏楚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可咋办?!现在酒驾被逮着那得负刑事责任的! ☆、007 这就同居了?! “警察同志……” 夏楚陪笑着看着女交警儿想要求求情,可惜没等她说啥呢。霍岑西一句话绝杀。 “如果耽误了我洞房的时间,你负责的起么?” 噗……洞……洞房? 轰的一下,夏楚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到脑门儿。就算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跟关二爷附身了没两样儿。 “首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新来的,不懂规矩。” 另外一个老油条一看这架势继续下去绝对没啥好果子吃,那军车牌儿可是京V0打头儿的。这车都敢捅咕捅咕,新来的自己死也就罢了,千万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在这个富二代都扶不起老太太的年代,千万懂得明哲保身的道儿。不然,这脑袋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霍岑西倒是会说话 “不懂规矩就好好教教规矩。不过,军警一家,我得配合。” 说着,接过那女警的酒精测试仪吹了一下,夏楚登时脸绿了,心想,这都无法无天到这地步了?摆明酒驾了?接着更牛、逼,更玄幻的一幕发生了——测试结果为正常。 “靠!被耍了!” 那女警儿小声嘀咕一句,虽然音量不大,但还是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把另一个交警儿吓得差点儿当场给霍岑西磕一个来谢罪。 “霍首长,对不住,耽误您了,您请,您请。” 霍岑西微微一笑,油门儿一踩,悍马窜了出去。夏楚可是体验了一回跟蹦极一样变态感!这货让人给退婚之后是不是精神都不正常了?玩儿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有意思么?!靠!她该不是找了个疯子当老公吧! 这功夫,霍岑西护着夏楚那些小暖心窝儿顿时都成了小恩小惠。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领证的决定有点脑残了! “这功夫,后悔也晚了。” 在不不说话,忽然说句话能吓死人,夏楚惊悚的看着他,心想,这货会读心术? “我不会读心术,就是学过几年心理学跟侦查学。” “我……你……” “待会儿回家把衣服装上,剩下的都不需要。” 啊?这啥意思?偏过头看着她张着大嘴的蠢样儿,霍岑西难得还有耐性跟她这木头脑袋解释。 等夏楚回过神儿的时候,她已经提着行李箱跟霍岑西回到他公寓。看着眼前这么个只能牛、逼来形容的高档小区,脑子里一下子就闪过一句话——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 霍岑西的公寓那是北京城里最好地段的小区房子,现在是秋底了,趁着最后一点热乎劲儿,花儿都赶紧的开着,寸士寸金的地儿,自然各方面的设施也是一流的。就连路灯瞅着都高级不少。 一进门儿,霍岑西就拿出备用钥匙递给夏楚,然后霹雳巴拉的吩咐下去。 “这间是主卧,这间是客卧,西边是书房,书房旁边儿还有个杂物间,洗手间在南边儿,厨房在里头……” 一番交代之后,瞅着发愣的夏楚,霍岑西皱起了眉。 “没记住?” ☆、008 她的人生就是个“杯具” “记住倒是记住了。就是……霍岑西,咱俩认识刚一天,你确定要把钥匙给我?” 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那蕴含的意思夏楚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来都来了,问这问题不脑残么?悻悻然的低下了头,顿时她也觉得自己问的忒多余。 “我明早起早去基地,客房归你,晚安。” 次奥,这男人真是能说一个字儿,都不带说俩字儿的,果然在部队里训练的后遗症儿。拖着行李箱,夏楚去了客房,关上门,往大床上一趟。 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动物园儿买衣服时碰见街采的记者的事儿。 “这位美女,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做个采访,请问如果您中了五百万您准备怎么花?” 夏楚想了想 “在北京买房,还房贷。” “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慢慢还呗……” 才过了几天啊,她就睡在这么牛、逼闪电的房子里。 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开心。抬手看着手腕子上的大翡翠镯子,眯起眼。 夏楚结婚了,新郎不是霍启明…… 一切好像是个梦,忒不真切的那一种。 ----分割线---- 翌日清晨 夏楚醒来,霍岑西早已不见了踪影,客厅的桌子上有张银行卡下面压着一张便条儿。 “里面的钱,随你用。有事打我电话,136XXXXXXXX” 这婚接的,好像真心有点捡着便宜的感觉。不过,可惜啊,她从没觉得这婚是正常产物,从领证儿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离,是早晚的。所以,她得明白怎么当霍太太却不能够觉得自己就是霍太太,这个尺度,很难拿捏。无奈,一脚踩进来,就不能说走就走。把银行卡收好,她打算暂时保管,掏出手机记下了霍岑西的号码。 从公寓出来,她才发现件事儿,霍岑西的公寓离她上班的地方很近,三条街的距离,走路不过半小时。 一进门跟同事打了照面儿 “楚楚,早。” “丝丝,早。” 夏楚工作的地方是京城里颇具知名度的婚庆公司,要进来也挺不容易的,得亏大三下学期就来这儿实习了半年,实习期间表现不错,这毕业了,也转了正,一月工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6K,扣了税什么的倒手不到5K。省着点花每个月开销之后还能给家里邮去一千。 “哎,楚楚,我早上来听说有对情侣过来,指名道姓的让你给策划。听说对方来头不小,利润很是可观,你要是拿下了,提成就能有这个数儿!” 看着同事比划的一个大大的V字儿。夏楚一时脑袋没转过来。 “两千?” “什么呀!两万!” 这么多?夏楚眨巴眨巴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没等她确认呢,徐秘书让她去总经理办公室。 “陈总,您找我?” 看着她毕恭毕敬的样子,陈总呵呵一笑,平时那资本家的样子完全没了,可这么做反而让她慎得慌。 “小夏啊,没想到啊,才转正不久,就能拉来这么一个大单子啊。真是后生可畏啊!” 啊?这话夸的夏楚当时就懵了。什么玩意儿就后生可畏了?她干啥了? “来来,你看,这是今儿一早来的大生意。” 接过大老陈手里的单子,客户栏上的名字让夏楚顿时就石化了——霍启明! ☆、009 真的猛士,敢于面对客户是前男友儿 要说这报复的动作也太快了。她昨儿个刚领证儿,今儿,前男友就来公司示威来了?这速度绝、逼是屁股上绑上了窜天猴儿的节奏! “新郎说了,跟你是大学同学,全看你的面子才来咱们公司的。真没想到,你还认识霍家的公子呢。啧啧啧,年轻人啊,有前途啊!下午一点半,紫罗兰高级会所,看你的了。” 夏楚脑子嗡嗡直响,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同事们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儿让她没工夫回应。因为,她还处于万分震惊的状态中无法自拔。 瞪着俩大眼珠子,她愤恨的在心里嘶吼:霍启明,你他妈可真是刷新了我容忍傻、逼的底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下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勇猛迎战! 在有小乐队伴奏的大厅里,夏楚看见了这对金童玉女,霍启明笑意盎然,满脸的得意劲儿,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处硬伤,头发喷了发胶,一身儿啊你妈,哦,不对,是阿曼尼,手脖子上带着比水晶吊灯还晃眼睛镶着钻石的手表,一丈开外,就能看到他浑身上下闪烁着“小爷纯种儿的富二代”的那种金光。 再看新娘,第一眼瞧上去,夏楚就觉得一股气息卡在喉咙眼儿里,噎的难受。身材窈窕,穿着佯装,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儿,可是她隐约中觉得这姑娘不太对劲。 握手,就坐,开始谈婚礼细节,霍启明看见夏楚那模样儿气的都想吃点健胃消食片儿了。为了好好报复报复,昨个一回家马上就答应了皇太后的提议,答应跟齐家的闺女结婚,还特地一早儿来夏楚所在的婚庆公司。结果,她就这么个反应?一切没按照自己预想的剧本儿走,霍少爷心里很是不爽! 打从谈话开始,那位准新娘各种玩儿蓝猫淘气三千问。夏楚终于才明白过劲儿,合着眼前坐着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如果不看资料,她以为这“三千问”是个香港人,因为每一句话必须夹杂点英语单词。 “我呢,需要一个非常lovely非常sweet的婚礼!一定要表现出我和alex那种deeply的love。所以现场的花束,我不要rose,要lily!那种粉色的lily。” 次奥!夏楚要被她说话的方式憋出一股子内伤,但是扔忍着,迅速的在本子上写到——会场花要粉色百合。 “三千问”完全没发觉到自己说话形式十分之装逼,于是变本加厉,提了一堆二百五的要求。从头至尾霍启明就像个白痴一样瞅着“三千问”。 但坐在这对登对的准新人面前,远远看去,夏楚仿佛是面带笑容,言行得体,但心里却像被入室抢劫过的房间一样,一片狼藉。 霍启明从来就没这么纵容过她,可是对这个二百五一样的女的却是指哪打哪,脸上带着一股子宠溺。虽然这种情况她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脑补跟现实终究还是有差距。 “欢欢,我知道你刚回国还不太习惯用中文交谈,可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的英语都那么好的。” ☆、010 三千问跟二百五,真是绝配! “哦,sorry,sorry,夏小姐,我刚刚说的,你……” “多谢霍先生的善解人意,我都记好了。齐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就一起说吧。” “啊?那恐怕今天时间不够啊,oh,my、god!alex,已经四点了,再不走就容易迟到了。抱歉抱歉,我们改天再约吧。” 夏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见“三千问”拉着霍启明起身要走。一双眼,都瞪直了。这俩人,真是不拿豆包儿当干粮呢! “我要去岳母家吃晚餐,所以今天先到这,等哪天我们有时间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瞧他一副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样儿,夏楚心里就来气,可是,她知道,这才是个开始,霍启明这个种人一定不会轻易罢休。 她就等着,看他能不能玩儿出花儿来! “好!” 狠狠的对望一眼,她看见他在笑,笑的很邪恶……而她也在笑,笑的很无畏! 从会所里出来的时候,夏楚很抑郁。她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了,非要被老天爷这么折磨自己。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忽然吱嘎一声,一辆无限骚包的红色跑车,停在了自己身边儿。 “呦,小嫂子!这么巧?” 夏楚看着红色跑车里坐着的男人笑的好像一朵花儿,楞了几秒。才认出来,是昨天见过的,霍岑西的朋友,叫傅城。 平日里,她特讨厌这种男人,浑身散发一股子混蛋味儿。可是好歹是“老公”的朋友,她得装一下 “啊……好巧。” “傅少,这谁啊?” 副驾驶的大蜜范儿的美女一脸不屑的看着夏楚,语气也骚中带着嗲,嗲里透着骚。让她忍不住就泛起了鸡皮疙瘩。 “你聋啊?没听见我叫嫂子?滚滚滚滚滚!麻利儿的滚下去!” 突然而来的怒气让夏楚一激灵,那美女却像是习惯了傅城的变化无常,乖乖顺顺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道歉。 “傅少您别生气,我下去还不行么。” 傻眼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她再次明白什么叫有钱就是爹。 “小嫂子,上车,我送你回家。” 仿佛刚才发脾气的不是他,冲着夏楚笑那叫一个阳光灿烂。本来想要拒绝傅城,可是一想,这好歹是霍岑西的朋友,要是不给面子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 “那,谢谢你了。那个,要不,咱把这美女也捎上吧。” “嫂子,你就甭管她了,给,拿着打车” 说着从皮夹里拽出一沓子钱塞进那美女的手里。 然后,一脚油门儿,红色的跑车窜了出去。 “嫂子,你还没吃饭呢吧?要不,咱先吃个饭吧,然后我再送你回家。” 啥?跟他吃饭?得了吧,她可吃不惯他们那高级大饭店。 “那啥,傅城,我想……” “呦,嫂子,记性真好,昨个儿那么些人,一下子记住我了?就冲这点,今儿这顿我必须得请。” 夏楚一脸黑线,这算什么狗屁理由?而且这人是不是从来都不听人说话的,她还没说行呢吧?丫这是要绑架良家妇女的节奏啊! ps:求个收藏啥的~ ☆、011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是她不怎么待见这个傅城,可是她总得顾及到霍岑西的面子。跑车停在了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的停车位上,两人下车,那门口的侍者一瞅是傅城态度都热切不少。 “傅少,您来了。” 傅城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儿,领着夏楚上了二楼的卡包。 “小嫂子,想吃什么随便点,千万别跟我客气。我跟岑哥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儿。” 夏楚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察言观色的道行还是有几分的,眼么前这个男人,从骨子里就散发出一种阴谋味儿。她当然明白自己没什么被阴谋的价值,那么唯一说得通的就是——霍岑西。 可是,她又想不明白了,傅城跟霍岑西是发小,都穿一个开裆裤了还能玩儿这套? 果然,富二代的世界,她这等屁民是不会懂的。 “我不挑食,什么都行。” 微微一笑,俩酒窝儿立刻跟人打招呼了。傅城一边翻着菜单一边暗自打量夏楚。昨个儿脑子不清明都没注意看,今天一瞅,果然是——普通女孩儿。 他就纳了闷儿了,霍岑西抽了什么邪风了,竟然不要慕静琬,跟这种大街上一抓一把的结婚。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儿! “那成,来两份A餐。开一瓶路易十四。” “好的,傅少,您稍等。” 说着,侍者恭敬的弯着腰笑呵呵的退出去。 “小嫂子,别怪我好奇心重啊,您跟岑哥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说实话,昨个儿见着你,我们都吓了一跳。” 傅城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说,夏楚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发小,怕也是人心隔着肚皮的那种。不然这种事儿不问当事人,倒是问她这个才上任一天的“嫂子”。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应该怕让他没面子。 “愣住?你这话我倒是没太听懂。哦,也对,我老公在长相上面能甩下我三条街。” 扮猪吃老虎的自嘲让傅城脸上的笑意一拧。 “嫂子,您这说的什么话啊。我可不是那意思啊。” “啊,没事儿,反正我也知道自己长的不不怎么样。不过你这么一问,也把我的好奇心勾出来了。傅城,你跟我老公认识多久了?听你那意思得二十多年了吧。” 瞅着她笑得无害的模样,怎么这么会打太极呢?一下子就把话题指向他这来了。 “嗯,二十年了。” “哇,那你们还真是纯发小啊。不错不错……” 一顿饭本来是傅城想从她这套消息,可是结果倒成了傅城给她讲述他和霍岑西小时候的事儿。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傅城忽然有种错觉,那就是他被这个小女孩儿给耍了。可是偏偏这口气堵在心窝子上撒不出来。 “小嫂子,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车。” 夏楚点了点头,傅城刚走,一辆没牌照的面包车停在她面前,下来几个人,连让夏楚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迷、药已经晕了她,然后被人抬上了车。 等傅城哭爹喊娘的想要上前营救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夏楚这么被人绑走,傅城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012 飞来横祸这事儿,你想躲都难 “长成这样,还敢粘着傅城?” “啪!” 一个大嘴巴扇过来,夏楚就醒了。只觉得最里面有股子腥甜的味儿。有些困乏地睁了睁眼,看着四周空旷都是废铁,这是哪儿? “嘶……”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清醒了不少,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餐厅门口…… 看着眼前几个壮汉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夏楚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总算醒了!贱人,你胆子可真大。没人告诉你,傅城是我钟菁菁的男人么!” 一句话就让夏楚明白这阵仗的缘由,苦笑一记 这情况还真是让她比哑巴吃黄连还高了等级。 “这位钟小姐,我想……你应该认错人了。我跟傅城,没有任何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耐着性子解释着,希望能解除这个让人无语的误会。可惜,她的话在钟菁菁那听着就像死刑犯说自己无罪。 “臭婊、子!还敢不承认!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傅城的!” 说完又打了夏楚一个嘴巴。力道大的让夏楚的耳朵里轰隆隆的,一阵耳鸣。奶奶的,哪里来的疯婆子! “钟小姐,我已经结婚了,傅城只是我老公的发小而已。请你冷静点好么?” 要不是自己被绑着,她真想一脚踹在这个脑残的脸上!这种事儿没真凭实据就胡乱栽赃!丫一神经病吧! “呵!傅城是你老公的发小?你老公谁啊?说来我听听!” “我老公是霍岑西” 夏楚以为自己把霍岑西拉出来了,就会没事儿。可惜,这算盘打错了不说,还是大错特错。钟菁菁嗤笑一声 “霍岑西?哈哈哈……你丫脑子有病吧!谁不知道霍岑西的媳妇儿是慕静琬,就你,还霍岑西的媳妇儿?你撒谎也撒的像样儿一点儿吧你!满嘴的跑火车,看着就来气!给我伺候着!” 说完这句,那几个大汉就开始大刑伺候,连蹬带踹,钟菁菁不傻,不玩儿轮、奸这套,就让她受点儿皮肉疼,就算到时候包不住火,顶多算是伤人,那才多大的罪。 “乒乒,乓乓。” 夏楚缩着身子,四面八方都是在攻击她。浑身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 “告诉你,以后见着傅城离他远点儿!他有女人!他的女人叫钟菁菁!” 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惹下大祸的女人,还以为自己的手段犀利,又处理掉一个倒贴的。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直到打的夏楚奄奄一息,才叫那些大汉们停手。 “行了,留她一条狗命!” 踩着高跟鞋走到夏楚身边蹲下来,伸手薅住她的头发向后用力一拽。一张满是血污的小脸儿顿时扬了起来。 “狗东西,记住了!别人的男人,最好别碰!这回,我就饶了你的狗命,要是还有下次,等着死吧你就!” 说完,撒了手,趾高气昂的带着大汉们离开,夏楚看着离着自己不远的包,匍匐着,一点一点的蹭过去,手臂上都是血檩子,忍着那种要命的沙疼,抖着手,翻出手机向霍岑西求救。 “嘟……嘟……” 听着手机里的嘟声,夏楚控制不住的喃着——霍岑西,救我!救我…… ☆、013 霍岑西,你来救我了,真好 霍岑西刚训练完,回到宿舍,口袋里的电、话嗡嗡的震动着,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归属地北京的陌生号码。薄唇微扬,这号码的主人,让他第一个想到的,竟是夏楚。 接了电、话,里面传来的微弱求救声让他顿时要紧了牙槽 “霍岑西,救我……救我……” “喂?喂!夏楚?夏楚!” 霍岑西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当机立断挂了手机,立刻拨了手机给团里的技术小队。 “喂,我是霍岑西,立刻给我定位一个手机号码。” …… 当他火急火燎在郊外的废弃工厂找到奄奄一息的夏楚的时候,霍岑西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 一步步的走到夏楚的身边,就觉得,好像有一双手在紧紧的握着他的心脏,让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而痛苦。 他的妻子,他霍岑西的妻子,竟然被别人这样毒打! “霍……霍岑西……你终于……来了……” 夏楚勉强的扬起一抹笑容,声音哑哑的,像是砂纸,蹭在他的心上,顿顿的疼着。 霍岑西迅速的将外套脱下来,小心翼翼的给盖在她身上。轻轻的抱起她,他的动作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可是动作再轻,还是碰到伤口,让她疼的蹙起眉头。看着她惨白的脸色,霍岑西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愤怒的叫嚣着。 “夏楚,我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绝对不会!” 靠在他的怀里,心里暖暖的,有个男人为自己生气呢,这种暖心窝子的感觉,真好啊…… -----分割线--- 医院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霍岑西和主任医师在办公室里讨论着夏楚拍的各种片子。 “首长放心,夫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右腿和左手有点骨折,伤筋动骨要百天。多多小心,慢慢养病就好了。至于别的都是皮外伤,两周之内淤青就下去。” 听着大夫的话,霍岑西全程都是包公一样,墨黑的脸。 骨折!很好! 那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霍岑西的人也敢动! 主任医师看着这样的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还有就是,她宫寒十分严重,如果以后想要有孩子的话……” 宫寒?霍岑西愣了一下。 “大夫,什么意思?” “就是想要孩子的话……可能会有点问题。” 孩子…… 霍岑西愣了一下,眯了眯眼,沉声吩咐道 “这件事,我不希望别人知道” “首长放心!” 匆匆赶来的白浩推开办公室的门,压抑的气氛迎面而来。 “岑西,走了” 深知霍岑西的脾性,赶紧把这座神弄走省得吓得人家胆战心惊的。霍岑西没说话,肃穆着一张脸出了主任的办公室,回到高级病房,而躺在床上的夏楚依然在昏迷中。 看着那张青青紫紫的小脸儿,不由得一阵心疼。他娶了她不是为了让人家收拾的!那些人,他一定要查出来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岑西,刚刚……傅城给我打电、话说,嫂子出事之前跟他一起吃的晚餐。之后被人掳走了。然后……” ☆、014 敲山震虎?没有用! “是谁做的!” 霍岑西冷冷的打断白浩一堆没有用的废话,现在,此时此刻,他只想知道是谁做的! “是……傅城的未婚妻,钟强的小女儿钟菁菁。” 钟家,京城里出了名的红星世家,钟强更是军委中的一员,也是这一届军区总司令的人选之一。仗着家世好,还有和傅家的婚约,钟菁菁向来趾高气昂,完完全全被惯坏的大小姐。以往小来小去都被钟家摆平,但是这一次…… 霍岑西眯了眯眼,钟菁菁?很好! “叫路远过来,我要去钟家!夏楚醒了给我打电、话。” 什么?去钟家?!白浩一愣,没想过霍岑西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路参谋早在外面等你了。但是……岑西,你想好了么?要不等傅城过来好好说说吧,毕竟……” “只是个误会”这后半句话被霍岑西凌厉的眼神给噎回去。白浩吞了吞口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病床上躺着的小女人对他来说如此重要,甚至不惜动用非常手段。 霍岑西有个绰号叫霍老虎,把老虎惹怒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这下子钟家可算是摊上大事儿了! 细心的给夏楚掖好了被子,还特别吩咐了一旁的护士。 “好好照顾她。” “是,请首长放心!” 这才放下心来离开病房。 “首长好!” 下了楼,路远笔直的站在悍马身边,踢腿,立正,敬军礼,然后右转,开车门。动作一气呵成。 “去钟家!” 不敢怠慢赶紧驱车前往钟家大宅,一路上霍岑西一声不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路远,只觉得周遭空气都要凝结了似的,车厢里的气压低的骇人,跟在霍岑西身边这么久,他头一次看见霍岑西这般模样。 到底…… 发生什么事? 车停在钟家宅邸门外喷水池旁,霍岑西下了车,迎面而来的是钟家的老管家 “我找钟老。” 老管家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 “抱歉,霍首长,钟老已经睡下了。” “我不想再说一遍!” 强大的气场让老管家一怔,没等他说什么,霍岑西已经迈出步子往宅子里去。直奔着二楼的书房,而此时,钟强正在写毛笔字,虽然年过古稀,可是写起字来仍然是苍劲有力。 “年轻人,做事,要稳重。” 一气呵成的写下了郑板桥体的难得糊涂,该放的地方放,该收的地方收,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老人家笑了笑。 “看来,钟老已经明白我此次前来的意思。” 霍岑西脱了军帽,放在在左手的臂弯,目光如炬的看着那宣纸上的字。果然是老狐狸,想要用一幅字儿玩儿敲山震虎这一套?可惜,老虎已经发了狂,敲山,没有用! 钟强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毛笔,又拿起一旁的湿巾擦了擦手。抬头,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却未达眼底。 “小孩子不懂事,你该不会计较的吧?” 小孩子?钟菁菁今年二十六了还是小孩子?想要草草了事也不要用这么低能的借口来搪塞他!他霍岑西看起来就那么像软柿子吗?! ☆、015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十倍还之! “钟老,那是我霍岑西的媳妇儿!” 他没说计较还是不计较,可是话中的透露出的森冷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他的态度。钟强似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微微愣了一下。 心里暗暗数落起小女儿的不知天高地厚。霍岑西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平日里很低调,官场上的事儿也不乱参合,但是若是惹毛了他,那可不是一两句好话就能打发的。 可偏偏,这事儿,他就是冲着钟家的脸面,也不能随随便便让自己的小女儿任由人家处置,那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戎马一生的钟强万万不能让这样损了他脸面的事儿发生。人活到他这把年纪,什么钱财啊,那都不要,重要的就是个名儿,一个面儿!不过,如今看来,今天这个面子,霍岑西可不那么容易能给。暗自思忖一番,准备软硬兼施。 “岑西啊,这事儿,我先说句抱歉。是我教女无方,菁菁从小身子弱,我对她便偏爱了些,如今养成了这小霸王的个性,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跟菁菁计较了。” 不要计较?他若是真的不打算计较,那今天来都不会来! “钟老,叫你女儿出来吧。” 钟强看着霍岑西,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恼,这年轻人也太不懂事了些,他都这么给台阶儿了还不知道下?非要上纲上线? “岑西……” “爸,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您最喜欢的!” 钟强刚要说些什么,钟菁菁就拎着大包小包的进来。那小声音娇甜的很,最低含糖量得四个加号儿。看着钟菁菁那笑的跟狗尾巴花儿似的模样儿,霍岑西眯了眯眼,很好!罪魁祸首终于出现了! “菁菁!有客人。” 钟菁菁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脸阴沉的霍岑西。 “霍岑西?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啊,该不是为了那个勾、引我们家傅城的贱人吧?” 人不作,是不会死的,这一句贱人算是彻底的拔了霍岑西这颗炸弹的引信!而钟强则是被自己这个弱智的闺女给气掉了半条命。 “钟老,我们家老爷子打小儿就告诉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十倍还之!” 霍岑西死死的盯着钟菁菁,声音很冷,冷的就像是来自冰窖一般,冻的钟菁菁的小脸儿一下子就白了起来。 “但是,您跟我爸,是战友,只要公平就好。” 说完,伸手打了钟菁菁俩大嘴巴。那力度让钟菁菁顿时就懵了,然而这是个开始,短短半分钟,霍岑西一记手刀,外加一记侧踢。骨头断裂的咔嚓声让霍岑西微微扬起嘴角。 书房里响起了狼嚎般的惨叫声——钟菁菁躺在地上,哭的脸上的妆都花了。 “哎呀……” ☆、016 今天这仇,她算是记住了! 特种兵出身的霍岑西,想要让个小女子折了胳膊,折了腿儿,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但是钟强万万没想到,霍岑西能当着他的面儿下手。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钟强,也完全被眼前这画面给吓到了! “钟老,我媳妇儿的事儿两清了!还有,送您一句话。她是您闺女,您怎么惯着您的事儿,但是别人,没义务也惯着她!” “霍岑西!你……” 连搭理钟强的意思都没有,霍岑西转身就出了书房,刚出来就迎上了急忙赶来的傅城。 “岑西!” “傅城,以后,离我媳妇儿远点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不是我对不起的慕静琬!想要替人出头也弄清怎么回事儿!” 说完,带上帽子,跨出步子快速的离开钟家大宅。傅城吞了吞口水,他从没见过这么愤怒的霍岑西。像是要一口撕了猎物的老虎! 今天,他总算是见识了,这军区大院儿里出来的霍老虎,真的惹不得! “爸,我跟霍岑西没完,我跟他没完!呜呜……他一个小小的师长,竟敢来咱们家撒野!呜呜呜……” 被弄得骨折的钟菁菁一点教训都没得到,反而更加激烈的叫嚣,看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女儿,钟强也是没了耐性。 “行了!别嚎丧了!你把人家媳妇儿都打的进了医院,没要了你的命都是轻的了!小小一个师长?霍家什么来路用不用我再给你说说!一天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看来我真是惯你惯的没个人样儿了!” 钟菁菁疼的龇牙咧嘴,钟强这么一数落倒是让她安静了不少。她哪知道霍岑西跟慕静琬分手还闪婚了。要是知道那女的说的是真话,就是借给她俩胆儿也不敢啊! 但是,事儿都做出来了,霍岑西闹的这么大,让她也太没面子了!今天这仇,她算是记住了! -----分割线--- 霍岑西回到医院,路远一直跟在身边。 “上次让你补办的证明什么的,补好了么?” 因为临时换新娘子,那部队存档什么的都要资料,按理说要不少日子,可是霍岑西是谁?在军区里很吃得开,到哪里都得给三分薄面的人物儿。 “补好了,首长!” “路远” “是,首长!” “这是医院,不用这么上纲上线。” “是,首长” 放轻了语气,霍岑西一抬手,路远就自动候命去了。 病房里,一股子消毒水儿味儿,不知过了多久,夏楚总算是醒了过来。 有些困乏地睁了睁眼,看着顶上陌生的天花板,这才意识到自己人在医院。 她青白细瘦的手臂接连着管子,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注入体内,上头浮现的血管清晰分明,看起来有些骇人。 “嘶……” 本能的想要动动身子,这不动还好,一动浑身都疼。 “别乱动,你身子很虚弱。” 霍岑西?夏楚抬头看着他的脸在自己面前。好看的眉眼中尽是担心,恍然间,她才想起,最后他去救了她。 幸好,他留下了电、话 不然,估计她死了都没个人去给收尸。 “谢谢” 这两个字让霍岑西抬眼,看着她苍白着脸色,可是却微笑着。眸子里都带着笑,她有一双孩子一般的眼睛。 ☆、017 首长可真霸道! “这件事我已经解决好了。” 解决?夏楚抬眼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所谓的解决是什么意思。 “你……都知道了?” 看着她吃惊的样子,倒是让霍岑西拧眉,难道,她从来不打算说?吃了这么大的亏都不言语一声?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衬着那些伤,可怜兮兮的,他这心里的愧疚,就像是喷泉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夏楚” “嗯?” “对不起” 霍岑西很郑重的向她道歉,眉眼间很严肃,倒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这又不关你的事儿,你道歉干嘛?再说,我想……” “夏楚,做我霍岑西的媳妇儿,你得知道一件事儿” 啊?被打断的夏楚傻愣愣的看着他,发现他神情更加严肃。 “什么?” “做一只老虎,平日里不伤人,必要的时候,要咬死人!” 这话说的,要是能耍狠,谁愿意当孬货啊?只是耍狠之前得看自己有没有那资格跟分量!那女的是傅城的未婚妻,家世必然不菲,要真闹起来,难看的只会是霍岑西。说他娶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哎?自己这是怎么了?抽了哪门子的邪风了?平白无故挨了顿揍,还玩儿上以德报怨了?这趋势也不太好! 霍岑西看着她那张小脸儿不慎纠结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 “行了,别纠结了,记住以后宁愿你欺负别人,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你!” 啊?夏楚被霍岑西这话弄糊涂了,这不是教育熊孩子的节奏么?她可没那个不良嗜好欺负别人去。不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倒霉事儿估计也没第二次了。 “嗯,知道了。嘶……” “是不是又疼了?你先别乱动,我去找大夫。” 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夏楚心里还有点老怀安慰的感觉。毕竟自己在那个家里,从来没谁对自己这么在意过,看着霍岑西高大的背影,她的眼前微微起了氤氲……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想让人触碰的地方,即便是二货如夏楚,依然不例外…… 不过,一想到自己这模样至少要旷工不少日子,不能得个全勤奖金,她这心里就有股子说不出的幽怨。 没过一会儿,大夫睡眼惺忪的过来,看了看夏楚脚底的止疼泵,里面还有药。 “首长,没啥大事儿,就只这止疼药不能持续用,毕竟是伤筋动骨,疼呢,在所难免。” 霍岑西自然知道疼是正常事儿,可是看着夏楚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心就跟着颤。这心一颤,理智都不见了。 “想办法不疼!” 那大夫一瞅大首长耷拉下一张老脸,顿时就没魂儿了,冷汗也蹭蹭的往外冒。他是大夫,不是神仙,那有这么牛/逼的技能? “首长……这……” 夏楚一瞅给人家大夫为难成那样儿,心里顿时就不落忍了。 “霍岑西,我渴了。” 这话简直就跟免死金牌一样,大赦了那可怜的值班小大夫。心里对夏楚那真是千恩万谢的。霍岑西一抬手,看了眼军用表,都六点了,也该是时候吃早餐了。 “我下趟楼” ☆、018 霍爷亲自伺候小媳妇儿 “我下趟楼” 说着把椅子背上的外套拿起来,一边穿,一边走。 门关上的瞬间,夏楚松了口气。 随意的瞅了下四周,嘿,这一瞅,让她很没出息的长大了嘴巴。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级病房啊!这……简直就是五星级的待遇啊。病床都是三人大的kingsize。眼么前的液晶电视得有52寸,再瞅瞅这摆设,这装潢……啧啧啧,她再一次发出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的感叹。 等霍岑西拎着早餐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夏楚一副刘姥姥逛大观园的傻样儿。不过,话说回来,傻是傻了点儿,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劲儿。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涟漪,一圈儿又一圈儿的。 “医生说,头几天要吃流食。我给你买的小米粥。” 看着他在自己眼前忙来忙去的身影,夏楚有点不好意思。虽说俩人已经是两口子,可毕竟还不熟。被霍岑西这么伺候着,她真是不习惯。 “霍岑西……” “你现在手不能动,不然,我也不想伺候你。” 夏楚红着小脸儿,乖乖张嘴,喝粥,喝粥,张嘴…… 从来没被人如此伺候过,看着眼前男人忙碌喂粥的样子,她心里又酸又甜。 被人修理也是要费体力的,没一会儿,她就喝了整整一碗的粥。按理说,那粥铺都能直接用奶茶杯打包,想喝插吸管儿就行,可是霍岑西偏是要一勺一勺的喂她。 长了三十年,他还没这么亲手伺候过谁 就算是青梅竹马的慕静琬都没这待遇,可这小媳妇儿怎么就这么招他稀罕,非得这么的亲力亲为呢?霍岑西想不通透,也懒得去想,全都归结成对夏楚的一种歉疚心里。 全然不知,有些情绪就像是一颗小小的种子,悄无声息的在心里落了地儿,更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成长,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颗参天大树,无法撼动分毫…… 吃饱了,喝得了,夏楚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儿。 “嗝……” 惹来霍岑西的一个挑眉,让她登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表示歉意。那直率的小模样儿忒惹人怜爱。让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早餐时光轻松温馨,可惜没持续太久,就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嗡嗡……” “霍岑西,你帮拿下电、话,谢谢” “哪儿呢?” “包里” 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凑到夏楚耳朵边儿 “喂?” “半个小时之后在紫罗兰见”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让夏楚跟霍岑西都是一愣。下意识的,夏楚抬眼瞅了一眼霍岑西的脸。然后不紧不慢的回复。 “我去不了,这单子,你找别的同事吧。” 霍启明不知道夏楚出事儿,只以为她是为了避开自己,心里顿时不高兴了。大少爷的脾气也窜了上来。 “夏楚,你丫还跟我玩儿这路子呢?我告儿你,赶紧的!别他妈跟我废话!半个小时之后要是见不着你,你等着收拾行李卷儿吧!” 这话一字不漏的被霍岑西听了进去,没等夏楚做出反应,他就把电、话放在自己耳朵边,沉沉的回了句。 “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语气冷的跟三九天的冰刀子似的,那声音中传递出来的压迫感让他顿时就歇菜了。猛吞了几口口水,霍启明顿了半天,然后,问了句特脑残的问题 “小叔?你怎么在夏楚边儿上?” ☆、019 首长的生理反应 “霍启明,我告诉你,夏楚是我霍岑西的媳妇儿,你欺负她就是欺负我!要是还想过你大少爷的生活就安分点,别弄出什么幺蛾子惹毛了我!” 在霍家,说是霍老爷子当家,可是实际上,霍岑西才是一家之主,只要他说句话,分分钟能让霍启明这个不学无术的大少爷,知道知道啥叫王子变青蛙。果然,霍少爷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说话也不太利索。 “小叔,你……” “安安分分做你的霍家少爷,以后若让我知道你再来招惹夏楚,下场是什么,你该知道。” 森冷的说完,霍岑西连让霍启明吱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挂了电、话。气的电、话那头的霍启明上蹿下跳像只大马猴儿。 “好你个夏楚啊!你给霍岑西吃了什么迷、药了你!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妈的,等小爷牛、逼了,我看你们谁敢这么对小爷!” 把房间里的东西噼里啪啦的一顿乱砸……乒乓声,引的徐曼过来。 “小祖宗,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都怪你!” 霍启明连珠炮似的把夏楚跟霍岑西结婚的事儿一说,倒是让徐曼高兴不已。啧啧啧,这回可算是抓住了霍岑西的小辫子。哼!让他平日里一副霍家主人的样子,不把上房看在眼里!看她这回怎么在老爷子那儿好好的告他一状! 有其母必有其子,贱男心里也开始琢磨着如何能让夏楚不好过。 …… “霍岑西,你这么惯着我,容易让我分不清东南西北。” 夏楚闷闷的说着,霍岑西对她越是上心,她就越害怕。可若是问她害怕什么,她也说不明白。 “你嫁给我,不是为了让人欺负。” 这话一点也不缠绵,可是在夏楚那听着,就是暖心窝子。 “霍岑西……” 抬头,看着他,夏楚憋了憋嘴,小脸儿红扑扑的,以为她要说什么感天动地的话来道谢呢,谁承想,后半截儿人家冒出来一句 “我想尿尿” 尿……尿尿?霍首长,看着夏楚,轻咳一声掩饰自己胡思乱想的尴尬。 伸出双臂把她往怀里一捞,这小身子骨儿,轻飘飘的。 “你怎么这么瘦?没肉,硌得慌。” 一句话听着像是抱怨,其实包含了太多的关心,靠在他胸前的夏楚俏脸登时一红,喃喃的回了一句。 “我吃不胖……” 怕碰疼了夏楚,霍岑西每个动作都特别的小心翼翼,找个能让她舒服的姿势坐在马桶上,然后闭上眼,伸手帮她脱裤子。这举动让俩人都尴尬的要命,彼此都屏住了呼吸。夏楚感觉到他微微带着粗粝的长指,从她的腰间,顺着裤线慢慢下滑,期间似有似无的碰触着她肌肤,惹她心脏狂跳,要不是嘴巴闭得严实,怕是早就蹦跶出来。 这哪是尿尿,这简直就是酷刑啊! 当然觉得难受的不只她一个,霍岑西同样的也憋屈的紧,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驰荡漾,尤其还是闭着眼,那感受的就更仔细了。说到底他是个男人,夏楚不是人间绝色,却也是秀色可餐,这么亲昵的事儿像是个引信,让他的“小岑西”顿时从沉睡中苏醒,吹起了冲锋号。 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让他红了一张俊脸,该死的!怎么这时候起了反应?! ☆、020 一柱擎天?别闹了! 夏楚不知道霍岑西天人交战,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所以赶紧的速战速决,省得给人添麻烦。 “我……好了……” 细若蚊声的说着,霍岑西又帮忙给她提裤子,这一来一回,小岑西开始抗议了。 “我要冲锋!我要陷阵!我要冲锋!我要陷阵!” 这小口号儿真是让霍岑西抓心挠肝儿的蛋疼! 抱着夏楚离开马桶,由于,小岑西的蓄势待发,他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利索,腿脚儿快赶上隔壁吴老二了。胯间肿的厉害,再加上不敢用力抱着怀里的小女人,这隔着衣服的小屁股有意无意的就蹭上了灼人的热铁。 夏楚虽是处子,却不是傻子,一碰上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会子就更无语凝咽了。 靠! 霍岑西…… 竟然在这时候一柱擎天了? 尼玛!能不能别闹了!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病床,夏楚看着霍岑西的喉结儿翻滚了一下。这画面,说不出来的煽情…… 看着她红能滴出血的俏脸,霍岑西只觉得浑身发热,额角也泛起了细密的汗珠儿。一时间俩人是谁也不言语。空气中散落着暧mei…… “当当……” 敲门声打破了沉静,白浩捧着一大束的百合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 “嫂子” 夏楚看着宛如天神般降临的白浩,一颗心落了下来。相比傅城,她对这个白浩的印象更好。觉得挺斯文沉稳的一个人。不像傅城浑身上下都透着散发一股子纨绔子弟的混蛋味儿。 “公司没事?” 霍岑西坐在沙发上,交叠起修长的双腿来掩饰自己的“不便”,虽然心火难耐,可是表面还是一副没事儿的模样儿。白浩挑眉,抓住好友脸上的一丝暗红,不由得露出玩味的笑容。再瞅瞅夏楚那羞答答的模样儿,心里顿时了然。看来,这闪婚夫妻激情四射啊!这趟还真没白来! “什么事儿也没看小嫂子重要。这是给小嫂子的花儿。” 说着把花儿放在置物柜上,那一朵朵而娇艳欲滴的,再加上白浩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惹得夏楚有点害羞。 “谢谢,让你破费了” 按说,这话说的挺正常,可是偏偏听在霍岑西的耳朵里很是不爽。尤其再看夏楚那反应,他心里有点发酸…… “人看完了,回去吧。” 这话一出,夏楚愣了,白浩笑了。前者觉得人家好心好意的来这么撵走不合适吧?后者则是一副抓住别人小尾巴的快活感。 本以为,霍岑西对这个小妻子并不是很在意,可如今一看,怕是他想错了。 “哎,我人都来了,就不着急了。对了,听说钟菁菁在楼上病房。” 霍岑西虎目一瞪,看着白浩,示意他别多管闲事儿。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乱说。可是白浩也不是省油的灯,好不容易抓住小尾巴,不趁机埋汰埋汰就太说不过去了。 何为损友?就是有事儿为你两肋插刀,平时没事儿chā你两刀。 “你说钟菁菁?她怎么也住院了?” 夏楚眨巴着大眼,心想着,自己挨揍进医院说得过去,那傅城的未婚妻咋也进来了? “这,你就得问岑西了” 可是,没等她问呢,霍岑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路参谋 “首长,老首长说让您现在立刻回宅子一趟” ☆、021 父子对峙 霍岑西默了一下,然后,淡然说道 “我知道了” 继而,按了电、话 “怎么回事?老爷子?” 白浩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因为,他知道,能让霍岑西露出这种表情的,只有霍老爷子。 “我有事先出去下。白浩,你照应一下。” 这话是对白浩说的,可是从始至终,霍岑西的视线都在夏楚身上。他看到夏楚眼里的隐忧。而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起身,戴上了军帽,离开了病房。 他走了,那种轻松,顿时也消失得不见。 而夏楚的心里沉甸甸的。因为。有件事,在她这里,清楚明白的很…… 霍岑西回到霍家大宅,一进门,王妈就笑呵呵的迎过来。 “二少,你回来了” “嗯” 依旧简洁的回答,王妈早就习惯 “老爷子在楼上书房等着呢。” 霍岑西抿了抿唇,脱了军帽,噔噔噔的上了楼…… 霍家大宅,一间足足有五百平米的复式楼。装潢得低调且富有品味,古典的装饰中最让人移不开眼光的就是那些字画儿。 北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霍家,四代从军,从岑西太爷爷那一辈是皇甫军校一期毕业的老革命。霍家优良传统就是从军为民,戎马倥偬。可惜到了霍岑西这一代,上面有个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成的大哥。老爷子便把这霍家的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小儿子身上。而霍岑西也不负期待,凭着自己出色的能力,一路晋升,如今三十而立,成为大军区最年轻的师长。 霍岑西走到书房门口,推门进去,气氛异常的严肃,霍家的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怒视着不远处站的挺直的霍岑西。 “你是不是以为,随便找个人就能做霍家的儿媳妇儿?嗯?” “爸,她是我选的女人,就有资格。” “资格!你跟我谈资格?!” “嘭”的一声,大掌拍着大理石的茶几。霍老爷子冷眉横目的看着霍岑西。其实老爷子倒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只是,戎马一生,向来都是说上句话的人,岂容得自己儿子做这种有违纲常的事来! “二少,有话,好好跟老爷子说。” 端茶过来的王妈,赶紧给霍岑西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说几句好话,平息一下老爷子的怒火,可是霍岑西就是跟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爸,你让我回来,我回来了,如果说的是这事儿,我觉得我没什么好说的。” 霍岑西的话气的霍老爷子噌的站起身伸着手,颤抖的指着自己的儿子 “你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一声不响的就领了证儿?我告诉你,这个儿媳妇儿,我不认!” “你当年和我妈生我的时候,跟我商量了么?” 霍岑西这话噎得老爷子一愣。 “你!这就是你跟老子说话的态度?!” “爸,我的态度取决于你的态度!” 态度?好啊!要态度是吧!那就让他看看老子是个什么态度!老爷子摘下墙上挂的马鞭拿手一握。不管不顾的就往霍岑西身上使劲儿的抽过去。 ☆、022 跪下受刑 可是鞭子眼瞧着就挨上了霍岑西,老爷子猛的停了下来。 “老子今天要是不让你尝尝鞭子的味道,你怕是要骑到老子脖子上了!” 霍岑西不说话,跪在老爷子面前,开始动手脱下军装,直到打着赤膊 他紧紧的绷着一张脸,跪在那,倔强的看着前方,那不肯低头的样子激的老爷子挥起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在霍岑西的后背上…… 老爷子看着年事已高,实则,老当益壮!下手异常凶狠,丝毫不留情面,霍岑西咬着牙就是硬生生的挺着,没一会儿,后背就变的血肉模糊。那鞭子上带着鱼钩,每每抽一下,就撕下一道子肉来。看得人触目惊心…… “老爷子,住手吧,别打了,别打了,二少爷知道错了,您别打了……” 王妈从小把霍岑西拉拔打,早就视如己出,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受这样的刑? “王妈,你别管!这个臭小子我要是不修理修理,不知道天高地厚!” 扬着鞭子,看着挡在霍岑西面前的王妈,霍老爷子无奈停了下来。 “老爷子,您要是还要打,就打我吧!求您,别打二少了!” 王妈这一说,老爷子是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气的横眉冷厉。 “霍岑西,你真是长本事了!你行!你行!你真行!” 看着儿子那背上全是血,老爷子心里也是心疼的,可是那骨头硬,脾气倔,爷俩儿都属死鸭子嘴硬的。就算这心疼的要命,嘴上也不说!打死都不说! “爸,您打也打过了,气也出了。我希望您别为难夏楚。” 这么护着那个新媳妇儿?霍老爷子这心里真是五味陈杂。 “随便你!你自己的破事儿自己解决!” 语气已然有些无奈。只是,慕家的那小闺女岂会善罢甘休?那可就不是慕礼原的闺女了!霍岑西没说话,沉了眸子,王妈拿了医药箱给他处理了后背的伤口,整个过程他吭都没吭一声。 从霍家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霍启明和徐曼在院儿里下车。 “呦,小叔子,这是刚回来?” 那脸上的笑意净是得意,与他的凝重神色鲜明对比 霍岑西懒得搭理她,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霍启明,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霍启明的腿儿都软了。什么大少爷的纨绔劲儿全是老鼠见了猫的孬种样儿。 “小……小叔……” 就连打招呼都是哆哆嗦嗦的。儿子这一副模样让徐曼忍不住皱起眉头。用胳膊肘在暗中怼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这么面。 “大明,你也不小了,做什么事都要有分寸。男子汉大丈夫,别做娘们儿才做的事儿!” 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小叔子,你这话……” “我还有事,大嫂,以后关于我家里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那语气冷的跟刀子似的,那气场是绝对的!让徐曼下意识的就吞了吞口水。一句话都回不上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了那辆军用悍马,绝尘而去。只敢在心里狠狠的叨咕: 霍岑西!你等着,有你受的!敢看不起我们上房!总有一天你会追悔莫及! “首长……您没事儿吧?” 从观后镜里看着霍岑西的嘴唇有些泛白,路远有些担心的问着。 ☆、023 岳母来电 “没事……” 霍岑西低低的回应。语气中带着隐忍。这顿鞭子,疼着他的身,伤了的,却是心……回到医院,病房里传来白浩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小嫂子,你太绝了!你太绝了!” 推门进去,夏楚一副傻样,白浩笑的差点在地上打滚。他不过回了大宅一趟,怎么两个人已经如此熟稔?心里有种异样的感受,类似吃味…… 夏楚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有意思的,刚才,白浩告诉她,钟菁菁之所以住院是因为自己。她心里挺诧异的,不过,心里,也有些许的甜蜜。 虽然,男人跟女人动手,这事儿不怎么好……内个啥,原谅她,一个大大的“该”字儿回荡在她的脑子里,挥散不去。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一抬头,看着霍岑西黑着脸进门。她吞了吞口水,张嘴的第一句话竟是 “霍岑西,你动手了?” 霍岑西先是挑眉,然后“嗯。”了一声。 事已至此,否认也没什么必要,倒不如诚实点。 “可是,钟菁菁好歹是个女人啊!算了,装B者揍之,不宜惯乎。你做的也没什么错的。” 白浩瞪大了眼,没想到夏楚能冒出这么句话来。而霍岑西听着自己媳妇儿那句自创文言文忍不住笑出声。 “呵……” 当然,没有白浩那般夸张。那笑的爽朗的样子,活脱脱就阳光美男。 试问国产帅哥在哪里,请看绿色大军营! “小嫂子,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点个赞!哈哈……揍之,不宜惯乎!太有才了,哈哈……岑哥,你媳妇儿真牛!不行,笑的根本停不下来。哈哈……” 不明白这俩人是怎么回事儿,她说啥了?有那么可笑么?笑点会不会太低了?不过,看着霍岑西笑,她心里异常暖和。 医院里的日子是无聊的,霍岑西的照顾是得体的,能请病假是非常万幸的,但是……有个太后老妈是悲催的,在夏楚光荣负伤的第七天,母上来了电、话。可惜,当时夏楚睡的昏天暗地,一旁的霍岑西见她睡的太熟了,舍不得叫醒她。便悄悄的出了病房,然后,接了电、话。 “夏楚!怎么回事儿?!户口本儿呢?家里户口本儿你偷走了,你想干什么你?!你怎么想的你?!你给我说说!来来来!你说说!你是不是看我悠闲日子过的多了,想要让我提前驾鹤西游……” 一听这阵势,霍岑西默了一会儿,想想还是吱声了,打断了对方高射炮似的轰炸。 “阿姨,您好。” 阿姨?!这称呼让对方声音一顿,约莫几秒之后又沉着发问。 “你是?” “我叫霍岑西,是夏楚的……” 斟酌一下,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老公” 这话犹如一个巨型炸弹,炸的电、话那头的夏楚妈脑子嗡嗡响。这个傻丫头!这个傻丫头怎么能做出这么傻的事儿!看来……她这个电、话还是晚了,对么? 但是姜还是老的辣,夏楚妈深深吸气,很快就回过神儿。 “把电、话给夏楚,我有话问她。” ☆、024 只怪当时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 霍岑西透过门缝瞅了一眼睡得正香甜的小女人,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神情中,带着些许他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阿姨,她正在睡觉,我给您带话?” 语气诚恳礼貌,再加上那低沉略带着小性感的沙哑,夏楚妈打成结儿的眉头微微松开。可是一想到自家闺女偷户口本儿这事儿,气还是不顺。 “你干什么的?” “军人” 当兵的?夏楚妈顿时好感全无。因为些陈年旧事,她对当兵的都有一股子抗拒心理。刚要说点什么,可是一想,自家闺女都跟人家领证儿了,那军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生米都成了熟饭了,自己要是再上纲上线儿那吃亏的可是闺女。虽然这黄连忒苦,可是为了闺女,就是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吞。 “告诉她,换季了,注意身体,还有,安排时间家长见面。” 说完,夏楚妈果断的撂下电、话。后半句真真让霍岑西感觉出丈母娘的威严。让他忍不住在脑子里勾勒起丈母娘的鲜明形象。 回到病房的时候,夏楚正好醒过来。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手机,觉得有点蒙。 “刚刚你妈给你打电、话。我见你睡得沉,就接了。” 啥?她妈?夏楚顿时瞌睡全无,俩眼睛瞪的跟黑猫警长似的。 她妈那可不是一般的小老太太,绝、逼不好对付的主儿,有些惊悚的看着霍岑西,夏楚不由得在脑补自家老妈怎么威胁恐吓的。 “手机给我,我……” “我劝你还是别这个时候打回去,你妈对你偷户口本的事儿,不太高兴。” 夏楚一下子就楞了。偷户口本儿,是啊,偷户口本儿,为了那个王八蛋,她做了这么蠢的事儿。 霍岑西看着她微微红了的眼眶,接着,夏楚的眼泪唰的就留下来。没有任何预兆跟前奏,那俩眼睛就像是不要钱的水龙头,一拧开就是源源不断的水,只是这水是咸的,还带着无限的心酸…… 这是自从跟霍启明分手以来,她第一次哭。 憋着,忍着,最后还是逃不了嚎一通…… 霍岑西看着她哭的像个孩子,坐在床边,一把搂过她,夏楚伏在他的肩头,哭的更加凶猛。她委屈的抽噎着,哭的差点虚脱,最后哽咽着问霍岑西。 “霍岑西,我太不孝了……呜呜……为了个王八蛋,我偷户口本儿让我妈担心……呜呜……” 一句话分了好几次才说完,她哭的脸都红了。霍岑西抱着她,目光落在前方的某一处,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其实,他是羡慕夏楚的,因为,她难过了可以哭一哭,而自己呢?习惯了流血不流泪。所以心里再难受都要忍着。 他搂着夏楚,给了她最宽阔,最温暖的怀抱,她可怜的哭泣声,触动了霍岑西的某根神经。也让他偷偷在心里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哭到最后,夏楚忽然笑了。吓的霍岑西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精神不好了。 “夏楚,你……” “挺好,幸好他放我鸽子了,我还真要谢谢他。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人渣啊?谁谈恋爱的时候没脑残过啊?只怪当时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嘿,我得感谢他,谢谢他放过我,要不然,我能逮着你这么一个镶着钻石的大美男么?我才不哭呢,我得笑!还得活更好,我得让丫知道,没了他,我夏楚还是一条好汉!” 如此神奇的自愈能力让霍岑西叹为观止,心里更是她那句夸他的话暗爽不已。这样的她也让他真心觉得,今后的生活会多姿多彩…… 而第一个多彩就是——夏楚出院这天,忽然来了个女人,与霍岑西言行亲昵。 ☆、025 何方妖孽 路远一直坐在驾驶位偷偷看夏楚。毕竟,车子外头那画面真心让人有点……内个…… 夏楚猫在车座儿后面,偷偷看着那一对行为亲昵的男女,男的是她老公霍岑西,女的她不认识,一身军装,外面套着白大褂儿。那女的一会拍打一下霍岑西的胸膛,一会儿拨弄下他的手臂。举止让她万分不爽。擦!那地方老娘都没碰过!那女的到底哪儿来的妖精?她手里就是没有紫金钵,不然铁定现场表现收妖! 就在她纠结的肠子都要打结儿的时候,霍岑西终于逃脱了那妖精的魔爪,然后一开门,跳上了车。 “走” 一个字儿简单明了,路远给了一脚油儿,那车就像是如鱼得水,欢快的游着。一路上,霍岑西一点儿没闲着,一个劲儿的看着手里的平板儿。而夏楚,郁闷了。次奥!这货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刚刚那妖精什么来路? 一分钟过去了,没话 十分钟过去了,没话 半个钟头过去了,终于说话了,但是一开口就让夏楚抑郁了,因为说话的是路远 “首长,还有十天反恐演习,猛虎团的石团长说想做冲锋团。” 反恐演习?夏楚猛然抬头看向霍岑西,他要参加演习? “想法不错,可是他手下那俩三瓜两枣儿能对付得了武警大队的老狐狸?” 手指一边在屏幕上划拉着,一边回应着路远。 “看石团长的意思,是有策略了,但是得等您回去再向您汇报。” 霍岑西停了手下的动作,抬头,皱了一下眉头。 “行了,下午回基地,开会研究一下。” “是,首长!” 车厢里的气氛一度静的吓人,夏楚心里开始琢磨着演习的事儿,她虽然不太懂,可是也偶尔关注一下军事新闻。要是实弹演习,那可都是豁出命的。尽管霍岑西军衔在那摆着呢,可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夏楚也多少了解了他一些,这种事儿,他铁定亲自上。 这一想到他要是有个万一,心都突突跳的厉害。显然,现在担心他的安危情绪已经完全KO了好奇妖精来路。 车子进了小区,霍岑西跟抱布娃娃似的将夏楚抱在怀里,那腿脚儿,跟喝了盖中盖似的,一口气儿上五楼都不费劲儿的。 “霍岑西……你们演习,安全么?” 憋了半道儿,终于憋不住了。 看着她那一脸担心的小样儿,霍岑西的唇微微上扬。没人不喜欢被人关心的感觉,他也不是非人类,自然对这样的关心心存暖意。 “放心,没事儿。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还要去基地。” 说着,霍岑西拉开浴室门儿走了进去。夏楚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脑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起在医院那天俩人儿之间的小暧mei…… 耳根子又热烘烘的了。没一会儿,霍岑西腰间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夏楚低着头,呼吸都有点困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简直就是要出事儿的节奏啊…… ☆、026 你准备好,做我的女人了么? “夏楚,你要不要也洗个澡?” 啊……啊?! 夏楚抬头,眼睛瞪的像铜铃儿。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 “嗯” 霍岑西没注意到现在的他多么的诱人,多么的引人犯罪!眼前这简直就是震撼人心的极品半裸男啊……结实的肌体泛着健康的麦色,肋下处有一条约莫两寸长的浅淡疤痕,雕刻般冷硬的肌理线条没入小腹的下方,性感到死的人鱼线……下面是什么,有常识的都应该知道…… 夏楚打了一个激灵。 淡定,淡定! 她暗自骂自己没出息,堂堂一个学美术的,又不是没见过男人luó体!她这么兴奋干啥? “我……我……还是不了吧。” 赶紧收回视线,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把霍岑西给扑了。 看着她猛吞口水的模样儿,毫不意外的取悦了霍岑西。都说女人直觉准,可是男人同样也懂,尤其是这档子事儿。 迈着犹如豹子般优雅的步子,霍岑西走到她跟前,轻轻一抱,就将她抱到浴室,这一会,他可是没了上次的好风度,三下五除二的把夏楚脱了溜光,让她坐在浴缸宽阔的边缘,打着石膏的腿放在浴缸里,一手拿着花洒,一手在她身上充当澡巾。 这过程,夏楚浑身都是木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其实霍岑西本来没打算给她洗澡,可是,也不知道那根儿神经就不对了,竟干出这事儿来。第一次瞧见夏楚的身子,那曲线,真不赖,尤其一对儿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要是配上他的手掌一定很搭配。小丫头看上去瘦,其实该有的地方都不差事儿。 浴巾下的小岑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毕竟现在夏楚这模样儿,也不适合做啥激烈的事儿。心里就跟那念了经了老和尚似的让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念,可是啊,情yù这玩意儿,那是想控制住就控制住的,尤其,眼么前,还是他领证儿的媳妇儿。 对于野花儿可以不看不念,但是家花儿,可不就是用来念,用来想的么? “夏楚……” 霍岑西一开口,嗓子就低哑的让夏楚浑身一颤。喉咙艰涩。 奶奶个腿的,能不能别这么勾搭人?! “啊……啊?” “以后咱俩好好过吧。” 好好过?夏楚木头似的身子听见这句话,也不知道咋回事儿,竟然软乎了。回头,看向他,那双眸子里是坚定。他知道他说的是啥么? “霍岑西,你认真的么?” 看着他那傻样儿,霍岑西先是勾唇一笑,那笑容里是倨傲,是邪气,还是真诚!低头擒住她柔软的唇,那软的跟樱桃似的小嘴儿让霍岑西一下子烧了理智。逐渐将这个吻加深,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儿,灵舌长驱直取,大肆的攻城略地,勾着她的丁香小舌,时而吮、吸,时而推进,扫过她一颗颗贝齿,再直捣黄龙…… 这个吻可真可谓是,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夏楚就觉得自己好像跑了一圈操场似的,得倒着气儿。 看着她那不中用的样儿,霍岑西呵呵一笑,拽下另一条浴巾把她一裹,报出浴室,放在主卧的大床上。 “夏楚,你准备好,做我的女人了么?” 他沙哑的声音里包含了情yù,染的夏楚的小脸儿一片绯红…… ☆、027 军人也有需求 当一个男人这么问的时候,其实通俗点说,就是,准备好被我上了么? 要是说实话的话,夏楚没准备好。 跟霍启明谈了四年,任由丫如何软磨硬泡,她都坚守阵地,原因只有一个,她们家太后逼着她发毒誓——不结婚不可以失身,不然就死无全尸! 就为了这条小命儿,她也得对这层膜金贵着。 可现在,是客观条件具备了,主观不行了。毕竟,她对霍岑西还没那方面儿的感情,没感情就啪啪啪?嘶……夏楚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霍岑西,我……” 得!不用她再多说半句,霍岑西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那一脸抱歉的小模样儿,写着千百个不愿意。 “咱结婚了,知道么?” 万没想到霍岑西蹦出这么句话,夏楚都不知道咋言语了。 “啊” “夫妻做这事儿不犯法。” 靠!现在问题是犯法么?!不是应该是她愿意不愿意么? “你……要耍流氓啊?喂!你可是军人!” “军人也是人,也有需求。” 他这话是笑着说的,那笑就跟摇着尾巴的狐狸,看得夏楚慎得慌。人都说男人上了床,绅士也变大野狼。以前夏楚还不信,可这会子,她信了。 “需求……呵呵……您看我这造型儿能提起你的兴致么?倒不如让你的拇指姑娘陪陪你?” 夏楚笑的没心没肺,希望能装傻充愣的蒙混过关,可这提议让霍爷很不喜欢,有了媳妇儿还得打飞机?那说出去不让人笑话死?本来吧,他就是逗逗她,她要是真从了,自己反倒是会怜惜她身上还带着伤。可是,这一副宁死不屈的倔驴劲儿一下子就点着他驯服的欲wang。 “夏楚,你该不是……第一次吧?” 那低沉中带着魔魅的嗓音让夏楚轰地一下脸就红透了。猜准了这事儿的霍爷登时心坎里涌出一股子来自于男人劣根性的得意。 接着,源源不断的笑意滚出他的喉咙,憋得夏楚脸更红了。 “哈哈哈哈……” “笑屁啊!” 小兔子恼羞成怒了变成小狼崽子了。抡起拳头就砸在霍爷的麦色的胸膛上,就夏楚那小力气,权当是给他按摩呢。对他一点没用不说,还得打疼了她自己。让她撒撒气之后,攥住她的小手儿凑到嘴边亲了一下。 “行了,不逗你了。等你好了,有你受的!” 后面那句话有点发狠,却带着无限的暧mei,惹的夏楚一颗心活蹦乱跳的的。 霍岑西长腿一迈下了床,走到立柜跟前,旁若无人的换起了衣服,傻愣的看着他堪称男模的身材,宽肩,窄臀,标准的倒三角,一双腿像是鱼梭子似的流线型,勾勒出强健的肌理……然后一件件衣服穿在身上,直到最后霍岑西扣上军帽,夏楚还没回过神儿来。不过,他的背…… “霍岑西,你……” “我晚上不一定回来,可能要在基地住,待会儿会有高护来,负责照顾你。想吃什么就叫外卖。” 打断夏楚的话,一样一样的吩咐好,转过身看着裹的像蝉蛹的她,俊眉一挑。 小样儿,早晚都是爷胃里的菜! ps:姑娘们,小手儿点下加入书架啊~么么哒~卖萌求个收藏啊~ ☆、028 王八犊子,你放开我! “夏小姐,我去买菜了。” 说话的是霍岑西给夏楚请的全能看护,霍岑西前脚走,后脚就上岗了。负责照顾夏楚的起居生活,夏楚都叫她李嫂。烧的一手好菜,尤其是东北菜做的特别地道。 眼瞅着,该做中饭了,也该是时候去超市采购了。 “行,您路上慢点。” “嗯,好嘞” 说着,门被关上的瞬间,夏楚叹了口气。刚想转着轮椅回书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嫂,忘带钥匙了?” 夏楚一边转着轮椅,一边说着,脸上还带着微笑。可是当自己把门打开的一刹那,看清敲门的是谁,夏楚吓傻了。等回过神来想要关门已经来不及了。 “听说你出院,我特地来来看看。” 夏楚冷着一张脸,看着径直走进来的霍启明,心里一阵恶心。因为,她越看她,心里就越觉得自己以前就是个睁眼瞎。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王八犊子呢?! 不过,很快,她的心里又释怀了,因为,没有这么些鱼鳖虾蟹,哪有这些花花世界?生气这事儿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她为毛要为了这个王八蛋让自己心情不爽快?实在是不值当! 如此自我劝慰一番之后,夏楚颇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拧着的眉头也慢慢纾解开来。 “你要是有事,就直接打岑西的电、话,我现在腿脚不方便也招待不好你。” 霍启明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勾着唇角看着夏楚坐在轮椅上的模样儿。就像在看马戏团里跳火圈儿的大马猴儿毫无怜惜之意,有的就是看热闹的逸致闲情。 “好好的,怎么腿还摔了?该不是,怕帮我策划婚礼,找个借口吧?” “霍启明,你今儿起早刷牙了么?怎么说话一股臭豆腐的味儿呢?” 夏楚关好了门然后转动轮椅到了他跟前,一脸郑重的问着。气的霍启明差点就当场抽了。脸上笑意全无,立马就来了个狰狞变脸。 “你也就是个死鸭子,只剩下这张嘴了!你妈没给你打电、话问问你户口本儿的事儿?” 他不说这话倒好,一说这事儿,夏楚就像碰见危险的刺猬,登时就竖起了浑身的刺儿。敢情儿,偷户口本儿的事儿他给泄的密! “我见过臭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臭不要脸的!你丫是不是李莲英儿托生的?不是正常男人吧?不对,你办那事儿,是人都办不出来,你上辈子顶多就是个蠢猪!这辈子呢,你妈生你的时候,把你扔了,然后把胎盘养大了!所以才让你这么脑残!” 夏楚向来嘴利落的狠,骂人不带脏字儿那都是初级技能。这才几句话就让霍启明有种回炉重造的受挫感。 “夏楚,你别跟玩儿你那嘴皮子!你说不是男人是吧?好啊,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说着,霍启明从沙发上蹿出来,来到她面前,两只大手顺着她的咯吱窝一用力,像是拎起小鸡崽儿似的把她从轮椅拖起来。然后按在沙发上,短短几秒钟,就来了个男上女下的暧mei姿势。 “王八犊子,你放开我!” 夏楚是地地道道的东北姑娘,籍贯吉林,一急眼了,就飚纯味儿的东北话骂人。看着她那慌乱的样子,霍启明很是得意。 ☆、029 夏楚生猛,脑残勿近! “放开你?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么?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 说着就要撕开夏楚的上衣,猛然就是要一逞兽欲的样儿。 那夏楚岂能让他得逞?脑袋瓜子一转赶紧假装服软儿。 “大明,你别介。咱有话好好说,我跟你道歉,我跟你道歉。” 什么骨气,此时此刻,贞操最重要!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何况她一个不带把儿的?! “道歉?怎么?不跟我逞能了?” 霍启明不知道夏楚的小心思,只以为她是真的害怕,不由得有些得意起来,从而也就放松了警惕。夏楚感觉自己的手腕微微松了松,赶紧用力一挥挣脱钳制,然后就用了一招儿绝世无敌的武功招数——猴子偷桃儿!小手用力的朝着霍启明的“小老二”狠命一捏! “哎呦,我的吗呀!” 霍启明顿时就变成了蔫货,哭爹喊娘的,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缩的好像一只煮熟了的濑尿虾似的。夏楚见此良机赶紧从沙发上做起来,然后单脚蹦跶着奔着玄关去。 “夏楚!我他妈跟你丫没完。” 又哭又喊的挣扎起身,一双手护住自己的小小鸟儿。这一回,霍启明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能理解那些被大姨妈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女人了。所谓“姨妈凶猛”就跟被“偷桃儿”的感觉一定可以划个等号的! “霍启明,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抄起玄关立着的鞋拔子,夏楚觉得自己浑身打满里鸡血。就等着跟霍启明决一死战呢。 “行!你真行!夏楚,我他妈记住了!你给老子等着!你给我等着!” 霍启明挂着两行清泪。走路的姿势像是小便失禁的感觉。可见,夏楚这手下的是真的狠! 好不容易弄走了这个瘟神,她就跟虚脱了似的顺着墙瘫坐下来,浑身都是抖的厉害,她真是万万想不到,他能无赖成这样。 恐惧,无助,害怕,无奈,愤怒……此时此刻,夏楚已然分不清萦绕心头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了。 李嫂买完菜回来,一打开门看着夏楚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皱了,甚是狼狈的坐在那。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麻溜儿的过来扶着夏楚起来。 “没事儿。刚刚看见只蟑螂,我一害怕就起来打蟑螂来着。” 手里拿着个鞋拔子打蟑螂?李嫂默了一下。真心觉得够稀奇的。不过也没多问。帮夏楚拾掇好了,就去厨房里做午饭去了。 夏楚坐在沙发上,一想起刚才的事儿就气的浑身发抖。本能的,就像拿起手机本想给霍岑西拨过去。可是……又一想,她要是说了,霍岑西杀回来耽误了工作怎么办?演习在即,他一定忙的不可开交,自己就别跟着裹乱了。斟酌一番之后,终究,把手机放回了兜儿里。 ☆、030 埋下鱼雷 霍启明这尿失禁的姿势是走了一道儿,得谁谁瞅着笑,都以为丫小儿麻痹呢。看着路人嘲笑的目光,他这颗玻璃心就碎了。好你个夏楚,你等着,我要是不闹你个人仰马翻,我就不叫霍启明! 一回到家,霍启明就开始乱发脾气,看着宝贝儿子那郁结难舒的样子,徐曼这当妈的心窝子疼啊。 “宝贝儿,小祖宗,怎么了,谁惹乎你了,跟妈说,妈给撑腰。” “妈,我要结婚,马上的,立刻的!最好明天就能办!” 办婚礼?这事儿可是让徐曼眉开眼笑的,这儿子终于开窍了,看出那齐家小姐的好了。 “儿子,我的乖儿子,你可算是开窍了。好好好,妈这就去找齐家说去。” 说着兴高采烈的去打、电、话了。霍启明坐在旁边,一张脸沉的像是黑包公。心里寻思着,等婚礼那天一定让夏楚好好的堵住心窝子! 夏楚你给我等着!你等着!嘶……下手太重了也,这么半天,小老二都没缓过来劲儿。呜呜……太特么的疼了!要是影响了他人道,他绝对饶不了她! …… 诚如夏楚所想,基地里的霍岑西果真是忙的不可开交,刚回去,就已经有些脚打后脑勺儿的节奏了。作为指挥官的他,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作部署,弄战略。每当困乏不已的时候,他都得逼着自己专心致志。这种极尽变态的自我摧残让身为参谋的路远都看不过去。最后没办法,只要出了大招儿! “首长,您歇歇吧。嫂子要是看见您这样,一定得心疼。” 一说到夏楚。霍岑西正在键盘上飞速打字的手停顿了一下。薄唇抿了抿,伸手将笔记本合上,起身走到一旁的单人床上规规矩矩的闭眼,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好死不死,这功夫,手机响了起来。霍岑西抄起手机,看着上面闪烁的名片,一双浓眉拧了起来——霍启明?!心里某种期待登时落空,心情愈发烦躁起来。 又想到侄子做的那些糟心的事儿,霍岑西就没惯着脾气,直接给挂了,顺带填入拒接名单,这阵子,他不想影响自己心情。 殊不知,这个举动彻底让霍启明狗急跳墙了。甚至于埋下了一个鱼雷…… …… 不知不觉间,霍岑西回部队三天了,期间一个电、话没有。夏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时不时的就看着手机,生怕人家打电、话自己没接着。 嗯?这貌似不是什么好预兆,这才哪么些时日啊,怎么有种霍岑西在自己心里地位直线上升的趋势?不对,不对,一准儿是自己在家感觉是忒无聊,闲的蛋疼,精力无处发泄才这样儿的。 闭着眼,她一婚庆公司的策划都变快要变成能自我催眠的心理医生了。要么说,人不能闲自己没事儿,没过五分钟,电、话就滴溜溜的响了。一瞅那屏幕上闪烁着灿烂金光的名片——母上大人。夏楚登时就有精神头儿了。 ☆、031 她可以那么自私么? 颤颤巍巍的拿起电、话,以为得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谁承想,是个原子弹一样的重磅消息 “下个月,你大哥要回国。你赶紧找个时间安排两家见面,到时候我和你邢叔叔带着你大哥一起去。要是知道你结了婚,看到你的夫家,兴许能断了他的念想。” 回国……谁?是……大哥?!刑天?!这个名字让夏楚浑身僵住,那些可怕的事儿一股脑儿的涌上来。尤其是至今还躺在医院里,被人打成植物人的那个男生…… 那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噩梦,她颤抖着手,很久之后才讷讷的回应了一句。 “我知道了,妈,我会尽快的。” 那嗓音,无比的艰涩 “楚楚,妈……对不起你……是妈没用……” 这句话是夏楚妈含着眼泪说的,谁家的父母不想让自家的宝贝能活的幸福快乐,可是,偏偏,世事难料…… 所以,有句话,叫千金难买早知道…… “妈,您放心吧,霍岑西能保护我的。” 夏楚淡淡的打断了母亲的话,然后,热气上涌,噎着她的喉,漫了她的眼。这句话,她不知道是说给老人家听,还是给自己听…… 这通电、话让夏楚变成了蔫吧的小羊羔,一想起刑天那张看似温和儒雅的脸,她就害怕的浑身发抖。尤其是刑天发了疯似的,殴打那个不过是一时好心撑伞送她回家的男同学的画面! 夏楚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哭着喊着为那男生求情,可是越是求情,刑天下手就更狠,最后…… 那个男生因为大脑受到严重创伤,就变成了植物人! 继父家里不是豪门大户,可是也算是家境殷实,不仅撒了一百万的封口费,还做了不少疏通,最后,这事儿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可是,夏楚却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和愧疚。她总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一个花季少年就不必承受如此惨痛的遭遇。一切的根源都是她……她的身上,永远贴上了一个标签,扫把星! 就连刑天也是如此告诉她。只要和她沾上关系的男人都得不得好死!就在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逃不出的时候,刑天被家里送去国外读书,之后,夏楚也来了北京上大学,这让她对日子有了新的希望。 但是现在……这些希望再一次成为了灰烬。 虽然霍岑西说过,一定不会让她受到委屈,可是,刑天是个疯子!她能用霍岑西的命去赌么?她可以这么自私么? 她傻子一般的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就像个瘟神,没有一件好事落在自己身上。 “嗡……嗡……” 手机再次的震动打断了她的沉思,看着闪烁不已的名片,她的心,再一次被提到了嗓子眼儿。 ☆、032 这简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迹! 夏楚猛咽了好几口口水才接起来。 “喂?” 霍岑西听着电、话那头儿是有气无力的小动静儿,眉毛一挑。 “我只几天基地有点太忙了,没顾得上你。今天石膏拆了么?” 不自觉的放软了语气,恰巧路远捧着一沓子文件进来,看着自家首长打电、话那小神情,都他妈石化了。一句“我、操”卡在嘴边儿没敢漏出来。 这还是他们那活阎罗一样的霍首长吗?妈呀!千古奇观,他们家老大竟然会笑着讲电、话!这简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迹! “没呢,明天拆。霍岑西,你是不是最近都没时间回来了?” 夏楚掂量着,要怎么说关于母上要来北京会亲家的事儿。 “嗯,快演习了,回不去。有事?” 额……她还真是有事儿,但是,这得咋开口呢?夏楚纠结了半天,做了个深呼吸,等的霍岑西都要没耐性的时候才张嘴。 “没事……” 最后,夏楚不得不怂了。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霍岑西说关于刑天的事情。 此时此刻,她的心脏像是被菟丝子给紧紧缠住,呼吸的力道稍微大了都能让她有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就是,演习的时候,你小心点。我听说,挺危险的。” 电、话那一端的霍岑西没听着小妻子说着关心的话,一颗心暖和极了。一张冷硬的脸,线条也不自觉的柔和不少,就连语气都不再那么死板。 “放心吧,没事。秋底了,天变的快,容易伤风感冒。你多注意着点。” “嗯,你也是,在部队里,好好照顾自己。” …… 直到这通电、话结束,夏楚也没说出那些话。 她紧紧的握住电、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夏楚性子太倔!终究没让眼泪流下来。 打从高中就在外求学的她,早就明白了一件事——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所以,万不得已,她从不流泪。 对于霍岑西,她还在犹豫。而这种犹豫,不是不信任,是害怕…… 她怕自己连累他。却又想要逃出那张网。这种挣扎几乎要困的夏楚喘不过气来。索性,她个性属于自愈能力很强的那种,不然,早就死无全尸,甚至连个骨头渣子不剩。 霍岑西撂了电、话。唇边的笑意依然还在,直到看见路远的存在,才又变回那种万年老K似的老脸。 “进来不打报告?!” 那模样儿让路远登时就绷紧了皮子,放下手里文件,然后立正,军礼,礼毕,挺直腰杆儿,高喊一声。 “报告!” “就这些文件?” “报告首长,全部带到!” “成了,我知道了。” 说完,手一抬,路远麻溜儿的就出了办公室。刚出门口儿,就撒了一口气儿。乖乖……首长这是咋了?这结了婚咋跟变了个人似的?忒吓人! 难怪啊,在军营里传着一句话叫“老婆孩子热炕头儿”,这才有了老婆就这么大的变化,要是全有了,指不定什么样儿呢。啧啧啧……看来这男人结了婚真不一样。 ☆、033 暗中预谋 夏楚在家养腿的同时,钟菁菁也在家里养精蓄锐。看着拄着拐杖在院子里遛弯儿的小女儿,钟强一张脸黑好似墨盒儿,这口气,无论如何他得找个机会出了。不然,都以为他钟家多好欺负! “钟老,想要挫挫霍岑西的锐气眼前就会有个好机会。” 书房里,另外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趁机献计献策。若是能够抱上钟强这个大腿,那么以后在部队里想要平步青云也就不是问题了! 男人的话让窗前的钟强挑了挑眉,目光依然落在院子里。 “说” 男人走到钟强跟前,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也不知出了什么好主意让钟强顿时喜笑颜开。 “真是后生可畏啊!很好,就这么办!事情办成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好。霍岑西,这回我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花园里,钟菁菁挽着傅城撒娇。 “傅城,我想去星光天地。” 傅城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一对眉头皱的死死地。真不明白这女人的脑子是什么构造。腿都这样了,还有闲情逸致要去购物? “你现在腿伤还没好,好好在家里养着,我一会还要去见客户谈生意,你乖。” 语气柔的能滴出水来,就算明知道傅城是个花花公子,京城里出了名的USB,得哪儿插哪儿的主儿,可是钟菁菁就是吃他这一套。三句甜言蜜语就哄的找不到北。 “那,人家很闷啊。” 嘶……人家?傅城忍不住心里打了个寒颤。可即便是对钟菁菁厌恶的要死,一想到钟家,傅城也得堆起一张笑脸逼着自己应付她。 “我这么努力赚钱也是为了你啊。等我忙完这一阵,你的腿无碍了,就带你去香港散散心。你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好不好?” 钟菁菁一听如此,必然喜不自胜的,马上变得体贴,还让傅城别太累。 从钟家出来,傅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帕子用力的擦了擦自己身上被钟菁菁碰过的地方。然后再把那帕子扔在垃圾桶里。末了,还要说上一句 “恶心!” “傅少,咱们……” “去霍家大少那。” 说了目的地,司机不敢含糊,赶紧启动汽车,一路上,傅城靠在车座背,闭着眼,心里开始打着盘算。霍家跟齐家联成了姻,那以后这军区的事儿可就不好说了,他得先去打探打探情况才行。 必要时,免不了出手…… ----分割线--- 在基地继续忙的不可开交的霍岑西并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算计着,皱着眉看着那3D作战图,一颗心心思全在演习上面,还有一周,虽然连续通宵作业,做出了好几个靠谱儿的计划,但是,还都不是万全之策。 “报告!” ☆、034 演习在即 “报告!” “进!” 一抬头,进屋的是“猛虎团”的团长石磊。 “老大,您不让我做冲锋,是不是觉得我不行?” 石磊是个直肠子,说话向来简单直接,不懂得拐弯抹角。这不一进屋就直奔主题,一点不拖泥带水。 “对,你没雷烈那两下子,所以,你负责守大本营。” 跟直接的人说话,也得用直接的方式。霍岑西真是一点面子没给,一刀中了要害。这让石磊有些挫败的低着头。 “回回都是我,老大,我这次做得挺好的准备,要是让我做和冲锋一定旗开得胜。你就给我次机会,行不行?” “机会是要实力来说话的!上次你们猛虎团输给了雷烈,自然就失去这次演习冲锋这么重要的任务,石头,你有拼劲是好事,但是也得知道怎么提高自己。这方面你要多跟雷烈学。” 学学学,每次都让他学!石磊一脸的不愿意。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得一直学! “我又不是科班出身,跟雷烈比不起。” 这话让霍岑西挑了挑眉。沉下一张脸。语气也严厉起来。 “大老爷们儿说这话也不嫌臊得慌!科班怎么了?人家该有的训练少了么?不是我说你,让你做个作战图费劲,你还有脸叽歪!有时间想这些没用的,不如去多学习,你以为现在是长征时候呢?斗勇斗狠?” 一番话让石磊消停了。 “报告!” “进!” 雷烈迈着步子走了进来,立正,敬礼。 “首长,您找我?” “看看这个计划,说说你想的。” 霍岑西指了指作战图,等着雷烈说观后感。前前后后看了五分钟,雷烈才开口。 “我方为红,敌方为蓝,如果按照这个地势的话除了要计算对方伪装大本营的位置还有对方补给库所在地。这里有三个有利于隐秘大本营的天然凹地,从攻守程度来讲,最大可能就是这里。” 说着,雷烈插了一个旗标在上面。 “接着说” 霍岑西淡淡道 “可是如果大本营设立在这里那就太过简单,最好位置不一定就是最适合的地方,如果我是蓝方,我会将声东击西将这里作为伪装,然后将真正的大本营按在地势较高的这里。” 接着又插了一个旗标。 “说的轻松,从这里过去是水塘,能尽快看到我方,这么一个好屏障不用,非得撤出来?” 对雷烈的分析颇不赞同,石磊忍不住说了话。对于他的疑问雷烈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似乎有着胸有成竹的理由来说服石磊。 ps:没人留言,我好忧桑,是写的不好么?木有动力啊~ ☆、035 绷紧皮子,准备开战!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蓝方地形优势,一定会想在水塘围剿冲锋部队,而作为诱饵,他一定会将补给库设立在这里,况且,横穿这一片树林就能直接到大大本营,期间的距离,一定会有哨兵进行把守,如此联合起来就是一个八卦阵,除了水塘之外,四通八达,非常利于防守。” 树林?经雷烈这么一说,石磊才注意到那一片小树林看似不起眼却能起着大作用。暗自掐自己大腿,妈的!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这个雷烈,还真是有两下子,竟然对整个地形这么熟识? “说的都不错,但是,这里,你想过吗?” 说完,霍岑西拿起一个旗标,插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小洼地,这洼地在水塘东偏北30°五公里处。 “首长……” “这几天强降雨,这个地方本来就土质松软,地形会更加下沉,四周都是树木作为掩护,很容易被忽略,而作为大本营,这块地绰绰有余。” 雷烈和石磊不由得对望一眼。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儿,谁能注意到,还有这几天的确有几场大暴雨,可是……不至于像首长说的那样吧。 “演习前,客观原因变化的很快,如果不能及时发觉,那么就等被对方干掉吧。这次联合演习,是我们独立师对武装大队还有公安部。人家也不是吃素的,而且还是二打一!不想输的没脸,就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听到没有?!” “是!首长!” “是!首长!” 俩人绷紧了皮子,立正,敬礼。霍岑西看着俩个团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没事了,你们俩出去吧。我一人待会儿。” 俩人从指挥部出来,都歇菜了。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这回真是尝到滋味儿了。 “都说人家三十能当师长,妈的,老子这辈子也就混个团长了。人跟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石磊一说话,让雷烈摇了摇头。 “有些是天赋,有些是学习,首长属于前者,我们属于后者,勤能补拙。” 拙?石磊本来还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聪明,可被霍岑西这么一通虐之后,不得不承认了。自己是挺拙的。 距离演习还有七天,他死命的补估计也够呛啊!两人又侃了一阵,全然不知道,这次演习,哪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送走俩人,霍岑西脑瓜儿仁儿疼,伸手揉着太阳穴,忽然想起,小妻子当时的嘱咐,不由得眯起了眼。这次演习,他必定要得到那枚勋章。只因为他曾说过,要把那勋章送给自己的新婚妻子,虽然妻子换了人,可是承诺还在。 三方演习,他志在必得! ☆、036 亲自上场 演习当天,霍岑西在指挥部里看着监视器里子弟兵们整装待发的模样,脸上的神色越发肃穆起来。当然,武警总部和公安部的参演人员也是在各自阵营之中跃跃欲试。战火一触即发,颇有三雄逐鹿的架势。联合演习十天为限,攻破大本营为胜。 按照计划,前三天先针对公安部进行“层层爆破”,梯队前进,石磊负责守带着猛虎团大本营,而雷烈带着冲锋团的人率先开路,为后进部队开疆扩土,凭着霍岑西出色的指挥以及团队配合,将公安部的那些人压制的死死的。之后接连端了对方的补给和后方支援。最后攻了对方的大本营。三方至此灭掉一方。 “联合演习,现在是两虎相争的关键时刻,告诉我,你们有信心直捣黄龙吗?” 面对霍岑西的问题,战士们齐声高吼 “有!” 那声音就像高射炮一般震的天都要颤一颤。 “听口令,对表!十八点二十三分三十四秒!” 命令一下,啪的一声,全员抬起手腕,对了时间。 “全体休息!明天开始我们的目标是,把我们DA师的旗插在对方的大本营!” “是!” 翌日,天边泛起鱼肚 全员已经按照新的计划开始了作战部署。难得的是,这一次,霍岑西把冲锋的任务给了石磊。这让石磊喜不自胜。拍着xiōng部儿保证自己绝对完成任务。 然而…… 在想要绕过水塘,隐秘前进的时候,被暴露目标,整个猛虎团沦为俘虏。猛虎团虽然名为团,实际却是等同于一个加强团,人数有一个营之多。损失如此兵力,无疑,让DA师受到重创。 “老大,这……” 这情况让雷烈不淡定了。霍岑西到时觉得是意料之中,对方的指挥官可不是吃素的。顾家的男人,哪是那么轻易的就能被制服的呢?不过,不管对方是谁,都必须拿下! “让一营守住大本营,二营的人跟我走!” 啊……啊?!这话让雷烈睁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大,你要亲自上?” “怎么,你有意见?” 意见……他哪敢?雷烈给一旁的路远试了一个眼色,意思,路参谋您劝劝啊。可是路远假装自己是二傻子无视雷烈的求救。 霍岑西亲自上阵,必定是鼓舞士气的,可是同时,却也掉进了别人一直铺排好的陷阱里…… ---分割线--- 叮咚,叮咚。急促的门铃声让正在看电视的夏楚微微皱眉,这谁啊?跟门铃有仇啊? “来了,来了。” 一瘸一拐的走到玄关,一开门,竟然是路远。 ☆、037 撞见亲吻 夏楚傻愣愣的看着面前造的灰头土脸的男人,下了一跳。这一身儿也太狼狈了些! “路参谋?你这是……” “嫂子,快跟我走,老大在演习当中受伤了!” 路远的这句话像是一个巨型鱼雷在夏楚脑子里轰然爆炸,将她的所有理智和思绪炸成粉末,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迈着步子,不顾脚上还未痊愈的伤痛,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带我去,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 一时走得急了,扑通一声,夏楚跌坐在地上,巨大的冲力摔得她身子生疼,可是,她依然无暇顾及这些。她没有那个闲工夫管自己,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霍岑西受伤了这件事。恐惧慢慢的浮现,然后像是疯狂生长的海藻,死死的缠绕住她,让她几乎窒息…… 霍岑西…… 霍岑西…… 夏楚,满脑子都是霍岑西! 坐上了路远的车,一路上,那车子就像是飞一样的在公路上行驶着。由于演习位置偏僻,从市区去基地并不近。路远大致说了一下霍岑西受伤的原因,让夏楚的心更乱了。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是他受伤?没道理啊。他那么厉害,那么强壮,好端端的怎么就伤了?伤在哪儿了?重不重?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照CT了么?给他救治的医生怎么样?演习而已还真要拿命去拼啊?对方是脑残么?不知道这样会伤人么?”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balablabalabala…… 夏楚一大串的问题让路远有些招架不住。他之所以会忙三火四的来,原因再简单不过,就是想给自家首长拽个贴心人。本来他还在想,这俩人闪婚差不离儿一个月。感情基础怕是薄弱了些,夏楚顶多是问几句宽慰下,谁承想急成这般模样。 “嫂子你放心,老大身子骨儿好,没事的。只是情况紧急,现在躺在军帐里。还没到要住院的地步。随行的军医已经看过了,一方面是体力不支,另一方面营养没跟上。所以……” “所以?” 夏楚的反问让路远登时就老实了。都不敢言语了。好吧,面对一个惶恐中的女人,解释都是多余的。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她彻底吐槽爽了! 路远将夏楚带到霍岑西休息的军帐门口。他刚要开口打报告,就让夏楚的的一个眼色也噎了回去。然后在另一个的小眼神儿示意下,默默地走开了。 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什么的,就是这么来的。 看着那绿色的厚重帆布,夏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撩开,往里面走得时候,她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到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儿的女军医正在附身,亲吻着她的老公,霍岑西! ☆、038 再牛B的香水儿也干不过韭菜盒子 夏楚结结实实的愣在那里,而她的忽然闯入让那女军医猛然惊起身子。仿佛比她还要更有资格诧异似的。那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毫无尴尬狼狈与羞愧。有的只是被人打扰的愤怒。 两个女人彼此对视了足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最终那女军医先开了口。语气犀利 “你是谁?这里是演习基地。外人不能擅自入内!” 夏楚忍着内心当中翻腾倒海的情绪。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浑身散发着无法掩盖的正室范儿的光辉。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叫夏楚,是霍岑西的妻子!” 妻子二字被她咬的很重。让那女军医顿时变了脸色。原本还有些嚣张的气焰也化作乌有。就连看着夏楚的眼神都闪躲不已。 啧啧啧……这会子知道出事儿了是不是有点晚了?夏楚微微拐着腿,走到霍岑西的跟前。眼见他头上裹着白色的纱布。睡的很沉的样子。如此看来,刚才那个所谓的吻完全就能给出最直接的判断——女军医色心大起,不知廉耻献“猪”唇! “我……我……” 女军医开口,却不知如何解释刚才的情况,她哪里知道忽然会进来个程咬金?在部队哪有不打报告的愣头青?这下糟了!被人逮个正着,面子里子全没了! “有空,您也教我几招儿急救病人的妙招儿吧。刚刚我看您那人工呼吸做的太好了,无论动作啊,感情充沛啊让我都忍不住给您点个赞啊。” 夏楚如此一说让那女军医登时就红了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想解释有解释不出。索性,说了实话。 “既然看见了,我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没错,我就喜欢霍岑西。” 呦!还玩儿起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这年头,婊、子都分门别类了。绿茶婊和红茶婊。前者善于伪装,后者直接宣告世界。显然啊,眼么前的就是红茶婊。大义凛然的把自己那些龌龊的小心思说的一干二净的。到了还得说自己是真性情。 跟她玩儿这套? 今天,她要是不让丫的见识一下,什么叫再牛、B的香水儿也干不过韭菜盒子,夏字就倒过来写! 夏楚咬了咬牙。脸上换上花儿似得笑容。 “姑娘,您这话,不该对我说。要说也该对我老公说。你告白也搞错对象了。” 夏楚这话差点就噎死了女军医。 女军医名为申露,和霍岑西也算得上老相识了。一直暗恋人家,可惜碍于面子从未告白过。今天这个目标算是暴露大发了。 “你……” 可是她要说点什么,躺在床上的那位吱声了 ☆、039 师夷长技以制夷,对付婊ZI先装婊! 霍岑西皱着眉头,哼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一双浓眉纠结半天,抬手揉着酸痛的太阳穴,直到意识全部回笼才停下揉按的动作。 “老公,你怎么样了?那里不舒服?” 夏楚发狠的暗自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双眼登时变得雾蒙蒙的。也柔弱了,可怜了,狗尾巴草顿时升级白莲花儿了! 这一声甜腻腻的老公让霍岑西眼睛睁的老大,似是太过吃惊眼眼前出现的人竟是夏楚。可到底是大首长,很快又平静了心绪。 而此时,申露的一双眸子俨然成了喷火器,那热度,让夏楚觉得自己后脖颈子都觉得有些烧得慌。 “我没事,你别哭。” 本来对于夏楚来基地这事儿,霍岑西第一反应有些抵触。部队有部队纪律,演习重地,外人勿进。可一瞧她那掉金豆子的样子,怎么能让他心里落忍! 暗自叹了口气儿,伸手为夏楚抹眼泪,动作又轻又柔。真真的就是铁汉柔情了。 “呜呜……你都这样了,我能不哭么?刚刚我进来的时候,都看见人家女医生给你做人工呼吸做的可认真了,可见你这伤得严重什么样儿了啊!呜呜……” 把住霍岑西的手往脸上一贴,就开始拿出孟姜女哭长城的气势来了。夏楚忽然玩儿这么这一出儿,都让申露懵了。霍岑西则是一脸凝重,看着申露时候的眼神,也变得讳莫如深了起来。那种几乎要看穿她的势头,让申露下意识的退了步子。 “岑西,其实刚才我……” 申露急着要解释,那夏楚能让么?嗷的一嗓子,接着,哭的更欢了。 “老公啊。你说你啊,咋这么实惠呢?咋这么伟大呢?咋这么这么的纯爷们儿呢?虽然咱受伤了,但是光荣!还有,我得谢谢这位医生。” 说着,夏楚转过身,一双眼带着计谋得逞的笑意。 “这位医生,我谢谢您!谢谢您这么爱岗敬业,为我老公做人工呼吸。要不是你,我老公铁定不能醒这么早!我感谢您八辈儿祖宗!” 申露看着夏楚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儿,一脸菜色,气的想挠墙。唇瓣动了动,最后万分尴尬的说了句。 “抱歉,我……我先出去了。” 说着,转身离开军帐。申露临走时那挫败的样子让夏楚心里舒服极了!哼!师夷长技以制夷,对付婊、子先装婊!你丫不是红茶婊么?那老娘就变成绿的跟你玩儿玩儿!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揪揪。想欺负她?出门没看黄历? “老公~你哪里疼?” 那小声调,让霍岑西皱起了眉。 “行了,人都走了,你也别装了。” 啊?敢情儿这货知道自己刚刚是故意的啊?一种被抓现行儿的尴尬笑容镶在夏楚的嘴角,还伴随两声干笑。 “呵呵……呵呵……” “你刚刚说的人工呼吸,怎么回事?” ☆、040 怪不得这么熟悉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可捉摸的情绪。她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要是说了,不就是承认自己吃醋了么。可是要是不说,心里还有个疙瘩。纠结一番之后,还是说了实话。 不知怎地,面对这个男人,夏楚,不想撒谎。丁点儿都不想…… “我进来的时候,你还在昏迷。而那个女医生正在弯腰亲吻你。” 申露,亲他? 霍岑西忽然绷紧了一张俊脸,神情有些骇人,尤其是一双眸子晦暗不明,让夏楚猜不透他此时内心的想法,也不由得有些忐忑。 “我会给你交代。”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有着重如千斤的承诺在。一下子就让夏楚的心暖和了起来。 “我好累,陪我一会。” 说着,大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儿,微微一用力,让夏楚防备不及的跌入霍岑西的怀里。 “霍……霍岑西……” 结结巴巴的唤着拥着自己的男人。可惜他真的有些累了。抱着她身子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算是回答。没一会,夏楚就觉得耳畔传来霍岑西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他真的累坏了。唇瓣蠕动了几下,却还是没有再出声。她轻轻的动了动身子,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子。没多大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绿色的军帐里,夫妻俩相拥而眠,那画面,说不出的温馨。 而相比这里的和谐气氛,躲回办公室的申露,羞恼的几乎要把这基地里的手榴弹都当窜天猴放了才能顺心似的。 “该死的!该死的!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抢走霍岑西?凭什么!” 以前她不敢和霍岑西表白是因为他身边有慕静琬,在那样天仙似的的人面前哪个女人不自卑?可是如今,这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堂而皇之的霸着霍岑西不放,还给她脸色瞧!这么一口恶气叫她如何能咽得下! 越想越闹心,而越闹心就越想!申露拿着手里的签字笔,重重的在桌子上的病历本上划拉着,那力道大的,一次就牺牲了好几张纸。 再配上那张狰狞的猪腰子脸,模样就像要吃人似的。 夏楚! 夏楚! 心里一遍遍的念着这个名字,可是越念,她的心里就泛起一股子熟悉感。 这个名字,究竟在哪里听说过呢? 夏楚…… 夏楚…… 恩?!是她! 申露猛然停下手里的残虐病历本的动作,眼底出现一种仿佛坚持买了十年刮刮乐,终于中了五块钱的狂喜。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对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原来是这个野丫头就是那个贱人! ☆、041 这回来真的了 睡梦中的夏楚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睡的昏天暗地,而一旁的霍岑西睡了一会就已经迅速的补充了体力。看着睡得的香甜的小媳妇儿,一双眼泛着柔光。虽然她睡觉的模样,说实话,一点也不淑女。心里冒出了想要恶作剧的小心思。伸出一只手,悄悄的捏住她的鼻子。夏楚本能的长大了小嘴儿帮助呼吸。活脱脱的小丑鱼,那模样逗乐了霍岑西。冷峻的线条顿时柔和不已。来来回回,玩了好几次。明明是正常人都会醒的节奏,可惜,夏楚睡神转世。 看着近在咫尺的莹润小耳朵,霍岑西一双眸子暗了下来,低头,含住…… 觉得自己耳朵湿湿的,脖子还有一股子热乎乎的气流。惹得她酥麻不已。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养过金毛儿。对她这么又舔又……金毛儿?猛然睁开眼睛,她才发现亲自己的那个人才不是什么金毛犬。而是她的老公大人。 卧槽,大哥,您老要这是…… 一回头,小嘴儿被首长准确无误的擒住。那软软的唇让霍岑西爱不释嘴。Q弹的像是鲜嫩的樱桃一般。向来不喜甜食的他也忍不住要沉溺在这香甜之中。 霍岑西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夏楚,辗转厮磨,一心寻找出口,那种气势让夏楚一时间愣怔住,等小二货缓过神来,为时已晚。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夏楚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那香软的身子,将她转过来,让两人呈现面对面的姿态。霍岑西吻的更深,此时,夏楚的嘴里是纯男性的味道,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那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引领着,诱huò着…… 情不自禁中,夏楚,将手绕上他的脖子,气息的交缠,军帐的气氛,愈发高涨…… 从没有这样无所顾忌过,她几乎像是陷入某种无法言喻的旖旎中无法自拔,而同样的,霍岑西也经由这个吻,吹起来冲锋号! 他加重在夏楚腰上的力量,大手滑下,把握着她的翘臀压向自己依然勃发的热铁。那灼热的温度让夏楚的脸烧的厉害。更是不自觉地嘤咛出声。 “嗯……” 直到霍岑西吻够了,才霸道的从她的芳腔中撤出,彼此,胸口渐渐发热发烫,而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dang的情yù与渴望,通过双方唇角的拉长银丝的牵扯而泄露出来,夏楚只觉得她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这个吻像是音信,让内心深处的渴望一发不可收拾。看着她酡红的小脸儿,他忽然低低的笑出声来。 “呵……这次,来真的了!” 霍岑西的声音带着致命的性感,惹的夏楚耳根子烧红…… 那置于她幽谷处的灼热更是让她的小腹下方涌出一汪热流…… ☆、042 一片姨妈巾难倒英雄汉! 夏楚万分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轮廓清晰的脸,近在咫尺,五官深邃,一双鹰眼带着慑人的魅力,挺直鼻梁下的薄唇,刚毅的下巴。毫无疑问,这男人绝对是上帝的宠儿。 他的手顺着衣服下摆伸了进来,从腰眼顺着脊柱线向上,有些粗粝的指头滑过她细腻的肌肤,引得她一阵战栗。当碰到紧贴著夏楚皮肤的胸衣时,霍岑西淡淡的笑了。接着,吧嗒一声,胸衣的扣子被打开,释放了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大兔子。大掌顺着肋下蜿蜒,握住她的兔子,大小,真是正正好好。而且手感更是不用说,弹性十足。 “你身上真香,擦香水了?” 窝在她的锁骨,他低喃道。这味道一点也不魅惑,反倒有些甜甜的奶香味。好像婴儿的味道,忍不住就让人放下心防。 “强生婴儿露……” 夏楚弱弱的说着,让霍岑西愣了一下。 “……”结结实实的无语了 深吸一口气,继续了手上的动作。拇指按压着小兔子的圆圆尾巴…… “嗯……” 夏楚嘤咛一声,浑身像是触电一般,猛的扬起下巴,颈间拉出一道优美至极的线条。同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对她的反应,霍岑西的唇角微扬,便是让人沦陷不已的邪气笑容。 手指一路向下,滑过平坦的小腹,解开她的裤子……夏楚紧张的攥紧了手,抵在他宽阔的肩头。她万没有想到,新婚之夜,竟是要在军帐里度过。 霍岑西眸子染着清晰可见的情yù,然而,就在他扒下那条蕾丝小内内,准备为了人类的繁衍事业做出贡献的时候。他碰上了对手。一双眼瞪着那小内内上的鲜红血迹,他愣住了。一张俊脸,顿时成了PH试纸——赤橙黄绿青蓝紫,现在小岑西没法使! “夏楚……你内个来了。” 内个?哪个?霍岑西有些别扭的转过头,脸色很是尴尬。夏楚看了一眼已经退到腿根的小内内上染着的红梅,腾的一下子,脸就熟了。 姨妈君,您老真会找时间! …… 霍岑西苦逼了,看得到吃不到不说,还得帮着小媳妇儿伺候姨妈。首要任务就是赶紧弄来伺候姨妈用的姨妈巾。可是演习基地里全是大老爷们儿。这里也没有小卖铺儿,哪里弄这玩意儿去?真是愁死了,堂堂一个大首长,演习都没这么愁过,偏偏,一片姨妈巾难倒英雄汉! 姨妈巾,姨妈巾…… 女人…… 申露!这偌大的演习基地里,唯一可能弄到姨妈巾的地方就是申露那了。 “你等着我。” 夏楚看着霍岑西穿着迷彩服的高大背影,缩在被窝儿里,小声“嗯”了一句,算是回应。 ps:好吧~看到别人有小红包,鲜花什么的~我也眼馋了~呜呜~姑娘谁有鲜花啥的撒一个呗~ ☆、043 女人,应该自重(为了感谢大家的鲜花加更!) 当申露看着霍岑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里是难以抑制的狂喜。尤其是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开始自我YY。莫不是他在为了自己偷袭的事儿感到害羞?那要是害羞的话,岂不就是对自己有意思么! 难道说,他和那个小贱人的婚姻是迫不得已? 此时此刻,在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着,所有的信息都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霍岑西!俏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那一双闪烁着如狼似虎般饥渴信号的眼珠子,恨不得掉出来黏糊在霍岑西的身上似的。如果说之前申露都是隐忍自己那份有些卑微的爱恋的话,那么现在,可谓是一发不可收拾。完全的就是不管不顾了。 “找我有事?” 霍岑西抬手遮住嘴轻咳了一声,来掩饰尴尬。 “恩,是。” 他越发别扭,就让申露越是心里发痒。甚至还有些期待,YY的趋势也加重——他这样过来是为了表达对自己也有好感。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自己要说些什么呢?!是矜持点好呢?还是狂野些呢?@#¥%……& 可惜,霍爷下一句话让她所有的YY都变成了渣渣,随风飘走鸟…… “有没有卫生巾,给我一片。” 卫……卫生巾?! 申露紫了一张脸,憋屈的像个霜打的茄子似得,目光也不如狼似虎了,幽怨中带着勾、引,可怜中带着骚气。那种浑然天成的贱人气质距离十里地之外都能闻得到。 这一片姨妈巾给谁要的还用得着明说么?嫉妒一下子就焚烧了她的理智。为了那个小贱人,他竟然这样不要面子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小贱人能得到霍岑西这样的贴心对待! “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恩?” 看着她激动的反应,霍岑西脸上的尴尬神色被深沉而取代。也许,他的这个选择真的不明智。 “女人,应该自重!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 他的话像是定身术一样,让申露愣在那里。自重?他对自己说自重? “哈?自重?你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货色么?十五岁的时候就能让男生因为她的滥情被人打成植物人,这样的贱女人凭什么得到你的温柔体贴!” 那一声贱女人粉碎了霍岑西所有的自制。他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眸子像是盯住猎物的猛虎,寒芒尽显! 他迈着步子,一步,又一步,向申露走去…… ps:感谢llboy2525单次给的20朵鲜花,2008lalal单次打赏的10朵鲜花以及其他宝贝的鲜花,特此加更!关于更新问题,我只能说,你绝对不会失望! ☆、044 贴心的好老爷们儿 那种迫人的气势让申露感觉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要冻结了一般。这样的霍岑西,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认识他四年的时间,他虽然话很少,可是对她却也都是以礼相待,不曾给她脸色看过。 当霍岑西走到距离她面前十公分的位置停下的时候,申露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眼中浓重的警告。 “申露,我感谢你四年前救了我。可是,那不代表,我会无限的纵容你。对于我,你是恩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刚刚那种侮辱我妻子的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因为,我不会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有!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他的语气很平缓,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锥子一样,是钉在申露的心脏上的。那种像是被人掐住喉咙的窒息感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去的决绝背影。 直到那扇门被关上,申露虚脱的跌坐在椅子上,嘴唇都是颤抖的。逐渐,眼里是更加浓厚的恨意。 凭什么!那个小贱人凭什么?! …… 索要姨妈巾失败的大首长,只好开着车去找比较近的便利店。经过半个小时的寻觅,终于发现了一个。而当他看着货架子上花花绿绿的包装时,霍岑西的一张俊脸石化了。一个这玩意儿,怎么有这么多种? “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呢?” 女店员看着霍岑西那帅模样,一个心都荡漾了起来。 “恩,我要那个!” 说着,抬手指了指女店员身后货架的姨妈巾们。 买姨妈巾的兵哥哥?哎呦,真是太贴心了啊。顿时,荡漾的女店员心里喷出一发不可收拾的羡慕之情。谁家的姑娘这么好运,捡着这么一个贴心的好老爷们儿啊。 “您要哪种呢?有日用的,夜用的,带翅膀的,不带翅膀的,含中药的,普通的……” 皱着眉,听着那些种类,霍岑西一张脸憋的通红。最后,说了一句。 “一样一包。” “好的,您稍等……” 就这样,霍首长拎着一大兜子姨妈巾回基地了。当夏楚看见眼么前这些姨妈巾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搐。这些姨妈巾她少说能用一年!这男人是遇见传销的了?! 迅速找了一包带纸裤的拆开,夏楚刚要整理下自己,却发现某人还在军帐里面。有些难为情的抿了抿唇,她低声央求道 “内个,能先……转个身不?你这样瞧着,我哪好意思?” 看着小媳妇儿别别扭扭的样子,霍岑西挑了挑眉。该看的,该摸的都完活儿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可虽然心里这样想着,还是忍不住转过了身。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霍岑西忽然想起了申露的话。 ☆、045 卧槽!要不要这么霸气啊! 对于夏楚,虽然认识不久,可是,在部队摸爬滚打多年的他,看得出这个女孩有着不愿与人诉说的秘密。但是他却绝对不相信申露说的什么滥情。可是,所谓植物人的隐情到底是什么?如果,真的有人为了她成为植物人,那么她的心里枷锁会有多大? 这一刻,他的心疼着,为了那个叫夏楚小女人。 霍岑西是个特别奇怪的男人,他不喜欢柔弱的依靠男人的女人,不是所有女人的眼泪在他的面前都会有价值。唯一与之有过恋爱关系的慕静琬从未在他面前哭过,那个女人不管对谁,永远是最最璀璨而美丽的微笑,像是一张面具。她美丽,聪明,又自我。她的好与坏,霍岑西向来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时,他选择给她时间。对婚事诸多忍让,可惜…… “我换好了” 夏楚忽然出声,也打断了他有些的思绪。霍岑西转身,看着依然面色潮红的她。 “饿了吧?” 语气如常,仿佛刚才脑子里根本就没想过能让他情绪波动的事儿一般。夏楚没跟着客气,点了点头。肚子还应景儿的响了起来。霍岑西走到军帐门口,撩起帘子,高喊了一句 “路远!” 没过五秒钟,路远就从不远处的另一个军帐里窜了出来。 “到!” “叫炊事员儿弄俩菜,一个荤的,一个素的,两碗大米饭。一会儿送我帐里来。” “是,首长!” 路远打了个军礼就撒丫子的蹽。没过二十分钟,饭菜就齐了。夏楚看着一个熘白菜,一个姜丝肉,色泽鲜美,气味诱人,肚子咕噜的更欢实了。 “愣着干嘛?吃” 首长话音刚落,夏楚就开启了战斗模式。一海碗的饭,少说也得四两,一粒儿没剩下。吃的那叫一个香。本来部队里的饭菜霍岑西早就吃不出什么新鲜感了,愣是在她的带动下食欲大增。 饭一饱,就得倒三倒。往床上面一趟,夏楚就不想动了。 可怜路远还得把那些残羹冷炙给撤出去。泪目…… “夏楚” “嗯?” “以后,我跟申露,不会再见面了。” “嗯……嗯?!” 夏楚瞪大了一双眼,眨了又眨。忽然不太明白霍岑西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不会,再见面了?他们,不是朋友么?可没等她问,霍爷接着开口道: “发生那样的事,我不可能若无其事还把她当做朋友。打着朋友的旗号玩儿暧mei,这样低等的事,我做不出。” 卧槽!要不要这么霸气啊!就现在这社会,他这种男人怕是几乎濒临灭绝了吧!那很多男人不都是明知道人家女的喜欢自己,然后一面说着当朋友,很清白,一面享受人家的爱恋么。 “其实,内个……哎呦!” 夏楚本想说点什么,后面却忽然嗷咾一嗓子 ☆、046 怎么安慰痛经中的女人 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夏楚,霍岑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床跟前。 “怎么了?” “没事……老……老、毛病了。” 看着她一双手死死的按在小腹上,聪明如他,自然知道,这是痛经了。可原因虽然知道了,他却完全不知道女人痛经的时候,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要怎么办,毕竟,那“一室两厅”是女人的专属。 算了,与其自己瞎琢磨,还是去医院最保险。强健的双臂将她打横抱起,夏楚被凶猛的大姨妈折腾的没力气,像个面团儿一样任由霍岑西摆弄。刚出了军帐就瞧见路远在车旁边。 “路远,上车!” 路远瞧着眼前这状况没敢多问,听从命令。悍马从颠簸的树林中土道穿过,直奔着外面的公路去……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号,霍岑西看着夏楚疼的面无血色还出了不少虚汗,心里别提多着急了。再看镇定自若的医生,他这就没忍住急脾气。 “医生,我媳妇儿究竟怎么回事儿!” 医生看着霍岑西那横眉冷厉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女人多少都有痛经的毛病,而痛经可分为原发性痛经和继发性痛经。原发性痛经是周期性月经期痛但没有器质性疾病……” “别说这些没用的屁话,怎么能让她立刻不痛!你没看见她疼的一张脸都白了么?” 霍岑西一点面子没给,粗鲁的打断医生一堆正常听不懂的医学术语。夏楚见他跟人家医生发火,心里很是不落忍。 “我……没事,让医生给我开点镇痛的药,吃了就好了。没事的……” 她仿佛用浑身上下最后的一丝力气在说话。看着她这种鬼样子,让霍岑西有种想要用力捶墙的冲动。该死的!痛经会把一个女人折磨成这样么?一堆堆砖家叫兽怎么就没有人发明什么特效药来治疗这种病!闹腾了半天,从医院走得时候,夏楚已经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她每一次来大姨妈都像小死一回似的,这些年也不是没看过,中医,西医,反正带个医字儿的基本上都瞧过,可是,都没什么效果。所以,对于这毛病,她已经绝望了。 如此情况,霍岑西是没办法扔下夏楚会回基地的。索性,就让路远本着市里的公寓开。 哪儿也不如家里呆着舒服。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在大床上缩成一团的可怜样,霍岑西皱紧了眉头。这种事儿他也头一次遇到,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帮得上什么忙。夏楚眯着眼看着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想帮忙还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霍岑西……” “我在” 他像是随时待命的士兵,噌的一下子就到了床边。那速度让夏楚忍俊不禁。 “想知道怎么安慰痛经的女人么?” ps:呜呜~大家都看文不说话~好忧桑~ ☆、047 听说你结婚了 霍岑西没说话,但是一副请教的样子。只见夏楚贼兮兮的一笑,用虚弱的声音解释道 “这个时候什么我陪陪你啊,我抱抱你啊,我给你唱个歌啊,我给你泡红糖水什么的都弱爆了,应该说你掐我的小岑西,让我陪你一起疼。” 一脸凝重的看着夏楚,霍岑西抿了抿唇,随后回答道 “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些,可以” 轰!夏楚的脸又红了。这男人是木头么?她在开玩笑缓和下沉重的气氛好不好。谁……谁要掐他那玩意儿啊!可是再仔细一看,某个男人的嘴角竟然微微含笑,夏楚心里大叫一声尼玛!这是被人家赤、裸裸的腹黑了么?嗷嗷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嗷!姨妈凶猛,她还是消停的眯着吧。 “霍岑西我累了,睡会儿。” 霍岑西没搭茬儿,伸手,给夏楚掖了掖被角。然后又弄了个暖水袋来,灌上了热水,包上了毛巾放在夏楚的脚下。忙活完,他坐在地板上,靠着床,瞧着熟睡了的小人儿。她虽然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惊艳了的女孩儿,可是却越看越有味道。眉眼细致,尤其一笑的时候,一双眼像是新月,唇边还有俩酒窝儿很是招人喜欢。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个忒奇妙的事儿,以前他不相信,可是,现在,却也有些信了。想想这段闪婚,虽然当时有些一时意气的成分,但是该负的责任,他一定不能落下。忽然,他想起了丈母娘的那通电、话。家长见面的事,应该尽快了。 …… 夏楚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小腹的疼好了些,但是腰酸的厉害。眨了眨眼,霍岑西不在,而床头柜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忽然,眼眶就湿润了。 “醒了?” 夏楚连忙吸了吸鼻子,生怕自己掉金豆子丢人。回头看向门口的男人。 “恩。” 霍岑西迈开了步子。伸手拿起装着红糖水的玻璃杯,嗯,温度入口不会烫。 “喝完,我有话和你说。” 说着把杯子递过去。夏楚伸手接过来,手暖暖的,心,也暖暖的。温热的红糖水被她喝的一滴不剩。末了,还擦了擦嘴。以前,她忒受不了红糖那种味道。可是,今儿也不怎么了,觉得这水喝着也不难喝了。 “谢……”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夏楚,从枕头下摸出电、话,上面的数字和国内的电、话号码很不一样。带着疑惑接起电、话。 “喂,您好。” “听说你结婚了” 那头传来的男声顿时让夏楚的身子僵住。 握着手机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048 就算,天塌下来,有我!(一更) 夏楚完全懵了,即便,那个男人的声音只是透过电、话传递过来。可是,丝毫不阻碍她心里的恐惧,像是疯长的菟丝子一样将她浑身的细胞纠缠住。嗓子更是艰涩的无法说出一句话,因为这些年来,他从未联系过夏楚。而她以为,有些事在时间的打磨下,早该淡了。 可惜,伤痛像是顽固的牛皮癣,专治时间这个老中医。根治,是个难题! “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么?” 她的唇瓣,掀了掀。脸色更加苍白。霍岑西看着她的神色,一双眼眸沉了下来,带着某种蓄势待发。 “哥……” 夏楚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勇气才叫出了这样一声哥。 “我一个星期后回国。楚楚,我很期待我们的见面。说真的,我很想见见那个胆识过人的男人。” 刑天说话的声音很温润。却让夏楚下意识就抬头看向霍岑西,一双眸子是惊恐。因为,她能想象得出此时此刻刑天的表情,一贯的温柔,儒雅,让人如沐春风的错觉。那些将别人欺骗团团转的面具下面究竟是怎样的残暴与扭曲只有她知道!是的,只有她才知道! 看着霍岑西,夏楚不知道自己该对刑天说什么。她该说什么呢?是说这个男人如何强大,还是说这个男人对自己体贴? “我很想你,到时候见……” 说完,刑天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从头到尾,除了那一声哥,她再没说过话。 手臂滑落下来,夏楚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某一处。脑子回荡的都是刑天的话——我一个星期回国……我很期待见面……到时候见…… 夏楚只觉得自己的小腹像是被剪刀绞着。疼的她连哭的气力都没有,不仅仅是身子是木的,就连心,都是木的。好冷,她感觉自己好冷。屈起膝盖,她紧紧的环抱住自己。 直到霍岑西把她搂近怀里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冷了。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霍岑西,你能保护我,对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能保护我的,对不对?你说过我嫁给你之后就是霍太太了,你不会让霍太太被人欺负的,对不对?” 她怔怔的看着他,一双手死死的抓他强健的手臂。那力道仿佛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只浮木。一字一句,直直的戳向霍岑西的心。 眼前的这个倔强的小女人,这个即使在痛经中纠结要命都不曾要开口麻烦他的小女人,要多绝望,才会这样祈求他?那个被夏楚称之为哥哥的男人,究竟给她造成了什么样的压力才会让她如此? 霍岑西拥着她的力道稍稍紧了些,然后,郑重保证道 “夏楚,你是霍太太,你需要做的就是快乐的活着,就算,天塌下来,有我!” ☆、049 鸿门宴 “夏楚,你是霍太太,你需要做的就是快乐的活着,就算,天塌下来,有我!” 这句话对于夏楚仿佛是一道救赎一般的光芒,融化了她内心深处的层层积雪,变作细细滋润的流水。她真的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得到这样的庇护。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霍岑西。这个男人,他的长袖,或可为她而舞,遮她,挡她,庇她,护她。那些话,皆是出于真心,来自实意。突然,夏楚的心,忍不住就动了一下。抑制不住地跳得飞快。一双眼儿变得有些雾气蒙蒙…… 这一夜,她像是个孩子一样依偎在霍岑西的怀里,这世界让她感觉太冰冷,所以她好需要汲取温暖,感谢上天,让她遇见霍岑西。 …… 大姨妈终于挥挥衣袖不带有一片云彩的与夏楚依依惜别了。 经过两人商议,双方家长见面定在了五天后,而在家长见面之前,夏楚必然要去霍家拜访。 两人来到霍家大宅门外,夏楚那模样有点视死如归的味道。因为一想到霍岑西的爹是司令级别的,她就控制不住的腿肚子转筋。 “没事” 霍岑西握住夏楚的手,淡淡的两个字,却奇异的安抚了她不安的心情。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夏楚小小花痴了一下,这特么的帅! “就算你爹是妖魔鬼怪,老娘今天豁出去了!” 看着信誓旦旦的小媳妇儿,霍岑西挑眉。老头子是妖魔鬼怪?呵……怕是小丫头还不知道老头子的厉害。这一次可谓是鸿门宴,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尸骨无存。 一进门,王妈就热切的招呼着。 “二少,二少奶奶。” 二少奶奶?看着眼前跟自己妈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女人,夏楚听到这个称呼忒是别扭。 “王妈您好,您叫我名字吧,我叫夏楚。” 一边换鞋一边对王妈微笑着说道。 “这……” 显然,王妈万万没想到新媳妇儿这么亲民,不由得看了一眼霍岑西,可惜霍爷没反应。 “二少奶奶,家有家规。我去叫老爷子。” 说完,转身走到楼梯口抬着头喊了一句。 “老爷子,二少和二少奶奶回来了。” 没一会儿,霍老爷子的身影就出现在楼梯口。那造型儿和她身边的男人如出一辙,都是一身绿皮。而随着那人越来越靠近,面目也逐渐清晰起来。夏楚,忍不住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好家伙,别说造型像了,这爷俩儿不用验DNA就知道是亲的,因为,这脸,太像了!看着霍老爷子,让她有种错觉,好像在看老了的霍岑西似得。 而就在夏楚打量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一双鹰隼般的眸子也在打量着她。 就这个嫩的像笋尖儿的女娃儿是他霍荣英的儿媳妇儿? ☆、050 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 就这个嫩的像笋尖儿的女娃儿是他霍荣英的儿媳妇儿? 和慕家丫头还真是没得比。霍老爷子看了一眼向来引以为傲的小儿子,眼神更加复杂起来。 夏楚不傻,那眼神儿,明显是对自己不咋满意。仿佛霍岑西是比千年灵芝还值钱的鲜花儿,而她呢,则是一坨牛粪,嗯,还得是没啥营养的那种粪,连被插的资格都没有。这种情况,一般女孩儿不是怒了就是怂了。而夏楚,嘿嘿,笑了。接着就是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爸!” 这一句爸叫的,饶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霍荣英也有点hold不住了。而霍岑西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霍荣英有些憋闷。夏楚看着二货,其实脑子机灵着呢,只是她从不把这些机灵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就是了,这一点霍岑西从来清楚明白的很。 “哼!我可不认你这小丫头是我霍家的儿媳妇儿。” 老爷子说话如此直接,反到是让夏楚心里有了好感。有些有钱人看着对她客客气气,平易近人。但是他会用各种方式,让她通过各种各样的人口中得知自己是一个多么不上台面的人。好歹这老爷子没用这么让她恶心的方式。还好,还好。 “爸!” 霍岑西刚说话,手臂就被夏楚用手肘给撞了一下。那意思就让他别嘚吧,她自己能解决。 “老爷子,饭做好了。” 王妈的话算是缓和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老爷子看了一眼霍岑西,冷哼一声,朝着饭厅的方向走。夏楚见状,跟了上去,枣红木的餐桌上摆了六菜一汤,一看见吃的,夏楚的眼睛放光了。可刚要坐下,老爷子又开口了。 “没规矩的小丫头” 啧啧啧,瞅瞅这张鞋拔子似的老脸,不过,还挺可爱呢。夏楚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然后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金豆子噼里啪啦的就往外冒,她虽然觉得掉眼泪是件很懦弱的事儿,但也不得不承认,它也有妙处。比如……现在! “扑通……”一声,夏楚跪在老爷子的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爸,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接受不了我。可是,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您老就开开恩吧!” 夏楚这话吓的厨房里的王妈都一激灵。一边往围裙上抹干手上的水渍,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的奔着跪在地上的“孕妇”去。 “快起来,地上凉啊,老爷子,您看二少奶奶都有身孕了,就别生二少的气了,上次那一顿鞭子还不够么!” 一顿鞭子?夏楚睁大了眼睛,都忘了要演戏了,愣愣的看着王妈,然后,视线又落在霍岑西身上。 ☆、051 和臭棋篓子比下棋 一顿鞭子?夏楚睁大了眼睛,都忘了要演戏了,愣愣的看着王妈,然后,视线又落在霍岑西身上。 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某些东西。 出院那天,洗完澡,他换衣服的时候,有些别扭的姿势……难道说,王妈所说的挨鞭子,是……那次他说回趟大宅的时候? 啪嗒,啪嗒……眼泪落的更加凶猛了。说不出是因为掐那一下子忒狠了的缘故,还是说,听到霍岑西挨鞭子让她心疼了。 霍岑西看着她哭的涕泗横流,那模样儿真可谓是惨不忍睹,丑死了。把她搀扶了起来,然后,在她耳边说了句 “别演了,老爷子不傻。” 演?演你妹啊!老娘现在是真哭了啊!这货什么属性的啊?就算男人本就该讷于言敏于行,可是,尼玛,这也太讷了啊!夏楚一想到他背后皮开肉绽,可是回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儿。心里一横,脸上的表情倒是有几分威武不能屈的意思。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个女娃子一会儿一出儿,本来有点抵触的心有了点点好奇。 “老爷子,甭管您愿意还是不愿意,我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您说吧,要怎么着才能不难为霍岑西?” 小xiōng部儿一挺,那模样就跟黄继光准备堵枪口似的,大义凛然,浑身散发出一股子王八之气,哦,不对,是霸王之气! “小丫头,你胆儿不小,还没人当着我面儿敢这么叫嚣过。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老爷子嗓音沉了沉,一双眼也越发锐利起来。夏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里暗忖着——我腿肚子都转筋了,这事儿我能告诉你? “我就知道有理走遍天下。您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能一锤子就砸死人。” 呦呵,这伶牙俐齿的。老爷子一生戎马,哪听过别人叭叭一通大道理过。 “好!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会象棋么?” 象棋?夏楚不明就里的看着老爷子,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会,臭棋篓子。” 后面那四个字儿让老爷子有点喜笑颜开了。哼哼,每次跟他家老小子下棋,都被虐的体无完肤。这回可算是能找到报复对象一展威风了。 “三盘两胜,你要是赢了,我就算是默认了你这儿媳妇儿。” “行!三盘儿就三盘儿,那咱们得事先讲好。输了不能认账。” 夏楚答应的爽快,一双眼里透着坚定。霍岑西忍不住一拍脑门儿。这个二货!跟他家老爷子下棋玩儿输赢的?臭棋篓子还这么大的口气,真是不知道该说她勇敢,还是说她脑残。 ps:木有人留言~我好忧桑,请看我蛋蛋的忧桑的眼神~ ☆、052 气氛欢乐 霍家大宅,二楼书房 一老一小隔着棋盘对坐。 “你先选子儿。” 夏楚挠了挠脑袋 “红的,喜庆。” “哼” 眼瞧着夏楚选了自己喜欢的颜色,竟让老爷子孩子气的哼了声。 霍岑西发誓,一辈子没见过人这么下棋的,这叫会下象棋?马走日,象走田都不知道,出去的小兵还能往后退的?!大手往脑门子一拍——不忍直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第一局,两分钟,KO!夏楚的子儿让老爷子吃的就剩光杆儿帅了。 老爷子洋洋得意,脸上笑意如雨后春笋般豪不吝啬的展现出来,可跟一开始那张包公似得黑脸有了千差万别。夏楚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一张小嘴儿就跟抹了蜜似得趁机大夸特夸。 “您这棋艺也太精湛了,我哪儿能是您的对手啊。” 棋艺精湛?嘿嘿,这四个字儿也终于轮到他头上啦!瞟了一眼坐在不远处观战的小儿子,那碍于规则不能伸出援手抓心挠肝儿的模样儿,老爷子心里这叫一乐呵。本以为接下来的两局能痛快绝杀呢。结果,第二局竟然打了持久战。最后还是夏楚赢了。 如此反转趋势的局面让霍岑西挑了挑眉,再看向小媳妇儿那张巨无辜的脸。 “嘿嘿,我这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乱拳打死老师傅。” 老爷子抿了抿嘴,再抬眼,瞅瞅夏楚那人畜无害的模样,淡淡的回了句 “行啊,小丫头,悟性很高啊。” 夏楚依旧笑的灿烂,脸颊上的俩酒窝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 “嘿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高人下棋,我这不也进步神速么。” 虽然心里明镜儿她是拍马屁呢,可是偏偏,这马屁拍的霍老爷子心里是忒舒坦。不过,舒坦是舒坦,不能太表现出来。 “哼,嘴丫子的毛儿都没退净,小家雀儿斗不过老鹰。” 看着老爷子想笑还憋着的模样,真是够滑稽。让夏楚也有些忍俊不禁。 第三局开始,显然,比起第二局来讲,老爷子的警惕性更高了。这让夏楚也不由得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应对。一老一小,你来我往,不遑多让。紧张中又带着欢乐。 霍岑西看着老爷子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有些发愣。他有多久不曾见过父亲年迈的脸上露出过笑容了?不,该说,他有多久,没有平心静气的和父亲下过象棋了?仔细一想,上一次下象棋好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他虽然还是按时回大宅,可是每次两人说的除了基地的事儿就再无其他。 看着老爷子鬓角的银霜,霍岑西一时间,说不出自己心里那种忽然袭来的滋味儿。 突如其来的一声“将军!”打断了他的思绪 ☆、053 萌贱萌贱的 “将军!” 吧嗒一声,是老爷子落子儿的动静儿。夏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红帅帅被老爷子的车给替代,忍不住哀嚎起来。 “哎呀,哎呀,不对呀,我刚刚明明踹马了啊!” 踹马?老爷子嘿嘿一笑 “你踹马是为了防着我的连环炮。可惜,我还有车没用呢。小丫头,怎么样输了吧?哈哈哈哈……痛快,真痛快!哈哈……” 老爷子像是得到糖果吃的小孩子似得,开心的大笑着,那亮如洪钟的笑声让端着茶水进来的王妈都瞅傻眼了。这家里得多长时间没这么热闹过了? “小丫头,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输了啊!” 输?夏楚小嘴儿一撇。 “输就输。但是,我不认账!” 不认账?老爷子眉毛一挑。 “你这丫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霍家人吐口唾沫都要是根钉儿!” 收起笑容,老爷子有些严厉。那句霍家人让夏楚心里甜滋滋的,看来这象棋没白下。 “老爷子,您好好回想回想,我当初是怎么说的?我说的是,输了不能认账!可没说输了不能不认账!这少个不字儿,意思可差的多呢。再说了,我又不是君子,至于,您说的霍家人有把唾沫变成钉子这项绝技,我也不会啊。” 说道最后,夏楚整个一个耍无赖了架势了,整个就是“我就无赖,我就无赖,你能怎么样啊?”忒萌贱萌贱的! 霍老爷子攒起眉头,细细想了想当时两人的对话,结果一拍大腿! 这丫头当初可不是就说的输了不能认账!哎呦呦!真是,他一个老头子让一个小丫头给绕进去了。 “看不出来,你这丫头还挺贼!” 夏楚抱拳作揖。 “承让承让,比起您,姜还是老的辣,我都说了我一个臭棋篓子。您还跟我玩儿,那我不采取点措施,可不就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怎么着,老爷子,您现在承认我是您儿媳妇儿了不?” 老爷子往椅背上一靠,看了一眼霍岑西,父子俩对视了几秒钟的时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饿了,吃饭。” 说着起身,不说承认也不说不认。可是那态度已经忒明显不过了,夏楚算是勉强合格儿了。 从霍家大宅的出来的时候,老爷子临了说了句话 “下回红子儿给我。” 然后就奔着楼梯口儿去。 “知道了,爸!” 这一声爸叫的老爷子心里说不出的暖和。直到听见车子的引擎声越来越远,老爷子才从楼梯口挪了脚步。 坐在副驾驶上,夏楚一路哼着歌儿,心情忒是不错。 “我过关了,是不是得有点奖励?” ps:感谢怪小坏坏的50朵鲜花~小绯万分感谢~这个加更已经记上鸟。到时候会标注在章节题目上哦~么么哒 ☆、054 要钱不要命! 霍岑西看着她那傲娇的小模样儿,默了一会儿,回答道。 “你今天这一步走得忒险。” 这评价让夏楚脸上的笑容顿时散了,撇撇嘴。 “老爷子那种老姜不用险招儿能行么?再说,从你身上就能看得出你爸是什么人了。嫌贫爱富这事儿万万是不会的,铁定是对你先斩后奏这事儿很是不爽,而我,就纯属于殃及池鱼了。” “你这意思,还是我连累了你?”霍爷眉毛一挑,音调一沉,就让夏楚毛了,赶紧做出解释。生怕霍爷误会点什么来。 “哎~我没这个意思啊。就是实事求是,分析事实罢了。不过,说真的,我觉得老爷子挺好的,下个象棋都这么乐呵,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答对的多。嗯~对了,霍岑西,内个,有个事儿,我想问你,王妈说你挨鞭子……” “小事而已。” 被霍岑西打断了的夏楚,嗓子一紧。抿了抿唇,不禁有些气闷。她知道他很爷们儿,流汗流血不流泪,打碎了牙都往肚子里吞。可是,都发生这种事了,他还不打算跟自己说?是不是没把自己当成自己人呢? 如此一想,夏楚的一颗心就想被人用一只大手攥住,呼吸困难,异常难受。感觉到小家雀儿一下子安生了,聪明如首长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儿。可是,没法子,他早已经习惯承担,不习惯吐露。 若是,自己这举动伤了她,也是无心的。 “夏楚……” 刚要开口解释什么,突然看见车灯照见路面上躺着一个人。霍岑西下意识的伸出右臂将夏楚的身子护住,然后,猛踩刹车,“吱嘎”一声,悍马在距离那人还有几公分的距离停下,轮胎蹭了地上两道子黑,副驾驶的小女人被吓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嗷嗷直叫。 “啊啊……撞到人了么?妈呀,这可怎么办啊?” “没事,没撞到。” 将霍岑西的手臂紧紧搂在怀里,夏楚紧闭着的眼一点点的睁开,生怕看见什么血肉横飞的景象。不过,显然,这场景,比血肉横飞更有意思。躺着的人噌的坐起来了,还一顿嚎丧。 “哎呦妈呀,我的腿啊……完喽,这回我的腿是废喽!” 夏楚只觉得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卧槽!合着他们俩中了六、合、彩了这是,尼玛,碰瓷儿现在都这么猖狂了么?真是要钱不要命啊!这但凡是反应慢那么一点儿都容易出人命啊! “哎,你干嘛啊?” 眼见霍岑西要打电、话,夏楚忍不住出声制止。 “报警” 霍爷忍不住嫌弃的看着夏楚,觉得她问那问题问的太没智商。 “这种小事儿你都要麻烦一下警察叔叔?你好意思么你?看我的!” 说着,打开车门,夏楚下了车。 ps:谢谢wenfang111的11朵花儿~么么哒 ☆、055 小聪明惹祸 “夏楚!” 霍岑西沉喝一声,跟着也下了车。生怕她有个好歹。 “哎呦,我的腿呦,这是废了呦。” 夏楚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枯瘦的中年男人演的那叫一个起劲儿,嘴角忍不住上扬,那笑容里分明是算计的味道。看着穿的溜光水滑的,却干这种不要脸的勾当!小样儿,跟老娘玩儿这套?让你丫知道知道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大叔,您没事儿吧?” “怎么没事儿,没瞧见,我这腿都动不了么。” 动不了?那就好好给你治治。 “要不,咱报警啊?” 报警?一说报警,那男人立刻警惕起来,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开始搜寻一肚子的坏水儿。 “要报警,你得刑拘,我这人心肠软,你给我一千块钱,这事儿就私了了。” 霍岑西刚要说话,却被夏楚使了一个眼色。 “那不行啊,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有责任我们必须付!你看,那儿有录像的,到时候跟警察一说,咱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录像?中年人顺着夏楚的手指的方向一看,吓得吞了吞口水。这要是真报了警。那……这…… 看着他那慌里慌张的样子,夏楚差不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接着重头戏还在后面,现在就吓死了?等会有你吓的! “哎呦……哎呦……” 捂着肚子,夏楚一张小脸儿纠结到一起。 “老公,完了,刚才刹车太猛了,恐怕肚子里的孩子要没了。” 那中年男人一听,我的妈,这碰瓷碰出祸了要。这真要报了警,他钱拿不知道不说,还得陪人一条命啊!吱溜一下,站起身子。跟刘翔上身了似的,撒腿一顿蹽。就差像窜天猴一样,屁股上冒烟了。那腿脚儿,让夏楚啧啧称奇。 “哎,真是的,这就吓跑了。没劲,还没玩儿够呢……” 伸了伸懒腰,回头朝霍岑西一笑,却见霍岑西黑着一张脸。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霍……” “上车!” 那语气严厉的让夏楚一愣,她做错什么了? 一路上,气氛都压抑的让人呼吸困难,直到回了公寓,仍是如此。他这脾气发的让夏楚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做错什么了,惹的大神不高兴了? “你怎么了啊?” 要不说这孩子有时候缺根儿筋呢,多明显的事儿,这是担心了呗!那种情况,谁能二到那份儿上?该报警不报警,非要下车动用小聪明儿。这是那碰见个面瓜,万一碰见横的动手可怎么办?一想着,要是平日里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这么犯二,那得多危险! 霍岑西越想越气,越气就越不吱声。他这一不吱声,夏楚就闹心了。 嗷嗷嗷~哪个活爹告诉告诉她,这大仙儿到底肿么了啊! ☆、056 给个教训 “霍岑西,你有什么不满就直接了当的说,别跟我玩儿沉默是金!你干嘛啊?我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是我哪儿做的不和你心思了,你耷拉着这张墨盒儿脸。有话你就说,有气儿你就撒呗,冷着我,算怎么回事儿啊。!@#¥%……&*()” 夏楚看着面瘫的霍爷,心里忒是不爽,一张嘴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起来就没完没了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怎么就不吱声了?吵架她不怕,这种冷战她受不住! “你说话啊!你吱声啊,你别不吱声,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吱一声啊!” 淡淡的看了夏楚一眼,霍爷大大方方的回应一句。 “吱” 然后脱了外套,解开衬衫的风纪扣,露出修长而刚毅的颈部线条。二货没忍住心中的荡漾,偷瞄了好几眼霍爷若隐若现的锁骨。尼玛!真特么的销hún!忽然,脑子里就不受控制的想起,他男模一般的强健身体来。恩……绝对的秀色可餐。 “我……你……” 满脑子都是旖旎绮思,果然是饱暖思yín yù! “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霍岑西迈开长腿,迈着犹如豹子般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接近某只小白兔。小兔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神情有些惊恐。 “你要说话,就……就好好说,你……别靠这么进。” 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夏楚说话有些结结巴巴。 “不靠近,你怎么能听清楚呢?” 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双强健的手臂横在她的身体两侧,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充满了他的男性气息,强势而霸道! “你要干嘛?” “你” 靠!這臭兵痞!绿皮流氓! “霍岑西,你……别闹了!” 闹?他必须让她知道,有些时候,小聪明一定能管用!那种情况下,她怎么能做出那么没有脑子的事情?她难道都不看社会新闻?不知道现在有些人为了钱都多么猖狂么? “怎么,怕了?现在知道怕了?” 夏楚看着他,肩膀都缩了起来,霍岑西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才不怕,你有能耐……唔……” 后半截儿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倔强的小嘴儿就被霍岑西堵得死死的。这个吻太狂,像是暴风骤雨一般席卷了她。每一次呼吸都是他的气味,他的唇舌肆虐着,让她根本就没有喘息求饶的机会,只能被迫着承受他的猛浪。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腰肢,按向他灼热的身体,另一只则是扣住她的后脑方便攫取她双唇的甜美…… ps:喜欢的宝贝儿,请点击加入书架哦~ ☆、057 霍岑西的惶恐 这个吻像是抽离了夏楚胸腔内所有的空气一般,让她几乎要窒息。霍岑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红着脸,呼吸有些粗重,却仍面不改色。 “现在知道,男人跟女人力量上悬殊差距了么?” 恩?抬头看着他泛着冷芒的双眸,这才让她惊觉,原来,让他忽然生气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她轻咬着唇,有些委屈的看着他。良久,才回应了一句。 “要不是因为有你在,我就是有千万个胆子也不会那样。” 夏楚的话让霍岑西怔愣了一下。心里顿时有种千万只烟花爆开的感觉。这句话,分明就是对他万般依赖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涌上丝丝甜蜜。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真的越来越不对劲。 一开始,对这个小女人宠着,是因为心疼她和自己同样被人悔婚的遭遇。后来,则是觉得既然已经扯了证,她就是霍太太,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去保护她,疼爱她。这无关任何感情,只是因为责任!可现在,有些事仿佛已经不在他事先预算的轨道里。这种要失序脱轨的感觉让他很惶恐。他很怕这种责任有一天会变成其他东西。 倏地,放开夏楚的身子。霍岑西抽走了脸上的表情,俊容冷的让人望而却步。 “时间不早了,我去休息。” 夏楚傻傻的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不明白他又怎么了。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着男人也一个味儿!这神马意思啊?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 躺在主卧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而同样的,客房里的男人也正在处于失眠状态中无法自救…… 翌日清晨 夏楚醒来的时候,霍岑西早早就离开了家。不用多说,自是回基地去了。而她休了整整一个月的病假,今天也该回公司上班。 “哎,小心炸弹啊!” 刚打完卡,同事丝丝就给夏楚打了预防针,让她绷紧了皮子。 果不其然,屁股没落挺呢,就被大老陈叫去办公室了。 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关心,然后就是语重心长的谈话,最后就是明里暗里的说因为她腿儿瘸了损失了一个大单子。balabala……吐沫横飞了两个小时,夏楚觉得自己耳朵都出茧子了,才肯放过她。 “哎~大老陈就那样儿,你可别想不开啊。” 说话的是坐夏楚旁边儿的小G,因为平时行为举止有点娘炮儿,大家以为丫儿是个gay,因此得名。 “小G,我觉得我血槽空了,丁点儿动不了了。怎么办,听着那意思,要是我不能尽快把业绩撵上,我就要回家吃自己了!嗷嗷嗷~肿么办?” 正当二货无比闹心之际,某人的出现,让丫儿更闹心了! “我找夏楚……” ps:有童鞋问刑天哥哥神马时候粗来~那个啥,我会放他粗来的,不要着急哈~ ☆、058 红茶婊来袭 安静的咖啡厅里,悠扬小提琴声散落,伴着咖啡的香醇香味,穿戴整齐的侍者偶尔走过……这一切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但是,就在咖啡厅隐蔽一角,气氛异常诡异。 夏楚悠哉的品着咖啡,等着对面的女人说话。 “你挺厉害的,竟然能霍岑西说不跟我见面,就不跟我见面!” 听听这话里的醋味儿,啧啧啧……她头一天复工非得找不痛快。现在可真是世风日下,红茶婊都满大街的闲逛了。不得不说这女人也是颇具姿色的,不穿绿皮换上洋装也挺女人味的。 “我改变不了任何人的决定。如果申小姐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营养的事,那么真抱歉,我的时间很宝贵。” 申露看着她,冷哼一声。 “你可真够行的,耍了什么狐媚招数,竟然连他那么精明的男人都骗得过。” 这左一句骗,又一句骗,听的夏楚闹心。 “我骗什么了我?你丫别给脸不要!客气了,叫你一声申小姐,不客气了就叫你小姐!” 本来一早被大老陈嘟嘟了两个来小时,血槽儿还没缓过劲儿来呢,这可倒好,又换上这么个疯女人,她今天也不是本历年啊,怎么这么衰! “骗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记性要是不好,我就好好提醒提醒你。你念高一那年,让一个无辜的男声因为你变成植物人。这件事,你该不会忘了吧!” 看着夏楚陡然惨白的脸色,申露脸上的冷笑愈发的寒气逼人。 “怎么?很诧异为什么我会知道吗?因为那个男孩儿是我表弟,是我唯一的弟弟!本来,一开始,我对你的名字只是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后来,关于你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十五岁就懂得利用自己狐媚子的手段让男人为你争风吃醋。现在更厉害了,就连那么精明的男人都被你耍的团团转!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那些话仿佛把她拉回了若干年前…… “你这狐狸精,你来干什么,你滚!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扫把星,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那个妇人用这世界上最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她,而她只能垂下眼帘,睫毛微微的抖动着,一颗颗泪珠顺着脸庞滑落,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 “对不起……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无能的话。 申露看着她握着咖啡杯的手在颤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哼!小贱人,你也不过如此! “怎么?你以为你不说话,你做的那些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我弟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当植物人。你呢?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求学,工作,结婚!活的还真潇洒!” ☆、059 她是女战神 潇洒么?夏楚淡淡的扬起嘴角,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她一脸的鄙夷与不屑,又看见她宛如正义使者一般拿着长枪讨伐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样。 如果申露想要看自己狼狈无措的那一面,还还真是对不住了!她这人有个坏毛病,从来不惯着贱人!想看她夏楚的笑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活的潇洒不潇洒怎么了?跟你有关系么?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跟我装水兵月要代表月亮消灭我啊?那你也得看看你能不能变身!满口仁义道德,就你心里那点小心思扫大街的大妈都能看的透彻!燕寒的事,我有责任,那也是我欠燕寒的。你想拿这件事来威胁我什么,或者觉得能让我产生什么愧疚心理好为你做些什么。那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不是脑残,更不是圣母,没那么慈悲为怀。霍岑西就在那里,你觉得你有能耐把他抢走,就尽管抢。可是,奉劝你一句,能抢走的男人,也没什么价值。” 这嘴皮子让申露的脸色变得像菠菜似的。没想到她承受力竟然这么强。脸皮真是厚的堪比长城。这个小贱人,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夏楚,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说着,抄起桌上的水杯,用力朝着夏楚一泼。 恩,有种大海的感觉…… 夏楚淡定的从手边的纸抽盒里拽出几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水。 一边擦,一边笑。 “呵呵……真特么狗血。申露,我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真的,你挺有勇气的。” 泼水是么?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也不能差事儿不是? 站起身子,她慢条斯理的擦着身上的水。 “你……你要干嘛?” 看着申露有些惊慌的样子,夏楚笑的更加灿烂。 “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把剩下的半杯咖啡顺着申露的头上浇了下来。 “啊……” 咖啡厅里顿时想起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引来各种好事者围观…… “我告诉你!这年头当小三儿没有前途!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婊、子,你爸妈怎么教育你的?你从小无父无母么?还是你从小立志当三儿啊?我告儿你,我们是合法夫妻,我老公挑明了不想跟你搞、破、鞋,你还非要倒贴。现在这都什么世道啊?大家来评评理吧,小三儿都这么嚣张了。” 夏楚这么嗷一嗓子,马上就有人声援了。 “就是啊,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去给人当小三儿” “真是够不要脸的了,怎么好意思跟人家原配叫嚣的?” 诸如此类…… 二货在旁边看着她被人围攻的狼狈,心里冷笑,真把她夏楚当成软柿子!真对不住,她是女战神! ☆、060 夫妻齐心,小三儿断筋! “你们胡说什么?谁是小三儿?都装什么正义,你们懂什么啊!” 申露被一群陌生人指着鼻子骂,心里自然是气愤难当的。别说她现在还没做小三儿呢,就是做了小三儿和这些路人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装正义?我们这是给你重塑三观!社会上就是有你这样的蛀虫,所以才变成这样,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觉得男人都得给你们点头哈腰的。” “你身为女人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么?别人的男人再好也不是你的。你这样以后当了妈妈,有了孩子,你不觉得愧对孩子?就不会觉得自己很恶心么?” balabala……又引来一阵唾骂。 哎,这脑子得钱治了,寡不敌众都没听过么?夏楚笑呵呵的看着各位援军他一言我一语的对申露进行爱的教育,心里更是乐的跟耗子似的。 而此时,咖啡店的门打开,一抹穿着军装的身影走了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们也都安静了下来。那气场,三个字儿——绝对的! 申露头发还黏着咖啡,身上衣服也弄得像谁家孩子不小心拉稀蹭上了一样。这形象,直接能进军谐星界了,要多狼狈又多狼狈,要多招笑儿有多招笑儿。再看夏楚,反倒是有点佛风弱柳的小模样。 “怎么回事?” 霍岑西像是没看见申露一样,直奔着夏楚来,看着她湿淋淋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解开自己的军装扣子,然后脱下来,裹在她的身上。 众女一看,卧槽,这就是故事中的男主角啊。怪不得招小三儿了,如此极品,忒勾搭人了啊! “岑西,我……” 申露刚开口,就已经挨了霍岑西的眼刀子。那冷的跟冰锥子一般的视线让她后面的话全都噎在喉咙里。那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没错,是厌恶!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那眼神,深深刺伤了申露的自尊。 “我以为,我该说的都说了。” 语气平淡,但是,那其中蕴含着多大怒气,申露太明白不过。这男人一向都是冷冷的,不爱说话。可是真的生气起来,绝对给人一种想要回炉重造的欲wang。恨不得自己都没来过这人世间走一遭。 “我……我……” “看来,你并没有听进去我所有说的话。” 他的眼神沉了沉,眸底是骇人的怒气。申露像是一只丧家犬一般,身子更是像筛糠一样,不停得发抖。这一次,他的怒气俨然比上一次在基地时还要大。忽然之间,她无比后悔今日的冲动之举。 完了,完了,她要怎么办?眼前这样的情况,她要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自己一时愚蠢铸下的错误? ☆、061 小三儿断筋,原配开心 “岑西,我……” 申露一脸祈求的样子,她太明白霍岑西的手段了。现在能在部队工作,完全是托了霍岑西的关系,要不然那样的医院,她一个小白人儿别说正式有编了,就连实习都去不上。而如今,自己的脚丫子已经将他的底线踩的稀碎,这份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你知道破坏军婚有什么后果么?” 破坏……破坏军婚?这几个字不仅让申露愣了,一干看热闹的也都愣了。唯一觉得正常的就是夏楚了。但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些惊讶的。这罪名得多严重啊。申露同样身为军人,一旦被扣上这么大的帽子,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对不起,我,对不起……夏楚,我求求你,你帮我说说好话吧,我求求你了。” 这么典型儿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态度让夏楚还真是不爽到极点。 “这里人太多,别说了。” 看了一眼周围净是看热闹的,夏楚倒不在乎自己让人指指点点,都习惯了,可是她不想把霍岑西拖下水。 霍岑西没说话,搂住夏楚的肩头就往外走,再也没看申露一眼。 这两大主角都走了,看热闹的也没什么意思了,都该干嘛干嘛去了。而申露则是摸了摸脸上的眼泪,急急忙忙的追出去,就怕霍岑西攥着自己小命儿的手稍微用点力气,她在北京这地界儿就再无立足之地。那她回去还不被那些亲戚笑话死?本来因为自己在北京军医院工作享受着各种福利补贴,全家人无一不把她当成骄傲,她怎么能让这份骄傲变成笑话? 不,不,不!她死也不要。 “对不起,对不起,我向她道歉,霍岑西,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儿上,你就放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我发誓,我发誓!” 看着申露哭的妆都花了,那样子,真不是狼狈二字就能形容的。 “夏楚,你就看在我弟弟的面子上,啊?看在我弟弟的面子上,帮我说说好话吧。” 燕寒…… 一想起那个还在病床上躺着的男孩,夏楚的心,忍不住一阵揪疼。那可能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放下的罪! 她的唇抿了抿,抬头看向霍岑西,那双眸子传达出来的讯息已经不需要任何言语再去表达。 “你准备好工作调回老家吧,申露,我跟你,从此陌路。”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如若不然,必定让申露开除军籍,让她彻底失去做军人的资格。因为她已经破坏了身为军人最基本的道德和操守!得到最后宣判的申露瘫坐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这步棋,她走得大错特错。 “你怎么知道我在咖啡店?” 坐在悍马的副驾驶上,夏楚疑惑的问着 ps:本文即将在14号星期四上架~首更两万字~小绯期待亲们的支持哦~ ☆、062 机场见面 “碰巧?” 碰巧…… “呵呵……” 夏楚干笑两声,还真特么的巧啊。可是,她也没继续追问,能翻篇儿的事儿就没必要纠结。申露之于自己不足挂齿,就是个路人甲。 “老爷子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意思是,尽快找个时间去吉林上、门拜访。” 啊?去吉林?夏楚连忙摆手。 “不不不,不用,我妈说了,她来北京。” 女方家来?这种见面闻所未闻。在北方,谁家男方不是得大包小包的去女方家登门提亲?如果不这样做,那是要被街坊四邻笑话的。他们扯证这事儿就够仓促了,好吧,也许用玄幻来描述更加贴切一些。如果两家见面再没规没据,那就不仅是失礼的问题了。 “可是……” “霍岑西,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照我说的办吧,好么?” 霍岑西黙了一会,夏楚虽然年纪小,可是这些事上还是很成熟的。之所以这么安排,怕是有别的打算。更何况,听那话,是丈母娘也同意了的意思。那定是另有深意了。 “好” 三天后的首都机场 夏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心情,不仅仅是因为快要看见母亲的缘故,更是因为,今天,她也要见到刑天。所以,紧张之余,更是有些惧怕。 等待的时间,一秒一分都漫长无比,没一会儿,手心发冷,甚至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站在围栏外的身子,下意识的左左右右的晃荡着。终于在人潮退散之后,夏楚看着肖明兰推着行李出现在视野里,让她的眸子猛然睁大,结结实实的喊了一声: “妈!” 肖明兰看着闺女朝着自己猛烈的挥着手,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母女俩迫不及待的隔着护栏就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个拥抱太真实,太温暖。暖的让她泪腺泛滥。 “来,让妈瞅瞅,闺女,瘦了。” 夏楚嘿嘿一笑,那嘴咧的都能开到耳垂下面了。 “你闺女我是吃不胖。妈,来,我给你介绍,这是霍岑西,霍岑西,叫人。” 肖明兰的视线落在霍岑西身上,不得不说,眼前这小伙子真是不错,真真的眼前一亮的感觉。 瞧瞧那肩膀上熠熠生辉的肩章儿,正师级的!想必家世也是不错的,不然这年岁就正师了也有点不切实际。 “妈,您好。” 这一声妈叫的,让肖明兰心里五味陈杂,人说儿大不由娘,自从发生燕寒的事情之后,她一直想着让夏楚赶紧嫁出去,可如今,真见到这么一个女婿,她这心里竟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有点儿空落落的…… “恩” 简单的应承了一句,不冷,也不热,随后,刑震也赶了过来,夏楚刚要打招呼,从刑震身后出现的身影让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住,胸腔里像是塞了一大团的棉絮,好难受…… ☆、063 楚楚,好久不见 从刑震身后出现的身影让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住,胸腔里像是塞了一大团的棉絮,好难受…… 她明明早就背地里默默的练习过千万次两人再见时该有的表情,动作,语言。可是,那些都是臆想,远没有现实的冲击来的剧烈,来的直接。什么不怕了,什么没事了,都是扯淡。 唇是木的,脑子是木的,整个身子都是木的。 刑天,七年,退了青涩,多了些成熟。一双桃花眼,深邃好似幽幽潭水,一颦一笑,风姿引人,裁剪合宜的衣装掩饰不住修长伟岸的身材,阳光从他的背后倾洒过来,这男人,像自画中走出。尽管这男人帅的让女人合不拢腿,一切看上去那么美好,可是她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楚楚,好久不见。” 唇瓣轻轻打开,俊容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夏楚愣在那,像一尊石像,从脚底窜起一股子凉意,直直的顺着她的后背扩散开来。好半响,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涩涩的喊了一声: “大哥……” 她的不对劲,落入霍岑西的眼中,长臂一伸,变将她早已经冷透的身子揽入怀里,让夏楚惶然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谢。这动作让刑天的眉微微挑起,脸上的笑容也凝了凝,眼底滑过一丝旁人不曾察觉的阴狠。 两个男人互相暗自打量着彼此。 霍岑西不会笨到以为这男人真的只是夏楚哥哥这么简单。他有着老虎的鼻子,这种狩猎的味儿,即便对方隐藏的再好也是徒劳。他看夏楚的眼神尽管已经很克制了,但是,那隐藏在深处的渴望却还是露出了端倪。 “这位是……” 刑天依旧笑着,那笑容和霍岑西的沉默冷然形成了鲜明对比。可是,在夏楚来看来,她宁愿看霍岑西的包公脸。也好过猜测刑天表面和善,实则诡异的心思。 “夏楚的老公,岑西,这是楚楚的大哥,刑天,这位是夏楚的叔叔。” 闺女的不自在怎么能躲得过做母亲的法眼,肖明兰自然的介绍着,那一句岑西相比之前的不冷不热可谓是亲近不少。 “叔叔您好” 霍岑西礼貌的向刑震伸出手。翁婿短暂认识之后,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刑天身上。虽然这男人一看就比自己小,但是没办法,从辈分上,他还要叫一声大哥。 “大哥” 这一句大哥让刑天唇边的笑意更甚。一双桃花眼却是流转在夏楚身上。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让夏楚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当着大家的面就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看来我是在国外呆的太久了,脑子都不太好使了,若是我没记错,老令儿讲究的是男方去女方家拜访吧?头一次见着女方家全体出动的。楚楚,你说呢?” 果然,最了解刑天的,还是她。一见面,就给霍岑西上了眼药 ☆、064 会亲家(一) “刑天!” 刑震忍不住沉声低喝了一声,警告的意思十足。可惜啊,这声低喝在刑天那儿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说的不对?” 夏楚咬着唇,一双眼直直的看着刑天,面如死灰。她多想冲上去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质问他,凭什么这么折磨自己?他算什么,凭什么这么欺负自己?凭什么?!可是,她不能,为了这个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家,她不能!一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幸好她平日里没有留指甲的习惯,不然,现在这力道怕是手心早就被刺穿。 “这件事是我的安排,大哥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就直接提。” 霍岑西一反常态,包公脸上竟然有了笑意。只是那笑意太森冷,视线犹如冰刀。这时候找茬儿不是在让他没面子而是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想要夏楚不好过?那得问问他霍岑西答不答应! “恩,我的好妹夫,你太紧张了,我是看气氛不够活分,开了个玩笑而已。” 玩笑?一直没出声的夏楚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大哥,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妈,车在外面等着呢,我们走吧。” 夏楚这么明显护着霍岑西让刑天眯了眯眼。肖明兰暗自叹了一口气。难道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没有收敛么?幸好在法律上他不能做出什么控制闺女的事情来,不然,后果真的不敢想。 一个小时后,从机场到了小两口的公寓,这地段儿,这装修,让肖明兰满意的不得了。看来,这个女婿真是不错。她倒不是嫌贫爱富,而是经济实力如果够好,那闺女也不用吃很多苦。现在的年轻人裸婚的,毕婚的成了时尚,可是过日子没有银子全是空想,在北京这样的城市,生存压力太大。想要过的好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妈,我跟岑西商量了一下,休息一会,咱们就去大宅和我公公一起吃饭。然后,晚上我们在大宅住,你们就睡在这里。” 夏楚坐在肖明兰的身边说着安排。霍岑西将母女俩的互动都落入眼里。刚才没什么时间细细打量。如今一看,到是觉得,自家媳妇儿和丈母娘的相似度不是很高,当然,是这单从外形看,肖明兰虽然年逾五十却还是风韵犹存,依稀看得出年轻时定是让人惊艳的美人儿。所以,想必他这小媳妇儿容貌上,应该是随了那个无缘相见的老丈人。 “行,你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是。岑西,看你的工作不错,不知道,你父亲是……” 其实,关于霍岑西的家世,肖明兰心里多多少少有了谱儿,只是故意说这些给刑天听。希望能起到一些震慑的作用,让他别再惦记夏楚罢了。 “家父也是军人,在地方军区任职司令。” 司令?这俩字儿一出,刑家父子脸色各异。前者诧异,后者淡然。 “哦?想不到,亲家公这么大的官啊。” ☆、065 会亲家(二) 肖明兰的语气带了点儿市侩,再加上脸上的表情,别说还真有点见钱眼开的味道。 “妈,我公公虽然身居要职,但是为人很和蔼。” 恩,还有点幼稚。后面这句,夏楚是偷偷在心里补上的。 又说了些话,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真正的会亲家时刻终于到了。一见到霍荣英,肖明兰才明白,原来霍岑西是老来子。老爷子岁数已经年近耄耋,可是看上去也就六十多岁,身子骨很是硬朗。 “亲家母太客气了,人来就好,还带了这么多礼物。” 看着那大包小包的,都是东北的特产——人参,蛤蟆油还有鹿茸。女婿家有头有脸的,她这当娘家妈的怎么也不能给闺女丢了面子。 “都是些山货,不足挂齿。” 王妈接过东西,赶紧瓜果茶水伺候上,第一次见面,难免有些拘束。饶是身为一市之长的刑震也有些怵得慌。坊间流传一句话——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到了上海才知道楼小,到了深圳才知道钱少,到了广州才知道胃不好。此时此刻,夏楚的继父就是知道官儿小的感受。 王妈做了一桌子的菜,没什么鲍鱼海参,可是也看得出多是精致菜肴。绝对的低调奢华有内涵。席间,老爷子开心,开了一瓶五十年的茅台原浆。这瓶酒,老爷子一直宝贝的紧,今天这场合拿出来,霍岑西心里诧异之余,更是说不出的暖。看来,夏楚这个儿媳妇儿,老爷子是真的认可了。 席间,夏楚一直担心着刑天起刺儿。可出乎她的意料,刑天表现的很正常,偏偏他越正常,自己的心里就越恐惧。 这种惶恐直到把肖明兰他们送回公寓,也都没有消失……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霍岑西低沉的嗓音将惶然中的夏楚惊醒。只见,这厮,打着赤膊,腰间系着白色浴巾,露着鲜嫩可口的人鱼线,一点不知羞的出现她的面前。 这位老妹儿,不对,这位大哥,你这是想要勾、引谁的节奏么? 趁着自己还有点理智的时候,夏楚赶紧调开视线,心里开始默念——“南无穆罕穆德,哈利阿弥陀佛……” 听着她嘟嘟囔囔的,霍岑西忍不住笑了。大手捧住她的小脸儿,让她面对自己。 “别念了,没用。” 没用……夏楚眨巴眨巴眼。没等回过味儿来,霍岑西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拿我当枪使唤了,不付出点劳务费,怕是不行……” ps:小绯鞠躬致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部书终于要在明天上架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会好好更新,好好写故事。也希望我的努力得到读者们的认可。 ☆、V001 洞房花烛趣事多(1W字)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的心微微一颤,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聪明,而且真的太坏了,这样说,分明是要她心里内疚……可惜,霍大爷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吻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让她有些晕乎乎的。 “霍岑西……” 他的吻像是带着一簇簇的火苗,燃烧了她身子里的每一个细胞。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小女人娇吟着,小腹一股股的火热暖流,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该死的,这男人的吻好像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一般,让她好像飘在空中,脚下踏着软糯的云。又像是游在水里,被水浪荡漾的拍打着。那种滋味儿,真真的,形容不出来。相较之下,自己那点儿小青嫩就有些上不了台面儿了。完全是被动的承受着这男人给予所有的激荡。 小家雀儿和老鹞鹰,哎,实力悬殊啊…辂… “我在……” 深情的低声回应着她,那犹如老唱片发出的低沉嗓音,化作一根羽毛,轻轻的撩动这她的心弦,让夏楚觉得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脚趾也微微踡起来……说句心里话,这样的霍岑西让她会忍不住弥足深陷,温柔的像是春风拂过脸颊,好想拥有更多现在这样的他,这样温柔的霍岑西。 这个叫霍岑西的男人,是她的老公,红本本儿上印着的名字姝。 她的!这男人是她的!一种说不出的骄傲情绪,在夏楚胸腔肆意着。这股无名的占有欲,来的太过凶猛,排山倒海般让二货小妞儿措手不及。当然,比起这个,还有更让她无法承受的…… “霍岑西……我好热……变得好奇怪……身体好像不是我的,恩?我是不是刚刚喝的有点儿多?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啊?嗯,那茅台真香……” 她眨着眼,长睫上带着晶亮的泪珠儿,一双荡漾着雾气的眼眸无辜的看着他,那娇媚又纯真的姿态,仿佛在向他发出邀请。这小模样儿,简直能够把任何一个男人逼疯!向来自制力坚如磐石的霍岑西也感受到自己灼热的欲望充盈到一处,早已蓄势待发。微微勾唇,邪肆一笑。那笑容狷狂而放荡,与平日里的包黑子的样儿,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我知道,因为我也正在变得不一样,不信,你摸摸……” 他的唇一边亲吻着她犹如珍贝一般的耳朵,一边低声轻喃着,然后,拉着她的小手去摸他的小岑西,碰到那热铁,灼热的温度让夏楚不禁小脸儿更红,仿佛能滴出血来。这厮,果然是个流氓,纯正的兵痞!平日里正经八百,终究是个男人,只要一到了床上,也是个禽兽儿。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靠第三条腿! “霍岑西,你臭不要脸。” 本应该是义正言辞的质问,此时全走了调儿,化作欲拒还迎的邀请。 “臭不要脸的还在后面呢……” 她微微愁眉又娇嗔不已的表情让霍岑西满意的笑开来。一想到上次在军帐里的事儿,他依旧是抑郁难舒。这一次……小妞儿,你绝对,绝对的逃不了了!这一次……这小媳妇儿,势必要拿下!过了今夜,这小媳妇儿,可就真的要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那双充满侵/略的眼眸却让夏楚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那种好像要马上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让她既害怕又期待。 “夏楚……夏楚……” 魔魅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畔,她感觉自己好像要完全沉醉在这诱人的美好里。夏楚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一个男人的嘴里面念出来竟然如此的好听。 像是一种古老的咒语,将她灵魂深处的渴望唤醒。霍岑西每唤着她的名字,就亲一下。到了手的猎物,他才不要囫囵吞,而是,要细细的品尝其中的美妙滋味。他努力的在带动着她的情潮。却不知,小女人在思考着另一件事。 她的第一次能给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吧,不都说女人因爱而性么……爱?这个字让她的心一震,她竟是把他当做自己心爱的人了…… 她爱霍岑西? 这……可能么? 有些迷惑的看着天花板,感受着他一路从锁骨吻下去,在她的身上点起一簇簇的火苗。夏楚曾希望将自己最完美的东西留给心底的爱人,那是一种神圣的仪式,就像是感天动地的爱情宣言……同时也会是自己一辈子最难忘而美好的回忆……以前她以为,那个人会是霍启明,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人的影子竟然慢慢模糊,换成了他呢? 爱么?她对这个男人,是爱么? 若是长情,不是该没这么快就沦陷么?可是,现在,这种控制不住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该是那么薄情的人,可是,偏又对霍岑西,有丝丝心动的感觉。 这听起来那么的矛盾,可是人就是矛盾的,而爱情也是矛盾的……它让人变得胆小、自卑、怯懦……女人就是这样纠结,或者说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可是即便倔强,动心了就是动心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夏楚才不是个只会逃避的孬种。而那个王八蛋,哪儿远就滚哪儿去,再也不要为了那混蛋有任何的纠结才对。宪法也没说要为人渣浪费青春就是痴情! 慢慢环抱住他的背,忽然觉得如果能给她一个机会放纵似乎也不会是一件坏事。闭上眼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慢慢的颤抖,她微微蹙着眉,陌生的火苗被一簇簇的点燃,那热烘烘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全身的每一处。 莹白的身体变成美丽的玫瑰色……此时,月亮的余晖光透过薄薄的纱帘,就像是细碎的银子洒在地上,而她早已经被他吻得红彤彤的唇宛若一朵盛开的蔷薇,黑色的长发散落开,被洁白的床单称的更加柔亮。 “你好美……” 伴着真诚的赞美声,夏楚的双唇,被霍岑西再一次的采撷。这是个美丽的让人心醉的夜晚,只属于情人间甜蜜相拥,燃烧爱火的夜晚…… “嗯……” 控制不住的娇声让霍岑西笑得更加的邪魅俊美,脸上是让人移开视线的坚定…… 他逐渐感受着身/下的人会变成一株美丽的幽兰花让人移不开视线。蜷缩的身子被渐渐打开的夏楚,同时感到小腹传来的阵阵悸动,她的脸变得更加的绯红,霍岑西一边亲吻着她的樱唇,一只手握住她的丰软,另一只手接着探索着那神秘的伊甸园,这些爱人间的这些羞人之事,出于女性羞涩的本能,交叠着纤长的双腿,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清纯的夏楚变得更加的魅惑…… “夏楚,我要你……” 唇停留在她的小丘上面,他呢喃的说道,又是这种魅惑人心的声音,每每敲打着她的耳膜让她瞬间丧失了抵抗……像是着了魔一般,只能跟着他的指令做他要自己做的事情,那好像都不再是她了一样。 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就霸道的不问她的意愿深深的植入她的脑海中,便一刻不能再忘……而她藏着,掩着,可是心里那犹如菟丝子般疯长的爱意怎么都收不回来。有些事,好像承认了反而轻松了…… “你……” 忽然,感觉到霍岑西恶意的小邪恶,引来夏楚的轻喊出声,那个地方,他的手怎么能…… 身子红的就像是熟透的虾子一般,她不敢直视霍岑西的眸子。轻咬着唇,好似在控诉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饶是女汉子,此时此刻,所有的女性内心中最深处的羞涩也被挖掘的彻底。她如何强,终究还是个小女人罢了…… “真好听,夏楚,叫给我听。这声音,只有我能听。” 语气那样的霸道,不容置喙。他一边吻着一面把玩着一侧的娇柔。那软糯的感觉,适中的大小让他爱不释手,深深的嗅了嗅她的脖颈,那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再一次充斥了他的鼻尖。夏楚说过的——强生婴儿露的味道,淡淡的奶香气息。 只是闻着这样的香气就让他全身上下的血像着某一处冲过去然后起了最最直接的反应…… 那是一种最最原始最最直接的渴望…… 同样的,也是一种他最最了解的渴望…… 他霸道的要求让夏楚红艳艳的小脸上露出邪恶的像是小恶魔一般的笑容,咬着唇,眼里带着笑意,有些挑衅的看着他……偏就是不叫给他听,看他能奈她何? “看着我……” 说完,濡湿的唇/舌顺着她的脖颈来到那美丽的小丘,小丘上那枚粉嫩珍珠正在引诱着他,舌尖轻轻舔过,立刻引起了小女人的战栗和嘤咛…… “嗯……霍岑西……” 她的婉转娇啼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瞬间溶解了一切,化成万般甜蜜慢慢侵蚀着霍岑西的心,她自然纯真的反应让他如此的欣喜。这小东西,这辈子都别想从他的身边逃开! 本能的弓起上身,让他可以更好的采撷那至真至美的粉嫩。同时另一边也开始慢慢的转动让甜蜜腻人的蜜津悄悄汇流…… 随着霍岑西的温柔,本来紧张的她彻底的得到了放松,这一个个温柔的动作没有一个不显示出他心中的珍惜与呵护,对于他来说,怀里的小妞儿就是他在这世间降临之时,上帝抽离的拿一根肋骨…… “夏楚,我喜欢这声音,瞧,这是你为我准备好的证据……” 邪笑着,离开他深深喜爱的粉嫩,看着她灿若星辰的大眼,抬起自自的手,修长的手指间,那甜蜜的蜜津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妮子一下子羞窘的将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脸儿红得发烫,再加上体内还未消化的酒精,她的脑子更加迷迷糊糊了…… “呵……” 她女儿家的动作让霍岑西低低的笑出来,是那么的开怀和自在…… “这才刚开始,第一次会痛,你可以咬住我的肩膀……” 然后,霍爷就开始正式将夏二货拆吃入腹!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奈何~初极狭…… “啊……” 突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喊出声。对异物的本能排斥感让她不禁低声泣诉道: “疼……” 天……这种被撕裂的痛楚让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已经进行到一半的霍岑西也并不好过,伊甸园的紧致与那层障碍让他的额角渐渐渗出汗来…… 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儿,霍岑西停顿了一下。 “乖,忍一下!一下就好。” 说着,直捣黄龙…… 而夏楚也痛得咬住了霍岑西的肩头,一点没跟霍爷客气。妈蛋!谁让你说可以咬的,天哪,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撕裂了一样,她不知道原来这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尽管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可是倔强如她怎么能让自己哭出来,看着她强忍着的模样,霍岑西的心里不禁涌上一股子心疼,这就是他的小媳妇儿啊,倔的让人心疼。 尽管已经箭在弦上,忍的霍爷额头冒汗,但还是等待她适应了自己才敢慢慢放肆起来: “别哭,一会儿就不疼了。一会让你感受下天堂的滋味儿。” 去他妈的不疼了!此时此刻,夏楚只想飙脏话!这么痛,她怎么会快乐,怎么会去什么狗屁天堂?快乐,快乐,快乐个球啊!松开了嘴,她控诉的看着他,好像他在说着什么弥天大谎一样。妈蛋,臭男人,她真想问问,你丫的那根儿是铁做的吗?疼的要死啊! 霍岑西感到有些好笑的吻去了她的泪水。动作轻柔,唇瓣一点点的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那温柔顿时又让妮子傻了眼,丢了魂也忘记她应该要怨她的。只能傻傻的任由着他摆布……有时候男人的温柔是一种毒,中了便不能再痊愈…… 等她不再抗拒,霍爷这个钢琴手,继续谱曲人类最美的乐章,那音符,深深浅浅的放送,让夏楚逐渐适应起来。本来的疼痛渐渐被代替,一种莫名的不可言状的感觉渐渐的侵袭着她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霍岑西刚才口口声声说的快乐,她只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 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她似乎已经无法主宰自己,只能跟着霍岑西的节奏走着。而霍岑西用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肩上,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她的美好。 缓慢中见她逐渐舒展的眉头以及她下意识抬起的柳腰更好的应和着他…… 霍岑西心里明白小东西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存在,动作便有些狂放起来。 “嗯……哈……” 如兰的气息慢慢的从她的樱桃小嘴里喷洒而出,在屋子里,合着微微的流水声就像是这世间最动人的音乐让人不禁陶醉迷离…… “喜欢么?” 他一边欣赏着她半眯着眸子的娇媚一边问道,同时可以放慢了许多速度。 “我……”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一种莫名的空/虚取代了原来的所有感官,她需要什么来填补她,可是她又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表的出来,她需要什么? 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了,只能慢慢的睁大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的俊颜…… 稚嫩的她不明白,可是身为男人的霍岑西的心里却明白的很,他就是故意要让她感觉到自己的需要,他要让她求自己抱她。他要让她彻彻底底的明白此时此刻她是多么需要他来解救她… … “想要什么?” 他难得“好心”的替她接话,可是夏楚却茫然的摇摇头,无辜的说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很需要有个人能带她走出困惑,而这个能够帮助她的人,无疑就是眼前这个脸上挂着邪肆笑容的男人。 渐渐倾身,他来到她的耳边,伸出舌,描绘着她细致的耳廓,轻轻的吹着气,一阵战栗又一次席卷了她 “不……” 好强烈的感觉,让她害怕又无助,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甜头的霍岑西又怎么会轻易的就放开她?只想拥有的更多更多,让自己体、内那一只不止餍足的猛兽得到满足! “求我,我会让你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他轻声诱哄着 已经迷失了自己急于摆脱那种莫名情绪的小妮子忍不住开口向他求助 “求你……” 颤抖的声音是那么的让人怜惜,于是,霍岑西深深一挺,一时间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心都像是被填满了一样。 “我会让你喜欢上这种感觉的……” 霸道的说着,便开始了极致的疯狂,而这样的疯狂是她从不曾感受到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迷失,仿佛站在软软的云朵上面。 她真的如霍岑西所说的那样,这一刻,她感受到了莫名的快乐。 看着满是红潮的小脸,霍岑西的某种劣根性像是被唤醒了似的。有些变本加厉,愈发凶狠。 “慢一些……” 她开始叫声求饶,可是男人怎么可能慢的下来,这销。魂的感觉,让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两个人都已经是呼吸急促,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么美妙不可言喻的一刻。 “小妖精,放松点……” 话音刚落,霍岑西最后竟然把持不住自己瞬间将所有的精、华释放出来……而妮子也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头,那散乱的发在空中画出一条美丽的弧线……那种像是飞上云端又轻轻坠落的奇妙感觉让她觉得新奇又喜欢……又好像是周围绽放出最最美丽的烟火,绚烂的晃了她的眼…… 这一场缠绵让妮子疲累的瘫软在那里,法国人有句话说得太对了。这玩意儿,就是特么的小死一回啊!恩?不对,为毛死的只有她,看看那男人,好像没怎么变化啊。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霍岑西已经将她抱起来。以为他又要行凶一次的夏楚,吓得瞪大了眼珠子。 “嗯?你!” 孔武有力的双臂将夏楚抱紧浴室的浴缸里。然后拧开花洒,黝黑的大手开始为她洗澡,当然动作不是很熟练,时轻时重的。 “刚刚弄疼你了吧?” 看着小东西莹白的皮肤上有些青紫,让霍岑西红了一张老脸,一边给小媳妇儿洗澡,一边问着,虽然那动作苯的跟猪没两样,可是谁让他是霍爷来着,伺候人这种事儿他是真的没做过啊。 “不疼……” 夏楚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句,这叫她咋说?说你差点把我弄零碎了?嘶……那种话她真心说不出口啊。而且一想到刚刚自己还求他那啥自己个儿就更是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嗯……好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似的。酒也醒了,脑袋真是一点儿都不晕了。就是身子三架子了。 一时间俩人儿又没了话,只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二货始终垂着眼,那犹如蝶翅一般的睫毛轻轻扇动着,霍大爷按了些沐浴乳在手上,轻轻摩擦她细嫩的肌肤,没一会儿大量而丰富的泡沫就沾满了身子。过了一会儿夏楚才想起来自己要问的一件事。 “霍岑西,你这技术磨练了多久了,是不是早就身经百战了?” 夏楚也知道这话问的没什么含金量,这年代能找个不滥交的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指望对方跟自己是个雏儿? 这话问的霍大爷先是一愣,然后唇角微微扬起。 “你猜” 猜你妹啊!夏楚眯起眼,冷哼一声 “你猜我猜不猜?” 看着她那老大不愿意的模样儿,霍岑西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正经八百说道 “原装的!” “咳咳……” 这三字儿让夏楚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给淹死。猛烈的咳嗽着,一脸不敢置信,你丫骗人的模样。卧槽,不带这么欺骗人的啊,三十来岁的男人,原装?说出去,谁信啊!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不信拉倒。” 显然,对于夏楚如此的反应,霍大爷不满意了。早知道就说自己是千人斩什么的了。好过让他的小媳妇儿一副动物园儿看猴儿的模样。 “不是,不是,你……你说真的么?太牛掰了啊!霍岑西,你丫三十了啊!” 好吧,说到后面,夏楚竟然有种控制不住的想笑的冲动,她甚至能在脑子里恶补一个画面就是某男人有需求的时候,和五指姑娘……嗯,谈心的怂样,她以为打、飞机这事儿,跟霍岑西应该挂不上钩的。 哦……上帝,佛祖,各路大仙儿,快点儿杀了她算了。 那画面太玄幻了,哈哈哈哈……这特么的太玄幻了啊! 睨着夏楚那一副想笑吧还憋着,憋着还憋不住的样子,霍爷一张脸黑中透着红,红里透着黑。然后干巴巴的说了句。 “裤裆里的东西都管不住,也指望不上保家卫国。” 瞅瞅,瞅瞅,这是什么精神啊。比白求恩还要伟大,比南宁格尔还要无私啊!简直就是现代男人的教科书!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小弟这些年,过的挺……挺憋屈的。而且,我也挺好奇的,你第一次,竟然不紧张啊,不是说男人第一次都是秒S!H!E!么?” 看着她像个好奇宝宝似得,霍岑西默了。继续手上的动作,把泡沫冲的干干净净。然后拽下一条浴巾把夏楚一裹,抱出浴室。 “废话真多!睡觉!” 呦呦呦,这是害羞了咩?一想起刚才他逼着自己求他那欠揍的模样儿,夏楚就有一种赶脚,这个仇啊,她得报回来! 而眼前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岂能错过? “害羞了啊?哎呦,有什么的嘛,大家都这么熟了。” 说着,还三八兮兮的撞了一下霍岑西的肩膀,顺便抛了个媚眼。 霍岑西眯了眯眼,唇微微上扬,那一副打算什么的样子让夏楚不由得下意识的就拽了拽身上的浴巾。 “你看你,这么严肃干啥,这不是学术探讨么。” 这形容让他嘴角一抽一抽的。 “好奇害死猫,你要是精神不错,我不介意,帮你有助一下睡眠!” 夏楚一看他放着绿光的狼眼,一下子就老实了。尼玛,要是再来一次,她就不是小死一次了,而是死啦死啦滴!霍岑西重新拿了一套床单换上,而她趁着这档口换了套内衣裤,套上了睡衣。 “傻站着干嘛?上床睡觉。” “哦” 夏楚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吱溜钻进了被窝儿,几分钟后,大床微微塌陷,带着沐浴乳的清新,还夹裹着男人的气息侵占了空气,被子被掀起一角,他带着凉意的身子挤了进来。然后,身子被他从后面抱住。没一会儿,被子里的气息都暖了。 他在耳后的呼吸,那么清晰……霍岑西抱着她瘦弱的身子,觉得她身上真是没二两肉。以后自己要把她养的胖胖的才行。这个小女人啊,真是越靠近,就越发现她的可贵之处。这个叫夏楚的小女人,她是一颗美丽的钻石,是能让人愿意倾尽所有,去好好疼爱呵护的女人,洒脱的夏楚,坚强的夏楚,勇敢的夏楚,独立的夏楚,二货的夏楚,还有……让人心疼的夏楚……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夏楚,是一个让他霍岑西遇上便忍不住要将她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的小女人…… “夏楚,我们……” 霍岑西刚要说点情话,可惜了,二货的肚子伴奏了…… “咕噜噜……” “我们吃点东西吧……” 吃货转过身子,尴尬的接了霍岑西的后半句话。 这个瞬间,霍爷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呵…… 吃点东西吧……东西吧……吧…… 夏楚看着霍岑西好像咽了一截儿便便的样儿,不禁腹诽,这货肿么了?该不是刚刚的运动累着了,扯着蛋了?要不然这么一副她好像欠他钱的表情不太对啊。 “夏楚,你是猪么?晚餐的时候你吃了半斤饭!”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很是委屈。她能吃招谁惹谁了啊。 “那谁也没规定说,吃半斤饭不让饿的呀。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 后面这句完全是唱出来的。看着她那吃货的模样,霍岑西就觉得自己刚刚心里想的那些玩意儿真特么的矫情。黑着一张脸,从被窝里起身,穿上了浴袍给吃货觅食去了。人家初夜都是情话绵绵,甜蜜不已,到了夏楚这倒好,甜蜜的话不如肚子重要,吃得肚子滴溜溜的圆之后,丫心满意足的睡觉了。徒留霍爷一阵悲伤……碰见这种间歇性抽风型的二货,哎,爷只能忍了! 翌日清晨 夏楚起的早,想着帮王妈做做早餐,在老爷子面前装装贤妻良母。可是,想的挺丰满,现实很骨感。 看着海碗里那一坨,对,没错,就是一坨!好像大跃进时期贴春联儿用的白面酱子。这也太不科学了啊,她明明要做的明明是珍珠汤啊!怎么变成这个损样儿了?! “王妈,你说……这玩意儿吃了能不能泻肚?” 王妈干笑着看着那一坨……不好意思说真心话,只能善意的安慰道。 “心意更重要。” 真滴么?夏楚挑了挑眉很不确定,她这份心意能不能被接受。此时,老爷子和霍岑西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今天的霍岑西,难得脱了绿皮换上了一身日常休闲些的服装,卡其色的薄毛呢立领外套,配着深色牛仔裤。内着微敞着一颗水晶纽扣的浅灰色衬衫,依旧利落的圆寸头更显得精神奕奕,举手投足间,沉稳从容,雍容睿智。腕上的军用表也换成了精致的商务手表,如此精英男的形象,更衬得霍岑西是七分贵气,三分尊荣。尼玛,这男人真是好看的要死。她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走到餐桌前看见碗里的东西,霍岑西眉头微微拧起。 “恩?这一大早儿的,弄了一碗白面酱子要干嘛?” 没等霍岑西说话,老爷子倒是先吱声了。而这句话对夏楚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一击,好像一只箭,从太阳穴蹿过了脑子。丫!石!化!了! “老爷子,那是二少奶奶做的早餐。” 王妈弱弱的解释着。让老爷子先是一愣,然后干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霍岑西看着夏楚抑郁的小模样儿,虽然心里忒不落忍,可是,那一碗白面酱子,他是这的没有那个勇气吃下去。泻肚倒是小事儿,他还得招待丈母娘对付那个大哥,真心不能给自己再找事儿了。 就这样,那一碗爱心珍珠汤,最后给垃圾桶填肚子了。夏楚那一颗心伤的呦,就差开个追悼会了。 从大宅出来,夏楚给肖明兰打了电、话,敲定了今天的行程。先去街上逛逛,然后去故宫溜达下。老两口是从善如流的,至于刑天,压根没有去的意思。这结果对夏楚来说,再好不过,反正她也没想带着刑天去。 这一上街,可要了亲命了,人挨人,人挤着人,可谓是擦肩接踵,一个不下心就容易冲散了。因为赶上了坑爹的双十一,商场,饭店,各种跳楼价。更有意思的,王府井附近各种艺术家玩儿起了行为艺术。大小伙子长的不错,胸前挂了个牌儿——“是男且直,是棍且光——求带走!”肖明兰虽然不老八股,可是看了这个也觉得挺新鲜的。 “现在的年轻人,玩的真开。” “妈,你以为还是你们那年代呢?走,今天光棍儿节,为了庆祝咱们都一双一对儿的,我给你还有叔叔,买东西去。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土豪气质。” 肖明兰看着她那俏皮的小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看着夏楚笑的像是孩子一样,霍岑西的心里也跟着开心起来。当然也不能错过表现自己的机会,给二老买了一对L牌的情侣表。不会贵重的吓死人,也表达了心意。 从名表店出来,往里面的店面走,正赶上有家门市促销,店员那这个大喇叭一说话恨不得离八百丈远都能听得见。而那凑热闹的更可谓是人山人海,想要过去就得用挤的。尼玛,这中国别的不多,就他奶奶的人多!夏楚咕哝着一点点的往外挪。忽然,一大、波人涌了过来,差点儿让她摔个跟头。幸好她的手被人给牵住,那手很大而且也很暖和,她以为是霍岑西。麻溜儿的紧紧回握着。还大声嚷嚷。 “霍岑西,你丫可得抓紧了,别跟丢了!” 可等她好不容易出了人群,回头一看握着自己手的人,脸上的笑瞬间就变得支离破碎。刚要出声,就被那人拉着进了一旁的商场。 而霍岑西在人群中不停的叫着夏楚的名字。 “夏楚!夏楚!” 却没有任何回应…… “你放开我,放开我!” 夏楚的手腕被刑天拽的生疼,可她一个女的怎么也没有老爷们儿劲儿大,越是挣脱就越疼,但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死命的想要摆脱刑天的钳制。 ps:亲人们,要是喜欢的话呢~就给小绯留个言啥的~我这可是冒死开船了啊。还有就是,有妹子想送俺花花啥的,我是很开心的哈~么么哒~ ☆、V002 这是我对夏楚的承诺(1W字) 夏楚的手腕被刑天拽的生疼,可她一个女的怎么也没有老爷们儿劲儿大,他那根本不是手,而是铁钳!越是挣脱就越疼,但是她已经顾不得疼不疼了,死命的挣扎,一心想要摆脱刑天。 “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胁有了效果,刑天竟猛然停下脚步,让夏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身子由于惯性,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撞去。 “擦!” 别怪她爆粗,而是这一撞差点让她蒙圈,脑子嗡嗡直响辂。 “夏楚,你知道么,你的缺点像星星一样多,而优点,像太阳一样少。” 什么?! 夏楚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瞪着眼前这个批评她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什么闪闪发光的女孩,一身的臭毛病,但是那又怎么了?也不妨碍她找一个懂得疼她的男人做老公。他以为他是谁啊,明目张胆的挑剔她?姝! “那这样的我,你为什么还要死攥着不放?各过各的,不是更好?!” 看着她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刑天笑了,那一笑,真是什么沉鱼落雁的N次方,俊美的惨绝人寰。修长的手臂稍一用力,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然后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你问我,为什么死攥着你不放,是么?原因很简单……因为,只要太阳一出来,星星就消失了啊……” 这话让夏楚瞪大了眼睛,那样动人的情话就这么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这男人绝对是个祸水!一张嘴便是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可惜了,她才不会被几颗糖衣炮弹炸的头昏以至于上当,因为,她太了解刑天了,前一刻的甜蜜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下一刻就会变成鸩毒。 “刑天,别忘了,你是我哥。就算没有血缘,可是在中国,拟制血亲也不能结婚的。别说我现在已经有了老公,就是没有。你跟我,也只能是兄妹!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些。怒吼什么的,太累,她没那个气力了。双手垂在两侧,手腕子火辣辣的疼,可见,她刚才真是拼了一条老命在挣脱。 她的话深深刺痛了刑天,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无比阴暗。眼底也有了烦躁与不耐。 “楚楚,还记得,我那时候对你说的话么?我说过,这世上,你不能属于任何人,只能属于我。而任何胆敢窥觊你的男人,都不能有好下场。燕寒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刑天退开半步,伸出一只手,在她细腻莹白的脸颊上流连。两个人四目相接,一个是情深意浓,而另一个则是咬牙切齿,面对一个听不懂人话的非人类,夏楚感觉自己有些无力。明明都是一双眼,一个鼻子,一张嘴,为什么思维会差出来这么多呢?她不懂,真的不懂! “七年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甚至,变本加厉了。刑天,你有病!” 那句有病不是骂人,而是在陈述一件实事。他的确有病,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属于心理疾病。刑震不是没给他找过心理医生,可是通常,聊天的过程中,都是刑天用自己的歪理邪说把那些医生给唠懵了,有的道行浅的直接三观碎成了渣渣。所以,他病情日益加重,个性也就越来越偏执。表面上看与常人无异,但凡事关夏楚就都会变得不同。 “这病,只有你能治,夏楚,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自那年冬天,你跳下寒江救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给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希望,后果会是什么。现在,你成了我的希望,成了我追逐的光。” 这话真要把夏楚气笑了,合着,她救人还就出错儿了?她还没怪因为救他自己落下痛经的毛病,他倒是要她负起责任来了。这男人火星来的么?怎就是不说人能听懂的话呢? 冷冷的拨开他在自己脸上任意作乱的手。夏楚冷声道 “如果我要是知道自己多管闲事管出这么多的孽来,当时一定不会装红领巾做好事。刑天,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不想你来打扰我的生活。燕寒的事已经让我很难过了。我不像你,面对什么事都冷的要命。我这里是热的,会疼,会愧疚,会自责。你非要这么跟我死磕到底,也就是在逼着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看着她刚烈的小模样,刑天不但没有生气,一双眸子反而带着宠溺的味道,仿佛夏楚只是在跟他耍耍脾气才撂撂狠话似的。 “你的性子跟那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楚楚,我现在,真后悔,后悔一时心软,我当时就应该不管不顾的要了你才对。也许,我们就会变得不一样。女人征服男人通过胃,而男人要征服女人,则是通过阴、道。” 她真不知道,这么恶心人的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去了英国七年,他学到的就是这些玩意儿?眼见着他唇边的笑意越发浓郁,夏楚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想起那个晚上,他偷偷闯进她的卧室,疯了一样的吻着她的唇,甚至要侵犯她…… “放开我,哥,放开我,我是你妹妹啊。” 她喘息着,挣扎着,用手推他、眼里噙着泪拼命捶打反抗他霸道的侵犯,努力地只想挣开他的怀抱,竭尽全力抗拒着这种陌生而又让她无比恐惧的反应,但她所做的一切抵抗,都只是徒劳,他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加重了搂住她的力道,带着七分爱意三分歉意继续吻着她,没有一丝一毫要放过她的意思。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夏楚觉得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搅,趁其一时不备,她不假思索地用力推开他,可才别过头,还没来得及逃开,就被欲、求、不、满的他及时地将她重新扯进怀里,这一次,他没了方才的急不可耐,先是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紧接着是鼻梁、脸颊,然后一路下滑到她颤抖的双唇。动作轻柔而怜惜,可即便是如此,怀中的她,稚嫩的身子抖得像是秋风中的残叶。她有些绝望的闭着眼,只觉得热气不断的涌上她的眼。心里更是无法形容的难过。 “求你,哥,不要……” 不顾她沙哑的哀求,他硬是吻上了她的唇,吞没了她微弱的抗议。 用尽毕生气力紧紧箍住她仍然不断反抗的身躯,薄有醉意的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只好轻轻地一带,牢牢地将她固定在墙壁上,闭上眼睛头抵着她不停晃动的脸庞继续吻她,不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一般。 今天看着她对别的男生笑,引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妒意,那嫉妒是灼化万物毁天灭地的怒火,那样的笑容,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给别人看?怎么可以?!越是如此想着,他的吻就变越加凶狠。 虽然,微醉的刑天,手臂的力气不如往常,但还是凭着男生天生的优势,还是让夏楚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被迫屈服在他连番猛烈的攻势下,尽管已经百般挣扎,却仍无法逃脱之下,她一时情急,只能出此下策的张嘴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趁着他睁眼愣神之际,再度用力推开他,然后,几乎是本能的,扬手就是一耳光,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夏楚的卧室里,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因为太够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心里隐隐作痛。 感觉心里一阵无力,痛楚源源不断地袭来,快要将她的内心淹没,胡乱的摸索着书桌上,终于让她抓到了手工刻刀。她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将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双眼瞪的老大,眼泪一颗颗的从眼眶滚落出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滚开,马上滚!不然我就死给你看!滚!” 哽咽的威胁道,尽管,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无比的屈辱,她却还是压抑着声音,怕惊动已经熟睡的家人。 “楚楚!乖,放下刀子。不要伤害自己。” 刑天紧张的看着她拿着刻刀的手,怕她真的会划伤了自己。赶紧软声诱哄着。可惜,对夏楚来说,他的哄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有火上浇油额趋势。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马上滚!我不想看见你!滚出去!” 刻刀锋利的刃碰到她细嫩的皮肤,几乎是瞬间,就出现了一条血红色的印记,那鲜亮的眼色刺激了刑天的视觉神经。也让微醺的他变得有些清醒起来。 他其实并没有想要吻她的,只想要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罢了,可是,看着她那毫无防备的模样,内心中压抑已久的蠢蠢欲动像一只出了闸的猛虎,放出去,就根本收不回来。 伸出舌头,将被夏楚咬坏的唇上的鲜血舔干净,那股子铁锈味的血腥充满了他的口腔,刺激着他的味蕾。刑天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楚楚,我不会道歉。你早就知道,对我来说,你不是妹妹。今天就放过你,你最后有所觉悟!你,会成为我的女人!” 一字一句的说着,眸子里全是坚定。直到他出了卧室,夏楚都还没有回过神。窝着刻刀的手愈发的颤抖,手一松,接着,身子瘫软在地上,她死命的咬着唇,嘤嘤的哭泣着。所有的悲愤,屈辱一股脑的宣泄出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嗡嗡……” 口袋里手机震动着,将夏楚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颤抖着的手摸索着口袋,好不容易掏出来电、话,手腕却又一次被刑天握住。 “不要接!” 夏楚看着刑天,突然觉得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祈求。手里的“爱疯”还在震动个不停,上面闪亮的名片是霍岑西。 “放手!” 她尽量放平了语气,这里虽然是商场的角落,可是拜他的美貌所赐,已经引来不少狼女的围观。当众耍猴儿这事儿,夏楚没兴趣做! “不放!” 不放?夏楚深吸了一口气,用力踹了一脚他的小腿,刑天吃痛,本能就撒了手,趁着机会,二货赶紧用大拇指滑了解锁。刚要说话,后脑勺猛然被人扣住,继而,双唇被人封缄。她几乎连过脑子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狠狠的咬了下去。这一嘴狠的,连她自己都感受到了鲜血的味道,可是,即便是这样,刑天依旧不肯放开她。非要强迫她跟自己唇舌交缠。力量上的悬殊,让夏楚不得成为了兵败的那一方。最后被逼的走投无路,她只好像是疯婆子一样,乱无章法的捶打他。只为了能结束这个让她恶心的吻。 “你可以拒绝我,你想要看见你妈人过中年却要被赶出刑家!” 他低低的威胁着夏楚,让她不得不就范。像是个布娃娃一样的被他摆布。而刑天见她安分下来,却犹如死尸,瞬间也没了继续的兴趣,撤开身子,冷冷一笑,嘴唇是一阵阵的沙疼。 “楚楚,我们之间,才刚开始,来日方长!” 看着刑天转身离去的背影,夏楚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为什么,每一次,这男人都像是克星一般,把她克的死死的? 脏,好脏,脏死了。 愤愤的用力用手背抹自己的嘴唇,可是她仍然嫌不够似的跑到洗手间,拼命的用水漱口,直到觉得再也没有刑天的味道了才满意。 霍岑西找到她的时候,夏楚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人太多了,然后……我,就转向了。” 那笑嘻嘻的样子,他表面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已经打了突,尤其看见她微微发肿的嘴唇,一双眸子微微暗了下来,心也跟着一沉。看来,有些事,她并不打算和自己说。 见他不说话,一直看着自己的嘴唇,本就不善于扯谎的夏楚一下子就有些慌了。眼神也开始发飘,四处乱瞟。如此做贼心虚的模样,让他更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且,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很可能和刑天有关。 “爸妈在咖啡厅里休息,我们过去吧。” 虽然心里有了谱儿,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先保持沉默,有些事并不适合现在解决。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夏楚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她勉强压抑着依然扩张的泪腺,将手交付在他的大手里,两个人出了商场,却没注意到不远处一双闪着恨意的眸子…… 人身人海的日子,吃饭都费劲,幸好,霍岑西可以刷脸,所以,走后门儿的跟人家匀了一间包房。 一张圆桌,四人围坐,其乐融融,本来气氛不错,直到,刑震的电、话忽然响起来。听到继父开口的第一句话,夏楚手里的汤匙一时不查掉落在碗里。 “是刑天啊,我们在王府井附近……” “怎么了?” 幸好声响不大,肖明兰看着女儿的脸色微变,甚至紧张的吞口水,不由得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妈,要两个热露露吧,天气凉了。喝点热的对你的胃好。” 岔开话题,夏楚叫来了等在门口的服务员。上菜之前,肖明兰一直说着话,希望能让气氛活分些,夏楚怕母亲担心,只能压抑心里的难过,陪着笑脸,没过半个小时,刑天出现在包房,肖明兰很自然的就往夏楚身边坐了坐,然出了与刑震之间的距离,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首都的交通还是挺不错的,没怎么耽误时间。” 他表面如常,可以一双眼眸却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让夏楚想要躲闪,却又无处可躲。 “嘴唇怎么了?受伤了?” 刑震看着坐在身边的儿子,忍不住问道。 “啊?没什么,猫抓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霍岑西的身上,眼神,别有深意。下巴微微扬起,有些挑衅的意思。一种不需言明的古怪默契流窜在两个男人之间。四目相接的瞬间,仿佛是冰与火的电流在空中相会,震的劈啪作响。两个人都不想认输,仿佛是相斗的龙虎,谁先移开视线谁先输了一般。 “猫?” 刑震轻喃一句,然后,顺着刑天的视线看去,唇抿了抿,就没有再问下去。餐桌上的气压越发低得骇人,肖明兰也注意到两个年轻人的暗斗,实在不忍看女儿受这种夹板气。所以赶紧出来打圆场。 “岑西,你平日在基地一定特别的忙碌,夏楚年纪小,有时候要是因为你少陪她耍性子,你多担待些。别跟她计较。” 霍岑西看了一样丈母娘,微微一笑。 “妈你放心,媳妇娶回家是用来疼的,我会让着她。” 这种话若是放在平时,他打死都不会说出口,可是现在有刑天,就是要趁着机会好好的恶心恶心他! “呵,这妈叫的,真顺口。” 果不其然,那边话音刚落,刑天就语带讽刺的开了口,可偏偏那脸上还带着无比碍眼的和善笑容,让人无从发作。明褒暗贬这种技能显然应达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境界。而霍岑西是谁?想从他这讨便宜?那还真是想都别想。 “本来有件事,我想着等私下里做的。可是,今天趁着家里人都在,我就现在做了吧。” 夏楚茫然的抬头看向霍岑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听那口气像是准备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惊喜。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四四方方,不大不小。放在了夏楚面前。 “这……这是?” “打开看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礼物?夏楚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丝绒盒子,葱白的手指稀罕的在丝绒盒子上流连了一会,然后才慢慢的打开,盒子打开的瞬间,夏楚,看清了里面的东西,看着霍岑西所谓的礼物,让她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天哪!这…… “这次演习的战利品。” 那里面不是什么什么黄金,也不是什么钻石,而是,霍岑西这次演习胜利的功勋章!那闪亮亮的八一发出的光芒远比什么钻石还要闪耀,而它的价值就是十座城池也无法比拟。军功章对于一个军人的意义高于生命,而现在,霍岑西竟然把这高于生命的荣誉给了她,这代表什么,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去形容了。她难以压抑心中的激动,不顾矜持的拥住霍岑西,声音泛着哽咽。 好喜欢,这个礼物,她真的真的好喜欢。 “谢谢,老公,我好喜欢。” 这一声老公,真是让霍岑西心都要化了。两个人相拥的画面让刑天绷紧了一张俊脸。一双眸子充满了阴鹜,放在腿上的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力道之大,甚至连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如果不是还有一丝丝的理智在,他恐怕比从前对待燕寒还要狠辣,像一只凶猛的猎豹扑过去,狠狠死开猎物的喉管,送他离世! “我不懂什么浪漫,只要能给的,都会给。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为她去挡。妈,这是我对夏楚的承诺,也是对您的承诺。” 这些话让肖明兰泛起了泪光,一颗心也是放到肚子里。太好了,这个大大的包袱终于能放下了。闺女终于有了可以停泊的港湾,她也不用日日活在自责当中无法自拔了。 “好!好!” 一连说了两个好,可见,她对霍岑西送军功章这个举动有多么的认可了。 午餐过后,一家人去了故宫,晚饭依然是回到霍家大宅,老爷子再一次给了招待。看着桌上多了两副碗筷,夏楚不由得和霍岑西对望了一眼。不明白这是还有人? “爸,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夏楚回头,看着徐曼和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尽管没见过面,她也知道那是谁了。老爷子睨了一眼徐曼,没吱声。 “夏楚,妈,这是我大哥和大嫂。” 虽然霍岑西不怎么希望看见霍岑正和徐曼,可是明天肖明兰就要回老家了,怎么说也要见上一面才是。肖明兰看着穿的雍容华贵的徐曼,总觉得有点面熟。可是脑子一时蒙住,怎么也想不起这张脸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 “大哥大嫂好。” “第一次见,你好。” “你好,你好……” 互相客套寒暄一番之后,各自坐在座位上,席间,徐曼时不时的打量夏楚的家人,心里不停与齐家做比较,真不是不管从哪里看,她那儿媳妇的家世都比夏楚好过几百倍。幸好她宝贝儿子听话丢了这个芝麻捡到个大西瓜。 “启明怎么没来?” 老爷子一句话让徐曼赶紧赔笑解释。 “明明去齐家商量结婚的事儿了。这不是两个孩子今天刚领证么,这小子啊,也不知道多喜欢新媳妇儿,非要赶紧办婚礼。” 每说一句话,徐曼就有意无意的瞅一眼夏楚,让夏楚很是恶心。更让她心里犯嘀咕,这位大妈该不是还以为自己跟他们家那王八蛋有什么瓜葛吧?呵……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怪不得霍启明那混蛋一副死德行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俩人都是脑残症末期。 字里行间那个骄傲劲儿,显摆之情溢于言表,霍岑正看着老爷子拉下脸,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踢了徐曼一脚,让她说话注意一点,别惹老爷子不高兴。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要是真觉得行,被人也管不了。” 这话对于老爷子来说已经不算重的了,虽然齐家门当户对,可是那个草包齐小姐他真是一想起来就头疼,说话没个人味儿,好好一个北京女娃非得洋腔洋调的。更别提什么哄老人开心了,来了一次,好像沙发扎屁股似的,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家的样子让老爷子记忆犹新,相比之下,和夏楚那一次下棋就显得让他回味更多。 “爸,您放心,欢欢那孩子啊一定是个孝顺的孙媳妇儿。” 孝顺?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老爷子鼻子都要朝天了。瞥了一眼徐曼,让她后面连绵不绝的吹牛B的话全都咽了回去。真是扫兴! “亲家母,岑西最近部队的事儿有些多,照我的意思呢,想让两个孩子在年后把婚礼办了。你看行不?” 这商量的语气,跟刚刚瞪徐曼那样儿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绝没有可比性。本来想要得瑟一下的徐曼此时像是吃了个苍蝇一般,绿了一张脸。 “亲家这话说的,都是一家人了,这种事孩子们商量就好,岑西工作要紧。” 肖明兰一番话懂进退,识大体,和徐曼一比顿时有了上下。老实巴交的霍岑正,至始至终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听着。 “小叔子的工作性质确实得迁就一些,平日里回家的日子也少,苦了弟妹了。” 夏楚抬眼,与徐曼视线相撞,分明看见她眼底的不坏好意。无非就是想要挖苦挖苦她罢了,真不明白是不是在外找便宜找管了,现在更是放肆的找到家里来了。 “大嫂这话就客气了。夫妻就是要互相体谅,互相迁就,岑西待我好,爸也不嫌我高攀,这是我的福气。哪里苦呢?莫不是,大嫂觉得在霍家有苦?” 说这话的时候,她很是无辜的看了看在座的人。这话把徐曼噎的,差不点一口气上不来。讪讪地笑笑,暗地里却用眼刀子剜夏楚,恨不得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才算解恨,真是想不到,这小姑娘一点亏都不肯吃。 “吃饭吃饭,夏楚,你尝尝王妈做的锅包肉,也不知道有没有你们老家做的地道。” 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给夏楚夹菜,缓和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整个过程霍岑西都没怎么说话,刑天更是缄默到底,可却都是怀着心思。 反正自打见了刑天,夏楚就觉得自己消化不良的厉害,整个人都不好了。却只能默默的叹一口气。 晚餐后,本该各回各家,可是,霍岑西说,让夏楚留在家里和肖明兰说说话,自己开车回大宅“驻店”去了。这体贴的让二货真真不知道咋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意了。有老公如此,她就是少吃点好吃的,都愿意啊! 好久没和肖明兰在一个被窝儿里睡觉,夏楚一扫之前的阴霾,笑的像个孩子。 “妈,抱着你可真舒服啊。” 听着闺女撒娇,肖明兰笑了笑。 “傻丫头,都多大了,还这么腻着我?” “不管我多大,妈都是妈,闺女都是闺女,就爱腻着你。” 抚摸着夏楚的头发,让她不由得感叹,时光真是催人老,那时候的她还那么的小,在襁褓里连眼睛都还没睁开,一转眼啊,已经是别人的媳妇了啊。养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得去人家当媳妇儿,这种感觉啊,让肖明兰说不出来,酸酸的,涩涩的,还有点欣慰。 “楚楚,从现在开始啊,你就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么?要好好孝顺老人,遇见什么事不要放在心里,受了委屈就跟妈说,知道么?” 小脸儿贴在肖明兰的胸膛,夏楚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小时候,她很爱哭,可是越来越发现,哭是最没有用的,于是渐渐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笑一笑,以至于,难过了笑一笑,伤心了笑一笑,后来干脆,在外人面前如何表现自己真实的情绪都不太懂了,她总要下意识的笑一笑。 只有在她最在意的人面前,夏楚才会流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肖明兰抱着她,回想起这二十年来,与其说是自己照顾女儿,倒不如说是女儿支撑了她的生活。与前夫离婚,带着十岁的她踏进刑家的门,有一段最难熬的日子,虽然夏楚从来不说,可是她都明白,那些恶意的歧视,暗中的排挤。她的傻女儿为了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忍了好多的委屈,吞下好多的泪水。这些,她都知道。 对不起,楚楚,是我太无能了,我不是个好妈妈。 肖明兰在心里向女儿道歉。如今看见她有了霍岑西,心里是说不出高兴。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了。 “妈,你放心,没人能欺负得了我,我是谁啊?我是肖明兰的女儿夏楚啊。” 她哽着嗓子说着,抬头,笑中带泪,那模样一下子就击中了肖明兰的泪腺。 然后,母女俩彼此对望着,微笑…… 生活不如意十之八、九,只要挺直腰杆儿,太阳总会从乌云里出来的。 -----分割线----- “嗯……啊……傅少,人家要不行了。” 酒店的大床上,一对交缠的男女,彼此紧密的仿佛蚌壳一样,男人像是没听到女人的求饶,狠命的撞击着。直到最后发泄出所有的火气才算完。 “恩……啊……” 随着女人的最后一声高亢,傅城释放了所有。粗重的呼吸,在充满欢娱味道的空气中回荡。 长腿跨下床,傅城洗了个澡,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然后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一口接着一口的抽起来。和钟菁菁的婚期越来越近,他也愈发的烦躁起来,嗯,一想到那女人,他的胃里都一阵酸水在翻搅。 床上的女人媚眼如丝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声音娇滴滴的。 “傅少,你今天有心事啊?” 傅城没说话,将一根烟抽完,狠狠的将烟蒂捻熄在烟灰缸里。 “听说,傅少要和钟家小姐结婚了,哎,结了婚之后,我怕是在也没有伺候傅少的福分了吧。” 那语气好像多可惜似的,让傅城冷冷的勾起唇角。这世上,除了静琬,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样,不是图他的貌就是图他的钱。如果他一穷二白这些女人怕是早就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开了。 “现在,就给你个机会。过来!” 女人乖乖的起身,都到傅城跟前,只见他撩开浴袍。 “舔!” 一声命令之后,那美女开始展示自己的嘴上功夫,弄得傅城很是舒服,闭上双眼享受着美女的服务。可是这舒服没多长时间,他的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 傅城长腿一伸,将正在卖力的女人踹到一边,火急火燎的去找手机。 看着闪烁着的名片,他的唇忍不住微微扬起。 按下手机的接通键,一开口,便是温柔的犹如羽毛的语气。 “喂,忙完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咕哝了一声。 “恩,真是要累死我了,好不容易才把戏拍完,过几天就要杀青了,然后就能从横店回北京了。” 回北京?这个消息像是一阵强心剂,让傅城万分喜悦。 “你啊,就是爱给自己找麻烦。” 这样的宠溺让被晾在一旁的美女瞪大了眼,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风流不羁的傅少么?他一向不把女人当回事的,这样的他竟然能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如此在意? ☆、V003 恩,有情况(1W字含4千加更求月票) “这次合作的机会太难得了,那个导演可是除了名的金手指,想要捧回国际级的奖杯,我当然要把握好机会啊。小城,恩……你们最近聚会什么的还好么?” 听到慕静琬别别扭扭提到聚会,傅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原来这个电、话根本就不是给他打的,前面寒暄一番,无非是为了最后这一句旁敲侧击的问霍岑西好不好罢了。 呵……亏他刚刚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想来,也真好笑啊,心里控制不住的泛起酸楚……而且,单从她说话的语气,看来,她还不知道霍岑西已经结婚的事,真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了,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会大哭一场吗?一想到她会为了别的男人落泪,傅城心里的嫉妒就无法控制。回答的语气也不由得微微冷了一些。 “最近大家都忙,没什么聚会。” “哦,这样啊……辂” 慕静琬毫不掩饰的失望语气,仿佛一把刀子,直直刺入傅城的心。他咬紧了牙槽,不着痕迹的深深呼吸。 “有件事,我想……” “静琬!导演叫你。姹” “小城,我还要拍戏,先不跟你说了,等回北京了,请你吃饭,到时候好好聚一聚。” 打断了傅城的话,慕静琬匆匆结束了对话,听着另一端就只剩下了急促的嘟嘟声。他握着电、话的手控制不住的轻颤着,呵……傅城,你在期待什么呢?明知道慕静琬的眼中只有霍岑西的存在,而你,不过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而已啊。 “傅少?” 美女看着他惶然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唤着,人前人后,傅城都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样子,何曾有过如此怅然表情?那模样,分明就是被情所伤的男人才会有表情。 “滚。” “嗯?” “滚!” 傅城眦目欲裂的怒吼着,那怒气让赤、裸着身子的女人犹如惊弓之鸟,七手八脚的穿衣服,然后“滚”出套房,颓然的平躺在大床上,瞪着天花板。 一遍遍的轻轻喃着,慕静琬……静琬……这名字,仿佛刻在他的心上,早就无法抹去。从小,他就喜欢她,梦想有一天能娶到她。可是她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而是作为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弟弟。她的眼中只有霍岑西一个人。 为什么?他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男人?他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就可以填补那份心灵上空虚与寂寞,可是事实证明,填不了,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填补不了他心上的那个大洞,一丝一毫,都填不了…… 等他发现的时候,却太晚,太晚了。因为,他已经脏了,脏了的他要如何才能配得上那个犹如天使的女人?配不上了,再也配不上了。所以,他只能深深埋下自己的爱意,默默的在她的身边守候着。就算是弟弟的身份,也无所谓!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任何人都不可以! 霍岑西,等着吧,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只要有我在,没人能欺负静琬! -----分割线-----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夏楚却觉得好像一闪而逝,依依不舍的和肖明兰在机场道别,从始至终,她的视线在也没落在刑天身上过,就在她以为一切就这么完满结束之后,刑天忽然站在了她的面前,附身,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我们会很快再见的,楚楚……”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刑天的身影已经没入人海。 刚刚,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再见面,怎么可能?他回来不是为了接手他生母留下的公司么?两个人不可能再有交集啊!刑天的一句话让夏楚的脑子变成了一团乱麻,无处可解。 “夏楚……” 霍岑西唤着她,语气有些清冷,让她心不由得一颤。这几天,碍于要陪着长辈,所以很多事他都没刨根问底儿的。现在长辈走了,怕是得来一次,促膝长谈了。 夏楚看着他,本能的吞了口口水,要是嬉皮笑脸的还好,可是一正经了,她就觉得胃里跟剪刀绞着似得,忒难受。本来就长了一张严肃的脸,不笑就跟毕姥爷的照片儿一个效果。看得人心肝儿乱颤,腿肚子转筋。 她觉得“我们谈谈”是这世界上最最可怕的四个字儿,所以没给霍岑西把那犹如紧箍咒的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她接了下话。 “咱回家唠吧。” 一路上,霍岑西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夏楚低着头,绞着手指打发时间,那手指头玩儿的跟麻花儿一样,不亦乐乎。也不知道今天这是不是要全部交代的节奏。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她真心不愿意跟他说。而且就算她和刑天没有血缘关系,毕竟也是兄妹,旁人听着兄妹情变成了别的,不知道怎么恶心呢。毕竟这世界三观正的人还是很多的,继兄妹之间必有奸、情这种狗血的事儿还是存在于小说里比较好。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香风罗绮,丽景当前,多么好的一幅画面,可惜啊,她没那个闲工夫去赏景儿,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的挺直了背,一副等待教导主任训话的样儿。 “是我问你答,还是你自己说。” 霍岑西坐在一旁,那腰杆儿溜直,真真的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语气再沉一些,就更有范儿了。夏楚干巴巴的陪着笑脸,一副谄媚的萨摩耶样儿。 “还是你问我答啊,不然,我不知道从哪儿说比较好,我那经历比西游记里的九九八十一难还精彩。说一天都说不完的。” 都这功夫了还有心思和他瞎贫呢?霍大爷嘴唇动了动,选择先问出在商场突然见不着人影儿,以及她嘴唇子肿的像蒜蓉肠儿是怎么一回事儿。 “王府井那天怎么回事儿。” 真是一张嘴就叨重点啊,夏楚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觉得这种事还是先不要说的好,他本来在部队里就够忙活的了,难道因为这事还要让他更糟心么?不,不行。而且,刑天已经回吉林去了,这些事再追究也没什么必要了。 “我就是走丢了,你该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想法?霍岑西的一双眸子瞬间暗了下来,她没有说实话,这个选择让他很是不爽。 “夏楚,你不会撒谎,就算撒谎也瞒不过我,别想着什么不给我找麻烦,我如果连你的事情都解决不了,那么作为一个男人也太失败了!” 跟一个学过犯罪心理学的男人结婚,真有种自己找虐的赶脚!这些话让夏楚蔫巴巴的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他。被人当面拆穿的尴尬真是比便秘还难受…… “霍岑西,我只是觉得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没有必要再计较了,你说人都走了,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何苦呢?” 显然,现在这是在跟他服软了,可是,他要的并不是她放低姿态来告诉自己这些。在他看来,这不是所谓的为对方着想,而是一种不信任。 看来,自己那个送军功章的举动,并没有让她了解到,那代表着什么。 “夏楚,我希望你能明白,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妻子,我作为丈夫,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和义务。而我想,比起责任义务,我们之间如果没有信任,就不会有这些。” 他严肃的语气让夏楚一愣,万万没想到,霍岑西竟然如此的认真。抿着唇,夏楚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那些事,她真的无法启齿。虽然平日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个性,归根究底,始终是个小女人,也会不想让人碰触的脆弱。 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希望只属于自己,不愿被人看见。而,刑天,无疑就是那个她最最不愿意被人看见的小小角落。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她找不到很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那种感受。 “不想给我添麻烦?你以为,你说了就会给我造成不必要的多余的麻烦对么?” 诧异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夏楚有些发愣。是了,他刚刚说的那些感受,就是她此时此刻心中所想。所以……他会明白自己这种感受吗?能够理解自己吗? “我……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脑子有点乱。” 她笑的很无奈,这些话不是在敷衍霍岑西,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解释。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时候不早了,你明早还要上班,休息吧。” 冷淡的说着,霍岑西起身,从夏楚面前走过,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夏楚握住他一逛而过的手腕,阻止了他脚下的步子。这一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仿佛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可是最终,谁都没有开口……然后,她的手,慢慢的,从他的手腕上,滑落下来。霍岑西回头,视线落在她低着的头上,抿了抿唇,走向了卧室。 洗漱,熄灯…… 大床上,夏楚背对着身边的男人,因为无法面对,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自己无从反驳,也明白,有些事说出来会更好才是,可亲手把自己已经结痂的疤痕揭开,真的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气。她不确定自己真的有那份勇气,亲手去撕。 那些惶然不安,其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夏楚,她只是隐藏的很好罢了。有些事看上去没什么,而各种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这样懦弱的自己,她也很痛恨。觉得,那好像不是夏楚了似的。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战胜的那一面。可能,真的还是太懦弱了吧。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她轻轻的翻动小小的身子,然后面对霍岑西,蜷缩着,在透过纱帘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的孤独而可怜。 由于常年训练,霍岑西的觉很轻,微微一些声响都会让他有所察觉,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可是翻身的瞬间还是让他睁开了眼睛。 黑夜中朦胧的四目相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们,就那么对望着,最终,霍岑西叹了口气,然后将她的身子捞过来,搂在怀里。她冰凉的小脚放在他热乎乎的腿上,恩,还毛茸茸的。这样初冬的季节真的好像一个天然的暖炉。好温暖啊……她偷偷的在心里喟叹。这一刻静谧而温馨。好像什么的没发生过一样。良久,夏楚的头顶传来霍岑西的声音。 “夏楚,你是我的女人,知道么?” 那样霸气的肯定的语气让夏楚的唇忍不住微微扬起。这男人,真是够霸道。 “知道” 窝在他温暖的胸膛,夏楚郑重的回答。 “我的信任不是谁都能拥有,给了你,是为了守护你。” 下一句,他没有说,可是夏楚却很明白——不要利用这信任去伤害他。 “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她有些哀求的语气让霍岑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个人彼此紧贴着。夏楚瞠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好,别让我等太久。我的耐性并不好!” 说着,霍岑西狠狠的吻上夏楚的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是有些嫉妒的。因为夏楚对那男人的诸多忍让,那种憋屈的样子,他看了就心烦。这女人,不管是被宠着,还是被欺负着,都是由他来。别人?相都不要想! “嗯……霍……” “从今天开始,不许你连名带姓的叫我。” 看着他有些发狠的样子,夏楚眨了眨眼,他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纠结称呼了? “我那我要叫你什么?” 眸子眯起,唇微微扬起。 “你说呢?” 虽然,微微有月光,却不至于让她完全看清他的表情。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他的眼底好像有算计死的精光一闪而过?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他身体力行的让她好好知道知道。 这一晚,某个小女人被折腾的不成样子,最终在男人的调教之下,成功的记住了,自己以后要称呼他为老公。 日子如常的过着,通过夏楚的坚持不懈,她终于搞定了一个订单,合作的同事是隔壁小G。十一月的北京越发冷,一向畏寒的她,赶紧全副武装,连皮毛一体的UGG都拿了出来。 “我的妈,夏楚,你这干嘛呀?至于穿的跟北极熊么?”小G一面修指甲,一面挤兑她的穿着。 “我又不是韩国人,上面大棉袄,下面是大白腿,帆布鞋。老了全是老寒腿。哼,谁冷谁知道。” 一边拾掇围巾和帽子,夏楚一边应答着。打开电脑上,刚上QQ,大学同学的群里就噼里啪啦的弹各种消息。恩?平时都挺尸来着,今天这是怎么了?带着好奇,夏楚无比英勇的点开了群消息。 “十一月十八号,北京希尔顿,霍启明新婚庆典恭候各位。” “呦,明少爷结婚了,恭喜恭喜……” “明少爷给不给报销飞机票啊?” “明少爷百年好合啊……” ……!b#¥%……&*()呵呵~平日里连个屁都不放的同学,此时此刻全都一副跟霍启明无比熟悉的嘴脸。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缺乏抱大腿的人。看着霍启明在群里面的那些流言,夏楚都能想象的到他此时此刻的贱样儿,洋洋得意,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她堵心窝子么。可惜了,她才没那闲工夫搭理他。 那闪动的图标看着烦人,索性列入屏、蔽栏儿,但是终究棋差一招,QQ是屏,蔽了,夏楚电,话却响了起来,是大学室友林素。 “嘿,行啊,要结婚了也不吱声啊!不够意思啊你!放心,你的婚礼,姐不仅要从深圳杀过去,还一定包个大红包儿!而且全换成一块的,看着厚实!怎么样,够意思不?” 听着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她干干一笑,心里思绪万千。尽量用一种特别特别淡然的语气回复到: “素素,跟他结婚的那女的,不是我。” “卧槽!夏楚,今儿可不是愚人节,你玩儿我呢?难不成,霍启明劈腿了?” 那陡然高八度的尖细嗓音让夏楚特机智的拉开耳朵和手机的距离。 “淡定一下,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对于夏楚的嫌弃,显然林素不以为然,都是小家碧玉跟谁装大家闺秀呢? “别跟我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赶紧的,麻溜儿的,一五一十的跟我说!要真是因为劈腿分的手,我就杀到北京割了他的蛋蛋!” 嘶……真不愧是林素啊,比她还狠。光是听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够受的了。深怕她做出什么吓人的事儿,夏楚过滤的的叙述了一下现在的基本情况,那就是两人分手了,现在各过各的很不错。 “得了吧你,跟姐玩儿欺上瞒下呢?不用多说,这婚礼,咱必须去。还得风风光光的不差人情儿的去!那小子,早我就看出不是什么好饼了,这还是你们分手了,我才敢直说,咱们寝室的交际花早跟他有一腿了,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俩人儿从如家出来的。勾肩搭背的还***里***气的。明显就是刚开完房。” 霍启明跟别的女人去开、房?这个信息让夏楚顿时就傻在那儿了。因为这种事儿,俩人相处的时候,他没少磨叽。可惜啊,一次没得逞,擦,她说呢,怎么后来有段时间消停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男人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 妈蛋!这个王八犊子,真够可以的啊! “林素!你丫儿早寻思什么了?这事儿到现在才告诉我?看着我当活王八竟然不吱声啊!尼玛,是不是要跟老娘绝交?” 林素冷哼一声,对她的炸毛儿根本当屁处理。 “我怎么没告诉你?你傻啊!我那么提示你都没反应,我怎么说?直接说?那得多傻啊!有些事儿不是直接捅出来的,懂?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一姐妹儿被人绿了额,然后我发了一个QQ里的带着绿帽子大兵的默认表情的事儿不?” 夏楚仔细想了想还真有。尼玛!合着,那个绿帽子大兵是给自己看的啊!她可真是二到家了!竟然没发现啊! “算了,当年眼瞎。你最近干吗呢?自从毕业之后就没了动静儿,要不是那王八犊子在群里说话,你也不打断问我的死活了吧。” 啥叫好朋友,就是能无拘无束,把攻击对方当乐趣的人。二货和二货才是一个国家的。频率不对,说啥都白费。林素闻言,微微叹气。 “别提了,以为逃离北上广,别的地方都没事儿,尼玛,深圳也好不到那里去,房子比特么金子值钱多了。我在这混的也不咋地,幸好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不然真成了累赘了。” 混的不好?林素那么要强的人,能跟她说这话,想必一定是真的不太好。不然怎么也该是还成,挺好之类的词儿。夏楚默了一会儿,提出了一个建议。 “素素,要不你来北京吧,供你吃住,我有一口干的,绝不给你留口稀的。” 林素一听这话,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这才是真真的铁瓷啊! “我就怕你到时候养不起我啊。” “嘿,这话说的,咱吃不起鲍鱼鱼翅,还不能吃土豆儿白菜么?来吧,正好跟我做伴儿。我一人在北京甚至寂寞,你要是回来了,咱俩就又能狼狈为奸了。” 夏楚这一番话,让林素想起了大学时期俩人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再想想来了深圳各种不顺,心里这个酸啊。 “行了,我要真不行了,我一定去找你。哎,不说了啊,我还有一堆资料没打完。” “恩,那你先忙着,拜拜。” 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夏楚眯起了眸子,恩?这犊子竟然这么下贱,跟她还处着对象呢就敢偷吃?这回更是了,竟然在群里大肆公布婚讯。这么明显的挤兑她,真是让她万分不爽!行,你不嫌丢人,我就更不用怕了!我的好侄子,你等着吧啊?我看你能玩儿出什么花儿来! 心里打定了注意,抑郁也豁然散开,夏楚专心致志投入工作中,开始绘制会场布置的平面图。没一会儿,桌儿上多了一杯热牛奶,一抬头是小G挑着眉的笑脸。那风***的小模样儿让夏楚夸张的打了一个机灵。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有啥事儿直说吧。”小G嘿嘿一笑,坐在转椅上,滑到夏楚身边。 “给你个好活儿,外快,赚不?” 外快?一听见钱,夏楚立刻就笑的阳光灿烂了。 “当然了,谁能跟钱过不去。啥好活儿。” 小G左看看右瞧瞧。一只手放在嘴边,贴近夏楚的耳边说了一阵儿。然后直起身子。等着夏楚的答案。 “我的妈啊……小G你跟我开玩笑吧?” 夏楚双手交叉环抱着自己,一副生怕被他占便宜的样子,让小G万般嫌弃的撇撇嘴。显然就是说你那干巴样儿,可不是老娘的菜。 “情况就这么个情况,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所以,怎么样?成交不?给你这个数!” 小G比划了一个V字。夏楚顿时做了个馋死了表情。 “两千?” “滚,你丫儿值么?二百。” “二百就二百!” 午休的时候,夏楚挽着小G的胳膊去了附近了一个西餐厅,那环境真是优雅。 “记住,等会儿,不管听到什么,你就装聋作哑,懂?” 夏楚重重的点了点头,这种事儿,她头一回做,心里还是很忐忑的。过程灰常之惨烈,原来小G是真的G!而且是个S属性的小受。 “我告儿你,赶紧从我的生命里消失!别妨碍我跟我亲爱的。听见没有?” “洛洛,我不会放弃的,你明明爱的人是我!” …… 嘶~作为资深腐女,夏楚表示,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和谐的大团圆么?她在这忒多余了吧?能不能不要那二百块钱劳务费了,实在不行,她倒找二百! 因为,她好想喊一句,在一起吧***年!尽情的去捡肥皂吧***年啊! “我不相信,如果你能当着我面吻这个女人,我就立刻就消失。” 此时M小攻的一句话吓得夏楚差点就尿了裤子。尼玛,别玩儿的这么大啊,她就是个群众演员,不需要上镜的啊!你们该谈谈你们的,不要带上老娘啊! “你说算话?我要是吻了,你就再也不出现了是么?你就不会这么无理取闹了是么?你就会彻底的消失在我的生活里是么?” 哎玛……这么琼瑶***排比句台词你从哪里学来的啊!夏楚嘴角抽搐着,额头自带三条黑线。 “对,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再也不无理取闹,彻底消失在你的生活里!” 呵呵……难为您老还一一解答了一下,辛苦了啊!如此脑残的对话后,小G回头看着夏楚,颇有狼牙山五壮士舍身取义的大无畏模样。 夏!楚!肝!颤!了! “别闹了,小G,我腰不好啊……”——小眼神儿写满了此类信息。可是显然,此时此刻的小G已经有些丧心病狂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攻霸气的强吻了小受,夏楚幸免于难,然后看着小受被小攻强行拉走,挥泪告别。 呼……今天真特么的玄幻!什么日子啊这是。一口气将杯子里的咖啡全部干掉,夏楚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儿。刚要起身,遇见了熟人儿。这熟人儿不是别人,正是即将举办婚礼的新郎官儿,王八犊子,霍启明。外带王八犊子他媳妇儿,齐欢欢。 “呦,真巧。” 真巧,我特么还德芙呢! “嗯?这不是上次的那个miss夏么?你来喝coffee么?” 夏楚一听三千问说话,就有种想要上脚丫子狠狠踹她的冲动。好好的人话不说,非得这么装、逼! “叫什么miss夏啊,这也太见外了啊,都是一家人了。” 霍启明看着夏楚笑呵呵的样子,那一句一家人让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在脸上,而不明真相的齐欢欢到时有些迷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公。 “what?一家人,什么meaning?” 噗……什么meaning,这中英结合的真是绝了!夏楚憋着笑,看着霍启明脸色青绿,顿时,就神清气爽的不行。 “看样子,这是还不知道我跟启明的关系啊。” 这话说的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让齐欢欢一下子就变了脸,一双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赤果果的要吃人的样子啊。而夏楚这话让霍启明到是心花儿怒放,自作多情起来,以为她这是吃醋了呢。他就说么,四年的感情,除了没答应啪啪啪这件事,夏楚可是二十四孝好女友。对他那真是千百个好。哼,所以,他相信,只要他勾勾手指头,一定能回到他身边。 “我们啊……关系非同一般啊,是吧,大侄子。” 最后这三个字儿让齐欢欢愣了,霍启明无语了。 好一会儿,齐欢欢才回过神儿。 “啥?大侄子?丫儿闹戏呢?!” 这回也不装洋人了,恩?北京话不是挺好的么? “呦,怎么在齐家跟长辈说话都丫儿丫儿啊?你以为我开玩笑呢?你问问我大侄子,我是谁。” 夏楚脸上带着笑容,特有范儿的往椅子上一靠,眼梢一挑,霍启明咬着牙起身。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今天不给你长长记性,我特么就是你丫做的!二货心里发着狠,嘴上功夫就更显利落。 “虽然咱们年级差不多,可辈分毕竟在呢。还得叫小婶儿。” 齐欢欢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她自然知道霍家的小儿子比自家老公大不了多少,可是叫一个同龄女孩子婶婶……这个……慌张的向一旁的霍启明求助。可惜啊,他都不知道咋办呢。 这一对儿脑残夫妻,让夏楚收拾的都不张牙舞爪,消停不少!她可真是替天行道的好少年,请教她红领巾! 最后得到一人一句小婶婶之后,夏楚开开心心的结束午休回去上班儿了。 虽然小G请了半天假去跟小攻捡肥皂了。这也丝毫不给她造成什么负担。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下午工作效率都好了,设计图很顺利的就出炉了。 晚上,霍岑西从基地回来,俩人下了馆子。提起霍启明结婚包红包的事儿。 “大明结婚,我想给他一辆车,也不用太贵,30多万的SUV。” 嗯……这对霍家来说真不贵。 “你看着弄吧,反正,最后也是你刷卡。” 夏楚一边吃着灌汤包一边回答。霍岑西放下手里的筷子,一双手支在下巴下面。 “夏楚,你要是觉得面对不了,要不婚礼就别参加了。” 啊?不参加?那哪成啊,那显得她多熊啊! “霍岑西,你把我想的太弱了,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我有什么怕的?倒是你,我怕你尴尬。” 她头口而出的话让霍岑西忍不住笑了。 “傻样” 最后,决定婚礼一定刚要参加的,红包呢就是一辆白色的北京jeep。 霍启明大婚的日子日益趋近,按理说他这么匆忙办婚礼,根本定不着大酒店,可是霍家跟齐家那都不是一般人家,这种事儿自然也不算是个事儿了。 看着摆在酒店楼梯口的婚纱照,恩,别说,还真是人模狗样的。作为家里人,霍岑西和夏楚多多少少也的帮着忙活一下才是。 “夏楚,你最近加班很忙啊?” 老爷子逮着夏楚,忍不住问道。 恩?这话问的,明显是想要跟她一起下棋不好意思说的意思啊。 “还行,爸,这周末我跟岑西回家,咱俩再杀两盘啊?” 一提到象棋,老爷子明显眼睛放光,可是还要装矜持。 “哼,你那技术,还得练练。多跟我这样的高手在一起切磋才行。” ……说说闹闹间。宾客基本都到场了,婚礼也开始了。一看这会场布置的,那叫一个灯光美气氛佳的。虽说夏楚也做过不少场婚礼策划了,可是每一次看见,内心都忍不住有幻想,自己以后的婚礼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啊,估计都会有这种预想吧…… “今天新郎新娘的朋友团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二位新人,让我们掌声有请!”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下,一个西装笔挺的帅哥走上前去,拿起了麦克风,恩?夏楚视线落在新娘脸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她笑容不太对啊。咦~莫非有情况?! 好吧,她应该去买彩票的,这嘴绝对是开了光的——因为那帅哥干了一件感天动地的大事儿!让婚礼顿时热闹的要死。 ps:嗷嗷嗷~小绯好勤劳啊~求表扬啊~求花花和票票啊~ ☆、V004 神一般的前女友(7千字精彩不容错过!) “今天我感到非常,非常的荣幸,能够参加齐欢欢小姐,和霍……霍……对不住,您叫……” 那帅哥装作记性不好的样子,问新郎官儿名字。 “霍启明!” 新郎官儿有些没好气的抱出自己的名字,明明舞台的LED滚屏着新人的名字,不瞎的全能看见。 “哦,好,反正就是和霍先生的新婚庆典,我呢,作为女方的朋友,献丑清唱一曲。祝愿二位,百(biao)年(zi)好(pei)合(gou),天长地久!辂” 清唱?这宾客们都有些好奇了,得是什么样的“好声音”啊敢这么玩儿?可是等那一嗓子嚎出来,正在喝水的夏楚差点喷泉。 “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 儿歌?这货几个意思?全场默了,直到,那熟悉的副歌响起之后,纷至沓来的赞,默默为帅哥点起!而台上的新郎新娘脸不仅仅是绿了,完全就是想要一头撞死的节奏。齐欢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背过身死死的攥着霍启明的手腕儿。而霍启明也不比她强多少,躲在司仪后面,跟宾客们玩儿你看不见我…娉… “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离……” 恩,夏楚在桌子下面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前任结婚,什么歌最好?必须的春天在哪里。 当然,这还不是婚礼的高、潮!这方唱罢,音响那儿又不知道那个爹没弄明白,突然放出了《哀乐》!顿时婚礼现场气氛变成了殡仪馆。这回,可有闹了,婚礼现场大乱,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还拿出手机拍视频留念。负责婚宴的婚庆公司的人像个三孙子一样点头哈腰的连连道歉,可惜徐曼已经气的七窍生烟,哪肯听?当场就变身为母老虎,那架势简直要撕了负责人…… 冥冥中,这婚礼的难忘程度和特别程度,“顺了”三千问的心思了…… “霍岑西,这……” 夏楚看向自家老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这到底是丢的自家人的脸,总得做点什么事儿来补救下才对。 “你在这等着。” 霍岑西的安排让夏楚乖乖点头。虽然能感觉的出来他超级讨厌那一家人,但是这种时候,丢的可是霍家的脸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比起家族门面,那些小过节都不足挂齿了。 远远看着他沉着应对的样子,夏楚忍不住微笑,哎,真是的,不管哪个角度都是帅的掉渣啊。请原谅她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此时完全没有任何担心大侄子的心思,他怎么样儿了完全没有任何要管的意思,一心欣赏帅老公。而慌忙的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忍不住的往夏楚的所坐的方向看,生怕她看自己的笑话,幸灾乐祸顺带落井下石,嘿,可惜了,人家像没事儿一样,这种不管不问,让他心针扎似的难受…… “小嫂子,好久不见啊。” 这声音…… 夏楚猛地回头,看着傅城那张笑的花枝乱颤的脸,总觉得丫儿不怀好意,心里顿时戒备起来。 “是啊,自从上次吃过饭之后,就再也没见吧。” 这话说的让傅城微微一愣。绵里针什么的,用的挺好的。 “小嫂子,那件事是我不对了,岑西也教育过我未婚妻了,这事,就过去了?恩,一说起这事,岑西还真是有些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味道啊。” 语气有些嘲讽,脸上笑容也透着诡异,眼底更是冷芒毕现,与之前的态度稍有差别,那种隐忍的想要把她撕开的模样,让她的心直突突,表面是恭敬,可细细品味一番,那意思根本就是——你想挑刺,也看看自己的尽量,别得寸进尺。 夏楚讶然,明显不知道他这脸子给谁看的。要说先惹事儿的也不是她,霍岑西的做法虽然有些过,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是非曲直都有根源,他凭什么给她眼刀子?现在怎么回事儿,小白人儿没背景,只能躺枪自负的节奏?嗤……有意思! 暗自调节紊乱的呼吸,夏楚微微一笑。 “您这话说的太抬举我了,我不是陈圆圆,霍岑西更不是吴三桂。傅城,上次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和颜悦色的,今天倒是夹枪带棍的了,我还真是诧异你这气是为谁出的,是你未婚妻呢?还是另有其人啊?” 这话说的傅城一愣,看着夏楚的表情是不可思议。 二货虽二,却不是傻子,见他如此惊诧的样子,想来她是说对了。突然间,她无比的心疼自己老公,什么兄弟情深,都是狗屁,情义千斤不如胸脯儿四两,女人啊,自古红颜都是祸水。显然,这次害的自己躺枪的祸水就是那个连霍岑西都给伤了女人。 那女人,究竟是哪路神仙,惹的这么俩镶钻的小金人为之如此。好奇心像是瞬间充气的气球,膨胀到了最大。 “傅城,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呢,可以亲自跟霍岑西说。为难我不算什么本事。还是你就喜欢专拣软柿子捏?!” “呵……小嫂子这话说的,我心真是疼的紧啊。我哪有什么意思啊。嫂子您误会了。” 误会?误会就出鬼了!拿她不识数儿呢? “误会不误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嘴里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可是,话里话外却这么挤兑我,让我没脸,无疑就是让霍岑西没面子。合着,表面称兄道弟的,暗地里得同对方几刀子才能显示一下情谊深厚啊。” 夏楚那嘴多赶趟儿啊,一句接着一句的,真是要噎死他才罢休的趋势。刚要开口解释,霍岑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沉着一张脸,显然万般不爽。刚才那对话怕是听了七七八八。夏楚怕他性子一冲动做出什么事儿来,忍不住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些。 “傅城,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跟慕静琬的事儿,错的不是我!你要是想要为她讨个所谓公道,做护花使者为慕静琬打抱不平的话,我随时奉陪!可是,如果,你要找夏楚的麻烦,你也得掂量掂量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别把我霍岑西想的太好说话!必要时,霍家和傅家的情谊也可以不顾,钟菁菁的事儿,我已经给你机会了!” 霍岑西将夏楚搂在怀里,字字铿锵,让傅城脸上是青红交错,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许是从小到大,怕惯了他这只老虎的缘故,总是控制不住的露怯。“岑西,你误会了,我……” 那种被人当面戳穿之后的难堪和不知所措的反应,让夏楚欣赏的津津有味儿。 “误会?你以为我就那么没脑子?那时候,你和夏楚吃饭的时候,你开的是什么车?三秒启动速度达到200迈的保时捷跑车,除非你不想,不然,想要追上一辆没有拍照的面包车就如探囊取物一样简单!可是你怎么做的?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想要把我当傻子一样的耍弄,你还有点嫩!” 似笑非笑的看着傅城面如死灰的样子,霍岑西脸上的讽刺与嘲弄更深。而一旁的二货反映了半天才听明白霍岑西说的话。敢情儿,那时候,傅城是故意不追的?他该不是……巴不得让自己吃点苦头吧?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嘶……一个大胆的猜想在脑子里形成。这男人,根本就是想让她死于非命才好!尼玛!她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让他这么狠啊! 那个什么慕静琬和霍岑西分手关她什么事儿啊?!她又不是第三者,凭什么就得当炮灰?奶奶个腿的!真特么的恶心死人了! “岑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我知道你还对菁菁绑架夏楚的事儿感到不满,可是,菁菁也得到教训了不是么?你不是那么小气吧?”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霍岑西本不想撕破脸皮,可是已经被人欺负上、门了。他就不得不全副武装了。 “我小不小气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钟家不那么大气就好了。想必,钟老不会希望的自己女婿,对出了自己女儿之外的女人太上心!傅城,好自为之!” 说着,牵起夏楚的手,扬长而去,留下傅城在那儿铁青着脸,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无处可发。该死的!霍岑西,夏楚!你们好样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风光到几时! “霍岑西,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么?那时候,他是故意见死不救。” 夏楚的问题让霍岑西停下来脚下的步子,回头看她。 “恩。钟菁菁修理他身边莺莺燕燕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乎都是在那家餐厅吃过饭后出的事。所以,他根本就是故意带你去,然后故意引、诱钟菁菁……他不满的人是我,你不过是受了连累。” “所以……你才会那么对钟菁菁,一方面是为了给我出气,另一方面也是给傅城一个警告,不要再擅自行动?” 二货的一番分析让霍岑西点了点头。看来他的媳妇儿也不是那么笨。 “天哪,他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有病该吃药吃药,何苦放弃治疗?” “岑西!” 两人回头,来人是白浩。 “怎么回事,傅城他……”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有些事清者自清,我没对不起任何人,也没有做错什么。” 那严肃的样子让白浩看了一眼夏楚。嘶…… 看来,这个小妻子在他心里越来越重要了。 “我来不是为了数落你,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别说的太直白。心里知道就好,以前都没说破,何苦现在撕开?再说……” “等下。” 霍岑西打断白浩的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是路远打来的。 “喂?” “老大,出事儿了,你快回来一趟吧……” 听完路远的报告,霍岑西立刻沉下了一张脸,一双眉锁得死死的。最后吐出四个字。 “我知道了。” 然后就撩了电、话。 “怎……怎么了?” 一个电、话接的,怎么脸色都不对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又? “没事,白浩,麻烦你送夏楚回家,我回基地一下。乖,回家等我回来。” 粗粝的手指在她的小脸上摩挲了几下,便转身离开,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夏楚的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尤其是右眼皮突然的蹦跶起来就更让她惶然。 “好,你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知道了。” “小嫂子,我送你。” 坐在白浩的宾利车里,夏楚安静异常,活泼的劲头全都不见了。看着她沉静的侧脸,白浩不知道怎么了,竟有了一瞬间的怔愣。她不是很漂亮的类型,却很耐看,皮肤很好,素面朝天,没有任何人工色彩,一双眼大大的很有神,鼻子不那么挺,却也是小巧可爱。嗯,总得来说,也只是可爱,称不上美丽或漂亮。可是,奇怪的是,她身上有种气质,干净而清爽,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就像现在,即便是不闹腾,也还挺吸引人的眼球的。 “放心吧,岑西不会有什么事的。在部队里工作就是这样。” 夏楚回头,眼眨了眨,唇瓣抿了抿,半响,才问了一句话。 “我能请你喝杯咖啡么?” 恩?喝咖啡? 微微坐直了身子,白浩挑了挑眉。然后点了点头。 “好啊。” 之后司机将车子驶向了夏楚家附近的一个咖啡馆停下来。 正是午餐时间,咖啡店里也忙忙碌碌,两个人找了一个犄角旮旯,也算幽静。 “想问什么?” 如此直接让夏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你到真是聪明。那我也开门见山吧。慕静琬,你认识吧?能跟我说说她是什么样的人么?” 好吧,她纯属对这个女人很好奇,所以……哎,好像有点丢份儿啊。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啊。刚问完,她就有点后悔了。但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更像拉出去的屎,有出无回。 “这种事,我觉得,你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好。我来说,显得有点……八卦。” 夏楚小脸儿一红,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掩饰一下她此时此刻无比的尴尬内心。 “我要是好意思问他,也不用花这冤枉钱请你喝咖啡了,你知道他们家咖啡多贵么?就这么一小杯就一百多块。” 听听这心疼钱的语气,让白浩哭笑不得。“霍岑西的媳妇儿,还不至于掏不出这顿咖啡钱吧?” 他揶揄的话让夏楚撇撇嘴。 “我是嫁给他了,那不代表我要做寄生虫,我有手有脚,自己挣钱自己花才爽。现在挣钱多辛苦,我心疼多正常!” 呵!还挺有骨气,这让白浩对她就更刮目相看了。见惯了踩着男人上位的女人,像夏楚这样事事亲力亲为不愿依附男人的姑娘真是越来越少,快要和熊猫一样了。 “那既然心疼,还要请我?” 他笑着拿起咖啡杯,极致优雅的轻嘬了一口。 “没听过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么?你喝了我的咖啡,也不好意思啥也不说就走吧?” 啧啧啧……这鸡贼的。他真是好奇,霍岑西打哪儿捡着这么一块活宝贝的,忒是有意思。 “所以,要是我不说点什么,就无疑是个占便宜的小人了呗?” “这个我可没说,但是你心里该有谱儿才对。” 夏楚一副与我无关,自行想象的样子让白浩控制不住的呵呵笑起来。真奇怪,他其实并没有表面上开起来那么好相处的,大家都叫他面具人,看着人畜无害的,其实心思重的很,偏偏在夏楚面前总是笑的好像智障儿童欢乐多的样子。怪哉,怪哉…… 而对于他的笑点低这件事,夏楚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好吧,为了报答你的咖啡,你说吧,想知道什么?” 终于笑够了,白浩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光洁的桌面,端正的好像在百家讲坛准备演讲一样。 恩……这些土豪,恩,不对,应该叫神豪才是,他们的世界一般人是不会懂,穷屌丝二货夏楚也不例外。 “捡重点说,她干什么的,家世是什么,然后她和霍岑西之间有没有什么重大症结,诸如此类。但是别说他俩以前感情多好,这个我没必要听。听了堵得慌。” 如此可爱的直率让白浩又忍不住笑了。越是和这姑娘相处,就越发现,她真是讨人喜欢。 “我们几个,都是一个军区大院出来的,静琬是慕家的独生女,也是我们其中唯一的女孩子,而岑西呢,则是我们一帮孩子的小老大,属于思想领袖,大家都很尊重他。从小静琬就喜欢跟在岑西身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后恋爱。彼此都是初恋。” 恩?真操、蛋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是初恋。心里忍不住泛起一股子酸水,夏楚闷闷的说道 “然后呢?” “大院里喜欢静琬的小子不少,可惜啊,所有人都知道,跟岑西比,是比不过的,基本都放弃了,有的换目标,有的呢,就继续背地里喜欢。一直相安无事,总之,大家都以为他们才会是一对。后来静琬为了追求自己的事业,放弃了军籍,选择做了演员。通过自己的努力,还有本身的优势,在演艺事业也发展的很好。” 演员?夏楚瞠大了眼珠子。 “这……她家里能同意?” “家里?当然不同意了,觉得那就是戏子,下九流。可是岑西却支持她,为了静琬力排众议,甚至对慕家承诺一定不会让静琬在那个那个圈子里受到伤害。所以,从影以来,静琬连一个吻戏的镜头都没拍过,就算万不得已需要类似镜头,也都是借位,从来没真真正正的吻过……” 嘶……有权有势就是好啊,娱乐圈多复杂啊,人踩人,人吃人的地方啊那是,明哲保身谈何容易?要不是听白浩说,她真不相信娱乐圈还有这样的女演员呢。 不过……恩?! 从来不拍吻戏? 女演员……夏楚豁然张大了嘴。脑子里闪现出一张清丽绝伦,举世无双的美颜来! “慕雪!她的艺名该不是慕雪吧!” 白浩摊摊手,没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卧槽!在娱乐圈红的发紫的慕雪是霍岑西的前女友?那个被称为张曼玉接、班人,将范爷挤下美女排行榜no.1的慕雪就是霍岑西的前女友?!不不不!她在做梦,怎么可能呢?慕雪啊,万千宅男心目中的女神,少女心中的偶像,就是她老公的前女友?!呵呵呵……这太扯淡了! “你怎么了?” “你手借我一下。” 白浩看着她傻呆呆的样子,不明就里的伸出了手。 “哎呦……你……干嘛?” 夏楚看着他皱着一张俊脸,然后吞了口口水。 “恩,你疼,还叫唤了,看来我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白浩无语的看着夏楚,没听说掐别人来确定自己不是做梦的!这个打击太大了!她跟慕静琬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啊。人家跟霍岑西站在一起叫郎才女貌,自己呢?绝对的美男与野兽。差别太大! 不行了,接受不了,她要静一静,她真的真的需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好了,你不用多说了,我有点累,先回家休息了,拜拜……” 说着急急忙忙起身,显然是受了重大刺激的样子。 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背,白浩叹了一口气。也难怪她会如此,那个女人可是慕静琬啊…… 回到家,夏楚坐在沙发上发愣,脑子都纠结成一团浆糊。 前女友是慕静琬,慕静琬就是慕雪……慕雪就是慕静琬…… 尼玛,霍岑西有一个神一样的前女友,她要怎么办?纠结间,夏楚不小心按下电视的遥控器,好死不死的正好播娱乐新闻。画面中,美丽的女明星被记者团团围住。 “慕雪,听说这次在横店拍戏,你都是自己亲自上阵,不用替身,因此受了伤是真的么?” “听说,你和男主角洛川假戏真做,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最近某网站爆料说你已经有密恋多年的男友,准备谈婚论嫁,请问是真的么?” 前两个问题,慕静琬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可是到了第三个问题,她忽然摘下了脸上宽大的墨镜,露出了一张不施粉黛就足以艳光四射的绝美容颜。然后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ps:求月票哈~有月票的妹子们请给小绯撒一点呗~月票多了就加更嗷嗷嗷~~ ☆、V005 沙发上内个,这样好么?(6千字求月票) “感谢大家这么关心我,我要是有另一半的话,就不用过光棍节了。所以,大家也就别乱猜了。” 这一笑,什么六宫粉黛无颜色啊,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啊之类的形容词都弱爆了! 夏楚不知道一个女人是怎么能长成这样的,美的都不真实。镜头中的她,身形高挑,纤浓有度的身材穿着华伦天奴最新款的米色风衣,烟灰色的小脚裤包裹着一双修长长腿,踩着guess家的宝蓝色超高细跟单鞋,海藻一般的长发更加衬托出她巴掌大的小脸儿,星子一样的璀璨眼眸,山根挺立,樱桃小嘴,肤若凝脂,举手投足都尽是说不出的风情。 再低头看看自己呢? 衣服动物园儿的,裤子西单的,头发是清汤挂面的直发,长相么,呵呵…辂… 夏楚暗自叹气,这就是女神跟女神经的区别,果断的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啊!人家一笑叫好看,她呢?一笑叫吓人。 经纪人陈楠见记者仿佛铜墙铁壁一样的将慕静琬团团围住,有种不问到底不罢休的趋势,赶紧以身护人。 “各位记者朋友,慕雪刚刚从横店拍完戏,又长途跋涉才回到北京,很疲惫了,需要休息,请各位高抬贵手。麻烦请让一下……媾” “慕小姐,还是再说说你这次回来的原因吧。” “慕小姐……” 现在的记者这不容易啊,为了口饭,从此节操是路人,谁管你电影里受多大苦遭多大罪啊。只关心你的八卦,没办法,老板姓就爱看这个。 画面到此为止,后面变成了别的明星的娱乐新闻,夏楚傻愣愣的坐在那儿,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脑子里唯一的信息就是,呵呵……她老公霍岑西那个神一样的前女友回来了,她的日子估计又要多姿多彩了才是。别怪她想象力如此丰富,主要是,念大学的时候,夏楚也像很多女孩一样,没事儿看看言情小说来打发无聊时间。 那小说里不都是那么写的么,标配一个绿茶婊女二,男主呢,各种狂霸炫酷吊炸天,无敌聪明睿智还有钱,可是一到绿茶婊这,就必须得是一副智商被狗啃了的样子,绿茶婊说啥信啥,几滴猫尿就像观音菩萨那羊脂玉净瓶里的圣水一般,立马能治愈男主各种心理创伤,比特么的心理医生都要牛叉!而女主呢,则是各种被诅咒被陷害,一天天这事儿那事儿,没完没了……最最让人***的是,女主终于受不鸟了,早不要走万不要走,必须的怀着孩子才走。一个个都跟妇产科医生似的,算的特准,而且,要是不怀孕走,碰见其他书里女主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嘶~~~一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夏楚就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心里立马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要是霍岑西敢变成那样的大傻缺,那就别怪她给丫吃点脑残片,让他好好清醒清醒脑子。还有那个前女友,如果要是敢眦毛儿,哼哼,那就别怪她不善良! 机场 慕静琬好不容易逃脱了记者的围追堵截,上了黑色的保姆车,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这些记者的消息真是越来越来灵通。我还以为自己挺低调的。” 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踩进助理递过来的毛绒拖鞋。嗯,北京可真冷,她的脚已经冰凉一片。以往脚冷的时候,她最喜欢做的就是把冰冰凉的脚丫子放在那个男人火炉一些的大腿上。 呼……好想他啊,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部队里忙着吧?心心念念着霍岑西,慕静琬的唇角就忍不住微微扬起。 “明天下午有个秀,所以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陈楠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让慕静琬难得顽皮的吐了吐舌。那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女神,和平常恋爱中的小女人没什么两样。 “放心吧,不会耽搁正事的。” 车子一路行驶,街道两旁熟悉的建筑物们在窗子上汇成一个个缩影然后均匀的倒退着。真是哪里都不如家好。一想到两个人一个多月前的吵架,慕静琬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他该不会还在生自己的气吧?可是她也没有做错不是么?二十八岁在娱乐圈正是事业上升最好的时候,哪能一头扎进家庭?她不认为自己能平衡好两者的关系。隐瞒恋爱就已经很苦了,要是隐婚的话,那事可就更多了。除了这一点没达成共识,她自认为自己对霍岑西也忍让了不少。而且为了让他安心,她连和男演员接吻都没有过。这还不能证明自己的心么?她不懂为什么偏偏两个人的关系非要要用一张纸来证明呢? 一想起要说到结婚的事,她就头疼啊……不过没关系,哪一次两人有了矛盾不都是他来哄自己么?那这次,她主动一些的话,他一定不会生气才是。 “陈楠,先送我到沙龙去。我要做个spa……” 为了能让僵化的关系有所缓和,今天,她准备和霍岑西有个浪漫的夜晚。这样……他也应该安心了吧?心里打着小算盘,全然不知道,接下来即将面对的画面,会让她有多么多么的震惊…… 部队办公室 霍岑西看着死死攥着手里印着处分决定的A4纸,一张脸黑的像是能滴出墨来。呵呵,钟强!真是好样的!敢情儿一直装作没动静,在这等着他呢! “对不起,老大,都是我,要不是我擅自带嫂子来基地,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听着路远的自责的话,霍岑西冷哼了一声。 “跟了我这么久,脑子不见长?钟强那老匹夫目标是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圣人千虑必有一失,你也不神仙。这一次,无非就是想要立威。全军区通报?呵!他也就能用点儿这样的下三滥!” 演习基地,闲人不得进入,尽管夏楚是军嫂,但是毕竟不是军人,仔细说来也是不符合规矩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想小题大做的话却也是个好把柄。 只是,这种做法无疑是在霍家宣战的意思,老爷子最在意的就是声誉了,这无异于在打老爷子的脸啊。霍岑西都能想象得到,他爹知道了这事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老大,那这事儿怎么办?” “公章都盖好了,只能受着了。” 受着?路远愣在那,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起来。 “老大,都是我不好,眼看着就要改选了,这份警告书会不会影响你参选?” “我不在乎那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惦记也没用,我只想打理好DA师。” 哎,那可是总参的位置啊。谁不想往上爬啊?偏就是他们家老大一丁点这种意思都没有,每次升职好像都是受命为之,情非得已。见过淡泊名利的,没见过这么不上心的。天时地利人和,也不抓住机会,多少人努力奋斗,不都是为了权力二字?人说,爬得高就想要更高。开来,这话不适用于他家老大。 “对了,我交给你的另一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了,最迟下周,申医生就会彻底离开北京了。” 提到这事,路远觉得特别的诧异,但是隐约间也明白和夏楚是脱不了干系。可是好歹当年申露救了他一命,这恩情可谓重如山了,到底做了什么事能惹得这样的处理方式他到时好奇起来。得到满意的答案,霍岑西的神情微微放松了下来。 “嗯,十二月新兵入伍的事怎么样了……” 将手里的纸放下,开始一样一样的问着,而路远则是一样一样的回答,等他从部队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老爷子给了指示让俩人回大宅吃。霍岑新应承了下来,然后赶着回家接夏楚。 去大宅的路上,瞅着霍岑西,坐在副驾驶夏楚抓心挠肝儿的,几度想要开口问问关于慕静琬的事儿,都是卡在嗓子眼儿里,默默地咽回去,最后,各种天人交战之后,决定还是吃完了饭,补充过体力和脑力之后再说。 “小子,好久没下棋了,今天,陪我下两盘儿。” 晚餐结束,老爷子突然提出的要求让霍岑西没有立即搭话,而是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要不要答应。夏楚看着爷俩儿大眼瞪小眼,赶紧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然后使了个眼色。 “爸,你俩先上楼吧,我帮王妈收拾厨房。” 这么明显要谈话的节奏,夏楚自然是很识相的。老爷子很是满意的朝着体贴的儿媳妇儿笑了笑,然后转身上楼了。 “愣着干啥?去啊……” 见霍岑西还不动,夏楚忍不住低低的催促,见他动了地方才钻进厨房帮忙。 “二少奶奶,我自己来就行,可用不上你啊。” “王妈,以后就叫我夏楚,别什么少***,听着忒别扭了。我帮忙洗水果做果盘。” 一边说一边动起手来。那忙碌的小身板让王妈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哎……同样都是霍家的儿媳妇儿,差别真是大啊。一想起徐曼,和夏楚一比较,王妈忍不住直摇头。 媳妇儿在楼下忙活着,霍岑西在楼上也没闲着。爷俩许久没下棋,一开始到时有些放不开。棋局过半才慢慢好一些。 “钟强那只老狐狸抓住你的小辫子了。” 老爷子一句话让霍岑西摸着棋子的手停顿了一秒,随后,吃了一个炮。语气淡然 “警告属于他的意外收获,让我受伤才是主要的。” 恩?听到这话,老爷子停下手里把玩废棋子的动作,踹了霍岑西一个马之后才开口。 “你的意思是你受伤是他部署的?” “战略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要引我入局,一来演习失利,而来趁机给他女儿受的皮肉苦报仇,三来挫挫我的锐气,这样一箭三雕的好计策,可惜……将军!” 吃了老爷子的士,绿车对上了红帅! “还是我赢了。” 最后一句话真是一语双关。霍荣英挑了挑眉,放了手中的废子。语气愈发低沉。 “弄些幺蛾子,看来我真是给他点脸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欺负霍家的儿媳妇儿不让他闺女废了就算是以德报怨了,还想着在你这找回点什么?哼!老子开坦克上战场的时候,他还在不知道在那个娘胎里没出生呢!” 也是军校出身的霍荣英,参加过抗美援朝战役,枪林弹雨中保下住一条命,所以对于现在某些不良之风很是看不惯。年轻的时候脾气冲,真是路见不平一声吼,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也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太过分情况下也就当没发生。可是这次都骑在脖颈上拉屎了,要是再不出声,就真的白活这大半辈子了! “钟家现在的意图很明显,踩着别人上位。” 将棋盘摆好,第二局开始了。 “哼,半路出家的玩意儿,上了战场只会尿裤子,指望他们保家卫国,糟践老板姓的粮食!这次参选,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接二连三的有事儿。恩……” 霍荣英想起霍启明那乱成一团麻的婚礼就更闹心了。那一家子的饭桶,可真是一个长脸的都没有。 霍岑西没说话,毕竟这些事,他还没那个资格和能力去改变什么。但是,有老爷子在,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夏楚端着果盘走了进来。 刚要放下离开,老爷子开了口。 “夏楚,你跟他换换,跟着小子下棋,我头疼。” 啊?夏楚和霍岑西对望了一眼,心里赶脚着老爷子您这不是故意欺负臭棋篓子么? “那您得让子儿,让个马再让个炮,我才跟您玩儿,不然的话,我可不找虐。” 呦,还学会谈条件了啊。 “行,让着你。小丫头,越来越鸡贼。” 嘴里咕哝着,可是脸上却是抹不去的笑意。直到晚上将近八点钟,两口子才从大宅里出来。夏楚终于把憋了小半天要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霍岑西,如果,我是说如果,慕静琬回来找你,你会怎么做?”她尽量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问,只是,指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好吧,她就是挺没出息的,无法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理所当然。毕竟,敌人她强大,原谅她内心中小小打怵吧。 “如果?我的字典里没有如果。” 尼玛!这是神马回答?夏楚有些不高兴了,这根本就是回避问题好吧。 “你就想象一下,只需要想象一下就好!” 霍岑西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握紧。抬头瞅了一眼车内镜,不经意的对上夏楚的视线,她到时很有骨气也不回避,直直的看着他。 小丫头倒是挺有种的。可惜,关于慕静琬的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是遇到情况时再说。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和她复合?” 夏楚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怕成为狗血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罢了。” “什么意思?” 霍大爷从来不看什么狗血言情小说,自然不太明白她这话里所隐含的意思。 “就是……就是……” 这叫她如何回答?毕竟那个前女友会不会成为真的绿茶婊还是两说。她总不能先给人家定了罪,这种举动忒招人烦。 “说不太清楚,总之呢,我只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希望咱们最好都彼此坦诚,别一个误会弄半年,有什么不满赶紧说,自己想象什么的真心没意思。我呢这个人很直接。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彼此坦诚?你想知道什么?” “额……我……” 她能问什么?刑天那点儿事儿她还没交代呢?哪有脸问他跟慕静琬啊?她这人绝对不会宽以待己严以待人,双重标准,所以,自己没做到的事儿,她不会觉得别人做是应该应分的。就像现在,她根本无法破马张飞的审问霍岑西一番。他有一个慕静琬,儿她有一个刑天…… 哎,真头疼。这算什么?扯平了?可是,这又不是比赛,哪有什么一比一平呢?想了一会儿,夏楚觉得,有些事反正早晚都要解决的,择日,不如撞日吧! “我八岁那年,父母离婚,十岁,我妈带我进了邢家,那时候邢叔叔还不是市长,一开始刑天不喜欢我,趁人不注意就欺负我,后来,有一年冬天,他落入寒江,我救了他,之后他就变了,对我特别好,后来,我才知他喜欢上了我,而因为这份喜欢,连累了一个无辜的男孩因为我被打成了植物人。那个男孩叫燕寒,住院那年读高一,十五岁,一直到现在都没苏醒。后来,我妈给邢叔叔施加压力,刑天被送往英国读书,一去便是七年,直到前一阵子他才回来,这就是我和刑天的故事。” 最终,在夏楚简短的讲述中,霍岑西知道了关于刑天的事。而且很明白,她省略了这其中不少的酸楚,毕竟,生活在再婚家庭的难不是外人能体会到的。 “我们简单很多,青梅竹马,彼此相恋,她注重的是一个传奇,而我想要的是一个家庭。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生活目标不同。” 夏楚看着他的侧脸,他说的很平静,情绪毫无波澜。 所以,这个反应代表的意思是不是她似乎不用担心,自己会成为苦逼女主角了? 回到公寓,门一关上,霍岑西就来了一招儿饿虎扑羊。将夏楚的身子抵在墙上,狼吻一番。二货一改往日矜持,大大方方的回应着,小舌头还无比调皮的钻进他的口腔里寻找他的温热。 两个人天雷勾地火,一边脱衣服一边本着客厅去,两具身子双双跌入柔软的沙发里。霍岑西的唇舌一路膜拜着她的肌肤,像是带着火一样。夏楚忍不住咬住下唇,生怕那羞人的呻吟声溢出来。 “回……回卧室……” 上帝啊,在这么下去,就要在沙发上内个什么了,这也太狂野了啊!受不鸟啊! ps:感谢妹子们的月票,花花还有红包,月票过一百的话,小绯就会加更滴。每过一百加更5千字! ☆、V006 给霍岑西点一百个赞!(9千字加更3千求月票) 霍岑西才不管她的抗议,唇舌一路来到她的小腹。身上的衣服早已经七零八落,整间屋子只有玄关的壁灯微微亮着,昏黄的光线在她的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霍……霍岑西……” 眼前的东西有点模糊,她的脸潮红的不像样子,然后,手像是蛇一样缠上他的脖颈。气息愈发灼热,缠绵,而缱绻。 “我好热,好热……” 她呢喃着,下意识的往他身上贴,可是他身上也热腾腾的,并不凉快。那温度甚至比她的更甚…辂… “夏楚……” 他声音低哑,根本就经受不了她这般折磨。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一种奇异的感觉穿过他的身体。 纠缠的两个人彼此探索着,而她,被霍岑西的大手膜拜着,夏楚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热烘烘,脑子也开始纠结起来嫖。 “热……” 她微微眯起眼露出一种诱人的媚态,轻轻微张的唇中吐出一团团热气,洒在他的身上,撩拨起他最最原始的***。让他几乎要立刻冲锋陷阵,可是,幸好,这个时候他还存着一种理智。 关于她能说出刑天的事,霍岑西心里是满足的。这说明,他的小妻子正在逐渐的对自己打开心门。不管这小女人的心里曾经走进过谁,从今之后,便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抱着她的身子窝在狭小的沙发中,霍岑西开始了一步步的探索与引导,她像是一株黑夜中,默默等待开放的百合花,那么的青涩却又那么的引人爱恋。看着她莹白的肤色慢慢转为瑰丽的粉红,他不自觉埋过去,用他最最真切的行动告诉她,他有多多的喜爱她。 “霍岑西……” 她喊着他的名字,几欲破碎,好像整个人都不是她了一样,现在这个女人是谁?那么的陌生,却又那么的熟悉。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样的一面,她也可以如此娇媚的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夏楚,你是我的……” 房中的二人耳鬓厮磨…… 夜幕,犹如化不开的墨,延伸到天边的尽头,一辆铁灰色的奔驰跑车停在街边,像是蛰伏在暗夜中的猎豹。等待着谁…… 没一会儿,慕静琬带着大大的墨镜,从沙龙出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狗、仔,才向着跑车的方向走过去…… 迅速的坐上跑车的副驾驶,,摘了眼镜,露出画着精致淡妆的笑脸。这就是慕静琬,不管任何时候都是这样的完美无缺。 “没打扰你和美女的二人世界吧。” 驾驶位的傅城不敢直视女神的笑靥,只怕自己的魂儿被勾了去。一只手肘抵在车窗,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车子游弋在公路上,如鱼得水。 “调侃我?要不是无疑看见了娱乐新闻,还不知道你回来了,不是说一回来就给我打电、话的?什么时候学会跟我撒谎了?” 语气里有小小的抱怨,让慕静琬笑开来。权当他是小孩子要不找糖吃的幼稚。 “嘿,你这小子,我总要得出空来啊。聚会的事儿,等我明天的秀结束之后再说。恩,劳烦你先送我到岑西那儿去。紧赶慢赶终于自己的戏份杀青了,算算已经好长时间没见了。” 岑西…… 呵……怪不得他说来找她,她没像以前那样怕什么被拍。 合着他就是个临时捎脚儿的。傅城苦笑,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看着她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的样子,他心里就忍不住窜起股子火来。 “如果我是你,就选择不去。” 嗯?这话让慕静琬愣了一下,“吧嗒”一声,合上手里的小镜子,转过头看向傅城。柳眉微微挑起,疑惑的表情都美的让人窒息。 “什么意思?难道他在部队,没在家?不可能啊,我打电、话问过他的参谋,路远说他人在家。” 生怕自己扑空的慕静琬,特意做好了所有打探的工作。而路远虽然是霍岑西的参谋,可是很多私密的事却是不会多嘴的,只是说了霍岑西没在基地,其他的一律不多说。所以,她自然是还不知道霍岑西领证的事儿,一心还想着要怎么哄好他,才能让两个人结束冷战。毕竟这次,他都说在民政局去等人了,而她却踏上了去横店的飞机,放了他的鸽子。相识多年,霍岑西的脾气,慕静琬还是了解的,不出大招儿是无法平息他的怒火。所以才会这么隆重以待。做了护肤又弄了造型,就为能消除俩人的不愉快。 “总之,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就不要去。” 傅城难得口气变得冷冽起来,让慕静琬闻到了一些不寻常味道,心也跟着突突的跳的更快,像是预兆着什么一般。 “傅城,你今天不太对劲,老老实实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不会说这样的话来。” “吱嘎……”一声,傅城将铁灰色的跑车停在了霍岑西家小区外的街道旁。 “因为霍岑西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你去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语气有些冲,带着些许怒气。看见她这么张口闭口的霍岑西,傅城心里无法装作不在乎。 结婚?谁?慕静琬微微张着嘴,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傅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耳朵里面嗡嗡作响,脑子更是无法思考…… 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唇瓣轻轻开启。 “今天不是愚人节!” 慕静琬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可是,说出来的话确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当然知道今天不是愚人节,静琬,别去了,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你知道么?那天,霍岑西找了圈子里所有朋友在京城订了大包厢,说那天你们领完证就来和大家聚会。可是,最后,他却带了一个我们不认识的女人。告诉我们说,那是他媳妇儿。你不信可以打电、话给白浩,给桑青,他们都知道,还有……” “别说了!住口!我不想听!不会的,岑西不会这么对待我的。我要去找他问清楚,我去问个清楚!” 焦急的说着,慕静琬打开车门,就连伪装用的太阳镜都忘了带,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小区门口,拿着手里的备份开门卡划开了小区的大门,而傅城终究是慢了一步,被大门挡在了门外,懊恼的甩了一下拳头。看着她的影子越来越远,傅城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被煎着。妈的!怎么办?她这么贸然上去,一定不会得到什么好果子吃。夏楚那个女人的厉害他是亲身见识过的。那张嘴皮子就可以杀人于无形,怎么办?她要是受欺负了怎么办? 慕静琬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甚至等电梯的耐性都一点不剩,不停的看着电梯的按钮,傅城的话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循环播放着。 霍岑西结婚了…… 霍岑西结婚了…… 结婚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结婚?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定是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串通傅城来吓唬她的,恩,对,一定是这样的。只是吓唬她罢了…… 可是当她站在霍岑西公寓的门口,拿着钥匙的手却停顿了半刻。 一双眼有些发直…… 因为,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现在走进去,会看见什么样的画面。玄关会不会多出一双女式的鞋子,那两个人会不会在卧室那张床上交颈而眠?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力的撕裂一般的疼痛。 慕静琬,别慌,别慌,霍岑西才不会那么对待你啊。你们俩那么多年的感情,他就算在气你,也不会拿婚姻大事开玩笑的。 最后,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霎那,男人的粗重声和女人的呻吟声让她傻子一样的站在玄关,无法动弹分毫。沙发上正在交缠的两条身影被突来的声响惊动,诧异的看着慕静琬,而霍岑西,手疾眼快的赶紧抓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衬衫裹住夏楚的身子。 慕静琬无法言喻,那四目直直投向她,男人面上毫无尴尬狼狈与愧色,而是一片坦然,女人羞红脸颊,躲在男人的怀里。场面变的滑稽而有趣。 而同样,夏楚心里有些紧张,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相见的场面如此的尴尬,更是如此的迅速。此时此刻,她的一颗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只等着霍岑西接下来的反应。 “老公……” 那一句老公像是一记闷雷震的慕静琬的心魂四分五裂。 太可笑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可笑了!她压抑住内心几乎要喷射出来的熊熊怒火。可是更多是不敢面对的难堪!呵呵呵……霍岑西,你跟我十几年的感情啊!就这么不值得一提么?倔强的她再也忍不住翻滚的泪水,一双眼写满了嘲讽。 “霍岑西,你好样儿的。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你真让人恶心!” 一字一句的说完,那抹纤长的身影,夺门而出…… 看着她伤心离去的背影,霍岑西的心,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每每呼吸都会沙疼不已。还好,他的理智还在,有些事过不去就交给时间,没什么伤是时间带不走的。 夏楚看着他,他的双眉紧紧皱着,脸上的线条变的冷硬,心里更是有万般滋味无法说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更是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她在想着,曾经的他们该有多么多么的要好,这个男人才会把钥匙给慕静琬,而且,他是不是没有要把那钥匙收回来的意思? 自己的拿的那一把备用钥匙,才真真的是备用的吧,白浩说过,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家世,外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匹配,而她夏楚呢?也许是那一天踩到了什么狗屎运而已,所以才成为了这个男人配偶栏上的名字罢了…… 这一刻,她自卑了,那是从骨子里流露出的自卑,根本就无法控制。之前不停告诉自己的那些东西,都是屁话。在脑子里臆想一百遍都不如真真正正面对一次来的直接。 这次真是够直接了,都到家里来了。 好冷,明明上一刻,她身子热的想要炸开,而现在,却是像是北京十一月的初冬那样的冷…… “霍岑西?” 忽然,霍岑西伸出铁一般的双臂,将夏楚打横抱起,把她吓了一跳。 “我这人不喜欢做什么半途而废,有始有终才对。” 然后,卧室中的那张大床上,她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他做的很用力,每一下都是狠狠的,到底,让她忍不住哼哼唧唧。那力道,就仿佛在确定着什么一样。 这一刻,夏楚有种感觉,也许,那种狗血女主的命运就要距离自己不远了,别怪她这么想。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解释,一句解释都没有,哪怕是一句安抚呢? 这男人是觉得她真的有那么大度呢?还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过去的已经过去,所以“不足挂齿”? 尼玛,她本应该一副正室范儿上身才对,可是,感受着霍岑西身上散发出那种无法忽视的那种抑郁,她控制不住心软了,心软了之后,就怂了!而且怂的真是彻彻底底! 第二天起床,霍岑西早就不见人影,夏楚挂着俩黑轮子,浑浑噩噩的过了上午,闹心,无比的闹心,各种抓心挠肝儿的闹心!嗷嗷嗷嗷!肿么办,她得肿么办啊?这么下去容易憋出病了。对于慕静琬有家里钥匙这事儿她心里顿时有了一道坎儿。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怀疑霍岑西,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在想,为毛他对申露能那么绝,为了让自己安心直接绝交了。到了这姓的慕的身上,就走了样儿呢? 难道说,他对慕静琬还余情未了?可是,昨天女神都哭了,他也没追过去啊。完了,完了,她发现自己对霍岑西的要求真是越来越高了。 不行不行,她得清楚,明白。像霍岑西这样的男人呢,是有使命感的,是有责任感的。所有呢,为了丈夫的责任呢,他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所以,不要胡思乱想,不能胡思乱想! 夏楚趴在桌子上,像是一滩烂泥,心情很好的小G蹦跶过来。“夏楚……” 带死不活的抬头,看着红光满面的小G冲着自己龇牙乐。尼玛,能不能不要这样了?她正闹心呢?他却乐的这么欢快,不带这么玩儿的。 “小G,你能不能不要笑的这么风***,你这样,我跟你就再也不能一起快乐的玩耍了。” “哎~中午我请你吃饭,上次对亏了你啊,我们俩又和好了。” 呵呵……这消息真是无疑在夏楚的心窝子上插了一刀。 “小G,你就不能看在我这么闹心的份儿上,说点你不开心的让我开心一下么?你没看我心情不好,情绪不高么?还有,晒恩爱,死得快。低调,低调!” “你丫的乌鸦嘴,什么死得快,我呸呸呸!怎么了这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来说说,让老娘给你解决解决。” 呦呦呦,瞅瞅,这造型,这气质,真是够娘的了!不过,他刚刚说的也对,说出来或许会好一点也说不定呢?说?算了,还是别说了,就这货的毒舌程度,指不定怎么埋汰她呢。本来心肝儿就脆弱,再也经不住什么打击了。 “算了,说了你也解决不了。” 滴滴滴……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夏楚接起来,是客户儿。 “喂,是夏小姐么?” 嗯,这声音挺好听的,跟黄莺出谷一样,嘎巴溜丢的脆,让她想起了拍黄瓜。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这就是夏楚的职业素养,刚刚还马上要送太平间的样儿,面对客户,顿时就10086客服上身,满血复活了。哎,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呢? “我是王小姐,你现在有时间么?关于结婚典礼,我有些意见想要跟你说说。” 夏楚一拍脑门儿,啊,原来是那对闪婚小夫妻。 “好的,好的,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如果,可以,现在好么?我去你们公司对面的咖啡厅等你。我大约半个小时能到。” 这么着急?让她隐隐觉得有些情况。 “好的,好的没问题。” 看着她一脸倦怠的样儿,小G有些于心不忍了,好歹,这个二货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所以,心里总是存着一份感激的情怀的。 “几个意思?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抬头看着有些母爱泛滥趋势的小G,夏楚咧嘴一笑。 “有情况!” 半个小时后…… 夏楚表示,如果知道这个什么王小姐约自己出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找个人倾诉一下她多么多么眼瞎,多么多么的脑残,找了一个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男人,她铁定装死到底。毕竟,她就一个婚庆公司搞策划的,一没有心理医生就业的相关证件,二不是什么情感电台的在编主持。自认为没什么义务要给别人撒一泡心灵鸡汤,让对方走出阴霾,勇敢向前。况且,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天赋帮人家参透人生。 “呜呜呜……夏小姐,你说我该怎么办?要和我老公摊牌么?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无法忍受。我不想办婚礼了。我想离婚……” 瞧这姑娘哭的,那叫一梨花儿带雨的,可惜了,她不是一爷们儿,对同性的恻隐之心也不那么重,自己手里还攥着一本难念的经呢,真心没办法给她当活字典。 “王小姐,我看要不然这样,你就直接跟你先生摊牌吧,要是实在解决不了呢,你再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人跟人走到一起呢不容易,珍惜缘分。” 恩,最后本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老话儿,夏楚到底还是说和了一下。另外一点就是,她怕说错话要真是离了婚,被人男方追杀,单子没做成还有了横尸街头的危险,真心的得不偿失。 “可是,他前女友都来我这示威了啊,明显就是他没处理好,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啊?夏小姐,你也是女人,该知道,前女友这种动物多可怕吧,然后就balabala……!b¥#……&**()——+” 呵呵……这货真会捅刀子啊。夏楚干笑两声。昨个儿刚刚遇见那么一个苦逼的场面,今天倒好,还要安慰别人。她上辈子绝对是折了JB的天使,所以这辈子变成了个如此苦逼的女人! 看着柔弱的姑娘,这张嘴啊,是真能嘚吧,说了整整一个来小时,其实,提炼出来,就一句话,她未婚夫没把前女友答对好,现在出现了,让这位王姑娘很是闹心。纠结要不要继续办婚礼…… 哎,这姑娘啊,你证儿都领了,就算不办婚礼也是夫妻啊…… 看着她的嘴闭上了又开,开了又闭上,夏楚没忍住就开了一个小差。 恩,说起来她也做过别人的前女友,怎么就没办法舔着脸去人家的视野里晃荡呢?看来,和世间万物一样,前女友也分三六九等,而像她这样的善良的姑娘,必须给办法一个高级善良勋章才行。 勋章……夏楚忽然想起了霍岑西在饭桌上给自己的那一枚。这一刻,她在想,这个举动,她有没有对那个叫慕静琬的女人做过呢? 慕静琬…… 前女友儿…… “夏小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啊什么?” “这婚礼不想办了……” 绕来绕去,又说道这一点了,夏楚忍不住看了一眼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的小G,希望他能大发慈悲的冲上来为自己保驾护航一下,虽然丫是弯的,但是身份证上好歹是性别男啊,真要她一个小女子面对这枪林弹雨么? 而小G仿佛听到了她的召唤,终于开了一张金口。 “王小姐,我们在这陪你已经三个小时了,眼看着到中午饭点儿了,听来听去呢,就是一个前女友的电、话把你惹毛了。其实我觉得吧,你看的太严重了,很多前任巴不得参加对方的葬礼,哪有那闲工夫来闹场子呢?我给你的建议就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爷们儿要是真不行,就换一个吧。走了夏楚,我饿了。” 这一刻,夏楚觉得,小G浑身都闪烁着奥特曼一样的神圣光辉!太man了!对着那柔弱姐点了点头之后,夏楚跟着小G离开了咖啡店。小G还真是说到做到,请了客,带着她去了一个小餐馆——正宗四川麻辣烫。俩人一顿胡吃海喝,那超级辣让夏楚哗啦啦的流眼泪,可是真爽啊。本来抑郁的心情竟然奇异的一扫而空了。 “前女友这东西吧,就像一颗肿瘤,有的是良性,有的是恶性,运气好的就是良的,运气不好就是恶的。但是这决定权完全不在现任身上,要当事人自己开刀才行。现任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当事人一个机会解决掉这肿瘤,解决不了了,就走,如此简单。” 夏楚愣愣的看着小G,心里有种崇拜感油然而生。这货说的话真有水准啊。堪称妇女之友啊!句句到点子上,让她忍不住的就跟着点头认可。 “别傻呵呵的看我,我说这话都是给你听呢。” 啊?给她听,夏楚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她脸上刻字了?写着因为前任忧郁? “瞅你那憋屈巴拉的样子,刚才那柔弱姐说前女友的时候,你一双眼都闪着着同病相怜的光芒。除非瞎能看不出来到底咋回事儿。我话就这么多,怎么做还是你自己的选择。要真是颗毒瘤,就万万留不得,毕竟会危急你的生命安全。”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夏楚真真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什么英勇无比的决定来。 “谢谢你啊小G,你这么一说完,我心里好像舒服多了。” “下午别去了,我帮你跟大老陈请个假,瞅瞅你那张死人脸,拍张照,不用黑白特效直接能当遗像用。赶紧回去补充体力吧。哎,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老娘不用你的感激,至多是不想看见这死出来影响自己美丽的工作心情罢了。谁让,我挨着你,一抬头就是你的脸。真衰……” 呜呜呜……你妹啊!本来很有爱,很让人感动的话,经过小G的嘴这么一加工,怎么她就有种要撞墙的冲动呢?可最终,她还是拎着包儿回家了。 因为,实在难受了,就算大老陈不愿意,会在背地里扎她小人儿,她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昨天夜里根本就是没睡好,好困。 从电梯里出来,一抬头,夏楚就看见霍岑西蹲着身子拿着锤子叮叮当当的敲着防盗门。楞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你干嘛呢?” 霍岑西停下敲了最后两下,然后起身。 “换锁。” 换……换锁?夏楚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了,这……这是啥意思?锁又没坏,换它干啥? “好好的换锁干嘛?” 这问题立刻惹来霍岑西的一眼鄙视。 “难道你想让我跟她见面拿咱家钥匙?” 这话的牛、逼程度,就像是一阵强心剂。一下子,夏楚就不难受了,抑郁的心敞亮的跟盛夏天一样,就差两手高高举起一条纱巾,在海边奔跑了以示庆祝了。 暖和!真***暖和!外面下着雪,她心里却是艳阳高照啊! 这样果决的爷们儿,她真想给她点一万个赞啊!尤其那一句咱家钥匙,让她的嘴唇子都要乐瓢了。这还需要别的解释么?真心不用了!她到底是踩了多大的一泡狗屎啊,才能得到这么一个老公?! 可是,他做的这么好,让夏楚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一定有很多互相都认识的朋友,看着架势,是真要一刀两断了。这样,会不会让他在那些朋友圈里受到鄙视啊?毕竟他们那个圈子可不是市井小民,总要维持表面和乐才是。 “你下午不上班?” 夏楚嗯了一声,换了脚上的鞋,往沙发上一瘫,哦……好舒服。 “吃中午饭没?” “吃了,同事请的麻辣烫。” 麻辣烫,一想起那种猪食一样的没营养食物,霍岑西就忍不住皱起眉。 “那种东西不干净,少吃。” 现在的夏楚心情好的不得了,自然霍爷说啥是啥。感觉脚边的沙发垫子陷下去一块,夏楚往里面挪了挪身子,让霍爷能坐的更舒服些。 “别动。” 弯下身子,大手奔着夏楚的额头来,顿了几秒之后又摸了摸自己的。 “不发烧” 这么体贴的举动让二货彻彻底底的沦陷了…… “我就是昨天没睡好……嘿嘿……” 警觉自己不打自招,赶紧捂住嘴,然后嘿嘿两声来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领证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会出轨。” 看着夏楚,霍岑西一字一句的说着。让她更是不好意思。好吧,她承认,她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老公,抱。” 二货买了个萌,嘟嘴伸手。霍大爷无奈,将她抱起来,轻手利脚的放在大床上,给丫盖好了被子才算伺候完。 “你睡吧,我去书房写份报告。” 夏楚点点头,脸上笑意浓浓。 “那人家要亲亲。” 嘶……这货你够了!难道丫不知道卖萌可耻么?再瞅瞅那嘟的好像变形菊花的嘴唇子,他真心实意的吻不下去。 “好好睡觉。” 最后,在额头上来了一下,霍大爷出去了。二货美滋滋的闭上眼,心里忍不住感叹,丫的,生活是如此的精彩,生活是如此的美妙啊。 书房里,霍岑西开着电脑,想着要写检讨书,心情就忍不住有些烦躁。这辈子第一次写着玩意儿!真***头疼! 而有些人觉得他还不够头疼,偏偏来给他添堵。桌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着,熟悉的号码让他瞳仁一缩。 傅城怎么会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 ps:小伙伴们今天九千字大更,小绯求月票啦~看在小绯这么辛勤的份儿上撒月票呗~ ☆、V007 选择(9千字含为月票鲜花加更3千) “静琬出事了。” 接起电/话,傅城的语气很急,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让霍岑西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握住电、话的手也逐渐加了力道,甚至因为太过用力,导致骨节都有些咯吱作响,像是要把手机捏碎一般…… 忽然之间,他的脑子中像是一团乱麻,找不到任何头绪。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理智还在,尽管以很微弱的优势战胜了冲动的情绪。 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之后,他才说出话来。 “我很忙辂” 毫无情绪起伏,如此绝情! “霍岑西,你***还是人么?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静琬才会出事?!如果不是拜你所赐,她怎么会精神恍惚的从T台上摔下来。要是静琬她有个三长两短,你难道不会良心不安么?难道十几年的情谊比不上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夏楚?***,你的良心在哪里?好歹慕静琬跟了你这么久,你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你竟然说忙?有什么比静琬受伤住院更重要的事?!” 显然对于霍岑西的态度,傅城不满到了极点。不惜爆了粗口,甚至于什么狠说什么,只为了能刺激到他,让他来医院看看病床上的慕静琬嬲。 只是,他太低估了霍岑西的理智。身为一个军人,他有着高于常人的自控能力,会将理性驾驭的很好,绝不会做出违背原则和道德的事来。就像现在,即便是心里也会担心,却不会做出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来。不管那个女人曾经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也只是曾经了…… 现在的自己是有妇之夫,一言一行就要有一个丈夫该有的样子! “我问心无愧!以后关于慕静琬的事都不要来找我,和前女友做朋友这样暧昧的事,我做不出来。她生病了,你需要找的应该是医生,而不是我!” 说完,便将手中的电、话撂下,那些话真是一句比一句绝,气的傅城想要杀人。 ***,霍岑西!操! 很好,你***真是好样的!操! “对不起先生,请不要在走廊喧哗,这样会影响到病人休息。” 小护士红着脸,轻声劝道。傅城咬紧了牙,两个眼刀子飞过去让小护士顿时肝颤起来。尴尬着微笑拿着手里的点滴推门进了慕静琬的病房。快速换了点滴之后,一秒也不敢逗留,生怕再和一脸凶神恶煞的酷哥发生什么摩擦,惹来无妄的白眼。 病房中,弥散这消毒水的味道 慕静琬有些困乏地睁了睁眼,看着顶上陌生的天花板,又转头看了四周的环境,这才意识到自己人在医院。 她青白细瘦的手臂接连着管子,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注入体内,上头浮现的血管清晰分明,煞白的,看起来有些骇人。慕静琬略显迷蒙地眨了眨眼,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则停留在那场婚纱秀……她只记得自己脑子忍不住开了小差,不停的播着霍岑西和一个陌生女人交缠的画面,之后,便鬼使神差的踩空了,再然后,就堕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所以,是谁送她到医院来的? 正待整理清有些混乱的思绪,病房门却无预警地打开,她以为是医生或护士,但预料之外的人使她不禁睁大了眼。 “傅城?” 难道,把她送来医院的人,是他么?见她要起身,傅城赶紧开口阻止她的莽撞行为。 “你还很虚弱,好好的,不要乱动。” “你怎么会在这?” 她苍白着脸色,唇瓣有些干涸的裂开,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才一晚而已,她便是如此的憔悴,仿佛再不是那个人前光鲜亮丽的女神慕雪,那脆弱的模样让傅城心里一阵绞疼。胸腔里更是仿佛堵住了一大团的棉花,呼吸都变得异常难过。他生生压抑住那种苦闷,尽量让自己说出话不那么的尖锐。 可惜…… 话一出口,便已经不能受到控制。 “你说呢?慕静琬,你难道要为了一个男人这么糟蹋自己么?为了一个已经狠心不要你的男人,你这样值得么?” 他的话让慕静琬的脸色更加惨白,呼吸也控制不住的急促起来,不要听,她不要听这些!她不要! “我累了,我要休息,傅城,求求你,让我休息。” 死死的攥着身上的被子,此时此刻的她选择做一个鸵鸟,不想面对自己已经和霍岑西彻底结束的伤人事实。可偏偏傅城不肯就这样作罢。看着她为了霍岑西,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样子,那种感觉是毁天灭地的嫉妒和痛苦。于是,更加犀利如刀的话接二连三的冲出口。 “你怕什么?怕面对什么?怕面对他已经不爱你的事实?哈……你知道,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说了什么么?” 被子里的人身子一僵,尽管几乎已经猜得出霍岑西会如何做,可是,偏偏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颤着声音问着,带着浓郁的,无法忽视的期盼…… “他……说什么?” “他说他问心无愧!以后关于慕静琬的事都不要来找他,和前女友做朋友这样暧昧的事,他做不出来。你生病了,我需要找的应该是医生,而不是他!” 冷冷的重复着霍岑西的话,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就连情绪都是毫无出入! “不会的,你骗我,你在骗我,他不会那么狠心的。他怎么可能对我那么狠心?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她挣扎起身,只不过是霍岑西几句话而已,就能轻而易举的让她的情绪完全失控,甚至不顾手上还打着点滴,不停捶打着自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静琬,醒醒吧,霍岑西已经变心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属于你的男人了。他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是夏楚。这个男人从今之后与你再无瓜葛!你懂么?!” 傅城抓着她不安挥动的双臂,逼着她面对自己,一句话比一句话狠,让她字字珠心,句句泣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的滚落出眼眶,她狼狈而无助的看着傅城。唇瓣颤抖着,身子更像是筛糠一样。 “我不懂,我不懂,你让我怎么懂?你要让我怎么懂?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啊。我和霍岑西在一起十年了,我们说过的,这辈子要永远在一起。他说过要疼我,爱我一辈子的。一辈子啊!说好了一辈子,少一日,一分,一秒都不成!为什么?为什么?只过了十年,誓言就变了?为什么啊!呜呜……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她拼了命的压抑,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宣泄,什么明星,什么女神?这一刻,她只是失恋的普通女人。靠在傅城的肩头,感到肩膀上有凉意袭来,让他心中苦涩更甚,深拧了眉心,而怀中的女人,头在他的颈窝处一下一下抽噎着,啜泣着,甚至,就连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死死的压抑着她内心的苦闷与委屈。傅城的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一只手,伸了出去,却在空中停顿了半响,手指,弯曲着,甚至,微微抖动,最终,还是没有敢将她的身子搂过,只是默默的垂在身子的一侧。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狼狈的哭着,毫无掩饰。 慕静琬心底的悲伤无法停止的,一点点地漫上来,最后,在她的胸腔内越聚越多,根本就无法阻止的汇聚成河,最终,如海啸一般彻底爆发,她的眼睛里全是泪,滚落的泪水,湿了傅城的西装,甚至顺着他的脖颈流了进去,那冰凉的泪顺着他温热的皮肤一路下滑。明明是凉的啊,可是对傅城来说,却好像是火山的泥浆一般灼热,烧着他的身,更是烧着他的心! 好久之后,他才能说出一句话 “慕静琬,霍岑西,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么?” 傅城的声音沙哑的像是一张粗糙的砂纸,似乎压抑着什么不能与人说的秘密。 “没有他,我生不如死!” 在他怀中,低低的抽泣着回答。 那样的坚定以及肯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这一刻,他做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决定。 “只要你说,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会让他回到你身边。告诉我,你想么?” 诧异的抬起头,她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一双眼早就哭的红通通的。 “你……你说什么?” 她喃喃的问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了幻听。刚才,他是不是说回让霍岑西回到自己身边?对吧?傅城刚刚这样说了是吧? “你想么?如果你想,我会帮你。” 看着他的脸,忽然间,仿佛,有一颗恶魔赋予的种子在慕静琬的心里埋下。 “帮我?你要怎么帮我?霍岑西那么有原则的人,怎么可能会打破原则?他说过的,结了婚,就是一辈子的!” 一辈子?傅城嗤笑一声。 “是么?他不也答应过你,要一辈子疼爱你?可是,结果呢?既然他能走向夏楚,那么就足以证明,他能再次走向你,重新回到你这里。不是吗?” 已经完全处于魔怔状态的慕静琬,丝毫没察觉出傅城话中的破绽。 任何事的发生都是有前因后果的,绝不是平白无故就会发生。她和霍岑西走到今天这一步,绝非偶然,而是必然。 可惜,一心想要重新得到霍岑西的她,已经自动过滤了那些对她无利的信息。脑子里,心里都是想着自己才是霍岑西的爱,而那个女人不过就是因为一纸婚书让他迫不得已为之负责罢了。 没错,就是这样的,他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没去民政局觉得下不来台才会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的决定罢了。 “对,你说的没错,只要我重新赢得他,让他看清自己的心,让他知道其实,那颗心还是爱着我,那么,那个叫夏楚的女人,就根本不是障碍了。” 自言自语的说着,慕静琬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毅眼神。一双手也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仿佛是在为自己重新振作而加油鼓劲。 “谢谢你,傅城,谢谢。” 对他露出粲然的笑容,一瞬间,那个自信的慕静琬好像又回来了。傅城勉强自己也能回应她一个微笑。所有的伤痛都深深埋在心里。 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笑着,只要她能幸幸福福的生活着,不管做什么事,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好不容易将慕静琬哄入睡了,傅城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是钟菁菁。难掩厌恶的神色,接起电、话。语气却和脸色完全相反。 “喂,亲爱的,怎么了?想我了?” “阿城,我喜欢上了一个粉钻,怎么办,真的真的好喜欢啊。” 怎么办?傅城冷笑,心里不屑的冷哼道,真是把他当成凯、子了。一天天不是钻石就是名表。他就是印钱的也满足不了这么大的胃口,可偏偏,现在碍于需要钟家的势力,他还无法发作,只能安抚道。 “喜欢买就好,我赚钱不就是为了你花的么。” 这话哄的钟菁菁立马就心花怒放起来。 “谢谢你,阿城,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最好了呢。么么哒~” 仿佛那个吻真的会穿过电、话飞到他的脸上,傅城皱着眉头拿开了手机。真是要恶心死他了!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好好回敬一下霍岑西么。怎么样了?” 提到这事儿,钟菁菁心情就更好了。 “哼,他那个二货老婆,擅自去了演习基地,就这么一个小辫子就能发出一个书面警告,全军区通报,到时候,他想要参选都难。让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就要让他瞧瞧我们钟家的厉害。” 傅城微微皱眉,听着好像是霍岑西屈居下风,可是,说不出来的,他总觉得这件事绝非如此简单。只怕,他要玩一招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说不定呢。 “听到你这么开心,那我也开心了。我还有一份文件要看,你乖乖购完物回家好好休息知道么?” 有这么一个体贴的未婚夫,钟菁菁高兴的鼻孔都要朝天了。 “恩,那你也是哦。拜拜~” 收了线。傅城把玩这手中的手机,一直在想霍岑西受罚的事情。要怎么办,才能让这场好戏越来越精彩呢?嘶……这个问题真真的难道了他啊!目光望向不远处的病房门,唇微微扬起……好主意立刻在心里悄然形成。 ……他很久不抽烟了,只有特别烦闷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借此缓解一下心里的巨大压力,算是一种排解烦闷的方式吧。上一次抽烟还是几年前母亲的葬礼过后,他实在郁闷,抽了一段时间。那之后,就戒了,万万没想到,现如今,又捡了起来…… 慕静琬…… 一想起她,心绪就控制不住的乱起来。狠狠的吸了一口,辛辣的烟走过了肺,然后再被吐出,云雾中,他的脸有些怅然和迷茫,一不小心,便跌入回忆中,并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五分钟后,陷入沉思的霍岑西,全然没注意到手中的烟已经燃尽,一截儿烟灰甚至落在他的军裤上,直到,火舌吻了他的手指,那股灼热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皱着眉,将烟蒂捻熄,起身,弹了弹裤子上落下的脏灰。 大手,忍不住转动了鼠标,点开了一份加密的文件夹…… 看着上面一张张的照片,他的眸子越来越沉,有些是他和慕静琬的合影,而有些,则是慕静琬的独照,不管哪一张,她都美的像是仙女一般。或是静若处子,或是动如脱兔。不管哪一个她都是那么吸引人的视线。 从二十岁的他与十八岁的她确定恋爱关系后,他们一起经历了年少的青涩,到变得如今的成熟独立。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抹不去的回忆。 甜蜜的,难忘的,还有……伤痛的。 他以为只要身为男人的自己尽情的去包容,去承担,那么一切就不会是问题。 可是,后来,霍岑西,发现,他错了。而且,他错的彻底。生活目标不同的两个人,即便是再相爱,就连拥抱都会是痛的。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他对慕静琬的爱,终于消磨的一丝不剩。事业面前,他永远都是被忘记,被牺牲的那一个。哪怕只有一次她把自己放在了那光环的前头,两个人怕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人生,哪有如果呢? 大手微微抖着,一张一张的,亲自删除了那些记忆着所有美好的照片,选择与过去彻底的告别。足足两万一千四十五张照片,他一下又一下的点着,每点一次就像是一种仪式,是将照片所记录的记忆封存的仪式。 就这样,他删掉了足足有五分之四的照片,封存的动作继续着…… “老公,你报告写完了么?” 突入闯入的夏楚打断了霍岑西删除照片的动作。讶然的抬眼看着她揉着眼,打着哈欠推门走进来的样子,让他握着鼠标的手,顿时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写完了。” 将鼠标点在文件夹的叉叉位置。好像什么对没发生过一样。这样做不是他心里有鬼,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昨天她才刚刚收到了那么大的刺激,实在没必要给平静的日子填堵。更何况,这是他自己就可以轻易解决的事。 “咕噜噜……我有点儿饿了” 伴随着肚子传来的咕噜声,夏楚傻笑着说道。 “想吃什么?” 关了电脑,霍岑西起身走到夏楚身边,忍不住温柔的揉了揉她头顶的发。 “不知道,反正,只要是你做的都行。” 马屁先拍了,高帽先带了,这样才能做米虫等着吃啊。 “那你等着,我去超市,一会回来。” 霍爷说做就做,雷厉风行,穿上军外套,离开家门,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嘶……真不愧是军人啊,就是有效率。 驱车来到附近的超市,霍大爷像是家庭主夫一样在生鲜区挑选晚上做菜用的食材。通常这个区域都是一些大妈大婶儿的聚集地,一个个不是水桶腰了就是变了形的肥太太。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大帅纯爷们儿,那自然要引起一阵不小***动。 “呦,这年头还有爷们儿逛超市买菜呢。”A妇女一边收拾快要掉下来的哈喇子,一边说。 “可不是,瞅瞅那样儿,八成是个新新结婚的汉子吧。”B妇女眉开眼笑的回应,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霍岑西听见。 “哎,我家那个死鬼啊,就知道吃,让他买菜?等着吧。”C妇女跟风吐槽…… …… 之后EFGH二十四个字母都排不下的家庭主妇们,纷纷的凑过来,目的很直接,就想要近距离欣赏一下霍大爷的风采。被人当成动物园儿的金丝猴这事儿让霍大爷心里很抑郁。强忍着挑完了菜,又买了些肉,然后就风一样的奔着收银台去。那些主妇把霍大爷买过的东西也都拿了一份儿装进了购物车,丝毫不在意晚上本来不准备做这菜色。 超市导购看着霍大爷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祈祷,您老一定要天天来才好啊!真是太给超市提高销售量了! 从超市出来,刚把停车位里的车倒出来,准备回家的档口,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信息,发件人是慕静琬——祝你幸福! 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却重像是重如千斤的锤狠狠的压在他的心上。果然是属于慕静琬的风格啊,不强求,不挽留,不乞讨,不拖泥带水。 和他是那么那么的相似。 倔脾气一上来,说又不听,听又不懂,懂又不做,做又做错,错又不承认,认又不改,改又不服,不服也不说。 骨子里都是慢慢的倔强,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也许注定不是彼此对的那个人。 将手机默默的放回原处,继续发动车子,奔向公寓…… 而医院中病床上的慕静琬捧着手机,等着盼着,还是没有等到霍岑西任何一条回复的短信。 她的眼神不由得暗淡下来,一张绝美的容颜上,是愤怒,是不服! “傅城,你说接下来,要怎么做?” 看着坐在床头为自己笨拙的削着苹果皮的男人,她的声音冷冽的犹如寒冰。 “降低了他的防备,之后的事就很好做了。霍岑西的个性,你该了解,软硬不吃,所以,必须要循序渐进。不能准备一口吃个胖子,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应该知道的。来,先吃苹果。” 说着用水果刀剜下了一小块,送到了她的嘴边。慕静琬宛如女王一般张嘴,轻轻的咀嚼。吃苹果的同时也细细的品味着傅城话中的意思。“你说,先从那个叫夏楚的女孩儿身上下手,怎么样?我就不信,在我面前,身为女人的她不会自卑。人啊,自大有的救,可是自卑,就没得救了。” “自大有的救,自卑没得救?这是什么意思?” 傅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见他有些不甚了解的样子,慕静琬微微一笑,好心的为他答疑解惑。 “自大不过就是自信过头了,是狂妄的自信太过相信自己。但是这样的人只是狂妄,最多是做点过头的事,哪怕是失败了,但是他相信自己是最棒的,总有一天会从头再来东山再起。怎么说也是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可是自卑的人呢,面对强大的对手就会控制不住的退缩。消极的人,你觉得能做好什么事呢?就算想要,她也不敢争取!只要能激起她心里的自卑,让她退缩了,一切都好办!” “原来是这样……” 傅城低喃着,忽然有些了解了,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只敢默默的守护着慕静琬,弄了半天,竟是因为自卑啊。哈哈……想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傅少,竟然也会和自卑扯上关系,说出去,还不让别人笑掉了大牙么? 既然已经自卑了,那就一直自卑着吧……永远不要说。看着慕静琬自信的笑靥,他默默在心中说着…… …… 百无聊赖的夏楚,觉得自己实在无事可做,从书房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世界名著——《金瓶梅》来仔细研读一下。哎呦呦,写的真是带感啊!一双脚无比逍遥的放在写字台上,还忍不住的有节奏的发抖。更加衬托出她此时此刻的市井小民极品女屌丝的气质来。 别说,中国文字真是博大精深啊。这半白话的写的真不赖。果断的是入木三分啊,那激动之情,不比她以前在宿舍和林素偷摸看岛国爱情动作片儿差。不好不好,看了之后当真是火辣辣,身子烧得慌。收了脚丫子,将书放回原位,夏楚又寻么了一圈儿四周,发现也没啥好玩儿的,有趣儿的,正要走出书房之时,瞥了一眼霍岑西的笔记本儿…… 嗯?忽然想起那时候他说丫是处男这事儿,她在想,就算是处男,电脑的G盘里也一定会有苍老师的身影吧? 嘻嘻,她要是找出来一堆爱情动作片儿的种子,然后当着丫的面前放一下…… 噗哈哈哈……一想象到霍岑脸上的表情,夏楚就忍不住喷笑出声。嘿嘿嘿坏笑着打开霍岑西的笔记本儿,一顿搜索,终于在G盘发现了一个隐藏文件。 哎~这也太实惠了啊。人家不都说,男同胞们一般都把自己的动作片资源文件夹命名为考试专用,或者英语听力。她们家这位倒好,直接写了俩字儿——珍藏。 嘿嘿…… 珍藏呢还是啊!这得多少的种子啊?一定有各种老师的经典代表作品才是啊。 夏楚挑着眉,双击了文件夹。吧嗒弹出一个对话框——请输入六位密码。 恩!还挺聪明,要密码的,这无疑就是动作片儿了啊。 嘁哩喀喳的输入了霍岑西的生日,提示密码错误。 又输入了银行卡后六位,还是密码错误。一连试了好几次,都密码错误,让夏楚无比的挫败了。尼玛这是什么破文件夹啊?怎么密码各种不正确啊?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夏楚的脑子里形成,让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眯起眼睛。先是搜了一下慕静琬的资料,然后知道了她的出生年月日。比照着,一个个输入进去。 对话框一下子就变成了——恭喜您输入正确。 文件夹终于被打开,不过,很可惜,这并不是什么珍藏的动作片,而是,一张张的照片……夏楚,愣愣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相依相偎的情侣照,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呵呵…… 她特么应该去买六、合、彩或者大、乐、透。最近真是各种狗屎运。昨天前女友上、门儿了,今天就看见这些能噎死她的合照。 瞅瞅,瞅瞅,这一张张照片上那女的笑的,多灿烂啊,多美好啊! 你妹啊! 别怪她心里狠毒,不善良,可是看见这种照片真的无法压抑内心当中的熊熊怒火啊!什么冷静下来,理性分析根本就做不到好么?! 一个脑子变成两半儿,围绕着一个问题在进行争论,为毛,这种照片,霍岑西还留着呢? 感情小人儿说:莫不是余情未了? 理智小人儿说:不应该,丫儿中午还换锁头来着。多爷们儿的举动啊。 感情又说:那又怎么样啊?照片都摆在眼前了,抵赖不了啊! 理智叹了口气:你要相信霍岑西,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b#¥%……&*() “啊啊啊!别特么的嘚吧了,烦死了!” 怒吼一声,大手一挥,夏楚从想象中抽离出来。一双眼,直直的瞪视着电脑屏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的好。说还是不说?问还是不问? 纠结,她无比的纠结。而正在此时,玄关突然传来门被冠上的动静儿,吓得她顿时就瞪大了一双眼…… ps:小绯感冒了,发烧38°,真的有些难受。本来打算不写这么多,可是看着大家的支持,让我很感动。明天我会努力写的。最少也是六千字,希望大家能继续给力的支持小绯,鞠躬致谢了。 ☆、V008 我这棒棒糖啊,只能给你的小嘴儿吃(求花花求月票~)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竟然下意识的关了电脑,而不是破马张飞的直接问霍岑西,一手掐腰做茶壶状怒喊:给老娘解释一下! 可她或许要很久才会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却让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傻人啊,其实是有傻福的。所有的事儿都弄的精精明明,清清楚楚的那些女人不一定过的好。只要对方没有做出越过底线的事,真的没必要上纲上线。请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这样的泼妇,有些妹子觉得女汉子=泼妇,其实是很不正确的。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尊严对男人这种动物儿来说甚至比命都重要。霍岑西这么一个纯爷们儿自然也是如此。 “老公,晚上我们吃什么好吃的?” 夏楚隐藏了心里的小嫉妒,毕竟,事情没弄清楚,外加上,今儿中午霍岑西都能换锁,这魄力给她所带来的感动与暖心绝对不是几张合照就能击溃的。好吧,之前那些都是点缀,真正的大实话其实就是,她忽然想起来,其实,她的电脑里貌似也没把以前跟霍启明的照片删掉。实在是没想起这茬儿来呢!那也不能说明她对那个王八犊子还有想法吧?将心比心,单从几张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谁还没有个过去呢?所以她就别乌鸦站在猪身上看不见自己黑了。日子过的这么消停,就别弄幺蛾子了。什么时候自己做到面面俱到事无巨细了才有脸说人家不是呢? “杏鲍菇炒肉,鱼香肉丝,荷兰豆炒肉,木耳蹄筋。辂” 啊,听上去就已经哈喇子直流了。 “霍岑西,你丫儿的是田螺姑娘吧你!英雄!那这个战场就拜托给你了呀!” 说着还弯了腰,一条腿伸出来,脚丫一翘,伸出一双手,郑重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小模样儿,真是让霍岑西忍不住笑了婺。 半个小时之后,桌上就多了四个菜,两碗白米饭,全部齐活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子里顿时全是香喷喷的饭菜的味道,夏楚感动的热泪盈眶,美食瞬间将照片事件淡化了。哎……二货啊二货,不但二还是吃货。有了吃的就什么都能忘了。不知道以为丫的多高端大气上档次呢。可其实呢?是心太大了的缘故! “碗我来洗,饭不会做,洗碗还是可以的。” 别说人家干吃粮,也付出劳动力滴说。霍岑西倒也不拦着,毕竟一个家庭里,付出这种东西一定要有的,单纯的一味的大包大揽,会让另一半不是没有自我存在感,不然就趾高气扬理所当然。 以前他不懂,好在,现在,他懂了。 夏楚五音不全的哼着歌儿,一边扭着屁股,一边洗着碗,明明肢体分外的不协调,可是那扭动着小腰却让霍岑西的双眼变得暗沉,简直就是大尾巴狼挥动着尾巴准备来个扑兔子的节奏,可惜呢,小兔子还二、逼呵呵的以为劳动最光荣呢。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只狼给盯上了去。 南无穆罕穆德,哈利阿弥陀佛。自求多福吧,思密达! 霍爷起身,走到夏楚伸手,伸出手搂住她的小蛮腰,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一愣。 “怎么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忒是撩人,厨房本就不大,夏楚只觉得此时此刻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手上的塑胶手套还沾满着泡沫,僵硬的动作跟只阳澄湖大闸蟹似的,那模样儿真是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你勾、引我” 次奥!臣妾冤枉啊!尼玛,霍大爷您要是说你最近欲求不满也就算了,这么义正言辞的把问题的源头搞到她的头上,这样不好吧? 夏楚顿时开启了自动回复综合征的模式 “嘿嘿……” 虽然,这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包含了惊天地泣鬼神以及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的无语! “说,该怎办?” 怎么办?凉拌您看成不?!夏楚想要逃脱这羞人的姿态,乖乖继续刷碗,可惜啊,她刚一动,就被霍爷给抓回来,她不信邪的偏偏又是要蹭出去,这么左左右右的,来来回回的,就!出!事儿了!——裤裆里的小岑西精神抖擞了。夏楚欲哭无泪……完了这个勾、引的罪名算是落瓷实了! 大手扣住她的小腰,往那一方灼热上按下去。恩,还挺合适的。小岑西就在她的股沟边缘,蹭着俩个圆滚滚。 喂喂喂!这是碰见公、交、色、狼的情景扮演么?丫的!丫的!你丫可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啊!要严肃,要严肃!夏楚开始在心里哀嚎了,越来越发现这货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霍首长,你丫儿耍流氓!” 夏楚直白的控诉,惹得霍岑西低低一笑,那性感的嗓音滚出他喉咙的刹那,一下子就把丫的小心肝儿给俘虏了。美男计,这厮在用美男计! “呵……首长在家也要情趣。” 话落,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向自己。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那张红光满面的小脸儿。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吻。夏楚的手一下子把住黑色大理石材质的操作台,感受着他的霸道和强势。芳腔之中,满满的都是霍岑西的味道,那样的富有占有欲。身子向后弯着,幸好她柔韧性够好,不然,尼玛,这个姿势真特么的废腰啊! 湿润的舌彼此纠缠,细碎的呻吟声从夏楚早已被霍爷蹂躏成殷红的唇瓣溢出。 “恩……” 手指用力的几乎要将塑胶手***穿,这个吻真是***,让她心潮澎湃,荡漾不已。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之时,霍岑西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两个人对望着,空气中填满了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小妖精!” 低喃着,带着薄茧的大手,顺着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展现完两个指头解开咪咪罩的绝技之后,便直奔着那一对儿活蹦乱跳的兔子。粗粝的拇指寻到一点红梅花苞,细腻与粗糙的极致对比,细细摩擦,很快就绽放开来…… 热气上涌,小腹传来阵阵渴望,夏楚闭上眼,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嘶~真特么的说不出来的舒服,就像有种电流从尾椎骨顺着脊柱一路蹿上去,最后过了脑子。 “霍岑西……” 感觉到他愈发放肆,夏楚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支离破碎。空气中的暧昧也愈发升高……她也越发火热起来。 “恩” 他到是两不耽搁,一边回应,一边卖力。哪里像她,脑子一团浆糊,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热……我好热……” 只能本能的说着心里的感受,夏楚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你会更热的。” 霍爷回答的痛快,然后小二货就感到了一根指,立刻轻轻嚷了一声。果然,如霍爷所说,她更热了,这厮尼玛绝对的闷***型,平日里装的一本正经,其实,最不正经的就是他!臭不要脸的流氓,呜呜,瞧瞧她被欺负的。 “你欺负我……” “欺负?那这样呢?” 好吧,你妹,两根手指!眼睛一下子就有了雾气,这都打哪儿学的招数?要磨死人不偿命么?是要她呜叻嚎疯的逆推倒才算完?不带这么玩儿的,还能不能一起快快乐乐的玩耍了,要那啥就赶紧滴吧,哪有这么逗人的呢? “你丫故意的……” 很好,明明应该义正言辞的职责倒是让她说出了撒娇的味儿,看着她泪雾蒙蒙的大眼写满了控诉,惹得霍爷更加的心痒难耐,可偏就是按捺不住心中想要逗逗她的小邪恶。 “想要么?” 又来这套?她才不想上次傻傻说实话呢,乱有骨气的英勇,坚决犟嘴! “不要……” 违心的话很快迎来了甜蜜的惩罚,酥麻的感觉一下子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哼唧起来。 “撒谎的孩子没棒棒糖吃。” 棒棒……棒棒糖? 轰…… 夏楚一下子就忍不住想歪了——小岑西=棒棒糖!丫的,臭兵痞!大色郎!谁稀罕他的棒棒糖啊!谁稀罕!小卖铺儿里有都是大大真知棒儿呢。五毛一个,要多少有多少。气闷的咬着唇,就是不肯松口。霍爷何其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这小媳妇儿的小心思。也不落忍让她这么憋下去,果断的让小岑西亲自上阵,埋入的瞬间,还在她的耳边邪恶的说道 “我这棒棒糖啊,只能给你的小嘴儿吃,属于私家定制。” 夏楚感受着此时此刻霍岑西为她带了的快乐,厨房里春色弥漫,一阵阵撩人的交缠…… 而那些可怜的满身泡沫儿的碗,就像打了香皂没冲水一般,苦逼不堪啊…… 清早醒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床头贴着霍岑西写的纸条。恩,果然是丫儿的风格,一共五个字儿! “我出任务了。” 哎……军嫂的苦啊。嫁了个老公要都培养给别人服务的。啥时候,能给她一个机会,俩人缱绻之后,让她细细的看着他睡觉的模样,享受一下二人甜蜜时光呢? 此时,夏楚的心里忽然有了这个小小的奢望。虽然这对平常的夫妻来说那么的微不足道,可是她不一样,军婚比一般人的婚姻更需要一份责任和包容,付出与等待。 细细摩挲着纸条上的字,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梳妆台,仿佛能想象到他一边写下字迹,一边看着她熟睡样子的霍岑西。 唇角,就那么弯了起来。 ……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昨天挺满足啊这是。” 看着夏楚那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儿,小G忍不住调侃道。 “哎呀,哪有。” 故作娇羞的捧着脸,夏楚装了一把嫩,买了个萌。 “别别别,看着恶心,我早餐刚吃没多久。你何苦这么折磨我?对了,跟你说个好事儿啊。那个王小姐跟她老公离了。” 啊?!这算哪门子的好事儿啊?! “不是吧,真假啊,再说人两口子离婚算什么好事儿啊?” 小G撇撇嘴,冷哼一声。 “怎不是好事儿?看见别人恩爱就个不好的事儿,拆散一对儿是一对儿!” 如此黑暗的想法,夏楚仿佛亲眼看见两只恶魔的小角从小G的头上钻了出来! “你丫儿能不能阳光一点?他们昨天不是说要好好谈谈么?” “谈个屁啊,那个前任可是那女的老公青梅竹马的初恋女友,那女的就是相亲认识的,俩人见了三次面,然后就闪婚了,有可比性么?拜托!” 这话说的,真就像一把刀子,咔嚓一声扎进夏楚的心里啊。恩,她跟霍岑西见了一次,比那俩人还少了两次呢……呵呵呵……呵呵……呵…… “小G,你是不是觉得闪婚特不靠谱儿啊?她老公也太没责任感了,好歹也结婚了吧,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夏楚义愤填膺的样子,让小G挑眉。 “离婚的又不是你,你激动个毛蛋?” “不是啊,我这不是站在正义和道德的立场上看待这个事儿么?” 道德和正义?小G伸出兰花指,点了点她的额角,一副她真是很傻很天真的样儿。 “正义多少钱一斤啊?道德能当饭吃啊?真是的,醒醒吧啊,你是不是中学看大道之行也看出幻觉了?还真以为这社会能变成男有分,女有归呢?这事儿你得当成一场战役来分析,懂么?从战斗力来说,那血槽儿里的血都不一样的,别跟我说时间不是衡量感情的标准,我就不信一个月能跟十年一样!” 咔嚓!又一把刀子插进夏楚的心里了。尼玛,又是十年的初恋外加青梅竹马!怎么着现在就流行这么个剧情还是真么着啊!难道果真就是幸福的婚姻各有各的幸福,不幸的婚姻就是都一样啊?! 她僵硬的看着小G,说话都没底气了,甚至都磕巴了。 “那……人家合法夫妻啊。” “结了婚也能离婚啊,你知道现在北上广的离婚率都高成什么样儿了么?全都是这些小年轻贡献的。” 好吧,第三把刀子来了!尼玛,没法往下唠了,各种被捅刀子啊!原本的好心情渣儿都不剩了啊!小G你特么是不是来拉仇恨的?夏楚成功的被说抑郁了,而且是非常的抑郁。 感觉到周遭怨灵越来越重,甚至阴风阵阵,小G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恩?怎么突然这么冷啊?该不是地热不好用了吧,她***,这么冷的天还不给气儿,要冻死谁呢?” “冻死你……” 小G一看夏楚那张脸,差点就被口水噎住,然后傲娇的回了一句。 “哼,老娘不怕。” “哗啦……”一声,将转椅划走,八卦事件结束了,可是徒留夏楚妹子一心伤悲…… 心上带着三把大刀,本来要好好工作的二货,又混日子了。恩,她不是个好员工,情绪病很严重,果断的做不到什么工作和家庭分开啊。浑噩的一连两天,她就跟魔怔了似的,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提不起兴致工作。有事儿没事儿的拿着电、话,也不敢打电、话给霍岑西,毕竟,她也不知道他方不方便接电、话啊。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一种老年痴呆的前兆控制不住的席卷而来的节奏。 肿么办? 她本来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用夏楚妈的话来说,那猪腰子正着呢,自己认准了,别人说啥都不好使。但是,现在她忍不住纠结一个事儿了。霍岑西对她,应该也就是责任吧?他那么一个爷们儿的男人,既然领了证儿,还睡了她,一定要负责到底的。可是……这也就是负责吧?是不是无关于别的东西呢? 别的?夏楚被自己这想法弄一愣。她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俩人才认识多长时间啊?难道还能对她有什么想法? 嗯……那他对自己是不是有点别的想法呢?除了负责之外的想法? 哎呀我去!真你妹的纠结死了。自己这是发什么神经病了,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小G那人说话向来都是随心所欲,也没啥别的意思,再说人家离婚,跟自己有毛关系,找点事儿做,转移注意力,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拿出瑜伽垫子,夏楚开始准备给自己平心静气一番,刚要把腿掰过来,手机就响了,以为是霍岑西打来的夏楚毛毛愣愣的就起了身。 “哐当”一声,大母脚趾踢到了茶几,那***的痛感一下子让丫儿哭泣了。 “哎我去啊!” 一边拿手机,一边揉脚趾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还点缀着几滴猫尿做装饰。一个字儿——衰! 龇牙咧嘴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片,不是霍岑西,心里难掩失落。不过,也不算很失落,算另外一种小惊喜吧。 “喂,素素。” “嘿,瓷,你嘛呢?” 林素的问题让夏楚委屈的瘪了瘪嘴。 “揉脚趾头呢?刚正瑜伽着呢,手机响了,一下就毛楞了,结果……” “丫儿真逗,接个电、话也能光荣负伤。丫儿真够二的了!” 林素的鄙视让夏楚彻底怒了。奶奶个腿的,她都这样了,难道就不能善良一点儿么? “我看你这是要逼着我跟你绝交啊!” “呦,说实话还要受威胁,没天理了!” 这对话,要不是真铁瓷怕真是不会有。早就习惯了林素的嘴贱心软。夏楚叹了一口气。 “今儿您老中彩票了?怎么有闲心给我打电、话?” 搂过一旁的抱枕,准备煲电、话粥。 “别说,还真是中彩票了。” “啊?真假?我就顺嘴胡邹的,还成了?” 夏楚直起身子,瞪大了一双眼。那表情真是够丰富的。 “瓷,先不说彩票的事儿啊。我呢,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林素忽然换了一个口气,让夏楚忍不住眯起了眼。 ps:恩,小绯今儿牛了,高烧39度……六千字真是强更了。呜呜~谢谢送花的送月票的妹子们,谢谢乃们的支持。还有声明一点,就是文中有些话呢也不是我自创,来自于网络。请考据党不要太纠结哦~ ☆、V009 这情趣内衣,真带感! 这是玩儿的哪一出啊?这么一个“心大公司”的老总也有忧心的事儿了?这不科学啊! “得,直接说你丫儿到底怎么了吧,是不是出事儿了?” 手机那头的林素怅然一笑。哎,谁说她们家二货神经大条,这货根本就是啥事儿都懂,偏是懂装不懂没有害人的心眼儿罢了。 事已至此,也别玩儿你猜猜,你猜我猜不猜的幼稚游戏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林素吱声了。 “姐,失业了。辂” 四个字儿短小精悍,信息量却震的夏楚一愣,但也仅仅是一秒钟而已。 “就这点事儿啊,打飞的回北京,我养你!” 这话豪气万千,让异乡漂泊的林素一下子就暖了心窝子,大学刚毕业,找份称心如意的工作本就不容易,可是现在又都弄砸了,林素是个要强的姑娘,大学念的美术设计,本就是个烧钱的科目,硬是自己勤工俭学读下来了,除了第一个学期的学费杂费生活费,再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之后都是她自己打工赚钱供的。工作之后,也都是跟家里报喜不报忧,一个爱闯祸的弟弟就够让人操心的了,她实在不忍给家里添堵。所以,即便是遇到这种事儿心里苦闷,实在无处吐苦水,就忍不住打个电、话,找夏楚这个好闺蜜诉说一下了嫫。 仰起头,忍住鼻腔里窜上来的酸意,压抑漫上来的泪,生怕自己一低头,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瓷,我想你。” 尽管她死命的压抑着,可是那嗓音还是微微颤抖,抖的夏楚的心都跟着一颤。可是偏偏不嘴软,劈头盖脸的一顿损骂。 “你特么能不能好好的了?多大点事儿就让你哭叽尿嚎的啊?至于不?能不能有点出息!好歹你丫也是特么的央美出来的,丢人不丢人?!怎么着,还要一颗歪脖子树吊死啊?赶紧的,马不停蹄地的滚过来!我告儿你,过期不候!现在我是心情好肯让你临时抱一下大腿,最迟后天滚到我跟前!不然,你就等着绝交!” 夏楚的狮吼功,震的林素耳膜疼,可是却是忍不住扑哧一笑。次奥,这货,怎么还是这个模样儿?一下子就让悲伤气氛全都不见了。 “夏楚,你丫儿脑子还是那么抽,你到底是让我打飞的还是用滚的?” 林素带着笑意的嗓音让夏楚紧皱着的眉头松开不少。 “用打飞的的方式滚,你滴明白?” 这话让林素差点喷了。 “合着你意思让飞机全程360度在空中转圈儿,一路从深圳到北京,是这意思?” 嘿,有力气抬杠了,看来也不是很伤心么。夏楚重新靠在沙发上,心里轻松了下来。 “鉴于难度太高并且不能连累无辜,滚,这个动作你在我面前实行就好。看我多大方,感动不?” “感你妹!话说,你现在在北京祖的掰间儿吗?我去了不会给你叠罗汉吧?” 掰间儿?夏楚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一双眼看了看自家这设备,尼玛,如果这也算掰间,绝逼是全北京城最最豪华的了!嘶……自己闪婚这事儿还没跟林素说,这房子……肿么解释?完蛋了,她能想象的到,林素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儿了。嗷嗷嗷……太坑爹了啊! “反正你来就是了。” 哎,人先来着吧,实在担心这货,至于别的事儿以后再说,大不了就是一顿臭骂和数落,她皮糙肉厚不怕这个。 “成,等着我,这周怎么也到了。毕竟我得把用不上带不走的卖一卖,该换钱换钱。” 电/话一说就说了将近一个小时,但有用其实就是前五分钟——林素这周要回北京,还要来她这蹭吃蹭喝。 挂了电/话,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夏楚用力搂了搂怀里的抱枕,一张小脸儿埋进去了半张去。忽然她很是真足,最起码她没有像林素那样惨淡,虽然关于林素的家境她知道的并不多,可是也隐约“一知半解”,铁定是苦哈哈的。她寄钱给家是纯属因为肖明兰怕她这鸭爪子搂不住钱,想要替她管一管,可是上次来北京之后,由于对霍岑西的财政状况很是满意,于是放了她的财政。而林素则不是,是真真的家里需要。 现在她的能力好些了,帮帮朋友也是应该的。 林素的苦闷有着落了,她这的抑郁,还没处说呢。小G的话让她心里很是不好。那三把刀插过的地方,真是一想就疼啊。然后她乱没出息的,心一疼,脑子里就全是那个男人的身影。 视线,又一次落在手机屏上…… 嗯……霍岑西什么时候有空啊?怎么还不打电/话? 霍岑西…… 霍岑西! 哎呀! 一拍脑门,夏楚登时张大了嘴,一副懊恼的样子,她这嘴到时快啊,一张一闭是把话说出去了。可让林素住家里这事儿好歹要和霍岑西商量下再做决定才对啊。她这么先斩后奏了,不是纯属赶鸭子上架么?虽说霍岑西不差这点小钱儿,但是……这可不是差钱的问题,而是尊重的问题! 次奥!你妹啊! 她这脑子怎么反应这么慢。 肿么办?肿么办? 事儿是死的,那人是活的啊!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啊!想办法,想办法! 嗷嗷嗷,为今之计只好想尽办法让丫儿的答应了。 恩,对,想尽办法!话说……想要让一个男人服服帖帖的话,是不是得那个什么一点儿?不是说英雄难过美(sao)人(nv)关么?风***点儿?主动点儿?勾/引点儿?恩,别怪她这么想,片儿里,都是那么演的。 可是她……怎么搞?嘶~这个领域完全不是她擅长的,所以,有点头疼。算了,自己想不如让万能的网友跟着一起想! 起身蹦跶着回到卧室,打开ipad,点开某微博——求助,怎么能让男人迷迷糊糊的答应女人的要求?在线等!着急!然后艾特各种大V,求转发。不到三分钟,转发量就破了万,留言也达到了好几千条儿。 各种奇葩回答迎面而来,最后,她选择一个非常貌似靠谱儿的答案——事后说!简洁!给力!高端!大气!点赞! 退了微博,点开购物网站,大大方方的输入了几个字——情趣内衣。 这一溜溜的一片儿布料让夏楚的脸跟火烧一样,尤其是那模特效果图。 喷!鼻!血!呀! 这几片儿玩意儿跟原始人身上的树叶儿似的,说不穿吧,还有点布,说穿吧,一劈腿,那开裆的设计,就啥都看见了。别说一个大老爷们儿把持不住了,她一个姑娘都要S!H!E!了! 心平气和,心平气和,为了她们家大素素,必须的要硬着头皮往上冲! 最后找了相对不那么恐怖的,夏楚买了两件儿,地址填了公司的住址。到底效果怎么样,等霍爷回来一试便知! …… 又过了两天,夏楚的眼珠子都要黏在手机上了,兴许是霍岑西有所感应,不忍心小媳妇儿如此可怜,于是乎,终于有信儿了。 看着那熟悉的名片闪动在屏幕上,二货差点就喜极而泣了。 赶紧哗啦一下屏幕,接了电、话,语气也难掩激动。 “喂?任务完成了?” 一听这语气,霍爷心里爽了。看来媳妇儿跟自己想她一样想着自己呢。 “嗯,正往回赶呢,明天傍晚就能到家。这几天实在忙,没给你电/话。” 哦~太好了,终于要回来了啊。二货恨不得买几个挂鞭儿来庆祝一下,自己在家是真没意思啊。这几天她可是咋过的啊!尼玛度日如年好么?亲! “我知道你一定是忙着,所以也没敢给你打电/话妨碍你。内个,老公,你快回来啊,我……我有个惊喜给你。” 一想起今儿下午就能到货的战衣,夏楚的声音都羞涩了。让电/话那头的霍岑西一下子被吊起了好奇心。惊喜?啥惊喜? “好,等我回去。我先挂了,还有后续没完事。” 话说,她刚刚明明说了惊喜啊,这霍大爷也太冷淡了吧?二货微微不满的挑了挑眉,可是一想,那货一定是旁边有人,所以装正经呢,也就不予计较了。 “恩,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注意安全。” 那小声音,哪有平日里女汉子的样儿?完全就是温柔似水的林妹妹啊!有人如此关心,霍爷心里自然是暖和无比的。嘴角微微上扬,重重的答了一句。 “知道了” 一直开车的路远,心里犯嘀咕。哎呦,首长真是越来越不一样了,不过,怎么在部队里就不能也变得软乎点呢?嫂子哇,啥时候您感化一下俺们首长吧!当然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路远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说出来是万万不敢的。 这电、话一来,对夏楚来说无疑就是一阵强心剂啊。 脸上立刻也不是一副上坟的凝重表情了,赶紧喜滋滋的开始满血工作了。 下午,快递哥送来了战衣,夏楚怕同事撞见,一路飙到楼下亲自取,没敢麻烦人上来。捧着盒子又溜进厕所的隔间里拆包裹,掏出来那两件儿玩意儿一展开,她一双眼都瞪直了。 好……好风***!这比图片上的还要邪乎啊 算了,***就***!心一横,把这几片儿布团吧团吧塞进怀里,还拍了拍。貌似还挺结实的呢,应该不会掉出来吧?从马桶盖儿站起身,蹦跶了两下,咦~没事哎,不错不错。 二货心情无比好的走出洗手间,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人算不如天算! 九九八十一难就差一难了——眼瞅着还有三步之遥就要到座儿了,她就跟鬼撞身了似的,一个趔趄…… 两团子布甩了出来……不是漏出来,也不是掉出来,而是甩了出来! 尼玛!夏楚要疯了!要哭了!要特么思密达了! 而好死不死的,那两团子破布散落在距离一双男式皮鞋不到一扎的地方……夏楚的视线,顺着皮鞋往上寻……寻……寻…… 等她看清这双皮鞋的主人,她真是欲哭无泪了——一个丁/字/裤趴在大老陈的脸上! 大老陈愤怒的扒下了呼在脸上丁/字/裤,一张脸黑的好像牛头马面一般…… 哎呀我去!大老陈!脑子里顿时飞满了完了两字儿。 “夏楚,收拾好了!然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在一圈儿同事的围观之下,她烧红着脸捡起来那几片儿布。捡到最后一件的时候,发现了一只白皙的手。 “小G?” “真是的,你看看你丫的,让你替我办点事儿,弄得这么糟糕。” 啊?替他办事儿?夏楚傻愣的看着小G,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没等她感动呢,小G已经转身本着大老陈的办公室去了。 看着小G离去的背影,本来有些瘦削的他看上去,顿时高大了不少。 夏楚心里手里捧着那些东西默默的回到了座位。 “哄……”的一声,办公室像炸锅了一样。 “我的妈,小G真是弯的呦!” “就是说啊!他还买那玩意儿啊!妈呀,太刺激了吧?” “天呢,好有爱啊~” ……这年头真是十个女的九个腐,剩下的一个,不是腐的,就是百合。 夏楚有些懊恼,哎,小G啊。我对你不起啊! 十分钟后,小G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然后到了她身边儿收走了那几片布。继续若无其事的摆弄好放进一个袋子里。办公室静极了。没人敢吱一声!因为大家都知道,比毒舌,没人是小G的对手,敢说他一句坏话,等着被他的言语凌迟吧! 这档口,夏楚只好上了QQ,跟小G通气儿。 “小G,谢谢……╭(╯3╰)╮(亲)说吧,让我怎么报答你?” “哎,别感谢我,纯属因为你上次帮了我,这回咱们两清了。不过,你丫儿有功夫去看看大夫吧,智商好像真的不对啊。真心太低了!(#`′)凸(鄙视)” 恩,果然是小G,所有感动都变成浓浓的想要弄死他的愤怒了。 “好吧,我有功夫了,一定去。%>0<%(哭)” “跪安吧,本宫要工作。(ˇ^ˇ)(傲娇)”“喳!小夏子退下了。” 关了QQ,夏楚深深吸了一口气。哎,幸好有小G啊。要不然,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儿,她可真是出了洋相了。下班的时候,小G偷摸把装着“布料”的口袋给了夏楚。临走前还叮嘱道。 “下次再这么二,你就自生自灭吧。白痴!” 夏楚吸了吸鼻子。 “娘娘您慢走。” 小G冷哼一声,转身一扭一扭的走了。 呼……有惊无险啊。 可惜这口气儿松的太早了。 没走两步,迎面竟然走来一个贵气逼人的中年妇女。恩,这妇女不是别人,正是她前男友的妈,如今的大嫂,徐曼。 “刚下班?” “大嫂。” 夏楚脸上带着笑,却未达眼底,对徐曼,她真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所以,想着怎么能让她赶紧的滚犊子,别站在自己面前刺激她的眼屎分泌。 “呵……叫的挺上口的。看来,霍家你也慢慢适应了。恩,适应能力真不错。” 这话里话外的讽刺,听着就让人火大。 “大嫂说笑了,比起大嫂,我还不行。” 没想到夏楚敢回嘴,让徐曼一张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 “嘴皮子还挺赶趟呢。我来不是为了别的,今天晚上有个小聚会,都是军区大院里的家属,其中不少都是老爷子的老战友的家眷,以往,都是我自己去,现在你也是霍家的儿媳妇儿了。不带你,显得我这个做大嫂的不周到。” 小聚会?夏楚心里冷笑。这女人这么做怕是没安什么好心才对。 可是,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是军区大院儿的家眷们,那必然是属于台面上的事儿,她不去就是露怯,小家子气,去了呢?无疑就是入了狼窝,真是前一步是悬崖,后一步是峭壁啊。 看着夏楚思量的样子,徐曼脸上露出假意的笑容。 “怎么,弟媳真是怕我这个做嫂子的有什么别的意思?不想去,我也不勉强。” “大嫂误会了,只是你说的太突然,我还没换衣服呢。这身衣服也太寒酸了些。劳烦大嫂您稍等一下。” 说着便奔着街拐角的精品门市去。不到二十分钟,夏楚穿着一身全新的行头出现在徐曼的面前。比起刚才可谓是提高了不少档次。 妈妈的,这些玩意儿花了她两万大样!这钱,高低找霍岑西给报了!肝儿疼,真特么的疼!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说的真没错,走吧。” 跟在徐曼后面,夏楚做了个鬼脸。老妖婆,看你能玩儿出什么花样儿来!到了京城里鼎鼎有名的兰会所,这地界儿,夏楚是听说过,没来过。传说中出了名儿销金窟,富太太们的最爱。 一路存好了杂物和大衣,夏楚带着电/话跟在徐曼后面,十二公分的超细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真真的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受刑。妈了个蛋的!哪个爹发明的这玩意儿,真特么的难穿死了! 挺着了背,穿着裸色的露背礼服,小家碧玉摇身一跃成世家名媛儿。二货的可塑性也是很强的。 到了16楼的休闲吧,远远就看见一堆女人拿着高脚杯,在说说笑笑。 “你们来的好早啊。” 徐曼熟稔的跟那些女人打着招呼,她像是个小跟班一样走在后面。 “还说呢,就差你了啊。服务员,再来一个杯子。” “嗯?一个不够,我还带了新人来。” 新人? 呼啦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夏楚身上。 “这是……” 可没等徐曼开口介绍,就被另一个声音抢了先。 “抱歉了,临时有事,我来晚了。” ☆、V010 前女友VS现任妻(一) 这声音…… 夏楚先是怔住了一下,顷刻,慢回身,眼见着慕静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是两个人第二次见面,回想第一次,仓促,尴尬又迅速,根本就没有仔细看对方的样子。如今,这个女人,就这么款款而来,而夏楚,和在座的其他人一样,无法不让自己双眼的视线投射过去。那种从慕静琬身上撒发出的气质,是注定要让所有人,为之俯首称臣的。镜头前的她很美,而眼前的她,更美!无疑,她就是上帝的宠儿,似乎把女人想要的一切都给了她。清新脱俗的容貌,凹凸有致的身材,吹弹可破的雪肤,当然,还有高人一等的家世。 她就仿佛盛着这世上所有的光华而来,生来就是要被人羡慕,嫉妒的。慕静琬的美,让人无法忽略。夏楚想,这样的美人,不管生在哪一个年头都会是风华绝代的。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慕静琬丝毫不忸怩紧张,反而更加的落落大方。为了今天这个局,她着实下了不少功夫,就从着装上说,看似简单随意,却是处处暗藏着玄机。单是那复古衬衫上的一对袖口就价值不菲。素手起落间,闪烁着引人的光芒,低调的奢华辂。 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夏楚无法控制稳住自己有些失序的心跳。 呵……看来,今天这个所谓的聚会,真的很有意思!而惊喜,说不定会越来越多。还好她的腰够软,弹性够好。被人当软柿子稍微的压一压也不碍事儿。前提是,无伤大雅。 不过…嫒… 要是玩儿过火了,那么她可就是好钢宁折不弯了! “静琬,可真是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说话的依然是那个张罗着要人拿红酒杯的中年女人,夏楚眼珠子转了转,大约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形。算上自己一共才9个人。从坐的位置以及气场上看,这个女人一定就是这个小团体的灵魂人物才对。细细打量一番,她心里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长得好像白浩啊。难不成……是白浩的母亲?奶奶个腿的,徐曼这个老妖婆子,把自己置噔来了,然后又啥也不说,一副悠闲的样子,摆明要然让自己自生自灭呢。 “敏姨,各位阿姨,嫂子,好久不见。” 慕静琬像是没瞧见夏楚的样子,直接越过她身旁,走到那中年女人的身旁坐下,脸上的笑容更是得体,很是秀外慧中。对于这种无视,夏楚心里一点都没有落寞的意思,这些招数,从小到大她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早就练就一副钢筋铁骨。一点不觉得有什么有所谓。反正,她来就是打酱油的。这姑娘,若是不主动招惹自己,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冒头。相安无事的话,当然最好,就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们都聚会多少次了,也见不着你啊。哎,你这孩子,只顾着工作了吧。跟我们家白浩一样啊。一说起工作啊,都拼了命似的。” 妇人这话让夏楚挑了挑眉头,眼底抹过一丝了然。嗯……我们家白浩!果然是白浩的亲娘啊,看来自己这眼睛没白长。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这样啊。你说是不是曼曼?” 秦敏这一问,徐曼麻利儿的笑着应和,那一副狗腿子的样儿,恨不得给人跪舔的姿态让夏楚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势利眼到一定地步了。对她就鼻孔朝天,哼,恶心! “可不吗,我们家启明就是,现在鼓捣着要做自己的工作室呢。说要开一个画廊,我当然是非常赞同的了。做一个艺术家也挺好的。” 霍启明?艺术家?夏楚真想当场跪下给她磕俩,求求她别埋汰人家艺术家了。自家儿子什么水平不知道吗?专业课各种倒数,说不是走后门儿,傻子都得不信。一想起当年,霍启明磨叽让她帮忙画作业各种软磨硬泡的犊子样儿,她心里就一阵怒气。 嗤,这傻叉娘俩儿。真糟心! 而慕静琬借由秦敏这一问,视线向徐曼递过去,看见夏楚的时候,露出微微惊讶的神情。 “嫂子,咱们添人进口了?” 这话问的让夏楚心里颤了下。嘶……她这偷懒还没多长时间呢,怎么就被盯上了?宁静的时间可是比预期的要短了不少。 徐曼瞥了一眼夏楚,神情微微不耐烦起来。不过……一瞬间,她却又心生一计!一个前女友,一个现任妻。这对决,得多精彩啊? “哎呦,瞧瞧我这记性呦。这位是我们小叔子的新媳妇儿,叫夏楚。” 霍岑西的媳妇儿? 这个名头让夏楚顿时享受了一下刚刚慕静琬出场的待遇,那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奔着她来。震惊的,不敢置信的,想要一探究竟的……总之,都是好奇的。到是白浩的母亲秦敏比较淡定,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 而无人窥见的暗处,是慕静琬偷偷攥紧了的拳头,那力道几乎要让她尖锐的指甲嵌入肉里。只是一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稚子模样的女孩儿就是那人红本上妻子名分的侵占者,她的怒气就控制不住的席卷而来。 没错,在慕静琬定义的范围里,夏楚才是侵入的那个人。 在自己陪着霍岑西走过皑皑白雪,踏过泥泞沼泽,迎来温暖阳光之后,这个女孩,她凭什么贪婪的享用自己细心浇灌的果实?! “哦……原来是这样。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慕静琬。” 她到底是慕静琬,京城慕家的独生女,人前人后都该有世家千金的样子,她的一言一行不仅仅代表了自己,更是代表着慕氏家族。让霍岑西回到她身边这件事,她万万不会做的那么低智商,一来,霍岑西的鼻子很灵。风吹草动就容易打草惊蛇。二来,两人交往的事儿,其实在圈子里也算是没直接捅破的窗户纸,大动干戈,最终丢人的还是她! 想着傅城说的,循序渐进,她渐渐松了手,手掌落下月牙形状的红印子,蔓延着火辣的疼,可这疼比起丢了霍岑西来说,就太微不足道了。 夏楚不知道慕静琬心中所想,只是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土掩不住撕破脸的意思,开始了不疾不徐的以守为攻。“原来是慕小姐,久仰久仰。” 笑而已,又不是不会。免费大放送,要多少有多少。不够再来给丫儿打包二斤!心里暗暗啐着,表面上却还是非常给力的。 “呦,我倒是不知道岑西都娶媳妇儿了呢。这消息,也忒严实些啊。” 呸!装的真像啊。这些人,哪一个的闺女儿子的没去那天的饭店包房啊,能不通气儿?想要站中立就别吱声,这话说的明显就是显得她微不足道,家里的孩子说了都没当回事儿么。 看着对面的大妈,夏楚仔细想了一下那天见过面的几个人。嗯,依稀看得出这货是谁家的。傅城他妈!绝逼的!那一对儿狐媚子似的吊眼梢子,娘俩一模一样! “我们刚刚领证儿没多久,婚礼还没有办。具体日子都没定呢,所以没发喜帖什么的。” 依旧温婉,和平日里的夏楚完全是不同模样,感谢在刑家练就的一番特殊技能,让她也像个名门闺秀了。这表现可是让徐曼和慕静琬暗地里都是吃了惊的。本以为她不过就是个野丫头,可是,现在看,好像没那么好对付。 虽说俩人立场不同,却都对夏楚恨的牙根儿发痒。都巴不得她出什么错误,在众人面前出出糗。这枚顺了心意,那能高兴么?心里呕死了。 诚然,她们好像太小看了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女孩。 秦敏端着酒杯,轻轻的摇晃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姿态从容,而悠闲。笑看着这聚会上一切,尽管心里再明白不过,这些人的意图——想要看看霍家小儿媳的丑态,却不去阻止。没有利益的事,她从来碰都不碰,自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向夏楚伸出援手。不过……看着夏楚,她倒是真的很诧异,霍家竟然能接受这个小白人儿,放弃和慕家联姻的好机会。 要知道,想要在京城稳固关系,慕家,可是非常好的选择啊! 眼神落在慕静琬身上,她心里细细盘算起别的事来…… “白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侍者走过来恭敬的说着。秦敏微笑着点点头,轻拍了两下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咱们边吃边聊,晚餐是法国菜。今早儿空运的鹅肝和松露,新鲜着呢。” 法……法国菜? 夏楚心里忍不住冷汗涔涔,东北菜她就吃过,法国菜什么的,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搞。这特么的,参加个聚会好像超级玛丽闯关一样。真***费劲! 心里早就爆粗口,可是面儿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 长长的餐桌前,女宾们一一落座,而徐曼故意把她安排在慕静琬身边,这举动让夏楚差点暴走,碍于不好发作,只能暗暗用眼刀子剜她,尼玛!老妖婆!算你丫儿的狠!非得看我跟人掐架是吧?不闹出点儿幺蛾子,你丫心里不平衡是不?行啊?想看戏,我就让你看个够!看看谁先死! 都特么放马过来吧!老娘要是怕,就把夏字倒过来写!顿时心里底气随着怒气上升了不少,二货一双眼寻了一圈儿,看着周围的人怎么吃这个蹩脚的法国菜的。 照猫画虎,依葫芦画瓢也差不离了。浑身皮子都绷紧了,就是不给自己任何出错的机会。 “楚楚,我能这么叫你么?” 秦敏冷不丁一说话让正在吃东西的夏楚每个防备,差点呛到。幸好她忍住了,脸上带着笑,点头。 “随您。” “看你年纪不大的样子,我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喜欢忙事业,倒没想到,还有这么早就一头扎进婚姻里的小年轻。” 额……其实,这位大婶儿,老娘当初这证儿领的纯属意外。腹诽之后,夏楚蛋疼菊紧的继续装闺秀,换上了官方回答。 “岑西说,家里有一个忙事业的就够了。” 老公,别怪我啊,没办法,你就现出来当一会儿挡箭牌吧。二货在心里默默画了一个十字,算是祈祷了。 一旁的慕静琬闻言,拿着刀叉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美味的鹅肝顿时变得味同嚼蜡。这话,到真是霍岑西说得出来的。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总是说,女人总要回归家庭的,出外打拼挣钱养家这回事儿都是男人该做的事。那时候她说他霸道,大男子主义…… 可是现在……从另外一个女人的嘴里听到他说过的话,慕静琬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只要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就算真的是霸道,真的大男子主义,她也认了,真的没什么比他不在更让她惶恐害怕的事了。她忽然想起了电影里的一句话,用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再恰当不过——你永远不知道你多爱一个人,直到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 现在她体会到了,真真切切的!那种嫉妒的要死的感觉!那种活不下去的感觉!她体会到了! 暗自吐纳气息,恢复心绪。她可不想,敌人没怎么样之前,自己倒是先倒下了,那就真的够悲哀的了! “这话倒真是符合岑西的个性啊。那孩子从小就要强的很。能力也好,可是大院儿里的孩子王呢。呵呵……想当初啊,大院儿里的孩子都跟在他的后头跑啊。一转眼呐,他都有了媳妇儿了。可怜见的,我们家儿子还没有个着落。” 秦敏这番感慨让夏楚闻到一点点不太对劲的地方。尤其再加上,她说完这话,把视线落在慕静琬身上……这是几个意思? “敏姨,你太着急了,白浩还不到而立之年呢,着什么急啊?总要多挑几年才好啊。” 慕静琬的话,让夏楚顿悟,原来,这个白浩妈想要把自己儿子跟慕静琬从成一对儿。一想到白浩那个个性的和慕静琬在一起,她就忍不住打个哆嗦。呵呵……大婶儿,你们家儿子真是不哈她这一款的。 虽然跟白浩不算特别熟,但是夏楚觉得,那个笑面虎需要的可不是这种女神,反而精灵活泼的比较合适。不过……估计人家想婚事,看的都是门当户对吧。自打她坐在这开始,出了秦敏,其他人都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儿。这态度忒明显了,显然,觉得她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也就不值得浪费精力去交际,去维护关系。这种事儿,她见多了,早就麻木了。夏楚的思维很简单,大家都不熟,这样挺好,你们聊你们的,别把话题弄到我这来就行。 别说啊,这鹅肝真不错。法国菜很好,很强大啊。以后有机会跟她们家老公一起吃去。烛光晚餐什么的,多有气氛,真是想着心里都舒坦啊。 乐在其中的二货完全木有注意到慕静琬微微郁结的表情。 该死的,这个女孩儿没长眼么?自己就这么坐在她旁边,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一开始还一脸一不开视线的模样,让她以为自己的初步计划有了效果,不是应该越接触自己,她就应该越来越怯懦,越来越自卑的么?为什么好像完全没在乎的意思? 是她反应迟钝,还是自己太含蓄了? 真是要急死了!越想就越恼,越恼就越想。最后演变成夏楚吃嘛嘛香,她是胃口全无。 晚餐过后,大家聊天的内容,夏楚多数是鸭子听雷。没人问,她也不搭碴儿,全程保持微笑,虽然笑肌都已经僵化了,但真是没招儿,总不能三跪九叩都过了,就差这一哆嗦了。 她越是沉默,慕静琬心里越没底。 她就说,霍岑西那样的男人怎么会突然闪婚!这个女人的心机太可怕了!装的有些傻傻的,其实根本就是最可怕的那一个!不然怎么能把那男人收拾的这样的服服帖帖?甚至连她一个祝福短信都不回?忽然,她忍不住背后窜起一股子冷意。不经意瞥了夏楚一眼,只见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让慕静琬心里更是分外紧张。如此的笑里藏刀,这女人一定有问题!夏楚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慕静琬心中变身为强劲对手,依然在悠哉悠哉的当个好听众。 如此不温不火的气氛,徐曼终究是呆不住了。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儿就来气,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 “一年一度的慈善拍卖就快到了,不知道大家都准备什么好东西了。” 京城里的交际圈儿,这种应酬少不了,挂着羊头卖狗肉,说是什么慈善,实际上无非是给这些人一个正大光明交流比拼下人民币实力的正当借口罢了。 如今都流行这个,钱花了,名儿不出的事儿,谁能做?在这个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的年代,能做到不损人利己就算道德标准高的了。 “一说到这个,我就头疼。每年拿出来的东西都差不多啊。”傅城妈回应道 “哎,可不是,幸好前一阵去巴黎的画展买了两幅陈逸飞的真迹。”某夫人说 “呀,你现在也玩上收藏油画了啊。” …… 有女人的地方就像养鸭场,女人的聒噪跟什么家世啊,地位啊,钱啊,没有一毛钱关系的。这一说到能炫、富的事儿,全都来精神头儿了。夏楚感叹,土豪们,你们好好聊,我装死! 可是装死那么容易? “我准备是一张巴、赫的手稿。” 慕静琬说完,紧接着就看了一眼身旁的夏楚,那意思太明显了。我说完了,轮到你了,妹子…… 一时间,养鸭场静了,又都看她。仿佛她的答案多么多么的引人期待似的。所以,合着,现在已经是她们团伙儿起来看自己的笑话了么? 夏楚眨了眨眼,脸上带着有些尴尬的笑容。这让她怎么回答?她都不知道这事儿,更没有准备什么狗屁拍卖品,这要她如何回答? 而感觉到她有些语塞,慕静琬总算露出了今晚一来第一个真挚的笑容——幸灾乐祸的意味很是浓厚。 就在大家以为夏楚吭哧不出来的时候,这厮一鸣惊人了…… ps:谢谢宝贝儿们的月票,花花,还有打赏。小绯鞠躬致谢~ ☆、V011 前女友VS现任妻(二) “嗯,我和霍岑西结婚的时候,他给我了个玉镯子。既然是做善事,那就把镯子拍了吧。” 夏楚淡淡的说着,好像不是什么好在乎的事。却让慕静琬的瞳孔一缩!那镯子可是霍岑西母亲的遗物,早就说过是要传给未来儿媳妇儿的东西。以前霍岑西老说要不就给她了吧,反正早晚的事儿,可是慕静琬总觉得要了镯子就有种束缚感,就推脱了。如今听见夏楚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拿出来拍卖,心里岂能好受?! 这个夏楚,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跟自己炫耀么?!哼,果然,她是太小瞧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儿!看着人畜无害,没有威胁性,其实肚子里多得是花花肠子。就这样的女人,霍岑西怎么想的?他怎么能看的上! “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拍卖?” 秦敏也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讶异,忍不住再次询问了一次辂。 夏楚抬眸,四下看了一圈儿,大家那脸上的表情,倒是让她有点儿好奇了,不就是个镯子么?拍卖的时候让霍岑西再买回来不就好了。反正都是噱头,又不真的会把镯子给弄出去,至于这表情? “既然做善事,我就拿出自己的诚意来。大家拿的都是心头好,我也不能落下啊。玉镯有价,善心无价。” 这话说的太有气场,有霍家人的影子在,可比徐曼这个霍家的大儿媳儿的还有范儿呢嫣。 “而且,我们家老爷子对于这种事一定是很支持的。你说对吧,大嫂?” 转过头问徐曼,让她除了点头,也无可奈何。脸上带着笑,暗地里却是咬着一口牙,憋闷的很。这个小丫头还真不简单! “弟妹说的是。” 眼见着,这个坎儿也过了,而且还过的如此完美,慕静琬心里越来越沉。怎么好像这个夏楚跟自己之前想的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的呢?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乱打拳,弄得她自乱阵脚。 不行,在这样下去,就全乱套了!她得乘胜追击才行。 “真看不出,夏小姐,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高的觉悟。” 脸上带着笑,嘴里说着跟唱赞歌一样赞美的话,慕静琬这女神的劲头还保持的挺好。可惜啊,这么一晚上相处下来,夏楚对她的印象直接就跌倒谷底了。高?呵呵……我特么还有更高的呢,绿茶妹子,你以后会慢慢感受到老娘究竟哪里高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主要是在做各位的善心感染了我。” 慕静琬笑,夏楚也笑。虚与委蛇,装模作样,这两项技能都是人生来的本能,只要刺激到位,谁都能分分钟变成影后影帝。她在情事上有些愚钝,却不是未经世事的稚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话不管到任何时候都是真理。所以,对这个前女友,身为现任妻的她可谓是心里隔阂颇重。这戒心自然也达到了最高点! “夏小姐,不介意多说说你的事让大家多多了解你吧。” 见她应付自如,慕静琬忍不住开始重拳出击,表面上看都没什么问题,可里面的软刀子确实让夏楚浑身的毛都竖起来。这些人眼里,家世是通行证,血缘是王冠,交往的圈子里,一个个都像是待检验的货品,检验过程比通过国际认证的程序都要复杂。哪怕是一个小地方不合格,也会被踢出局。以前在老家的小城市要被比较,现在来了京城,自然要求就更高了。 原来,任何地方,都有这样的一群人。夏楚心里忍不住苦笑,是无奈,却不是畏惧。 “其实也没有太多好说的,实在是家世平凡,生活也单调。大学在央美读的,本来可以去法国进修,可是因为结婚,就耽搁了。” 生活单调那几个字,可以说是刻意加重了语气。慕静琬一个女明星,就算再洁身自好,可终究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娱乐圈的五光十色,充斥多少猫腻儿,不一一道破反而留给人瞎想空间。果然,大家看着慕静琬的眼色也都变了变。被夏楚如此反将了一军,她的脸面也有点点挂不住,却还要装作镇定。 夏楚的小聪明发挥的很好,既然她避不了,那就一起下水呗,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世家小姐出糗绝对比她这个小白人儿闹笑话有意思的多。这些爱看热闹的人,绝对不嫌事儿大。有她这么一个天鹅陪着丢人,算起来,自己这个丑小鸭还赚了! “年轻人多些见识是好的。” 秦敏应和了一声,全是为慕静琬拉面子,于是乎,这一篇儿就又这么翻过去。之后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夏楚也应付的极好。绵里针都是暗着来,没有那么多白痴直接人身攻击,所以只要装装傻,就能糊弄过去。 从会所出来,又是一番道别,夏楚以为徐曼带自己来的,怎么也要负责自己把自己送回去。没成想,第一个跑的就是这货,她一时没注意,人就没了。最后,反而就剩下她和那前女友了。 他奶奶个腿!这大冷天,她光着腿,穿着高跟鞋像个二、逼似的在冷风中冻的直哆嗦。坑爹啊! “要不要我送你?” 夏楚看着慕静琬,微笑拒绝。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不远,不麻烦你。” “哦,那以后有机会再见。” 本就是假意谦让下,巴不得看着她冻成干尸,她还挺识趣的,慕静琬带着宽大的墨镜,几乎要遮住了一张脸,转身就上了车,果然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节奏。夏楚叹了一口气,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走在大街上,一团又一团的白气从嘴里出来。双腿暴露在寒风中,泛起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忽然,她就想起韩国电视剧里的那些女主角们,上身棉衣,下面光腿,人家也还活蹦乱跳的样子。次奥,下辈子投胎去韩国吧,不怕冻腿。 嘶嘶哈哈的搓着手,站在路边儿拦出租,偏就是点儿背,一辆空车没有,不是空车要拼车还不顺道,气的她想骂娘。 最后,一摆手,竟然拦下一辆大奔……车窗下来,露出一张带着笑容的俊脸,夏楚愣了一下。然后差点就喜极而泣。老天爷,看来你对我还是好的。 “傻愣着干嘛?上车!” 白浩一说,夏楚赶紧开了车门上了车。那暖和的空气让她忍不住喟叹了一下。 “哦,太暖和了!太幸福了!” “你一个东北姑娘还怕冷?” 看着她那样儿,白浩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调侃。 夏楚一翻白眼,鄙视的回道 “拜托,东北人不是人啊?怎么不怕冷,我们是抗寒装备好,不证明抗寒属性高好么?你怎么跟我那些无聊的大学同学一样呢?知道我是东北就各种以为我多能喝酒,多能抗冻……真是够无语的了。” 搓着冰凉的大腿,一顿吐槽。白浩笑着听她的喋喋不休。 “走吧,带你下馆子,让你缓缓。” 一提到吃的,夏楚一双眼都瞪圆了。 “我要吃锅子,涮羊肉!” “行,就吃涮羊肉。” …… “怎么样?” 黑色房车里,傅城靠在椅背上,关切的问着。 “不怎么样!那个女的比我想象的要聪明。长得不怎么样,脑子都是挺伶俐的。本来想让她难堪,结果都让她给躲过去了。真是要气死我了!” 慕静琬一提到夏楚的反应,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搅,真是恨的直咬牙。 “扮猪吃老虎,大智若愚!别小瞧了她。你也别太急躁了,步步为营才好。” 步步为营,她现在就是心急啊!难道等那女的和霍岑西感情瓷实了再慢慢来? “现在霍岑西对她只是责任,还好办,要是真的爱上了她,那就晚了!再丑的女人也比手强,天长日久,长年累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见她的样子,傅城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她真的是着急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烦躁。 “你这么自乱阵脚,无疑是在给对方涨士气!你是谁?慕静琬!难道,害怕区区一个夏楚么?你和霍岑西认识多长时间,她呢?只要布局够精密,让霍岑西跟她离婚并不是难事。你着什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静琬,你太急了。” 傅城的话,让慕静琬抿了抿唇,不甘的偏过头。 “我只是……只是……” 害怕? 是,她害怕了。她没想过,那个看似平凡的女孩儿竟然有这么圆滑的处事方式,处理危机都可以如此的游刃有余,一点都没有小门小户的小家子气。让自己根本无处发作。 “我说过,我会帮你。路还很长,你要的是霍岑西的一辈子,而不是一时一刻。” 抓住她冰凉的手,傅城一字一句的说着,那阵阵温暖,慢慢抚平了慕静琬的焦虑。还好,还好,有人站在她身边,为她支持鼓励。 “傅城,谢谢你。我现在脑子都乱了,完全乱成一团。天……一个夏楚而已,你说的对,我应该更淡定一点才对。” “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见面而已。” “我听她说要把岑西给她的玉镯子拍卖的时候,心里那种感受……理智瞬间就没了。那是岑西母亲的遗物,她竟然能够轻轻松松说要拿出来拍卖,我……” 镯子?傅城眯起眼,唇角慢慢扬起。 “你该高兴。” 高兴?她要怎么高兴?有什么可高兴的? “傅城,你……” “那可是遗物,她给拍卖了,你说……霍岑西会怎么样?” 不用说更多,这一句话就让慕静琬脸上露出了笑容。对啊!就算为了给霍家争面子,可也不应该这么做。霍岑西这辈子最最敬爱的就是他妈妈。夏楚这么做,霍岑西怎么可能答应? “今天她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说要把镯子拿出来拍卖!要后悔的话,那可以就是彻底没脸了。我想她一定以为,到时候能出钱拍回来,圆了面子,还不让霍岑西追究她。呵……想的够好的。” 平静下来的慕静琬,前后一串连就道出了各种奥秘。 “只要这镯子,被别人买了,他们之间就算了有好事儿了。” 把玩着小指的尾戒,傅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慕静琬一想到霍岑西对夏楚大发雷霆的样子,心里阴霾一扫而空。只盼望着拍卖会快些来…… …… 看着满桌子的肉和菜,夏楚开始大开吃戒。刚刚吃得那点儿东西,都不够塞牙缝儿的。对于一顿饭能吃半斤米饭的人来说,无异于就是个前奏罢了。 “你慢点儿,不至于这么着急。” 白浩看着这么凶残的吃相忍不住劝了劝。 “你都不知道,晚餐我吃的哪么一点点玩意儿,饿死了要。恩,对了,今天我还看见你老妈了。别说,你跟你妈长得很像啊。” 提到秦敏,白浩脸上的笑微微凝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你去参加聚会了?” 夏楚涮好了一筷头子的羊肉,大快朵颐,由于吃的太着急,烫的直伸舌头。 “嘶~哈~烫死了,是啊,徐曼让我去的,我也不能装死啊,为了那个劳什子的聚会,我花了两万多大洋,心疼死了我要,不行,这钱我必须找霍岑西给我报了。” 嘟嘟囔囔的话让白浩摇头,放下手里的筷子,拧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夏楚也不客气,拿过来就灌了一口。然后在伸出伸手,用手扇了扇,让舌头能舒服点。那可爱的小动作让白浩脸上的笑意更浓。这小东西,还真是有意思,越是相处就越觉得舒服。一只手放在下巴,歪着头,眼里也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波。 “看来,你好像越来越能适应这个身份了。聚会还不错?” 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呢,夏楚还不觉得是讽刺,拿起筷子拌着蘸料,苦大仇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错个毛蛋。哎,白浩,你说,你们有钱人的心里为什么非得拐弯儿抹角的呢?不行就是不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非得说得云里雾里。哎……愁人。这种场合,我以后再也不去了。没劲!” 最后总结的话充满了无奈。霍家真是一点也不是那么好呆的。其实她也就是吐吐槽,不为了别人,就为了霍岑西,她也应该做点贡献。“现在这才刚开始,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难免的事儿,不过,我到时觉得你能应付的不错才是。” 应付的不错?夏楚冷笑了一声。听那些人说话,都特么的肛/门刺挠。好好人话不说,非要弄出幺蛾子,唯一算是正常就是他娘了,至少没冷嘲热讽的。 “呵呵……装傻呗,装听不懂呗,能把我怎么样?恩,对了,今儿我看见慕静琬了,有意思不?她不认识我,看见我的时候也特别淡定。挺厉害,我以为最起码得冲过来,揪住我的脖领子,然后啪啪的几个大嘴巴子。怒吼着,你特么的贱人,竟然敢趁虚而入!” 惟妙惟肖的跟学二人转似的,夏楚玩儿上说学逗唱了,让对面的男人这个乐呵。这姑娘真不像个美院出来的孩子,倒像是学表演的。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静琬不会那么做。她很有涵养的,为人也很大气。” 涵养,大气……这俩词儿真够高端,不过至此,夏楚瞬间就明白了白浩心里对慕静琬的评价,也因此,决定不再说关于自己对慕静琬真实想法。说人家是绿茶婊么?谁能信?哪有这么高级的绿茶?呵呵……算了,在人家的青梅竹马面前说人家的不是,她又不是脑子抽了。所以,还是别自找不痛快了。有些事儿,自己心里明镜儿的就好。敲锣打鼓实在没必要,况且退一万步说,慕静琬针对她夏楚不怎样了,那又能说明什么,也不甘白浩的事儿。人家俩个人的友情是人家俩的。霍岑西和慕静琬掰了也不能让白浩也跟慕静琬绝交吧?这么一对比,她就更微不足道了。 “对了,你怎么二半夜的不回家还在大街上逛?” 转移话题,夏楚又涮了一些肉进去。别说,白少爷找的这家味儿不错。地道,好吃!这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搭出来了,一吃就停不下来。 “这不是捡着你了?”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小猫小狗似的。夏楚愤愤的咬了一口蘸好了酱汁的羊肉,权当发泄。 “一会儿,麻烦你送我回家。这个人情先欠着,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还你。” 见她说的极是郑重的样子,白浩也就应承了。 “行,一定给你机会还给我。不让你欠着我的。我说,这涮羊肉有那么好吃么?怎么看你吃什么东西都好像那东西特别美味的样子?” “当然好吃啊?不好吃的地方,你白大少也不会带我来吧?你不饿啊?不饿,我就自己全吃了,我可是饿着呢。” 说着把锅子里的东西全都用漏勺捞了出来,然后又下了一盘子肉和地瓜片,咕嘟咕嘟的煮,衔接的相当完美。吃货继续动作,白少爷不动筷子只看着她吃。眼底的笑意也愈发浓郁起来。 从饭店出来已经将近十点,北京的夜景真是流光溢彩,可惜了,她这光着俩大腿没工夫欣赏,哆哆嗦嗦的上了车,开了暖风,放上音乐,车子开始往她家的方向行驶,一路上,许是暖风太暖了,音乐太悠扬,靠着座椅,二货竟是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地方的时候,白少爷一转身才发现,身边的小女人已经睡的相当的熟了。那睡着的模样儿,真是让他无法忍心叫醒她。 最后,无奈的白浩,只好尽可能轻地打开车门,然后,轻手轻脚抱出夏楚,很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仿佛,手里抱着的不是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小女人,而是无上的宝贝。 夏楚睡的天昏地暗,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抱起来,倒是还在人家怀里找了一个好姿势。 白浩,身形一顿,垂眸看着怀里的人,一张小脸光洁如玉,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落下两片阴影。嘴唇是健康的瑰丽色彩。这一刻,他竟然觉得怀里的小女人好美……随之而来,心里产生一种极其异样的感觉,让他微微愣住身子。 ☆、V012 纯爷们儿的霸气 白浩,身形一顿,垂眸看着怀里的人,一张小脸光洁如玉,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落下两片阴影。嘴唇是健康的瑰丽色彩。这一刻,他竟然觉得怀里的小女人好美……随之而来,心里产生一种极其异样的感觉,让他微微愣住身子。 呵~这姑娘,睡觉的模样儿,更是有趣啊…… 一路行至公寓卧室,他动作,轻轻柔柔地将夏楚安放在床上,先是帮她脱了厚重的外套,又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忙活完了,然后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心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竟然涨地暖暖的。那种感觉,是白浩活了二十八个年头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入心里,却又那么的悄无声息,润物细无声。 和周公玩儿的正high的夏楚不知道自己此时被人看的入神,一只腿从被子里踹了出来,然后向右一个翻身,变成了骑马的睡姿,末了,还在被子上蹭蹭脸才算完。那随意的样子让白浩忍不住笑了下。这姑娘的性子倒真是活泼的很,睡个觉都能这么多的花样儿。好在公寓供暖很好,不担心她着凉,也就任由她胡乱睡了。像是终于看够了的样子,白浩慢悠悠的起身,离开夏楚家。 月光倾洒,一夜好眠…辂… 翌日 二货醒来才发现自己竟是在家里的卧室,一拍脑子,觉得忒不好意思,用脚趾盖儿想也知道,一定是白少爷抱着自己上来的。真丢人,蹭吃蹭车就算了,还蹭抱。完了,自己这点儿没形象的事儿,白浩全知道了。她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杀人灭口什么的?省得自己的名声毁于一旦。可是,二货转念仔细想想,她好像也没什么名声可言。 本着过去的事儿无需纠结的良好传统,二货开始了一天的新生活。当然更重头的戏就是等待着明天晚上老公大人的归来。而同样盼望着能赶快回家的霍岑西继续在路上颠簸,已经快要回了基地嫘。 “首长,听说这批新兵又有不少边缘户。怎么办?” 所谓的边缘户其实就是关系户,想要往上走,能到这种先锋部队溜达一圈儿走个过场然后就算是有“业绩”了,以后就更好提升一些,是某些军二代上位的捷径。这类人的共同特点就是训练不行,臭脾气到是不少。而对于这样的残次品,一向都是让人头痛的要命的隐患。单是那些训练就会操心不少,更别提接下来出任务什么的。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想进DA师,没那个能耐,就下放到该去的地方,没工夫养活那么多闲人。” 路远看着霍岑西黑着的一张脸,心里忍不出打了冷颤。忍不住开始为那些少爷们祈祷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吃喝玩乐的好地方,完全能让人蜕了三层皮还得苦哈哈继续的炼狱。都是平日里家里的娇娇少爷能受得了这样的苦么?嘶~看来今年新兵训练又有都是热闹看了。 回到基地,霍岑西就马不停蹄地的去了政委办公室,汇报工作。敲门,高喊“报告!”后推门而入,脱帽,敬礼。帅的blingbling,惨绝人寰。 “恩?岑西回来了,进来进来,真是有效率。” “首长,这是任务书,您过目。” 说着将盖有这次援助的地方军区的钢印的任务书递了过去。 “岑西啊,这么小的任务,动用到你的DA师,不会有想法吧?” 说话不是别人,正是慕静琬的亲爹,慕远山,霍岑西的前准岳父。军区的总政,大将军衔。是各方势力都想要拉拢的对象,偏就是慕家向来不参合站当分派的事儿,很是中立,让人摸不清方向。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霍岑西站的溜直,面无表情的郑重答着。 “来来来,坐下,别这么拘束。这军区里,就属你最规矩了。” 慕远山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瞧着甚是和蔼可亲。可霍岑西心里却总觉得,这笑,总有点别的意思。 “是,首长!” 不敢怠慢丝毫,规规矩矩的坐在慕远山面前,完全像是等待教导主任训话的三好学生一样。感觉出他的严阵以待,慕远山微微挑眉。 “其实吧,有些话,我知道本来不该在部队跟你说的。可是……作为军人的同时,我也是个父亲,岑西,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果然,刚坐下来,就开始要好好谈谈了。 “能” 霍岑西这一个字回答的,很是简洁有力,掷地有声,又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再配上那一张毫无表情的酷脸,都叫人有些说不下去了。可是一想到宝贝闺女,有些话,真是忍不住要说道说道才行。 “我跟霍老是老朋友了,而你跟琬琬呢,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一直没有明明确确的说要你们俩以后结婚成家,但是,你该知道,我对你,一直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觉得琬琬能跟你这样的年轻人在一起,也让我放心。琬琬呢,从小被捧在手心里,许是我娇惯了一些,有时候任性了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与她计较了。可好?闹闹脾气就算了,别太严重,这样多伤感情啊。” 不愧是政委,话说的那叫一个到位,一点也不会让人难堪,给足面子,还达到了目的所在。慕远山的能耐,霍岑西自是知道的。只是……这个政委父亲似乎还不知道,这一次不是闹闹脾气那么简单。 “政委!抱歉,我和静琬,已经结束了。而且,我已经结婚了。前一段时间您休公假,我的结婚报告上是向主任给签的字。” 什么? 结婚?!慕远山错愕的看着霍岑西,完全是不明状况的惊讶。他只看见慕静琬这次回家有些消沉,联想到小情侣吵架,哪成想……这…… 这哪是吵架,这不是…… “岑西,你说的是认真的么?那你和琬琬怎么办?你……就这么仓促的结婚了?难不成,是对方有了你的骨肉,所以才会……” 别怪他如此想,出了奉子成婚,不然还能发生什么事如此着急。“政委,我和慕静琬是和平分手,我们彼此生活目标不同,在一起的这些年,也是发乎情止于礼,从未做过出格的事。这一点,我以前就向您保证过。” 霍岑西语气忽然凌厉起来,他很是想不通,自己闪婚,就一定要是过错方么?男人跟女人谈恋爱,为什么总要男人扮演时时刻刻都该担起全责的那个角色?当然,如果别人都这样想的话,他也没办法。生活是自己的,无需向所有人解释。他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和看法,却不能任由其他人也这样看待他的妻子,夏楚。 “我的妻子,不需要为我和慕静琬的分手付上任何责任。如果您想知道具体的事,可以问您的女儿。抱歉,我还有些书面材料需要写,先回去了。” 说着起身,扣上军帽离开了办公室,徒留慕远山一个人还有些发愣。 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慕远山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给办公室主任向阳。 “喂,老向,是我。” “老慕?什么事都让你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慕远山淡淡笑开,沉了嗓音。 “我不是刚放完公假么,有件事想要问问你。霍岑西的结婚报告,是你给印的章?” 向阳一听是说这件事,便将心理藏着的疑问吐露了出来。 “哎,说到这事儿,我还想问你,一开始拿来的明明写着琬琬的名字,可怎么后来路远补了一份报告上面换了人。好像……姓夏,老慕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是还等着你跟霍老的亲家酒呢。” 这一番话让慕远山脸上的笑凝住,可终究是老油条。插科打诨的糊弄了过去,不然,可真是丢死人了。 “年轻人的事啊,变数太大。你先忙着吧,我这还有点文件要看。改天一起下棋啊。” “那你有事就先忙着吧。” 撂下了电、话。慕远山的脸色有些灰败,想起霍岑西对自己说的话,再加上向阳的话,这前后一撺掇,明显就是自己闺女没去跟人家领证,结果让人下不来台,这么卡脸的事儿,哪个男人能承受的住?也难怪,要闹到分手了。 这下子可怎么办?霍岑西这个男人可是他看中好久的女婿人选。不管从家世还是人品,都是万中无一!放眼大院儿里的那些纨绔子弟,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如此一个好人选就这么丧失了,他心里岂能甘愿?这个女儿真是的,人性也要有个限度。现在闹成这样,哪还有转机。 愁!愁!愁! 现在拉帮结派的事儿越来越严重,本以为女儿和霍岑西的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现在可倒好,全成了泡影!傅家小子有了钟家的小女儿,白家小子心思太重,桑家的那个年纪又不相配。想来想去,一个赶得上霍岑西的都没有。越想心窝子越难受。觉得这事儿,必须要和慕静琬好好谈谈才行!最好借此机会让她从娱乐圈里退出来。不然,那种下九流的身份,谁家能肯要这样的媳妇儿。揉了揉太阳穴,慕远山觉得自己放了两个月公假顿时什么用处都没有了。操心! 霍岑西回了办公室,石磊就急冲冲的赶过来。 “报告!” 看着微微喘息的石团长,霍岑西微微挑起眉头。 “怎么了?” “老大,你快去看看姓雷的,什么意思!我***忍够久了我!” 石磊虽然粗了点,可是这么直接在霍岑西爆粗口还是第一次。 “走” 没多说话,霍岑西带上军帽跟着石磊出了办公室,一路上,石团长就像是炸了毛儿的刺猬。一张嘴嘚吧个不停。全是说雷烈的。 “以前小来小去也就算了,我就忍了,***这次骑在我的脖颈上拉屎,我受不了了!没有这么办事儿的!说好了回来下午训练靶场先给我们团的,他连屁都没放一下就给我的人挤下来了。” “闭嘴!” 不想听石磊嘟嘟囔囔的,喋喋不休,霍岑西冷声喝止道。那老大下命令他就是一肚子的委屈也不敢再继续了,郁闷的咂咂嘴,一张脸也黑的不行。心里嘀咕着,自己真是招谁惹谁了。明明他才是让人同情的那一个吧。 一路颠簸,到了靶场,果不其然,雷烈的兵蛋子们在齐刷刷的打靶,不远处齐刷刷的站着石磊的兵。一个个站的柳苗儿似的直溜儿。战士们的嘴里呵出一团又一团的白气,北京的冬天,真是越发冷了,而这基地也每个遮挡的建筑物,四面通风,更是冷的让人打颤。 吉普车突然停下,刹车时,轮胎的摩擦扬起不少尘土。车门打开,霍岑西跳了下来。一言不发走到雷烈面前。 “首长!” 看着老大出现,雷烈赶紧敬了军礼。再看石磊那愤愤的眼神,心里立刻知道这本应该呆在办公室的男人为何出现在靶场了。 “怎么回事?” 语气微冷,不怒自威。那一双冰刀一样的视线让雷烈浑身一僵。 “打靶。” 生生压住心里那种无法控制的恐惧感,垂在裤线两侧的手指本能的把住军裤,强装镇定的回答道。话音刚落就惹来霍岑西讳莫如深的视线,冷的雷烈像是有一口气噎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憋的难受。 迈开长腿,霍岑西走到记录员的跟前,翻阅了一下记录表,上面写的日期和应用人确实是石磊。这状告的一点儿都没错。 呵……不过就是快要年终射击比赛,得了冠军无疑又是一个功绩,胜负心这么强是么? “石磊!” “到!” 石磊麻利儿的跑到霍岑西身边,心情无比愉悦,心想这回能翻身了。谁承想…… “让你们团里的兵回去。” “老大?!” “没听明白?” 霍岑西一个眼刀子扫过去,灭了石磊所有的啰嗦。多大的怒气也得压下去。 “是!首长!” 转了身,跑到自己的兵面前,高喊一声。 “全体都有,向右转,全团回宿舍!”那军令一下,谁敢不听,没一会儿,整个团的人都一一离开了靶场。看着所有的兵都离开了,霍岑西才幽幽的说了下面的话。 “规矩,是用来守的!懂么?” 直直的看着雷烈,他一字一句的冲着雷烈说道。 “懂!” 懂?石磊冷哼一声,懂他奶奶个腿!真是不明白,老大怎么回事儿,这种事都不管?!真是要气死他了! “好,今天你团的兵,加重训练,通宵打靶,明天什么时候,我再来靶场,什么时候才算完。懂?!” 什么?打靶,打通宵?雷烈和石磊都睁大了眼。这是要累死人的意思? “首长,我……” “你有意见?” 霍岑西的语调不疾不徐,眼神却是无比的凌厉,让雷烈硬是咽下了所有的话。而此时,石磊才明白过来老大的意思,脸上立刻浮现了笑容。玩儿吧,玩儿吧,玩儿大了这次! “天寒露重,战士们……” “就算他们死了,也是你的责任,雷烈,他们是你的兵!石磊,走!” 说完,转身,奔着吉普车走去,丝毫不想听雷烈的任何解释和借口,有些事就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给教训就学不会懂规矩! “以后办事儿过过脑子。” 石磊拍了拍雷烈的肩膀,欢乐的说着。然后喜滋滋的跟上霍岑西的脚步。看着俩人潇洒离去的背影,雷烈愣在那儿,好久缓不回来。像是完全没想过,霍岑西能做的这么狠。 “老大,对不住,我以为,刚刚……” “以为什么?以为我偏袒雷烈?石磊,如果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别人更不会瞧得起你。” 这话说的石磊脸通红。 “我……我……那我学历不如雷烈,老让人挤兑,我就不服气。学历高咋的?学历高他不也是跟我一个军衔!算起来,还不如我呢。一天天装什么啊?我就看不过!” “大老爷们儿,这点事儿都扛不住,还能指望你干点啥?人家雷烈上军校也不偷不抢自己考上的。怎么,你没学历还挺有理,挺自豪么?要真觉得自己跟人家有差距,就下下功夫考下几个学历。下次再因为这种死猫烂狗的事儿别来找我。” 经过这一番数落,石磊蔫吧了,不吱声了。心里暗暗想着,考就考!谁怕谁! “老大,你看着吧,我一定考个大学文凭。看以后他还跟我神气不!” 咕哝着说,霍岑西压根就不想说话了。嫌他烦…… 终于将基地里的东西忙活完了,霍大爷,马不停蹄内地的往家里赶。 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以前也没觉得那个房子多吸引人,自从有了夏楚之后,他就越来越恋家了。发自内心的那种喜欢家里的气氛跟感受。 脑子里勾勒出夏楚微笑着露出酒窝儿的可爱模样,霍岑西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起来。 …… 做饭不行,叫外卖还是可以的,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夏楚嘿嘿一笑。今天的计划一定要努力完成才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回到卧室,看着摆在被子上的几片布料,她脸上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脱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换上布料。 换好之后。低头一看,脸变得红的能滴出血来……这行头,也太劲爆无码儿了一点!上面是粉色蕾丝一字肩的露脐装,露出圆润的肩头,隐约中两只小兔子上的小红梅印出来。下面呢,则是像是一片叶子的蕾丝遮住桃源,开裆的设计,完全就是为了好办事儿…… 哦哦哦……霍岑西看了这样的她,估计会疯吧? 脑子里刚闪出霍岑西的影子,玄关就传来动静。 “夏楚,你在家。” 嗷嗷嗷嗷嗷……回……回来了??!! ps:妹子们,小绯要回一趟农村参加妹妹滴婚礼但是更新不会断滴~还有就是,最近我们家这各种地震……我有种无比闹心的赶脚~求安慰……泪目…… ☆、V013 宝贝儿,你可以夹死我 夏楚慌忙的钻进薄被里去,然后把脑袋也顺带蒙住,以此装死…… 一想到自己身着情趣内衣的模样,心想着:完了,完了,这造型儿也太生猛了些,要是让霍岑西看了,那后果……嗷嗷嗷……太可怕了!而且她也没有那个脸去面对霍岑西的目光啊。嗷~想象果然跟现实是有差距的。 肝儿颤了,心颤了,浑身都颤…… 哒…… 哒…辂… 哒…… 夏楚屏住了呼吸,听见霍岑西踩着地板拖,走过来的步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儿……嗷嗷嗷~肿么办,自己这副模样儿真的要死的节奏了。 霍岑西走进卧室,看见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外衣,裤子,咪咪罩,小内内……嗯~眸光顿时就暗沉起来。视线再落在床上那一坨突起上时,脸上,笑意更浓。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睡懒觉?而且看这意思,被子下面的小人儿该是什么都没穿才是骒。 走到那一团的跟前坐下,夏楚觉得床边瞬间都塌陷了一块,就更加紧张不已。 “夏楚” 直到霍岑西低沉性感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僵直的身子顿时像是遇见了水的冰,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慢慢拉下被子,露出一颗小脑袋,她有些尴尬的看着他,干笑。 “你……你回来了……” 发现小妻子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潮,霍岑西微微挑眉。 “恩。” 一双黑亮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让二货心里咚咚咚的跳的奇快无比。拜托,这位兵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人家,人家现在需要空间换衣服啊。 “内个……那啥……我起来换个衣服呗。” 潜台词就是,您老先出去下,好不滴?霍岑西剑眉一挑,愣是装听不懂。 “恩,换吧。” 嘶……不带这么玩儿的。如此赤果果的调戏良家妇女的节奏啊。夏楚憋屈的看了一眼霍爷,希望能够让他心软之下放过自己。可惜,他就那么杵着,明明唇边泛着那么温柔的笑,却透露着无法形容的邪恶。 “你……” 气恼的看着霍岑西,二货瞪着俩眼珠子,杀气腾腾,那意思你要不出去,俺就不换,可是,跟霍爷比耐力?胜负忒是明显了些。长臂一揽,连人带被裹进怀里吓了二货一跳。 “不是说有惊喜?” 灼热的气息顺着耳廓一路蜿蜒,让夏楚浑身一颤。 “我……我们……先吃饭吧” “可是,我比较想先吃你……” 说着,霍爷的大手,顺着被子的边缘伸进去,抚摸到她光洁的皮肤时,霍岑西的眼底略过一丝水光。顺着她的膝盖一路探上去,直到发现她的小秘密——开裆的情趣内裤。终于低低的笑开,那性感到死的笑声让夏楚窘迫异常,想逃却无去路。 只能任由他的大手作乱,咬着唇羞涩承受。 “小东西,这惊喜,我着实喜欢。” 宠溺的说着,吻上她柔嫩的唇,然后是锁骨,一路向下,绵延而去…… 刚经人事不久的夏楚还是生涩不已,没一会儿,便被他吻的浑身泛起可口的粉色,然后,便是,一指,两指……被渐渐撑开的夏楚受不住的整个人往上缩,躲避的同时又无法忍住那种酥酥痒痒的舒服,嘴里哼哼唧唧的,那样子简直让霍岑西想弄死她来消消某处的肿胀才算好! 霍岑西怕自己被二货这诱人的模样儿给逼疯,也怕自己被刺激的失了理智,把她那小身板儿给弄伤,心疼之余,又万般无奈下,只得忍着心里的欲兽,把她翻过来。而她下面被他手指摩挲的“香汗淋漓”,那些香汗更是顺着他的指头溜下来,湿润了他的大掌。难耐的小二货压抑不住心里的莫名渴望,随着手指慢慢舞动起来……霍岑西心里一热,小岑西也跟着更加肿胀起来。 粗粝的手指不再替她舒展,而是抽出来,摸索着往前探过去……那“小和尚”和夏楚一样娇羞又热情,刚被他指腹按着揉了几下罢了,就让她浑身通了电似的微微颤抖着,一声声细碎的呻吟溢出红艳艳的小嘴儿,性感且撩人…… 那***的声音让霍岑西浑身的血都沸了!裤裆里的小岑西早已饥渴难耐,手腕被她夹的紧紧的,可这丝毫不妨碍他的手指作乱,按着那小突起的肉粒使劲的揉,揉的她哼唧的更惨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火热的气息让空气中散落暧昧……一双小腿儿屈成小M的形状,下巴抵在膝盖上,这画面,这声效,真真的,让霍岑西觉得愉悦极了。 夏楚无助扭着小腰,像是要哭了一般,而那种要哭不哭,眼睛雾蒙蒙的小样儿最是让人心痒难耐……不知什么时候,小岑西已经挤进她的下面,霍岑西抓住她的小手让她感受自己的火热肿胀。碰到那巨物,二货被烫到了似的要缩回手,可是霍岑西怎么可能放过她?硬是不肯让她缩回小手,小岑西轻轻一戳,便是塞到她柔嫩的小手里,让她握着。嗷嗷嗷……她要死了……这么大的东西,就在自己手里。 眼见她羞赧的模样,霍岑西趁机蛊惑她 “乖,说——老公,进来。”。 进……进来?呜呜……怎么又玩儿这套啊! 都这样了,还不一不做二不休,非要折磨死她还肯罢休么?咬着唇儿,死命摇头,有点宁死不屈的味道。霍岑西也不恼,她不说,他就反反复复的磨。什么***说什么,什么来劲儿说什么。 “你看你这湿成这样了,乖,说,进来。” 最后夏楚被他那些火辣辣的言语磨的实在受不了,只能怂了,握住昂扬的小岑西,抵住自己的溪水潺潺的桃花源,看着她可口的小模样儿,霍岑西笑的腹黑,终是满意足又迫不及待的沉腰顶进去。 直到他将小岑西从头到脚的推了进去,被折磨了很久的夏楚仿佛一下子疏通了一般,顿时又涨又舒服的快感席卷了全身,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手指紧紧的的把住他强健如铁的手臂,她缩着身子不住的打着颤。 “放松点,太紧了……”滑腻的,犹如鲜豆腐一样的紧密裹着,让霍岑西爽的厉害,声音都愈发嘶哑起来,像是磨在心尖儿上的羽毛撩拨的夏楚更是难耐。 “舒服吗?” 得不到回应的霍岑西以为她是故意忍着不吭声,顿时,大动干戈的横冲直撞,夏楚受不住这种力道,难以自已的哎哎哼叫。而横冲直撞爽的连连低吼的霍爷,根本把持不住身子里横冲乱窜的火热,只想快些抒发了才算完。 直到真真的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累的瘫软在霍爷怀里,而桌子上的晚餐早就凉的透了…… 入夜,夏楚拿霍爷的衬衫当睡衣,那宽大的军绿色罩在她纤细的骨架上,露出一双修长的腿儿,纯真中透着致命的性感……二货坐在椅子上,曲起双腿,环抱着,一张小脸儿期待的看着厨房里,打着赤膊忙活着的霍爷,心里泛出丝丝甜蜜。 没一会儿,桌上的菜变得热腾腾的,而早就凉透了米饭也被霍爷改造成了扬州炒饭。瞧瞧这一碟碟的,色香味俱全,看着都稀罕人,更别说吃了。 “真好吃……” 一边吃一边赞,二货喜笑颜开,甚是享受。霍爷擦了擦沾着油腥的手,也开始动了筷子。晚餐硬是变成了夜宵,可见,霍爷的能力多强悍了。吃饱了喝足了,自然要问问小媳妇儿忽然买情趣内衣的背后企图了。老话儿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可不信这小东西是为了夫妻情趣才这么做的。握着他那儿都要脸红滴血的人,怎么可能想起来买情趣内衣?其中定有猫腻儿! “是不是有什么求我的?” 霍爷这话差点让正在喝水的二货呛着,一双眼瞪的跟牛眼睛一样。困难的咽下了嘴里的水。她一脸看见怪物的表情睨着他。 “你……怎么知道?” 霍爷没搭茬儿,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无事不登三宝殿,都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儿,能没所求?他可不信。 “好吧……内个,我有一瓷,然后没工作了,要来北京。我想让她来咱们家先住着,成么?” 夏楚绞着手指,拧的跟麻花一样,心里忒是忐忑,毕竟,这事儿,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她的朋友,霍岑西又没见过,就这么贸然让人来家,也有点强人所难。嗯……都是考虑不周的后果啊。瞧她纠结的样子,霍爷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这家也是你的家,你也有权力支配空间使用。不过,下次有事先商量再答应。嘴别比脑子还快。” 霍爷这话让夏楚的脸儿红了。尼玛,这货是不是会读心术啊。怎么知道她是先把话给许出去了,才来的马后炮。 “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先斩后奏了。谢谢组织的理解!” 说着还打了个军礼给霍爷以表郑重。 “就事论事,虽然是你的好朋友,可是,有些事你也要自己心里有谱儿。我的意见是咱们出钱给她租个住的公寓。虽说我不总回家,可三个人住毕竟还是不方便的,人家别再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以为霍岑西是不好意思,二货没多想,豪气万千的拍了拍胸口。 “你放心吧,她没那么多说头。一定觉得咱们家特别好。出去租房子多贵,咱何苦花那个冤枉钱呢?” 要命!小媳妇儿压根儿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其实是委婉的表达了一下,最好不要让人久住家里。可看她那兴奋的样子,霍爷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不然就显得自己的太小气。尽管,打从心里,不怎么希望家里有外人长住。但是为了小媳妇儿,他就忍了吧。左右想着,也不是太严重的事儿。更何况,哪能有那么不懂事儿的人,一住不走呢? “那就按你的来。” “老公,你真是太太太好了!你就是大大大大好人啊!” 说着飞扑进霍爷的怀里,夏楚像是猫咪一样,一下又一下的蹭着霍爷以表示自己内心中无比感激之情。 “有事求我,我就是大好人?” 搂着小媳妇儿,霍爷挑了挑眉,很是不满的问着。 “嘿~我才没那意思啊。你一直都是大好人啊。大好人,我前儿个花两万多买了衣服,这钱个报了呗?” 小手在他胸膛上胡乱画圈儿,趁机想要说一下,自己去聚会的事儿。 “卡不是给你了?” 大手搂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霍爷挑眉问道。 “我没敢动啊,传说中年费就要上万的黑卡,我怕拿着威胁人身安全啊。” 继续玩儿胸膛画圈儿的小游戏,夏楚似真似假的说道。那祸乱的小手儿弄得他痒痒的,实在是难受的紧。就怕她再玩儿出火来,自己再把持不住,再来一番云雨,她毕竟还嫩着,怕累坏了小东西。 “歪理!以后买东西就用那张卡。不过,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购物了?不是一向都说自己勤俭持家?花两万块买衣服,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嗯,还不笨嘛,听出她话里别的意思了啊。夏楚歪着头,一双手捧住他的脸。嘿嘿一笑。 “嘿嘿……因为我被大嫂拉去参加一个什么聚会。为了不给你丢人,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啊。霍岑西,你说说,你们土豪的世界,怎么就这么难懂?” 聚会?还是徐曼带着去的?霍岑西的脸一下子就凝重起来。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安好心眼儿。非要拉着她进去那风暴漩涡儿里才算罢休? “以后,离大嫂远一点。那种无聊的聚会,你也不需要去。” 听闻他忽然凌厉起来的语气,夏楚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随后摊摊手。 “我也不想,她一句一句的压着我,弄得我要不去,就好像对不起霍家列祖列宗了似的,我敢不去么我?而且……去之后还遇见了一个前辈。啧啧啧……顿时就让我感觉出女神跟女神经病的区别了。” 她的话让霍岑西双眸紧缩,扣在她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慕静琬去了?”不愧是霍爷,鼻子灵,耳朵灵,哪哪都灵。她说的这么隐晦都明白啥意思了。聪明的娃就是好啊。 “嗯,去了,见了本人之后,我觉得你真心亏了,就一百个夏楚也顶不上人家一个啊。” 夏楚这么自黑让霍爷心里小小不爽。 “你指的什么地方?皮囊?” 看着他的眸子,二货撇撇嘴。 “不可否认,她长得的确是美若天仙吧。简单叙述就是大个儿,干净,白,文艺点呢就是芳华绝代。男人不都是是视觉动物么,我要是你,老早就后悔了。” 这语气,怎么这么酸呢? “醋味儿很大。” 霍爷一本正经的说着,就仿佛真像厨房里的醋瓶子打了一样,惹得夏楚一记小粉拳伺候。只是她那拳头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反倒是要让他的铜皮铁骨给伤了去。大手握住她的小拳头,霍爷笑的肆意。 “怎么?恼羞成怒了?我以为你说这事儿,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吃吃醋。” 二货轻嗤了一声,死不承认,自己的确有点那么不是心思的吃味了。 “呸~美得你,谁吃醋啊。我有什么醋好吃的?有吃有喝的,还有卡刷,你就真是在外面找了三儿,我也不算吃亏,这年头,多少人还没这待遇呢?” “小东西,嘴太硬,对你没好处。” 倏地将她圈进怀里,他的俊脸停在距离二货剩下五厘米的位置,吐气如火,烧的她耳根子一下子就火热的厉害。 “我……我才没嘴硬!” 这小嘴儿倔的让霍爷是又爱又恨。爱着她的骨气,恨着她的磨人。 “哦?我瞧瞧……” 说着大手顺着腿根儿滑下去,让跨坐在他身上的夏楚触电似的要躲,可惜,霍爷那大手强的好似钢铁,哪肯让她溜走。除了默默承受,便无它法。 愤愤的看着他邪恶的笑脸,二货哀怨。 “你这摆明了欺负人啊!” 霍爷倒也磊落,点头称是。 “没错啊,就是欺负你啊。娶老婆回来就得这么欺负啊。” 次奥!你妹!哪个爹这么说的,让她跟着理论理论去。 二货想着自己一人儿在家的时候,看《爸爸,去哪儿?》,心里就有一个疑问,就是为啥没有一档节目叫《老公,去哪儿?》,整个节目,然后,让老公带着媳妇儿到处旅游,给媳妇儿买菜做饭洗衣服,给媳妇儿梳头,好吃的都给媳妇儿吃,还必须陪媳妇儿做游戏,哄媳儿妇开心,媳妇儿啥也不干,就负责卖萌,搞怪,耍驴,闹情绪,胡吃海喝,加上各种为难老公,而老公呢,不管媳妇儿怎么作,还必须要做个慈祥的老公,不可以发脾气!然后稍有不合心意就往死里嚎……嗯~这节目也指定能火。 可现实却给她上了严峻的一课,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都是一个样儿的。越是看似亲近的人,他越是要欺负,就像现在,明目张胆的告儿你,本大爷欺负的就是你!再宠着媳妇儿的爷们儿也不会像作秀似的,人前装孙子那么的哄媳妇儿玩儿。人后?呵呵…… “霍岑西,你丫儿混蛋,我要杀了你!” 那愤愤的小模样儿让霍岑西笑的更坏了。 “宝贝儿,你可以夹死我。” 说着,推了进去。让二货浑身一颤……这一战,果真是酣畅淋漓,不死不休。 可惜,霍爷依旧神清气爽,可怜了某人腿儿软的发虚,第二天都没缓过来。坑爹的是,俩人逛街溜达她走一会儿就累的要命。 “霍岑西,能不能不买这些东西了?我用不上。” 星光天地里的东西,轻则几千,动辄上万,各种奢侈品牌,有的她连认识都不认识。 “平日里上班穿。” 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牵着二货,霍爷霸气!然而,偌大个北京城,购物也是碰见老熟人儿的。 ☆、V014 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装聊斋了! “平日里上班穿。” 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牵着二货,霍爷霸气! 然而,偌大个北京城,购物也是碰见老熟人儿的。 走进一家门面装修极为低调的精品店,橱窗模特身上的一件果绿色的连衣裙让霍岑西的眼底微微荡漾了下。脑子里勾勒着小媳妇儿穿上这裙子的模样,嗯,一定是极美的。 “那件裙子,找一件小号的。辂” “对不起,先生,这件衣服是限量版,一个号码只有一件,小号的已经被人预定了。请您看看别的款式好么?我们这一季还有很多新的款式。虽然不是限量版,也都是很漂亮的。” 店员的话让二货赶紧趁机拉走大开买戒的霍岑西。太吓人了!尼玛,都说女人一购物就停不下来,这男人也是啊。打从上街到现在,已经刷进去十万块了!十万啊!二货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张张的毛/爷/爷带着小翅膀飞走,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小模样儿,顿时肝儿疼起来。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这些就够了,别买了老公。驷” “可是,我觉得这件裙子很适合你,你穿一定好看。” 霍岑西淡淡的说着,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弄得夏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尼玛,好看的衣服太多了,也不能见着就买啊。老公啊……不要买了!呜呜呜……这钱花的蛋疼啊! 而这时,精品店的门被打开,一抹纤长的身影本着两个人的方向走过来。那翩然的姿态,除了慕静琬,还能是谁?店员见了,立刻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容都更加甜美了。 “慕小姐,您预留的裙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需要试一下么?” “一会儿的,嗨,真巧啊。” 慕静琬摘下宽大的墨镜,朝着店员打了一个手势,然后视线落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 “是很巧。” 霍爷微微眯起眼,语气不咸不淡,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怕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都不至于如此,如此冷漠,让慕静琬心里着实一凉,再看夏楚挽着霍岑西的胳膊,那亲密无间的模样,更是深深的刺伤了她的心。霍岑西,你非要做的这么绝么?我慕静琬,对你来说,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算了呢?你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把我们的过去给忘了?哈……那么轻易么?!美眸忍不住闪过一丝怨恨的水光。然而,即便是心里早就恨不得能诅咒个千百遍,表面上却还要佯装镇定。 “白浩有告诉你,晚上大家要出来聚会的事儿么?” 她像是老朋友一样闲话家常,夏楚看着慕静琬那伪善的样子,就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重,这种小把戏,她以为女神段位的都不屑使用,可惜,女神,让她失望了。抬眼看霍岑西,等着他的回答,夏楚相信,这个男人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才对。 “我很忙,你们好好聚吧。” 好样儿的!一句话成功绝杀!夏楚忍不住就扬起了嘴角。那抹微笑落在慕静琬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眼。可是如果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撂倒,就不是慕静琬了。 “再忙,吃顿饭的时间都是要有的吧。现在很多人都问我,咱们之间怎么回事,我解释都没人听了。你要是碍于我才不去聚会,就真的没必要。晚上你和夏楚去吧,我就不去了。” 这话说的,太有技术了。俩人处对象儿,分手了,女的如此大气,男的怎么办?作为男人的媳妇儿怎么办?认识十来年的朋友聚会,你说你是去还是不去?你一大老爷们儿难道不如一个女人大气? 这招儿以退为进用的高!高!实在是高!夏楚心里顿时对眼前这货无限佩服了。而霍岑西看着慕静琬,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哪个爷们儿不要面儿?!人家都敞亮的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不去那得多卡脸?! 这种时候,身为中国好媳妇儿的夏楚必然是看不得自家老公让人家给欺负的,赶紧笑呵呵的接下了慕静琬的话。 “这话说的太生分了,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何况你们都多少年的朋友了。老公,你忙也不在这一时一刻。大家都去,咱们不去,多不好啊?再说,那些人,我也不是不认识,你还怕我害羞啊?放心,我可大方着呢。再说,这年代,谈个恋爱又不是杀谁全家了,不至于苦大仇深的。是吧?” 这最后一句是吧,明显就是问慕静琬呢。两个女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会,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二货丝毫不逊色。呵呵,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装聊斋了。真刀真枪的来一场,看看谁死的快。反正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霍岑西站在自己这边,她怕啥啊?别的话都是放屁,完全可以无视! 只要有霍岑西做自己最坚强的后盾,她做什么都是底气十足的。 “那晚上见,京城的老包房。我去试衣服了,回见。” 说着,微笑离开,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身姿摇曳,款款向着试衣间走去。 嘶~真是任何时候,都特么美的跟一幅画儿似的的女人啊。可惜……只是皮囊挺美的而已。 从精品店出来,夏楚的心情一点也没被破坏,反倒是霍岑西有些沉默的骇人。 直到午饭的时候,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你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过话。” 等菜的时候,夏楚一边捶着腿一边问对面的男人。 “夏楚……你认为我和慕静琬能做朋友?” 看着他发沉的脸色,再配上那种听着平淡,实则内涵颇多的语气,让二货停下了捶腿的动作,向前倾了倾身子。一双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直到霍爷被她看得发毛,忍不住挑眉问道 “怎么了?” “我就是看看,我是不是跟一个周口店人结婚了。思想真是够老八股的了。你跟慕静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算真不在一起了,我也不用你非得像对待仇人似的对待她。况且,这种朋友圈子的事儿,你不参加,那慢慢的就要淡了大家的情谊,这样好么?更何况,人家都那么大方了,你要是再扭扭捏捏的,好像咱们怎么着似得。霍岑西,我夏楚,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该吃的醋,我吃,不该吃的,我不吃。” “所以,昨天你吃醋了?”噗……你妹!她在这多么深情,多么大无畏的一番话,怎么到了他那里就给改道儿了啊!现在说的事去不去聚会的事儿,又不是说吃醋的事儿。二货幽怨的看着霍岑西,觉得,这货真心有点腹黑过头儿了,真是逮着空儿就占便宜!还能不能一起快乐的玩耍了?玩儿玩儿就起高调,扬沙子,这是什么节奏?! “别跟我转移话题!现在在说的明明就是聚会的事儿,你给我扯什么吃醋啊!” 瞪了一眼霍爷,夏楚不自然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全然忘了,那是新倒的热水。一口喝下去,烫的二货嘶嘶哈哈的。 “嘶~哈~哎呦我去!怎么这么烫!” 看着她像一只跳马猴子的模样儿,霍岑西忍不住摇头。真是二到家了! “伸舌头,我看看起泡没?” 二货乖乖张嘴,伸舌头,霍爷凑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只是红了一些。 “肿么样,四不四起票了……” 一边伸舌头一边问,果断的一句话说的全是大舌头的味儿。捏着她小瞧的下巴,霍爷忽然笑了。 “看来,还挺严重的,我得给你治治。” 说着,低头,吸吮住她的舌头,来了一个无敌缠绵的法式热吻。让夏楚瞪大了眼,想要推开,偏就是后脑勺儿被这厮死死的扣住,除了承受这唇舌的交缠,根本就别无选择。那霸道的不容置喙的吻带着浓浓的侵占气息…… 直到,上菜的服务员推开包房的门,霍岑西才不得不意犹未尽的放开夏楚,服务员端着盘子都点傻了……愣了足足几秒,才回过神儿来。二货羞的恨不得刨个坑钻进去。嗷嗷嗷……真是要死了!这让别人怎么看待她啊? 暗暗瞪罪魁祸首,人家倒是气定神,老僧入定,就像啥都没发生似的。服务员上好了菜,几乎是用闪的离开了包房,门一关上,夏楚的眼刀子就飞过来了。 “霍岑西!你丫的!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啊!你你你你……” “舌头是不是不疼了?” 哎……哎?夏楚眨眨眼,咂了咂舌头,发现还真是。所以,他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舌头不疼么?可是……为毛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二货,又犯二了。 霍爷看着媳妇儿那模样儿,嘴角偷偷的扬起,心里甚是甜蜜。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只是不想和慕静琬有暧昧,更不想让你胡思乱想。如果,一个男人连给自己女人安全感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就太失败了。” 夏楚发愣的看着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啥都没干,成天成宿的踩狗屎,这辈子才能遇见这么一个好爷们儿做自己的老公。现在这个年代,有几个男人这样自律呢?没三儿都弯门盗洞的去勾搭呢。这资源丰富的倒是觉悟如此之高。 “你把我想的太小气了。我相信你,霍岑西。你说过的话,都会好好完成的。” 两口子彼此望着对方,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有些事,或许早就变得不一样了,只是……迟钝的当事人还没发现罢了。 ------分割线---- 晚上,京城饭店 夏楚和霍岑西隆重出席,行头是今儿白天新买的。一个色系的衣着,很有情侣装的意思。 霍岑西不穿绿皮的时候,也是帅的一塌糊涂,今儿这走得是英伦范儿,铁灰色立领衬衫,白水晶配扣,外搭拿破仑风格的夹克,卡其色的休闲裤,黑白相间的小丑鞋,商业精英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夏楚一改往日的装束,长发微微弄成大卷,撇到一边,吐露着小女人的风情。脚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跟在霍爷身边也是男的俊女的靓。一出现也是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儿。 “哎呦,压轴儿啊!” 一推开包房门,桑家的混不吝桑青开了口。 “岑西,小嫂子,你们来的挺是时候。” 白浩脸上带着笑意,视线落在夏楚身上,眼底忍不住多了一丝惊艳,看来,小丫头打扮下也是不错的。 “小叔,小婶。” 这称呼,让夏楚忍不住苦笑了。哎……可怜她年纪轻轻有这么大的一个大侄子啊!微笑着朝着霍启明点点头,夏楚觉得,今天这饭好像要吃的发堵的节奏呢怎么? 齐欢欢看着夏楚和霍岑西穿的那么有型,忍不住有些不乐意了。在霍启明耳边叨念了句。 “我也想要穿情侣装。” “你别闹,这么多人,想要买什么,咱们私下说。” 语气很是不耐烦,让齐欢欢更是闹心了。嘟嘟囔囔的自己生闷气去了。而霍启明,则是时不时的偷瞄着夏楚,自从结婚了之后,他就越发想起夏楚的好。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每天的早餐都是夏楚给送的。热腾腾的包子和牛奶,从来不吃食堂的他,也渐渐觉得食堂的东西也不是那么的难以下咽了,之后,哪天若是吃不到夏楚送的早餐,他一天都做不好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小幸福,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可惜,这些东西,他等真的丢了才知道可贵。 他以为,没了自己,夏楚是活不了的。因为她对他那么那么的好。冬天那么冷,也要给自己洗衬衫,洗衣服,完全的二十四孝好女友,寝室里的哥们儿们,哪一个不羡慕他呢?那时候他不觉得有什么,理所当然,应该应分。就连现在,霍启明都觉得,夏楚只是为了跟自己置一口气,所以,俩人才会发展到现在这鬼样子。 该死……为什么离开自己,她变得越来越吸引人,越来越温柔可人?以前的她不就是一个十足的乐天女汉子么。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转变了呢? “今天这个局呢,是我张罗的,就是大家挺长时间没聚了。现在,咱们又增添新成员了,来,为了欢迎新成员,大家干一个啊。” 桑青站起身来,高举着高脚杯,提了第一杯酒。 “欢迎,大明家的新媳妇儿还有咱岑哥家的嫂子。” “干杯……”第一杯酒就这么见了底儿。 虽然说红酒不呛人,可是终究是酒。夏楚暗暗的吐了吐舌头,洒洒酒气。 “喝这个。” 说着,霍爷,霸道的给夏楚倒了一大杯的果汁。二货一惊,扫了一圈儿,人家的高脚杯里都是红酒,到她这变成果汁,会不会有些说不过去啊?能不能遭到人家的鄙视? “老公,这样好么?” “没事” 嗯,霍爷说话就是铿锵有力,霸气无限啊!二货从了~ 席间,慕静琬和傅城交换了一个眼神,好戏,就这么开始了…… “大明,你和欢欢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咱们这群里,就你这最快的了。连婚礼都成了,接下来该是孩子的事儿了吧。” 霍启明没想到,第一个话题就落在自己这里。连个防备都没有,于是,连脑子都没过就脱口而出。 “生孩子的事儿我可没想过,我还没玩儿够呢。” 嘶~这话要是背后说也就算了,媳妇儿还当着面儿呢。哪个女的听了能好受?果不其然,话音没等落下,齐欢欢就接茬儿了。 “我想做丁克,生什么孩子啊。老土!在国外,好多人都不生孩子的。” 要不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老公是脑残,媳妇儿是傻叉,这一家子的智商,得钱治了。霍启明一听齐欢欢如此说,心里的火儿蹭蹭的往上赶,生不生孩子还能由她一个女人决定? “丁什么克,那些洋鬼子竟是弄些花花玩意儿。留了学就是外国人了?” “霍启明,你什么意思?你讽刺我呢啊?” 这话赶话的,俩人都脸红脖子粗的,互不相让,一个大小姐,一个大少爷,平日里都是家里的心肝儿宝贝儿,那学过什么互相体谅包容。玩儿的时候都不错,但是一发生冲突一定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妥协。傅城一看本来要迂回一下,把话题扯到霍岑西和夏楚身上的,没想到这俩人够不提气的了,竟然直接在众人面前拌嘴了,不过也好,看看霍家人丢脸,也是一件愉悦身心的事儿。 “齐欢欢,反了你了!” “哐当”一声,霍启明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拍桌面儿,那气魄,收/复/钓/鱼/岛绰绰有余了。 “霍启明,你跟谁大吼大叫呢?OH/MY/GOD!are/U/crazy?” 好嘛,瞧瞧给齐小姐气的,中英结合又来了。夏楚苦笑着看了一眼霍岑西,这可咋整?只见霍爷凝着一张脸,像是能滴出墨来一般。 “说人话,别一天天给我说鸟语!” 齐欢欢被霍启明这么一骂,站起身就往外冲。二货没做他想,起身就追了出去,慕静琬见夏楚追出去了,也跟了过去。 “你说说你,干嘛啊,这么多人,你跟她叫什么劲啊?” “可不是,大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 傅城劝了,桑青劝了,白浩从头到尾一语不发,只是淡然的看着这场闹剧。 “你跟我出来。” 最后,霍岑西说了一句话,让包房里立刻鸦雀无声了。那种领袖的气质是从小到大让在座的人敬畏的。只要他开了口,别人都只有听着的份儿。 “小……小叔……” 霍启明看着霍岑西,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心都跟着颤了三颤,不敢想象自己跟着出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ps:亲人们~最近留言板有点抽风。但是~也要努力给小绯留言哇~ ☆、V015 我去年买了个表 “岑西……” 白浩看着霍岑西那表情,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尽管他不待见霍启明,却不想看见事情发展至此。霍启明丢人不关他的事,可是霍岑西是他的哥们儿,那就不一样了。两人的互望了一眼,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就已经知道对方要表达的意思。霍岑西抿了唇,转身出了包厢,这样的举动,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白少爷背地里叹了口气,霍家的老虎动了怒,真是谁都说不算。 走廊尽头的缓台处,叔侄二人面对面站着,一个目光深邃,一个低头不语。 “我以为你应该成熟了不少,看来,我想错了。” 霍岑西淡淡的开口,音调沉缓,听似毫无起伏,实则隐忍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压迫。让霍启明浑身一颤,话像是卡在喉咙处,说不出,又咽不下去,难受的紧。暗自深呼吸调整失序的心跳之后,才结结巴巴的开了口辂。 “小叔……我……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齐欢欢她太过分了,她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让我下不来台,所以……” 一开口就是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让霍岑西的眉头微微锁住,细微的表情变化使得他本来就严肃的表情更是平添一抹凌厉,一双眸子像是蛰伏在丛林中死盯住猎物一举一动的猎豹,散发的寒芒让霍启明的声音戛然而止,张着嘴,唇瓣颤动,却再也没了下文。 这便是霍岑西,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动作,只是一个眼神,便有睥睨万物,吞噬一切的气势嬗。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看来,你还没有作为一个霍家人的觉悟。” 语气依旧平淡如水,可霍启明偏就是忍不住的小腿肚子打颤。霍岑西看出他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恐惧,微微上扬了嘴角,那笑容毫无温度,仿若三九天的寒冰,让人打从心底觉得森冷。霍启明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这样,便能安全不少一样。 不敢再和霍岑西对视,将视线调开,然后,唯唯诺诺的道歉。 “这样的事,我……以后再不会做了,对……对不起。” 抖着嗓子向霍岑西保证着,内心中深深为此感到屈辱。凭什么?凭什么同为霍家人,他就要看霍岑西的脸色?他娶了夏楚给了自己这么大的难堪,难道还不够么?为什么一定要在众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摆出长辈的样子来教训自己? 霍岑西,你欺人太甚啊! 低着头,一双视线落在地面上,霍启明暗暗攥紧了拳头。觉得自己被霍岑西如此教训,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里尽是不满,却又无处宣泄。 “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妻子。” 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个不受教的人身上,霍岑西转身离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深深的刻印在霍启明的心上。 还有这份让他无法忘记的屈辱!霍岑西,今天的一切,我霍启明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小看我是一件多么让你追悔莫及的事! …… “你拉住我干嘛?这种聚会,我不参加也罢!谁稀罕啊!” 被夏楚拦住去路的齐欢欢哽咽着斥道,完全的大小姐脾气。那欠抽的语气,让二货顿时就觉得自己有点欠儿,好端端的管这档子闲事儿干毛?可是又一想,今天就这么让她走了,那霍家得怎么让人家戳脊梁骨啊?得怎么变成人家饭后的谈资?就算看不上他们一家子吧,但是,内斗是内斗,必要时候得一致对外才是。 “你要是不怕别人笑话,就这么回去也行。” 夏楚抓住齐欢欢的手腕儿,凉凉的说着,那表情还有点儿欠揍——尼玛你以为老娘吃饱了没事儿出来追你玩儿过家家啊! “他都不怕被人笑话,我有什么可怕的?” 死鸭子嘴硬,这话真心没错,明明心里在意的不行呢,这嘴啊,死活都不说实话。夏楚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就撒开了齐欢欢的手。 “那你要不怕人家说你什么坏话,再让你老公做点什么出格儿的,你就走呗,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软的不行,就来刺激的。一擒故纵神马的,一定能好用,果不其然,二货的话让齐欢欢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似是在掂量着什么。 “他们能说什么坏话啊?能让他做什么出格儿的?” 二货一看,好么,成功吸引注意力了,趁机添油加醋。 “聚会么,一会儿铁定是要去什么夜店啊,俱乐部啊之类的,那地方公主什么的,应该不缺吧,反正,我跟着去,霍岑西用不上,那媳妇儿不跟着去的……一定就用得上了。哎呦,叫十个八个的,啧啧啧……真是美呆了。” 这话一说出口,齐欢欢马上就来神儿了,哪还有时间自怨自艾的。 “他敢!哼!我才不回去呢,我要看着他!看他在我面前敢不敢叫什么公主!” 三两句话,三千问就成功的被夏楚拙劣的激将法给激了回去。噔噔噔的重新上楼,可怜二货穿着恨天高呢,哪里追的上三千问?没走几步道儿,就看见穿着果绿色裙子的慕静琬走了过来。夏楚看着迎面而来的她,穿着,霍岑西曾经为自己相中过的裙子,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深深的觉得,这货一定是故意穿着它来气自己的。尼玛,俩人的审美这么相似么?那店里那么多裙子,就这件儿让霍岑西一眼就叨上了。 奶奶个熊的,想起来就微微不爽思密达! “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劝好了。” 慕静琬走到夏楚跟前,即便是二货有恨天高傍身,可是在模特身材的慕绿茶跟前,还是矮了一截儿。 “哪里,哪里,我就是出来的快,要是慕小姐的话,估计一句就搞定了。” 二货的话让慕绿茶脸上笑意更浓。一对儿蝴蝶般的长睫毛唿扇唿扇的,有种迎面吹来凉爽的风的错觉。 “说真的,你能和岑西一起来,我很高兴。我想,你早该知道我们的事了,对吧?” 呵呵……该来的,是想躲也躲不掉呢。才说几句话啊,就开始玩儿上套路了。不过,就不能玩儿点新鲜热乎的么?女神,你这样,真的不对呢!太老套了呢!太跟不上潮流了呢!夏楚嘿嘿一笑,嘴角俩酒窝闪烁着智障一般的智慧光芒。二货要开始调皮了~绿!茶!姐!这可是你先得瑟的啊!别怪老娘不厚道了就! “你们的事儿?你们什么事儿?” 你丫跟我玩儿扑闪扑闪是吧?老娘没有睫毛是怎么着?心里憋着一口气儿,二货无辜的眨着大眼睛,看着慕静琬,楞装傻子。 “就是,我们曾经交往过的事儿。” 这句话几乎是从慕静琬的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一样。这女人一定是故意这么说就为了挤兑她的。太有心机了! “啊?啊!是么?原来你们还有这么一段儿啊。哎呦,这就是我们家岑西不对了。这事儿竟然不坦白从宽,怎么这么不当回事儿呢?” 噗嗤!那句不当回事儿好像一把刀子插进了慕静琬的心,顿时就血溅三尺! “呵呵……他应该说的过的吧。” 脸上的笑容要裂开了,笑的有点点囧。 “他真没说过!一定觉得忒没必要,他那人就那样儿,觉得没必要的从来不多嘴占时间。觉得是浪费生命。” 噗嗤!忒没必要变成了第二把刀插了进去。然后,紧接着,女神的脸,出事儿了。咔……笑容裂纹了…… “呵呵……我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你误会。” 看着慕静琬恨不得给自己一杵子的模样儿,二货笑的愈发灿烂。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磨叽下去。最后一句话绝杀。 “不能不能,我绝对不会误会,因为霍岑西说了,除了我,在他眼里,别的女人都是一泡屎。” 噗嗤嗤…… 神一样的补刀让慕绿茶已经要驾鹤西游了!本来满满的血槽儿啊,让夏楚几句话就弄的一滴不剩。 一泡屎……这个叫夏楚的竟敢说TIME周刊票选最性感女星榜首的她是一泡屎!尼玛,她要爆粗口了!***!真是……忍不了了! “你他妈……” “恩?” 夏楚衣服得逞的样子让慕静琬瞬间变了脸,好像刚刚那个和谐词汇绝绝对对不是从她嘴里出来的一样。 “tama~是泰语单词的后缀~呵呵,最近接了个剧本,要说泰语,我正在学,所以有时候就忍不住冒出一两句泰国词语来。” 啊……原来他妈是泰国话!好的!来而不往非礼也!二货摆摆手,表示理解。 “恩,泰国话就是那样的。比如我去年买了个表啊什么的,也是泰语里的缀词。属于高阶词汇,估计慕小姐以后会慢慢学到的。” 去……去年买了个表(=QNMLGB)?这明明就是骂人的话啊!而且还是最最粗俗不堪的哪一种,什么见鬼的泰语,她以为自己是傻子么?这么糊弄?慕静琬气的脸都变成菠菜色儿了。却又不能发作。要是发作了,岂不是表示,她听懂了么?这么粗俗的话,作为女神的她,怎么可能听懂呢?挺着!应明儿的知道吃了哑巴亏,只能干笑几声,而见她笑,夏楚也跟着笑。 哼~跟老娘玩儿花花肠子?拜托来点儿高段位的吧! “外面这么冷,你怎么连外套都不穿?” 霍爷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边数落着,一边脱下了外衣给夏楚披上。那语气虽是责备,却满满的关心跟温柔在里面。二货的小身板儿被带有霍爷体温的外套这么一裹着,什么冷都挡在了外面,最主要,是心里暖啊。 “长官,下次一定不这样啦~嘿嘿” 整个过程,慕静琬完全被当成了透明人,被夫妻俩晾在了一边,她也穿的不多,为什么这个男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问都不问自己一句?他非要做的这么残忍么?一定要看见她被伤的体无完肤才算痛快么?她究竟是做了多么罪不可恕的事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霍岑西!我只是不想太早结婚,难道就因为这样,就要判我的死刑么? 难道,你对我的爱,就单单因为那一张薄薄的纸么? 慕静琬在心里无助的呐喊,看着两个人甜蜜相拥着从面前离开,至始至终,她就像个路人一样……不,她不甘心,不甘心!最后的理智与底线被嫉妒蚕食,就在这一个瞬间,她彻底的堕入了无法回头的深渊之中! 小插曲似乎没有影响大家继续谈天说地的性质,男人们聚会话题是女人,女人们聚会话题则是男人,可是这有男有女,话题就是男人跟女人的相处之道,互相吐槽。 “嫂子,你跟岑哥新婚燕尔的,对于,岑西老跑基地不能陪你这事儿,你心里有抱怨没?今儿大家都在,要是有不满,我们给你撑腰。” 桑青喝的脸红扑扑的,有些高了的迹象,竟敢如此的太岁上动土,老虎嘴巴跟前儿拔毛儿。也不怕被老虎给咬上一口,没法儿料理。 “哎哎哎,喝多了啊。你这不是没事儿挑事儿么?军嫂哪能耐不住寂寞啊?对吧,嫂子。” 傅城笑着应和,眼底却有看好戏的情绪一闪而过。对于傅城这根搅屎棍,夏楚越看越不爽。没事儿自己消停眯着得了,非得出来穷得瑟。慕绿茶出来蹦跶,然后就是他,次奥,尼玛这俩人是特么的海尔兄弟吧,这么形影不离的! “有什么寂寞不寂寞啊,俩人结婚呢,当然要互相体谅的,有商有量的。就像傅少和钟小姐,应该也是这样才对。不过,我和霍岑西没你们那么浪漫,谈恋爱都是轰轰烈烈的。傅少,要不说说你跟你未婚妻吧,有啥有意思的,让我们也听听,开阔一下视野。学习学习怎么浪漫。” 这一番话说的,顿时就把矛头调转到傅城身上了。让傅城的脸忍不住有一瞬的沉下来。他最讨厌别人提钟菁菁的事儿。那个拜金女,想着就让人恶心。不仅不学无术,还只知道泡吧鬼、混。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儿过了的贱女人,可偏偏,她是钟强的女儿。而联姻这种事,找一个无脑的好控制的,总比找个精明的强。要不是有钟家找个后盾,她算什么东西?真是给自己提鞋都不配!心里狠狠的唾弃了钟菁菁一番,可是,在众人面前,他也不好表现出什么。只能打哈哈来一带而过。 “嫂子真是说笑了,我这有什么浪漫的啊。”“就是就是,傅城也就会给女人钱花,是吧,傅大少!哈哈……静琬姐,好不容易大家在一起,聚聚会,你都没怎么说话啊。真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以前我们还笑话你,跟岑哥学的呢。” 果然是喝高了,这种尴尬的话题,还放到饭桌上来说,夏楚瞄了慕女神一眼,果不其然啊,那正中下怀的得逞笑容,真真是收都收不住。只见女神,娇羞的回答道。 “桑青,你喝多了。胡说什么呐?” 跟一个喝高了的人说他喝高了,那无疑对一个人说,你丫儿脑残是一个效果,会得到极其强大的反弹。 “嘿?谁喝多了啊!我说的不是实话么?白浩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岑哥话少,静琬姐以前挺能说的,跟岑哥一起之后就跟着话少了。” 这话,跟给啪啪打夏楚的脸没什么两样了,但是,作为一个能屈能伸的女汉子,她是不会跟一个醉鬼计较的。不过,真是想要踹在丫儿小弟弟上,接着做个碾烟头儿的动作才能消消心里的恨啊。 “桑青,别说了。” 白浩低喝了一声,桌子底下,还狠狠的踩了这货一脚。桑青感觉自己挺委屈的,说实话还不行了?混沌中,无意中瞥见看见夏楚那一双眼刀子让他登时醒了不少酒,也才明白过味儿自己犯了啥错误。 “咱们吃得差不多了哈,走走走,进行下一项活动。” 尽管这个话题转的非常之生硬,但是,二货还是卖了一个面子。 京城顶级的俱乐部儿,VVIP的豪华包房,跟着土豪走就是有肉吃,夏楚不玩儿不闹,就跟着蹭吃蹭喝。霍岑西就更是一副陪伴家长的样儿,好像是来压阵,省得这帮人惹事儿似的。 “桑公子,今天都是好姑娘,您随便点。” 果然……公主什么的,是居家旅行之必备啊。三千问见状,冷哼了一声,一把跨住二百五的胳膊,俩人儿搞得那叫一个情深深雨蒙蒙。让夏楚鸡皮疙瘩直掉……嘶~好歹这么多人呢,弄啥咧! “清纯的,来五个。” 哗啦进来几个标致的姑娘,那各方面的素质让同样身为女人的二货都忍不住哈喇子直流了……嗷嗷嗷~这档次,太高了啊!细细一问才知道,不乏艺校的大学生。这种事儿她就在网上新闻上瞧见过,现实生活中,还是第一次看见。 这算是……社会实践? “老公……要不要,给你弄一个?” 二货凑到霍岑西身边,对霍爷耳语道。 “弄你一个,就够了。” 那个弄字说的极为暧昧,让夏楚不争气的就红了脸,你妹!臭兵痞啊!死流氓啊!哼,我吃,我吃,我吃吃……化悲愤为食欲,夏楚自己把一个大果盘儿给填肚儿了。 肚子吃的溜圆,再看周围,一片声色犬马。嗯……她需要透透气。 “老公,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霍爷点了点头,小二货出包房。等了一夜,慕静琬终于见到机会,趁机蹭到霍岑西身边。 “你现在过的很好?” 仿佛周围的嘈杂在两个人这里自动消音的一样,谁也没互相看着对方,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很好” 霍岑西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语气更是淡的像白开水,惹得慕静琬心里酸痛不已。 而想要再度开口时,却被一声尖叫打断。 “啊……” ps:亲人们,最近留言板有点抽~大家留不上言神马的,别要着急哈~ ☆、V016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卧槽! 随着这声尖叫声,一瞬间包房里的灯忽然全都灭了,漆黑一片,桑青骂骂咧咧的像是要找俱乐部经理不痛快的架势,白浩和傅城帮着劝…… 周围的声音愈发嘈杂起来…… 慕静琬绞着十指,顿了几秒之后,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旋过身子,唇,就那么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霍岑西的唇瓣上,黑暗里,他们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感觉到唇上的两片温热,被突袭的霍岑西先是楞了一下,刚要回过神来做出动作的时候,却听她在耳畔低低祈求。 “别推开我,求你……” 一向那么高傲的她,竟然用这样的语气恳求自己,说不惊讶,是假的,那唇的香软是他所熟悉的,那气味是他曾拥有的。人生有几个十年?他们曾共同拥有过彼此最纯真的光阴塍。 可是…… 只是曾经…… 最终,那只大手还是选择推开她羸弱的肩膀,然后,极其用力的擦着自己被吻过的唇瓣,好像刚刚那个吻让他多么恶心一样。霍岑西依然面无表情,包房的门被人打开,走廊的灯光投射过来,那一瞬间,慕静琬看到他侧脸泛着冷硬的气息还有他正在用力擦嘴的动作,说不出的酸涩积蓄在胸口,堵得难受。顿了几秒,他似是找到了最合适的话来回应,幽幽开口莉: “别让我瞧不起你。” 没有警告,没有责备,可这句话,却像是一个炸雷,劈在慕静琬的头顶,让她心神俱裂。死死咬着唇瓣,压抑着鼻腔里铺天盖地的酸,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他起身走出去。背影,那么决绝,毫无留恋! “沉住气!” 看着失魂落魄的她,傅城走过来,暗暗握住她攥紧的手,给予她力量和支持。慕静琬看着身旁的男人,只觉得更加难堪。对于她这么骄傲的人来说,有时候,狼狈比受伤更难受。 “我没事” 慕静琬淡然的抽回自己的手,不想表现的太脆弱,傅城的手空落落的垂着,慢慢握成了拳头。 检修之后,包房的灯重新亮了起来,可是再璀璨的灯火也无法照亮慕静琬萧瑟冰冷的内心。霍岑西那么直接的拒绝已经彻底的让她陷入了某种癫狂。她一定不会让夏楚一直这么好过下去!一定! 好不容易结束了聚会,回到家,一进门,二货赶紧踢开了脚上的刑具。哦……好疼啊!她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以后再也不要装女人了,穿这玩意儿,简直自找罪受!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上一瘫,龇牙咧嘴的来来回回的活动已经木然的脚丫子。 ***,这玩意儿真不是人穿的,真心太难受了!霍爷看着小媳妇儿那表情,默不作声的走到厨房烧了一壶水。片刻之后,端着盛着和好的温水洗脚盆儿,出现在夏楚的面前。 “高跟儿鞋,以后别穿了。” 温和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霸道,二货看着霍爷蹲在自己面前,大手摆楞着自己的一双臭脚丫子,极致温柔的给自己洗脚,那感受,比喝蜂蜜都甜,比吃辣锅子都要爽。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算少活十年都愿意啊! “老公,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嫁给你。” 嗯,这马屁拍的,让霍爷心里舒服!大手按着二货的小脚丫,足疗的手法颇为专业。没一会儿,竟是舒服的让二货睡倒在沙发上。看着她那熟睡的小模样儿,霍爷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收拾了洗脚盆儿之后,伸出长臂将她小小的身子从沙发上抱起,动作轻的就仿佛二货是什么易碎的青花瓷。一路行至卧房,轻手轻脚的将她安置在床上,然后,盖好被子。 坐在床边,凝视着她孩子般的睡颜,许久许久。大手摸索着她细嫩的脸颊,动情的在额上轻轻一吻,心里暗自赞叹着——小东西,真招人稀罕啊…… 夜凉如水,却又温馨撩人 一如既往的,夏楚起来的时候,霍岑西不见鸟~一张便签儿在床头——我去部队了。 嗷呜~为毛和亲亲老公在一起快活的日子是如此的短暂。二货捧着便签,顿时哀怨鸟~不过,显然,老天爷怕她太闲得慌,为了让她有点儿事儿做,一早儿,就让她接到林素的电、话。 主旨就是——娘娘进京,速来接驾! 忙活了一天,一下班儿,夏楚就马不停蹄地的奔着首都机场去。好不容易在人头攒动中看见了她们家大素素,二人立马来了一个朱/毛会师! “同志!一路辛苦了!” 两人儿彼此紧握着对方的双手,郑重的说着。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严肃的会师气氛仅仅持续了三秒,下一刻,俩人就乱没形象的拥抱着又叫又跳的。 “林爷,为了迎接您老的驾到,胡吃海喝去,说,要吃啥,今儿姐们儿大出血了!” 看着二货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林素噗嗤一笑。 “瞧你说的,好像难产了一样,爷这么有素质的五好青年,能眼睁睁看着你流血牺牲么?” “林爷,这是瞧不起小的?我告儿你,小娘现在可是皇城根儿下撒泡尿都没人敢管的主儿,别说一顿两顿,就是十顿八顿都不成事儿。” 看着夏楚那模样儿,林素嘴角一抽,无比深沉的回了一句。 “要是不吹牛/逼,我们还是好朋友。” “次奥!我就这么一个爱好,你还要剥夺,太过分鸟!” 这俩人,自打见面儿,话就没掉在地上过,你来我往,跟德云社说相声似的一顿神侃。最后到了让二货放了点血。找了家法国菜餐厅,准备提高下消费水平。 “行,跟着你丫儿,爷也上档次了一把。服务员儿,你们米饭管够儿不?” 灯光美气氛佳的西餐厅,楞是跟人要米饭,真是不怕被人乱棍打死——这纯属找茬儿来的。侍者抽着眼角,却仍然笑眯眯的回答。 “抱歉,女士,本餐厅不供应米饭。” “爷,您再这么点菜,一会一定不能活着出去了。你以为吃排骨米饭呢?还米饭管够……服了!内啥,两份A餐,两蓝莓汁儿。谢谢~” “好的,您稍等。”收了菜单,侍者转身离开,心里很很鄙视了一下要米饭的。 “看来,你真心混的不错啊。现在一月多少K了?” 提到工资,二货有种想要上坟的心情。 “唉……别提了,我们大老陈纯属吃人不吐骨头的,提成超级少,要不是看稳定,我真想卷铺盖走人,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的连连抱怨让林素挑了挑眉。 “夏楚,你这番话,纯属于裤裆里耍大刀,作死!在一个无业游民面前说自己工作坑爹,你知道后果多严重么?幸好我心里健康,不然,这要是让我产生了阴暗的嫉妒心理,报复社会什么的,你以后可是哭都来不及啊。我还惆怅呢,怎么着呢,工作现在越来越难找,薪水低的不想去,高的人家不要小白人儿。哎呀,老天啊,快让我中上一注儿双色球吧!” 说话的当口儿,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林素砸吧砸吧嘴,拿起刀叉,开始一边吃,一边唠,两不耽误。可是接下来,夏楚的问题,让她有些抑郁了。 “不是,你说到工作,我还没问你呢,你在那个公司做设计师助理不挺好的么,跟咱们专业还挂钩,为毛不做了?” “别跟我提那个破公司,妈的,我们主管儿整个一老色狼,要潜/规/则我。结果被我差点儿踢断了命根子。” 踢断了?二货张大了眼,然后默默的伸出手,给林爷点了一个赞。 “你丫儿真是铁血真汉子,霸气纯爷们儿!” “少挤兑我两句你能死不?” “我能疯!” !b#¥%……&&*() 跟夏楚对话,脑子跟思维必须是跳跃的,要不是这些年林素练出来了,根本就沟通不了。哎~不过插科打诨之后,心情倒是轻松了许多。 吃过饭,俩人坐上北京城的出租车,以前,林素哪舍得打的?但是发生***扰的事儿之后,她顿时对自己纵容起来。 “内个,素素,有些事儿呢,我待会儿会好好跟你解释的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急眼。就算急眼了,也不能跟我绝交。” 一上车,夏楚就开始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林素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说她丫的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了? “嗯……你这话说的我直毛楞,押后再议,我得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儿再做决定。” 当车在小区门口停下的时候,林素都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么金碧辉煌的地儿会是夏楚的窝。 “瓷,你带我来这干嘛,参观一下首都的好房子,给我添动力啊?” 看着林素,夏楚嘿嘿一笑…… “内个,你跟我来。” 来啊来的……直到上了楼,看见了这一百来平米的精装房儿,林素终于明白过味儿来。这么牛/逼闪电的房子是夏楚住的地方。 “我……我次奥!这肿么回事儿?你丫中了双色球了?还是特大奖的那种?” 看着激动的林素,夏楚一脸小媳妇儿的样子,倒贴过去。 “爷~人家要跟你说的其实就是,人家结婚了~这是俺家男人的房子……” 声音越说越弱,越说越小,实在是敌不过林素那X光一样的视线。夏楚心一惊,完了,这货毛了! “你再说一遍?你怎么了?结婚?男人?” 林素每问一句,夏楚就怂货一样的点头。 “我错了!瓷!跪求你饶我一命!” 饶?林素冷笑,掰开夏楚的爪子,毛儿也不说就要往外走。 “瓷,你别介啊,你说句话,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这样啊。” 一把搂住林素的腰,夏楚整个一个混不吝了,撒泼甩赖,就是不撒手。 “滚你丫的!我打你骂你?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尼玛,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说一声啊?当老子死了,还是怎么的?” 这气吞山河的架势,让夏楚肝儿颤动了,林素这人不生气则已,一生气,后果是很严重的,自己竟敢瞒婚,那罪行可谓是大大滴。 “爷,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臣妾有苦衷啊!” 一秒钟,甄嬛上身,二货坐在地上,抱着林素大推就开嚎,还干打雷不下雨,一滴金豆子都没有。那拙劣的演技让林素实在不堪入目,最终给了个丫儿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回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二货一五一十的招了。那过程之惨烈,内容之玄幻,让林素已经是目瞪口呆。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 “卧槽!”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却足以概括林爷心中的瞬息万变的广阔思绪。 “爷,臣妾这苦衷,行么?” 真特么的二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这么轻轻松松的说出来?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要杀了霍启明给你出气!” 噌的站起身,那怒发冲冠的样儿惊住了二货。 “得得得,你淡定点儿啊,他现在是我大侄子,作为长辈,要有胸怀,懂么?” “噗……我特么要服了你了,夏楚,也就是你这么个大二货还能笑的出来啊。” 林素平息了怒火,此时此刻,内心满满的对夏楚的心疼,她无法想象,当时的二货得多么的绝望,多么的脑抽才会做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来。 跟陌生人闪婚?嘶~借给自己一百个胆儿也不敢啊。 “那我咋整?不笑还能哭,不过,因祸得福,我们家那个人很好,算是我走了狗屎运了。” 提到霍岑西,夏楚是满满的甜蜜跟幸福。 “瞅瞅你那春心荡漾的损样儿,行了,得着一这么好老公,你也不吃亏。哎呦,这么一套房子,得多钱啊?爷估计奋斗个几辈子也没戏了。要不,明儿起,我也去民政局门口等着,看看能不能捡着一个?” 林素这番取笑让二货很是无语。 “你丫的,趁机打击报复我是不?” “哈哈……谁让你领证了连声儿都不出的。我必须得报复回来。不过,说正经的啊,我一开始以为你一个人住,才颠颠儿的扑奔你。现在知道你是结婚了,我不能在你家长住。” 不能长住?二货收起了笑容。“为毛?怎么就不能长住了?霍岑西一个月有四五天回家就不错了,剩余的时间,我自己在家忒无聊啊。我还不会做饭,你要是留下了,我就有好吃的吃了啊。” 最后这一句让林素扶额,好么,合着,丫儿这么热情是为了找个大厨。 “你别给我说没用的。你丫是真二啊!我要是你老公,早把你给踹了。我赶紧找工作,最好找给提供员工宿舍的,结了婚跟没结婚就不一样,懂不?你老是想着我是你瓷,可是你想没想过你老公怎么觉得这事儿的?” 霍岑西怎么觉得?夏楚歪着脑袋,寻思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他热烈欢迎啊。我做什么事儿,他都特纵容的。” 尼玛……请不要晒恩爱!林素默了,觉得有时候这货的脑子异于常人,一根筋想到底。你说她聪明吧,有时候还钻牛角尖儿,你说她笨吧,也挺伶俐的。惆怅…… “行了,跟你说不通,反正,我怎么做,你就随着我就好。” 就这样,大素素开始了在二货家,暂住的生涯。 ----分割线---- “哎,听说没,公司让人收购了。” “啊,真的啊,我以为谣传呢啊。新老板何方神圣啊?咱们不能有什么裁员活动吧?” “不知道啊,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呢……” ……叽里呱啦,办公室的八卦小分队又开始在茶水间这个神坛一样的圣地开始各种小道消息的资源共享了。 夏楚捧着咖啡,嘬了一口,享受着午休的欢乐时光,丝毫不像加入她们的阵营。 “哎,大老陈把公司卖了,知道不?” 没一会儿,小G款款而来,翘着兰花指,问二货。 “母鸡啊~” “说普通话,装什么香港人!” 啪的一声打在夏楚的爪子上,小G严厉警告道。 “不知道!” 二货可怜兮兮的搓搓手,尼玛,下手真重,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难怪是个弯的! “你说说你,一天天的醉生梦死的,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关心关心。听说新老板是个年轻有为的主儿,可以简称高富帅。” 嗤~高富帅跟她有毛关系,她都名花有主儿了。 “爱帅不帅,关我毛事儿,只要给我开工资,他长的像ET呢,在我眼里都是吴彦祖。” “有钱就是爹!没品位!跟你丫说话,真降低档次!” 嘿,这嫌弃的语气,她这小暴脾气,真是…… “紧急会议,全体到会议室开会。” “和谐社会救了你。” 拽拽的拍了拍小G,二货郑重说道。小G撇撇嘴,起身,扭着腰跟在众女后面。 会议室里,最在最中央的大老陈一脸肃穆,办公室里有种沉痛悼念的气息,迎面而来。 “今天有件事,要和大家宣布。” 男中音回荡在会议室里,全员竖起了耳朵等着下文。 “公司,卖了。新老板会派新的管理者来继续带领大家继续奋斗。” 新的管理者?这是啥意思?一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不太懂,这话里的意思。 “陈总……那您?” “我就卸甲归田回家养老了,你们年轻人好好干!行了,散会。” 这恐怕是公司最短的会议了。大家开始对新老板有了无限的遐想,纷纷猜测,这货究竟是是谁…… ☆、V017 器大活儿好! 例会结束,大家就开始纷纷猜测,新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哎,最好是个高富帅,然后,一举拿下,那就爽了” 策划部的阿D说道,眉飞色舞间不忘挺一挺自己傲人的D罩杯,显示一下自己的优势所在。 “啧啧……保不齐是跟大老陈一样重口味的肚腩叔儿呢,说别的没用,加薪最重要!” 剪辑部财迷,三句话不离银子,人生信条,有钱就是爹塍! “要是又是高富帅,又给加薪就好了,哈哈……” 前台的丝丝,典型儿的小单蠢。反正YY无罪,可劲儿的瞎想呗。 三个女人一台戏,大幕一拉开,就刹不住闸了。夏楚和小G对望了一眼,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老板一换,就偷偷希望丫儿是个高富帅,直接给拽上床了,现在女人都似虎如狼了,可怜她丫儿的跟极品男人啪啪啪还无限彷徨呢……嗷~她现在太堕落了,为毛脑子里总是想到跟霍岑西那个啥的场景栗? “二货,你丫儿脸红的不正常,怎么?你也YY新老板啊?” 小G死相的靠过来,逮着机会就要损损夏楚,好像这样能有益身心健康似的。而二货早就习惯,更自知毒舌段位不够,所以也不敢还嘴。 “我在想手里的案子,该怎么办呢。” 那咕咕哝哝的小样儿,外加上小脸儿可以的羞愧之色,小G兰花指一翘。 “得了吧,丫儿只要一撅起尾巴,拉出几个粪蛋儿我都知道,跟我玩儿遮掩,还真得练练。算了,你YY情有可原,哪个少女不怀春啊。哎,我觉得啊,这节奏,估摸着不出三天,就得出新章程。我呢,就盼望着别有点坑爹新规定就行。” 小G的话让夏楚歪了歪头,十分同意的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啊。 “小G,你说,要是真出了什么,嗯,坑爹的规定,比如,不让员工‘捡肥皂’什么的,你抑郁不?” 这话,她真不是为了挤兑小G说的,纯属是发自内心的有感而发。可是小G并不认为,一门心思的把二货这话当成是要报复自己,所以说了这么捅人心窝子的话来。眼刀子直接招呼上了,让二货立刻就闭上了嘴,然后开始满桌子的找文件——装忙。 “哼,新老板要是敢弄出这种恶心人的规定,我就买两根儿黄瓜,爆了丫儿的菊花儿!” 字里行间,霸气侧漏!二货彻底服了~ 午休过后,夏楚和小G出去和客户会面,对方定的地儿那叫一个高大上——高端大气上档次。 恍然间,二货想起了,曾几何时,自己貌似,好像,大概,在这个厅子里跟人会过面。小乐队伴奏的大厅……嘶~这不是当初三千问和二百五约自己来的地儿么?瞬间,她的心情就不那么的美丽了。然而,真正让她不美丽的还在后头呢。 三分钟后,一个长的堪比车祸现场的雄性出现在了夏楚和小G的视野范围内。那穿戴打扮,整个儿一煤老板的气质。脖子上带着小拇指粗的金链子,手上带着镀金手表,张嘴儿一乐就是两颗大金牙。浑身散发着“不差钱儿”的光芒,只是,这几万块的范思哲衬衫,愣是穿出一种地摊儿二十五俩的感觉,还真是不容易的!忍不住心里偷偷为衬衫默哀了一下下。 “好好伺候着,土豪啊。” 小G那两面三刀的主儿,一边咧着嘴,一边嘴里轱辘着话提醒夏楚。 “田先生,您好您好,很高兴见到您。我们是密爱婚庆公司的,我姓于,同事姓夏。” “坐坐坐,别客气啊,哎呦,这点的什么玩意儿啊?一点品位没有,既然来了,必须好吃好喝,不差钱!服务员,给嫩上四杯蓝山咖啡,再来点小点心什么的。” 金链子哥一吱声儿,侍者自然不敢怠慢,赶紧的,麻溜儿的去了。 “田先生,您看,我们根据您的身份跟气质,来了一份资料。” 虽然金链子哥的气质奔放了些,可是为了“马尼”,夏楚愣是笑的像花儿一样,从包里掏出一沓A4纸递过去,密密麻麻的铅字,写全是依照以前有钱客户要求制作的婚礼企划。全是为了给金链子哥做参考用。 “哎呀,这玩意儿,我看的脑袋发胀,等会儿,我女人来了,你们跟她说吧。” 话音刚落,准新娘就出现了。看着迎面而来的女人,二货和小G忍不住对望了一眼,那一眼传达的信息真特么的高度一致——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老公,对不起哦~~我刚刚做spa,晚了一点点哦~你不会生我的气哦~~” 嘶……这小动静儿让夏楚无语的望了一眼天花板,这个会所是不是有点什么说头?为毛出现在这里的女客户不是中英结合,就是台路同体(大陆和台/湾)?资料上明明写着新娘子是跟她一个地儿出来的,地道的东北姑娘,她们家那儿的姑娘说话,可不是哦~哦~哦~的啊! “不生气不生气,来来,快坐下,人家婚庆公司的来问咱们的婚礼要怎么安排呢。你说,你想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不用省钱!” “老公,你对我好好哦~~~人家最爱最爱你了呢~” 这不是哦~就是呢~二货要受不了了,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而见惯了大场面的小G早就千锤百炼了,无比淡定的等着二位秀完了恩爱,才适时的插句嘴。 “这是我们以往的一些案子,二位可以参考一下,如果有什么想要想法和建议可以跟我们说。” 姑娘闻言,先是拨弄了下头发,然后侧过身子,拧拧巴巴的伸出手,翻了下那一沓儿资料。脸上的神色就是赤果果的嫌弃。 “这都是别人用过的耶~那人家怎么用嘛~老公,我想要别开生面的,不一样的哦~” “好好好,小宝贝儿,你想怎么着就说,不差钱!” 这种对话让夏楚心里都忍不住又点儿阴暗了。有点钱就不会说人话了,真惆怅! 可是终究是服务行业,必须装孙子有一套啊,她脸上陪着笑,拿出ipad和触屏笔,等着财主给指令。 “那我要把在婚礼的时候忽然来一辆直升飞机甩下来一个横幅,写着I/LOVE/U/!让所有的宾客们看见才行哦,而且那时候要放好多好多的烟花哦~” 噗……夏楚觉得似乎有一口血痰卡在了嗓子眼儿。呵呵……这姑娘,你看总裁小说看多了是么?这特么的是首都北京城,打哪儿给您弄一架飞机啊?再说就算有,您有许可证儿么?您向空管局申请了么?而且在北京办婚礼都特么的大白天,就算您放的美国烟花也看不出样儿啊!次奥!!即便是心里无限怨念,可是脸上,还要保持微笑才行呐。 “不好意思,直升飞机到会场应该不太行,现在是冬天,二位的婚礼还有一个月了就,不能在户外,只能在酒店里,这市区没办法弄飞机啊。” 夏楚以为,有点儿人味儿的都听得懂,表示理解,谁知,人姑娘一听没有直升机,马上就要哭了,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儿,把着金链子哥的猪蹄儿就摇晃个没完,那这种美女撒娇,哪个男人能受得了?立马儿的就说话呲夏楚了。 “想办法啊,我们不差钱!” 次奥!这尼玛不是差钱不差钱的问题吧?二货心里一阵无力,握着笔的手指都忍不住用力发泄抑郁了。 “内个,田先生,是这样啊,咱们呢,要是想要浪漫一点儿呢,我们还有别的招儿,但是直升机这事儿,真心不成,我敢说,全北京城,没一家儿能满足您的要求的。要不这样吧,弄一堆氢气球,五颜六色的。拉一横幅,也特拉风,到时候那横幅用遥控的,一洒出来的时候,还爆金花儿呢。” 直升机跟氢气球哪能是一个级别的?姑娘一听就撇撇嘴,不太愿意。那模样儿跟夏楚欠了她八百万一样。 “宝贝儿,你喜欢啊?” “好没有档次耶~老公,人家想要特别一点,隆重一点的嘛,一辈子才一次的婚礼耶~” 得,这娇儿撒的,夏楚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响。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了僵…… “五十万,够不够?” 金链子哥,一开口就是出钱,二货看了一眼小G,希望大仙儿关键时候说说话。可惜了,人家没动静儿。小眼神儿顿时杀过去了——***,能不能关键时候爷们儿点儿啊?小G的小眼神儿也回过来——不好意思,老娘是个弯的! 最后没招儿了,夏楚只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我给您咨询下,但是我觉得您别抱着太大希望。那别的要求呢?比如会场用什么花儿啊?出场方式什么的?” 尼玛,赶紧进入下一话题,要他奶奶个爪儿的受不鸟了! “花啊,我要法国玫瑰哦~整个会场只要这一种花来装饰才可以哦~” 二货赶紧在ipad上记下,还好,这个花店可以弄到,不算难题。 “至于出场方式嘛,我要好好想一想,一定要最最特别的才可以哦~你给想一个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吧~” 额……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夏楚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 “你们看这样啊……” !b#¥%……&*() 讨论足足进行了能有一整个下午,夏楚这手腕子记的都要酸疼死了。而小G基本上跟打酱油的,全程就负责喝咖啡,吃零嘴儿,听小乐队拉琴,这日子过得,区别也忒大了。 从会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小G也不算丝毫没有良心,拷了份记录说他准备企划。这让二货顿时开心了,这意味着,她今天能睡个好觉了。一路蹦跶到公车站,上了车准备回家。这车里的人,跟挤饺子馅儿一样。好不容易抓住一把手,算是固定了下。 首都的生活节奏,果然不是快能够形容的……还有挤~ 回到家,一推门儿,香气扑鼻,家里有个给做饭的就是好啊。馋虫顿时都勾搭出来了,哈喇子哗啦啦的在嘴里转悠。 “好香啊,素素,你做什么了啊?” 夏楚边脱鞋边冲着厨房里嚷嚷。 “你的最爱,可乐鸡翅。” 一听见有好菜吃,二货连地板拖儿都没来得急穿,就直奔厨房,正好林素起锅。夏楚伸手就拿,也不管烫不烫。 “次奥,你丫的,要吃的不要命啊!烫啊!” “烫也阻止不了,我吃鸡翅的脚步。嗷~嗷~是好烫啊。” 两个手指尖儿捏着一小块这嘴一边嘶嘶哈哈,一边吃。 “大素素,你丫儿厨艺又渐长啊。不错不错,味儿正!” 林素看着她那馋猫儿样儿,直摇头。这货真是有了吃什么就都都抛诸脑儿后了,手真是没有嘴来的重要。 “行了,赶紧洗洗手去,病从口入!” “我就知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解决完一个鸡翅,二货去洗了爪子,然后赶紧的重返战场,开始大快朵颐起来,酒足饭饱之后,开始和大素素畅谈人生。 “我今儿出去找工作,哎,顿时觉得惆怅了,尼玛现在就开始招大四的,像我这种反而淘汰了。伤不起!” 说着,林素愤愤然的狠狠咬了一大口苹果,好像这样能减轻心理的一些抑郁。 “现在可不是,都喜欢应届的,因为有补贴啊,我看要是实在不行的话,要不,你也来我们公司算了,好赖不计工资和待遇不错。还能跟我成天成宿的朝夕相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多惬意啊~好不滴,娘娘?” 去婚庆公司?林素连忙摇了摇头。 “我不去,我还是想做设计。瓷,我觉得吧,你也不应该放弃你的专业跟梦想啊,你忘了,当初你跟我说过,要做一个出色的设计师啊。你可是咱们年级专业课NO.1啊!干嘛做什么婚庆啊?多伤你的天赋啊。那玩意儿有啥大前途,你要是做设计,凭借你的天赋,几年就起来了。一定比现在强的多啊!” 设计……夏楚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堕落了,当初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应聘实习生,结果人没要我。那时候,我就得觉得,***,这帮孙子,真特么的瞧不起人!不屑与之为伍。愤怒转行儿!” 一提到自己实习那会儿的事儿,她还是愤怒不已,就因为是个小白人儿,她生生的被人给挤了位置。那曾经是她的向往的圣地,顿时都不如厕所的地位来的高了。现实的残酷给了她一个嘴巴子。什么梦想啊,未来啊?都不如吃饱饭更重要。好歹得找一份工作能养活自己啊,进入密爱,也算是机缘巧合了。尽管跟专业忒不靠谱儿,但是,好歹她做的也算开心。 “你这样不行啊,我要是有你那好天赋,我早就不愁了,你是被一家拒绝了,别家你也没试过。哎,丫儿就是轴的很啊!” “停……一会儿你要变成我妈了。哎,瓷,咱说点儿开心的吧。” 夏楚眯着眼,小脑袋瓜儿里不知道寻思着什么馊主意。林素觉得这货没揣好屁,眉毛一挑。 “成,你起头儿。” “嘿嘿,我给你猜一谜语。” 猜谜语? “说,本宫听着。” “你知道六味地黄丸儿是谁么?” 啊?!林素瞪着眼前的笑的花枝乱颤的二货。 “尼玛,那特么不是管肾的药么?咋的,你肾虚要补补啊?” “滚你丫儿的,六味地黄丸儿是人!隋朝的时候呢,选王妃,然后吧,有个姓肖的女的嫁给了杨广,杨广就是那个特好色的隋炀帝,然后隋炀帝死之后,这货先后跟了宇文化及、窦建德,然后被自己的小姑爷突厥处罗可汗抢走封为妃子,老可汗死后,按突厥风俗老子死了留给儿子继续用,后来唐太宗把突厥拿下了,这货跟着世民哥哥回京,成了世民哥哥后宫中的昭容。所以这货才是正宗的六位帝皇玩儿啊!哈哈哈哈,牛叉不……” “你妹的!你丫儿一天天脑子都想什么呢?玩儿……玩儿你妹啊!哈哈哈……” 俩人笑作一团笑的脸都要酸了,才算罢了。 “我是发现了,丫儿的这结了婚之后,口味儿都变重了,想来一定是婚姻性福了呗?” 那个“性”字,林素咬的极其重,让二货不好意思了。 “什么啊,你丫儿的怎么这么色啊?” 看着二货害羞了,林素就胆儿更肥了。 “哎,我跟你说,现在这年代器大活儿好的都受人争抢,再听你一说,那货来头不小,一定不少小姑娘儿上杆子。而且,你不还有个神一样的对手么?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儿,知道不?” 神一样的对手?一想到慕静琬,夏楚就蔫儿了吧唧的了。是啊,神一样的慕静琬。那女人可是跟霍岑西认识了二十多年啊。 “林素,你说我怎么了?我跟他也就是搭伴儿过日子吧。按理说,不应该要求太多的。可是,不知道为啥,一想起他跟慕静琬的事儿,我这心窝子就难受呢?这太不像我了。” 林素看着二货那烦恼的样子,轻斥了一声。 “傻货,你那明显是春心萌动了!我看啊,你啊不是难受,你是吃醋。朝夕相处的,你爱上霍岑西了吧?” 爱?她爱上霍岑西?怎么可能呢?他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啊? “你疯了吧,我们就是搭伙儿,作伴儿,彼此有责任的。什么爱啊,我现在一听这个字儿觉得特沉重。你知道么?” 沉重?林素抿了抿嘴,心里有个巨大的疑问。 “瓷,我问你个事儿,你能老实回答我么?” 夏楚看着林素忽然正经下来的样儿,忍不住也跟着有些肃穆了。坐姿都挺拔笔直起来,然后开口。 “成,你问吧。” ps:嗷嗷~谢谢亲人们的月票~那个啥,最近系统抽的厉害。要是发不了留言,大家不要着急哈~ ☆、V018 去宾馆,小岑西都要憋死了! “瓷,你是不是还对霍启明那个混蛋念念不忘呢?” 啊……啊?!林素的话让夏楚一下子就瞪大了眼儿,就差凸出来掉出眼眶子来表示她的惊吓程度了。 “林素,我长的很像脑残么?” “不是像,本来就是啊。” “滚你丫儿的!那王八犊子我才不对他念念不忘呢!膈” 一提到霍启明,夏楚就想起自己当初傻、B呵呵的对人家各种好,人家还满不在乎应该应分的模样儿。那时候,他真是放个屁都是香的。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傻到份儿了。果然,初恋的时候,不懂爱情。哎,仔细说来,其实也不怪她呢,要不是看那混蛋长的实在像某个人,她才不会忍受这么多年的折磨…… “瞧你,不是就不是呗,炸毛儿干嘛?我就是替你分析分析,帮你找到症结所在啊。毕竟你跟那货也是相爱一场,霍岑西又是他叔叔,你心底现在一定不自觉排斥自己对他的真实心意。” 真实……真实心意?夏楚看着林素,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是……这样么脂? “林素,你的意思是……” “你对霍岑西动心了,可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 跟刚刚开玩笑截然不同,此时此刻,是那么肯定的语气!让夏楚下意识的就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林素的眼神都有些发直。 动心?对霍岑西么? “怎么……怎么可能?” 顿了十几秒的时间,夏楚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干瘪瘪的问着,幸好这一出儿,没有让霍爷看见,不然丫儿心里多受刺激啊?器大活好儿不说,家世外貌一顶一,纯爷们直男不搞基,还会蘑菇炖小鸡,最最主要就是前女友面前不拉稀!这么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儿的绝种好男人,是个女人都要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才对。二货倒好,还犹豫了。 “怎么不可能?日久生情没听过啊?日的久了就有情了。你们俩少说也得好几次了,有感情那是忒正常的事儿。” 尼玛……这黄/腔开的呀,真心让人思密达! “滚吧,跟你没法唠了!睡觉去!” 说着,夏楚噌的起身,扭扭哒哒的奔着卧室去。躺在那张双人床上,看着雪白的花板,夏楚眨了眨眼,忽然,那天花板上竟然出现了霍岑西带着军帽冲着她浅笑的模样儿!惊的夏楚瞪圆了双眼,更是用手揉了揉揉自己的眼。然后,那图像顿时就不见了…… 原来…… 林素,说的是真啊! 她好像,好像,真的对这个叫霍岑西的男人,动心了啊…… 翌日 挂着俩黑眼圈儿上班,夏楚成功便成国宝大军中的一员。刚到座位上,脖子上的围巾还没等摘下来。小G就凑过来宣布一件震撼的人心的事。 “今儿,大老陈告老还乡,新老总任职,不是大boss。” 新老总?夏楚不明觉厉的看着小G。 “小G我右眼皮子开始咣咣的跳,大凶之兆啊。” 小G摸了摸鬓角,嗤笑一声。 “丫儿还挺迷信,我估摸着,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二货努了努嘴也没接下话。 而不久之后,她就觉得这眼皮子跳的真心太准了! -----分割线---- 慕家大宅 慕远山和李梅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慕静琬,斟酌了半天,还是选择直接了当的说。 “静琬,我跟你妈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还是别拍戏了。” 语气沉缓,却有不容置疑的意思在里面。叫慕静琬忍不住蹙起秀眉。 “爸,不是说好了,以后关于我的事业,你们不再阻碍么?”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慕远山的脸色就沉下了几分。 “前提是,你能跟霍岑西结婚!现在他都是别人的丈夫了。你不能再继续呆在那个下九流的圈子里。” 下九流?这三个字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入慕静琬的心。不敢置信的微微张开了嘴,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那么粗俗的词竟然是从自己亲生父亲的嘴里说出来的! “老慕,有什么话好好跟女儿说,女儿大了,懂事了,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李梅见慕远山有要动怒的趋势,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明白我的苦心?哼,她要是明白的话,早早的就不会进入那个圈子了,我这张老脸都要被她给丢尽了。为了她所谓的梦想,我承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挺直了半辈子的腰杆儿都弯了!琬琬,你就忍心看着我变成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么?嗯?” 老了老了,这面子上的事儿愈发割舍不下了。那语气真是既埋怨又严厉让慕静琬的唇瓣开开合合,最终,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她还能说什么呢?呵呵…… “爸,今天既然来了,咱们就一次性说明白了吧。我不可能放弃放弃自己的事业。如果您的思想还是那么的守旧,那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来改变你。我只相信清者自清!我没做什么过格的事情,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关于岑西的事,那是个意外,也只是个意外!” 意外?慕远山摇了摇头,想不到自家的闺女竟然这样想。还真是天真的可以了! “意外,你竟然觉得这只是个意外么?琬琬,你以为军婚是儿戏么?霍岑西娶了那个女人,就会一辈子到底,就算他以后真的有什么,可是妻子只会有一个!霍家怎么可能会让离婚这样不入流的事情发生?你以为大院儿出来的这些人,都是那么没皮没脸的人?霍荣英一生戎马,岂会让他的小儿子身上出现污点啊!” 这些分析是客观的,也是既定的事实。可在慕静琬心里,这段婚姻并不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所以,比感情,她比夏楚有优势多了!她相信,只要自己肯花时间,霍岑西一定会重新回到她身边的。 “这件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爸,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回家。” 不想从慕远山嘴里听到更多打击的话,慕静琬选择了离开。前脚一走,后脚老两口就连连叹气。 “都是你生养的闺女,慈母多败儿!”李梅一听到埋怨,有些不服气的撇了撇嘴。 “我自己一个人也生养不出女儿来。有不顺心的事儿就是我的错?我看你啊,就是操心操的太多,儿女有儿女的想法。只要琬琬开心,不比什么都重要么?” “开心?她是开心了,咱们就得也跟着开心?你知不知道,那部队里的老家伙们都怎么看我?那戏子都是下九流做的事儿!我慕远山的闺女啊,竟然出去抛头露面。这孩子就是让你给惯坏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家族意识都没有。哼!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我一定要让她尽快推出那个圈子,然后赶紧给她个门当户对的嫁出去。二十八了,都是剩女了。霍岑西那头儿焾儿短了,再不找个合适的,以后就真要变成老姑娘了!” 霹雳巴拉的说了一堆,李梅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大半辈子都是听过来的,真是有些烦了。没搭话,径直上了楼,惹的慕远山心里更是一阵抑郁,追在妻子的后面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摆事实,讲道理,俨然,把部队里政/治教育那一套搬回了家。 慕静琬刚从慕家大宅出来就接到了傅城电/话。 “静琬,有空么?” “怎么?” “夏楚的资料都齐了,我想你看了之后会很震惊。” 一听到是事关夏楚,慕静琬顿时来了兴趣。 “你在哪,我去找你。” “公司。” “好,你等我。” 说着,结束了通话。 半个小时后…… “资料呢?” 一进门,慕静琬就迫不及待的问傅城要夏楚的资料,可见这心里多着急了。 “这里。” 说着把U形办公桌上的厚厚的档案袋推到慕静琬跟前。慕静琬坐在傅城对面,急切的翻开那些资料,一目十行的看着那些印刷在A4纸上的密密麻麻的铅字。越看眼睛就睁的越大,夏楚的生活还真是异彩纷呈!直到,看见最后一页…… “她是霍启明的前女友?!这消息……可靠么?” 看到这里时,慕静琬难掩惊讶的陡然尖细了嗓音。天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你所见,夏楚和霍启明是相恋四年的校园情侣。而且资料上说,对于霍启明,她可谓是无微不至。好听了说二十四孝好女友,不好听了就是个老妈子。如今想想,我才明白过来,领证那天,为什么那天他们三个人同时不见了。还有霍启明看见夏楚的震惊表情,想来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女朋友会变成自己的小婶婶。” 这一番分析让慕静琬的眉头锁的死死的。哈,这样的货色,霍岑西竟然也要了!这简直就是对她慕静琬莫大的侮辱! 他竟然宁愿跟这样的女人结婚,也不肯等她么? “所以,那天,一定是碰巧,她约了霍启明去领证,被放了鸽子,而我也没去,才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一幕!该死!这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撺掇动霍岑西跟她领证?还有那些手续,那些必须交给部队的手续,他又是怎么弄的?” 这些疑问让傅城微微一笑。 “那还不简单?霍岑西在部队里的实力,别说补办一些手续了,就是做点别的大事儿,也不费吹灰之力。” 是这样吗?霍岑西,就因为我临时反悔说要再考虑一下,你就要这样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闪婚?哈!太可笑了!太荒唐了! “这个女人真的有够不要脸了,被霍启明玩儿过之后还敢爬上岑西的床,该死的,她算是什么东西,她凭什么?!” 怒极攻心的慕静琬已经顾不得什么女神形象,开口就是粗鄙不堪的骂人语句。 “这样女孩儿有脑子,有手腕儿,欲擒故纵。装的好像多清高,其实,就是知道有钱人的猎奇心理。不然,怎么能把霍启明那样的公子哥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静琬,你要小心,这样的女人,心计很重,你不能轻敌。” 傅城的告诫让慕静琬绷紧了一张俏脸。 “我真的不明白,霍岑西到底是怎么了,十五岁就能让男人为之争风吃醋,被打成植物人的女人会是什么好货?现在更好啊,跟侄子用一个女人。他是不是疯了,他是不是疯了啊!这样的事,被人知道了,那霍家的脸面放在哪里啊?不行,我一定要拆穿这女人恶心的真面目,让所有人知道她的丑陋!” 说着,慕静琬起身就要离开,幸好傅城手疾眼快的拦住了已经丧失理智的她。 “静琬,你冷静下来,你这样贸然去,只会碰一鼻子灰的。” “你放开我,我不冷静,我冷静不下来,那样的女人,怎么可以成为霍岑西的妻子?她怎么可以?我要拆穿她的面目,我一定要!” 全然被愤怒操纵了理智的女人,根本就听不进傅城的苦口婆心,一心想要让“拆穿”夏楚。一想到自己输给这样的女人,慕静琬的自尊心就像是放在马路上任由人来来回回的践踏一样。痛苦的几乎要死掉…… “你难到要让她再一次看你的笑话么?静琬!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你必须步步小心,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霍岑西的性子,你是最了解的,想要获得他的信任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你想想,夏楚连他那样精明的人都能糊弄过去,对付你,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是啊!霍岑西何等的精明,现在都没事,那就说明那个女人一定做的滴水不漏的,自己这么冒冒失失拿着所谓的证据去了,出了自取其辱,还能有别的结果吗? 天啊一想到,霍岑西会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慕静琬那就像是随时会疯掉一般。 不可以,她不要看霍岑西那样的眼神,太伤人了,那种眼神太伤人了,她的心已经要支离破碎了,怎么能再次承受这样的伤害? “那你说,傅城,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你说,我该做什么?” 死死的抓住傅城胳膊,就仿佛,他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神全是信任以及渴望,她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他啊!“先按兵不动,我想这些事,最起码霍家的老爷子一定是不知道的。你慢慢的把老爷子的票拉到自己这里,然后好好给夏楚来个大起底!你看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的嚣张!但是要记住,千万要让自己置身事外,毕竟打小报告这事儿也不怎么光彩。懂了?” 傅城的话让慕静琬渐渐冷静下来,对啊,还有霍老爷子,从小到大,老爷子可是很疼爱她的。霍岑西更是老爷子心尖儿,骄傲,这样的儿子娶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儿媳妇儿,心里一定是憋闷的才对!再说,不管软件硬件,横竖看都是她慕静琬最适合做霍家的儿媳妇儿。而且这些东西要是让老爷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知道了,她置身事外,不但不会影响自己在霍家的形象,还能为她赚取更多的机会!如此一想,慕静琬脸上终于不再是气急败坏的模样儿,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仿佛看见胜利曙光的得意笑容…… “你说的对,我不能太冲动,冲动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一定要厚积薄发,让那个恶女人离开岑西。傅城,你说第一步,我们要怎么办?” 第一步?傅城微微笑了笑。 “很简单,先让她在工作的地方出点事就好了。慢慢来,不用着急,要懂得享受这个过程,一口吃个胖子的事儿并不把握!” 工作的地方?出事?慕静琬看着傅城那讳莫如深的笑意,一时间竟是没太理解他话中的意思。看着她迷惘的模样,傅城没做进一步的解释。只是让她安了心。 “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分割线--- 新老总出现了,高富帅。名字叫薛洋,长的倍儿精神,一众女员工全都春心萌动了。不过,他连搭理的意思都没有,***了一圈儿,全都当成大白菜一样儿,唯独,当他视线到夏楚这里,停留了一会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呵……原来这就是夏楚啊?长的也就算可爱吧,真搞不懂那位神人怎么这么在意她。薛洋在心里犯嘀咕,然后说了一堆没什么实质的话,总结下来就是好好工作,天天向上! 而二货如夏楚,自然没有觉得薛洋在她身上有点什么别的意思,继续开开心心的工作去了,因为工资福利都不变,员工守则也没变,总体来说,就是换了大老陈,所以一点亏没吃上,挺好的。 晚上打从公司出来,夏楚没等走到半路呢,迎面停下一辆她不能再熟悉的车。眼看着霍岑西打开车门,从驾驶室跳下来,直奔着她来。 “带身份证没?” 第一句话让夏楚差点不给力的栽了跟头。幸好霍爷手疾眼快的接住她,不然真就来了一个狗吃屎了。 “带了。” 一边稳住摇晃身体,一边回答霍爷的问题。忽然,夏楚感觉到他的眸子似乎暗了不少,仿佛这夜色,浓黑浓黑的,透着某种光亮,那种讯息,让她瞬间烧红了耳根,这家伙,刚一见面就要这么火辣么? “上车。” 夏楚乖乖上了车,霍爷一路向西,那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叫二货有些纳闷儿。不由得张嘴发问。 “咱不回家?” “不” “老公,咱要去哪儿?” “去宾馆,小岑西都要憋死了。” 小岑西?那是……次奥!轰的红了脸,这么香艳的话,他丫儿的也说的出口,可是,最后,夏楚还是无比怂的从了。跟着霍爷一路来到附近最近的宾馆,光速般的开了房,一进门,就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V019 老婆,太紧了(1W字加更四千求月票) 刚进了玄关,霍岑西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压住夏楚的身子,将她抵着冰凉的墙壁上,让二货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而被吻的火燎燎的唇却又让一股子火顺着脚底板直冲上来。 嘶~~真真的是冰火两重天!爽屁了! “老……老公……” 腻人的称呼从二货红艳艳的小嘴儿里溢出,让霍岑西越发的如狼似虎起来。这几天在部队里,除了办公的时间,只要是不忙正事儿了,脑子里马上都是小媳妇儿那张带着酒窝儿的笑颜,霍爷觉得自己要魔怔了,这小岑西没开刃之前也都那么过来的,不觉得有什么,实在难受了冲个冷水澡。这倒是好了,自从第一次之后,就仿佛食髓知味,便再也忘记不了这小媳妇儿的香甜美好,动不动的就想要吃肉,沾点儿荤腥儿才行。在此之前,他都觉得自己性情寡淡,这档子事儿一定能控制的极好,可如今,才知道,这罂粟一旦沾染上,便是身不由己了…… “小东西,说你想我。膈” 胶着她的花儿似的嫩唇,霍爷低哑的轻轻喃着,既诱惑又是不容拒绝的霸道。惹的二货浑身都瘫软的好像是面团儿。 “老公,我想你……” 夏楚倒也给足了面子,说了霍爷想听的话,如此乖巧引的霍爷心情倍儿好,大手托住二货溜溜圆的俩屁股蛋子往自己的硬铁上按去,那灼热的一块突起紧紧压着夏楚的桃花源,来来回回的磨蹭,越蹭就越大…脂… 火烧的感觉越来越甚,一种无名的渴望从夏楚的小腹冉冉而升。热的她一口又一口的吐出灼烧的气息,在空气中微微涌动,顺着霍岑西的耳廓散去,就像是被一个绒毛轻轻擦过,眸子深处,本应隐藏好的渴望瞬间像是积压在地壳深处的炙热岩浆,再无阻挡的迸发出来。 “有多想?” 他轻问着,那难以压抑的低沉而沙哑的嗓音,透着无法言喻的性感,诱惑着夏楚的神智,而下一刻,她珍贝一般的耳垂儿被湿滑包裹。 “嗯……” 濡湿的舌尖儿时轻时重的逗弄着,让夏楚情难自禁的溢出一声羞人的吟哦。一双小手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身子也顺着墙微微向上了一些。 天呐,他这是要逼死她才甘心么? “很想……嗯……” “口说无凭,我要你证明给我看。” 说着,大掌把住她的臀儿,将夏楚抱起来,较小的身子,像是无尾熊一样,挂在霍岑西的身上,一路行至卧室的大床上,没一会儿,两人便是“坦诚相见”了。 懵懂中,夏楚只觉得浑身像是过了电一样,密密实实的都是排山倒海的充实感。他实在太大了,全部没入进去必须得适应适应才行。 几滴汗顺着霍岑西的鬓角流下来,一路滑过下巴,喉结儿,然后巧克力一样整齐的胸腹肌,再下面…… 就是威武雄壮的小岑西了 “老婆,太紧了,放松一点。” 当那个紧字从霍岑西的嘴里出来的时候,夏楚反而更加羞涩的收紧了一些,那种紧握感让霍爷登时就忍不住的喟叹了一声。着实有些受不住这神仙般的待遇,简直就是欲仙欲死啊! “嗯……小妖精,你这是要让我舒服死么?” 微微动了动小岑西,那一来一回,岂是摩擦生热啊?简直就是摩擦生火一样,酥麻中透着痒,而痒中又带着难耐。 “嗯~老公……” 那撒娇似的哭腔让霍岑西加快了频率,顿时让火热更甚,没多一会儿,细密的汗珠儿就布满了她的额头,浑身都透着美丽的瑰丽色彩,宛如一朵娇艳的正在绽放的红色玫瑰,与那巧克力般的钢筋铁骨形成鲜明对比。 玫瑰和巧克力,多么相称的一对儿,明明是两种极致的色彩,此时此刻却如此的和谐。 霍岑西游走在痛与快乐之间,肆意的摄取她不可思议的甜美。那滑嫩的包裹实在让他太过享受了,每每深夜中都让他思念的直到某处疼痛不已非要冲了冷水澡解救一下才算作罢。所谓女色误国这一说法,霍爷如今倒是也有点儿体会了。 “来,坐上来。” 逐渐放慢了速度,霍爷一双大手握住夏楚的腰,稍稍用力就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这种姿势让夏楚的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尼玛,这是传说中的乘骑式?嗷嗷,她丫儿又不是苍老师,哪会这个玩意儿啊。羞耻心不断作怪的二货,顿时有种要泪奔的节奏。 “不行,老公,我不会~” 本该是应正言辞的拒绝,可偏偏,说出来的实话,完全变成了卖萌撒娇啊。二货更是无语了!嗷嗷~舌头捋直了说话啊,她才不要变成那个台路同体啊! “慢慢学,乖,蹲着。” 蹲……蹲着?夏楚摇头,憋着小嘴儿,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孩儿一般。 “我不会,我真的不会。” 连说话都变成了哭腔儿,一双大眼儿雾蒙蒙的,到了还是让霍岑西软了心。不过,软了心归软了心,属于他的专有福利必须得努力争取。于是乎……大手抱住二货的小身板儿,猛然直起来上半身,然后,蹭到床边呈坐着的姿态,停顿了一两秒。 “这次先饶了你,搂住我。” 话音刚落,伟岸的身躯就站起来,夏楚怕自己掉下来,麻利儿的伸出一双手臂,死死的搂住霍岑西的脖子,一双腿儿也攀住他的腰,又一次变成了挂在树上的考拉。 “你要干啥?” “干你!” 简单明了的回答之后,霍岑西开始了猛烈攻击,那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几乎要让她灵魂出窍。每一次都是一挺到底,他太硕大了,这才开始就这么猛,让娇弱的她根本就受不住。可是偏偏那种被贯穿的感觉让她说不出来的享受。嗷嗷嗷~完了,她真是要彻底堕落了啊! “慢……慢点儿。” 呜咽着请求,可是霍岑西已经要红了眼,根本就慢不下来。他的身体里像是困着一只斗兽,一沾上夏楚,那只斗兽就像发了狂一般。想要控制,是件很难的事。 “小东西,你忍忍,我实在是太想你了。”那一句我实在太想你了简直就是一颗神仙丹,让二货心里甜蜜不已,什么不适啊,统统不见了,一颗心,饱胀的厉害,满满的都是开心。 女人到底是听觉动物儿,一两句好话,就能让她们高兴半天。 挂在霍岑西身上,哼哼唧唧了半天,腿实在没劲儿了,夏楚开始求饶。 “老公,不行了,腿酸了,嗯……” 霍爷感觉到腰上的一双小腿儿果然又要滑下去的趋势,就走了两步,将她放在梳妆台一片椭圆的镜子前,背对着自己。镜子里映出两人的影子,这么香艳又刺激的一幕让夏楚的视觉神经几乎要坏死掉。 “看看你这模样儿,真招人稀罕。” 稀罕你妹啦!人家不要这样做啊!可是,没等她抗议出声呢,霍爷就从后面又开始深深浅浅的推送起来。由于俩人之间的身高差距,二货必须踩在霍爷的脚面子上才能配合的好。上半身趴在梳妆台上,下半身直接就是变成霍爷的小玩具任人宰割了。 霍爷一只大手从地下抄过来,握住夏楚的一个小白兔儿,来来回回滴玩弄,另一只则是握住她的小腰,方便自己为所欲为…… 嗷~尼玛,丫儿分工到时明确啊。 折腾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夏楚接连攀上云端了三四次,霍岑西才交代自己。 最后,虚软的躺在大床上,二货真是一动都不想动。 呜呜……尼玛,你丫儿也太持久了吧!夏楚此时此刻多么的欲哭无泪,就差咬着小手帕表示自己的可怜了。 再一看人霍爷,依旧是神清气爽的,跟没事儿人一样。处理好自己之后,还帮着瘫着的二货收拾。温柔的拿着冰冰凉凉的湿巾擦着小夏楚,那一朵儿小粉嫩,真真的惹人爱啊。 “嗡嗡嗡……” 包里的手机欢快的震动着,夏楚迷蒙着双眼委屈的看着霍岑西。丫的,她连起来拿手机的劲儿都木有了!呜呜呜! 无视她的控诉,霍爷从容的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她,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意,看来小东西真是要被他累着了。可其实也不怪他呀,谁让她那么可口?所以说到底,还是她的太诱人惹的祸。 “喂……” 有气无力的回应着,夏楚觉得浑身都要散了,跟让车碾过去似的。 “二货,你丫儿人呢?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电、话那头儿传来林素的怒吼声,让二货顿时精神了不少。猛然看向手机,吖!已经七点多了啊!每天这个时候她早就到家不说,晚饭都完事儿了。 “啊~臣妾冤枉啊,臣妾是有事儿啊,娘娘您饶了我一回吧,就别赏一丈红了,好不滴?” 那可怜的小语气让霍爷挑了挑眉,心里顿时就猜出这通电、话时谁打的了。 “滚!你丫儿的,没有一个好理由,我就大刑伺候!” 那怒吼让夏楚的小脸儿皱成一团,然后把手机举的老远,就连霍岑西都听的清清楚楚,可见这狮吼功多么的牛叉了。等话音落了,二货刚要继续解释,手里的电、话就被霍岑西给抽了去。 “你好,我是霍岑西,我们半个小时之后到小区门口,一起吃个饭。” 这一句话,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有!夏楚傻眼的看着霍岑西,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蹦跶出来了。卧槽!他这么说明显就是给人家无限的想象空间好吧!完了,她的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旦了啊!! “好,半小时后见。” 林素虽然惊讶的嘴张得比鸡蛋都大,可是到了也算是见过些市面的人,尽量稳定情绪的回答了,本着不能给夏楚丢人的意思,那叫一个大方得体。 通话结束,夏楚的脸埋在一双小手里,真是想要钻地洞了。完了,这回林素可有的话埋汰她了。啊啊,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儿啊。霍岑西,你丫儿不是挺聪明么?为毛会这样?为毛?为毛啊? 殊不知,某人就是故意的。 “怎么了?” 某只狼摇晃着无形的大尾巴明知故问,二货气结,放下一双小手儿,怒瞪着他那悠闲自在的模样。 “猪一样的队友!哼!” 说完,就开始穿衣服,从头到尾,这脸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小模样儿让霍爷的心觉得好笑又心疼。 “生气了?” 夏楚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老婆……” 嗓音顿时沉了些,那动静儿好听的呦,让她浑身颤抖。要死了,要死了!又来这招儿,尼玛跟老娘用美男计啊。老娘才不…… 刚要非常有节操的宁死不屈之时,对上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真是千年寒冰都得化成一滩水啊,嗯,还得冒着热乎气儿的那一种! “你……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啊。” 伸出小手抵在霍岑西的胸膛上,她说的结结巴巴。那小模样儿让霍岑西本不明显的笑意变得让人根本一不开视线。这一刻,二货突然觉得,霍岑西这货一直冷着脸是有好处的!这包公脸还招蜂引蝶的呢,要是一天天笑的如沐春风的,那就指不定多少母的往身上扑了…… “人家都在等了,乖乖的,恩?” 乖乖的?乖你个球啊!可惜,她不敢当面说,怕他又生猛一下,那可就真的要被林素赏一丈红了。 从宾馆里出来,夏楚都有点站不稳当了。腿肚子酸软的厉害,眼刀子一直跟在霍岑西的后面,心里不断碎碎念。这部队里出来的是不是都这样啊?真看出缺女人了啊。忒猛了,这也! 坐上了副驾驶,霍爷贴心的给二货系上了安全带,完事儿还轻啄了一下二货的嫩唇。这才算心满意足的启动车子本着自家小区门口去。 夏楚羞涩的绞着手指,想要乐吧,还不好意思,怕霍岑西笑话自己,最后只能对着车窗偷偷么么的乐。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滴,殊不知啊,都被开车的霍爷看在眼里,车内镜中那一双含笑的眼眸当真是一遇岑西误终身啊! 将林素接上了车,看到霍岑西的瞬间,她在心里偷偷的按了个赞,看来她的好闺蜜真真的捡着个想着钻石的金龟婿。而且还是个帅金龟呢!怪不得她说自己上辈子啥也没干就踩狗屎了,现在一看,还真是啊。“你好,我是林素。” “你好,我是霍岑西。” 夏楚转过身子,脑袋从座位的空隙中露出来,看了看林素又看了看自己老公,大嘴一咧。 “你俩这么严肃干嘛啊,跟两国会晤一样。放松点儿放松点儿啊。” “你以为都跟你丫儿似的呢?二货~” 林素咕哝一句让夏楚怒了。 “奶奶腿滴,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你有面子?” “哼,有也被你当成了鞋垫子。”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个捧哏,一个逗哏,还挺默契呢。听的霍岑西心情都跟着好了。他心里啊,不知道怎么的,就油然而生一种羡慕之情。 她们这样的友谊,真好啊……再想想自己,恐怕除了白浩之外,再没什么知心朋友在身边了,以前那些出生入死过的战友,早就已经在各个军区身兼要职,一年都见不上一次面。 有朋友在身边,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儿…… 在粤闽居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林素心里忍不住小小感慨了一下,真是有钱人啊,这种高级饭店,她也就听说听说。 “霍少,您来了。” 霍岑西刚下车,经理就飞奔出门,热情迎接,那叫一有面儿。 “有包房么?” “有有有,只要霍少需要,随时都有。” 说着拿起对讲机 “赶紧把翠竹包腾出来,霍少来了。” 安排好了之后,一路陪着笑,引着三个人进了正门。 “你们家老公真有面儿。” 林素偷偷跟夏楚咬耳朵,一听这赞美的话,二货心里那叫一乐,与有荣焉的感觉顿时溢满心间。 “嘿嘿,还行吧。” 一路行至包房,这装潢,用如今最最土的一个词儿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有什么忌口的东西么?” 霍岑西一开口就让林素楞了,这情商跟智商,也忒高了,一般人请客吃饭不是自顾自点一通,再不就是问你吃点啥,这直接问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心思够缜密的了。 看来,她们家二货真是见到宝贝儿了,要说刚刚见面,第一眼印象有80分,现在必须再给加10分! “没什么忌口的,随便点就成。这话不是客套,是我跟你媳妇儿一个属性,什么吃的都成。喝的蓝莓汁儿就行。” 林素的大方劲儿让霍岑西心里很有好感。看着真是应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夏楚的朋友,性格方面跟她还真是异曲同工。 “菠萝咕咾肉,清蒸桂鱼,白斩鸡,柱侯焗乳鸽,双皮奶还有冰糖血燕雪梨盅,一壶鲜蓝莓汁,先就这些。” 服务员站在门口的触屏点菜机跟前,霍岑西说一样儿就点一样儿,速度快狠准的。 “霍少您稍等” 微笑着退出包房,那服务态度真是五个星的。 “我第一次吃粤菜,听说很不错。” 夏楚大咧咧的说着,丝毫不怕漏短儿,惹的林素一阵无力,这货可真是够实惠的了,刚跟人家结婚多长时间啊,就全暴露了,好歹也得矜持矜持吧。这么一副,我是女屌丝,我骄傲的样子真是让有点无语思密达。 “粤菜清淡些,跟东北菜不太一样。”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吐了吐舌头。哼,土豪真是的,非要科普一下咩?弄得好像她真的够乡村一样。 “东北菜讲求的是实惠!过瘾!到了吉林点一个一锅出和一盘儿酱骨头足够四个人吃。在北京生活四年多,我也不适应这里的菜码儿啊。” “行了东北妞儿,别怀念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慢慢习惯吧,已经正式成为北京人快要两个多月了,以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够你适应的。” 林素这话,明显是调侃夏楚,那霍岑西是户主,俩人现在是夫妻,在一个户口本儿上,她自然就成了北京人了。再说什么一辈子,明显就是话中有话,一箭双雕,一是闹夏楚,二是说给霍岑西听,告诉他好好对待二货。如此聪颖的做法让霍岑西心里对林素的评价可就不一般了。 没过一会儿,门被打开,服务员端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走了进来,这出菜的速度还真是不错。 “呦,这不是霍师长么?来吃饭啊?” 忽然包房门口多了个同样穿着军装的陌生男人,而那肩膀上的肩章跟霍岑西身上的差不多,夏楚想着,应该军衔方面也是差不多才是吧?偷瞄了一眼霍岑西,发现他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又松开,想必这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好饼。不然,他没理由露出这种不耐烦的小习惯来。 “嗯” “我也正巧要来吃饭,是慕政委。” 慕?这个姓儿让夏楚一下子就联想到前女友,尼玛,不是这么衰吧,吃个饭都能碰见他们家人? “哦,那你们慢慢吃。” 语气不咸不淡,也没有说要去打个招呼的意思,让对方不由得挑了挑眉,似是对霍岑西的反应有些讶异。 “那好,你们也也慢用,我就不打搅了。” 那男人看了夏楚一眼,眼底多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让夏楚心里有些毛毛的。这货那眼神毛意思?好像对自己很有意见啊。 心里的疑问等那男人走了,二货才敢打听一下。 “你同事?” “钟菁菁的大哥钟齐。” 啊?钟菁菁的大哥?怪不得用那种眼神儿看她了,想必一定是对钟菁菁被霍岑西教训的事儿,怀恨在心,然后,丫儿伺机报复呢。 “看着就感觉心里阴暗,不是好饼。” 夏楚的形容让霍岑西微微一笑。 “别受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吃菜。” 说着给二货夹了一个乳鸽腿儿,看着那散发出诱人香气的乳鸽,顿时就一颗心思放在吃的上了。 “来,瓷,多多的吃,反正我老公大放心,能吃多些吃多些,想吃点啥就吃点啥。” 这形容词用的,让林素一脑袋的黑线。“你这话听着好像我要不行了一样呢?哦,想吃点儿啥就吃点啥,现在不吃,以后没机会了是吧?丫儿心里是多恨我啊?” 大素素这么一说,二货吐了吐舌头,意图被人当面拆穿了呀,哎呦,好害羞滴说。 一顿饭的气氛很是轻松,席间,夏楚起身出了包厢去洗手间,趁着这个机会,林素准备把一些话单独拿出来跟霍岑西说。 “感谢你同意让我住进你们家。我正在找工作,只要有了工作会马上搬出去的。这段时间给你带来的不方便,我表示抱歉。” 霍岑西放下筷子,视线落在林素身上,眸光浅淡,那是他对待一切不感兴趣食物的目光疏离,难接触。 “没什么需要抱歉的,你是我妻子的朋友。” 他没说夏楚,而是说我妻子。这三个字的运用让林素极其满意。这说明霍岑西在心里已经有意识的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这样自律的男人,绝对会是个好丈夫。这一次,又加了5分,95了。 “朋友归朋友,我不可能一直这么打扰下去。还有就是,你们结婚的缘由,夏楚也对我坦白了。老实说,一开始我挺担心的,但是……通过她对你的看法和描述,我安了一点点心,而今天的见面,让我很放心,你会对夏楚很好。身为她的闺蜜,好瓷器,我真的觉得很高兴。” 小东西对自己的看法和描述?说真的,自己还真是挺好奇的她会怎么说。 “我今年已经30岁了,毕竟大了她8岁,所以,作为朋友,你不会需要担心,我会做出一些不够成熟的事来。” 不够成熟的事可以说包括方方面面,当然了,最重要就是处理男女关系,维护家庭这两方面了。就冲着他刚刚一直以来的表现,就能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男人的自律性相当强,只是……这样的人,往往对另一半的要求也会比较高,夏楚这人,林素太了解了,看着大咧咧,其实心思该细密的时候也不差,只是不拘小节。可惜对男女情事方面,丫儿神经过于粗大。大学时期,多少个学长弟暗恋明恋她,丫愣是一点察觉没有,主要是目光全都放在了霍启明身上。她就怕二货真有一天爱上了霍岑西,也变得“目中无人”而出现什么明恋暗恋的人,让霍岑西心里对夏楚有误会。 “这样就好,夏楚挺二的,有些事吧想的不够周全,你千万别跟她绕弯子,有话直说,尤其你不满意的地方,哪儿做的让你不满意了,直接下口。千万别掖着藏着,你要不说,她就以为没事儿呢。她就那么一个直心眼儿。” 直接?呵呵……霍岑西不知道说什么了,向来习惯讷于言敏于行的男人,做到这一点恐怕有点难啊。 “我尽力。对了,你刚刚说,夏楚对我做了一番描述和看法。你指的是……?” “哦,这个呀,她说,你自律性特强,做事儿光明磊落,特爷们儿,还说你是好老公,好丈夫,这辈子能嫁给你,她上辈子啥也没干,净踩狗屎玩儿了。” 这最后一句,是怎么个表达方式? 见霍岑西有些迷茫,林素好心解释了下。 “就是走太多的狗屎运了。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就是,拯救了银河系,才换取了一个嫁给你的机会。” 如此高的评价让霍岑西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原来在小东西的心里,他的地位这么高啊。知道她嫁给自己这事儿让她如此觉得幸运,着实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你们的形容词还真是有意思。” 嗯?听到这么拍马屁的话,都这么淡定?嘶~这厮果然是经历过大场面啊。完全不同于一般小男人啊。 包厢外的走廊,夏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就遇见了钟奇,看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二货不由得有些心里发毛。 “夏楚” 这语气是肯定的,又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思。 “没错,我是。” 微微挺直了腰杆儿,夏楚浑身的毛儿都竖起来了,面对这种货色,她可不准备有什么退缩,毕竟自己代表的不仅仅是夏楚一个人了。 她可以输,但是霍岑西不能丢人! “别这么紧张,我跟你说话,只是为了表达一下对你的谢意而已。” 表达谢意?夏楚戒备的看着他,显然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好像不认识你,何来谢意?” 见夏楚不慌不忙,钟奇以为她是装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让人生厌的笑容。 “当然是为了因为你的缘故,我才能有机会参选了。” 因为她的缘故?参选?这男人究竟说什么外国话?为什么自己完全都听不懂?一个字儿都听不懂呢? “若不是你擅自没得到批准就进入演习基地,让霍师长得了一个全军区通报批评的大过,失去了参选的机会,我一个区区的副师长,哪有资格精选总参啊?为此,我当然要谢谢你啊。” 这些话一出口,夏楚像是被一道炸雷给劈中一般,瞬间,面如死灰。嗓子酸的厉害,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满脑子都转悠着一件事,就是霍岑西因为她失去了参选资格,还要被记下一个大过!天哪,谁来告诉她,这都是骗人的吧,这一定都是骗人的,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而她的反应落入钟奇的眼中,让他很是满意,这番话所带来的效果。 “这样好的机会啊,不是时时都有的,如果落在我这里,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真是要谢谢嫂子了。” 这一句嫂子叫的夏楚心里膈应。真是够恶心的,得了便宜卖乖不说,非要刺激刺激别人才够。呵呵……这些人也就能玩儿这样的花花肠子了。 “谢我?那不必了,我们家岑西从来不把名利什么的当回事儿,你说也奇怪,你越是当成粪土的,偏就是有人觉得是香饽饽儿呢。我以为只有狗把排泄物当宝贝,没想到,现在这社会发达的呦,连人都这样了。弄得我都有点儿狗跟人分不清了呢。” 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戳在钟奇的心坎儿,他哪里知道夏楚的嘴皮子。被人给比喻成狗了,立刻没有了刚才的得意,一张脸气成了猪肝色儿,刚要说些什么,马上就让夏楚给打断下来。“哎,大兄弟,我可没说你啊。我说的那是那些不如狗的。你叫我一声嫂子,我好歹也就是你的长辈了啊。虽然咱们第一次见面,但是,该说不说,听见你这升迁有机会,我是替你高兴的。不过……我就怕我这高兴的太早了。毕竟还没开始竞选呢不是,我是人是狗分不分得清也就算了,就怕人家到时候只要人,不要狗,就是狗有资格也不成啊。我出来有一会儿了,就不多聊了。” 说完,转身离开,那模样儿气的钟奇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从小到大谁敢说他一个字儿?这个野女人竟敢这么说他?很好,夏楚,我算是记住你了! 二货走到包厢门口,夏楚站在门外,不知道脸上该带着什么样的表情走进去才对,手臂缓缓抬起,轻置于门板上。想着钟奇说的那些话,显然,都是真的。 所以,因为她去基地的事儿让他受了那样的待遇么? 为什么他没说?就连一个字儿都没有? 为什么? 是觉得事情跟她说了也没用么?她其实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过问他的事的。她一个小白人儿,无权无势的,能帮他解决什么问题呢? 她又不是慕静琬,她又没有一个当政委的老爸…… 这一刻,她觉得有种叫自卑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心,好像努力的去驱赶它。可是偏偏,它像个占山为王的土匪,来了便不肯走。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这声音让夏楚猛然转过头,看着对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她再一次愣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 ps:加更了4千字哦~谢谢大家的打赏,有位亲打赏了俩588红包,感谢~因为亲的名称貌似是手机号啊,我就不公布了啊~还有谢谢大家的月票啊~谢谢你们对小绯的厚爱~鞠躬感谢~ ☆、V20 危机四伏 那来人的脸上带着让人憎恶的笑意,语气轻佻,这种讨人嫌的角儿,除了傅城哪还有谁? 夏楚攒紧了眉头,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下意识的就往后躲开了一下,仿佛他身上带着什么脏东西,生怕曾自己一身的模样儿。 真是够晦气的,出来吃个饭碰见那个钟奇就够衰的了,如今又来一个苍蝇,本来挺高兴的,这下好,什么乐子都没了。 “是挺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儿太合了,还是太不合,总能碰面。看来我下次出门儿最好看看阳黄历才行呐。” 皮笑肉不笑的说着,看着他那张笑脸就烦的慌膈。 “不用说,能来粤闽居一定是跟岑西一起来的了。他们家的菜挺不错的,你吃上了就还想来。不过嫂子应该多和朋友聚聚什么的,别岑西不回来就在家里窝着,多无趣?” 这话说的,软刀子歘歘的奔着夏楚来,躲都躲不开。 幸好,二货皮糙肉厚,不怕这小来小去的值。 “这话说的,我不跟我们家老公来,难道还跟别人么?我可不像傅少,红粉知己忒多,都选不过来要跟谁吃饭。我一小白人儿,圈子小,认识的人也不多,没法比啊。” 讽刺? 嘿,来呗,谁怕谁,见识过她的嘴皮子还敢得瑟,真是不给丫儿点颜色看看,把她当成hellokitty了! “小白人儿?呦,嫂子谦虚了吧?跟大明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也认识了不少圈子里的人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傅城笑的忒欢快,明显就是抓住夏楚小辫子不准备撒手,还要拽的更用力的势头。 二货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诧异他打哪儿知道这事儿的,一过脑子想,花俩钱儿雇个私家侦探,什么事儿能兜得住? 如此一想,那僵硬的笑容也只是片刻,马上,又是笑意盈盈。 输人不输阵! “你这话要是让霍岑西听了,恐怕得不高兴啊。傅城,饭可以乱吃,可是话……不能乱说。我跟霍启明虽然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但是也只是校友罢了。在一起……啧啧啧,这三字儿可是别有深意啊。好歹你也是霍岑西的朋友,这么左一次右一次的挤兑我,不太对吧?我跟启明,我们就是朋友,现在又多了一层关系,是侄子跟婶子!” 听着夏楚的解释,傅城笑的更甚了,觉得她完全就是没理辩三分儿,不见棺材都不落泪。 “啊?那合着是我误会了?男女之间……还有纯友谊呢?倒叫我开眼了。” 话中意思在明显不过,嫩们就是有奸/情,说破了天也没人信。 这么咄咄逼人的话,二货倒也不慌不忙,更是机智的很。 “是么?那你跟慕家小姐,难道不是纯友谊?嘶……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原来,你们……不是友谊啊?!” 这话差点儿让傅城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说不是吧就是否定了自己之前说的话,要说是吧,那不就是承认自己跟慕静琬不单纯了么? 果然,这个女人看着简单,心思异常深!想在她这里讨便宜,真的不是件容易事儿。 下巴的线条顿时紧绷了不少,傅城的一双眸子闪烁着某种算计。 “我们打小儿就认识,就像兄弟姐妹一样,嫂子,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提醒下,别让外人误会了什么。那对岑西可不是什么好影响啊,就算岑西不在乎,可是老爷子……也得在乎吧。” 老爷子…… 夏楚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儿,那老爷子的年纪都能做自己的爷爷了,思想必然是守旧,甚至有些封建的。侄子的前女友做了叔叔的媳妇儿,这种荒唐事儿岂能容下?即便是不死磕着他们离婚,也不会再待见她了。 呵,弄了半天打这个算盘儿呢?真是够阴毒的了,也不怕自己将来生孩子满脸屁/眼儿! “那就不劳弟弟你费心了,我们老爷子开明着呢,流言就是流言,相信的都是脑残。有人脑子不好使,我们也拦不住,更治不好,毕竟不是大夫。你来一定是要找人的,我倒是不介意再聊一会儿,当然前提不耽误你的事儿。” 最后一句话,中心思想一个字儿,就是——滚! 加个形容词的话,就是马不停蹄的…… 傅城自然听出来里面的苗头儿,虽说没让夏楚手忙脚乱的,至少也让她闹心不少,只要她活的不好,那静琬也就开心了,静琬开心,他的心情也就自然好儿了。 “谢谢嫂子提醒,有空,咱们吃个饭。我发现嫂子对我误会颇深啊。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的,您别跟我这做弟弟的一样。回见!” 说着,迈开了腿,从夏楚身边走过,看着他那背影儿,二货轻啐了一口。 唯恐天下不乱的货,千万别让我抓住丫儿什么把柄,不然!哼哼,有你丫儿受的了! 刚要推门进包房,门就毫无预兆的被人打开,接着,便是霍岑西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吓了夏楚一跳。 “哎我妈呀!” 拍了拍胸口,有些控诉的看着霍爷。 “你要吓死我啊这是。” 霍爷揉了揉二货的发心,借此给她压压惊。 “你刚在门口跟谁说话?” 嗯?他该不是听见什么了吧?一双大眼骨碌碌的转着,就是不敢对上他带着审视的眸子。 “没谁啊,这走廊来来回回的过人,难免有些吵,你听错了。” 听错? 霍岑西微微眯起双眼,他的耳朵可不是普通人的耳朵,刚刚分明听到是傅城的声音,虽然具体说什么听不太清,可是他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看着她忸怩的模样儿,碍于林素还在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再开口之际也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快进来,燕窝都有些凉了。” 以为他会不依不饶,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了,让二货稍稍放宽了心。毕竟傅城那些混账话,她权当做屁来处理,说给霍岑西听,也是徒增他的烦恼罢了。而且,跟霍启明的事儿,只要那个王八蛋还有一点智商也会否认到底,不然,那个三千问一定会闹得霍家天翻地覆的才是。 晚饭过后,三人从饭店出来,霍岑西娴熟的开着车,从停车位里出来,本来一切就绪,可是忽然在一个小路转弯的时候,不知道打哪儿,几辆车突然冲了出来,围在悍马的车身的四周,明显就是要别住他的架势。霍岑西沉下眼,本来还算柔和的面部表情顿时紧绷了起来! “你们俩抓紧了车门上的把手。” 说着,霍岑西开始用力的打转向,想要从那几辆车之间的空隙中出去,无奈,被对方看穿了企图。刚要有动作,就又被别了回来,要不是顾忌车上的两个人,他早就强悍的冲了出去,哪怕撞了也是不惜代价的。可是为了两个人的安全着想,他也要保守起来。 “老公,怎么回事儿,这几个开车的是不是神经病啊?” 夏楚没经历过这事儿,死死抓着把手,身子来来回回的在副驾驶上逛游着。奶奶,这尼玛是速度与激情啊?能不能别闹了。 好好滴行不?有啥事儿,咱商量着来还不成么? 尼玛,这该不是遇到抢劫的吧? 这胆儿多肥啊得?连军车都敢整啊?穷疯了难道是? “来者不善” 话音刚落,只见霍岑西左边的车子的车窗忽然摇了下来,而坐副驾驶的男人手中,竟然明晃晃的握着一把冲锋枪! “趴下,快!” 高声喊着,夏楚跟林素赶紧猫下了腰。 “突突突突……” 就是子弹从枪膛里连续射出的声音。幸好霍岑西忽然踩了刹车,放慢车子的速度。错开了对准他的枪口。那些子弹全都穿透了右边包抄他车子的车窗。致使右边的车子速度落了下来,出现空隙,让他见缝插针,饶了出去。一脚油门儿到底,死命的往前开。 一边开,一边拿出军用手机,拨个警局。 “我是地方军区DA师师长霍岑西,现被持械歹徒追踪,请求支援,打开定位搜索就能确定我的位置。” 霍岑西的手机是部队专门的配备,更是DA师通迅作战旅的尖峰制作,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芯片,可以随时随地进行位置确定,以及绘制出附近的3D环境图。是出任务时的好帮手,倒没想到过,不在部队的时候也派上用场了。 “好的,首长,我们会立刻通知武警部门进行支援。” 听到支援两字,霍爷的心微微放下来。武警方面的能力,他还是非常认可的。 此时此刻,车里的俩个小女人都吓的不轻,夏楚一张脸白的吓人,这种枪战的场面刺激着她的听觉神经,要不是还剩下一滴滴的理智跟控制力,她早就尿裤子了。 当然,相比夏楚而言,后座儿的林素也没好到哪儿去。妈的,要说前一刻,她正羡慕着闺蜜嫁的好,现在就连一毛儿都剩不下了,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啊。这都什么啊,就这么上演枪战了?哪儿来的这么不要命的主儿啊?这特么的还是北京首都呢?丫儿都疯了吧! 呜呜,她还没活够呢,她不想死啊! 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她就恨不得能钻进车座儿里才算好了。 “你们尽量藏住身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车身防弹性能比玻璃要好很多,普通子弹打不透。” 大哥,这功夫儿,您科普这个也安抚不了一颗已经含在嘴里的心了。赶紧找个安全的地儿吧,忒吓人了,没这么玩儿的。 死死的咬着嘴唇,林素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嚎啕大哭起来,是的,她没出息的怂了,好想哭,她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老……老公……咋咋办?” 夏楚嘴都吓瓢了,冲下往上,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态,望着霍岑西,那眼里,是丝毫不掩饰的恐惧。 当他瞥见的时候,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其中能让他清晰的就是——自责。身为军人,他一定会面对形形色色的危险,战友们有时候因为任务甚至会连累家人,她才刚嫁给自己不久,难道……就要受到连累了么? 不!不可以!他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心底,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伤到一根汗毛。 咬紧了牙关,凭着对街道的熟悉程度,霍岑西一路猛开,奔着附近人少的地方去,这些歹徒手里有重型武器,必须要引开他们才行,不然在闹市区,必然会引起更多的伤亡。直到这一刻,他依然没有忘了军人的职责——保护百姓的安全!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记住,不管发生任何事,都呆在车上,知道么?” 那声音带着命令跟绝决,而这时,一阵莫名的心慌无法抑制的在夏楚的胸腔里蔓延,让她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佛祖,基/督耶稣,各路神仙,不管你们哪个国家的,哪个领域的都好,请看在全人类大团结的份儿上,一定要保佑我们平安无事。 闭着眼,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夏楚嘴里念念有词,生怕这次有个什么意外。 突然! “嘭!”的一声枪响,让霍岑西觉得车忽然重重的颠簸了一下。 然后,紧接着,一个铿锵有力的“操!”就溜出口。 那气势让夏楚想起了,当初在民政局前第一次见到霍岑西的场景,他说这个字儿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让他异常心焦跟愤怒。 车身跟玻璃可以防弹,但是轮胎却不能!歹徒也是有智商的,知道射人先射马的道理。一颗子弹打进去之后,没一会儿轮胎就变得稀瘪,车子的平衡也越来也不好,颠簸得好像在戈壁上骑自行车似的。蹲的夏楚浑身都疼,还不敢伸出头来,只能在狭小的空间里窝着。 这个突发状况彻底激怒了霍岑西,让他决定要主动出击,不再坐以待毙! “妈的,老子跟他们拼了!夏楚,帮我把住方向盘,替我开车!” 一边说着,一边从座位下面,抠出一把77式手枪出来。 这种手枪体积小,便于携带,一般用于特殊任务时,可实现单手装填枪弹或单手排除瞎火弹,提高了手枪射击的及时性和可靠性。幸好,他留了一手儿,不然,这简直就是等死! “老公,你要干嘛啊?” 看着他手里拿着手枪,夏楚的心突突的跳的更加的厉害。一双眼瞪的大大的,她还是第一次见着真枪长什么模样儿。 “弄死他们!” 这四个字儿,霍岑西说的狠极了。甚至,让她觉得,有种不死不休的尽头儿! 夏楚虽然害怕,可是,这种时候,她要是不刚强点儿,帮不上忙,就等着那些匪徒把他们全部给宰了吧。 拼一拼可能活命,尚有希望,要是拼都不拼,就彻底死了! 心一横,夏楚直起腰,迅速脱了厚重的外衣,娇小的身子窜了过去,握着方向盘,一脚刹车,一脚油门儿。替了霍岑西开车的活儿。 霍爷侧过身子,然后,摇下了车窗,单手拿着手枪,整个上半身从车窗探了出去,眯起一只眼,瞄准,发射! “嘭!”滴一声 子弹瞬间穿透了后面车的挡风玻璃,射中了驾驶位歹徒的脑门儿中间。 “噗嗤”一下,子弹的后坐力将那歹徒的后脑勺儿都蹦细碎,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液飞溅到了车内的同伙脸上,身上。吓的他们哎哎直叫! 正在高速行驶的车子没了控制,朝着路边的绿化带笔直撞过去。之后,便是发出剧烈的冲撞声,那冲击力,将半个车头都撞凹了了进去!引擎受到重创之后,一团团的浓烟从变形的车头里冒出…… 一辆车解决之后,霍岑西赶紧缩回身子,先是看了一眼环境,再从倒车镜里看后面车子的情况,分析好最佳的开枪时机。 微微握紧了手里的枪,霍岑西吩咐道。 “顺着这条路一直开,前面有个街心公园,开进去!” “好,我知道了。” 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夏楚的唇忍不住颤抖着。甚至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打着颤。霍岑西看着她的侧脸,脸上忽然露出笑容来。 不愧是他霍岑西的女人,明明害怕的要死,可是在关键的时候,还能帮助他。这样的小妻子啊,教他如何不放在手掌心儿上? 林素说,夏楚觉得她拯救了银河系才嫁给了他。 那么,他一定是拯救了整个宇宙,才会得到这样她! “夏楚,放心,有我在!” 在她耳边郑重的说了一句之后,然后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让夏楚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霍岑西已经重新探出身子,举起手枪,再度瞄准后面紧跟不舍的车辆。 “嘭!嘭!嘭!” 一连开了三枪,可惜的是,只打中了对方的另一辆车。而后面追逐的歹徒有样学样,也从车窗里探出身子,拿枪瞄准了霍岑西。 “砰砰砰砰……” 连开数枪,尽管,在对方掏枪举着的时候,霍岑西就赶紧反应极快的撤回身子,左手臂却还是挨了一个枪子儿。 “嗯!” 让他痛的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老公,你是不是中枪了?” 夏楚陡然扬高了声音,瞥见他手臂处橄榄绿,迅速暗了一片,就知道,这伤的不清! 紧接着便是红了一双眼眶,眼前凝成一层薄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ps:好吧,写这章的时候,心里好难受,因为这个飙车的场面脑子里想着《速度与激情》写下的。可惜,那个帅的惨绝人寰的男主角之一的保罗被上帝带走了。T0T嗷~让小绯泪奔会儿。 ☆、V021 霍岑西重伤(9千字加更3千求花花~) “我没事,不要管我,你继续开车。” 霍岑西极力的忍受着自己手臂上的阵阵痛楚,语气丝毫没有慌张意思,显然,这样枪战受伤的经历,已然不是第一次了,有些见怪不怪的意思。 夏楚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忽然想起他身上那么多伤疤,是不是都这么玩儿命来的。 一想到这儿,她的泪腺就字啊一次发达起来,根本停不下来,控制不住。 “老公,怎么办,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呜……膈” 带着细碎的呜咽声,夏楚一边开车,一边哭,豆大的泪珠滚落眼眶,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镇定些,甚至应该像那些枪战片儿里的女主角一样神勇无敌,最好分分钟就变成霹雳娇娃,跟霍岑西组成史密斯夫妇把对方弄的片甲不留才好。 可惜了,她夏楚啊,到底就一小丫头片子,能管得住哆嗦乱颤的膀胱,不尿失禁就已经算是一条汉子了。 看见霍岑西这样,夏楚心里着急的不行止。 可是只是着急,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排的上用场。人生中的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有些怨恨自己小时候DHA补的不够多。 “我真的没事,记住,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听我的,知道么?” 什么意思?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觉得他说这句话好像藏着什么不好的深意呢?听他的?难道说他有什么打算么? “老公……你……你要干嘛呀?” 抽抽噎噎的问着,没等霍岑西回答,被歹徒用枪爆了的那一只车胎又是“嘭”的一声——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随着响声,橡胶轮胎甩了出去,车轱辘无比凄惨的露出了钢圈!所到之处,无不和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仿佛是死神镰刀的挥舞声……让夏楚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更有一股子冷意顺着自己的尾巴骨爬着脊柱儿,直冲上脑门儿。 车子一时间,更是无法控制平衡,左右来回游荡,最后,幅度愈来愈大,迫使夏楚不得不踩了刹车。 车子停下之后,让夏楚的崩溃的事来了…… “你们两个呆在车里,不许出来!” 说着,带着车钥匙,霍岑西下了车,夏楚想要跟下去,却怎么都打不开车门。 车被锁住了! 双手死命的拍打着车窗,眼泪一行行的流着。 “霍岑西!霍岑西!你给我开门,你让我下去,你让我下去啊!不要走,不要走。霍岑西!我求求你,让我下车!让我下车啊……呜呜呜……让我下车……我求求你,霍岑西,让我下车啊……呜呜呜……” 夏楚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嗓子很快就劈了,变得嘶哑不已。而那一双小手早已经应为拍的太够用力,掌心变得通红…… 霍岑西,看着奋力拍着车窗,不断哭泣喊着自己名字的小女人,那通红的掌心让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着。 可现在这个时候,他怎能心软? 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儿,霍岑西伸手,抵在车窗上,那个动作,仿佛是最后的告别一样…… 然后,那张俊脸,露出一个冬日暖阳般的微笑,一团团的白气从他的嘴里往外冒,很快就被瑟瑟的寒风吹的烟消云散。 那一双眼里,透露的是决绝,这一次,即便是九死一生,他也要让小东西平安无事! 车子里的夏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岑西从她的面前离开。 背影,一点又一点的消失在公园的树林里。 没过多一会儿,停下了两辆车,从里面钻出来一伙人,手里都是拿着枪支,冲进树林奔着霍岑西去。 “啊!不要进去,你们不要进去!霍岑西,呜呜……霍岑西,你千万别有事,我求求你了,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夏楚哭的声嘶力竭,让后面的林素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跟着失声痛哭起来。 “怎么办,夏楚,我们该怎么办啊?呜呜……” 哭的已经开始打嗝儿的夏楚,只能磕磕巴巴的说话。 “素……素素,你看……后……后备箱有没有什么东西,我要把车窗打开,就是死,我也要跟霍岑西死在一块儿!” 最后一句让林素瞪大了眼,她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夏楚,像是一头发了狂的母狼。她的眼里是狠戾,此时此刻,只想要露出森白的獠牙一口咬断那些人的脖子。 “好……我找。” 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身去后备箱找让夏楚满意的武器来,可是最后只找到两根约有半米长的钢管出来,上面还蹭着黑色的黏糊糊的东西。 这时候她已经顾不得脏不脏,抓起来,然后,给夏楚递过去。 看着那两根钢管儿,夏楚抿了抿嘴,像是要蓄气力量,吱溜一下,从前面窜到后座儿,然后一双手,死死握着,用力挥出去,几乎是要使出了她吃奶的劲儿。朝着驾驶位置的车窗凿过去…… “哐!”的一声,玻璃没什么动静儿,倒是把她的手震的生疼。可是夏楚不管,像是着了魔一样,死命的,凶狠的垂着那玻璃,仿佛它就是自己的啥父仇人一样,一双眼已经放出幽绿的光,在夜色下,显得更像是一只狼。 “素素,给我找个榔头,看有没有榔头?这管子不得使。” 夏楚一边狠命的向窗户砸过去,一边跟林素要求。 林素看着她像是要发了狂的样子,却一句也都不敢劝,那些拿着枪的歹徒们,还有霍岑西,都在那一片树林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可以想象到此时此刻,夏楚的心情有多么的提心吊胆。 而也正是这一瞬间,林素确定了一件事——在夏楚的心里,霍岑西是怎样的存在! 好不容易翻到一个榔头,没等她说话,夏楚就已经丢下来手里钢管儿,摊开手接榔头的瞬间,林素分明看见那暗红的掌心微微颤抖着。 “夏楚……” 声音控制不住的哽咽起来,打从心里为她心疼。 “霍岑西,霍岑西,我不许你有事,我不许你有事。” 夏楚没有理会林素的召唤,完全沉浸子在自己的思绪里,手中拿着榔头,一下,又一下的死命砸着玻璃,终于砸碎了一些,而这时武警人员因着霍岑西留下的手机定位找到了这两车。“快去救霍岑西,他在里面,还有好多拿着枪的男人,快去啊!快去!” 夏楚看着那些穿着手里端着枪的武警们仿佛看见了曙光,她声嘶力竭的吼着,恨不能让他们的背上插上一双翅膀飞到霍岑西身边将那些歹徒抓住,让他平安。 “好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那些歹徒的。” 为首的指挥官郑重说着,可是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亲眼看见霍岑西平安无事的了才能放下一颗心来。 …… 树林里,霍岑西躲在一处足有一人高,修剪平整的灌木里,听着急促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时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下意识的靠近的右耳,希望能听到些什么讯息。 “二哥,地上有血迹!” 听声音该是个年轻的声音,语气有些急躁,让霍岑西咬紧了牙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肩膀的伤。该死的!只希望自己能撑到救援的人来发现自己。 不然,他可真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夏楚……她现在应该没事吧。 一心想着夏楚的安危,霍岑西的还没意识到,危险正在这时候,已经一步步的向着他靠近…… “一定跑不远,谁要是能拿了他的命,给大哥报了仇,我就给他五十万!” 这个声音……让霍岑西隐隐觉得有些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而且他们说什么大哥……难道…… 是为了那件事?! “二哥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为大哥报仇是应该的!咱们顺着血迹找,一定能找到他的。” 没一会儿,霍岑西就觉得附近的光源越来越强烈,让他紧张的握着手枪的力道也忍不住大了些。现在枪膛里只剩下三颗子弹了,听脚步声的凌乱程度,一定不止三个人,他……要怎么办? “就在这附近,大家搜一搜,今天他就是插翅也难飞!” 被叫做二哥的男人狠叨叨的说着,明显就是不要了霍岑西的命不罢休的架势。依据声音的大小和来源判断,是在东偏北的地方,距离大概有5.6米左右。 当下的危机情况,看来只能擒住一个再说了! 嘶…… 可是这左臂只要稍微动一下就疼的厉害,真是给他扯后腿。让霍岑西懊恼的想要骂娘! 祸不单行,由于受伤后没有及时处理伤口,血流过多,他的意识也有点忽悠起来,一双脚跟着也发虚。 而这时,忽然之间,脚步声轻了很多,让他不得不将一颗心提了起来。顺着交错的枯枝空隙侦查外面的情况,果然,一个手里拿着手枪年轻男人猫着步子向他这走来。 霍岑西憋住一口气,眯起了眼,像是蛰伏在夜色中的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直到,等到最好的时机,他矫健的身姿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一只手臂,准确无误的搂到最近的那个年轻男人,一瞬间,就从背后卡主了他脖颈,将他挡在了自己的身体的面前,而另一只手则是拿着手枪指向了他的太阳穴…… 现在,他有了一个筹码! “不要过来,否则,我爆了他的头!” 受伤的手臂因为他施力的动作更加疼痛起来,血液也流的更加肆意。只是他痛的已经有些麻木的趋势,幸好小臂还能有些感觉。 看清了面前敌人的数量,霍岑西开始盘算着,怎么能将这些人一次性解决。 三颗子弹——六个人! 这样的比例简直让他处于无比的弱势。 “你要是敢动他一个手指头,哥几个让你身上成筛子!” 几个人年纪最长的男人一边放狠话,一边将手里的枪口对准霍岑西。 霍岑西看着他的面容,端详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他是谁。 “原来是你。怎么,想要替你死去的大哥报仇?” 一提到大哥两个字,那男人几乎是眦目欲裂的看着霍岑西,恨不能在他的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才算解恨似得。顿了几秒,眼神落在霍岑西的左肩膀的时候,那男人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来。 “霍岑西,要找到你,还真是花了我不少力气,五年了!你到是过的不错,哼,但是我呢?我***连个年都不好啊,满脑子都是你啊。为了能找到你,弄死你,我真是茶不思饭不想啊。今天是你该血债血偿的时候了,你让大哥挨了枪子儿,今天我也让你尝一尝这枪子儿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看着男人的三角眼,霍岑西,忽然低低的笑了出来。 “呵呵……” 在他面前啰嗦这么多,原来打这种不精明的算盘! “怎么,想要拖延时间等我血流的差不多了,好让你们下手?” 一句话让男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万是没有想到会让霍岑西当面拆穿心里的意图。 一时间,脸上是青红交错,愤怒不已。 “你……” “跟我玩儿花花肠子,你还不是对手!有心思要我的命,不如想一想,怎么让你们自己活命吧。” 话音刚落,忽然,从四面八法涌来急促的脚步声,而本来灰暗的街心公园顿时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轰隆隆……” 头顶上的天空中出现一架直升机,带着超大的探照灯,眼看着那一圈光就要照过来。男人见状,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就被抓到了,以后可怎么办?尽管心里呕着一口气,男人还是觉定先跑了再说。大家一看带头的哥哥都跑了,自然也要跟着跑。 可是,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霍岑西聚集了最后的精神,对着对面的匪徒砰砰砰,开了三枪,全是打在了要逃跑歹徒的腿上。 “哎呦……” 弹无虚发,五个歹徒,立马儿倒下了三,剩下两个窜进树丛希望能躲过一劫,可惜,被赶来支援的武警一路追捕,最终被成功擒获! 六个人没有一个跑掉的,全部逮捕。“霍首长!对不起,我们来迟了。” 霍岑西没来得及做任何的回应,就看着眼前的同仁的脸,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最后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救护车呢?救护车在哪里?” 他的晕倒让现场陷入的短暂的混乱…… 而不管不顾撒泼硬闯的夏楚看着霍岑倒下了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样。 “霍岑西!你别吓唬我,你醒醒啊,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啊。呜呜呜……霍岑西……霍岑西……” 好不容易救护车到了,夏楚跟林素都上了车,看着已经昏迷的霍岑西,她哭的不能自己。医生和护士为他做急救,发现他的脉搏,血压都越来越低于正常值。 “赶快通知医院,尽快准备手术,病人急需要做手术,输血!请问病人什么血型?” “他……他是RHAB型的血。” 夏楚抖着唇说着,这还是上一次演习出现意外的时候,她才得知的,那时候,她还偷偷念叨说他是大熊猫,才有这种熊猫血。现在他流了那么多熊猫血,需要输多少才够啊? 怎么办?他会不会就这么死掉? 不要,不要这样!霍岑西……不要! “霍岑西,你不要有事,我求求你,不要有事,你不可以有事……我求求你……” 紧紧的握着他冰冷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脸上,希望能让他温暖一些,她好害怕,好害怕他就这么出什么事。一路哭到医院,林素第一次知道,原来夏楚眼泪竟然有这么多…… …… 手术室外 霍岑西被医护人员推了进去,而夏楚站在门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腿有些发软,最后,像是一摊抹布一样顺着墙滑坐下来…… 大理石的地面那么那么的冰冷,可是却不及她此时此刻心凉的十分之一。 他流了那么多的血,就连嘴唇都苍白的吓人。 霍岑西不该是一直生龙活虎的么?怎么能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救护车上呢? 怎么能够?而且他需要熊猫血啊,医院里的血一定会充足的,对吧?是这样吧? “夏楚,起来,呜呜……你起来,地上凉,你别这样,霍岑西不会有事的,他绝对绝对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么?你对我说过的,他就像超级赛亚人一样的强壮,超级赛亚人怎么会有事呢?对不对?” 林素看着好友这样,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安慰她好,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 “林素,我害怕,我好怕。他的脸色好白,好白,嘴唇都是白的。救护车看他的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珠一动不动,那不是他啊,那怎么会是他呢? 霍岑西……他……不该是那样的啊。而且你知道么?霍岑西的血很珍贵的,那种血百万分之一的人才会有啊。他流了好多,好多……怎么办?他流了好多的血啊!” 霍岑西在救护车上的状态彻底的吓坏了夏楚,让她心里的担心像是疯狂生长,无法抑制的海藻般。胸口,像是塞了一大团的棉花。 那么的堵的慌,她呼吸都不顺畅,浑身的力气也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若不是林素拉着她,根本就是一滩软泥。 “夏楚!你他妈这样要干啥?霍岑西他不会有事!你看着我,看着我!” 拼命的摇晃着夏楚的肩膀,劫后余生的林素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惧怕,想尽办法来让夏楚冷静下来。 “素素……” “你坐下,我去买瓶水。没事的,相信我!” 将夏楚扶到走廊的座椅上,林素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腿一软,幸好手疾眼快的扶住了楼梯把手,不然……恐怕就从这楼梯上滚下去了。 林素的手脚开始抖,然后就是浑身都抖,那种抖是她控制不住的,神经像是已经不听大脑使唤了一样,终于,她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顿了十几秒,明明不是那么长的时间,却像是一个世纪一样…… 最后,她还是将电、话打了出去。 “嘟……嘟……嘟……” 响了三声之后,手机那头终于有人接听。 “素素?” 那熟悉的声音让林素的眼泪簌簌的滚落。她无法想象,今天如果自己出事了却还没来得及看妈妈个弟弟一眼,会是多么多么的遗憾…… “妈……” “你都好些日子没打电、话了啊。工作还好么?” “嗯,还好。” 林素不敢跟家里说工作没了,让她操心,只能编织这种善意的谎言来欺骗。甚至于,连刚刚发生的事,她都不能说。只能烂在肚子里。 “好就好……内个……素素啊,你别怪妈唠叨啊,今天,都月初了,这工资……是不是该发了?” 发工资? 林素愣住,一双眼顿时变得毫无生气起来,空洞的视线落在前面的某一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呵呵…… 难道,自己的价值就仅仅是这样么? 其实,她打这个电、话,是想对妈妈说一句“我爱你”。因为在车里蜷缩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原来自己一直都很爱妈妈,只是碍于强势的个性从来没有表达而已。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有必要说么? 该是没有什么必要了吧…… 女儿的不说话,让电、话那头的林素妈有些着急,赶紧解释一下。 “素素,不是妈不心疼你,可是你弟的状况,你也知道的,妈就是……” “别说了,妈,我知道,我懂。” 强忍着那种无法言语的撕裂,林素微微哑了嗓子。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的酸涩,直冲向鼻腔,然后雾气漫了眼,怎么拦都拦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就因为她是女孩么?所以就被如此轻视,是不是不管她做了多少,她的妈妈,眼里都只有弟弟? 养儿防老,女儿不管做什么都是不被重视的,对么? “你懂就好,妈……不是说不关心你,只是……只是……” 林素妈的嗓音有些艰涩起来,似乎不知道为自己的重男轻女要找些什么借口比较合适。最后,干脆就叹了一口气。 “哎……” 这一刻,林素,觉得,这个电、话,还不如不打。何苦这样给自己的心窝子添堵呢?呵呵呵……林素,你真的是个大傻瓜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想继续这种让她无法承受的痛苦。 “妈,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过两天就把钱汇过去。不早了,睡吧,晚安。” 一股脑儿的说完,林素迅速断了通话。 快的让另一头的林素妈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哎,算了,女儿总要有一天嫁出去的,老了老了,能伺候自己寿终正寝的还是儿子。 坐在楼梯台阶上,林素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有一瞬间她在想,如果今天她忽然就死掉了,是不是……妈妈就会关心她比关心弟弟多一些了呢? 可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如果呢? 哭了好一会儿,起身,去自动贩售机买了一瓶水,回到手术室的门口,夏楚靠在椅背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泪还在流着,一双眼已经肿的好像桃核一样。 林素打开瓶盖,将水递了过去。 “喝口水吧。” 夏楚摇了摇头,没开口,继续看着天花板,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专注一样。 殊不知……她只是在印证一件事。 “林素,人都说,想哭的时候仰着头,眼泪就不会流出出来了,可是为什么,我仰着头,反而越流越多呢?” 她的语气那么的平静,可是林素听的出来,那平静的背后是怎么样的挣扎与担心。 “夏楚,你别这样……” “为什么中弹的不是我呢?为什么呢?要是我的话,现在躺在里面的就不会是霍岑西了。是不是?你知道嘛,刚刚你去买水的时候,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说血库里的血不够了,那一刻,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一样,我以为……以为……他会死的。真的,那一刻,我……幸好,后来,紧急从别的医院调来两包血。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都是木的,真的,林素,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没有。” 夏楚一字一句,说的极慢,语气更加的轻柔,可是听在林素的耳里极其的悲伤。 林素刚要再次开口,手术室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医生,我老公怎么样?我老公……” 夏楚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脑子还没来得及做指令,身体已经有了动作,冲了上去,抓住医生的手臂,无比焦急的询问着霍岑西的状况。 “病人虽然失血过多,但是还好,总算抢救过来了。只是要在ICU里观察24小时,如果各项指标正常的话,就可以转到常规病房了。” “太好了,太好了。林素,霍岑西没事……哈哈……哈……” “你这个二货,我就说过他会没事的。” 两个喜极而泣的拥抱在一起,终于破涕为笑。 “素素,我把钥匙给你,你先回家歇着,我一人留在医院就好。” “那怎么行?你自己在医院……” “我还等着你明天早上来给我带吃的呢。听我的,你回去睡吧,好么?” 夏楚的话让林素想了想,也对,两人在这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自己回去给夏楚送早餐什么的了。这样白天也能换换她,让她休息休息。 “那好吧,你困了就休息一会儿,ICU有护士看着,你别担心。”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送走了林素,夏楚守在ICU病房外,时不时起身趴在门板上的窗户看看里面的霍岑西。 就这样熬到第二天早晨…… 天蒙蒙亮,天边泛起了鱼肚儿,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六点钟了。还有十个小时,霍岑西就能脱离ICU了。只要熬过这十个小时,就好了!想到这,夏楚揉了揉眼,心也更放宽了下来。摆弄着手机,夏楚给部门的经理打了个电、话。 “喂?李姐,我家里有点儿急事儿,我想请几天假。” “什么事儿啊?要请几天啊?” “恩,我家里人住院了,现在在ICU里,可能要请三四天吧,等出院了,我就上班。” 夏楚尽量说的可怜兮兮,到底都是女人,心软,虽然不太愿意给假,可是没办法,总不能逼死人啊。 “那行,我知道了,没事儿了尽快复工啊。反正你跟小G的案子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请假就拖进度。” 说完就挂了电、话。呼……请到假了,太好了,她能安心照顾霍岑西了。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彻底消失。 忽然间,走廊里响起“咔哒,咔哒”鞋跟跟大理石地面的撞击声,这么大清早的,静的很,这种声音就尤为清晰,而且,听频率是有些着急的。 夏楚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向着她来。 “岑西怎么样了?” 看着带着宽大墨镜的女人,夏楚觉得自己好像顿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样。 她慕静琬,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ps:嗷嗷嗷~加更了这么多,都木有人表扬下咩?呜呜,最近都木有宝贝儿送花给小绯了,好桑心~ ☆、V022 扇了慕静琬一巴掌(1万字加更4千求月票!) 她慕静琬,还真是无孔不入啊!她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眼线!哈,她这脑子怎么忘了一个傅城就够了啊。 真是长得美就是有好处啊,可以用白白的使用傻小子啊,只要给甜枣儿就能恨不得给女神豁出命来。 傅城,这男人也够极品了! 而且,这货难道不觉得,岑西二字从她嘴里很不合适么?当然,这种高尚的自觉心跟眼前这个绿茶婊的匹配度真的是负数,她实在不应 该对这货抱有太大希望辂。 夏楚微微眯起眼睛,并不友善的看着慕静琬在自己面前似模似样的摘下太阳眼镜,然后还一脸担心的样子。 “慕小姐还真是消息灵通。” 皮笑肉不笑的讽刺着,对于这个不善良的前女友,她真觉得自己没什么必要忍受。一次次的大方,一次次的忍耐让她受够了,再这么骣继 续下去,慕静琬真当她是蠢货,好欺负了。 “我没心情跟你说没营养的话,告诉我,岑西怎么样了?” 慕静琬冷着嗓音,仿佛夏楚的回答是多么的不上台面,一双美眸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连装的意思都省了。那下巴扬起来的样子,真是 让人恨不能踹她一脚。 如此嚣张的态度让夏楚有些无语,这年头,不要脸的人还真是够了! “慕小姐,如果你记性够好的话,应该记得我是谁吧,请你注意你跟我说话的语气。我不是你的助理和经纪人要对你低眉顺眼,点头哈 腰。以前觉得你怎么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更知道怎么做。但是我想,我似乎太高看你了! 你以为这拍偶像剧呢啊?上来就直接知道我能在哪儿,你会通灵啊,还是会算卦啊?要不是事先打听好了,你能穿成这样儿来医院么? 你是真的担心霍岑西么?担心到得打扮的像是要走红毯一样才到医院来?慕静琬,说白了,你在乎的不是霍岑西,你就在乎你那点儿面 子罢了。要是你大大方方承认呢,你也算条汉子,但是可惜,你就幻想自己一天天多么深情,真是够了!你自己不嫌恶心,别人看着还想吐 呢!” “你!你胡说什么?” 慕静琬被夏楚一阵数落,一张俏脸脸,忍不住一阵青一阵白,眼色变换的,那叫一个精彩纷呈。显然心里的小九九儿被二货戳穿,面子 上有些挂不住了以至于恼羞成怒。 “我胡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别跟我在这玩儿里格楞儿!我告诉你,我老公就是真不行了,最后想见的人里面,也不会 有你慕静琬,当然,别说我不善良,你不是想知道,霍岑西好不好么?他好,而且好的不得了!有我在,他当然很好,所以,不用你咸吃萝 卜淡操心,麻烦你请回吧!” 这脾气一上来,夏楚是真心不管那个,尤其这肚子里本来就有一通火没出撒呢,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现成的出气筒,不用白不用! “夏楚,你……你……” 这话让慕静琬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头,指着夏楚,嘴皮子都不利索起来,可见,气得多大了。 “我什么我?你爸妈从小怎么教育你的?你小学语文体育老师教的?不知道要懂文明讲礼貌啊?告诉你跟人说话用手指头指着人家?跟 我在这摆谱儿?送你一个字儿!G!U!N!这三个拼音请连起来拼一下!这里是哪儿,不用我给你科普一下吧?这里只能病人家属来,你算那 根儿葱?就算你根儿葱,谁拿你蘸酱啊?麻利儿的,马不停蹄的G!U!N!” 滚?这女人她真把自己当成女主人了?竟敢叫她慕静琬滚?! 深深吸了一口气,慕静琬凝着一张脸,手臂一耸搭,臂弯处的那个“驴”牌包儿就放到了前面,分外扎眼。俨然是不肯罢休的意思。 夏楚扬起下巴,姿态悍然,等着她回应。 “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瞧你市井小民的样子,真是不怕给岑西丢人!就算我们不是恋人了,可是依旧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你 懂么?呵,看来你不懂了,我们在一起上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青梅竹马…… 这四个字让夏楚忽然就笑了。 “好一个青梅竹马啊,你这么问我倒是真不懂了,青梅竹马就是得看着对方活的不痛快,不管对方多么想要划清界限,也依然要死乞白 赖?那我真是涨见识了! 怎么着?宪法规定青梅竹马就能大摇大摆勾、引别人老公啊?青梅竹马就能光面堂皇变身小三儿啊?青梅竹马就能千里送B啊?你送了还得 看人家愿不愿意要呢!跟我老公认识这么多年,碰都没碰你,自己心里知道咋回事儿就得了,别跟我这儿装犊子!” 话真是一句比一句毒,并且每一句都戳着慕静琬的心窝子,尤其是千里送B这句简直让她差点就绷不住上去跟夏楚拼命。 人要脸,树要皮,但凡有点尊严的人都该掉头就走,可是慕静琬是谁? 现在的尊严比起被霍岑西抛弃这件事,简直微不足道。 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霍岑西,所以,她不惜死磕到底,也要重温旧梦。她夏楚想骂就骂吧,她骂的越毒辣,对自己就越有利。 慕静琬不再说话,而是抿着唇,瞪着眼前这个憔悴的小女人。夏楚也不甘示弱,眼刀子狠狠的还回去。尼玛她又不是没长眼睛,难道还 怕她不成!瞪就瞪,谁怕谁! “夏楚!” 熟悉的男音让夏楚不得不移开视线,看着白浩蹙着眉头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显然,是听见她那些粗鄙不堪的话。 而这话音还没在空气中弥散呢,慕静琬唰的就溜出眼泪!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丫儿愣是哭的比韩剧里的女主角还要凄惨! 那牛叉闪电的演技,让二货顿时服气了! “霍岑西在ICU还没出来。” 夏楚冷着一张脸,平铺直叙的说着,别怪她对白浩态度不好,因为看着他那张脸的情绪,明显为慕静琬在抱不平了。现在,谁帮着慕静 琬,就是跟她过不去!“白浩,你来了……” 次奥,这动静儿,真真是让夏楚有种上去给丫儿一顿王八拳的冲动。刚刚跟她耍横的时候不是挺有刚儿的么?怎么转身就变成这模样儿 了? 白浩看着慕静琬哭成那样,心里定是不好受的,毕竟,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份情谊是深厚的。于情于理他都不希望慕静琬受欺 负,就算,可能是她的不对。 “夏楚,有些话不至于说的那么难听。静琬只是担心岑西,没有别的意思。你就不能宽容些么?毕竟大家都是认识了二十几年的朋友。 甚至已经是亲人了!” 说的难听?还亲人?哈哈哈哈!真特么够搞笑了! 夏楚冷笑一声。 “如果她做的不难看的话,我是不会这样的。白浩,我虽然不是什么有权有势家里出来的孩子,可是,我不惹事儿,却也不怕事儿,有 些人臭不要脸,难道我还得给她圆面子么?这是什么道理?而且,你说亲人?你能跟你家亲人谈恋爱啊?怎么?玩儿乱/伦啊?别跟我说什么 亲人旧人的,在我眼里,她就是霍岑西的前女友!懂么?” “但是……” “你别说了白浩,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让夏楚误会了也生气了,其实,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岑西已经选择你了啊。我们之间已经 成为过去式了,你才是霍太太,何必还这么针对我呢?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青梅竹马的情谊了。真的,请你相信我,好么……” 慕静琬声泪俱下,看的夏楚只傻眼,扪心自问,比演技,跟这位女演员相比,她真是不行。看着她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心里的愤 怒像是火舌窜出来,一下子就烧了理智,一步跨到慕静琬跟前,接着扬手就朝着慕静琬的脸扇过去…… 就在夏楚出手的瞬间,慕静琬的唇角微微扬起,眼底是一抹得逞的笑痕,明显,这是个陷阱!只是二货发现的时候,这手已经收不回来 。而白浩反应过来想要阻挡的动作始终还是慢了一步。 也许,有些事,就是老天注定要发生……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清早人际极少的走廊里回荡着,慕静琬的的脸上,几乎是瞬间的,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指印,而夏楚的手 心也微微刺痛着,可见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大。 “夏楚!” 白浩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万万没想到她会出手伤人。 “我没事,白浩,你别怪夏楚,她是因为担心岑西,压力太大,才会失去理智,你别怪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呜呜……” 慕静琬的眼泪越流越凶,捂着被打的脸颊,可怜兮兮的替夏楚求情,那恶心的面目让夏楚想吐。 “可是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应该打人!夏楚,你对静琬有偏见,我可以理解,毕竟她和岑西的关系敏感。可是,这并不是你出手伤人的 理由。请你道歉!” 夏楚冷冷的看着白浩那义正言辞替慕静琬辩护的样子。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果然啊,面对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她这个才 叫了几个月的小嫂子是什么呢? 什么都不是! 她不求,白浩对自己的友情能多于慕静琬,因为那实在太不现实。但是,她不能理解跟忍受他不明真相就一通胡乱指责! “偏见?白浩,你知道什么?你又明白些什么?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当护花使者!我不是没有脑子的女人,如果她做好一个前 女友该做的本分,我这个现任妻子不会做的这么过火。 这一巴掌,我不会道歉,更不需要。我只觉得我这一巴掌打的太轻!本来前男女友分手之后还做朋友这事儿就够让人恶心的了,不过, 念在你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到大,我忍了!上次聚会,我们也去了吧?没差事儿吧?! 真拿我夏楚当不识数儿的啊?拿我当软柿子捏啊?霍岑西宁愿换了家里的锁,都不愿意跟你约见面拿回公寓的钥匙,都做得这么直白了 ,还不懂么? 质问我之前,你先了解了解她干了什么好事儿再说,有些事儿,我不说是给慕小姐留面子,可不证明我怕你!有事儿没事儿让傅城来我 这给我上眼药,是想说明什么呢?我夏楚没什么对不起你的!慕静琬,你跟霍岑西因为什么分手的,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别在这儿给我装 可怜,我看着想吐!” 夏楚的一番话,说的慕静琬死死咬住下唇,一双眼透露着不敢置信。 尤其那一句,宁愿换了公寓的门锁也不愿意跟她见面拿钥匙这句话,让她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的难受。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等不来霍岑西电、话的原因!为了这个叫夏楚的,霍岑西已经做到这样的地步了么? 霍岑西…… 霍岑西! 你真的好绝情! 你真的够绝情! 一只手死死的攥着大衣的衣摆,慕静琬眦目欲裂的看着夏楚,那是从心底涌出来的嫉妒与恨意,赤/裸/裸的不参一点点的假! “霍太太,首长醒了。” 护士的话犹如一道利刃,划破了这一层透明的压抑与尴尬的气层。 夏楚来不及管慕静琬跟白浩,转身就往ICU里跑,甚至因为动作太着急,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差点将自己绊倒,幸好只是凌乱几个步子之 后稳住了。 跌跌撞撞的进了病房,坐在霍岑西的病床前,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夏楚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而想要跟着进去看病人的慕静琬跟白浩却被小护士给拦住。 “实在抱歉,ICU只让进一个病人家属,请二位配合我们工作,谢谢。” 尽管看到慕静琬的时候,小护士的眼中净是好奇,这么一个大明星怎么会出现在医院,但是,处于职业精神和素养,她还是知道在职期 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 毕竟,追星哪有饭碗重要? 慕静琬,本就因为这一巴掌以及换锁的事儿心里不快,此时又被挡在了病房外,这寒冰似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 面动作亲昵的两个人,她真是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起来,以示愤怒。可是碍于白浩在,又不能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只能故作惋惜的嘤嘤哭泣起来,来一招儿以退为进。 “他没事就好,白浩,你留下吧,我知道他没事就好了……” “静琬……” 白浩看着哭成泪人的慕静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 毕竟她跟霍岑西在一起的历程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谁都以为他们最后的终点一定是婚姻。 可惜…… 十年的恋情终究没有等到那一纸婚书就夭折。 “我没事,我很好。抱歉,我还是走吧。白浩,你留下帮忙夏楚好好照顾岑西,这里……我不应该出现。” 说完,转身,脚下的步子迈的又急又凶。白浩叹了口气,拉回视线,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 感情这回事,还真是说不清楚。 慕静琬带上墨镜,从医院后门儿出来,迅速上了马路边早已等候在那儿的房车里。 “那个贱人,气死我了,啊!贱人!夏楚,我觉得不会放过你,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车门刚关上,慕静琬就开始咒骂起来。 “静琬,你的脸怎么回事儿?” 傅城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忍不住皱起没来。关心的问着,刚要伸手去捧慕静琬,那手就被她给打偏。 “别碰,疼着呢!怎么回事儿,还不是那个夏楚,小贱人,竟敢对我动手!傅城,我要忍不了了,我必须给她一个教训,必须要!我要 让她有朝一日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被打的手微微刺痛,傅城有些灰溜溜的收回手,抿了抿唇,然后开始安慰慕静琬。 “你放心,马上就要慈善拍卖会了,借此机会一定不会让她好过,那只镯子我一定志在必得!到时候你就可以用镯子来填补霍岑西的遗 憾了。” 一想到玉镯子的事儿,慕静琬脸上的神色终是缓和一些。 “我一定让那个贱人尝尝难受的滋味儿,绝对不会放过她。傅城,岑西的事儿,能不能有转机?我听说钟奇被推了上去,那个钟奇干啥 啥不行,根本就不够格当总参的位子!” 慕静琬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还是想要霍岑西来竞选,可是,已成既定事实,根本就无力改变,那可是军队,任何决定都是下了 就是板上钉钉儿,岂容儿戏? “这件事,你就先别操心了,霍岑西就算没了这次机会以后升迁的机会不少的。” 两个人不断的讨论着霍岑西和夏楚的事儿,好半天,才让慕静琬心里的怒气散去。看着重新赢回笑容的慕静琬,傅城的心情也跟着好起 来。 有些人,注定是爱的奴隶,而不是爱的主人…… …… 偌大的病房中,隐隐是夏楚拼命压抑的哭泣,还伴随着点滴瓶里药液的滴落声,霍岑西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眼皮子浅浅的睁着,半 眯着眼,神情疲惫,仿佛,张开眼对他来讲是那么困难的事,他英俊的脸那么的憔悴,嘴唇上已经都是干裂的龟纹,睫毛一下一下的煽动着 ,眉头皱成一个死结,像是过了麻药劲儿,此时此刻定是伤口泛着疼。 这个男人终究不是阿童木也不是钢铁侠,即便强大如斯也依然是血肉之躯铸就而成,逃不过疼痛的侵袭。 “别哭……” 刚刚醒过来的霍岑西,脸上还罩着氧气罩,声音嘶哑的让夏楚的心顿顿的痛。他咬紧了牙想要抬起手去为她拭去眼泪,可惜,却心有余 而力不足。手刚刚抬到一半,就重重的摔在了棉被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哭肿的眼睛里源源不断的流下泪水。 他的面前,是折腾了一夜的夏楚,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此时此刻的她那么的楚楚可怜,让霍岑西心里一阵绞痛。 她不该哭的啊,掉眼泪这种事怎么能在小太阳一般的夏楚身上,她就该是没心没肺的笑着的才对。 看看她一双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已经肿成了桃核,布满了血丝,她该是一夜都没合眼吧。 这个傻女人啊,教他如何是好? “别动,你会扯到伤口,我不哭,我不哭了。你看,我不哭了。” 胡乱的抹着脸,她手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脏东西,脸上经过这一囫囵,顿时成了花猫儿。那模样,有几分滑稽,却煞是可爱。让霍岑西微 微扬起嘴角,可偏就是这样细微的动作,都让他干涸的嘴唇龟裂出血,虽然不多,却足够刺眼,夏楚赶紧拿出棉签沾了沾水,轻轻的给他擦 拭,为他润了润唇。直到煞白的唇因为水的滋润,恢复了些血色才停了润唇的动作,然后将棉签扔进了床下的垃圾桶中。 “夏楚……” 霍岑西看着她,声音依旧有气无力虚弱,麻药已经过了劲,那手臂上的灼烧一般的疼痛让他恨不能要把手臂卸了去才算好。 真是奇怪,那时候,他跟歹徒斗狠的时候,明明都不觉得这么疼的。 怎么手术了,取出了子弹,反而是弱成了这样。如此不爷们儿的样子,霍岑西真不想让夏楚见着。可偏偏,心里却又不想让她走,哪怕 就是坐在那儿,看着她,都是无法言喻的欣慰。 以前霍岑西觉得女人才是自相矛盾的,现在,他竟也是这样了。想让她走,又想留下她的矛盾想法在他脑子里纠结。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楚紧张的跟什么似的,一双眼瞪的溜圆,身子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弯着身子,向前屈着,视线则是紧紧的落在霍岑西受伤的手臂上, 怕是伤口有什么问题。 “没……你的脸脏了,去洗个脸吧。” 脸?夏楚摸了摸脸,想等到自己此时此刻的狼狈,该死,她应该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他面前才对,不应该让他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憔悴 。 “好,我去洗脸,你乖乖的不要动。会扯到伤口,我让护士进来先看着你。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说着,夏楚起身,离开病房,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拾掇拾掇自己。一出门,就看见了白浩一个人站在那儿,慕静琬则是不知道哪儿去了。 夏楚顿住脚步,两个人彼此相望,却一句话都没有。 顿了十几秒之后,夏楚抿了抿嘴,垂下眸子,无声的从白浩身边走过。 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白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心里涩涩的,不太好受就是了。 卫生间里,夏楚,望着镜子里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夏楚对着那个鬼模样儿的自己幽幽叹了口气。她几乎一夜没睡,身体难免有些不太舒 服,困乏的很,又加上流了那么多眼泪,眼睛又酸又胀,还带着疼。可当霍岑西的面她又不想要露出自己的不舒服,生怕他担心。 拧开水龙头,水流冲了出来,夏楚,并拢手指,合成了一个碗,盛着水,往脸上不断的泼着。那冰凉的感觉在逐渐让她的困意消退。 …… 林素从家里出来,匆匆去粥铺打包了一些粥,小笼包和爽口的小菜,希望能让夏楚填填肚子。幸好起的够早,没赶上北京早上堵车的高 峰期。所以路上才耽搁半个多小时,还算不错。 拎着早餐,林素直奔着ICU的门口去,那个二货,铁定得在病房外守一夜。 心里念着夏楚,她脚下的步子愈发快速。 只是,当她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却发现站着一个男人,那瘦高的笔挺的背影,让她的右眼皮突突直跳。一种不想的预兆,在脑子里打 转…… 再看了一眼门口的椅子上,根本就没有夏楚的影子。林素抿了抿唇,一双眼不由得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背影来。 “请问……” 刚一开口,白浩就转过身子,当那张俊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林素紧握着打包带的手像是一瞬间就控制不住一样,松了开。 粥撒了一地,包子也滚落出来,像个皮球一样,一直滚到白浩黑色皮鞋的跟前才停下,雪白的面皮上全是灰尘,与此时林素的脸色相得 益彰。 而相对林素的大惊失色,白浩藏住了所有的讶异,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一张俊脸毫无表情,只是那双眼里却蕴藏着滔天巨浪。 呵…… 他倒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她。该说,人生何处不相逢么?该遇见的都是躲不掉的啊! 算一算,这女人从他生活里消失了有足足两年的时间了吧?嗯,确切说是679天才对。哈……真是有趣,自己竟然还记的多少天,看来自 己对她的印象真是够深刻的了! 林素看着他的脸上慢慢生出一抹优雅至极的微笑,这样的笑容,她太熟悉了,看上去那么的绅士风度,可实际上呢?那只是这只笑面虎 的伪装而已。那双深不见底的眸,蕴藏了怎样的运筹帷幄,林素是真切的知道的。 她灰白着脸,唇瓣抖的厉害,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种时候,她应该拔腿就跑的,只是那一双腿里像是灌铅了一样,重的抬 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跑了。林素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他,身子开始慢慢的发抖,像是筛糠一般。 如此的反应让白浩唇边的笑意更深,迈开腿,优雅的迈着步子,几步便走到林素的面前。 “好久不见啊。” 语气简直就像在问候老朋友,可是,天知道,他们才不是朋友的关系!林素将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咬紧了牙关方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也有样学样,想要在他面前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来,然后说一句好久不见。 可惜,那笑容,比哭更是难看几分。一句话也被她说的支离破碎,完全不是和夏楚斗嘴的那个伶牙俐齿的姑娘,甚至判若两人。 “好……好久……不……不见。” 她磕磕巴巴的打招呼让白浩挑眉,似惊讶,似嘲弄。 “怎么,说话都不利索了?见到我,很惊讶吧?” 惊讶? 这两字怕是不够形容她的心情。只是她还没来的及回答,夏楚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抬头看见林素。烦闷就少了些。 “林素,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林素…… 白浩脸上的笑容凝住,一种无法言喻的怒火蒸腾在整个胸间。几乎是要毁天灭地!林素心虚的调开视线,可即便是没有看着白浩,也能 感受着他灼热的,几乎要撕裂她的那种眼神。 “怎么回事儿?东西怎么撒了一地?” 隐约嗅到不寻常的气氛,夏楚看向白浩,可是,他依然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看向林素,脸色不是很好。 并没有把林素气色的事情联想到白浩身上,只以为她是昨天没休息好。 “我刚刚不小心手一滑,就洒了。” “你丫真是够笨的了,看你以后还敢说我小脑不好使。我看你才是!东西废了废了,你怎么样,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天的睡的不好? ” 小手探着林素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那亲密的举动让白浩眼里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来。那种笑意被林素瞥见,心里控制不住的咯噔 一下。 一种凉意,瞬间从心脏窜向四肢百骸! “我没事,霍岑西怎么样?醒了么?” 生怕夏楚察觉出什么,林素赶紧转移话题。果然,一提到霍岑西,夏楚的感官就没那么灵敏了,只因为这脑子全都是霍岑西。 “他刚刚醒了,但是还是很虚弱,需要休息。还有几个小时就能转到常规病房了。啊,对了,我还没给路参谋打电、话。这脑子,真是 像浆糊一样,瓷,你先坐着,我去打电、话。” 说着,夏楚掏出手机,快步走到走廊的楼梯转角,打电、话去了。 白浩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像是要把林素的伪装看透一样。教她无力招架,两年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林素咬着唇,多怕那些事被夏楚 知道,就此失去好友。 这几年,幸好有夏楚的存在,让她冰冷的心能温暖一些,她永远都记得,开学报到的第一天,夏楚笑的二呵呵的帮她拎行李的样子。那 是能温暖她一辈子的太阳般的笑容,叫人一生难忘……“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对你要求什么,可是,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对夏楚说?” 她的祈求让白浩心里突然有种想要狂笑的冲动,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就是那么无耻的人啊? 呵呵…… 真是够有趣的了。那他如果不顺着她的心意来,好像有点浪费了自己在她心中的无耻形象了啊。 “你知道吗?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跟代价。你能付出什么呢?” 白浩漫不经心的说着,好像,她的祈求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林素浑身一震,不知道自己可以付出什么来换取他保守秘密的等价交换。她还有什么可以付出呢? 孑然一身,没有工作,身无长物,甚至要在朋友这蹭吃喝蹭住的地方的她,还有什么可以付出的呢? “你说,任何代价都行。” 她倔强的抬起头,那样的眼神,让白浩仿佛回到两年前…… 抿紧了唇,最终,他淡然开口。 “我缺个免费的劳动力。” “你……” 免费的劳动力?每个月必须按时寄钱回家的她,怎么可以去做什么该死的免费劳动力?这男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现在窘迫的状况,所以才 提出这么一个该死的要求? 林素愤怒的瞪着他,之前的恐惧早就不再,灰白的脸也变得红润起来,可是,是因为愤怒。 “好了,一会儿路远就来了。白浩,谢谢你来看我老公,不过现在他现在很疲惫,如果可以请你傍晚过来,或者明天也可以。” 前一句跟后几句的语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此时的夏楚对待他再也不是能肆无忌惮笑呵呵的小丫头,让白浩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忽然间,他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竟然做了一 件让他自己都错愕不已的事情…… “夏楚……” ☆、V023 一口含了进去(9千加更3千求红包~) “夏楚,我饿了!” 林素以为白浩要把两个人的事儿说出来,吓的赶紧出声打断了他的后话,那语气,又狠又急。 “啊?你早上没吃饭就过来了?” 夏楚成功被林素转移了注意力,而白浩则是沉下了一张脸,一双眼底是愤怒的火光,只差一个燃点,就让眼前的小女人瞬间飞灭成灰!可是不管白浩的眼神多么的灼热如火,林素也无从顾及了,那些事,她不想,也不能让夏楚知道,她已经不能失去的更多了,真的真的不能了。 “是啊,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刚刚又把给你带的早餐给cei了,反正,现在霍岑西在休息,不然咱们先去吃饭吧。然后回来换他的朋友,好不好?辂” 握着夏楚的手,林素提着建议,她假装自己是个没事儿人一样跟夏楚说这话,殊不知心里多么的恐惧继续和白浩这么共处下去,她生怕这个久别重逢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这样的举动让白浩微微挑眉,他怎么也想不到夏楚在这女人的心里这么的重要,他其实刚刚不是要说关于他们之间的事,可是既然她如此在意……那么,他似乎也该明白要怎么做了! “这……” 夏楚看着白浩,前一刻还赶人家走,下一秒就让人家留下看着霍岑西?这么别扭的事儿她可足不出。但是一想到林素一早急急忙忙的来送早餐,饿着肚子,她又于心不忍纣。 一时间进退两难让二货有些纠结。更是感叹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不然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对。 “你们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看着岑西,有什么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看出夏楚的抹不开脸的小心思,白浩到是体贴了一把。 “你……” 看着他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夏楚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做的也没什么错儿,护着自己朋友哪算不对呢?况且,他的态度已经算不错的了,不像刚才那样激动,冷静下来的夏楚细细思量了一下,如果说这要是林素挨了欺负,就算是林素不对,她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一定会一致对外,然后有什么事儿回到家里再秋后算账,教育一通。将心比心,就知道这护犊子的心情该怎么去体会了。 而且她也不是小气的人,人家都给了台阶儿,为了霍岑西,她也该大方点。小脑袋瓜飞速运转着,赶紧踩上了白浩铺好的台阶儿,有时候,人啊,千万懂得知进退,别什么事儿都不依不饶,弄的大家都尴尬,其实很没必要。 “那麻烦你了。想吃什么,我们给你打包回来。” 一边说着,夏楚趴在窗户上看了一眼里面正在闭目休息的霍岑西,非要确定他还好才肯放下心。 “随便什么都好,我不挑食。” 白浩轻轻的说着,看着夏楚的眼神越发温柔,那种似曾相识的笑容让林素的心像是针扎一般难受。 那样的温柔,曾几何时,也曾被自己拥有过。 是的,她拥有过,却是,曾经…… “那就小笼包,走吧,素素。” 说着,夏楚牵起林素的手离开了医院,看着两个女孩的倩影越来越远,白浩的眼神也越来越沉。 隔着一条街的粥铺里,夏楚像是一只饿狼一般,吃了不少东西,而林素则是手里拿着汤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合着碗里的小米粥。一点要喝一口的意思都没有,满脑子打转的都是白浩那张浮现别有深意笑容的俊脸。 “喂,瞎寻思什么呢?不是饿了?怎么不动呢?” 说着,眼前的盘子里多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猪肉包,明明是饱满喷香,可是却引不出林素一丝一毫的饥饿感。她知道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可是……真的是一点点的胃口都没有。 “嗯,这就吃。” 勉强自己冲着夏楚笑着,拿起筷子夹起那包子,一口咬了下去,本该是鲜嫩多汁,可偏让她感觉味同嚼蜡。白浩的态度让她捉摸不定,如果知道回北京会遇见他的话,她死活……后面的话,在心里戛然而止。 林素,骗骗别人也就算了,连自己也要骗么?你明明知道他就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一旦回来,就会增加相遇的几率,其实,这是早就心里明镜儿的事实,何苦,还要以为自己可以逃避呢? 这真的不像你啊!如此的自欺欺人,充满着阿Q精神。 好不容易将那包子噎了进去,却由于吃的太快太急,让林素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连忙喝了几口粥,将包子顺了下去,那几秒的无法言喻的难受让她剧烈的呛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 “你慢点儿,咱们不那么急。干嘛呀?来,喝点水,压一压。” 夏楚赶紧拧开一瓶水递了过去,林素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不咳嗽了才算。 看着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夏楚觉得还是该把她打发回去好好睡一觉才行。 “一会儿吃完了,你直接回家,再没几个小时,霍岑西就转进常规病房了,我也能歇一歇,你就不用惦记我了。” “那不行,你都熬了一夜了,需要回家好好休息的是你。你就别惦念我了,我没事,睡了一宿呢。” 其实这话,林素是在撒谎的,给母亲打的那一通电、话让她闹心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就越伤心,哭了半宿,最后兴许是累了才有些困倦,眯了一会儿。也才两三个小时的样子,手机的闹铃就响了。起床洗漱看着自己肿起来的眼睛,现煮了一个鸡蛋,漛了好半天,消了肿才敢来。如此做,就怕夏楚叨念自己。 “你看你,我说我没事就没事,你得听从组织安排啊。” 夏楚将最后一口粥喝个精光,开始对林素强行要求。 “组织对的听,不对的也不能听。要不这样,一人退一步,你在病床上睡,我在旁边替你一会儿,然后等你睡好了,我再休息。照顾病人,必须有个替换的才行。”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如果这还不行的话,那也就别怪她心里装石头了。跟丫死磕到底了!“行行行,我要是在不答应,好像我怎么着你了似的,赶紧吃,别吃个饭跟猫叼的似的。” 在夏楚的催促下,林素硬是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俩包子。 回去的时候,白浩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坐姿十分随意,却难掩他优雅的贵气,阳光透过窗棂投射过来,洒在他的身上,浮影中,能隐隐看见细微的尘埃在空气中涌动。他好像一幅画儿,静静的,恬淡的矗立在自己面前,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忽然,林素的心无预兆又是一阵绞痛,有些东西,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 “一屉包子,还有豆浆。” 夏楚拎着打包好的餐盒走到白浩跟前,语气明显缓和的不少。 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白浩笑着,眼里荡漾着柔波。 “谢谢。” “不客气……” 夏楚伸手摸了摸鼻子,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明明,该说谢谢是她才对啊。 林素坐在夏楚旁边,希望借助她瘦弱的身子能遮挡住自己,可是,内心中还是有控制不住想要看着他的冲动,他拿着筷子,吃包子的样子都和从前一样,先把包子用筷子夹成两半,然后把里面的馅儿掏出来,再咬着残留肉汁的包子皮,没一会儿,那一屉的包子,皮儿都不见了,可是一团团的丸子样的肉馅儿却还留着…… 他的习惯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短短的几个小时而已,这个男人几乎就要占据了林素的所有思绪,让她的心里不由得警铃大作。 这样,是不对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路远急急忙忙的赶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嫂子,白少,首长,怎么样?” 夏楚站起身来,看着他摘下军帽擦汗的样子,心里一阵暖。霍岑西有这样的好参谋,真是好啊。 “没事了,再有一会儿就能回常规病房了,真不好意思还把你置噔过来。” “嫂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首长受伤这么大的事儿,我与公与私都必须来的。这都失职了,应该昨晚就到位才是。本来今天有个新兵入营仪式的讲话,我已经安排给石团长了。” 石团长?这个人夏楚是第一次听到,霍岑西嫌少对她说部队的事儿,除了路远,她真是一个都不认识,其实……打从心里讲,她挺想要多多了解他的,毕竟俩人出了对方干嘛的,家里几口人,彼此工作环境啊,同事啊什么的,一概不知。这多少让她心里有些好奇。 “不耽误正事儿就好,霍岑西这人你也知道,工作比什么都重要。多亏了有你了,路参谋。” “这种客套话,嫂子你就不要再说了。” 路远擦好了汗,重新戴上儿了军帽,真是分分钟都注意自己的军人形象。 “你看,光顾着说话了,忘了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林素,林素,这是霍岑西的参谋,路远。” “你好” “你好” 两个人握了握手,林素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在白浩那看来十分的刺眼,呵……看着他就剑拔弩张,一脸防备,看见别的男人就这么花枝乱颤。 真行! 林素感受到白浩的眼刀子也装看不见,愣是瞎子。 “霍太太,首长可以转去常规病房了。早上最好不要吃太腥辣油腻的东西。中午之后慢慢补充营养。” 医生走过来,毕恭毕敬的对夏楚说着,那态度真叫一个好。 “谢谢您医生,真是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首长是光荣负伤,能给英雄做点事是我们的荣幸。” 为了照顾英雄,院领导特别吩咐给一间最好的高级病房出来,那设备真是没的说,比夏楚住的那间都要好,一室一厅一卫不说,沙发电视,陪护床,一应俱全。 偌大的高级病房里,躺在床上的霍岑西虽然还有些虚弱,可是,麻药劲完全散去,气力也恢复不少,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路远去办理相关的入院手续,已经和武警部门对有关文件的核实。 林素和白浩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中间隔着茶几,彼此都有些别扭。 夏楚坐在床边,伺候着霍岑西喝粥,那动作真是又细致又温柔,活脱脱的就是贤妻良母了。 “医生说,你刚醒,只能吃这些,等中午了,再给你做点解馋的,好好的补充下营养。” 对于霍岑西这种无肉不欢的人来说,喝点皮蛋瘦肉粥就跟喝清水一样一样的,那粥里面的瘦肉真是塞牙缝儿的都不够啊! “那中午我想吃千张红烧肉。” “行,别说红烧肉,你就是要整只烤猪我也给你弄去。来,张嘴,还有半碗就喝完了。” 这对话,真是够腻人的了,完全就当另外两个人不存在一样啊。林素看着夏楚伺候霍岑西时,那脸上满足的表情,心里跟着安慰了些。 看着她这么幸福,自己也觉得很快乐。只可惜,这种情绪在心间逗留的时间实在太少,只因她身边的白浩说了话。 “昨天小嫂子在走廊里一夜都没睡,一定累坏了,我看,一会儿你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反正我今天公司也没事,就在这陪岑西吧。” 那话里对夏楚的关怀,让林素听着,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她总觉得,白浩对夏楚太在乎了,一点都不符合他对人冷淡疏离的态度……他这样做,是为了对自己做些什么,还是说,他对夏楚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心思?这个猜想让林素忍不住看了白浩一眼,而恰巧,他也正望向她这边,四目相对,眼里确实透露着截然不同的情绪。 霍岑西喝完了整整一碗粥,最后一口吞咽的动作还没利索,视线就落在白浩身上,一双眼也微微眯起。 “你打哪儿知道我进医院的消息?” 要不说,有智商的在这呢,一下子就看出重点了,白浩迅速收回落在林素身上的视线,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把通知自己的人就给大大方方的出卖了。 “傅城给我打的电、话,说昨天在粤闽居碰到你们了。然后前后脚离开……”碰到? 立刻调整了视线,一双深潭一般的黑色眸子望着夏楚,让二货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让人不能知道的缺德事儿一样。 “你看见傅城了?” 那就没错了,他昨天听到的果然是傅城的声音。一想到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霍岑西就没什么好心情。 “我……” 本来想说没有的二货,被那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一瞪,马上就怂了。 “看见了,在包房门口,我刚要进门,就看见他了。我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就……就没说。” 骤然有些发冷的气氛让林素有些不明就里的看了看这三个人。心里开始猜测这个叫傅城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一提到他,大家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二货和她老公。那模样儿,明显就能推断出来,好像这人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没多大事儿?” 语气没有一丝高低起伏。可就是让夏楚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尼玛,这是干毛线啊?这么严肃为毛?小娘不说实话还不是为了让你省心么?现在都耷拉膀子了,更不能说了啊。 这个白浩,肿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不知道她老公,掐眼珠子看不上那货么?还非得提,这下好了,她都躺枪了! “老公,医生说你刚醒,不能太累,别想这些费脑子的事儿了,好不?嘿嘿……” 夏楚裂开嘴,嘿嘿一笑,期望着能通过插科打诨糊弄过去,可偏偏霍岑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刨根问底儿拦不住了! “白浩,麻烦,你带林素出去下。” 霍爷发话,谁敢不从,白浩把傅城供出来,多少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就是为了能有个名头可是正大光明跟着林素单独相处。可惜啊,不明真相的霍爷和二货全是被白少爷算计的小白鼠。 林素回头看了白浩一眼,只见这货,无比欢快的冲她微微一笑,那笑容深藏算计。让她的心控制不住的直突突。 “你们慢慢谈,我们先不打扰了。” 这回,就是知道是被逼着赶鸭子上架,林素也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僵硬着身体跟白浩出了病房。病房被关上的刹那,不等霍岑西再出声儿,夏楚就开始坦白从宽了。 次奥,没办法啊,谁让霍爷那包公脸真真的看着吓人啊? 她哪有那么大的胆子不招? “他就是说我跟霍启明以前是同学,然后旁敲侧击说我俩以前有点啥关系,那这种事儿,我一定死不承认啊。不然传出去,得怎么看霍家。然后我又埋汰了他几句,剩下就没别的了。” 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中心思想,让霍岑西听的是脸黑的能滴出墨来。这个傅城还真是不够消停!想要拿这事儿来威胁小东西么?看来自己还是太仁慈了!让他忘了,什么事儿不该做,什么人不该碰!很好,非常好!这次就让他好好让他看看他傅城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以后这种事不许再瞒着我,知道么?” 本来想要数落几句,可是看着夏楚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终究还是不忍心说什么重话出口。不过,这语气可是一场严厉的,让二货忙不迭是的点头,真是生怕他发脾气啊。这还有着伤呢,若是搁在平日里她也就耍耍小孩子的性子了,可这毕竟是病着呢,她得好好的才行。 “我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还不行么?你好好的,千万千万别生气啊。本来就受着伤,心情在不美丽点儿,那伤口就更不容易好了。” “我好像娶了个小管家婆。” 这话里,明显带着笑意,惹的夏楚难为情的红了脸。 “谁……是管家婆。我哪有那么老啊?那我要是管家婆,你就是管家公!” 忍不住抗议的瞪着眼,仿佛一只生了气猫头鹰。不管怎么看,在霍岑西的眼里,他的小媳妇儿啊,都是那么的顺眼可爱。 而且,婆婆对公公,听着就那么的悦耳。好像有种一辈子都会不离不弃的感觉。 一辈子啊…… 真好…… 霍岑西的唇角微微扬起,让他刚毅的线条顿时柔和不少,二货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里,只以为这是在取笑自己孩子气的意思。不由得小嘴儿撅得老高,很不能挂上一个酱油瓶儿了。若是以往,霍岑西一定伸出手去揉揉她头顶的发,可现在实在身子疲乏的很,只能看着她笑一笑了。 “呿~看我气的像只河豚有意思不?想笑就笑呗,别憋着。” 而夏楚说道憋着二字时,让霍岑西的眸子忽然就略过一抹暗芒,只是一闪而逝,让二货无从捕捉。 “老婆,你帮我拿下点滴瓶,我想去厕所。” 厕所?这让夏楚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自己腿不灵巧的时候,霍岑西是怎么帮助自己的,哎呦,真是!光是想想,这身子都烧的厉害。脸更红了,举着点滴瓶扶着霍岑西下床,幸好他一只胳膊用绷带固定住挂在脖子上,不然这伤口还没愈合呢,就这么的来来回回的起身,得多难受。 终究还是身体虚,以往的虎虎生威完全不见,走道儿都是一点点的,不敢用太多力气,才迈开一步,这豆大的汗珠儿就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下来,没一会儿,这整个额际都想缓霜了一般,缀着不少水珠子,有的是在附着不上了,就吧嗒吧嗒掉下来。 “老婆,帮我把棒棒糖拿出来,我实在没力气。” 棒棒糖? 那不就是他的小岑西了么?这……他是在调戏自己么? 夏楚别扭的看了霍岑西一眼,瞥见他额头那些汗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了什么羞耻心,尼玛也不是没摸过,都有再一再二了,再有再三再四能怎么滴?! 冲吧,夏楚,勇敢的帮霍岑西解决一下至关重要的生理需求!再说,这是自家老公,也不傻丢人的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这都不是事儿。 夏楚,夏楚,你行的,不就是帮自家老公尿尿么,有啥难的啊?是吧,对,不难,不难!一顿自我心理建设之后,夏楚先把点滴瓶挂在了卫生间墙壁专门的挂钩上,然后,半蹲下身子,颤颤巍巍的对准那裤子的前开门儿,手指解开了那两粒扣子,便伸了进去,准确无误的摸到了温柔的小岑西,此时此刻它还在沉睡之后,可不是把她欺负的唉唉直叫的那副凶悍模样。 “怎么弄啊?” 好吧,帮男人把着小弟弟尿尿这种事儿,她绝逼第一次干啊!真是不懂要肿么搞啊!只好虚心请教一下霍爷给解答一下。 “把它对准马桶,剩下的我自己来。” 额……听上去还挺简单的,夏楚听着指挥,对准马桶,然后顿时感觉手里的小岑西动了一下,继而,一道堪称完美的弧线就出现在眼前。 尼玛!这么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尿尿,她是第一次啊,这预备,开始,抛物线的步骤还真是一应俱全啊!到了最后完事儿的时候,头顶上来了一句天外之音。 “甩一甩。” 甩…… 甩一甩?!震惊的看着霍岑西,显然,不确定刚刚这一句,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尼玛?难道不是用纸巾擦一擦嘛?难道说,只有女人尿完尿用纸巾擦嘛?男的就……就甩?额…… 只见,霍爷无比镇定的看着自家媳妇儿点了点头,算是为她答疑解惑了。次奥,真尼玛涨姿势了!原来男人……都是用甩的啊! 夏楚先是吞了吞口水,然后,就按照他的话,甩了甩小岑西。只是这力道没太掌握好,一下子就弹到了霍爷的蛋蛋…… 立刻引来霍爷的一声闷哼——“嗯!” 这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夏楚吓的,下意识就帮着揉揉那俩小球球儿,给霍爷缓解疼痛,可是……这揉着揉着,出事儿了! 手里还握着两个蛋蛋,夏楚愣在那儿! 眼瞅着,眼前的小岑西渐渐的抻了一个大大懒腰,没一会儿就舒展开来,就那么斗志昂扬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还好死不死的正好延伸在距离夏楚嘴边不到三四厘米的地方。 从霍爷的角度来看眼前这幅画面,实在是……太尼玛诱惑了!简直就在引人犯罪! “老婆……” 嘶哑的唤着夏楚,那声音是浓浓的渴望。赤果果的,丝毫不遮掩跟修饰。 已经完全被眼前这庞然大物吓的不知道该说啥的二货,忍不住就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舌。 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霍岑西的喉结上下翻滚着,眼神也愈发迷离起来。这小东西,一定不知道眼前她那迷蒙的小模样儿多么的让他心驰荡漾,只想将她拆吃入腹好好疼爱一番。越是想着,那小岑西就越发疼痛起来,心念一动,那巨物便弹跳了下。吓的夏楚瞪大了眼! “老……公……你,你冷静点儿啊!” 这是可是大白天的,还在医院呢,而且,他还受着伤,总不能就这么硬生生的来一下吧?啊?呜呜……尼玛,你丫儿都这模样了,怎么小弟弟还是如此的生龙活虎?没天理啊! “老婆,它想你了。” 轰…… 夏楚感觉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耳根子都跟着烧着,那滋味儿真是……奶奶个熊的,不带你这么干的,不带你这么诱/惑人的。 要不是碍于他还负着伤,夏楚是真真的想要夺门而出,去外面冷静一会儿。 “可……可是……” “你摸摸它。” 说着,也不管夏楚愿不愿意,抓起她的一只小手儿就握住了小岑西。 “嗯……” 在五指紧紧实实贴服的瞬间,霍岑西忍不住闭上了眼,舒服的喟叹了一声,然后,便是带领着她的小手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起来。 夏楚羞涩的想要抽回手,可是,她又不敢用太大力气,就这么半推半就,让霍岑西拉着自己的手,帮他上上下下的***着。红着脸,看着他陶醉不已的模样,二货心里忽然有些心软了。本来俩人见面的日子就少,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这方面的需求是多正常的事儿? 即便是现在病着吧,可是这小岑西还是生龙活虎的。再一想到,霍岑西为了自己那么不要命的时候,她就像,一个男人都肯为了你豁出命了,这些夫妻间的事儿,她有什么不能做的。 忽然脑子里就想起了动作片里的老师们,夏楚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做出了十分重大的决定。 下一刻,她闲着的另一只手,从洗漱台的湿巾盒里抽出一张湿巾来,然后拨开霍岑西的手,一点点的,仔仔细细的擦拭起小岑西来。 霍爷睁开眼,感觉那儿有点凉凉的,不由得低头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夏楚。这种干洗的待遇,霍爷还真是没体会过,而且还是小媳妇儿亲自为自己服务,心里顿时有中暖胀的感觉。 那是一种满足…… 擦好了之后,将湿巾扔到垃圾桶里,夏楚抬头看着霍岑西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是说不出的魅惑,更带着一丝丝的俏皮,撩拨着霍岑西的视觉神经。 眼眸顿时又暗了不少,这小妖精,是打着什么算盘?疑惑之际,二货欢快的开了口。 “老公,今儿个,我给你服务。” 说着,便一口将小岑西含了进去…… ps:内个……我是不是有点太没正事儿了?哈哈哈……好吧,写到二货给霍爷上厕所是,我是一路笑着写完的。噗……不知道你们笑了木有啊~今儿又加更了4千,吼一嗓子,求月票啊!求红包儿啊! ☆、V024 会冰会火,会嗦喽,会啯 当那湿滑的包裹住他的瞬间,只觉得那细密的温暖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他有种瞬间踩在云端的感觉。 “嗯……” 无法控制的低吟一声,继而,刚毅的下巴微微上扬,在空中画出完美的线条,嘴微微张着,慢慢喘着粗气,真真是要让霍岑西差点就舒服的死过去。 生平第一次这么快活啊,嘶……得劲儿! 尽管二货已经到了阅尽A、片儿无数,片中有码而心中无码的境界,可毕竟这种事儿,看跟做完全是不搭边儿的,所以技巧上实在生疏,她的牙齿总是不得要领的碰到小岑西,让正在享受的霍爷真是哭笑不得辂。 低着头含笑看她认真努力的小模样儿,眼中更是泛起怜爱的柔波。 这小东西啊,心思是好的,可惜动作完全不得要领,照葫芦画瓢也不是这么弄的啊。 “别用牙咬,用舌头舔。绀” 二货这功夫也算是聪明伶俐了,将小岑西吐出来,当棒棒糖一样的舔着,那温热的触感,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霍岑西,从顶端的小蘑菇一路向下,绵延开来。舒服的让他忍不住靠在了洗手台上,夏楚抬头,侍候的同时,也在看着他那陶醉而享受的表情,仿佛得到某种鼓励一样,顿时也不觉得羞涩了,也不管什么矜持了,脑子里就想着能让霍岑西好受一点儿。 怪不得,人家说,好女人得会冰会火,会嗦喽,会啯呢。看来,为了婚姻的美满和谐,她应该好好学学这闺中秘术才是。 只是,这真心不是什么轻巧活儿,没一会儿,她的手的就酸了,连带的,一直没停下的,内个……嘴,也酸了。毕竟二货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还不知道其中精髓在哪儿,霍岑西也看出小媳妇儿难受的紧,也不让继续了。尽管,他得忍着那肿的厉害的小兄弟。 将小岑西撤了出来,然后让夏楚起来。 “你这……” 还没完呢不是,肿么就结束了捏……傻乎乎的看着霍岑西,只见那帅脸上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嘴一开一合,说着甜死人不负责的蜜语。 “老婆,谢谢你,你辛苦了……” 说着就吻上了夏楚,让二货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 喂喂喂,尼玛,我还没刷牙漱口呢啊!嗷~这也太尼玛荡漾了吧! 硬是把她这话堵在嗓子眼儿没说出来,本应该虚弱的霍爷跟打了鸡血一样,吻的夏楚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两人唇舌交缠的厉害,二货只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丁香小舌被他的卷起,来来回回的勾出又推进。那吻得叫一个难舍难分,差点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部抽出去。 直到吻的她气喘吁吁之后,霍岑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然后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让两个人的气息胶着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然后,轻轻笑着,说了句让人深感这货好闷***的话来。 “嘶~我还是第一次尝到自己什么味儿。” 轰! 这话说的,让夏楚那脸比关二爷都要红,恨不能头顶冒烟了已经。 嗷嗷嗷……你妹啊!尼玛,你难道不知道,你丫儿是个严肃职业了么?你忘了你丫儿应该要正正经经了么?你这是在做不良示范啊,兵哥哥! “霍岑西,你个臭流氓!” 憋了半天,夏楚看着霍爷,愤愤的控诉道。 “那你就是流氓媳妇儿。” 霍爷虽然不话唠,可是确是字字如金,很有分量滴。夏楚弱弱的冷哼了一声,然后拿起洗手台的牙刷刷了牙,而霍爷呢,明明只有一只手不能动,也愣是让二货伺候他刷牙漱口,连带抹了一把脸。 从卫生间出来之后,霍爷重新回到病床上躺着,二货则是坐在一边,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有点别的意思,让她很是不自在。 “干嘛呀?这么看我?” 低着头,红着脸儿,二货开始觉得,自己刚才给伺候霍爷内个啥的事儿,太尼玛奔放了。呜呜……会不会从此以后,她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啊? 嗷嗷!她可是好姑娘啊!嗷嗷!她对灯发誓,她是一羞涩矜持的好姑娘! “好看” 简简单单的俩字儿,霍岑西说的很认真。 他岂是不明白,那种事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若不是自己在她心里极是重要,怎么会让她放下矜持和羞涩做出如此大胆,甚至在保守些人的眼里离经叛道的事来? 此时此刻,他的一颗心暖的不像话,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知足。这个小女人啊,真是傻气的可爱。就算她不做那些事,自己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啊。 真是个傻姑娘…… “什么呀……我好看什么……” 虽然这夏楚嘴里是含糊不清的咕哝着,心里却是高兴的不得了。那个女的不愿意听见自己丈夫夸奖自己呢?即便是女汉子的她啊也不能免俗。 病房里,温馨又带着些许暧昧,夫妻俩,心里都是甜滋滋的。这种二人世界虽然地点不太对,可心情却是对的。 忽然,病房的门“咔哒”一声,被人打开,夏楚抬头,看着老爷子一脸着急的走了进来。脆生生的唤了一句 “爸!” “你这小子,怎么搞的?” 老爷子一进来就是劈头盖脸的数落,让气氛顿时有些僵。霍岑西不说话,面无表情,好像早就习惯了,霍荣英的反应了一般。而他越是不说话,老爷子这心就越是着急。 “你瞅瞅你多大个人了,都出了多少次任务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呢?” 夏楚看着爷俩儿,一个急脾气,一个像倔驴儿,真是谁也不让着谁。 “爸,您消消气,当时也是情况危机,实在是对方人多,岑西要不是顾着我,也不会受伤。” 把所有的错儿往自己身上揽,就像让这父子俩好声好气的说说话,别这么上纲上线儿。可老爷子那脾气,真真是谁都治不了。 “顾着你那是应该的,可是受伤只能说明他能力不到位。” 其实老爷子心里啊,是心疼儿子,可是看着儿子那冷冰冰的脸啊,就拉不下脸说什么软乎话了。天知道,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一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上一次霍岑西去执行任务中枪回来,昏迷整整三天三夜,霍荣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偷偷的背地里抹泪,就怕霍岑西有个什么好歹,后来,这人呢,好不容易醒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就差给祖宗磕头烧香了。可是嘴上,怎么也说不出什么软乎话来。这一次,又是一样的状况。 刀子嘴豆腐心,典型儿的! “爸,来来,您坐,岑西刚从ICU转过来没多久,还虚弱着呢。” 好吧,那个虚字儿说出来,她都有点觉得自己在撒谎,明明,那玩意儿还凶猛依旧呢,其实也没虚弱到哪里去…… “哼!” 听了夏楚这话,霍荣英瓮声瓮气的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就是一言不发,而霍岑西倒好,打从老爷子进来就一句话不说。脸上更是面无表情,那态度,真真的能把着屋子里的空气给凝结了。 “老爷子来了。” 幸好在夏楚无比尴尬,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白浩跟林素回来,算是缓解了气愤。 “白家小子?内是你媳妇儿?” 看着跟着白浩进来的林素,老爷子问了句。 “不是,老爷子您误会了,我是夏楚的朋友,我跟他没关系。” 这话接的堪称是当机立断的,让白浩的眼底抹过一丝让人猜不透的情绪,身上更是泛着有些森冷的气息,让林素忍不住抖了下身子。完了,刚刚自己这句话一定惹毛他了。 “夏楚的朋友啊,那让你费心了啊。” 老爷子微微缓和了脸上僵硬的表情,毕竟这是在客人面前,他总不能太过我行我素。 “老爷子说的哪里话,应该的。” 林素脸上带着微微尴尬的表情,倒不是因为老爷子略微严肃的神情,而是脑子里全是刚才跟白浩在缓台的谈话内容,她根本不想去想,可偏就是挥之不去…… “白浩,你送夏楚跟林素回家。” 霍岑西开了口,让二货愣了下。 “霍岑西……” 看着他的眸子,夏楚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听话。” 语气平缓,却是不容置疑的霸道,他就是这样,不声不响的大男子主义让她心里有点怨念,却又不得不从。 “你都一夜没怎么睡,回去休息吧,这护士医生的,按了铃儿就到了,方便。” 白浩看得出这对父子是有话要说,所以,赶紧顺着霍岑西的意思劝夏楚。 “那……好吧。我回去歇会儿,爸,您在这儿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霍荣英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没一会儿,病房里只剩下父子俩。 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静的只能听见点滴瓶里,药液滴下来的声音。 直到护士过来换药,两个人还是没说一句话。 “这是第五个,还有个消炎的,今天的点滴就完事儿了。” 小护士解释完,拎着被换下来的空药瓶儿离开的病房。 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 “怎么,我说你几句,就跟我闹情绪?” 终究,老爷子开了口。语气是不容小觑的威严,那种强硬的态度让霍岑西忍不住轻笑。 “在霍司令面前,我哪敢有情绪?” 霍岑西说的极其平静,却透着一种挑衅。霍司令三个字让霍荣英立刻横眉冷厉。坐着的姿态都僵硬不少。 “你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 陡然拔高的嗓音,跟高射炮一样,丝毫不顾及,他还是病人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嗯,他早就习惯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啊,他什么时候顾忌过自己的感受呢? 从来没有过…… “那霍司令,您想要什么态度?” 不卑不亢的看着已然发怒的霍荣英,一双眼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内心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若不是控制力极好,他真就是容易像当年那样,跟老爷子互相你来我往的打嘴仗了。多年磨练,让他逐渐知道一件事,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嘴上便宜没有任何用。 “你……霍岑西,你别跟老子阴阳怪气的!老子说你哪一句话说屈你了?嗯?” 噌的站起身来,老爷子连名带姓的开始数落。那真是压着脖子都不低头的主儿,炸药似的火爆脾气,一点就着。不似霍岑西的母亲是知识分子,老爷子纯属泥腿子出身,带兵打仗都是靠天生才能跟实战经验一点点来的。虽说是个粗人,偏就是打仗厉害,年轻时候大字儿不认几个,要不是后来和平年代了,部队逼着都得去军校统一学习,怕是现在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 从小对霍岑西的教育就是摔了自己爬起来,敢哭就揍,就信奉这棍棒底下出孝子,穷养儿子出栋梁这么一老理儿。也造就了霍岑西如今讷于言敏于行的个性。如今这老了老了,看人家都是天伦之乐享受着,自己这是倒好了,儿子跟自己一句话没有,甚至连人影儿都看不见。 这出任务还受伤,让他提心吊胆的,眼前更牛了,连爸都不叫,直接叫他霍司令!真是要气死他了!哎,老爷子这脾气是越老就越小孩儿,希望人哄着点,让这点儿,那霍爷哪里懂这些,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有一拼,又臭又硬。 “霍司令说的都对,我能力不行,才受伤,您说的都对。” 继续看着霍荣英,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可是谁又知道,他每说一个字,心里要多难受。他是一个军人,被同为军人的父亲置疑自己的能力,呵呵……还真是够讽刺的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到什么样儿才算好,从报考军校到现在,他拼命努力,一路晋升到DA师的师长,在演习中一次又一次的赢得奖章,可是,不管他得到什么样的荣誉,他的话永远只有一句——不要骄傲。 呵呵……他甚至怀疑,自己真是霍家的儿子么? 他该不会是捡来的吧?为什么什么都不行的大哥不管做什么,他都说嗯,不错。虽然不是什么赞美的话,至少还有一句不错。而自己呢?受了伤还要被说能力不行。 真的……够了!他真的有些受够了! “你……你……” 老爷子指着他,气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一张脸更是黑的彻底。最终却只是一个你字在嘴里转悠个不停,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累了,霍司令请便吧。” 偏过头,霍岑西有些疲惫的往下躺了躺,一副不想要再多说任何话的模样儿。而这逐客令让老爷子脸面挂不住,冷哼着走出病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霍岑西心里说不出的绞疼…… 霍荣英从病房里出来,在走廊站了好一会儿,然后给家里的王妈打电、话 “小王,中午做些红烧肉拿到医院。” 简洁的吩咐之后就挂了电、话,瞅了那病房门好几眼之后,老爷子才下了楼。警卫兵瞧见老爷子从大楼里出来,赶紧给开车门,伸手挡门框。 “首长,咱回家么?” “不,给我开到战家。” “是!” 说着,车子被警卫兵给了一脚油就发动起来,奔着城东的战家去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了战家,老爷子一进门儿就叨咕上了。 “我看着儿子养了就是白养!” “呦,稀客啊,这是怎么个意思,来我这吐苦水?” 战震是霍荣英的老战友,俩人一起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是当年那个战役里,整个班唯一生还俩人。实打实的生死之交。 “别提了,还不是我那小儿子。” 一说到儿子,战震撇撇嘴,他们家的内个也不怎么样,都一个德行。 “哎,行了,你们家岑西再不济,也比我们家东野强。一年半载别说回家看看我这老骨头了,连个电、话都没有。你啊,就知足吧。” 战震的独生子战东野比霍岑西大四岁在地方军区里当副军长,前途一片大好,本来战震想要把儿子调回北京,可人家三推四阻,压根儿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让战老爷子一气之下就跟儿子翻脸了。 这都翻脸足有一年时间了。哎……连个电、话都没有,想想就悲从中来。 “东野那孩子是事业心重,跟我们家那混小子可不一样!” 一提到霍岑西,霍老爷子的态度,越发气闷。让战震忍不住扑哧笑了笑。 “你啊,真是不知足。岑西在军区里,做的多出色啊!我听说不是要竞选总参了么。”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霍荣英就烦躁。 “别提了,钟强那小崽子背后鼓秋我儿子,妈了个巴子的,要是以前,老子一枪崩了他!就因为演习的时候,我儿媳妇儿去基地看我儿子,就非得下个全军通报批评!给个警告处分,生生把这个名额给他们家那个蠢货了。哼!这事儿,我没完!” 听着霍荣英的话,战震抓住了一个爆点。 儿媳妇儿? “你家小子结婚了?老小子不够意思啊,怎么不说一声呢?” “哎呀,领了证儿,还没准备办酒席呢,他一天天忙忙叨叨的,我准备年后赶紧办了酒席,这要不对亏待人闺女?” 领证儿…… 哎,真好啊,都领证儿了,他们家那混小子八字都没一撇呢。还是个光棍儿呢!俩人一唠就停不下来,话匣子收不住了。 …… 送俩二货回到家,白浩没多逗留就离开了,让林素算是微微松了口气儿。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跟夏楚说的事儿,她这心里就又提起来。 “夏楚,我有事儿跟你说。” ☆、V025 家,是讲爱的地方!(9千加更3千求月票红包!) 瘫在沙发上的夏楚,困意袭来,觉得自己浑身都酥软的不像话,哪还有方才勇猛“吃棒棒糖”那劲头儿?只想赶紧跟周公喝喝咖啡,玩儿一会儿魂斗罗什么的。 “嗯,你说,我听着。” 躺在靠枕上,咕哝着,眼皮子已经都耷拉下来,那架势就是分分钟进入梦乡的预备式。林素看着她,顿了顿才说话。 “我要搬走了。” “嗯……好……嗯?!搬走?攴” 惯性的答应完之后,二货才反应过来,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林素,好像她是什么怪物。 “素素,你……” “我找到工作了,明天就可以上班,公司提供员工宿舍,所以不需要再打扰你了。辶” 找到工作?这几个字让夏楚更加茫然起来,虽然知道以林素的能力找工作不是难事,可是……这才几天啊?这么快就找到一份合心意的工作? 好吧,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两个人在一起才几天啊,还没腻乎够呢,就要分开了,她是真的打从心里舍不得。当然,除了舍不得,她心里还有个大大的疑问。 “什么公司?待遇好么?素素,你是不是觉得给我添麻烦,所以就随意说谎糊弄我呢?” 这是夏楚最为担心的事情,她怕林素太善解人意了,宁愿委屈了自己也不想给别人增加负担。 “白浩的公司做设计师助理,要说,还亏了你,不然,我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林素脸上带着微笑,好像得到这个工作她多么的知足一般,二货看不到,那些艰涩的泪水被她生生给逼了回去。暗暗的攥着拳头,林素努力的让自己不要想那些和白浩说过的话。因为,只要一想起来,这脑子就像当机了一样,控制不住全身的神经。 “林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你知道你笑的很勉强么?” 从昨天开始一直忙乎着霍岑西的事儿,就没仔细观察林素情绪上的变化,可现在看着面前这张带着忧郁的脸,二货觉得有些苗头不对了。 “夏楚……” “你该知道,跟我撒谎的后果吧。麻利儿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说实话,都甭想睡觉!” 二货的执拗劲儿一上来,谁都拦不住,林素抿唇,最后把抑郁的原因归结到家里的事儿,大致将母亲跟弟弟的情况描述了下,而更具体也没说什么。 涉及到这种个人隐私方面,夏楚就不好继续深问了,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会有不能言说的痛楚。就像对于她来说,也有无法对林素启齿的痛楚——比如刑天…… 除了霍岑西,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她也只能安慰林素不要想太多罢了,也说不出什么切实有效的解决办法。况且这种遗留问题的根本原因,她也没法儿细问。但从林素的表述上总一下就是老妈重男轻女,弟弟无能。 亲情这东西,就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俩人都是重情义的人,即便是有什么亏自己吃了,顶多嘴上抱怨抱怨,可是回头,还是该怎么做,怎么做。所以,夏楚一改以往的犀利毒舌,只是淡淡的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根本就无法帮助林素解决问题。 “你还是得跟你妈说,让你弟独立点,不能老是这样。你有义务照顾你妈,可是,你弟又没生养你,你不用变成他第二个妈,你这么做,治标不治本。当然,有些事,个中滋味,你自己最了解,你选择一种,你自己最能接受的方式解决吧。” 夏楚的这些话,林素何尝不知道。可是,母亲已经明确说过,只要弟弟好,她就开心。那孝顺不就是要让老人开心么?所以,明知道是给弟弟当老妈子,她也只能所有的泪往肚子里吞。毕竟,她只有一个妈,不迁就她还能迁就谁呢? “嗯,这次我找到了工作,也就不愁了。夏楚,你就别操心我了,赶紧睡吧,好好休息。累了一整天,下午还要去医院呢。” 被林素这么一说,夏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捧着抱枕,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着夏楚那纯真的睡颜,林素心里说不出的酸。 尤其是当白浩说明给自己工作的原因时,心里更是五味陈杂,就连看夏楚的目光都变得复杂起来…… 夏楚,如果我能像你那样的阳光,该有多好,我真的好羡慕,好羡慕你啊。 林素在心里默默的说着,伸出手,隔着空气画着夏楚的脸部轮廓。好像这样就能跟她多亲近些了,幸好,在她最灰暗的日子里还有这样一个小太阳给自己温暖。 “夏楚,谢谢你……” 她轻轻的说着,可惜,睡的正熟的二货,却听不到。 ------------分割线--------- 夏楚睡饱了立刻拾掇了一下,换了身儿衣服赶到医院,难得今儿北京天特蓝,让她心情也跟着晴朗了。一开门儿就看见王妈里里外外的忙活着,赶紧打招呼。 “王妈?” “夏楚来了。” 王妈放下手里刚洗好的水果,笑呵呵的回应夏楚。 “嗯,您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的时候,老爷子让我给二少送红烧肉。然后就一直没走,来,常常刚买的车厘子,甜着呢。” 说着给夏楚拿了一个,直接喂到嘴边,二货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吃起来。一边享受着甜滋滋的美味,一边想着王妈刚刚说的那句话。 老爷子…… 吐了车厘子核,然后把帽子围巾摘了下来,夏楚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霍岑西,发现他神色有点儿不太自然。还有点别扭,想来,她一走,这父子俩一定是发生了点儿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情节”。 “你看爸多惦记你啊,还是知子莫如父啊。知道你爱吃红烧肉,就让王妈做了给你送过来。哪像我,说了让你中午解馋,结果一回家睡上,就没个时间观念了。” 趁机给老爷子说好话,希望能给父子俩当润滑油让俩人别那么刚着。毕竟是一家人,别弄的一见面就掐,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了。 “多睡好,你脸色好多了。”尽管知道夏楚的好意,可是,他跟老头子的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顿红烧肉真的没法儿化了他心里的冰,所以,也不想继续跟夏楚讨论这个话题。 见他不往正地方上唠,夏楚决定那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也别弄那么多花花肠子了,反倒累得慌。 “霍岑西,我有话想跟你说。” 而且他如此排斥,倒是激起来二货的一股子拗劲儿。 “如果你想跟我谈老爷子的事儿,没必要。” 微微冷了嗓音,目光也沉了下来,显然,也是个顺毛驴儿,爷俩的事儿是他的逆鳞,碰不得。 可夏楚偏不信邪,非要尝试在老虎嘴边拔胡子的感觉。 “为什么没必要?爸年纪大了,说句难听的,你即便是哄着他,让着他还能有多少年啊?你至于跟他一个老爷子怄气不?虽说,那话不那么好听,可是骨子里还是关心你的,不然能让王妈做红烧肉,大冷天的给你送?” 夏楚的话让霍岑西绷紧了一张俊脸。淡淡的目光中透着冷意,那种冷,是排斥跟抗拒,这是认识他以来,霍岑西第一次这么看她,让不由自主被那冰刀子一样的视线给冻的后腿了一步。 “我说了,我不想谈!” 他说话的速度很慢,每一次个字都让夏楚听的很清晰,语气明明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她仿佛看见一堵无形的墙横在了彼此中间,心,无法沟通。 有些气闷的咬着牙,夏楚觉得这个男人有点骄傲过头了!而他的这种骄傲在至亲面前,根本毫无价值! “你在逃避,你知道么?” “夏楚!我说了,我不想再谈!” 这一次,他陡然提高了嗓音,再没了先前的耐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别人碰的软肋,对于他来说,霍荣英就是! “你……” “夏楚,王妈想买些日用品,不知道超市在哪,你能不能带我去?” 眼看着小两口要红脸儿,王妈赶紧找了个借口带着夏楚离开。 二货看了王妈一眼,又看了一眼不声不语的霍岑西,撇撇嘴,转身出门了。 “二少,夏楚也是好意,你别用那种语气,多伤人姑娘的心呐。哎……” 王妈劝了一句,拿起沙发上的大衣,一边穿,一边走。 躺在病床上的霍岑西眸光落在置物柜上的保温桶,想起王妈的话——老爷子让我给二少送红烧肉…… 心里顿时涌现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儿来。他当然明白夏楚是好意,但是……在霍家,他们的父子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时间一长了,自己也不想提起。如今便是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里,拔不出来,一碰就疼。那疼劲儿上来,根本顾不得是谁碰的,逮着就没个好脾气。 他也知道,这样,不对啊……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王妈,老爷子跟霍岑西到底怎么回事儿?您能跟我讲讲么?” 夏楚手里拿着一罐一拉热咖啡,来来回回的搓着,暖手,视线落在前面的某处,语气有点难过——因为刚刚霍岑西的态度,多少刺伤了她。 “哎,这父子俩的事儿,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到这个家的时候是二少的母亲刚刚去世没多久,老爷子忙着部队的事儿,就需要有个人来照顾二少。那时候,二少才十岁,半大的小子,正需要关怀的时候呢,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在学校里闯祸,老爷子脾气急,哪会好言好语的沟通,动不动就是伸手揍,每一次啊,都是我拉着,挡着,久而久之,就更不会沟通了。” 听着王妈说的话,夏楚在脑子里形成了一段影像,小男孩倔强的不吭声被父亲狠狠揍屁股的情形。虽然她从小到大生活环境很负责,可是至少在亲情方面,母亲却是一直对她很好的,从来舍不得打她一下。所以这种打骂式的教育,她是体会不出其中滋味儿的。 也或许,她无法体会父亲跟儿子那种微妙的父子情谊吧。而且,她大胆的猜想,霍岑西用那么幼稚的手段,不过就是想要吸引老爷子的注意罢了。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当然会更渴望父亲的关心。 只是……怕是那时候,老爷子依然不明白该怎么去关心他,以为有个人照顾就已经是最妥善的安排,却忘了,孩子需要的是真正来自亲人的关心啊。 “老爷子性格倔,二少也是,俩人一直这么杠着真不是个事儿,家哪是说理儿的地方啊?家是讲爱的地方。谁占了多大的理儿哪里那么重要?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爷俩都不明白,夏楚啊,你别怪二少,他就是一时脑子转不过弯儿。不是针对你才那样儿的。” 夏楚品味着王妈的话。 家是个讲爱的地方…… 微微握紧了手里的咖啡罐儿,忽然,有些东西瞬间就开朗了起来,然后,她的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两个酒窝儿很是让人稀罕。 “王妈,谢谢你,我懂了。” 夏楚重新回到病房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了那扇门,虽然声音很轻,却还是被霍岑西听到,眼皮子几乎是立刻就掀开。 两人四目相望,有很多很多的话都蕴藏在彼此的眼底。 沉默在空气中涌动,他们就那样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而有些情绪,透过彼此的眼眸就已经能深刻体会到 “我刚刚态度不好,对不起。” 霍岑西微微别扭的道着歉,脸上是不自在的神色,那模样儿根本没有平日里的威严,反而有些滑稽可笑。让夏楚噗嗤一声就笑了。 “噗……嗯,我也应该道歉,应该考虑你的感受,老公,你不会怪我吧?” 坐在床边,夏楚拉住霍岑西的右手,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儿。即便是他之前心里真的有气也都烟消云散了。 “不怪。” 就像王妈说的,她也是好心好意,是自己太敏感了。所以,才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说话的语气冲了点儿。 “嗯,我就知道我老公大人有大量,才不会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呢。是吧?”这马屁真是拍得好,让霍岑西心里对夏楚更是愧疚了。这小东西啊,真是让人心里不由自主的就疼着,真是太善解人意,懂人情了。 “傻丫头,是我语气有点儿过了,错的不是你。我跟老爷子的事儿,你就先别操心了,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我不希望,影响到你跟我的关系。懂?” 夏楚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儿着急了。这种事,急不得,得循序渐进,慢慢来,反正啊,她是管定了,还要管的好,管的妙! “嗯,我知道了。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叫路远去,外面大学的天,你别出去了,冷。” 说着就给路远打了电、话,点名要吃东北菜。这细腻的用心让夏楚心里暖和极了,而刚刚小小的不愉快就像一阵青烟随风而逝,并没有让小两口有什么心结。 医院里的日子是无聊的,三天过去,霍岑西除了左手臂伤口还没痊愈,其他都跟正常人一样。夏楚的请的假也快到了,于是多方面考虑,就出了院,把剩下的点滴拿回家打,这医院里的消毒水儿味儿真真是刺鼻子。 而这一说回家,夏楚伶俐的脑瓜子一转,又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老公,你看,我要上班了,你呢,又不能自己照顾自己,还有这点滴要打,咱们回大宅吧,有王妈照顾你,我就是上班了,也放心啊。” 这话听着没什么毛病,想的怪周全的。可是霍岑西是谁,要是看不出夏楚那小心思,他还怎么能管理一个师呢?这小东西根本就是还想做和事老啊。本来不想答应的,可是看着她那一双带着渴望的大眼,长长的睫毛还扑闪扑闪的。那般的惹人爱,教他如何说出一个不字儿? 所以,这一次,他即便是心里明镜儿似的,也没说什么,就顺着她的意思去了。这么高度的配合可让二货心里美滋滋的。看来让老爷子跟倔驴冰释前嫌很有希望啊! 呦西~她要继续努力思密达! 霍荣英看着儿子跟儿媳妇儿出现在客厅的时候,那心里是万分激动的,但是碍于面子,脸上那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 “爸,岑西出院了。医生说那伤口愈合的可好了呢,这么好的身体,跟您真是一模一样啊。” 这夏楚的一张小嘴儿甜的呦,哄的霍荣英心里那叫一个乐呵。一句话是一箭双雕,一是报告了霍岑西的伤情,二是夸奖了父子俩,思量的极是周全。 “嗯,就这点像他老子,皮糙肉厚。” 虽然话糙了些,但是有着一股子洋洋得意的骄傲劲儿在里面,可见,老爷子心里甚是看重小儿子的。 其实霍家两兄弟的地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时候这事儿就是当局者迷膀胱者清,虽说霍岑西智商情商都不低,可是倔脾气也容易钻牛角尖儿,专一的同时也认死理儿,那思想可不是一时一刻能转变过来的。所以,夏楚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慢慢渗透,就不信不能水滴石穿,铁杵磨成针! 吃过了午饭,老爷子想要跟儿子亲近亲近,可惜这想法憋在心里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正愁眉不展之际,夏楚这朵儿解语花儿发挥作用了。 “爸,我都好久没跟你下棋了。要不,咱爷俩杀几盘儿啊?” 老爷子眉毛一挑,眼底透着无法忽视的笑意。 “你这臭棋篓子还跟我下棋?哼,我怕被你拉低水平。” 听着像是嫌弃,可是,却有些调侃的意味。夏楚脸皮也够厚,丝毫不介意老爷子的嫌弃,反倒嘻嘻一笑。 “我是臭棋篓子,可是家里有军师啊。咱们这样,我不用你让我车马炮,但是得让我请个外援,给我支招儿。一局不用多,开三次口就行。咋样?” 这外援是谁,不用多说也都心知肚明了。老爷子心里暗自赞叹夏楚的聪明伶俐,霍岑西则是觉得他们家的小东西鬼主意超级多,反正呢,爷俩儿此时此刻的想法倒是有点高度一致,觉得二货脑子够转儿,机灵的跟猴儿似的。 “你当我这是是开心辞典啊,还能有三次求助机会的?不过,看在你是个臭棋篓子的份儿上,就勉强答应你吧。” 说着,老爷子背着手,走上了楼梯,步履轻盈的很,听着那话说的好像自己多吃亏一样,殊不知,这心里偷着乐呢。 “老公,你棒棒我呗,好不?” 先斩后奏之后,必须要撒娇卖萌以换取官人的原谅才行。霍岑西看着夏楚,有些宠溺的摇了摇头。 “小东西,学会这招儿了?先饶了你一会,看等我膀子好了,怎么收拾你!” 那收拾俩字儿出口的时候,他眼神极是暧昧,让夏楚忍不住羞涩的红了脸。 臭流氓,准是又想什么歪门邪道儿呢。 真是的,这大白天的,就没个正经! 心里碎碎念着,可嘴却忍不住带着甜柔的笑意。 书房中,一老一小隔着棋盘对坐,霍岑西坐在夏楚旁边儿充当军师。这棋下的那叫一战况激烈,本来老爷子优势及其明显,可是夏楚有霍岑西这个智囊,自然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儿了。弄的老爷子心里不平衡了。 “人家说养闺女白养,我这倒好,儿子净帮媳妇儿。哼!” 哎呦喂,一听这话,夏楚下一点笑哭了。这老爷子实在赤果果的撒娇么?看了一眼霍岑西,显然,他眼底有些无法表述的柔芒,可不比在医院那冷冰冰的模样儿了。 “嘿嘿,爸,您此言差矣啊,哪里白养活了啊,哪一个不说霍岑西跟您老一样的威武英勇啊?不说别的吧,就说这次,一下子抓到一个团伙儿啊,人家都说霍家的老爷子牛气,教出这么一个好儿子来呢。” 其实后面的话都是夏楚添油加醋说的。可是霍荣英当真的,浓眉一挑。脸上带着喜不自胜的神色。 “真的?”“可不是么,那医院的小护士啊什么的,都这么说,对了对了还有医生什么的,也都这么说的。我听的真真的。” 为了提高话里的可信度,夏楚特别加重的声音,表示强调。 “算他们有眼光。” 几句话就把老爷子哄的高高兴兴的,霍岑西看着霍荣英那么高兴,忽然就反思起来,以前自己拼死拼活的得奖章儿也不见他笑成这般模样儿,怎么小东西的几句话就能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老爷子不该是喜欢拍马屁的人啊?奇怪了……冥思苦想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霍岑西索性不再想了。毕竟,研究老人心理也不是他的专长,反正,看着老爷子那么高兴,自己心里也是很安慰的。 一家三口欢欢乐乐的下着棋,窗外,天空蔚蓝,一切都看上去那么美好……可惜,总有点搅屎棍来破坏风景。 “老爷子,大少爷跟大少奶奶来了。” 夏楚拿着棋子儿,眨巴眨巴眼。嗯……一听到这俩人儿,她怎么就浑身不自在呢? “哼,这功夫知道来了,早干嘛去了?人住院的时候,想什么了!” 老爷子脸上瞬间严肃起来,显然这是对老大两口子很是不满。 二货瞅了一眼霍岑西,用眼神儿询问,要肿么办。 霍爷倒也直接,别管! 额…… 好吧,既然一家之主发话了,自己就消停的眯着吧。 “那老爷子……” “告诉他们,我睡着了,还没醒呢。” 王妈停顿了下,不觉得这么做好,想要劝劝,可是,霍荣英那是吐口唾沫都是钉儿的主儿,自然就得说啥是啥。 “按照我说的做,去吧。” 实在不好多嘴,这王妈就下了楼。 “大少爷,大少奶奶,实在对不住,老爷子睡着呢,您看……” 霍岑正和徐曼对望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明显这是不想见他们啊。 “嗯,知道了,那我们改天来。” 徐曼不温不火的说着,看王妈的眼神儿都是从上往下的吊眼梢儿。而王妈也早就习惯了徐曼的这种态度,早就见怪不怪了。 一出了大宅,徐曼就开始在霍岑正耳旁吹邪风。 “老公,我看啊,这是爸故意不见你啊。不必说,准是为了二弟的事儿。这是气你呢?真是不明白老爷子怎么回事儿,越来越不把你这长子放在心里了。这么下去,咱们家都要被边缘了啊。” 霍岑正深吸了一口气。 “行了,有些事儿,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爸不待见我又不是一天两天。表面看上去对老二严格,那不就是最得意他么。不过,让启明入军籍这事儿,刻不容缓,必须得让爸亲自出马。依我看,咱们哪天请大家一起吃个饭,在饭桌上说,把这事儿给敲定下来。” 这主意让徐曼撇撇嘴。哼,请那老二两口子吃饭,真是觉得浪费了他们家的银子。可是这种情况不请还不好……算了,就当钱多,喂狗算了。 “好,那咱们定一天,找个由头儿,找大家伙儿出来吧。” “恩,依我看就说为了庆祝老二大病初愈。” “行,听你的。反正,他挨枪子儿的时候,咱们就说不知道就行了。哼,不然还得表示。来来去去又得花钱,给他们花钱心疼!”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算计着怎么能让霍启明的军籍办下来。 -----分割线------ “白浩,你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笑的像是狐狸的男人,林素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不是说做设计师助理么?怎么就变成清洁工了?好歹她也是堂堂央美出来的,她的一双手是用来拿画笔的,不是用来扫地拖地的! “嗯?不明白?这就是你的工作啊。” 白浩摊摊手,表示自己被她瞪的很无辜。 “你!你这是在侮辱我么?” 侮辱……这个词从林素嘴里出来的时候,白浩脸上的笑容微微凝结一下。 “啧啧,这不该是对老板说话的态度吧?现在的员工都这么嚣张了么?” 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可是眼底却是不容置喙的威严,让林素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呵……林素,你真是够天真,与虎谋皮等同自取灭亡,你竟然天真的以为,一个笑面虎能对你多好呢? “好,清洁工是吧,我做就是了,只希望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骄傲的扬起下巴,林素转身离开,直奔着清洁部去。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白浩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 女人,我会让你知道,很多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清洁部出现一个大美女这种爆炸性消息顿时在盛世集团大楼内传开。林素本就是姿色中上,再配上清洁工的身份,顿时就扎眼了很多。 不出三天,这来搭讪的男同事就一堆一堆的。而丝毫没有多余心思谈恋爱的林素,见一个拒绝一个,见一双就拒绝一双,可惜现在的男人,见着美女都想苍蝇一样,毅力很是强大。最后,林素没招儿,想了个特二的招数。 “喂,二货,晚上来公司门口,接我下班。” 嗯?这是肿么了?正在做策划的夏楚不明就里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将肩膀跟脸中间夹着的手机网上攒了攒。 “几个意思?我明白您的中心思想呢怎么。” “总之你来就对了。好了,不说了,我干活儿了。” 一共两句话,就找急忙慌的挂了电/话。 二货茫然的放下了手机,心里盘算着,今儿可是霍岑西拆线的日子啊,她得回家好好伺候着呢。 ps:月票快到我碗里来~~~有月票多多,红包多多,就会加更多多~所以,都到我的碗里来吧~~ ☆、V026 明枪易躲,暗“贱”难防! 吧嗒吧嗒嘴,刚要跟霍岑西报备一声,这手机就震动起来。 名片上闪烁着大大的老公二字让夏楚嘴角扬起,心里甜如蜜。 “喂,我刚要给你打给你呢。咱们真是够默契的了。” 听筒里传来小媳妇儿欢快的声音,霍岑西眸泛柔光,脸上带着微笑,整个人看着如沐春风,丝毫没了包大人的范儿,到是有点儿像公孙先生了。 “傻丫头……拆了线,伤口愈合的很不错,晚上大嫂要请吃饭。攴” 徐曼请吃饭? 夏楚挑了挑眉头,总觉得有种无事献殷勤的感觉。但是为了家庭和谐度,二货选择在心里碎碎念,没有在霍岑西面前嚼舌根,毕竟这种事儿,像她老公这种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都是心里明镜儿,可嘴上确是不爱想更不想提的。所以作为一个立志成为中国好媳妇儿的二货,一定不会说些不该说的给家里的爷们儿添堵。 “那晚上带上林素行么?这丫头也不知道找我什么事儿,让我晚上去她公司去趟。她不是去白浩公司上班了么,这事儿,我还没感谢人白浩呢。好赖,我想着,也算走后门儿了吧。迥” 一说到林素,霍岑西的心里是有些歉疚的,觉得自己之前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姑娘绝对是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而且深明大义的,可不是那种脑子不好使的姑娘,反正也是旁人花钱,又没说不能带人去。所以,这回好好尝尝让铁公鸡拔毛的滋味儿。 “那让白浩也一起,反正大哥大嫂他也不是不认识。” “那老公你不用来接我了,我直接去找林素,我俩蹭白浩的车去。” 二货欢快的说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提议给自己招来什么祸事…… 做了一下午的企划之后,终于迎来了打卡时间,夏楚从公司大楼里出来,就马不停蹄的往盛世集团赶。只怕自己让林素等得急了。 站在一楼大厅的门口,来来往往已经走了好多下班的男男女女,却怎么都不见林素出来。打电、话也没人接!尼玛,这货肿么回事儿?放她鸽子的节奏? “夏楚,你怎么在这?” 刚从顶层总裁办公室下来的白浩一出了电梯就瞧见了武装森严的夏楚,带着帽子,围着厚厚的围巾,一边打着脚,一边搓手,嘶嘶哈哈的站在门口,那扮相像个高中生,煞是可爱。 “哎,正好碰见你,一会跟我走,有饭局。” 饭局?俊眉一挑,白浩笑了。 “就为这事儿,等在这?” 夏楚白了他一眼,丫儿真够自恋的。 “你想多了,我等林素呢。这货给让我下班就来等她,可是人都要走没了,她也没出来啊。不会是加班吧?” 伸着头左右摇晃的探头探脑,就是不见自家大素素出来,夏楚就忍不住心里有些着急了。反倒是白浩姿态从容,只因心里明白保洁部历来是公司下班最晚的部门,晚个半小时都算早的。而作为新人的林素一定会更晚,每个公司都有的文化——资格老的使唤资格小的。想必今天她至少得晚一个小时! “新手上路难免会这样。” 新手?这个评价让夏楚蹙起眉头。 “白浩,林素的能力可是很强的,她学习能力跟适应能力都很好。虽然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给了她这份工作,当然,我会归结成你看在我老公的面子上。但是,她绝对不会让你白花薪水的。你放心吧!” 自己才说了一句,这丫头就像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样叭叭叭的说了一堆。看来,两个人的友情还真是很深厚。 唇角微微扬起,便是他拿手的贵公子笑容。 “那好,我拭目以待。” 没一会儿,终于加完班的苦逼林素换好衣服准备从公司走出来,可是偏偏某路人甲非缠着她请吃饭,让她有些无语。 “对不起,真的不用,我已经约了朋友了。” 路人甲偏偏不懂眉眼高低,像是牛皮糖一样贴上来。 “那我请你和朋友一起吃怎么样?” 按理说,这样大方的男人会让女孩子喜欢,可惜林素真真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也就欣赏不了这份大方了。 “不用了,年经理,真的不用了。” 拒绝的话说了个遍,一张脸都要笑僵了,路人甲就跟毅力哥似的,就是不放弃,一直跟到一楼大厅,整个儿一痴情好小伙儿的代言。让林素很是头疼,要是这小伙儿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这货是设计部的总监!以后她要是有调回设计部的一天,那就是在他手下做事,怎么也不敢把话说的太呢个啥,可是,人家一ABC,这种所谓的婉拒在人家眼里就是东方女性的矜持和羞涩啊! 不经意的抬头瞥见大厅的旋转门不远处,夏楚和白浩聊的正投机,落地窗外的夜色称着两个人更加温馨愉快,尤其是白浩一反常态,收起笑面虎的面具,脸上露出那种自在的笑意,整个人都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过往的女人们无不偷去爱慕的目光。他就是那么一个人,放在人堆里也是个发光体,身上的尊贵气质是不容人忽视的,这一点,打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自己便已经知道。 只是……眼睁睁看着他对自己最好的朋友笑的那么真诚,心忽然像是被什么狠狠绞了一下,有些疼,不轻不重,却又不能当做没发生。 林素放慢了脚步,耳朵有些失灵,听不到旁边路人甲说的什么,所有的精神都聚集在眼睛上,定格在那两人的画面上…… 年励彦看出林素的心不在焉,忍不住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一双清朗的眸子微微撑大。 “嗯,是总裁。” 林素一惊,怕他打招呼,下意识的就要叫住他,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boss!” 白浩转头,看见不足十米远的一男一女比肩而立,虽然距离不算近,可是林素脸上那一抹尴尬却被他逮个正着。 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下,脸上的笑容也立马替换成日常的公式化微笑,眸子也愈发暗沉下来。 看来,她在公司混的不错么,才一天的功夫而已就已经跟年励彦勾搭上了!而且看那样子,还挺亲密的!哼,果然夏楚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啊,是挺有适应能力的,而且能力还很高呐!“素素,你可终于下班了,快,赶紧走,今儿咱有饭局要参加。” 夏楚看见林素,一下子就飞扑过去,差点把林素给扑倒在地,瞧着二货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带着无限的笑意,她就是心里面多难受也得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来。 “蹭饭这事儿好。那咱们去哪儿?” “俏江南。传说中的高顿餐饮,尊贵想说!咱也体会一下。” “时间不早了,走吧。” 看着年励彦的眼神微微带着审视,那有些排斥的意味让年总监很困惑。嗯……自己难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了boss么?为毛他用那种眼神儿看自己呢?还有,看这架势,林素说的朋友。难道是……boss? 嘶~有趣啊,大boss的朋友在盛世做清洁工。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太多的问题在年总监的脑子里飘忽着,可是,他知道当下这场合根本不适合问,所以,还是答案还是等他慢慢去发现跟摸索吧。 “林素,既然你今天有约,那么以后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boss,再见。” 说着朝着林素露出一个阳光笑容,然后还礼貌的朝夏楚点了点头,才离开。 “唉~我说大素素,怎么回事儿,有情况啊!你丫儿刚上班就有人追了啊。而且看样子一定是个高管级别的呦。高富帅啊!不错啊,小妞儿,有前途啊!” 夏楚哪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子,还一脸暧昧的亏林素。 “哪有,别瞎说。” 也不知怎么的,若是平日里她也就跟夏楚对侃一番,可如今有白浩在场,她嘴皮子就像不利索了似的,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解释下。一时脑子当机,找不到什么好词汇,就憋的脸通红。这模样儿落在白少爷的眼里,自然而然的解读成是夏楚说中了。 “看来你跟上司相处的不错,这回夏楚不能说我亏待你了。” 别有深意的话让林素的心咯噔一下,在看着白浩笑的那么讳莫如深,就更是不由自主的胆战心惊起来。他……该不会跟夏楚说了什么吧! “夏楚……” “原来是你上司啊,啧啧啧,不错,刚来就混熟了,对你以后发展有好处。得,咱边走边说别傻愣着了。人家估摸着都到了。” 二货不知道林素心里所想,笑呵呵的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宽敞的黑色房车里,只听夏楚问这问那,林素偶尔回一两句,而白浩,从始至终就是那副表情,视线更是没离开过她。 这种诡异的相处气氛中,林素觉得从后背窜上来一股子凉气,让她头皮都是麻的。只是,她万万想不通,白浩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的意图是什么?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儿下了车,林素的呼吸才慢慢顺畅了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让自己捉摸不透了…… 到了俏江南的包房,林素看着桌上还有霍启明,一双眼眸立刻就锐利起来,这王八蛋怎么也在?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夏楚假笑着道歉,那徐曼也是没了和二货单独相处的时的狗眼看人低,和蔼的好像她们妯娌之间多和睦一般。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说到不好意思,得是我们啊。岑西啊,你刚中枪的时候,我跟你大哥在外地,没及时赶回来,可是心里却是一直惦念你的。” 说好听的,她徐曼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做人比肾都虚!经过这些次的接触夏楚早就见怪不怪了。 “大嫂严重了,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霍岑西淡淡的说着,一张脸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圆桌上摆着各式精致菜肴,徐曼连忙殷勤的招呼着。霍启明看着林素,总是故意躲避她眼刀子。因为那一次带着夏楚寝室交际花儿开、房的事儿被她撞个正着,自此对她总是心有忌惮。虽说已经跟夏楚分手,可是在他心里,一直都想在二货面前留个好念想的,万不想这件事成为污点。当然,他还不知道就在丫儿抓心挠肝儿回忆过去难忘的相思忘不了之时,夏楚早就彻底的将他从自己的人生中除名了,没留下丁点儿的念想。 “哎,其实今天大嫂撺掇这个局儿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庆祝你又立了大功,还平安无事。大嫂敬你一杯!” 说着拿起了高脚杯,似模似样的端起来,更是万分敞亮儿的干了杯。 这举动让夏楚跟林素对望了一眼——老娘们儿真能玩儿路子。闺蜜俩的神级默契,那绝对不是吹的,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意思。 “大嫂,岑西开了车不能喝酒,这杯,我替了。” 二货该出手时就出手,赶紧不差事儿的补了。这年头,开车可是挡酒的好借口,另外,二货心想,那霍岑西今天刚拆线,得管着点儿。 “弟妹真是好酒量,呵呵……” 徐曼有些尴尬的笑着,觉得这举动完全是没给她面子,对于这种自私的人来说,才不管别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伸出一根儿橄榄枝必须要及时抓住,不然就是不识抬举。夏楚看出她有点儿不太乐意,就楞装看不懂,完全无视。奶奶个腿的,当大嫂的没有个当大嫂的样儿还指望他们两口子多恭敬么?做丫儿春秋大白日梦去吧! 之后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夏楚觉得自己带着真憋屈好在有好吃的,所以也不算多可怜点儿事儿,席间,她一眼没看霍启明,不是给林素夹菜就是给霍岑西倒果汁儿占杯子,就怕徐曼强人所难,害她家的亲亲老公。 只是明枪易躲,这暗贱难防啊!酒过三巡,吃饱喝得之后,徐曼舔着个大饼子脸就特么的来事儿了! “岑西,有件事儿大嫂想求求你。”仗着今天还有俩外人儿,徐曼吃准了,霍岑西怎么也不会让自家人没面子,就胸有成竹的开了口。心想着这回自家儿子的军籍可有着落了。 “一家人,没什么求不求的。” 霍岑西微微缩紧了瞳孔,淡淡的回到,那成熟稳重的模样让夏楚一颗心肝儿又跟着颤了颤,哎妈呀,真是太帅了。完犊子了这是,完全沦陷的节奏啊! 徐曼一听这话,那一张老脸笑的都要出花儿了。 “哎呦,这话说的,大嫂我心里热乎乎的。其实不是啥大事儿,就是给启明弄个军籍。不用什么职称,就弄个文工团的就行。” 弄个军籍?这几个字儿让霍岑西挑了挑眉。她以为这是市场买大白菜呢?那想尽部队是小事儿? 抿了抿唇,霍岑西一张俊脸严肃的跟训导主任似的,顿时包房里的空气都跟着稀薄了。看出他态度上的变化,霍岑正赶紧出来帮衬自家老婆子。 “岑西啊,你在部队的人脉比大哥强,我一个管后勤的,这种事儿也插不上手。” 所以就让他往上冲?看来这家人还没了解他霍岑西是个什么性子啊。 “这事儿我帮不上忙,想进文工团最起码得有点专业上的造诣吧。启明要是军艺出来的,那这军籍就拿的名正言顺,再不济,哪怕是特招也行。可他是学美术的,课业成绩一般,社会名声贡献也不突出,根本就不符合资格。” 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面子没给,让老大一家那脸色真真的是每一个好的,尤其是徐曼,眼瞅着要跟菠菜一个色儿了都。 齐欢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按说她们齐家也有在部队当官儿的,那要给霍启明弄个军籍很轻松的事儿,可好歹这事儿是霍家的事儿,于情于理还轮不到她娘家出手,哪成想,这霍家的二叔根本不给面子啊。 “妈,既然二叔为难不愿意管,我就找我表舅顾南升好了。好歹我表舅是个军长,在地方军区也说的话也是管事儿的!” 这话说的,明显是在挤兑霍岑西呢。二叔跟媳妇儿家的表舅哪个亲啊?这弄军籍的事儿让人知道了,得怎么笑话霍家,知道的是人家不爱弄这闲事儿,不知道的就以为是没本事连自家人的事儿都搞不定呢。 “如果难升能给启明办了这事儿,那我也得谢谢他。” 霍岑西不咸不淡的说着,话里的意味谁都没听出来,可是霍岑正明白的很。 顾南升和霍岑西那是老战友了,都是从名噪一时的“飞鹰大队”出来的,与另外两个战东野和路念北并称“四方神兽”参加过不少要命的任务得过不少过硬的功绩,堪称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四个人均来自军人世家,确是性格迥异,却不妨碍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如果这事儿霍岑西都不管的话,那顾南升那边儿就更没戏了。 “哎,岑西说的也是,这事儿啊,是的好好思量思量,不能太着急。欢欢,你那话说的过分了。你二叔不是不愿意管,而是军队有军队的考量跟制度。” 被霍岑正这么一说,齐欢欢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她说这些话不是为了他们争面子么?怎么一点好儿落不下还弄一身不是呢?撇撇嘴,索性不吱声了。 一旁的夏楚看着齐欢欢如此,不由得暗自摇头,真是没脑子的姑娘,那霍家老大的意思多明显,是在安抚呢。眼么前就这么甩脸子,真是……哎,这智商啊得钱治疗了。 整顿饭的真正意义终于被挖掘之后,这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没到二十分钟就是散伙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节奏了。 本来林素想做夏楚的春风车,可偏偏没等说话呢,二货到是把她安排给白浩了。这分配的节奏……真心要出事儿啊~ ps:大家的月票如果给力,那么加更就会给力。所以,请尽情的砸月票吧姑娘们~ ☆、V027 小东西,你湿了 高级房车里,林素坐在距离白浩最远的位置,僵直着身子,垂着脑袋,十根手指绞的好似麻花儿。此时此刻的她内心那么的惶然,甚至觉得呼吸都不太顺畅,有些闭塞。 相对于她的紧张,白浩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儿,十分悠哉的拿着开瓶器开酒。 “啪”的一声,橡木塞毫无预兆的从酒瓶里弹出,让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只可惜,已经坐在角落的位置,早就无路可退,所以,她这下子,等同原地动了动罢了。看着林素这副胆战心惊的样子,白浩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情有些复杂,他想看这女人慌乱的模样,却又不想她见自己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 这尺度,还真是难以拿捏。白浩发现,他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一向做事目的性很强的那个白少去哪儿了呢? 车厢持续安静,只有红酒倒入杯子中的轻微碰撞声,那肆意的酒香很快充盈了不大不小的空间内,有些迷幻又有些催化攴。 似有似无的暧昧回荡着,涌动着,合着迷人的夜色…… 林素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将视线落在车窗上,不疾不徐的车速让街道上的景物照应在玻璃上,匀速向后倒去,过了一帧,又一帧,像是放映着老电影。只是这样的闪烁霓虹林素无暇欣赏,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儿。 “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胆小。迦” 轻轻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白浩开口,语调一如既往的沉缓,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在里面,可是听在林素的耳朵里,却让她汗毛都竖起来。因为她实在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一如从前! 某种压抑的气恼,以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窘境让她顿时失了理智,忍不住低吼着。 “白浩,如果你想玩猫和老鼠的游戏,我可以奉陪,只不过,谁是老鼠,就不一定了。” 如此骄傲的口气让白浩轻笑,将酒杯放下,然后弯着身子,敏捷的扑向林素,好似一只敏捷的猎豹扑住了自己的猎物,将她堵在角落,动弹不得,仿佛是待宰的羔羊。 “你放开我!” 愤愤的等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林素羞怒,尽管与驾驶舱有隔板,隔音效果很不错,可是她还是怕被人听到什么,因此刻意压低的嗓音。 “放开你?啧啧……刚才说话不是挺傲气的?那意思好像要让我做被你玩耍在股掌间的老鼠。嗯?” 低头含住林素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让她浑身忍不住战栗。某种熟悉的渴望瞬间点燃了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她羞耻的咬住嘴唇,眼里很快有了泪雾。这男人非要用这样的法子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么? “白浩,这就是你的目的对不对,你只想侮辱我是不是?” 她的眼瞪的大大的,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声音,颤抖中带着沙哑,那倔强的模样似曾相识,让白浩的眸子忽然昏暗起来…… 一切好像没有变,可是,偏偏,一切都变了。 “想要故技重施?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再次作出愚蠢的决定。那种犯傻,一辈子一次就已经够了。林素,你的眼泪对我来说,真的不值钱,甚至一点价值都没有。” 林素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忽然被钳住,然后被硬生生抬高,他的脸近在咫尺,甚至能看得见他瞳仁中映着自己的模样。那毫无温度的眼眸让她的心狠狠一颤。 果然,那件事,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呵呵……可是他哪里知道,无法释怀的,又岂止是他一个人? 只是,她没内个资格矫情,有些决定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无需搞的自己多么的委屈。那么绿茶婊的事儿,她林素真做不出来。所以,他如果觉得不快尽管可以拿她出气,反正,打从做决定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出来混,迟早是还的,而这个迟早也无非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白浩,直说了吧,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跟你做、爱么?如果是这样,那就快点,别拖拖拉拉。” 做、爱……呵…… “林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吸引力?嗯?想要给我白浩暖床的女人,只要招招手,就能从西直门排到王府井。你似乎,太抬举你自己了!” 他的语气冷的像冰,表情讽刺而不屑,眼神更是充满蔑视,仿佛在看一件无法回收的垃圾一样。 林素死死的咬着后牙槽,继而冷笑。 “别怪我太自恋,只是,你这么巴着我不放……” “我只是让你知道,不是你想玩弄谁都可以的,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游戏才开始呢,林素,我们,慢慢玩儿,不着急。” 忽然放开了她,白浩解开了衬衫的风纪扣,露出迷人的锁骨,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拿起酒杯,将里面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林素看着他诱人的脖颈曲线,竟是一时看得有些呆了。两年过去了,本以为已经忘记的人,其实并没有往,反而记得更加清晰,更加深刻,她忽然了解,什么叫在劫难逃的滋味儿。 也许…… 白浩,就是她林素的劫,怕还是,渡不过的那种。 ----------分割线----------- “哦,吃的太饱了。我的肚子呦,要撑破了~” 一回到家,二货就瘫在沙发上,一只手在圆滚滚的肚子上画着圈儿,脚丫子放在茶几上哆哆嗦嗦,那一出儿整个一地主婆儿。 “你要是喜欢,下次我们自己去。” 霍岑西脱了外套,解开了袖口,向上挽了两折,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那古铜色的肌理真是完美的呦。忒是诱人! “老公,有时间,你给我当模特儿吧。” 一双眸子如饥似渴的盯着霍岑西,夏楚突发奇想到。 “嗯?” “素描。” 双手合十,万分期待的看着霍岑西,夏楚无比期待的说着。她以前画的裸、体也不少,可是没有一个有这么完美的肌理,以前那种都是要考验画工和观察力的,可是从画面美感来说并不是自己所喜欢的,要是能画霍岑西这样的极品,哎呦,光是想想就哈喇子直流了啊。 “小脑袋瓜儿里静想些乱七八糟的。”霍岑西微微绷着脸,让他脱光了大展雄风可以,但是摆姿势做模特?还是饶了他吧! 这样的拒绝让夏楚有些不甘心的吸吸鼻子。 “哎呦,你也不吃亏,大不了给你报酬呗。” 报酬?霍岑西挑眉。 “哦?” 这语气,显然不觉得夏楚能拿出什么丰厚的回报。 “情债肉偿,总可以了吧。” 嗫嚅的说着,那小模样儿让霍岑西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亏你想得出来!你就别乱打主意了,没得商量。” 霍爷虽然对二货宠的没边儿,可是有些事儿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说不行就是不行,说破了天,也是不行。夏楚撇撇嘴,咕哝一声。 “小气……” 虽然声音不大,可是被霍岑西听得真切,倒是不生气,只觉得二货还是孩子气。 “对了,今天你在饭局上直接撅了大嫂的面子,这事儿会不会……” “他真以为部队是家里人开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懒得管这种闲事儿,给自己找麻烦。” 说道霍启明军籍的事情,显然霍岑西是态度很坚决的。 “嗯,话虽如此,可毕竟是真亲戚啊,虽然我也看不惯假公济私这种事儿,只是,就怕大嫂一家对你有什么心结,毕竟,那托尼办事儿的人,是大哥啊。” 这一点夏楚嘴担心了,要是处理不好,以后关系太僵了,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嘛,她到时无所谓,只当那些人放屁就好,可是她听不得别人对霍岑西指指点点的。 “他们就是去找顾南升也没办法,他才不会管这种事儿。” 嗯?顾南升……夏楚眨巴眨巴眼,这不是饭桌上齐欢欢说的表舅么,自己老公怎么这么肯定人家不帮忙?莫不是熟人? “其实我觉得挺无语的,大哥自己也在部队,要办这事儿何苦非得找你。他那职位油水儿多,总该认识一些说得上话的。不过,人家的心思咱猜不懂。费脑子,不想了。” 说着说着,二货都把自己给说烦了,吐槽的动力都没有了。 “小傻蛋,不用想着要讨好他们,没必要。我跟大哥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挺好。嗯,忙活一天,累!” 说着,夏楚忽然赶脚自己胸前多了俩爪子,还是大号儿的,这中麦色皮肤,显然不是属于她的。 “嘿,你丫儿,你爪子干啥呢?” 二货一脸黑线的瞅着胸前多了俩爪子。 “充电” 霍爷十分淡定的,臭不要脸道 “谁家充电放别人咪咪上啊?” 夏楚咬着后牙槽,吱嘎作响,显然在强忍着自己有些愤然的小思绪。 “我家” 瞧着义正外加言辞,让下厨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 哎妈!这位脸皮跟长城有一拼的男人真的是她们家的兵哥哥么?这简直就是个***气冲天的闷***男吧丫儿! “你……” “别吵。” 嘿!他还有理了呢!夏楚撅嘴,看着那一双大手一下一下的捏,又一下一下的揉。次奥!这是要给她做胸部按摩啊这是!虽然隔着一层布料还有胸衣,可是,那种灼热的温度让夏楚实在不舒服。 呜呜……这是还要摸多久算完啊?!不带这么玩儿的! “老公……” 委屈的唤了霍爷一声,让霍爷虎躯一震,大手顺着夏楚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然后解开包裹着小兔子的胸衣,把玩那活泼的小兔儿。 尼玛,没有你丫儿这么干的啊,你这哪是充电啊,你这是撩火加油啊!嗷嗷嗷! “好像大了。” 揉着揉着,霍爷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嘿,那语气还挺骄傲的! 夏楚黑着一张脸,看着闭着眼享受她青春肉、体的某位大爷。 刚刚那句话是在暗讽她的咪咪小么? “你意思我以前很小?” 瘪着嘴,委屈的控诉的着。那腻人的小嗓音让霍爷顿时就睁开了眼,眸子里带着数不尽的笑意。 “不小,配着我的手,正好。” 那煞有其事的郑重模样差点让二货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 这么挑、逗的话,说的这么正经是要做神马! “内个……” 其实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吧,爷~你是不是想想您这么做,真的不太好呢?嗯? “老婆……” 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夏楚,那深情的模样让她的心肝儿狠狠地颤了一下。 嗷嗷嗷~这是要啪啪啪的节奏么? 好吧,谁让他是自家相公呢,为了婚姻的美满和谐,啪啪啪什么的呢是重要环节啊。 “嗯~” 女孩子一秒变成“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的白莲花。男人不都喜欢么,那她偶尔也装装。 霍岑西的手一路向下,然后解开她的裤子,手指贴着肌肤探了进去,刚到了桃花源的树林出,就低低的笑起来。 “小东西,你湿了……” 那语气有点调侃的意思,让夏楚羞的赶紧把他祸乱的手给拿出来,然后赶紧蹦跶出危险地域。 “我……我洗澡去!” 说着,像个耗子似的吱溜溜进卧室,靠着门板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你妹啊!这货什么时候变成这模样儿了,不是严肃的么?不是一脸正气么? 这闷***的老爷们儿是谁呀?是谁呀? 嗷嗷!她这是被骗了对吧,这是被他外表蒙蔽了吧! 一边碎碎念,一边进浴室洗澡。躺在大大的浴缸里,放点薰衣草精油进去,那叫一舒服。也不知道是水温太好了,还是薰衣草的味道太镇静了,竟让这二货靠着浴缸睡着了。霍岑西见她进去快一个钟头了还没动静儿就忍不住把于是的拉门拉开…… 这眼前的春光无限让他不由得摇头失笑。这丫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拽下浴巾将她光溜溜的身子抱出来,二货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嗯,老公。” 咕哝了一句,贴在霍岑西身上,也没注意自己弄湿了他。那全然信任的模样软了霍岑西的心。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大床上,绯色的身子被洁白的床单映衬的愈发娇艳,让他顿时就“性”致勃勃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小帐篷,霍爷苦笑,看来,这小东西对自己的吸引力真是越来越大了。只可惜……他待会儿就要回部队,没法子好好恋爱这小东西一番了。赶紧换好身上的衣服,帮二货掖好被子,摘下浴帽,柔亮的发倾泻下来,衬着她的小脸光洁如玉。坐在床边凝视着这张可人的脸儿,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 睡吧,小东西,下次回来,好好补偿你。 霍岑西在心里叨念着,写了一张便条贴在了床头的台灯罩上,然后披着月色离开了家。 而就在门被关上的刹那夏楚慢慢睁开了眼,微微带着湿润。 瞧着空荡荡的房间,月光透过纱帘倾洒在地板上的孤寂,一时间,心里有些丝丝的钝痛……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灯罩上的便条,那上面还微微带着他残留的体温。第一次,她觉得想要当好军人妻子,其实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的时间并不能自由支配,只要部队需要就要随时离开。 霍岑西,怎么办,你猜刚刚走,我却已经开始想念你了。 开来,我啊,真的喜欢上你了啊。 将写着“我去部队了”那张便条贴在胸口,夏楚在心中默默的告白着。 而有些事诚如她所想,老大一家对于霍岑西的不管不问的态度很是不满意,本就有些浅淡的兄弟情因着这件事又有了更大的隔阂…… -----分割线------ 霍岑西走的第二天,夏楚的公司新任总经理就张罗了一个“趴体”,美其名曰是为了跟员工们多认识认识。 “哎,听说今儿薛总要大放血呢。哎妈,可比大老陈大方多了。” “可不是,可不是,我觉得咱薛总人帅,多金,大方,哎呦,可惜我有男朋友了,不然一定拔足倒追啊!” “得了吧,人家薛总那种高大上的高富帅品味可是很高滴,你啊,我看没戏……” !b#¥%……&*() 如果一个女人能抵得上一百只鸭子,那么三个女人就是一个大型的养鸭场。 午休也不着消停,哎,她是服了这些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嚼舌根的了。 “哎,上次那金链子哥说了,很满意你的企划案。” 小G端着一杯奶茶坐在夏楚旁边,笑眯眯的说着。 “真的啊?哎呦,小G一定都是用三寸不烂之舌弄妥的。我谢谢您内!” 夏楚合掌,甚是夸张的拜了拜小G,仿佛眼前这是多么大的一个仙儿一样。小G也不矫情,傲娇的接受着她的诚信参拜。 “小意思,都不事儿。不过……你丫儿,坦白从宽啊。谁啊,让你请了这么多天假啊?” 对上那锐利的目光,二货显示吞了吞口水,然后……然后就不知道该说啥了。 “我……” “夏楚呢,夏楚你给我出来!” 一声高亢的女声犹如划破天际的流星一般,打断了夏楚的话,更是让公司顿时就动荡了一下。 这阵势,简直堪比纠小三儿的正室啊! 所有八卦的,好事儿的都出动了,就像知道知道,这是肿么了。 ps:月票啊~妹子们的月票在哪里?嗷嗷~月票多多就有加更哦! ☆、V028 夏楚,摊上大事儿了! 这么大的动静儿,让夏楚赶紧的放下手里的杯子,从茶水间里奔出来。 看着穿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姿态桀骜的站在门口,这么一大冷天还光着俩大腿,真是不嫌冷。顺着俩腿往上看,那长脸,夏楚惊着了,咦!这不是金链子哥他媳妇儿么? “嗯,请问,您找我……” 没等这话问完呢,“台路同体”姐一个巴掌就扬了上来,幸好夏楚反应快,身子向后一撤,就躲过去了,而这动作太矫捷了让那女的一个没站稳就歪了脚脖子,趴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嚎啕大哭。 “哇……找你们经理出来,居然敢跟客户动手啊!哇……这上哪儿说理去啊!攴” 二货只觉得自己满头黑线,次奥,明明是自己崴着脚了,还要赖她身上啊?尼玛!脑子进屎了吧! “这位小姐,请您先起来好么?咱们有事好好说。” 前台的丝丝好心好意的想要将她扶起来,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就是嚎啕大哭迳。 “别碰我!呜呜呜……把你们经理给我叫出来!我告诉你,夏楚,今天,老娘跟你没完!” 夏楚看着声泪俱下的这位,舌头也捋直了,也不硬装港台腔了。骂大街的气势也顿时起来了。哎呦,她这小暴脾气还真是…… “您有话好好说,咱们好好的,啊。” 次奥,为了工资,小娘先忍了! 陪着笑脸儿,二货强压着火儿上去劝。可惜人家一点儿不领情儿。 “别跟我废话,经理呢?经理在哪儿呢?!” “您好,我是总经理,我姓薛,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么?” 不知道啥时候,西装笔挺的薛洋已经站在了一旁,微笑着伸出手,那造型儿,一出场,众女子就心花怒放了。 小“港台”一看出现这么一帅哥,登时也不撒泼了,一秒钟变身琼瑶剧的女主角儿,翘着兰花指抹着眼泪。 “你就是经理嘛?” 嘛? 嘛你妹啊!丫儿的北京电影学院成人教育毕业的吧!这演技跟被潜/规/则了的嫩模一样啊!您还能再假一点儿不?要不要给您老吃一条士力架补充下体力啊?要不给丫儿两粒炫迈口香糖,让丫儿根本停不下来?! 二货愤愤的在心里怒吼着,可是一想到小G在茶水间说的话,那金链子哥好不容易通过婚礼策划了,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毁了生意——夏楚,装孙子,装孙子,为了“马尼”,你丫儿必须装孙子!不停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之后,她向前迈了一步。 “薛总……” 薛洋一抬头,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先别说话。 “有什么事来办公室谈。” 战场就这样转到了办公室。 小港台坐在沙发上就开始眉飞色舞的讲夏楚的不是,其中最大的一条罪过就是请了不该请的人给丫儿的录婚礼播放的祝福视频。 这罪名,太大了吧!那些名单都是从她手上拿来的,她认识哪个是不该请的啊! “啊?田太太,您这……” “哼,就是因为你,我老公现在要跟我分手了啦!” 分手……夏楚觉得当头一棒的赶脚。话说……她哪有那么大的牛叉程度能让他们不结婚啊? “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吧,我是按照您的指示做的派发喜帖的任务啊。而且,再说,不是你要录去来自同学朋友的祝福感怀一下过去的么?这……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没问题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小港台顿时就发飙了。 “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有人拿出我以前的照片,差点把我老公吓死!” 额……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啊,她请了四天假,这几天都是小G负责跟进的啊。 “田太太,你以前的照片也不是我们提供的,要是造成什么后果也不能找我们的不是吧。” 夏楚觉得自己的底线再受到严重的挑战,真心没见过这样的客户,疯了吧!自己整的爹妈认不出来的模样儿,还非得得得瑟瑟的把熟人找出来参加婚礼,这不是等着被人给拆穿呢么?早知今日,何必整容?!奶奶个腿的,真特么的活人惯的!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们的疏忽,你们要是不让我老公看到那些什么短片,我老公能知道我以前长什么模样儿?现在好了非要跟我离婚,说怕以后生出的孩子比他还难堪……哇……你们给我负责!” 说着说着又嚎上丧了,夏楚无语的看着她,真心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能干点儿什么了。这架势简直就是丫儿要是不能把这事儿解决好了,就再给找个金龟婿的节奏啊。尼玛,她这算不算摊上大事儿了呢?! “我说……” “田太太是吧?脑子要是不好使出门儿右转有医院,建议你看看精神病科,给你鉴定下你的精神状况。对于您这种无力的要求,对不起,我们没辙。” 二货傻了,小港台愣了。 显然,都没想过薛洋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你……你说什么?” 好一会儿整容女才反应过来,一张脸涨的通红,结巴的这么厉害,显然没料到身为上帝的自己被服务的天使给呲了。 “说什么?看来田太太耳朵貌似也不太好使。我们虽然做的是服务行业,可是,我们又不是傻子,这种二到家的索赔要求,除非脑残,不然铁定答应不了。而且,就算你们离婚不举办婚礼了,可是按照规矩,订金我们不给退。还有一点就是你如果想要把你自己摔的那一跤赖在我们公司员工身上的话呢,也不太可能,因为我们有摄像头,真要走司法了,就是诬告,罪名不小的。” 哎呦!这高富帅不错啊。说的夏楚连连在心里点赞呢!这跟吸血鬼大老陈简直是两个极端啊,尼玛,她要开始转运了吧。怎么碰见这么一个好上司啊! “你……你们欺人太甚了!” 小港台又一次变身泼妇,当然,这次有薛洋在,她很快被保安请了出去。在办公室门口一众等着看戏的完全傻眼,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极品客户闹上来的情况,大老陈的宗旨就是顾客就是你亲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哪里会有这样的待遇。 “我要去消费者协会告你们,我要告你们……”被保安拉出去的泼妇一顿王八拳,狮吼功那是顶级的好。可怜俩保安被又掐又拧的,费了不少力气才把这么一个活爹给弄出去。 “看什么看,都回到自己工作岗位去!” 薛洋绷着脸一说,众人立刻做鸟兽散的症状,当然,夏楚也以为自己可以走了,可是刚迈开一步,高富帅说话了。 “夏楚,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呜呜……她就知道,资本家的骨子里都是吸血鬼,一定是要扣她奖金什么的吧? 不行,一共没多少奖金还被扣了,那也太人间大悲剧了。二货一狠心,当机立断的拧了自己一把大腿里子。登时就泪眼婆娑的转过身。 “薛总,我错了……” 薛洋看着她那模样儿,顿时有种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的错觉。怎么了这是,他也没说没骂的,怎么就哭了呢! “你错哪儿了?” 啊……错哪儿了?夏楚皱着眉头,开始声泪俱下的说了。 “我错在没认识到脑残的厉害性,我错在没有认真的考虑到脑残跟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噗……” 薛洋一听这话,差点笑尿了。他们家主子喜欢奇葩啊原来,真是有够逗的了。 “哈哈哈……夏楚,你真是……哈哈哈……笑死我了。说的对,脑残确实跟正常人不一样。” 这货肿么了这是,她说啥了就这么笑的跟要抽筋儿似的。丫儿没事儿吧?! “薛总……” 完全忘了要继续哭这事儿了。二货傻呵呵的看着像是被人点了笑穴的薛洋,深感茫然。 “没事儿没事儿,你不用管我,我笑点低。” 呵呵…… 笑点确实有点低…… “我呢留你下来,就是想问问你不是请假了么,怎么回事儿。不是为了问你刚刚那个泼妇的事儿,我还是有智商的,孰对孰错我分得清的。” 这话让夏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吧,看来她想多了,资本家也有好的。 “薛总,您就是再世的包青天,明察秋毫,不畏强权,为民伸冤啊!” 这夸赞的小嗑儿那是一套儿一套儿的。心情也顿时就豁然开朗了。 “行了,别拍马屁了。说说你请假的原因。” 额……请假的原因啊。夏楚咽了咽口水,然后从实招了。 “我老公住了院,实在没办法了,才请的假。” 老公?! 薛洋顿时瞪大了一双眼,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刚没听错吧?眼前这个女人是有老公的? “夏楚,你结婚了?” 二货看着薛洋那一脸震惊的模样,心里登时有种错觉。这位高富帅,怎么听了自己结婚这么震惊,而且还有种不敢置信的反应? 莫不是……这货…… “薛总,你这么大的反应,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误会?” “误会,你要泡我。” “呸!瞎说什么呢!” 这种猜测让薛洋当时就反驳了。他几个胆子啊,敢窥觊主子心头上的女人?他只是太诧异主子的心头肉竟然……竟然是个有夫之妇啊! “嘿嘿……我猜也不可能。您这么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的,绝对看不上我。” 什么反应啊,老娘家的那位能甩丫儿十条街好吧!哼!好吧,二货也是有身为女人的自尊心的! “咳咳……我没什么事儿了,你出去吧。” 这什么谈话啊,没头没尾的,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奇怪死了! “嗯,我先出去了,薛总。” 薛洋摆摆手,夏楚就出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二货前脚刚出去,薛洋就坐不住了,没一会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吩咐秘书自己出去一趟。直奔大厦的顶层,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不淡定。请原谅他,这个消息真的太吓人了! “总裁,有人找您。” 秘书通报之后,薛洋才得以进入总裁办公室。真皮座椅上的男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眼,听着音响里传来的死亡重金属乐,非常享受的样子。深蓝色的西装裹着他劲瘦藏昂的身躯,里面的浅灰色衬衫微微敞开,露出他优雅的脖颈曲线,堪称完美的侧脸在透过落地窗阳光的照耀下,俊美的有些不真实。过于白皙的肤色仿佛是电影中中世纪欧洲的吸血鬼,带着某种无法描绘的阴沉…… 薛洋抿了抿唇,等半天,知道音乐停止了,才敢出声儿。 “总裁” 座椅上的男人慢慢睁开眼,狭长的眼带着邪魅,冷峻的面容带着一丝来自黑暗的狠戾,眉宇间的那种仿佛罂粟一样致命的吸引,这世间偏就有有他这样的男人,像是带着毒的酒,极具诱惑却又能置人于死地!修长的手指放在U型的办公桌上,轻轻打着节奏。 刑天,任何时候,那张皮囊都好的让人赞叹,可是那种无法让人靠近的气息却使得他让人又爱又恨,造成了他别样的魅力,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讲…… “怎么了?” 声音冷的没有温度,让薛洋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 “没……没什么。”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一时冲动跑上来。只因为那犹如气球一般膨胀的好奇心?好奇可是会害死猫的!自己这是不要命了么? “是不是夏楚有什么事?” 嗓音明显低几度,一瞬间,薛洋觉得迎面而来一阵冷幽的风吹过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夏小姐请假的几天是为了……为了照顾她丈夫。” 后半句话的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当丈夫两个字从薛洋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森冷。 “怪不得……她没发现什么异样吧。” 拿起桌上的一只金笔,刑天开始翻越面前的文件。 “暂时没有,公司一切正常,大家都认为只是换了个主人经营而已。只是……她似乎做这方面的工作并不享受。” 薛洋的话让正在签字的那只手停了下来。 抬头,眯起眼。 “什么意思?” “这是我查到的一些资料,请总裁过目。” 说着,将手里的一个随身U盘递了过去。打开里面的文件,刑天看了之后,忍不住皱起眉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他得当机立断了! “找借口辞退她,然后给她半年的工资作为违约金。” 啊?辞退? 薛洋的双眼瞪的大大的,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什么意思? “总……总裁……” “照我说的做。” “是!” 那语气,谁敢说个不字儿?薛洋觉得自己后背窜起来一股子凉气,直冲上脑。跟在刑天身边时间也不断了,按理说早该习惯他这种让人不寒而栗。更可况还是他这种刀里来,火里去的人呢?八成,他就是自己的克星吧,真的无解! 朝令夕改 这个词儿,夏楚彻底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看着面前的一沓儿厚厚的人民币,若是以前,她一定超级开心的扑上去,稀罕的直想哭。 嗯,她现在也想哭!却是……因为自己被解雇了。 “夏楚,这是公司对你的补偿,客户说要雇人来公司闹,我是真没有办法。所以……” 呵呵……你妹啊。刚刚是谁说的啊,自己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啊,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啊?亲!你丫儿的就失忆了啊!你丫儿是不是老年痴呆啊! “薛总,您刚刚说的那些话,那么的义正言辞,那么的动人心魄,现在你跟我说,让我辞职?呵呵呵……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 夏楚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奇葩。笑的好像哭一般,虽说她志不在此,但是也好歹做了些日子,已经有了感情啊。当然,感情不能当饭吃,她更加需要这份工资。说让她辞职就毫不留情的踢了她,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按照合同要赔付你三个月的薪水,处于歉意,我多付你三个月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看着那一沓子的钱,夏楚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可是事已至此,再纠缠下去,真就有点掉份儿了。深深吸了一口气,二货逼着自己扬起一抹微笑。 “我知道了薛总,谢谢你的仁慈,我们好聚好散!明天上午我来收拾东西。” 说着,丝毫不客气的拿走桌子上的那些钱,转身离开经理办公室。 这么大变故让所有人都傻了眼。这新经理的脾气还真是摸不透啊! “夏楚……” 小G看这二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认识也半年多了,觉得找到这么一个合拍的搭档也挺不容易的。就这么散伙儿了,真是心里难受的很。 “经理这么做也太过分了,明明不是你的错。” “就是啊,这么做不是伤人心么。” “要是说一通也就算了,怎么还做这么严重的决定”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言语间都是为她鸣不平。夏楚感动的看着曾经相处的同事们,心里一阵感动。 “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能跟你们共事是我的荣幸。虽然我走了,但是,我还有个重要的事情宣布!” ps:小绯决定,明天加更!所以妹子们的月票纷纷投来吧!红包什么的也可以有啊~ ☆、V029 夏楚醉酒,出事儿了!(9千字加更3千字泪目求红包) 一瞬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夏楚,等着她所谓的重大决定。 当然,这些人以为她这么的慷慨激昂,是要报复社会什么的。可惜,这么惊悚的事儿,二货是万万不会做的,她多惜命一个人啊,自然要做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滴。既然这些人这么好奇,最后一次了,也调调丫们的胃口。 所以……等所有人都瞪俩眼睛等她等要嗓子冒烟的时候,才开了金口。 “今天,本大爷请大家吃饭,K歌一条龙,也做一回土豪!说好了啊,谁不去,晚上我趴谁家窗户!” 小G看着二货明明痛苦的要死还硬撑的样儿,顿时心里不落忍了,男子气概也上来了,这么操蛋的事儿,真是要恶心死人他啊,虽然是弯的,可是丫儿也是有骨气跟节操的,好歹带把儿呢,怎么能让个女人为自己背黑锅。这么二、逼的事儿,其实一个男人该做的?攴! “丫儿别装大度了!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请假这几天负责姓田的婚礼的都是我,凭什么让你走。老娘这就去找薛总说清楚,讲明白!就真有事儿也该冲着我来!没这么不分是非黑白的,老娘一人做事一人当,别找你丫儿的不痛快!” 说着就要往办公室冲,可还没等迈开步子呢,就被夏楚手疾眼快的给拦下来。 “你疯了!那女的就是冲着我来的,总得有个人当炮灰,别玩儿超人拯救的游戏了。再说,我早就不想干了,这多好,省的我说了。迓” 请原谅她小小的虚荣心,还有她不知道怎么就突如其来的玻璃心。眼么前,这么多人看着,她真想要点脸,不想闹的太难看。 哎……就当是给自己留最后的面子吧。更可况,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难道她一个堂堂央美出来的,还能饿死不成?这份傲气,她夏楚还是有的! “我看夏楚说的没错,这么好的学历,窝在密爱是屈才了!” 丝丝的一句话让夏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这恭维我喜欢。” 最后,散伙饭选择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馆儿里,跟夏楚平日里说得上话的都来了。记忆中,她是第一次参加团体活动,因为以往还实习的那时候,她压根儿没有自己的时间的。现在,才发现,原来这种社会交际没有想的那么勾心斗角,这个世界其实很简单——适者生存。所以懂得怎么跟人沟通交际一定不会是件坏事。处事圆滑些也不代表就是有坏心眼儿。如此一想,她应该以后多接接地气儿,学学怎么在这社会中好好生存了。喝露水的仙女儿真的活不长…… 看着同事们有说有笑的,夏楚心中的不舍情绪越来越大。以前是为了赌一口气才做这行儿的,可是接触的时间长了,竟然也慢慢喜欢上了。如今让人给炒了鱿鱼,心里,多少忒是别扭,而且,一想起那坑死爹的被开除原因,就越想就越觉得委屈…… 尼玛这年头怎么什么都不多,就特么的脑残这么多啊!那个小港台,她算是记住了!等有朝一日别让自己再遇上,否则绝逼让丫儿好看。真当她夏楚什么圣母玛利亚呢?对不住,她可没有处、女怀孕这种神一样的技能。她就一个市井小民,还是睚眦必报的那种! 所以,等着,整容女,再见有你哭的! 呜呜呜…… 夏楚心中暗自流泪,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不解气,更是喝上了酒。霍爷给下的禁酒的命令全都抛诸脑后了。没办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她真真的是想一醉解千愁呢! “老板,再来两打啤酒!今儿都给我喝好了!喝好不行,还得喝倒!” 这豪气万千的劲头儿,让所有人都被吓到了,看着平日里不怎么表现的人,忽然来这么一下子,真真都招架不住。吃过饭,奔着KTV去,看那气派,规模不小,正是上次桑青带着去的那一家俱乐部……的旁边。好吧,虽然一墙之隔,可是消费绝对的天差地别…… 要了一个998的套餐,里面儿有四打啤酒,一个大果盘儿,还有几碟儿干果儿,在偌大个京城四环以里,也算的上是经济实惠了。 “今天为了庆祝小娘我彻底告别婚庆界,干!” 抓起一瓶啤酒,夏楚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不干不休。其他的人其实已经喝得都差不多了,但是没招儿,既然出来玩儿,就得大方一点,舍命陪君子!喝完一瓶儿之后,二货蹦跶到点唱机面前,点了一首歌。然后……这厮,鬼哭狼嚎就来了。本世纪最牛叉的说唱歌手,就此诞生……因为从头到尾,没一个字儿在调上的。 “我没有钱,我不要脸,我只要她的温柔给我一点点……” 脱了鞋,二货像个疯子一样,站在沙发上各种边蹦跶边念。 那么欢乐的小模样儿,那投入的小表情,还有那神乎其神的歌唱水平!所有人,石!化!了! 当然,这些人是第一次听夏楚唱歌,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的具有杀伤力! 一个字不在调上就算了,而且这种唱完之后,竟然让他们丝毫不记得之前的旋律的洗脑功能就太强大了! 这要是跟谁有仇的话,就花钱请夏楚去给仇人唱歌吧,那报仇效果一定好! 小G掏掏耳朵,也跟着加入战局。 终于第一支歌结束了,没喝醉的点歌,不唱歌的就负责吃,喝,唠!分工很是明确。包房中狼嚎四起,摇色子拼酒,好不乐呵。 夏楚喝着喝着,实在难受,踉踉跄跄的从包房里出来,跑到女厕所里,趴在马桶边儿上,手扶着隔板儿,就开始大吐特吐。 那种酸臭味儿自己都实在忍受不住了…… 尼玛,真特么的够衰了。吐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 走廊里来来回回穿着黑色制服的侍者手里面拿着对讲机,耳朵上挂着耳麦,忙碌的穿梭着。 二货觉得自己眼前的东西左右摇晃的厉害。明明是一个人,一下子就变成四五个人影。脚下也有些发飘……困…… 脑子里就这么一个字儿,神经都好像有些麻木起来。 失业了……真特么的好。 姓薛的,你丫儿真特么的行!朝令夕改是吧?是非不分是吧?你特么的人渣!王八蛋!臭鸡蛋!神经病!臭不要脸! 痛痛快快的骂着薛洋,那怨念强的呦,让坐在刑天身边的某个人不住的打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一连打了三个大大的喷嚏,薛洋觉得大鼻涕都要从鼻孔里窜出来了。这是谁啊,这么恨他?骂的这么狠啊? “还有多久能到?” 刑天眯了眯眼,看着有些失态薛洋,语气冷了半分,吓的他赶紧捂住鼻子。 “三分钟,总裁,还有三分钟就到了。” 嘶~明明这车里的暖气都二档了,怎么一点暖和的意思都没有?看来他家boss这一坨冰的寒冷程度实在太严重了,别说暖气,就是挨着太阳都白扯啊。 “她有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浮动?” 浮动?呵呵……薛洋想起夏楚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的小眼神儿就有点肝颤。这种事儿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夏小姐情绪比较大,毕竟断人财路等同杀人父母。况且这种原因辞退,多少心里都是不甘愿的。” 哎,真不知道他家大boss心里怎么想的,买下了一个什么鬼婚庆公司不就是为了让那朵小花儿工作的快乐一点么?怎么好端端又要把人家给辞退了呢? 嗯……莫不是因为自己给的那份资料吧?薛洋暗中分析着刑天的意图,毕竟刚刚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打喷嚏了。不必掐指一算也知道是谁骂的人了。 嗷嗷,夏小姐,您老行行好,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啊,我顶多就是个从犯,主谋可不是我呀。您千万口下留情,不要怨念太重啊……薛洋开始不停的在心里祈祷上了。 而刑天听了薛洋的话,虽然嘴上没有回应,可是心里,却是另有打算。 夏楚的志向根本就不在这里,她那双手是应该捧起更多设计大奖的,并不是要给别人花什么婚宴会场布置图的!只要是她想要的,能得到快乐的事情,不管是什么,自己都要为她完成…… 他这辈子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让她得到快乐。当然,前提是,能且只能由自己来给!想要一个天使,很简单,只要先折断她的翅膀,然后再给她一个天堂。夏楚,我一定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最美的,最让别人都羡慕的宠爱! 有些怔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刑天忽然扬起了唇角,尽管只是微微的,如果不仔细看并不能真的察觉出,这个男人是在笑着的。 薛洋看着那一抹笑容,竟然是带着温度,一时间,不由得有些错愕。他几乎从未见过这样的boss,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不是带着淡淡的,有些魅惑的假笑,再不就是让人参不透的忧郁神情。好像所有人都走不进他的世界,与他隔绝开来。这么有人味儿的感觉,还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脑子里默默勾勒起夏楚的样子,那个女孩子长相甜美了些,笑起来会有两个酒窝之外,真看不出有什么过于特别的地方。至少,他觉得能俘虏住自己老板的女人怎么也该是个绝世大美女之类的吧。嗯……看来人跟人的审美真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KTV的包房里,喝酒的活动仍在继续着。基本上全都喝的大舌头了,才算最后收尾。结完帐,从包房里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打着出租走了,就剩夏楚自己落单…… 可怜兮兮的靠在花坛坐下,围着厚厚的围巾,一说话一团儿白气从嘴里出来。看着夜空中星子,她没出息的哭了。 “尼玛!老娘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就给老娘开除了?呜呜……失业了,老娘竟然失业了……呜呜呜……不带这么玩儿的!这不是成心的么!哪有这样的!呜呜呜……霍岑西,我失业了。我不挣钱了,经济不独立,家里就要没地位了……呜呜呜……” 大舌头啷叽的说着话,道边走路的人见着她这醉鬼赶紧的绕道而行,生怕丫儿一激动撒酒疯儿。夏楚浑身燥热的很,因为体内酒精流窜的缘故,已经接近深冬,坐在外头愣是不觉得冷。 她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儿,坐在那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总之心里烦的很。 “boss……怎么办?” 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车体里,薛洋有些不知所措的问着。这活祖宗都这样了,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现如今,到时真的担心boss会不会一个激动拿他开刀撒气。 “你去把她扶起来,带她去我的住处。” 啊?把夏楚带到凯萨酒店?薛洋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打开车门下了车。违背大boss的后果是不言而喻的,唯一能保住自己的方式就是要听话,听话,再听话! 一身西装笔挺的薛洋过了马路,走到夏楚跟前,那一股子浓郁的酒味儿顿时冲的他捂鼻子。亲娘哎!这是喝了多少,这是拿酒当水喝了么这是! “夏楚?夏楚?你醒醒……” 二货闭着眼,身子靠在花坛上,然后就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实在是喝的太多了,舌头都木的不打转儿了。 “别吵,别吵,我要碎觉……” 把薛洋当成了烦人的苍蝇,夏楚不耐烦的挥动着手臂,想要让他能安静一些。这情况让薛洋满脸黑线,自己就穿这身儿抗寒属性那是万万不行的。无法长时间战斗,如此耗下去,那不是要感冒的节奏么?夏姑奶奶您行行好就配合一下啊! “这地上外面多冷,我扶你起来。” 说着狼爪就伸过去了,然后拖着烂醉如泥的夏楚,希望能把她弄到车上去。可惜,完全醉了的人,就跟吸在地球上似的,真的是一点也不好摆弄!看着明明没用几两肉啊,怎么这么重?! 薛洋抱起夏楚的时候,觉得自己欲哭无泪的,真心没有这么玩儿人的。一个小小女人竟然让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上车。刑天看着完全不省人事的夏楚,睡的那叫一个香,一双眸子染上了宠溺的笑意。站在车门口的薛洋看见这么一幕,自然也知道自己应该识相的滚到副驾驶,而他也果真这么做了。 看着夏楚因着喝酒而有些通红的脸颊,刑天忍不住伸手去摩挲那细腻诱人的皮肤。果然,还是他记忆那种滑腻的触感,从未变过。将她瘫软的身子搂入怀中,那一双冰凉的小手让他心疼的放在自己的大手中,悉心的捂着。希望能让她暖和一些。 没过多久,车子便停在凯萨的楼下,刑天小心翼翼的将夏楚从车子里抱出来。动作无比的轻柔,生怕弄醒了她。当然事实上,某二货早已经进入深度睡眠,小动作根本醒不来。 坐着专用电梯,一路到了刑天的专用休息室,那比总统套房还要豪华的三室一厅真真的是可谓金碧辉煌。将夏楚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把她背在身上的邮差包取下来,还有厚重的大衣,围巾,当只剩下一件衬衫和绒裤的时候,他的大手停了下来,喉结在不住的翻滚,看着那窈窕纤细的身姿,一双眼眸深处,是无法抑制的火花。 这个时刻,如果他的动作继续下去,那么接下来的后果会是什么样,身为男人的刑天再清楚不过。只是……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么这个小女人一定会恨死他。而且,那种刚烈的个性,不仅仅会恨,更有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比如自杀! 一想到,她有可能会这样,那双几乎要碰到衬衫扣子的大手缩了回来。带着,些许不甘心的情绪。 最终,他吩咐薛洋叫来负责清扫的阿姨给夏楚换了身睡衣。这种举动让薛洋心里很是奇怪,难道,大boss把心头肉放在床上,就是要观赏一下的么?都不开动的么?大boss是不行呢?还是不举呢? 额……莫非,boss还很纯情,只想跟心头肉盖棉被纯聊天?嘶~果然大boss的世界不是他能懂的,他还是边儿呆着去等候差遣吧。 偌大的房间里,刑天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躺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夏楚睡觉的模样。修长漂亮的手指卷着她的发,玩儿的不亦乐乎。看着她沉静的样子,心中是一阵无法言喻的满足感。那种从心底溢出来的甜蜜感觉,是他无法形容的。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着一个人的笑而笑,因着一个人的哭而哭。她的情绪会左右自己的情绪,这样曾经被他视为愚蠢的事情,如今,就发生着,无法控制的。 “夏楚……” 低低的嗓音,蔓延开来,那么的深情。 正当他沉醉在欣赏小女人酣睡中的模样中时,夏楚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刑天皱眉,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身,掏出包里的手机,看着上面闪烁着的名片,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忽然染上一抹深沉……赤着脚,踩在柔软的白色地毯上,从主卧里出来,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最终按下了接听键。 “喂……” 那熟悉的嗓音让刑天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顿了几秒,才低低的回答。 “好久不见。” 霍岑西猛然睁大了眸子,另一只握着鼠标的手顿时停顿了下来,鹰隼一般的眼眸眯了眯,透着无法忽视的寒芒。他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夏楚那样对刑天避之不及,除非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不然,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如果那男人想要听出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恐怕,自己要让他失望了! “也才一个多月而已。” 如此镇定的反应让刑天不由得低低笑出声来。 “你都不想问问为什么是我接的电、话么?啧啧……看来,你好像并不关心夏楚啊。” 如此显而易见的挑衅,好像一根刺扎进了霍岑西的心尖。他不关心?天知道,这个时候,恨不能插上一双翅膀飞奔到夏楚的面前,然后顺便给他几个拳头,好好的招呼这个可恨的男人一番! “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手指,我保证,你会后悔曾经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霍岑西的语气并没有故意去恶狠狠的,可偏偏能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刑天抿了抿唇,又一次笑出来。 “其实这话我也早就想对你说了!夏楚的性子,你一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这个女人是我一早就看上的,想要从我的手里抢走他,也该想想,你有没有那个能耐。霍岑西,斗勇斗狠,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相信么?” 轻佻的语气让霍岑西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一张脸黑如浓墨,冷若冰霜! “你想干什么?” “让夏楚留在我身边,这么简单的事,你都看不出么?嘶~亏你还是什么首长呢,看来智商也不怎么样啊。” 如此低级的激将法在霍岑西这里根本起不了一丁点儿的作用,他只是担心夏楚此时此刻的状况。该死的!真***该死! “你可以随意嘲讽我,贬低我,但是,刑天,我也确定,你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威胁夏楚,她的个性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如果真的逼急了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强压住心中的烦躁不安,霍岑西不疾不徐的说着,让刑天顿时变了脸色,哪里还有刚刚的得意神情?因为霍岑西说的没有错,他根本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能步步为营,慢慢将她圈进自己的狩猎范围内。他要做太多太多事,才能拥有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夏楚! “怎么,你在向我炫耀么?呵……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而你有什么样的筹码我也同样很清楚。你以为,她就能这样顺顺利利的呆在你的身边?霍岑西,别忘了,你的婚姻不是你可以控制的。而我的确实全然在我的掌控之内!霍家,可能要一个无法生儿育女的儿媳妇么?” 最后一句话,可谓是一记狠刀子,狠狠的刺入了霍岑西的心。那时候医生说的话,犹言在耳——尊夫人想要怀孕不太容易……不太容易?他岂是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什么?死死地咬着牙槽,霍岑西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顿了顿,他无比平静的回道。 “这个,就轮不到你来操心了。我娶了她,就是一辈子的事!” 那么强有力的承诺,可是在刑天听来,却是一句空话罢了。 “是么?真没想到霍首长如此天真啊。你可以不在意,你们家老爷子怕是不能不在意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哦?那听上去,你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两个人男人你来我往,电、话中就火药味儿十足,不遑多让。 “当然,我,从来都不会有来自关于后代的压力。我们家的老爷子也管不了我那么多,可是你呢?不一样的。啧啧……对了,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夏楚生孩子很困难这件事吧?嗯,要不要我告诉你呢。就是她跳进寒江的那一年,落下的病根儿,所以,这是为了我啊。怎么样……听上去,是不是很感人?” 感人,他***想要杀人!尽管知道那是距离自己好久之前的事情,可是,霍岑西听了还是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怒气直窜上脑门儿,要不是刑天没在他跟前,否则,一定掏出手枪,一枪崩了他! “你要自欺欺人就继续,不过,现实是残酷的,你在夏楚心里什么都不是。不然你也不用在电、话里跟我耍嘴皮子了。天色不早了,谢谢你替我照顾夏楚。” 说着,霍岑西挂了电、话,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刑天一张俊脸,顿时就阴沉可怕。 可恶……这男人竟然无动于衷!可恶! 相对于刑天的怒火丛生,霍岑西也好不到哪里去。赶紧收拾了东西,吩咐了路远次日的工作之后,就开着车离开了基地。 一路上,他忐忑不已,恨自己没在夏楚的手机上按上一个定位芯片,此时此刻,他要到哪里去找小媳妇儿去?刑天,刑天,很好,这男人当真是没消停多久就又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该死的,该死的!他们现在能在哪儿?夏楚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她…… 霍岑西,冷静下来,你的冷静呢?这种时候如果脑子不够清晰,只会越来越乱而已。所以,你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一旦乱了,就是掉进了那个该死的男人的陷阱。 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开着夜车,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才到了家,确实空空如也…… 紧绷着身体,霍岑西开着车,没有方向的在大街上瞎溜,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尽管,他知道,好歹那个男人在夏楚身边,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因着夏楚的个性,更不会有什么霸王硬上弓这种事出现,可是,他的心就像是掉进了油锅里,煎熬着,还无处发泄,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无法松懈下来。理智分析之后,明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偏偏,就还是无法真正的放下心来。 最后无奈,他只能将车停在小区门口,想着,守株待兔。等着媳妇儿出现! …… 翌日清晨,当夏楚从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苏醒的时候,脑子是懵的,疼的厉害,好像要爆炸一样。 尼玛,宿醉原来这么***啊,她以后铁定不喝酒了。打死都不喝酒了! 用力的揉着太阳穴,夏楚龇牙咧嘴的叫唤着。 “哎呦我妈,难受死我了……这……哪儿啊这是?” 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华丽装修,二货顿时瞪大了一双眼。次奥,这咋的了?她咋在这么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醒过来呢?瞧瞧那奢华的水晶灯,在看看那地上的雪白地毯。哎呦喂,她该不是做梦还没醒呢吧! 用力掐了自己一下。 “卧槽!疼啊!这不是梦啊!” 眨眼,继续眨眼,眼前的一切都是无比真实的,丝毫不掺假的。所以……她昨天实在这么个牛叉闪电的屋子里度过的。低头一看,尼玛,哪个爹给自己换的睡衣啊?双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喊出来,这一切也太特么的玄幻了!这种类似于总裁小说的情节,在陌生饭店里醒过来,然后就是跟高富帅XXOO的节奏啊! 尼玛!她是已婚妇女啊,不能一枝红杏出墙去啊!呜呜呜……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夏楚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嗯……没有感觉,不酸不疼的,所以……没***!这个重大发现让她终于舒了一口气,但是仅仅轻松了几秒钟。 回过神儿来的二货,赶紧穿好衣服,带好帽子跟围巾,跟逃难似的从豪华套房里逃出来。 一边跑,还一边念叨。 “邪门了,撞鬼了。” 眼看着她有趣的反应,在监视器背后的刑天忍不住低低笑开。 “呵呵……这丫头,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可爱。真是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小丫头啊。” 薛洋站在一边儿,表示,boss,您这样笑,看上就和蔼可亲多了呀,要是平日里办公就这样,那该多好呀~可惜,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他万万是只敢在心里叨咕叨咕,不敢明说的。 夏楚坐在出租车上,开始不停回忆昨天是咋回事儿。 炒鱿鱼,然后请同事吃饭,然后唱K,然后……然后是啥来着?完犊子了,她喝的不省人事还断片儿了啊!根本记不住怎么就去了那么一个地儿了啊! 嗷嗷嗷!这到底是肿么一回事儿啊!完了完了一夜未归,要是碰巧霍岑西给自己打电、话的话,那不就死翘翘了么?! 赶紧翻翻包里的手机,嗷?木有未接电、话哎!哈哈哈哈哈!这算是老天都帮她么? 很好,很好,就是这个节奏,昨天的一切都是梦,没发生,霍岑西也不知道,嘿嘿嘿,就是没发生。 不知道霍爷已经在自家小区等候的小二货还庆幸呢。哎……南无穆罕穆德,哈利阿弥陀佛,随便哪个神仙保佑下某个脑子却根儿筋的吧 ☆、V30 欲求不满(9千加更3千) 霍岑西抽了一夜的烟,车内的烟灰盒里,早就已经是满满的烟蒂,那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是他许久不曾过的体会。实在闷了,就打开车门走下车,依在车头透透风,北京的冬夜寒冷而萧瑟,目光不停追寻着,只盼能那一抹娇柔的身影快些出现,等的有些冷,就回到车上抽一根烟解闷,如此反复,便是这样过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 即便是明直到夏楚并不会有实质性的危险,可是,却还是控制不住脑子里,心间对她的惦念。昨天的那一通电、话无异是战帖,而且,如果他分析的不错,目前为止,那个刑天一定不会明着在夏楚面前出现。而至于会怎么背后搞动作,就全然无路猜测。 “该死!” 早就习惯了运筹帷幄的霍岑西忍不住低咒出声。 对于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向来潇洒的他,第一次有了顾忌。只因为,这不是打仗,更不是演习,出任务的时候他依着自己的快狠准,一身本领用上了就行,至今无败绩,可现在……霍岑西忽然觉得自己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世界上不在自己手中掌控的事也不是不存在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站在一个至高无上的顶点之上被所有人仰望。自己,终究也是个凡人,会有无法企及的领域攴。 夏楚,夏楚…… 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万无一失的走出那片泥泞的沼泽? 深锁着眉头,霍岑西看着已经结束晨练的大爷大妈们顺着街心公园回到小区门口,可偏偏就看不见自己等待的人,一颗心,愈发的焦躁起来…逋… 夏楚,你到底在哪儿? 终于,十分钟过后,当他看见夏楚从车租车上下来的时候,那种倾泻而出的情绪,便是再也收不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二货的面前,长臂一揽,她娇小的身子便是落入那堵温暖的胸膛里。 二货发愣的感受着他强健的手臂,一双眼瞪的老大,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他竟然会出现,脑子显然还没有转过来。 顿了好几秒,感受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才慢腾腾的开口。 “老公……你怎么在这?” 霍岑西不说话,只是搂着她的力气变大了一些,那种力道,就仿佛要把她嵌进骨血里似的。这样的做法让二货一颗心都蹦跶到嗓子眼儿里,完了,这该不是知道自己彻夜未归,所以…… 正当她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霍岑西放开了她,然后一言不发的牵着她的手往家走。 夏楚感觉到他的大手不是每次那样的暖,泛着结实的冰冷,心头忍不住有些范疼,他该不是,一直在外面傻等着吧? 没多一会儿,夫妻俩就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谁都没有先开口,空气里是窒息的沉默。最后,二货终于绷不住了,尼玛,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就来个痛快吧! “老公,我坦白从宽!我昨个儿没回家睡,跟同事在外面喝酒,喝多了,然后……然后,我今儿一早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酒店里,就我自己,没别人,然后,我呢,喝酒是因为失业了,碰见一个脑残客户。所以,我没回家……次奥,我在说什么啊!” 这一段毫无承转启合的解释,夏楚说到中间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嫌弃起来。尼玛,她怎么语无伦次的! 幸亏霍岑西是个智商高的,前后一串联就明白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用说,那个将夏楚捡到酒店的人一定是刑天了。而这也就很明确的解释了为什么那男人会用夏楚的手机给他打来电、话。 呵……说到底也不是多能沉得住气的男人,想到这,霍爷忽然心里舒坦了些,但是对于夏楚的行为,他还是有些不能轻易原谅的。 看着一语不发的霍岑西,二货觉得自己的世界末日来了。早知道就不充冤大头了,昨天连吃带喝又玩儿的就花了好几千块大洋,呜呜……那都是她的血汗钱啊!如今还撞在枪口上了,真是有种哭都没地儿哭的感觉! “老……老公……” “喝酒了?” 霍岑西不看她,冷不丁开口吓的二货浑身一哆嗦,讷讷的应了声。 “嗯。” “喝大了” 霍爷继续 “嗯……” 声音明显小了一截儿,脑袋也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 “断片儿了” 嗓音沉了三分,那嗓音,二货觉得自己打着卷的发稍儿都要吓直了。 “老公……” 明显带了哭腔,准备放大招了。 “我说过的话,是耳旁风?” 抬头,微笑。恰好二货也好死不死的抬眼,俩人顿时来个四目相望,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儿,顿时让夏楚泪目了。 “我错了,老公,你饶了我这一回吧,行不,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真的,要不是昨天有个脑残去我们公司闹,我被老板给开除了,也不至于……” 越说越委屈,越想越闹心,二货索性就彻底嚎上了。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碰见个傻、逼,也就算了,还被老总开除了。我就想着请同事吃顿散伙饭啊,就喝多了,呜呜……喝多了也就算了,还被你发现了。我咋这么背啊……” 看着她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样子,霍岑西忒是无奈。她点儿背?果断自己才是最衰的那一个好吧?正上着班呢,接到一通电、话,然后心惊胆战的开车回家,暖和和的家里不待,傻子一样的在外面守株待兔了一宿,好不容易等到人了,又不能把自己遭遇的事儿说出来,如此比较一番,貌似他更惨才对啊。 可是……看着她那俩眼睛像是拧开了的水龙头,怎么也受不住的样子,霍岑西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出来搂着她,大手顺着她的背,诱哄着,其他啥也不知道做。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窝在霍岑西怀里的二货,一边哭着,一边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哎妈呀……太吓人了,还是金豆子最好用了。奶奶腿的,下次说什么都不喝酒了,太误事儿了!不过,话说回来,那群人还挺讲究的,好赖还给她抬到酒店去了,弄了那么一个高级的房间,那么金碧辉煌的,少说一宿也得好几千呢吧。也算他们讲点义气!还不知道发生啥事儿的二货,完全以为是同事送自己去的酒店,所以,心里想着只要能让霍岑西消消火,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全然不知,这其中的隐情跟内幕。人家俩爷们儿已经打响战斗了,她这个反射弧长的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 “老公……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你别生气了,好不?”那小肩膀,哭的一耸一耸的,好不可怜的样子,即便是霍爷心里多生气,也都撒不出来了。因为真是心疼都来不及呢。这是,那种闷醋,只能默默放在心里了。一想到刑天像个变态一样坐在床边,看着媳妇儿睡觉的小模样露出猥琐微笑的画面,他就激动的想要杀了那丫儿的!妈了个巴子的!等抓住那货的尾巴,看怎么收拾他,敢窥觊他霍岑西的女人,真是嫌命长了! “我没生气” 呵呵……这四个字儿让夏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也噎着。如果这都不算生气的话,那什么才叫生气?火山喷发么?丫儿明明就是气的要死好吧!真够嘴硬的了! “我保证以后真的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老公,你原谅我这一次,下不为例。好不?” 不行,必须从丫儿的嘴里说我原谅你了,这几个字才能安心啊,不然,她总觉得自己心突突啊! “把事情好好的跟我原原本本的说一遍,我再做考虑。” 首长下达命令,夏楚赶紧的从头到尾学了一通。 听着这等奇遇,霍岑西仍然是面不改色,让二货无比佩服的默默在心里给点了个赞。 “这就是我昨天为啥没回家的所有经过……首长大人,您老开开恩……” 夏楚憋着嘴,可怜兮兮的说着。 看着二货那样儿,虽然霍爷心里已经不气了,但是还是想让丫儿长长记性,干点啥事儿的时候过过脑子。 “万一你喝醉了之后发生什么别的事,你要怎么办?” 听着首长的问题,二货愣了一下呀。这里所谓的别的事再明显不过了。除了***还有什么呐? “那我就不活了……” 夏楚怔了怔神色,无比郑重的说道。 “猪脑子!要是有这样的决心,以后做什么事有点智商。我不在的情况下,就敢喝酒?万一发生了什么,后果多严重你知道么?” 霍岑西的语气并没有多么的严厉,可是那些话顿时就让二货没了声音。是啊,自己一个女孩子,不知深浅的喝多了,幸好这是没发生什么,要是真等有事儿了,那后悔也晚了啊。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夏楚就忍不住从尾巴骨窜起来一股子凉意,顺着她的脊椎一路向上,最后,整个脑子都是麻木的。 是的,她没想那么多,当时就想得了失心疯,就觉得这么着能特别爽,于是,就往死里喝。可是,事实上呢,第二天起来,那难受的浑身都是炸开的感觉,一点也不爽…… 好吧,真该认识到,这件事的错误性! “首长同志,为了表示我深深的自我反省,我决定,主动些个检讨书。您看,成么?” 霍爷挑了挑眉,觉得这个提议很是不错,于是很愉快的就应允了。 “最少五千字。” 啊?五千字?夏楚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岑西。丫儿不是开玩笑呢啊? “我说……” “嗯?有异议?” 看着霍爷那脸色,夏楚赶紧赔笑。 “没有,没有,没有异议。我哪敢啊……嘿嘿……” 可怜兮兮的抹了抹眼泪,那好似小猫的模样让霍岑西无奈的摇了摇头。 “找工作的事情慢慢来,我养得起你。” 嗯?这话让揉着眼的夏楚抬起头,感动的一塌糊涂,虽然她那性子真不是做菟丝子的料儿,但是,哪个女人听到自家男人这么贴心的话能不心里暖和呢? “谢谢你,老公。不怕我真的做一个大米虫。” 窝在霍岑西的怀里腻着,宿醉让夏楚依然有些不太舒服,而他怀里的温度简直比催眠剂还有效,实在好像闭上眼睡一会儿啊。 “傻丫头……” 大手扶着她的发,眼底泛起一阵柔软。 “老公,你不准偷偷跑掉,多陪我一会儿……嗯……” 一双手臂紧紧的环着霍岑西的腰,嘴里咕咕哝哝的,没一会儿,怀里的小人儿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让霍爷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到是能吃能睡的。看来,失业的创伤让昨天这一顿酒给抹平了。哎,这心大啊,就是好啊…… 只是,刑天的事,他要怎么解决? 小东西,我不想让你再活在那种环境当中,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要是让你随军的话,一定会闷坏你的吧…… 看着睡的很香的夏楚,霍岑西只是发愣,以往一贯的果决,此时此刻一点都发挥不出来了。抬手看着手腕上的表,他还能再待上几分钟,虽然知道她现在很需要有人在身边陪着,可是部队里的事还没有做完…… “小东西,对不起,等事情处理好了,我一定好好的陪陪你。” 一边道歉,一边倾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那种选择的无奈就横在他的心间。 说完,霍岑西恋恋不舍的悄悄离开家,而依然睡的香甜二货全然不知家中又一次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路远看着重新在办公室工作的霍岑西脸上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首长……您不是说今天……” “事情解决好了,新兵训练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工作,路远忍不住叹气。这一期的新兵里面太多关系户了,而且来头都不小,他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让用电子产品,每一个听的,全是最新款的3C产品,哎…… “不太好,有些新兵,不守规矩,所以……” 不守规矩?霍岑西立刻冷了一张俊脸。还真有胆子肥的,竟然敢来他的地方玩儿心眼儿? “带我去新兵营!” 啊?亲自下新兵营?这…… “首长,您……” “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还不前头带路?” 被霍岑西这么一数落,路远哪还敢怠慢。连忙带着霍岑西去新兵营去,而此时正是新兵们跑操之后的基础训练时间。 “全体都有,50个俯卧撑为一组,最迟三分钟之内完成。” 远远的看见新兵蛋子们的表现,霍岑西忍不住皱眉,尤其是在最后两排的几个人那懒懒散散的样子,完全就是来插科打诨的。眯起眸子,他径直走到训练场地,教官见了霍岑西赶紧立正打军礼。 “首长!”“后面倒数第一排最后三个人,还有第二排倒数第三个和第四个,你们五个人出列!” 几个小子面面相觑,极不情愿的起身,向霍岑西这走过来,那走路的姿态让他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冒上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几个新兵蛋子们面前,本着膝盖窝,一人一脚,那脚上的军靴一踹上,对于这种娇娇公子来说真是要了亲命了。 “哎呦”“我的妈”更有甚者直接来了一句国骂。 其他的人看着几个人那怂样儿都不敢言语,继续做俯卧撑,没一会儿,三分钟过去了,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你们几个,从今天开始不用训练了,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一句话让那几个公子爷全都面如死灰,有脾气大的,直接就跟霍岑西杠上了。 “你是打哪儿来的,知道小爷我是谁么?” “张武,怎么跟首长说话呢?” 那教官一看霍岑西动了真格,赶紧出来希望能圆过去这个场儿,毕竟这几位的家里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各地方军区都有靠山的。 “小爷?呵……敢在我面前称爷也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说着,拿起那小子的一根胳膊,轻轻一拽,然后再握住下巴向下一扥,顿时就变成提线木偶了。脱了臼的下巴想和合不上,说话都费劲,哈喇子直流。 “你……你干什么?” 霍岑西目光十分凶悍的扫了过去。 “清理门户!” 这画面让所有的新兵蛋子都傻了眼,然后对霍岑西的身份也愈加好奇起来,这么个老虎一样的男人,到底是谁啊?刚刚听教官叫他首长,莫不是这DA师的师长? 一想到这个,那站姿都溜直,脸上神情也严肃了不少,本来看热闹的那几个公子哥都吓傻了,都是平日里在家受宠受惯的,哪儿能见过这样的场面? “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来自什么样的家庭,以前在家里受到什么样的宠,到了我霍岑西的队伍,受不了我的纪律就给我卷铺盖走人!这里,没有仁慈,没有差别,就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在我这完成不了任务,也得给我回家!” 让霍岑西抱出自己的大名的时候,所有人都大气儿不敢喘一个,尤其那个刚刚被弄脱臼了的可怜孩子。他恨不能哭着抱霍岑西的大腿求原谅。不是说平日里首长都不出现的么,再说一个新兵连,堂堂师长不在暖和和的屋里喝茶玩儿欢乐斗地主,死冷寒天非要来训练场干嘛啊?!这下好了,耗子让猫给逮着了,能放过么?! “他们五个,全给我退回去,一个不留!” 啊?一个不留?教官那脸上都冒汗了。这都是钉子户啊,哪能一个不留啊。 “首长……这……” “你要是有异议,也可以走。”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现在不是民、主讨论,不需要不和谐的声音出现!被霍爷虎目一瞪,那教官只能照着办了。可怜那个叫张武的,甩着胳膊,掉着下巴,说话也不利索,只能眼含热泪的被送走了。 这一下就弄了五个嚣张的关系户,剩下的几个真真的就消停不少了。下午训练都恨不能多跑两圈儿来证明自己很不错了。 只是刚刚动作没多久,马上就被请到政委办公室做客了。 看着慕远山,霍岑西坐的笔直,一脸肃穆,真真的就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儿。 “岑西啊,年轻人做事呢,别太急躁。有些事,可以处理的圆润一些。” 这一套一套的,在霍岑西这根本就起不了作用了。他下的命令跟决定从来就没有收回过! “对不起,首长,我只能说,这是尊重军人二字的判断,在我的师,有我的要求跟规矩,不符合要求跟规矩的,下场只有这个。” 一板一眼的说着,丝毫没有要给慕远山面子的意思,弄的慕远山很是尴尬。 “你这孩子,别老这么上纲上线的。那都是老革命家里的孩子,你说……” “我只能为他们的家门感到不幸,连身为军人的自觉都没有。如果您对我的决定有异议,首长可以把他们调到别的地方去,DA师,不收垃圾!” 语气虽然并不强硬,可是这样的话中的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了,就算慕远山想要装傻也是毫无办法。最后只能是象征性的说一说他办事风格太过凌厉。 “对了,下周的慈善晚会,你会参加吧?” 慈善晚会?霍岑西忽然垂下了眸子,因为有些事忽然侵袭了他的脑子。那样的画面,一张又一张像是连环画一样放映着。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会。” “嗯,会就好,年轻人,别太缩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懂么?” 虽然,做不曾翁婿,但是依然不妨碍他欣赏眼前的好小伙子。只是,有些事啊,终究是个遗憾啊。慕远山一想到闺女的事就不由得叹口气。 “我知道了,首长。” “哎……我现在啊,越来越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岑西,有时间的话,帮我劝劝琬琬吧,你也知道,从小到大,她最听你的话了。那个圈子太复杂了,不适合她。以前觉得她就是玩心重一些,还有你在,也就放手了,但是现在……你也不在她身边了,她的年龄也不小了,总归要有个家。你说是吧?” 霍岑西抬头,看着慕远山,这话里的意思是要让他去劝? “首长,您……” “岑西,好歹,我从小看着你们一起长大,这份情谊还是在的吧。男子汉,大丈夫,心胸不会那么窄小吧?” 看着慕远山,霍岑西到时不知道自己一时间该说什么,上一次,那么直白的话,怕是已经伤了老人家的心了。要是这一次再那么下去……好歹,他也是老爷子的至交好友,就是看在老爷子的份儿上,有些话,还是别说的太过吧。但是话归话,怎么做还是看他的。 “我知道了。” “好了,你去忙吧,那几个小子的事儿,我会想办法的。记住,以后做事,留一线!” 霍岑西起身敬礼“是,首长。” 说完,离开了慕远山的办公室。看着那道门关上,慕远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年轻啊…… -----分割线---- “干嘛啊,这么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至于么?不就是一破婚庆公司么?你丫儿能不能有点出息?” 林素一边吃着泥锅里的土豆粉儿,一边教育夏楚。可惜啊,二货惆怅的不只是这一个事儿呢。 “工作没了吧,我还能再找,可是……我现在愁的是另外一个事儿。素素,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我现在承认了。” 恩?上次说的话?林素想了想,忽然就瞪大眼。 “怎么,终于觉得自己是爱上人家了?” 看着林素那兴奋的模样,夏楚没出息的点了点头。 “是啊……中招了!” “嘿,我说这多好的事儿,你爱上的是你老公,又不是别的男人,你丫儿怎么一脸好像要搞外遇一样?这反映有点儿刺激普通民众的嫌疑啊。” 刺激?呵呵,她就够刺激的了,哪有那闲心刺激别人去? “我是真闹心啊。你说要是以前吧,我对他没想法,也就这么算了。但是,我现在越来越恋着他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工作性质,我一天天抓心挠肝的。” 抓心挠肝?林素顿时就想歪了……这难道是欲求不满了? “夏楚,你丫儿欲求不满啊?” 噗……说这话的档口正好夏楚喝口水,吓的全都喷了出去,全都洒在了林素的一张脸上。幸好她闭眼睛闭的快,不然…… “你……你丫儿故意的吧……” “对不住,对不住……” 赶紧拽了好几张纸巾给林素擦脸,二货赔笑道着歉。 “我觉得你绝对在杞人忧天。能爱上跟自己结婚的人,多好一事儿啊。这样你俩的婚姻才能长久啊。” 林素擦完脸,继续扮演知心姐姐。可惜,夏楚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 “你不懂……我现在吧,心情无法形容,太随着他走了,一看见他吧就特别高兴,看不见,就特别闹心。反正,觉得i自己挺没出息的。按理说,也不是没谈过恋爱,没道理这么春心萌动的啊。我现在是害怕多余高兴,你知道么?” 二货能如此愁眉不展,对林素来说完全是个新奇的事儿。印象中,她真心没有为感情的事儿这样过啊。那时候跟霍启明如火如荼的,也没这么挠心挠肺过。嘶~丫儿真是彻底沦陷了吧,不然哪能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嘿,我觉得吧,这事儿你得积极点看。但是呢,容我提醒你啊,最好你先别表露出你对喜欢你们家那位,表白这种事儿最好男人来做。” 夏楚眨眨眼,不明白这玩意儿还有啥先后么? “瞅你丫儿那傻样吧!先爱先输听过没?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啊,还记得你之前都怎么被人给调理的吧?虽然说你们家的已经是个绝世极品男了。可是这种爱情定律,使用在任何人的身上。懂不?尤其你们俩是先结婚,后恋爱,本来就有点本末倒置,更要步步为营!小心才对!” 瞧林素说的跟碟中谍一样,夏楚就忍不住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啊啊啊啊……我闹心了,真心闹心了。我刚结束一段四年的初恋啊,这才那么长时间啊?怎么能就这么快……哎呦,我都不忍心说我自己了。” “嘿!你丫儿的,谁规定空窗期得一年半载,十年八年是对上一段爱情的尊重啊?这玩意儿都看自己修复能力的。你又不是对前一个念念不忘,拿霍岑西当填补空虚的。你这是正正经经的喜欢人家了,干嘛背包袱儿啊?我看你啊,就是自我约束太沉重,纯属没事儿找事儿!收起你那高人一级的道德感吧。有什么用啊?谁能给你个牌坊啊是怎么着,听我的没错,循序渐进。让霍岑西那货也慢慢爱上你,嘿!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让霍岑西也爱上自己? 夏楚抿了抿唇,表示自己无法想象。 “素素,你觉得,霍岑西可能爱上我么?要不是我俩领证儿了,他必须对我负责任,我觉得……就我这条件,真心当不了灰姑娘啊,掉人堆儿都找不着呢。再者一个,不用霍家人说,我自己心里都明白,我跟他,真不是一个频率的。诧异太大……不太相配。” “你不配,谁配?那个牛叉闪电的前女友?我说……次奥,我这什么嘴?怎么说前女友,就出来前女友?夏楚,你看,那街对面儿的人是不是慕静琬!” 顺着林素所指的方向看去,夏楚瞪大了眼睛。 尼玛,那张脸不是慕静琬是谁啊!不过她身边那个人是…… ps:好吧,妹子们,有个好消息就是,本周六14号2万字无敌大更……你们的热情在哪里呀?咳咳~ ☆、V031 不怀好意 夏楚手上的筷子顿时掉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显然,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也为此深感讶异。 这……怎么一回事,他们竟然是认识的!看着夏楚渐渐灰白的脸,林素有些迷惑的眨了眨眼。怎么了这是,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儿啊。 “夏楚,夏楚!怎么了?你认识那男的?你那眼神儿……好像要杀人一样啊!” 林素察觉出有种透明的火焰顺着二货的周遭热烈燃烧起来,那火苗,烧的空气好像都劈啪作响。这种感觉,绝逼就是要怒气冲天的节奏攴! 只是,为毛?那男人又不是霍岑西,她至于一副抓到奸夫淫妇的表情不? “化成灰也认识!他就是让我变成失业人士的那个脑残老板!我可不是要杀人了!次奥,这会儿可算是找到原因了!嘿,这小阴谋诡计玩儿的!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啊!” 啊?林素瞪大了眸子,眼珠子转了转,看着慕静琬和薛洋相谈甚欢的样子,还上了一辆豪车遨。 所以……这一切竟然是个大大的圈套?!这也太扯了吧,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烂俗小说情节啊。而且,就为了看她不爽,就一掷千金?妈呀,穷人无法体会土豪的世界! “我去!不是吧,她为了给你上眼药,花钱把你们婚庆公司给买下来了?我去,土豪啊!” 二货咬牙切齿的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黑色房车,心里一股子邪火窜上来。 “尼玛,我说呢,为毛朝令夕改,原来是为了耍着我玩儿啊!行,真特么的行!慕静琬,你可真是为了能打击我下了不少苦工啊!” 显然这样的画面让两个二货全误会了。尤其是夏楚,竟然认为买下婚庆公司的人是慕静琬,这下子可算是弄拧巴了。 “我现在开始有点羡慕你了,这说明,你已经荣升为慕女神的对手了。哎妈呀,真是没瞧出来,我们家夏楚能跟女神一较高下。” 林素的挤兑让二货冷哼一声,丝毫不觉得荣幸什么,只觉得无比的悲催。这个阴魂不散的,真是自己太仁慈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真是够了! “你丫儿的非得在我心口上捅刀子是不?明知道,我对那绿茶婊多痛恨。窥觊我老公也就算了,现在还把我给搞失业了!很好!尼玛,真是拿豆包不当干粮,拿村长不当干部儿啊!要是不给丫儿点颜色看看,得以为我面啊!挡人财路等同杀人父母,现在我跟丫儿的就有杀父之仇!” 怒气冲冲的样子让林素哀叹了一声,以前也不见得她斗志这么汹涌,看来,爱情啊,真的可以成为改变一个人的动力源泉啊。 “那你想怎么办?杀了她?” “杀了她?我能那么便宜了她?我特么恶心死她。哼……最近我就有个好机会,我让丫儿明白明白啥叫哭都找不到调儿!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等着吧,绿茶婊,绝对让她丫儿的知道什么叫坑爹!” 夏楚恶狠狠地说着,脸上简直就是白雪公主她后妈那一副阴毒表情,看的林素浑身哆嗦。嘶~这货,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宫斗小说儿啊,怎么这么让人不寒而栗呢? “夏楚……” “吃饭!化悲愤为食欲,多多吸收食物中的DHA,这样才能补充脑力,然后好好跟绿茶婊斗智斗勇!” “……”大姐,您老早过了大脑发育的年龄了,能不能不要卖萌!啧啧……林素不搭茬儿,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好好吃饭。 …… 黑色的房车上,慕静琬摘下宽大的墨镜,然后拨弄了一下长发,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便已经是风情万种,看的薛洋那叫一个春心荡漾,哎呀妈啊,真是女神啊! 这么近距离看,那毛孔零瑕疵,那一双眼真是迷死人,还有那鼻子,那嘴,那小脸蛋儿,啧啧啧,仙女儿也就这样儿了吧? 瞥见薛洋那副小花痴的表情,慕静琬露出最最得体的笑容,展现着自己的女神范儿。 “sam,说真的,我一直对凯萨集团的总裁很好奇。” 好奇……呵呵,女神大人,您老要是见了我们boss本人,绝逼不是这想法啊。我们boss很可怕滴~不是一般人哦~ 薛洋腹诽,脸上也是笑的灿烂。真真的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最好的诠释。 “慕小姐,我们boss一向行事低调,他自认是个生意人,所以,对于过于公众的场合都不太适应。他比较喜欢独处。” 好吧,他选择一个中性词,其实是讨厌,厌恶才对。一想起刑天每天生活的好像个吸血鬼一样,薛洋就觉得慎得慌。再说,谈生意什么的有各部门经理,要是这种事儿都弄不下来,那么高昂的薪水也不用拿了。 “哦?我以为,像他这么成功的商人,一定是个懂得生活,更是对于社交场合应该如鱼得水才是。听您这么一说,更加让我对贵集团的总裁产生了好奇呢。生意场上,如此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人,少之甚少啊。” 能够挤下一线的酒店,获得赞助,不是谁都能有的本事。这个刚刚落京不久的酒店主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手腕儿呢?而且最最奇怪的是,竟然圈子里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商业杂志里甚至关于他的一片报道都没有,更惊悚的就是连名字都不知道。这样的保密程度,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当然,她也通过工商部门暗暗查了一番企业法人的名字。只是李狗剩这个名字要能成为这么一个酒店的主人的大名,她就真要哭了。费了这么多的劲头,藏着掖着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呵呵……外界一直都对我们总裁挺好奇的。” 好奇害死猫啊,虽然有一副好皮相,可是那种生人勿进的气息,很明显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想想自己当初要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里会成为人家跑腿儿的? “那就没想过,选择一个适当的时候来跟大家见见面么?或者说……这次慈善拍卖会,你们总裁作为赞助方,也应该出席吧?”其实,凭借慕家的名望,这些商业金融圈里的人都是争相巴结的对象,没有能让她有什么觉得了不起的,偏就是这越是得不到,反而是最好的,这个充满神秘感的总裁真是吊足了她慕静琬的胃口。 只因想着,这样的人,一定是极度自我的,不然,没可能连社交场合都不出现,中国人谈生意的传统就是酒桌文化,不遵循传统还能这么成功的,她真就是没有见过,所以,实在好奇的很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么旁敲侧击的,薛洋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关于他们家boss,别说外人看着神秘了,就连他,伺候在身侧已经三年多了,都不是知根知底的。向来都是接受指令,执行命令。别的一概不敢多问,多打听。 “这个……很抱歉,慕小姐,我们总裁还没有指示。” 一点口风都不露,这保密工作倒是做的挺严实的。慕静琬淡淡笑着,心里却是不屑的。故弄玄虚,就不信这个凯萨的主人有三头六臂!什么样的权贵是她慕家没接触过的?这京城里向来不缺有钱人。既然想玩儿神秘?看他能坚持的了多久! 车子徐徐开着,直到凯萨酒店的门口才停了下来,为了准备这次的慈善拍卖酒会,已经全面停止了会议团体的接待。所有员工严阵以待,只为能呈现出最最高端的服务。 从车子上下来,慕静琬踩着高跟鞋,优雅的经过旋转门,看着宽敞的大厅是十分华美的巴洛克风格。脚下的理石镶着闪耀的水晶,折射出来的光像是细碎的银子。再一抬头,就连那水晶灯用的都是德国进口的高级货。大厅的沙发,摆设,无不是专门定制的。 看来……这个主人的品味,不是一般的高。 “慕小姐,请您跟我来。” 慕静琬收回视线,跟在薛洋后头,搭上专用电梯一直到了酒店的娱乐休闲区。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凯萨,以往有需要,她选择的都是些老牌的五星级酒店,不过,最近这个名字倒是时常听到过,如今看来,这匹酒店业中的黑马真是名不虚传。 倘若说刚进门时就已经被经验到,那么,当她看见被布置的精致的美轮美奂的会场时,一双眼不由得睁的老大。低调的奢华,不过分夸大,却是品味十足! “慕小姐。” 负责布置会场的统筹susan见到慕静琬出现立刻跑过来笑脸相迎。 “这是负责统筹的susan,慕小姐作为重要的形象大使以及拍卖会的开场嘉宾,有什么需要可以对susan说。我先失陪一下。” 看着眼前精明干练的女人,慕静琬淡淡一笑。 “你好。” 虽然够得体大方,却是礼貌而疏离。那种巨星架子,还真是拿捏的恰到好处。而早在公关界摸爬滚打过多年的susan也习以为常,依然笑意盈盈的继续谈工作。 “慕小姐,这是我们的流程,您看一下,然后关于出场以及各个环节的设置……” 看着两个人女人谈工作的事,走到不远处的薛洋拿出手机,按下了刑天的号码。 “喂,boss。”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贯的毫无情绪,让薛洋有些战战兢兢,生怕有什么伺候不好的,惹自己老板生气。 “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相信三天后的酒会一定会做的很好。” 刑天一只手听着电、话,空出来的手则是轻轻敲打在落地窗上,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响声。俯瞰着美妙的夜色,他的一双眸子愈发迷离起来。这样站在至高点上的感觉,向来都是他享受的。 “嗯,别忘了我交代给你的事,一定要办好,知道么?” “放心,boss,我一定会做的很好!” 薛洋再三保证,一定完成任务。刑天,这才肯结束了通话,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双手插在裤袋里,继续看着迷人的夜色,办公室里并未开灯,月光照顺着宽大的窗户照进来,影影绰绰的,一想到夏楚那张带着酒窝的笑脸,让他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本来冷峻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温度。 楚楚,我想,你会喜欢这场酒会的…… 仿佛天际的一轮明月是夏楚那迷人的笑脸,刑天无比温柔的凝视着,默默的在心里暗暗说着。 ----分割线---- 酒会后天举行,今儿一大早徐曼就“好心好意”的提醒夏楚带着要在拍卖会上进行拍卖的物品到拍卖行去,由专业人员同意进行保管。还没周公约会完就要起床,这种事儿让她万分不爽! 可是,一想到,这什么劳什子的酒会很是重要,即便是再不情愿,她也没办法啊,只能起床洗漱,老老实实的交东西去了。 说实话,什么拍卖行这种地方,夏楚是第一次来,当她正要在文件上签署名字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这右眼皮跳的极其厉害。嗯?右眼跳灾,这是肿么了?好端端哪里来的灾祸啊? “霍太太,您签在这里就好。” “嗯?哦,好好好。” 夏楚不好意思的赶紧大笔一挥,把文件递过去,又瞅了一眼那个透着温润光泽的玉镯子,有些恋恋不舍,哎,这还是霍岑西送她的新婚礼物呢。说起来,也真够逗的了,人家都是送戒指,他倒好送镯子。戒指大了小了的能放能缩,这镯子,可咋办? 镯子的大小……一想到这,二货的脑子里忽然不怎么高兴起来,要说一开始吧,捡了人家绿茶婊剩下的,她倒也是不介意了,但是现在想想,真是够晦气的!正好,趁着这个什么拍卖会把着镯子弄出去。本来呢,她想的是再把着镯子给弄回来。可是如今仔细一想,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省得自己的心里还有一道坎儿。 放下手中的钢笔,夏楚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慕静琬款款而来,手里拎着东西。 次奥!怪不得了,这右眼跳,原来是要遇见这么一个大绿茶婊,可不就是灾么!瞧瞧她穿的,什么玩意儿啊,头发弄的大波浪,自以为很有风情!一天到晚的戴墨镜,丫儿以为自己跟谢霆锋一样呢?人家带那是有型,她顶多就是东施效颦!还有那个鞋,尼玛这是北京大冬天的,你可以不穿UGG,但是弄一双露脚面的高跟儿,不怕人家用在动物园儿看猩猩的眼神儿看你啊! 二货暗暗将慕静琬从头上下数落了个便,批驳的一无是处,果真是打从心底里看慕静琬不顺眼啊。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儿。装,谁不会啊! “真巧啊。” 巧巧巧,巧你妹啊!还真巧,我特么还士力架呢! “可不是,我今天出门儿没看阳黄历,不然铁定晚点来。” 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上次在医院的事儿,再加上看见她跟薛洋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事儿加一块儿,那夏楚的心里可谓是埋下了一个大炸弹。稍有不慎,就容易彻底爆炸! “呵呵,夏小姐还真是幽默。” 慕静琬摘掉墨镜,交到一旁助理的手中,然后用眼神示意助理把要拍卖的东西递给拍卖行的接待人员。 “我幽默?您抬举我了,我这哪里幽默啊。一天天瞎乐罢了。跟慕小姐比不起,总是想着怎么阴谋诡计的,乐子多啊。” 直直的看着慕静琬,夏楚冷声说着,那小眼神儿恨不能把她撕了一样。这一番审视让慕静琬颇不自在,毕竟是做了亏心事了,自然不那么心安理得了。 这小贱人一副很叨叨的样子,该不是,知道那玉镯儿的事儿了吧?嘶~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阴谋诡计?又不是演什么宫斗剧,哪里来的阴谋诡计啊。你这话说的倒是有趣儿了。” 笑笑笑,丫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二货心一横,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深刻起来,那似笑非笑,钻人心窝子的样儿,让慕静琬不由得有些发毛,身子更是不自觉,下意识的就往后挪了挪。这小小的动作让夏楚不由得心里得意一下,小样儿,真能装大瓣儿蒜,关键时刻也不过如此! 不就是仗着有傅城那只衷心耿耿的哈巴狗么?早晚让你丫儿知道什么叫阴沟里翻船!敢让老娘没工作,敢给老娘下套儿,真是不知道你姑奶奶我打哪儿来的! “慕小姐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人最让人讨厌,就是装无辜的人,有些男人傻看不出谁是婊、子,可是女人就不一样了,呆在一起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明确对方的属性!当然,我还得庆幸我老公啊,幸好不属于那些男人里面的,他的智商可比我高很多很多呢。所以,玩儿路子,需要斗的人,我显然已经low了!霍岑西的智商,应该不用我多加叙述了,有些时候啊,不甘心什么的,我懂,但是出不要脸,就真的懂不起!” 真是字字珠心,句句见血,夏楚的嘴上就跟长了刀子一样,逮住慕静琬就不放,狠狠的戳心窝子。 “看来夏小姐的嘴上功夫很厉害啊。” 慕静琬微微变了脸色,看着夏楚的眼神也愈发狠叨叨的。 二货听她这话倒是笑了,走到慕静琬跟前,趴在她耳根无限暧昧的说道 “那当然,我嘴上的功夫,霍岑西可是喜欢的很!” 这一语双关的话让慕静琬顿时红了脸。好歹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哪有夏楚这已婚妇女来的生猛。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里,出不去还咽不下,没等她再说话,夏楚已经大摇大摆的傲娇离开了。 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慕静琬忍不住冷笑。一双手也不知不觉的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夏楚,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一想到自己在酒会上的悉心安排,慕静琬不着痕迹的笑了。而这笑有些阴测测的…… ps:明天重磅2万大更!嗷嗷~我真是要加更到吐血了,希望看到众位的支持跟鼓励啊! ☆、V032 对敌人心狠手辣,对爱人甜贱软绵(2万绝对精彩) 酒会这样的场合,夏楚并不是第一次参加,毕竟继父刑震,好歹也是一市之长,也是要经常出息一些活动的。作为家属的她自然也见过些场面。只是,那些从前参加过的酒会,跟眼前这样场面比起来,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与会的每一个人都穿着得体,低调却又是隐隐有些炫耀,尤其是那些政界要员的家眷们,一色儿佩戴的翡翠饰品,因为钻石懂不懂行都知道不便宜,这些石头可就不一样了,动辄上十万百万的东西,外行人根本品不出门道儿来。更让人瞠目的是,一般都是放点陪衬音乐,这可倒好,会场的一处专门有为了交响乐队设置的演奏区。啧啧~这赞助方真是有钱! 随意瞧了一圈儿,还是自家老公吸引人。 今天的霍岑西,真是难得的脱去一身橄榄绿军装,换上了整齐的三件套,不是沉闷的黑色,而是那种丝绒质地的偏深的宝蓝色。银灰色的丝帕折成好看的形状放在西服外套的口袋里,千鸟格的领结简直堪称点睛之笔,沉稳,大气。这男人有着刀削斧凿的一样的完美脸庞,没表情的时候五官凌厉而严肃,笑起来仿佛承纳了这世界上所有的光华。如此的极品,非池中物的人中龙,不是别人,就是她夏楚的老公,霍岑西。 夏楚一路上,眼珠子都要黏在他的身上,只因为,她从来不知道,她的霍先生,这样正式的打扮起来竟然帅的她想哭攴。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帅cry的感觉么?哎呦,真是太帅了,让她先花痴个先。 “霍太太,你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霍爷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二货顿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遛。 “谁让你这么打扮的,明显是故意引诱我!” 很是不满的咕哝着,对于这么一个香甜可口的极品在自己身边,又不能一饱口福,二货的心情是无比幽怨的。 “说到引诱,你不觉得你穿的有点过分么?” 看着她的胸口处,霍爷的嗓音忽然就沉了几分,让二货茫然的眨眨眼。不明觉厉的歪着小脑袋瓜儿。 “啊?我?我过分什么?” 为了配合这么高级的场合,二货特别精心打扮了一番,长发绾起,干净利落,露出优美的脖颈曲线,珍珠白的及踝礼服,垂感十足,再配上裸色的三寸高跟鞋,更是突出她的修长美腿,虽然她不是那种一见面就惊为天人的型,却可塑性极强,尤其那一双精灵般的眸子,轻而易举的就能抓住人的视线。 当然,今天这身装扮,最突出的要属她胸前那一块菱形的蕾丝设计,真是要露不露的最要人命,沟壑若隐若现,撩人的很,让霍爷突然有种想要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的冲动!这小妖精,万是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儿多么的勾/引人。尤其再配上她仿佛误入迷林的小鹿一般的懵懂眼神,真真的是好像一直猫爪子在心尖儿上挠着,痒的厉害! “以后别穿的这么暴露。” 噗…… 这是哪里来的山顶洞人啊,暴露?是在说她么?看看那些不是露整片后背再不就是露各种沟的,明显,她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真是够老八股的了。 不过,看着他那将眉头紧锁的模样儿,夏楚到是觉得这心里甜着呢。嘿嘿,他该不是有些吃醋了吧?要真的是这样,还真信不错呢。 走进了会场的东边自助食物区,二货跟在霍岑西身边,也算是俊男靓女很是登对,就是她对这脚丫子上的刑具还是没太适应,走路得慢慢悠悠的。嘶~这才哪么一会儿啊,就觉得脚掌酸疼的厉害,不行不行,夏楚,你得长点脸啊!一边受刑,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穿不惯高跟鞋的女汉子都是上辈子折了翅膀的天使…… 话说,那些点心什么的看上去真心好吃,额……她好想吃啊,肿么办?某个吃货肚子里的虫立刻兴奋的直叫唤,可惜了,这等关键时刻,她怎么能丢这种人! “岑西?” 刚走了没两步,霍岑西就停了脚下的步子,挽着他手臂夏楚正好趁着机会,松松脚,休息下。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么恭敬的语气让二货不由得抬头,看着对面站着的男人,看样子比霍岑西年长几岁,那一身绿皮,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瞧一瞧那肩章上的小星星们,咦~比她们家老公高一级哎。竟然是个军长大人! 至于长的,咳咳……只能用一个形容词——粗犷!尤其那一对冷眉,真是不怒自威啊!本以为她们家老公长的就够严肃的了,比起眼么前这一位,真真是顿时就柔和了。 “昨天刚到,这是?” 粗犷男看看夏楚,一双眸子里是慑人的目光,让二货忍不住往霍爷身上靠了靠,哎妈~好严厉的人啊! “这是我媳妇儿,夏楚!夏楚,这位是我的老战友。” 媳妇儿? 男人不由得打量起夏楚来,那目光虽然大胆却不猥琐,光明正大的,像是要把她看个透彻一样。 “您……您好,我是夏楚。” 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二货心想,这位大爷,这是谁啊? “你好,我是战东野。原来,我们家老爷子说你娶亲了,是真的。多亏了你小子,我现在要被逼婚了。” 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些许不爽的成分,夏楚觉得心肝儿一颤,妈呀,这是要记仇的节奏么亲? “逼婚?战老他……” “你也够意思,结了婚竟然不声不响的,南升和念北也不知道吧?” 战东野淡淡的打断霍岑西,语气倒是平静,可是说出来的话倒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夏楚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儿,只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男人的世界啊,女人有时候真的融入不进去。比如现在,看着俩人那磁场真是和谐的让她忍不住点个赞,而她自己呢,完全像是飘在市面上的油,怎么也变不成其中的一部分。 “我们是领了证,准备过年之后办婚礼,所以,就没说,老大,你该不是要挑我的理儿吧?霍岑西倒也从容,面带微笑,没了平日里的那副冷肃的样子。 “臭小子,心思够鬼的了。不挑你也行,待会结束了,晚上好好喝一顿,你把我喝倒了,就不跟你计较。弟妹,我这样做,你不会心疼吧。” 二货看着粗犷哥,嘿嘿一笑。 “岂敢,岂敢。” 两人许久不见,一向话少的霍岑西顿时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只是那些话,都是夏楚听不懂的,什么新研发的自动步枪在测试阶段,再不哪一种军刺比较多用,最近又有什么样的军事技术…… 吧啦吧啦,诸如此类,没一句话是她能听的懂的。从头到尾,她就站在那儿,除了傻笑不知道做点什么,想跟着一起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干脆,一句话都不说,听着俩爷们儿聊的热火朝天。 看着霍岑西那谈笑风生的样儿,夏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了。 能不能拣点儿她能听的懂说?把她自己晾着,这心里,真心不爽啊!虽然,她知道,貌似,这样想有点小心眼儿。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小心眼儿慢慢泛滥……就好像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可是明明自己还搂着他的臂弯呢。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夏楚觉得自己真心好像鸭子听雷一样,有点撑不住了,想要去透透气。 “我陪你。” 说着,霍岑西要跟着走,那二货哪能把人家战东野晾在那儿啊。赶忙说不用不用,然后踩着高跟鞋奔着洗手间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战东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柔化了那张棱角分明的严肃脸。 “你小子,好福气。” 霍岑西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唇角微微扬起。 “我也这么觉得,她是个好女人,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这话说的那叫一真诚无限,尤其在配上霍岑西脸上那一脸貌似“我是红领巾我骄傲”的神情,让战东野忽然有些愣住了。 因为,这种话,他曾经也说过,只是,可惜了,他的一辈子啊,太短……而那个让他想要用一声呵护的女人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面。 踩着高跟儿,没等出门口儿呢,这夏楚就碰见了一堵心窝子的人。虽然早就直到今天得见着不少自己不愿意见的人,可是,毕竟那是想,跟真实发生还是不一样的。 “呦,真是冤家路窄啊。” 钟菁菁打扮极其妖冶,哪像个大家闺秀,不知道以为哪个三流小明星蹭着请柬来钓金龟婿呢。好好一礼服硬是能穿出艳/星的气质来,也难为她这本事了。只见她挽着傅城的胳膊,俩人脸上均是带着笑意。 夏楚忍不住心里啐到,一对狗男贱女,忍不住有点恶心的推开一步。 本着对敌人心狠手辣,对爱人甜贱绵软的政策,二货必然是要不给丫儿好脸看的。 “您抬举我了,我可跟您称不上冤家,人跟动物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分的。” 这话说的让钟菁菁一张不知道打了多少玻尿酸的脸差点气歪了。恰好瞧见旁边走过端着酒的侍者,拿下一杯红酒就冲着夏楚的礼服上泼了过去。那动作真是快狠准,想必这种活儿,丫儿还真是没少干才是,不然哪有这熟练度,让她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瞬间,她身上的珍珠白上晕染了大片的红色的酒渍,从胸口一路向下,真真的触目惊心。好好一件裙子就这么废了。 “啊……”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吓了一跳,反而身为当事人的二货倒是轻松自在,好像被泼红酒的不是自己一样。 “呦,真对不住了,一时手滑了。” 钟菁菁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的说着,那一句道歉丝毫诚意没有。不是傻子的都看得出来,只是碍于她身为钟家小女儿的身份,即便是同情夏楚的遭遇,也没人敢说出一句公道话来。 不远处的霍岑西将这一幕落入眼底,几乎是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向门口的方向来,一双眼带着森冷,直直的看向那肇事者,那眼神让钟菁菁忍不住往傅城怀里缩了缩,显然是在找支撑。 只是没等他做骑士呢,有人已经开了口。 “这是怎么了?夏楚,你没事吧?” 这温柔的声音,关切的语调,让夏楚心里不由得冷笑。 静静的看着慕静琬那一副伪善的样子,顿了一会儿才接话。 “没事儿啊,不过就是一杯红酒撒了。不是HIV病毒,能有什么事儿?” “老婆,你还好么?” 霍岑西刚到就听见夏楚如此犀利的发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若是再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那可真就是怂到家了。一双凌厉的视线,扫过傅城和钟菁菁,即便是一句重话没说,单单是那样要吃人的神情就已经够俩人受的了。 二货回头,看着自家相公那担心的样子,立马就绽放一朵儿花儿一样的笑容来。 “老公,裙子脏了。” 那小手儿拉住他的大手,一副娇嗔的模样,看的慕静琬的一颗心就像是在油锅里被炸的噼里啪啦的,就算心里想要把夏楚弄死千万遍,可是,这表面上还是得不动声色继续扮演大方得体的模样儿出来,无非为了讨得霍岑西的欢心而已。 “我有备用的礼服,要不……” “不用,小意思而已,我还得多谢钟小姐手滑了呢。老公,陪我去洗手间。” 说着,拉着霍岑西离开,根本没把慕静琬当回事儿。而她这副贤淑也白装了一回,从头至尾,霍岑西,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 “静琬姐,你怎么帮着那个土货!” 钟菁菁气恼的说着,对于慕静琬的伸出援手十分不解。 “你这丫头,真是小孩子性子。” 笑着点钟菁菁的鼻尖儿,俨然一副大姐姐的样子,而某个不涨脑子的还以为眼前这知心姐姐多么的善解人意,殊不知,被人带了绿帽子还不自知,还跟人家称姐道妹的。傅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慕静琬,今晚的安排能不能顺利关系着以后事情的发展状况,所以,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再买一件礼服,还来得及。””夏楚停下急促的脚步,回头看霍岑西,然后就笑了。那双慧黠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小小的得意。 “老公,你稍等我一下。” 说着,在霍岑西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进了洗手间。那淡淡的清香还萦绕着,让他有些困惑。这个鬼灵精,想要干什么? 转身进了洗手间,夏楚看着镜子里有些狼狈的自己,不但没有气恼,反而笑了。这种戏码,多少年前她就已经生厌了,老土! 从容不迫的把身上的礼服脱了下来,然后打开手包,拿出口红,那鲜艳的正红色让她微微一笑…… 直到霍岑西的耐性快要被磨光了的时候,夏楚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那掩饰不住惊艳的眸子,害的二货心儿砰砰直跳,好似一只小鹿住了进去一般。他这样的目光,代表自己的改造还是很好的吧? “怎么?不好看?” 霍岑西眸色微沉,竟有些想要带她中途离场好好疼爱一番的冲动。这小妖精,真是聪明的很。 礼服被红酒染了色,索性让她就着这红酒的酒渍作画,那一朵朵用口红画出来的层次感突出,立体逼真的玫瑰带着异样的诱惑,而为了配合礼服格调的变化,夏楚更是及时做了妆容上的调整,将绾好的发髻放下来,自然的波浪好似海藻一般,随意的散落着,而那一抹烈焰红唇,堪称画龙点睛,简直是要勾了人魂魄才算完! “小东西,你知道,你现在多诱人么?” 大手撩起她的发,霍岑西趴在她耳畔轻声呢喃,温热的气息撩过耳廓,让她差一点就忍不住双腿瘫软,身子受不住的扑在他怀里。 “霍……霍岑西……” 如果是碍于这里人来人往,就凭这一声娇软的呼唤,霍爷也该办了她!可惜……时间不对,地点不好,只能捶胸顿足。 “放心,这杯红酒,我一定会还回去的。” 他语气笃定,让夏楚微微愣住,他……要做什么?可是没等发问,小手便被攥得死死的,重新回到会场,这样的造型让不少宾客发出赞叹,正在热聊的钟菁菁和慕静琬看见夏楚那一身独特的装扮时,恨不能上去扒了她的衣服才好。 “呸,什么玩意儿!” 钟菁菁毫不客气的评价着,而慕静琬,哪怕是心里多妒恨,表面上也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儿。笑到最后,才笑的最好!好戏,才刚开始呢。恨恨的喝了一杯红酒,只等着自己安排的好戏一一上场。 会场的圆桌精致小巧,可容容纳六人围坐,霍岑西和夏楚刚坐下,白浩就笑意盈盈的也跟着落了座。对于这个蹭座位的家伙,夏楚挑了挑眉。 “白少爷真是贵人事忙,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才到啊。” “小嫂子这话折煞我了” 白浩心知夏楚这挤兑绝不是没有来由,眼睛瞧了一眼舞台右边的慕静琬,便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敢情,还在为医院的事儿耿耿于怀呢。所以,千万别得罪女人,尤其为了女人的轻敌得罪她,否则,这好果子可是有的吃了。见他没皮没脸,夏楚也不再出声。好歹给霍岑西面子。 待宾客们全部落座之后,会场忽然换上了温暖的灯光,然后小乐队也换上了些舒缓的音乐。 “尊敬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一年一度的年度慈善拍卖酒会又跟大家见面了。首先感谢各位贵宾的莅临。” 舞台上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主持界名嘴何琳,人长得美不说,交际手腕儿更是圆滑,长袖善舞,更是这圈子里有名的交际花儿。只是有些事啊,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摊开说就没意思了。然而也有不知道的,比如……二货! 夏楚看着台上那个明艳照人的女人,大方得体,一点也不媚俗,心里倒是有种崇敬,要是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有涵养,知性的如此光彩照人就好了。可惜,这只是她前一刻的想法,因为没多久,她就开始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骂这女人了。 “下面,先有请我们的形象大使,慕雪小姐做酒会的开幕词。” 接着四周灯光暗下来,从四个方向开了四组追光在红毯的尽头汇成一个圆圈,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慕静琬一席裸色的真丝长裙,真真的仙女范儿,纯黑的长发简单的用一个皮筋扎成低马尾,大气时尚,很有派头。款款走到台上,冲着台下落座在圆桌上的各位微微一笑。 “大家晚上好,很荣幸,第五年担任慈善拍卖酒会的形象大使,与在座很多老朋友又一次见面让我非常的高兴,这些年,我们一直立志于能够为需要的人慷慨解囊,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身为公众人物的我,觉得自己的肩上有份沉甸甸的担子……” 随着至此,会场的LED屏幕上放了不少画面悲惨的视频,饱受饥饿的孩子,无力医治的病患……伴着剪辑好的视频,慕静琬说的声情并茂,关键时候还几度哽咽,眼眶泛泪,一副圣母上身的模样。 这小词儿甩的,让夏楚都想好好的给她鼓鼓掌了。又不是你丫儿出不要脸勾搭别人老公的时候了,又不是你耍阴谋弄诡计想要陷害你姑奶奶我的时候了。绿茶婊!真能装! 撇撇嘴,二货不停的在心里叨念着,那可爱的模样,让一只没出现的刑天看的是眉眼间竟是宠溺的笑意。这丫头啊,果然对这样的场合向来不喜欢。才多久,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了。记得以前参加这种场合,她总是躲到没人注意的地方,自己找乐子,想不到,多少年过去,她还是一样啊。他的楚楚,一直都没有变过,真好…… “boss,还有半个小时就是自由舞的时间,您……” “我知道了。” 淡淡打断了薛洋的话,刑天看着办公桌上那副扑克牌里小丑模样的面具,然后,就笑了起来,一双眸子泛着月光般的温柔。 今天这个晚上,会让你难忘的,楚楚……精致的钻石袖口在夜色中闪闪发亮,他拿起面具扣在脸上,宽大的玻璃上是他隐隐绰绰的身影,那一双眼带着浓重的让人解释不清的情绪。 会场的活动,继续进行着,足足五分钟的讲话,慕静琬说的那叫一个生动,只是听的夏楚有些反胃。不愧是女演员,真能演! “那么今年的开场舞的呢,与往年有些不同之处。以往都是事先选好的两位嘉宾为大家带来表演,为了能让大家的参与性更好,我们这一次选择随意抽取的方式,当然,今天在座的男士们,被抽中的幸运儿即将与慕小姐共舞一曲。这只开场舞结束后,慕小姐为了表达只的一份心意,将捐出一百万元,做为慈善基金。” 这话刚说完,夏楚的心就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目光就落在霍岑西的身上。随便找个人上去跟丫儿的跳舞?! 那绿茶婊该不是打算…… 果然,她刚刚有这个想法,一段小提琴版的野蜂飞舞就响起了,那四处追光也像是蜜蜂一般在会场乱串,忽然!在一个音符儿立定之后,那四处追光同时打倒一处! 二货只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像是萤火虫一般,闪闪发光。 呵呵……她这嘴,绝逼是开光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被四束追光紧紧包围的霍岑西,此时此刻面无表情,反倒是台上的主持人很是兴奋。 “啊,我们的幸运儿就这样诞生了,让我们欢迎这位男士到台上来,与慕小姐的开场舞。” 夏楚看着霍岑西,眼里中万般情绪闪过,她多想拉住他的手腕,怒吼一声,你丫儿敢去就试试看! 可是…… 这样的场合,她如何能做得出让霍家丢脸的事儿,即便是心里像是掉进了醋缸一样,她也得忍着!憋了半天,她竟然来了一句: “老公,加油!” 好吧,她绝对是特么的中国好老婆!霍岑西看着她那模样儿,慢慢起身,然后在焦点一样的光圈里深深的吻了她的额头。那么深情的一个吻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哦”了一声,而在台上的慕静琬几乎要将夏楚身上的肉剜下来才能好受! 霍岑西,你真会在我的心上捅刀子啊!好啊,你就那么在乎她是吧?我就看你们能不能一直这么甜甜蜜蜜! 而看到这个吻的又岂止是她一人呢?刑天紧绷着俊脸,也是恨不能杀了霍岑西以绝后患。可惜,他还不能动这个男人。享受厮杀的乐趣,也是争夺猎物过程中不能缺少的! 舞池中央,被追光包围着的两个人,男的俊,女的靓,一看就是金童玉女。 看着眼前的霍岑西,慕静琬柔柔的,微微一笑。 “不知道,我们的默契还在不在。” 这话有种时光一去不复返的感觉,可惜,他真的没那个闲情逸致跟她玩怀旧。只是不想破坏大家的好兴致罢了,毕竟这是公众场合,他即便是再不情愿,总要勉强下来。 音乐响起,是他再不能熟悉的探戈音乐,这首歌,曾经是他们一起练舞蹈的专用歌曲。霍岑西眯起眼,不等大脑发出指令,身体已经随着音乐摆动起来。与其他舞种相比,探戈是一种特别适合展现男女之间暧昧的舞蹈。尤其是加上那引人遐想的音乐时,画面的视觉冲击以及听觉上带来的震撼,会完完全全带来一种无法预估的刺激! 大手放在她纤细的腰上,一个用力,慕静琬的身子就靠在了他强健的体魄上。 这个动作让夏楚忍不住咬起了下嘴唇,强装的大度早就不翼而飞,心间满满的都是苦涩跟难受。 “吃醋又何必装的那么从容?” 身边的白浩好死不死的戳中她的泪点,差点就让她哭出来,狠狠的瞪了白浩一眼。 “管好你自己得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眯着眼,桌子下的高跟鞋,毫不留情的踩着他的皮鞋上,那锥子一样的鞋跟恨不能穿透他的鞋子,将他的脚丫子给钉在地上才好。那种疼让白浩立刻就闷哼了一声。 可是碍于这桌子上还有别人,他总不好发作,俊脸呈现一种别样的扭曲,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舞池中央的两人已经调到这支舞最精华的部分,却也是让夏楚差一点就上去给慕静琬两个耳光的画面。她靠在霍岑西的怀里,整个身子微微倾斜,霍岑西伸出左腿,继而让她的脚背顺着他的腿一直向上,动作诱惑十足,看得人简直要口干舌燥起来,再加上两人更是四目相对,彼此望着,气氛顿时就变得暧昧迷离起来。 “妈的,这贱货……” “公众场合,你想让岑西丢人么?” 眼看着夏楚要忍不下去,白浩只能开口警告她,已经离开凳子的屁股,就这么生生的压了回去。夏楚只觉得此时此刻,胸口有一大团的棉花塞住了一样,妈的,慕静琬,你真是够不要脸了!还有死霍岑西,你丫儿跳的很陶醉么!你丫儿的,跟她很默契么!你丫儿的……你丫儿小人,臭鸡蛋,王八蛋,不是说了心里没她了么?怎么跟那货跳这么煽情的舞蹈!什么意思,是当我死人么? 看着她一副快要忍不下去的模样,白浩暗暗谈了一口气,身子向前倾了倾。挡住了她的视线,眼不见为净! “一支舞蹈而已,马上就过去了。” 这种解释,真是什么狗屁理论?她也知道是一支舞蹈而已,要是他们在上床,她走就拎着砍刀就冲上去了!可是舞蹈要跳的这么***气么?弄的好像要当着众人的面来一炮儿似的?!气死了,她要气死了! “白浩,看见了吧,你的好青梅,好竹马,给我上的眼药多好啊,知道我为什么在医院给丫儿的嘴巴子了吧?嗯?老干这么恶心人的事儿,谁能受得了,谁就是乌龟大王八了!” 这话说的让白浩一时无法反驳,的确,慕静琬做的有些不太妥,可是,这是慈善活动,无非是为了噱头,这…… “你要相信岑西,他是你老公啊。想想刚刚他上台前多么深情的吻着你的额头,那还不能说明一切么?”呵呵呵……相信?夏楚愤愤的吸了吸鼻子。 “说明个毛蛋!老娘怒了!彻底炸毛儿了!今儿这事儿,我要是不舒坦了,我容易憋死!” 一把拽开白浩,视线重新清明了起来,好死不死,这时候,正好是一个半托举的高难动作,除了要求技巧更是要求默契的,而俩人完成之后,全场掌声雷动,不需要更多的说明,就足以证明这支舞蹈完成的多么好了。 而就在舞蹈快要结束之后,侍者忽然拿着托盘走到桌子跟前。 “请选一款您喜欢的面具。” 夏楚随便挑了一个,放在脸上,心想,正好挡一挡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要是让那绿茶婊看见了,指不定怎么高兴着呢。好不容易缠的像是蚌壳的两个人分开,很多人也都滑入舞池。就在她郁结难舒的时候,面前伸出了一双手。压抑的抬头,那人脸上带着一张扑克里的小丑面具,看上去好像是开心的笑着,可是,仔细一瞧,又像是在哭。 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楞了一会儿。直到她面前的手动了动,夏楚炸了眨眼,瞥见不远处那两个人,心里顿时就窜起一股子邪火来。好啊,跳舞是吧,谁不会啊!受着内心中冲动的驱使,夏楚随着面具男的手,那裙摆宛若一朵白莲绽放开来。霍岑西能跳,她也能! “嗯?人呢?” 白浩带个面具的功夫,一转头,夏楚已经不在座位上。 “夏楚呢?” 好不容易摆脱慕静琬的霍岑西回到座位上,却发现小媳妇儿不见了,一张脸不由得沉了下来。 “我……不知道啊。” 白浩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节奏,说话有点不太利索。霍岑西平日里不发火儿已经很吓人了,要是真的怒了,那气势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霍岑西冷着一张脸,刚刚在舞台上的那几分钟,简直要煎熬死他一般,尽管已经尽量躲避肢体上的碰触,可是偏偏那支舞有太多让人浮想联翩的配合动作。 他不是没有看见小媳妇儿那按捺不住的模样儿,同样的,他的心里也不并不好受,因着分心好几次差点舞步出错。 该死!他的小媳妇儿一定是想多了,眼睛在舞池里看着来来往往飞旋的男男女女,他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心想要跟夏楚好好解释。正当他看着那中央宛若娇艳玫瑰开放的她时,一双鹰眸,顿时就狠狠的眯起来! 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是谁,他的爪子竟敢搂住小东西的腰!不管他什么来路,敢做出这种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事,就不可原谅! 怒气冲冲的走到夏楚的跟前,他近乎强硬的将她的手给拽了下来,然后随着音乐的节拍,一把将她带入怀里。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夏楚一愣。 “你……” 对上他满是愤怒的眸子,夏楚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几个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行百姓点灯?!他跟慕静琬跳贴身热舞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会不会生气呢?呵!自己才不过跳了段华尔兹罢了,就这么气呼呼的?不公平! “你这样很不礼貌” 强压住心底的怒火,夏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惜,霍岑西技术性的压制了她,既不让她疼,却又让她抽不回。这样的对待让她火大。 “跟我走。” 走?哈!这功夫不怕丢人了么?夏楚一双眼直直的看着霍岑西,忽然觉得委屈起来,凭什么他跟前女友跳舞,自己得大大方方的,轮到自己了,他就要管东管西? “要走也得跳完舞,这是基本的礼仪。” 嗓音骤然变冷,夏楚就那么看着霍岑西,舞池中的人,开始投了不解的目光,这样的场面,霍岑西只能悻悻然的放开她的手腕,然后慢慢退出去,因为她知道,若不是真的触动了夏楚的不可侵犯的底线,她万万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来。 只是……她何尝知道,难过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她以为,自己跟慕静琬跳舞很享受么? 他满脑子想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好啊,她不过就是以牙还牙罢了想让他感同身受是么?那就来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抱歉,请继续。” 看着她向一个陌生男人展露笑靥,然后重新将手交付过去,两个人翩翩起舞。这个舞蹈比起他刚刚和慕静琬的探戈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丝毫不会让男女舞者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只是,光是看着那男人的手放在夏楚的腰际出,他就嫉妒要发狂。 是的,他嫉妒,好像他的小东西被人窥觊了一般。不行,夏楚是他霍岑西的女人,其他男人连多看一眼,都不行!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几乎病态的占有欲早已经超出了什么所谓的责任,只是咬着牙,看着她完美的做出每一个动作。 他竟然不知道,原来看似大大咧咧的她,跳舞的时候如此的柔美。那脚下的步子,摇曳的身姿,美的让他根本就无法移开视线…… “你在利用我气那个人?” 一曲过半,面具男终于说了话,那声线很沉,带着颗粒感。夏楚看着他,总觉得,有一点点让自己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抱歉,如果让您感到不悦,我道歉。” 她的道歉让刑天低低的笑出声来。 “不必说道歉,能与你共舞一曲,我很开心,虽然,那原因有些伤人。” 是她的错觉么?为什么感觉,那语气有些淡淡的惆怅跟无奈。 看着他的面具,脚下的步子随着音乐轻轻动作着,这张面具给人的感觉真的有点窝心,那种疼痛是从心底蔓延开来的感觉…… 转身的时候,她的目光瞥见不远处的霍岑西,他就那么看着自己,隐忍着,像是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只需要一秒钟而已,她的怒气就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无止的难过和心疼。先爱先输,所以,只要他稍微一点点的温柔跟在乎都能让她开心的不得了。忽然之间,夏楚才意识到,先爱上的那个人未来即将面对什么。 都说爱一个人,不会计较得失,可是,那种心理空落落的感觉要怎么办?那种害怕有不知所措的感觉要怎么办?继续装作不在乎么?她能做到么?答案是否定的。 一曲终于结束,刑天看着她哀愁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躲回夏楚的心,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懂得怎么才算是真的爱护。 “我们有机会还会再见的。” 夏楚感到自己被放开的手,以及对方转身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愣住。 “夏楚!” 她的目光让霍岑西有了不一样的解读,以为她依然陶醉在刚刚的那一只舞中,近乎有些粗暴的拽着她的手,回到了原有的位置。 明显气压低了好多,白浩暗暗吞了吞口水不敢多言,而坐在对面的战东野看着有些闹别扭的小两口也不准备插手。这种事,外人始终不适合说什么。 夏楚倔驴一样的咬着唇,等着霍岑西说话,可是偏偏,他就像个闷葫芦一般,什么也不说,手也不撒开,让她根本就想不透他究竟要干嘛。 宾客们各自归位之后,便是今天的重头戏,拍卖的环节。这时候,夏楚心想,要是他看见,那一只玉镯,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出现呢?震惊?呵呵,要是有恼羞成怒什么的就更有意思了。那只为慕静琬挑选的手镯,一定让他舍不得吧? 所以那天在民政局前,他气的摔碎了电、话,也没有把那镯子摔碎啊。 是不是……他心里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呢? 这个想法好像是一记炸雷轰然在她的脑子里爆炸了一般。那种堆积的痛楚,越来越鲜明。就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堆在她的胸口,让她呼吸都困难了一般。 霍岑西啊霍岑西,就这么爱上你的我,该怎么办呢? “静琬姐,你看那个土货的样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也不知道霍岑西怎么想的,摆着仙女儿不要,非要个村姑,哼,丢死人了!” 坐在对面区域的钟菁菁赶紧在慕静琬的跟前嚼舌根子,为的就是能让她对夏楚产生排斥心理,然后好站在自己的一边一起打击夏楚。殊不知,人家是心里恨,表面却不说,伪装的极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都尊重。菁菁,我听说这次你要拍卖的东西是从香港带回来的一件古董。什么时候你也喜欢玩这些东西了?” “哎,随便买一买而已。” 故意说的多不在意,其实心里偷着乐呢。那姿态让慕静琬真心有点受不了,真不明白,傅城挺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偏偏…… 思量间,慕静琬有些同情的看向傅城,正好捕捉到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柔情视线,那一瞬间,竟让她有些愣住。那种目光,分明是……不不不,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是弟弟…… 有些心虚的收回目光,慕静琬赶紧安抚自己那种奇怪的想法。她慌乱的样子落在傅城的眼里,只是苦苦一笑。轻叹一口气,将视线落在台上。 “下面这件拍卖品来自16号桌的夏楚女士。翡翠贵妃玉镯,底价五十万!” 当这句话说出口,以及大屏幕上出现那只镯子的时候,夏楚只觉得白浩和霍岑西的视线直直的投向她。 “夏楚!你……你把那只镯子拿出来拍卖?” 白浩瞪大了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而霍岑西,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眼神中太多情绪,让她有些看不懂。 怎么,就这么舍不得么?给那个女人卖的镯子,就这么舍不得么?夏楚勇敢的迎视着他犹如冰刀一样的视线,尽管心里早就疼受不住,可是,这种时候,她偏就是要那么一点点的自尊! “对啊,怎么了,不行么?那是我的镯子,我想怎么处理都行啊。” 这话噎的白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楚,你……你知道那镯子对岑西的意义么?” 哈!意义?夏楚微微笑着,却未达眼底。 “当然知道啊,回忆过去么!” 她指的过去是慕静琬,可是听在白浩和霍岑西那里可就是代表着霍岑西已故的母亲。本来以为她不过是无意而为,如今看来,她……竟然是故意这样做啊。 “你知道那只镯子对我来说的意义,依然决定卖了它是么?” 这句话是从霍岑西的嘴里说出来的。一字一句,语调平缓,可是,夏楚感觉的出来,他的眸子里毫无温度。那样的眼神,他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所以,现在是怎么样呢?为了一只和慕静琬有关的玉镯子,他觉得自己不重要了是不是?所以,以前说的那些什么忘了过去,什么以后两个人好好过都是假的,对不对? 强忍住泪意,夏楚看着霍岑西,只问了一句。 “霍岑西,我跟镯子,哪一个对你来说更重要?” 这话疑问出来,白浩都傻了。这不等同问霍岑西妻子跟老妈掉水里先救谁么? 这夏楚平时看上去也不像能问出这么脑残问题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啊?这都怎么一回事儿,一个拍卖会而已,这两个人…… 气压一度更加低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这…… “好,90号这位先生已经出到了200万的价格!200万第一次!” “我出三百万!” 白浩没闲工夫搭理这对傲娇傲娇的夫妻,还是先把镯子给定下来吧。那可是他好哥们儿母亲生前的遗物,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怎么能救这么落入他人之手? “白浩……?” 夏楚不敢置信的眨着眸子,一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白浩,仿佛不能理解他如此疯狂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好31号这位先生出价三百万,三百万一次!” “三百五十万” 这么高的价码,霍岑西的眼神忍不住看向那出价的人,是他,刚刚和夏楚跳舞的男人。夏楚显然也不明白,一只翡翠镯子怎么让这么多人如此关注。 当然,他们关注不关注,夏楚不放在心上,她只希望霍岑西可以明白,自己的想法。“我……” “白浩!” 霍岑西喊住刚要出价的白浩,让白浩手伸到半空中,停顿在那儿。是继续举着也不对,缩回来更不对,就那么尴尬的卡在那儿。 “岑西?” “不用了。” 啊?不……不用了?白浩眨了眨眼,显然不懂为什么不用了,那只镯子,怎么能…… “夏楚,你问你跟那只镯子,我会选择哪一个,那么我的答案……是你。这样,可以么?” 霍岑西一字一句的说着,那样的郑重其事,让夏楚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已经全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该开心的,该高兴的,可是,当自己看着他那双眸子的深处所散发出来的某种情绪时,却好像有一只大手在狠狠的捏着她的心脏。 她赢了慕静琬,该是高兴的事儿啊。 怎么……就一点愉快的感觉都没有呢? “霍岑西,你……” 惊讶的不只是夏楚,还有白浩,那只镯子对于霍岑西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而今天,这样的状况下,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得不说,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也许该说,他完全没有想过夏楚的位置在霍岑西的心里竟然如此的高,如此的重要! “别说了。” 淡淡的收回视线,霍岑西的目光落在舞台的大屏幕上,看着那只镯子的眼神似乎也有些迷离起来。 “岑西,这只镯子,以后要给你的另一半。知道么?”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母亲孱弱的身体,临终前的嘱咐……历历在目。 尽管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可是,难道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为已故的人去始终念念不忘么?那只玉镯交给了夏楚就已经是完成了母亲临终的遗愿了,就算是有一天在天堂上见到了母亲,他也该没什么遗憾的了。 对,他没什么遗憾的了。 “三百五十万第二次,三百五十万第三次!恭喜这位先生……”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一只50万低价的玉镯子能卖出这样的价格真的是分外难得了。更何况其实那只镯子也就市值几万块罢了。 夏楚看着霍岑西的侧脸,那种无法掩饰的哀伤,深深地撞击着她的心。这一刻,她的严重只有这个男人忧郁的眼神,外界什么样的反应,她都再也无法听到。 而直到玉镯一锤定音之后,慕静琬想看的一幕始终没有发生,她的一双眸子不由得填满了愤懑。 霍岑西! 难道,一个小丫头竟然比你母亲在你的心里地位,还要重要么?! 为了一个小小的夏楚,你竟然……选择这样做?当然,感觉差异的不仅仅是慕静琬一个人,还有坐在角落里的徐曼。本来也想要看好戏的她,发现根本无戏可看,不禁有些讪讪然。 “妈,那个买家有毛病吧,那么一个破镯子哪里那么值钱?” 齐欢欢不屑的说着,评价之余还撇撇嘴。 “可不就是个破镯子。” 徐曼冷哼一声,附和着儿媳妇儿的话。 “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霍岑西放开了夏楚的手,起身离开座位,当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离开的那个瞬间,她心如刀割。 如果,知道他会这么痛苦,一定不会这么逼他的。她知道,那是十年,不是一年两年,他们闪婚,连让他缓冲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能一下子就要求他忘记所有的过去。她这样理直气壮,无非就是因为她不爱霍启明了,所以才同样要求霍岑西。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明明已经努力在做了。为什么自己还要那么的狭隘呢? 夏楚,你就是个自私鬼!你……好自私! 不停的在心里骂着自己,眼眶里有着泪水在微微打转。本来白浩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看见她这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去看看他。” 战东野起身,跟在霍岑西的后面也出去了。 圆桌上,只有她和白浩两个人。 “夏楚,你做的有点儿过了。” 思量良久,白浩选择了这样一个词汇。夏楚垂着头,闷闷的回答,带着哭腔。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白浩,我控制不住……一看见他跟慕静琬跳那个鬼探戈,我都要气的爆炸了。我……不想看见他为了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念念不忘。你懂么?” 呵呵……这嫉妒心就这么可怕?白浩摇了摇头,万万没有想到,夏楚竟然会是这样嫉妒心强的没有理智的女孩儿。 “所以呢?为了报复他跟慕静琬跳舞,你就不惜卖了岑西母亲的遗物?” 遗物?什么遗物?他在……他在说什么? “白浩,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卖了霍岑西母亲的遗物?” 夏楚的眼睛睁大的老大,她不明白白浩这话是从何说起。 “你拿出来拍卖的那个玉镯,是岑西母亲的遗物。难道你不知道?” 最后一个疑问句充满的嘲讽,让夏楚的脑子嗡嗡作响。 遗物……那是霍岑西母亲的遗物,所以……那是……她婆婆的留下的玉镯。该死!她…… “该死,糟了!我还以为……天呐我究竟是干了什么蠢事啊!” 夏楚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希望赶快把事情解释清楚。 怎么办,怎么办?她真是做了一件无比愚蠢的大蠢事!她不顾别人的探求的目光,为了能跑的快一点,甚至把高跟鞋拿在手上,赤着脚去找霍岑西。 可惜……她找到的只有战东野一个人。 “他……他人呢?” 战东野看着有些狼狈的夏楚,没有立刻说话。 而见他不搭茬儿,二货顿时就急了。 “他人呢?他……去哪儿了?你别不说话啊!” 见她如此焦急,战东野到时笑了笑。 “小丫头,你爱他么?” 爱他么?这个男人到底在干吗?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东西的时候吧!她只想知道霍岑西在哪里,她只想知道啊。 “如果我告诉你答案,你就能带我找他么?那我说,我爱他,我爱他,很爱很爱,他就像一棵树,长在我的心里,想拔也拔不出来。如果不是在乎,不是吃醋,我不会做那些幼稚的事。我不知道那只玉镯是他母亲的遗物,我只是想到那只镯子是他曾经要给那个女人的,我就……心里忍不住嫉妒。愤怒吃了我的脑子,所以我才……天呐,我在胡说什么?我怎么语无伦次的。” 夏楚哭的像个泪人。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反而看着这么狼狈的她,战东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走吧,傻丫头,我带你去找他,本来,他说,要自己静一下。可是,我想,还是带你过去更好一点。” 坐上了战东野的车,很快,他们来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墓园。 今天的北京城明明白天那么晴朗,可是这时,却飘着清雪。为这里更是平添了一抹肃穆…… 跟在他的后面,终于在其中一行墓碑前的小道下停下。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她看见了一个人坐在那儿,正是她的霍岑西…… 这寂静的墓园中,单调的黑色中,她穿着盛开红花的礼服,显得有些突兀。 穿着鞋,身上披着披肩。一步一步的走着,高跟鞋和石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咔哒,咔哒,每一声都让她的心紧缩一下。雪花儿飘落在她的身上,很快就化成水珠,她的发上罩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身上也是,礼服没会儿就有些发潮。 霍岑西坐在那儿,发呆,背靠在墓碑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影,那么的孤寂,孤寂的让夏楚为他心疼,更为自己不可原谅的错误愧疚和自责。 如果她再有些脑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如果她能聪明一些,就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才对。 他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斧凿刀削般的脸庞就那么目无表情的微微仰着,雪花打湿了他,也毫不在意,他无声无息的坐在那里,好像一尊石像。夏楚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抿了抿唇,视线落在墓碑上——爱妻郑丹之墓 那一张笑的温柔的黑白照片就那么嵌在上面。眉目中的样子,和霍岑西很想象。这是她第一次和自己的婆婆见面,知道她长成何种样子,只是,这个契机,真的太让她羞愧。 “霍……霍岑西。” 终究,她还是开了口,涩然的,怯怯的。坐在他的身边,眼眶灼热。 “夏楚,你知道么?我妈说过,那只玉镯只给会成为我妻子的人。” 忽然睁开眼,他淡淡开口说着,然后伸手去摸她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霍岑西,我不知道,那是婆婆的遗物,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真的,我只是……想到那是你曾经要给慕静琬的镯子,我就心里有一股怨气,之前,我一直都是那么想的。真的……如果我知道那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呜呜……真的,我……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的像是个孩子,霍岑西看着她哭的不能自已的样子,其实已经明白了,她说的话,是真的。这个小东西向来不是撒谎的料。 这是…… 知道了,还是让他的心里有些难过。 这些难过已经不是单单因为镯子的事情。 而是,让他想起有些以为早就忘记的事。其实……这不关她的事。 “傻丫头,别哭了。” 看着她穿的这么少,霍岑西叹了口气,然后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裹在她的身上。 “霍岑西……你骂我吧,狠狠的骂我,别对我这么温柔,这么好。我这种猪脑子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对我啊。” 他越是宽宏就让夏楚的心里有愧疚。不管之前因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显然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赎罪,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那只对他很重要的玉镯找回来。 “我说过,我娶了你,就会一辈子都对你好。对你好,并不包括要骂你。” 他的话让夏楚愣在那里,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宠着自己呢?他不知道这样下去会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做错了事啊,你为什么不骂我呢?霍岑西……呜呜呜……” 她哭的可怜兮兮,倒是让霍岑西笑了起来。 “如果一个镯子就能让我要狠狠的骂我的妻子,那么,也许,那镯子的意义也就变了。” 他想,母亲给自己镯子的时候,必定是希望自己能生活美满,身外物而已,并不能成为感情的衡量品。而对于母亲的那份思念,也并不是只有那只镯子才能代表跟承载的。 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心里啊。就算没有那只玉镯,他的心不也是在时时刻刻想着,念着那个给了他生命的人么。 “老公……” “我累了,老婆,我们回家……” 回家,多美好的字眼儿,让夏楚狠狠的点了点头。 ------分割线------- 这对小夫妻回到家的时候,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凉气。尤其霍岑西,把外套给了夏楚,他里面的衬衫已经被雪打了湿润起来,耳朵更是被冻的红红的。看起来那么的让人心疼。 “老公,你身上都湿透了,快洗个热水澡吧。” 夏楚一边殷勤的拿着可以换洗的衣服,一边对霍岑西说着。 “你也需要洗个澡,我们一起。” 这句话没有任何别的意思,霍岑西只是单纯的想要让两个人都通过泡个澡暖和一下。 若是平日里,她一定别扭着,可是现在,夏楚想要乖乖的,这个男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偌大的浴缸中放满了温热的水,他健硕的身子刚沉下去,就已经溢出水来,等着夏楚也进去之后,水哗啦一声冲到了浴室地面的瓷砖上…… 感觉到他的大手在帮助自己清理身上的污迹,夏楚有些小脸儿发红,仿佛是个不能自理的婴儿一般,任由他摆弄着。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的让她心醉。 这样的男人,自己竟然对他产生了怀疑,她该明白,那一切不过就是慕静琬那个绿茶婊的圈套罢了,而她明明是圈套,却还义无反顾的上当!真是笨到家了。 “老公,玉镯,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放心!” 她鉴定的承诺着,反倒是霍岑西不那么当做一回事了。可能有些事想开了,自然也就豁然开朗了。 当然,更得意于战东野的那一番话。“岑西,过去的始终要过去,记忆会永远留在你的脑海,思念不会依附在任何留下的东西上,而是早已经深深刻在你的脑子里。” 是啊,母亲的样子早就深深的刻在脑子里,并不是因为那只玉镯而变得清晰,反而是因为那些记忆才让玉镯有了意义。 “傻丫头,有些事,不必看的……” “怎么可以不看的那么重要,那是妈妈的玉镯,不能就这么失去掉!老公,我感谢你对我宽容跟谅解,可是我不能谅解我自己。真的!”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红肿的好像兔子一样的眼眶,让他无奈的伸出手,搂过她滑腻的身子。 “老婆,你知道么,想要让我开心,不仅仅这一件事可做。” 很是暧昧的在她耳边呼着气,夏楚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ps:哎我去~这写的要累死小绯了,求鼓励啊~我要说明一点,玉镯的事儿呢,霍爷肯定是上火滴,但是,纯爷们儿做法必然是要霸气的!所以,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以后咋写~哈哈~ ☆、V033 狠狠的占有(万字更新) “霍岑西……” 看着他,夏楚呢喃了一句,然后主动的捧住他的俊脸,唇就这么的献了去。那柔软的好像是玫瑰花瓣般的细腻轻轻的摩挲着他。 霍岑西闭上眼,用心感受着,体会着。这样的举动代表什么,他岂会不知?随着她羞涩的主动,第一次感到一颗心好像在火里面燃烧着。 灼热的气息萦绕着,涌动着,推散着,似有似无,隐隐绰绰,这种煎熬让他那种悸动无法按捺,立刻狠狠的回应了过去,一只大手,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然后如饥似渴的吻着,强有力的唇舌一路攻城略地,占有着她口中的每一口带着芳香的津液,那有些粗粝的舌将她的牙齿一颗颗的刷过,触碰到牙龈之时的那种苏苏麻麻让夏楚嘤咛出声…… “嗯……攴” 软绵的吟哦声刺激着霍岑西的神经,更像是催化剂,鼓励着他。 “小东西,真热情。” 直到将夏楚吻的气喘吁吁,才放了她遴。 这个吻让他怀里的小女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双手臂将她香软的身子从水中捞起来,挂着水珠的身体接触到空气让她忽然冷的下意识的往他的身子里的缩。 修长而强健的腿跨出浴缸,一步一步的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串串的带着水渍的脚印,一手开了花洒,富有冲劲的水柱立刻洒在两人的身上,然后向四周散开,迸溅在那厚厚的玻璃门上。没一会儿,浴室里就变得雾气腾腾,隔着那层玻璃,里面紧密贴着的两局身体若隐若现,引人口干舌燥。 将她放在浴室的防滑垫儿上,让夏楚站稳,面对着自己,霍岑西火热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所到之处,好似星星之火瞬间呈现燎原之势,将两个人都点燃了起来。 “老公,好热……” 忍不住呢喃,双手把住霍岑西的肩头,惦着脚尖,本能将自己的身子往他的跟前送,主动的动作让那一双鹰眸瞬间充满***。带着濡湿的啧啧出声的吮吻,重重的在她的锁骨处嘬了一口,很快,她白皙细致的皮肤上就出现了暗红的颜色,好像是盛开的罂粟,引人怜爱。 看着自己的杰作,霍岑西万分满意,继而一路向下,含住那小兔子上的一朵红梅,舌尖儿打着圈儿的在不停逗弄,很快就变成圆圆的挺立,仿佛是一颗诱人采撷的葡萄一般。 “别……” 粗粝的舌苔,轻轻刷过,让夏楚整个肩膀都忍不住呈现出C字型,美丽的锁骨由于她的动作更为突出,闭上眼,轻咬着唇,把住男人肩膀的手也愈发用力起来。该死……这感觉,真是该死的美妙极了。可是欲、仙、欲、死的序幕才刚刚被拉开,霍岑西的唇舌一路向下,慢慢蹲下身子,一直手将夏楚的腿抬起。 粉色娇羞的花蕊,近在咫尺,夏楚迷蒙着双眼,脑子里的思绪已经像是拉结儿的毛线团,顺理不过来。直到一股温热从那里传来,让她惊的想要并拢修长的双腿…… 天呐!他……他竟然…… “霍岑西,别……” 声音里俨然带了些哭腔,可是霍岑西置若罔闻,霸道的继续着动作,每一次轻轻刷过,都让夏楚的身子狠狠的颤抖一会。忽然间,她竟是有些理解了,那天在医院的卫生间里,自己做那么生猛的事儿的时候,霍岑西会露出那样享受不已的表情来。 就在此时此刻,她仿佛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出了壳,飞得老远,无法回来。 水,继续喷洒着,那温热的触感像是一张网将夏楚深深的罩住,而花蕊传来的阵阵无法让人抵抗的灼热很快传遍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当然,这在霍岑西的眼里不过是个前戏,带着剥茧的手指按住那花蕊前的小豆豆,打着圈儿,画着圆儿,如此刺激差一点就要逼疯夏楚。 “嗯……老公……” 眼里已经微微带了泪意,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着,一双小手,更加用了力气,只可惜他的肌肉好似铜墙铁壁一般,根本就是丝毫不受影响。 温柔的折磨还在继续,前戏做的足够之后,霍岑西才缓慢起身,然后一根修长的小腿儿挂在自己的窄腰上,深深一沉,便是埋入一片温润之中。 瞬间被撑开的感觉让夏楚覆在霍岑西宽阔的肩头闷哼了一声。长发滴着水,黏在脸颊上,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小妖精,再放松点,是要把我的魂儿都给夹出来么?” 霍岑西低沉的嗓音让夏楚赧然,可是一想到那玉镯儿的事儿,她这心里硬生生的抛开羞耻之心,眼下,能让他开心一些,怕也就是这些床笫间的事儿了。一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然后将另一只腿也抬了上去,两只润白的脚扭成一个叉,死死的箍住霍岑西。更是让两个人彼此融入的更深…… “老公……我要。” 这个甜蜜的我要两字儿彻底的拔掉了他理智的引信,疯狂的动作几乎要让夏楚浑身散掉,那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每一下都是一沉到底。 浴室里的雾气愈发的浓重,夏楚只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润意,却分不清是泪雾还是水蒸气。 没多一会儿,整个浴室都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啧啧的水渍声以及两个人交缠的呼吸,好似一节动人的乐章,如此的惊心动魄…… 哼哼唧唧的挂在霍岑西的身上,夏楚觉得自己那里肿涨的厉害,更是酥麻不已,当然,推送间,也愈发的润泽起来。就是频率太快了些,让她不太适应,忍不住连连求饶。 “太……太快了。” 小声啜泣着求饶,霍岑西很是贴心了慢了下来,九浅一深的动作着。 倒是耐性十足,勾搭的夏楚的六神无主…… 仿佛心里差着数字似的,前八下都是埋入一点点,第九下的时候再整个的没入进去,不留一丝一毫,这样的对待虽是温柔了,却也让夏楚有些不耐起来。 控诉的看着霍岑西,开始左右摇着腰,那摩擦的位置随时变化着,让小岑西开始更加胀痛小东西……懂得诱惑我了?” 微微取笑的低沉嗓音让夏楚吭叽起来。 “嗯~嗯~” 两个嗯后面都是故意拉长了的尾音,如此撒娇的方式,但凡是个男人都是受不了的,两只大手握住她的腰间,撤出,然后,让她背对着自己,夏楚双手抵着墙壁,向下弓着身子,双腿绷得老直,可是还是和霍岑西的身高无法匹配。看着那尽在咫尺的带着露珠儿的花蕊,霍岑西弯下身。 “踩在我的脚面上。” 话音刚落便是狠狠进入,继而卖力的冲刺起来。这过程中,夏楚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一根线断了好几次,而这男人依然是还在继续努力着。 直到最后又狠又猛的几下之后,才终于释放了出来。 瘫软在霍岑西的怀里的夏楚,重重的喘着气,显然,这种事儿,她还是体力不足,跟这样一个生龙活虎还是有差距的。水继续冲刷着两人的身子,刚刚吃了红烧肉的霍爷在大掌之后倒了一些沐浴乳,仔仔细细的给小媳妇儿洗净那股子腥腻的味道。嘀嗒在浴室瓷砖的粘液,也很快就让带着泡沫的水给冲刷干净,很快,浴室里满满的都是那种淡淡的沐浴乳的清香。 拽下浴巾,将她的身子裹起来,打横抱起,夏楚像只听话的宠物一般,软绵绵的任由霍岑西摆弄,细心的将夏楚的头发吹好,才让她躺在了大床上。 往次本应该早就累的呼呼大睡的夏楚,这一次一反常态,等霍岑西摸进被窝的时候,竟然一咕噜,转过身,趴在他的身上,然后一双大眼微微眯起,露出妩媚勾人的神情。 “老公……” 膝盖慢慢的曲起,不偏不倚的蹭着小岑西,没一儿,那子弹型的男士内裤就高高的隆起帐篷。 “你这是要榨干我么?” 眯着眸子,唇一边吻着她细腻的脸颊,一边低声说着,带着无限的,致命的诱惑与吸引……这个小妖精啊,今天如此热情,无非是想补偿玉镯的事儿,明明腿软的要命,却还要这样拼命,一时间,他的心里竟是有些心疼她来。 镯子的事儿,他何尝不难过,只是,如果两个人因此吵架,只会让他更加难过罢了,那,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只能采取沉默,甚至妥协的方式来避免并不必要的争吵。 母亲说过,一段婚姻的维系,无非就是包容跟忍让。他曾经目睹了母亲一生之中都在包容着父亲,事无巨细大小。看着那样的母亲,他曾暗暗的在自己的心里发誓,将来自己若是有了妻子,万不会让她变成第二个母亲那样的妻子,他要给她这世上最好的宠溺…… 而如今,这个小媳妇儿就是他霍岑西,想要给其一生宠溺的人! “可以么?” 说着,她的小手儿已然顺着那边缘探了进去,握住蓄势待发的小岑西。 暗沉着眸子,如果让他这时候停下来,真是会要了他的命! “老婆……你确定,你受的……” 住字还没出口,夏楚已经跨坐在他的身上,将小岑西纳了进去。 “嗯……” “嗯……” 两个人同时哼了声,夏楚开始实践自己跟苍老师学习的技艺,慢慢的前后动了动自己的腰,膝盖和床单的摩擦声萦绕在耳边,让她很快就烧红了脸。 这种事儿,她还真是第一次做。实在生疏的很,还万分的羞赧。又生怕霍岑西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老……老公,你,你,你舒服么?” 磕磕巴巴的问着,幸好这屋子里黑黢黢的,没多少光亮,不然,她得羞愤致死。 “舒服……你哪儿学的这些?” 霍岑西粗重的喘息好像是一根羽毛,在夏楚的心尖上来来回回的抚着,痒痒的,又带着说不出的舒服。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的反应,真真的满足了她身为女人的自尊心。更确切的说,是满足了她作为妻子的自尊心。 “跟苍老师……” 继续动作,夏楚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呵呵呵……你这小东西,竟然也看那些玩意儿!” 他竟然不知道,现在的年轻女孩子也需要看岛国爱情动作片。那种东西不该是男人看的玩意儿么?果真是三岁就一个代沟了,显然,已经三字头的他不太明白现在的年轻女孩儿了。 听着他带着愉悦的笑意,夏楚一张脸更是烧得慌了。 “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呀!” 娇嗔的说着,恶意的加快了些许速度,惹的霍岑西的喘息声更加浓重。 嘶~他的小东西好像有些生气了呢。如此想着,一个翻身,将她重新压在的身下,然后让她的两只脚踩在自己的肩头,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对折了起来。弯着膝盖,感受着他,那些愈发火辣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头冒出来。 今夜,真是注定是个旖旎的夜晚…… 新婚夫妻的体力活儿真真的让人羡慕嫉妒恨。 这厢夫妻和谐,计划失败的慕静琬,痛苦的大哭了一场。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她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凭什么霍岑西那么护着她啊?那只玉镯是他亡母的遗物啊,他竟然一声不吭?呵呵呵……呵呵呵……霍岑西,难道十年在你眼里,一点都不重要么?” 看着面前心爱的女人大口大口的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喝着酒,如此作践自己,傅城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在滴着血。心,那么疼,疼的让他甚至一时间竟是完了,要怎么呼吸。 “别喝了,静琬!” 动作强硬的伸手抢走她手中装着酒的方杯,再也看不下去,她如此荒唐的做法。 “你还给我,你换给我!傅城,你还给我啊!让我喝酒,让我喝酒!呜呜呜……” 这一刻,她在不是聚光灯下万千荣宠的天后,慕静琬也不过就是一个想要挽回曾经爱人的普通女人而已,如果早知道失去霍岑西会让自己这么痛苦,那么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那么有恃无恐。 是的,她太有恃无恐了,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打从两个人在一起一来,他不都是对自己百般顺从的么?为自己遮风挡雨,给了最最宽阔的臂膀,给了最最深刻的理解,给了最最温柔的宠爱!。偏就是这一次,为什么?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静琬……” 傅城的声音涩的好像砂纸一样,半天也说不出下句话来。 大道理讲了多少,安慰话的更是已经好比千字书,现在的他已经词穷的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了。 “傅城,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他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难道,他就不能让我回头一次么?呜呜……我真的知道我错了,看着他们俩那样,我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没有了霍岑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说,如果我说自己要为了他而死,这样,会不会能期盼到他的一个转身?嗯?你说,会么?会不会这样?” 她急迫的问着,一双手,死死的攥着傅城的手腕,带着眼泪的眸子渴望的看着他,希望能从他的嘴里说出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 感受着那种仿佛抓到最后一根稻草般的力量,他的一颗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静琬,你……” “如果他,他能来的话,是不是就能说明,他的心里还有我呢?嗯?对不对,你说对不对?” 执意要从傅城的嘴里听到答案,她一遍遍的重复着。说道最后的时候已经像是自言自语。 这样的话,傅城没有当真,只是心痛的搂着她,轻柔的安慰着。许是作的太累了,又或是体内的酒精起到了作用,所以,没一会儿,她就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心上人在怀,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之情,反而,眉头深锁起来。继续这样下去,受伤的只会是这个女人,不行,他必须要想想办法,一定要让霍岑西回到她的身边才行!那个带着小丑面具,并拍下玉镯的人,到底是谁呢?! 傅城,在心里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对玉镯的新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分割线----- 翌日醒来,夏楚看着依然在熟睡的霍岑西,那张脸距离自己如此的进,印象中,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清晨的阳光中瞧见他的脸,以往不是去了部队,再不就是自己醒的时候,他早早就起了床,做好的早餐。 其实,她好希望,能这样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如今,这个小小的愿望,就这样瞧瞧的实现了。 跟平日里的冷肃模样不同,他睡觉的样子好像一个大男孩儿,浓密有型的剑眉,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好看的唇。这张脸啊,甚至比大卫的雕像都要完美。夏楚无线眷恋的伸出手,隔着一段距离在空气中,细细描绘着他的模样,一双秋水眸中,满满都是对霍岑西浓浓的爱意。 当她的手到达那两片的唇的上方,突然,手腕被人给捉住,然后,那一双眼慢慢睁开,带着些许笑意,被人带个正着的夏楚,顿时不要意思的想要抽回自己的“作案之手” 糗了,糗了,这回糗了! 偷看人家还被当事人给逮住了,嗷!她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听听这语气,明显带着点儿恼羞成怒的味儿。 霍岑西剑眉一挑。 “在你目不转睛盯着我看的时候。” 嗓音有些沙哑,低沉又性感,惹的夏楚小脸通红。 “你……奸诈!” 这么理直气壮的“犯人”,霍岑西真真没见过,不但不恼怒反而心里甜蜜的紧。 “你没听过,兵不厌诈么?我啊,就是个兵啊!” 次奥,这什么歪理邪说啊,那个成语根本不是这样用的好吧! “哼,懒得跟你说,你放开我的手。” 夏楚赶紧收回眼神,不敢与他对视,那双眼,实在太过犀利,她是盯不起的。 话音刚落,只觉得自己手腕儿一松,便得了自由。赶紧猫在被窝儿穿内衣裤,好吧,裸、睡什么的这是二货的习惯。只是,她现在还不太好意思在霍岑西面前换贴身衣服,虽然,她也知道这么做挺做作的。 看着她怯生生的样子,霍岑西的嘴角微扬,跟着也要起床,只是,上身刚动了一下,就觉得这头晕的厉害。 一只手扶着额头,眉头就那么簇了起来。 “嗯……” 好难受……该不是昨天在墓园的时候,感冒了吧? 那一声闷哼让刚刚换好家居服的夏楚回头。 “你怎么了?不舒服?” 紧张的坐在床边,二货眨着眼关心着。 “没什么,只是头有点疼而已。” 头疼还说没事儿?没事儿个大头鬼! 伸手去探霍岑西的额头,那灼热的温度吓了她一跳。 “老公,你怎么这么热?你发烧了!” 惊叫之后,二货赶紧去找温度计给他测体温。看着底子温度计上面显示的数目,她的一双眼瞪的老大。 “38℃8!该死,你高烧了,一定是昨天你把西服披在我身上,所以受凉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去楼下的诊所打个退烧针。走,穿衣服。” 打针?看着小题大做的小媳妇儿,霍岑西微微蹙起眉头。不过就是发个烧而已,不用打针这么严重吧? “老婆,吃点退烧药就好,我……” “少来,还是打针最保险,我不管,你赶紧穿衣服,不许有异议!” 看着站在床边,双手掐腰,俨然他不去就不罢休样子的夏楚,最后,还是霍爷妥协了。 穿戴好,出了门,走到小区的诊所去打针,一进屋,就不少正打着点滴的男女老少。 “大夫,有床么?我老公高烧了,点滴能不能躺着打?” 穿着白大褂儿的中年妇女看了一眼霍岑西,微笑着点了点头。 “里头有床,先量下体温吧。” 说着把体温计递了过去,夏楚接过来甩了甩水银,然后让霍爷夹在胳肢窝儿下面。大约半分钟之后拿了出来,比刚刚还高了0.1℃,成了38℃9。 “嗯,高烧的挺厉害,张嘴,我看看。”嗓音有些微颤,显然,这些话深深的触动了夏楚的心弦。让她无法自抑的感动的一塌糊涂…… 而霍岑西的宠并不是盲目的,只是他深深知道这个小女人的脾气秉性,经过慕静琬,他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值得惯,而有些不值得。 本来他并没有打算这么肆无忌惮的宠着夏楚的,只是,她越是不争不抢,不要不求,自己偏就想要给,只要他有的,能给的,都想拿出来,这种奇怪的心态,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玉镯的事儿两人没有再起争执,夏楚表面应承,可是心里却是下了决定,一定要亲自解决,不然这辈子都无法安心。 第二天霍岑西又是一早就走了,还顺手带走了好几盒猴王/丹,夏楚醒来时,迎接她的依然是床头的字条。 将那字条小心翼翼的收好,如今,她已经收集了好几张了。 这些简单的话语,在夏楚来讲那么的弥足珍贵,她想,若是等到老了,白发苍苍的时候,再拿出来细细回忆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儿。一念及那个画面,她便是忍不住脸上露出微笑…… -----分割线------ 找工作,找工作…… 这三个字仿佛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在了夏楚的身上。嗷嗷嗷~木有工作的人是可怜的。她不惜先解决了工作才行!不然等让白浩找出那个拍下镯子的人,她却没有能力赚钱去把镯子给重新买回来,那可就糗大了! 所以,她必须努力找工作! 所谓赶早不如赶巧,一筹莫展的夏小妞竟然在自家小区的门口瞧见了招聘广告。 招珠宝设计师?啧啧啧,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啊~只是,这个凯萨集团,貌似……在哪里听过呢?? ps:好吧,我真是觉得我好勤劳,先给自己点个赞吧。还有就是内个~不知道猴王/丹是神马的可以搜索一下,嘿嘿,反正小绯小时候经常吃的一种零食,现在好难买到呀~呜呜,好怀念滴说~ ☆、V034 男人鸟儿大了,什么林子没有? 凯萨……凯萨! 该不是和那个凯萨酒店有什么关系吧? 嗯~那个酒店都那么拉风,想必这个集团就更没的说了!要是能进入到这样的公司工作应该不错的啊。 一双慧黠的大眼骨碌碌的转了转,已经缺钱缺的要冒烟的夏楚决定要去试一试了。 所以开始了求职作战的大计划。第一步先投一份电子简历过去,当然了,她把自己曾经获得过的那些殊荣,一字不落的放了上去。看着堪称完美的简历,夏楚难得收起大大咧咧的个性,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好好的看了看,最后确定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之后,按下了发送键攴。 “夏楚,你丫儿一定要中啊!一定,一定!!!” 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祈祷着,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发挥人品,月挣六千!真诚的说完祷告词之后,默默的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 “阿弥陀佛,真主安拉保佑我。遐” 如此不差事儿的祈祷,二货心想,自己一定会被录取的。 简历是放出去了,等待这种事儿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很漫长滴。这才过了半天,夏楚就不停的刷新邮件儿,再不没事儿就看手机,生怕自己错过重要信息。 吃过中饭,手机忽然响起,夏楚以为是简历来信儿了,赶紧伸手拿电、话。 好吧……是白浩那货。 “喂?” 顿时满满的期待全部落空,语气也有些有气无力起来。 “已经查到将玉镯拍下的买家了。” 啊?!这句话好像一针鸡血,登时就让夏楚疯狂了,土豪的能力果然是不容小觑的。眨了眨眼,夏楚有些不敢置信的憋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求证。 “你……你说的是真的不?” 傻妞儿这话一出口,白浩愣了一下,好吧,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如此质疑他的能力。 “有空么?出来聊。” 简简单单六个字儿,让夏楚忙不迭是的答应。 “成,我去你公司找你。” 说着就风风火火的挂了电、话,然后抓起外套,包包就往外冲。 “不好意思,请问总裁办公室在哪儿?” 看着前台站着俩笑的跟花儿一样灿烂的妹子,夏楚开口询问着。 “小姐,您有预约么?” 预约?!额…… “没有预约,但是我……” “很抱歉,如果说,您没有预约的话,我们不能让您上去的,非常抱歉。” 女孩很是礼貌的说着,丝毫没有看夏楚穿的不出众就瞧不起的意思,不愧是大集团的员工,素质真是竖大拇指。可是,现在不是夸奖白浩公司家教好的时候,她是有急事儿啊! “内个,我……等会儿啊,我打个电、话。” 手忙脚乱的掏出电、话,给白浩拨了过去。 “喂,我到你楼下了,你跟前台的妹子说一声,不然我进不去,嗯,成。” 说着,把手机递过去,不知道白浩说了什么,前台的妹子连连称是。 “夏小姐,请跟我来,方才很抱歉。” “不不不……你也是职责所在,没事儿没事儿。” 夏楚一听人家妹子道歉,赶紧摆手,这有啥道歉的,态度如此之好,给点赞都来不及呢。 被妹子一路护送到专用电梯的门口,人生中第一次乘坐总裁专用的二货觉得很是新鲜。四处瞧了瞧,看了看,这总裁坐的专用电梯跟平头老板姓坐的还不是一样的,也没镶金边儿啊,裹钻石啊。这能说明白浩这人还挺不浮夸的。基本靠谱儿,所以……那个玉镯的去处,想必是真的知道的。 抱着这样的心情,二货一路奔向总裁办公室,工作中的白浩似乎不太一样,脸上虽然也在笑着,可是却是想有一堵透明的墙罩着一样,让人亲近不得。可是当看见她的时候,笑容中立刻多了些真诚。 这样男人真是够鸡贼,敌我意识很明显啊。 “来的挺快,看看吧。这就是玉镯的新主人。” 赶紧接过白浩递过来的资料,好吧,其实就是一张A4纸,薄薄的一张A4纸!上面寥寥数字…… “你这是在跟我逗乐儿么?老妹儿!” 这一激动,夏楚一秒小沈阳上身了,那一张脸一笑跟哭似的。啥叫,凯萨集团总裁,长相不祥,来路不祥,之后就各种不祥…… “这已经花了很大的功夫了,对方就是个神秘人,我也没什么办法。” “呵呵……我想问,他们总裁的名字是不是叫不祥呢?不然怎么这么多的不祥!那怎么跟对方买镯子啊?哎,等会儿,你说这人是谁?凯萨的总裁?!” 夏楚后知后觉的瞪大了眼睛,想起自己上午投递的那份电子简历。 “嗯,我得到的消息就是他是凯萨的总裁。” “怎么这么巧?难道是上天给我的旨意想让我进入凯萨工作,然后由此接近这个‘不祥’么?” 好吧,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夏楚给人家起了个外号儿。 “夏楚……你……” 白浩刚要说点什么,手机就在夏楚的包里活泼的震动着。 “等下,我接个电、话。” 看着屏幕上的本地陌生号码,二货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动了动手指,屏幕上轻轻一划。 “喂,您好。” “请问是夏楚么?我是凯萨人事部的,您所投递的简历已经被通过了,请明天来进行面试。” 面试? 夏楚先是愣了两秒,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请问具体时间是?” “明天上午九点在凯萨集团大楼13层人事部……” 对方说了时间地点之后便礼貌的挂了线。呆呆的望着手机好一会儿,夏楚才确定刚刚的一切原来都不是个梦。她进入面试了,这样距离她踏进凯萨集团又进了一步! “我明天要参加凯萨珠宝设计师的面试。” 珠宝设计师?白浩看着夏楚,脸上带着些许诧异,当然,他没有想过夏楚竟然对这方面有兴趣。 “你学过珠宝设计?” 夏楚摇头,老实回答。 “我是学设计的,但是没学过珠宝设计。” 她的那些东西只限于平面设计,大二分科的时候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方向。 “但是,现在能有机会去进入凯萨,我还是很想要抓住机会的。你这么土豪,都没能够找出这个玉镯新主人。那么我只能亲自上阵,充当一下名侦探柯南了。” 对于她的想法,让白浩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先让岑西知道比较好,不然的话……” “你要是敢告诉他,我就跟丫儿的拼命,你可千万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啊!虽然他说没关系,但是在我这万万是过不去的!犯了这么大一错误,我能装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那我心得多大啊?!即便说,是慕静琬故意误导我,但是最终上当的还是我自己,有时候这吃亏不能全赖敌人狡猾,也得从自身找原因!我闯的祸我来收拾,这老爷子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 夏楚这话说的也在理儿,白浩看着她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夏楚,虽说静琬在这件事上呢,有些做的过分了,可是呢……” “呢你妹!你丫儿要是敢给她求情,白浩,以后咱就不是朋友了。我感谢你能给我提供这么大的帮助,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知道,这个男的是什么人。但是,恩情归恩情,你不能道德绑架我!后面的话,你连说都不用说,我这人看着好说话,不爱计较,可是叫起真来,谁都不行。别让我把你从朋友的行列里拉出去,好么?” 她语气平缓,又有着不容侵犯的强硬。 白浩有些讪讪的笑了笑,也知道自己刚刚这些话说的有些不对劲儿了。 毕竟,这种事儿,是没有人能够忍受的。她夏楚怎么大度都好,不是恩泽万物的女娲,更不是福音人类的圣母,真没法要求人姑娘被打了一个嘴巴,不但不生气,还要笑呵呵的伸出去另外一面脸。 “对不住,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吧。你放心,玉镯的事儿,我会替你跟岑西保密的。只要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话锋一转,俨然又是能两肋插刀的好兄弟了。看着夏楚,白浩的心里是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想要靠近她,帮助她,保护她,她一个女孩加入这样的高门,面对的事不是一件两件,受到的压力也不是一处两处,而至今,从没见她退缩过,一直勇敢的向前进,这样阳光,乐观,积极的态度深深感染了他。 所以……下意识的,总是不自觉的想要跟她亲近一些。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说不出来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心里,总之,他觉得自己很喜欢看见她笑的灿烂的样子。 “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客气的,谁让你是霍岑西的好哥们儿呢?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回去准备准备明天面试的事儿。千万记住,一定要不能在霍岑西面前露馅。知道么?” 说着,夏楚起身,从他的总裁办公室走了出去,刚走到电梯的门口,二货想起,自己既然来都来了,应该去看看她们家林素才对。可是想想,又怕林素正在工作,怕打扰了她,所以,思前想后的,想跟林素电联了一下。 “素素,你现在有空么?我来你公司了。” 夏楚欢欢实实的说着,全然不知道,手机另一头的林素,一张脸都白了。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清洁工的工作服,手上,还带着黄色的胶皮手套,这么一个生猛的造型儿,她要怎么跟闺蜜见面啊?这一见面不是全露馅了么! “我很忙啊,手里全是工作,夏楚,要不,等晚上我下班了,我去你家找你,陪陪你吧,好不好?顺带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不慌不忙的说着,生怕二货察觉出什么,借口很是完美,让夏楚无法拒绝。 “那好吧,既然你工作忙,我就不去打扰你了。但是,说好了,晚上去我那儿住,不来的,丫儿就是哈士奇!” 这么幼稚的激将法除了夏楚能用,怕是天下间在也找不出第二个,偏就是林素吃她这一套。 “好好好,我一定去,先不说了,晚上见啊。” 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素,晚上……” “对不起,年总监,我晚上要去朋友家,没时间。” 这是年励彦第16次被林素拒绝了,不过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地方,男人想要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必须要胆大心细才成,这些不过就是小小挫折罢了。 “那明天中午呢?我们一起午餐吧?好不好,你已经拒绝过我好多次了,让我很伤心哎。” 说着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逗笑了林素。如果说一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是个牛皮糖,现在倒是对他的小执着刮目相看了。现在的男人有几个有毅力跟心思去追女人呢?尤其是步入社会的,还是精英的,就更是了,挑女人还挑不过来呢。 “我说年总监,你老是这样的话,你不觉得累,我都觉得累了。不好意思,我还要工作,麻烦,你的脚让一让。” 微笑着说着,林素继续手上拖地的动作。年励彦看着认真工作的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然后,继续他的坚持不懈…… 晚上六点,林素带了好多食材出现在夏楚的面前,二货负责摘菜洗菜打下手,林大厨则是顿时张振锁附身,宛如一个大厨,没一会儿两荤两素就这么好了。 吃饱喝足,闺蜜二人开始了进行了友好的会谈以及深刻的交流。 夏楚吧啦吧啦说了玉镯的事儿,更把对慕静琬的嫉恨各种数落一遍。最后林素只能幽幽的叹了一句。 “鸟儿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啊?鸟儿……鸟儿?关鸟儿什么事儿? “不该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么?” 看着二货那憨憨的模样,林素给了丫儿一白眼仁儿。 “都已婚妇女了,装纯啊?你说什么鸟儿?我说的事男人的鸟儿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这黄、腔开的,让夏楚一阵无语。 “你最近一定是费洛蒙激增,要不然怎么说话这么如狼似虎的呢!” “我说的不对么?不然你说,慕静琬怎么就把着霍岑西不放啊,我看啊,多半是食髓知味,无法自拔……” 一边说着,一边配上那淫、荡的表情,顿时,夏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呀,我老公跟我的时候还是个雏儿,懂么?” “嗯?”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么……看着林素那一脸探究的神情,夏楚一摆手。 “换下一个话题,说说,我明儿去应聘的事儿吧,我有点担心,不能被凯萨录取,这样就没办法实行我的计划了。” 说到这事儿,夏楚还是很抑郁的。 “你怕什么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不我陪你演练演练,让你感受下?” 嗯?模拟面试啊?二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事儿不错啊。一定能有用的,有备无患么! “成,来吧,林考官。” 说着,两个人开始了所谓的模拟面试。别说,这林素问的好多问题都挺有水平的,而且跟设计都是息息相关的,给二货提了不少醒。 第二天,夏楚穿着有点有点正式的套装来到了集团的人事部,面试的考官有四个,三男一女,一个是HR的总监,一个是设计部的总监,还有连个HR专员。 “夏楚,看你的简历,你大四的时候没有进入到设计领域实习,而是留在一家婚庆公司,这是为什么?”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犀利,却是在夏楚意料之中的。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二货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因为当时想要进入一家工作室,却被拒绝,为了能让自己有先有个实习的地方,我选择了这家公司。而经过实习期之后,我对这家公司有了感情,就留下了。” 这样的回答让设计总监挑了挑眉。 “哦?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一个很感情用事的人?” 次奥,第二个问题更尖锐啊!夏楚微微睁大了些眼睛,却没有露出慌乱的表情,继续从容不迫的解答道 “感情用事我觉得并不是个中性词,我更倾向于您说我是个感性的人。学美术的人都是感性的人,我想总监您一定很有体会的,感受世间万物,从周围的事物中去体会,去沉醉,从而激发自己的感情和灵感。我觉得任何一位艺术家都是通过感情来衍生出灵感的。而灵感是一个设计师的血液和命脉。想做一个出色的设计师,首先就应该是个感性的人。” 这样的回答,让设计总监撇了撇唇,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着,让夏楚的一颗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说,您这意思,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啊?艾玛,这哪是面试,这尼玛就是受刑!心里思绪万千,表面还得不动如山,真是要了亲命了! “资料上显示,你已婚,如果说,你入职了,那么请问,你怎么规划你在公司的发展,以及,你准备几年之内要孩子?如果事业和家庭有了冲突,你会怎么选择?” 这个问题是HR总监的问的,简直就是三个炸弹,一颗接着一颗的向着夏楚投过来,二货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这大企业的门槛儿有多高了,尼玛,这些人这是要逼死谁的节奏啊。 嗷嗷嗷……她要肿么办!要肿么回答才能让这几个大爷满意啊?! ps:内个啥,宝贝儿们的月票和鲜花还有好饱我收到了,好开森滴说~谢谢大家的厚爱,还有就是,我不会弃坑……艾玛~我这么一个有节操的人,真心不会弃坑滴~ ☆、V035 谁没点儿伤痛回忆 此时此刻,夏楚觉得,自己如果回答好了,未来一定是一片光明的——出任总经理,嫁给高富帅,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 哦吼吼吼吼~如此恢弘的画面在脑子里闪现着,想想就有点儿小激动呢~当然,嫁给高富帅这事儿已经办了,算是完成了四分之一了,剩下的四分之三,自己要加油啊!思密达! “首先,我爱人是军人,作为一名军嫂,关于责任感的问题,各位根本不必担心。如果有幸能够进入凯萨,我希望能在未来三年内成为设计部核心人员。关于孩子的问题,我新婚不久,还没有相关计划,而至于说到如何调节家庭和事业,我只能说,我会努力平衡二者之间的关系。” 面试足足进行了二十多分钟,考官的问题都很刁钻,让夏楚不免有些担心。 “我们会在三个工作日内给你答复的。攴” 好吧,这句话尼玛简直就是全世界的公司HR通用语言!即便是心里吐槽千百遍,但是表面上还要待人家如初恋。 “谢谢各位。” 起身,鞠躬,离开屐。 门关上的一刹那,设计部的总监淡淡的笑了笑。 “怎么样,三位发表下意见?” “mike,我觉得很不错,履历堪称完美,刚刚的问题也回答自如,当然,这是你设计部的事,你做最后决定。” HR总监笑眯眯的说着,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而mike只是挑了挑眉,不疾不徐的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嗯,我考虑下……” 从凯萨出来,夏楚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经过刚才的面试,让她有种打了一场硬仗的感觉。那些个问题真是没有一个简单的。难道说大企业的HR都这么人面兽心么?专挑那让人不好回答的问题问。不过,细细想一下,貌似她刚刚回答的还都不错,应该是木有什么问题才是。 今天的风有点儿大,为了面试效果,夏楚下身连条秋裤都每套就穿了件西裤,冻的她一双腿儿直打颤。赶紧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然后跑到马路跟前准备拦车,运气倒也不错,等个三两分钟,迎面来了辆出租。二货一瞧见那空车的的红牌闪烁,立马跟见了亲爹一样开心,麻利儿的伸手晃荡。 回到家,赶紧倒了杯热水窝在沙发上盖了条毛毯暖暖身子。她一向畏寒,一到冬天就恨不能钻进火炉里才算好。小时候倒还好,一直在东北老家,也没觉得有什么,自从那年冬天进了冰湖救刑天之后,不但惧怕了游泳,烙下痛经的病症儿,对冬天都好感全无了。 缩着身子,感受着杯子里热水传递的温暖,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起来。 自打肖明兰回吉林之后,到现在,夏楚基本上是两三天便是一通电/话,问的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儿。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很想听听母亲的声音。 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掏出手机,没等拨号儿,熟悉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妈。” “最近上班忙不忙?” 手机那边的肖明兰坐在沙发上,面容有些隐忧的样子,可是声音却还是一如平常。 “还好吧,手头的单子都基本上要完事儿了。” 没想到母上大人一上来就问工作的事儿,夏楚浑身的毛儿都髭起来,严阵以待,生怕露出什么破绽出来。给家里报喜不报忧向来都是她身上的优良传统以及良好美德,这等优点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必须继续发扬,于是乎,二货开始各种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己工作什么的多么多么的轻松啊,自己现在多么多么的无聊啊什么的。 虽然有个想法很操蛋,大家普遍意识上都觉得是不对的,但是!当这个设想用在自己家孩子的身上时,没有一个家长会觉得这是个多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工作岗位没什么事儿,不挨累,工资还不少。即便是老/江湖的夏楚妈也不能免俗。 “不累就好,妈就怕你熬夜赶设计图,休息不好。” “你放心吧,妈,霍岑西给我养的可好了呢。” 每次在电、话里,夏楚都不忘夸赞一下,毕竟自己妈不再身边,霍爷的那些功绩若再不好好的,大肆的宣扬一下的话,那何来一个好男人的形象呢?二货看似很二,但是这方面想的还是面面俱到的。 “嗯,他对你好就行,看你们俩好,妈心里就高兴了。” 脸上凝重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可是,心里却揣着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女儿说才好。 “你放心吧,他对我好着呢,就差打个板儿给我供起来了。” “你啊,都结了婚的人了,怎么说话还这么没正溜儿?” 肖明兰温柔的斥责让夏楚吐了吐舌头。 “结婚了又不是要变身,再说,跟我亲妈,我装什么淑女范儿啊,多累啊。对了,您老向来都不主动联系我的,今儿这是怎么了?该不是有啥事儿吧,嗯?嘿嘿嘿……” 越来越没正形儿的二货让肖明兰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已经是嫁出去的闺女了,以后要稳重再稳重,可不比在妈跟前,知道么?” 突然弄的跟百家讲坛似的氛围让夏楚皱了皱眉头,今天这母上大人是咋的了,为何说话的风格这么闺秀范儿呢?不太对啊! “妈,你是不是有事儿跟我说?” 赶紧收起那不着调的样子,夏楚正了正神色,郑重问道。 “这……” 肖明兰这么一犹豫就让二货给抓到了把柄去。 “我就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一定有事儿,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一听女儿有些着急了,夏楚妈索性就豁出去了。 “夏楚,你爸回来了。” 爸?你爸?夏楚炸了眨眼,反应了一会儿。 “谁爸?你爸?我姥爷不早就驾鹤西游了吗?” 像是没听懂一样,脸上露出一种茫然,甚至想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来。对女儿极为了解的肖明兰,即便是没有在夏楚的身边也知道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说这样的话,无非是在强撑罢了。 “夏楚……”“妈,你是不是最近梦见我姥爷了?那等过年回去的时候,我跟你去给姥爷上坟,多给他烧点钱吧,我想准是我姥爷跟人家在那头儿打麻将打输了,才来找你,也对,那边物价太高啊,打麻将怎么也得打一亿,飘十亿的吧。哈哈哈啊哈……” 她自认为很有幽默感的笑容,听在肖明兰那确实锥心刺耳。 “闺女……你……” “妈,我来个客户,我先不跟你说了啊。嗯,改天说啊。嘿嘿……拜拜。” 不给肖明兰任何说话的机会,夏楚匆匆结束了通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身子一歪,就躺在了沙发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前方的某一个点,慢慢失去了焦距…… 你爸回来了…… 爸回来了…… 回来了…… 来了…… 了…… 脑子里回回荡荡着这一句话,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一个为了小三儿抛弃她们母女的那个男人不是说过么,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么?怎么可能会回来呢?他甚至还说,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他的孩子。嗯,对,因为那孩子是个男孩儿。 生男生女都一样…… 呵呵……屁! 夏楚咬着牙,明明不想回忆那段让她痛苦心酸的过去,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完全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一样。 想着想着,眼睛里就慢慢有了泪水,只是她强忍着胸口汹涌而来的酸涩,不然那些懦弱的泪水掉出来。 爸爸?她的人生里,早就没有这个词了! 肖明兰叹着气,没有勇气再一次给夏楚打电、话说关于夏禹的任何事,但年两人离婚不是好聚好散,闹成那个样子,说好了以后再也不见,可是如今…… 正当她一愁不展之际,老天爷像是嫌弃她不够糟心似的,非要让她接到夏禹的来电。 “明兰,我的事,你跟闺女说了么?” 语气很是柔和,哪里还有当年那怒目狰狞怒吼着让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粗暴。 肖明兰,心里有种微妙的情绪,要说跟刑震再婚的这些年,她过的不错,虽然一开始因为家世各方面原因受到排挤,遭人白眼,好在只是最初,十几年过去,她以为自己再次面对前夫的时候一定会很淡然的。 可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她根本就忘不掉当初那些耻辱,仿佛都还历历在目,怎么也忘不掉一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想在夏禹面前掉身价,她佯装平淡的开了口。 “夏禹,我跟楚楚说了,但是她的意思似乎并不想要见你。” 这句话让夏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可怜巴巴的开口。 “我知道,我给你和楚楚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可是……” 可是?他还敢说什么可是? “这件事我无法做主,夏禹,你离开这些年也没有说回来看过女儿一次,突然回来就说要认她,你以为女儿是什么?你养活的宠物狗?你喜欢了就抱在怀里逗逗她,你不需要了,就一脚踹开?这件事,你以后不用再说了,我不想看见女儿的因为你而哭泣难过的样子,而且,不要说什么父爱!刑震这些年对楚楚很好,比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亲生父亲不知道好多少倍,给她的父爱都不会少,所以,真的不用你假惺惺!” 一想到刚刚夏楚的反应,肖明兰的心就忍不住疼起来,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个性她最了解,不必多想,这个时候一定难过的偷偷抹眼泪,只是怕她担心才不愿意多说罢了。 “明兰,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想认回女儿,我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太过分了,我想要忏悔,还想要弥补,所以,你就告诉我女儿现在在哪里,我去找她好不好?求求你了,好不好?” 听着夏禹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么求自己,肖明兰心里也不是没有触动的,可是这些触动和女儿的感受相比就太不值一文了。 “以后你别再打电、话给我了!夏禹,我告诉你,楚楚早就跟你没有关系了!不要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懂么?!” 说完,就狠狠的撂下了电、话,再没给夏禹解释的任何机会。 女儿,你放心,妈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一定不会。 肖明兰暗暗的在心里说着,一双手紧紧的交握着,那有些泛白的骨节显露着她不安的心绪…… 夏楚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假装什么消息都没听到过一样,一心一意等凯萨人事部的消息,没到第三天,就通知她可以去上班。 签了合同,定了工资,从这一刻起,她的新征程即将开启,当然,想要接近那个神秘的“不祥”总裁是要费很多脑细胞的,但是至少,现在她已经站在了目标的既定范围中。 当然,开心的不仅她一个,更有花费了不少精力的刑天。 总裁办公室内,mike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如既往带着小丑面具的刑天,脸上带着笑意。 “boss,我承认这个夏楚有很不错的底子,假以时日一定能在珠宝界大放异彩,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任命,要费这么一番功夫。” 看着mike,刑天起身,走到酒柜跟前,慢条斯理的从酒架上取出瓶还未开封的伏特加,然后又从杯架上取下一个方杯。从冰桶内夹了几块冰扔进玻璃杯内,冰块碰撞杯体,发出清脆无比的“当啷”声。 然后,便是透明的酒液就这样倒了进去,散发着男人尤为喜欢的热烈味道。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半掀开面具,任由那呛辣的味道在自己的唇舌间蔓延开来,mike看着刑天喝酒的方式,有些皱眉,那种酒除了酒鬼哪有人直接这么喝的?通常不过是调制鸡尾酒的配酒罢了!这boss的口味会不会太重了一点?! “我欣赏你的好奇的勇气,却不能对你的勇气作出回应。” 喝完了一整杯的酒,刑天才悠然的说出这样一句话,那种从骨子散发出来的狂狷和森冷让mike警觉自己刚刚的问题有多么放肆。 “对不起,boss,我……”急忙开口解释,生怕刑天误会些什么。 “你只需要记得我吩咐的,就好!” 语气不疾不徐,确实像是有好几颗钉子把他的魂儿都钉在那里,不敢动弹分毫。 “是,我知道了。” “出去。” 沉了些声音,让mike不敢多留,赶紧起身离开。 这是mike第二次见到刑天,却已经印象深刻,无法磨灭。上帝,他为凯萨效力了三年竟然才知道自己的boss竟然如此阴沉。 夏楚得了工作,自然要把林素叫出来吃饭庆祝的,而又想到白浩也出了不少力,所以也捎带了白少爷。当然,选的地方不是什么高档地儿,就一自助麻辣串儿,以前还上学的时候,夏楚跟林素基本上半个月就来光顾一回。经济实惠不说,最主要那味道好的,让这俩傻妞儿一想起来都流口水。 吃饭还要排队这事儿,是白少爷自小长这么大从来没享受过的待遇,手里拿着一个牌儿,坐在塑料凳子上苦逼的等着,好死不死他还穿的人模狗样的,立刻在人群里显得尤为突出。 “咱们能不能换一家?我请客。” 很快白少爷就有点受不住了,这种被人当成动物园儿大猩猩的感觉,着实让他万分不爽快。 “爱吃不吃啊,别跟我耍大少爷那一套啊。你知道他们家多火么?吃了一串儿得想第十串儿呢!”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好好大吃一顿,不吃自己喜欢的,非得哪儿贵钻哪儿,有意思么。 “不是,你看着这环境,能卫生么?” 白少爷皱眉,去惯了高级餐厅的人,自然瞧不上这么平民的地界儿。林素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真是一点变化没有,就不能从空中下来,接接地气儿,两年前什么样儿,现在还什么样儿。摆出一副我是男神高富帅,尔等快来跪舔的模样儿来,真糟心! “再磨叽一句,赶紧出去。” 夏楚眯着眼,开始撂狠话。白浩一看二货怒了,也不唧唧歪歪的了。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服务员终于叫了夏楚的号儿,二货一马当先,冲到食物架子那拿起托盘和夹子。林素紧跟其后,白少爷一直川字眉,跟住。 “喜欢什么夹什么,看咱们谁能扶着墙出去,谁就最牛!” 坐在邦邦硬的椅子上,在看看面前塑封的餐具,以及隐约冒着油腥儿的桌面儿,白少爷顿时有点处/女座模式启动了。拿起纸抽,不停的擦啊擦的,就差把桌子擦的能当镜子用了才算满意。 服务员端了锅子上来,自然少不了的是秘制蘸料。俩二货嘁哩喀喳的往里下东西,把火开到最大,然后举着筷子等着,那双眼冒着绿光的如狼似虎的模样让白少爷忍不住皱眉。什么玩意儿啊,至于这么严阵以待不? 结果刚尝了一串儿,白浩就有些爱不释嘴了。 别说,即便是店面不大,环境不怎么佳,这东西确实是好吃的。尤其这蘸料味道独特的香喷喷。 “怎么样,不错吧,多吃,多吃,反正自助,随便的,两个小时限时,看谁吃的多。怎么也得让今儿花的钱值了啊。对不~” 如此一番话让林素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虽然跟白浩吃饭,这心里忒是别扭,但是想想反正都这样,就别老提心吊胆的了,甩开了膀子好好吃吧就! “夏楚,我问你一事儿。” 看着她吃的那么欢快的样子,白浩忽然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脸正色。碰巧夏楚才塞了满嘴的海带扣儿,正准备吃呢,一瞅见他这模样儿,登时有点紧张了。 ps:亲人们,我想说的就是月票要是能捂住的,月底给小绯也行。 ☆、V036 小蹄子,欠干了? “啊?” 迅速的把嘴里的海带扣囫囵吞咽下去,眨巴眨巴一双大眼,不明就里的瞧着白浩。 夏楚搞不懂,突然来这么一本正经的面貌是个什么意思。有个事儿……什么事儿? “你准备怎么接近那个人。” 接近攴? 这词儿甩的,让夏楚身边的林素立刻也瞪大了眼,显然不知道白浩问夏楚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可是那严肃的面目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儿就对了。 “夏楚,你要接近谁?” 好友的质问让夏楚暗中给了白浩一脚,警告他别多嘴。那一脚真是没跟他客气,疼的白浩暗中咬了一下牙。这小女人,气力真是不小,估计要把对付鬼子那劲头儿都用上了屙。 “听他瞎说吧,我能接近谁啊。” 一边笑着打哈哈,一边埋头吃东西,希望能把这个话题差过去。可是林素那是逮着荤腥儿就不撒手的主儿,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二货?答案是,绝逼不能! “二货,你要是不老实说,我就特么的跟你丫儿绝交!” 绝交,这两个字,在夏楚跟林素的友情道路上出现的频率仅次于——你吃了嘛? 吧唧吧唧嘴,二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 “哎呦我说,这进了大公司的员工就是不一样啊,说话底气都足了是吧?喂,还有你,别没事儿放屁闲搁楞嗓子!有病。” 这典型的恼羞成怒,林素好好吃饭的劲头儿顿时一扫而空,抿了抿嘴,开始变得异常安静。这是她的拿手好戏,不管跟谁,只要生了气,便是冷战处理,对亲情,友情,就连爱情都一个模样。 白浩看着林素平静无波的样子,慢条斯理吃东西的动作,眼前这样的画面,顿时让他想起,仿佛,在很久之前,那个小小的公寓里发生过的一切。 那是他无法忘怀的日子,纳西族的院落,一开窗便是能能感受着朴实而平静的气息。整洁的勉强容得下两个人的窄床,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喧闹的小巷。 放纵,自由,刻骨,却也伤痛…… 伤痛…… 呵…… 当某个本来应该迎接幸福的清晨,一睁眼,便只剩下空荡荡一片…… 想起那个印刻在脑子里的画面,白浩的心,无法控制的紧紧缩了一下,便是那种细细的疼顺着胸腔渐渐蔓延开来。只是,他再不是那个迷失的男孩儿,两年多的时间,足够让他脱变成一个男人。所以,他总算是尝到了一次所谓不遇挫折不长大的滋味。 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白浩拿起了两串蟹棒放到夏楚的碗里。 “刚刚的玩笑,别介意。” 看着碗里的东西,夏楚狐疑的看着他,这家伙怎么了?这么示好要干嘛?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蟹棒? 不过,他说了这话,无疑就是圆了刚刚挖的坑。 “我大人有大量。” 说着狠狠的吃了好几口。两个人的互动被林素看在眼里,某种似有似无的气氛让她的胃都不舒服起来,食欲更是一落千丈,白浩从来不会对谁这么殷勤,现在这样,该不是……他对夏楚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不能怪她想的这么歪,只是这些事情真的不像白浩会做的事。难道,他是想要报复自己,所以才会可以接近夏楚,借此让自己不好过么? 如果……真的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那该怎么办? 握着筷子的手,无法控制的紧了紧,稍不注意,白皙的手指上便是压出红红的印子出来。 最后,三个人至于夏楚一个人真的是扶着墙出去的,肚子吃的圆滚滚的,走路的姿势都堪比土豪乡绅。 “咯~” 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夏楚觉得吃饱了之后真真的幸福无比啊。 “我要自己去溜达会儿,你们俩先走吧。” 明天就是上刑的时候了,二货想着好好自我放松下。所以,就开口让白浩把林素送回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林素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八点多,这种二半夜的时间,她一个人一点也不安全。 “就是溜达下,买点儿能在上班时穿的衣服。毕竟,凯萨不必密爱,怎么也得穿的好一点儿吧。” 好吧,她也是有虚荣心的呢。人家都打扮溜光水滑的,自己还弄的像一个刚出茅庐的鸭子一样,这样真的不太好。 “我陪你去,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若是之前,夏楚一定二话不说就答应,可是,今天她就是想自己随便溜达溜达而已。 “哎呦,我一大活人还能丢了是怎么的?没事儿,乖啊。白浩,我们林素就交给你了啊。” “放心吧。” 没等林素再说些什么,白浩倒是答应的妥妥的。 看着夏楚,即便是心里有什么范膈应的地方,她也不能表露的太明显,只得跟着白浩走了。二货摆了摆手,目送着俩人离开,然后将脖子上的围巾好好的裹了裹,五音不全的哼着歌儿朝着星光天地走。 以前她真不爱来这种东西以万为单位出售的地界儿,主要就是她买不起,说心疼钱啊,会过日子啊,其实就是矫情了。哪个月收入几百万的能心疼花三五万买衣服啊?所以说到底呢,还是钱不够。 一步一磨蹭的蠕动着,这是到点儿了,要不她肯定还能再吃个五六串儿的!哎呦,着肚子撑得,真是走道儿都费劲呢。 走在一楼的精品店跟前,不经意的一抬头,二货忍不住微微皱眉。嗯?貌似看到了一个熟人啊。仔仔细细的用自己那1.5视力的大眼珠子一扫描。 尼玛,这不是钟菁菁那个小傻缺么!哎?她旁边挽着手的那个男的,可不是傅城啊!卧槽!这是要要出事儿的节奏啊…… 夏楚脸上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一想到自己被泼红酒的事儿,她这心里就憋气啊。今天让老娘抓住你偷汉子真是老天爷都开了眼了。傅城,让你丫儿得瑟,等着带绿帽子当活王八吧,你丫儿的! 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她这身穷屌丝的打扮街上一抓一大把,很难引起注意,再把围巾堆的高一点蒙住半边脸,就更不容易认出来了。没多久,发现俩人儿竟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路虎车。嗯?这是要干啥?可惜那车贴着膜,根本就看不着里面是啥情况,没过几分钟,本来应该纹丝不动的车竟然在晃荡! 二货瞪大了眼,捂住自己的嘴! 我去!玩儿车震啊!很好很强大,脸上鸡贼的笑容逐渐放大,掏出手机,轻手利脚的靠近到路虎的旁边。开启了录音模式…… “小蹄子,这么干你爽不爽?!嗯?” 隐隐约约是个男人的声音,说着无比粗俗的话,二货一撇嘴,还挺激烈的呢。 “用力,嗯,用力~~嗯~啊~” 这声音,比动作片里的***都邪乎。不过,只是录这种玩意儿,也没啥意思啊。加油,加油,最好能带点儿名字什么的。 这夏楚心里刚想完,车里的就配合上了。 “小浪货,看来傅城是没好好的满足你啊。喜欢我用力干你?嗯?” 好样儿!继续!夏楚继续为俩人加油打气。 “嗯~啊~他……平日工作太忙,所以……嗯~啊~哪有时间搭理我……啊……要死了,太爽了。啊……” 钟菁菁放浪的叫声让夏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么冷的天儿,亏这来人想得出车震这一招儿来。去酒店,容易留证据,家里什么的更不行了,这车里,绝对是一炮之后了无痕啊!高明!看来是老手了啊。一边搓着手,一边偷偷录音,夏楚知道自己这样很猥琐,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心中愤怒的小火苗儿无法平息呢。 “呵呵,是么?好好叫出来给我听听!我就爱听你那***动静!” 那男人也不知道是谁,好像跟傅城有深仇大恨一般,一么劲儿的让钟菁菁叫唤着。就这么足足录了能有十来分钟,俩人终于是一战告捷。夏楚将冻的通红的手赶紧放进口袋里暖和下。尼玛,这事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拾掇好了,正准备起身离开,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石头子儿,鞋底这么一转,发出尖细的摩擦声。 糟糕!夏楚吓的赶紧起身,撒腿就蹽。车里的俩人也听得真切,赶紧起身看看四周,就发现一个人影拼命跑着。 “完了,让人看见了。” 钟菁菁赶紧拉下堆在腰际的裙子,害怕的说道。 “没事儿,就是路过的人而已,你怕什么?” 男人继续抽着事后烟,好像一点也不怕事迹败漏。 “不行,你赶紧开车,看看那人是谁,要是认识的人,告诉了傅城,那我跟他的婚事就完了。你赶紧开车!” 这心里有鬼就是不踏实,钟菁菁顿时没了刚才沉醉欢愉的摸样,连推带搡的让男人去开车,拗不过她这大小姐脾气,男人掐了烟,提好裤子回到驾驶座,启动了车子,奔着夏楚逃的方向去。 这路虎的速度跟人跑步的速度,那真真是不能比较的,刚出了停车场没多久,夏楚就听见后面滴滴答答的喇叭声,下意识的往后看,好死不死的蒙着脸的围巾还掉了下来! 次奥,这是要暴露的节奏啊,赶紧围上围巾,二货加快了腿上奔跑的动作,尼玛,这回有的玩儿了。而且,刚刚吃了那么多,现在跑的这么着急,她有种想要吐的感觉……呜呜呜,完了完了,她要吐啊…… “是她!完了完了,这下子完了,她一定会把咱俩的事儿捅出去的,这下子可完了啊!” 一瞧见夏楚的模样,钟菁菁都要吓的尿裤子了。傅城的脾气她是了解的,那要是知道了,背着他找男人,那岂不是死路一条了么! “你认识她?” 那男人看清夏楚脸的时候同样也震惊了一下。怎么会是……她呢? “当然认识了,这个小贱人一定会把今天看见的事儿说给傅城听的。她巴不得看我的丑事呢。怎么办,怎么办?想想办法啊!” 钟菁菁方寸大乱,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不让这件事泄露出去。 “闭嘴,我想办法!” 男人狠狠的斥责到,让一向骄纵欺软怕硬的大小姐顿时就老实了。 “那你快想想,呜呜……要不你直接撞死她一了百了算了。” 最后这句赌气的话惹来男人一个白眼。 “你要死别拉着我,我可不想被人告谋杀。” 眼看着就要追上夏楚,男人把车想左面打了个舵,吱嘎一声拦住她的去路。 “你在车上老实呆着,别下来!” 话音刚落,就是开关车门的声音。钟菁菁这时候到时听话,一动不动的坐在后面,顺着车窗看着外面的情况。 “你……” 夏楚被突然停在面前的车下了一条,为了躲车,竟是在地上狠狠的跌了一跤。 “哎呦我的妈,要谋杀啊!” 男人走到她跟前,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真巧,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嗯?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二货,一点一点的抬头,等看清男人的面目,一双眼瞪的老大。 卧槽……跟钟菁菁偷情的人,怎么……怎么会是他呢?! “总……总监?!” mike看着夏楚,脸上笑容愈发俊朗起来。倒也没有想到,这世界竟然这么小。 “你没事吧?” 他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伸手,要把夏楚给拉起来,看着面前那只手,夏楚觉得欲哭无泪,尼玛,这……怎么回事儿啊! “我……” 迟疑的看着那只手,二货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了。 “不用了,我……呕……呕……” 没等一句完整的话出来,夏楚,赶紧滚到一边,冲着一边的路灯下面大吐特吐起来。 次奥!完了,晚上的饭白吃了啊!呜呜呜…… 一边心痛,一边吐着,最后,好不容易吐完了,才把着路灯慢慢起来。 “你没事吧?” mike看着她那样子,假装关心道。 “没事,没事。呵呵……” 正处于震惊状态的夏楚,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好了。尼玛……如果,这男主角是她的新顶头上司,那这个仇岂不是就不能报了?否则,那在公司还能给她好脸色看么?不得给自己穿小鞋啊! 连上司都摆不平,就更别提接近那个“不详”总裁了啊!啧啧,怎么办,这可肿么办啊! “你没事就好。刚刚你……” 刚刚?夏楚猛然抬头,看着mike,立马露出一脸狗腿子似的笑容来。 “啊?我刚刚是迷路了,哎呦,这附近我不熟,所以,就迷路了。啧啧,你看,还挺有缘分的呢,竟然遇见总监了啊。” 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mike对于夏楚的上道很是满意的。看来这个女孩儿挺聪明的。 “哦?迷路啊……” 故意拉长了尾音,试探夏楚的反应,果然,二货浑身紧绷住,脸上的笑意也越发不自然起来。 “呵呵……是啊,是啊,我迷路,呵呵呵……总监,内个,时间不早了啊,我,我……我先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啊,呵呵呵呵……” 夏楚仿佛开启了自动恢复模式,各种呵呵,再不就是呵呵呵呵。mike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瞧她紧张的样子,怕也是知道不能得罪上司。 “回家?要不,我送你?” 啊?! “不用,不用,总监不用啊,我家可近了,我走路,走路一会儿就回家了,可不敢劳烦您啊。” 一脸惊悚的拒绝着,夏楚心想,尼玛,一上车就能看见那个“碧池”,她才不要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她先暂时放下个人恩怨,投身到搞回玉镯的伟大事业中来。 “真的不用么?” 见她这模样儿,mike到是想要好好逗逗她了。 “真的,真的,绝对的真,比钻石都真啊。内个……总监,我们明儿见啊。呵呵呵……拜拜啊~” 说着还欢快的跟mike摆了摆手,然后就立马,麻利儿的消失在他的面前了。看着夏楚离去的背影,mike忍不住微微一笑。识相的人,他一向很欣赏。 “怎么样?” “没事了。” 看着mike悠哉的样子,钟菁菁很是好奇他用的什么办法,因为俩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而且还有些距离,她根本就听不太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你别卖关子,快说啊!” 她越是要知道,mike越是不说。让钟菁菁很是气闷,但是气闷之余又有些庆幸,幸好这事儿不能漏,不然,可就真出事儿了。 “放心,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就好。小宝贝儿,以后咱们见面可要小心着点儿了啊。哎呦,今天没让你爽够,我的错。” 钟菁菁无比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你胆子也够大了,就怕傅城知道?” 她的话让mike爽朗的笑了出来。 “要是怕的话,我就不碰你了。” 一只手把我着方向盘,一只手只在脑袋上,眼神微微变化。带着让人无法解读的光芒…… 二货回到家,脱了大衣帽子,围巾,往床上重重一栽。 嗷嗷嗷……白冻了将近半个小时啊!尼玛,怎么回事儿,钟菁菁怎么跟总监搞到一起了呢?哎呀!这可真是闹心,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而且,那总监的一张脸可不太对啊,嗷嗷,要是给自己穿小鞋,那可肿么办,肿么办? “噔噔噔……” 手机忽然响起,下了夏楚一跳,而一看那名片,又瞬间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ps:好吧,明儿有加更~月票请为小绯捂住到月底!实在怕捂不住的亲可以现在给哈~谢谢啦,么么哒~ ☆、V037 他可耻的硬了!(加更2千字) 夏楚觉得自己的要变成精神病了,一天天的净发生玄幻的事儿,连带着,这心情也就跟着三起三落的,哎,也就是她心里素质够好,若是一般人,指不定已经什么精神状态了。 感叹过后,深呼吸了一口,稳定了心绪,这才接了电、话。 “喂,老公。” 小动静儿顿时都甜软了不少,活脱脱小母狼愣变成了小绵羊了。 “要睡了么?攴” 好几天才守来这么一个电、话,二货心里必然是甜甜的,躺在床上,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那嘴咧的呦,差点就到耳朵丫子下面了。 “还没呢,澡都没洗呢。你呢,最近怎么样?吃的好么?睡的好不好?休息足够不?感冒彻底好了吧?是不是基地里特别忙啊?” 听着夏楚傻气的语调,叽叽喳喳的问的一连串的问题满满的都是关心跟爱护,让霍爷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屣。 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儿,忙的他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才得下闲工夫好好给家里的媳妇儿打电、话。照这个趋势,怕是连元旦都回不了家。更别提没几天就是自己的生日的事儿了。本来,这霍爷心里还想着回到家和亲亲老婆一起过生日来着,可惜…… “吃的好,睡的好,只是我最近比较忙,基地里都是事儿,所以,有点顾不上你。” 低沉的嗓音在二货的耳边绕啊绕的,让她心里暖和极了,怀里塞着抱枕,一只手拿着手机,橘黄色的灯光照的她的小脸儿跟心里一样,暖洋洋的,夏楚不知道打什么时候起,这样听着他讲电、话竟然已经变成了自己生活中最最期盼和最最幸福的事情。 明明,这对于夫妻来说,是多么的微不足道,稀松平常。 “我知道你忙,正事要紧。现在的天越来越冷了,你要多注意身体,千万别感冒了,知道么?对了,上次给你买的好吃的,你怎么就把猴王、丹给都带走了?你不是一向不吃零食的?” 说到这事儿,霍岑西很是不自然的清咳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现在他的口袋里一直揣着这小小的零嘴儿,昨天路远见他吃这玩意儿,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若不是用眼神警告了一下,怕是自家的参谋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也对,一个三十来岁的大老爷们儿兜里揣零嘴儿,任谁见了也觉得滑稽可笑。 “咳咳……我觉得这东西有股薄荷味儿能醒脑提神。” 噗……还醒脑提神? 夏楚不可遏制的哈哈大笑起来,她们家老公这幽默感真是指不定打哪儿就这么钻出来,一点预兆都没有的。 “哈哈哈……老公,你也太逗了,你是要笑死我吧?哈哈哈……提神醒脑?那也不是金丹,哪里来的那么个功能啊?愁死我了你可,哈哈哈……” 好爽的笑声让霍爷脸上神色越发的囧,可是听小媳妇儿笑的如此开心又不忍心说些什么让她不顺心意的话,即便是觉得挺没面子的,终究还是忍下了。 “工作的事儿怎么样了?” 最后,为保自己的面子,霍爷选择最直接的方式——赶紧转移话题。 而夏楚一听到说工作的事儿,立马就收起了笑意。 “已经找到了,在一家珠宝公司当设计师,试用期一个月,工资5K。转正了6K还有绩效。五险一金什么的都特齐全。” 当然了,最主要的福利是能接近那个镯子。不过,这最最重要的一条福利,她是无路如何也不能松口的,连半丝的牙口缝儿都不能撬开。 要不然,依照霍大爷那性子,说破了天也是不会让她去凯萨上班的。 “嗯,听上去不错。” “可不是来着,待遇真是超级棒的。嘿嘿……老公,你在部队里无聊不?我在家可想你了。” 一不小心就倾诉了自己的思念之情,夏楚觉得有点羞涩,所以,连忙言不由衷的在后面添了一句希望能掩耳盗铃下。 “想你给我做的好吃的。” 要说,这前一刻万分高兴,那么这一会儿,霍爷不由得挑了挑眉,唇角边的笑容都有点不是味儿了。 嘿!这小没良心的,弄了半天就想着怎么给她做好吃的了? “哦?只想我做的好吃的?” 语气平缓,是霍爷惯有的腔调,不仔细听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可是夏楚这二货聪明伶俐的,立马儿听出风声不对了。赶紧的嘿嘿傻笑,拍上了马屁。 “哪有,哪有,更想着你呢。更想你,吃的哪有你重要的?!你最最最重要了!!!!!最后这句加上五个感叹号,怎么样,收到我强烈的意念没?” 像是怕他不相信,夏楚用了特大的感叹号儿语气,以此作为强调用。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然,我以为,一点儿吃的就能把你拐走了。” 脸上重新展露笑意,霍岑西觉得自己忒是好答对,三两句好话罢了,就这么让自己乐呵?想着是觉得没啥出息,可这心里偏就是甘之若饴的。 “嗯?怎么把说的这么机灵呢?霍先森,你介样很不好呦~~~” 拿腔拿调的撒着娇,让霍岑西心里呀快要化成了一滩水来。小东西,竟能狗长犄角弄羊(洋)式儿。而自己,偏就是吃这一套! “好好说话,舌头捋直了。” 淡淡斥责让夏楚麻利儿的回应起来。 “好哒,首长大人!坚决听从指挥!” 还似模似样的敬了个军礼,即便是知道霍岑西根本就瞧不见。 两个人说说笑笑,根本就不像是讲电、话,倒是像对方都在自己的面前似的。以前霍爷跟慕女神谈着的时候,从来不煲电、话粥,当然,女神的个性当然不会拿起电、话跟他说起来没完,所以那些日子,没这么多姿多彩。可自从跟小二货结了婚,这粥真是越煲越上瘾,还有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节奏。 以前真没发现自己也能跟人说这么多话来着…… 不知不觉的,竟是过了一个小时,二货手机都发出电量不足的滴滴声了。 “时候不早了,赶紧洗洗澡睡吧。”“那老公你也早点睡,千万别熬的太晚了。” 夏楚软软的叮嘱着,让霍爷的小心脏啊扑通扑通的跳着,这么夜深人静的,听着媳妇儿的小声音,多么的引人遐思……嗯,果然,他可耻的硬了! “嗯,我知道了。” 这小岑西有了反应,霍爷立马说话都嘶哑了不少。二货眨了眨眼,这动静儿要是以前她万万是不懂的咋回事儿的,可是,现在,瞬间就会意过来。立马这脸上就烧的厉害,热腾腾的,尤其是脑子里更是想着霍岑西在这张大床上如何疼爱的自己的画面…… 嗷嗷嗷!完了,她要从小绵羊变成狼了,而且还是那种欲求不满的狼,双腿紧紧的交叠在一起,某处阵阵悸动让她的声音也忍住微微颤动起来。 “老……老公,晚安,么么哒~” “嗯……” 夏楚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赶紧就结束通话,一颗心砰砰的跳着,浑身都热烘烘的。有些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又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呼~真是要死了,这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不稳当起来,当然,这不都不是最最坑爹的,小二货只觉得一股子热流顺着那处流了出来! “***……我特么这是要发情的节奏啊。” 一边笑骂着自己,一边从床上起身,连跑带颠儿的钻进了浴室,果然,那小裤裤已然湿润。 与二货比较,霍岑西也并不好受,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胯下的巨物愈发盎然,一双眸子渐渐暗沉,闭上眼就是小媳妇儿曾在自己身下承欢的美丽模样儿……该死,这才离开家一周罢了,竟然这样想着她,念着她。那小东西究竟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蛊?好像,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直到那儿变得疲软下来才算是修成正果了。看着自己的小兄弟,霍岑西忽然就笑了。 “什么时候,你竟是这样没出息了……” 若是说,以前没发现当兵过的日子跟和尚差不多,那么现在,霍爷真是越发的感觉的到了。 没有老婆在身边的感觉,真是万分的难熬啊! -------分割线---- 第一天上班,夏楚就很快熟悉了设计组的同事,算上她在内一共十个组员,组长叫赵峰,英文名sam,看上去比mike小几岁,带着眼镜看上去斯文有礼。 “给大家介绍个新同事。” 夏楚站在格子间的过道,一脸笑容的开始了自我介绍。就跟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在演讲台前傻乎乎自报家门的感觉是一模一样滴。 “大家好,我叫夏楚,今天第一天来报道,很高兴跟大家成为同事,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大家多多照顾。谢谢大家。” 今儿一早先从网上看的自我介绍词儿,还好她脑子不笨背的快,纯属于先用现卖了。 “欢迎欢迎,我是于婷,你叫我婷婷就好。” 一个胖滚滚的女孩儿友善的先跟夏楚打了招呼。 “你好,你好。” “我是王凯,欢迎你啊……” “我是……” 一组人都自我介绍了之后,最后,小二货的视线落在了一个穿着时尚,表情冷傲的漂亮女孩儿身上,从她那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种,姐不鸟你的浓烈气息。 不用说,每个公司都会存在这样长得好,不拿别人当回事儿的美女存在,她们或是姿态高傲胸大无脑,或者美貌与才华并重,前一种是夏楚罪不屑的,后一种么,是她比较羡慕嫉妒恨的。 等了好一会儿,人家美女也没有要介绍的意思,婷婷出面而打了圆场。 “那个是咱们组的副组长linda。” linda?林大?啧啧,她林子大不大呢,二货看不出,只是那傲人的胸围,倒是一目了然了。 “哦哦,谢谢。” 短暂的相熟之后,sam将她安排在了空着的座位上,好死不死,正是挨着那个冷若冰霜的美女。哎呦喂,这下子可是有闹儿了。 夏楚走到跟前,朝着linda微笑着点了点头,人家连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这让二货不由得有些讪讪然,呿~有什么可装的啊,长得好看就这么牛啊? 很是不爽的撇了撇嘴,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跟不认识的人生气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如此思量着,二货将跨在身上的包包放在了桌子上,开始了第一天的上班新生活。 “夏楚,这份文件帮忙打印下。” “夏楚,这个资料帮忙录入下。” “夏楚,帮忙买杯咖啡。” “夏楚……” 一整个上午,她就在各种夏楚声中度过,尼玛,二货开始在想自己这是来了设计部,还是支援部?她这是要做打杂小妹的节奏么? 呜呜……好怀念以前的公司啊,她刚去的时候,大家可没这么置噔过她啊。这怎么到了大公司反而有这么多的不良歪风呢?明显就是欺负她一个新人啊!你妹妹的,自己的事儿不会自己干嘛?让别人去做,以为笑一笑,说声谢谢就好了? 真是!b#¥%…………&&*() 心里已经气愤的要骂娘了,可是为了能在凯萨扎下根来,她就得低眉顺眼的装孙子。忙忙叨叨了一上午,二货觉得自己真是腿都要跑断了,一会儿干这个一会儿干那个的。好不容易捱到午休,坐在公司的员工餐厅里,看着那餐盘儿里的红烧排骨,顿时就把他们联想成了那些使唤她的同事。 “丫儿的,敢这么使唤我,看我怎么把你们给灭了的!” 愤愤的说着,开始大吃特吃起来,那凶残的模样儿让刚要坐下来的于婷下了一跳。 “内个……我……我可以坐下么?” 一手拿着骨头,塞了满嘴肉的夏楚抬头,那生猛的造型儿,真真的让人不忍直视…… “可以,可以,你坐你坐。” 二货不好意思的赶紧放下了骨头,然后从桌上的纸抽里拽出两张纸擦了擦手。 “我听组长说,你是央美毕业的呢。还得过很厉害的设计大奖,好牛!”于婷虽然长的胖乎乎的,却是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丝毫不油腻。听她如此一夸,夏楚到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哪有,哪有。” 没有人不爱听别人夸奖的话,她也不例外,以前没发现自己的学历很牛叉,毕竟这是京城,海归很多,大学生就更是遍地都是,冷不防碰见一个就是什么广美的,鲁美的,或者川美的。所以关于这个,她早就淡定了。但是说起那些设计的奖项,倒真的是能拿得出手的硬货。 “你就别谦虚了,咱们设计部啊像你这样厉害的人除了总监,就是你了啊。你要是好好做,一定能平步青云的。” 哦呵呵呵~~~ 平步青云?所以,这意思她很快就能打入内部,认识那个“不详”总裁了么?然后就是拿到玉镯儿?哦呵呵呵呵~真是太帅气了呢。想想就有点儿小激动啊! “谢谢你这么说。” 一顿午餐的时间,于婷这个小胖妹就已经成为了夏楚在公司第一个好朋友,她开朗又平易近人的个性让二货很是喜欢。比起某些长的好看,其实很难接触的人来讲真是好的太多太多了。 可惜,这美丽的时光都是短暂的。下午刚开始,一堆堆的杂事仿佛一大批僵尸向她涌来,而二货要尽快采集阳光,种出豌豆儿射手来对付这些僵尸们。恨不能变成千手观音,这样就能把这些事儿都处理的很好了。 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在她受苦受难的同时,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刑天看着她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的胆子还真是不小! 阴柔的脸上顿时闪现出冷冽的情绪,眉头都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长长的手指按在电、话上,很快里面传来mike的声音。 “总裁,请问有什么吩咐么?” “如果设计部净搞这些欺负新人的事儿,你这个总监儿的位子可以不用做了!” 这句话语气很平缓,确是让mike听的头皮发麻,头发都要竖起来。这个新人是谁,不言而喻。他可不敢怠慢,赶紧练练道歉。 “对不起总裁,这是我的疏忽,我保证不会右下一次,我……” 话还没说完,电、话的另一头就已经是嘟嘟声了。 mike眯了眯眼,然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门口的助理看着他那张绷紧了的脸,不免有些提心吊胆。 “总监……” “你做你的事。” 加快脚下的步子,来到设计部的格子间,一干人等看见总监大人驾到,必然都是小心肝儿乱跳的。 “总监!” sam起身,以为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来宣布,赶紧的凑过去,招呼着。 “14年春季的设计方案怎么样了?” 眼神扫视了一圈儿,最后定格在夏楚的那张办公桌上,果然是堆积如山的文件,这些狗崽子们,净是给他添麻烦,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嘶!这些人还不知道新人的来历,也难怪这么胆儿肥了。 该死,可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确心里跟明镜儿的一样! “已经正在开始筹备了,大家都在尽心尽力的画初稿。” “是么?都在尽心尽力?” mike眼底抹过一丝暗芒,迈开步子,走向夏楚。 “你在做什么?” 嗯?本来一心一意录入的夏楚被mike突然的出声下了一跳。 “总监!” 身子向后微仰,这脑子里可还是当初他跟钟菁菁在路虎车上XXOO的事儿呢。尼玛,这货不是要…… “我再问你话。” “我……我在录入。” 扫了一眼她桌子上的文件,mike顿时冷了一张脸。其他人一看这架势,都开始提心吊胆起来。这总监浑身一种要杀人的气息是为了毛啊? “这些事都是你的?嗯?” 拿起最上面的文件翻了翻,视线落在一个男同事身上,那眼刀子差点儿就让那男同事登时吓尿了裤子。 “啊?总监,有什么……” “设计部什么时候说过可以把自己手里的事儿退给别人来做了?嗯?每个人都有负责的东西,自己不做给被人做?很好,非常好。既然公司给指派的工作不能完成,我看,干脆就不用继续待下去了!有时间玩儿网页游戏,没工夫给我完成工作么?!” mike陡然提高的嗓音让一设计部的人每人敢说话。一个个都像哑巴似的,闭着嘴。 “总监,其实……” sam看着下属们一个个的像是爽打了的茄子,就忍不住想要劝劝。只可以,话刚到嘴边就被mike凌厉的视线给噎了回去。 “linda!” “是,总监。” “把这些文件的主人名字给一个一个的记下来,这个月的全勤没有了!以后,再让我发现,自己的事儿自己不做,直接滚出设计部!” 说完,转身离开,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没一会儿,夏楚就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小山一样的文件统统不见鸟。 嗷~ 这是演的哪一出儿啊?肿么回事儿啊?难道是总监在收买自己?怕跟钟菁菁的事儿给漏了?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回荡在夏楚的脑子里,却没有任何的答案。 这简直了,太玄幻了啊。哎呦,被欺负还不到一天就立马被人解救了? “夏楚,你跟总监什么关系啊?” 于婷偷偷摸摸的蹭到她跟前,好奇的问着。 “关系?没关系啊?” “得了吧,没关系能这么护着你?哎呦,不错啊,在公司有靠山是好事儿。加油!” 加油?呵呵呵…… 她还想加水呢!真是太不对劲儿了,没道理的事儿,忒没道理! “夏楚,这是我们即将在14年推出的新的系列主题,你也参加吧。” 组长忽然下派的任务让夏楚愣住了,她刚来第一天啊,就能参加方案设计?这……这也太快了吧! “组长,我……” “加油”额…… 又一个跟她说加油的,关键只要怎么加油啊? 哎呦,怎么第一天上班这事儿就这么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这总监的做法着实让她有些品味不透啊。啧啧啧……不太对啊! 尽管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是,关于能这么快就参加设计项目这件事儿,二货是偷着乐的,毕竟进公司的时候就做好了先打杂的准备,这打杂的活儿还没做完一天就结束了,她能不高兴么。当然了高兴的同时,心里对mike的防备指数也高了不少,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她得对这个mike小心提防。万一是什么糖衣炮弹,可就完犊子了。自认为警觉性很高的小二货全然不知,其实,真正的大boss啊,根本不是这货。人家正在同一栋楼的最顶层默默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呢。 ------分割线------ “报告!” “进!” 路远推门进来,看着霍岑西,打了个军礼。 “首长,有人找您。” 找他?霍岑西抬头,看着路参谋脸上一抹尴尬的神色,不由得轻抿了下唇。 “谁?” “慕政委的女儿。” 慕静琬? 尽管内心很是惊讶,可是表面仍然是不动如山。 “告诉她我很忙,没有时间见她。” 额……路远有些为难的看着霍岑西,显然这个任务很是艰巨,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办啊。毕竟,人就在门外呢,分分钟就能进来。 “首长……” “别让我重复废话!” 首长我错了,您老别生气呀~路远偷偷在心里泪奔着,他何其无辜啊,为毛要当炮灰。 “是!” 刚转身要出去,人家慕女神已经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巧笑倩兮的笑容,一贯的优雅从容。 “路参谋谢谢你了,剩下的我来和岑西说就好了。” 啊……啊?慕小姐,您这是嫌我被我们首长蹂躏的不够吧,不带这么玩儿的啊!一脸悲怆的看着霍岑西,那小眼神儿,整个就是,首长,你要相信我的清白,我是无辜的! 淡淡的扫了路远一眼,霍岑西脸上的表情跟家凝肃了。简直就是包公脸重现江湖! “出去。” 简简单单俩字儿让路远如获大赦,赶紧的,麻利儿的就出去了。 “有事快说。” 低头继续在键盘上打字,霍岑西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在慕静琬眼里真真是心顿时就拔凉拔凉的。 ps:妹子们,接下来的几天都有加更哈,所以妹子们的月票捂住!28号,投给小绯哈~感谢啦~ ☆、V038 引诱! 不过,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这心,再怎么拔凉也得坚持住。 短暂的自我调整之后,绝美的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语调也是柔软的像水。 “我听爸爸说,你们最近很忙?” 霍岑西打字的手微微停顿了下,一双鹰隼般的眼眸也微不可见的眯了眯,显然,对于慕静琬这种装傻充愣十分的不感冒! 而且,她这样的做法让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并不足够了解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攴。 他以为,两个人的关系结束之后,依着她刚烈的个性万不会再继续纠缠下去,可是,现在看,他似乎,想错了。这一次又一次的事情,是巧合?那恐怕也真是太过巧了一些。自己还没有低智商到那种程度!本来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分身无暇的了,如果家里再不能安生一些,来一招儿后院起火,他真的没有那个精力…… “我现在就很忙,如果没别的事,希望不要叨扰到我的工作。” 这句话的隐含意思无非就是能滚多远滚多远,别说慕静琬脑子不少,就是真个傻子也都该听明白了。只是,为了能够多在霍岑西跟前待一会儿,什么面子,里子她可以统统不要,那些东西哪里有眼前这个男人来的重要屦。 “岑西,你该不是在故意赶我走吧?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说什么不找边际的事儿,只是快要到晚餐时间了,爸爸让我来找你,想要跟你一起吃饭。” 吃饭? 霍岑西抬头,看着慕静琬笑的有些揶揄,一时间竟是有些赧然。显然,他万万没有想到她来,竟是为了这个! 难道,真是自己错怪了她么? “这……” “你不是要过生日了么?我爸还记得呢,只是你生日的当天他要去广州开会,所以今天算是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毕竟是跟霍岑西从小一起长大的,慕静琬岂能不了解他的个性?傅城说的没错,欲速则不达,经过镯子的事儿,更足以看得出他对家庭的态度,当然,也让她明白了一件事——这男人还是非常理性的!自己要付出更多努力,一步一步将他引到自己的一方天地中来! 这件事在旁人眼里看,可能觉得,他为了妻子竟是连母亲最后的念想都不顾了,然而,仔细品味一番,这根本不是霍岑西不动怒的真正原因! 只是权衡之下不想家里因为这样的事而有什么不愉快罢了,尤其……他要顾虑到老爷子的感受。虽然表面上看父子俩的关系并不好,毕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所以,由此可见,他还没有为了那个女人失去理智。 换句话说,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 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卧薪尝胆之苦。所以,今天她打算先来一个重头戏先赢取霍岑西对自己的信任,然后再慢慢来! “慕老费心了。” 顿了顿,霍岑西语气总算比刚才柔和了些。慕静琬心中大喜过望,知道自己这一招一定管用。他虽然看上去严肃木讷,实际上最是懂得这些尊老敬贤的礼仪。老人家的话,他总不会去不给面子的。 “毕竟,你也是他最喜爱的门生。关于你的事,爸爸可是想来都记得清楚明白,甚至,比我这个女儿还要上心呐,走吧,我爸已经在食堂等着咱们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即便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不给慕远山面子,只好关了笔记本跟着慕静琬离开。 一路上,但凡见着俩人的兵哥哥都礼貌的打招呼。而且那内容都是出奇的一致: “首长好,嫂子好!” 霍岑西皱着眉,个顶个的开口严厉纠正。 “胡说什么!” 兵哥哥以为只是大首长太腼腆了,心里也不以为意。倒是慕静琬对这种状况乐享其成。不过为了能在霍岑西那讨得一个好形象,也都不厌其烦的一一解释。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 脸上带着女神般的笑容,都要把那兵哥哥的心给融化了。 “哦哦,对不住。” 嘴上说着对不住,可是看着俩人那郎才女貌的模样儿还有慕静琬一双含羞带怯的眸子,但凡是个人都得解读成这是害羞了。 “岑西,走吧,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岑西……这么亲密的叫法,怎么可能不是嫂子呢。哎呦,他们家首长还挺害羞的呢。小兵蛋子全然不知道这是一个世纪的大误会,还单纯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暗自窃喜了一番。 毕竟夏楚上次来基地,除了路远谁也没见到,大家对于这位首长嫂子都是只闻其人,未见真容。所以现在瞧见了慕静琬和霍岑西如此熟稔,再加上慕静琬那一副看着霍爷就是我见犹怜,非卿不嫁的渴慕眼神,不知情的自然就会心生误会。而这样的误会也正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 “嗯” 看着那兵蛋子,霍岑西也没多说什么,继续脚下的步子。殊不知俩人前脚刚走,后脚儿人就讨论上了。 “哎,这没想到,咱们首长的媳妇儿竟然是大明星啊。本人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就是说啊,哎呦,真是有福气,等俺啥时候找这么一个好看媳妇儿了呢?” “你啊,就别瞎想了,没机会……” 几个人叽叽咕咕的说着,充分印证了一句话——绯闻是可怕的! “岑西,要不然,你给夏楚打个电、话吧,万一她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虽然有爸爸在场,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想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 这番话说的特别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以退为进的做法,果然让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放下了稍许芥蒂。 “不必了,夏楚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无理取闹,她是个很大方的妻子。” 这话说的让慕静琬心里恨的只想爆粗口。就那个小贱人还大方?霍岑西,你可是小看了女人的这颗心呐。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能对自己情敌大方,顶多都是表面上的罢了。不过……他这样做也好,更是给了自己借题发挥的机会。 “要是这样就好了,上次在拍卖会上的事,我一直心里过意不去,怕她对你有什么误会。尤其看见你们中途离场……”这句话无非是在试探霍岑西,想要套出关于那天的后续。虽然做的小心翼翼的,但是霍爷还是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夫妻俩的事儿,他一向不喜欢跟外人说道,家里的事儿家里解决! “那天是我有些累了,跟你无关,你不必介怀。” 淡淡的打断慕静琬的话,对于她这种刺探,觉得很不舒服。一双长眸,落在她的身上,似是要将她心里真正的目的看出来一般,可惜,慕静琬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人没有接触过,岂是这么轻易被人看穿的? 之前是她心思急躁,不够淡然,但是现在,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心境,如今的自己可是带着破釜沉住的气魄在步步为营的接近他。 就像踩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必定是粉身碎骨,回天乏术!所以,为了能最后一搏,她必须要忍住! “那就好。” 这嘴紧的跟蚌壳一样,慕静琬心里讪讪然。看来,想要让他完全的信任自己,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不急,不能急,慕静琬,你要记住,现在不是你着急的时候!那个小贱人有那么多的戏可以唱,要踢走她还怕没筹码么?现在这情况,必须要给她一个好果子吃才行。 忽然,眼底摸过一丝算计的暗芒,心生一计! …… 食堂的包间里,布置简单,却是雅致大方,这里多是为了部队高层准备的特别包房,红木圆桌中间摆着造型别致的插画,小型的喷泉显得十分别致。 慕远山先到了一步,坐在正位上,面带笑容。 “来来来,快坐下,难得有时间一起吃饭,这顿可是要好好吃的,好好的喝。”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菜单,开始点菜,一共六菜一汤,每一道都是霍岑西喜欢吃的菜色。足以证明慕远山对他的重视和了解程度。 霍岑西说心里不感动是假的,慕远山一向对他视如己出,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又加上霍慕两家私教甚笃,这样的情分不是说能淡就能淡的。只是……一想到夏楚,他就不希望委屈她。所以,有些事即便是做的有些过不去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谢谢首长” 语气里难得带了些亲近的意味,慕静琬心里偷偷得意,果然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你这孩子,现在又不是在办公室,叫什么首长啊?太见外了啊。” 看着他拘谨的样子,慕远山不由得苦笑。 “你啊,该不是跟琬琬不成了,就要跟我们都断绝了关系吧?” 这话一说出口,让霍岑西愣住,他心里确实想要跟慕家关系淡一些,但是也没表现的太过明显,如今被人直接戳破了那层窗户纸,真真就是有些尴尬。 “慕老说笑了。” “说笑?哎……我倒是希望是说笑了,以前啊,有事儿没事儿还来办公室来跟我聊聊天,说说话,现在呢?你们年轻人的事儿啊,我们做老的不想要参合太多,可是你这样做,可就叫我心里有些难过啊。岑西啊,你们俩没在一起算是缘分不到。可是也不必做的这般决绝吧?好歹还有师生情谊呢吧?是不是,怕你的新媳妇有想法?” 其实这都是大家心里明镜儿的事儿,只是这么被拿到台面上来说,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要说是,那人家得想着夏楚忒不识大体,落人口实。若说不是,那就要像以前一样密切来往。 所以,这一时间,霍岑西也是不知道该说出那一种答案来,才算是大方得体了。 “夏楚不会有什么想法,她对我的工作和交往圈子从来不会多加干涉,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所以才会有些忽略,慕老您多虑了。” 最后,只能说出这么中性的解释来。这话,可是足足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了,这慕静琬听了自然是不乐意的。 只要牵扯到夏楚,他就恨不能做超人一样的护着她,真是看得自己万分不爽。可是这不爽又不能说,只能心里憋闷。 “爸,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跟岑西都是大人了,成年人了,大家没有那么多不成熟的想法。难道相交二十多年的情谊还能就此断了?你想的太多了。夏楚那个人您没见过,也不太了解,人很好,对霍岑西也不错,很识大体的,而且很善良。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这种小家子气的想法,她不会有的,上次我们聚会还是夏楚劝的岑西,才去的呢。” 这高帽带的,听得霍岑西却是有些云里雾里,毕竟,他从来没想过,能从慕静琬这个前女友的嘴里听到媳妇儿的好话。所以,当这事儿真真实实的发生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无比震惊的。 无比真诚的语气,外加上脸上那落落大方的表情,如此的气量让身为男人的霍爷都有些自叹弗如了。 “哦?听你这么一夸奖,爸爸倒是对这个姑娘很好奇了。岑西啊,有时间给我带来看看?到家里坐坐?” 父女俩这么一番话,让霍岑西有些不知所措,人家都是如此不藏不掖的,光明磊落,而自己呢?能避则避的态度,倒是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老爷们儿都好脸面,霍岑西这么一个纯正的直男更是不例外了。总不能让人家戳脊梁骨,说他还不如一个好老娘们儿吧! “好的慕老,有机会一定带到家里给您跟师母瞧瞧。” 难得露出笑容,霍岑西也轻松了一些。好歹,看慕远山的态度,他心里想着,要是慕静琬有什么别的想法,也该被父亲给阻止了去。慕家怎么也不会允许女儿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 可惜,这完全是低估了慕女神的执着态度! 席间,慕静琬看着两个自己最爱的男人融洽的相处着,心中一片温暖,当然,也就更想要让自己的计划早日实现。 “爸,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慕远山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女儿。 “哦?态度这么正式?” 慕静琬轻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包间里,看得出她有多么开心了。 “呵呵……当然啊,这件事可是您一直期盼已久的呢。我,准备退出演艺圈了。” 退出演艺圈? 霍岑西微微撑大了眸子,脸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不够利落。 那不是她最喜欢的事业么?当初为了这个,甚至不惜跟家里冷战,跟自己撒娇祈求,好不容易才进了演艺界,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跟成就,怎么会忽然就说退出就退出? “琬琬,你……说的是真的?” 慕远山显然也被自家女儿突如其来的决定给吓到了。一向清晰流利的口齿也有些不顺当了。 “你们俩好像都很惊讶的样子,我说的是真的。当初爸爸不是一直反对么,那时候我太任性了,总觉得有岑西在,自己一定没什么事,可是现在岑西有了家庭,我呢,该得到的也都得到了,这次参加金像奖之后,我就会正式宣布了。” 霍岑西听着她说的话,心里有种难言的滋味儿。脑子里也忍不住回忆起当年自己在慕远山面前说的那番话来。 “慕老,您放心,我用项上人头保证,一定会好好保护静琬,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请您答应她。” 那时候他还在飞鹰大队,只是一个小小的特种兵,没有现在的权力和能耐,可就是凭借他的信誓旦旦的的保证,慕远山终于松了口。 如今想起来,也是十年前的事儿了,可是,却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闺女,你说的是真的么?真是太好了,你能离开那个鱼龙混杂的什么娱乐圈,真是太好了,爸爸很高兴。” 慕远山的话让霍岑西沉默了。因为当初他很明白,若不是自己的那一席话作保证,他万万不会答应这件事的。如今想起来,到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恩师。 “知道你会高兴,岑西,你瞧瞧我爸,是不是对你比对我都好?” 霍岑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心里却是对老人家怀着一份愧疚的。 吃过晚饭,霍岑西将慕家父女送到了楼下,勤务兵早早就站在车旁等候着。 “行了行了,不用送了,你还一堆事儿要忙着呢,天还冷着,赶快回去。” 慕远山殷切的叮咛着,让慕静琬嘟嘟嘴。 “爸,您对岑西真真是比我都好啊。哎,我吃醋了。” 女儿如此一说,让慕远山呵呵的笑着。 “你这丫头,跟岑西还吃醋啊?岑西还有几天就过生日了,是寿星啊。你就别这么小气。” “好吧,岑西,看在我爸为你说情的份儿上,我就不生你的气了。生日快乐,我们走了。” “小李,路上开车慢些,注意安全。” “是,首长。您放心!” 勤务兵在霍岑西的叮咛声中启动了车子。 寒风中,霍岑西的嘴里吐出一大团,一大团的白气来,直到看着那车屁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转身奔着公寓的方向去…… 一路上,父女俩都没在说什么话,直到回了家,慕远山才幽幽开口。 “女儿,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聪明如慕静琬,自然明白父亲要说的话。 “爸,我长大了,直到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你不必为我、操心。况且,我已经退出了娱乐圈,也算是了了你的一件心事了。” 说完,慕静琬转身就噔噔噔的上了楼,在没有给慕远山说话的机会。 “这孩子,真是越大就越固执!” 暗暗的叹了口气,知女莫若父,她心里的那些心思怎么能逃得过他的一双法眼!这是,这么做的后果多严重,她不知道么? ps:本来37章的8千字应该周四发的,结果我给周三发了,所以,周四周五没有加更鸟…… ☆、V039 下一步的计划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慕静琬坐在梳妆镜前,打开吹风机,立刻就有暖风吹来,像是一只温柔的大手轻抚着她。以前每次她赖在霍岑西公寓的时候,伺候她吹头发是必做的项目,那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细细想来,多么的令人怀念…… 他的大手穿过自己的长发,仔仔细细的,动作那样熟练。可现在,一想到那双大手可能会为夏楚也做过这样亲密的事来,她的一双眸子渐渐暗淡下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不作声的将头发吹的七八分干。 看着镜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慕静琬忍不住慢慢的伸出葱白的手指头,触摸着那美丽的影像。 这张脸愈发明艳了,十年过去,过的是岁月,她只是从青涩中蜕变出来却依然美丽如初。二十八岁的女明星在娱乐圈真的是年纪轻轻的,哪怕是腕儿足够大,天后二字之前还是有个“小”做打头。从一出道就变成当红偶像,到现在成为实力派荧屏新宠,没人知道她付出了多少…攴… 当然,她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付出自己曾经以为最最坚不可摧的,最最紧紧抓牢的爱情。 “霍岑西,你知道么,为了你,我放弃了本该辉煌的人生。你不是说你注重的是一个家庭,而我注重的是一个传奇么?我会用我的行动告诉你,我慕静琬,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我最重要的东西!事业,自尊,都不及你霍岑西!” 她像是魔怔了一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字一句的说着,好像是郑重的念着一个誓言,当最后一个字也吐出去之后,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妃。 她慕静琬看顺眼的抢也要抢到手,看不顺眼的就去毁掉。 所以,霍岑西,志在必得! 将秀发别到耳后,拿起保湿乳液倒在手心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在脸上推开,精心细致的一步步做着保养,刚完成最后一步,电、话铃声就突然响了起来。 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名片,慕静琬微微扬起嘴角,嗯?正要联系她。没想到这鱼儿不等喂食,自己却先上钩儿了啊。 完成最后润手的程序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接听了手机。 “喂?” “静琬啊,是我,明天有没有时间啊?想约你一起逛街。” 徐曼讨好的声音让慕静琬扬了扬眉。顿了几秒才不紧不慢的回答。 “这个……” “你要是明天没空的话,那就约个最近有空的时间,我知道你贵人事忙,只是……实在有事想要你帮忙,不然,也不用这么劳顿你了。” 这刚拉长个尾音,徐曼就麻利儿的上杆子抱大腿,生怕错过去什么似的,让慕静琬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不屑的笑容。 “那好吧,我尽量抽空吧,等有时间了就给你打电、话,好么?” 若是不看本人,听这语气,那真真平易近人,与人和善。 “好好好,当然好。那我等你的消息啊,你先忙着吧。我就不打扰了,拜拜。” “嗯,好的。” 按下结束通话,将手机放在一边,慕静琬冷笑一声。看来真是老天爷都给自己机会呢,这守株待兔就成了! 看来想玩儿借刀杀人什么的,以后可有最佳人选了! ------分割线--- 第一次参加设计稿甄选,夏楚可谓是殚精竭虑。熬了整整两个通宵才完成的初稿看上去还是颇为满意的,这一次以春天为主题,为了能刺激灵感,她阅读了好多关于春的散文以及现代诗,就是为了能在脑子里构成鲜明的春天形象,借此来为自己的作品注入生机。 “夏楚,你准备了什么样的初稿啊?” 于婷笑眯眯的过来,好奇的问着。毕竟自从总监为了她大发雷霆之后,整个组的人都在盯着她,想看她能有什么真本事来,露一手儿呢。当然有些人是怀着看热闹的意思,还有些人纯属八卦想要知道这个让总监照顾的人究竟能有什么“厉害之处”。 “等会儿讨论会议上,你就知道了。” 夏楚神秘兮兮的挑了挑眉,让小胖墩儿于婷的心里更是馋的跟什么似的,好奇的不得了。 “你可真会卖关子。” “开会,开会!” 组长sam的一声令下,所有的人赶紧站起里往会议室去。U形的会议桌坐满了整组人,mike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扫了一圈儿,视线落在夏楚那儿的时候,格外停顿几秒,这才开口说话。 “今天是验收初稿的日子,这个14年的春季新品,是公司主推的项目。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很好的设计方案,要让我眼前一亮。一些陈旧的,老调重弹,旧瓶子装新酒的图会让我丧失胃口。” 这话刚说完就有几个人眼神闪烁起来。心里想着,这下子算是要被当成典型儿了。 “好了,一个一个说自己的设计。linda,从你开始。” “是,总监。” linda起身将U盘放在了连接幻灯片的电脑上。没一会儿,大屏幕上就放映着几张未上色的初稿的草图。 “我的设计名为春天的华尔兹,灵感来源于舞蹈。春天在人们心中的印象是生机勃勃的,万物复苏,而华尔兹,给人的感觉是优雅的,高贵的,我想将这二者结合起来,做出一套可以进行销售的珠宝饰品……” 夏楚认认真真的听着每一位同事的讲解,又惊艳也有让她觉得无语的。只能说这个组里的人,能力是良莠不齐。 “夏楚,你的方案。” 直到大家都说完,最后才轮到夏楚这里。 “哦,好。” 起身,在大屏幕前做了个深呼吸。 “这是我的方案,名为拥抱春天。我的灵感来源于朱自清先生的散文《春》。这篇在中国家喻户晓的散文是至今描写春天的经典之作,其中最让人记忆非凡的莫过于开篇的第一句话——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通篇运用了打量的拟人修辞,所以我想可以让我们14年春天的产品也有‘人’的气息。” 说到这,夏楚将自己的设计的三件套中的戒指放大。“这是我设计的戒指,外形采用了四叶草,但是从材质上确实运用了翡翠,然后搭配描金的工艺。在花瓣的处理上做到更加柔和,一方面突出翡翠的绿色,另一方面可以作为这一季金饰的主打款。而手链上则是有四叶草以及蝴蝶进行小吊坠作为装饰,显得更加活泼,不会沉闷。打破以往金饰给人造型老套的印象。最后是项链,链子的部分是细长圆柱环纹简单纹路,主要突出在吊坠的部分,像是翅膀张开一些样形状,其实从另一个角度看是两只手在紧紧相握,翡翠的部分是在整个造型的前面,其中需要勾勒的部分依然是使用掐丝的这种感觉。总监,我的设计,说完了。” 从那几张图片亮出来的一刻,先不说设计方面的事,光是那画稿的细腻程度就要让在座的人拍案叫绝了。一般都是铅笔画的素描,可是夏楚竟然直接用彩铅来画,整体饱满突出,透视方面更是无法挑剔! 就连冷面美女linda都看的有些傻了。看来这新来的真有两下子! 夏楚瞧着众人的惊讶的眼神,心里还是小小暗爽的。可是从头到位只有mike的表情依然如旧。也不知道他这是神马意思。只能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着总监发话做点评。 “这次初稿,可以看得出你们中间有人当回事,有人不在乎的态度。凯萨需要的是有创造力的设计团队,更需要负责人的设计团队,如果说,谁觉得能在这里靠吃老本就能颐养天年的话,那么我要告诉有这种想法的人,赶紧死了这条心!这一次,对于某些人的鱼目混珠,我就不点名说明了。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linda,sam,夏楚,你们三个的初稿通过,一周后进入复合会议,选出最后的讨论的方案,散会!” 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夏楚一出会议室,就成了众人的视线目标。 “夏楚,你真厉害,第一次参加就过审了,太牛了!” 于婷夸张的语气让夏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其实她也没想过第一次就这么顺利的。毕竟,这珠宝设计她也是瞎子摸象,凭着感觉来的,只能说,这次的运气成分大一点儿。也是找了不少关于珠宝方面专业知识,毕竟这不是做概念设计,设计的再好,现实中做不出也是徒劳的。 “夏楚,很不错,好好做。” 组长sam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肩头,鼓励着。 “谢谢组长。” “设计很好。” linda说的第一句话让夏楚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次奥,她刚刚不是幻听了吧。内冰山大美妞儿竟然跟自己说话啊! “啊?谢谢……” 夸奖这种东西,谁都不嫌多的。活这么大,谁还没有点虚荣心啊?夏楚也是凡人,自然不例外了。很快就有点晕乎乎的发飘了。幸好没给她夸到外太空去,不然都不能落地了。 mike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儿就是跟大boss汇报夏楚的状况。 “虽然是新人,但是从设计方面,很有天赋,非常新颖,只是……” “说” 这吞吞吐吐的让刑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就是还有些太青涩了,市场需求方面还是有些偏离的地方。” 这句话让刑天沉默了一会儿,那静默的气息几乎让要mike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让她尽快在这行里变成一块海绵,懂么?” 海绵?那意思就是让她尽快上手啊!这大老板到底跟夏楚什么关系啊?心里真是无法控制的好奇! “是,我明白了,您放心吧。” “只要把这件事做好,我会让你从设计部的总监坐上执行董事的位置,并且给你百分之二的干股。” 啊?执行董事?!百分之二的干股?!mike瞪大了眼,虽然他现在也是金领级别的,但是比起这些,简直就不值得一提了! “总裁,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如果能爬上执行董事的位置,那么他距离自己的目标无疑又近了一步。虽然,跟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相比,他还是无法企及,但是,他相信,终究有一天,他能够有能力让那个女人跪在自己面前哭着对自己忏悔! “我相信你。” 说完这句话,刑天就将电、话撂、下。 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他回想着刚刚在屏幕上看到的那些画儿,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楚楚,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拥抱春天……你就是我的春天啊。” 低喃着自言自语道,他几乎要压抑不住心中的那种情动,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再不放开。只是可惜,他必须要忍住这种冲动才行。 “当当当……”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收回笑意,带上面具,瞬间,他又恢复成平常的那个刑天。 “进” “boss,傅式地产的总裁在四处打探关于您的消息。” 傅式地产?刑天微微皱眉。 “查查对方的来路,事无巨细,全部都要。” “是的,boss。” 薛洋不敢怠慢一点儿,赶紧按照大boss的命令干活儿去。跟地产业没打过交道的刑天,在脑子里搜寻着这个傅式地产的来路,只是隐约记得对方的总裁是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只是,忽然动用关系来查自己的底细这个举动……有些不对劲。 -----分割线------- 林素在白浩的公司已经做了好些日子的清洁工,算算都要快到一个月了,眼瞅着都要圣诞节了,圣诞完了就是元旦……所以今年又是光棍儿的节奏么?二货好友已经有了家人要一起过,她能?绝对的老光棍儿一条啊! 光棍儿节自己过就算了,尼玛现在连这种阖家团圆的节日都要自己过了,要不要这么白毛女的情节——一个字儿惨啊! “林素,圣诞节有约了么?介不介意跟我去看电影吃大餐?”眼前冒出来的男人让她忍不住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这货真是不离不弃的呢! “年总监,你这么有毅力,你家里人知道么?” 年励彦中文水平有限,平日里也不上什么国内的社交网站,所以这种网络流行语,他都是听不懂的。萌萌的看着林素,显然是需要她解释一下,这话里的意思。 “没事儿,你当我自言自语吧。” 跟一个ABC聊天真是坑爹思密达! “那我的邀约,你答应么?你可是拒绝我23次了呦。” 嘿,听听这小鱼钓,还呦?尼玛,你丫儿敢情还挺开心,挺自豪,挺骄傲的啊! “年总监,你们美国回来的人,都这么没有眼力见儿么?” “眼力见儿?是什么?北京小吃么?” 幸好现在林素没喝水,不然,她铁定是吐他一脸。这哪门子的冷幽默?! “对吃的……” 吃吃吃,丫儿一吃货吧丫儿!真愁人! “快说,你答应不答应啊?圣诞节的约会。我自己在北京,家人都在美国,可怜我过年都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姑娘,还一直一直的拒绝我,我简直就是好惨好惨啊……” 林素停下拖地的动作,无力的看着卖萌诉苦的年励彦,真想一脚丫子踹他脸上,让丫儿消停点儿!可惜,这里是公司,万一让谁看见了,那影响就太不好了,得了,为了工资,忍着! “行了行了,你别嚎了,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要不有句话叫烈女怕缠郎呢,林素真是受不了他这一天天有事儿没事儿就来她跟前,上午约她吃中饭,下午约她吃晚饭的。风雨不误啊!整个清洁部都对她有意见了,说人家一钻石男配她一个扫厕所的,真是绰绰有余不止,简直就是从西直门儿拐到王府井! 林素想着,老这么弄不是个事儿,这回必须的要趁着机会好好说明白了! “啊?答应了?太好了!oh。my。god!I‘m/so/happy!Do/you/know/how/happy/I/am/now!” 假洋鬼子,一激动还飙上英语了!林素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嘻嘻闹闹的两个人全然不知道在不远处站着一个面色铁青的男人。 林素,不错啊,很好!跟人家圣诞约会是吧?呵呵……很好! 白浩的太阳穴暴着青筋,可见这心里得是多么大的怒气,可怜兢兢业业拖地的大素素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惹祸上身…… 圣诞的气息越来越弄,大街小巷开始贴圣诞老人,卖平安果。夏楚觉得这景象忒有意思,自己家的春节没什么年味儿了,这洋节日反倒越来越火。什么愚人节啊,万圣节啊,感恩节啊,一堆外国节日开始走俏。再看端午节中秋节,哪还有她小时候那会子的热闹? “美女,看看平安果吧,吃完了保平安啊。” 一个提着篮子卖苹果的大娘笑呵呵的推荐着,夏楚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这玩意儿不就是富士苹果么?打哪来的这么个洋名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只想着过两天就是亲亲老公的生日,她要给他送什么生日礼物好呢。 走进精品店,看着一排排精致的男士衬衫,领带,以及袖口儿,样式繁多,都要晃花了她的眼。忽然,一对宝蓝色的水晶袖口吸引了她的目光,一双手刚要碰到,却被另一双纤细修长的素手给捷足先登了去。 “这对袖口多少钱?” 再听听这小动静,次奥!要不要这么衰?偌大个北京城,逛街竟然能遇见她?!夏楚一点一点的抬起头,那人的脸就这么一寸,一寸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V040 贱人,千万不能惯着! “慕小姐,您的眼光真好。这是今年的特别限量版,只有这一对,放在衬衫上特别的好看,您是VIP可以打到九折。” 店员看着慕静琬,那一双眼睛简直笑的跟狗腿子一样,夏楚无语的看了一眼天花板,暗自叹气。 就因为自己穿的跟女屌丝一样,就这么被丫儿的瞧不起?进来至少五分钟了,连个招呼自己的人都没有? 尼玛!很好!很不错啊! 慕静琬没说话,只是伸手,将那一对圆形蓝色水晶材质的袖扣儿递给了店员,什么九折不九折并不是她关心的,微笑着继续挑选领带,那一低头,发丝柔顺的从耳边滑落的模样,真真的风情万种,让人丝丝心动攴。 从始至终,她就像没发现旁边有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人似的,让夏楚心里这个堵得慌! 你妹的,抢了老娘的袖扣儿,还装作若无其事? 眼看着她的手要碰到一件衬衫,这回夏楚可是手疾眼快的先抢了过去。然后也有样学样的好好打量起那件衬衫来,质地亲肤,裁剪得益,看似普通,可是领子上确实做了小立领,看上去更显庄重,凸显男人味儿,这款,还真是霍岑西会喜欢的类型妩。 小样儿呢,还挺会挑!夏楚心里翻腾着,面儿上,却不露痕迹,继续自导自演,装啥事儿没有,二货寻思着,你丫儿不是跟我装看不见么?那我也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看丫儿还有什么花招儿! “君子不夺人之好。” 这动作让慕静琬微微蹙眉,神色不悦的拽了一句文词儿,一抬头,竟然看见夏楚这张脸,脸上顿时就青黑了不少。 “嗯?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 尼玛,跟老娘玩儿这套?夏楚笑的很是无辜,拿下那件熨烫好的衬衫,细细的打量着。这悠然的姿态让慕静琬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其实,打从一开始,她就见到夏楚走进来,看了一圈便是直直的奔着这对袖扣儿过来,刚刚自己那么做是故意要让她的心堵得慌,甚至还假装压根儿没发现她的存在,本以为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剧本儿走,谁承想,这个小丫头根本就不按照自己的念想儿来。 “哦,你若是不说话,我倒也不知道是你呢。你这身装扮倒真是特别,捂得挺严实的。”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夏楚的穿着,帽子围巾,脖子上还挂着连绳儿的手套呢,工装棉服,瞅着特臃肿的一团中是两腿踩着雪地靴的小细腿儿。 距离远了瞅,就跟一个插在俩牙签儿上的墨鱼丸一样一样的,滑稽可笑的很! 比对下穿着某大牌人造皮草的内搭连身洋装,脚踩高跟鞋的慕女神,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比不到一起的赶脚啊! 夏楚看着慕静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那两个小酒窝儿熠熠生辉的,店里的光照的她面色红润,一看小生活很是不错。她一幸福美满了,女神心里自然就是不愿意了。 “我们平头老百姓跟明星当然不一样了,我们出门没人用长枪短炮的偷/拍,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一句话噎的慕静琬脸上的笑意凝固,胸腔里的这气儿愈发的高涨了。可是又不能发作,真是憋的心里狼哭鬼嚎,表面还得不动如山,优雅高贵。 “买衬衫给岑西么?” “那难道是买给老爷子?” 二货无辜的语调,暗藏着,你丫儿说的是废话的浓浓的气息,再一次让慕女神觉得自己被人给呲了。暗自调整快要脱了秩序的呼吸,微微笑着,开始装知心姐姐。 “这种质地的他不喜欢,要百分之九十五含棉的才好。” 呵呵……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秀俩人以前那么点儿旧情么?这货真是……哎,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儿,就不能整点儿创意出来么?二货顿时觉得自己真拿她太当回事儿了,以至于现在都有点小失望。这种段位的呛声跟放了一个蔫吧屁没什么不同。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这么穷讲究呢,平日里都是一身儿绿皮,那绿衬衫也怎么百分之九十五的含棉量,我看他穿的也挺起劲儿的。你听这话,我就觉得,男人啊,不能太惯着,必须得养成他一种习惯,那就是女人怎么打理就怎么着才行。你说呢?” 一番话让慕静琬除了赔笑脸,确实再也回答不出半个字儿来。夏楚见她不回话也懒得搭理她,继续挑衬衫,习惯的看了一眼价签儿——8千9! 哎呦,我的亲娘啊!这可是她一个半月的工资。哎妈呀,这可肿么办?自己又不是土豪,买了是真真的心疼啊!可是一想到自己不买放回去了,那得多怂啊?所以短暂的思考之后,夏楚决定必须拿下! 啧啧啧~~算了,一个半月就一个半月,一年一次的生日,出血就出血! “这件衬衫给我找一件42的,然后包起来。” “好的,您稍等。” 这一听说要买衣服,顿时店员看夏楚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笑的一脸的人民币味儿。对于这种嘴脸,她见的不少,早就司空见惯,不觉新鲜。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见着有钱的跪舔,碰到穷屌丝无视,忒是正常! “岑西一向都穿40的,你给他卖42的怕是会大一些吧?” 这话说的,让二货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丫儿真是!b#¥%……&*()尼玛,用贱人,绿茶婊这样的形容词简直就衬不上她了。 脸上带着冷笑,夏楚一双眸子都变成弯月牙儿的形状。瞧着无辜又无害,可是那暗藏着的某种犀利让慕女神顿时就浑身不太自在了。 “40的早就穿不下了,现在他那身材必须42的才行,哎,我知道你是好心提醒我,可是,我们对对方身体熟悉程度一定比别人强。你是看的他穿衣服的时候,觉得他挺瘦的,可是现在他壮着呢。谁看的可都没有我这个当老婆的直观。毕竟,只有我才能看得见他不穿衣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说,对吧,慕小姐?” 慕静琬看着夏楚那要笑不笑的样子,外加上着字字犀利,句句扎人心窝子的话,除了报以淡淡的微笑,竟是什么都做不了。两个女人就是这样互相对望着,彼此再没说一句话…… “静琬” 气氛正是尴尬之时,徐曼踩着高跟鞋,一副恶狗见肉包子般的向着慕静琬扑过来,都要将近五十的人了,还敢这么咧着嘴笑,那眼睛周围的鱼尾纹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夏楚在心里叹口气,怎么就是有这么心里不识数儿的人呢? “呦,弟妹也在,真巧了。” 若说前一刻,徐曼脸上的笑意跟见着亲妈似的,那么当她瞧见夏楚的时候,那态度绝逼就跟丫儿是她老公跟别的女人生的闺女一个样儿了,恨不能就地掐死的感觉。 不过,还好,这样天差地别的态度,二货倒也看得开,妯娌相处这事儿,就是合则来,不合则去,千万别强求,上杆子抱大腿什么的,那样,真心就没什么意思。 “大嫂,真巧。” 巧巧巧……巧个鸡粑粑啊!二货心里腹诽吐槽道。明显就是这俩人见面然后准备要狼狈为奸,苟合出点什么幺蛾子吧?!真是流年不利,犯太岁!看来以后,出门高低看看阳黄历!你妹的,一连遇见俩贱人,她这是要命中缺贱的节奏么? “别只顾着给小叔子买衣服啊,这嫁到霍家还穿的这么随便,走出去让人家笑话啊。” 随……随便? 这个形容词让二货很是不爽。尼玛她一没漏咪咪,二没漏BB的,哪里随便了?丫儿是青光眼还是白内障啊?要不然就是视网膜脱落前兆?! “大嫂,我毕竟才二十二,您说,我也穿不了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衣服啊。只能穿这样的,不然人家以为我偷穿妈妈的衣服呢。” 夏楚巨无辜额说着,好像自己也是实在没辙才会如此打扮,不管哪一个年龄段的女人,对于年纪都是很敏感的,这种敏感的程度绝对与年龄数字成正比。所以,此时此刻,徐曼被二货那话里话外的“我年轻,我骄傲”潜台词刺激的是呜叻嚎疯的。 “你……你这意思是我老?”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夏楚,大有一副她敢承认,这货就要跟丫儿拼命的架势。一旁的慕静琬对于这出儿临时好戏看得那是津津有味儿,狗咬狗一嘴毛儿这种画面,她是分外的喜闻乐见。 “大嫂,你这话从何说起,您这么明艳动人哪能看出老?瞅着比小姑娘还嫩呢。嗯,二位先逛着吧,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拜拜~~~” 无视徐曼的怒气,也不想再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上纠缠下去,见好就收什么的是二货的好习惯。走到前台付了帐,拎着购物袋就出了店门。 “慕小姐,您的袖扣儿也包好了。” 店员甜甜的声音让慕静琬打开手包刚要掏出黑卡,徐曼就开口了。 “这钱我给,约你逛街,结果我还迟到了,罪过罪过,今天这东西算在我账上。” 说完,就把银行卡递给店员。 “这……怎么好意思呢?” “哎呦,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虽说,心里明镜儿的,这徐曼无非是想要巴结巴结自己才会这样的殷勤罢了,可是,不得不承认,那一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结结实实的取悦了她。可是,这心里乐呵也只能藏着掖着,面儿上是绝对不能露的。 微微叹了口气,慕静琬看着徐曼,脸上带着些许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淡淡哀愁,这演技,绝了!仿佛再下一刻,轻轻一眨眼,就能掉下一滴清泪似的。 “这话若是以前说,我也就收下了,可是现在……” “静琬,在我这儿,不管什么时候说,都没什么毛病。” 店员将划好的卡和消费的签字交给徐曼,一瞥间上面的数字,这肝儿顿时疼了。妈呀,这么个小玩意儿就两万多?坑爹呢这是!签字笔顿在那儿好几秒,这一刻,徐曼无比之后悔自己嘴贱了,装什么土豪呢? 可是…… 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要跟人家说的那事儿,她还是忍不住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儿——毕竟,卡都划了,这名儿就算不签钱也回不来了。 大笔一挥,脸上带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走吧,咱们去坐坐。” 将装着方形丝绒盒子的购物袋递给慕静琬,徐曼心都在滴血……主要是心疼钱,一个香奈儿的包儿就这么木有了,她真心肝儿疼! 从精品店出来的夏楚,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真他***够了,尼玛,这是拿她当软柿子捏呢,在谁面前玩儿路子呢?真是没见识过小娘的残暴了这是!敢情儿还想等着霍岑西过生日的时候,送袖扣儿呢是吧?行啊! 本来夏楚想着等霍岑西过生日的当天去基地给他一个惊喜的,但是现在看,她似乎等改变改变计划才行。她奶奶个驴粪球子的!不发威就当她是病猫呢吧?!还有内胳膊肘往外拐,分不出里外的徐曼,都记住了!镯子的事儿还没完呢?!总有你们俩哭都没调儿的时候! 愤愤的在心里说着,为了安抚自己的焦躁情绪,夏楚决定去超市逛逛买点吃的来补偿一下自己受伤了的小心灵。 行动派的二货向来想到做到,一路奔着附近的大超市,脑子里,心里面,全是吃的,仿佛这样才能忘记某些脏东西给自己带来的不愉快。 推着购物车,夏楚冲向零食区,各种扫货,没一会儿就装的满满一车,其实,她也就敢趁着霍岑西不在家弄这么多“垃圾食品”。不然依照霍爷的脾气,一定会进行一番爱的教育。 从零食区出来,货架的旁边堆了一堆促销用的罐装咖啡,成了一个一人多高的金字塔状。虽然看上去很牛的样子,但是真心有点不安全,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倒撞上去的二货,赶紧躲的远远的,可是没等迈出两三步路呢,迎面就飞过来一个人影。没错,那速度简直就是飞的! “哐当……”一声又混合着周围人的尖叫声 夏楚觉得自己的身子重重向后仰去,正正好好的就和那一座金字塔形状的咖啡罐来了个亲密接触,整个过程不需一秒,十分迅速! “哗啦啦啦……” 咖啡罐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来,幸好二货反应快点,赶紧用胳膊护住了头部,虽然身上疼了些,可是好歹没砸到脑袋,就算万幸了。 “小凡,小凡,你没事吧,你没砸到吧?” 二货听着一个女声在自己耳朵旁绕啊绕,带着哭腔,很是焦急。心里不由得想要骂人!尼玛,受伤的是老子好么?那熊孩子有个毛事儿?!谁家的熊孩子,都不知道好好教育的么?不知道在公共场合不要胡乱奔跑的么! 皱着眉,夏楚在旁边好心女孩儿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还好么?” “没什么,没什么谢谢。” 站好了身子,夏楚准备问问这位牛叉叉的大妈,是特么怎么想的,当她丫儿的是死人?从头到尾就看她们家的那个熊儿子怎么样,丝毫不管受害者! 尼玛,她这小暴脾气,今天要是不替天行道,都以为善良人民好欺负! “小凡,你可吓死妈妈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这谁摆的东西啊,不知道多危险么?叫你们经理出来!” 看着背对着自己,开始向超市负责摆货人员发飙的熊孩子妈,夏楚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女士,你儿子把我撞到了,你怎么也该让你们家孩子跟我说声对不起吧?” 那女的正在发飙,被夏楚这么一说,顿时就把矛头指向了她。 “撞你什么了?你自己走路不长眼,还能赖的上我们家小宇?你是不是有病?” 这话一出口,夏楚差点就要动手儿了,***,这货这是欠揍啊!刚撸好袖子,那女人冷不丁的转过身,让夏楚看清了她的长相。 眼前的这张脸,然她愣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好半响都没回过神儿来…… “怎么的?想讹人啊?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要钱找超市,他们把这玩意儿放在这,跟别人的生命安全造成隐患,你挨砸了,只能说明你倒霉!” 那女人说了一堆话,都不怎么中听,让围观的群众都有些看不过去了,纷纷指责女人的飞扬跋扈。 “有你们什么事儿啊?该干嘛干嘛去得了!别跟我这给我装蒜,赶紧散了!” 这副模样是夏楚怎么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看到的。 十四年前,眼前这个人还是一副娇滴滴的可怜兮兮,还在爸爸的怀里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对不起她们母女,她为了爱情伤害了她们。 呵呵…… 时间真的就能这么轻易的改变一个人?还是根本就是故意摆出那种娇弱的姿态来博取同情呢? 不管这女人是哪一种都好,今天算是老天爷开眼,让她碰到了自己! “我不管超市有什么责任,撞到我的是你儿子吧?我现在腰疼,腿疼,浑身疼,赶紧的给我送医院做全身检查!不然咱们就报警!” 夏楚狠叨叨的说着,哪里有一点甘愿受欺负的样儿? “报警?你神经病吧你,你明明好好的,做什么全身检查啊你?你是不是看我们穿得好,就像讹人啊?我告诉你,们儿都没有,你休想!走,儿子,咱们不搭理这神经病。” 女人带着少年就要离开,刚准备迈步,就让夏楚给拽住了她手臂上的挂包,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不道歉不拿医药费别想走,你说我讹人是吧?今儿我就讹上你了!大家伙儿评评理啊,有没有这么嚣张的?这是北京,皇城根儿下都敢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么一闹,围观的越来越多,超市的经理也赶了过来,开始进行调节。可以熊孩子的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开始各种爆粗口。事态愈发严重,最后把警察也给惊动来。本来一件小事儿,最后三个人还有超市经理都给弄到了派出所。 “警察叔叔,您看我这身上的伤,我不管,谁撞的,谁负责,赶紧让她带我去医院检查。” 夏楚将鞋袜脱了,露出脚丫子和脚踝,白皙的脚面上已经有一片淤青。看上去十分渗人。这种情况,警察自然要做出决断,赶紧差人给她送到了医院,熊孩子妈本来还想挣扎,但是碍于警察出面,还有超市的监控录像,根本就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嚣张态度有了偃旗息鼓的架势,看着她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二货心里这个爽! 到了医院,那是从头到尾,连挂号再拍CT,核磁共振,等等一系列的检查,最后花了5000多块大洋,得出的结论是双脚软组织挫伤。看着熊孩子妈那恨不能把自己吃了的模样儿,二货心里那叫一个爽! “现在病也看了,也没事儿了,你满意了?!” 满意?夏楚微微一笑。 “你的儿子还没给我道歉呢!我要他道歉。” “你有病吧,不都给你看病了么?” 熊孩子一听不乐意了,想他可是学校里的白马王子呢,炫酷拽的,什么时候做过给人道歉,这么怂的事儿?这青春期的逆反心理顿时就严重了。熊孩子妈一看儿子生气,也跟着不愿意了。 “检查也给你检查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我看得寸进尺的是你吧?怎么,这些年小三儿当得你这么理直气壮,飞扬跋扈?又不是你跪在原配面前哭着喊着自打嘴巴的时候了?” 母子两人的态度让夏楚再也忍不住心中这口憋闷,忍不住一时口快就将这些话说了出去。 “你……你胡说什么!” 听着这种话,熊孩子妈立刻就脸色灰败起来,那熊孩子听到夏楚如此说自己的母亲,自然是要恼火的。 “你欠揍是不是,小心我告你毁谤。” 看着眼前挺身而出的少年,夏楚不屑一笑,语气更加讽刺。 “毁谤,看来,你儿子还不知道你什么背景啊。曲涵,这些年活的挺滋润的是吧?小三儿生了儿子,母凭子贵,以为不告诉你儿子自己做过的龌龊事儿,就能一辈子堂堂正正的做人了是吧?你问问你妈,你现在的一切是怎么得到的?她当初是怎么臭不要脸的勾/引别人老公的?做了第三者,登堂入室,装可怜,逼别人离婚的!你可以问问她啊!”一字一句,语调越来越高,引的医院走廊来来回回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了那女人几眼,有探究,也有不屑,更有鄙夷。 “小凡,我们走,我们走,别听这个疯婆子瞎说,跟妈妈回家,带妈妈回家。” 看着她抖着手拉着少年要急急忙忙离开的样子,夏楚忍不住冷笑,现在知道做了亏心事要怕了?刚刚不是挺嚣张跋扈的么?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回家?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你不想让你的宝贝儿子知道,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愿!你妈叫曲涵,你爸叫夏禹,我说的没错吧?” 少年看着夏楚,眼里有着震惊,但是更多的是疑问。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爸爸妈妈的名字?” “小凡,她是疯子,你别听她胡说,走,跟妈妈回家,我们不要听疯子胡说。” 曲涵显然还没认出夏楚是谁,只以为她是一个知道自己过去的人,此时此刻,她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不想让那些不堪的过去暴露出来。小三儿的儿子,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了十多年的儿子知道这样丑陋的真相?不,她已经辛辛苦苦的隐瞒了十四年不可以就这么让这个不堪的秘密被人揭露出来! “我不走,妈!你反驳她啊,你反驳她,说她说的那些话都是放屁,都是假的!你说啊!” “她说的当然是假的,是假的啊!儿子,你不信任妈妈么?你难道不相信妈妈?” 听着母子俩的话,夏楚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你们母子俩还真有意思!上演母子情深?真让人恶心!你不信可以回家问问你爸,你是不是小三儿的儿子,你妈当年的那些光荣事迹都是怎么一回事。你都可以好好的问问。曲涵,这么多年舒服日子过的你变成了泼妇啊?你儿子的道歉,我也不需要了。省的听了污染了我的耳朵!‘对不起’从小三儿生的儿子嘴里说出来,会让人吃不下饭的!” 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夏凡,夏楚一字一句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然后骄傲的转身离去。 “该死的,你说谁是小三儿的儿子,我***揍死你!” 说着夏凡就要作势冲上去对夏楚动粗,怕事情越演越烈的曲涵,赶紧死死的抱住儿子的身体,生怕再出什么乱子。 “儿子,你冷静点,她都是胡说的,你听一个疯子胡说些什么?你冷静点,冷静点啊!” “妈,你怎么了?她那么说你,你竟然还拦着我,我要撕烂她的嘴,这个疯女人!让她胡说,让她胡说!” 少年的声嘶力竭,让值班的护士忍不住出来警告。这都什么时候了,病人都要休息了,他在这狼哭鬼嚎的! “要喊就出去喊!都什么时候了!” ps:亲人们,下周四有大大的加更!所以,你们的月票要捂住,28号双倍的时候,你们懂得! ☆、V041 新同事竟然是他?! 被护士这么一警告,曲涵赶紧拉着夏凡离开,以免引起更多的乱子。 拉着儿子离开医院,赶紧拦下一辆出租,一路上,这张最就没闲着,不停安抚着小霸王似的的儿子。生怕他受到刚才那些话的影响。 “妈,你拉着我干嘛?我刚刚就应该揍那个满嘴放屁的贱女人!” 看见儿子如此维护自己,曲涵心里很是感动,却又是无比心虚的。毕竟,那些事,那些她以为已经早就被时光掩埋的秘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人提起,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她到底是谁?不仅准确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还有丈夫的名字也知道! 此时此刻,曲涵只觉得自己的心,无比的混乱,一时间脑子像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除了继续说谎话安抚儿子的情绪之外,便是再没有别的精力去管其他的事了。而至于这个疯女人究竟是谁她也不想探究,权当一场噩梦,过了就好……可惜,事情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夏凡虽说年纪不大,可是也有分析事情的能力攴。 “妈,刚刚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所以你才不反驳?你的个性根本就不是会肯吃亏的人,刚刚那个女人那么说,你就一直拉着我走,还有,她怎么知道爸爸的名字?难道,这都是巧合?” 夏凡的这一番质问,让曲涵好不容易放下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这臭小子,怎么?现在是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要相信你亲妈?呜呜……我真是要白养你这个儿子了……艴” 被逼无奈,曲涵只好赶紧使出苦肉计,希望用几滴猫尿就能糊弄过去。夏凡到底是个小孩子,看家妈妈哭泣,心中定是心疼的,而且一个是亲妈,一个是陌生人,该相信谁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个选择题! “妈,你别哭了,我没不相信你,你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 有些粗鲁的给曲涵擦着眼泪,夏凡连连安慰着。听儿子不再追究,曲涵才慢慢收回了那堪比孟姜女哭长城的劲儿。 “儿子,那个女的就是成心不想让咱们娘俩好过,你不能上她的当知道么?” 看着泪眼婆娑的曲涵,夏凡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存在着小小疑问,不过……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这个生了自己的女人更值得信任。所以,一切,都是一个无聊女人的恶作剧罢了。 “嗯,妈,你放心,我不会相信那种谎话的。” 听到儿子的话,曲涵终于是觉得稍微安心了一些。 只是,她心里对于夏楚的身份越发猜测起来。 …… 夏楚一瘸一拐的回到家,脚上挫伤的地方疼的她龇牙咧嘴。一进屋,赶紧倒在沙发上,脱了袜子,看着那一大片的淤青,让她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燃烧的怒火,骂骂咧咧起来。 “妈了个巴子的,看来得明天买点黄纸烧烧,今天怎么就这么晦气,一定招了什么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遇见大小贱人就算了,最后竟然还买二送二的来个对母子贱人!贱人,贱人!这个世界上怎么就贱人这么多!” 别怪她如此不厚道的称呼夏凡为贱人,那个熊孩子在夏楚心里无非就是小三儿的儿子,这个名头跟他与自己有没有血缘关系,甚至可以说,毫无瓜葛。 虽说,自己虽然也算善良的人,但是还没有圣母到觉得身为破坏自己门慢家庭的小三儿儿子多无辜。没办法,母债子偿,妈不是什么好妈,还能指望儿子多伶俐么? 呵!今天这出儿总是让她明白,李某某是怎么诞生的了!纯属活人惯出来的!这也就是在帝都大北京,要是以往在老家,绝对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能动手尽量不吵架! “傻/逼才能生出这么傻/逼的儿子,妈的,一对儿傻/逼!” 继续骂骂咧咧的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药箱,翻出一瓶红花油,一拧开盖子,扑面而来的呛辣,那股子味儿熏的夏楚眼睛生疼,可是,没办法,要是不麻利儿的把着淤青给揉开,那明天上班可就得变成铁拐李了。 放了少许药油在脚上,咬着牙开始推揉起来。尽管是疼的钻心,可是二货便是倔强的咬紧了牙关,一声疼都不喊。直到那药油吸收的差不多了,才慢慢收回爪子,然后用纸巾擦了擦油花花的手。 忙活完了,一头栽倒,躺在沙发上,有些呆滞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看着,看着,二货心里越发难受,有些事本来都已经变得很遥远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又清晰起来…… 那些让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像是幻灯片一样,连续不停的播放着,苦闷犹如滋长的病菌,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茶几上摸过手机,想了一会儿,翻出肖明兰的电、话号,终于……还是把电、话拨了过去。 “妈,那个人还在老家么?” 女儿的问题让肖明兰的身体顿时就僵了一下。 “闺女,你想见他么?” 电、话里传来的是母上大人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夏楚心里很难受。她太明白了,母亲这样的态度,无非就是在顾忌自己的感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做什么事,她都是第一个想到自己的感受,就连再婚的时候也是,这些年,妈妈对自己的付出,夏楚想到就觉得心酸。所以在刑天的事情上,即便是自己忍的不行不行的,也还是没有抱怨过一句! “妈,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这么缠着没什么意思,我就想知道知道他到底要干嘛,该说清楚的早点说清。” 母女俩这几句看似毫无逻辑的对话却都是吐露着两个人真实的内心想法和情感。肖明兰的眼里顿时有了泪雾,女儿的倔强程度,她这个当妈的最了解了。平日里都是大大咧咧的,可是真要是有什么事儿,那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一次,怕是要弄个清楚明白了。 “闺女,你要是想问你爸……” “我没有爸!打从,他选择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我这个女儿了。妈,你不要觉得这只是你们两个之间的爱情出了问题,如果他顾忌过和我的父女亲情,就不会有今天的这种场面!所以,所谓爸爸,如果我说有的话,也是邢叔叔。别人,我绝对不会认。妈,这世界上,血缘并不是唯一证明亲人的方式!” 夏楚这句话,让肖明兰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是啊…… 血缘,并不是唯一证明亲人的方式。 这句话,她岂是不明白呢?怕是,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了才是啊! 沉默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把夏禹的电、话号码说给了夏楚。念完电、话号码,才敢细细的询问夏楚到底怎么回事。 “楚楚,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的个性,怎么会突然要你……他的电、话呢?” 那个“爸”字差点就出口的时候,肖明兰临时转了个弯儿,说成了他。她不是没有想过夏楚的对夏禹的抵触情绪,只是,万万没想过会这样的严重。 当年,离婚的时候,她没有闹,也没有吵,而是很平淡的成全了那两个人,因为,她以为这样做才会把对女儿的伤害降到最小,她不想让女儿看见两个人那种狰狞的面目。反而那个小三一脸忏悔的在自己面前,又自赏耳光,哭的梨花带雨,显得多么的可怜。那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心疼着那个女人,狠叨叨的让她马上就在那份离婚协议书签字。 可是,现在看,自己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似乎,并不尽如人意。女儿对于亲身父亲的憎恨,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要说一开始,她是有些窃喜的,想着到底还有女儿站在自己这边,可是,时间越长,她就越发现,这样的女儿一定也不快乐,不幸福,心里甚至有着解不开的死结。身为一个母亲,自己想要的当然不是女儿这种自我压抑式的贴心,想看见的,是发自内心的真是情绪啊! “没发生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没见面了,突然他来找我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好奇心罢了。” 夏楚脸不红,声不颤的对肖明兰撒着谎话。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欺骗自己最敬爱的妈妈,但是,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无法说出今天遇见小三儿以及那个孩子的事,如果说了,无疑就是解开母亲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让过去种种屈辱再次鲜血淋漓罢了。这样伤害母亲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做?怎么可能做? 会想到过去种种,那时候,是她太多幼小,无法保护妈妈,但是现在!她已经有一双强健的臂膀,那些曾经将她母亲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脚下的人,谁都别想继续这么逍遥快活!凭什么?他们做了丧尽良心的事,还能大摇大摆,飞扬跋扈的出现在别人的生命里?谁赋予了他们这样作践别人的权力?!这口气,如果她咽下了,就不是夏楚了! “女儿,妈妈这些年跟你邢叔叔过的很好,很美满,我已经很知足了,你不用觉得,是你拖累了妈妈……千万别这么想,知道么?其实……是妈妈拖累了你。你应该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有疼爱你的爸爸妈妈,是妈妈……是我,让你变成了从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 说道后面,肖明兰的语气已经变得无比哽咽。听得夏楚的鼻腔一酸,眼睛也开始泛红,声音也跟着沙哑了许多。 “妈,你别这么说,你当初离婚的选择是正确的,一次不忠,就不能再容。要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做错事的人是那个人和那个小三儿,而不是你。让一个好好家庭破碎,也不是你的错!妈,你放心,你的女儿已经长大了,知道怎么做的。相信我,嗯?” 这一番安慰的话,让肖明兰哭的更加厉害,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眼眶,心中的愧疚也越发叠加。 孩子,为什么你要这样的懂事?为什么?是我对不起你,真的是我对不起你啊…… 一边一边的在心里道着歉,最后情绪都有些失控的母女二人彼此安慰,彼此劝导,可是她们知道,有些事,始终都如影随形着。 当然生活中的不顺心总会成群结队,甚至是呼朋引伴的来。总不会知道又有那些人会在哪里算计着什么…… --------- “静琬,你看,我约你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要你跟慕老开个口,就好了。” 慕静琬看着对面笑得都要把脸上的粉给挤掉的老女人,心里不由的有些厌恶。但是一张明艳的脸上还是灿烂的微笑着。 “跟我爸爸开口……嫂子,您还是先说有什么事吧。” 徐曼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弄得自己特矜持,殊不知,恨不能赶紧把自己心里那些花花肠子都给倒出来。 “你看,大明跟你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现在吧,想要有个军籍,所以……这事儿,现在就差一个章儿了,可偏偏那个管事的是我们家老爷子的老部下,人家说了,老爷子开口立马就给办。但是……哎,我们家老爷子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么,根本就不行啊,我这是在没办法了,所以……静琬,你就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帮了嫂子这个忙吧,好不好?”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慕静琬不由得在心里冷笑,看来这霍岑正在家里的地位真是不怎么着啊,否则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儿也不至于让徐曼跑过来求自己了。如果,自己要是帮了这个忙,那……岂不就是让徐曼站在自己这个阵营了?以后要是想做点什么事儿,或者说,想知道点儿霍家的大事小情,也就不费吹灰之力了!盘算好了利弊关系,慕静琬就开始了自己的卖力演出。 “这件事啊……说真的,嫂子,我一向都不太关注部队里的事情。但是,大明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隔着辈分呢,但是,我当成自己弟弟一样看待的,这样的事儿,真得帮帮忙才对,可是……” 前面的话说的徐曼那是心花怒放,可是突然来这么一个拉长的尾音可是要把她的心肝肺都给提起来。 “嗯?” “我就怕,我说了之后,没什么效果啊。” 这话说的忒是无辜,徐曼这货赶紧在旁边戴高帽,唱赞歌儿,然后再来几句掏心窝子的嗑儿。 “不能,慕老就你一个闺女,你都开口了,他怎么能说不呢。静琬,你相信嫂子,你一出马,一个顶俩!准准的能办成。要不然这样,你帮嫂子说说,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儿,啊?” 话都说到这份儿了,也达到了慕静琬想要的效果,她有些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那……好吧,我尽量。要是能帮上忙就最好,如果帮不上,嫂子你也别见怪啊。” “哎呦,我的好妹妹,你肯帮我说话,那当然是最好了。哎,可不比有些人,哼,真是小人得志的模样,眼里谁都没有!” 这话尖酸刻薄的,指的是谁,慕静琬心里明镜儿的。可是仍然要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嫂子,怎么了?谁这么惹你生气啊?” “还能有谁?我们家那二少奶奶呗!静琬,你可别怪嫂子多嘴啊,我真是不知道我们家小叔子怎么想的,你这么一个门当户对的完美新娘不要,非得娶到家那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真是……哎!丢人!我们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个意思,竟然还能接受,我这就不明白了,这都怎么了这是!” 听着话茬儿,慕静琬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落在咖啡杯的边缘,一圈又一圈的来来回回的摩挲着杯口。看来夏楚那个小贱人还挺得霍老爷子的欢心的呢。她可真是有本事啊!竟然能搞定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呵,看来,自己还真不能小看了她呢! “嫂子,你看你,我都释怀了,你怎么还这么生气呢?而且,我想,她也不是不忙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帮吧。” 这俨然一副大方得体的样子,还替夏楚说好话,更是刺激了徐曼挑事儿的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她说这些就是为了让慕女神闹心,好拉拢她跟自己一起。自以为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殊不知,人家早就看出这邪恶的意图,准备来个引蛇入洞呢! “什么啊,她就是故意的。哼,那个小贱蹄子,一开始勾、引我们家大明不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跟我们小叔子勾搭上了,你是家里人,嫂子才跟你说这些,现在这老爷子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的话,她?一定得滚出霍家的们儿!” “啊?她……还跟大明在一起过?这……怎么回事儿啊?这……霍伯伯知道么?这说出去也……嫂子,这话当着我说就算了,别人,你可千万别说,要不然,这不是丑闻么?!” 这条重磅消息,早在傅城调查的时候,慕静琬就知道了,可是苦于找不到好时机给捅出来,这回倒是来了个机会!哼哼,夏楚,我看这回,你在霍家还能不能有脸待下去! “要不是丑闻,我早就满世界的嚷嚷去了,这事儿要是捅出去,那得什么后果啊?霍家的清誉就毁于一旦了!而我呢,怕儿媳妇儿知道了,有什么想法,才一直引人不说,这小贱蹄子是吃准了我不敢说,才这么嚣张!真是一想起来,我就憋一肚子气。” 听徐曼这么一抱怨,慕静琬,忍不住心里冷哼,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说到底是怕齐家那个傻丫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跟霍启明闹离婚。这口风,怕是没办法利用上这件事儿了。这可要怎么办? 一时间,慕静琬陷入了迷茫,但是灵光一闪,想起自己那天在部队和霍岑西吃饭时想到的法子。眼底略过一丝算计的暗芒,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弯了起来。 “嫂子,今天我就当你是来跟我说说心里话,好让自己舒服舒服,这话,就烂在咱们两个肚子里,不然,这传出去,对霍家的影响太不好了。哎,真没想到,夏楚竟然是这样的人啊。我还以为她挺好的,毕竟是岑西选择的,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真是万万想不到,她的过人之处竟然是……欺骗啊!啊,对了,嫂子,不但这件事你不能霍伯伯知道,另外一件事也不行。” 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模样,徐曼不明就里的向前微微倾倾身子。 “什么事?” “镯子的事啊,那可是霍伯母的遗物,千万千万不能让霍伯伯知道伯母遗物被拍卖了事,不然……你该知道的。” 经由慕静琬这么一说,徐曼顿时回过味儿来。要不是要保持形象,真是恨不能一拍大腿表示一下自己的后知后觉! 对啊,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那个小贱蹄子把老太太留下来的遗物给卖了啊!哈哈哈……哼,这回可是有招儿治她了! “静琬,你说的太好了,这回我可算是找到能让她滚出霍家大门的法子了,那是老太太从娘家带过来的宝贝,是她生前最喜欢的。老爷子对我们老太太那可是一往情深,这么多年了,都没再续弦,就可见一斑了,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这镯子的事儿,我看她还怎么有脸继续待下去!” 看着徐曼那狠叨叨的样儿,慕静琬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这招儿借刀杀人可真是可谓不费吹灰之力啊!夏楚,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你以后在霍家要怎么生存呢……这戏才刚刚开锣呢!要是霍岑西真的那么容易就抢回来反而没意思了!等着吧,小贱人,你以后的生活,绝对会越来越紧张刺激的! “嫂子,你……哎,我这多的什么嘴啊,我是想说,大家一家人都和和气气的,被弄得太僵了。这样会让岑西难做啊!” 最后一句让徐曼笑了笑。 “你看你,都跟小叔子分手了还这么为他着想,静琬,要是你跟我做了妯娌,那霍家一定天下太平不说,还得和和睦睦的。哼,像夏楚那么有心计的野凤凰早就该滚出去!她就是鸠占鹊巢的采了别人的辛辛苦苦浇灌出来的花儿!静琬~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这人善被人欺啊!你跟岑西好了这么多年,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啊!” 慕静琬笑了笑,没接话茬儿。而是换了个话题。 “嫂子,元旦,岑西回不来了,我们家也是一家三口过元旦,要不然,咱们两家子一起过?正好我也能趁机跟我爸爸疏通疏通大明的事儿。” “哎呦,静琬妹妹,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可求之不得呢。好好好,那就去咱们家大宅去,你放心,老爷子啊,可得欢喜着呢。” 瞧着徐曼笑的那个花枝招展的模样儿,慕静琬,就忍不住心中一阵鄙夷。当了别人的刀还怎么高兴……呵……可真是越来愈好玩儿了呢! --------------- 翌日清晨,夏楚起床洗漱的时候,脚上的伤轻了一些,淤青退了一半儿,可是走路的时候还是有些发疼,所以这姿势也就有些怪异。 到了公司打卡,一瘸一拐的模样儿出现让于婷忍不住询问了句。 “夏楚,你怎么走道儿这模样儿了啊?这脚是怎么了?” 二货嘿嘿一笑,准备插科打诨过去,不想多做解释,就随便编了一个瞎话儿。 “就不小心扭了下,没事儿。” 小胖妞儿炸了眨眼,瞅了瞅她的脚丫子。 “这没没事儿啊?你拍片子什么的没?可得注意一点啊。” 这种温言软语的关心让夏楚的心头犹如滋润过一道暖流。让她真个人都变得暖烘烘,跟坐在热炕头儿似的。 “谢谢你婷婷,我真没事儿,估摸着,过两天就好了。不碍事儿的啊!” “没事儿就好。唉,对了,我从HR那边说听说,今天要来个新同事呢。而且还是个大帅哥,哎呦,想想就美。这小日子啊,有了帅哥而精彩啊!” 新同事?看来最近设计部很缺新人啊。要不然怎么就开始招人了呢。 “哦,是么,那挺好。” 见夏楚全然没有什么剧烈反应,胖妞婷婷表示好奇怪。 “超级帅哥哦,听说证件照就已经秒杀人事部所有妹子了!你懂?证件照啊!最土鳖的证件照都能看得出帅的人神共愤啊!” “哦” 夏楚打开电脑,语气依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此态度让胖妞儿婷婷表示不淡定了! 你妹啊,这货也太牛了吧,听到这样的话都不尖叫一声啊? “夏楚,你也太淡定了吧,能不能给一点点惊喜的反应之类的?” 惊喜?二货抿了抿嘴,仔仔细细的想了想。 “哦哈哈哈哈……好好呦,有帅哥。行了么?” 前一句港台腔,后半句又变成了正常人,这神经病一样的反应让胖妞儿婷婷无语了。 哎……好吧,跟一个已婚妹子说这些,她真是……呵呵…… 讪讪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刚刚沉浸工作没多久,组长sam就带着一个新面孔站到组员的面前。正在低头处理画稿的夏楚听见周围女同事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然后一阵压抑的尖叫。 “妈呀,也太帅了,太帅了吧!” “天啊,新同事是明星么?长的怎么可以这么帅?怎么可以呢?” …… “最近咱们设计部是人丁兴旺,来,给大家介绍个新来的同事。” sam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新同事的身上,当然,除了角落里一心一意弄画稿儿的二货身上。 那帅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立刻秒杀在场所有女性,无不是神魂颠倒,为其倾倒,就连冷美人linda看见他都忍不住双颊泛红起来。 “大家好,我是刑天,从今天起即将在设计部和大家一起工作,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在众人眼中如此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是一个重磅炸弹一样在夏楚心头炸开,让她猛然抬起了头,不到三米之外,那张无比熟悉的俊脸,就这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掩! 此时此刻,夏楚的心就仿佛是经过了一场入室抢劫一般狼藉不堪。心跳不受控制,四肢开始冰冷,这种好像是中了蛇毒即将驾鹤西游的前兆,只有遇见他的时候才会有。 消停日子才过多久啊?她竟然掉以轻心的觉得,自己就能这么一辈子无忧无语了。所以,现在算怎么回事儿?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自己的消极怠工,让眼前这么一个心头的大疙瘩活蹦乱跳的出现一下?就在此时,此刻,此分,此秒,她特想问一句,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非要刑天如此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 刑天一身笔挺的西装,明明是很普通的上班族的打扮,偏偏在他衣服架子的身上显得那么好看,夏楚脸上血色一寸一寸的消失,这么大的反应让他心里有种近乎于变态的满足感。有反应,总比没感觉要强的多。在他的逻辑里,抗拒只是接受的开始!就像他一开始多么抗拒这个小丫头一样,如今,趋势如何都无法将她从心里拔出来了。 “你好你好,我是于婷……” “我是……” 这景象和夏楚来的那天很像又不太像,因为那天这些女同事可没这么亢奋的嘁哩喀喳的轮番自我介绍,这次就连linda都说了话,虽然一贯的冷,但是相比之前一直目中无人的态度,这样就应该跟友善化成等号儿了。 “大家都认识了哈,刑天,你坐在夏楚旁边,你们俩都是新来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尽情的问。” 刑天朝着sam点了点头,然后就那么笔直的朝着夏楚过来,那张脸,一点又一点的靠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失序,根本就不停大脑支配。 他眼睛在笑,嘴角上扬,整张脸都那么的让人想要尖叫!可是,夏楚只想要撒腿就蹽,不带走一丝云彩! “楚楚,真巧,你也在这家公司上班,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样的话,夏楚更是不能动弹,嘴是木的,全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新同事呢?! “你……你……” 夏楚看着刑天,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由于俩人说话声音并不大,大家都没听清说的是啥,只是觉得这个新来的大帅哥对于夏楚好像有点特别待遇,如此这般,让设计部其他妹子心里特别酸溜溜的。像这种货色按理就该是大家公共财产才对! 冰山美女linda看着刑天那张堪称完美的侧脸,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可是又看着他对夏楚那笑的那般如沐春风就有些不是滋味儿起来,她可是设计部的一枝花,怎么连个新来的小职员都不如?心里顿时有骨子气咽不下,起身拿着一沓子资料走了过去。 “刑天是吧,我是linda,设计部的副组长,新来的设计部成员要熟悉一下工作,这是资料。” 那语调,那姿态,俨然一副我是女王,快来跪舔,要是之前夏楚特别讨厌这个linda的话,那么现在,她可是要爱死丫儿的了!尼玛,这就是女神好么?太好了太好了,最好你们能好好谈谈,然后我就能赶紧撤了!二货心里如此想着,偷偷摸摸的坐下,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该自己的稿子。 刑天看着夏楚那一副想要赶快给自己推出去的样子,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上窜着,可是,偏偏又是舍不得拿她怎么样,再加上这里人这么多,更是没法发作了! 小丫头,你躲的了一时,难道还能躲一世? “好,谢谢。” 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冷淡,语气也都是疏离的,伸手接过linda的资料,便是坐在夏楚对面的位置。 这么一个回应让linda登时不爽起来。该死,还没有一个男人这么不甩自己!他……难道都没有看到自己如花一般的美貌么?! 暗暗咬着牙,linda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工作起来。 一个上午,看似相安无事的过去了,夏楚为了躲刑天,甚至打好了饭去安全楼梯去吃,只为能安静一点。 “我最近这是怎么了,犯太岁?怎么腹背受敌的呢?!” 吃着饭盒里的香喷喷的叉烧,二货觉得自己太过苦逼了。简直就眼含心酸把中午饭给吃完,化悲愤为食欲,一点没留之后,起身准备回办公室,可是谁承想,这刚起身,一道巨大的力量就迎面而来,将她按在了墙上! “嗯!” 这突如其来的极大冲击力让她忍不住痛的闷哼了一声 ps:好吧,亲人们,小绯如此努力,你们也不说撒俩花儿啥的~咳咳,内啥月票如果这个月进了月票榜前十,小绯加更一万字,说到做到!所以28号,亲们,你们懂得呦! ☆、V042 真真实实的蛋疼了 墙壁的冰凉,透过夏楚身上的棉质衬衫,让她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肩膀也忍不住用力,本就清晰的锁骨更是窝成更加突出的形状。 “放开我!” 纤瘦的手臂想要推开眼前这个面色阴鹜的男人,只可惜,男女天生力量上的悬殊让她的抵抗根本毫无用处,那钢铁一般的手臂让夏楚无法动弹,所以,这些死命的挣脱,除了让自己的手腕生疼之外,便是再无用处…… 可即便如此,夏楚偏像是不信邪一样,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刑天的钳制。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把别人引过来看看好戏。我,是不介意的。攴” 刑天凉凉的语气,让夏楚顿时就放弃了抵抗,抬起头,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充满了憎恨,一刀,一刀的剜着刑天的心。那种疼,几乎是瞬间就冲向了四肢百骸,无法阻止。 “别这样看着我,楚楚,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低声的警告,让夏楚冷哼一声姹。 “你这个疯子,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与恐惧,她颤抖着嗓音。 委屈,不干,甚至恐惧,此时一并而来,让她无力招架。 “怎么样?我想怎么样,你不是该很清楚,很明白么?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从来就没变过。” 刑天的嗓音微微沙哑着,带着浓浓的情感,他伸出一只手来,轻轻为夏楚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服帖,动作如此轻柔,就好像她是自己务必重视奇珍异宝,那样的小心翼翼。 那张英俊不似真人的俊脸上带着某种偏执的眷恋,让夏楚浑身起鸡皮疙瘩,和眼前这个男人相比,墙壁传来的阵阵凉意便真的是不算什么!真正让她打从心底就透着寒气的是他! “你……有病!” 一向嘴皮子利落的夏楚,这会子脑子里真是搜寻不到什么词来骂他,憋了好半天,搜肠刮肚,才捣腾出这样级别的出来。那愤恨的笑脸红扑扑的模样,竟是让刑天低笑出声。之前的抑郁也一扫而空,她便是有这样的本事,只需要一个表情就能带他上天入地。 “呵呵呵……楚楚,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可爱。再利落的嘴皮子,到了我这里也会窜辙。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看你这么无助的样子,特别的特别的吸引人……” 说着,勾起夏楚的一撮长发,将发尾放在手里递到鼻尖,闭上眼,狠狠的深嗅着,那种迷恋的姿态让夏楚的胃一阵翻江倒海,只可惜,身子被抵在墙角,无处可逃! “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理智越来越接近崩盘,夏楚的声音开始支离破碎起来。 刑天睁开眼,有些无辜的望着她脸上带着恐惧的情绪,像是觉得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多么的出人意料一般。 “怎么?跟我在一起工作不好么?如果,你觉得不好,可以离开的,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怎么样?你要放弃这个工作么?”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就仿佛这个允许是多么大的一个恩赐。 夏楚看着他,一双眼情绪更是复杂起来。 机会?该死!如果可以,难道自己不想离开么?可是如果离开,她要怎么能接近那个神秘的总裁?要怎么拿回那支对霍岑西意义非凡的玉镯?! 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男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参合一脚?! 难不成……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么? 夏楚的脑袋开始高速的运转起来,她将刑天突然成为新同事这件事归类于陷阱或是阴谋。 巧合?世界上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巧合呢? 可……他才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查得出这么多事来才对!这里是北京,不是老家那个四线的小城市,他身为市长的公子,跺跺脚,整栋城都要跟着震一震。 所以……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难道自己的命运就非要跟眼前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么? 换工作的事情,她甚至连母亲都没告诉,就是怕走漏什么风声,被刑天知道,可怎么到了最后,偏偏还是逃离不出他的手掌心呢?! 现在是前有追兵,后有悬崖,就算是咬碎了呀,也只能选择继续跟他继续同在一个屋檐工作,一想到今后要继续跟这个神经病纠缠不休,夏楚就心里气闷的想要杀人。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工作,其实,是件很愉快的事?” 刑天忽然换了语调,很是轻松愉快,看得出心情已经变得十分好。小二货的那点小心思,小分析,他自然明白的。只要一天无法接触到那支玉镯,她就一天不会主动离开凯萨。 啧啧啧…… 他倒是真的没想到,一只镯子竟是能帮到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忙。想到这,刑天第一次觉得对霍岑西有了些许的好感。 看着她那种为难不已,却不得不就范的小模样儿,此时的心就好像是被一只毛茸茸的猫爪在轻抚着一般,好像整个魂儿都被勾了去…… 这么多年,自己见过多少人家绝色却都不如眼前拥有这一抹向日葵般的暖心微笑的容颜。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的确有病,这种病的名字叫——非夏楚不可! “刑天,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对我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但是!请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到我的底线!我之所以一直忍让你,是因为邢叔叔一直对我不错,你是他的儿子,我不……” “是么?底线,你指的是这样么?” 打断她的话,刑天高大的身子立刻倾过来,为了就着她的娇小,男人弯下修长的身子,夏楚感到阵阵热气轻轻拂过耳畔,同样的动作,霍岑西做就让她迷醉不已,可是此时此刻,她只想要伸手给他一个嘴巴来发泄被羞辱的怒气。 手还没等脑子下命令,便是已经用力扬了出去,只可惜,刑天反应极是快速,一把就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儿,然后另一只大手揽住她的细腰,稍一用力,便是将她带入怀里。 “放开,你这个疯子!”“楚楚,你真香……好想要,一口吃了你。” 丝毫不理会已经抓狂的夏楚,他继续在她耳畔兴风作浪,动情呢喃。让她终于濒临爆发的怒气再也无法收拾。情急之下,用膝盖用力一顶…… 这一下,哪怕是刑天练过金钟罩也没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袭击,本能就是撒开钳制住夏楚的手,然后屈下身子,一张俊脸揪成一团。 夏楚见机不可失,赶紧拉开安全楼梯的门,冲了出去。 “该死的……你……” 刑天痛苦的捂着裤裆,结结实实的体会了一把何为蛋疼。豆大的汗珠顺着他俊脸的轮廓顺延至下。 楚楚,你可真是下去的狠!心里不停的咒骂着,可见这一下子得多痛了。 从楼梯里出来,赶紧窜进了女厕,打开水龙头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尼玛,要不是自己心狠手辣,这会子指不定发生什么了。看来自己以后不能落单了,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也会有所收敛,等自己拿到玉镯赶紧走人! 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影,憔悴的模样,乱糟糟的头发,夏楚忍不住低咒一声。 妈蛋!要怎么才能尽快接触到那个什么总裁呢?想办法,想办法,要尽快想办法才行! 中午发生楼梯间的事情之后,夏楚便是处处小心,步步为营,提起一百二十万的精神来避免与刑天单独相处。 可是人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MSN上开始勾搭她。 “你竟然下得去手,我好伤心。” 等着屏幕上的话,夏楚差一点就一口血痰卡在嗓子眼儿闷死过去。不经意的抬头正是对上刑天那似笑非笑的样子。 “要是你下次再敢那样,后果会更加严重!!!!!!!” 一连打了好几个感叹号,特别强调她也不是好惹的。 “哦?那我一定还要试一试才行。” 微笑着看着那些感叹号,刑天只觉得夏楚愈发可爱了。就更是忍不住逗她。 “变态!滚!” 发了最后一句,夏楚屏/蔽了他的消息,然后开始工作。 …… 距离霍岑西生日越来越近,夏楚也开始准备着怎么能给亲亲老公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当天去部队是一定要的了,但是为了制造惊喜,她决定要偷偷摸摸的进行。而怕林素自己圣诞节孤单,她还特别跟大素素说了一堆的好话。 “素素,你不怪我重色轻友的哈。我们家大素素最好了呢。” 林素无语的听着夏楚在电、话里撒娇,冷哼一声。 “哎呦,还知道自己重色轻友啊?好吧,本宫暂且饶了你吧,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要跟你说,圣诞节,我有事儿。” 嗯?有事儿?这是什么节奏?该不会…… “是不是那个年什么的约你了?你答应了?” 夏楚这一猜就中,让林素想着,这货是不是属狗鼻子的,怎么就猜得这样的准呢? “嗯,我准备跟他说清楚,让他适可而止,不要来纠缠我了。” “哎呦,你先别着急拒绝啊,我看人家挺有诚意的么,你要不要给人家一个机会啊?实在不行再打回解放前也行啊。” 夏楚的话让林素叹了口气。 “得了吧,我才不要呢,你不知道他洋鬼子的病症多严重,我可受不了,我就喜欢中国人,这种不中不洋的大海龟,我消受不起。哎,我公车到了,不跟你说了啊,对了,别忘了你去给霍岑西过生日的时候,穿性感点儿的内衣,再表现***点儿,给人家点福利啊,好了,拜拜。” “喂……你丫儿的,你个大色女!” 夏楚红着脸怒骂道,可惜,回应自己的只有嘟嘟嘟的被挂了电、话的忙音。 不过……性感点儿,嗯,也不是不可以啊。想着圣诞节的夜晚,二货便是有些羞涩了~ ------------ 圣诞节,本来跟中国人一毛关系没有的洋节日被炒的越来越火爆,甚至比春节还有人气。可偏偏夏楚对这种节日一点也不想凑热闹。上了半天班,特别请了下午的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自家老公一个生日惊喜。 回到家特别换上了一套性感内衣,化了淡妆,拎着给霍岑西买的生日礼物,便是高高兴兴的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奔着部队去了。 一路上,的哥看着夏楚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儿,开始忍不住跟她侃大山。 “嘿,美女,这是去部队看男朋友啊,还是老公啊?” “看我老公。” 夏楚双手握着装着衬衫的购物袋,心里那叫一个美,所以对于这种爱搭茬儿的司机也没什么反感,真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呦,军嫂呐?啧啧,军婚可不易啊。看你一个挺单纯的小姑娘,别怪大哥我多嘴啊。这军队里的男人啊,忒野性,不好管,你呢得多张几个心眼儿。” 吼嘿,这怎么说说话就起高调呢?夏楚有些不悦的蹙眉,开始不做声了。从车内镜里看二货那模样儿,的哥摇头叹气。 “哎,还是年纪小啊,看的事儿太少,不懂这里面的猫腻儿。那当兵的男人啊,花花肠子最多了,文工团知道不?外人都以为啥好地方呢,殊不知啊……” “大哥,你开车的时候能不说话么?我倒地多给你十块钱,买你消停!” 夏楚冷冷一笑,一张嘴就让的哥把后面那些不着四六的话都给咽了回去。就这么沉默着开了一路,到部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下了车,眼前的庄严的大门,旁边还站着身穿军大衣背着钢枪的哨兵,夏楚觉得,顿时有种好神圣的感觉。 只是,接下来的事儿让她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请出示证件。” 卫兵拦住夏楚,有些机械的开口。一张脸被冻的有些发红,说出的话甚至都带着寒意。夏楚有些发蒙,她真心不知道要进这部队里还需要证件的,从前来的那次有路远带着,她以为自己这回来也能畅通无阻来着,所以,显然,她想错了! “需要什么证件啊?”有些发窘的裹了裹身上衣服,这里是大郊区,气温比市里可是冷好几度,风凛冽的跟刀子似的割着她脸上的皮肤让她很是难受。 “出入证或者介绍信。” 卫兵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对于眼前这个小丫头的不懂规矩颇为不满。那有些不屑的眼神儿让夏楚心里有些不乐意了。咋的,没有证件就得被人当智商有毛病一样的审视着啊? “我没有什么出入证更没有啥介绍信,我来找霍岑西,他是我老公。你就让我进去吧。” 夏楚无奈,本来想要来个突然惊喜的,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惊喜,竟然就这么败在了一个狗屁出入证上,这下好了,到了暴露目标了。 “冒充首长家属是要判刑的。” 卫兵剜了夏楚一眼,冷冷的回了这样一句话,差点让夏楚崩溃,次奥!她哪里冒充首长家属了啊?她就是好不好啊?!你妹的,早知道就该把结婚证随身带着! “兵哥哥,你就让我进去吧,好不好,你看这外面这么冷,我在这站着多可怜啊。” 二货开始耍起了苦肉计,可是就算她说出了花儿,人家兵哥哥压根儿不为所动,那叫一个秉公守法啊,磨磨唧唧得有十来分钟,夏楚觉得自己都要冻透了,这耐性也被磨的丁点儿不剩。刚要撒泼,一抬头竟然看到了一抹让她差点就感天动地的身影。 “路参谋!路参谋!看这里,看这里!” 二货把着伸缩铁门,不顾形象的喊着不远处的正要去行政大楼的路远。 “嫂子?你怎么来了?” 幸好夏楚这嗓门儿够大,不然一般人真是听不到,路远跑过来,看着脸冻的泛红的夏楚一脸的惊讶。显然,他倒真是没想过,能在这瞧见夏楚。 “哎呦,等会儿咱再说,你快跟这位兵哥哥说一声,不然,他以为我要非法入侵什么的呢。” 这话刚落,那卫兵就赶紧立正,敬礼。 “夫人好!” 那模样儿让夏楚忍不住扑哧一笑。还夫人好呢,这又不是大上海年代。只是眼前她冻的手脚发痒,顾不得跟兵哥哥说话了。赶紧进去催促路远带自己去霍岑西办公室。 “哎呦我亲妈啊,可是冻死我了。” 一边走,一边叨叨着,路远接过她手里的各种袋子,开始充当临时的GPS。 “嫂子,你怎么突然来了?怎么不事先打招呼呢,我去接你啊。” “今天不是霍岑西生日么,我想给他个惊喜呢。就没想置噔你,话说,回头给我弄个出入证啊,这次幸好碰见你了,不然,我就要疯了。你们的卫兵真是训练有素啊,我说的嘴皮子都要薄了,愣是没放我进来。点个赞。” 听着这话,路远忍不住笑了笑。也难怪人家卫兵觉得她在撒谎,主要这身打扮跟高中生没两样儿,谁能相信这样一个小丫头是堂堂DA师师长的妻子啊? “成,嫂子,你放心吧,回头一定给你弄一出入证。” 绕了大约得有半个大院儿,才进了一栋高耸的建筑物,这大大的八一军徽折射着太阳的灿烂,闪烁着庄严与郑重。在瞧一瞧这里面的装潢,哎呦,那叫一有棱有角。夏楚跟在路远后面,就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走一路看一路,一双眼睛充满了好奇心。原来这就是他每天办公的地方啊,每走一步,夏楚的心里都忍不住一种雀跃,好像这样便是跟霍岑西又接近了一些…… ps:我亲爱的小伙伴们!本周四有一万五的大更,好哒,你们开心了哈?我就苦逼了……所以不冒泡的你们就木有一种罪恶感咩 ☆、V043 滑过她的敏感 这一刻,在夏楚的心里有种奇妙的情绪在滋长着,那是一种名为骄傲的感受——因为自己的婚姻,也因为自己的军嫂身份。 “路远,这些日子他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嘛?忙的连元旦都回不了家了,那他要怎么过啊?” 夏楚的问题让路远微微一笑。 “嫂子,你不知道吧,打从我跟着首长到现在,元旦这个节啊,他都是一直在部队里跟战士们一起过的。参加新年晚会,虽然只负责看战士们表演节目,做游戏,自己从来不亲自参加。” 啊?路远的话让夏楚瞪大了一双眼睛飚。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战士们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家,只能在驻地,首长说,如果他能去跟战士们一起过新年,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安慰。” 夏楚忽然停下脚下的步子,有些愣愣的看着路远,一双眼睛竟是有些忍不住酸涩。不知道是为了那些无法回家与家人团聚的战士,还是为了自家霍先生而感到心疼,又或许,可能二者都有锱。 当然,这一刻,她还心疼那些战士的亲人,还有妻子。她不敢说自己多么的伟大,或者多么的善解人意,但是,她想到了这样阖家团圆的节日里,多少个军嫂因为丈夫要驻守无法归家而深深思念着,等待着,盼望着。她们作为儿媳,女儿要照顾老人,有了孩子的还要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忍不住有种酸意。无法控制的蒸腾着,从胸腔一路向上,最后,泪雾迷蒙了她的眼,轻轻眨眼,便是能流下泪来…… “怎么了?嫂子?” 路远回头看着夏楚泛着泪光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茫然,他刚刚该不是说了什么话不怎么得体吧? “没什么,迷眼了而已。” 夏楚憨然一笑,连忙伸手揉了揉眼,销毁罪证。要不然真是够糗的了,这么爱哭鼻子,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了么。 哎,真是的,这会子,怎么就泪点有点低了。 路远心里头猜想着夏楚八成是心疼他们家首长了,所以才泪雾蒙蒙的,只是这女孩子家脸皮儿薄,不好意思呢。这么幼稚的借口,他也没拆穿,继续带着小二货往霍岑西的办公室去。 “嫂子,往前再走走,独立DA师指挥官办公室就是首长的办公室,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这话说的夏楚笑脸忍不住一红,有些腼腆的跟路参谋说了句 “谢谢” 并接过路远手中的东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直直的奔着霍岑西的办公室去。那焦急的模样让路远都忍不住嘴角上扬起来,心里暗暗想着。 首长啊首长,老婆孩子热炕头儿,这老婆跟热炕头儿您都有了,孩子什么的,你要努力哦! 小二货拎着东西,一双小手冻的红红的,甚至有些发痒,脸上也是有种灼热的感觉,只是这些,她根本无暇顾及,一颗心全在面前门板后的那个男人身上。 洁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看着那扇门,她竟是有些紧张起来。一颗心噗通噗通跳的正欢实,这进门后的第一句要说什么呐?生日快乐?老公,我来了?还是…… 算了算了,想起什么说什么吧,自然点,大方点就好! 做好调整,二货,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推门而入,同时特别大声的高喊了一句。 “霍岑西同学,happy/birthday!” 此时,办公桌前,正在整理文件的霍岑西抬头,就看着夏楚双手举起,挂着个购物袋,一张脸冻的通红确实带着憨傻的笑容,脸颊上嵌着两个无比可爱的小酒窝儿,这么一个二到极点的造型真真震撼了他。 而且,刚刚她高喊的那一句是什么玩意儿? happy……birthday?今天是谁的birthday? 疑惑的看了一眼台历,霍爷才想起来,今天竟然已经是二十五号了。他忙的竟然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从台历上收回的视线,重新回落到眼前的小媳妇儿身上,心里不由得滑过一丝暖流。脸上本来的严肃也被丝丝暖心的笑意取代。 从椅子上起身,迈着一双从肚脐眼儿便是开了叉儿的长腿,直奔着小二货去,一把便是将她搂进怀里,那力道紧的差点就让夏楚喘不过气来。 虽说,她听喜欢这么爷们儿的拥抱方式,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咱能不能别这么大的气力?容易玩儿完滴说啊! “咳咳……老公,我知道你见到我一定特开心,但是……咳咳,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力气,我要窒息了。” 霍岑没说话,只是微微放松了双臂,让怀中的小人儿不那么难受。 天知道,看见她的时候,他都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这几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儿,甚至连给她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不是心理不想她,而是想都要发了疯,成了狂,恨不能立刻回到家里好好的疼她一回一解相思之苦才好。生怕自己打了电、话,这思念便是更加坚持不住。 如今见了活生生的小媳妇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身体像是已经不受脑子控制了一般,就想要这样的拥着她才算真真的感觉了一把。 “霍……霍岑西……” 他温暖的胸膛,让夏楚原本冰冷的身子一下子就暖的厉害,比任何火炉都要好使的多,她眉眼间净是笑意,肆意的享受着这种专属于自己的温暖。 真好啊,能呆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别说在外面冻的透了,就是冻成冰棍儿都值得了! 足足抱了小媳妇儿一分钟,霍爷才恋恋不舍的撒手,然后拽过她的小手儿在大掌中揉搓着,那丝丝冰凉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连副手套也不带?” 温柔的斥责让夏楚嘿嘿一笑,张嘴便是简洁的二货式回答。 “忘了。” 这么直接有坦诚的回答,弄得霍爷是说也不对,不说又不痛快,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气。 “你啊……” 对于这个小媳妇儿啊,他只能宠着,由着,舍不得说半句过了头的话,刚有点语气上的冷落,没等她不乐意呢,自己心里头就已经彻底的悔了个遍。 霍岑西这样子让二货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小手晃了晃购物袋。 “老公,我给你买了件儿衬衫做生日礼物,你快看看,超级无敌好看!你穿上一定帅屁了!” 说着,她好像只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的推搡着霍岑西,从袋子里拿出那件衬衫来。拆开包装在他身上比划着,可惜身高的差距让她得惦着脚尖才能将肩膀的部分给拉整齐,那跃跃欲试模样儿,就是想让霍岑西当下就穿给自己看。 本来霍岑西还要忙活着那份没完成的资料,可是看着她那兴冲冲的样子,这拒绝的话,生生从嘴边转了一圈儿又给咽了下去。 算了,小媳妇儿好不容易来部队看自己,还是为了给自己过生日,工作拿回宿舍熬夜做,现在就别扫了她的性质了。 “那我试试。” 说着,脱掉身上的军装,解开领带,退掉衬衫,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豪不拖泥带水,三下除五而的,就露出健美的上身——那泛着共同色泽的结实肌肉,这就这么明晃晃的暴露于眼前。尤其,是腹部那诱人犯罪的八块腹肌!让二货差点没忍住嘴里的哈喇子。 哎呦,她们家的霍先生,怎么就这么的诱人呦! 注意到小媳妇儿那有些痴迷的眼神,霍岑西心里那叫一个美,某种耍帅心里顿时就冲进了脑子,状似不经意的绷了绷身上的肌肉块儿,本来就健硕有型的体格儿更是秀色可餐了。 从夏楚手里拿过衬衫,伸进左胳膊,然后右胳膊,动作之间,那一块块的肌肉都呈现着无比完美的形状,看的夏楚口干舌燥,恨不能变身为狼扑上去,大啃特啃一番才好。 眼见着那件衬衫还没系扣子,就这么大敞四开的穿着他身上,不羁中带着致命的性感,完蛋了!这就是男神的节奏啊!修长的手指从衬衫下摆,一颗又一颗系着扣子,刚弄好第二个,夏楚的小手就抓住了霍爷的手腕儿。 刚毅的俊脸带着些许疑惑的情绪,不明白她这个阻止的动作意图是…… “老公,让我拍两张照片儿留个纪念呗?这个是我给你买的第一件衣服呢,嘿嘿……” 二货羞答答的说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也不管霍爷同意不同意,就开始将他这副狂放的模样儿记录下来。一向不太爱拍照的霍岑西,尤其此时此刻还是这样不利索的模样,心里是很抵触的,可当他看着夏楚脸上那温暖跟太阳一般的笑靥时,还是没能说出一个不字来。等她拍够了,一满意足的收起了手机,才继续扣扣子的动作。 这种围着小媳妇儿团团转的感觉让霍爷有些心有不甘,一门心思想要讨一点福利才好。于是到最后一颗风纪扣儿的时候,他使唤起了小二货。 “这颗扣子,我弄不好,你来帮我。” 语气很是淡然,二货哪知道霍爷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大尾巴狼般的小心思,傻乎乎的走过去,踮起脚尖,一双小手没等碰到那风纪扣,身子就让霍岑西给牢牢的困在怀里,然后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让她防备不及…… 娇嫩如花儿样的唇儿被霍岑西狠狠的吻着,那带着热烫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带着湿热华润的东西钻进了她的嘴里,温柔而霸道地挑、逗着夏楚的羞怯的丁香小舌。 那粉嫩的小舌被深深地吸住,轻轻一带,便是被拉进霍岑西带着浓重男性气味的嘴里,彼此交缠着,搅动着。一推一进之间,让夏楚忍不住闭上了眼,感受着这份火辣而悸动的美好。 任由着霍岑西灵动的舌舔食着自己敏感的上鄂,滑过那敏感的齿边,吸走了甜蜜津液。而不属于自己的液体缓缓流入馥郁反的芳腔之中,和自己的混在一起,滑下她微仰的喉咙。 这个吻越来越猛,越来越深,两个人的下巴紧紧的贴合着,霍岑西伸出一只大手扣住夏楚的后脑,压向自己,以便继续的攻城略地,而夏楚原本放在他胸前的一双小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攀上他肩膀,环住他的脖子,将那藏昂的身躯更加拉向自己。 吻,越来越缠绵,越来越动情,甚至让一向理智的霍岑西忘了,这里是办公室,只想要将怀中可口诱人的小媳妇儿吃干抹净,连渣渣都不剩才好。 一时间,办公室里空气温度都升高了几度,正当两人难舍难分之际,办公室的门,被人毫无预警的打开。 “岑西,生日快乐!” -----分割线----- 高档餐厅内里,弥漫着浪漫的情调,以及节日的气氛,轻柔的小提琴曲萦绕着,让人心情愉悦而轻松,这样的氛围,让前来约会的男女,很容易就会产生微妙的情愫。 落靠窗的一张方桌上,印着暗花儿的红桌布为底,正中间,是一只小巧透明玻璃花瓶,瓶中正插着一朵盛放的红玫瑰,那样的鲜艳欲滴,花瓣上甚至带着晶莹的水滴,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异彩,微微摇曳的烛火,将气氛烘托得更为浪漫,引人迷醉…… 可惜,林素一身与之格格不入的打扮,还有一张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脸成为了这副美妙的画中一大败笔。而与此同时,仅仅与她隔着一张桌子的男人西装笔挺,人模狗样儿,脸上还带着花儿一般的笑容。两个人简直就像从两个背景中硬是抠出来,P到一起似的,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哎……她真是不明白,是不是得不着的就是最好的?越是拒绝就越是赛脸呢? “你喜欢吃龙虾么?他们家的招牌菜芝士焗龙虾很不错的。” 龙虾?这种玩意儿,林素只在电视上看过,还没吃过,既然有人愿意做冤大头,那她也别跟着假客气了。 “行,给我来两只。” 两只?年励彦,有些惊讶的看着林素,瞧着她挺瘦的,没想到,竟然这么的能吃。 “好的,waiter,三分芝士焗龙虾,甜点呢?他们家蓝莓蛋糕不错。” “随你大小便,爱啥啥……” 林素粗俗的话让穿着黑服的侍者又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意思好像是这么一个糟蹋他们餐厅的土妞儿是打哪儿来的? “那酒?” “我不喝酒,给我来点儿凉白开就行。” 凉……凉白开?年励彦一ABC,中文不是很溜,这个凉白开让他寻思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是晾凉的白开水,简称,凉白开。” 见他一脸便秘的表情,林素大发慈悲的充当了一回新华字典,好心解释了一下。 “哦,原来如此,我又学到了一个新词汇。” 这位显然忽略了大素素语气中的不耐和不屑,还特高兴的咧嘴笑了笑。这俩人鸡同鸭讲了好一阵,可是由于年总监脸上那好像不要钱倒找多少似的笑意,不明真相的以为俩人相处的十分开心和谐。 当然,这不明真相的人当中就包括了,刚刚带着女伴进来的白浩。本就帅气有型的他,今天特别隆重捯饬了下,一进门就成为了在场最受人瞩目的男人。可惜,他没空搭理那些或爱慕或嫉妒的视线,径直奔着某一处的方桌走去…… “年总监?真巧啊。”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正要准备享受浪漫大餐的两个人,白浩说话的语调有些不阴不阳,喜怒难猜。 “总裁,的确很巧,没想到能在这遇到您。” 年励彦脸上带着微微笑意,隐藏了被人打扰不悦。是他太敏感了么?怎么感觉,总裁好像对林素特别重视似的? “浩~没位置了,怎么办?早知道就事先预定了。” 挽着白浩手臂的女伴轻轻抱怨着,语调甜软,再配上那一副甜腻的外貌,真真的相得益彰。林素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叉,心中波涛汹涌,可是表面仍然若无其事。 “james,你不会介意跟我们拼桌吧?” 说完,白浩竟然拉开椅子,径直做了下来,这个举动,分明就是不接受拒绝的架势。林素微微冷起了一张脸,抬头看向白浩,只见这男人脸上带着冷冰冰的笑意,一双眸子像是能喷出火来。 对于他突然的动作,林素脑子像是打了节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像是不懂,他一个堂堂公司的总裁,做这般无赖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一股子气儿迅速积压在胸腔,真是碍于还有外人在场,只得忍着。 “ivy,你还愣着干嘛,你不是最喜欢吃这家的招牌菜了么?快坐下啊。” 说着拉过女伴,让她坐在了自己对面。四个人围着桌子落座,这场面,让年励彦有些尴尬起来,可是碍于这个无理取闹的人是自己的BOSS,顾着社交礼仪,只能选择沉默下来。 “点和他们一样的东西,嗯,重新装修了之后,再也没来过呢。跟以前的调调可是大不一样了啊。” 点好了晚餐,白浩四处看着,完全无视了来自林素那两道恨不能杀了自己的视线。她越是心情急躁,他就越是表现的无比悠然的样子。 “james,看来,你对北京的餐厅也颇有心得了啊。” “总裁过奖了,我只听说这个餐厅很适合情侣约会,所以,才会订这里。” 年励彦不卑不亢的说着,丝毫不畏惧白浩周身散发出来的某种说不清楚的凌厉气息。 这么直白的话让白浩的眸子,暗暗闪过暗芒,呵呵……这是在挑明了他和林素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么?林素啊林素,没想到啊,你玩弄男人的手段还这么的高啊?!看上这只镀了金了海龟是吧?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 “情侣约会……呵呵……你该不会是在追求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儿吧?james,你可是咱们公司女员工心理的黄金单身汉呢,要是被她们知道你品味如此独特,可是会伤了她们的心呐。” 这番话一说出口,林素噌的起身,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白浩,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V044 都是成年人,都有需求 这么大动作,顿时,让这张桌子成为了整个餐厅的视线聚集处。相对于年励彦和ivy的惊讶,反而,白浩是好整以暇,淡定沉着的看着站起来的林素,那张迷人的俊脸上,笑意愈发加深,倒是有几分要看戏的模样,尤其是那一双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异彩让林素恨不能分分钟抄起桌子上装水的玻璃杯扬过去,给丫儿洗个澡! 可惜…… 这些事儿,她只敢想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需要工作,更不能让好朋友夏楚知道自己从前的事。所以,不管是从亲情还是从友情,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忍耐! 妈的,这种感觉,这特么的不爽!女人,要么狠,要么忍!她林素现在哪有跟人家逞勇斗狠的资本?所以,唯有忍!心字上面一把刀,这种感觉,何其痛苦…… 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有些涩然的开口攴道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年励彦看着林素不自在的转身离开,本来阳光型男的样子顿时就变了样儿,就连看着白浩的眼神都变了变。虽然察觉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但是当着自己的面儿就这么让林素下不来台,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 脸上笑意变淡,视线落在白浩身上,不闪不躲,到是爷们儿的很,颇有男子气概娣。 “总裁,上班时,我是公司的员工,可是下了班,我的私生活真不很希望别人过多干涉。而且那些跟我不相干的人怎么想,我不需要在乎,更不需要考虑。你刚刚的话,伤害了我心爱的人,如果你足够尊重我,也请你尊重她!” 不卑不亢的语气让白浩眸光深沉起来,修长的双腿交叠,整个身子都靠在椅背上,说不出的慵懒姿态。 “james,你现在,是在教我关于礼仪修养该怎么做么?” 骤然压低的声音让ivy有些不知所措,白浩一向都是翩翩贵公子的形象,鲜少露出这种凌厉的一面,她反应就算是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火药味越来越浓,让她不由得开始猜测那个穿着平凡的女孩儿到底是谁?有什么背景能让眼前这个两个男人为之较劲。 “我没有那个资格和权力,我的中文水平虽然不好,但是你该知道的,学习一门语言,脏话和差劲的话懂的特别的多。所以褒义我或许听不出来,贬义词,可是一听一个准儿。抱歉,我先失陪下。” 拿腔拿调的说完,年励彦起身,也奔着洗手间的方向去,留下白浩和ivy两个人在桌子旁,气氛更是降到冰点,看着白少爷那无比难看的脸色,ivy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浩,我过几天要去瑞士滑雪,你有空和我一起去么?” “最近公司事情很多。” 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ivy微微挫败的垮下了嘴角。虽然失望却又带着些希望,至少他没有明确的拒绝,这说明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嗯,反正也不急,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告诉我,好不好?” 白浩没应声,定定的看着眼前空出的两个座位,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像在油锅里煎熬着。那两个人,已经进展到了什么地步了?确定关系了?或者说……是更深层的?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浑身都像不对劲了一样,情绪也有些暴躁起来。 最终……还是找借口起身。 “我去下洗手间。” 四人的方桌,最后只留下ivy一个人在那里,孤零零的,又尴尬不已。 林素站在洗手间的盥洗台前,狠狠的往自己的脸上泼水,希望能让自己的火气消一消。 “该死的白浩,带着那个大奶牛去开/房不好么?非要在自己面前转悠个什么劲儿呢?!丫儿脑子有屁啊!真是……” 低咒着抬头,还没来得及擦去脸上水滴的林素,就与镜子中年励彦的视线撞个正着。他看似在笑,又不像是在笑,诡异难辨的表情让她忍不住皱眉。 刚刚自己嘟囔的那些话……该不是全都别这个假洋鬼子听去了吧?! “这里是女厕,你也不怕被人当做变态?” 年励彦无辜的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把检修立牌放在了门口,不会有人进来。怎么样,你还好么?”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沉涩,像是砂纸从林素的心尖上划过,激起了她本就少的可怜的同情心,与夏楚不同,林素是个平日里看见老太太摔倒了都不会主动去扶起来的“冷血人”,因为她穷的养活自己都困难,实在没有闲钱做好事,更别说冒着被人讹诈的可能去做好事了。她不是富二代,真心扶不起老太太。 从小经历过太多让她明白,想在世上生存,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太善良不会有什么好处。记得当年和林素在宿舍里看催泪电影儿,夏楚哭成了傻/逼,她则是一颗眼泪都没掉,内时候,夏楚曾说过,能让她动了恻隐之心的人都是神。 如今…… 眼前这个,好像,有点儿要成神的意思。惊觉出这样的苗头儿,林素赶紧将这种要不得想法扼杀在摇篮里,对一个男人动恻隐之心,后果是什么她已经尝过一次,可没那个精力跟能力再去犯贱一回了。 “挺好的,对了,年励彦,你以后别跟我屁股后面瞎跑了成么?” 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林素赶紧从厕所里出来,顺便将检修牌子安放到一边。 “林素……” 紧跟其后的年励彦忽然拽住她的手腕,然后一用力,就让林素转过身,还没等她来得及说些什么,身子已经被她按在墙上,那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就那么望着她,好像攒聚了夜空中闪烁的星子,那样清澈,透亮,她从不知道,男人的眼睛也可以如此漂亮,又带着些许的神秘诱惑…… “你——!” 声音戛然而止,林素的下巴被年励彦的手指捏住,然后激狂的吻落下来,这个吻看上去煽情无比,天雷勾地火,可实质上,只是唇与唇的碰触辗转,可尽管如此,她的一双眼睛依然瞪的老大,压根儿没想过他竟然敢用强的! 林素这不吃亏的脾气定时要炸锅的,可是当余光瞥见从转角出现的那抹修长而藏昂的身影时,又叫她临时改变了注意……伸出两只手紧紧的箍住年励彦的脖子,然后将这个吻演绎的更加奔放猛烈,这个吻足足持续二十多秒的时间,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林素……” 已然动情的年励彦沉着眸子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林素小脸通红,风情万种,差一点就要勾出他的魂儿来。 “这个吻是为了答谢你的大餐,千万别多想。” 低声在他耳边说着,林素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迈开步子,朝着白浩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有因为刚才被他撞见激吻画面而感到尴尬的意思。 而当年励彦转身看到站在那儿喜怒难辨的白浩,顿时明白,林素化被动为主动的真正原因…… “真不好意思,让总裁看笑话了。实在是灯光美气氛佳,我们俩一时没控制好。” 走到林素旁边,手一伸,便是将她捞进了怀里,想要利用完就一脚踢开,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呢?瞥了一眼自己腰间的大手,林素羞怒的看着笑的跟21三体综合征一样的年励彦,怒气十足,却不想让白浩看了戏,只得僵着笑脸。 “是么?男欢女爱,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需求。” 白浩嘴角微扬,像是没有生气的样子,可就是让林素控制不住的从心底向外飕飕的冒着一股子凉意。而且,那话说的好像他们俩是来约炮儿似的,说的听书面儿的,可是细细一品味,无非是在讽刺他们随便!哈!真是有趣了,自己带着大、波妹出来难道是为了吃饭看电影,牵牵小手么?无非不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儿,装什么贞洁烈男,丫儿要挂道德标兵,还真得看看有没有这资格! “看来总裁真是深谙此道。james,龙虾还没吃完,我们接着吃,这么好的气氛,一定要好好享受才行。我还想吃你说的蓝莓蛋糕呢~” 即便是素面朝天,只要林素想,就能够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妩媚,那娇嗔的模样,怕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要心痒难耐。白浩瞳孔紧缩,西装袖下的手渐渐握成拳头,因着太过用力,那拳头上面竟是暴起了青筋…… 年励彦心知这美人恩不过是昙花一现,却也是贪一时算一时,向白浩礼貌的点了下头,便搂着林素离开。 看着两个人相携而去的亲密背影,白浩只觉得一股子火在胸腔乱窜,烧的他五脏六腑都难受的紧,可惜,却无处发泄。 林素一点没浪费粮食,两只大龙虾,全部灭掉,吃的饱嗝乱打,毫无形象,弄的ivy频频皱眉,这哪里来的山村野妇,这样高级的餐厅,竟然能做得出这么掉面儿的事儿来。 反而这样的率真在年励彦的眼里甚是可爱。 所以说,由此可见,情人眼里,拉泡屎都是香的。 无比奇葩的四人晚餐终于落幕,也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白浩带着大美女坐上了黑色大奔房车,而林素为了不掉份儿,硬着头皮上了年励彦的路虎。 一路上,年励彦偷偷观察着闭目养神的林素,一颗心跳动的厉害,他不是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但是,次吃此刻确实控制不住的紧张。 “林素……你跟总裁——” “杀!父!仇!人!” 四个字幽幽传来,带着无限的怨气,让年励彦下意识的就吞了口口水压压惊。 “你,是……开玩笑的吧?” “开车专心点,北京车多,我很惜命的。” 犀利辛辣的话让年励彦有些说不下去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样能赢的女神芳心。哎……看来这追求之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 “林素,你要是觉得跟我做情侣不行,那咱们先做朋友吧,你看怎么样?” 林素抹搭一眼年励彦,冷哼一声。觉得他这提议很没营养,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不怎样,只有蠢货才会把朋友变成情侣再变成朋友,交往过后还做朋友的,只能用两个字形容——矫情。嗯,这词儿你不懂的话,英语单词儿‘b/itch’可以跟它中间划约等号。” 这……是在说如果他是b/itch么?年励彦顿时觉得有点儿哭笑不得,自己长这么大了,没被人这么形容过。 “那这样,先做朋友,你要是觉得不适合做情侣就一直做朋友,这样行么?” 林素忽然觉得,她好似粘上了一块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懒的跟她胡搅蛮缠下去,她索性下了最后通牒。 “年励彦,我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其实,我是蕾丝,不喜欢男人,所以你趁早放弃。” “就算你是蕾丝,我也不会在乎的,林素,我可是很专一,很痴情的。” 这最后的半句强调让林素无语凝噎。 “如果对方也喜欢你,那么你的这种锲而不舍就是痴情跟专一,如果对方对你无感,你这种死缠烂打就叫傻、逼,懂么?不好意思,靠边儿停车,我到了。” 路虎吱嘎一声停在马路牙子旁边儿,林素开了车门蹦跶了下去,临走还不忘说一句。 “聪明人,都不会做傻、逼的,拜拜~” 说完,哐当一声关了车门…… 看着她潇洒而去的背影,年励彦不怒反笑。反正宪法也没规定做傻、逼犯法啊,他啊,才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呢,等着呗,林素,咱们,来日方长! 回到员工宿舍的林素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个时候,外面的天儿才黑呢,也不知道他们家内小二货怎么样了,给丫儿发个短信问候下吧。 “怎么样,跟你家相公进行的如何?这个圣诞过的high吧?” 叮咚一声,夏楚口袋的手机响了一下,顿时划破这种坑爹的尴尬气氛,她眨巴眨巴眼,确定着推门破坏她跟自家亲亲老公热吻的不是别人,正是犹如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慕绿茶! 无比淡定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迅速回了一条——有情况,待会说!林素接到短信也就没再打扰。心想着这难道是在……好吧,她邪恶的自我脑补了一番。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时钟的滴滴答答的声音,大素素躺在床上,心情有些抑郁…… 此时的场面看上去有些戏剧化,两边彼此对视着,大眼对小眼,最后,倒是让霍岑西先开了口。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这看似宁静的气氛。 “你有事么?” 二货抬头,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家老公,我说,人家刚刚进门不是说了句生日快乐咩?这也被忽视的太过彻底了吧? “我……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意外,夏楚什么时候来的,外面很冷,你穿的也这么少,很冷吧?” 慕静琬真不愧是中国好演员!尼玛这都啥跟啥啊?自己就是穿的再少也比她身上那玩意儿强吧?现在是怎么样?当谁脑残呢?哎呦,此时二货心肝脾肺肾是全疼了一遍。那话弄的好像自己是来串个门儿,这货才是尼玛正房啊!哦呵呵呵……这种羊腰子味儿的优越感哪里来的?!真服了这种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夏楚特别想问问她,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刺激,这么不办人事儿,听不懂人话! “你有事么?” 霍爷再次出手,霸气! 只是,好像循环播放的复读机…… 不过,这四个字儿真心太让人无限欢乐!夏楚往爷怀里蹭了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那温馨有爱的画面让慕静琬握着礼物袋子的手都冷汗涔涔。 “今天是你生日,我以为没人给你庆生,就自作主张的来看看你。没想到……夏楚,你不会介意吧?” 次奥,这话问的,尼玛老子介意! 小二货心里无限哀嚎,不过,为了能让这个生日有点乐子,她当然不会这么说了。于是,她接下来的做法也真是无限“真诚”滴! “不介意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啊。你们是朋友么,来过生日什么的,多正常啊,对吧。老公,人家慕小姐,千里迢迢,不远万里,从市区一路到这儿,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才来了,咱们作为主人家,是不是得大方得体,聪明伶俐呢?” 看着小媳妇儿那眉飞色舞的样儿,霍爷冷硬的线条柔和不少,这小东西,怕是心里有什么鬼主意了。 “嗯” 简简单单的回应,确实包含了多少的宠溺跟包容,嫉妒的慕静琬恨不能跟大猩猩一样捶胸顿足的。 “老公真好,么么哒~慕小姐不介意的话,晚上跟咱们一起去吃火锅吧?好不好?” 夏楚笑的那叫一个春光灿烂猪八戒,气质奔放中带着可爱,猛浪中又带了点儿臭美,一双慧黠的眼睛里全都是“花花肠子”跟“阴谋诡计”。今儿这么大喜的日子非给小娘我找不痛快哈?慕绿茶,今天要是不替天行道,老天爷都要看不下去了! “好啊,岑西,可以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来这儿一出儿,果然就是贱人就是矫情。 霍岑西将文件收拾了一下放在了公文包里,一路上提着夏楚的东西,连正眼都没瞧慕静琬一下,一路上夏楚一直在说话,挽着霍岑西的胳膊说着说那,霍爷只是偶尔附和一下,可是那画面却是和谐有爱。反而跟在后面的慕静琬觉得自己就跟一个狗尾巴似的,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再看看那霍岑西的脸,温柔笑意,眉眼都不再那么凌厉了。凭什么这么差别待遇?! 该死!该死!夏楚,你就得意吧,有你哭的时候。视线落在手里的袋子上,她的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充满着阴险毒辣…… ps:妹子们,明儿是传说中的一万五了哈~你们的掌声跟尖叫声在哪里???嘿嘿~ ☆、V045 一夜销魂 看着眼么前这热气腾腾的炭火火锅儿,霍爷拿着菜单儿,一双鹰隼般的眸子一目十行,顿了几秒,便是沉稳的开口,一样一样的点了起来。 “四盘儿鲜羊肉,两份儿虾滑……” 接连点了好几样儿,什么鲜的墨鱼丸儿啊,青蟹啊,油麦菜诸如此类,全是夏楚爱吃的东西,二货坐在霍爷旁边,双手拄在凳子上,上身前倾,悠哉的晃荡着一双小腿儿,心里那叫一个甜蜜。哎妈,她们家老公咋就这么好呢?这幸福也太让人沉醉不已了吧。 “岑西,你不是不爱吃鱼虾这类的?” 点菜环节完全被彻底无视的慕静琬淡笑着问,却不知,这句话问完,完全就是自取其辱的节奏。根本就是棋差一招飚! “我老婆爱吃。” 简简单单五个字儿噎的慕绿茶顿时奶疼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是愈发的尴尬了,二货看她那抑郁不已的模样儿差点笑出声儿来。噗……这表情真经典,简直就是苦大仇深无比闹心啊。 哎,何苦这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女人啊,真该好好看看自己什么位置镯。 女神又能怎么样呢?有的时候还不如个女神经病来的招人疼呢。 “老公,还有外人在呢,你别这么肉麻好不好嘛。秀恩爱也要估计到别人的感受啊,慕小姐,你别见怪啊,我老公啊,就是这样。老爱跟我说甜的腻死人的话。” 故作娇羞的往霍岑西身上靠上去,嗲嗲的撒着娇,真真是要把霍爷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慕静琬眼刀子盯着夏楚,那恨不能把她把住霍岑西手臂的俩爪子剁下来的模样儿,让小二货脸上的笑意更加肆意张狂了,下巴骄傲的扬起。眼神儿里就吐露着一句话——丫儿的,气死你!果然,这挑衅的眼神让慕绿茶登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的二货那叫一个食欲大增。 果然,慕绿茶的痛苦就是她的快乐啊!别怪她厚道,实在是对于矫情的贱人,善良什么的就得给狗吃了才行! 哼……你丫儿不是要留下来使坏么,不是要给小娘我上眼药么?!就看咱俩谁的段位高。今儿就是小娘给你玩儿死了,我身边这个男人也不会为你收尸的,依仗了霍岑西,小娘还怕个毛线啊? 夏楚心里小算盘那是打的噼里啪啦的,可响着呢。她虽然不是什么学霸级别的,可是脑子也不差,这种“作奸犯科”,“使坏坑人”的事儿那都不用学,使坏还用人教么?嘿!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就看谁混不吝呗! 霍爷看着小媳妇儿抱着自己胳膊像只小猫似的蹭啊蹭的,一颗心满是疼宠,即便是不习惯人前如此,但是只要她喜欢,就随着她,自打结婚起,两人聚少离多,小东西一点抱怨都没有不说,还一心一意的想着自己,这样的好媳妇儿,他定然是拼尽全力去疼的。一个爷们儿,不宠自己的女人,能宠谁呢?! 菜陆陆续续的上齐了,夏楚整个就是一个负责动筷子往嘴里送的纯吃货角色,剩下的什么调小料啊,涮肉涮菜啊,捞起来放到碗里啊等等一系列活儿,全让霍爷给包了,真真就差嚼碎了,嘴对嘴喂了,那叫一个细心体贴,无微不至,反观作陪的某人压根儿爱死不死,霍爷管都不管。要是上次跟慕家父女吃饭,他那反应还算正常,全都是给慕远山一个面子,至少别让老人家心里太难受,可现在,没有旁人,他便是装都懒得装了。 看着忙碌的霍爷,慕静琬就觉得这嗓子眼儿里好像是有千万根针戳在那儿,难受的要命,以前俩人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殷勤过,怎么一到这个小丫头这儿就全都好像提升了规格似的? 难道,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这么做?好让自己吃醋?如此一想,慕绿茶心里舒坦了一些,毕竟她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霍岑西可不是这么懂得伺候人的男人!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他在故意表演给自己看! 霍岑西啊,霍岑西,你也够能绷着的了,好,我就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比耐心而已么,我慕静琬,也是有耐心的! “哎呦,光顾着吃饭了,我还给你买了生日礼物呢,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没人搭理她,人家可会自己找机会说话呢,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见方的丝绒盒子,二货一看,呦,这不是那天袖扣儿盒子么?好家伙!她说的呢,这货快要使出了吃奶的劲头抢这玩意儿,敢情儿是要在这个时候一显身手。 霍岑西放慢咀嚼的动作,没出声,脸上没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夏楚一看这时候,她这媳妇儿要是不挺身而出,等待何时啊? “慕小姐,你这是什么啊?打开瞧瞧呗?” 看着那装着炭火的铜炉子,夏楚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的奸诈起来,嘿嘿……绿茶婊,等着看吧,要是不让你看看姐的能耐,你是真把姐当成吃素的啊! 慕绿茶哪能想到二货那心思,大大方方的打开了丝绒盒子,里面一对宝蓝色水晶袖扣儿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别说东西好,主要是钱儿好。 “呦,太漂亮了,老公,你快看啊,真好看啊!” 夏楚那浮夸的演技让慕静琬有些不屑的扬了扬唇角,小丫头还真能装,估计是黔驴技穷了,不知道该怎么着了。一双美眸落在霍岑西身上,她知道向来偏爱宝蓝色的他一定会喜欢这对精致的袖扣儿! 只可惜,人家霍爷眼皮子都没怎么抬。跟二货的吱哇乱叫不同,就淡淡的应了句。 “嗯” 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把涮好的虾滑捞出来,放到夏楚的碗里。 如此冷淡的反应,让举着丝绒盒子的慕静琬再一次陷入了无穷尴尬之中,这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就卡在那儿!如此场面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她竟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一颗心更是难受的无法形容,她没想过,霍岑西能做的这样不给面子,丝毫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要说几家愁来几家喜呢,霍爷这么做,让夏楚小心肝儿里,那叫一个敞亮儿啊,真真的是舒坦极了,真是比泡温泉还要得劲儿好多好多倍。淡淡的瞥了一眼慕静琬,夏楚忽然就“善心大发”,看着那对袖扣儿,一双眸子也更是晶亮起来。“谢谢你了,慕小姐费心了。” 说着,伸手去接慕静琬手里的盒子,这举动让慕静琬登时就抓紧了盒子,力气之大明显就是不想让夏楚给拿去。俩人一人一边,谁也不肯撒手,那装着袖扣儿的可怜盒子就这样拉锯在两人之间,直到那力量到了一个临界点,夏楚突然微不可见松了一点手——盒子登时失去了平和,那对袖扣儿就这么顺着铜锅儿的炭火口,滑进了进去! “哎呦……” 同时,二货惊喊出声,手落在铜锅上,烫个正着。 “别碰!” 霍岑西左手迅速抓住夏楚的手腕儿,右手去拿桌子上的香油瓶儿,往被烫红的患处上抹去。 “呜呜……疼,老公,好疼啊。” 夏楚噼里啪啦的掉这金豆子,那模样好不可怜,而慕静琬由于惯性,整个身子都向后跌去,还好极是扶住了椅子把手,等回过神来,却发现盒子里的袖扣儿早就一颗不剩,只听铜锅里发出劈啪作响的声音,让她顿时就瞪大了一双眼。 “袖扣儿,我的袖扣儿掉进去了。” 焦急的起身,往加炭口儿里张望,依稀能看得见那红红的炭火中的宝蓝色袖扣儿,眼看着自己的心意被糟践成这样,让慕静琬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服务员,服务员!” “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急急忙忙赶来的服务员恭敬问着,可没等慕静琬吩咐呢,霍岑西到时先开了口。 “烫伤膏和纱布!快一点!” 扬起眸子,慕静琬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岑西,她送他的生日礼物都掉进了火炭里,难道他就一点不在意,反而担心那个小贱人的手? “岑西……” 讷讷的唤着霍岑西,无法控制的带着些哭腔,而他置若罔闻,温柔的安慰着夏楚,轻轻的往她被烫到的患处吹气,帮她缓解疼痛。 “乖,别哭了。” 夏楚瞥了一眼慕静琬,泛着眼泪的小脸儿顿时换上了得意的笑容,为了增加效果,还吐了吐舌头来刺激她。果然,慕静琬见她如此,气急攻心,忍不住破口大骂。 “岑西,她是装的,她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她在骗你啊!” 话刚刚喊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霍岑西不仅仅没有如她所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还凝肃了一张脸,狠狠的瞪着她,那眼神,简直恨不能杀了她泄愤一般。 森冷,警告! 这样的情绪,竟然是霍岑西对自己表现的? 慕静琬张大了嘴巴,浑身更是因为那样的眼神而浑身发抖起来,吃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夏楚看着她筛糠一样的身子,血色一寸,一寸的从脸上退去,苍白而灰败,哪里还有平日里人前天后的模样?可惜,这样的慕静琬无法激起自己一丝一毫的同情,一个连最基本道德底线都没有的人,就算她多大方美丽,都是虚有其表而已,千万别说这货曾经捐给山区孩子多少钱,做了多少公益事业,人谁无过,瑕不掩瑜这种屁话!在别人眼里她是女神,在自己眼里不过就是一坨狗屎!敢窥觊她夏楚的老公,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尽量足不足! “老公……” 戏继续演着,二货咬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霍岑西,不管动机是什么,这伤,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呢。 只是,小二货浑然不知自己那点小计谋啊,早就被英明神武的霍爷给看穿了,能做到一师只长,当然不会是个傻子,岂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儿?只是,看着小东西那发红的手,一颗心就疼的不得了。这种事儿就顿时显得微不足道了。 “幸好没起泡,抹了药膏,过两天就会好。” 嗓音有些黯哑,听得出,他是真的担心了,夏楚扁扁嘴,不依不饶的撒娇道。 “手指头里面像是有火往外冒,难受……” 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儿让霍爷无奈,只得继续给那只烫到的大拇指不断吹气,更加的温柔又细心。 “首长,药膏和纱布。”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喘着粗气回来,手里多了一管儿烫伤膏还有一卷纱布以及一副小剪子。接过那三样东西,霍岑西就开始忙活起来,涂药膏,剪纱布,包扎,每一步都一丝不苟,轻手利脚,夏楚看着霍岑西那认真的模样儿,嘴上的笑意更是蔓延开来,同时,整个过程,一丝不落的落入杵在那里好似木头的慕静琬眼里,是刺痛,是讽刺,更是嘲笑…… 强忍着眼中的泪意,她咬着唇,拿起挎包,头也不回的跑出包房,脚步急促而慌忙,几乎可谓是落荒而逃。 这一次,真是面子,里子都丢的彻底! “下次,要是再敢使苦肉计,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静琬前脚刚走,霍岑西就冷冷出声,听得夏楚心尖儿都颤了三颤。被人戳破的尴尬让她嘿嘿干笑两声,这种时候还是先死不承认吧,要不真心太丢人了。 “嘿嘿……老公,你说啥呢,我咋——” 后半句还没等说出来,那一双老虎一样凶悍目光就直直的投射过来,让夏楚登时就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没说完的话愣是就这么生生的给噎了回去,还一点儿不情愿都没有的。 “你想看她出丑没关系,可是,不能伤了你自己。懂么?” 这句话,霍爷用的语气有些严厉,可是,听在夏楚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原来……他都明白自己的小心眼儿和小计谋,只是任由她胡闹着也不拆穿罢了。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暖心?难道他都不会生气么?或者觉得自己心计太重,心思太沉,而讨厌自己。 夏楚发现,这个男人的包容度强的让自己摸不着边际,就算自己撒欢儿在里面狂奔好像也触碰不到头一样。 “老公,你都不会觉得我耍心眼儿么?”“觉得” 霍岑西倒也实诚,真真实实的回答了,让小二货的本来还充满感动的小脸儿顿时就垮了下来,心想,完了,这还是要讨厌自己的节奏啊。 “可是,你是自我保护,没什么错,错只在她让人误会的举动。不,也不该说你没有错,你的错……” 拉长的尾音让夏楚伸直了脖子,一双眼瞪得滴溜溜的圆,生怕霍岑西说些什么话来数落自己。 弄完纱布,霍岑西慢条斯理的抬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媳妇儿,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这小东西,刚刚对自己下手不是挺狠的么?此时此刻到是这样的模样儿了? “什……什么?” 嗫嚅着问道,二货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该这么肆无忌惮!这种事,只此一次,下次若敢犯的话……” “我发誓,就此一次,我错了。” 这种情况还不认错,那可真就是不知好歹了。这话里话外,没一句的意思嫌弃自己卖弄小聪明的,最担心也不过是伤口的疼痛,哎,她们家的霍先生啊,怎么就这么人间少有,世上难寻? “小东西,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夏楚忍不住就露出了一抹傻瓜一般的笑容。 与夫妻二人的甜蜜相比,慕静琬可谓是凄惨寂寥,这种黑天二半夜的,还是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出租车了,就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最后实在没了办法,也只能打给万年大备胎傅城来接自己。 眼前这个地方,她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傅城……你,现在有空么?” 正在和钟菁菁吃饭的男人登时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本来还落寞的心一下子就热情高涨起来。 “有,你在哪儿?” “我在部队大门口,你能来接我么?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这句话带着严重的哭腔,惹的傅城心里一阵疼。一丁点儿的犹豫都没有,便是当着钟菁菁的面儿,依然随便甩了个借口,中途离开,果然是女神说话就好使! 当然,傅大少说谎的功夫那是一顶一的好,公事繁忙,有个重要客户接见这种谎话自然是不能少的。而得到礼物的钟大小姐也算是大方得体,像个正常的未婚妻一样叮嘱了几句,便是放走了一颗心早飞出去的傅大少。看着走远的傅城,钟菁菁也不闲着,拿出手机,给mike拨了号码。 “喂,亲爱的,今晚有空么?” 钱有了,礼物也受到了,圣诞夜必然要找个“大鸟儿”好好的爽一下,不然,岂不是辜负良宵?钟菁菁笑的淫/荡。脑子里想着一会儿自己要“大干一场”的场面,浑身热血沸腾…… 傅城开着跑车全速前进,只为能将女神拯救于水火之中。 当他火急火燎的赶到部队门口的时候,看着慕静琬正蹲在路边瑟瑟发抖,冻的浑身都是冻的通透,一双手甚至已经没了知觉,她就那么缩在那里,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儿,可怜不已。 他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的红灯,一路200迈的急速而来,看到的就是这样落魄的慕静琬。 一双手暗暗的攥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如此堕落,身为一个男人,如何能觉得无所谓。将车吱嘎一声停在她的身边,打开车门下来,脱下身上的外套将把自己包成一团的女人给裹住,她的唇已经有些青紫,看样子是在马路上等了好久的样子。 该死,她不会是从打电、话就一直等在外面吧,她不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冬至,有多冷么?! 该死! “慕静琬,你非要为了他这么折腾你自己么?” 语气里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已经冻几乎昏厥过去的慕静琬,在他用衣服裹住自己的那一刻就瘫软在傅城的怀里,继而,失声痛哭起来。 “傅城……我是不是已经一点点的魅力都没有了?我……是不是连一丁点儿的吸引力都没有了?” 将哭的好像孩子一样的慕静琬打横抱起,傅城隐忍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太阳穴的青筋已然暴起,他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即将喷发的脾气。 将她塞进了副驾驶,重重的关上、门,然后重新回到驾驶位,将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顿时迎面扑来一阵阵的热气。 慕静琬紧紧的抓住身上的衣服,眼泪无法停止的流着,一串又一串。 傅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启动了跑车,轰鸣的马达声在暗夜中异常响亮,好像一匹嘶鸣的烈马在奋力的咆哮着奔跑…… 酒店里,慕静琬好像疯了一般灌酒,呛辣的液体烧着她的咽喉,那种灼热近乎于自残的感觉让她顿时就迷恋上。酒真是好东西,是好东西啊…… “呵呵……霍岑西,我究竟是有多贱?我到底有多贱?才会这样作践我自己?我慕静琬在你眼里,难道,就连这么一点点的价值跟魅力都不存在,是么?” 她瘫软着身子,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舌头都开始打结儿,说话不清不楚,从外面带来食物的傅城一进屋就看见她这副样子,手中的洋酒已经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你疯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要喝死自己么?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他看你一眼么?慕静琬,不是说好会好好的对待自己么?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难道都是你的谎言么?”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蛮横的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傅城咬着牙,真想狠狠甩给她两个耳光让她清醒一下才好。 可是…… 他不能! 她是慕静琬,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就算是打自己,他也舍不得对她下一星半点儿的手。 “还给我!把酒还给我,傅城,我要酒!让我醉死吧,就让我醉死吧!” 无力而颓丧的低咒了一声,傅城蹲在慕静琬的跟前,开始温言软语的劝慰。 “静琬——”“傅城,你说我,是不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嗯?今天的我,美么?嗯?你说,我美不美啊?” 刚刚蹲下身子的男人被醉酒的慕静琬伸手揽住了脖颈,一个趔趄,就趴在了那一具温香软玉的女性娇躯上,那柔软的双峰紧紧的贴着他,虽然隔着一层薄料,可是,却还是让他体内忍不住热气上涌。 该死的,在这样继续下去,就会出事的……不行,他要冷静,必须要冷静才行,不然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你,你冷静一点。” 像是不满他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慕静琬妖娆一笑,开始在他的耳畔呵着气,虽然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可好歹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照葫芦画瓢,照虎画猫,这种事儿,有点意思就够了。 果然,傅城被她如兰的气息撩拨的浑身一颤。浑身上下的血液直冲向一处…… 如此,便是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他问着慕静琬那双自己渴望已久双唇,辗转的摸索着,品尝着,明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能让他堕入深渊,可是,他片还是忍不住弥足深陷! “静琬,你是最美的女人,你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女人,我爱你,我好爱你。” 耳边回荡着这样的话,慕静琬闭上眼,满足的微笑着。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 “岑西,我也爱你,我也好爱好爱你。今天就让我把自己交给你,要我,岑西,要我……” 明明知道从这个女人的嘴里念出的名字不是自己,可是傅城依然停不下来。他的唇感受着,大掌膜拜着,她的青涩,她的美好都然他难以自拔。 如果爱上她注定是一种罪,那么就让他成为这世上最最十恶不赦的罪人吧! “静琬,我爱你,我爱你!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当两人结合时那道屏障,让傅城的心被一种狂喜席卷,更是认定,从此之后,只要能让怀中的宝贝高兴,就是让他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 沉醉在温柔乡的他或许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美人怀恰是未来不久的英雄冢…… -------分割线------- 慕静琬的离开没让小两口儿产生任何的不愉快,反而让两个人的心更加的贴近了。 当然,主要是霍爷做的太好,让小二货非常满意。于是又狠狠的吃了一盘儿虾滑才算结束战斗。 吃过火锅儿,夏楚就被霍岑西带到了自己在部队的宿舍。 这还是小二货第一次见到自家老公在部队里的单独住的地儿,心情自然是紧张中带着好奇,好奇中又带着紧张……总之就是难掩内心的兴奋之情。 霍岑西住的宿舍很宽敞,一室一厅一卫,少说也得有40多平米。装潢就是简单的黑白色调,一对小巧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呦,供热不错呐,热乎乎的呦。一路行至卧室,一眼就瞧见了那床上的被子,那彪悍的造型而,让夏楚忍不住惊叫一声。 “老公,这是你叠的啊?!” 那套着橄榄绿被罩的被子,叠的堪称一朵奇葩,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有棱有角,十分牛叉!瞅着就跟刀切的一样。 霍爷傲娇的挑了挑眉,压根没把这玩意儿当了一回事儿。 “对。” 如此简单明了的一个字儿让二货瞬间就从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子敬佩之情! “老公,你好厉害!真的真的好厉害!” 如此浮夸的称赞让霍岑西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满足了自己的大男人自尊心。这么小的事儿罢了就能让小东西如此称赞?哎,自己果然是太完美了么? “手怎么样,还疼么?” 夏楚看着自己包的好像香肠儿的手指,笑着摇了摇头,还弯了弯手指示意一下。 “不疼了,这药膏可好用了呢。话说……老公,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不想要点福利什么的?” 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二货笑的跟朵儿狗尾巴花儿一般,一双慧黠的眸子里闪烁着别样的身材,霍爷如此聪明岂会不懂?立马就用行动表示自己想要了! “我先去洗个澡。” 一边说着一边脱了身上的衣服,好不避讳的在小媳妇儿面前展露自己的好身材,只是当他转身的时候,看见背后那几道浅浅的带着但凡粉色的疤痕,顿时就让她的思绪有些凝固。那些足足有一扎长的疤痕无疑是被老爷子修理的时候留下的,内个时候,他们才结婚不久,他就甘愿为了自己受这样的伤,她的心里有种酸涩,还有种感动。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拉门是磨砂质地,他藏昂的身影落在门板上,依稀还看得见胯下的小岑西,手臂在强健的肌理上划拉着,画面实在太过让人喷鼻血。 而脑子里刚刚如此想着,她的鼻子到真是争气! 此时的二货觉得自己浑身血气上涌,鼻子一热,噗嗤一下…… 本能伸手一摸,看着那鲜红鲜红的东东是…… 呵呵……丫儿的,流!鼻!血!了! 手忙脚乱的从床头柜抽了几张面巾纸,仰着头不停的擦拭着,好不容易将血止住,等她完事儿的时候,只看见霍岑西一脸笑意的站在自己面前——腰间的浴巾围的很低!人鱼线清晰可见,隐约中还有一撮暗影,再下面…… 嗷嗷嗷!她这是要变身么?怎么满脑子的黄色思/想啊!她最近真心没看什么岛国动作片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是不是对我想入非非了?” 语气带着调侃的笑意,让鼻子里插着俩纸抽的二货灰常抑郁。 尼玛,要不要这样?尼玛要不要这样?!你是我亲老公吧?啊?难道看见我如此窘迫很高兴么?呜呜……我一定是你用积分换来的媳妇儿吧!欲哭无泪的在心里哀嚎着。 “我去洗澡!” 愤然将鼻子里的纸喷出来之后,夏楚假装面不改色的想要去浴室,可是刚走两步,就被霍爷捞进怀里。 “可是我等不及了。”淡淡的说着,大手瞬间像是剥粽子一样将她扒了的只剩下一套豹纹蕾丝内衣,顿时,眼前诞生了一只性感小野猫儿。 “啊……你要干啥!” “当然是要干你了,我的小礼物,这还用问么。小东西,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你做我的生日礼物更好的了。知道么?” 低头窝在她的颈窝儿,粗重的喘息让夏楚浑身战栗不已…… “痒……” 她哼哼唧唧的说着,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儿放在他的肩上,只觉得自己的肩膀慢慢变得濡湿起来,踮着脚尖,绷直了一双小腿儿,将自己送上前去,如此的主动让霍岑西极是满意。 “记得咱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因为太紧,我试了好几次才能尝到你的美妙滋味味儿,小东西,你说,为什么你这么诱人,都要把我的魂儿吸走了一样?嗯?” 夏楚红着脸感受着他的舌头愈发向下,本来是个话不多的人,到是一旦到了这档子的事儿,一下子就变得异常邪恶,二货很疑惑,难道男人都是这幅德行么? 只感觉的到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小内内边缘探了一根手指…… 揉捏,旋转,进入…… “嗯……老公……” 脖子扬起一个美妙的弧度,享受着霍岑西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夏楚发现,自己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的害羞,对于这种事越来越轻车熟路,懂得配合,一只腿慢慢攀上霍爷的劲腰,更加方便他的手指尽情放肆,那缓慢的一退一进,轻轻的摩擦,一簇簇的火苗由此燃烧,慢慢渗透到她的四肢百骸。 手指情动着,唇舌也不落后,顺着她的肩头,用牙齿轻轻将胸衣带子给退到手臂旁,半露的小兔子,煞是活泼可爱让他一双眸子暗沉下来,带着浓浓的***…… “小野猫,你湿了。” 一句话让夏楚的双腿忍不住用力的想要夹紧,可是哪里能拗得过他的执着,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跟着动作,再不敢反抗一丝一毫。 霍岑西伸出舌头,轻轻刷过那小兔子凸起的圆滚滚的小尾巴上,顿时就变得挺立不已,经不住一点撩拨。 那种像是被无数根羽毛轻轻触碰的感觉让夏楚无法抑制的呻吟着,呢喃着,如兰的气息从她樱桃般的小嘴儿里吐出来,一团,又一团,好似高原辽阔天空中洁白的云,带着那样的无法言说的诱惑…… 两指轻巧的解开她的搭扣,一双小兔子均是弹跳出来,贪婪的埋在她胸前的柔软,下面的手也加快了放送的速度。 从平滑,到褶皱,小嘴儿紧紧的吸着他的手指,同时还有湿滑的粘液,慢慢顺着指间流出,很快就染上了整洁的小内内。 撤出手指,将那小小的一个内裤从夏楚的身上退下,结实的双臂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整洁的床上,窄小的单人床上,她红着双颊,浑身散发着致命的魅惑,终是让霍岑西欲罢不能的一把扯下腰间的浴巾,古铜色的身条覆了上去。 “闭上眼。” 温柔的语调让夏楚听话的闭上了双眼,唇角微扬,笑的很暖。 他醉人的吻,先是落在她的额头上。 “这额头是我的!” 然后是眼睑上,再说一句。 “眼睑是我的!” 翘挺的鼻子 “鼻子是我的!” 直到樱唇,便是一个缠绵的能让人浑身冒火的深吻,结束之后,沙哑的抵着她的鼻尖,之后,便是非常霸道的宣布道: “统统,都是我的!我要给你盖上章,这样,谁也不敢窥觊了!” 夏楚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笑到。 “霍先生,你是不是太霸道了呢?” 嘟着唇儿,那模样宛如一颗引人采撷的水蜜桃般诱人,细腻的肌肤泛着粉嫩,光是看着就是喜爱不已,更何况,是如此亲密的接触着…… “小傻瓜,真正的霸道现在才开始呢。” 坏笑着,将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唇舌作乱,引的夏楚死命的咬着下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叫的太大声,扰人休息。可是霍先生偏偏不如她的意愿,动作更加邪恶,更加深入,尤其是在那颗小豆豆的周围,舔食着,逗弄着,让那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床单,表情是享受却也隐忍。知道觉得玩儿够了,霍爷才挺了进去。 当那湿热的紧窄包裹住他的巨大的瞬间,霍岑西忍不住低低的闷哼一声。 “嗯……好紧。” 一股子强烈的电流窜遍了全身,仿佛这瞬间,他的经脉都通络了不少。 “老公,你太大了。” 夏楚软软的抱怨着,还有些有些委屈的腔调。一双眼里更是带着些许泪雾,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模样儿,惹人疼爱。 “傻丫头,不大,怎么让你爽?” 这么劲爆的话,让二货登时就愣了,一张脸红的厉害,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顿了半响才吞吞吐吐的娇嗔了一句。 “流氓……” 这种称呼从小东西的嘴里出来,霍爷早就见怪不怪,轻轻动了一下,接着便是无法控制的排山倒海而来的***。 足足折腾了夏楚一个来小时,真是比跑了一场马拉松还要累的慌。夏楚瘫软在他的怀里,耳鬓因着汗水凌乱的贴在脸上,小脸儿因为过多的运动泛着嫩粉,趴在她的胸膛喘得厉害。小二货忍不住抱怨道。 “你体力也太好了吧……看来我要多做运动了啊。” 她的话让霍岑西低低的笑出声来。 “怎么?还要跟我一较高下?” 二货连忙否认,表示自己可没那个胆儿。 “大人,臣妾冤枉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怕不能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让大人对臣妾不满意啊。” 这一口一个大人,臣妾的,弄得霍岑西以为自己穿越了。小东西跟自己说话的方式,冷不丁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也许,这也是她的可爱迷人之处吧,总是大大咧咧的,说话更是好不束缚,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对你很满意……”贴着她的耳边说着,让夏楚痒的直缩脖子。 “别闹,老公,好痒啊。” “哪里痒?是这里?那我来帮你……” 说着一只手探了进去,让夏楚本能的闭上眼,同时,嘤咛一声。 “老公,嗯……” “嘘,感受我。” 说完又开始新的一轮激战…… 狠狠的要了夏楚两次之后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钟。小二货差点就被霍爷给玩儿坏了。累得那叫一个哭爹喊娘,可怜兮兮的。没一会儿就慢慢沉睡过去…… 看着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媳妇儿,霍岑西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的电脑桌,打开笔记本,继续了白天未完成的工作。 看来,今天该是又要熬通宵了…… 夏楚醒来的时候,霍岑西正在浴室里冲澡,一夜未睡,他需要洗个澡来精神一下。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霍爷种下的草莓,一张笑脸羞臊极了,可是偏偏有忍不住有些喜上眉梢。 人家说,这档子事儿和谐也是夫妻相处之道的必要环节,所以,她可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看着夏楚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呆呆的坐在床上,被子堆在腰间,小兔子要出来不出来的萌样儿,霍爷的心情就跟着外面挂着的大太阳一样,暖和的紧。 “早” 夏楚顿了几秒,才软软的回应了一句 “早” 霍爷拿着毛巾随意的抹了几把头发,然后就开始旁若无人的穿起衣服来,整齐的军服穿好之后,发现夏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拾掇好了。 “老公……” 干笑着指了指那乱作一团的床铺,霍岑西摇头失笑。 “去洗把脸,我们去吃早餐。” 小二货开开心心的蹦跶着去刷牙洗脸上厕所。五分钟之后,卧室已然变得跟昨天进来的时候一样,整洁一新。尤其那块豆腐!嗯,不对,是被子,就像没拆过一样。整齐划一的放在那儿! 跟着霍岑西到了食堂,那夏楚的回头率是嗷嗷的,因为战士中盛传霍岑西的媳妇儿是大明星慕雪,可是如今,却如此公然的带着另一个女人如此亲密的出双入对! 这样的画面极具震撼性,让战士们心里忍不住觉得霍爷实在威武!不愧外号叫霍老虎,果然是牛叉到一定地步了。 “哎哎哎,你们看,首长真是太牛了,这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不是说他的媳妇儿是慕雪么?有人亲眼看见的啊!” “谁知道呢?人家是高富帅,像我等屌丝就别妄想能有个女朋友就不错了,更何况是俩?” “我觉得,这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啊,不然人家一个大明星为毛要跟这个小清粥分享一个男人啊……” 所以八卦不是女人的专利。有人的地方就有舆、论…… “老公,我是不是脸上脏了,我怎么觉得好多‘迷彩服’在看我啊?” 霍岑西凌厉的视线扫了一圈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双眼微微眯起,总觉得,今天的食堂气氛很不对。 “别乱想,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鸡蛋糕还有包子,最好来点咸菜。” 二货一样一样的说着,霍爷记住了之后就起身本着档口去。 等食的空当,夏楚四处张望着,逮着好几个对她好奇的目光。看来,她刚才的感觉一点没错。 转过头,蹙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这些个迷彩服哥哥们是咋滴了? 吃过早餐,霍岑西将送夏楚离开部队的任务交给了路远。 “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临别前,二货踮起脚尖在霍爷脸上吧嗒了一口,浓情蜜意的让身为单身的路远那叫一个扼腕!拜托二位能不能估计一下一个单身男青年的感受呢?!嗯?亲! “老公,元旦,我还来陪你一起过。等着我哦~” 说完,便是像一只翩然的蝴蝶,跟着路远离开。 看着小媳妇儿离开的背影,霍岑西伸手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地儿,竟是不自觉的傻笑起来。 “嫂子,你元旦真的要来跟战士们一起过么?” 回到市里的路上,路远开口询问道。夏楚郑重的点头,表示自己是认真的。 “当然了,霍岑西不回家,我不想让他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而且啊,我呢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来呢。” 不是自己一个人?路参谋不明就里的看着首长夫人的带着悠然笑意的侧脸。 这意思是要带个球来?额……首长不会这么给力吧,这就要有孩子了啊? 好吧,不要怪他如此想,实在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太引人遐思了啊!也怪不得他想到孩子的事儿呢。 “嫂子,那你要注意身体哈。” 注意身体?砖头看着他别有深意的表情,夏楚总觉得好像,似乎,大概,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呢?算了,不想了,人家这么说,也就是关心一句而已,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夏楚被路远送回市区的公寓,上楼换了套衣服之后便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去高高兴兴的上班了。 今天,她是设计部第一个打卡的。哼着歌儿,打开电脑,程序都没等启动完毕呢,就看着某人苦大仇深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 夏楚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觉得自己忒衰了一些,怎么好死不死的就是偏偏逮着这么一个时间又一次让两个人独处了呢? 刑天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样,脸上带着喜怒不明的笑意,一步步的,缓缓的走近她。 “看来,昨天的圣诞节,你过的很好。” 深深吸了一口气,夏楚露出一抹微笑。 “我每天都过得很好。” 说完就调开视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本以为刑天会不依不饶,可是,他竟然奇异的没有在说什么。这个家伙,心思,果然诡异难辨! --------分割线------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的纱帘照在床上,凌乱的被子,床单,还有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空气中飘散的腥腻味道,无不昭示着昨晚发生过什么。 慕静琬长发好似海藻般披散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扇动了几下,随后,好看的柳眉拧成一个结,顿了好几秒钟,才慢慢微微眯起眼睛。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昨夜宿醉,大脑还有点昏昏沉沉。该死的,好痛!怎么这么难受?!此时的她还不知道疼的可不止是太阳穴这么简单。 她才微微动了一下,小嘴里就忍不住呻吟一声 “嘶……” 好痛…… 浑身就好像被卡车碾过去似的,特别是那里,一种很奇怪的酸疼。 等她完全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环境,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雪白的天花板,极致奢华的水晶吊灯,那些羞人的画面一时间钻进她的脑海,让她惊讶的小嘴张的大大的。 她忽然瞪大眼睛,昨天晚上…… 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然后便看见坐在床边椅子,审视般看着自己的男人,纯黑色的丝质衬衣,犹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交叠的修长双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眼睛更是带着深深的歉意。 对,没错,就是歉意!为什么是歉意?腿上的酸涩,凌乱的大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但是,她却死都不愿意去承认,会是那样的一个答案! 慕静琬下意识的将雪白的被单往胸口以上拉了拉。 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傅城,我在做梦,对不对?”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让人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对不起,静琬,我会负责的。” 轰隆隆! 这句话就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让慕静琬的世界彻彻底底的坍塌,土崩瓦解! “滚……” 轻轻的一个字从她的唇瓣溢出,让傅城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静琬……” 虽然知道她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当傅城真真实实的去面对的时候,那种打从心里的泛滥的难过是无法形容的,只觉得就仿佛有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喉头酸疼。 “我让你滚!我让你滚!你给我滚啊!” 豆大的泪珠滚落出来,慕静琬随手抄起能够扔的出去的东西,往傅城身上疯狂的砸去。 枕头,抱枕,台灯,甚至是烟灰缸…… 从始至终,傅城都不躲不避,任由她发泄,就好像那些东西打在他身上,已经都不知道疼。 “只要你高兴,你怎么样都行。” 怎么样都行?慕静琬冷笑一声。 “你去死,只要你去死,我就高兴!傅城,你给我去死!我不想在看见你,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怔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傅城的一颗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煎熬之中,无法自拔,他,到底该怎么办?! ps:小伙伴们,为小绯捂住的月票请在双倍的时候投给小绯。请看我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哈~你们懂得呦~另外,看到有些亲人说要把林素跟年励彦配对,所以说,大家觉得给咱家林素妹子给谁呢?白少还是海归年呢?咳咳~看民、意而定哦~ ☆、V046 傻缺是无法战胜的 “静琬,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无法挽回我犯下的滔天大罪,可是,我傅城既然做得出,就不会后悔!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完! 我爱你,你知道么?我***爱你!从小到大,我的目光就追逐着你,一颗心只为你悸动,多少女孩儿我一个正眼都没有,可是你,你的眼里除了霍岑西就是霍岑西,我究竟是哪一点比不上那个霍岑西,为什么你——” “滚,我不要听,我不要停!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慕静琬素白的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不想听这些让她感到恶心的台词,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清白竟然给了一个跟自己在爱情上毫不相关的男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脑子里乱的好像一团浆糊,完全没了思绪跟方向,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做膣。 “不,我要说!你知道,看见你为了霍岑西变成那种模样,我的心多么的疼么?比刀子插在上面都要疼上千倍,万倍!过去因为你的优秀,从小我就一直很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觉得你那么高高在上,那么完美无瑕,而我不过就是因为运气好含着金汤匙出生罢了。 所以,我拼命努力,学习经商,希望能做出成绩证明自己! 你是个好女人,应该得到这世界上最好的宠爱!而不是这样被人糟蹋,静琬,你看看我,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只要你说一句!任何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蝮” 听到他的话,慕静琬的心里,一点感动的意思都没有,面无表情的任由眼泪流着,等他说完之后,冷冷的嗓音从她的樱唇里溢出。 “是么?为了我,你可以做任何事是么?就算我提的要求很无力,你也会答应?” “只要是你说的,就都是对的。” 傅城的话让慕静琬的嘴角不屑的微微扬起,一双美眸带着某种恶意。 “如果,你拿起那把水果刀狠狠的扎在自己身上,我就相信。” 这样的要求,任谁听了,都会理解成就是在耍弄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为了能让慕静琬激动的情绪能够得到些缓解,让她的心里能舒坦一些,更为了表明自己说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做假,别说拿刀子往自己的身上扎,就是让他立刻去死,他也毫无怨言! 做了一个深呼吸,傅城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坦然的笑意。 “静琬,如果,这是你想看见的,那就如你所愿。” 说着,长腿迈开,走到茶几跟前,伸手拿起那把闪烁着寒光的水果刀,不带一丝犹豫的将刀子高高举起,接着,重重的往自己的腿上扎去! 这一刀他使了好大的力气,三寸长的刀锋没入肌肉足足有三分之二,鲜血立刻顺着伤口源源不断的涌出,那架势,好像是正在冒着水的温泉泉眼,染在他身上卡其色的裤子,棕红一片…… 完全没料到他竟然真的能下得去手,慕静琬的脸上是瞠目结舌的惊讶,有些干裂的唇,无法控制的颤抖着,此时的她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见慕静琬不说话,傅城咬着牙忍痛开口 “一刀不够么?那就再来一刀!” 将到拔出,血液喷溅出来,那些鲜红的液体太过刺目,顿时惊的慕静琬大声尖叫。 “住手!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第二刀,因着她的阻止,就这样,顿在了半空中。傅城忍着腿上的疼痛,豆大的冷汗顺着他的额际滚落下来,一颗又一颗,沿着他俊挺的脸蜿蜒而下,最后,顺着有型的下颚滴落下来,无声无息的砸碎,落在尘埃里,就像他的一颗真心,如此卑微而渺小…… “对,我是疯子,我是一个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疯子!慕静琬,看看我,看看我这个疯子,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就算是为了你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霍岑西他能么?他……” 根本不管腿上的伤口涔涔而流的血液,一个心思全在蜷缩在床的女人身上。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叫医生,快叫医生啊!” 看着地毯上都沾染了大片的血迹,慕静琬开始惊慌失措起来。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叫来傅家的私人医生,毕竟她还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所以即便是这么紧急的状况,她仍然是快速的找到了可以完美解决的办法。 私人医生替傅城缝合伤口的时候,慕静琬坐在客厅,双手捂着脸,一颗心沉痛不已。 其实,昨天发生的事,又岂能怪傅城一个人呢?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慢慢的在脑子里拼凑完整——是自己先勾、引他的。 所以,她哪有什么资格如此呢? 可是,她是慕静琬,高高在上的慕静琬,是慕家的独生女,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女神永远是用来被崇拜的,是永远不会有错误的。 所以,错不在自己,追根溯源,夏楚才是罪魁祸首,一切不过就是那个小贱人苦心孤诣的一场局而已!自己一时不查才着了道儿!而之后的事情便是像蝴蝶效应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没错,都是夏楚!一切都是夏楚的错,都是她的错,她没出现之前,自己的生活一帆风顺,没有任何坎坷,可是自从她出现之后,自己没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这个女人是一颗灾星,必须要除掉而后快! 对,她必须要除掉这颗灾星! 打定主意的慕静琬眯起一双眼,开始了新的盘算,失去清白已经成了定局,再闹也于事无补,本来利用傅城让自己的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愧疚,现在看来,根本就不需要了!相反,不管自己以后要他做什么样的事都该是理所当然的! 阴鹜的眯起一双眼,越来越多的邪恶在心底滋生着。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夏楚打乱自己原本惬意的生活,凭什么,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能够这么的顺风顺水?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让霍岑西和夏楚离婚,对,她一定要不遗余力的,想尽办法才行! 目光落在卧室的门口,那一双目光逐渐变得阴狠起来……“报告!” “进!” 霍岑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石磊走了进来,一脸的抑郁模样。 “首长,我有事儿跟你说。” “说。” 从一堆年终总结中抬起头来,霍岑也脸上带着疲惫。 “战士们的元旦晚会,相关资金没批下来。” 语气有些横丧,显然,对于这件事,心里是十分的不满,当然碍于管理资源的人是霍岑西的大哥霍岑正,又只能压抑一下。 “我知道了。” 顿了顿一会儿,霍岑西如此回应。这其中的事儿,他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在为了霍启明军籍的事情跟自己有了不满,借此公报私仇罢了。他可以接受冷言冷语,哪怕是挨了骂也会不当回事儿,但是!想要亏待他霍岑西的兵,别说门儿都没有,窗户也不可能! “那首长,晚会的事儿……” “照常!”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钱夹,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石磊。 “密码是六个一。” 看着霍岑西手上的卡,石磊迟疑着没接。这个举动让霍爷登时就张嘴开骂。 “半身不遂还是大脑反射弧长?伸手!” 被霍爷这么一吼,石磊只得规规矩矩的伸出手接过。 “首长——” “出去!” 这凌厉的语气,顿时就让那一大堆的臭氧层子话全被石磊活生生憋了回去。挠了挠脑袋上的短寸,憨憨的笑了笑,然后立正,军礼,转身离开。 靠在椅背上,霍岑西虚掩着眼皮,脑子里想着要怎么好好回敬大哥一回。寻思了好半响,才慢悠悠的睁开眼,拿起手机拨了小媳妇儿的电、话号码。 将设计稿最后的一处修改完毕,夏楚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哎呦,坐了快一天了,腰酸背也疼的。正想起身去茶水间弄杯奶茶犒劳一下自己,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小脸儿上忍不住露出娇俏的笑容来。 离开椅子本着茶水间去,一张嘴,就是软绵绵的。 “老公,今天很有空么?” 听着小媳妇儿的动静儿,霍岑西心里的烦躁少了不少。 “元旦的时候,记得接爸来部队一起过。” 啊?把老爷子也接过去?夏楚眨了眨眼,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 “要是你能亲自给爸打电、话该多好?老公,你给爸打电、话说一句,然后我去接,好不好?” 这样的提议让那头的霍岑西默了几秒,像是经过好大的思想斗争一样,慢腾腾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 这四个字儿尽管带着些许的不情愿,可是二货心里那已经是相当的满足了。这说明霍岑西很是在意自己说的话的,真是的,要不要每次都这么听自己的话啊?大老爷们儿好像个妻管严呢?不过,嘿嘿,这心里真是偷着乐呢。 “我就知道老公最最好了,么么哒~还有别的事要说么?” “没什么了,我继续工作了。” “嗯好,注意身体,别太累了,知道么?” 深知霍爷是个工作狂,夏楚忍不住细心叮嘱道。 “嗯” 简短的回答之后,二货美滋滋的收了线,将手机放好,拿着窗台上的被子,刚转过头,就看见刑天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面前。 好心情顿时就“魂飞魄散”一去不复返了。 “见到我,不需要这么紧张吧?” 刑天的脸上带着无法辨认的情绪,说他笑不是,哭更没可能,怒呢也不像,夏楚觉得自己要变成神经病了,在这么下去,一定会弄的一惊一乍,需要看心理医生。 “紧张?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端着杯子走到饮水机跟前,按下了红色按钮,滚烫的水流带着热气倾泻出来,落入杯中,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与夏楚的不齐心率形成了鲜明对比。 “楚楚,其实,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你大可不必像是老鼠遇见猫一样的防着我,躲着我。嗯?” 最后这一个字,那语气让夏楚浑身的毛儿都髭起来。 他又是这样,看上去多么的无害,可是偏却是最最心狠手辣的那一种人。自己那点儿小道行根本就一点可比性都没有,夏楚觉得,眼前这男人就是自己的克星,她想了很多的办法,可是没一次有用的。所以,从一开始的努力挣扎,义正言辞到现在的有些疲惫不堪,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趋势。 到底,他要怎么样能放过自己呢? 这个问题,在夏楚这里,估计比南北朝鲜统一还要难回答!因为她抗争了太多年,已经变得有心无力,黔驴技穷,真真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能让这个心理有病的男人离自己远点儿。 “我跟你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淡淡的说了句,端着杯子准备绕过她离开,可是刑天哪里肯,长腿一迈,身子一挪,就将她的去路挡的严严实实。 “好狗不挡道!” 愤恨的抬头,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得不仰着头看他。俨然就是猫头鹰面前的土拨鼠——毫无攻击力。 “楚楚,你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他没有生气,反而脸上带着微笑,好像看着任性胡闹的小女孩儿一样。这样恶心的目光让夏楚差一点就忍不住将手里的奶茶泼在他的脸上。 “让!开!” 咬着牙,狠叨叨的说着,她可怜的耐性大约只剩下了手指甲的大小。 “生气了?” 你妈蛋,老子不是在生气,难道是在高兴么?夏楚很像说出这句话,可是,碍于这是公司,一定保持好自己的形象才行,不然别人的口水都能把人给淹死。 “你……” “夏楚,你的复稿怎么样了?” 正当二货被刑天气的快要七窍生烟,驾鹤西游之际,linda像个鬼一样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刑天冷了一双眸子,对于这个程咬金很是反感,可是,偏偏,对夏楚来说,简直就是天女下凡! “复稿啊,已经好了,总监让我去么?” linda没说话,抬着下巴点了点头。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喜笑颜开的从茶水间走了出去,刑天似笑非笑的看着linda,一双眸子像是能看穿人心一般。饶是在职场上无往不利的冰山美女也不由得有些心虚起来。 她其实早就在茶水间门口,听到两人的对话,一颗爱慕的心就跟被醋泡了一般,不是个滋味儿,一想到刑天竟然跟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认识,还这么亲近,她就嫉妒的不行。 在男人中间,她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见了她不是恨不能一副跪舔的样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无视?刑天越是冷淡自己,就越是能激起自己的好胜心。 “嗯,最近工作还挺上手的?” 依旧是那副高傲的样子,让刑天有些厌恶的蹙起眉头。出了夏楚,对其他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尤其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连回答都省下了,刑天径直的离开茶水间,徒留linda一人尴尬的站在那儿,气得浑身发抖…… 最后的复稿决定会议上,linda火力全开,对夏楚的不足,豪不留情的批评痛批一通,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人身攻击。 “这样的作品让我很难想象,夏楚竟然是从央美毕业的,没有应有的水准,让我为央美出了这样的学生深感遗憾。” 这话让夏楚有些目瞪口呆,尼玛,刚刚还把这货当成仙女儿,马上就变身了恶巫婆!你妹,虽然说的句句在理,但是能不能委婉一点呢?老子尼玛是新人!新人!懂?! “抱歉,我知道自己的设计还很稚嫩,我很感谢linda你对作品指出了不足,但是,这和我的学校没有任何关系!” 夏楚冷着一张脸,丝毫不畏惧的看着linda,她是学平面设计出来的,对于珠宝设计的方面单纯是靠着自己美术底蕴来做,自然在很多东西都是不足的,可是也不用这么不留情面的刺激她吧?你妹! “呵!怎么,现在的新人都这么没规矩了么?一点点意见都听不进?” 一副前辈的模样,那语气,真是优越感十足。夏楚看着linda,气得压根儿痒痒,可是毕竟她也算自己的上司,总不能太不给面子,索性就绷着一张脸不说话。 mike听着linda的话,恨不能一脚将她踹出公司去。这个是大boss的熟人,他都恨不能打个板儿供起来,重话不敢说一句!她算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肆无忌惮? “linda,别仗着自己有几年资历就能这么肆无忌惮!新人是要帮助的,而不是像你这样打压的,你说的那些问题在工艺上已经不能成为问题,景泰蓝里的掐丝珐琅运用在首饰上又不是什么天方夜谭。你这样说话的态度,有些过了!” linda哪成想,总监大人这么直白的帮夏楚,而对自己进行了彻底的反驳,一张俏脸更是冷的犹如冰山。 “大家都是为了设计能更好,每个人拿出三套方案,昼夜苦思冥想,为的也是能让春天系列变好。” 组长sam开始打圆场,希望能让气氛变得和谐一些,可是linda依然不买账。 “苦思冥想?你觉得夏楚这份方案是苦思冥想?那看来,人跟人的看法真的不太一样。” 夏楚看着linda,总觉得她是有意针对自己,要是依照平日里的脾气早就掀桌了,但是,她现在就得装孙子,只为能在公司里继续好好的呆下去,爬的高一点儿能有跟总裁接触的机会。到现在,她连总裁办公室的门往哪里开都不知道,要是因为一时意气而坏了大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会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也甄选出适合的方案出来…… ps:亲人们,28号月票翻倍!!小绯希望大家能在28号的时候慷慨解囊,将月票扔给小绯,小绯郑重承诺,只要月票能进入前十名并保持住名次,那么就会加更一万字最为酬谢!所以,亲人们,28号看你们的了! ☆、V047 我他妈可不是什么圣母!(跪求月票!) 夏楚的方案由于各方面的缺陷,最后没有通过,而linda和sam各自准备的三套方案过了四套,再加上总监mike准备好的五套终稿一共九份,交给上头做最后甄选。 这样的结果虽然在夏楚意料之中,但是心里依然难掩有些失望。毕竟自己熬了心血,努力付出了不少,通宵了好几宿,查阅资料,努力研究,好像除了高考那阵儿,为了能进央美够分数线,点灯熬油儿的恶补文化课之外,她都没这么用心了似的。 可惜了,这次自己没能创造出什么奇迹。 哎……看来,这珠宝设计这一行儿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别灰心,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天分很好,假以时日,一定能在这行儿出头的。我看好你!腙” sam微笑着拍了拍夏楚的肩膀,轻柔的安慰道。 “组长,谢谢你,我已经很开心了,作为新人让我参加主题设计,虽然,最后没选上,但是,经过这一次就让我学了很多,收获也不少。” 二货的乐观开朗让sam脸上笑意更浓,这个新来的小姑娘真是块璞玉,好好雕琢一番一定能放出异彩…捩… “嗯,心态很对,好好工作。” “是,组长。” 微笑着目送sam离开,夏楚刚要回到自己的位置,linda带着敌意的眼神就直直的投射过来,二货不明就里的看着她,总觉得,这敌意来的真是有点突然。 尼玛,这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较劲这是什么节奏?自认为没得罪linda的二货有些迷茫了。这什么时候得罪的人都不知道啊……要是平日里,她准准得好好的跟丫儿的逗点“乐子”,可是现在有要务在身,得留点心眼儿才好。 不过,说到任务,传说中的总裁办公室是在大厦的最顶层,但是,只有专用电梯才通上最顶层,普通电梯根本就不到啊!专用的没有电梯卡,压根儿不动,她要怎么着才能去瞧瞧那个传说中的办公室呢? 夏楚低头,心里暗暗叹气,觉得自己这找回玉镯之路真真是太艰难了。 可别说是艰难了,就是刀山火海,也得迎难而上!那是自己犯下的错,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个错弥补上,有些错误,不是说对方说了没关系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一样。 她的霍先生啊,实在是太惯着自己了,当初就该狠狠的骂自己一通才对,可是,他宁愿自己一个人难受也没对自己说一句狠话。 这样……真的不好! 一想到在墓园那天的情景,夏楚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揉着,丝丝拉拉的疼,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如此,怕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好受。 手里拿着签字笔,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能去顶层的事儿,就这么一混,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 圣诞之后的北京,大街小巷装点的五彩缤纷的的圣诞树陆续撤下,开始迎接即将到来的元旦以及不到一个月即将到来的新年。 红通通的灯笼,中国结儿装点的分外喜庆,马上就要迎来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虽然只有一天的坑爹假期,但是有肉就比没肉强…… 前面不远处,一对父女正在挑选门市外面的摊子上的中国结儿,这个画面,让夏楚突然想起,自己手机里的某个电/话号码,赶往公车站的步子慢慢停了下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一团云雾散在空气中,很快,便是消失不见。 可是,她心里的那些犹豫,却不能像是这团雾一下子就散了,反而,越来越多。 停顿片刻,伸手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夏楚有些迟疑的看着屏幕。 最终…… 还是将那个人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嘟……” 在三声有些冗长的机械音后,手机的那一端,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浑厚嗓音,颗粒感十足。 “喂?” 那熟悉的声音让夏楚浑身紧绷起来,她真的没有想过,记忆竟然如此的鲜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罢了,便是已经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 她以为,自己早就该不记得了才是,毕竟已经是十几年都不在联系的人了啊! 可是,她的听觉骗不了心! 唇瓣微微张开,轻轻地,有些颤抖,一时间,她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紧张而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双眼有些涩然。 “喂?请问找谁?” 许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回应,让手机那边的男人有些不耐,这一句的语气有些凌厉起来。 夏楚,依然没有说话,好像沉浸在某种空间无法自拔,周围的声音顿时消失不见,视线里也仿佛看不见来来往往的行人,唯一能感受的,就只有,通过听筒传来的浑厚声音,好像一张砂纸,磨蹭着她本就疼痛的心,无法阻止,也无法逃离,就那么难受着…… “是……楚楚么?” 忽然,那头的男人,问了这样一句话,让夏楚反射性的挂断了电、话,握住手机的手越来越用力,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雪白的贝齿死死咬着下唇,她在努力控制自己已经开始失序的心跳,但是,浑身都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情绪高涨,心跳加速,喉头酸涩,没有一样反应是她自己想要的! 没过几秒钟,铃声响起,那个人的名片在宽大的屏幕上闪烁着,她死死的盯着屏幕,直到铃声快要结束,才按下接听键。 “是楚楚么?你是楚楚吧!” 第一句是询问,第二句就充满肯定,语气中有些焦急,可是,在夏楚听来,却是讽刺的很。 “听说你在找我” 语气冷的让夏禹有鲠在喉,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一句话来。可是顿了几秒后,终于还是将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楚楚……你有时间么?爸……我……我想见见你。” 自觉自己没有什么资格自称爸爸,最后换成了我。 “现在出来吧,不过,我也只能给你十分钟,工作太忙。” 夏楚强忍着眼眶里打着转的眼泪,声音更是冷了好几分。虽然听着人心里难受,可是最终能够见面,还是让夏禹有些喜出望外。“有时间,有时间,我有时间,我们约在哪?” 似乎生怕夏楚反悔似的,夏禹说的又急又快,甚至差点就要到自己的舌头。 “工体的夜店一条街街口儿。” 说完,就结束了通话,跟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夏楚不愿意多浪费一分钟! 约好地点后,夏禹催促着司机马不停蹄的,奔着工体夜店一条街的街口去,等待着女儿的出现。 一身笔挺的西服的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材微微发福,却很有老板的架势。坐在奔驰车里,四处张望着,生怕看不见夏楚的身影。而最后等的有些烦躁的他,干脆开了车门下车等。 足足等了快要一个小时,夏楚才杉杉来吃。 为了能给夏禹一个惊喜,她特别捯饬了这么一个拉风的造型——穿着朋克,顶着一头灰白色短发,画着夸张的烟熏妆,涂着血红色的口红,俨然一个小太妹。 “找我什么事儿?” 夏楚的这一身精心打扮,差点把夏禹吓出心脏病来。 十几年没见女儿,怎么也没想到,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她,竟然…… “楚楚,你这……” “费什么话啊,就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拿出一根,当着夏禹的面儿点上,还故作享受的吞云吐雾起来。殊不知,那种呛辣让她的嗓子眼儿难受的要死,但是为了看他那副受不了的表情,夏楚真真是豁出去了! “楚楚,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妈妈是怎么照顾你的?你怎么能穿成这样呢?!” 皱着眉看着俨然跟失、足少女没两样的女儿,夏禹不由得数落起肖明兰。 一听这话,夏楚顿时就炸了毛儿。 “我妈至少没一走了之,对我不管不顾!我变成什么样儿了?啊?瞧你那嫌弃的眼神,我告儿你!我他妈没站街卖身,你就烧高香吧!” 尖锐的话让夏禹忍不住也懂了脾气,顿时,就沉下一张脸。 “我是你爸,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难道这就是你妈对你的教育?把你教成一个小太妹么?!夏楚,你太不像话了你!” 教育?一听到这两个字儿就让夏楚忍不住冷笑几声。 “跟我谈教育?你配么?先把你的熊儿子教育好,再来数落我吧!你内熊儿子叫什么来着?哦,对夏凡是吧?这么子真够让人恶心的了,长的跟他内贱三儿老妈是真像啊,你们一家不是过的挺好的,找我干嘛啊?怎么?显示一下你现在过得不错?呦,瞧瞧这大奔,真带感嘿,怎么着?吓唬我呢?我还真不吃你这套!” 这嘴皮子溜的让夏禹完全招架不住。尤其是说道夏凡时,一张老脸弄得青红交错,完全就是被人说中的节奏。那儿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了,吃啥啥不够是干啥啥不中,除了长的好,别的那是屁都不是,今天把人孩子给打住院了,明天让人女孩家长找上、门了,一件接着一件,作死都没这么作的。 “外面冷,上车说吧,好么?” 冷?夏楚不屑一笑,自己穿成这个逼、样儿,大冬天的为了视觉效果都光腿套黑丝了,要关心,见面第一话就得是“怎么穿的这么少”刚才屁都没放一个,哦,怎么着,现在是看有看热闹的,就开始假仁假义了?真***操蛋! 别说狗改不了吃屎,人啊,自私了,一辈子都这模样儿了。 此时此刻,夏楚无比痛恨自己身上流着的血液,为什么会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呢?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爸爸呢? 他,真的不配! “你还有两分钟,要是没事儿,我就走了,以后也别给我打电、话了,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要警告你!千万别去缠着我妈,我这人别的好,就是脾气不好!” 眼底浓烈的恨意让夏禹顿时有些犹豫,女儿的抵触情绪对自己这么大,怎么可能答应自己的要求呢? 可是…… 如果不说的话,那儿子怎么办?儿子的病情已经拖不了太长时间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夏禹的语气顿时又变变的和蔼起来,好像刚才那个横眉冷厉的人是他双胞胎弟弟一样。 “楚楚,其实,爸这次找你,是有件事想要求你。你可以帮帮爸爸么?嗯?” 呵呵……她就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没事儿能给鸡拜年? “不用说了,我没那闲工夫。十分钟到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夏禹给拽住。 “楚楚,你听爸爸说,这人命关天的大事,爸求你了,你帮帮忙吧,好不好?爸爸求你了!你弟弟夏凡需要换肾,我跟你阿姨的肾都给不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楚楚,爸求你,去做个配型吧,好不好?就去做个配型吧!爸爸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好不好?不管我跟你妈发生过什么,可是你弟弟是无辜的啊,他是无辜的啊!夏楚,你就发发善心,好不好?好不好?” 人命关天?需要换肾?让她去做配型? 夏楚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脸上焦急的眼神,那慈父的模样,只觉得讽刺不已。 哈哈哈…… 他以为这是在干吗?拍什么家庭伦理道德剧?又或者是在写什么狗血到不行的言情小说? 换肾,叫她给一个小三儿的儿子换肾? 还弟弟? 哈!真有意思,她夏楚什么时候有弟弟?她只知道这世界上有个贱女人生的孩子! 目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在血缘上应该称之为爸爸的男人,夏楚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在铰刀里绞着,疼的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这样的请求,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得出口的?担心儿子的安危? 难道他的儿子是命,她就是什么都不是么?取下一颗肾那代表什么?他不懂么? 什么叫孩子是无辜的?难道自己就不无辜?!紧紧的咬住牙关,夏楚讽刺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狠绝的回道:“你得老年痴呆了么?这么傻、逼的要求,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说的呢?嗯?给贱三儿的儿子做配型?哈哈哈哈……我看起来就那么圣母么?我***要贱到什么地步,会给你跟小三儿生儿的儿子做配型?!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他死不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有今天是你做的孽,苦果,你自己咽吧!别拉着我!而且别跟我说什么无辜,只要他是小三儿的儿子,他就一点都不无辜,被泼脏水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祈祷着他跟那个贱三儿快点死,就已经很善良了,懂么?!” 说完,狠狠的将夏禹的手甩开,迅速的拦下一辆出租钻了进去。 “楚楚,你听爸爸说,你不要走,你听爸爸说啊。你弟弟是无辜的,他是一条命啊,楚楚!楚楚!” 看着坐在车窗里的夏楚,夏禹焦急的用手用力的拍着车窗,就差老泪纵横的求她,可惜,在她这里,一点用没有。 果然,对待自私的人,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师傅开车,到青年路。” “好嘞” 司机一脚油门儿,出租车就窜了出去。见车子启动,起先,夏禹还能跟着车跑几步,可是跑了二三十米,便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车屁股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 挫败的抹了把脸,神情更是疲惫不堪,怎么办,儿子的命要怎么办啊…… “呦,这下子可精彩了,小贱货,我看你,这回要怎么解释!” 跑车里的一抹娇影,伸手在手机屏幕上漫不经心的划拉着,上面都是刚刚夏家父女拉扯的照片,不明真相的人瞧着还以为是谈不拢价格闹不愉快了呢。照片中的夏楚虽然造型夸张,可是还是能一眼就看得出是她本人。如此劲爆的消息,她可是要好好保存才行! 小贱人,你就给我,等着吧…… 可惜,坐在出租车里的哭的妆都花了的夏楚,并不知道,暗处的某些人准备借由这件事,动起了手脚…… 站在盥洗台前,看着哭的没出息的自己,夏楚张嘴便是破口大骂。 “夏楚,你***是傻、逼么?嗯?为了那种人,你哭什么哭?你哭什么?!哈,难道你对那个烂人还有什么期待么?他一走就是十几年,可曾回来看过你?!你竟然会为了这样的人哭,你的眼泪,怎么就***这么的不值钱!” 一边骂一边狠狠的抹着脸上的泪,足足作了半个钟头,什么恨就骂自己什么。 贱人,没脸,傻、逼,脑子被飞机膀子给刮了…… 换了花样儿的骂,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心舒服了一样。 可是,骂完了之后,除了嗓子哑了,心,反而更难受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刚刚才享了一点点福而已,老天爷这么快就看不下去了,要让她闹心么? 老话儿说,人呐,这一辈子吃多少苦,受多少福都是有数儿的,所以,因为霍岑西对她太好太好了,受的福太多了,才会这样么? 呵呵呵…… 换肾,原来这样突然的出现,只是为了她的一颗肾! 太荒谬了,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太荒谬了! 打开水龙头,狠狠的往脸上泼冷水,洗去那些人工色彩,露出本来的面目,摘下夸张的假发,一头黑亮的青丝卸下。镜子里是她哭的眼眶通红的模样,那么的可怜。 “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让她木然的将视线落在那儿…… ps:好吧,这一章我好像写的有点喜忧参半哈~嗯,你们要淡定啊~亲人们可以撒月票了,小绯跪求月票! ☆、V048 夏楚爆发了!(跪求月票小伙伴们!) 已经哭的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夏楚顺着浴室光洁的墙面滑座在地上,瘦弱的双肩因为太过激动的情绪颤抖的厉害,手指更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哆哆嗦嗦的解了锁,哑哑的出了声: “喂?” “楚楚,你听妈说,不管那个男人用什么代价来求你,你都不能答应去做配型!听见了没有?!你听到了么?!” 肖明兰的声音尖细的有些刺耳,虽然平日里她对夏楚管教有些严格,可是从来不会像是这样专横独断的去命令她。此时,她竟是有了些市井泼妇的蛮横味道,夏楚在想,一定是那个男人见自己态度强硬,没有办法,只能从她那里做突破,而这举动彻底的惹怒了护女心切的妈,由此,便是专程下死命令膣。 “妈……” 她虚弱的语气,沙哑的嗓音让一向坚强的肖明兰的眼眶一下子就泪水连连。 “闺女,你听妈说,为了这样的人渣,你这样伤心不值得!你就当做从来都没有过他这个爸爸,他要是再敢来***扰你,妈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蟒” 那狠绝的语气让夏楚突然就有些害怕起来,从今天的情形看,那个人渣根本就没有要就此罢休的意思,如果到时候真的发生了什么无法预料的事…… 不! 不! 不可以,她绝对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尊严,金钱,任何东西都不重要,她心里最在乎的是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成人的妈妈! “妈,你别担心我,我没事,我真的没事,那种人怎么可能值得我伤心难过呢?我就是不小心感冒了才会哑了嗓子。我没事,你千万别惦记我。再说了,这都快过节了,我干嘛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破坏自己的心情?你放心,我才没当回事儿呢。哈哈……怎么,你还以为我会因为那个人的话伤心难过啊?您也太小瞧您女儿了啊。妈,你放心吧……” 夏楚忍着心里刀绞一样的疼,明明难过已经恨不能五脏六腑都要跟着天翻地覆,可是在肖明兰面前,却是有苦有泪都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咽,心想着,自己已经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跟老妈相隔千里,打从心里的不想让她担心,不能在身边照顾就已经不孝了,难道,还要让她为了自己操碎了心么? 这些听上去俏皮的话,却让肖明兰更加难过,她养大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个性,没人比她这个当妈的更加的了解了。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让她安心罢了,尽管,心里跟明镜儿的一样,可是为了不辜负孩子的一片苦心,也只能当做真的来听。 “那就好,闺女,只要你开心,妈怎么样都行,知道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却让夏楚忍不住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会失声痛哭出声。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犹如绝了堤的江水…… 顿了好半响,她才说了一句 “妈,我知道了……” 肖明兰放下电、话的时候,刑震正好从书房里走出来,看着妻子坐在沙发上愁容不展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心。 “怎么了?是不是楚楚有什么事?” 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对于前夫做的混账事,她真的不想说给丈夫听,一来觉得这样的事说出口,自己有些丢人不说,也会让女儿没了面子,二来刑震平日里工作上的事就已经够多了,肖明兰不想用家里的事去烦他。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所以有些疲惫。” 妻子的话让刑震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明兰,楚楚虽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在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看,所以,你们母女有什么事,我作为丈夫和父亲都不能给予支持的话,那就枉为一个男人了。所以,如果发生什么棘手的事,一定要对我说,知道么?” 伸手将妻子揽在怀中,刑震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温柔如水,那些话,让肖明兰的心里狠狠一震。 这些年,刑震待自己和女儿的确是好的没话说,可是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当然,如果单单只是这件事,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肖明兰还不至于被压垮,主要,还有一件事,一直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放在心里的某一处,本以为这个炸弹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很安全了,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 “老刑,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起身,一脸正色的看着刑震,肖明兰在想,此时此刻,自己能信任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个和自己做了十几年夫妻的男人了,也只有他,才是自己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好,你说,我听着。” 听完肖明兰说完整件事,刑震只觉得,这好像是一个极其漫长的故事,官场之上,他见过的事也不算少了,只是当这样离奇,甚至荒谬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当事人还是自己妻子的时候,他心中的冲击是巨大的! 脸上带着无法置信以及愤怒,刑震的语气也忍不住有些强硬起来。 “那个夏禹,他是疯了么?楚楚的身体怎么允许做这样的手术?!况且,他有什么资格来要求这样的事?!真是太过分了!他还是个男人么?这样的话竟然能说得出口!楚楚怎么样,她还好么?孩子怕是要伤透了心吧。” 一说到夏楚,肖明兰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出来。身为一个母亲,她怎么能忍心让女儿如此伤心难过,她恨不能插上一双翅膀飞去北京好好安慰女儿,可是……又怕让姑爷家看出什么端倪来,娘家这样丢人的事,被夫家知道了,会是多么的屈辱?!会不会让女儿在夫家成为话柄?会不会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 “老刑,你知道么,孩子在电、话里对我说,她一点都不在乎,也很直接的拒绝了夏禹。如果,我知道,他找楚楚是为了,是为了这种事,我万万不会把夏禹的联系方式给楚楚的!天呐,我都做了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声泪俱下的将所有罪责往身上拦着,此时此刻,肖明兰悔不当初,觉得自己实在是愧对女儿,要不是自己当初一时私心……这些年,愧疚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她不知道,这个雪球什么时候会引起一场巨大的雪崩。那么,如今这件事,会不会就成为一个前兆……? 不可以,她不能失去楚楚,就算一无所有都好,就是不能失去女儿,女儿是她的命啊! 肖明兰的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急,刑震只能柔声安慰,可是,一时间,也是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明兰,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们母女。这样,元旦之后,我就陪你去北京看楚楚。” “去北京?可是……你的工作怎么办?” 刑震微笑着给肖明兰擦泪。 “我都快退休了,现在就是在交接工作,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去几天北京也不打紧。如果可能,我想和夏楚的爸爸谈谈,这种事,我必须要给孩子撑腰!虽然在夏禹的眼里可能有些自不量力,但是,谁若是想要欺负你们母子,除非从我刑震的尸体上踩过去!明兰,我娶你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要好好照顾你们母女。刑天的事已经让心里很愧疚了,虽然现在,这小子终于不再偏执,不过,那份内疚,我之久,都还存在着。” “老刑,别这么说,虽然夏楚仍然叫你一声刑叔叔,可是在她的心里,你已经是她的爸爸了!谢谢你,谢谢……” 肖明兰感动的看着丈夫,内心的感谢出了用谢谢这样简单的字眼来表示,却已经无法找出更适合的词汇来。 夫妻俩做好打算,也希望借此谈谈夏楚和霍岑西摆酒的事。 然而,愿望都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让人喊痛的机会,都没有…… -------分割线----- 一双核桃似的眼,外加上黑眼圈,组里的同事都以为夏楚因为设计稿被毙的事而如此憔悴。胖妞婷婷忍不住大方的将自己的零食分给夏楚,还很窝心的安慰了几句。 “呐,做人啊,最重要是开心,人生呐,就是这样了,有挫折是很正常的啊,吃颗巧克力,没什么大不了的哈~加油!” 夏楚看着桌子上那两个像是驴粪蛋儿一样的巧克力球,疲惫一笑。也不做解释,任由同时误会着。 “谢谢你,婷婷。” “现在的新人还真是玻璃心够严重的,才说几句话就受不了了?呵……” linda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那语气真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本来夏楚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可是本来心里就憋闷的很,她还这么的不阴不阳,顿时驴脾气就上来了。 “有能耐就指名道姓的说,没能耐就别张嘴!” 不阴不阳的说话么,好像谁不会一样,夏楚这小模样儿可是更胜一筹,让冰山美女登时就瞪了眼珠子。 “说谁?我说的就是你,也不看你那设计是什么玩意儿,说你怎么了?还不服气了?说你是瞧得起你!” 哎呦,这话说的,那特么强/奸/犯都是瞧得起人家闺女才强/奸的呗?夏楚冷冷一笑,一股子邪火蹭蹭蹭的往上窜。 “我设计就是一坨屎又能怎么样呢?总比有些人一天到晚自以为是强,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干部了啊,指着谁的鼻子都能骂两句了?装什么13!”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眼看着要爆发战争的时候,刚刚打完卡的刑天慢悠悠的出现了,看着linda张牙舞爪像是要吃了夏楚的样子,顿时脸色一沉。 “看来我正赶上好戏啊。副组长真有威严,我都不知道,原来咱们凯萨这么大公司竟然还有这种风俗呢。大开眼界!” 刑天现在可谓是设计部众女眼中的香饽饽,大家一向看不惯linda的装13路线,如今男神都出面狂踩linda自然也得到了不少声援。 “哎,都是同事,何必说的那么难听呢,副组长是不是也得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啊,公司也没允许人身攻击吧。” 胖妞儿婷婷第一个站出来给夏楚撑腰,其他人也纷纷加入,明着看是在调节两人的矛盾,可是话里话外都是说linda飞扬跋扈太过分的,linda看着同事几乎全站在夏楚那边,既尴尬又气氛,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好。 “你们……你们就公报私仇吧!” “公报私仇?你应该从你自己找原因,如果是帮助性质的提议跟批评大家都会接受,但是人身攻击,如果不出声,那可真就是不用当一个人了,人要脸,树要皮,副组长,恳请你,以后说话注意你的措辞!” 夏楚看着linda,反唇相讥到。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说了,工作工作,不然总监来了又得跟你们开会了!” sam如此一说,这场小型战役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然,linda的心里算是记住了夏楚,这个梁子定是说什么说的就结下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楚又看了一眼刑天,linda愤愤不平的打开电脑开始了工作。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看着夏楚憔悴的样子,刑天难掩关心的问着。 “没什么” 夏楚的态度有些冷,并没有因为他刚刚为自己说了很多话就对他平易近人。 在夏楚看来,即便是刑天帮了自己,可是,这不代表要跟他有什么进一步的交集,如果可以,她很希望能尽快的摆脱他。 只不过,这个显然是个目前无法实现的愿望罢了。 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刑天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后,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帮助夏楚能在这方面尽快成长起来,当然,某些老鼠屎,他也要清理才好。 …… 元旦的脚步越来越近,徐曼开始张罗着邀请慕家三口来霍家大宅一起过节,当然,这样大的事情,必然要先跟霍荣英商量才行。 “爸,你看,快到元旦了,岑西工作太忙,也回不来,咱们家也吃不上团员饭了,我就想着要不要把慕老一家三口邀请过来,咱们两家啊,一起过节。”老爷子看着大儿媳,眼皮子掀了掀,顿了顿才慢悠悠的说道。 “不用了,元旦,我去部队过,和岑西还有夏楚。” 语气淡淡的,好像丝毫不愿意多和她说一句似的,这种冷淡的态度,徐曼早就司空见惯,也不以为意。 只是,她要是不把这件事办好了,怎么能讨好的了慕静琬,如何能让儿子的军籍有着落啊!如今,箭在弦上,那是不能不发啊! “爸,这是……岑西的意思?” 徐曼脸上陪着笑,想要探听出一些消息。 “我的意思。” 简简单单几个字,噎的徐曼将脸上的笑容僵住。心里不停的咒骂——这个死老头子,家里好吃好喝的不待着,去部队过什么元旦?真是有毛病! “爸,那部队里过节多吵的慌啊,这阖家团圆的日子,咱们在家多好啊?” 老爷子看着徐曼那笑得跟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似的,脸上也忍不住浮现似笑非笑的笑意来。 “哦?吵得慌么?我以前别说元旦,就是年三十儿都是在部队里过的,内个时候,岑正才几岁,就跟着我在部队过年,他也没嫌弃吵啊。” 说话的节奏不紧不慢,语调更是不疾不徐。可是那其中隐含的凌厉很杀伤力却是软刀子,让徐曼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若是说出一点不是来,必定是要让老爷子火大的,可是,就此放弃,偏偏又是不甘心! 这可怎么办? 一时间,是难为住了自诩女诸葛王熙凤再生的徐曼。 看着大儿媳那火烧眉毛,急的好像热锅上蚂蚁的模样,老爷子看着权当看笑话,图个乐呵。 活了大半辈子,就她那么点心思,要是还猜不出来,就可以直接入土了。他虽然快要奔八十了,却依然耳聪目明,丝毫的不糊涂。谁有心眼儿,是好心眼儿还是坏心眼儿,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 打从这大儿媳妇儿进了家门,以往跟家里还算亲近的大儿子就跟在超市用积分兑换回来的一样,一点儿都不亲近,完完全全另起炉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也不觉得他这个老爹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重要了,有要求了,就登门一趟,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态度可谓是演绎的淋漓尽致! 从前老爷子心里不痛快,生气,这些年倒也看开了不少,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身上流的也不是自己的血,还指望着多亲近呢?只是,有时候想想,这心里就憋屈得慌。 小儿子虽然脾气倔,可是自打结了婚,在下儿媳妇儿的撺掇下,也慢慢懂的跟自己低头了,该说不说,这样儿,他这一颗心啊,就暖和多了。 “你们要是想来部队跟着一起过年,也挺好的,当然了,你们喜欢安静点的,就别跟着瞎凑热闹了,我这人老了,就喜欢往人堆儿里凑喽。” 这话说的徐曼的脸,那是青一阵白一阵,颜色好不精彩,老爷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要是说不去,那得多尴尬。这就是把牙打碎了,也得让着面儿上的事儿给过去了! 事到如今,就得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之下,索性一咬牙,一跺脚,许诺到。 “爸,您这说的什么话,那又您的地方才是家么,您要说去部队过,我们也一定跟着去,再说岑正最近也挺忙的,在部队过挺好,挺好的。我跟岑正结婚这么多年,还没跟他一起在部队过元旦呢。” “哎,别勉强啊,这部队里的元旦可是不必这外面花花绿绿,单调的很。” ps:跪求月票啊,小伙伴们,小绯承诺,只要进了前十名,加更一万!!! ☆、V049 天上不但掉馅饼,还掉陷阱! 老爷子的语气不咸不淡,显然,对于这大儿媳妇儿所表演出来的积极性,丝毫不抱希望。 “爸,您看您说的,等我这就给大明两口子打电、话,然后再告诉岑正,元旦直接别回家了,咱们一家人啊,在部队里团团圆圆的。” 说着徐曼就掏出手机,眉开眼笑的给儿子打电、话。 “喂,儿子,我在爷爷家呢,今年元旦啊,咱们全家在部队过啊,嗯,咱们一大家子,多热闹啊,你要是有什么局子都给推了啊,大家伙儿乐乐呵呵的过新年……” 霍荣英看着大儿媳装的开心,那喜笑颜开的模样儿,也不出声阻止,反正,有些事儿啊,只要做的不过分,老爷子都是这种不温不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况且,元旦这样的日子,阖家团圆了比什么都重要,各种细节,也就不必太在意了膪。 “爸,上次慈善拍卖会您没去倒是可惜了,听说,战家的东野回来了。” 说好了元旦的事儿,徐曼开始假装闲唠家常,为的就是能跟把夏楚婆婆留下玉镯也拍卖出去的事儿捅出来,但是怕直接说显得好像打小报告似的,只能这么东拉西扯的找时机。 “我去战家看见那小子了,见了一面他就回了沈阳,怎么好端端说起他了?极” 老爷子这聪明的脑袋,自然知道她这话头儿起的可不太对劲儿,实在是没闲工夫打牙祭,有这时间还不如看会儿军事频道。当然,在他这想着大儿媳忽然说起战家的儿子,以为是要人家给保媒,要真是猜准了,还得想想怎么给拒绝了,这档子容易落埋怨的事儿可千万不能做。 “哦,没什么,就是上次在慈善拍卖会的时候看着了东野,也没来得及打招呼,所以才问问。” 慈善拍卖会?老爷子看了看徐曼。 “拍卖会?” “对呀,就是一年一度的慈善活动啊,您没去可真可惜了,今年咱们家可是在拍卖会上一鸣惊人了。” 徐曼故作神秘的说着,肚子里的坏水儿那是滋溜溜的转着。 “什么意思?” 老爷子倒是被这句话吊起了好奇心,微微挑眉,继续询问着。 “夏楚把小叔子给她的那只镯子给拍了,卖了好几百万呢。当时就让全场都给震惊了,一只镯子,卖了三百万!” 这话一说出口,霍荣英噌的站起来,接着,嗷咾一嗓子: “你说什么?” 那声音大的,就像高射炮一样,震的徐曼一动都没敢动,再加上老爷子脸上那狠叨叨的表情,真真是要吓死个人。 “爸,您别激动,合着,这事儿,您……您不知道啊?” 徐曼勉强控制住心里的那股子惧怕,继续在旁边煽风点火。心想着,生气吧,越生气越好,越生气,这戏才越有的看呢! “老子知道个屁!真***是要反了天了,她长了几个胆子竟然敢把丹丹留下的手镯给卖了?!妈了个巴子的!电、话给我!我要问问这小丫头片子要干啥!” 霍荣英这脾气来的又凶又狠,远远超出了徐曼的预想,不过,显然,这样的效果自然是更好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笑痕,可是表面还是要装出贤妻良母的模样来。 “爸,您别生气,别生气,夏楚她毕竟年纪小,不懂事儿,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家和万事兴啊。” 这不劝还好,一劝,老爷子更是来气。 “不懂事?她还是个没断奶的娃儿么?赶紧打电、话给她,叫马上给我回大宅,妈了个巴子,都长了胆子了,一个个的都他妈长天大的胆子了!” 大掌用力的拍在了大理石的茶几上,那力道之大,让上面的茶杯都跟着一震。碰出清脆的响声,吓的徐曼下意识身子哆嗦了一下。 这老东西看着年岁大,可是依旧这么生龙活虎的。一双眼珠子瞧着霍荣英,徐曼腹诽到。 而一直在忙碌的王妈看着老爷子发了这么大的火气,心里也跟着干着急,生怕一会儿夏楚来了会发生什么事儿,无奈之下只好偷偷给霍岑西通风报信…… “喂?是路参谋么?我是王妈啊,你能不能把电、话给二少啊,我有急事找二少。” 路远怕是家里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儿,赶紧拿着手机到霍岑西的办公室,请首长接电、话。 “喂,王妈。” “二少,您快回来一趟吧,家里要出事儿了!老爷子知道夏楚把镯子卖了的事儿正大发雷霆呢,刚刚给夏楚打了电、话,估摸着她正往这边赶呢!” 霍岑西一愣,接着这眼里就泛起了肃杀之气,这件事好端端怎么就让老爷子给知道了呢?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赶回去,王妈,要是发生什么事,您帮着劝一劝。” “我知道了二少爷,你放心吧。” 偷偷摸摸的在厨房讲完了电、话,王妈回到大厅等候着,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怕发生点儿什么大事儿。 “爸,您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给夏楚打电、话,让她来啊,您千万千万别生气啊。” 此时正在家休假的二货,正在带着胶皮手套打扫卫生,夏禹的事儿让她心情特别抑郁,因此想要借此来转一下注意力。忽然,手机铃声嗷嗷叫,让她不得不停下手里的活儿。 “喂?” “夏楚,我是你大嫂,现在有空么?” 听着手机里的声音,让夏楚微微皱眉,这个老女人没事儿给自己打电、话干嘛?怕是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来坑自己。这人怎么就一天都不闲着呢,是贴上自己了还是怎么着。 “有事么?” “嗯,我现在在大宅呢,爸说——” 后面的话没等说完,手里的手机就被老爷子给抢了去。 “赶紧,立刻给我会大宅,我有话问你!” 那凌厉的语气让夏楚一愣,这老爷子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语气这么冲? 要说夏楚这小脑袋瓜儿也不是在脖子上面呆着的,往深了一想,就知道了其中的猫腻儿,一拍大腿,暗叫糟糕! 一定是这个老女人去老爷子面前说了镯子的事儿,不然,老爷子哪有可能这么个语气跟自己说话呢。爸,我现在就去,您等我一会儿啊。” 撂下电、话就忙三火四的往大宅去,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大门,夏楚的心里有些发怵,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子,要怎么办才好?这事儿就是说出花儿来,老爷子也不能原谅自己啊,就算是实话实说了,除了只能说明她这儿媳妇儿不够宽容大度,根本看不出别的问题来! 况且,老爷子那么一个传统还有点封建的人,定是不能理解什么妒忌心作祟这一说法的。而且,退一万步说,再怎么着,也不该把去世婆婆的遗物给卖了,哪怕是做善事!根本就是说不通啊!现在是要理没理,要情也没情,只能等着送死的节奏啊这是! 夏楚啊夏楚,你最近是惹了什么瘟神了,怎么着坏事一件接着一件,难道是最近衰神附体了么?脑子里像是炸开了锅,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死就死吧!” 狠狠的拍了一下脑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迈开了步子…… “夏楚来了。” 看着王妈带着慈爱的笑容,夏楚苦笑着点了点头,心情异常沉重起来。在玄关换了拖鞋走进了客厅,只见老爷子一脸肃穆的坐在沙发的正位上,旁边的小沙发上坐着徐曼,那脸上明显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笑意,让夏楚看着心里厌恶的很。 果然,这个老女人趁着自己不注意就开始兴风作浪,真是够臭不要脸的,她就不明白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办了能有什么快感是怎么着? “爸,您找我?” 老爷子看着夏楚的视线越发凌厉起来,跟前些日子吵吵嚷嚷要跟她下棋的人完全不一样。那种严肃让夏楚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起来。想来这心里得是多么的生气了! “我听说,你把岑西给你的镯子卖了?是么?” 每个字,都冷的好像是冰刀子一样,把夏楚钉在那儿,一动不动。 困难的吞了口口水,本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最终,从嘴里只能哆哆嗦嗦的说出一个字 “是” 这个肯定的回答让老爷子一双有些花白的眉毛瞬间攒到了一起,成了一个川字型。 “好,很好!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敢卖了你婆婆的遗物?!” “嘭!” 大手一拍,茶几上的杯子狠狠的撞在一起,显然,这一次,这些杯子不够幸运,顿时碎裂开来。 吓的王妈一个机灵,一双手扭的好像麻花儿一样。一双眼不由得同情的看着夏楚,看来这次,老爷子是真的怒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残暴的场面让徐曼心里暗爽,要是早知道这镯子的影响力这么大,她早就拿出来使唤了,还何苦等到现在这步?当然,现在用了也不晚!就算这次不让她的死,至少也得扒一层皮! “爸,对不起,是我的疏忽,对不起,您要怎么罚我都行,就是请您别这么生气,我……” “不生气?你都敢把镯子给卖了,我还要不生气?夏楚啊夏楚,枉我以为,你是个好丫头,虽然不是出自什么高门大户,至少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老子还自诩看了几十年的人,从来没有看人看走眼过,今天可真是栽在了你这小丫头的手上!你可真行,这回开心了?整个北京城的大户儿,都要认识你了吧?嗯?感觉挺好的?” 气急攻心的老爷子已经被愤怒焚烧了理智,一双手紧紧的攥着,那是妻子生前最最喜欢的物件儿,是当年两人结婚时,娘家陪送过来的嫁妆,后来说着要传给女儿,没成想是个儿子,于是就说要给将来的儿媳妇儿。 现在,儿媳妇儿有了,过门儿没些日子,镯子竟然就给卖了,他这一股子邪火窝在心里无处发泄,这也就是现在年纪大了,脾气没那么冲了,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家法处置了。 “爸,您听我解释,我不知道那镯子是婆婆留下来的,我……” “爸,夏楚还小,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她也是瞧着别人都拿出来的东西都不错,怕让霍家没面子,才会这么做的。” 徐曼打断夏楚的解释,开始苦口婆心的劝霍荣英,这好人当的,可是非常顺手,什么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夏楚是此时此刻才深有体会! 这个蛇蝎心肠的妯娌大嫂,真真是看不得她在霍家得一点儿好!她这话明着看是帮说好话,可是暗着就是在火上浇油,果不其然,话音刚落,老爷子这音调就又高了好几阶儿, “没面子?面子跟丹丹的镯子比起来,屁都不是!!!” 看着老爷子这样,夏楚只觉得心里无比的自责,镯子的事儿,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一时不甘心没面子,想在慕静琬面前风光一会才会这么做的,当初想的简单,就是想着到时候让霍岑西再把那镯子给买回来就好,大不了钱她慢慢还就是了。只可惜……后面的发展完全超出自己的预想,以至于犯下了这样难以弥补的错误,老爷子别说骂两句,就是打自己几下都不为过。 “爸,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只求您别生气。” “扑通”一声,夏楚双膝跪地,一脸懊悔的说着,那瘦弱单薄的小身板儿跪在那儿,说心里话,霍荣英看了,这心里也是不落忍的。 可是,不忍心归不忍心,他心里对夏楚所犯下的错误感到的确实万般的心寒。 到底不是自己心里满意的儿媳妇儿,门不当户不对的后果显而易见了。老爷子一想到这儿,一双眸子更是暗了暗。 “打你,骂你,能让那镯子回来么?嗯?!能么?!今天,我不打你,也不骂你了,我没那个闲工夫儿!夏楚,你给老子听好了!从今以后,这大宅,你一步都不许踏进来!这是我最仁慈的决定了。” 一步,不许,踏入?!夏楚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这跟让她和霍岑西离婚有什么两样?不,不行,不可以啊! “爸,您别这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原谅我这一回,我一定把镯子给你完好无缺的带回来还不成吗?您别这样,我求求您了!” 用膝盖走到霍荣英的跟前,夏楚可怜巴巴的伸出手拽着老爷子的一角,眼眶红的厉害。那求助的语气更是让人听了就心疼不已。 可惜,老爷子那倔脾气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住。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儿,根本就是覆水难收的架势。 “老爷子,夏楚这丫头虽然年纪小,可是不是那种任性不懂事儿的孩子啊,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您先消消气。” 王妈见这事情发展的越来越不受控制,也顾不得自己的佣人身份,开口给夏楚说好话。 徐曼见她多管闲事,这眼刀子,立马就招呼上了。该死的老婆子,这时候到时显着她了!那警告的眼神让王妈赶紧低下头来,按理说,这主人家的事儿,她没什么资格参合,只是,平日里夏楚对自己不错又得了眼缘儿,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样子。 哎,想着自家女儿和夏楚差不多的年纪呢,要是有一天在夫家受到这样的对待……真是光是想象着,这心里就疼的厉害! “王妈,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就——” “您做了什么决定?” 老爷子后半句话还没说利索,门忽然被推开,玄关处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霍岑西,一脸疲惫的模样,刀削的脸又消瘦了不少。 看着夏楚跪在地上,红着眼眶的样子,霍爷的心就像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攥着一般,视线落在徐曼身上,见她不敢直视自己,有些闪躲的目光,脸上的表情便是更加的沉肃了…… 这真是一天不闹腾都不行,以前闹腾自己也就算了,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跟个娘们儿计较。】 可是今天,她竟然敢欺负自己小媳妇儿,真是嫌命长了! 脚上的军靴都没来得及换,他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夏楚跟前,将她给扶起来。 二货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霍岑西,以为自己看错了人,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在部队么?他怎么来了?他难道不用工作么? “霍岑西……” 霍爷看了小媳妇儿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继而将视线落在老爷子身上,爷俩儿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让着谁。大厅里一阵窒息的沉默之后,老爷子终于先绷不住开了口。 “你当部队是什么?想走就走?现在年终忙的脚打后脑勺儿,你还有闲心管家里的事儿么?!” 以为是夏楚将霍岑西从部队置噔回来,老爷子顿时对这个二儿媳妇儿更加不满了。 “爸,你要是为了镯子的事儿发脾气就冲我来,跟夏楚没什么关系,是我没告诉她那镯子是妈留下来的,不然她不会卖的。” 没直接回答老爷子的话,霍岑西面无表情的替夏楚解释着。 “老爷子,您看小叔子都回来了,这事儿要不然,就算了吧。夏楚年纪还小,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成不,爸?” 刚刚被霍岑西瞧的那一下子,差点就要了徐曼的半条命,那要把她撕裂似的眼神儿,真真让她心有余悸,要是不赶紧说点儿好话撇清一下,这老虎一样的小叔子怕是要把仇给记上了。为了撇清关系,倾尽全力的开始装好人,做好事,说好话。 可惜,霍爷压根儿就不买她这个帐,冷冷的将视线调转,落在她脸上,看着徐曼一脸赔笑的模样儿,淡淡的开口…… ps:好吧,霍爷要爆发了,艾玛~谢谢小伙伴们的月票!有票的妹子千万别捂着了哈~小绯给大家鞠躬了! ☆、V050 霍岑西是纯爷们儿典范!(求月票) “大嫂,你说夏楚年纪小,我同意,可是说到不懂事,我还真看不出来!那只镯子,我从来没说过是我妈生前的遗物,夏楚她之前,更是连没都没见过,只以为我是因着结婚才给的她。 而且,拍卖会要拍卖品这事儿,你明知道夏楚拿出的那镯子是哪一个,怎么没告诉她呢?您在霍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儿,不该不知道那镯子代表什么意思吧?!她说要卖镯子的时候,大嫂也没说劝劝?” 这最后一个问句让徐曼当时脸就白了,霍岑西不仅语气凌厉,一双眸子更是带着不容戏弄的森冷,这样的视线让她甚至忘了呼吸,只能瞪大了一双眼睛,脸色异常难看。该死的霍岑西,怎么像只疯狗似的,带着自己不放!暗暗咒骂着,脑子也跟着快速运转,想要赶快想出能应对的法子。 “夏楚说要卖镯子的时候,你在旁边?” 老爷子抓住了小儿子这话里的重点,一双眼眯起来,本来就严肃的脸更是跟活阎罗一样,让人看着就心惊胆战的,那俨然就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膪。 只是听老爷子的语气,徐曼就已经忍不住的浑身打颤,一双小腿肚子都吓的转了筋。 “老爷子,您听我收,我承认,当时说要卖镯子的时候,我确实在旁边,可是我——” “你还给我解释什么?!为了你肚子里那点小心思,你这个做大嫂的就眼看着婆婆遗物被卖掉?其心歹毒,其心可诛!我以为你顶多是平日里有些爱算计,也只是体现在小事上面,没想到这种事你都能一声不吭,你安的是什么心?霍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儿媳妇儿?啊?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你活了好几十岁的人,难道不懂?辑” 霍荣英的炮火从夏楚身上瞬间绵延到徐曼这里,让她措手不及,更是觉得有些被连累的委屈。 怎么回事?又不是她把镯子拿出去卖了,她不提醒还有错了?徐曼心里这个怄,忽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眯起眼剜了夏楚一眼,恨不能一个眼刀子把她弄死才好,霍岑西手臂拦住夏楚,脸上的表情更加森冷,警告意味浓厚,若是徐曼敢做出什么举动,那么就要有承担他动怒的勇气! 他的妻子,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子,也别想欺负到一个手指头!可徐曼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能挤掉那么多竞争者,牢牢抱住霍岑正这只大腿,她真真是花费了不少气力。脑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到底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就不再慌乱,从容不迫的应对起来。 “爸,您这话说的就有失偏颇了,我也不了解其中的真相,我要是知道夏楚不晓得那镯子是妈留下,我是说什么都会劝她的,当时跟大院里的家眷们在一起聚会,她自己自告奋勇说要卖镯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您叫我怎么办呢?爸,我知道您生气,可是,这件事我真的没责任。当然,您老如果觉得骂我两句能解气,您随便骂,您是长辈,我是小辈,骂我两句也是应该应分的。” 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反正那意思就是你要是倚老卖老非要混不吝,那谁也没有招儿。徐曼咬死了一件事儿就是她不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坚决否认到底。 “大嫂说的真是头头是道,看来,还是我冤枉了大嫂,对么?” 霍岑西面无表情的看着徐曼,语气又是冷了几分。对于她这种死鸭子嘴硬的坚持,反感的顿时想要发飙。幸好夏楚用小手暗自拽了拽他的衣摆,警告他别轻举妄动。 二货也不傻,这种情况明显就是人家有备而来,而自己则是毫无防备,只是多说多错,解释不好还弄一个推卸责任的罪名出来,从时间上看徐曼进了霍家二十来年,自己呢才几个月罢了,老爷子没理由想自己这个“新手”。所以干脆以静制动,暂时先屈居下风,养精蓄锐之后再厚积薄发也不迟。 徐曼听着霍岑西的话,心里打怵,可是,输人不输阵,表面仍然是从容应对着。 “小叔子,咱们都是一家人,说道冤枉的话,那不就是生分了吗?咱们之间也就是误会,我和夏楚是妯娌,为了霍家的和谐安宁,我帮她还来不及,岂会害她呢?就像老爷子说的,霍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我徐曼也是个聪明人,能办这样的糊涂事儿么?” 话的说敞亮儿,可惜的是,老爷子也不傻,稍稍平息了怒火之后,也发现这其中不太对劲的地方。这大儿媳妇儿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到他这里假装漏了嘴,根本就是做好了套儿。看来,这个儿媳妇儿的心机是越来越沉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代表夏楚没有错,不管因为什么,她把妻子的手镯给卖了是不挣的事实,即便那不是遗物,结婚时丈夫送的镯子怎么能拿出去拍卖!这样的认知难道还没有么?就为了所谓面子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这还没遇到什么大是大非的事儿呢,一旦真遇上了,能指望她发挥胸怀么? 军婚不必别的婚姻,职责更重,负担也是沉甸甸的。所谓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要是受不起,还不如早散了的好! 如此一想,微微缓和的脸,又是变得严肃起来。 “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当事人的心是最清楚明白的,不管怎么说,夏楚,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变的,除非你能把那镯子给我弄回来,在这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 还有你,霍岑西,我可告诉你,你今天这样已经是第二次了,两次还都是为了她!如果你在这样公私不分,擅自从部队里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以后这个家你也不用回了!我累了,不想看见你们,王妈,送客!” 说着,老爷子转身上了楼,倔强的背影微微佝偻着,夏楚内疚的看着离去的霍荣英,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老爷子这是在气头上呢,过几天气消了就好了。”王妈安慰的话让夏楚的心更加难过,镯子虽然是死物,可是却是承载了不一样的意义。 她无法想象老爷子心中的失望和难过…… 眼神黯淡下来,心里不停的道着歉——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自己的自私,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是这一句对不起,实在是太苍白无力。 “王妈,老爷子这几天就劳你费心的照顾了。本来啊,说一家人去部队过个团团圆圆的节。如今一看,怕是也不行了。小叔子,你可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镯子都卖了,那老爷子生气也是正常的事儿。” 徐曼不阴不阳的说着,那语调让王妈都有些听不下去,就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真不明白好好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好么?非要闹出这样的幺蛾子来,真是够操心,够闹人的了。 “大少奶奶,夏楚心眼儿实在,孩子毕竟还小,有时候也不懂得分辨这天上掉下来的是馅饼还是陷阱。被人坑了很正常。” 夏楚感激的望了王妈一眼,十分感谢这一番仗义执言,可是有人高兴了,那就必定有人不乐意。 “呦,这话说的,王妈,别说我没提醒你,有些事儿啊,是家里的事儿,外人,最好啊别多嘴。人呢,要记住自己的本分,千万千万别越界!” 讽刺的说完,起身拿包儿,徐曼就一扭一扭的出了霍家大宅。今儿这戏让徐曼很是满意,虽然小叔子那儿没有得到什么好儿,可是单单看着夏楚那连跪带哭的样子也让自己爽了要翻了天。 小丫头,不给你点儿下马威是真不知道这霍家那个女人说的算!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却是算错了霍爷心里多疼夏楚这媳妇儿,岂能眼睁睁看着她爱欺负不吭声? 那,可就不是霍岑西了! “二少……” “王妈,我们先走了。” 说着,搂着夏楚就出了大宅,眼见着徐曼要上车,霍岑西长腿一迈,咔咔几步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小叔子找我还有事呢?” 徐曼抬头,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笑的跟春光灿烂猪八似的,就差咧开大嘴,把后槽牙亮出来给霍岑西两口子看了,那模样儿真真让人看了想要踹丫儿几脚才能解气。 “大嫂!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以前的小来小去的事儿,我都不放在心上,可是,这一次,你踩到了我的底线。今天我就告诉你一句话,不管霍启明在哪个军区,一定一个军籍都捞不着!不信,你就走着瞧。” 霍岑西死死的盯着徐曼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丝毫没有要留面子的意思。 霍岑正为了这事儿欺负自己的兵,如今眼前这个女人又开始背地里给小媳妇儿使绊子,他要是在不说两句话,这两口子真以为他霍岑西是吃素的呢?! “你……!你真当你自己一手遮天了?” 最近为了这事儿她都要跑断了腿,磨破了嘴,上头差的严,那军籍可不是随随便便落得,而且不是最好待遇的徐曼都不要,非要内最好的。好不容易这事情马上句要有个好几句了,霍岑西却突然来了这么句话,她这心,就跟压了秤砣似的,闷的要死! “以为能一手遮天的是你!我记得早就对你说过,千万别掺合我的事,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挺好,可是你偏偏不听,敬酒既然不吃,那好,就让你尝尝罚酒的滋味儿!” “你敢!”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好像随时能上去跟霍岑西拼命一样。可是她这点儿小尽量自然不被霍爷看在眼里。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微微眯起,透出让人透心凉的寒光来,忍不住浑身都打冷颤。 “你看我敢不敢!徐曼,我今天的话就撂在这儿,我霍岑西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有去无回!要不是的话,我***跟你姓!还有,到时候,你别哭爹喊娘找人当和事老,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装聋做哑了!媳妇儿,我们回家。” 说完,也不管徐曼那气的青红交错的脸,拉着夏楚的手就奔着停在大门口的悍马走过去。 老女人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头,指着霍岑西,简直要气歪了一张脸。可是这话就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像个哑巴的似的,只是一直指点着,却一句话不说,那模样真是又好笑滑稽的很。 真是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啊啊啊!!!” 不顾形象的攥着拳头跺着脚,那模样儿就跟思密达电视剧里的女演员似的,不跺脚表现不出愤怒。 “老公,对不起,我让爸生气了。” 坐在副驾驶的夏楚讷讷的道着歉,哭腔有些明显,老爷子的话让她的心难受的无法形容,觉得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好不容易让老爷子对自己改观了,现在好了,全都搞砸了。 这回,她可怎么办才好,在公司工作也快要半个月了,可是别说见着总裁了,连点儿门道都摸到,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说,一天天还竟来事儿,这些日子,出了跟霍岑西在一起能开心点儿,其余时间的心情就跟上坟差不多。 “傻丫头,爸的脾气就那样,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 大掌温柔的揉着她的发顶,霍岑西低沉的嗓音暖暖的安慰着。 可是他越是这样,夏楚心里的内疚越是成倍的增长。 说她是个贱皮子吧,还真是,她就这么一个人,不是她犯的错,打死都不承认,是她的错,只要打不死,就得承担,不让她承担都急眼。尤其这“受害者”越说没事儿,她心里越不舒服,就好像自己占了人家便宜似的。 占便宜这事儿,夏楚真心不爱干,觉得忒掉份儿。 哎,这一次,真真的让她尝到了一回,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滋味儿啊! 这件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好结果呢?看来纸包不住火这句话真的太对了,她应该早点跟老爷子说的,如果那时候道歉,也许老爷子就不会这么生气,这么难过。她太明白那种被人家欺骗发现真相之后道歉的感受——丫儿早干嘛去了?兜不住了,知道道歉了,真够恶心了!没错,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实在够恶心人的了,老爷子的决定没错,她哪还有资格再踏进那栋宅子呢?哪里还有脸面对他呢? 真是一点脸都没有了。 “老公,以后你别为了我的事儿把工作扔下了,爸说的对,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咱不能坏了规矩。” 夏楚的话让霍爷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如此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怎能不值得他去好好呵护呢? 如果她若是没有资格,哪怕是这世界上便是不存在拥有资格的女孩了。一边开车,一边安抚夏楚,霍爷帅气的解释了一下,什么叫两不耽误。 “我出来都是走正常程序的,你放心,没事。” 硕大的悍马在公路上游弋着,夏楚看着霍岑西的侧脸,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罩上了一层橘红色的金芒,让他看上去好像是会放光的星子一般,那样耀眼,夺目。 这一刻,夏楚忍不住在想,也许,这个男人就是她这辈子的北极星了吧,一直给她指引方向,让她不再孤单,寂寞,迷茫…… 正当看着他的侧脸入神的时候呢。夏楚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是北京归属地的陌生号码,接起来语气便是非常客气。 “喂,您好。” “楚楚,是我。” 这声音,除了那个人渣,怕是再没有第二个人了。夏楚顿时就聊下来脸子,本来就不太顺心的情绪一下子更是跌倒了谷底。连一句废话都不再有,直接给夏禹碰了一鼻子的灰。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给我打电、话,我就报警了!” 狠狠的吼完,夏楚聊了dian话,然后把号码划入了黑名单。 “怎么了?谁打的?” 听着小媳妇儿如此狠叨叨的语气,霍爷以为这是遇见了什么事儿,语气顿时就沉了不少。 “没什么,卖保险的,一天天跟有病似的瞎给打电、话。” 夏楚赶紧将视线调转,毕竟说谎这种事儿,她真的不太擅长,所以下意识的拒绝和霍岑西视线相对。 霍爷虽然是大老爷们儿,确是心细如尘,她看窗外的小动作没能瞒得过他的眼睛,那个电、话一定不是什么保险这么简单!听语气来看对方一定是让夏楚很痛恨的人,不然前后反应不会这么大,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尽管心里带着巨大的疑问,可是既然小媳妇儿选择不说,自己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没继续追问下去,霍爷只是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 看着窗外的均匀倒退的景物,夏楚心里憋屈的要命,她真的想不通怎么就有这么臭不要脸的男人,自己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绝了,竟然还不死心,当真是要无赖到底了么? 哈!真是好笑!以为自己是太阳么?地球围着他转?他装装可怜就得让自己跟傻子一样的献出一颗肾啊?真是做春秋大梦! 越想越气,手死死的攥成拳头,因为无法控制力道,骨骼攥的咔咔直响,甚至连骨节儿都开始忍不住泛白。 夏禹,你这个人渣,同样是人,他怎么能好意思说出不是人说的话来?为什么,我身上要流着属于你的血呢?为什么?! 霍爷瞥了一眼她攥成拳头的手,一双眼不由得暗沉下来。 看来,他的小媳妇儿,是的有事埋在心里,不肯对自己说呢。这样的她让霍岑西心里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自己给她的安全感和照顾不够多呢?才会让她这样不肯依靠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对自己建立起完全的信任呢? 一向雷厉风行的霍岑西,竟然也有了这样犹豫迷茫的时候…… ps:感谢妹子们的月票!明天是元旦了,绯色我大酬宾了哈~一万五的大更思密达!!!!亲们的掌声在哪里?让小绯看见你们的双手~~~~ ☆、V051 老公轻点儿,疼! “老公,你今天,在家住么?” 夏楚调整好烦闷的心绪,转过头的时候,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笑容。假装刚才什么都发生过一样,为了那种人破坏自己心情,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值得的! 霍岑西见她笑的勉强却仍然不愿意让自己担心的样子,一颗心,疼痛不已。可是有些事儿,硬逼着只会然让她更加难过,作为一个爷们儿他得懂得用一种合适的办法让她慢慢对自己卸下心防,懂得如何真正的依靠他这个做丈夫的。 将小媳妇儿送回了家,夏楚以为霍岑西怎么也会在家里住下。 “你不洗澡?於” 从浴室里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着连外衣都没脱的霍岑西。 “不了,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今日事今日毕,我回去工作。元旦早上,我让路远开车来接你。” “哦,好,那你回去开车的时候当心点。肢” 夏楚难掩失落的说着,没成想,这么晚了,他将安顿好她之后,就得摸着黑又回去了。 虽然,这么多日子了,她早该习惯他这样没时没晌的回家,不过,这失落感是真真的就控制不住的往外钻。 躺在床上的夏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为镯子的事儿,为夏禹的事儿,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一团乱麻似的,都不知道该想哪一个好。正当她无比抓心挠肝儿之际。林素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仿佛一阵鸡血,让她顿时就充满了活力。 “喂,二货,今儿跨年夜,你们家老公在部队,你出来跟我玩儿啊?好歹别一个人孤零零的。” 林素扯着嗓子喊道,大街小巷的人头攒动,小贩吆喝声一声比一声高,听着热闹的很。 二货坐在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的闹表。这还不到九点呢,这点儿,那在北京城里的夜生活,就连个开的头儿都不算,本来她对这种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可是,一想起自己这点儿破事儿就抑郁的要死,在这么折磨下去,指不定就得要心里变态!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消消停停的在家里窝着,她得出去找点儿乐子抒发抒发负面情绪才行,不然这一天天的这是要作死的节奏。 “成,你在哪儿呢,我这就找你去。” “工体呗,这人最多,赶紧来吧,可热闹了呢。” 林素这语气已经有点命令式的,二货揉了揉头发,做了个深呼吸。 “等着姐,半个小时,顶多的!” 放下手机,下了床,站在衣柜面前,开始一顿神捯饬——可是再捯饬也是个素面朝天的小二货形象。 当林素看见二货穿着个休闲棉服儿,头顶带着猫耳朵的帽子,脚下一双UGG的怂样儿时,她真想一个大嘴巴抽丫儿的。就不能好好捯饬捯饬么?不也买了牛叉闪电的行头么?这功夫都哪儿去了啊?! “我说,今儿跨年,你丫儿敢不敢穿的喜庆点?不是,你丫儿那以万为单位的衣服呢?你买回去不穿,放在衣柜里生虫子使的啊?你瞅瞅你穿这样儿,跟特么未成年一样。你丫儿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嗯?你故意打击报复我呐你!” 这大素素一张开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嘟嘟嘟嘟嘟……”一顿无情的扫射。让二货那是招架不住,可怜巴巴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行头,瘪瘪嘴,觉得自己被喷的非常委屈,吭哧瘪肚的弱弱回答一句。 “我不是怕冷么。” 大素素一听这理由,当时差点儿就抽过去。真心没法做朋友了,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得了得了,愁死人了都,跟你出来,我这丢人呢我就是。” 嘟嘟囔囔的拉着二货的手奔着夜店的门口走…… 俩姑娘只顾着“相见恨晚”了,完全没注意到黑色大奔里的某个男人。 “总裁,已经定好卡包了。” “嗯” 淡淡的回应了一声,车内的白浩肃着一张脸,对于林素来夜店这事儿很是不爽,看来这生活真是有滋有味儿,自己堕落不成,还得拉着夏楚,自己真该给她好好上上课了。 二楚看着门口俩保镖,五大三粗的,特专业的样子,不由得多瞧了几眼。 “收起你那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走!” 顺着走廊往里去,很快,那震耳欲聋的音乐震的夏楚脑瓜子嗡嗡响。 哎我的妈,这什么玩意儿这是,这不是自残么? 一下子二货觉得自己想错方向了,她真心不怎么适合这个地方,这简直自我找虐,叮呤咣当,再待一会儿耳朵都得震聋了。 “林素!咱走吧,太吵了!” 夏楚大声喊着,可惜,那动静远不及音乐声和DJ的嚎叫声。 “你说什么,你大点声儿,我听不见!” 赶紧在吧台找了俩椅子坐下,这跨年夜,人一定不少,这才酒店,刚开始没一会儿基本上就满座儿了,估计一会都得跟蒸豆包儿一样,人摞着人。 “两杯血腥玛丽!” 大素素一抬手,吧台里黑服就笑呵呵的过来开了单。夏楚一张脸紧紧皱在一起,这声音太大了,震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趴在林素的肩窝上说着, “我说,我震的耳朵疼,这啥玩意儿啊,嗷咾嗷咾的,我想出去!” 这不说倒好,一说,大素素差点一脚丫子招呼上。 “你丫儿能不能行了,一年到头儿不出来疯一回,你给爷忍着!” 大素素发话,二货定是不敢造次的,听着那让她前列腺都要发炎的闹心音乐,外加上DJ不要钱一样的叨逼叨,她觉得,真不如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了,就算真得了抑郁症,也比这马上要疯强啊! 她就不明白了,来这地方就能放松精神了?看着那些跟着音乐摇摆的人们,夏楚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跟不上时代步伐了,亏得她好歹也是首都人民了,怎么一点都融入不了首都人民的精彩生活呢?莫非,自己现在是有二十岁的外表,八十岁的心了? 这么一想,忒玄啊!这么下去,那还得了?不成不成,为了假装自己不落后也得跟着摇摆起来。此时,她忽然想起自家小区的活动小公园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脑袋忍不住一抽,就将自己记住的动作做了出来,这牛叉的舞步顿时让她身边的老少爷们儿都被丫儿给震住了! “卧槽,你丫儿干嘛呢?” 正在随着音乐摇头尾巴晃的林素一看她的那几个天雷滚滚的动作,简直有完爆马桶台《天雷八部》的趋势,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上去一把按住夏楚不和谐的双手。 “你丫儿故意的吧,打哪儿学的这动作,你以为丫儿跳最炫民族风呢这是?” 二货很是无辜的看了看大素素。 “我肢体不协调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你看人家都动,我也不能当木乃伊吧我。” 嘿,这话说的林素登时瞪大了一双眼,这理直气壮的嘿,丫儿真是没皮没脸自成一派了这是。 “你给老子消停消停,你看人家都怎么跳的,照葫芦画瓢,懂?!” 顺着林素的眼神儿,夏楚看见一个大蜜范儿的美女,穿着齐B小短裙儿,那小身材,大胸蜂腰不必说,这晃荡的两下,简直要把人的魂儿给勾出来,还有那魅惑的小眼神儿,如此让人口干舌燥的画面,二货只想问内美女一句——多钱一宿? 当然,现实是残酷的,她要真敢这么问,就得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了。外围女也是有尊严的!直接谈钱那是在侮辱人家的人格尊严,怎么着也得事后把钱放在枕头边儿上。 “素素,你意思让我***气冲天啊?得了吧,我都已婚妇女了,就别置噔我了。” “瞧你丫儿那点出息,真够怂的了。” 毫不在意素素的白眼加鄙视,二货心想,怂就怂吧。一小口,一小口额嘬着杯子里的鸡尾酒,自从上次喝酒被霍爷狠狠数落过之后,她再没碰过这东西。好吧,从心里讲是怕霍爷急眼。 好在这鸡尾酒的劲儿不大,她还能承受的住,不然的话,那可就有的玩儿了。 俩人又点了些吃的,人家来夜店不是跳就是喝,嘿,夏楚那就一纯吃货,凑个热闹,嗑点瓜子儿,吃点果脯也挺好的。本以为能悠闲悠闲,谁成想,这刚吃完一把瓜子儿,竟然碰见了老熟人儿。 “岑西不在,你这小日子过的挺清爽的啊。” 看着眼前这男人似笑非笑的模样儿,夏楚撇撇嘴。 “别有事儿没事儿的挤兑我啊,末了,丫儿还一脸斯文的跟我玩儿明褒暗贬,明儿我就去基地跟我老公过元旦,今儿这是陪我们家大素素跨年,怎么着?你嫉妒啊?” 白浩任由二货反击,一双长眸落在林素身上,视线,寓意不明,叫林素瞧了心慌,索性就躲开他的目光,心里只觉得闹得慌,怎么这北京城就这么小,小的一转身都看能看见他! “反正我也一个人,忒无聊,要不,咱们搭个伙?” 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微笑,白少爷如此提议着。 要是以前么,夏楚一定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可是跟他相处时间长了之后,到时有点没脸没皮的自己人趋势了。 “行啊,搭伙不是事儿,你买单啊。” 脸上泛着狡黠的笑意,俨然一副,老娘可一点亏不能吃的架势。如此小孩子气的反应让白浩的眼里到时有了些许宠溺的味道,那种眼神,被林素看个正着,心里,像是被针扎着似的疼。就连落在夏楚身上的目光,都多了一些痛苦的意味。 “那当然了,男人就是用来买单的么。” 说着就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夏楚身边的高脚凳上,如此,小二货就夹在了林素和白浩中间,丝毫没看出这俩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她还跟白浩侃大山侃的不亦乐乎,而本来心情不错的林素却变得有些沉默寡言起来。 “素素,干嘛呢?怎么着,有上司在,放不开玩儿?丫儿刚刚还说我怂呢,嘿嘿,看来现在我能正大光明把这赞美奉还给你了。” 夏楚回头看着有些发愣的林素,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开着玩笑道。 “可不是,这上司跟教导主任有一拼。” 林素倒也会接话茬儿,不想让二货多想,赶紧回复平日里的模样,可却对上白浩有些嘲讽眼神。 “哎,我们家大素素在你公司你可罩着她点儿,别然给别人欺负她啊。” 二货拍了拍白浩的肩膀,有点儿刘备托孤那么个意思,殊不知,这完全是在送羊入虎口。 “嫂子吩咐的事儿,我自当铭记心中,不敢怠慢分毫。她在公司表现可是非常突出呢。” 林素咬着牙看着白少爷在哪儿等俩眼睛说白话恨不能一口啐他一脸粘痰,真他娘的会演戏,她在公司表现突出?难道说她擦的马桶特别亮么?在清洁部都呆了有一个多月了,还没要放她走的意思,真不知道这男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整个一大变态! “那是,我们家大素素,上得厅堂,入得职场,全能一个,哎,你认识啥年轻有为的单身青年,就给我们素素介绍介绍,这么一好姑娘还单着,简直就是浪费地球资源。” 二货继续没心没肺的给大素素当上红娘了,弄的林素只想撞墙,心想,这孩子是不是出门儿忘吃药了,怎么这么看不出眉眼高低呢?真!愁!人! 当然,愁人的事儿还在后面呢,经理看见白浩那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呦,白少,您这在吧台干嘛呢?卡包早给你预留出来了。” 卡包?二货和林素对望一眼,这土豪气质真是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了,不同阶级就是不同阶级,没有可比性。 转了阵地,能做十来个人的卡包三个人简直就是撒泼打滚儿都够了,在散台混酒的大蜜们看着白浩,那就跟一个来月没见着肉的狼一样,一双眼睛都放着绿光!恨不能把他仆倒然后吃干抹净,最好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才好呢。 “帅哥,请我喝杯酒?” 坐下每到一分钟就自动上、门儿的,夏楚瞧着眼前这一股子硅胶味儿的人造美女,心想,这得多重的口味能咽得下去呢? 朝着林素使了个眼色,人家大素素连搭理都没搭理,伸手抓了一把开心果儿,就跟动物园儿看猴儿一样逍遥自在,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儿。 瞧她内从容大气的劲头,让白少爷心里很是不爽,本来想打发了这搭讪的,可这心里哦着一口气不撒出来那可得要憋死。 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容,那英俊的模样儿惹得人心痒难耐。小二货也不是夜店咖,对这样的事儿那可是第一回瞧见,哎呀我的亲娘四舅奶奶,这不弯腰就能看见俩半球,要是一弯腰不得一览无余的呢?还有那纱网蕾丝的设计,跟没穿基本没区别啊。硅胶姐这是套上一件儿情趣内衣出的门儿吧? 夏楚忍不住暗暗的砸吧砸吧嘴,顿时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当然,白浩的做法也让他在自己心中的土豪形象顿时变成了土鳖。 “只是喝杯酒的话,可以。” 很是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硅胶姐那真是不客气,将臭不要脸的气质发挥极致,坐了下来,那足足粘了得有三四层的假睫毛一扇都有种迎面出来凉爽的风的错觉,一张脸弄的跟刮了大白没两样儿,笑的狠点儿都能掉渣的节奏。夏楚本能的就往后靠了靠,本来这北京雾霾刚过没多久,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这要再吸入这硅胶姐脸上的粉尘那就得不偿失了。 硅胶姐自以为风情万种的看了看二楚和林素,一双不知道动了几刀的大眼分明就是不屑,内意思忒是明显,俩小嫩芽跟姐比风***不是完败么?殊不知啊,自己当了人白少爷的棋子儿还不知道呢。 “以前没怎么见过你,尊姓大名啊。” 一只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身子往白浩那倾过去,白少爷只要微微向下望去,便是俩球儿,嗯,硅胶质地的…… “william就好。” 还弄一个英文名儿,林素跟二楚均是一阵恶寒。尼玛,土豪,求求你,给我们小姐妹儿一条活路吧,能不能别这样呢?!别闹,我们腰不好啊! “我叫coco。” 夏楚石化了,顿时觉得要是李玟知道自己的名字跟眼前的硅胶姐是一样的,会不会难过的自杀呢? “我去洗手间,你去吗?” 大素素觉得这空气都一股子不知名的味道,再继续吻下去容易吐。 “去去去去去!” 一连说了五个去,起身就拉着林素走了。 这观众都走了,白少爷演的没什么意思了,脸上,马上笑意全无。 “酒你也喝了,可以走了。” 这话完全就跟骂人家滚没啥区别,硅胶姐也是有骨气的,起身,摇着胸前俩大球儿就走了。看着林素奔着卫生间去的背影,慢慢眯起眼来。 上次西餐厅的事,他还没来得及问她呢,这女人也够鸡贼的,懂得躲他躲得远远的,让他根本就抓不住她的影儿,又加上年末了公司忙,就更是顾不上她了。 林素,你休想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放心,我们以后的日子可还多着呢! 店里的人越来越多,音乐声也越来越震耳欲聋,卫生间旁边的不远处是店里的后门儿,看着那扇涂着鸦的门,二楚忽然就充满了好奇心,很想知道,这扇门的后面是什么。 刚要跟林素说一声,可是大素素已经进了洗手间。二楚心想,算了,她就看一眼! 要不说好奇害死猫,她一步步的走过去,手碰到那扇门,刚要推开,门就动了,一张扑克牌里的小丑面具,一寸,又一寸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夏楚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嘴控制不住的张的大大的,甚至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天……天哪!这是老天爷开眼了么?所以让她在跨年夜找到了自己一直寻找的“不详”总裁?哈哈哈哈……所以镯子有着落了么? 此时此刻,她真是又想哭又想笑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要用那一种情绪来表达自己内心中的喜悦才对, “我很可怕么?为什么哭?” 男人说了话,有些戏谑的意味,伸手为夏楚拭去眼眶外的泪珠,动作温柔不已。那手指带来的温热触感,让小二货知道,她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发生的,她真的真的不是在做梦! “我当然要哭,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呜呜呜……我可算是有救了。” 看着夏楚那孩子气的模样,刑天心里是又就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楚楚啊楚楚,那又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呢? “找我?有事?” 夏楚猛烈的点着头,一把将刑天退了出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出去,顺手将们关上。 有些昏暗的后巷里只有微微的光亮,一心想要把镯子拿回来的二货完全没想过这样的环境会有多危险。 “我想买你上次在拍卖会上拍到的镯子,你出个价格可以么?我想要买回来。” 一双大眼祈求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大发慈悲的答应把镯子转让给自己。可她哪里知道,人家坐等着她傻乎乎的调入自己设下的陷阱,这次出现也不过就是逗着她玩儿罢了,哪有可能轻易的放过她? 故作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我是商人,在商言商,不是个好价格,我可不打算卖的。没有做赔本生意的道理。” 这话让夏楚顿时就蔫吧了,她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就真当能向白浩借钱,自己就是卖一辈子身也挣不了那么多钱啊。到头来还是得要霍岑西还,那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那你出个价儿吧。” “一千万。” 一……一千万?! 二货觉得一定是世界末日来了了,千万?一个镯子要千万?这是啥镯子啊?通体钻石切割的吧,这么贵! “哥,您以为咱这是总裁小说么?一张嘴都是千万,千万的。咋的,您身为总裁是不是不一张嘴千万千万的,就不好意思跟别的总裁打招呼啊?怕掉份儿啊?” 刑天听着她的话,忍不出扑哧一笑。 “呵呵呵……” 这世界上能让他真心笑出来的人,恐怕只有他的小楚楚了。 “你……你笑啥?能不能给便宜点儿,我穷人,没啥钱的,而且,说真的,不怕您笑话,内镯子就是我给卖错了,要不,我给您别的镯子还不行么?再说,您就是为了体现一下您的善心不是,您这行家,一看就知道,内镯子,真心真心,不值钱的。” 夏楚开始本山大叔附身,变成了大忽悠,希望让眼前的男人,忽忽悠悠就瘸了,然后,最好脑子也有点打结了,变得天真无邪了,最后就能光明正大,把镯子抢劫了! “值钱或者不值钱是根据市场需求决定的,有人需要它,它就值钱。” 这话说的,差点让夏楚吐血身亡。你妹,真特么的是无商不奸!这是不能好好谈的节奏了啊! “呵呵呵……好歹您是个大慈善家,不应该这么小气的哈?” 看着小二货那赔笑的模样,刑天倒也不忍心一点甜头都不给她。 “我倒是不小气,可是,我这个人也挺记仇的。比如说,想要给我起底什么的。你懂我说的话吧?嗯?设计部的未来之星?” 最后一句话差点就把夏楚给吓尿了! 合着,人家“不祥”总裁早就知道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完了完了,这回要死了这是! “你听我解释,我……” “不用解释,你为了镯子,我明白,不过,我明白不代表我能理解。我是个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所以,你想要回镯子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好” 条件?夏楚炸了眨眼,总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说这话的语气就像给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恶毒皇后呢?浑身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而且,这种气息让她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可是,一时半会儿,她也说不上来,像谁。算了,管它是不是毒苹果,能把镯子弄回来才是王道! “好,你说!” 刑天看着她,面具下的脸微微一笑,然后说出了交换的条件…… “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只要你能完成,我就把镯子给你,而且还是无条件的。” 夏楚看着刑天,一颗心有些纠结起来。虽然,这交换的条件也太坑爹了一些,但是总比没有希望要来的好啊。 “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我想说,你能不能先把镯子给我,因为我先在真的真的很需要它。毫不隐瞒的跟你说,我最近烦心事特别多,希望能有件好事让我开心开心,所以,你能先把镯子给我么?我可以给你立个字据,一定会达到你的要求。怎么样?” 可怜兮兮的看着刑天,那模样就和求抚爱的小猫咪一样,让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思量一番,想着,反正,那镯子的用处无非就是为了能让她呆在自己身边,如今她答应了交换条件,不管怎么样都会将这个承诺进行下去的。她的个性,自己最了解了,一诺千金,比很多男人都还重视承诺。 “好,我答应你。” 答应?答应?!夏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其实只是瞎掰的,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而已,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能答应,这个可谓是意想不到的惊喜!真的是太大太大的惊喜了! “谢谢你,boss,你简直就是个好人啊,你放心,别说你提的那个条件啊,就是我下半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行!啊,天哪,我可终于有点儿好事儿发生了。” 看着她乐不可支的模样,刑天又一次笑了。 哎……真没办法啊,自己对她的笑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现如今,事情一步步的按着自己的计划在走,或许,就在不远的某一天,她就会牵着自己的手露出这样的笑容了。楚楚,我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只是想着,就好期待…… “那,你怎么把镯子交给我呢?” “在你第一个设计能成功通过终审被制成成品投放市场的时候。怎么样?” 果然是商人啊,就是想着怎么压榨她的劳动力。 “好,一言为定!等着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镯子的事儿解决了,夏楚过跨年夜的心情都不一样了,林素就觉得,怎么上完一趟厕所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 元旦如期而至,一大早儿,夏楚拎着采买的小马玩偶,到小区楼下等着路远来接自己。 “呦,嫂子,您这是买的什么呀?这么一大包呢?” 路远看着那快要一人高的大袋子,好奇的左看右看。 “一些小玩意儿,是送给战士们的新年礼物。你看,可喜庆了,是今年组最走俏的‘马上有’系列。” 说着拿出来一个,一只红彤彤的小马背上有一对可爱的小象。 “嫂子,啥叫‘马上有’啊?这……啥组合啊?” 路远看着眼前这组合奇特的玩偶,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看着路参谋那傻乎乎的样子,夏楚噗嗤一笑。 “这叫‘马上有对象’哈哈~你是不是还没女朋友呢啊?来,嫂子送你一个。” 说着拿出一个塞给路远,这让路远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嫂,嫂子……” 羞涩的挠了挠头,那模样儿让夏楚笑的咧开了嘴。 “别害羞,找对象有啥害臊的。把后备箱打开,把袋子弄上去。” 路远闻言麻利儿的打开后备箱,强健的双臂轻轻松松就将那一大袋子的玩偶给塞了上去。 “好嘞,嫂子,咱出发喽!” 路远吆喝一声,二楚上了副驾驶,开始稳稳当当的当乘客。一路上,她实在有些乏了,就靠在椅背上眯一会儿,昨天玩到倒十个数儿之后实在困的要命,就回家睡觉了。这一大早又起床洗漱,林林总总才睡了不到六个小时。哎,实在困的慌。 路远看着她哈欠连连,然后就睡的香甜,忍不住笑了,他们首长的媳妇儿真是有意思,这也能谁的这么香,看来是个宽心的人啊。 一个来小时之后,悍马进了基地的大门,路远将夏楚叫醒。 “嫂子,嫂子,醒醒,到了。” 二货激灵一下,然后迷茫的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景物,顿了几秒,然后狠狠的闭了一下眼,揉了揉眼皮。 “你这车开的真稳当,我感觉自己还没怎么着呢,就到了。” 夏楚的夸奖让路远不好意思的憨然一笑。 “嫂子您过奖了,说到开车技术,首长那才叫好。” 霍岑西的开车技术……说到这个,她忽然想起了那次枪战事件,比速度与激情还要激情! “对了,上次他不是负伤来着,内几个悍匪都判了么?” 抱着一大袋子的各种“马上有”玩偶,路远萌萌的看着夏楚。 “没呢,据说他们跟一个国际的贩毒组织有关系,想要一锅端,所以,现在还在号里蹲着呢。” 贩毒集团?一听这几个字儿,二货脑子里闪现出来的画面就是看华仔主演的电影门徒的画面,大片的罂粟田,刮大烟膏的罂粟农们…… “这些人真是没什么社会公德心,贩卖毒品就应该抓住一个枪决一个,就想着自己发家致富对别人就不管不顾的。” 夏楚这正义直言让路远笑了,哎呦,到底是军嫂,对犯罪行为是深恶痛绝啊,要是普通人,早就觉得,反正也没卖给我,关我什么事儿。瞥了一眼袋子里的各种“马上有”,路远在想自己以后找的媳妇儿一定刚要跟嫂子这样的,善解人意是最好的。 来到晚会大厅的时候,十几个战士正在布置会场,一大串一大串的气球正往天花板的棱柱上固定。 “来来来,大家先别忙了啊,这是咱们霍首长的媳妇儿,跟大家一起过元旦。嫂子给战士们带的小礼物,等晚会的时候做抽奖环节的奖品用。” 说着,把装着玩偶的袋子放在地上。 装饰们的士兵听着路远的介绍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万分好奇的看着夏楚,此时此刻,都是很有默契在想一个事儿——这个是首长媳妇儿,那大明星慕雪是干啥的啊?! “还愣着干嘛?叫人啊!” 路远平日里看着温和,那关键时候也是很有威严的。几个兵蛋子一看参谋长都急眼了,赶紧从凳子上连滚带爬的下来,踢腿,立正,打军礼,再喊一声“嫂子好!” 那身形,那嗓门儿,让夏楚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们好你们好,没耽误你们吧?这是点小礼物,希望能让战士们喜欢。” “嫂子,您能来,我们就特高兴了,还带东西,这让我们真不好意思。” “可不是么,嫂子,俺们这次开联欢会都是霍首长自掏的腰包儿,战士们都够过意不去的了。” “就是就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反正话里话外就是对霍岑西的崇高敬意,和衷心的感谢。虽说她不知道这几个人嘴里说的什么自掏腰包咋回事儿,主要人霍爷也没说,但是,看见这些战士,一提起自己老公的那种崇敬劲儿,她看着心里就舒服。身为妻子,更是觉得与有荣焉。 “过新年么大家热闹热闹最好了。” 虽说第一次跟战士们见面,但是兵哥哥们的朴实让夏楚丝毫没有沟通的障碍感。反而觉得很容易就融入进去。说说笑笑间,霍岑西不知道啥时候进来。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首长好!” 反射性的,全体敬礼,真看出这部队多么严格了。 二货一听见这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动静儿,欣喜的转过了头。 “老公。” 那甜腻的小嗓音让众位兵哥哥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哎呦,可没有这样的,这也太稀罕个人了。 “联欢会要晚上才开始呢,让他们赶紧布置着,你跟我去楼上歇着去。你那手是用来拿画笔的,可不能做什么粗活儿。” 到底还是霍爷知道疼媳妇儿,可不忍心让她在这帮着干活儿,一群糙老爷们儿浑身都是力气,也用不上她一个女娇娃。 “我不累,我跟战士们唠唠嗑,聊聊天,可好了呢。” “首长,嫂子可平易近人了,一点不嫌弃俺们五大三粗的呢。” “嗯,还给我们带礼物了呢,都是通红的小马。” “首长,你藏的真够严实的,咋早没让嫂子过来让战士们开开眼……” 这又一下子炸了锅,对夏楚的评价那是一个比一个好,霍岑西的大男人自尊心顿时就膨胀了起来,这些毛小子,倒是挺会拍马屁。不过,话说回来,说的也是事实,他霍岑西的媳妇儿,必然是好女人,而且还得是万中无一的。 “你瞧瞧你们这帮混小子的模样,要是早让你们嫂子来,不得让你们给吓着啊?” “首长,您这话说的,我们又不是豺狼虎豹的,哪就那么可怕了啊。是不是嫂子。” “就是就是……” 夏楚看着这些个战士一点不怕霍岑西反而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开玩笑,那气氛很是和谐的样子,这心里顿时暖和了不少。心里也更能理解霍岑西为什么对部队有这么深刻的情节,这里有这么一群可爱的战士们,就像他的家人一样,这样深厚的战友情是温馨的羁绊。 “行了行了,你们别给点阳光就灿烂啊,赶紧收拾会场,要是到时候掉了链子完不成任务,你们就负重二十公斤跑30公里越野!” 好吧,二货决定收回之前的那些想法,这才两分钟就马上变成原来的样子,哎,变脸之快也可怜这些兵哥哥了。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哗啦,一声散开,该干嘛的就干嘛,那分工明确,效率高的。 “走” 没等二楚回过神儿呢,就被霍岑西给拉走了。 两口子一走,兵哥哥们又炸开了锅,路远被团团包围住。 “路参谋,怎么回事儿啊,首长啥时候结的婚啊?” “对啊,看着嫂子咋跟学生似的,多大啊,照咱们首长是不是小不少啊?” !b#¥%……&*() 叽里咕噜的又是你一句我一句,跟要炸了锅似的,让被围在中间的路远欲哭无泪。 呜呜……首长,您不要走啊,救救我……求求您了啊…… 只可惜人家霍爷一心一意的要陪陪美娇妻呢,哪有内闲功夫搭理路远。 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霍爷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一会儿给倒水,一会给拿坚果儿的。一瞧见霍爷手里那个大饱满的开心果儿,夏楚一双眼睛就跟灯泡一样的锃亮。 “这么大开心果儿,看着就好吃啊。” 为了配合上这句赞叹,二楚舔了舔舌头还砸吧出了声儿。 “小馋猫儿。” 宠溺的说了一句,大首长一秒钟变身全能老公,拿枪的手开始给小媳妇儿剥开心果儿了。 夏楚跟树懒似的,悠闲的往沙发背上一靠,只等着张嘴儿就行。 艾玛,这待遇,活脱脱的就是慈禧在世啊。 “老公,我感觉我不应该姓夏。” 嗯?霍爷不解的挑眉,这话儿打哪儿说的呢? “怎么说?” “我应该姓叶赫那拉啊,我一定是慈禧的后代,不然能过上这么让人伺候的日子么?嘿嘿嘿……” “你啊,古灵精怪。” 霍岑西对她这还种冷笑话是越来越无力了,这小年轻的说话方式,他还真的慢慢适应适应。 “嘿嘿,你要夸我聪明伶俐,我自己扒一个尝尝。” 说着,霍爷把一个带皮儿的放在她白嫩嫩的小手儿里。 刚一用力,二楚就嗷咾一嗓子。 “哎呦我的妈啊,疼死了。” “怎么了?我看看。” 赶紧放下手里的开心果儿,拽过媳妇儿的手看着。眼看着一个果壳的刺儿扎在了指甲缝里,都见了红。 “你别碰,我找东西给它挑出来。” 屋里夫妻俩齐心协力的挑刺儿呢。偏偏这功夫,路远走到门口准备叫霍岑西吃午饭。 可刚抬起手,就听见这屋里面传来一句话,吓的他石化了。 “老公慢点儿,疼!” 慢……慢点儿?还,还……疼?! 哎呦我的妈呀!这……这是……嗯? 路远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只觉得浑身都不会动了似的。脑子里像是有俩小人儿在打架。 理智:不能不能,那首长是有身份证儿的人,能干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么?在办公室干那档子事儿,那得多疯狂啊! 八卦:呦,首长不是男人啊?男人猎奇心理严重多正常啊?这就是情趣,没什么的。 理智:首长是解放军!是军人!军人哪能干出这样的勾当啊! 八卦:那是工作的一面,私下里人家喜欢S/M什么的你知道啊? !b#¥%……&*()两只小人儿互殴的不亦乐乎,可哭了路远了。他这咋整啊?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啊?正当他纠结之际,里面传来一句更劲爆的! “夹住了出不来。” 夹……夹!住!了! 哦呵呵呵…… 算了,他还是等会再来吧。嗷嗷嗷……首长,真的木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猎奇心严重的男人啊…… 在霍岑西毫不知情的状况下,路远带着巨大无比的误会,泪奔离开。 “哎呦,可终于挑出来了。呜呜,真是的,我才扒了一个就成这模样儿了,要是弄多了,我这手也不用要了。” “瞎说!” 霍爷轻轻斥责着,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迷迷糊糊的小媳妇儿,可咋办? 收拾好茶几上的坚果壳,霍岑西看着时间也是该吃午餐的时候了,就带着夏楚去了食堂,那路远看见两口子了,眼神各种闪闪躲躲。 “路远,你怎么了?眼睛抽筋儿了啊?怎么老是躲着我们似的?” 夏楚坐在路远对面儿,笑着问。 那路远敢说,嫂子,我刚刚听见你跟首长在办公室里办坏事儿了我才会如此么?那铁定不敢这么说啊。只能干笑着说眼皮子跳不舒服,没别的意思。 虽然听上去都合情合理的,可是二楚就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吃过午饭,一下午,夏楚都和霍岑西在办公室里你侬我侬的说悄悄话,要是以往么,路远也就是不多想了,可是自打刚才有了误会之后,他心里就默默流泪,瞬间感觉霍岑西也不那么高大了。首长都如此堕落了,真是让他情何以堪?! 带着这种无比纠结闹心的情绪过了差不多一个下午,晚饭的时候,霍岑正一大家子在食堂包房里出现,还叫路远叫霍岑西和夏楚去吃团圆饭。本来因为上次跟徐曼闹僵了的事儿,霍岑西不想去的,但是想想要是不去,那不是让人更是诸多猜测了么,三思之后还是决定去。要是到时候这家人再给脸不要,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圆桌围坐六个人显得有些宽松,老爷子还真是说话算话,说不来就不来,选择自己在大宅单独过,这个场景让夏楚心里更是下定决定要赶紧把那镯子给弄回来让老爷子开心一下。 以往霍启明还能象征性的问好,可是自从上次吃饭不欢而散之后,见到霍岑西和夏楚连声都不吱。他如此,那齐欢欢就更是一句话都没有了。 “岑西啊,你看看你跟夏楚爱吃什么就点什么吧。” 霍岑正一如既往的露出笑容,看上去好像什么影响都没有,可是心里却是恨霍岑西恨的压根儿痒呢。 “随便点就好,我们不挑食。” 夏楚笑着推了推菜单,表示自己对点菜一点兴趣都没有。 见她不点菜,霍启明到是说话了。 “我点菜吧。” 噼里啪啦说了八个菜,然后最后特意吩咐菜里都放姜爆锅儿,立刻就惹来夏楚的暗中骂娘。 奶奶个腿的,霍启明,你丫儿故意的是吧,知道老子不吃这么整我是吧?! 行!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儿!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就看谁斗得过谁! “来一盘儿蛋炒饭,谢谢。” 哼,老娘不吃菜,吃饭能饱就行! 无比别扭的家宴就这么开始了,期间,那气氛沉默的简直就像两家不认识的拼桌吃饭呢。吃到一半儿的时候,霍岑西先开了口。 “今天除了老爷子,都到齐了,趁着人齐,我先说个事儿。就是关于慕静琬的事儿,大嫂,我不管你跟她多好,可是一旦涉及到我,请你就做个旁观者就好。我想大嫂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这话一出,让徐曼顿时就不知到自己要说点儿啥了。只能是尴尬的说自己可没那个心思多管闲事。虽然这话里的有几分真几分假,让人听不太出,可是,既然有这么个态度了,要是以后有什么动静儿了,他也就能正大光明的发飙了。 “老爷子今天没来,什么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我这个人很简单,不要踩到我的底线怎么样都可以。夏楚是我的妻子,就是我的底线,可以不尊重我,但是不能不尊重我的妻子!希望在座的各位,能明白!” 视线直直的落在霍启明两口子身上,那猛兽般的气息让俩人顿时就跟包子一样的面了。 “小……小婶,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 无脑的齐欢欢赶紧就这么补充了一句,好像生怕自己被霍岑西修理似的,让夏楚有些哭笑不得。而徐曼一见这自家的儿媳妇儿这么掉链子,几句话就让人给唬住了,就忍不住生气。 “欢欢,你小叔实在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我很认真!不是在开玩笑!饭,我们吃好了,就先失陪了。” 说着就站起身,往外走,那叼炸天的气势让一家子人都弄的心里堵得慌。 “老公,你刚刚真的要帅呆了!太帅了!给你32个赞!” “还行,你没让我看32场演唱会。” 哎?她们家老公竟然会开这样的玩笑了呢,有进步啊。 “嘿嘿,那不用,那不用。不知道今天有啥好节目好游戏呢。老公,咱们俩商量下,做游戏的时候,咱俩也跟着玩儿吧,好不好呢?” 玩游戏?霍岑西一想到每年那些兔崽子们玩儿的游戏就不想参加,感觉好幼稚。 “你想玩儿?” 二货抱着霍爷的胳膊重重的点头,借此来抒发一下自己强烈的意愿,俩人有说有笑的奔着演出大厅去,全然不知,这好戏要即将上演了…… 部队大楼的门口,一辆军车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一家人,个个穿着得体,面带笑容。 “爸,好些年没在部队过新年了吧,今年啊,就好好回味一下过去的美好记忆吧。” ps:小伙伴们儿,马年到了,小绯祝大家,马上发财,马上牛叉,没对象的马上有对象。嘿嘿,总之就是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健健康康啦~嘿嘿。对于大家的月票,小绯更是万分感谢,虽然呢,没有达到加更一万字的标准,月票并没有进前十名,可是,大家的心意,让我很感动,所以,依然决定给大家加更,就在本周日还会有一万五的更新。 ☆、V052 又整出幺蛾子了! “老慕啊,你看看,到底啊,还是闺女了解你啊,明明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却成了你的贴心小棉袄。算起来,咱们也要有好些年没在部队里过新年了。以前年轻的时候,军嫂们在一起包饺子,那场面才热闹呢,哎,一晃,都好些年过去了。” 慕夫人感叹的说着,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日子还真是苦累都形容不过的。 “岁月催人老。” 看着妻子已经不复年轻的容颜,慕远山拉过陈鸽的手,感慨的附和。 “你们俩一点都不老,这叫沉淀,韵味!联欢会快开始了,走吧,爸,妈。於” 慕静琬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挽着慕远山的手走进了高大的建筑物中。 这一刻,她可是盼望着呢! “慕政委,您来了,夫人好,慕小姐好。址” 正和战士们吩咐着什么的雷烈,一看见慕远山出现,那一双眸子都忍不住放出不寻常的光亮,赶紧堆着笑容迎了上去。看上去略微斯文气质的他让慕静琬打量了几番,这人看着温和,实则是个野心很大的男人,虽然极力掩饰,却是逃不过在娱乐圈见过无数急功近利的慕静琬的眼。 看他肩章是团级的位置,这样的位置在军区里,其实最难向上爬,除非有什么重大功绩,不然很难得到提升,尤其,还是在这样的独立师里面,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这个团长到是挺聪明的,懂得贱人脸色,溜须拍马的功夫也是不张扬,瞧他跟父亲说的那几句话就可见一斑,这男人,非池中物啊! “好好好,有些日子没见,你好像消瘦了些啊,最近的训练辛苦吧?岑西这严厉的个性啊,一定不少让你们操练,年轻人,要挺住啊。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要能吃苦才行啊!” 慕远山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伸手拍了拍雷烈的肩头。难得多说了几句话,在他这印象里,雷烈还是挺有前途的年轻人,有才华不说还抱负远大,未来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不辛苦,都是应该的,咱军人没别的品质,就是能吃苦耐劳,有您这么好的首长做带头作用,我一定得好好落实和发扬精神炒菜时啊。首长,联欢会就快开始了,三位请。” 说着将慕家三口带到了大厅里,战士们一看这样的角色都参加联欢会了,那一个个更是跟打了鸡血似的。尤其是看见慕远山后面跟着的慕静琬,那都是俩眼睛放着绿光,跟一群狼一样。 “首长好!” 没有任何组织编排,齐刷刷的全体起立,立正,敬军礼,口号儿都是一等一的一致。 “好好好,大家都别太拘束,不要太拘束啊。” 慕远山伸手示意战士们坐下,接着又是齐刷刷的落座。 慕静琬看着那一颗颗圆寸头,整整齐齐的坐在那儿,瞧着都规矩的很,可是这些人可不是她关心的,左看右看,就是没找到霍岑西的影子。奇怪,徐曼那老女人不是提告诉她霍家一家子都要来部队过年么?怎么不见人呢? “静琬,你找什么呢?” 陈鸽看着女儿东看看西望望的,也跟着四处瞧。 “没事妈,我什么都没找。” 笑呵呵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跟着陈鸽坐在准备好的贵宾席上。 而下面的兵哥哥们,虽然不敢表现出来,但是国民女神慕雪的出现真真的让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瞪大了一双眼。 谁也没成想,慕雪竟然是他们慕政委的闺女啊。虽然平日里部队训练是封闭的,可还是有业余时间的,那男人谈论的话题必然就是女人了,这全国男人心中的女神自然也会成为兵哥哥的茶余饭后的讨论对象,当大屏幕上的女神就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那任谁也忍不住心里面的小激动啊!就盼望着这场联欢会时间长点儿好能多看女神几眼呢。 “老公,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了,快点啊。哎呦,早知道我就不睡觉了,真是误事儿。” 夏楚懊恼的说着,自己就是觉得眯一会儿不能睡着,谁承想,这一跟周公约上会就没个头儿,要不是霍岑西叫醒自己,都能睡到明儿早上去。 “慢点儿,别跑的这么快。” 看着她忙三火四的样儿,霍爷觉得好笑,刚刚也不知道谁还要再睡五分钟呢赖床赖到一定境界了。这功夫到时着急的不行了。 “不行,要迟到了,哎呦我的天,这情况顿时让想起来大学时候起床晚了,那忙叨的我啊。呼……呼……哎呦,我这算重走青春了不?”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着,可见这孩子平日里得多不爱运动了,多走几步路就喘的厉害。 等到了会场大厅,路远赶紧的带着俩人往贵宾席走。看着夏楚,他低低的趴在霍爷的耳根子边儿说了一句。 “首长,慕首长一家也来了。” 慕家?霍岑西微微的皱了皱眉,往贵宾席一看,果然有慕静琬。一颗心顿时又沉了下来。她到底要干什么?上次袖扣儿的事儿难道就没长记性么? 如果说之前他还觉得慕静琬不至于做出什么死缠烂打的不入流的事儿,那么现在,他觉得,看见她这一次次的巧合就心里生厌。当初是她选择的路,现在又弄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儿,不知道让人看了就倒胃口么?! “我知道了。” 淡淡的回答了四个字,路远总觉得今天的首长有点让人不太敢靠近的感觉啊。 哎,想想也是,这么让人尴尬的状况,换成别人也会很闹心的才是。 完全不知道即将又要面对老对手的小二货还乐呵呵的往前走呢,那一颗小心兴奋的呦,扑通扑通的跳,可是当她看见笑的那叫一个嘴歪呀的慕静琬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跟东北大街上卖的冰棍儿没两样,冷冰冰的还结着霜。 尼玛,绿茶婊,你丫儿这是臭不要脸到底的节奏了是吧?你丫儿真心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了是吧?你丫儿***这是要逆天啊! 看着贵宾席剩下两个可怜巴巴的位置,夏楚毫不犹豫的就坐在了慕静琬的身边,哼!死绿茶婊,你让老娘不痛快,老娘也给你上点儿眼药尝尝啥滋味儿!“呦,慕小姐,真巧,这才几天不见啊?今儿又见面了,缘分啊!” 脸上带着微笑,二楚先打了个招呼,玩儿了一把先发制人。 “是挺巧。” 慕静琬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心想着,小贱人,你就笑吧,待会就有你哭的时候! “这两位一定就是我一直无缘见到的叔叔阿姨了吧?你们好,我是夏楚,是霍岑西的媳妇儿。” 这么主动打招呼,让慕远山和陈鸽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这一眼,那可真是五味陈杂。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就是霍岑西的媳妇儿?横看竖看,也比不上他们家闺女啊。 虽然心里如此想着,可是表面上还得笑意盈盈的,做足了面子。 “你好你好……” “楚楚,后面也有位置,咱们坐后面吧。” 霍岑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慕静琬,颇有警告的意味,让慕静琬心里很是不爽——霍岑西,你如此对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老公,我看着视角好,而且都是熟人,多好啊,所以,老公,咱们就坐在这吧,好么?” 说着,这小二货就坐下了。 她干嘛躲着这货?要滚也是她马不停蹄地的滚犊子! 有些倔强的看着霍爷,那小眼神明明就是,我才不走呢,走了就怂了。 霍爷不忍心瞧她这般模样儿,到底还是妥协了。在最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慕小姐,上次的事儿真是对不住了,你出去的时候不好打车吧?” 看着慕静琬,夏楚一脸抱歉的说着,一听她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儿,慕静琬的立马撂下了脸子。 “没什么对不对得住的。” 不咸不淡的说着,极力隐忍着自己的不悦,在父母面前,她可不想做出失态的事儿来。 “你越是不计较,我越是内疚。” 看了一眼好奇到底闺女发生什么事儿的陈鸽,二楚忍不住冒出一股子坏水儿来。小样儿,今天不把你整拉稀了,我就不叫夏楚! “阿姨您不知道,上次我们家岑西过生日,慕小姐,特意在晚饭的时候来给送生日礼物,我可感动了,是一对袖扣儿,精致不说,还找人喜欢,可惜啊,我们当天吃的火锅儿是炭火的,不小心掉进火堆了。我呢手也不小心烫伤了,慕小姐觉得太内疚就提前离开,这岑西只顾着我手上的烫伤,忘了送慕小姐回家,哎,我这心里到现在还愧疚呢。” 这一番话说的陈鸽脸上忍不住摸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这话听着是在道歉,实际上就是告状啊,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好好管管你们家闺女,别自不量力跟有妇之夫不清不楚。 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家闺女,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不过,陈鸽到底是场面人,说的话也是端庄得体的。 “孩子,你多虑了。” 一句多虑可谓是一语双,二楚也听出来了,人家这妈啊还不知道自家闺女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儿呢。她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当着家长的面说出来还是给慕静琬点面子的。无非是想让陈鸽这个当家长的好好教育教育罢了。 “那就好。” 夏楚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舞台上,好像刚刚什么都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从容让慕静琬气的恨不能亲手把她撕碎了才好。真是气死人了!小贱人竟然敢把这件事当着母亲的面说。好!很好!我要是轻饶了你,我就是慕静琬! 心里憋着一口气的慕绿茶眯起眼,脑子里想的深远…… 台上的站着俩穿着军装的主持人,一男一女,可谓是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 “一年一度的元旦联欢会又跟大家见面了,大家伙儿高兴不高兴?” “高兴!” 台下的兵哥哥们嗷咾一嗓子那叫一个震天响,比高射炮还有劲。 “咱们DA师的新年联欢会的传统就是玩儿好,发挥好,表现好,大家能不能认真落实啊?” “能!”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在主持人的带动下,这气氛就热烈起来,开场结束之后,就是两个来自石磊团里的战士表演响声儿。这俩小伙儿都是天津人,一口地地道道的天津卫。捧哏跟逗哏那演绎的是恰到好处,包袱一个接着一个的,让下场笑的那叫一个前仰后合。 尤其是最后一段儿让夏楚这笑点低的就跟点了笑穴一样,笑的根本听不下来。 “我说,嫩知道嘛叫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么?” “不知道。” “就是能不你可以装A装C就是别装中间内个,懂么了?” “懂了,您别装B” “嘿,你这愣子,嫩能说出来呢?” “我嘴快。” “我看你是脑子要坏!” “我脑子好使着呢,不信你问我俩俩数学题,考考我。” “得咧,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 “……不知道。” “以为写了一个一,在填一个一,就是二,所以,一加一等于二!瞧你这智商,得了还是别考了,再考,你就变成隔壁吴老二了。” “我去你的!” “哈哈哈……老公,你听见门,太搞笑了,写个一,再写个一,就是二,哈哈哈……要是当年陈景润这么证明能把他老师华罗庚给气死。哈哈哈哈……” 霍爷看着笑抽了的小媳妇儿,有些懵了,他很想要问问,这……也算个笑点了? “呵呵呵……” 嘴一咧,干笑了几声,霍岑西笑的有些勉强,而慕静琬不屑的瞥了一眼夏楚,觉得这货是要疯的节奏,脑子绝逼不正常。 战士们又演了小品,来了几段儿歌舞,整个一个百变大咖秀,有的兵哥哥为了唱个男女对唱《为了谁》竟然牺牲形象反串儿,人家李玉刚那身条叫一顾倾人城,眼前这位五大三粗的简直就是要毁三观啊! “噗哈哈哈哈……老公,你看,比凤姐还牛,我滴妈啊,他这么屌,他爸妈知道么?哈哈哈……” “不许说脏话。”听到那个屌字儿从小媳妇儿嘴里出来,霍爷怎么听怎么就不顺耳,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可以满嘴屌啊屌的,当然了,某些时候,嘴里有屌这事儿也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可不行。夏楚不知道他这H思想,不然铁定得数落一番。 联欢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第一轮的抽奖开始了,主持人说请一个人做抽奖嘉宾,慕静琬心想,这个人除了她还能有谁,这屁股刚离开椅子没多高呢,人家就喊出了夏楚的名字。生生就让她又坐了回去。 瞪着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主持人,这慕静琬心里哦得慌。 “我们很荣幸能让霍首长的新婚夫人来为我们的战士们抽出今天的幸运奖。奖品都是嫂子亲自挑选的‘马上有’玩偶,大家想不想要?” “想!” 看着台底下的战士们,夏楚乐的合不拢嘴。她第一次跟这么多人一起过元旦,没想到不但热闹还这么有意思。 “我觉得今天这些玩偶呢,不应该这么轻易的被抽走,咱们战士平日里训练很卖力,今天就展示一下。” 夏楚拿着话筒笑眯眯的说着,那俩酒窝儿一出来,顿时让兵哥哥们都看直眼了,女神虽好,终究不切实际,要是找媳妇儿,还是要这样看着顺眼可爱的才是。而之前盛传的慕静琬和霍岑西的流言蜚语,顿时就被自动粉碎了,眼前这么一个活泼可爱又娇俏可人的老婆,谁还有心思吃着碗里再看着锅里的。 “好!好!好!” 这真是一呼百应的,挑选了十来个人在台上比拼起了三十秒俯卧撑,谁超不过30个就没有资格领取玩偶。显然,夏楚这标准订的有点低了,上来的兵哥哥们都完成了。一人得到一个“马上有”,都笑的合不拢嘴的满意下台了。 第一轮的送奖品完活儿之后,又是新的一轮节目表演,参加过不少玩会的慕静琬对这种水平的演出显然兴趣缺缺,那是不是露出的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兵哥哥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再瞅瞅某二货,全程都叫一个投入啊。女神虽好,可是都喜欢被人尊重的感觉,这么一对比,立刻就赢得了兵哥哥们的好感。 慕静琬瞥了一眼身边跟打了鸡血的夏楚,心想着,待会儿就让她好好出出丑! 第二轮的互动环节,主持人请上了慕静琬,这欢呼声,显然就没有夏楚的热烈了。这让慕绿茶心里可是不怎么高兴了。可是毕竟站在台上,就算不高兴,也只能咬着牙忍了。 “今天我们的大来宾慕小姐要给我们的战士们一个什么的神秘惊喜呢?” 慕静琬拿着话筒,微微一笑,那可真是倾国倾城,再似有似无的放放电,还是有不坚定的兵蛋子们被美色迷惑的。 “惊喜说不上,但是我想,这个任务让咱们师长夫人帮我完成。请问,可以么?” 啊?夏楚傻乎乎的看着慕静琬,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凝住了。 尼玛,这货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啊? 而且还装模作样的问可以么?你妹的,可不可以的,都逼到这个份儿了,谁能说不可以?!!!在心里差点就把她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通才算平静了情绪。 忍着心里的没底,站了起来,走上了台,只觉得自己站在她身边心情顿时就不美丽了。次奥,这货今天真是有备而来,明显就是为了挤兑自己啊,这海拔,这穿着,是要完爆自己的节奏么? “今天很荣幸能来到这里和大家一起过新年……” ps:小伙伴们,如果有月票的话呢,可以留到月底是最好的。捂不住的话就现在投哈~新的一年,小绯希望自己在月票榜上能多多前进一些,如果各位亲觉得小绯够努力的话,就请支持小绯吧。谢谢啦~ ☆、V053 这是,告白的节奏? 慕静琬最懂在这中场面上惹人眼球了,各大晚会颁奖礼都经过了,国际国内的红毯也没少走。什么样的角度能展现最完美的自己,她都一清二楚。 二楚看着身边的绿茶婊各种官方话说着,各种动作pose摆着,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寒,这货把自己置噔上来到底要干嘛这是!叨逼叨能有五六分钟,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屁话之后,接下来刚刚要说重点。 “我想和夏小姐合唱一首歌。” 合唱? 这个要求让夏楚,石!化!了!就连台下的霍爷也忍不住虎躯一震,小媳妇儿内唱歌什么模样儿,他心里太清楚不过了,那绝对是人家唱歌要钱,她唱歌要命的大神级别的存在啊!一对浓眉死死的皱着,对于慕静琬这个要求,心里很是不满,这种要求无疑于是让夏楚当众出丑於。 二楚无比纠结的僵着脸上的笑容,心里已经哭成傻。B了。这可咋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她要是一嗓子出来,能不能把这些兵哥哥唱的不孕不育了啊?小二货一个劲儿的看着霍爷,希望这个聪明绝顶的老公能关键时刻充当一下夜礼服假面啥的,好吧,虽然她不是水兵月…… 可是关键时刻,男主角不都要牛、逼闪电的出现将女主角解救于水火之中么?这种主角光环儿是宠文必须要有的吧?!老公,你别绷着了,快上来吧!你老婆我在这等你呢啊! 这心里的小九九儿念的可是响叮当呢,那幽怨的小眼神儿,等待解救的小模样儿,浑身撒发着求救信号儿的小二楚让霍爷起身,步履稳健的走向台去祝。 所有的兵哥哥的视线那是齐刷刷的望向霍爷,台上的主持人和慕静琬都愣了。之间他一身橄榄绿,英姿勃勃的向夏楚走来,然后拿过她手里的麦克风。战士们都傻了,懵了,不知道说啥了,那霍大首长可是从来没有说在联欢会上上过台要表演过,都是全程在地下看着他们又闹又笑的。这今天是要表演节目的节奏? “合唱就不必了,我为所有战士清唱一首,大家新年快乐。” 哎呦,瞧瞧,这连拜年都这么一张酷脸,可是夏楚怎么看怎么要稀罕死了。要不是顾着这人这么多,早就捧住霍爷的脸,大亲特亲一番了。这也太给力了啊,要清唱呢!她还不知道自家老公唱歌是什么样儿呢,既然人家都敢不用伴奏了,那一定不是什么小角色了,难不成要来个无限惊喜什么的?哎呦!这个真可以有啊! 这霍爷如此一说啊,那台下都要暴动了,什么女神啊,那顿时变成透明的了,战士们全体起立,齐声高喊:“首长!首长!首长!”喊了足足半分钟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霍爷帅气做了个收的手势,立马儿就鸦雀无声的。 显示轻咳了两声,然后动听的男中音萦绕在大厅里——《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别怪我保持着冷俊的脸庞, 其实我有铁骨, 也有柔肠, 只是那青春之火需要暂时冷藏。 当兵的日子短暂又漫长, 别说我不懂情只重阳刚, 这世界虽有战火, 也有花香, 我的明天也会浪漫地和你一样, 当你的纤手离开我的肩膀, 我不会低下头泪流两行, 也许我们走的路,不是一个方向, 我衷心祝福你呀亲爱的姑娘, 如果有一天,我脱下这身军装, 不怨你没多等我些时光, 虽然那时你我天各一方, 你会看到我的爱, 在旗帜上飞扬……” 那高亢而深情的嗓音让夏楚一下就沉醉其中,尤其是在唱到副歌的时候,他深情看着自己的样子更是让她无法自拔。全场人的目光都落在霍岑西的身上,那动听的歌声让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在听,此时,霍岑西的眼里好像只有眼前这个小女人的存在,歌唱的感情也是越发的充沛起来,尤其是唱到那一句“你会看到我的爱,在旗帜上飞扬”这一句的时候,他的眼在笑,柔的像是荡漾的海水,细细的甜蜜向夏楚蜂拥而来,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天呐!这……是在对自己示爱么? 这样的想法让一向自诩二皮脸的小二货不由得有些羞赧的绯红了脸,那开心雀跃的模样,外加上两个人所散发出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温馨与甜蜜任谁看了都是沾染了幸福额气息——当然,除了慕静琬。本来想要借此机会好好的让夏楚好好的出出丑,谁承想,竟然让自己看见这样的一目,暗暗的将双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那力道之大,几乎要让她新作的之间都嵌进肉里! 霍岑西!你怎么可以为了她唱歌?你说过,你只会给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唱歌的,当初我那么求你唱给我听,你都没有,非要说结婚那天才可以,现在,你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唱歌?! 慕静琬狠狠的咬着牙,目光凌厉而愤怒,恨不能当场就扑上去好好修理一顿夏楚才好。可惜,她气的头顶生烟,人家两口子连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 当最后一个音符唱完之后,全场静了好几秒,然后不知道是谁先拍了两下手掌,接着便是一浪高过一浪的鼓掌声和起哄声。 “亲一个!亲一个!” 夏楚羞头都要低到膝盖上去了,她虽然是个女汉子,可是也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KISS啊。天呐,这也太OPEN了!这帮兵哥哥很闷***啊,怎么可以提出这么无节操的要求?虽然,她也想要亲一口滴说…… 看着别别扭扭的小媳妇儿,霍爷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大,上臂一伸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狠狠的将唇覆了上去,当着战士们的面,深情的吻了小二楚。 他们明明已经接过那么多次吻了,可是这一次却是最让夏楚感动的想要哭泣的吻,而事实上,她也真的流出了眼泪。 这首歌让她好喜欢好喜欢,虽然,他没有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可是歌里面的所有感情都已经表达的够好了。所以就原谅他这个不喜欢把爱字挂在嘴边的傻男人吧! “哦!好!”台上的两个人深深一吻,台下的兵哥哥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而完全被当成透明人的慕女神,登时一张脸变成了大菠菜色儿,慕家夫妇更是觉得尴尬不已。 哎,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让人如坐针毡的场面,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来的呀!这个女儿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这种笨的自取屈辱的事情怎么可以做? “回家你好好和琬琬谈一谈,我看这孩子是要疯了。” 慕远山沉着一张脸说着,陈鸽看着女儿那样子一颗心疼的呦,就跟被人捅了十几刀似的,她也没想到一向聪明的闺女能办出来这样的傻事儿来。可是就算自家闺女做的多不对都好,母亲都是最心疼孩子的,虽然她很明白自己这样不对,是对女儿的溺爱,但就是无法客观的去评价女儿的错误。 “你也别老说琬琬的毛病,闺女一时糊涂罢了,这天下比他好的小伙子多得是,我也不允许我闺女吊死在一棵树上。” 陈鸽的话让慕远山叹气。 “你啊你,慈某多败儿!” “闺女不是你生的,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然说的轻松!” 对于慕远山说闺女的话,尽管心里也有认同,可是就是听不得。可能这就是所谓饭菜别人家的香,儿女都是自家的好吧。 “霍首长这歌唱的好不好?” “好!”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 主持人一问,战士们一答,那叫一个默契,可惜啊,霍爷才没那么好说话呢。 “少了是宝,多了是草,就一首。” 说着拉着夏楚下了台,俩人就那么从慕静琬身边走过,真是一点面子不给。从头到尾,她就跟一个笑话儿一样站在那儿,出了说了几句漂亮的话,剩下的什么都没做。下台之后,回到陈鸽的身边,那气身子都在发抖,让陈鸽有些担心,怕她想不开。 “闺女……” “妈,我没事。” 淡淡的打断怒亲的询问,就算真有气,她慕静琬的个性也是打落了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吞。霍岑西,你越是对夏楚好,我就越要让她好看,你太小瞧我的决心跟我的自尊心了。你以为,你可以和她就这么好好的快活下去么?哼……等着吧,我不会让你们就这么快活下去的!我一定不会!紧紧的咬着牙槽,她暗暗在心中发誓,不管用任何代价都要让夏楚不好过。脑子里忽然想起傅城,想起自己失去的纯真,她的眼底就浮现出阴狠的笑容。 联欢会结束,战士们都记住了一件事那就是DA师的冷面首长其实是铁汉柔情的代表,为了爱妻高调献歌什么的,立刻就在基地里传开了,自然,那些从地方来到北京随军的军嫂们也都不能幸免的流传了起来,当然这已经是后话。 回到宿舍,小二货满意的躺在了床上,回味着自己老公给自己唱歌的模样,一想就乐的跟傻子似的。 “笑什么呢?” 霍爷看着小媳妇儿那乐不可支的样子,眉眼也跟着染上了笑意。 “老公,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哎呦,这一开嗓子,我都想为你转身,大喊一声I、WANT、U了!” 夏楚坐起身,夸张的说着,那表情那动作让霍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还敢说呢,也不知道谁用那小可怜儿的眼神看着我。” 如此调侃让夏楚撅撅嘴,哼,说道根源还不是那个绿茶婊啊。 “也不知道谁的前女友那么猛烈,我这是属于殃及池鱼,老公,不过你这三番两次的没给人家好脸子,估计,人家啊,要非你不嫁了。” 一把搂住霍爷的脖子,小二货的眼底泛着狡黠的笑意,揶揄着。 “你不吃醋?” “吃醋?当然吃了,我恨自己不是大长腿,不是女神范儿,没人家长的漂亮,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长相爹妈给的,我也没办法改变,总不能去整容吧,只要你站在我这就好了啊。主要是你做的太让人有安全感了。我说,霍先生,你也做的太好了吧,好歹人家是你前女友,你不能一点旧情不念吧?” 夏楚眨巴着眼睛,饶有兴趣的问着,语气似真似假,可是霍爷知道,这是心理有疑问呢,不然也不会这么问了。 “你是的我的媳妇儿,你的感受当然是最最主要的。” 哎呦,这话说的也太让人心花怒放了吧。这汉子看着是不懂浪漫,实际上可是自成一派,自有一套呢。 “那,你说个我爱你听听?” 小二货一脸期待的看着霍爷,以为,这么灯光美气氛佳的环境,这三个字不是水到渠成的么。 可惜…… 霍爷看着她的脸,顿了半响,慢慢推开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 “我先去洗个澡。” 回避的态度很明显,这样的拒绝让夏楚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僵住了。有些愣愣的看着他起身走向浴室的背影。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避开这个请求。 是不是,他心里,对自己,还没有到达爱的程度呢?小二货的小脑袋瓜儿里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了。 虽然理智上,她明白,两个人毕竟结婚不久,说什么爱呀的有点快,但是…… 自己对他的心意弄清楚了之后,就总希望对方也能给自己同样的感情回应。 也许,自己自私了点儿吧,没别人那种伟大付出的爱情观,觉得爱对方就行,对方喜不喜欢自己无所谓,她爱了,也希望对方爱自己。一开始也许俩人都想着是凑合过日子,更多为了一口气,稀里糊涂的就在一起了,但是,现在,她是真的希望,霍岑西能爱上自己。 他对自己那么好,不都全是因为责任的,对吧? 看着磨砂玻璃门后洗澡的身影,她在心里讷讷的问着自己…… 比起坐在床上思绪飘的老远的小二货,霍岑西自己的心情也不怎么轻松。强劲的水流从花洒里喷出,喷溅在身子上,机械的来来回回的抹着头发上的水,一下,又一下,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我爱你……这三个字,长这么大,他对慕静琬说过,那时候他们爱的也算轰轰烈烈,可是后果呢? 曾经有一段失败的感情,让一向有些完美主义的他忽然有些惧怕碰触这种感情上的承诺。 我爱你这三个字,就好像一下子成了一种禁咒。 他说不出口…… 虽然,对于夏楚,他心里并不排斥,也不会否认,她对自己的吸引力,可是……爱?怎么可能呢?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身为丈夫的责任罢了,跟什么爱不爱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她,会不会因为自己唱的那首歌,有了什么误会?自己,要不要解释一下呢?可是,解释了之后,会不会让她难过呢?但要是不解释,让她误会什么,这样也不太好。 解释,不解释……究竟哪一个做法比较好?! 这个问题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某个轴的要死的男人完全规避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开始自我建立所谓的责任论,看似坚强如铁的他,感情上完完全全的纸老虎,前怕有狼后怕有虎的,哎,到是可怜了小二货,不知道自家老公是这样的男人,还惴惴不安的告诫自己可别轻易的表白什么的,要不丢死人了! 一个假装自己不爱归于责任,一个是爱了怕没面子,夫妻俩这层窗户纸,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捅开,善哉善哉,哈利路亚…… 跟每次的激情小欢聚完全不同,今夜异常安静,俩人嘛事儿木有,就这么你睡你的,我睡我的,看着没啥事儿,却是各有各的小心思了。 ---------------------- 慕家三口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一路上,三口人都没说话,一进大宅,慕远山刚要开口,慕静琬就先他一步上了楼。 “你看看这孩子,脾气这么倔,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 “你的闺女,脾气除了像你,还能像谁啊?” 陈鸽的话让慕远山叹了一口气。 “要是像我的话,今天她就做不出这样的傻事了,你赶紧好好跟她谈谈,你们女人谈这样的事最有共同话题,我的话她不会听的。” 说到谈话,陈鸽就犯愁,她也想好好劝,可是……这种事情,要怎么劝呢?女儿那么好强,对方宁愿选择比自己差的,这种打击得多大,自尊心会有多大的创伤,她都不敢想。 “我,也只能劝劝。这孩子……哎……太执着了,不撞南墙不回头,覆水难收,这么简单的道理,在怎么就不理解呢?” 楼下的夫妻俩愁的难受,楼上卧室里的慕静琬,一进屋,就趴在枕头上默默掉着眼泪,今天台上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把把刀子割着她的心,曾经和霍岑西的甜蜜记忆变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就因为她犯了一点点的小错误么?就因为这样,所以要失去自己最爱的男人么? 不可以啊,不可以,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方寸大乱,现在只想赶快看夏楚出丑才能让自己开心。可是,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傅城,对,自己还有傅城,虽然,恨透了他,可是,这种时候只要能帮自己打击那个小贱人,就算是夺走自己清白的人,也无所谓,没有什么能让那个小贱人难受更重要的了,对,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慕静琬抄起手机,拨通了傅城的号码…… ps:小伙伴们,答应月票加更在本周日哈,加更一万字,你们懂得呦~如果有觉得小绯我辛苦的,也可以赏赐我红包什么的,O(∩0∩)O哈哈~ ☆、V054 心都碎成饺子馅儿了,还问要不要醋 自从被慕静琬弄伤之后,傅城就窝在酒店的私人套间里谁也不见,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制造自己去外地出差的假象以蒙混过关。这几天的日子他过的犹如行尸走肉,伤口偶尔发痛,他也毫不在乎,因为,比起腿,更痛的是自己的心。 每夜每夜的就这么熬着,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原本注重仪容的大少爷因着颓废的情绪,也没时间打理自己,胡茬冒的老高,头发也开始变成一绺一绺的乱七八糟的,身上衬衫皱巴巴的,那形象,看上去像是个流浪汉。 这怕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傅大少爷,一生之中最狼狈不堪的模样了…… 慕静琬歇斯底里的怒容,口口声声让他去死的模样,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一切都是因为一个贪念而已,得到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如此而已。只是……他想,这些代价怕是还远远不够。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让傅城收回了思绪,随意的瞥了一眼,本来低迷的情绪瞬间因为看清了上面的名片而变得激荡起来。手忙脚乱的拿起手机,甚至因为情绪有些过于激动差点就将它掉在地上於。 “喂?” 声音卑微而小心翼翼,疲惫脸上的双眸带着丝丝期许。虽然,他十分明白,这样的期待一丝一毫都不该存在,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你的腿伤好些了么?桩” 慕静琬的声音很轻柔,那关心的语气让傅城愣在哪里,久久无言,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打来电、话,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自己的伤。眼眶发热,鼻腔发酸,堂堂七尺男儿竟是因为一个女人的温言软语便是如此——温柔乡,英雄冢果然是不变真理。 “怎么……不说话?还疼着?” 语气更是柔了几分,却和慕静琬脸上的不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和鲜明的对比。只是这样的言行不一傅城看不见,只是有些激动的开口。 “没,不疼了,早就不疼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嗯,睡不着,刚从基地看完联欢会回来。” 基地……傅城抿了抿干涸的嘴唇。 原来,她是去了那里啊。那怕是,又碰到了霍岑西的钉子了吧,不然,怎么这句话说的这么的无精打采。 “静琬……你……还恨我么?” 沉默了一会儿,傅城万分小心的问出这句话,一颗心也随之提了起来。紧张的浑身有些绷,虽然知道很可能要听到一些自己并不希望听到的回答,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问。她给自己打这个电、话的意思,是原谅自己了吗? “恨,可是,不至于要杀了你泄愤,我现在就是觉得,自己挺无趣的,你说,人要是死了,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 慕静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很轻,就像是一根羽毛悠悠然然的从天上飘落下来,落在地上都是悄无声气的那种。 “静琬……你……” “你知道么?这是我辛辛苦苦收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年,我想尽办法明哲保身,多不容易,你知道么?以前我觉得,不管我和霍岑西,发生什么事都好,我们都不会分开的,因为我们说过要永远永远在一起的,就算现在有了那个女人,我也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可是……现在,我唯一的,最大的筹码都没有了,傅城,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得不到霍岑西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像是没听见他的问题,慕静琬继续说着,那种有些带着玄妙的语气让傅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样子。尤其是那么颓丧的语气,让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一种恐惧更是从心底慢慢发酵。 “对不起,静琬,我知道我就是说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都没有用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只求你别这样好么?” “我只想要霍岑西,你能满足我么?嗯?你能帮我么?你能么?” 慕静琬,每问一个问题,傅城的心就狠狠的疼一次,闭上眼,强忍着那种酸涩的感觉,他沙哑的承诺着。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是死都会为你得到,静琬,这是我欠你的,这辈子,你说什么我都会为你去做,为了你,我连死都不怕,别的,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他的话让慕静琬微微笑着,从小和傅城一起长大,他向来是个重承诺的人,既然说出了口就会遵守的。虽然,他的信誉在自己这里所剩无几了,可是,不管怎么样,都要让他彻底的听自己的话才行。赎罪?哈!就算是用上一辈子也不够! “是么?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慕静琬的口气让傅城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一定会!” 他话音刚落,手机里就传来嘟嘟声,慕静琬收了线,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未来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可是她直知道,别人让她不痛快,那么,那个人,也别想痛快! 夏楚,你跟我之间的战争,还有的玩儿呢! -------分割线--------- 这个元旦过的夏楚仿佛做了个过山车,跌宕起伏的,回到公司,由于她心里一直带着小疙瘩,所以连工作也不太提起兴趣了。刑天注意到她情绪上的变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很明显,这让夏楚能如此的人除了霍岑西就再无其他人选了。 现在,他的心情万分矛盾,一方面希望两个人闹矛盾好今早的分道扬镳,可是另一方面,他不想看见夏楚如此受伤,两个想法互相较劲,最后,还是前者胜利,因为,他有自信可以让夏楚的心恢复的好好的。 一双手死死的攥着,看向夏楚的目光也变得深沉起来…… 午休十分,坐在公司食堂,夏楚有些百无聊赖,一向不挑食的她,竟然也没什么胃口,明明眼前可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呢。哎…… 这是怎么了?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似的,一想到霍岑西那逃避的态度,心里就堵得慌,那代表什么呢?其实答案已经很明白了,根本不用再多问,多想了。可是,就是心里有种不甘心啊。 “哎,你怎么了啊?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生病了?” 小胖妞看着夏楚食不下咽的模样儿,忍不住关心了下。 “没有,不是生病,就是没什么食欲。嗯……婷婷,我问你,你说一个男的对你超级好,超级超级好,这代表什么?” 小胖妞儿放满了咀嚼的动作,认认真真的想了想才回答。 “那看什么情况吧,要是有愧疚呢,就是为了负责呗,要是什么前提都没有就对你好,就是喜欢你呗。” 这话让夏楚彻底蔫吧了…… 可不是呢,要是没前提,那就是喜欢了,可惜,她跟霍岑西是有前提啊!尼玛,所以,他做的那么多完全就是出于责任啊?!啊?!跟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嗷嗷嗷!哪个大神快来救救她吧,怎么会这样呢?这不科学啊! “咋的?有男人为了责任对你好啊?” 这句话堪称神一样的补刀,夏楚幽幽的看着婷婷,弱弱的说了一句。 “我心都要碎成饺子馅儿了,你还问我要不要醋!” 如此形容让小胖妞儿尴尬的嘿嘿两声,没敢继续言语,埋头苦吃,一个为情困惑的女人是可怜的,也是可怕的,因为忒敏感,指不定你说一句什么话,她就吃心了。 下午的时候,夏楚被总监叫去了办公室。虽然春天的主打产品没选上,可是设计方面的灵感跟才华还是受到了相当大的肯定,于是,让她设计一些附属产品。最少十套方案,无上限。 “总监,这些要十天之内交稿么?” “嗯,deadline是本月的十三号,哦,对了,还有件事,就是要你出趟差。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你要好好抓住机会啊。” 出差?夏楚疑惑的看着mike,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要派她去出差呢?她可是个新人,按理说这种肥美的差事,怎么也轮不到她才对啊。 “出差?要去哪儿?” “三亚,怎么样,不错吧?出差时间为,三天两夜,参加一个交流会,公司准备派两个人去,你是其中一个。” 其中一个?那另一个是…… “另一个也是新来的,刑天。” 听到刑天这个名字的时候,夏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在跟她开玩笑么?和刑天出差,不是羊入虎口么?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她要是真被怎么样了,可怎么办?光是想想,夏楚就觉得自己浑身发毛,所以,几乎连考虑都没有,就直接冲口而出: “总监,我可以拒绝么?” 拒绝这两个字让mike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像是根本没想过,她竟然能提出拒绝这个要求似的,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公司叫你去是工作,你以为这是度假旅游么?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夏楚,作为新人,得到这样的机会应该懂得珍惜,知道么?” 凌厉的语气让夏楚有些不知所措,她当然知道要珍惜机会,可是也得看怎么回事儿啊,这是跟刑天出去啊!先不说危险性,要是被她老公知道了,那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 “可是……总监,我……” “没什么可是,我从不允许拒绝!没别的事了,你出去吧。” 说完,mike就低头忙若无人的忙着自己的事来,夏楚就是再不知趣也明白,这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垂头丧气的从办公室里出来,一脸上坟心情的模样真是闹心的要死。这公司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这么会添乱呢?说什么给新人机会,好端端的给什么新人机会啊! 有些哀怨的瞪了一眼正在打着文件的刑天,夏楚心里要呕死了。真是够了,这货是不是天生带煞什么的?再不就是自己克星?怎么总是这么倒霉的遇见他呢?真是够了,一天天就不能有点好事儿发生么?再说霍岑西这都过完元旦了也不说回家…… 怎么办?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呢?要是去了,那就要提心吊胆的了,要是不去,那镯子的事儿这不是要前功尽弃么?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夏楚闹心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的同时,刑天开始安排到三亚的一切事宜。自然这三天两夜完全被他当成和夏楚好好一切休闲度假的好时机了。自然的,想要发生什么的心情在心中那是挥之不去,订了酒店里的海景房,这次的旅行,俩个人一定要有个美好回忆才行。 下个班,无比郁闷的二楚去找大素素,想要诉诉苦,自然只能说关于霍岑西这方面的,公司里的事儿只字不能提。谁承想,刚到公司门口就看见年励彦手里捧着一堆粉色百合,笑眯眯的站在大素素面前,那叫一个浪漫。 “林素,这是百合花,进口的,香味很奇特,你就收下吧。” 林素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这块牛皮糖,几度都想要爆粗口了。这货是怎么回事儿呢?听不明白中国话也不是这么样的啊! “我说……” “哎,多漂亮的花儿,谢谢你啊年总监。” 林素一回头,就看见二楚臭不要脸的将那一捧花给接过来,以上眼睛瞪的老大,恨不能弄死这个多事的小二货,可是,任凭大素素的眼神多么的心狠手辣,人家愣是丝毫不为所动。 “不客气不客气。” 年励彦对于夏楚这样的做法,那是心情无比的好啊,这么多天了,林素还是一如既往,我行我素丝毫不搭理自己,今天见着夏楚的态度,他不由得在想,自己要不要来一招儿曲线救国的策略呢? “我记得不错,你叫夏楚吧?吃晚饭了么?要不我请客,请你们俩吃饭?怎么样,赏光么?大素素一记眼刀子飞过来,警告二货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种便宜真是有多少踹多少!夏楚看着好友那内分泌失调一样表情,顿时就投降了,心想,算了,给她们家大素素找对象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三刻的,还是别把毛驴儿弄蹬蹄儿了。 “不了,我们俩有些话要聊,改天吧。” 改天?年励彦抓住这么个话儿那真是死握着就不松手了。 “好的,改天啊,说定了啊!” “嗯,你放心,说……” “怎么这么多话啊?我饿了!” 也不等夏楚把话说完,林素就急急忙忙的拉着夏楚离开。临走前,二楚还给年励彦打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小子你加油啊,姐罩着你! “喂喂喂,你慢点,干嘛,这么着急?” 夏楚的话惹来林素狠狠一瞪。 “你怎么回事儿,给我招烂桃花儿呢?没看见,我甩他都甩不开呢么?你怎么还乱参合啊?!” 对这个罪名很不以为然,二楚撇撇嘴。 “什么啊,我这不是看人家小伙子诚心一片无处表达,就想着要帮一帮么?你丫儿的,也太浪费资源了啊,好好一海龟,你好歹,对家人好点儿吧,至于这么嫌弃不?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这过了年都二十三了,现在呢是你挑男人,女人过了二十五那就不是挑了,知道么你?一天天长点心吧!” “呦,你这结婚没些日子就变成两、性专家了啊?” 对夏楚的话不以为然,大素素撇了撇嘴,俩人一边斗嘴,一边进了一家春饼店。要了一盘土豆丝儿还有二十张春饼,准备大快朵颐。 “我说的是实话,别不信,女人啊,得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儿,找老公这事儿也挺关键的,别觉得自己年轻就认为时间还早,这一年又一年的过的多快啊?你啊,抓紧啊。” 瞧着她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林素就略有不爽。 “得了吧你,今儿叫我出来,不是说有事儿说,怎么还给我上课了呢?说说你不开心的,让我开心开心。” 一提到这个,夏楚果然就不开心了。然后就开始给她讲述元旦的玄幻经历,把大素素听的一愣一愣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不是吧,他当时给你唱情歌了,可是回宿舍还……我说,这男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 “我老公可聪明着呢!” 瞧夏楚那护犊子的样儿,林素撇撇嘴。 “得了吧,聪明什么啊。没看出来!” “算了,我就是跟你说道说道而已,哎,真是闹心了。我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心里这个堵得慌呢。” “堵得慌正常,谁让你爱上人家了,慢慢熬吧,你俩这闪婚这种过程是必经之路,刚刚给我上课还叭叭的呢,到自己怎么就看不开了?我看你啊,顺其自然最好,船到桥头自然直!” 自然直? 哎!就怕……到桥头了,还是不直啊…… “算了,叨逼叨这些东西都没用,我还是多吃点吧,今儿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都要饿死我了啊……” 说着卷了一张春饼,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那狂野而豪迈的吃相深深的打动了大素素,让她也跟着豪迈起来,吃完晚饭,俩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没注意到街角有一辆黑色的奔驰好像蛰伏黑夜中的猎豹在盯着眼中的猎物…… “您好,请问,你是林素么?” 突然被陌生人拦路的林素吓得向后退了一步。疑惑的眨着眼看着眼前的陌生中年男人,穿的是挺讲究的样子,不过,处于防备心,她没有正面的回应自己是还是不是。 “你是谁?” 对方见她如此防备,先是讨好的笑了笑,然后自我介绍了一番。 “你好,我叫夏禹,是夏楚的父亲……” ps:小伙伴们,明天大更一万五哈~咳咳,没事儿就出来冒冒泡有益身心啊~” ☆、V055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更3千,还有一更!) 夏楚的父亲? 这五个字让林素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因为和夏楚认识以来,她从来都没听她说起过父亲这俩字儿,只是知道她再婚家庭,有个哥哥,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那么眼前这位,就是她的生父? 可是……这长的也不怎么像啊,一般女儿不都是最像爸爸的么? 该不是……什么诈骗公司要实行诈骗吧?现在这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 林素如此一想,顿时握住怀里的手提包,更加防备的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旄。 “不好意思,请问您有什么事儿么?” 见林素警觉如此之高,夏禹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本以为女儿这个朋友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应该很好利用的,如今看,自己好像有点要打错了算盘的意思。 一看这动作,这回应,都是防备心很强的样子,那接下来的事,可要怎么办呢?姜毕竟还是老的辣,踟蹰一会儿,夏禹就想出了对策,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和蔼起来峁。 “可以跟你谈谈关于楚楚的事么?你别误会,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这些年,她过的好不好,我一直以来很想要补偿她,只是……她一直都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所以,我是万般无奈才找到你,你……能帮帮叔叔么?” 林素看着夏禹内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儿,差点就要笑出声儿来。因为觉得有点恶心,可能是联想到了自己家的事儿,觉得这样的爹最让人无语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孩子最缺爱的时候不在身边,现在他缺爱了又回来找,痛哭流涕说错了,悔不当初想跪了,还真当四海之内皆是他妈,想要干啥就干啥。 “对不住,叔叔,我没内能力,我明儿个还要上班儿呢我,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就直接找楚楚谈谈吧,关于你们父女的事儿,我一点儿都伸不上手儿,真的。” 劝两口子这事儿就已经非常担责任了,帮着不对,不帮着也不好,更可况是父女啊,那弄好了是姐妹儿,弄不好就是仇人啊! 别怪她心思多,实在是,她好不容易就这么一个朋友,小心捧着,细心呵护,真心不想因为这种事儿伤了俩人的感情。 当然,说到底,还是她自私怕担责任,可是这年头,谁不自私?有便宜不捡都王八蛋呢,更何况为自己考虑这种压根儿不是错儿的做法了。 “孩子,你听我说,叔叔我……” “叔叔,叔叔,不好意思啊,晚上车不好打,我先走了。” 也不管夏禹这接下来的话要说什么,林素赶紧拦下一辆空车,就窜了进去。小算盘儿完全没打正道的夏禹,一脸愤恨的看着林素坐上的出租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心里还不停的咒骂着,这都交的什么狐朋狗友?遇见这事儿,不都应该上杆子给撺掇,让爷俩儿和好如初么?这可倒好,有多远躲多远,跟他身上有HIV似的。这可怎么办?!不行,他必须赶紧的想办法才行,必须的赶紧的想出一个办法! 林素回到宿舍,关于自己碰见夏楚亲爹的事儿,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按理说,怎么也找不到她这啊,应该找夏楚妈才是,这……该不是有什么隐情吧?不行,她得赶紧给内二货打个电/话,问问这是咋回事儿。 好死不死,这货电/话关机,让大素素无语的望了一眼天花板。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是各种关机,最后在微博上抓住了这小二货。 “你丫儿的,手机没电了,赶紧的充电,有正事儿问你。” “啊,好哒~我这就充电去呦~么么哒。” 看着屏幕上卖萌的话,以及那欠揍的卖萌表情,林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暗自默念,这不是内二货,这!不!是! 没过一会儿,手机的铃声响起,还沉静在刚刚姐妹聚会气氛中的小二货在听了林素遇见夏禹的事儿之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住,整个人也像是变成了石像一般,愣在了那里。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不要脸到这样的地步,竟然开始***扰自己的朋友了!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么? “夏楚……” 突然没了声响,让林素顿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反应,是……啥意思? “林素,我跟你说,我没有爸,那个男的再来找你,你可以用你的女子防身术对付他,懂了么?” 额……所以这意思,下次见着了要抓咪咪,踢鸡鸡么?这,太残暴了吧? “好,我知道了。” 先领会精神,至于要怎么做,以后再说…… “我困了,先睡了,bye。” 说着,夏楚就撂下了电/话,弄的林素连说晚安的机会都没有,看来,自己今天幸好没自作主张的当什么活雷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种事儿,还是少跟着掺合,有些事儿啊,管了内就叫越权,除了招人嫌,没啥别的好结果,既然人家都放话了,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夏楚冷着脸,给夏禹打了电、话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损。 “您好歹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要点您内脸?我说的话听不明白是怎么的?嗯?怎么个意思呢这是?觉得我说的话不够狠啊?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去找我朋友啊?啊?你有病吧,有病就他妈看医生,别跟我这犯浑!” “夏楚,你非要这样跟爸爸说话么?爸爸这是被逼无奈啊,你……就可怜可怜爸爸好不好?你奶奶已经快要九十了,就指着这孙子活分呢,难道你忍心让老人家伤心么?” 不提到老太太还好,一提到老太太,夏楚冷哼一声。 “奶奶?我哪里有奶奶?我连爸爸都没有,我打哪儿来的奶奶?从我生下来开始就看我不顺眼,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儿,你在外面跟贱三儿有了野种,说是男孩儿,她马上就同意你跟我妈离婚,这样的女人是我奶奶?她配么?!她能活到现在的岁数,是老天爷赐的,你想让她多活几年好好看看孙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接近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你后悔的!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夏楚的歇斯底里让夏禹也按捺不住脾气。你这不孝女,要是没有我,哪有你?你竟然这样跟你的父亲说话?!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么?!我身为父亲,别说要你一颗肾,就是要你的命也是应该的,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 “天打雷劈?呦,这功夫,你又相信天打雷劈了啊?那您放心,我不做亏心事,也不怕什么天打雷劈,倒是您,担心担心您自己吧,儿子都得了这么个病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不是有钱么?拿去给你儿子换肾啊!还有,别说什么应该不应该,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夏禹,从今之后,你我父女关系彻底断绝,要是觉得我口头儿上表达不清楚,我不介意去法院走司法程序!” 说完,就狠狠的撂下的电、话,气的夏禹那是吹胡子瞪眼的。 “怎么样,怎么样?有进展么?” 身边的曲涵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儿的催促着夏禹。 “有什么进展,你听不到她对我大吼大叫么?这个死丫头,真是要气死我了!” 一听夏禹这样的语气,曲涵急了。 “那怎么办?儿子的身体反应越来越大,这事儿都要瞒不住了,赶紧让她答应换肾啊,我们给她钱还不成么?要多少钱,给!不就是想要钱么?咱们给她,一百万够不够?不行就给二百万!我就不信,看见这么多钱她不心动!” 曲涵自以为是的话惹来夏禹的一记冷眼,说话也更是没个好气儿。 “要是钱能解决的话,我会至于这么烦么?钱钱钱,你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用钱来买啊?那孩子倔强的个性就跟她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真是好的不学,就学这些不好的。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 坐在沙发上,无力的抱着自己的头,一副颓丧的模样让曲涵开始了作功。 “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你必须让那个死丫头给我们小凡一颗肾,不然,孩子可怎么办啊?呜呜……我的小凡可怎么办啊?我不能就这么看着咱们家孩子有事啊,要是小凡有个三长两短,我看我也别活了!呜呜呜……” 本就心情烦躁的夏禹听着曲涵这一通哭号,心里更是闹的慌。 “行了!闭嘴!烦死了,我说了会想办法,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被夏禹这一吼,曲涵瞪大了眼睛,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开始更大声的嚎哭起来。 “你凶什么凶,我就哭,我就哭!我儿子都这样了,我凭什么不能哭?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苦命的儿子,我苦命的儿子啊……” 夏家热闹非凡,夫妻俩更是跟唱戏一般,闹得不可开交…… 而这一夜,夏楚失眠了,四面蜂拥而来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甚至不知道该要先解决哪一件的好,算了,反正老头子那里是铁了心不会有什么反应了,一心一意的先搞定镯子的事情,剩下的再慢慢说就好。 翻了个身,闭上眼,开始数绵羊,希望能有助于自己的睡眠,果然,在数到不知道第几千只羊的时候,由于脑子太累,她终于抵不过倦意睡了…… ---------------- “明兰,机票已经买好了,” ------------ 最终,夏楚还是踏上了和刑天出差的道路,当然,这件事,她也和霍岑西做了报备,只是把要去的人换成了小胖妞儿婷婷,霍爷万不会想到小媳妇儿会对自己撒谎,所以,自然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的。 “到三亚之后,注意温差,忽冷忽热的,容易感冒。” 霍爷细心的叮咛让夏楚的心里更是泛起了更深的内疚情绪。怎么办?听上去,这件事的选择,好像自己多么多么的有道理,可是,她明白,这个谎言一旦戳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让她顾不得了。老爷子那么倔强的脾气,若是自己不拿出点魄力出去,根本就无法度过这一关的。不被长辈祝福的婚姻会是什么后果,看看自己的母亲就已经是个前车之鉴了…… 当年父亲出轨,那个自己应该叫一声***人,因为贱三儿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儿,二话不说就支持父母离婚,甚至为了能够让母亲赶紧同意,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什么感情劈裂了就是碎了的镜子,无法恢复,各自走各自的道路开始新的人生,狗屁道理一大堆,无非就是为了个孙子罢了。所以,她不允许自己的婚姻里面长辈是抱着不祝福的心态的。这要是她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要拿回玉镯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我知道了,老公,你在部队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喝的咖啡,好不好?” 极力的撇清心中那些罪恶感,她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二货,虽然,这是她苦心孤诣营造出来的虚假的形象,但是,已经被逼进死胡同的她,真的没有第二个办法。 “好” 想着小媳妇儿内模样儿,霍爷觉得一天的劳累都像是轻松了不少。 “那,我先睡了,要赶明早儿七点十分的飞机,晚安。” “嗯,晚安。” 结束了通话,夏楚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手机,愣愣的看着它,一脸上坟的模样儿。这海南之行,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 心里求求爷爷告***,就想着能一切顺利,只可惜啊,老天爷这位大仙儿,别的能耐没有,开玩笑的功夫那绝对是牛的一逼! 一大早儿就拎着行李往首都机场出发,去候机大厅和刑天汇合,看着一身帅气行装的某人,别的姑娘都是巴巴的想要往上贴,跟丫儿的搭讪,夏楚倒好,愣是装作不认识,离人家有多远就坐多远,那避之无不及的模样儿让刑天心里万分不爽,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诡异莫测起来,迈开长腿,向着小二楚走过去。 “换好登机牌了?”他这一说话,夏楚立刻成了周围人关注的焦点,丫的!这货出门儿就应该带个沙特阿拉伯女人带的那种黑色头纱才对!要不然,这种跟动物园里猴子被放出来让人围观的感觉,真心不咋地! 脸扭到一边,假装不认识…… 这个动作让刑天顿时眯了眯眼,很是不悦的看着夏楚,脸上笑意更变化莫测起来。 “老婆,是为了昨天的事还在生气么?老公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么?” 老……老婆?夏楚惊惧的看着刑天,像是看见了一个ET。这货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你有病吧?” “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既然出来度蜜月,就不要和我生气了好么?” “你丫儿有完没完?” “老婆,我真的以后都不敢了,你就绕过我吧,好不好?” “……”妈蛋,完全处于下风,这要肿么办? 狠狠的瞪着刑天,夏楚用尽了自己的自制力才能不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把丫儿给大卸八块了。 俩人眼神儿你来我往不说,更坑爹的是旁边一个大妈看不过去,好心相劝了。 “姑娘啊,两口子最主要的就是和和气气,人家大小伙子都这么真诚的道歉了,你也别拧着了啊。” 二货转过头,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位大妈,真心有种嗓子眼儿咯痰的感觉。尼玛,现在连老太太倒地都没人扶了,怎么还有人大妈这么热心肠啊?大妈,您是不看新闻啊?不知道这人世间多么的险恶啊? “谢谢您阿姨,是我不好,才让她生气的。” 夏楚以为不吱声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刑天跟打了鸡血一样,还跟大妈俩人唠上了。那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儿,让二货心里这个郁闷。俩人爱说啥说啥,她就当自己聋听不见! 好不容易熬到上了飞机,以为能清静了,毕竟这次公司花了血本儿,安排的头等舱,可是一坐下,她才发现,尼玛,整个头等舱里就俩人? “不好意思,我问一下,这剩下的座位咋回事儿?” 美丽的空姐儿专业的露出笑容,温柔的解释道 “空了很多票。” 头等舱空票?好吧,她也第一回坐头等,自然不懂咋回事儿,就傻乎乎的信了,殊不知,这都是刑天干的好事儿。为的就是能让俩人可以好好的单独相处。 “听见没,都空座儿,你能不能做到别的座儿上去?” 夏楚看着身边这位牛皮糖大爷,赶紧号召。可惜人家一动不动,闭眼装死,挺尸! 感谢祖国伟大的航空事业,从北京到三亚的时间不算长,一路上,她假借上厕所想要换座位,可惜,她换,刑天就跟着换,最后她实在嫌费事了,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也不换了。就这么磨蹭到了目的地……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就有一辆奔驰商务车来接俩人,内派头让夏楚觉得,这真是国际性的活动啊,忒高大上了也。 “三亚的天气跟北京真是相差好多。” 看着窗外的景色,刑天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黑白格子衬衫,更显帅气。夏楚撇了撇嘴,忍不住咕哝着: “废话……” 这俩字让刑天挑了挑眉。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夏楚,眼底滑过一丝暗芒,好像算计着什么。被他看的浑身冷飕飕的,心里突突直跳。这货,是不是打算着什么呢?怎么笑的这么的无耻? 之后等车停到地方了,夏楚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合着这所谓的国际展览是在一个小岛上,小岛上就一家比较像样的酒店,而本来说定好的两间房竟然只剩下一间了! “不是吧?我说,你好好看看,还有没有空下的了?这怎么可能呢?不应该啊,明明是两间房间,怎么能变成一间呢?我拜托你,好好查一查啊。” 相比夏楚急跟大马猴儿一样,刑天就像看戏的似的,完全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设计了这么久,总算是见了点成效,自然是心里高兴的很。可惜了,小二货,已经要疯了。这尼玛出差就算了,就已经够危险的了,这要是还住在一个屋子,不就是要一枝红杏出墙去的节奏么啊! 尼玛!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俩人住在一个屋子,她是有夫之妇啊! “非常抱歉,小姐,我们真的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被一个旅游团给包下来了,我真的很抱歉,我们酒店本来不接受小型客户提前预定的,这已经很难得了,而且,套房很大,您二位住也足够了。” “我说,这不是大不大的问题啊,关键,我们俩男女有别啊!!” 夏楚真是想要跳进前台里跟人家辩论一番的样子,可见对于只剩下一间房这种事,多么的排斥了。 “对不起,小姐,我们也没办法,那这间房,您……” “check、in” 淡淡的打断了前台的话,刑天掏出了身份证递了上去。 “好的,先生。” 看着帅哥,那前台小妹是心花怒放的给做了登记。而对于他这样的做法,夏楚是差一点儿把肺给气炸了。 “你有病啊,就一间房,怎么睡啊?你还要住下来?你疯了你!” “你别听见人家刚刚说了,房间很大么,够两个人谁睡的么?” 刑天自如的回答,外加悠闲的模样儿,让夏楚气的只想哭。妈的,这怎么这么不顺呢?他是故意的吧,这么个小意外得是让他多开心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治治她了,是吧?好样的,非要这么逼她是么?那就试试!她也是有骨气的! “爱睡你就自己睡,我另找酒店去!” 说着,拉着行李箱离开了酒店大堂,刑天见她离开也不着急,反正这小岛上的旅馆都是客满,想要找一间能住的绝对不可能,到最后,不还是要乖乖的回来么。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她这小倔驴了,权当她是耍性子了。 而这一幕让前台的几个小妹见了,都觉得二楚有点矫情了,这人家帅哥还没说啥呢,她倒是意见多的很。哎,要是她们,巴不得住一间呢。 “已经办理好入住手续了,身份证还您。”“好的,谢谢。” 说着微微笑了一下,电的那小妹顿时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没多余的时间打理别人的刑天提着行李箱奔着电梯去,到了房间,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薛洋挺有一套的。这么普通的小岛还能弄到这样设施的房间,实属不易了,他或许该考虑回去给这个能干的特助加工资了。 将行李箱搬进大卧室,将里面的衣物拿出来放在衣柜里挂好,他赶紧拿出换洗衣物去浴室洗澡,三亚还是夏天,一路下来,他身上还是从北京传过来的行头,身上早就黏腻起来,洗个澡换身衣服是很必要的。 完全不似刑天这般惬意,夏楚拉着个行李箱,穿着棉裤在大街上来来回回的找可以落脚的地方,可惜,毛儿都没有,全部挂着客满的牌子,让她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这晚上有个酒会要参加,为明天的活动预热,在这么下去,她完全没有时间捯饬自己。 该死的,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啊?!啊啊啊!不带这么玩儿的,这不是成心的让她不好过么?热的汗流浃背的不说,简直就一种要死的心情,想着,临出来时,大家那羡慕嫉妒恨的模样,都觉得她是来度假的,尼玛,这根本就是来遭罪的好么?假公济私什么的,完全就是放屁啊! 坐在路边的打伞下面打了个尖儿,买了一个冰镇的椰子解解渴。那冰凉沁爽的椰汁儿让她满足的喟叹了一句。 “啊……好爽。” 而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也适时地响了起来,是霍爷。 “怎么样,到达住的酒店了么?” “嗯,到了”就是没住…… “那就好,那里的治安不太好,你要注意,晚上睡觉的时候门窗,一定刚要锁好,你们两个女孩子在外要注意安全,太晚了就别在街上游荡,还有就是晚上把电/话线拔掉,不然会有***扰电/话。” 霍爷一一嘱咐着,夏楚就一样一样的听,本来的抑郁也因为这些暖心窝子的关怀一扫而空,心情变的开朗了许多。 “嗯,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嗯,那你忙吧。” 霍爷是个利索派,无聊的废话不多说一句,该有的一句不少,收起电/话,一手支起下巴,小二楚有点发呆。 看着来来往往穿着短袖的人们,再低头瞅一眼自己这装束,夏楚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大街小巷的怎么就都客满呢?这节奏是要让她回去跟刑天同住一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要是传出去了,她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伤脑筋,这可咋办呢?可是霍爷刚刚说了,这治安不好啊,她就算是找到了旅店什么的,自己一个人再发生意外……这……可咋办?相比之下,刑天会不会比较安全呢?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三点了,这功夫她再不找个落脚的地方,不仅仅是自己身安全问题,而是晚上的酒会可就要泡汤了,这工作上的事儿要是完不成,那大BOSS急眼了,镯子不给了,可咋办? 所以,如此这般的思来想去,她还是怂了。颠颠儿的打车回去,拎着行李直接奔着刑天的房间去。 站在门口,夏楚看着门板好半天,手都伸了出去,就是不好意思敲门,这可咋整呢?真要就这么敲门进去?会不会太没有尊严了一些?无比惆怅的又纠结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按下了门铃。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刑天裸着上身,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腰间系着白色浴巾,露出可口的人鱼线,这形象绝对是让人/流口水的样子,可是,偏偏在夏楚的眼里,只有惊悚!像是怕张针眼似的,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假装自己看他不见——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嗯?这么快就回来了?” 好整以暇的倚在门框上的刑天,笑眯眯的看着夏楚有些狼狈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趣又好笑。 “公司出钱,又不是让你一个人享受的,凭什么我不能回来?我回来内是天经地义!” 说着,一边遮住眼睛将视线投在地上,一边拉着拉杆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去。 看着她内倔强的小模样儿,刑天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这小妮子,真是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这副模样啊,可以,他偏偏就是吃这套,喜爱的紧。 将行李箱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拿了一堆欢喜的衣裳,搂在怀里,转身正色的对刑天警告道: “我要用浴室,你老老实实在客厅呆着。我告诉你,别想起什么幺蛾子,不然,我就咔嚓了你!” 说着就走进了大卧,然后把门给反锁上,试了好几次打不开,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然后开开心心的洗澡去了。这身上黏糊糊的,真是不洗澡就是会死的节奏……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眯起眼看着那扇门,隐隐绰绰的流水声从里面传出来,他不由得开始想象那水流声伴随的这的景象,光是想想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一双眼也愈发的暗沉起来……视线慢慢的落在不远处的柜面上,那闪烁着寒光的金属物件儿,让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起来——这个小二货,怕是不知道,锁了门,也是有可以用钥匙打开的…… ps:小伙伴们,还有第二更,已经加更了三千字了哈,还有六千字呐~第二更神马的,大家期待不捏?嘿嘿~~~~ ☆、V056 狗急跳墙(加更六千!第二更更新完毕) 刑天起身,修长的腿随着走路在浴巾下若隐若现,那强健的肌理,犹如鱼梭子般的完美形状,有种无法形容的性感,拿起柜上的钥匙,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 小楚楚,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你惊慌失措的模样儿呢。在心里想象着某人犹如受惊小兔般的模样儿,男人很是满足的笑了。 可惜的是…… 等他用手中钥匙***钥匙孔,一点点转动之后,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的脸成了波菜色儿…… 这个套房的门的双开的两扇门,门把手立式的,中间有很大空隙,他推开的时候,赫然看见里面门把手中间被链锁,锁!住!了旄! 浴室里传来某人更加欢快的五音不全的歌声,可惜了刑天大帅哥望着内门上的锁无语凝噎,这小楚楚,什么时候脑子如此活分了?没一会儿只见某个围着浴巾的小女人从浴室出来,眼睛一撇,便看见门的不对劲儿了,约有一扎长的空隙处隐约可见某人的影子,小二货微微一笑,哼,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 一个小时前…峥… “不好意思老板,我想问下,这附近哪儿有卖内种链锁的,就是锁门市楼或者锁自行车的。” 夏楚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问着,刚跟霍爷通过电、话,那一句记得锁好门窗给了她无限的灵感。既然要锁好门窗,只要她把门给锁好了,就不怕某些没憋好屁的男人了啊! “前面不远有个五金商店,你去问问吧。” “好的,谢谢您啊。” 最后,夏楚如愿的找到了五金商店,并且买了一个看上去就像《鹿鼎记》里锁鳌拜似的链锁,才万分满意的从五金商店里走出来。 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无比欣喜的就奔着酒店去了…… …… 如今想来,幸好自己脑子聪明,不然,这下子,岂不是吃了大亏?果然,出门在外得多长个心眼儿才是。要不然啊,被人卖了还得给人家数钱呢。 “呦,进不来了啊?都告诉你了,呆在沙发上别乱动,非得动小心思的怎么就?” 贱兮兮的走到门跟前,看着刑天那菠菜儿的俊脸,夏楚那心里爽!比喝了爽歪歪还要爽,尼玛这一路都是她郁闷到不行了,这回好了,一报还一报!她要是不还击,指不定还得有什么幺蛾子呢,瞧瞧他内如饥似渴,冒着绿光的俩眼睛,这要是不采取点措施,一准儿被吃的连跟骨头都不剩! “变聪明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儿,可不是夸奖,夏楚听得出他这压抑着不少怒气呢。可是她并不想要管他生不生气,自己的愤怒还没地方排解呢! “小绵羊不聪明点,跟傻袍子似的,那可就被大尾巴狼吃的溜干净了!哎,感谢智慧!知识就是力量,知识改变命运哦!” 说着,转身离开,开始换衣服。刑天站在门口等了二三十分钟,穿戴好的夏楚才走过来,不过,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呐,现在距离酒会还有两个小时,为了防止咱们发生点什么不愉快,我会等提前四十分钟打开这扇门的,在这之前呢,你需要什么衣服,我给你拿,怎么样,我还不算小气吧。” 此时此刻,夏楚就像摇着尾巴的小狐狸似的,愉快的看着刑天这大尾巴狼拿自己没招儿的挫败模样。他越是闹心,她就越开心。头一回觉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是如此爽的一件事儿。 瞧着她内幸灾乐祸的样儿,刑天暗暗的深呼吸,就怕自己控制不住心中的暴躁情绪。 “好,那麻烦你了。”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小狐狸,大尾巴狼,很!闹!心! 一个小时候之后,夏楚看着镜子里穿着纯白长裙的自己,左照照右照照,嘿,别说,这不说话,就像个女人似的!嗯,不错不错。 打开锁头,一点一点把铁链绕下来,然后,再打开了门,已经穿着好的刑天一身休闲装扮,看上去依然帅气逼人,只是,一双眼中更添了分凌厉。 夏楚不傻,岂是不知道这熟鸭子到嘴边飞了的感受?但是,她可没办法同情他,也没那么圣母。能不拿着一把刀砍了他就已经是她过于善良了。 “走吧,迟到不礼貌。” 刑天淡淡的说着,让人看不明白他的喜怒哀乐,就是这种样子,才会让夏楚发毛,总有一种,他不知道在暗地里在算计什么的感觉。 这个男人,该不会又要想什么样的花招来对付自己吧?夏楚暗忖着。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酒会很随意,不是那种特别高大上的不行的规模,反而让她感觉更加轻松,沙滩旁,一水儿的比基尼,外面罩着一件纱,那些个波涛汹涌让她忍不住想,这是酒会呢?还是比基尼派对呢?怎么跟某某盛宴有一拼了?再一看自己穿的,那真是够保守的了。 拿着盘子,流连在食物跟前,夏楚的眼珠子都要钉上去了,对于食物毫无体抗力的吃货真心是没办法抗拒的,所以,人家忙着寒暄的时候,她忙着吃。一边的刑天见她这么没追求,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次的酒会可是难得的交流机会,有很多设计大师参加,她不去跟人家好好交流,就知道吃吃吃吃!真是…… “你别只顾着吃!” 这语气,跟训儿子一样,夏楚瞥了刑天一眼,依然是吾行吾素,不管不顾的继续吃,吃,吃! “你来是工作的,别只顾着吃东西,你没看见人家都干嘛呢?” 语气更加凌厉,就好像小二楚是个多么扶不上墙的小阿斗一样。让她很是不爽! “怎么了啊,我饿了,还不行吃点东西啊?你没看见那些大师多讨厌那些跟他们客套的人?酒会就是酒会,别弄的好像来干嘛一样,人家难得来放松,不是为了被人打扰的!呿!” 加了好几个精致的蛋糕之后,冷哼一声,绕过游泳池本着前方的一块人工草坪区走过去。本以为这能好好清静清静,享受一下美食什么的,却没想到…… “喂,小姑娘,你没看见我先坐在这的么?” 刚要坐下来,旁边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就傲慢的开了口。内语气让夏楚眯了眯眼,转头看着长的跟七龙珠里龟仙人似的这位。嘿,这现在的老大爷都这么牛么?夏楚总觉得自己好像瞧见了一个摔倒碰瓷儿的感觉啊。 “我说老爷爷,这是公共场合,谁都能坐的,再说这草坪这么大,我坐在这也妨碍不到你啊。” 夏楚的反驳让老头儿有些诧异的愣了愣,嘿,这丫头还真胆子不小呢,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新鲜啊! “你这小姑娘,胆子不小啊,你知道我是谁么?竟然敢这么反驳我?” 老头儿的话让夏楚哈哈哈的笑出声儿来。 “哈哈哈……老爷爷,您是不是宫廷剧看多了,现在连习大大都排队买包子呢,您总不能比习大大还牛气吧?” 说完,就开始吃盘子里的蛋糕,丝毫没把“龟仙人”的话当做一回事儿。这态度让老头儿忍不住笑了,本来以为参加这个无聊酒会没什么乐子,到是没想到,竟然能遇上这么一个有趣的丫头。 “丫头,等你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到时候别太吃惊啊。” 说完,龟仙人乐呵呵的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让夏楚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毛毛的。心里想着,这个老头儿到底什么来路啊?怎么说话神神叨叨的呢? “你刚刚跟袁大师说了什么?” 看着像是黑白无常一样的刑天,夏楚吓的一激灵。 “哎我去了!你能不能事先给个动静儿啊?人吓人吓死人!袁大师,你说什么袁大师?” 看着她那迷茫的样子,刑天忽然觉得,这次的安排有点多此一举的感觉。这货是不是脑子放家里忘记带出来了? “你说什么袁大师,还能是哪一个袁大师?!当然是袁正!这次交流会的主讲导师,享誉国际的珠宝设计大师!” 这一些列的名头让二货愣了愣,啥?刚刚内个跟龟仙人似的老头子就是袁正啊?! “啊?内老头子是袁正啊,糟了,我刚刚……” 噌的起身,一个没注意,蛋糕蹭了裙子上哪哪都是,好好一个白裙子愣是变成了五彩缤纷的七彩虹,味道还是甜的…… “算了,我服了你了!” 刑天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夏楚,拉着她走到洗手台跟前,为她处理脏掉的裙摆。 这个画面,一下子就将夏楚的记忆拉回到童年的时候,他总是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自己,那时候,她多开心啊,以为自己多了一个可以照顾自己的哥哥,对于自己,他就像是来自天堂的天使一样,可是,是从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样子?他什么时候变成了魔鬼?还是说,他本来就是魔鬼?只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呢? “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把裙子弄成这样,还当自己是小孩子么?” 刑天一边用洗手液洗那些脏的地方,一边数落着夏楚,这样的画面如此的温馨,甚至让她脑子一时短路,说出了好像不该说出口的话。 “哥,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这一声哥,让刑天洗裙子的手,顿住,她这样平静温和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好像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了。 久的,让他似乎都要忘了到底有多长的时间…… 不着痕迹的做了一个深呼吸,他希望能借此缓和一下烦乱的心绪。 “你觉得,可能吗?” 这句话,他说的很平静,垂下眼睑,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那动作没了之前的利落,也许是太过纷乱的情绪所影响,以至于他连洗衣服都变得有些笨拙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曾经很要好,就像一般兄妹一样,为什么不可能?” 夏楚有些执着的问着,她一直觉得很不懂一件事,就是在发生燕寒的事情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一切都没这么糟糕的,为什么燕寒出现之后,命运的齿轮就转动的如此无常,她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她一再追问,让刑天的语气越发不耐起来,有些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说!而有些感情,更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人能那么容易的就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痴心人的存在了。 “可是……” “裙子洗好了,以后别这么粗心。” 语气冷冷的,刑天抽了两张速干纸巾擦了擦手,转身逃似的离开。看着他慌张离去的背影,夏楚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是不是,有些事,真的,是她所不知道呢…… 逃到人群里的刑天,仿佛与这热闹的世界格格不入,是啊,他打从一出生就与世界格格不入,他早就知道的,也该习惯了,对,习惯了才对…… ----------------- 首都国际机场 “明兰,你说楚楚这孩子不会不在家吧?咱们这么偷偷的跑来,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刑震推着行李,问着妻子,相比他的不安,肖明兰到是淡定的多,毕竟,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了,尤其是对于夏楚该怎么应对。 “没事,咱们先在酒店安顿下来,然后再给闺女打电、话,我就是怕这孩子知道咱们要来回死活不让,她的个性啊,跟我一样,倔的很,夏禹的事情必须要有个了解才行,不然,我心里不安生。只是不知道,这件事霍家知道多少,最好是不让她夫家知道,不然……” “我知道,你怕孩子受委屈,咱们也尽量别惊动霍家,再说,这是咱们自己家的家事,自己处理就好,也不需要到处张扬去。” 刑震的话让肖明兰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谢谢你,老刑,谢谢。” “你啊,跟我说什么谢啊?” 夫妻俩找了酒店安顿好,肖明兰就给夏楚去了电、话。可没成想,这回真叫刑震说对了,俩人扑了个空,人家去了海南出差。这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的距离也忒远了。 “妈,你跟邢叔叔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夏楚有些急了,她这个妈真是让人省不下心,这么一来不是裹乱么?对付那个混蛋,就是人越多,他越得瑟,要是不搭理也就那么着了,这弄得这么大阵仗是要干嘛啊!越想,她心里就不踏实,这右眼皮也跟着跳的厉害,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的感觉。 “你这孩子,我要是跟你说了,你还能让我来么?” “他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你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知道么?我不是告诉你了,这事儿我能解决么?你这是干嘛呀!你赶紧跟我邢叔叔回去吧,啊?行不?妈我求求你了!” 这脾气一上来,小二货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孝女的模样儿,不明真相的以为这得是什么没家教的闺女呢。殊不知,她就是心里没底,总是觉得母亲来这一趟要出什么事儿的感觉,女人,可能多少都有点迷信吧。 “我……” “我来和楚楚说。” 说着,刑震接过了电、话。 “楚楚,是我。” “邢叔儿?” 刑震的声音让夏楚一愣。 “嗯,是这样,我和你妈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孩子,这件事不仅仅你自己的事,你妈妈也需要好好的解决,而且,现在,也涉及到我的事情,所以,我们俩来只想要解决问题,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以理解么?” 这一番话,让夏楚沉默了一会儿。 “邢叔儿,我只是不想我妈太操心。更何况,这事儿,我已经都解决了,他都已经不来烦我了,所以……” 语气缓和了一些,对于自己刚刚的态度,夏楚也有些懊恼。 “叔叔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妈太激动的,楚楚,有些事大家在一起解决了,比自己一个人扛着要好。” “等我回北京再说吧,您看好么?” “嗯,好,那就等你从北京回来再说。” 结束了通话,夏楚刚收好手机,一转身就看见刑天站在自己面前。对于他这种神出鬼没的出场方式,她也见怪不怪了。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只是听了个大概,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却也能察觉的出苗头不太对。而且听那意思,该是家里的老头儿也跟着来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在北京的事儿?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有胆子,你再说一边。” 夏楚的抵触情绪轻易就激怒了刑天,冷着脸,语气也是冷若冰霜。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她倒是胆子也够大,真真就再重复一次。夏楚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更何况在这个档口上,她就更是了。本来就够闹心的,非要谁都来参合一脚,她的生活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是么?你想如果我现在给霍岑西打电、话,说咱们俩个在一起,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说着,他真就拿出手机来,脸色也是一本正经,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让夏楚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灰白。 “你疯了么?!” 咬着牙,怒瞪着眼前这个男人,夏楚觉得,自己真是得了失心疯,竟然还能觉得他们能回到过去,像是一对兄妹?哈!真可笑!十足的可笑! “我一直都是个疯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忘了么,你说过我是变态,一个变态能做出什么来,谁都不知道啊。” ps:有小伙伴们说最近正能量不多,主要是亲爱的们,这也是促进霍爷跟二货勇往直前的动力啊!你们不期待霍爷的给力么?嘿嘿?继续往下看就知道鸟! ☆、V057 总算有正能量的好事儿了 看着他愈发乖戾的表情,夏楚只觉得自己连呼吸的能力都要丧失掉,就那么静静的,静静地看着他,心中的愤怒让她的身子抖的好像筛糠一样,许久之后,她才镇定下情绪,然后幽幽的开口。 “你想知道是么?好啊,那我就告诉你。 十几年来从没出现过的父亲突然来找我,我的亲生父亲出现了,他的儿子得了肾病,要我捐出一颗肾!就是这样的事,我妈来了北京,就是这样的事,你听见了么?嗯?刑天,你听到了么?你满意吗?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的人生很可悲啊?你有没有有一种巨大的存在感油然而生?对了,这件事我连霍岑西都没有告诉,你可以尽情的打电、话去炫耀,你可以对他说,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却告诉了你,你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觉得自己好重要,这一刻,你是不是觉得很爽?! 好,恭喜你!恭喜你!旄” 她没说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深深的***刑天的心里,尤其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就那么的倔强的仰着头,看着自己,忍着,憋着,眼眶泛着红,泪雾凝结,甚至鼻头都是红的,可是还是丝毫不肯放松自己的情绪,不肯让自己示弱。 刑天心疼着她,早知道会是这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逼着她时候的,他以为……以为…… “楚楚……峥” “你高兴了吧?高兴了就好。” 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一双眼睛的视线倔强又冰冷,那种像是在盯着敌人的目光让刑天浑身一震,他想要道歉的,好好的跟她道歉,因为自己的不理智,让她狠狠的撕开了自己的伤口,鲜血流出,疼的心思裂肺,却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他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苦,很苦…… 可是,那些道歉的话语,就是噎在嗓子眼儿里,一个字都说不出,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我不是那个意思。” “也对,你怎么能不高兴呢?不就是等着看我出丑的样子么?” 她不看他,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语气很轻,可是那些话确实有着十足的杀伤力,只需要一句就能行刑天被伤的体无完肤。 “你听我说……” “然后还可能觉得我很可怜,甚至是可悲,也许,还很可笑吧?想笑你就笑好了,就像一开始你嘲笑的时候,就像那样就好,我——” “夏楚!你听我说!” 终于说不了她的自我意识的胡言乱语,刑天、怒吼出声,那种声嘶力竭让夏楚闭上了嘴巴,然后缓缓抬头。 “说什么?” “我……” “什么都别说了。” “你一定要这样折磨你自己么?” 刑天的话让夏楚哑然失笑 “是你,在折磨我。”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像是一个定身咒一般,让刑天的身子愣在那,几乎是失去了行动能力,浑身也有些发僵。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却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是的,他要说什么样的挽留的话呢? 接下来的时间,夏楚基本上不再和刑天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在参加交流会的时候,她像个什么都没发生的没事儿人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对于那个古古怪怪的老头子都是十分的应对自如,给袁正还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你这女娃儿真是有意思,以后有机会啊,我要看看你的作品才好,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啊,真是有趣。” “您过奖了,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当时说话的语气有些太冲了。” 夏楚脸上带着微笑,继续和龟仙人聊着天,一边的刑天心里却是泛起了酸涩。 她……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才好么?装作像个没事人一样? 交流会结束之后,两个人也结束了为期三天两夜的海南之旅,一下飞机,夏楚就奔着家去,准备拾掇拾掇自己再去酒店和肖明兰回合。 当然,让她没想都的是,霍爷竟会打电、话给她。 “我下周有假期,能回家。” “嗯,我知道了,我已经从海南回来了,一切都好。” “嗯。” 听着电、话里,霍岑西继续发扬能说一个字儿,绝不说俩的优良传统,夏楚有些抑郁了,以前觉得,他这么简洁明了挺不错的,但是,此时此刻,她竟然希望他是个话唠就好了,这样就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了。 只可惜,霍岑西就是霍岑西,这种个性怕是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吧…… 结束了对话,她开始算日子,想着这两天就能把夏禹的事情给彻底解决掉,然后把母后大人给安排回家去,之后,再专心致志的弄镯子的事儿,把糟心的事儿,一件,一件的解决了,这样,未来就很光明了。 如此想着,换了一身儿行头,她便是奔着酒店和母后大人回合去了。 母女俩一见面儿,倒也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我觉得,我这事儿,我呢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我已经明明白白的跟他说了,不可能当圣母,他儿子爱死不死,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要是指望着我那一颗肾,还不如等着天上掉下来一颗来的实际。” 夏楚这一番话让肖明兰忍不住叹气,看似说的轻松,这心里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她这个当妈的心里自然是最最明白的了。 “楚楚,这事儿,我觉得还是我出面再彻底的说一遍比较好,别到时候,好像咱们娘俩怎么着了似的,再说,话说回来,这事儿本来就应该是我来说,你好歹还是个孩子,就算结婚了,也还是孩子,所以……” “妈,你就被我争这事儿,别管谁出面,咱们不是要个结果么?而且,我觉得真的没有什么必要去再说了,好像咱们的多么的理亏似的,我不想要那样儿!” 对于这件事的抵制态度,那夏楚是摆在了明面儿跟肖明兰说的,毕竟这种事,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比较好,别弄得鸟朦胧,月朦胧的,谁都听不明白,没啥意思,现在不是玩儿意境的时候,就直来直往的挺好。 “可是……” 肖明兰还想好好劝劝,可是夏楚那是已经做足了决定。 “妈,你……” 嗡嗡嗡……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夏楚要说的话,万分不耐的拿起手机,一接起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楚楚,你有时间么?奶奶说她想见你一面。” 夏禹的话让二楚心底的火儿,噌的一下子就窜起来了。 “我不是说了,不要再来***扰我么?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闺女这激动的样子,不用说,肖明兰也知道是谁了。紧张的睁大了一双眼睛,等着看闺女要怎么解决。 “楚楚,你不要这样,好歹,你奶奶也都八十多岁了啊。” 夏禹继续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是夏楚根本就没有耐性,准备挂段手机,手指刚要按下断开,就被肖明兰眼疾手快的,把她手里的手机给拿了过来。 “妈?!” “夏禹,是我,你到底想要在怎么样?” 那边的男人一听是肖明兰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开始了装可怜,玩儿苦肉计。 “明兰,你好好跟孩子说说好不好?我真的是走投无路的,你能不能让孩子来看看妈呢?她奶奶都八十多岁了,你说……” “夏禹,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你知道么你?!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楚楚能把肾捐给你的儿子,我告诉你,没有任何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还有,别拿老太太拿出来说事儿,那是你妈,不是我妈,而且,从咱们离婚那天起,她也不是楚楚的奶奶了,楚楚没有一个只想要孙子,不待见孙女儿的奶奶!这样的奶奶,我们楚楚高攀不上!” 那态度强硬的让夏禹的眉头皱的死死的,本想着能让她发发好心,谁承想,怎么反而有些变本加厉了呢? “明兰,你听我说,怎么好好谈谈好么?你是不是在北京?我们见一面吧,好不好?我们见一面。” 见面? 这个要求让肖明兰一愣,忍不住看了刑震一眼。 刑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要求。 肖明兰顿了顿,然后才开口。 “好,见面可以,最后一次,我们有什么就一次解决!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经过这次,你还是死缠乱打的话!我就没有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好好,只要你肯见我一面,怎么样都行,那今晚上可以么?你在哪个酒店,我去接你。” “不必了,你告诉我时间地点就好!” 肖明兰冷冷的拒绝了夏禹的要求,让那头的男人讪讪的呵呵了两声,然后将时间地点订了一下。就此结束通话。 “妈,你跟他见什么面啊?!这不是……” 十分不理解母亲的做法,夏楚真真要急死了。 “楚楚,你别怪你妈妈,是我示意你妈妈答应的,你们母女一直在争论这件事,我觉得也该是家里男人站出来的时候了,我和你妈妈结婚这么多年,也早就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所以,这种事,我作为丈夫,和你的继父,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刑震的话让夏楚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刑震会如此做。 真是好笑,自己的亲生父亲不管不问,继父却如此对她呵护备至,这是命运的捉弄,还是上天的安排? 心里酸酸的,又有些感动,夏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了。 “谢谢你,邢叔儿。我真的不想给你添麻烦的。真的谢谢你……” “你这孩子,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这次去,咱们就把话都说开了,有什么就摆到台面上说,如果,他还是这么无理取闹,不依不饶,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脾气了。楚楚,到时候如果我对他说出什么过格的话,希望你能理解。” “邢叔儿,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心疼,在我心里,他早就不是我爸了!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夏楚的话让肖明兰听了心里很难过。却只能偷偷叹气……饭局就这么定了下来,而爱岗敬业的二货下午还要回公司报个到,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些日子一来唯一一件的大好事儿。 ----------------- 总监办公室里,mike一脸堆笑的看着夏楚,好像就看见自己久别重逢的远渡重洋归来的亲闺女一样,内热情的笑容让她有些心里发毛。 “总监,您叫我有事么?” “就是问问你在海南出差的这几天怎么样,收获还不错吧?” 夏楚点了点托,能认识国际大师自然是收获不少的,尤其是一些看法的交流,让她开阔了不少眼界,当然了,如果想起那些无比悲催的事情,她还是心理很郁闷的,这怕是她这辈子就最难忘的一次出差了,竟然还带着一个链锁上阵了,这恐怕是史无前例! “嗯,很好,谢谢总监的关心。” “嗯,那就好,对了,你的设计稿啊,尽快啊,我还希望看见你的新灵感呢,我想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才是。” 提起设计,夏楚心里有些底了,十章稿件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也会很快就完成,看进度,应该不会等到deadline才对。 “好的,请总监放心,一定会完成任务。” “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啊,对了,还有件事,这是总裁托我给你的。”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四四方方的,应该是装着什么饰品才对,夏楚一听是总裁给的,也忘了要矜持一下,迫不及待就伸手去拿,打开一看,果然是被自己不小心给卖了的镯子,瞧着那只温润的镯子躺在那儿,她差一点句喜极而泣,毕竟,为了这个镯子,老爷子也怒了,老公也心难受了,好像家庭都不和谐了一样。 这回,不用闹心了,只有有了这玩意儿,那老爷子也不会再觉得自己不顺眼了,霍岑西的心里也能舒坦一些,自己的内疚感也能不用那么沉重了。 太好了!这些日子,终于有一件能让自己高兴的事儿了!真真的是太太好了! “谢谢你总监,太感谢了,对了,您也替我跟总裁道谢,谢谢他如此慷慨,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一定会的!” 看着夏楚那兴奋的样子,mike也跟着笑了,虽说不知道其中内幕是什么,但是他只负责好好的把boss的任务完成好,其他的,他一概不需要深究。 “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你!加油!没事你可以先回家好好休息了,明天再来公司就行。” “我知道了,总监,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将首饰盒子装进了包里,夏楚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意,让监视器前的刑天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看见她笑的样子了,这些日子,果然是太压抑了。 他这么做实在是抵不住自己对夏楚的心疼,尤其是知道她即将经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立刻就让薛洋去查夏楚亲爹的有关事宜,希望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这个镯子么,本来不想那么早给的,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就还是慢慢放长线,钓大鱼吧,有些事儿,真的是急不来的,反正两个人来日方长,也不急一时才是。 夏楚高高兴兴的从总监办公室里出来,那全组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这mike对她青睐有加,只要有眼睛的就看得出来,所以,有些会抱大腿的都开始准备接近她这设计部的新贵了,当然,也有是纯属好奇的,比如胖妞婷婷。 “哎哎哎,夏楚,你要回家啊?” 二货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嗯,这就要回去了。怎么了,有事啊,婷婷。” “没有,我就是看你笑呵呵的从总监办公室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啊?咱们是好姐妹,一起分享下?” 看着婷婷内模样,夏楚只是无辜的摊手。 “抱歉亲爱的,总监没跟我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努力。你要失望了吧~啊,对不起,我晚上还有事,先走了啊,明天见,拜拜~~~” 说着就风一样的离开,徒留婷婷一脸的悲伤。哎……怎么人家一来就受到总监重视,自己就不行呢?看来她得查查星座运势才对!如此想着,就顺手打开了星座网页,可是研究去了…… 而不远处的linda,看着夏楚离去的背影,一双眼底摸过嫉妒的暗芒,真是够了,一个先来的小妹,不带没有经过打杂的阶段,还直接参加设计稿甄选,这也就算了,就连去交流会这么好的事儿都轮到她了,她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就一路这么顺畅? 对此,linda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后只能作罢,不过,她绝对不会让一个菜鸟,这么轻松就把设计部给玩的溜溜转的! -------------- 晚六点,粤闽居 夏禹挑了个包房,算下来有十几个位子,这两家子人坐在圆桌跟前,真是绰绰有余。 当曲涵看见夏楚的时候,一双眼睛差点调出来,怎么也没想到,那天在超市里吵起来的女孩儿就是夏楚,心想这下可是不好办了,这要是个记仇的主儿,这不是要结梁子么?她就说,怎么对自己的过去那么了解,自己还真是笨啊,早就该猜得到的! 看着她一副惊讶的模样,夏楚反而是悠闲的很,至始至终都是搂着得体的微笑,可是心里早就憋着劲呢! 等着吧,今儿要不是弄个天翻地覆,她就不是夏楚! ps:小伙伴们,镯子的事儿终于告一段落,正能量什么马上来,你们准备好了么?让我看见你们挥舞的双手啊! ☆、V058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一) “真巧啊,是该说缘分呢?还是该说冤家路窄呢?” 夏楚看着曲涵那煞白的脸,阴阳怪调的打着招呼,脸上的微笑也变得更加耐人寻味,在座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的小插曲,只觉得她这故意给曲涵难看,夏禹脸上的笑容也因为夏楚态度有些挂不住,深感自己的那一点点儿脸面,没有地方放,可是,偏偏又碍于要求着夏楚捐肾,有敢怒不敢言,就只能那么尴尬的赔笑。 “楚楚,这是……你曲涵阿姨。” 思前想后才想出来一个比较合适的称呼,当然,这个称呼对夏楚让叫出口,根本也就是个天方夜谭,或许比彗星撞地球的可能性还要小上N多倍! 要她叫一个贱三儿阿姨?她又不是缺爱,自家真是没有阿姨了,这么上赶着的旄! “你不用介绍,我们前些日子刚见过面,而且彼此的印象十分深刻,我想一定忘记不了。妈,有件事儿我还没跟你说呢,我有一次逛超市被人推进罐头堆里,对方都十来岁了,还是个熊孩子,熊孩子也就算了,还有个熊妈,不道歉不说,还跟我大吼大叫,意思是我挡路了,后来闹到警局,才解决的。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存在呢?” 目光就那么直直的落在曲涵身上,只见她那一副不知所措,恨不能窜进地洞的模样儿,小二货心里更是欢快了,真心不错,这反应真心让人喜欢的要死。 该说不说,这女人还懂得害怕,看来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自尊的,只是这种贱人的自尊,怕也是不那么值钱就是了峤。 “闺女,咱不跟没家教的孩子一般见识……” 肖明兰狠叨叨的瞪了一眼曲涵,这自家闺女说的啥意思,她一听就明白了,没道德的女人,自己不是人还不够,还要欺负她闺女?们儿都没有! “楚楚啊,我的好孙女啊,一晃啊,你都这么大了,奶奶都要认不得了啊,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啊,你瞧瞧这鼻子,这眼睛跟你爸爸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啊!哎呦,水灵灵的美人儿呢。真漂亮啊!” 一旁的老太太面容慈祥和蔼,满脸堆笑的夸奖着,缓解了曲涵的尴尬状态,只可惜啊,这老太太如此讨好的说法让夏楚可是一点都不领情的。 丫儿现在楚楚长,楚楚断了,当初因为她少个把儿那都什么样了?不是说没用,就是说命苦生了个女娃不能延续香火的,就差把她当扫把星了! 呵呵!这会子又是青春靓丽了?! 虚伪!恶心!想吐! “老太太,您年岁大了,看来眼睛也花了。我跟您儿子真心一点儿都不像,不仅仅是长相,就是这脾气秉性更是不一样,而且您说的什么鼻子啊,眼睛,我瞧着就跟我妈一样儿。别人?哼,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儿呢!再说,孙女儿这个称呼,您是叫错了吧?我不是什么扫把星,断香火的么?您怎么记性也跟着不好了?” 这话给老太太给噎的,差点背过气儿去,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住了,一双眼睛虽有些浑浊,但是那一瞪起人来,就跟容嬷嬷似的,可带着寒光凛冽呢。 呦嘿~可惜了哈,她又不是紫薇,就不怕容嬷嬷这样儿的,反而还想要好好跟这种老太太对对手呢! “楚楚,那是你奶奶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奶奶说话啊?” 夏禹终于挂不住面子,忍不住低声训斥到。 本来肖明兰也要出声阻止夏楚的,虽说跟老太太已经没什么关系情分了,可是出于尊老敬贤的传统美德,也要让着些,但是奔着夏禹这态度,让肖明兰立刻就护短了。 “我闺女不会说话,您别见怪,主要打小儿没***孩子,不知道要怎么跟老人家相处。还有,夏先生,你先把你自己家的孩子教育好了,再说别人家的孩子,我的女儿,我会自己教育,不劳你费心!” 这句打小儿没***意思,那就等于咒夏老太太死没两样儿,这让老太太脸上更是没什么好模样儿了,撇撇嘴,核桃一样的皱巴巴的脸往一边撇去,那架势,明显就是老娘不稀罕搭理你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内抱大腿似的倒贴模样儿? 这还不到几分钟呢,就原形毕露了,母女俩忍不住对望了一眼。这种时候,就该一家人守望相助,抵御外敌。夏楚得到了夏明兰的许可,那就更是要放开怀抱,好好的陪着三个臭不要脸的好好玩儿玩儿这盘棋。 虽说臭棋篓子的二货不会下棋,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的青春我做主!就算逮不着小松鼠儿,也不能让人当成二百五! “点菜吧,服务员,点菜。” 夏禹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这么多的女人,可就是一部史诗宫廷剧了。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只能赶紧的岔开话题,为了就是怕再说激动了,这后面的事儿没办法解决。 “楚楚,你看你爱吃什么,就点什么。” 笑呵呵的把菜单递给了夏楚,以为这样讨好会有什么好结果,谁知……小二货直接把菜单递给了刑震,根本没考虑夏禹内好心好意,全当成驴肝肺处理掉了。 “爸,你来点。” 这一声爸让刑震的心里那是万分激动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即便是知道她这一声爸更多意思是为了气夏禹,可是,在刑震这里依然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难掩欣慰的接过菜单,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温润起来。一旁的肖明兰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这一家人的那种和乐融融的气氛看在夏禹的眼里,就像是有千万根针扎着他的心窝子一样——不痛快!难受的很! 虽然和肖明兰离了婚,可是看着她跟别的男人这么幸福,自己的闺女叫人家爸叫的那么欢实,对自己却如此冷漠,就嫉妒的很。 曲涵看着他内一副吃醋的模样儿,就忍不住背地里暗暗给了他一杵子。警告他别瞎想! “那就先来一个我闺女最喜欢的什锦海鲜吧。”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夏楚爱吃什么,刑震也早就烂熟于心,第一道菜就给了夏楚这句“爸”十成十的面子。又点了三道肖明兰喜欢吃的,就将手里的菜单放在了旋转桌台上。 “夏先生,你是主人,剩下来的,你来吧。” 俩个男人彼此对望着,脸上都是带着笑容,只是那视线里可是有点较劲的意思。仿佛是一冰一火,相互克制不说,还彼此都想要吞噬对方,互不相让。 周遭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异常紧张,甚至是安静的有些诡异…… 忽然,夏禹轻笑出声,内心是波涛汹涌,可是外表却一如往常。 “邢先生客气了,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明兰母女俩的照顾和呵护,我对你说一声感谢。” 这语气,这模样,就好像,他对这对母女还有多大的深情厚谊似的,看的二楚那心里叫一个恶心。她万分庆幸,自己没遗传到他身上一丝一毫的个性和特征,要不,真的会有一种想要去整容医院,整容的冲动!不然,她都没办法继续面对生活,重新起航! “这一声谢谢我可不敢当,要说谢谢,也该是我说,要不是你把这么世间好有的女人错过了,哪里还有我什么事?还有楚楚,就是我最大儿的骄傲,能有这样乖巧孝顺的女儿真的是我的福分啊,还记得楚楚第一次兼职打工的时候给我买了一个领带夹,我啊,到现在还带着呢。” 说着把领带抬高,让在座的人都看清了那一枚闪烁着润泽金属光芒的领带夹。当夏楚看到那个领带夹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 显然,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刑震竟然,到现在还在保留着她几年前送给他的礼物,还如此珍惜!内心有一种难掩的感动充盈在胸口之中,脸上的微笑也愈发的浓厚。 “爸,你可真是生活简朴,等哪天,我再给您买一个新的,这个旧的,就不要再带了,好不好?” 那撒娇的语气,典型的就是父亲跟前的小公主,贴心小棉袄。 夏禹想着她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模样,还有大喊大叫无礼对待,这心里头的怒气,就腾腾腾的往上窜!死丫头,吃里扒外,分不出哪一个亲近?!真是气死他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你们父女俩够了,真是的,这是当着外人的面,别这么肉麻了。” 肖明兰,温柔的斥责,让夏楚吐了吐舌头。 “爸,你看,我妈生气了,这是嫉妒还是吃醋啊?” 一家三口那配合的叫一个天衣无缝,让两外三个人简直就像透明的一样,尴尬不已,老太太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夏禹一脚,然后给他使了一个颜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赶紧给我孙子的肾要出来! “那我就再点几个菜好了,楚楚,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红烧肉了,要不然……” “那种东西,谁愿意吃?油腻死了!” 冷冷的打断夏禹,一点面子没给,跟刚才对刑震撒娇的女儿形象,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这么嚣张的态度,让曲涵憋屈的直咬着后牙槽!可是总是肚子里有多少不甘愿,就只能忍着,也不可以说! “那我就随便点一些吧……” 讪讪的笑着,又点了几道菜,一共是八菜一汤,刚吃上没一会功夫,这夏禹就有些坐不住了,开始往夏凡身上唠。 “明兰,你看,都是为人父母,不管之前,咱们有过什么不愉快,可是,现在孩子有困难了,你也不能坐视不理,对吧?” 孩子? 这两个字让夏明兰挑了挑眉,脸上更是浮现轻蔑的笑意。 “你再说谁的孩子?我的楚楚好好的,没什么困难。现在工作不错,生活美好,未来一片光明呢!” 即便是知道她是故意刁难,可是现在这功夫,夏禹也只能装三孙子了,要不然,那儿子的命还有得救么? “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可能说有点不太对,但是,小凡才十四岁啊,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你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吧?楚楚,爸爸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就帮帮你弟弟,好不好?” 这话没等热乎气散去呢,老太太也跟着说上了,几乎是要声泪俱下了。 “是啊楚楚,奶奶也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奶奶岁数这么大了,就救救你弟弟吧,行么?” 这母子俩唱的这一出儿苦肉计,那真是丝丝入扣,这演技,一点都不必什么影帝影后弱。夏楚就纳闷儿了,他们怎么就没进娱乐圈呢?这要是进了娱乐圈,那可就热闹了啊,多了俩演技派呢! “夏先生,夏老太太,作为夏楚的父亲,我不会同意我的女儿给你们家的孩子捐肾的。第一,她已经和夏家没什么关系了,你们有你们的生活,十多年来,都没有互相打扰过,我们也过的清静幸福。第二,夏楚从小身子骨儿就不太好,不适合做这样大型的手术,平日里,我们娇惯还娇惯不过来,怎么可能答应她做手术呢? 所以,夏先生,请你不要想着能让我们楚楚答应你捐肾这样的无理要求了,令公子的事让人唏嘘世事无常,命运作弄,但是我们也只能心里惋惜遗憾,别的,真的做不了!” 刑震的一番话让夏禹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寒冰的森冷。 “刑先生,这里好像没有你说话的立场吧?夏凡和楚楚可是亲姐弟,弟弟有难,姐姐伸出援手也是天经地义的!她虽然身体会有所损伤,但是至少还活着!可是如果她不捐肾,我们小凡就没有活路了!所以,不管出于道义还是出于义务,她都应该帮忙才对?!” 好脸色再也装不下去,夏禹狰狞的面目依然破茧而出了。 “亲姐弟?谁承认了?夏先生,你以为你把你们家老弱病残的往这一放我就能心一慈就答应了?今天来就是跟你最后一次解决来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跟贱三儿生的儿子,我才不会搭理,他死不死跟我没关系,是你三番五次的非要舔着脸来找我!义务?这俩个字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你知道什么叫义务么?跟贱三儿带着所有家当离开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义务?这功夫又跟我说义务了?可笑! 还有,刑震是我爸,他是最有资格说这些话的人,而你,才没有资格对我爸指手画脚,懂么?别跟我说你跟我有什么剪不断的血肉亲情,呸!说这话,也不怕闪着你的舌头?!我告诉你,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你商量的就是要跟你说,别想着从我身上得一毛儿好处。 还有,这位老太太,您可别一口一个奶奶,***自居了,您又忘了不是您嫌弃我不是孙子的时候了?您又忘了小时候您怎么对待我了?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特记仇!明白告诉你,今儿不答应救你的宝贝大孙子,您跟您儿子的责任,各占一半儿!” 这一番话让母子俩对望一眼,默契的都是埋怨对方的眼神儿。这场面看的夏楚心里真是五味陈杂,觉得爽快的同时更觉得悲哀! 为自己身上竟然流着和眼前两个自私头顶人的血液! “你说吧,要多少钱,才肯把一颗肾给我们小凡,一百万够不够?” 一直没有说话的曲涵忽然说了话,那一张嘴就是财大气粗的样子,土豪本质立刻暴露无遗。 夏楚看着她,冷笑一声。 “哈!一百万?怎么?你觉得一百万还挺多呢?就北京这皇城根儿下,您还真以为你那一百万算是什么大钞票呢?吓唬谁呢?” “你别耍嘴皮子,一百万不够,就二百万,二百万不够就三百万!要不然你就痛快些,开个价吧!” 这态度让肖明兰猛然伸出了手拍了桌子。 “嘭”!的一声,震的桌子上的东西都震了震,可见她这怒气得多大了! “我告诉你,别拿你那俩臭钱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别说你给我们三百万,就是三千万,三个亿,我们也不把肾给你们家的儿子!夏禹,今天就撕破脸皮,谁都别想好!你以为你有俩臭钱就能为所欲为啊?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们就是穷的到大街上要饭去,也不要你的脏钱!你儿子得病你自己想办法去,有能耐你就把你的肾给掏出来,别打我闺女的注意!” “肖明兰,别说的你好像多清高自傲一样,我还真就不信了,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儿!而且,我告诉你,这颗肾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夏楚,今天你来了,就只能答应我们捐肾,不然!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儿子的命,曲涵也豁出去了。霍然起身,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威逼利诱,全都拿上来了!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包厢的门毫无预警的被人打开,一道熟悉的男声让夏楚猛然回头,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这……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法控制自己已然即将跳脱的情绪,夏楚惊讶的微微张大了嘴巴。当然,震惊的不止是她一个人,刑震和肖明兰也是纷纷瞠大了双眼。 “你是谁?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进入别人吃饭的包厢?” 被人呛声的曲涵,以上眼睛里充满着愤怒,恨不能将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给撕成碎片,可惜,她这点能耐在来人眼里不足为据。 行至夏楚身旁,他脸上的表情愈发清冽。阳刚的俊脸上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冷意和愤怒。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顿时将曲涵那点儿横气给震的散成了透明空气,不值一提…… “我是谁?我是夏楚的丈夫!” 霍岑西,一字一句的说着,霸气无比,让坐在那儿的夏楚完全陷入了某种情绪中,无法回过神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ps:好吧,我好像卡的有点***了哈~嘿嘿嘿~~~~嗯,大家放心,本着亲妈素质,我一定会好好的收拾收拾这帮臭不要脸的!不对,是看霍爷怎么收拾这堆人!嘿嘿~ ☆、V059 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二) “丈夫?” 这个称呼让夏禹难掩惊讶的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瞪犹如牛一般大。大脑甚至也出现了间歇性短路的情况——无法正常思考。 与他的呆愣不同,霍岑西冷静而从容。可是一开口,却给人无限的压迫感。 “应该叫您夏先生吧?我是夏楚的丈夫,霍岑西。令夫人刚刚说的话,我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而且,岳母说的很对,我们家真的不需要那样的钱。这种荒唐的事,更不会答应!” 语气貌似平淡,实则让人不寒而栗!那一双凌厉的目光落在曲涵身上,警告意味十足,那种迫人的气势让见过不少市面的她也不由得凝固了流动在血液中愤怒,被一种恐惧慢慢取代旒。 “你……” 曲涵很多的话迫于霍岑西强大的气场,卡在嗓子眼儿里,咽不下,更说不出!小腿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发了抖,如此反应让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样的没出息?! “老公……哦” 这席话停在夏楚的耳里,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哒哒的,一股热气慢慢涌上来,只要轻轻一眨,便能流下泪来,他为什么总能在自己最最需要的时候,好像盖世英雄一般出现?虽然他的脚上没有七彩祥云,也没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可是,他总是能这样为她挺身而出。 就算,他对自己,只是责任,就算,他对自己还没有爱情的感觉,她的一颗心已经无法自拔的深深的陷入进去。再也回不了头…… 也许这一场爱情中,她可能是一头热,如果可以,就这样热下去吧…… 小妻子的深情呼唤让霍岑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一旁的刑震和肖明兰不由得对望了一眼,也许,有些事,看来是他们多心了——这个女婿可是实打实的对自家闺女好呢。 “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竟然这样对长辈说话?” 夏禹冷下了一张脸,准备端起长辈的架子,恨不能好好训斥一顿这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年轻人,瞄着他身上的一身橄榄绿,只知道是个军人,却不懂那肩膀上的军衔,不过,能来起这个粤闽居的人,家境一定是不错的。 心里暗自打量了一番霍岑西,完全没有对女儿找了什么样丈夫的好奇,有的只是在考虑对方的实力是否会阻拦自己为儿子拿到一颗肾源! “长辈也要做长辈的样子。说实话,您是谁,我丝毫不关心,我只知道,谁若是想要伤害我的妻子,那么,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霍岑西也不会答应!三百万,想要买我妻子一颗肾?那我出五百万买你和我妻子断绝父女关系!如何?!” 掷地有声的回答让在座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夏楚,虽然霍家在京城里是鼎鼎有名的高干家庭,红色后代,可是,老爷子那一生清廉,不是做生意的,这哪里去弄出五百万来?! “岑西,你……” 夏楚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他深邃的眼神给攫住——别怕,有我! 那眼神的含义让夏楚乖乖的闭上了嘴,他做事一向都是有计划和打算的,绝不会信口开河,莽撞行事。 “五百万?你以为你上嘴唇和下嘴唇轻轻一碰就值五百万了?年轻人,真是敢说大话!” 夏老太太轻蔑的语气让肖明兰看不过去,以前和夏禹没离婚的时候,她碍于俩人的婆媳关系,只能对她的刁蛮诸多忍让,现在已经是陌路人,也无需实行什么礼让三分了!胆敢这么当着她的面儿就给闺女姑爷上眼药,她岂能饶过? “老太太,您放心,我们姑爷说拿得出就是拿得出,不过,就算真有这钱,我们也不会拿出来,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道理谁都明白!” “你说谁是狗?!” 夏老太太一听肖明兰把自己比喻成狗,顿时面目更加狰狞起来,嗓音拔高了好几度。 “谁答应谁就是!” 不紧不慢的回答着,肖明兰也不是吃亏的主儿。 “肖明兰,你别太过分,我妈好歹是你的长辈,你竟然这么没有礼数!” 夏禹怒瞪着前妻,冷声训斥着,这种时候了依然不忘好好的充当一下大家长。 这话还没等热乎气儿散了,刑震就捡起了话茬儿,有他在,想欺负肖明兰?那不是往枪口上撞么!原本温和的嗓音也变得紧绷,甚至带着明显的怒气。 “夏先生,我妻子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尊重和礼貌都是互相的,和野蛮人讲道理,说礼数,就是对牛弹琴!岑西,你妈说的对,把钱给了葛朗台没什么好下场,我们不要做不明智的选择。” 刑震说完,霍岑西便是看着岳父恭敬的点了下头,态度恭谦有礼。 “爸,您说的对,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坦然承认错误,语气诚恳,一转头,又将视线落在夏禹身上,微微眯起眸子,长臂一伸,将夏楚搂在怀里,保护意味十分明显,宛如丛林里保护妻小的雄狮。 扫了一圈儿,这豺狼虎豹,霍岑西脸上渐渐浮现森冷的笑意,看的夏家的三口人,那是汗毛竖起,哪里还有刚刚的威风凛凛,盛气凌人。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来打扰我妻子的平静生活,今天是我碰到的第一次,也会是这件事的终结之时,我的自制力虽然很好,可是,发起疯来谁都控制不住,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一字一句,语气平淡,却是隐含着巨大的威慑力,让一家人一个不字儿都手不出口! “老公,我想回家。” 微微哑着嗓子,本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这么狼狈又可笑的一面,可是命运又一次的没按照她的意愿发展,心中纠结着,感动着,已经说不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好,咱们回家。” 扶着她起来,礼貌的向刑震和肖明兰也说了句。 “爸,妈,咱们走” 一家四口就这么离开包房,徒留夏家三人傻了眼,等回过神儿来,曲涵是嚎啕大哭,伸手抡拳就不管不顾的打在夏禹的身上。一边打还一边骂: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人家三言两语就把你个唬住了,你不是说一定没问题的么?你不是说要给小凡换肾么?这回好了?又是让人家一顿骂,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好了,好了,别嚎丧了,谁不想能给小凡治病啊,你打我有什么用……” “你们俩别吵了,快想办法啊……” 三个人你来我往,各说各的,乱作一团…… 从粤闽居出来,霍岑西带着几口人去了刑震和肖明兰所住的酒店,将二老接回了家。 “你看,真是够麻烦你的了。” “妈,这也是您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衬衫袖口,动作利落的将袖子挽起,卡在小臂中间,露出结实的麦色肌肉,走到冰箱前,拿出可用食材钻进厨房变身大厨了。 看着霍岑西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肖明兰嘴边的笑意就不曾落下过。她这傻闺女啊,真是傻人有傻福,这会子,她真是一点也不需要为她担心了,而心中的那一份深深的愧疚也缓和了不少。 “妈,你看什么呢?去客厅和爸爸看电视吧,我去给岑西打下手。” 说着将肖明兰拉倒沙发上,硬是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等着吃晚饭就好。 刚刚在粤闽居只顾着和那三个人吵架,根本就没胃口吃东西,要是不好好补充一顿,还真是不行。 “有我能帮忙的么?” 她笑的灿然,好像刚刚内事儿丝毫没什么影响情绪。霍岑西布不说话,只是拿着刀动作熟练的处理菜板上的土豆儿,肉块儿,专心致志的做着改刀工作,仿佛没听见她说话一样。 夏楚撇撇嘴,走进了一些,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不高兴了?” 霍爷依旧没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全部搭理好了之后,要拿流理台另一边的盘子,被她娇小的身子给挡住,大手就向一旁轻推了她一下,那动作,明显就是嫌弃她碍事儿的意思。 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家老公,夏楚,知道,这事儿八成是让自己弄跑偏了,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彼此坦诚,不能隐瞒的,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连牙口缝儿都没撬,如今还漏了馅儿,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得多糟糕了,这不搭理都算轻的,好在能在长辈面前过得去面子呢不至于让她太难看,不然…… “老公……我……” “吃饭完说” 四个字毫无情绪的从霍岑西的嘴里面说出来,让夏楚的脸色有些发白。一时间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她不说不也是为了怕给他添麻烦么?他在部队本来就已经事儿够多的了,难道自己还要给他添堵么? 自己好心好意不被理解就算了,还得看他的脸子,干嘛呀这是!霍岑西的冷漠对待,让小二货的心思顿时有些不美丽了。当然,也触动了她的倔强神经。一赌气就转身离开厨房,坐在饭厅的凳子上,鼓着腮帮子,像个蛤蟆一样儿的瞪着从容做菜的霍爷。内心很抑郁! 偏偏人家除了对自己不闻不问,别的一切正常,让她无处撒火儿,要是先开炮了,到时显得她不对了似的,于是,憋着这股子气儿,等到万事俱备,只欠俩人儿回到卧房! “霍岑西,你有事儿说事儿,能不能别这么吊着我的胃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个性,我……你有什么事儿你就说!” 夏楚的语气有点儿冲,好像人家霍爷做了什么错事儿一样,小二货不知,这回的事儿可是大发了,不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说说就过的。 她颇为幽怨的语气让霍爷正在衬衫脱到一半,眸子就瞬间暗沉了下来,动作更是顿了好几秒才继续下去,直到露出结实的胸膛,才转过身来,依照往常,小二货早就对着自家老公的八块巧克力腹肌流口水了,可是这次,她没内兴致了。 “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把那个男人的事儿跟你说,所以你生气了?你生我的气对不对?” 看着她绷着小脸儿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霍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慢慢悠悠的回答。 “我在气我自己。”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夏楚的意料,他说,他生气他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茫然的小脸儿,霍岑西没说话,迈开长腿,走进了浴室,直到浴室拉门打开合上之后,小二货才脑子分析出这句话的意思。 他以为他没有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才会这样做?他在自责是么? “老公,我……” 急急忙忙的转身去拉开浴室的拉门,正巧霍爷脱的光光溜溜准备洗澡,这么让人垂涎三尺的画面让她的脸红透了。可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事儿,她生生克服了那种羞怯,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以免自己分了神。 “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看你太忙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而已,并不是不够信任你,我只是觉得自己能解决好这样的事,所以……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 看着她那么真诚的道歉,霍岑西的心,更加难受,她是傻瓜么? 这种时候,还要对他道歉什么?明明她才是受伤最深的那一个,她为他着想,还要受气,她为什么怎么不向他大吼大叫?反而要道歉呢? 这小东西,真真是要看他为了她心疼的不行的蠢样子吗? “为什么说对不起?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如果我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这样的事,你就会对我说,而不是自己独自承担,爸妈也不会顾及我,而住在酒店里。如果我对你足够好,给了你足够的关怀,那么他们也不会觉得,我知道这样的事儿会让你在霍家有什么影响!” 霍岑西何等聪明,岳父岳母拎着行李住在酒店,那意思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整件事,只想瞧瞧解决,然后就悄悄离开,仿佛从来没有发生一样。 这种做法,无疑是对他还是心存疑虑的,甚至对整个霍家都是心存怀疑的,怕这种事一点曝光,就会引起霍家对夏楚的反感,所以,说到底,还是他做的不够多,不够足,才会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不是的,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爸妈只是怕给你添麻烦,所以……”“添麻烦?这里不仅仅是我家,也是你家,他们住在自己女儿的家里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如果不是对我没有足够的信心,怕你难做,怎么可能宁愿去酒店也不回家?夏楚,我不是傻子,我懂这是为了什么,我生气不是因为你没坦白,不,应该说,对你选择不说,我是有些感到难过,但是更多,是因为我自己。 我每天在部队里忙碌已经不能够时时刻刻的照顾你,如果这种事我都还感觉不到你对我的需要,那么我这个丈夫,就真的只是个摆设了。 你能给我一个温暖舒适的家,让我一回来就能够放松,真的很好。我很感激,可是,我不能只是要求你的付出,自己却无动于衷,你懂么?这个家庭,我要负责任的!” 如果说说道前面,夏楚很感动很窝心的话,那么最后的一句,负责任,又一次给她浇了一盆凉水。左一句责任,又一句责任,真的让她觉得很难受。可是偏偏,为了怕两个人相处尴尬,她又不能把心里真实的内心说出来。 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真的很难受,那种难受,就像是有种东西慢慢的顺着心脏融入血液,疼起来的时候,像是有虫子在撕咬,平日里不发作的时候,就跟好人儿没什么两样。 霍岑西,你知道么,我爱你,可是,我却不敢说。 我怕我说了,我们两个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的相处,我,不想给你压力,不想自己的爱变成你的负担,成为你的负累…… “我知道……对不起……” “该死的,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你听不懂么?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而是不管你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的想到要告诉我,知道么?! 我需要的是这样的你,而不是平日里向我撒撒娇,叫我几声老公,我就完成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完成了自己应该扛起的责任! 夏楚,这个肩膀是你的,也只属于你!你需要的时候,你累的时候,就要靠过来!懂么?” 看着他肩膀上带着浅浅淡淡的伤痕,夏楚的双眼顿时变得朦胧起来。 每次看见那些伤疤,她总在想,他出任务的时候,会不会很危险,就算他已经身为师长了,但是万事都往前冲的性子,依然还是随时都会处于危险中,他不知道,她看见这些伤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担心跟痛楚,还有心疼…… 她心疼他,又如何能让他为了自己分心呢? “老公……你知道么?只要你平平安安,不管发生什么都好,你的肩膀,承受的太多了,我不忍心……也不想为你增加负担,你是别人的依靠,所以,我想成为你的依靠。” 夏楚眼含着泪,抬头,一字一句的说着,让霍岑西的心房重重一阵。 那么瘦小的她,竟然,想要成为他的依靠? “夏楚……” “你的肩膀,依靠的人太多了,别人都有了依靠,可是你呢?你有为自己想过么?” 说着,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一颗又一颗的,又急又凶。 “傻丫头,我是男人,给你安稳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只需要负责开心,快乐,别的,都不要去想。知道么?” 大手抹过她的眼泪,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一颗心涨涨的,暖暖的,为了她的话,更是为了她的泪。 “可是……” “没什么可是,听话,记住我的话,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都不能自己扛!” 不容拒绝的说完,便是低头,霸道的吻上了她娇嫩的唇…… ps:小伙伴们,明天开船了!会让小两口好好温存的~咳咳,你们懂的 ☆、V060 小东西,用力的夹紧我 这种感觉,夏楚并不陌生,闭上眼,感受着,来自霍岑西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 其实她心里还有好多疑问没有问,好多话也没有说,可惜霍岑西根本就不给她机会,润湿的舌仿佛带着让人欲罢不能的神奇魔力,让夏楚的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只能去感受着他,跟随着他。粉嫩的舌头被他轻轻的吮xi着,舔弄着,高大的身形,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脚尖点起,腰儿轻弯,一双柔若无骨的白皙小手搭在那一对宽阔的肩膀上,娇小的模样儿仿若一只惹人怜爱的猫儿一般,让人想要疼爱进骨子里。 “嗯……” 感觉到霍岑西的灼热的唇舌一路滑过她颈子,在一双锁骨上来来回回的留恋不已,小二货痒得咯咯笑。 “呵呵……老公好样……旒” 娇软的控诉带着撒娇的语气让霍爷的一双眸子,犹如深秋潭水,深邃的望不见底。 一丝促狭的笑意出现在俊容上,抬起粗粝的拇指,在她依然被吻的饱满殷红的唇瓣上辗转,摩挲,让二楚忍不住蜷起脚趾,绷直了脚背。 天呐,他是哪里学的这一招?简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任由身体的感官神经做出最最终于真心的反应,可偏偏,那些反应又让她羞涩不已女。 当指头滑到芳唇中间的时候,夏楚顽皮的伸出小小的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那柔嫩中又带着湿滑的触感,让霍岑西猛然眯起一双眸子。 这小丫头,越来越懂得让他“上火”了,胯下的小岑西顿时昂扬挺立起来,毫不掩饰的抵着她的花心处,虽有衣物隔阂,丝毫不能阻挡那些灼热慢慢传递过去。引得她一颗心,瘙/痒难耐,一双腿儿,也有些发抖。 霍爷停下嘴上的动作,一双铁臂将她小小的身子放在了盥洗台上,黑色的暗纹理石衬着她因情潮而透着粉的润白肌肤,浴室灯火通明,让他看的极为清晰——家居服的裤腿卷了上去,露出她一截儿小腿儿,细细的,瘦瘦的,可那道弧形曲线,却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致命诱惑。 “小东西,告诉我,为什么,一碰上你,我就上了瘾?嗯?” 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耳廓吐着灼热的气,隔着微不可见的距离,只有气息在彼此之间缠绕,唇落在她内衣的袋子上,狂野又轻柔的将它从夏楚瘦削的肩头上扒下来,然后在那圆圆的,可爱的肩头,轻轻烙下一个吻,一路上去,一个一个,带着“泽泽”声,仿佛一种古老的咒语,亦或是某种仪式的前奏,她闭上眼,仔细聆听,浑身都在软着。 “不……不知道……” 霍岑西的问题本是个赞叹,小二货当了真,呆萌的回答着,带着浓重的喘息,让他忍不住低低失笑。 “呵……” 大手解开家居服裤子上的抽带儿,裤腰顿时就松垮的露出了夏楚迷人引人遐想的人鱼线,隐隐绰绰的黑色阴影让霍爷的目光更加的难耐,一只手托住二楚的tun儿,另一只手连小内内一起给扒落下来,微微分开的腿儿,那隐秘中的粉色小桃胡儿便是一览无余,羞赧的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惹人怜爱…… “别看……” 下意识的想要夹、紧、双、腿儿,让霍岑西坏坏笑着。 “那好,我不看。” 说着,手就覆了上去,一只手指,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那一颗凸起的小豆豆儿,邪恶的揉玩起来。 “你……” 被他这动作弄的嘟嘴想要控诉,霍爷一句机智无比的话就让她老实了起来。 “我不看,可没说不摸。” 内语气义正言辞的,仿佛错的了人是她了一样。 “你欺负人这是。” 恨不能一口咬在他身上出出心里的气,小二货轻咬着唇儿,一脸的忿忿不平。 “错,我只欺负你。要是我这么欺负别人,你非哭了不可。” 说着,更是加快了手上逗弄的频率,那里是小二楚的敏感地带,轻轻的弄勉强能忍,这么个“腥风血雨”的,除了让她唉唉直叫,自制力根本毛儿也不剩。可若是平日里,就两口子在家,这么不管不顾的也就算了,偏偏,客房里还住着人,让她憋的难受,小脸儿都红的不成样子。 除了用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瞪着这个始作俑者,就是用一双小拳头跟捶背似的,打着他硬邦邦的胸脯儿,该死的,怎么这么硬,没让他难受不说,反而让自己的手生疼。 “慢点,慢点儿……” 带着哭腔的求饶着,可惜,她越是这样,霍岑西反而更想欺负她。 “舒服么?” 看着他带着邪恶的笑容看着自己,夏楚真想咬舌自尽算了,这么羞人的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可是她刚刚一迟疑,就得到了霍爷不耐的惩罚,一根手指,刺了进去。 “嗯……” 忽然被撑开的感觉让小二楚忍不住嘤咛一声。 “小东西,这才一根而已。” 语罢,又填入一根。缓缓的来来回回的鼓捣着,苏苏麻麻的感觉让夏楚双手抠着黑色的理石盥洗台,犹如白天鹅般的颈子仰的高高的,虽然嘴上有些倔,但是表情上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是享受的。 而她如此享受的模样儿,就仿佛是一阵强心剂,让霍爷大男人的自尊心涨的满满的,直到将桃源深处的溪水引出,才算作罢,瞥见那晶亮的液体,冷眸深邃,体内一股子灼热如岩浆的气走遍周身,让他的小岑西涨的离开,红红的一根早已带着些许青筋,呈现着某种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已然在为冲锋陷阵,吹响了号角。 可是他耐心十足,等她完全可以接受自己的状态之后,才慢慢撤出了手指,将带着丝滑粘液的长指抬高,放置小二楚的眼前。 “瞧瞧?” “你故意的!” 小拳头再次抡起,没等砸在他的胸膛上,就被他的手快一步的抓住,然后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又亲。 “这样才叫故意的!”说着,放开她的小手儿,一双大掌托住她的娇小身子,便是重重一沉,猛然将自己的热铁填了进去。 瞬间将她下面的小嘴儿喂的满满的,饱饱的。 “嘤……” 满足的哼唧了一声,整个人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挂在霍岑西的身上,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惹的霍爷真想立马儿就弄碎了她。 可惜,想归想,动作依然温柔如水,慢慢的将她抱起,然后在重重落下,那沉稳的力道,几乎要贯穿了她的花心儿。 “嗯,老公……” 软软的娇吟,无法抑制的从她的小嘴儿里溢出,这对于霍爷来说,无疑就是一种鼓励。 强健的双腿绷直,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小二楚的腿儿好像藤蔓一样,紧紧地箍住他的腰肢,生怕自己不争气的掉下来,下巴抵着他的肩窝儿,手也死死的巴住他宽阔的上身,如兰的气息,钻进他的耳朵,让他心痒难耐。 “小妖精,都要把我的魂儿夹出来了。” 一直大手,玩笑似地拍了一下她的tun儿。发出“啪”的一声,让夏楚忍不住更紧了。这一夹差点儿让霍岑西当场缴械。 “嗯,啊。” 闷哼一声,粗重的喘息让夏楚微微扬起一抹笑容,哼,别以为他才是主导,自己若是坏起来,也是一个顶俩的! “怎么了?不舒服?” 装着无辜的抬起头,一双小鹿般的眸子,望着他,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偏偏那眸子里闪过的一丝狡黠还是没能逃得过霍爷的眼去。 “小东西,算计我?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那犹如豆腐般的滑腻让他爱极了,只可惜,对于小妻子的小心思,霍爷可是万万不能听之任之的。所以,将她放下来,让她一双腿儿绷得直直的,然后将她放在盥洗台前,让她面向那一片椭圆形的镜子。 “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霍岑西温柔地说着,两只大手,轻而易举的就握住着她浑圆有弹性的粉tun。 “你……”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夏楚,有些惊慌的看着他,毫无防备地对上他镜中的视线,然后就被那灼热的眼光所催眠,根本无法将视线移开,只能颤抖地看着他,红唇半张着,轻柔的啜泣与娇吟都含在口中。 “乖……” 在最亲蜜的此刻,他的口吻轻柔的好像羽毛,安抚着小二楚一颗狂躁的心。 他黝黑的男性手掌轻柔地抚过她浑圆的粉tun,摸索着她腿间细致如丝的肌肤,之后不怀好意地往前探去,又像之前那样,轻捻着她腿间最敏感的花核儿,然后,便是一指探入她温润的花径中,在她颤抖地发出呻吟时,探得更为深入。来来回回的在里面画圈儿,变着法儿的让她心痒难耐…… “嗯……” 她的声音破碎,因为那强烈的感觉而惊骇,所有的理智都已经飞走,眼里,心里,脑子里,只能有这个男人霸道的存在着。 “乖,看着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多诱人。” 他露出邪魅的笑容,舔吻着她颈后的肌肤,轻咬住她最敏感的肌肤。 她无法再说出任何话,唯一脱口而出的,只剩下激烈的喘息,以及羞窘与快感交杂的柔软呻吟。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花径中反复进/出,冲刺。当她羞怯地想避开时,他却不允许,反而将她修长的双腿,分得更开,双手都来到她腿间的花丛中嬉戏,摩挲着,戏弄着她已经溢满花蜜的柔嫩花瓣,揉着她最羞人的敏感花核。 “小东西,你可真热情,说,你是我的小妖精。” 他诱哄地说道,长指更加探入她的花径。他感受到她紧密的里着他的指,那湿嫩软热紧窒感,让他几乎忍受不了腿间男***望的渴望疼痛。 “我……我是你的小妖精” 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无奈,那种磨人的渴望让她不得不低头,只能顺着霍岑西的要求来。 天呐,她简直要疯了,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个她认识的霍岑西么?怎么每一次,在这种事儿上都不一样,似乎一次比一次还要狂野!她真要被玩儿坏了啊! 他也喘息着,看见她如此美丽的模样,他无法冷静。光是想象在镜子前面,与她缠绵时,那视觉与感觉上的双重刺激,他就几乎克制不住冲动马上埋入她的温暖里, 只是,他得更加耐心才行。这档子事儿可不是仅仅是为了yu望…… 她的视线回到镜中,困难地喘息着,双手在镜面上紧握,娇躯因为他的动作与露骨的话语而颤抖,如同猫咪般拱起身子,承受着他长指的抽动,长发落在烫红的脸颊旁,被咬得红润的唇间,因为他的动作,而溢出令人迷醉的呻吟。 她几乎认不出,镜中那个眼神迷乱的小女人,就是自己。她的黑眸变得盈盈似水,表情有着羞窘以及难耐的渴望,什么,羞涩啊,难为情啊,统统都消失了,颤抖的红唇像是在等待着他的亲吻,当然,等待的不仅仅是上面的小嘴儿,下面也是异常的难耐,希望能有他深深的填满最为抚慰,这种极致的想法让她吓坏了自己。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也能变成这种样子,陌生,而又熟悉…… 夏楚羞极地想闭上眼睛,但是,显然这种逃避的动作,不被霍爷允许。他的俊挺的脸,轻柔地在她的耳畔摩挲,低声赞叹着她的模样看来有多美多动人,他的小岑西有多想要她,而他将要用什么方法彻底地占有她。 霍岑西,始终不许她离开镜子,也不许她闭上眼睛。她娇美的身躯在冰凉的镜面贴合着,身子却觉得愈来愈热,而镜子里所反映出的一切,让她感到羞窘也感到无比刺激。 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冰与火的相容,矛盾又那么和谐! 他要她看着,她是如何的在他的诱惑下融化。感受着,这种只为他绽放的美丽……他的小东西,这是绝对不许被别人窥探的美丽! “我要进去了。”说着,他高大而炙热的身躯,紧压着她曲线完美的背部,以灼热的肌肤,磨弄着她细致的背后,腿/间坚ting巨大的小岑西猛然进去,夏楚,被彻彻底底的填满,还没来得及全部适应,便是狂野而猛烈的地在她浑圆的粉tun间撞击着。 小二楚难耐地甩着长发,紧咬住红唇,终于难以抵抗他的调戏,体内最柔软的花径紧紧包里住那根巨大,一阵阵的紧缩让她颤抖着,连溢出红唇的娇吟,都随着他强烈的抽动而起伏。 剧烈的***浪潮到了顶峰,她感受到灿烂的火花在眼前爆发,她惊慌地呻吟着,睁开眼睛看着他,却看见他眼里的***,以及无法错认的情谊。 她无法移开视线,在他专注的目光下,颤抖地,承受着那激烈的高chao,如绚烂的烟花般绽放在眼前…… 经过高chao,而四肢无力,她虚弱地闭上双眼,连灵魂都像是漂浮在云端,只觉得好累好累。真真的小死一回的感觉,趴在盥洗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霍岑西把她累坏了,可惜,她到了那绚丽多姿的顶端,这个男人还没有。 没办,谁让他这么持久,她的几次才能换得他的一次…… 将累的瘫软的小二楚,打横抱起,迈开步子,缓慢的走回柔软的大床,每一步的走动,都仿佛,要震动了她尚未平静的纤细感官。躺在床上,半眯着眸子,看着他那昂扬的巨大,她的舌头都打了结儿 “你,你要……再来一次?” 她紧张地瞪大了双眼,翻身想要爬下床逃走。刚刚的折腾就已经让她默默无语俩眼泪了,这要再来一次,她可就不是小死一回,而是真死了! “小东西,我还没好呢,你摸摸,它还饿着。” 他呼唤着她,声调十分亲密温柔,双手再度回到她细致的肌肤上,握住她的粉肩,将她轻颤的身子拉回宽阔的怀抱。 “不行了,老公,我,我……我不行了我。” 苦着脸哀求着,希望他能大慈大悲的放了自己,可惜啊…… 看穿了小二楚的小把戏,霍岑西,只是微笑着摇摇头,手掌落在她的丰盈上,指尖捏弄着她敏感的粉红色花蕾,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颈项间,以不轻不重地啃咬着,唤回她已经不知道跑到那个爪哇国的注意力,也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二楚心想,这霍爷上辈子是不是个果农,而且专门是种!草!莓!的果农! 呜呜,他这样咬啊咬,啃呀啃的,到底是跟谁学的呀?哪有这样的啊?完蛋了,这么多的印记,要怎么办啊?尤其是脖子上的,这要让人看见了,也太羞人了啊……她还要不要活了啊?呜呜呜呜…… “你不行,可是我还行呢。小东西,用力夹紧我……” 接着又是一番让人羞羞脸的动作戏…… 霍爷生猛,夏楚专属! 咳咳——请未满18周岁的孩纸在家长陪同下观看…… 最后累的小二货真真的是要爬不起来床了,霍爷还精神抖擞的给丫儿洗澡澡呢~ 躺在浴缸里,靠在霍爷的身上,夏楚半眯着眼睛,觉得自己好像跑了一场很长很长的马拉松一样,累的浑身都跟瘫了似的。 “老公,有件事儿,我想问问你……” 咕咕哝哝的说着,也不知道是梦话,还是什么,那小模样儿让霍岑西摇头失笑,看来真的把小东西累坏了。 “你说,我听着。” 温柔的声音在夏楚的耳畔,犹如碧波一般的荡漾着,让她更加的昏昏沉沉,可是,不行,她还有有问题没问呢,她不能睡啊。 “嗯,你怎么能出现在粤闽居呢?我好像知道你怎么就这么出现了,跟孙悟空似的。” ps:好吧这满满一大碗的红烧肉,一点儿配料没有,你们看的爽不爽?!让我看见你们挥舞的小手儿! ☆、V061 老公,好生猛! 小东西的问题让霍爷微微一愣,看来他今天这个莽撞的举动让她有点起了疑心,不过,到底是霍岑西,编瞎话儿什么的也是在行的,而且还说的十分让人信服。 “临时有事,才去的,那儿的经理认出了你,就以为我去找你的,告诉了我包房号码,却没想到会听到那些话。” 夏楚听着霍爷的解释,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眸子,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舒舒服服的靠在他话里,低声咕哝着。 “老公,你真是我的盖世英雄,这都被你碰见了……”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化为一个微不可闻的气音,她便是再也撑不住眼皮子,闭上眼就睡在了他的怀里枸。 感受着她滑腻的身子,霍岑西的唇角微微勾起。 这小东西,说她傻吧,有时候机灵的比猴子还精,说她伶俐,可偏偏有些事情又后知后觉的严重,哎……真是拿她毫无办法。不过,这种偶尔迷迷糊糊的性子倒也好。有些事,她察觉不到反而是好事…… 将睡熟的小二楚从浴缸里捞出来,裹上浴巾,娇小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长腿一迈,没几步便是大卧的双人大床,轻柔的,将小小的她,搁置在上面,温柔细致的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大手拉过被子为她盖上,一连串的动作几乎都是轻的犹如羽毛,生怕弄醒了她,一双幽深的眼里是他都不曾察觉的宠爱,可惜,此时此刻,他的面前没有一面镜子,否则,一定会被眼底那种浓郁的情感所震撼缵。 诚然,他的心底,早就住下一个她,再也容不下别人,只可惜,霍岑西,从来不曾察觉,而那种久违的感情也被忽略的彻底,这个男人骄傲,高贵,却也脆弱,饶是智商如何高,这种事,却总是不能够在第一时间就想的透彻,在外人眼中依然赤/裸无需多余赘述的爱意,由他本人去看,却是蒙着一层纱,看不清,想不透……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儿,大手忍不住伸出去,隔着空气画着她的轮廓,这么一个小小粉嫩的人儿,就是他的小妻子。 “睡吧,宝贝……” 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便是起身准备绕过大床到另一边,只是偶尔瞥见夏楚的手机时,瞧着那一个圆滚滚的毛绒手机链时,脸上露出短暂的隐晦笑容来。 一夜好眠,夏楚醒来的时候,霍岑西早就不见了人影,下意识的往床头的台灯罩上看去,没有便利贴,提起的一颗心才又放下。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小二货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太好了,他没走。 收拾洗漱好,从卧房里出来,刑震和肖明兰已经坐在餐桌上准备享用女婿做的爱心早餐。 “爸妈,早。” 如此温馨的场景,让她很自然的就说出这样的问候,刑震对那个字显然还有些不适应,难掩心中的激动,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一向沉稳的他,说起来,生活中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面对这么浓郁的亲情氛围全然会放松下来。 “楚楚啊,不是妈念叨你,也该学学怎么做饭了,岑西在部队已经够忙了,回家又得照顾你。” 虽然心里看着女婿对闺女好,乐呵的紧,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老人家的思想依旧是传统的,女人家就该帮衬着家务,偶尔忙的倒不开焾儿,男人在上手,哪有说这男人在外面打拼不说,回到家还得伸手伺候着的?她这娘家妈都有点过意不去了,若是被婆家知道了,保不齐,对她闺女什么想法呢。本来这种高干家庭就日子就不好过,总得小小翼翼的应对,予人话柄,就是给自己挖坑! “妈,楚楚嫁给我,不是为了做保姆的,这些事她以前不会,现在也不需要会,以后,就更不需要了。” 没等夏楚说话,霍岑西就开口了,不疾不徐,霸气十足,让小二楚忍不住得瑟了一番。 “哎呦,我的母后大人,现在没人规定女人必须怎么怎么着了,谁会做谁就做呗,再说了,他一个月回家做饭那是我们夫妻情趣,懂么?懂什么叫情趣不?他通过劳动体现了他身为丈夫的价值所在,我这是帮他体会自己在家庭中的重要性! 不要以为我很无情,很懒惰,我这是用心良苦,其心可鉴啊!母后大人,明~察~了!” 最后一句还弄出京剧味儿了,弄的肖明兰哭笑不得。 “你啊你,说你一句,你就有八百句话等着我呢。真是叫我说什么好啊?挺大的人了,有些事儿,得学着点了。那哪有女人不懂家务,不会做饭的?” 二楚吐了吐舌,拿起一张葱油饼,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跟你这老八股谈不到一起去,有代沟。” “你这孩子……” “你们娘俩真是不斗嘴就浑身不舒服,明兰啊,孩子有孩子的相处方式,你看到了岑西对闺女的付出,那闺女也得对他好,才能得到这么好的回报啊,夫妻俩人,是相互的。” 刑震一开口必然是不同凡响的,肖明兰轻轻的叹了口气,也暗暗反思,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就怕闺女做的不够,让人家挑理,这挑理到还不是重点,万一升级成什么矛盾了,让霍岑西在中间难做人,长此以往的,容易影响两个人感情。 这结婚跟恋爱可不一样,两个家庭的磨合可比两个人的磨合还要漫长,这夫妻俩还没磨合好呢,再来一堆家里的事儿,那不就是裹乱么? “妈,你尝尝岑西烙的葱油饼,可好吃了,一点都不油腻。” 小二楚没心没肺的样子让肖明兰心里直叹气,这孩子啊,什么时候能真正长大呢?哎,总归还是年纪太小,这些事还都懵懵懂懂的。 早餐过后,一家四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肖明兰看了一眼刑震,示意他把俩人昨天夜里商量的事儿和霍岑西说说,若是以前,刑震绝对是没底气的,可是现在,夏楚已经对他改了称呼,那么作为一个父亲,说这些话就是应该应分的事了。 “岑西啊,我们这次来呢,没事先告诉你,主要是不想让你分心,毕竟你工作很忙。昨天既然赶上了那样的场面,你能说出那样的话来维护楚楚,我跟你妈心里很高兴。”不愧是当官的出身,这里说的每一句都有埋怨和不满的意思,霍岑西心里虽然明镜的,归根究底还是对他不够信任和放心,生怕他们家对小东西有什么额外的想法。但是,即便知道,他也只能假装不知道,看破别说破,用实际行动证明就好。 “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高兴之余呢,我想着,既然我们来了北京,就必然要说一说你们酒席的事儿了。虽然你俩扯了证儿,在法律上,关系已经成立了,可是咱们老理儿还是得遵循的,你看,你什么时候有假期,能把婚礼办一办?” 婚礼? 夏楚眨巴眨巴眼,显然没想到,这二位来北京还为这事儿呢? 额……不过,说的也有道理,这俩人证儿领了,不办婚礼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婚礼的事,可能暂时要缓一缓,不过,最晚,也不会晚过年后打春的时候。” 霍岑西的话让小二楚有点微微红了脸。虽然俩人敢怎么着都怎么着了,可是婚礼啊,一生一次的婚礼,就算她是个女汉子,依然是万分期待的。当然了,大素素这个伴娘自然不能少了,好吧,一听到婚礼什么的,她这脑子里的联想就多了起来。 “岑西,说婚礼的事没有要故意催促你的意思,只是……” “妈,我懂您的意思,婚礼我早就打算要早些办,其实,这种事,本应该我先开口主动跟二老说的,我做的有些疏忽了。” 霍岑西如此一说,倒是让肖明兰不好意思了。 “部队的事情太忙,难免会抽不开身,现在订酒店也有些紧,婚庆方面也不太好弄,结婚这件事不用太隆重,但是也不能太仓促了。” “哎呀,妈,你放心好了,我老公这么土豪,酒店什么都不事儿,要是说明天摆酒席,也能成,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啊。” 小二货这话就是赤果果的在护着自家霍岑西,那肖明兰岂是听不出?她不过才多念叨了两句,她就这像护着鸡崽儿的老母鸡一样,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跟你这丫头操了半辈子的心,现在翅膀硬了,觉得能翻身做主人了?” 肖明兰神说点了点她的鼻尖儿,一副,这有了丈夫就不要娘的吃醋模样。 小二楚嘿嘿一笑,腻歪在母亲怀里,不管不顾的撒娇。 “太后您老人家放心,我就是翅膀多么的硬,也是您老人家面前的小家雀儿啊。孙猴子在厉害,能翻得出如来的五指山?您说是吧?” 这一番比喻让肖明兰摇头失笑。 “你呀,就是纯逗贫!婚礼的事儿你俩心里有个谱儿就好,别的事儿我们一点不参与,聘礼吉利数就行,多少是个意思就好,至于亲戚安排什么的,到时候我们临走前再去和亲家公见见面,聊一聊,把日子一定,这事儿就当了解了。对了,老刑,你不是说北京还有个朋友那去拜访么?” 刑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刚刚八点,这功夫去,正好。 “嗯,估计他正在打太极拳锻炼呢。” “你们俩要出去串门啊?那正好让霍岑西把你们送到地儿,然后我俩约会去。你们完事儿了,再叫我俩去接,计划非常完美!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安排的如此井井有条,太后大人,您满意不?” 瞧着自己闺女这没正形儿的样儿,那肖明兰是又好笑,又无语,就这个孩子气的个性,也真是难为人霍女婿了。 “你啊你,什么是时候能稳稳当当,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救命啊,百家讲坛又开始了……” 哀嚎着往玄关去,穿起外套,逃避太后的吐槽。那活泼的样子让霍爷脸上的宠溺更浓,他啊,就是喜欢她这活力满满的模样儿。 将岳父岳母送到目的地,人家二位表示自己回家,不用人接,让小两口儿好好玩儿,夏楚也真不客气,把一串儿钥匙给了肖明兰,然后,就开始了二人的甜蜜约会。 要说,这种约会,她和霍岑西还是第一次呢。当然,约会什么的不是重头戏,主要是为了待会儿让他知道,自己把镯子给弄回来了,然后喜极而涕,俩人来个热烈拥吻神马的。哎呦,真是想想就心里好甜蜜呢。 陷入自己世界的小二货,笑的合不拢嘴,完全没有顾忌到旁边霍爷的感受,把霍爷弄的有点紧张,心想着,这小媳妇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啥笑的如此豪迈?难道要开口亮嗓了? 果然,要不说是亲两口子呢,霍爷刚如此想着,小二货不负众望的开口就嚎上了。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这一嗓子,带着穿透云层的超音波震慑力,吓的身经百战,经历过大小场面的霍爷都哆嗦了,差点儿把油门儿当成刹车,一脚踩下去。 深深的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假装平淡的说道。 “咱们能不能不这么吓人?真的很不好……” 二楚嘻嘻一笑,抬手做了一个敬礼的姿势。 “我错了,我错了,嘿嘿……主要是今儿我是真呀真高兴,咱老板姓啊,今儿个真高兴,咱老百姓啊,今儿高兴!” 一秒钟解晓东上身,俩胳膊弄的跟小鸡崽的翅膀一样,扑扇扑扇的,身子还左右晃荡着,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霍爷有些觉得自己万分理解丈母娘的无奈了,这简直不是代沟啊,这是隧道啊!怎么就跟踩了电门一样,兴奋成这样啊? 为了将就小媳妇儿,俩人去的地方都是她这年龄的人喜欢去的——电玩城。 这里来的都是小情侣,学生党,他这种大叔,那几乎是绝迹的,可是偏偏现在流行他这款式的,不少小姑娘瞧见他,都两眼放光,二楚骄傲之余还有些嫉妒跟防备,一把就搂住霍爷的手臂,占有欲和宣示主权的意味很是明显——丫儿谁敢窥觊老娘的老公,就等决一死战吧! 在收银台换了些游戏币,小二楚拉着霍岑西走到空荡荡的架子鼓跟前。“会玩儿么?” 看着内鼓,霍爷皱了皱眉,这鼓也真是小了点儿。 “会一点” “来吧,给我露一手儿。” 说着就把游戏币投进去了,然后选了一曲很是劲爆的舞曲儿。 “要是通关了,能给内大娃娃,老公加油!” 一边鼓励着,一边把一副鼓棒塞到霍岑西的手里。 霍爷往股前面一坐,前奏没开始的时候,踩了下踩镲试了试底鼓,有敲了下军鼓,嗵鼓,还有镲片。嗯,手感还成,然后就开始顺着那大屏幕上的掉落的音符还是演奏上了,那连击perfect最高50多个,让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而他的手感也越来越好,越来越顺手,开始把鼓棒儿挽着花儿的打,那真是帅掉渣儿了。 “哦哦哦!老公加油,胜利就在前方。” 夏楚兴奋的看着霍爷威武的英姿,简直就跟见了男神的小粉丝一样,她知道她们家老公很帅,但是这种时候就是血帅血帅的,什么国民男神,什么大长腿男神,都弱爆了,她的眼里就能容得下这个叫霍岑西的男人。 一曲完毕,周围的人都忍不住鼓起掌声,最高连击130个,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winner,让夏楚高兴的都要哭了,飞扑上去,一把搂住霍岑西的脖子,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 “老公,你太牛掰了!太生猛了!” 这么屌的一目让女孩羡慕的不行,男孩嫉妒的发疯。 “你看人家,你怎么不能给我赢个大娃娃啊?” “呿,这是穷、逼干的事儿,你想要,我给你买去,要多少买多少。” 男孩儿不屑的语气立马惹来女孩儿的白眼儿。 “真没劲!” 小情侣的话让夏楚很不厚道的噗嗤一声笑了。瞧瞧的在霍爷耳边来了一句。 “老公,人家嫉妒你呢,哈哈……我真高兴。” 霍岑西宠爱的揉了揉她的小脸蛋儿。 “瞧你乐的,一个娃娃,至于么?” “当然了,这是你的战利品,就像你的军功章一样,我必须要好好珍惜的。走,兑换大娃娃去。” 说着拉起霍岑西拿着游戏机吐出来的分数劵儿去柜台兑换了那个不知道杵了多久的大毛毛熊。 当然,只有一个熊是不能满足夏楚的,有这么牛掰的霍爷,她必须好好的启用一番,抓娃娃,打太鼓,大、乐、透投币机。没有一样儿是霍爷不成的,看着手里的游戏币多的都装不下内盒子了,夏楚乐的呦,差点就直不起腰了。 “哈哈哈,这可是我觉得最扬眉吐气的一次了,老公你看,这么多的游戏币啊,咱能换多少银子啊,还有我手里的娃娃,我真是太高兴了。” 看着小二货内样子,霍岑西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人家不是逛精品店,就是买名牌,见着驴牌不愿意走,看着小香是两眼发直,她可倒好,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这么点东西就能让她乐成这样,她这小傻瓜啊,要不要这么容易知足,到是让他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总觉得自己亏待了她。 “老婆” “嗯?怎么了?” 不知道霍爷心里所想,小二楚还看着那大熊娃娃傻乐呢。 “走,带你去个地方。” 啊?去个地方?去哪儿啊?这一堆娃娃还有游戏币呢。 “等会,先把这游戏币换成银子再说。” 说着夏楚捧着装着游戏币的罐子去前台换银子去了……哎,这家庭主妇的小寒酸,真是木有办法滴,让霍爷只能无奈的笑看着她内乐在其中的小模样儿。 ps:小伙伴们,小绯正在酝酿加更,大家不要急……还有就是内个,年底要是事儿多,怕月票没地方投,可以现在给哈~么么哒~ ☆、V062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 夫妻俩抱着一大堆娃娃,一路上接受着各种各样的注目礼,羡慕,嫉妒,还有恨的。夏楚得意洋洋的五音不全的哼着歌,一点都不顾自己的演唱水准,能让那些原作者疯掉,完全的自high的型儿。 “老公,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小二货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笑呵呵的捧着其中一个玩偶开心的问着。她好久都没这么轻松,这么开心了,这段日子不是危机四伏,就是各种压抑,今儿亲爹上、门儿要肾了,明儿要和刑天海南出差了,哎,果断的这灾难都是呼朋引伴的来,都不喜欢寂寞的主儿。 好不容易都尘埃落定,否极泰来了,她现在,很珍惜,很珍惜这种可以好好的和霍岑西相处的点点滴滴。平日里他真的真的太忙了,忙的让自己绝对这样平静的时光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是在梦里一样。 “到了你就知道了。枸” 霍爷一如既往的神秘范儿,小二楚早就习惯了老公这个调调,所以只是乖乖的等着到地方停车,一路上,她看着窗外,看着那些在冬日里行走的人们,今天北京的冬天特别特别的暖,雪也没下几场,似乎都不太像冬天了,可是她畏寒依旧是穿的很多,臃肿的好像个老式面包。 当车子停在世贸天阶儿的时候,她愣了一下。对这种凡是标签儿都以万为单位的兜售的地界儿,她都有一种排斥心理,许是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奢华过,所以,她也不爱逛这种地方。 所谓格格不入,就是这种感觉了…玳… “你这是干嘛呀?” 看着她惊讶的模样儿,霍爷只是笑笑没搭话,将车停好,然后下了车,二楚见状,赶紧也解开了安全带,开门蹦跶了下去。 一只大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将她的小手儿握住,然后往购物区走。 冰凉的小手感受着他的温暖,夏楚有些呆呆的看着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幸福而甜蜜的笑了,心里像是滋生了好多个五彩斑斓的气泡。 这一刻,好像又不太真实了呢…… 她心里如此想着,不敢相信,却又无比珍惜。 “老公,这……” 当霍岑西在一家珠宝店面前停下的时候,夏楚愣了一下。控制不住内心的狂跳,眨巴着大眼问着他。语气很是期待…… 这,和她心里所想的会是一个意思么? “买戒指” 到底不是会玩什么浪漫的男人,可是,偏偏,这三个字却让她心里那么那么的甜蜜。 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着,虽然没说任何话,单单这样的反应就能让霍爷知道,这小东西的心里多么的开心了。 哎,这就是他霍岑西的小妻子,这么容易满足的小妻子啊。 两个人一进了店门,霍爷出众的外貌和强大的气场立刻就一起了店员的注意。 “您好,先生,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么?” “婚戒。” 铿锵而简洁,向来是他说话的方式,原本还被霍爷电到的女店员,一看这气势,顿时就有点怂了,压迫感实在太大,hold不住啊。 “哦,好的,好的,您这边请。” 看着柜台里那些闪着光的一个个小小“石头”,夏楚觉得迎面都是人民币的味儿。刚刚那些幸福感有点发飘了,真的要从这些“石头”里面跳出来一个么?那些琳琅满目的价格,真的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啊! 好吧,这种时候,她真心应该有点情趣才是,可是,看着那些价钱,她怎么也情趣不起来。 “这……也太贵了……” 呆萌的朝着霍爷一笑,话在嘴里咕哝着,怕说的太明显,召来人家美女店员的眼刀子。 没搭理穷酸小媳妇儿的碎碎念,霍爷隔着玻璃指着一款戒指点了点。店员很有眼力见儿的开锁,拿出那款熠熠生辉的对戒出来,满脸堆笑。 “先生您真有眼光,这一款婚戒是我们14年新上线的限量款,不管是主石的切工,还是整体的造型都非常非常的彰显品位。” 夏楚看着那对钻戒——26万!一双眼珠子差点就凸出来,当然了,钻石这个东西是没有最贵只有更贵的。不过把二十多万戴在手指头上这种玄幻的事儿,她珍惜做不出来,万一哪天碰见一劫匪,为了这颗钻石,她会不会手指头都不保啊? 好吧,这么甜蜜温馨的时候,她还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可见,她对这戒指真的是一点点的兴趣都没有。 一只小手拉了拉霍爷的衣角,二楚弱弱的说了一句。 “咱们能不能不现在买啊?你说我媳妇儿我,现在好歹一珠宝设计师了,去别人地盘儿买结婚戒指,回头我上头知道了,咳咳……不太好吧?” 别说人家小二货不聪明,关键时刻,智商还是很给力的。好不容易能占点儿公司便宜,她容易吗?可不得好好的抓住机会? 这话一说出来,霍爷目光沉了沉。 “那你的意思?” 那低沉的跟大提琴一样的男音让女店员顿时就沦陷了,哎呦妈呀,有这么一个男人当老公也太幸福了吧。她啥时候能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就是少活十年也愿意啊。 “我的意思就是,咱们今儿先别买戒指了,反正不是还没定日子呢么?等我回头设计一款咱们俩的专属婚戒,而且我们公司有福利,这种事儿能给打折,嘿,省钱啊。” 说道最后几个字儿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放着一种光芒,让霍爷哭笑不得,又怜爱不已。这小妻子,也太会过了吧?真是能省就省啊。 “我赚钱就是为了给你花,不用为我省。” 这种甜言蜜语,别的男人说和有点滑头,玩儿嘴的嫌疑,可是当它从眼前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那真是一脸的郑重不说,就跟说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一样,就跟描述客观事实似的。 夏楚这脸腾的就红了,旁边听见的女人们那叫一羡慕嫉妒恨,巴不得俩人赶紧临时有点什么情况,好自己替补上去呢。 “老公……”刚要感动的回应两句,几个穿着黑衣黑裤,带着头套的男人,怀里藏着重型武器就冲了进来。将店里的门帘拉上,挡住行人的视线,方便作业。 “所有人都给我站起来蹲到这里!我们要钱,不要命!” 珠宝店里的顾客都吓的嗷嗷直叫,霍岑西赶紧将夏楚往怀里一裹,按照劫匪的要求蹲在指定区域。这种时候,至于高度的配合才能让怀里的小妻子得到最大的安全,虽然他身为军人的血性在涌动着,可是,此时此刻,他的情感已然战胜了理智,没有什么比夏楚的安全更重要的了! 和霍爷的冷静完全不同,这种电影上才有的情节让夏楚已经蒙了,上次跟霍岑西在一起发生枪战的事儿就已经够让她难忘的了,现在又来一回,她觉得自己的腿肚子都要不好使了,抖的实在厉害。好在还有霍岑西在,不然她真是恨不能俩眼一闭,就地升天。 尼玛,这些悍匪是不是最近看了什么枪战电影了,觉得抢珠宝店什么的都可轻松了呢?警察叔叔,你们在干吗呢?赶紧听见我的召唤吧,快来啊,这里有坏人啊! “别怕,有我。” 他低沉的嗓音安抚着她狂跳的心,之前的狂跳是喜悦,现在就是极致的恐惧。这种恐惧比上一次还慎得慌,那黑漆漆的枪管儿就在距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那里面是什么,她一清二楚,万一来个擦枪走火,她就小命不保了。恨不能变成个布娃娃钻进霍爷心里才算安心,她的一双小手死死揪住霍爷的衣服。 一边抱着夏楚,一边暗暗观察这些劫匪的动静,从进门开始,就是有组织有步骤的再进行,根本不是莽撞的抢劫,他们站的位置正好都避免了外面行人的视线,而且敢趁着这样的大白天抢,甚至不都不担心这附近的三个派出所的警力,一定是视线观察过。 “老公……咱们怎么,怎么办?” 缩在他怀里的夏楚哆哆嗦嗦的问着。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他不停的安慰着夏楚,眼睛也开始四处巡视,四个悍匪,两个手里有重型武器,两外两个手里是手枪,如果他出手的话,除非一招致命,不然,很容易连累到这里面的人质们,但是如果放走了他们,这里是闹市区,想要抓住他们会很不容易。 眯起眼,霍岑西开始盘算着,要如何做才能做到两全其美…… “你们都不用害怕,只要听话,就不会伤害你们。” 其中一个拿着AK47的男人沉声说着,看样子是这几个人的头,霍岑西眯起眼,在他偶尔转动脖子的时候,一个特殊式样的纹身若隐若现。 这种纹身,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是,究竟会是哪儿呢? 蹙着眉,一门心思的回忆着,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双眸子里难掩诧异。怎么会是他?!他……不应该死了么?时隔多年,他竟然出现在北京? 一双眸子顿时控制不住的充了血,此时此刻,他恨不能冲上去和那个男人决一死战才好,可是,他不能,他不能不顾小妻子的安危,和不能对这些人质的安全,视而不见。 他只能忍,忍的牙根都要咬碎。只能用一双充血的眸子,偷偷的盯着他…… “臭婊、子,你想报警?!” 正在负责监视店员装珠宝的一个小喽啰发现另外一个店员想要按下警铃,一个箭步冲过去,穿着军钩的脚用力一踹,就把那人踹晕了过去。这么暴力的场面让店里的人质们更加的***动,有胆子小的直接就尿了裤子。 “大哥,要不把这娘们儿弄死吧,她想报警。” 看着已经被自己踢昏过去的女人,小喽啰发狠的说着。 “别多生事端,节外生枝,我们是求财。” 眼看着小喽啰拿出腰间别着的军刀准备下手的动作,领头的沉声制止他的意图。 “哼,死女人,算她命大!快点,把所有的钻石都放进去!谁是经理?把保险箱打开,里面的裸钻都给我拿出来。” 这句话让霍岑西下意识的就将视线投射到那个保险柜上面,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很可能是一早就勘察好了,甚至,可能这里面有内应也说不定。 又看了看周围,他发现有个女店员和其他人质的情绪十分不同,很是镇定悠闲,甚至,嘴角微微带着笑意。 如果说镇定是因为个人的心理素质强,那么这一抹笑可就是别有深意了。这一个发现,让霍岑西顿时放弃了要动手的念头,把这个内应抓住,就不信还抓不住这些劫匪。 二十分钟后,几个男人离开了珠宝店,客人们感激四散逃开,店员则是打电、话报警,正当那个内应的女店员起身要去帮着其他人去看那个被踢昏的店员伤势如何的时候,霍岑西一只手就将她的手腕给擒住。 “你干嘛?” 这个举动让那女人高声叫嚷起来,夏楚也吓了一跳。 “老公,你……” “等警察来了,你就知道要干什么了。” 在霍岑西一双鹰隼般眸子的盯视之下,女店员显得有些心虚,可是表面上还是依然强硬的态度。 “神经病,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先生,你又什么事好好说,何苦要为难一个女孩子?” 淡淡的看了一眼为内应打抱不平的,眸子里透着寒霜一样的透骨冰冷。 没一会儿,刑警队的警察们赶到了珠宝店,那带头的人一瞧是霍岑西,赶紧就敬礼。 “首长好!” “这个人带回去审问,她是内应。”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齐刷刷的将视线落在了那个年轻的女孩身上。 “好的,我们会重点盘问她的。” “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冤枉好人。你们不能……” 可惜不管那女孩儿怎么拧,怎么喊冤,队长搭理都没搭理,继续向霍岑西了解事发时候的情况。 “去队里做笔录。”到底是军警一家,对于这种事,霍爷是高度配合的。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松开小二货的手,一直死死的攥着,刚刚那么惊险的一幕,让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所以,就连做笔录的时候,都是紧紧的拽着那一只小手儿。 “他们带头的人,是以前一个边境的大毒枭,叫昆塔,后来被端了窝点,负案在逃,他脖子上有个很明显的刺青,独一无二,今天在珠宝店,我看到了。” 一脸凝重的叙述着,让霍岑西忽然想起,自己几年前在云南执行任务的点点滴滴,那样从鬼门关走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是他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多是那时候的战利品,也是那样的日子里,他认识了顾南升和路念北。 一个突击队,只剩下了四个人,出了他们三还有大小就认识的战东野…… 伏击昆塔的时候,突击队八个人,牺牲了一半儿,都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他依稀记得,第一个战友被枪打中时候的模样儿。没有担架,用一些枯树枝,撕开迷彩服,做了一个临时可用的。 “山子,你坚持住,会没事儿的,一定会没事儿的!” 霍岑西一直给受伤的战友加油打气,可是受了伤的伤员却是苦涩一笑,开口啐到。 “***,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儿呢。我真不想死,队长,你年纪最大,你一定知道吧,你给我说说,女人啥滋味儿?”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战东野听见这样的问题,没有生气,也没有嘲笑,只觉得心酸,看着很快就被染透的临时担架,向来话少的他,忽然话匣子就被打开,开始,胡编乱造女人什么样儿,多好,甚至,说一些荤话来刺激他的求生意志。 可惜,最后…… 人,还是没了……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对方死了十三个人逃了头头昆塔,他们牺牲了一半,从人数上来说,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可是霍岑西心里一点都不高兴。身负重伤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还在想着那些人临死之前问的问题…… “女人是啥滋味儿啊?” “俺娘说,等我复原,回家就给俺娶媳妇儿呢……” “我老豆在家等我,我不想死……” “我想回家……” 做完笔录的霍岑西显得异常沉默,这样的沉默是夏楚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见过的,让人有种要窒息的感觉。这样的他那么的孤独,冷漠,浑身撒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心生畏惧。 “老公,你怎么了?” 霍岑西抬头,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小脸儿,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一骨子凉气顺着他的尾椎骨一路向上,冷的他的身子在打颤。 长臂一伸,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儿,一团团的气从他的嘴里面被呵出来,有些粗重。 “让我抱一会。” 他的声音,没了平日里的霸气,是那样的疲惫不堪,像是打了一场硬仗,被掏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般。 夏楚心疼的回抱着他,小手不停的抚摸着他的背部,希望借此给他一些安慰和力量。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 同样的话,从夏楚的嘴里说出来,也一样带着不容忽视的震撼,霍岑西的心一下子就因为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变得光明而温暖…… 然而,在阳光下紧紧拥抱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双带着狠戾的眸子充满着杀机…… ps:好吧,我想说,其实,在世贸天阶抢劫的劫匪是没有长脑子的,真心没有这样儿的傻子,这都是虚构啊,鉴于作者幼儿园毕业的学历,考据党,就放我一条生路,谢谢…… ☆、V063 为什么,遇见她,自己的理智就如此薄弱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两人很有默契的对长辈只字未提,生怕二老担心。吃过晚餐,就结束了今天简单却十分刺激的约会旅程。 肖明兰看着那一大堆的娃娃,眼睛是满满的惊讶之色。 “怎么这么一大堆?” 小二楚嘿嘿一笑,难掩得意的开口: “战利品啊,你女婿的功劳,怎么样,厉害吧?妈,你看这个熊,多好看啊。枸” 这小女孩的模样让肖明兰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只是感激的看了霍岑西一眼,毕竟,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弄这些玩意儿的确有些难为他了,一般男人一定觉得这都是胡闹的玩意儿,如果不是心理特别在意对方,哪肯做这样让自己“没有面子”的事来?这样的女婿,她真是越看就越觉得顺眼,越看就越觉得好。 “你啊,真是个小磨人精!” “嘿嘿……畛” 小二货依然没心没肺的傻乐,完全不顾自己母上的取笑。 夜晚瞧瞧来临,酝酿了一天的夏楚,终于把自己辛辛苦苦失而复得的玉镯子拿了出来。为了表达一个惊喜的梗,特意把它放在了霍岑西的枕头下面。看着那枕头,她偷偷的嘿嘿笑着。 脑子里更是忍不住想象着霍岑西发现镯子的表情以及反应…… “嗯?这是什么?” 轻轻的将枕头反过来,看着宝蓝色的丝绒盒子,眼里抹过一丝难以琢磨的情绪。 “老公,你打开看看。” 抿着嘴,微微笑着,小二楚故作神秘。 霍爷唇角微微扬起,一如她吩咐的那样,一点一点的打开,那一只温润的翡翠镯子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那熟悉的纹理的让他的眸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将她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动情的感叹道: “亲爱的,你怎么办到的?我太开心了。” 甜蜜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亲爱的”这三个字让夏楚乐的差点儿就面神经坏死。哎呦,真甜蜜,真暖心窝子,真带感! “老公……” “谢谢,亲爱的,谢谢你。我会用行动来报答你的努力——” 拉灯……咳咳咳…… “哦哈哈哈哈哈哈~~~哦哈哈哈哈哈~~~” 霍爷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着夏楚捧着被子笑的一脸淫/荡的模样儿,好吧,这个词儿似乎有点贬义了,但是实在是没有比这个词儿更准确的形容词了。 他的小妻子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笑成这样是几个意思? “夏楚,夏楚?!” 大手在她面前晃了好几晃,才让陷入自己意、淫,差点无法自拔的小二货回过神儿来,哈喇子甚至还在嘴边挂着,傻不啦叽的眨了眨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霍爷。 额……好吧,刚刚都是她的臆想。 “你想什么呢?笑成这样?” 霍爷看着她傻傻的模样儿,不由得挑了挑剑眉,语气很是好奇。他本不是爱八卦的男人,可是,偏偏事情一旦涉及到这小二楚,就无法抑制住那种求知的欲/望。 “没事……” 小嘴儿一抿,哼着小曲儿,奔着浴室去,花洒喷着暖暖的水柱,让她整个人都温暖而快乐。 坐在床上的霍岑西看着磨砂玻璃身后的那道妖娆窈窕的身影,眼神忍不住暗了暗,昨夜的狂野和激情在脑子里回荡着,喉结儿也忍不住翻滚,嗓子更是艰涩而干涸,这一切的反应,都是因为那个哼着五音不全曲调的小二货…… 该死! 这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和迷恋让他心里警铃大作,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样的反应无疑是在对他强大意志力的考验!甚至是一种质疑…… 慢慢的合上了一双眼,顿了几秒,再慢慢睁开。那些情动瞬间随风而逝,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夏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霍岑西已经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十分平静。这样的情况让她不由得一愣。 肿么回事?难道他没注意到枕头下面的丝绒盒子?不应该啊!他的感官这么的敏锐,怎么可能察觉的不到啊?还是说,他是故意在逗自己呢? 小心思越发丰富起来,小二楚换好睡衣,钻进了被窝儿,然后等着霍爷忽然抱住她,说些甜言蜜语的话来。 只可惜…… 她等啊,等啊,等啊,等!尼玛,屁大的动静儿都没有。一双大眼珠子瞪着前方,傻乎乎的瞅了半个小时。还是什么动静儿都没有。 最后实在是没耐心了,她轻轻的转动了身子,面向了霍岑西,借着微微的光亮,看着他隐隐绰绰的轮廓,依稀能看见他刀削斧凿般的俊脸,呼吸浅淡而均匀,完全就是正在睡梦中的状态,这让小二楚觉得有些挫败,还有些失落。 这是肿么回事儿?没道理啊,他怎么可能就感觉不到呢?平日里那么牛的男人啊!这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难道是盒子太小了?不可能啊,她一个手掌勉强握住啊! 嗷嗷嗷嗷!这到底哪里出错了?! “在看什么?” 忽然,一双如炬的双眸睁开,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小二楚犹如被当场抓住的小偷儿般垂下了眸子。 “没……没什么。” 讨厌,她要怎么开口啊?明明这么好计划,怎么就失败了呢? 心里懊恼的嘀咕,表面上还不敢表露太多。别说她矫情,只是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好失落,好失落,就好像,满怀的信心和期待被一大盆冷水完完全全给的冷却了。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嗓音骤然平淡了不少,让小二楚更是抑郁了,嘟着嘴,皱着眉,眨巴眨巴眼,吭哧半天,终于忍不住,咕哝的问了一句。 “你……这样睡,舒服么?” 好吧,她好像有点怂,不敢直接说,只能旁敲侧击的。 “嗯” 霍爷闭上了眼,单字回复。简洁的让小二楚好想哭。奶奶滴,你丫儿平日里的那种牛叉叉的警觉哪里去了? “哦……” 难掩失望的哼唧了一声,小二楚落寞的转回身子,假装自己也要睡觉的摸样儿。 霍爷自然知道她是有些情绪低落的,可是不知道原因,分析一番,以为是在跟自己撒娇着想要“喂食”。嗯,老婆在怀,如此良辰美景,他实在不能想的正经一些。本来打算要理智些的,可是又实在不忍她如此低落,于是…… 一只手奔着小二楚的臀儿探了去,顺着睡衣下摆扶着她的细滑的肌肤,那丝绒一般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低喟叹,与此同时,夏楚倒抽了一口凉气。 额……所以,他刚刚的那些反应完全是在逗弄自己?思及至此,小二楚嘟嘟嘴,表示有些愤怒,嗯,就跟愤怒的小家雀儿一样! 小手儿很不客气的将那只作乱的大掌拍到一边去,哼!敢逗我?就不让你得逞! 可是,霍爷是谁?那必须的越挫越勇,越来越猛啊! 一把将小二楚的身子搂紧,然后自己男性的躯体紧贴而上,两人立刻就呈现了一种很是暧昧的姿态。 “你在跟我耍性子?” 他窝在那细嫩的肩窝儿,沉声问着。 轻吐的气息,缭乱着小二货的心,让她的身子一阵阵的战栗,这个霍岑西,就懂得用这种美!男!计!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一点都抵挡不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的没有出息?!这样是不对滴! 疯狂的在心里呐喊着,可惜啊,身体比心里更诚实啊。只要霍岑西的大手轻轻一碰,她就软的好像面团儿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明明就是你先欺负我!” 小二楚可怜兮兮的控诉着,指鹿为马也不是这样的,他是属猪八戒的么?竟然这样倒打一耙! “哦?欺负?像这样么?” 说着,一只手流连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可是就是来来回回,不往下进行,搞的夏楚这一颗心奇痒无比。 明明自己那么委屈,那么闹心,怎么到了现在反而让他占了上风?她!不!甘!心! 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你怎么这样?你是故意的么?你知不知道,那镯子,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弄回来的?你竟然这么欺负我!” 一着急,小二楚就带着哭腔控诉起来,让霍岑西停下捉弄的动作,脸上的神色也变成惊讶。 “镯子?” 小二楚啜泣的扁扁嘴,到底是二十出头的姑娘,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是喜欢娇弱些,依赖些,平日里的坚强乐观顿时不太管用了。 视线无意中落在枕头下,隐约露出一角的丝绒盒子就那么扎进他的眼里,大手一把掏出那盒子,按下床头柜的台灯,那四四方方的盒子让他噎住喉咙,唇角紧紧抿着,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激动的情绪。 “失而复得的镯子。” 听到小妻子的补充,霍岑西微微颤抖着手,打开了盒子,那一只温润的玉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隐隐约约中,他仿佛看见母亲的微笑的模样,记忆的闸门再一次被打开…… “妈妈带着这只镯子真好看啊。” 年幼的他附在面案边上,看着正在努力揉面的母亲,想着即将包好的饺子,讨好的说着——那一年,他刚刚记事,每次玉镯在母亲手腕上攒动时,就是可以吃到美味的饺子, …… “岑西,以后等你遇见一生中最重要的女孩儿,这镯子就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母亲温暖的笑容,伸着手轻轻点着他的鼻尖儿,戏谑的语气让他害羞低下头——那一年,他刚刚懂得所谓定情信物是什么。 …… “岑西……” “岑西……” “岑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镯子,代表了母亲对他一声一声的呼唤。代表了一种骨肉亲情,它明明是一个死物,却有了完全不同的意义…… 回想起,自己坐在墓碑前的那个时候,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只镯子,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意义,直到现在,当这只玉镯回到自己手里,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那些记忆中,母亲一声,一声的呼唤,温柔的,严厉的,无奈的……太多,太多的情绪。 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觉得足够平静能这样去,面对关于母亲的曾经一切,然而,事实却是那样的残忍,所谓的平静,那样的不堪一击,曾经说服自己的一切一切词汇,好像都惨白不堪。 “夏楚,这只玉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摘下来。” 就在夏楚以为已经沉静了一个世纪之久,他拿起镯子然后套在了她的手腕上,目光郑重,不容拒绝。 隐隐闪动的泪光让夏楚心里异常难受,然而也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多么多么的正确,这只镯子,对于他来说,真的不是嘴上说的那样无所谓,对他来说,这是对母亲的回忆,思念…… “我知道,从今之后,再也不会失去它。岑西,我保证。” 抱住他壮硕的身子,感受着他微微的颤抖,泪雾一瞬间席卷了她的双眸。她又蠢蠢的误会了这个男人,原来精明的他竟然也有这样反应不良的时候,若是说出去,怕是没有能相信吧? “说吧,这镯子,你怎么弄回来的?我用了不少办法,也没能一尝所愿。” 这句话让小二楚,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吧,他这么一个霍家二少都不能做到的事儿,她一个小白人儿竟然达成了,这个……内个……所以说,她要怎么编? “那我说了,你会不会发飙啊?当然了,呵呵,最好能不发飙就不发哈~嘿嘿……” 可怜兮兮的语气让霍岑西蹙眉。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只会感谢你,怎么可能对你生气?” 这句保证就仿佛一道免死金牌让夏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你还记得舞会上的那个邀请我跳舞带着joker面具的男人么?他是我的大boss,这个是我托白浩查到的。然后……呵呵,我就想,我要是能进入凯萨集团,就能打入内部,一点一点的进行我的计划。索性当时,我正好也应聘了职位,于是就属于一箭双雕的好事儿。后来,我进了设计部,然后这个大boss很欣赏我的设计,又一次和林素去工体玩儿……好吧,我去夜店了,但是我发誓,我没喝酒!额……也许只是一点点鸡尾酒……呵呵……” 说到这个的时候,她底气很弱,主要是明显感觉到霍岑西眯起了眼睛。无奈之下只能招供…… “鸡尾酒难道不是酒?” 语气让小二楚的皮子都绷紧了,脸上也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 “呵呵,我错了,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碰见了我一直无缘见面的大boss,于是我就趁机哀求,希望用钱把镯子先买回来。当然,我想过了,要是他答应了,我先跟白浩借,给他打个欠条……可是人家很拽的,压根儿不稀罕钱,他说,如果我能给他创造出比玉镯拍卖价更高的销售价值,就把玉镯给我!所以……你懂的,最后我用我的才华,征服了我们boss!” 说完之后,小二楚脸上带着丝丝得意,被人欣赏才华,可以说是对一个设计师最最大的赞美和肯定了。所以,她是控制不住的在骄傲。当然了,她说谎了,在刑天的问题上,因为她真的无法把俩人一起出差的事儿说出来,哪怕她用自己的“聪明智慧”没让俩人发生什么意外。但是她实在没有信心把这事儿说出来之后,霍岑西会理解,他虽然对自己很包容,前提是非原则问题。 显然,这个问题就是原则问题!不过即便她隐瞒了一些问题…… 可是,依照霍岑西的智商,和分析能力,听完整件事后,却是觉得,一切的一切可不是有那么简单的。有种让他说不出的诡异…… “听上去,你的运气很好。” 语气平淡,小二楚却以为这是在夸奖她,连忙点头应和。 “就是说啊,简直就是天助我也啊!” 看着小妻子那犯二的模样儿,霍岑西忍不住扶额。 难道这傻孩子,没注意到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陷阱么?他费了好多力气都查不出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白浩就能查到他是凯萨的幕后老板?没道理他的人脉不如白浩!这绝对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对方故意为之!还有之后的一件一件,不可能是巧合!在他这里巧合都会阴谋!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图?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为了处心积虑的报复自己?还是说为了别的?对方的目的是自己,还是夏楚呢? 这些问题让霍岑西陷入了一种惶恐不安之中。甚至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报复手段,多么的可怕,多么的残忍!甚至可以说毫无人性! 他有太多的敌人,那些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难免不会想要拿夏楚开刀,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该怎么办?! 该死,他一早就该想到,不能让夏楚暴露在阳光下,可是现在他要怎么办?她的身份已经被人知道了,别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那么……如果有一天,那些恶徒的报复发生在她身上,自己,该怎么办?!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的心,就控制住的颤抖着!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要逆流而行…… 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双手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夏楚,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夏楚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如此复杂的神情,心里不由得好奇,他要说什么事。 ps: ☆、V064 是否爱情和梦想不能够两全? “我希望……你能随军。” 随军?这俩字儿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儿,好吧,字典里果断没有关于这词儿的解释…… 夏楚无比茫然的眨巴眨巴眼,表示不太明白这词汇的意思。 “随军,是什么,什么意思?” 霍岑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最通俗的话来解释这个词栎。 虽然,他预想到,小妻子可能对这个提议会有些反弹。 但是,为了她的安全,他必须提出这样的要求! “就是,我希望你可以去部队家属区里住。讣” 去部队住? 她的一双眸子睁的老大,好像不太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让她放弃工作,专心致志的做一名全职太太么? 说真的,虽然她承认自己对霍岑西的感情,可是,全职太太这种事,她没想过,从来没想过。 “岑西,你……是认真的?” 霍岑西知道她眼里的那种犹豫代表着什么,可是他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这样步步为营的陷阱,背后蕴藏着什么样的阴谋他还不得而知,还有昆塔的事,他几乎可以肯定,危险无时无刻就在小妻子的身旁,而且,自己的工作性质不能及时的保护她,一份斟酌之后,他才发现,想要保全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无奈之下,就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换取她的安全。 “对,很认真,把工作辞掉,随军。” 一想到她有可能有危险,霍岑西的语气就不由得焦急而强硬起来,让夏楚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不是在古代,你要出去打仗,我跟着你过去,霍岑西,我也需要我自己的事业来体现自我的价值,不是么?” 她虽然爱他,但是,有些事,是不能放弃的坚持,事业就是其中一个,以前她在婚庆公司工作,说句老实话,也就是为了有份工资,能够糊口,但是现在,她是真真正正的热爱上了自己的这份工作。 虽然,有些辛苦,有很多东西要重新学习,却找回了她那些曾经丢掉的热情,那些她以为已经消失殆尽的冲劲和希望再一次死灰复燃。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新生,找到了一种可以让自己为之努力的动力源泉,现在告诉她,不可以继续下去,这让她如何接受?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前不是还说要我好好工作的么?怎么突然会这样?” 虽然,心里对于霍岑西专制的语气有些反感,但是,她还没有被自己的怒气给吃了脑子的地步。他那么一个理智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为了你的安全,这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这样的理由,夏楚被提起来的一颗心安安稳稳的放下来。她就说,这男人一定是有什么理由,不然怎么会突然就这么要求她。 “我每天出出入入,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老公,你想的太多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没有缺胳膊也没断腿的,再说,这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有那么的事儿啊,又不是拍电影。” 撒娇的依偎在霍岑西的怀里,一双小手儿从他的双臂之下穿过,然后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际。语气越发甜腻,让人都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如果是以前,霍岑西一定缴械投降,可是,这一次,事关她的性命,他无法点头答应。 “夏楚,这不是玩笑,这个决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语气更是冷了几分,让夏楚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脏再次紧缩,随之而来的,倔强,愤怒,一股脑的冲上了脑子。 “霍岑西,你现在是在命令我么?” 猛然推开他,她仰着小脸儿,梗着脖子,一脸的愤愤不平。这男人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对她宽容的很,仿佛对她有着无限的包容,怎么今天就像是沟通不了的样子? 这样的他太陌生,陌生让她心焦,更有些害怕。 “如果你这样认为,也可以,我不能让你冒任何的险,一点点都不可以。” 大手扣住她的肩膀,一双眸子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可是,显然,他低估了夏楚的执着和倔强,她坚持的东西,也不会轻易放弃! “所以呢?让去做家庭主妇?像是依附你生活的菟丝子?霍岑西,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我夏楚,从来就不是会只依靠别人活着的人!你懂么?” 他懂,他怎么会不懂,她倔强而坚强,独立又果敢,敢爱敢恨,做所有的事都不希望依靠别人,给别人带来麻烦,这样的她,他,又怎么会不懂? 可是自己呢?她懂么?她会懂那种恐惧么?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么?所以,他在她的手机链上偷偷装了定位器,任何时候都能够找到她的所在位置,就是怕万一她有个什么闪失,自己无法承受那种失去的痛苦。 一只手死死的攥成拳头,霍岑西的一双眸子看上去沉静如水,可是,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仿佛,在某一个刹那嫩改变成骇人的海啸一般。 不着痕迹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直到,让自己翻涌的情绪变得平静下来,这才开口,语气柔缓了一些: “这件事,明天会和爸妈一起讨论。” 和爸妈一起?他这根本就是在找帮手!哪有这样的?!要是被她家太后知道了,几句严重的话就能让她赶紧点头,从小到大都紧张她紧张的要命。这种事,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霍岑西,你这个小人!你这样做根本就是逼我乖乖就范!我们家太后要是知道了,那还叫商量么?” 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霍岑西微微一笑,也没了之前的烦闷。 “我从来没说过是商量。不早了,早点睡吧。” 说着,霍爷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开开心心睡觉了。丈母娘出马一个顶俩,这回让小妻子辞职的事儿可是有谱儿了。 无比抑郁的看着霍岑西安心睡觉的模样,夏楚气的好像一直涨了气的河豚一样。 奶奶个腿的,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明明十分钟之前俩人之间的气氛那样的美好,甚至还有要马上就拉灯,内个啥的节奏,好吧,她才不是很期待内个啥呢!绝对不是!到底是哪个节奏出了错?为毛非要她辞职不干了?她可是答应人家好好的,这要是走了,就跟提起裤子不认人有啥区别啊?这是她夏楚能干出来的事儿么? 绝!对!不!是!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会答应什么随军的请求! 告诉她家太后是吧?好啊!她就不信了,她们家太后能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甘愿让闺女做一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哼,霍岑西,丫儿给我等着!明天咱就一分高下! 怀着这种决一死战的心情,小二货安然入睡了…… 翌日清晨 洗漱之后,早晚完毕 一家四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氛有些凝肃。 刑震和肖明兰对望了一眼,心想,这小两口儿是怎么回事?昨天还开开心心的约会,怎么一觉醒来就好像置气了似的? “岑西啊,你看今天去大宅和亲家公见面方面么?”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肖明兰像是没发现异样,趁机打开了话匣子,希望能让着僵化的气氛缓和一些。 “好的,妈。” 霍岑西语气淡淡,听不出个喜怒哀乐,那模样儿立马惹来夏楚一个撇嘴。 哼,酝酿吧,看等会儿太后能站在谁那边。 “妈,有件事,想和你们二老商量一下。” 果然,上句话还没等热乎气儿散了,下一句就来了。小二楚微微蹙眉,心想着,这次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让霍岑西得逞! “好,你说。” 肖明兰就等着这茬儿呢,很是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让小两口儿这样。 “我想让夏楚辞了手上的工作,跟我随军,搬到部队大院儿去住。” 霍岑西的一双长眸落在丈母娘身上,不疾不徐的说着。 “辞了工作?” 一听这话,她立马就瞧了自家闺女一眼,眼看着闺女就给了她一个万分不愿意的眼神儿,显然,这工作的事儿,成了俩人争论的焦点了。 “理由呢?” 霍爷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边,听得夏楚气呼呼的,觉得他太过暴君不说,还有点杞人忧天,心里想,要是按照他的逻辑,那全国的警察武警都被娶媳妇儿了,最好连家人都没有,不然,那都得让人打击报复了。他担心是好事儿,可是过于担心就是负担! “妈,我不同意辞职,虽然他的理由貌似很充分,但是!我的理由跟充分!我欠我们老板一个人情,我答应了我们老板要给人家做牛做马的,我这一个月试用期还没过呢,得了好处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么办事儿的?” 听了夏楚的话,肖明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欠债好说,情债难还啊。而且,凭借她对自家闺女的了解,都到给人家做牛做马的地步了,这人情可不是一般的人情啊! “老刑,你看,这事儿要怎么解决?” 肖明兰一个头两个大,无奈之下只能求助刑震了,希望关键时刻,能让他想出点好办法来。而刑震到底还是向着自家孩子,话中的苗头是站在小二楚的立场说的。 “岑西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但是,因噎废食的话,就没有必要了。更何况,我觉得现在的时代和过去不一样了,女人就要在家里做家庭主妇,现在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追求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夏楚随军,生命安全虽然得到了保障,物质生活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精神层面的需求就会大打折扣。” “爸,你说的太好了!给你32个赞!” 这刑震说完,小二楚马上就鼓起掌来,惹来霍岑西一个浅淡的目光,鼓掌麻利儿的就变成了无辜的对手指。 “爸,事情的严重性或许已经超出了你们的预期,我真的不希望看见她有一点点的闪失。所以……” “我不会同意辞去工作的,我就希望自己能有自己的一份事业!你这样做是扼杀我的劳动能力。霍岑西,你不能这么自私!” 见霍岑西不容拒绝的态度,小二楚有些急了,一时没过脑子,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尤其那个自私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看着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受伤情绪,夏楚有些懊恼的抿了抿嘴唇,然后连忙开口解释。 “我,我不是……” 可惜,霍岑西也有他的骄傲,很快的就断了她的话。 语气变的有些强硬,甚至不顾肖明兰和刑震还在,就犹如在部队里下命令那样。 “没错,我就是自私,你这样认为我,也没什么错误。你生我气也好,不理会我也罢,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爸妈,你们看他,简直就不可理喻!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生气的皱起了一张脸,老两口见状赶紧安慰着闹别扭的俩个孩子。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这样,有什么事好好说。夏楚,你也要谅解岑西的一片苦心,毕竟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的,他身为一个丈夫,你的安危,他能不挂心么?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肖明兰的话让夏楚的嘴儿撅的更高了,深感委屈。 明明可怜的是她吧?连工作的权力都要被剥夺了还要理解? 理解什么啊?她要争取!别的女人爱怎么样怎么样,她也管不着,可是让她随军?她一定奋战到底!她还年轻,就要像封建社会的女人似的一天到晚的在家里洗衣做饭?哪有这样的? 看着闺女那委屈的小模样,肖明兰在心里也是不是滋味儿的,可是,这两口子闹别扭就是这样,她这娘家妈要是在一旁帮着自家女儿,添油加醋的,这日子还有个过?更何况,人家霍女婿都是为了闺女着想,她就更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你也别动气,好好说。” 刑震的话让夏楚再也憋不住这心里的别扭了。直肠子的她,索性一股脑儿的全说出来倒也利索。 “他的苦心,谁说不明白他的苦心了,但是也不能不让我工作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让我觉得很开心的工作,现在说不让我做了,就得辞职?公司我家开的?能不能也替我想想?!站起身来,走到茶几前面,小二货的声调都忍不住杨高了。可见对这种事多么的排斥了。 “霍岑西,你担心我,但是也不用非得这么极端吧?难道在部队大院儿就一定安全了?要是有人想要害我,怎么都逃不过……” 夏楚发飙的过程中,霍岑西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在胡乱生气,说一堆大道理,好理由。 而老两口瞧着这事儿要闹大的节奏,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强制镇/压了。 “你给我闭嘴!自以为说的头头是道的,其实都是歪理邪说,有什么比命重要?我看岑西说的对,你先别上班了,在家比在外面安全,随军的事也先缓缓,马上快过年了,就别折腾了。 你们两个年轻人,好的时候跟一个人一样,一吵架就这样,这是要过日子的样?尤其是你,夏楚!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要懂得好好的分析,然后去解决问题,不是比谁嗓门儿大,比谁会说大道理。你们两个再这样,我明天就走,真是看都看不惯!” 说着,太后起身就回到客卧,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妻子离开,刑震给了夏楚和霍岑西一个安抚的手势,意思,不用担心,还有他在。 客厅里只剩下小两口,都是别不过劲来。 尤其是夏楚,那要是执拗劲儿上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动。霍岑西也没吱声,起身去了书房,小二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瘪了瘪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以往,不是哄着她,就是让着的,怎么这一次就这么强势呢? 闹心,非常闹心!无比的闹心!不带这么玩儿的! --------------------- 城郊,废弃工厂 铁皮油桶的被弄成半截儿,里面是正在燃烧的大块木头,通红的火映照在四个男人的脸上,均是带着肃杀之气。 “大哥,怎么办?咱们得把姆罕救出来!想个办法吧。” 说话的是一个瘦削的男孩儿叫刀仔,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是被抓女孩的男朋友,两年前在边境运毒的时候认识了昆塔,然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了小弟,一直忠心耿耿。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就四个人能去劫狱?异想天开!” 昆塔坐在椅子上,左手拿着枪,右手拿着一块绒皮细细的擦拭着一把精巧的手枪,动作十分爱惜,黑漆漆的枪管儿在火光的照射下,映着红彤彤的光芒,仿佛能蹿成一只火蛇一般,让人有种惧怕的感觉。 “就是,女人没了可以再找,现在咱们有这么多的钱,你怕什么?刀仔,你别告诉我,你还要回去救她啊?” 接话的是赖头,为人狡猾,从前一直做抢劫偷窃这样的案子,对于这种事儿,自然不会豁出命还搭着钱财去救别人了。 “你说的是轻松,那是我的女人!她跟了我,我就要管她!” 刀仔一听赖头不但想要袖手旁观,还劝他不去,登时气的杨高了嗓音。俩人因此吵了几句嘴。最后实在不想听他们吵架的昆塔朝天放了一枪,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一双细长的眼眯了眯,透着森冷的寒意,让两个人都消消停停的不敢再说话。 “再吵,把你们两个都毙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准备,送给一个人一份大礼!你们几个都听我吩咐做事!” ps:顶着锅盖上来哈~咳咳~我不是故意让人家俩口子吵架的哈~谁家两口子还不吵架了哈?不是什么事儿哈~嘿嘿~” ☆、V065 喝脑白金应该没用,还是吃点脑残片吧! 昆塔一脸的冷肃,狭长的眸子里透着寒光。就像是准备猎食的野狗,带着浓郁而压抑的阴森。 刀仔狠狠的瞪了一眼赖头,心里很是郁闷,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转身朝外走去,站在门口的位置,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拇指按了好几下打火机的开关,都没有反应,于是,狠狠将手里的打火机扔了出去,力气大的,让那火机在空中形成好大的一个抛物线。 随后,嘴上的烟也掉在地上,军钩狠狠的在上面来来回回的碾着,借此撒气。 他担心身在看守所的女人,担心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刀仔从小无父无母,她是对自己最好的人,真心实意的对待他。 而最主要的是……她怀着孕,两个多月,他不能就这么走了,丢下她,还有那个还没出生的小生命栎。 烦躁的蹲下身子,用力的扒了扒头发,杂乱的脑子里想不出一点办法。瑟瑟的冷风吹在他的脸上,好像刀子的刃,轻轻割过,丝丝的疼…… 看着远方空旷的荒草地,刀仔目光深沉,内心中,挣扎好半响,才又转过身,重新回到烧着木头的油桶旁,双腿一弯,“噗通”一声,跪在了昆塔的面前。 “大哥,求求你,救救她吧,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附”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哀求,一双眼里迸射着希冀,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幽冷气息的男人,因为,他知道,现在,想要救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除了只有求眼前的昆塔,别无他法! 昆塔看着刀仔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脸上一点同情的情绪都没有。继续着擦枪的动作,仿佛,比起手里的这把手枪,眼前跪着的这个小伙子,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身为曾经名噪一时的大毒枭,昆塔的血比蛇还要冷,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和钱财,跟人沾边的感情,一律没有。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都是废物,人,也不例外。 “想救她,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刀仔的眸子里希冀,一寸寸的被绝望替代的时候,昆塔忽然开了口。就像是久旱中的甘露一般,立刻重新燃起了刀子心中的希望。 他跪着,蹭到昆塔的跟前,一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摆。 “您说,只要可以救她,我做什么都可以。” 刀仔的话,让昆塔微微一笑。弯下身子,拿着枪的手,靠近刀子的瘦削的脸庞,黑漆漆的枪管儿,一点一点的画着轮廓,这感觉让他骤然屏住了呼吸,艰难的,坐着吞咽的动作。冷汗,止不住的顺着额头,从太阳穴慢慢滑下,生怕一个擦枪走火,自己这条小命就呜呼升天! “很好,那,你就听我的吩咐,把这两个人抓过来。” 说着,收回了手,将枪别在了裤腰上,掏出手机,翻出了两张图片。 “这是……” 刀仔愣愣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人,眼睛慢慢变大。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安排做就可以,别的,都不需要你问。” 昆塔的语气让刀仔紧张的身子有些发抖,不敢继续询问下去,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也是没有答案。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表达他的某一种决心似的。 “我会听您的吩咐的!” 刀仔的回答让昆塔满意的笑了,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就饶有兴趣。 啧啧啧……真不知道,这场戏,会有多么多么的好看呢? 那个小子,想当年弄了他那么大的一批货,如今,也是该让他好好报仇了!严重抹过一丝狠戾,昆塔在心中燃烧了多年的复仇之火越少越旺,甚至,有燎原之势…… ----------------- 霍家大宅里,王妈在忙碌着,瓜果茶水,好好的招呼着。 而霍老爷子,果然是说到做到,就算是知道亲家登门拜访,还是照着自己当日说出口的话照办——再也不见夏楚,硬是说身体不舒服不便见客。 与上一次来京天差地别的态度,让二人有些诧异。肖明兰和刑震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才是。 霍岑西没说话,而是起身奔着二楼书房去,老爷子的习惯,他还是知道的。 看着霍爷的背影,夏楚有些小纠结,这回自己可真算是闯下大祸了。 本以为,镯子回来就没事了,谁承想…… 完了,老爷子一点面子都没给,就知道得多生气了。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没和我说?” 夏楚瘪瘪嘴,事儿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不说也是真不行了,硬着头皮,就一五一十的将镯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她把自己那点儿小心思也老老实实的招了。如此,太后也了解到,还有慕静琬这么一号人物出现在女儿的婚姻里。 可是现在不是担心这个慕静琬的时候,而是如何解决这个错误带来的后果! 肖明兰听了这事儿,气的恨不能伸手给自家闺女俩嘴巴,解解气才好。 “你……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长脑袋的闺女!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刑震一看妻子如此愤怒,赶紧出言调和。 “有什么,回家再说,别生气,好好说。” “我还能不生气?都敢把婆婆的遗物给卖了,还让不生气?难怪人家老爷子不下楼啊,能拿着扫把赶人就算人家有修养了!夏楚啊夏楚,你是几岁的孩子么?怎么能办出这样的糊涂事啊?!” 本来以为和霍岑西拌嘴就有些委屈的夏楚,这功夫再被肖明兰如此骂着,心里就更难受了。不由得吧嗒吧嗒的掉下了眼泪。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那镯子是他妈留下的遗物,我要是知道的话,也不能干出这事儿啊。而且当时那个场合,我怎么能让别人看我的笑话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这三个字听的肖明兰更是火冒三丈。“这和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好歹那镯子是霍岑西给你的,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给卖了啊!你这孩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我怎么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你凡事要三思,不要莽撞,不要冲动!你倒好,全给我当成了耳旁风了!” 越说越气,越气就越想说,肖明兰心里着急,这种事,要怎么跟人家亲家说?她真是舍不出这张老脸来! 看着母亲的模样,夏楚也是万分懊恼。 “我这不是把镯子给拿回来了么,难道有消停日子,我不想过么?就是为了这个镯子,我才欠了老板一个大人情,霍岑西要我随军,我怎么给公司创造利益?还怎么能换人家人情啊? 出了这事,我心里不难过么?不想补救么?我花了这么多的功夫就是为了能把自己犯下的错给补救回来。妈,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会使小性子么?” 眼泪掉的越来越多,她以为身为母亲的肖明兰会好好安慰她几句,没成想,竟然说了这样严厉的话,心里越发难受起来,就好像有千万只针扎着似的。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意气用事,说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来。夏楚,你跟我来。” 说着,刑震拉着夏楚的手腕往上走。这种时候,必须把话说开了,要是因为这件事,霍老爷子对夏楚有了心结,那以后可就难办了。她在这个家里还怎么生存的下去? “老刑,你……” “遇见事,解决就好。” 语气平缓的说着,给了肖明兰一个安心的微笑…… 书房里,霍家父子彼此对望着,那两张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都是十分肃穆,表情凝重。 “玉镯已经失而复得了,您难道还有继续气下去么?” 霍岑西开口,语气不疾不徐,让人听不出个中情绪,可是老爷子知道,能让着小儿子亲自来书房跟他开口,就已经是一种低头的表现了。 本来,家庭和睦,是他这个做长辈想要看见的一幕,可是,偏偏小儿子对这个儿媳百般纵容,如此的情况就让他看不过去了。 “霍岑西,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竟是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的不孝子!当初,在我面前,你连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如今,又要为她求情。在你心里,还有你死去的母亲么?!嗯?!” 老爷子虎目一瞪,那不怒自威的气场任谁在身边都是心肝一颤,可偏偏,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霍岑西,从小到大,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面对他。 “她的错误就是我的错误,如果您想罚,想惩,冲着我来就好。” 其实,只要霍岑西说两句软乎话,这事儿也没那么不可调和,可惜,这霍岑西的脾气,比起老爷子,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骨头就是硬的很,让老爷子是万般无奈,只能是更加生气!即便是有心要原谅,就冲着这倔脾气的态度,他也不愿意点这个头了。 “冲着你来?好,你带着她,还有她们家人,马上,立刻给滚出大宅!我说过,我不想再看见她!你不是选择了她么?以后,别说我这个爸不用你认了,你妈,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门就被夏楚给推开,脸上带着悔恨,连忙走到跟前,赔不是。 “爸,您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您看,我把镯子拿回来了。” 说着,将袖子裹了上去,露出一截儿白嫩的皓腕,那只玉镯就出现在老爷子的视野内。 霍荣英一瞧见那镯子,心情就万分激动起来,一双眼也微微湿润起来。这是妻子生前最喜爱的东西,他一直细细保存着,等霍岑西十八岁的时候才交给他。天知道,当他知道这只镯子被卖的时候,那种心情要怎么去形容! 如今,玉镯失而复得,老爷子心里开心,可是,碍于在小儿子面前,不想失了面子,只能绷着。佯装不稀罕的冷哼几声。头一偏,不想搭理夏楚的模样。 随后进来的刑震,一看见气氛如此尴尬,赶紧赔笑着开了口。 “亲家公,我这闺女年纪小,不懂事,一时不察,就办了糊涂事,好不容易将错补救了,您就别生气了?” 霍老爷子看着刑震,听着他说的话,脸上冷硬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要就这么原谅夏楚的意思。 “言重了,今日我身体不适,不便待客,几位自便。” 这话,明显就是没有要商量的意思,惹的夏楚眼泪掉的更急更凶。没一会儿,这眼眶里就都是眼泪了。一颗颗的,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看的霍岑西心疼不已。 “爸!” 语气有了些焦急,明显就是让老爷子赶紧见好就收。可惜,那霍老爷子,一辈子都是直说上句话的主儿,何时要听别人的摆布了?脾气拧的很,就是不撒口。 “请自便!” 这强硬的态度,让刑震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赶紧给霍岑西使眼色,让他带着夏楚下楼。 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的夏楚被霍岑西带下了楼,刑震则是留在了书房里,准备和霍荣英来一次父亲间的谈话。 毕竟这亲家之间,还是挺有共同话题的。 下了楼,小二楚可怜兮兮的看着霍岑西,心里很是羞愧,明明俩人都发生矛盾了,可是关键时候,他还这么护着自己,让她不由得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做的有些太过分了。也许,母亲说的是对的,她太孩子气了,有些事太任性,只顾着考虑了自己,却没有从大局着想…… 好糟糕,这样的自己,她真是越想就觉得好糟糕! 尤其,和霍岑西比起来,她更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脑子不够用,什么地方都不突出,站在这样堪称完美的男人身边,她到底哪里来的资格? 说到底,不过就是运气好了一点而已啊! 她以为自己是谁?不过就仗着霍岑西那要了命的责任感,才这么的不识好歹,为所欲为!是啊,她就是这么的不识好歹! 咬着唇,夏楚打从心里否定自己,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也没了早上那股子义正言辞劲头。 哎,这脑子啊,喝脑白金应该没用,还是吃点脑残片治治吧! 楼上书房里,刑震看着霍荣英,好言好语的劝慰着,就是希望能让他原谅夏楚一时大意犯下的错误。 “霍老,实不相瞒,夏楚和岑西的婚事,让我们一家人都倍感压力。您在京城中是有头有脸的,我们家夏楚,是高攀了。说真的,如果不是孩子真的中意霍岑西,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应了这门亲事的。原因,很简单,高门难嫁!” 这番话,让霍荣英诧异的挑了挑眉。他知道刑震是一市之长,如果得了霍家的助力,之后的仕途一定是平步青云,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不想把握? 见惯了想要抱大腿,蹭好处的人,如今来了一个对他说,我对你们的权势毫无兴趣的人,到时让他觉得心想有趣了。 “哦?高门难嫁?” “夏楚一直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不瞒您说,我和她妈妈再婚之后,为了能让我们安心,她一直很乖巧懂事,甚至有些超出她这个年龄孩子该有的限度。过了年,夏楚也刚二十三岁,人生阅历,社会经验,都不如霍岑西,即便是早熟,可是很多事,依然是她想不透彻的。比如,这次镯子的事情。我想,霍老是聪明人,也知道,这其中的责任,不全在夏楚的身上。对吧?” 霍荣英抿了抿唇,其实自从那次发飙之后,他冷静之后也想了想,当时若不是慕家丫头,还有大儿媳有意无意的误导她,她就是有十个胆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可虽然知道是这么回事,他一见到小儿子对夏楚言听计从,呵护备至的模样,就不由得气从心来! 哼,养活了三十来年的小子,对自己没有好言好语好脸色,这才结婚多长时间啊,就把人家当成宝贝一样,假期了从来不说回家看看他这糟老头子,一心往家里钻! 真是想想就来气! 见霍老爷子情绪稳定不少,刑震再接再厉,继续说道。 “老爷子,您知道为什么今天如此敞开心扉跟您说这些么?是因为您不是一个势力的人,更是看透了虚与委蛇这一套,您也知道,夏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您更知道,她很适合岑西。 心思太重的女人,没办法包容岑西,更不会懂他,理解他。虽然夏楚有时候有点小脾气,可是瑕不掩瑜,无伤大雅,他们俩看上去似乎不配,可是,恰恰,他们是最相配的,最互补的,不是么?” “夏楚有你这么一个有心的父亲,真是她的福气,那孩子心眼是好,之后有时候实在是缺根筋。粗心大意的很!” 语气柔缓了不少,刑震心里也暗暗送了一口气。 “老爷子,夏楚这丫头啊,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有的时候可是心细的很。” 心细? 霍荣英忽然想到自从结婚之后,小儿子的种种变化,其实,比起之前那又臭又硬的样子,已经好了太多。 好吧,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不满足,想要更多,甚至有点要和夏楚争宠的意思了。谁让他每天在家里空空荡荡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烦闷的很!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和老人一起住,觉得彼此生活习惯融合困难,却不知道老人孤独的很。 哎……要是能在身边陪他说说话,吃吃饭,那该多好啊? 嗯? 吃饭,说话…… 一想到这,老爷子的脸上忍不住浮现了一抹笑容。 “嗯,要我不再生那孩子的气,也不是没得商量……” ps:谢谢亲爱的小伙伴【温柔的月光】打赏的1888红包,还有【小小洁】打赏的二十多鲜花,本周日会为二位加更的。敬请期待! ☆、V066 告诉老公,你有多爽? 见霍老爷子,终于软了态度,刑震不由得心里一喜。 “老爷子您说。” 霍荣英清了清嗓子,然后才慢慢悠悠的将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 “让两个孩子搬回来住。” 搬回来住?栎! 这个要求着实让刑震有些为难了。夏楚的个性,他还是明白的,和孝顺不孝顺没直接关系,而是这年轻人跟长辈住一起,那起摩擦的可能性就会增大,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远了香,近了臭”。 “老爷子,您……” “我只有这么一个条件,要是觉得不行,就罢了,我不喜欢勉强别人,更不喜欢为难自己。傅” 霍老爷子是个爽快人,行就行,不行也别勉强。犹犹豫豫的事情,他向来看不得。 “您看这样好不好,让两个孩子商量商量,明天给您答复,可好?” 这档子事儿让刑震心里有些堵得慌,本来好好的事,弄成这样,老爷子脾气又倔的很,看样子要是不答应,以后自家闺女就真的别想进这大宅了。 虽说,过日子还是两口子的事儿,但是,揪住根儿说,这父子俩闹的再欢实,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怎么折腾都行了,做媳妇儿的,态度一定要中立才行,不然,忒容易被予人话柄。 “可以,就明天听答复。” 刑震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夏楚眼眶红红的,好像小白兔一般,肖明兰也是眉头深锁,唯一算是正常就是霍岑西了。 暗自叹了一口气,真是好好的一桩事,竟然变成这样。即便是有些面子上过不去,可是,肖明兰和刑震终究是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便是这样空手而归了。 “爸,妈,对不起,是我没有把事情安排好,如果我知道老爷子态度如此坚决,我不会让二老受到这样的难堪。” 刚回到家,霍岑西就开口道歉。 毕竟,岳父岳母是无辜的,他以为,不管老爷子对自己和夏楚多么生气,总不会做出这样任性的事来,可没成想,他是大错特错了。 “岑西啊,今天这样的场面,归根究底还是夏楚的不是,而且,老爷子今年都八十多岁了,老小孩,老小孩,做事不会像从前一样稳重大气也没什么稀奇的,你也不用自责。” 肖明兰这话倒是让刑震忽然豁然开朗了些。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个,这老爷子口口声声的非要俩孩子回去住,怕是跟自己的年岁也脱不掉干系。 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一点,他怎么没想到呢?自己和妻子才五十岁左右,和女婿的大哥是同龄人,这老爷子年事已高,做事风格有些变化真是情理之中的。 “夏楚,岑西,今天和老爷子谈话之后,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件事。” 刑震的严肃口气,让夏楚迷惑的眨了眨眼,记忆中,好像不曾见继父对自己如此严肃过,如此态度,想必这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了。 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小脑袋忍不住联想到,是不是在霍家大宅里,老爷子和继父说了些什么。因为,出了这个猜想,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可以猜的出处了。 “爸,你说吧。” 夏楚有些沙哑了嗓音,心里有些怕怕的,毕竟今天老爷子的态度摆在那里了,要真说以后都不许俩人去了,那就真的是要跟霍岑西断绝父子关系的意思没两样了。 一双小手紧张的揪着衣服下摆,等待着刑震接下来的话。 “你们俩搬去大宅,和老爷子一起住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刑震才把话说出口,这要求一说出来,不仅仅是夏楚愣住了,就连霍岑西和肖明兰都诧异极了。 “老刑,你说……你说什么?” 以为自己听错了的肖明兰,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今天和老爷子谈了很多,同样作为一个父亲,我觉得,你们身为儿子,儿媳,也该想想自己怎么能让老人家高兴了。我和你妈还正当壮年,也不用你们操心,伺候,可是老爷子今年都八十二了。不年轻了,你们是不是该想想怎么能多陪陪老人了? 按理说,我这个继父也许不该说这么多话,有些逾越了身份,可是夏楚,岑西,你们俩都叫我一声爸,那么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应该站在父亲的角度,对你们一些不合适的做法提出一些意见。 当然,只是意见,你们希望怎么做,最后还是要你们自己拿主意。” 这番话,中肯而真诚,让小两口都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尤其是霍岑西,那句“老爷子今年都八十二,不年轻了”,不知道怎么的,他听着心里特别特别的难受。 霍荣英鬓角的银霜,还有满脸的褶皱,一下子都冲进他的脑子里,带着某种无法形容的震撼。 有多久,他没好好的看一看父亲的容貌?如今细细想来,不知何时,华发爬满头,身形开始佝偻,声音也更加沉涩,似乎,他脑子里那个父亲的形象,和实际中,早就已经重叠不上了,可是,他还傻兮兮的没有发现! 自己,到底忽略了那个倔强的老人,有多久了? 这个问题压在心底,却没有答案,是的,霍岑西,没有答案,有的只是一种心里仿佛被一团团棉花塞的满满涨涨的难受。 夏楚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垂着,依稀有深沉的眸光,穿过那些肉眼无法分辨的分析,仿佛点点星光,透着孤寂和凄凉。她明白,霍岑西心里在难受,只是,他在努力的,拼命的压抑着。 所以,听了这些话,一定是想要接受这个建议的吧? 抿了抿唇,一双小手攥的更紧,不等霍岑西表态,一个好字,已经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 “好” 猛然抬头,看着小妻子的小脸,霍岑西的表情是惊讶的,因为他记得,曾经夏楚说过,不喜欢和老人一起住,觉得彼此无法融入对方生活,还徒生事端。可是,现在,她却这样义无反顾的答应了? “夏楚……” 讷讷的念着她的名字,显然,她如此干脆的态度,让霍岑西有些惊讶,但是随之而来是一阵无法形容的感动和温暖。 没人比他明白,这个小东西的究竟有多好,她多么的善解人意,看似倔强,可是内心却是无比柔软!为了别人,她会做出自己不愿意的事,就像现在,明明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却还是要答应。“爸,你说的对,老爷子年纪大了,大宅那么空,只有王妈和他两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岑西要忙部队的事情,我自己在家也无聊,要是去了大宅,还能让王妈照顾我,给我做吃的喝的,更不用我做家务,多好的事儿啊。” 看出霍岑西眼里的犹豫,夏楚开始努力的鼓吹自己对于去大宅简直百利无一弊,脸上更是带着早就向往的表情。让霍爷的心更是一阵揪疼。 “可是……” 仿佛知道霍岑西要说什么,小二楚笑眯眯的打断他的话。 “没很么可是,而且,这样的话,还能解决随军的问题了,我住在大宅,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问题了,这不是一举数得的好事么?对不对?” 肖明兰听到这,也觉得闺女说的很有道理,这样一来解决了好几件糟心的事儿。虽然担心怕她年纪太小无法解决和老人家相处的矛盾,但是,仔细想想,总比随军做苦命丫鬟的强。 她可不想自家闺女一无是处,没了工作,每天只知道洗洗涮涮,这女人,没有经济基础,全都靠男人,久而久之就会有问题。 想当初,她就是为了那个男人一心一意的做他背后的女人,甘愿放弃自己的工作,可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成了弃妇,净身出户! 即便是后来嫁给了刑震,她也有自己的营生,因为她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不能避免的现实!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俩找个日子就搬过去吧,越快越好。” “嗯,知道了妈。” 事情便是这样定了下来,公寓即将闲置下来,下两口将搬去大宅和老爷子一起生活。 ……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霍岑西躺在那里,想了半天,终究还是说出了道歉的话。 “对不起,关于你工作的事情,我不应该那么强硬。” 说这句对不起,可真是难死他了。 从小到大,霍岑西都是个骄傲的人,可是,骄傲归骄傲,却不是不识好歹,今天夏楚为他做的事,他是感激的。就为了这份感激,说句对不起也没那么难于上青天了。 “不,是我太任性了,对你态度也不好。你只是怕我出事,所以才会那样,说到底还是为了我好,对不起……” “傻瓜……” 她软软的声音让霍岑西忍不住温柔的伸出手,将娇小的身子裹在怀里,小小的脑袋枕着他的胳膊,头发散发出隐隐绰绰的香气,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他的心柔的仿佛是一滩水,还是带着温度的那一种。 夏楚伸手环着他的腰际,耳朵贴在靠近他胸膛极近的位置,听着他有序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 好温暖,好有安全感,这样一个男人,她是怎么忍心对他大吼大叫的呢?小二楚想,她当时一定疯了,对,脑子不好用了。 “老公……” “嗯?” “我们以后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她像一只树懒一样,在他怀里蹭啊蹭,小嘴儿咕哝着,语气软的好像棉花糖,甜甜的,又好像猫儿的肉垫儿,在他的心头轻轻摩挲,一股子,酥痒的感觉,蔓延了整个心扉。 小东西,真是懂得撒娇。 “好。” 话音刚落,他反身在上,强健的双臂放置她的身子两侧,目光如炬的看着她,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火辣,让夏楚的一张小脸儿,登时犹如火烧一般。 “老……老公……” 对上他的眸子,小二楚吐气如兰的唤着他的名字,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深切渴望。 这种视线,代表着什么,她最清楚不过,尤其是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更是可以说了若指掌。 难耐的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唇儿,这无意的动作让霍岑西倏地低下了头,攫住她的芳香,濡湿的舌灵巧的描绘着她的美丽的唇形,轻轻舔舐着,然后在勾住她的丁香小舌,层层递进,努力向前…… 这种事,到底男人更懂一些,小二楚还是害羞的不行,平日里大大咧咧,全部不见踪影,仿佛另一个人格尽显,别别扭扭的甚至有点矫情。可她不知道,在这个男人眼里,这一点矫情都是万分可爱的。 感受着她在自己身下舒展,容纳,气息越来越不稳,感受着男人有些骇人的灼热与巨大,她将脸埋在了他的肩窝之中,这种事,俩人已慢慢培养了默契,情动时,力道有些控制不住,嫩白的皮肤就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印,好像雪中盛开的红梅,引的他更是无法阻止体内的欲兽,一次又一次,狠狠要她…… “岑西,慢一点……” 像是小猫咪一般呜咽着,双手攀附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猛如虎的沉入,撤出,每一次都那么深而有力,让她身子越来越轻飘飘的,仿佛,点起脚尖,就能触碰到五彩斑斓的天堂一般。 与夏楚相比,霍岑西也并不好到哪里去,本想温柔的待她,可是,不知怎的,就像怎么都把持不住,动作不由自主的就猛烈起来。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整个上身,趴在软被伤,腰凹着,粉臀儿确是翘的老高,让他清清楚楚可以瞧得见,俩人每次结合的瞬间,如此视觉上的刺激让他眸子里欲/望之火,烧的越来越旺。 这种感觉,让两人都无法形容,好像漂浮在海里,温暖的海水包裹着彼此,她的温暖,紧致,他的坚硬,填满,彼此毫无缝隙,灵魂,仿佛都在这一刻十指相扣着,无法分开…… 最后,当去过天堂之后,夏楚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脸上潮红着,带着无法言喻的媚态,霍岑西,倾身吻着她的额头,看着她因为大量运动而疲惫的模样,微笑着伸手将黏在脸颊上的湿发一一整理好,动作温柔的让人心醉。 “好累……”她孩子气的撅着嘴,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空气里散落着暧昧和某种腥甜的气味,让人羞涩而血脉喷张。凌乱的床铺正是两人刚刚放浪形骸的证据。 只是望了一眼不再原位的床单,夏楚就无比懊恼,该死的,这样下去,真就成了“无肉不欢”的女人了。 “乖,等我下。” 拿着湿巾将夏楚的桃花源整理好,霍岑西长腿一迈,下了床,穿上四角裤,给床上的小二楚倒了一杯水。汗流了不少,自然需要补充补充水分的。 看着一大杯的水,小二楚一双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爬起来,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的喝着,直到水杯见了底。 “哈……真爽。” 这句话惹的霍岑西脸上浮现一抹暧昧的笑容。 “有多爽?” 低沉的语气让夏楚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说的是喝水,可不是那档子事儿。” 她别别扭扭的样子,更是引起了霍岑西的兴趣,明知故问道: “哦?那档子事儿是什么事儿?” “就是刚刚的事儿啊!” 怒瞪着眼前这个装无辜的男人,夏楚深深的赶到,这货绝对是个闷***型儿的! 平时么都是一副严于律己好青年的模样儿,再瞅瞅现在,赫然就是双重性格暴露! 哎呦喂!他明明是个摩羯座啊!怎么还带上双子座的特征了? “刚刚,什么事?” 他微微眯起眼,眸光暗沉,引人遐思,尤其是那半睁不睁看着人放点的样子,让夏楚心痒难耐,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想要“卖弄风***”,其实时间很容易的事。 生怕自己被眼前的美色迷惑,小二楚赶紧闭眼睛瞎叨叨起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可惜啊,她不看,不听,拦不住霍爷一双大手乱摸啊! 没一会儿,这举世闻名的乐章,再一次奏响…… 共建和谐家庭,人体工程学交流很重要! --------------- 搬家是个累人的活儿,但是好在有人帮忙,一天搞定。 这乔迁之喜,自然要请亲朋好友来好好吃一顿的。于是乎大素素和白浩就都被邀请到霍家大宅吃晚饭。 好死不死,俩人在大门口就碰见了,林素从出租车上下来,白少爷从大奔上迈出长腿。 同样是车,差距还真是挺大,人家是大奔,自己就是现代,可谓是层次大大滴不同。 林素撇撇嘴,深深的感到:人比人,气死人,就是这么来的。 “真是够巧了,你竟然也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白浩和他说话的时候养成用下巴看她的习惯,这让大素素心里很不爽,一天天在公司当清洁工也就算了,下了班难道也要受气?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狠狠的瞪了白浩一眼,他嚣张的态度,让大素素都忘了自己应该要装孙子这事儿了。 “呦,脾气还挺大,你觉得,有跟我生气的资格?” 迈开步子,一步步的逼近她,迎面而来的巨大压迫感让林素浑身汗毛立起,就像是遇到敌人的野猫会龇毛一样。眼神也是变得有些锐利起来。 “白浩,你好歹是个老爷们儿,凡事别做的太过!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嗓音微微发抖,将她心里的害怕抖落出来。见她如此反应,白浩只是微微一笑,可是笑容却未达到眼底。 “‘过’?你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过’!林素,最后这句,我也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不过……” ps:感谢咱家鲸鱼的红包,看见我感动的小眼神儿没呢? ☆、V067 两口子赶紧生个娃吧 白浩故意拉长了尾音,眼眸中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林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心里实在是吃不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从心底蹿升出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的又是向后退了两步,借此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无法控制地用惊恐的眼神看他,唇紧紧的抿着,仿佛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而他就是随时能将她拆吃入腹的野狼。 这种形态让白少爷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该死的,天知道,谁才是那个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可怜家伙。扮猪吃老虎,看似弱的一方却是最有杀伤力的,这个道理他竟是才懂得不久,说来也实在可笑了些。纨绔不羁的继承人也许多亏了这样的经历才让他明白男人跟女人之间,不过就是一场游戏而已…… “你最好别努力的扮演好你的角色和位置,千万别让夏楚看出什么破绽来,知道么?” 一字一句的说着,仿佛,他如今的“手下留情”是因为给夏楚面子的缘故枸。 这中理解让林素的心顿顿的疼起来,喉咙中不知怎的就冲出一股酸涩,无法排解,只能任由它直冲上眼眶,眯起眼,忍着泪雾凝结,在眼泪快要调出来的一刹那,赶紧转身。 “无聊” 语气状似漫不经心,却带着诸多压抑的心绪罘。 委屈,无奈,还有……妒忌! 是的,她妒忌的人就是自己最最在意的闺蜜,几次以来,林素都感受的到白浩对于夏楚那种特别的态度,以前,她只以为那是因着夏楚是朋友妻的缘故,可是细思极恐——他对夏楚根本就不是普通朋友上的关心,而男女间的情愫! 呵…… 他这样做是为了报复自己当年对他的伤害么?表面上风轻云淡,却总是用软刀子来伤她,如今更是要从夏楚开刀?这个猜想让林素整颗心都狠狠的揪起来,心里太多太多的疑问没有答案,偏偏,她有不敢问,也不能问!依着他的性子,骄傲如他,即便是这么一回事也会冷冷斥责她自作多情。 可是……若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又该如何? 纠结的心情让她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躁。脑子乱哄哄的,连路都忘记看,马上就要撞在门板上,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只能闭上眼,任由惯性带着自己的头撞上去。 “该死的!” 一声诅咒在耳边响起,然后便是感觉到身子一旋,身旁好端端多了两条手臂,接着就是撞进一堵温暖的胸膛。昔日熟悉的味道窜进她的鼻腔,那种好闻的清爽味道,是他的。一如两年前,丝毫未变。 可是,物是人非,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你是出门忘记吃药了么?什么时候小脑这么不发达了?实在不行就去眼科看看,你是不是视力有问题,那么大一扇门,你看不见?” 白浩一张嘴嘚吧嘚吧,让本来就有点发蒙的林素,一句嘴都还不上,平时嘴毒的跟黄蜂的尾后针一样,这时候,一点用场派不上,就听着他骂,那语气,架势,好像在骂他失散多年的三孙子,不遗余力,火力全开。 如此尽心尽力,让她都忍不住在想,这么骂她是能长生不老还是能益寿延年,他竟然不嫌累得慌? “骂完了?” 等他终于闭嘴的时候,林素无比镇定的问了这样一句话。 白浩眨了眨眼,有些愣住,显然,这种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林素向来不是肯吃亏的主儿,被自己一通数落,竟然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这是……怎么了?不像她! 见他没反应,林素将抱着自己的手臂推开,骤然放空的怀抱让白浩怅然若失,说不出的冷清感,瞥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本能的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腕,不肯放手。 力气大的骇人,他的一双眸子更是变得晦暗不明,迸射出的冷芒让林素更觉得无比堵心。 不甘示弱的用倔强的视线回敬他,那么不肯低头,丝毫不愿意示弱,明明手腕已经疼的她想要爆粗口泄愤,可是,她也有骄傲,自尊,不容她这样做,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那扇门毫无预警的打开。 “咔嗒”一声——白浩迅速放开她的手,然后,门后露出夏楚一张带着灿笑的小脸儿,仿佛盛夏里的向日葵,温暖的沁人心脾。 “呦,你们来了啊?我刚要瞧瞧呢。快进屋,就差你们二位了。” 丝毫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凝肃气氛,夏楚大咧咧的拉着林素的手就往屋里去。 白浩看着林素纤瘦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冷芒。 大宅之内,气氛祥和,老爷子重拾了久违的笑容,开心的好像个孩子,哪里还有前几日那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林素第一次来霍家,本来要带些伴手礼,让夏楚给拦住了,心疼她顾自己还要顾家里,就自掏腰包买了一堆水果记在她的头上。 给霍家这样的大家大户带礼物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太寒酸上不得台面,太奢华她有承受不起,可是就算花个千八百块,对林素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于是,夏楚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你这孩子真是客气,人来就好,还买这么多的水果。” 看着那一桌子的东西,林素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五味陈杂,只能感激的看了夏楚一眼,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 “爸,林素一向都这样的,我都说不用不用,她偏偏不听,还特别打听了你爱吃的水果,你瞧,这蛇果和车厘子多好,多新鲜啊。” 夏楚搂着林素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着,就仿佛那些水果真的林素买的一般。 霍岑西站在一旁看着小妻子那模样儿,忍不住扬起宠溺的笑容,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也玩起撒撒小谎这一套了?他倒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人一生中难免会说些谎话,无伤大雅,出发点是为了对方着想都是瑕不掩瑜的。 “林素,下次来,别这么客气了。” 霍爷的话让林素笑了笑,眼神也带着浓浓的谢意。她不会笨到以为霍岑西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对于他们夫妻俩的心意,她真的万分感激。“老爷子,以后有小叔子和弟妹在大宅,我们也更放心了。” 坐在沙发上的徐曼看着这和乐的一幕,忍不住暗暗撇嘴,真是够了,拖家带口的来抱大腿,看来这个小贱人是越来越猖狂了!真是的,怎么让她把镯子给搞回来的?那个慕静琬是死人么?连这么点小事儿都弄不好,真是没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表面还是稳稳不动的模样儿。 夏楚瞧着大伯嫂这副笑里藏刀的架势,也不多言语,她心里明白,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最后闹心的还是自己,索性就来个装聋作哑。 “岑西,老爷子以后你们就多多照顾了,你们辛苦了。” 这话表面上听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细细一品味就不太对了,按理说,同为霍家儿子,这霍岑正于情于理都该多多回来陪陪老人,可惜,这么多年,就像跟大宅反冲也不怎么的,回来的次数,十根手指能数的过来,饶是霍岑西和老爷子憋着劲呢,也不曾这样过。 当然,这些状况,夏楚是不知道的,听了这话,也就没什么反应,可是听在霍岑西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大嫂这话说的见外了。照顾老爷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没什么辛苦的,养儿防老,积谷防饥,从小费心思养活了儿女,到老若是借不上一把力,岂不是我们白活了一场?” 这话呲的徐曼那脸乍青乍白的,分不出是个什么颜色了,可是分明听懂了,也得装作不太明白,脸上依然陪着笑,还得笑呵呵的点头称是。 霍岑西不是她敢惹乎的主儿,所以除了跪舔,没别的法儿。一旁的齐欢欢见婆婆受了气,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儿,毕竟他们是一家人,细细算起来,这和霍岑西之间的情分定然是截然不同的。 “小叔叔说的对,做小辈的一定要好好孝敬老的。爷爷,今天我就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本来想要过年的时候说的,可是今儿这乔迁之喜,我就来个喜上加喜吧。” 齐欢欢刚说完,徐曼马上就一脸得瑟的表情,显然,这是个能让霍家震动的大事儿。 夏楚忍不住挑了挑眉,这是中了彩票了?满脸的一股子老娘很牛叉的样儿,深深的一吸气,立马迎面吹来凉爽的,无比熟悉的羊腰子味儿。 “哦?什么喜事?” 老爷子也被孙媳妇儿这话吊足了胃口,巴巴的等着听。 于是乎,这位大小姐在万众期待的眼神中,无比骄傲的宣布: “我!怀!孕!了!” 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好像全世界的女的只有她有这么个功能一样,现场默了几秒,徐曼见没人给出雷鸣般的祝贺,赶紧插了句嘴。 “爸,你要做太爷爷了。” 刑震和肖明兰率先回过神来,客气的恭喜着,这众人才一一的祝贺一番。 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这添人进口的事儿是最大的喜事儿了,不过,显然,他更期待的添人口这种事儿从小儿媳妇儿嘴里说出来。 “岑西啊,你看启明都要做爸爸了,你是不是也要努努力啊?夏楚,你也得加加油啊!” 这话刚落地,夏楚的脸就红的好像番茄似的。 说真的,自打知道对霍岑西的心意之后,她还真幻想过俩人会有个什么模样儿的孩子呢,如今这话由老爷子说出口,她还真是不好意思。而一旁的肖明兰听老爷子说到要孩子,忍不住白了一张脸,她家闺女当年从冰湖里出来后烙下了病根儿,找了不少中西医也没调理好,本来以为霍家两个儿子,不会有传宗接代的压力,怎么这老爷子还催着要孩子呢?糟了,糟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爸,我们暂时还没想要孩子。” 霍岑西淡淡的说着,心里明知道夏楚身体的状况,岂能胡乱的应承这种事,他还等着有空带着她好好的去检查下身体状况,好好调养一番,婚礼之后再将要孩子的事儿提上日程。 可惜他的这一番苦心和计划,夏楚是压根儿都不知道的,不仅仅不知道这些事儿,小二楚都不知道自己宫寒严重到影响生育。听到霍爷这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心里有些失望。 原来……他不希望自己怀上他的孩子么? 微微咬着嘴唇,心里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好像有俩小人儿在打架似的,一个说他只是想要给两个人更多的时间,一个说他就是不喜欢孩子。两个小人儿争论不休,让她的心思也不安宁起来。 嘴唇越咬越死,若不是被霍爷握住手,让她不得不回过神,怕是咬破了嘴唇也不知道。 抬头,对上霍岑西的视线,不需要他说什么话,夏楚就明白他在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额……这个男人要不要眼睛这么毒?她不过就是想了一点点,他都知道? 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小二楚觉得依照以往的经验,自己不能如此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可能还有别的打算才是,嗯,再说,她也只有一点点,就一丁点儿的失望,绝对没有很多……人不是都这样么,事情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失望啊,她又不是什么玛利亚圣母,哪有那么多的慈悲为怀? 所以,她矫情,别扭是正常的!嗯,对,正常的!只要别太作,就不算病——某个小二货如此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不想要?那可不行!” 完!这跟老爷子唱反调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批斗!一听小儿子说没打算,那霍老爷子可不干了,他这身子都埋入土里面半截儿了,要是不能在有生之年看看孙子,他真是死都不瞑目啊! “赶紧把婚礼办了,然后着手要个孩子,你都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这一句一个不小了,是时候了,弄得夏楚很是尴尬。人家都说暂时没打算,这老爷子步步紧逼,这不是成心给她不痛快呢么。哎呦,真是的,老爷子您就别这么补刀子了,受不鸟了啊!小二楚在心里哀嚎着,默默无语俩眼泪。 一旁的大素素看着自家闺蜜恨不能捶胸顿足的小模样儿有些不落忍了。关键时候来了一招儿舍生取义。 “夏楚,卫生间在哪儿呢?你带我去下,好不?” 这么突兀的打断,让老爷子忍不住瞧了一眼林素,那眼神儿让大素素心惊胆战的,可是没办法,关键时刻,为了闺蜜,她别说脸不要了,把命豁出去都行啊。 小二楚恨不能打个板子把大素素当神仙一样供起来,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么及时的打岔,简直就是中国好闺蜜啊! “好好好,我带你去。” 说着,拉着林素,就往二楼跑——明明一楼也有WC滴说…… 这主角之一都跑了,老爷子只能讪讪的不再往下说了,这一功夫全是围绕着霍岑西要不要孩子的问题,让徐曼跟齐欢欢的心里那叫一个呕啊。 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她们这都是怀上的主儿了,笑一会儿,说句恭喜就翻篇儿了啊?人家没动静儿,甚至没打算的反倒成了主角儿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婆媳俩都憋着劲呢想要夏楚有点好果子吃,而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霍岑正只是悄悄的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嘲讽的笑着——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爸,这么多年,你终究只当岑西是你的儿子,而我,依然什么都不是! 脸上温和的笑意将眸底森冷的锐芒掩盖,弯起的唇角却有着多少韬光养晦的隐忍,他真的是忍的够多了,如果再如此下去,怕是他霍岑正真真是一辈子都会这样了。 等着吧,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人知道,什么叫厚积薄发! 大素素进了洗手间,看着小二楚那一副犹如大赦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你瞧瞧你那样儿,真是的,不就是让你生个孩子么?有什么啊?” 如此调侃立马招来夏楚的一记狠瞪。 “呿,说的轻松,你以为是拉屎啊,那么容易?再说,你没听见我们家霍岑西说的话?他现在不想要孩子呢。”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明显感觉出兴致不高,这语气让大素素立马抓住了重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小样儿,合着这是不乐意了,才这么别别扭扭的。 “怎么是不是失落了?” 被人这么无情的揭穿,夏楚有点儿挂不住面子了。死鸭子嘴硬的否认。 “才不是呢……我,我哪有?” “你装,好好装,真是,跟我还有什么放不下脸的啊?你啊,一天天的呼吸乱想!这想要结婚,和想要生孩子啊,都不是一个人儿的事儿,要商量着来的。你呢,失落很正常,他呢不想这么早要也很正常,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你的明白?” 林素像是个知心姐姐一样开导着小二楚,某个小妞儿撇撇嘴。 “我知道啊,可是,你想想,当你特别想做一件事儿的时候,和一个人说了,结果那个人表现的超级冷淡!你不失望么?谁都会失望的吧!” 额…… 好吧,林素承认,她说的很对。这种情况是非常自然的,可是…… “哎,我说,你这么年轻,知道生孩子意味着什么?胸部下垂,肚子上一堆妊娠纹,年纪轻轻不能四处嗨皮,每天有个小鬼抱着你的大腿,说妈妈我也喝奶。请你自行脑补一下,你才二十二岁,真的要过这种日子么?” 经过这么一描述,夏楚忍不住自行脑补了一下下…… 好吧…… 这些画面显然有些操蛋。 “可是要是我生个小包子特别可爱呢,我就忍了!我老公基因那么好,孩子不会差吧?” 林素微微一笑,说了一句话,差点噎死夏楚。 ps:本周日有一万五的大更新,加更一万字为了感谢亲人们的红包和鲜花,谢谢大家哈~ ☆、V068 激情四射的舌吻游戏 “要是生个儿子随了你,可怎么办呐?” 嘿,言下之意,要是生了个儿子就没法瞧了?! 夏楚不满的努了努嘴,表示抗议。大素素笑着拍了拍的肩膀,三两句话,便是让她转不过来的小心思豁然开朗了。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生孩子这事儿,得俩人打成共识才行,不过,显然,今天你变成箭靶子都是那个脑残的媳妇儿搞出来的幺蛾子。 我说,你搬过来,以后一定躲不过那个脑残的亲妈和媳妇儿,你得想想辙,别傻乎乎的到时候让人给阴了都不知道栎。 腹背受敌的,不自己多长两个心眼儿,你全指望着你家霍岑西是不行的,远水解不了近渴,知道不?” 林素的提醒让小二楚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你没瞧见刚刚人家那自豪的模样儿,幸好内王八蛋有事儿没来,不然……哼,恨不能用俩鼻孔朝着我出气儿。涪” 四年的相处,她太了解霍启明那小心思了,浑身上下的养分,没供脑子长多少,光长在自尊上了,想想当初若真是为了那一张脸而忍得下去,自己还真是出息大了。 “你形容的还真恰到好处,加油吧,我看好你。” 二楚小手一摊,表示自己没什么加油的动力了,这年头的事儿保不齐,拿不准,你老老实实的走道儿都能被车撞,今天这事儿,她就觉得纯属于飞来的横祸! “对了,过年你怎么打算的?回老家么?” 本是一句无心的问话,却让林素心里酸意猛然,过年?回家? 那个家,恐怕早就不是她的家了,一点亲情的味道都没有,回去了又能如何呢?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刚刚给家里汇过一万块之后只剩下不到三百块。如果紧着点,买两箱泡面对付对付,还能捱到下个月发工资。 其实,从心底说,她不是不想回,而是回不去,穷的连来回的火车票都买不起了…… 可是这些话,她是不能在夏楚面前说的,否则,她的个性一定不会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是阖家团圆的日子,自己真的不想给她添麻烦,欠这个小二货的情已经太多,太多了,多的恐怕下辈子都可能还不上。 所以,唯一能为她做的,不过就是少为她添麻烦而已。 “当然啊,过年哪有不回家的。” 林素一如既往的笑着,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小心隐藏安放,生怕夏楚看出什么端倪,她苦心孤诣的表演着,十分卖力。演技实在太过以假乱真,就这么将小二楚,成功的蒙混了过去,丝毫没有让她起疑。 “我今年估计是要在北京过年了,哎,结了婚啊,果然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真的,想想我就有点不习惯。以往都是和我家太后一起守岁的,多年未变,困得东倒西歪还硬撑着,小的时候,在雪地里撒泼打滚儿的过年都乐呵,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年了。” 夏楚的感慨,一下子就刺痛了林素的某根神经,记忆的闸门也仿佛一下子就被打开,那些曾经美好的童年时光,一点点的变得斑驳,老旧的甚至让她怀疑,那些快乐是不是真的出现过。 家里日子虽然不宽裕,可是一家四口还是过的很快活的,尤其是父亲对她的疼爱,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惜,人的一辈子,快乐和幸福都是有数儿的,享受一点,就少一点…… 是啊,正如夏楚所说,现在的年似乎越来越没什么味道了,平淡的好像一杯白开水。 “成了,别感概了,下去吧,要不然楼下的都以为我这便秘呢,这么长时间还不下去。” “嘿,丫儿的,还说我满嘴的屎尿屁,咱俩谁也别说谁!” 闺蜜俩说说笑笑的下楼,夏楚丝毫没注意到,喜庆的气氛中隐藏着丝丝缕缕的晦暗…… “开饭了,老爷子。” 王妈这句话让夏楚又有了闲不下来的理由,赶紧前前后后的帮着忙活,徐曼和齐欢欢就像是长在沙发上一样,丁点儿事儿都不帮忙,倒是挺符合这主人的身份的。 席间,肖明兰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霍岑西和夏楚,一颗心有些不安起来。 看完了女儿女婿,她有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了徐曼身上,说真的,上次见面的时候,没有仔细打量过闺女的这个妯娌嫂子,如今仔细端详一番,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这脑子就像是短路了一样,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最后索性不去刻意去想,实在是脑子生疼的很。 “爸,婚礼的日子就定在二月二吧,好兆头。” 霍岑西的话让霍荣英笑着点了点头。 “好,二月二,龙抬头,好日子!亲家母,彩礼给88888取个吉利数儿,你看怎么样?” 这话让徐曼忍不住暗暗的撇撇嘴,真是奇了怪了,不就是半个婚礼么,至于乐成这样?这老爷子偏心眼儿偏的也太严重了!想当年她和霍岑正结婚的时候,那彩礼钱刚多少啊?现在有套好几百万的房子不说,还要给这么多的彩礼钱?! “亲家,这些老理儿有个形式热闹热闹就好。” 夏明兰的话让霍荣英心里还是听安慰的,好歹比他预想的要知情达理的多。哎,也该他这些年看了太多攀附权贵的人,所以,对着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有点打怵了…… 用餐气氛很是和美,就连林素和白浩这对儿冤家都装的滴水不漏的。 晚饭过后,小二楚再一次将小白兔交到了大尾巴狼的手里,而且还是亲眼看见林素上了白浩的车,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回屋,大素素感叹扶额,这算怎么回事儿?! 车厢里的气氛一度有些让人窒息,鸦雀无声,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气流在涌动着。 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那儿闭目养神的白少爷,大素素心里略微不爽。 这货嘛呢?以往不该是不给她好脸子看,趁机给点颜色看看的么? 在大宅门口的时候还一副恨不能将她撕了的样儿,怎么这会子,到是装起小绵羊了呢?绝对有诈! 这是她此时此刻脑子里唯一剩下的想法。身子忍不住向车门的位置靠了靠,就好像万一他有点什么不规矩的行动时,她能英勇的跳车而逃一样。 “嗡……” 忽然响起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这种沉静。 白浩,睁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弄一下手机屏幕,若有若无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的俊挺更显神秘。 有那么一瞬间,林素有些发蒙,费洛蒙急剧增加,扰乱了她的理智,某些一直被压抑的情绪,仿佛越来越清晰。 这个男人,对她依然有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过去是这样,现在依然是——哪怕她倔强的不肯承认。 “嗯,我知道了。” 一开始他只是听着对方说话,然后便是简洁的一句我知道了,放下手机,吩咐司机调转方向,驶向了市中心某处俱乐部。 “你要去哪儿?” 车头忽然改了道让林素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语气急促而不安。 白浩看着她慌张的模样,讽刺的笑了。 “你没有问的权力。” 简短的一句话,就让她再不做声。只能心里暗暗咒骂,这个臭男人,该死的,他又抽了什么风?!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浩。 “那请你停车,我要下车,可以吧?” “不行。” 不……不行? 本来就没什么耐性的林素一听见这话,恨不能站起来踹丫儿两脚,可是她还没忘了,这里的条件不允许,于是,只能愤愤的咬咬牙,将所有气闷裹在心里。 该死的,该死的! 一遍又一遍的咒骂,全是形容词,没有主谓宾。 房车缓缓的停在一家高级会所门口,白浩像是没事人一样,从车上下来,瞧都不瞧她一眼,就命令道: “下车,走!” 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林素咬了咬唇,顿了好几秒,最终,还是没能拒绝。 因为,她知道,拒绝不了。 不管从客观上,还是从主观上,都有且只有这个答案…… 她像只麻雀一样跟在白浩这只骄傲孔雀的身后,一路看到不少身着华服的娇美女子,反观她的模样,好似刚从批发市场血拼归来的24K纯正的女屌丝,毫无气质可言。唯一能过得去的就是那张素净的小脸儿,还算有点看头。 白浩在一间包厢门口停下,伸手微微正了正领带,然后才推手进去,正在嬉笑欢闹的众人立刻将视线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呦,白少,您可来晚了啊,可得自罚三杯。” 看着觥筹交错的场景,外加上各种玉、体横陈,林素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 在深圳工作的时候,她经常被那个不要脸的上司充当公关部拉出去跟别人吃饭喝酒,每次都绞尽脑汁保全自己,后来就是因为一次谈生意的时候,她差点被那个猪头三上司趁机办了,无奈踹了对方的子孙根才逃过一劫,当然,代价是收拾行李卷走人。 对于这种场合,她心里有阴影——讨厌,还有些恐惧。 白浩一出现,自然是要引得在场所有女人的目光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俊朗的身姿,更是因为他的家世身份,哪个女人没有灰姑娘入豪门的梦呢?就算是飞不上那枝头,和这个男人一度***也是极快活的事儿。 “陈总,您也太狠心了,让白少自罚三杯不是为难他么?”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嘟着嘴,撒着娇,不着痕迹的向一旁挪了挪,腾出了空位,明显是为白浩准备的,白少爷倒也是知情识趣,迈着步子,便是在那女人旁边坐下了,从头到尾也没有要招呼林素的意思。 她像个傻子一样杵在那里,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而白浩跟一桌子的人寒暄着,也没有要安排她的模样儿,这种被人当成猴子一样耍的待遇,让林素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拳头。 好样儿的,白浩,想看我的笑话是吧?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哎?这位美女眼生啊,第一次见,来来来别这么拘束,快坐快坐。” 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殷切的朝着林素招手,白浩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眸光带着淡淡的警告,可惜,被林素自动过滤了。 林素将一边的长发别在耳后,自然的动作却带着说不出风情,素面朝天,反而在这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中脱颖而出。牡丹园里忽然长出个百合,那自然是让人驻足惊奇的事儿。 仿佛没瞧见白浩似的,径直的奔着那老男人的身边走去,从容的坐在了俩人中间。 就在她落座的瞬间,白浩放在腿上的手无法控制的紧紧握成了拳头,似是用着极强的自制力在隐忍着什么,表面不动如山,可是,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同样,林素也是勉强镇定着自己,为的只是不在他面前出丑罢了。 两人各怀心事,白浩像是不认识她一样,自顾自搂身侧的美女,长长地手指轻轻摩挲着那腰际,然后和她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偶尔说点暗示性的话,不偏不倚都能让林素听个清楚明白。 美女被白浩三言两语就逗的咯咯笑,然后在风情万种的说一句。 “白少,你好坏……” 那声音,怕是逼死林素,也学不出来。 微微侧目看着他一脸享受的样子,林素微微僵住了一张俏脸。 哈,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个调调了?! 心里不知怎么的陡然憋着一股子恶气,像是故意要表演给白浩看一般,她竟是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然后将一字肩的修身裙,微微整理了一下,小露香肩,长发在莹润的肩头浮动着,有种无法言喻的性感,这种要露不露的最让人心痒难耐,果然,那老色鬼立马就上了钩,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素,接着更是猛烈的灌酒。 凭着以前的经验,林素的酒量还是不错的,一连干了好几杯,都面不改色,倒是可怜了旁边的白少爷,一张脸暗暗变了颜色。一双眸沉的像是深不见底的潭,让人捉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没人瞧见,他放在美女腰间的大手克制不住的使了力气……“白……白少……” 娇艳女郎微微嗔着,一双眉头皱的有些紧。 “疼……” 可怜兮兮的语气让不着痕迹的深深吸气,立刻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陈总,今天好不容易白少来了,咱们玩儿pokey、game。” 席间有不满白浩被一个女人霸主,赶紧想法子要搞互动的,为的就是能让白浩多多注意到自己。 “嗯?什么玩意儿?” 这些年轻人的玩意儿,陈总是不懂的,所以,当两个英文单词出现的时候,他一时间是有些懵的。 “同时咬住Pokey饼干的两头,然后慢慢的向对方的方向咬,先撤的就输了,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怎么样?” 这个要求让林素皱起眉头,这是什么烂点子,不想输,就得和对方亲到一起去,可是输了谁知道对方会提出什么要求?! 这明显就是给男人占便宜用的借口,游戏?屁! “好好好,这个好。” 陈总笑的很淫、荡,眼神落在林素身上,是一种志在必得的样子。 林素被这种眼神看的浑身汗毛竖起,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去。 现在除了祷告保佑自己千万别被这老变态抽到,其他在座的…… 除了白浩,都行,不就是个吻么,能怎么样,又不会怀孕! 这一刻,林素有些奔赴战场的感觉。 “呐,规则很简单,先在这个罗盘上抽取优先权,指针指向谁,谁就有选人的权力。” 游戏开始,参与游戏的一对对男女都玩的不亦乐乎,十五公分的饼干一人咬一头儿,没一会儿剩下一点点,大家都是玩得high,放得开的人,接个吻这种简直就是小菜儿,有的单单碰下嘴唇还不满足,非要来一个成人吻才算完。 头几回,没人选林素,她在心里都忍不住谢天谢地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指针就指向了陈总,选择权落在了这个老色鬼的手里。 林素下意识的就看了白浩一眼,双眸带着浓重的求救信息——可惜,他在和身边儿的美女继续打情骂俏,根本就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搭理她。 这样的情况,让她忍不住呼吸一窒。 他…… 准备见死不救么? 一种浓重的苦涩,顿时充斥了林素的心尖。 哈,自己真是好笑,凭什么要他的解救呢? 她那里来的那个资格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妩媚的看了陈总一眼,整个人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差一点就将那老色鬼的魂儿给勾了去。 “美女,你不介意跟我一起玩这个游戏吧?” 那看着林素差点就流出口水的色模样儿,任谁看了都是道尽胃口,若不是林素心里素质够好,怕是早就当场把晚饭吐出来。 可是为了不在白浩面前示弱,她硬是逼着自己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 伸出手指,拿起一根pokey,将一头放在自己的嘴里,然后就朝着陈总送去,左右不过是个吻,掉不了一块肉! 如此安慰自己,林素瞧瞧攥紧了手…… 横在两人之间的pokey饼干,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眼看着还有四五公分的距离,两个人就要吻到对方…… ps:有奖竞猜哈,大家可是大胆设想,你们猜,后面发生什么了,白少爷会肿么做……O(∩0∩)O~~~ ☆、V069 到底谁才是那个可笑的人 五厘米 四厘米 三厘米……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亲到一起去,林素紧张的手心出了汗,而陈总则是一脸享受的,等候着一尝美人芳泽。 林素,认命吧…烨… 闭上眼,等着这个让她恶心的吻发生 偏偏,这时候“嘭”地一声巨响,吓的陈总身子向后一撤——按照规则,他输了游戏! “抱歉,不小心的。钨” 始作俑者嗓音淡淡的,一双眸子里透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林素睁大了眼睛,将嘴里剩下的一小截儿饼干吐在手心上,看着白浩。 他…… 这是在替自己解围? 陈总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老油条了,立刻就会意过来,这其中小猫腻儿,瞥了一眼林素,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冷芒。 “这局是我输了,美女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林素将视线慢慢从白浩身上收回,手心里还握着那一小截pokey饼干,一层薄汗侵染着那些碎屑,便是沾了满手,一片狼藉,和她的心情,相得益彰,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您客气了,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嗓音微微发抖,显然,她并没有表面上那样镇静。起身穿上外套离开,林素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这里的气氛让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白浩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那扇厚重的门板后,眸光暗闪,仿佛濒临暴怒的野狼,带着某种思虑。 他早该知道,这种模样才是她的真面目,可是,为什么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心里竟然还是有种可笑的奢望? 可笑!十足的可笑! …… 卫生间的盥洗台前,林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忽然想起上一次和年励彦吃饭的事,一次又一次被人当成猎物极尽追赶的那种紧张让她十分惊恐。 林素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张网黏住,无力逃脱,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任由别人宰割,丝毫没有还手的能力和余地。 狼狈的看着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眼眶酸涩,死命的咬着下唇,想要皆有疼痛来让自己变得正常一点。 曾经以为,最难熬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前了,可惜,她的算盘真是打错的彻底,现在,比那时候,难熬上百倍,千倍。 一步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夏楚这样一个知心相待的挚友。 如果连这都失去了,她的生命里,就真的一点阳光,都没有了…… 关上水龙头,仰起头,默默的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重新看向镜子中映出的自己。 “林素,无所谓,会过去的!” 不痛不痒的自我安慰之后,走出洗手间。 不远处依靠在墙壁上的劲瘦身影让她一愣,脸上错愕的那样明明白白。 白浩侧着脸,壁灯昏黄的光线投射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片阴影,一条腿放斜,另一条则是微微弯曲,双手随意的放在西裤口袋里,袖子折了两折,卡在肘部下面,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面前的他,仿佛韩剧里摄人心魂的完美男主角,散发着高贵又冷漠的气质。 此时此刻,林素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咚咚咚”犹如打着鼓点似的跳着。哪怕是多不想承认都好,他对自己的新引力,从来,都没变过…… 从来都没有! 他,是在等自己? 这个猜想让林素的心跳越来越快,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迈开步子,踌躇之时,一道女音由远及近而来。 “白少,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傻子般的愣在那里,眼看着白浩缓缓的抬起头,那张脸,在昏黄的灯光中,一寸,一寸的显露出来,眸深邃的像是神秘的夜空,隐隐中带着某种嘲讽的意味,让她的心重重一沉。 思绪也变得不再清晰,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脑子一样,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直到,被身旁走过的女人重重的撞了一下肩膀之后,才回过神来。 看着那女人嘴角带着示威性的笑意,林素只觉得心像是被人徒手撕开一样,疼的无法言语。 沉浸自己思绪之中的她没看到白浩搂着美女离开的时候,是瞥了她一眼的,将她脸上的失魂落魄皆是落入眼中。 原来,她竟然是在乎的么? 呵……如果是在乎的,那便是好,她若不得安生,就是自己的欣慰了。 …… 她逃了,一句话都没有,就逃了,像个胆小鬼 游荡在街上的林素,茫然四顾,快过年了,喜庆的氛围也越来越浓厚,看着别人脸上的笑容,她只觉得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狼狈不堪。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掏出来,屏幕上是白浩的号码。 没见着她回去,一定是勃然大怒了吧? 怒就怒吧,自己不碍着他的眼,不是正是合了他的心意?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这通电、话是关心自己的安危的。 就怕是自己现在怎么样了,他不买几串鞭炮放了庆祝就已经算善良了。 毕竟……当初,她是有些对不起他的。 所以,他恨她,怨她,都是应该的。 所以,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过就是被他当成猴耍,也得忍耐着,就当为了自己那些可笑的愧疚感吧。 对,可笑的愧疚…… 将手机直接按了关机,放回口袋,当做一切不曾发生。 这个世界,需要这样的阿Q精神,太认真,就输了! 坐在街心公园的长凳上,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这里的星子没有老家的那般明亮闪烁,空气更没有老家的清新舒畅,北京,这个城市,也许,从一开始就不适合她,不,是她不适合这个城市,它太快,快的让人发懵,来不及抓住任何一丝一毫的念想,时间就这样悄然溜走了。 “林素?” 正当她看的出神的时候,身边多了个男人。 忽忽悠悠的转头,竟然是年励彦。 嗯?好奇怪,他怎么长了两个脑袋? 大素素全然不知,那洋酒后劲很足,此时就是犯了酒劲儿的时候。脑子嗡嗡作响,开始不听使唤,使劲儿眨眼也没什么成效,最后干脆用手用力的揉揉眼。 嘿,不揉倒好,一揉两张脸变四张……该死,她是不是眼睛要坏掉了? “你……你怎么长了四张脸?” 年励彦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的她,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忍不住微微皱了皱鼻子。这是去哪儿胡吃海喝了?她一个女孩子家的防护意识也忒差了一点。 “你醉了,我车就停在路边,走,我送你回宿舍,你这么在外面呆着会感冒的。” 说着将林素扶起来,向着路边停靠的一辆黑色路虎走去,这酒劲来的太快,林素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落不实诚的感觉。 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脑袋沉的像是装了一块铁钳,闭着眼,皱着眉,难受的哼哼唧唧。 看她这样,年励彦想着,若是真送她会宿舍,怕是也每个人照顾,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思量一番之后,就改了主意,载着她往自己的公寓驶去…… …… 俱乐部里,听着手机里冰冷而机械的女声一遍遍的重复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白浩握着手机的手用力的几乎要将骨节都破皮而出! 很好!林素,你真的长本事了! “白少,大家……啊!” 美女伸出双臂,像是蛇一样的缠上白浩的身子,挑、逗性十足,可是一句话没等说完,一只手就被白浩狠狠地钳住,那力道大的让美女惊呼出声,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疼,白少,好疼啊。”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再狠狠的将她不安分的手甩开。 “别碰我!” 面无表情的丢下三个字,伸手推开那扇沉重的包房门,走了出去。 离开俱乐部,白浩的一颗心就像是在油锅里煎熬着,一心想要知道林素的去向,可是又拉不下脸亲自去找她。 狠狠的咬着牙,眯了眯眼,最后还是开口吩咐司机回了家…… 翌日清晨 林素从陌生房间里醒来的时候,差点暴走,尤其是看着年励彦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更是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啊!!!!!” 这狮子吼一样的呐喊,差一点就把年励彦的耳膜给震破。 “你这个杀千刀,竟敢占我便宜,今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说着,不分青红皂白,林素拿起枕头就下了床,死命的砸着可怜的年总监。 哎呦,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难道说,这年头老太太不能乱扶,看见女同事醉酒也不能瞎操心了?! 冤枉啊!他比窦娥还冤枉啊! “别打了,别打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这种被人当成过街老鼠的滋味儿让年励彦十分无语,好歹他也是一个黄金单身汉,风度翩翩,英俊多金吧?她怎么能这么侮辱他的伟大人格呢? 她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能做出一些不道德的事儿么? 不,她不知道,知道了,就不会这么抡圆了胳膊攻击他了。 “你说没做就没做?你瞧瞧你穿的什么玩意儿?你还敢狡辩?老娘今天就剪了你!” 气势汹汹的看着床对面的年励彦,已经呈现爆发状态的林素,压根儿就不相信他的解释。 “你低头看看你自己的衣服,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可能是这身打扮?!” 年励彦死死的攥着浴巾,抻着脖子吼着。 林素眯了眯眼,然后低头敲了敲自己。 额……别说,这衣服,出了外套,其他的,还真是丝毫不差的穿着呢,只是经过一夜的蹂躏,已经皱皱巴巴的让人不忍直视了…… 所以,这意思,就是她刚刚做了恩将仇报的事儿? 腾的一下子,脸红的跟关公一样,麻利儿的将手里的凶器扔到一边,嗫嚅的道歉。 “对……对不起,我好像误会你了……呵呵……” 末了,还干笑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苍天啊,真是糗死了! “哎,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呜呜……” 年励彦似真似假的说着,还带着哭腔,俨然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这让林素一脸黑线的看着他啜泣的抖着双肩,虽然觉得够雷人!但是,同时,心里更是愧疚了。 “对不起,我……对不起。” 一边假装擦眼泪,一边偷偷的观察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年励彦忽然笑了。 “逗你玩呢,你也太好骗了。时间不早了,我这没有可以给你换的衣服,你上班来不及的,我建议你还是上午请假吧,下午再去。” 林素看着他笑的那阳光灿烂的模样儿,恨不能上去踹他两脚解解气。 “不用了,我不换衣服,直接去上班。昨天谢谢你了,拜拜。” 说着,转身从卧室里出去,直接在玄关穿了外套鞋子开门就走,让光着上身的年励彦有些傻眼。 不是吧?她这也太过分了,显然就是用完就跑啊!都不用负责的么?! 无奈的摊摊手,万分的无语的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今后的日子还长,他不信就追不到她,不是说烈女怕缠郎么? 如此想着,漆黑的眸子里更是多了一份坚定…… ----------------- 同样的清晨,霍家大宅二楼客房 洗漱过后的肖明兰魂不守舍的坐在床边,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某一处,一颗心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昨天细细的看了徐曼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竟然梦见了陈年旧事,连带想起了徐曼的身份!却深深地吓到了她! 怎么会是那个人呢?霍家的大儿媳怎么可能是那个人呢? 不,不,不 一定是自己想错了,一定是! 她不会是那个人,她不会的! 一遍遍的在心里否定自己,肖明兰觉得自己的心里乱的好像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绳,无处拆解。 “怎么了?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 刑震看着妻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关心道。 “啊?没……没什么。” 勉强自己露出一抹微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是不是昨天没睡好?到底不是自己家,睡不踏实?后天就回家了,别担心。” 抬头看着刑震,肖明兰心里的那种不安微微缓和了一点。可是,好奇心驱使她还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个徐曼,就是那个人么? 是自己记忆力的那个女人么? 已经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久远的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想起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就想起来了? 这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难道说,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么? 怎么办?如果她真的就是当年的那个女人,她要怎么办呢? 肖明兰只要一想到那些可怕的后果,她就忍不住颤抖着身子。 心里的恐惧就像是疯长的海藻,将她死死的裹住,让她呼吸都苦难起来。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退下去,苍白的让人心怜。 “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刑震一边叨咕着,一边抬手去探她的额头。 肖明兰怔怔的看着体贴的丈夫,鼻子酸涩起来。 “老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你……会怎么办?” 刑震看着妻子眼里含着泪雾的担忧神情,儒雅的笑着。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知错就改,就善莫大焉。”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真的……是这样么? 肖明兰垂着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 是装作不知道? 还是……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了?” 静静的思量了一会儿,肖明兰选择还是什么都不说,请原谅她的怯懦和胆小,有些错误,她真的无法面对,她真的,真的没有那么巨大的勇气! “没什么,最近老是胡思乱想的。没事的……” 这样的话让刑震抿了抿唇,虽然心里很明白她有事在瞒着自己,可是为了照顾肖明兰的情绪,他还是选择不继续追问下去。 如果她需要的话,自然就会说的,自己太过强求反而增加她的负担。 “没事就好,下楼吃早餐吧。” 和和美美的早餐时间之后,小二楚高高兴兴的被霍岑西送去上班了,看着闺女和女婿这样恩爱的画面,肖明兰的心里更是五味陈杂,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如果那件事曝光,她还能得到原谅么? 答案,应该再清晰不过了——不能! 所以,她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在徐曼还没认出自己。所以,一切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就好…… 对,就是一场梦,只要她回了吉林,一切就都回到原点了。 嗯,对,就是这样。 可惜,一通电、话却打乱了肖明兰的计划。 “喂?” “是我,夏禹!” 听到夏禹的声音,肖明兰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人渣又打电、话来要做什么?他是疯了不成?! ps:亲人们周日就是一万五千字的大更了哈,是为了小伙伴们的打赏而加更呦~小绯是个守信用的好孩子。嘿嘿~ ☆、V070 这两张小嘴儿都咬着我,是要把我爽死么(精彩必看!) “你到底要做什么?” 肖明兰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到远处的落地窗前停住,将声音压的很低,生怕旁人听见这通电、话的真正内容,紧张的浑身都绷起来,一颗心更是提起。 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这时候打电、话过来究竟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难道,他还嫌那天说的话不够毒吗?非要这样来自找羞辱? “我已经找了律师,正要准备向法院提交的诉讼申请。栎” 诉讼申请? 这几个字似有千斤重,狠狠的砸在肖明兰的心上,让她愣在那,显然,不知道夏禹这个所谓的诉讼指的是什么,是不是就如她脑子里猜想的那样。 “你……你要诉讼什么?甫” 她的问题让夏禹冷哼一声,接着,语气更是有些阴阳怪气,一字一句咬的狠: “当然是咱们的好女儿夏楚了!你们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她不是不答应给小凡捐肾么,好啊,那我就将她告上法庭,说她不赡养亲生父亲,说她见利忘义背信弃义,说她恩将仇报有了市长继父,就忘记含辛茹苦的我,哼,到时候闹大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肖明兰听到这可笑而荒谬话的瞬间,一双眼瞪的老大,嘴唇都因为愤怒而狠狠的颤抖着。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含辛茹苦?恩将仇报? 他竟然能如此的是非颠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虎毒尚且不会食子,更何况一个有思想的人?! 真想要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他怎么能这么狠?怎么能?! “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小凡就是我的命!如果他要是活不成,谁都别想好过!肖明兰,现在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答应捐肾,我会给她二百万作为补偿费用,如果不答应,就法院见!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和法院的院长是老朋友。” 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得意的意味,如此赤、裸、裸的威胁让肖明兰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你休想!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 夏禹眯起眼,方才的得意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 “好!非要弄个鱼死网破是吧?肖明兰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能不能得逞。” 狠狠的语气让肖明兰死死的咬着牙,丝毫不允许自己放下自尊,向这样的人渣示弱。 “人渣!” 低声咒骂之后,就结束了通话,和这样的男人,她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转身回头,对上刑震探究的视线,肖明兰微微愣了一下,可是很快又恢复常色。 老爷子继续和刑震聊着天,几日相处下来,倒是有了不浅的交情。 霍荣英在想,可惜了一个好材料,这样好苗子若不是倦了官场,今后的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的。 五十岁,官场之上,可是正当壮年啊! 哎……可惜啊,甚是可惜。 “老刑,今天天气很好,咱们出去走走?” 刑震看着肖明兰脸上的不太自然的笑意,垂眸顿了顿。 “好,霍老,我们出去溜溜弯。您也一起?” “好好好,天气好,你们就去走走,我啊,就不去跟着凑热闹了,去书房看看书。新一期的军事杂志还有两本没看呢。” 说着,笑呵呵的起身奔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知道看见老爷子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尽头,肖明兰才低声开了口。 “刚刚……是夏禹。” 听到夏禹这个名字刑震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还真是百折不挠,又想做些什么?” “他说,她……要将楚楚告到法庭。而且……” 肖明兰将夏禹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到如此荒谬的事,让刑震忍不住讽刺的冷笑。 “还真是不知廉耻!如果他想就让他告好了,还没听过,不捐肾就是触犯法律的说法!我现在就去给卞凯打电、话,让他做楚楚的辩护律师。” 说着就掏出手机,拨通了手机号码。 …………………………………… 一个小时之后,三人相约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见面。 卞凯西装笔挺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一束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罩在他身上,形成一层微黄的光晕,整个人看起来都儒雅有型,可是那双带着犀利眼神的眼眸确实带着冷漠的疏离感。 “阿凯” 熟悉的呼唤,让他的脸上,立刻染上一抹微笑,看见由远及近的夫妇俩,立刻站起身,殷切的过来招呼。 “邢伯父,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突然给你打电、话,有些唐突。” “没有没有,邢伯父说的哪里话?这位……是伯母吧?多年不见,伯母风采依旧。” 暗暗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肖明兰点了点头。 “你好,好久不见了。” “卞凯是卞竟的儿子,还记得么?我也是上次来北京开会才又见到了他。从国外毕业回来刚刚回国不到一年。现在子承父业,继承了他父亲的律师事务所。” 三言两语就将卞凯的来路交代一番,肖明兰看着而眼前这个双眸带着锐芒的年轻人,穿着大方得体,举止也很有涵养,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 至于卞竟……她是有印象的,是刑震的大学好友,做律师的,经营着北京城里最大的律师务所,更是多所著名大学法学院的客座教授。 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卞竟的儿子,所谓虎父无犬子,所以,这是要把闺女的案子交给这个年轻人来做? “伯父伯母,有什么需要小侄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刑震倒也是真不想再绕圈子,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边。当然,关于妻子和人渣前夫的离婚原因没有多家赘述,毕竟还要考虑到妻子的自尊心。大体就是描述成再婚家庭之后出现了捐肾这样的问题。以及对方企图用什么样的罪名来起诉。 卞凯听了这整件事之后,忍不住笑了笑。 “我真的觉得你们形容的这个人,是个彻彻底底的法盲。赡养义务是针对抚养义务来说的。如果他不曾抚养过女儿,那么女儿也没有那个义务要赡养他的。更何况,他企图用钱来让女儿捐肾,已经涉及到人体器官买卖了,尽管两个人有血缘关系,可是如此做法却也是避免不了嫌疑。这个官司,从法律条文上说,他根本就打不赢。” 从法律条文? “可是……听他的意思是,他认识司法部门的人,是否对结果会产生什么影响?” 肖明兰的担心让卞凯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 “伯母,你知道霍家在京城的地位么?说句不敬的话,霍老爷子仙去的那天,这个国家最高的领导人都是要亲自给他盖国旗,并且鞠躬的。 放眼京城,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霍老爷子面前制造猫腻来诬陷他的儿媳妇?” 卞凯的话,让肖明兰松了一口气,可是,同时,也有了担忧,毕竟这种事可不是什么随处可说的好事,有这样的一个亲生父亲,那岂不是让女儿在交际圈子里抬不起头吗?人言可畏,别人的几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一个人。她不想看见女儿受人指指点点的生活。 “能不能找一种低调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说实话,我不太像动用女儿婆家的关系。就像你说的,霍家在京城有头有脸,这种事要是闹大了,也不好。” 看出妻子的隐忧,刑震如此问着。 万分感激的看了丈夫一眼,肖明兰觉得自己何其有幸竟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为妻?她当初对夏禹放手的决定,真是做得不能再对了。 “这个……恐怕有些困难,毕竟对方是铁了心要上诉的话,如果想要闹大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京城的交际圈子其实也就那么大,很难不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除非……你能让他不闹上去。当然,我说的,如果可以的话。” 不闹?这怎么可能?夏禹已经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了。 “这……” “这样,我先回去好好整理一份相关资料,然后你们也趁此机会好好想想能不能私下和解,做两手准备。” “好” 如此便是达成了初步协议后,卞凯就离开会所回到自己的律师楼。 坐在办公室里,思虑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把这件事说给另一个人听,相信这么一个大消息能让他捞到不少好处。 嗯,朋友归朋友,亲兄弟还明算账,他可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啊。 “喂,有时间么?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微微蹙眉,这个狐狸一样的男人才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打电、话,怕不是什么好事。 “没时间,有事,现在说。” 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拒绝,卞凯也不恼。 俊唇微微勾起,语气更加随意。 “哦?可是事关你的心头肉呢,你竟然说没时间,真是叫我好伤心啊。你确定你没时间?好吧,那我可就……” “半个小时后见!” 将卞凯的话截断之后,十分没有风度的切断了通话。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卞凯忍不住摇头失笑,呵呵……他就知道,那个小东西正正是这男人的软肋。嗯,看来,他想要换个好一点的工作场所,这事儿,有着落了。 如此想着,便是漾开了更浓更深的笑意。 “我你说你还是老样子啊,见到我还是这么不冷不热的,太伤我的心了。” 看着卞凯装腔作势的模样,刑天冷哼一声。 “有事快说,不然就滚。” 呦,脾气还是这么坏,真是的,难怪人家小姑娘都不要他。 “喂,你再这样下去,没有女人会喜欢你的。你不知道女人都喜欢温柔的大叔类型么?” 卞凯的话让刑天皱起眉头,脑子里勾勒出霍岑西的死人脸,他也有点都不温柔,一张脸冷的好像冰块儿,怎么就让某个小妮子喜欢的不得了?还大叔?倒是真的老的能掉牙了!她也不怕自己牙不好,啃不动! “少说废话,到底什么事?” 这语气真是……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卞凯觉得自己绝对有自虐倾向,不让怎么能跟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呢?嗯,不对,刑天觉得俩人是合作伙伴,这伙伴只是利用,朋友可是有革命感情的。 “最近想要换个写字楼做办公地点,可是,你也知道北京好地段儿的写字楼,一层都好贵的,这……” 手里端着咖啡,似模似样的说着,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凯萨的新项目达成后,给你一层。” “爽快!就等你这句话。你的小心肝儿有麻烦了。说来真是可笑……” 将夏禹要诉讼的事说了一边,刑天越听,脸就越黑。 “额……你脸色好难看。” 看着刑天的脸,卞凯依然老虎口拔毛,一点也不在意会被咬到。 “你不就是等着看我的脸色么?” “哎,真是的,竟然被你看穿我的意图了。好好想个办法吧,说真的,这个活儿我还真是不想接。家庭伦理大剧什么的,真心不太适合我。” 瞪着某个一心看好戏的大律师,刑天心情十分之不好。 “你会慢慢觉得适合的。” 无缘无故说出这样一句话,刑天起身,将正在累死累活在外和人洽谈商业业务的薛洋遣了回来。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他赶紧调查关于夏禹的资料。 想要动夏楚,也得问问他答应不答应,且不管对方是谁! 长眸通过落地窗俯瞰着川流不息的街道,某种讯息在刑天的内心不停的滋长着,疯狂的势如破竹…… ----------------------- “喂喂喂,老实交代,今天开着吉普车送你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啊?瞧你俩如胶似漆的模样,有情况吧?” 午休的时候,夏楚屁股还么等坐热乎,胖妞婷就三八兮兮的蹭过来,眯着眼,一脸荡漾的问着。 别怪她这种表情,实在是对霍岑西内模样惊为天人,虽说她也喜欢刑天大帅哥,可是,面对那种无法掌控的纯爷们气质,简直就是让她心花怒放,百感交集,外加无比抓心挠肝儿! 总之就是,她又犯花痴了! 瞅了瞅同事这花痴的样儿,小二楚内心毫不犹豫的升华出一种自豪感,就好像看当年刘翔赢了奥运会110米栏一样,与有荣焉! “哦,他啊,我老公啊。” 语气无比之平淡,却让胖妞儿婷不淡定了。 “啊?老公?!夏楚,原来你是已婚妇女啊?!” 这一嗓子,太突然了,把周围正在吃饭的同事都吓一哆嗦,小二楚更是成了目光聚焦处。 “我了个去!大姐,你小点声儿啊!” 僵硬的笑着,看着婷婷,小二楚都不知道怎么着好了。这货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太惊讶了我。你也太牛了,怎么就能找那么一个帅哥当老公啊?你也太厉害了吧你!” 看着她崇拜的小眼神儿,夏楚撇了撇嘴。明明心里暗爽的不行,可是表面还是装作无所谓,小意思的样儿。 “主要我们是情投意合。” “你老公是不是有重度近视啊?” 嗯……嗯? 才反应过这话里的意思,小二楚眯起了眼。 “嘿,你这羡慕嫉妒恨的语气有点酸啊。” 婷婷摊摊手,表示自己忒无辜。 “可不是么,姐今年都二十六了,还单着呢,我不变态就已经很难得了,羡慕嫉妒恨还不行啊?哼!为了报复你这么好运,把你的红烧肉都抢过来。” 说着,还真是不客气的动了手,俩人闹着笑着,直到刑天默不作声的出现。 高大的阴影罩在小二楚的头顶,让她抬头看去,只见某人一张仿佛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表情。 这种情绪直接影响了她的食欲,微微蹙眉,收回视线,专心吃饭。 刑天见她不搭理自己,心里气闷的很。 上午见了卞凯,知道了她的事,自己焦急的不行,那么关心她,这小妮子真是个没良心的!竟然用这种态度对他,真是让人心寒啊。 可是,碍于这么多都在,他又不能做些什么,只有讪讪的到隔壁桌位坐下。 两人之间不过是三十公分的空隙,夏楚觉得这个饭吃的忒是压抑。 因为,总感觉,他似有似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在盘算什么一样。 这家伙不会是还有歹心想要对她怎么样吧? 加快了吃饭的动作,颇有霍岑西那利落的架势,餐盘见了底,婷婷还剩下一大半。 “我说,你这真是饿了啊?至于这么着急么?” “我还有设计稿要改,先走了,你慢慢吃。” 说着,起身离开餐厅。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刑天一双眸子慢慢眯起。 自从两人从三亚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这样,绞尽脑汁的避开自己。 虽然能够理解她这样做的原因,但是,心里那种不痛不快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极了。 握着筷子的手无法控制的紧了紧,骨节微微泛白,顿了几秒,端起餐盘离开。 占用了些许午休时间,将画稿忙完之后,给mike送去。看着那些中国风浓厚的创意,mike很是满意。 “你果然很有天分,不错!继续努力!” 得到这样的肯定,夏楚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为了这些设计稿,她的脑子都什么样儿了。以前看书头大,为了找灵感,硬是看了不少李白的诗句,不都说他是浪漫主义诗人么,就希望能找到一些灵感。 最后,就以一首其倾世之作《长恨歌》为蓝本,设计了“比翼鸟”,“连理枝”两个系列的单品,一共十款用来甄选参考。 “谢谢总监,我会继续努力加油的。” 小二楚下意识的做了一个握拳努力的动作,让手腕的玉镯儿在mike眼前晃了晃。 嗯……是大boss送的玉镯,竟然这么大大方方的带着。 啧啧啧……这个夏楚到底和大boss是什么关系呢? 朋友?知音?又或者……是情人? 一团团的疑惑在mike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却又无从下手解开,只能任由这好奇心变成一只猫爪子,似有似无的摸索着他的心尖儿,让他心痒难耐。 人呐,是不是好奇心都这样重? “哦,对了,听说你和刑天这次一起出差出了一点小状况。” 小……小状况? 夏楚看着mike一下子就懵了,心想——我靠,不是他们俩住在一间房的事被人发现了吧?! “啊?没有啊,一路顺风的,很不错啊。呵呵呵呵……” 这笑的真是要多假就有多假,睨了一眼小二楚万分不自然的模样,mike挑了挑眉。 他貌似还没说什么呢,她怎么就这么大的反应? “哦?可是我听说……” 话说到一般,mike顿了顿,夏楚紧张的看着他,一双手都忍不住攥紧。 “听……听说什么?” “你被袁大师注意了,还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mike将后半句话说出来的瞬间,夏楚顿时就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吓死人了,原来小状况说的是这件事,弄的这么神秘兮兮的,害她以为怎么了呢。 “哦,歪打正着。” 言简意赅的高度概括了一下自己和袁正的机缘,在夏楚心里,她还真没把这事儿当成什么不得了的事。 “运气不错,袁大师脾气古怪,你能得到他的一两句指点,也算是你的荣幸。” 怎么形容的好像武侠小说的男主角儿偶遇高人了似的。 那老头儿就是再厉害,也不能说几句话就让她变成多么牛掰的设计师吧?多不科学的事儿。 “嗯,总监说的对,是我的荣幸,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好,去吧,继续努力。” 回到座位,打开MSN,看着一个头像异常活跃的跳动着,点开一看,简洁的四个字——你在躲我。 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下刑天,夏楚有点心虚收回视线。 手指头在键盘敲打了几下——好好工作。 看着屏幕上那几个字,刑天有些哭笑不得。 作为老板,有这样的员工他应该开心的,可是,这个时候,他还真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只觉得更加抑郁! 刚要再问什么,再一看,人家下线了。 真是…… 要气死他了! 打卡下班,夏楚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刑天,因为今天中午的眼神真真让她有些吃不消。生怕他在下班的时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可没成想,他比自己还先走了一步。 太好了!美滋滋的拎着包走出了凯萨大楼。 看着对边街边停着的吉普车,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兴冲冲的不管红绿灯就往前冲。吓的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立马下了车。 “老公……” 她仿佛是得了解放的小鹿猛然撞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不看红绿灯?!多危险!” 霍岑西的数落让她嘟起嘴,可怜巴巴的用小鹿似的大眼望着他。 “看见你太开心,就自动屏蔽信号灯了。我错了,保证没有下一次。您就原谅了我吧,成不成?” 看着她内小模样儿,霍岑西心里就算是百般不愿,千般不许也只能噎会肚子里。 “上车,去逛超市。” “哦,老公万岁,去超市买好吃的喽!” 振臂高呼着坐上了副驾驶,霍爷细心的给小二楚弄好了安全带后,稳稳当当的向超市进军。 印象中,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的逛着超市呢。 真是好温馨,好幸福的感觉。 夏楚想,这就是所谓跟爱的人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是幸福的感受吧。 真好…… “老公,你看你看,好漂亮的圣诞树巧克力啊。” 站在糖果区的夏楚瞬间变成了幼儿园的小朋友,眼馋的看着眼前这个圣诞树造型的巧克力。这个牌子的巧克力简直就是她的最爱了,一整个榛子仁在嘴里面,然后一层巧克力酱还有脆脆的外皮,再裹上一层巧克力。 入口香香脆脆,滑而不腻,微微的苦味醇厚的让人欲罢不能。 看着自家老婆那一双星星眼,霍岑西很识趣的就将那个“圣诞树”装进了购物车。 “老公?” 回过神来的夏楚看着霍岑西将巧克力放入了购物车,有些茫然的眨眨眼,心里那叫一无比感动啊。 而人霍爷,超级有型的推着车继续往前走,跟没事儿人一样,不就是一盒巧克力么?就是小东西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想办法弄下来。 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宠着她,宠的没了边际,看着她笑的样子,就像全世界都暖了。 嗯,虽然这形容矫情了点,可却是他实实在在的感受。 “哦,老公,你对我这么这么好,是不是要我以身相许啊?” 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霍岑西身后,夏楚撒着娇,声音软软的,像是乖顺的小猫。 “说话算话,待会儿,就看你的表现。” 霍爷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惹得小二楚差点儿双腿一软就瘫在那儿。 哎呦,怎么每次都是被他调戏啊?不应该是自己独占鳌头才对么? 十分无语的看着霍爷,小二楚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溜达到电器区的时候,那百十来个屏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全是慕静琬——是她前些日子参加金球奖颁奖典礼的录像。 镜头里,她身着一袭高贵的大红色抹胸长裙,淡淡的复古妆容,眼线睫毛膏都没有,唯独吐了一个鲜红的唇膏,一下子就在明艳的女明星中脱颖而出。 而凭借着参展影片,最终得到了金球奖最佳女主角,成为第一个获此殊荣的中国女演员。 此刻,屏幕上正是她站在台上哽咽致辞的一幕。纯正的美语脱口而出,倾城的容貌,洒脱的模样,大方的举止,俨然是亚洲版的安妮海瑟薇。 夏楚站在那儿,看着她说着那些感谢的话,不知道怎么的,隐约觉得,那个所谓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人,指的就是霍岑西。 下意识的看了身边的霍岑西一眼,发现他的眸子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涌动着。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影迷,今天我还要有件事宣布,我将息影,从此退出娱乐圈。” 退出娱乐圈?! 诧异的瞪大了双眸,夏楚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慕静琬在这种如日中天的时候退出娱乐圈,从此息影?难道是为了能够一心一意的对付自己,抢走霍岑西么? 这个猜想,让她不由得拦住霍爷的手臂,好像这样就能得到一些安全感。 霍岑西低头看着她紧紧挽着自己手臂的小手儿,心里竟是有种踏实的感觉。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足足拎了四个大号的购物袋,满满的,连让小二楚挽着他手臂的空间都没有了。 跟在霍爷身后,夏楚有些不是心思,明知道自己这样真是够矫情的了。 可是……偏偏就是忍不住在想,他刚刚停在那儿看着慕静琬的眼神,有没有别的意思。 将东西放在后备箱之后,霍爷没做声,而是将车开到了附近公园的僻静处,停车熄火。然后便是按下了一个按钮,整个车都变得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装置。 车顶上一盏灯微微亮着,投射出昏黄的灯光,气氛让人有些迷醉。 车外依然是严冬的样子,可是车内的温度却愈发高涨起来,夏楚不知道是因为打着暖风缘故,还是因为别的其他原因,只觉得副驾驶的椅子一点点的放平,然后那具身子就这样压了过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霍……” 岑西二字还未出口,她的唇就被他攫住。 有些惊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显然,这种情况并不是一个吻能解决掉的。 僻静的小树林,放平的座位……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会不知道。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突然? 脑子里有一连串想要问的问题,却一个都说不出,只因为粉嫩的唇被他堵得严严实实。 她想躲,可霍岑西偏偏不让,大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固定在那,身子紧紧的抵着她的。 被这双有力的大手按的无法动弹,干脆便是放弃了抵抗,任由只属于他霍岑西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下来,明明是一口酒都没喝,可是,单单这一个问,就让夏楚已经醉了。 没来得及拉回理智,熟悉的舌头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无比强势的伸进来,搅动着她的一池春水,那样的霸道,极致的仿佛像是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一样,那么,那么用力的缠绵着。 一双小手儿,忍不住环抱住他腰,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合的更加完美,两个人都像要把彼此揉进自己身子里一样。 这个吻简直是快要了夏楚的命,太后投入甚至忘记要怎么样呼吸,如不是霍岑西撤出舌头,用粗哑的嗓子命令着: “小东西,要呼吸” 怕是就要窒息而亡。 只怪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好,美好的让她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完全要忘了要呼吸这档子事儿。 夏楚的小脸儿,涨的绯红,发丝有些凌乱,却带着一种致命的妩媚,娇艳如花,让霍岑西看得喉咙发干,一种无法名状的渴望节节攀升。 大手一把解开她外套的扣子,然后便是顺着衬衫的下摆探了进去…… “霍岑西……” 听着她叫着自己的名字,霍岑西的一双眸子变得更加暗沉,轻轻的舔着她的耳垂儿,轻声诱哄到。 “再叫一边。” “霍……嗯……” 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他轻轻的吸吮着,让她浑身都窜起一股电流,酥麻不已。 夏楚难耐的轻哼了一声,猫咪似的呜咽那样的惹人怜爱。 大手附在她的活泼的兔子上,揉捻着那上面的一粒,让她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 车里的空间太小,他的身子又太壮,根本没有什么她可以活动的空间,这种激烈而刺激的对待让她本能的想要逃跑,却根本就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他玩弄着。 “别,欺负我,嗯……” 她的用词让霍岑西呵呵的笑着。 “不是说要以身相许的么?小东西,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轻而易举的将这甜蜜的指控化解掉,让夏楚只能咬着唇儿,可怜兮兮的被继续欺负。 “乖,趴着” 说着将她的身子反过来,将她身上的打底、裤和底、裤退到膝盖的位置,隐约瞧见了丛林中的粉嫩,一双眸子早就被这景象逼得通红。 难耐的看着已经泛着晶莹的那处,便是轻轻蹭了过去。 感受着自己一点点的被填满,被撑开,夏楚忍不住仰起头,哼唧起来。 当霍岑西整个填进去之后,她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哼了一声。 “嗯……” 霍岑西被她咬的紧紧的,那细密的触感,湿滑的包裹,差点就让他交了枪。 “放松点……” 他不说还好,夏楚忍不住紧缩几下,更是差点儿要了霍岑西的命,魂儿都要被夹了出来。 “小东西,你故意的?” 说着,顶了好些下,每一次都到了底,真真的喂的她满足不已。 粗重的喘息在她耳后传来,刺激着她敏感的耳廓和颈子,浑身颤的厉害。这一颤抖,下面也不知怎么了就一缩一缩的,咬的霍岑西爽翻了天,连连倒抽凉气。 一双眸子更加猩红起来,大手握住她的腰际,顶的更加用力起来。节奏不快,但是每一下都要把她送上云端的感觉。 “嗯……” 双手把着车座,脸埋在柔软的靠垫里,真是羞得没法见人了。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比平日里更是威猛了不少,这么下去,这真是要断了腰了。 听着她哼哼唧唧,刺激的霍岑西慢慢加快了速度,那摩擦的她下面啧啧啧的发出某种让人浮想联翩的水渍声…… 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从趴着的姿势变成了侧躺一双腿紧紧并拢着,被他强健的手臂抬起来。另一只手则是不安分的摸索着她的唇。 逗的夏楚一生气,竟然将他的手指给要进嘴里。 要是咬,却也不是,牙齿没用多大力气,反而是小舌头来来回回的舔弄着手指头,一下又一下。 这种挑、逗对霍岑西来说简直就是一股催化剂,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小东西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勾唇轻笑,手指随着律动一下又一下的进进出出,就像下面一样。慢慢的,竟然频率都是一致的了。 这种暗示性的一致让夏楚的脸更红了。 这个兵痞,怎么这么坏?分明就是在跟她耍流氓啊! “小东西,这两张小嘴儿都咬着我,是要把我爽死么?” 他略带揶揄的话语让夏楚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无限娇柔,滑腻的舌头开始转着圈儿的卷着他的手指,然后还要故意像是咗着雪糕一样,允吸一番…… 啧…… 这小家伙儿,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招,真是要人命。 上面被招呼着,下面他便是也卖了力气,像是回馈夏楚一样,那一下又一下,让她整个身子都酥了。这才多些日子,竟然就被他调教的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哦……这档子事儿当真是人间极乐事,就像是罂粟,沾了就戒不掉。 衣服凌乱不堪的在她身上挂着,露出莹白的小兔子,因着他的顶入,便是一蹦一蹦的,活泼可爱的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腿的裤子全都退了下去,堆成一团,挂在另一条腿上,看上去喜感十足,趁机将一双小腿儿分成大大的M字型,更有利于他的深深沉入。 这会子,可不像之前那样缓慢,霍岑西的腰动的极快,像是装了个电动马达一样,让她爽的简直要魂儿都出了鞘才好。身子又涨又麻,还有点酸,已经说不清什么感觉,脑子也有些跟不上。只能任由这个男人带着自己踩在一片片软软的云上。 他们彼此那么近,仿佛心都是挨着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夏楚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霍岑西在电视面前驻足的模样,眯着星眸,竟然就霸道的命令起来。 “霍岑西,这种事儿,你若是敢和别的女人做,我就剪了你。” 语调哼哼唧唧的,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听的霍岑西是忍不住笑意盈盈。 “你是指这样?” 说着便是顶的更快了,快的让夏楚赶紧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直到最后一下沉沉深入再不出来,俩人才达到了高峰。 趴在她黏腻的身子上,霍岑西很是满足。 车厢里慢慢的暧昧与欢爱过后的腥腻气味儿,两人都喘着气,小二楚很没出息的看着车顶,大口大口的倒着气儿,就像是刚刚跑了个马拉松一样。 呼…… 下面真是酸胀的厉害,更是有些发抖。 天呐,俩人竟然在车上就这么折腾了一通,还真是……够刺激了,也不知道,这外面有没有人走,哦! 明明看上去挺正经一个人,怎么玩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手软呢? 这么一看,自己是妥妥都被骗的节奏吧? “夏楚” “嗯?” 有气无力的回应着霍岑西,小二楚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了。 该死的,他绝对是个男狐狸精变的,要不然,怎么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乏?!说狐狸精吸人精气还真是不假呢啊,瞧瞧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呜呜…… “你想要孩子么?” 孩子…… 夏楚瞪大了眼,眨巴了好几下。 “想” 说真的,她梦见好几次自己怀孕了,生了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娃,特别特别的可爱,乖巧还懂事。 按理说,她这年龄生孩子也早了些,再推迟几年也不晚。 可是,一想到自己能生出一个身上流着霍岑西血液的娃娃来,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满足。 “那,我们明年要一个吧。” 明年么? 可是,上次老爷子问的时候,他不是说暂时还不想要呢? 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霍岑西……” “能做我孩子妈的女人,只有你一个。能做这档子事儿的,也只有你一个。现在,未来,霍太太,也只会有你一个。这样,放心了么?” 霍岑西的语气是无比郑重的。 每一句话都敲打着夏楚的心,让她深深的被震撼着。 笑着拼命的向他点头,乐不可支的样子,让霍岑西有些心疼。 她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那些小心思,果然是没逃得出霍爷的法眼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生猛的把车开到小树林里,玩车、震了。 可能觉得这样的行动更加实际一些,更能让她安心吧。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看见她不安,失落,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的闷闷的发疼。 疼什么呢? 他不知道,就是没有来的疼,这种心情如此随着一个人变动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又”? 霍岑西被这个字吓了一跳。字面背后的含义让他竟然不敢在继续深究起来。 迅速的整理好,好像刚刚的激情都没发生过似的,他很是镇定的开着车回到大宅。 吃过晚饭,夜里,霍岑西又是要了她一次,就像是要把在部队里亏欠的补回来一样,夏楚一次次的求饶,只是让他进入的更加疯狂。 最后累的实在不行了,倒头就沉沉睡去,徒留霍岑西自己为她整理“后事”。 坐在床边看着她睡的很熟的样子,不太雅观的睡姿,穿着睡衣的领口都因着动作敞得开开的。露出一片雪白,挑战着他的极限。 以免自己把持不住,霍岑西赶紧调整了视线,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繁星。 明明做了那么多费体力的事儿,可是偏偏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这是怎么了? 失眠啊,多新鲜的事儿…… 可是偏偏这新鲜事儿就是发生了。 有个问题在脑子里不停的绕着,就是没有个答案。他知道,其实答案就不远,近在眼前,偏偏,就是看不真切…… -------------- 夏禹撤诉了,这样戏剧性的变化让肖明兰有些反应不过来,而且,奇怪的是,他的态度再也不想从前那般混账,语气恭敬的让她以为他是不是鬼上身了。 “好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说不上诉了,还说以前都是他不对,这……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 刑震看着不敢置信的肖明兰,也有些发蒙的状态。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呢? 没道理前一天还盛气凌人的要他们好看,转天就变了一副模样。 “会不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阴谋…… 这样严重的词让肖明兰心种种一沉。 “我去找他,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那么就最好,如果不是,我们也得知道对方是在刷什么诡计。” “我和一起去。” 刑震的请求让肖明兰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行,这样他会提高更多的警觉,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好。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解决好了,我们就按照原计划回老家,如果不行,那就再想想办法。” “嗯,那好吧。” 虽然心里很不愿意,可是细想之后,还是答应了肖明兰的要求。 ps:此章加更了八千字,为了感谢这个月小伙伴们的打赏红包还有打赏鲜花,感谢各位。还有特别鸣谢读者xiayuanhong为本文提供了写作素材,感谢您。 ☆、V071 岑西,我一直都爱着你,你呢?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昨天不还是要信誓旦旦的不会让楚楚好过么?今天怎么又变了一个样?你到底想干什么?夏禹,你这样有意思么?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谈谈!” 可是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夏禹一听夏明兰要找他谈谈,吓的嗓子都抖了。 “明兰,我错了,我不是东西,我不知廉耻,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们母女麻烦了,咱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瓜葛,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我真的没有什么想法跟意图。只是大彻大悟,自己做的实在太过分而已,明兰,我猪狗不如,我是个畜生,求求你就当做再没有见过我,就……就这样了。以后,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这…烨… 太诡异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要说什么,电、话却已经挂了。 所谓朝令夕改也就是这样了,这事情的转变,可真是让人猜不透无。 除了用不可思议,肖明兰再也想不出别的词汇来形容。 “他说,不需要见面,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母女面前。” 刑震疑惑的叹了口气,唇微微抿着,半响才说出了话。 “既然这样,也就不需要再操心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相信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尽管心里有太多太多不解,太多太多迷惑,肖明兰还是选择沉默着点了点头。 轻轻靠在丈夫的怀里,这种忽上忽下的感觉真的让她有些吃不消。 “都过去了,没事了。” 柔声安慰着怀中的妻子,眼底,却闪过一丝锐芒。 他刚刚找了卞凯,事情的发展竟然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定没有表面上这样的简单。一个人渣忽然改过自新,除非太阳打西面出来。 让夏禹知难而退的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霍岑西? 不,不会是他,卞凯和霍岑西之间又无交集,那么,能对夏楚的事情如此上心的人…… 刑天?! 莫非他在北京? 这个大胆的猜想让刑震一阵心惊胆寒。 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上次三个人来北京的时候的场景,而之后回到吉林,刑天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他心里就以为儿子对以前的事情已经放下了。 然而这件事,在他向卞凯求助之后就立刻得到了解决,思前想后,符合这个人选的人就只有刑天而已。 当然,这是从人物事件关系上推理得出的结论,如果从客观条件来说,又有点不符合实际。他哪里有这么大的能力呢? 安慰妻子的同时,他心里又有了一团团的迷惑,无法解开。 而废旧工厂里,夏禹浑身狼狈的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人,哆哆嗦嗦的搓着手。 “我已经照你说的办了,你……你不会把那些证据交出去的是不是?” 看着他这副怂样,面具下的一张脸浮现出一丝冷笑。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儿子没了,你可以再生,可是公司要破产了,你在进去蹲个几年,那受罪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你这么聪明,该知道怎么选择吧?” 像是冰刀子一般的森冷嗓音让夏禹浑身颤抖着。 “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去找我女……” “儿”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一双凌厉的视线给噎了回去。 刑天冷然的瞪着他,走到他身边,嘲讽的开口 “记住,从今天起,夏楚,和你已经再无瓜葛!如果你敢违背你的诺言,我会让你一无所有,在监狱里孤独终老!明白么?” 夏禹猛烈的点着头,生怕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一个不顺心就把自己做的那些好事给抖落出去,那样的话,他半辈子的心血可就完了! 自己才五十岁,就算儿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大不了再生一个就好了。 可是公司要是垮了,他可就真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而且,还要监狱里度过下半生,光是想象一下,他就害怕的不得了,更别说真的去体验了。 虽然这么做可能有些对不住小凡,但是,哪怕真的给他换了肾,就真的没问题了么? 所以,权衡下来,儿子的命和公司,夏禹还是还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的基业。 “您放心,我一定会谨遵诺言的,而且这件事,我以后只字不提!” 满意的欣赏着他脸上畏惧的表情,刑天心里痛快极了。 可惜了,这样大快人心的一幕,那倔强的小妮子怕是没机会看见了。 不过…… 话又说回来,就算有机会,他也不会让她看见。 社会的黑暗面,她还是少看为妙。 …… 夏禹回到家之后,联系律师不用做上诉准备。 曲涵一听,顿时忍不住嚷起来。 “你疯了?不上诉,怎么能逼夏楚捐肾?小凡还在医院里做透析,要是再拖下去,孩子就完了啊!” 本来心里因为被人抓走又威胁就闹的很,再加上被家里的虎姑婆这么一闹,夏禹心情更是糟的不得了。 “我要是上诉,那可就真是完蛋了!根本就没胜算。” “那法院院长不是你的朋友么?我们找人,托关系!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好啊!” 曲涵不死心,一心想着医院里儿子的安慰,她才不管别人怎么样,只要她儿子能好好的活着,别的就都不重要。 “行了,行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就是跟我闹,也没有用。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夏禹态度坚决,让曲涵顿时就鬼哭狼嚎起来。 “哎呦,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小凡啊,我可怜的儿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明明有活路,就被这么生生的给掐断了啊!我的儿子啊!” 夫妻俩吵闹的老太太都不安生了,拄着拐扎,哆哆嗦嗦的来到俩人面前。 “你们又怎么了?吵什么啊?” “妈,你快给你的宝贝孙子做主吧,呜呜,他要放弃给夏凡换肾啊。” 曲涵这么一说,惹的夏禹立刻拔高了音调。 “我什么说不给小凡找肾源了?我只是说不起诉了。你别给我乱扣帽子!” 老太太一听,不起诉了,顿时就瞪大了眼。“怎么回事儿?不是要用起诉来逼夏楚捐肾么?不起诉,怎么能让那个臭丫头捐肾啊?!” 这一家三口,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争论战,婆媳俩又哭又闹,夏禹听的耳朵疼,头也大,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好。 只能把所有过错都推到起诉点不足身上。 要是让这俩人知道,他是为了保住公司才要舍弃儿子,那必定有事一番闹腾了…… 夏家这闹的欢腾,夏楚全然不知,还美滋滋的在公司里哼着小曲儿,上着班呢。 ---------------- 首都机场 慕静琬全副武装,带着墨镜遮住一双疲惫的眼,在助理,经纪人的护驾之下抵挡着记者的长枪短炮。 “慕小姐,您在金球奖颁奖典礼宣布退出娱乐圈是因为好事将近么?” “慕小姐,您真的不会退居大荧幕了么?” “慕小姐,您选择息影,传闻说是因为怀孕,请问是真的么……” 慕小姐,慕小姐…… 无数个慕小姐让慕静琬差一点就要忍不住烦躁的脾气。 几乎是逃跑式的走出机场,上了事先准备好的保姆车。 经纪人拉好车门赶紧吩咐司机开车。 直到保姆车甩开那些烦人的记者,徐徐的在公路上行驶着,这才忍不住对身边的慕静琬感叹了一句: “看来这件事已经让国内的娱乐圈重重的震荡了一下。慕雪,你太傻了。” 那句太傻,让慕静琬苦苦一笑。 傻么?可是如果不傻一次的话,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去争取那个男人了。 “有些事如果真的不破釜沉舟一次,是不会甘心的。我希望,还不至于太晚。” 嗓音透着疲惫,靠在软软的靠垫上,她的脑子都空的,这几天因为息影的事情,公司老板,圈内好友愤愤来电询问,同样的话,说了不知道多少遍——累了,不想继续了。 只有经纪人知道她真正息影的缘由。 却又无力阻止…… 与公与私,对这件事都是感觉到非常遗憾的。 “送我到新住所吧,想要静一静。” 揉着太阳穴,慕静琬淡淡的吩咐着。 保姆车就这样开着,一直到到了慕静琬新买的小区门口才停下。 “不用送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拎着行李箱下了车,自在的拉着拉杆箱进了小区的大门。 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视线里,经纪人才吩咐司机离开。 萧瑟的风吹在脸上,慕静琬裹了裹身上的羊绒大衣,好累,真的觉得自己活的有些累。 以前在横店拍戏,那么苦,那么累,一个星期只能睡不到十个小时,几乎都是连轴转。夜里冷的手脚都在抖,冬天穿着短裙拍夏天的戏,夏天又要穿棉衣拍冬天的感觉。 那么苦,那么累的时候,她都挨过去了,但是,现在…… 她真的觉得自己累的只想一睡不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经意的抬头,一抹熟悉的身影让她怔住。 “岑西……” 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霍岑西,慕静琬一时间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用力眨了眨眼,他还是站在那里。 一下子,喉咙涩涩的,鼻尖发酸,一股子雾气慢慢爬上了眼眶。 思念,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来的这么突如其来过,她的心就像是刚刚遭到一场室内抢劫,一片狼藉,还来不及收拾。 慢慢的摘下墨镜,一双带着泪意的眼眸望着他,那么的楚楚动人,可惜,不管是什么样的她,都和自己无关了。 霍岑西看着她手上的行李,眸子不由得微微闪烁。 “隔壁的宅子,被你买了?” 到底,是霍岑西啊,让她无所遁形,只能艰难的点头承认。 “嗯。” “慕静琬,我们谈谈吧。” 谈? 慕静琬诧异的看着他,自从两个人分手之后,他一直都是冷冷的,回避的态度,而现在,他竟然说谈谈? 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抓住的机会么? 对,只要能让他想起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两个人相爱的场景,一切都是可以重头再来的。 心里带着这样的愿望,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全然不知,这一次的谈话,几乎是把她打入了地狱之中! 慕静琬的新住所只和霍家大宅相聚二十米左右,比邻而居,当时听说他和夏楚搬到大宅住之后,虽然人在国外,可是依然通过努力将旁边这套宅子买了下来。 当然,付出更多努力的人是傅城…… 自从发生那一次的意外,傅城现在更为唯慕静琬马首是瞻,她指向东,他不敢往西。要填上星,绝不给月亮。 这样的付出,却是被慕静琬觉得是理所应当。 “抱歉,刚搬来不久,家里的冰箱还什么都没有,喝水可以么?” 虽然很是疲惫,可是她依然努力的用自己最好的一面来面对霍岑西。 “不用忙了,我只是为了和你说些话。” “哦,好。” 隔着茶几,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慕静琬伸手将一边的长发别在耳后。 以前,霍岑西总是说这样的她看上去最美,更是在两人相处的时候,总是为她将黑发别过,动作温柔,眼神炽热。 她想,这样的自己,会不会让他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呢? 她不确定…… “对不起,我为我之前的态度道歉。” 道歉? 慕静琬大喜过望的抬起头,看着他的俊脸,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她…… 刚刚没有听错,对吧? 他在向自己道歉! 还说是为了之前的态度? 所以,自己想的是对的吧,他一直么有放下过自己的吧?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因为一时气愤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现在道歉,是因为已经想通了,对么? 难以抑制的喜悦溢满了整个心间,可是为了保持自己此刻娇柔的形象,她只是微微低着头,将堪称完美的脖颈曲线露出,简直就徐志摩诗里面描绘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曾经演过一个国民大戏中的大家闺秀,对于这种范儿,慕静琬拿捏的极好。不矫揉造作,只给人一种甘泉沁入心田的感觉。 当然,前提是,在不知道她真面目的情况下。 这些日子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已经把霍岑西的耐性彻底磨光,以前总觉得,当初自己的态度已经那样决绝,根据自己对她个性的了解,一定会是没有任何纠缠的。 可是,事与愿违,嘴上说没关系,做出来的事情,不仅仅让夏楚难看,更是让他有一种自己当初眼瞎的感觉。 也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慕静琬才对。 那个爱恨分明,做事不拖泥带水的女孩,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腹心机,不停算计的女人。 她的聪明,自己一直都知道的,以前只觉得伶俐可爱,现在却是用在了勾心斗角上。 对象更是他的结发妻子! 这叫他如何能继续忍耐?即便是想要念着曾经那点旧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太可能了。 他这人,向来就是无法忍受别人踩自己的底线。 “岑西,其实,你不用向我道歉的,是我太任性了,一心在事业上冲刺,忘了你对情感的需要,我一心以为,你不管我走到哪里,你跟我,两个的心,都是紧紧的在一起的。所以…… 是我有恃无恐了一些,经过这一次,我知道了,我们……” “你好像误会了,我之所以先道歉,是因为我没有好好的将分手一事正式的对你说过。就像当初我提出和你交往那样正式。” 什么? 猛然抬头,慕静琬只觉得自己的那些喜悦瞬间变得非常可笑,她还在这里表现什么柔弱,什么温婉,简直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霍岑西,你在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她颤抖着唇,一双眸子,就那么含着眼泪,看着他,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仿佛,这天下的人都负了她一样。 到底是拿过金球奖最佳女主角的实力派,泪珠偏偏从左眼落下,那样子,真是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的为之心疼。 “我当然知道,今天过来,就是想要和你说个清楚,讲个明白。” 说清楚? 讲明白? 呵呵…… 原来,是这样啊! “不,你不要说,我不想听!” 痛苦的闭上眼,任由着眼泪簌簌落下,慕静琬的情绪有些失控。 看着他一张凝肃的脸,她就知道,他一定会说些什么让她难堪的话,而那些话,都是为了那个小贱人,都是为了维护她说的! 不想听,她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好像大声的告诉他,霍岑西,我还爱着你啊,你呢,你难道对我一点点的情谊都没有了么? ☆、V072 到底怎么回事?孩子……是谁的? 看着情绪失控的慕静琬,霍岑西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安抚,甚至,没有任何言语。 安静,冷漠,疏离…… 就那么看着她落泪的模样,无动于衷。 她的眼泪越来越凶,精致的脸庞埋在手心里,那些伤痛的泪水,顺着指缝中间蔓延出来。 一煨滴 一滴 落下,悄然无声。 到底还是大家闺秀,连哭都是秀气的,多年娱乐圈的摸爬滚打,早就塑造成了她在任何时候都要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组。 面具这种东西,戴上时间长了,也就无法摘下了。 所以,不管是在家人还是在爱人面前,她都已经习惯性的隐藏起真正的自己。 可惜的是,这样的习惯,慕静琬本人,却茫然不知。 “我一直以为你可以很理智的去面对我们两个人的问题,可是现在看,我似乎想错了。当初能够好聚,所以想着好散,我只是想要和你正式的说一句分手。” 默了一会儿,看她情绪似乎好了一些,霍岑西继续说到。 这样的耐性,依然是他最后的宽容了。有些事,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甚至在纵容。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即便是做不了彼此的另一半,甚至要成为做熟悉的陌生人,也不想让两人达到恶言相向,甚至彼此仇视的地步。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宽容的限度很难拿捏,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纵容。 两个词,差的只有一个字,界限也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若是自己吃不准这个界限,那么,受伤的就会是夏楚。 一想到这里,他就再也没什么所谓的孤寂和宽容,想要好好的去解决这些“后遗症”。 “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岑西……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的绝情?为什么啊?” 缓缓的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霍岑西,慕静琬的心,像是被千刀万剁一样,那种滋味儿,是她活了二十八个年头,第一次体会到。 太痛了,痛的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以往她也演过一些苦情戏,也曾深深的进入到那些角色里面去感同身受,可是,那些痛苦,都没有自己真真实实的去经历来的千百分之一来得多。 手上,带着冰凉的泪渍,怔怔的,看着他。 委屈的,不甘的,心痛的…… 一样,一样,负面情绪排山倒海着呼啸而来,几乎将她彻底淹没。 她的双眼哭的有些微微肿起,鼻头红红的,嘴唇在颤抖,一双手用力的绞着,完全不是平日气场强大的女神模样。 那样脆弱,脆弱的像是让人不敢触碰。 霍岑西心微微的抽疼着,不能否认的,看见这样她这样狼狈,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却也只是怜悯而已。 对她,自己真的已经没了那种要将全世界的疼爱都赋予给她的感觉。 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有些人也真的不需要再等待。 “这和残忍没有任何关系,一段关系的结束,是两个人都出现了问题。你不想结婚,我不怨你,也理解你,但是,理解,不证明我认同你的做法。 我们,真的不合适作为伴侣长久的生活在一起。 这些,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 霍岑西的话让慕静琬摇了摇头,十分不赞同他所谓的不合适这种说法。 “我是不明白!我们明明那么相爱,霍岑西,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不是两个月,不是两年,是二十多年。我们之间的了解和默契,可以说……可以说是任何人的都替代不了的。你为什么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你和夏楚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在做着支撑?! 你,有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么?显然你没有。你们之间根本就不是爱情,之所以表面上可以维持的这么好,也不过就是因为你的责任感在作祟罢了。你的心里一直不停的告诉自己,你娶了她就要负责,但也仅仅是负责而已! 你和夏楚,根本就没有爱情!岑西,承认吧,好好看看你的心,你好好的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在这段婚姻里面,你的本意是处于爱情么? 如果你们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就会有爱情,那么你跟我之前的那些年,算什么呢?嗯?” 慕静琬一连串的问题让霍岑西愣住。 没错,她击中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在纠结的问题。 和慕静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认识了十几年才在一起,交往十年,分手,闪婚。 结婚的日子也才短短的几个月而已。 几个月而已啊,他怎么可能爱上夏楚? 这…… 太荒谬了,这种近乎不理智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而且就像她说的那样,如果真的能够短短的几个月爱上夏楚,那么以前的十年算什么? 虚伪的自以为是? 不,不,不! 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 见他不说话,慕静琬微微扬起了唇角。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个性和想法了。 他一向自我感觉自制力很好,任何事都在运筹帷幄之中,人生更像是用代码写好的程序一样,一点,一点,有条不紊的走着。 所以,遇见这样超出程序外设定的问题,第一反应就像是遇见“病毒”,只会抗拒,击碎,而不是经过检验之后再去判断其“攻击性”。 霍岑西,太自信了,那条线但凡不明确那么一点点,就是自负! 而现在,也正是自己好好利用这一点的好时机,她相信,只要自己循序渐进,一定会让两个人重新开始的。 如此想着,唇边竟是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和脸上那的楚楚可怜的情绪,那么的不相称…… “岑西……” “爱,或者不爱,我的婚姻,和你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想说的,想要表达的已经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的话,就会踩我的底线。 认识我这么多年,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语气很平淡,偏偏被慕静琬听在耳中,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再对上霍岑西凌厉的如鹰隼一般的视线,更是让她忍不住的汗毛竖起,阵阵的凉气顺着脊柱一路向上,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他这是在警告自己?呵……为了那个贱人,他竟然三番四次的警告自己?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慕静琬见他要走,心急的猛然起身,已顾不得心里压抑的那种恐惧感。 就在霍岑西转身之际,却听见“嘭”的一声,从身后传来…… 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她闭着双眼,身子摊到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本能的抱起她的上身,看着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霍岑西忍不住蹙起眉头。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静琬,静琬,你醒醒!” 任由霍岑西如何呼唤,怀里的慕静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抱起没有意识的慕静琬,慌忙中,霍岑西的一颗袖扣掉了下来,一路滚落到沙发的边缘…… …… 急救室外,霍岑西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有些心烦气躁。 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晕倒?难道真的是自己说的那些话对她的刺激太大,所以才…… 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只是想要平和的去解决问题,怎么反而越来越糟糕? 医生带着口罩,从急救室出来的瞬间,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神色担忧,可见心里还是惦记和担心的。 “医生,她怎么样?” 中年女医生摘下口罩,瞧了霍岑西一眼,眼神很是不太友善。 而一开口儿的语气更是犀利的很: “你怎么做人家老公的?你太太怀了孕竟然还让她这样的刺激?你知不知道,她这样很容易流产的!胎儿现在还不稳定,必须小心谨慎!幸好送来的还算及时,不然,孩子一定保不住!” 怀孕? 霍岑西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医生,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出什么毛病,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见他如此反应,医生的态度更加不够友善了。 “怎么,你连你太太怀孕都不知道?现在的小夫妻啊,真是……平日里忙工作忙的连太太都能不管不顾?现在不知道好好珍惜,以后就该后悔了。” 说着,一边摇头,一边叹着气从他身边走过。似是见多了这样的场景,所以一副过来的人语气。 没一会儿,仍在昏迷中的慕静琬被人从急诊室中推了出来,然后安置在高级病房里。 负责打针换药的小护士,见着病人是大明星慕雪,心里激动不得了,再加上得到她怀孕这样的惊天消息,体内的八卦因子更是蠢蠢欲动。尤其看着俩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小护士心里自动将他列为孩子父亲的人选了,甚至,忍不住偷偷的给俩人合了个影…… 霍岑西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皱着眉头,一个深锁的川字立刻呈现出来。 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心里有些难过。 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觉得她这种处境,可怎么办才好。 未婚先孕,这种事,一旦被慕家二老知道了,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慕家一向最注重门风,尤其是慕父,身为政委就更注重这些了。 这样逾越伦常的事是绝对不会被容忍的! 而且,此时此刻,霍岑西的心里,还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就是——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她一向都洁身自爱,出道多年,从来没有绯闻,私生活,一向很低调,这他都是知道的。 仔细想想,这个孩子的父亲会不会是她另觅的良人呢? 可如果是的话,她没道理还做这些纠缠自己的事来才对。 难道…… 她……是被强迫? 这个大胆的猜想犹如一记重锤,死死的砸在霍岑西的心上。 让他闷疼的说不出话来,若事实如此,那么……自己该怎么办? 虽然两个人已经分手,却依然不想见她如此狼狈,都怪这可笑的责任感作祟,真是十足可笑的责任感…… 双手交叉握拳放在额头上抵着,心身疲惫的闭上眼,这一刻,他竟是有些无助起来。 事情越来越复杂,复杂的让他已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慕静琬悠悠醒来,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困乏的炸了眨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手臂上凉凉的,才惊觉,自己原来身在医院。 “你醒了。” 熟悉的男声让慕静琬的身子微微愣了一下。 视线落在坐在床边的霍岑西身上,一双眸子带着无法言说的情绪。 “我……怎么了?” 嗓子干涸的厉害,鼻腔里涌动着酸涩,眼看着又要有泪意袭来,慕静琬下意识的咬住了唇。 “医生说你严重的低血糖和营养不良才导致昏厥。还有,你已经有了身孕。” “什么?你说……我……我,有什么?” 瞪大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岑西,以为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身孕” 看着她的眸子,霍岑西重复了一次。 面无表情,语调毫无起伏,甚至有些冰冷。 冰冷的让慕静琬心在狠狠的颤抖……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有身孕?我……” 还是清白的啊! 后半句话,像是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更加狠命的咬着唇,本就因为干涸而裂开的唇瓣,更是因为她的狠狠蹂躏,渗出血来…… “到底怎么回事?孩子……是谁的?” 霍岑西的问题让慕静琬心虚的垂下眸子。 完了,全完了,最后一张底牌也这样被抖落的彻彻底底! 她要凭什么筹码再一次去让霍岑西回到自己的身边? 几乎是任命般闭上眼,她不断的问着自己,怎么可能,她明明有吃紧急避孕药的,她明明有吃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月事向来不太规律的慕静琬,完全没有将这次推迟当做一回事,做女演员拍戏的时候生物钟都是乱糟糟的不说,更是无法保证能让自己不忍冻受热的,因此,也早就喜欢了紊乱的经期。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疏忽,竟然能造成眼前的局面……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再无退路之时,霍岑西又开了口…… ----------------------------------------------- “唉,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右眼皮跳的特厉害。” 用手揉着眼皮,夏楚咕哝着,心里也越来越烦躁,就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似的。 “你眼睛怎么了?瞧你揉的都红了。” 小胖妞儿实在不忍心她这么蹂躏自己,忍不住开口问着。 “不知道啊,这右眼皮像打鼓似的跳着呢,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不是要有什么灾祸吧?” 小二楚的话让婷婷赶紧呸了好几口。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哪有你这么咒自己的?你怎么还迷信这个啊?” “呵呵……不是老说法么?” 看她笑的犯二的模样儿,婷婷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家伙的,还真是够了,这种话啊,明明就应该好的相信,不好的直接给忽略才对嘛。 所谓,人生太认真就输了! 所以,一定要要自动过滤的功能才对啊!嗯,身为一个走过漫漫人生路的知心姐姐,她有必要给眼前这个小小少妇上一课了! “你啊,必须知道人生中呢,有很多事儿是不能太较真儿的,懂么?难得糊涂!云里雾里的才有美感!”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小二楚挑了挑眉头,这是要开百家讲坛啊?怎么人生大道理都上来了呢? “婷婷,我就是有点眼皮子跳,不至于上升到这么高的层次上吧?” 婷婷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摇了摇头。 “哎……你能不能不要当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呢?我给你说啊,这人生的哲理都是来源于生活的,你可别小看了你对于眼皮子跳的心态。这恰恰能说明你对于生活,生命的态度啊!” 噗…… 她一个右眼皮跳,怎么还扯上这玩意儿了,也太搞笑了。 “得了吧,我贴块纸在眼皮上,一会估计就能好,你可就别跟我玩儿百家讲坛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扯了纸巾的一小块,很霸气侧漏的,好不顾及卫生的,稍微用口水舔舔,然后!就按在右眼皮上…… 以前眼皮跳,她家太后都是用的这招儿,当然了,没有向她这么就地取材,用口水的…… 一脸黑线的看着小二楚,婷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姑娘真的是太不懂人生了,自己,必须带着她走向溜光大道才行! 于是乎…… 霹雳巴拉,!b#¥%……&*() 也不管小二楚愿意不愿意,想听不想听,继续开始一段段的“婷婷讲坛” 而就在小二楚被某胖妞如火如荼的教育着人生真理的时候,有些事,正好像一张网一样,慢慢的撒向了她,当事人却全然不知…… ps:是的,你们没有看错。你们家劳模亲妈作者,小绯我,竟然让霍爷知道慕绿茶怀!孕!了!请挥动你们的双手,大声喊一句,赞! ☆、V073 只能选择一个,霍岑西,选谁?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再无退路之时,霍岑西又开了口……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静琬,你是被迫的么?” 静琬…… 他还肯这样唤着自己,说明,他还是心疼自己,惦记自己的。 如此熟悉的呼唤让慕静琬难掩激动的颤抖着唇煨。 她就知道,那么多年的感情,绝对不是像举哑铃那般,说放下,就能放下。 按捺心中的激动,不着痕迹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丝丝沙哑: “我从部队基地里跑出来的那一天,穿着高跟鞋,走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才拦下一辆车…厣… 本来,我以为……” 声音越发哽咽,也让霍岑西的眉头蹙的更加紧。 “以为只是要搭乘这辆顺风车回到市内不会有什么事,可是……可是我,却万万没有想过,那个人,他……竟然对我……” 说道这里时,慕静琬满脑子都在回忆起当初在酒店大床上醒来的那一幕。 震惊的,心酸的,愤怒的,各种各样的情绪,像是一根根钢针,穿透她的心脏,让她疼的几乎又要昏厥过去。 那种屈辱感,记忆犹新,无法忘记,那是她这辈子最最狼狈的时刻,差一点,就差一点点,若不是那种恨意和不甘支撑着自己,可能,她很难再继续活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一无是处的女孩,不管什么地方都不如自己的女孩可以拥有霍岑西,而自己不但要失去爱情,还要经受这些磨难! 她不甘心,不甘心! 巨大的怨念让她将双手,握成拳头,几乎要用上了浑身的力气,苍白的皮肤上透着青筋,枯瘦的手,更添一种凄美。 “别说了,不用再说了。” 这一刻,霍岑西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让她去回想那样不堪的过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有比清白更重要的,失去它,不管是在肉/体上,还是心灵上,都是无法言喻的重伤。 “你……竟然,还相信我的话么?难道……难道,你,不会以为我在说谎么?” 抬起头,她脸上带着自嘲,让霍岑西的心,针扎一样的疼。 “这样的事,你要如何说谎?你会用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来编织一个谎言么?” 他不答反问,让慕静琬在心里暗暗笑着。 最在意的东西? 岑西,我哪里还有什么最在意的东西了? 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正直,你的责任感,是你的优点,同时也是你的缺点。 感谢你,就这样给我机会,谢谢…… 看着他,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慕静琬啜泣着,瘦弱的双肩耸动着,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哀伤。 “谢谢……” 这一句一语双关的谢谢,让霍岑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没什么可谢的,这是你的私事,要怎么处理,只有你最有权利去决定。” 脑子里有些乱,毕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问题,一时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岑西,其实……” 慕静琬刚刚要在说些什么,霍岑西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夏楚 一双眼,忍不住带着些许笑意,带着宠溺与温柔,让慕静琬准确无误的捕捉到! “喂?” 可是,手机那一边,回答的声音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的宝贝老婆在我的手里。” 心骤然一紧,眉头蹙起,霍岑西敛眸,刀削般的脸庞,散发着肃杀之气。 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按照我说的要求去做,就等着给你的老婆收尸吧!” 男人语气狠戾,根本就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握住和手机的手,顿时力气大了不少,指节咯吱咯吱作响,绷紧的手部线条让病床上的慕静琬不由得猜测,是谁打来了这通电、话。 怎么回事?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几近失控的样子。 难道,又是那个小贱人?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霍岑西的怀疑让刀仔冷哼一声。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话!” 夏楚瞪着眼前的男人,嘴上的毛巾被拿出来。 一想到手机那一边是她的霍岑西,就勉强压抑着心中的恐惧,生怕他为自己担惊受怕。 “岑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听着夏楚的声音,霍岑西死死的咬着后牙槽,毁天灭地般的怒火在胸口蔓延着。 “这回,你相信了?” “你想要什么。” 尽管,他的心里,一犹如海啸般天崩地裂的翻滚着,却还要勉强自己保持声音上的镇定,这是和歹徒心理上的较量,所以,万不可以自乱阵脚! “我要什么?很简单,我要你们扣留的那个女人,用你的女人换回我的女人,很公平!” 原来是那些抢劫珠宝店的悍匪! 好,很好,他们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竟然敢绑了夏楚,他绝对会让他们知道,这样的做法多么的愚蠢,多么可笑! “好,给我一小时的时间,一小时之后你再打电、话过来。” “够爽快!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霍岑西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着慕静琬面无表情的道别。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走? 去哪里?不可以,他不可以走! 为了能将霍岑西留住,慕静琬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种痛苦的纠结 “好痛,岑西,我的肚子……”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好痛,怎么办……我好怕,我好害怕……” 生孩子那样的戏她都演过,并且是惟妙惟肖,所以,这些肚子痛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这次,她真的要拼尽全力去将眼前这个男人,彻底的拉回自己的身边。 霍岑西,只能是她的,不可以属于任何人,绝对不能属于任何人! 死死的抓着霍岑西的手腕,没一会儿,手心就攥出了汗。 而这样的情况,很容易就被霍岑西理解为慕静琬是真的疼的没了办法。 虽然,尽管心里也有些放不下她,但是,比起眼前的女人,他的一颗心更为夏楚而担忧。“医生一会就会到,你别担心。” 按下了病床上的呼叫铃,只等着医护人员来,自己就能脱开身来去找夏楚。 现在他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小妻子的安危。 “你会陪着我的,对不对?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看着她那张因痛苦而纠结的五官都皱在一起的模样,霍岑西只能安慰她不要担心。却不能给她一个留下的承诺。 慕静琬听不到他的保证,便是一遍又一遍的哀求。 “不要走,我求求你,岑西,陪着我,求求你……” “怎么回事?” 病房门被推开,女医生和护士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医生,她肚子很痛,需要做什么检查么?” 肚子痛? 医生看着慕静琬那痛苦的样子,赶紧吩咐小护士帮忙去安排做B超检查。 “先拍个片子,看看是不是胎儿的问题。” “医生,我还有事,检查的事情,请你多费心了。” 一听到霍岑西这样说,慕静琬忍不住瞪大了一双眼。 他…… 他要走?自己这种模样,他竟然要走? “你老婆都变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要走?我们医生可没有那么闲的功夫还帮患者跑腿。” 医生这些话完全就是为了能让霍岑西留下,可惜,他去意已决。 “抱歉,医生,她不是我的老婆,我还有事,麻烦你了。” 生生将她紧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他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但凡耽误一秒,夏楚都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事。 “岑西,岑西……呜呜呜……岑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看着他决绝的转身,慕静琬,哭的越来越狼狈,然而,不管,她如何哭泣,如何祈求,只能看着他消失在那扇门板之后。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刺激着她的泪腺神经,这一次的眼泪,是真的。 “哎,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啊。” 女医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劝了两句。 去安排完B超检查的小护士拿着单子进了病房,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傻眼。 这…… 怎么回事儿?负责跑腿的人怎么不见了? “单子开好了。” 嗫嚅的看着主治医生,小护士都不知道该怎么言语了。气氛有些太让人窒息了些…… 哎呦,看来这女明星长得好看也白扯,爱情路上也是坎坷啊! 不过,这么一来,她今天到“天涯”上可有的爆料了,一想到自己的帖子又一次被点爆,小护士心里就美了。 --------------- 迅速启动了手机上的搜索模式,不过十几秒而已,就将夏楚的具体位置确定下来,是在城郊一出废弃工厂。 看了一眼腕表,距离拨打过电、话已经过了十分钟,他迅速给路远打了电、话,进行了吩咐。 “立刻给我调出一个冲锋营!” 冲锋营? 路远不确定的眨巴眨巴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端端的,要一个冲锋营干嘛? “首长,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这么多,我要一个冲锋营的兵力,全体待命!五分钟给准备好!” 凌厉的语气让路远不敢再问。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将车停在羁押女孩的公安局门口。 下了车,一身戾气的直奔刑警大队队长的办公室。 “不好意思,这位同志,你……” 门口值班的警察要拦霍岑西,可惜,霍爷气场真心忒强,即便是没穿那一身儿橄榄绿,鹰一般的眼神也让人心肝颤。 “你们队长在不在。” “在,他在办公室,您有事么?” 霍岑西没说话,径直往里走。 “哎,同志,您有什么事,请……” 眼神更加犀利,让那值班的警察顿时噎住了喉咙。 “霍首长?” 当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队长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的时候,惊讶不已。 “上次抓来的那个女犯人,我要带走她。” 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 “啊?带走犯人?” 大队长傻眼的看着霍岑西,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规矩有人命重要? “我妻子被那些悍匪抓了,我可以帮你抓住那些人,功劳都是你的,我只需要那个女犯人!” 额…… 这听上去,妥妥的好机会。要是能有了这么一个好机会,真就是天上掉下了馅饼啊。 如果是别人,他一定觉得不太稳妥,可是这个人是霍岑西啊。 哪怕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弄得鸡飞蛋打的,有他顶着,自己怕什么,总不能违背上级命令吧? 一个师长,他哪有胆子拦得住呢? 如此一想,大队长便是欣然答应了。 当然,这欣然,是在心里,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霍首长,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这种事,我……” “有什么事我扛。” 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好,您既然这么说,那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五分钟后,市公安局的局长抵达了分区刑警队,显然,这是闻讯而来的。至于是谁,不用多说,自然是大队长做的好事儿,毕竟这样才能让他更安心。 而且,有这样的功劳,就是有了,他借花献佛的效果一定是更好的。 “沈局长,这次是军警合作,您没问题吧?” 沈局长可是个老油条,那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必定是不少的。 “没问题,没问题,我来,就是想要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对于这种冠冕堂皇的话,霍岑西也不戳破。 “放心吧,沈局长,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这话说的让沈局长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你们要干什么?” 穿着囚服的母罕瞪着眼前这一帮子男人,眼神带着浓浓的恨意。 “带你走一趟。” 霍岑西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双眼睛迸射出犀利的锐芒。 “你……你是谁?你凭什么带走我?我也是有人、权的,我……”“你不想见你的男朋友了?” 刀仔? 母罕瞪大了眼,看着霍岑西的目光开始迷茫起来。 他,他怎么知道其中一个人是她男人呢?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霍岑西对她的否认,冷笑一声。 “不懂没关系,一会儿你就懂了。”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母罕很快就被押解到霍岑西的车上。 “你们这帮流氓要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样是违法的,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母罕的大吵大闹让霍岑西有限的耐性,已经磨的精光,一想到,她的男人抓了夏楚,他就恨不能将自己的手枪抵在她的头上,一枪打爆她的头。 “别挑战我的耐性!我告诉你,我的脾气向来都不太好!把老子逼急了,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一只手,死死地钳住她的下巴,用力的几乎要将它拗断。 看着他骇人的申请,尤其是那双猛虎般的眼神,母罕害怕的浑身像是筛糠一般。 好恐怖,这个男人好恐怖! 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自己继续这样闹下去,他真的会开枪,让自己吃枪子。 不,不行,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不可以死。 那是刀仔的孩子,不管多辛苦都好,她都不能死! 识相的不再大吵大闹,乖乖的闭上了嘴。 见她冷静下来,霍岑西松开手,上了驾驶位置。 给待命的路远再一次发出命令。 当然,这次碍于有母罕在,他改用德语和路远交流。 两人曾在苏黎世军事学院里留学过一阵子,而瑞士作为一个多语言国家,自然身为它最大城市的苏黎世也包括了欧洲主流语言——德语,法语,意大利语。 平日里,出了跨国演习,没有场合用得上,如今,倒也排上用场了。 “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让整个冲锋营兵分三路,将冲锋营的狙击手作为埋伏重点,还有负责层层包围隐蔽,最后,不得已就用重型武器进行攻击!” “是,请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路远的回答让霍岑西紧绷的脸部肌肉线条微微缓和一些。 抬起手腕,距离刀仔下一次打电、话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现在,命令所有人到达城郊一处废弃工厂,在周围半径五公里处隐蔽起来,狙击手在一公里处进行勘察埋点,听候指令!” 布置一切之后,霍岑西的眼睛,盯着手腕上的表,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走过…… ps:我觉得,大家貌似对咱们家霍爷没啥信心啊。哎呦~霍爷会桑心哦~ ☆、V074 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按照霍岑西的吩咐,路远立刻出动了DA师内部最最精锐士兵——一个冲锋营300人。其中100人带96式自动步枪,180人带战备锹和战备镐,20个狙击手,出动水螅两用步战车50台,军用牵引车10台以及4零火箭筒20支,迫击炮十组。 看着眼前已经准备好的战士们,路远开始一一下达命令。 “猛虎团团长石磊!” “到!” 石磊一步跨出,微仰着头,一脸的坚毅煨。 身上的迷彩服将他刚劲的身躯包裹着,厚重的军钩被擦的锃亮,映射着寒芒。 “分区报数!” “是!厣” “全体都有,分区报数!” 一个冲锋营中的各个班级开始各自报数。 “一连全员到齐!” “二连全员到齐!” “狙击连全员到齐!” 一分钟后,石磊向路远通报全体都有,等候命令。 “全体都有,一连伏击,二连准备冲锋,狙击连找到在狙击点等候!向目的地出发!” …… 霍岑西看着时间终于到了,手机也响了起来。 “人准备好了么?” “你需要听听她的声音么?” 刀仔的问题让霍岑西声音冷了冷。 “当然。” 转身,看着母罕,将手里的手机伸过去。 “出声!” 命令的语气,身份简洁。 “母罕,你听得见么?你在么?” 听到刀仔的声音,母罕忍不住眼眶泛红。 嗓音更是有些哽咽起来。 在看守所的这几天,她每天都在以泪洗面,心里一直在想念着刀仔。 如今听到了他的声音,情绪激动的难以自拔。 “我在,刀仔,我在这里,快救我,救救我。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听到心爱女人的求救,刀仔以为霍岑西虐待了她,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虐待你了?” 可惜,并没有等到母罕的回答。 “她很好,当然,前提是我妻子也要很好。” 没有再给母罕说话的机会,霍岑西将手机撤了回来。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就马上弄死这个女人!” 相比霍岑西的镇定,刀仔已经有些失控,一想到母罕怀着孩子还要遭受虐待,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说了,她很好!只要我妻子很好,她就会很好,这个逻辑,你清楚了?” 耐性一点点被磨光,他不想再继续和刀仔绕圈子,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尽快让对方带领自己去那个废弃工厂。 “***,你在威胁我?我告诉你,老子说到做到,我……” “想要尽快的见到你的女人,你唯一的选择就是现在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带着她过去。” 对话的语气和形式已经慢慢出现逆转,霍岑西已然站到了主动位置上,而刀仔则是站在了被动选择的一面。 怒瞪着眼前的夏楚,刀仔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好,你听我的吩咐,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不然,我保证,这个女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刀仔的话让霍岑西眯起眼睛,通过车内镜看着后座上的女人,眼神分外危险,让母罕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男人,好危险! “地址!” 母罕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气场,带着阵阵森寒的气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似的,心绪变得十分的不安稳。 “北面城郊的废弃工厂,我在这里等你。” “好。” 结束了电、话,母罕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大着胆子和他攀谈起来。 “你到底是谁?” 霍岑西看着她苍白的脸,一双倔强的眸子,不愧是吃这口饭的料,这种时候,还能表现成这样,对于一个女人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即将用你换回妻子的男人。” 母罕愣住,看着他的神情也变得不一样。 她是个孤儿,没有学历,为了生计,十六岁就下海接客,早就见惯了男人的嘴脸,在她心里,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直到遇见了刀仔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世界上是有好男人的,却只以为只剩下这样一个好男人。 当她听见霍岑西是为为了救妻子才冒这样的险把她从看守所弄出去,心里极为震动。 而且,说来可笑,心底竟然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 仿佛他看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块脸也不那么让人排斥了。 “你很爱你的妻子?” 爱? 这个字眼让他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镜中的母罕。 霍岑西觉得无法理解,为什么女人总是爱把这个字眼挂在嘴边。 有什么意义么? 慕静琬说,夏楚也说过,现在就连这个女犯人也再说。 他无法理解,爱,或者不爱,就有那么重要么? 两个人在一起,柴米油盐,彼此做好自己的位置该做的事,负了该负的责任,这样,不就好了么? 为什么非要扯上那种虚幻又抽象的东西?! 见他沉默,母罕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做你的妻子,一定很无趣。” 这样的评价让霍岑西有些恼,尽管他脑子里很清楚明白,丝毫不比为了这个女囚的话而在意,但是偏偏心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对她这句话,该死的好奇。 微微蹙着眉,他抿着唇,不再说话。 可偏偏,母罕就是不放过他。 “怎么,不说话,算是默认么?” 咬着牙,太阳穴暴起了些许青筋,他真是很讨厌聒噪的女人! “闭嘴!” 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这句话,眼神也更加凌厉。 母罕撇撇嘴,不以为意。 “不说就不说,男人啊,都是死鸭子嘴硬的咧。” 说完,闭着眼,栽倒在后座上,宽阔的空间让她当成了一个单人床,既然人家不想听自己啰嗦,她也懒得浪费口水,索性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就好。 车厢内终于清静了一会儿。 霍岑西找机会用摩斯码给路远发新的指令…… 此时,废弃工厂里,夏楚看着眼前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情绪烦躁的刀仔,心里一直不停的祷告着。 不管是谁家的上仙都好,赶紧把这妖孽给收了吧,能不能行了,她这是什么命啊?不是抢劫,就是绑架! 眼瞅着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能不能让她好好过个年?! 尼玛,说好要“马上”开开心心过大年呢? 今年春晚可是还有李敏镐“欧巴”啊!作为韩剧的脑残粉儿,万一出了三长两短看不见“欧巴”,谁负责?! 原谅她这种时候还满脑子不着调的,实在是没招儿了,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她是真的肝儿颤! 眼前这位大哥明显就是那种脾气不怎么好的,要是他一激动,自己分分钟小命没有的节奏! “妈的,怎么还不来?!” 他嘴里各种的叨念着,让夏楚忍不住额头滑下来三条黑线。 尼玛,这里距离市区少说得一个多小时吧? 刚刚打完电、话才那么屁大功夫啊? 他就开始不耐烦了?! “他不会耍我吧?” 忽然,刀仔的视线落在了夏楚身上,这话也不知道是自问,还是问她。 “你……你冷静点。” 夏楚抖着嗓子,生怕他做出点什么牲口的事儿来。 “冷静?我怎么冷静?她还怀着孩子!你知道么?她还有孩子!” 孩子? 有些发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夏楚的眼睛瞪的老大。 脑子里第一想到的事儿是,那女的留下了一命。孕妇最严重的刑罚就是死缓。 好吧,她这脑子的点,还真是有点奇葩。 “你,别激动,别激动。想想你都喜当爹了,千万要淡定啊!想想你的父母,家人,你……” 幸好刀仔不懂啥叫“喜当爹”,不然一定当场被爆头! 刀仔看着她,眼睛忍不住充满了红色的血丝。 不激动?他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 “你懂什么?你这种人懂什么?你每天都过着好日子,你知道我们怎么过的么?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活着有多难么?家人?我没有家人!母罕就是我生存下来的唯一的动力! 可是因为你的男人,她被抓进了看守所,你说,我怎么可能放过他!都是他!都是他,不然我们早就逍遥了!” ***,他们干了这种勾当还义正言辞了?! 要不是为了保命,她真想破口大骂——丫儿,别给脸不要,好意思说无辜?!没爹没妈还成了犯罪借口了? 这么说,那他***非洲难民不起义都不科学了啊! 心里各种腹诽,各种吐槽,可是一张小脸儿还得感同身受的劝着刀仔。 安抚了他的情绪,自己才能好过一些。 “其实,看得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你老婆真幸福。” 说道这个问题,刀仔的男人自尊顿时就膨胀起来。 “母罕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去摘。” 呕…… 夏楚差点就吐了! 别怪她有点歧视,一个悍匪的嘴里,说出这样的情话,也太不搭嘎了! “那你这样在乎她,你要好好的才是,你得为她努力的安定啊。女人啊,都希望安定。” 好吧,她有点某主持人大叔上身了,忍不住来了一个煽情路线。 希望能借由自己的一张嘴,忽忽悠悠的让刀仔瘸了,最好,再忽悠傻了,呆了。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像一辈子这样?刀口舔血么?我才不想让我的儿子变成我这样!” 一提到孩子,他脸上就温柔起来。 “我要让他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有爸爸妈妈爱护他,吃穿不愁,读书上学,都是最好的。” 愿望挺好,也不能抢别人东西吧! 夏楚撇撇嘴,继续温情。 “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刀仔看着夏楚,脸上竟然有些别扭的害羞。 “如果这次顺利,我早就带着母罕远走高飞了,可惜……” 一想到霍岑西,他的眼就忍不住充满了肃杀之气,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都是因为你的男人!” 靠!这货真是…… “你误会了,他不是故意的,他其实是被逼的,是警察后来调查,才出现这事儿,才不是他告发的,你想想,谁能那么傻啊? 现在老太太摔了都没人扶,还能管这闲事儿?” 她是够怂了,可是,实在没办法,她不这么说消除刀仔心里的恨意,那一会霍岑西来了,还能有命活么? “你的意思,不是他说的?” 刀仔看着夏楚,一双眼微微眯起,似乎是在观察她是不是说慌。 “当然了,现在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人民英雄啊?警察全是为了工资,不然谁拼死拼活啊,都是为了养家糊口。” 对不起,警察叔叔们,我不是故意抹黑你们的,我发誓,你们在我心里是最最可爱的人!我十分感谢你们对社会和人民做的贡献!呜呜,我是为了保命啊!对不起啊! 嘴上说的起劲,恨不能骂几句了。 心里却忍不住含泪道歉。 哎…… 这种心口不一真是让人无比闹心啊! 老公啊老公,你加油!来了最好一枪爆头!我相信你的实力。 和刀仔聊了一会儿,夏楚反而不太紧张了,恐惧感也慢慢消失,因为,她发现,其实这个男孩儿跟自己差不多岁数,头脑还听简单,属于那种不是她对手的那种。 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个多小时,霍岑西带着母罕出现在废弃工厂的门口。 “哐当”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打开。 刀仔立刻握紧了手里的手枪,而夏楚猛然转头,看着那道厚重的铁门慢慢的打开——霍岑西的脸,一点,一点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严肃的表情,一双盛满担忧儿的眸子,让小二楚忍不住鼻子酸酸的。 “刀仔,刀仔!” 母罕看见男友,难掩激动,无奈,自己被人控制住,根本就不能挣脱。 “母罕,你怎么样?你还好么?你有没有事?” 看着一丈之遥的女友,刀仔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 而夏楚见着这情况,赶紧乖乖闭嘴,不吱声。 她这一模样,被人绑在凳子上不说,还有炸药,跟演大片似的,要是在狼哭鬼嚎的,容易让霍岑西崩溃。 淡定,淡定,就当这是个玩具,不能当真!而且,通常由主角定律可得,女主死了,读者会急眼,会起义,所以,她顶多断胳膊掉腿,命还是能保住的! 如此想着,夏楚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死了之的好! 好歹能得个痛快! 欲哭无泪的吧嗒着嘴,深深觉得等着霍岑西发威,然后来个绝地反击什么的。 “我没事,我很好。” 霍岑西看着小情人之间的会面,脸上的情绪更加的森冷。 “说完了?把我妻子放了。” 一只手放在了母罕的喉咙处,他的能耐,让她见不着明天的太阳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敢动她,我就让她被炸成粉末!” 指着夏楚身上的炸弹,刀仔威胁着。 “我说这位大哥,你别激动啊,你看,咱们这都是和谐社会了,要和谐!你看人都送来了,一定是货银两讫的。” 货什么玩意儿? “你说的什么东西,我听不懂!” 夏楚囧!尼玛,她这是嘴欠啊! 没事儿说什么成语?显示个毛蛋啊?! “刀仔,你把她放了吧,她也有孩子了,别伤害她。” 母罕的话让霍岑西微微的蹙了蹙眉。 这个女人…… 竟然为夏楚求情? 当然,小二楚也是很诧异的。 孩子?她啥时候怀上的,自己咋不知道? “母罕?你……” “刀仔,就当是为了咱们的孩子积点德,别杀她,好不好?” 要是以前,母罕一定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自从她怀孕之后,心就怎么都不能像以前那样冷硬了。 她总在想,自己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以后报应在孩子身上怎么办? 看着女友的哀求,刀仔到底还是松口了。 “好,我们一人换一人!” 这是他最后的保证。 “可以。” 霍岑西观察了一圈这里面的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只有一个人,昆塔去哪里了? 还有剩下的那几个人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的爬上他的心头,总觉得,这件事,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好像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 “想的美!进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果然不出霍岑西的所料,一切的一切远远不止这么的简单,昆塔手里,拿着长长地重机枪从另外的一个铁门后出现…… ps:好吧,我好像卡的又***了哈,嘿嘿嘿~ ☆、V075 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才不会做他的媳妇儿呢 昆塔看着霍岑西,脸上的笑容阴测测的,一双狭长的贼眼中酝酿着乖戾。 “你终于肯出现了。” 语气难掩得意,显然,会有这样的局面,是他精心策划好的。 自编自导的戏如此的如火如荼,若是不亲自参加一下该有多遗憾呢? 这样的场面,才不枉他的苦心孤诣啊煨! 夏楚看着昆塔慢慢出现在眼前。 那张脸…… 那张脸的样子,吓得她浑身都有些哆嗦起来仫。 整张脸扭曲着,严重变了形,几乎,没什么地方是好的,肌肉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像是经历过什么重大的火灾烧的。 而且,听这话,分明是认识她们家霍爷。 难道…… 是仇人?! 这样的想法让夏楚不由得更加担忧霍岑西的安危。 果然,她就是个诱饵,专门为了钓霍岑西这个大鱼的。 以前还总觉得他杞人忧天,还觉得他说的太严重了,现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样! 夏楚,你真是活该,让你当初不听话,现在好了,被人家抓住了,呜呜…… 妈蛋,这么没正能量的事儿为毛偏偏发生在她身上啊?为毛啊! 眯着眼,审视着眼前的昆塔,霍岑西对这样的场面,丝毫不感到意外。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霍岑西的脑子里,忍不住浮现起当年那些一个个牺牲的战友们。 今天,也该是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嗯?看来,你很想念我啊,说真的,我也是很想你呢。当年,你们端了我的窝,差点就让我上了西天,这样的大恩大德,我可是没齿难忘的!” 说着,昆塔伸出了一只胳膊,露出一截儿金属的材质。 看的夏楚心几乎都要翻了跟斗。 尼玛,杨过应该让他演才对,绝对逼真! “这张脸,这只断臂,你可是让我终身难忘啊。呵呵呵……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夏楚身上,让她有些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冷颤。 不为别的,单纯是那张脸,丑的实在是太让人吃不下饭! “老大,你想干什么?这个女人不能动,还要用她换母罕!老大!” 刀仔看出昆塔的意图,忍不住杨高了声音。 昆塔觉得这个棋子实在太吵了,而且很是碍手碍脚。 “你给我闭嘴,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眼神示意另外两个同伙,刀仔很快就被架起来。 “刀仔,刀仔!” 母罕情绪激动的想要挣脱霍岑西,更是不顾自己还有着身孕,心里就怕刀仔发生什么事。 无奈,她一个女人根本就无法挣脱男人的力气。 “挣扎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没好处。” 冷冷的在她耳旁警告着,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 最后,只能流着眼泪,看着刀仔。 “母罕,你别过来,我没事,我没事。老大,求求你,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救母罕么?!” 昆塔冷冷一笑,一脚踹向刀仔的腹部。 疼的刀仔五官都皱在一起。 “闭嘴!” 这一幕看的夏楚都忍不住闭上了眼。 这简直就是一对儿苦命鸳鸯啊! 这些人真的没有人性! 不,不对,不仅仅是没有人性,是根本就不是人! 他们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 如果是平日里,她还真想怒斥几句。 可是,现在,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还有那个精力管别人呢? 也就是心里同情同情罢了…… “刀仔!刀仔!昆塔,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住手!住手啊!” 对于母罕的咒骂,昆塔充耳不闻。 迈开步子,走到夏楚跟前,脸上的笑容变得更让人吃不下饭。 尤其当他的猪蹄子放在小二楚脸上的时候,二楚差点尿失禁。 一双大眼闭得紧紧的,装闭眼瞎。 “嗯?你的小妻子挺不错的么,霍岑西,你说,让你看看她是怎么当着你的面,被人玩儿的会不会很爽?” 霍岑西咬紧了牙关,跟着,阴森森的笑了。 “你可以试试,你敢动她一个指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昆塔过惯了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自然,对于霍岑西这样的话,也不是容易被吓唬住的。 “哦?后果?你想杀了我?如果你确定,能有我的子弹快的话,我就成全你。” 说着将手里的重型机枪漆黑的枪管儿,抵在了夏楚的太阳穴上。 那冰凉的触感,让小二楚实在忍不住发达的泪腺,哗哗的掉着眼泪。 妈蛋! 她不想这么怂的! 可是一想到,那枪子儿可能会打爆自己的头,她浑身都忍不住的哆嗦。 “你的目标是我,为难一个女人,你也不怕丢人?” 霍岑西眸子惊瞠着,一颗心也跟着紧了紧。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昆塔忍不住笑的更加肆意起来。 “丢人?打家劫舍也丢人,我不还是做了?贩毒也没面子,我不也是依然卖了?脸面有钱重要么?显然,没有! 对,现在钱对我来说也不好玩儿了,我就想要个刺激! 怎么刺激,就怎么来。哈哈哈……我就喜欢刺激的!” 听着昆塔的话,夏楚恨不能此时此刻自己有点超能力什么的,***,这么臭不要脸的事儿竟然敢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她就是不能变身,不然,此时此刻,一定一嘴巴子呼过去! 里面气氛热烈,这外面等候的狙击手们也开始找最佳的狙击点。 “路参谋长,里面的情况已经观察好了,四个匪徒,首长带着一个人质。还有……嫂子被绑在椅子上,身上装着炸弹,暂时不确定炸弹的性质。” 狙击连的连长报告着里面的情况。 听的路远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里面的结构复杂,遮蔽物很多,如果失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立刻叫拆弹专家,军医做好准备!还有叫所有狙击手提高警惕,找到机会,立刻将悍匪击毙!” “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路远觉得自己胸口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似的。 千万别出事,千万,千万! …… “你以此为荣么?” 霍岑西开始努力转移昆塔的注意力,只为争取更多时间,好让外面的狙击手有时间能够找到最佳狙击位置。 “当然为荣,我就喜欢看见你们这种抓不得我的样子!”说道这方面,昆塔立刻来了兴致。 霍岑西眯了眯眼,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那些犯罪心理学知识,希望能让昆塔的视线继续落到旁处。 只有这样,才能为夏楚带了生机! 不,他要的不仅仅是这样,还要为那些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这些年,你也赚了不少,来北京做这么一大单买卖,不仅仅是为了钱这么简单。这么冒险的事情,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昆塔冷哼一声,淡淡的扬起嘴角。 “你还真挺了解我的,真不愧是老朋友啊。没错,因为我得了肝癌,活不长了,所以,我就得趁着这些日子,好好躁起来!哈哈哈……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你怎么死的。” 夏楚看着他带着变态般的兴奋笑容,心里不由得一缩。 该死的,完了,这个死变态是要玩儿杀人游戏么? 又或者,比这个还要变态? 一双泪眼看向霍岑西,生怕他会出什么事。 这种时候,她满心想的都是不要让他出事,丝毫没记起来,好像更危险的是自己。 刚要开口,却见霍岑西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这意思是…… 几乎是立刻,小二楚就会意过来。 “你要是想杀了他,最好别那么快杀,一点点杀才好!不然这样太便宜他了,啊,对了,你折磨我,其实没用,他都不痛不痒的。” 嗯? 昆塔看着小二楚那模样儿,诧异的挑了挑眉。 “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让我杀了他?他可是你老公啊?” 眼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神采,对于这种反目戏码,他可是很热衷呢。 “哼,一个沾花惹草的男人,不要也罢!老公?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才不会做他的媳妇儿呢!” 小二楚这戏份儿做的很足,那神情,那语气,果断的让人信以为真。 霍岑西心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够机灵! 果然是他霍岑西的小妻子,配合起来一点力气都不费! 不过…… 敢说这样的狠话?! 就算是假的,这个“仇”,他还是记住了,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哇,这么劲爆?哈哈哈……看来人家根本就不领你冒死相救的情啊。外遇,嗯?果然是男人本色啊。” 昆塔的讽刺让霍岑西洋装愤怒。 “男人找女人怎么了?天经地义,你这个女人别不识好歹,我肯来救你,已经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要不是为了我的名誉着想,你以为,我能来?” 要说演戏,霍爷其实也挺有天分。 瞧他那死样子,立马小二楚就火腾腾的往上冒。 “哎呦,老娘求你来了啊?还不是你巴巴的要来?这功夫又不耐烦了?你丫的!” “臭娘们儿,你还说上瘾是吧?给老子闭嘴。” “你丫儿的闭嘴!” “你闭嘴!” 这夫妻俩吵的那叫一个逼真,昆塔看着那叫一个乐呵啊。 笑的都弯了腰,漆黑的枪管儿也从夏楚的太阳穴部位落下…… 就在这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狙击连的狙击手们也抓住机会开枪。 “砰砰砰!” 三枪射出,两名犯人当场爆头击毙! 鲜红的血,喷溅在刀仔的脸上,让他下意识的闭上眼。 铁锈的腥味儿钻入鼻腔,刺激着他的感觉神经…… 昆塔被打中手臂,将抢震了下来。 “啊!混蛋,霍岑西,你***阴我!” 霍爷放开母罕,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和昆塔厮打起来。 虽说昆塔废了一只胳膊,可是徒手搏斗的实力还是不弱的,两人像是麻花儿一样纠缠在一起,打泰拳出身的昆塔,每次出手都是拼尽全力,十分狠戾! “看我今天让你尝尝我拳头的滋味儿。” 霍岑西紧握着拳,抵挡着昆塔的凌厉攻击,没有和他如今近身肉搏过,没想到,他的身手这样好。 看来,他是小看了这个男人了! “刀仔,刀仔,你没事儿吧?” 得到自由的母罕,第一件事就冲到满脸是血的刀仔跟前,涕泗横流的问着。 双手抱着刀仔,哭的难以自拔,这个拥抱,仿佛让这些天的思念都变得清减了。 “我没事儿,你也没事吧?” 母罕死命的摇头,眼泪越掉就越多。 “没事,现在咱们怎么办?” 看着已经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人,母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要做些什么。 被绑着椅子上的夏楚急的恨不能蹦高高。 “他***,霍岑西揍死这货,弄死他丫儿的,让他自以为屌炸天!真是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让丫儿的在以为自己牛!” 刀仔喘着粗气,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的一个黑色旅行袋。 “我们走,让他们自己打,有了钱,我们就能远走高飞了。” 说着拉住母罕的手,将装着珠宝的旅行袋扛起来,准备一走了之。 被霍岑西打的快要投降的昆塔见刀仔要跑路,忍不住大声求救。 “刀仔,快杀了这个男人,不然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快杀了他啊!” 脖子被霍岑西的剪刀脚死死的固定着,青筋尽显,呼吸也变得困难,任由他怎么用力的掰也于事无补。 妈的,在这样下去,就会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你要是帮了他,最先死的就是你!” 霍岑西看着已经停下脚步有些犹豫神情的刀仔,冷冷的阐述着。 “刀仔,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崽子,你忘了,当初是谁带你赚钱?要不是我,会有你的今天么?” 困难的说这话,因为上不来气,昆塔的脸都红的吓人,一双眼睛几乎是要从眼眶里凸出来,看上去,十分的骇人! “傻帽儿,你还敢相信他的话?别忘了,刚刚他还想杀了我不让你救你的女人呢!想想你的老婆孩子,这个畜牲值得你犹豫么?” 这功夫,夏楚的嘴可是不用再浪费了,就跟某传销品牌洗脑似的,开始给刀仔说昆塔的坏,昆塔的糟糕。 说的刀仔都闹心了,最后是因为受不了夏楚的磨叽决定不伸出援手。 拉着母罕离开,当然,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人离开废弃工厂没多远,就有兵哥哥拿着武器把他们给包围了……“咳咳……你……你……” 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昆塔最后闭上了眼。 霍岑西看着已经没有挣扎迹象的男人,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 慢慢撒开了手脚,缓缓的站起身来。 兄弟们,你们看见了吗? 我给你们报仇了! 心里默默的说着,喉咙发紧,鼻子酸酸的。 就连眼眶,都有些发热,这一刻,他好想哭,却又忍着。 “老公,你太棒了,你太棒了。” 夏楚忍不住站起身,椅子的四个腿儿立刻就从地上来了起来。她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猫着腰向霍岑西走来。 可惜,手脚都有束缚根本就不能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的盖世英雄,真的太牛,太牛了! 瞧着小妻子那乐呵呵的样子,霍岑西的脸上也带着笑容,看着她像一只企鹅似的奔着自己晃荡而来。 然而…… 喜悦的情绪还没有持续太久,夏楚眼见着霍岑西背后的那个男人慢慢的睁开眼眸,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漆漆的枪管儿直直的对准了霍岑西…… 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部退去,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思考时间。 她猛然的撞向霍岑西,让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小心!” “嘭!” “砰!” 截然不同的两种声音,同时响起。 霍岑西被夏楚撞到在地,那颗子弹,穿透了夏楚的身体! 时间,就仿佛定格在这一秒。 他的眼里,错愕,震惊,愤怒,各种各样的情绪,同时涌来。 而她,却是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 还好…… 他没有受伤。 霍岑西只觉得自己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被愤怒给淹没,不等昆塔做出第二次射击的动作,他的头就被一双手紧紧扣住。 “去!死!吧!” 用力的向着相反的方向一扭! 所有的愤怒,都被霍岑西发泄在这个动作上! “咔嚓”一声! 这一次,昆塔是真真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老……老公……我……” 夏楚,看着不远处的霍岑西,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说话都开始磕磕绊绊起来。 ps:最近好像每一章卡的都有点***哈,咳咳咳……大家不要起义哈,因为,人家我,真的不是故意哒~ ☆、V076 霍岑西,你爱我吗?(二楚求真爱啦!) 跌跌撞撞的趴跪在夏楚面前,霍岑西一双手颤抖着,迟迟,不敢伸过去,只因为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甚至,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 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有了这样逃避现实的举动。 若不是夏楚伸手抓住他的手,他哈怕还回不过神来。 “老……老公……我,怕是不行了……熨” 她困难的倒着气息,每说一句话,都是那么那么的困难。 “别说话,别说话,外面有军医,不要怕,不要怕!你会没事的,相信我,你会没事的,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明明在安慰她,可是他颤抖的嗓音和双手,却真真实实的带着无限的恐惧轿。 喊着人的同时,伸手,将她从椅子上解绑,一把将人捞在怀里。 她身上好冰,好冷。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来人!来人啊!” 他嘶吼着,眼眶已经有些温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霍岑西只觉得好像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攥着,疼的无处发泄。 “别……别喊了……我看……我看我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在我临死之前,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当那个“死”字从她嘴里说出的瞬间,霍岑西觉得一股凉意从他的四肢百骸侵袭而来,将他彻彻底底的冻住。 “不准你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听着,我在听着。” 听他那样训斥的语气,夏楚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他糟糕的态度。 “你,爱我么?” 夏楚,看着他,轻轻的,问着。 那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带着无限的希冀。 霍岑西抱着她的手,下意识的使了力气,缓缓开口…… “我——” “爱”字仿佛刚刚要开始发音,却戛然而止。 “首长,你还好么?!” 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路远一脚踹开铁门,带着大队人马——军医,拆弹专家,还有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兵哥哥涌了进来。 瞧着眼前路参谋,夏楚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从霍岑西的怀里窜出来。 “你妹啊!早不来晚不来,你这功夫捣什么乱啊?!” 双手掐腰指着路远开骂,那气儿倒的,那叫一个欢实不说,胸脯儿,也跟着耸啊耸的。 可见,这真是气不轻。 如此生龙活虎,活蹦乱跳,根本就不是一个将死之人啊! 霍爷立马就明白过来,这其中的猫腻了! 无辜的路参谋可怜兮兮的看着夏楚,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啥滔天大罪了,惹嫂子恨不能在自己身上瞪出几个洞才算甘心。 拜托,就算真要他死,那也得让他,死也要死个清楚明白啊! “嫂子……” 尴尬的看着小二楚,路远的表情跟噎下去一只蟑螂差不多少。 夏楚简直要疯了,而可怜的他,还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儿呢! 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妻子,霍岑西将最开始的那一抹错愕很好的隐藏住,紧绷这一张脸,黑的跟包大人一个样儿,排山倒海的怒气汹涌的在心底翻滚着。 缓缓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接近她。 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在逐渐向自己逼近,二楚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一双眼睛恨不能凸出来 啊!死了! 她只顾着跟路远撒气,竟然脑抽的忘了,自己刚刚可是装中枪啊! 次奥,这回咋办? 当机立断!掐!大!腿! 果然不能再机智啊!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点个赞。 “夏楚……” 这一声呼唤,简直要把小二楚的身上的卷毛儿都要吓直,呜呜,霍大大,不要这样啊,人家也是被逼无奈呀! 妈蛋,肿么回事儿,以往这力道,要哭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啊,怎么今儿一点金豆子都不掉啊? 莫非……刚刚被昆塔哥哥吓的哭脱了? “老……公……” 嗓音颤三颤,实在是哭不出来的小二楚,磨磨唧唧的转过身来,一脸的囧样儿。 一双小鹿眸子左瞧瞧又看看,更是无辜的对着手指卖萌示好,就是不敢瞅霍爷。 霍岑西,目光如炬,恨不能烧出两把火苗来,把她这个小没良心的给烧化了才好。 她可真是胆子够肥了! 竟然敢这么戏弄他?! 好! 很好! 非常好! “路远,叫拆弹专家。” 就在夏楚以为自己要拉倒的时候,霍岑西说了这么一句话。 内语气跟三九天的冰刀子一样,刺的夏楚浑身冷飕飕的。 这回,玩儿大了! …… 炸弹解决掉,霍岑西心最后的一口气,算是松了。 整个过程,小二楚一直可怜兮兮儿的看着他,那眨巴的大眼儿,写满了控诉和委屈。 嘿,明明做错事儿的是她,反过来还弄好像他给她受了多大气一样。 真是仗着自己宠她,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连生死这样的大事也能随随便便开玩笑! 天知道,以为她中枪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再听她说什么临死之前这种话,恨不能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跟着去了! 可是,到头来,她竟然是骗他的? 亏得他那时候差一点就说出那三个字…… 三个字? 霍岑西一下子被自己烦乱的思绪给弄懵了。 怎么回事儿,无缘无故的,想什么三个字?哪三个字?该不会…… 自己该不会是…… 一个念头,在自己的脑子里似乎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确,仿佛,触手可及! “首长,已经拆好了。” 拆弹专家的话让霍岑西回过神来,好像刚才那些翻腾倒海的情绪不曾出现过一样,俊脸凝着,点了点头,在小二楚看来,这反映,分明就是很生气。 不作死就不会死,她这回好像是作大发了。 可是,自己也真是没办法了,才用了这么一招儿。 不都说患难见真情嘛? 那个时间就是最佳的问问题的时候啊! 可惜啊可惜…… 都怪路远,丫儿的,她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了啊?! 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时候来啊! 一想到这儿,夏楚就忍不住怨念起来。 虽然,又仔细想想,人家好心好意的来救她,也是她的恩人呢,不应该恩将仇报的。但是,话虽如此…… 她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啊!嗷嗷嗷! 肿么办?!要肿么办! “路远!” “到!” “你负责后续” “是,首长!” 感受着霍岑西这股子气势,路参谋很是担心的看了夏楚一眼。 内眼神儿充满同情。 嫂子您节哀啊…… 带着无限的悔恨和郁闷,二楚跟在霍岑西的身后上了那辆吉普车。 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是静悄悄的,压抑的几乎让她窒息。 平日里吧,霍岑西就不怎么爱说话,这一生气就更不说话,他很少像别人那样,动气怒来说狠话。 这货绝对是属于闷葫芦型的,有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 十根手指纠结的跟天津大麻花一样,心里更是堵的慌。 她被人绑架了,吓都吓死了,他还这样的态度,过分! 霍岑西,丫儿混蛋! 估计是这心里的叨念起了作用了,让一旁的男人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二楚心里一惊,不敢继续瞎寻思了。 车一直开到医院门口才停下,看着那扇大门,她忍不住眨巴眨巴眼。 “来,来医院干嘛?” 霍爷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熄火,下车,动作利落的很。 小二楚见状,赶紧下了车跟了上去。 真真的,是十足的小媳妇儿的状态,这和她素日里女汉子的形象也太不搭调了! 挂了全身检查的号,折腾了好一会儿,发现一切健康,没什么事儿,最后就是心理咨询了。 看着眼前这牌子,夏楚觉得有点发蒙。 茫然的看着霍岑西,显然,不确定,她……还需要看看心理医生? 没等她说话呢,霍岑西就一把将她推进了诊室。 医生是个女的,看着和蔼可亲的,带着亲切的笑容。 看着紧张的夏楚,医生笑的,就更是温柔了。 “你别紧张,只是简单做几个小测试,还有你可以当做是一次普通的聊天。” 测试?聊天? 听上去好像还不错。 于是乎一屁股坐在了躺椅上然后规规矩矩的躺着,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心里咨询。 门外的走廊里,霍岑西刚刚将手机的“特别模式”给解锁,军用的立刻成了普通款。 解锁的瞬间,这手机就“嗡嗡嗡”的一顿乱颤,好几条信息进来——发件人都是慕静琬。 “岑西,医生说我是宫外孕,要做手术,怎么办,我好怕。” “岑西,我知道我这样很唐突,可是,除了你,我想不到谁能帮我,你不会不管我的是不是?” “对不起,我是不是提了不该提的要求,对不起……” “如果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一连十几条,都是这样的信息,霍岑西攒起眉头,看着那些话,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这种状况,他要怎么去帮她,可是如果连自己不帮了,她要怎么办? 现在,即便是她做手术,就连给她签字的人都没有,想到慕静琬的无助,他心里,到底还是割舍不下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已经做好检查的慕静琬,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偶尔,也会看看墙上的挂钟。 他走了已经六个小时二十三分钟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明明自己那样求他,却还是头也不会的走了。 脑子里全是他临走前的场景,心痛如绞。 闭上眼,病房里安静的有些骇人,苍白而枯瘦的手搭在被子上,几乎要和那雪白的被单融为一体。 就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慕静琬,动作凌乱的拿起手机,看着那闪动着的名片时,差一点就要喜极而泣。 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抬起手顺了顺胸腔的位置,让那种酸涩散去。 “喂?” 霍岑西听着她毫无生气的声音,绷紧了浑身的神经,对于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的做法,从心里讲,是有些愧疚的。 今天哪怕就是个陌生人,他也不会弃之不顾,更可况,对方是自己认识了二十几年的她呢? 可当时那种情况,他不得不舍弃她选择夏楚。 也许,从心里讲,他还是自私的…… “什么时候准备做手术?” 他声音尽量听上去轻柔一些,可无奈,霍岑西就是霍岑西,似乎怎么也学不会多温柔,问出来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可即便是这样,慕静琬听着依然是舒坦的。 好像从死亡的边缘走了一遭,本来,差一点点,就要绝望了,在最后的关头,又复燃起来。 一颗心,仿佛做过山车一样,这样的经历,还真是让她觉得别开生面,难以忘记。 霍岑西,我究竟,是有多么的在乎你呢? 慕静琬在心里问着自己。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幽幽的回话,性质不高的语调。 “还没说准,医生说,尽快安排吧,越早越好。”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句。 “嗯” 可又想想起什么,补充道: “静琬,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的。” 这句保证,让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值得了,她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值得了。 哪怕知道,这种心情,可能,只是同情,但是,那又怎样呢? 至少,说明,他还记挂着自己,惦念着自己。 有了羁绊,才会继续的可能啊。 至少,现在,已经是个不错的开始了。 “谢谢,岑西,真的谢谢你。” “你好好休息吧,再见。” 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和她聊些什么,霍岑西只想挂掉电、话,然后消除心理的某种烦躁。 “好,再见。” 这一次,她几乎将骨子里所有的柔弱都拿了出来。 以前,她真的看不起那些向男人示弱的女人,觉得太没意思,也失了身份。 但是,现在她渐渐明白过来,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人,女人在外面哪怕是个女超人,但是在他的面前就必须是柔弱的。 只有这样,男人才会觉得自己有被需要的感觉,但凡什么事都大包大揽的女人,最后都得不到理想的爱情。 因为在一段关系里,她做了两个人的事,没有让男人在这段关系中得到应有的被需要的感觉。想想从前,她什么时候求过霍岑西? 什么时候,向他低过头? 从来都没有…… “慕静琬,从今天起,做个小女人吧,重新,赢回你的爱情!” 看着自己的手,渐渐紧握成拳头,她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加油打气。 ……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小二楚神清气爽的从里面出来,霍爷蹙起没脱看了一眼心里医生。 怎么刚刚好好的医生现在一副无比抑郁的模样? “医生,她……” “她很好,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什么PTSD绝对是没有的,心里特阳光,特正常!” 没等霍爷开口说话呢,这医生开始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没了的。 中心思想就一句话——小二楚绝对没有任何心里疾病的征兆。 这检查完之后,霍岑西才彻底的放了心。 他就怕经历过那样的事之后,她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按说,上次发生枪击事件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带着她去看看,只是自己工作太忙,疏忽了,这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儿,句再也不能不当回事儿了。 实在是见过不少得PTSD的人,那些人表面都健康的很,可是其实心里却不是。 从医院出来,夏楚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霍爷还是一副扑克牌老K的脸,让她撇撇嘴。 哼,气性还挺大呢,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家子气。 “爸妈是不是已经坐上飞机走了?” 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笑嘻嘻的问着。 这种没心没肺额样儿让霍爷真心有些抑郁了。 看来她丝毫没有认识到她今天的行为有多么多么的过分! 不管她说啥,霍爷都不搭理,该干嘛干嘛,弄得小二楚很不爽。 嘿,这家伙的,还上纲上线了啊! “我说,你至于这么生气么?我没事儿不挺好的?怎么,你这生气的意思,是希望我挨枪子儿啊?” 这话说的让霍岑西立刻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脸上的肌肉紧绷的有些骇人。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向自己走来,小二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你要干嘛?” ps:好吧,你们不要怪路参谋,他也是无辜的啊,O(∩0∩)O哈哈哈~ ☆、V077 那你呢,夏楚,你爱我么?(夏楚告白!) 霍岑西走到距离她还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目光有些冰冷,就那么看着她,带着失望。 或许,她真的一点都不懂,自己在生气些什么。 在那里还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理。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以为她会适合做一个军人的妻子,这个想法,是不是错了呢? 或者说,其实,这样是为难了她呢熨? 说来可能觉得他自私,可是,军人这样的职业需要就是能够无条件在背后支持他们的伴侣,因为他们要成全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从头到尾只能苦了自己。 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能说,部队里的一切一切,都需要守口如瓶。 可是为了她,他擅用职权,即将面对的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通报批评,甚至,他一脚踩进了灰色地带,为的也只是她的平平安安,结果,她竟然为了试探他,做出这样的事轿?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当时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 不,她一定不会想过,如果,她想过,就不会这样做了…… “我对你很失望。” 淡淡的,他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让夏楚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他,失望? 委屈的咬着嘴唇,如果不是她足够坚强,怕是下一刻,早就哭的稀里哗啦。 可是,她不能! 这点尊严,她夏楚还是要的。 “失望么?那你又知道我又多失望?霍岑西,你这个大笨蛋,大白痴!你只顾着你自己,你什么时候想过我的感受?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么?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为什么?!” 这一刻,夏楚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什么听话啊,什么体贴啊,统统不见了。 她就是这么直接的一个人,想要什么,只想要去争取,她不会逃避,才不像他一样! 霍岑西,静静的看着她,渐渐握起拳头,眉头也微微蹙起。 “我没躲什么。” 语落,垂下眼,语气淡然,可是在夏楚看来,这分明就是在逃避她。 “是么?那你现在就回答我,你爱不爱我?霍岑西,你爱不爱我?” 这句话,反反复复的由一个女生来问,多多少少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丢脸的,可是夏楚已经顾不得什么脸面。 有些事,总不能就这么拖拖拉拉,反正左右不过一刀,就给她个痛快就好。 而这样的固执,让霍岑西有些招架不住。 第三次,这是她第三次,问他爱不爱她。 第一次,他没回答,躲开。 第二次,某些答案几乎呼之欲出,却还是阴差阳错。 现在,是第三次…… 霍岑西莫名的有些烦躁,他不懂,这个小丫头,为什么偏偏在这个问题上如此纠结。 两个人无非就是搭伙过日子,爱不爱,其实真的不那么重要吧。 况且,一个丈夫该做的,他做的不都很好么? 没少了她吃,没少了她穿,不搞外遇,最后一条最重要,因为当初她只提了这一条,可见是非常在意的。 主观是,他本就是不会乱搞男女关系的男人,客观是,他没有那样的闲工夫,部队里的事都应接不暇。 一切都挺好的,怎么非得闹出闹幺蛾子呢? 况且,他也没要求她,非得爱上自己,不是么? 缓缓抬头,看着她的眸子,不咸不淡的开口: “那你的,你爱我么?” 是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凡是讲究的都是一个公平,什么事儿都像是被钉在一个框框条条里,死板的很。 既然,她这么问了,且是问了三次,那么,同样的问题,问她,也不是过分的。 夏楚睁大了眸子,满满的惊讶。 不是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不对,该说没料到,他的智商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么?! “废话!难道我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啊?我要是不爱你,问你爱不爱我干嘛?!” 她扯着嗓子吼着,那声音大的,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俨然是看热闹。 如此坦然,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任何的扭捏造作,她就那么理直气壮的质问着他。 说真的,霍岑西,说不上来,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是什么。 一颗心跳的厉害,只为了那一句“我要是不爱你,问你爱不爱我干嘛?” 所以,这句话,可以翻译成,她,爱他么? 小东西,爱着自己? 这个认知,让霍岑西的一颗心膨胀的厉害,像是一下子变成一只氢气球,奔向云层。 又像是心变成了软绵的棉花糖,甜甜的,软软的。 总之,这一刻,好多不找边际的形容,统统涌上脑海,拦都拦不住。 看着他发愣的样子,夏楚以为,这又是无声的拒绝了,又气又恼,更觉得自己没面子。 妈蛋,事不过三,不爱就不爱,谁稀罕! 她是要多没脸还得上杆子呢? 真是够了,她舍出一个脸面,这么猛烈的表白了,人家竟然是这样的表示,真心不用再说别的话了。 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 对,尽在不言中!人家不直说,就当给她个面子了。 嗯,都是她自己活该,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回好了,别惦记了,人家真心没内想法! “夏楚……” “别说话!霍岑西,你千千万万别说话!求你了!” 嗓子抖的厉害,已经有些哽咽。 是啊,就是再女汉子,她还是个女的。 哪个女的告白被拒绝了能不难受啊? 不当场拿刀砍了对方,就是真爱了! “让我自己待一会儿,谢谢!” 说着,就跟刘翔上身了一样儿,转身就跑,老天爷也够配合的了,这时段北京城里最不好打车,偏偏她随手就拦着一辆空车。 等霍岑西追上去的时候,车都走了好远,腿脚再好也比不上人家四个轮儿的。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尾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懊恼的狠狠挥手,好像这样能让他的情绪好些。 坐在出租车里的夏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悲惨。 司机一瞧这架势,真想撞墙,怎么捡了这么一个活儿? 哎呦,亲娘哎,哭的他心都突突跳的欢实。“小姑娘,你去哪儿啊?” 夏楚哭的专心致志,完全把司机当成透明人,让司机师傅一个头俩大。 “咱去哪儿?!” 杨高的声音,对这样的乘客,真是除了感叹自己倒霉也没别的招儿,总不能撵人家下去。 茫然的眨巴着泪眼,看着司机师傅,夏楚也不知道自己这功夫去哪儿的好。 最后想想,除了林素那儿能借宿,也没别的办法了。 报了地址,师傅这一颗心才放下来。 期间,霍岑西一遍一遍的打电、话给她,可是夏楚一遍一遍的拒接。 俩个人都是倔脾气,好像杠上了一样。 开车的司机瞧着夏楚这模样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姑娘,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夏楚没回应,被师傅当成默认。 “别怪我多嘴啊,你们年轻轻的小姑娘的,都来这一招儿,以为自己可酷了,可有个性了,也不想想哪个男人不好面子啊?给你打电、话,就证明心里还在意你,要真是不给你打了,你可就真该哭了。 要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啊,能过就过去吧,别绷着了,俩人能在一起是缘分,别伤了这缘分。” 这苦口婆心的劝着,让二楚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合着,还是她做错了啊? “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嘟囔了一句,带着浓重的鼻音,像个斗气的孩子似的。 “哎呦,我也算是过来人了,我闺女都和你差不多岁数了,跟男朋友好的时候,甜哥蜜姐的,一吵架就天翻地覆。也不知道,你们这茬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呢?翻脸啊,比翻书还快。 像我们那个年代,哪有时间纠结这个啊?挣钱养家糊口还来不及呢。现在就是日子好了,人闲,就容易胡思乱想,要是时间不够用,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听着司机师傅的叨念,小二楚倒也听了几分进去。 难道,真是她闲的慌? 可是仔细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做的出格的地方啊,他怎么就对自己失望了? 一想到他内态度,夏楚就气不打一处来。 “师傅,您专心开车吧,成不?” 司机师傅一听这话,马上不言语了,得,人家不爱听。 到了林素宿舍楼下,夏楚给大素素打了电、话。 “喂,我在你楼下。” 一听夏楚这动静儿,林素都懵了。 “你等我,我马上下楼。” 抓起外套往身上一裹,大素素就马不停蹄地的狂奔下楼了。 当她看着小二楚哭的跟个红鼻子驯鹿内模样儿,诧异,嘴都合不上了。 这……咋的了这是! “呜呜呜……素素,我被人拒绝了!” 飞扑到大素素怀里,夏楚这眼泪又泛滥了。 “得得得,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别哭啊。” 夏楚的哭那真是惊天动地的,毫不掩饰的,鼻涕混着眼泪,丝毫没有章法和形象的乱哭一气! “我要伤心死了,呜呜……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 林素望了一眼天空,有些无语。 这货就不能等回到屋里再耍么?非得在大街上这么引人注目? “走,有话上楼说!你不嫌难看,我还要脸呢!” 这语气让夏楚吸了吸鼻子,稍稍控制了下情绪。 然后,就乖乖跟着林素上了楼。 员工宿舍整齐干净,4平米的房间,一张单人床,一个洗手间,小的可怜。 不过,对于大素素来说却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房租的事儿,不用她惦记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给夏楚接了一杯水,林素顺手拿起抱枕搂在怀里坐下,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架势。 二楚扁了扁嘴,开始絮叨。 从俩人在工作上出了分歧,霍岑西让她随军说起。 然后说到今天她刚刚劫后余生,最后,告白被拒绝。 听的林素一愣一愣的。 “绑架?你没事儿吧?” 林素觉得有些发蒙,这也就是夏楚跟她说,换个人,她都会以为是个神经病。 这么玄幻的事儿,光天化日之下的,就发生了? 亲妈啊,这可是北京城里,这脑子得不好使成什么样儿啊?竟然敢玩儿绑架?!以为京城的警察叔叔们吃素的呢? “没事儿,命大,子弹没打中。林素,你说说,霍岑西是不是太没良心了?好歹我还为他挨了一枪呢!虽说没打中吧,但是我内举动,我多英勇啊,董存瑞黄继光也就我这样儿吧!他怎么就这么心狠呢?我都把话说成那样儿了,他还这么说我……呜呜呜……” 一说这话,就开哭,让林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哎呦喂,这孩子怎么一哭就跟飞机拉线儿似的呢? “停!这事儿啊,说真的,你也别只说人家霍岑西怎么着。当初人家让你随军,说这样安全,你不信啊,这回被绑架,你自己的固执也是个诱因,当然,我也理解,你不想放弃你的事业。 这个咱们先放在一边,一会儿说。 先说你俩闹掰这事儿,站在霍岑西的角度看,人家也没什么错,怎么着,你喜欢人家,人家就得喜欢你,那你说,那慕静琬想跟霍岑西复合,霍岑西也得跟她复合呗?” “当然不是啊!” 夏楚刚说完,就恨不能要掉自己舌头。 丫儿的,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么。 “所以啊!你别哭天抹泪的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人家霍岑西还委屈呢。你知不到不知道随便带犯人出来得多大的压力啊?更何况,人家是嫌疑犯,还没定罪呢,要不是为了你,他能做这样的事儿? 再说,出动军队的人,你以为那么容易啊?部队是他家开的?这事儿有没有处分还两说呢! 你倒好,就看见你自己奋不顾身了,怎么看不见人家飞蛾扑火啊?” 一听林素全是站在霍岑西的角度说事儿,夏楚抑郁了。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哎,我说,你是我朋友,还是他朋友啊,我这可伤心着呢啊。” 俩眼一瞪,对于林素这种做法很是不爽。 她是来求安慰的,可不是找骂的呀!“我这叫帮理不帮亲,你俩闹矛盾,我要是再向着你说话,不如直接让你俩离婚得了! 再说,你跟我是瓷器,又不是狐朋狗友,我当然得帮你透过现象看本质!懂?!” 眨巴眨巴眼,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继续。” 虽然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倒也能听得进去一些了。 林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语气更是缓和了几分。 “我也不是要数落你,其实,从你俩各自的立场来看,都没错,你呢也是想跟他好好的,但是你想想,人家也没怎么着你啊,虽然现在不喜欢,保不齐以后喜欢了呢。 好好想想,你俩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个陌生人,假如说,现在是霍岑西先喜欢你,你对他没感觉,然后人家跟你表白,你怎么办?换个位置想一想,事情就很容易解决。” 二楚抿了抿嘴唇,想想,好像也对哈。 “可是,大素素,我感觉,他不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只不过他不承认!你说他一个爷们还没有我诚实勇敢,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大素素无奈的拍了拍脑瓜门儿,这谁家的弱智孩子,赶紧拖出去斩了,什么逻辑啊这是! “大哥!你想想,他之前内段感情,可是十年! 我靠,我要是有个十年的感情咔嚓了,我也不可能三两个月就立马接受自己爱上别人啊。 再说,目前看,人俩分手可不像你和霍启明,那霍启明简直就是傻×的N次方啊!撇开你不说,人家纯属感情漏洞,你捡了个便宜。 这话你还别不爱听,这是事实。好在霍岑西这人三观正,不然,换了一般男人,这前女友这么折腾,早就吃了回头草了,你就知足吧! 还有一点,别忘了,丫儿是军人,军人是什么懂么?那就是人民的老黄牛,你呢,是啥?军嫂!就是老黄牛的老黄牛! 一个军人在人民和你面前,妥妥的得选择前者,不然那人民不得扯着嗓子开骂,老子纳税养你们干嘛的?所以,你现在真心要好好调整下心态,想想你这军嫂该怎么当。当然,我这后面扯的有点远。 咱再说你俩因为工作闹矛盾的事儿,其实跟我刚才说的挺有关系的。特殊职业有特殊职业的难处,而作为特殊职业的家人,一定会承受比普通人更多的压力。 所以,如果你想跟他在意,你只能牺牲,没有办法。” 这话真是够直白的了,差点让夏楚神经错乱。 所以说,当军嫂就只能这样? “林素,以前吧,我觉得军嫂挺光荣的,可是,怎么你一说完,我觉得当军嫂,这么操蛋呢?我就想说,军嫂也太不容易了吧?!这得心多大啊?!” ps:只想说,军嫂不是你想当,想当就能当啊,内个快过年了,小绯我呢,过年期间依然会好好更新滴,大家放心哈。 ☆、V078 这些话,伤了霍岑西的心。 林素白了夏楚一眼,这货真以为凡事都很简单吗?这货难道一辈子都是活在阳光下,每天乐呵呵的做光合作用吗?! 真是让她感觉太无语了!简直是二的忒不是时候! “所以,如果没有强大的内心,怎么能经受得住这些?而且,你得这么想,人没有完美的,哪里来的英俊多金,还责任感超级好,不拈花惹草的男人? 当然,世上无绝对,可能有,但是我觉得落在你身上一点比中彩票还难。 你自己不也说,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嫁给霍岑西吗?而且我说话,你别嫌难听啊,从客观上讲,你俩真心一点不配,外貌不是一个级别熨。 社会地位比不到一起去,简而言之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你嫁给这么一个极品男,当真以为自己坚韧不拔,善良可爱就是巨大筹码了? 拜托!丫儿该不是看言情小说看出幻觉了吧?长得好看的还善良的姑娘一抓一把,你信么?所以善良,坚强,这种特质真心没什么特别强大的竞争力。 又不是八年抗战呢,还真的分什么好人坏人啊?睫” “你说的也太狠了吧,照你这么一说,我俩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夏楚觉得自己有点受挫了,主要觉得林素说的真是没丁点儿错误,句句都是大实话。 “不是狠,是事实!你现在得到的霍岑西,也是慕静琬调教出来的,客观说,你完全就是一边享受着人家的劳动果实,一边吐槽人家。 哦,不对,现在也开始吐槽这个男人,究其原因很简单,就是你心里不安于现状了。要是你还想着跟他平平静静的搭伙过日子,就不至于这样了。” 林素越说,夏楚就觉得说的够犀利,简直把她那点小心思全说出来了。 “那我该怎么办啊?” “你俩来日方长,现在不喜欢你,不是问题,还怕他不在朝夕相处中爱上你?即便,他真以后爱不上你,可是,这霍太太的头衔你还能带着一辈子呢。 如果觉得不平衡,就像想想,当初你俩结婚的时候,你没爱上他,不也挺自在的? 要是,单单因为你现在爱上他了,就开始自找麻烦,就真的挺蠢的。” 朝夕相处…… 夏楚眨巴眨巴眼。 “大素素,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拧巴啊?他要是真在朝夕相处中喜欢我了,那同理可证,他总在部队待着着,要是有个女同事,能不能朝夕相处的就……” “滚你丫儿的,你怎么这么玻璃心啊?我说,你现在吧,你就是纯属好日子给你惯的,让你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你那是拧巴么?我看你没事儿闲的! 啊,爱上你了,跟别人相处就能爱上别人,你丫儿什么逻辑啊?那我问你,你会不会在你工作中一下子爱上你同事啊?” “当然不能!我是那样的人吗?!” 瞧着小二楚义正言辞的样儿,林素呵呵呵了。 “嗯哼?你家霍岑西就是那样的人?” 对于大素素的不屑,夏楚叹了口气。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矫情呢? 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的,脑子都不停使唤了一样。 “素素,我是不是忒矫情了?” 大素素一撇嘴。 “不是忒,是简直不能再矫情!” 这形容词儿用的,夏楚又想哭了。 完了,她这是咋回事儿啊,怎么变成这模样儿啊? 嗷嗷嗷!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 “我完蛋了,我彻底完蛋了,我那么一个活泼开朗的,三观超正的,竟然要变成个大矫情了,我不要,呜呜呜……” 趴在床上,乱蹬腿儿,那模样儿和搁浅了的鲸鱼似的,忒有喜感,让林素有些忍俊不禁。 “行了,陷入爱情中的小女人,你这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处,说明你已经很不错了。你这样呢,也是说明你很重视他,到达第一阶段——盲目!” 小二楚蔫吧的像是霜打的茄子,心里庆幸,幸好有林素这么一个中国好闺蜜好好的劝着,不然她这不知道要拧巴到哪儿去呢。 “素素,你丫儿是知心姐姐还是情感作家啊?怎么说到这玩意儿一套一套的?”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其实道理你也懂,只不过呢,有时候你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了,哎,烧高香吧你就,有这么一个好闺蜜!知道给你当头一棒,乡长变成三胖子!” 看着林素那得意劲儿,小二楚撇撇嘴。 “你以为你丫儿的是本山大叔,我是范伟啊?还乡长变成三胖子…… 唉,不过,被你数落完之后,我真是通体舒畅啊,觉得一呼吸,整个世界都美好了,合着我是有被虐倾向。” 噌的从床上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像鸟巢一样,眼睛肿的很有喜感,让林素忍不住就伸手点点她的额角。 “你啊你,说你聪明伶俐的时候吧,像猴儿似的,说你笨的时候吧,还不如没出栏的小猪崽儿呢。总之记住一句话,凡是别看的太透,也别看不透。” 额…… 大素素这话说的,怎么有种皈依我佛的既视感? “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啊?啊,完了完了,这以后可咋整啊?要尴尬死了啊!” 刚说到以后要尴尬死,手机又开始嗡嗡的响起来。 看着屏幕上内号码,夏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大!素!素!” 双手弄得好像拜年一样的姿势,可怜巴巴的看着林素。 那意思,用脚趾甲猜也能猜的出来了。 林素清了清嗓子,淡定的将手机拿起,纤长的手指滑过屏幕。 “二货在我这儿,睡着了。” 这慌撒的,让小二楚赶紧伸手竖起大拇指,俨然点赞狂魔! “她还好么?” 霍岑西本来准备要说的话,顿时压了下去,原本就准备好的热切,也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她这人心大,明天就没事儿了。倒是你,你还好吧?” 他好么? 霍岑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刚刚接到了上级的电、话,受到了严厉批评,因为他越权执行任务,甚至没有审批任意调动军队物资。 俨然,这一次的处罚,将会是他军人生涯中最最深刻的一次。如果严重的话,和可能会停职查办,或者降级处分。部队里就是这样,往上走,很难很难,要想下来,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哪怕是点儿小毛病都容不下。 他素来就招人眼红,这回,不更是给人落下口实,还新鲜热乎刚出炉的呢。 可是,他却不后悔。 但失落,确实难免的,因为没有一个军人会不在意这些东西。 “她没事就好。” 霍岑西答非所问,让林素挑了挑眉。 看来她要是想帮自家小二货套出什么情报来,是很艰难的事儿啊。 想要放弃吧,但是看着夏楚内模样,还有点不忍心。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霍岑西,虽然跟你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能看得出,你是个责任感挺强的男人,夏楚这人呢,心思简单,为人也比较直接,有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就有口无心,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林素的话让霍岑西沉默了一会儿。 “我知道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林素有点嘴角抽搐了。 尼玛什么家世好啊,英俊又前途啊,也抵不过这么惜字如金啊。 瞬间,她有点同情小二楚了。 人无完人,这是四个字儿还真是…… “女孩子么,其实往往注重的是男人的态度,有时候不是纠结于问题本身,她要是撒泼打滚儿的,你就什么什么都不用说,直接把丫儿往怀里一拽,吻的她天昏地暗,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这话一说完,那小二楚真想要当场就把林素就地正法了! 丫儿的,谁说的?谁说的!这什么破办法啊?! 坑爹呢啊! 可是霍爷向来不费心思猜女人啊,对林素这建议就信以为真了,很是严肃的承诺,自己以后会照办的。 如此一板一眼,让林素真是差点憋出内伤。 噗哈哈哈…… 是不是兵哥哥都这么有意思啊? 丫儿真心太逗了啊! “嗯,那咱这篇儿就翻过去了啊。明天我亲自送她回家,你就别担心了啊。” “麻烦你了” 这语气,真是够客气的,而且,还当真是多余一句闲话不说啊。 真真的是礼貌疏离的很,就这样的男人,何愁出轨啊? “没事儿没事儿,那再见啊。” “嗯。” 结束通话,夏楚总算是能好好喘气儿呼吸了。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嘛?” 林素眨眨眼,摊手。 “她没事就好,好的,知道了,麻烦了,嗯。” 啊? 这……也太符合他的风格了吧! 不过,那句她没事就好,还是让小二楚心里挺暖和的。 “我感觉我要变成神经病了,因为他一句话,就他妈能上天入地的。我说,以前和霍启明处对象的时候,我也没这样啊,是不是年纪大了?” 林素点点头。 “嗯,有可能,保不齐,你这是要老年痴呆的征兆呢。” “你丫儿才痴呆!你妹的,不损我,你就心难受啊,你这是。” 说着就伸手矫捷的扑在林素身上,开始了抓痒大法,俩人扭成一团,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 这气氛,好像回到了上大学做宿舍的时候,那时候就没心没肺的疯着。 转眼,毕业,工作,他们俩,已经不是单纯的大学生了…… 公寓里俩人玩闹着,可怜了大宅里的霍岑西,手里攥着手机半天没回过神来。 “叩叩叩”…… 沉缓的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进” 门被轻轻推开,王妈的脸,渐渐出现在门缝之间。 “二少,老爷子让你去书房一趟。” “我知道了王妈,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霍岑西的话让王妈笑了笑,二少看着生人勿近的样子,其实心肠最好,一直惦念她的身体不适呢。 “嗯,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间,王妈奔着自己的卧室,准备休息去了。 霍岑西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目光凝了凝。 那扇门板紧紧的关着,也不知为何,看着一如往日枣红色的漆,此时,却更显沉重。 手,身在半空,顿了顿,最后,还是敲了门。 “进来。” 醇厚的声音,让霍岑西推开门,不远处,霍荣英坐在椅子上,面色严肃。 果然,如他所想,那些事,根本是瞒不过老爷子的。 “爸,找我有事。” 陈述句的语气让霍荣英不由得多看了小儿子几眼。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这样淡定从容,是该说他足够沉稳了呢? 还是该说他自以为这事不会这样快的传到他耳朵里呢? 若是前者,他应当高兴,可若是后者…… 老爷子,想到这,脸色更是沉了几分,本就严肃的样子更是让人不敢直视了。 “进来,我有时问你。” 就是这语气,也有些让人手脚发寒。 进屋,关门,霍岑西,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在家里都是坐军姿的模样,腰板挺的很直。 “上面要给你处分,你知道么?” 果然,还是逃不了老爷子的法眼。 “是。” 丝毫不避讳老爷子审视的目光,霍岑西坦然的回答道。 “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眯了眯眼,老爷子心里很是不痛快,以前引以为荣的儿子,短短几个月就连续发生两起处分,这已经要成为他人生中的重大污点! 活到这把年纪,也就剩下这张老脸了! 那些人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笑话他呢。 他这样莽撞,根本就是自毁前途! “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经地义的事? 说的可真是轻松! “你以为你的荣辱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你以为,这件事就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霍岑西这句话,无疑点燃了老爷子的信引,嗓音立刻高了八度。 “那种情况,我只也只能这么做。” 只能? 该死的,这个臭小子,竟然时候只能? “那警察都是干嘛的?吃闲饭的?你竟然用了一个冲锋营的兵力去救人,你这根本就是给别人话柄!” “为了救人,别说一个冲锋营,就是让整个DA出动,也是应该的。” 霍岑西一顶嘴,老爷子恨不能蹦高高。“兔崽子,这是你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没有上级审批,你擅自动用资源就是不对!跨界越权你还有理了?” 看着面前像是喷火龙的老爷子,霍岑西,不急不忙。 “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规矩是死的,人确实活的。可不管怎么说,我的确是破坏了规矩,所以,惩罚我也是应该的。” 看着小儿子这不服管的样儿,霍荣英气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行行行,你长本事了,堂堂的DA师师长啊,一句话就能随随便便调动一个冲锋营啊!你能耐了!你可真能耐了!” 不管老爷子怎么冷嘲热讽的,他都是那副表情。 事儿都做了,再说理由,也都是借口而已, “霍岑西,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做一个有能力,有控制力的军人领导!意气用事,公私不分! 难道,这就是这些年,你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东西?! 你真是给你老子长脸,看见我土埋半截儿了,想送我一程啊?***,想要老子死就直说!” 最后这句话,说的极重。 就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似的。 可是,霍岑西,只是看着老爷子,一言不发,一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不痛不痒的样子,简直是要让老爷子气炸了肺。 回手,将墙上的鞭子拿下来,高高举起,迅速落下,眼看着就要抽在霍岑西的身上…… 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生生停住! “对你这样的不合格的军人,不该脏了我的鞭子!” 狠狠的咬着牙,老爷子,将鞭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大步流星的离开书房。 “哐当”! 一声巨响——老爷子甩门而去! 那力道大的,门板,都颤了几颤,震的墙上的相框都晃了晃。 霍岑西站在那,像一尊石像,唇角微微扬起,说不出的悲凉。 不合格的军人? 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换来的,就是他一句,不合格的军人? 他们救别人的时候可以奋不顾身,为什么救自己的家人就不可以? 他真的不明白,也不懂,难道就因为要避嫌? 难道就是为了保持那种所谓的光辉的军人形象? 原来,他们付出了这么多,为百姓,为国家,就要受到这样对待么? 今天,若是为了救一个普通的人,他是不是就不用遭受这些了? 就因为夏楚是他的妻子,他就有了公私不分的嫌疑? 哈哈哈……可笑啊,十足的可笑! ps:声明几点,本书的情节,人物塑造都是根据人物个性来定制的,不是不合逻辑,胡编乱造的。看大家吐槽霍爷,我有种很无力的赶脚。 ☆、V079 臭小子,喜欢人家还装什么酷?! 霍岑西,死死的攥着拳头,只觉得胸腔内有一股子无名火在烧着。 当那簇火苗烧到一个顶峰,便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愤怒的离开书房,越过敲门的步骤,直接将老爷子卧室的门推开。 父子俩彼此对望了一眼,老爷子眉头挑起,没开口,仿佛在等霍岑西说什么。 “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不能够因为对方是我的妻子,就硬塞一个公私不分的帽子给我!军人的天职是保护人民,听从命令。难道夏楚就不是人民中的一部分么? 不管任何人陷于危难之中,别说调动一个冲锋营,就是调动整个DA师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熨! 人命对于我,比什么名利,职位,军衔,都重要!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我的妻子,就算将我开除军职,我也不能不管!” 向来惜字如金的霍岑西,尽然破天荒的和老爷子说了这些话,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硬睫。 以往,只要发生了冲突,都是老爷子气的跳脚。 这一次,终于也让他看见冰山儿子的另一面了,到是新鲜呐! 老爷子看着眼前义正言辞的儿子,那张本来绷得紧紧的脸,忽然就笑了,而且是那种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亮如洪钟的笑声,让霍岑西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爷子,这是在笑什么? 他……不应该更生气么? 怎么,怎么可能笑呢? 这…… 错愕,不解,此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眼前这有些滑稽的情形。 是的,霍岑西觉得很滑稽! “臭小子,不愧是我霍荣英的儿子,有骨气!好!没丢了你老子的脸!” 看着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老爷子,霍岑西的脑子还是懵的,显然,他还没回过神来。 顿了一会儿,才寻思出这其中的猫腻儿! 原来,刚刚那一袭话,都是老爷子的试探而已。 毕竟,霍岑西这个年纪,这个位置,若真的受了什么重罚,还真担心他受不住。 年轻气盛,心气儿高,难免有些狂傲不羁。 所以,便是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当然,老爷子也是对于平日里闷葫芦似的小儿子有些不满。 想借此机会来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知道厉害,再好好反省反省。 “怎么?是不是要气死了?哈哈哈哈……” 看着儿子那菜色的脸,老爷子那笑的叫一个欢实啊。 完全就是恶作剧成功的熊孩子得意模样儿啊! 霍岑西真是觉得自己有一口气撇在喉咙这,吐不出,咽不下! 还真是应了他岳母大人的话! 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合着老爷子这是在调理他呢啊! 真是…… 千言万语,汇作一个字儿! “爸!” 内语气,忒是无奈。 “哈哈哈……瞧你内样子,哎,真是,真当你爸老糊涂呢?傻小子,我是怕你觉得这是个坎儿,心里过不去。 这个师长,可是你身上大大小小儿的枪伤换来的,要真是把你停职查办了,我怕你自尊心承受不了。 现在看,我想多了。” 老爷子的话,让霍岑西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就在刚刚,他还在为了那些话而觉得愤怒,甚至有些憎恨。 如果,他足够了解父亲的一片苦心,一定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愧疚,霍岑西发现,其实,他似乎不了解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作父亲的男人。 在自己的眼里,他应该是严厉的,而且将军人的荣誉看的高于一切。 这次的事,一定会被他当做自己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污点。 但是,一切,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而已。 “爸,我……” “多好啊,你还有在媳妇儿面前逞威风的机会呢,我啊,估计要下辈子了。” 霍荣英的语气很轻,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眼尾像是核桃一样,皱纹如何,都挡不住了。 可是,那一双眸子,却像是夜晚中的星子,璀璨,闪亮。 霍岑西想,老爷子,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吧。 可能也有时有些后悔,没有多一些的时间陪陪母亲的。 不是说,给爱人最好的便是陪伴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军人,穷其一生,也只能在迟暮之年给这最好的。 只是,又有多少人能在等着这最好的之前,熬过孤独,穿过无数个没有爱人陪伴的夜晚,坚持到最后呢? 自己曾亲眼见证了母亲的望眼欲穿,也曾发誓,绝对不会给以后的妻子徒留背影。 没想到,最后,他也穿上了这一身橄榄绿,给不了陪伴。 “臭小子,小丫头一个人挺不容易的,你好好对待人家。那孩子,挺有一股子韧劲儿的。想想镯子的事儿啊,我就觉得这丫头,真不能小看。 忒有股子倔劲儿!以前觉得她不适合你,年龄小,你们两个家庭又不一样,所以,我一直想给你找个军人家庭出身的女孩做儿媳妇儿呢。 哎……事实难料啊,才几个月的光景儿,你这小子就对人家小丫头动了心了。” 动……心? 老爷子的话差点把霍岑西给噎死。 “我……” 刚要开口反驳,老爷子立马就横眉冷立了。 “嘿,在你老子面前还敢撒谎?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钟家的事儿和这次的事儿,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臭小子,既然,心里喜欢人家小丫头,还摆什么酷!” 被老爷子这么一训斥,一抹暗红忍不住爬上了霍岑西的俊脸。 为了掩饰下被人拆穿的尴尬,霍爷只能偏过头,躲着老爷子那一双犀利的眼神。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忍心看他太没面子。 老爷子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开始了心里的另一个打算。 “呐……努力‘做’人啊!” 这个一语双关的词儿差点儿让霍爷当场晕倒! 如此为老不尊的事儿,竟然是他们家老爷子干出来的? 人生中,第一次,霍岑西觉得,人老了会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因为,很有可能,个性会来个大逆转什么的。“咳咳,爸,晚安。” 故作镇定的问候之后,霍爷麻利儿的转身离开老爷子的卧室。 那好像逃命一样的反应让老爷子果断的笑口常开了。 唉,小金孙啊,小金孙,要是他临死之前能抱一抱小金孙,也不枉此生了啊。 …… 回到卧室里,霍岑西呆坐在床上,脸上滚烫的厉害。 老爷子的话一直绕在脑海里。 喜欢人家小丫头…… “霍岑西,你怎么回事?平日里自诩运筹帷幄,怎么这么点‘小事’都拎不清了?” 蹙着眉头,霍爷开始数落起自己的没用。 其实有些事儿,已经都很明朗了,种种迹象,分明就是自己对人家女娃子动了心。 动了心还不算,非得逼着自己承认这是责任感作祟。 细细想来,原来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竟是这样怯懦。 “霍岑西,你爱我么?” “废话,我不爱你,干嘛问你爱不爱我?” 一想到小二楚那勇敢质问的样子,霍岑西只觉得心里温柔一片。 以前有这样的感觉时,他只当这不过是对小东西的好感。 好感,又不是喜欢,两人相处长了难免会的。 可是,现在想想,那些说辞,竟然那么轻易的说服自己。 也许,第一眼看到这个小东西的时候,就已经对她有了感觉,不然,自己可能提出那么荒谬的要求? 霍岑西,承认吧,你就是爱上了这个小丫头。 即便是抗拒,即便是推却,都无法逃避这个事实。 等明天两个人见了面,他一定要好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坦诚一点,并不是件坏事,不是么? 唇角,微微弯起,起身进了浴室,准备洗好澡休息。 天上一丝云都没有,月儿高高挂着,皎洁的月光像是细碎的银子落在地上,有些事,也许真的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 夏楚醒来的时候,两只眼睛肿的像奥特曼一样。 朦朦胧胧的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这狼狈的样子,吓的嗷了一声。 “我靠,你谁啊!” 正在换衣服的林素被她这一嗓子吓的赶紧蹿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看见小强了?” 小二楚回头,尴尬的摇了摇头。 “呵呵……不是小强,是我被镜子里的自己给吓着了。” 林素一听这话,真想给她一个脑瓜镚儿,弹穿她的脑子。 “你丫儿,在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就炖了你!” 小二楚可怜兮兮的撇撇嘴,什么嘛,她这么乖巧可爱,怎么可以受到这样的对待,太过分鸟。 上厕所,洗脸,刷牙,扎头发。 洗漱只用了十五分钟,除了眼睛还是有点儿肿之外,整体看上去还是挺精神的。 通过昨天的事儿,小二楚决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林素说的对,享受了好男人的同时要做到可管理性。 世界上木有完美的人,当自己觉得他过分的时候,想想自己是不是样样都做的无可挑剔! 当然,一想到自己跟刑天在三亚干的好事儿…… 虽然也没什么实质发展,但是好歹也是跟霍爷撒谎了,于是乎,就什么理直气壮都没有了。 “素素,你是不是真的陪我回家啊?你真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啊。” 睨了一眼夏楚,林素冷艳高贵的来了一句。 “爷这么高大上的人哪儿找去?” “哦,林爷,您真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奴家定要以身相许,当做回报呀~” 俩人一边说着相声儿,一边往楼下走。 回大宅的路上,小二楚一颗心越发忐忑起来。 主要自己昨天真真是太生猛了,估计是把霍岑西给吓着了吧。 想想慕静琬,人家死都不能脸这么大。 唉…… 惆怅! “哎哎哎,注意点自身情绪,干嘛呢你这是?回家啊,还是上坟啊?” 林素一说,小二楚顿时挺胸,抬头,咧嘴。 “林爷,您看,这造型儿成么?” 瞧她跟面瘫似的,林素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自然点行么?你以为你装蜡像呢?” “那这样?” 双手交叠在腿上,唇角微微弯起,就跟民、国电视剧里大家闺秀似的。 看着到时赏心悦目的,但是,总觉得看着有点让人慎得慌。 “行了,你还是别的,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俩人闹了一阵儿,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门口。 眼见着二楚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儿,拿出钥匙,开了门。 “夏楚回来啦。” 门刚打开,碰巧王妈在收拾客厅,一回头就能看见玄关。 “王妈。” 二楚走了进来,脱鞋,换鞋,伸着脖子往里看。 餐桌的跟前,老爷子和霍岑西正在用餐。 “王妈好。” 林素礼貌的打着招呼,也跟着二楚换鞋。 “哎,记住,要自然啊。” 换鞋的空当也不忘了在小二楚的耳朵跟前叨咕一下。 “林小姐也来了,我去添碗筷,早上做的千层饼和蛋花汤。” 王妈倒是好客,一边招呼,一边走向厨房拿碗筷。 霍岑西不动声色的继续吃早餐,倒是老爷子好奇的看了看玄关处,又看了看自家小儿子。 不对劲儿啊,这是有情况啊! 昨天这小子明明说小丫头是因为惊吓过头了,去朋友那寻求安慰去了。 可是,怎么这丫头一回来,他一点反应没有? 太冷淡了啊,而且是故意装的那种! 这是,又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老爷子心里嘀咕着,也没太过表现,想着来一招静观其变。 “丫头啊,快来尝尝王妈做的千层饼,劲道着呢,好吃的很。” 小二楚瞄了一眼霍岑西,发现他没啥对于的表情,一颗提着的心,慢慢落下不少。 这意思,应该是没事儿了吧? “嗯,好,” 坐在霍爷对面,将王妈摆好的筷子拿起来,先加了一块给林素,又给她盛了碗汤,之后才照顾起自己。 “昨晚,麻烦你了。”霍岑西忽然开口,吓的夏楚一哆嗦,差点就把筷子夹住的饼掉回盘子里。 倒是林素,还挺镇定的。 “不麻烦,应该的。” “林丫头,你什么时候放假啊?回家过年的火车票买好了么?” 老爷子到也会见风使舵,赶紧把话题落在林素身上,省得,这餐桌气氛尴尬。 林素这么聪明,自然看出老爷子的意图了。 虽然,这话题真真让她蛋疼。 但是为了小二楚,也就硬着头皮往下聊了。 “买好了,大年三十的票,当天就能到家跟家里人团聚。” “嗯,不错,不错,一个人在外打拼了一年,总算能回家看看了。挺好,挺好。” 这家常话聊的到时挺起劲儿的。 小二楚埋头苦吃,时不时的,一双大眼,贴着饭碗边缘,看看霍岑西。 唉…… 早知道会这么尴尬,她还告白个毛蛋啊! 而霍爷也不怎么从容。 昨天知道自己对小东西也是动了心,一宿都没怎么睡好。 也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怎么地,就是睡不下。 今儿一早就瞧见这丫头,心里更是跟打鼓一样,根本就不下来。 表面看着不动如山的,其实,早就波涛翻滚了。 尽管这心里面,已经做好了实话实说的准备,可是,看着小丫头,还是有点胸闷气短的感觉。 怎么知道了自己喜欢小丫头之后,反而不那么自在了。 好像身上体温都不对劲儿了一样呢? 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还有这么多矫情的反应了呢? 霍岑西实在弄不太懂,这些反应究竟怎么回事儿。 可是,他能弄懂一件事,就是,今天,他得和夏楚说明白才行。 他,喜欢她! 并且! 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他对她好,想要宠着她,捧着她,都是因为这种感情。 将碗里的最后一小块饼吃完,霍爷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夏楚,我有话说。” 小二楚,看着霍岑西这么严肃的样子,一时间有点愣了。 老爷子和林素也不言语了,专心致志的,将视线落在了霍岑西身上。 一时间,饭桌上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着霍岑西继续说话。 而夏楚,紧张的一双手心里都不由得冒出了汗…… ps:哎呦,看见有人说咱老爷子捉摸不透了哈,哈哈哈,这回知道了吧,老爷子人家是老小孩儿,只是恶作剧了写哈~ ☆、V080 小东西,你把我惹火了,得给我去去火!(开船啦) 霍爷憋足了劲头,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夏楚。 小二楚,一双手攥的更加紧实了,心里也该是七上八下起来。 这么严肃的面容,难道是…… 某个想法,像是霹雳般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花儿! 吓的小二楚,没等脑子先反应过来呢,嘴就出声儿了…熨… “我也话说,我先说!” 唰! 老爷子和林素的目光又齐刷刷的投向了她嚼。 二楚左看看右瞧瞧,吞了口口水,然后闭上眼,视死如归的说到: “霍岑西,我昨天其实是跟你闹着玩儿呢,我说的话,你都别在意啊,咱俩就当昨天的事儿翻篇了好不?” 老爷子一听这话茬儿,就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哎呦喂,他就说呢,好端端的,臭小子怎么像内分泌失调似的。 合着,还真有事儿啊! 好吧,秉承着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优良传统,老爷子笑眯眯的问着: “你们俩昨天说什么了?” 本来打算当众告白的霍爷,这下子好比被人当头一棒子,一下子从乡长,变成了三胖子…… 面无表情的看着夏楚,脑子里嗡嗡直响。 闹着玩儿 闹着玩儿 闹着玩儿…… 一脑子,都是闹着玩儿…… “没什么,就是我们俩有点小小误会,不过,已经解除了,呵呵……没什么事儿了,是吧,霍岑西?” 夏楚这二货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距离男神的表白,只差一小步,还自以为处理得当呢。 眼看着她脸上那笑容,霍岑西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已经粉碎性骨折了。 呵呵…… 他以前不知道这俩字儿啥意思,这功夫,总算体会到了——无语到极致的冷笑,就是呵呵…… “是么?是小丫头说的这么一回事儿?” 显然,老爷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霍岑西,不说话,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看着夏楚。 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直视…… 林素坐在夏楚旁边,只觉得阴风阵阵,气氛好像还不如之前了呢? 该不是这货说错了什么话吧? 仔细又观察了下霍爷,大素素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呢? 可是,到底是哪儿不对,她有说不出来。 “夏楚,你跟我来一下。” 顿了一会儿,霍岑西才开口。 内语气,听着很平静。 可又太平静了,甚至让人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二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林素。 凭借多年的姐妹情深,大素素很快解读出这个眼神儿的含义——明年今天记得来我坟前祭拜下…… 夫妻俩起身,上了二楼。 餐厅里,一老一小,目送着二位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小林丫头,他们这是怎么了?” 林素干笑两声。 “老爷子,说实话,我也弄不清楚呢。” 想了想,林素决定还是别跟长辈说了,怕这家里人一掺和,俩人的事儿就闹得更复杂了。 老爷子眯了眯眼,心里这好奇越来越多。 嘿,这以前也不是这么事儿多的人啊,奇怪,好生奇怪。 楼上的卧室里,夏楚像是被罚站的学生一样,不敢造次。 而霍爷则像是教导主任,等着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刚刚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勉强压抑住心里那种巨大的落差感,霍岑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 不过,显然,他心是这个心,话说出来的语气还是沉了沉。 让二楚以为,他还是为昨天的事儿,生气呢。 忍不住小心肝儿就颤了颤。 然后,再联想一下大素素的思想教育,马上就开始忏悔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些话,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咱们这才刚结婚没多久,就说什么爱不爱的,好像扯淡了一点,你……” 额…… 肿么回事儿,她语气挺诚恳啊! 怎么她每说一句,他的脸,都要黑上一份? 难道是自己表现的还不够真诚么? 霍岑西脸黑的好像黑煤球儿一样,这要是想写副书法,拿着毛笔沾沾水再沾沾他的脸,就能直接下笔了。 “我说错了什么么?” 二楚很无辜的看着霍岑西,不明就里的问着。 就连语气都是倘若霍爷说“是”,就是在欺负她一样。 这种情况,霍爷真的有些混着血和泪还要笑着说无所谓的感觉! “没有,继续。” 又一次的极度不和谐的“语句”和“语气”。 小二楚好像听见了某种咬牙的声音。 是霍岑西? 嗯…… 好像不对,他一直那个表情没变过。 所以,是自己的幻觉。 好,继续说,语气要诚恳,表情也要真诚才行! “你就当我昨天什么都没说过,然后,继续像以前自然相处就好了,不要有太大压力。” 末了,再配上一个微笑。 嗯,这样,就很好了吧? 虽然,心里酸酸的,可是如果这样能让他没有压力的话,那她这么做也就值得了。 没关系的,就像林素说的那样,她喜欢人家,人家就要喜欢她么? 所以,自己必须要坚持住才行。 一遍遍的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脸上笑容越发的没心没肺。 霍岑西,真是恨不能一掌劈了她。 哈! 敢情儿,他这是自作多情啊?! 嗯?! 敢情儿,人家就是随口一说,而他就***当真了啊?! 哈! 好! 真***好! “你,你在不高兴?” 怎么回事儿,她都这么诚恳的道歉了,他怎么不但不高兴,没松了一口气,反而看上去,更不高兴了? 莫非自己的演技这么差? 他感受不到一丝丝的“真诚”?! “没有,我挺高兴。” 胡说八道啊,这表情要是叫高兴,那什么表情叫不高兴啊? 明明就是不乐意了啊! 可是,这位兵哥哥,您老哪里不乐意了,您到是说啊! “你明明就在不高兴,可是为什么呢?我那句话说的不对了?我态度不诚恳么?” “诚恳”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 “那是我语气不真诚?” “真诚” 手差点因为愤怒而攥骨折…… “那你为什么还不高兴?” 小二楚彻底迷惘了。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好了。 “你觉得我应该高兴?” 语调平平,暗藏杀气,让夏楚忍不住一个激灵。 “额……我是想让你高兴的。” 嗫嚅着说道,一双眼,忽然就蒙上了一层泪雾。 他知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心里多难受啊? 用句韩剧台词来形容,就是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我以为,我道歉,你会高兴的。” 以为? 这个词儿让霍岑西眉头的死结,微微敞开。 难道说…… 这小东西,是故意在演戏? 就是为了让自己高兴? “什么叫你以为?你怎么会觉得,你道歉,我会高兴?” 语调柔和了些,不似刚刚那么凌厉。 温柔中带着诱哄的意味。 夏楚,一时就卸下了防备,说溜了嘴。 “因为昨天那些话给你带来负担,要是想不尴尬,只能装作在胡说啊!” 如果说,刚刚霍岑西被她所谓“真诚道歉”当头一棒,乡长变成了三胖子! 那么现在,一听到这句话,就是产房产喜鹊——升了! 一丝笑意隐含在嘴角,还不好意思太明显。 “所以,你的意思,不是我在自作多情?” “当然不是啊!啊?啊?!” 夏楚眨巴眨巴眼 自作多情? 刚刚霍岑西说,他自作多情了么? “你先等会儿,给我三十秒。” 说着,小二楚掏出手机,赶紧查了一下,这个自作多情,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对吧? 霍爷眼见着二楚瞧着内手机屏幕。 从凝重,到惊讶,最后就是惊喜了。 “霍岑西!你,你喜欢我?!” 就连语气都是愉悦不已的。 看着她扑闪扑闪着大眼,可爱的想让他一口吞掉她。 小东西,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我没说。” 嘴角含笑,逗着她。 小二楚心痒难耐的嘟起嘴,踮起脚尖,伸出一双小胳膊,搂住他。 “可是,你刚刚的意思就是这样啊,霍岑西,你喜欢我的,是吧?” 猫咪一样的在他身上蹭啊蹭的,声音也软的像是棉花糖。 霍爷鬼使神差的伸手在她的下巴摩挲了几下。 小二楚眯起眼,很是享受的模样儿让他真有种在逗猫的感觉。 小家伙,真是可爱…… “你不是说,你昨天都是瞎说的么?按照你的理论来说,你都不喜欢我,那我……” 二楚一听霍岑西拿她说的那些混话来堵自己,不由得眼泪汪汪的。 “我那不是以为,你不喜欢我,怕你尴尬吗?人家也是用心良苦啊。” “哦?是么?” 霍爷伸手,拭去她眼眶的湿意。 但是,仍然不准备轻易松口。 谁叫这丫头,竟然敢说什么告白的事儿是闹着玩儿的。 说他得理不饶人也好,霸道也罢,总要给这个小东西一个教训。 看她以后还敢是不敢。 “是啊是啊。” “嗯,那你倒是好好说说,打从什么时候,就对我有非分之想的?” 眼见着她这么个姿势忒累。 霍爷将她小小的身子往怀里一裹,自己坐在床上,让小东西坐在自己的腿上。 那张带着绯红的小脸儿,可就是近在咫尺,让他心里猫爪子挠着一样的发痒。 “什么叫非分之想啊?怎么说的那么邪恶……” 小脑袋低低的垂着,二楚真心不怎么好意思和这男人讨论自己是怎么对人家有想法的。 “邪恶?你好像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邪恶。” 说着,大手抱着她的身子。 一个翻转,完美的,男上女下的姿势。 修长的腿撑起身子,夏楚看着他在笑,笑的愉快。 一颗心噗通,噗通,跳的厉害。 喉头发紧,口干舌燥。 完蛋了,对于这个男人所散发的魅力根本就抵挡不了! “霍……霍……” “嗯?” 看着她结结巴巴的样子,霍岑西笑的更放肆。 “没事儿,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呵呵……周杰伦的歌,霍元甲啊。呵呵……” 紧张的有点语无伦次的二楚让霍爷心情舒爽。 以前没发现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这么有趣,充满了情人间的气氛。 打从开窍儿那一刻起,才发现,有些东西真是早就出现了,是他没发现而已。 当然,现在,发现也不晚。 他们之间,有一辈子,慢慢来…… “小东西,你刚刚把我惹火了,知道么?” 二楚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真生气了?” “一方面,是两种火。” 说着,将身体的某个部位抵在她的双、腿、之、间。 那硬硬的灼热,不用多说,小二楚就明白这一语双关了。 哦…… 果然不能和男人在床上谈事。 因为他们压根就不会用脑子思考啊! “霍岑西……你……我……”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样做是不对的,老爷子和林素可还在下面呢。 要是现在内个,那一时半会儿下不去,谁也不傻子。 那以后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大素素一定会说她重色轻友! “嘘,别说话,好好补偿补偿我。” 补偿? “我……” “昨天没抱着你睡,一点都不习惯。” 耳廓缭绕着他迷人的气息,缠绵的让夏楚浑身酥软。 这男人,分明也是说情话的高手。 “那,你不生气了?” 一口口热气顺着脖颈扩散,二楚仰着头,眯着眼,一双小手紧紧抓着被单。 声音带着呜咽,在霍岑西听来,与邀请无异。 “一点点。” “那这样,会不会不生气了?” 说着,主动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孩子气的很。 “小东西,你似乎小瞧了我,这一点,连皮毛,都还不了。” 哑着嗓子,缓缓低头,攫住她的唇,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道歉,要有诚意! 楼下的一老一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的吃着水果。 “我说,林家丫头,你有对象么?” 林素看着老爷子那算计的模样,浑身一颤。 额…… 这老爷子要干嘛? “没……没有。” “我战友有个儿子,你……” “老爷子,真对不住,我不想找个军人老公。” 没等老爷子把话说完,林素就给否了。 “嗯?” “你别误会啊,不是说我对军人有什么想法,而是我这人,受不了另外一半没时间陪我。当军嫂太苦了,我不行。” 一听林素这话,老爷子满腔热情都被熄灭了。 哎,他还想着给战家的儿子介绍一下呢。 可是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就此打住了。 可惜啊可惜…… 一老一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和乐。 这楼上的卧室里也是激情满满。 小白兔儿被大灰狼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果然,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有悬殊,他还没怎么着呢,夏楚就已经去了好几次了。 “嗯……” 趴在霍岑西身上,乖顺的很。 实在是累的不行。 霍爷也想多心疼心疼她,可是这小岑西军歌嘹亮的,憋着也不好。 “乖,我自己动。” 说着就是猛烈的动作,让身上的小人儿,一上一下的。 一双小腿儿被分的极开,可即便是这样,想要将他整根吞纳进去还是要费点儿气力。 今天的前戏不太足,让她觉得酸胀的很。 可是,偏偏,又爱极了这种感觉。 小二楚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变成神经病了,怎么这么两种极端的。 “霍岑西,慢点,慢点。” 连连告饶,可是霍爷根本就是跟吃了炫迈口香糖一样,根本就停不下来。 只得在她耳朵根子旁哄着。 “乖,老公再一会儿就好。” 说着,将她身子反过来,让二楚趴跪着,从后面顶着。 这姿势让每一下都到了底,顶的她浑身发颤,一声声细碎的呻吟渐渐落出口。 ps:快过年了,给大家吃点儿肉。求表扬啊~~~~~~~ ☆、V081 好好“做”人,天天向上!(欢喜过年上红烧肉) 一张脸埋在枕头里,浑身红红的。 酥着,麻着。 心也在痒着。 他的腰杆儿每每沉一下,就几乎让要让她踩到了天堂的云。 “嗯~熨” 许是太舒服了,哼唧的更加***起来。 可惜为了怕自己大白天的把家里其他人给引过来,二楚只敢埋在枕头里娇吟。 下面被咬的紧紧的,要不是他定力够,早就投降了姐。 这***劲儿,真真让他要飞起来。 “小东西,别咬的这么紧。” 动作缓慢下来,开始浅浅的顶着,每次也就进去四分之一左右。 让二楚如隔靴搔痒,馋的很。 “霍……霍岑西……” 嗓音娇软急了,听的霍岑西浑身一颤。 一双眸子沉的好像漆黑的夜,更像是秋日里的潭。 “我在。” 嗓音,低沉,性感。 小二楚微微用上肢将身子撑起来。 一张小脸儿,也抬起,微微转头。 分明是祈求的目光…… 而这目光,如此可怜巴巴的,任由谁看了都不忍心。 霍岑西大手流连在她的粉臀儿上,轻轻揉捏。 “瞧你馋的,这就给你。” 说着,用力一顶,差点儿就让二楚舒服的去了。 没等呻吟声落出,她便是咬了唇,眼睛微微眯着,头扬了起来。 小手儿紧紧抓着枕头,小腰凹进去,两个性感的腰眼儿就像她微笑时的酒窝儿一样招人迷。 霍岑西的大手,握住两个圆圆的臀瓣儿,两只手互相逆着时针画着圆圈儿。 臀瓣儿时而开,时而合。 这下子,更有利于他的深入浅出了。 小东西被他折腾的浑身开始发软。 而等他的一只大掌顺着腰际探下,找寻到那桃花源处的小小凸起,轻轻一按…… “嗯……” 二楚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接着,身体一颤,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有一片羽毛缓缓的,扫过自己的心尖,痒痒的,酥麻着。 四肢百骸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下意识的,下面就一阵,一阵的抽紧…… 那绵密的包裹,湿滑的触感,让霍岑西重重的低喘着。 感觉太强烈,简直好像一股子电流冲了上来。 “唔,呵……” 动作,也慢了不少。 “小妖精,真是要折磨死我。” 二楚感觉到他不怎么动了,有些着急了。 小屁股,左左右右的摆动起来。 一边摆动,还一边哼唧着。 “嗯~嗯~~” 好像是寻求喂食的小猫儿。 这一副馋样儿,让霍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恨不能化成水来…… “说你爱我。” 他撤出来,然后在周围有一下没一下的顶着,引的二楚心里的馋虫更饿了。 “我爱你。” 回答的忒快,显然没走心。 霍爷不依不饶的再次要求。 “好好说,缠绵点。” 小二楚觉得自己要哭了,哪有这样的男人,她说的哪儿不好了? “老公,我爱你,你快进来呀。” 听听这急不可耐的撒娇语气,啧啧,看来他的小东西也开始懂得要求了。 忽然,他心里溢满了一种近乎变态的自豪感。 与此同时,坏心眼儿,也跟着冒了出来。 火热的大掌揉着,捻着。 没一会儿,就被她沾湿了。 感觉到,一股,一股的热流涌出,二楚没出息的泛起泪意。 “别,别弄了……” 带着哭腔,好不可怜。 可是,这哭求偏偏没什么作用。 一双大掌握住她的腰,轻轻一翻…… 闪着晶莹的柔嫩便是一览无余。 霍岑西将两只枕头叠起来,放在她身后,身子高了不少,这角度,正好是能让她看清,他如何使坏的。 “老公……” 显然,懵懵懂懂的小二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人家的囊中物。 “小东西,看好了。” 说着,霍岑西埋下了头。 夏楚顿觉,自己的顶端给他的舌头裹住,然后,微咬,还伴随着他大手的揉动,酥麻的感觉一***扩散开…… 眼睁睁看着他是如何卷着舌头在舔着,吮着,那样清晰! 羞耻心让她脸烧的厉害,一双小手儿抵住霍岑西的肩头。 明明想要用力把他拉开的,无奈,她这浑身都软的厉害。 根本就是使不上丁点儿的气力,呜呜…… 他怎么每次都变着法儿的欺负她? “别,别……” 呜呜…… 说好的义正言辞呢? 肿么一出口,就变成了欲拒还迎的感觉? 她真的是打从心眼儿里拒绝的好么? 夏楚觉得自己要疯了。 既觉得这种视觉刺激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可是,偏偏,她不能不承认,真的要***爽死了! 啊啊啊! 现在是要怎么样? 她们家霍先生,这是赤果果的报复嘛?! 霍岑西丝毫不管她的抗拒,继续卖力的逗弄着。 小二楚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人拧开了的水龙头,不管不顾的倾泻着。 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呢,原来,这说的,不仅仅是眼睛有水。 “别玩了,霍岑西,求你了,求求你。” 她脚软的告饶,让霍岑西十分满意的撤回了温暖的舌头,跪着向后撤了两步。 从腿间起身,大手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拽,夏楚就重新平躺在床上。 就在她以为要小憩一会儿,他已经猛然沉入。 再次被涨的满满的,夏楚嘤咛一声。 雪白的脚丫子,被架在了霍岑西的双肩上。 汗珠子湿了发,更是从霍岑西线条俊朗的脸缓缓一路向下。 滑过眉眼,下巴,该死的性感,撩人。 仿佛之前都是开胃的小菜一般。 霍爷,越战越猛,眼里闪烁着某种异彩。 让小二楚看的微微害怕 “老公……好涨……太大了……” 那娇美的神态让霍岑西岂能轻易放过她。 故意缓缓撤出大部分,然后,再猛的冲进去。 到最后顶了好几十下去了之后也不愿退出去,就这么紧紧抱着她,听着她大口喘气的声音。 小憩一会儿,然后再战! 不愧是军人,体魄终究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这一小会儿,真真的就是一小会儿。 二楚还没捯完气儿,他就又精力百倍的重新开始。 体力上的巨大悬殊让她有些欲哭无泪,只能任由他摆布。 上一波儿余韵未过,他的粗壮再冲进去,简直要涨的她哭。然而让她想哭的还在后头…… 大手在小二楚微微鼓起的小腹上轻轻按压,像是在感受着自己在她体内的形状。 这么一弄,简直是让每一下都撞倒了敏感点,该死的***! “唔,嗯~老公,慢点,慢点,唔~嗯~” 她难耐的呻吟着,脸红的厉害,长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小脸儿上。 俨然是被他爱的太过猛烈造成的。 霍爷很是满意的看着她这副模样儿。 想着,这辈子,这个女人的娇美也只能自己一个人瞧见。 否则,他定是要挖了别人的眼! “乖宝贝儿,舒服么?” 他缓缓撤出,狠狠顶入。 语气挑、逗的很,让小二楚哀怨不已。 臭男人,他怎么这么坏! 可是,她有不想说谎,只能小小声的回答到: “舒服……” 她这一说舒服,霍爷可就乐了,为了奖励她的诚实,放开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身上,让她趴着。 顿感前胸一片冰凉,都是小东西身上的汗。 腿儿分的很开,握住纤腰。猛烈的抽动着,足足有好几百下,让夏楚都不知道到了几次之后,霍岑西才释放了自己。 温热的浊液充盈着小腹,一双小手儿紧紧的搂着霍爷的脖子。 嗯…… 这场世纪大战,可算是结束了。 呜呜…… 腿好酸啊。 看着她趴在身上哼哼唧唧的模样儿,霍岑西情深意动,伸手为她整理凌乱的湿法,然后吻了她的额头。 “乖,累坏你了。” 夏楚累的,眼皮子都开始发沉,好想睡一觉啊。 可是这大白天的,她要是睡觉真真不太好啊。 最后,还是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生生的睁开了眼。 “霍岑西,你们训练俯卧撑,是不是就为了这档子事儿啊。” 软软的抱怨着,小二楚觉得自己真是捡着了啊,老公持久的要命。 在这么下去,她是做一次要歇半个月啊。 哎呦喂,这不是逼着她做运动,提高身体素质呢吗? 这场欢爱,耗费了她不少力气,当然,霍岑西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在想,照这么下去,自己是不是该讨要些秘方的好了? 等夏楚歇息够了,霍岑西抱着她下床,亲自伺候她洗澡。 小二楚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金毛犬,特别乖巧的坐在浴缸里面,任人宰割。 水温很舒适,闭着眼,感受着他的大手在自己的头上按着摩。 说实话,他洗头发的技术马马虎虎。 偶尔拉扯的她头皮疼。 可是,心里却是暖和的厉害。 正因为技术生疏,才能说明他没做过这样的事,她,是第一个有这样待遇的人呢。 一个字儿,爽! 洗过了澡,收拾好自己,夏楚觉得浑身都舒坦了,而且是很舒坦的那种。 将还未干透的发用皮筋简单扎起来,几缕发丝垂在耳边,霍岑西看着她,满眼温柔。 二楚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床铺,有些纠结。 哦,要死了,他们俩在房间待了两个多小时。 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让她还怎么见人啊? 尤其是她家大素素,光是一个揶揄的眼神儿就能让她憋屈半天呢。 霍爷看出小东西的纠结,没说任何话,只是将她小小的手攥在了手里,一双眼带着笑。 安抚着她不安的心情。 二楚觉得自己甜蜜的要整个人飞起来。 幸福,原来,就是这样简单。 两个人深情相望的温馨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霍岑西的手机响了起来。 打这个电、话的人,是能让夏楚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里的那个人。 她实在不明白,怎么偏偏有人就是会阴魂不散!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在那儿。 一双眼,带着些许幽怨,她就那么看着霍岑西,好像等待着他的一个判决。 她的表情落在霍岑西眼里,让他心疼的像是被刀子割伤了一样。 慕静琬儿的事,他似乎越处理就越糟糕。 其实,他以为自己能一力承担的,可是现在,他好像,不能了。 承认自己无能,其实是件很残忍的事。 可是,此时此刻,他真的不得不承认。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伸出一只手,将她搂在怀里。 “相信我。” 夏楚的鼻子微微酸着。 她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他的,可是,就是忍不住要吃醋。 “嗯。” 答应的声音都是有些闷闷的。 她真的是从心里不待见那个绿茶婊,很不能将她大卸八块了才好。 慕静琬在手机里说的很明白,下午要做手术,她很害怕,希望他能去。言辞恳切,还很可怜。 霍岑西一直听着,直到末了的时候,才说了一句。 “嗯,好,我会去。” 然后收了线。 夏楚忐忑的看着霍岑西,因为听不到通话的具体内容,却只听见了他说好,会去,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到底,是什么事? “夏楚,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看着神情严肃的霍岑西,夏楚有些心惊肉跳。 “什……什么?” “慕静琬住院了,宫外孕,下午要做堕胎手术。” 这句话直白的让夏楚愣住。 所以,他后面的意思难道是…… 这孩子是他的? 额…… 也别怪她这么想,不然的话,他去干嘛呢? “所以呢?” 讷讷的问着,她的脑子显然不够转了。 “慕家的家风,倘若知道了这件事,政委会和她断绝父女关系的。而且,她是遭到了强迫,才会有了这个孩子。” 他说的很委婉。 可是夏楚却听明白了。 所以,那个慕绿茶被人强、奸了? 当然,这还不算,还有了孩子? 这…… 也太狗血了吧! “你希望我怎么做?去帮你照顾她?” 夏楚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能用什么样的表情了。 只觉得,这一切都有点操蛋。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我会管,确实为了报答政委对我的栽培之恩,和其他的都没关系。夏楚,我心里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所以,从今往后,你有的不仅仅是霍太太的头衔而已。 还有,我霍岑西的心,一生一世!”他面色郑重的说着,让夏楚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那一句一生一世,竟然将她眼里的泪都逼了出来。 “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靠在他的怀里,夏楚哭的稀里哗啦。 明明没有多肉麻的情话,却让她无法控制想要流眼泪。 “傻丫头,当然不是。” 伸手,为她拭去眼泪,霍岑西微微笑着。 “帮了这个忙,我和慕家,就两不相欠了。从今之后,她对我来说不过是陌生人。” 天呢,这种过山车一样的感觉,真的太让她刺激的蛋疼了! 他能这样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让她真的挺开心的。 当然了,最最重要的是这最后的爱的告白,就更让她心花怒放了。 只要霍岑西的意志坚定,别说一个慕绿茶,就是来一堆小三小四和小五也都不是事儿啊! “老公,你能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儿么?说实话,本来吧,听到她出事儿,我应该拍手叫好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觉得有点可怜。” 看着小二楚那模样儿,霍岑西笑了。 “因为你善良,嘴里说着狠话,心还是硬不下来。待会去医院的路上,我跟你解释具体的来龙去脉,现在,先到下楼。嗯?” 额…… 下楼…… 呵呵……好吧。 硬着头皮,躲在霍爷后面,别别扭扭的下了楼。 相比霍爷的神清气爽,夏楚要别扭死了。 老爷子可是乐见其成,笑呵呵的看着“谈”的不错的小两口儿。 “今年这春节的对子算是有喽——好好做人,天天向上哦!” 噗…… 正在喝水的大素素毫无节操的被老爷子的这一句话给笑呛着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萌啊? ps:早说过,我是亲妈~哼哼哼~还有,走过路过,月票统统交出来~ ☆、V082 欢喜过年之贱人不作就不会死(一) 二楚脸烧的厉害,全然没想过这老爷子如此不正经,竟然如此调侃小辈。 “爸,我们有事出去下。” 倒是霍爷,丁点儿没当回事儿,一脸从容。 林素刚刚处理好喷水情况,一听俩人要走,就想着直接做个顺风车。 这老爷子,总想要给自己当红娘啊,万万不想自己从此走上相亲的不归路,大素素准备赶紧的抬腿儿就跑燧。 “林素,眼瞅着就三十儿了,你什么时候的票啊?” 票? 呵呵,她要是有票还用得着在北京呆着么猷? 偷偷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林素脸上带着笑意,将那中无奈的失落,掩饰的很好。 “你这什么脑子啊,不说过了,三十当年的么。” “那我去送你。”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二楚笑呵呵的看着大素素,英勇提议着。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地铁。可不用送,你忙着好好过年就行了。把放在这个路口儿就行,剩下一小段儿我自己走就成了。” 一听大素素还要自己徒步,那夏楚可不干了。 “呦,三跪九叩都过了,还差这一哆嗦了啊?老公,给她送到单元门口。” 太座发话,霍爷自然不敢怠慢的,打个转向,直接奔着小区门口去。 大素素瞧着小二楚那得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成了,这俩人总算是没事儿了。 “林素,等你过完年从家回来,一起吃个饭。” 将车停在门口,霍岑西开口。 林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二楚。 分明不懂,这个一起吃个饭,其他的含义是…… “傻呀,当然是感谢你收留我,还给我一顿光辉教育呗。嘿嘿,过年回家替我给你妈带好儿哦,新年快乐。” 二楚的话让林素微微一愣,但是,转瞬,她就笑着点头。 “嗯,新年快乐。” 从林素住的小区里出来,小二楚一时间不知道该该说什么。 毕竟,两个人是要去医院看慕静琬,她心里多少是有疙瘩的。 不过,一想到,霍岑西说,帮了慕静琬这一次,他从今以后和慕家两不相欠。 心里,又活分不少。 真好,这个姓慕的女人,可算是能退居二线了。 车子均速行驶着,霍岑西忽然开了口。 “其实,我在接到匪徒电、话的时候,我人在医院。” 嗯? “你是说……” “她买了咱们家旁边的那栋宅子,那天正巧碰见她,看着她带着行李箱,就猜到了。” “靠!她这是什么意思?还倒贴上、门了啊!” 二楚实在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了,眉头皱在一起,气的直咬牙。 “不许说脏话!” 霍爷沉了声,对于女孩子说脏话这事儿非常反感。 二楚瘪瘪嘴,心想,自己要hold住。 “咳咳,口误……” “知道了房子是她买的,我心里很反感,可是一直以来,我们两个对于分手的事,都没有好好的谈过,于是就想正式的谈一次,让她彻彻底底的死心。” 死心? 呿,那绿茶婊要是死心的话,可就滑稽了。 “然后呢?” “她情绪有些激动,我也不想多逗留……却没想到,她晕倒了。我检查了她的基本体征,心率很高,按人中穴也没有反应,只好带她去医院,没想到,医生却说她怀孕了……” 夏楚听着霍岑西,一点,一点还原当时的场景。 她甚至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慕静琬,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 以前霍岑西那种拒绝的态度已经很伤人了,再加上特意正式谈,岂不是让她气的要发疯。 别说晕倒了,没气成脑中风,就算她心胸宽大了。 接着,霍岑西讲了自己听到劫匪的电、话,而慕静琬要再做仔细的妇科检查,需要有人陪着。 但是他当时脑子里全是夏楚。 只能将一张银行卡留下,交给大夫,让她帮忙。 自然,他没有说慕静琬苦苦哀求挽留自己的事。 说了,反而有些刻意似的。 二楚听着霍爷讲述了整个过程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霍岑西!” “嗯?” “我是个小心眼儿,容不得我爱的男人眼里有别的女人的影子,做朋友什么的,就更不行了!” 夏楚郑重的语气让霍岑西心里甜蜜的不行。 小东西这是吃醋了,挺好。 “所以?” “这次,我就大人有大量!但是,你别忘了你说的,从此之后,你跟她再无交集!” 瞧她憋得脸通红,明明心里有些紧张,还要装作强势大姐大的摸样。 唉…… 这小东西啊,可让他怎么办才好呢? 除了越来越爱,越爱越深…… 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每个人都有底线,我知道。就像,我无法忍受别人对我撒原则性的谎言一样。” 原则…… 原则性的,谎言? 夏楚忍不住有些心虚的将视线调到窗外。 她,隐瞒了刑天的事,这个……这个算是么? 一想到这事儿,她就心突突突突的跳。 什么算是?! 这明明就是啊! 怎么办呢?她这节奏明显是要愧疚到死啊! 可是…… 她要是坦白了的话,他……他…… 会原谅自己么? 他这个人,不触碰到自己底线的时候,怎么都好,她闹,他笑。 可真要是有什么事儿过了界限,那后果…… 离婚?! 脑子就跟抽了一样,闪现出这两个大字。 让夏楚忍不住身子激灵了一下。 “到了,下车。” “嗯?哦,好。” 霍岑西没注意小妻子的心不在焉,只以为是因着要见慕静琬有些心焦而已。 “放心,一切有我。不管怎么样,有些事,必须得有个了结。” 两人十指相扣,霍岑西目光坚定,语气真挚。 …… 当夫妻俩姿态亲密的从走廊里穿过的时候,咨询台的小护士们都有一种要疯的趋势。 “哎哎哎,这不是慕静琬的男人么?” “就是说啊,人家可是为他怀着孩子,宫外孕要堕胎啊!他竟然,带着女人来?哇塞!太劲爆了啊!” “唉唉唉,咱们猜猜,他们三个什么关系?” 三个小护士笑嘻嘻的八卦着,性致勃勃,全然一副别人的伤痛自己的笑料的模样。 ……站在病房门口,夏楚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霍岑西。 说句心里话,她现在的感觉,是非常,非常紧张的。 毕竟,这种事么,也是第一次遇见。 虽说也看过不少言情小说什么的,这种烂俗的梗已经都要必备了。 但是,看归看,和真实应对那就是两码子事儿了。 霍爷看着她有些纠结的模样儿,手微微用了些力气,示意她别紧张。 小二楚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动力满满了。 没事的,夏楚,你行的,高大上!冷艳高贵! 不就一绿茶婊么,霍岑西站在自己这边,还怕她弄出什么幺蛾子啊? 哼,等着哭都没调儿去吧! 躺在床上的慕静琬,隔一会儿就瞧瞧床上的钟。 心里想着念着,想要看见霍岑西。 可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今天除了护士来给她换药,就没人来了。 上午,家里人催她回家,她撒谎说自己还在国外,没买到机票,回不了家了,为此,母亲还感叹了一番。 傅城也打过电、话,被她损了几句之后,也知趣的不再说了。 烦躁了半天的时间,她的心焦躁急了。 “怎么还不来?霍岑西怎么还不来?” 嘴里面无意识的念叨着,就像着了魔一般。 正念叨着,敲门声响起,让她一双暗淡的眸子顿时就亮了起来。 “进!” 语气是欢快的,脸上的表情都是期待无比的。 当门,被打开那一刹那。 当他的脸,一点,又一点的从门后出现之后,前所未有的喜悦溢满心间。 这一刻,她才体会到什么融化冰雪般的暖…… 然而…… 当霍岑西进来之后,身后的一抹娇小身影也出现儿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目光直直的看着夏楚。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的眨了眨眼,可惜,她还是存在。 所以…… 霍岑西竟然把那个小贱人带到这里? 哈…… 他,竟然,带了小贱人来? 慕静琬,浑身遏制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毁天灭地的愤怒席卷了她,极大的恨意几乎要撕裂了她。 可是,还好,她还尚存这一丝丝的理智。 夏楚将她所有的反应都落在眼里,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她一定很愤怒。 所以,在她先出招之前,自己必须来个先发制人才行。 “慕小姐,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来看看你。你还好吧?” 小二楚很油滑,只说了生病,没提怀孕这茬儿。 所以让慕静琬根本就无法发作霍岑西不保守秘密的事儿。 若是发了火就基本说明她这一出儿,根本就是图谋不轨。 有多少委屈也得压着,多大的愤怒也得受着。 脸上立马带着淡淡的忧愁,颇有点林妹妹的感觉。 “还好,多亏了岑西,不然,我就……唉,你能来,我也挺高兴的,谢谢你,费心了。” 瞧瞧这话,说的真是够得体够大方的了。 要是以前,霍岑西还真就觉得慕静琬本性不坏,关于俩人分手的事儿,不过就是一时转不过弯儿而已。 可是…… 一想到她做过的某些事,心里立马就冷的像是冰窖一样。 “别这么说,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爸爸是岑西的恩师,就算是为了慕老,也得费心啊。” 小二楚这话说的慕静琬压根咬的都要冒出火星子了。 好一个夏楚,口口声声假仁义假道德的,心里指不定有什么花花肠子呢! 这大过年的,她不能回家也就算了,还偏偏要做流产手术! 这还不算完,还要看着自己最讨厌的小贱人那暗自得意的样子! 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碍于霍岑西,就也只能忍着。 “这是给你买的水果,不成敬意。” 说着将在林素公寓楼下水果超市买的水果放在了置物柜上。 慕静琬一看,全是寒性的食物。 这流产手术对于女人来说,头一个月就跟坐月子一样,得好好调养才行。 她故意买这么多寒性的水果,分明是想让阴她! 好啊,夏楚,你真是够歹毒的啊! 慕绿茶心里各种揣测,殊不知,夏楚就是看着哪个便宜买的那个,她压根儿不懂水果还分什么寒性,温性。 “我向来不怎么吃这有些东西。不过,谢谢你的费心,咳咳咳,咳咳……” 说这话,还娇弱的咳嗽了几声。 要说这病人咳嗽也没啥,只是,慕静琬那咳嗽的动作落在夏楚眼里,真心让她无语了。 靠! 尼玛,你这是拍完红楼梦还没出戏嘛? 这双手微微翘起的兰花指,又轻轻的掩着嘴! 是闹!哪!样?! 装13是吧?行,老娘今天就好好的成全你! 就当给丫儿的拜年了,好么?! “老公,你去打壶热水来,好么?” 满脸带着微笑,小二楚回身使唤着霍岑西。 霍爷倒也配合,乖乖的就拿着暖壶出去了。 这听话的模样,差点就气炸了她的肺。 以前,她也总使唤霍岑西干活儿,但是那时候觉得是天经地义的。 男人嘛,不就是用来使唤的? 可是这种想法仅限于她自己,眼见着自己最最讨厌儿的小贱人这么当着面儿的给霍岑西下命令,她就十分不爽! 直到听见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慕静琬连装都懒得装了。 立马儿的就掉了脸子。 “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大方,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得,这宫心计,真是分分钟就能演。 夏楚淡淡一笑,说好的,今儿过年,大好的日子,走高大上的路线。 “大方这事儿吧,我就不敢当了,我就是想起了在火车站瞧着乞丐都会给零钱的,何况,你是我老公青梅竹马啊,我能说不来么?” 该死的小贱人,竟然,拿她和乞丐作比较?! 慕静琬微微眯起了眼,视线像是钉子一样朝着夏楚飞过去。 可惜,二楚真心不屑她这点小能耐。 小三儿能不能猖狂起来,完全看男人脊梁骨直不直,不然这两个人女人争来争去的,不成了笑话了? 她们家霍爷这么根正苗红的货色,更是给她撑腰了。 所以,小三儿这东西,真心不足畏惧!前女友? 哼!充其量就是个渣! “你好像,没太听明白,我说你大方的意思。你说,一个男人可能平白无故的带着自己的前女友来医院堕胎么?嗯?” 慕静琬看着夏楚,微微一笑。 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暗藏玄机。 只要是个思维正常的,自然都会想到,这肚子里的孩子和男人脱不了干系。 当然,在霍岑西要和她坦白的时候,她脑子里也闪过这样的念头。 却在下一刻又被自己掐灭了。 他是霍岑西,这种不入流的事情,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慕小姐,我听佩服你的,一般女人说道堕胎两个字心情都是很复杂的,最起码也会有些难过,而你看上去好像很期待,尤其这语气,怎么像是在跟我炫耀呢? 我不太了解娱乐圈,因为没有熟识的人,是不是现在的女明星,对堕胎的看法,都和你一样呢?” 夏楚一脸好奇的问着,丁点儿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那些话,更是噎的慕静琬哑口无言。 被人反将一军实在痛苦,可是,毕竟是慕静琬,心脏还是很强大的。 很快从整河山,再次进攻。 “没什么可炫耀的,只是觉得,你被蒙在鼓里面,对你不太公平而已。这个孩子没缘分来到这个世界,对岑西来说是莫大的遗憾。” 哈? 她被人强、奸留下的种没生下来,对霍岑西是个遗憾? 如果说,之前夏楚还有点闹心的话,那么这句话瞬间把她治愈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狗急跳墙,什么谎话都敢说啊。 好,跟老娘说慌是吧? 走着瞧! “哦?是么?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霍岑西的?” 慕静琬没说话,只是微笑,这表情等同默认。 “你这个表情的意思是?” 见夏楚不依不饶的追问,慕静琬爽利的达到。 “没错,是他的。” 听到这个爽脆的回答,夏楚不怒反笑。 笑的慕静琬头皮发麻。 “你……你笑什么?” ☆、V083 欢喜过年之贱人不作就不会死(二) “没错,是他的。” 听到这个爽脆的回答,让夏楚不怒反笑。 真是贱人年年有,今年独一个,啥慌都敢说,玩儿命使劲儿作啊! “哈哈……哈哈……” 笑的慕静琬头皮发麻燧。 “你……你笑什么?” 刚刚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 这个小贱人实在是不按套路出牌樵! 她这样的反应,到底,是相信了,还是,不相信? “我笑,是因为,觉得慕小姐演戏演的,自己脑子都玄幻了。” 玄……玄幻? 慕静琬眯起眼,冷哼一声。 她这是在嘲讽自己?! “怎么?想要自欺欺人?也是,这种时候,自欺欺人,也很正常,我不怪你。” 不怪她? 哎呦喂,这真是要刷新自己对容忍脑残的下限的啊! 打哪儿来的勇气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呢? 哎哟呦,大过年非要来个不痛快是吧? 很好! 还死撑是吧? 让你丫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慕小姐,你能好好跟我形容形容一下,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个孩子的么。 说真的,我很好奇呢!” 夏楚这么的不到黄河心不死,让慕静琬心里暗骂——小贱人,看来不给你下一点***,是不行了! “如果你非要让我说,那好,我就好好的给你形容形容。” 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语气得意的好像分分钟能把夏楚KO的模样。 殊不知,即将被KO的人,可不是小二楚。 而是她慕大小姐! “好啊,我洗耳恭听。” 夏楚,跟她杠上了。 慕静琬一秒钟文艺小青年上身,就跟诗朗诵一样的跟夏楚显摆开了: “那一夜,月色很美,岑西开着车到了郊外,气氛醉人,于是,他就狠狠的要了我。 啊,对了,你知道他最喜欢用什么体位么?侧面! 他说了,那样的感觉最满足。紧的让他沉醉不已。 岑西的手啊,有粗粝的茧子,摸在身上的感觉,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我们疯狂的做着,一直到天亮呢。他的体力,向来都很好的。” 郊外,侧面,体力? 嗯,说的真不错! 这些玩意儿说的挺到位,不错不错。 听到这儿,也够了。 而且,这情况,再多也说不出啥了,已经这么劲爆了啊! “老公,进来吧,该听的,都听到了吧?” “吱呀”一声…… 霍岑西推门进来,手上的空暖壶差一点就要因为他的愤怒而捏碎。 一张脸,黑的几乎要滴出墨来。 一双眸子,犹如三九天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迎面而来。 慕静琬傻子一样的看着与眼前的男人,才反应过来。 这一切,都是夏楚对自己设的圈套。 “你……夏楚,你阴我?” 夏楚无辜摊手。 她就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霍岑西而已啊。 谁能想到,两人的默契这么好呢? 唉,这都是木有办法的事儿呢~ “慕小姐,你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那些话又不是我逼着你说的。 不都是你自己说出口的么?一字,一句!” 两只小手各自比划了一个“一”字。 气的慕静琬真想扑上去撕了夏楚才好。 “岑西,你听我说,我……” “闭嘴!我不想听,我嫌恶心!” 霍岑西绷紧了嗓子,吓的慕静琬赶紧噤声。 她看着他的双眼里,是不屑,是惊讶,更是失望。 不,不,不!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他怎么可以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 都是夏楚的错,都是她! 如果不是她,自己才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啊! “不,岑西,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只是一时气愤,才会那样说的! 你刚刚去打水的时候,她就一直刺激我。 在你面前装好人,在我面前根本就是个恶魔啊!” 呵呵呵…… 夏楚真想要呵呵她慕静琬一脸。 都这个时候,还能掰出这么多歪理邪说。 嗯,真是***够难为她了。 “老公,你看着办吧。” 这语气已经就是,明年今日想要给慕静琬烧香的节奏了。 “我根本就没去打水,我一直在门后,听着你们的对话。 慕静琬,双面人的不是夏楚!陷害人的,也不是夏楚! 想要扭曲事实的,更不是夏楚! 你真的一点人格都没有了,如果不是亲耳听到。 我真的无法相信,你能说出那样恶心的话! 甚至编了这样谎言! 你腹中胎儿,与我有关? 我和你共度良宵? 这样让人恶心至极的事,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霍岑西每每问一句,慕静琬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可惜,这些反应,落在他的眼里,已经撩拨不起一点点的同情和怜悯。 她的眼泪,全都是做作的,让人厌恶不已的虚伪! 这样一个自私自利,不惜以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来伤害他妻子的女人。 当初,他如何爱上的? 眼睛瞎? 是了,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 忽然,霍岑西想起了夏楚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只怪当时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 她早不是自己当年所熟悉的那个善良女孩。 只是,自己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 他以为,不管时间怎么变。 有些人,是不会变得。 曾经,他以为,慕静琬会是有些人中的一个。 显然,他错的离谱,错的彻底。 “不是的,不是的,岑西,你听我说,我是因为爱你啊。 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慕静琬不肯放下任何的机会。 即便已经是在这样的情况,仍然在口口声声,说爱。 霍岑西冷笑,觉得实在是荒谬!可笑! “不,慕静琬,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你自己。” 慕静琬,猛然抬头,看着他一脸的凝肃。 “岑西,你说什么?我……” “曾经,我爱过你,很爱。 可是,在长久的独角戏中,我慢慢知道了一件事。 爱,是相互的,不是孤独的。 所以,我选择的退出。 可是你却放不开,我对你的包容,对你的好。 你想抓住我,也只是因为这些而已,我的家世,我的包容,我的忍让。 你爱的不是我这个人。” 霍岑西,冷静的一一陈述,可惜,慕静琬根本听不进去。 “胡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爱那些虚荣的东西。 岑西,她,她才是爱你的这些。 那是她啊,不是我!” 看着执迷不悟的她,霍岑西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应了。 愤怒么? 失望么? 好像都没有了。 也许,真是对她彻彻底底的心死,连一丁点儿情谊都没有了。 “你错了,她爱的,是,我是霍岑西。 今天,就算,我一无所有,她也会爱我。” 说着,牵起夏楚的手,十指相扣。 两人,视线交汇,彼此对望,情深意浓。 那样的幸福模样,彻彻底底刺激到了慕静琬。 “不,不是的,岑西,不是的!” 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她哭的一双眼睛都红肿的厉害。 一双枯瘦的手,死死的抓着霍岑西的手臂。 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手上的青筋已经暴起。 柔弱的她,已经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只为放手一搏…… “岑西,不要这样对我。 不要这样对我啊! 想想我们曾经的甜蜜,想想啊! 你怎么可能爱上她呢? 怎么可能?” 霍岑西蹙眉,看着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紧握着夏楚的手慢慢松开。 然后,将慕静琬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毫不留情的将手臂撤离。 向后推开,搂住夏楚。 “我们早就结束了,看清现实吧。本来,我想着这次的事之后,和你慕家两不相欠。 帮了你,也就是还了,师恩。 看来,我似乎不用了。 从现在开始,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如果你非要执意的做朋友,那就做永远不联系的‘朋友’! 你喜欢,就尽管沉醉你自己的幻想里。 我的妻子,只会有夏楚一个人,我爱的,也是夏楚。 慕静琬,你,早已经成为过去。 灰飞烟灭!” 话,越说,越绝。 慕静琬的心,越来越痛。 “呵呵呵……呵呵呵……霍岑西,你可真够狠的了。 你别忘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的良心呢? 被狗吃了么?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别人强迫?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一句简简单单的说两清,就两清了? 你欠我的,还不清!” 夏楚一听这话,顿时就绷不住了。 我靠,当她透明的啊? 竟然敢这么拿话呲霍岑西,敢欺负他老公? 今天让作死,那就让她赶紧死! “你丫儿以为你是谁啊? 跟你客气,是我们有素质! 欠你毛线了啊?我老公过生日,你非得像个傻、逼一样上杆子给庆祝去。 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一直没怎么搭理你,就是碍于你们好歹也是世交。 我说,你不号称大家闺秀么? 哦,大家闺秀,跟结了婚的前男友纠缠不清? 大家闺秀,你变着法儿的想要破坏我们? 大家闺秀,你把未婚先孕的事儿往别人身上栽? 行,你要是这么说也行,那就让你们家老爷子给评评理呗! 堂堂一个大军区的政委,我看他能不能说出个道理来! 怎么的,你家世好,就牛叉啊? 你家世好,就能随便欺负人啊? 我告诉你,我夏楚,从来不是软柿子,任由人捏! 今天老娘没***动手抽你,是我嫌跌份儿! 别以为老娘好欺负! 你要是非要犯贱的找抽,我不介意给你疏通疏通,给你省了做人、流手术的钱!” 这一番话,真真的让慕静琬毫无还击之力。 霍岑西看着小二楚那炸了毛的模样,本来还凝肃的脸,竟然忍不住带了一丝笑意。 这个小东西,还真是能玩儿出小绵羊变成小母狼的绝活儿来。 平日,不计较的时候大方的要命。 要真是踩中了她的底线,还真是咬住对方的咽喉管儿,死不撒手。 “你……你……霍岑西,你听听这样话,她……” “老婆说的对。” 霍岑西根本不想搭理慕静琬,淡定的说了五个字儿。 小二楚一听这话,顿时就更牛了,扬起下巴,用鼻孔看慕静琬。 “你们……你们……” “老公,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回家准备年夜饭吧,我饿了。” 完全彻底的将慕静琬忽略,二楚跟霍岑西撒娇。 “嗯,好。” “哦,太好喽,老公真好,老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欢呼一阵,拉着霍岑西的手就往外走。 慕静琬傻眼的看着两个人说走就走。 尤其是霍岑西,眼里只有夏楚,再不看自己一眼。 浑身,像是被抽光了力气。 瘫坐在地上,身上挂着松松垮垮的病服。 掩面痛哭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不,她不要这样,她不要…… 夫妻俩一走,护士站又开了锅。 “哎哎哎,快看啊,有人开始‘扒皮’慕静琬了啊。连她怀孕要堕胎的事儿都说了呢。呦,这年头的记者,太厉害了。” “可不是呢,我说记者是不是认识咱们其中的护士啊,不然怎么说的这么惟妙惟肖?” “对啊对啊,好像看见了一样。” 四个小护士三个叽叽喳喳的热烈互换意见。 只剩下那其中一个只是微笑着不言语。 这个好素材可是卖了不少钱呢。 要是以后医院里多来几个大明星,可就能让她赚的盆满钵满了。 小护士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很快,也加入了谈论的行列。 一场惊天动地的辛密,几乎是立刻席卷了娱乐圈,在开年之际就来了一出好戏! 微博,论坛,开始疯传,像是病毒一样,用一种无法估量的速度迅速传播着…… ----------------------------- “老公,你不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嗯,绝了点?” 夏楚看着霍岑西,有些怕自己那母老虎的样儿把他吓着。 不是说男人都喜欢乖顺的么? 而且,她刚刚用了好几个词儿,都是平日里霍岑西不让她说的呢。 “挺好的,是她做的过分。小东西,你可真厉害。” 啊? 他不损她,还夸她? 这这这…… 自己不是听错了吧? 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的,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岑西。 以为,他得挺不喜欢的呢。 “可是……可是我说脏话了啊。” 嘟着小嘴儿,夏楚一副,人家不是故意的小无辜样儿。 霍爷脸上的笑意更深刻了,这小东西啊,真是拿她没办法。 怎么就这么不心安? “讲述事实的词汇,不一定是文雅的。” 我去! 她们家霍爷,这话说的太有哲理了! 二楚一脸崇拜的伸出手,点赞! “老公,这句话,你要给我写一幅字儿。” “嗯?干嘛?” “我裱上,挂在房间里!天天仰望,每看一次,我就得崇拜的感叹,我们家老公说话怎么就这么有哲理呢?! 简直就是大哲学家啊!” 这马屁拍的让霍爷乐呵。 “小东西,就你的鬼点子最多。走着,王妈一定把饭菜都做好了。” 一提到吃的,夏楚就乐呵了。 尤其再配上这现在的心情,就更是了。 果断是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好的,今年这年夜饭啊,我必须吃的好好的!哦哈哈哈哈……”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慕静琬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被推进手术室之前,连个能给签字的人都没有。 大年三十儿做人、流,的确是够糟心的了。 不过,这糟心的事儿,可才刚刚开始…… ps:小绯:“亲人们啊,大过年的,我这么努力,我的家人已经知道了,你们知道吗?嗯?知道?知道就快快投月票啊!” 月票,你们懂得吼~ ☆、V084 好好补补,这样才能努力“做”人(谢谢月票加更4千) 回家之前,小两口儿给老爷子买了件羊绒衫,还给王妈买了件毛呢大衣作为新年礼物。 看着手里的战利品,小二楚心里特别高兴。 “老公,你说,这件羊绒衫,爸能不能喜欢啊?” 霍岑西看着她略微忐忑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动作温柔,充满宠溺燧。 “不管你买什么,爸都会喜欢的。” 一听这话,二楚乐的露出了小白牙儿。 裂开了嘴儿,傻乐辂。 “嘿嘿……” 回到家,正巧下午饭做好,王妈大显厨艺,做了十个菜,各个色香味儿俱全,看得人十指大动。 尤其锅包肉和小鸡炖蘑菇,让夏楚闻着味儿就恨不能蹦跶到桌子上大吃特吃起来。 “爸,王妈,我们回来了。” “你们两个,还说什么办事儿,敢情儿,出去买东西了?自己家人弄这些干嘛?” 正在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老爷子,抬头便是看着夏楚手里的购物袋,忍不住说道。 “过年了,添添喜庆。王妈,给您也买了件,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喜欢。” 王妈一听还有自己的份儿,诧异的瞪大了眼珠子。 来了霍家伺候老爷子这么多年,徐曼别说过年过节给她买衣服了,就是一句话都没有过啊。 所以,夏楚这种心意让她真是心里暖和的不得了。 “夏楚,你看你,还给我买什么衣服啊,我这……” “哎呦,王妈,过年了添置新衣有什么的?你看看您喜欢不喜欢。我觉得这个您穿着能好看。爸,快,你换上这个毛衫,我觉得可是适合你了。” 小二楚这么一忙活,家里顿时就有了过年的气氛,热热闹闹的。 原本有些冷清的大宅里,顿时就温馨了不少。 霍岑西看着她带着微笑的小脸儿,心里暖的厉害。 能拥有她做自己的妻子,果然是他的福分。 老爷子穿着儿媳新买的毛衫,乐的合不拢嘴。 王妈看着大衣也喜笑颜开。 “夏楚,让你破费了。” 听着王妈的话,小二楚呵呵一笑。 “王妈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平日你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我该感谢你呢。您辛苦了!” 老爷子看着小丫头那懂礼貌平易近人的样子,心下更是欢喜。 这么多年,表面,他和王妈是雇佣关系。 可是,天长日久,早就将她看成了自己的亲妹子。 所以,小二楚对王妈的态度,自然让他也舒心不少。 真是越来越对这儿媳妇儿满意的不得了。 “别别别,都是我该做。” 王妈眼眶微微红润,她在意的倒不是这件衣服,是夏楚的态度。 大过年的,听暖心窝子的话啊,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要好。 本来大年夜里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过。 可惜了霍岑正一家都去了齐欢家里抱大腿去了。 老爷子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是气的厉害。 毕竟是个传统的人,总觉得嫁过来的媳妇儿就该在这种年节在夫家。 这一顿饭,夏楚吃的很香,酥脆的酸甜口锅包肉被灭掉好些块儿。 饭后,霍岑西陪老爷子下棋,夏楚则是在一旁偷着学艺。 以往老爷子还能多多抵挡几招,可惜,霍爷这棋艺越发精湛,让老爷子难以抵挡。 看着被杀的片甲不留的老爷子,小二楚心里倒是不落忍了。 心想,这霍岑西咋回事儿,大过年的,还不放放水让老爷子高兴下。 “老公,你让我下一会儿吧,我手痒了。” 霍爷看着小二楚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就痛痛快快的站了起来。 于是,老爷子接下来的棋路越发顺当起来。 …… 年夜饭,速来有北方吃饺子,南方煮汤圆儿的说法。 可惜作为纯正北方人的夏楚,她不中意饺子。 而且,她吃饺子的方式,简直让人发指——只吃皮儿,不吃馅儿。 于是乎,没一会儿,霍岑西的碗里堆成了一堆“肉丸子”。 老爷子是不知道自家儿媳妇儿还有这个嗜好。 所以,以为这是儿媳妇儿向着自己儿子,一个劲儿给他肉吃。 “岑西,你看看小丫头多向着你,把肉馅儿都给你了。” 霍岑西看着那些个肉馅儿,哟呵,还泛着油润的光泽呢。 如此有食欲的“肉丸子”却让他欲哭无泪,心里腹诽。 老爷子,您真是我亲爹,竟然就这么看出来您儿媳妇儿爱护我了,呵呵…… 二楚这货就是顺棍上的主儿,一听老爷子的话,马上就乐了。 “爸,岑西在部队训练那么辛苦,工作劳累都是为了这个家,我自然要多多的给他补补啦。” 霍爷看着小妻子内一副老爷子知我心的模样儿,忍不住笑了。 这小东西啊,小脑袋瓜儿怎么灵巧? 真真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看他吃瘪的模样儿。 难道说,这样,会让她很有成就感? 啧啧,一碗肉丸子而已,还能难得住他么? 没一会儿,肉丸子全部消灭,小二楚笑眯眯的看着空碗,觉得自己真是个为人着想的好老婆! 看着夫妻俩这和和美美的样子,尤其是小儿子脸上那时不时露出的微笑。 老爷子心里的小算盘就开始扒拉起来了。 “小王儿啊,把前两天我托人买的东西拿来。” 王妈一听,麻利儿的放下筷子,转身去厨房里给拿东西去了。 老爷子说到托人买的东西? 呦,那一定金贵的很啊。 小二楚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 “爸,是什么啊?” 老爷子神秘一笑。 “等会儿,你们俩就知道了,这可是因为过年,爸才肯送你们的礼物,平日里,我都不拿出来的。” 礼物? 一听到这个词儿,夏楚心里就更好奇了。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而霍岑西一看着老爷子那种带着算计的笑意,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当老爷子开开心心的拿着礼物出现的时候,霍爷明白,第六感这玩意儿,男人也是有的。 “嗯?这是什么呀?” 小二楚打开盒子,好奇的看着,一根足有一截儿小臂长的,有些枯的杆子,最顶端还有毛毛。 思索了半天,也看不明白,这玩意儿是什么。 “夏楚……”霍爷有些尴尬的阻止好奇儿的小妻子,可惜,来不及了…… “爸,这是毛笔么?您打哪儿弄的?” 拿起那根儿长长的东西,还用带着毛毛的那一端,蹭了蹭脸。 呦,这毛真软啊,想必,写出来的字一定能很顺滑呢。 霍岑西一脸黑线的看着小二楚的动作,差点就哭天抢地了。 媳妇儿啊! 你能不能不这么二啊?! 那根本就不是毛笔好么?! 根本就不是啊! 王妈更是已经石化,甚至要碎成磨了。 他们家二少奶奶,真有趣儿,呵呵……毛笔…… 呵呵……怎么想出来的? 老爷子看着小儿子那羞愤欲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丫头,这不是毛笔。” 嗯? 小二楚疑惑的看着老爷子。 “不是毛笔,那是啥?” 老爷子淡定无比的回答道: “鹿鞭” 鹿……什么玩意儿? 鹿鞭? 听到这两个字儿的夏楚只觉得正在脸上来来回回扫着的毛毛丁点儿都不柔软了。 有些僵硬的岔开一段距离,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长长的一截儿。 所以,这……是…… 鹿先生的…… 的…… 嗯? 二楚看了霍爷一眼,看着他脸上那种无奈的表情,迅速的将那根儿小鞭鞭放回去了。 小脑袋耷拉着,恨不能把自己的欠手给剁下来。 就是这地上没有缝儿,不然,真想钻进去啊。 呜呜…… 她是要多二啊? 竟然把鹿先生的小丁丁当成了毛笔? 让她去死吧! 生无可恋啊!丢不起人啊! 天呐! 她怎么能弄出这样大的乌龙? “咳咳……爸,这东西,我用不上。” 霍岑西看着老爷子那红光满面的脸,还有一双算计的眼,万分尴尬的拒绝着。 二楚心里也想,可不是呢,这没有鹿鞭都要折腾死她了。 要是再加上这玩意儿,她还有命活么? 老爷子,您老这是要干嘛呀,难道说,您对您儿子这么木有信心吗? 您儿子巨大,持久,超厉害,您知道么?! 心里无限哀嚎,可惜,这些话,她真真是一句不能说啊。 此时此刻,她多想写一张——本人已死,有事烧纸的牌子放在跟前。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们抓紧时间给咱们家添人进口么?我着急啊!” 老爷子的话让霍岑西真想翻白眼儿了。 这真当生孩子是种大萝卜呢啊?哪儿那么容易啊! 而一说到这个问题,夏楚就更想要装死了。 心想着,你们爷俩儿好好聊,当我透明的就好…… 可是,老爷子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丫头啊,你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年轻,还不愿意生孩子啊?” 额…… 老爷子,您这是真着急了…… 夏楚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慢慢悠悠的抬起脸。 “爸……我没不愿意。” 这不抬起脸就算了,一抬起来,顿时就看见老爷子那张无比幽怨的眼神。 活脱脱像是想要跟妈妈要零花钱买一袋儿小浣熊干脆面,然后被妈妈无情拒绝了小可怜。 这种既视感让夏楚忍不住虎躯一震啊。 次奥…… 她这是肿么了?!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有孩子?” 霍岑西,扶额。 “爸,启明媳妇儿都怀孕了,你都要当太爷爷了,我们这,就别催的这么着急了,行么?”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到太爷的事儿,老爷子立马撂下了脸子。 “别跟我提这些白眼儿狼!大过年的,不知道回家!眼里还有我么?” 夏楚一看这风向不太对,赶紧开口说了几句好话。 “爸,我们都计划了,今年想要个孩子,所以您就别担心了。我挺喜欢孩子的,不会因为年纪的问题不想要的。” 果然,什么都没有小金孙的消息更加具备定心丸的效果。 “好好好,你要是这么说,我就老怀安慰了。” 这心情一会儿晴转多云,一会儿又多云转晴的。 小二楚深深的感觉,和老人相处一定要明白一件事——要顺着,要说好听的! 鹿鞭小插曲之后,饭桌上的气氛更加温馨和美。 电视机里闹闹腾腾的春晚,老爷子没跟着看,达到催促俩人怀小金孙的目的就上楼歇息了。 客厅的沙发里,夏楚躺在霍岑西的腿上,给肖明兰打电、话拜年。 “妈,吃饺子没呢?” 就等着女儿电、话的太后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 “吃了,吃了,你呢?吃了没?” 小二楚没敢说鹿鞭的糗事儿,赶紧把自己吃了好几个饺子的光辉事迹说了说。 “当然了,你闺女我可出息了,吃了一大碗。” 说这话的时候,她得意的看向霍岑西。 一双眼里带着狡黠的笑,让霍爷有些无奈。 这小东西还敢炫耀? 哼,等待会儿守岁完,看他怎么“收拾”这小东西! “好好好,多吃点好,怕你第一次在外面过年,不习惯。” 说到这,肖明兰,眼眶里红红的。 闺女长了这么大,头一次在外面过年。 她顿时觉得这年过的,一点年味儿都没有了。 却又深知,这是闺女出嫁后的必然代价。 谁让咱是中国人,不就讲究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 “妈,你放心,老爷子和王妈都可着我做的年夜饭,就连晚上吃的饺子都是我能吃的口味。锅包肉小鸡炖蘑菇都做的可地道了。” 小二楚没当妈,自然还没理解肖明兰这种心情,只以为她是自己在霍家过不好年。 所以,赶紧说了一堆能证明自己这个年过的很好的话。 殊不知,不管她这个年,过的好与不好。 肖明兰心里终究都有一份遗憾在。 以前,只是想着而已。 如今,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那种又安慰,又开心,却又怅然的感觉,太复杂。 如何,都形容不出。 不过,总归是高兴的,闺女被人好好待着,她这个做妈的,自然是高兴的。 “你啊,快要被岑西宠坏了。” “宠我,是应该的,不宠我宠谁?唉,妈,你等会儿,小霍同志有话跟你说。” 接受到自家老公的示意,夏楚将手机给了霍爷。 “妈,过年好。”“唉,好好好。” 小二楚在旁边看着自家老公和颜悦色的哄丈母娘,顿时觉得。 这货平日里那副冷冰山的样儿都是装出来的。 一定是! 瞧瞧这张嘴,一口一个妈叫着。 简直就是师奶杀手好么? 别说她家太后了,就是再厉害的老太太也得分分钟投降啊。 岳母哄完,哄岳父。 啧啧啧,真真的忙的不亦乐乎。 等手机重新回到她手里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儿。 “喂?” “楚楚啊,岑溪说你俩初五回来,动车直达,路上时间长,多买些吃的备着啊。你胃不好,路上别吃泡面,太硬。” 听着刑震的温柔的嘱咐,夏楚心里一暖。 “知道了爸,等着你女婿回去跟你喝两杯吧。” “嗯,好好好。时候不早了,别熬太晚,该休息就休息吧。” “嗯,爸再见。” …… 通完话,看着霍爷,小二楚揶揄的笑着。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行啊,哄老丈人老丈母娘,有一手儿啊,小伙儿!” 霍爷将她小小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裹。 “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呢?嗯?” 咬着她的耳朵,弄得小二楚痒的求饶。 “哎呦,痒,岑西,痒呐……” 听听这小动静儿,就像根儿羽毛在霍岑西心尖儿滑过,惹的霍岑西心痒痒的。 “痒?哪儿痒?我瞧瞧?” 说着,不规矩的伸手在她身上乱来。 “喂,大过年的,你可别不正经啊!” 小二楚瞪着霍爷,娇嗔的斥责着,该不是老爷子刚刚送了鹿鞭,他就要用吧? 哼!这个臭兵痞呐! “可不知道是谁,在饭桌上说要让老爷子放心的,怎么这功夫,就反悔了?” 他不依不饶,鼻尖儿在她的颈窝来来回回的蹭着。 似有似无的气息在她跟前扩散开来。 小二楚觉得,浑身都酥麻起来,他总是知道该怎么做,就能立刻让她乖乖投降。 讨厌,怎么老这么引的她乖乖就范? “没,没反悔呐,我不是心疼你来着。” 声音细细的,小小的。 像是轻声呢喃,又像是在撒着娇。 让霍岑西眸子暗下来,想要她的***狠狠燃起。 小东西,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心疼?心疼我?心疼我什么?” 他到也有闲工夫,就这么逗着她,大手悄悄地摸进她的双、腿、间。 虽然隔着好几层,可是,那大手的热度,顿时让她跟没穿裤子一样。 灼烧着她的皮肤…… 尤其,当他的大手,慢慢的,慢慢的往里去…… 偏偏,脸上一副不关我事儿的样儿。 这货,简直啊! 让人太气愤了! “你……你……” 小二楚气的,一个劲儿的你,你,你,可是关键时刻,又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脸儿微红,瞪着始作俑者。 真是够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兵痞子! “嗯?怎么不说话?” 霍爷真真的是欺负上瘾了,手放在一处,正好找到了那一粒的位置。 轻轻按压,揉着。 由于霍岑西来来回回的动作,布料摩挲着她,让她痒的实在是忍不住哼唧起来。 可是王妈还在厨房里收拾着,她不还太大声,只能轻咬着唇。 舒服的像只小猫咪一般,呜呜咽咽的。 惹得霍爷心里泛起一股子怜爱之情。 排山倒海的,几乎将他给淹没了才好。 小东西,越来越馋,瞧她的样子。 分明不是嘴里说的那样抗拒着。 “岑西……嗯……” 小脑袋趴在霍岑西的腹部,开始不管不顾的撒着娇。 小手儿也环住他的腰,不经意的动作,正好摩擦着小岑西。 微微低沉的哼声从霍岑西的口中落出。 竟也是受不了的样子。 这小妖精,够磨人的了。 终于还是受不了这甜蜜的折磨…… 双手将她打横抱起,轻飘飘的。 夏楚一双细瘦的小胳膊紧紧的搂住他,结结实实的贴在他胸前。 乖顺的样子让霍岑西恨不能立马就深深埋入才算好。 可惜啊,这里可不止他们俩人。 和老爷子一起住,总不能像以前那样,家里的各个地方都能变成欢乐场。 总得挑一挑地方才是。 王妈忙活完之后,见客厅里的两口子不见了,便是会意的笑了笑。 看来,这小两口的感情,还真是好的不得了呢。 楼上的大房里,霍爷彻彻底底的告诉小二楚什么叫做真正的尽心尽力。 爆竹声声辞旧岁,霍爷和小二楚床上来开会~ 卧室的灯关着,窗外,大颗大颗的烟花爆开。 绚烂而美丽,一如她在雪白床单上绽放出的万般风情。 今天的前戏十足,直到小二楚像个水娃娃一样的时候,他才狠狠的埋了进去。 不过,也不敢一下子整根,怕伤了她。 一点,一点…… 夏楚感受自己被撑开,又被涨得满满的。 顶到底的时候,嘤咛了一声。 “嗯……” 像是满足的又像是喟叹。 感受着她温润,霍岑西的唇落下来。 说她馋的很,倒不如说他更是不知道餍足。 明明要过那么多次了,却每一次碰到她,都欲罢不能。 以前倒是不相信美色误国,知道长了这般让人舒爽的想死的感觉之后。 才是明白了,该是如何的***。 他要是从前的帝王,若是有了小东西这样的妖后,别说误国了,就是给了全世界都肯。 “小东西,真是找人喜欢。” 缓缓的动着,温柔至极的带领着她。 二楚一双小白腿儿,绞着他的腰。 来来回回的随着动。 小嘴儿,微微张开着,喘息的有些急促,实在是舒服了也不藏着掖着的哼唧着。 “老公……” 看着她那般迷醉的模样,大掌扣住她的下巴,迎着自己的唇,便是胶着起来。 他吻的很煽情。 舌头随着下面的律动,一下又一下的,撬开她的唇,勾着,卷着她嫩舌。 捣了好一阵,将她撑的很开。 撤出,换姿势时,花瓣儿因着他巨大留下的形状,还来不及合上。 因此,让他很容易的就又滑了进去。 挂在他身上,懒得完全不想动,奈何,他绝对的不肯呐,于是就没完没了的折腾着。 美其名曰,不能辜负了老爷子给的鹿鞭……小二货一听,我的妈,这是要把自己掏空了的节奏么? 不要啊…… 她投降了好不好呐? --------------- 躺在病床上,慕静琬蜷着身子,呆呆看着天花板。 小腹绞疼的厉害,可是那里再疼,也没有心疼。 霍岑西…… 霍岑西…… 一边,又一边的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慕小姐,最后一瓶点滴了。” 进来换药的小护士柔声说着。 慕静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说话。 安静的好像一个洋娃娃。 美女连病的时候都是美的,小护士见她不答话,也没在说什么,换好药瓶,就离开病房。 夜色很沉,鞭炮声阵阵,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慕静琬从未感觉到如此孤独过。 是的,她很孤独,孤独的好像全世界都不要她了一样。 身子渐渐踡起来,终于抵不过那种针扎一般的疼,嘤嘤哭泣起来。 眼泪流的很汹涌,怎么都止不住。 和以往麻木的哭十分不同,这些眼泪灼热的让她火烧一样的疼。 霍岑西,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 一遍遍在心里问着,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她开始回忆以前种种甜蜜。 可惜,却好像是讽刺一样,让她更不甘愿,更加的难过而已。 耻辱,她何曾这样耻辱过? 夏楚胜利的笑容,历历在目。 慕静琬的眼神从涣散变得阴狠起来。 很好,非常好! 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霍岑西,我要让你后悔!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的滋味! -------------- 大年三十,夏楚“性”福着,大素素自己可怜巴巴的在宿舍里煮火锅儿吃。 电脑上放着春晚,不温不火的节目在她看来完全是为了陪衬下年三十儿的气氛。 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手机静的让她心寒——除了夏楚那个二货给她发来个祝福短信,就再也没有动静。 “林素,没事的,没事的,过年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也许,他们都忙呢,对吧?” 她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着,锅子里蒸汽袅袅,明明这么温暖的。 可是,林素却觉得自己好冷好冷。 北京的大年夜依旧灯火辉煌,实在不想自己如此冷清。 关了火,合上手提电脑。 穿戴一番之后,林素裹着大大的外套出去遛弯儿跨年了。 街上零零散散还有些饭店开着,现在什么东西都快餐了,饭店里准备年夜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是林素在想,不管是在哪儿吃饭都好,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 羡慕的看着那些团团围住嘻嘻笑笑的人们,林素心,更酸了。 不知不觉,走到一面巨大的LED屏幕上,正在直播着春晚倒数。 周围的人声轰鸣。 闹着,笑着,开心着。 却都与她无关…… 一个人踽踽独行着,她轻轻的对自己说——新年快乐…… 不远处的街道一辆黑色的奔驰房车缓缓行驶着,仿佛在故意跟着某个人。 车厢内,白浩看着那一抹孤独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味道。 “少爷,咱们要一直跟着么?” “嗯” 司机从车内镜中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家少爷的脸色。 他真是不明白,喜欢人家姑娘为什么不直说呢? 老这么别扭着,心里不难受么? 哎,果然啊,有钱人跟咱屌丝就是不一样。 只是,这大年夜的,您不在家里好好吃饺子,非得出来遛弯儿,少爷,你这么有情趣,你家里人知道么? 好吧,显然夫人是不知道的…… 司机叹了口气,继续开着车。 林素就这么在外面从大年三十儿溜达到大年初一。 最后实在溜达的够了,脚都走的疼了,随便找了个街心公园的长椅坐了下来。 烟花明明很好看,她看不进。 音乐明明很动听,她听不进。 欢歌笑语,压根儿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似的。 直到,手机终于响起来…… 她像个被人按了电动按钮的电动娃娃似的,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可惜,看见屏幕上的号码,一下子又蔫吧了。 “有和贵干啊,白总裁。” 一开口就是没好气,让白浩很是不爽。 “没什么,听人说,在北京街头看见你了。所以特别来电问候下。怎么,过年不回家,这是没人待见?” 这最后一句话真真的刺疼了林素的心窝子,一双眼发狠的眯着。 真真的恨不能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俩大嘴巴子才好。 “谁说的?我在家好好过年呢,跟你说的那人眼神不好吧?我现在坐在沙发上,美美的吃饺子呢!” 透过车窗远远看着林素的男人,忍不住低声嗤笑一声。 “是么?你确定你在家?” 轻轻打开车门,然后迈开长腿,朝着某个撒谎的小女人,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ps:感谢大家的月票,加更啦~~~好吧,我就是这么勤快。哦呵呵呵~咳咳~话说,鹿鞭小插曲儿,你笑了吗?(*00*)嘻嘻…… ☆、V085 霍岑西虽然吃醋很幼稚,却很可爱。 此时,林素全然不知,某个男人就站在街对面跟自己说话。 两个人距离,不过是一排斑马线而已。 “白总裁,您真的很闲!” 这句话,林素,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一样。 她就纳闷儿了,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大过年的非要这么找不痛快燧。 白浩眯着眼,依稀看得出她不耐烦的神情。 想来,自己这一通电、话,在她那里是万分不受欢迎的。 嗯,看样子,根本没有刚才看上去那么凄凄惨惨的感觉昶。 他就说么,那女人能在乎什么? 所以什么孤独凄惨之类,不过,都是他可笑的错觉罢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很闲,闲的想要听听你是不是很凄惨,好让我开心一下。” 这句没心肝的话,让林素头顶冒火,心更是一紧。 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如此挤兑之后,更是火上浇油。 紧抿着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哭出来。 白浩,果然是她林素这辈子最大的克星。 但凡出现,都将她咬的死死的。 嘴皮子占些便宜也抵不过心里被人刺的千疮百孔。 她的沉默让白浩的眉蹙的更深。 接着,语气也更是嘲弄。 “怎么,凄惨的事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 压死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 而这句话,将林素所有的委屈悉数勾出。 仿佛在也无法承受,她控制不住,心口那种酸涩,陡然杨高了音调。 “对,我他妈真的凄惨的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对,你说的都对,我没在家,大过年的我在外面压马路,看着人家阖家团圆,我就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怎么样悲惨么? 一定不够悲惨,你还想听到什么,嗯? 白总裁,你满意了么? 听见我***这么悲惨,你满意了吗?” 她吼着,不管不顾的,带着哭腔。 一口一个***,带着满满的愤怒。 那个在他记忆力倔的像是牛一样的女孩,在哭。 明明想看她这般抓狂的模样的,可是目的达到了,他却不开心。 是的,很不开心,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儿。 “满意啊,很满意。” 可偏偏,白浩这张嘴,比死鸭子的嘴,还要硬。 接二连三的落井下石让林素忍无可忍,对着电、话狠狠骂道: “人渣,你去死吧!” 说着,挂了电/话。 眼看着,街对面的她,愤怒的举起手机,用力的往地上扔去。 就在白浩以为那部可怜的手机会粉身碎骨的时候…… 关键一刻,林素抡出去的胳膊,骤然停止! 然后,气的来回的捣着脚,生生把差点被泄愤的手机揣回衣服口袋里。 整个过程,滑稽而有趣。 引的白浩忍俊不禁。 他很喜欢,看见她因为自己,情绪大起大落的样子。 在公司,她向来都是冷的像冰的死样子。 看着,忒不爽。 林素抬头望天,破口大骂。 “白浩,你是不是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全都要惯着你?!啊!气死我了!” 幸好这个时候,街上的人已经不是很多。 她这么一招儿泼妇骂街没引得别人太多关注。 重重的吼完,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眶里滚落。 真真的觉得委屈。 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非要被他这么起伏着。 他算什么,凭什么这么欺负自己。 更可恨的,他都这么混蛋了,自己竟然…… 竟然还…… 还放不下他! 林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不是都决定放下了吗? 不是都决定再也不去想了么? 现在这幅样子给谁看? 还嫌自己不够贱么? 她狠狠的骂着自己,一句,比一句狠。 …… 回到公寓的时候,路灯很亮,各家各户也灯火通明。 大年初一的凌晨,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的小狗。 单元门被打开,又嘭的一声关上。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她,没看见,身后的不远处,有个男人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的背影。 白浩,依靠在路灯旁,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方精美的古银质地的烟盒。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磕,一根烟冒出一截。 夹在食指和中之间,微低着头,打开火机,一缕缕烟袅袅而起…… 借着黄色的暖光,脸上的某种情绪,像是烟头上的红火,晦暗不明。 直到看见楼层中某处黑暗点着灯,才微微有了变化。 白浩,越来越不懂自己。 以前处事果决,干净利落的那个男人似乎不见了。 呵,真讽刺! 就像林素说的那样,自己,果真是没事闲的。 将烟头用力捻在垃圾箱的吸烟盒中。 转身,大衣的下摆,在空中,画出一个弧度,有些孤寂。 裹在被子里的林素偷偷哭着,像个孩子,自己拥抱自己。 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当初的选择,对么? 她羡慕那些可以义无反顾爱着的人,不是羡慕他们的勇气,而是羡慕他们该自私的时候,可以狠下心。 而她,不过,外强中干罢了…… 白浩回家的路上,司机一直偷偷的观察着他。 从始至终看着窗外,思想游离着。 车子不疾不徐的行驶着,到了白公馆的铁门前速度更缓。 院子里灯火通明,张灯结彩,很有年味儿。 但是,在白浩眼里,一点劲都没有。 “少爷,你回来了。” 从车上下来,老管家关叔就笑着迎上来。 “我妈睡了?” “没呢,夫人在客厅一直等你。” 一直? 这个词让他微微蹙眉。 怕是又有什么事儿要折腾他了。 果然,他想的一点儿没错。 雍容的白夫人看着儿子进来,不由得开口温柔斥责。 “你看看你,大过年的都不着家,年夜饺子都没吃,关叔儿,吩咐厨房——” 白夫人瞧着儿子,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而白浩实在不想听她教训自己,淡淡的出声,打断她的话。 “不用了,我不饿。妈,我累了,我去睡觉了。” 说着转过身就要上楼,却被白夫人叫住。 “等等,妈有话要对你说。” 白浩背微微僵住,并没有转过身。 “长话短说,我累了。” 对于自家儿子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白夫人也是司空见惯了的。 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你过来,坐下,我们慢慢说。” 语气明明不凌厉,确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压迫感。 顿了顿身形,最后,还是乖乖转身,坐在沙发上,交叠着修长的长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白夫人看着眼前的白浩,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显然,这接下来要谈的事一定不是简单的…… ----------- 霍岑西拎着一大堆的东西,完全按照岳父的吩咐,生怕夏楚在八个小时的动车路途上吃不好。 小二楚到底是个吃货,所以,打从上车开始,就没闲下来过,一张小嘴儿吧嗒个不停。 虽说路途不算长,可是俩人也带了个行李箱,装了换洗衣物以及给二老带的礼物。 这是新姑爷第一次上、门儿,自然得像回事儿些。 说真的,尽管霍爷是个堂堂的大首长。 可是面对这世界上最最可怕的动物——七大姑八大姨,这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老公,来,旅途很长,跟我看看韩剧解解闷。” 说着将一只耳机挂在他耳朵里。 听着里面各种的思密达,首长有种要思密达的感觉。 他特别不明白,明明有这么多中华好男儿去喜欢,怎么偏偏这些个广大女同胞,就喜欢这些思密达呢? 此时,屏幕上,正演绎着身为外星人男主,忽然从天而降落在女主的车头前,用自己的超能力拯救了差一点game、over的女主。 小二楚激动的抓着霍爷的手臂,满眼桃心的赞叹道。 “啊,我们欧巴太帅了!简直了!帅死了啊,思密达!” 霍爷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家陷入盲目崇拜的小妻子,心里万分不乐意。 帅? 哪里帅? 有他帅么?!!! “没看出来哪里帅。” 二楚一听霍爷敢说欧巴不帅,立马炸毛了。 “怎么不帅,多帅啊,每次女主一出事儿,男主就默默的出手帮忙,这种被守护的感觉多好啊?” 嗯?还敢跟他顶嘴? “是么?瞎编乱造,不合逻辑。” 和一个对逻辑要求十分严格的军人说韩剧。 小二楚觉得是件对牛弹琴,甚至,牛嚼牡丹的感觉! 拜托,谁在不在乎逻辑,主要看的就是男女主这张脸,好么?! “老公,你完全不懂追韩剧的乐趣。我们看的就是这种俊男美女之间的‘撒浪’(韩语爱的意思)!爱啊!懂不?” 霍爷面无表情,表示不懂。 “不懂。” “这么说吧,女人看韩剧,就像你们男人看日本A/V。我们喜欢就是韩剧男人长得帅,温柔,霸气,各种好呀。” 二楚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可惜,在霍爷面前,她道行太浅。 “真不明白这种分不清长相的男人们哪来那么大吸引力。” 噗…… 真真觉得一股子鲜血卡在了嗓子眼儿。 今天她们家老公这是嘴皮子开挂了还是怎么滴? 自己竟然败下阵了? 哼! 不懂体谅老婆男神心的老公不是好老公。 小二楚顿时傲娇的不说话,继续看欧巴去了。 看着看着,突然弹窗出一条新闻。 某女孩为看“欧巴”,将未婚夫晾在民政局门口苦等四个小时。 控制不住好奇心,点了进去。 看见里面的新闻内容,夏楚觉得自己的三观要被刷新了。 这妹子绝对是脑残啊! 绝绝对对的啊! 无意中瞥见霍爷正在看着自己,小二楚浑身的毛儿都竖起来了。 显然,这条新闻她们家老公也看见了。 而且,由他的面部表情来看,也觉得这事儿非常操蛋。 “老……老公……” “嗯?” 懒懒的回应一声,让小二楚心里更是一惊。 刚刚自己还义正言辞的和他说“欧巴”好,“欧巴”妙,“欧巴”呱呱叫呢! 结果……这…… “你放心,我不会像这个妹子这么疯狂的,我发誓!” 霍岑西看着她弱弱伸出的三根手指,眯起眼。 “韩国男人长得帅?温柔?霸气?” 额…… 好吧,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她们霍爷,这是吃醋了。 “什么呀,全整容的,现实生活中脾气臭的要死,霸气啥呀?都是娘炮儿!” 说完,小二楚就在心里无助的哭泣了。 呜呜呜,对不起,欧巴,我发誓,你们在我心里不是那样儿的,我不是出自真心的,真的不是。 嗯,这回,对于小二楚的话万分满意的点点头。霍岑西虽然吃醋很幼稚,却很可爱。 “少看这些泡菜剧。” 说着,将窗口一关,重新找个了电视剧——《士兵突击》 二楚嘴角抽搐了,心里一阵哀嚎。 呜呜,肿么可以这么的残忍? 把我的韩剧还给我! 可是,为了家庭和谐,她还是默默的陪着霍岑西看了《士兵突击》,这部经典的军事题材的电视剧。 一开始看着王宝强内样儿,小二楚真心看不下去。 哪里有“欧巴”帅? 可是看了两三集,她竟然也看得进去了。 兴趣甚至不亚于对韩剧的热情。 尤其是看着许三多那种执着的劲头,让她深深的感到佩服。 心里对于军人这个职业,也有一种敬佩油然而生。 …… 看了一路的《士兵突击》,小二楚却津津有味儿的。 也因此更觉得自家老公的职业非常神圣。 而自己身为一个军嫂,也是与有荣焉。 心里,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自豪,和神圣感觉。 到吉林火车站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夏楚看了一眼手表,十来点钟。 从走地下通道的识货,心里就异常的兴奋。 大吉林,我夏楚又回来啦! 霍岑西第一次到这个城市,比战东野待的沈阳还要冷。 天呢,这里和北京简直就是两个季节! 幸好,平日里也会有抗旱训练,所以,这样的低温,他还是受的住的。 从西站口出来,扑面而来的就是各种拉客的跑线车司机。 “大哥,是舒兰的不?” “老妹儿,桦甸去不?” …… 这种热情的招呼声,夏楚真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可惜,这种吉林周边的小县城她真心不去啊……于是乎各种摆手表示不需要,一双眼瞪的大大的,寻找着前来接站的刑震。 “楚楚!” “爸,妈,我们在这儿呢。” 夏楚拉着霍岑西,霍岑西拽着拉杆箱,终于在人员嘈杂的火车站门口接上了头儿。 “怎么样,冷不冷?” 老两口看着女儿女婿,那心里美的不行,满是欢喜的笑着。 “还行,还行。” 一家四口儿边走边聊,温馨极了。 刑震的家是单位分的房子,地段在吉林市也是不错的位置,一百多平,装修低调而充满韵味。 当然,和霍家的宅子自是比不了的,确是温馨怡人的。 由于时间太晚,家里也只是准备了一些宵夜,没备上大鱼大肉。 吃过之后,将近十一点多的时候,就休息了。 一家四口准备迎接明天即将到来的家族大聚会。 夏楚的卧室里早早铺上了新床单被子也是新买的双人被。 只是这张床看起来和霍家两人睡的那张一比,好像忒小了些,刚刚够。 “老公,洗澡睡觉。” 小二楚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整理出来挂在衣柜里,没发现,霍岑西看着她书柜前的那些东西很好奇。 “老婆,这是……什么?” 正在将最后一件衣服挂好的夏楚回头一看! 我的天!糟了! “不!许!看!” 但是,早就晚了。 这句不许看根本就是丝毫来得及的意思都没有。 霍爷眯起眼,一脸沉重的拿起那张照片,凝肃着一张脸,看着夏楚。 ☆、V086 霍岑西,就是堪比大熊猫稀有的好男人! “你整过容?” 霍岑西手里拿着照片,问的实在认真。 瞧瞧那神情,根本不是再开玩笑的样子。 小二楚欲哭无泪的扑上去,想要夺回那张照片。 无奈,霍爷人高马大燧。 将照片,轻轻举起,她就分毫都够不着了。 “还给我,还给我。” 抓着霍爷身上的衣服,她蹭啊蹭啊的,任凭怎么垫脚都是于事无补昶。 呜呜呜…… 那是她上初三时候的胖妹照片,足足有一百五十斤。 跟现在的瘦的没几两肉的样子根本就是活脱脱俩人。 也不怪霍岑西以为她是整过容了。 看着她那猴急的样儿,霍爷挑了挑眉。 “真没想到,你原来是个球儿。” 球…… 这个字儿,分明就是她曾经不容碰触的禁忌。 小二楚凶狠的瞪着自家老公。 和愤怒的小鸟一个模样,喜感十足。 “你才是球,你是球!” 虽然客观对比已经十分悬殊,可是她偏偏不死心,想要把那照片给夺回来。 两口子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最后,小二楚实在是闹腾的累了,索性就让霍爷看个够。 “谁还没点儿过去啊,这只能说明,所有胖子都是潜力股。” 看着小东西极力的为自己曾经的球儿样辩解着。 霍爷心里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心疼。 说真的,照片里的女孩已经不是胖来形容得了,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把那些肉减掉。 “小东西,瞧你着急的,怎么,怕我嫌你?” 果然,这句话一说出口,夏楚就愣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霍岑西发现了。 “没有,我——” “敢对我撒谎,后果很严重。” 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一双长臂紧紧的箍住她小小的身子。 低沉的在她的颈窝儿“威胁”着,小二楚痒的很,却无处可逃。 “我,我——” “嗯?” 霍岑西微微扬高了声音,手也不老实起来。 小二楚知道,自己出了坦白从宽,就别无选择。 “我小时候有段时间因为治病注射了一种含有激素的药物,本来挺瘦,挺小的人,一下子就涨的好像皮球。” 说道自己这段经历的时候,她的声音低低的,霍岑西听得出,这段记忆对她来说,并不美好。 “那时候我正处于青春期,是很敏感的时候,所以,我……” 脑子里一下子就回到那个时候,同学的嘲笑,没有人想要和她做朋友。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和她说话,还是因为对方是刑天的爱慕者,想要通过她这个妹妹转交情书。 后来,终于不用继续吃药,她就疯狂的用各种办法让自己瘦下去。 索性,她最后终于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心底的某个地方,却有了小小的阴影。 尤其是在对于人和人的交往方面。 霍岑西听着夏楚说着那段灰色的过去,心里一阵阵的范疼。 他很希望,自己那时候能在她的身边,将那些嚼舌根的人,一个个的打他们满地找牙,让他们别乱说话! “别说了,都过去了。对不起,我刚刚……” “我没事,老公,真的没事。” 整张小脸儿都埋在霍岑西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神,夏楚前所未有的安心。 就像他说的,一切都过去了。 “傻丫头……” 在她的头顶,轻轻的吻着,照片的插曲过后,小两口,洗漱睡觉,这一夜,便是温馨得交颈而眠…… -------------- “嘿,我说,你这样为了她殚精竭虑的,很有趣么?” 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卞凯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有点揶揄的意味。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刑天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眼刀子。 可惜,卞凯,丝毫不介意。 “这功夫嫌弃我碍手碍脚了?唉,本来,我还有个消息要和你说的呢。” 故作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引人上钩的意思,实在不能再明显。 刑天眯眼,语气更加不耐起来。 “别妨碍我。” 意思明显的就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卞凯起身,凑到狐狸跟前来,贱兮兮的眨眨眼。 “好了,好了,我说。燕寒,醒了。” 燕寒? 刑天眯起的眼倏地睁大。 “你说什么?” 嗓音紧绷,显然,这个消息,震惊了他。 “嘿,更重磅的还没完呢,听说,他们要重审当年的案子。” 重审? 刑天冷哼一声。 “我真后悔当年没杀了他。” 眸子里的杀气让卞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夏楚,果然是这男人的逆鳞。 旁人碰不得! “我说,你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显然,燕寒醒或者不醒他都不怎么在乎。 而至于说什么重审当年的案子,更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有些本能上的反应罢了。 毕竟,医生说,植物人能苏醒过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呵…… 真没想到,他竟然能醒过来。 那个人渣! 死死的攥着手中的酒杯,实在控制不住力道,生生将酒杯攥碎。 “嘭”的一声! “你***疯了?!” 卞凯看着他的手流着血,手掌上泛着晶莹——碎玻璃狠狠的扎进肉里。 看着,实在触目惊心。 “医药箱呢?” 他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开始四处翻找医药箱。 刑天看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 “我***真是服了你,你丫儿自残有快感是不是?” 好不容易翻出医药箱,像是老妈子一样的叨叨着,给刑天处理伤口。 “你废话真多。” 嘿,真是让人讨厌的一个人,好像自己这么做欠了他一样。 “对对对,就我废话最多!好心当做驴肝肺!” 狠狠的瞪了一眼某个不知道感恩戴德的。 可是,却不能撒手不管,只能继续手上的动作。 拿着镊子,将沾着血的玻璃碎渣,一个一个的揪出来,卞凯看着都觉得疼。 唉…… 女人啊,果然是祸水! 幸好啊幸好,他没这么昏头。 什么不好玩? 偏要玩感情! 自作孽不可活,能用钱解决的事儿用钱解决不就好了? 给自己添堵!“你的新办公室已经买好了。” 卞凯眯眼,难得露出怒意。 “***,这个时候,你跟老子说什么办公室?!” 刑天睨着他,淡淡撤回自己的手。 “我的事,我自己解决,不需要你插手。” 哈?! 合着,人家是嫌弃自己多余呢! 卞凯胸腔里的这股子火真真的压不下去。 “好,我知道了!” 冷冷起身,离开刑天的专用套房。 又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真清净…… 倚在沙发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心里想夏楚,想的发紧。 这功夫,她应该和霍岑西一起回老家了吧。 那个家…… 虽然,他从来没有觉得是家。 可确有这他和夏楚满满的回忆。 现在,却有另外一个男人参合进来,让他生厌! “夏楚,夏楚……” 嘴里一遍一遍的喃着她的名字。 好像这样能让紧着的心,好受些似的。 年夜的时候,刑震给他打过电。话。 以为他人在德国。 殊不知,他将自己关在酒店里,半步不离。 他知道从小到大,刑震都很关心自己。 可是…… 那同样无法抹杀掉那些事实。 那些让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地狱的事实…… ---------------------- 七大姑八大姨,疯狂而来。 足足有十几口人,这还都是直系的亲属,不算旁系的。 霍岑西顿觉自己好像动物园中的猴子,任人观赏。 当然,不少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里来的。 霍岑西本来是怕无法照顾周全,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可是,当他见着那些人的嘴脸时。 心下了然,岳母和夏楚在这个家里的地位,除了刑震,别人是不不认可的。 “大哥,你这女婿,长的可是不错呐,夏楚,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说话的是刑震的二妹,刑雪。 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带着微微不屑。 平日里,她这个小姑子和肖明兰的关系是十分不好的,若不是碍于刑震,就连这样的神色都是不会有的。 而方才这话,明面儿上听着好像是在夸奖霍岑西,可细细品味,分明在说夏楚其貌不扬,又找了个绣花枕头。 这等的明褒暗贬,向来都是邢雪的拿手好戏。 “岑西,这是二姑妈。” 肖明兰智商也不低,怎么会听不出二姑子这话中的意思。 可是却当做听不出,脸上带着笑,温柔介绍到。 夏楚看着邢雪,心里范膈应,真心不想看见她,闹心都不够的。 抬眼看了一眼霍岑西,示意他,小心应对这个刁老太婆。 霍爷何其聪颖,自然明白小媳妇儿眼色之意。 “二姑妈说笑了,能让夏楚做我的妻子,是我的无上光荣。” 说着,温柔的看了一眼夏楚,那目光,可真真是好不避讳,他心里对夏楚的满满爱意。 肖明兰心里对女婿的表现满意极了,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明艳起来。 这话让邢雪挑眉,一双眼里吐露出精明,暗暗打量着霍岑西。 穿着看似普通低调,确实十分有品位。 眼尖的瞧出,那些衣料,做工,绝非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 莫不是,这个拖油瓶找了个“大便宜”? 如此一想,心里不由得不安分起来。 她膝下有一独生女,平时娇惯不已,比夏楚年龄大几岁,至今还没有乘龙快婿。 眼前这年轻人,若真是出身不凡,那她心里就更加容不下夏楚这个小包袱了。 “大嫂,你这女婿的嘴可真甜。想必是深得你心吧?” 话锋一转,邢雪想要从肖明兰这讨便宜。 因为,自来肖明兰对刑家人的态度都是谦卑恭敬的。 即便是有些什么难听话,也不会在意。 “岑西为人知礼数,懂进退,家教好,对夏楚更是没话说,当然是满意的很。” 听着丈母娘这么夸奖自己,霍岑西心里自然是美的。 唇角微微扬起,看上去更加帅气逼人。 “听着口音,是北京人?” 肖明兰话音刚落,刑震的弟弟邢默便是开了口。 “岑西,这是三叔。” “三叔好,您说的没错,我是北京人。” 二姑妈没等凉快呢,又来了一个三叔。 看来,这当刑家的女婿,还真是不容易啊。 “皇城根下长大的爷们儿,也不容易伺候。楚楚,看不出,平时你挺内秀的,关键时候,这么有胆色。” 邢默语气似是在开玩笑,可是字面上听着却让人十分不舒服。 如果生了气,显得小气,不生气却又十分困难。 夏楚真恨不能破口大骂一通,这些个人真是不安好心,非得这么拧巴着。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继父刑震。 显然,又如以往,继父没以为刑家人这些人是话中有话,而是家里人的“说说笑笑”罢了。 真是要人命! 她带霍岑西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应付这些让人心里恶心的事儿。 “三叔真幽默,这也不是解放前,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而且,如果说疼老公也算是伺候的一种,那我想在座的女性的长辈一定伺候的都会很细心的。” 这话说的真真要噎死了邢默。 听得二楚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哎呦,真不愧是她家的老爷们儿,不该吃亏的时候,丁点儿,都不肯吃! “咱们也别一个个的说话了,来来来,岑西,我给你介绍一下。” 肖明兰笑的更是如沐春风,介绍了一圈儿。 刑震在家里排行老大,刑家一共六个兄弟姊妹,老二邢雪——丈夫李显,女儿李倩,老三邢默——妻子陈音,女儿刑丽,老四刑芸——丈夫去世,女儿秦桑,老五刑辉——妻子王琴,女儿邢恋,还有已故的老幺刑茹。 当然,今天这种场合,肖明兰自然是提前就和霍岑西打好了招呼,所以,霍爷认起人来丝毫不费劲。 只不过,霍岑西心里很好奇,就是刑家人到了刑天这一辈儿,竟是单传的。 一一叫人之后,菜也齐了,家宴开始。 富翔酒楼的贵宾包中,看似气氛和乐,实则是明枪暗炮,一个接着一个。 “姐夫,你和夏楚,这么着急婚礼,莫不是双喜临门了?”说话的是邢恋,今年刚上大学,看似人畜无害的摸样儿,小心思多的很。 问这种话,也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实则,是想让夏楚难堪,毕竟,未婚先孕这种事儿,在家教严格的家庭里并不是什么好开的了口的事。 而且大人问显得没深浅,由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开口就不一样了。 二楚眉头微微蹙起,一双眼直直的看着邢恋。 心里已经骂开了锅。 熊孩子真他***气人,她倒是想双喜临门了!丫儿的,怎么这么事儿妈呢? 瞥了一眼自家的小妻子,霍岑西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然后十分优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一连串的动作,贵气十足,显示着良好家教。 刑家人对这个“拖油瓶”的姑爷更是好奇了。 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婚礼的日子定在农历二月二,主要是为了配合我的工作性质,所以才会这么匆忙,说到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有些委屈了夏楚。” 这一句句,不是委屈了夏楚,就是无上光荣的,话说忒是让人麻的慌。 几家的闺女心里都不太是滋味儿。 如今的社会,好男人比动物园里的大熊猫都少。 这样的男人,身为女人,谁不想要一个。 而且,客观上瞧着,放眼过去,在座的闺女里,从样貌上说,夏楚真真是个吊车尾的。 找了霍岑西这么一个“人间绝色”,难免让人心里妒恨。 “姐夫,那你是什么工作啊,非要这么着急啊?” 本来都是家里人的平常话,可是别有用心的人一说,好话都变了味儿。 肖明兰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淡淡的开了口,接了话…… ps:七大姑八大姨,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最可怕的动物,亲人们觉得呢?当然了,有些亲戚是真的在关心你,而有的呢就,咳咳~~~你们懂得。有同感的妹子举手!(小绯我先举一个!) ☆、V087 不是所有男人,都叫霍岑西(一) “恋恋,你姐夫在部队工作,假期难得,而且证已经领了,婚礼就没什么匆忙不匆忙之说了。” 邢恋一双“纯真”的大眼看了看肖明兰,越发吐露出无辜来。 只是,这接下来说的话,可就不那么无辜了。 “大伯母,您真是狠心啊,竟然,肯让夏楚姐当军嫂去,听说,当军嫂,就像那尼姑庵里的尼姑一样的。” 二楚听见这话,一只手忍不住微微握紧熹。 这个邢恋,最会耍这种把戏,一肚子坏水儿,装什么天真无辜! 对付这些人,倒不是她嘴皮子不够利落。 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到头来,她走了,为难的却是她家太后选。 同住一个城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所以,即便是心里不痛快,这表面上也得装没事儿。 可霍爷哪里能忍得自家媳妇儿受这样的委屈。 唇角,微微提起,看似在笑,细看,却分明带着些冷意。 “小妹这话说的倒是有趣的很,一点都不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出的话。 还好今天在座的都是家里人,不会多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来。” 邢恋被霍岑西如此一说,脸儿顿时一红。 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这拖油瓶打哪儿找来这么一个心思全的男人来? 这骂人连个脏字都没有! “我,我……也是听旁人说的。” 不说这话还好,霍爷脸上更是不悦起来。 “旁人说怕是带着点看热闹的意思,揶揄讽刺也就罢了,要是自家人也跟着说,岂不是坏了感情?” 肖明兰淡淡扫了一圈儿,发现一干人,带着轻视的目光都骤然紧了一些。 这些人,倒真是欺软怕硬,当真以为她们家霍女婿是个软柿子呢。 给他们上点眼药,也不错。 “姐……姐夫,您这是……” 邢恋一看风头不好,立马故作委屈的撅起了嘴。 明明挑事乱说话的是她,现在反倒是显得霍岑西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了一样。 “你姐夫逗你玩呢,到底是小孩子,竟然当真了。” 肖明兰笑着打趣,截了刑辉刚刚要张开的嘴。 她若是不接这话茬,那其他刑家人一定要说她家女婿开不得玩笑,趁机挑刺。 当丈母娘的这时候不出手,难道还等着被人压一头? “大嫂,恋恋还小,说话也没个轻重,您别在意啊。” 小的冲锋陷阵之后,老的跟着收尾,这家子人倒是配合的默契十足。 好好个团圆饭,非要弄出点儿幺蛾子助兴。 这么多年了,倒是乐此不疲。 肖明兰心里早就厌倦,却还不得不跟着应对,好歹,也要看刑震的面子。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在意的。倒是岑西,咱们家和霍家不太一样,倒是得让你慢慢适应了。” 话锋一转,霍岑西就明白丈母娘是何用意了。 “入乡随俗,我会尽快融入的。从小到大,不曾这么热闹过,还挺温馨的。” 一直未开口的刑震,看了一圈儿,淡淡说道: “老爷子位高权重,你家里又只有兄弟两人,平日里部队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像这样的时候就更少了,只怕你别觉得闹就好。” 位高权重,这四个字从刑震嘴里出来的效果,那可真是不一般。 震的刑家人都是心里一颤。 难道说,这个新女婿,他…… 暗地里互换眼色,各家微表情不一。 却都足以说明,霍岑西的来历充分的决定他以后在这个家什么地位。 “从家里出来,我家老爷子还叮咛我,让我别像在部队里那么闷,说和家里人就要有家人的氛围。” 霍岑西,话说的面面俱到,真真让人挑不出丁点儿毛病来。 滴水不漏,不卑不亢,越发神秘! 刑家人暗暗忖着这新女婿是何等人也,肖明兰见时机也差不多,将话打给了邢雪的丈夫李显。 “李显,记得上次你说有个朋友在大军区里做师长参谋。好像,姓路,是吧?” 姓路? 小二楚脑子里第一个蹦跶出来的就是路远。 额……该不是真的这么狗血的巧合吧? “嫂子记性真好,是我朋友的儿子,叫路远。” 李显语气中带着些许骄傲。 听着这名字从二姑夫嘴里说出来,小二楚有种控制不住想笑的感觉。 还真是够巧的了…… “冒昧问一句二姑夫,这个路参谋,是不是在独立师工作。” 霍岑西插了句嘴,让李显愣了下。 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认识?” 小二楚脸上带着笑,状似不经意的回答道。 “姑父口中这个路参谋,就是霍岑西的参谋。” 所谓一语道破天惊,怕也就是这么个效果。 夏楚眼看着一桌子人眼里都冒着火光。 就像饿狼见着了肉一样。 邢雪心里震了好几个翻,那路家都是她努力巴结的对象,还有心将自己的女儿和路远凑成一对。 本以为,这样的关系就够让人羡慕的了。 没成想…… “真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能做一个独立师的师长啊,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李显这嘴脸变的比孙悟空七十二变还要快,让人叹为观止。 当然,懂得变脸的,不仅仅是李显,其他人也是不甘落后,立马就和霍岑西热络起来。 如此,刑家人都知道这位新女婿是个红三代,军二代。 毫不夸张的说,京城霍家,这四个字,书个牌匾也能当一块金牌用一用。 这回,小二楚,彻底变成了让人心目嫉妒恨的靶心。 席间,二楚起身去包房套间外廊的卫生间, 邢恋很是有眼力见的跟在夏楚身后,在卫生间门口等着。 “姐” 二楚刚出来,就看着这位堂妹脸上带着甜笑等着自己。 再听这句含糖量最低四个加号的姐,真心让她浑身一颤。 “你要去卫生间?” 好吧,她心里明镜的不是这样。 这么说,就是为了看看这个邢恋能装到什么地步。 “我在等你呢,姐。” 说着,上前一步,一把挽住夏楚的胳膊,亲昵的姿态,好像俩人多好一样。 小二楚心想,这人与人的差距,还真真的有点大! “哦?有事?”没事,就是觉得好久不见,想和多亲近亲近。” 呵呵呵呵…… 二楚心里冷笑了。 “哦。” 亲近? 怕是要抱大腿吧? 哎,在刑家长了这么大,她倒是头一回觉得自己是块香饽饽。 谁逮着,都想要咬两口。 “姐,你可真幸福,有姐夫这么好的老公。” 听听这语气,让夏楚忍不住打了激灵。 “你还小,学业更重要。” 打官腔这种事,二楚也不逊色。 只是平日里太懒,不爱用这脑子罢了。 邢恋见夏楚兴致缺缺搭着话,暗自冷哼。 得了鸡毛当令箭,臭美什么! 可心里再不屑,为了能拉上点关系帮帮自己以后在北京立足,也不能放弃。 “嗯,姐说的对。” 这,左一句姐,又一句姐的,让夏楚听着忒是难受。 何苦呢这是…… 家宴过后,按着惯例该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也不知道谁提的注意,非要一大家子去名山绿洲滑雪。 “妈,我不想去滑雪,这帮子人到底要干嘛啊!” 肖明兰看着自家闺女那不耐烦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儿。 “巴结你老公啊,这么明显的事,看不出?” 二楚撇撇嘴。 “不是看不出,是觉得闹心。 我们俩回来又不是耍猴儿,平时都把我当透明的。 这功夫装什么熟?一群神经病!” 听到闺女这样胡言乱语,肖明兰立马板起一张脸。 “你这孩子,说了你多少次,喜怒不要形于色!” 小二楚吐舌,她也是吐吐槽而已。 “知道了,太后,你可真唠叨。” 霍岑西从结账台出来的时候,看着自家小东西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脚下步子稍快了些,走到夏楚跟前。 “怎么了?” “这帮子人张罗着去滑雪呢。” 这么不积极的语气,还有那幽怨的小眼神,可怜的让霍爷一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哄着。 “你管他们做什么,眼睛只管看着我。” 二楚看着老公那双深邃的眼,小脸儿红红。 抡起小拳头轻轻砸在他胸前。 “油嘴滑舌。” 小两口温馨互动落入不远处邢恋和李倩眼里,让姐妹俩均是不屑的冷冷一笑。 “大姐,你瞧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邢恋不满的嘟囔着,心里这个气啊。 尤其再联想着刚刚自己上杆子拍马屁,人家不爱搭理的样子,这心里的火就烧的更旺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穷汉得到了狗头巾,可不要显摆一下?” 李倩的形容让邢恋扑哧一笑。 “姐,你形容的可真贴切。” 一双媚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李倩可是记住了饭桌上霍岑西说的话。 合着自己一直心里惦念的男人竟然是他的参谋。 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拖油瓶算什么东西啊? 不过就是刑家吃白饭的!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看来,这天下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 “看着吧,拖油瓶得瑟的时候在后头呢!” …… 从市区开车到名山绿洲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 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根本展开不了什么行程。 于是,在李显的安排下,十几口人住进了距离滑雪场不远处的一个山庄里。 霍岑西倒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心里还是觉得挺新鲜的。 以前总听夏楚说东北菜的菜码问题,只当她说的夸张了。 尤其中午饭看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和北京饭店里的区别并不大。 可是现在…… 看着桌子上那一个又一个大盘,霍爷表示,东北民风,果然剽悍! 虽然今天没办法滑雪,但是别的娱乐项目还是可以的。 娱乐区里有KTV,台球室,温泉等等一系列的设施。 “老公,老公,你看,那一套好看?” 小二楚站在泳装柜台前,左右一套,右手一套,咧着嘴问着。 霍爷一瞧,哪一套都不咋地! 全没有两块布料! 蹙着眉,长腿一迈,走到跟前,无情的给小二楚找了一件连身四角裤的泳衣。 “这件!” 夏楚一看,差点脑中风。 嘴角抽搐的看着自家老公。 “这我姥姥都不能喜欢的款式,你确定要让我穿?” 霍岑西重重点头,表示不得有异议。 欲哭无泪的小二楚,再一次对暴君无奈妥协了。 呜呜呜…… 哪有这样的! 人家虽然才B罩杯,可是,也有穿比基尼的权利吧!! 捧着那件“欧巴桑”泳衣,含泪和比基尼们挥手告别。 二楚,被霍爷无情的拖走了…… 冬天泡温泉绝对是一种享受。 当然,这对别人来讲! 二楚看着温泉池里一个个穿的那叫一个娇艳欲滴,再看看自己。 而且,最最坑爹的是,她穿的像大妈,尼玛霍岑西穿了一个四角裤,好身材让所有女人都要暴动了好么! 宽肩窄臀的倒三角! 瞧瞧那八块巧克力腹肌,再看看修长有力的双腿!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霍岑西看着她满脸的包子气,轻轻挑眉。 “怎么了?” 夏楚鼻孔里哼出一声。 “哼!” “姐,你这泳衣……真特别……” 这个世界上有种人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儿,就是在别人心上补刀子。 穿着鹅黄色比基尼的邢恋,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嘴里夸奖着小二楚的连体泳衣。 一双眼黏在霍岑西身上根本下不来。 天哪,这身材,简直堪比男模。 脸长得好也就算了,就连身材都这么赞! 夏楚这是踩了多少狗屎,才能捡着这么一个男的? “哪有你身上的好看,呵呵……” 干笑两声,二楚心里抑郁了。 视线落在邢恋的咪咪上,暗暗咬牙。 你妹的,连邢恋这个小屁孩儿都有C罩杯?! 不不不,一定是偷偷在比基尼里加水饺垫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 心里自问自答的很欢快,深深呼吸,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胸大不能说明什么…… “老婆,走。” 霍岑西根本没工夫搭理这帮女人如饥似渴的眼神,拉着夏楚往温泉池的一边坐下,占有性的将她搂在怀里。 这动作,让广大女性同胞的齐刷刷的向夏楚飞眼刀子。 二楚顿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刺猬。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声——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没一会儿,李倩,刑丽,秦桑,一一亮相,一水儿的比基尼。 夏楚在想,这几个人是不是故意挤兑她的。 而且扫了一眼这个温泉池,怎么有种蜘蛛精调戏唐僧的既视感? 嘿,刚刚这么想呢,蜘蛛一号——李倩来了。 “岑西,部队里的生活会不会很枯燥啊?” 岑西? 二楚眯眼,你妹的,跟你很熟么? 竟然敢叫我老公岑!西! “还好。” 语气冷的和东北的天气一样,二楚心里疯狂点赞! “那你们平时训练苦么?” 蜘蛛二号刑丽也不甘示弱,赶紧找话。 “还行。” 霍爷开启省话模式,不该说的,一个字儿没有。 “给我们讲讲有趣的事吧?我们都挺好奇的。” 蜘蛛三号秦桑凑过来,依稀带着六神花露水儿的味儿…… 枕着霍爷的胳膊,小二楚心里暗暗叹息。 妖精们,都歇歇吧。 我们家这位,连慕静琬那种女神级别的都看不上,就凭你们? 哎…… 不自量力都不知道怎么写的! 闹吧,闹吧,有你们好果子吃。 “姐夫,姐夫,你说说嘛,你说说嘛。” 好么,蜘蛛四号儿邢恋这卖的一手好***!又不是模仿秀,学什么志玲姐?! 霍岑西半眯着眼,神情慵懒,斜靠在温泉凹凸不平的石壁上,说不出的性感。 尤其那阵阵水波荡漾在他麦色的皮肤上,简直有着不可言喻的美感。 一时间,“四只蜘蛛精”看的眼睛都有些发直。 那赤果果的眼神儿,就像恨不能当场把霍岑西拆吃入腹一样。 二楚瞥了一眼霍岑西。 心里开始念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妖精们,自求多福吧…… ps:好吧,蜘蛛精们如此强大,要肿么办? ☆、V088 不是所有男人,都叫霍岑西(二) “部队里都是男人,你们都很感兴趣?” 霍岑西不疾不徐的说着。 语气,带着淡淡的惊诧意味。 尤其是那“男人”两字上,饶了些让人听着分外不舒服的咬字。 姐妹四个顿时察觉出其中的味道不太对劲熹。 要说是的话,得显得多放浪,家教不严。 可如果说不是,就得乖乖闭嘴,没了话题。 没话题的后果,就不能继续聊,不聊天,哪里来的沟通递进啊靴! 小二楚偷偷看着几个人一脸菠菜色儿的纠结样,心里这个乐呵。 哎,她就说么,霍岑西是何许人也? 想用美人计? 还是好好歇着吧! 以前还真没发现慕绿茶的好处。 可现在,一看见这些倒贴的,她心里就下意识的和慕静琬比较一下。 虽然,客观事实上,连比较都不用,这些货就都完败了。 “夏楚,你现在工作怎么样,还忙么?” 李倩到底比这几个小的多吃了三两年盐,见霍岑西不好突破,就将目标转向了夏楚。 二楚闻言,无辜的笑笑。 “混口饭吃吧。” 本来想着敷衍敷衍,表面上过得去,也就罢了。 偏偏人家哪里肯? 非要玩儿姐妹情深,轮番上阵。 问的小二楚那是头昏脑涨的。 平时和大素素空口白牙的神侃海聊,三天三夜都有可以不停歇。 但是和这些人,真心话不投机半句多啊。 最后给霍岑西都闹的听不下去了。 “老婆,我累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说着霍爷起了身,从温泉池里出来。 拿起一个大浴巾等着小二楚出来,然后轻轻裹在她身上。 这体贴心细的,羡煞了一干娘子军。 “我们先回了,明天见。” 二楚本来只是出于礼貌说了这句。 可是,听在人家耳朵里,那就是别用用心了——显摆,得瑟。 “你们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要不然怎么能对她这么好啊!” 邢恋撇撇嘴,心里酸的能开醋厂了。 “谁知道呢,保不齐是人家‘活儿’好。” 刑丽话中有话的暗暗讽刺到。 这“活儿”不明说,大家也都明白是指的哪一方面了。 “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秦桑起身,也没什么兴致继续下去。 其余三人互相看了看对方,也没再说话。 今儿这真算是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 山庄的房间里木有床,而是极具特色的东北热炕头。 霍岑西第一次睡炕,有些不太习惯。 而小二楚虽说是地道的东北人,却也是睡惯了床,也是不太适应。 “老公,硌得慌……” 颇为委屈的小动静让霍岑西起身,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套行李铺上。 足足有三层厚,躺上去宣了不少。 “老公真好,嘿嘿。” 这回,算是心满意足了。 搂着霍爷就不撒手,一对儿小脚丫贴在他的小腿儿上取暖。 唉,有个活人暖炉就是好啊。 真是太舒服了~ 小二楚满足的闭着眼,舒服的哼唧着。 恨不能像小猫咪呼噜几声才算好。 “老婆……” 大手时不时抚着小二楚的背,轻轻的在她耳朵跟前呢喃着。 声音,低沉而沙哑。 像是一根羽毛画在心尖儿上。 酥酥的,痒痒的。 正在神游状态中的小二楚迷蒙着咕哝一声。 “嗯?” 本来有些话要说的霍爷,一瞧着小东西已经困成这样,实在不落忍再拉着她说些别的。 “没事,睡吧。” 小二楚在他怀里又蹭了蹭,算是心满意足的睡了。 只是可怜了霍岑西,脑子里还想着要怎么对付七大姑八大姨的事。 而另一边,邢雪和丈夫李显,盘算了好半天,怎么能和霍岑西攀关系。 “真是让这个拖油瓶给捡着宝贝了,虽然路家和咱们也算是熟识,不过倩倩和路远的婚事,我看有些不把握啊!” 妻子的话让李显眯了眯眼。 “盯着路家儿媳妇这个名头的可不止咱们一个,不过,要是霍家的这层关系能利用上。 那女儿以后可就真真的衣食无忧了。 就怕大嫂那里……” 一说到肖明兰,邢雪也有些犯愁。 她哪里想到,这个女人能一下子翻了身,而且还翻了这么大?! 现在四家里都想方设法的巴结着呢。 如此被动,这可怎么办才好。 “慢慢来,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让倩倩多和那小拖油瓶走近些。” 邢雪心里呕的慌,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这年头,都是这样,女人不如嫁得好。 说什么男女平等,都是扯淡,最后还不得回归家庭? 女人工作,该在家生孩子做饭洗衣服还要回归,但凡婚姻别出事儿,不然末了还是男人贡献多。 既然这样,何不一开始就少点事业心,省省力气。 看得多,眼和心都麻了。 说到底,还是要给女儿找个好人家才算正经事。 “老婆,我看,要不要咱们单独找大哥一家吃吃饭吧。这么大帮哄的,根本就不行。” 李显一说,邢雪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是,有这样鬼心思的又岂止他们一家呢? 这天晚上,非常奇妙的一幕发生了…… 四家的女人全给肖明兰发了信息。 而且,坑爹的是,信息全是一个格式的。 “嫂子,明天有空么,咱们两家吃个饭吧,我们做东。” 看着手机上的短信,肖明兰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 刑震放下手里的杂志,问了一句。 “老刑,你看,这怎么办?” 将手机屏幕给刑震一看,刑震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孩子们好不容易回来,净瞎闹腾。” 肖明兰微微一笑,这回不用她操心了,只管着看明天饭桌上怎么着就好了。 ------------ “霍老在家么?” 王妈看着眼前的慕远山浑身带着肃杀之气,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老爷子去战家串门儿了,慕老,您有事?” 慕远山径直走进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平日里判若两人。 “您这是……” “麻烦跟老爷子知会一声,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 王妈瞧着这苗头不太对,赶紧应承着,抄起电、话给战家打了过去。 “喂,我是王妈,家里来客人了,烦请让老爷子回来下,客人在等。嗯,好好好,谢谢啊。”放下手里的电、话,又赶紧去泡茶,一刻不停的忙碌着。 “您喝水,老爷子待会儿就回来了。” 慕远山看着那一杯冒着想起的武夷山岩大红袍,丁点儿品茶的性质都没有。 他今天来,可不是串门。 是为了兴师问罪! 别说是喝大红袍了,就是喝观音娘娘手里的金柳露都没性质! 大过年的,他就成了军区里的大笑话,心都糟不过来。 慕远山在霍家的同时,慕家大宅里,慕夫人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闺女,你跟妈说句话,嗯?哪里不舒服,你跟妈说说?” 慕静琬,白着一张脸,躺在那,一动不动。 对慕夫人的话,置若罔闻。 本来身子骨就不够好,做了这流产手术之后,就更是虚弱不堪。 脸白的像是一张纸一样,依稀可见皮肤下的毛细血管。 女儿成了这个样子,哪个当妈的心里都要刀绞一般的难受。 “琬琬,你有什么心里话,你就对妈说,嗯?” 拉着慕静琬的手,眼泪就落的更凶了。 “妈,我好累……” 终于听见慕静琬说了句话,慕夫人,急急忙忙的抹着眼泪。 “妈知道你心里苦,没事的,琬琬,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妈妈都在你身边。嗯?” 慕静琬看着母亲为自己憔悴的样子,心里一酸。 “妈,对不起。” “傻孩子,有什么对不起的?只要你好好的,别的,妈都不在乎。” 这话听着明明那么暖和,可是慕静琬心里却更加惆怅。 这一切是怎么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嗯,自从夏楚出现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害的! 都是因为那个夏楚! “妈,怎么办?没有岑西,我活不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慕静琬,幽幽的说着。 一双眸子里空洞的可怕,甚至,让人心里一颤。 “不许胡说,闺女,你别吓妈妈。” 一听慕静琬说这样的话,吓的慕夫人一颗心都提了上来。 “妈……” 靠在慕夫人怀里静静的哭泣着,她无路如何也没想到,事情竟然闹成这样。 …… 霍荣英急匆匆的从战家赶回来,看见慕远山的时候,以为他这是来串门。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 看着霍老爷子满面红光的样子,慕远山,只觉得心里压着一块石头。 透不过气,呼吸不顺,烦躁的很! “老爷子,冒昧拜访,是有事想问问老爷子。” 表情语气,冷肃的让霍荣英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怎么回事儿,分明是来者不善的感觉。 “那咱们书房去说。” 两人上了楼,王妈有些担心的往楼梯处敲了敲。 这是怎么了? 慕家的老爷子看上去就想来兴师问罪一样。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书房里,慕远山看着霍荣英,也不想兜圈子。 看门见山的就问: “老爷子,你一向家风严谨,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让我有些心痛啊。 我们琬琬有了霍家的骨肉,不仅瞒天过海,竟然让她打掉孩子,把她自己扔在医院里! 这是霍家的男人做出来的事?” 霍荣英一听这话,脑子嗡的一声。 “老慕,你说什么?” “老首长,您的好儿子,霍岑西把我的心头肉糟蹋成这样,是看我女儿好欺负么?还是看我好欺负啊!” 平时慕远山笑呵呵的,老好人的样子。 可是,关键时候,也不会是让人欺负的主儿。 脾气上来,也是很大的。 虽然一开始是愤怒于慕静琬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 可当他看见女儿虚弱的模样,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一心想要给女儿讨回个公道来! “你先别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明白。” 霍荣英看着急的恨不能当场动武的慕远山,也跟着着急。 相识多年,何曾见过慕远山这么不理智的时候。 “本来,我一直当岑西是我的半儿来对待,无奈,两个孩子有缘无分。 我心里遗憾,却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可是,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 琬琬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她的个性你最清楚明白。 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可让她怎么见人? 未婚堕胎,孩子还是有妇之夫的,别人要怎么看她?! 现在这件事已经都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您自己在网上搜一搜,看一看!” 霍荣英一打开书房中的电脑,打开浏览器,大标题就是“天后暮雪珠胎暗结,神秘男人为孩子父亲。” 一连串的图片上,都能看见慕静琬的脸,虽然角度不是很全,确还是可以一眼认出。 这些消息,真的可谓是炸翻了各大版面。 刚刚宣布退出娱乐圈,就发生这样大的事。 真真是不要让记者们过好年了。 当然,最先爆出消息是某个论坛的扒皮帖子。 “这……” “虽然没有正脸,就单单是这个背影你也认得出他是谁吧!” 慕远山这话问的霍荣英哑口无言。 熟悉霍岑西的,都能看得出来,这图片上的男人就是他。 所以…… 真的是如新闻上写的那样? 孩子是…… 他霍家的? 天呐,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一死都无法谢罪! “远山,你也先别急,岑西现在人没在北京,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老首长,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这么证据确凿,您还要等? 哈!看来我真是看错您了啊! 这件事,如果没有个交代,我是万万不会善罢甘休的。 您也别怪我不顾两家二十几年的情谊!” 慕远山本来就气头上,再听霍荣英的态度,就更是心里窝火的很。 “远山,凡事都要有个过程,就算是审案子也要给犯人说话的机会吧? 再说,我相信我儿子,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 这俩字让慕远山噌的站起身。 “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我今天真是来错了。”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霍荣英见状,赶紧跟着追出去。“远山,远山,你别冲动,有事,咱们好好说,这——” “说?还说什么说?!等着让霍岑西上军事法庭吧!” 慕远山撂下狠话,大步流星的离开霍家。 王妈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听了这最后一句。 吓的脸都白了。 “老爷子,这……怎么回事儿啊?二少爷怎么了?” 霍荣英蹙着眉,心里也是说不出个滋味儿来。 “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王妈本想再问些什么,可是看着老爷子那神色,想想还是没出声。 转身,继续手里的活儿。 从霍家回来,慕远山气冲冲的差点把家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索性还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只是重重的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 慕夫人好不容易将慕静琬哄的睡了,从楼上卧室下来,就见着丈夫这副红胡子的样。 “怎么样?霍家那边怎么说?” “怎么说?我这次要和他们拼了! 真是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 我慕远山的闺女是被人这么糟蹋的么?!” 丈夫的一番话,让慕夫人眼眶里的眼泪顿时打了转。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我可怜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小点声,你要把女儿吵醒么?” 夫妻俩哭的哭,气的气。 这大过年的,心里堵得慌,连出门都没心情了。 殊不知楼上的慕静琬根本就没有睡觉。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思绪飘的老远老远…… 京城乱成一团,回乡的小两口还在应付七大姑八大姨中…… ps:好吧,过年了,我写的越来越热闹了~╮(╯▽╰)╭ ☆、V089 紧急回京,夫妻齐心迎战绿茶婊(一) 铭山绿洲也是吉林周边设施不错的滑雪场。 虽说,没有北大湖这种承办过国际赛事的滑雪场专业,但对于初学者也是个好去处。 小二楚不经常滑雪,所以对于雪板的控制烂到让人发指。 和霍岑西天生运动细胞发达的人比不了,根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穿着厚厚的滑雪服,二楚像一只企鹅一样在雪道的最下面出溜着熹。 而霍爷早就顺着缆绳到最最顶端向下滑了好几个来回。 所以到最后,小二楚干脆不滑雪开始玩儿自拍。 拍的姿势都美的不行,实际上根本就是绣花儿枕头,中看不中用虚。 可有句话叫做——天降横祸。 这滑雪场就像是驾校,“生瓜蛋子”遍地都是。 所以,不安全性也是非常高的。 她好端端自己拍着照呢,眼瞅着不知道哪个技术不好的,还非要滑长雪道的像脱了缰的疯马向夏楚直直的冲过来…… “啊啊,让开,让开!” 所到之处真是有惊起一滩鸥鹭的效果,四散飞逃。 等二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腿肚子转筋,丁点儿都动不得。 幸好霍爷眼睛尖,奋力向下冲过去,绕过了雪道上其他的人,直奔着那个二愣子来。 “啪嚓”一声! 二楚觉得脸上一凉…… 那人被霍爷撞倒出去,庞大的体重落在雪上,溅起一块,正好拍在夏楚脸上。 让她顿时机灵了一下,伸手,将脸上的雪抹下。 “老……老公?” 这功夫,她有种体会到韩剧女主角既视感。 刚刚那么危险的时候,霍岑西简直和从天而降没两样,明明,他刚刚还在雪坡上来着。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跟前不说。 还一下子把那二愣子给撞走了呢? “你没事吧?” 霍爷看着傻呵呵的小媳妇儿,担心的问着。 天知道,刚刚瞧见那一幕,他心紧的跟让人用手握住了一样。 “没事,老公,你真牛。” 小二货咧开了嘴,笑着夸赞到,一双手搂住霍岑西的腰,心跳的厉害。 小两口儿这么情深意浓的,让被撞到的内位可不乐意了。 “你有病啊,你半路出来你撞我!” 一听这么不客气的话,二楚就不愿意了。 “你才有病呢!会说话么你!” 若是平时她也就当疯狗叫唤,不搭理。 可是现在这情况,真真是忍不了,还真有这种给脸不要的人。 “我告诉你,你撞疼我了你,我骨头折了,带我去医院!” 见过大街上碰瓷儿的,夏楚真心没想到来滑雪场也能碰见这么个极品。 本来挺小的一件事儿,没一会儿就闹的整个滑雪场都知道了。 最后没办法工作人员出来解决,意思是让两面协商下。 这事儿私了就算了。 好听了说是私了,其实就是给钱。 夏楚一听,就不乐意了。 霍岑西怕她这小暴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扔给那人五百块钱,当扶贫了。 瞧着那五百块揣进了别人的口袋,二楚心里痛啊。 “老公,那种无赖,你——” “你都说他是无赖了,你会和一个无赖一般见识么?” 霍爷揉了揉小二楚头顶的发,示意她别激动。 二楚想了想,也是,一家人出来,本就是图个乐呵。 因为这种货色而影响心情,真心不值得。 “老公,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她嘟着嘴,撒着娇,声音软软的。 让霍岑西拒绝不得。 大手牵着她的小手,两个人姿态亲密的穿过滑雪去的休息大厅,准备从后门出去回山庄。 刚走到一半,四家子的人都呼了上来,目标都是霍岑西。 “姐夫,你没事吧?” “岑西你怎么样?” …… 夏楚傻眼的看着眼前这些个亲戚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弄得像是皇帝围猎也就算了。 这功夫又来献殷勤。 要不要这么频繁主动? 肖明兰和刑震穿着便服,从门外进来,忍不住对望了一眼。 夫妻俩也被这么“热情”的场面给吓到了。 尤其是太后,从来不知道她们家的女婿已经受欢迎成这样。 “岑西!” 刑震微微杨高了嗓子,让四家子人立刻静了下来。 霍岑西心里顿生一片感激。 这老丈人来的真是够及时的。 不然,再一会儿,他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爸,妈,我和夏楚玩的累了,想回去休息。” 刑震淡淡的目光,扫了一圈儿,然后点头。 “嗯,也好,休息一会就开车回家。” 说完,转身,和肖明兰又从那门走了出去。 夏楚见状,拉着霍岑西也跟着往外走。 这主角儿都不在了,戏也唱不下去了。 四家子陆陆续续也说要休息。 这个时候也不是没有接待过家庭团体。 只是这么浩浩荡荡的,让工作人员都有点懵。 临回来的路上,刑震明确说,接下来的几天,小两口就在家里,哪都不去。 这话,不用说的更明显了。 四家人心里都有了数儿,心里着急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就这样,不痛不痒的滑雪之旅结束了。 回来的路上,二楚乏的很,靠在霍岑西的身上就睡了。 肖明兰看着女儿那睡梦中都一副带着笑意的模样。 心里,暖和极了。 当妈的心啊,有了孩子都是围着孩子转。 孩子好,自己就好。 暗暗叹气,看见夏楚好好的。 她的心才能舒服啊。 …… 回到家的时候,夏楚睡的实在熟,霍岑西不忍心叫她。 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在怀里。 像是呵护心尖儿一样的抱着她上了楼。 这一幕,刑家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四家的闺女都是羡慕嫉妒恨,这样的男人,也就在电视剧了看看解解馋。 “那大嫂,我们先回去了啊,有空咱们聚。” 邢雪临走前,还特别握着肖明兰的手,笑呵呵的说着话。 “嗯,路上开车慢点。” 虽然是表面话,可是,没办法,该说的还要说。 …… 卧室里,霍岑西轻轻将夏楚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看着她发红的小脸儿,睡的香甜的模样,心里就一片柔软。 年假少,算算也才剩下一个手的天数。 还能这么形影不离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真是,过一天,就少一天。 恨不能一整天都不闭上眼,就瞧着她才算好。 从前,他也没发现自己,自己竟是在乎这个小女人在乎到了这般的田地。 脸上带着醉人的笑意,大手拉着她的小手,舍不得放开。 也不知她是不是梦见什么好事儿,嘴角一直弯着,美的很。 霍岑西见她笑,心情也更是好了几分。 这种,因为一个人的笑而笑,因为一个人的恼而恼的感觉…… 真不赖啊…… 口袋里手机震动了几声,让霍岑西收回视线,恋恋不舍的撒开了手。 轻轻的出了卧室,才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一瞧,是老爷子来电。 “喂,爸。” ps:还有一更,看见有的妹子说,这些天写慕绿茶蹦跶的太欢实了,我想说……她是一个重要关卡的。 ☆、V090 紧急回京,夫妻齐心迎战绿茶婊(二) “明天赶紧和夏楚回来。” 老爷子声音低沉的很,很是着急。 语气中吐露的意思,听在霍岑西那里就是十万火急。 “爸,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熹。 “慕家来人,说慕静琬有了你孩子,却流掉了。” 虽然,他已经尽量让这句话听上去平淡一些。 但是,毫无疑问的,对于霍岑西来说根本就是一记闷雷穴。 顿时就劈的他心里炸开了花。 本能开口就要解释: “爸,我——” “你不会做这样的事。” 老爷子淡淡打断了他的话,让霍岑西一愣。 接着,从心底便是一股子暖意蔓延开来。 窜到四肢百骸,拿着手机的手都颤抖起来。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话,胜过千言万语。 “赶快回来吧,把事情解决了就好。” 霍岑西应承一声。 将手机收回口袋的时候,眸子沉了沉。 心里五味陈杂。 有对父亲态度的感动,也有对慕静琬执迷不悟的愤怒,更有对夏楚的歉疚。 看着卧室的门板,想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那个小女人,他的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 这种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处理,才会让她的心里达到一种最佳的感受。 他心里最最在意的是她怎么想。 虽然,整个事件开始到现在,他的态度一直坚决。 可是,依然给她带来了伤害。 换位思考,如果今天霍启明还来纠缠她,自己的心里也不会是好受的。 而这次的事,显然已经不是小打小闹的程度。 慕静琬的做法无异于凭空捏造。 属于两说不清的状况。 她说孩子是他的没有真凭实据,可是他也同样没有证据说明那孩子不是自己的。 部队里最注重风气,这样的事闹起来,对自己的前途未来百害无一利。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的名誉也会毁于一旦…… 他无法想象战士们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画面。 霍岑西,紧紧的蹙着眉。 一时间,竟然也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能好好解决问题。 他真恨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有无能为力的感觉。 …… 晚餐是刑震亲自下厨做的,色香味俱全。 翁婿俩喝了不少,也很尽兴。 说实话,霍岑西挺喜欢这种温馨的气氛。 虽然有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可是丝毫不能掩饰他这次来吉林的感觉,是很开心的。 只是…… 一想到老爷子电、话里面说的事,他就有些犯愁。 “爸,我刚刚接到电、话,部队里临时有事,我和楚楚明天就要走了。” 明天走? 正在吃蒸肉的夏楚愣了愣,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公。 这才到家几天啊? 算上今天也才住了三宿啊。 明儿,就走? 感受到小妻子的诧异,霍岑西有些抱歉的看着她。 心里的内疚感更加的严重了。 这个谎,他撒的实在难受。 可是却又不得不撒,真不想因为这种事让老人跟着操心。 刑震看了一眼肖明兰,又看了一眼夏楚,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可是,霍岑西的工作性质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所以,万万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觉得这个女婿礼数不周。 “岑西,军人职业的特殊性,时时刻刻都是要准备好的。票买好了?” 霍岑西点了点头。 刚趁着小二楚睡得正香甜的时候已经订好了回京的动车票。 “爸,真对不起,我——”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工作要紧,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再说,你和夏楚马上就要婚礼了,到时候不就能见面了么?都是一家人,还在乎这个?你能回来看看我们俩个老的,我们就高兴了。” 肖明兰看出霍岑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赶紧出言安慰着。 小二楚将嘴里的肉嚼碎咽下去之后,赶紧也跟着帮腔。 “就是就是,一家人什么时候不能再见面啊,妈跟爸才不会怪你呐。” 这一家子越是这么说,霍岑西心里越是不得劲儿。 吃过晚饭,夏楚收拾行李,表面上相安无事,其实心里还是多少有点遗憾的。 毕竟,她好不容易回老家一趟,逗留的时间也太短暂了些。 霍岑西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 “老婆,明天回去,不是因为部队有事。” 夏楚,折衣服的手顿住。 抬眼,看他,眼神疑惑。 “嗯?那是……” “慕家来人说了慕静琬的事。” 这句话语法正确,简单通俗。 可夏楚还是有一瞬间没明白,这其中要表达的意思。 傻乎乎的看着霍岑西,呆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我/操!” 就是这么惊心动魄的两个字,出卖了夏楚的内心。 二楚觉得,“操”这个字是中国字典里最最神奇的。 一声的时候积极向上。 二声的时候表示深深疑问。 三声的时候表示感叹。 四声则是愤怒的惊讶。 而此时的二楚,毫无疑问,是四声,妥妥的。 霍岑西看着二楚,眼神懊恼,神情复杂。 “霍岑西,真的,我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 长这么大,我没亲眼见识过这么贱的。 真的,贱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我…… 贱人,她比贱人还贱人。” 此时此刻,夏楚搜肠刮肚都找不出一个形容词能形容慕静琬。 因为发现实在那些个词用在她身上,都会让那些词汇黯然失色。 最后,只能口口声声念叨着最最苍白的两个字——贱人。 “刚刚我和爸妈说了谎,所以——” 想要解释自己的做法,夏楚一抬手,制止了霍岑西。 “老公,你不用说,我可不会傻的对你发脾气,那我就是上了敌人的当! 这货不就是就得天下不够大乱么? 行,我成全她!” 看着小二楚那狠叨叨的样子,霍岑西蹙眉。 “夏楚,你要做什么?” 这种时候,他生怕小妻子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决定出来。 二楚冷笑,眸子里一片寒冰。 妈了个腿的,大过年的,这么折腾是吧? 她要是不放大招儿,真觉得她夏楚好欺负啊! “你别管,这件事,我来解决。” 那一脸的凝肃,让霍岑西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样的表情,他还从未见过。 心里一紧! “可是,这应该是我——” “老公,你爱我么?” 夏楚走到霍岑西的面前,凝视着他,认真的问着。 霍岑西点头,郑重回答: “爱,我爱你。” 那么一个汉子说这三个字,让她甜甜一笑。 到底还是女人,这三个字比什么灵丹妙药的都好用。 “我也爱你,所以,相信我。嗯?” 慧黠的眸子闪了闪,那鬼灵精的样子,倒是让霍岑西好奇起来,她到底有什么法子。 “好,我相信你。” 得到满意的答案,夏楚踮起脚尖,亲在霍岑西的唇上,然后转身继续忙碌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看上去颇为自在。 霍岑西心里犯嘀咕,这小东西,究竟是想了什么妙招? ps:立刻回京大战绿茶婊,所以,各位,请好吧~O(∩0∩)O哈哈~ ☆、V091 紧急回京,夫妻齐心迎战绿茶婊(三) 吉林之行可谓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刑家人对于小两口离开这件事解读为怕他们怕关系,心里都有些惶惶然。 可是人家山高皇帝远,回了北京城,总不能一路跟过去。 所以,即便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也都不得不放下。 …熹… 霍家大宅 书房里,老爷子凝着一张脸。 凌厉的目光看了看霍岑西,又瞄了夏楚一眼虚。 “到底怎么回事。” 看小儿子的表情,老爷子心下了然。 慕静琬流产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爸,孩子不是岑西的。” 没等霍岑西开口,夏楚已经说了话。 那笃定的语气,让老爷子心里快慰不少。 毕竟,发生这样的事,他还是担心夏楚年纪轻,容易想不开,钻牛角尖。 见她这样维护,如今,他这一颗心便是放下了。 霍岑西感激的看了夏楚一眼。 心里暖意丛生,被人一个全心全意信任的感觉,如此美好。 “我也知道不会是他的,可现在慕家信誓旦旦登门讨说法。” 老爷子叹了口气,以前和慕远山一起奔赴战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即便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可是他总要顾一下当年肝胆相照的情分。 只是,怕这世上最难事非两全其美莫属了。 “咱们马上就去慕家,当面说清楚,讲明白,普天之下都得讲个理字。” 夏楚的话让老爷子沉思了一会儿。 “走,去慕家。” …… 慕远山坐在沙发上,看着霍岑西,一双眼恨不能喷出火舌烧死他才好。 夏楚心里恶心的很,明明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非要玩儿一招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而且现在的情况明显是说不清道不明。 两位父亲都是相信自己孩子的,一团乱麻就更是无处可解。 不过…… 哼,好在自己当初留了一招儿后手,不然的话——真真的不堪设想。 别怪她心机重,实在对付这种人,就得用非常手段才行。 气氛有些压抑,仿佛,谁都不想要开口打破这样的诡异气氛。 霍岑西想了想,发生这样的事,他必须将自己的立场表明出来才行。 否则就是与人话柄,不好交代。 “政委,我向来不是会推卸责任的人。 我做过的事,不让我认都行。 可是,若是我没有做过的事,就算拿枪抵在我的脑袋上,也让我承认不了。” 一开口,就带着浓浓的火药味道。 慕远山眯起眼,脸上的表情更加骇人。 “哦?你的意思是,琬琬在污蔑你? 我女儿用自己的清白污蔑你?!” 几乎是从牙缝儿里蹦出来的字眼,带着浓浓的质问。 一改平日里温和和蔼的形象。 此时,他不是什么大军区里的政委,而是一个普普通通为闺女打抱不平的父亲。 在他的立场,任何人的话,可信度都不能高过自己的亲生骨肉。 同样,身为父亲的霍荣英,也是相信自己的儿子。 向来品行端正,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事来?! “老慕,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把话说清楚,讲明白。 针尖对麦芒的,没意思。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们就让静琬出来。 当面,说清楚,道明白。 今天来,不仅仅是给你们一个说法。 也要给我儿媳妇夏楚一个说法。 我们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孩子也不是大马路上捡来的。 嫁到我们霍家,要是我们家小子连这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那是我们霍家无能!” 夏楚微微瞠大了眼,看着老爷子郑重的模样。 心里狠狠一颤。 这话,显然就是在给她撑腰。 哪怕退一万步说,那孩子是霍岑西的。 慕静琬也是第三者插足,最终受害者可就不是慕家。 而是她夏楚! 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她才是整件事最最有发言权的那一个。 看来,平日里看着老爷子小孩子心性足。 关键时刻,大是大非面前绝对的是立场的。 二楚心里美滋滋的,底气就更足了。 今天这出好戏,可算是拉开大幕了。 反转剧什么的,她向来喜欢! “慕老,您是长辈,我尊敬您。 可是,就像老爷子刚刚说的,我也应该有知情的权利。 您相信您的女儿无可厚非。 我也同样相信我的丈夫,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也许有什么误会,我们说开了,也就好了。” 二楚说的话面面俱到。 让人挑不出一点点毛病,慕远山憋着气,看了一眼妻子。 “叫琬琬下来。” 语气沉涩,慕夫人撇了撇嘴,最后无奈起身,上了楼。 躺在床上的慕静琬,听见开门的声音,身子微微动了动。 “妈?” “琬琬,霍家来人了。” 霍岑西? 慕静琬一下子坐起身,动作猛烈的看的慕夫人一惊。 “慢着点,你——” 可是慕静琬一心想着见霍岑西,早就顾不得那么多。 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将头发梳起来,虽然脸色看着还是很苍白…… 不过,总算看上去,不像鬼一样的了。 换好衣服,在慕夫人的搀扶下慢慢下楼。 这画面,让坐在客厅沙发的夏楚有种小姐游园的既视感…… 呵呵…… 作死的那位总算出现了。 很好! 虽然现在夏楚的心里是万马奔腾,简直要跳起来冲过去给慕绿茶俩大嘴巴子。 但是! 她知道,这种情况,她必须忍耐。 给足霍家面子,也是给自己面子。 而且,大吵大闹好像个泼妇,众目睽睽的,也不好看。 暗暗攥着手,二楚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霍伯伯……” 慕静琬轻声轻语的打了招呼。 霍荣英只是淡淡点头,兴致不高。 在座六个人就像红蓝两方对垒一样,就差来个人喊一句开赛了。 “人都到齐了,这事也该好好解决解决了。 慕小姐,按照慕老的说法,你流掉的孩子,是我老公的。 你确定么?” 夏楚面带微笑,从容不迫的开口问道。 那模样,刺激的慕静琬手都有些哆嗦。 慕夫人心疼女儿,忍不住冷了声。 “怎么,这话的意思还要我们琬琬拿出证据来?” 如此质问让夏楚笑意更浓。 “慕夫人,我只是正常问一问,也没什么不该的。 说句不恭敬的话,假如今天有人来慕家大闹一场说怀了慕老的孩子,流产了。 您会立刻相信么?” “你——” 没想到夏楚这嘴皮子这么利落,慕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 要是平日,霍荣英一定要说说她口无遮拦,对长辈不敬。 可是,今日这个场合,老爷子心里只觉得快慰。 他霍家的儿媳妇儿,可不会,更不能是省油的灯! “凡事都得讲求的个证据,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那不行。” 慕远山眯了眯眼,看着夏楚的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 毕竟在他这个当父亲的看来,如此被人咄咄相逼。 等同让女儿在外人面前扒开伤口。 谁家的父母,关键时刻,都是护犊子的。 “那你想怎么样?” 问题像是一个球,被丢回给夏楚。 即便是看来她很有立场,很有理。 但是,在大环境下,就会有这么一个操蛋的舆、论——得饶人处且饶人。 所以,想要不饶过这个绿茶婊,她就得厚积薄发才行。 先礼后兵什么的,是最好的办法! “慕老您这话严重了,我只想大家把误会解开而已。 慕小姐,您确定您的孩子是霍岑西的么?” 语气跟平日里聊天无异。 让人看不出夏楚问这句话的情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慕静琬的身上,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默默的低头,然后又点了点。 一副不胜委屈的样子。 夏楚心里真是吐血啊。 真不愧是拿过国际奖项的女演员啊! 这演技! 呵!呵!呵! “所以,你坚持这不是什么误会,而是孩子就是我们家霍岑西的,就是霍家的子孙。对吧?!” 再一次的确认让慕夫人急了,再也顾不得形象。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有假么?” 看着发了火的慕夫人,夏楚仍然在笑。 霍岑西看着小妻子,想要说话。 可是想到来之前,夏楚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老爷子和他都不要说话。 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好,如果没有假,那么我想请问,你是自愿的,还是被霍岑西强迫的?” “你——你欺人太甚!” 慕夫人站起身,怒瞪着夏楚。 一时间气氛紧张,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霍爷见如此情况也顾不得之前说的约定。 冷冷开口: “师母,我现在还是尊称您一声师母! 我妻子说的话,一点都不过分,既然慕静琬口口声声说那孩子是我的,那么怎么怀的孩子,她应该清楚明白!” 夏楚见霍爷要激动,赶紧伸出小手在他的手上拍了拍,安抚他。 这亲昵的动作被慕静琬瞧了去,心里这股子火立刻烧了上来。 “我们俩情投意合。”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就冲了出来。 情投意合…… 夏楚顿时就笑了。 “哈哈哈……慕小姐,你说,情投意合? 所以,我可以把你这句话翻译成,你明明知道我和霍岑西结了婚,还要和我的丈夫情投意合? 慕夫人,现在,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慕家家风就是要自家女儿去做第三者么?” 这话一出口,慕家夫妇的脸,变得煞白。 是啊,小三怀了孩子流了产,去找正房闹? 理从何来? 慕远山看了一眼自家女儿,慕静琬低着头,又嗫嚅改口。 “那晚……岑西喝多了,所以……就……强——” “强迫你?” 后三个字,是夏楚给补上的。 实在是看她太磨叽,这心里烦躁的很。 话说到这里,霍岑西的目光跟刀子没两样,恨不能将慕静琬生生剐了才好。 他本不想这么闹成这样。 可是,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一个人,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地步才会停止自己愚蠢的做法。 “别说了,女儿别说了。” 慕夫人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看着很是可怜。 夏楚也不忍心看见一个母亲如此。 谁人都有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是! 她现在自顾不暇,真心没有那么圣母玛利亚的还得给人家操心了。 不作就不会死。 已经给了好几个台阶下,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真的,今天这件事,我是万万没想到会发生的。 慕小姐,我已经三番五次的问你,是不是误会。 你都说不是,那么好。” 说着,夏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听听这段录音,就真相大白了。” 录音? 闻言,慕静琬,猛然抬头。 扬声器里开始传出当时夏楚和她两个人在医院里的对话…… 甚至连后来霍岑西进来的时候,她慌乱解释的那些,统统都有。 只要耳朵不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都听得清楚明白了。 慕远山看着女儿,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 慕夫人更是惊讶的连眼泪都忘了掉。 而唯一能说得上比较正常反应的就是霍家父子了。 霍岑西至此才明白。 原来小妻子准备的后路,竟然是这样。 心里无比庆幸,幸好有这段录音。 不然,真是有理都说不清。 夏楚看着本就惨白着脸的慕静琬,脸色灰白透顶,心里不由得快慰。 慕静琬,这次,你可真算是蹦跶到头儿了。 “录音也听完了,慕老,您有什么话说么?” 语调依旧平静,却让慕家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霍老爷子也不是个善茬儿,即便是多年老友,出生入死过。 这样原则方面的事情上,绝对不能有情可讲的。 “这次算是给我儿子一个清白了。 我不想问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跟我们霍家没关系就好。 大过年的,我儿子儿媳回乡探望老人,被你们折腾回来。 这幸亏有这么个录音,要是没有,今天我们三口人是不是要在这切腹谢罪以示清白?” 这话说的慕远山那脸色就像铅汞中毒了一样。 “老爷子,我——” 丝毫不想听慕远山说话解释。 老爷子一抬手,打断了他。 “我不想听那些没用的话,没用! 静琬,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一向对你的品行都觉得是很了解的。 可是,如今一看,我错了啊! 出声在军人家庭,作为一个军人的女儿。 你竟然能做的出这样的事? 让我不耻!” “霍伯伯,不是的,其实那些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慕静琬想要解释,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夏楚竟然能有这么一招! 咬着牙,流着泪。 心里更是恨到了极点! 都是夏楚,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这样的狼狈? “真相大白就好,趁着所有人都在,我要说几句话。 老师,师母。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二位。 之前我和慕静琬清清白白,将往多年,我谨守本分。 从来不曾做出格之事。 我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可惜…… 她一直以为我们能复合。 我很爱夏楚,过去,就是过去,希望你们明白。 我的妻子,值得别人尊重!” 慕夫人活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当鸵鸟。 若是以前,夏楚一定心里咒骂多少遍。 做成这样也不知道道歉。 可是,越长大越发现。 说对不起,真的很难。 即便是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轻易承认。 “岑西……” 慕静琬眨着一双泪眼,直直的看着霍岑西,轻轻的呼唤着。 ps:我都说了,亲妈怎么可能不放大招对付绿茶婊呢?话说,谢谢亲爱的【客串情人】送的80朵鲜花,小绯表示太开心了!加更什么的一定会有!!!等我酝酿下!么么哒~也感谢送票票的妹子们。还有推荐下好友的种田文《王爷,吹灯耕慢点》 ☆、V092 如此的幸福,如此的温馨 “慕小姐,请自重!我想,这么亲密的称呼,真的不适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夏楚的话让慕家夫妇嘴抿的像蚌壳一样。 事已至此,霍家人也不稀罕从他们嘴里听到一句抱歉的话。 老爷子淡淡挑眉。 “事情弄明白了就好。家里还有事,不便久留。熹” 说着,起身,朝着玄关的方向走。 霍岑西和夏楚见老爷子都动了身,自然也不愿意再多逗留一分一秒。 “岑西,你听我说,你别走,你别走。绪” 慕静琬见霍岑西要走,也顾不得身体还虚弱着,想要从沙发上起身。 可是慕夫人怎么会让女儿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来。 “琬琬,你冷静些,你冷静些。” 明明听到母女俩的争执。 可是,霍岑西,连回头的想法,都没有。 任由那种吵闹声消失在门板后面…… 看着那道门带走霍岑西最后冷漠的背影,慕静琬瘫坐在地毯上,痛哭失声。 “别走,岑西,别走啊!” 她哭着喊着,哑着嗓子。 样子狼狈不堪,没一会儿,大颗,大颗的泪珠儿,滚落出来。 这一哭,几乎要把慕夫人的心给哭碎。 不管在外人看来,这件事慕静琬做的多么的不对。 可是,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她除了心疼,哪里还有别的力气去责备? 可是慕远山不一样,这辈子,在部队,他身为政委,最最在乎的便是这样的事。 如今,他的女儿竟然…… 怒气积压在胸腔中,越来越膨胀,最后,在慕静琬的哭嚎声中爆发出来。 “哭?你还有脸哭?!慕家的人都让丢尽了!” “女儿已经哭的这么伤心,你非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么?” 慕夫人也跟着哭,就算被说成慈母多败儿也无所谓。 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手心里哄着的宝贝,即便是错,大不了她来扛着。 就是要命,也不会由于分毫!眨一下眼! “你……是我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自己做了不知廉耻的事,还要怪别人说么? 如果这么在乎,早干什么了? 我还像个傻子一样,去给她讨公道,结果呢? 慕静琬啊慕静琬,你——” “不要说了,算我求你了还不行么?呜呜……算我求你了……” 慕夫人将慕静琬搂在怀里,哑着嗓子说到。 看着母女俩痛哭流涕的模样,慕远山咬着牙,重重的锤了一下沙发,发泄心中的抑郁。 …… 回到家的时候,老爷子第一个开的口。 “好,做的好!幸好夏楚够机灵,不然这种烂摊子怎么收拾的掉?” 霍岑西看着老爷子那一脸解恨的样子,心里其实并没有特别畅快。 这种心态让他自己都觉得迷惑。 可能,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了吧。 这一次的事,真真把自己心底,最后那一丝丝的情分都给毁掉了。 “老爷子,中午饭……” 王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家人是郁闷而出,微笑而回。 “中午不用做饭了,一家人下馆子去。我请客!” 看着老爷子脸上的笑意,夏楚悬着的心才安下来。 这招儿虽然有效,可是很容易被归类为有心计。 有时候这聪明伶俐是褒义词。 可是,同时,这弄不好了,就是有心计。 还好,还好。 老爷子没这么认为,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当然,霍岑西这里,她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 两个彼此袒露爱意的人,如果这样的信任都没有,以后相处就非常困难了。 一家子心情好的冒着泡儿,奔着饭店去。 为了显示犒劳夏楚的中心思想。 今天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夏楚爱吃的。 二楚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色,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其实,幸福很简单。 和自己爱的人生活,爱的人的家人成为自己的家人。 从心里真诚的接受,真的就是最大最大的幸福。 老爷子开心,喝了些酒,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喝高了。 好不容易将走路发飘的老爷子弄回了家,王妈赶紧的湿毛巾伺候上。 “老爷子今天这是真高兴了啊。” “王妈,辛苦你了。” 夏楚的话,让王妈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们俩出去吧,这有我就好了。去吧,去吧。” …… 按理说,今天一切进行的这么痛快,夏楚心里应该很踏实才对。 可是偏偏,心底涌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老公,我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掉。” 她实在藏不住话,看着霍岑西也就傻傻的说了出来。 霍岑西见不得她愁容满面的模样儿,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他总喜欢用拥抱的动作来传达自己爱夏楚的方式。 有时候,肢体语言更有说服力。 就像现在,二楚心里踏实很多。 “不管怎么样,我都在。”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 二楚轻轻呢喃着。 “嗯,我知道,有你在。” 小手圈着他劲瘦的腰。 满满的安全感,从心里开了花儿一样的冒出来。 “老婆,我们明天去照婚纱照吧。” 嗯? 照婚纱照? 二楚抬头,眨着眼。 心想,怎么忽然想起照这个了? “老公,你——” “小傻瓜,我们二月二就要办婚礼,这个时候照婚纱照都有些赶时间。” 霍岑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夏楚不好意思起来。 第一次张罗结婚,真心没啥经验。 而且,她从小到大都没去照过艺术照什么的,也不知道那玩意儿需要多长时间。 如此一看,这方面的生活经验,她真真的不如她们家霍爷。 果然,多吃了几年盐就是不一样的。 “老公,那咱们要照哪一种的呢?嗯,你得穿军装,帅气! 嗯,除了平时穿的军便服之外,还要有训练的迷彩服。 然后就是你平日里在部队的样子就好。” 看着她喜滋滋规划的样子,霍岑西摇头失笑。 “怎么,平时还看不够我身上的橄榄绿?” 二楚嘿嘿一笑。 “你是军人,我是军嫂。 军嫂的婚纱照当然得不一样啦。 我得让人知道,我是军嫂我光荣啊。” 瞧她乐的,霍岑西倒也随着二楚的心思。 这是两个人的纪念,以后老了,随手翻翻,回味一下,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老了? 呵…… 霍岑西在心里暗暗笑话自己的“胡思乱想”。 明明正当壮年,脑子里竟然开始想到两个人的老年生活了。 这要是被他那些战友知道了,可不会放过揶揄他的机会! 霍家大宅里,年味儿依旧,气氛温馨。 只是,有人幸福的同时,必然也会有人在不幸着…… “少……少爷……” 傅城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杂志,红了眼眶。 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 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那一张书页。 让本来的平整立刻褶皱一片! 内心波涛汹涌,此时此刻,他已经说不清心中滋味。 ps:亲人们,接下来要进入更加有趣的环节啦,嘿嘿,敬请期待哈。 ☆、V093 房间里的两个人…… 那是,他的孩子…… 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那一张书页。 让本来的平整立刻褶皱一片! 内心波涛汹涌,此时此刻,他已经说不清心中滋味。 他心里疼的像是被人用手撕开,用刀子在上面来来回回的划着焘。 四肢,百骸,都是痛的。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悲伤。 那个孩子,如果能留得下,那么…珑… 呵呵…… 当这个念头滑过脑海的刹那,傅城忍不住苦笑起来。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留下这个孩子? 恨不能杀了自己的她,怎么可能留下孩子? 一双眼,渐渐模糊了视线。 堂堂七尺男儿,竟是留下了眼泪。 为那个未成形的小生命。 为那个他无缘见面的孩儿…… “备车。” 嗓音嘶哑,傅城说出这两字的时候,语气带着某种隐忍的情绪。 “是,少爷。” …… 黑色的放车里,傅城闭着眼,心里,波涛汹涌。 他知道自己这一去,代表着什么。 可是,却又不得不去。 有些事,如果没有一个了结,最后,后悔的人,只能是自己。 钟家大宅,钟家父子正在商量着“大计”。 准女婿上、门,让钟强立马笑意盈盈的亲自迎接。 “阿城来了。” 看着钟强脸上的笑容,傅城淡淡点头。 和平日里,是有些不同的态度。 钟强这样的老油条立刻察觉出不太对劲。 眸光闪了闪,语气也更加热切起来。 “今天可是巧了,你大哥也在家,咱们爷三个好好喝一杯。” 这句话分明是在拉拢,傅城不傻,听得出来。 这只老狐狸的手段有多高超,他向来都是知道的。 可是,今天,自己也是有备而来。 “钟伯父,今天来,小侄是想和你谈谈有关我和令爱的婚约。” 婚约! 钟家父子下意识的对望一眼。 钟菁菁是个什么货色,他们都明白的很。 从小到大被家里宠的漫无边际,有时候难免有些招人烦。 莫不是…… 这两个人吵了架,所以才闹出这样一幕? 钟强脸上笑意更加和蔼可亲。 语气沉缓的开口: “是不是菁菁那孩子又耍小孩子个性了? 阿城,都怪我,平日里太宠着她。 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等她回来,我——” “伯父,我来,是想解除婚约。” 打断钟强的官方话,傅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 “阿城,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奇皱着眉,表情凝肃。 “如果你们看了这个还觉得这个婚约有必要继续,那么,我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抱歉,公司还有事需要处理。 伯父,我先走了。” 傅城起身,礼貌离开。 钟家父子对望一眼,然后赶紧检查U盘中适合内容。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父子俩脸都绿了——钟菁菁和好几个男人的艳/照以及做/爱视频。 “这个孽障!” 钟强气的,将桌上的电脑拿起来,用力朝着墙上砸去。 “嘭”的一声,四分五裂。 “爸,您消消气。” “消气?怎么消气?好不容易能和傅家联姻,这回好了,全搞砸了! 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对付得了霍家的那对父子? 真是要气死我了! 这饭桶!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钟奇阴着脸,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 看那些视频,绝对不是朝夕之事。 再加上傅城的态度,怕是巴不得解除婚约。 “我看,这一切都是傅家故意为之。” 钟强眯起眼,冷哼一声。 “故意也要被人抓住把柄才行! 本以为能加固钟家的势力,这回好了,全泡汤了!这个败家女,看她回来,我怎么收拾她! 不长心的货!” 书房里,钟强骂骂咧咧,气的要死。 而傅城则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少爷,你这样做,夫人那边……” “我会处理。开到慕公馆。” 司机不再多话,专心开车。 在傅家做了二十几年,也算是看着傅城长大的长辈。 傅家什么样的家风,他是最清楚的。 这么的大事根本不由得自己做主。 退婚…… 这根本就是要掀起腥风血雨的前奏。 …… 傅城出现在慕家的时候,慕夫人是惊讶的。 发生这样的事,她已经不敢出门见人了。 更别说是要看别人来家里探望自家女儿。 “阿姨,我是来看看静琬的,网上的那些谣言,你们别在意。” 慕夫人尴尬的笑了笑。 心想,哪里是谣言? 可听傅城这样说,却又安心了些。 虽然明知道是客气话。 但是这种时候,真的需要些阿Q精神才行。 好好的一家子,闹得鸡飞狗跳。 这新年才开始,就这么犯太岁,这一年,可要怎么过? “我们没当回事,现在的记者就是爱捕风捉影。” “静琬还好么?我想看看她,方便么?” 傅城压抑心里的情绪,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着。 生怕慕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不怕木家人知道孩子的来历而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只怕慕静琬不会希望别人知道。 如今,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能让她好受些。 “这……” “我只是想要看看她,伯母,您不会不允许吧?” 慕夫人见傅城一副探究的表情,不明真相的她怕这猜测继续下去。 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哪里,她就是心情低落了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 说着带着傅城上楼。 一步,一步的踩在楼梯上,傅城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提上来。 他脑子里想象着无数种慕静琬此时的样子。 却都没有,那扇门打开的瞬间的画面来的震撼。 苍白灰败的脸色,浑浊不清的眸光。 这样的她,哪里还有平日里潇洒自信的模样? 不知霍家人已经来过,傅城将这一切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心里的歉疚,便是更重了。 “琬琬,你看谁来看你了。” 慕夫人的声音很轻,很轻。 像是不敢打扰到慕静琬一样。 自从霍家人来了之后,她痛苦一场,被慕远山骂的狗、血、淋、头之后,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作为母亲心里着急,却又没有法子。 今天傅城来,她本不想让他上来。但是,又一想,要是有人能开导开导她,或许,这一关也就过去了。 “阿姨,我能单独和静琬谈谈么? 她这人的个性要强,一定是觉得伤自尊了。 无非是一些空穴来风罢了。” 傅城倒也是会说话,如此笃定的语气,让慕夫人更是以为他是不知道慕静琬怀孕的。 “那好,你们先聊着,我去泡杯茶。” 说着,转身离开。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傅城和慕静琬,两个人…… ps:大家可以随意吐槽哈,当然只要不人身攻击小绯就好。毕竟都是剧中的人物嘛,都是不完美滴,有不满可以畅所欲言哈~ ☆、V094 爱一个人,其实就是犯贱 傅城站在那,腿像灌了铅,沉重的,不知道如何迈开这第一步。 她,明明,就在距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 是的,那么近。 只需几步的距离,竟然有了咫尺天涯的感觉。 压抑心中那种苦涩的怅然,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熹。 仿佛,这样才有了勇气,向她走去…… “静琬,你——” 后半句话,被她默然而眼神生生卡主绪。 她的眸光冷的让他浑身一顿,竟是,再也无法动弹。 “我被你毁了,开心么?” 语气,明明那么平淡。 可是却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插进他的心脏。 疼,是唯一的感觉! “傅城,你知道么,我从来,没这么恨不能一个人去死过。” 慕静琬,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语气更轻,更淡。 却也,更有杀伤力。 他本是一个潇洒,不羁的男人。 偏偏 在慕静琬的面前,玻璃心,如此严重。 一句话,能将他带进天堂。 一句话,也能将他打入地狱。 一念之差,他体会到这世界上曾经最最美好,最最幸福的滋味。 可代价…… 大的似乎,快要超出他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 这些日子以来,他没有一天不是身在地狱般度过。 疼痛的,甚至都有些麻木。 只是,他忘了,地狱,也是分等级的。 足足有十八层,而现在,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真正的痛彻心扉,怕是还没让他尝到。 这些,傅城,都知道,一清二楚的,知道。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是……” 踟蹰的看着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孩子,傅城的眼眶就像是被火烧一样。 他真的不是那么就能轻易流泪的男人,真的,不是。 “可是什么? 难道你以为我会留下那个孩子?” 慕静琬看出他心里的想法,语气骤然讽刺起来。 只要她竖起身上尖锐的刺,傅城,根本招架不住。 “不,我没有那么奢望过。” 无力和挫败感让傅城说话的语气都窝囊不已。 “静琬,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总要采取一些措施来挽回。” 挽回? 慕静琬冷笑。 “挽回?怎么挽回?” “我们结婚。” 傅城的提议让慕静琬的眸子瞬间睁大。 接着便是冷冷的嗤笑一声。 “照片的事,是你找人做的? 为了能得到我,你还真无所不用其极啊! 怎么从前,我不曾发现,你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不对,应该说,我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你。” 听到这个消息,她丝毫没有感激,反而更加愤怒。 甚至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陷阱。 为的不过就是让她能够乖乖留在他身边。 一片痴心被心爱之人如此误解,傅城眸光乍寒。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哑着嗓子,那粗粝的像是从砂纸上打磨过的声音让慕静琬的心,微微颤动。 那一抹受伤的眼神,她看得分明。 只是,心中的恨蒙蔽了她的眼,实在无法将他想的太好。 “一个趁人之危的男人,还要让我以为他有多正直?” 讽刺的反问让傅城再也说不出话来。 尽管有被误会的委屈,可是,他是个男人。 还是个做错事的男人,总不能耍耍小性子,一走了之。 更何况,现在,是她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他又岂能忍得下心? “不是我做的,静琬,现在这种情况,和我结婚并不代表你被桎梏在傅家,相反…… 你随时随地,都是自由的。 这段婚姻的意义…… 只是想让你度过这个难关。” 当然,也有我的一点点的私心。 哪怕,是个挂名的丈夫都好,让我照顾你。 慕静琬,我,想要照顾你啊。 后面这些话,他根本没有勇气,在目镜我那的面前说出来。 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自言自语着。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他的爱便是这能到了这样的地步。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如此,简单而已。 慕静琬,沉默了一会。 这件事闹成这样,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已经到了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总要有个妥善的解决才行。 虽然…… 这个办法,并不是让她心里最想要的那个。 但是,时至今日,能够挽回实属不易,又岂能奢望太多? 她是个聪明的人,慕家出了这事,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看笑话。 如果…… 心里经过一番思量,最后,她还是妥协在“名声”二字上。 身为慕家的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若不好,慕家就会受牵连,那些效应再折射到她这里,就像是个无解的死循环。 “你想娶我?” 目光落在前方的某一处,并没有看他。 “想” 傅城,回答的干脆。 一语双关。 “好,我可以答应你。 不过,我有个要求。” 慕静琬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将她眸中的情绪覆盖的严严实实。 “好,你说。” -------------- 冬天拍结婚照,真心不是一件人干的事儿。 这是正穿着白纱披着大衣哆嗦的小二楚,发自内心的呼唤。 看别人那婚纱照都美的掉渣儿。 谁承想,每一张照片背后竟然有这么心酸的故事? 摄影师最长说的一句话,就是想象一下某某某场景,好,笑! 一开始,她还算配合的很好。 可是,笑了一个小时之后,就有点坚持不住了。 尼玛! 这是拍婚纱照啊,还是卖笑啊? 怡红院的姑娘们,估计都没有她笑的这么敬业吧! “老公,你说,我会不会是史上最让摄影师无语的新娘子?” 看着小妻子的苦瓜脸,霍岑西伸手为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实在闷的话,我们再拍两组就不拍了。” 一听到这话,小二楚忙不迭是的点头。 哎妈呀,可算是能被解放了。 这拍婚纱照也太累人了啊。 简直要人命啊! 不行不行,她真没有那些喜欢拍照的姑娘们的毅力。 这么折腾一天,真真的要变成腰肌劳损了就。 “好的,老公,点赞!” “拍的怎么样?” 夏楚一抬头,白浩穿着宝石蓝的长款大衣,笑的如沐春风的出现在视野中。 这大长腿,穿啥都好看。 最近二楚追韩剧追的,对大长腿尤为的情有独钟。 “我们俩商量着,再拍两组就不拍了,实在累得慌。 这拍婚纱照太减肥了。” 二楚的吐槽让白浩忍不住笑出来。 哪家的新娘子不是恨不能多拍个几天婚纱照才好。 这小嫂子到真是特立独行。 刚拍了一个小时就不耐烦了? 哎呦,这女汉子的特质要不要这么明显。 “嫂子,你稍稍忍耐下,我给你们找的摄影师可是现在给好多大牌拍照的御用摄影师。 人家都是按小时收费的,机会难得,绝对给你拍出大片的感觉!” 白浩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小二楚就能忍痛坚持,不曾想…… 二楚可怜巴巴的眨巴着大眼。 “所以这意思,这照片后期会把我P的连我爸妈都不认识我了吗? 白浩,家里挂着别人的相片,是件很惊悚的事!” 这话说的,让霍岑西忍不住胸腔震动起来。 爽朗的笑声在喉咙里翻滚着。 而白浩则是一脸黑线的看着二楚。 天呐! 他嫂子真真是个大活宝! “下一组拍摄要开始了。” 摄影助理走过来通知着,看到白浩,脸上顿时笑得更甜。 “白少,您来了。” “怎么样,拍摄的还顺利?” 那助理抚了抚鼻梁上的镜框。 “很顺利,老师说,今天的模特很赞,还想要跟您这位朋友商量下,要不要做她的模特呢。” 说着,目光看向了霍岑西。 白浩闻言,挑了挑眉。 “哥,看见没,你这金子要发光了。 要我说,你可以在模特界混口饭吃。” 霍岑西微微蹙眉。 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儿,他向来不喜欢。 而这小子还该这么揶揄自己,明显是吃了豹子胆了。 “这么好的差事,还是留给你。” 语气平淡,气场无限。 向来是霍岑西的风格。 想要在他这吃点好果子,真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二楚看着兄弟里“打情骂俏”,看热闹的看的欢实。 “就是,大兄弟,等你好好发展发展,到米兰什么的走个秀啥的。 到时候,我这做嫂子的也跟着沾沾光,” 这对夫妻,真是够齐心的了,哪有这样的? 白浩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好好好,你们俩都是话题终结者。 简直不能再做好朋友了。 sammy,再给他们加两组造型。 拜托你了。” “好的,白少您放心,马上就去办。” 啊?还要加两组造型? 二楚瞪大了眼珠子,怨气幽幽的看着白浩。 好小子! 你丫儿够狠! 就这样,被白少爷赶鸭子上架,又多了两组造型。 不过,虽然累的面部肌肉都要抽搐,一看见她们家老公那帅的掉渣的样子,心里真是爽的呦。 拍摄到了下午,还剩下最后一套造型。 二楚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人摆布着。 明明上一刻还是个小萝莉来着,下一秒立马气场强大的气质名媛。 要不说,这年头,化妆,跟整容没两样。 眼皮子上面粘了四层假睫毛,眨眼都觉得累。 她是真心佩服那些为了美,每天都坚持不懈的妹子们。 有这毅力,何愁中国不复兴强大啊! 换上最后一套造型的时候,大素素终于姗姗而迟的出现了。 因为要装作,今天才从老家回来的样子,车次上,该是这个时间。 为了逼真效果,她手里还拎着拉杆箱。 内风尘仆仆的样子,还真是游子归来的架势。 坐在休息区的白浩,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林素,心一紧。 眼神灼热的好像是两骨子热火,直直的喷向大素素。 “哎我去了,你可算是出现了。” 造型弄到一半儿,二楚从椭圆形的梳妆镜看见了林素,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眼看着这么一个烈焰红唇出现在自己面前,大素素都傻了。 “我的妈,你这造型,也太高端了。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不用说身上的礼服了,就仅仅是妆面儿,就知道,这个婚纱照拍的不能便宜。 也对,人家霍岑西什么样家庭出来的男人。 一生一次的婚纱照,必然是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 “哎呦,你别酸我了,土豪的不是我,是白少爷。 今天这场子都是白少爷包的。 唉,只能说,你们家大boss真有钱。” 二楚没心没肺的笑着,不曾注意到林素听到白少爷的时候,脸色白了几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是最后一套造型么?” 林素,嗓音有些艰涩。 那天夜里的事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如今听见夏楚提起这个人,心里难免更是忍不住要想了。 “嗯,最后一套了,本来早该完事儿的,都怪白浩这货,明知道我毅力不行,还这么折腾。” 嘴上说这怪,心里却是领着人家这份情的。 这么多次接触之后,夏楚真真的也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了。 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就这么的口无遮拦。 想到啥就说啥。 也完全不怕白浩生气。 “听嫂子这意思,还是我的不是了?” 熟悉的嗓音想起,让林素浑身都僵硬起来。 眸子下意识的垂下,视线落在自己的脚面上。 她还没做好面对这个男人准备——再经历过那样的对话之后。 如果,没记错。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是——让他去死。 天呐,自己当时怎么有胆子说出那样的话? 明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状况。 哪里来的那股子冲动,竟然敢叫他去死?! 话虽然是对夏楚说的,眼神,却一直落在林素身上。 确切的说,是她的头顶。 因为大素素当鸵鸟,一直看着地板,仿佛上面镶着金子。 “哪里敢,白少爷自掏腰包给我们解决婚纱照的事,我感激不尽呢。 白少爷,帮我照顾下素素,我去拍完最后一组,受完了罪,晚上,咱们嗨皮去。 我请客!投桃报李!” 说着,二楚欢快的拖着礼服重新回到梳妆台前,做最后的定型。 …… 空气中带着压迫,林素感觉自己被一团阴影笼罩住。 一股子不安顿时占满心间。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入侵的危险气息。 真要命,躲都躲不开! “怎么见了我,好像老鼠见了猫? 我记得,那天——” “总裁,对不起,那天我喝了酒胡言乱语。” 林素急急地打断他的话。 哪里还有那天一副豁出命的样? 这总裁二字,从林素嘴里喊出来,就像是两只钢钉,狠狠的插进白浩的心脏。 唇角抿起,一双眼眸深处,是蕴藏的火光。 只要稍不留神,便是能窜出来毁灭一切的趋势。 “哦?胡言乱语……好一个胡言乱语。 我这辈子,还没听过这样的胡言乱语过。” 只需迈开一步,他便是走到了她跟前。 低沉的嗓音,透着冷意,让林素浑身僵住。 他,这是,生气了? 只是,为什么? 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白浩。 实在是怕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折腾自己。 一双大眼中,满满的防备。 看的白浩十分不爽! 这会子知道装兔子了! 当初叫他去死,骂他人渣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女人,还真***会演戏! 他在心底飙着脏话,连着双手都微微握成拳头。 眼神愈发暗沉,看的林素,心惊肉跳。 下意识的,向后退开一步,借此,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ps:话说,妹子们,我现在征集下大家意见,对大素素和白少爷,你们咳咳,希望多写点不。 ☆、V095 我们已经过了可以任性的年纪 见她躲开的动作。 白浩脸上的笑意,愈发冷了。 只是,因着他骄傲的男人自尊。 此时此刻,他决不许自己出现什么差错的。 尤其,是在林素面前,更要装作不惦记,不上心的样子煦。 “总裁——” “阿浩。” 忽然,一道由远及近的甜腻女声,打断了林素逸。 回头 视线中,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人踩着三寸高跟鞋款款走来。 女人很美,冷棕色的发,带着自然的卷。 修长的双腿,走起路来的时候,她似乎能闻得到若有若无的香味,随着发梢飞扬着。 她穿着当季最新款的巴宝莉大衣,纤浓合度的身子裹在里面。 整个人显得很随意,慵懒的样子。 一双眸子中透着某种晶亮。 尤其,看白浩的时候。 林素是女人,太懂得,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对一个男人的占有欲! 敏锐的第六感,察觉出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不会普通。 “你……” “怎么样,惊喜么?我提前回国了。” 贺紫微微扬起下巴,走到他跟前,美的让人感觉刺目。 那种气质,林素再熟悉不过。 是和她格格不入的高贵。 看着眼前的女人,白浩微微蹙眉,以为自己是做梦。 怎么,突然就回国了? 可是,碍着林素在场,他不想表达出自己太多真实的内心想法。 “嗯,惊喜。” 俊脸上微微带着笑意,和之前那种死人脸,可谓是天差地别。 林素很好的捕捉到了这一点,心里,顿时,沙疼起来。 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样就能彻底在两人之间画上一条银河。 她自以为做的小心翼翼,无人发现。 可惜,难逃白浩的眼。 这种躲闪的小动作,让他心里万分不畅快。 眸底深处暗藏着某种隐忍。 贺紫眼里只有白浩的存在,眼里面,压根没有林素的存在。 “听说岑西哥结婚了?” 如此熟悉的语气,让林素的心里更是凉了半截。 原来,真的和他是一个圈子的人。 心里深藏的自卑就像是穷凶极恶的困兽,撕咬着。 他们站在一起,简直是金童玉女最佳的写照。 一只天鹅,和一只鸭子,永远都走不到一起的。 这句话,还依稀在她脑子里转着。 那时候,她傲气,不觉稀罕。 现在,却真真体会到。 原来,门当户对,真的,一点都不可笑。 “嗯,今天是来陪着他们夫妇照结婚照。” 白浩与贺紫说着话,视线却是偷偷的瞄着林素。 只见她,一双美眸看着不远处正在笑的甜蜜肆意的夏楚。 眼神,有些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上去,明明那么近。 可是,却又那么远。 一时间,他有些怔忪,眼神怎么都收不回来。 贺紫不是什么小女孩儿,开国上将的玄孙女,有着贺家人一贯的聪慧。 至此一眼,就看出些端倪出来。 美眸轻轻眯起,她心里并不在意这些小插曲。 “那待会,你得好好的给我引荐下嫂子才行。 唉,想想,我在国外都四五年了,也不知道岑西哥会不会忘了我呐。” 状似不经意的挡住白浩的视线,贺紫语气轻快。 完全就是老熟人久别重逢的样子。 谈话的内容,隐隐绰绰的传进林素的耳朵里。 她多想自己是个失聪的人。 这样,就不用,听见他和别人的女人,用那样温柔的语调说话了。 林素,你怎么了? 不是说好了,都过去了么? 别忘了,你没资格了! 忍着眼眶的酸涩,她逼迫自己把精力放在夏楚身上。 可是,心若是那么容易就听了使唤,就不是心了啊…… 婚纱照终于全部完工,小二楚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儿的。 当看见白浩旁边多了一个大美女的时候,一双眼珠子都亮了。 嗯? 这是啥意思? 有情况?! “贺紫?” 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呢,霍岑西到时有些诧异的开口。 二楚看了看自家老公,又看了看那位美女。 合着,是熟人! “岑西哥,好久不见。这位就是嫂子吧,可真漂亮。 嫂子好,我是贺紫。” 美女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脸上带着笑。 一口一个嫂子,叫的很甜。 听语气,一定是和霍岑西关系不错的。 “你好,我叫夏楚。” 见人家都主动伸手了,二楚也不能失了礼数。 赶紧的点头打招呼,脸上的小酒窝儿也跟着出来打招呼。 看着很是可爱,又讨人喜欢。 “我刚回国,今天做东,请岑西哥和嫂子,阿浩作陪,还望二位赏个脸。” 说着,亲昵的挽着白浩的手臂,俨然一副正牌女友的姿态。 林素站在那,视线落在穿过白浩臂弯的素手上,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 原来,什么不在意,都是假的。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一个人,直到,他和别人在一起。 看着白浩丝毫不反抗的样子,她浑身都冷的微颤。 “你客气了,就算是请客吃饭,也该是我们请客。 你既然叫我一声嫂子,怎么可能让妹子花钱?” 二楚的话让贺紫爽朗的笑出声。 “哈哈,岑西哥,你老婆真不错啊,大方的很。 那好,今儿我就蹭饭吃。” 玩笑的说着,身子贴在白浩身上,姿态更加亲昵起来。 林素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刺激,只能咬着牙,默默的调转视线。 “夏楚,我刚刚回来,明天就要上班了,先会宿舍收拾下,你们吃吧。” 一听大素素要走,夏楚顿时就横眉冷厉了。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不能轻易让你走。” 二楚的挽留让林素实在难做。 她真的不想留下来,看着这个叫贺紫的女人和白浩秀恩爱。 虽然矫情,但是,心里委实不痛快。 有些伤口,回家自己躲起来舔一舔就够了。 “可是……” “是嫂子的朋友,那就一起去啊。 真抱歉,刚刚没注意到你。 你好,我是贺紫。” 美丽,大方,家世,背景。 不管是哪一样,出了外貌,林素都觉得自己与贺紫相比是云泥之别。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完全不同的来路…… “你好,林素。” 林素想要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笑不出。 只因为,白浩一双晦暗不明的长眸,紧紧的盯着自己。 “你看,这不就认识了? 走走走,快去下馆子,我要饿坏了。” 二楚对贺紫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所以,也没太硬装矜持。 一听小妻子吵着要吃饭,霍爷自当不敢怠慢。 赶紧张罗着大家去饭店。 从工作室里出来,林素自然而然的上了霍岑西的车。 而贺紫则是自动自觉的坐上了白浩的副驾驶。 她记得那个男人说过。 车子的副驾驶是女主人的位置。 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说明,那个叫贺紫的女人,她…… 眼神一直盯着窗外,就连夏楚叫自己,林素都没听见。 “大素素,大素素?” 二楚蹙着眉头,觉得自己太不被重视了,这么叫,都没反应。 林素茫然回头,显然,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多么的欠扁。 “什么?”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是不是在家过年过傻了?” 小二楚倒是会为林素找借口。 “坐了一天车,太累了。” 林素抱歉的笑着,显然,不想让二楚知道太多关于自己的现状。 有些事啊,她自己一个人知道闹心也就算了。 真的没有必要牵扯上她。 几个人选了一家港式餐厅,环境很好,都是朋友三五成群的在用餐。 席间,贺紫很健谈,完全的ABC的样子。 “在德国这四年,真的是太想念国内的饭菜了。” 贺紫说话的方式还是像以前一样。 霍岑西微微笑着,总觉得四年时光,不过就是弹指间。 “当然,更想国内的人。” 说着,还很暧昧的撞了撞身旁的白浩。 二楚一看这件事,就更加确定,这俩人之间不单纯了。 看了一眼霍爷,人家是很淡定的表情。 好吧,看来想要挖一些关于白浩的大八卦,等待会儿回家问霍岑西就好了。 哼哼哼~~~ 白少爷,让你丫儿的坑我又照了不少照片。 看我怎么挤兑你滴~ 小二货心里是这般盘算的,全然没想过身旁的闺蜜心里如刀割。 “阿浩,这四年放你一个人在国内,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贺紫眯着眼,一副兴师问罪的正室范儿。 二楚见机不可失,赶紧趁机开口。 “哎呦,白少爷生活可丰富呢,是吧。” 白浩抬头,抓住她嘴边的笑意,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嗯?是么? 阿浩,你胆子越来越大啊。 竟敢背着我这个未婚妻,做小动作?!” 未婚妻?! 在座的人,出了霍岑西是淡定的,脸上的表情各异。 尤其是林素,难掩震惊。 如果她的脑回路没有问题。 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贺紫临出国的时候,俩人已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所以,他在和自己交往的时候,自己…… 是小三? 哈! 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够搞笑了! 两人明明已经没关系了,不管是不是,其实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林素的心里就是窝着一股子无名火。 实在不够畅快! “我的天,白少爷,你真够可以的了! 我说呢,平日里生人不近,原来是为了未婚妻啊。 好好好,点赞的好男人啊。 贺紫,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玩笑。 虽说我认识白浩时间不长,可是还没见过他和哪个异性特别亲密过。 所以,如此看来,都是为了你这个未婚妻啊。” 小二楚无心之话,在林素的心里掀起波澜。 一双眸,控制不住的看向白浩。 所以…… 他当初不过就是为了排解寂寞,才会…… 剩下的,她已经不敢去想。 “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实在不想听见这两个人多么恩爱,那仿佛对她就是一种讽刺。 小三儿! 她林素,竟然当过小三儿! 真是够了! 白浩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乱。 看她刚才的反应,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抱歉,我也去下洗手间。 阿浩,回来再继续审问你。” 说着,贺紫起身,离开餐桌。 临走前那个轻轻的眨眼,让白浩微微蹙眉。 有些事,好像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之中。 明明,他不想这样的。 …… 女士卫生间里,林素站在洗手台前。 镜子里是她狼狈的脸色。 深呼吸,再深呼吸。 不知道多久才让自己一颗烦乱的心安定下来。 贺紫走进来的时候,两人四目相望。 前者笑意盈盈,后者紧张不已。 “你认识阿浩?” 开门见山的直白吓了林素一跳。 可是表面,还是要装作很镇静的样子。 “他是我的boss。” boss? 贺紫显然觉得这个身份充满暗示性。 别怪她,谁叫白浩的眼睛恨不能黏在林素身上一样。 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嗯,上级下属,听上去,不错。” 贺紫语气明明没什么针对性,可是听在林素那里,就是有些不对劲。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吧。 似有似无的能从贺紫身上感受到一股子敌意。 “阿浩这人,和一般老板不太一样,很接地气的。 你能在他手下工作会很开心。” 开心? 他手下? 这位贺紫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算了。 喜欢误会就误会好了。 想说什么就随便说。 反正,她这样的泥,无所谓云怎么样想。 贺紫见她只是笑,却不说话,深感无趣。 也许,她想的太多了。 这个女孩,还不至于能动摇的了贺家和白家的婚约。 …… 晚餐结束,白浩和贺紫一行离开。 霍岑西和二楚送林素回宿舍。 一路上,贺紫都看得出白浩的心不在焉。 “阿浩,什么事重要,什么事不重要,我想,你比我更明白。” 这句话,让白浩忍不住一脚将刹车踩到了底。 惯性让贺紫的身子迅速前倾,又重重落回。 “贺紫,你——” “说话之前,要想好,你能承受得了,说过之后的后果么? 白浩,你和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没资本任性了。 想要挥霍拥有的,就要付得起自己该负起的责任跟义务。 不是么?” 直白的话让白浩咬了咬牙。 许久之后,才幽幽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 …… 小二楚回到家,累的一点都不想动。 甚至连洗澡都没了力气。 婚纱照…… 哦,这么累,真是要浑身散了架子一样的。 当然,这不是最坑爹的。 最最让人无语的是,她马上就要去上班了。 和霍岑西恩恩爱爱的时间,又是这么短暂! “老公,我要是能把时间冻住就好了。” 一双小手儿紧紧的搂住霍岑西的脖子,她轻轻的撒娇着。 霍岑西也觉得摆姿势比训练还要累,但是,为了能和小妻子有个美好回忆,他就默默忍下了。 也怪白浩,懂得为他们着想,生生加了两套造型。 人家摄影师那么热情,让小二楚不好意思,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 “傻样,我们还有婚假,不急。” 婚假啊…… 夏楚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又不是一年一次,而是一辈子一次,有什么可喜可贺的。 哎……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恋着霍岑西了。 怎么办呀? “老公,我累,你帮我洗澡。” 小二货舔着脸要求着,一双眸子里带着慧黠的光芒。 ☆、V096 属于小二楚的私人定制洗澡方式(你懂的) 这句话由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用再多多的赘述。 霍岑西的唇边带着一丝笑意。 伸出强健的手臂,将她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 人家说过年都是养膘最好的时候。 可为什么,他家的小妻子,依然这么瘦焘? 而且,明明每餐,也不少吃来着。 奇了! 趴在霍岑西的肩头,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区。 这姿态和考拉没两样。 进了浴室,被霍岑西安放在浴缸宽阔的边缘。 两只手轻轻伸着,没一会儿上衣只剩下BRA。 伸腿儿,没一会,只剩下小内内。 嘴边噙着笑,小二楚忒喜欢霍爷这种耐心伺候的模样。 男人,疼老婆这个属性,就该与生俱来。 明明长的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可是,此时此刻,她宛如一个高傲的女王。 就那么微微仰着头,噙着笑。 该是个小女孩儿的样子,却看着无限风情。 霍岑西,眸子暗了暗。 眼见着那一对儿活泼的小兔子被包裹在胸衣里。 圆圆的,引人犯罪…… “还有这个呢?” 见他迟迟不动作,小二楚调皮的指了指自己胸衣带子。 一双眸,明明看着,那样无邪。 可若是细细看,眸底,分明是一丝顽皮的狡黠。 “这样?” 大手从背后绕过,轻轻一捻。 小二楚立刻觉得胸前一凉。 接着,一对小兔,蹦跶出来,弹性十足。 “还有呢。” 嘟着嘴,调皮的看着霍爷。 霍岑西喉结滚动,大手顺着腰际,一路向下…… 小二楚像是只吉娃娃,乖乖的让人伺候着洗澡。 当然,这个乖乖可是有限度的。 假期到今天为止,要是不好好的温存下,着实有些负了美妙时光。 看着他的衬衫袖子折了两折,露出一截解释的小臂肌理,小二楚的目光,便是移不开了。 他动作很轻,很柔,大手,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让夏楚疲惫的心情,轻松很多。 闭着眼,享受着,这种专属于自己的私人服务。 只是没一会儿,她感觉浴缸里的水漫了上来,倏地睁开眼。 霍岑西,正跨着长腿,进来。 而这个动作,某处的庞大也毫无遮拦的在眼前呈现出来。 本来还蹦跶的欢实的小二楚立马蔫吧了,一张小脸儿变得通红。 眼神也不知道放在那里好。 这不胜娇羞的样子让霍爷勾起唇角。 这男人,一笑,能把人的魂儿给勾去。 深潭一样的眸,望着她。 让二楚下意识的就向后缩了缩身子。 可惜,人在浴缸里,无处可躲。 这动作,反倒是有点掩耳盗铃的嫌疑。 霍岑西,脸上的笑容,愈发浓了。 小东西,刚才还不是诱惑他来着。 怎么转眼的功夫,就要打退堂鼓了? 一个慌忙,一个淡定。 两口子玩捉迷藏一样,有情趣的很。 反正,小东西就在嘴边。 吃与不吃,都是他分分钟决定的事。 关键时刻,霍爷的耐心,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二楚拿眼偷偷瞄着,生怕眼前的男人来个突袭什么的。 小心肝儿噗通,噗通的跳着。 最最坑爹的是,明明应该担心来着。 怎么,反而有点惦记,甚至期待的意味? 不好,不好。 这就是萝莉变饥渴妇女的节奏啊! 慢慢将双膝曲起,一双小手环抱住自己。 从霍爷的角度看,只能瞧见她的笑脸,在热气中,红扑扑的。 水灵灵的大眼带着些许羞赧。 不管怎么着,都是一副鲜嫩可口的样子。 等人去细细品尝。 按了些沐浴乳,大手搓了几下,马上就是一团团丰富的泡沫。 如无其事的继续洗澡的任务。 这下子,小二楚,可是不淡定了。 那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似有似无,时轻时重的在身子上,来来回回的摩挲着。 这下子,红的可不仅仅是脸蛋儿。 耳根子也是红的透了。 正要开口抗议,巨大的阴影罩了过来,唇,被攫住。 充满男人的麝香气息,顿时充满了她的口腔。 有力的舌,翻覆着,搅动着。 她只能仰着头,跟着他的节奏,层层推进,步步递增。 身子,越来越热,终于忍不住嘤咛起来。 “岑西……” 控制不住的难耐,一点点的吞噬了夏楚的理智,一双手,自主意识的攀附上去。 想要和他挨的更近更近。 恨不能真真的合为一体的强烈愿望主宰着她。 脸,被霍岑西的大手轻轻包裹着。 温热,熨烫的不是她的脸颊,而是心。 骨子里的某种馋瘾像是犯了,不由自主的张开一双腿儿,狠狠的缠着他,不肯撒开。 “想要了?” 模糊而低沉的声音,敲打着夏楚的耳膜。 除了发出舒服的哼唧声,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霍岑西其实是个腹黑又闷***的主儿,明明自己也想要的不行。 偏偏喜欢在这时候戏弄小二楚。 桃源入口,有一下,每一下的磨蹭着。 简直要馋死谁一样。 “岑西,嗯~岑西。” 睫毛上挂着泪珠儿,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心里一阵恼。 明明该是她掌握主动权的,怎么一转眼,立马就是天翻地覆的反转? 这种时候,她实在没那个骨气闹别扭,只能巴巴的往前凑。 希望眼前这位发发慈悲,就别折磨自己个儿了。 一只小手儿,直接奔着小岑西去。 握住斗志昂扬的铁杵时,更是着急的想要送进去。 这急不可耐的做法让霍岑西忍不住笑了。 那种笑,是一声声,从喉咙里滚了一圈,又出来的爽朗。 可见,小二楚这番“如狼似虎”真真的取悦了他。 男人的劣根性,哪怕是霍爷,也无法免俗。 “别急,你先安抚安抚它。” 霍爷带着些许揶揄,让二楚登时不好意思了。 想要撒手,可是,却被霍爷大手包裹住,根本抽不出来。 接着,更是,在他的带领下,上上下下的,***起来。 浴缸里的手,因着动作,发出啪啪啪的水渍声。 那动静,和某时激烈发出的声音如出一辙。 二楚羞的脸像是能滴出血来。 闭着眼,垂着小脑袋,简直想要做只鸵鸟算了。 霍岑西的喘息,越来越粗,灼热的在她的耳廓缭绕。 烧的她心火难消。 “老公~” 咬着唇,抵在他的肩窝,祈求意味明显。 本来还想逗逗她的霍岑西,一下子就不落忍。 将她的小手儿放过,双手将她的臀瓣儿一分。 腰杆儿一沉,便是挤了进去。 绵密的细致让差点就去了。 “小东西,咬的太紧了。” 二楚羞极,他越是说,她越是忍不住夹着。 咬的霍岑西忍不住鬓角冒出细细的汗珠儿来。 “嘶……” 倒抽一口凉气,霍爷眸子变得有些猩红。 俨然,这种对待很容易让他失控。 大手,轻轻拍了一下小二楚的臀儿。 “啪”的一声,像是调教小东西别这么不听话似的。 “放松点儿。” 夏楚委屈,小手把住他宽阔的肩膀,枕在上面。 轻声喃着。 “我不会呀。” 那语气真心可怜见的。 霍爷无奈叹气,开始循循善诱。 慢慢的,才敢在奶豆腐一样的包裹中动着。 俩人第一次在水里,一开始有些不适应水的阻力。 尤其是小二楚。 霍岑西每每动一下,就觉得自己像是要溺死在水里。 一***的水涌在身上。 刺激的她浑身愈发敏感起来。 霍岑西躺在浴缸里,大手握住她的腰,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击着。 每一次都到了底。 被填满的快感像是电流一样,酥麻的窜游在夏楚的全身。 “嗯,老公……太深了。” 隐隐绰绰的求饶,在霍岑西听来无疑是更加激励他前进的动力。 大幅度的震动,让夏楚本就随意扎起来的发髻松散开。 没一会儿,橡皮筋,从发丝上滑落下来,如瀑的黑发散开。 如此魅惑的神态,让霍岑西根本把持不住,一连顶了好些下。 二楚下面酸胀的很,腿浸在水里,雾气打在身上,湿漉漉的,头发很快也打成了一绺一绺的。 “哗啦”…… 不知怎么碰到了花洒的开关,一下子有水喷洒出来。 水滴落在浴缸里,响起水声。 “小东西,闯祸了,看我怎么罚你。” 关了开关,霍岑西将没回过神儿来的小二楚反过来,让她手臂撑在浴缸的边缘,趴跪着。 从后,一下又一下的,更加深入。 连给她一个亡羊补牢的机会都没有。 真真的是铁了心要好好的给她喂的饱饱的。 毕竟还有些日子办婚礼,婚假的天数也是要从婚礼前三天开始给。 所以中间空出来的这些日子,叫霍岑西,光是想着,就空虚起来。 夜里有小东西搂着,比吃安眠片还管用。 睡的又沉又香。 “老公,嗯,轻,轻一点……” 轻轻咬着唇瓣,不敢出太大的声音,毕竟,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住了,还有老爷子和王妈呢。 真真怕人听见。 那可还不如让她钻地缝的好! “小东西,我轻不了。” 说着,一只大手从腰下划过来。 按压在夏楚的小腹上,让她更加强烈的感受着,自己被她吞没的硬铁。 本来就舒服要昏死昏死过去的二楚,被这么以刺激,身体反应的更加诚实。 源源不断的润滑着,帮助他更好的开疆扩土。 夏楚只觉得,自己要被顶上了云端,脑子里都开始一片空白。 接着便是一大朵,一大朵的烟花,绽放出来。 接二连三的喂着,饱的她浑身瘫软。 每次都是她软的像一滩泥似的,霍岑西却依旧生龙活虎。 “嗯……” 趴在那儿,一动都不想动,却不得不一前一后的来来回回。 谁叫人家体力好呢。 所以除了安安分分的受着,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怪只怪,自己体力不成,食量也小。 霍岑西也不是个不体贴的。 知道小妻子已经到了,疲累的很。 将她换了个姿势,趴在自己身上,这个位置,只需要自己动,不用她费力气。 一阵捣鼓之后,终于舍得子子孙孙们倾轧而出。 二楚觉得小腹一暖,接着就是下面一空。 霍岑西扯了出去。 开始为小妻子善后。 这个澡洗的可谓是彻底了。 “里里外外”全部清洁了一遍。 小二楚想,这种洗澡方式,也算是“别开生面”,“引人入胜”了。 好不容易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躺在床上,都觉得腿脚发软。 她好像问问,有没有给女人吃的补药? 有鹿鞭酒,也该有用鹿阴酒吧? 呜呜呜…… 明明需要补的是自己啊! 裹在被子里,二楚眨巴着眼,看着霍岑西腰间围着白色的浴巾,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 以前看他的圆寸觉得别扭死。 可是看久了竟然发现,这发型酷毙了。 真真不是一般男人能驾驭的。 不说,男人是不是真的帅,就看他能不能剃圆寸么? 如今看,这话,真的还挺有道理的。 霍岑西擦好头发,一转身,看见夏楚目不转见的看着自己。 心里一暖,脸上也露出温和的笑容。 坐在床上,倾身问了夏楚的额头。 “累坏你了。” 虽然语气也是体贴的,可是二楚,怎么听,怎么像是揶揄呢? 哼! 有神马了不起,体力什么的,是可以锻炼的! “才不累呢,一点不累。” 不累? 霍岑西的眼底滑过一丝诡异的水光…… ps:感谢【客串情人】送的五颗钻石,还有其他妹子送的花花红包,么么哒~一会还一个加更。咳咳~ ☆、V097 我会让你知道失控的人多可怕(为读者客串情人加更) 而夏楚则是在霍岑西笑的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刚刚说的这句话有多么的坑自己。 大人救命呐,妾身身子骨儿真心不行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二楚肝儿颤的看着霍岑西,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霍爷淡淡笑着,眸光闪着一股让二楚无法形容的感觉煦。 只是身上的汗毛齐刷刷的站起。 没缓过神儿来,腿儿就被人家分开,深深埋入了…… 夏楚心想,这是响应老爷子的号召,努力“做人”吗追? 老爷子,你们家儿子“做人”如此积极,你知道吗? …… 神清气爽的去上班,小二货真真的体会到了,爱情的滋润。 虽然腿还是有些软,但是精神确实好的不得了。 就好像吸一口空气都是带着甜甜的味道。 真是太美好了。 大家基本上还是沉浸在过年综合征里。 提不起劲,提到的话题也都显示着明显觉得这个年啊过的一点都不爽。 要是能多放几天假就好了。 当然,也有人讨厌假期。 比如,刑天。 熬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见到夏楚,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手上的伤已经结痂,还没脱落干净。 无意中,被夏楚瞥见。 本来,没想关心的。 可是…… 想到刑震,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的手,没事吧?” 刑天心里诧异,抬眼,看着她的神情有些疑惑。 确切说,他已经达到了一种震惊的地步。 甚至为此感到一种无上荣幸。 对他来说,能跟心尖上的女人说句话都是有些奢侈的。 更何况,要她对自己说出这样的关心的话来? “小事。” 有些不自在的缩回了手,刑天心里有种窃喜的感觉。 夏楚看着他,有些不自在。 毕竟…… 他们两个人好久都没有这么平心静气的面对彼此过了。 “你过年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了吧?” 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更是别扭。 刑天前一刻还在开心的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低谷。 所以,她主动说话,却是为了别人? 刚刚有些温热的心,一下子就冷透了。 刑天不说话,埋着头,看手里的平板电脑。 夏楚见他沉默,忍不住皱眉。 她向来是个孝顺的人,最见不得长辈受到冷落。 刑天在外多年,刑震对他的思念惦记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过年的时候,都是若有所思的怅然。 以前是碰不见,更是怕碰见,所以没机会说。 现在…… 自己结了婚有了家庭,也不会再那么顾忌,只当是为了继父一片心。 “刑天——” “你这么多管闲事,不怕,我缠上你?” 语气凌厉的打断她的话,刑天已经在极力忍着自己即将爆发的脾气。 某些方面,他对夏楚是很纵容的。 可是,一旦踩过了那条界,他就会露出森白的獠牙。 和刑震的关系,就是他不能让任何人碰触的界限! 即便是夏楚,也不行! “多……多管闲事?” 夏楚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个横眉冷厉的男人。 那个人难道不是他父亲么? 他竟然能说出多管闲事这四个字来? 这样的事是闲事? “你自己都自顾不暇,还有心思来管我和老头子的事。 夏楚,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脾气好了?” 他眯着眸,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让她倍感熟悉。 向后退了一步,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心里,忍不住自我斥责起来。 夏楚,你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躲都来不及,还这么主动往前凑! 可是,看着他这副死样子,一想到刑震像个孤寡老人一样,心里就忍不住愤怒! “刑天,你就会玩这一套么? 有意思么? 我这不明白,你一个大男人,不做些有用的事,不知道好好珍惜家人。 就这么自我的活着,有意思么?” 这些说教的话让刑天的脸冷的像是冰。 明明不是多冷的天气,可是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却让人寒冷的浑身发抖。 夏楚,明明心里也是怕的要死。 却凭着心里的那种不甘心,强迫自己面对着即将暴怒的狮子。 “我和刑震的事,轮不到你来说话!” “你——” “不是一直都巴不得我离的你远远的么? 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对我撒饵? 等着我上钩?”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儿,刑天语气讽刺的质问着。 这些话让夏楚气的脸通红。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那么关心你,难道都不值得你过年给他问候一声?” “我叫你别说了!” 凶狠的瞪着她,像是要把她活活吃了一样。 夏楚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如此这样,一时间也是怕的闭上了嘴。 “夏楚,刑震和我的事,你如果以后再敢提起一句……” 顿了顿语气,后面的话,刑天没有继续说。 她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后果的惨烈性? 紧紧盯着她怯懦的眸子,刑天的唇,微微上扬。 明明在笑,确实让人从心里恐惧。 “我会让你看见,失控了人,多可怕。” 耳边的气息让夏楚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皮肤,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种寒冷,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根本就阻挡不了,控制不住。 只能任由它像是一个蝴蝶效应,一发不可收拾。 是她太天真,竟然能以为,自己可以劝一劝。 刑天说的没错。 明明自己的事还没有解决,竟然还有闲工夫给别人操心。 “当我没说,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了。” 她静静的看着他,退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开来。 丝毫没有顾念着他手心的伤。 丝丝疼痛透过刑天的掌心,慢慢蔓延开…… 只是,这些疼,都不及她冰冷的眼神,以及,转身而去的背影。 他懊恼,懊恼自己对她的态度。 明明这些日子没见到她,心里那么思念的。 几乎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样的思念。 夏楚,为什么,你非要这样伤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让胸腔中那种抑郁少一些。 偏偏,那种闷,一点一点在发酵,让他更加疼着。 …… 之后整整一个下午,夏楚就面无表情的工作着。 胖妞婷看出她心情不好,也没敢去点火药桶。 直到总监mike叫她去办公室,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而霍岑西那边,第一天去部队,情况还不如夏楚。 办公室里,慕远山看着他,竟是不知道第一句要说什么好。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而霍岑西也是挺直了要被,坐在那,一言不发。 慕静琬的事,对他来说已经是成了过去式。 “岑西,上次的事——” 岑西? 这个称呼一说出口,就明显说的不是公事了。 霍岑西淡淡打断了慕远山的话。 “政委,事情已经过去,就不需要再说。你我师生情分已尽,现在是向下级工作关系。” 上下级,工作关系。 慕远山顿时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时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况且,他一个做父亲的,总不会让女儿说出那些细枝末节。 只是凭着心里的一种为人父的责任感才会那么冲动。 如今细细想来,其实破绽百出,确是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错。 难道,这么多年的师生情谊,要就此葬送了么? “我知道你怨我,这件事本就是我慕家对不起你。 所以,不管你什么态度,我都是应该承受的。 难道,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么?” 挽回? 霍岑西真的不想冷笑。 当时所有人都在场,慕家人连一个道歉的都没有,这会,又说挽回? 是不是太迟了? “政委,有些事,过去就过去吧。 关于我的处分决定,什么时候有消息?” 慕远山叹了口气,关于这件事,他现在也是没收到什么具体消息。 “现在还不知道,可能要召开一次会议来讨论。 我想,钟家会借由这次的事,对你实施打击。 钟奇已经当选为委员会委员,对你很不利。 我希望…… 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有可能,会被调去地方。” 调去地方? 霍岑西淡淡的笑了。 看来钟家还真是一语成谶,好的不灵,坏的灵。 说过给他好看,就这么积极的付诸于行动了。 “我自认问心无愧,当然不管什么后果,我都会接受。 师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起身,带好军帽,离开慕远山的办公室。 看着那道门,开了又合,他心情极为复杂。 愧疚,还有担忧。 这一次,可不是警告这么简单的,私自动用大批部队士兵,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而且,营救方还是家属,就更有一种“私事公办”的嫌疑了。 现在风头正劲,可是不容有失的关键时刻。 只是…… 要怎么帮呢? …… 霍岑西回到师部,换好训练服,下了基层。 猛虎团的战士们正在训练打靶,石磊亲自监督,今天要加强训练,准备野外拉练去。 “首长好!” ☆、V098 真的以为我霍岑西,是纸老虎么? 霍岑西凝着脸,点了点头。 示意继续训练。 在DA师,他即将受处分的事,多多少少有风声透露出来。 大家其实还是很担心这件事的后续的。 而这其中,最担心的人,莫过于石磊焘。 跟了霍岑西这些年,早就已经鞍前马后的惯了。 要真是将霍岑西掉到地方去,他可怎么办。 石磊虽然书念的不多,高中文凭,可是骨子里流着的血却是义气的兮。 还记得当年刚跟霍岑西的时候,他吃了不少苦。 一点点,爬上今天这个团长的位置,比起那些军校出来的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当然,这里面更是少不了霍岑西的赏识。 为此,他心中一直都是感激的。 可惜,他人微言轻,一个小小团长,根本就左右不了什么。 只能心里跟着干着急。 “注意呼吸,调整频率!” 嗓子吊的老高,根本不需要扩音器,就能让整个团里的战士们听见。 霍岑西跨立而站,目光一直落在训练中的这些战士们身上。 心情复杂…… 这一次的事,虽然他自认问心无愧。 可如果严格算起来,也是不合规矩的。 有心之人想要做文章,走,与不走,根本就是模棱两可的事。 钟家一直虎视眈眈,这一次,怕也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上次的事就得到一次通报批评。 这一次…… 深深吸了一口气,霍岑西微微眯起眼。 风打在身上,冷的让他意识更加清醒。 兵家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这一次,他不让那些看好戏的人收敛一些。 真的以为他霍岑西,是纸老虎了! …… 野外拉练,霍岑西坐在吉普车上,面目严肃的跟在部队后面。 路远觉得车厢里的温度低了好多,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霍岑西可能会调任的事,DA师里都传开了。 他也在担心惦记着…… 唉,理解归理解,可真是要动真章的时候,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 现在只能期望委员投票的时候为他们家首长说话的人多一些了。 “路远,一会的野外拉练,我会亲自参加,三天两夜,你到了地方开车去营帐休息就好。” 亲自? 路远微微惊讶。 这才过完年回来,首长就这么的拼命。 这样,真的好么? 可是尽管心里有很多疑问,他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要知道,祸从口出啊。 首长的脾气如何,他心里是最最清楚的。 所以,还是趁早收起那股子不该有的心思比较好。 “是,首长。”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拉练的地方,开春不久,却还不是绿草如茵时节。 穿着训练服的兵蛋子们一个个冻的耳朵红红。 有的甚至痒的向上手去抓。 可是,这种训练的时候,谁敢轻举妄动? 铁一样的纪律不是说说而已。 三十分钟搭帐篷,然后吃晚餐,炊事棚里阵阵米香味。 战士们都饿的肚子咕咕叫。 徒步走了这么长时间,胃里的东西早就消化的干干净净。 “首长,开饭了。” “嗯。” 霍岑西头不抬,手不停,继续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 路远看着他这么拼命工作的样子,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默默放下军帐帘子,将装着饭菜的托盘放在不远处的凳子上。 野外拉练条件艰苦,桌子什么的,纯属于奢侈品。 阵阵菜香萦绕在霍岑西的鼻尖儿。 折腾了一天,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 敲完最后手头的一段话,点了保存,起身走到凳子跟前,动了筷子。 这下子,路远终于放下了心。 与其说他是个参谋,倒更像是亲卫兵更贴切些。 看着霍岑西吃不好睡不好,他心里就跟着犯难,着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些老妈子的感觉了。 吃过饭,夜训开始,这种乍暖还寒的时节让战士们恨的牙根痒痒的。 身上背着25千克的负重,徒步进山,有霍岑西跟着,所有人的皮子度绷的紧。 走到后半夜的时候,有的新兵受不了刺骨的冷,已经频频开始打着喷嚏。 “首长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好端端的非要这时候训练?” “谁知道呢?咱们团长最近压着火呢。” “唉,听说人家雷团长要产房产喜鹊了,是不是因为这个?” “你们几个,别乱嚼舌根子了。消停的走!” …… 虽然这种魔鬼式训练在DA师是家常便饭,可是,毕竟是大过年的,还没出元宵节呢。 大家多少有点惰性。 一上来就这么重口味的训练,心里都是有点叨咕的。 当然也有完全不当回事儿的。 像是一些老兵,早就习惯这些待遇。 在DA师,是光荣,也是折磨。 全国模范师的代价就是要训练比人苦,思想比人高。 这功夫,真是落实的好时候。 “传话注意,深林可能碰上野熊,注意防护!” 最前面的回头,一个,一个往后传。 知道最后一个听到。 有点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意思。 黑灯瞎火的,手里带着也用手电,其实也就能看清,脚下的路。 走了足足四个小时,还没到达目的地。 有的人已经叫苦不迭。 可是霍岑西还是精神奕奕,丝毫没有累的迹象。 黑夜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寂静。 虽然有光亮,可是还是有些瘆人。 尤其是树林中时不时发出的声音,让很多人都是有些不寒而栗的。 “首长,你听见什么声音了没?” 跟在霍岑西跟前的石磊微微皱眉,侧耳倾听。 “好像是右边。” 话音刚落,一声咆哮应声而出。 霍岑西双眼圆睁,高声喊道。 “有熊,大家注意安全。” 这话一出,战士们纷纷退避到身边的灌木丛里。 那咆哮声由远及近,仿佛阵阵哀鸣。 听的人心有戚戚焉。 这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熊么? 战士们心里都打起了鼓。 “老大,怎么办?” 石磊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浑身的毛都竖起来。 以前野外拉练的时候,不是没碰见过野兽,但是,要是野生动物的话,该怎么办? 尤其是那些珍禽异兽,打死一个就少一个,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开枪的。 “你们在这隐蔽,我去看看。” “不行,我去看,我——” “这是命令!” 霍岑西回头,横眉冷厉,让石磊憋了一肚子的话,说不出。 这种时候,他哪里有这个权利不听话? 可是,每次有危险都是让老大往前冲,也显得他这个属下太无能了些。 “老大,我做侦查,你不放心?” 听这话,就也是铁了心要去的意思。 “不放心!” 可惜,霍岑西比他的心还要硬。 就像是铁一样,决定了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 放下负重包,拿起一只步枪,猫着腰,向着深林里去…… ps:小伙伴们,还有一更,所以,大家不要着急哈~最近因为有些私事,所以,更新时间有些慢了,我会慢慢调整的哈。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说声对不起了哈。 ☆、V099 想要一个属于他和夏楚的孩子 石磊看着霍岑西这样,脑子里纠结着,要不要跟上去。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不放心,端着枪跟了上去…… 密林深处,棕熊的叫声越来越凄惨。 霍岑西蹙着眉,握着钢枪的手,紧了紧。 可是没走几步,却听见后面细碎的脚步声旄。 猛然回头,大致轮廓很像石磊。 “石头?” 下意识,小声询问崞。 “老大,我来帮你。” 石磊压低了声音,因为实在是不知道具体情况,怕激怒了棕熊。 看着那张脸,一寸寸的出现在视线之内,霍岑西的心,说不出的滋味。 首当其冲的是感动。 本来要数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给他打了个手势,石磊很快会意过来。 两人形成包抄的模式去确定棕熊的具体位置。 …… 当两人在一处洼地瞧见棕熊之后,皆是愣住。 手中的钢枪顿时也没了什么用处似的。 这…… “老大,怎么办?” 一只母熊的后腿被捕兽夹夹住,流了很多血。 已经奄奄一息。 如果不尽快救治,很可能就会死亡。 “立即通知基地,叫路远带着医生过来” 霍岑西站在距离棕熊三米远的地方,蹙着眉头。 手电的光落在熊的头部,它的目光带着祈求。 一团,一团的白气,从它的嘴里,鼻孔窜出。 一下,一下,频率很慢。 看样子,已经快要不行了。 光顺着头部一路到脚下。 腹部的一双小脚让霍岑西撑大了眸子。 如果他没看错,那该是一只小棕熊的后掌。 所以…… 这只熊的眼睛里之所以有水光,是……因为腹下藏着的小棕熊么? 这个想法闪过脑海的瞬间,他的心也像是被什么深深的震撼了一样。 四十分钟后,医生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母熊已经流血过多而停止了呼吸。 而那只小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孤儿,一双前掌在母熊的胸前找舒服的位置。 像是觉得母亲的怀抱不过温暖,长着嘴叫唤了几声。 听的在场的人的心,都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捏住了似的。 实在是难受…… 那个巨大的捕兽夹,刺红了霍岑西的眼。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偷猎野生动物。 而且,看样子,是最新下的夹子。 如果他没分析错,这些人一定在山里有住处。 这样违法乱纪的事,被他碰上,不管,是万万不能的。 “拉练内容有所改变,全员搜山,必须把这一伙人抓到!” “是,首长!” 石磊冷着脸,赶紧吩咐全团。 猛虎团的人兵分四路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蹲在母熊尸体前,霍岑西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尤其是看见小熊一个劲儿的蹭着母熊。 那种可怜的样子,让他的心像是被好几根钢钉插进去一样。 “首长……” 路远看见这一幕,心,也是深深受着触动。 太心酸了。 这些偷猎者一点都没有想过,私自捕捉野生动物是犯法的么? “我没事,有时候真的觉得畜生都比人有情有义的多。” 大手轻轻抚摸着小棕熊,许是感受到了霍岑西掌心的温度。 小家伙儿蹭了蹭他的手。 和死去的大熊不一样,小家伙儿看上去奶声奶气的。 一点危险性和攻击性都没有。 此时此刻,霍岑西在想,如果他有了孩子,一定会给他最最结实的臂膀。 一定会给他最好的照顾,不会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孩子…… 他其实…… 很想有一个属于自己和夏楚的孩子。 身上,流着他和夏楚的血液。 模样,个性,像他们。 眼睛可以像夏楚,鼻子嘴巴像自己,笑起来和夏楚一样带着酒窝…… 开口叫他们爸爸,妈妈。 这样…… 多好! 这样的画面,只是单纯的想想,就已经足够温馨。 可是,他还记得医生曾经说过,夏楚的体制,想要怀上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自从结婚到现在,两人行/房时候,从来都没有防护措施。 却迟迟没有消息。 由此可见,他必须抽出时间,好好的带着夏楚去做检查。 他希望能通过种种努力,让两个人拥有一个爱情的结晶。 手上的动作愈发温柔,霍岑西的思绪也有些飘远…… -------------------------------- 夏楚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林素,心情有些低落。 明明吃着这么美味的甜品来着,可是,心里一点都不开心。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其实林素最近心情也不怎么着,但是又不能在二楚面前表现出来。 所以,也只能一如往常的继续装知心姐姐。 这世界上貌似最操蛋的事儿,也不过如此了。 自己的事儿没弄明白,闹心够呛,还有有闲心安慰别人,给人家操心。 “昨个,我无意中听见老爷子跟别人打电/话。 听那意思,我老公可能要被调走,去地方军区。” 调走? 林素眨巴眨巴大眼。 显然,没太明白,怎么会说调走就调走呢? “这,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给调走啊? 没道理啊!” 夏楚叹了口气,觉得这件事,自己责任重大。 “还不是因为那几个抢劫的,要是当初我答应随军就好了。 一定不会有今天这些事。 真是闹心死了。 偏偏,我老公这事儿还一句都跟我说。 我真是不懂,这么大的事都憋着?” 听着她这着急火燎的语气,林素伸手握住她的。 希望能安慰一下她的焦躁不安。 “他那种男人,就是凡事都往自己肩上扛,哪会跟你倒苦水? 大男人么,都这样。 你别往心里去,要好好的体谅他,知道么?” 林素的话让夏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幽幽的开口。 语气明显有些幽怨。 “我不是不体谅他,而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 让我一点被需要的感觉都没有。 素素,你知道么? 看着他一个人那么难,我心里真的不好受。 那是他的前途,本来光明美好,现在—— 都砸了啊! 我总觉得,好像自己就跟扫把星一样的拖累他。 以前没发现,最近一桩桩事儿,让我这种想法越来越严重。” 林素叹了口气。 这真是闹心了,不然,怎么还玩儿上迷信了呢? “你可别给自己添堵了,千万别钻牛角尖儿。 夏楚,这功夫是你要咬牙挺住的时候。 要是你都认为自己不行了,那就没人能觉得你醒了,懂么?” 二楚默了一会儿。 林素不知道她这样是听进去了几分。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这个做朋友的,一定得好好的开导她,不能让她这么胡思乱想。 …… 回家路上,夏楚在天桥上碰见了老太太。 一开口就让她吓的瞪大了眸子。 “姑娘,你姓夏?” ps:小伙伴们,让我看见你们挥舞的双手啊~ ☆、V100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真提神 本来无精打采的夏楚顿时来了精神。 如果她的记忆力没出错,眼前这个老太太就是陌生人。 可是,她一口就说出自己姓什么…… 这怎么回事儿?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老太太神秘一笑焘。 “姑娘,我看你和我有缘,今天就点播点播你。 你近日有大凶之兆,祸及夫婿,想要否极泰来,只需要将我这道符烧成灰沏了水,喝下去就能破灾。” 说着,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一条黄纸,上面用红色不知名液体画着图腾芄。 夏楚傻眼的看着这玩意儿,有种看90年代香港僵尸片的既视感。 “大娘——” “收着吧,你夫婿能不能破灾就看你了。” 将那道符塞给夏楚,老太太头也不回的离开。 怔怔的看着一张符,二楚心里忍不住活了心思。 这东西,真能让霍岑西,否极泰来么? …… “姑娘,你姓夏吧?” 老太太笑眯眯的在天桥另一端拦住一个女孩问着。 “大妈,你认错人了。” 女孩看着老太太摆摆手,回答道。 “不对,你姓夏,而且你最近有灾,只要把我给你的符烧了冲水喝,就能破灾。” 说着要从怀里往出拿符,吓的女孩儿拔腿就跑。 “神经病!” “哎,姑娘,你别走,别走,这符很灵的。” “找到找到了,在这呢,快抓住她……”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拥而上将老太太给制住。 老太太一瞧见穿白大褂的医生,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可是王母娘娘转世,你们这些凡人快放开我……” “好好好,你是王母娘娘,我们现在接你回天庭。” 一个医生,表面上笑呵呵的哄着老太太。 心里却暗暗骂道,幸亏找到这个疯子,不然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 夏楚回到家,老爷子不在,只有她和王妈俩人吃晚饭。 看着桌子上的菜,一点食欲都没有。 满脑子都是自己口袋里那道符。 如果真按照那个老太太说的办,会不会有用呢? “夏楚,怎么了?今天的菜不和胃口?” 王妈的话让夏楚回过神,赶紧摆手。 “没有,我刚刚和朋友吃了些东西,所以还不饿。 王妈,我有点累,先上楼了。” 说着,将手里的筷子放下,起身,上楼。 卧室里,夏楚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符。 想了又想,纠结了又纠结。 最后…… 还是决定试一试。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是穷途末路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深知自己根本没什么能力帮忙,除了担心着急,脑子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哪怕,只是如果。 喝下这道符能有什么效果的话。 她也要试试! …… 看着面前这一碗黑灰水,夏楚忍不住皱起鼻子。 味道跟草木灰一样,只是这么闻一下,就呛得慌。 喝下去…… 光是想想,就已经有些酸水要翻上来。 老太太的话,还在耳边萦绕。 最后,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端着碗。 闭着眼,一鼓作气喝了精光。 “咳咳咳……” 最后松开捏着鼻子的手,那种灰的味道充满了鼻腔。 要不是夏楚紧紧的闭着嘴,估计早就吐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太大的缘故。 喝完了这碗水,她的心平和了不少。 只可惜,这种平和,没持续到一个小时。 …… “夏楚,夏楚你这是怎么了?” 王妈看着夏楚猫着腰,额头上冒着冷汗,从楼梯上下来。 放下手上的活儿,解开围裙,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疼,肚子疼……” 夏楚蹲在楼梯台阶上,痛的眼泪哗哗的流。 一张脸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 “你别急,别急,我去叫120。” …… 折腾到了医院,挂了急诊。 等消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老爷子看着夏楚病恹恹的样子,也跟着着急上火。 “您放心,没什么大事,急性肠胃炎,输液过后就会好的。” 主任毕恭毕敬的和霍荣英说着情况。 眼睛时不时的瞄着病床上的夏楚。 心里着实对这个霍家二儿媳有些好奇。 看着,可不是京城里军政家的小姐。 “麻烦你了。” “您别这么客气,都是应该做的。 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好。 先不打扰您了。” 霍荣英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妈,王妈立刻会意过来,将主任送离病房。 看着夏楚皱着眉头,虚弱的模样让老爷子心疼极了。 这怎么好端端就进了医院呢? 哎,让两个孩子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是想好好照顾他们。 可不是为了让他们进医院啊。 “爸?” 夏楚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瞧见老爷子一脸担忧的样子。 干涸的唇动了动,声音沙哑。 “别动,还输着液呢。 怎么样?还疼么?” 老爷子一改平日里的作风,和蔼可亲的很。 夏楚想,倘若自己有个爷爷,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心头滑过一丝暖流,眼眶有些热烘烘的。 “不疼了。” 微微垂下眸子。 心里懊恼的很。 要不是自己一时脑抽,哪能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医院的消毒水味真提神,脑子也清明不少。 真是慌不择路,饥不择食。 那鬼东西真是差点让她“否极泰来”——人都死了,可不是什么糟心事儿都没有了? “是不是晚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听王妈说,你回来晚饭也没多吃。 是和林丫头在外面吃的。 该不是吃的路边摊吧? 你这孩子,以后可不能再吃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老爷子一本正经的数落着,越发让夏楚心虚起来。 她们可是去的一家挺有名的港式甜品店呢,人家的东西都挺好的。 是自己喝那个鬼东西喝的。 尼玛! 什么破灾的符,简直要变成了催命符! 唉…… 算了,打掉牙也往肚子里吞吧。 要是把喝符水的事儿说出来,一定不仅仅是这样的话了。 那可就能上升到思想课了! 二楚只要光是想象老爷子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就忍不住胆寒啊。 “知道了爸,以后杜绝路边摊。 对不起,爸,让您担心了。 以后,我一定注意。 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让您操心。” 老爷子听了小二楚的话,忍不住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我但不担心这都是小事,主要你得注意你自己的身子啊。 平时上班就够累的,再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你说我能不担心么? 待会让王妈给你买些保健药,提高下免疫力,还有,平时注意锻炼增强体质。” 二楚点了点头,暖的好像照到最美的阳光。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老爷子了。 俩人的个性也越来越相投。 ps:明天是情人节和元宵佳节,大家节日快乐呦。 ☆、V101 大素素,可真是她亲朋友啊! “好好休息吧,明早再观察观察。” 说着,老爷子给夏楚掖了掖被子,起身的时候正好王妈进来。 “老爷子,您回去休息吧,这有我就好了。” “爸,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经好多了,有王妈在就好。” 夏楚和王妈一致让他回去,老爷子想想,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旄。 而且,他留下,也不方便。 “好,那明早我再来看你。” 转身刚要走,夏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住老爷子崞。 “爸!” “嗯?” “这件事,别告诉岑西。” 夏楚说完这句话,老爷子欣慰的笑了笑。 这个傻丫头啊。 “知道了。” …… 输完液,已经将近十二点,夏楚一点睡意都没有。 身子还虚弱着,心里也懊恼着。 真是不知道抽了什么邪风了,竟然能相信半路出现神棍说的话。 以前对于这种事,向来嗤之以鼻的,现在是怎么了? 竟然三两句话就被唬住了? 夏楚啊夏楚,好歹你还是个大学本科毕业呢! 当年的思修怎么学的? 毛邓三也忘得丁点儿不剩了?! 又不是你为了学分儿薅头发背题的时候了! 羞愤想死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 抑郁…… “夏楚,你饿不饿?” 王妈看着夏楚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以为她是有些饿了,所以赶紧开口问到。 “嗯?哦,不饿。 王妈,你去睡吧,我也睡了。” 夏楚实在不好意思将自己心中的那些事儿说给王妈听,只好一个劲儿的让她去休息。 “哦,那好,你休息吧,有事就叫我。” 王妈笑着走向病房里靠着窗户的陪护床。 “呼啦”一声,将挡帘拉上,床咯吱了几声,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渐渐的,传来王妈均匀的呼吸声。 夏楚拿出手机,咬着唇,想了想。 还是给大素素发了个信息。 “瓷,我今天做了一件特别二/逼的事。” 字打好了,犹豫着要不要发过去,想啊想的,还是按下发送键。 没过一会儿,手机震动了一声——大素素有了回应。 “怎么了?” 夏楚偷偷叹气,然后将自己的传奇经历打了过去。 “遇见一神棍,给我一道符,说能破灾,我信了,烧了,冲水喝了,然后……进!医!院!了!T0T” 大素素看着手机屏幕愣了好一会儿。 上面的文字明明都是自己认识的,可是连起来一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闭上了眼,又睁开,嘴也是长了闭上,闭上又张开。 可见,此刻,她内心无比的复杂。 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觉得这货脑子怎么这么抽! “丫儿傻/逼?!那玩意儿你都信?! 你脑子被驴踢了?! 现在在哪儿呢?方便接电/话么?” 看着那俩明显带有侮辱她人格嫌疑的大字儿,夏楚委屈的瘪瘪嘴。 大素素,可真是她亲朋友啊! 这种时候不是先说好了亲爱的,别伤心,什么什么的么? 第一句就尊称她“傻/逼”是在夸奖她吗?! 无比幽怨的伸手打字,回话。 二楚觉得自己好可怜…… “不方便,王妈在隔壁陪护床睡觉。 我人在医院,已经输液了。 你丫儿的,难道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老娘都急性肠胃炎了啊!!!!!!!尼玛!!!!!” 这种感叹号的咆哮语气说明她还活着,林素一颗心微微安分。 “谁让你脑子一抽玩迷信,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今天还活着算你命大! 我告儿你,夏楚,好好保护好你丫儿的贱命! 可怜我现在连对象都没有,还等着有朝一日你给我儿当干妈呢!” 若说二楚看着前面几句话嘴撅的能挂酱油瓶儿,这最后一句让她顿时心情好的不行。 这货,嘴硬心软的! “知道了,皇上,嫔妾一定好好的!” “把地址发过来,明早我去看你。时候不早了,早点歇着,睡觉手机别放脑袋跟前,辐射太大!” 夏楚笑着将地址发了过去,脸上带着笑容。 唉,有这么个好闺蜜,真好! -------------------------- 第二天夏楚没来上班,刑天心里空落落的,以为她是因为不想看见自己,所以才…… “夏楚,今天,请假?” 实在拗不过心里的好奇,他问了胖妞婷婷。 因为平日里两个人关系最好,所以,才向她开了口。 “她住院了,急性肠胃炎。 我待会午休的时候去看她。” 婷婷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女孩,刑天问了,她也就说了。 一听夏楚住院,刑天心咯噔一下。 毫无预兆的被手拧了一下似的疼。 微微蹙起眉头,默默走开,到时让婷婷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和夏楚关系很好么? 平时看着冷冷的,怎么好端端问起夏楚? 算了,也不关她的事。 如此想着,胖妞婷继续手上的活儿,手指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打着字。 而刑天则是想着怎么能去医院探望夏楚,又不暴露身份。 怎么办…… 深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一时没有好的办法。 …… 医院里,大素素看着夏楚一脸心虚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行啊,胆儿肥啊!” 这语气,严厉的和肖明兰有一拼。 夏楚曾经想过,这俩人才是母女吧。 怎么都对教育她的工作乐此不疲呢? “哎呦,我的好素素,您老就绕过我呗? 我错了,我真心知道自己错了。 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 二楚一双小手交握着,放在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那一双小眼神儿,真是可怜的很。 林素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不,想要训。 可是现在,实在忍不下心, 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你丫儿的!我真是……唉!” 看着大素素那副有话还要忍着不说的样子,二楚嘿嘿一笑。 “好素素,老爷子可不知道我是因为这事儿进的医院。 以为咱俩吃路边摊吃坏的。 所以…… 你懂得?” 好么,还得让她跟着背黑锅! 这闺蜜,真是绝了! 大素素赏了她一个白眼儿,鼻孔出气。 “哼,这一件件的我都给你记着呢! 夏楚,你准备个账本儿吧,名头就是欠大素素的债!” 二楚伸手拉着林素的手一个劲儿摇啊摇。 卖萌撒娇,各种活儿都上了。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么么哒~” 林素看着她内模样,吓得直发抖。 闺蜜俩正说着话,病房门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只是,这医生是怎么了? 为啥查房还要带着帽子,口罩? 弄的好像刚做完手术似的…… 夏楚诡异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装束奇特的医生。 那双眼睛…… 怎么…… 这么熟悉! ps;小伙伴们,明天是元宵佳节,祝大家节日快乐~么么哒~ ☆、V102 只是一个表情,一句话就能让他上天入地 熟悉…… 是他! 夏楚反应过来这个诡异的医生是谁,差点把身上的卷毛儿都吓直了。 大素素发现二楚不太正常的神色,顺着她的眼神看去…… 不就是个医生,至于她露出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表情不焘? “夏楚?” 林素的呼唤让夏楚回过神。 对上她探究的视线,立刻装作没事的样子芄。 来医院之前,刑天心里惦记的很。 可如今瞧见她如此生龙活虎的样子,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医生,她早上空腹到现在,什么时候可以做采血?” 林素不认识刑天,以为他真的是这里的医生。 语气认真的询问着,让二楚暗自叫糟。 心想,这不是要露馅的节奏么? 真闹心,他怎么知道自己住院了? 而且,穿成这样来医院,弄的像电视剧里来杀人灭口似的。 这么渗人有意思么?! “我只是来查房,采血一会会有护士来。” 声音回答的是林素的问题,可是目光却一转不转的看着夏楚。 林素蹙眉,觉得这个医生回答问题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 尤其再仔细看他的行为举止,有点怪怪的。 下意识的,她的身子往夏楚前面挡了挡。 这种老母鸡护着小鸡的姿态让夏楚的心微微一颤。 手像是有自我意识的握住了林素细瘦的手臂。 姐妹俩这么防备的姿态让刑天心里五味陈在。 目光从夏楚身上转到林素。 仔细打量一番,心里默默记下她的样子。 只要对夏楚好的人,自己都会在心里默默记住。 这种习惯,从何开始,他已经记不清了…… “医生,你还有别的事么?” 林素的话让刑天的唇微微弯起。 佩服她的警觉性。 如果换做夏楚的话,可就没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了…… 一想到二楚可能会有的反应,刑天就忍不住眼睛都在笑。 那充满笑意的眸子让夏楚更加紧张不安。 生怕他弄出什么幺蛾子。 本来自己最近就已经非常衰了,要是再继续衰,就别活了! 如此想着,竟然有些忍不住委屈了一把。 “没什么。” 刑天象征性的看了一下床头的病历卡,转身离开病房。 直到门关上的时候,夏楚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 真是要吓死人了! “你不觉得这个医生有点奇怪么?” 林素回头,正好抓住夏楚松一口气的样子。 “啊?哦,可能是实习医生吧。 所以,有点紧张。” 二楚笑的有些不太自然。 林素心里纳闷儿,可是又找不出原因。 只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我跟公司请了一小时的假,我要走了,有事微信。” “嗯好,路上慢点。” 目送林素离去,夏楚一颗心还没等踏实,病房门,被再次打开。 “你……没走?” 刑天脱去了白大褂,一身休闲装站在她面前。 “急性肠胃炎,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夏楚的话,他神色严肃,显然,两人关心的点完全不一样。 “吃坏东西而已。” 夏楚垂下眸子,一副不太想要说话的样子。 语气讪讪,毫无兴致。 如此冷淡,让刑天心头微微刺痛了下。 “你身子骨不好,经不起折腾,难道不能自己注意些?” 这样的关心的话让夏楚冷冷一哼。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负责。 就不要你多管闲事了。” 将他说过的话,狠狠摔回来。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刑天抿了抿唇,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他向来自尊心强,怎能容忍,听到她这样说。 “嘭”的一声,门被甩上。 夏楚心里难受,憋屈。 想着,此刻若是霍岑西在就好了。 可惜…… 霍岑西,哪能无时无刻的在自己身边? 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无奈,又无力。 …… 刑天从医院出来,满脸的阴郁。 薛洋看着大boss这副模样,大气都不敢出。 跟在刑天身边这几年,也算是能摸透了他的脾气。 这种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别说话。 “回酒店。” 车子启动,奔着凯萨酒店去。 …… 私人酒窖里,刑天坐在地上,倚着酒柜。 手里拎着一瓶烈酒。 一口,又一口的往嘴里灌着。 那辛辣的液体顺着口腔,一路向下。 火烧一样的灼热,仿佛要点燃了更多怒气似的。 他很烦躁! 无比的烦躁! 只要脑子里一想起夏楚的那种神情。 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划开。 鲜血淋漓,痛苦不堪! 夏楚…… 她怎么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呢?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不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怎么他用这么多年的努力,最后只能看着她为别人披上嫁衣? 现在的她,是别人的妻子。 是霍太太了…… 即将要举行婚礼,这一切,只是想着,就像是让他堕入了万丈深渊。 夏楚…… 夏楚…… 心里一遍遍的念着,酒瓶,没一会都见了底。 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味。 刑天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涣散起来…… 不行,不行。 他需要让自己挨过去的东西,不能就这么任由自己痛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脱离痛苦…… 什么可以让自己脱离痛苦? 脑子里灵光一闪,唇边竟然是痴痴的笑意。 有一样东西,可以的。 对,可以的…… …… 看着柜子上分好的一排排的白色粉末。 刑天的眼里,有一种疯狂的痴迷。 以前有段时间,他为了能逃避那种孤独感,曾经一度陷入其中。 后来…… 呵呵…… 那段灰暗的日子里,他每天醉生梦死。 分不清昼夜,迷失在幻象里。 为了回国,好不容易能脱离那些东西,如今,又要回去了么? 如果不用这种方法,他还能怎么办? 他太脆弱,不过是来自夏楚一个简单的眼神,一句简单的话。 心,就已经有种承受不住的碎裂! 堕落吧,反正,他从来都是生活在地狱里的人呐。 唇角微微扬起。 那是包含绝望的微笑…… 拿着吸管,深深一吸…… “嗯……” 刑天闷哼一声。 仰着头,闭上眼,感受着那种躁动,一点点从血液里,神经深处慢慢涌动出来的感觉。 这种久违的感觉,又一次浮现了。 不过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仿佛踩在里云端。 面前竟然也浮现出一张笑脸…… 可是…… 奇怪,这张脸…… 这张脸…… 她…… 怎么会?! ps:情人节元宵节,双节快乐~晚上还有一更。么么哒~ ☆、V103 谁的心,为谁,敞开! 刑天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又迷迷糊糊的睁开。 眼前的东西都是在飘。 神智也越来越不清晰。 只是,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 脸上露出极不自然的享受的笑意旄。 看着让人心为之一颤…… 这种颓废的样子,根本没有平日里冷静,自持影子。 就像每一个让人厌恶的瘾君子一样崛。 那种带着腐朽的味道,让人胃液翻搅。 酒窖里空瓶子堆了一地,桌子上一片狼藉。 邢天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只是短短一夜而已,下巴就已经冒出青色的胡茬。 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 不复平日里的整洁,俨然街边的流浪汉。 眼睛酸涩的睁开都有些困难。 虽然,身体难受,心里却是快慰的,心酸的快慰。 呵呵…… 他就知道,身为一个人渣,哪里有资格过正常人的生活? 醉生梦死,最适合人渣了。 呵呵呵…… 踉踉跄跄的起身,从酒窖的楼梯上去。 回到套房的浴室。 花洒里的冷水直直的冲刷着他。 闭上眼,感受着这种温度,刑天希望这样能让自己稍稍清醒些。 矛盾的心里! 有时候想要清醒,而有时候又不想要醒。 来来回回的纠结…… 这世间除了夏楚,好像,没人能做得到了。 双手紧握成拳头,狠狠的撞击在浴室的墙上。 “咚”的一声,骨节处,有疼痛蔓延开。 …… 夏楚出了院,隔了一天就赶紧回了公司。 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一天三餐也不敢太进油水。 虽然过的和尼姑差不多,碰不得荤。 但是,也比在消毒水刺鼻的医院里带着强很多了。 唉…… 真愁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你妹的,当时脑子是怎么了? 怎么想的? 一整天,刑天都没出现,听说也是请了假。 二楚心想,难道是自己那天的语气太重了? 还是说…… 心里正纠结之际,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来。 “在干吗?” 本来心情抑郁的二楚,登时像中了好几百万一样。 双手捧着手机,傻笑起来。 是她们家霍岑西! “在想你,工作不忙?” 快速的打字,发送过去,夏楚藏不住脸上的笑意。 一旁的胖妞婷忍不住挑挑眉。 这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好啊。 唉,不擦保养品都满面红光的。 可怜她还用了不少高端保养品呢,这眼周围的细纹如雨后春笋。 看来,女人还真是需要爱情浇灌的花朵啊。 这话,真真一点都没有错。 “忙完了,今天晚上到家。” 晚上? 到家? 夏楚差点跳起来大喊一句YES! 碍于是在公司,当着同事的面前,还是要低调一点比较好。 一双小手将手机握的更紧了,心里美的差点冒出了泡泡。 “好,我等你。” 来来回回,话并不多,却都足以在两人心中掀起层层波浪。 坐在办公室里灰头土脸,连个澡都来不及洗的男人。 看着手机上的那句我等你,严肃的面目不再。 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微笑…… 这句我等你,充满了多少爱意,是需要用心去体会的。 “首长,那一伙人已经交给到警局了。” 霍岑西收起笑容,抬头,视线落在路远身上。 仿佛刚才那个温柔的男人没出现过一样。 “好,我知道了。” 说完,放下手机,拿起桌子上的一张未审核过的文件。 看了一会,发现路远还没走。 “还有事?” 路远顿了顿,真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 看着他那踟蹰的样子,霍岑西微微皱眉。 “痛快点!” “首长,我想问你,李倩这个人,你认识么?” 尽管心里有点别扭,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李倩? 邢雪的女儿! “怎么了?” 路参谋平时是个挺温和的人,可是关于这种事,确实羞于启齿的。 毕竟也是老大不小的男人了,然而,关于女人这一点,和白纸似的。 “听家里人说是嫂子的娘家人,想要给我介绍下。 意思,想要我们相亲。” 动作倒是真快,他和夏楚才从吉林回来几天? 这马上就付诸行动了! 还真是手脚利落。 “不太了解,感情的事,看自己。 别人的话都没什么用处。” 霍岑西说的比较保守。 尽管对李倩印象不好,可是好歹也是夏楚的娘家人。 他们夫妻俩互相吐槽是娱乐。 可是,那些话,和别人说,是不行的。 若真明面说了,那不就是脑残吗? 但是,路远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 脑子,更是足够聪明的。 如果这个女孩人不错,那么霍岑西一定会说还行之类的话。 如今说自己拿主意,也就是对那个女孩有些看不太过去的意思了。 “嗯,首长说的对。 那没别的吩咐,我先出去了。” 霍岑西低下头,继续看文件,没说话,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门就被路远关上。 传来“咔哒”一声。 放下手里的笔,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拿起手机,给肖明兰打了个电、话过去。 “妈,是我。” 肖明兰一听是霍岑西的声音,脸上露出微笑。 知道女婿是个大忙人,能抽空给打电话,那真是有心的。 “这个时候不忙?” “刚忙完师里的事,妈,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声。” 有事? 难道是夏楚怎么了? 肖明兰立刻紧张的抓紧了电、话。 就连语气也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这微妙的变化,霍岑西听的真切,赶紧解释。 “您别多想,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就是……” 将李倩的事复述一遍,肖明兰越听,心里就越范膈应。 还真是拿她女儿女婿当跳板用呢? 要是平时关系好也就罢了。 这些人可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一个个唯利是图,见风使舵的功夫都是修炼到一个境界了! “岑西,真是难为你了。 还要给她打圆场!” “妈,我说这件事,只是想让您心里有个数就好。 别的我都不在意。” 这话已经说的很透彻了。 要不是看在肖明兰面子,霍岑西保不齐就实话实说了。 毕竟路远可是跟了他好多年的参谋。 两人之间的情分,不必多说。 跟那个李倩相比,自然是亲近了好几十倍还绰绰有余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之后,肖明兰抿了抿唇,心里开始盘算怎么能让这些人以后别想着抱大腿,沾光。 ps:感谢读者【客串情人】的99朵鲜花~以及【wenroudeyueguang】51朵花~为二位的加更小绯立刻计划中。详情请注意章节标题哈~鞠躬致谢! ☆、V104 这种目光,比一万句,你真棒强多了。 本来亲戚之间互相帮衬这种事太平常不过。 但也要看是什么事。 且不说邢雪一家和自己走动的不好。 即便是关系好了,婚姻大事,还是少参合的好。 两人若是好了,皆大欢喜焘。 倘若发生什么事,媒人可是最落人埋怨的。 一想到李倩那种小姐脾气,肖明兰就皱眉。 “老刑,我有话跟你说。蒈” 看着从书房里出来的刑震,肖明兰一脸严肃。 刑震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在沙发前,坐下。 “好,你说。” …… 天已经大黑,霍岑西却还没回来。 夏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不时的看着手机屏幕。 7点…… 8点…… 9点…… 眼看着要十点钟,可是玄关,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妈看着她这俨然望夫石的样子,唇边漾开一抹笑意。 “时候不早了,要不先休息吧。” 看着面前多了一杯热牛奶,夏楚微微叹了一口气。 “可是他说过,今天会回来的。 我想再等等。” 这坚持的样子让王妈心生羡慕。 要是她家的那一对小夫妻也这么美满和谐的话…… 唉…… 人各有命,由天不由人啊。 “那先喝了这杯牛奶。” “谢谢王妈。” 夏楚甜甜的道谢,刚拿起杯子,玄关的门把手就咔哒一声被人拧开…… 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二楚噌的起身。 那身手堪比博尔特,一下子就冲到门口。 看着霍岑西身上还穿着训练服,灰头土脸样子。 只是心里的思念让她都顾不得这些。 踮起脚尖,一把搂住他。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呢。” 霍岑西拥着她小小的身子,心里一片温暖。 拉练时发生的事还在心里怀着,那种触动,久久不散。 “傻瓜。” 小两口这么甜甜蜜蜜的,让王妈有些不好意思了。 赶紧转身回自己屋里去,给人腾地方。 “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二楚看着他头发都是灰蒙蒙的,身上更是一碰就飞灰。 这是干嘛去了? “没什么,训练服没来得及换。” 即便是亲密如夏楚,关于自己的工作,霍岑西还是只字不提的。 毕竟,自己的工作性质摆在那里。 哪怕是自己老子,他也三缄其口。 夏楚倒也不在意。 当初当了军嫂就已经料到这样了,这功夫再矫情,就讨人嫌了。 “赶紧上去洗澡,要不然你就要变成灰爷们儿了。” 灰爷们儿? 霍岑西挑了挑眉,一下子么跟得上二楚的思维。 见他疑惑,小二货大发慈悲的解释了一番。 “灰姑娘听说过没?你现在是灰爷们儿。” 这举一反三的能力,真是普天之下舍小二楚其谁啊?! 霍爷无奈摇头,牵着小妻子的手。 十指相扣,紧的很…… 洗过澡,身上也清爽了许多。 灰爷们儿又成了男神。 “这是我给你新买的睡衣,情侣款。” 小二楚笑眯眯的献宝。 款式是春秋季节的精梳棉质长袖,长裤。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上面的花纹…… 让霍岑西嘴角抽了抽。 “你确定,我能穿?” 上面印着一堆米菲兔,夏楚的是水粉色,他的是天蓝色。 女孩子穿俏皮可爱。 可是,他是一大老爷们儿,还是已经三十一岁的大老爷们儿! 穿一个浑身是兔子的睡衣? 这样…… 真的好么?! “能啊,尺码一定可以的。” 二楚以为霍爷说的是大小,赶紧信誓旦旦的保证。 本来想要宁死不屈的纯爷们儿,一碰上小妻子那期待的眼神时…… 好吧,他怂了! …… 穿上睡衣,霍岑西不用照镜子看,低头瞅一眼都觉得别扭的要死。 偏偏二楚觉得简直美飞了! “真好!老公你看,咱们这睡衣多配对啊!” 霍爷讪讪的笑了笑。 对儿是配上了,可…… 唉,算了,她高兴就行,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其实,这衣服穿的有点多余,一会还得脱,麻烦。” 霍岑西正儿八经的说着,让夏楚一下子就红了脸。 嘟嘴,抡起小粉拳,砸在霍爷肩头。 “流氓!” 抓起她的小手儿,霍岑西扯开唇角。 弯腰,在她耳畔轻声回道: “男人不流氓,女人咋当娘?” 没等小二楚回过神儿来,两人已经滚上了大床。 聚少离多,每次都是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来交流。 二楚已经慢慢习惯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霍岑西搂着她,商量着婚礼的事。 夏楚很没出息的腻在他怀里,瞌睡虫一堆堆的找上门来。 “婚礼啊,怎么着都成,新郎在就好。” 听着她咕咕哝哝的话,霍岑西忍俊不禁。 这小东西,胡思乱想什么呢? 真是乱七八糟的的贴子小说看多了。 俩人证儿都领了,难不成,他还会在婚礼上逃婚? 惩罚性的咬着她的手指,对于她这个简单过分的要求很不满。 他霍岑西娶妻,哪能简简单单就草草了事? 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差! 而且都要按照老理儿,老规矩来。 女人一辈子一次的婚礼,不求奢华,却必须难忘! 只是,要是指着这个小二货,估计整场婚礼一定没什么看点。 “嗯……别咬呀~” 夏楚不满的咕哝着,想要抽回被人蹂躏的手指。 说是咬,倒不如是舔来的确切。 那软软的舌,带着温热,时而轻,时而重的来来回回弄着。 “不喜欢?” 听着她的娇声,霍岑西的嗓子也有些哑了。 “嗯~老公,累……” 这样的求饶,让他低低的笑了出来。 那种发自内心的笑,让他整个胸腔都震动起来。 “呵呵……乖,你只要享受就好。” 找了个让她舒服的姿势,顺势,滑了进去。 说的好听,不用她累,可是,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捣鼓着? …… 第二场战役结束之后,夏楚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明明不是在讨论婚礼的事来着? 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吹响了号角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迷蒙着眼,看着霍岑西的目光,都带着控诉。 对男人来说,这种目光,比一万句,你真棒强多了。 霍爷怜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动作,温柔的像水。 “累坏你了,明天,我们去选照片。” 本来无精打采的二楚一听到照片出来了,立马眼睛瞪的像是铃铛。 “这么快?” “嗯,按照你的要求,没做太多的改动,你不是说不想家里挂陌生人的照片么?” 揶揄语气让夏楚羞赧的红了脸。 “我说的话,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小声嘀咕了一句,霍爷立马来个翻身压小白兔。 “嗯?” ps:万众瞩目的婚礼即将来到~咳咳~大家请准备好,要出事儿了~ ☆、V105 没有任何其他选择了? 夏楚睁大了大眼,脸上慢慢浮现出狗腿的笑容。 当然,这么可怜的样子,完全是想让霍大爷放自己一马。 “老公~~~~” 可惜了,对于一个好几天没看见女人的汉子来说。 对于一个怀里面抱着亲亲媳妇儿的汉子来说旄。 怎!么!可!能!放!过! 霍岑西噙着一抹笑,坏坏的,让二楚一颗心砰砰的乱跳。 像是怀揣了只小兔子嵛。 “小家伙,看我怎么惩罚你……” 呜呜呜…… 这种惩罚真的让人太累啦! 霍岑西,你丫儿的这么生猛,我已经知道啦! ----------------- 翌日,星期天。 夫妻俩去选片,看着电脑前这些张照片。 用一句洋气的词儿来说。 那真是张张都是硬照! 二楚再一次感叹,他们家老公绝对男神范儿! 瞧瞧这堪比时尚大片中男模一样的造型,气质。 唉,完犊子了,她有犯花痴了的说! “我觉得,二位没什么必要纠结了,真的都挺不错的。 要不,就都留下吧?” 摄影助理早就对着霍岑西的大片流过口水了。 没办法,身材好,脸还无法挑剔的模特真心少。 她在这圈子时间也不少了,对于这种双重高LEVEL的,必然要多看两眼的。 “你觉得怎么样?” 霍爷看着每张照片里都笑的美飞了的夏楚,眼里柔情似水。 那炽热的目光看的一旁的摄影助理都羞涩了。 心里更是羡慕起夏楚来。 这到底是多么好的运气能遇到这么一个好男人啊。 “都挺好看的,我觉得,我好像有选择恐惧症。” 夏楚无奈的说着,着实是不知道该删掉哪些照片。 因为每一张看起来都非常不错。 “不用选了,都留下吧。” 霍爷一说话,那是相当有气场的。 要知道这可是足足拍了一天的照片,少说也有三四百来张。 要是做成影集,得好几本儿。 “那婚礼会场希望放大哪一张? 还有家里挂的巨幅,摆台。” 额…… 如此简单的问题让夏楚犯难了。 转头看向霍岑西。 “老公,你做主吧。嘿嘿~” 霍岑西看了下缩略图,很快定出三张照片。 看着这杯雀屏中选的三张图,助理心理暗自赞叹。 以为当兵的都是粗人呢。 这一看艺术感也非常不错啊。 尽管张张经典,可是这三个确能更加让人眼前一亮的。 尤其是特别突出新娘子。 单单从这一个选片的细节就能看得出。 霍岑西,是个不折不扣,疼老婆的好男人。 从工作室里出来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女人。 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的脸,可是轮廓上,以及走路时那种强大的气场…… 都让夏楚觉得熟悉。 待那人走进,她登时睁大了眼。 “贺紫?” 语气里,带着些许惊讶。 女人摘下墨镜,海藻一般的长发被威风吹气。 又是一阵撩人的香气。 “真巧,你们来拿照片?” 看着夏楚,贺紫脸上带着笑意,俨然熟稔的模样。 眼底带着流转的星光,让人猜不透那光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没,只是选片,照片加急也要一周才行。” 二楚挽着霍岑西的手臂,脸上笑意更浓。 看着她脸上的酒窝儿,贺紫挑了挑眉。 这姑娘第一眼看着并不出奇,除了一双眸子灵动了些。 可是这一笑,就窝里仿佛盛满了暖人的阳光。 竟是,让人有些一不开眼。 贺紫想,也许,这就是她招人喜欢的地方吧。 眸光微闪,此时的心思,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婚礼是在二月二,日子不算紧。 岑西哥,你大婚,想要什么礼物? 我这做妹妹的,不能失礼。” 霍岑西淡笑,虽然和白浩是至交好友。 可和贺家,其实是没什么太深的交情的。 之所以有些往来,也不过是因为自小,白浩和贺紫的娃娃亲。 两个大院联姻,他们这算最瓷实的一对儿。 所以,即便是有来往,中间也是隔着一层白浩的。 更何况,他们俩现在顶着的未婚夫妻的名头还是虚的。 他可没什么立场去收贺紫的礼物。 “不用礼物,人到就好。” 闻言,贺紫笑的更是欢快,姿态丝毫不扭捏做作。 有些颠覆了夏楚对于管家小姐的认知。 好吧,她以为,都要像是想上次聚会的那些个人一样。 最起码也得和慕静琬有些相像。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真真不能以偏概全。 “这话说的,让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是买了礼物,倒是显得我不是自己人了。 放心,岑西哥,这礼物送出去,也是用我和白浩两个人的名义。” 贺紫的话让霍岑西微微挑眉。 如此说,无外乎告诉他,白家和贺家的联姻,是志在必行了。 只是…… 白浩肯么? 联姻这种事,他不是想来都很排斥么? 而且,之前贺紫也不曾这么积极过。 现在,又因为什么这么主动? 太多未知的谜团在霍岑西的心里。 却一个都解不开。 身在高干只家,他能理解这样的事。 无非为了巩固地位,彼此合作而已。 图的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白家如今都靠着白母一个人支撑着,要是和贺家这桩亲事不能成。 以后在京中地位也会日渐消减。 说到底,无非,都是为了权力二字。 “有时间,咱们一起吃饭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二楚发现霍岑西在贺紫说完这些话之后,明显在思考着什么。 只好找个借口赶紧离开。 贺紫意外于她的机敏伶俐,脸上的笑容,更是浓烈。 “那好,改天见。” 说着,重新戴上墨镜,走进了旋转门…… 夏楚见她走的远了,才对霍岑西开口。 “老公,你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白浩的婚事?” 霍岑西看着夏楚,无奈点头。 “我没想到,他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最终? 这两个字让夏楚眨了眨眼,明显不明白,这个最终的含义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白浩,和那个贺紫。 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么? 要是这样,那这个最终就是…… 就是…… 没有任何其他选择了? “老公……” 夏楚想安慰安慰霍岑西,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毕竟,这种罪,除了土豪,普通百姓哪能感受的到? 在未成年的时候就订婚这种事,除了财大气粗,有权有势的人能干得出来。 其他人,也就看看偶像剧感受一下了。 “别的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怕…… 他心里一直有个人,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可是,我看得出,他从来没发下过。”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睁大了眼睛。 不是吧…… 这么狗血? 所以,白少爷竟然曾经盯着婚约和别的姑娘交往么? 次奥! 这不是把人家姑娘变成小三儿了么? ☆、V106 老婆,我真想把你藏起来 顿时,白浩在她心里的高大形象就打了折扣。 “所以你的意思,他自己有婚约还在外面招惹别人?” 霍岑西感觉到夏楚语气里的不屑,只是淡然笑着。 小妻子性子烈,估计是无法理解什么叫身不由己,逼不得已。 “两家都是口头上说的指腹为婚旄。 订婚典礼从来没办过,所以,严格说,他们还是自由的个体。 当然,这次贺紫回来,就意味着,彼此已经有了桎梏。” 夏楚眨眨眼,表示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嵛。 算了,反正也是别人的事,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老公,一会去婚纱店试婚纱,我把大素素也叫上了。 我就这么一个伴娘,她的状况你也知道。 伴娘礼服,咱们送她吧。”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霍岑西伸出手,亲昵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这样的事,你做主就好。” 如此爽快,让夏楚开心的笑了。 …… “试婚纱这事儿,有你家霍岑西陪着不就好了?为毛让我来当电灯泡?” 林素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二货,深深觉得自己的出现,完全就是不必要的。 二楚看着大素素苦大仇深的模样,也不以为意。 “因为你是我的亲朋友啊,这种时候,必须把你叫来才行啊! 再说,你不是要当我的伴娘来着? 所以,除了我试婚纱之外,你也要试试伴娘礼服。” 啥? 试礼服? 林素赶紧摆手。 “不不不,我不需要那玩意儿。 你看看这里的东西,哪有便宜的啊? 你可别糟践那些礼服了。 我替那些礼服求求你了好不?” 说着,双手合十,一副祈求夏楚高抬贵手的样子。 小二楚微微挑眉,有一种十分受挫的感觉。 嘿! 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上赶着给花钱,人家还往后躲! 丫儿的,还玩儿上高尚品质了? “不好! 你丫儿听从指挥,别给我弄幺蛾子。 一辈子一次的婚礼,我得好好把你捯饬捯饬。 不然到时候录像,一看你跟捡鸡蛋的村姑似的。 能不能假装高端点? 虽说咱上数个四代都是农民出身,但是! 这回就装一下高端大气上档次,冷艳高贵国际范儿! 好么?我的大!素!素!” 夏楚一副任重道远的表情,让林素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像她不试一试礼服,整个婚礼的档次都被拉低了一样。 人家已一辈子一次的婚礼啊! 大素素,抑郁了。 主要是小二楚太会给丫儿戴高帽,唱赞歌,可就差软的不成,再硬作了。 为了避免这最后一道程序。 林素想,她还是赶紧投降的好。 “好,很好,非常好!” 脸上带着“呵呵”式笑意,虽然不怎么真诚。 但是,二楚已经很满足了。 …… LY婚纱高级定制成衣店 看着各式各色的婚纱,夏楚眼睛都直了。 这家婚纱店在京城很有名气。 不仅是明星的最爱,更是达官显贵婚嫁选婚纱的必选之一。 “这是今年最新款式的婚纱,非常凸显线条,您的骨架很小,穿上会非常有层次感。” 听着店员的介绍,二楚瞧了几眼,样式挺不错。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林素和霍岑西。 “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素素眯了眯眼,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 然后,才开口给建议。 “先试试吧,看着还不错。” “好,先试一试这件。” 说着,钻进了试衣间,店员捧着婚纱跟了进去。 帘子合上足足十五分钟,才打开。 效果非常惊艳,让霍岑西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夏楚站在那,犹如一只清新脱俗的百合花,美的,不可方物。 一字肩的设计,将她圆润的肩头微微露出。 若隐若现,带着一丝性感的同时,也因为肩部雏菊花的设计更显甜美。 贴合的腰身,优雅的鱼尾,后背镂空蒙纱的心形设计,全身皆是蕾丝点缀,搭配珍珠珠绣。 不管是细节,还是整体,都能看得出设计师的用心之处。 而看呆了的,不仅是霍岑西,还有林素。 大素素看着夏楚这模样,心里不由得赞叹。 怪不得人家的婚纱要这么多的银子,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分分钟的事。 狗尾巴草变成百合这种质的飞跃,可是一件不一般的事啊。 “额……你们俩个,到是说句话啊。 怎么样? 好看么?” 夏楚有些局促不安的别了别耳边的发。 比那天拍婚纱照的时候还要紧张。 拍照用的婚纱比起这种要更为有夸张效果一些。 只在平面照片中看着很不错,实际看都是有些惊悚效果的。 可能是拍照那天实在太累,给她弄出阴影来,一时间审美都有些不自信了。 唉…… 好歹她也是个美术生啊。 霍岑西没说话,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 眼神中带着一种炽热的光芒。 看的夏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一双小手紧张的捏着婚纱,头也微微低下来。 而这样的她,在霍岑西眼里,俨然一只娇羞的百合。 那么引人注目…… “我真想把你藏起来。 老婆,你好美。” 低沉的嗓音表达着他此时此刻心中的真诚想法。 如此赞美让夏楚像是喝了蜜一般甜。 霍岑西,微微抬手,落在她的脸颊,细细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 这多花儿,真的就是他霍岑西的小妻子呐。 本来是个不爱说话的男人,竟然大庭广众的就这么难以自持的对她说情话。 夏楚觉得太羞涩呢~ 不就是穿个婚纱,怎么她们家老公的反应就像她变成范冰冰了一样。 所以说,真的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那……婚纱就要这个?” “嗯,这个就好。 我喜欢。” 一旁的店员一听见客户这么痛快,试了一套就定下来,心里实在高兴的想要欢呼。 哎呦,要是都跟这二位一样干净利落的话,那她这工作得多轻松啊。 “这款婚纱需要三十天的工作量,您看……” 啥?三十天? 夏楚一下就傻了。 痴呆呆的看着店员,表示有些无语。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内个,咱们能快点么?我还有半个月就是婚礼了。 所以…… 要不,你把这个样品给我吧,行不? 这个小号的我穿着正好。” 啊? 把样品卖给客户? 她可没有这个胆子啊,要是被老板知道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抱歉,我们不能这么做,这样是不可以的。 这里的样品都是非卖品的。 很抱歉……” 夏楚有些欲哭无泪的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婚纱,不是吧,相中了一个,竟然不行? 不带这么玩儿的吧! 霍岑西看着夏楚那失望的样子,心里堵得慌。 视线,淡淡的落在店员身上,沉静的开口道: “这件婚纱,多少钱,你才肯卖?” 这话要是别人说总有种无法直视的土豪气质,可是从霍岑西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V107 筹备婚礼很忙碌 “这件婚纱,多少钱,你才肯卖?” 这话要是别人说总有种无法直视的土豪气质,可是从霍岑西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当然还带着无限的诚恳。 绝对不是有钱人那种鼻孔向上,不可一世的蔑视感。 店员为难了蹙着眉旄。 顿了顿,开口。 “我去和经理说一下,您稍等下。” 说着转身下了楼嵛。 “老公,要不,咱们到影楼随便租一个吧,我看——” “嘘,交给我。” 霍岑西轻轻的将食指放在她的唇上,体温如此交缠,让夏楚乖乖闭上了嘴。 娇嫩的唇还残留着他手上淡淡的香味。 没一会,店员回来,脸上带着惋惜的样子。 “很抱歉,这件婚纱已经被人订了,真的非常非常抱歉,请您试试别的款式好么? 如果工期不够,我们可以将样品卖给您。” 夏楚心里虽然惋惜,但是为了安抚霍岑西,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幸好不卖,其实……这婚纱,我穿着有点勒,老公,我都有些透不过气了。” 霍岑西瞧着她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微微蹙眉。 这丫头,以为这样说,就能让他相信? 明明也是喜欢的不得了,现在一双小手还恋恋不舍的摸索着婚纱的下摆。 她总是这样善解人意的让他心疼。 “我想要见一下你们经理。” “哦,好的,您稍等下。” 那一对目光,凌厉的让店员后背一凉,不敢怠慢,赶紧去找经理。 “老公,其实……” “不是要林素挑伴娘礼服么?你帮她选一选。” 夏楚知道,霍岑西想要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 只好放弃劝说,提着婚纱下摆走向林素。 “怎么了?” 大素素看着霍岑西和人家低头说着什么,神情严肃。 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来。 “没什么,给你挑一套礼服,我的伴娘必须美美的。” 说着,拉着林素到礼服区挑选。 一件香槟色的深V镂空蒙纱及踝礼服,让夏楚眼前一亮。 林素肤色白,穿上这件礼服,一定美极了。 “这件你试一下,我看着不错。” 看着是不错,可是,她瞥见了价签,上面的数字,也挺好。 两万多…… 哦呵呵呵…… 她哪里长的像能穿两万多衣服的身啊? “夏楚,我……” “别废话,快去换!” 一把将林素推进了试衣间,小二楚,这剽悍的作风,和胡子有一拼…… ------------------- 从婚纱店出来,夏楚一直有一眼没一眼的瞟着霍岑西。 实在是心里,对霍岑西解决掉问题的方式好奇的不得了。 明明说已经被订出去的婚纱好端端的,怎么又可以卖了? 有情况! “老公,你到底和那个经理说了些什么啊? 你就告诉我呗,好不好?” 撒娇耍赖,屡试不爽,可这一次,霍爷是铁了心当做秘密。 “小事而已。” 卖关子的工作做的还真是好。 小二楚嘟了嘟嘴。 算了,不说就不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两人走了没多久,傅城和慕静琬一起出现在LY的VIP接待室。 “我的天,你要结婚了? 所以,这位就是让你甘心情愿放弃天后光环的男人?” tracy是LY的创办人,更是慕静琬在社交圈中的好朋友。 所以,婚纱方面,她并没有选择国外的大牌定制。 明星结婚,不管任何一样,都会成为噱头。 尤其是婚纱,就更是抢镜神器。 这样活广告的好处,慕静琬自然要想着和自己要好的朋友。 “我未婚夫,傅城。” 慕静琬挽着傅城的手,脸上是一如既往自信的微笑。 如此亲密的姿态让傅城不由得有些紧张——虽然明知道是演戏而已,却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那种悸动。 “你好,傅城。” 连和tracy打招呼的语气都微微发颤。 “你好,连玉儿,叫我tracy就好。 你大婚,穿上我的婚纱,真是给足了我面子,工期要一个月,可以么?” 慕静琬淡笑着摇头。 “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 tracy瞠大了眼。 天,这日子也太赶了。 “亲爱的,你在开玩笑么? 半个月,根本就不可能。 除非,不是定制的款式。 不然,我设计成稿,就需要两周。” “定制来不及的话,让我看看进来的新款吧。” 不需要定制款? tracy藏不住的惊讶在眸子里流转。 天后慕雪,大婚,不需要定制款的婚纱。 天,她的耳朵没失聪吧? 这样的要求,怎么可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你确定么?” “确定。” 坐在沙发上,慕静琬十分淑女的将双腿并拢,向右边斜着。 一旁的傅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这样草率的婚礼,为了什么,心知肚明。 可是,为什么,却还是有所期待。 自己,到底,在盼望着什么? “好吧,那你稍等一下。” ------------------- 刑家聚会,以往都是不全的。 可这一次,却是全员到齐——当然,除了不再本地工作的小辈,秦桑除外。 而且,明明说好了是下午三点开饭的。 几家人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像是私下约好了一样,都是上午来的。 肖明兰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明镜的。 这种场面,也是沾了女婿霍岑西的光, “大嫂,今天叫咱们过来是不是有事要说啊?” 邢雪笑眯眯的挽着肖明兰的手臂,巴结的意味太明显不过。 看的其他家里几位女主人都是眼里有了刀子。 都好生生的坐着,怎么就她这么显眼? “二姐,今儿大嫂叫咱们来,肯定是有事说了,你不用这么着急。 来都来的,大嫂得空了,想说,就说了。” “就是啊,有什么可着急的呢?” 听着都是闹笑话一样的语气。 可邢雪知道他们这是心理头不痛快。 哼,不就是见了上次他们认识路家的儿子正好和霍岑西有关系么。 羡慕嫉妒恨什么的,她懂! “我这不是想着是不是需要帮忙呢,你们这些快嘴子,还真是不绕过我。” 看着这些人玩儿狗咬狗,肖明兰就头大。 就不能过点舒坦日子。 幸好,他们准备去北京养老了,还能少看见这些烦心事。 不然,继续下去,真是得少活了多少年陪着这些活爹。 “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就是夏楚婚期订在了二月二。 典礼,也不能咱们这边的亲戚朋友都去。 所以,要在这边办个答谢宴。”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让他们去北京参加婚礼了?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最后,又把视线统统落在了刑震身上,都希望他说句话。 ps:明天有加更,感谢小伙伴们的支持。 ☆、V108 这就是幸福的旋律! 可是这个结果是刑震和肖明兰早就商量好的结果。 “老家这边办了答谢宴,典礼的时候,就不用折腾了。” 邢雪一听不让去北京,那还得了? 就等着这个机会能多多认识些京城里的权贵呢! 如此的好机会,放过的人,就是傻子了旄! “大哥,这不合礼数吧,哪有娘家人不去送亲的道理? 旁系不去也就算了,像咱们这些直系亲属,也不去? 那不是让人看笑话么嵛! 笑话楚楚娘家没人啊。 结婚这事,就是不怕热闹。 咱们要是不去,岂不是让人婆家心里有想法?” 这些话,摘出来听,都是有理有据的。 的确,结婚这事儿,真心都喜欢热闹的。 人越多越好,尤其是娘家人送亲,这个环节,尤为重要。 北方婚礼中,娘家人都是上宾,好茶好水,好烟好酒的伺候着。 而送亲的时候娘家人少,确实是要让人看笑话的。 不过,这些问题在肖明兰看来远不如让女儿有个美好的回忆重要。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事,她不喜欢做,也不想让女儿感受。 “对啊,二姐说的对。 大哥,楚楚结婚,是咱们家的大事,必须要让场面热热闹闹的。 哪有说典礼都不去的道理?” 说话的是刑家老三。 这邢雪一带头说出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刑家人开始前赴后继的游说。 突破口的炮弹,直直的面向刑震。 这种情况,早就在肖明兰意料之中。 所以,她但笑不语,等着刑震一一击破这些人的理由。 “这件事,已经做好决定了。” 刑家老大,沉了语气,这些人也就不敢再继续纠缠下去。 李显察觉出气氛不对劲,赶紧说话打圆场。 “大哥既然这么说,咱们就照着办就好,各地习俗不一样。” 邢雪讪讪的闭嘴,觉得心里憋得慌。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竟然要眼睁睁的看着它被错过?! 肖明兰可真够绝的! 竟然想出这么一招?! 话已经说成这样,他们要是舔着脸去了,那得多掉份儿? 算了,忍着吧,睡觉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就算心里再恶心,表面也要过得去! 于是,这送亲的事,算是有了决定。 --------------- “静琬,这是婚庆策划的婚礼方案,你看,你喜欢哪一种?” 傅城将茶几上的文件,推到慕静琬跟前。 语气一如既往,带着讨好的意味。 没人注意到,他眼底压抑的希冀。 明知徒劳,却还要飞蛾扑火似的迎难而上。 这样的事,这个一向骄傲的男人。 何曾做过? 只有她! 只有她慕静琬才能将他变成这样。 只有她! “随便吧,无所谓。” 连看一眼都不嫌费力气,慕静琬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纤长的手指落在太阳穴处,按揉着。 傅城抿了抿唇,没再说话,而是将策划案,收好。 也希望自己能不在意她的淡漠。 可惜,他做不到。 很没有出息的做不到。 手,控制不住的紧握着,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着白。 心,像是有千万只刀子在割着。 这种心痛,早该习以为常。 为什么,就是习惯不了呢? 傅城暗暗笑自己,不自量力。 都说女人的心是最软的,可是,有时候,却比钻石还要坚硬。 她们,对不爱的男人,都残忍! 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那种心被冷漠冻僵的滋味。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样的地步。 “折腾了一天,累了吧? 你先休息,我——” “傅城。” 慕静琬倏地睁开眼,浅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橘色的暖灯照在他的身上,本应该很唯美的一个画面。 却因着,那张脸的原因,让她心里徒生厌恶。 她,是真的从心底就讨厌这个男人。 丝毫没有掩饰的…… “嗯” 那眸光中的冰冷,让傅城的嗓子里,艰难的发出了单音字。 明明看得出他在隐忍着,在迁就着。 可是慕静琬心里,就是觉得还不够。 是的,不够多! 因为他,自己的所有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巨大改变。 因为他,自己唯一的一张王牌也被撕得粉碎。 更是因为他,一生一次的婚礼,竟然…… 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曾经,无数次的梦想过自己的婚礼会是什么模样。 会是在最最美好的五月 会是最最温暖的阳光沙滩 会有亲朋好友的祝福 会带着最最幸福的笑容…… 而这一切,都不会有了。 “新房,在我新买的宅子。” 这句话根本,就不是商量的语气。 新宅子? 傅城并不知道她在霍家大宅旁边购置了房产。 所以,一下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 “霍家大宅的隔壁。” 轰隆! 只觉得自己的头顶劈开了一记炸雷。 她,打算,婚后,和霍家做邻居? 慕静琬,完全不理会傅城诧异的目光,继续开口。 “我累了,没事的话,不要打扰我。” 说着,起身,走到床沿边坐下。 踢掉脚上的拖鞋,侧身趟了上去。 像是故意躲着傅城,背,是对着他的。 这样的对待,哪怕是识趣一点点,也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默不作声的离开,就连关门的动作,都是轻轻的。 傅城走了之后,慕静琬起身,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喂? 我吩咐的事,都准备好了么?” 另一端是一个低沉的女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个回答让慕静琬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很好,希望,到时候,不要让我失望。” ---------------------- 婚期,越来越近,夫妻俩也越来越忙碌。 帖子就写了一大堆,而其中一张帖子,让夏楚有些犯难。 就是…… 慕家的喜帖,要不要送。 虽说上次慕静琬流产的事,弄得两家的关系破裂。 可是,这档子事,外人可是不知道的。 慕远山是霍岑西的恩师。 没道理,不给送帖子的。 唉,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圣母”的。 实在没办法,这大户人家的儿媳妇儿,就得面面俱到。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老爷子,和霍岑西。 所谓的上流社会,看着光鲜亮丽,其实腌臜的事儿也不少。 尽量做得不让落人口舌,反正,就是表面过得去就好。 “老公,咱们给慕家的喜帖——” “不会有他们的喜帖。” 霍岑西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下,抬头,沉声说道。 语气,是不容置喙。 显然,在这件事上,他是要彻底划清界限了。 这让二楚心里豁然开朗。 高兴极了。 太好了! 结婚的时候不用看见这糟心的一家子,真是不错! “嗯,我知道了。” 本来还有些憋屈的小心思,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欢快的继续写帖子。 原来在婚庆策划公司的几个好朋友,小G,丝丝等一行人,都是必须要请的。 虽然已经到了凯萨做设计师。 但是,她心里怀念的还是那个时候的自己。 本来以为自己这边写不了几张帖子,可是算了下,光是同事,就得两桌。 再算算大学同学什么的,哎呦,这客人也不少啊。 还有娘家那些人…… “老公,怎么我这边的帖子要好多张呢?” 看着夏楚苦恼额样子,霍岑西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 “妈说,在吉林办了答谢宴,送亲的时候,娘家人就只有你的朋友和二老。” 啊? 七大姑八大姨不来了? 二楚眨巴眨巴眼,唉,这事儿,她家太后怎么没跟自己说一声呢? “她这么做不太对劲啊,竟然只告诉你,没知会我! 哼,小霍同志,你现在有篡权的嫌疑啊!” 眯着眼,二楚扬了扬下巴。 那一副权奴的样子让霍岑西忍俊不禁。 “那我一会让妈给你打个电话?” 咳咳…… 算了吧,到时候太后一定要大发神威一番。 自己绝对不能给太后这个机会。 “嗯,念在你初犯,一丈红就免了。” 拿腔拿调的说着,然后低头继续写帖子。 霍岑西瞥了一眼,帖子上的字。 小妻子的字十分娟秀。 和这“五大三粗”的性格,真是不搭噶。 俩人继续奋斗,一堆喜帖就写了一个多小时。 完活儿之后,二楚是腰酸背疼腿抽筋儿的。 这架势,应该买点盖中盖补补了…… 没结婚的时候,觉得结婚特美。 可是轮到自己身上,夏楚才知道。 结婚,真心是个体力活儿。 忙忙活活的,婚期将近,每一天得闲。 今天有事儿,明天有事儿。 事儿,事儿,事儿。 一天到晚都有事儿。 忙工作的同时,操心结婚。 还要京吉两地来回跑,还没等动地方呢,她的腿儿就先软了。 哎呦妈呀,那个天使大爷,救救她吧! --------------------- 距离答谢宴还有五天 设计好的婚戒,终于搞定了。 夏楚从mike手里拿到的时候,心情很是激动。 尤其是打开丝绒盒子,亲眼看见对戒的瞬间。 美的不仅仅是钻石的璀璨夺目。 还有她一番心血的凝结。 这个创意来源于比翼鸟,女款戒指的指环部分,是一只鸟在围绕着。 男款则是朝着另一个方向,钻石是鸟儿的眼睛。 两只戒指,放在一起,就是比翼双飞的形态。 如此美好的寓意,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 “夏楚,你的新春系列,公司高层已经通过了,马上就投产了。 而且,我本人,对于你的比翼鸟系列,非常看好。 我想,你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再稍加改动,投放市场。” mike的话让夏楚瞠大了眸子。 有些不敢置信。 她的那些单品,通过了? 还要即将做成成品投入市场? 天哪。 这个消息,简直让她兴奋的想要跳起来! “谢谢总监,我会继续努力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加油的。” 看着她笑的像个孩子一样,,mike也忍不住受到感染。 “新婚快乐。” 说着,扬了扬受伤的请柬。 夏楚有些羞涩的笑了。 “谢谢您,总监,如果没事的话,我出去工作了。” “好。” 捧着戒指盒,小二楚高高兴兴的离开总监办公室。 …… 设计组的同僚们,都收到了夏楚的喜帖。 小胖妞婷婷看着夏楚的喜帖是喜忧参半。 感慨的说了一句: “一年一年又一年,年年结婚没有咱。” 那语气实在够幽怨的了,让夏楚差点喷笑出来。 “婷婷,你可是作为我的娘家人,要送亲的。” 夏楚搂过婷婷的肩膀,脸上满满的幸福模样。 “好,我去送亲,只要别让我给你当伴娘就好。 不然我这么厚实的绿叶,都把你这朵儿小花儿给显没了。 哎,不过,刑天干嘛去了,都请假好几天了。 听说,家里有事呢。 我还想着,婚宴的时候,坐他旁边,趁机培养感情呢。 嘿嘿~” 经胖妞婷这么一说,夏楚的目光落在那张空着的位置上。 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哥哥。 结婚,这件事…… 应该要通知他的,对吧…… ps:还有一更加更~咳咳~今天小绯好勤劳的呢~ ☆、V109 可是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醉生梦死,不足以形容刑天这几天的生活。 喝酒,吸粉,睡觉。 这三样成了他生活的全部重心。 明明可以用尽一切办法将夏楚圈在自己身边的。 他明明可以旄。 夏楚,夏楚。 我应该把你死死的握在手心里,紧紧的攥住。 不让任何人窥觊你嵯。 可是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折断你的翅膀,让你走投无路,只把我当做天堂。 这样的事,我终究,狠不下心。 我明明,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明明…… 不是…… 身上发出阵阵的酒臭,眼皮也沉重的睁不开。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在水波里荡漾着。 根本看不真切的样子。 蜷缩在酒柜的一角,目光涣散。 有一下,没一下的眨着眼。 直到,那支专属的铃声响起,才让他的意识回笼了一些。 刑天,瞪大了双眼,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名片。 手指,微微颤动。 下意识的吞咽动作,一切的反应,都在说明这他的不敢置信。 “喂?” 手指划开屏幕的瞬间,里面传来的女声让他竟是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落下泪来。 “找我……有事?” 几天的颓废,让他嗓音沙哑的不像样子。 吓了夏楚一跳。 如果不是确定这个号码是对的,她会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 他…… 怎么了? 声音怎么会这样? “你,生病了? 怎么好几天没来上班?” 虽然语气不够温柔,可是这些话却让刑天一颗枯竭的心久逢甘露。 “咳咳…… 没事,咳咳……” 他真的不是要故意装病。 只是,心里太希望能得到她的关怀。 哪怕仅仅是一些话,也好。 “生病了,就去医院,不吃药,不看医生,不会好。” 夏楚的话让刑天的脸上泛出笑意。 她还记得…… 原来以前的事,她还记得。 而自己以为,那些过去,她已经强制性的从记忆里抹除掉。 只是多年过去,她依旧是自己的心底明月。 现如今,却要眼看着见她做他人妇,为他人披上嫁衣裳。 只是想着她穿着白纱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样子。 刑天嫉妒的就几乎发疯。 婚礼的日子,刑震已经知会过他。 而答谢宴,作为“哥哥”的他也应该出席才对。 哥哥,一想到这个身份,就让他浑身都在颤栗。 他想做的,从来都不是个哥哥的角色! 从来不是! “只是小毛病而已。 咳咳…… 并不要紧。” 他咳嗽的更加厉害。 这一次却不是刚才装的。 实在是嗓子眼难受,抑制不住的干咳。 夏楚抿着唇,一颗心,都因为他剧烈的咳嗽而吊了起来。 “身体是你自己的,遭罪也是你自己承受。 我婚礼就快到了。 你,会来么?” 说来奇怪,明明心里是害怕他的。 可是,却又希望他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也许,是心底潜意识还是觉得他是哥哥吧。 从小到大一直都那么以为的。 如果不是燕寒的事…… 一想到燕寒,夏楚忍不住有些怅然的垂下眼睑。 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难受极了。 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刑天下手会那么狠。 难道,在他眼里,那不是一条人命么? 好好的一个人,却毁了一辈子…… “你想让我去?” 刑天淡淡的语气,将这颗球又一次抛了回去。 夏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答案。 好歹,他们也是一家人。 在她心里,他还是哥哥啊。 虽然,他没这么想过…… “如果你能来,我很感谢。 要是你觉得别扭的话——” “我会去。” 轻轻打断她的话,这三个字,几乎是从他的嗓子眼里挤出来。 夏楚,不会知道。 这句话,要花费掉他多少的勇气。 握着手机的手,徒增好几分力气。 心底所有的怨念,都聚集在手上。 恨不能将手机捏碎泄愤。 “那——” “嘟嘟嘟……” 没来得及在说什么,他,已经将通话结束了。 …… 摇摇晃晃的从酒窖里出来, 室外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刑天眯起眼,瞳仁疼的很。 酒窖只有昏暗的壁灯,所以,一时间难以适应这样的光线。 踉踉跄跄的走到窗前,用力的将窗帘拉上。 颓然坐在椅子上。 无法控制的心酸,难过,一股脑的涌上来。 排山倒海,毁天灭地般让他招架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早就见不得人。 足足拾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勉强变回之前那个男人。 只是,镜子里的脸庞,瘦了一圈。 这张脸,明明好多女人都喜欢的不是么? 怎么她就不爱呢? 为什么,她就是不爱呢?! 婚礼…… 一想到这两字,刑天的眸子里就泛出寒光。 ------------------------- 再次回到老家,夏楚并没有之前那种兴奋的感觉。 在家里也有些不自在。 她不懂,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这么波澜不惊的样子。 而且,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妹妹结婚,做哥哥的一定要回来的。” 刑天笑的很惬意,和夏楚的拘束比,仿佛猎人和驯鹿。 可是气氛的诡异,凭借霍岑西灵敏的鼻子,很快就嗅出端倪。 只是,有些事,看破别说破。 “本来,长幼有序,该是我这个哥哥先找个嫂子才对。 却让妹妹做了咱们刑家第一个结婚的。” 这样的对话,夏楚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如果是平日里的逗趣儿也就罢了。 可是,从刑天嘴里说出来,分明就是别有用意。 她不会傻的连好赖话都分不清。 “缘分的事,说不清,来了,挡都挡不住。 只能说,我和夏楚,是有缘,有分。” 说着,霍岑西将夏楚搂在怀里。 姿态亲密的两个人,让刑天的视线一下子就变的凌厉起来。 只是,碍于还有人在,也不能做的太难看。 强忍着心里的怒意,唇边的微笑,更加浓烈。 眼底,瞬间,结成一层冰霜。 而比谁眼神更凌厉,霍岑西何曾输过? 两个人男人彼此对望,谁也不肯服输。 二楚看着这状态,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以前看小说,看电视剧,觉得被两个男人这么抢的香饽饽太好了。 然而,有一天自己成为那个香饽饽,除了操蛋,还是操蛋! 这种事,真心不是什么好事儿! “妈,该做中午饭了,老公,走,上灶去!” 这么生硬的转折方式,也就她能做的出来。 拉着霍岑西钻进厨房,恨不能离刑天远远的。 “你别搭理他,他脑袋有问题。” 听着小二楚的话,霍岑西挑了挑眉。 “弱智?” 咳咳…… 这个形容让二楚尴尬的干咳两声。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反正…… 反正,别跟他浪费时间。 我给你打下手,今儿,你露一手。” 这话让肖明兰听个正着,顿时就数落起小二楚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岑西好不容易来了,还要人家下厨房? 你给我打下手,让岑西去歇着。” 二楚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太后。 觉得自己这地位要直线下降了。 哪有这样的? “妈,我都不是小孩子了。 您老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您这样,不太好哦。” 肖明兰将自家闺女的话过滤的差不多连渣都剩。 “岑西,你出去和你爸下下棋,厨房里我和夏楚忙就好。” 岳母发话,霍岑西实在不敢不从,只能把小二楚一个人留下。 厨房里剩下母女俩之后,肖明兰将夏楚拉到一旁。 “闺女,他……没找你麻烦吧?” 肖明兰话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 看来,太后还是有些担心的。 夏楚摇了摇头赶紧安慰肖明兰,让她把一颗心放在肚子里,别胡思乱想。 “你放心吧,妈,木已成舟。 他早就该死心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肖明兰心里就是突突。 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真希望是自己想的多了…… 书房里,翁婿下棋,刑天观战。 不得不说,霍岑西的象棋下的很好。 刑震应付的很吃力。 “唉,我是老了,这脑子跟不上了。” “你休息下,我来。” 刑天的提议,让刑震愣了愣。 这么多年,刑天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 面对这个儿子,他心里一直都有一种愧疚感。 尤其是看着他的那一双眼,总会让他想起那个人…… 其实,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 归根结底,还是自私吧。 所以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幸好,现在,有个完满的结局。 只希望,能用自己的余生,去补偿那对母女…… “好,我休息一会。 你们哥俩玩几盘。” 说着,起身,让出了位置。 …… 两个人对坐着,仅是隔了一张棋盘。 俨然,这已经不是一场棋局那么简单。 还有身为男人的自尊! 霍岑西不慌不忙,稳扎稳打。 精神高度集中,全力应战。 红色棋子连连向前,势如破竹。 没一会,就轻松拿下了第一局。 输了棋,让刑天心里很是不爽。 第二局开始发力。 比起第一局的紧张,这一次的应对更加缜密。 双方持续胶着了很长时间,一旁的刑震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他从来不知道刑天也会象棋,而且下的这般好。 目光落在儿子的侧脸。 这个角度看…… 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那个人,去了整整二十七年了。 时光,竟是这样不堪蹉跎。 为了孩子,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该说她傻,还是…… 刑震心里五味陈杂,看着刑天的目光也多了几份惆怅。 第二局,握手言和,无输无赢。 摆着棋子的霍岑西淡淡笑着。 正巧,刑震起身去倒茶,一时间,书房里只剩下刑天和他,两个人…… 气氛越发诡异,两个人都没说话。 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有些事,男人之间,心知肚明了。 只是心里有数却不说破。 这种时候,就看谁的耐心更持久一些。 和下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飞象上马!” 咔哒一声,霍岑西的一只象被刑天的马给踹下了棋盘。 目光扫过刑天,那一抹得意,实在刺眼。 “将军!” 连环炮,无解! 除了认输,别无选择。 笑意立刻凝结,刑天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欲速则不达,莫强求。” 如此一语双关的话让刑天冷笑一声。 “呵……笑到最后的人,才笑得最好。 厚积薄发的道理,你该听过。” 霍岑西垂眸,继续摆着棋子,语气恬淡。 “那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 ps:为【客串情人】【weroudeyueguang】打赏的鲜花加更~两位小伙伴破费了,还有感谢其他小伙伴的月票,和mimeti5的鲜花以及每天留言支持,非常感谢。 ☆、V110小东西,我都硬了,你不给? 霍岑西后半句话含在嘴里,故意吊起刑天的胃口。 耐性实在有限,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下文。 “什么?” 他的急躁,让霍岑西唇边浮现一抹笑意。 从容,淡定,气场强大旄。 再开口,让刑天,顿时就变了脸色。 “树,要皮!人,要脸!” 这样直白的话,无非就是说他臭不要脸,死缠烂打嵯! “你——” “怎么样,战况如何?” 刑天刚要发作,刑震端着水果走了进来。 那些话,到了嘴边,生生的,又咽下去。 这感觉,真是让人万分不爽! 郁结难舒的刑天紧紧的抿着唇,继续下棋。 只是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怒气攻心,棋子落得也不精准。 最后这一场,还是输了。 两胜,一和。 胜负明显。 “岑西,你的棋艺不错。” 刑震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却还要装作毫不知情的开口闲话家常。 “家父喜爱象棋。” “怪不得,原来是从小就受到的熏陶,等有机会,一定要和老爷子好好切磋下。 喏,这是刚洗的水果” 说着,将装满水果的盘子放在茶几上,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棋下到这,就算了。 霍岑西自然看得出,岳父这样做是在给刑天留面子。 即便是,心里对刑天有什么看不过眼的地方。 可名义上,终究还是他的大舅子。 况且,丈人的面子,一定要给的。 “这草莓很甜。” 输了棋局的刑天瞥了一眼霍岑西一脸享受水果甘甜的样子,心里更是闹得慌。 暗自咬牙的样子落入霍岑西的眼里。 让霍爷很不厚道的暗暗偷笑了。 别怪他不善良,实在,对轻敌,善良不起来。 …… 八菜一汤,各个色香味俱全。 看得人食欲大增,尤其是二楚,分分钟等着大快朵颐。 吃着肖明兰做的红烧排骨,那模样叫一享受。 上次回家都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家常菜。 这回,有口福了。 “妈,你这排骨,做的太成功了。 我就纳闷儿,怎么我一点儿厨艺天分都没有? 该不是…… 我真是你从桥洞下捡来的吧?” 二楚说话没个正经,惹来肖明兰的一对白眼伺候。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太后发话,震慑力是非常的。 话唠立刻治好了,专心致志的吃排骨。 霍岑西看着小妻子一副小绵羊的样子,眸子里满满的温柔。 夹起一些蔬菜放在小妻子的碗里。 那些清爽的蔬菜解腻正好。 二楚看着霍爷,微微一笑,心里甜如蜜。 两个人如胶似漆,让某人的周身气压更低了。 晚饭过后,小两口一如上次回到夏楚的房间休息。 多年未变,刑天的卧室紧挨着夏楚的。 而大主卧则是和两人的中间隔着书房。 这样的格局,让刑天很闹心。 像是有只爪子在抓,在挠。 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始终煎熬。 还能保持理智,已经是非常不易的事。 一墙之隔,心境,天差地别。 霍岑西偷偷瞄了一眼那堵墙,虽然,看不见什么。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此时,刑天一定很急躁,恨不能破墙而入。 同为男人,他可以理解,却不能赞同。 “老公,你干嘛呢?睡觉啊。” 二楚看着他在发呆,忍不住,伸手在霍岑西面前晃悠了几下。 看着清新甜美的小妻子,饱满可口。 长臂一伸,娇软的身子,落入怀中。 “最后两个字,一语双关。” 低沉的嗓音,带着无限诱惑。 夏楚的脸,一下子就没出息的红了。 “乱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垂着眸子,眼神乱瞟。 本来的理直气壮,到时弄的心虚不已了。 “我想的那样?” 大手从夏楚的睡衣边缘探进去…… 粗粝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背部的肌肤。 让她一下子就挺直了背,一对儿小兔子一下子就挺了起来。 让霍岑西埋在那一片柔软处。 让她根本就没有地方躲。 “霍……霍岑西……” 声音软的好像是棉花糖。 霍岑西,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只是一个动作,就能搅乱了夏楚的一池春水…… “嗯?” 他像是听着,又像是没有在听。 手指来来回回的,时而轻,时而重。 “别,别……这样……” 小手抵在霍岑西宽阔的肩头,微微咬着唇。 可嘴里说着别这样,身子却还是不自觉地向着他靠过去。 “小东西,跟我撒谎?” 语气带着戏谑,然后,不满的轻咬着她的耳垂儿。 勾着圆润的耳垂,来来回回,层层递进。 没一会儿功夫,夏楚的全身,都泛着绯色。 “老公……” 娇软的声音让霍岑西一双眸子变得赤红。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深吻起来。 霸道的气息席卷而来,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婚礼的事,算起来,好些天没温存过了。 依照霍岑西这“如狼似虎”的身板,岂能放过她? 明明还在背后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桃心处。 手指捻着花核儿…… 夏楚本能的夹着,也不知道是要他,还是不要他。 让霍岑西低低的笑出来…… “小东西,我都硬了,你不给?” 那个硬字从霍岑西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二楚的小面顿时涌出一股热流。 沾了他的长指…… 温热,黏腻,还仿佛带着某种馥郁的香气。 “给……” 趴在他的肩窝儿,咬着唇,无线娇羞的回答。 转瞬间,夏楚被压在身下。 霍岑西,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一颗心,砰砰跳着。 橘色的壁灯在两个人身上形成一圈光晕。 彼此眼里,都是最美的那个人。 他的唇,落下。 在颈窝,锁骨,一路向下…… 当到达某处高峰,舌尖,卷起那一粒。 “嘶……” 夏楚倒抽一口凉气,一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无法抑制的嘤咛起来。 闭着眼,昂着头,感受着,那种温热的,绵密的刺激。 好像,整个人在水里,一波,一波推进着。 一股电流蔓延向四肢百骸,更让那里,一阵紧缩。 难耐的曲起双腿,来来回回的磨蹭着。 邀请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让霍岑西浑身的热气,冲到一出。 坚硬如铁,灼热如钢…… “小东西,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这么诱惑我?” 呜呜…… 她明明好好的呢,只是叫他睡觉,哪里有诱惑来着? 明明是他老不正经,才会这样的吧! “我,嗯——” 想要解释的话,因为他的一个轻嘬,顿时化作引人遐想的呻吟声…… 虽然隔音设备不错,可是…… 一墙之隔的刑天,不知哪里来的卡纸,卷成喇叭形状贴在耳朵上,用来扩音…… 于是,隐隐绰绰的,还能听到一些。 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骇人!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好想杀了霍岑西! …… 听着夏楚的娇吟,霍岑西更加卖力的逗弄着。 说他幼稚也好,说他自私也罢。 就是看不得刑天那种嘴脸。 在他面前表现一副深情的样子? 他霍岑西的女人,轮不到,别的男人疼! 眯着眼,一把拽下夏楚的小内内,填进一根手指。 突如其来的充盈让她哼了一声,音调有些杨高。 娇软,酥麻,引人浮想联翩…… 夏楚迷蒙着眸子,带着微微的水光,看着霍岑西。 不必多说,光是这一眼,已经让人浑身都痒的厉害。 而这一声,结结实实让刑天听到。 攥成拳头的手青筋毕露。 握着卡纸喇叭的手更是控制不住的用力。 顿时,褶皱尽显,平整不再。 该死的,霍岑西,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吗? 这个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 刑天咬着牙,平日里聪慧的脑子也变成一团浆糊。 夫妻俩做这种事,再平常不过,所以,他要想什么办法才能…… 才能,破坏掉! 眯着眼,刑天将手里的卡纸甩在地板上,出了卧室…… 走到夏楚卧室的门前,看着那一扇门。 抬手,想要敲门。 可是刚要落下——手腕,被人握住。 回头,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刑天心里,更加烦躁。 刑震,将他眼里的愤怒,看的清清楚楚,一丝不落。 又看了一眼那扇门…… 手一用力,拽着刑天离开。 其实,论力气,刑天根本不行。 只是…… 他没办法对刑震用武力。 在刑天心里,他还是长辈一样的存在。 哪怕是再想否认都好…… 书房里,父子俩静静的对峙着,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刑天的面部肌肉紧绷着,视线落在地板上。 显然,他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抗议。 刑震看着这样的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该放下,就放下。 何必这么执着?” 怕扰了肖明兰,他说话的声音很低。 “那你呢? 这么多年,不也是从来没放下过?” 刑天的话让刑震一愣。 “你——” “还要骗我多久? 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事实上,我比你知道的还要多。” 两个人都没有说是什么事,却都彼此明了。 刑震脸上是震惊,而刑天则是淡然。 本来有些话,他不想说的。 只是今天心中抑郁,再也压制不住。 “刑天——” “如果没有夏楚,我早就该死了。 像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只会是个笑话。 是个污点! 能救赎我的,只有夏楚。” 这些话,他说的那么认真。 眸子里的神彩让刑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而且,一直用这样的心态在活着么? 如今,听到自己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样子评价自我。 他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着,一丝空隙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刑天。 你,是我的儿子。” 他郑重的语气,让刑天愣住。 看着刑震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一颗冰冷的心,像是被什么暖了一样。 然而,也只是瞬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而一颗心都被冰冻了,更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暖过来。 “是么? 何苦,用这样的谎言欺骗自己,又欺骗别人?” 唇边,泛着一丝冷笑,语气,淡漠的让人无法靠近。 两个人,明明那么近,却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刑震忽然明白,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儿子。 他自以为周全的照顾,更像是自我安慰。 无非,是为了满足,心灵上对刑天母亲的愧疚。 只是想要借由这样的补偿,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 所以,从头到尾,自己,都是一个自私的人。 却好要打着爱护他的幌子。 如果,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爱护,他如何能不明白刑天这样阴郁个性的原因? 如果,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爱护,他如何能没想过刑天可能已经知道了真相? 这些,触手可及,这需要用心思考,就能得到的讯息。 他,却丝毫不知。 知道,听到这些话,才有恍然大悟之感。 说到底,都是自己做的不够,与人无尤。 “对不起,我——” “不需要说对不起,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至少,你没有将我丢弃。 这样,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是最大恩赐了。” 刑天的一再拒绝让刑震很是无力。 父子俩谈了好一会,刑天叹了口气回到大卧室。 又过了一会儿,刑天从书房里出来。 正巧,霍岑西在餐厅倒水。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 照在两个人的脸上,看不真切,有些朦胧。 可是彼此的目光,都明确的感受得到。 两个人男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彼此对望着。 有一种无言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淡淡的火药味,充斥着。 越来越浓…… 似乎还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霍岑西,将手中的水壶放下。 端着杯子,一步,一步走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知道,剩下一步之遥,彼此面容清晰,轮廓分明。 一个冷峻,一个邪魅。 完全不同的类型。 此时都是寒着一张脸,丝毫没有任何伪装。 “老公,你——” 夏楚打开门,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的画面给吓得噤声。 她只是想看霍岑西怎么倒杯水用这么长时间。 却不曾想,一开门,竟然…… 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夏楚身上。 霍岑西看着她穿着睡裙,上面是真空,露出细嫩的双腿,立刻暗了眸子。 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口。 根式将娇小的她挡的严严实实。 显然,这种豆腐,谁都不可以吃! 除了他这个正牌老公之外! 二楚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懊恼的想要咬舌自尽。 尼玛,大半夜的不睡觉,装牛头马面么? “时候不早了,大哥早点睡。” 最终还是霍岑西开了口。 眼神大战继续着,刑天脸色更寒。 “总有些不入耳的声音,吵得人,睡不着!” 话对着霍岑西说,视线却直直的落在夏楚身上。 二楚忍不住一个机灵,往霍岑西身后躲了躲,尴尬的一张脸像是关公一样。 完了! 这回丢人丢到家了! 咋办! ps:感谢亲爱的jaessie赠送给小绯的50朵花花~么么哒~加更什么的会有滴,详见通知哈~ ☆、V111 我要让她的婚礼鸡飞狗跳! “那要怪我了,总想着让大哥这个大‘舅’子,更加名副其实些。” 霍岑西,刻意在舅这个字上加重了一些语气。 细细品味下,无非是以下意思——我们努力做人,让你赶快的当上舅舅。 依着刑天的智商,自然是猜透了的,俊脸,一下子像墨盒一样黑。 看上去气得不轻旄。 霍岑西心里暗爽,脸上也带着肆意的笑。 在他这里讨便宜的人,好像,还没出现过! 连给刑天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拿着水,转身回屋嵫。 门,咔哒一声关上。 瞪着那扇紧闭的门,大舅子,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极为不甘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想要甩门来发泄怒气,又不能。 着实让人蛋疼菊紧的很。 霍岑西! 我记住你了! …… 卧室里,还有位闹着别扭的…… “我不活了,不活了! 都怪你,都怪你!” 二楚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抡起一对小粉拳打在霍岑西身上。 力道有限,让霍爷不痛不痒。 “怎么了?害羞了?” 害羞?呵呵呵! 这明明就是丢人好么! 人家那话说的多直白? 简直让她已经无地自容了好么?! “霍岑西,我恨死你了!” 夏楚咬着唇,泪汪汪的看着霍岑西。 那模样让他觉得好可爱。 “好好好,恨死我了。 老公以后都不这样了,好不好?” 搂着她,霍岑西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 背脊,是他温柔的力道,让夏楚有些倦了,嘟囔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早忘了要和他说道说道自己被人揶揄,取笑的事。 夜朗星稀,明明一个屋檐下的人,却是不同心境…… ------------- 虽然婚礼是为了做戏,但是慕静琬依然很重视。 近来几天,一直去会所做spa,就为了典礼当天呈现最好的自己。 每天都是温泉,做脸,背部,然后全身保养…… 工序繁复,还是依然坚持着。 说来也巧,这天,正赶上钟菁菁也来会所。 两人碰了个正着。 一进屋,穿着浴袍的钟菁菁就看见正在享受背部包养的慕静琬。 一看见她,就想起悔婚的事。 傅城这只煮熟了的鸭子,到嘴边飞了,本就窝火。 如今瞧见了这个截胡的人,更如火上加油了。 尤其,慕静琬趴在那儿,闭着眼,闲适放松的样子,让她登时妒火中烧。 两张spa床相隔不到三米,中间处还放置这一张桌子。 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油,以及保养品。 “钟小姐,您今天要做哪一种精油? 有刚刚从保加利亚空运回来的玫瑰精油。 美白保湿的效果非常好。 要试一试么?” 那一句钟小姐让慕静琬闭着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慢慢张开眼,就看见一双眼刀子飞了过来。 果然,是钟菁菁。 慕静琬看着她一副恨不能吃了自己的样子,依旧从容,淡定。 她被悔婚这事儿已经在上流社会传开了。 已经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好歹是世家千金,难免脸面上挂不住。 不过…… 自己可不会因为这样就对她产生什么同情心。 钟菁菁和傅城之间的婚约,说白了,也不过是交易罢了。 这顶多就算一桩交易没谈成,换了另一个合作伙伴而已。 交易,可涉及不到什么道德问题。 重新闭上眼,连搭理钟菁菁的意思都没有,慕静琬的脸换了一边。 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样的做法,让钟菁菁心里更加不爽。 暗暗骂道: 贱蹄子,抢了我的男人,还敢这么嚣张? “就要这个精油。” 说着脱了身上的浴袍,光裸这上身,趴在spa床上。 半个小时候…… 几平米的房间里只剩下慕静琬和钟菁菁两个人。 薰衣草的香薰有助于消除疲劳。 以往,钟菁菁很喜欢这个味道。 可是,此时此刻,别说薰衣草,就是香奈儿5号的味道她都懒得闻! “静琬姐,你说,现在的女人,都是怎么了? 好好的正常人不做,非要学人家当小三。 而且还来了一招小三上位! 呵! 世风日下啊!” 慕静琬料到钟菁菁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早就做好的迎战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她的水平这么low。 冷冷的扬起唇角,根本就没有把钟菁菁放在眼里的样子。 “有些人欺世盗名,暗地里做尽了腌臜的事。 还要头头是道的说别人。 觉得别人黑的时候,最好先看看自己。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还不如说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好。 不过是场交易,成败朝夕可变。 若是输不起,可真就白在这圈子里混了。” 语调,不疾不徐,慕静琬向来会玩儿这一手儿。 钟菁菁就是个草包,想要卖弄,还弄不好。 纯属一个没怎么长脑子的货色。 三五句话,就能气儿的七窍生烟。 “你说谁?!” 刚刚还是指桑骂槐的,这功夫就兜不住,要发飙。 慕静琬起身,将浴袍穿上,微露香肩。 浓密的黑发随意的挽起一个发髻。 脸颊两边有几缕垂落的发丝,平添风情。 虽然很是不想承认。 钟菁菁对她这张脸,是羡慕嫉妒恨的。 “没说谁,妹妹你可别对号入座。 咱们这不也是聊天么。 可别当真。” 脸上那抹微笑,分明带着嘲讽。 一双明眸中,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之意。 钟菁菁咬着后牙槽,脸上表情有些狰狞。 真是恨不能扑上去将慕静琬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别当真? 你这意思是让我带了绿帽子也别声张? 你和傅城好的时候,我们可还没有解除婚约!” 话,说道这个地步,也没必要转弯抹角。 索性,撕破脸皮! 看着眼前原形毕露的钟家小姐,慕静琬依旧不疾不徐。 没有惊慌失措,反而,脸上笑意更浓。 “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在面外玩儿的太过。 你以为,你有多无辜? 偷吃可以,但是,要记得擦嘴。” “你——”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有些事,不说破,只是为了给彼此留些脸面。 我希望,这样的对话,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话做事,可不是代表你自己。 别让家族蒙羞。” 最后一句,仿佛一把利刃,插进钟菁菁的心里。 因为那些“证据”,钟强差点将她拔掉一层皮! 要不是钟奇拦着,护着,她都不知道能不能除了钟家的大门! 禁足足足半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今天出来做个spa。 还要碰见这个罪魁祸首! 公道讨不回,还要被人奚落! 她堂堂钟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狠狠的用眼刀子剜着慕静琬离开的背影。 心里那种愤怒,已经逐渐生长成扭曲的偏执。 贱人,还来教训她该怎么办? 如果能让你顺顺利利的结婚,那我钟菁菁的脸要放在哪里?! 阴狠的眯起眼,一连串的报复计划在脑子流转着。 脑子里一下子想起某个人的面孔。 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拿起了手机,播出了一组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 “喂,是我,晚上,有空出来喝一杯。” 手机那头的人愣了一下。 放下手里的派克钢笔,身子重重的向椅子靠去。 “怎么这么有时间?” “老地方见,如何?” 声音里像是带着无数的小钩子,抓人的很。 可惜,对这个男人来说,钟菁菁早就使他厌倦。 闭上眼,揉着有些酸痛的太阳穴。 最近为了新春洗系列的案子,忙的有些头痛。 真的没那个经历和她玩儿滚床单的游戏。 可是…… 一想到,这个女人可能说出有关傅城的事,他又不想要放弃。 思索一番,终究还是说了声好。 结束通话,放下手机。 将椅子转向落地窗的位置。 mike看着远处带着霾的混沌,心里更是不太清明。 真是不知道何时,他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那个位置。 现在,他手上的权力,太小了。 堪比以卵击石。 来了这个城市整整四年的时间,却只熬到了这样的位置。 北京,就连空气都让他窒息。 想要好好的活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他要的,还不仅仅是这样! 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眼前的一切。 每当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 他就这样远眺。 只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觉自己的位置还不算卑微。 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才更近一些…… ----------------------------- 工体的夜生活,向来都是璀璨耀眼的。 扭动的身躯,寂寞的灵魂,在这里火热的释放着。 钟菁菁是夜店常客,玩儿的很开。 桌子上一排深水炸弹,是这里的招牌酒。 像她这样的老手,一连七个喝下去都不会倒。 同样,mike也是个中好手。 两人属于棋逢对手,各有千秋。 “恭喜我,恢复单身。 以后,咱们可以正大光明的一起玩。” 正大光明? 显然,mike对这四个字还有些消化不了。 眼底抹过一丝暗芒,下一刻,又是一如往常的模样。 “你和你的未婚夫,分手了? 不是说快要结婚了?” 他的话让钟菁菁冷哼一声。 “他跟别的贱人要结婚了。 哦,对,那个贱人,你一定认识。 大明星,慕雪!” 慕雪? mike一愣。 傅家能让他娶回来一个娱乐圈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 他们不是最注重家风? 傅家的儿媳妇,哪怕是扫大街的清洁工都好,也不可能是个女明星! “哦?他们竟然不要你这个千金小姐,要一个女明星?” mike的语气彻底取悦了钟菁菁。 “呵呵…… 对啊,他们宁愿要个不知道被多少导演睡过的婊、子,都不要我这个千金小姐。 嗯,你说,他们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这样的话让mike听上去特别想吐。 主要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还有脸对别人评头论足。 这样的行为,更让人恶心。 只是,现在钟菁菁是他通往梦想之路的垫脚石。 不能得罪,只能捧着,哄着。 “看来,你今天需要有个人好好的倾听一下。 虽然,我明天还要上班…… 不过,我舍命陪君子。” 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钟菁菁笑的魅惑。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说着,伸出涂着蔻丹的手,在他的胸前,有一下,每一下的划着圈儿。 挑、逗性十足! 这样的暗示,mike最明白不过,将钟菁菁拉到夜店的后门暗巷。 这条路很窄,几乎不会有人来,所以,想要做点什么刺激的事,正好。 今天钟菁菁穿了一件连衣裙,很好办事。 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埋入。 mike知道,怀里这个女人就喜欢刺激,狂野的。 反正,他也不喜欢花那些耐心去营造什么气氛。 简单,直接,粗暴。 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钟菁菁被顶的舒服,嗯嗯啊啊个不停。 最后差点泄了的时候,mike忽然撤出,然后喷在钟菁菁的肚子上。 黏腻的腥味一下子散发开来。 “小***货,待会,我再好好整治你。” …… 酒店里翻云覆雨之后,钟菁菁的指尖在mike光、裸的胸膛上画着画儿。 “喂,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这男人的功夫实在太棒了。 让她食髓知味,每次都能高、潮好几次。 让她爱死了这种感觉。 mike沉了眼,看着钟菁菁的头顶,眼神轻蔑。 浪女,八成是看中了他的好体力。 “不是说只做炮/友?” mike直白的话让钟菁菁轻哼一声。 “怎么,我配不上你?” “不是,我只是,怕关系变了,我们之间就连这样见面都不会有了。” 如此深情的话,让钟菁菁愣了一下。 这话,分明在说,其实他…… “你——” “你说话要算话,我这个人,对什么事,都很认真。” 尤其,是报仇! 后面这句话,mike偷偷在心里加到。 “我也是,那说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就正式开始。 到时候,那个男人和贱人的婚礼,我和你一起去。 好不好?” 去参加傅城的婚礼? mike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动。 这算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机会么? “好,只要你说的,都好。” “那你一定要打扮的帅气无比。 把那个有眼无珠的男人比下去。 我也要打扮的美美的,让那个贱人羡慕嫉妒恨! 到时候,我一定要让她的婚礼,鸡飞狗跳!” 钟菁菁煞有其事的说着,可惜,mike根本不关系那个新娘子。 心里想的都是傅家人。 多年未见,恐怕,那两个人,早就想不起他了吧? 眼底,一片冰冷,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傅家的人。 但是,这些年,他明白一件事,就是,仇恨,才是支撑自己的最好理由。 一个人活着,总要有所支撑。 而对傅家的仇恨,就是他活下去的支撑。 “那你有什么计划?” 钟菁菁看着mike,神秘一笑。 “目前还没有,总之,我不会放过他们。 想要让我过的不好,他们也别想好过!” ☆、V112 如果,这都不算爱! “那你有什么计划?” 钟菁菁看着mike,神秘一笑。 “目前还没有,总之,我不会放过他们。 想要让我过的不好,他们也别想好过!” mike没做声,心里却是波涛汹涌旄。 一想到即将用钟菁菁男友的身份去参加傅城的婚礼。 他的心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当然,心情,不仅仅是兴奋,还有期待嵋。 想的还有,见到傅家一家,他们,会不会认得出自己。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说着,将钟菁菁拽进自己的怀里。 开始另一场肉/欲/横/流…… -------------- 三个人同住屋檐下,尴尬频频发生。 夏楚心里抑郁,还不能表现出来。 幸而,明天就是答谢宴,晚上就能坐上回北京的火车。 “坚持住,你行的!” 本来自己偷偷摸摸加油打气一下。 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刑天冷着脸站在不远处。 吓的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好大一步。 “额……” 二楚舌头像是被猫叼走了一样。 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要说什么。 只能像个白痴一样,微张着嘴。 “明天,我和你们一起走。” 凉凉的说了这句话,转身离开。 惊的夏楚好半天才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明天,一起? 走! 靠!不是吧! “我……” “老婆吃饭了。” 霍岑西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朗声提醒着。 打断了夏楚即将要对刑天说出的话。 抑郁的看着自家男神,脸上带着干笑,蹭到餐桌跟前。 香喷喷的小米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可惜,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某人的阴森脸。 顿时,食欲散退。 明明肚子很饿的,偏偏干瞪眼,就喝不下去。 作为一个纯吃货,这样,是不对的! “怎么不吃?” 霍爷一边剥鸡蛋,一边看着愣神的小妻子。 将白嫩嫩的蛋清儿放在夏楚盛着粥的碗里。 难咽的蛋黄留给自己,虽然两人在一起时候并不是很多。 然而,对于她的喜好,霍岑西却是已经了如指掌。 “啊?没什么,估计脑子还没醒。” 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拿起筷子,细嚼慢咽起来。 这吃相,和平日子大快朵颐根本就大相径庭。 肖明兰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刑天。 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 可是深更半夜,刑震出去了半天才回来,她这个枕边人,还是知道的。 书房里隐隐绰绰是父子俩的谈话声。 听不真切,却也大概明白一定是什么严肃的事。 语气都有些急躁。 如今这一大早的,向来都大大咧咧的女儿,竟然也闹得没食欲。 由此可见,昨晚上的事,并不简单。 “赶紧吃,吃完了带岑西去街上逛逛,上次匆忙你也没带着他到处瞧瞧。 今天我们不占用你们小两口的时间。” 肖明兰这话,就像给了夏楚一道免死金牌。 顿时就让她充满活力,年轻无极限了! “嗯,好。” 小脸儿立马散发着朝气,拿起筷子,欢快的吃着霍岑西的爱心早餐。 嗯,好吃! 这粥可真香,还有蛋清也是软软的,QQ的,太美味了。 她一高兴,霍岑西也跟着乐呵。 可这两口子一乐呵,刑天就更抑郁了。 勉勉强强的喝了一碗粥。 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留下四个人在饭桌跟前。 刑震咀嚼的动作因着刑天的离开,更慢了一些。 虽然表面还是一如往常,可是,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 肖明兰将吃过早餐的小夫妻送走,关好门。 回头的刹那,正好对上刑震的一双眸子。 夫妻俩对望了几秒钟。 眸子里都流转着一些平日没见过的深意。 这一刻,两颗心,似乎,渐行渐远。 哪怕是在一起多年的夫妻,却同样为人父,为人母。 天性如此,孩子,和伴侣。 如果,真的有一天,要从中选出一个。 那么结果…… 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从前,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着某些事越来越清晰,那层包着火的纸也逐渐成为灰烬。 肖明兰知道,她的幸福,也许,就快要结束了。 …… 从吉林大桥上走过的时候,夏楚显得很兴奋。 作为气温零下都不会结冰的江,这里的水,常年流动着。 冬天江水和空气中的温度差,湿度适宜的时候,两岸的树上会结成当地人俗称的“树挂”。 可惜,上次来的时候,没能带霍岑西看上举世闻名的雾凇。 而现在这个时节,更是没法瞧见了。 也只能看着滚滚的江水解解馋。 霍岑西的大手握着夏楚的小手。 虽然已经打春,天气还是很冷。 呼吸间,夹杂着一团,一团的白气。 “夏天的时候,这里的人可多了。 还有音乐喷泉,特美。 可惜,以后,我想看见这些东西,就难了。” 给霍岑西指着江面上的一拍喷泉眼,夏楚感慨着。 “只要你想,可以随时回来。 只是,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够跟着你一起。” 听出他语气中的怅然,夏楚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 “老公,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虽然我想要和太后形影不离。 可是,人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生活。” 两个酒窝儿里像是迎着太阳盛放的向日葵。 迷人又可爱。 暖了他的整个世界。 “我们把爸妈接到北京吧,这样,你也能少惦记一些。” 从背后搂住她小小的身子,大手搓着她的小手。 感受着这样的人肉大暖炉,夏楚心里幸福的快要晕过去。 “能在身边尽孝最好,但是这一点,我还是尊重他们的意愿。 毕竟,他们去了北京,人生地不熟。 不一定会比在这里活的轻松自在。 在这里过了大半辈子,哪能说走就走呢?” 二楚不知,肖明兰有意等她结婚之后,就去北京的事, 还怕自己打乱了母亲的生活计划。 所以,即便是心里非常想要将她接过来,也从来没说过。 “那这件事,我们过一阵问问爸妈的意思。 好不好?” 在霍岑西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二楚嗯了一声。 俩个人甜蜜浪漫,说着体己话。 只是在别人眼里,都觉得神经有点问题。 “唉唉,你看桥边儿那俩人,大冷天玩儿铁达尼呢。 唉呦我天,可真有闲心。” “可不是么,俩人是不是脑残啊?” 某辆从桥上路过的出租车里,一对情侣拿两口子当笑话儿一样聊着天儿。 …… 看够了松花江,俩人赶紧拦了一辆出租向着市中心去。 虽然二楚觉得自己这做法忒俗,还是决定买两张电影票,和霍岑西看场电影。 对于她这种向来只在电影院看变形金刚,钢铁侠这种轰炸片的人来说。 看着各种爱情片在档,是一种非常痛苦,蛋疼的事儿。 旁边的小情侣一个个眉开眼笑的非爱情片不可。 夏楚想,莫非她是因为已婚,所以,才会这样么? 纠结好半天,最后,矬子里面拔大个儿——选了《冰雪奇缘》。 距离电影开场还有三个小时,吃饭,逛超市绰绰有余。 霍岑西常年忙着部队的事儿,早就忘了电影院里看电影是什么感觉。 而且,还要看个动画片。 他表示,心情很奇妙…… 三十来岁的大男人穿米菲兔的睡衣也就算了。 所以,现在为了呼应一下兔子,要看迪士尼动画了么? 经过种种事件之后。 霍岑西总结了一下自己。 一切一切的发生,只源于自己无法忍受看见夏楚失望的小眼神儿。 为了让小妻子开心,那么只能牺牲小我,用军人的坚强意志,勇往直前了…… ----------------- 刑天躺在床上,目无焦距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心情糟糕透顶。 墙上的始终一圈一圈的走着。 时间,过的好慢…… 一分,一秒,仿佛都是煎熬。 当然,真正的煎熬还在后面。 再接到卞凯的电/话之后,刑天神色匆匆的离开。 …… 看着眼前的美丽女人,他态度冷漠疏离。 “多年不见,你没怎么变。” “我不想听废话。” 对他的态度丝毫没有差异,女人伸出修长的手指,将长发撩起。 自从被霍岑西从北京的军医院打发回原籍,申露就一直都在忙碌着表弟燕寒的事。 植物人每年的治疗费,都是大笔开销。 当初的那些钱,早就消耗的所剩无几。 燕家能力有限,只能走这条路。 “燕寒的治疗费用已经不够了。 这,不是废话了吧?” 听到那个名字,刑天的眉头蹙起来。 即便,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 可是在他这里,始终都过不去。 他一直在后悔,让那个人还有机会苟延残喘。 “当初一次性付清赔款,都是签了字,具有法律效率的。 怎么,现在想要狮子大开口?” 刑天的眼底冷芒乍现,让申露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 “你非要这么说也可以。 燕寒现在的治疗经费不够,是事实。 听说,刑市长,刚刚退休不久。 你也知道,现在上面查的很严。 要是把这件事抖出来,对刑市长的名誉,可没什么好处。 你也不想看见他老人家,晚节不保吧?” 申露的语气听上去明明是软的,却带着明亮的尖针。 刺的刑天浑身都不舒服。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有什么事,和我的律师说。 我有很多耐性和你玩儿下去。 叫你的律师来和我谈吧。” 说着,刑天起身,临走之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只是一眼,竟然让申露像是浑身冻结住。 这个男人绝非善类! 哪怕心里对自己各种催眠说服。 这些年过去,总会有些改变的。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变,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看来,自己算是白白跑了这一次。 从咖啡厅出来,本想直接去疗养院的。 没想到,却无意中发现了夏楚和霍岑西两个人拎着购物袋走进了电影院。 那十指相扣的亲密模样让申露凝了一张脸。 霍岑西啊霍岑西,慕静琬这样的女人,你都不要。 竟然会选择夏楚这个小丫头。 倘若你选择了慕静琬,我也不会有现在这么的不甘心! 为什么会是夏楚? 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得到你的青睐? 眯了眯眼,申露微微压低了帽子,径直朝着电影院走。 看着两人走到检票处排队,她有些着急的抿了抿唇。 也不知道自己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态,一双脚像是有自我意识的跟在后面。 可是,她没买票,一定不会让如场的,这要怎么办? 急中生智,拿出二百块向排在最后一个的女孩购票。 从中挣了一百七十五块的差价,只要不赶时间的人,都会答应。 如此,申露如愿以偿的走进了电影院。 心情忐忑的像是有一只小鹿在心里面横冲直撞着。 巧合的是,她就坐在两个人的后面,能够清晰的看见霍岑西的侧脸…… 那张脸,她看了那么多年,只是几个月不见,竟然是这般想念。 霍岑西,你心里,可曾有一点点,想念着我呢? 整场电影,她根本无心观看,一双眼胶着在霍岑西的身上。 而小二楚看得起劲,尤其是当爱莎女王走上冰梯建造冰雪宫殿,变身的那一刻。 “老公,快看啊,太美了!” 霍岑西也没想到,一部动画片,能做的如此精良。 “确实很美。” “怪不得能打败疯狂原始人都得金球奖呢。 啥时候咱们国产动画也能这么牛叉,这兜里的银子就不用给别人了。” 夏楚的感叹让霍岑西也赞同的点点头。 “嗯,熊大熊二其实也不错。” 啊? 熊大熊二? 二楚诧异的看着自家老公,以为自己耳朵出什么差错了。 他,竟然还知道熊大熊二?! “老公——” “嘘,专心看。” 此时剧情正到达了一个十分危急的时刻,夏楚的视线重新回到大荧幕上。 只是,心里却还是回不过神。 她以为霍岑西应该对这些东西都不了解的。 怎么现在看,他也不是十分和这个社会脱轨的么。 还挺接地气儿的。 果然,这年头,能买得了萌,耍的了二,床功好,很持久的男人,才是宝! 申露将两人的互动落在眼里。 心里一片落寞。 电影没刚到一般,她就起身离开。 实在没有任何心情继续看下去。 本以为,本以为…… 霍岑西对夏楚不过是处于婚姻的一种责任。 可是…… 刚刚看见的那种表情,明明是从心底在呵护着,在宠爱着。 这样的表情,怎么可能只是责任? 霍岑西,爱夏楚。 这个事实,瞬间击碎了她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 同时,另一种情绪却越发高涨,如星星之火,即刻燎原! --------------------- 疗养院里,病床上的男孩,浑身插满了管子。 又到了要往胃管里注射食物的时间。 燕寒的父亲,正在细心的照料着。 申露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有些酸。 这些年,舅舅一家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一直看在眼里。 当初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舅舅,我来吧。” 放下手里的包,申露结果燕父手里的针管。 看着外甥女,燕父叹了一口气。 “露露啊,好不用意放假,就别总往这跑了。 好好休息休息。” 申露不以为意的笑笑,眼中带着明媚。 “没事,在家带着也是无聊。 对了,舅舅,我今天……” ps:周六有加更,小伙伴们请期待~ ☆、V113 婚礼进行时 “露露啊,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你就别往这跑了。 在家里,好好休息。” 燕寒父亲的话,让申露不以为意的笑笑,眼中带着明媚。 和之前的她,可谓,判若两人。 “没事,在家里,也是没意思旄。 不如来医院看看燕寒的好。 对了,舅舅,我今天……” 想到和刑天见面的场景,申露嘴边的话,顿了顿嵴。 “什么?” “没什么,今天外面天气不错。” 和刑天见面的事,终究,还是没说。 “嗯,看着阳光很充足。” “不好意思,你们的押金还剩下三天,需要及时缴费。” 护士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 一开口就是让燕家发愁的经费问题。 “好的,我们知道了,麻烦你了,护士。” 申露将流食打完,关上胃管夹子。 回头就看见舅舅一脸愁容。 那些钱,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省吃俭用了。 已经熬过了这么多年,难道,要看着弟弟因为钱放弃么? 想要帮忙,还没有能力,她现在的状况,养活自己足够。 若是想要帮助燕寒,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舅舅——” “没事,家里不是还有套房子么,实在不行的话……” “房子?那是你和舅妈最后的保障! 房子卖了,你和舅妈就连容身之所都没有了!” 申露瞠目看着燕父,语气有些急躁起来。 “可是,还有一线希望,不是么?”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在申露心上。 某些还在徘徊的决定,顿时变得坚定起来…… ------------------------------ “下次别穿这么高的高跟鞋。” 霍岑西大手揉着那一截儿细瘦的小腿儿,语气很认真。 坐在椅子上的夏楚,垂下的眸子,正好看得见他的长长的睫毛。 涂着觉橘粉色唇蜜的小嘴儿微微嘟起。 很是享受这种专属服务。 答谢宴终于完毕,这次回来的任务也彻底结束,省下的就只剩下真正的典礼。 今天只是敬酒,就让她的腿酸的要命。 夏楚真的不敢想象,典礼当天会怎么样。 话说,为了能和霍岑西站在一起瞧着等对一些,她特别买了一双十二公分的婚鞋! 如今一想,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有点脑残…… “就算是刑具,也要挺住。 为了青春美,冻死不后悔! 更何况,小小高跟鞋?” 二楚的话让霍岑西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样? 还疼么?” 别说,这按摩技术,还真不赖。 腿还真没有那么酸了,舒服多了。 “老公,你这技术,真不错。 从今天起本宫就聘用你做我的私人按摩师吧!” 二楚穿好平底鞋,一副施恩的语气。 “好啊,里里外外,好好给你按。” 里里外外…… 这种话,夏楚秒懂! 红着脸嗔怪的瞪了霍爷。 闷***男人! 从酒店回到家里,夏楚收拾了下行李,准备回京。 婚礼越来越近,夫妻俩心里都有些期待,却也有些忐忑…… 回京,夏楚和霍岑西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喜忧参半。 “爸,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尽管知道,这句话,问着真真的太多余。 可是,夏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主要是,这也太惊悚了! 慕静琬和傅城结婚? 这都哪跟哪啊? 傅城不是跟钟家小女儿有婚约么? 怎么转眼就变了,这大户人家的婚约也不是说有就有,说没就没啊。 难道说…… 总监和钟菁菁的奸情被发现了? 这是二楚脑子里首当其冲的想法。 “他们喜帖都发出去了。 而且还是和你们同一天,同一个酒店!” 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冷了好几分。 看得出,霍荣英对于慕家这个做法,十分不爽。 二楚听了无语的扶额。 这个慕静琬,还真是跟她杠上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恶心她啊? 上辈子欠了这个慕绿茶多少啊? 怎么就跟她纠缠不清了呢?! “我看她是疯了。” 霍岑西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又成了那种一开口,就冻死人的效果。 “算了,狗咬你一口,你也不能咬狗一口。 想要同一天,就同一天呗。 不过,我总觉得,这有意思的事一定不仅仅这一件。 我有种预感,慕小姐,会让这场婚礼别开生面的。” 夏楚不是不生气,而是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这种气愤。 原来,人气到极致,不是大吼大叫,而是有种想笑的感觉。 此时的她,就是如此。 因为,对慕静琬,怒气值已经用光了。 该放的大招儿都用过了。 短时间内真的没法换花样儿。 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用一种笑看风云的气势,忽视这个脑残。 “慕家要是敢闹婚礼,我就让他们家从北京城里滚出去! 老子这是二十来年不打仗了,可是硬骨头还在!” 老爷子一拍茶几,那茶碗,都震了震。 二楚心里点赞,表示有老爷子这么一个老宝贝在,是非常不错滴。 如果说,女人的第六感属于种族技能。 那么技能的命中率高不高是要因人而异的。 要是当初知道自己这预测凶吉这么准,早就天桥摆摊,给人算命,看相去。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婚礼当天,夏楚穿的特美,起了个大早画好了新娘妆。 平日里的萝莉脸顿时变得美艳不可方物。 由此可以证明,现在的化妆技术,比整容都要NB! 作为唯一伴娘的大素素,穿着礼服,长发犹如天然海藻似的披在肩头。 二楚一瞧,哈喇子就要流出来了。 比脸,她自认不如大素素,她那种美貌是能直击男人心脏的。 而自己呢,和她放在一起,就是牡丹VS狗尾巴草的效果。 坐在红被上,把挽着手腕上的花儿,小二货忍不住感叹。 “早知道你丫儿能变成这样,我怎么可能找你当伴娘? 丫儿不知道伴娘的职责是为了突出新娘的美么?!” 林素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局促的交握着手。 她还是第一次做伴娘,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主要是不知道伴娘的职责都是什么。 “有没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我怕——” “瞧你这土样儿,也不用你像丫鬟一样伺候我。 有有专门的新娘后援团,有银子,万事OK。 你就需要展现一下新娘选朋友的眼光就好。 懂了? 简单点儿说,就是看脸!” 被二楚这么一说,林素的紧张一下子消了大半。 她还以为这个小二货会紧张来着。 没想到,人家倒是挺轻松的。 “还有一个小时才来接亲。 你鞋子藏好了?” 肖明兰推门进来,看着闺蜜俩正说着悄悄话。 忍不住,嘱咐了几句。 “阿姨,放心吧,不给红包,我才不会吐露鞋的去向。” 藏鞋,婚礼中必备环节,绝对是讨红包的绝佳利器。 二楚倒是向着林素这个闺蜜,将鞋子交给了大素素。 要她趁机讨要红包。 肖明兰看着林素调皮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浓。 夏楚朋友很少,其中原因,她都知道。 也为此深深自责过。 可上了大学之后,夏楚的个性开朗很多,还交到了这样的好友。 她这个做妈妈的,打从心里高兴着。 “女儿,你今天,真漂亮。” 坐在床沿,看着穿着白纱的夏楚,肖明兰的眼里,忍不住泛起阵阵酸意。 嫁女娶妻,婚礼上,眼泪汪汪的父母一定是女方家的。 而笑的合不拢嘴的,定是公公婆婆。 一个是添人进口,而另一个,是把自己宝贝了二十多年的女儿送到别人家。 这其中的滋味,不是亲身经历的过的人,无法感同身受。 以前也参加过不少婚礼喜宴。 可是,这一次,终于轮到自己了。 那种不舍,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蔓延开来。 从心底,到四肢百骸。 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的画面,让林素知趣的找个借口离开。 给了母女俩说些知心话的空间。 “妈,你看你,你这是故意要招我哭呢? 好好的,你眼眶红什么啊?” 嘴里面,说着劝慰的话。 泪雾,却朦胧了眼。 也许是母女连心吧,夏楚见不得肖明兰这样。 本来想着,自己结婚,一定不能哭的稀里哗啦的。 以前还感觉,有些矫情,不明白大喜之日,有什么可苦的。 等自己穿上白纱,那种复杂的心境,才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 女孩儿,到女人,到妻子。 不同称谓,所承担的责任,是不同的。 “妈这是高兴的眼泪,看见你结婚的样子,妈觉得好幸福。 楚楚,我的楚楚,长大了。 做了新娘子。 做了妻子,以后,还会做一个母亲。 时间,不等人,一眨眼,就过的这么快啊。” 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摸索着夏楚的脸。 仿佛她第一次叫妈妈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儿,如今,已经这么大了。 “瞧您,非要说这些话么? 在这么下去,眼睛都要肿的像桃胡儿!” 眼泪吧嗒滚落出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夏楚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也没说什么特别感性的话。 泪腺突然之间就发达起来。 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拽了几张纸抽,给夏楚擦泪,肖明兰赶紧说点高兴的话找补。 又过了一会儿,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接亲车队到了。” 夏楚抬头,一双眼里带着慌忙无措。 什么不紧张,全是假话。 接亲时间是个好数字八点五十八分,炮仗清脆的响声隐隐绰绰传来。 十个手指纠结的好像麻花儿似的,新娘子忍不住瞟了一眼伴娘。 眼底,流露出不安。 “没事的。” 林素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抚着。 夏楚深深吸了一口气,等着一大队人马前来叫门。 她听霍岑西说过,今天来的都是部队里精兵骨干。 为了完成接亲任务,门,很可能会被毁坏…… 光是想想门被人卸下来的画面,她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赶紧吩咐林素,让堵门的小伙伴们别太执着,保命要紧。 刚说完,敲门声此起彼伏的想起。 “妈,开门!” 这齐刷刷的,和高射炮似的嗓门儿让夏楚惊了。 这是把整个DA师的老少爷们儿全拉来了么? 这阵仗,只是听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声音太小,听不见!” 林素倒也会搞气氛,睁眼睛说瞎话。 二楚嘴角抽搐。 尼玛,这聋子都能听见的分贝,竟然说声音太小? 而门外的精锐部队倒也给面子,赶紧又齐刷刷的吼了一句。 “妈!开门啊!” 好么,这一声堪比投了个深海鱼雷。 “要开门可以,给红包!” 夏楚弯着腰,看着林素对自己眨了眨眼,显然,叫门环节已经到了最高、潮。 没一会儿,门缝下面一下子进来十个红包,大素素捡起来,光是捏一下,就觉得厚度不错。 看来,霍岑西为了接新娘子,都下了血本儿了。 “看在红包份儿上,就放你们进来。” 说着,打开了门,霍岑西一身军装首当其冲的被推了进来。 接着,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那伴郎团,堪比一大波僵尸汹涌而来。 当林素看见一身西装笔挺的白浩时,眼神顿时闪烁了一下。 因为,他的旁边,还站着贺紫。 两个人登对的站在那儿,宛如金童玉女。 彼此对望了好一会,今天的林素,格外美丽,让白浩根本就一不开眼。 她很美,这件事,他从来直到。 只是却从未这样在众人面前张扬过。 不知道怎的,心里翻涌而出的嫉妒像是要腐蚀一切似的。 让他心情很不好! 周围嘈杂的声音仿佛都听不见,林素愣了好一会儿。 察觉出他眼底的不悦,心,被揪疼了一下。 直到,婚庆知宾和摄像开始统筹,才让她回过神。 赶紧回到新娘跟前。 霍岑西单膝跪地,把手里的捧花献给夏楚。 这一刻,二楚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摄影师也将此刻的美好画面记录下来。 新郎找鞋,可是为难到了霍岑西。 婚纱裙摆下没有。 新娘子做的红被子里没有。 这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 夏楚看霍岑西着急,心里也跟着着急,赶紧给林素使眼色。 让好闺蜜棒棒她家男神。 大素素倒也痛快,小手儿一伸。 “想要知道鞋在哪儿。 拿!红!包!” 霍岑西一听这么直接,赶紧看了一眼路远。 路参谋知情识趣,赶紧的拿出五个红包,恭敬递过去。 大素素走到床头,拉开床头柜,那一只漂亮的婚鞋映入眼帘。 后跟是羊皮做的立体玫瑰,鞋跟是蛇纹花茎,做工非常精致。 出自Valention家,虽然不是最新款式,却还是让二楚爱不释手。 众人面前伸出脚丫子,让被人给穿鞋,虽然说是必备风俗。 可是,二楚还是很害羞。 …… 一个小时候,车队终于出发,向新房进前进。 霍老爷子老早就守在门口等着儿子,儿媳。 看着那被摆成了大大心形的炮仗,老爷子心里美。 霍家老大一家子看着霍荣英这兴奋劲儿,心里都不怎么是滋味儿。 尤其霍启明。 虽说现在都已经当了爹,斥候着自己老婆待产。 可是一想起要全程观看夏楚的婚礼,心里就万分不自在。 “老爷子,车队回来了。” 头车是辆纯黑色的流线型跑车,引擎盖上是扎成心形的九十九朵白色玫瑰,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装饰。 只是,当这辆车出现不久,令一辆婚车头车也跟着出现在视野当中…… ps:明天有加更~嗯~为了感谢小伙伴的鲜花~ ☆、V114 谁的婚礼成了闹剧(此章不爽不要钱) 霍家的迎亲车队,头车是辆宾利慕尚,引擎盖上是扎成心形的九十九朵白色玫瑰,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装饰。 虽然简单,确实高贵大方。 只是,当这辆车,在住宅区门口出现不久。 另一辆婚车头车,从对面,缓缓驶来,打了照面…… 这样的场景,再明显不过——两家婚车狭路相逢旄! 霍岑西的婚车队,车顶绑的是紫色气球。 傅城的婚车队,则是粉色的。 一个高贵,一个浪漫豳。 “老公,旁边车里——” 夏楚探了探身,视线,隐约瞧见了慕静琬。 下意识,不安的开口,手心里有一层薄薄的汗珠。 实在是怕那个女人再出什么幺蛾子。 “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想着,这是你和我的婚礼就好。” 霍岑西抓住夏楚的手,放在腿上,柔声安抚。 根本没将两家会车的事放在心上。 只因为,他已经做了最最万全的措施。 车队的司机,全部都是他DA师里的坦克兵。 不仅是驾驶技术过硬,还可以兼职做保全工作。 一旦有什么意外,这些兵,可不是纸糊的。 还有路远,石磊,雷烈,以及另外十个连级以上的干部。 没有一个人是吃干饭的! 车子缓缓驶入小区,通过宽阔的小区门,两行车队齐头并进。 各占一边,非常壮观。 四处看热闹的都纷纷拿出手机在拍。 这阵仗,比土豪还要土豪。 白少爷花了不少心思弄到这个清一色的宾利,都是超跑俱乐部里的熟人。 本来傅城那边也准备弄的风光无限,可惜,人家那婉拒的话都一样,有人先请了。 最后没办法,弄了几十辆玛莎拉蒂。 这种炫富的节奏可谓是在京城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从中央大道驶入,头车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分道扬镳。 此时,没人发现不远处的灌木旁边蛰伏着一辆等待已久的路虎。 上午十点五十八分,鞭炮响彻住宅区。 婚车四周青烟缭绕,空气中,更是带着浓浓的硫磺味道。 霍家大宅门口,直到尘土稍稍沉了些,霍岑西才打开车门,将夏楚从车里打横抱出来…… “嘭”的一声,周围准备旋转花齐齐喷射。 五颜六色的心形纸飘散在空中。 抱着美娇娘的霍岑西,走到门前。 夏楚伸手用力敲门。 就像霍岑西去接亲时一样,努力叫门。 老爷子那个着急,刚喊了一声爸,就把门打开。 引的大家一阵哄笑。 知宾更是会见缝插针,趁机“调戏”了一下老爷子。 “看来咱们的老爷子这是着急抱孙子啊!” 气氛愈发高涨,婚礼的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二楚本来还有些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与此同时,慕静琬这边刚刚下车,头纱被微风吹起。 手勾住傅城的脖子,一双眼,却直直的看向不远处的那辆路虎。 车里的女人,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目光凶狠起来。 就在昨天,夏凡,去了。 肾衰竭的越来越严重,只因为没有合适的肾/源。 最后的日子,她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心肝宝贝,躺在病床上,挣扎,痛苦,徘徊! 最后…… 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曲涵第一次感受撕心裂肺的感觉。 眼前一片模糊,泪水,哗啦啦的流下。 胸腔,小腹,皆是一阵绞痛。 丧子之痛,让她的世界都坍塌掉! 隔着飞扬的尘土,曲涵,其实看不清新人真正的面目。 只是,她记得电话里的人说过,是这个小区,第一个十字路口,西面。 这一切,都无一不符! 是了,没错,那两个人,就是害她儿子惨死的杀人凶手! 一想到夏凡,她的眸子就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随后,一脚踩住油门——干脆,到底! 车轮飞速的旋转着,索性一踩到底,冲向那对新人。 死命的咬着唇,眼里,带着一种熊熊燃烧的火焰。 今天,她要让那个不肯救儿子的贱人赔命! 可是……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对新人的脸也越来越清晰…… 知道曲涵看清了那两个人的脸,陡然睁大了眼。 本能的踩下刹车,却已经为时已晚…… 千钧一发之际,傅城将慕静琬护住,而自己的两条腿却被车轮碾过去。 好好的婚礼现场顿时大乱! 巨大的惯性让曲涵,狠狠的撞在了方向盘上! 一瞬间,整个身子,因着巨大的冲击力,痛得让她五官都纠结在一起。 尤其是头部,狠狠和挡风玻璃相撞。 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颤颤巍巍的伸手,一擦,竟然是血。 车外,已经乱作一团,慕静琬傻了一样的看着哀嚎不止的傅城。 婚纱也脏了,手上也破了皮。 盘好的发髻松散开,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边。 样子,狼狈不堪。 怎么会这样? 这个疯女人在做什么? 那辆车不是应该冲向夏楚和霍岑西么? 怎么会冲到这里? 怎么会? 她明明说过,他们的新房在西面的。 她明明说过的! 怎么会这样? 看着傅城西裤上阴出来的血,她吓的浑身发抖。 像是筛糠一样的抖着,腿软的,连动一下都困难! 傅城…… 他,他的腿…… 此时,傅城的腿已经痛的没有了知觉,连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傅家夫妇,痛哭着,抱着他,情绪激动。 “儿子,你别吓妈,你别吓妈呀。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这边的婚礼可谓是鸡飞狗跳,而二楚那边已经进了新房,除了车队的司机们,所有人都跟着沾喜气,凑热闹。 霍家大宅装的喜气洋洋,一进门就能看见两个人幸福相拥的甜蜜婚纱照。 林素站在相片跟前,眼里带着无限向往的神色。 她不知道,此刻,白浩站在不远处,在看着她单薄的背影。 这种天气,她穿的那么少,难道,都不冷么? “你再这样下去,我很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变成一个恶毒女人。” 贺紫调侃的话让白浩愣了一下。 “什么?” 看着他,贺紫笑的更加妖娆。 “管好你的心,懂么?” 说完,没给他任何机会,硬是将他拉到楼上。 霍岑西抱着二楚,摄像一路跟着,记录下这么美好的一刻。 慕静琬婚礼出现这么大纰漏,白浩很快就接到消息。 一旁的贺紫看着他凝重的表情,不由得好奇的挑了挑眉。 “怎么了?” 白浩抿了抿唇,在她耳边将事情说了一边。 听到这样的事,贺紫只是淡淡挑眉。 “装作不知道,继续参加婚礼就好。 这种事,你去了,人家也不会领情。” 对于她的沉静,白浩诧异的微微瞠大了眼。 忽然间,他到时对贺紫有些敬佩。 这个女人,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任由别人摆布和驾驭的。 只是,她为什么会热衷于和自己的这桩婚事? 她,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怎么了?用这么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我?” 对于白浩的凝视,贺紫笑着,更显妖娆。 看在旁人眼里,分明是在说着甜蜜的悄悄话。 至少,在林素眼里如此。 …… 从新房出来,出发去酒店,新婚典礼十二点整正式开始。 夏楚穿着高跟鞋,没一会儿就脚疼的厉害。 新娘准备室里,趁着没外人,赶紧从刑具里面拿出来,松快下。 林素看着她这不拘小节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注意下形象? 待会有人进来可怎么办?” 大素素的话,让夏楚撇了撇嘴。 “进来就进来呗? 还能怎么办? 凉拌? 这玩意儿真是看着好看,穿上忒烦!” 听她这抱怨的,林素叹了口气。 “行了,你就偷着乐吧,瞧瞧今儿这排场? 整个京城,也就你有这待遇。 你就知足吧!” 说道这个,夏楚确实虚荣心大大满足。 别说这女人拜金不拜金,要是能有这么一个牛叉闪电的婚礼,谁能说,我不稀罕啊? “行了,其实,我心里偷着乐呢。 我不是想要低调点儿么。” 一旁的妆发师哪见过这么率真的新娘子,都不由得被她这话给逗笑了。 也不是没伺候过加入豪门的,到时第一次碰见这么有趣,没架子接地气的姑娘。 “对对对,你最低调了。” 林素赏了夏楚一个白眼,然后看着她的发型变成了另外一种,甜美可人。 “新娘子,准备好了么?典礼还有十分钟要开始了!” 婚庆的头筹拿着对讲机在门外问着。 “好了。” 正午十二点整,典礼正式开始。 整个宴会厅被白玫瑰布置的如梦如幻。 通往主舞台的红毯两边矗立着淡紫色的缎带,将宾客区,一分为二。 水晶灯的光芒映射在光洁的地砖上,气氛愈发温馨。 站在等候区的夏楚看着外面的一切,心,又忍不住砰砰跳起来。 尤其是看见角落里一只小型管弦乐队,更是惊喜万分。 小提琴版的《爱的致意》让所有人都沉醉其中,直到司仪拿着话筒说了开场词。 音乐骤然变成欢快的《卡农》,霍岑西穿着军装。 挺拔身姿,端正步伐,典型的军人姿态。 惹的宾席上的战友们掌声雷动。 “等会就要轮到你上场了,加油!” 林素小声的鼓励着,夏楚娇憨的笑着。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终于,等到了夏楚挽着父亲的手出场的环节。 所有的灯立刻按下,一束追光照在红毯的尽头。 众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在那一个明亮的光圈里。 小乐队的婚礼进行曲处理的非常柔美。 新娘,一步,一步的走向舞台中间。 霍岑西站在那,难掩心中的激动。 尤其是看着夏楚脸上带着笑容,美丽,幸福的模样。 让他瞬间忘记了全世界。 眼里,只剩下这个美丽的小女人。 脑子里,也只想着她。 “霍岑西先生,请从岳父的手里,将新娘的手接过。 你是否愿意娶夏楚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 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诚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没有任何的忧郁,霍岑西铿锵有力的说着,看着夏楚的眼神,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夏楚,你是否愿意嫁给霍岑西,成为她的妻子。 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 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这么多人的面前,即便是女汉子的夏楚,也忍不住有些羞涩。 “新郎,请你亲吻你的新娘,带着你满腔的爱意!” 这一句话一说出来,台下的兵哥哥们像是打了鸡血。 “老大,给力!” 夏楚脸爆红,刚要低下头,一张脸就被霍岑西捧住。 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吻。 不是那种蜻蜓点水似的吻,而是一记劲爆的深吻。 看的主持人都有些红了脸。 本以为这兵哥哥都挺正儿八经的,,没想到,关键时候,真不含糊! 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香槟塔,切蛋糕。 夏楚幸福开心的,连脚疼都顾不上了。 当然,最虐心的环节也不会被司仪放过。 双方父母对孩子的祝福词。 当听到肖明兰,叮嘱自己的那些话,夏楚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频频用纸巾拭泪。 幸好,今天的妆发师都用的防水彩妆。 不然早就变成大熊猫了。 这边的婚礼温馨浪漫,又不失温情脉脉。 反观一层之隔的楼上——傅家的宾客们最后等来的都是婚礼取消的通知。 “婚礼取消?这怎么回事?” 钟菁菁等了半天,送给傅城的好礼都准备就绪了,结果,这婚礼吹了? 别说,诧异过后,可是高兴的很。 “听说是去新房的时候发生了车祸。”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嘴,让钟菁菁乐的欢快。 “哼,活该!” 钟强听见女儿这么说,立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闭上你的嘴!” 冷冷的语气,让钟菁菁不得已闭上了嘴。 mike表面没什么反应,可是心里却是冷哼一声。 傅家夫妇做的孽,要报应在儿子身上了么? 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啊! 看来已经不需要他再多费什么心思,自己报仇的计划就会一步,一步的趋于现实了。 “菁菁,我还有点事,晚上见。” 一听他要走,钟菁菁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向来都是娇惯着的千金小姐,都是别人哄着供着的。 这才刚刚挨了骂,男朋友就要走。 让她这大小姐的脾气一下子就起了火。 “我不让你走,不是说好了,今天陪我?” 那语气,俨然有种付钱了就是大爷的既视感。 任谁也看不出这俩个人是正在交往的情侣。 钟强暗暗打量mike,总觉得这个年轻人看着谦逊有礼。 可是,骨子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尤其是那一双眼,总像是酝酿着什么一样。 自己的女儿如何,再清楚不过。 如果不是有所图,根本就会这般忍让。 所以,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把事推了。” 一听mike不走,钟菁菁立马恢复的脸色。 “这还差不多。” 会场的客人们,三三两两的离开。 慕远山一个个的道着歉。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人,慕家夫妇立刻赶到医院。 手术室外,慕静琬连婚纱都还来不及换。 目光呆滞的坐在长椅上,十根手指,纠结的像是麻花一样。 她好害怕,心脏,跳的飞快。 一想起那个瞬间,就浑身都在颤抖。 慕静琬没办法想象,如果不是傅城护着她,自己…… 会变成什么样。 她真的万万没有想到,那种危急的时刻,他会用身体还护住自己。 此时此刻,耳边,忍不住浮现起,他曾说过的话。 “静琬,只要你想要,我连这条命,都是你的。” 她以为,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却不曾想过,原来…… 他真的肯为自己豁出命来。 一种复杂的情绪从心里,慢慢发酵。 她要怎么面对这件事? 如果,他的腿因为自己…… 废掉的话,自己要怎么办? 这么大的恩情,她如何还? 这样的难题困扰着她,只希望,傅城能够平安无事,化险为夷。 傅夫人还在哭着,一双眼,已经变成了胡桃。 那种哭泣的方式,是真的在悲痛。 “静琬,情况怎么样了?” 有些机械的抬头,看见慕夫人的那一刻,她想要起身。 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一双手只是死死的抓着慕夫人的胳膊。 拼了命的咬着下唇,眼泪簌簌的落下。 仿佛是发泄心里所有的恐惧,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会死。 她真的想到了自己会死。 明明,只是一瞬间,却想了那么多的事。 以前的,现在的,未来的。 那些事,走马观花似的,从脑子里过了一遍。 她以为永远不会有的情绪,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脑子里——后悔。 是的,有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弄砸了一切。 后悔自己无法挽回还越陷越深。 更后悔自己让傅城躺在了抢救室。 其实,她知道,清楚的知道。 自己会***,不仅仅是傅城一个人的责任。 她只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推卸掉自己的错误罢了。 这些…… 慕静琬,其实心知肚明。 她明明不该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自己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单纯的女孩,哪儿去了? 扑在慕夫人的怀里,慕静琬压抑的抽噎着。 已经分不清是为了自己哭,还是为了傅城。 慕夫人泛着泪,伸手,在她瘦骨嶙峋的脊背上来来回回的摩挲着。 这样的安慰那么薄弱,微不足道。 事已至此,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慕远山叹了一口气,走到傅群跟前。 “老傅,我……对不起。” 傅夫人,看着慕远山,立刻别过脸去。 显然,心里不太接受这样的道歉。 ps:还有一更~精彩会继续下去,不要错过哦~小伙伴们~ ☆、V115 幸福或者不幸福,路都是自己选择的 “老傅,我……对不起。” 傅夫人,看着慕远山,立刻别过脸去。 显然,心里不太接受这样的道歉。 这桩婚事,打从一开始,她就不同意。 慕静琬的绯闻传的那么厉害,她怎么肯让自家的宝贝儿子娶这样的女人旄? 只是傅城一再坚持,向来溺爱儿子的傅夫人只好妥协。 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大婚现场竟然出现这样的事。 “等阿城出来吧。嶷” 傅群的态度也有些冷淡,让慕远山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也看见的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是为了自家女儿…… 这心中真真是愧疚难当…… 夏楚的婚礼,已经进行到轮桌儿敬酒。 换上大红色的敬酒服,小萝莉顿时老气了许多。 她从来都不知道,霍岑西的酒量这么牛。 可是不管你多牛,也架不住一帮不要命的。 到了战友这一桌的时候,那一个个都是酒神附体。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干,就是喝。 喝已经无法形容这些人的姿态。 应该用灌更加贴切! 看的二楚直接傻眼! 要是平日里她还能说点啥,劝劝。 但是这大喜日子,人家来捧场,就是心理在惦记霍岑西,也不能说出来。 最后一咬牙,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从战友桌儿上下来,就是他的兄弟桌儿。 白浩,桑青,战东野,顾南升,路念北,路远,几个也都不是善茬儿。 尤其是战东野,外号千杯不醉。 只是看着霍岑西来敬酒的时候,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走路都发飘。 他这个做大哥的,实在不忍心再灌他酒了。 “老二,大哥祝你白头偕老。” 比起霍岑西,战东野是个更不善于表达的人,所以,只能干了一杯酒,以示祝贺。 到了顾南升这里,恰是相反,他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场面上从来不差事。 “二哥,今天咱们东西南北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参加你和二嫂的婚礼。 希望二位能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早生贵子。 争取三年抱俩。” 顾南升,夏楚是第一次看见,说实话,她没见着过军人能长的这么斯文秀气的。 而且看着他身上的军服,该是空军。 “谢谢。” 夏楚朝着顾南升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其实打从婚礼一开始,顾南升就在观察这个新娘子。 说心里不诧异是假的。 这样的小丫头,能让他二哥蛰伏,想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即便是,从外型上看,她普通了些。 路念北和夏楚年纪差不多,属于军队里的特殊人才,虽然年纪小,却已经在科研部门做到了副师级。 平日里就是一个纯技术宅,所以,看起来特别单纯无害的样子。 “二哥二嫂,新婚快乐。” 就连说祝福的词,也有些孩子气。 可若是仔细瞧他的眼眸,就会知道这样男孩根本就没表面上那般“无毒无害”。 相对来说,这一桌算是最轻松的。 当然,这是对夏楚而言。 她后面一直跟着的林素却一点都不这么想。 只因为白浩,一直在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她。 那目光太过灼热,几乎要烫伤了她。 除了做鸵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来回应他这样的“失常”行为。 “大家都敬新人,也不要忘了我们劳苦功高的伴娘吧。” 白浩站起来,端着酒杯,目光耐人寻味。 夏楚看了看林素,依旧二的没看出俩人的暗潮汹涌。 反倒是煞有其事的搂住林素,跟着夸赞。 “那当然了,我们大素素,可是鞍前马后,辛苦极了。” 听着好友的话,林素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哀嚎。 这个傻缺,怎么这么会接话茬儿! 赶紧的敬完酒就去下一桌啊! “那这杯酒我就借花献佛,敬二位,敬伴娘。” 说着,杯子里,滴酒不剩。 林素看着他,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这种仿佛猫玩弄老鼠的操蛋情节,让她的胸腔仿佛呕着一口气。 却碍于场合,只能挤出一丝笑意。 “谢谢。” 就连语气也是不能有任何异样的。 心里早就问候了白浩的祖宗十八代,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看着她咬着牙硬挺摸样,以及,眸底蕴藏的怒气让白浩心情大好。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喜欢看她那种看管他,要干不了他的表情。 终于将敬酒的行程进行到了最后阶段。 本来她一直担心,自己的婚礼会不会出乱子。 没想到一切顺利。 尤其是刑天,真是太给张脸了。 不仅仅没在同时面前暴露,还知道躲的远一些。 看来今天,还真是她的黄道吉日呢! 可惜,她没看见某个自己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个男人在暗自神伤。 打从婚礼一开始,他就一直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直躲在角落里。 即便是心里再不甘心。 他也不忍心看见她狼狈,丢脸的样子。 所以,出了自己暗地里舔伤口,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里的气氛,真的不适合他再继续停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遇见——她! “好久不见啊。” 和他眸子里的诧异完全不同。 贺紫依旧是平日里潇洒妖娆的模样。 从一开始,她就注意到刑天,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觉得不过是轮廓相似,却不想,真的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刑天敛去眸底的诧异,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看着他的表情,贺紫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 “新郎,是我未婚夫的朋友。 这个理由,够充分么?” 未婚夫? 下意识,他想到白浩那张脸。 他们……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她这样说,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但仅仅是瞬间! “的确。” 刑天看着贺紫,眸光,带着好不遮掩的审视。 毕竟,有些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德国发生的一切,只当做一个荒唐的梦。 从来没想过她竟然会出现在北京城里。 也难怪,当时,他对她的来历不闻不问。 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他—— 早知道? 哪里来的那么多早知道? “你,似乎不太高兴见到我。” 贺紫看着他,淡淡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所谓高兴,或者不高兴。 对陌生人,应该没有情绪。” 说着,刑天不再给贺紫说话的机会,径直离开。 看着他颀长的背影,贺紫脸上的笑容慢慢消退下去。 手,慢慢的捂住胸口。 原来,这就是心疼的感觉。 都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怅然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宴会厅。 婚礼结束的时候,霍岑西已经喝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脚下步子踉跄的好几次差点栽倒。 夏楚哪里见过这样的霍岑西,又着急,又担心。 幸好有战东野几个人把他给弄上了车。 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弄到新房。 夏楚累的浑身是汗,喘着粗气。 “谢谢你们了,辛苦了啊。” “嫂子真客气,到是我们不好意思了,把老大灌多了。” 石磊憨憨的挠着头。 他们这么多人,喝霍岑西一个,车轮战,那个大仙儿也受不了的节奏。 将客人送走之后,重新回到房间,霍岑西在床上蠕动着,像是只蚕蛹。 那造型,让夏楚有些哭笑不得。 这今天真是豁出命了! 总到浴室,将毛浸些冷水,再拧的半干。 “唉,这哪是结婚啊,这是不是遭罪么?” 一边嘟囔着,一边给霍岑西擦脸。 喝了那么多酒,他身上的温度有些高,难受的直哼唧。 “老婆,夏楚,夏楚……” 闭着眼,低声唤着夏楚的名字,让二楚忍不住羞涩的笑。 这男人,都喝得不省人事了,还在想着自己呢。 “我在呢,怎么了?” 继续手里的擦拭的动作,霍岑西忽然睁开了眼。 那双眼通红,目光呆滞。 看了夏楚好半天,才咧嘴露出傻笑。 “真的是我的老婆呢。” 二楚哪里见过霍岑西这样的憨态可掬的样子? 逗的她眼梢都染上了笑意。 “那不是我,还能是谁?” 听到她的回答,霍岑西笑的更傻了。 紧紧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在胸膛上面。 “老婆,我有没有说,你今天好美。 美的像仙女儿。” 噗…… 这样的夸奖差点让夏楚笑出声来。 “没说。” 能听到这样赞美的话,她才不会傻傻的放过机会呢。 既然他想说,就让他好好说呗。 霍岑西倒也是给力,叽里咕噜的说了好多赞美的词。 听的二楚心花怒放的。 “老婆,我想要孩子,给我生孩子。” 说着,一翻身就将夏楚压在身下。 眼神明明的都是直的,肩膀晃啊晃的,让夏楚看着都头晕。 “你醉了,先休息吧。 咳咳…… 孩子的事儿,咱明天——” 后面的话,压根儿没给夏楚说的机会,狠狠的就吻了上去。 二楚一惊,一撒手,毛巾掉在了地板上。 扑面而来的酒气,以及霍岑西身上的灼热温度。 犹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让夏楚无力招架…… ps:还有一更~~~ ☆、V116 给了慕静琬一个响亮的耳光! 吻的夏楚头发晕,脚发麻,甚至身子都热烘烘的。 然而! 这么关键的时候! 霍岑西竟然吻着吻着,头一栽,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鼾声,二楚无语的看着天花板旄。 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他翻过来。 瞧他睡的香甜,夏楚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真是让他累坏了嶷。 不过说到累,自己这也是腰酸背疼腿抽筋儿的。 卸妆洗澡,也赶紧补个眠。 这一睡,竟然睡到了晚上七点多。 霍岑西醒过来的时候,脑子疼的像是要炸开似的。 眼睛也是酸胀的难受。 嗓子,就不用说了,好像砂纸一样。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坐起身,不经意一瞄。 旁边的夏楚睡的昏天暗地,连睡裙卷到腰际,露出印着米菲兔的小内内都浑然不知。 再看那一双匀称的白腿儿。 霍爷,下意识的就吞了口口水,润润喉。 这小东西,这样的睡姿,是要勾搭他做坏事么? 可惜,他现在浑身难受,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要和她做点坏事,也是做不成了的。 伸出大手,将她的腿放回被子里,松了口气,走向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让夏楚微微皱了皱眉头。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抬头,就瞧见磨砂玻璃上那引人犯罪的轮廓…… 尤其是那中间的一坨~ 好吧,她承认,她是色女来着。 不过意/淫自家老公也不犯法。 霍岑西围着浴巾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二楚拖着下巴,笑的像是花儿一样。 “把你吵醒了?” 走到床沿坐下,倾身,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没有,正好我睡饱了。” 夏楚哼哼着,对这个吻十分享受。 “饿了吧,下楼吃晚饭吧。” 刚说到吃的,二楚的肚子就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夏楚先是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填肚子。 王妈看着夏楚这上食的样子,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越是和夏楚接触,她就越喜欢这个姑娘。 老爷子看着夫妻俩,眼神微微变化。 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夏楚一直忙活着,根本没注意到老爷子的神色不对劲。 到时霍岑西,察觉到了。 “爸——” 只是这一句话,老爷子就明白儿子的意思。 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 “傅城,进医院了。” 啊? 夏楚正好喝汤,听见这个消息,差点呛住。 “咳咳…… 爸,你说,傅城怎么了?” “说回新房的时候发生车祸,车从腿上碾过去。 已经抢救完了,命保住了,可是腿就……” 夏楚抿了抿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结婚这样的喜事,变成了灾祸。 虽然说,她挺不待见傅城和慕绿茶的。 却也是在不能恶毒到人家都进医院还能幸灾乐祸。 但是,要说多同情,也实在,没那心思。 只能说,有点唏嘘。 “傅家现在什么情况。”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即便是傅城不拿他当哥哥。 可是,在霍岑西眼里,他依然是那个从小就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弟弟。 听到他好好一个人要变成残废,心情是五味陈杂。 其实对于他和慕静琬选择和自己同一天结婚这事,心里没有任何的不快。 一年365天,每天都有结婚的,不和他碰在一起,也会和别人。 他才二十几岁,就要坐轮椅了么? “听说在联系各大医院,找专家会诊,实在不行,可能要去国外。” 语气有些遗憾,到底也是从小看着傅城长大的。 和傅家的私交也不错。 心里,多少都有些堵得慌。 “现在警方还在调查,是不是蓄意伤害。 在场的人说,那辆车是直奔着他们俩去的,可临近的时候,又点了刹车,但还是晚了。” 这情况听上去,怎么这么诡异? 要是蓄意的话,怎么会点刹车? 难道临时后悔了? 夏楚和霍岑西对望了一下,心里都是犯嘀咕的。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他们该操心的,就都没再往下问。 “爸,你也别太惦记了,要是需要我们做什么事,我们就做。” 二楚这话哄的老爷子高兴,他就说,他们霍家的儿媳妇,懂事,识大体。 “放心,有事的话,我去就好,你们就不用折腾了。 要以也是我们这些老的来往来往,你们能免则免。” 既然儿媳妇都给足了面子,他这作为公公的也要给个立场才对。 晚饭过后,肖明兰给夏楚来了个电、话,叫二楚去趟酒店。 夫妻俩收拾下就出了大宅。 ------------------------ 医院里,傅城还在ICU里观察。 傅家夫妇,透过那一方玻璃看着儿子,心痛难当。 好好的婚礼,怎么会变成这样? 慕静琬换好的衣服,被警察叫去了做笔录。 快要结束的时候,曲涵正好从审讯室里出来。 “这位就是被害人的家属,我们已经进行排查。 是否蓄意,我们需要下一步的侦查。” 曲涵看着慕静琬,心虚的垂下眼,殊不知,慕静琬,比她还要心虚。 “警察同志,我可以走了吧?” 害怕的拽着一旁律师的手,审问到了这个时间,她浑身都要虚脱了。 听说那个被撞的人双腿会残废掉。 要是坐牢判刑,一定不会轻判。 普通人家,可以用钱解决,可是人家根本就是不好惹的主儿。 一想到这,曲涵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虽然当时理智全无,但是不代表她一点智商都没有。 小三成功上位,必然要有些脑子的。 所以,她一口咬定,当时是慌不择路,是个意外。 相比她的反应,慕静琬也好不到那里去。 即便是觉得傅城这伤受的够委屈,却必须压下来。 否则,警察顺藤摸瓜,难保,不将自己牵连出来。 “警察同志,后续的问题,我会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现在我公婆都在医院,我丈夫还没有醒。 等你们的技术部门做好鉴定,再继续吧。 好么?” 如此反应让警察都佩服慕静琬的稳重大气。 觉得不愧是大家闺秀,遇到这样的事,还能保持冷静。 却不知,这其中另有内情。 试问哪一个妻子见到把自己丈夫撞残废的凶手还能这么理智呢? 此案还没有涉及到刑事方面,只是初步了解。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漏洞。 …… 从警局出来之后,慕静琬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直接去医院,还是…… 纠结了好半响,还是选择了去医院。 ICU门口,傅家夫妇神色恍惚。 即便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这样的事,也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妈,我——” 傅夫人听到这声妈浑身机灵,本能似的起身,扬手给了慕静琬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 整个走廊里都回荡着这清脆的声音…… ps:今天更新完毕,再次感谢小J的五十朵花~么么哒~ ☆、V117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妈,我——” 傅夫人听到这声妈浑身激灵,本能似的起身,扬手给了慕静琬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 整个走廊里都回荡着这清脆的声音…… 慕静琬的嘴角,有血迹渗出来,铁锈的味道,瞬间弥漫了口腔旄。 这一耳光,下手很重,没留任何的情面。 原本漂亮而白嫩的脸颊变的红肿不堪,眼眶像是被火烧着,很快就溢满了泪水。 “你这是做什么?豳” 傅群没想到妻子会这般冲动,即便是对慕静琬心有不满。 可是,也不能动手打人,这要是被慕家夫妇瞧见,要怎么解释? “做什么? 我作为婆婆教训一下她不可以么? 真的以为傅家的门那么好进? 不知道给阿城吃了什么迷魂药,让非要和钟家悔婚。 现在好了,大喜的日子就因为你这个扫把星躺进了医院! 我告诉你,慕静琬,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们慕家狂风过境!” 傅城的母亲张兰梅娘家比慕家有过之无不及,而傅群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凤凰男攀高枝有了今天。 慕远山也就是军区政委,可张兰梅的父亲,傅城的外公那是和霍家老爷子一样举足轻重的军政要员。 只是一直在海南养老,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若是被他知道唯一的宝贝外孙发生了这样的事,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来。 “我知道,您现在心情很难过。 可是请您知道一点。 我和傅城结婚,是他自愿的。 不是我逼他的。 我也不想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既然您不想看到我,我也就不必留下继续碍您的眼。” 说着,慕静琬挺直脊背,转身离开。 张兰梅见她这种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作势要上前拉住她,幸好傅群手疾眼快,将她捞了回来。 “这是医院,你这样是要闹的人尽皆知么? 家丑不可外扬!” 看了一眼丈夫,尽管气愤,可是也如傅群所说。 这样丢人的事,宣扬出去,对傅家也没什么好处。 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眶,忍不住又泛起泪光。 …… 慕静琬从医院里出来,半边脸肿的老高。 哪怕是带着墨镜也是徒劳,根本就遮不住。 天色已晚,她得先找个住处才行。 可是,住酒店? 是万万不行的,只怕会招来不少的记者。 若是回家,就更不可以。 父母若是看见她的脸肿成这样,两家就会大闹。 到时候,外人,看热闹就会看得更加起劲。 虽然,心里对张兰梅恨的咬牙切齿,为了脸面,也只能先忍下来。 最后没办法,只好先回新房去。 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客厅还挂着新婚的玫瑰球形拉花。 一切,都布置的那么温馨。 哪怕她心里对这场婚礼多么的不在意都好,也不会想要让这场婚礼变成一个闹剧。 今天,是她慕静琬,这辈子最最丢脸,最最狼狈的一天。 蜷缩咋沙发里,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的某处。 她觉得自己好累。 脸上,还泛着火辣辣的疼。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傅城,难道真的一辈子,就不会好了么? 那么两个人说的那些约定要怎么办? 他变成了这样,自己就没办法提出离婚。 即便是防线如今社会,这种情况女方提离婚,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是她不能! 一旦离婚,经过有心人的加工处理,就会让她背上恶名。 不,她不可能那么做! 名誉,是她最最在意,重视的。 那些耀眼的光环,她怎么可能舍得去放弃? 紧紧的闭上了眼,慕静琬的脑子,陷入了一片空白…… ---------------------- 林素做了一件让自己都万分鄙视的事。 当然,这样脑积水后遗症才会有的决定让她都有些困惑。 自己,到底是抽了什么邪风。 竟然能答应和年励彦试交往。 交往,就交往。 什么叫试交往? 按照年海龟的说法,就是给彼此一个机会。 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男未婚,女未嫁,而且他这么一个ABC绝对不会看不开,发现不适合,回到朋友位置,没风度的对女生破口大骂。 别怪林素有这样的顾虑,现在不少男人都是追你的时候各种点头哈腰。 时间长了,女孩子不答应,就开始恶言相向——装清高,不识好歹之类。 不过,她想,年励彦,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更何况…… 人家至始至终都有个正牌未婚妻,自己还纠结个什么劲儿? 非要犯贱么? 真对不住,她林素,别的没有,骨气,还是有的。 女人,最后不过就是结婚,生子,只要对象好,跟谁不一样呢? 年励彦外形好,经济实力也有。 虽然有些牛皮糖了些,可是人品看着还是不错的。 如果能好好发展,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对,给自己一个机会! 林素抱着这样的心态,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赌气成分。 “honey,我们今天吃什么? 这是我们交往的第一餐,一定要让你满意。” 相比年励彦的热情满满,林素显得很平淡。 “你叫我林素就好。 我不是老外,honey,这种词,我听不惯。 至于吃饭…… 随便,我不挑食。” 林素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直愣愣的浇在年励彦的头上。 让他来了个通体舒畅。 早就知道革命没那么容易胜利,所以,他也不以为意。 “嗯,那意大利菜,你喜欢么?” “如果能吃中国菜,最后被给我弄西餐。 西餐,我吃不惯。” 她没长那种嘴,品着红酒,小资情调。 年励彦看着林素,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里暗暗记下,她不爱吃西餐。 虽然自己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对中餐很不习惯。 不过,既然是她喜欢吃的,那以后就要努力更改自己的口味。 “那我们吃烤肉? 这个可以么?” “好。” 两人来到一家烤肉店,装修的很不错。 环境好,就餐心情也会跟着好。 林素不像夏楚是个纯吃货,所以只需要经济实惠就好。 一向节俭惯了的她,看着菜单的时候,一双眼瞪的老大。 一盘肉就要三位数,这家店是打算抢劫么? 翻到后面,最便宜的是扬州炒饭,六十八块。 真不明白,这里面是放银子了,还是放金子了。 怎么能卖到这么贵。 “随意,你点就好。” 可是坐都坐了,总不能拉着年励彦走。 于是合上菜单,打算来个客随主便。 “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忌口的?” 忌口? 林素摇了摇头。 “没有,我——” 后半句话没说完,手机铃声竟然响了起来。 “抱歉……” 向年励彦道着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林素微微冷下了脸。 ps:还有一更小伙伴们~ ☆、V118 你若不好,便是晴天! 按捺住心里那种的复杂的心情,接听了电、话。 “喂?有事?” 年励彦点好了餐,还为体贴细心的为林素要了几个甜品。 无意中抬头,瞧见她接电、话的表情有些纠结。 心里有些好奇,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恁。 “把电话给年励彦。” 白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林素微微抿唇,伸手将手机递过去打。 “找你的。” 年励彦微讶,不明就里的接过手机。 “喂,您好。” “我要看你的最终稿。” 是总裁? 这个时候看终稿? 年励彦看了一眼林素,下意识的说抱歉。 “抱歉,总裁,我现在正在外面吃饭——” “我在办公室等你。” 说着,挂了线。 年励彦有些无语。 他就是怕今天的约会会被公司的事打扰,所以,将工作电话关机。 现在这是要他怎样? 丢下林素,回公司去? 林素看着年励彦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怎么了?” “总裁说,要看终稿,现在!” 语气里有些控诉的意味,可是碍于对方是大boss,还夹杂了一些无奈。 “那我们先不吃了,我陪你回公司去,等忙完了,我们再出来。” 林素的提议让年励彦大喜过望。 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提出这样的办法。 “好。” …… 白浩站在落地窗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仔细看,则是能发现他的面部肌理紧绷的带着些寒气。 他们俩,真的在一起! 呵…… 刚刚那个电话,只是试探。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终稿的事根本就不急,但是,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是说出了那样的话。 一只手握成了拳头,重重的敲了下玻璃窗。 发出“嘭”的一声。 奇怪,这无缘无故的火气,哪里来的? 像是盯着什么鬼东西一样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即,将拳头收回来。 又是忍不住叨念了句:“该死” 只是他不知道,更该死的还在后面…… “叩叩叩……” 敲门声让白浩整理了下领带,以及在真皮座椅上的坐姿。 一切就绪,才说了声进。 办公室那扇门被人推开,年励彦的脸,一寸寸的尽显。 白浩心里忍不住有些小小得意。 然而,这得意,随着年励彦进来,林素的脸也跟着出现后,被彻底击碎。 表面,波澜不惊,握着签字笔的手,却因为太过用力,和笔杆发出咯吱咯吱的微声。 “总裁,真是终稿的未完成版,您先看下。” 年励彦将一枚U盘放在那张U型办公桌上,不卑不亢。 从进门一开始,白浩表情的细微变化,全都落在他的眼里。 而在路上,他将很多事都串联在一起,仔仔细细的想了下。 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林素,也得到了白浩的青睐。 对此,年励彦觉得既有危机感,又有自豪感。 前者是怕他会真的成为自己的轻敌,后者则是对自己眼光的一种肯定。 “看来,我好像打扰了二位约会。” 白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可是眸子里却结成一片寒冰,尤其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林素身上的时候。 林素,只觉得自己后背微凉。 而更可笑的是,她竟然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别说她和年励彦还不是男女朋友,哪怕就真的是,她凭什么会对白浩产生这种可笑的感觉? 林素懊恼的垂下视线,不想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偏是这个动作,让白浩的心思更沉。 “总裁,您看下图吧。” 林素不搭腔,年励彦岔开了问题。 而这样一来,在白浩这,只能解读成,默认。 默认? 呵呵,很好! 拿起U盘,看着里面的终稿图,开始对年励彦的未完成图提了很多要求。 年励彦是个很具有专业水准的设计师,即便是对方是BOSS,但是他该有的坚持一定不会放弃。 “我认为想要体现到这个主题,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如果不是,那就不是我的设计了。 所以,我不会改。” 林素看着年励彦坚持自己的样子,也没有平日里看那么没正事儿了。 都是认真的男人最帅,看来,这话,挺有道理的。 白浩瞥见林素的目光一直看着年励彦,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跟着肾上腺素也胡乱分泌。 “可是,我觉得,你需要的是看清这里是什么样的市场! 中国人接受新奇事物的能力根本不行。 你坚持这样,万一不行呢? 后果,谁来负?” 两个人男人彼此对望着,谁都不肯认输。 这种僵持的气氛,让林素也倍觉尴尬。 可是,她又没什么立场说什么话。 只能在一边装哑巴。 “现在说来说去,都是你和我之间的一件相左。 我们问其他人的意见,如何?” 说着,目光落在林素身上。 吓了林素一跳。 这意思,是要问她的意见? 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视线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比较好。 “林素” 白浩这一声让林素浑身都紧绷起来。 硬着头皮抬眼。 “你来看,我们俩谁说的对。” 腿肚子里就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觉得沉重。 这种得罪人的事,她要怎么说?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如果她的意见是关系到一个项目的未来。 她自认,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承担。 虽然,这是设计师道路上以后必将面临的问题。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死就死! 走到办公桌跟前,看着那些图,在结合刚刚两个人争论的焦点。 林素细细思索了一下。 发现,还是年励彦说的比较正确。 “我只代表个人意见。 我觉得,还是年总监的想法比较正确。 现在正需要这样的创意和想法。 而且,我觉得,在北京这样国际化的大都市,一定会有很多人欣赏。 虽然不会所有人都喜欢,但是只要我们抓住固定的客户群体,就已经是成功的项目了。” 这些话,让年励彦脸上露出遇见知音一样的笑意。 而白浩则是黑着一张脸,恨不能将林素的脖子给拗断。 这个蠢女人! 难道她分不清,这里,谁最大么? 他可是总裁,她竟然站在年励彦一边?! 哈! 好! 很好! 真***是太好了! “哦?你觉得这个项目只需要固定的客户群,就可以?” 白浩的语气很沉,仿佛是暴风雨之前的铺垫,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 “我,只是自己的一点意见。 您是总裁,需要做决定的是您。” 她是叫林素,但是不代表她吃素! 想要在她这发作,也要看,有没有那个理由和借口。 现在白浩怎样,玩儿你若不好,便是晴天的戏码么? 不管什么事儿都要拉吧上她? 真对不起,她可没那个闲情逸致的和他扯这些没用的。 ps:今天更新完毕了小伙伴们~ ☆、V119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那看来,我需要和年总监继续多多讨论下去了。” 白浩不怒,反笑。 让人看着更觉得慎得慌。 林素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自动自觉的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装雕像恁。 年励彦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在拖时间。 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不想让他和林素去约会。 随后,白少爷利用boss的权利提了一堆,有用的没用的修改建议耽。 听的年励彦真想拍桌子说老子不干了。 可是,他不能,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样没素质的事,他做不出。 心里有再多怨言只能忍一忍。 他必须拿出专业的态度来。 …… 讨论又经过好长时间。 等的林素又饿又困,最后竟然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靠着扶手睡着了。 白浩撇着她疲累的样子,顿时也没什么性质继续下去。 “今天先讨论这些。” 语气带着强烈的施恩感,让年励彦倍感无奈。 “真是感谢总裁的体谅。” 没什么好气的说着,转身发现林素竟然睡的香甜。 目光温柔像是月光,轻轻的走到她跟前。 “林素,林素。” 林素眨着迷蒙的眼,眼前,是年励彦的笑脸。 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失望的情绪滑过。 原来…… 刚刚,不过是梦罢了…… 立刻收拾好那些本不该有的情绪,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可以走了?” 一开口,嗓音已经微微沙哑。 听在人耳朵里,像是小猫爪在挠着心尖一样。 一阵酥麻窜过心尖,带着阵阵荡漾。 现在的她饥肠辘辘,又困的难受。 年励彦强忍住心中那种来的凶猛的遐想与冲动,镇定开口道: “嗯,可以走了。 饿坏了吧? 我们去吃宵夜。” 一听到吃的,林素的一张笑脸都亮了起来。 那生气勃勃的样子让白浩像是心尖滑过钢针,分外不舒服。 可碍于强大的自尊心,只能装作毫不在意。 直到两个人离开办公室,终于绷不住内心煎熬的情绪,撂下脸来。 桌上的实木闹钟的数字让他蹙起眉头。 已经十点多,过去了三个多钟头。 可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今天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像他! 怎么回事? 自己 到底…… 是怎么了? 好好的烤肉大餐,变成了过桥米线。 看着大素素吃的很香的样子,年励彦也觉得这筷子,不那么难用了。 用惯了刀叉,这两根棍子让他很是头疼。 “这汤头可真不错。” 吃了一大碗,又填了一碗。 砂锅里的汤还冒着阵阵热气,口齿间,满满的,都是米线的香浓 “慢一点,小心烫到。” 年励彦的叮嘱让林素忍不住笑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那么粗心。” 可是刚说完,就被烫了一下。 让她狼狈拿起桌子上的汽水猛灌了几口。 “呼……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我多少年都没被烫过了。 你这是什么嘴?” 听着她抱怨自己,年励彦只是淡淡笑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这样的道歉让林素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不是真怪你。” 随意嘟囔了一句,林素继续埋头吃着米线。 两个人在吃的欢快,全然不知,街边的一辆车里,有个男人目光深沉的看着坐在窗前的他们。 “少爷……” “回家。” 白浩觉得自己需要看看心理医生。 总是做一些让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 他是要疯了! 一定是的,要疯了! --------------------- 刑天,辞了工作,一点预兆都没有。 看着空荡荡的位置,仿佛他不曾来过似的。 这样的事,让夏楚彻底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和他一起工作的压力太大,总是提心吊胆的,严重影响内分泌。 如今,终于得到解放,二楚着实想要买一挂鞭炮来庆祝下。 不过,现在北京雾霾这么严重,她还是别干缺德事儿了。 而同事们自从参加了夏楚的婚礼之后,才知道,原来她的来历这么牛。 以前不怎么打招呼的,也都笑脸相迎了。 二楚,更是明白什么叫做都想跟土豪做朋友的心里了。 哪怕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跟外人说,我同事怎么怎么样,也会与有荣焉的感觉。 这年头,活的,不就是个面子么。 当然,这里也不是全包括的,比如说林婷,她对夏楚的态度还是以前那样。 这让夏楚觉得很开心。 “你可真有才,结了婚不去度蜜月,直接来上班? 公司有你这样的员工可真是捡着了!” 午休的时候,婷婷这样说着,让夏楚不以为意的笑笑。 其实,不是她不想去,而是,霍岑西的工作实在是排不开。 一生一次的蜜月旅行,哪个女孩子不想去? 可她的老公是军人,她是军嫂。 所以,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对了,新春系列,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听总监说,要分小组出作品。 好像是自由组合。” 自由组合? 听到这个词儿,林婷一双眼变得又大又亮。 “那我和你一组好不好? 说真的,你的设计真是太赞了。 跟你一比,我都觉得自己像吃干饭的。 唉,我的灵感小鸟一样一去不回来啊。” 看着她那变脸一样的表情,夏楚忍不住扑哧一笑。 以前工作的时候,有小G,现在有林婷。 该说她事业运不错么? 总归不用太死板沉闷,有趣的很。 “我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得脑梗了一样,没思路。 通常这个时候我选择看书。 或者看国家地理,那些神美的图片也会给你无限的灵感刺激。” 看书找灵感? 林婷觉得挺新鲜,又不是写小说找素材,头一次听过设计珠宝通过看书的。 “你可真是不走寻常路。 夏楚,你,认识那个人?” 话说到一半,林婷看着有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目标就是夏楚。 瞧人家穿的那范儿,比杂志上的模特都要美。 这人比人啊,就是要气死人的。 看看人家,老公好,认识的朋友也都是这样层次的。 羡慕!嫉妒! 但是还不到恨,怎么说,夏楚也是她的好同事呢。 “贺紫?” 二楚一回头,看见身穿一席香奈儿格子大衣的贺紫带着笑意,款款而来。 和她这个小矬子不一样,贺紫身高足有一米七二,身材又是黄金比例,一双美腿修长的很。 再加上这样的打扮,和女神全智贤有一拼。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腿——呵呵,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有空么?我们聊聊。” 聊? 二楚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还有一个半小时,应该够。 “那去喝杯东西?” 她的提议让贺紫点点头。 “好。” 林婷目送着女神离开,直到身影消失不见,还在无穷的回味中。 …… 写字楼对面的咖啡馆,不大,却装修精致。 这一代的咖啡店生意都不错,这一家是最近才开的,夏楚还没来光顾过。 点了杯摩卡,感觉还不错。 以前,她还真不是个懂这些东西的人,后来参加工作,慢慢的,也开始学会了享受。 “你找我,是想——” 夏楚看着贺紫,实在不明白,这她找上门,会是因为什么事。 毕竟,她们两个的交集太少了。 能够聊的也很少。 “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 你的那个朋友……” 吃饭的时候? 朋友? 夏楚蹙了下眉,然后马上舒展开。 “你说林素?” “对,是她。 我能冒昧的问一问,关于她的事么?” 贺紫的请求让夏楚微微愣住。 显然十分不解,贺紫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还要问有关林素的事。 “可是,你们只见过一次面。 为什么要问有关于林素的事? 说实话,我有点不懂,你来找我的意图。” 虽然,她对贺紫没有什么芥蒂,甚至可以说,很有好感。 但是也不能说明,她会理解这样唐突的举动。 而且,那个人是她最最重要的朋友。 就更是如此了。 想来贺紫也不是一个喜欢随意打听的人。 那问林素,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说,是为了白浩。 那么,这样的话,你懂了么?” 为了白浩? 夏楚觉得自己好像更不懂了。 为了白浩,来找她,问林素? 这是什么逻辑? “你让我更糊涂了。” 贺紫看着她茫然的样子,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滑稽了一些。 因为,她实在不会相信,两个如此要好的朋友会隐瞒这样的事。 “难道,你不知道,林素他,曾经和白浩交往过吗?” 交往?林素,和白浩? 听到这个消息,夏楚惊的起身,差点打翻了面前的咖啡杯。 “你说过什么? 林素,和白浩!” 陡然杨高的声音,立刻引来周围人的探究眼神。 二楚警觉自己出了洋相,赶紧坐下来,稳定情绪。 本能的捏着自己的手,脑子里全部是乱的。 这样的反应倒是让贺紫有些意外。 “你,不知道?” 夏楚挫败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贺紫,苦笑道。 “你看,我像知道么?” 这个问题让贺紫有些尴尬。 “其实我……” “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林素,让她做好一个不讨人厌的前女友。 贺小姐,也请你放心,我们家林素,绝对不是会当人家小三的那种人。” 虽然心里对于林素的隐瞒,气的几乎要挠墙。 但是,她还是知道胳膊肘要向哪里弯的。 这些帐可是回家关起门来算。 在贺紫面前,她还是得有闺蜜该有的样子。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说……” 没这个意思? 夏楚忽然笑了。 “我这个人比较笨,只能靠自己有限的智商来想事情。 贺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直说么?” 直说? 这让她怎么直说? 说让夏楚撮合白浩和林素,然后让白家先毁掉婚约? 如果这件事被家里人知道,她以后便是再也没可能作为掌权人。 一个家族的leader如果不懂得为了家族的利益作出牺牲。 那么不论这个人多优秀,就已经被削去了资格。 所以,想要白浩接触婚约,这样的话,万万不可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让白浩来抗下这个责任。 别怪她自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本来她没想过悔婚的,可是,偏偏老天,让她和那个男人重遇。 想要鱼和熊掌兼得,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我知道,我说这样的话,可能会很冒昧。 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会理解我的立场。 毕竟你是一个妻子,你也不会对这样的事敏感些。” 贺紫的话让夏楚抿唇不语。 说真的,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也会觉得很别扭。 尤其,一想到林素还在白浩公司工作。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更是让人心里范膈应。 世界这么大,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挺好。 她现在都把霍启明当做瘟疫一样来躲着。 前任,都是现任心里的一根刺。 眼不见为净,见着了绞心。 “贺小姐,放心,你也无需从我这里打听林素的事。 我保证,明天,她就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所以,也请你不要将我的朋友当成假想敌来看待。” 夏楚平日里是二货,关键时刻,从不来不掉链子。 听到这番话,贺紫心里对林素不由得生起一种羡慕之情。 有这样的朋友,此生,无憾。 说真的,现在,她的心里都在想。 要是自己能和夏楚成为这样的朋友,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好,我不会继续将她当做敌人。 只是,能请你帮我守住这个秘密么? 我来找过你的事,我不想被人知道。 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背地里搞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即便是,她们占足立场,理由充分。” “一言为定。” 夏楚倒也爽快,答应了贺紫的要求。 …… 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林素约出来。 心里实在憋着一口气。 她自认为,和林素情谊深厚。 将林素当做自己最最重要的朋友。 可是有一天,她竟然发现,这个自己最重要的朋友竟然隐瞒了自己这么大的事。 夏楚心里简直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 要是不说清楚,讲明白,放在心里,实在是块疙瘩。 林素不知道,今天这顿晚餐,实际是鸿门宴。 还想往常一样,高高兴兴的来赴约。 瞧着二楚,脸上带着笑,很开心的样子。 看着她的笑脸,夏楚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你怎么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说着,伸手想去探夏楚的额头。 如果是平常,夏楚一定趁机撒个娇什么的。 可惜,这一次,林素的手,没等碰到她的额头,就被夏楚格挡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林素诧异的炸了眨眼。 一双眸子,充满了疑惑。 “我没事,林素,我们谈谈。” 这么严肃的语气让林素的心有些忐忑。 因为两个人做了朋友这么长时间,夏楚从来没用过这样的郑重语气和自己说话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表情,怎么这样的严肃?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夏楚,你——” “你和白浩什么时候交往过,为什么我不知道?” 夏楚打断林素的话,语气有些冲。 她现在心里很憋屈,想要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ps:好吧,现在开始大乱斗。更新完毕鸟,小伙伴们明天见~么么哒~ ☆、V120 他们看不得别人好啊? “夏楚,你——” “你和白浩什么时候交往过,为什么我不知道?” 夏楚打断林素的话,语气又急又冲。 她现在心里很憋屈,林素从来没有瞒过自己什么。 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恁! 一想到自己谈恋爱的时候,什么样的事都和她分享。 原本的亲密感,顿时觉得有些可笑。 她甚至想到了霍启明当初和另外一个室友开、房的事,林素亲眼看见却没有对自己明说担。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可此时此刻,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里。 “到底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你有苦衷,对不对?” 即便是生气,可夏楚也不相信林素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说谎。 林素看着夏楚,有些心虚的垂下眼。 这件事,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夏楚的性子,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可不可以……” 这样的回答,让夏楚的心,凉了半截。 “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但是,我要告诉你,林素,明天,你必须从白浩的公司辞职。” 这个要求让林素猛然抬头。 显然,没想到夏楚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夏楚……” “怎么,你还要继续在白浩的公司工作下去? 他是有婚约的男人,你想让别人嚼舌根么?” 夏楚冷了一张脸,没想过林素的反应会是这么的惊诧。 她以为,在这方面,自己的好朋友,应该会和自己一样的。 哪怕是丁点儿的把柄,都不会落给别人的。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么? “我没这个意思,好,我会辞掉工作。 夏楚,你别生我的气了。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所以……” 从不向人低声嗡气的林素,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过? 毕竟是自己的好闺蜜,夏楚哪怕是心里多不痛快,还是不忍心见她如此。 “只要你不在白浩身边转悠就好,不管你们曾经是什么关系。 可是,你要记住,他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 那个女人是她将来的妻子。 你只要和白浩再发生任何瓜葛,就是小三。 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这样的脑残想法,我想你,你不会有。 林素,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吧?” 夏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心里有着隐隐不安。 好像生怕林素会做出什么违背道德的事来。 她虽然护犊子,可是这样原则性的问题,绝对不会妥协。 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有一天,林素,做了小三儿。 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动摇,一定会划清两个人的界限。 哪怕,这会让自己尝到剥筋去骨一般的疼。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有原则,有底线,而不是随心所欲! “我不会,夏楚,我不会。 所以,不生我的气了,好么?” 听到林素这样的保证,夏楚的心,才微微放下来。 “以前的事,就过去吧。如果将过去拥抱的太紧,怎么能腾出手来拥抱现在?” 最后这句,让林素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夏楚说的对。 人,总要往前看的。 只要自己和年励彦按部就班的发展,也许,自己就会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也说不定。 白浩…… 已经成为过去了。 “我们吃点什么?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就别再说了。 影响胃口。” 林素转移了话题,得到了好友的保证,夏楚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 有些事,打破沙锅问到底,不是最好的办法。 让朋友撕开伤口这样的事,她也做不出来。 只要能让林素尽快离开漩涡的边缘,这样,就好。 ---------------------- 吃过晚饭,夏楚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霍岑西和老爷子坐在客厅里,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气氛有些压抑,在玄关就感觉不太寻常。 “夏楚回来了。” 王妈迎过来,接过夏楚的大衣,挂在衣挂上。 夏楚往客厅里探着头,像是个好奇宝宝。 “王妈,怎么回事? 爷俩再说什么呢? 好像挺严肃的样子。” 王妈叹了口气,小声在夏楚跟前说了句。 “好像是要把二少爷要调到云南去了。” 什么? 去,云南? 夏楚瞪大了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些木然的走到沙发跟前。 “爸……” “夏楚回来了,正好,我和岑西再说他调任的事。” 调任? 是…… 因为自己被人绑架的事?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夏楚的嗓音是发抖的。 她的霍岑西要去云南,那么远的地方。 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要怎么办? “调令已经下来,下周就去上任。” 霍岑西握住小妻子的手,语气尽量平静一些。 这些人根本就是憋着劲的在收拾他。 章已经盖上,根本就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钟强势力越来愈大,除掉他,那么之后,钟奇的路才会越来越顺。 而老爷子即便是位高权重,却也不能只手遮天。 尤其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切都按照制、度办事。 哪怕是曾经军功章满身,也不能功过相抵。 军营里,就是这么残酷,和官场一样,像走钢丝一样,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而霍岑西这样的硬骨头,在别人眼里根本就是一根刺。 当大家都是一个样,而有个人很特别的时候,难免,就会被当成刺头处理。 长袖善舞,圆滑世故,这些都不是霍岑西擅长的。 能走到师长的位置,也是搞自己一身肝胆。 再往上玩儿的可就不是这些,有心人自然忌惮他。 想要除之而后快。 “那DA师呢?怎么办?” DA师是霍岑西的心血,从一个独立团,到一个独立旅,再到一个独立师。 在老牌战绩恢弘的“大炮”面前,DA有今天的成绩,就像是一场突围赛。 他已经把那里当做自己的家。 如今,去云南,无异于让他背井离乡。 心里,哪能不难受。 霍岑西的双手紧握着,因着太过用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唇角,紧紧的抿着。 而此时,霍荣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人走茶凉,卸磨杀驴的感觉充盈在胸间。 想当年,金戈铁马,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他眼都不眨。 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远走他乡! 说是临时调动,可是他怎么会不明白,这回来的几率是多少? “我看着这事,和你的那个雷团长脱不了干系! 副师级的还有,他算那根儿葱? 你还没走,就成为代师长了? 这种人,良心都是被狗吃了!” 老爷子的话,听在霍岑西这,心里更是难受。 他不是不知道雷烈的野心,只是,没想到,为了往上爬,他能这么不择手段。 钟家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和魔鬼做交易,最后的发生什么。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么?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 竟然以为,他不会弥足深陷。 “爸,你放心,即便是去了云南,我也会好好工作。 不会给您老人家丢人的。 离开DA师,虽然让我不舍,可是,军人,不就是要听从命令么。” 霍岑西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其实…… 他不想去云南,因为另外一些无法磨灭的记忆。 那些自己曾经眼睁睁看着战友一个个被人杀掉的不堪记忆。 曾经有段时间,只要一睡觉,梦里就会梦见那些人临死的样子。 从云南回到北京,进了新的工作岗位之后,才慢慢脱离出那种阴影。 这一次,即便是有调动,也不是非云南不可。 显然,是为了让他不好过,才会选了这里。 “可是,那里是云南,他们根本就是故意让你——” “我会回来的,爸,相信我!” 看着老爷子激动的样子,霍岑西反倒是笑了。 语气中还带着轻松。 而夏楚坐在那,像是一块木头。 脑子是木的,心是木的,身子也是木的。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当初非要坚持不随军,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自从和霍岑西结婚之后,他就没发生过好事。 上次是警告,这次是调任…… 那么,下一次,会是什么? 夏楚,已经不敢再去想。 …… 躺在床上,夏楚怎么也睡不着。 有好多的话想要和霍岑西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岑西也是心事重重。 这一次离开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分居两地,两个人都要饱受思念的煎熬。 而且,孩子的事,才刚刚提上日程,就发生这样的事。 下一周就要去云南报道,如果不能趁着这一周的时间,把该办的事都做好。 那么怕是以后没什么机会了。 夏楚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必须想办法把她的身子调理过来才行。 “老公,你去云南,真的能回来的,对吧。” 在霍岑西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总觉得这样会让自己踏实一些。 现在能在一起的日子都不多,更何况,是他去云南? 夏楚不敢想象,好几个月都见不到霍岑西,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搂住他的手,下意识的,就紧了紧。 “怎么? 现在就开始要想我了?” 霍岑西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发,动作轻柔。 “我只是,有点害怕。 老公,我…… 总觉得,如果当初,我听了你的话,随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不是我——” “不许你这样说,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部队,这样的人事调动很正常。 即便没有这件事,我哪天也说不定要去别的军区。” 是这样么? 夏楚不太懂部队里的事。 总觉得,霍岑西会这样说,无非是为了安慰自己罢了。 “这样一来,要孩子的事也要往后拖了。 老公,我真不想让你去。 要不…… 我随军吧。” 最后这句话让霍岑西猛然瞪大了眼。 “不行!” 语气有些凌厉,态度是不容拒绝。 夏楚起身,转头看向霍岑西。 眸子里是不解。 他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 而且,之前不是还要她随军来着? 两个人还为此吵了一架。 怎么,现在倒是不答应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男人心,也是一样。 “为什么不行? 之前不是想让我随军? 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霍岑西也跟着坐起身,靠在床头。 伸手按下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橘黄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 明明应该是暖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楚觉得他冷的让人有些接近不了。 “这次去云南,我和从头做起没什么两样。 那里是否复杂,我还不得而知。 你去了,我根本就无暇顾你。” 这理由,让夏楚,抿了抿唇。 也对,在云南人生地不熟的,他去了都可能会发蒙。 更何况要带着个包袱了? 夏楚轻咬着唇,幽幽的叹了口气。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过点像样的日子,突然就要劳燕分飞。 我想想就心里堵得慌。 老公,我不想跟你分开。 我只要想想,我就心里难受。” 说着,说着,夏楚这金豆子就掉了下来。 趴在霍岑西身上,哭的好像孩子一样。 让霍岑西心疼又无奈。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 等我安顿好了,就告诉你。 多大个人了? 怎么说哭就哭?” 大手为她拭去眼泪,语气柔的像是化不开的蜜糖。 夏楚抬眼,瞪他。 也不知道,这眼泪,是为谁掉的。 现在倒是说她不是来了? “管我多大,怎么着,宪法规定,大人不让哭? 不,我就哭,就哭。 人家这是闹心,这帮臭不要脸的。 羡慕嫉妒恨吧? 是不是家庭生活不幸福,让他们性格有缺陷? 让他们看不得别人好啊? 神经病! 一群神经病! 脑残! 大脑积水,小脑萎缩,他妈把他生出来的时候把他扔了,把胎盘养大了吧! 怎么这么会给别人使绊子呢?小人,人渣!” 小二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 这粗口说的,根本停不下来。 要是放在平日里,霍岑西早就板起脸,一副训导主任的样儿了。 可是…… 同样也在非常绞心的他,想着能多宠她一些,就宠一些。 以后有好一段时间,想要肆意惯着,宠着,都没法儿。 他的小妻子,跟着自己,受苦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工作性质,也许,她不用过这种两地分居的日子。 “成了,有骂那些人的功夫,不如生下来,做点别的事。” 二楚满脑子都是钟家那几个脑残,一时间会意不过来霍岑西话里的意思。 还傻傻的“嗯?”了一声。 “做啥事儿?” 啥事儿? 霍岑西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 ----------------------------------- 翌日 霍岑西之身来到了军医院——询问有关要孩子的事。 “我想问,如果女人不易受孕,中医可以调理的好么?” 大夫看着霍岑西,沉吟了一下。 “我觉得还是要做个全面的检查。 这种事,还是用西医来找出关键的症状比较好。 如果不是涉及到怀孕的必备条件,从气血方面来说,可以。” 必备条件? 这是什么意思? ☆、V121 可是羊肉,永远都贴不到狗肉身上 显然,霍岑西对于这方面,不是很懂。 “就是女性生殖系统有没有硬伤。 有些需要做手术,如果连做手术也没办法,就要考虑试管婴儿。” 这都是大实话,却听得霍岑西有些胆寒。 走到试管婴儿那一步,该是要多么的困难…恁… 之前只是听说不好有孕,却不知道夏楚是在什么样的程度。 “主任,有件事,我想麻烦你,可以么?” …担… 这些体检本来结婚之前就应该做。 可是碍于他们属于闪电一般的结婚,所以,这些步骤像是大洗牌一样。 没有一个是顺顺当当的。 夏楚第一次做妇科检查,心里在所难免的紧张。 尤其是做白带常规的时候…… 这么四仰八叉的,哪怕说是个女医生给她取样本,她也不好意思啊。 这还不是最坑的! 还得拿着粘着样本的拨片去化验室化验。 从检查室走到化验室,一路上,她的脸上像是被火烧着一样,只好用病历本挡着…… 一样,一样的检查,那些术语名词,各种字母缩写,夏楚看不懂。 只能等最后去医生那问。 “明天再来拿报告吧。” 明天? 夏楚从未在医院做这种全方位的检查,所以根本不懂。 她以为,都是当天能看的。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岑西,带着询问。 “那明天上午可以么?” “可以。” 就这样,做好了全套检查的两个人离开了医院。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路过大厅的时候,看着那些还在手里拿着号码票等候挂号的人。 二楚才明白一件事,在北京的大医院,看病是件忒费劲的事。 不管在什么年头,人际关系都是很重要的,有熟人,是好办事的。 夫妻俩前脚离开,却没发现,不远处有一双目光带着阴冷一直追随着。 慕静琬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是慕夫人亲手给傅城熬的汤。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和霍岑西再见面,会是这样。 这一怔,就是好久。 直到霍岑西的背影消失良久,才慢慢收回理智。 傅城的腿情况很糟糕,她还无暇顾及霍岑西那边的动静。 曲涵接受调查也有段日子,案件,已经到了瓶颈期。 小区的监控录像以及保安人员的证词都能说明曲涵是早有预谋。 可就是找不出半点动机。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提心吊胆。 生怕找到自己。 只要曲涵那边坚持不是蓄意伤害,就不会顺藤摸瓜摸到自己这来。 拎着保温壶走进电梯,自动自觉的走到角落里。 为了怕别人认出自己,她做了十足的功课。 到了七层的时候,正好有两个穿着白大褂儿的医生上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明明妻子生育困难,却不说。” 先开口的是个年纪三十左右的女医生,带着一副无框眼镜。 看着斯文,说话的语气却隐隐带着八卦。 “要不说,这年头,好男人,都是别人的老公呢。 而且,听说那男的是个师长呢,和主任是老熟人了。 不然,你以为,这么大的事儿能瞒住?” 原本,对于这种医院里的新闻秘史,慕静琬是没什么兴趣听的。 只是当这些话从另一位医师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顿时怔了下。 “唉,兴许是我渣男见的多了,突然来这么一个,有点接受不了呢。 那女的拍的片子,一看就是输卵管坏死,想要怀孕,除非试管婴儿。 不过,卵子质量怎么样,也难说。 唉,你说要是她真生不了,俩人能不能……嗯?” “瞧你八卦的,人家的日子,你倒是操心了。” “嘿,我这不就是跟你说说么。” 两人笑谈着,在第十二层的时候下了电梯。 …… 慕静琬一直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在耳里。 不知道怎么的,哪怕是那两个医生没指名道姓的说谁。 她脑子里却只浮现出一个人——霍岑西。 甚至,不需要再去证明些什么。 她肯定那个男人就是霍岑西。 而那个怀孕困难的女人,就是夏楚。 输卵管坏死? 哪怕她不是学医科的,也能明白,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如此一来,试管儿婴儿是最后一条路。 圈内的女明星,大多晚婚晚育,四十多岁要孩子的比比皆是。 不少都是通过试管,好运的就怀得上,也有运气不好,失败告终的。 夏楚要是也到了这一步,那么…… 如果不成功,霍家怎么可能容的下她?! 一想到这里,慕静琬被墨镜遮住的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一颗心,本就龟裂的像是干涸已久的大地,这个消息比及时雨还要管用。 握紧了手里的保温壶,她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 失眠…… 霍岑西很久很久都不在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那一句输卵管坏死,只能通过试管婴儿来要孩子的话,让他的一颗心都要碎裂。 怀里的夏楚呼吸平顺,睡的很沉。 面容,好像一个与世无争的孩童。 那么纯净的脸庞,一如他刚刚遇见她的时候。 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这样一个晶莹剔透的小人儿,如果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孩子会这么困难。 对她来说,会是个什么样的打击? 霍岑西,竟是,不敢在想下去。 现在的检查报告出来,他可以压制一时。 可是如果做试管婴儿,那一切都会败露,到那时…… 该怎么办? 他不想看见夏楚流泪的样子,所以,只能选择暂时选择隐瞒下来。 当然,这件事,他要事先和老爷子商量一下才好。 毕竟…… 老爷子一直都想要抱孙子,这种事,纸包不住火。 到时候被拆穿,再让老爷子以为夏楚知情不报,对她产生误会,就不好了。 心里暗暗叹气,搂着夏楚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些。 轻轻在夏楚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才缓缓闭上眼…… 翌日 夏楚往常一样去上班,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霍岑西去医院拿体检的报告。 霍岑西趁着这个机会准备好好和老爷子说一说这件事。 只是,这个口,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开。 “怎么了?有心事?” 老爷子看着自家小儿子愁眉不展的模样,抚了抚鼻梁上的镜框。 放下手边的书,等着霍岑西开口。 “爸,我和夏楚去做了体检。” 体检? 老爷子一听到这两个字,就知道,这是为了要孩子做准备了。 可是,又细细品味了下说这话的语气。 就明白,一定有什么不顺利的事。 “然后呢?” “我们想要怀孕,只能通过试管婴儿。” 试管婴儿? 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惊的,摘下了老花镜。 愣了好半响,才颤颤巍巍的开口。 “什么意思? 是你,还是……夏楚?” 霍岑西不想隐瞒,只好说了实情。 听到这样消息的霍荣英,好半响都没说话。 哪怕是心里再疼夏楚都好,可是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他还是无法接受的。 “那做试管,就一定会有孩子么?” 霍岑西抿了抿唇,顿了顿,然后摇了摇头。 可是,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赶紧补充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夏楚能不能生孩子,爸,我认准的妻子,只有夏楚一个人。 我知道,这样可能会让您失望。 可是,从小您一直教育我,做人要有原则。 我不能背信弃义,因为孩子的事,对她有所怠慢。” 这些道理,他活了七八十年,难道,会不明白么? 只是…… 万一夏楚无法生育,霍家的香火要怎么办? 见老爷子没搭茬,霍岑西继续游说。 当他决定要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只有先说通老爷子,才能让他站到自己这边,两个人一起开导夏楚。 “况且,启明都已经要做爸爸了,哪怕是我们没有孩子,也不会——” “岑正,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和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岑西,以你为,爸这么期待你和夏楚生孩子,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在进棺材之前,听见有人叫我一声爷爷。 即便是我养了岑正这么多年,可是羊肉,永远都贴不到狗肉身上。 养父子之间的感情和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一样的。” 老爷子淡淡打断了霍岑西的话,表情凝重,而痛苦的将自己守了多年的秘密吐露出来。 原本还想要继续游说的霍岑西傻愣在那儿。 一双眼,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大哥,不是亲生的? 这…… 怎么可能? “爸,你……” “这么多年,我本来不想说的。 岑西,我知道,你说的所有道理,我都知道。 可是…… 你也理解理解我,好么? 我今年八十岁了,不是五十岁,不是六十岁。 而是八十岁了! 我老来得子有了你,如果看不见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能合的上眼么?” 霍荣英的话让霍岑西陷入沉默。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后悔将两人体检的结果说出来。 如今,霍岑正是抱养的秘密被爆出来,让他一下子沦陷在亲情和爱情困难的挣扎中。 一面,是自己的父亲。 一面,是自己的爱人。 他要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不伤害这两个对自己最最重要的人? “爸,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老爷子看着他,脸上泛起无奈的笑容。 把所有事都扛下来,难道就能让他心里好过一些么? 孙子的事,他绝对不会退让。 没的商量! “岑西,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夏楚也并非没有生育的希望。 你们两个只要在我临死之前能让我见孩子一面,了却我心里的一件事。 这件事你如何处理,我都不会干预。 可是…… 如果,不能。 那就别怪我棒打鸳鸯。 生儿育女,天经地义。 霍家不能后继无人,男孩女孩,我不挑。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爸——” “我累了,需要休息。” 霍岑西还有好多的话都噎在喉咙里,不知道如何说。 诚如老爷子说,这的确是作为父亲立场上最大的让步。 作为儿子能够理解他想要抱孙子的心态。 可是,作为一个丈夫,他也要体谅夏楚这个妻子的处境。 这本就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却让他这个拥有双重身份的人纠结不已。 抿了抿唇,霍岑西起身离开书房。 门被关上的刹那,原本闭上眼的老爷子倏地正眼。 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没多久,眼眶竟是微微泛起泪光。 “我霍家儿郎,一生为国为民,何以连要个孩子都这么难? 老天爷,你要是真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冲着我发泄就好。 哪怕让我明天就去见阎王爷,只要能让霍家有后,我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你啊!”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让站在门后的霍岑西听了去。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 疼的他胸口涩然…… ---------------------- 林素不见了 确切说,白浩在自己的公司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把人事部的总监叫到办公室,即便是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可一张脸,仍旧冷冰的吓人。 “总裁,您,您找我?” HR总监哪里见过这样的白浩? 浑身冷的像是冻了万年的坚冰。 明明这办公室里采光不错,还开着空调,可还是觉得冷的透心。 “林素什么时候辞职不干的?” 这句话好像从牙缝儿里挤出来一样。 每一个字儿,都带着让人惶恐不安。 HR总监心里偷偷抹泪,这集团人员这么多。 他哪知道那个什么素什么时候走的? 而且,她一个扫厕所的,这事儿不是该问保洁部的阿姨们么? 总裁,你找错对象了,你知道么! “总裁,这件事,我不太了解,您给我一个小时,我马上给您调查。” 白浩看着眼前的人,眯了眯眼。 “还不快去,坐在这准备长蘑菇么?” 一向被人称为最最亲民的白总裁竟然会说这种狠话? HR总监表示自己有些震惊。 但是,现在完全不是该想这些有的没的功夫。赶紧办正事儿,才是最重要的。 “是,总裁,我这就是去办。” 说着,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撒腿就跑。 不到二十分钟,白浩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听完里面的话,他气的差点将电话砸在地上。 好你个林素,竟然敢说走就走! 很好! 真的很好! 以为这样就抓不到你了? 林素,你真的拿我白浩,太软弱可欺了! 拿起手机,拨通贺紫的号码,一向不主动的他,竟然约贺紫吃饭。 这让坐在另一个办公室的女人脸上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 这么快就见了成效? 白家少爷,遇见爱情,也就是个傻子一样的男人。 这样的他,反倒是让她有些心生不忍。 “我可能要加班加的晚一些,你不介意?” 像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贺紫说话的语气不疾不徐,手里握着的派克钢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眼前的投资案。 “不介意,地方我定,到时候,我去接你。” 白浩说的干净利落,只是有些森冷的语气让贺紫有些失笑。 “好,那我忙完给你电、话。” “好。” 放下手里的电话,贺紫的注意力重新回归到眼前的投资案。 自从贺家从贺紫父亲这一代弃军从商之后,在北京城也是房地产业的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对于这个决策人的位置,都是虎视眈眈,前有堂兄堂弟,后有董事窥觊。 如果不能尽快找到一个可以合作的生意伙伴,她根本就没有一张可以通杀的王牌! 凯萨集团…… 文件上印着的名字让她眸光变得深沉…… ps:今日更新完毕! ☆、V122 心,像是被一团棉花塞住,好难受 手里拿着体检报告,那些什么红血球,白血球,什么孕酮的数值,真心看不懂。 于是,二楚,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医生的手写字。 可惜…… 那龙飞凤舞的好像狂草一样的字体,让她额头冒出三条黑线。 这些医生,难道就这么赶时间么恁? 就不能写出人能看懂的字么?! “老公,我这大学好像白念了,当年我们上鉴赏课的时候,做有关于毕加索小论文,我都没这样过。 真心的,这上面的字儿,我看不懂!胆” 说着,双手恭恭敬敬的奉给霍岑西。 “请大人过目。” 以往,他最喜欢看夏楚脸上漾着这样的笑意。 可是,现在…… 心里却是难过的无以复加。 霍岑西逼着自己像是往日那样。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接过体检报告。 “一切正常,只是营养不够均衡,注意饮食补充些维生素就好。” “老公你真厉害,这都能看的明白。” 二楚不疑有他,脸上的酒窝儿偶尔更加迷人。 那笑容,像是一把刀子,深深扎进他的心。 将视线落在别处,不着痕迹的深深吸气。 只希望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可不管怎么做,都觉得心里面堵得慌。 像是塞满了棉花,透不过气。 起身,拿起杯子走到饮水器前。 背过身子的瞬间,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充满了怅然。 “晚上,白浩桑青他们说要一起吃顿饭。 说是给我践行。” 夏楚脸上的笑,渐渐变的浅淡起来。 看着霍岑西的背影,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床单。 还有五天…… 两个人就要相隔两地了,连蜜月都还没来及去,就要过双城生活。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还不如早早请了婚假去好好的玩一玩。 现在也只能后悔着了。 “他们也是有心了。” 语气中难掩落寞,让霍岑西的身子顿时紧了紧。 握着水杯的手,也逐渐加了力道。 即便是她总是故意要表现的无所谓,已经看开了的模样。 然而,笑容中的苦涩,眼底的无奈,还是无法逃得过他的眼。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无法告诉夏楚体检报告的真正内容。 等他在云南安顿好,再来解决这件事。 老爷子既然说出了那样的话,一定不会背着自己给夏楚难堪。 即便是心急着想要抱孙子,却是不会违背一言九鼎这个原则的。 “叫上林素一起?” 转过身来,脸上的阴云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 “她就算了吧,都是你的朋友,她也不认识。” 既然饭局上有白浩,她岂能让再给两个人制造机会? 对于夏楚的话,霍岑西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 老地方,老位置。 夏楚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那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滑稽样子。 其实也才半年而已,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挽着霍岑西手臂的手微微用力,两人相视一笑。 彼此之间流动着温馨甜蜜的气息,似乎也感染着别人。 如同那次一样,楼梯口,白浩站在那绅士的迎接着。 只是,脸上的表情在看见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变得有些微妙。 虽然只是瞬间,却还是被夏楚发现了。 若是以前,她一定不以为意。 自从知道林素和白浩以前交往过之后,就总是下意识的带着一层透明玻璃在看他。 哪怕是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来龙去脉。 可明明知道自己有未婚妻还去招惹别的女人的男人,会是什么好人呢? 哪怕,在朋友这个角色上,他很完美。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夏楚感到不齿。 “哥,嫂子,你们真是压轴出场啊。” 他一如往常调侃着。 没一会儿,走廊不远处回荡着咔哒咔哒,高跟鞋踩在理石地面上的撞击声。 贺紫高贵的身姿摇曳着走到三人跟前。 “今天说好了,是我们做东。 岑西哥和嫂子可别客气。” 依旧是那种淡然从容的面孔,嘴角永远带着最最得体的微笑。 明明看上去那么平易近人的,却总像是和别人有一层格格不入的保护膜。 夏楚发现,自己道行,终究太浅。 和这样天天玩着聊斋的比不了。 人家再修炼修炼就能得道成仙。 而自己,再扑腾,也不过就是个小妖精而已。 …… 还是十几人的大桌,如今却少了好几个人。 夏楚脑子里顿时就想到一句话——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川被犬欺。 霍岑西不过是被调职,如果真是一撸到底,又该是什么样的画面? “嫂子,事先跟您打招呼,我们哥几个好好跟岑哥喝一喝。 您高抬贵手?” 桑青的话让她挑了挑眉。 “怎么,还嫌婚礼的时候少灌酒了? 你们这桌上的又一个算一个,我上笔帐还记着呢。 这回,还得记着。” 娇嗔的样子,让一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嫂子您说的算,不管您想怎么算账,都行。” 白浩开了一下子就开了高度数两瓶五粮液。 幸好两口子,早就有先见之明,没开车来。 看着大家情绪这么高涨,夏楚之前那一点小小的不快也就很快消弭了。 男人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夏楚起身去卫生间。 刚放下高脚杯的贺紫也跟着起身,追了上去。 宽大的理石盥洗台前,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夏楚就瞧见了贺紫站在那。 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微笑点头。 “嫂子,上次的事,真不好意思。 你没往心里去吧?” 刚刚打开水龙头洗手的二楚听到这句不好意思,顿了顿动作。 打量着镜子中那张精致完美的脸蛋。 明明清晰可见,明明近在咫尺。 可就是觉得远在天边一样。 果然,不是一路人,就没法理解对方的想法,眼神,以及表情。 比如,现在。 她就不知道贺紫这脸上讳莫如深的笑意,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事?” 眨了眨眼,夏楚也玩起了太极拳。 明明已经翻过去的篇章非要在温习下,真心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在意就好。” 贺紫倒也没继续问,笑着走进了进去。 倒显得夏楚像是个傻瓜一般。 这种被人耍了一样的感觉让二楚心里很是不痛快。 更觉得有些可笑! 她并不知道贺紫心里所爱之人并非白浩。 而之所以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找上自己,无非是怕林素和白浩藕断丝连。 进而被抢了丈夫。 爱情,也能让这样精明的女人患得患失么? 夏楚心想,这并不是贺紫疑神疑鬼,而是身为未婚夫的白浩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同样生为女人,自己还真就没有这样过,只因为霍岑西的肩膀太过宽厚,温暖。 并且只为她一人敞开…… 从洗手间出来,迎面冲进一股子刺鼻的酒味,让夏楚忍不住皱起眉头。 抬头一看,竟然是白浩。 “嫂子,今天怎么没带林素一起过来?” ps:亲爱的小伙伴们,今天还有一更~么么哒~ ☆、V123 哪怕是,这些话,说的很伤她的心。 他有些微醺,面容上带着淡淡绯红。 夏楚退后一步,拉开彼此距离。 “她很忙,没时间。”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堵住了白浩后面想要问的话。 顿了顿,重新扯开嘴角恁。 “岑西调到云南的事,你不必担心,我舅舅在那里任职,会照顾他的。” 夏楚看着他,脸上带着笑容,可眸子确一片清冷。 “谢谢。带” 语气都是冷淡,疏离的。 让白浩忍不住微微蹙眉。 他很不喜欢夏楚对自己用这样的方式交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他脑海里,早就习惯了看见她笑的爽朗的样子。 而不是这样要笑不笑的该死表情。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么?” 如此直接的话让夏楚微微愣住。 “不满? 有什么不满?” 明明想要压制住脾气的,可是一想到林素,她就没办法不生气。 连带语气都变得尖锐起来。 “夏楚——” “你未婚妻在里面,你等着吧。” 说完,再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躲在洗手间里面的贺紫听到这样的对话无奈的摇着头。 这个女孩真是个直性子,当真敢这么给白浩甩脸子。 仔细说来,这也是自己闹出来的祸。 不过…… 没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们,也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 为了过客产生怜悯之心,是最最没有意义的。 …… 霍岑西,喝大了。 和婚宴那天回来有一拼。 这是夏楚第二次见他喝成这样。 除了心疼再无其他。 本来平整的衬衫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捧着马桶大吐特吐。 将卫生间的排风打开,才让那股酸臭味消散了些。 “老公,漱漱口。” 将漱口水递过去,霍岑西摇摇晃晃的。 想伸手去拿,可是眼前影子好几个,怎么都抓不住。 最后没办法,只好夏楚对着他的嘴喂进去。 喝的东南西北都不分的霍岑西,竟然当成水直接喝了进去。 吓的夏楚赶紧拍他的背。 “那是漱口水,不是水!” 显然,这句话,说的已经太晚了。 那漱口水早就到了霍岑西的胃里。 清爽的味道让霍岑西憨憨的笑着。 “老婆,这水里放了薄荷,凉凉的。 哈哈哈……” 夏楚扶额,对于这样弱智儿童上身的霍岑西表示很不习惯。 “来,我们上床去。” 想要托起这么一个醉酒的大老爷们儿,她这小胳膊小腿的,真心有难度。 幸好,霍岑西不是喝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好歹能踉踉跄跄的对付走路。 一头栽倒在大床上,把霍岑西安顿好,夏楚忙活的浑身是汗。 等她洗了澡换了睡衣,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的昏天暗地。 看了一眼床头的木头闹钟,万年历上显示的日子,她的眉心就由得皱起。 时间,怎么过的这样快? --------------- “多少吃一些。” 慕静琬打开保温壶,里面的烫还带着袅袅的香气。 是慕夫人做的猪骨汤,里面还放了些中药,很滋补。 傅城闻着那种味道,就觉得讽刺。 他的一双腿废了,听得骨头二字,更闻不得这种汤。 因着低迷的情绪,饭量越来越少。 才短短时日,整个人就已经瘦的脱了相。 一双眼木讷无神,颧骨也凸出的厉害。 就连手臂,都显得有些枯瘦,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好几岁。 “没胃口。” 垂着眸子,有气无力的回答让慕静琬挑眉。 一连几天,他都这副鬼样子,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是怕自己和他离婚? 之前不是说的天花乱坠的? 什么爱自己爱的无法自拔,这功夫怎么不说为了爱,放自己自由了呢? 说到底,也不就是个自私的男人么? 一想到这里,慕静琬的眸色,冷了好几分。 幸好两人还没领证,法律上也不算是夫妻。 想要分开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当然,是必须要在不损害她名声的前提下。 两人一阵无言。 谁都不知道,彼此下一句该说什么话。 傅城心里的某种自卑感越来越大。 大的像是一块沉重的铁钳压在心上。 他更配不上慕静琬了…… 好好的健全的时候,都配不上,更何况这个鬼样子? 一想到自己的一双腿,双手就忍不住将雪白的被子紧紧的攥在手里。 枯瘦的骨节各显突兀…… “阿城,下午专家来给你会诊,主任说了,已经积极联系国外的医生。 一切有妈,不要担心。” 傅夫人走到并床跟前,柔声安慰着傅城。 那模样,和对待慕静琬的时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听到会诊二字,傅城猛然抬头。 一双眼里带着些许悲凉。 明明都说过他的腿没机会渺茫,为什么还要在伤口上撒一把盐? 他不想看什么鬼医生! 也不想参加什么鬼会诊! “我不会参加,叫那些狗屁的专家教授都离我远点!” 这些话,一字一句的从嘴里蹦出来。 清俊的脸上接着凝霜,死死的看着傅夫人,充满了仇恨。 仿佛,眼前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他的仇人一般。 那种目光让傅夫人的心,陡然一凛。 可即便是心里再难过,一想到主治医生说的那些话,她也要忍下去。 病人的情绪都会不稳定。 她的阿城,从小到大都那么尊敬自己,现在的他是因为病了,才会这样。 对,是因为病了。 “阿城,你听妈说,妈——”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我不去,我不去! 我绝对不去! 如果你想逼死我,就现在拿刀放在我的脖子上了解我好了!” 傅城像是一头发了狠的猛兽,对眼前的人撕咬着。 傅夫人的眼眶被火灼烧一样的热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若不是性子够倔强,怕是当着儿子的面就哭了出来。 而这一幕落在慕静琬的眼里,让她出来看好戏之外,再没其他反应。 这种时候当炮灰,她可没那么傻。 这个老不死的,本就对自己有些偏见,这种时候若是开了口,只会让她借题发挥。 垂着眸,看着双膝,装作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张兰梅本是个强势的女人,可儿子偏偏是她的软肋。 哪怕是,这些话,说的很伤她的心。 也实在不忍心对已经双腿成疾的儿子发火。 而傅城看着母亲隐忍不怒,眼眶又泪的模样,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他不是想要拿谁撒气,只是…… 他不想自己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度过。 这双腿究竟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想要重新站起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难道,让他去期待奇迹的出现? “妈,我饿了,买些吃的给我吧。” 语气软了很多,傅夫人也不敢再提会诊的事,转身离开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眼眶中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ps:今日更新完毕! ☆、V124 手,分明却在颤抖着 傅城挫败的低着头,更是不敢看慕静琬。 刚刚的一幕,那么难堪,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鬼样子。 “静琬,你先回家吧。” “那你多休息。” 语气平淡,起身,离开,毫不留恋恁。 眼瞳中带着酸涩,在慕静琬离开之后的不久,傅城似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埋在被子里哭的不能自己。 残废,轮椅,这些可怕的东西可能永远的如影随形荡。 他好怕,怕的心里发颤。 如果真的要做一辈子的废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眼泪越来越多,他从未哭的这样狼狈过。 哪怕是青春期的时候和人家打架,身上满是淤青的时候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而现在,因为一双废了的腿,傅城哭了。 眼泪烫的好像火,烧的他脑子都是木的。 因着哭的太凶猛,鼻涕也没出息的流出来。 可沉浸在悲痛思绪里的他,根本无暇顾及。 慕静琬从医院里出来,开着一辆迷你coper往家里赶。 却正巧碰见了夏楚! 本能的按了按喇叭,引的夏楚回了头。 两人视线,隔着挡风玻璃在空中相会。 将车子靠边停下,慕静琬从车厢里走下来。 “真巧。” 夏楚看着她唇边那一抹笑容,心里只觉得别扭。 听说傅城还在医院里面,情况不是很好。 好歹慕静琬也是做人家妻子的,竟然还有闲心跟她打招呼? 这女人的厚脸皮真是分分钟刷新人的底线认知。 “有什么巧的,你把房子买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凑巧么。” 夏楚双手环抱在胸,打算和她好好玩儿玩儿的架势。 眼看着霍岑西就要去云南了,正愁这心底的惆怅没地儿撒呢。 这倒是来个往枪口上撞的! 她要是不好好利用利用,真心有点对不起这绿茶婊的一份心意了。 “还有心思跟我耍嘴皮子? 霍岑西马上就要去云南了。 当活寡妇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慕静琬得意的看着夏楚,讽刺的语气让人听着很刺耳。 寡妇? 夏楚忍不住挑了挑眉,冷哼一声。 “就算我是活寡妇,可是我老公能蹦能跳的,好歹是个健全的男人。 总比某些人腿废了强吧? 说真的,我还真挺同情你的。 你说,你们俩办事儿的时候,可不都是你出力气了? 玩儿观音坐莲的什么的,可需要一把好力气。 我认识个健身教练,要不要介绍给你?” “你——” “别气,别气,你跟我可不一样,我周岁才22,平时都不需要抹眼霜的。 你都奔三儿了,一生气,鱼尾纹长的就更厉害了。 听说细纹只要长了,就是再贵的保养品都是白扯。 瞧瞧,你这细纹多的。 啧啧啧…… 女人,对自己要好一点。 别一天天跟自己过不去。 我还认识个中医呢,要不要也介绍给你,让你去看看? 调和一下肝火?” 夏楚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生动。 气的慕静琬当场就爆粗口。 “看来你还真是够不要脸,下不了蛋的母鸡也敢在我面耀武扬威? 等着你被霍家扫地出门的那天,是多么的可怜!” 下不了蛋的母鸡? 这个形容让夏楚脸色骤变。 “那也比你想要下蛋,蛋死腹中强! 慕静琬,别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 见过恶心的,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 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哦,对了,还多多操心操心你老公。” 冷笑着转身,夏楚不想和她浪费一秒钟。 因为一个贱人,心情全都被破坏了! 该死的! 夏楚这些话,没有一句不是狠狠戳慕静琬心窝子的。 两人交锋这几次,每次都被夏楚占了上风。 这让她十分的不爽! 她就不信,霍家能容忍儿媳妇儿生不出孩子! 试管婴儿? 哪有那么容易?!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她无法生育这件事做实! 阴狠的看着夏楚的背影,慕静琬的心,跟着邪恶起来…… ------------------------------ 霍岑西一身军装。 夏楚从来不知道,橄榄绿竟然也能成为一种思念的颜色。 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难过,眼角已经带着些湿润。 “傻丫头,哭什么? 等我在那边安顿好,就接你过去。” 大手为她拭去眼泪。 到底是纯爷们儿,哪怕心如刀绞。 也在妻子面前留下最坚强的一面。 “老公,到了那要是有什么高原反应,就买点红景天的口服液。 我看旅游攻略说,拿东西还算管用。 那边天气虽然好,可是环境不一定什么样。 你多多保重。 哦,对了,要是水土不服,就多喝水,吃清淡的。 还有——” “乘坐XX次班机的乘客请您排好队检票……” 机场的广播打断了夏楚的喋喋不休。 怔然的看着霍岑西,她还有好多好多话说。 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看着那对眸子,霍岑西捧过她的脸,在额头深深烙下一吻。 “老婆,我走了,我爱你。” 说完,转身,带着笑意,潇洒的离去。 可是攥着机票的手,分明却在颤抖着。 眼泪,一下子从夏楚的眼眶中漫出来。 一发不可收拾,看着他的背影渐渐从视线里彻底消失。 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 无精打采的从机场里走出来。 魂儿都像是跟霍岑西去了一般。 …… “先生您好,请您系好您的安全带。 谢谢您的合作。” 美丽的空姐在过道中温柔的提醒着。 才刚刚分别,霍岑西却已经无法控制思念夏楚的心。 看着手机屏幕上笑的甜美的小妻子,他的手指,一遍遍的摸索着。 好像这样便是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凌厉的棱角因为眉眼中的笑意,而变得温柔许多。 “对不起小姐,请您将电话关机,或者调节成飞行模式。” “对不起小姐,请您将电话关机,或者调节成飞行模式。” 空姐见说了一次,那女孩没反应,依旧带着耳机,左右摇晃的浏览网页,人不是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女孩被人打扰有些不爽的蹙起眉头。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为了恶整空姐,女孩用德语问道,一脸无辜的样子。 空姐只会英语,所以赶紧用英语问女孩是否能听懂英语。 不过,显然,女孩还没停止自己的恶作剧。 说了一大堆的德语,弄得空姐更是茫然。 眼看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十分钟,她必须要让乘客关掉移动通讯工具才行。 看着空姐快要急哭了的样子,女孩很是满意的看着空姐急的团团转的样子。 带着笑意,将耳机继续塞回去,听着歌,手指在屏幕上来来回回的滑动。 霍岑西看不清前坐女孩的面容,却对她的行为很是反感。 也不知道这样的素质,是什么家长教出来的! ps:还有一更! ☆、V125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飞机快要起飞了,关掉电话或者调成飞行模式,否则请下飞机。” 低沉的男中音,带着些许冷肃。 向来都是家中宝贝儿的秦烟哪里被人这么数落过? 摘下耳机,瞪着霍岑西,眼里的怒火显而易见。 “要你多管闲事?恁” “关掉电话!” 声音又冷了几分,眸子里透出来的寒气让秦烟心里一凛。 瞄着他一身橄榄绿上的肩章,忍不住撇撇嘴荡。 不就是个小小的师长,拽什么拽! 讪讪的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空姐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模式图标,带着笑意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向霍岑西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等那空姐离开,秦烟回头,发现霍岑西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表情柔和。 哪里还有刚刚一副活阎王似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臭男人,不就是个臭当兵的么?拽什么! 既然这么爱管闲事,那就让他好好管管好了! 大眼骨碌碌的转了转,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意…… 下了飞机,抵达昆明机场,霍岑西拉着行李箱还没等从大厅出来,就被人从后面结实撞到。 “哎呦,不好意思,没事吧?” 蹙着眉,看着眼前年纪和自家妻子差不多的年轻女孩,霍岑西的眉头微微锁成川字。 明明在飞机上还说德语,现在就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现在的女孩,真都是被家里人惯坏了! “没事。” 冷冷的回答,掸了掸军装,好像她身上带着什么病毒一样。 这反应和动作,让秦烟心里更是不爽。 这男人什么玩意儿? 竟然用这种眼神看她? 从小到大,哪个男的见了她不都是像是蜜蜂见了蜜似的? 他眼睛是瞎么? 瞧那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就来气! 不过…… 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眉眼上立刻就带着笑意。 哼,臭当兵的,得罪我? 有你好看! 拉着行李箱,蹦蹦跳跳的离开。 霍岑西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让人反感的女孩。 拉着行李出了机场,一辆军用勇士上下来一个身穿训练服的年轻战士。 本以为是基地派来接自己的,却没想到,那个战士走向了那个女孩。 “来的挺及时的,爷爷在家么?” 秦烟的问话让勤务兵点了点头。 “司令在家里亲自下厨做菜,都是小姐爱吃的。” 老头儿亲自下厨? 一想到那画面,秦烟就忍不住笑了笑。 “还挺乖的,回去给他点犒劳。” 说着上了副驾驶,等着回家。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开车。 “怎么不走?” “司令说,今天还有位首长要接。” 一边回答着,一边张望,寻找着第二个要接的目标。 有位首长要接? 秦烟右眼皮忍不住跳了跳,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 “首长您好! 奉司令命令前来迎接您。” 霍岑西看着那辆车里探出来的小脑袋,还有那一副分明不待见他的模样。 冤家路窄,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 车厢里,气氛压抑。 秦烟时不时的从车内镜里偷偷看霍岑西的反应。 只见他挺直了腰板儿,正襟危坐。 那坐姿让她忍不住撇撇嘴。 嘟囔了句:装模作样。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也被霍岑西听的一清二楚。 眼神骤然凌厉了不少,吓的秦烟赶紧收回了视线。 身子更是忍不住往座位下面滑,好像这样就能好过点一样。 …… 秦宅 霍岑西不是第一次见秦朝,只是,这样的秦朝,却让他陌生。 一头花白头发,身上穿着围裙,笑眯眯的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 不似从前那般冷肃,而是给人一种和蔼,平易近人的居家感觉。 “爷爷,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秦烟撒着娇,脸上带着笑意。 “你这孩子,去洗个手。” “真是爱管人。” 将马上就要偷料成功的手缩回来,努努嘴,走向洗手间。 秦朝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来,递给一旁的勤务兵。 “岑西,好久不见了。 霍老还好?” “身体还算硬朗。” 霍岑西恭敬回应着,不敢有一丝怠慢。 这一次被调职,风言风语一定少不了。 说句心里话,他很怕秦朝因此对自己有什么看法。 “嗯,那就好。 来来来,别拘束,就当是在自己家。 白浩那混小子,也不说来看我。 唉,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年到头也不能来我看两次。” 长女秦敏,嫁到白家,就甚少回云南,秦朗的身边一直只有小儿子一家共享天伦。 心里却总觉得有些遗憾。 白浩父亲早逝,一直都是他的大女儿扛起重担,忙的没日没夜。 外孙更不用说,连个打电话的时间,都少的可怜。 “白浩最近公司确实忙的有些应顾不暇。 其实心里最点击您的。 这是他托我给您带的上好的武夷大红袍。” 说着,将装着茶叶的茶桶递过去。 秦朝打开盖子,一股清香萦绕在鼻尖。 拿起一根凑到跟前,闻了闻。 “不错。” “爷爷,还站着干嘛? 吃饭啊。” 秦烟看着秦老爷子手里多了一盒茶,下意识的看了看霍岑西。 然后不屑的笑了笑。 “给我爷爷送礼? 啧,新来的吧? 不知道我爷爷什么性子吧?” 显然是误会了眼前的情况。 那讽刺的语气让秦朝挑眉。 “丫头,怎么和人说话呢?” “爷爷! 我——” “岑西,你别在意。” 岑西? 这个名字让秦烟一愣。 这男的,是霍岑西? “你,你是……霍岑西?” 当年那个英俊翩翩的少年怎么变成这么个黑煤球一样的爷们儿? 说好的美少年呢? 秦烟只觉得自己像是糟了雷击似的愣在那。 “你好。” 等着霍岑西伸出来的手,秦烟很不自在的垂下眸子。 这回真是有意思了。 梦中情人变成了这样,白马王子不白了! 变成了臭当兵的。 人生怎么这么的艰难?! “爷爷,我饿了。” 没理会霍岑西伸出来的手,秦烟转身奔着摆好的饭桌去。 “这孩子! 真是被惯坏了! 岑西,你别在意她,来来来吃饭。” 这顿饭,秦烟吃的有些别扭,尤其知道了自己想要给点颜色的人竟然是霍岑西之后。 好多年前,霍岑西刚刚从军校出来没多久就来这里当兵,当时和秦家来往也不算少。 明明是个美少年的样子。 看来岁月还真是催人老,看着也太不一样了。 “嗡嗡……” 秦烟正因为这件事抓心挠肝之际,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吓了她一跳。 糟了! 是霍岑西的手机! ☆、V126 可是朋友,只有一个,无法代替 “手机响了,怎么不接?” 秦朝看着孙女儿,不解的问着。 “我……” 接?怎么接? 那是霍岑西的手机,又不是自己的手机恁。 要是现在拿出来,岂不是就将自己做的那点好事全部的公之于众了? 糟了,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待!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夏楚听着手机里温柔却机械的女声,眉头微微蹙起。 看来是很忙,不然,霍岑西没道理不接电话。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打开信息界面,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老公,到那边安顿好了,给我电话。 爱你的老婆,么么哒。” 按了发送之后,继续手上的工作。 画板上轮廓初显,这是她以“相思结”为主题设计的首饰。 已经画了好几轮,都找不到自己要的感觉。 这次刚画个开始,又觉得不行。 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 觉得脑子就是没有让自己觉得很不错的想法。 一定是这些日子霍岑西的事让自己有些精力萎靡。 还是出去放松放松比较好,换换心情。 裹上大衣,背好包,从房间里出来。 正巧,老爷子刚关上书房的们。 “爸” 夏楚如往常一样,甜甜的喊了一声。 看着她的笑容,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 顿了顿,也笑着答应了声。 “要出去?” “嗯,找林素。” “早些回来。” “知道了,爸,你放心吧。” 老爷子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夏楚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总觉得老爷子好像有心事。 小脑袋瓜里想了想,以为是以为是霍岑西被调走的事,所以才会这样。 家里就剩下三个人,自己以后要将老爷子照顾的好好的才行。 如是想着,夏楚出了门。 霍荣英坐在藤椅上,面容疲惫。 当时说好了,不会管两个人要孩子进度的事,只要土埋之前能看上一眼就好。 可说是那么说,这心里,真是不够滋味。 他也想,心无芥蒂的和夏楚像从前一样。 心里却忍不住提醒自己,现在这孙子都不一定抱的上的事实。 “丫头,不是我心狠,而是,霍家的香火,真的不能断在岑西这里啊。 不然,我哪儿有脸见祖宗去呢?” 低沉的声音在卧室里微微震荡,幽幽的闭上眼,藤椅缓缓的荡着…… …… “吃这么辣,你胃能受的了?” 林素看着夏楚疯了似的往自己的米线里加辣椒油,那红呼呼的一层,看着都起鸡皮疙瘩。 “我就是想出出汗,爽一爽。 对了,我跟我们总监说了你的情况,还把简历给他。 让你明天去面试呢。” 这么快? 林素眨眨眼,想着,夏楚这是得在那个总监面前说了多少好话。 “夏楚……” “唉唉唉,停! 我不想听见你说什么感谢的话。 咱们之间,说谢谢就没意思了。 其实,我想了想,当初极力让你去白浩那工作的是我。 所以——” “夏楚!过去的事,咱们都不提了,好么? 以后我们在一起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 林素握着夏楚的手,感性的说着。 二楚看着她,眼泪哗哗的流。 吓得大素素以为自己说的太煽情了。 “你看你,我这话怎么还让你哭了,我——” “滚你丫的,你可真是瞧得起你自己! 我这是被辣椒油辣的。 呜呜呜…… 嘴肿了,肿么办?” 二楚觉得自己的嘴唇子像是两条肥香肠,泪流满面的抱怨着。 林素瞪着俩眼睛,真想给她一个爆栗! 这货非要这么破坏气氛么? “爱咋办咋办,活该! 我说了别放那么多,你非要放。 还能赖谁? 自食恶果吧!” 这狠叨叨的语气,让夏楚更委屈了。 “好啊你,卸磨杀驴啊这是。 你不爱我了! 快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呜呜……” 两个人又恢复了从前没羞没臊的生活,朋友之间,不会永远都么有矛盾。 重要的是,当面对矛盾时,态度,决定了一切。 “你说的还针对,我有人了。” 这句话,林素说的很认真。 正在喝水的夏楚差一点呛到。 “咳咳…… 你…… 开玩笑的? 还是说,你和那个年励彦?!” 林素笑开,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只有夏楚。 “嗯,怎么说呢,还不算正式交往。 就是,先试一试。” 试一试? 夏楚表示自己好像又不太淡定了。 “是我智商拙计?怎么没太听懂你的意思呢。” 这样的反应在林素意料之内。 “说实话,我都不懂我自己。 好像就着急把自己嫁出去一样。 忽然,就累了。 觉得有个男人关心着,捧着,呵护着,有什么不好的呢? 不都说,女人就要嫁得好么。” 嫁得好? 从来没听过林素这么消沉的时候,夏楚也忍不住收起了没心没肺的样子。 “素素,是不是,你家里人说什么了?” 如此敏感的提问让林素愣住。 她怎么忘了,夏楚这人看着神经大条,其实是个心思纤细如尘的人。 只是有时候她不想去在意而已,却不是真的看不出。 不用说什么,大素素的反应已经给了夏楚最好的解释。 “要是,你觉得不想说,那——” “我妈想要给我弟买房子,所以想让我结婚,用彩礼钱来买。” 林素想用很平静的语气来说这件事。 可还是抖了嗓子。 这样操蛋的事让夏楚想要骂街。 偏又不能! 那个人是林素的妈,是给了她生命的妈。 哪怕是做了这样的事,自己骂了几句,绝对不会让林素的心更痛快。 只能让她更难受而已。 “多少钱?” “什么?” “给你弟买房子要多少钱? 我有些存款,是工作的时候攒的,还有我妈给我的嫁妆。 加起来一共三十万,够不够首付?” 林素看着夏楚,嘴张的老大。 “夏楚,你疯了?!” “我没疯,要是因为这些钱,就让你随便嫁了自己,我才疯了。 这些钱和我朋友的幸福来讲,算什么? 钱没了,我可以赚。 可是朋友,只有一个,无法代替。” 夏楚说的极是认真,让林素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她那么那么怕白浩把以前的事抖落出来。 这样的夏楚,这样一心一意为自己的夏楚。 她真的好怕,好怕失去。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夏楚这样,对她好。 掏心掏肺的好! 而那些和她有着血缘的家人呢? 一次,又一次的伤着自己的心。 “夏楚,其实——” ps:还有一更! ☆、V127 霍岑西的曲线救国套路 “夏楚,其实——” “嗯?什么?” 夏楚看着她,那一双明亮的眸子让林素将那些跃跃欲试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怎么都说不出口。 “没什么,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就好恁。 那三十万,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对不起,夏楚,原谅我,没有勇气待。 “那你——” “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林素笑着,喜滋滋的吃着米线。 虽然她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 夏楚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总是隐隐有着不安。 之后两个人又说笑了一阵,好像,这件事,真的无所谓了一样。 像是沙滩上的字迹,被浪潮一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远处的街边,刑天一双眼,痴痴的望着那扇宽大的落地窗。 上面映着夏楚的笑脸。 一如既往,温暖的让他心醉。 事实证明,没有他,夏楚活的很好。 不,甚至是更好。 她笑的更加开心,活的更加幸福。 可是他的心,像是活生生被劈成两半。 他好痛苦,为什么,给她幸福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 一向看得顺眼的就抢,看不顺眼额就毁。 怎么到了夏楚这里,统统都不对了。 他抢不得,更毁不掉。 只能像是个疯子一样,在这里虐待自己。 好像这样才能觉得自己有点存在感似的。 “回酒店。” 感觉自己身子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刑天很明白这种感觉的预兆着什么——毒瘾发作了。 他必须尽快回到酒店用那些白色的粉末来慰藉自己。 或许,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快乐的。 尽管,这种快乐,是那么的虚幻。 …… 蜷在沙发上,身子终于不再冰冷,也不再难过。 瘫软在那,刑天觉得自己进入了另外一种状态。 像是漂浮在云朵上,很舒服。 “boss,贺式集团的贺总想要约您吃饭,谈最新的土地开发案。” 薛洋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锡纸,眉头不由的蹙起。 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会通过这种方式来放逐自己? 在他心里,刑天一直是个头脑很好,手段很高的boss。 却没想到,软肋,竟然,如此明显。 “贺式集团?” 慢慢恢复神智的刑天睁开眼,看着薛洋。 “是的,他们想要谈一下合作的事。 您看,需要和他们接洽么?” 贺,这个姓氏,让刑天忍不住想到了贺紫。 他知道她是名门之后,贺家长女。 自己,那时,不过就是个穷困潦倒的留学生而已。 只是短短光景,穷学生,变成了可以和她坐在谈判桌上的幕后boss。 刑天觉得,这个世上,有个词,真是该死的正确——世事无常。 “不需要。 还有什么事么?” “mike说,夏小姐给他介绍了一个人要进设计部,他答应了。” 介绍了一个人? 刑天眯起眼,看着薛洋,带着询问。 “是夏小姐的朋友,林素。” 林素,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了刚刚的那个画面。 她是夏楚最好的朋友,这一点,刑天是知道的。 之前不是在白浩的工作着? 怎么,会托她给介绍工作? 一定是夏楚的老妈子的个性又犯了。 刑天微微叹气,似是无奈。 “告诉他,我知道了。” 手指按着太阳穴,想起,当时对mike许下的承诺。 公司百分之一的干股,可不是小数目。 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夏楚能工作的舒心一些。 尽管,这些事,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 霍岑西发现自己手机不见的时候,刚刚准备休息。 秦朝以宿舍还没批下来为由,将他留宿。 大宅的客房,他皱着眉头,找了好半响,却一无所获。 最后没办法,拿出笔电,用定位系统查询。 这一查,让他一张脸黑了透。 红色的手机信号源在距离自己十米范围闪动着。 那个方向,距离,是秦烟的卧室。 脑子里忽然想起在机场要出来的时候,她忽然撞了一下自己。 手机,一定是在那个时候被她偷走的。 品行这么恶劣,真是妄为军人家的子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霍岑西联系到了白浩。 “真够朋友,到了云南就知道跟我视频。” 镜头前的白浩还不知道,霍老虎的怒气已经憋了好半天。 “打电话给秦烟,让她立刻把手机给我还回来。 如果她不想被秦老知道堂堂秦家的小姐,做偷儿的话!” 严肃的语气让白浩愣住。 秦烟? 偷窃? “等等,你说小烟偷你手机?” “我没时间给你浪费时间,我需要手机。” 说完,就切断了视频。 白浩不敢怠慢赶紧给秦烟拨电话,刚刚看霍岑西的样子,分明是真的生气了。 糟糕,这个秦烟,净是捅马蜂窝! 卧室里,不知道自己的好事被败露的秦烟,穿着短衣短裤,吃着浪味仙,很是嗨皮的玩儿着LOL。 “这什么玩意儿啊,会不会玩儿! 你妹的,小学生坑货吧!” 看着灰色的屏幕,她气的差点砸了键盘。 桌子上的手机叮叮当当的想起来。 脾气不善的秦大小姐,回电话的语气也不太好。 “喂?” “小烟,你赶紧把霍岑西的手机给人还回去!” 一听这声音,秦烟眉头一挑。 “哥?你怎么有空打电话? 还有你刚刚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淡定的继续吃着零食,秦烟瞪着俩大眼撒谎。 “行了,小烟,你惹毛了霍岑西,就是哥也保不住你! 你要是不去还,让老头儿跟你说?” “喂喂喂!你是不是我哥啊! 还要给我捅到老头儿那去。 我还不就是了。 切! 不就是个手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这样? 要多少我给他买就是了。” 到底看出秦家条件好了,养活出这么个小活霸王来。 口气大的,让白浩扶额。 “现在不是手机的问题,乖,别闹了,霍岑西,你别招惹他。 记住了?” 招惹? 哼,一个黑不溜秋的臭当兵的,她才不爱搭理呢。 “行了行了,真墨迹,哥,你是不是人奔三儿了,荷尔蒙也跟着不对劲了啊? 怎么这么墨迹呢。 你要是这样,可找不到女朋友啊。 行了行了,不说了,我这撸着呢。” 说着,也不管白浩还有没有话,就切了电话。 瞄了一眼那部黑色的手机,秦烟撇嘴。 真有你的,霍岑西,竟然能找到白浩那去,跟自己要手机。 行,这句,算你赢! 等有机会,再给你点好看! 我还就不信了,一个臭当兵的怎么就这么神气! 哼! ps:今天更新完毕! ☆、V128 新官上任三把火,霍老虎,不是纸糊的 秦烟好面子,不想当着霍岑西的面儿还手机。 将手机放在霍岑西门口,然后敲了两下门,拔腿就跑。 等霍岑西开门的时候,只看得到放在门口的手机,哪里还见得着人影? 不过正好,他正不想和她打照面。 …泶… “喂,老婆,睡了么?” 电话里温柔的男声让夏楚眼眶热热的。 “还没呢,在画设计图铕。 你那边还好么? 我看新闻说,昆明发生暴徒事件。 现在局势很乱,老公,我好担心你。” 这么大的事,全国上下都知道了,他的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霍岑西在想,刚刚她会给自己打了多少通电话,听到无人接听的时候,会有多么的着急。 声音都抖成这样,却还要装作很镇定。 “我很好,你别担心我,乖乖在家。” 听他都捡安慰的话说,心里更是不安起来。 “老公,那你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可以,任务可不可以不要去,或者——” 夏楚很怕,这个时候她只是个普通妻子,希望的只是丈夫能够安全无恙。 她做不到什么大公无私,为国为民。 哪怕明明知道他是一个军人,天职如此。 “傻丫头,我不会有事。 乖乖在北京,不要想着来看我。 这边的事,你也不要太在意。 我有空就给你打电话报平安,好不好?” 这已经是霍岑西能做到的最大保证。 昆明全城戒备,武装部的力量也在后续跟进,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一两个小时,就需要紧急会议。 至于会不会出任务,霍岑西心里也是没谱儿的。 不过,在夏楚面前,他只能挑让她放心的说。 军队里的事,都是高度机密,即便是妻子家人,也要时刻保持警惕。 “好,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我一定会的。” 简短的通话过后,夏楚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电话。 这才被调去云南,就发生恐怖袭击这样的事。 怎么办? 一颗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好想能在他的身边,却又怕去了,只是填了更多的麻烦。 这种像是被千百只蚂蚁啃食的心情,让夏楚的情绪变得很糟糕。 这一夜,几乎都没合眼。 脑子里全是霍岑西,尤其是之前两个人和悍匪交手的经历。 那些呼啸的枪声,仿佛都历历在目。 那些悍匪已经把她的胆都要吓破。 更何况,这一次,是恐怖分子。 他们不怕死的! 这个认知让夏楚惊坐起来。 胸口沙疼的厉害,手,紧紧的抓着衣襟,用力的骨节,都开始泛白…… 翌日 夏楚顶着熊猫眼上班,精神也不太好。 “怎么了?精神这么差。 给你揉揉你的黑眼圈。” 婷婷硬是把自己的早餐蛋从嘴里省了出来,给了夏楚。 可见,对她是真爱了。 “谢谢,昨天一宿没睡。 心里闹得慌。” 无精打采儿的拿着鸡蛋在眼眶周围滚着,温热的感觉确实挺舒服的。 可惜,治不了心里的不舒服。 “设计稿的事闹的? 行了你,慢慢来,你这战绩就已经够V5的了。 别太绷着自己了。 咱们搞设计的就这样,饥一天饱一天,要是灵感那么源源不断的话,都成仙儿了。” 林婷的话让夏楚没应声。 如果单单是设计稿的事,那还好说,可惜,不是这个问题…… “唉,最新消息,今天有新人报道。” 新人? 夏楚手里拿着鸡蛋,眨巴眨巴眼。 这意思就是林素过审了? 才纳闷儿呢,组长就带着林素出现了。 “来,给大家介绍新同事啊,林素。” “大家好,我叫林素。” 两个对望了一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和大素素一起工作,夏楚还是很高兴的。 可惜,这种高兴,也抵消不了,她对霍岑西的担心。 “担心你家霍岑西?” 到底是好闺蜜,夏楚一蔫吧,就知道怎么回事。 “昆明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吧? 你说我怎么办呢? 满脑子都是怕霍岑西怎么着了。 想去,还去不了。 只能心里干着急。 他那工作性质,你也知道,三缄其口,说是有空了保平安,可我——” “停停停! 你这嘴能不能不要像拖拉机一样突突突突的没完没了? 不至于! 你们家老公又不是纸糊的,人家是军人。 懂么? 懂什么是军人不? 别一天天的杞人忧天的。” 杞人忧天? 夏楚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想这么神经兮兮的,可是上次的事,你也经历了。 那些人,是要钱,也要命。 可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 我查了好多恐怖袭击的事,都是有组织有预谋,将生死置之度外的。 国外还有什么好多黑寡妇,你知道多可怕么?把炸弹放在身体里! 自爆自己,然后拉垫背的。 我都不敢想,那些人见着手无寸铁的人都能这么心狠,更何况是那些…… 林素,我好慌,真的好慌。 昨天,我一夜都没睡,我,我害怕。 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太难受了。 真的,比自己出了什么事还要难受的千万倍。” 握住夏楚微微颤抖的手,林素也觉得自己的能力好渺小。 作为朋友,当然希望她能活的快乐些。 可无奈,霍岑西的工作就是这样。 而这种提心吊胆,对于夏楚来说,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会没事的,相信我。” ------------------------- 正如霍岑西所说,紧急会议立刻召开。 昆明城已经全城戒备,火车站四处都安排了大量的警力。 各繁华人/流量大的地方也都纷纷加派武警官兵巡逻。 这一次的暴徒事件震惊全国,引起各方高度重视。 必要时,将会进行地毯式的搜捕行动。 “首长” 秦朝看着霍岑西一双渴望眼,那种目光代表着什么他太明白了。 可是…… 现在这种局面,需要的是一个熟悉这里的人。 霍岑西有能力,却做不到万事俱备。 “你先回部队报到吧。” 听到这样的安排,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失落的。 可这是军令,他无法不从。 “是,首长。” 回到秦宅,霍岑西收拾行李,准备跟着勤务兵去基地。 秦烟看着忙碌的样子,忍不住蹙眉。 怎么才呆了一天就要走? “觉得可惜,没报复到我?” 霍岑西忽然出声,吓了秦烟一跳。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将行李箱拉好,起身,一双眸锁着秦烟。 那种幽深的目光看的秦烟有些发抖。 “听说你报考了军医校。” 这是秦烟的痛处,竟然就这么被他给赤果果的说了出来,大小姐,顿时就不愿意了。 “关你什么事?” 这样的态度让霍岑西扯了扯唇。 “以后别那么讨人厌了。 你的家世,不可能一辈子都会帮到你。 人最后,还是要靠自己。” 说着,拉着行李,准备离开客房。 “你给说清楚,我有什么地方讨人厌了?嗯?” 瞪大了一双眼,秦烟堵住门口,气势汹汹的不让霍岑西出去。 这里是她家,一个蹭吃蹭喝的臭当兵的,还敢在她的地盘儿撒野? 真是没天理了! 看着她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霍岑西冷冷的笑了。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昨天的事,我是看在秦老的面子。 以后,再招惹我,后果自负。” 一双冷的犹如冰箭的视线,吓的秦烟后退了好几步。 一直推到抵在走廊的墙才停下来。 霍岑西不想和她继续浪费时间,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秦烟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见不到他的身影。 从小到大,哪有人这么说过她? 那个不是捧着她,哄着她,让着她? 这个臭当兵算什么啊! “霍岑西,你是混蛋!” 听到二楼传来的骂声,霍岑西微微皱眉。 真是被惯坏了的孩子,真期待她去军校之后,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 军用勇士停在了一栋住宅楼模样的建筑物前。 刚下车,就有人来接应。 “首长好!” 看着眼前穿着训练服的年轻战士,霍岑西回了个军礼。 “你好。” “我是您的勤务兵,我叫李铁。” 说着,接过霍岑西手里的行李,奔着楼里去。 宿舍环境很好,干净整洁,虽然不比他在北京的时候,霍岑西依然很是满意。 一室一卫,对于他这个“单身汉”,也够了。 “首长,您需要去办公室看看么?” 放下行李,李铁问着,虽然已经和努力的在说普通话,可还是夹杂了些乡音。 霍岑西看向他,阳光朝气,人看着很机灵。 “你是重庆人?” 这话,语气笃定,让李铁一愣。 “您怎么知道?” “你的乡音。”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李铁脸红了。 以前说话的时候,更严重,这来部队里,都算好不少的了。 “首长,我……” “我以前有老战友是重庆人,听着很亲切。 走吧,去办公室。” 一句话,就化解了尴尬。 霍岑西向来不是喜欢多言语的人。 这次的主动,也不过是为了让这个小勤务兵告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他霍岑西的观察力,可还没差到被人当成傻子的程度。 李铁的后背都有冷汗冒出。 还有以为自己有什么马脚露出来,这个姓霍的,看来真的不好糊弄! 看了一下办公室,以及桌子上那些工作上的交接资料。 和DA师一比,这个师长,倒像是个闲职。 和独立师不同,他根本就当不了家,位置说上不上,说下不下。 正所谓,猴子占山是大王,他现在就是入了编制的孙猴子,得老实。 钟家那些人还真是想尽办法的给他毁路。 不过,没关系,要真能这么容易被毁了,也就不是他霍岑西了。 “通知各个团部,开会。” 这么快? 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吧,可是勤务兵还是对这个新来的师长的动作有些诧异。 “好,我立刻去给您找徐参谋。” …… 会议室里,坐着的,再也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些面孔。 霍岑西扫了一圈,大多都是在资料上看见过的。 这里最年轻的还比他要大上一岁。 其余的都是四十左右。 所以,这一幅幅,不太服管的样子,他也觉得很正常。 但是,不代表,他能允许,这些人,一直长着逆鳞! “今天是我第一天来报道,第一次开会和大家见面。 多余的话,不用多说。 各司其职,就是我的要求。 我刚刚看了一下,你们交上来各团部的计划细纲,都拿回去重做。 标点符号全角半角都搞不清,是中英文那种情况都弄不懂,偷懒,也不是这样的。” 下马威这种事,霍岑西是不屑于做的。 这样的工作态度,让他实在无法忍受。 身位军人的严谨度都没有,还能指望,在未来战场上有什么作为? DA师师长的名头,在各个军区里的是响当当的。 陆军中的霍老虎,东西南北中的老二,谁人不知。 只是,那都是曾经,强虎难压地头蛇。 这个位子,可不是想要坐就能坐的稳。 所有人都没出声,却暗暗交换了眼神。 “是我们的疏忽,首长不要生气。” “我不管以前怎么样,我来,就要按照我的规矩。 事无巨细,都要有规矩。 散会。” 霍岑西的面瘫脸,让一众人等心里都万分不服。 年纪轻轻当师长,军职上是上级。 可是中国人,可不是流行按资排辈。 以前都是从传闻中听说这么一号人物。 今天第一天来就放了一通炮,就是给下马威的意思。 “老团长,看来,新上级不是好惹的。 咱们得好好伺候着。” “要不是仗着家里有人,能升的这么快? 老子走南闯北的,才他妈带上这个肩章。 小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被称作老团长的人,是师部中战功最为卓著的。 然而也是学历最低的,正如他所说,这身橄榄绿,可是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换来的。 所以,心里对于霍岑西这样年纪轻轻就师级干部的人,心里很是怀疑。 哪怕是名声再大,都觉得是外头人以讹传讹,神化了。 “老团长,这话,您也敢说,唉,人家可是京城霍家的少爷。 咱们穷乡僻壤的比不了。” “哈哈哈……” 这些话,都一字不落的听在霍岑西的耳朵里。 对于他来讲,早就司空见惯。 既然享受了霍家给予的光环,就必然承受别人的质疑。 他不过是命好。 没有霍家,他算什么? 就是因为老爷子位高权重,不然能有他? 靠老子而已…… 诸如此类。 当一个人成功的时候,只有一穷二白才叫凭着自己努力。 如果不是,那么和这个人便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霍岑西,早就习惯…… 人性的嫉妒心理,只是多与少的问题。 说再多漂亮话都是浪费时间。 唯一的途径,就是用事实给这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管当初是怎么样来的,只要到了这里,他就会倾尽全力。 “徐参谋,告诉那些团部,下午所有团部细纲都要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如果做不好,我不介意,给这些中层干部开一门计算机基础课程。” “是首长。” 徐参谋也算是军区里的老油条了,可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气场这么慑人的师长。 而且年纪还这么的轻。 看来,那些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不切实际。 “对了,还有件事,我需要问你。” ps:为逝去的昆明同胞们祈福,早上一起来看到这样的消息,真的很难受。我相信没人性的暴徒们不会得到善终! ☆、V129 自私的人,往往活的潇洒 徐参谋愣了下,因着霍岑西讳莫如深的视线。 这样的一双眸子紧紧的锁住自己,放佛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遏制住自己的喉咙。 倘若有半点欺辱,就会小命不保。 虽说这感觉,形容的多半有些夸张。 却是此时,心中真实写照,不差分毫泶。 “首长,您说。” 暗暗平整内心翻涌的情绪,徐参谋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带着一丝恭敬的笑意。 可惜,霍岑西的眼,是X光,顷刻粉碎了这毫无用处的伪装铕。 他不喜欢勾心斗角,不代表他懵然不知。 “我的参谋,只能有一条心。 向着谁,聪明如你,该懂。” 语气微沉,伸手拍了拍徐参谋的肩膀。 不等他有所回答,霍岑西接着说道: “我对自己人,从来不吝啬。” 如此恩威并施的做法,事实上,并不是他的拿手好戏。 只是,这种时候,想要尽快适应新的土壤,只能采取些手段。 逐个击破,第一个,就应该是身边的人。 徐参谋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诚然,不是这只有形的手。 “我知道了,首长。” 虽不知这话有几分真意,可总归是个好的开始。 霍岑西不是追求功绩的人,只求,一切尽快上了正轨。 …… 霍岑西来去匆匆,秦烟在学校里学习都提不起劲。 “秦烟,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做白日梦呢。” 她实在想不通,难道是自己记忆出了错觉么? 明明当年那个人是个翩翩少年来着,怎么…… 怎么就…… 真要命,难道是她太小,看童话故事看多了,所以代入感太强了? “唉,你说,人,过了十多年,样子会有特别大的改变么?” 这问题让人家女生脸都茫然了。 “你觉得呢? 你看以前哈利波特多嫩的一个小正太? 你在看现在呢? 你以为都像林志颖似的吃了防腐剂啊,十七岁长那样儿,现在还长那样儿。” 这一番话,让秦烟心里到底舒服了些。 所以,由此可见,当年的翩翩少年长残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况且,客观说,其实,霍岑西只是换了一种味道。 而恰好呢,这种味道,不是她喜欢的那种就是了。 好吧,她可怜的心底明月,就这么彻底碎了。 默默掏出一张寸照,那上面活脱脱的阳光少年,确实和现在纯爷们儿的霍岑西,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岁月这玩意儿,果然是把杀猪刀。 此时还在学校里无忧无虑的秦烟并不知道,秦家大宅里正在密谋着一件关乎她终生的大事…… “烟儿,你回来了。” “妈?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下厨了?” 秦烟放下书包,蹦蹦跳跳的跑到王惠的跟前,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做的都是你最爱的吃的,快去洗洗手。” “好的,遵命,母亲大人。”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跟前,好久没感受到的温馨气氛让秦烟胃口大开。 当然,如果她知道饭后即将讨论的事,恐怕就吃不下这么多了。 吃饱喝得,躺在沙发上,秦烟满足的打着饱嗝。 “妈,你的手艺真是太赞了。 哦,有这么一个老妈,我简直不能再幸福了啊。” 嘴甜的让王惠笑意盈盈,看着女儿心情不错,赶紧给秦朗使了个眼色。 秦朗会意,开始循循善诱,给自家闺女下套。 “烟儿,你今年也十八了,有没有喜欢的人什么的?” 这句话问的差点就让秦烟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咳咳咳……你们,干嘛?” 该不是这两位知道了自己私藏霍岑西证件照的事了吧? 所以要来一场爱的教育? 惊悚看着夫妻俩,秦烟有点笑不出来了。 见女儿反应这么大,夫妻俩忍不住对望了一眼。 难不成,这问对了? “烟儿,其实,我们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王惠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可在秦烟那看,分明就是猪要出栏的时候,农民伯伯那种迫不及待卖猪肉的感觉! 这两口子,到底是在密谋什么呢? “妈,您还是有话直说吧。 一刀给个痛快!” “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什么一刀给个痛快。 我是你妈,还能害你?” 王惠话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对自己的决定多少都是有些带着歉意的。 但是,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烟儿,我们给你物色了一个丈夫人选。” 秦朗再开口,把秦烟雷了一个外焦里嫩。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什么叫物色了一个丈夫人选? 爸,这又不是旧社会,还玩儿包办婚姻呢? 您跟我开玩笑呢吧!” 秦烟的反应在夫妻俩的意料之中。 可是,为今之计,即便是知道她会反弹,也要硬着头皮继续了。 “烟儿,我们是认真的。 不管怎么样,你要相信,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看着一唱一和的父母,秦烟觉得自己要疯了。 还为了自己好? “你们是认真的?” “烟儿——” “停! 我觉得,这件事,你们应该问问爷爷还不会答应。 老头儿那说通了,你们再来跟我说吧。” 说完,秦烟起身,头也不会的上了楼。 秦家夫妇见着女儿如此,这心里都是难过的。 他们也不舍得让心头肉这么早就去人家当媳妇儿。 可是…… “秦朗,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烟儿还那么小,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 “我们也是为了她好,你也不希望她有个闪失,我们已经不能再经受一次痛苦了。” 丈夫的话让王惠的瞳仁缩紧,心像是被刀绞着一样。 对,她经受不起了。 那种痛苦,她真的再也经受不起了。 回到卧室的秦烟,气的抓心挠肝儿。 这算什么事儿? 她还是个花季少女好么? 玩儿什么包办婚姻啊! 这两口子怎么出去一趟,被人洗脑了么? 丈夫人选,呸! 谁知道是什么歪瓜咧枣的! “逼我上军校,也就算了,现在怎么样,还逼我结婚? 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摆弄? 你们不要太过分!” 坐在床头,对着书桌上的一对泰迪熊发泄着。 秦烟虽然个性张扬,但却是个很孝顺的人。 从小到大也不会对父母说什么特别伤人的话。 即便刚刚那种情况,她也没有撂下狠话。 正因如此,对军队十分抗拒的她,被全家人无情的选择了军医院当做大学志愿。 这还没高考呢,等于一脚迈进了军校。 这事儿让她闹了好长时间别扭,好不容易得缓了。 现在还弄出这么一出儿。 到底还是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妮子,哪能乖乖就范? ------------------- 通过傅夫人的努力,终于有了该有的回报。 傅城,终于答应配合专家,出国治疗。 而这样的消息对慕静琬来说,喜忧参半。 眼不见为净算是不错的状况。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不跟着去,这理由着实难找。 然而,这个难题,根本不需要她太费心思。 傅城这个傻蛋,已经为她想好了一切。 哪怕是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候,他仍然将慕静琬的处境和感受,放在了第一位。 不想让心爱的人看见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作为母亲的傅夫人,心紧缩着。 “你这傻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呢?” “妈,别为难静琬。 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所有的事,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况且,你不是说过,我可以站起来的。 所以,只要我站起来,你就会从心里去接受她是傅家的儿媳。 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一心一意的维护着慕静琬,俊容带着疲惫。 其实傅夫人不知道,傅城不让慕静琬跟着去,心里还有其他的想法。 只是那样的想法,任何人,他都不会说的。 包括,对慕静琬,也是如此。 傅城这个累赘终于离开,她总算可以松口气,专心致志的对付夏楚了。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慕静琬的心情很不错。 嘴角始终上扬着,甚至还哼着音乐。 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逆境之后的否极泰来。 相对而言,曲涵可就没有这么好命。 尽管她再狡辩,诸多证据也不容她抵赖。 撞伤傅城的事无法判定为意外,在检方的努力之下,终于定罪。 眼见大势已去,除了等判决,也没有其他新转机。 傅家志在将曲涵送去蹲号子,赔偿那些钱,丝毫不放在眼里。 不单单是律师给力,就连检方,法院,也是找了关系。 当然,除了让进展快一些,倒是没有其他违规乱纪的地方。 …… 夏禹一时间仿佛苍老了很多。 白发人送黑发人,妻子也进了监狱。 唯一呆在自己身边的就只剩下年迈的母亲。 只是还好,他一手打拼出来的心血还在。 当然,他也不是不会为自己未来打算儿的主儿。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相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 第一个探视日,夏禹西装革履的来看曲涵。 “老婆,你放心,里面我都已经打点好了。 你不会太遭罪的。”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两个人拿着电话。 这种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曲涵只觉得讽刺。 如果不是当时心急,分错了方向。 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况且,这一切,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还有那个怂恿自己的人。 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坐牢的确只有自己…… “说这些有什么用? 再不遭罪,不也还是蹲在监狱里? 我想出去,老公,我不想在这里。 我想出去。” 情绪崩溃的失声痛哭,这已经分不清是她第几次这样。 自从夏凡离去之后,曲涵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总是莫名崩溃的哭诉,有时候闹得狱警心烦。 同住的其他犯人就趁机收拾她,于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才进来没几天,浑身青紫交加。 夏禹也不是不心疼,只是,他要留着这些力气去做更重要的事…… 探视出来之后,停在监狱门口街道旁边的黑色奔驰里探出一张年轻的面孔。 “怎么这么长时间。” 语气带着娇嗔,惹得人一阵酥麻。 “她情绪不太好,我安抚了几句。” 女人,都喜欢男人的有情有义。 哪怕说,那立场别扭的让人看着恶心。 就像现在,一个小三儿的矛盾心理。 既喜欢夏禹的“有情有义”,可又不希望他做的太周到,将自己比了下去。 “她这样的女人,我看你以后还是少来的好。 精神不正常,还要连累你么?” 夏禹上了车,女人立刻将柔若无骨的身子靠了过去,一副小鸟依人,善解人意的样子。 “唉,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的糟糠妻子。 为我生儿育女,我不能不管她。 但我心里,最在意的是你。” 年轻女人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京城里,这样荒诞无稽的故事太多太多。 夏禹的滥情,只是其中一粒小小尘埃罢了。 自私的人,往往活的潇洒,他们不知道何为责任,底线,原则。 他们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因为,他们心里,最爱的只有自己…… ----------------------- 房子手续齐了之后,肖明兰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北京。 虽然住的位置,和夏楚并不算近,却也比从前那样强的太多太多。 “岑西那边的状况怎么样?” 进来见夏楚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让她有些担心。 “我问他,他也只说还好。” 对于这报喜不报忧的能耐,这夫妻俩真是攀比着来。 夏楚心慌的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现在闹得每天上班都无精打采。 “相思结”的十张草图,都小半个月了,还没画好,虽然mike没说什么。 可她自己心里也得有点谱儿啊,私人情绪影响工作。 这种事儿,真心是让人感觉非常操蛋的。 “他说好,你就别总是惦记在心里。 再说,那白浩不是有亲戚在那么,总能帮得上忙的。” 提到白浩,夏楚心里总有个疙瘩在。 “嗯,知道了妈。 放心吧,我现在就是调整状态,慢慢就会好了。 唉,本来说想要孩子呢,这下好了,不用多想了。” 提到孩子的事,肖明兰的心颤了颤。 顿了顿,才试探性的开口。 “闺女,你和霍岑西结婚的时候,是不是没做婚检?” 关于这事儿,其实她心里一直是有个疑问的。 “结婚的时候? 没做婚检啊。” 夏楚实话实说着,让肖明兰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才解释了她心里的疑虑。 难怪…… 原来是没做检查。 可心刚放下,二楚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前些日子去医院彻底的检查了一下。” “彻底检查?” 看着肖明兰这么大反应,夏楚茫然的炸了眨眼。 “妈,你怎么了? 我们准备要孩子,不该做个这方面的详细检查么?” 看着女儿带着询问的颜色,肖明兰才惊觉自己反应却是有些过度。 “没什么,那,检查结果怎么样?” 问这些话的时候,她暗暗攥着拳,一双眼充满了希冀。 夏楚再傻,也看出不对劲了。 “妈,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为什么觉得你很不对劲。” “我能有什么事,你这孩子竟说傻话。” 没事? 可是那种躲闪的眼神,分明就是有事才对。 “妈,到底怎么了? 你这样让我干瞪眼,根本就是干着急。 有事你就说,能不能不这么让我闹心啊?” 夏楚语气急了,这些日子本就心情糟糕,这会子,连肖明兰也玩神秘。 ps:今天更新完毕。 ☆、V130 霍岑西,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对我 见肖明兰脸上,一闪而逝的受伤神色,夏楚懊恼的叹了口气。 “妈,我不是故意吼你。 可是你分明就是有事瞒着我。 有什么事开诚布公的对我说,好么? 我们是母女,是世界上最最亲密的存在泶。 还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对我说的?” 握住肖明兰的手,感受到手心里微微冒着的冷汗,让夏楚暗暗诧异。 到底发生了什么铟? 怎么紧张成了这样? 一颗心,忍不住更加紧张和慌乱。 “傻,傻孩子,妈能有什么瞒着你呢。” 本能的收回自己的手,眼神,也更加闪躲起来。 到了这样的时候,肖明兰还是选择了隐瞒。 说她是作为母亲的私心都好,她只是怕夏楚会胡思乱想。 却忽略了,问题出现的时候,直面,解决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逃避?是下下策! “妈,我长大了,有些事,需要我自己去面对。 这是一个成年人,应该负起的责任。 妈,能不能对我说实话? 是不是……我在生孩子这方面有什么问题? 不然,你不可能这么大的反应!” 最后这句话,语气十分肯定,让肖明兰想要否认都难。 抬眼看着女儿,作为一个母亲,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可是…… 夏楚说的没错,她似乎忘了,女儿总有长大的一天,不会永远都是窝在自己怀里的幼儿。 自己也不可能跟着她一辈子啊。 不管出了什么事,总要自己去面对。 深深吸了一口气,肖明兰终于松了口。 “闺女,当年你跳进寒江去救刑天…… 之后…… 医生说过,你要孩子会有些困难。” 困难? 这两个字让夏楚怔住。 喉咙像是被人给狠狠的遏制住。 半响都说不出话。 好不容易说出话的时候,嗓音顿时哑了好几分。 “困难…… 是什么意思? 再…… 再也无法要孩子了么?” “不会的,你别瞎说。 我…… 其实,妈也不知道,你的情况到底到了哪一步。 但是,我想,一定不会不能生的。 刚刚之所以反应那么大,是你说体检报告出来,说你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才让我失了分寸。” 什么事都没有…… 呵呵,这还用再想么? 除了霍岑西那个大笨蛋,能做的出这种事,还有谁? 她是二,可不是傻。 这种事,前后想想就自然能通透。 那份报告分明就是做了手脚! 所以才会说身体很好,注意营养均衡。 而至于是到了何种境地,竟然让霍岑西到了要这样做的地步? 夏楚,已经不敢想下去…… “楚楚,你——” “妈,明天陪我去医院重新检查吧。” 不管怎么样,作为当事人,都有了解真相的权利。 哪怕,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 夏楚的话让肖明兰抿了抿唇。 真的是她的女儿啊,怎么就不能为了自己自私一次呢? 如果能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活着,不是很好么? 可她的女儿,怎么会那样做? 这个心地比任何人都要善良的孩子,怎么可能会那么做? “好,你想做什么,妈都陪着你。” …… 没了第一次体检时的尴尬,夏楚一心想要知道个结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负担太重,她总觉得自己有些耳鸣的症状。 好像听不到声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看来,自己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有勇气承担后果 …… 当最后在医生办公室听到那些体检项目的最后结论时,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输卵管坏死! 唯一获得孩子的途径就是试管婴儿。 这么大的事,霍岑西竟然压了下来。 为了什么,母女俩谁都没有说,却都心知肚明。 肖明兰心里的歉疚更是蜂拥而来。 眼眶红的厉害,只是怕夏楚看了更加难过。 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一想到远在云南的霍岑西,心里就更是酸了。 自己家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就不是么? 只是,当时觉得霍家已经有后,传宗接代的压力不会在自己女儿的身上。 所以才会…… 说到底,她肖明兰也是个俗人。 女儿和女婿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所以,才会一直隐瞒到现在。 从医院出来,夏楚的情绪一直让肖明兰很担心。 回到家,刑震看着母女俩都是一脸愁容的样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怎么了?”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没回答刑震的话,而是直接进了房间。 那种表情,让肖明兰的一颗心都揪起来。 “夏楚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 “都怪我,要是我早点把这件事说了,可能也不会……” 一门之隔,同样的惆怅难解的情绪。 夏楚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脑子里忽然就涌现出那天遇见慕静琬,两个人对骂的事。 怪不得,慕静琬骂自己是不会生蛋的母鸡。 还说等着看自己被霍家赶出去的那天。 一切的一切,现在终于有了根据。 这件事,到底还有谁知道? 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放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 忽然,画面,定格在一张脸上——老爷子! 她就说老爷子怎么态度有些奇怪,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必须要做试管婴儿才会有孩子的事,老爷子也是知道的! 所以,才会这样。 碍于霍岑西,却又着急抱孙子,所以对自己的态度,才会那么纠结。 一下子,找到了好多问题的症结。 夏楚苦笑了一下,自己这是上辈子欠了刑天的。 所以这辈子一次还个够。 说到底,还是自己多管闲事,下水救人。 所以,落到这般田地,真的与人无尤。 “夏楚啊夏楚,你说你何苦呢?” 一张小脸儿埋在枕头里,闷声,流着眼泪。 现在的她,真的需要好好的发泄一下。 霍岑西,我夏楚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对我? 难道,为了我,哪怕是没有孩子,你都能接受么? 你到底是上辈子欠了我什么,这辈子要如此的委屈…… ------------------------ 霍岑西没想到,第一个来办公室的人,会是秦烟。 看着她气冲冲,一双眼睛恨不能剜死自己的模样,俊脸沉了下来。 “这里是基地。” “我当然知道,这是出入许可证!” 说着,亮出了证件,不想给霍岑西任何数落自己的机会。 “我说,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不就是拿了你的手机么? 你就这么打击报复? 男子汉大丈夫,你未免心眼太小了!” 打击报复? 这四个字让霍岑西挑眉。 显然,他没听懂秦烟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现在是办公时间,如果是私事,恕不接待。” 这种话听在秦烟这里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一想到,全家上下都答应了婚事,小妮子气的不轻。 又听说自己那是圆是扁的“未婚夫”和霍岑西是拜把子的哥们儿,就上门讨说法来了。 “你!” “徐参谋,立刻把我办公室里乱七八糟的人轰走。 以后不许别人随便进办公室。” 按下内线电话,霍岑西冷冷的说着。 那句乱七八糟让秦烟一下子就炸了毛儿。 “你才乱七八糟的呢,你做了就承认。 你有本事做,就本事承认啊。 你……唉唉唉,放手。” “大小姐,您行行好,别闹了。” 这司令家的小女霸王,那基地里谁人不知? 哪个都是得给秦司令面子的,像是宠自己闺女似的宠着。 徐参谋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治治这小霸王的。 心里竟然暗暗有些爽利。 这女娃儿,长的极为水灵,小美女一枚。 可惜就是这性子让人不敢恭维。 活脱脱一个熊孩子的典范。 “老徐,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啊。 你先出去。” 秦烟认识徐参谋,大眼一瞪,熊孩子的范儿就起了。 “这……” 一个是顶头上司,一个是司令家的掌上明珠。 他就是一个小小参谋,要怎么办? “通知秦司令,有人擅闯办公室。” “你!” 秦烟傻眼的霍岑西,一时间,出了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首长,您——” 霍岑西没说话,抄起电话,就按了号码。 秦烟见他不是说笑,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哄哄的离开。 这还是徐参谋第一次见着,有人把秦家的小魔女给收拾了。 真是大开眼界。 从基地出来,秦烟气的七窍生烟。 “霍岑西,本姑娘跟你杠上了! 把那种老头子塞给我? 没门儿! 报复我是不? 走着瞧!” 秦烟这一口一个老头子,让祖国另一边的某人忍不住打起了喷嚏。 一向连药是什么滋味儿都不知道的人,今天竟然连连打了好几个打喷嚏。 刚毅的眉拧起,腹诽,莫不是最近变天的原因? 抽了张面纸擦了擦鼻子,“老头子”继续手上的工作…… 大发了小魔女,霍岑西继续看新交上来的资料。 经过一次警告之后,还是有成效的。 没办法,一面对工作,他就忍不住启动“处/女座模式”。 当然忙于工作的同时,他心里依然惦记着身在北京的小妻子。 吃过晚饭,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和她视频通话。 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也不肯接视频,只肯语音来说。 听着那浓重的鼻腔,霍岑西眉头轻锁。 “感冒了?” 充满关心的话语,无比温柔的语气让夏楚鼻子又开始发酸。 “没,就是鼻子有些不舒服。 工作还顺利么? 吃的东西,还习惯么?” 虽然已经极力压抑,可还是有些哽咽。 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夏楚觉得自己明明应该说今天太累了,不要通话才对。 “你哭了。” 这三个字是十分肯定的语气,不带丝毫迟疑。 夏楚没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一滴,一滴,吧嗒吧嗒的掉。 她害怕说话,只要一说话,就会是更多更多的眼泪。 连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一些。 “我只是想你了。” 对不起,霍岑西,对不起,对你撒了谎。 可是,如果我不撒谎,那么远在云南的你,会怎样的不安? 每次都是你在默默的守护我,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了。 “傻丫头,我也很想你。” 霍岑西的眉头稍稍纾解了一些。 听到爱人传递内心思念,是件心酸,却又幸福的事。 “那你有做梦都梦到我么? 我昨天做梦还梦见咱们俩一起去看电影,去大桥上看松花江。 还有好多好多……” 夏楚说着,仿佛陷入回忆里。 眼眶红的像是兔子,所有情绪,都一股脑的冲上来。 这一次,他们聊了很久,大多都是夏楚再说,霍岑西在听。 偶尔,也会说几句。 他喜欢听她说话的声音,会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总觉得,今天的夏楚些不太对劲。 “老公,你放心,我在这里很好。 吃好睡好,工作也很顺利。 现在林素也来了我的公司。 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老婆,你辛苦了。” “笨蛋……” 这句笨蛋,夏楚说的心酸不已。 结束通话的时候,肖明兰推门进来。 看着她哭的眼睛都肿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热牛奶,喝了早点睡。” “妈,晚上你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她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说什么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面对了。 可这种时候,还是希望身边能有个人一起商量,支撑她。 而这个人,出了生养只的母亲,还能有谁? “好。” 看着夏楚把牛奶喝了,肖明兰才掀开被子,躺上了床。 夏楚窝在她怀里,感受着再熟悉不过的体温。 嗅着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一双小手,紧紧的搂住她。 就像小时候一样。 肖明兰爱怜的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丝。 “没事,不管发生什么,妈都在你的身边。 医生不是说了,可以做试管婴儿。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一定会有孩子的。” 夏楚默了一会,好半响才问出一句话。 “妈,如果…… 我真的生不出孩子的话。 该怎么办?” 不是她太悲观,而是,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 这样,才能知道自己要怎么应对。 任何医学都没有百分之百一说。 所以,如果真的无法有孩子。 她该怎么办? “就算真的到了那一步,你和岑西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今天他能选择隐瞒这件事,就说明,你在他心里才是最最重要的。 两个人的感情好,才是婚姻里最重要的。” 这些话的道理,夏楚都懂。 可是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 她不能不考虑长辈的感受。 “可是老爷子要怎么办呢? 他那么盼望我们能有个孩子。 如果真的…… 真的不能让他抱上孙子,我觉得太对不起老爷子了。 妈,我会有孩子的,对吧?” 说道最后,夏楚都不知道该不该有信心了。 “当然会有。 我的女儿这么善良,这么懂事,在可能不会有孩子? 不要多想,都会过去的。 一定会否极泰来的。 相信妈,好了,乖乖睡觉。 妈就在这。” 说着给夏楚掖了掖被角,催促女儿赶紧休息。 今天的月色很美,只可惜,注定了是个不眠的夜。 …… 女子监狱里,曲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上诉! ps:今天更新完毕。 ☆、V131 她在霍家的地位 曲涵要求联系家人,可是狱警告诉她,联系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面色灰败,不敢置信的摇着头。 “不可能的,你们是不是要骗我,怎么可能打不通?怎么可能?!” 明明前几天,夏禹还来看过自己的。 没道理联系不到泶。 情绪本来就焦躁的她在监狱里大闹,最后闹到了隔离室。 这里可不比普通牢房,是专门惩罚犯人的地方。 潮湿阴冷,环境恶劣铟。 冰冷的墙壁,灰暗无光的环境,让她声嘶力竭的嘶喊,求救。 可惜,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呼喊。 于是开始诅咒那个给自己打来电话,提供信息的陌生女人。 “我一定会出去的,都是你这个贱人,才会让我在这里! 贱人! 贱人!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也许真是她的怨念太强,让慕静琬头痛的难以入眠。 …… “医生,我最近经常头痛,睡眠也不够好。” 慕静琬揉着太阳穴,神情带着疲惫。 尽管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可还是掩不住她的倦色。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症状么?” “没有了,你开些药能让我睡得着就好。 实在是失眠的太过厉害。 我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依照她的要求,医生开了些安神的药。 …… 从办公室出来,进入电梯准备下楼取药。 然而,电梯/门在十楼打开的时候,不经意的,让她瞥见了夏楚的背影。 妇产科? 那个小贱人来这里干什么? 趁着电梯门没关上,慕静琬本能的反应是立刻出来。 偷偷跟在夏楚后面,眼见着她进了诊室…… “医生,我想要了解一下,试管婴儿方面的事。 这是我上次来医院的体检报告。 您看一下” 说着,夏楚将手里的报告递了过去。 医生看了看里面的各项检查,沉默了一会。 而这种沉默,对于夏楚来说,无疑,是种折磨。 “医生,我的情况,如果做试管婴儿的话,可以么?” 语气那样的小心翼翼,眼神中的希冀并不是医生陌生的。 每年医院要接待很多无法正常生育的夫妇。 所以,作为一名妇产科医生,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 首先,试管婴儿的经费很高,你要考虑自己的经济负担问题。 另外,你要知道,不是每一颗卵子都能和精子形成受精卵。 所以,必须有计划的从你体内获取卵子。 还有,这些事,同样也需要你先生的配合。 试管婴儿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这是个持久战,需要大量的时间。 这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大量的时间? 夏楚想到霍岑西现在根本就还不来,去哪里获取大量的时间? “那除了这些,还有哪些注意事项?” 既然已经没得选择,就要知道这么做的所有后果。 只有这样,她才能做好充足的准备。 “由于多个卵泡生长,导致体内一些因子发生改变,使得血管内液体漏到腹腔,甚至胸腔内,引起胸腹水。发生率约为10%。 多数人症状较轻,表现为腹胀、腹部不适、轻度恶心,这些属于正常现象,不需要处理。 但少数人会出现严重腹胀、少尿、腹痛,甚至出现胸闷、气短等症状,需要给予静脉补液,严重些的,甚至入院治疗。 除此之外,还有不足1%的人可能发生血栓或肾功能衰竭。 而且,试管婴儿的宫外孕的比率也是正常妊娠的二倍。 做试管婴儿,可以说是件有风险的事。 你必须有十足的心里准备才行。” 医生的坦白让夏楚愣住了。 原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怀孕,会面对这么多的未知元素。 夏楚的反应在医生的意料之中。 “好好和先生商量一下吧。” 显然,医生全然是站在女性的角度在说这件事。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些百分比。 “好,谢谢您,医生。” 怅然若失的拿着体检报告离开诊室。 她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可是,还好,没有判自己死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夏楚,根本没注意到,有人一直在跟着自己。 看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慕静琬藏在宽大墨镜后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得意。 …… “您好医生。” 医生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蹙起眉。 “你有事?已经午休了,需要看诊,请下午再来。” “非常抱歉打扰您。 我是刚刚那位叫夏楚患者的表姐。 我表妹的情况怎么样? 她太要强,什么事都不肯和家里人说。 所以,我们很担心她的状况。” 到底是影后级的,说起这些谎话都不会眨眼,磕巴。 演的活灵活现,让医生根本就怀疑不起来。 “哦,你表妹的身体其实做试管婴儿有些困难。 她的子宫壁薄,所以,即便是就算成功了,也会容易滑胎。 我觉得你们最好劝劝她。 她的身体,滑胎的话,会有很大的影响。” 子宫壁薄? 容易滑胎? 听到这些词,慕静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若不是要继续演戏,她真想要当场哈哈大笑起来。 “好的,好的,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劝她的。” “不过,她实在想要的话,去国外比较好。 几率会比国内大。” 这些话,医生本来准备等夏楚再来的时候说的。 如今都跟这个假表姐说了出来。 “医生,真的太感谢您了。” 从医院出来的慕静琬甚至忘了要拿医生给自己开的助眠药。 夏楚的不幸,可比那些药还要来的有用的多。 …… 三天之内,霍家二儿媳无法生育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尤其是原来军区大院的那些家属们。 当然,身为大伯嫂的徐曼自然成了大家求证的源头。 “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一句话,让人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大家也都以为她这嫂子是不想人背后说自己家里人,就不再问了。 殊不知,徐曼听到这个消息,可是万分高兴的。 最近,正愁没事做呢。 这回好了! 霍岑西不在,就剩夏楚一个,不好好给她上点眼药,可就是浪费好机会了! …… “王妈,我回来了。” “夏楚,家里来人了。” 王妈像是以往那样去接夏楚手里的大衣,脸上的神色却是紧张了不少。 夏楚往客厅里张望了下,就看见徐曼和齐乐乐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 尤其视线落在齐乐乐那圆溜溜的大肚子上,怎么看都不是滋味儿。 “大嫂来了。” 徐曼回头,看着夏楚,脸上带着让人猜不透的笑。 尤其,当她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的小腹的时候。 那种视线让她很是不自在。 “夏楚回来了。 我们刚刚还说到你呢。” 说到她? 说她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总觉得,这两个人来者不善。 “哦,是么。” “是啊,小婶,我这身子都五个月了,显怀的厉害。 妊娠反应也大,照了B超,医生说是个男孩。” 所有重点都在最后一句。 那语气分明是在炫耀。 “夏楚啊,你也该努努力了。 这女人啊,总要有个孩子啊。”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这俩人是存心来恶心自己的么? 人家都说婆媳是天敌。 怎么她们这对到是一致对外的,一唱一和。 默契好的让人真想给丫儿两大嘴巴。 “孩子的事,我们也在计划,让大嫂操心了。” 老爷子的脸微微变化着,却又不能说什么。 这个话题,始终让他心里窝着,难受的紧。 “唉,不是我/操心啊。 而是这外面风言风语的,传的难听。” 风言风语? 夏楚的心咯噔一下。 但是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嫂既然都说是风言风语,那一定是某些人在嚼舌根。 该不是那种话,大嫂当真了吧?” 徐曼看着她,挑了挑眉。 “我当真不当真不要紧,重要不能让外人当真。 咱们不比小门小户。 外人的唾沫可是极具杀伤力的。 事实胜于雄辩,不回应不是好办法。 爸,今天咱们是说道这个话题了。 若是别人,我是不会多嘴的。 可是,这关系到咱们家的声誉。 我总不能装作没听见。 现在外面的人都说弟妹生不出孩子。” 夏楚心脏紧缩,说不出话来。 而老爷子,目光犀利的看着徐曼。 “外面的人说的,还是,你说到的?” 徐曼脸上的笑容僵住。 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问。 “爸,您这话说的,怎么可能是我说的。 现在好多人都问我这件事。 弟妹不参加大院家属的活动,自然不知道,大家对她的评价。 我对所有人都说不可能。 但是肚子是骗不了人的。” 这句骗不了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夏楚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事实,要怎么反驳? 她真的没有那样的底气。 “霍家要不要孩子,还轮得到外人管了? 这种话都有人传的出去,看来真是有人想要兴风作浪了。 岑西是被调走了。 可我还没死! 谁要是欺负夏楚,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孩子的事,别说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我这一家之主,都没说话,别人,谁敢说什么?” 说完,“嘭”的一声,大掌落在茶几上。 那力道,上茶几上的茶碗都颤了几颤。 这些话听的夏楚心里暖烘烘的。 霍岑西走了,没人给自己撑腰,老爷子如此说了,无疑就是告诉别人,她在霍家的地位是不容小觑的。 齐乐乐一看老爷子这是要动怒,赶紧说话打圆场。 “爷爷,您看看您,都是要做太爷爷的人了,脾气还这么大。 您的重孙子还等着看见您慈祥和蔼的一面呢。 那都是外人说的话,我妈也是为了咱们家好,才会多说几句。 既然小婶不是人家说的那样,那不是最好不过么。” 人都说,孕妇的智商容易下降。 可是这齐乐乐明显不是。 有了孩子之后,脑子也灵活了不少。 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相必,这在家里,徐曼真真的是精心教导的。 “爸,乐乐说的对,大嫂也是为了我好。 总不能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样。 是盼着咱们家有什么事。 大嫂,你说我说的对吧?” 徐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本来觉得自己挺占上风的事,忽然就被老爷子的几句话说的丁点儿没有了。 她嫁进霍家这么多年了,也没见霍荣英这么维护过自己。 而这个夏楚还不到一年呢,就三番五次的这么维护。 可真是爱屋及乌啊! 就这么得意霍岑西这二儿子么? “弟妹说的对,我哪能看霍家的笑话呢? 爸,启明军籍的事已经办下来了。 是慕老给的人情,我和岑正准备去拜访慕老。 您去么?” 徐曼这样说,无异于就是要老爷子一个态度。 别二儿子有事,死命的往上冲,大儿子有事躲都来不及。 若是今天霍荣英真真的说不去,那徐曼可就要好好说一通了。 正好趁着夏楚也在。 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大儿媳的这点心思岂是猜不透? 哪怕霍岑正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可是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霍启明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总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你们去的时候,告诉我就行。” 见老爷子这样说,徐曼终于觉得自己脸上有了些光。 下意识的就看了夏楚一眼。 这一眼,无非是在告诉她。 她这个大儿媳说话也是好使的。 “老爷子饭好了。” 王妈这句话,无疑的破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只是饭桌上,徐曼说出一句话,都是说齐乐乐怀孕辛苦。 左一句孩子怎么样,右一句孩子怎么样。 让夏楚难受,又发作不得。 要真是动了怒,那生不出孩子的事儿,不就是坐实了么。 这顿饭,明明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来着,却是味同嚼蜡一般。 实在是难以下咽! 晚饭过后,徐曼带着儿媳妇儿离开大宅。 瞧着那背影,就是对于此行甚是满意。 …… 老爷子将夏楚叫到书房下棋。 王妈在厨房里洗洗涮涮,却还是有些担心着爷俩。 若是平日里,二楚一定好好陪老爷子乐呵呵的下棋。 可是这一次,她心事重重,没动几个棋子就被老爷子杀的片甲不留。 “心不在焉,怎么能下的好?” 夏楚看着老爷子,抿了抿唇。 “爸,其实,您都知道了,是不是?” 老爷子没说话,只是埋着头摆弄着棋子。 “你这丫头,该糊涂的时候一点都不糊涂。 小心思玲珑剔透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 这样的好丫头,怎么会…… 唉……” 这话让夏楚鼻子范酸。 觉得真是对不起老爷子的爱护。 “对不起,爸,都是我的错。 我……” “人的命,天注定。 可我偏偏不认命。 我就不信,老天爷还能让我霍家绝后不成。” 绝后? 这个词让夏楚愣住。 难道说…… 大哥他…… 不是霍家的儿子? 否则,老爷子怎么可能用绝后这样的字眼? 看着夏楚的表情,老爷子也不想再卖关子。 “岑西说过,不管你能不能有孩子,他都不在意。 可是夏楚,爸今天告诉你一句话。 我很喜欢你这丫头。 孩子的事,却商量不得。” 那严肃认真的表情让夏楚的心顿时沉重起来。 ps:今天更新完毕~ ☆、V132 这个世界上最最操蛋的事就是“我是为了你好” “岑西说过,不管你能不能有孩子,他都不在意。 可是夏楚,爸今天告诉你一句话。 我很喜欢你这丫头。 孩子的事,却商量不得。” 那严肃认真的表情让夏楚的心顿时沉重起来砝。 “您——” “今天这恶人,我是不想做也要做。 事关重大,我没办法退步逦。 我和岑西也说过,只要的腿没有完全埋入棺材之前。 你们能让我见一见孙子,其他的事,我都可以不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夏楚已经明白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了。 没有孩子,她这个婚姻,也就是名存实亡了。 到时候只能是自己斩断情丝,一刀两断。 一想到可能会变成那种局面,夏楚的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住。 呼吸都变得有些不舒畅。 可她也明白,站在老爷子的立场,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这件事,本就没有对错,无非是立场不同。 就如同自己母亲隐瞒自己生育缺陷。 虽然自私,却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可能就是为人父母的难处。 她的性子其实真的不是会这么理性的人。 可能最近的日子经历的很多,也学会了用脑子思考。 或许,这就是所谓成长的代价。 尽管痛,却不能不去承受…… “爸,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那不是我夏楚的个性。 试管婴儿,一定会成功的。 霍家,定不会绝后! 如果,我真的没有办法…… 那么,您放心,这个选择的难题,我不会丢给霍岑西的。” 坚定的看着霍荣英,这是属于夏楚的骄傲和承诺。 ------------------- 从首都机场出来,秦烟直奔白浩家去。 当然,如果她知道自己会撞见这么一幕。 咳咳…… 一定不会这么唐突。 “大白天的,你这……” 林素红着脸像是看见鬼一样看着秦烟。 迅速将身上的白浩推开。 飞一般的夺门而逃。 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都飞了,让白浩非常闹心。 双眼通红,分明就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瞪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程咬金,恨的牙根儿发痒。 “秦烟,把你手里的钥匙交出来!” 以往是方便她来北京的时候有地方落脚。 哪成想,会坏了自己的好事? “凶什么凶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都不问我怎么会在这,就知道对我大吼大叫。 好啊,你吼啊,你叫啊! 我走还不行么?” 说着,提着行李要离开。 白浩连身上衬衫都来不及穿好,上前拉住秦烟。 被她闹腾的忘了要去追林素的事。 “好好好,小祖宗,我错了还不行么?” 听他这样说,秦烟偷偷比划了个V字。 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怀疑的表情,就好像他会这么变脸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一点都不诚恳。 这年头做错事的人,都这么理直气壮啊。” 白浩咬着牙,看着秦烟那张无辜的脸。 “对不起,我错了。 原!谅!我!” 这些词儿几乎是从牙缝儿里逼出来一样。 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让秦烟嘿嘿一笑。 “哥,现在就等着你来收留我了。 我爷爷,你姥爷,我爸妈,你舅舅舅妈都疯了。” 死死抓着白浩的手臂,这会子,换成秦烟低声下气了。 “你偷偷跑来的?” 白浩看着她身边的行李箱。 明明前些日子才从北京回去,不是该好好上学准备高考的么? “当然要偷偷! 再不跑,我就要变成少妇了! 俩口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说给我看中了一门亲事,让我准备结婚!” 这一连三个感叹号,让白浩拧起了一双眉。 “怎么可能?” “哈?怎么不可能?” 秦烟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一双大眼带着无限委屈。 “哥,你忍心看见,你妹妹,年纪轻轻就嫁人么? 而且对方还是个老头子!” 白浩扶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端端的还给这小魔女提起婚事来了? “小烟,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这么一声不吭的从家里出来——”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帮我,我就……” 秦烟蹙着眉,思索着怎么样的形容词能够震慑一下白浩。 想来想去,她用了个自认为最严重的。 “我就跟你断绝兄妹关系!” 白浩无奈的看着她。 “你每次都说我不怎么怎么样,就断绝兄妹关系。 能换个新鲜的么?” 被他这么一说,秦烟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你别管新鲜不新鲜,总之一句话,到底帮不帮? 反正这回我是铁了心了。 爱谁嫁谁嫁,反正我不嫁! 听说那人今年都三十四了,他再长的着急一点儿,不得像我爷爷似的? 知道的这是我嫁给他当妻子。 不知道的,以为我是被包养的小三儿呢。” “秦烟!不许说话这么口无遮拦!” 听着秦烟的话,白浩沉下脸。 虽说现在流行什么女汉子,男妹子的。 可是他作为一个哥哥,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变成那种女孩。 女孩,就该有女孩的样子,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好好好,我拦着还不行么? 哥,你快找个地儿让我避避风头吧。 好不?” 到底是平日被家里惯坏了的。 做事不顾后果,想干啥干啥。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听到这个要结婚的事,他心里就挺反对的。 毕竟秦烟年纪放在那里,学业才是重中之重。 这舅舅舅妈怎么就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且对方的年纪比秦烟大了这么多。 十七岁,三十四岁,这从那个角度看也不是能搭配到一起的。 “好,这栋公寓先给你住。 我会找人来伺候你,千万不能乱跑。 还有,别打我车库里那些车的主意!” 最后一句话让秦烟吐了吐舌。 要不是因为年龄,她的驾照早就在口袋里放的安安稳稳的了。 说道架势技术,不是她吹,绝对是一流的。 要不是家里那三个人非要让她去什么军医大,她可是想去蓝翔技校学修车来着。 咳咳…… 主要她是个车痴,对发动机有种特别的痴迷。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啰嗦。” 嘿,他才说了几句就被嫌弃啰嗦? 又不是她刚刚低三下四的时候了! 秦烟留了下来,而白浩也不是全然帮她隐瞒了翘家的事。 只是,当他听到秦烟必须结婚的理由时。 说实话,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而且,非常的纠结。 最后为了能让长辈放心,只好敷衍说,为了避免秦烟有更大反弹,他会好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 秦烟虽然有些顽劣,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 成绩好的一塌糊涂,考进军医大,根本不费事。 所以,在公寓里的每天的节目就变成了LOL。 可是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于是,她决定出去溜达溜达换换心情。 北京的公交车就像是蒸包子一样,对于秦烟来说,这种经历很新鲜。 平日里都是家里的司机接送,这种体会,算是接了一回地气儿。 灵动的眼四处瞧着,不经意间,就发现了某个第三只手。 年轻气盛,这种时候,连想都没多想,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 “这钱包是你的么?你就拿?” 小偷瞪着多管闲事的她,阴狠一笑。 “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 很快,从车厢的两边,挤过来另外两个男孩。 合着是团伙作案。 秦烟看着这三个年龄跟自己差不错的男孩,冷哼一声。 “有手有脚的,干这种事儿,也不嫌丢人。” 说着,一记擒拿将那小偷儿的手掰成一个极致扭曲的角度。 痛的那小偷唉唉直叫。 “放手,放手。” 秦烟看着他扭曲的五官,扫了周围的看热闹的人一眼。 “看什么热闹?报警啊!” 可惜,还是没人动,本来拥挤的车厢,竟然,奇异的空出一方空地。 除了那个差点丢了钱包了失主拿出了电话,其他人,都无动于衷。 秦烟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 心突然就凉了半截。 甚至,有些愤怒。 幸好司机是个好人,将车停在了附近的派出所门口。 这个小团伙没被放走。 民警了解了情况之后,对秦烟的见义勇为行为进行了表扬。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钱包的主人追了上来。 “刚才谢谢你,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一起喝杯东西怎么样?” 秦烟看着眼前的女孩,年纪好像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 长相甜美可爱,而且,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让她心里觉得怪怪的。 “好”字,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口。 “听你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嗯,我是昆明人。” 昆明? 听到这两个字,搅动咖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秦烟看着她怅然的表情,眨了眨眼。 “怎么了?” “没什么,我丈夫在昆明工作。” 丈夫? “你结婚了? 你有二十岁么?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直接了。” “我已经二十四了,你把我想的太年轻了。” 看着那两个酒窝,这个暖阳一样的笑容,让秦烟有些发呆。 “你笑起来,真好看,很温暖。” “谢谢。 我叫夏楚,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秦烟。” “秦烟……” 夏楚反复喃着,声音低低的,让人听着很舒服。 秦烟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从来没对一个同性这么有好感过。 难不成自己是个蕾丝? 这个猜测让她不自然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还在上学吧?” “嗯,高三了,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八周岁了。” 高三,夏楚觉得,那好像是距离自己好遥远的年代了。 “真好,正是好年纪。 这次谢谢你,不过,以后要是遇到这样的事,你一个女孩还是要先保护好自己。” 提到这事,秦烟就有些恼。 “当时那么多人,都看热闹。 那些小偷儿一共才三个人。 难道一车人还制止不了三个么? 都是孬种!” 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夏楚忍不住笑了。 在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不管不顾,是非观分明的很。 这世界好像不是白的,就是黑的。 可是后来才知道,世界的颜色有很多,比如,灰的。 “可是你有想过,如果制止不了,那后果会是什么么? 万一,你受伤了,你的家人要怎么办? 这些你都想过么?” 夏楚平静的叙述着,让秦烟愣了愣。 好吧,这些问题,她真的没想过。 当时会那么做,好像也是瞬间的抉择。 就想着不能让那些小偷儿得逞而已。 “我……没想过。” “你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只是有点点的冲动。 不管任何时候,都要先保护好自己。 知道么?” 这些话,明明听起来那么说教的。 要是平日里家里人这么说,秦烟早就不耐烦了。 可今天,真是奇怪了。 被这个陌生人说,不但没有不耐烦,反而,还觉得非常有道理。 这是什么节奏? 夏楚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郁了。 “快要高考了,你填了什么志愿?” 毕竟对方还是个半大的女孩,也不想说太多道理,像是个说教的传道士一样。 “军医大,家里人给填的。” 说到这,秦烟的情绪立刻就低落下来。 “夏楚姐,我可以叫你姐么?” “当然可以。” “你家里人会干涉你很多事么? 比如你的人生规划,比如……你的婚姻大事。” 看着秦烟带着希冀和迷惑的眼,夏楚想,这个女孩正面临的问题,或许已经超出她年龄应该思考的范围。 “你不想做医生?” 秦烟飞快摇头。 “不想,我的梦想是开一家自己的修车行。 我喜欢修车。 其实,我想去蓝翔技校学习来着。 可惜,家里人死都不会同意的。” 额…… 夏楚表示自己有些惊呆了。 听过要去清华北大的,第一次听说自己的梦想是去蓝翔技校的。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 嗯,都这么有个性么? “你的梦想的确是有点……嗯,特别。” 夏楚纠结的想出了一个词儿来形容一下。 “你还是诚实的说我异想天开,或者脑子有坑吧。 反正我朋友听到我想去学修车,都觉得我脑子有坑。” “噗……哈哈哈哈……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你朋友太可爱了。 这个形容,我可以说,很贴切么?” 秦烟懊恼的看着夏楚笑的挺没形象的样子。 “夏楚姐,你这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啊。 这样做,真的好么?” 夏楚清咳几声,掩饰下尴尬。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家里人也是为了你好。 觉得这样对你的未来发展有好处。” 又是这样的话,秦烟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最操蛋的事就是“我是为了你好。” “你知道么,我是为了你好,这几个字,其实是这世界上最自私的话。 说的好像对人家掏心掏肺。 其实呢? 还不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感情需求。 弄的好像多伟大一样,其实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对方的真正需要。 而这些话,你要是对人家说了。 还会让人觉得,你是不识好人心。” 这一番分析,让夏楚愣住。 久久回不过神…… “你还好吧? 回魂了,回魂了。” 夏楚猛然惊醒,看着秦烟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ps:今天更新完毕。 ☆、V133 哪一个才是最重要的 “你——” “你说的太对了,还真是世上最操蛋的事儿。” 夏楚看着秦烟,觉得一直憋在心里的愁云一下子就散开了。 有些事,与其这样一直遮遮掩掩,为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去交流呢?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很坦诚的说出来的砝。 可是才短短的日子,从前那个无畏无惧的夏楚,竟然变得压抑自己。 她不想变成一枚光滑没有任何棱角的鹅卵石。 那样的她,就不是夏楚了逶。 ------------------ 再次接到霍岑西的电话,夏楚很直接,也很平静的告诉了他自己的决定。 “老公,等你有空回来,我们去做试管婴儿吧。” 虽然她已经联系了好多好多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自然一些。 可当倾听对象变成了霍岑西,而不是空气的时候。 她依然还是忍不住的,抖了嗓音。 终究,还是紧张了。 电话那头的霍岑西沉默了半响。 夏楚甚至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反应。 “好。”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夏楚彻底安下了心。 她不是没有彷徨过,不是没有挣扎过。 这世界上,总是有一个人,即便是隔着千山万水,心却是紧紧的贴在一起。 这种情感,跨越的空间上的距离,击碎了时间上的障碍。 所有的事情都是好的,如果不是,只能说明没到最后,从前夏楚不信。 现在,她深信不疑。 得来不易的,才能叫做幸福。 上天给了她这么一个好男人,自然需要她付出同等的代价,经历值得拥有这样男人的磨难。 只有如此,她才能有资格拥有这样的幸福。 “我会等着你的。 老公,谢谢你这么爱我。 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以前总觉得这些话,矫情的有些让人牙酸。 可此时此刻,除了这些话能说明自己的情绪,任由搜肠刮肚也没办法找别的词来替代。 酸就酸吧,矫情就矫情。 反正也不是给旁人看的。 “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是霍太太。 夏楚,答应我,不管你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和我商量。” 霍岑西说话的语气,不容置喙。 让夏楚又忍不住鼻子发酸。 对不起啊,霍先生,你的话,还是晚了一步。 我已经偷偷的下了决定。 所以,对不起啊…… “我哪有那个胆子先斩后奏啊? 放心吧,你才是一家之主。” 她轻快的语气让霍岑西沉下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边的工作完成很不错,再过一个月,我就能申请到假期了。 乖乖等我。” 一个月…… 夏楚想象着两个人可以见面的场景,脸上带着期待的笑意。 “嗯,我等你。” 双城生活才刚刚开始,彼此都在努力适应着。 每一次的电话内容说起来其实都差不多,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倾诉思念。 那些话,翻来覆去,却没有变的干瘪苍白,反而将思念越积越厚,越积越深…… “相思结” 这个主题,终于让夏楚感受到了精髓。 某天清晨,动了笔就再也无法停止下来。 画完稿子的时候,一滴泪在纸上晕开。 手指一碰,更多的泪珠滚落出来。 这是霍岑西离开之后,第一次因为太过思念而哭泣。 太想念了,无法控制的想念。 看着街上的某个相似的背影也能发呆好一会。 看见橱窗里的衬衫,就会想着适不适合他。 吃着美味的菜肴时,会想到,要是他在就好,自己的胃口会更好…… 每时每刻,霍岑西的影子好像都在。 挥之不去,原来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客厅的沙发上有个他,卧室的床沿上有个他,玄关的鞋柜前有个他…… 夏楚觉得,好像满世界,都是他…… …… “非常好,夏楚,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最后的deadline,夏楚终于将稿子交了上去。 mike大加赞赏,尤其对于那些优美又充满伤感的线条。 很有相思的感觉,他开始对夏楚的灵感来源充满好奇。 “只是脑子里有了,就画了出来。” 她不是怨妇型的女人,双城生活虽然很苦,可也不想逮着个人就倾诉一番。 “真是后生可畏,这是这一次设计师大赛的报名表。” 夏楚发愣的看着那张报名表。 “总监?” “加油!如果能取得名次,teamB的组长位子就是你的了。” “可是——” “不要让我失望。”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夏楚脑子有些放空。 那张报名表,好似有千斤重。 不是不兴奋,只是…… 她这么嫩,在那么牛叉叉的大赛上得奖? 这…… “怎么了?被总监嗯?” 林婷比划了一个被杀的动作,让夏楚犯了个白眼。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么?” “那你满脸惆怅的,我哪知道你怎么了。” 看着她那无辜的样子,夏楚无语了一阵。 “总监让我参加巴黎国际珠宝设计大赛。” “什么——” 林婷一听到那个名头就忍不住叫出来,幸好夏楚手疾眼快的捂住她的嘴巴。 不然linda一定得给自己眼刀子。 “你要给我拉仇恨也不是这样!” 林婷唔唔唔了半天,一双眼眨啊眨的。 二楚叹了口气,松了手。 终于能好好呼吸的林婷,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她。 “你也太好命了吧。 我来公司四年了! 碰到碰不到那张表,只能远远的看一眼。 你你你…… 加油,我看好你。” 这种变脸技术,从恨不能吃了她,到抱大腿的谄媚。 二楚尴尬的清咳几声。 “咳咳咳…… 你注意点形象。” …… “boss,这是夏小姐最新的设计图。” 刑天睁了睁眼,眼神已经发直。 接过那些设计稿,看着那些首饰。 瘦的有些脱相的脸上,带着温柔却有些无奈的笑。 “相思结,真是好创意啊。” “boss……” 薛洋跟在刑天身边多年,不曾见过他这样颓废的样子。 如今为了夏楚,好好的一个男人,成了这样。 说不痛心,是假的。 很多话都是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只因为自己的立场。 “那块土地开发案,进行的怎么样了?” 刑天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画稿,语气很疲惫。 最近身体每况愈下,总觉得很累。 “对方说,必须要亲自跟您谈。 经过我的接触,似乎合作意向不大。 而贺式集团到时积极接触我。 很有诚意,似乎,对那块地,志在必得。” 贺式集团? 贺紫还没放弃? 刑天眯了眯眼。 那女人到底搞什么? 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岂是她能玩的起的? “通知她,晚上见面。” 这样的决定让薛洋愣了一下。 “boss……您要亲自去么?” 刑天抬眼,目光有些冰冷,让薛洋忍不住身子激灵了一下。 “我知道了,boss,我立刻去办。” 视线重新落到画稿上,冰冷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温柔。 真好看,好看的,让他觉得心酸。 是不是,只有霍岑西,才能给她这样的灵感,让她跃然纸上? 夏楚…… 你可一定要活的好好的。 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 “首长” 霍岑西看着秦朝,敬了军礼,笔直站着,身姿挺拔。 “在家里,就不用这么拘束了。 来,坐。” 秦朝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让霍岑西忽然想起了家里的老爷子。 不知道他在家里好不好。 这么多年,第一次,霍岑西如此惦念他。 忽然,他觉得自己为人子女,竟然如此的不合格。 “听说,你现在大刀阔斧,收拾了好几个团长?” 秦朝单刀直入,一点都不拐弯抹角。 “我只是按照制度办事。” 霍岑西看着秦朝,无畏的眼神让秦朝脸上笑意更浓。 “年轻人啊,做事要讲究方式方法。 将遇良才,要好好的笼络人心。 硬邦邦的,也不行。” 秦朝的话,让霍岑西微微思索了一会。 他一向凌厉惯了,怀柔政策,还真是不太擅长。 一路从独立团到独立师,一向都是这样过来的。 “首长——” “小子,有没有想过,不回北京,留在我这里?” 留下? 霍岑西眼神带着惊讶,没想到,秦朝会突然说道这样的事。 “你是难得的人才,我也是惜才爱才的人。 当然,我也知道,这里不比京城,更像是穷乡僻壤。 不过,这里的勾心斗角可没那么多。 即便是你手下的团部们有些懒散,出任务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这些虎豹子们的凶狠,可是让边境安定不少。 怎么样,想留下来么?” 知道他会调过来,秦朝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环境放在这,想要留住人,也是很艰难的。 拿着一样的待遇,却做着更繁重的工作。 但凡是个聪明人,也都知道怎么选了。 更可况,霍岑西这样的人才,虽然硬邦邦的,却无法掩住他的光华。 “很抱歉,我现在无法回答您。 对于您的赏识,我很荣幸,只是……” “放不下家里?” 一语中的,让霍岑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的确,那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他的父亲在北京,妻子在北京。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工作也能在北京。 尤其现在老爷子年纪大了。 他也想要尽尽孝。 “你父亲和我的年纪差不多,正应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 而你为人子女,想要承欢膝下,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岑西,大丈夫,自在四方。 应该把自己的光和热撒在需要的地方。 这里,需要你。 我想,霍老,也会同意我的说法。 对于军人来说,人民和祖国,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是的,曾经,他也以为,是这样的。 他以为自己也可以无私的去奉献自己一生的。 可终究,他也是个人,一个平凡的人。 有了心爱的妻子,总会想要去平衡两者。 而不是想当然的把夏楚牺牲掉,堂而皇之的让她理解自己,包容自己。 哪怕是身边的军嫂,都是这样,牺牲着自己,去成全军人的荣耀。 成全别人的安定。 “首长,也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么? 家庭,和部队。” 霍岑西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迷惑,好不掩饰的迷惑。 “军人注定是不能自私的职业,而军人的妻子,也注定会承受比普通人更多跟多的寂寞和无奈。 所以,我们作为男人能给的,只是像对人民和祖国那样的衷心。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 秦朝的话让霍岑西也笑了。 是啊,除了感情上的衷心还能给什么? 如果不是真的爱那个男人,哪个女人会让自己经受着这样的折磨呢? “首长,轻容我考虑。” “好,希望能听见你的好消息。” 伸手拍了拍霍岑西的肩头。 虽然,只是轻轻的,却让他结结实实的感受到肩上的重量。 …… 从秦家出来,霍岑西换好训练服,去看一团的攀岩训练。 徐参谋跟在后面,给霍岑西介绍着基地的一些训练情况。 看着不远处的岩壁,有一组战士在最后的几块岩壁踌躇不前。 浪费了不少时间之后,干脆放绳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霍岑西一抬手,让徐参谋停止了讲话。 “那几个兵是哪个团的?” “应该是一团的,首长您——” 霍岑西没理会徐参谋,径直走向岩壁。 “首长好!” 正在训练的战士虽然不认识霍岑西。 可是看训练服的肩章,也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新师长了。 “你们平时就是这么训练的?” 语气冷的让战士们后背发凉。 没人敢说一句话。 扫了一圈,霍岑西瞳仁紧缩。 浑身,都带着一种冷肃的气息。 “徐参谋。” “是!” “给我计时。” 啊? 徐参谋傻眼的看着霍岑西走向岩壁,戴上了防护装置——安全带和保护绳。 卡好绳索之后,给了徐参谋一个眼色。 “开始!” 一声令下,霍岑西开始在手上搓了些镁粉,开始示范。 虽然没有眼前的岩壁并不是自己经常训练的哪一个,却也难不倒他。 攀岩属于军队的日常训练,攀登时不用工具,仅靠手脚和身体的平衡向上运动,手和手臂要根据支点的不同,采用各种用力方法,如抓、握、挂、抠、撑、推、压等,所以对人的力量要求及身体的柔韧性要求都较高。 而对于力量要求,只要认真通过日常的力量训练都能达到要求。 难就难在身体的柔韧性,则是要通过更多的后天训练! 霍岑西巧妙的攀登着,让下面的战士们都看傻了眼。 尤其是一团的团长。 他以为霍岑西的名号都是军区里的人以讹传讹。 这面岩壁,是出了名的难搞,平时训练,大家也都是放弃最后的三个岩石。 只因为实在是耗费时间。 没想到,到了霍岑西这里,他竟然没费了多少工夫就攀到了顶! “如果达不到这样的地步,你们以后也不用再做这项训练了!” 说完,放下绳子,从最上面,滑了下来。 身姿轻松的仿佛是在空中滑翔的燕子一般。 “哗”的一声,全团的战士们都鼓起了掌。 这样的记录已经刷新了一团的最好成绩。 “首长!” 徐参谋看着霍岑西的眼神都变得钦佩起来。 淡淡的瞥了一眼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众人,语气微沉。 “你们觉得我刚刚的表现的很好?” ps:今天更新完毕~ ☆、V134 小东西,你真的快要让我想的发疯了(终于见面呢~) 淡淡的瞥了一眼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众人,语气微沉。 “你们觉得我刚刚的表现的很好?”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霍岑西,不敢再有所动作。 笔直的站着军姿,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如果你们连这样的水准都达不到,那么也没有再继续混下去的必要了。砝” 达到这样的水准? 徐参谋已经完全被这样的要求给弄傻了。 他们这是普通部队,不是特种部队逶。 这样的训练方式不是要他们的命么? “首长——” “从今天开始,所有团部都要按照我的既定计划去训练。 我说过,我,有我的规矩。” 平铺直叙的语气,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那种强大的气场,并没有因为这平淡的语气而减弱分毫。 一团长也算是老油条了。 却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刚霍岑西露的那一小手就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 看来,这个霍老虎,真的不是吹的。 霍岑西的工作,越来越接上正轨。 等着盼着,终于,能回北京见夏楚一面。 …… 等待是件多么让人感觉焦躁焦急的事,夏楚到现在才算是真的体会到。 比如现在,她在围栏外,不时的探着头,希望能在人群中尽快看见那一抹橄榄绿。 只是看了又看,找了又找,都没能看到霍岑西的身影。 心中那一抹希望,渐渐变得浅淡。 最后,变成了失望…… 没回来么? 临时有任务? 是不是耽误了什么? 她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抓着栏杆的手,骨节已经因为太过用力泛着白。 垂下的眸子,带着无限的失落。 转身,刚刚迈开的步子,还没来得及落下…… “老婆,我回来了。” 猛然,一股力气,将她的身子紧紧的箍住。 那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嗓音,瞬间,让她的泪滴落下来。 傻傻的眨着眼,垂在两侧的手,缓缓的抬起…… 当握住扣在她腰间那只温热的大掌,才确定这个人,是真的。 “霍岑西,霍岑西……” 她摸索着那只手,一遍,一遍,像是叫不够他的名。 “是我,我回来了。” 五十五天,不长不短的日子,却让她这么这么的想着他。 霍岑西松开了手,将夏楚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 大手捧着她的脸。 她瘦了,本来就没有二两肉的身子,又清减了一圈。 眼睛也因此显得更大,脸色也没有他在的时候那样红润。 “你把自己照顾的很糟糕。” 大手摩挲着她的脸,低低的埋怨着。 “我这人又笨又懒,怎么可能照顾好自己。” 她笑着看他,可爱的酒窝是他最喜欢见到的。 只是,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 …… “那里的工作累么? 会不会很危险?” 这些话,电话里她问了不知道多少遍。 如今当着他的面,还要再确认一次。 总怕他在电话里都是为了安慰她才会那么说。 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好踏实。 仿佛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一样。 夏楚暗暗笑话自己真是没有出息。 这才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想成这个样子。 “不累,不危险。” 大手,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发。 清香的洗发乳的味道,是她常用的牌子。 在霍岑西的心里,却已经成了她的一种符号。 专属于她夏楚的标记。 “那吃的东西呢? 好不好? 合口味么? 我觉得你也瘦了好多,是训练太辛苦么? 那些人有没有排挤你? 白浩说——” “夏楚,我很好,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 吃的怎么样,睡得怎么样。 生活的怎么样。 如果你好了,我才会好。 所以,我不在身边的时候。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么?” 温柔的打断了她的话。 霍岑西一句,一句的交代着。 让她心里瞬间甜蜜的无以复加。 这段日子,她其实过的并不好。 只是…… 心里一直想着这个男人,所以,都挨了过来。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坚强。 “知道,我知道。” 从机场到家里的一个小时车程,全程,两人说的话,不过都是将平日里会说的又说了一次。 可感觉,确实那么的不一样。 也许,因为是多了一份真实的缘故吧。 看不见,摸不到,总还是有一种无形的隔阂。 如今,都不见了。 …… 老爷子见儿子瘦了,黑了,有些心疼,可是嘴硬又不肯说些软话。 只能来来回回的看着他,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而霍岑西也是如此,看着老爷子,总想问问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去找战家的老爷子下棋…… 可惜,也是想问却不好意思开口…… 夏楚看着这爷俩这么别扭,忍不住就做了一回搅屎棍。 嗯,不对,应该是粘合剂才是…… “爸,今天和战老爷子下棋下的怎么样? 报了上次的仇没?” 霍荣英看着夏楚,脸上露出一丝丝赧然。 “没有,他耍赖,还是让他赢去了。” 老爷子的反应让霍岑西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向来要强的老爷子哪能容的自己两次“马失前蹄”? 想必,心里一定是牟足了劲头想要一雪前耻。 “下次我跟您一起去,和战老比划比划。” 霍岑西这话让老爷子愣了下。 显然,万万没想到,这句话能从小儿子的嘴里说出来的。 以前和自己说几句话都费劲,哪有可能陪着他去下棋?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楚。 他人老,心不老,知道儿子有这种变化,全都是仗了这小丫头。 如此一想,心里倒是纠结不已。 “嗯,对,上阵父子兵嘛。” 夏楚这话接的很是应景儿。 父子俩,对望一眼,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真真是从小到大没怎么交流过。 所以,都有点害羞。 王妈看着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样子,也跟着开心。 幸好家里有夏楚这么一个活宝,不然啊,还真是没意思的紧。 晚饭过后,夏楚没紧拉着霍岑西走,而是主动提议让爷俩下下棋。 理由是自己要陶冶情操。 虽然这个借口真是烂到了极点。 但是都不愿意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书房里常常传出笑声,霍家大宅,好像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王妈将做好的果盘放在茶几上,正要出去,被夏楚拦了下来。 “咱们组队玩吧,玩暗棋。” 三个人看着夏楚一脸性致勃勃的样子,也就从了她。 这一玩起来,都玩上了瘾。 以往老爷子都是九点必须睡觉,今天实在是兴奋的过了头,一抬头都十点多了。 “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 唉,这一把老骨头,可是熬不住了。” 霍岑西心里很难受。 能从一向不服老的霍荣英的嘴里说出老骨头熬不住这样的话,该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之下? “怎么了?” 夏楚收拾好棋子之后,发现霍岑西在发呆。 “嗯?没什么。” 没什么? 那种表情怎么可能是没什么? 也许是她多想了吧。 总觉得,霍岑西这次从云南回来之后,变得有点不对劲。 而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 好多事藏在心里感觉。 夏楚想,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他又不能和自己说,所以,才会让自己产生这样的感觉。 …… 泡在浴缸里,二楚脑子里总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事。 比如…… 待会出去了,两个人,咳咳…… 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请自动脑补下。 难为她已经接受了自己不能自然受孕的事实。 心里想着,这样以后岂不是省了不少买杜蕾斯的钱? 按照霍岑西的能力,这每年花费在套套上的钱就是不小的开销。 如此一想,自己这是给解约家庭开支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了啊。 嗯…… 可是,奶奶腿滴,试管婴儿的钱能买的套套绝对能绕地球好几圈儿…… 这账算来算去,到底,还是不合适了。 唉…… 正叹气的时候,浴室门被人打开。 二楚下意识的将身子缩进浴缸的泡泡里。 露出一颗小脑袋,一双眼眨啊眨的。 毕竟也是两个月没见着男人的裸/体了,多少还是不习惯的, 霍岑西的肤色变得更趋于古铜色,估计是云南的太阳比较毒的原因。 明明不想看来着,可是偏偏忍不住,又瞄了好几眼。 那些完美的线条,对于一个学美术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致命的诱惑! 该死,要沦陷的节奏…… “我以为你睡在浴缸里了。” 语气带着揶揄,让夏楚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我看你是故意找借口进来才是吧。” 听着她的咕哝,霍岑西的笑从喉咙深处滚出,引的他的胸腔都在震动。 “呵呵…… 我看自己的老婆,需要借口?” 二楚刚要开口反驳些什么,小嘴儿,便是已经被他擒住。 铺天盖地的吻,许久不曾沾染过的男性麝香味道,瞬间,席卷了她。 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属于,霍岑西的味道。 闭着眼,感受着他的舌在自己口腔中放肆。 温热的,缠绵的…… 这个吻让她浑身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这种感觉,竟是让她有了久违了感觉。 好想他,想的,骨子里都在叫嚣着。 “霍岑西,霍岑西……” 她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一次,一次,怎么唤着,都无法满足似的。 心中,像是有个洞,怎么都填不满。 一对藕臂紧紧的箍住他健硕的身子,感受着他的体温。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有安全感。 “我在,我在。” 唇,一路向上,吻着她的鼻翼,她的额头。 轻柔,珍惜,小心翼翼。 好像是在欣赏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 “我想你,好想你。” 伏在他的肩头,夏楚轻轻啜泣着。 眼泪来的凶猛,再也不想装什么坚强的样子。 她只想做他怀里温顺的小猫。 好好感受着他的呵护,感受他的怀抱,仅此而已…… “我也是,我也好想你。” 将她从浴缸中捞出来,大手,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流喷溅在彼此身上。 没等小东西回过神,已经深深埋了进去。 夏楚呜咽一声,果真,像是猫咪一样。 “老公……” 哑着嗓子,她喃喃的唤着。 似乎想要的东西,更多,更多。 霍岑西爱怜的吻着她的耳垂。 “小东西,你真的快要让我想的发疯了。” 有条不紊的节奏,徐徐而来的快感。 天,她好像又要没了自己似的。 夏楚觉得自己好像是漂浮在大海上一样。 碧浪,一波,一波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那种感觉,舒服的让她情难自禁。 唇,早已经变成玫瑰花瓣一般的颜色。 在暖暖的光线中,泛着引人采撷的光泽…… 霍岑西的眸,沉的像是深海中的巨藻,带着摄人心魂的魔力。 只是一望,就溺在其中。 “那就疯给我看……” 夏楚眯起眸子,妩媚的看着他。 轻轻的印在他的唇上,低低的发出诱惑的邀请…… “小东西,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淘气?” 惩罚似的顶着,一股股电流顺着脊椎骨一路向上。 脑子里像是有大朵大朵的烟花在绽放,脚,像是踩在云端之上,软的,飘的,让人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ps:艾玛,我这亲妈容易么?终于让俩人见面了~今儿过节,还有一更加更! ☆、V135 专属于她的温馨和幸福 “小东西,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淘气?” 惩罚似的顶着,一股股电流顺着脊椎骨一路向上。 脑子里像是有大朵大朵的烟花在绽放,脚,像是踩在云端之上,软的,飘的,让人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霍岑西要的食髓知味,不肯轻易放过。 每一次,都要将她的魂儿撞出来一样碛。 情潮,越来越多,毫无预兆,将夏楚淹没。 一双小手,无法控制的用力。 指甲,几乎要嵌入霍岑西的肩肉里佻。 “老公……” 她回答不出,满脑子的绮丽,只能跟着节奏,来来回回,不能自己。 一次一次,让她攀上顶峰。 她的甜美,让霍岑西如何都药不够。 实在是不落忍太劳累她,终究尝了甜头之后,抱在怀里,耳鬓厮磨着解馋。 以前总说夏楚是馋猫,如今,这名头,倒是更加的适合他了。 “老公,你再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做梦。” 趴在霍岑西身上,夏楚喃着。 语气带着不敢置信。 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心里负担太重了。 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影。 仿佛是个美梦,一不小心,就会醒的那种美梦。 霍岑西伸手,刮着她的鼻子。 “还想再来一次?” 低头,舌头滑过耳廓,引的夏楚小腹一阵痉|挛。 “别闹……” 实在是累的只剩下这张嘴还能动了。 就连首长耍流氓,想阻止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更何况…… 好不容易见一面,跟流氓的都体验过了。 现在要是扭捏一下,倒也不合适。 “以前都说部队里是和尚过的日子。 我还不信。 现在,到信了。” 夏楚抬眼,嗔怪的睨了他一眼。 “那你是和尚,我岂不是什么?” “你是勾|引和尚不能修成大法的女妖精。” 嘿,这个不正经的男人哪里来的? 瞧着霍岑西脸上带着臭不要脸的笑意,二楚心里默默感叹。 “人家妖精要是长成我这样,不得哭死。” 夫妻俩说起俏皮话来还和从前一样。 彼此都很珍惜能够见面的一分一秒。 当然,夏楚也不会忘了正事。 …… 翌日清晨 吃过早饭,夫妻俩那好该准备的材料,去医院进行试管婴儿的相关登记。 只是医生看见夏楚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不回来了? 这话让夏楚茫然的眨了眨眼。 “医生,您这话的意思,我没太听懂。” 按理说,每天医院来来回回这么多病人,她哪里对自己印象这么深刻? 而且,还说出不会来了这样的话,就更加奇怪了。 “你表姐没把我和她的谈话,告诉你么?” 表姐? 夏楚蹙起眉头。 她哪里冒出个表姐? 那些“亲戚”对她可都是不闻不问,如果这样的“表姐”也叫表姐的话。 “好吧,看来,你那位表姐没对你说。 这位是——” “我是她丈夫,医生,像我们这样的情况,该怎么积极配合?” 这种期待的目光,身为妇产科的医生,已经见怪不怪了。 现代人生存压力大,体质也大不如前。 就连本该是本能的事也变成了难事。 “这种事,积极配合很重要,但是…… 也要考虑自身情况。 母体的情况,想要保胎有些困难,成功率是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 还是做好一切准备之后? 夏楚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懵了。 脑袋嗡嗡直响。 仿佛耳朵都不灵光了一样。 “那医生,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其他办法…… “没有其他办法。”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找人代孕。 可惜,这种事在中国是不合法的,她身为医生,总不能和人说这些“旁门左道”。 “当然,国外的成功几率,会比国内更大。” 她也只能说到这里了,更多的,实在就不合规矩了…… 夫妻俩对望一眼。 霍岑西是军人,出国是非常困难的事。 “当然,国内的话,技术上也是很先进的。 这方面,我们医院是国内首屈一指的。” 看出两个人的为难之处,医生也给出了适合的建议。 “老公……” 夏楚看着霍岑西,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可以尽快做相关的计划么?” 这样一句话,确定了今后两人所有的生活重心。 不幸中的万幸,两个人的精子和卵子质量还不错。 这已经算是很好的开始。 不过,对于那个假表姐的事,夏楚始终耿耿于怀。 许是她最近看美剧看多了,凡事都爱联想的缘故吧。 这个冒充所谓表姐的人,一定是她周围的人。 为了弄清楚这个人的来路,她特别和医生打听了一番。 种种疑点矛头指向的那个人已经让夏楚觉得,实在有够蛋疼! 慕静琬! 她上辈子是和自己有多大的仇啊? 这辈子要这么来祸害自己! 那不用说了,那一出催促她要孩子,话里话外非说她不会生的消息就是这个她放出来的。 现在还真是让她苦无证据。 “在想什么?” 霍岑西看着夏楚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伸出手,握住她的。 温柔的嗓音让她回过神来。 “没什么。” 就像霍岑西不想让她担心一样,夏楚也没把这种糟心的事说给他听。 毕竟,现在首要的事,是赶紧把孩子怀上。 这件事已经是重中之重。 至于别的事,都要靠边站。 可惜,她真是小瞧了霍岑西的能耐。 所谓表姐的事,早就心里有了谱,当然,包括他不在家的时候,大嫂婆媳二人对小妻子做的事,他一件都没落下。 而事实上,相比这些事,还有另外一件事,也一直都在他的筹划里。 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对夏楚说而已。 “没事就好,晚上去爸妈那?” “好。” 一听到他要去肖明兰那,夏楚笑着点头。 …… 北京的生活节奏,肖明兰还不是很适应。 从前住惯了的城市交通便利,四通八达的,干点什么很利索。 哪像这里,上下班高峰期,那车流让这个城市胀的像是得了脂肪肝儿一样。 空气指数更不必多说,三天两头的雾霾。 唉,果真是应了凡是有弊有利的那句话了。 远离那些闹腾人的亲戚,到时让自己改了大半辈子的生活方式和习惯。 “快洗手去! 脏不脏?” 肖明兰拍着夏楚那只偷吃鸡翅的小爪子。 力道一时没控制住,让她手背上多了红红的印子。 夏楚委屈的憋着嘴,一脸控诉的看着娘家妈。 “我果然不是亲生的,下手忒狠了。” 幽怨完,乖乖去洗手了。 瞧着她那没大没小儿的模样,肖明兰嘴边,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 “岑西,妈有话想对你说。” 正在摆碗筷的霍岑西因着这句话,缓缓抬头…… ps:祝大家节日快乐~感谢客串情人的红包和鲜花,明天还有加更~ ☆、V136 孩子,那就一次生个够。 “岑西,妈有话想对你说。” 正在摆碗筷的霍岑西因着这句话,缓缓抬头…… 对上肖明兰的视线,两人都顿了顿。 霍岑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 之后,才开口碛: “您说。” 肖明兰抿了抿唇,毕竟接下来要说的话,其实是有些不合时宜的。 可她实在是心没有底…攸… 毕竟,这件事,总归不是一件小事。 “岑西,不管夏楚能不能生育,你都会——” “妈,我爱的是夏楚。” 霍岑西淡淡的打断肖明兰。 后面的话,即便是没说出口,他也知道,这个问题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语气坚定的让她顿时就安下了心。 “你一定觉得我很自私吧? 这时候心里想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肖明兰是羞愧的。 连眼神都不敢望向霍岑西。 “人之常情。” 就像他们家的老爷子想要孩子一样。 不管社会多么的进步,传统思想作祟,男人,就是要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在。 “岑西……” 肖明兰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夏楚已经洗好了手,从卫生间里出来。 “这回洗干净了,可以吃了吧?” 像是要展示下自己的成果似的,二楚伸了伸手,下巴微微扬起,带着得意劲儿。 肖明兰对这个小二楚实在没辙,索性不搭理她这孩子气的样子。 扬声喊了书房里的刑震。 “老刑,吃饭了。” 一家四口久违的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所有人心里都是高兴的,除了刑震是无限的怅然。 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刑天也能这样偶尔的跟自己吃顿饭,一家人和和睦睦。 只是,那孩子,怕是一辈子也过不去那个劫了吧? 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刑震和肖明兰对霍岑西的事分外上心。 但其实说到底,都还是为了能让夏楚在霍家过的更好的一些。 为人父母的,总是希望看见孩子过得无忧无虑才好,哪怕是自己辛苦一些。 霍岑西明白,哪怕是自己做的再好,话说的再漂亮。 他们依然不会全然放心。 人总会变的,这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心理。 而他能做的事也仅仅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 回家的路上,两人牵着手,路灯将影子拉得老长。 二楚蹦蹦跳跳的,到底还是年轻。 一旁的霍岑西就这么宠溺的看着她闹腾。 “要是能要个双胞胎,就好了。 或者生七个,也不错。” 七个? 霍岑西听着夏楚异想天开的话,这是看葫芦娃看多了么? “你把自己当成母猪了。” 这话,让夏楚立马瞪了这个不解风情的人一眼。 “我这还不是为了让咱们家人丁兴旺么? 葫芦娃不好么? 到时候,一领出去,从大娃到七娃,简直就是狂拽酷炫叼炸天! 哈哈哈,我太有才啦!” 只是想想,她就觉得忒兴奋。 反正生一个也是生,生两个也是生,那就一次生个够。 “夏楚……” 将她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霍岑西低低的唤着。 这个女人,叫他如何不爱? 明知道要顶着什么样的压力,明知道自己给她远不够多。 可是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欠她的,仿佛越来越多。 在他怀里蹭着,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好暖和,这男人的拥抱让她感觉好暖。 身子是暖的,四肢是暖的,心,也是暖的。 “霍岑西,我们一定会有活泼可爱的孩子。 属于我们两个人。 这孩子,不是为了老爷子,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我们自己。 如果不能有人延续我们身上的血液,会是件多么遗憾的事。 我不想这样的遗憾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我要努力,非常努力。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好,都会勇往直前的。” 这种不退缩的勇气和毅力让他深深的感动和佩服。 有时候,他在想,表面上看,自己好像是她的依靠。 可是事实上,她何尝不是他的呢? 她那些乐观,积极,给了带来了多少的鼓励和启迪。 “你不是一个人在努力,还有我。” 这句话一语双关,对于霍岑西来说,要解决的不仅仅是孩子的事。 还有另外一个人。 也许,真的是他仁慈太久了! 一想到那个人,霍岑西的瞳仁,忍不住缩了缩。 他本不是个无情的人,只是,却要被逼着,做无情的事。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这句话,时至今日,他才明白是种什么感受。 “嗯,我知道。” 夏楚不知道霍岑西此时此刻心中所想,只是腻在他怀里。 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每分每秒对她来说都是要倍感珍惜的。 ---------------------- “岑西,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别做的太绝。” 白浩虽然知道自己这些话其实和废话没什么区别。 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要说了。 霍岑西没做声,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的翻着那些资料。 眸子越来越紧。 看完最后一页的时候,一张脸紧绷的骇人。 “如果她做了这么多错事还能让我原谅,那么,这世界上法律二字就不过是个笑话!” 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凌厉。 让白浩浑身一冷,接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傅城在美国的治疗刚刚开始,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成从前那样。 说真的,岑西,我到现在还不相信,他的腿…… 竟然是静琬造成的。 如果这件事被傅家知道的话,那后果……” “你以为我要怎么做? 或者说,你想我怎么做? 继续姑息她?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等她自己彻底醒悟? 你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慕静琬么?” 霍岑西一双眸子,锁住白浩。 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在求他别将事捅出去。 被人戳穿的感觉还真是不太好受。 白浩干巴巴的笑了笑。 “我只是——” “我给了她一次又一次机会,没有人的包容是无边无际的! 她不是在犯错,而是在犯罪! 任何一个犯了罪的人,都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是法律存在的价值。 存在即合理如果是真理的话,那么要法律何用?” 犯罪 这两个字眼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白浩的心上。 这就是他一直不肯承认的,却无比伤人的事实。 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无奈。 “那你准备怎么办?” “一次解决。” 霍岑西十分平静的说出这四个字。 语气中,已经丝毫感情都没有了。 就是因为他一次次的宽容,才会造就慕静琬一次次的变本加厉。 他甚至没办法想象,如果当夏楚真的怀了孩子之后,每天生活在恐慌里,该是怎样的心情! 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那么他活着就真的是浪费空气了!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我…… 我可以装死么?” 实在是不忍心看见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样“自相残杀”。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任何一种心情都形容不出。 脑子里总是蹦出大家都是小屁孩的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笑着,闹着的画面。 怎么转眼之间,就会变成了这样? 被当做弟弟的傅城不见了,成了为爱是非不分的“情痴”。 曾经大家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公主,也变成了恶毒的皇后。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可以” 霍岑西也知道,这些事其实本来与白浩就没什么关系。 这些事都是他和慕静琬的私事。 自己非要让他去查,其实已经是在逼着他选择立场了。 如果再继续过分要求,也着实说不过去。 毕竟,白浩和慕静琬之间并没有到达冰点的事。 …… 和霍岑西见过面之后,白浩回到公寓,秦烟正在吧唧吧唧吃零食。 “哥,有人来找过你。” 有人? 下意识的,脑子里就闪现出那个人的面目。 明明心里在意的不得了,可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嗯” 无所谓的语气让秦烟停下咀嚼的动作。 “是个女的哦。” 古灵精怪的看着他,一双大眼带着满满的揶揄。 “那又怎样?” 果然,是她? 白浩心里滑过一丝异样,眼神开始闪烁。 秦烟这小机灵鬼儿,哪能放过他。 这样的表情,明明就是有鬼! 呿,男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还说女人心海底针呢。 其实最别扭的就是他们了。 “哦,没什么啊。不是重要的人就算啦。 反正你也不想知道,她来了之后发生什么。 那我就不用浪费口水啦。” 秦烟拿腔拿调的说着,让白浩忍不住蹙起眉。 好奇心,怎么都掩饰不住。 像是越发膨胀起来的气球一样。 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似乎有立刻就要涨破的趋势…… 但是,让他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表露出对那个女人的在乎,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呢? 大男人,总是爱面子的。 自尊心这种东西,不管男女老少,绝对都是无法丢弃的东西。 更何况是他白少爷? 看他那憋得难受的样子,秦烟心里早就笑翻了。 因为实在是太精彩了。 想要问,还不想要没面子。 这纠结的,一张脸都要变成PH试纸了。 真是五颜六色的太精彩了! “最后一次机会哦,真的不想知道?” “也许我该给舅妈打个电话……” “哥!” 白浩漫不经心的语气让秦烟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紧张的看着他,一双眼瞪的老大。 淡淡瞥了一眼秦烟,暗忖,小丫头,就这么点能耐,还要跟他斗! 难道没听过,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么? “怎么?” 看着他依旧是不疾不徐的样子,秦烟气的牙根发痒。 哼,耍阴招! 臭不要脸! 当然了,这些话,她可不会笨的在他面前直说的。 毕竟,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 嘟了嘟嘴,马上换上了另一番面貌。 “那个姐姐以为我跟你有不正当的关系。” 这一句就让白浩差点吐血。 “她是白痴么? 我又不是恋童癖!” 恋童? 这句形容让秦烟立马暴走了。 “你说谁是童? 我该有的地方,也不小的好么?!!” 说完,她就后悔了。 就自己那一对儿A罩杯,真心不好意思说这话。 没办法,她太瘦了,小兔子自然也不能大到哪里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误会可大了。 还一副要哭了的样子,看着很可怜的。” 一想到林素快要哭了的模样,白浩心里就像是被好几十只爪子在乱抓一般难受。 “那你什么都说?没解释?” 这句话里的每个字,机会都是从他的牙缝儿里迸出来。 秦烟无辜摊手,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 “我想说啊,她没给机会。 就默默跑掉了啊。” “秦!烟!” “呃……我困了,哥,晚安~” 苗头不对……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一溜烟儿的跑回卧室,秦烟才松了口气。 啧啧啧…… 真有趣呢~嘻嘻~ 小没良心的,可没因为白浩收留自己就放弃要幸灾乐祸的好机会。 ps:还有一更加更~~~么么哒~ ☆、V137 女人,诚实的总是第二张嘴 她知道自己这样是犯贱,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一次,又一次,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 一颗心,渐渐变冷。 林素,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上车!碛”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她猛然抬头。 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来不及擦掉。 车窗里的俊脸让她又爱又恨,死死咬着唇,林素没有动作攸。 “我再说一次,上车!” “我腿抽筋了,动不了。” 看着他,委屈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着。 她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要被他这么呼来喝去的? 白浩没说话,从车上下来,不顾林素诧异的目光,将她打横抱起,塞进副驾驶。 她是被鬼上身了,竟然觉得刚刚的他,很温柔。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林素低着头,暖光,暗影,来回变换着从她的脸上走过,白浩开车的速度不快,很稳。 却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 此时此刻,她很看不起自己。 曾经最看不起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如今,自己却成为了那样的人。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 林素所住的单人公寓,简装,而内置也是十分简单,一张单人床,简易衣柜,一厨一卫都很小。 地方虽然不大,一个人住,却也足够了。 窗台上有几盆多肉植物,青翠的颜色让小小的空间多了一抹温馨。 白浩的视线从玄关到一路向内。 看过之后,唇角微微扯起一个满意的弧度——没有男人的东西,说明是她自己一个人住的。 想来,她和年励彦,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这个认知,让他心情很不错。 “坐下。” 语气不是命令,却也说不上多柔和。 林素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不然,怎么会把他带到自己住的地方来? 这样的反常举动,她实在找不到个理由。 最终,就归结给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腿。 坐在柔软的床上,神色发窘。 本就不大的空间,因为有个男人,压迫感也随之增加。 白浩没说话,而是蹲在她面前,大手,时轻时重的给她按摩着腿。 林素想要抽回,却动弹不得。 只能傻傻的,愣愣的看着他认真给自己按摩的样子。 那样温柔,就像在丽江的时候…… 她以为自己忘了,原来,一直,都没有忘。 是啊,怎么能忘呢? 那样的他,自己要怎么才能忘? 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抹不去的记忆。 “林素” “嗯?” 从回忆里回过神,对上白浩一双幽深的眼。 那种让她捉摸不透的眼神,一下子就将她的心,紧紧揪住。 “跟我结婚。” 结婚? 林素瞪大了眼,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一般。 “你……” “孩子需要爸爸。” 如果说上一课是感动,是欣喜。 那么,这句话,将她所有的喜悦瞬间击碎。 原来如此,是因为孩子。 她就说,他那么恨自己,怎么可能是因为喜欢,因为爱才求婚呢。 不,这哪里算得上求婚? 根本就是知会罢了。 “你在说什么? 哪里来的孩子? 白浩,你喝醉了么?” 林素起身,绕过他蹲在那的身子,走到窗前,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时的表情。 “你以为能瞒得过我? 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反正,我也需要一个孩子,一个家庭。 至于,对方是谁,这不重要。 与其让一些祈求从我这里得到爱情的女人窥觊白太太的位子。 倒不如找一个目的明确,只要钱,不谈感情的女人来的简单。” 这些话,白浩平铺直叙的说着。 语气并没有多轻蔑,却让林素心痛的无以复加。 刀绞一样的疼着。 只要钱…… 是啊,在他心里,她林素就是只要钱的女人啊。 而因着背对着白浩,她并没有看见,某人的目光充满希冀。 他多希望听见她的反驳,听见她对自己大吼说,我才不是那些女人中的一员。 可惜 终究还是失望了…… “是么? 你确定你出得起价格? 一百万,两百万,五百万? 还是更多?” 林素死死的攥着拳头,慢慢回身。 脸上带着妖娆而妩媚的笑意。 她的一张脸,本就长的艳丽。 如今加上刻意为之的引诱,任凭哪个男人,都要把持不住。 流转的眼波,娇嗲的语气,只有让白浩胸腔中的怒气,愈发高涨。 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近她。 唇边带着摄人心魂的邪魅笑意。 林素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 不管过了多少日子都一样,哪怕她多想不承认,这个男人的魅力依旧让她为之倾倒。 所谓劫数,莫过如此。 “你觉得你值多少? 不,或者,你觉得你生的孩子值多少? 你能拿到多少钱,要看你的肚子争不争气。” 他一字一句,都是像是冰冷的锥子,狠狠的扎进她的心窝。 明明让她痛得不能自己,却不能喊一声。 强忍着即将崩溃的情绪,林素低着头,伸出手,轻轻的抹着小腹,笑了。 “呵呵…… 白少爷,想给你生孩子的人,何其多。 你又何必在乎这一个? 我虽然爱钱,却也不是谁的钱都稀罕拿。 嗯,还有,你想多了,这孩子,跟你可没任何关系。 这是年励彦的种。” 最后一句几乎让白浩眦目欲裂。 “你再说一边,看着我的眼,再说一遍。” 她不是看不见他眸子里几乎快要毁天灭地的愤怒。 只是,丝毫不敢想象这是为了出了自尊之外的原因。 说到底,他就是该死的大男人心态而已。 他不要的,也不能便宜给别人。 喜欢的抢,不喜欢的毁了也不便宜别人。 是这样的心态吧? 所以才会这样的愤怒! “我说——” 下颚骤然被白浩钳住,控制不住的力道让逼着她踮起脚尖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怎么,不敢听了? 我——” 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软的不可思议的两片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林素狠命的抡着拳头打在他的身上,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可男人和女人天上力量上的悬殊,让她只能乖乖受制。 该死的,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这么欺负自己? 这个该死的男人。 所有的委屈化作泪水染红了她的眼,咸湿的液体顺着脸颊流进嘴里。 那种味道让白浩停住攻池掠地的动作。 眸子,渐渐变得冰冷。 退开身子,脸上泛出冷笑。 “女人,永远都是下面的嘴更诚实。” 羞愤的看着白浩手上某种晶亮的液体,林素用尽浑身的气力,挥了他一个巴掌。 “你以为,我会老老实实让你打? 你算什么?” 林素看着自己被紧紧握住手腕。 眼眶红了一圈,仿佛被握住的不是手腕,而是她可怜的自尊。 “你说的对,我算什么? 我什么都不算。 在你白少爷面前,我是什么? 不过就是随便玩弄的玩具而已。 可以玩猫和老鼠游戏的对象。 我算什么? 你说我能算什么?” “你能明白自己的位置,最好不过。” 白浩口是心非的说着,放开她的手腕,转身离开。 走到玄关时,停住脚步。 “游戏还没结束,你别想着能活的自在。 林素,我还没玩够,怎能放你退场?” “嘭”! 门,被重重的关上。 林素的眼泪随之留下。 瘫坐在地上,浑身都是软的。 “宝宝,宝宝,你说妈妈该怎么办? 妈妈要怎么办才好?” 手放在小腹上,林素哭的不能自己。 -------------------- “怎么了,没休息好么?” 夏楚看着一脸枯槁的林素,忍不住关心道。 “没什么。” 林素不想让自己的事让夏楚更操心,选择什么都不说。 “最近看你真是滋润的要命吧? 有老公的人,咱们真是比不了,只能拼命画稿子赚钱。” 藏去心事,她像是往常一样的和夏楚没心没肺。 而一门心思都在努力怀孕生子上的夏楚精力有限,也没发现林素不对劲。 “昨天刚刚做了第一次取卵,不知道怎么样呢。 当女人真是难。 这回,霍岑西假期结束之后,我就开始按部就班的求子之路了。 瞧瞧这玩意,你看着眼晕不?” 说着,拿出手机,上面都是食谱,还有运动安排,排卵日,取卵日…… 各种日子闹眼睛。 林素心想,这也就是人跟人不一样。 她这闹心着孩子要怎么办呢,夏楚确实削尖了脑袋要孩子。 “看来,你心情还算不错。” 夏楚叹了口气。 “这玩意儿,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烦也是过一天,乐也是过一天。 要是成天想着,我闹心啊,我活的憋屈啊。 那我可就真憋屈了。 而且,医生说了,要放轻松才能有利于我的卵子质量。 所以我现在天天必备就是听郭大爷的相声段子,愉悦身心。 你跟年励彦怎么样了?” 年励彦……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合着眼前这位,是全国花式补刀冠军吧? 怎么竟是挑她不愿意说的问呢。 “嗯,还行。” 还行? 夏楚眯了眯眼。 “人家谈恋爱都是高高兴兴的,你这倒好,怎么苦大仇深的? 你弟的事解决了?” “嗯,解决了。” 这么痛快? 夏楚想,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也就是年总监有这个经济实力了。 这下子真好了,又欠钱,又欠情的。 “我看你啊,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加油吧,实在不行,就赶紧从了吧。 说真的,我还真觉得,他这人挺好的。” 林素扶额,这是给了这货多少好处啊? 这好话说的,真是一箩筐,一箩筐的。 “夏楚,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当老妈子的潜质。” 夏楚嘿嘿一笑,丝毫不觉得林素这是损自己。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点了点头。 “那也是最漂亮的老妈子。” 看着她笑的欢快,林素不由得在想象,如果被这货知道自己怀了白浩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灾难。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完全超出了自己掌控的范围。 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对了,听说,总监给了你去参加巴黎国际珠宝设计大赛的报名表? 这么大的好事,竟然还跟我藏着掖着的?” 林素的揶揄让夏楚立刻举手投降。 “我错了,实在是最近忙疯了。 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了。 我现在想着,出国审批要一堆文件,我就头疼。 林素,我现在想,要不要放弃这次机会。” 放弃? “你疯了!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她也知道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 “可能是我最近精力有限,所以,觉得有点累吧。 过些日子就要交预赛参赛稿了。 我还没什么头绪。” “夏楚,可算找到你了,有人找你,现在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有人找她? 这会是谁?要是有急事的话,打电话不就好了? 茫然的看了一眼林素,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ps:此更为了感谢客串情人在八号为本文打赏的38朵鲜花以及1888红包~嗯,今天情人亲又破费给红包了,明天继续加更…… ☆、V138 一切都是慕静琬的阴谋 “夏楚,可算找到你了,有人找你,现在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有人找她? 这会是谁?要是有急事的话,打电话不就好了? 茫然的看了一眼林素,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要不要太准碛? 看着眼前穿着得体的慕夫人,夏楚浑身的毛儿都站了起来。 而林素不认得眼前这位雍容的妇人。 但瞧着夏楚微变的脸色也能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儿就是了攸。 “夏楚……” “没事,你先忙去吧,我一会就回来。” 给了林素一个安慰的笑容。 “那你快去快回。” 临走前,不忘嘱咐夏楚。 …… 这家咖啡厅,她成了常客。 明明放着舒缓的音乐,心情却一定都不美丽。 原谅她,实在是慕家任何一个人,她看着就影响食欲。 “夏楚,我知道,突然就这样来找你很唐突。 可是…… 我……” 慕夫人好歹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 这样的事终究是第一次做,所以,还是显得有的局促。 瞧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夏楚觉得更是烦躁。 真想扔给她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现实和理想毕竟是有差距的。 经过大脑过滤之后,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慕夫人有话就请直说。 我午休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夏楚脸上没什么表情,如果不是不想太失礼。 才不会在这里陪着这老太婆浪费时间。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 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那好,我就长话短说。 我来是想请你和岑西说些好话。” 说好话? 找霍岑西? 这个要求让她脑子一下子就死机了一样,思考不来。 这又是哪一出? 看着慕夫人,夏楚像是看着什么怪物一样。 她是脑残么? 在发生那种事之后,来找她当说客? “不管你找我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我只能说声抱歉。 而且,慕夫人,我实在是不觉得,你和我,是能说这些话的关系。 您觉得呢?” 看着夏楚脸上的冰冷神色,慕夫人的脸涨得通红。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么要求,在人看来多么的厚脸皮。 “我知道,当初的事,是我们不对。 但是毕竟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 不能因为这点小事——” “小事?” 如果之前夏楚还没有情绪上的变化,那么此刻,愤怒骤然席卷了她。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语气,可真是够轻松的了! “如果说让自己女儿去做小三是小事,我真的不懂,什么在慕夫人的眼里才能称之为大事! 口口声声要我丈夫负责,找我麻烦。 颠倒是非,不分黑白,这叫小事? 怎么那个时候您不说为了两家的交情选择默不作声呢? 哦,我知道了,所谓交情,你们提提就是了。 而我们就要默不作声了? 双重标准要不要这么严重? 合着,这所谓交情的定义是您来掌握的? 还有,可能每个人的底线不一样。 但是抱歉了,我真的没办法让我的底线像您一样低。 您所谓的小事,在我这里是天大的事。 没法过去的坎! 我敬重您是长辈,才会一直忍让。 事实上,我真的没什么必要对您毕恭毕敬。 您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心想要介入我婚姻,对我老公心存不轨小三儿的母亲。 您知道,在这个社会上,我们都叫小三儿什么么? 那样的词汇恐怕是高贵的您听不得的吧?” 犀利的言辞让慕夫人像是吃了个黄连,苦的说不出话来。 她哪能不知道夏楚说的这些话代表什么意思? 可那个人是她女儿啊! 但凡做母亲的,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送去坐牢啊。 即便是恶贯满盈,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如果可以,她真的恨不能要自己代替女儿受罪。 “对不起。 夏楚,我向你道歉。 或者,只要你要求,我可以补偿你。 只要你能向岑西说好话,让他放过琬琬。 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让霍岑西放过慕静琬? 这句话,让夏楚微微愣住。 “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 所以,所谓去找霍岑西说好话,是为了慕静琬么? 该死,她真是笨死了,能让慕夫人这样的人,除了慕静琬,还能有谁? 只是…… 霍岑西到底做了什么,会引起慕家这么大反应? “我——” “妈,你在干什么?” 慕夫人想要在说什么,却被匆忙赶来的慕静琬狠狠打断。 夏楚抬头,真是不管任何时候,见到她都必然是这种光鲜的模样。 “琬琬……” 看女儿愠怒的神色,慕夫人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的女儿一向要强,怎么能忍受对别人低三下四这种事发生? 眼前这种情况也是实在让她没了办法。 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我们回家。” 不想看夏楚那种得意的样子,慕静琬拼命的拉着慕夫人的手腕。 想要立刻离开这种让她倍感尴尬丢脸的境地。 “琬琬,我——” “非要这么丢脸么? 我说回家,你是听不懂么?” 慕夫人的犹豫让慕静琬语气变得不耐烦,即便有墨镜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 可是那种扭曲的面容还是遮不住。 夏楚淡淡的视线,落在慕夫人身上。 那种身为母亲隐忍不发的样子,心里很难过。 慕静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样疼爱自己的家人,却不珍惜。 “我不走,琬琬,妈不能走啊。 只要夏楚肯答应说情,你就不用……” 坐牢两个字,她如何都说不出口。 咬着唇,那张脸,那样的可怜。 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什么自尊,什么面子。 会有她的女儿更重要么? 她宁愿什么都不要,也不能没有女儿! “难道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她就会帮你? 妈,你怎么这么天真? 她巴不得我有什么事。 你这样无非是让她看我的笑话而已。 难道你还嫌我的脸丢的不够么?” 慕静琬低吼着,如果不是碍于是公众场合,怕是早就和慕夫人大吵大闹起来。 幸好,这个时间,咖啡厅里人不多。 怕丢人,可不止她们母女。 夏楚看着眼前的这个美丽女人。 皮囊再好又能怎么样呢? 里子都是糟的! “你说错了,丢人的从来都不会是你的妈妈。 慕静琬,今天是你让她丢了人。 你说的没错,我巴不得看你的笑话。 可是你想过,全世界那么多人,为什么我就要看你的笑话? 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把责任推卸给别人,你这样的奇葩,我也真算是见识到了。 好像从头到尾是我对不起你一样,你脑子跟正常人构造是不一样么? 慕夫人,听听你女儿说的话吧。 就算是我心狠,也是被你女儿逼的! 她这种人,我没义务跟你一样惯着。 您生她养她,我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也没受过她什么恩惠,没花过她一毛钱。 有爱心没地儿使了? 对不住,我还真不是圣母。 对了,说实在的,我还弄明白到底因为什么来找我。 不过,你女儿有句话说的很对,您说什么都没用。 指望打人一巴掌,然后拿个甜枣儿哄哄就好? 那还真是打错算盘了。 今天咖啡AA制,各不相欠。” 说着,将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 起身,不顾慕静琬气的惨白的脸色,大大方方离开。 真是极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都以为她是开慈善堂的呢? 一次又一次! “夏楚,夏楚。” 慕夫人见状想要去追,却被慕静琬拦了下来。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真是打算让我在夏楚面前抬不起头么? 有什么好求她的? 他们要是有证据,就让他们起诉我好了。” 到了这种时候还死鸭子嘴硬。 不见棺材不落泪,简直能和慕静琬划上等号。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说些软话又能怎么样呢? 为什么非要——”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霍岑西,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想让我坐牢? 那我就闹你的霍家鸡飞狗跳! -------------------------- 霍家大宅书房 老爷子看着档案袋里的东西气的差点中风。 “这是什么? 嗯? 你给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狠狠的将那一叠A4纸摔在霍岑西的脸上。 锋利的纸页划伤了他的脸,瞬间,血迹点点。 “夏楚是启明的女朋友,这件事,你知道么? 嗯? 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全盘托出更痛快。 “所以,夏楚是为了报复才和你结婚的? 是不是?” 老爷子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那些照片,让他看了心寒。 孙子的女友成了儿子的妻子。 这样的事传出去,外人会怎样来议论他们霍家? 军人的生活作风不容一丝污点。 这些,难道霍岑西不知道? 这样的定时炸弹,他都敢留在身边? 霍荣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夏楚也是在领完证才知道彼此的身份。 没有人是故意预谋。” 不是故意预谋? 老爷子冷笑一声。 “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变成这样? 怎么会这么巧? 天下之间哪里来的这样巧合的事? 这分明就是在报复! 你是傻子么? 竟然看不出! 真想不到啊,那个小丫头竟然有这样深沉的心机。 我就说,怎么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 那么年轻的丫头,怎么可能这么懂事?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听着老爷子自说自话,霍岑西有些急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慕静琬会知道夏楚和霍启明的这一层关系。 看来真的是被他逼得狗急跳墙了。 这枚炸弹会不会爆炸,他始终心中没有个肯定。 看来,只想要包住火,终究是不可能的。 “爸,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一切都是慕静琬的阴谋而已。” 阴谋? 这两个字让霍荣英冷笑。 “我现在看你和夏楚结婚才是最大的阴谋! 这样的大事,你竟然也能不声不响? 而她也能装作不在意? 我真是觉得你们的演技都要变的真假难辨了! 你们是怎么做得到,那么自然的相处的? 他们可是在一起整整四年的情侣啊! 你们……你们……” 越说越气,霍荣英觉得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噗通”一声,毫无防备的跌坐在椅子上。 “爸,爸,你怎么了?” 颤颤巍巍的指着抽屉,心绞着一般的疼。 “二少爷,药在抽屉里。” 王妈推开书房,看着老爷子死死的抓着胸前,急忙说道。 霍岑西慌乱的拉开抽屉,因为太过紧张,拿着药瓶的手,都开始控制不住的发着抖…… ps:还有一更加更!再次感谢情人亲的红包~╭(╯3╰)╮ ☆、V139 慕静琬,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 霍岑西慌乱的拉开抽屉,因为太过紧张,拿着药瓶的手,都开始控制不住的发着抖…… 好不容易将药丸喂给老爷子。 听着父亲沉重的呼吸声,他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再睁眼的时候,看着霍岑西的目光都变了好多碛。 “小王,扶我回去。” 甩开霍岑西的手,身子倚着王妈的手臂,步履蹒跚的走着。 “爸——攸” “不要叫我。” 霍岑西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老爷子凌厉的打断。 王妈赶紧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色。 …… “老爷子,我在霍家也有年头了。 您也早就将我当成家人一样。 有些话,不知道,我当说不当说。” 王妈的声音很柔,让霍荣英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大半。 没应声,也就是不排斥她继续说。 王妈带着淡淡的笑,开始为夏楚当起了说客。 “那孩子虽然来家里时间不长,可据我观察绝对是个好孩子。 不是会那种偷奸耍滑的人。 对二少也是一心一意的。 家里自从有了她,多了多少欢乐啊。” 老爷子闭着眼,依然没说话。 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头,却泄露了他纠结的情绪。 刚刚火气的确让他说了不少气话。 虽然当时确实对夏楚有些怀疑,可转念一想起这些日子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哪里是那么有心计的孩子呢? “小王,是我想多了?” 幽幽的问着,语气里带着很多无奈。 许是年岁大了的原因,总觉得看人都容易走眼了似的。 以前觉得慕家丫头不错,是儿媳的不二人选。 可种种事迹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一回事。 现在好不容易发现夏楚的好,又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那样的事。 “老爷子,您听我一句。 外人终究是外人。 别为了外人伤了自己人的心。 时候不早了,您休息吧。” 房门被关上的时候,老爷子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伤了自己人的心。 可他不能丝毫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啊? 这件事要是被齐家知道,又是一场风波…… 而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翌日,齐家带着挺着大肚子的齐乐乐找上门来,讨要说法。 “这种丑事,让我们在外面怎么做人?” 齐母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荒唐事,自己女儿要叫老公的前女友婶婶? 是在欺负她们娘家没人了么? 霍启明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坐在一句话都说不出。 齐乐乐即将临盆,情绪本就不稳定。 现在更是每天以泪洗面。 心疼女儿的齐母,现在谁的面子都顾不得,只想让女儿高兴。 “那你说,想要我们怎么做?” “呦,老爷子,您这话说的。 现在是我们想要的问题么? 你得想想怎么解决这事才好。 我们要求? 我们能有什么要求? 现在孩子都要出生了,我们还有什么要求? 我们敢有什么要求?” 死死的瞪着霍启明,其母恨不能把他给撕了。 可是到底又不想破坏女儿的婚姻,毕竟连孩子都有了。 这种发作不得,又咽不下气的尴尬位置让齐母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老爷子,这种丑闻的伤害性有多大,您该是知道的。 我们齐家一向注重门风。 这种事,我们真的接受不了。 您看看,您能怎么办吧。” 齐父严肃的语气让霍岑西抿了抿唇。 虽然客观上说,这件事也不是他们需要负责的,主观上却不能置身事外。 夏楚也是不敢说一句话,就怕输错了,让人落下把柄,没法收场。 昨天加完班一回来,就从霍岑西这听到这样的事,脑子都木了。 心里恨不能将慕静琬千刀万剐了才好。 可事已至此,人家就是接受不了。 齐乐乐还是个孕妇,要真是闹得不可开交,那麻烦的只能是她和霍岑西。 原因很简单,他们俩没孩子。 要真说得迫\害了一对儿,必须是拿他们这“无牵无挂”的先下手才是。 “我不能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 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孙子。 再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乐乐,这事你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就拿大明出出气。 碍不着人家夏楚什么事。” 这种时候,老爷子能说出这样的话,霍岑西和夏楚都是万分惊讶的。 毕竟,昨天…… 老爷子在自己面前病发的视乎,霍岑西心脏几乎都要停止。 本以为,这样的场面,夏楚必定是要变成炮灰了的。 却不成想,竟是没有。 “爷爷,那您这话的意思,是我太小气了么?” 说着,齐乐乐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夏楚其实也想哭来着。 可是真的没有眼泪。 无奈的看了一眼霍岑西。 唉,这日子过的真心闹的慌。 好不容易试管婴儿有了着落,现在胚胎努力培养中。 怎么着,这是玩儿,洪湖水浪打浪? 一浪接着一浪强? “大明,这件事,你要是个爷们儿就有点担当。 现在你小叔和夏楚的日子过的好,你们的小日子也过的不错。 夏楚当初可都是和你小叔老老实实全说了的。 你隐瞒了乐乐,这个责任可轮不到别人来承担。” 这话说的让在座任何一个人都挑不出来毛病。 的确,责任都在霍启明,要是霍启明早说了,齐乐乐是有选择权的。 那时候的选择权,和现在和不能同日而语。 如今明显就是赶鸭子上架的既视感。 一向口齿伶俐的徐曼也不敢说话了。 只能装聋作哑,希望就能这样糊弄过去。 可惜,齐乐乐的妈可不是像齐乐乐这么好糊弄。 “老爷子这话说的有理有据。 我们的确找不到别人什么责任。 只怪我们自己有眼无珠! 今天就到这里吧,乐乐跟妈回家。” 齐家夫妇带走了齐乐乐,霍启明从始至终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敢说。 那副窝窝囊囊的样子,让在场的人看着都觉得恨铁不成钢。 尤其是霍荣英。 “我霍荣英是怎么有了你这个孙子? 你们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欺上瞒下,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 自作自受!” 不等徐曼说什么霍荣英一顿数落就让她乖乖的闭上了嘴。 直到老爷子上了楼,这徐曼才敢说话。 “岑西的度量真是让大嫂佩服的很啊。” 这语气讽刺的让夏楚顿时就炸毛了。 事情都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了,还有脸跟她们唧唧歪歪? “大嫂说这话真有意思。 当初和慕静琬串通一气来挤兑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了? 要撒气,也该找对对象。 这种事,我们才不会没脸没皮的满世界嚷嚷去。 找你的好队友去问问,她怎么把这事儿说给齐家人听的。” 徐曼脸上一白。 抿了抿唇,仔仔细细的嚼了一边夏楚所说的话。 “哼,我们走。” 冷声回应,脑子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霍启明颓丧的跟在徐曼后面。 夏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一次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自己的眼瞎。 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一个人? …… “对不起,我好像把事情变的更糟了。” 夏楚的道歉让霍岑西心里很难过。 “应该是我来道歉。 是我逼的她狗急跳墙。” 嗯,这形容还真是让她喜欢的紧。 慕静琬真就是一只,逮着谁就咬着谁的疯狗。 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毒。 要不是发生意外,那现在失去双腿,不,很可能就会没命了! 一想到曲涵对自己的恨意,她浑身就开始发冷。 夏凡去世的消息,她知道了之后,心口一致泛酸。 说不清楚为什么,虽然是个熊孩子,毕竟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可能。 要是自己真的捐了肾,那么后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 “那现在怎么办? 很明显,她是在那这件事作为交易筹码。 想要让你放过她。” 夏楚也很不甘心,现在,唯一能平息的办法就是等加价换。 好不容易能让那个贱人得到报应,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这个机会从手里溜走。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还有傅家。”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夏楚一下子就想的通透了。 是啊,还有傅家! 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傅家,岂能轻饶了慕静琬呢? 况且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在意别人的看法,是要先得到老爷子的谅解才是。 现在唯一能让危机过去的契机,就只有一个——孩子! 夏楚看着自己的肚子,心想,没等出生就拥有这么多项功能。 普天之下,好像只有超人能够相媲美了。 “除了孙子能让老爷子开心点,我还真行不出别的办法。 哎,肚子啊,肚子,你得挣点气啊! 我的未来可都靠你了呀。” 听着小妻子拿着自己开涮,霍岑西又气又笑。 “我说过,霍太太,只能是你。” 抓着她的手,霍岑西十分认真的看着她。 那眼中的浓情蜜意让夏楚露出一抹微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能没有我。 你的心里快要爱死了我。 可是,霍太太也要承担起霍太太的责任。 这是霍先生不能越俎代庖的。 懂了么? 霍先生?” ---------------------- 美国,纽约 电脑屏幕上的一字一句,让傅夫人愤怒的咬着牙。 指甲都因为太过用力,几乎要嵌进肉里。 该死的慕静琬! 竟然敢这样对她的宝贝儿子,她竟然敢! 这个贱人,绝对不能饶恕她! “妈?” 门被推开,傅夫人赶紧关了电脑,生怕让傅城知道这些残忍的真相。 她的儿子,好不容易答应做复建。 怎么能因为那个贱人而毁了这一切? “今天的复建做好了? 感觉怎么样?” 傅夫人努力让自己把那些愤怒的情绪抛去。 在傅城面前恢复慈母的样子。 “还好。 你刚刚,在看什么?” 自从有了腿疾,他就变得异常敏感。 一双视线,落在电脑上,傅夫人心,一阵紧缩。 “没什么,只是和国内联系一下,了解公司的情况而已。” “哦。” 傅城没再说话,他不是傻子,哪怕是母亲做的伪装再高明都好。 可那种异样的情绪,还是感受到了。 到了美国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消极的很,想好,碰见了一位很有耐心的华人复建师。 不管他怎么发脾气,那个复建师都有办法撑下去,还让他不自觉的就听了话。 一想到双倔强的眸子,他就忍不住叹了气。 “怎么了? 有心事么?” 听着母亲关切的话语,傅城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复建的路好长,好远。 好像没有尽头。 妈,你说,我还能站得起来么?” “当然能! 我们有全世界最最顶尖的团队为你做治疗,一定可以的。 儿子,你要相信我,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啊,世界上对他最真心真意的就是母亲了。 如果连她都对自己说谎,那他还能信任谁呢? “我去休息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傅城转动轮椅,熟练的操作着。 看着他这样,傅夫人心痛难当。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贱人,好好的人,怎么会需要用轮椅代步? 慕静琬,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 ps:此章是为了情人亲的打赏加更。嗯,明天继续加更,为了小J的50朵花花~鞠躬感谢~ ☆、V140 老爷子的最终选择 而傅夫人,终究,还是错算了一步。 她万不会想到,傅城会去而复返! 通过那一条窄窄的门缝,将她所有的情绪全数收进眼底。 尤其那种恨意,让他尤为深刻。 一双眸,变得讳莫如深…碛… 等傅夫人离开书房之后。 傅城转着轮椅推门进去。 打开电脑,手指熟练的操作着,将傅夫人删除的文件还原了回来…佗…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好奇心会带来这样的后果,也许,他会选择逃避。 可惜的是,老天爷没有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当看完那些资料,其中一字一句,全部读过之后。 就再也忘不掉! 像是烙印在脑子里一样,怎么都抹不去。 心顿时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 所有的一切,这发生的一切! 竟然,都是因为她? 颤抖着手,视线落在残废的腿上,眼眶酸痛。 只是再痛,也没有心上的伤更痛! 不,不会的。 他爱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狠毒? 怎么可能? 不停的问自己,一遍,又一遍。 明明应该是否定的答案,可心底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接受现实吧,傅城,这才是丑陋的真相! 而之前所有的一切,他就像是个小丑一样,被人看着笑话。 被人当成猴子一样耍弄。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算是不爱他都好,为什么样! 慕静琬,慕静琬,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傅城知道,不该为这样的女人\流泪。 可是,那些咸涩的眼泪,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 他不敢哭的很大声,想要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独自舔着伤口。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他是怎么度过的。 也没有人知道,这一夜,他做了什么样的决定…… --------------------- 小人得志,此时用来形容慕静琬最好不过。 不用吃牢饭不说,还能让霍家闹的不成样子。 既然没办法得到霍岑西,那就毁了他。 她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她过不好,别人也休想过好! 悠闲的逛着商场,即便是已经息影。 可是“慕雪”的魅力依然不减。 正如现在,店员像是小粉丝一样请她签名。 而慕静琬对于这种追捧向来都很享受。 “呦,真巧。” 熟悉的女声让她微微蹙眉。 “是很巧。” 钟菁菁打量着眼前的慕静琬,眼神带着丝丝不屑。 “听说傅城去美国治疗了,本以为你也会去呢。” 语气中的审视让慕静琬眸紧缩。 看来钟菁菁还在耿耿于怀。 找机会就想要来调理自己,这目的真是太明显不过了。 只是,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似乎忘了。 她慕静琬,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面瓜。 “你对我的家事还真是上心。 莫不是,还对我老公心存幻想吧? 也对,毕竟你们曾经就差一点点就能结婚了。 还留恋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 不过,菁菁,作为姐姐,我好心劝你一句。 人,始终要往前看的。 别一直沉浸在过去啊。 还有很多选择机会的,知道么?” 闻言,钟菁菁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一双眼刀子,恨不能在她的身上剜出几个大洞来才好! “能把瘸子当成宝贝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了。 留恋? 我庆幸还来不及呢。 哦对了,你现在是不是想离婚却又离不了啊? 也是啊,傅家又不是商场。 能任由你出出进进的。 尤其是傅城他妈。 啧啧啧,我可真是担心你呢。 我的好姐姐,一定要好好生活哦。” 脸上带着刻意讥讽的笑意,钟菁菁的话正好戳中慕静琬的心口。 让她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还嘴。 “啊,还有一件事。 不知道,你看没看最近的一个传闻。 某M姓女演员和大名鼎鼎导演有不正当关系,以获取不少大片女主角位置。 后来为了能让自己高贵的形象保持下去,还特别去了私人医院去做处/女/膜修复。 嗯…… 听上去,真是有够狗血的了! 你在这圈子里混了这么久。 应该听过的吧?” 眼见着慕静琬儿的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钟菁菁得意洋洋的撞着她的肩,扬长而去。 慕静琬,几乎是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拿出手机。 各大门户网站全都是这个爆料贴,虽然里面没有指名道姓。 可是重重条件能联想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握着手机的力道越来越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 时间总是过得太快,在你还没注意的时候。 夏楚不想这么45°仰望天空装×,可是,实在是连肖邦都弹不出她的悲伤…… 才热乎几天啊? 就要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了? 她多想抱着霍岑西的大腿,大喊一句。 欧巴,卡起码,卡起码! 后来想想,怕被人当成疯子,还是别演韩剧了…… “我不在,要好好照顾自己。 有事,就去找白浩帮忙。 老婆,你辛苦了。” 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夏楚实在舍不得霍岑西离开。 但是没办法,谁让她的老公不仅仅属于她自己还属于部队呢。 人家都是跟小三儿抢老公。 到了夏楚这,是跟部队抢。 而且最最让人无奈的是,她根本就抢不过。 实力相差实在悬殊,没有可比性。 “好了好了,你都要变成老妈子了。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也会努力能让孩子在我肚子里好好成长。 当然,我也会好好工作。 这样你有没有放心?” 说完,还俏皮的眨了眨眼。 她好像对这种分别的场面有点一回生两回熟的趋势了。 “别这么善解人意。 你越这样,我越难过。” 霍岑西搂着她,轻轻说着。 好好照顾自己。 我想想,还有什么话没嘱咐的。” 被她这么轻松的调侃,霍岑西倒也没那么难受了。 这小妮子,真懂得安慰人。 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住她的唇。 许久,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等着我。” 夏楚狠狠的点头,把所有的不舍和忧伤都留给了自己。 从机场回来,脸上就没有一点笑模样。 林素怕她心里难过特别招待她吃好吃的甜品都没用。 吃货不能从食物上获取幸福感了。 这是件很可怕的事。 “嗯? 你不是最喜欢喝摩卡的? 怎么今天变成果汁了?” 夏楚这么一问,差点让林素心脏都跳出来。 这丫头怎么眼睛这么尖? 明明刚刚还沉浸在离别的情绪无法自拔呢? 思维跳跃的也太快了吧? 让人根本跟不上脚步呀! “换换口味,咖啡容易让皮肤变黑。” 这么一个瞎的借口,愣是蒙过去了。 夏楚哦了一声,继续趴在桌子上装死。 熬啊熬,还是熬到了必须回家的时间。 她真是怕面对家里的老爷子。 主要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 可总是没办法躲过去的,这种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霍岑西走了,家里的气氛也有些紧张。 夏楚知道,老爷子这种沉默,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夏楚,有时间么?” 看着眼前的王妈,夏楚,点了点头。 “王妈,你什么要对我说的,直说就好。 我把您当成自己的长辈,不用这么拘谨。” 看着王妈脸上带着憨笑,不太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夏楚如是说着。 “其实,也没什么。 我说这些话,你别觉得是多管闲事就好。 老爷子最近情绪不好,你别太在意。 年纪大了,想的东西也多。 就是一时间转不过这个弯。 其实,他心里对你还是挺认可的。 只不过……” “王妈,谢谢您能和我说这些话。 而且您在老爷子面前也给我说了不少好话。 虽然您没告诉我,可是我知道的。 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您。 将心比心,我理解他,也能体谅这种矛盾的心情。 如果老爷子不矛盾,才说明是真的不在意我的感受。 之所以会纠结,就是证明心里还是有这个小辈的。” 夏楚的一番话,让王妈露出欣慰的笑意。 这样的儿媳妇儿,真是谁家摊上了,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如此的善解人意,懂得为别人着想。 而一想到孩子的事,王妈想着,可能也是印证了那句老话——好事多磨吧。 两人说着知心话,都没注意到站在楼梯口的那抹身影。 霍荣英将刚刚夏楚话全数不落的听进耳里。 自己心中那些心思,还真是被说中了。 要是毫不在意,也能坚决些了。 就是因为还放不下这个情分,所以才会…… 唉,可是看着儿子的态度,以及小丫头处理事情的种种方式,都让他心里的天平越来越倾斜。 想了又想,最终,老爷子出了声。 “夏楚……” 正在和王妈聊的热火朝天的小二楚顿时被这深沉的声音吓的浑身汗毛竖起。 抬头看着老爷子一脸严肃的样子,心想,这是要被KO的节奏么? 战战兢兢的走上了楼。 肝儿颤的厉害,腿肚子也发抖。 从小到大,夏楚最害怕的就是谈谈之类的这种话。 以前是害怕教导主任说。 现在,就变成了老爷子。 明明,也没多横眉冷厉来着。 就是不敢直视啊! “爸,您找我,有事?” 看着小丫头那战战兢兢的样子,霍荣英叹了口气。 终究是自己最近的态度让她害怕了。 以前哪会这样? “嗯,我有话要跟你说。 坐吧。” 语气柔和不少,让夏楚先是一愣,然后麻利儿的坐了下来。 身子坐的倍儿直,跟霍岑西一样有板有眼的。 那一副等着听训的样子,让老爷子有些忍俊不禁。 “怕我?” 这话让夏楚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发现不对之后,又摇了摇头。 那脑袋像机器人一样来来回回的,让霍荣英更是觉得好笑了。 这要是家里没这么个活宝,他还怎么这么开心? 思来想去,有些事,真得想开点了。 “孩子的事,以后,就不用再提了。 顺其自然,又是福气,没有,也不强求。 只要你们能好好的。 就行。” 老爷子这番话,让夏楚傻眼了。 主要是之前态度那么坚决,这霍岑西回来一趟还发生了一些“事故”。 不应该雪上加霜么? 怎么会…… 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该不是老爷子生病了? 发烧了,烧糊涂了? 要不说,夏楚是个二货呢。 冷不丁范起二来,真是谁都挡不住啊! “爸……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吃药了么?” ps:还有一更加更!令感谢情人亲昨天打赏的红包,2633369打赏的50朵鲜花,以及蓝梦之灵打赏的30朵鲜花,明天会为三位加更。 语气那样的不舍,那样的自责。 夏楚听了,到是笑了。 “得了吧,别玩儿煽情了。 我要是真不这样,你就该头痛了。 老公,不用惦记我。 我也不是纸糊的,只要你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 出任务的时候注意安全,别生病,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V141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要不说,夏楚是个二货呢。 冷不丁范起二来,真是谁都挡不住啊! “爸……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吃药了么?碛” 说完这话,二楚就恨不能割了自己的舌头! 尼玛!这是嘴么? 这太***还是嘴佗? 这是脑残才能说出的话啊,呜呜,这下好了。 出!事儿!了! 欲哭无泪的看着老爷子,她真想当场跪下来哭嚎一通。 然后弱弱的伸出三根手指头说,我不是故意的! 老爷子那脸色简直就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各个颜色统统来了个遍啊! “爸……” 这语气,简直就是要哭的节奏。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老爷子叹了口气。 “你这丫头啊……” 还好,还好,这是没怒极攻心的节奏。 看来,她还是有机会的。 默默的吸了吸鼻子,夏楚,抬手一抹。 竟然哭了。 那天齐乐乐来要公道,齐母给了她那么大的难堪,自己没掉一滴眼泪。 如今,因为老爷子的几句话,竟然流眼泪了。 愣愣的看着手上的那些眼泪,她竟是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也是够难为你了。 这些日子,我也思来想去。 小王说的对。 为了外人,伤了自家人。 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看着老爷子递过来的手帕,夏楚羞赧的接过来,擦了擦眼泪。 “爸,我知道,您的压力也很大。 怪只怪——” “谁都不该怪,这事以后不用有压力了。 说实在的,我还没见过那小子为了谁这么掏心掏肺过。 甚至我也在想,如果,今天的你,换做是岑西他妈妈。 我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岑西的妈妈又会怎么做。 之前,我想的一直都霍家要传宗接代,要有孩子。 却忘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而过去和未来,是把握不住的。” 这是第一次,老爷子对夏楚说出这样掏心窝子的话。 说来有趣,本应该和霍岑西说出这番话的。 可是,看着自家儿子的那张脸啊,他就什么都说不出口。 也许是早就习惯了两个人那种默默的相处方式吧。 “爸,您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其实很感谢您的纠结。 您如果说一点都不在乎,我心里会更忐忑。 总觉得,你是不是要表面一套,背地里再给我使绊子呢。 就是您的这番纠结,才更显得真实。 还有,关于孩子的事,您就不要担心了。 我现在正好好调养身子,准备为了迎接孩子做准备。” 夏楚的朝气感染了霍荣英,让他也跟着开心的笑着。 “那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 或者,让小王给你调节饮食? 还是……” 看着老爷子这手忙脚乱的样子,夏楚心里觉得很暖。 还好,这个纠结的过程不长,这一切,都都是否极泰来的好兆头。 霍岑西,就算你不在,我也要让自己活得很好。 因为只有这样,等你回来的时候,才能让你看到一个更好的自己…… ----------------- 短暂的七天休假,对于霍岑西来说,根本就是饮鸩止渴。 为了能让自己的精力分散些,不去过多的思念小妻子,他开始发了疯一般的工作。 边境有不知名武装势力,要去版纳。 这个时候是版纳最热的季节,太阳毒辣的能将人变成烤乳猪。 秦朝特批将这个任务给了霍岑西。 让其他人都是看的眼馋。 很明显,这个任务完成好了,可是个不错的功绩。 中层都想向上爬,自然都想要这个机会,反正也不用亲自上场。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这种心机,不分任何时间地点。 当然,人物也是不挑的。 以往听说,霍岑西都是出了闸的猛虎,亲自上阵。 大家都等着看他如何做。 是否真的像传言那样厉害,无畏。 当然,霍岑西也没有让这些准备看热闹的,正在看热闹的人失望。 挑了三个团里最顶尖的狙击手,以及徒手格斗的尖子,临时组建了一个突击队。 加上徐参谋,一共三十个人。 徐参谋以往都是属于打酱油的,这一次要跟着往前冲,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倒不是他能力不过关,只是,突然这么热血,他也有点肝颤的啊。 “这次任务,很危险。 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简短的两句话,让战士们的面部表情都变的紧绷起来。 在云南这个地方,这种任务其实并不陌生。 只是,让他们诧异的是,师部亲自参加的,还是第一次瞧见。 大家都想着看看这个首长到底有什么能耐。 上了武装车,所有人怀里握着狙击枪,身侧有一把手枪。 拿出伪装油彩开始给自己脸上化妆。 “唉,你们猜,咱们这首长能不能就是做做样子?” “做样子?你要是看了上次他攀岩的身手,就不会这么说了。” “攀岩强又不能说明什么。 到时候他要是狙几个人头,我才服了他。” 车厢里,大家都小声讨论着。 坐在副驾驶的霍岑西闭目养神,到版纳的距离可不短。 到了地方至少要天黑。 这期间,大家只能拿着一些压缩饼干充饥。 终于生理解决问题,这完全不在考虑范围。 狙击手如果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也不会被霍岑西挑中了。 不过…… 总有些意外发生。 “完了,我肚子疼。” 路程过半,有个来自三团的兵捂着肚子。 一连放了几个屁,那味道顿时让车厢里的其他人都要暴走了。 “你昨天吃什么了? 坏肚子?” 身旁的人,狠狠的捏着鼻子问着。 这威力,简直堪比毒气! “没吃什么啊,早上还好好的,这咋回事儿? 该不是早上喝的豆浆有问题? 哎呦,我的肚子! 怎么办,想上厕所啊。” 人有三急,来了谁都挡不住啊。 可是这车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谁也不敢说要停车啊。 而且还是这么low的理由。 狙击训练的时候,尿裤子都是常事儿。 当然,非常非常偶尔的时候,也有拉裤兜子的。 “要不就这么解决算了。 又不是没拉过。”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一车厢的人都低低的笑出来。 这种“鼓励”让那狙击兵差点泪奔。 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终于没忍住…… 这回味道可比那几个屁还要强烈了。 两个小时之后,车终于停了下来。 大家四散飞逃的下了车。 霍岑西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插曲,只见最后一个下车的憋的满脸通红的走到他跟前。 “报告!” “说。” “首长,我需要新衣服。” 显然,都带了些要哭儿的腔调了。 一股子浓郁的味道迎面而来,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裤子。 再笨的人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徐参谋,带他去换衣服。” 剩下的兵都憋着笑,实在是霍岑西脸上的表情太过严肃,都拼了命的忍着。 冷冷的扫了一圈儿,那并刀子一样的视线,让想笑的都憋了回去。 “好笑么? 你们…… 噗……” 霍岑西也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所有人也都跟着笑起来,跟吃了炫迈口香糖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全体都有,立正!” 霍岑西笑够了,赶紧重整队伍。 大家也都纾解了情绪,也不敢得寸进尺。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今天这件事,你们要有所启发。 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不遗余力! 作为一个合格的狙击手,就要懂得隐藏,躲避,坚持。 解散,半小时后集合,负重前进。” 说完,所有人都飞奔向一个方向——WC! 看着周围没人了,霍岑西又忍不住笑了一阵。 他到底也是个凡人,尤其是和夏楚在一起之后,就越来接地气。 夏楚…… 一想到那张脸啊,他就忍不住看了一眼天空。 不知道,现在她在干什么。 就算自己忙的脚不着地,脑子里总有一个专属区域似的,一刻不停的想着她。 ------------------------------ 失败 卵子大人没给面子,愣是高贵冷艳的没和精子先生百年好合。 哪怕是她特别把手机铃声变成了好日子,也没给自己带来什么好运气。 歌词都是骗人的,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骗子,大骗子! 夏楚无比哀怨的叹了口气。 哪怕! 医生说,这种情况非常正常,叫她不要有压力。 多调整心态,养好身体,排卵日再来。 心情很不好,今天晚上必须大开吃戒! “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她是疯子,你不用搭理她。” 一把将她手里的菜单抢了过来。 林素瞪了夏楚好几眼。 “你疯了? 不要孩子了? 这些玩意哪一个有营养?” 夏楚憋着嘴,委屈的要命。 她是招谁惹谁了啊? “我就是嘴馋啊。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嘴太馋!” 林素无语,叹了口气。 “你给一边玩儿去!一样不许动!消消停停吃你的营养餐! 你以为,我叫你出来是为了放纵你? 美的你大鼻涕泡儿!” “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你再也不爱我了! 你再也不惯着我了! 你再也不想以前那么在意我了!” 这俩说相声的,让人家服务员都要崩溃了。 合着,这俩人是一对儿蕾丝? “好,我错了,我在意你。 我惯着你,我他妈还得爱着你。 你说,你想干啥?” 林素梗着脖子,等着夏楚继续下文。 “啥也不干,吃营养餐。” 夏楚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从包里拿出药盒。 维生素ABCDEFG…… 反正各种营养药,餐前必备。 然后拿出今日健康食谱点菜。 每一个是她爱吃的。 但是没办法,这是医院的营养师专门为了她的体质定制的。 以前她特羡慕那些能享受私人定制的土豪们。 如今真轮到自己了,一点儿都不开心。 闹心的要命! …… 吃过饭,夏楚的手机响了起来。 名片上显示着秦烟的名字。 让她微微愣了下。 “怎么了? 愣着干嘛? 接电话啊!” “哦,对。” 按下了接听键,里面就是秦烟有气无力的声音。 “夏楚姐,我要走了。 我会想你的。” 那浓重的鼻腔,明显就是刚刚哭过。 “怎么了? 是你家里来人了?” 秦烟没说话,当做是默认。 唉,果然啊,每个人都有点不行的事儿,这才是人生啊! “好好和家里人谈谈吧。 好不好? 我想你的父母一定会理解你的。” 夏楚的话让秦烟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他们根本就不听,这次来就是为了让我去结婚。 呜呜…… 我不想结婚,我才不要结婚。 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我接的哪门子的婚啊! 哇哇……” 越说就越委屈,最后干脆开始嚎上了。 那声音连林素都听到了。 瞪了一双眼,看着夏楚,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个意思。 ps:此章为小J加更,感谢你的鲜花~么么哒~明天继续加更。 ☆、V142 都有点儿糟心的事儿,才叫人生啊! 越说就越委屈,最后干脆开始嚎上了。 那声音连林素都听到了。 瞪了一双眼,看着夏楚,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个意思。 夏楚也被秦烟这架势给吓到了。 显然没想过那么瘦小的身躯里蕴藏着这么大的力量碛。 这简直就是要惊天地泣鬼神,吓哭小偷弄死劫匪的节奏。 “你先别哭啊。” 林素隐约中看见夏楚的额头冒出了三条黑线佗。 好吧,合着她们家二楚还挺适合做老妈子的。 对不起,实在是不厚道的笑了。 可是秦烟哭的太伤心,声音大的根本就听不进夏楚再说啥。 “哇哇…… 夏楚姐,咱们后会有期了。” 再没给夏楚说话的机会,秦烟就撂下了电话。 “谁啊?” “一个小妹妹,刚上高三,就被家里人逼婚。” 高三? 逼婚? “嗯,能这么小的年纪就谈婚论嫁的,非富即贵。 怎么,你傍上土豪了?” 夏楚无语,她一天天的哪有那个闲心? “我还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来头呢。 就是个挺热血的小孩儿。 我坐公车,钱包差点被偷了,这孩子一个人勇斗三个。” “哇哦,听上去,很不赖啊。 堪比大片啊。 然后呢?” 然后? 哪还有什么然后,夏楚看着林素一副听格林童话的期待眼神,无奈摇头。 “就是一起喝了点东西,又见过几次面。 仅此而已。” 听上去就是个萍水相逢的小美眉。 嗯,而且还是挺有正义感的小姑娘。 要是有机会,她也想见见。 “这孩子家里还真是牛气,这么小就结婚? 对了! 不管她怎么跟你诉苦,你可别插手啊。 到时候,再让人告你拐带未成年什么的。 毕竟你跟人家不熟,脑子一热,一犯傻!” 林素的话让夏楚猛烈的点头。 “你放心,我一定管好我自己。 一定不犯傻。” 闺蜜俩说说笑笑,可怜了哭的亮眼睛都变成桃胡的秦烟。 “小烟,你开开门。 你跟妈妈说说话。” 王惠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 之所以放任秦烟在北京两个月,无非是想让白浩能够说服她答应婚事。 没想到,这态度,不但没有软话,反而更甚了。 这让她始料未及,眼看大限之期将至,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 她心里只想着赶快让女儿晚婚,才能安了这颗心。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你们都走,都走!” 秦烟哭的不能自己。 从小到大,向来都是她说什么是什么。 哪怕是有什么微微过分的要求,只要撒个娇,卖个萌。 全家都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给她。 如今,她不要那些星星月亮,只是不想结婚! 好说歹说,一家子都是软硬不吃。 她哪里被这么对待过,心里自然是觉得委屈极了。 所以拼了命的哭,就想要用这最后一招儿。 可惜,眼泪已经差不多能再来一个大西洋了,也不见谁松口。 就连自以为的救兵——白浩,也是保持中立,表示自己无法参与、 秦烟闹心,十分的闹心! 凭什么叫她嫁给那个三十四岁的老头子? 凭!什!么! 死死的攥着怀里的抱枕,一双眼,通红的像只小白兔似的。 看着王惠难过的样子,白浩也有些于心不忍。 虽然说过,自己不会过多插手这件事,可毕竟…… 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对于秦烟来说,这份爱,已经有些到了荒唐的地步。 拿出备用钥匙,将门打开。 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震。 秦烟蜷缩在角落里。 可怜兮兮的环着自己的腿,一张小脸儿,埋在已经被挤压变形的抱枕里。 双肩因为哭泣有节奏的抽动着。 作为一个母亲,王惠无法不心疼这样的女儿。 可她却又胆怯的不敢上前,害怕秦烟的排斥。 手停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 最后,还是经不住心中的担忧。 缓步,走了上去…… “小烟,妈——” “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打断王惠的话,秦烟闷闷的问着。 语气中带着失望,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会逼上这条路。 难道她也逃不过所谓的联姻? 秦家还不够有能力么? 需要牺牲她来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么? 她不懂,真的不懂! “小烟,不管爸爸妈妈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是爱你的。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最最在意的就是你!” 秦朗的话,让秦烟抬头。 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说这些好听话么? 为什么不直接说,我不过就是你们养大为了联姻,为了获取更多物质的工具? 为什么要这么假惺惺? 为什么? 连女儿婚姻都能牺牲的父母还有脸口口声声说是爱我么? 你们这样说,难道,都不觉得恶心么?” 秦烟嘶吼着,因为太过愤怒,失望,嗓子哑的不成样子。 一句一句的质问,让王惠已经泣不成声。 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不是的,小烟,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啊……” “秦烟,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再怎么样,他们是你的父母。” 白浩蹙着眉,板着脸,严肃的对亲眼说着。 可惜,这样的话,只能引起她更大的反弹。 “父母? 他们也配为人父母么? 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这样的人,也是别人的父母么? 我是太傻,到现在才明白!” “秦烟,你太过分了!” 秦朗看着妻子心痛的浑身颤抖的样子,厉声指责着一向疼爱的女儿。 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朗,秦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吼我? 秦朗,你吼我?!” 眼泪落的更凶。 狠命的咬着嘴唇,秦烟将怀里的抱枕丢到一旁。 “你们出去,都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 出去!” 这种针尖对麦芒的情况让白浩有些头疼。 伸手揉着太阳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舅舅,你先和舅妈去客房休息吧。 这里有我。” 秦朗看了一眼外甥,没在多说什么。 扶着妻子离开秦烟的卧室。 “你还留下干嘛? 叛徒!” 这个帽子让白浩无辜摊手,他可真是躺枪了! “我们好好谈谈,也许你听过我说的话,就能理解你爸妈也不一定。” …… 一番长谈之后,秦烟心情很复杂。 觉得荒唐,可是,又心疼。 “你不是编故事来骗我的?” 吸吸鼻子,秦烟还是觉得这个理由太让人无语凝噎了一点。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不管这理由听上去多荒唐都好,可如果是你,会用自己的孩子的姓名开玩笑么? 当然,你现在还小,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白浩像是抚摸着宠物一样,揉了揉她的发心。 “哥…… 对方都三十四了,不是二十四啊……” 好吧,这会子,她最纠结的竟然是这个。 一想起那长冷冰冰的脸,白浩心里都发颤。 也不知道这舅舅舅妈什么审美,怎么就喜欢了那个黑熊似的男人。 和秦烟,也太不搭调了些…… 虽然不至于是美女与野兽吧,可是真心也不相称啊。 “对方人品还是很好的。 男人油头粉面的,都花心。” 这话说的,他自己心里都觉得亏得慌。 “他是不是长的很吓人? 不然你才不会一直说什么人品不人品的。” 白浩尴尬的笑了笑。 “那倒不至于,就是不太爱说话。 属于讷于言敏于行的类型。” 秦烟一听更颓了。 这不就是个闷葫芦么? 她爸妈真是…… “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必须十八岁之前结婚,我早就早恋多少次了。 现在好了,恋爱都没谈过呢,就要结婚了。 真是亏死了。” 果然这年轻人和他的思路不在一个轨道上。 婚事的问题也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更棘手的事儿却在不知不觉的找上小丫头,她还浑然未觉…… -------------------- 霍岑西带着突击队在暗夜中前进。 汗水顺着鬓角流进了脖颈里,黏腻的让人烦躁。 可是,他们现在没有矫情的时间,要用最短的时间内去搜索出滋扰的不明武装势力。 “首长,前面还有十公里就是边境了。” 徐参谋报告着,呼吸粗重了不少。 显然,这一走就愣是没停下来过。 对于经常参加野外拉练的霍岑西以及这些战士,身为参谋的他,体力略为弱了些。 “还有五公里的时候,分成三队,三面突击,时刻注意保持联系。” “是!” 一一传下口令,按照报数时候的号码自动分组。 随着距离武装分子越来越近,手里的枪也握的越来越紧。 没人知道,自己下一刻的命运是什么。 心里,都难免会有些紧张。 徒步走了五个小时之后,已经进入后半夜。 所有人的迷彩服都被汗水浸透。 脸上的油彩外,像是被泼了水一般,都挂着一层汗珠。 很多人,腿已经走的有些发木,可是没有办法,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接近目标。 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到达据点的外围。 按照霍岑西的指令,三队分成三面围散开。 狙击手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好找到最佳的狙击位置。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所有人都做好的伪装。 负责侦查的战士,小心翼翼的所循着目标的坐在位置。 终于,经过不懈的努力之后,在界碑附近发现几个踪迹可疑的对象。 “老鹰老鹰,发现小鸡。” 无线电里传来的信号让霍岑西蹙眉。 “老鹰收到,注意隐蔽,伺机而动。” 隐藏在树丛中的一双利眸通过望远镜观察着界碑附近的动态。 着装上看着和当地普通农民无异。 可是,腰间隐约出现的黑漆漆的抢管让霍岑西咬紧了牙。 “注意,注意,狐狸出现。” 狙击手得到讯息,都绷紧了神经。 战火一触即发,只等着命令下达! “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 一个带着草帽的男人说着缅语,下意识的抹了抹腰间的枪。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哪有什么不对劲? 等会把东西弄好了,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另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 过了没多久,三个端着重型机枪的男人,抬着一个半米见方的木箱,走了过去。 两搓人算是汇合。 “请示老鹰,狐狸已经到位。” “等候命令。” 等候? 狙击手愣了愣。 这种时候,还需要等? 可是,到底要听命令的。 人家让等着,他就等着呗。 “首长,现在要是不行动,那——” “还有人。” 徐参谋瞪大了眼,唇张了张,没说话。 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岑西。 他怎么知道还有人? 果然,霍岑西的话落了没一会,有个男人从界碑对面慢慢出现。 这男人很机警,一直徘徊在界碑的后面。 果然是够狡猾的狐狸! 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的新手,很有经验的成手了。 界碑成了保命符。 而对于霍岑西的“神算”,徐参谋暗自佩服了一会儿。 真是神算子。 这都能猜得出! ps:今天有好多加更,敬请期待思密达~ ☆、V143 谁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扒了他的皮! 而对于霍岑西的“神算”,徐参谋暗自佩服了一会儿。 真是神算子。 这都能猜得出! 更神的还在后面。 眼见着那些人在界碑周围转悠,明显就是为了以备后患碛。 一旦发生交火,他们躲到界碑之后,作为正规军的他们就不能开枪。 如此一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老鹰回巢。佗” 回巢? 这不就是要大家都放弃任务么?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放过? 所有人都对霍岑西的做法充满了不解。 却又无可奈何,职位摆在那里,谁敢不听命令?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抬走了箱子,像是在酒店一般,在界碑附近来来去去。 …… 军帐搭好之后,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太高。 白天发生的事让他们心里诸多疑问,却又开不了口问。 都在眼巴巴的等着霍岑西开口给个答案。 然而,这位老大,比他们还能绷着。 愣是什么都不说。 吃着压缩饼干,味同嚼蜡。 大家都觉得体内沸腾的血液慢慢的冷却下来。 本来以为今天一定能够一锅端的。 结果…… “不行,再不问就要憋死俺了。” 一个身形高壮的战士起身,走到霍岑西跟前。 “俺就想问,今天那么好的机会,为啥不一锅端。” 大家默默在心里为这个冲动哥点了个赞。 还真是直性子啊,这种时候,竟然问了出来。 霍岑西擦着手枪的动作停了下来,月光照的那漆黑的枪管儿,折射出一抹寒芒。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这个男人的侧脸上,感受到一种不容忽视的戾气。 那战士见他不说话,有些发窘的吞了吞口水。 直到将手里的枪擦得纤尘不染,才慢慢将目光落在一众期待得到答案的人群中。 “我有我的安排。” 淡淡的几个字,竟是有摄人心魂的气势。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再探究下去。 夜深露重,相比白天毒辣的太阳,此时凉爽了许多。 该睡的都睡下,霍岑西却像是夜猫子一样看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让他那样熟悉。 同样的地方,他曾经那样的抗拒。 脑子里都是战友们临终前的模样。 那时候,他就像这些人一样的年纪。 一腔热血,一心想着要完成任务。 时光带走青涩,却没有让他变得更加圆滑。 闷热让他难受的皱起眉头。 和北京那种干裂不同,版纳的气候让他很不适应。 再加上有些高原反应,胃里只觉得一阵翻搅难受。 好不容易噎下去的压缩饼干,一个劲儿的往上翻涌。 “首长,您还好吧?”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瓶水,让霍岑西眯起了眸。 徐风的脸上带着关切的表情,让他刚蹙起眉的头,微微松了些。 “谢谢。” 接过水,大口,大口的灌着,想要压下去那种不适。 “首长,我看明天那些人不会再有行动了。 所以——” 徐参谋看着他深沉的眼神,后半句话噎在嘴里,终究,是没说出口。 “明天你留在这里等候命令。” 语气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波澜,可是徐参谋却从心里一阵发冷。 那双眸子的深处,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让人无法直视! “是,首长。” 艰涩的回应着,此时,他完全猜不透霍岑西接下来的计划。 …… 翌日,三个突击队各自蹲点。 而霍岑西则是带着一柄大狙趴在了最危险,却也是最容易杀敌的位置。 所有人都因着他这一选择心里咯噔一下。 只要是对方稍有狙击能力,都必死无疑。 因此,所有人,都没有选择那个狙击点。 “等待狐狸!” 暗号一下,所有人都静静等候。 这一等,竟是五个多小时。 每个人身上都被汗水浸透,有的汗水甚至已经顺着睫毛滴进眼里。 那沙疼的感觉除了通过不断泛出的泪水来冲刷,便是再无他法。 没有人敢动分毫,都在静静等待着。 太阳已经到了最毒辣的时候,一如昨天,放牛的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出来。 而这一次,显然比昨天的活动范围大了很多。 许是因着昨天得手之后,防备松懈了一些。 准镜,锁住目标,手指扣在扳机处。 狙击手们开始调整呼吸,以便出手。 “今天的货可是纯的,看样子,这次老大能大发一笔。” “那我们的工资也有着落了。” 两个人用缅语交谈着,喜笑颜开的样子似乎都期待今天的“行动”。 这一伙人在界碑附近做这种勾当有一阵子了。 赚了不少钱,尤其是这一次,如果能成功,那可就是满身挂着金条都行了。 “我准备做完这次就不干了,拿着这些钱好好生活。” “我劝你还是别和老大说的好,他的为人,你应该知道的。 不会轻易的放走你。” 两人聊天聊的起劲,没注意到就在距离两人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卧着一个狙击手。 听着两人叽里咕噜的说话,又在这么个大热天,实在烦躁的要命。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真正的金主才出现。 这次可是整整三个木头箱。 七八个人身上端着重型机枪护送着。 霍岑西眯起眸子,看着准镜里为首的男人,抿了抿唇。 终于露面了! “抓狐狸!” 说完,手扣了扳机一颗子弹将那男人爆了头。 而与此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尽管霍岑西已经尽快滚到一旁,还是躲不及比自己更快速的子弹。 该死! 果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的风险性是百分之百的。 肩胛骨传来阵阵痛感,让他根本就端不起狙击枪。 没办法,只能将身侧的手枪拿出来。 机枪的声音越来越来重,越来越近。 迅速滚进一旁的遮蔽物之后,瞄准对方开一枪。 虽然只是打中了对方的手臂,却已经为狙击手带了不少发挥的空间。 最少伤亡,换取最大胜利。 “首长,首长! 快派医生过来,首长中枪了。” 无线电里接收到这个消息,徐参谋立刻联系前方派了军医坐直升机过来。 看着霍岑西肩胛骨的伤,医生直皱眉头。 “需要立刻动手目前的情况只能先帮他止血。” 一边说着一边为霍岑西处理伤口。 而对这种伤早就不陌生的他,情绪很淡定。 唇色渐渐变得惨白,意识也在逐渐褪去。 “记住,不要通知我的家人。 谁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扒了他的皮!” 军医看着他凌厉的眸子,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显然,这种情况是需要和家属沟通的。 毕竟,这里到市中心的医院要一个小时之久。 而这一个小时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确定。 “可是您……” “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咬着牙,忍着疼,还要威胁军医。 此刻的,霍岑西,有些忙碌。 “真是命令!” 没办法,只能用这个来说话了。 “是,首长。” 即便是多不情愿,也只能点头答应。 “谢谢。” 听到这句是,霍岑西的心,终于能放下不少。 不能让夏楚知道自己受伤的事,不然她一定很担心。 无法陪在她身边,已经让他很自责了。 要是还要让她在家里担惊受怕,那么,他就真的觉得自己实在够无能了。 男人身上的疤,对于他们身边的女人来说,从来都不是军功章。 而是戳在心口上的伤。 这一点,霍岑西很明白。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这次的伤口距离上次的,仅仅差了三公分而已。 医生说,在这么下去,他的左肩基本就废了,年轻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 到老了,可就要糟了不少罪。 “你这么拼命,家里人知道么?” 医生的话让霍岑西挑眉。 “如果我不受伤,其他人就会受伤。” 平淡的语气让那军医愣了一下。 “你还真是一如传闻中的那样。 我想,不出三个月,你在这里的人头费,会成为第一。” 人头费? 霍岑西笑了笑。 “你觉得我会值多少钱?” 这种事,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个霍老虎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比传闻里的更有一手。 “我该说你是太自信么?那些人的手段,可比你想的还要狠辣。 就在前不久,有是三个缉毒大队的队长死于非命。 而你这次,缴获的可都是高纯度的A++12号。 价值足有一个亿。 还是美金! 霍岑西,你一战成名了。” 听着那些名头,霍岑西表示了然的点了点头。 “如果能让他们知道我是谁,我很荣幸。” “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多么的糟糕。 算了,跟你这样的战神说这种事,根本没什么爆点。 你的能力让我钦佩。” 将最后一针注射完之后,军医笑着离开病房。 门关上前,还很好心的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微笑。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房间里静的,只有点滴在流动的声音。 那些人什么手段,他当然明白。 绑架,威胁,各种各样的低劣手段。 多少人因为走上了缉毒这条路,连家都不算家。 脑子里想到战东野涕泗横流儿的抱着心爱女人的模样,霍岑西的心狠狠一颤。 他在想,如果是自己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可这就是军人的宿命。 没有人能够改变,只要这个世界上的罪恶还存在,他们就要勇往直前。 看了一眼置物柜上的手机,霍岑西忍着虚弱的身子以及疼痛的伤口,给夏楚拨了一通电话。 “老公,这几天忙完了么?” 电话那边的夏楚还不知道霍岑西受伤,语气一如既往的带着朝气。 想着她的那一张小脸儿,他的整颗心都柔的像水一样。 “嗯,刚刚忙完,好累。”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 可惜,依然带着沙哑。 “你怎么了?感冒了么? 声音怎么变成了这样?” 夏楚放下了手中的画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让霍岑西回答。 “嗯,感冒了。 你别担心,已经吃药了。 睡一觉醒来,就会好了。” 霍岑西这么痛快的承认让她叹了口气。 “好吧,看你这么诚实的份儿上,我就不念叨你了。 一定要注意气候,多喝点水,有助于血液循环。 老公,我什么时候能过去看你啊? 我攒了一些假期。” 好久都没没休息,把这些日子全都攒了起来。 为的就是什么时候可以去霍岑西那,去看看他。 毕竟,他假期有限,不方便回北京。 所以,只能从她的假期这里下手了。 “最近是没时间了。 等安顿的好了,我再告诉你。 设计大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画稿都完成了么?” 提到这里,夏楚就犯难。 “没有啊,还有两个星期就是最后截稿时间了。 我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有灵感啊。 可能是最近把精力都放在想你了吧。 嘿嘿~” 说道后面,夏楚还有点小羞涩,听的霍岑西嘴角微微扬起。 “夏楚……” “嗯,我在听。” “加油,要拿回一个奖杯回来。” 奖杯…… 她们家老公还真敢想啊。 那可是国际赛事,她哪有那个能耐啊。 “老公,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有奖杯了——重在参与奖。 哈哈哈……” 小妻子的冷笑话,让他扯了扯嘴角。 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ps:此章为感谢读者2633369读者打赏的五十朵鲜花加更,非常感谢您对小绯的支持,鞠躬致谢!今天还有更新,敬请期待。术。 ☆、V144 有了,有了,终于有了!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得到奖杯的。” 霍岑西肯定的语气,让夏楚脸微微泛起了热度。 像是火烧云一样,让她一张脸都热烘烘的。 他怎么就这么确定呢? 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才会看着她哪里都好龛? 好吧,能被这么一个男神觉得很不错,她心里是很高兴。 大大的满足了她身为女人的虚荣心。 “嗯,我一定好好努力,好好加油庆。 就像你把你的军功章送给我一样。 我的奖杯也送给你,嗯,到时候再买根绳子,给你挂在脖子上?” 霍岑西想了想那画面,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我感谢你的好意,心领了。” “哈哈哈,瞧把你吓的,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二楚笑的很开心,好像他刚刚的话真的很取悦了她一样。 听着她笑的那样开心,仿佛比世界上任何一种止疼药都要来的有效。 身体上的疼,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要心是暖的,其他的,真的都无所谓了。 “老婆,我困了,等我睡醒了,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眼皮子沉的像是要太不起来一样,突然而来的困意让他的脑仁儿有些难受。 “好好好,你快休息。” 放下电话,二楚没出息的跑到大床上来来回回的滚来滚去。 “哦,打电话了,今天他给我打电话了。 真好,真是太好了。 嘿嘿……” 傻笑着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 好在她是个自足常乐的人。 可以把一点点的幸福无限扩大。 将手机放在枕边,霍岑西瞧了一眼肩上的绷带。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用让小妻子担心了…… ------------------------ 初稿终于完成,夏楚觉得自己总算有件能让自己松口气的事了。 当然,她还没有意识到,好事成双,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儿。 胚胎终于成了。 接到医院通知的瞬间,夏楚真想要大吼一声,噢耶! 当然,碍于上班时间,她不能这么高调。 午休后,她赶紧请了假,带着大素素去医院。 “医生,是不是现在可以做胚胎移植了?” 大素素看着她差点把人家大夫手腕子给捏碎的节奏,赶紧拍了拍她。 “你别太激动。” 注意到医生有些扭曲的面部表情,夏楚才回过神来。 原来自己太紧张,差点伤害了人家。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太激动了。 医生您别介意啊。 呵呵……” 医生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现在可以做胚胎移植,胚胎移植后补充黄体酮。 至于剩下的,就要第14天验晨尿确定是否妊娠。” “真的么?那我等我两周之后,就能知道,我成功了没有?” 看着夏楚那兴奋的模样,林素也跟着有些紧张。 主要她这孩子要的真的太艰难了。 当然希望一切都能有条不紊的继续下去。 像是第一次压根儿脸胚胎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个也要继续观察的。 你先去准备下胚胎移植吧。 还有,办一下住院手续。” 夏楚紧张的看着林素,总算迈出全新的一步了。 双手合十,祈祷着,一定要顺顺利利。 …… 看着眼前各种注意事项,夏楚惊呆了。 植后要避免用力气的运动——不要用力伸懒腰,不要掂倪尖,不要举高手,不能蹲下来,不能提重物,不能快步走,不能慢跑,不能骑自行车,可以慢慢走。 “林素,我这是抱金蚕呢?” 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顿觉这里面的小玩意儿,真是金贵的很。 “你以为呢? 这上面说了,三到五天都不能从事室外活动。 五天之后可小幅度。 直到两周后确定妊娠才可以。” 怪不得,医生要她住院两周呢。 可是这么一来,她的假期都不见了啊! 好吧,果然到了让她非常艰难的选择时间了。 老公孩子,只能二选一了。 “唉,我们家可怜的霍先生,竟然比不上这一颗小小的输精卵了。 呜呼,哀哉!” 瞧她没正型的样子,林素瞪了她一眼。 “你可悠着点,按照医生说的做。 一会给家里打个电话,还有,别忘给老爷子报备一声。” 林素一说,夏楚一拍脑门儿。 “哎呦,你瞧瞧我这脑子。 我差点儿就忘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 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 哦,不对,先给老爷子打,这样比较好。” 说着掏出手机,给老爷子打了电话。 老爷子一听,心里很是高兴。 立刻叫人去打点,好让夏楚能在医院里过的舒坦些。 …… 夏楚看着周围这设施,有种不是在医院,反而进了宾馆的错觉。 “我看这上面让你忌口的东西可不少。 你可千万千万不能馋嘴啊。” 肖明兰拿着那些A4纸千叮咛,万嘱咐。 自家的闺女,她这个做妈妈的是最了解的。 就怕她管不住这张嘴。 “哎呦,妈,我知道要分轻重缓急。 就是我再贪吃,也不能在这时候不顾一切的啊。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努力克制我自己的! 不对,不是努力,而是必须!” 看着夏楚那坚定的样子,肖明兰的心里才算是有点谱儿。 这孩子的事儿总算有个好开端。 以后小两口儿的日子也就能好过一些了。 她的心口的大石头也要慢慢放下了不少。 “闺女,辛苦了。” 看着肖明兰,夏楚笑的开心。 “干嘛啊,这么煽情。 妈,你可别一会儿又哭了啊。 人家医生说了,我必须保持心情好。 你可别哭鼻子召我。” “你这孩子……” 肖明兰开始了陪护生活。 王妈也给夏楚带了可以换洗的衣服。 其实,除了地点是医院,其他的都还好。 只是最近不能劳累,不能看让情绪波动大的新闻电视,不能长时间上网。 为了万无一失,夏楚开始过上了山顶洞人的生活。 不过一切为了孩子,她还是忍忍的好……“什么? 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你确定?” 紧张的握着电话,慕静琬的语气充满了不敢置信。 不是说傅城的腿已经有希望了么? 怎么现在就不能站起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离婚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这件事太棘手了。 本来还想着,两人假结婚一阵子,等他腿好的差不多了,也就能一拍两散。 现在变成了这样,如果她离婚,那傅家岂不是能在外面将她们抹黑的一文不值? 要知道,这在军人家庭的圈子里,这种时候抛弃配偶的,名声会一黑到底。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脑子里一团浆糊,她不会想到,自己的日子难过的还在后面。 …… 傅城回国了,还带了一个专业的理疗师。 那女人带着眼睛,看上去很挫。 当然,在慕静琬的眼里,没有女人能比得上自己。 “你好,傅太太,我是田若曦,师傅先生的复……理疗师。” 差点说错话的田若曦,懊恼的想要咬了自己的舌头。 幸好,及时的改了回来。 “你好。” 张兰梅看着慕静琬那张脸,就恨不得能冲上去给她两个耳光解解恨。 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如果不是答应了儿子要忍着,哪里还肯和她浪费这样的时间? 早就把她扔进警局吃牢饭了, “傅城,一路辛苦了吧?” 走到傅城跟前,她笑的很温婉。 看着她笑的如此明媚的样子,傅城的心里却在冷笑。 果然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在做了那样的事之后,竟然还能演的这么好。 慕静琬,之前,都是我傅城小瞧了你! 而从现在开始,也要让你尝尝被人当成猴子耍弄在鼓掌之间的滋味儿! “不辛苦。 只是让你一直等在家里,才辛苦。” 他像是往常一样的温柔体贴。 “哪里……” 看着他的一双眸子,慕静琬有些不自在。 可能实在是听着这话,心里虚的慌。 一行人回到傅家,严肃的气氛让田若曦有些局促。 吃过饭之后就随着佣人去自己的客房了。 剩下的一家子人,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尤其是在慕静琬看来。 也许是因为知道傅城双腿无法治疗,才会这样吧。 她如是想着。 “静琬,你既然加进了傅家。 那么就是傅家的媳妇了。 我这个做婆婆的,有时候说话中听或者不中听,也都没有恶意。” 擦了擦嘴,张兰梅不疾不徐的开了口。 虽然不是严厉的语气,可就是让慕静琬有种不妙的压迫感。 “妈,您是长辈,我也没什么觉得中听或者不中听的。 作为小辈,自然要聆听教诲。” 放下手里的筷子,慕静琬回答的不卑不亢。 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清雅。 自从息影之后,她就开始走这个范儿。 要是以前,傅城一定被迷的不成样儿。 但是现在,他整个人都觉得食欲不好了。 当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的时候,她连笑都可能是虚假的。 她的每一个动作,从前的欣赏都会变成一种笑话。 更会变成一种鞭策——承认自己从前是多么的无知,多么的让人费解。 “傅城的腿,你也知道了。 这样的他,如果你要介意的话,可以现在说。” 张兰梅说这话的时候,直直的看着慕静琬。 像是要把她从里到外的看个通透似的。 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攻,一个防。 “妈,静琬不是那样的人。 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嫌弃我的。” 傅城说这话的语气带着无限的温柔。 却让慕静琬浑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静琬,是么?” 像是非要得到慕静琬一个答案,张兰梅看着她,目光,坚定不移。 “是。” 在这种目光的逼迫之下,她也只能点头称是。 府城看着她吃了亏又发作不得的样子,心里无限的快意。 可是快意过后,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发酵。 …… 每天晚餐过后都是“理疗”时间。 傅城已经养成习惯,因为田若曦那双手能让他的痛苦减轻一些。 虽然这个女孩长的再普通不过,却让他觉得,比慕静琬真实可爱的多。 至少,她没有一颗害人的心。 经历过才懂得,皮囊,是最能欺骗人心的。 看似的楚楚可怜,从来都不是真的。 “你的腿部肌肉现在越来越好,我相信要是坚持不懈的话,就……” 惊觉自己又差点说错话,田若曦赶紧闭上了嘴。 看着她一懊恼就下意识扶眼镜框的模样,傅城就忍不住想笑。 “怎么样?” “没什么,没什么。” 她不敢说自己差点就说错话,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虽然有些纯笨的样子,却还是有些可爱的。 “田医师……”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让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被打开的那扇门上,也打断了傅城即将说的话…… ☆、V145 狠毒的女人,你会下地狱的! “不好意思,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慕静琬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田若曦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人和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害羞。 “没有,没有。 理疗已经结束了。 那个,嗯,晚安。龛” 说着,田若曦收拾好东西,腼腆的向两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简直可以称之为落荒而逃。 看着她慌张的样子,傅城觉得更有意思庆。 他第一次瞧见这样胆小的女孩子。 “理疗的话,国内也有很多的,何必,要从美国专程带回一个来?” 慕静琬显然也不是傻子,总觉得这个唯唯诺诺的田医师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也因此说出这样的话,来试探傅城。 “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怎么了? 你不喜欢?” 傅城看着她,依旧是从前那样小心翼翼的态度。 尤其那双眼,充满了祈求似的的星光。 这样的神情是她所熟悉的,心中疑虑小了很多。 不管张兰梅有什么算盘,只要傅城这个傻子还能为自己所利用。 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若说之前她对傅城还有些抱歉的心态,那么自从霍岑西准备要揭发她之后,就一点悲悯都没有了。 如今,自己都自顾不暇,哪还有那个心情去关心别人怎么样? 泥菩萨过河还是先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只是问问。 这次我没跟着你去,你妈好像不是很开心。” 慕静琬走到床沿处坐下,一双眸子看着傅城,带着泪雾,我见犹怜的样子。 以前的他,一定心疼的无以复加。 而现在? 除了觉得有些恶心之外,怕是也没什么另外的感觉了。 原来演技这东西也不用靠什么磨练。 只要想,每个人都可以是影帝影后。 就像他一样,演的那样的炉火纯青,丝毫看不出生涩来。 “她只是在担心我,并没有其他意思。 况且不让你去美国,也是我的意思。 她不可能会怪你什么的。 静琬,就这么在我身边,不好么?” 看着他一副祈求的模样,慕静琬在心里冷笑。 一个残废还要妄想能让自己留下? 他还真是敢想! 当然这样的想法,她怎么可能摆在脸上呢? “如果,我留在你身边。 你会给我什么?” 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然后在他面前蹲下,两人对视着。 眼波流转,女人的魅力,慕静琬自认从来不缺。 可惜的是,对于现在的傅城来来说,她不过就是一副皮囊,仅此而已…… “只要我有。” 简单的四个字,让慕静琬伸出葱白的手指。 流连在他俊俏的脸上。 比起那时候他枯槁的样子,如今的他已经丰润了很多。 看来,他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不少。 虽然,废了一双腿。 可是…… 他的能力还在,就还有自己可以利用的价值! “我要霍家消失,你,能做到么?” 朱唇轻启,让傅城的心,为之一震! 想到自己为了这个女人,竟然对多年对自己如亲弟一般的霍岑西做出那么多错事! 他就悔不当初,恨不能跪下来祈求霍岑西的原谅。 而如今,她竟然这么轻松的对自己说出这样狠毒的要求? 慕静琬,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是什么颜色的! 你还是人么?怎么能够忍心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忍心提出这样残忍的要求? 生生压抑着心中死灰复燃的愤怒,继续装作那个无知可笑的傅城。 敛去所有的真实情绪,他一定要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倾尽全力!” 去阻止! 最后这三个字,他默默在心里说着。 “谢谢,傅城,我只剩下你了。 千万不能背叛我,好么? 答应我。” 附在他的双膝之上,慕静琬柔柔的说着。 双眼之中冒着狠戾的冷芒。 只是此时,她竟然不知,傅城看着自己的眼神同样的冰冷,不带有丝毫的温度。 “好,我答应你。” 大手在她的发心,一下,一下的摩挲着。 同床异梦,各有一心。 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慕静琬,你这样狠毒的女人,一定会下地狱的。 不管需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我都会拖着你到地狱里去! 夜色中,他看着已经熟睡的女人,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着。 就像是一个立下了一个沉重的誓言一样郑重…… -------------------- 两周,十四天能做什么? 初稿完成? 终于不负众望的保住了那小小的胚胎? 嗯,夏楚人品大爆发,两件事都做到了。 赞了一辈子的人品终于厚积薄发了。 真想要仰天大笑高兴下。 看着那张化验单的时候,夏楚简直想要喜极而泣。 革命终于成功的迈出第一步了! 接下来就是再过七天再次测定血清HCG,以了解胚胎发育的情况。 而最后,就是两周后阴/道超声检查,确定是否宫内妊娠,有无胎心搏动。 简而言之——还有两周,她就能够和霍岑西分享这个喜悦了。 其实,她真的很想要第一时间就告诉霍岑西这个好消息,却怕中间出现什么差错闹成空欢喜一场。 毕竟医生曾经说过她的子宫壁很薄,想要保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是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也不能放松警惕。 “夏楚,我就知道,老天爷才不会这么狠心让你和霍岑西没有孩子的。” 肖明兰乐的已经分不出是哭还是笑。 心情激动的都有些语言障碍。 看着母亲为了自己如此操心,夏楚心里又酸,又暖。 “妈,我也会努力的。 现在的医学这么昌明,这个孩子,一定会很健康的成长的。 而且,我还想是七个葫芦娃来着。 到时候娃的小名儿就是ABCDEFG。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七个? 这话让肖明兰瞪大了眼。 她以为自己是母猪么? 这么能生?! “你这孩子一天到晚的竟是异想天开! 还没听过咱们有能生的了七胞胎的呢。” 肖明兰的话没让夏楚丧失斗志,反而更是性致勃勃。 反正吹牛也不犯法,美好愿望,都有表达的权力么。 “哎呀,这不是有梦想才有努力的方向么。 没听过梦想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肚子有多大,娃就有多少!” 看着她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肖明兰又要叹气了。 她这闺女,真是又开始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了。 “现在这个消息要是二少爷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王妈给夏楚收拾东西,脸上的笑容一直没落下过。 “嗯?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至少要等确认是宫内妊娠吧。 还有半个月,我再熬一熬就好。 王妈这阵子辛苦你了。 谢谢。” 亲昵的搂着王妈的手臂,夏楚像是对长辈一样撒娇着。 “你瞧这孩子,还撒娇呢。 王姐,谢谢你了。这些日子,您费心了。” 肖明兰这一句王姐让王妈一愣。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夏楚母女对自己的尊重,王妈一直都是感受的到的。 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佣人过,这一点让她感觉很暖心窝。 “这句谢谢您可就别客气了,不然,我可跟您急。” 三个人说说笑笑,出了医院。 霍荣英派了车来接夏楚。 是经常跟在老爷子身边的勤务兵。 作为大熊猫的夏楚,现在出行绝对就是慈溪的范儿。 主要是医生说了,不能扛重物,所以就当闲人。 怪不得说呢,女人一辈子就当这十个月的皇后。 果然,现在真有点儿皇后的意思了。 夏楚心想着,要不要买几个护甲带着,每次动身都来一句小李子起驾之类的。 时至现在,她依然没有角色变换的觉悟。 依旧还是那么的没心没肺。 当然这是在心态上。 这半个月的假期之后,为了身体,她又继续了假期。 本以为mike会极力反对,却不想,一点坎坷都没有这假期就给批了。 夏楚也不是傻子,再吃顿也觉得有些猫腻儿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公司那可是恨不能女人都不孕育,因为这样才能不休产假好好上班的。 怎么到了这么大方不说,还叫她好好安胎? 按理说她这产假可不对劲儿啊! “素素,你觉得咱们总监这人怎么样?” 林素看着夏楚,想了想。 “挺严厉的。” 嗯!对,这是很多人对,mike的评价! 她一直都觉得mike人很随和。 以前也跟同事们说过这事儿。 当她说出随和这个评价的时候,立刻找来了所有人的鄙视。 “如果,我说,我觉得他随和,你——” “你有病,他那样叫随和?” 好吧,果然! 有!问!题! “我跟你说,我发现个问题。 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以前不觉得,最近越来越觉得了。” 夏楚这一惊一乍的个性,林素早就习惯了。 所以看着她这模样儿兴趣缺缺的嗯了一声。 “继续说。” “你说mike是不是暗恋我?” “噗……” 林素刚好喝了一口水,因着她这句话,全数喷在她脸上了。 面无表情的看着林素拿着纸巾给自己擦脸。 夏楚觉得,自己是说了什么好笑的? “别怪我,我看你这话说的实在太招笑了。” 若不是要估计夏楚的感受,林素真想好好损她几句。 自恋也不是这样的! 怎么人家就暗恋她了? “不是,你听我给你分析!” 于是乎,夏楚把自己从进了公司的事儿一件件,一桩桩的摆了出来。 听得林素一愣一愣的。 因为这些事儿,绝对容易让人误会啊! 也难怪她都容易胡思乱想了。 “你现在还觉得我这是自恋?” 林素抿了抿唇。 “我说,怎么现在流行你这样的么? 怎么就不对我多看两眼呢? 实在不行潜规则了我也行啊! 你妹的,你这都是家庭主妇了,还这么恋着。 你要是单身的话,不得哭着喊着要娶你啊?” 这话夏楚要是听不出是揶揄,她就白活这么大了。 “嫉妒了,羡慕了? 唉,没办法,这奏是命啊!” 后面这句天津范儿让林素真想当场就掐死她。 “你这么继续说下去,我容易吐了。 我—— 呕……呕……” 说着,说着,林素还真做出了恶心的动作。 而这动作怎么看都不是装的。 因为她一溜烟的跑到卫生间去,开始大呕特呕。 呕了半天还什么都没有。 夏楚愣愣的看着林素这模样,蹙起了眉头。 “你这……怎么回事?” 大素素低着头,不敢说话。 妊娠反应来了,根本就忍不住。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恶心起来,就一直干呕。 “我—— 呕…… 呕……” 我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一直呕着。 要是从前,夏楚一定以为林素是吃坏了肚子。 可自从准备试管婴儿要孩子之后,她对这东西可敏感来着。 “林素,你该不是…… 怀孕了吧?” 这句话问的让林素浑身血液都要逆流起来。 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办? 自己要怎么说?! ☆、V146 温柔乡,英雄冢 “林素,你该不是…… 怀孕了吧?” 这句话问的让林素浑身血液都要逆流起来。 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办碛? 自己要怎么说?! “真的怀了? 我去佶! 你丫的和年励彦的发展也太快了吧?! 麻利儿的,让丫儿张罗结婚啊!” 林素不说话只低着头,如此回应,被夏楚自动解读成了默认。 当然,她这自说自话也将林素的窘迫给解除了大半。 虽然让年励彦喜当爹这样的做法不太厚道,却也比黔驴技穷了好。 总不能承认这孩子的爹是白浩。 若真是那样说了的话,夏楚这个朋友,她是别想要了。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别想多了。” 扭扭捏捏的让夏楚嘿嘿一笑。 “唉唉唉,跟我就别害羞了。 我是过来人,懂的。” 那语气好像自己生了多少个,一眼就能看穿她这症状非怀孕莫属似的。 “我这还有上次买的验孕棒没用呢,明早儿你试试。 然后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唉,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夏楚吧啦吧啦的,说的比自己怀了孩子还要兴奋的样子。 事无巨细,都想着怎么帮林素。 看着她那张带着生动表情的脸,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的女人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口酸涩,眼眶发红。 对不起啊,夏楚,对不起,我根本就不配你对我这样好…… 我不配啊…… 放在盥洗台上的手,用力的抠着大理石。 指甲痛的发麻,林素也不在乎。 只有让自己疼一点,才能让她记住,今天的她有多么无耻。 如此冠冕堂皇的欺骗着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用了,你现在的身子最好不要外出。 我自己去就好了。 你忘了医生怎么叮嘱你的?” 经林素一提醒,夏楚想了想,也对。 要是自己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也就算了。 可惜她是强悍的心,娇弱的身。 “那好吧,精神与你同在。 等检查完了,跟我好好分享下。 嗯,不过我觉得是八/九不离十的。 你姨妈不是都很准来着,要是这个月推迟了,那就没什么悬念了。” 二楚叨叨念念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林素的某种,带着无限的怅然。 手放在小腹上,抿着唇,暗暗的,叹了口气。 从霍家大宅出来,林素给年励彦打了电话。 哪怕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无耻,甚至可以说很不要脸。 明明说好不会利用年励彦对自己的感情,如今,却又出尔反尔。 可是,除了他之外,没人能帮她了。 ----------------------- 除了吃,就是睡。 这不是皇后的生活,这是猪的生活! 血清HCG的检查刚刚过去,一切都好。 还有三天,就知道这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了。 当然,家里的小妻子变成猪这件事,远在云南的霍岑西还不知道。 肩膀上儿的伤让他足足住了七天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恶心的要命。 “首长。” 自打霍岑西住院,秦朝就成了这病房里的常客。 “恢复的不错,年轻人的体质就是好啊。 要是我这把骨头,可就不一定喽。” 秦朝的话让霍岑西笑了笑。 “要是倒退五十年,您一定比我还要勇猛。” “嗯? 这话我爱听! 听说你当时还威胁人家军医不让给家里通知? 好小子!” 这霍岑西,秦朝是越看就越觉得该给留下来。 可惜,鸿鹄之志,非池中之物,这片天终究是无法留住一条龙的。 “只是不想家里担心。 况且,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跟家里人说什么。” 最后这句是霍岑西的心里话。 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哪怕是说再多的话,都会觉得很遗憾。 在别人看来他多么多么的伟大,其实,说到底,也终究是个自私的人。 那一刻,他怕,听到小妻子的泣不成声。 若真的因此了却一生,也想在最后留下的都是她笑着的样子。 当然,这样的想法,他一辈子都会深深埋在心里,不与人说。 真到了纸包不住火的那天,将大男人的自信说了说也能糊弄过去。 “孩子,男人该放开怀抱的时候,也别太拘着了。” 秦朝的话让霍岑西的眸,微微闪动。 “首长,我知道,您对我有很大期待。 但是…… 抱歉,我没办法留在这里。” “温柔乡,英雄冢。” 虽然这句话有些贬义,却也表达了秦朝对于无法挽留霍岑西的无限遗憾。 “男人啊,有了牵挂,就是会不一样。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勉强你。 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你调职的。 一年,是我最大的能力了。” “谢谢您。” 一年就能离开云南,这是霍岑西做梦都不敢想的。 这句感谢,饱含真挚。 秦朝叹气,一个都留不住,难道真真要从自家孙女婿下手? “你可别高兴太早,保不齐,哪天我就换了心思,非要你留下。” 这话让霍岑西愣了下,随即,笑了出来。 “您要是真的能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可以争取的了。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露出点慌张的表情来,让我心里平衡下。 唉,这霍荣英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让我是羡慕嫉妒恨啊。 哪里像我家那个混世的小魔女? 让我头疼的厉害。” 一说到秦烟,霍岑西倒是想起了她的婚事。 “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可是,我能保证一点。 战东野,绝对是个好男人。” 秦朝看着他郑重的表情,笑着摇头。 “咱们觉得是好男人可没用,我家的那个小机灵鬼儿变着法儿的想要悔婚呢。 也就是现在能趁着我还有把子力气,才能给她找个好人家。 要真是——” 一想到那件事,秦朝的脸色都变了变。 “算了,不说了。 毕竟秦烟年纪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说到这个,霍岑西想,这两人的婚后日子一定比自己和夏楚还有意思。 和小妻子相差八岁都觉得有代沟了,这可是相差十几岁。 战东野什么个性,他还是很了解的。 秦烟那个小刺猬浑身都是刺儿。 好吧,他有点不厚道的在心里,默默笑了。 “首长,这次的任务,其实还有件事,我一直没有上报。” “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 知道? 秦朝的话让霍岑西抿了抿唇。 思索了一会,竟是想了通透。 原来,整件事其实都是在秦朝预想之中么? “首长,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ps:还有一更!感谢zyy20060710打赏的50朵花,和蓝梦精灵的30朵花,以及彤189的888红包打赏,加更可能要过两天啦,原谅我最近加更加多了有点后遗症,鞠躬感谢~╭(╯3╰)╮ ☆、V147 等着吧,慕静琬,我给你的惊喜! 原来,整件事其实都是在秦朝预想之中么? “首长,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秦朝沉吟再三,只是叹气。 “就怕屡禁不止。” “为了感谢您的一年之约,愿效犬马之劳。碛” 霍岑西的自动请缨让秦朝挑了挑眉。 “小子,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后果,你想过么?” 严肃的语气,吐露着担心佶。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管什么后果,我都有心理准备。” 秦朝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霍岑西的要求。 不管这次的任务多么困难,秦家的这个人情,他一定要还回去。 来而不往,不是他霍家为人处世的原则。 这个任务,完全是为了那个一年之恩! 一年,只要一年,就能守在小妻子身边了。 为了这个目标,不管有多苦,他都要努力的挨过去。 ------------------ “田医师,要不要和我喝杯下午茶?” 看着慕静琬笑意盈盈的模样,田若曦抚了抚脸上厚重的镜框。 脸上带着羞赧的笑意,神情有些局促,摇了摇头。 “我,我……” 和陌生人说话,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更别提要一起喝下午茶了。 可是慕静琬哪能给她拒绝的机会,亲昵的拉着田若曦的手。 让她根本就不出任何不可以之类的字眼。 不善言辞的田若曦只能傻傻的跟着慕静琬去喝下午茶。 在美国的时候,她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研究所里,或者是和病人相处。 很少有时间能过享受这样的闲暇。 “他们家的咖啡都是手萃的,很地道。” 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一股香醇萦绕在舌尖上。 馥郁的味道让田若曦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很好喝。” 慕静琬看着她这副土包子的样,心里一阵厌恶。 真不知道傅城是打哪请来这么一位乡村土妞儿。 “听说这两个多月,你一直负责傅城的腿部理疗。 其实,我想问,他的腿,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么?” 这样的语气,分明就是一个关心丈夫的妻子。 田若曦抿了抿唇,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也别太伤心了,其实他这样的情况已经很不错了。” 很不错? 一个废物哪里不错? 慕静琬很想发脾气,可是又不知道这脾气从哪里发的好。 只能继续装哀怨。 她并不知道,这些话,全都被傅城听的一清二楚。 为了能让整场戏都充满戏剧性,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傅城在田若曦手表上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此时,屏幕上是慕静琬正在演的起劲的脸。 可是某些细微的表情还是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儿子,我看根本不用继续和她浪费时间,看见她在家里,我——” “妈,如果那么容易就解决了她,可就太便宜她了。 将我的自尊那么践踏在脚下,玩弄我的真心。 如果轻易的就饶了她,我如何甘心?” 傅城淡淡的打断了傅夫人的话。 一字一句的叙述着,好像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似的。 “阿城……” 看着儿子充满恨意的眼眸,身为一个母亲,她心疼不已。 虽然也是恨极了慕静琬的所作所为,却不想让儿子也处心积虑的报复回来。 实在是怕极了他在仇恨中迷失了自己。 “妈,如果只是这双腿,我认了。 因为不是她逼着我冲向那辆车。 我无法忍受,她竟然将那个野种说成是我的孩子。 这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底线!” 装的一副青春无害的样子,说到底还是为了上位不惜和某些女星一样! 在自己深深自责的时候,她做了什么? 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理所应当的模样。 这样的女人,岂能轻饶? 如果不亲自,一点,一点的讨回来,他如何能甘心?! “儿子,不管你做什么,妈都会支持你。 可是,你要答应妈,千万不能让报仇迷失心智。” 张兰梅握着傅城的手,柔声叮嘱着。 感受着手上的温度,傅城冰冷的眸微微有了温度…… 咖啡厅里,慕静琬努力的从田若曦那套取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咱三确认之后,发现傅城腿,的确是再无希望。 看来她要离婚的事,得从长计议了。 这件事先放放,趁着霍岑西不在北京,她得好好伺候伺候夏楚。 哼…… 小贱人,等着看吧,一定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的! “傅太太,我能问个问题么?” 田若曦看着慕静琬,怯怯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株含羞草。 “不要叫的这么生疏了,叫我静琬吧。”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如既往的大家闺秀风范。 “静,静琬。 呵呵……” 羞涩的唤了一声,田若曦就红了脸。 “你还真是愿意害羞。” 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却是觉得田若曦就在装无辜而已。 “我…… 我很想像你一样可以大方一些。 可是…… 好像很难。” 是啊,她要是能大方一些,有些事,也不用这么让她这么抓狂了。 一面对生人,就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你这样也很好啊,让人觉得很好接触。” 慕静琬按捺住心里的不耐烦,一直在和单纯的田若曦打太极。 …… 两人回家的时候,正是傅城该做复建的时间。 慕静琬懒得浪费时间,回房间去休息了。 傅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抹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你们夫妻感情只好啊。 她今天知道你不能站起来,好伤心的。” 田若曦的话让傅城蹙起眉头。 这个小笨蛋哪里看得出他们感情好的? 眼睛不好用也不是这样的! “哦,是么。” 无奈,还要继续按照剧本上的演戏,所以只能收敛真正的情绪。 “对啊,我觉得,你其实可以告诉她真相的。 虽然,最后的惊喜会更有效果。 可是…… 我觉得——” 好吧,她觉得错了。 田若曦,你是笨蛋么? 竟然忘了这个男人多么的难缠,脾气多么的坏? 你以为你是谁,还想要告诉他怎么办? 真是傻透了! “你照我说的办就好。” 冷冷的嗓音,让田若曦噤若寒蝉。 恨不能在自己的嘴巴上装一个拉链才好。 好吧,她就知道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了。 算了,反正,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收钱,做事,等价交换挺不错的。 这样不就好了么? 嗯,对,这样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对不起。” 她嗫嚅着道歉,蹲在他跟前,一双小手,时轻时重的按压在他的肌肉上。 这些日子,他腿部肌肉的感知能力越来越强。 相信再过一阵子就能变得更不错。 慕静琬,等着吧,等着我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ps:今天更新完毕,鞠躬致谢大家的打赏!加更啥的~等我缓缓哈~ ☆、V148 这个喜悦,等待了太久(不看后悔呦~) 每一次来医院,都是一件让人期待,又害怕的事。 夏楚很紧张,比前几次都还要紧张。 这种感觉就像是玩一个游戏,每次闯过一关,到了下一个boss,总是更害怕会输掉。 从B超室里出来,她就一直心里忐忑不已。 医生啥也不说,就是看呀看的碛。 那些仪器,她是丁点儿不懂,问了吧,医生也只是微笑。 “喝口水,看你紧张的。” 肖明兰想要安慰夏楚,殊不知她更紧张佶。 拧瓶盖都反了方向。 试了好几次才知道。 夏楚失笑,接过水瓶。 “明明比我更紧张呢……” 王妈一直没说话,而是一遍遍的问着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真是奇了,不就是做个B超,不是当时就能知道? 怎么还要像会诊似的。 三个女人,没一个是淡定的…… 时间过的堪比度日如年…… “结果出来了,确认是宫内妊娠,排斥了宫外孕的可能。” 这个消息让夏楚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妈,你听到医生的话没? 你听到了吧? 我……” 夏楚激动的语无伦次起来。 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确定妊娠成功。 激动的眼眶泛红,泪雾也越来越浓。 心脏跳动的也更加厉害。 肖明兰看着女儿,也高兴的合不拢嘴。 “听到了听到了。 谢谢你啊医生。” “恭喜你们,有了很好的开始。” 对于夏楚能够成功妊娠,作为医生,自然也是很开心的。 试管婴儿的几率本来就不高,一路可谓是不确定的因素非常大。 而对于她这样的体质更是难得。 “一定要注意观察,见红的话,要立刻来医院才行。 平日里不要过多的激烈运动,尤其是房事,一定不可以。” 这句话说的夏楚尴尬极了,一张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 “好的,医生,您放心吧。” 肖明兰看着往自己背后躲的闺女,忍不住笑了笑。 这会子也知道害羞了? 之后又拿了新的食谱给夏楚,许多寒凉的东西一律不许碰。 如此,夏楚最喜欢的甜瓜,西瓜,各种瓜类的水果彻底的走出了她这个吃货的世界。 …… 为了庆祝这个好消息,霍荣英邀请了刑震和肖明兰来霍家大宅吃晚饭。 席间,老爷子高兴的眉眼间净是笑意。 这样高兴的样子,是夏楚第一次瞧见。 老人家,到底还是希望有后的。 此时此刻,她庆幸自己的坚持以及理智。 退一步开阔天空,心里对长辈存着一丝敬意,许多事,其实,都是可解的。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就忍不住落在肖明兰的脸上。 是母亲的谆谆教导才让她知进退,懂礼数。 “感谢大家,在最近的日子里,对我的付出。 我就以水代酒,经大家一杯。” 无疑,已经晋升为准妈妈的夏楚成了这饭桌上最最有发言权的那一个。 “坐着就好。” 见她端着杯子要起身,老爷子连忙嘱咐了一句。 这待遇让刑震和肖明兰相视而笑。 中式家庭,重视婚姻,孩子,始终是重中之重。 干了酒盅里的醇酒,老爷子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感言。 “夏楚是我霍家的功臣,我也没什么表示的。”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车钥匙。 上面那四个圈儿,她还是知道的。 这……是给自己的? “爸,您这是?” “给你的,不过,现在你是没办法开了。 所以,以后小陈给你用。” 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 “爸,我以后也不经常出去,这——” “孩子,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就别推辞了。” 说着,将那钥匙塞进了夏楚的手里。 她人生中的第一辆车,感觉,有点兴奋。 看着她那知足的样子,霍荣英心里的就不免愧疚。 这也就是这小丫头啊,换做别人,指不定这心里怎么犯嘀咕呢。 有了孩子就变了脸,没孩子之前也不见这么表示过。 越想,就越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夏楚。 虽然医生说过,这孩子虽然是怀上了,能不能顺利的生产还是两码事。 可夏楚的努力,霍荣英已经看在眼里了。 不管这孩子能不能顺利出世,他都决定,这霍家的二儿媳,除了这丫头,再不能有人与之匹配了。 …… 送走了刑震肖明兰,夏楚回到卧室。 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早睡。 只是今天,她确实有些睡不着了。 拿着电话,一直想要给霍岑西打过去。 可是…… 又怕他此刻正在忙着,打扰了他的工作,这样,可就不好了。 呜呜~ 好纠结啊~ 好像把这个好消息和他分享啊。 老公,啊老公。 你要是也在想着我的话,给我打个电话? 一双大眼儿,眨巴眨巴。 满怀期待的看着手里的“爱疯”。 可是期待了半天,也每个动静儿。 好吧…… 心有灵犀这种事儿…… “嗡嗡”…… 手机的震动让夏楚立刻满血复活。 “哈哈,果然有心有灵犀这种事啊!” 愉快的将耳机放进耳朵里,按下接听键。 “老公,你真给力,嘿嘿嘿~” 还不知道自己“喜当爹”的霍爷,听着小妻子这银铃似的小声,不解的挑了挑眉。 “怎么这么开心?” 小二楚笑的更欢实了。 想着要是告诉他这个消息之后,会得到怎样的反馈。 “当然开心了,而且啊,我还要告诉你这件开心的事,让你一同分享呢。 老公,你要当爸爸了。” 最后这句,夏楚,是一字,一句说的。 而且每个字里,都带着温暖的笑意。 霍岑西愣了好半天,才把这句话消化掉。 脑子里,顿时像是绽放了无数的烟花爆竹。 “老婆…… 我…… 你……” 听着电话里的他这样的语无伦次,夏楚的嘴角扬起。 温柔的斥责了句。 “傻瓜。 你要当爸爸了,这样听清了没?” “听清了,我听清了。 听很清楚。” 心脏跳的厉害,霍岑西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激动? 兴奋? 开心? 什么样的都有。 而其中最最强烈的就是无奈——无奈自己不能陪在夏楚的身边。 “老婆,我开心。 对不起,这样重要的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照顾你。” 她就知道,这男人一定会说这样的话。 真是的,明明是件很开心的事,怎么就要这么的招她哭呢? “霍岑西,你知不知道,孕妇要保持心情愉快? 你这样话的会招我哭的。 嗯,为了让我能够让我身心愉悦,你每次打电话要说这些话。 老婆好,老婆妙,老婆美的呱呱叫。 来,跟着念一遍。” 霍岑西扶额…… 孕妇,都这样么? 虽然囧的让他想要哭,可是…… 算了,他一爷们儿,跟一孕妇不能一样的。 于是乎,霍爷清了清嗓子,红着脸学着夏楚的话。 “老婆好,老婆妙,老婆美的呱呱叫。” 那低沉的嗓音说出这样的字句让夏楚乐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 老公,你真听话。” 她笑的越是开心,霍岑西的心里就越是酸涩。 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夏楚都是怎么样度过那些无聊的时光的? 别人有老公陪在身边,而他呢? 什么都做不了。 在一个女人最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自责,像是一只虫啃着他的心。 “你不知道,男人听老婆话,是种美德么?” 这话说的夏楚心里那叫一个甜蜜。 她能想象到他现在心情多复杂,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飞到自己身边。 其实,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身边有他在。 可是,从嫁给他那天相处过后的日子里,夏楚就发现了一件事。 这个老公不是小叮当,随叫随到。 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可能,她这么知足,是因为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原因吧。 所以,这不是她多么的伟大,多么的善解人意。 一切的原因,不过都是因为习惯了而已。 “嗯,那你可一定要将这种美德发扬光大才对。” “你现在有了身孕,一定要离电脑,手机,有辐射的东西远一点,还有电视也不行。 手机,那你现在——” “霍先生,你冷静一点好么? 我现在用耳机在听你说话。 而且是两只交替用,省得累耳朵。 这些事,我都做的很好。” 淡淡的打断像是上了弦一样的霍爷,夏楚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丝揶揄。 霍岑西赧然,抿了抿唇。 顿了会儿,才又说话。 “我是怕你忘了……” “放心吧,霍先生,现在的霍太太可不是当年的霍太太了。” 这傲娇的小语气,让霍岑西挑眉。 看来他的担心完全不需要啊。 “霍太太,你这么独立自强,你老公知道么?” 夏楚吐了吐舌,糟糕,某人貌似有种不被需要的感觉,为此闹心了呢。 男人嘛,果然也要哄哒~ “哪有啊,霍太太这是强颜欢笑啊。 殊不知,霍太太心里都要想死了霍先生啊。 恨不能飞到霍先生跟前去啊。 唉~ 可惜了,霍太太带着球,不方便到处跑呢。” 说道这一点,霍岑西忽然想起她工作的问题。 “你这种情况是不是不能去工作了?” 夏楚汗…… 她正纠结这事儿呢,要是跟霍岑西说了,估计依着他的智商也能想到这问题了。 “老公,我能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变成了无薪待产了么? 嗯是的,成了全公司最最牛叉的怀了就回家的产妇。” 一听到这个消息,霍岑西那心里却是是“喜大普奔”的。 还好,还好,这就能说明,夏楚还是挺知道保护自己的。 当然除了公司的事儿,还有一个不安定因素一直困扰着他。 “虽然可能是我多想了,一定要小心慕静琬。 我怕她再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 等会,我就给白浩打电话,让他给你派两个人去,保护你。” 嗯,说道这个,夏楚也在担心着呢。 那货买了隔壁的宅子,弄得自己连出门儿都不敢了,就怕这货拿着摔炮儿啥的吓唬自己。 这怀个孩子比下个蛋都费劲呢,她可不想惹这样的糟心事儿。 “一切听从老公安排。 说真的,我也怕的狂犬病来着。 这疯狗咬一口,好久都不撒手啊。” 虽然说,对白浩,她心里还是有点点芥蒂的。 但是,对于在这种严重的问题上。 她必须要放下成见。 再说,也人情也不关她的事儿,不涉及到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一说。 “好,那我待会就和白浩说一声。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就知道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夏楚心里有些惆怅。 但是没办法,也不能一直说着,不挂电话。 “嗯,晚安。” “晚安。” “然后捏?” “我爱你。” 实在不习惯老把这三个字儿挂在嘴上。 可是为了照顾到孕妇的情绪,他也只能做点儿嘴上功夫了。 心满意足的听着这三字真言,夏楚也回了一句“我也爱你。” …… 通话之后,夏楚睡的很香,像是终于有能够好好睡觉了一样。 而霍岑西却是一夜无眠。 因为他要担心的事情有很多。 尤其是慕静琬的事。 上一次的失策让他一直心里懊恼。 这一次,夏楚有了身孕,一旦让她知道,那后果…… 他几乎连想都不用想,慕静琬是绝对容不得这个孩子的。 “白浩,我需要你派两个人去暗中保护夏楚。 她怀孕了,我担心慕静琬会对她下手。” 夏楚怀孕了? 白浩俊脸紧绷了不少。 心想果然和林素是好朋友,这种事也能一前一后的。 只不过,林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另外一个男人的种…… “好,我会找两个得力的人。 这件事,交给我。 还有,傅城回国了。 傅家放出消息,说他的腿——” “我不想听见他的消息。” 霍岑西声音很淡,却带着额不容置喙。 “岑西,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我不信,你会对傅城一点容忍都没有了。 他的个性你最了解的不是么?” 了解么? 霍岑西苦笑。 以前觉得很了解,可是后来,竟然真的不懂自己是不是认识过那个人了。 “他喜欢慕静琬的事,我也是和慕静琬交往之后才知道。 如果一早察觉了他对慕静琬的心意。 我一定离得远远的。 兄弟喜欢的女人,我不会动。” 知道白浩心里一直对于他们三个的事心存疑虑。 今天,索性也说个清楚明白。 “岑西,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这些话,白浩有些窘迫。 霍岑西这人,还真是…… “对兄弟,我从来不会小气。 只是,这一次,他碰到了我的底线。 白浩,夏楚,和慕静琬是不一样的。 你懂么?” 白浩愣住,这是第一次,霍岑西明确的说两个人之间的差别。 “夏楚,已经成了你的底线,是么?” 霍岑西默了一会,拿出一支烟,点上。 “对,她成了我的底线。 不管谁伤害她,都不可以。” 这种感觉,其实,他曾经也有过的。 只是,被那个人狠狠的践踏了而已。 “我知道了。” …… 夜色里,男人的烟圈,一个,一个,消散在空气里。 以前从来不碰的东西,现在竟然已经离不开了。 看着桌子上的那张合影,眸子渐渐紧缩。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虽然已经问了自己无数次,却依然没有任何的答案…… ps:今天更新完毕! ☆、V149 这是,要分别的节奏? 日子过的还算滋润,没多些日子,霍家迎来了另一个好消息。 齐乐乐生了个儿子,老爷子做了太爷爷。 作为小婶婶的夏楚虽然多么多么的不想去,也不能不去。 为了肚子里的小金孙,连出行都是轻装上阵,宽松舒适为主。 美不美的,已经丝毫不在考虑之列龛。 而这一次,其实也是为了能让霍启明和齐乐乐和好如初。 自从上次不愉快之后,齐母是铁了心不让齐乐乐回去。 显然,这口气,齐家人还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顺下去轻。 而依着齐父的想法,早就和霍启明离八百次婚还不多。 只是齐乐乐这还纠结着,所以,一直没个最终结果,就这么吊着。 病房里,刚生产不久的齐乐乐还很虚弱。 那种不修边幅的样子让夏楚在心里面偷偷的想——真是不关你是什么样的女人,这种时候,也都是“没脸见人”的。 虽然,她对齐乐乐的印象并不好,实在是当初那中英混合的腔调给她太大阴影了。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此刻,看着这样的她,心里竟然油然而生一种敬畏。 也许同时孕妈的缘故吧,二楚也说不上来。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个“前女友”一来,气氛,还挺尴尬的。 “老爷子来了。” 正在给齐乐乐擦脸的齐母瞧着霍荣英和夏楚来,再不情愿也不能当面甩脸子。 好赖,还是开了口。 “嗯,乐乐怎么样? 身子还好吧?” 齐乐乐脸上没太多表情,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心里郁闷的很。 淡淡的看了霍荣英一眼,语气也是软软的。 “爷爷。 我还好,就是有些疲惫。 妈,我睡会。 你招呼爷爷吧。” 说着就闭上了眼,窝了一个姿势。 齐母见女儿如此任性,也没说什么。 脸上带着淡笑招呼着,可唇角,明明就是疏离的很。 这一遭,夏楚觉得自己来的很是多余。 不,是非常的多余。 当然,要是将心比心,要是她也闹得慌。 齐乐乐生产的医院是家高级私人妇产医院,住的是最好的房间,环境很不错。 病房和客厅是分开来的,探病的人多了,也不会打扰到病人休息。 从病房里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二楚就开始了装哑巴的心路历程。 主要这场合,她真是不适合说话,还是别弄个祸从口出什么的了。 “妈,您看,这些东西够不够? 不够我再去——” 霍启明刚提着一大袋的东西从推门进来,话说到一半,就被眼前的情况,噎了回去。 尤其是看见夏楚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似是没有想到,她能出现在这里。 而反观二楚,到是淡定很多。 还很有礼貌的跟他点头问好。 “不用了,该买的早就买了。” 齐母脸色沉的那叫一个快,让霍启明脸上乍青乍白。 讪讪的将一袋子东西放在了不碍事的地儿,傻站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爷子瞧着他这不争气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孩子都出生了,还没把这事弄明白,也不知道,这家里的人在想什么? 难道以为人家闺女有了孩子就能将人吃的死死的? 这种不是人的想法,他那大儿媳心里一定没少寻思! 沉吟了一会儿,本来真是不想管这糟心的事儿。 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虽然霍启明有错,也不是没有悔改的机会。 总得做做最后的努力才是。 “老爷子,您今天来也正好。 这些日子,我们也都想过了。 乐乐和孩子,以后就留在齐家了。 找个功夫,把手续办一办。” 办手续? 霍启明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岳母。 脸上的神色已经变换了不少情绪,像是走马灯一样。 “妈,我不会和乐乐离婚的。” 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总算有点爷们儿的样子了。 “哼,现在知道急了? 从乐乐回齐家之后,你妈什么态度,你心里有数。 怎么,以为我们闺女有了孩子,就得任由你们搓圆捏扁? 我们齐家人也不是等着人家欺负的!” 这一番话,说的老爷子都脸上无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果然那徐曼没干什么好事儿,保不齐还和霍启明说,就算齐家不同意也没事,大不了再娶,反正男人也不吃亏之类的话。 霍荣英抿着唇,也不准备再拉下这张老脸了。 就看他这孙子能不能给自己争气了。 当然,老爷子这种口是心非的个性,真到了不行的那一步,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俩孩子离婚的。 “妈,我知道错了。 您怎么罚我都行,就是被让我和乐乐离婚。 我求您了成么? 我长这么大,谁都没求过,我今儿,求您了还不成么?” 最后这句,虽然是大实话,可是听在齐母那里就有了另外一种解读。 “怎么着,你这意思,你这求我,是给我面子? 我要是不答应,就成了给脸不要了是吧?” 夏楚扶额…… 从小到大真没见过这么求人原谅的。 这最后一句简直就是跟屁一样的废话,什么好的帮不上,反而得了一身累赘! 这脑子白长了这是,真是让人愁的慌。 “妈,我不是内意思。 我是真的不想和乐乐离婚。 虽然,一开始,我确实和她没有感情。 可是…… 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觉得她是个挺单纯的女孩。 虽然,脾气不怎么好。 有时候想事情也过于简单了一些。 心地却很善良,我想和她好好过日子。 所以…… 才会一直隐瞒了这件事。” 嗯…… 这告白也弄的稀碎…… 夏楚开始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不管哪个天使大爷能听见就好好的帮帮他吧。 不是想当圣母,而是自打怀了娃儿之后,心,怎么都硬不起来了。 更何况,好说歹说,也在一起四年。 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霍启明过的不好,她心里其实也没多痛快。 哪怕是,他之前那么脑残。 “亲家母,大明这孩子,是有少爷脾气的。 怪我们管理无方。 可是能走到一起就是缘分,要是就这么散了,多可惜啊。” 老爷子这话说的应景儿,也给足了齐母面子。 其实,今天说什么散伙这话,她就是想要给霍家点果子吃。 这样以后齐乐乐回去了,才不能被穿小鞋。 要是灰溜溜的回去,那不叫人给欺负死。 尤其是徐曼那样的婆婆! 以前是没发现徐曼为人刻薄,一心想着霍家家世不错,两家门当户对,这日子过得能少些烦恼。 亲戚里有闺女嫁给凤凰男的,那糟心事儿,一桩接着一桩。 她不忍心闺女受那种苦,才看中了霍启明。 谁承想,也是个不省心的。 “老爷子这话,这件事,其实我也做不了主。 主要是我们家丫头下了决心。 要是丫头原谅了,我们还硬个什么劲儿啊。” 一听这话茬儿,霍荣英心里就有数儿了。 赶紧严厉开口让霍启明去给齐乐乐道歉去。 齐乐乐躺在床上,将几个人说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的。 尤其是霍启明的那几句,让她眼眶都红的厉害。 虽然是个娇小姐,却也不是一无是处,无非就是家庭条件太好,多少惯出了公主病。 除了这一点,还是个身家清白的姑娘。 至少,她的第一次,可是在新婚夜才给了出去。 就单单这一点,已经是太多女孩都比不了的。 求婚的时候都没跪下过,这一次,为了能让老婆孩子跟自己回家,霍启明发了大招。 女人么,都是心软的动物,男人几滴猫尿,外加一个千金不换的膝盖亲吻大地,就万事搞定。 这种大团圆,还是喜闻乐见的。 尤其是老爷子,更是舒坦,乐呵。 临走前,霍启明特别郑重的和夏楚道歉。 内意思就是他以前挺混蛋,做了不少不是人做的事儿。 二楚心想,嗯,说的还真对。 当然,如果她这么聊天的话,就再也不会有小伙伴和她快乐的玩耍啦。 于是乎,就说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之类的官方话语。 也许真的是因为这件事,他成长了不少。 而二楚向来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好歹,这也是她大侄子呢不是? 从医院里出来,刚坐上车,屁股还没等热乎上呢,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瞧着是林素的号码,二楚以为这是要和她分享一下某种喜悦呢。 “喂,大素素,怎么了?” 听着听筒里,传来二楚的声音。 林素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热的她的眼眶都在发酸。 哪怕是再多的不舍,也不能再继续留在这座城市。 她好累,好累,累的心都已经千疮百孔。 对不起,夏楚,我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当着你的面,和你告别。 “夏楚,我要走了。” “去哪?回老家么?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还没意识到林素所说的走所代表的真正意义,夏楚的语气还是一如往常。 “是去美国,和年励彦一起。” 为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顺一些,林素死命的压抑着自己。 一旁拿着机票的男人伸出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回头,对上年励彦的眼,林素努力扯出一丝微笑。 只是,这笑,实在难看。 “素素,你——” “离开这座城市才能彻底的拜托不必要的纠缠,你懂我的,对吧?” 林素的话让夏楚沉默了好一会。 “嗯,只要你幸福就好。 放心吧,不管你人在哪里,我们之间的友情是不会变的。” 难得,她说出了这么矫情的话,引的林素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外掉。 一颗,接着一颗。 林素走了,匆匆忙忙,连和好友最后惜别的机会都没有。 再见了,北京 再见了,夏楚 再见了,我的爱 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林素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旅程。 …… 看着身边盖着薄毯的女人,年励彦的心情很复杂。 辞掉了优渥的工作,留下了一笔不小的毁约费用,只为带着她离开。 这样疯狂的举动,怕是一辈子只会做这么一次了。 看着林素恬静的侧脸,他忽然想到多年以前,她的样子。 两张脸,渐渐重叠在一起。 心底明月,如此的近,原来,便是这样的感觉。 …… 二楚到家才发现自己有件事忘了问,就是林素是不是也怀了。 后来想想,估计不是了。 不然大素素不会不说的。 躺在床上,忽忽悠悠的,就睡着了。 最近越来越往猪的方面发展了。 可是,这才两个多月,以后的日子可是长着呢。 迷迷糊糊间,夏楚做了一个梦,一个特别特别美丽的梦。 梦里面,她笑呵呵和孩子们玩耍着。 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吃晚饭了。 轻轻的活动了一下筋骨,由于医生嘱咐过不能伸懒腰,二楚就觉得自己睡完觉之后特别乏。 下楼,正碰见王妈在给她打果汁。 “夏楚醒了,刚刚打好的果蔬汁。” “谢谢王妈。” 夏楚嘿嘿一笑,接过果汁,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筷。 “嗯?我爸今天不在家吃?” “嗯,老爷子去战家了。 听说好像是他们家的东野少爷要结婚了。” 战东野? 二楚脑子里立刻勾勒出一个狂野的形象。 好吧,其实说起来,战东野人长得不错,只不过身高和体型,给人一种太壮的感觉。 于是乎,就看着分外狂野了。 现在的小姑娘不都喜欢粉嫩的么,这一款的,不知道谁能消费的起。 “这么快就结婚了啊? 不是上次还说没对象来着。” 坐在椅子上,合着爱心果汁,俩人开始闲话家常。 “谁知道呢,估计也是觉得东野少爷年纪大了也该成个家了。 为了这儿媳妇儿的事儿,战老爷子也没少操心呢。 主要是二少爷都结婚了,你说他能不着急么? 以前,东野少爷总是拿二少爷当挡箭牌。 这回没了挡箭牌,也得乖乖听从家里安排了。” 咦? 原来还有这样的辛密啊。 夏楚想了想,那自己岂不是要被那战东野记恨了去? “早知道,我就和霍岑西隐婚好了。 嘿嘿~”. 隐婚? 这又是什么词儿? 二楚看着王妈不解的表情,就好心的解释了一下这歌词儿的意思。 “哎呀,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总是弄这些新潮的词儿。 我们都跟不上了。” …… 战家 霍荣英看着战栋那哀声叹气的模样,就忍不住数落开来。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儿子娶老婆,还能愁成这样。” “你倒是四世同堂了,就高兴的很。 我能跟你比? 我们家那臭小子,现在还不愿意答应呢! 好不容易有姑娘肯跟了他,就偷笑去吧。” 战栋这一说,仿佛战东野是个人见人怕的怪物似的。 “不过,我还没问你,怎么想着要秦家的孙女儿嫁给野子? 那可差了不少年岁呢。” 这话说的让战栋白了一眼霍荣英。 “嗯?也不知道哪个人比自己媳妇儿大了二十岁呢啊。” 霍荣英这脸一下子就红了。 当年和霍岑西的妈妈谈恋爱,那心里纠结啊。 毕竟,相差岁数真心不算小,就怕人家说老牛吃嫩草啊。 要不是人家姑娘意志坚定,他怕是就没机会能娶到这么一个好女人了。 “咳咳…… 什么时候摆酒席?” 赶紧换话题…… “先把我家那臭小子骗回来再说酒席的事儿。 这死小子,真是要老子跟他发脾气了才管用!” 两个老的在谈论小的,殊不知,那小的也有自己的心思…… …… “霍岑西,咱俩聊聊呗,你看咋样?” 霍岑西看着眼前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忍不住蹙起眉头。 ps:今天更新完毕,感谢大家的打赏,有时间加更会在下面说明的哈~ ☆、V150 这心呐,拔凉拔凉滴 “霍岑西,咱俩聊聊呗,你看咋样?” 霍岑西看着眼前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忍不住蹙起眉头。 “聊什么?” 今天休假,秦老特别让他来秦宅下棋,肩上的伤好了大半。 在宿舍里也委实无聊,下棋解闷,不失是个好办法龛。 只是他没想到,秦烟也在家里头,自打进了这门,丫头的目光一直瞄着自己。 现在是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说上话。 瞧内表情就是憋了好半天,实在难受的紧了轻。 这样的语气让秦烟深觉自己被人厌恶,却碍于面子不得不搭理一样。 若是平日,一定暴跳如雷。 不过今天么,她这是有求于人,自然也得学着夹起尾巴做人。 “听说你和内姓战的认识,能不能吐露下他的个人资料什么的?” 个人资料? 这话说的倒是挺好听,其实是想变着法儿的知己知彼,以备不时之需。 “战东野?” 霍岑西挑眉,脸上的表情很淡。 可是看在秦烟眼里,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冷冰冰的样子浑身充满了靠近不了的寒气。 暗自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似乎这样,就能保持住彼此的安全距离一般。 “嗯,你也该听说我们要结婚的事了吧。 到现在我就连他的长相都还不知道呢。 你说这不太科学吧?” 听上去确实不太符合正常事物发展的规律。 “所以?” 眉毛,微微动了下,那满不在乎,一副与我何干的表情让秦烟的小宇宙熊熊燃烧了。 这货是不是在和她装傻充愣呢? 所以? 哪里来的所以? “我想多了解他啊,比如他以前有没有女朋友,还比如,他是不是接过婚? 这些我都要知道的吧?” “不知道。” 又是冷冰冰的三个字。 再一再二也就算了,这明显已经再三再四了。 她若是再能忍下去,就成了忍者神龟了! “霍岑西,你别—— 别客气么,当成自己家啊。” 后面那句给脸不要脸硬是因为秦朝走进来而换成了别的词儿。 看着自家小魔女那满脸堆笑,不怀好意的眸光,秦老爷子清咳了几声。 “你这丫头胡闹什么? 不是要四模考试了? 还不复习去?” 又来? 秦烟撇了撇嘴。 虽然是极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 当然,临走之前一定是不能忘了要狠狠的剜霍岑西一眼的。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臭当兵的! 由此就能推断那个姓战的也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儿。 准准的,都是这样的臭石头。 …… 战东野觉得自己最近很不对劲,不是耳根子发热,再不就无缘无故的打喷嚏。 以为是伤风感冒,可是除了这两个症状,就再没什么多余的。 “首长,天气多变,您多喝些水。” 勤务兵的话让他嗯了一声。 战栋有事没事给他打电话,磨磨叽叽来来回回,表达的就一个中心思想。 快点回来结婚吧,再不结婚,他就死啦…… 好歹也是七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还玩威逼利诱这一套? 搞得他心烦不说,恨不能和战栋断绝父子关系,以此明志。 他曾说过,此生不娶,男子汉大丈夫,说出来的话难道可以当做是废气么? 一向教导他要重承诺的父亲竟然这样逼自己?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未满十八的小丫头。 这不是胡闹么? 他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娶一个孩子做妻子? 越想就心烦,握着签字笔的手稍有不慎,“啪”的一声,笔杆折断。 一旁的勤务兵看着被折断的第十三只笔,心里默默哀悼。 首长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拿笔杆子出什么气呢? 看来最近多变的不仅仅是天气,还有首长的心情。 提起二十万的精神,千万别当了炮灰。 看了一眼被划伤的手,战东野叹了口气。 看来,这件事,再拖着,也不是回事了。 “嗡……” 手机的震动声,让他回过神。 抿了下手上的血迹,眉头微微蹙起。 看着那号码,战东野脸色微变。 又来了…… “喂?” “野子你快回来,你爸心脏病住院了!” 是霍老爷子的声音,战东野噌的站起身。 说了句知道了,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首长,您——” “开车回北京。” 焦急的语气让勤务兵愣了一会儿,但是也没敢再问下去。 从沈阳到北京走高速的话,其实时间并不算长,只是,这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战东野来说,都是难熬的。 当然,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不过是战栋为了骗他回家的阴谋,心情就会变得更加的难熬。 …… 战宅 撂下电话,这俩老爷子继续算计。 “野子回来发现咱们俩联手骗他,你们家这房盖也快了。” 霍荣英的话让战栋冷眉立起。 “他敢! 小兔崽子也敢跟我闹翻天? 反了他了!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要是再看着他这么不死不活的。 我死了都没脸见我家婆娘去。” 战栋祖籍陕西,尽管在北京这么长时间,可是一着急还是冒出家乡话来。 两个老光棍儿,对于这种鳏夫之痛,还是很能理解对方的。 于是乎,霍荣英准备舍命陪君子。 就算战东野回来有什么情绪上的起伏,他也能帮着战栋抵挡下。 当然了,主要还是为了从侧面刺激一下战东野。 同样为人子,霍岑西都成了家,快要当爹了。 再看他,顿时就不是一个起跑线了。 有比较,才有压力么。 这没有压力,哪里来的动力? ------------------ 老爷子没在家,就剩下夏楚和王妈。 躺在沙发上玩儿光合作用,虽然阳光很暖,可是这心呐…… 唉…… 拔凉拔凉滴呦。 没意思,忒没意思。 无聊,忒无聊! 林素走了之后,夏楚的日子更难熬了。 实在是憋闷的难受,心情也越来越低落。 虽然她对自己的二逼风格还是觉得靠谱儿,可是,人医生说了。 现在的人,娇贵着呢。 不是产前忧郁了,就是产后忧郁了的。 她这要真是憋出产前忧郁啥的,嘎巴再挑个楼。 一想起这样的场景,夏楚的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为了健康,她还是出去活动活动吧。 “王妈,我出去溜达溜达,在家里实在是没意思。”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说着,要脱了手上的塑胶手套。 “不用了,我就是让小陈送我去吃点甜点。 最近嘴馋的很,总想吃点甜的。” 说着提着包,穿好鞋子,走出了家门。 …… “守了这么多天,终于出来了? 看你这回,还能逃到哪儿去……” 落地窗帘之后,慕静琬手里握着望远镜,唇角微微扬起。 ps: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V151 背后那只罪恶的手! “守了这么多天,终于出来了? 看你这回,还能逃到哪儿去……” 落地窗帘之后,慕静琬手里握着望远镜,唇角微微扬起。 在傅家,每时每刻对她来说都像是煎熬。 所以,白天里总要找借口出去龛。 为的也不过是能回来新房,监视夏楚的一举一动。 可这些日子里,夏楚不曾出来过。 就像是缩在壳子里的乌龟轻。 今天好不容易见她出来,慕静琬自然是暗自欣喜。 快速收拾好,很快就跟上了行动。 蓝色的迷你coper跟在夏楚的新座驾后面,小心翼翼的很。 生怕她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 毕竟,这件事,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神不知,鬼不觉才行! 而坐在车子里的夏楚,一心想着好吃的甜点,心情很美丽。 整个人都像是朵儿花儿似的。 实在没办法,自己一个人确实太闷了些,如果再不能自娱自乐,就真的要闷坏了。 在家里好几天,也没什么好能调节心情的。 上网吧,怕辐射,看电视吧,时间长了怕不利于胎儿。 看书吧,她又怕情绪起伏太大,对身体有影响。 夏楚心想,是不是所有人坏孩子都这么闹心。 弄得人都要矫情的要死的感觉。 所以,能够出来遛弯儿,对于某个孕妇猪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用本山大叔的话来说就是,要啥自行车儿~ 这家名为“糖朝盛世”的港式甜品店曾经是她和大素素私会的备用地点之一。 可惜,现在,只剩下她自己了。 嗯,如果严格上说的话,也不仅仅是她自己一个人。 还带着娃呢~ 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 这个时间,是店里最清闲的。 所以,她不用太担心人多手杂的。 点了些自己能够吃的甜品,坐在老位子。 悠扬的音乐让夏楚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一只手撑着下巴,思绪渐行渐远。 不知道,林素在美国安定好没有。 按照她的个性,想要一下子就结婚可没那么容易吧。 年励彦那样的好男人,错过了,可真是可惜呢。 等待甜品的空隙,她的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事。 嘿别说呢,真有点小清新的感觉了。 脑子里有了不少思绪,幸好,她有平日里带着铅笔和素描本的习惯。 雪白的纸上,渐渐勾勒出美丽的线条。 当那些线条变成一个轮廓,夏楚脸上露出了笑意。 大素素,这是属于咱们俩的友情纪念…… …… 战东野回到战宅,发现根本就没什么所谓的心脏病,一切都是个阴谋! 老爷子好好的不说,还眉开眼笑的和自己打招呼! 本来就不怎么柔和的脸,此刻更是铁青的不像样子。 “爸!” 这句爸,喊的跟高射炮一样,让战栋闭着眼,掏了掏耳朵。 “臭小子,你老子我还没聋呢!” 战栋可不吃这一套,比骨头硬? 哼哼,当时打仗差点要了命都没怕过呢。 “霍老,您也跟着我爸瞎起哄?” 霍荣英红了一张老脸,笑的很不自然。 好吧,这种事儿,他也是第一次做啊。 “野子,刚才他是真犯病了。 谁承想,你一回来,就又好了?” 哈哈! 又好了? 战东野抿着唇,黑老包一样的脸,等着眼前这俩卖萌装不管我的事儿的老年人。 真是心里差不多有好几千万只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 “既然没事,我回去了。” 后面的勤务兵都要哭了。 首长,我刚开过来,您就要走,这是什么节奏啊? “你敢! 你要是除了这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臭小子,老子说话不中用了是不是? 三催四请不回家,要不是说我要死了。 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回家了你! 你心里还有没有你这个老子了?” 嘿,这嗓门儿,把霍荣英都震了。 “好好说,别激动,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么? 你说说你,一年到头,过年都不知道回来。 三十四了,连个女人都还没有! 人家都抱孙子了。 不对,都他妈抱了重孙子了! 我呢? 咋的,让我一辈子光杆儿来,光杆儿走啊? 我要孙子,赶紧给个大孙子!” 这架势,堪比恐怖伦理大剧《你爹是谢广坤》! 战栋说了一大堆,那真是滔滔不绝,连绵江水,一枝梨花压海棠,老爷子的嗓子都能上了镗! 战东野本就不善言辞,这时候,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索性就站在那儿,像个门神似的,一句话都不说。 战栋看这不争气的木头人,心里这个呕的慌啊。 一句话不说,就傻站着,真是要气死了! 霍荣英一看,这爷俩简直就要开战了,赶紧劝战东野服软。 “你看着秦家的孙女儿多好,你也老大不小,婚事该定下就定下吧。” 这老爷子还心思关心别人家的事儿呢,完全不知道,自己内比熊猫还金贵的小金孙被恶人惦记着呢! …… 坐在车上的慕静琬,看着独自坐在角落里的夏楚,眯起眼。 唇部的线条很紧,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想的都是让如何让里面那个面色悠闲的人痛苦不已。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组号码,在慕静琬这可没少用。 这种事,当然不能自己亲自出手。 “喂? 小鸡出现了,现在,也是该你出现的时候了。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当然会办得到。 当然了,前提是,你也要做到你的承诺。” “放心,会如你所愿的。” 电话那边的人所说的话让慕静琬脸上换上得意的笑容。 “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将手机放回原位,等着欣赏这一出好戏。 夏楚,真是迫不及待要看你狼狈不堪了。 半小时之后,甜品店里,走进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女人。 走到柜台跟前。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年轻女人看了一眼夏楚所做的位置。 “坐在那个角落里的是我的朋友。 昨天我们吵架了,想要给她点一杯她果汁来道歉。 不过,请不要说是我点的好么? 就说你们赠送的。” 店员看着年轻女人,了然的笑了笑。 “好的,希望你们和好如初。” “谢谢……” 五分钟之后,做好的果汁出现在了吧台。 女人掏出钱包,将钱递了过去。 没人注意到,她沾着某种不知名液体的小拇指蹭了一下那杯子的边缘…… …… “您好小姐,为了感谢您一直对本店的惠顾,这杯果汁是我们专门为您特调的。” 看着那颜色鲜亮的果汁,夏楚笑开了眉眼。 “谢谢。” 家庭主妇的小寒酸让夏楚庆幸自己刚刚没有点一杯果汁。 嘿嘿,如此一来省了一杯果汁钱。 带着鸭舌帽的女人从甜品店出来之后,很快离开了慕静琬的视线。 等慕静琬调回视线,重新落到夏楚那儿时,那杯果汁,已经见了底! ps:今天更新结束~ ☆、V152 肚子里的孩子呢?哪儿去了?! “这婚事我不会答应。” 战东野这句话,一下子就点燃了战栋的火气。 自己说了这么多还这么油盐不进,简直就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 “你个兔崽子,想要气死老子是么? 老子***揍死你,也不能先让你气死我!龛” 说着,脱下脚上的拖鞋就要招呼上去。 这武器真是够随手的了。 眼看着鞋底子要上去了,霍荣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战东野这么大个人还挨揍卿。 只能裹住战栋,让他别上去。 “老战,老战,别别别。 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霍荣英不拦着还好,一拦着,这战栋心里更是生气了。 人比人气死人,一个儿孙满堂,一个就老光杆儿,心里能是滋味儿么?! “我说他奶奶个腿! 说要是好使,我孙子都一火车皮了! 就是说不好使,我才用动的!” 战东野看着两人这般你来我往,还是不说话。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俨然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架势。 战宅的战火一触即发,霍荣英发现自己这劝人的功夫根本不够。 气氛一度达到燃点,就差这最后一股子火,就能来个大规模的燃烧活动了。 “你—— 等会,我接个电话啊。”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接完这个电话,老爷子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老霍?” 战栋一看这霍荣英嘴唇都发颤了,一定是出了大事。 “我先回去了,家里有事。” 说着,急急忙忙的出了战宅。 因着太过着急,中途还差点把自己绊倒。 去医院的路途上,霍荣英的心一直提着。 心脏实在难受,没办法,从口袋里掏出两粒救心丸放在舌头下面压着。 怕什么来什么,这孩子,终究是和他们家没有缘分啊。 …… 医院的病房里,夏楚躺在床上,一脸憔悴。 白浩坐在沙发上,看着她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忍不住扶额。 现在也没外人,至于这么邪乎不? “嫂子,现在就咱们俩,你还不用开始演戏呢。” 闻言,夏楚挑了挑眉,给了他一对儿白眼。 也懒得装柔弱了。 “这叫敬业,懂么? 演戏不演全啊? 我得让那内绿茶婊知道知道,非科班出身的厉害!” 这表情生动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被人陷害,流产之后的样子啊。 那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各位观众! 下面,请跟随作者我将录像带,哦,不对,是本文,倒回夏楚从霍宅出来之时…… 夏楚哼着歌,心情很不错。 想着能好好的大吃一顿,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是很大的满足。 只是…… 当她注意到一件事的时候。 这心情顿时有点不美丽了。 “小陈,后面那辆蓝色的车是不是打从咱们出来就一直跟着?” 坐在驾驶位后面的夏楚看着倒车镜,问着小陈。 “嗯,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肯定的答案,让二楚抿了抿唇。 尼玛,能这么闲出屁来的人,除了慕静琬,还能有谁? 不是她多聪明,而是凭借着自己看那么多的狗血电视剧,以及小说的总结。 但凡像她这样的,一定会孜孜不倦的,往上冲的。 到底,不能解决掉这个毒瘤,就会成为一块心病。 沉吟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决定给霍岑西打电话。 这种事,总不是她自己做决定的。 毕竟,还涉及到这肚子里的小宝贝儿呢。 而作为入股人之一的霍同学,必须要有发言权才是。 “老公,她跟踪我,肿么办?” 霍岑西不傻,这个她是谁,当然就是心照不宣的。 眉头紧紧锁住,语气都沉了几分。 “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一定要注意经过别人手的食物。” 食物? 夏楚眯了眯眼。 好吧,最近什么投毒事件让她还唏嘘不已。 莫不是现在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老公。” 之后两人还商量一套钓鱼方法,这一回,得让她自食恶果才行。 虽然霍岑西人在云南,可是夫妻俩如此的串通一气,其利断金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随后,夏楚进店,表面上装作没什么的样子。 其实,暗地里,观察周围的环境。 果然,等自己拿到甜品没多久,就走进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女人。 可惜,她看不到对方的长相。 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对方的身量她看着有些眼熟。 只是,一时间,竟是想不出对方是谁。 而之后,她假装将那杯不怀好意的果汁喝光,实际上全都用吸管导进了旁边的西米露空碗里。 剧本走到这,最后的重点当然就是要小陈扶着捂着肚子的她从甜品店出来。 这一切都落入了慕静琬的眼里,自以为,一切都安排的极好。 …… “医院里都已经打点好了,没人会乱说话的。” 白浩的能力,夏楚是相信的。 只是,现在这气氛,着实,有些让人感觉尴尬的。 “谢谢你。” 这是自从她知道白浩和大素素两人的事儿之后,第一次这么和白浩好好说话。 白浩看着她,抿了抿唇。 虽然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 可是骄傲,自尊,以及对霍岑西的友情,都让他只能选择闭嘴。 他不会不知道,这个孩子对于夏楚和霍岑西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自然也不会让夏楚的情绪因此不好,从而发生对孩子不好的事来。 林素…… 即便是心里如何放不下,也只能装作放下。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内心中多么的矛盾。 和贺紫的婚期,越来越近。 心,也越来越乱。 当然,除了因为霍岑西的原因,白浩并不想要伤害这个女孩。 从一开始,对她,就有种莫名的好感。 说不上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 反而,更像是兄长对妹妹一样。 可能是觉得她和自家那个小魔女性格有些相仿的原因吧。 “老爷子一会儿来了,一定会很紧张。 尤其是看见你现在这样。” 夏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没办法,我这是为了我的孩子着想。 如果不这样降低慕静琬的戒心,那以后,可就要闹心死。 毕竟,我可不是铜墙铁壁。 当然,我相信,就在不久之后,她一定会很好心的来看我的惨状。 我打赌,不超过五天。” 白浩没说话。 若是之前,他可能还会说些安慰话。 可是现在,完全已经不用说了。 慕静琬已经走火入魔了,哪怕是他再不愿意相信,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样子了。 说来,他还比较同情傅城。 好好的一个人,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病房的门被推开,霍荣英脸色苍白。 看上去比夏楚还要狼狈不堪。 二楚愣在那儿,看着八十来岁的老爷子这种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心,顿时一紧。 “爸。” “没事儿,丫头。 你没事就好。” 霍荣英抹了一把脸,如实说着。 这样的话让夏楚和白浩都愣了。 老爷子走到夏楚跟前,看着她,虽然心里难过。 但是终究不忍心让夏楚更加自责,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爸,内个……” 好吧,夏楚已经感动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丫头,你放心,只要你和岑西两个人好,孩子的事,爸以后——” “老爷子,你还是先听夏楚把话说完吧。” 白浩实在受不了。 这老爷子一个劲儿的不让夏楚说话,弄的气氛很是伤感。 “爸,孩子还在,这一切都是假的,为了能让慕静琬放松防备。” 嗯? 假的? 霍荣英看了看白浩,又看了看夏楚。 “所以,这……” “都是假的,您的孙子还在肚子里好好成长呢。” 夏楚的再一次肯定让霍荣英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孩子啊!” …… 所以说,演戏这种事,每个人都是有天分的。 虽然慕静琬是个影后,却也被二楚和老爷子的精湛演技给蒙混了过去。 今天回到傅家,她的脸上带着无法忽视的笑意。 甚至看着轮椅上的傅城,也觉得没那么惹人厌了。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傅城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扮演着神情。 “当然开心了,那个小贱人的孩子没了。 你说,我该不该开心? 傅城,你说,我该不该开心?” 她万般媚态,走进他,纤长的手指,抬起傅城的下巴。 说实在的,这张脸,其实极为俊美,可算是能配得上自己了。 可惜啊可惜,现在是个废人了。 “嗯,那孩子是怎么没的?” 不曾察觉这句话里的深意,慕静琬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当然是不能就我一个人来做了? 那样岂不是给了别人把柄?” 傅城的眸色暗暗变深。 拳头紧紧的攥着。 这个女人果然够狠!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打听关于霍岑西和夏楚的事。 只是打听了之后,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有多么的过分。 那个孩子,是两个人以后好不容易才能有的。 可能是两人最后的希望了。 而眼前这个女人,将这最后的希望都捏碎了。 不可原谅! “为了这件事,你一定很辛苦。” 伸出手,轻轻的按压在她的太阳穴处。 慕静琬享受着这样的按摩。 许是微醺的原因,唇角慢慢上扬,也放下了不少心防。 “辛苦? 不不不,有什么辛苦的。 只需要拿出钱,让那人去做不就好了? 听说她的药很厉害的,但是为了不让人怀疑,只能小剂量。 说真的,我真希望一下子,就让那个贱人死了才好。 傅城,你说她那样的贱人是不是该死?” 该死? 傅城看着慕静琬,心里想的是,如果这世界真的有人应该死。 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你,慕静琬! 因为你的心肠是黑的! 不,他也没什么资格说她,自己不也是身在地狱中的人么? 那么就拽着你,一起下地狱吧,你这个恶女人! “好了好了,不要多想了。 来,喝点水。” 看着傅城端过来的水杯,慕静琬没多想,就喝了下去。 没一会,渐渐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傅城眯起眼眸。 不动声色的转着轮椅离开的卧室。 书房里,打开电脑,登陆MSN。 “东西什么时候能到?” “现在风声紧,要过一阵。” “尽快!” 简短的交谈,让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自己能做的微不足道,可是,希望能洗清自己从前犯过的一些罪。 岑哥,对不起。 真的,真的对不起。 总有一天,我会当着你的面,向你道歉的。 ---------------------- 果然不出夏楚所料,在她住院的第五天,慕静琬就带着一捧花还有一些营养品来看她。 嗯,还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的很带感。 尼玛知道的是来探病,不知道的以为是参加米兰时装周呢。 病房里,王妈看见慕静琬,给夏楚喂粥的动作顿了下。 “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病了? 夏楚真想上去给她两个嘴巴。 “谢谢你费心了。” 有气无力的说着,夏楚给王妈使了个眼色。 “我去打点水。” 说着,拎着暖瓶走了出去。 “何必呢? 你把王妈支出去,为了听我怎么挤兑你?” 慕静琬笑的放肆,将手里的花随意的仍在床上。 那副懒得再装的样子让夏楚蹙眉。 谁知道这花里面有没有什么毒? 现在对这个女人,她可真是要畏惧三分。 “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了。 还藏着掖着的干什么? 再说,好像,没有一次,你在我这里讨便宜过。” 这些话在慕静琬听来,不过就是夏楚最后的抗争而已。 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美眸。 她眼梢微微挑起。 显然,是不把夏楚放在眼里的。 “是么? 难得,你还有这样的心态呢。 哦,作为过来人,我要好好的告诉你。 做小月子,也是很重要的。 女人啊,千万不能亏待了自己。” 小月子? 夏楚心里暗呸。 滚你丫儿的小月子! “是啊,这方面您是有经验的。 不像我,小白人一个。 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哦,对了,你说说你的经验吧? 感觉你也是一回生,两回熟的。” 嘴皮子上,慕静琬从来不会讨到便宜。 一张脸铁青着,看着夏楚冷笑。 “好歹,我想要有孩子,不费劲呢。 你说呢?” 夏楚心想,这货,估计是真的没什么可以炫耀的了。 那这种事儿说,还真够难为她的了。 “那还真是恭喜你了。 不过,显然,你要是能给傅家添上一男半女的。 日子也会更好吧? 孩子啊,到底也是家庭之重。 当然,喜当爹什么的就不好了。 你说,要是孩子一出生,手里就拿一台摄像机。 哎呦,那可糟了。” 这话无疑讽刺慕静琬那个孩子是导演的种。 真真是叫慕静琬怒也不行,不怒也不行。 这贱蹄子,都这种时候了,嘴上还这么不饶人! 好啊,想要玩儿是吧,就看看谁的手段狠! 夏楚,看你怎么玩儿的过我! “呵呵……” 干笑几声,掩饰内心翻涌的情绪。 而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看着走进来的人,两人,皆是一惊。 ps:今天更新完毕!小伙伴们必须坚定一个想法就是,我是亲妈~不会亏待我闺女的好不呢?~ ☆、V153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如何? 而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看着走进来的人,两人,皆是一惊。 若说今天是个聚会的日子么? 慕静琬来了,她能理解,可是贺紫? 这算是凑热闹的么龛? 贺紫显然对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 她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夏楚,可不没想过,慕家的女儿也在。 况且,她们的身份,可不会是能互相探病的关系吧卿?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来看好戏。 别有深意的视线落在慕静琬的身上。 即便是如此让人玩味的情况之下,贺紫的脸上依旧得体的笑意。 和慕家不同,贺家才是隐于市的家族。 在这些世家之中有着最为让人钦羡的地位。 饶是慕静琬,对于贺紫,也只有仰望的份儿。 “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二楚坐在病床上像个傻子一样,看着这俩人打招呼,心里忍不住比较了一番。 以前觉得慕静琬吧还挺有气质,挺有风范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和贺紫一比较,顿时有种矮一头的感觉。 若是客观评价,贺紫不如慕静琬漂亮。 但是气质上可就不是胜过一星半点儿。 “嫂子,身子怎么样了?” 贺紫笑着,亲密的坐在病床跟前。 这话说的让慕静琬一愣。 这贺紫,什么时候和夏楚如此好了? 本来还像好好威风一次的她,顿时心里打了一个突。 贺紫什么样的人,圈子里都了解的。 女人的外表,男人的心! 手段快,狠,准。 贺家整个家族都要对她俯首称臣。 能够领导一个家族的女人,有多可怕? 她便是最好的诠释。 心思沉的深不见底,如果能被她纳入羽翼下的,外人想碰? 那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谢谢关心,还好。” 乖乖,瞧着慕静琬那脸色。 眼底明显有一股子怯意啊! 莫非,这贺紫,是她的克星? “岑西哥不在,我和白浩要是敢不把你照顾好。 那罪过可就大了。” 说着,从买来的购物袋中拿出一盒新鲜的车厘子。 将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将真丝衬衫折了两折。 露出雪白而光嫩的一截小臂。 夏楚愣愣的看着堂堂的贺家大小姐为自己洗水果。 呵! 这待遇,果真应该让她用摄影机记录下来。 每每家里来人的时候,放一下,好提高一下自己身价什么的。 当然,愣住的,不仅是二楚一个。 还有慕静琬! 目光看向夏楚,显然,这眼前的一幕已经让她惊讶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盥洗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没有人说话,这水声里包含了三个人各样心思。 没一会儿,贺紫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端着洗好的车厘子出来。 “刚刚空运过来的,很甜。 慕小姐,要尝尝么?” 后面这句话虽然是对慕静琬说的,可惜,语气完全是没想要把她当做一回事的感觉。 那种疏离,淡然,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句话询问,完全是因为贺紫的教养,而非本意。 讪讪的笑笑,慕静琬觉得今天这个机会不想错过也要错过。 在贺紫面前放肆? 那无疑会让她成为整个圈子的笑柄。 “我还有事,先走了。” 用落荒而逃来形容慕静琬都不为过。 夏楚看着贺紫气定神闲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 她们俩之间的关系,好像,似乎没有好到能为对方挡事儿的地步吧? 这个贺家大小姐忽然玩儿这么一遭,一定有什么目的才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等价交换,向来都是这个世上生存的不二法则。 “贺小姐有话直说吧。” 嗯,别说,这车厘子还真甜。 如此想着,二楚不客气的又吃了一个。 贺紫瞧她胃口好的很,竟忍不住笑了。 说来奇怪,她其实很少真心对谁笑。 只因为笑容不过是她面对生活万般面具的其中一面而已。 久而久之,她都忘了,面具之下的那种真情真意是什么样子了。 见多了尔虞我诈,夏楚这种二货,倒真是堪称贺紫眼里的一朵奇葩。 也难怪啊,那样的男人,万般红颜皆不留恋,唯独爱这多奇葩。 可她变不成,却还要那男人的心,这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她只能朝着这朵奇葩下手。 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整齐的A4纸。 夏楚咀嚼的动作慢了不少,好奇的看着贺紫。 “这是什么?”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如何?” …… 贺紫离开之后,夏楚一连叹了好几次的气。 终于叫她见识了这个女人的厉害。 明显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厉害角色。 白浩和她结婚? 那婚后生活会不会变成碟中谍? 嘶~ 算了,她自己都还玩儿不周转,何以还有闲心去担忧别人。 不过,对于那个所谓交易,她的确还是挺感兴趣的。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愉快的弯起唇角,车厘子的香甜味道在口中蔓延。 嗯,不愧是进口货,口感果然好。 可是相比夏楚的悠然惬意,慕静琬可是烦躁的要死。 她始终想不明白,贺紫突然出现算是怎么一回事。 严格说,贺紫并不算她们这一圈的人。 和白家的婚事,其中有何机缘,她也不得而知。 和夏楚之间的关系,就更是觉得云里雾里。 “这个小贱人,还真懂得大树背后好乘凉!” 暗暗骂着,牙槽咬的紧。 虽然对于夏楚眼前的惨状还不满足,可是如果,她真的和贺紫关系密切。 那么,自己之后的一系列行动就要有所斟酌。 怎么办? 就因为一个贺紫,要放弃掉自己所有的计划么? 不,不,不可以。 不看见那个小贱人悲惨的下场,自己怎么能高枕无忧?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慕静琬眯起眼,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怎么忘了? 自己的手里,还有傅城这张牌! 如此想着,慕静琬不再浪费时间,立刻动身回傅宅。 …… “最近的肌力变得不错。 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的话,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田若曦卖力的按揉着傅城的小腿。 她本事敏感体质,很怕热,没一会儿,额头上就沁出汗水。 慢慢的汇成一注,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发黏在脸上,看上去,微微狼狈。 虽然脸上带着厚重的眼镜,可是从傅城这种俯瞰的位置,却能瞧见她一对蝶翼般的睫毛。 巴掌大的小脸儿,肤细如瓷,这一瞧,竟然是让他有些呆了。 “怎么了?我脸上脏了么?” 心思单纯的田若曦并没有察觉出异样,伸出小手儿,抹了抹脸上。 黏腻的汗让她微微嘟起唇。 要命了,傅城竟然觉得这个小动作可爱之余,还……带着挑/逗! 该死,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暗暗骂着自己,傅城收回过于灼热的视线,继续往常的样子。 “时间到了,该吃午餐了。” 说着,他转了轮椅,向着门口前进。 田若曦见状,赶紧起身,想要帮他开门。 却因着太过着急,供血不足,脑子嗡的一下,脚下也有些踉跄。 “嗯——” 细细的闷哼声让傅城回头。 只见她蜷着小小的身子,手按在头上,看上去有些痛苦。 似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反转轮椅的方向,来到她跟前。 “你怎么了?” “没事,蹲的时间太长,起身太猛,所以就有些头晕。 没关系,没关系。” 她抚了抚眼镜框,憨笑着说道。 看着她傻笑的样子,傅城忍不住蹙眉。 真不明白,这样的笨女人是怎么能通过那些繁杂的医科考试的。 难道说,会读书的人,生活上都是这样的笨蛋么? 傅城是个十足的二世祖,所以对于这种好好模范生的世界是不太懂的。 田若曦看着他抿紧了唇,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赶紧站好。 伺候这些有钱人,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张脸比晴雨表还要让人难以捉摸。 等他能够在国内做后续治疗之后,一定要赶紧买机票回纽约才行。 这里的气氛简直压抑的要命,每个人脸上都不会笑一样。 “少爷,少奶奶回来了。” 门外,是佣人的声音,拉回了田若曦的思绪。 傅城的眸底带着暗涌。 慕静琬若是不在他的心情还能轻松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心,他竟然觉得和这个笨蛋医师相处是自己最轻松的状态。 和一个演员演戏,是件并不简单容易的事。 更别说要演的好,演的真。 每每想着和这样一个蛇蝎女人同床共枕,他都睡不安稳。 可无奈,又不想太便宜了她。 虽然,这样的过程让人痛苦。 但是,想到那颗甘甜的果子,他就重新打起精神。 “知道了” 饭桌上,慕静琬也不知道被什么附体了,做起了贤妻。 “吃这个。” 勤快的给傅城夹菜,弄得田若曦很不好意思。 觉得自己好像妨碍了两个人恩恩爱爱一样。 唉,这电灯泡,属实不好做啊。 傅城看着碗里的那些菜恶心的很,一点食欲都没有。 可是,被逼无奈,还要装作很享受,很受宠若惊的模样。 “你也多吃。”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把脸埋在碗里的田若曦,傅城蹙了下眉头。 这笨蛋是在干什么? 有人吃饭时这样吃的么? 因为从小生活在美国的原因,田若曦的筷子用的很不熟练。 所以,每次吃饭都要那个勺子吃,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发誓,自己一辈子没见过这么蠢,这么笨的人。 吃饭都不会么?! 也许是他脸上厌恶的表情太过明显,让慕静琬都忍不住看了田若曦一眼。 “田医师,今天的饭菜还合胃口么?” 嗯……嗯? 田若曦抬头,看着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刚刚咽下去的那口饭,竟然好死不死的噎在喉咙里。 糟了…… 呜呜呜…… 这下子真是丢人了。 纠结着一张小脸儿,赶紧把饭碗放在头顶上。 然后用勺子一个劲儿的捣着碗底。 傅城和慕静琬傻眼的看着她这马戏团一般的表演。 虽然那么目光实在是太让田若曦感觉难堪,可是没办法,保命要紧啊! 食物噎住食道可是容易出人命的啊! 用力捣了好一阵,才喘了口气。 “嗝……” 打了个嗝,终于舒服多了。 “田医师,你,你还好吧?” 慕静琬的问话让田若曦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脸。 一双小手儿放在胸前来来回回的摆着。 “没事没事,刚刚噎到了。 现在没事了。 我,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抚了抚镜框,她自动退下,留给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太好了,终于不用当电灯泡了! 一心一意想要逃离这尴尬处境的小田医师丝毫没注意到,一双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眼底,是不可捉摸的光亮。 “阿城,吃过饭,我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这种语气,让傅城浑身都警戒起来。 看来,某人终于按捺不住,准备要动手了。 ------------------- 象征性的住了七天医院,然后回到家里,夏楚又开始了胡吃海喝的好日子。 当然好消息不仅仅是这个,还有设计大赛进入复赛评选。 当收到组委会的入选电话时,二楚别提多高兴了。 本来一开始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竟然能进复赛。 “什么事,这么开心? 瞧你这脸上,笑的好像一朵儿花。 跟我说说?” 老爷子手里转着核桃,瞧着二楚,笑着问。 “爸,我参加了一个国际珠宝设计师大赛。 刚刚通知我,复赛过了。 所以,就没忍住,笑的开了一点儿,嘿嘿~” 国际的大赛? 老爷子一听也来劲了。 这可是好事儿啊,这丫头嘴真紧啊,竟然不说? “呦,那真是不错。 继续加油,把那些洋鬼子统统干败!” 洋鬼子…… 呃…… 老人家您这样说外国友人,是不是咳咳~有点儿影响国/际/关/系滴说? 当然,如此意见,夏楚向来腹诽,从不直说。 “好的,我努力。” “小王,今儿晚上加两个菜,好好犒劳下丫头。” 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王妈应了一声。 “知道了,老爷子。” 食欲大增的夏楚,饭量大的让老爷子都瞧着直了眼。 “丫头,你这……” “嗯?怎么了爸,你也吃啊。” 说着给老爷子加了一个鸡翅。 霍荣英看着那鸡翅,嘴角抽了抽。 他真的吃不下了…… “你吃这么多,不会撑得慌?” 实在不是怕二楚吃得多,是怕她吃多了难受。 瞧着也没怎么显怀呢,怎么就这么能吃了? 他看着都觉得撑得慌啊! “不撑,您不知道,我最近特能吃。 估计这孩子需要的营养多吧。 嘿,我正想着,保不齐真是葫芦娃吧。 七个娃,需要的饭量,大约是这样? 不然,我咋这么能吃?” 夏楚的话逗乐了霍荣英。 “要真是七个娃,那我可就开心了。” 老爷子想着七个小娃娃在身边的情景,一颗心都要化了。 “爸,那您不成了葫芦娃他爷爷了。 到时候我给你们当蛇精,咱们一起玩游戏。 叫霍家七娃大展无敌美蛇精,嗯,这个名字挺好的。” 二楚的临时起意让霍荣英笑的前仰后合。 这爷俩想的倒是挺欢实的。 王妈也忍不住笑了。 “那我要扮演什么角色?” 玄关处的男声让夏楚愣住,眨了眨眼,回头的瞬间,又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ps:今天更新完毕!感谢客串情人的打赏,小绯有时间了会加更的哦~么么哒~ ☆、V154 小岑西,会不会,太威武了? “那我要扮演什么角色?” 玄关处的男声让夏楚愣住,眨了眨眼,回头的瞬间,又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老爷子看了王妈一眼。 彼此心照不宣的起身,留给小两口只属于彼此的空间。 他穿着干净的休闲装,橄榄绿装在了皮箱里龛。 眉眼中是在笑,唇角也在弯着,俊朗的样子一如脑海里的存档。 一别又是三个月,夏楚差点都要忘了,自己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 结绳记日?还是拿着粉笔在墙上画正字顷? 反正古老的度日方式,她好像差不多都体会过了。 其实,她根本没有表面上那样过的开心。 白天还算好一些,找些乐子,时间就这么没了。 每每夜里准备入睡的时候,她都得数好多好多的绵阳来帮助自己安眠。 记得又一次好像数到第五百多只的时候硬是把自己累睡着了。 如今,这最好的助眠剂就在自己的面前,夏楚觉得有点不真实。 “扮演我身边的妖精呗。” 这话说的夏楚都笑场了。 霍岑西笑着,长臂一揽,将她小小的身子裹在怀里。 “扮演什么都好,你高兴就好。” 这话说的,明明是要逗孩子玩儿,又不是逗她玩儿。 “你怎么老是一声不响的就回来了? 总这么给我惊喜,也不担心给我吓着? 现在可不是我自己,还有咱们儿子呢。” 感受着他身上的熟悉味道,夏楚撒着娇。 声音软软的,鼻音也有点重。 没出息的二楚,又哭了。 孕了之后,这情绪,根本就把持不住。 以往,也是个坚强的小女子来着。 可是现在,实在是装不成了。 “哪有那么娇? 我儿子皮实的很。” 这评价,让夏楚噗嗤一声就乐了。 “这嘴贫的,哪里学的? 快吃饭,吃过饭,我还有话说呢。” 怀里一空,霍岑西心里也觉得空了下。 他现在哪里是肚子饿? 而是想她想的紧…… 只是个拥抱,这下面就鼓胀的厉害。 可又不能在她有身子的时候内个,所以就只好让自己冷静冷静。 他吃饭的样子,还是那么滴炫酷,那么滴摇滚——一会儿工夫吃的丁点儿不剩! 夏楚傻呵呵的捧着自己大脸,笑的那叫一花痴。 什么长腿欧巴,什么外星叫兽,会有她家老公这样狂拽炫酷叼炸天么? 必须没有! 男神,果然要宜家宜室才是真男神啊。 霍岑西放下筷子,一抬头,就看见小妻子呆这里啊酒窝儿,冲他笑的***/气凛然的。 嗯,尤其是那一双眼神儿,简直了,让人根本就把持不住。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心中无码儿的境界了。 明明她穿的特别乡土气息,浑身上下一种谢大脚的气质。 二楚不知人家正在天人交战,还笑的更更引人犯罪了。 霍爷扶额…… “老婆,我想洗个澡。” 夏楚点头,再点头。 “好的呢~” …… 靠!这位孕妇同志,这样看别人洗澡,真的好么? 霍岑西面对着墙壁,将自己健美的臀部留给了二楚。 “你就当我不存在,接着洗。” 呵呵…… 这话说的真轻松啊! “老婆,我——” “你洗你的,我看我看的,咱们两不耽误啊。” 二楚想,这样够替他着想了吧? 嗯,自己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呢。 “你看,这样,怎么洗?” 转过身来,那斗志昂扬的小岑西让夏楚一下子就楞了。 额……小岑西,会不会,太威武了? “那你好好洗……” 说完,灰溜溜的转身辟邪去了。 浴室门被关上,霍岑西才吐了一口气。 这小东西,真是个磨人精。 …… 等他一身清爽的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二楚已经裹的像只蚕宝宝一样。 这是什么风尚? 霍岑西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下。 “你不热么?” 二楚看着他,小脸儿通红。 “我不是怕你,怕你把持不住么。” 这小声,讷讷的,让人的确是有点把持不住。 叹了一口气,霍爷摇头。 语气,更多无奈。 欲求不满的男人,伤不起! “已经镇定了。” 夏楚眨眼,眨眼,再眨眼。 显然,那眼神儿,是不相信他的话。 “那要不要我去客房?” “不要,不要!” 赶紧把身上的被子给松开,二楚调整好姿势,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霍岑西解开浴巾,浑身上下只有一只小四角裤。 那结实健美的身材真是…… “你肩膀上怎么回事?” 前一刻的欣赏垂涎,这一刻变成嗓音绷紧。 当她是瞎子? 他身上的哪一处伤自己不知道的? “嗯?没什么啊。” 霍岑西装作无害的样子,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夏楚眯起眼,显然,觉得这男人已经开始胆儿肥了。 竟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你看我眼睛。” “嗯?” “我像瞎子么?这么大一个伤疤我看不见? 而且这个疤痕是上次被那些悍匪打到的。 这个是新的! 你走的时候还没有! 怎么这次回来就有了?” 霍岑西看着她一脸严肃,喉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 “我——” “霍岑西,跟我撒谎的后果很严重。 你最好想清楚!” 手指戳在他的肩上,小妻子开始放了狠话。 “夏楚,其实——” “3” “你——” “2!” “好吧,出任务的时候受伤了。” 撇撇嘴,夏楚转过身子,开始玩儿冷战。 要不是她这么威逼利诱的,能说实话? 这男人简直让人发指! 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头有意思? “老婆,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大手环住她的身子,二楚根本不吃这样一套。 “老婆?” 再接再厉,仍然不说话。 “老婆,你听我解释。” 还是不说话,楞当他是空气。 撒谎是吧? 不说实话是吧? 不给丫儿点教训,简直分不清谁是这家里的大小王。 “嘶……” “怎么了,伤口疼了?” 一回头,对上他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夏楚气急。 “你使诈?” 看着她那张生动的小脸,霍岑西没说话,而是用行动代表了一切,狠狠的吻了过去。 那辗转的吻让夏楚很没节操的就沦陷了。 因为实在是太想念了。 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的一切一切。 霸道的舌突破了她的贝齿。 将她舌儿,卷了起来,层层推进。 濡湿的页,润泽着彼此,鼻息相互纠缠…… 身子热烘烘的,沉沉,浮浮。 大掌揉着她的兔子,许是这些日子,王妈的调理,让她丰润了不少。 二楚难耐的嘤咛,明明只是个吻,却让她舒服像是要飞了起来。 ps:还有一更~感谢蓝梦之灵的鲜花~~~~ ☆、V155 老公,其实小船一下,可以的哦 无疑,这个吻,点燃了夏楚。 “老公,老公……” 霍岑西也难耐的紧,只是,他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让两人承担不可预知的风险? “我在,乖,现在不行。” 可是二楚已经要哭了,这些日子她也是憋的紧龛。 要不是亲身感受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也能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唔……” 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脸儿通红顷。 显然,今儿要是不能把这小东西给满足了。 那准是要闹的。 “小东西,我怕伤了你。” 细细的吻在她的额头,希望能安抚她。 可是,已经被挑起火来的小人儿,哪能那么容易就范呢? “不管,不管,你点的火,你得给我灭!” 她不依不饶,让霍岑西实在没辙。 等二楚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下面湿滑的让她抽气。 这男人…… 闭着眼,小手按在他的肩头,这么***的感觉让她差点升了天。 微微带着粗粝的舌卷着她的花瓣儿。 一下,一下的摩挲着,然后集中攻向那一颗小豆。 让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只能任由着这种快感席卷全身。 她的身子抖的像是落叶一般。 哪里学的这玩意儿? 夏楚咬着唇儿,不敢出声。 时而轻,时而浅的弄着,脑子里都成了一团浆糊。 这种事儿,霍爷何曾做过? 只是不想看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只能用唇舌来让她纾解一下。 技术上还有待提高,可是心意已经完胜。 最后虚软在霍岑西怀里的时候,夏楚额头上的汗都浸透了额前的发。 …… “爽了?” 小二楚餍足的点了点头。 “爽~” 霍岑西看着她得逞的样子,心里一暖。 小东西啊,可真是拿她没办法。 “以后看你还勾搭我不,哼~” 瞧着傲娇的? 合着他这吻一下都容易出事儿了? 霍爷无奈,却甘之若饴。 “好好好,都是我勾搭你。” 真是满身都是嘴也说不过这小家伙。 “老公,你这次能在家多长时间?” 她其实也不太想问的,但是,总要给自己一个准备不是。 “一周。” 好吧,整个就是七天乐。 夏楚叹气,虽然知道这日子就已经多了,却也不能说什么。 “嗯,那我就整天和你腻在一起好了。” 说着圈着霍岑西的腰际,脸蹭了蹭他。 那撒娇的样子,宛如一只可爱的猫咪。 “傻瓜。” “对了,我把工作辞了。 准备好生了孩子,随军。” 随军? 霍岑西愣住。 “夏楚!” “嗯?怎么了,太高兴了,所以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最爱我了。么么哒~” 夏楚以为他是太开心了,所以才会这么个反应。 “为什么突然间辞职?” 嗯……她还真不能说实话。 “你在云南,我不能一直呆在北京吧?” 这话是正确的,可是霍岑西却犯难了。 他可不希望夏楚为了自己什么都放弃。 人的一生,家庭固然可贵,可是事业同样不能放弃。 让夏楚放弃自己的事业,他不能这样做。 “老婆,我不会长久在云南的。 所以,你不需要辞职。 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份事业。 所以,不要为了我,为了这个家放弃它。 我相信你能平衡好这两者。” 可是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个。 还有…… 唉,她要是说了,会不会让霍岑西多想呢? 毕竟当初去海南出差的事始终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 虽然,她和刑天当时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毕竟还是欺骗了霍岑西。 这个欺骗和霍岑西向自己隐瞒伤势,可是不一样的。 “可是,我这样在公司里也没办法了。 你也知道,咱这孩子多娇贵的。 我一年不去,还不被开除,那不是招人话柄么? 再说…… 林素走了,我自己在也没什么意思。 要是以后真想再工作了,再找就好了。 反正我现在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事业,就是孩子。” 以前不知道围着孩子转是什么感觉。 现在夏楚就有点明白了。 为什么那么多的家庭主妇,女人有了孩子之后真的万事都会以孩子为主。 她现在这是还没生呢,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觉悟。 要是孩子落了地,那之后,可就真的是恨不能打板供起来才好了。 “可是——” “哎呦,好困好困,睡觉觉喽~” 说着小二楚就自动窝好一个姿势,准备睡觉了。 霍岑西无奈,也不好再说什么。 二楚背过身,暗自吐了吐舌。 呼~ 能蒙过去就好。 反正刑天已经要从她的生活里彻底退出了。 以后估计也没了隐患才是。 ------------------- 白浩看着霍岑西,眼里带着笑意。 “你已经欠了我好几次饭局了。” “想吃什么,直说。” 霍爷敞亮,白浩却耸肩了。 “我想吃什么吃不到,你这谢礼,真心没什么诚意。” 想要诚意? 霍岑西喝了一口茶,语气也变得莫测起来。 “关于一个人的去向,这样,算是诚意么?” 两个男人彼此对望着,虽然没说话,却已经心照不宣。 只是白浩不明白,他是打哪里听到的这件事。 “我和贺紫快要结婚了。 到时候多给点红包就好。” 这句话让霍岑西蹙了下眉。 “白浩,你想清楚了?” 和贺家联姻,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好处很多。 其中有多少身不由己,根本不是外人能想象的到的。 “怎么了? 哥们儿结婚,你高兴点。” 他脸上带着笑意,握着杯子的手却暗暗加重力道。 若不是这茶杯质量好的很,怕是已经被他捏得粉碎。 可惜,他不是施瓦辛格,没那么大的能耐,玩儿空手捏杯。 “路都是自己选的,后果,也要自己承担。” 霍岑西没再说话。 都是成年人,男人之间的劝慰向来都是点到为止。 “对了,慕静琬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慕静琬? 这个名字让他动作一顿。 “我想和傅城见一面。” 这个要求俨然超出了白浩的理解能力。 走的什么套路? “好,我尽快安排。” 从茶室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没发现不远处的房车里,有一双眸在注视着两人。 “小姐,这是您需要的资料。” 贺紫将资料接过来,纤长的手指翻阅着。 看来,事情总比她想象的更加让人觉得精彩。 “继续盯着这几个人。” 淡淡的说着,视线重新回到那辆车上。 ps:今天更新结束,内个~本周日有加更哈~嗯~好的~感谢小J的1888币打赏~来,嘴儿个~╭(╯3╰)╮ ☆、V156 贺紫,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继续盯着这几个人。” 淡淡的说着,视线重新回到那辆车上。 纤长的手指,在文件上来来回回的敲打着。 有些事她无意知道,毕竟,都是别人家的事。 可是为了那个男人,这个福尔摩斯,她怕是要当定了眇。 …… 看着眼前的傅城,霍岑西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即便,他做了很多错事量。 可终究,此时脑子里想的都是一起成长的点点滴滴。 尤其,见他坐在轮椅上的时候。 那种震撼,他搜肠刮肚都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听说你们要找我?” 傅城脸上表情很淡。 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却暗暗的用力宣泄内心的澎湃情绪。 这一次约见,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内心中的愧疚与惭愧,像是一条条虫,啃食着他。 眼底有种酸热,却只能死死压抑着。 毕竟,现在的他,还有事需要做。 而这样的反应,让白浩都忍不住蹙眉。 “傅城,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来,是什么意思。” 语气微微严肃,让傅城嗤笑一声。 “来看我的笑话? 那你可真是打错算盘了。” 霍岑西面色沉的像是墨盒。 如果说上一刻他还对眼前这个男人有多期待。 那么,这一刻,他的心,除了失望透顶,再无其他。 那种目光上的转变让傅城心惊。 下意识的将眸子垂下,敛去心中真正的情绪。 “事到如今,你还准备和慕静琬狼狈为奸下去? 你是不是疯了? 赔上了自己的一双腿还不够?” 白浩语气凌厉,有些怒其不争。 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被霍岑西抬手的手势打断。 “既然你已经做了最后的选择,我们都不会勉强。” 这句话,听上去,语气十分平淡。 让人根本就捉摸不透霍岑西的情绪。 傅城抬眼,望着他。 眸光浅淡,俨然,已经对自己彻底死心。 狠命的握着拳头,他逼着自己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慕静琬,谁都别想动!” 这句话,除了傅城,没人听得出是一语双关。 白浩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若不是念在他行动不方便,拳头,早就招呼上去。 小时候,几个人没少成帮结伙的打架。 傅城身量小,总是挨欺负,每次都是霍岑西和白浩为他出气。 用的,便是这一双拳头。 而今时今日,这挥向别人的拳头,竟然调转了自己。 心里不免有些酸涩。 只是,他太明白,这样的局面,都是自找的,与人无尤。 “白浩!” 眼看着即将失控的账面,霍岑西起身阻止了可能发生的闹剧。 要比拳头,在场的没有比他更硬的。 只是,有些事,并不是靠拳头就能解决的。 “哥,这样的混账话,你听得下去?” 饶是接受过如何高的教育,也安抚不了此时体内沸腾的血液! 如果是个不相干的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他值得你动手么?” 一句话,愣住了两个人。 淡淡的瞥了一眼傅城,霍岑西转身离开。 这一趟,有些事,他已经确认的很不错了。 白浩放开手,狠狠的指了指傅城,空挥了下拳头,跟着离开。 目光落在离去的两个人身上,傅城抹了把脸。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自己的演技还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把两个人都蒙混了过去。 慕静琬,多亏了你,我才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 …… 一路上,霍岑西一言不发。 白浩倒是惹了一肚子的气。 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火气大的有些吓人。 好像总希望通过些什么来发泄似的。 今天瞧见傅城那种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以前也没觉得这小子多混账。 “你刚刚为什么拦着我? 我看就是要给这个小子一点教训,才能让他清醒!” 说着,还攥了攥拳头,语气发狠。 “他已经清醒了。” 淡淡的说出这句话,霍岑西的视线落在车内镜上,微微眯起眼。 “清醒?” 白浩像是瞪着外星人似的瞪着霍岑西。 总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个讽刺。 这样的情况是清醒的话,那什么才叫迷失? “霍岑西,我说——” “停车。” “什么?” “我说停车。” 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次,司机不敢不从,没等白浩说话就将黑色的房车停在了路边。 霍岑西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白浩还云里雾里。 “你——” “我还有事要办,你先走吧。” 这算是卸磨杀驴么? 不过他办事的风格,向来都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所以也就习惯了。 “那有时间聚。” 说着,车子再次启动。 霍岑西站在街边,鹰隼般的眼眸落在不远处的一辆车上。 车内的贺紫懊恼的扶额。 该死,她竟然忘了,对方是霍岑西啊。 侦查已经成了他骨子里的一部分,她这种做法完全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最后,无外乎落下个自取其辱的份儿。 “小姐——” “咚咚” 司机的话还没说完,指节敲着车窗的声音打断了他。 贺紫一惊,眸子和车窗外的霍岑西,对视一眼。 事已至此,躲避,早已来不及。 无奈之下,只能要下车窗。 不过,终究是贺家的小姐,总是临危不乱的。 脸上,永远都是最最得体的笑容。 “不要说这是个巧合。 从茶室,一直到这里,你始终在。” 霍岑西率先开口,却不是打招呼。 贺紫无奈耸肩,好吧,似乎,也没什么否认的必要了。 “要去我的私人酒窖坐坐么?” …… 贺紫的私人酒窖,足有二十平米见方。 其中都是红色实木打造的酒架,足有四排。 酒架上,各式各样的洋酒,白酒。 按照样式,度数,依次而列。 有炒的很火的拉菲,也有来自私人酒庄的珍藏。 至于白酒更不用说,三十年的竹叶青,茅台,每一样,都是珍品,市价不菲。 “红酒怎么样? 从昨天就开始醒着了。” 指了指冰桶,贺紫提议道。 “我不喜欢喝酒。” 霍岑西坐在椅子上,目光淡然。 “那香槟? 度数小一些。” 说着,贺紫拿起一瓶香槟,握着开瓶器。 “咚”的一声,橡木塞从瓶口拔出。 阵阵香气绕着,清亮的液体,倒入了香槟杯里。 “尝一尝,味道,不错。” 霍岑西真要佩服起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来。 贺紫,不过是二十六岁的年纪,却能够做到这样的处世不惊。 接过杯子,他再不想绕弯子。 “贺紫,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ps:还有一更~感谢客串情人的三个大红包~亲爱滴,破费啦~~~小绯酝酿加更中哈~ ☆、V157 霍岑西的妥协 “贺紫,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问题,让贺紫正在喝香槟的动作微微一顿。 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挑了挑眉。 一张艳若桃花儿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你指什么?眇” “跟踪我和白浩。” 霍岑西丝毫不含糊,直接说出了问题的要点。 当然,贺紫也不是容易乖乖就范的类型量。 “只是觉得,最近白浩的行踪不太对。 对自己未来丈夫的行踪感兴趣,没什么不对吧?” 如此四两拨千斤的说法让霍岑西微微眯起眸子。 “是么? 我倒是不知道,你也会有这样的习惯。” 这样大的疑问让贺紫耸肩。 “没办法,我也是个女人。 自然希望能对未来丈夫了若指掌才是。” 这借口听上去非常的完美,可惜,在霍岑西这里,完全就站不住脚。 如果不是有什么必要的理由,贺紫没可能会演这么一出。 况且,跟踪这种事,怎么要劳烦她亲自出马? 这场抓包游戏,不过就是苦心孤诣的故意为之罢了。 “哦,那看来是我多想了。 谢谢你的招待。” 连半滴香槟都不曾碰过,霍岑西却还是礼貌的道谢。 见他果真起身,贺紫有些慌。 到底是比霍岑西少吃了几年的盐,哪有他那样的“歪门邪道”? “岑西哥,其实,我有事相求。” 霍岑西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有些窘迫的样子。 “哦?” …… 从贺紫的私人酒窖里出来,霍岑西笑的很无奈。 这个贺紫,还真是够有心思的了。 合着,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为的,就是这个? “岑西哥,你放心,调令,马上就会好。” 这句话,在他脑子里转悠着。 看来一年,不用再等了。 虽说,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够兄弟义气。 但是…… 他想,这样的做法,绝对不是自私的。 …… 贺紫悠闲的喝着香槟,心情很是不错。 嗯~ 刑天啊刑天,我费了这么多心思,要是还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 那可就真的是老天爷都不帮我了。 收买霍岑西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晚上,白浩就一脸愧色的找她解除婚约。 代价,是城南的地。 婚事不成,收益不错。 对这样的结果,贺紫满意的很。 似乎,再也没有比这能让她更满意的了。 她带着轻快的情绪,去找刑天,一开门,就看见他“重操旧业”! “该死的,你竟然还在碰这些东西? 你不要命了么?” 愤怒的将那些白色的粉末全部冲进马桶。 刑天像是疯了一样,拽住贺紫的手腕儿。 “你干什么? 还给我,还给我!” 而贺紫哪里肯乖乖就范? 忍着手腕上的疼,也要把那些害人的东西给毁了。 这个男人,是疯了,疯的彻底! “这些东西,你要再碰,我就杀了你!” 她狠狠的威胁,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 对于一个瘾君子,除了那些能带给他幻觉,兴奋的东西。 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算是什么? 滚! 滚!” 用力一甩,贺紫的身体,狠狠的撞在门框上。 让她闷哼一声。 即便是没看到那伤处,但是她也能肯定,非青即紫! 当然,这些小伤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 “滚?! 你以为你能命令的了我? 刑天,我告诉你。 如果你再继续碰这些东西,我就让夏楚知道所有的——” 后面的两个字因着他狠命的钳制而说不出话来。 他的大手用力的,像是要捏碎了她一般。 空气,已经无法进入她的肺,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 这一刻,她竟然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你敢,你敢!” 他激烈的反应让贺紫心里一阵悲凉。 是不是,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名字,别的,在他心里不过就是尘埃? 根本就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关注? 就像…… 她?! 在绝望之时,她给了他一个笑容。 是肯定的,不退缩的。 那表情,让刑天的心一阵慌乱。 这一刻,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而那种眼神,更是吐露,即便是他杀了她,这样肮脏的事,也不会因此掩埋。 刑天的心在挣扎,眼神里变化莫测。 那种闪烁的眸光,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贺紫在想,要真是就这样死在他手上,未尝不算是见好事。 手,渐渐松了力道。 贺紫,滑落下来,瘫坐在地上。 狠命的咳嗽。 “咳咳咳……”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刚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可惜,没舒服太久,她的下颚就被刑天钳住。 “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 可恶的女人,你以为你的小动作我不知道? 想要那块地? 不可能!” 他说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进贺紫的心脏。 那种疼,可比她身上的疼要厉害的多。 呼吸不了算什么? 不足这疼的九牛一毛。 “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刑天,你最好有所觉悟。 是继续这样,还是让你心爱的女人知道着一些的不堪!” 不堪…… 这两字让刑天愣住。 他不想让夏楚知道的,又岂止是这些? “你真的很不怕死。” 这句话,没一个字都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明明发着狠,可是却又带着些无可奈何。 贺紫如果是那么容易消失的对象,他也就不必这么的为难自己。 “死谈何困难? 只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这句话在刑天这解读为为了利益,不惜一切。 男人如此手段的他见过不少。 女人如此破釜沉舟的,却第一次见。 冷哼一声,本要嗤笑她一番,可是身上却发痒的让他苦痛的蜷缩住身体。 “虫子,有虫子在爬,在啃!” 贺紫见刑天这副样子,立刻从浴室里拿出毛巾,将他的手,绑住。 一旦犯了毒瘾,那后果是什么样的,她并不陌生。 所以,冷静的按部就班做着步骤。 豆大的汗珠从刑天的额头上滚落下来,让他无法控制的嘶吼。 只是这里的隔音效果异常的好,根本就不会有人听到。 贺紫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会好的,会好的。 可以挺过去的。” 虽然这样的语言那样的惨白无力,却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刑天的身体都已经不受自己的支配。 这样的话,完全听不进。 狠命的挣扎着,却因为毛巾实在绑的太紧,无法挣脱。 难受,他好难受,难受的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骨头里啃着一样。 “放开我!放开我啊!” ps:各位亲,本说好周日有加更,因为家人生病住院可能加更不上了。抱歉~小绯只能保证不断更,真的抱歉~ ☆、V158 原来爱情,这么伤 难受,他好难受,难受的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骨头里啃着一样。 “放开我!放开我啊!” 身子在抽搐,吓的贺紫眼眶里渐渐浮现泪意。 这个疯子,当初不都是已经戒掉了么? 她花了那么多功夫好不容易帮她戒掉的东西,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再一次陷进去眇?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那个答案在心里已经呼之欲出了,只是,贺紫始终不想去面对而已量。 一个男人究竟有多在乎那个女人,才会让自己两次沦陷在幻象之中? 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一滴滴泪落下。 “刑天,不要再碰那些东西了。 不要再碰了。” 她哑着嗓子祈求,可惜,收效甚微。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男人,更加拼命的挣扎。 大脑已经完全不能自控,所有的一切,都被生理反应诚实的占领着。 她说了那么多话,刑天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夏楚,夏楚……” 喃喃念着夏楚的名字,声音那样黯哑。 挣扎不开手上的束缚,渐渐缩小了幅度。 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衣裤。 这样狼狈的他让贺紫心痛。 听见自己爱的人口中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样的折磨,比用刀子割身上的肉还要难过。 “我在……” 颤抖着唇,贺紫哑声答应着。 而这一句我在让刑天安静了很多。 看着他安睡在自己的腿上,跪坐着的贺紫内心,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手,摩挲着他的发,带着无法诉说的爱恋。 爱一个人,原来这么苦,这么伤。 如果当初知道自己会沦陷的这样深刻,她,还会这样执着么? 贺紫默默的在心里问自己。 显然,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是没有一个标准答案的。 从出生开始,就小心翼翼的点算着自己的每一步。 刑天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个意外,无法控制的节外生枝。 当初那一眼,她其实已经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她能爱的起的。 可后来,命运往往喜欢作弄试图挣扎的人们。 她,还是将这个男人深深的放在心里,眼中,无法自拔。 “刑天,什么时候,你能看到我对你的心?” 细若蚊声,一向狠绝的贺紫,什么时候这样窝囊过? 只有这个男人,能让她顷刻间变得脆弱。 她的腿麻的难受,可是看着他好不容易才因为太过疲累而沉沉睡去,又不忍心叫醒他。 看着他几近枯槁的脸,她除了心疼,再没别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 没有她,你真的,就活不下去了,是么? 这一夜,刑天难得睡的安稳一些。 总觉得好像比从前有安全感。 只是,等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就没了人。 没人注意到,贺紫踉踉跄跄的,拖着还在麻痹的腿走出了凯撒酒店…… ----------------- 贺紫的行动很快,霍岑西这次回来的第三天,大军区就下了新调令。 理由也很充分,在云南任职半年立了一等功,由此,恢复原职。 夏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DA师对于霍岑西的特别意义,她一直都知道。 如今能这么快就回来,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真是太好了,老公,以后我们就能回到从前那样的日子了。” 看着小妻子脸上的笑意,霍岑西深觉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交接还需要几天,我过几天还是要去云南一趟。” 二楚欢快的点头,表示理解。 “好滴,好滴。 嘿嘿~ 对了,老公,我不说辞职了么,公司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拿。 我下午想去收拾一下。” 回公司,收拾东西? 这个想法霍岑西蹙眉,她一个孕妇,怎么能让她干活? “我陪你去,你在一边指挥我就好。” 一听这建议,夏楚忍不住就心里美了。 “老公,你咋对我这么好?” 二楚这傻话说的,让霍岑西无奈摇头。 “那我对别的女人好,你不吃醋?” 这话一说出口,夏楚嘟起嘴。 “哼,你敢!” 小夫妻俩斗嘴惹的忙活中饭的王妈笑的合不拢嘴。 这宅子里,又有家的味道喽。 夏楚回到公司,林婷是最高兴的一个。 “死鬼,你是把人家给忘了吧你。 哼~再也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林婷的娇嗔惹的夏楚喷笑出来。 “呦,大人,那可是冤枉臣妾了啊。 臣妾现在不是身怀大人的子嗣么。” 两个人如此没正形儿的让霍岑西一阵无语。 果然,他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了。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他好像一辈子也用不上啊。 “怎么样,宝宝乖么?” 瞄了一眼夏楚的小腹,林婷一双眼里充满了好奇。 “现在还挺乖的,估计以后就得犯上作乱了。” 抹着自己的小肚子,二楚笑的那叫一脸圣母光辉。 这怀了孕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感情什么的也比从前更细腻了。 “得,被你一形容啊,你们家宝宝都要成了红花会的斗士了。 不过,话说回来,一听说你辞职,我可真是心里头舍不得的很。 唉,好好的辞职干嘛呢? 公司给你产假,你就休呗。 修好了再回来上班。” 一说到这个问题,夏楚就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好吧,她辞职的态度不端正,原因也不太纯就是了。 “主要是想着孩子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所以,先辞了职。 今天回来就是把东西收拾收拾。” 说道东西,林婷笑了笑。 “放心好了,我都给你收拾好了。 整整一大箱子。” 夏楚愣了一下,随即笑开。 “嘿,你这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婷婷你太好了。” 林婷傲娇的扬了扬下巴。 “还说呢,你上次和刑天一起出差从三亚带回来内链锁都要没地儿放了。 我好不容易才塞进去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夏楚都傻了。 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而霍岑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婷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 从公司里出来,霍岑西搬着大大的箱子,一言不发。 夏楚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脑子里乱成浆糊。 这下子糟了。 和刑天一起出差的事,到底还是纸保不住火。 “老公……” 怯怯的唤着霍岑西,想要解释,又不知怎么解释。 将箱子放在车里,霍岑西看了她一眼,依旧没说话。 这样的沉默让夏楚手心都是冷汗。 自从霍岑西和自己结婚之后,从来没动用过冷战。 而今天,这架势明显就是动了真格。 自认理亏的二楚不敢多说话,想着回家关起门慢慢说。 可惜,她把一切,都想的过于简单了…… ps:今天还是医院家里两边跑,晚上会不会再有一更,我说不准。最近发生一些事只能让我感叹世事无常,否极泰来真的不那么容易。 ☆、V159 夫妻俩的第一次冷战 自认理亏的二楚不敢多说话,想着回家关起门慢慢说。 可惜,她把一切,都想的过于简单了…… 一路低气压,丝毫没有因为回到家而减低那么一丁点儿。 霍岑西生气向来不是会大吼大叫的类型。 这一点,和他把兄弟战东野,如出一辙眇。 当然,战东野比他更谙此道,压根儿像植物人似的。 而他呢,好歹还有眼神上的交流——冷刀子一般的视线。 二楚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怒气量。 已经习惯了被他宠着,爱着。 这样的对待,她根本就无法接受丝毫。 “老公,我可以解释这件事。” “不需要。” 霍岑西没看她,冷冷的说了三个字。 夏楚愣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不需要?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心里已经定了自己的罪? 还是他以为自己和刑天有什么不能与人说的污秽不堪? “老公,你不要误会我们,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我——” 她还有好多话说,可是都梗在喉咙里。 只因那种快要把她冻结成冰的视线。 “你以为,我觉得你和刑天发生了什么?” 语气,很淡。 问的夏楚语塞。 难道,不是么? 看着她呆愣的模样,霍岑西笑了。 笑的让她有些心惊胆战。 “你以为,我不相信你?” 他明明站在距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楚觉得他距离自己很远。 咫尺天涯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老公——” “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怀疑你?” 霍岑西,又问了一次。 这一次语气已经蕴含了满满的怒气。 只需要一个引信,便是能彻底炸开似的。 夏楚抿了抿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真的怕一个是字出口,他会立刻抓狂。 “说话!” 这一次,语气,顿时严厉起来。 吓得夏楚不敢再有所隐藏。 “是。” 如此肯定的回答,让他露出笑意。 那笑容,充满失望。 “我在你心里,也就如此了。”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就不能坦白的说出来么?” 夏楚实在受不了霍岑西这样,火气也不免有些大。 “坦白? 这种时候,你知道什么叫坦白了么? 那么当初,你选择隐瞒我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明白什么叫坦白?! 夏楚,请你不要这样厚此薄彼好么?” 霍岑西很少说这么多话。 可如今,却实在无法接受夏楚竟然向自己隐瞒了这样重要的事。 不管她有什么样的苦衷都好。 “我知道,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我不小心把镯子拍卖了,也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 我当时只是为了能够拿回镯子。 所以才会听从上面的安排去海南出差。 我…… 对不起,对不起,老公,都是我的错。 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走到霍岑西的身边,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他。 小心翼翼的道着歉。 如果是平时,霍岑西早就乖乖投降。 只是这一次,她很不幸的,踩中了霍岑西最碰不得的底线。 “我想一个人静静。” 静? 有什么好静的? 不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么? 有什么气撒出来就好了啊! “不要,我不要让你静。 我错了,我错了。 原谅我,老公,原谅我好么?” 她急的掉眼泪。 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上。 像是火星一般,灼烧了霍岑西。 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是,这样一次,他真的没有办法那么容易去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往日里,不管她怎么闹,霍岑西始终都不会觉得有什么过不去的。 只因为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单单不能时常陪在她身边这一点,就让他自责的不得了。 原则上的问题,他从来没有隐瞒过。 关于慕静琬,他完全透明。 可是她呢? 霍岑西是感情上的处/女/座。 他不仅仅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别人也一样。 所以,和慕静琬分手之后,他宁愿换锁,也不要见面拿钥匙。 他宁愿别人说自己冷血,也要保持距离。 为什么他能轻易做到的事,而她做不到? 为了镯子? 为了他? 如果真的是为了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让他无法接受的事? “夏楚,别逼我,好么? 我需要冷静。” 一点,一点,将夏楚的手指掰开。 他做了自己有史以来最冷酷的选择。 对不起,他真的走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至少,短时间,不能。 他爱她,但是,也不会因此没了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如果爱一个人需要毁灭自己,那么,他宁愿不要爱。 这就是他,霍岑西。 执着,固执,一线之隔!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瞬间,夏楚哭的不能自己。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怎么办? 要怎么样才能挽回霍岑西? 咬着唇,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出来。 手放在小腹上,夏楚无助极了。 “宝宝,怎么办,我惹他生气了。 我好后悔,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背着他,自作聪明的去找回镯子。 呜呜…… 宝宝,你说妈妈应该怎么办才好? 嗯?” 相比夏楚,霍岑西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决定,与其说虐了夏楚,不如说,他更是一种自虐。 他是一个没有原则就无法存活的男人。 而同样,如果他的生命里没有夏楚,那么和行尸走肉也没什么两样。 所以,当这两者狠狠碰撞的时候。 他根本就没办法做出决定。 只想好好的冷静下来,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了? 小两口儿吵架了?” 王妈看着霍岑西虎着一张脸,心里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没什么。” 他不想把两个人的事让别人也不愉快。 “哎,你别怪王妈多嘴。 两口子都有磕磕绊绊,过去就好了。 可是千万别冷着。 这感情啊,最不能受得了冷。 冷了,冷了,就淡了。 夏楚年纪小,有些事做的不一定能想的很周全。” 到底是吃盐比小两口吃米还要多的。 一看就知道这问题是出在谁身上了。 霍岑西抿了抿唇。 没反驳,也没解释。 王妈从小看着他长大,也习惯了他这性子。 叹了口气,便也没再说什么。 烦躁的霍岑西实在是心里郁结难舒,只好点了一根烟,排解一下抑郁。 ps:这几天更新不太稳,不是小绯生病,而是家里有老人病危,交代情况之后,大多数读者都还是理解我的,感谢你们对我的理解,万分感谢。写作是我的工作,我会尽量将工作和家庭平衡好。给大家造成不便我很抱歉。但是!这个抱歉不包括某些嘴上没德的人,我恳求你别浪费你的钱了,这年头谁挣钱都不容易,花钱还要骂作者,你不嫌自己累得慌,我都替你愁得慌,建议这些嘴比菊花还毒的人,有时间去医院检查检查,确认下是不是脑袋健康问题。【令:这些无关正文的话不会收费……】 ☆、V160 二楚的道歉方式 分房睡有多闹心,这下子夏楚是知道了。 不过,好在,二楚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种时候,必须要拿出点儿决心才行。 错了就是错了,找借口,那真心没啥意思。 霍岑西人家也没巴巴的要自己找镯子去,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问题。 现在这错误程度是有认识了,可是,要怎么把霍岑西给哄好,真是件技术活儿眇。 夏楚憋屈着呢。 这可肿么办呐! 无限对手指中,思来想去,她脑子里得出一个最靠谱儿的方案来量。 翌日清晨 夏楚起的很早。 忙活了一大早,总算忙活出一桌儿早餐来。 老爷子一看立马板起脸。 “你这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这些活儿有小王呢。 你动什么手儿?” 霍岑西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都是他素日喜欢的早点。 唇抿了抿,眼底忍不住吐露出复杂的情绪。 整整一夜没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颗心都闹得慌。 一早儿起来就看见这样的示好,这心里一下子软了好几分。 暗暗骂自己没出息,一份早点就收买了。 “爸,医生说,适当的活动也是必要的。 我现在身子不错,做早点,不碍事儿的。” 这话,虽然是对老爷子说,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霍岑西。 唉,瞧着不说话的模样,准准是还生着气呢。 夏楚啊夏楚,让你玩儿高端,老虎嘴上拔须子。 这回不得瑟了? 心里无限的自我鄙视了一番,给霍岑西倒了一杯豆浆。 两人对望一眼,皆是无言。 这样的气氛让老爷子察觉出些许不对劲了。 平时腻乎的很,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 王妈没说话,给老爷子试了几个眼色。 这霍荣英心里就明白了。 两口子有小别扭了。 嗯,不碍事儿,不碍事儿。 舌头还碰牙呢,更何况两口子了。 “嗯,这豆浆好喝。 丫头手艺好。 我再尝尝这饼。” 这赞美的叫一个夸张。 打豆浆而已,手不残的都能弄出来,夏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偷偷瞄着霍岑西,发现他刚刚撕了一块饼放进嘴里。 研究了半天,她才弄出这几张饼,看着还是不错的。 就不知道,这味道是不是也能不错。 紧张的看着霍岑西的反应。 可惜,人家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 吃了一张饼,喝了一杯豆浆。 早餐结束。 夏楚有自己的专用餐,所以,也不懂他这是吃的好了,还是不好。 倒是无意中看了一眼老爷子,之间他泪眼朦胧。 “爸,你怎么了?” 霍荣英看着儿媳妇儿,笑着摇头。 “没事,没事。” 哭的不仅是老爷子,还有王妈一个。 第一口饼吃下去,就差点要了老命。 这种黑暗料理,霍岑西是怎么吃的下去的? 哎,为了不浪费媳妇儿的心思,连这么难吃的饼都咽下去了啊。 那还别扭什么劲儿啊? 赶紧和好呗…… 王妈在心里碎碎念着。 怕二楚看出什么门道,赶紧收拾桌子,清理现场。 至于那饼…… 对不起了,习大大,真心没办法响应勤俭节约的号召了。 经过这次早餐,霍荣英更是明白了,千万别让夏楚进厨房。 记得当时把珍珠汤做成了白面酱子就已经够震撼了。 这回好,做个糖饼,放了一大把盐,差点咸死! 偷偷回书房喝了整整两壶茶才缓过来。 当然,霍岑西也好不到那里去。 三瓶农夫山泉空瓶儿了…… 夏楚嗫嚅着蹭到霍岑西跟前。 可怜巴巴的伸出小手,捏住他的衣角,轻轻晃着。 “老公,你还生气吗?” 那小模样儿,活像是做错事的闺女见了严父。 如此既视感,霍岑西皱起眉。 见他仍旧不搭理自己,二楚,再接再厉。 “老公,我知道错了。 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一个继续卖萌 一个继续无视 好不容易解了咸的老爷子看着小两口这架势,眼珠子骨碌碌的转。 “今天去老战那,你们俩也跟着。” 去战家? 小两口看了一眼二楼楼梯上的老爷子。 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老爷子发话,那是没人会说不的。 夏楚换上轻便的衣服,霍岑西也脱了绿皮。 一路上,二楚死乞白赖的挽着霍岑西的手臂。 老爷子坐在副驾驶上,从车内镜看着俩人,心里暗笑。 臭小子,绷着吧,看你还能绷到什么时候。 …… 战宅 战栋和战东野爷俩已经整整快十天没说话了。 按理说,这早该让战东野回去了,可是老爷子说了,他敢动,自己马上就病发。 好吧,真没听说过自己还能控制这玩意的。 霍家一来,战栋心里高兴。 因为这是把自己盟友给拉来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霍岑西已经被战栋视为能攻破防线的利器。 外加上怀着娃儿的夏楚,自然刺激不小。 “什么时候回来的?” 霍岑西看着战东野,轻声问着。 “十天前” 这一张脸,真心让夏楚心里颤了颤。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见到战东野就浑身紧绷。 心里有种发怵的感觉。 主要这张脸,长的太正义了。 有种无法让任何罪恶隐藏的感觉。 当然了,她应该奔着没做亏心事,所以…… 好吧,她就是因为做了一点点亏心事,所以,才不敢看战东野的。 瞄了一眼霍岑西,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和好啊。 果然,千金难买早知道。 “你要做爹了?” 战东野问着,看了一眼夏楚,目光很淡。 这几天战老爷子天天自言自语——霍岑西都当爹了,唉我这孙子不知道去谁家的路上呢…… 他听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如今瞧见霍岑西夫妇,顿觉压力。 老人希望有后,都是无可厚非的。 “嗯,已经三个多月了。” 说道孩子,霍岑西心里咯噔一下。 只顾着自己生气,忘了夏楚现在的身子,根本就不能情绪激动。 好不容易到了现在这地步,要是因为两人闹别扭,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会造成一辈子的遗憾。 如此想着,抿了抿唇,将夏楚揽过来。 这个动作,让夏楚愣了愣。 虽然霍岑西没说什么。 可是,这样的举动,已经能说明太多问题了。 “岑西啊,你们那孩子,以后可要认我做干爷爷。 要不然,我这辈子别指望能有个孙子了。” 没等战东野再说话,战栋凉凉的插了句嘴。 夏楚一听这酸酸的语气,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这战东野的婚事真是让战家急疯了。 亲爹都不惜讽刺儿子了。 “老战,你这话说的真是过了啊,野子可不是那不孝顺的人,怎么能让你当不了爷爷?” ps:今天更新依旧是分为两章,还有一更会很晚。等不及的妹子可以明天看~ ☆、V161 不比较怎么知道自己幸福 看来,这战东野的婚事真是让战家急疯了。 亲爹都不惜讽刺儿子了。 “老战,你这话说的真是过了啊,野子可不是那不孝顺的人,怎么能让你当不了爷爷?” 这话说的,要是战东野不立刻答应结婚,都是大不孝了。 战栋一听霍荣英这话心里都要变成一朵花儿似得眭。 但是表面上还要维持一副不太受用的样子。 老人家么,都要面子的。 冷冷的哼了一声,开始和霍老爷子唱起了双簧展。 “哼,就怕有的人可不这么想呢。 要说现在的儿女哪有那么多孝顺的? 要都是你家霍岑西这样还好。 你是没摊上那不孝儿啊。” 这话里话外,无不在挤兑自己的儿子。 夏楚第一次见到配合这么默契的俩老头儿。 心里憋着笑,还不敢说。 只能同情的看了一眼战东野。 看来这不只是剩女没人要,剩男的未来同样很堪忧啊。 而霍岑西还有些不习惯自家老爷子竟然这么爱管闲事。 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偷偷叹气,也不无同情的看了一眼战东野。 可惜,当事人,一句话没有,一如既往的装死。 这可急坏了战栋。 虎目一瞪,开始继续下猛药。 “我看我还是别说话的好。 人家都当空气,这个爹做的可是一点尊严都没有。 哼,老霍啊,我这做爹做的太失败,你能不能传授一下你的秘诀。 怎么就让你儿子娶了这么一个好儿媳妇儿不说,还怀上了金孙。 我可没那福气。 人家连跟我说话,都不愿意说。 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老天爷都不开眼啊。 我看我还是孤独终老算了。 什么承欢膝下啊,什么天伦之乐啊。 屁都别想啊……” 这吧啦吧啦说了一大推。 比说相声还要精彩绝伦。 夏楚已经傻了。 霍岑西扶额,老爷子尴尬的笑笑。 这是不是说的有点儿太夸张了? 人心不古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战老头子这是背水一战? 一家三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战栋还嫌自己说的不够多,硬是喝了一口水,继续。 这张嘴,比植物大里面的豌豆射手还要勤快。 最后叨念的夏楚实在受不了了,干咳一声,打断了他。 “老爷子息怒,老爷子息怒。 这件事,咱们慢慢说。 别着急,别着急。” 战栋看了看夏楚,立刻悲从中来。 拉着夏楚的手就开始诉苦。 “丫头唉,你是不知道啊。 我这些年过的多可怜唉。 某些人都三十四了,还玩儿单身万岁。 一点都不体会老人的苦楚啊。 这好不容易有闺女肯嫁给他,还不识好歹啊。 生了这样的儿子,我真是不如不生啊。 没几年活头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啊。” 这动不动要死要活的,哪个当儿女的能忍心听? 夏楚叹了口气,眨巴眨巴眼,看着战东野的眸子也都是充满了祈求。 她一个外人听着,这心里,都不落忍了。 战东野作为儿子,竟然无动于衷? 虽说,战老爷子这属于“作爹”属性。 可是说到底,还是为了战东野好的。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不痛快挨刀? “野子,你就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么?” 霍荣英这一问,让战东野默了默。 空气,都因为他而凝结了似得。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一次的逼迫将会一如既往的以失败收场的时候。 战东野不咸不淡的说了三个字。 “我答应。” 战栋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 忍不住核实了一下。 “你说啥?” “我答应,准备婚礼。” 说完,他转身上楼,客厅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夏楚处在震惊中,无法自拔。 霍岑西皱起眉头,唇抿成一条直线。 而最开心的莫过于战栋了。 “太好了,这臭小子终于开窍了。 哈哈哈…… 老霍啊,对亏了你啊。 要不是你今天带着岑西和丫头来,我哪能这么顺利啊。 哎呦,真是太感谢了。” 这话说的,让夏楚忍不住有种愧疚感。 合着,她这算是帮凶了? 唉…… 从战家出来的时候,老爷子开始了最后的心灵鸡汤。 “幸好你们俩感情好,婚姻不会乏味。 为了婚姻而婚姻,那可不是件好事。 当然这婚后相处的也不在少数。 只希望这战家小子能幸运一点。” 话里话外,无不在说,能走到一起是缘分。 别为了一些小事儿就让这种缘分变得可惜。 夏楚看了看霍岑西,小手主动的握在他的大手上面。 霍岑西望了一眼小妻子。 心里,五味陈杂。 其实打从一开始,他的心就已经做出选择了。 只是这超出了霍岑西三十年来建立的原则范围,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如今,事实就这么赤果果的摆在眼前。 想不承认,也是没有办法的。 夏楚啊,注定是他的死穴啊。 而今天这一次战家之行,明显就是为了两人和好才去的。 这更加说明,这个小丫头,已经在霍家得尽了人心。 要是这一次的坎儿不过去,那王妈和老爷子不得开批斗会批斗他? 更何况,现在夏楚身怀有孕,他根本就没得选择。 这种被迫中奖的确让他深感不爽。 却也无可奈何…… 当然,最主要的是从感情上说,他也不得不妥协。 谁让,他爱惨了这个小女人? 不过! 即便是这样,他也要给这个小东西一些教训才行。 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好好的给夏楚一点点小小教训,霍岑西开始费起了脑筋。 ----------------- “小子,你不是忽悠你老子的是吧? 你真答应了和秦家丫头的婚事了,是吧?” 战栋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题让战东野蹙起眉头。 “是。” 这个是,他说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是这个老爷子,就是反复不停地在问。 “好,太好了。 不过我想说,毕竟秦家丫头还小,你们的婚讯还是别公布的好。 然后就是——” “爸,这些事你安排就好。” 淡淡的打断了战栋的喋喋不休。 父子俩的情绪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南辕北辙,也就如此了。 一个说东一个说西,完全说不到一起去…… “我才说了几句,你就嫌我唠叨? 臭小子,还不是为了你,我才会这样? 你要是肯早答应,我哪至于这样?” 战东野又沉默了。 实在是不想继续这样没营养的对话。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家庭大戏精彩的还在后面慢慢上演…… ☆、V162 胎心,不止一个? 二楚见霍岑西有软乎的苗头,立刻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一天天不是老公长,就是老公短的。 当然,霍岑西也会摆谱儿,明明心里都原谅了,就是不撒口。 小夫妻你来我往的不亦乐乎,王妈和老爷子只能干摇头。 唉,老喽,不懂年轻人这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眭。 因为慕静琬进行过一次大作之后,产检这项活动必须偷偷摸摸的进行。 霍岑西带着夏楚去了白浩安排的私人医院,以免招人耳目。 看着医生指着B超上的一片阴影说是宝宝的时候,他显得很激动,也很好奇赠。 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 心情,是难以描绘的奇妙。 不自觉的攥了攥夏楚的手,唇,抿了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一枚蒲公英的种子,顿时消散在身体各处。 而夏楚见他这样,眼眶竟也是有了微微的湿润。 “医生,现在看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拿着探头,来来回回的在夏楚的腹部游走。 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听胎心,不是一个。” 不是一个? 夫妻俩面面相觑,都在笑话这句话的意思。 “医生,你的意思是,我肚子里,不只是一个孩子么?” 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夏楚显然害怕这是空欢喜一场什么的。 “嗯,目前看最少是两个。” 最少? 那意思可能还更多? 这个消息可让两人都沸腾了。 难道说是不怀则已,一怀惊人? 夏楚看着B超屏幕,脸上笑意盈盈。 这下子,老爷子可是要开心极了。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霍岑西扶着夏楚,生怕她有个好歹。 二楚乐呵呵的看着他这副妻奴的模样儿,小下巴微微扬起。 顿时傲娇了起来。 “老公,你说,宝宝是不是觉得咱俩最近冷战是件不对的事。 所以,才会这么给力?” 霍爷笑叹一声。 “所以?” “所以,老公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就好啦。 咱俩和好如初吧,好不好?” 要说这是趁火打劫,一定没人反驳了。 小二楚得瑟的看着霍岑西。 明显这意思就是看在孩子的面儿上,你也不好意思说要继续生气吧? “那你知道自己哪不对了?” 这话一说,夏楚立马的,一脸正色的自我检讨。 “知道,我不应该不相信你不相信我。” 这语法,真是绝了。 “然后?” “不应该自作聪明。” “嗯” “以后不管什么事儿,一定要和你商量才行。 脑瓜子不够使,要勇敢的承认这件事儿。” 听到这里,霍岑西,倒也是不忍心继续让她说下去了。 再说,说成植物人儿了就。 “行了,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自作聪明。 人家挖坑给你跳,你就跳。 这是没发生什么。 要真有三长两短,活都活不起。” 二楚没心没肺的依偎在霍岑西身边,嘿嘿的笑。 “嗯,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呢,你放心吧。”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底气十足。 主要一想到某人的那张脸,她就有信心了。 痴情这种事儿,其实分情况的。 好了叫痴情,不好了,叫犯贱加***扰。 自顾自的痴情其实是一件让人神烦的事。 可总有人觉得这一事件特别伟大的事业,似乎还想终生从事。 不顾外人的眼光的人,并不都是勇敢的,还可以用通俗的一点的字眼儿来形容,就是——傻、逼。 而刑天,在夏楚心里就是这么一个粗俗的存在。 他的好,对她来说始终是一种负担。 拒绝不掉,逃也不行。 说的多了,她自己都嫌磨叨了。 心境,从一开始的无奈,到最后的愤怒。 如今终于有人肯接收这样一个麻烦,她心里很开心。 两口子和好之后,霍岑西就动身回了云南,办理交接事物。 再回来的时候,俩人又能如往常一般甜甜蜜蜜了。 多胎事件让夏楚一跃成为熊猫中的熊猫。 霍荣英真是恨不能捧着她在手心里才好。 而肖明兰听到女二坏了多胎,心里更是开心极了。 “真好,真好,一下子就有好几个孙子了。” “妈,你怎么能重男轻女呢? 万一是孙女儿呢?” 二楚吃着樱桃,对自家妈吹毛求疵。 “你这孩子,这么唠嗑,真是没朋友。” 肖明兰这话说的二楚笑开。 “行啊,老妈,说话也赶时髦了啊? 那你说说,我得怎么说话才能有朋友?” 没脸没皮的往上蹭,让肖明兰有些无奈。 “对了,你工作的事,怎么不商量下? 你准备要做全职主妇啊?” 一想到女儿一声不吭的把工作辞了,肖明兰心里就突突的很。 毕竟,她一直主张女人要有事业。 只有这样才能有一定的保障。 经济不独立,时间长了,就不会有话语权。 恩爱的时候甜哥蜜姐,可是日子是要细水长流的。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两个没有血亲的人? 所以,她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要劝劝夏楚。 “不啊,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比较忙,孩子的事儿,先过了,然后我再继续工作。 我不可能不工作的。” 二楚的话,让肖明兰微微放下些心。 幸好,闺女不是那种为了家庭冲昏头脑的人。 现在这社会,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没人觉得是贡献是牺牲,相反,男人挣钱才是。 经济基础决定家庭地位,看似是句很绝对的话,但是,却代表了现代中国家庭的现状。 很多人话说的开放,可是骨子里,还是传统的。 “那就好,别放弃自己的工作。” 蹭到肖明兰跟前,夏楚笑笑。 “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就放心吧,我呢,可不是一个会当寄生虫的人。 钱这东西,花自己赚的才爽。” 闻言,肖明兰点了点她的鼻尖儿。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的鬼心思。 只要你明白就好。 爱一个人可以,却千万不能迷失掉自己。 懂么?” 夏楚点头。 “知道了。” “当当当……” 王妈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夏楚,家里来客人了。” 客人? 闻言,夏楚起身。 “好,我这就下楼。” …… “老爷子,真是家父特别托我,给您带的普洱茶。” 霍荣英看着秦朗手里拿着的那茶饼,稀罕的咧嘴儿笑。 一看就是好东西啊,庆丰祥的茶味道那是不用说了。 “你瞧瞧,这老秦真是惦记我。 还知道给我弄点这普洱茶。 让他多费心了啊。” “老爷子,您瞧您说的。 要不是您,我们家小烟哪能找到这么好的归宿呢?” 刚下楼的夏楚,正好听到王惠说的这句话,心想着,这老爷子原来,是月老? ps:今天不一定会有二更,等不及的妹子明天再继续看吧。 ☆、V163 有些事,真的躲也躲不过! “老爷子,您瞧您说的。 要不是您,我们家小烟哪能找到这么好的归宿呢?” 刚下楼的夏楚,正好听到王惠说的这句话,心想着,这老爷子原来,是月老? “爸” 霍荣英放下手中的茶饼,回头笑着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夏楚眭。 “丫头下来了。 来来来,这是你秦大哥和秦大嫂。” “秦大哥,秦大嫂。赠” 王惠看着夏楚,第一眼,就十分有眼缘儿。 “你好。” 看着王惠一笑也有两只酒窝儿,夏楚顿时也是好感倍增。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年纪不轻,却很有气质,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和野子要结婚的丫头,就是秦家的闺女儿。 你说你们俩也是,怎么不把丫头直接带过来?” “她课业还忙,快要高考了,想着等婚礼的时候再来就好。” 二楚不知道其中的细枝末节,所以只能在一旁笑着听。 不用多说,这个秦家一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看来,战东野这次,也是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才是。 自从嫁给霍岑西之后,她越来越感觉出,这门当户对看似老套,实际上,真是得好好讲究的。 而自己纯属于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了。 秦家夫妇在霍宅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临走前,王惠还多看了夏楚好几眼。 …… “妈,一会儿晚餐想吃什么?” 送走了客人,夏楚重新回到二楼,却发现肖明兰脸色很差。 “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肖明兰茫然的看着夏楚,半响没说话。 “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 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夏楚,好像,不这样盯着,下一刻,她就能飞了似的。 夏楚蹙起眉头,看着肖明兰如此奇怪的反应,忍不住撇了撇嘴。 “妈,你怎么了? 怎么一直看我?” “哦,没事。 客人,送走了?” 二楚点头,坐在床沿,拉过母亲的手。 “嗯,送走了,是老爷子世交家的晚辈。 好像是我们老爷子给他们家的闺女做媒了。” 世交…… 肖明兰看着夏楚,唇瓣动了动。 终究,只是笑笑。 从霍家出来之后,肖明兰没有坐车回家,而是到了一栋崭新的建筑物门前停下。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这里已经变换了模样。 可是,那段记忆,却怎么都不无法在记忆力抹去。 “老公,我们终于要放弃了,是不是?” 正在她沉浸在过去的记忆力无法自拔的时候,旁边走来一对夫妻。 女人说话的时候,哑着嗓子,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我们尽力了就好,惠,别难过了。” 男人柔声的安慰着女人。 肖明兰轻轻侧目,那张落入她严重的侧脸,让心脏,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一双视线,像是再也挪不开了一样。 就那么死死的盯着伏在丈夫肩头轻轻啜泣的女人。 这张脸,她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像是感受到肖明兰灼热的视线,女人回头。 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肖明兰努力让自己稳定情绪,双手死死的攥成了拳头。 女人以为只哭的太过狼狈,所以引人侧目,赶紧抬手拭去眼泪。 只是那双婆娑的泪眼,却像是钢钉一样狠狠扎在肖明兰的心里。 收回视线,艰难的呼吸着,拖着像是灌了铅一样的双腿,从建筑物门前离开。 没人会知道的,没人会知道的,一定不会有人知道的……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这样一句话。 可惜,不过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肖明兰回到家的时候,手脚都是麻的。 而某些始终想不起的人,也终于明白曾经在自己的人生里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 是命么? 这一切都是命么?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刑震的问题让肖明兰一下子就掉了眼泪。 “刑震,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呜呜……” 伏在刑震的肩头,肖明兰哭的不能自己。 该来的始终会来,而有些事,真的躲也躲不过! ------------------ “什么?秦家来人?” 徐曼愣愣的看着霍岑正,像是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消息似的。 “嗯,听说战东野和秦家的女儿要结婚了。” 战家,和秦家? 这两大家族要是联姻了,可真是不容小觑的。 那秦家的条件,可比齐家好多了。 可是,她可没那么大的胆子,要自己的儿子去秦家的女儿。 可是怕每天做恶梦还做不过来。 “我听说霍岑西要从云南调回来?” 这件事可是徐曼进来听过最让她心里长刺儿的事了。 真是咸鱼翻身,以为这今后都没机会回来的,没想到,去了半年就回来了。 “他在那边立了大功,所以才会被调回来。” 将身上的军装脱了,霍岑正坐在沙发上,闭着眼。 最近发生了不少事,累的头昏脑涨。 尤其是军区听说霍岑西要被调回来,更是纷纷猜测,这钟家和霍家会不会上演什么大戏。 他是想要距离火舌远点,就怕到时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在部队这么多年,他也算是圆滑周到了。 老爷子从来不过问自己的事,他也就同样不过问家里的事。 既然沾不上光,也别惹了一身腥。 可显然,徐曼这里是不能如此淡定的。 同为霍家儿子,长子不受重视,小儿子深的老爷子心,她始终心里不曾平衡过。 现在齐欢欢生了孩子,也不见老爷子来看过几次,就更是可见一斑了。 要不为自己今后打算一番,哪一天,老爷子作古,他们还不树倒猢狲散? 不行,必须得提前做好打算,以备不时之需才行! 未雨绸缪,抢得先机才能高枕无忧! “抽空,去趟大宅吧。 带上孙子。” 亲情牌,向来好用,徐曼就不信,看着这曾孙的份儿上,老爷子还不给霍岑正努力努力。 “别去显眼了。 你就是带着钻石去,结果也是一样。 这次的部长,我不准备争取。” 不争取? 徐曼瞪大了眼。 “你疯了? 这么好的机会,还不争取?” 霍岑正睁开眼,冷哼一声。 一双眼充满了不耐的情绪。 这件事也让他寝食难安,烦都烦死了。 “你以为谁想要都行? 老爷子不肯说话,能轮得到我? 我又和岑西不一样,两只手就能打天下。 没门道,就只能维持现在的状况。 别费这心思了,没用。” 如此泄气的话让徐曼撇嘴。 她就不信,这么肥的差事,就要从眼前溜过去! 没说话,心里却是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翌日 吃过早饭 徐曼说到做到,抱着孙子去了霍家大宅…… 夏楚一看这阵仗,心想着,这是又要开始家庭大战的节奏了。 ps:今天更新完毕! ☆、V164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夏楚一看这阵仗,心想着,这是又要开始家庭大战的节奏了。 “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徐曼抱着孙子,乐呵呵的看向霍荣英,压根就没有要搭理夏楚的意思。 见她冷漠,夏楚也不当做一回事。 妯娌之间便是这样,能接触就接触,接触不得就表情上别太僵就好眭。 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也不是件什么坏事。 “怎么把孩子抱来了?” 看着那肉嘟嘟的小脸儿,霍荣英脸上带着笑意,连忙伸手去接炸。 小东西挺会讨人喜欢,瞧着霍荣英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今天天气好,我就带着孩子来看看您。” 徐曼见霍荣英脸上带着慈爱,也放心不少。 瞄了一眼夏楚,心里多少范膈应。 同样,二楚看着她也觉得不顺眼。 霍家大宅里气氛不温不火,同样,傅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田若曦和傅城辞行被拒,不免有些傻眼。 “傅先生,您的情况已经不需要我继续留下了。 找国内的复建师,也可以的。” 她语气有些急,不安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这神色落在傅城眼里,有种说不出的烦。 “我是病人,你是医生。 是不是应该采取病人的意见呢? 我只要你负责我复建的所有事宜。 如果是工资的问题,你可以直接说。” 工资的问题? 田若曦微微蹙眉。 她考取医师资格不是为了钱,而是心中对于白衣天使的向往和崇敬。 现在纽约的研究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很想要回去亲自参与。 这对她来说,是一直以来的渴望。 更何况,眼前的情况她真的没有必要再继续留着了。 “傅先生,作为专业的医生,我给您的建议才是最可取的。 现在的状况,根本就已经不需要我留下了。 所以,请你——” 她一口一个留不下,将傅城的脾气磨成了暴怒。 “想走就走,谁稀罕你留不成?” 说完,转着轮椅,头也不回的离开。 错愕的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田若曦觉得自己很无辜。 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这位大爷不高兴了? 嘟了嘟唇,没将傅城的怒气放在心上。 她这个人看上去好说话,好欺负,其实固执的很。 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轻易放弃,认死理。 当然,这一次自然也会按照自己所想尽快离开北京,回纽约的研究所去。 傅城心情变的很糟糕,说不上来的糟糕。 每天已经习惯了田若曦为自己按摩腿部,和自己唠唠叨叨。 听她要走,下意识就是开口挽留。 而事实上,真的没有什么必要。 复建师那么多,只要他肯花钱,也不是非她不可。 虽是这样想着,可是手却不受控制的紧握成拳头。 “怎么了?” 慕静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见他在落地窗前发呆。 “你回来了。 店面选的如何?” 傅城一扫之前的愁容,立刻换上每日好好先生的面皮。 “还可以,应该半个月就能开张。 今天我和工作室谈了一下,各方面的流程还都不错。” 听着她轻快的语气,傅城在心里冷笑。 那一千万的投资,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为的也就是让她心里越发觉得自己离不开她而已。 “听说霍岑西回来了。” 傅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淡。 “他已经被调回来了。 听说是在云南立了大功。 不过,回来又能怎么样,有钟家在,他别想有好果子吃。” 慕静琬森冷的语气让傅城心一紧。 这女人看来,是要整个霍家都天翻地覆。 “静琬,你想怎么做?” 傅城笑的很得意的样子,一如终于知道情敌要收到惩罚一般。 “你想我怎么做?” 她笑的妖娆,手指勾住他的下巴,轻轻印在他的唇上。 引诱的意味,如此明显…… “对不起,傅先生——” 而如此接吻的画面碰巧被进来的田若曦看的真切。 该死! 慕静琬竟然没有关门。 本能的将她推开,傅城一双眼,看着田若曦,有种被人抓包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 回过神来的田若曦鞠躬道歉,因为动作太大,眼镜竟然掉落在地板上。 “糟糕!” 她懊恼的蹲下来,伸手摸索着。 近视十分严重的她,没了眼镜,就和瞎子没什么区别。 看着她笨拙的摸索眼镜的样子,傅城忍不住皱眉。 将轮椅转到眼镜跟前。 弯腰伸手,将它拾起来。 “给——” 抬头的瞬间,她那张肤细如瓷的小脸毫无遮掩的出现在傅城的面前。 一双眸子怯生生的,像是小鹿一样,带着茫然,看着他。 这是田若曦第一次用真面目示人。 以往厚重的镜片和闷闷的刘海将她的脸挡的严实,让人根本就瞧不清她的样子。 而这一次的小小意外竟是让人看清了她的容貌。 好可爱…… 傅城满脑子,只能想出这样一个形容词来。 接过眼睛,重新带好。 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田若曦舒了一口气。 “谢谢。” 真诚的道歉,脸上带着暖人的笑意。 这一刻,傅城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似的。 “田医师你还好吧?” 慕静琬将田若曦扶起来,温柔的问着。 让田若曦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红晕,傅城觉得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更浓烈了…… “没事,没事,真不好意,我太莽撞了。” “没关系。 你来找阿城是有事要说?” “嗯,我是来让傅先生签字的。”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信封,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声明。 看着上面的字,傅城脸上的肌肉变得紧绷起来。 “这是必要的程序,所以,麻烦你了。” 慕静琬挑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 “田医师,什么时候的航班?” “明天。” 田若曦没注意到傅城握着签字笔的手已经在暗暗用力,还傻乎乎的回答着。 明天,这么快?! 她好像真的一点想要留下的意思都没有。 “签好了,我很累想要休息。” 这句话和拿着扫把赶人没什么却别。 田若曦的脸更红了,拿好生命怯怯的离开。 心里忍不住碎碎念起来。 她真是没见过脾气这么不好的男人。 不过还好,总算可以不用再看他的臭脸了。 真是够人受的。 开开心心的回房间收拾行李,田若曦想到可以回到自己熟悉的纽约,心里忍不住一阵喜悦。 “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 慕静琬察觉出傅城的不对劲,仔细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 只是觉得这双腿越来越废物了。” 轻松将自己不正常的反应归结在双腿上,慕静琬的疑心也少了大半。 想想也是,复建师都恨不能赶紧离开,一定是毫无希望了。 等把霍岑西和夏楚收拾干净之后,再和这个废物离婚,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 如此想着,慕静琬,唇角微微扬起,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 徐参谋看着霍岑西收拾东西,心里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已经习惯了霍岑西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 突然听到他要调任的消息,心里竟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首长,我帮您。” 接过霍岑西收拾好的纸箱。 徐风在想,自己能帮得上也就是这样的小事了。 “谢谢。” 停在楼门前的勇士一直没有熄火,勤务兵敬礼,打开车门。 霍岑西上了车,看着徐参谋,唇抿了抿,终究没说什么。 从基地里出来,车子一路向秦宅去。 一路上,看着周围的景物,霍岑西心里五味陈杂。 这些日子,和战士们训练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当然,相比这些,他更怀念DA师的那些小子们,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 临走之前去秦宅辞行。 秦家夫妇去了北京,就剩下小丫头和秦朝。 席间,秦老爷子还说起过几天也要去北京,所以想和霍岑西一路回去。 “老爷子,您的身体……” “我的宝贝孙女儿大婚,可不能不去。” 看着老爷子那笑眯眯的样子,秦烟就像吞了一个蟑螂。 这些人分明是在她面前故意的。 真是够了,明明知道她多反感这事儿的。 “那好,咱们就一起回京。 路上还能照应一下。” “唉,真羡慕老霍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啊。 哪里像我那个儿子,死活不肯从军。 这辈子啊,可就没人能了了我的心愿了。” 闻言,秦烟嘴角抽搐了一下。 “爷爷,我马上就要念军医大,不就是遂了你的心愿么?” 这语气有点酸,显然,她真是对念医学丁点儿兴趣没有的。 秦朝一听,就装傻。 “那可不是一样的。 不过,战家小子做了我的孙女婿,也挺不错。 以后家里总能看见橄榄绿,心情都好了。” 秦烟不言语,默默扒饭。 “我吃饱了。” 囫囵吞枣的吃了午餐,背着包起身。 “干嘛去?” 老爷子一看这又要不着家,赶紧问了一句。 “补课。” 说完背着书包离开,临走前还撇了撇嘴。 真是一分钟不想在家里多呆。 闹得慌! 老爷子无奈,也不好说什么,招呼着霍岑西被客气,多吃些。 …… 北京,基地 DA师会议室里传来阵阵争执声。 又一次会议结束,只剩下三个人在里面。 两个人吵,一个人做和事老。 这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石磊和雷烈正面冲突。 “石团长,请注意你的态度!” 雷烈的警告让他冷哼。 “你是哪根儿葱? 跟老子指手画脚? 我告诉你,老子这辈子就认一个老大,就是霍岑西。 你别拿鸡毛当令箭。 不就是个代副师长么? 还真以为你是个官儿了?” 石磊好不客气的话让雷烈的脸青白交错。 唇线抿的很直。 霍岑西即将调任的事,基地里传的沸沸扬扬。 调令已经下来,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 本想着趁着代副师长的名头能够尽快提正。 没想到,去了云南菜半年就被调回来。 雷烈心里呕着气,又无处可撒。 偏偏,石磊总是戳中他的刀口,在伤口上撒一把盐。 “消消气,消消气,两个人别火气这么大。” 路远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雷烈更是上纲上线了。 “我哪里有火气? 我一个小小团长,人家可是代理师长。 牛气的很! 都他妈要忘了自己是谁了我看! 忘了老大怎么对你了? 这么做也不怕丧了良心。 还他妈是人么?” “石磊,你太过分了!” 雷烈怒吼一声,用力的拍着桌子。 石磊完全不怕来硬的。 梗着脖子,准备干架。 “都闭嘴! 你们俩是不是脑子坏了? 还嫌比人看热闹不够? 老大好不容易要回来了,看见你们俩自己人窝里横,心里能好受么? 不能给老大省省心!” 路远平日里看着是个特温和的人,一旦生气就像核/弹/爆/发/了似的。 雷烈和石磊抿了抿唇,互相对望了一眼,冷哼一声,不再继续。 “现在什么情况,自己都长点心。 我不管你们私下里是不是能处的好,但是在老大面前谁敢髭毛,别怪我不念情义! 就是***装,也给我装像了!” 石磊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会议室。 “路参谋,你也看见了,都是他在无理取闹,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回头是岸!” 冷冷的打断雷烈的话,路远扣上军帽,紧随其后。 雷烈的脸,乍青乍白,被人这么戳穿,自然是面子上挂不住的。 这两个人对霍岑西如此死忠让他一直以来颇为苦恼。 没有人不想往上爬,他当然也不例外。 如今就碍于霍岑西在上面压着,一直没机会。 难道让这个好机会白白的溜走? 不,他不甘心! 紧紧握着拳头,咬紧了牙关。 有些事的决定,也在脑子里慢慢鲜明起来。 …… 石磊吧嗒吧嗒的猛吸了好几口烟。 看着路远,眯起了眼。 “真***闹心,明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握不住他的把柄。 当年要不是老大救了他的命,早他妈让野狗吃了。 如今,玩这么一下子。 良心都黑了!” 听着他狠狠的语气,路远叹了一口气。 “权力向来是个诱人的东西。 能不能经受得住诱惑,都是说不准的。” 路远望着远方,语气幽幽。 霍岑西走的这些日子,他就像是失了魂似的。 早就习惯了跟在霍岑西的身边。 这一次调职,他也申请跟调,可是上头死活不同意。 让他苦恼了很久。 后来也是逼着自己按部就班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今听说这么一个好休息,他开心了好几天都是在兴奋。 只是,兴奋之余,也在担心,师里即将有一场变故。 很多事其实都已经很明了了。 雷烈会上位,背后一定有支援和后台。 这样一来,曾经号称军中最强的DA师怕是要四分五裂,动荡不堪了。 “我都不敢想老大回来会怎么办。 这回,到底让被人看笑话了。 那姓雷的,老子真他妈想给他俩枪子儿。 干!” 狠狠的啐了一声,石磊将烟头仍在地上,用皮鞋狠狠的捻着。 “行了,你也别闹心了。 该来的总要来,为今之计也别和他闹的太僵。 收拾他的时候都在后面呢。 这种人,绝对用不得。” 路远眯起了眼,脸上的表情异常紧绷。 ps:今天更新完毕! ☆、V165 太过痴情,反而误了自己 霍家大宅里,徐曼的亲情攻势越来越猛。 老爷子抱着小娃娃,可谓是爱不释手。 见气氛和乐,赶紧提出了有关霍岑正上调的事情。 “老爷子您看,这件事要是有了您的支持,那结果一定会大不相同。 只是岑正的个性你也知道眭。 他好强,不想麻烦您。 自打进了部队,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挺不易的。 这样好的机会,错过了,着实可惜。炸”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夏楚新想,这一回明显又是让老爷子出头了。 同为儿媳,这种事,她是万万不会参合的。 本来老爷子就偏爱霍岑西,如今老大家有事相求,她若是再发表意见,那可真就是引发家庭大战的节奏了。 “岑正,什么打算?” 见老爷子没一口回绝,徐曼不由得心下一喜。 “他能有什么打算? 心里想要争取,可是明知道没有爸的支持是徒劳,打算要放弃。 因为这事,我们俩还争执了下。 要我说就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的好事那个父母能帮不帮? 他就死要面子活受罪。” 话里话外,明显是在暗示老爷子,这件事可千万要帮上忙。 不然,他这为人父母的,可就“不够意思”了。 最后,老爷子松了口。 徐曼十分高兴,乐呵呵的抱着孙子在大宅吃了午饭才走。 夏楚看着霍荣英吃过饭有些落寞的背影,心里也有些难受。 都说有兄弟姐妹的好,不孤单,可是谁能知道,多子女家庭的苦呢。 人终究都是自私的,哪个不希望自己更受重视些。 而为人父母,想要一碗水端平,真真是个技术活儿。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夏楚轻叹一声。 “娃儿们,你们以后可得相亲相爱,别搞分裂啊。” 一番教育之后,夏楚笑呵呵挺着肚儿,上了楼。 当然,她还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这些娃们未来还是很美丽的。 -------------------- 一个星期之后,霍岑西回来的第三天,霍家一大家子去喝喜酒。 战家小范围操办了下婚事。 主要是因为新娘子年龄忒小,要顾着点。 看着台上内新娘子,一张脸画着大大的浓妆,也瞧不出本来长什么样子了。 可是这名字,就让她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秦烟?! 该不是就是她所知道的那个秦烟吧? 心里一直不敢确认,等新娘子来敬酒的时候,对方大喊了一声: “夏楚姐?”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真是一个人。 好吧,这天底下的缘分真是说不清。 战东野和霍岑西对望了一眼,显然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 那秦烟是怎么看待这段婚姻的,她是心里明镜的。 再想想战东野的抗拒,这对儿夫妻以后的生活可真是让人不敢想。 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吧,秦烟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听夏楚也这样说,就心里不是滋味儿了。 看了一眼霍岑西,知道只是从他立场上,不得不这么虚伪的恭喜一下。 抿了抿唇,涩涩的说了句: “谢谢。” 敬完酒,霍岑西看着小妻子,低低的问了一句。 “你认识?” 夏楚叹气。 “恩,有一次我坐公车,钱包被偷,这孩子帮我解围。 当时她还和我说结婚的事儿来着。 特别排斥,一说起来就眼泪汪汪的。 真没想到,这世界这么小。” 说不出的怅然,她知道战东野会是个好男人,但是,却不一定会是个好丈夫。 他和霍岑西不同,一个对婚姻看中,而另一个,则是从内心就排斥婚姻。 而秦烟年纪小,短时间内,更是不可能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化学反应,一定会很强烈。 这一刻,她竟是庆幸,自己可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连婚姻自主的权利都没有。 从酒店出来,秦烟穿着不合年龄的旗袍,发型和妆容硬是让她老了好几岁。 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 “夏楚姐,真没想到,咱们再见面,竟然是在我的婚礼上。” 秦烟嘶哑着嗓子。 看得出,这个婚接的她很不情愿。 “是啊,咱们还真是有缘分。 按辈分,我还要叫你嫂子。” 拉着她的小手,夏楚眨了眨眼,语气故作轻松。 可心口,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说不出来的难受。 但是作为一个外人,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木已成舟,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了。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夏楚姐。 谢谢你今天来。” 秦烟努力让自己微笑。 实在是心情太糟糕了,笑的一点都不好看。 站在她身边这个男人,今天算是第二次见面。 根本就不会是她喜欢的类型。 这种婚姻,简直就是在浪费她的生命。 秦烟心里有时候都忍不住在想,要是自己没出生就好了。 也不用拥有这样可笑的婚姻。 当初死的是她就好了。 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暗暗将手握成拳头,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战东野看着身边的小小新娘,眉头蹙起。 脑子里都是自己曾经立过的重誓,此生不娶。 一向一诺千金的他,如今却出尔反尔。 对不起,素兰,对不起…… …… 从酒店回来,夏楚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为了秦烟的婚姻而觉得叹息。 小小年纪就要背负这样的事。 那天看过秦朗和王慧,也不像是那种为了家世光环而不择手段的人。 难道真是人心隔肚皮么? 为了能让自己的家族壮大,不惜牺牲女儿? “怎么了? 脸色这么不好。” 霍岑西坐在妻子身边,柔声问着。 窝在霍岑西怀里,夏楚低低的开了口。 “没什么,只是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了。 她还那么小啊,就要嫁作他人妇。 忽然觉得她好可怜。” 那种惆怅,是发自夏楚内心的。 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于秦烟结婚的事,特别的有感触。 从小到大她都是孤单单的长大,没什么朋友,兄弟姐妹更不必说。 所以对于和林素的友情让她很珍惜。 后来机缘巧合遇到秦烟,她也觉得缘分十分珍贵。 唉…… 除了觉得可惜,她真的没有其他的情绪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要完成。 大哥虽然看上去凶了一点。 其实是个很好的男人。 只是怕…… 他太过痴情,反而误了自己。” 痴情? 夏楚起身,看着丈夫。 显然,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公,什么叫痴情耽误自己? 你的意思是,他心里还爱着一个女人? 甚至,至今难忘?” 霍岑西抿起唇,叹了口气,轻点了头。 ps:还有一更,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实在保证不了更新时间。我只能努力不断更了。 ☆、V166 嫉妒心,多可怕,外人看的最清楚 夏楚没继续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战东野那样的男人,至今还没结婚,一定也是有自己难以割舍忘怀的经历。 她不是当事人,能做的也只是祝福他们今后的日子会更好而已。 “我昨天给素素打电话,总觉得她哪里不太对劲。 当初她走的急,也没去送她眭。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好像不够朋友。 对林素的关心不够多。 要是我再仔细一些,也许……吱” 许是心情低落的原因,夏楚今天的感触特别多。 一想到林素远走他乡,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虽然知道年励彦是个好男人,可是毕竟是背井离乡。 也不知道她在那里是不是真的好。 林素那个人,和自己一个样儿,总喜欢报喜不报忧的。 听着她怅然的语气,霍岑西搂过她,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 “傻瓜,她会理解你的。 你现在怀着孩子,万事都要小心才行。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人家怀个孩子能跑能跳,什么都能做。 她倒好了,连走路都怕流/产。 真是闹死心了! 惆怅,真他***惆怅。 “老公,你什么时候去基地报到? 回来之后是不是又要开始忙了?” 说道基地的事,霍岑西的眸色暗了很多。 有些事的确要好好处理一下才行。 只不过,那些个争斗,他不希望夏楚参与,更不想她担心。 只得避重就轻的安慰道: “还好,就是像以前一样。 一开始可能会忙一些,又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了。” 无比眷恋的摩挲着她的发,这样宠溺的动作,让夏楚微微眯起眼。 那模样,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 霍岑西瞬间情动,倾身,吻了她。 这个吻很轻,很轻,不带有欲念。 有的只是无限的温馨。 一吻之后,夏楚找了个让自己极舒服的姿势,窝在霍岑西的怀里。 有夫如此,一世何求? --------------- 战家婚宴结束,张兰梅和慕静琬同坐一车回傅家大宅。 席间,霍岑西对夏楚的爱护有加,像是一个钢针扎着慕静琬的眼。 一路上,她都暗暗攥紧了拳头。 郁结难舒之时,忽略了身边的精明婆婆。 傅夫人淡淡扫了一眼儿媳,眼底摸过一丝精光。 看来这个毒妇又要想办法来起幺蛾子了。 “田医师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一个好的复建师来。 在复建师没来之前,你就辛苦了。” 若是正常夫妻之间,丈夫如此,妻子给丈夫做些按摩,那再平常不过。 可是慕静琬哪里想过,她还要伺候一个废人。 听婆婆如此一说,顿时头皮都发麻。 却又不想辱了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只能笑着称是。 “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城的。” 傅夫人没再说什么,而是闭目养神起来。 慕静琬心中不快,却又不得发作,再加上心中本就抑郁,如此一来,情绪就更加不好了。 回到傅宅,将手包仍在卧室的沙发上,坐在梳妆镜前,面无表情的将首饰摘下。 “怎么了,心情不好?” 傅城转着轮椅过来,殷勤的问着,一如往常。 看着他这副鬼样子,慕静琬忍不住皱眉。 真是晦气死了。 当她是什么?保姆? 按摩? 哼!想的倒不错,这傅家的老太婆可真不是省油的灯。 “没什么。 田若曦走了,新的复建师找的如何?” 听到她提到那个笨蛋,傅城的脸色微微变化了些。 本以为那个笨蛋会留下的,哪里想到,走的一点眷恋都没有。 而他竟然该死的因为这件事失眠了! 当然,这样的糗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更不会让当事人知道。 “还在找,我的腿你也知道,找不找,有什么区别呢。” 这话说的慕静琬捕捉痕迹的撇嘴。 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妈的意思是想让我接替田医师的工作。 我手生,也不懂。 所以——” “妈只是那么一说,你别放在。” 傅城也不是傻子,慕静琬都这么说了,岂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嗯,要不,我尽快给你安排一个复建师?” 慕静琬倒也直接,听说不用,连个礼让的过程都没有,直接就说了这样一句。 本就心寒的傅城,如今更是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样一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留恋丝毫。 “不用了,店里不是要开业了么。 你这么忙,不用兼顾我了。” 本就是客气话,傅城如此一说,慕静琬也不再坚持。 而到了纽约参加了研究所研究项目的田若曦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如此惦念着。 “约翰,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抚了抚眼镜,田若曦笑眯眯的道谢。 “薇薇安,你太客气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午餐吧。” 同事的邀请让田若曦害羞的摆了摆手。 “不了,我还要给大卫博士送文件去。 下午见。” “嗯,好,下午见。” 背着双肩背包,田若曦奔着研究所对面的建筑物走去。 穿过小型广场的时候恰好碰到有人晕倒。 “你还好么? 你可以听到我说话么?” 躺着的女人半睁开眼,手放在小腹上,用中文喃着。 “孩子,我的孩子。” 田若曦愣住,是中国人? “你好,你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么? 我是医生,不要害怕。” “医生,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虚弱的声音让田若曦皱起眉头。 “有谁来帮帮我?” 一个正在遛狗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我能帮什么忙么,小姐?” “那太好了,请你帮我打急救电话。” “好的,好的。” 安排好救护信息,田若曦扶了一下眼镜,开始镇定的询问华裔女人的情况。 “这里痛么?” “不痛。” “这里?” “痛。” “好,现在自然呼吸。” 伸出左手看着表,右手按在脉搏上,计算心率。 “头部,会痛么?” 计算之后,田若曦又问了一些问题,女人都能很准确的表达出来。 “好,可以联系到你的家人或者朋友么?” 女人想了想看了一眼衣服口袋。“我…… 手机里有。 年……年励彦……” “抱歉,失礼一下。” 说着,将她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翻出第一个用大写字母拼出来的人名名片,拨通了号码。 “嘟……” “嘟……” 在第二声的时候,那头响起了一个温柔的男声。 “素素,怎么了?” “你好是年励彦先生么?您的朋友在中央广场突然病倒了,我已经通知了救护车,请您尽快赶过来好么?” 田若曦的话让电话另一头的年励彦楞了一会儿,随机抓起外套飞奔出去。 ps:今天更新完毕了~ ☆、V167 曾经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 等年励彦赶到中央广场的时候,林素已经昏厥过去。 “林素,林素!” 田若曦看着焦急的男人,抚了抚眼镜。 “先生请你冷静一下,你这样会耽误医生为她做急救。” 镇定的说着,然后转身,向赶来的医护人员叙述林素的心跳脉搏以及刚刚的状况眭。 年励彦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样子,明白过来,这个女孩,便是刚才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一个。 …… 医院的走廊里,田若曦看着这个俊朗的男人眉头深锁,心情也有些沉重起来斋。 刚刚那位孕妇的情况并不好,她检查的时候,有些见红。 胎儿能不能保住,是个未知的问题。 这男人如此焦急,想必,应该是孩子的爸爸。 这样想着,走到年励彦身边,有些紧张的开口。 一双小手因着羞怯紧紧揪着衣角,和刚刚为林素冷静做急救时判若两人。 “你别太担心了,她会没事的。” 年励彦回头,看着眼前这个学生模样的女孩,感激的道谢。 “谢谢。 如果方便的话,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一下么?” 联系方式? 田若曦愣了一下。 “想有空请你喝下午茶表示谢意。” 见她狐疑的眼神,年励彦补充道。 “不必,不必。 只是举手之劳。” “那既然这样,就不勉强了。” 老美的方式可没有推让之说。 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所以对于从小生活在美国的田若曦和年励彦来说,为人处世也都是地道的美国人方式。 田若曦拒绝之后,年励彦便是没有继续勉强。 礼貌的送走了田若曦,年励彦终于被允许进入病房看望林素。 “医生,我朋友……” “没什么问题,只是胎儿的营养有些不足。 要注意休息,补充营养。” 营养不足? 年励彦抿了抿唇。 这些日子,工作室做了一个大项目,估计是让她累坏了。 该死,自己竟然将她照顾成这样。 懊恼的,在心里狠狠骂着自己。 又在病房外踟蹰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有些刺鼻。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双眼没什么生气。 眼神很淡,倦容带着无法隐藏的疲惫。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的眉头忍不住篡起。 “你还好么?” 眼前这张焦急的俊颜让林素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 “没事,只是当时觉得头晕。 幸好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医生。 她……” “已经离开了。” 离开? “那留她的联系方式了么?” 林素急着起身,却被年励彦的大手按了下来。 “医生说你还要休息,不能随意动。 我要了,想有空请她喝下午茶作为答谢,她说不需要。” 闻言林素好看的柳眉打成了结。 “她只是客气客气,你——” “这是美国。”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林素愣了一下。 对啊,这里是美国。 人家老美向来直接的。 垂下眸子,抿了抿唇,林素,倒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在这里,不仅仅是熟悉一个新的环境这么简单,更是要适应这里的文化。 “年励彦,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什么?”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 抬头,看着他,故作无所谓的耸肩。 心里再苦再累也不想麻烦别人。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 而现在能不顾礼义廉耻的跟着年励彦来到美国,对她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他们非亲非故,她依仗的不过就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喜欢。 而利用别人的感情,从来不是她善于的。 今天若不是危急到肚子里的宝宝,这个电话,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打。 年励彦,她欠这个男人的,越来越多了。 多的,不知道该怎么还,用什么还。 “你好好休息,工作室的事,不用担心。” 工作室,她一直都没操心过,说是技术入股。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只米虫罢了。 “年励彦……” “别说什么感谢我的话。 我这是为了工作室长远的发展才会这么决定。 等你休息好了,才能给工作室创造更多财富。” 财富? 林素苦笑。 她除了打打杂,偶尔充当秘书,哪里给工作室做了什么创收? “是不是每个老板都像你这么仁慈?” 林素的问题让年励彦挑了挑眉,修长的指头摩挲着下巴。 思考片刻之后,无奈叹气。 “应该挺少的,所以遇见我,是件幸运的事儿。” 说着,还很***包的朝着她眨了眨眼。 林素无奈,轻叹一声。 “是啊,很幸运。” 两人对望一眼,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 只是一个人在不懈努力,另一个人在尽全力躲避而已。 “想吃什么,我去chinatown买。” “小笼包和小米粥。” 林素倒也不客气,现在的她吃饭,睡觉,都关系着另外一个人。 所以,她只能继续让自己不要脸。 “好。” 年励彦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病房的门开了,又合。 一如林素的心情。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两滴泪从眼角流下。 林素,从今以后,你能做的,就是好好生活。 这里,就是你的家。 曾经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了。 …… “怎么回事,素素的电话打不通。” 夏楚蹙着眉头,心情有些糟糕。 “估计是在忙什么事吧。 要不然,你给她发邮件?” 霍岑西的提议让二楚无限敬佩的点点头。 “老公,你真是聪明豆儿。” 在霍爷的脸上,狠狠的吧唧一口。 然后,开开心心的给林素发邮件去了。 “我去基地了。” “嗯,知道了,老公。 么么哒,爱你呦~” 这哒呀哒的,哒的霍岑西浑身鸡皮疙瘩。 “……” 无奈叹气,穿好上衣,离开大宅。 夏楚眨巴着大眼,思索着要怎么给林素写。 嗯~好多年没写过这玩意,不太会了…… 嗷嗷~~~~ 路远早早在车门口等着,看着霍岑西出来的时候,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老大!” “臭小子,哭什么?” 嘴上如此说着,可是心里却是感动的。 DA师最近的事,他心里是明镜儿的一样。 只是有时候,为了调出大鱼,只能先慢慢撒网。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不管霍岑西的数落,路远一下子就抱住了霍岑西。 声音里带着哽咽。 这些日子,他过的实在是难受极了。 尤其是明知道谁害了自家老大却什么也不能做。 这种感受,就像是有一块大大的石头压在心上。 “师里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一说到师里的事,路远就顿了顿。 ps:还有一更~小伙伴们,我正努力调整状态哈~更新时间会调整回来滴~么么哒~ ☆、V168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师里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一说到师里的事,路远就顿了顿。 脸色变得凝重不少。 显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毕竟,雷烈也是他们的兄弟。 “做了好几个新项目,说是技术提高眭。 可是那些东西,根本就是掩人耳目,谋取私利的障眼法。” 做项目? 闻言霍岑西皱起了眉头吱。 总有几颗老鼠屎想要坏了一锅的汤。 想要染指DA师? 也要看看他答应不答应! “我知道了,通知师部,下午全体中层干部会议!” “是,首长!” 路远立刻知会了雷烈做好通知工作。 基地里,雷烈放下电话的瞬间,一张脸变得紧绷。 霍岑西,终于到了你和我正面对决的时候了。 这么多年,我也忍的够多了! 暗暗握紧拳头,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森冷! …… 写了足足有好几千字,夏楚才满意的点了发送键。 心想,林素收到了之后,一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然后损她一大篇子的话。 想着,她就忍不住傻乐了。 想起俩人没心没肺内样儿,夏楚心情好的像是能飞起来一样。 可是好心情往往是持续不长的。 没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 是秦烟。 二楚挑眉,按了接听键。 “夏楚姐,你有空么?” “怎么了?” 听着有些哭腔的小丫头,夏楚有些不安。 “没什么,我就是一个人挺无聊的,想找人说说话。” 额…… 好吧。 这理由果然高大上。 “我不太方便出去,咱们打电话说,可以么?” 她这身子,的确不太方便。 虽然,心里很是想要出去溜达下。 唉,没办法,孩子是第一位的,她的需求必须要彻底无视掉。 “嗯。” 秦烟的语气继续有气无力。 “快高考了,考试结束之后,我就要直接去沈阳了。 想想就觉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夏楚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她认识的都是半大的小姑娘,有的谈着过家家似的恋爱,这种已婚妇女的心情,根本不能体会。 想来想去,只认识夏楚这么一个人可以聊得来这种话题。 躺在大床上,秦烟愁眉苦脸。 语气更是要死不活,让夏楚轻叹。 也委实够难为这丫头了。 “如果我给你讲了我的故事,也许你能好过点?” 她的故事? 秦烟坐起身来,一双眼瞪的老大。 里面满满的都是好奇。 “什么故事? 你和霍岑西么?” “嗯。 你猜猜看,我们是怎么结婚的?” “不是恋爱,然后顺其自然结婚?” 既然让她猜,那么一定是脱离正常步骤来的。 秦烟的聪明伶俐让夏楚笑出声来。 “你倒是聪明。 我们俩在民政局门口见了第一次面。 本来要领证的人,都没来。 于是,我俩领证了。” 夏楚淡淡的说着,可是眉眼之中都是回忆的温馨笑意。 想着一年多之前的那个时候,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有趣。 秦烟听的傻了,半响才回过神。 “第一次见面,就领证? 这——” “而且,之前他早就打好资料什么的,女人应该是另一个。 为了我这个临时新娘,一向不以公谋私的他还动用了关系。 不然的话,准备一大堆材料就要半个月。” 军婚繁琐秦烟是不懂的。 因为她和战东野只是办了婚礼。 因为年龄的问题,是没办法扯证的。 当然这种事,要是普通军官是绝对没办法做到的。 可是战家和秦家那是什么来路? 自然是可以让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另外婚宴也很低调,不知情的人一大堆,也就没什么后患。 秦烟以为自己这婚结的已经超级玄幻了。 没成想,又一个比自己还有牛叉的呢。 “夏楚姐,我先消化消化。 第一次见面就领证。 这…… 你可真有勇气。” 仔细斟酌了一番,秦烟如此评价。 夏楚到是直接,呵呵一笑。 “想说我傻吧? 其实,回头想想,当时的自己确实挺傻的。 和男友谈了四年恋爱,毕业了,该有个结果,却被放鸽子了。 也觉得自己是一时气愤。 但是,仔细想想,一切的事,都是必然的。 这四年里发生过太多事。 才让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当时就是感觉心如死灰。 和霍岑西结婚,也不过是个逃避的方式。” 静静的听着夏楚对自己讲述着,忽然间,秦烟觉得那个人好像不是在电话另一边,而是坐在自己身边。 两颗心,如此的贴近。 这样的事,如果不是对她十分放心,在意,哪里会说呢? “夏楚姐,我真佩服你。 有时候我想,要是能给我选择的机会就好了。 有时候没得选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你知道吗,我结婚的原因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秦烟笑的很讽刺,让夏楚听着有些心疼。 “秦烟……” “我没事,你能相信么,我爸妈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相信什么命不命之类的东西。 说我如果十八岁之前不嫁人就会有血光之灾,命不久矣。 呵呵…… 人家结婚好歹是为了家族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倒是有趣了。 战东野整个就是为了给破灾的。 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一次换夏楚愣住了。 秦家人,竟然,相信这些东西? 这…… 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夏楚皱眉,觉得自己好像在听天方夜谭一般。 但是,后来想想,也觉得正常。 越是拥有很多的人,反而更相信这些。 就像那些身价不菲的香港富翁们,哪一个不是重风水的? 只是,严重到涉及到女儿的婚姻,也毫不犹豫的地步,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 怪不得,秦烟的抵触情绪这么激烈。 一方面觉得荒谬,可另一方面又不想双亲承担过重的心理负担。 纠结的最后,就是只能对亲情选择妥协。 这一点,夏楚对她是心生敬佩的。 虽然在外人看来有些愚孝。 可是现在像秦烟这样年纪的孩子,能这样在乎父母感受的,真是太少了。 “秦烟,你是个很孝顺的女儿。 你爸妈有你真幸福。” 夏楚的语气很诚恳,很郑重。秦烟微微一愣。 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都觉得她好像是一个问题少女。 因为她总是闯祸,有时候我行我素的厉害。 第一次,有人说,父母有她这样的女儿是一种幸福。 “夏楚姐,你,你是认真的么?” 听着她傻兮兮的问题,夏楚笑的开怀。 觉得这个小丫头真是太可爱了。 尤其是那认真的语气,实在有够萌的。 “傻丫头,你猜呢? 你觉得我说的认真不认真?” ps:今天更新完毕 ☆、V169 别怪她抱大腿,反正不用白不用 闻言,秦烟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出来。 心情也因为夏楚夸奖的话好了很多。 “谢谢。” 这句谢谢,她说的极为羞涩。 “有些事的开端也许不会尽如人意,但是,谁能知道后果会是怎样的呢眭? 如果一开始就一直带着负面情绪,会让你错过很多东西。 我和霍岑西也是婚后恋爱,现在过的也挺好的。 有时候缘分这种事是说不清的斋。 我觉得,你与其费尽心机的排斥,还不如顺其自然。” 这一番话让秦烟思索了一会儿。 有些本来不容退让的事,好像瞬间变得豁然开朗了。 但仔细想,其实这些话,早有人和她说过,只是她抵触心理特强没听进去。 如今,同样的话从夏楚嘴里说出来,她倒是听得进不少,还觉得很有道理。 怪哉,怪哉。 “好吧,这个过程,我真的需要好好调适调适才行。” 语气也慢慢平缓了很多,夏楚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这个小丫头,虽然古灵精怪了一些,却是心地善良,注重孝义的。 能认识秦烟,让她觉得是件很高兴的事。 所以,也希望自己的话能给她带来一些正能量。 “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想要找人商量,我很乐意做这个知心姐姐。” 二楚的话让秦烟开心极了。 她只有白浩这么一个哥哥,没有其他兄弟姐妹,所以对于夏楚,有种对待姐姐的亲近感。 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觉得再好不过的。 “谢谢你,夏楚姐。 你嫌我烦就好。” “小丫头,说什么傻话? 你这一口一个夏楚姐的叫着,我当然得做点儿姐姐该做的事了。” 二楚的调侃让秦烟小脸儿一红。 “嗯,那我以后一定不和夏楚姐客气。” “好好准备高考,考完试来北京,我好好招待你。” 夏楚的话让秦烟乐的眉眼弯弯。 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极好。 “我一定好好复习,好好考试。” 结束了童话,夏楚看着电话忍不住摇头失笑。 真是小孩子,这愁啊,来得快去的也快。 想想自己那个年纪,也是这样的不知愁滋味。 现在也不过就是二十四岁的年纪,却感觉好像老了似的。 好不容易当完知心姐姐,夏楚一看时间,嗯,该溜达去了。 换好衣服,提着包和王妈打了招呼。 “王妈,我去溜达了。” “那你小心点啊。” “恩,知道啦。” 一边说着,一边穿好鞋子,出了门。 小陈被老爷子下了命令,只要夏楚出门就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二楚觉得自己身价儿真心不错,出门儿还带着保镖。 嗯,别说,还真有点土豪的气质了呢。 买了些日用品,经过一家精品店的时候,夏楚愣了下。 只因瞧见了一个“熟人”。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她这点儿,也真是背了。 北京城这么大,怎么就撞到这厮的枪口上了? “看来你身体恢复的不错。” 慕静琬停下手边的事儿,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刺目的笑意。 一开口,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话的。 本来该是关心的语气,从她嘴里冒出来,就像恨不能夏楚分分钟驾鹤西游似的。 “还成吧,从小我就糙的很。 好歹能赖活着。” 夏楚下意识的微微站直,让微微凸显的小腹收回去。 免得这女人看出什么端倪。 要是孩子还在的事儿被这货知道了。 估计今后这日子又异彩纷呈了。 她这身子骨,真心折腾不起了。 好不容霍岑西回来了,孩子也稳定了,在出事儿,她就要磨刀霍霍了。 “倒也是,糙人,有糙人的福分。 说来也巧呢,我这成衣店快开张了,下周一剪裁,来看看? 喜欢哪个,给你打个折。 好歹,也是熟人了。” 那语气,就像看见路边的乞丐,大发慈悲给对方一块钱似的。 夏楚心里默默叹气。 真不明白,同样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难不成慕静琬是地沟油喝多了,才长了这么个脑子么? 她究竟是玩儿的什么套路呢? 都撕破脸皮了,这功夫儿还弄什么明褒暗贬了啊? 不经意瞧了一眼身边的小陈。 哦,合着,在外人面前得保持一下自己的绿茶形象。 啧啧,偶像包袱忒重啊! “那可真是谢谢您一番好意了。 这么大的店面,得不少钱吧? 傅城对你真好。” 最后一句明显是讽刺着慕静琬说的。 对于这种臭不要脸的女人,夏楚真就觉得没什么轻点儿下手的必要。 能损就损,最好心理素质差一点儿,挑个楼什么的。 她就当替天行道了。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是问题么? 哦,对了,我有朋友认识美国的医生。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咨询一下。” 自以为戳中夏楚痛处的慕静琬眸光带着轻蔑的笑意。 看的二楚这个无语。 “不用,不用,让你费心了。 那你先忙着哈,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别着急走啊,今天正好有我朋友在,给你介绍下。” 说着,拉着夏楚就往里走。 这二楚身怀有孕,也不敢动作太大。 只能无奈的跟进去。 “这是?”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夏楚,我发小的妻子。” 夏楚看着一圈儿,穿的,带的,都是名媛儿范儿。 心里寻思着,嗯,合着,是想让她出出丑呗。 行,反正她连贺紫那样的都见过了,这些,都是小菜儿。 “发小,妻子?” 一双双打量的目光,都不怎么怀好意。 显然,觉得她穿的太土,不太入流。 二楚心想,这一身儿都超不过500块,和人一个内裤都不止500的人说话,是有点够不上档次。 “嗯,这些都是我在圈子里的好朋友……” 霹雳巴拉一大堆的人名,夏楚是一个都没记住。 只能硬撑下去。 关键她还不能发火。 不然,那不是给霍岑西丢人呢么? 所以只能先静观其变,看看这个慕静琬,到底要干嘛。 就当胎教了,让孩子们以后学习着不能惯着贱人。 “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珠宝设计师。” 夏楚照实回答,逮着个沙发,坐了下来。 哪怕是她不累,得考虑考虑孩子呢。 “珠宝?” 那人狐疑的打量了一下二楚的穿着。 按理说这设计师好歹也要有一定审美才对,穿成这样的女设计师,还真是前所未见。 对于这种看动物似的的目光,夏楚觉得忒是平常。 看来慕静琬这些朋友也不是什么高段位的。 真是,害她还小紧张了一下下呢。 “也接受私人定制,当然是朋友,亲人的话,会免费。 像上次我给贺紫设计了一个手镯,就是无偿服务。” 别怪她抱大腿,反正不用白不用,这些人狗眼看人低是吧,那就好好比较比较呗。 ps:还有一更~话说,夏楚带着孩子们战斗,这样,也算奇葩了哈~ ☆、V170 最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模样!(一) “也接受私人定制,当然是朋友,亲人的话,会免费。 像上次我给贺紫设计了一个手镯,就是无偿服务。” 别怪她抱大腿,反正不用白不用。 这些人狗眼看人低是吧,那就好好比较比较呗。 所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睃。 果然,一听到贺紫的名字,所有人眼睛都瞪的像铜铃一样。 那种迸发出来的光芒,让夏楚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们这是瞧见李嘉诚了,还是遇见比尔盖茨了鹁。 那种想要分分钟脱/衣扑上来的渴望是肿么回事儿? 这些人,还真是懂得顺风使舵。 刚刚还一副不稀罕瞅她似得,一听到自己和贺紫要好,马上换脸色了。 “贺总的品味自然是独一无二的。 上次给她做宴会造型的时候就发现了。” 瞧着那人眉开眼笑的模样,慕静琬一张脸都绿了。 视线骤然变成了并刀子,恨不能在夏楚的脸上刮下来肉一样。 知道利用贺紫这棵大树,脑袋也不笨! “对啊,对啊,贺总的风姿真的是让人过目难忘。” 瞧瞧这一个个的,贺总贺总的。 夏楚心想,嗯,那样的女人,果然是要让其他人来膜拜的。 因为早就已经超出了妒忌的范畴。 人就是这样,当对方比自己好,心里就会羡慕。 再好的话,就是嫉妒。 而如果是遥遥无期,就是仰望和膜拜了。 如果说慕静琬是让女人来羡慕嫉妒的。 那贺紫,就是让女人仰望和膜拜的。 拢了拢头发,夏楚脸上的笑意更浓郁了。 本来还心情不算好,不过此时倒是美丽的很。 尤其是看着慕静琬一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模样。 哼,该是想要给自己难堪,没想到自己这么“臭不要脸”的拿贺紫当挡箭牌吧? 放心,更“臭不要脸”的还在后面呢。 掏出手机,翻开照片,给在座的各位看。 显示一下她可是有图有真相的呢。 想想,这照片当初自己要了,还真是对了! “其实她私下,还是挺nice的人。” 大家抻长了脖子,看着手机屏幕上笑的美丽大方的女人。 一时间,全都傻了眼。 这……这照片上的,是那个号称高贵冷艳的贺紫? 能在夏初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来,那交情一定非同小可的! 登时,气氛便的更加热烈起来。 本来围着慕静琬的马屁精们,全都围拢过来。 脸上也都是平易近人的笑意了。 一向都是所有人目光之中的慕绿茶何尝受过这样的待遇? 贺紫比不起也就算了,要是夏楚都能这么轻易的站在她头上的话。 那可真就咽不下这口气了! “慕总,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店员的话让慕静琬点了点头。 “咱们去喝一杯下午茶吧。” 许是大家谈论贺紫的声音太大,根本就没人搭理慕静琬。 这一幕让夏楚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唉…… 自己不过就是个抱大腿的,没想到都是这待遇。 要是贺紫本人出现,指不定是什么情况。 其实那张照片不过是贺紫送给她用来防身的。 到底不是普通女人,夏楚第一次体会到照片也能有这么大的作用。 “有人想要去喝下午茶么?” 这一次,慕静琬提高的音调。 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 她们想要多巴结巴结夏楚,因为她看上去涉世未深的样子,应该很好摆弄。 能用她做跳板接近贺紫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显然,这些摸爬滚打多年的女人们把二楚当成了小白。 的确,社会经验,夏楚的确很少。 可是好人坏人,她还是明白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慕静琬打成一片能是好人?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才会有这样的可能。 “那这位小姐也一起来吧。” 果然,有人如此提出了要求。 慕静琬脸上的笑容一凝。 显然,她打从心里,不想带夏楚这个跟屁虫的。 让她给这个小贱人当陪衬? 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痛快一些。 “夏楚,你应该没时间吧?” 哎呦,这么怕自己跟着? 夏楚心想,她就有一点好,不听话。 “有时间,怎么会没时间? 我可闲着呢。” “那太好了,一起去嘛。” 其他人一听她有时间,那喜笑颜开的。 堵的慕静琬肝儿疼。 …… 只是,当夏楚忘了,她这么做的风险系数…… 你妹,还真是喝茶啊! 她一个孕妇,只能喝果汁,还不能是寒凉性的水果。 看着这些人全要的什么手萃咖啡,她就想吐。 “矿泉水,谢谢。” 下午茶喝矿泉水? 这倒是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夏小姐,你……” “哦,不是说每天补充八杯水么。 咖啡什么的,不仅黑色素多,还不利于身体舒畅。 你看我皮肤还算不错吧,只摸了一层隔离霜,就是因为饮料,我只喝水。” 这理由胡诌的,夏楚都要佩服自己的功力了。 而她肤细如瓷,的确让这些画着妆的女人们羡慕不已。 只涂了隔离霜就能有这样的效果,这水的效果,可见一斑了。 “那我的咖啡也换成矿泉水。” “我的也是。” “我的也是……” 一行人,除了慕静琬要了一杯曼特宁,其他人一律随了夏楚喝款泉水。 这么一水儿的作为,和孤立慕静琬也没什么两样了。 暗暗憋着气,还发作不得。 只能从嘴上找找存在感了。 “我就算了,反正怎么着,都是这样。” 听上去好像挺大咧咧的,可是细细品味,分明是带着一种自傲。 夏楚不着痕迹的撇嘴。 真是够了,还真以为自己女神了。 哼,绿茶婊,装模作样。 “天生丽质难自弃,我这种属于丑人多作怪了。” 夏楚这一说,其他女人心里都反应过来慕静琬这话的意思了。 合着,她们喝水的就是没自信呗? 慕静琬被摆了这一道,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固。 女人么,哪有能受得了这么比较的。 尤其是矫情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必然是十分不爽的。 所以,接下来,所有的中心都围绕夏楚展开。 看着慕静琬那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模样,真是要爽翻天了!当然,二楚也不会就简简单单的让爽就仅此而已。 必须要达到这酸爽不敢相信的地步才行! 打开瓶盖,喝了好几口水,故作这水甘甜无比的样子。 瞧二楚“小人得志”的模样,慕绿茶肺都要气炸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够受了。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无奈只能先起身去整理一下情绪。 可惜,这话,又被讨论的热火朝天的“闺蜜”们给忽略的彻底。 讪讪起身,去洗手间的路上,慕静琬满脸的杀气。 真是恨不能将夏楚当场宰了才好。 ps:虐绿茶继续~我想说,不称赞下小绯我是亲妈吗?O(∩0∩)O~ ☆、V171 最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模样!(二) 洗手间的盥洗台前,她恨恨的咬着牙。 “夏楚,你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想让我出丑? 也得看看你有没有继续笑傲的本事。” 拿出粉扑,补了补妆,直到在镜子里看见最完美的自己,慕静琬才提着手包走了出去睃。 而慕静琬终究是慕静琬,社交手段比起夏楚,可不是能了一星半点儿。 没多一会儿,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虽然明知道这些人都是“狐朋狗友”鹁。 但是,没办法,她要成衣店能在时尚圈内打响名号,可不能仅仅仰仗着自己曾经是明星这个角色。 她要赚的可都是上流社会女人的钱。 而眼前这些人则是她最好的帮手。 看着她长袖善舞,把年龄的样子,夏楚默然不语。 其实她挺不懂的,这样一个女人,怎么每一次都在自已身上吃憋? 想来想去,她明白了。 主要归功于自己内臭不要脸的精神。 她们这样的人,平时说句脏话都要多想想。 委实会的不过就是些大众话。 而自己这种下层人民,已经达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境界,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所以,这就是尺有一长,寸有一短。 和慕静琬不一样,不被人注目完全不是件什么上心的事儿。 瞧着她怡然自得的样子,慕静琬又开始肝儿疼了。 都被人忽略成这样,还能这么没心没肺? 可不管她如何“上说天文,下说地理”的和这些个时尚圈儿的人胡说海聊,夏楚就是雷打不动。 那些个牌子嘟噜嘟噜的从人家嘴里说出来。 还必须是地地道道的当地语。 香奈儿不说香奈儿,而说法语的Channel(晒耐哦~)。 范思哲非得叫意大利语的Versace(哇撒吃~)。 二楚听的不仅仅是蛋疼,是他***浑身蛋疼。 当然这不算最牛的。 按理说,人家时尚圈而的人弄得高端点儿那没什么不对。 但是,有时候要是不懂装懂就让人无语了。 比如,慕静琬。 非得把人家内雪地靴叫U!G!G! 二楚就觉得呵呵呵了…… 幸好在座没有澳洲人,不然得哭个好歹的。 特么的,人家那叫“阿格”,是嫌弃这雪地靴丑才起的名字。 U!G!G?! 这是个毛蛋啊?要是平头老板姓,也就算了,爱怎么叫怎么叫。 可是这自诩时尚圈儿的还这么土还非装高大上的就让人看不过去了。 当然这种事儿,人家时尚圈儿都也心照不宣。 很多人要笑不笑的,也不好意思纠正慕绿茶。 而浑然不知自己出了丑的慕绿茶,一个UGG愣是聊了恨不能小半天儿。 然后就开始自己去哪个哪个秀了,碰上国内哪个哪个买手了。 还跟哪个哪个设计师亲切会谈了。 张嘴LV,闭嘴PRADA。 二楚心想,要是哪天丫儿吃不上饭了,估计能看着这些个牌子顶饿呢。 不行,这么下去,非得给自己听出肠梗阻来。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准备晚餐了,你们先聊吧。” 准备晚餐? 这话一说出口,顿时家庭主妇的范儿就引领风***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瞧了夏楚几眼。 要不是碍于她和贺紫有关系,早就恨不能吐槽一番了。 “我开车送你吧。” 慕静琬这好心好意的弄得二楚心里颤了三颤。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 老爷子的勤务兵一直等着我呢。 你们忙啊。” 说着起身,拎着包儿走了出去。 看着夏楚的背影,慕静琬还自以为是成功击退了二楚。 这心里,美! 殊不知,夏楚是听这些人说话,菊花刺挠。 一天天都跟喝露水儿活着似的,怎么就这么不着边际呢。 下午茶大家闲扯皮多好,非得说这些没事儿放屁闲搁楞嗓子的话。 唉,也不嫌活的累得慌。 “小陈,对不住啊,让你久等了。” “您别这么说。” 小陈是个好青年,跟夏楚年龄晃上晃下。 可是毕竟这位置在那儿摆着呢,自然要恭敬些。 刚要上车,后面就传来慕静琬的声音。 “等一下。” 夏楚回头,看着她面带微笑追过来。 一时愣住,显然不懂这货心里又打着什么算盘呢。 “还有事?” 这还字儿可算是把二楚心里的不耐烦体现的淋漓尽致。 “邀请卡忘了给你。” 说着将一张请柬递了过来。 夏楚微微一愣。 这明显就是向她宣战。 而这张请柬就是战书。 她若是不接那就是认怂。 和慕静琬认怂? 嗤…… “谢谢,一定到。” 从容的接过请柬,二楚一点犹豫没有。 这场战,还长着呢。 “那恭候大驾。” 呵,这词儿用的,真牛。 “成,恭候着吧。” 说完,上了车。 回到大宅的时候,夏楚按了按腰。 今儿这溜达算是倒了劲儿了,有点累的感觉。 王妈打了果蔬汁,二楚负责消灭。 小脚丫一点一点的,躺在沙发上装大爷。 家里的老爷子早就习惯夏楚这么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只要她舒服,怎么着怎么是。 果真要把夏楚惯的不成样子。 “丫头,今天出去买什么了?” 老爷子笑眯眯的问着,现在已经把她当做自家小女儿似的宠着了。 “买了些小玩意儿。 对了爸,你猜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夏楚坐起身,笑眯眯的看着老爷子,一脸神秘的问着。 “你这丫头,这叫我哪里猜去? 不过,应该是我认识的才对。 战家的?” “不不不,是慕家的。” 慕家? 一听到这俩字儿,老爷子一下子就撂下了脸子。 那谋算他金孙的事儿这是被夏楚给压下来,不然,早就冲到慕家去,恨不能把他们一家子都突突了。 当然了,此为老爷子脑补画面。 这种事儿,夏楚准准不能让老爷子上的。 “别搭理他们家人,一群脑残。” 啧啧啧,老子也都得用这么时髦儿的词儿了呢。 “爸,虽然我无比同意您的形容。 但是,人家跟我挑衅了,也不能不去。 而且,我还准备让您跟我一起呢。” 嗯? 一起? 霍荣英微微蹙眉,显然不懂这小二楚心里所打的算盘。 “丫头,你心里打算啥呢?” 夏楚神秘一笑。 “老霍同志,这一次战役是否成功就看你的了!” 这关子买的,那叫一个好。 老爷子无奈,却也有点儿期待。 …… “慕总,这是宴会的名单,您过目一下。” 慕静琬接过来,扫了一眼,看到夏楚的时候,脸上露出无比期待的笑意。 小贱人,等着看你怎么出丑! “好,就按照流程去做就好了。” 重新将名单递回去,经理走了出去。 看着店里闪烁着的水晶灯,慕静琬心情很好。 ☆、V172 哦,你的甜蜜,打动了我的心 “好,就按照流程去做就好了。” 重新将名单递回去,经理走了出去。 看着店里闪烁着的水晶灯,慕静琬心情很好。 就连回到傅家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意。 “今天心情不错。睃” 最近傅城情绪很低落,心里总是想着田若曦,可是无奈,又要和慕静琬周/旋。 她痛苦,自己便是能开心一些。 可若是她心情好了,那傅城就更是焦虑鹁。 “马上成衣店就能开业了,我心里自然高兴。 今天已经试营业了,来往的人还不错呢。” 成衣店…… 想到这,傅城脸上也带着笑意。 可惜,却不是慕静琬想的那样的意思。 “嗯,高兴,也是应该的。 什么时候开业?” “下周三。 邀请了不少人,怎么也要开一个小型的宴会似的的吧。 剪完彩就去开始宴会。” 倒了些卸妆水在卸妆棉上,慕静琬一边卸妆一边说着。 语气轻快,显然很是期待开业的日子赶紧到来。 “嗯,到时候,我会准备一份大礼。” “谢谢。” 她没听出傅城的弦外之音,还在傻傻的道谢。 傅城只是笑,没再多说什么。 看着自己的腿,目光也变得幽深起来。 ---------------- 第一次会议结束之后,雷烈交权。 这个代理副师长成了DA师上下最大的笑柄。 尤其在各层干部之间。 这种来来回回的猜测,让雷烈一时间背负了很多。 压力已然像是一块大石压在她的心口久久无法释怀。 “老大,今儿去我们团看着训练吧。 没你在,小的们皮子都泄了。” 石磊那夸张的形容让霍岑西挑眉。 “是么? 我看是你监督不严格吧。” “呦,老大,这不怨我啊。 今儿抗旱训练。 喷水车都准备的可足了。” “雷烈,你们团也一起吧。” 雷烈闻言愣了一下,随机回答。 “是。” 抗寒训练的后果是…… 霍岑西感冒了。 这下子可是纠结的要命,夏楚怀孕,他不想把感冒传染给孕妇。 因此,最近的假期回不了家了。 电话里听着他浓重的鼻音,夏楚挑眉。 “老公,你感冒了?” “嗯” 简单的应声让二楚叹气。 “老老实实交代吧,怎么回事儿?” 霍岑西顿了顿,慢条斯理的交代了一切。 “今天做抗寒训练,所以感冒了。” 呵呵…… 夏楚真想不厚道的笑了。 “老公,我能说,你真算是一朵儿小小奇葩么?” “可以,把你的牙花子遮挡一下,别漏出来。” 霍岑西会开玩笑,说明他还不错呢。 “哈哈,好哒,老公那你吃药了没有?” 二楚配合的哈哈两声,然后开始履行妻子的职责——问长问短。 “嗯,估计睡一觉每天就会好。” “那你这周可以回来么? 可是有个很重要的事需要你上场呢。” 重要的事儿? 还上场? 霍岑西隐隐觉得,小妻子这话里有话的节奏呢。 “什么事?” 二楚斟酌一番,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就是慕静琬跟我挑衅,送了一张请柬给我。 我这小暴脾气你是知道的。 于是乎,我就答应了。 现在我正琢磨咱家全体出动呢。 老爷子已经答应的妥妥的了。 就差你了,小霍同志。 给句话吧。” 呦呵,把老爷子都说通了? 那他这还能说不去? 当然,退一万步说,老爷子就算不去,他也要去的。 “什么时候?” “下周三,让我去参加她一个新店开幕。 咱们去不能白去,对不?” 听着小二楚这是心里早有预谋的意思。 霍岑西知道,这三番两次的都不消停。 现在的夏楚又是身怀有孕,上次差点害了孩子。 这么大的仇,都记在心里。 现在慕静琬属于自挖坟墓。 当天具体会发生什么,他还不得而知。 但是可以预想的就是,一定会让慕静琬有个难忘的经历就是了。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不管做什么事,有老公的支持就是最可贵的。 二楚甜蜜蜜的亲了一口手机,发出啾啾声。 “muma~老公真好。 哎呀,我真是想想就兴奋。 你说,到时候看她那张脸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多有意思。 咳咳,我是不是太腹黑了?” 霍岑西扶额。 他真心没见过小妻子这样的,自己说了一堆坏水儿。 还要问问别人,她是不是坏呢。 呵呵,这不就是故意的么。 小丫头,真是…… 唉,让他说点儿什么好呢? “不腹黑,你顶多就是心眼儿多了点儿。” 二楚小嘴儿一撅,哼了声。 “哎呦,小霍同志,您这样说话可朋友啊。 我这哪是心眼儿多呢? 这不是情势所逼咩? 想我若不是省得这灵通剔透的七巧心,今天早就不能是孩儿他妈了呀~” 噗…… 卖萌可耻呢! 这位老大不小的孩儿他妈! 霍岑西深呼吸,再深呼吸。 消化着媳妇儿的傲娇小语气。 “好,霍太太您英明神武。 还能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我嘞个擦! 二楚一听这话,挑眉了。 “小霍同志,你这是赤果果的奉承你知道么? 这样的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那种喜欢阿谀奉承的人? 我郑重的警告你! 霍! 岑! 西! 我还真就是,嘿嘿~老公你再多说几句,夸夸我,让我得瑟下。” 这语气的承启转合,真是太牛叉了。 霍岑西膜拜了。 “你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眼睛一眨目光有戏。 一笑酒窝迷死皇帝,一开口,只能让我惊喜的大喊一句——哎我去!” 这小词儿拽的,让夏楚乐的能让人看见小舌头了都。 “哈哈哈…… 老公,你丫儿真牛! 哈哈…… 哪儿来的这词儿,你也太厉害了吧。” 霍爷哼了一声,表示咱也是有情调的人。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这幽默感,简直就是跟吃了炫迈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夏楚笑的那叫一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啊。 整个跟蔡国庆唱的三百六十五个祝福似的。 两口子扯闲扯半天,最后都把二楚要哄睡了,才算完。 这么好的老公简直就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挂了电话,霍岑西眸光微微闪动。 慕静琬,傅城那边估计也要有行动了才是。 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他心里除了一种厌恶之外,就再无其他。 哪怕是曾经在深刻的感情,也因为那些事烟消云散了。 ps;今儿无节操让霍爷卖萌了~恩,请叫他段子手霍岑西,O(∩0∩)O哈哈~~ ☆、V173 别爱我像个朋友 林素终于出院,无意中点看邮件的时候,忍不住满眼是泪。 明知道孕妇不应该有负面情绪,可是看着夏楚那些个逻辑不通,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的文字时。 她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一颗颗泪珠儿,吧嗒吧嗒的掉出来。 “怎么了?睃” 年励彦急的甚至直接伸手去抹掉林素脸上的泪水。 语气,更是焦灼不已。 “没事,只是在看夏楚给我写的邮件鸲。 心里难受的很。 年励彦,我有点想家了。” 这是第一次,林素对他说想家。 “对不起。” 他笨拙的道歉,好像除了说这些,再没其他的可以说。 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手,却抖了抖,终是,没有伸出去。 只因,怕林素会感到反感。 “你说什么对不起? 又不关你的事。 年励彦,对于你,我已经很感恩戴德了。 真的。 你为我做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感恩戴德…… 他要的才不会是那些。 明知道那颗心已经为了某人而冰封住,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想去融化它。 为的,也不过是年少时的一个美丽而不真实的梦。 尽管,那段年少,她或许,早就忘记。 但是,对于年励彦,却像是能够珍藏在心底一辈子的珍宝一样。 细心安放,收藏,当做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偶尔挫折,偶尔悲伤时,翻出来,捧在心上,让自己变得阳光些。 在他心里,林素,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好像是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 “林素,我对你好,从来没想过让你回报我什么。 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 你可以一直把我当做朋友。 但是,请别爱我,像个朋友。” 年励彦的话让林素愣在那里。 一个ABC说出的话,到是让她体会到了中文的博大精深。 别爱他,像个朋友。 如果当做一个男人那样去爱他,自己能做得到么? 答案其实太明了了,只是…… 她不能那样。 做人,不可以这么不仁不义。 当她最最困难的时候,是年励彦向她伸出了这双手。 所以,如果要感谢他的方式,就是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那么,又有何不可呢? 她和白浩,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年励彦,我们结婚吧。” 看着她万分认真的表情,年励彦愣在那里。 好半响,才回过神。 “林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林素郑重的点头。 “我知道,也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你愿意娶我么? 做孩子的爸爸,你愿意么?” 看着她的脸好半响,年励彦摇了摇头。 “我愿意,但是,我不能答应。” 这一次换林素诧异了。 “为……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准备好。 林素,现在一切以孩子为重。 等你想清楚了,再说结婚的事。 年太太的位子,我会一直为你保留。 但是,一定要等你想清楚明白的时候,才可以。” 年励彦的话,让林素五味陈杂。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她这人的处事原则很简单。 对她好的人,一定要百倍,千倍的回报对方。 而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陪伴在年励彦的身边,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当然,她也明白,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给年励彦婚姻,是件无耻的事。 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实在无法忍下心去扼杀他。 那是一条生命,看似冷情的她,其实心肠最柔软。 背负一条鲜活的生命去过活,她恐怕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愧疚和自责中。 “我……” “别想了,高兴一点,今天刚刚出院呢。” 他脸上带着笑,一如既往的阳光。 林素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能有这样的男人。 人不都是自私的么? 为什么年励彦可以这样的无私? 仿佛能给她无穷无尽的包容。 自己,到底有什么好? 他越是如此,她便是更加惭愧。 深觉自己的丑陋,龌龊。 林素,用你余生,去偿还这情债吧。 你有的,也仅仅是这些无用的时光。 “案子做的怎么样了?” 收拾好情绪,转移话题。 不想让尴尬的气氛继续下去。 “明天要去趟加州。” 去加州? 林素不解的看着年励彦,怎么要去那么远。 “那要去几天?” “三四天左右吧。” 不再说话,抿了抿唇。 林素想着,这几天要在和那些老美打交道。 毕竟,她的交流能力还有些障碍。 有的时候听年励彦和同事们说话,完全就是鸭子听雷。 果然是书用到时方恨少。 …… 年励彦出差的第二天,从工作室下班过后,林素又一次来到中央广场。 虽然心里明知道机会渺茫,却还是抱有一丝丝的期待。 也许真是天注定的缘分,让她真的遇见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对不起,请问,你还记得我么?” 刚从研究所出来的田若曦,忽然被人拦住去路,下了一跳。 可等抬眼看清来人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露出惊喜的表情。 “是你,你还好么? 身体如何?” 开心的抚了抚鼻梁上的镜框,她很热心的问着。 “很好,多亏了你,我……只是试试看,想要看自己会不会遇见你。 没想到,真的遇见了。 呵呵……” 林素有些窘迫,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表达的好。 心中的感激之情,一直在涌动着。 非要亲自道谢才好。 可是如今,救命恩人就在眼前,她又有些语塞了。 “只是举手之劳,身为医生,要把救治病人放在第一位啊。” 田若曦的话让林素万分感动。 这样尽职尽责的好医生,真是让人心太暖了。 “我叫林素,如果可以,能请你吃顿晚餐么?” “我叫田若曦,晚餐的话,真的不必了,这样,我们一起进餐。” 一起进餐其实就是AA。 即便是已经在美国待了有些日子,却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相处方式。 可是见田若曦是很认真再说,实在不想错失了和恩人一起吃饭的好机会,林素只好点头答应。 …… 气氛极为浪漫的西餐厅里,田若曦熟练的切着牛排。 林素看着她唇角弯弯,带着可爱的笑意,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恕我冒昧,你还是学生么?” 田若曦放下刀叉,擦了擦嘴。 脸上的笑意更甜美了。 “没关系,很多人都以为我没成年。 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 二十五? 比她还要大一岁? 林素第一反应就是,骗人的吧! 见她瞠目结舌的模样,田若曦红了脸。 “我已经读完博士在研究所工作了。 只是,平时打扮,还是喜欢随便一些,于是就……” ps:还有一更~猜一猜素素和若曦童鞋会发生神马事儿~猜中赏霍爷飞吻一个。 ☆、V174 一见如故,惺惺相惜 见她瞠目结舌的模样,田若曦红了脸。 “我已经读完博士在研究所工作了。 只是,平时打扮,还是喜欢随便一些,于是就……” 难为情的吐了吐舌,那模样,好像个少女一般。 林素在想,原来,真的有人能活的这样单纯瞑。 “好厉害,年纪这么轻,已经都读过博士了。” 这样的夸奖让田若曦连忙摆手。 “哪有哪有,这边的学龄都比较低的,十八岁都要念完大学的瑕。 而我的专业念到博士刚好这个岁数而已。 所以,很普遍。” 谦虚的解释着,她小脸儿红红,推着眼睛,笑容,也愈发的腼腆起来。 “不管怎么样,都要向你说一声谢谢才行。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的和宝宝不会这么安稳的坐在这呢。” 林素瞧田若曦一直扶眼镜框的小动作,觉得很是斯文秀气。 一双眼忍不住柔和起来。 “这就是上帝的安排吧,缘分。” 田若曦说着,还无比崇拜的看了一眼天空的位置。 这也是林素觉得很神奇的地方,这里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信仰。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些神灵,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向他们求救一下呢。 只是,后来她不等尝试就放弃了。 因为,她明白,不管怎么样,她需要的都不仅仅是别人的帮助。 两个人聊了很多。 田若曦一直很害羞,很腼腆。 动不动就会脸红。 林素觉得这是一件很新鲜的事。 这年头会脸红的女孩子,已经比大熊猫还要稀少了。 通过聊天,知道了田若曦原来是个专业的复建师。 看着她小小的样子,竟然做这么辛苦的工作,让林素佩服的很。 “那你不会觉得很累么? 抱歉,我一想到你的工作量,就觉得你很厉害。 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很多人知道我的工作,都觉得好奇怪。 明明可以选择更体面的工作,非要这么折腾自己。 我爷爷也这样说我。 可是,我觉得能帮助人站起来面对自己的生活,是很有成就的事。 大学实习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为了战胜自己的病魔,不停的努力。 每天都在努力在医院的小公园里做复建。 那时候,我觉得他脸上的那种坚持的表情,好美。 我想,那就是我当医生最想要追求的。 所以,就选择了这个工作。” 林素想,这样的一个女孩,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工作。 这里的人多半在按照自己的喜好来选择生存方式。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移民。 吃着自己不喜欢的,喝着自己不习惯的。 也许就是这样的自由,让他们向往吧。 “那当病人情绪很低落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情绪低落…… 不知道怎么的,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傅城。 “嗯,我最近就刚刚治疗一个难搞的病人。 真的是我见过脾气最暴躁的。 刚来的时候,见到人就摔东西。 又一次直接把被子摔在我的身上。” 摔在身上? 林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珠。 “天哪,他疯了不成?” 见她着急,田若曦只是不以为意的抚了抚镜框。 “幸好,没受什么伤,只是腿上青紫了一块。 他以为自己的腿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其实,只要努力复建,坚持下去,还是有机会站起来的。 经过半年的治疗,已经可以试着拄拐走一走了。 再继续坚持的话,应该再有一年就能好了大半了。” 一想起傅城,田若曦虽然讨厌他的坏脾气,但是,还是希望他能好起来。 毕竟他还那样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 不想他因为双腿而放弃自己。 看着田若曦一提到病人就眉飞色舞的样子,完全忘了要害羞,林素也觉得开心。 这个女孩儿,真的是很善良。 能在异国他乡遇见这样的好女孩儿,她感到庆幸。 虽然,过去那些事,不一定会立刻的烟消云散,可是,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端。 或许,这里,也会成为她的第二个故乡也说不定。 ------------------------- 夏楚失眠了。 不是因为慕绿茶,而是因为林素杳无音信。 电话打不通,连邮件也没有回。 心里越来越焦躁。 最后实在拗不过担心的情绪,起身,开始翻箱倒柜。 她记得自己这里还留着林素毕业的一系列东西。 看着一堆的东西,二楚开始各种翻腾。 终于找到了家庭联系电话。 上面是个座机号码,应该是林素家里的电话。 拨通了号码,嘟了几声,那头终于有人接听了起来。 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的声音。 “喂,你是哪个?” 浓重的四川口音让夏楚愣了一下。 “你好,是林素家么?” 那边的人停顿了一下。 “你认识我姐?” 姐? 这个人是林素弟弟? 夏楚听过林素有个弟弟叫林森。 应该就是这个男孩吧? “你是林素的弟弟,林森?” 男孩显然没想到夏楚会知道自己,惊奇的唉了一声。 “唉?你咋个知道我咧?” “哦,林素总在我面前提到你,说你是个特别好的弟弟。” 林素根本就嫌少提起家里。 但是打电话么,夏楚总得客气一下。 林森一听这话,立刻笑呵呵的回应。 “哎呦,我姐还是知道我的好。” 二楚一脸黑线。 这个弟弟,还真是活泼可爱呢,哦呵呵呵…… “那个,你姐最近打电话回家了么?” 赶紧说正题,夏楚心里担心的很。 想着不和自己联系就算了,家里总会打电话吧。 “电话? 没有打电话啊?” 没有? 夏楚顿时心都凉了半截儿。 “哦…… 那,打扰了啊。” “么得事。” 说着,林森挂了电话。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林母摇着蒲扇,看着儿子。 “哪个?” “姐的朋友。” 挠了挠头,重新栽回床上,又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林母微微蹙眉。 怎么找林素找到家里了? 是不是女儿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 拿起电话,回拨了去。 夏楚听见手机响,是林素家的号码,敢接接了起来。 “喂,你好,是素素的朋友啊?” “哦,你好,你好,是林妈妈么?” “嗯,我是,你找素素,有事?” 听得出是一种试探的语气,二楚顿了顿,想了一下,还是准备撒个慌的好。 “哦,没什么了,林妈妈,我以为她回老家了。 就想说打电话问候下。” 回老家? 不是在北京工作么? 怎么会回老家? “素素不在北京?” 额…… 听这个意思,这林家不知道林素去了美国? 不然不是该说林素去了美国么,怎么可能会老家么? ☆、V175 孕妇综合症,你伤不起! 听这个意思,这林家不知道林素去了美国? 不然不是该说“林素去了美国么,怎么可能会老家”这样的话么? 夏楚一下子有些发蒙。 当时林素走得急,说是去美国工作,因为有很好的机会。 这样的事,她怎么也会和家里人说一声才对睃。 难不成,她在美国,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个猜想,让二楚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一只手,已经控制不住的发抖鹆。 “喂?” 林母半天听不到电话里有声音,也忍不住有些焦急起来。 “嗯,阿姨您说。” “我们家素素,是不是有什么事?” 夏楚一阵为难,毕竟也不知道林素是怎么打算的,更不知道现在她的状况,也就不敢乱说话。 “没什么事,阿姨您别乱想。 她最近工作比较忙。” 闻言,林母叹了口气。 “唉,知道她忙。” “那阿姨您休息吧,改天聊。” “哦哦,好。” 挂了这通电话,夏楚心里一直咯噔咯噔的绞着疼。 疯了似地给林素打电话,最后紧张的她咬着手指,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她慌了,彻底的慌了。 生怕林素有个好歹。 脑子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年励彦会不会是骗子。 把林素骗了,然后不让她和家里联系,禁锢了她。 电视剧上不都这么演么,外表衣冠楚楚的,其实心里是个有问题的变态。 年励彦会不会就是其中的一个? 林素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越想越邪乎,最后给自己吓的直掉眼泪。 “夏楚,你真是一点儿都不称职。 你这个朋友做的一点都不称职。 怎么才发现这些不对劲的地方。” 也不管是不是大半夜,她抄起电话,给霍岑西打过去。 霍岑西向来浅眠,手机刚刚有点儿动静就醒了过来。 一看是小妻子的电话号码,立刻按了接听键。 “怎么了,老婆?” “老公……呜呜呜…… 速速不见了,我联系不到素素了。 呜呜呜……” 一听到霍岑西的声音,夏楚立刻就放声大哭起来。 也不管这深更半夜的要闹的别的都睡不好。 “你先别哭,好好说。” 一听妻子那哭声,霍岑西觉得自己顿时脑袋就大了。 之前医生一直告诉他孕妇的情绪不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容哭,或者发怒。 本以为自家这个一直也没这种征兆应该没问题了。 没想到,还是没逃得过这孕妇综合症。 “我给林素打电话她不回,邮件也没人理。 甚至她连去美国都没给家里人打电话。 怎么办? 老公,怎么办啊? 林素丢了,她丢了。 哇……” 说着,说着,夏楚变成了嚎啕大哭。 霍岑西眼皮直跳,原来是为了林素的事儿。 “她没事,在美国很好,你先别哭了。” 二楚憋着嘴,脑子里完全是乱的。 哪里听得出霍岑西的弦外之音? 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委屈的哑了嗓子。 “你别安慰我了? 她连我都不联系了,你去哪里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呢? 完了,怎么办? 怎么办啊? 咱们报警吧,要不,去美国报警? 这种情况要咋办啊? 老公……” 夏楚哭的更厉害了,这哭声大半夜里有些慎人。 正好出来倒杯水的王妈听得真亮,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了呢。 眼睛瞪的大大的,仔仔细细的听着。 才发觉,这声音,是来自二楼。 “夏楚,你相信我么?” 这种时候,霍岑西觉得应该和她好好的交谈一下。 越是这样,这焦虑越是消除不掉。 “当然相信你,可是,林素……” 二楚这满脑子都是林素,根本也不知道霍岑西要说什么。 “她不会有事的,当初走的着急也事出有因。 不和你联系,也并不是因为发生危险。” 沉下声音,希望能让她冷静下来。 夏楚听着他的话,总算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老公,你怎么知道林素着急去美国是有别的原因? 是不是你知道什么? 你一定知道什么,一直没和我说是不是? 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林素她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你说啊!” 这模式仿佛琼瑶奶奶电视剧看多了一样的节奏,让霍岑西扶额。 孕妇综合症,你真心伤不起。 “你先别急,我慢慢和你说。 你先冷静下来,好么?” 二楚剧烈的呼吸着,胸脯一起一伏的。 可见,这情绪该有多激动了。 而这时王妈正好敲门进来。 瞧见的就是二楚这梨花带雨的样子,愣了一下。 “王妈?” “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霍岑西隐约听着两人的对话,微微蹙眉。 看来,这小妻子这一通哭,把家里人都吵醒了。 “没有,我……” 夏楚赶紧抹泪,怕王妈误会,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而这时正好老爷子也在门口。 “丫头,你怎么了?” “没事,爸,您进来吧。” 见霍荣英背着身子,知道真是避嫌呢。 老爷子清咳一声,才专心走了进来。 看着她抱着被子,耳朵上还挂着耳机。 “怎么了? 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站在距离床边一米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瞄了一眼放在被子上的手机屏幕。 这霍荣英的眉头顿时锁住。 “混小子惹你生气?” 这句话说的,让电话那头的霍岑西一脸黑线。 真是服了,这是属于躺着也中枪? “不是,爸,我……” 夏楚没想到自己这一哭,后果这么严重,一时间有些傻眼了。 脑子就跟打了结似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 毕竟是自己朋友的事,不想弄得谁谁都知道。 况且,霍岑西言之凿凿的说林素没事儿,一定是知道点什么。 所以,对于老爷子和王妈她就想着还是别说了。 不过,她这么一不说,让老爷子误会了。 以为这是霍岑西不知道心疼丫头怀孕和她闹情绪了。 抄起电话,就开始严厉批评了起来。 “丫头现在怀着孩子,容易么? 你就不能让让她? 大半夜的还召她哭? 你这兔崽子!” 一听这话,霍岑西更无语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而夏楚也有点傻了。 不是……这怎么还弄成他俩出矛盾了呢? “爸……” “丫头,你别管,这事儿我必须得有点态度。” 态度…… 这一句话,两口子全都石化了。 老爷子,您…… 是不是先问问到底咋回事儿啊? 夏楚觉得,好吧,她这地位简直无与伦比的牛来着。 而霍岑西,霍大首长,森森的感觉到,所谓这飞来的横祸,原来就是这么一种赶脚…… 老爷子开启了打抱不平的模式。 ps:欢乐的停不下来的老爷子~还有一更呢呦~ ☆、V176 她不信,这样的事实让她如何相信? 夏楚第一件见到老爷子这么数落霍岑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老爷子……” 王妈有些尴尬的提醒了一句,也是出于好心,却遭到老爷子虎目一瞪。 这让一向温柔的王妈也不敢再说话了。 电话那头儿的霍岑西一言不发,听着霍荣英发飙睃。 “你说说你,还能不能好好地的了? 现在就给句痛快话,还能不嫩该有下一次,嗯?!” 二楚扶额,也不哭了,心情也不糟糕了鹉。 “爸,你听我说,我们俩真的没有闹别扭。” 这话在老爷子眼里完全就是替霍岑西开脱呢,要不是发生什么事儿,她能哭的这么惨烈? 哼,说死了,都不信的! “丫头,你就别替这个混小子说话了。” 这句话,内语气让霍岑西都想哭了。 “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实在是熬不住了,霍岑西解释了一句。 “不是哪样? 哼,我可告诉你,夏楚现在是咱家重点保护对象,谁要是让她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 说完,也不给霍岑西说话的机会,就撩了电话。 这还不算完,老爷子还得跟夏楚那儿邀功呢。 “丫头,你看,我这都给你报仇了。” 看着霍荣英那一脸笑意的,二楚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好。 “呵呵……爸,时间不早了,睡了吧。” 王妈在一边始终不敢再说一句话了,生怕老爷子有个不满意什么的。 “那你也是啊,赶紧休息,别搭理那混小子。” 自以为帮儿媳妇儿和金孙出了气的老爷子乐呵呵的回房了。 三分钟后…… 夏楚重新拨打了霍岑西的手机。 “喂,老公对不起啊,让你躺着都中枪了。” 这句话,貌似还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霍岑西暗暗叹了一口气,唉,真是没处说理去! “没事。” 除了能带着淡淡的忧伤,他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了。 “林素到底怎么回事,老公,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好么?” 这哀求的语气让霍岑西于心不忍。 可是…… 如果真的把林素的那些事都跟夏楚说了,会不会造成什么反效果? “老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能坦然接受么? 我是说,如果,事情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你会接受么?” 这样的预防针,让夏楚的心里打了一个突。 “什么意思?” “林素怀了白浩的孩子,所以,才会去美国。” 夏楚以为自己失聪了,幻觉了。 什么叫怀了白浩的孩子?她和白浩不已经结束了么? 怎么可能?!不,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老公,你……在和我开玩笑么?” 就知道小妻子会质疑,霍岑西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 “既然你想知道真相,我就告诉你真相,我明天回家,把一切都跟你说清楚。” 真相…… 夏楚知道,所谓真相,向来都是残忍的。 这一刻,她竟然有些退怯了。 “好……” 顿了很久,才幽幽的说了这样的一个字。 结束通话之后,夏楚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觉。 那些所谓的真相,自己会接受么? 这个问题,没有一个既定的答案,因为还不知道即将面对着什么。 …… 翌日清晨 夏楚挂了两个熊猫眼,看的王妈都有些心疼了。 “昨天没睡好吧?” 一边给夏楚盛粥,一边担心的问着。 二楚笑了笑,耸耸肩假装不在意的回道: “没什么,你不要担心我,” 话虽这么说,可是那一双大黑眼圈,要让人怎么不担心呢? “丫头啊,看在爸的面子上,就别和那个臭小子一样的了。” 老爷子还以为这是还生着气呢,生怕夏楚心里还有想法。 夏楚无奈,想着可别让着误会越来越大了。 “爸,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和霍岑西真的没闹别扭。 昨天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别的。” 见她说的一点都不像假的,老爷子到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那…… 他昨天岂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儿子一顿? 一想到这,这脸就有些红了,这下子可是有意思了。 偏偏,好死不死,霍岑西这时候回来了,一看儿子出现在玄关,老爷子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假装吃早餐。 “爸,王妈。” “二少回来了,来来,快喝一碗粥。” 王妈笑呵呵的给霍岑西也盛了一碗。 霍荣英不敢照儿子的面儿,主要一想起昨天自己说的内些话,就觉得这老脸啊…… 唉! 冲动,是魔鬼啊! “我吃好了,你们吃。” 说着,连看都不看一眼霍岑西就起身上了楼。 夏楚偷笑,这老爷子也够有意思的了,竟然害羞了呢。 “爸怎么吃的这么少?” 霍岑西结果碗,大口大口的喝着粥。 “还不是昨天的事儿让老爷子不好意思了,我刚和爸说完,不是咱们吵架。” 媳妇儿的话,让他顿了顿动作。 嘴角慢慢扯出一个弧度——这老爷子,真是有趣了。 早饭过后,夏楚缠着霍岑西和自己说有关林素的事情。 足足讲了两个小时,才将所有的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看着她默然不语的样子,霍岑西有些担心。 “老婆,不管怎么样,你刚刚都答应我了,不能因为这件事闹情绪。” 二楚茫然的看了看霍岑西,嘴,张了张,半响,才说出一句话。 “是真的么?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霍岑西,抿唇,然后,点了点头。 这个点头的动作让夏楚觉得好像自己在做梦一样。 “我…… 我想静一静。” 他就知道,夏楚的个性,知道了林素和白浩的事,一定会这样。 本来想要模糊一些事不说的,但是,如果不说,这没有前因哪里来的后果? 夏楚不是傻子,与其让她胡思乱想,倒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才好。 只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他预想过最最坏的那一种——夏楚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老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有我,知道么?” 将她小小的身子裹在怀里,霍岑西好担心,怕她想不开。 “我…… 我不相信,不会的,林素,不会的。 她是我的朋友啊,怎么会这样呢?老公,我不相信。” 她可怜兮兮的说着,语气那么无助,让霍岑西心痛的要死,却觉得自己好像也帮不了什么忙似的。 “别想了,没事的,没事的。” 没事的?怎么可能没事? 不,她要向林素证实,证实这一切!她的朋友,她最好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的,霍岑西,我太了解林素了,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相信她,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我相信! 你懂么?我相信她!” 她越说越激动,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着林素的号码,却依旧是无法接通…… ☆、V177 没有了小叮当的大雄,还会快乐么? 一次 两次 三次…… 直到,她确定这通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霍岑西说的那些话,让她的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睃。 嘴唇,也慢慢发颤,心中揪疼不已。 双眼,也慢慢的空洞起来,像是个疯子一样的喃喃自语着: “不会的,不会的,林素,不会的鸷。 我的朋友,不会是那样的女人,她不会的,她不会的!” 喃喃的叨念着,夏楚忽然觉得自己的小腹一阵绞痛。 眉头蹙起,一只小手,下意识的放在了小腹上,面目,有些痛苦的看着霍岑西。 “老公,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觉得有一股子热流从小腹涌出,夏楚顿时白了脸。 “孩子,孩子!” 霍岑西看着她浅色的裤子印出血渍来,瞪大了一双眼,扬声叫小陈准备车。 “快来人,快来人,小陈,准备车!准备车!” 霍家顿时因为夏楚的突发状况乱作一团。 …… 夏楚醒来的时候,眼皮酸涩的厉害。 愣愣的看着霍岑西几秒才回过神。 “孩子,我的孩子。” 见她挣扎要起身,霍岑西连忙按住了她。 “孩子没事,没事。” 这简短的几个字像是一粒定心丸,让夏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瞧着她惨白的脸色,霍岑西开始后悔将林素的事说了出来。 早知道她的反应这样的强烈,倒不如撒谎的好。 刚刚若不是及时送到医院,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怎么面对所有人? “没事就好…… 对了,我妈——” “你放心,没告诉妈。” 夏楚终于安了心,疲累而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医生早就告诉过她,情绪千万不能太过激动,否则很容易滑。 平日里,不管发生什么都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要冷静,淡定。 慕静琬的步步紧逼都让自己安之若素,可是,有关林素的事却再也不能让她无动于衷。 只因,那是她视为挚友的人。 而这样人,那些可怖的过去,那些让她无法接受的过去,一一的被揭露在她的面前。 那种感觉,夏楚觉得,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忽然之间,她似乎明白了,当初霍岑西是怎样的挣扎才会对自己和刑天一通出差的事情既往不咎。 那种陷入选择与纠结的痛苦,现在,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老公,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不知道。” 她那么可怜的看着霍岑西,双眼带着无限的迷茫。 像是踟蹰在十字路口的人,不知道该去哪一个方向,不懂哪一个方向,才是正确的选择。 “冷静一点,这件事先不要去解决。 等你的心情平复下来再去想。” 窝着她冰凉的手,霍岑西心痛难当,后悔于自己的决定。 早知她会如此,宁愿编织一个美丽的谎言去欺骗她。 “我也想不去想,我也想好好的,我…… 只是,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明知道她曾经做过那些事…… 就像现在对面站着一个刚刚服刑过的杀人犯,我嘴上说,没事他为自己的行为受过惩罚了,可是心里会不怕么? 不,我会怕,嘴上说什么不要歧视,可是,我会怕! 这种心口不一,真的,让我很难受,老公,我很难受。 该死,我再说什么?” 夏楚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明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能再激动,却怎么都控制不住。 冷静,冷静,夏楚,为了孩子,你要冷静啊。 紧紧攥着拳头,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希望能有所帮助。 可惜,收效甚微。 “别这样,夏楚,想想我,想想我们的孩子。 先冷静下来,好么?” 霍岑西坐在床沿,让夏楚靠在自己的身上。 轻声哄着,怕她情绪又激动之后没影响自己的自身状况。 “好,我冷静,我冷静。 你说得对,老公,现在我要保持冷静,等情绪彻底平复之后,再去想如何解决。” 喃喃的说着,夏楚的脑子里却还是不自觉的想起自己和林素相处的点点滴滴。 比起她,林素向来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 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有自己的想法,尤其关于自己未来的规划,都是这样。 所以,遇见事情的时候,夏楚很喜欢和林素商量,给自己启发。 那样一个像是小叮当一样温暖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真的想象不出,难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么? 所以,这是林素一直以来都没有男朋友的原因?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又或许,一个人本来就是应该有多面性的。 只是…… 那样的一面,叫自己如何接受呢? 林素,我想听到一个解释,而你,会给我么? 如果和林素闹掰,那么,没有了小叮当的大雄,还会快乐么? 无数的问题盘旋在夏楚的脑子里,答案,都是一个——不确定! 好不容易将夏楚哄的入睡,霍岑西轻声出了病房。 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情绪有些烦躁。 刚刚要不是他软硬兼施的让王妈和老爷子回去,现在恐怕,事情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了。 林素和白浩的那些事,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是有些震惊的。 那种事,别说是夏楚,一般女孩子都无法接受。 一直没有说,就是怕出现在这样的事。 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这层窗户纸都捅破了。 眯着眼眸,掏出电话,给白浩拨了过去。 “怎么样了?” 白浩顿了顿,声音很沉。 “挺好的,还活着。” 这句话让霍岑西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能联系到她,告诉她,想办法和夏楚联系。” 听出话语中的隐藏之意,白浩愣了愣。 “夏楚没事吧?” 当初,一直说什么要告诉夏楚,到最后也没说。 一开始的原因已经说不清楚,而后来,则是怕夏楚的腹中孩子有个三长两短。 这样能兄弟绝后的事,他怎么都是做不出的。 如今,倒是不知道,怎么会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人在医院。” 医院? “这么严重?” 陡然提高了声音,霍岑西眯着眼,将带着火星的烟蒂狠狠的捻在吸烟处的烟灰缸里。 “该来的,躲也躲不过。” 此时,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是对白浩,另一方面,则是对妻子。 和贺紫的交易,始终像是一块疙瘩卡在他的心间。 为了自己的私欲,将白浩推到了风口浪尖。 和贺家的婚事告吹,他不会不明白有什么样后果。 白母是什么样的人,霍岑西很了解。 秦家的女儿,早年守寡,哪能是什么善茬儿呢? 联姻,是白浩必须的人生道路,而自己的做法,说好听了是为了白浩能有更好的选择,说难听了,不过也是为一己之私而已。 “好,我知道了。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说着,将电话撂下。 放下手里的水晶杯,穿好外套,白浩走出了酒店。 霍岑西并不知道,这一通电话,将白浩和林素交集,越拉越远…… ps:还有一更~ ☆、V178 林素,我们…… 林素不知道,自己连拿着电话的手都是在颤抖的。 那些事,那些最不想让夏楚知道的事,还是没能像是尘埃一样散在空中,然后消失不见。 所以,人,千万别做亏心事。 总有一个时候,会让自己悔不当初。 “夏楚……睃” 电话这头的夏楚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一下就楞了。 狠狠地的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攥着鹉。 好痛,好痛,痛的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想说什么么?” 夏楚一字一句的说着,两个人,五年之间,从未这样郑重的说过话。 严肃的氛围,让彼此的心跳,呼吸,都变得一场压抑。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要你说,那些事都不是真的。 你没有做过,快,对我说,你没有。” 她轻轻的哄着,希望能从好友的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林素已经哭得不能自己,眼泪顺着鼻翼溜进嘴里。 那些咸涩的液体让她觉得好苦,好苦,就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不堪言。 “夏楚,原谅我,我求你了,原谅我。 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 原谅我,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能失去你。 我只是怕失去你。 我……” 说道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 “怕失去我? 一直瞒着我,就是怕失去我? 林素,所以,一切,都不是误会么?” 她又不死心的问了一次,林素抿紧了唇,眼泪也越来越多。 因为实在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事情,也不能解释。 “对,不是误会,都是真的。 当年,是我向教授说你不想去丽江写生,所以那个名额才会落到我的头上。 而当时,写生刚过半,我就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我弟因为持械斗殴进了少年管教所,需要三万块钱。 所以……所以……” “所以,你去做援/交?” 妓女两个字,夏楚,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好换了一个听上去文雅一点儿的词。 可是再文雅又能怎么样,能让这个身份有什么区别么? 林素咬唇,默认了夏楚的说辞。 “而接下来的发展就是像言情剧一样的狗血,你挑中了一个相对不错的。 那个人,就是白浩。 丽江本来就是艳遇满天飞的地方,你让他以为这一切就是一时荷尔蒙而已,而自己却动了心,对吧?” 夏楚依旧镇静,眼泪,默默的流着。 语气,平淡,而其中所蕴藏的情绪,却让林素感到害怕。 “对,我爱上他了,可是,我不能忘了我弟弟还需要钱把人捞出来。 除了这样的方式,我没有任何办法。 我知道,你一定会很看不起我。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可是,我当时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知道么,从小到大,我一直希望能去丽江看一看古城,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内心的渴望就像是一只魔鬼,不停的催眠我,所以…… 对不起,夏楚,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你能原谅我么?” 林素哭的不能自已,让夏楚的心,跟着一阵一阵抽着似的疼。 去不去丽江,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她难过的不是失去了这次写生的机会,而是林素对自己撒谎。 而援/交的事,哪怕是事出有因,自己的道德底线也无法接受。 难道出卖身体,还分高低贵贱? 对于这些为了钱的女人,她从来没有那些圣母一样的同情心。 因为,一个曲涵,就已经足够她铭记一生。 当初,也是为了救治家人不得已陪酒,之后,就让她父亲夏禹抛下自己和母亲。 能放下身为人最起码尊严的女人,她还要相信么? 夏楚疑惑了,迷茫了。 五年的友谊,不是假的,那么多事,一幕幕,都在脑子里。 她依稀记得两个人为了攒钱买一套进口马克笔啃了一个月的馒头。 为了能去看一次画展,做兼职,做家教…… 一切的一切…… 林素,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多么,多么痛恨那样的女人。 你明明知道的啊。 如果真的需要帮助,为什么不对我说? 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你觉得,我会原谅么?” 夏楚的语气依旧那么的平淡,平淡的让林素的心,突突直跳。 “夏楚,夏楚,原谅我,我知道,现在你的心里一定觉得我很恶心。 我就是知道你有多讨厌出卖身体的女人才——” “够了! 林素,我不想听了! 够了……” 厉声喝止了林素的祈求,夏楚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这辈子,她最最在意的那个朋友,似乎,从来没有像自己那样在乎过。 “丽江名额的事,我会生气,但是不会失望。 林素,你明白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林素语塞。 生气,和失望,这两种情绪的差别有多大,她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现在,夏楚,对自己失望了,是么? 因为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事,对自己彻底失望了是么? “夏楚,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真的知道,我错了。 从小到大,妈妈的眼里只有弟弟,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弟弟出事,我满脑子想着,不能让我妈失望。 如果我做的好一点,她就会像关心弟弟那样多关心我的。 夏楚,你不会明白,从小就不被重视的那种感觉。 虽然你爸爸妈妈离婚了,可是至少你的妈妈会疼你。 而我呢? 从小,没有任何人疼爱我,都是我在关心别人。 直到上学认识了你,我才明白被人照顾,被人心疼的感觉。 你知道么,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我不能失去你,我也不想失去你。 就是心里太过明白你的反应,才隐瞒了这么久。 我只有你了,夏楚,除了孩子,我只有你了,别丢下我,我求求你,别丢下我。” 林素,一声一声的祈求,那样的可怜。 让夏楚痛不欲生,一只手捂住嘴,就怕自己回哭出声来。 “林素,林素,你这个王八蛋! 我真的要恨死你了,你知道么?! 真想扭着你的耳朵,问问你怎么想的!” 听着她的话,林素哭的更厉害了。 “对,我是王八蛋,夏楚,那你还愿意给我这个王八蛋一个机会么? 给我一个机会,请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你说过,要我做宝宝的干妈,你怎么能食言呢?你这样是在对宝宝说谎啊!” 紧紧的握着电话,林素,小心翼翼的问着,为了能挽回和夏楚的友谊,甚至开始撒泼耍赖。 现在她的脑子里,还在想着今天下午,当白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林素第一反应就是要跑,可是,哪里能那样轻易跑掉呢? 只需要那一句——夏楚已经知道一切了,就让她乖乖的停下脚步。 那个瞬间,就仿佛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似的。 ☆、V179 相识容易,相处不易,且行且珍惜! 林素低低的祈求着,语气那么的卑微,就仿佛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只想牢牢抓在手里不愿放开。 她什么都失去过,也不曾感受到来亲情,爱情的温暖,唯有友情,让她心有了暖意,这最后的暖,她如何能够放开? 不放开,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要放开。 而夏楚听到挚友如此,怎么还能无动于衷? 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心,都是肉做的睃。 如此苦苦恳求自己的人还是林素,本来坚定绝交的心,一下子,就动摇了。 此时,她想到的还是林素对自己的那些好。 风雨无阻的带早餐到画室,吃着那些香喷喷的肉包子,被她笑是吃货鸷。 有进口的打折彩铅,哪怕是她没有也要送给自己…… 这样为她着想的女孩儿,能做出这样的事,若不是林素亲口承认,夏楚怎么都不敢相信。 索性,她还没有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偏。 “林素,我现在心里很乱。” 她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 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已经让林素知足了。 因为她知道,至少自己的哀求有了作用,夏楚,终究还是对自己还是心软了。 现在需要的不过就是自己的保证而已。 “夏楚,我保证,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发誓! 而和白浩,我们也不会有结果的。 我已经准备好,和年励彦在一起了,我和白浩再无可能,更不会有什么了。” 和年励彦在一起? 却怀着白浩的孩子么? 她以为自己这么坚持就是为了拆散她和白浩?的确一开始不看好他们俩是因为白浩有婚约在身,可是现在知道了整件事情之后,便没有了这样的芥蒂。 听到林素说要带着孩子和年励彦在一起,夏楚怎么想,心里怎么范膈应。 但是,话说回来,这种事如果年励彦能够接受的话,别人的感受,都不足为重了。 夏楚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矛盾到了一个至高的顶点。 心里那么气她,却又无法割舍。 也许是真的从心里,把林素当成了家里人。 无关紧要的人犯了错也就是一笑置之,而亲人却不能。 急着想要让她回归正路,夏楚现在最怕的就是,林素会不会又一次迷失自己,做出不可挽回的错误决定。 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失望吗? “孩子,是白浩的,对么?” 林素怔愣,相交多年,当然明白夏楚的意思。 “是他的。” 夏楚轻轻的笑了,有些情绪,像是涨潮的海水,不断的蔓延上来。 “林素,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我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咱们两个还适不适合做朋友。” “好,夏楚,你需要冷静,我知道,我明白。 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别因为我的事影响了孩子。 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 如果因为我,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倒不如——” “孩子很好,不会因为任何人有所不测。 这次,不过是意外。 我不会再让这样的意外出现了。” 说完,按下了结束键。 夏楚静静的啜泣,霍岑西推门进来。 看着泪流满面的妻子,轻叹一声。 “都过去了。” 附在丈夫的怀中,夏楚无声的流着眼泪,心情糟糕极了。 “老公,你说我算是庸人自扰么?” 听到她这样怀疑自己,霍岑西拧起了眉。 “不,只是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同。就像有人捡了一百块就该觉得还给失主,而有人就认为要花掉。 我们认为正确的三观,在别人眼里不一定就是被推崇的。 道德之所以不能上升到法律也正因如此。 你只是将林素看成亲人,才会这样在乎,如果你不那么在乎她,就不会有这些情绪了。 老婆,道不同不相为谋,人犯错误不可怕,只是有的错能回头,有的错回不了头,你能接受回头的她那么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如果你接受不了,也无可厚非。” 这些话完完全全的说到了夏楚的心坎儿里。 没错,她就是拿林素当成了亲人一样的存在,才会如此的纠结。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我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 而林素也好不到哪里去,哭成了泪人。 “跟我回国。” 白浩看着她哭成这样,心里难受的紧,干干的嗓子说出这样一句。 “回国?你听不到我刚刚说的么?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我跟你回去? 我们之间,是可以谈论这些的关系么?” 一双眸淡淡的看着他,波澜不惊。 有些事,想开了,就好了,再继续执着,都是徒劳而已。 “你怀着我的孩子,还要和年励彦在一起?”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扎在林素的心里,疼的她鲜血淋漓。 在别人眼中,自己不过是个自私的女人,想要年励彦的照顾,还要成全自己爱情的自私。 没错,她林素,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既然自私,就自私的彻底好了。 反正,这世界,从来都不缺自私的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怎么了?不行么? 我不打掉这孩子,不过就是为了自己心里安生一些。 我害怕那孩子在夜里入睡的时候,来问我,为什么不要他。 年励彦都能接受,用得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最后这一句,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白浩的心上。 原来他巴巴的从北京来,在她的眼里不过就是瞎操心?! “林素,我真想弄死你!” 这个弄字,一语双关,让林素登时就红了脸。 “白浩,别跟我耍流氓,你以为你来这里能解决什么问题么?” 深知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只要自己不松口,用这些话刺激他,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她和他,是云泥之别,永远不可能融入对方的世界。 能够拥有这个孩子,已经是自己莫大的福分了,至于其他的,不敢奢求,也不能奢求。 走吧,离我远一点,我不会是你想要能共度一生的女人。 “林素,这是你想说的?” 白浩冷着脸,涩然的问着。 生平第一次,他这样拉下脸来,天之骄子,何曾对女人如此过? 偏偏就是她林素将自己从高高在上拉进泥淖还要甘之若饴,然而欺骗,算计充斥其中的时候,他才明白,一切,都是黄粱一梦,根本推敲不起。 “白浩,醒醒吧,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跟你在一起。我会那么傻么?咱们不过就是玩玩而已。” 玩? 这个字眼彻底的击碎了白浩所有的幻想和自尊。 他猩红着眼珠,脸上带着狠戾的笑容,一步一步的接近林素。 浑身散发着戾气,仿佛从地狱来的使者。 “玩?那就看看怎么玩!” 将她推到在大床上,白浩像是一头野兽,狠狠的侵占着她。 每一次沉入,都是凶猛有力的,林素想要哭,却根本流不出眼泪。 而她咬着唇像是死鱼一样的反应让他停下了动作,怔愣的看着她,心,碎成一片,一片,最后成了能够扬入空中的尘埃。 心死,莫过如此…… 扯出她的身体,白浩面无表情的抽出两张纸巾整理自己。 “我们两清。” 下面那样的疼没让她哭,这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林素泪如泉涌。 知道听到那道门嘭的一声被甩上,她才慢慢坐起身,踉跄的下了床,拿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 夏楚的情绪渐渐稳定,出院的时候,也是夜里极为不易为人察觉的时候。 回到霍宅,霍岑西专心致志的照顾她,一刻不肯离开。 她心里窝着一股子火,不知道怎么能撒的出去。 好在,距离慕静琬成衣店的开业也没几天了。 “老公,我想吃榴莲。” 眨巴着眼睛,总算是有了些生气,霍岑西大喜过望,别说是榴莲,就是吃星星,他也得给弄去。 “好,我这就去。” 说着穿上外套就往外走,开车一路到了家附近的超市,买了最新鲜的榴莲。 虽然,他一向恶心榴莲的味道,可现在是小妻子要吃,这刺轰轰又臭轰轰的榴莲瞬间在他眼里也可爱了许多。 买好榴莲,在排队结账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愣了一下。 怎么会遇到她?! 难道说,申露,还在北京?这个疑问让他微微抿了唇。 当然,遇到申露的事,霍岑西也并没有当做一回事,毕竟,北京也不是自己独家占有的,没道理排斥人家不让来。 也有可能是最近因为夏楚怀孕的事所以想的太多的缘故,以至于看谁好像不是好人一样,提着榴莲急急忙忙往家里赶,不想让家里的小妻子等的无聊。 申露还不知自己在北京的事让霍岑西知道了去,拎着一大堆的东西往医院里。 燕寒的父亲看着她拎着这么多东西又忍不住数落起来。 “露露,怎么又买这么多?吃不了多浪费啊?” “舅舅,这不仅仅是给小寒的,还有你和舅妈也要吃啊。” 不以为意的笑笑,将一大堆的东西放在了置物柜上,看着病床上的男孩儿,申露眼里都带着笑。 “你这孩子啊,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什么时候找个对象,赶紧把终身大事解决了,我就开心了。” 燕寒父亲的话让申露的身子一僵,别的问题都还好说,唯独这个,她真的没什么办法。 谁让她的心太小,只能装得下一个人,别人都挤不进了。 “我还不急,等小寒什么时候醒了,我再找也不迟。” 申露的话让正在准备去洗水果的男人顿了一下。 植物人能醒过来,要多艰难,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这一家子人都想有个生活上的指望,还求着能有奇迹发生罢了。 “我去洗,舅舅你坐。” 看出舅舅的心情有些难过,申露赶紧岔开话题,拿着水果盆,转身,去了盥洗室…… …… 夏楚一个人将霍岑西带回来的一整个榴莲都吃了精光,后遗症就是满屋子都是榴莲的臭味。 憋的霍爷实在是难受的要命,只好弄点儿精油去去味道。 看着他几乎要涨成猪肝色的脸,二楚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可食欲这玩意儿说上来,她真的挡也挡不住。 “林素的事,你想的如何了?” 看着她悠闲的样子,霍岑西试探的问着。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夏楚会怎么做,别看她狠叨叨的,到最后,一样还是会心软。 如果林素是普通朋友,她早就划清界限,可惜林素不是普通朋友,是她最好的朋友,就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生气归生气,失望归失望,却依然抛弃不了,这不就是对家人的包容么? 而夏楚就是这样的人,霍岑西,早就知道。 “老公,我发现你是个特腹黑的主儿,其实早就猜到我要怎么办了吧?” 霍岑西无辜耸肩,自己这算是招谁惹谁了?好心提醒,不算什么坏人吧? “我只是觉得,既然心里有谱儿,就别钓着了,她难受,你也不好受。” 被人拆穿心思的夏楚冷哼一声。 “谁难受?她一个没节操的,怎么就值得我难受了?我又不是没事儿闲得慌。” 这嘴硬的,让霍岑西摇了摇头。 “那好,我这就给林素打电话说,让她离我老婆以后远点儿,别让我老婆也沾染了什么不良习气,到时候——” “唉唉唉,你怎么能这么说林素呢,人家不也都改过了么,再说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谁还陷入过去无法自拔了啊?谁不犯点儿错了?谁能一辈子平平顺顺的走啊,洗心革面……” 本来大堆大堆的说辞一起熬着霍岑西内微微一笑,夏楚就完全歇菜了。 就说这货腹黑属性极高,演的跟真的一样,弄了半天是套她话呢。 “怎么,生气了?” 瞧着她撅嘴不搭理人的小样儿,霍岑西笑的开怀。 以前的夏楚还好,这有了孩子之后估计也是这妊娠反应闹的,性格忽然变得有些拧巴了,心口不一玩儿的可开心了。 再这么下去,这俩孕妇的日子可都不好过了,要是自己再不用点儿小招数,那可有的闹了。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挺拧巴的。” 得,还挺有自知自明的。 “嗯,然后呢?” 霍岑西这跟听报告儿似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夏楚倒也配合,继续往下说。 “然后觉得吧,其实想想,我还是心疼林素的,他们家的状况,真的不比我。 从小到大,她妈心里只有她弟,大学的时候我看林素那么拼命赚钱以为她是真的T恤家里。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家里压根儿不给她拿钱上学,不然,那用得着那么辛苦? 所以,我还是心疼她更多一些,虽然说和白浩的事儿,挺内个的,不过,我觉得林素还有事没对我说。这几天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好好谈谈才行。 相识容易,相处不易,且行且珍惜!” 总算是能心平气和了,霍岑西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发心。 “你总算是真的冷静下来了。” 这话说的让下厨嘴嘟的更高了,哼,这家伙明显就是故意的呢。 “老公,你说你对我这么了如指掌的,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小妻子的撒娇让霍爷嘿嘿一笑,毫不掩饰的的回答。 “必须的啊,你这么年轻漂亮,谁给你拐走了可怎么办?” 这给夏楚捧得,那叫一高兴,乐呵。 “嗯,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道未雨绸缪的道理。” 甜腻腻的窝在他怀里,享受着呢。 这才几天,情绪变化堪比过山车,霍岑西总算明白人家说孕妇比四月天还善变是什么意思了。 “晚上想吃点什么?” 吃?一提到这个,夏楚又斗志昂扬了。 “等会儿啊,我问问你儿子们要吃啥。 嗯,他么说了,要糖醋排骨,红烧鲫鱼,葱烧蹄筋,娃娃菜木耳。” 一口气儿就说了四个,全是霍岑西的拿手好菜,明显,这是要催促他亲自下厨。 “你确定是我儿子们说的?” 霍岑西一脸黑线的看着她内认真的模样,好像真是传了圣谕似的。 见他怀疑,夏楚挑眉,眯眼,撅嘴,这萌卖的一气呵成。 “不信你听听呗。” 两口子玩儿幼稚真是一个赛一个,霍岑西还真就贴在她肚子上听了。夏楚捏着嗓子开始学小孩儿的动静儿滥竽充数。 “爸比,爸比,人家晚上要吃妈咪刚刚说的那些菜~嗯~爸比给人家做嘛~~~ 听见了吧,你儿子说的。” 这理直气壮的让霍岑西实在不得不从。 “好,听从指挥。” ps:今天更新完毕~内个啥愚人节快乐,O(∩0∩)O哈哈哈~ ☆、V180 好歹姐是红袖至尊VIP! 霍岑西下厨,烧的内几个菜色让老爷子看了都食欲大增,这还是霍荣英第一次知道儿子竟然有这么一手好厨艺。 就连王妈都感叹不已,一双眼睁的大大的,显然也是被这一桌子的食物给吓到了。 夏楚和霍岑西对望了一眼,小小心思,彼此心照不宣。 温馨的晚饭过后,这一通和好的越洋电话暖了两个人的心。 “夏楚……睃” “孩子怎么样,健康么?做产检的时候,是男大夫不?嗯,要是能找个女大夫就找个女的。” 脸上***辣的,毕竟,觉得还是听不好意思的,从来没跟林素吵得这么厉害过。 这一次,真是差点就闹了绝交,思前想后,夏楚想着要是哪天肖明兰变成了杀人犯还是自己的老妈鸷。 既然拿林素当亲人,就算再气她,也是自己亲朋友不是?如此找补,二楚就豁然开朗了。 “你原谅我了?” 林素咬着唇,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 “勉勉强强……” 夏楚傲娇的小语气让大素素登时就破涕为笑了,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损样儿,跟谁俩呢?我这是又给你点儿好脸色了是不?” “呦,您老还说我损样儿呢?知不知道老娘差点急疯了,你有事儿说事儿,玩什么失踪? 再说,这些事儿早跟我说,我还能真跟你俩绝交是咋的?我顶多就是气一气,劲儿过了就好了。 你倒好跟我玩儿碟中谍呢?知道为毛艳/照/门那么多女星就很傻很天真打击最大不?不就是平时装的太纯么。” 这比喻让林素噗嗤一笑。 “咋地,合着你内意思是让我平时就得无恶不作,这样你能好接受点?” 这贫嘴儿的功力见长,夏楚眯起眸子。 “小伙儿,你这属于蹬鼻子上脸了吧?” “领导,我错了,您看您这么大发慈悲的,我不识好歹了不是。” 霍爷笑着看小妻子和林素神侃,心里也终于放安生了些。 朋友之间和情人间的相处模式也有共通之处,宽容,理解,帮助,超过能力范围之后,离开,黯然。 好在,这对闺蜜没被困难拆散。 “对了,有些话,我想我得跟你说,你跟白浩要是有可能的话,就耽误年励彦了。 我知道你心里咋想的,年励彦的情咱们一起还,你还不了,我来还,别把自己一辈子就这么卖了。” 林素愣住,眼睛酸极了,这就是夏楚,生气的时候像个火箭筒,心疼她的时候也不含糊。 “说的好像卖猪肉呢?” “别跟我嘻嘻哈哈,林素,既然有了孩子,你想的就要多了,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生孩子这代表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明白么? 说句不好听的,今儿这孩子要是哪个陌生人把你强了的后遗症,你还这么在乎么? 你欺骗别人不要紧,最重要别欺骗你自己。” 一旁的霍岑西听着这话,都忍不住要撞墙了!虽说话糙理不糙,但是他们家小媳妇儿这话说的也忒直白了吧?!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有苦衷,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夏楚,我不能。” 听这纠结劲儿,夏楚无语了。 “你不能,你怀人孩子?你不能,你把自己作成这样?林素,你丫儿什么时候变成胆小鬼了? 又不是你告诉我要勇往直前的时候了?这功夫你玩儿这招儿,你跟我闹戏呢? 我告诉你丫儿的,今儿我话就撩这儿,你丫儿赶紧给我回国!不管跟白浩好不好,你得在我身边让我看见你。 我是孩子的干妈,我对孩子有抚养权力,别跟我磨叽,麻利儿的!” 这活霸王似的,让霍爷扶额。 没听说干妈还有抚养权的,今儿,这是长了见识了。 “夏楚,你在为难我……” “对,就他***为难你,咋地吧?!要是我不知道咋回事儿也就罢了,以前是我眼瘸,还以为你跟年励彦有戏。 这回知道咋回事儿,我还能继续眼瘸啊?!不就是白浩他妈么,咱一起想办法解决不就成了?” 夏楚这话让林素愣了,直觉反问。 “你怎么知道?” 刚说出口就有点儿后悔了。 一听这么蠢的问题,二楚自豪一笑。 “好歹姐是至尊VIP,看的小说也不下千八百本儿了,你说我咋知道?掐指一算!” 这回霍岑西是真的挺不住了,笑喷了。 这也太能扯了,原来弄半天是看言情小说看的这么深明大义的? 二楚不乐意了,瞪了自家老公一眼以示抗议。 当然,乐的不止霍岑西一个,林素都被夏楚这话气笑了。 如此扯犊子的属性,全世界除了夏楚是满的,其他人分分钟一瓶不满半瓶逛荡的主儿。 “你——” “别你你你的了,趁现在一切还能有的救,赶紧回来。咋的,你还得苦大仇深的带着孩子在外几年,然后回国,嘿,玩个久别重逢啊?不嫌累得慌! 要解决就赶紧,有我支持你,行不行的,咱得试试,到时候不成,全是我的错,都是我鼓动你,你是打我骂我踹我随你便,就是别活得这么窝囊! 都说冲动是魔鬼,但是有时候你是不是得冲动冲动?血性一回,牲口一次?!” 这回夏楚真是下了狠心了,想了几天,梳理了一下,这是她觉得最好的做法。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都是挨刀! 可霍岑西并不想要妻子这么操心,毕竟,林素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决定,应该由自己来做。 事儿好了成,不好,不落埋怨? 眼神示意小妻子别太激进,可是已经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夏楚根本停不下来。 “夏楚,你说的我不是没想过,可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开弓没有回头箭。 那样的话,我……” 林素的怯懦让夏楚叹了口气。 得,自己刚刚说了内些话,都是氮——屁的主要成分。 “我知道,我这么逼着你,让你很难受。我只是希望你别后悔,林素,有时候后悔比受伤难受。” 夏楚的话让林素叹了气,俩人啥也没敢,轮流叹气玩儿呢…… “让我好好想想吧,谢谢,夏楚,我何其有幸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亲妈没这么管过我,现在来了个小妈管。” “去你的!我得多牛叉,能有你这么大一闺女儿?话我说了,事儿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不行了就回来,以前能吃馒头,现在我也不能让你饿着,你自己虐待自己就算了,别虐待我干儿子。” 这话说的内叫掷地有声,林素笑着,眼泪一串串的流出来。 “放心,谁虐待你干儿子,我跟谁急,这回放心了?” 夏楚也笑,真正的好朋友,是吵不散的。 “勉强放心,对了,上次你说你弟买房子需要钱的事儿……” “解决了,夏楚,你再操心就成老妈子了。” 林素的取笑让夏楚叹气。 “别说的好像你多年轻一样,跟我一样都是孩儿他妈,就别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行不?” 不挤兑都像不能说话了似的,霍岑西想想,自己还是去给小媳妇儿弄点水,说了这么长时间,总得口渴。 从二楼下来,王妈正在偷偷抹眼泪。 “王妈,怎么了?” 霍岑西的问话让王妈赶紧偷偷的擦了擦眼角。 “没事,二少,没事。” 蹙眉,看着王妈那模样,这都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 “王妈,您从小看我长大,在我心里,您是长辈,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请您别客气。” “嗯,我知道,我知道。” 既然王妈不想多说,霍岑西也没再深问下去。 倒了一杯水,重新回到卧室,夏楚一瞧见水,连眼睛都瞪的跟牛眼睛一样大。 “果然是我亲老公,点赞。” 咕咚咕咚,没一会儿,一大杯水见了底。 “慢点,没人跟你抢。” 霍岑西摇头,这哪是要当妈的人?不过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王。 做什么事还都毛毛躁躁的,没个谱儿。 “刚刚说了太多话,实在渴的要命。” 将空杯子递过去,二楚笑的灿烂。 “你啊,别管的太多了,就算是亲生父母,也——” “老公,如果连我对林素都不这么管着,她就真的没人管了。” 夏楚严肃起来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认真百倍,千倍。 就像这些日子以来,她不停的在想,在琢磨,最后,打败了自己所为原则的不是别的东西,是感情。 “在年励彦身边,她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因为不爱,她自尊心那么强,如果真的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容忍自己走到现在这样一步? 而作为一个朋友,我只想让她活的纯粹一点,白浩,也不过是我想要拉她回来的一个借口。 你以为,她回来之后,我会真的希望她和白浩在一起么?如果能,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世界上的任何阻碍都没有父母这一关来的让人为难。 白浩的母亲,我见过,是个很强势的女人,林素想在她手下过活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和贺家的联姻无果,他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怎么能再保护的了他们母子? 我才不会以为会有什么母凭子贵就可以让白夫人接受林素的可笑想法,说句难听的,想给白浩生儿子的女人从西直门儿能排到王府井。” 霍岑西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谁说他的小媳妇儿只会每天傻兮兮的笑?其实她才是那个心思最通透的人,只不过,不想活的太累,不愿意多放心思。 “我只是不想你太累。” 他有他的自私,心疼的永远都是自家媳妇儿。 “行了,霍先生,我生龙活虎的,哪有那么容易就累着?现在我就是想着怎么能让自己高枕无忧呢。” 她说的轻松,可是轻松的背后是什么,霍岑西心知肚明。 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最敏感的也是她,这个小矛盾,可叫自己怎么办才好? ---------------------- “傅城,这件礼服怎么样?” 慕静琬脸上带着微笑,一袭长裙,仙气十足,到底是演艺圈里出了名的衣服架子。 看着她窈窕的身形,傅城眸底是波澜不惊的情绪。 当然,嘴上,还是要一如既往的好好夸赞的。 “很美。” 闻言,慕静琬笑的更加自信。 “我也觉得这件不错,那明天就穿这个好了。” 十分满意的左看看,又看看,她似乎都不知道要怎么欣赏自己的美了。 傅城早已经喜欢对这个女人带着假面应对,总之就是挑好听的说就行。 “明天的剪彩嘉宾,你找了谁?” 一说到剪彩,慕静琬转过身,眸子里滑过得意之色。 “珠宝街的大师,聂老头儿。正好能让我借着巴黎国际珠宝设计大赛镀层金。 听说,他是主评审。平时性子冷傲的很,花了我不少关系才请得动。” 看着她带着异彩的眸,说的都是让傅城毫不关心的话。 “那很好,明天一定会热闹非凡。” 锦上添花的话,他一向会说,如今却却索然无味。 这些日子,脑子里来来去去都是一张脸,可爱的让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时间过着,让他认清一件事——他对慕静琬并非真爱,这么多年的所谓痴恋,不过是因为当时懦弱可欺有了一丝星光而已。 只是,这星光,太虚幻,虚幻的让他这么多年之后才看清一切。 如此算来,对那个小笨蛋,才算是情动,这般朝思暮,魂牵梦绕,只可惜…… 目光落在一双腿上,心,一阵悲凉。 “谢谢。” 慕静琬的唇落在他的额头,明明是温热的,却让他浑身硬邦邦的。 就连脸上的申请都僵硬了几分。 而这样的反应,在慕静琬看来不过就是受宠若惊。 “我们之间,哪里还用得着?” 回过神,脸上带着笑意,傅城继续伪装。 这些日子,也够了…… “我一会有个应酬,去换衣服。” 说着,转身去了更衣室,再出来的时候,换了另外一种风情。 从傅家大宅出来,饶了好几个弯子才到了事先约定的地点。 和刚刚的情绪截然不同,慕静琬的脸上带着煞气。 “什么意思?钱不是已经给了么?!” 带着鸭舌帽的女人没说话,有限的搅动着咖啡。 “不够。” 淡淡的语气让慕静琬皱眉。 “你想威胁我?” “反正慕小姐有那么多钱,就当救济我了。” 救济?慕静琬冷哼一声。 “你做梦!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女人不急不忙,轻轻的嘬了一口咖啡。 “现在是商量,如果,慕小姐不答应的话,我不保证会不会变成真的威胁。” “你!” 刚要发作,却又碍于公众场合,只好将怒气全部压下。 按了按鼻梁上的太阳镜,慕静琬语气变得温柔了一些,和刚才的恼羞成怒判若两人。 “你这样可不道德。” 道德?这个词儿从慕静琬嘴里一说出来,女人就忍不住笑了。 “那害了人家的孩子,就道德了?慕小姐,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一口价,二百万,我不会再来烦你。” 女人的要求让慕静琬白了一张脸。 “你……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别忘了,下药的是你,我可没什么责任!” 语气发狠的想要把女人给撕碎一般,早知道找到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宁愿让那小贱人先怀着也不能图了一时省心。 现在好了,一百万不够,还要二百万,以为她是金库么? “慕小姐应该好好进修一下法律,不是你说没责任就是没责任。 要不要我介绍一个律师给你,先咨询咨询?” “你不用说着一些话,二百万不可能。” “那既然这样,那就玉石俱焚好了,反正我烂命一条,什么都不怕。” 女人的耍无赖让慕静琬傻眼,真没见过这样的不怕死的。 “你——” “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考虑好了,怜惜我。 如果我接不到你的电话,那么后果是什么,慕小姐应该心里有数。” 说完,女人起身,临走之前不忘谢谢慕静琬的招待。 被人要挟的滋味不好受,差点气碎了某人的肺。 “该死!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早知会有今日,当时应该冷静一点。现在好了,人家手里拿着证据,自己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二百万,她去哪儿弄出这二百万?这些年赚的钱早就买了基金,都是动不了的,上次的钱还是她勉强弄出来的。 怎么办?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要是几万块,她说刷了就刷了,傅家也不会说什么,可真是二百万啊! 思忖之间,慕静琬眼底抹过一丝阴狠。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她要钱,就让她多赚点好了! ps:今天更新完毕~ ☆、V181 这简直就是飞来的横祸啊! 密会回来之后,傅城已经睡下,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她的脸色变了几变。 要钱的事,等明天剪彩之后再说也不迟。 卸了妆,洗好澡,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在大床微微凹陷的那一刻,夜色中,傅城,睁开了眼。 身边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直到确定慕静琬是真的睡着之后,他才慢慢调整了视线。 浅淡的月光透过纱帘撒了进来,像是细碎的银子,昏暗中,看着她静谧的侧脸,傅城的思绪忽然飘远睃。 计划了这么久,明天便是最后的收网时刻。 这一刻,他的心情很复杂。 一直都性致勃勃的想要看她灰败的脸色以及狼狈不堪的模样,可当那一刻真的快要来到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兴奋和开心鸷。 反而…… 有些失落,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破了一个大洞,怎么填,都填不满似的。 傅城,难道,你要因为这个女人而心软么?她在计算你的时候,可一点心软的意思都没有。 纠结的心思,让他的眉头拧成一个结,最终小小的善意之心只是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收回视线,闭上眼,他努力的让自己能够进入一个好的睡眠状态,可惜,这一夜,他还是失眠了。 翌日清晨,起床的时候,脑仁儿疼的他难受。 慕静琬因为要做足准备一早就去了店里忙活。 傅夫人看着儿子蹙着眉头有些心疼。 “阿城,怎么了?不舒服?” 傅城恹恹的点头。 “昨天没睡好,头疼。” “快去拿头痛药来” 放下手里的筷子,傅夫人吃早餐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吩咐佣去拿药。 “每天见着她,不死也没半条命了,真是够晦气的。 过了今天,眼不见心不烦。” 提起慕静琬,傅夫人的情绪也是厌烦不已。 “妈,别太担心我,我没事。” 母子俩彼此对望了一眼,都希望,这一次,能够解决的彻底一些。 ----------------- “老公,我穿着这个不错吧?” 镜中的夏楚打扮的像是个大学生,青春活力,若不仔细看微凸的小腹,她纤瘦的身子和四肢依旧是个活泼女孩。 这一看,让霍岑西有些愣神儿。 得不到回应的夏楚回头,看着愣住的自家老公,偷偷笑了。 “喂,你老婆有那么迷人么?都看直眼了?” 霍岑西默,脸上带着些红晕,抬手,干咳几声掩饰自己被人抓包的尴尬。 “咳,咳,挺不错。” 见他害羞,夏楚笑的更加灿烂,两个酒窝儿迷人的要命。 “霍先森,你脸红了呦~” 调戏自己老公又不犯法,夏楚本着不调白不调的优良传统,食指挑起某汉子的下巴。 声音软软的,QQ的,糯糯的。 “我去看看爸好了没。” 本来某汉子就郁结难舒,夜里着急火燎的,某不知死的小妮子还要这样的调戏自己,还有天理木有?! 满心愤恨的起身去看霍荣英。 向来绿皮不离身的老霍头儿今儿也穿上了西装,打上了领结儿,那模样儿,真是老帅老帅的。 “你怎么还不捯饬呢?” 老头儿心情不错,眉眼间都是笑。看样子对于这次一家齐奔战场很期待。 “爸,你这……” 好吧,霍岑西没见过老霍头儿这模样过,一时间有点惊奇。 “怎么样不错吧?我也觉得不错,想当年也是帅小伙儿一枚,现在是时光催人老喽。” 看玩笑似的语气却包含无奈,年龄是多少人都在意的事,活到老爷子这个年纪,真算是过一天就少一天了,还是觉得人生有太多东西没看够,没过够,没体会够。 “爸,您现在依然很帅,您在我心里,是最帅的。” 霍岑西走到老爷子面前,帮他正好领结,语气无比的诚恳。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儿子,霍荣英脸上的笑意更加慈祥,以前总觉得爷俩不知道该怎么聊天,怎么沟通,有事都喜欢别再心里。 自从夏楚来了这个家之后,空旷的房子再也没冰冷过,温馨,热闹,有趣儿。 儿子变得有人味儿了,家,也像个家了。想着以后小孙子们承欢膝下的模样,老爷子脸上的笑就更加浓厚了许多。 “好了” 老爷子对着镜子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心里美的很。臭小子第一次给自己弄领结,真好看啊。 看着年迈的父亲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能如此,霍岑西的心有些酸酸的。心里暗暗想到——以后有时间,多陪陪老爷子,真希望总能看见他的脸上有这样的笑容。 “你也别楞着,赶紧捯饬去。” 一家三口除了夏楚穿的随意些,另外两个全都是顶级配置。 成衣店门口慕静琬女神范儿的招待着宾客,夏楚挽着霍岑西的手,笑的甜蜜。 “你说,她要是看见咱们一家都来了,脸色会不会变成大菠菜?” “放心,能让她变成菠菜的可不是咱们。” 这话中有话让夏楚蹙了蹙眉头。 “嗯?话里有话呦~” 看着小妻子内淘气样,霍岑西但笑不语,今天一定会是个有趣而难忘的一天。 一直窝在心里的一口气,也总算能发泄出来了。 带着小妻子走上前,刚刚招呼别人慕静琬一回头就看见两人这甜蜜相携的画面,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欢迎,欢迎。” “恭喜你,新店开张。” 夏楚的恭喜让慕静琬暗暗咬牙,可是又不想在霍岑西面前出糗,只能带着笑脸。 “谢谢,真没想到——” “这店挺大的的呢。” 一句话没说完,就瞧着霍老爷子东看看西看看的评价着,要说之前慕静琬脸色还算可以,这会子就是猪肝儿一样了。 一家老小全来了?这个夏楚什么意思?! 老爷子自顾自的看着,然后转到慕静琬跟前。 “不错啊,这么大的店傅家没少花钱吧?” 老爷子这话问的慕静琬脸儿都绿了,夏楚和霍岑西则是不厚道的笑了。 “呵呵,真没想到霍伯伯竟然能赏光来,蓬荜生辉。” 生辉?霍荣英摇了摇头。 “慕家的孩子就是会说话,我这明明是不请自来,还这么热情招待我。 我看看这衣服,有没有我们家丫头能穿的,丫头,你看你喜欢哪个,跟爸说,别客气。” 老爷子这话跟在慕静琬心窝子上插刀没区别。 一家三口来就算了,还这么护着夏楚,明摆着就是在警告自己别太放肆。 暗暗咬牙,眼底抹过愤恨的光芒,可是脸上的笑容却不曾退减过。 “您这话说的,夏楚看上什么尽管说,算在我账上。” 如此大方让霍岑西眯了眯眼。 “不必了,亲疏有别。”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慕静琬彻底没了面子,一双鹰隼般的眸子让她的伪装顿时有些碎裂。 夏楚欢快的看着慕静琬一次次的吃憋,心里高兴不已。 想要给自己果子吃,也要看着霍家爷俩同意不同意,这年头还真以为小三儿都那么好当呢?笑话! “这里的风格都不适合我,太高大上了,老公,别浪费这钱了。” 这话无疑于神补刀,人一家三口互相护着,弄的慕静琬说什么都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不好意思,我去招呼下。” 笑着提着裙摆去迎接正走进门来的重量级剪彩嘉宾,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走,颇有落荒而逃的意思,老爷子叹了口气。 “何苦呢……” 这三个字让夏楚噗嗤一笑。 “爸,您可真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仨!” 霍荣英傲娇撇嘴。 “也不行,现在人老了,心善了,要放在以前,早一枪给丫儿毙了!想祸害我孙子,不给她点儿颜色就不知道这灶王爷三只眼! 就她那点心思,想在我面前找补找补,还真费劲点!” “爸,有些事,不需要咱们来动手。” 这是今天霍岑西第二次说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夏楚的大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 合着,今儿,是有好戏看了? “您好您好,真是太荣幸了,您今天能来。” 聂大师没说话,而是看了一圈儿。 要不是自己内不成器的徒弟央求他,才不会来参合这种事儿。 瞧瞧这装潢,真是毫无品味可言,到处都透着一股子铜臭味儿。 愣愣的看着自己被人忽略掉的手,笑意凝结在嘴边,慕静琬心里颇不是滋味儿,这个聂大师真是和人说的一样,脾气古怪的很。 “听说您这次担任了巴黎国际设计大赛的主评审,听到这个消息,真是——” “呦,小丫头,你也在啊。” 被忽略彻底的慕静琬傻眼的看着自己花了不少手段才请来的重量嘉宾径直奔着夏楚去了。 而那熟稔的模样让她恨不能把眼珠子给掉出来。 夏楚看着眼前这老头儿,挑了挑眉。 “我真是出门儿忘了看黄历了,怎么遇见你了。” 聂大师笑的讨好,眼睛都成了月牙儿了。 “说明咱俩有缘分啊。” 跟在后面的慕静琬一听这对话,都要扼腕了,弄了半天,这个怪老头儿好这口儿?恭敬的不喜欢,就喜欢这不恭不敬的? “呵呵,我一点不喜欢这缘分。” “不要这样嘛,其实我想说,你——” “这位同志,麻烦您那放着光的俩眼珠子收一收,没看见我儿媳妇儿和儿子恩爱着呢吗?” 霍老爷子这么一说,聂大师才发现夏楚旁边站着一位青年才俊呢,一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你结婚了?” 夏楚囧……她结婚不结婚和这位大师有毛关系啊? “大师……” 慕静琬弱弱叫了一句,心想着剪彩时间快到了,别耽误正事儿啊。 “闭嘴!” 大师脾气不好…… “大师,您要是对我有意思,我劝您趁早死心哈。” 夏楚就是开个玩笑,聂大师脸儿都绿了。 “谁对你有意思?我是想让你做我孙媳妇儿!完了,这回没指望了!” 老先生那惋惜的,恨不能撒泼打滚儿让夏楚把婚离了跟自家孙子结婚似的。 这样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对夏楚刮目相看了。 这被聂大师钦点的孙媳妇儿那必定是有点能耐的。 当然,就这么一个霍家儿媳的头衔已经够夏楚光芒万丈的了。 本来应该是众人瞩目的慕静琬被夏楚这么抢了风头,自然是心有不甘的。 “聂大师,剪彩的时间到了,您看……” 僵着笑,硬是让聂大师去剪彩,而这聂老头儿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主儿,心情不好,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人情世故?从来不在乎,恃才傲物么,有能耐的大多性子怪。 “看个屁看!不剪了!” 说着,拂袖离去,留着慕静琬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将这场面圆过去。 这戏越来越精彩,夏楚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我的妈妈咪啊,这简直就是飞来的横祸啊!看着慕小姐孤零零的站在那儿,最重量的剪彩嘉宾不见鸟,大家都在看热闹。 “你说她会肿么办?” 霍岑西没说话,权当自己是个局外人。 曾经他也不是这样绝情,只是慕静琬将自己对她的那些容忍和情谊全部刷爆了。 尤其,是她想要孩子的性命的时候,有些事,虽然不是亲手做,但是,好歹也是有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毕竟是要做爸爸的人了,也希望自己能善良一点,当然,霍岑西的善良就是不亲手结果了她而已。 “老公,我忽然有点同情她了,真够点儿背的。” “夏楚,刚刚那个老疯子,你离他远点儿,不怀好意,哼!” 这回倒是老爷子说话了,夏楚失笑,看着霍荣英那一张冷冷的脸,觉得忒有意思。 “静琬……” 就在整个气氛变得无比尴尬的时候,熟悉的男音划破了这样的气场。 慕静琬看着傅城转着轮椅,脸上带着笑意向自己走来。 “傅城……”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听闻傅家公子断了双腿,再不能行走,远走美国也没办法。 如今一看,才知道这传闻竟是真的。一些好事之徒也不免有同情慕静琬的,开始嚼舌根说傅城不男人,都这样了,还不让过慕静琬,真是自私。 “我没来晚吧?” 今天的他特意打扮了一番,又是从前那个英俊潇洒的傅家公子了。 笔挺的西装,被搭理的一丝不苟的黑发,俊朗的样子让慕静琬有些怔忪。 “没,没有。” “那开始剪彩吧。” 傅城笑着,眸子里带着让人着迷的光彩。 夏楚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他,突然之间,那些讨厌,都被惋惜替代。 其实,他也不过是个痴情的男人而已,明明有大好前途的,却被这个姓慕的女人给玩弄了,有时候她在想,慕静琬难道都不会于心不安么?自己让好好的一个男人成了这样。 又想到曲涵,心情,又一次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剪彩如期进行,刚刚聂大师的小插曲,因为傅城的到来给掩了过去。 …… 剪彩之后的招待宴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看着正中那大大的水晶吊灯所散发的光亮,夏楚坐在椅子上四处张望。 “再看什么?” 霍岑西片刻不肯离开,一直在她身边,些许动作都紧张不已。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怪异。” 小妻子的话,让他微微挑眉。 “什么?” “是每个宴会的保全都会这么多么?” 这个发现让霍岑西微微一笑,看来他的小妻子观察力也是不弱的。 “等着吧,有惊喜。” 如此故作神秘的语气让夏楚嘟起嘴。 “你有情况,从刚刚一开始就开始话中有话的,你快说,你到底打什么算盘呢?” 眼前这张迷人的小脸儿让霍岑西笑的更加浓。 “你说呢?” 夏楚撅嘴,觉得被无情的调戏了。 “我哪里知道?你的心思,我哪里敢乱猜啊?” 瞧着小模样儿,够人疼的了,霍岑西拦过她较小的身子,俯身在她耳旁说了一些话,惊的夏楚撑大了眸子。 “不是吧?真的假的?” “等着看吧,一定会有一场好戏看的。” 眨巴眨巴,顿时觉得视野都开阔了。 早说是这么一回事儿啊,哎妈呀,这回真是世纪大好戏。 唇儿微微弯起,夏楚的小手覆上小肚子——娃儿们,你们可得看好了,啥叫恶有恶报! …… 慕静琬对着镜子补了补妆,脸上的表情冷的让人望而生畏。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几分钟,可是这心就是突突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要发生一样…… ps:今天更新完毕!周一有大更,感谢各位的打赏,红包,鲜花,都万分感谢~ ☆、V182 慕静琬,下地狱的日子,才刚开始! “慕小姐,司仪说宴会快要开始了。” 工作人员敲了敲化妆室的门,扬声说道。 “好,知道了。” 最后在嘴唇上点缀了些唇蜜,对着镜子又瞧了一下才放心的转身而去。 而宴会上,她换上了那套纯白色仙气十足的礼服,衬着她高挑匀称的身材更显风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这主人身上,对于向来享受镁光灯照耀的慕静琬来说,这样的场景是她最喜闻乐见的瞑。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莅临今天的宴会,希望大家今天能有一段愉快的时光。” 简单的开场之后,慕静琬便手持香槟周/旋于宾客之中,放眼望去,都是国内时尚圈的大佬,俨然是时尚人的大聚会,想到自己以后的工作重心,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瞧她得意的样子,真是让人倒胃口。璋” “可不是,还真以为大家都愿意参加呢,都是傅家面子而已。” “唉,偏偏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啊。” 角落里,三五成群的女人暗暗讽刺女主人,可惜,人家忙于拉关系,根本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 倒是看着琳琅满目的甜点食指大动的夏楚听的一清二楚。 “瞧见没?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霍岑西看着她盘子里犹如小山一样的蛋糕们,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少吃。” 老妈子似的管教方式让夏楚吐了吐舌。 “切,来都来了,我岂能不放开怀抱?瞧见没瞧见没,这上面都是真金子,叫金箔,我把这些都吃光,心疼死丫的!” 这狠叨叨的语气,让霍岑西额头忍不住冒出三条黑线。 “乖,咱该回去吃药了……” 说着,将她手里的托盘和小夹子扯过来,放回原处,领着小妻子回到刚刚的位置。 夏楚哀怨了,那些甜点,平时她都舍不得花钱吃的,今天好不容易在慕静琬身上得到点好处,真是…… 当然,她只是看看而已,真给她吃,她还没内个胆子,自打怀了孩子之后,她饮食起居都特别小心,谁知道那货能不能在这蛋糕里面放点啥,普通人吃了没事儿,孕妇,可机会多着呢。 这么一闹,无非是想看自家老公内紧张的样子罢了,心里甜的,比吃了一百份儿的甜点都要慎! “不是说有好戏来着,这都这节骨眼儿啦,怎么还不开始?” 二楚乖乖坐在霍岑西身旁,抬手,看看腕表,宴会都要过去一个小时了,还是没动静,这让她有点迫不及待了。 “稍安勿躁,好饭,不怕晚。” 霍岑西安静的看着四周,保全的人数又增加了,慕家夫妇还没有来,看来应该这个原因才让傅城迟迟没有动手。 过了一刻钟,果然如他所想,慕家夫妇姗姗来迟,慕静琬笑着去迎。 自从发生这一系列的事之后,慕远山几乎很少出息这样的公开场合,毕竟动静闹的太大了,一辈子都这么被人说过闲话,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了。 今天之所以能来也是慕夫人千方百计的后果,在慕夫人看来,什么面子里子都没有慕静琬重要,哪怕落下慈母多败儿的罪名,也在所不惜。 “爸,妈。” 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慕远山嗯了一声,不算热切,却也是难得了。 扫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了霍家三口,眼神不由得有些躲闪起来。 毕竟,对于霍家,他还是有些心虚的,尤其是对霍岑西,更是歉疚不已。 “琬琬,听说傅城回来了,怎么样,他还好?” 慕夫人的问候充满了虚情假意,好歹也是丈母娘,自从傅城断了双腿,心里一直为女儿抱屈,觉得后半生算是苦了,所以除了一开始跑几趟医院之外,再没什么关心。 “还行。” 慕静琬讪讪的回答着,显然不太想聊这个话题,这态度落在慕远山的眼里,让他不悦的皱起眉头。 “傅城现在行动不便,你应该多呆在他跟前照顾,怎么能把他自己丢在一边?” 这数落,是慕夫人见不得的,立刻挺身而出为女儿说话。 “身边那么多伺候的,也不用琬琬亲自动手啊。” “你这意思,以后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撒手不管?” 这话堵的慕夫人的脸乍青乍白,最抿了抿,没再说话。 “你既然和傅城结了婚,就要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外人照顾的再周到,始终是外人,你伺候的再不好,始终是妻子,这心情能一样? 傅城这孩子不错,好好对待人家,对待公婆也要有儿媳该有的气度和风范。” 父亲的话让慕静琬暗暗的撇嘴,气度,风范?跟傅家那老太太,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自己都是乱糟糟的,还有能耐管她么? 当然这样的心思,她是不会在慕远山面前表现出来的。 “知道了爸,您放心。” “你心里有数就好。” 将慕家夫妇带到傅城跟前,翁婿之间又谈了些家常话,慕静琬在一旁听的委实无聊。 “对了,今天我说要给静琬一个惊喜,正好爸妈也来了,这个惊喜,也可以给了。” 傅城脸上带着笑意,眼底摸过一丝精光,好戏,才刚刚开始! “真是新婚小夫妻,甜蜜的很。” 慕夫人还不知道自家女儿要面对什么,还挺高兴傅城能这么有心思。 没一会儿,傅城的轮椅被人推倒主席台上,手上拿着话筒,与会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我非常,非常为我的太太高兴。 所以,我决定,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送给我的太太,一份,特别的礼物。” 说着,他的手,放在轮椅反而扶手上,一只脚慢慢伸了出来。 慕静琬的眸子陡然睁大,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那个被医生成为永远无法站起来的男人,长在一点,一点的站起来,她听见了身边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傅夫人拿着一双拐杖走了上去,傅城淡淡的笑,而慕静琬则是看着这个男人,浑身带着让人冷透心的气息,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 “我亲爱的傅太太,喜欢这个惊喜么?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附在她的耳边,这句话,将慕静琬彻彻底底的冻住。 冷的,连牙齿都开始打了颤…… “慕静琬,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坏女人。” 会场里忽然冲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直直的奔着慕静琬来,一把狠狠的拽住她的头发。 “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是你!” “啊!来人,来人!” 慕静琬尖叫着,想要摆脱女人的撕扯,慕夫人见状也赶紧赶了上来,捶打着疯女人。 “放开我女儿,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坏女人!” 好好的宴会现场,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变得一团糟。 夏楚躲在一旁,毕竟这种事儿,看热闹倒是好,别波及到孩子。 霍岑西护着小妻子,看着这场闹剧,眼底一片冰冷。 那个疯女人是谁,他当然知道,曲涵,为慕静琬背了黑锅的女人,本来好好的在监狱里,生生被她逼成了疯子,被关在了精神病院。 一个精神病患者,根本不能够指控她,所以,那些事也无从去查证,为了脱罪能做到这么绝,这一次,不得不说,真的对她刮目相看。 “在我身边。” “嗯,我知道。” 一双小手紧紧抓着霍岑西的衣摆,一点儿都不往前凑。 傅城看着慕静琬的头发散了,脸上被打的红了一片,胳膊更是没一处好肉,身上的衣服也被撤的像是乞丐褴褛衫,十分满意这扮相之后,才意识保全架住曲涵。 被人控制住的疯子激烈的反抗这,扭打着,嘶声力竭的辱骂。 “你这个贱货,慕静琬,你这个贱货!” “把她带下去。” 傅城淡淡的吩咐着,曲涵的嘶吼声越来越远,慕夫人看着女儿心疼的直掉眼泪。 “琬琬,你还好么?你没事吧?” 慕静琬没有理会目镜,一双眼直直的看着傅城,仿佛在看着一个降临人间的魔鬼。 “老婆,你还好吧?” 他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淡定的来到她身边,伸出手,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一样。 瞪着眼前的手,慕静琬忍不住瑟瑟发抖,这个男人好可怕,明明都是他处心积虑的后果,现在竟然能装成这样无辜的样子? “走开,离我远一点。” 慕夫人以为她是吓坏了,赶紧出声向傅城解释。 “傅城,她吓坏了,不是故意和你置气。” 母亲的解释让慕静琬有苦说不得,谁能相信这一切是傅城做的?他装的那么好,好的连自己都被骗了,更何况是这些人? “妈,我知道的,她只是被吓坏了。” 傅城笑的温柔,伸出手,为慕静琬整理凌乱的头发,那模样,就像是个深情的丈夫在照顾心爱的妻子。 所有人都羡慕的看着她,没人知道此时此刻,她多么恐惧傅城的碰触,恐惧到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样的一幕让夏楚忍不住冷笑。 “老公,你看到她的表情了么?恐怕没想到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会有被人家算计的时候吧。”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傅城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只不过,你这个小多心眼儿的,想要当中看戏的话,可能没那多机会了。” 唉,不愧是她家霍爷,就是知道自己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儿。 “老公,我这是为了陶冶情操来着,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走错路啊,我这是为了咱们家胎教呢。” 霍岑西无语,真是不管说什么她都有说的。 “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再闹下去,对傅家也不好。” 二楚闻言,无限惋惜的叹了口气。 “那我这点儿恶趣味哪里纾解去?” “回家自己脑补” “……”二楚服了! 果然,形势和霍爷想的一样,今天这个小小的开始,没有直接把慕静琬打击到尘埃里,结果往往不是最让人在意的,这个过程,才是最让人享受的。 本来还有一丝丝不忍的傅城,在看见她眼底的愤恨的时候,就彻底的粉碎了。 这样的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会悔不当初的。 一个人的自私,是根深蒂固的,并不是遇到什么事能够立刻悔改的。像她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错。在他们这样的人眼里,永远都是,如果不是她/他如何如何,我会这样么的想法。 所以,对于这样的人,最可悲的就是还有同情心。还好,这个道理,他明白的不算晚。 “别怕,我哪能忍心你受伤害呢?来,起来。” 说着,伸手将慕静琬扶了起来,脱下西服,想要裹在她的身上,如此的虚情假意让慕静琬愤然,狠狠的甩开了傅城的手,而对于一个不良于行的人,这样的甩手在别人眼中都是看不过去的。 “你闹什么脾气?傅城好心扶你,你还人性?” 慕远山沉下一张脸,今天这事真是让人又结结实实的看了笑话,再看看女儿那狼狈的样子,说不心疼是假的。 “小傅,你先带着静琬离开。” 为人父母,这种时候不为子女挡风遮雨,等待何时? “爸?” 慕静琬愣愣的看着父亲,眼眶微微泛红。 “去吧,好好照顾她。” 大手拍了拍女儿的背,慕远山向宴会的来宾负责致歉,又一个个的送好。 到霍家老爷子面前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尴尬的要命,霍荣英倒是大方的很。 “远山,好久不见啊。” 夏楚和霍岑西对望一眼,心想,这老爷子是要放招儿了。 “霍老身体还好?” “好啊,我这父慈子孝的,有啥不好,我们家儿媳妇儿也好,启明又给我填了个大胖重孙,你说我能不好么。” 这话说的,让慕远山讪讪的笑,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今天真是招呼不周。” 这些客套话让老爷子淡淡一笑。 “哪有,我们这算什么啊,你赶紧招呼别人吧,我们不用招呼。丫头,走,回家吃排骨去,我就说今儿别来,唉,以后出门儿看看黄历,年纪大了,心脏承受能力不行。” 夏楚和霍岑西偷笑,这老爷子挤兑人的活儿真是拿手的很,慕远山心有不甘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陪着笑。 热闹散了场,慕静琬非要回自己住的地方,那傅城是不愿的。 “妈,您劝劝她,这种情况,我怎么能让她自己回去。静琬,别闹了,跟我回家吧,好么?只是个无聊的疯子,你还在意一个疯子说的话么?” 最后这一句根本就是慕静琬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如果说在乎,那就是给人落下口实,曲涵再说出什么来,她要说什么? 可是说不在乎,就是要咽下这口气,可是,她真的能咽下么? 傅城这句话,无疑就是在逼着她忍气吞声。 等着这样假笑的脸,她恨的真想要扑上去撕了她才好。 “对啊,傅城说的对,琬琬,你别人行了,乖,别让妈担心了,好么?” 慕夫人这话直直的戳中慕静琬心窝子最软的地方,她可以不在乎别人,但是能不在乎父母么? 这些问题要是父母知道了,那后果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不行,她得自己好好处理掉才可以,不能让母亲担心。 “妈,我刚刚吓坏了,你别担心我了,一会跟着爸回去吧,我没事。”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傻话呢?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走?” 慕夫人这一坚持让慕静琬心里更是难过。 “妈,你听我的,好么?我只想静一静,听我的话,回家去。” 看着女儿坚持的样子,慕夫人也不好不顾女儿的意愿,只好跟着慕远山回了家。 …… 傅家大宅 慕静琬看着傅城,冷凝起一张脸。 “你什么意思?什么腿治不好,都是装的?” 这样高傲的质问,让傅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该是自己从前多么的纵容,让她竟能继续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傅城啊傅城,果然,曾经的你,太过纵容她了,纵容的让她在你面前可以如此的呼来喝去! “你的脑子,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够明白?你以为,我真的还是以前那个任由你玩弄在手里的傻子?慕静琬,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傻子傅城?”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冷的让慕静琬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你……” “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如果不亲手送你下地狱,亲眼看着你痛不欲生,我这辈子就没什么乐趣了。”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轻的像是从地狱来的使者,空气,越来越冷,冷让她发寒,让她心颤。 这个男人,眼前的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撒发出这样让人心惊胆寒的气息? 这个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傅城么?! “你疯了么?” 干干的嗓子,艰涩的问着,双手,忍不住在颤抖…… ps:周一大更,你们懂得~感谢小伙伴们的鲜花和打赏~鞠躬感谢思密达~ ☆、V183 我会让整个慕家都不会好过! “你疯了么?” 干干的嗓子,艰涩的问着,双手,忍不住在颤抖…… 这一刻,她是打从心里产生一种畏惧的情绪。 而她的反应让傅城满意的扬起嘴角,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颚,清俊的五官因为发狠,而变得有些扭曲。 看着那张尽在咫尺的脸,她的瞳孔无法控制的放大,再放大瞑。 “疯?这就是疯了么?曲涵那样的状态才叫疯了!你想不想尝试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疯? 嗯?想象一下,如果把你和曲涵放在同一间病房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呵……璧” 忍着疼,慕静琬冷哼了一声,明明心里怕的要死,表面上却还是强作镇定。 她不会认输,在棋子面前认输简直就是一种耻辱,这种耻辱怎么可以发生?重整心情,慕静琬直直的和他对望。 “你以为你有那个能耐?现在是怎么样?恼羞成怒? 就算曲涵的事跟我有关系又如何?从头到尾难道是我招惹你的么? 傅城,要不要我好心提醒你,我跟你之间,从来都是你自己巴巴的黏上来,现在像是跳梁小丑一样所谓报复不就是你得不到之后的恼羞成怒么? 呵,说的自己多伟大,哭着喊着说什么为了我连命都不要,到头来,不过就是可笑的空话?不是为了我做什么都可以么?不是为了我连命都能不要么?那么现在你这是干什么呢?出尔反尔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我真是第一次见! 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你,也从来没有逼迫过你什么,你扪心自问,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嗯?你有什么资格这个理直气壮的对我撒野!” 终究是慕静琬,三言两语就能扎中对方最脆弱的地方。 话虽然伤人,却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这些事实,难道都是他一个人的过错?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开始检讨自己的过错,可是现在,他不在乎自己有没有错,只在乎自己心里好不好受而已! “你以为你说这些话能让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愚蠢?慕静琬,在打算不让你好过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明白自己是什么德行了。 别跟我讲什么礼义廉耻了,我报复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单纯的看着你不痛快,我就痛快。 所以,什么借口啊,什么动机啊,都不重要,懂么?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你现在剩下的也仅仅是这张嘴了。 你以为曲涵疯了,你就能逍遥法外?我有很多方式来对付你,首当其冲的就是你们家! 让你蹲监狱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看着你一点一点绝望,让你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残酷,让你活着不如死了一样的难受!” “傅城,有什么你冲着我来,祸不及父母,罪不及妻儿,你——”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恶心呢,你让夏楚流产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罪不及妻儿呢?嗯?” 一句话让慕静琬惊恐的撑大了眼,唇瓣,蠕动了下,随即,心虚的眼神错开他充满审视的视线,好像这样能心安理得些似的。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听不懂?呵呵……装傻么?” 加重钳制的力道,傅城笑的很冷。 “你有证据,就去告我啊!你也别把我逼急了,不然,傅家做的好事也不比我干净多少。” “阿城,阿城。” 傅城刚要说些什么,门外响起傅夫人的声音,慕静琬眼底滑过一丝讳莫如深的水光。 “你最好放手,能不能动的了我,你应该好好听听长辈的意见。” 别有深意的话让傅城绷紧了的脸,此时,门被傅夫人推开,眼前的状况让她一愣。 “阿……阿城。” “妈你先出去,我和她的事还没说完。” “怎么,你怕什么?嗯?你怕什么啊?怕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呵呵,我的好婆婆,不管管你的好儿子么?如果你选择默不作声,那关于那天你和爸在书房谈的事……” 慕静琬故意拉长尾音,傅夫人浑身一僵。 她知道些什么? 察觉出母亲的不对劲,傅城用力一甩,慕静琬跌坐在地上,粗重的喘着气。 “咳咳……” “就凭你,也想威胁我?慕静琬,你似乎还没看清现在的形势。” 傅城的话让慕静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她并不确定自己当天听到的事是真是假,但是刚刚从傅夫人的表现来看,答案,呼之欲出! 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让她掌握了这张王牌。 “哈哈……我看不清形势?看不清形势的是你才对吧,傅夫人,我的好婆婆,当年的事,你瞒的很辛苦吧?要不要给我十分钟,跟我好好谈一谈?” 眼里满满都是得意的神色,让傅城气急攻心,手上的拐杖差一点就抡了出去。 “住手!” “妈?” 不解的看着母亲,傅城诧异。 “你要听她胡言乱语?” “我不知道你听到什么,或者知道什么,可是,我要告诉你的话只有一句,没有任何事能威胁的了我张兰梅!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没有回答傅城的话,傅夫人走到慕静琬跟前,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强大的气场让慕静琬缩了缩身子。 “没想到您这么大年纪依然这么爱逞强,毕竟张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如果被张司令知道宝贝独生女做小,不知道——” “啪!” 后面的话没等慕静琬说完,就被张兰梅狠狠的赏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之大,打的她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痛的发麻,就连口腔里也蔓延着一种铁锈的味道。 舌头轻轻舔着唇角,竟是流血了! “你——” “这一巴掌,我代替亲家公亲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身为小辈出言不逊,家教有待提高。 儿媳就要做好儿媳的本分,你放心,我不会让傅城和你离婚,傅城因你成为笑话我也不怕,做的再好也会有人议论,我不怕别人说什么,如果在乎,就不会有今天的张兰梅了。 你道行还是太浅,想要用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来威胁我么? 慕静琬,你的算盘打错了!阿城的腿,要算账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从今天起,你在傅家的每一天都是水深火热,犹如地狱。还有慕家,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它是怎么散的!” 这个女人,强势半生,何曾轮到这样一个无名鼠辈骑在自己头上,慕静琬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本以为的免死金牌瞬间变成烫手山芋。 不甘心,她不甘心,这些人凭什么对自己如此? “好好做你该做的事,要是能让阿城把气消了,我或许能看在多年相识的面子上放慕家,要是再敢像刚刚那样撒野,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 冷冷的警告着,傅夫人小心翼翼的抚着傅城离开书房,不再看已经抖如秋叶的慕静琬一眼。 这一场仗,她输的彻底,彻底的体会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始终什么样的感觉。 怎么办,要怎么办? 这样下去就真的会达到傅城所说的生不如死! …… “我和你爸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问。” 傅城蹙眉,显然,刚刚慕静琬所说,并非都是假的。 “妈,到底怎么回事,我有必要知道,不是么?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该怎么做,该做什么,我应该自己去选择。” 傅夫人淡漠了一会,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良久,才开口。 “你爸曾经有个初恋,出身贫寒,你爷爷奶奶不同意,棒打鸳鸯。后来,我和你爸爸相识,结婚,生了你。 最近,你爸爸告诉我,他才知道那个初恋情人为他生了一个儿子,比你年长两岁。 我想她所谓听到的事,应该说的是这个。” 这样的事实让傅夫人说出来,无疑是一种煎熬,任何一个妻子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这算什么?平白无故的冒出一个儿子,置她于何地? 傅城现在不良于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儿子,继承人的位子很可能会有变动,她怎么受屈辱也都罢了,怎么能不为儿子着想? 傅夫人要强,又不肯在丈夫儿子面前表现的脆弱。 殊不知,这心里苦的很,却谁都不能说。 “爸什么意思?” “他想要那个孩子认祖归宗。” 这句话让傅夫人哑了嗓子,虽然这段婚姻是以联姻为目的,可是这么多年来,她也只有过这么一个男人,做到了一个妻子应尽的职责,生儿育女,家里家外,现在这样做,根本就是在让她颜面扫地,无法抬头做人。 “爸太过分了,他有没有想过您的感受。” 看着儿子站在自己这边,傅夫人安慰的笑了笑,不枉自己怀胎十月省下这个孩子,关键时刻,总是靠得住的。 “他如果想过我的感受,就不会这么多年都偷偷给他的那个初恋情人汇抚养费了。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只是为了这个家,我一直都没说而已。 如今你的腿成了这个样子他跟我谈要让那个人认祖归宗,呵呵……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公司里的股份我已经都想办法转到你的名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阿城,你要记住,对待敌人不能仁慈。” “妈,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身边,你还有我。” 张兰梅素来坚强,可是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儿子,有你这句话,妈就知足了。但是话说回来,不管怎么样,他是你爸,那个人无关紧要。 我给你的,是你应得的,都是妈这些年打拼出来的,至于你爸要把属于他自己的那一份给你多少,是他的事,哪怕是一点都不给,他始终还是你的父亲。”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傅城不会听不出。 无非是怕到最后真的因为公司股份的事而闹出什么分歧,父子亲情因此破裂。 “我知道,不管他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也会尊重他,只是如果有人想要对属于您的东西下手,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可话是这样说,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父亲的态度么?这些年母亲为家里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如今让另一个人这样的登堂入室? 他还没有软弱到这个地步! -------------- 曲涵被带回精神病院之后,依旧大吵大闹,医生实在没了办法,只能给她注射安定剂让她不再闹。 “姑娘,你姓夏吧?我看你最近有血光之灾,来,给你一道符,喝了就好了。” 刚从病房里出来的女医生就被一个婆婆给拦住,都还是平日叨咕的那些话。 “您上次已经给过我了,把这个去给需要的人吧。” “哦?给过了啊,好好,我去给别人去…… 姑娘,你姓夏吧?我看你……” 被女医生骗过的老太太乖乖的走到其他人面前又开始了新的一轮送符。 “申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副院长带着黑框眼镜笑容和蔼的走了过来,顺着门玻璃看了看里面的情况。 “不太乐观,似乎更严重了。” 申露脱下了手上的塑胶手套,语气有些哀叹。为了能给燕寒更好的治疗情况,也为了更好的照顾燕寒,她应聘了这家私人医院的医生,待遇不错,让她很满意。 当然,毕竟是新人,一上来就要负责一些“疑难”患者,比如这个曲涵,是院里指名要好好跟进的。 “这种病也不是感冒发烧,你只要别让她出什么乱子就好。 最近你受累了啊,年轻人,踏实肯干,就好。” 大手有意无意的在申露的胳膊上摩挲着,笑里也多了些引人遐想的暧昧。 捕捉痕迹的退开一步,申露笑的得体。 “谢谢您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看着落空的手,院长讪讪的笑笑。 “那你先忙。” “嗯,好的,院长您慢走。” 看着副院长离去的背影,申露冷笑。想从她这下手,也得看看自己有多大胆子和能耐。 下班后,她一如往常去医院帮忙。 “小寒今天怎么样?” “不错,不错,你看他的脸色多好啊。” 燕父笑呵呵的说着,让申露一阵心酸。 “那就好,舅舅,这是我给舅妈买换季衣服的钱,你明天带着舅妈去商场逛逛,这天气这么热,总不能一直穿着长袖外套啊。” “不不不,这可不行,你这孩子有钱自己留着就好,别老是给我们。你再这样,舅舅可要生气了。” 燕父的拒绝让申露板起脸。 “舅舅!你这样推辞,我也要生气了!快拿着吧,这是交给你的任务。” 看着那些钱,燕父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真是——” “好了好了,我们之间还说什么外道话,您对我来说就像爸爸一样亲,燕寒就是我的亲弟弟,做女儿的做姐姐的这样做,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么? 我去打饭,一会就回来,记得把钱揣好,是任务。” 拿着饭盒,笑着离开病房,却不想,在走廊里碰到了一个陌生男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您好,申小姐是吧?” “你是?” 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直觉没什么好事。 果然,那男人一开口自我介绍,申露就忍不住冷笑。 “我是邢先生的私人助理,我叫薛洋。邢先生想要见您一面。” “呵呵,以为我是什么?路边的乞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滚回去告诉他,我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和他浪费时间!” 看着申露愤愤不平的模样,薛洋一如既往的微笑以待。 “邢先生说,如果您不去,燕先生的治疗就会被迫终止,我劝您最好不要和邢先生为敌。” 语气明明不是凌厉的,却让申露听着有些发冷。 那个变态,她知道,他一向说到做到的。 “好,你告诉他,本周六的上午十点,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店见。” “好的,我会替您转达,感谢您的合作。” 说完,薛洋转身,心情很不错,boss给的任务终于达成了。 相比之下,申露却心烦意乱。 这个刑天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知道小寒在北京治疗?他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了才好? 不行,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她也要保护好小寒!暗暗在心里发誓,申露的手攥了又攥…… ------------------- 自从参加了剪彩仪式,二楚的幸福指数就直线上升,当然了,对于傅城的内骨子讨厌也算少了些。 若说好事成双,以前夏楚不信,如今倒是信了。 “我去!中头奖了这是!我进决赛了!哈哈哈哈!” 大宅里满满的都是夏楚兴奋的尖叫声。 “爸,我进决赛了,我进决赛了,哈哈哈哈……” 这么没形象的笑让老爷子都跟着乐了。 “这么牛,哎呦,丫头哎,你可真是给长脸了啊。” 霍荣英虽然也不太懂她这个比赛多厉害,但是看着夏楚高兴,也就跟着高兴。 ps:今天更新完毕~ ☆、V184 对不起,夏楚,真的对不起 可是高兴之后夏楚也犯了难,进了决赛的意思就是怎么也能得到一座奖杯,可是自己现在身怀有孕,是没办法亲临现场的。 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一只手放在了小腹上,夏楚不由得有些伤感起来。 “怎么了,丫头?” 老爷子看着她忽然安静下来,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爸,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遗憾。瞑” 这个遗憾指的是什么霍荣英不会不知道。 “孩子,苦了你了。” 老爷子的话让夏楚摇头瑛。 “爸,我不觉得苦,想着肚子里的孩子能健健康康的,别说是一次机会,就是一百次,一千次,我都会选择放弃。” 随着怀孕的日子越来越长,那种身为母亲的责任感也越来越浓。 一开始知道有孩子的感觉很奇妙,也很兴奋,后来就是情绪很容易被牵动,现在肚子显怀了,心情又是一个样。 她觉得做母亲真的是件很伟大的事,因此更加觉得肖明兰不容易。 “我还年轻,以后会有更多机会的。” 看着夏楚,老爷子真是越发喜欢这个丫头,虽然孕期闹些脾气,耍些小性子,可是这种事上总是那么懂事,懂事的让他有些心疼。 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希望自己有点事业,她年纪轻轻的更是如此了,虽说是年轻人机会多,可是有些时候机会这种东西,错过就是错过了。 “你这孩子,倒是知道自己劝自己呢。” 看着老爷子,夏楚可爱的吐了吐舌。 “哎呀,爸您这经过大风大浪的,最后不也觉得家庭最重要么?这些东西带来不过就是外在的满足,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不想等过尽千帆了再有所体会。” 霍荣英叹气,跟小丫头相比,他到时活的不甚明白了。 “亲家母这些日子一直没来,待会让小陈送你回家看看,这几天你这热闹也看了,心情也好了,得照顾照顾老的了。” 老爷子这么体贴让二楚心里更是美了。 “谢谢爸。” “傻丫头,谢什么。” 吃过中饭,小陈照着老爷子的吩咐送二楚去瞧自己老妈,一些日子不见,觉得肖明兰清减了很多。 “妈,你怎么了?最近吃的不好?怎么这么瘦?该不是我爸他虐待你吧?” 看着女儿肚子又大了一圈儿,身为人母的她心里又安慰又心疼,怀孕的苦于乐只有生产过的人才明白。而除了这些,另外一个原因,却只有她自己最知道。 “你这孩子,嘴上净没把门儿的!” 母亲的数落让夏楚不以为意。 “爸,我给你带了个茶饼儿,从我公公那儿偷的,嘻嘻~” 这一天天的满嘴跑火车,明明是人家老爷子主动送给亲家的,到了她这里非得闹出个玩乐儿来。 “那我要好好谢谢闺女才行。” 刑震笑着接过那茶饼,一看就是好东西,普洱这东西年头越多越值钱,当然了,人家品茗看的是茶本身的价值,二楚不懂这些东西,就是觉得值钱的那必定就是好的。 “这是我们老爷子给人家当红娘得的媒人礼。唉,说到这事儿,我就觉得有意思呢。 那小姑娘,不对也就是个小女孩儿,不到18,家里就火急火燎的让她结婚。 爸,你猜什么原因,让你使劲猜!” 某孕妇坐在沙发上,盘着腿儿,一手拿着苹果狠狠咬了一口,一边八卦着。 肖明兰忍不住脸色一变,夏楚嘴里说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家的她心知肚明,也正是因为这事,闹得她自从上次从霍宅回来一直没睡过安稳觉。 刑震瞥了一眼妻子的苍白脸色,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 “你现在啊在家里没事可做,就来家里陪陪你妈,你妈最近闹跟我闹情绪。” 闹情绪?一听这话,夏楚哪里还顾得上说人家的八卦,立马关心起自家老妈。 “呦,怎么着,老妈,你现在是有恃无恐的呗?我爸可够宠着你了啊。” 这么没大没小的话让肖明兰撇撇嘴。 “你这阵营站的有点太快了吧?还没听怎么回事儿呢,就直接判定我不对了?” 夏楚嘿嘿一笑,接着啃了一口脆脆的苹果。 “我这属于帮理不帮亲,主要我爸平时怎么做,那都在我心里呢。怎么样,爸,我这闺女不白养吧?” 这话说的肖明兰心里酸酸的,刑震虽然不是她亲生父亲,可是自打结了婚之后,夏楚一次一次对刑震的回报都让她看在眼里,这种超过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她五味陈杂。 心中的那种罪恶的感觉越来越复杂,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闺女,其实——” “闺女说的对,不白养,谁说女生外向的,明兰,你去洗点樱桃,闺女爱吃这个,我跟闺女聊聊天。” 两人对望一眼,有些事,彼此心照不宣。 “好好好,你们爷俩聊天,我伺候你们爷俩。” “呦,太后发牢***呢。” 夏楚笑着,还不知道这俩人之间的小猫腻。 “最近身体怎么样?岑西陪着你产检还不错?” 说道产检,二楚就乐了。 “嗯不错,医生说挺好的,比预想的还好,而且不只是一个孩子呢。这回我算是大锅烩了。” 刑震看着她那么快乐的样子,暗暗想到,自己的决定,始终是对的,是最好的。 既然错了,何不将错就错? “看着你现在的心情不错就好,看来老爷子和岑西对你都不错。” 不错?这个词儿让夏楚摇了摇头。 “那是不错?那是相当的不错了。就差打个板儿给我供起来了。 弄的我一天天这心呐,没着没落的,觉得自己忒受宠了。 您说,着过去内慈禧太后也就这样儿了吧?我这么一说有点得瑟哈,不过在您面前,我也不怕人说我晒恩爱了,我这咳嗽一声都能吓得霍岑西一趔趄。” 这形容让刑震有些忍俊不禁。 “你啊你,可别太自我良好了,有时候小性子收一收。” 肖明兰端着刚洗好的大樱桃从厨房里出来,听见女儿的话,唠叨几句。 “好了好了,我有分寸,我又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这不是自己家人唠嗑么。 妈,你也太没幽默感了吧,你这么聊天可没朋友啊。” 伸手拿着樱桃,无比享受的吃着,嗯,真甜,不过比起内时候贺紫带来的进口车厘子还是有点距离的。 奶奶腿滴,以后必须努力挣钱,这样才能吃好吃的车厘子。 “一天天的说话聊天还是个小孩子的似的,你都要当妈了,能不能有点正经的。” 点了点夏楚的额角,肖明兰无奈极了。 “哎呦,行啦,您老真是操心没够儿。我这性子好着呢,以后孩子出生了,我不做他们妈,我跟他们当朋友,这不挺不错的么?” 一口接着一口的吃,最近胃口真是好的不得了,本来心情不好的肖明兰看着女儿这样好胃口,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一家三口和和乐乐,欢声笑语,一切都那么温馨,就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肖明兰都没有想到这些日子竟然只能当做回忆用来细细品味。 吃过晚餐,夏楚像是个孩子一样赖在肖明兰跟前,非要跟她一起睡。 “多大了,还真么恋着我?” 取笑的看着闺女,肖明兰心里柔的像是水。 “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特别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感觉特别安心。 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总觉得霍岑西身上有股子怪味儿,我觉得觉得自己矫情了。” 夏楚想着,还觉得对霍岑西挺抱歉的。 “你不是矫情了,是太敏感了,平时觉得没什么的事都在意了,感官也跟着灵敏。 孩子,怀孕生子对女人来说是件马虎不得的事。” 伸出大手,抚着她的发,声音温温的,润润的,让夏楚听着好舒服。 “嗯,以前没感觉,现在知道了。 其实今天是老爷子主动说让我来的,您不是说结了婚就不能总往娘家跑省得落闲话吗,我就听话了。” 二楚软软的说着,小脸儿蹭了蹭肖明兰的胳膊,就算相处的再好,可是心里面始终还是跟自己妈自在。 这世上,哪有人会像母亲一样,疼着,宠着,爱着,无怨无悔? 她知道,不会的,即便是霍岑西,也不会的。 爱情,从来都是有条件的,而母爱,确实什么都不需要的,哪怕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坏人,全世界,只有母亲会继续爱她,这一点,夏楚从来都知道的。 “闺女……” “妈,我越来越觉得你好伟大,这么辛苦的生下我,养育我。” 听着她越来越感性的话,肖明兰的眼眶渐渐泛红。 本来想要说出口的那些话,一句都说不出了,这个女儿,她不要失去,不能失去…… “傻瓜,快睡吧,明早给你做糖饼。” “嗯,妈妈最好了。” 在肖明兰怀里窝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夏楚便沉沉睡去。 听着女儿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好半天,才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 …… “怎么办?我说不出口,我真的……说不出口!” 看着肖明兰痛苦的样子,刑震的心里也不好受。 “那就不要说,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先瞒着孩子。” 瞒…… 她瞒了二十多年,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到后来的心安理得,就在以为能够这样过一辈子的时候,偏偏老天爷和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命运的转轮再一次将当年的那些人交织在一起。 她怕,好怕,怕的要死! 怕眼前的幸福会想泡沫一碰就碎,碎的连一点影子都见不到。 “刑震,我觉得自己真该死,我真该死!”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十根手指紧紧的纠结着。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楚楚的事我来负责就好,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和以前一样就好。这件事不会有任何纰漏,相信我!” 肖明兰没有说话,咬着唇哭的更加悲伤。 这是她要背负一辈子的罪,这些日子一来的夜不能寐只是个开始,良心上的折磨让她苦不堪言。 再继续这样下去,她真的怕自己会崩溃掉。 “我好累,刑震,我真的觉得自己好累好累,我好怕有一天自己会支持不住。” “实在不行,咱们去看看心理医生,释放一下心里压力,你这样很容易得情绪病。” 刑震的提议让肖明兰愣了愣。 “心理……心理医生?” 显然,和其他人一样,她也觉得心里有病是一件让人难以启齿的事。 这样说来,她…… “别紧张,每个人都会有情绪病,这很正常,就像你发烧感冒,需要看医生,是一个道理。” 是这样么?她的表情,充满了疑惑。 “没事的。” 那些年为了能让刑天从ptsd里走出来,他花了多少工夫,可最后还是失败了,那些涉猎倒是这时候排上了用场。 …… 翌日清晨,夏楚吃着肖明兰起早烙好的糖饼,开心的不得了。 “妈,要不你弄个饭店得了,这也太美味了吧。” 瞧她说的夸张的样子,肖明兰淡笑。 “瞧你夸张的劲儿。” 刑震看着母女俩的互动,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好像,昨天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夸张,我说的是真的呢。”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夏楚赶紧擦了擦手上的油,接起电话。 “喂?” “我决定回国了。” 大素素的声音,二楚脸上笑的像花儿一样。 “你终于想通了?” “对,想通了,你说的对,我总该自己争取一下,不管怎么样,我得争取一下,这么耽误年励彦真是不是人干的事儿。” 这语气让夏楚嘿嘿一笑。 “算你还有点良知,什么时候的机票?用我接你不?” 这最近真是好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大素素总算不在那白面包的国家继续呆着了。 “不用,我自己能行,你帮我找个落脚的地儿。” “嘿,这话说的,咱家这么多地方不够你住啊?跟我回家,王妈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林素无语,这货说的话怎么这么让人哭笑不得呢? “别拿您内英雄主义了,我去你家不方便,帮我找个房子,别的不用你操心。” 夏楚沉吟了一会儿,想了想林素的情况。 “成,我知道了,分分钟办好。” “得,姐妹儿以后就仰仗你了,土豪。” “不是事儿。” 这对话来也匆匆,结束的也匆匆。 肖明兰看着她三两口解决了糖饼,不免又开始了唠叨。 “你这么狼吞虎咽的能好消化么?” “行了妈,我现在手头儿有事儿,不跟你说了,有功夫我再来。 爸,我先走了,她平时磨叽磨叽你就多担待啊。” “你这臭丫头……” “行行行,我臭,你香,走了,爸妈,拜拜。” 一边说着一边从玄关穿鞋就走,那叫一麻利。 肖明兰在门口看着夏楚背影不见了,才恋恋不舍的关上门。 “来去一阵风,什么时候都这样子。” 刑震笑笑,没说话,继续吃饼。 …… 夏楚做事讲效率,当天就给林素看中了个不错的房子,当然这跑腿儿的活儿都是小陈干的。 一室一厅,地方离霍宅也不远,周围设施也不错,就是价钱上有点贵,但是一想自己这都是土豪太太了,还差钱么?痛快的给了房东一年的房租,坐等大素素幸福回归。 林素回来的当天正赶着霍岑西放假,霍爷开着车带着小妻子去接机,一瞧林素内肚子,夏楚机智的从侧面抱住了她。 “丫儿的,总算回来了。” “二楚……” 闺蜜俩这一次的亲切会谈让霍岑西再次明白女人之间的友谊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情感。 “你这肚子挺凶啊,看来比我快一步了呗?” 林素看了一眼自己那个球,笑了笑。 “那你不是得了便宜了,先当了干妈?” 夏楚一撇嘴儿。 “切,好意思说呢,房子我给你弄好了,拎包入住,离我们家还近。还有就是,准备弄个工作室,林老板有入股的意思不?” 工作室?林素看了看霍岑西,显然这钱的出处不用说了。 “你打算开工作室?” “对啊,好歹姐也是巴黎国际珠宝设计大赛必须获奖人员了,必然得趁热打铁啊。” 设计大赛? “你进决赛了?” “嗯哼~” 傲娇的看着林素,显然内意思就是那不是必须的么? “我……天呐,夏楚,你也太牛了,那是……对不起,我先冷静一下。” 狠狠的喝了一口水压压惊,显然,林素对于夏楚能进决赛感觉非常的诧异,当然,更多的情绪是高兴。 毕竟那么高端的一个赛事,只要获了奖,甭管是什么创意奖还是优秀奖,都会被各大珠宝公司争相录取。 要是能得到个金奖,那前途更是不用说了。 ☆、V185 原谅她的自私和懦弱(一) 看着林素那震惊的样子,二楚更加傲娇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公。 “瞧见没?疯一个。” 小妻子的话让霍岑西微笑,眼光越发温柔起来。 “你还笑话我?我真的是很惊讶好么?夏楚,让我抱大腿吧。” 林素的话让夏楚更得瑟了瞑。 “成,不就是大腿么,腰都给你了成不?” 她们还像是从前那样,话说出来从来都掉不到地上的感觉,霍岑西看着小妻子那开心的样子,只是淡淡笑着,偶尔插几句话,大多数时间都在听她说。 那样的画面让林素好羡慕,有时候她在想,夏楚是有福气的,比自己有福气瑛。 而这份福气她有时候会羡慕,确不会嫉妒,只因为她是自己最在意的那个朋友,看到她能好,心里便是再高兴不过了。 不出意外的,霍岑西送闺蜜俩去了林素的小公寓,看着布置温馨的公寓,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转。 这里的一切,让她感觉像是回到大学的时候两个人住在寝室里一样,甚至连喝水用的杯子都是林素喜欢的风格。 “夏楚……” “得,千万别哭,不然我也得哭了,别招我,我现在可得熊猫着点。” 夏楚的话让林素破涕为笑,轻轻的抡起小拳头,锤在她的肩上。 “你够了!” 看着闺蜜俩明显是要互诉衷肠的节奏,霍岑西很有自知之明的告辞回家,当然,临走之前依然不忘叮嘱一番。 “把门锁好,天气热也别开空调,烧一壶热水晾凉了再喝。” “好了,知道你是二十四孝好老公,我们俩能照顾好自己。” 夏楚怒了努嘴,在自家老公脸上狠狠的吧唧一口之后,淡淡的调侃。 这画面让林素迅速用双手捂脸。 “非礼勿视……” “那我走了。” “嗯,路上开始慢一点。” 如此秀恩爱之后,小公寓里才真正身下闺蜜两个。 “现在就剩咱们俩了,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了!哈哈哈哈!” 夏楚这一说,林素倒也给面子,赶紧做柔弱可欺状。 “大爷,你可温柔点,小女人经不住折腾的。” 那小媚眼儿抛的,让夏楚笑的合不拢嘴,跟吃了笑药似的。 一颗心,终于踏实下来,不管怎么样,林素在自己身边,总算有个照应。 以前有没有人管她不重要,反正从今往后,自己一定是要管着这个女人的。 “那先给大爷唱个小曲儿听听。” 瞧夏楚内死相,林素也噗嗤下就乐了。 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夏楚,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当时要不是你说了那么多话让我清醒了不少,可能,我现在还在醉生梦死自欺欺人呢。” 忽然,林素收起玩笑的姿态,郑重了语气。 “别感谢我,最终下定决心的还是你自己,要真的感谢就感谢你自己吧。当然也要感谢那个帮助了你的年励彦。 说真的,他挺爷们儿的。” 说道年励彦,林素的眼底也抹过一丝内疚。 “是我对不起他,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听着林素的话,夏楚倒是有自己的不同见解。 “你没继续祸害他还真算不错,这就算还了一半儿了。你要真是心想着还他一辈子才真是祸害了他。时间会让人淡忘一切,你看我当初爱霍启明不也是要死要活的?现在不也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人的专情不是一生只爱过一个人,而是爱一个人的时候全心全意。” 这心灵鸡汤撒的让林素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行了,知心姐姐,在这么下去你就能拯救全世界了。” 夏楚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我倒是想了,可惜我哪是女超人啊?对了,白浩知道你回来的事不?” 林素怔愣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她还没想好怎么联系他。 瞧着林素这一脸茫然的模样,夏楚再次扮演心灵导师。 “来吧,姐妹儿,一五一十的把你和白少爷的那点儿事儿跟本大爷说说,让本大爷好好给你想想辙。” 故事其实并不复杂,一个弟弟突入管教所的年轻女孩儿需要钱,于是做了援/交,爱上了自己寻找的目标,本来想放手,突然杀出个程咬金——目标他亲妈,用了各种各样的事实道理告诉女孩儿自己跟喜欢的人是天差地别,于是,按照常理,年轻气盛的自尊以及救弟弟心切战胜了一切,女孩拿走了三万块彻底消失。 “我的天,白浩他妈真是精明的生意人,三万块就打发了?她这样做好意思和别的总裁他妈打招呼么? 人家一出手都是百万千万的呢,啧啧……” 二楚的话让林素额头冒出三条黑线,恨不能瞪死她。 “你能有个正经的样子不?” 夏楚整理吊儿郎当的神色,严肃的看着好友。 “这坎儿想过,难!你得循序渐进吧,毕竟这一次次的,除了我,谁都得你是想挟孩子以令白浩。 白浩他妈是个特别强势的女人,以前聚会的时候见过几次,印象深刻,而且早年守寡能撑起一个公司,能力更不必多说了。 而至于白浩么,设身处地的想想,单亲母亲养大了自己,现在自己亲妈看不上自己得意的女人,这夹板气,呵呵……” 得意的女人…… 林素忍不住把所有重点都放在了这几个字上。 “夏楚,白浩他,真的喜欢我么?” 这话问的夏楚都不会言语了。 “你丫儿傻啊,他不喜欢你他巴巴的追到美国去?干嘛?晒月亮啊? 人家说孕妇智商都低,我是见识到了。” 这挤兑让林素不干了。 “说的好像你丫儿不是孕妇似的!” 还敢顶嘴?夏楚眯眼,凉凉的补充道。 “嘿,孕妇也分三六九等的,懂不?” 林素咂咂嘴,最后叹了口气。 “那成吧,我确实是有点弱智,分析不清形式。” “得,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咱既然回来了,就得有点回来的诚意,好歹您还怀着他的孩子呢,大不了就当你为了以前的事儿洗罪了,成了最好,不成咱也别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我呢,是鼓励你把老太太的心给打动了,唉,这事儿要放从前,我早就觉得谁稀罕豪门啊,还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你呢。 可自己怀孕了之后也想,要是我儿子优秀的与世无双。咔嚓找我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女的,嘿,别说,心情真是有点不咋地。 这么一将心比心,我特理解我们家老爷子当时内心情,霍岑西配给我,那是我上辈子积德了。所以你得心态好,懂?” 听着夏楚这一番话,林素点了点头,但却是似懂非懂。 “当然,你也别太包子了,要是真掐眼珠子看不上咱,也得反抗反抗。这个事儿呢,根据情况来定。” 这语重心长的,老妈子的级别顿时上升了好几个。 “那行,我随机应变,现在我就愁怎么跟白浩说我回来的事儿,上次我把话都说绝了。” 一想起当时自己说的那些话,林素恨不能给自己俩大嘴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想想都臊得慌! “这种事儿外人没法给意见,就看你自己能牺牲到啥地步,实在不行,咱给他磕头俩还不行么?就当给他拜年了。” 这馊主意出的,让林素一下子就炸毛了。 “夏楚,你丫儿说点人话不?给白浩磕俩?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你看,你看,我这不是个比喻么,急什么啊?你瞧瞧你家徒四壁的,给人钱,你没有,唯一剩下的也就是你的感情跟自尊了,你得这么想,磕头也不花钱,那天桥下的要饭的都这么赚钱。 您要真是磕个头就能赚回一老公,这买卖,合适啊,咱赚了。” 越说越没谱……林素扶额。 “你特么的真是我亲朋友……” 夏楚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回来了,咱该做的面面俱到,努力也努力过了,至少别后悔,要是真有缘无分,那就散,以后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爷再给你物色个好的呗,这年头,两条腿儿蛤蟆不好找,三条腿儿的男人有都是。” 三条腿儿……这会林素是真的怒了。 “夏楚,你丫儿注意点胎教,别开黄/腔!” 俩人嬉笑闹着,好像一切都没怎么变,可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着,这种事儿,可不是说的轻巧。 -------------------- 又到了产检,霍岑西带着夏楚小心翼翼的,这回看着B超,俩人都是兴奋的很,因为大夫给俩人指了指一共几个娃。 “大夫,当初怀孕之前,说我不容易带胎,现在孩子都五个多月了,我想说,是不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夏楚的疑问让大夫笑了笑。 “你的子宫壁虽然薄,不容易保胎,只要过了前三个月,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大碍。现在胎儿已经五个月了,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有危险的。 当然,你要继续小心孩子的安全才行,毕竟,你体质上就偏弱。” 总算有点松口气的感觉,只要继续好好的就不会有事,夏楚心想,自己这么多天都熬过来了,再继续努力努力也不是事儿。 “知道了大夫,谢谢您的叮嘱。” 满意的从妇产科走出来,二楚心情好极了。 当然,霍岑西的比她还要高兴,搂住她的力道也更显温柔,亲了亲她的额角,两个人之间如胶似漆的甜蜜。 “老公,我有点渴了。” “你先坐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夏楚点头,小心翼翼的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天气实在太闷太热,幸好她带了太阳伞。 医院内的超市并不远,可是院里人多,买个水都要排队结账。 脸上的汗越来越多,二楚难受的只皱眉。 四周张望打发时间的空当,忽然间,一张熟悉的脸让她愣愣的定住身子——下意识的,把手里的阳伞往下压了压遮住自己的脸。 “哎呦,你怎么不跟露露说让她别这么操心了?小寒调来这个医院她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哪能还要孩子的钱啊?” 说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此时更带着些许焦急。 “我也跟孩子说了,可是露露说,大热天的,看你一直穿的这么多,她心里难受,非得给钱让我给你置办身儿衣裳。 孩子一片心意,你也别太抗拒了,这些年为了燕寒,我也顾不上你,委屈你了,老伴儿。” 当夏楚从男人嘴里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样,心里不安极了。攥着阳伞把手的指节也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燕寒……他们是燕寒的父母。 所以…… 燕寒在这家医院么?他……在这家医院? “说什么话呢?能看见儿子都是我的福气了,这些事哪里还挂在心上?倒是为难露露了,这么多年跑前跑后的,这孩子真不容易。” …… 两个人的谈话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她才敢露出脸。 一双眼看着那夫妻俩的背影消失在医院大楼的门口。 怎么会这么巧?怎么会? “老婆,水。” 霍岑西买好了水,贴心的将拧开瓶盖的矿泉水递过去,夏楚回过神,茫然的“嗯”了一声。 “什么?” “不是渴了么?水。” “哦,哦,对。” 接过水,她的眼神像是没有焦距,机械的重复着喝水的动作,心不在焉的模样让霍岑西蹙眉。 “老婆,你怎么了?” “嗯?没……没什么,天气太热。” 接过她手里的水和阳伞,霍岑西没再说什么,而是专心的伺候着小妻子。 可是心里却是打了个突,短短的买水的功夫,她就变得这么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对。 而看她遮掩的样子,一定是不想说,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心不在焉,还不愿意和自己说? 霍岑西,越想,越不明白…… -------------- 依照约定,刑天和申露见了面。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吓了她一跳,瘦成这个样子,脸色也难看的不行。 尤其那双眼,更是没有了那一次见面时候的神采,这男人,怎么回事?看上去,像是吸/毒了一样。 “你约我来,什么意思?想要撵走我们?” ps;还有更新,敬请期待~今儿加更,感谢客串情人,jaessie,蓝梦精灵,wenroudeyueguang,xiayuanhong几位的1888红包以及单次50朵鲜花打赏,加更正在进行中~ ☆、V186 原谅她的自私和懦弱(二) 刑天的身体每况愈下,揉了揉太阳穴,一双眸子带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意。 “要是想让他活命的话,就离北京城远一点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还留他一条狗命,是我仁慈。” 虽然心里对刑天有些畏惧,但是听着他称燕寒为狗,申露再也坐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怕不怕。 “如果我弟弟是狗,那你连畜生都不如!对自己妹妹不怀好意,心里变态!瞑” 看着申露那生气的样子,刑天冷冷一笑。 “看来你似乎还不明白惹怒我是什么后果,只要我简简单单一个电话,你现在连看你弟弟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会有。”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枯瘦的手指在屏幕上有节奏的轻点着瑛。 这样的动作让申露浑身的汗毛竖起,低声喊着。 “你疯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邪气的眸子带着警告,只需要一眼,便让申露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太强! “带着燕寒滚出北京城,回到你原来该生活的地方,别让我在看见你们,申露,你敢动夏楚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全家陪葬!” 刑天完全没了耐性,直接说出这次见面的目的。 听了他的警告,申露笑了,笑的极为讽刺。 “你这样有意思?她是你法律上的妹妹,就算你多喜欢她都好,你们之间只能是兄妹!更何况她已经结婚了,值得你这样维护?” 她每说一句话,就承受刑天更冷一分的目光,当这些话都说完的时候,申露已经在怀疑自己还是个有心跳的人么? 浑身都要被冻僵了一样!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浑身都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男人,除了可怕再没有其他! “你磨光了我的耐性!” 简单的几个字让她如鲠在喉,再说不出话。 “给你两天时间,把燕寒弄走,不然,我说到做到!” 说完,起身,再没看申露一眼,走出咖啡厅。 本应该是络绎不绝的时间,因为两人的谈话,薛洋包下了一整天。 咖啡杯里还上升这袅袅的热气,申露死死的咬着牙,越发憎恨起夏楚来。 欺人太甚!燕寒现在还躺在床上,他们竟然还要步步紧逼! “啊!” 用力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来,在一阵乒乓声之后,全部变得粉碎…… 看着一地狼藉,申露的心并不痛快,只因,那里,如钝刀在割,更加狼狈不堪! 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就要命比纸薄?有钱人的命就是命,比金重? 不可以,没人能伤害她的家人,没有人! …… 夏楚回到家,神情依然有些恹恹的,老爷子看出不对劲问霍岑西怎么回事,怕老人担心只好扯了个慌说外面日头太大,晒的难受。 老爷子一听紧张极了,赶紧让王妈去准备解暑的用的果汁。忙前忙后,小心谨慎。 “爸,我没事,您别忙活了。” 夏楚的话让霍荣英立即板起脸。 “你这孩子,不舒服就要说啊,千万别自己偷偷忍着,知道么?” 看着老爷子那关心的模样,夏楚心里难受极了,她哪里当得起这么大的好呢? 她哪里配呢?欠人家的债还还不完,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受人宠爱过的这般自在逍遥? “知道了,爸。” “知道就好,那你躺会儿,我不吵你。” 临走前,老爷子还给霍岑西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好好照顾着。 门咔哒一声被带上,霍岑西坐在床沿,顿时让大床凹陷了一块,夏楚背对着他,浑身紧张。 “我……我累了,想睡一会。” 紧张的连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的。 霍岑西没说话,而是躺在她身边,一把将她较小的身子捞进了怀里。 用最无声的方式,给了她最需要的安全感。 夏楚咬着唇,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泪珠儿一颗颗滚落下来,掉在霍岑西结实的手臂上,像是火星一般,灼烫了他。 “跟我说说吧。” 耳边,是他轻声的诱哄,低醇的嗓音让夏楚抿了抿唇。 转过身,扑进他的怀里,一双小手环着他的腰际,紧紧地搂着他,好像不这样,他就能飞了一样。 “我看见燕寒的父母了。” 顿了好久,夏楚才哑着声说出口。 霍岑西的眼底闪过一抹沉光,怪不得,那天他看见了申露,原来是这样。 “夏楚,燕寒的事,并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霍岑西,我脱不了干系的,这是我一辈子都要背负的罪。 我也以为自己能好好的,逃过心里的谴责的,我也以为我能的。 可是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我忘记不了,那样一个少年眼睁睁在我面前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可是他的父母却在不断不断的做着努力。今天听到他们的话,我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我好懦弱,好自私,我恨我自己。” 她哭的像个孩子,死死的压抑,却还是压抑不住。 有一刻,夏楚在想,她自己做的那些孽,会不会由她腹中的孩子来承担。 当这个念头滑过脑海的时候,她害怕极了,浑身都在发抖。如果真的有什么劫难就让她去代替,不要让她的孩子有事。 就是这样一瞬间,她更加明白了,自己带给燕寒父母的是什么——绝望! “听我说,夏楚,这一切都不是应该由你来背负的。冤有头,债有主,起因不是你。” 起因不是她?夏楚笑了,笑的很难看。 “如果不是我,刑天怎么会失控动手?是我的错,霍岑西,我逃避不了的责任。 如果那天我没有答应和燕寒一起回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是好心,而我害了他!我……” “嘘,嘘,听我说,夏楚,听我说。” 搂着她,大掌在她的背部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希望她能冷静下来。 “好,我听,我在听。” “那些事只是巧合,只是巧合,不要再想了,听好,都不要再想了。安心的睡一觉,乖,安心的睡一觉。” 他哄着,像是哄着一直不安的孩童,也许真的是太累了,夏楚在他的怀里渐渐睡去。 轻轻的为她改好了被子,霍岑西慢慢起身。 燕寒的事让夏楚陷入了极度的不安之中,本以为这是个过去,没想到,如今却再一次找上了他的小妻子。 蹙着眉,霍岑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虽然,这个决定并不非常明智。 ……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刑天看着霍岑西,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可是随即,他又了然了。 除了贺紫,还能有谁知道他的住处呢。 “我想跟你谈一谈。” 看着他的状况,霍岑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竟然会碰那些东西,这个男人疯了么?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谈燕寒。” 刑天眯起眸子,冷厉的看着霍岑西。 “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 “夏楚。” 简单的对话之后,两个男人彼此望着对方,视线,犹如一冰一火,无声的在空中交汇。 最后,妥协的还是刑天。 自顾自的转身,坐在沙发上,他拿起装着威士忌的方杯,像是不在乎霍岑西会不会进来。 “为什么?” 这句话让刑天喝酒的动作一顿,眸子微微缩紧。 “什么?” “为什么会让燕寒变成那样?” “嘭”的一声,重重放下方杯,刑天看着他,恨不能要用眼刀子剜死霍岑西似的。 “你觉得呢?” “一定有夏楚都不知道的原因,如果你真的是那种占有欲几乎到变态的男人,我还会这么完好无损么? 和夏楚出差的时候,她还会那么安稳么? 一条链锁能够阻挡的了你什么?” 一连几个问题,让刑天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灰败起来。 这个男人太聪明,太理智,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夏楚,太信任!这种信任,近乎盲目! “你似乎太自信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就那么肯定。” 实在看不下霍岑西这种嘴脸,刑天忍不住说出模棱两可的话来激怒他,可惜,都是徒劳。 “如果发生了,夏楚不会活着,你应该了解她。” 淡淡的一句话让刑天脸色巨变。 没错,霍岑西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他敢碰了夏楚,后果就是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握着酒杯的手,逐渐增大了力道,刑天撇过头,冷笑一声。 “来看我的笑话?” 霍岑西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我没那个闲工夫,你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夏楚如何。 只有知道当年的原因,我才能真正的开解她。 当然,如果你想要看她一辈子都生活在自责里,也可以选择不说。” 他的语气很平,可听在刑天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挑衅。 好像知道夏楚会是自己的软肋,无论如何都要服输似的。 “你真让人讨厌。” “彼此彼此。” 霍岑西笑,是得逞的笑意。 时光倒回到那些年…… 刑天高三的下学期,眼看就要高考,夏楚因为疾病吃了激素类药物变成一颗球,受尽嘲笑,尤其在男生中,大家都看不起她。 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时候的夏楚,是自卑的,因为女生和她说话都是因为她有一个帅气的哥哥。 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做传声筒,她没有朋友,很孤独,孤独的只能靠写日记来诉苦。 某天篮球社训练,刑天无意中听到有几个小子在聊天…… “唉,听说你们班有个死胖子,要不要来打赌啊。” “你说我们班夏楚?打赌,打什么赌?” 燕寒是高一年级出了名的班草,人长的好,篮球也不错,不少女生对他芳心暗许,本来这些事刑天并不关心,无奈,他偷看了夏楚的日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她暗恋这个男生。 这让他嫉妒,可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对这个叫燕寒的小子做出什么事,夏楚是不会原谅他的。那小丫头的倔脾气,他,太了解了。 可这一次,他亲耳听着这些人说要用夏楚来打赌,刑天心里就像是烧了一团火。 “你要是敢要了那个胖妞的初/夜,哥几个就给你买乔丹限量版!怎么样?” 这样的提议让几个男生笑作一团,而门后的刑天阴鹜着一张脸,狠狠的攥成了拳头。 当时他在想,如果那个杂碎敢说好,他一定会杀了他!毫不犹豫!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们几个准备输吧。” 燕寒笑的轻蔑,好像只要他一句话,那个胖胖的夏楚就会哭着喊着把自己给他一样,那样的表情,刑天终生难忘。 听到这里,霍岑西狠狠的咬牙,对那个正躺在医院里的燕寒,丝毫都同情不起来。 “后来呢?” “我当然不能在夏楚面前揍他,本来她就躲着我,我约了那个狗东西……” “我劝你离夏楚远一点!” 教训楼的小胡同里,刑天狠狠的警告着燕寒,可是偏偏,燕寒一点都不怕他的警告,反而不怕死的挑衅。 “呦,你以为你真是这学校的老大了?呵……警告我,你凭什么警告我? 要警告也是警告你的花痴妹妹!一天天眼珠子恨不能黏在我身上,我看了都嫌恶心。 你都不告诉她让她好好照照镜子的么?长成那样也好意思暗恋我? 嗤……看了就让人觉得恶心的要死!” “该死,我他妈要杀了你!你这个狗/日/的。” 看着他正挥起的拳头,燕寒不但不怕,反而笑了,眉眼中都是不屑。 “你打啊,要是你的宝贝妹妹知道她的心上人被你打了,你说,她会不会很心疼啊?”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刑天忍了又忍,终究没下去拳头,狠狠将燕寒摔在墙上,让他猛地一阵咳。 “咳咳……你……!” “别不把我的警告当做一回事,我这个人最喜欢说到做到了,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杀了你! 别挑战我的耐性!像你这种小喽啰,我可以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我,说到做到!” 刑天恶狠狠的警告着,却没想过,事情,远超出了他的预估…… ☆、V187 我的爱,我已死了这颗心 再后来的某一个雨天,一切仿佛是不能抗拒的宿命一样,每天都偷偷跟着夏楚回家,只有那一次,他找不到护身符在学校里多逗留了十分钟,也就是这样的十分钟,成就了一切纠缠的开始…… 他看到燕寒拿着伞对夏楚示好,而那几个等着赌注的男生躲在不远的地方窃笑着,看着热闹。 那个傻丫头不知道自己成为别人的赌注,还在傻傻的,羞涩的笑,就是那一刻,刑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冲了上去…… 她的尖叫声,她的哭声,都没能换回他的理智,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感觉不到疼,耳朵像是失聪,听不到周围的声音,直到夏楚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昏倒在地,他的意识才慢慢回笼。 燕寒被打的瘫倒在地的瞬间,头重重的磕到了路肩,造成颅内大量出血,手术之后成了植物人,而剩下的那几个参与打赌的人他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被刑震送去国外瞑。 临走之前的最后一个夜里,他鬼使神差的流进夏楚的房间,差一点就做了不可挽回的事,她说我们是兄妹,她说放过我,她说的每句话都刻在他心里,一刻,不曾忘。 …… “我当时就应该打死他,而不是让他躺在床上还苟活。瑛” 时至今日,他丝毫不认自己做错了什么。像燕寒这样的人渣就不应该活在世界上,把别人儿的自尊踩在脚底下,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他就是人渣。 不,人渣还和人字沾边,他就是个畜生!看着他眼中闪动着诡异和愤恨,霍岑西想,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也会揍的那个叫燕寒的生不如死。 “为什么不告诉夏楚?” 霍岑西的问题让刑天沉默了好一会。 “如果说了,她一辈子都不会相信别人了,那时候的她太敏感,敏感的像是刺猬,逮着谁,都要用刺去扎一下。”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没说。” 刑天看他,眯起眸,丝毫不想接受他所谓的感谢。 “对于夏楚,你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没抓住,你的爱太隐忍,太迂回,等想要表达时候又太急切。 你明知道,她需要的爱情,不是那样的。” 这一刻两个男人竟像是多年推心置腹的好友,彼此说话都多了点坦诚和真心。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你们姓霍的拿手好戏么?那个霍启明也是。 如果不是他眉眼中有三分神似燕寒,夏楚又怎么会傻了四年? 他还真傻傻的以为自己有那个能耐让夏楚一直对他抱有期待,任何情况下都会不离不弃? 笑话! 身为男人,你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 扪心自问,你就那么确定她心底的人,真的是你的吗?” 别怪他,实在霍岑西这种嘴脸让他看着太不爽,除了能在嘴上讨点儿便宜,他还能怎么样呢?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这么牢不可破,自己这句话又能值多少分量?所以,刑天一点也不为自己这样的小人举动感到羞耻和抱歉。 霍岑西的眸微微闪动,脸上的表情却一成不变。 “谢谢你这么为我们操心,多留些力气关心关心自己,夏楚很在乎你,只不过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在乎。 有时候别执着于眼睛看到的,多感受感受身边的,错过一次是大意,再错过一次,就是傻了。” 别有深意的劝告让刑天冷嗤一声。 “怎么,怕我的存在对你产生威胁么? 你怕了?” 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霍岑西起身。 “人,别活的太自私。” 说着,再转身离开。 看着那扇门开了又合上,空荡的房子里只剩下刑天自己。 霍岑西的那些话一遍遍的在脑子里回放,狠狠的灌了自己一杯酒,然后大声的笑,笑到最后流出眼泪,分不清是酒太过呛辣,还是心里太酸涩,让他无法承受。 这一夜他又烂醉如泥,贺紫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将真丝衬衫的袖口打开,折了两折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开始忙碌起来。 因着怕扰了睡梦中的男人,她收拾的动作十分轻,小心翼翼的样子哪里是叱咤京城的女强人贺紫?分明是个陷在爱里无法自拔的小女人而已。 收拾了一个小时,屋子里总算像了点样子,将裙子微微向上拉了拉,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伸手,擦去额头上那些细密的汗珠,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睡的昏天暗地的男人,嘴角,微微上翘着。 别人都说她不会真心的笑,却不知道,贺紫把这辈子少的可怜的真心都给了这个叫刑天的男人,只要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就踏实不已。 她从来不知道将一个人放在心里的感觉这样的好,这样的幸福。 当然,如果他能对自己好一点的话,就更完美了。不过,贺紫很明白,那种对待,可能自己穷极一生都不会有的。 他不会爱自己,她心里很明白,不过,没关系,只要她爱他就好,就够了。 -------------------- 产检之后的第三天,夏楚依然情绪不高。 霍岑西的假期也告了尾声,和刑天的谈话,至今还没让小妻子知道,不是不想说,而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第一次,他如此纠结。 “身为男人的你,不会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吧?她心里的那个人真的是你么?”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充满挑衅,他知道不应该在意的。 可却还是忍不住在意了,甚至瞧瞧去看那个燕寒的长相——竟是真的和霍启明有些眉目相似。 所以,一直在她心底的男人,都是那个叫燕寒的男孩儿是么? 又或者,现在已经不是了呢? 他……该怎么问出口?这样没自信的问题,霍岑西觉得问了好丢脸。男人,也是要面子,要安全感的,只是他从来都没想过,只是一句话而已,竟然就这么让自己失魂落魄了。 “老公,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生病了么?” 夏楚关心的话让霍岑西的心微微波动,自己已经隐藏的这么深,她还看得出,所以,在小妻子心里,自己,是很重要的吧? 只是,有多重要呢?会不会比那个燕寒重要呢? 如果,如果那个燕寒真的十分重要,那么告诉她当年的真相,这样…… 此时的霍岑西,心里仿佛有个小魔鬼,他不想告诉夏楚真相,如果让她真到了燕寒的真面目,那么毫无悬念的,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一定会变得最为重要,他不想这样。 他需要的,是不管那个男人有多好,而她最在意的还是自己。 “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 他霍岑西并不伟大,也很自私,只是自私的地方和别人略有不同…… “对不起老公,这几天跟我/操了不少心,你一定很疲惫。” 冰凉的小手附在他的脸上,又像是熨贴着他的心,眸光微闪,骨子里的正直还是打败了那自私的小魔鬼。 “老婆,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语气里的郑重让夏楚抬眼,唇瓣微微动了动。 “好,你说。” 霍岑西,暗暗深吸一口气,将刑天对自己的话,一字一句的向夏楚复述了一次。 甚至于刑天一直以来对她的感情也没有故意隐去,只为能还原出一个真实。 “这才是当年的真相,而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虽然燕寒罪不至此,但也属于咎由自取。” 夏楚眨着眼,半天才消化得了霍岑西说的这些话。 “霍岑西……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你的心底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刑天如果真的是那种占有欲极强不顾一切的男人,我们之间还会这样安稳么? 虽然替情敌说好话矫情了些,但是,他对你的好,我否认不掉。如果当年换做是我,也绝对不允许有人用你的尊严开玩笑,做赌注,夏楚,你误会了他,也让自己背负了太多。”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老公,我必须一个待一会儿。” 霍岑西没说话,大手抚了抚她的发心,起身,留给她一个单独的空间。 夏楚坐在那儿,回想起小时候很多事,刑天的影子一点一点在心里,渐渐,变成一个微笑着的男人。 “笨蛋,你又忘了带水杯。”她常常丢三落四,是他不厌其烦皱着眉头提醒。 “以后别做这些无聊的事。”提别的女生递情书,他会很不开心,更会警告她。 那时候,她竟然以为他讨厌自己,其实都不是么? 仔细想想,高一的时候她肥的像球,没人愿意搭理她,好不容易愿意和她说话,也是因为女孩子想让她当情书快递员。更别提那些男生了,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带着满满的恶意和嘲笑。 偷看日记…… 呵呵,是啊,那时候她也春心萌动,觉得班里的燕寒像是漫画里的美少年,可是因为自卑连主动说话都不敢。 天知道,那个雨天,他主动给自己撑伞的时候,她多激动,那颗少女心,现在想想,真是蠢的要死。 “夏楚,你怎么这么蠢?哪一个是真心,哪一个是假意都看不出来么? 你竟然为了一个燕寒,误会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你…… 真的蠢的要死!” 夏楚目无焦距的喃喃自语,心里对刑天满满的都是歉意,其实这件事明明那么漏洞百出,可是她却被自己那些自以为是蒙蔽了双眼。 为了自己,刑天远走他乡,让继父失了天伦之乐,而自己呢?竟然鸠占鹊巢,把本属于他的父爱占为己有。 最让人恶心的事,自己都做全了,真是够了! 深深的吸气,吐气,夏楚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 “好好的为什么要转院?” 燕父看着主治医生,苍老的脸上带着疑惑,这里的治疗环境这么好,为什么要走? “这个我不清楚,是家属来办理的,我们只是按照程序做事。” 家属?燕家夫妇对望了一眼,显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家属是谁。 “会不会是露露?” “不能啊,露露她——” “舅舅,舅妈,是我办的出院。” 燕家夫妇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申露,眼里充满疑惑。 “露露,好端端的,怎么……” “我找了一家更好的疗养院,可以为小寒提供更好的治疗。” “别问这么多了,露露给找的,一定是好的。” 燕母的话让燕父叹了口气。 “露露,我——” “舅舅,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深更半夜,一辆军用车秘密停在医院后门,申露带着燕寒转去另外一家疗养院,在北京郊区。 …… “能办的事,我都办了,现在是不是也得表现表现你的诚意了?” 钟奇看着申露,一双眼里充满了淫/邪。 “放心,我向来说话,算话。” 说着,一颗一颗解开身上衬衫的扣子,暖光灯下,更显出她的娇美,尤其是被胸衣包裹住的脱兔。饶是玩儿不过少女人的钟奇也觉得申露是个好货色。 “过来。” 下面鼓胀的难受,钟奇命令道。申露看着他,身子微微颤抖,这种事她第一次做,心里紧张的要命,脸色都白了不少。 一步,一步走近钟奇,她眼眶酸酸的,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自己的无奈还是在开心于燕寒终于可以继续维持。 “嗯,是处/女的香味儿。” 凑到申露跟前,狠狠的闻着,那种姿态让申露想吐。 “要做就快一点!” 她的恨声恨气让钟奇笑了,他本就是个型男坯子,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是皮囊好确是事实。第一次有女人这么抗拒他,让他觉得有趣。 “那可不成,必须慢慢的品品,我好长时间不碰处、女了。” 话里是这样说着,可事实上,他一把撕了那蕾丝裤,直直的冲撞了去,那被人撕裂的痛苦让申露一下子就落了泪。 可又不想在钟奇面前表现的太懦弱,咬着唇,狠命忍着。 到底不懂男女之事,她偏是这样,越让钟奇喜爱的不得了,腰杆像是装了马达一样,来来回回折磨的她嘤嘤啜泣起来。美人梨花带雨向来都能让男人心动,何况申露这样等级的美女,平日都是冷肃惯了的模样,这种我见有脸更有味道。 “宝贝儿,你可真紧。” 钟奇说的下/流/话,让申露陡然撑大了眼眸,瞪着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呦,生气了?” 他笑的更加吊儿郎当,平时在家里装白痴装惯了,这会子倒是忍不住暴露本性了。 申露看他,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道不明。这好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钟奇,钟家的大儿子不是应该个莽夫,何曾能流露出这样精明的眸光? 看着她带着审视和不解的目光,钟奇不以为意,继续律动…… 一场男欢女爱过后,钟奇很痞子似的点了支烟,这种事后烟他向来喜欢,申露背对着他不说话,也流不出眼泪,这身子本是给霍岑西留的,现在因为燕寒给了这个钟奇,算算也不吃亏,她该庆幸自己还有这么大的价值。 “放心,我这个人向来说道做到,你弟弟的事,我会负责到底的。” 钟奇的嗓音带着些沧桑,申露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那就好,我答应的,我也会办到。” 语气冷冷的,让他忍不住笑了笑。这女人真有意思,越看,越有意思。 将手里的烟蒂捻在烟灰缸里,钟奇闭上眼,倒头睡了过去,没一会儿就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申露诧异,起身,看着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男人,竟是有些不懂了。 钟奇,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要利用我打击霍岑西?还是别的? ---------------- 死心,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刑天,终于体会到了。 “哥……” “真没劲,霍岑西,你可真没劲。” 不理会夏楚,他直直的看着霍岑西,觉得人生最丢脸也就如此了。 “说清楚,不是更好么?为什么你早说,我如果知道事情是这样,我就不会——” “你会接受我么?会跟我好?会爱上我?” 淡淡打断夏楚的话,刑天问着,每问一句,语气就更加冷。 她看着他,抿着唇,脸上带着愧色。 “不管事情是什么样,你都不会接受我,结果不还是一样么。” 他的话让人无从反驳,可是夏楚就是觉得,这样不对,很不对,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又说不明,道不清。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哥,就像爸在我心里,是爸爸,你们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我把你们当做家人,讨厌家人是一件多让人难受的事,你知道么?” 难受? 会有不被人爱还让人难受么?会比知道自己可怕的出身还让人难受么? 刑天苦笑,显然,她并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难受。 他以为,那个小小谎言怎么也会撑过些日子,可惜,他还是失望了,跟着,死心了…… ps:今天更新完毕~~~再次感谢大家的打赏哈。 ☆、V188 不爱,给他希望才是最大的绝望 刑天苦笑,显然,她并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难受。 他以为,那个小小谎言怎么也会撑过些日子,可惜,他还是失望了,跟着,心也死了…… 如果不放弃,他还能怎么样呢?机会这个词从来都不存在于他们之间。 从头到尾,不过都是自己自编自演的痴情戏码,而她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看他自己发疯,发癫,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从头到尾,都是独角戏。 那些话哪怕有一点点的作用,今天,夏楚都不会用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瞑。 要承认另外一个男人才能让给自己所爱的女人幸福,是一件太痛苦的事。 可是,如果不经历过这样的痛苦,他又怎么能够死心。 现在他问自己知道那种难受的感觉么?他,应该怎么回答琰? 如果,这些话能让她满意的话,哪怕违心,他说了,又何妨?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夏楚,我不是你的家人,也成不了你的家人,我们成为不了情人,就只能成为陌生人。” 夏楚睁大了眸子,不敢相信这些话从刑天的嘴里说出来。 看着妻子的脸色乍白,霍岑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刑天的眼光,也变得犀利起来。 两人的亲密的动作,刑天控制不住的冷笑,咬紧了牙关,既然决定了,他就会一条路走下去,不回头。 再开口,话已经更绝,更狠,更无情,反正这样,大家都轻松,不是么? “没必要,知道或者不知道能怎么样?我早就从你的生活里离开了,各过各的不好么?你也不需要装作关心我,挺没劲的,对了,千万别用老头子做借口,他是你爸,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看着他无所谓的模样,夏楚顿觉心痛,尤其说到刑震的时候。 她不明白,一个人究竟多冷情连自己的父亲也能这样的不在乎,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到底有什么不能对别人说的苦衷。 “我们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面对彼此么?刑天,我们——” “那你告诉我,该用什么方式?假惺惺的做兄妹,夏楚,连你自己都会觉得恶心吧? 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所愧疚就当我不存在,不管我是生是死,都跟你没关系。 这样,最好不过了!哦,对了,说了有关燕寒的事,你以为是想让你别有负罪感?我只是想要用燕寒来打击一下你身边的这个男人而已。 只不过我这拙劣的小剂量没奏效而已。” 他说的话明明都那么绝了,可是夏楚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好难过。 说谎话,就这么好么?为什么到了现在,他还在扮演恶人的角色,只为了成全她么? 呵!还真是够伟大的情操!一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一股子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着。 说狠话?谁不会啊,她又不是哑巴,那就比谁更狠啊! “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么?你以为这样就是我想要的? 你凭什么来决定我所有的事?凭什么?是接受还是排斥,我都应该有选择的权力不是么?刑天,你这么做想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让我一辈子为你愧疚,因为你而良心不安? 我告诉你,你做梦!不管你为我做了多少,不爱就是不爱,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你听懂了么?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爱上你!你听到了没有!” “夏楚!” 她说的话太重了,让霍岑西都有些听不下去。虽然理解她这么做不过是想让一切都断的干净些,可毕竟…… 夏楚回头看着他,眼眶红的不像样子,对一个从小到大把她当心尖儿一样上心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多么的“恩将仇报”她会不知道么?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模棱两可才会害了他一生,不爱,给他希望才是最大的绝望。 她有什么资格去混沌一个男人的一生?她没资格,也不能够! “懂了,我懂了。” 刑天想要无所谓的笑,可惜,最后那张帅气的脸上,却呈现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悲哀和绝望的神情。 “懂了就好,请你别找借口虐待自己,那样只会让别人瞧不起你。老公,我们走。” 她按捺着心中即将崩溃的情绪,拉着霍岑西,头也不回的离开。 目送着那道背影,刑天觉得浑身的血液好像都被抽光了一样,心,被一把钝刀,一下,一下,慢慢的割着,疼的让他酸涩了喉咙,灼烧了眼眶,就连呼吸,都那么困难…… 无所谓了,反正都已经这样,还有什么所谓呢? 心中那个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太阳都已经抛弃了自己,所以,又有什么所谓呢? “夏楚,你做的有点绝了。” 霍岑西淡淡的说着,语气,不是指责,有些无奈。 夏楚咬着唇,看着霍岑西,忍着,憋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有的选么?知道他为我做这些我不是不感动,而是更觉得好难过。霍岑西,难过比感动多了不知道有多少。我夏楚,何德何能让一个男人为了我如此?我有什么好? 刑天,还有父亲,有家人,可是为了一个我,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太可怕了,霍岑西,真的太可怕了,你知道么? 我一辈子都不会为了爱情去这么伤害自己的家人,更不会希望你为了我去伤害爸! 如果我继续不清不楚,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婊/子!懂么?可能,我现在做的事连——” “我懂,我都懂,对不起,我失言了。老婆,别这么说你自己,我该知道你心里多苦,我应该知道。” 轻叹一声,霍岑西郑重的道歉,夏楚搂着他,不敢哭,怕一哭出来就受不住,毕竟她还是个孕妇,要控制情绪才行。 最近这些事接二连三的在发生,让她的情绪一次一次的濒临崩溃,上一次孩子差点出事已经让她吓的半死,这一次,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坚强,不仅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 “不,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霍岑西,我不是一个好妻子,我也不是一个好妈妈……” 哽着嗓子,她默默的流着眼泪,不敢恸哭,只敢这样小心翼翼的发泄着。 “不准你这样说自己,夏楚,在我霍岑西心里,你是最好的。” 大手,捧着她的小脸儿,他一字一句的说着,那样肯定的语气,让她眼泪掉的更凶。 “那我以后变老了,变丑了,怎么办?” “那我,更老,更丑。” 他安慰人的方式让夏楚忍不住笑了笑。 “哪有人这么安慰别人的?” “别哭了,不然人家以为你找了个让你掉睫毛膏的男人,而不是让你掉口红的。” 霍岑西这话哲理的让夏楚心情舒爽了不少,她得是修了多少辈子的福分。 “贫嘴,对了,老公,刚刚他说什么使了一个绊子,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刚刚脑子一直不太清楚,现在在反应过来,那货说了这么一句话,细细思量,一定是跟霍岑西说了有的没的,不然,哪能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 再联想一下自家老公,八成是不想让自己闹心,把什么事儿给隐没了去。 “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是一些穷弩之末的气话。” 气话? 真当她是小孩儿呢?这么个说法,自己会信?不成,这是不出杀手锏不说实话啊。 “老公,说好的彼此坦诚呢?” 那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的,让霍岑西不得不缴械投降了。 “他说,你心里一直难忘的人是燕寒,当初和启明在一起,也是因为他们眉眼间的相似。” ps:小伙伴们,还有一更呀~感谢我们小J的1888,来,嘴儿一个~ ☆、V189 别……我错了,还不成么 霍岑西不疾不徐,说出来的话让夏楚反应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他还真是了解我,没错,一开始确实因为这个,可能是想补偿点什么,又不敢正面去面对燕寒。 所以,选择自欺欺人,以前自己干过的那些蠢事,现在回头看看,挺傻的。” 她感叹,明明还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么着心就像是活了百十来年似的累。 “那你现在呢,心里是怎么想的。瞑” 他多想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问出来,可惜,太在乎,再怎么小心翼翼的掩饰,终究还是有瑕疵。 夏楚一愣,看着霍岑西,有些诧异。 而她探究的眼神让霍岑西有些赧,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旁处琰。 “你吃醋了。” 顿了会儿,夏楚直截了当的说出了霍岑西心窝子里的话。 “我……” “对,吃醋了。” 想要否认,可是那双纯净的眸子让他真的说不出谎,偏就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让他又不知道来面对这件事。 他霍岑西,哪里,有过这样的时候?仿佛被人看透了心思,一览无余,毫无遮挡似的。 “傻瓜,他充其量也就是我少女时候的小小意/淫对象,谁小时候还不喜欢个小猫小狗儿? 你是我老公,我孩子的爸爸,跟你,他能是一个分量的? 这和他变成这样的原因没任何关系,和任何情况都没关系。 别以为戳破了我少女时代的美梦,我才觉得你是最好的。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她笑,两只酒窝儿那么可爱的嵌在脸颊上,像是两个熠熠生辉的小太阳,顿时,暖了霍岑西的心窝。 而有些疑惑顿时拨开云雾见了晴朗,想想自己的小心眼儿,某人尴尬的摸摸了鼻子。 “老公,看来,我以后得每天都得对你说,我爱你,全世界最爱的就是你,别的男人在我眼里就是个渣渣这样的话给你塑造自信。” 夏楚的调侃让霍岑西更是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还敢笑话我?” 眼,眯起,两只胳膊铜筋铁骨似的固着她,低头,含着她的耳垂儿,些许日子没了滋润,也正是一点就着的情况。 霍岑西这么一弄,让她顿时软了腿儿,连带的声音都娇的不像样子。 “别……我……我错了,还不成么。” 虽然如愿听到了她的求饶,可是被这娇软声音闹得不想放手。 蹭了蹭她的耳廓,声音更为沙哑难耐。 “不成” “……”夏楚囧 这算不算撞枪口上了?可是她真心不是故意的,第一次见霍岑西能表现这么不安,对她来说着实是个新奇的事儿。 大言不惭说一句,也就是他能瞧得上她这样儿的吧,还当着宝贝儿似的捧在手心儿里,旁人谁能搭理她啊?瞧人家燕寒,当初不也是为了跟人要双乔丹限量版球鞋才屈尊降贵的么。 夏楚这人有一最大的特点就是心够大,甭管什么事儿,过了就算,当时确实闹心的要死要活的,可是她自我修复能力也特好,不等人家安慰自己,她首先就开始对自己说,这都不是事儿,好死不如赖活着,诸如此类…… 所以,燕寒这事儿打她这儿就算是过了,所以,也能自己拿这事儿挤兑自己玩儿了。倒是霍岑西,她越这么修复的快,他心里则越是担心不已,就怕她这是积着攒着,某天彻底爆发的时候,让她崩溃掉。 心大的人看着心大,可是当某个时候钻进了牛角尖儿,谁都拉不出来。他就怕夏楚哪一天也来这么一出儿。 “老公,那你说,你怎么能放过我吧,反正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胡同串子的范儿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霍岑西笑了,真是个混不吝了。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好好的。夏楚,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 霍岑西看着她,一双眼里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深情,夏楚笑了,觉得他这情话说的越来越顺耳了。 “瞧你,这么紧张干吗,我哪儿不好好的了?我这人的脾气,就是撒泼一通然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我都怀疑,我妈生我的时候给没给我做心,嘿嘿,放心吧,来之前,我心里就有数儿了。 现在这种结局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打哪儿那么多大团圆啊,我又不是太阳,地球儿都围着我转。” 瞧她说的头头是道,可是霍岑西就是提着一颗心。 “总之你答应我。” 这坚持的样子,让夏楚只好佯装正色的答应。 “好好好,霍先生,我答应你。” 她明明在笑着,好像所有事都风轻云淡了,可是霍岑西太懂她,只有谁都不去面对的时候,她才能彻底发泄出来。 夫妻俩刚回到家,霍岑西就接了一通紧急电话。 “部队有事,我先回去了。” 说着,换好军装,扣上军帽忙三火四的往基地里赶。 看着丈夫渐行渐远的背影,夏楚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 “王妈我上楼了。” “哦,好。要不要我洗些水果拿到房间去?” “不用了,您忙着吧。” 简单的对话后,夏楚捧着肚子,一步一阶的走着。 卧室里,静悄悄的,时钟,嘀嗒,嘀嗒的走着。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她的脑子开始昏沉,总觉得这一切来得突然极了。 以前的一些片段一股脑的往脑子里冲,多的差点让她的脑仁儿炸开。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人和人之间总是来来回回的欠着债。 她救了刑天,刑天对她的好,看似能够抵消,可是事实呢? 蜷着身子,闭上眼,身心俱疲的她需要好好睡个觉,睡了觉,就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也不用这么苦恼了。 嗯,对,她需要好好睡一觉…… --------------------- “上面说,这笔经费要继续下去,不能撤销。” 路远的话让霍岑西眯起眸子,那文件上的签字让他手上的力道多了好几分,平整的A4纸立刻变得皱巴巴的。 “首长……” “这件事我去说。” 沉稳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查的深意,握着那份文件,找到钟奇。 而彼时,钟奇正在愉快的听着音乐,悠闲的很。 “钟委员,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睁开眼,看着面目严肃的霍岑西,钟奇笑了笑,一如既往的倨傲表情。 “什么解释?哦,你说这份文件啊,没什么好解释的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上面要要求这个项目要继续下去。 怎么,是经费不够?我可以帮你申请。” 钟奇笑,说到经费的时候,眼里的幽光让霍岑西差一点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经费已经很够了,谢谢钟委员的热心。”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钟奇,霍岑西忽然改了主意,这些人不就是想要将这种屎盆子扣在他身上么,好啊,那他就来个引蛇出洞。 想要李代桃僵,也要看钟家人有没有这个能耐了,他能回来,就是已经做好了死磕的准备。 “别跟我客气,这不都是自己人么。” 钟奇笑着起身,在霍岑西的肩膀上拍了拍。 “钟委员先忙,不打扰了。” 瞥了一眼肩头上的手,眸色深沉,今日之辱,他记下了。 “慢走,不送。” 第一次瞧见霍岑西这般脸色,钟奇觉得实在新鲜。 从钟奇的办公室里出来,霍岑西一抬头,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一次,沉的,可不仅仅是眸色这样简单。 ps;今天更新完毕~各位小伙伴,因为另外几对儿要放在番外,但是事情按照时间轴走,所以,为毛素素忽然怀了,请看番外详解。 ☆、V190 既然不能置身事外,就迎难而上! “老……老大。” 雷烈有些尴尬的看着霍岑西,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那神色,分明是心里有鬼。 在这个走廊里碰到,说是巧合,谁会信呢? 有些事,不过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霍岑西没说话,绷紧了下颚更显严肃。 淡漠的看了雷烈一眼,迈开步子,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下瞑。 目光落在雷烈的侧脸,依旧,没有开口,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那种重量让雷烈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 霍岑西身上的压迫感太过强烈,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雷烈局促的表情,耐人寻味的笑容,就这么将脸上的严肃取而代之。 “好好干。琰” 沉缓的声音,绵里藏针,让雷烈顿时身如石头般僵硬,直到霍岑西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他才缓过神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钟奇办公室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进!” 推门,走进,敬了军礼,动作一气呵成。 “首长,您找我。” 看着站在门口的雷烈,钟奇伸手搓了搓额头,像是被什么事为难住的样子。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自己约了你,刚刚,遇见霍岑西了?” 那语气分明是想要看好戏的模样,雷烈心里暗骂,表情却不敢造次。 “是的,首长。” 一板一眼的回答让钟奇挑眉。 “来来来,别拘束,快坐,我叫你来其实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聊天?雷烈心里打了个突,这一次和霍岑西这么“明目张胆”的相遇绝对不是个巧合,怎么想都是钟奇故意为之。 这个姓钟的到底在盘算什么?难道想要用自己当诱饵分散霍岑西的注意力?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炮灰? 如此一想,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闹腾了半天成了人家手里的弃子,丝毫没有价值。 “有什么吩咐,您说。” 看着雷烈明明心里不少小九九还只能憋着不说的样子,钟奇笑的更欢快了。 那眼神儿,明显是拿雷烈找乐子的范儿,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被人刷着玩儿的本人。 “你很紧张啊。” 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如既往,今天叫他来不过就是调节一下自己无聊的工作时间而已。 “没……没有。” 钟齐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跟前,弯腰,一只手搭在雷烈的肩膀上,让他立刻僵硬如石。 “放松点,我又不能怎么着你。 项目的事,好好的做,放心大胆的做,知道么?” 语气很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雷烈就是没法掉以轻心,心里实在捉摸不透这个钟家大少的想法。 钟家现在在军区可谓如日中天,他不敢得罪,可是霍岑西那方面,他也没有自信能全身而退,在这样下去想要明哲保身是件太难的事。 “知……道。” 瞧他这一副不禁吓的样子,钟奇感叹,没种还敢做叛徒,真是不知道霍岑西是个什么样的人么?唉,真可怜~真好,盼着这么多年,总算能看一出大戏了。想想这心里就忍不住兴奋呢。 --------------------- “喂,念北,是我。” 他有他的张良计,霍岑西也有霍岑西的过墙梯。 做项目是么?这全军之中哪有比陆念北更适合的人? “二哥?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商量?电话另一头的陆念北愣了一下。 “不用商量,我答应。” 这痛快的语气,让霍岑西忍不住笑了。 “你这小子,连问是做什么都不问?” “不用。” 怪不得他们几个“臭味相投”呢,都是一个类型的,外冷内热就算了,对自家人的要求向来不犹豫。 “我想办法把你调到DA师,最近师里做项目研究,这方面,是你的强项。” 项目研究?陆念北放下手里的实验记录,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钟家搞的鬼?” “躲也躲不过。” 霍岑西倒也不瞒着,陆念北忍不出嗤笑。 “他们家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等着调令。” “我尽快。” 结束了通话,陆念北做了个深呼吸。 回北京啊,那岂不是能琢磨琢磨怎么让那个傻大姐儿落网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拿起签字笔做报告也觉得不枯燥了。 而联系过了陆念北,霍岑西放心了不少,只要这个军中天才肯来,那不管是什么项目都能变废为宝!而想要让他的DA师变成大染缸?就得想想够不够格儿来动的了霍路两家了! “老大,你看看这玩意儿怎么弄。” 石磊这粗嗓子,让霍岑西扶额。 “你这嗓门儿,改改。” “哦,我忘了,嘿嘿。” 憨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儿,他这大嗓门儿,都是平日里给战士们训练,所以习惯了,一时间也忘了要好好说话了。 “这是什么?” 看着石磊手里拿的东西,霍岑西蹙起眉头。 “就是说咱们师里面要普及的玩意儿,我也搞不懂,您给看看。” 说着,把手里的小玩意儿递过去。 看着那接收器,霍岑西冷哼,弄了半天,就研究这些玩意儿? “这些人还真是觉得都是傻子呢!” “嘭”的一声,大手用力拍在桌子上,下了石磊一跳。 “怎么了?老大,这玩意儿,怎么了?” 看着他内傻傻的样子,霍岑西更气了。 “这是什么你不知道?这种接收器,你不认识?” 石磊细细看了看,羞愧的低了头。 “我……我……” “我真都不知道你这团长怎么当的!” 霍岑西这一说,让石磊更无地自容了。 “老大,您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我以为是个BB机呢……” 这话说的让霍岑西差点就心梗过去,他知道石磊没啥文化,也没想到,连这种接收器都不认识。看来这中层干部的素质他是要注意一下了,虽说这种接收器并不常见,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必须有足够的知识储备。 石磊硬件好,可是这些软件方面真的是太欠缺了,而某些软件好的,偏偏又花花肠子。 “行了,以后临睡前去我那儿给你补习,一天天让你学习跟要了你命一样。上次让你学3D作图,会了么?” 不问还好,一问石磊除了干笑就是干笑。 “老大,我这脑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真心不适合我啊,主要得记得那么多的快捷键什么的就够我受的了,还得记英语单词,我真是……” 这一番话让霍岑西赶紧抬手让他别说了,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动手揍他。 “把接收器留下,出去训练。” “是,首长!” 打了个军礼,石磊把接收器放在了霍岑西的办公桌上。 一转身就忍不住松了口气,幸好今儿这没继续下去,不然那绝对就是一趟思想课。 看着桌子上的接收器,霍岑西冷笑,这下子有意思了,用这玩意儿来糊弄他?真是当他是个傻子呢?真要是有任务这种接收器跟摆设没两样,早就被某国淘汰了去,这下子好了,到了他们DA师变成了香饽饽? “钟强,你真行,你可真行!竟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心里的怒气像是一只蟒蛇吐着信子,本来有些事,他不想多参与,如今看来,置身事外是完全不可能的。 ps:还有一更~看有小伙伴问番外,里面的CP都会有好归宿的,大家放心。 ☆、V191 慕静琬得了绝症? 霍岑西动作很快,陆念北将手头的研究项目结束之后尽快向上面申请,两人珠联璧合,陆念北这个自由人就来到了DA师。 见他神清气爽的样子,霍岑西察觉出有事发生,可是陆念北这人年纪轻轻,藏事儿可是拿手好戏。 “二哥,你准备怎么做?” “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拿出接收器,陆念北一看眯起了眼畛。 “军情六处?” “你也看出来了?” 霍岑西冷笑,语气有些恼怒钗。 “钟家在试探你?” 陆念北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那次货,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胆子大到这样的地步。 “是想给我挖个坑,看着我跳进去。” 听他说的这样愤恨,陆念北挑眉。 “二哥,你准备怎么办?要不,把老大弄回来?咱们三兄弟联手的话,拿下一个钟家应该不成问题,再不行,就让三哥出动,随便找个借口就行。” 说道顾南升,霍岑西瞥了一眼不说好话的老四。 “你以为你三哥是杀手?” “合法杀手。” 跟天才玩儿文字游戏,霍岑西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认栽。 “先别惊动他们俩,实在不行的时候再说。” 闻言,陆念北摊手表示自己听从指挥。反正他这样的角色向来只提供脑力支持,出谋划策这方面还是很给力的。这一次霍岑西亲自打了电话,只能说明他想速战速决。 光是看了一眼这小小的一方黑色次货,陆念北就明白,这一次钟家算是玩完了。他二哥虽然热血却不是个不懂官场黑暗的小白,除非是别人动了他的DA师,否则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先把自己的责任弄明白了再说。 钟家,这几年窜的快,有点有恃无恐了,让他这个闲云野鹤都有点儿看不惯。 “二哥,我跟你打听件事。” “什么?” “当初麦志成殉职的事你知道什么内幕么?” 麦家?霍岑西看了看陆念北,唇抿了抿。 “怎么?”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的。” 见他眸色中带着审视,陆念北佯装无事。 “陈年旧事,估计我们家老爷子也不太记得了。” “嗯,晚上有空么,一起吃个饭,听说嫂子有孕就不折腾嫂子了。” 总觉得这小四有事儿,霍岑西手指敲打着办公桌,目光沉了下来。 “念北,你有事就直说。什么时候也学会吞吞吐吐的了?” 陆念北叹气,到底是二哥,瞒不过他的眼。 “只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有没有蹊跷而已……” 兄弟俩长谈的热络,而另一边,夏楚接到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慕静琬进了医院,被诊断出急性白血病。 “爸,您这消息打哪儿知道的?” 霍荣英叹了口气,回道: “慕远山给我打了电话,想要请我给说说情,想带慕静琬出国治疗。他位居要职,想要出国不是容易的事。” 夏楚总觉得这件事不像真的,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白血病了? “那您的意思呢?” 从心里说,夏楚不希望老爷子去的,可是,客观说霍家和慕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不管老爷子做出什么决定,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们家的糟心事我不想管,要是没发生那件事也就算了,差点要了孩子的命,我还给他说情,真以为我能普度众生呢?” 看着老爷子那气的不轻的样子,夏楚忍不住笑了。 “爸,瞧您这脾气,还这么急,要是能说句话就说句话呗,反正那种病您也知道,哪有几个活的成的,别到头来说您见死不救,这种时候都不帮忙,无赖咱惹不起,得躲。” 二楚这么一说,老爷子更是暴跳如雷了。 “给他脸了!他要是敢这么说老子,老子崩了他!” “我的亲爹唉,您这一嗓子,我都以为是看亮剑李云龙呢,咱都和谐社会了啊。 他有花花肠子,咱们干嘛不留点儿心眼儿呢?他不是请咱么,咱得去,还得大气的去。 让外人瞧瞧咱家的度量!更显得他们龌龊不堪,上不了台面。” 小丫头这一分析,老爷子立马挑了挑眉。 “嘿,你这丫头,机灵鬼儿似的呢。” 夏楚嘿嘿一笑。 “爸,您就别挤兑我了,我这点儿小心思在您面前那就是芝麻绿豆,不值一提啊。” 老爷子这高帽儿带的舒服,得劲儿。 “不过你说的对啊,确实是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是真说不去了,那到时候真是弄的我一身不是了,别好像因为我耽误人家孩子看病了似的。” 听到这话,二楚猛地点头。 “可不是呢,爸就放心大胆的去,我在家,跟你孙子给你加油打气,多大事儿啊?对不?” “好嘞,马上就去,听你这一说,我腿脚都生风了。” 说着,老爷子性致勃勃的换衣服去了,二楚瞧着老爷子这貌似看热闹的样子,心想,唉,老头儿心善又怕自己不乐意,要真是不让老爷子去,那以后心里得是个遗憾啊。 自己都这么幸福圆满了还跟个白血病患者叫什么劲啊?权当给自己肚子里的娃积德了。 老爷子去了慕家,慕远山瞧见老爷子来,那一双眼顿时就红了。 “霍老……我,我对不住你,真是,没脸再见你了。” 也是一把岁数的人了,说这样的话,让霍荣英心里也不落忍了。 “行了,行了,这些废话就被说了。上面没给批呢?” “要看不少资料文件,确认了才行。” 像慕远山这样的军中高官想出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必须有正当理由,各种证明才行,而慕静琬这病来的急,现在301里住着院,就等着能批赶紧出国呢,要不是实在是没了办法,他哪里能舍得下脸去找霍荣英。 之前对人家做的那些事儿,哪里有立场去找人家帮忙?可是一想到女儿的病,别说是面子了,就是要了他的一条老命也得给啊。 “行了,我想想办法,让他们快点吧,实在不行,我找几个老头子给你说说情,找找贺家,要是这样都没办法,那我也尽力了。” 说是尽力,这样的阵容哪里还有说不下来的情呢? “老爷子,谢谢你,我给您磕头了。” 说着慕夫人就要跪下来,那霍荣英哪里肯,她这一跪,自己可受不起,要不是看在为人父母都不易,两家相交多年的份儿上,他才不管慕静琬死活。 “行了行了,我可受不起,今天咱把这丑话说前头,我做的也只有这些,都是看了我们儿媳妇儿夏楚的面子,要不是那孩子劝我答应,我这脾气你们是知道的。” 关键时刻还不忘给儿媳妇儿挣口袋,慕家夫妇相视一眼,顿时,这夏楚的形象就高大了不少。 “老爷子,我们对不起夏楚,那孩子太善良了。” 这话刚说完,某二楚就打了个喷嚏,吓了她一跳,王妈也紧张了不少。 “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 夏楚摇了摇头。 “不能是受凉了,估计谁叨咕我呢吧。” 大口大口的吃着柚子,这酸爽,让人不敢相信…… 老爷子这话说完,没给慕家夫妇再说话的机会,当着俩人的面儿给战栋打了电话,若说世事难料,谁也没成想昨日辉煌,今日暗淡。 慕静琬也不得瑟了,蔫吧的像个霜打的茄子,傅城看着她那模样,心里倒是平静不少。 “傅少,这是最新的报告……” 接过那份报告,看着上面的诊断接过,傅城眯了眯眼。 ps:今儿更新完毕,当然你们别以为我这么容易放过她啊,慢慢来~ ☆、V192 痛苦么?放心,这还不算什么! “傅少,这是最新的报告……” 接过那份报告,看着上面的诊断接过,傅城眯了眯眼。 “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忙去了。” “好。畛” 那医生恭敬的朝着傅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透过门上竖条矩形玻璃看着病房里面,唇角,慢慢弯了起来。 “我不想这样下去,救救我,救救我。钕” 慕静琬揪着被子,眼眶凹陷,精神状态大不如前,看着为自己换药的护士,眼光都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求。 “慕小姐,您还有两个肌肉注射针。” “能救我的命么?你们能救我的命么?” 护士看着她有些呆滞的眼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是默默做自己该做的事。 而听不到护士回答的慕静琬陡然瞪大了眼,声音也变得有些凄厉。 “你们为什么不救我?不是可以化疗的么,骨髓移植,对了,不是可以骨髓移植的么!救救我,求其去你们救救我吧。” 她像是慌不择路的行人,只要有一点光明的地方就奔跑过去,可惜,希望最后,都变成了失望。 “您冷静一下。” 示意另外一个陪护稳定慕静琬的情绪,推了一下针管,看着药液从针管里窜出来,慕静琬就像是某根神经被刺到了一样,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我不打针,我才不要打针,叫医生来,我需要医生,我需要医生!” “慕小姐,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您这样我们很难做。” “滚开,都给我滚开,滚开啊!” 慕静琬完全不听护士的劝告,努力的挣扎着,手上的静脉注射针立刻窜了位置,回了血,白色胶布出也鼓起了筋包。 “慕小姐,慕小姐……” 看着乱作一团的病房,傅城只是淡淡的看着,好似坐在剧场中看表演一般。 她不是最喜欢演戏么,拿了不少影后的奖杯,那些电影,电视剧,他一次不落的看完,可是,让他觉得演的最好的就是这一次,因为那时总绝望和渴求是发自内心的,不加修饰的。 慕静琬啊慕静琬,你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一天,对吧? 可是,痛苦,才微微加重了一点点而已,你的好日子还很长呢。绝症?嗤…… “你们先出去吧。” 转着轮椅推开病房的门,傅城进来。 “傅先生……”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不敢擅自做主,毕竟现在病人的情况不能离开输液。 “有事我会再叫你们。” 正主儿说了这样的话,谁还敢不应?没一会儿病房里就空的只剩下两个人。 慕静琬瞪着他,像是恨不能要扒他皮抽他骨,喝他血似的。 “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傅城,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 一向注重形象的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撒泼,犯浑,就像是市井泼妇一样。 大家闺秀?世家千金?呵……不过如此! “怎么了,我亲爱的妻子,是不是这些医护人员让你不顺心,不然,咱们换一家医院?” 他笑的让人不寒而栗,声音确柔情似水。 “别再我面前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 傅城,你给滚出去,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再看见你!” 慕静琬抄起手边能够拿的东西往傅城身上砸过去,可惜傅城不是石头,要一动不动任由她处置。 那些东西,没一样砸在他身上,全都被他轻巧的躲了过去,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他的反应依旧灵敏。 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慕静琬觉得自己的胸腔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该死的,该死的!你这贱人,贱人!” “嘭!” 最后抄起的一瓶还未打开的矿泉水朝着门口的放向扔去,被他再次躲过。 只可惜…… 那个刚刚推门进来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啊!” 慕夫人哀嚎一声,立刻用手捂住了额头,这一下砸的可不轻。 慕静琬愣住,跌撞着从床上滚下来,去看母亲的伤势。 “妈,妈你怎么样,打到哪里了?我看看。” “没事,没事,琬琬,妈没事。你快回到床上去,连双拖鞋都没穿,这地上多凉。” 慕夫人忍着疼,一心一意的惦记女儿。 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母女情深,傅城在心里冷笑。 慕静琬,你仅存的一点良知也只在父母这里了,如果你对别人的善良之心,及得上对父母的百分之一,很多事,也都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妈!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眼泪夺眶而出,看着那额头上红肿一片还要安慰自己的母亲,她心里难过的好像用刀子在割着,用剪子在绞着。 她怎么能这么的不孝,总是让父母担心,惦记,现在更是要让他们为自己操心。 “乖,妈真的没事,你心情不好也不能乱砸东西啊,万一打到了傅城怎么办?” 不提傅城还好,这一提,慕静琬生冷的目光落在一旁看好戏的傅城身上。 “妈,您没事吧,静琬心情不好,只是找个方式发泄一下,您别怪他。” 瞧瞧这副嘴脸,装的可真像啊! 怎么以前自己没发现,这男人是个这么好的演员呢? 傅城啊傅城,你可真是隐藏的够好呢!慕静琬劝自己吸气,再吸气,千万不能让自己的真实情绪表露出来。 现在如果让家里知道傅城和自己的事,无疑是让父母愁上加愁,雪上加霜罢了。 “妈,我叫护士给……” “琬琬,我真的不碍事,你快回到床上,这手背怎么了,青了这么大一块?是不是血管不好找,滚针了?要不然妈叫个儿科的老护士来,她们经验丰富。” 慕夫人的话让慕静琬心里更是难受,可脸上却还是强颜欢笑。 “妈,没事,小事而已,我让护士那个冰袋过来,给你冷敷一下,都肿了,对不起妈。” 说着,按下了声控铃。 “1602要一个冰袋。” “好的,您稍等。” 没一会儿,责任护士就带着冰袋过来,看着慕静琬情绪好了不少,怯怯的问了句。 “您……”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慕静琬凌厉的眼神给噎了回去。 “有事会再叫你。” 傅城好心的给小护士解围,这句话无疑是大赦天下,让小护士点头如捣蒜似的出了病房。 “妈,还疼么?” 压根儿都不看傅城一眼,慕静琬专心致志的给母亲冰敷。 “不疼了,不疼了,倒是你,快躺着,我自己来。” 说着,抢过冰袋,一双眼珠子盯着让她躺下休息。 “妈,爸那边怎么样了?” 傅城将轮椅推到病床前,离慕静琬和慕夫人距离都很近,看着他虚伪的样子,慕静琬暗暗咬牙,碍于母亲又只能忍着。 瞧她眦目欲裂的模样,傅城的唇角微微扬起,细微的表情让某人咬牙的力道更大了。 “已经找了霍老,看看能不能给疏通疏通,她爸爸的意思想要亲自带着琬琬去国外看一看。” 说着,慕夫人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起来,语气也跟着有些哽咽。 慕静琬偏过头,不敢看母亲,怕自己也掉眼泪,在傅城面前,她已经够怂的了,不能更怂的不像样子! “妈,你放心,会有办法的。” 这句话,她竟然不知道是在安慰谁了。 “有霍老出面,怎么着也能给几分薄面,再说,还有战老,他们两位出马,定是事倍功半的。” 傅城看着慕静琬强忍的样子,心里冷意更甚,对待自己的家人就能百般呵护,其他人就该命如草芥么? 突然想起曾经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尤其对夏楚,他就更是后悔。 不管他多爱一个人都好,都应该以爱之名去伤害另外一个无辜的人!夏楚并不欠他们什么,可是就仗着那一点儿自以为是,他做了错事,差一点就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现在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后怕,幸好,及时回头,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一切已成定局,再拨开云雾,一切,又该是怎样的局面,慕静琬,现在知道心如刀割了么?! 你的家人是家人,你的父母是父母,别人的呢?一想着当初自己腿刚出事的时候,母亲强忍悲伤还要鼓励自己的模样,傅城就心痛难当,如今,一切都成了因果报应! 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是啊,当初我们那样对待人家,如今,人家不计前嫌,还来帮助我们。 琬琬,有机会一定好好给人家赔礼道歉,说到底,当初是咱们不对,咱们——” “妈!我凭什么给他们道歉?!我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错的不是我!” 慕静琬听到母亲要求自己道歉,就像是被人踩着尾巴的猫似的,反应极大。 “琬琬!” 慕夫人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劝的好。 “别说了,我不稀罕他们说情,大不了就是死,我就是死也不需要他们——” “啪!” 她没来得及说的话,全都淹没在慕夫人这个突如其来的巴掌里。 慕静琬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脑袋甚至都嗡嗡响着,可想而知,这一巴掌,用了多少力气。 傅城也因着这一巴掌愣了一下,要知道,慕夫人平日里将慕静琬当做心尖肉儿一样的疼着,宠着,护着,动一根手指都都要心疼半天,如今,却下得了手? “妈……?”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不敢置信的唤了一声。 慕夫人颤抖着手,额头上还红肿着,那一片再疼也疼不过她的心。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听到她那一句宁愿死,理智瞬间就像是被火舌给吞噬了一样。 “我不准你说这样的混话!我不准! 难道真的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么?你怎么这么狠心?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难道是要眼睁睁看着你这样么? 你就是这么报答你妈么? 你…… 呜呜……” 说道最后,慕夫人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一发不可收拾,双手掩面恸哭起来,她那么害怕,害怕的要命,只是想想,就难过的撕心裂肺,又怎么能忍受从女儿的嘴里说出死这个字眼! 慕静琬楞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从小到大,不管她要什么,母亲都会不遗余力的帮自己实现愿望,因为这样的事,她不知道挨了父亲多少的埋怨,可是她总是温柔一笑,甘之若饴。 她曾经说过,愿意把真个世界都给自己,哪怕是要填上的星星。 这个母亲真的全心全意的为自己,也许在别人看来她太溺爱孩子,可是在慕静琬心里,很明白,她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母爱。 “对不起,妈,您别哭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如果说,之前傅城心里铁的像是石头那样,这一刻,看见慕夫人的眼泪,忽然就软了半分。 说到底,他和慕静琬,终不是一丘之貉。 默默的离开病房,一抬头,看见自家母亲的身影。 “妈……” “儿子,你快乐么?看见这发生的一切,你快乐么?” 她语气很轻,很柔。 傅城抿唇,眉头,微微蹙起。目光落在窗外的远处,半响,才回答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我不知道。” 张兰梅笑笑,走到儿子跟前,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庞。 “儿子,不管你做什么事,妈希望的都是你快乐,如果说杀人你能快乐,我能做的,无外乎就是帮着你点火。 可是,这样,你真的快乐么?你这样惩罚的又是谁呢? 虽然,我也恨,但是比起这些,妈最心疼的,最在乎的还是你。” 傅城不语,眼神也渐渐变得淡漠。 “我不知道自己快不垮了,只知道,我想把所有想做的都做完,两不相欠,如果她能继续活着,是她命大。 我们也因此两清了,如果不能,那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有欠就要有还。” 执迷的话让张兰梅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妈,爸昨天跟我谈了那人的事,我的想法已经说了。想动你的东西不可能,他的想给那人多少,我也会管,爸说,要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给那人。” 所有?张兰梅的眼顿觉刺痛,多年夫妻,终抵不过初恋的骨血。 呵呵…… 到底是多讽刺呢?看来当初的婚姻,真的是一笔糊涂账啊。 “儿子……” “我没事,妈,我同意了,只是从今以后,我只有您这个妈了,他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哦对了,听说那人在盛世集团做设计总监,呵,而且现在还是钟菁菁的未婚夫,您说,这世界,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兜兜转转,原来都是这个圈子里,怎么都跑不出去。” 钟菁菁的未婚夫?张兰梅脸色顿变。 “他这是想要给你难堪?” 傅城嗤笑。 “给我难堪?钟家女儿的德行大家有目共睹,难堪的,绝对不会是我。在我看来,不过就是想为母亲正名然后借此机会来让傅家天翻地覆罢了。 他,也太小瞧我了,以为我不良于行,连带脑子也都废了么。” “你爸真是得了失心疯,他欠的烂债自己想还也就算了,非要拉着你来跟着还算怎么回事儿? 父债子偿?他也真舍得下这张老脸!” 本来想好聚好散的,这么一来冲着儿子也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个老匹夫。不念夫妻情谊就算了,还要连父子之情都断了么? “妈,我很好,相信您儿子吧,好么?” 安抚的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傅城的目光越发深沉起来。 这一仗,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拼死到底! ---------------- “爸,怎么样了?” 看着回来的老爷子,二楚问的可积极了。 霍荣英叹了口气,情绪不怎么高涨,毕竟瞧着慕远山挺大年纪的人痛哭流涕的,他再没人性也不能幸灾乐祸了。 “看样子没啥希望,骨髓移植都没什么谱儿了。” 夏楚一听这情况,一时间也有点懵。 要说人这玩意儿就是脆弱,前些日子还叫嚣呢,这回好了,一下子就蔫吧了。 “这种事儿就是看天意了和奇迹了。您该忙活的都忙活了,就别跟着情绪低落了。” 老爷子看看二楚,咂咂嘴。 “你说这是不是应验了那句善有善报的下一句呢?” 夏楚干笑,没正面回答。 “呵呵……” 要不说中国文字博大精深,这俩字儿真是有种气吞山河解万象之势。 老爷子也明白,夏楚这立场,总不能说点啥祝福的话,那也忒假了,她不诅咒一圈儿就算仁慈了。 “得咧,别人家事儿,少操心,小王儿啊,洗点儿春桃儿,最近馋柿子了。” “好的,老爷子,一会洗好了,我给您端书房去。” 王妈赶紧忙活着,夏楚跟在霍荣英后面,一只手习惯性的扶着腰,另一只摸着肚子。 “爸,给你看个东西,分分心?” ☆、V193 越来越扑朔迷离! 夏楚的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让老爷子挑了挑眉。 “丫头,你……” “您看,这是宝宝的照片。” 说着拿出最近一次产检的B超照片,上面的小小人儿让霍荣英的眼里立刻浮现出慈爱的神情。 “辛苦你了丫头。钕” 瞧着上面那几个小人儿,老爷子心情好的不得了,哪里还为别人家的事急的不行。 “爸,咱们家现在和和乐乐,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至于其他的,就别太伤心又费神的了。” 这别的事夏楚不说,也都心知肚明了凄。 霍荣英叹了口气,笑了笑,拍拍夏楚的肩膀,转身上了楼。 …… “你说什么?慕静琬绝症?真的假的?” 林素这表情语气让夏楚摊摊手。 “我一开始也觉得太悬了,可是连老爷子都惊动了,听说还得给她爹想办法出国呢。 你说人这玩意儿真是够有意思的了,前些日子还好好的,这就绝症了。 一时一刻都变着样儿这话,可真不假。” 夏楚嘬了一口水,咕噜噜的在嗓子里润了润才咽下去。 “唉,说实话,要是以前听到这事儿,我得帮着你乐什么的,但是现在……” 瞄了瞄俩人的肚子,后面的话,林素不说,夏楚心里都有数儿了。 “我跟你一个样儿,怀了孕,变的跟圣母似的,一点都不想除暴安良了。” 还除暴安良呢,林素撇撇嘴儿。 “你啊,趁机提升一下自我格调不错,就当胎教了。” 这话让夏楚万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说的还真对,我现在就觉得胎教忒重要呢,要不然能这么巴巴的装好人么?” 这话听着轻松,可林素知道她也是非常纠结的,毕竟,谁能对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有同情心呢? “对了,你跟白浩的事儿怎么样了?找他谈了么?” 说到这个,林素脸上就没了笑容。 夏楚一看,完了,自己这是问枪口上了。 “几个意思?你们谈崩了?” 林素抿了抿唇,才开口。 “他不见我,我去他们公司了,可是根本就进不去。” 说这话的时候,林素带着自己活该的语气,听的夏楚心里特别难受。 “嘿,这小子,不要自己老婆孩子了?我给他打电话。” 说着,掏出电话就要拨过去,林素见状赶紧阻止夏楚。 “你别打,他现在气头上,这样也是情理之中,要是你参合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你什么意思?继续没完没了的跑他公司?那要是一直没效果怎么办?” 夏楚到底是心疼林素,看着她大腹便便的样子还要像个三孙子似的去就心里不落忍。 “这个…… 目前也只能先这样了,毕竟当初是我赶他走的,如今不管他怎么样,我也得接受不是。 那里说事事都能如我的意愿呢,你说对吧。” 听这话,心态还真心不错,夏楚叹气,这都是被逼无奈了这是。 “素素,我觉得就好好的开诚布公的谈谈吧。” “好了好了,别为我的事这么操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对了,医生说你的孩子怎么样?” 一说到孩子,夏楚脸上的笑意就更是浓郁了。 “医生说我能到现在就可以安心一点儿了,也没想到我子宫壁薄能带住胎,而且这回成了就算几率特高的了。 听说,不少试管婴儿都不行的呢,我就想,一定是我扶过摔倒的老太太,所以老天爷才这么对我呢。 唉,你说我这算好人好报不?” 林素点了点她的额角。 “你说你这臭不要脸的劲头跟谁学的呢?真是听的我浑身发抖啊!” 闺蜜俩又笑闹了一阵,夏楚从林素家出来的时候,心情很是不错。 当然,这是在遇见白浩之前。 “我想和你谈谈。” 他很直接,那种眼神让夏楚很难形容,很复杂,带着很多的情绪。 “好。” 这个咖啡厅,是那一次两人来过的,白浩还没忘记,就是在这里,他对眼前这个姑娘产生了好感,当然,并非男女之间的那种,单纯的只是欣赏而已。 如今又一次来,是他刻意为之,为的是谁,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这是我得到的一些资料,你看下。” 资料? 夏楚期待的打开那些所谓的资料,上面记录的东西显然和她想的心照不宣很不一样。 “你找我不是为了林素?” 看着她脸上差异的表情,白浩蹙眉。 “为什么要谈她她?她和我有关系?” 那淡漠的语气让夏楚拧起了眉头。 “白浩,你在装傻充愣么?你说她跟你什么关系?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竟然——” “是她自己说不要我的,难道我还要巴巴的倒贴上去?我看上去就是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人? 我们之间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谢谢。看完这份资料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种冷漠让夏楚觉得心都在发寒,可是偏偏又反驳不出什么,那些事都是林素做的,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可是做了就是做了,总不能否认。 但是…… 事出有因,他们之间不是没有机会,只要互相好好的开诚布公的说一说,很多事根本就不算是问题啊。 “白浩,如果是因为我之前对你的态度,我道歉……” “我再说一遍,我们的事请你不要插手,我和林素,已经结束了!我今天来是为了跟你谈钟家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没必要,我可以立刻就走。” 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夏楚叹气,这可怎么办?难道两个人就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无可奈何的抿了抿唇,只好和白浩谈一谈所谓的正事。 “对不起,是我多事。”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要是被岑西知道了,一定会跟我翻脸,但是为今之计只能让你想办法。” 耐着性子翻着那一叠的资料,夏楚越看心里就越没底。 “你确定,我能帮得上忙?” 她这真不是谦虚,而是其实求是。 要知道这上面说的事儿她想要办到真的不是件容易事、。 “听说上次袁正为了你大闹,要是连你都没这个能耐,那别人就更没有了。” 夏楚叹气,一提起那个袁大师心里就打怵,可不是觉得畏惧他的名气,而是畏惧他的精神不正常。 “我真心不想提起那事儿了,他好像脑子都不太好。 当然我知道艺术家多多少少都这样,可是,我真心的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咱们能不能找点别的办法。” 这样的疑虑白浩很能理解,毕竟现在她身怀有孕,就怕出个什么叉子,可是,这档口,霍岑西都要自顾不暇,只能找外援了。 “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什么叉子,这件事能帮岑西不少,做或者不做,你考虑一下。” 帮霍岑西不少?本来没什么兴趣的夏楚一下子就像是打了鸡血。 自问她平时给霍岑西惹祸倒是很多,现在能帮得上忙当然是想要给点力的。 “不用考虑,不去,不就是个袁大师么,甭管什么大师,只要能帮得上霍岑西,我就愿意尝试。” 要赶日子也赶巧,翌日,有个袁正的画展,白浩弄了两张门票。 夏楚穿的休闲,全程跟在白浩后面,就是怕有个磕碰,幸好,这个画展是个内部的,一票难求,可没有世博会那样壮观。 “怎么看不见那老头儿呢?” 夏楚心里暗暗的嘀咕着,眼睛一直没离开附近。 白浩倒是淡定的很,轻声安抚道: “别急,有趣的都在后面呢。” 果然,没一会儿,袁正就穿着一身跟打太极一样的训练服出现在视野中。 一些有心之士立刻围了过去,让夏楚撇撇嘴。 “看看这些人,就跟猪八戒瞧见了蜘蛛精一样,哈喇子都滴流着老长。” 这形容让白浩忍不住笑了笑。 “一会儿你也要变成其中一个。” 这话,让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二楚一下子就老实了。 可不是呢,乌鸦落在猪身上看不见自己黑,还有心思说别人,一会儿,自己也要变成这些人中的一员了。 “我要变成能吃到蜘蛛精的那一个!” 说完,就挽着白浩,斗志昂想的朝着“蜘蛛精”去了! “袁老,您真是太隐于市了,这么好的作品真是早该让我们开开眼啊。” 袁正缕着胡子,眼睛眯着,这种场合他向来不喜欢参加,但是这一次为了孙子,总得付出一些。 “袁某的画有人喜欢,是福气。” 这话能从这老头儿嘴里说出来,夏楚诧异极了。 虽然听着不是多巴结,可是也算是圆滑的了,想想他古怪的脾气,还真是让人mo不透什么时候什么样子。 “袁老您太客气了,凭您的地位能让我们喜欢,那就是我们的三生有幸啊,当今画坛哪里找到您这样德高望重的? 要说能代表当代中国画坛ding尖大师,您一点不为过啊。” 这马屁拍的,离着二里地都能闻得到味儿。 夏楚心里想,让她说这些话还不如捏死她快一点儿。 平时哄老爷子那是因为是家人,可是这个袁正,她也不知道咋回事儿,看见他就不能顺着来。 “准备好了?” 白浩看出她眼里的嫌弃,弯起嘴角问了句。 “好了,大不了一死呗。” 完全是准备当烈士的样儿,撒了手,朝着袁正走过去。 “袁大师。” 脸上内谄媚的笑容让袁正差点儿心梗过去。 蹙起眉,显然对夏楚这模样儿十分不满。 这女娃要干嘛?怎么这么一副模样儿? 见袁正没搭理自己,夏楚再接再厉。 “这些旧作还真是ting不错的,呵呵……” 其他人见袁大师脸上是不悦之色,都对这个转折孕妇装的主儿有点闹眼睛。 “袁老的画技还用得着说?” 这话意思无意是她说的是废话,能不能说点儿有营养的。 夏楚尴尬的mo了mo鼻子。 “袁老头儿,我有点事儿跟你说,来来来,你过来。” 憋了一口气,夏楚还是没忍住,拉着袁正就走,其他人一看,都炸毛儿了,可助理知道咋回事儿赶紧拦住差点起义的人们。 “是袁老的好友,各位请随我看一些袁老这些没公开过的作品吧,来,这边请。” 说着,把其他人都引到了里面的长廊里。 “怎么了,刚刚不是要巴结我来着?” 袁正内胡子一翘一翘的,看的二楚想要拔出一撮下来。 “被人巴结你,我看你ting乐呵的,怎么就挑我的刺儿呢?” “哼,哪别人我还不想当做孙媳妇儿呢!能一样?” 夏楚差点儿疯了,这老头儿怎么就看上她还不放了呢? “您不介意您孙子喜当爹?” 瞄了一下肚子,二楚语气都无奈了,袁正等着她腰间的一颗球,感叹了一句。 “唉,早知道就应该在海南岛的时候把你劫走,这会儿,这里面的就是我的曾孙了。” 这什么联想能力,老爷子是不是成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呢? “成了,您可好好跟我聊天儿吧,要不我要疯了。我有事儿想求您,不知道您能答应不,当然,我知道自己这么做脸皮厚了点儿。” 袁正挑眉,看着夏楚内样子,知道要不是没办法了,这丫头的倔脾气,跟他说句好话都难的要死。 “行了,有事儿就说吧,吞吞吐吐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看这个丫头顺眼,尤其是一笑的时候,总让他想起那个人,估计是老了,只能靠着感觉活着了。 唉,当年都是自己作的,现在就靠着回忆来生活也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惩罚吧,活该就是。 “您能帮我画一幅画儿么?肖像。” 画肖像?袁正愣了下。 “我擅长的是景物,肖像,可不保准。” 夏楚咧开嘴,臭不要脸的说了句。 “您就是花俩茶叶蛋都是您的画儿啊,擅不擅长不要紧。” 闻言,袁正哈哈大笑,跟这小丫头相处就是让自己开开心心的。 “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不靠谱儿。 哈哈哈,我要是画茶叶蛋,谁买啊?” 二楚挠了挠后脑勺儿,务必认真的回答道。 “只要您肯画,一定有人买。” 这话一点儿不是虚的,袁正现在的市场流通的画已经达到了六七位数儿了,画这玩意儿,一般都是作者死了才值钱,作者活着就这么值钱的也实属罕见了。 “行了,冲着你这么认可我的份儿上,我就答应你吧。” 答应了? 夏楚愣了好一会儿,半天都回不过神儿。 “您,您,您一言九鼎啊!可不能食言!” 她这一磕巴,袁正笑的更欢了。 “放心吧,我不会食言的。 对你一个小丫头还能说话不算话?” “不是,我就是太不敢相信了,您都不提要求?您连问给谁画都没说呢。您这……” 夏楚实在觉得太意外了,这事儿也太好办了,连条件都没有,就答应了? “钱我不缺,我缺的就是乐子,看着你笑的这样子,我就乐呵,丫头,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要不,你考虑考虑做我孙媳妇儿?” 说着,说着就又绕回来了! “您饶了我行么?” 不远处的白浩,看着两人的互动,眸子里闪过一丝难解情绪。 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原来夏楚的那种与生俱来能让人喜欢的气息不是错觉。 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很难忽视。 她一点也不突出,当然,这指的是外形上。 可总是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似的。 …… 从画廊回来的时候,夏楚觉得好不真实。 袁正,享誉国际的大师,竟然什么要求都不提,就答应了她一副肖像图。 “我怎么觉得好像做梦。” 听着她喃喃自语,白浩笑了。 “是真的,准备好迎接新的一页吧。” 新的一页? 一幅肖像图就能改变么? 她倒是不懂了,这种交际方式也能奏效。 “一副肖像的作用这么大?我真的没想到过。” “最起码,会让霍岑西在公司的日子好过很多。” 白浩的话让夏楚深深了吸了一口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事情变得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呢? 难道这是屌/丝和高富帅的差距? “你把我放到小区门口就成了。” 眼看着家就在眼前,夏楚说着。 白浩看着她的侧脸,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这感觉特别特别的熟悉。 “你怎么了?” 半天没个动静,也不应声,夏楚转过头,发现他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没什么。” 依旧是视线不变的看着她,不躲,不避。 夏楚皱眉,觉得他这视线忒有深意! ps:今天更新完毕,今儿有点儿晚,因为坐了一天车回老家了,对不住等更的小伙伴了~ ☆、V194 慕静琬之死(恢复更新啦~) “白浩——” “我先送你回家,等有机会你会知道这副肖像图送给谁的。” 似乎知道她要说些什么,白浩率先打断了夏楚。 二楚撇撇嘴,心知这少爷也不是好说话的主儿,她们家大素素的情路可还长着。 路程过半,白浩接到一通电话,双眼骤然瞪的老大钕。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夏楚见他脸色白的不想样子,忍不住关心了下。 “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凄” 白浩讷讷的收回手机,目光也等了好一会儿才放到夏楚这,即便是努力用平稳的语气,嗓音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抖。 “静琬……死了。” 死了?慕静琬? 夏楚惊讶的说不出话,车子直接开去医院。 途中,白浩打给霍岑西,恰好他刚刚结束一个合作案的谈判。 “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医院 门里传来阵阵哭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夏楚站在那儿,不敢走进去,脑子是懵的。 “你坐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等岑西来。” 白浩将夏楚安顿好,推门走了进去,门打开的瞬间,她隐约瞧见了慕夫人扑在chuang上放声痛哭的样子,那画面一寸寸的出现,又随着门合上一寸寸的不见。 不是说要去国外治疗么,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夏楚说不清自己心里此时是什么滋味,痛快么?惋惜?还是别的什么? “琬琬,你看看妈,你看看妈,你怎么就这么忍心的去了啊!怎么会这样忍心啊!” 慕夫人哭的不能自己,医护人员已经撤走了仪器,等着家属将病人遗体抬走。 眼前的一切让人看起来都那么的不真实,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怎么一转眼就…… “琬琬,我的琬琬,琬琬……” 慕夫人恸哭的声音像是一把剪刀绞碎了慕远山的心,原本平整的机票变得褶皱不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今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叫父母如何能接受的了? 白浩站在距离chuang一米的位置停下,看着慕静琬闭着眼,面容很安静,看样子走的时候应该没有太痛苦才是。 他不知道别的白血病患者离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可是慕静琬就这样走了,总让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门外 闻讯赶来的霍岑西看着妻子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小-腹上,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老婆” 他没急于走进病房,而是缓声唤着她。 夏楚抬头,一双眸子里的情绪很是复杂,看着霍岑西的时候,竟然流了眼泪。 原来,这一刻她才知道,平日里不管怎么咒骂那个女人都好,当真的看见一个生命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消失,一切的恩恩怨怨,都释怀了。 “老公,我想回家。” 霍岑西没说话,而是伸了手,将她扶起来,小心翼翼的带着她离开医院。 事出突然,傅家赶到的时候,慕静琬的遗体已经运出了医院。 慕夫人一直在殡仪馆里不走,任凭别人如何劝都无动于衷,最后只得慕远山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傅夫人虽然一向看不上这个儿媳妇儿,可如今斯人已去,连带着生前那些纠缠也都一笔勾销了。 “儿子,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说话。” 傅城回过神来,目光有些空洞,看着傅夫人的时候像是在神游一般,状态糟糕的让她很担心。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要不要——” “妈,慕静琬不是自然死,是有人要害她。” 淡淡的打断了傅夫人,他说的这句话让傅夫人的头皮发麻。 “儿……儿子,你说什么?” “我一直在给她吃一种药,本来是想要让她终生不育的,却没想到间接害死了她。” 傅城的话让傅夫人的眼睛瞪的老大。 “什么意思?儿子你在说什么?你说你——” “那种药有副作用,会让人的白细胞骤然增多出现类似白血病的现象,可是只要停止服药一周之后就会恢复正常,自从她进了医院之后,我已经停止给她服用这种药物。” 虽然语气已经尽量平淡,但是想到慕静琬就这么死去,他怎么都平静不了心情。 他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她的命,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 “别说了,儿子,这件事你不能说出去,如果说了,慕家会认为是你杀了慕静琬。” 听了事情的全部,傅夫人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 “妈——” “听我的,就算,就算发生了什么,你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来,听到了没有?都推到我的身上来!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的,听到了么,按我说的做。” “妈,我怎么可能把一切都都推到你的身上?我怎么能这样做?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我——” “傅城,你听妈说。” 傅夫人一双温暖的手捧住儿子的脸,语气也更加温柔坚定起来。 “你是妈唯一的依靠,只有你快快乐乐的,妈才会高兴,不管发生什么,你答应妈,都不能让自己冒险,知道么?” 傅城看着眼前的母亲,眼泪一点一点的在眼眶里凝结,最后落下来。 “妈……” “傻孩子,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为儿子擦干眼泪,傅夫人心里早就有了破釜沉舟的想法,和傅群的婚姻算是走到了尽头,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让自己的儿子以后生活无忧了。 …… 夏楚跟着霍岑西回到家,心情平静了些,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幸好肚子里的宝贝们够坚强。 “老公,我觉得好奇怪,白血病几天就能……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么?” 妻子的疑问让霍岑西沉静了好一会。 “别想太多了,不管发生什么,你只需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就好,其他的事,就不要太操心。” 虽然心里对于慕静琬的死也有很大疑虑,可现在他不能在夏楚面前说太多,这一切看上去很合理却又不十分合理。 只怕背后有什么样的阴谋在等待着小妻子,又或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吧,随着妻子的肚子越来越显怀,他的精神也慢慢的开始紧张。 “嗯,好,为了宝宝,我得好好照顾自己,对了,老公,你最近在公司里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让你烦心的。” 想起白浩特别带自己去向袁正所用一副肖像,回味许久都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才对。 思来想去,他既然说是能帮助霍岑西在公司里好过,那么一定是有关于公司利益的。 只是,她的脑子还是不足够灵光,不明白这一幅画能影响到公司里什么事。 如今唯一办法就是直接问霍岑西,不弄明白怎么回事,心里就惦记的慌。 “我在公司ting好的,你别胡思乱想。” 霍岑西笑的温柔,大掌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夏楚见他神色并无异样,也就当了真话来听。 折腾了小半天,乏的很,栽在chuang上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老公,我有些累了,睡会儿。” “好” 看着她ting着肚子找了半天的姿势才安然休息的模样,霍岑西心疼不已。 女人怀孩子是件极辛苦的事,他不敢想象,如果是孩子出生的时候,对于她该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无声的看了夏楚好半响,霍岑西低头轻轻的吻了她,然后起身俩开。 “二少,白少爷来了。” 白浩? 霍岑西眸光微微闪动,点了点头,顺着楼梯从二楼下来,白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色有些慌忙。 “怎么了?” “我觉得不太对劲。” 转身看着霍岑西,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些。 “你指什么?” 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交叠起双-腿,情绪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静琬的死,我不信你没看出来端倪。” 白浩有些失控的情绪让霍岑西眯了眯眼。 “所以呢?” 所以?他的语气让白浩愣了一下。 “你不准备查这件事么?” “我不是警察。” 淡淡的几个字让白浩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回答些什么。 “岑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许久,白浩才说出这几个字。 “我以前是怎样的?” 霍岑西抬眼,明白白浩说这些话的意思,无非觉得自己有些薄情。 “白浩,你以为现在对我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比夏楚更重要。” 他语气并不十分严厉,可是一字一句却犹如重锤,砸在白浩心上。 “可静琬毕竟是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现在她已经去了,还不能抵消所有的恩恩怨怨么?” 闻言,霍岑西轻笑一声。 “从她打算加害我妻子和孩子的那一天起,我和她之间连陌生人的关系都不是了。今天之所以去医院,不过是因为夏楚在。认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儿,不是么?” 底线? 白浩轻笑一声。 “呵,算我什么都没有说,看来,我今天来这一趟,真是浪费时间。”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霍家大宅,听着玄关处冲门怒气的关门声,霍岑西有些疲惫的闭了眼。 ”慕家的事我听说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老爷子从二楼下来,开口问询到。 ”爸,我觉得有人再故意引我,目的,是傅家。“ 霍岑西的猜测让霍荣英沉yin了一会。 ”你刚刚之所以那么对白家小子说,为了转移视线?“ 到底是吃的米比他们吃的盐都要多,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企图。 ”我还不太确定,所以……“ ”这件事暗中进行也是件好事,别惊动了对方,一旦对方有所察觉,想要连-根除掉就是件很难的事了。我听说你想要城西的那块地?你有把握能吃的下?“ 霍荣英知道他这个儿子有冲劲,可是这么冒险的事很容易让资金链断裂,一旦断了资金链,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当然,高风险和高回报是相辅相成的。 ”你放心吧,爸,我有信心,这一次我已经准备向一家国际银行进行了贷款申请30个亿,等着过几天斯密斯先生携夫人来华和他商谈这件事。“ 斯密斯? ”BNN银行行长?这个人我听过,但是听说很难搞,脾气很怪,你确定可以说服他们给集团贷款?“ 虽然霍氏集团也算是国内知名的房地产集团,但是像BNN这样的大银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摆平的。 ”您放心。“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老爷子舒了口气,现在公司里的一切他都不用操心,有霍岑西在,放心不少。 就像这次去子公司半年时间能净赚五个亿,这样的能力不是谁都有的。 尽管BNN银行听上去并不是个容易合作的伙伴,不过,他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 ”慕家的事我来打点就好,毕竟是霍氏集团的董事,不管有什么恩恩怨怨都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夏楚安心在家养胎,有小王照顾她,不会有什么问题。“ …… 慕家出殡,成了轰动京城商业圈的大事,慕远山独生女骤然辞世,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下葬当天下着绵绵小雨,慕家夫妇哭的不能自己,慕夫人看着墓碑上慕静琬的黑白照片,几乎是瘫软在碑前。 ”琬琬,琬琬,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能狠得下心啊!呜呜……琬琬,琬琬……“ 这场雨让所有人都在心痛着,天边隐隐闪过一道闪电,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雨势越来越大,声嘶力竭的哭喊也慢慢变的微弱起来,慕远山扶着妻子,眼前一片苍凉。 白浩看着墓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那些年少的日子仿佛在昨天一样,才短短几日,她就这样走了。 傅城坐在轮椅上,傅夫人打着黑色的打伞,雨珠一串串的敲在伞上,然后滑落下来。一切都变得比想象中的还要让人压抑。 ”儿子,腿还好么?“ 这种天气对于傅城的腿无疑始终折磨。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也说不定。 ”妈,我没事,我——“ 抬眼,看着不远处那抹由远及近的身影,他顿住,半响也没在开口。 ”节哀。“ 霍岑西到底还是来了,手里带着一捧洁白的百合,放在了碑前。 白浩的目光没有看向他,而是默默的退到一边。 慕家夫妇,朝着霍岑西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葬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临走的时候,傅城叫住了霍岑西。 他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的道歉的,可现在,一切都好像被他弄砸了。 路远站在霍岑西身后,尽忠职守的撑伞,耳畔都是雨滴的声音。 ”岑哥,对不起,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 霍岑西看着傅城,目光少了凌厉。 ”好好生活。“ 一如既往的寡言,可是这对于傅城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感动。 …… 从墓园门口出来,白浩等候霍岑西些许时候。 有些事,他不吐不快。 而霍岑西也已经料到他会如此,并不惊讶。 ”医生说是自然死亡,死亡证明也都没有任何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早就知道对方会做的这么滴水不漏,不会让人找出破绽?“ ”白浩,我早就说过,我不想插手这件事。你带下出去找袁正的事,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费的心思。可是有些事,我需要自己去解决。“ 这话说的让白浩心里多少有些堵得慌,他也是为了那个项目能如期进行,城西那块地,多少人虎视眈眈,如果不能解决资金问题,很容易就陷进去,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到头来,竟然是他多管闲事了么? ”好,不管你想怎么去解决斯密斯夫妇,我不会再插手了。 扛起集团你才能给她一个保护伞,而不是让她始终在你的羽翼下无忧无虑。能为你做些什么,是她的义务。“ ”那你呢?“ 霍岑西淡淡的语气让白浩一僵。 ”你明知道我选择,听说斯密斯夫人是个素食主义者,而且她的先生很爱她,如果你想成功可以多从她那里下手。“ 说完,转身上了车,看着雨雾之中,那辆车渐行渐远,霍岑西的思绪也跟着飘走。 --------------- ”今天要一起吃饭的人很重要么?“ 夏楚坐在沙龙里看着侍者拿着一件又一件衣服在自己面前展示着。 第一次见霍岑西这么在意一个场合,所以,她不免有些好奇。 ”公司需要从银行贷款继续一个项目,今天要招待的就是这个银行的行长以及他的夫人。“ 啊?行长和行长夫人?夏楚想了想自己那笨笨磕磕的英语水平,一下子就肝儿颤了。 “老公,你能不能别带我去了,我怕给你丢人,要不……” ps:小伙伴们,终于恢复更新啦,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小绯哈,鞠躬致谢~ ☆、V195 二楚高大上! “老婆,这是个简单的聚会而已,不要太有压力。” 普通聚会?这个形容夏楚有些语塞。 和霍岑西结婚这些日子以来,但凡参加的活动,哪有简单的?家属们去的都是ding级的女子会所,拍卖会也是国际知名的拍卖公司承办的,结婚的阵仗更是不用多加赘述。 一样一样,她哪个不是跟个土鳖一样的心里惊讶着?不说别的,就是上次他要给自己买的那个宝格丽的钻戒,标价就是八位数!那些零晃得她眼睛差点瞎了。 要是刚刚的话,她真的当真就傻透了,尤其是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带着她来挑选礼服,结果只是个简单的聚会?果然,她们家霍岑西真心不适合撒谎钕。 “好,我知道了。” 虽然心里紧张的很,可是为了能让霍岑西安心一些,除了说些安慰他的话,也没别的选择了。 “那,我比较喜欢这个颜色的。凄” 指了指白色金丝印花的A字裙,虽然肚子已经有些藏不住,可是孕妇也是有爱美之心的。这种A字裙不仅能掩饰一下-腹部,还能不会显得身材臃肿。 “那就试一试。” 霍岑西起身,将那件衣服从侍者手里接过来。 从沙龙出来是两个小时之后,本来夏楚想要带妆去,却被霍岑西制止,理由很充分,孕妇不化妆都自然美。 二楚心里明-镜的很,他是怕那些化学用品对母体和胎儿有不利影响,这个男人啊,真是体贴的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为了能突出东道主的用心,霍岑西精心准备了住宿,用餐,就连就餐的环境都是独具匠心。 仔细说来,这是霍岑西第一次带着她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 “你好斯密斯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夏楚跟在霍岑西身边,这是第一次听到自家老公说英语,那纯正的美语腔调让她忍不住心中暗暗点赞。 “你好,霍先生,这位是我太太。” 斯密斯先生是个年过五旬的白人,而夫人是美籍华人,虽然也是半百年纪却保养的很好。 “你好。” 这句你好可真是字正腔圆,夏楚顿时心放下了不少,幸好这位能说中国话,省得她鸭子听雷,要说夏楚英语水平也不是非常low,但是比起霍总,那是差的不是一点点了。 “你好,斯密斯太太,我叫夏楚,是霍岑西的太太。” 夏楚伸手,微微一笑,脸上的招牌酒窝儿立刻和夫妇俩sayhello了。因为这个甜笑,斯密斯夫人对夏楚的第一印象十分的好,所以整个用餐的气氛也是极为温馨,丝毫不显尴尬。 当然,这都要归功于谈论的话题,正是二楚的领域——绘画艺术。 “当代的油画大师我十分喜欢袁正,他真是华人的骄傲,去年在苏黎世的拍卖会上有幸见过袁正大师本人,真是仙风道骨。” 斯密斯夫人说道这里,双眼之间的崇拜之情真真的难以言表。 夏楚心里在想,您这是没见过内老疯头子的真面目啊,那真不是坑爹能够形容的啊,抓着人家手就不放,愣是要人嫁给他孙子啊。 “袁大师的绘画成就确实非凡,他在艺术设计上的造诣也是无人企及的,这一次他还作为巴黎国际珠宝设计大赛的主评委。” 斯密斯夫人听到这里,顿时十分感兴趣。 “哦?是么?恰好我下个月要去巴黎,希望能偶遇袁老先生。” 呃…… 她倒是听过韩饭,日饭什么的追星ting疯狂的,没想到这神豪圈儿里,也流行追星,不过人家这追的可是高大上了。 “看来斯密斯夫人很欣赏袁老先生。” “她不是欣赏而是近乎痴迷,要不是我的能力不足,早想请袁大师为我太太画一幅肖像作为生日礼物。” 嗯,这句话语法不复杂,夏楚听懂了。 肖像…… 顿了几秒,她才明白过来白浩为什么让自己去求袁正的一副肖像图了。 原来…… “恕我冒昧,斯密斯夫人您的生日是后天对吧?” 斯密斯夫人听到夏楚这样准确的说出自己的生日,不免有些惊讶。 “的确,你——” “哦,请您别见怪,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这一次二位前来,我和我先生希望能让二位乘兴而来,满意而归。刚刚好夫人聊天,发觉咱们有很多共同话题,不瞒夫人,我有一份小小的惊喜作为夫人的生日礼物,还希望夫人您笑纳。” 夏楚说的极是得体,而霍岑西听到妻子如此说,也大致明白了,这个所谓的礼物是什么了。 按照斯密斯先生对夫人的疼爱程度,如果真的让袁正给斯密斯夫人画了一幅肖像图,那么这次的贷款一定没有问题。 他不是没想过要夏楚去和袁正做出请求,只是,上一次在慕静琬的成衣店,他对袁正的古怪行为抱有很大意见,并不希望妻子和那样的怪人有接触。 可人算不如天算,白浩却暗中去找了夏楚。 又或许,有些事,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霍太太,你太客气了,我——” “夫人,您来了这里就是客人,中国人的待客之道,一定是尽善尽美的。不过我能力有限,只盼夫人到时候能喜欢那份惊喜才好。” 一顿晚餐下来,夏楚得体的表现让霍岑西仿佛看见了另一个她。 印象中她就是个性子活分的小女人,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认识的好像不是真正的她,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夏楚。 他不知道人会有多少面,可他的妻子,总是在出其不意的给他一个惊喜。 就像现在,她那么大方,高贵,丝毫不输那些名家千金小姐。 吃过中餐还有些时间,霍岑西安排了京城里最好的茶楼。 斯密斯夫人是华人,在她的熏陶下,斯密斯对于茶道也是很有兴趣,所以,这次的会面,每一步都是霍岑西精心的安排。 “这是云南的古树茶。” 只是喝了一口就能叫出名号,夏楚表示服了,在她这儿茶只有苦不苦的区别。 “可惜了,霍太太有了身孕,不便品茗。” .斯密斯夫人瞧着她微凸的小-腹,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 “确实遗憾,早就听闻二位对中国的茶文化不仅欣赏还很精通,却没想到夫人这样厉害,只是轻抿了口,就知道这茶的来历。” “我太太对茶也很痴迷,家里有好多。” 斯密斯先生的话让夏楚忍不住笑开。 茶室不比餐厅,都是榻几,孕妇坐时间长了就容易腰酸。霍岑西瞧着妻子脸上略带疲惫,赶紧拿起一旁的靠枕让她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 “怎么样?” “没事,老公。” 给了丈夫一个安慰的笑容,彼此间的那种柔情蜜意感染了斯密斯夫妇二人,两人偷偷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一次中国行,主要是为了考察一下霍氏集团的能力以及作为总裁的霍岑西人品如何。 经过这短短的近五个小时的观察,夫妇俩都觉得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尤其是对妻子的体贴和爱护方面,更是让夫妇俩记忆犹新。 可是,三十亿不是个小数目,可不是因为这一点点的好感就能随便答应的,所以,考察还在持续当中。 夏楚全程微笑以待,她虽然不是惊艳的类型,确长的很是讨喜,斯密斯夫人有四个儿子,却没有女儿,一直梦想着能有个女儿,不小明艳动人,像二楚这样的最得心意。 “你们夫妻的感情很不错。” “让您见笑了,自从我怀孕之后,他很容易紧张,比我这个孕妇还要担心。” “夫妻相处就是要互相体谅,尊重,由此可见,霍先生是个很重感情,很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斯密斯夫人的夸奖让夏楚大喜过望。今天这些准备一点都没有白费,看来,她必须要再接再厉才行! ------------------ 慕静琬的葬礼过后,白浩的情绪始终不太好,一向公私分明的他,甚至把情绪带到了工作里。 公司里的气压一度有些低迷,谁都不敢惹这个大boss,实在烦躁的不行,白浩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林素不知道慕静琬的事,只是最近几天去给孩子产检,无意中看电视上的报道才知道,原来慕静琬急性白血病去世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这些和慕静琬一起长大朋友一定不少忙前忙后。 本来这些日子,想要和夏楚一起去报一个孕妇健身班的,现在只能自己去了。 从小公寓里出来,走到站桩,大热的天即便是撑了太阳伞也没什么用处。 而且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都没有空车。 脸上渐渐有汗流下来,一边撑着伞一边往前面走。 “少爷,前面那个好像是林小姐……” 司机的话让白浩将视线落在窗外,瞧着她走路的步伐很缓慢,还时不时的擦着汗,看上去很辛苦的样子。 本来是要去排解一下心里的抑郁,没成想,一出门就看见了她,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堵的慌。 “停车。” “啊?哦……” 从车内镜里看着白浩板着一张脸的模样,司机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将车子停在路边。 白浩下车,跟在林素身后,两人之间隔得距离不算远。 一开始,林素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可是,走着走着,就察觉出似乎有人在跟着自己。 林素握着伞把的手有些收紧,又开始有些紧张。 虽然是光天化日的,但是万一碰见什么意外情况,她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根本就没反抗能力,而且现在这世道也根本就指不上别人能伸出援手帮忙。 淡定,林素,你必须要淡定,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才行。 一直手放在小-腹上,林素想起之前看过一些单身女遇到危险自救的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然转身,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一转身,看见的人,竟然…… “白浩?” 白浩也没想到她会突然间转过身来,表情也是有些惊讶的模样。 两个人之间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就这么彼此望着,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一个不敢,一个则是不能…… 长久的沉默,让林素垂下视线,似是这样就能让自己多一些勇气。下意识舔了下干涸的唇瓣,一开口,嗓音有些艰涩。 “我……我们可以谈谈么?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此时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请求。 白浩听了,却有点想笑。 他奋不顾身飞去美国的时候,她怎么不这样说?等自己离开了,决定要好好的继续生活了,她又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是个傻子么?可以任由她来回的玩弄? 在她眼里,是不是只要她哭一声,说句好话,自己就要巴巴的凑过来?他就是个那么没脸没皮没有自尊的人? 也许是吧,不然,她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故技重施呢? “是不是,我不给你这个机会,你就回一直缠着我?” 语气如此的平静无波,无爱无恨,却像是一把剪刀,绞着她的心。 “是” 林素不是不明白,这个是说出来,会毫无意外的得到他的讽刺,嘲弄,但是,她不能因此退缩。 懦弱,是要付出代价的,她欠下的,是要还的,没有人天生就有义务来包容另外一个人,想要修正一个错误的唯一办法,就是让自己付出比这个错误更多的代价。 “我给你十分钟,上车!” 咖啡厅里,只是一窗之隔,外面热的像下火了似的,里面确实清凉宜人。 自从怀孕之后,林素比从前更怕热,她本就是容易出汗的体制,现在就更加难受了。 “说吧。” 白浩的语气依旧很冷,让林素心里很难过。 可她不怪他,因为太明白,如今的情况,都是自己作的。 “对不起,我……其实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看见你,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 林素绞着十指,有些无助。 “你还有九分钟。” 看了一眼手表,白浩面无表情的提醒。 “好,那我就说我一直想说的。白浩,我喜欢你,不对,我爱你,从丽江的时候,我就一直爱着你,这没有见面的两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你。你能相信我么?”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白浩依旧是淡淡的情绪。 “所以?” 所……所以? 林素知道他的反应会很让她很伤心,却没想过,真实经历和想象中的程度根本就不一样。 他的冷,带给自己的疼,犹如万箭穿心一般。 “我爱你,一直都在爱着,这个孩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想生下来,所以,你能给我这个机会么?” 她紧张的什么语法都不顾了,语无伦次也无所谓,总之,就是想要告诉白浩,自己的心意,只是…… 现在才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还有五分钟。” 白浩的话,让林素无奈又无助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几句好话就能把你给哄好,那就不是你了。今天既然话已经说道这了,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 不管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管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跟你杠上了,白浩,我就这么死皮赖脸,你曾经说过,我让你白浪费了两年的时间,现在我就补回来。跟你丫儿耗着,要是两年之后,你还神烦我,我就卷铺盖走人!” 到底是夏楚的闺蜜,撒泼打滚儿的功夫都是从骨头里往外冒。 白浩看着她那样儿,眉峰微动。 “十分钟到了。” 说完,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林素看着他从咖啡厅离开,一口气儿全都松了下来。 看着面前那杯白开水,心情一点儿都不美丽。 心情受到影响,林素一点想要抱健身班的意思都没有了。 打电话给夏楚,夏楚忙的底儿朝上的,见闺蜜如此忙碌,也不好意思打扰,就乖乖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 “老公,我今天表现还给力吧?” 将夫妇二人送回酒店,夏楚稍稍松了一口气。 霍岑西单膝跪地,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下来,看着已经有些浮肿脚丫子,心疼不已。 “老婆,你受累了。” 二楚看着这么一个大男人如此伺候自己还得哄着,觉得自己真是命好的没边儿了。 “霍总,您这么夸我,我可真是受chong若惊了,能帮得上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而且这次的事,我觉得你也别和白浩闹别扭,他也是为了你好,虽然公司里面的争斗我不是十分懂,但是我要尽我所能的去帮你。 我不能让别人说,霍岑西娶了个没用的老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却不能容忍别人说你一句不好。” 她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庞,脸上,带着笑,说话的语气那么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霍岑西的心暖的无法言喻。 将她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宝贝似的呵护着。 ps:小伙伴们,小绯我又回来了。 ☆、V196 波谲云诡 某孕妇猪嗜睡程度越来越严重,好在饲养员同学兢兢业业,乐此不疲,斯密斯夫人生日当天,某猪在对着镜子看穿衣效果时发现个问题,沙龙的镜子是斜的,所以看人会瘦一点,而家里的这一面跟照妖镜一样让她那发福的身材无所遁形。 果然,肚子里的小家伙们多了连带着她也看着越发的像只母猪了。 “老公,明儿个你买本书。” “什么?” “论母猪的产后护理,瞧我这样子,生完孩子得有一阵儿能回归少女了。钕” 瞧她一副不安心的模样,霍岑西轻轻揽过她。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漂亮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起来铁定虚的不行,可是偏偏,从霍岑西那儿听过来就真诚的没边儿没沿儿的桥。 “老公,你说咱们这日子,能一直都这么太太平平,高高兴兴的不?” 腻在霍岑西怀里,夏楚忽然有些感性。 “傻瓜,不管什么时候,霍先生和霍太太都会好好的。” 临行前也不枉腻歪一下,二楚觉得自己现在幸福指数已经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了。 斯密斯夫人很是期待夏楚的惊喜,当然,在去袁正的画展之前,夏楚也早有准备。 “斯密斯夫人,祝您生日快乐,我的惊喜希望您能喜欢,请跟我来。” 看着她一脸神秘的笑意,斯密斯夫人很是期待。 当她在会展中心下了车看见袁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再也掩饰不住惊讶之情。 “哦,天哪,这个惊喜……” “夫人,我特别邀请了袁大师为您画一幅肖像图。” 什么?肖像图? “哦,这是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丫头,你来了,这位是……” “这位是BNN银行行长夫人。” 夏楚这么一介绍,袁正好像有点印象。 “袁大师,您还记得我么?上次在苏黎世的画展上,有幸跟您一起就餐。” 额…… 跟他吃过饭的人太多,要说记住不太可能,但是……看着某二楚内眼神儿,他哪敢说不记得啊。 “记得。” 这俩字儿让斯密斯夫人更是兴奋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斯密斯先生看见心爱的妻子这样高兴,心情自然也好的不得了。 “我真的是太荣幸了,真对不起,见到您,我太开心了,有些失态,真的抱歉。” 夏楚在一边瞧着斯密斯夫人跟韩饭见了都教授似的那模样,顿时就安心了,这三十亿,妥妥儿的! 袁大师倒也给力,当天就将肖像画好,斯密斯夫人没吃午餐都乐跟吃了满汉全席了似的。 偶像的力量,这是二楚第一次见到。 当天斯密斯先生回请了霍岑西和夏楚,言谈之中对于这一次给斯密斯夫人的生日礼物别多满意了。 袁正一幅画市价不必多说,而肖像图更是难能可贵,这样的荣耀已经不是钱能比拟的。 有钱人喜欢的是就是这种用钱都买不来的唯一感,而夏楚恰恰满足了斯密斯夫妇这个需要。 “霍太太,真的太谢谢您的费心了,这个生日礼物让我毕生难忘。” “斯密斯夫人,您客气了,二位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们夫妇一定要给二位最好的招待,进我们所能让二位满意而归。” 夏楚的话让斯密斯夫人好心情更是锦上添花。 “二位这样盛情款待,那么我也不再卖关子了。鲍勃,把合同书拿出来。” 斯密斯先生的助理从文件夹中拿出一沓A4纸,上面的标题让霍岑西眼眸一亮。 “斯密斯先生……” “这一次和霍氏集团的合作,我做了考虑之后,觉得可以完全实行。当然,我不否认,我是想交下你这个朋友。中国人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我除了非常看好霍氏集团在业界中的发展,更对霍总的为人表示钦佩和敬重,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看着合同出现的那一刻,夏楚别提多激动了,三十亿,可不是个小数目,有了这些资金,霍氏集团会更上一层楼。而这样,也无疑是让霍岑西在董事会面前的地位更加稳固。 如此顺风顺水,二楚心里可谓乐开了花儿。 “您言重了,是我妻子觉得和斯密斯夫人很投缘。” 霍总那必须得把着高帽给自家媳妇儿带上,今天这美的二楚都要大鼻涕泡冒出来了。 三十亿,就这么收入囊中。 吃过晚饭,霍岑西并没有带着妻子回家,而是吩咐车子开到城郊。 隔着车窗,看着明晃晃的探照灯,夏楚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轰隆隆的机器声,工地,看似远又不是很远。 “老公,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霍岑西微微一笑,月光倾洒在他的脸上,更添柔和。 “三个月之后,这里,将成为我爱你的证明。” 夏楚的眸子是讶异,那枚纪念章,所以,这栋建筑是霍岑西送给自己纪念章的建筑! “老公……” “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叫楚西大厦。” 升降机的轰鸣中,他缓缓说着,此时,她看得见那双眼里的chong,爱,呵护。 手放在小-腹上,夏楚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霍岑西,你会把惯的无法无天的。” 内心滑过暖流,眼睛也有些潮湿,就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越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就就越觉得自己幸福的不真实,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灰姑娘存在着,也无非就是自己这样了,找到了一个爱她比爱自己更多的白马王子。 “老婆,等这个企划案忙完了,我就休息一段时间,好好陪陪你,我欠你的太多了。” 听着他充满愧疚的语气,夏楚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唇上。 “我们之间,不要说欠这个字。老公,你是一个好丈夫,好儿子,以后也会是个好父亲。 可是除了这些身份,你还要是个好老板,你的身上牵系的不仅仅是我们这个家,还有千千万万个小家。 人总要有很多不同的角色,既然嫁给你,我就一定会体谅你,就像你包容我,chong爱我一样。 互相爱护,互相扶持,这才是夫妻啊。” “夏楚,能娶到你,我霍岑西何其有幸。” 拥着她小小身子,机器的轰鸣之音还在耳畔嘶鸣。 夏楚靠在霍岑西的肩膀上,嘴角是控制不住的向上翘着。 --------------------- 自从帮霍岑西解决了那三十亿的贷款问题,她这总裁夫人在董事会里的名声可是和霍总齐名了,以前不太拿她当回事儿的家眷们也都纷纷表示要伸出橄榄枝了。 可夏楚感觉自己还是不适应去参加那些场合,浪费精力不说,还得赔笑,不够闹心的。 一连拒绝了好几个倒贴的,不知不觉,又到产检的日子,夏楚拽着大素素跟自己一起去,俩人做伴儿还不无聊。 “你这肚子里到底是几个啊?怎么看着这么凶?” 看着夏楚内肚子,大素素顿时就不感觉自己肥了,看来以后真的找个参照物,不然容易丧失对自己的自信心。 “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等我生了你就知道了,反正数量很不错,嘿嘿,我这算一劳永逸了,一开始觉得自己准准没戏,没成想,老天爷还ting给我张脸的。” 说道这儿,林素忍不住摇头失笑。 “你也是ting胆大的,女人的卵子就那么些个,打促排卵针很容易让影响女人身体机能的,要是我早就怕了,你真是够爽快的,说打就打啊。” 一想起当初自己内大无畏的样子,二楚也噗嗤一声的笑了。 “呿,我这不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么,我大不了我去趟韩国,分分钟变成全智贤,金泰熙什么的,科技发达了,本宫内口子不是有钱么,嘿嘿……” “得了别说你胖就开始喘,就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的点儿好话。” “夏楚” 护士拿着单子扬声喊道。 “唉唉唉,你等等我啊,我先进去了啊。” 说着慢慢起身,ting着肚子,走进了B超室。 刚进去没一会儿,霍岑西就急急忙忙的赶来。 “唉?你怎么来了,二楚不是说你公司忙么?” 林素一只手请抚有些圆滚的肚皮,笑眯眯的问着霍岑西。 “她真是有主意,我早上有个例会,说好了开完会一起来。” 无奈的语气让林素更乐了。 “她啊,是怕你忙,别搭理她,有个好老公都不会好好使唤,要是我,早就让忙前忙后的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是,说出来之后,却带着无尽的心酸。 她的孩子不是没有爸爸,只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此局面,出来感叹自己胆小如鼠,还能说些什么呢。 霍岑西看得出林素有些落寞,忍不住说了几句劝慰的话。 “给他一点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林素轻笑,语气平缓。 “霍岑西,你变了不少,以前,哪里会和旁人说这么多软话?” “人,都会变的。”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林素愣住。 顿了顿,又释然的深呼出一口气。 “是的,人都会变的。” …专注于和霍岑西聊天的林素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楼梯转角,某个男人正一脸纠结的看着她微隆的小-腹…… 夏楚做好产检刚出来就瞧见霍岑西,下意识的就是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老公,你来啦。” 瞧她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样子,霍总那还舍得埋怨她半句? “中午想吃什么?” 因为要化验,某猪早上是空腹来的,这功夫肚子里的空城计唱正是欢实,一听吃,就更是停不下来了。 “粤闽居。” 一开口就是烧钱的地儿。 现在就是孕妇最大,别说烧钱,就是烧钻石,那霍总也是甘之若饴的前仆后继。 只是,这计划的都ting不错的,产检在夏楚这都还顺利,到了林素这就有点小磕碰了。 “怎么了?拉长了脸。” 夏楚一瞧闺蜜这苦大仇深的,顿时有点害怕了,这是发生什么了,好端端弄出这么一副苦瓜相。 “医生说,胎位有点不正,要我过几天再来医院观察观察。要是孩子自己能活动回去还好,要是活动不回去……” “呸呸呸,净瞎说有的没的,有什么活动不回去的,你这么活泼,肚子里的那位还能玩深沉啊?没事没事,明天我再陪你来,不用担心,走,下馆子去,有什么可担心的,有我呢。” 二楚这么霸气,让林素悬着的一颗心落下不少。 关键时候,闺蜜也可以当汉子用。 …… 粤闽居 两个孕妇因为点菜差点友尽…… 林素想吃虾,夏楚说听着就要有妊娠反应。 夏楚说吃蹄筋儿,林素说饶了她吧。 如此反复,反正俩人就跟杠上了似的,对方点的,都不行。 霍岑西觉得自己应付一个孕妇还成,两个……呵呵呵呵…… “霍岑西,你点菜。” “霍岑西,你点菜。” 这异口同声的,霍总没办法,只能担起点菜的重任。 从菜单里剔除两个人刚刚叨念的菜色,硬是挤出来四菜一汤。 唉……跟孕妇吃个饭容易么? 午餐气氛还算不错,可是夏楚知道林素在强颜欢笑,胎位不正这事儿让她真真的害怕了。这种事儿说大吧没多大,可是说小也不小。就是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情况。 “到我那儿陪我两天吧,他过几天要出差,我自己在家里也闷得慌。” 夏楚这橄榄枝儿抛的很是及时。 “夏楚……” “行了,没用的废话就别说了,什么都不用拿,我那儿不少没穿的孕妇装呢,都是我们家老爷子让王妈去买的,唉,我这可不是炫富啊,别挤兑我。” 瞧她紧张的样子,林素忍不住笑了。 “不贫嘴就不能活似的。” 从粤闽居出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竟然碰见了钟奇,当然,碰见他不算什么新鲜事儿,人家可是钟家的公子,只是,这身边的这位,可就让夏楚有些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了。 申露,和钟奇凑活在一块儿,是怎么回事? “呦,霍总,真巧啊,这么大的北京城也能遇见,你说是不是缘分啊。” 钟奇那模样看的夏楚浑身都不舒服。 而申露本来是面无表情,再瞧见夏楚那一身孕妇装以及微微凸-起的肚子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北京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遇见不一定是缘分。” 霍岑西淡淡了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语气不咸不淡,仿佛丝毫不关系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 “听说霍总那三十亿美金的贷款已经收入囊中,还是嫂夫人居功至伟,鼎力相助才如此顺利。真是恭喜恭喜,看来,城西的地,是志在必得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夏楚真是有点听不下去了,羡慕嫉妒恨就直说。 “钟总这话就客气了,我只是一介妇人,能懂什么?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三十亿美金的贷款,我一定给钟总搭桥,还不收中介费的。 好像最近报道说钟总想要投资饭店行业,我呢对经商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凯萨和盛世应该都不是省油的灯,钟总真是勇气可嘉。” 钟奇没想到这夏楚的嘴这么利,一开口就戳中了他的痛处,现在国内饭店这块蛋糕就这么大,想要吃的好吃得香可没那么容易,北有白家,战家,顾家,南有秦家,沈家,梁家,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 “嫂子真是快人快语,有如此贤内助,真是叫我羡慕的不得了,呦,瞧着身形,是要喜得麟儿啊。”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夏楚后背一凉,下意识的就往霍岑西的跟前靠了靠。 这个男人真么这么邪性,说话就说话,老是弄那么多象声词。 霍岑西注意到妻子的躲闪动作,也不想在继续浪费时间。 “公司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着,揽过夏楚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 申露看着霍岑西对夏楚那无微不至的样子忍不住冷笑起来。 “我说,好歹,我还在,别把你的眼珠子黏在别的男人身上拔不下来,爷我讨厌!” 下巴被钟奇狠狠的钳制住,申露一双眸子无畏的看着他,看上去像是倔强的马儿。 “你讨厌的事有很多,不可能没一样都如了你的意思。” “是么?活了这么大,我还没有尝过失败是什么滋味儿,在你身上,就更不可能了。” 意味深长的语气让申露差一点就恼羞成怒,可是不行,为了燕寒的治疗费用,她只能一忍再忍。 …… 从粤闽居出来,夏楚松了一口气。 “他是不是跟你有什么过节?我觉得针对你。” “别胡思乱想,我送你们回家,然后再回公司。” 霍岑西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夏楚的心情更是不安起来。 今天这场相遇,总觉得背后像是有什么阴谋在策划着…… ps:为感谢读者们的支持,特送松小剧场~ ------我是小剧场分割线----- 霍岑西十岁,白少爷七岁。 某白姓萌娃蹙眉看着眼前的辣椒,面目纠结不已。 “岑西,我妈说男子汉大丈夫要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怕吃辣椒,怎么办?” 某面瘫小朋友傲娇的赏了一对儿白眼给白萌娃。 “辣椒又不是天和地,你怕了又能怎样?” “……”白萌娃囧 ☆、V197 斗争的序幕 将闺蜜俩送回霍宅,霍总奔着公司回了。 时间就是金钱,分分秒秒都不想耽搁。 “瓷,其实我特别好奇,霍岑西一天到晚的都忙些什么啊?几乎都不怎么看见他在家。” 林素的问题让夏楚摊手。 “没办法啊,谁让我老公跟四爷一样,属于爱岗敬业呢钕。 我觉得自己上班的时候就够忙活的了,现在才明白,位置越高,忙的东西越多,今天跟这个客户谈,明天去忙那个合作案的。 唉,而且我跟你说,你别看他平时看上去不言不语,关键时候嘴皮子也利索呢。 这次我们不是接待了一堆美国私人银行的行长和夫人么,那小美国强腔拽的,点赞!桥” 说到英语,林素忍不住嘴角一抽,不要和一个勉强过四级的女人谈论英语…… “得了,说点别的吧,我一听到英语俩字儿就闹心。” 闺蜜俩在家里插科打诨,霍总在公司里忙的脚不沾地,虽然有了这三十亿的贷款,可是为了确保资金充足,他必须努力找出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 本来第一个想到的人选是白浩,可是现在白家将所有精力都投注在链锁酒店的开幕上。 杭州,大连,长沙,成都四家新店就够他忙的了,流动资金根本就不够在房地产上参合一脚。 纵观地产业能够胜任伙伴这一位置的就只有…… “霍总,贺总在会客室等您。” 霍岑西正在签字的手顿了下,眼底抹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好,我知道了。” …… 贺紫站在会客室宽大的落地窗前,阳光倾洒进来,有些烘热。 俯瞰下去,景色和她办公室里的截然不同,却也是她喜欢的类型。 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都是有相通之处的。 “稀客” 门被推开,霍岑西的声音让她转过身来。 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美人儿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受人瞩目的,更何况这样的嫣然一笑。 走到沙发跟前坐下,端起方才秘书为她泡的咖啡轻轻嘬了一口。 “听说,你和BNN银行贷款三十亿美元?斯密斯先生可不是那么好搞定的,我来,是取取经以备不时之需。” “哦?贺总的机敏还需要学习?” 这话带着调侃的语气,让贺紫笑的更加灿烂。 “城西那块地,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当然,作为商人的我,可不会手软。 岑西哥,说真的,我不想和你成为对手。” 霍岑西抬眼看她,微微蹙眉。 “你来是想让我还你一个人情?” 语气波澜不惊,可是那种压迫感却无孔不入,这倒是霍岑西风格,哪怕是不说一句话,都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可贺紫的手段,一向是地产业闻名遐迩的,老虎对上豹子,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如果岑西哥这样认为,也不是不可。 不过,我没那么独断,有蛋糕,大家一起吃。 那块地,想要打造成高级别墅区,只是三十亿是不够的。 这一点,你很清楚明白,不用我多说废话来解释。” 贺紫的话让霍岑西眯起眼。 “贺紫,我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这么会步步为营,斯密斯夫妇来北京的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等的就是霍式贷款成功,好跟我们合作吧?” 他的猜测让贺紫坦然摊手承认,落落大方,不遮不掩。 “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岑西哥是早料到我会来才是,上一次那个招标案已经让霍式的资金链很勉强了,而这一次想吞下如此大的蛋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做事一向不喜欢玩儿俄罗斯转盘,是大家都知道的。 强强联合,不管是我,还是对你,都不是件坏事,既然要打造成北京城最ding级的别墅区,一定要多下些功夫才行,怎么样,跟我合作么?” 看着眼前这个才二十六岁的小女人那英姿勃发的自信mo样,让霍岑西忽然有些好奇,究竟刑天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够如此的吸引她。 也许,他太过先入为主了,一向不喜欢那种阴暗颓废的男人,虽然和贺紫交情不算十分深,却也是认识好多年了,也称得上是朋友。 更何况,钱,永远都是赚不完的,有合作关系才有稳定市场,这才是在中国的经商之道。 “好,你亲自来找我已经说明了你的诚意,上次调令的事多谢你的帮忙,我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与公与私,我都应该听你的建议,接受这次合作。” 霍岑西的话让贺紫挑了挑眉。 “早知道举手之劳就能让我赚的盆满钵满,我哪还会傻兮兮的等着呢?” 这话听上去丝毫问题没有,只是,霍岑西又其实那么容易被哄的? “贺紫,你这么做,值得么?”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需要不需要。” 两人心照不宣的看着彼此,这个所谓的值得指的是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贺紫从霍式大楼出来的时候,觉得肩膀上的胆子又沉了许多。 “贺总,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在楼下等着的薛洋一直在车外徘徊,心像是油锅里煎着一样的难受。 “谈好了” 这三个字仿佛一个特赦令一样,让薛洋深深的舒了口气。 “贺总,谢谢你。” 贺紫没说话,而是打开车门,进来副驾驶。 这一次,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家里的那些老狐狸了…… -------------- 霍式即将全面竞标城西黄金地段的消息让各大地产公司纷纷紧张起来,这么大一块蛋糕,都是在盯着的。 只是,胃口大消化能力不够好的比比皆是,BNN银行的三十亿美金流动资金就已经让许多人只能眼馋。 董事们对于这次的借款成功也是喜忧参半,暗中支持霍岑正的一派都在想要不要倒戈相向。 “各位,对于这次事有什么看法?” 一向不疾不徐的霍家老大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这一年来,霍岑西的成绩越来越让他感到危机,再这样下去,集团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大少,二少爷一直受到老爷子的重用,这次这么大的工程要是好了,那您可就一点竞争力都没了。我们几个一直都是觉得这集团总裁的位置非大少不能胜任,只是……” “有什么话,张董请直说无妨。” “如果不让这次的事让二少无法翻身,那么,以后大少你可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句话让霍岑正蹙起眉头,这些年,他为集团吧劳心劳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长幼有序,让霍岑西做集团的当家人,这不是在寒碜他么? 不行,这种事,他绝对不能答应! “各位,今天能来的,都是看得起岑正的,这些年,大家为霍氏集团做的贡献,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如果,今日,各位能对岑正鼎力相助,那么今后各位在霍氏集团的董事会中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几个董事互相对望了一眼,他们要的也就是这样的结果,和那些大董事不一样,他们一直不满于手里的股份数额,如果能让霍氏集团发生动荡,那么坐收渔利必须费一bing一卒。 “大少,你放心,我们对你一定是鞍前马后。” 霍岑正听到这样的话,安心不少。 “那岑正一定不辜负各位的期望。” 老大在谋划,老二自然也不能有所懈怠,资金虽然就绪,可是各方的手续也要好一阵子,贺紫的资金已经到位,就等着竞标开始。 “我听说钟家这次联合几个集团想要挤掉你,你有心里准备么?” 虽然在慕静琬的事上,白浩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毕竟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生活下去,如此一想,便也是宽慰许多。 “他们想吞下这口蛋糕风险可不是一点点那么简单,再说,那几个老牌的地产公司都是赚安心钱的,钟奇就算再有能耐也没办法。” 霍岑西一一分析,让白浩微讶的挑了挑眉。 “岑西,你以前从来不这么激进的,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浩的敏锐让霍岑西顿了顿。 “只是忽然觉得肩上的胆子重了很多,一再忍让,只会连累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 终于明白这一切的动力,原来是夏楚和孩子,自己还真是傻,现在能让霍岑西如此上心的也只有老婆孩子了。 老婆孩子…… 这个词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那画面里的是林素。 “白浩,那天我在医院看到了你,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一个女人肯为了你生孩子,这代表什么,你会不知道么?” 霍岑西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可一个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个是老婆的闺蜜,他也像看看大团圆的结局。 “岑西,说真的,我很羡慕你和夏楚,那种坦诚相待的态度和做法,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我不是没有努力过,尝试过,勇敢过。 可是结果,太让我失望了。 她亲口告诉我,要和年励彦结婚,而短短时间,又说爱我,在乎我,你说,我应该相信哪一种说辞?” 不管他在商场上多么果敢,决断,可是,终究还是个男人,在面对爱情方面也和正常人一样,会有踟蹰,有犹豫,人都有自尊心的不是么? 在把他的自尊打击的粉碎之后,又说要捂热一颗已经凉透的心,是那么容易的事么? “林素的情况,我想你应该多去了解,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我听夏楚说过她有一个弟-弟。 双亲,只剩下母亲一个,这些年打工赚了很多钱,都是为了弟-弟。” 弟-弟…… 白浩没有调查过林素,所以,并不知道她的家里状况,当年,两人在丽江她用的也不是林素这个名字。 而自从再次相遇之后,他也没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过她的成长经历,她的家庭状况。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从外人的角度在对你说这件事。 说到底,我只希望你别给自己留下遗憾,本来可以享受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这一次产检医生说她胎位不正,情况究竟好不好都还是个未知数,你,确定要这么下去?” 一向省话的霍岑西一股脑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能让白浩回心转意,多看看自己的真心。 虽然男人的自尊很重要,可是如果为了自己亲爱的人,偶尔放下自己的身段有什么还觉得丢人的呢? 只是,这样的事,局外人都懂,当事人往往纠结。 “有些事,需要我自己想清楚。” 白浩这句话已经足够说明他并不需要再多的开导。 事已至此,点到为止。 “对了,秦烟给我打电话,说高考完就来北京,听她说和夏楚有段奇遇记,所以,一直嚷嚷着想要去你家做客,又怕你因为之前的事对她有所想法,所以……” “夏楚答应,我没问题。” 霍岑西的回答让白浩忍不住笑了。 “岑西,以前我不知道妻奴长成什么样子,如今有幸一睹风采。” 这样的挤兑并没有让霍岑西不悦,反正说的事实,他没什么不愿意承认的。 “你现在和战家是姻亲,以后也事也算是多了一条路。” 商业联姻,为的就是各取所需,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可事实上……白浩一想起秦烟真正出嫁的原因就忍不住无奈的笑了。 “我只想着小烟能够幸福,至于其他的,我没太多想法。” “战东野是个好男人,你不用担心。” 霍岑西笃定语气并没有让白浩完全放下心来,这些日子秦烟的表现他都是时刻关注的,抵触心理依旧。 真怕她心里憋屈到时候再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可是,好男人未必是好丈夫。她毕竟还小,和战东野的年龄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而且战家那位的脾气你比我更了解,小烟和他,一定有的磨合了。” 瞧他这么担心秦烟,霍岑西似乎也多少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责怪自己对于慕静琬的事莫不关心了。 不管发生什么,慕静琬之于白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哪怕是做错了事,可是情分依然在的。 见过拧巴的男人,到没见过这么拧巴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夏楚多影响一下她?” 目的就被这么直白的戳穿,白浩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干咳掩饰自己的尴尬。 “嗯,我只是觉得女孩子之间的话题比较多,所以,想让她们互相多交流一下。” “什么时候来?” 霍岑西这话无疑是给白浩一颗定心丸吃。 “五天后。” “你直接把她接到霍宅。” 听到这句话,某人心里是千恩万谢的了。 “霍岑西,你真是太够朋友了。” 这夸奖,还真是有点廉价。 “如果想报答我,就快点和林素和好。” 再不不说话,说了就是能噎死人的节奏。 白浩讪笑,没有接过话茬。 当天,霍岑西就将秦烟即将来家里的事告诉了夏楚。 “你说秦家小丫头要来?嘿,这孩子,来之前怎么也不先跟我说说呢。” 夏楚坐在chuang沿,脚丫子放在坐在地毯上的霍岑西腿上。 这足底按摩,真心的不错。 “老婆,你对秦烟和战东野的婚事有什么看法么?” 和战东野的婚事? 二楚迷惑的挑了挑眉头。 “老公,你是不是觉得秦烟这次来……” “也许是我多想了。” 继续手上按摩的动作,霍岑西总觉得这事儿太过蹊跷,按理说,高考过后,秦家应该让秦烟立刻去沈阳找战东野才是。 而这个小魔女直奔着北京来,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才对。 只是她葫芦里卖的药和自己猜测是否一致,他就不太确定了。 “不,不是你多想,我也感觉,她来找我,就是这个意思。” 夫妻俩对望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再说些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 夏楚思考了一下。 “动之情晓之以理。” 这话说的太笼统,还是没说具体怎么办,不过,霍岑西信得过二楚这张嘴,也就不在继续问了。 “对了,老公,今天斯密斯夫人给我发了简讯,说以后有机会请咱们去看百老汇的表演。 听上去就不错,但是真是太扯了,哪里有那劳什子的时间看表演。” “你想去么?” 霍总的问话让夏楚愣了下。 “说实话?” “嗯” “去哪儿无所谓,有你就行。” 这话哄的霍岑西心里甜的不像样,给小妻子做完足底按摩,又拿起轻音乐给肚子里的宝宝听,育儿专家说这样有助于和胎儿沟通。 “我觉得,咱们儿子以后还是别听这种的了。” “那听什么?” 二楚嘿嘿一笑,在霍岑西耳边说了一句话,差点让霍总疯了。 -------我是小剧场分割线------ 怀孕的第某次产检 霍总:医生,我想做节育手术 医生:为毛? 霍总:不想让老婆再次辛苦 医生(扶了下眼镜):您媳妇儿内一室两厅平日里就是摆设,您这门儿上锁了也属于浪费。 霍总:…… ☆、V198 步上正轨 “听点儿高大上的乡村音乐——《乡村爱情》主题曲啥的。” 在二楚的小眼神儿示意下,霍总只能照办了。 于是,耳机里传出来的都是浓浓的乡村味儿音乐——我的老家,唉,就住在这个屯儿,我是这个屯儿里土生土长的人儿啊…… 要说就这么听也就算了,偏偏某个五音不全的孕妇非得跟着唱,霍总给跪了! “老婆,我,有件事要和你知会下。钕” 二楚终于停止了魔音灌耳,看着自家老公,眨巴眨巴眼睛。 “嗯,你说。” “明天晚上念北会来家里一起吃个饭。桥” 念北……陆念北?脑子里转悠着一张干净清俊的脸,这人她见过两次,却有不能磨灭的印象。 好吧,主要是太有气质了,绝对让你过目难忘的类型。 以前总是看小说里形容男的什么犹如谪仙,这个陆念北就是带着这样的仙气儿。 “嗯好啊,他来咱们家是有事么?还是只来看看你?” 到底是机灵聪颖小二楚,发现这仙气儿男要来家里一定是有点什么原因。 果然,还真让她给猜着了。 “有些公事要谈,顺便给老爷子带副画过来,你应该听过陆俨少吧。” 陆俨少,夏楚顿了几秒,忽然眸子一亮。 “别跟我说陆念北是陆俨少的后代!当代的山水大师陆俨少是他……” “曾祖父。” 霍岑西这话一接上,顿时让二楚觉得,忒高大上了! 现在陆俨少的山水画,市场价每平尺都达到五六十万,收藏价值那真是节节看涨啊。 在美院上鉴赏课的时候,有关国画儿,她写的就是陆俨少,没想到,自家老公的好哥们儿,竟然是出身这样的名门。 她这是什么点子?先前认识了袁正,现在又和陆俨少的后人有交集,这以前都是书上的人名儿而已。 “霍岑西,再这么下去,我觉得咱俩距离不近是天与地了,都得论光年算了。 不行,你得让我平静一下,陆念北是陆俨少的曾孙子。我的天!” 看着她丰富多彩的表情,霍岑西觉得有点无奈,其实他想说的不是陆念北的家世问题,而是…… “老婆,其实我想问你的是,你想不想问问念北,然后,开一家画廊。” 画廊?夏楚不太明白,霍岑西所说的问问陆念北开画廊,这是个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想让我经营国画画廊,让陆念北帮我找渠道?” 依着夏楚分析,她就是这么理解的。 “聪明。之前你不是打算和林素一起做点什么么?我觉得画廊ting适合你们俩的,只是,不知道你和林素对国画有没有兴趣。” 霍岑西这么一说,夏楚倒是当回事儿考虑了。 虽说她们俩人学的是设计类,但是要做有关国画的营生倒也不是件难事。 “那我和大素素说说吧,不过我想,素素还是比较喜欢设计师的类型的。” 反正也不是外人儿,她就一五一十的说了比较好,毕竟她不是国画专业出身,况且想要俩人一起干点事业一定是有商有量的才是。 “嗯,我只是想给你们多一个选择,这次念北来是为了帮我,想到他在这方面能帮上忙,所以才问你。” 瞧她老公要不要这么事事为自己着想,夏楚觉得自己这真是太幸福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好了。 “老公,你说说,我一天天像是个小尾巴似的,你这么忙,还要为我-操心,这么一看,我简直像个米虫。” 乖巧的在他怀里蹭了蹭,这撒娇的功力越来越炉火纯青的了,霍岑西的大手,温柔的抚着她的发心。 “你只需要做你喜欢做的事就好,男人的责任就是让自己的女人无忧无虑。” 以前夏楚总听人说,女人独立不独立是自己的事儿,可如果男人口口声声让自己的女人独立其实就是自己没能力,有能力的男人只会要求自己,而不是要求别人。 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也想霍岑西这样,觉得养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她作为妻子,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应该享受。 “老公,你太chong着我了。” “傻瓜,是你太容易知足了。” 夫妻两说些体己的知心话对别人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困难事,可对霍先生和霍太太,总要争分夺秒。 近些日子霍岑西忙的根本就顾不上家里,夏楚现在正处于稳定期,所以他要趁着这阵子把该忙的赶紧忙好,就一心一意的陪着她待产。 当然,依着他对自己亲亲老婆的了解,如果知道自己这个计划,她一定会说没关系,一个人也可以。 女人善解人意是好事,但是男人如果真的觉得没关系那就是情商太低了。 没有女人会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时刻陪伴身旁,尤其,是在怀孕的时候。 “嗯,有点累了,老公,晚安。” “晚安,你先睡,我等你睡了去看些资料。” 这么晚了还看资料?夏楚抬眼看他,像是小兔子一样的可怜兮兮。 “老公,别这么辛苦了,工作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完的,人不是机器,就算你身体再好也经不住这么折磨。” 体贴的劝慰让霍岑西附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 “我知道,十二点之前,我会睡的。” 夏楚叹气,他肯说个时间已经算是听自己的劝了。 坐在chuang沿,大手轻轻的在被子上拍着,像是照顾婴儿似的哄着老婆入睡,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霍岑西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去书房。 看着电脑里那些资料,霍岑西越看心里越觉得发沉。 这个项目至少也要半年才能动工,还是说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 可是如果真的拿下了这块地,那些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块地成为一块大肥肉还被自己吃的丁点儿都不剩呢? 不用说外人不会允许这样,就是集团内部也不会允许! 烦躁!关掉电脑,起身走到楼下的酒架跟前,开了一瓶红酒,他需要一些酒精来助眠。 只是刚打开一瓶酒,还没等倒进酒杯里,突然想起的电话打断了他。 “喂?” “二哥,我已经到了北京,刚下飞机就跟你打了招呼,我去公司找你?” 陆念北在电话那头声音杂夹着噪音,听上去应该是还没出机场。 “我在家没在公司。” 在家? 陆念北有些诧异的挑眉,他二哥出了名的工作狂人,向来以公司为家,几乎不回家过夜,这怎么转性了? “真稀奇,陪嫂子?” 霍岑西没反驳,这让陆念北心里有了谱儿。 “我先去酒店混一宿,明天一早去你公司。二哥,这回我可给你带回好东西了,到时候给你看。” 听着语气倒是让霍岑西有了好奇心,很想知道他所说的这好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现在倒是会卖关子了。” “瞧二哥说的。师傅,到市里,谢谢。” 虽然陆念北世家不错,钱能这飞机玩儿,可是一点纨绔子弟的习气都没有,没有车来接,做出租也行。 “你这小子,早说今天的飞机,我就让人去接了。” “我想给你个惊喜,谁想到,您回家陪娇-妻去了呢。行了,时间不早了,二哥你早些休息,明天见。” “好明天见。” 电话撂下,霍岑西心里的郁闷少了些。 有了陆念北在身边,至少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和白浩不同,陆念北一向闲云野鹤,也不用担心要他继承家业,上面还有个大哥陆念行,所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倒了一杯红酒,看着被子里的充满馥郁芳香的液体,霍岑西轻松了一些。 晚安,霍岑西,今夜好眠,他轻轻的对自己说着…… ---------------- 翌日 夏楚醒来的时候,依然是台灯上的一张便利贴 “老婆,我去公司了,loveU。” 看着那些苍劲有力的字体,和霍岑西的人一样,都是让人不容忽视那种类型。 将便利贴摘下来,细心收好,现在她已经收藏了整整三十七张,句子大同小异,可是语气上的变化却越来越让她倍感温馨。 收拾好自己,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王妈早已经摆好早餐。 “王妈早。” “夏楚早。” “嗯?我爸呢?” 没瞧见老爷子,夏楚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 “老爷子去找战老了,一大早就去了。” “估计又去找战老爷子下棋了,嗯,对了,王妈,晚上有客人要来,准备一下。” “好的,知道了。” 王妈给夏楚填了一碗粥,问着那味道就香的让人-流哈喇子。 “谢谢王妈,哎呀,有王妈做的早餐吃,真是要幸福死了。” 看着夏楚那满足的样子,王妈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可是,这些笑容却只是浮在表面没有停在心上。 实在最近的事让她太过力不从心。 吃过早饭,夏楚让小陈送自己去娘家串串门,在家里人都要捂得发霉,实在没出去找乐子,只能麻烦自家老妈了。 有些日子没见,一见到肖明兰吓了夏楚一大跳。 “妈,你最近怎么了?瘦了这么多啊。” 肖明兰下意识看了刑震一眼,然后胡诌了借口。 “最近报了一个瑜伽班学习,可能比较有成果了吧。” 瑜伽?听到这,夏楚忍不住笑了。 “呦,怎么,现在也知道美了?爸,你可得注意看着我妈哦。”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肖明兰温声斥责,夏楚到不以为意,反正都习惯了太后的严厉。 “好了好了,妈我不逗你了还不行么。 我今天来还抽空呢,最近发生的事儿特别多,我一样一样的忙着。 哦,对了,慕家闺女驾鹤西游了前阵子。” “什么?慕静琬去了?” 肖明兰听到这个消息显然是下了一跳的,这才短短日子,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其实这些消息娱乐新闻都有写,只是这夫妻二人嫌少看娱乐版面,也就没关注这些事。 如今听夏楚这样一说,都是震惊不已的。 “不过这事儿已经过去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过几天家里要来客人。 啊,对了妈,还记得上次你来看我遇见的那个客人不,就是她闺女,叫秦烟。 前一段时间和霍岑西的好哥们儿战东野结婚了。嗯,这瓜真甜。” 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啃了一口香瓜。 这季节,还是得东北的香瓜才是真美味,吃了这个瓜,别的那都是水萝卜,没味儿啊。 专注于香瓜的味道,夏楚没注意到肖明兰乍白的脸色。 秦烟…… 是那家的孩子,她要来霍家是为什么?难道说……难道…… 刑震看出妻子的不对劲,赶紧暗暗握-住妻子的手,让她平静一些。 “夏楚,那个叫秦烟的女孩子,跟你很熟?她来是有事?” 这个问题一下子将肖明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身子忍不住颤抖,这些天,她一个好觉都没睡过,食欲更是不必多说,勉强吃了几口,又难受,一下子瘦了十斤,本来还算丰腴,现在瘦的跟年轻人一样,瞧着单薄极了。 “没什么事儿,是一开始就说好了,高考完来我这散散心。 那孩子ting不容易的,因为家里父母相信算命的说她要是十八不嫁出去就有血光之灾就得嫁人。 啧啧啧,唉,咱也理解不了这都啥想法。 要是直接说因为联姻也就算了,因为这事儿,真是…… 上次还见过她妈一次,看着不像那么迷信的人啊,可能是有什么隐情吧。” 这隐情二字从夏楚嘴里说出来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次一说到这里,肖明兰的心就跟被剪刀绞着一样。 “楚楚,妈,有话想跟你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肖明兰突如其来的郑重让夏楚咀嚼的动作放慢,看了刑震一眼,这才发现她们家太后,今天的一举一动有些不太正常。 “妈,有什么就直说,没必要这么一板一眼的。” ----------我是小剧场分割线-------- 某天,霍总回家发现某孕妇对着镜子叹气,遂问道 “老婆,你这是肿么呢?” 某孕妇哀怨眨巴眼:“肿呢,你瞧我现在变成了一个没有腰的女人。” 霍总:“老婆,神马时候,你都是俺滴最爱。” 某孕妇:“如何证明?” 霍总:“用勾股定理” 某孕妇嘴角抽搐:“……”你笑话这么冷,你公司里的人知道么? ☆、V199 这样的欺骗要多久 肖明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义正言辞的告诉夏楚: “这个秦家的小姐,你最好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这个要求让夏楚愣了好一会儿,尤其是肖明兰的语气让她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妈,你是不是怕这种世家的小姐脾气大,不好伺候?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我想你就多虑了,秦烟是个特别好相处的女孩钫。 虽然有一点点的任性,可是很善良,小孩子么,青春期难免都会这样的。 而且说真的,我ting喜欢那孩子的,嗯,有种说不出感觉,反正就特别喜欢。 她特别孝顺,我觉得在她这个年纪能这么孝顺父母的太少了,所以,我觉得和她相处很轻松,一点压力都没有。翰” 看着女儿一提到秦烟,脸上尽是那种温暖的笑意,肖明兰就觉得自己的心突突直跳。 难道…… 这就是血浓于水么?因为她们是亲姐妹,所以,哪怕是从来没有一起相处过,再见面还是会忍不住的 不行,她不能让女儿和秦家人走的太近,绝对不可以! “闺女,妈是为了你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妈只是想你安安稳稳的在霍家生活。 那商场如战场啊,今天是朋友,明天就可能是敌人啊。 你要是太和她掏心掏肺,万一,以后有个什么好歹,妈是怕你后悔。 更何况,你们只是见了几面,哪能就看出她的个性呢?而且,那些话都是她自己说的,你又不知道真相如何,你想想,那么大的家族出来的女孩,怎么可能单纯?” 太后这话让夏楚不言语了,毕竟自己吃的米和自家老妈吃的盐可以约等号儿的,所以,这番话她还是听进去些的。 而且,这话说的也是没错的,秦家女人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白浩的母亲秦敏,是秦烟的亲姑姑。 一想到秦敏的能耐,夏楚觉得,似乎自己对秦烟的定义有些狭隘了。 “好了,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坐在沙发上,二楚拿起遥控器,悠闲的调着台,显然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儿当回事。 刑震和肖明兰对望了一眼,看出妻子的焦虑状态,作为丈夫,也只能用眼神安抚她别太着急。 夏楚并没有发现家里的气氛有什么不正常,电视上正好播到热播的电视剧《金玉良缘》最虐心的一集。 男主角金元宝知道自己是养母金夫人从生母那抢夺过来造成母子俩生离二十年却还是一心护着金夫人为此与女主大打出手。 一看到这桥段,二楚就忍不住吐槽了。 “这金元宝是不是脑残啊,金夫人有什么可怜的,对他再好不也是自私么。 要是大街上捡来的不犯说道,尼玛从别人手里抢儿子,简直罪恶滔天,也不怕有报应。 怪不得拐卖儿童的案子这么多,这电视剧都演的好像应当应分的,三观奇葩! 妈,你说金夫人是不是够自私的了,我要是她儿子,我才不原谅她呢,甭管什么狗屁理由,霸占别人家儿子还有理了! 这金元宝的亲生母亲真可怜,而且是真正的好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够这样无悔付出。” 这番话说的肖明兰顿时脸色白的不像样子,心更是仿佛被狠狠扎了十几刀一样的难受。 只要一想到夏楚会离开自己,她就仿佛要疯了一般。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事情败露,绝对不可以! “楚楚,你太认真了,只是电视剧而已。” 刑震暗暗的搂过向明兰给她一个支撑,温声说着话。 “爸,你是不知道现在这拐卖孩子多严重,这些买孩子的人也不怕自己有报应。” “我……我累了,你们爷俩看。” 不敢再继续听下去,肖明兰起身,抚着额头向卧房走去。 夏楚看着她如此着急的背影,忍不住有些纳闷儿。 “爸,我妈最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好? 要不明天去医院瞧瞧吧,总是这么忍着ting着不是回事儿。 爸,我先去看看她啊。” 说着,起身,ting着肚子慢慢向卧室走去,宽大的卧房里,肖明兰背着门口躺在chuang上,眼睛红红的,心里更是难受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妈,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看你脸色特别不好,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说。” 夏楚走到chuang边坐下,重量让chuang凹了一块,肖明兰脊背一僵,拼命忍住即将流出的眼泪。 女儿的关心让她陷入更深的内疚与挣扎中。 她不敢转身,只怕自己这狼狈的模样让女儿心生疑窦,进而牵连出更多的事。 对,她就是一个自私的母亲,就像夏楚声声讨伐的金夫人一样,她将别人的女儿占为己有,享了天伦之乐。 她把自己的幸福彻底的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不是一个好母亲,更是个抢夺别人孩子,不折不扣的坏人! “妈没事,你不要担心我。” 即便是死命压抑着,可一开口,那沙哑的声音还是没能瞒得了夏楚。 “妈,你怎么了?你哭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和爸闹别扭了? 不对啊,你们一直从来没有吵过架,红过脸,不可能是你们之间吵架。 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要藏在心里,和我说说,好么?” 夏楚轻声哄着,就像以前肖明兰哄着她一样似的。 从小到大,在夏楚心里,肖明兰一直都是坚强的,高大的。 她从未看过这样的肖明兰,好像有些脆弱,有些隐忍,好像一下子,觉得母亲明明这么近,心却离的很远很远。 夏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间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这样状态的母亲让她第一次见到,太陌生的原因吧。 “楚楚,妈没事,你不要担心妈妈,更年期的女人啊,都这样,总爱胡思乱想,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那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去检查一下,要不然看看中医调理下,妈,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母亲的忽然不对劲并没有让夏楚想到别的地方,继续温言软语的安慰着。 可她越是这样耐着性子,肖明兰的心就更痛。 从小到大,夏楚一直很乖巧,从来都不让她操心,小小年纪就知道为她分担家务。 她和夏禹离婚的时候,年仅八岁的她甚至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 每每想到这些年母女俩之间的一点一滴,肖明兰丝毫放不开这个乖巧孝顺的女儿。 秦家至少还有一个秦烟,可是如果自己失去了夏楚,那么,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傻闺女,妈真的没事,放心吧,你好好的,妈心里舒坦了,就好了。” 说到这里,肖明兰转过身,夏楚瞧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不由得一揪。 “妈,你瞧你,像个孩子似的,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告诉我,我是您的女儿,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伸手为肖明兰拭去眼泪,夏楚动作轻柔,眼神更是充满了爱护。 微凉的之间碰到眼眶的时候,肖明兰一下子握-住她的手。 细细的,轻轻的摩挲。 “闺女,不管怎么样,妈心里都是爱你的。” 突然来这么个爱的告白,让夏楚很是不好意思。 扑哧一笑,笑的十分调皮。 “妈,看来您真是更年期了,以前啊,哪里会拉着我的手这么示爱啊? 怎么,现在是不是对我充满了爱意,而且有一大堆的话要跟我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您最爱的一定会是我,我都知道,我也都理解。” 理解,知道…… 不,楚楚,你不知道,我对你做的事,你并不知道。 如果你知道了,你哪里还会这样哄着我,爱着我呢? 肖明兰压抑着内心的愧疚,逼自己笑着,这些日子,她也颓废的够多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让女儿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那么这条路就算是跪着她也要继续走下去! “好你个小丫头,调侃你老妈?” 夏楚嘿嘿一笑 “咱们娘俩儿这关系,开个玩笑嘛。 嗯,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晚上家里还来客人呢。” “客人?是——” “霍岑西的一个弟-弟,叫陆念北,好像是要过来帮霍岑西一些忙。” 听到不是秦烟,肖明兰微微放心了一些。 “好,那你小心一点,别太累了,注意饮食,我过些日子去看你,省得你两边跑,下次产检,妈陪你去。” 肖明兰的嘱咐让夏楚嘿嘿一笑。 “好了,妈,我知道了,小陈一直在下面等着我呢,不和你说了,我走了啊。” 在母亲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二楚像个孩子似的,乐乐呵呵的从娘家离开了。 女儿前脚离开,后脚,夫妻俩就商量要如何以防万一的对策。 “秦家要是霍家往来密切,那么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一定不会放过的。 尤其…… 秦家夫妇要是往那方面去想,看着夏楚的样子,和秦烟站在一起,稍有别的心思,这……” “你放心,不会的,她认为自己的孩子死了,就算夏楚和那个叫秦烟的孩子长的相像,也不会怀疑到两个人是有血缘关系的。 这世界,相像之人何其多?再说,夏楚和你的感情有多深厚,你也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 刑震的话让肖明兰顿了顿,烦躁的扒了扒头发,这些日子,她一直坐立不安,整日提心吊胆。 她也想要安慰自己,一切都不会那么糟糕。 可是,这事情一步步的发展,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尤其,夏楚对秦烟的态度,哪能让自己不害怕? “老刑,你知道么,夏楚在说自己多喜欢秦烟的时候,我的心脏都要蹦出来。 难道,这就是血浓于水么?只是见了几面,就这么有好感,我好担心。” 现在肖明兰变得异常敏-感,只要发生点什么,她就会草木皆bing。 刑震也不忍心见妻子如此,可是除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劝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别想的太严重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 如果能找到蛛丝马迹,夏楚还会这么安安稳稳的在你身边么? 明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肖明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与其费心在这些事,倒不如顺其自然。 刑震说的有道理,她越是在意,可能就越露出马脚。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 陆念北再次出现在夏楚面前的时候,穿的很随意,白色的麻质上衣,浅米色的长裤,休闲的浅色鞋子,气质清爽,再加上那淡淡的笑容,啧啧啧,绝对是让人目不斜视的极品美男一枚。 当然,尤其知道他曾祖父是陆俨少之后,夏楚看陆念北都有种他脑袋瓜子上有个天使圈儿。 “怎么了?” 发现自家妻子一直死盯着好兄弟不放,霍总心里有点吃味儿。 “嗯?没什么,就是觉得,他这气质太仙儿了。” 瞧这语气,夸的那叫一个崇拜。 陆念北笑了笑,觉得二哥娶回来的这嫂子很有意思。 “二嫂,您这么夸我,可让我有点受chong若惊的。” 夏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不住,主要是一想到你是陆俨少的曾孙,我就把持不住自己,能和李可染并称为南陆北李,还是上海书画三杰,这样的名门,我怎么能不夸啊。 陆大师作画无论多大尺幅,也从不起草稿,提笔就来,就跟吴道子有句话叫——臣无粉本,但墨积于心也! 作画用一枝笔,从头到尾,中间不换笔,技法近乎道矣,全靠对毛笔天人合一式的神化般运用,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有型看过一副真迹,那云的层次感,至今难忘啊。” 霍荣英听着儿媳妇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有了兴致。 “你这丫头,没想到,对国画还这么有研究,我以为你净是对洋东西熟悉。” “是啊,霍伯伯说的没错,没想到二嫂对我曾祖父这么了解。” 这二楚一听比人夸奖自己,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略懂皮毛,主要那阵子选修了不少课程,都有涉猎吧,一开始只是想着多看一些,没想到也ting喜欢的,就上了点心。 不过我只是在皮毛上粗略懂一点,现在陆先生画作仿品也很多,要是让我辨一下真假,我就不会了。” 陆念北觉得这二嫂倒是个实在人,顿时对夏楚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二嫂真是谦虚了,可惜我就没有曾爷爷那么好的天赋了,手里倒是拿不起画笔,对电脑倒是在行了。” ps:喜欢的小伙伴要收藏哦,么么哒~ ☆、V200 像是姐妹一般的感觉 陆念北说的谦虚,到底是世家出来的公子,瞧瞧这言谈举止。 夏楚不仅心里点赞,就连双眼也是忍不住冒出一个个的爱心。 以前是听说过没见过,男人也能仙儿,陆念北就是没留长发,再身披白袍,不然和那仙侠小说中的衣袂飘飘的谪仙有何区别? “你是太谦虚了,来别客气,多吃些,和自己家里一样。” 妻子如此态度,让霍总十分不爽钫。 虽然,情理上讲,他希望妻子能和自己的好兄弟相处好。 但是! 他不希望妻子用欣赏的目光瞧自己之外的年轻男人,即便那个人是陆念北,自己的把兄弟都不可以翰! “老婆,我想吃牛肉。” 霍岑西不咸不淡的语气,让陆念北差点就当场笑喷出来。 这小肚鸡肠的男人是他二哥?那个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霍氏总裁? 啧啧啧,明明就是个妒夫来着,不过就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至于这样抢关注么? 霍岑西发现陆念北暗暗用揶揄的眼神打量自己,不由得眯了眯眼,给予警告——小子,好好吃你的饭,别眦毛儿! 陆家二公子到底不能不把霍总的眼刀子当回事,麻利儿的,安安分分吃饭。 二楚没听出这画外音,乖乖巧巧的给老公夹了肉。 “老公,今天王妈这牛肉炒的火候正好。” 与往日不同,今天家里来了客人,王妈并没有同桌吃饭,而是一直在边上等着伺候。 毕竟她还是个佣人,霍家也是有门有户的,平日随意些也就罢了,在外人跟前,总归还要有规有矩的。 “你怀孕不宜吃辣,千万别馋嘴。” 这话让夏楚吐了吐舌头,放下夹菜的公筷, 唉,要不说是她老公呢,自己私藏的那些小心眼儿全能给看出来。 夫妻两人的互动甜蜜而温馨,羡煞旁人,尤其是陆念北,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也渴望着能像霍岑西和夏楚一样与良宵终老。 只是…… 那人心里,又怎会有他的位置。 一想到那人干净明媚,又不善与人亲近的样子,他的眼在笑,心,却在痛。 “那老公你替我把我那份儿吃了吧。” 说着,又给霍岑西夹了好几筷子才收手。 看着碗里快要叠成小山的夹杂不少红椒的牛肉,霍岑西忍不住摇头失笑。 这分明是在报复自己不让她吃辣吧。 不过,他不以为意,依旧吃的很香。 “念北,你这次来就住些日子,你和岑西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他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想的很。”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差点让霍岑西呛到。 抬眼看了一眼霍荣英,只见老爷子笑的得逞。 自从夏楚有了孩子之后,霍荣英的性子越发让人捉mo不透,跟个孩子似的,和那老顽童的个性异曲同工。 霍岑西还正值壮年,不知道人老了是否都这样,性格改变极大。 看来,妻子的话没错,果然是老小孩。 晚餐之后,陆念北毫无疑问的被霍岑西拉倒书房里开始计划着两人几天后去沈阳找战东野的事宜。 只是,说正事之前,霍总话里话外告诉陆二公子注意一点,别老是对自家小妻子放点。 没办法,人家都是艺术圈儿的人,总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虽然这干醋吃的有点儿不对,可是,霍总就是忍不住啊。 陆念北淡笑着看霍岑西凝重的俊脸。 “二哥,你这醋坛子的质量真是不太好,嫂子不过是看在我的出身多说了几句,你就这样了? 啧啧,要是我在嫂子面前露一手,让嫂子更欣赏我,那岂不是……” “如果你想好这样做的后果,我没意见。” 这话的语气凉飕飕的,让陆念北浑身汗毛竖起。 好吧,这男人不是他能调-戏的起的。 “行了,行了,我以后知道要本分了,说吧,想要我给什么样的技术支持?” “在所有的办公电脑上安装一个隐蔽木马。” 隐蔽木马? 听到这个要求,陆二公子忍不住挑了挑眉。 “二哥,你打算动手了?” 霍岑西沉下脸,一想到那些人背后的小动作就没法子冷静下来。 “忍了太久,给了太多机会,有些人就是急不可耐。” 陆念北很少见到霍岑西这么积极,一时间也忍不住有些手痒。 “放心,二哥,你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尽快办到。 对了,过几天去找老大,我倒是听说,小大嫂要来北京,啧啧,该不是……” 这好信儿的语气让霍岑西挑了挑眉。 “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老大的个性,你是知道的。” 额…… 战东野,那可是冷的不仅仅是像冰,是能让别人也冻成冰的男人。 如果敢拿秦烟的事开玩笑,那后果…… 呵呵,陆念北连想象都不太敢继续了。 “二哥,我开始工作了啊。” 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电脑,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霍岑西挑眉,想来,也就是冷若冰霜的老大能治一治他了。 只是……一想到战东野,霍岑西也由骨子里发冷。 这么多年,除了那个人,好像没人走得进他的内心过。 秦烟…… 她今后的生后也不得而知。 几天后,霍岑西和陆念北动身去找战东野,而翌日秦烟就杀上霍家。 “霍爷爷好久不见。” 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脸上不由得泛起慈爱的笑意。 “秦丫头来了” “霍爷爷,这是给您带的螺旋藻还有茶饼。夏楚姐,这是给你的披肩,可以当空调毯用。” 小丫头人情世故也是懂得几分的,夏楚暗暗观察着,自从上次肖明兰说过不要和秦烟走的太近之后,心里就忍不住有点隔膜。 毕竟,那是自己亲妈说的话,心里总是忐忑的,可人家这么有礼有节,自己也不能不识好歹不是。 “谢谢” “你这丫头人来就好,怎么这么客气? 高考怎么样?还顺利?” 一提到考试,秦烟就叹了一声。 “反正进医科大是没什么争议了。 我爷爷可高兴了,想着我们家终于有个听他的了,就开怀。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学医,可没办法,谁让我爷爷喜欢呢。 在家我待着实在太闷了,幸好夏楚姐不嫌弃我,让我来,嘿嘿,霍爷爷,你儿媳妇这么好,你知道么?” 亲昵的拉着夏楚的手臂,秦烟笑的像朵花儿一样。 老爷子看着这两个小的站在一起,有一瞬间的恍惚。 虽然夏楚怀了孩子之后胖了不少,脸也圆了很多,可是还能瞧得出这俩人眉目之间有些相似。 “看见你们两个小辈相处的这样好,我倒是老怀欣慰了,而且,瞧你们这眉目间的相似,不知道的以为是亲姐妹呢。” 这话说完,秦烟笑的更甜了。 “是么?那敢情儿好了。” 从小到大生长在云南,秦烟说起普通话也带着点撒娇的感觉,而这故意学的北京话听上去更添可爱。 夏楚偷偷瞧着她笑的灿烂的模样,心里有点纠结。 会不会是太后大人想多了。 这孩子瞧着ting单纯的,不像那种心眼儿多的。 而且,自己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秦烟,想和她亲近下。 从小到大,她都没什么朋友,姐妹更是别提了。 如今有这么一个妹妹,她觉得ting好的。 要不,在观察观察? “夏楚姐,我这次得打扰你一阵子了,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把这里当你自己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二楚这么一说,秦烟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太好了,暑假这两个月,她可不用去沈阳找那个大面瘫了呢,高兴,忒高兴! “姐,你真是大大的好人。” 抱着夏楚,在她怀里蹭啊蹭的,像是猫儿似的撒娇。 如此,秦烟在霍家住了下来。 小丫头虽然年纪小,可是心眼儿确不少。 来北京之前,她跟家里说的是去拜访,但是现在得说成被留下做客,自己不好意思走了。 不然的话,那家里的几位不得分分钟的让她赶紧去沈阳找面瘫男么。 呿,想想那个面瘫,她就不愿意去。 “这间客房你看看怎么样,朝阳的,一会我让王妈买些新的chuang上用品,家里的都太素了。” 夏楚这么一说,秦烟顿时就忍不住双手合十星星眼。 “夏楚姐,你对我也太好了吧,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那郑重其事的语气让夏楚噗嗤一声笑出来。 “算了吧,我要是敢让你以身相许,那战东野不得杀到我们家来?” 一提到战东野,秦烟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消退了很多。 “夏楚姐,咱们能商量一点事不?” 瞧她,一提到战某某,顿时就霜打的茄子一般。 “怎么了?还没接受呢?” 秦烟叹了口气,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是压根儿就没打算接受。 “我就没想过要和他过日子,我们俩频率不对。 其实我一直想着,以后找个机会两人就这么算了,反正我们只是摆了酒也没领证。” 夏楚嘴角一抽,到底是小年轻啊,把婚姻看的真是太简单了。 “你先入为主的观念太严重了,你怎么知道,你和他相处之后,不会喜欢上他呢?” 喜欢战东野? 秦烟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姐,您看我是需要父爱的那种女孩儿么? 他比我大的不是一点点,是大了十四岁。 他都三十二了啊!我呐?我才十八! 再说,我也不相信他能变-态到连我这样的也咽得下去。” 咽得下去…… 好吧,这形容真是不能再贴切了。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去逛逛街。 这样也省得王妈忙不过来了。 你看你喜欢什么样的窗帘什么的,一起买回来。” “不用了,姐,这太麻烦你了吧,再说,我也不能住多少日子啊,这样……” “小丫头,跟我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来我这,不就是为了躲战东野么?” 淡淡的打断秦烟的假客气,让小丫头腾一下脸就红了。 “额……好吧,夏楚姐你真是英明神武,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好吧,我也别假客气了,那咱们先在就走着?” …… 商场里,秦烟小心翼翼的护着夏楚,生怕她这身子被人撞了碰了。 这样的细心让夏楚对小丫头的好感又攀升了不少。 “姐,我以后就叫你姐吧,我只有白浩一个哥哥,没有姐姐,叫你名字太不亲密了,你看行么?” 小丫头的话让二楚很窝心,很亲近,将母上大人的忠告全都抛诸脑后,笑着点了点头。 “随你喜欢。” “嗯,姐,你现在坐这歇一会儿,我去看看样子,然后让你帮我参-谋。” 说着把夏楚安顿在休息区,秦烟去展台跟前瞧着各式各样的chuang品,窗帘,都是她喜欢的少女系。 “这个是一套的么?” “是的,而且有三种颜色,您看您喜欢哪一种。” 坐在椅子上,夏楚的手一直没理开过自己的肚子,看着秦烟和售货员在讨论样式和颜色,眼光,忍不住便的柔和起来。 今天老爷子说的那句两人眉眼间有些像,以前倒是真没发现,这一提点倒是察觉出来了。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对这丫头特别有好感呢? 而说到好感,她忽然想起上次秦家夫妇来霍宅,秦夫人一笑的时候和自己一样有两个酒窝,也让自己倍感亲切。 她想,或许,这就是缘分也说不定。 “姐,你觉得哪个颜色好看?水粉色和果绿色。” 秦烟眨巴着眼,等着夏楚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觉得果绿色更适合你。” “好,就要这个绿色。” 说着,将钱包拿出来,把卡递过去,夏楚见状,连忙起身。 “你这丫头,怎么可能让你花钱呢? 不好意思,请刷这张卡。” 说着将自己的银行卡递了过去。 俩人因为买一套chuang品而争来争去,售货员都看傻了。 那一套chuang品加窗帘要一万多,还这么争来争去的,咳咳……这二位穿的也不出奇啊,莫非,是土豪? “都别争了,我付钱。” ☆、V201 我为什么要认你? 两人诧异的回头,只见,白少爷一身休闲装束,笑意盎然的站在那儿,温文尔雅。 夏楚有种错觉,好像这男人带着好几种人-皮-面-具。 面对不同的人,就带上不同的一张。 白浩对她打量是目光置若罔闻,拿出钱包中的黑色信用卡递了过去。 售货小姐喜不自胜的带着笑意,划了卡钫。 心想,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一下子就完成了任务。 秦烟撇撇嘴,有种被人抓包的既视感,她才刚到不久,白浩就收到了消息。 显然,这是要把她的行踪掌握的一清二楚翰。 只是,让她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白浩知道的这么快。 该不是霍爷爷告的密?不不不,不太可能,那是霍岑西? 他不是不在家么? “哥,你怎么来了?” 下意识的挽住夏楚的手臂,这自我保护的意识忒明显。 白少爷眯了眯眼,觉得真是白疼了这丫头这么多年。 来了北京都不知道给他来一通电话。 视线落在夏楚身上,心里腹诽,也不过认识过,就这样急不可耐的蹭上去,这丫头心里想什么呢? 该不是,将夏楚当做自己的挡箭牌了吧。 呿,到底是小丫头,想的就是天真浪漫。 她和战东野的事,谁也插不了手。 “来看看我没良心的妹妹。” 秦烟被他这话噎的要死,干笑的了几声。 夏楚见小秦妹子如此委屈,就有些不落忍了。 “是我让她高考完就来看我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不存在没良心。” 这话一说出来,秦烟感激的差点就当场跪下来给夏楚磕俩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情。 而白少爷,似乎没有想到夏楚能这么护着小魔女。 当然,还有一点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儿玄幻的是,怎么越看就越是觉得这两人长的相像。 以前分别看着两人的时候,都没太注意,如今两张脸在同一样的视野里,这种认知在脑子里就越发强烈了。 “先生,您的chuang品。” 售货员将包装好的礼品袋递过去,还忍不住偷偷看了白浩几眼,毕竟帅哥,大家都是爱看的。 “谢谢。” 接过东西,白浩礼貌的道谢。 秦烟到底是机灵,既然已经遇到,总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欢欢喜喜的开口邀请白少爷一起喝下午茶。 如此,夏楚叫司机小陈先回家,转坐了白少爷的劳斯莱斯。 自从上次两人因为林素的事有些不欢而散之后,夏楚再也没有再遇到过白浩。 这一次,秦烟来霍家,他立刻就出现,代表什么,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 无非,是想让小秦妹子别乱来。 不管和战家的婚姻起因是什么,现在两家已经将这桩婚姻坐实。 要是因为某妹子任性而闹出点什么笑话,那丢的可是两家的人。 兹事体大,他自然要小心翼翼的对待。 当然,这一次,秦敏也是下了死命令的,绝对不能让小丫头肆意妄为,让白浩做好一个当哥哥的本分。 车子停在一处高级咖啡厅,侍者看见白浩都是纷纷恭敬的弯身,仿佛丫儿跟威廉王子访问似的。 夏楚心想,怎么在外人面前就这么风度翩翩的,对自己女人就不能宽容一点。 这世界上不犯错的人根本找不出来,知错就改不就好了么,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扭捏。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那高大上的自尊心。 有钱人家的孩子自尊心该是都这么强吧? “想喝点什么?” 将menu推到两位女士跟前,这举动是极为绅士的。 秦烟倒也不客气,翻了翻就开始点。 “两杯柠檬红茶一杯曼特宁。” “她是孕妇,不能喝茶。” 白浩不咸不淡的提醒,让秦烟一愣。 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懂这些孕期常识。 眨眨眼,问了句。 “姐,你喝不了茶啊,那果汁行么?” “我要杯白开水就行。” 夏楚玩味的看着白浩,语气也有些笑意。 这男人,真是够了,明明就是还在意大素素,不然,一个大老爷们儿,哪里知道孕妇不能喝茶。 还不是因为大素素怀孕了,所以才去看这些东西的么。 嘴硬,心却软的跟什么似的。 要说之前还担心大素素的事儿,那么现在,她多少能放下心了。 男人如果还有心,复合只是时间的问题。 “哦,那好吧,喝的要白开水,那吃的可以是甜品吧?布朗尼还是黑-森-林?要不提拉米苏?” 秦烟小心翼翼的征询,那谨小慎微的样子让夏楚心里一暖。 “提拉米苏。” “再来两份提拉米苏。” “好,请几位稍等。” 侍者退下,夏楚的视线,似有似无的落在白浩身上,带着探究和耐人寻味的感觉。 白浩被她瞧的不自在,眼神闪躲。 这样心虚的表现,明显,她刚刚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瞧了一眼,身边的小丫头。 今天趁着小丫头在,她可以好好的说道说道。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竟然没等她开口,秦烟就先问起了白浩。 “哥,上次那个大美女跟你怎么样了?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时候给姑姑看看啊?” 要不是这是公众场合,夏楚真想将小丫头搂过来,猛猛的亲几口才好。 这丫头,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好样的!点赞! “小孩子家家,还管起我的感情生活了。” 这话倒不是多恼怒,但是也让人听不舒服的。 秦烟那是从小都被家里人宝贝到大的,一句重话都不忍心说的主儿,当然,最近和战东野这件事有点例外了。 除此之外,哪有人说过她什么。 “哦,你这意思是我多管闲事? 行,你不说就不说呗,反正,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你跟人家姑娘有什么,还带人家都回家了。 结果呢,不承认,你看爷爷那老古板会不会数落你。” 秦老爷子的脾气,白浩岂是不知道。 说一不二,更是看不惯这些乱七八糟的的事,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那后果…… “你这丫头,别乱说话,知道么?” 不说乱说话还好,一说反而让小丫头不服了。 “呦,你们都在沙发上要内个被我撞到,还是我乱说话? 你这不是血口喷人么?” “秦烟!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儿?” 听到自家妹妹将这么私-密的事儿当着夏楚面前说,白浩有点儿想要羞愤致死的冲动。 倒是夏楚,老僧入定的在旁边当死人。 可是她越是这么淡定,白浩心里越是不安。 刚刚那个探寻的眼神,他不会看错,一定是还想要插手自己和林素的事。 如今秦烟说了这些话,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么? 怎么现在反而不急不躁了? 这是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如此不按套路让白浩心里不由的打个突。 “一杯柠檬红茶,一杯曼特宁,一杯白水,两份提拉米苏,您的东西齐了。” 侍者将秦烟点的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在桌子上,小丫头一看见吃的,顿时就乐了。 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着秦烟,白浩越发觉得,她和夏楚真的好像。 不仅仅是长相,就连个性都是。 所以,一开始,自己对夏楚就有好感,是因为她很像秦烟? “真好吃,姐,你也吃。” 两人相视一笑,那种画面感,让白浩愣了一愣。 尤其,秦烟那一声姐,叫的那样顺口。 仿佛,她们就是真的亲姐妹一样。 “哥,不是我说你。 既然喜欢人家就赶紧的,别耽误人家姑娘青春,懂么? 好歹,你还有个妹妹我,你想想,要是有个男的这么晾着你妹妹——” “我弄死他。” 这四个字儿铿锵有力的,秦烟摊手。 “瞧瞧,瞧瞧。 双重标准吧,你怎么别人都行,到了你妹妹这就不行。 做人呐,将心比心。 要是内女的是一般的女伴儿,我连说都不会说。 可是!显然她不是,他可是你第一个带回你公寓的女人。 什么意义,用得着我说? 哥,男人么,有时候得大度点儿啊,女人都是要哄的。 再说,你自己女人,你哄着点儿怎么了?也不犯法。” 这一套套的,让一旁的夏楚都忍不住乐了。 “小丫头,你这一套套的哪里学的? 不是没谈过恋爱?” 夏楚的话让秦烟嘿嘿一笑。 “没吃过猪肉,我看过猪跑。” 这理直气壮的,让夏楚真心喜欢。 “不过,说起来,我真是不合适,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就变成别人老婆了。 哥,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家里又一个,外面再飘几个?” 白浩沉下脸,这丫头真是越说越不靠谱儿了。 “这些话不该是你这个小屁孩儿问的。” 看着兄妹俩这么斗嘴,夏楚有点羡慕。 其实她也能有个哥哥的,只不过他们不能像这对兄妹一样。 多久之前,她一直羡慕别人有个能保护自己的哥哥。 有了刑天之后,她好开心。 也以为,这个哥哥会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可是,这样的感情,却变了质。 夏楚陷入自己的思绪,兄妹来来回回几句,见她不说话,不由得交换了一个眼神。 “姐,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嗯?没什么,只是看你们,想到我的哥哥。” 夏楚的哥哥,白浩想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么一号人物——长的比女人还美,其他的就一点都没印象了。 “哇,姐,你家里两个孩子啊? 真好,那你和你哥哥一定感情很好,才不像我,又一个就会数落我的唠叨。” 秦烟的帽子扣得白浩挑眉。 “唉,果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枉费我这么多年的疼爱,倒头来就捞到一个唠叨的名头。” “姐,你看他,看他!唠叨吧?” 夏楚噗嗤一笑,觉得这兄妹真是活宝。 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这个下午茶,她心情真不错。 也将肖明兰对自己的那些提点统统忘记。 …… “怎么了?在看什么?” “嗯?没什么。” 申露收回视线,可是思绪却还是在夏楚身上。 看来,她一直都过的很好啊。 “怎么样,我刚刚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我为什么要认你?” 申露拿起咖啡杯,动作悠闲。 而这话,让对面的人怔住。 “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只要你招招手,我就能像只狗一样的过来?别忘了,这些年,是舅舅和舅妈将我带大的。 而你呢?只不过就是个缺席的母亲而已。” 申露的话让妇人愧疚的低头,这些年,她只是在努力的为孩子攒钱,并不是真的不爱自己的女儿。 “露露,这是妈这些年攒的钱,你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 “我不需要,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钱。 拿着你的臭钱远离我,在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的存在。 我的妈是燕琳,而不是你,王淑琴!养大我的是燕家,不是你,五岁那年你走了之后,我就当自己从来不认识你。 所以,你的钱,跟我也没关系。 今天要不是因为舅舅求我来,我一定不会来。” 女人听到这些话,手纠结的象麻花一样。 “露露,我知道你恨我抛下你,可是当时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些攒下来的钱。” “别说了,今天的见面就这样,你该知道和我舅舅怎么说,对吧?” 说着,申露起身,带上墨镜,离开了咖啡厅。 而女人坐在那儿愣了好久好久,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从咖啡厅出来,申露一直绷着脸,心情糟糕透顶。 为什么夏楚就能活的这么好?而自己的生活却是一塌糊涂?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ps:小伙伴们,那啥新文《大妻晚成,总裁你阴我?》火-热连载中,依然是chong文,是个不想死而无“汉”就把机会紧攥的轻松文。 ☆、V202 第一次知道两情相悦 夏楚和秦烟回到霍宅的时候,王妈也刚刚买完菜回来,正在厨房里收拾着。 “王妈,晚上吃什么?” 夏楚捂着肚子蜗牛似的前进着,肚子越来越凶,现在走路都有些费力。 “一些家常小菜。” 一抬头,那张有些惨白的脸映入夏楚的眼帘,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钯。 “王妈,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要是累的话,休息几天吧,找个替班的,你看上去特别憔悴。伴” 如此的关心,让王妈心里更是难过起来。 一个陌生人都对自己这样好,可在看看自己的女儿看自己就像看陌生人。 只是,她不该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当年狠心做出了不能挽回的决定。 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而已,能怪的了谁呢? “夏楚,我没事,不用休息。” “可是——” “别担心我,你先和秦小姐在客厅坐一会,晚饭好了,我叫你们。” 夏楚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王妈不想多说的样子,也就算了。 真是奇怪,家里人最近怎么都身体不好。 太后瘦了,王妈也是憔悴。 最近,都是怎么了? “姐,怎么了?” “嗯?没什么,走,我先把这些东西给你换上。” 秦烟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挑了挑眉。 “姐,你小看我了吧,换chuang单什么的,我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话是说出来了,至于动手做么。 唉…… 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看着秦烟把屋子里弄的乱七八糟,满头大汗也没换好一个被罩,夏楚再也抑制不住隐忍的笑意。 “哈哈哈……你这丫头,真是要笑死我了,哈哈……” 秦烟不好意思的mo了mo额头上的汗珠。 她是第一次换被罩,平日里在秦家,她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做过这样的粗活儿? 本来想在夏楚面前展现展现的,没成想竟然变成了这样。 少女的自尊心碎了一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真是惨不忍睹。 “姐,你就不能不这么落井下石么?” “好好好,我不笑。咱们两个一起换,你听我指挥。” 夏楚走过来,将被罩的弄平整,手法很是纯熟。 而秦烟就是打打下手,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换被罩。 其实也只是很平凡的小事,却让秦烟有很大的满足感,尤其是看着夏楚认真仔细的整理被子的时候。 那种带着淡淡的笑容,尤其是脸颊两边的酒窝,好熟悉,好温暖,要是,她的姐姐还活着的话,会不会也会这样,自己做不好事情的时候,会笑自己的同时会帮自己去做好。 有个姐姐的感觉,会是这样的吧? “怎么了?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夏楚整理好被子,抬头,就看见秦烟瞧着自己。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着,要是我的姐姐还活着,会不会像夏楚姐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瞧见秦烟这么安静,又有些脆弱的样子。 都习惯了她风风火火的一面,突然这样,觉得可怜巴巴的。 “傻丫头,我不是你姐姐么?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人都要向前看。” 怜爱的揉了揉秦烟的发心,这是霍岑西最常对自己做的动作,亲密无间,却能让人觉得温暖。 其实,她和秦烟认识时间也不长,不该如此冒失。 却不知怎地,看着这丫头脸上没有笑容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会非常难过。 夏楚想,人跟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奇妙吧。 “嗯,对,你是我姐姐。” 秦烟脸上露出笑容,好像刚刚的惆怅不曾有过。 晚餐时间,秦烟吃着王妈做的菜肴连连称赞。 “嗯,好吃,这道菜叫什么?” “锅包肉,我最喜欢的菜。” 夏楚瞧她吃的开心,自己的情绪也跟着轻松。 “酥酥的,脆脆的,真不错。” “秦丫头,喜欢就多吃一些,别客气。” 老爷子一发话,那秦烟更是大快朵颐了。 虽然吃的速度不慢,吃相确实矜持有礼,看得出,秦家家教很好。 越是和秦烟相处,夏楚就喜欢这个小丫头。 霍家这边日子如常过着,却苦了霍岑西和陆念北两人。 不是不知道战东野什么脾气,只是,当着俩人的面也这么没话说,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那一副万年不变的表情,让人根本就看不懂心思。 “老大,这事……” 陆念北见俩人都不说话,实在绷不住了,开了口。 “不行” 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可声音是有温度的,毕竟,是兄弟,总不能对着跟外人一个待遇。 如此细微差别,也就亲近的人能感受的出来。 “老大,你的意思,你不支持二哥这么做?” 战东野幽深的眸子看了陆念北一眼。 刚毅的脸上依旧没表情,顿了顿,才又大发慈悲的说了句。 “计划不够周全。” 霍岑西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他毕竟是我大哥,哪怕和我们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不能做的太绝。” 不能做太绝? 战东野紧绷了一张脸,久久,吐出四个字。 “养虎为患” 陆念北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老大,您这都什么节奏。 “就算霍岑正不仁,可是,我不能不义。 我要顾及老爷子的感受,老大,这次的事是我欠你的。” 霍岑西从来不是开口求人的男人,这一次为了能平衡两边,这样放低姿态,倒也让战东野有些诧异。 且不说两人之间的情谊,就是看在自家老爷子和霍老爷子的交情,这件事,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即便,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我知道了。” 依旧如初的简短回答。 陆念北坐在一边,看着霍岑西和战东野,他们都属于沉默寡言的类型,只是霍岑西自打结婚之后多了些人味儿。 而至于战东野,他无法想象能有一个人可以影响的了他该是什么样的情况。 上次婚礼,他不是没瞧见那新娘子。 只是,一想到某件小插曲,他真心感到这俩人不在一个频率上。 “念北,你的木马做的如何了?” “在测试几次,好歹要突破现在的电脑防护软件才行。” 电脑方面,陆念北是各种好手,可是他吃饭的家伙却还不是这个。 细细算来,这项本事都便宜了这几个把兄弟,弄的有点跟特工似的提供几个人技术支持。 “好” 霍岑西应了一声,随即,眼神又一次落在战东野那。 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思索之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和秦烟的事,毕竟还没到需要别人给出主意的时候,且看一步走一步吧。 三天后 霍岑西带着陆念北回京。 几天不见,夏楚的肚子好像更大了。 那凶猛的肚子比起一般孕妇大上整整一圈,瞧她走路的样子,像个企鹅。 霍岑西有些心疼,可又不想多说些矫情的话。 只是一句,老婆辛苦了。 “唉,女人就是难啊,所以,我打算了,等什么时候实在无聊了,我再生个孩子。” 秦烟总是说出这种惊天密语,夏楚早已经见怪不怪,倒是霍岑西,有些看不上她这口无遮拦的样子。 按理说,二楚其实跟秦烟也差不多,不必人家好到哪儿去。 可偏偏这在霍总眼里就是率真可爱。 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叫熊孩子唯一的判别标准就是长相! 霍岑西纯属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夏楚做什么都是好的,典型的双重标准。 “小嫂子这话说的前卫。” 陆念北笑言道。 秦烟一抬头瞧见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一下子就想起,婚礼时候两人之间的小小焦急,一时有点囧。 “哎呀,正常,我跟你有代沟,你当然觉得我前卫啦。 这一点呢,你就得跟我姐好好学学,我们沟通,可是无障碍的。” 一张巧嘴,真真的一点亏都不愿吃。 陆念北也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妯娌见处的像你们这样好的,倒是少见,二哥,看来你和老大不用操心了。” 这话说的让秦烟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和战东野之间的状况大家心照不宣,偏偏,陆家二公子频频伤口撒盐,又让她发作不得。 努着嘴,心里憋气的很。 瞧小丫头占了下风,夏楚又忍不住ting身而出了。 “我和秦烟认识在前,感情好也是正常的。 你们那论都要叫嫂子,可是我们这,我叫她妹妹。 念北,这辈分前后不一样哦。” 要不说嘴皮子也分三六九等呢,夏楚这话一说出来,就让陆念北识趣的mo了mo鼻子。 那嫂子和妹妹能一样么? 前者是要恭敬的,或者则可以教育的。 就算年龄上有差距,也得依着辈分走。 秦烟一听也顿时乐了,心里也越来越觉得有个姐姐是大好事儿。 气氛还算乐呵,陆念北为挽回自己暖男形象,连连要求请几位下馆子。 一路上,霍岑西都没怎么说话,主要是对自己的某些发现有点惊讶。 妻子和秦烟,太像了! 尤其是站在一起,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太像了! “老公?” 发现霍岑西在愣神,夏楚忍不住轻唤了声。 “嗯,怎么?” “你走神了,想公司的事?” 一只手在肚子上抚着,现在这个动作已经习惯成了自然。 “嗯” 不想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影响了夏楚,霍岑西顺着妻子的话说着。 “最近工作量是不是很大,我看你眼窝都陷进去了。” 亲昵的伸出手,细细mo索着他的眉眼,眸子里的浓浓爱意,让身边的人都为之感染。 小丫头秦烟羡慕的看着两个人,似乎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两情相悦。 记得夏楚对她说,两人也是婚后相爱,让自己也不妨试一试和战东野好好相处,毕竟婚姻不是儿戏。 如果,自己试了,会不会也能拥有这样甜蜜的爱情呢? 眨巴眨巴眼,秦烟,第一次对自己的婚姻有了些许期待。 ------------------------ “怎么了?心情不好?” 看着趴在chuang上一动不动的申露,钟奇破天荒的开口关心。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而已。” “我不是说过,你弟-弟的事,我会全权负责。 我喜欢的是能带给我快乐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愁眉苦脸的皮相。” 大手钳住申露的下颚,愣是让她转过头看向自己。 虽然他的力道大的让她想要喊疼,可骨子里的傲气还是让她选择了忍受。 “你的要求还真不少。”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会没事花几百万找不愉快么? 我花钱就是为了买个乐子。” 钟奇的话让申露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 为什么夏楚就能活的那么好,自己的生活就要一团糟? 弟-弟的医药费压的自己喘不上气,就连亲身母亲都是从小抛弃自己。 比学历,比样貌,她哪一样有自己强?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就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获取自己想要的? 看着她眸底的憎恨越来越浓,钟奇很是开心,开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一个女人的嫉妒,足以毁灭整个世界! ------------------- “老公,你公司有事就不用来陪我产检了,我——” “嘘,让我听听他们在干吗。” 霍岑西打断了一路催自己赶去公司工作的妻子。 轻轻将耳朵靠在肚皮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们知道爸爸在听,竟然骨碌碌的动起来。 “他们动了。” 霍总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似的瞪大了眼睛,语气里也充满了惊奇。 二楚有些无奈。 “现在都八个月了,胎动是太正常的事,他们在里面运动,增强体质。” 运动? “那你会不会不舒服,他们这么动,你会不会难受?老婆,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ps:新文《大妻晚成,总裁你阴我?》依旧宠文路线,喜欢宠文的小伙伴可以瞧一瞧看一看哈~ ☆、V203 惊觉真相! “现在都八个月了,胎动是太正常的事,他们在里面运动,增强体质。” 运动? “那你会不会不舒服,他们这么动,你会不会难受?老婆,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瞧霍岑西这担心的样子,夏楚忍不住扑哧一笑。 “老公,你太敏-感了。钯” 毕竟还是个男人,始终对于怀孕这样的事不能感同身受的,所以,哪怕是霍总这样的,也总是闹出不少笑话来。 就像现在,一世英名又是毁于一旦。 夏楚自打怀孕之后,对于霍总这样不淡定也有些司空见惯了伴。 每每见他紧张不已的样子,心里就不由得涌出甜蜜。 被心爱的人在乎的感觉,没有人会不喜欢。 “老婆,我只是觉得自己帮不上忙。”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一愣。 “你怎么会这样想?你能陪着我来产检,我就很高兴了。 你还想帮上我什么? 老公,我的好老公,你是不是最近比较焦虑?嗯?还是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捧着他的脸,夏楚温柔的问着。 “也不算不开心的事,傅城要去美国了。” 霍岑西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二楚愣了下。 傅城,去美国? “治疗么?” “一方面。” 额……听上去貌似还有比治疗还重要的事? “所以有些感概?” 手指抚在霍岑西的眉骨,她不喜欢看到他皱眉的样子,要是能这样就拂去他的忧愁,就好了。 只是夏楚明白,这都是异想天开而已,哪有能拂去的忧愁呢? “傅家现在发生了不小变动,难免有些担心他。” “夏楚。” “在。” 护士从B超室里出来打断了夫妻俩说话。 “可以做检查了。” “好的,护士,谢谢啊。” 扶着肚子,慢慢的站起来,毕竟不是一胎,这肚子沉的要命。 霍岑西小心翼翼的搂着妻子,生怕她有个好歹。 检查的过程,医生看着胎儿的状况,还是ting欣慰的。 “状况不错,不过看情况,你想要顺产会比较困难,当然,我们建议是能顺产尽量顺产。 看到时候的情况,如果不行的话,就剖。” 剖腹产? 夏楚一想在自己肚子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疤痕就觉得慎得慌。 “那医生,我想顺产。” “这个得根据你身体的情况,我知道你怕留下疤痕,放心,现在的缝合技术都非常好,不仔细看看不出的。” 医生对于孕妇爱美这事儿早就司空见惯,这样的解释早就信手捏来。 “哦,那还好。” “医生,现在孕妇总是有水肿的情况,能不能想办法缓解一下? 还有,她总是下意识揉腰。” 霍岑西的询问让夏楚愣了下。 显然,她没想到,这么小的细节问题她家老公都知道。 尤其,是自己总是愿意没事就揉揉腰。 肚子真的是好重,就像挂了好几个西瓜似的,坠的她腰生疼。 可是女人在孕期都会有这样的困扰吧,不是ting正常的么? 她没想到霍岑西能这么细心,明明公司里的事忙的不可开交,还要对自己这么上心。 这男人啊,怎么可以这么体贴,这么好。 “她怀的是多胞胎,重量的承受上也比普通孕妇大,所以腰酸是普遍现象。 如果用药物的话,很容易对胎儿产生不-良影响。 所以,只能物理缓解。” 物理缓解?就是按摩呗,所以,这是要她请个按摩师的节奏? “好的,谢谢您医生。” 医生笑着点了点头,对于霍岑西这样的体贴觉得真是难得又羡慕。 在妇产科时间久了,什么样的丈夫她都瞧见过,但是这么温柔体贴,事事都为孕妇着想的,还真没见过。 产检结束,两人从医院里出来,好巧不巧的遇到了熟人。 四双眼睛彼此瞧着,最淡定的莫过于霍总了,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发生。 倒是夏楚,不明白这算咋回事儿了,白浩带着林素来医院? 这是和好的节奏? “夏楚……” 林素也没成想,这老天爷这么有意思,让俩人在医院门口遇见了。 这气氛顿时尴尬不已。 夏楚倒也知情识趣,没多问什么,就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和霍岑西离开了。 只是一路上,这疑问就没停下来过。 “老公,你说白浩和林素,这是和好了么?” “老婆,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些事该自己解决好的。” 言下之意,她这考虑的太多。 二楚叹气,自己这“多管闲事”的个性真是不知道啥时候能改一改。 毕竟林素的状况特殊,要是以后不能和白浩在一起,那孩子就是私生子了。 当然,现在就算孩子生下来,他们俩没结婚,一样是私生子,没有准生证,更是落不了户口。 而看今天这情况,明显是白浩已经要接受了这孩子,那么,他会不会为了孩子,和林素偷偷瞒着秦敏把证给领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林素以后的日子也不能好过了。 “唉,愁!” 回到霍宅,王妈擦着桌子,却在走神。 就连门开了又合都没听到。 夏楚瞧着王妈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给老公使了个眼色。 “王妈,我放你一周的假期,出去散散心吧。” “二少?我不需要假期。” 回过神来的王妈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休息。 可是霍岑西已经下了决定,哪里还有商量的份儿? 找了临时替换王妈的保姆,硬是让王妈放了一周的假期。 这些年,连过年都是在霍家,从来没有什么假期可言的王妈突然有了一周的假期。 这让她无所适从,心里惦念的都是女儿,可是…… 上一次的不欢而散,让她很害怕,再一次去找女儿会怎么样。 拿着手机,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给申露打了电话。 而毫不意外的,她根本就打不通这个号码。 最后实在没了办法,只能去疗养院去找燕父。 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 “老公,你说申露是不是傍上什么有钱人了,不然哪里的这么多钱给儿子?” “谁知道呢,她怎么样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只要拿钱就好了。 管她是去卖,还是被人包-养,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咱们养了她这么多年,这些钱算什么啊?” 男人的声音让王妈楞在那儿。 她听的出,这个声音,是女儿口口声声最尊敬的舅舅。 “说的对,不能白养她这么多年,要我看,趁着她现在这么有钱,想办法,让她给咱们俩在北京买套房子。” 女人的口气越来越贪婪,而男人则是呵呵笑着应承。 “好主意,这样以后也能有了保障,小寒要是醒了,也能有个依靠。” 再也听不下去,这些人这样算计自己的女儿,王妈猛然推开了病房的门,吓了夫妻俩一跳。 “你们,你们还算是人么?” “你来干什么?” “我要是不来,能听到你们这么丧尽天良的对话么? 你们还是人么?露露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生舅舅,舅妈。 你们呢?就这么算计她?” 这话损的两人脸色乍青乍白。 “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能坑小露?你别血口喷人。 你不在的这些年,可是我们在照顾小露的。” 燕父一改口风,坚决不承认自己刚刚说了那些话。 那语气强硬的,好像真是收到了莫大的冤屈似的。 “你……你们这样拿小露当摇钱树,你们还有良心么?” “你们在吵什么?” 申露每天这个时间都会来疗养院看燕寒,今天也没例外,却没想到,会看见王妈出现在病房,还在和燕父吵架。 “小露,你来的正好,也不知道,她道听途说了什么,说我们……说我们拿你当摇钱树。 说我们没良心……” “舅妈,你先别哭,有话好好说。 我不是告诉你不让你来找我? 你现在是想干什么?***扰我舅舅,找我家人的茬儿么?” 舅舅,家人? 王妈一脸痛心的看着女儿,一想到刚刚他们说的那些话,就像是有一把剪刀绞着自己内脏似的难受。 “露露,他们刚刚还商量着要怎么从你的身上坑出一套房子来,他们这些年都是在装的,骗你的。 他们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亲人过。 只有妈妈是真正疼你,爱你的,你……” “闭嘴!别说什么疼,什么爱! 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我需要有人开家长会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上大学想要找人商量填报志愿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现在知道认我这个女儿了么? 我告诉你,晚了!我只认一个妈,还有我的舅舅,舅妈,弟-弟是我的家人。 而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你是生了我,可是你没有养我,这么多年,我上学,生活,都是舅舅辛辛苦苦供养的我,而你呢?” 他们辛辛苦苦? 王妈愣愣的看着燕父,不敢相信,自己这些年赚来的钱,竟然被这些无耻的人说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 “小露,你别这样,她是你妈妈,你别这样。” “舅妈,这个女人不养我就算了,还要污蔑你们,你们怎么能继续这样善良下去? 你们辛辛苦苦的为她养孩子,她有感激过你们么? 不但不感激,还要无赖你们亏待我,说你们要坑害我! 我看真正想要坑害我的是你才对吧! 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不是二十年都不曾出现的么? 凭什么在别人辛辛苦苦的将我养大之后,你就来认女儿? 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会认你! 请你马上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指望着你能用生过我这种老套的理由就能从我这里的得到什么经济补偿。 大不了,打官司,你看法官会不会判一个被母亲抛弃了二十年的孩子给赡养费!” 申露一句一句,像是一把把刀子,插-进王妈的xiong口。 她不怪女儿对自己有误解,这么多年,她确实没有真真正正做到一个母亲该做的。 她的要求并不多,只是想,能够享受一些些天伦之乐而已。 这样的要求,还过分么? 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容易了。 那些伤痛,不是那么容易就抹掉的。 “露露,我不求你认我,可是,我真的不想看见你——” “出去!” “我——” “出去,立刻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如果让我知道你再来***扰我的家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硬是将王妈推出病房,当病房“嘭”的将自己阻挡在外的瞬间,作为一个母亲,她的心,碎了。 如果知道女儿会这样怨恨自己,她当初一定不会远走他乡,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露露,你没事吧?” 燕家夫妇为申露的态度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抚养申露的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定期收到一批钱,而这些钱比起他们给申露花费的要多。 毕竟燕寒治疗需要高额费用,夫妻俩又不能劳作,只能靠着这点钱来维持生活。 当然,燕家夫妇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天经地义,毕竟他们养了申露这么多年。 “舅舅,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的,我知道她是想离间咱们之间的感情。 小寒今天怎么样?状况还好么……” 病房里,“一家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还想以往那样的和乐。 而王妈精神恍惚的离开疗养院,整个脑子都是空的。 甚至,连对面疾驰而来的汽车都不曾注意…… ---------------------------- “医生,人现在怎么样?她怎么样?” 夏楚捧着肚子,一脸焦急的问着。 “病人在抢救中,先去办理下手续吧。” “秦烟,你陪着夏楚,我去办理手续。” “嗯。” 霍岑西跟着医生离开。 而就在走廊的不远处,一抹身影震惊的看着走廊里的人。 “原来,她一直工作的地方,就是霍家?!” ps:咳咳,给新文打个广告哈~《大妻晚成,总裁你阴我?》宠文超级好看呦~ ☆、V204 霍总,不好了! 申露眦目欲裂的看着走廊里的夏楚,紧紧的咬着牙槽。 内心仇恨的种子越长越大,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 她之所以会来,是医生打给自己,说那女人出了车祸。 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急急忙忙从疗养院过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幕! 夏楚,霍岑西,他们怎么会,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钯。 一想到这些年,母亲从未回来过一次,甚至连电话都越来越少,后来变成不联系。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她的心在冷,血液在冷,浑身,都在发冷! 靠在墙上,申露苦笑着,漂亮的脸慢慢变得扭曲,丑陋伴。 “多讽刺啊,那个女人竟然在伺候那个贱人? 她竟然在伺候那个贱人?好,很好! 你不是想要认我么? 你不是想要弥补我缺失的母爱么? 我会给你机会的,王淑琴,你不是想要一个机会么?我会给你的!” 眼底滑过一丝阴狠,申露从安全楼梯走了下来,仿佛自己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两个小时后 王妈被转入了ICU,情况已经趋于稳定,观察过24小时之后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一直担心不已的夏楚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姐,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这里有人在,回去休息好了,明天再来也不迟。” 秦烟看着夏楚疲惫的一个劲儿的捏着腰,忍不住劝了劝。 “我送你们回家,晚上我留在这里就好。” 本来要说在医院过夜的夏楚,一听霍岑西也要送自己回去,想了想,还是先回家的好。 毕竟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肚子里的娃,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好。” 霍岑西送了两人回去,又折回医院,换上无菌服,坐在病chuang跟前,看着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王妈,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握着般疼。 从小失去母亲,他一直把王妈当做自己的第二个母亲一样,这些年来,她为霍家做的一切,自己都看在眼里。 不论是对老爷子,对自己,还与对夏楚,都是那样的掏心掏肺。 这样的感情早就超过雇佣关系。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看出她的不对劲,在之前就总是看见她暗中偷偷的抹泪。 问她却什么都不说,近些日子总是心不在焉,本以为是太累的缘故,才给放了假,就出了这样的事。 “王妈,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对我们说的?” 喃喃的语气,不知道是问王妈还是在问自己。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着,当清晨的第一道阳光透过纱帘照在病房的时候,一直昏迷的王妈慢慢醒来。 当睁开眼皮,看到霍岑西趴在chuang边打盹的样子,王淑琴的泪腺一下子就止不住的流出眼泪。 “二……二少……” 霍岑西一向眠浅,尽管王妈声音很细微,却还是让他立刻就睁开了眼。 “王妈,你醒了。 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不,我没有不舒服。” 嗓子干的厉害,一说话都像是在用砂纸打磨似的。 “你一-夜没睡?” “王妈,我没事,倒是您,到底怎么回事?那司机说你一直在晃神,连信号灯都不看,就过马路。 您……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妈一愣,没想到霍岑西这么敏-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 “没……咳咳……二少,你快去公司忙吧,我,我没事。” 霍岑西抬手,已经六点了,他确实要收拾一下去公司上班了。 “我已经请了专门的高护来料理您,一会估计夏楚会来,再过六个小时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听着霍岑西一一交代,王妈的心里五味陈杂。 她从小看霍岑西长大,一方面拿他当做少爷,可是另一方面也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生活上一直对自己万分照料。 可是,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住院,他堂堂一个主人家,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这些年的付出,换来这样的回报,她真的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唏嘘。 尤其,一想到申露最自己的态度,更是心里酸酸的。 “二少,麻烦你了。” “不要说这些客气话。 哦,对了,医生还说过,有通知您的女儿来医院,您,有女儿?” 这么多年,王妈从来没有回过老家一直都是在北京,当然,霍岑西知道她有家人,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医生说需要签字的时候,他也是属于违规签字,当时那种情况,根本考虑不了别的,一心想要抢救人命。 而后那句女儿打了电话都不来签字让霍岑西记忆犹新。 “嗯,有一个女儿,在老家。 怎么了么?” 看着王妈茫然的表情,霍岑西顿了顿。 “没什么,您好好休息。” 说着,起身走出了ICU。 看着霍岑西离去的背影,王妈总觉得他刚刚什么话没有说。 …… “姐,你要是难受,今天就别去了,我替你去。” 秦烟实在不忍心看着一个孕妇来来回回这样辛苦,忍不住自动请缨。 对于小丫头对自己的心疼,夏楚心暖着,却不能接受。 “你的心意,我呢收到了,可是,我还是要去。 王妈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佣人,更是家里的一份子,所以,我不能不去。” 家里的一份子? 好吧,她一直觉得主人就是主人,佣人就是佣人,就是雇佣关系而已。 至少她在秦家也没有和哪一个佣人特别亲近过。 “好吧,那我也得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 秦烟像是小尾巴似的跟着夏楚,一点都不愿意自己留在霍宅里。 两人到了医院,正赶上要给王妈转入普通病房。 路远早就将一切都妥善安排好。 人家特助都是公事上ding呱呱,而霍岑西的特助与其说是特助,不如说是个管家比较好。 “路特助,麻烦你了” “夫人,您客气了。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先出去了。” 路远礼貌的弯身,退出病房。 “夏楚,怀着身子,还来医院干嘛? 我ting好的,二少爷都给我安排了护士,真不需要你往这里跑了。” 王妈知道夏楚这孩子怀的多不容易,生怕她有个好歹,那就是自己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惜。 “我只是过来看看您,好端端的出了车祸,我们都很担心您。 还有就是用不用通知您的家人?” 这一点正是夏楚比较惦记的。 虽然和王妈相处了一年多,却不太了解她的家庭情况。 如今这样的状况,总该要和家属联系一下的吧。 “不用,不需要联系家里。 我不想让她们为我担心。” 一听夏楚要联系家里人,王妈赶紧出言阻止。 秦烟瞧她这么着急的样子,觉得有趣,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告诉家里人。 “可是你伤的不轻,真的不需要告诉家里一声么?” “秦小姐,我家里就剩下一个女儿了,她工作很忙,我要是说了,她…… 她就会放下工作直接来照顾我,我不想麻烦她。 而且,她的工作也离不开人啊。” 王妈说的句句在理,让人也反驳不出什么。 而且这种事,当事人都一再申明不需要,她们也不该继续勉强下去。 “那好,先不联系你的家人。” “谢谢,让你费心了。” “您这么客气干嘛,咱们不是一家人么? 我怀孕这段期间,您一直悉心照顾着我,现在您需要帮助了,我哪能袖手旁观呢? 医药费,您都不必担心,岑西和我都会全权负责的,家里的事,也有人在做,您只需要好好地修养就好。” 夏楚这一番话,让王妈感动的眼泛泪光。 “夏楚,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谢谢。” 除了一个劲的道谢,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 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午休时间,秘书给霍岑西叫了外卖,菜色是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可惜,竞标会即将开始,他根本就没什么胃口。 “当当……” “进” “呦,还没吃午饭?” 看着霍岑正出现在门口,霍岑西的眉微微挑了下,很快,又表情如常。 “还没,大哥要不要一起吃?” “不不不,我来,是有正事找你谈。” 谈正事? 不知怎的,霍岑西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大哥请说。” “我想辞掉副总裁的位置。” 霍岑正走到U型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开口说道。 “辞掉副总裁?” 霍岑西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叫了十几年大哥的男人,语气,有些不确定。 “对,现在集团里的事你已经打理的很好了,所以,我觉得我应该给新人一点机会。 董事这个位置已经让我觉得很不错了,至于副总裁,这些年,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功绩。 还不如早早急流勇退的好。”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忠义两全。 然而背后所酝酿的阴谋却让霍岑西忍不住悬起了一颗心。 终于迫不及待的要以退为进了么? “大哥,你确定,这是你的选择?” “对,是我的选择,而且是深思熟虑之后的。” 霍岑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一次,可是他厚积薄发的好时候。 这么多年来,也该忍的够久了。 “那好,既然是大哥的决定,我尊重。” 多说无益,都是在浪费时间而已,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好。 而霍岑西如此痛快,霍岑正心里多少是诧异的。 本以为他还会说些话来挽留自己。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 “我也到了该好好安乐的年纪,承-欢膝下,父慈子孝,儿孙满堂,妙哉,妙哉。” 说的都是淡泊名利的样子,可是事实如何,彼此都是明了的。 霍岑西要是能相信的了这一番话,该有多天真! “你继续忙着吧,我收拾下东西,下午就离开。” “不远送。”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合,霍岑西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最终,还是忍不住乱了阵脚。 突然就这么撒手不管,到底是在打什么样的算盘呢? “霍总,不好了!” 路远慌的连门都忘记了要敲,径直走了进来。 瞧特助慌张的样子,霍岑西蹙起眉头,放下了刚刚拿起的筷子。 “怎么了?” --------我是小剧场分割线——夏楚和刑天哥哥第一次见面思密达------ 夏楚第一次和肖明兰来到刑家是个初雪的日子,她穿着粉色的棉袄,冻的脸儿红红,一双眸子黑的像是星子。 怯怯的躲在妈妈的后面,偷看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美的不真实的男孩儿。 “刑天,她叫夏楚,比你小,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妹妹,你要好好对待她。” 这是刑震当时说的话,让刑天很不屑。 长的像个豆包似的,还要成为他妹妹?真是笑话! 可是这样的心情,他谁都没有说,藏在了心底。 “哥哥你好,我叫夏楚。” 怯怯的走到男孩儿跟前,伸出一只小手,脸上绽放出向日葵一样的笑容,那脸颊两边的酒窝仿佛盛满了阳光,刑天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记得。 “嗯” 惊觉自己晃神,男孩儿有些懊恼。 夏楚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前的新哥哥,心里高兴极了,她一直羡慕班上一个同学有哥哥,现如今,自己也有了。 为了防止自己是做梦,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哎呦了一声。 “你做什么?” “没事没事,我以为是做梦呢,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哥哥,太高兴了。” 她笑的更加灿烂,而刑天第一次觉得漂亮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不是个贬义词。 只是,后来很久很久,他们都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心情,回忆只是脑子里的残留,再如何回味,都没了当时那种不能言喻的味道…… ps:内个啥,配角的感情问题,非必要不会出现在正文中详细描述,请大家谅解哈~ ☆、V205 演戏,就要演的真实一点 “雷烈,死了。 今天早上,警察在雷烈家发现了他的尸体。” 这个消息让霍岑西瞬间眯起了眸子,如鹰隼般的盯住路远,顿了顿才将这句话消化下去。 霍岑正前脚离职,雷烈后脚就死了? 这…钰… 未免也太过巧合! 而几秒钟后,敲门声打断了霍岑西的思绪。 “当当当……咬” “您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这是警官证,麻烦找下霍岑西。” “霍总……” 路远不免担心的看了一眼霍岑西。 这一桩桩事实在太过诡异,他怕是有些人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霍岑西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走进门的警察身上。 “我就是。” “一小时前,我们在中国籍男子雷烈的住所发现了他的尸体,初步判断是他杀,我们来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 一小时前?霍岑西眉峰微微隆起又很快松开。 “路远,泡两杯咖啡进来。” “是,霍总。”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他的工作环境以及一些日常情况,以助于我们分析案情。” 两名警官坐在沙发上,不卑不亢的说着。 “雷烈平时在公司里工作怎么样?” “还好。” “那他平时会不会因为工作,或者私下和周围的人起冲突?” “抱歉,这一点我并不太了解,我是他的上司,只负责下达命令,对于员工的私生活,我不过问。” 两人一个做笔录,一个询问,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才要从办公室里离开。 “谢谢合作,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来麻烦的。” “路远,送客。” “二位请。” 路远按照霍岑西的吩咐将警察送了出去。 办公室里,气压直线降低,这种时候,雷烈出事,无疑会对集团竞标产生不-良影响。 霍岑正,难道为了这个总裁的位置,你已经这样不择手段了么? 心里虽然如此想着,可霍岑西知道,这件事,有理由去做的不仅仅霍家老大一个人。 这样大的蛋糕,都想要,利益驱使,一时没了良心,也不无可能。 “霍总,要不要请私家侦探来调查这件事?” 路远的提议让霍岑西沉yin了一会儿,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竞标会开始,如果不能尽快将这件事解决,那么后果,他不敢想象。 “好,这件事交给你去处理,我需要尽快了结。” “知道了,霍总,请您放心。” …… 一天之内,霍氏集团大楼里关于雷烈被杀的消息已经传了个遍,所有人都在猜测会不会与霍岑西有关。 毕竟之前总裁调往云南,而雷烈突然成了执行董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这明显就是内部矛盾。 所以,如今“清理门户”也属于情理之中。 一时间谣言四起,不知道是谁先说这件事是霍岑西为除掉背叛自己的下属,于是暗中买凶杀人。 几天之内,谣言愈演愈烈,甚至已经在地产圈里,乃至商业圈里迅速传播出来。 就连一些网站上也开始放暗箭,巧妙的没有提及公司名称和人物名字,可是其他条件恰恰让人拼凑得出事件。 霍岑西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那些所谓爆料,真相,不由得冷哼一声。 “这些人以为搞这么点小动作能让我认输? 未免,太小看我了!” 陆念北手里拿着香槟杯,悠闲的坐在沙发里,也没觉得这件事有多么棘手。 “那几个所谓爆料的人,我已经帮你追踪过IP地址,都是买的国外VPN,查不到什么线索,明显是有备而来。 不过,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需要知道他们的IP,想办法给他们的账号里植入木马,一样可以把他们揪出来。 唉,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有脑子的对手了,希望他别让我太快揪到,最起码也要抵抗一下。” 闻言,霍岑西忍不住笑了声,陆二公子的傲气,可不比自己少。 “可就算找到了这些人也是没有办法将他们定罪的,毕竟,这里没有指名道姓的说。” “谁说,要将他们定罪了? 抓住他们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抓住他们背后的人,知道了敌人是谁,我们才好做反击。 二哥,我说,你是不是怕是某个人,到时候不好下手,才这么故意装迟钝?” 陆二公子的话让霍岑西抿了抿唇,没做声,算是默认。 他的确是怕这件事真的和霍岑正有关,到时候自己会陷入两难境地。 “虽然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也得分情况吧,他都已经不故意手足之情,你又跟他讲什么道义? 二哥,这方面你和老大,真没法比。”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确定了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陆念北摊手。 “我不确定,侦探这活儿也我做不了,只是,就算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又如何? 他辞去副总裁的职务,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别跟我说,你看不懂他要作什么。 老大说的对,留下他根本就是养虎为患。 你非要等到老虎伤了你才出手,二哥,那样的话,就晚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重都包括什么,不用我多说。 联姻的路你不想走,已经断了你一条路,现在不会连绊脚石也不忍心出手。” 这些话的道理,霍岑西也不是不明白。 只是,终究顾念情谊无法做到六亲不认。 见他不再说话,陆念北也不说下去,品着香槟,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 ------------------- 不知不觉,秦烟已经在霍家半个月,和夏楚相处愉快,姐妹俩感情日渐加温。 夏楚觉得日子一点都不无聊,两个人就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似的。 期间,秦夫人打电话过来,话里话外的意思要她去沈阳看战东野,都被小丫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今儿一早,刚吃过早饭,又开始说这个事儿,小丫头实在闹心,索性关了手机,拒绝别人的打扰。 要说之前本来打算好试着看看能不能好好接受这个男人,顺其自然一些,偏偏家里人各种催。 小魔女向来叛逆,越催,就越不想顺着别人的意思。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夏楚不问还好,一问就把小丫头这金豆子问了出来。 “还不是我妈,非得让我去沈阳,我才不想去呢。” 一瞧她这委屈劲儿,二楚有点心疼了。 “不去就不去,瞧你跟个孩子似的,哭什么? 走,跟我去医院看看王妈怎么样了。” 秦烟撇撇嘴,擦了擦眼泪。 “姐,你肚子越来越凶,今天我自己去吧,你别去了,在家里就好。” “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我自己去王妈,你在家等我哈。” 说着,风风火火的走了,瞧她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夏楚不由得摇头失笑。 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样,没怀孕之前,她也这样,不管不顾的,想什么是什么。 “宝贝呀,妈妈有了你们之后都要夕阳红了。” 低头对着肚子呐呐自语,听上去在抱怨似的,可语气,却是甜蜜的很。 小魔女拎着水果,带着补汤,坐在副驾驶上,前往医院。 …… 病房里,王妈看着申露,心情激动的不得了,住院的这些日子,她也不是没幻想过,女儿会来看自己。 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失望,再失望。 一天一天过去,就再也不敢奢望了。 申露突然出现,让她好像死而复生了一般。 “露露,你……你愿意原谅我么?” “我只是来看看你,你别多想别的。” 语气和之前一样的疏离,却让王妈开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人肯来就好。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过分了,你吃饭了么?早饭,有吃么?” 看着她这副关心的自己的样子,申露觉得心里很奇怪。 而到底是哪一种奇怪,她却说不出来。 只是觉得和自己之前所想完全不一样,本来想好要若无其事的演戏的,而现在却没办法平静心情。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她一点都不喜欢。 甚至可以说,非常的抗拒。 “别说这些话,我听着不习惯,二十多年,从来没人和我说过。” 简单的一句话让王妈的心里好像被棉花塞住了似的。 是啊,二十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像其他母亲那样问问她,关心她,没有陪伴她。 而如今又怎么能期盼她能像是别人家女儿一样的关心自己,体贴自己呢? 这样的资格,她没有。 “对……对不起。” 嗫嚅的道着歉,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申露看着她一副受气似的模样,心里就很暴躁。 很想要破口大骂,可是一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就只能告诉自己忍下去。 “没什么对不起的,反正你都能好好伺候着迫-害你女儿的人,还需要什么好对不起的?” 讽刺的语气,让王妈愣愣的抬起头,那茫然的眼神,明显不太明白,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露露,你在说什么,妈……我,我听不懂。” “霍岑西和夏楚,你不会不认识吧?” 申露也不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问她。 “认识,他们,怎么了么?” “我之前在医院里工作的好好的,就因为夏楚,我没了工作,你说怎么了? 我和霍岑西认识了好多年,可是因为夏楚耍了阴谋,就让我们好几年的感情毁为一旦,你说怎么了?” 这些话说的王妈脸色乍青乍白,让她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 “不会的,夏楚不会是那样的人,那孩子她不会是那样的人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吗? 嗯? 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所以……” 申露没想到王妈会为夏楚说好话,心里顿时对母亲的憎恨又多了一层。 试问,这天底下,哪个母亲会选择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而相信其他人呢? 即便,是她撒了谎! “误会?你知不知道,就因为她,我现在在做什么? 为了钱,我在做什么? 本来大好的前途,都被她毁了,而她还在若无其事的装好人!” “露露……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王妈看着女儿,眼眶湿-润,喉咙里酸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呢?我今天来找你,不过就是想要告诉告诉你,你的女儿过的多么的悲惨。 而这样悲惨的我,你还想要认回来么?” 申露的最后一句话问的很轻,很轻。 “傻丫头,你在说什么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可你始终都是我的女儿啊。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王妈动情的说着,这一刻,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申露有片刻的愣住。 心里,也有一丝挣扎。 因为,那种表情,太真挚。 真挚的让她几乎要忘了这二十年来的一切。 可是,也仅仅是几乎。 “承担什么?你能让害我的人得到报应么?你能让我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么? 不,你不能,就连刚刚,你都还以为是个什么所谓的误会。 你不相信我,你没有相信我。” “露露,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不相信你,我——” “那是什么?嗯?” 看着她冰冷的眼神,讽刺的笑容,让王妈哽住嗓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相信你,露露,我相信你。” 许久,她说出这样一句话,让申露暗暗冷笑。 “算了吧,她毕竟是你主子,而我呢,不过就是个二十多年都不见面的女儿而已。 你不是一向都看中你的工作么?别因为我几句话就觉得你的好主子如何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戏演到这里也该有个承转启合,既然要大鱼,就必须有长线才行。 “露露,那你还会再来么,你——”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申露就已经消失在那扇门外。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的落下来,一颗,接着一颗。 申露从病房里出来,恰巧,秦烟刚从电梯里出来,拎着东西往病房去…… ps:抱歉,由于昨天身体不舒服,断了一更,今天两更,补偿昨天。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V206 利用你们之间的关系 申露带好太阳镜,从秦烟身边走了过去。 小魔女停下脚步,好奇的望了一眼。 从王妈病房里出来的?是王妈的亲戚么? 而且穿的还ting不错的,从头到脚的名牌货。 带着疑问,推开门,脸上带着笑钫。 “王妈,今天就我自己,姐在家呢。” 一瞧见秦烟大包小包的进来,王妈连忙擦了擦眼泪。 “秦小姐,真是太麻烦你了,我——旱” “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小魔女将东西放下,关心的问着。 以往不太习惯和家里佣人近乎,不过,来霍家之后,受到夏楚的感染,觉得好好相处也没什么不对。 现在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感觉。 “没事,没事。” “刚刚看到有个美女从这出来,是您亲戚?” 王妈愣了下,想起申露说的那些话,如果真的是夏楚害了女儿,那么,如果知道自己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就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考虑了一会,选择了否认。 “没,是走错病房了。” 秦烟也没当回事儿,就哦了一声。 将家里熬的补汤,水果一一拿了出来,等着王妈都吃好,喝好才从医院离开。 王妈躺在病chuang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申露的那些话。 夏楚和自己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她也都记得,真的不敢想象,为了能独占霍岑西,连他周围的女性朋友都一一铲除。 申露当初为了考上医学院废了多大功夫,她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是夏楚害的女儿没了工作,那么…… 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王妈害怕,一切都是真的。 -------------- “你这几天都很喜欢往外跑。” 申露回到公寓的时候,钟奇正坐在沙发上喝着酒。 “今天公司不忙么?” 他们之间除了那档子事儿之外,其他时间还算平等,比如现在,钟奇也会像个朋友似的和她聊着天。 当然,申露从来不会天真的以为,真的可以和钟奇这样反复无常的人做朋友。 “累了,想来放松下。” 他说放松的时候,语气很惹人遐想。 申露身体紧绷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 “要,要在这里么?” “嗯哼~” 钟奇给了她肯定的答案,申露脱下外套放在沙发的一边,走向他…… 一边享受着她的服务,一边品着酒。 女人和酒,向来都是他的最爱。 “宝贝儿,我真的越来越欣赏你了。” 申露没说话,起身去卫生间刷牙,漱口,每次折腾个半小时才出来,牙龈又红又肿了才算。 “你今天去医院了,那人是你什么人?” 懒得跟她兜圈子,直接了当。 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却又无可奈何。 “一个认识的人。” 这形容让钟奇挑眉。 “哦?是么? 你和霍岑西家的老佣人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就让她坐到自己身上。 申露觉得整个脊背都凉的,这种压迫感,比很多时候来得更强烈。 “而且,你和那女人好像关系不菲。 嗯?” 钟奇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手臂。 那种微凉的触感,更让申露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男人是想要利用自己打击霍家? “你,想做什么?” “聪明的女人,我想利用你和那女人之间的关系。 哦,对了,反正你不是也想要让霍岑西好看的么? 在他身边几年,都没有机会,现在应该觉得很不是滋味儿吧,心里。 有没有一种很嫉妒的感觉? 我想,已经从你的心里慢慢到四肢,到百骸,整个人都像是被妒忌吞噬了一样才对。 女人,妒忌是本能啊。” 这些话让申露恨不能浑身都燃烧起来。 “钟奇,有什么计划就直说。” “别着急,宝贝儿,我们,慢慢来,一下子就让对手倒下,那多没意思?” ---------------- “姐,我回来了,嗯,家里来客人了。” “秦烟,这是我妈。” 肖明兰看着秦烟,表情僵了僵。 眼前这个孩子,和夏楚,真的长的好像。 尤其是眉眼间神韵更是极为相似。 “阿姨你好,我是秦烟。” 说话的语气软软的,一听就是南方的女孩子。 “你好。” 一开始夏楚还怕母上大人不会喜欢小丫头,可瞧着这目不转睛的打量,相比是觉得ting不错了。 二楚就是犯这个毛病,朋友什么都希望母上大人也能喜欢。 所以,今天这个见面也算是她有意为之,打电话一个劲儿的撒娇说想她了,硬是作肖明兰来。 这些日子她不说把秦家小丫头mo透吧,但是至少觉得这个大小姐绝对不是像秦敏那种不好应付的主儿。 所以,今天也算是让母上大人打消顾虑。 “阿姨,您可真年轻,我以为是夏楚姐的表姐呢。” 这嘴甜的,让夏楚忍不住心里暗暗点赞。 “行了,小丫头,你这马屁拍的太过了。 哪是我表姐?是我表妹还差不多。” 肖明兰没好气的瞪了自家闺女一眼。 “多大了,说话一点也不知道稳重。” “好了好了,太后大人,您就别老说我稳重这事儿了成不?” 夏楚看着母女俩的互动,不由得想起自己。 自从因为婚事和家里闹的不太愉快,和父母也嫌少像以前那样了。 现在的话题不是战东野,就是战东野,仿佛,没了战东野,她都不能活下去了似的。 没意思,忒没意思。 “小丫头学习可好了,已经考上医学院了,以后要做医生的材料。” “是么,那准备做什么样的医生啊?” 肖明兰勉强着压下心中的那股子不安,努力和秦烟闲话家常。 “现在没什么想法,等大三下学期实习再说吧,本科就五年,想想我就觉得好漫长。 现在想想要是能去神外或者心xiong外科,我比较喜欢挑战。” 神外? 夏楚一想到这俩字儿都觉得高大上。 “神外很累的,你确定你想要去?” “嗯,我觉得神外比较有挑战,既然选了医科就选个难的呗。” 到底还是个小孩儿,全凭自己爱好,丝毫不考虑什么就业问题啊,以后工作时间之类。 当然,对于秦家千金,就业问题无所谓,人家就是靠着每年在银行的存款利息都能养活自己好几辈子了。 想想,这工作还真是生活的一项调剂。 “要不我说想念蓝翔来着,可惜家里人不让,我妈说,战家一定不会同意儿媳妇儿做修车工的。 嗯,他们觉得我喜欢发动机不是个姑娘家该做的事儿。 阿姨,你也觉得么?” 肖明兰有点没消化的了。 合着,这小姑娘的志向是想做个修车的? “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想的都比较现实,也比较从母亲的角度来说。 她一定是不想你太累,毕竟,那样的工作男孩子做的更多。 虽然说,现在都说男女平等,但是,有些问题是先天带来的。 我们后天改变不了。” 秦烟回味了一下这些话,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想去蓝翔学汽修,还是下辈子投胎做个男孩吧。” 整个下午的相处之后,肖明兰觉得这连个孩子,像的不仅仅是外形,还有个性上也有相像。 这个认知越来越浓厚,随之而来的就是愧疚。 如果不是自己当年那么自私的决定,那么现在她们姐妹可能早就像这样一样要好。 不会两个人彼此相对却像是朋友一样的交流着。 尤其是秦烟一口一个夏楚姐的叫着,让她心如刀绞。 “妈,怎么样,小丫头很不错吧。” 趁着秦烟去卫生间的档口,夏楚偷偷趴在肖明兰的肩头说着。 “嗯,不错。” “说真的,妈,你要是给我生个妹妹,我可能还不至于对她有这么大的好感。 嗯,那感觉就像我们俩跟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似的。 不管聊什么都特别投机。 妈,该不是,我真是你从桥洞子里捡来的吧? 哎呦,我很可能是秦家的大千金也说不定呢,哈哈哈……” 夏楚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却让肖明兰白了脸。 “胡说八道。” “呦呦,怎么,老妈你吃醋啦? 放心放心,不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么,我逗你的。 不管我从哪儿捡来的,我的老妈只有你一个呀。” “瞧我,才去趟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夏楚姐撒娇。 姐,你还说我孩子气,看来是彼此彼此么。” 秦烟的逗趣让夏楚不以为意的嘿嘿一笑。 “你习惯习惯就好了。” 晚饭时间,几天不见人影的霍岑西和路念北回了大宅。 “岑西回来了。” “妈,您来了,这是陆念北,我的兄弟。” “阿姨您好。” “嗯,你好。” “快洗洗手,我今天夏楚做了几个菜,你尝尝阿姨的手艺。” 肖明兰解开围裙,招呼着,陆念北也不客气,洗好手,大大方方的填了一大碗饭。 一桌子的菜,很有家的味道。 毫无意外,今晚肖明兰留下来陪夏楚。 夜深人静之时,趁着女儿熟睡,她悄悄的走了出来。 这一天她过的十分不好,尤其看见秦烟之后,心情可以用煎熬来形容。 走到二楼走廊尽头的阳台,附身便能看见花园里繁茂的花。 可惜,现在她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那些花。 “我睡不着,一想到那个孩子和楚楚是亲姐妹的事,我就精神好像喝一桶咖啡一样。” 给刑震拨通电话,肖明兰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角落里的某个人愣住。 ☆、V207 夏楚的身世 “我睡不着,一想到那个孩子和楚楚是亲姐妹的事,我就精神好像喝一桶咖啡一样。” 给刑震拨通电话,肖明兰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角落里的某个人愣住。 而肖明兰还没有意识到这里除了自己还有旁人,继续向刑震倒苦水。 “老刑,我该怎么办? 那孩子和夏楚真的好像,如果不放在一起看,可能别人都不会有什么联想,我现在…钰… 我现在好怕……” 没说几句话,嗓音就带着些许哽咽。 现在的她,内心煎熬而恐惧,明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后果是什么,多么自私咬。 可是她没办法,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叫她如何能开的了口说出真相? 电话那边的刑震的劝慰了几句,大致意思就是让她别乱了心思,被夏楚看出端倪。 两人说了十来分钟,肖明兰才挂断了电话。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在脸上,渐渐将泪水吹干。 她不知道这样的煎熬还要多久,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让她已经慢慢忘却了这件事。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不会变成真的。 “妈,您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低沉而熟悉的男音从背后传来,让肖明兰的脊背僵住。 更像是有一只手瞬间攥住她的心脏,控制着她的心跳一样。 双脚沉重的仿佛是灌了铅,她不敢回头,没有勇气。 “岑……岑西……” 久久,她才涩然的唤出名字,缓缓的转过身。 月光倾洒在她苍白的面容上,让那消瘦的面庞平添一抹可怜。 霍岑西面色如常,可是心里却是波涛翻涌,字典里没有任何形容词能描绘他的震惊状态。 夏楚是秦家的女儿。 如果这件事不是从他的岳母口中得知,他永远都不会去相信。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焦急的想要弄清楚真相。 因为他害怕这层纸一旦包不住,夏楚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请把真相告诉我。” 语气中已经不是请求,原谅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情照顾到对面的那个人是长辈了。 霍岑西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再烧,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任何能够伤害夏楚的人,或者物,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会善待。 肖明兰垂下头,眼泪吧嗒吧嗒掉的很凶。 稳定了一会情绪,她开始将当年那些往事一点,一点的诉说出来。 故事的一开始,就像每一对贫贱夫妻一样,女人和男人努力奋斗,慢慢家里变的殷实起来。 那些年,肖明兰为了夏禹打掉过三个孩子,当她怀上第四个孩子,一声告诉她,如果再流产的话,她以后就很难受孕了。 那时候的夏禹还是个爱她的好丈夫,劝她将孩子留下,日子苦一点没关系,说了好多暖心的话。 肖明兰听了丈夫的话留下了这个孩子。 然而在临盆的当天,夏禹去外地谈生意,没办法赶回来,肖明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产房里,签字,都是自己一个人。 可即便是这样的艰难,那个孩子,因为难产,憋死了。 而这次生产让医生告诉她另外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她再无法生育。 别人在因为自己生了孩子欢天喜地的时候,她一个人在病chuang上哭。 直到,在医院住院的当天,一个护士主动找上她,说五千块可以买一个女婴。 那个年代,五千块可谓是一笔巨款,当然,钱不是重要的,贩卖婴儿是犯法的,她也怕事情一旦败露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你已经没办法生育了,难道你想让你的丈夫知道这件事么?” “有了这个孩子,你才能一家幸福团圆,而且这孩子是旁人不要的,我是看你可怜才来找你。” 那人说的煞有其事,劝说了几句,就让她乖乖掏出钱,将那孩子买了下来。 而见到孩子的那一刻,看着她小小的样子,肖明兰的心里除了欢喜再无其他。 “当一个人山穷水尽的时候,是没有良知的。 但凡有一根稻草伸过来,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拽。 那时候的我就是这样。 后来,我尽快办理出院手续,以想家为理由直接回了老家。 夏禹在我生产的第十天也回到老家,那时候我以为一家三口就是幸福的。 可惜,老天爷不会容忍丧尽天良的人,我的婚姻破裂了,我没能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说道这的时候,她的声音哑的不像样子,这些回忆,是她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不堪。 如今就这么一一的暴露出来,反而有些轻松的感觉。 也许,是这些年,她太压抑了,压抑的几乎都要以为那件事不曾存在过。 “所以,当初您极力不让夏楚为夏凡配型,这才是真正的原因是么? 你怕一旦去配型,会让这件事败露出来。” 霍岑西的话让肖明兰点了点头。 “对,我怕楚楚知道这件事。 那时候,她嫁给你,生活美满,幸福,我不想让她的生活得到一丝一毫的意外。” 听到这些话,他很想说肖明兰虚伪,一切也不过都是她的自私。 但是,当看见她那么痛苦的表情的时候,霍岑西竟然有些同情她了。 “岑西,还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诉你。 那个当年将楚楚卖给我的护士,是徐曼。” 最后这句话让霍岑西眉峰隆起,双手也死死的攥成拳头。 “妈,今天这件事,你知我知,夏楚的状况,您知道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肖明兰诧异的看着霍岑西,他,竟然选择帮自己隐瞒? 哦,不对,他是为了夏楚才会选择隐瞒,而并非为了自己。 “岑西,谢谢你,夏楚有你,是她的福气。” “她是我的妻子,只需要幸福和快乐,至于别人的幸福和快乐,我不会列入管辖范围内。” 霍岑西不是不知道秦家为夏楚有多痛苦,那个死去的女婴被换,初生婴儿长的都差不多,谁都看不出什么来,于是秦家以为自己的女儿早早夭折。 也因此,主宰了秦烟的婚姻。 如果不是太在乎秦烟的生死,这样可笑的事,秦家怎么可能会相信? 整件事就像是一串珠链,穿在一起,才看清了全貌。 “好,我明白。” 肖明兰不会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有几层,别人既包括秦家,也包括自己。 说白了,她仰仗的也不过是夏楚才能得到这样的机会。 而这样的机会,她除了死死攥住,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场深夜的谈话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肖明兰回到卧室的时候,夏楚睡的很香甜。 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躺在那儿,手放在硕-大的肚子上,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让泪腺再次崩溃。 这天下间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女,因为经历过这样的痛与感受。 “闺女,用我的下半辈子,来补偿我的罪孽深重吧。” 轻轻喃着,轻手轻脚的躺在她身边。 夜,越来越静,而霍岑西却一点都静不下来。 “怎么了二哥?心事重重的。” 陆念北停下在键盘上飞奔的手指们,抬头看向霍岑西。 “没事,那些背后搞鬼的人找到了么?” “喏,这是他的资料。 这个人在黑客界很有名气,收费也不菲。 运行了一个地下论坛,技术非常牛,我也是突破了他好几层屏障才弄出能套出信息的木马。” 听着他小小得意的语气,霍岑西笑了。 “来我公司做技术部总监?” 陆念北贼笑 “算了吧,我薪水太高你付不起。” 霍岑西挑眉 “哦?多高,说来听听?” “嗯,半个霍氏集团,你同意么?” “如果你想要,给你便是。” 这样痛快让陆念北愣了神儿。 忽然就想起家里防自己跟放着家贼似的大哥。 血缘关系,有时候不敌异性兄弟。 呵呵,真有趣。 “我就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绑着我的,我都不喜欢。” 这话,霍岑西能明白。 兄弟里四个,他们三个都是偏向小的多些,一方面是因为他是老幺,另一方面,四个家族里,陆念北的身份最为尴尬,不像他们几个都是家中独一个。 当然,这是在知道霍岑正并非老爷子亲生之后,才更有体会的一面。 “哦,对了,三哥去了美利坚,听内意思,以后可能要把重心放在那儿发展。 啧啧,这以后,咱们四个想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少了。” “念北,不管我们身在什么地方,兄弟间情谊,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霍岑西的话让陆念北一愣,随即笑了。 “我知道” ------------------- “妈,医生说预产期下个月月底,嗯还有四十来天,等下个月剩个十来天的时候,你就直接搬过来陪我啊。” 夏楚ting着肚子,还不忘吩咐一下。 “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站着时间长了,腰会疼的。” “小陈,路上慢点啊。” “成了,成了,别磨叨了,快回屋去。” 送走了肖明兰,二楚在秦烟的搀扶下,ting着肚子回屋。 才几天,觉得这肚子好像又大了似的。 现在这情况,都不是西瓜能形容的了,整个一大花盆儿扣上了一样。 一天到晚的在家里坐着,哪哪都不能去。 刚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宅子里有人来。 一开门,夏楚和秦烟都愣住了。 “王妈?您怎么出院了啊?” 王妈拄着拐站在门口,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慈爱笑容。 “医生说我这么没什么事了,不需要住院了。护士小姐,谢谢你送我回来。” “二少吩咐,要好好照顾您,我只是奉命行事。” 要不说有钱人就是好呢,有个病有个灾的能请人伺候着啊。 家里的保姆赶紧的给王妈收拾东西,很勤快。 秦烟也是帮忙让王妈好行动一些。 “王妈,医生说你这筋骨伤了,得养着,不方便上楼,在一楼给你重新打扫个房间住下,阳面的,采光也好。” 夏楚一边抚着肚子,一边说着。 这么周全的安排让王妈心里很是感动。 “那真是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不麻烦。 有什么需要,你就和张嫂说,让她照顾你。” “对对,您有事儿就说。” 张嫂不必王妈是常年都在秦家伺候的,只是平时来大宅负责打扫的终点工,如今王妈病了,就做了常驻。 “夏楚,我这给你们添麻烦,我——” “王妈,您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姐可就不高兴了。 您要是真心里过意不去,就好好养身子,等我姐生产了,好照顾我姐啊。” “小丫头,你还ting会安排呢。” 夏楚笑着,脸上酒窝更显可爱。 可看在王妈眼里,心中确有另一番滋味。 “嗯,请叫我秦会安排。” 姐妹俩笑笑闹闹,气氛和乐。 张嫂将王妈新新卧室收拾好,便扶着王妈回屋子里休息。 坐在干净整洁的大chuang上,看着手里的电话,愣了好久。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申露打个电话。 …… 健身室里,申露在跑步机上跑了有半个小时,满头的大汗。 每每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喜欢用运动来排解。 手机忽然的震动,让她减慢了速度。 “喂?” “露露,是我。” 王妈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让申露眼眸微微眯起。 “什么事?” “我……我出院了。” 小心翼翼的语气让申露忍不住冷哼,装的这么可怜是在给她看么? “所以呢?” 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王妈也不以为意。 两人的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只要自己好好努力,女儿一定会谅解自己的。 “没,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怕你……怕你去医院扑个空。” 听到这句话,申露忍不住乐了。 “呵……你觉得我会再去医院?” “露露,我……” “你打电话可不是为了这个吧。” ps:推荐小绯新文《大妻晚成,总裁你阴我?》好看宠文,希望大家能支持哦~ ☆、V208 你喜欢我,是吧? “呵……你觉得我会再去医院?” “露露,我……” “你打电话可不是为了这个吧。” 申露有些不耐烦的打断王妈,钟奇最近的玩儿法越来越变-态,让她都快撑不下去了。 而这女人偏要捡自己不顺心的时候撞枪口钶。 如此好的撒气对象迎面而来,她要是不接住,岂不是太可惜了? “露露,你这些日子还好么? 我……我…闽… 其实,我想和你谈谈夏楚的事,她真的是个ting不错的女孩。 你说的那件事,我思来想去,一定是有所误会。 要不要,约出来开诚布公的谈谈?” 王妈想了好久才相处这样一个办法,她觉得夏楚是个真性情的姑娘,有误会直说就好。 而这提议让申露冷哼一声,随即,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所以,你是在质疑我说的话了? 王淑琴,你可真够可以的,想必这些天没少想这件事吧? 到底是你伺候了二十多年的主子,你哪会为了一个没生养过的女儿而放弃自己的好差事呢? 霍家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样? 让我猜猜,莫不是霍老爷子要纳你续弦? 呦,那敢情儿好了,你岂不是要做霍太太了?” 申露故意说的这么难听,让王妈伤心。 王淑琴守寡二十多年,从未想过再嫁,女儿说出的这番话,不仅是对她人格侮辱,更是在用刀子捅她的心。 “露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爱的人只有你爸爸一个,我……怎么可能会改嫁? 更何况是……是我的主顾?” 听着电话里带着哭腔的女音,申露倍感烦躁。 “别说这些煽情的话给我听。 事实胜于雄辩,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误会她? 算了,你爱相信不相信,本来我还以为,你这么努力的来找我说要认回我,一定会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 现在看来,都是我想多了。 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听着烦。” “别挂,别挂,露露,妈相信你,相信你。” 怕申露就这么从自己的生活里彻底消失,王妈连连改口,不说什么误会的事。 申露淡淡的笑,自己赌对了。 “相信? 你确定么?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 “相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露露,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王妈卑微的乞求着,这些年一直恪尽职守,为的就是能够多攒一些钱给女儿做嫁妆,如今嫁妆有了,女儿要是不在身边,那么,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她已经空白了这么多年,迟暮之年,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浪费了。 “我现在心情很乱,让我平静下。” 钓大鱼当然要放长线,欲拒还迎的效果才更好。 “好,那你注意身体,我——” “嘟嘟……” 她还想再多说一些,可惜,申露一点机会都没有给。 有些挫败的躺在chuang上,王妈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才能挽回女儿的心。 …… 肖明兰没有想过,事情已经慢慢超出预期。 和霍岑西的谈话一直在脑子里挥散不去,就连到了家,都是小陈再三提醒,她才回过神。 下车的时候,看见刑震站在门口,心口顿时就酸涩的不成样子。 “老刑……” “没事了,都没事了。” 揽过妻子,刑震柔声安慰。 “昨天我和刑天通了电话,接电话的人,是个女孩。” 肖明兰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笑意。 “他交了女朋友?” “那女孩说是他的合作伙伴。 我也不知道他现在都在忙些什么” 说道这的时候,刑震的神情有些落寞。 刑天好些日子都没消息,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其实,说到底,就是希望能有个人好好照顾他而已。 至于别的事,他也担心不起了。 而他的担心并非无用,现在凯萨的决策人与其说是刑天,倒不如说是贺紫比较符合事实。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季度的报表做的一塌糊涂,告诉各部门主管,谁不想干了就直说。” 薛洋暗暗擦了擦冷汗。 跟在刑天跟前许久,习惯了BOSS的冷,以为换了美女能好一些,谁知道,这两人简直就是平分秋色。 贺紫就像是长在悬崖上的红玫瑰,美是美,却也太危险。 男人如果轻视这样一朵玫瑰花,那么后果就是被她的刺扎的鲜血淋漓。 “贺小姐,boss已经好就都没有视频会议了,高管们都有点——” “如果对此有异议可以递辞呈。” 薛洋被这句话噎的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好的,贺小姐我知道了。” “还有事么?” “没,没了。” “出去吧。” 这气场,让薛洋真真的多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套房里变得安静很多,贺紫看着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有些头大。 和其他集团不同,凯萨涉猎很多,比较出彩的就是珠宝业和饭店业。 前者市场稳定,还好打理,可是这饭店业,简直像是过山车一样,让她有些头痛。 隔行如隔山,贺家是做房地产的,她对饭店业简直就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 现在勉强能糊弄过去,可是,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应付,她是真的没有把握。 “你昨天动了我的电话。” 门突然被打开,刑天站在那儿,肤色苍白的好像吸血鬼,但因着皮相,让他平添一抹病态的美。 “我……” “我说过,别随便动我的东西。 你好像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眼神也很淡,即便这样,也让贺紫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尽管心里有些紧张,毕竟是她窥探了他的隐私。 可贺紫终归是贺紫,美丽的脸庞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表情。 “你昨晚睡的很沉,只是怕打扰你而已。” 这理由让刑天嗤笑一声。 一步,一步,走近贺紫面前的那张办公桌。 “贺紫,你喜欢我,是吧?” 他笃定的语气让贺紫的心咯噔一声。 “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病了?发烧了,说这样的胡话。” 一只手放在腿上,紧紧攥着,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动声色的发泄着自己真实的情绪。 她爱他,却不敢让他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 “是胡话么? 你堂堂贺式集团的继承人,为什么要管我这烂摊子? 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对我有企图?” 刑天笑的很邪妄,语气也是肯定的不得了,这多少让贺紫觉得有些没面子。 她是喜欢他,却不能容忍他轻视自己。 这世界,没人可以轻视自己。 哪怕,是他! “刑天,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我之所以帮你,不过是想还你一个人情,毕竟在德国的时候,你救了我一命。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 救命之恩大过天,我只是想让自己活的没负担而已。 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喜欢你?凭什么?” 贺紫的话让刑天黑了一张脸。 之前的张狂丝毫不见,冷冷啐了声,本应该因为她的否认而开心才是。 可是,出乎意料的,他丝毫不开心。 不过,也对,这么多年,都不会有人真正赋予真心给他。 早就习惯了,人人接近他都有目的。 父亲,为了愧疚。 夏楚,为了亲情。 而至于其人,无非是为了钱,皮相,欲-望,没有人真正因为是他而关心,而付出,而在乎。 眼前这个女人也是,嗯,ting好的。 “不是这样就最好,除了夏楚,所有女人,我都讨厌。”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刑天倾着上身,那张美的像女人似的脸,就近在咫尺,说着让贺紫犹如万箭穿心的话。 夏楚对他多有影响,她早就知道了。 不必再这样一次一次的重复。 “那最好,我们之间不过是货银两讫的关系,不用这么纠结。” “嗯,说的太对了。 明天开始,你就滚回你的贺式,凯萨的事,不劳烦你。” 贺紫直直的看着他,那些话,让攥成拳头的手又多了几分力道。 “是么?那最好不过了。 哦,别明天开始了,我现在就走。” 说着,起身,还没等站稳,就被刑天拽住手臂,一个用力,让她身子跌在办公桌上,腰撞了一下,疼的让她闷哼一声。 这男人简直是个野蛮人! “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贺紫,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什么么?” 强忍着腰间的疼痛,贺紫骄傲的扬起下巴。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刑天,你不是说自己讨厌女人么? 抓着我不放,是出尔反尔?” 刑天被她将的眯起了眼,毫无预兆的松开手。 让贺紫踉跄了一下,退后几步才站稳。 手腕上和腰间隐隐疼着,不用看,她都知道那一定已经有一块淤。 “滚,立刻滚。” “刑总放心,不劳烦你送。” 脸上带着让人刺目的笑容,贺紫拿起手包,骄傲的离开刑天的套房。 听着她的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地面上的咔哒声越来越远,刑天的心忍不住有些烦躁起来。 长时间不出去见光,让他的皮肤白的骇人。 公司里的状况,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根本就没兴致继续搭理下去。 缓缓起身,走到窗帘跟前,双手用力向两边一拉,阳光倾洒下来,让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 只是那阳光太过猛烈,不断从他指缝里钻进来,晒在他的脸上。 也许,真的是颓废够了。 …… 贺紫从凯萨酒店出来,暗处等候已久的某辆车顿时躁动起来。 “多拍几张,我就不信,抓不住她的小辫子。” “二小姐放心,这几天她的行踪,都在我的掌握之内,都是***。” 被称为二小姐的女人,满意一笑。 贺式集团,格局应该变一变了! 轻揉着手腕,贺紫的情绪有些糟糕。 刑天对自己的排斥已经超出想象。 再这样下去,只会将他推的越来越远。 到底该找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少一些。 该死,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表露自己的真是心意。 夏楚…… 他就那么在意那个已婚妇女? 呵,别怪她这样的小气,女人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爱着别人呢。 哪怕是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生气,却还是控制不住。 感情就是无法控制的,如果能做到理智,就是圣人了。 “大小姐,咱们要回公司么?” “不,先回贺家大宅。” 司机愣了下,似乎对贺紫的选择感到有些诧异。 但也是片刻,很快,开动了车子。 半小时后,贺紫回到了家。 一推开门,贺夫人坐在沙发上,听到玄关的动静,回了头。 “听说你最近很忙。” 贺紫踩进佣人摆好的拖鞋,走到贺夫人跟前。 “还可以。” “忙的是自己家的事,还是别人家的?” 母女俩淡然的看着对方,那张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要说差别就是一个更为成熟些。 “该不是又有什么风言风语吧。” 眼神看了一眼二楼,楼梯上的身影很快隐去。 贺紫眯起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更为严肃,让人望而生畏。 “无风不起浪,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事,我不想过问。 可是如果有害于贺式集团,是决定不可以的,懂么?” 贺夫人的话让贺紫笑了笑。 “如果不相信我,就不要把集团交给我打理,反正,家里人有才干的比比皆是。” 贺紫的话让贺夫人冷下脸。 “你是不是以为,贺式没了你就不行了? 我看你最近有些累,公司的事先放一放,交给你堂哥打理。” 强硬的语气让贺紫笑了笑,站起身。 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跟前,缓缓吐出几个字。 ☆、V209 哪位是家属,请签个字 “贺氏没了谁都行,正好我请个年假,去放松下。” 看着女儿丝毫不畏不惧的模样,贺夫人的脸上结了一层冰霜。 她这个女儿,能力,手腕儿都是一流的,只是,有时候太刚愎自用。 商场上,自信是好事,但是自负却万万不可。 视线落在二楼的转角,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钶。 贺紫走向二楼走廊,碰巧贺欣从房间里出来。 “姐” 甜美软糯的声音让贺紫淡淡的嗯了一声闽。 贺欣表面如常,可是心里却呕的很。 刚刚母女俩的对话,她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心里正为贺紫下马这件事暗暗高兴,想着终于能看见她颓丧的模样,却不成想,她压根儿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接手贺氏这半年来,贺紫的战绩多辉煌,不仅仅是贺家人看在眼里,整个商业圈儿的人都为之震动。 地产业有多久没有出现铁娘子,时间久的大家都不知道如何计算了。 堂兄弟们都在紧盯着能让贺紫下马的时候,而贺欣,只是单纯的想看贺紫出糗而已,谁叫她这么多年一直压自己一头呢? 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贺紫这么容易就交权,还一点受到打击的意思都没有。 这样的结果,让贺欣心里很不痛快。 回到房间,贺紫联系了京城周边的度假村,准备放松一个星期。 平躺在大chuang上,疲累的看着天花板,趁这个机会调节一下也未尝不可。 她在刑天那受的气真够多了。 那男人,心应该是石头做的吧? 怎么捂都捂不热…… --------------------- 秦夫人忽然来访,让夏楚吓了一跳。 当然,秦烟更是闹心的三魂没了七魄了。 “妈,我事先说好,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呆着,是你说的,暑假我想怎么过,我自己支配。” 刚见面就这么剑拔弩张的,让夏楚有些尴尬。 伸手拉了拉秦烟让她别这么强硬,可是小丫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姐,你拉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 当初说的好好的,说不会逼着我去沈阳,那现在来北京找我是什么意思?” “小烟,妈来不是为了让你去找东野,而是有事来找夏小姐。” 秦夫人的话让夏楚和秦烟面面相觑。 “秦夫人,您找我?” 夏楚有点发蒙,好端端的找自己干嘛呀? “妈,你找夏楚姐?额……好吧,算我自作多情。” “我有些事想和夏小姐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秦夫人温婉的笑了笑,脸颊上的酒窝晃的夏楚愣了一会儿。 “好,您说。” “是关于林素,她是你的朋友,对吧?” “妈,是不是我哥要和那个大美女结婚,然后姑姑不同意,想要你来跟夏楚姐好好劝劝大美女啊。” 秦烟这么直白说出秦夫人此行目的让气氛一下子有点尴尬。 尤其是夏楚,都不知道怎么说话的好。 不是,这么狗血吧…… “呃,妈,不是不幸被我一语成真了吧?” “夏小姐,我知道,这样冒昧来找你,会让你为难。 但是,白家是不可能让他娶一个没背景的女孩的,小烟在霍家的这些日子,看得出你很照顾她,我也很感谢你。 这次唐突而来,我很抱歉。 不知道,你能否帮这个忙。” 夏楚抚着肚子的动作慢了许多。 显然没想过这么狗血的事儿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们没直接找林素,已经算是有修养了,不想让她一个孕妇太难看。 可是,自己也不能拆了人家一桩姻缘吧,这不是作孽么? 当然,作为朋友的她还有点小私心,希望她能幸福的过日子。 “我知道,你身为她的朋友一定会觉得我们这样有些无理取闹。 现在能够好好商量,无非是因为白浩的母亲还没有真正干预,如果是她出手的话,林素,会一点尊严都没有的。” 秦夫人这些话让夏楚更是不言语了。 秦敏是什么样类型的女人,她不是没见识过。 谈吐举止,都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她在想,要是自己有这么个婆婆,简直就是个折磨。 毕竟婚姻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是家庭之间的事。 两个人再相爱,可是父母这一关过不去,都是徒劳。 而且这种事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就是看不上眼的问题,她觉得林素好的举世无双,被人看着就是一坨便便,这都是个人自由。 但是,她能理解,不代表就要想办法让朋友知难而退。 “秦夫人,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和白浩相比,林素的家世确实有点显得不上台面。 可是,他们是不是应该在一起,不是外人的几句话能说的通的。 我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霍岑西和我感情很好,对于这些联姻,我其实并不太懂。 作为朋友,我能做的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帮助,给她肩膀。 至于别的,不会是我该做的,比如,你说的帮忙。 我很抱歉,我没办法帮忙。” “酷!姐,你真帅!” 秦烟听了这一席话,忍不住为夏楚叫好。 秦夫人无奈的看了自家闺女一眼。 才来了霍家几天,这胳膊肘就这么往外拐了。 “秦夫人,我看得出,这一趟您来的也并非自愿。 无奈,白夫人是您的大姑姐,她开了口,您不好推辞。 我也听闻这些年白夫人为了能守住盛世集团做了多少事,想要让白浩走联姻的路线也是为了巩固家业。 可是,贺紫的事应该已经很明朗了,白浩不是能随意摆布的人。 天下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不管做什么,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孩子好,这一点,即将为人母的我都明白。 不过,有时候也要懂得问,儿女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不是么?” 夏楚的话让秦夫人淡淡的笑着,总算明白霍家二少爷为什么会娶了这样一个女孩了。 她有七窍玲珑心,凡事都已经看的比较通透,不过分张扬,就像一株雏菊,看着并不起眼,可是那种隐在空气中的芳香却不能让人忽视。 “那好,我明白了。” 秦烟搂住母亲的胳膊,赶紧趁机撒娇。 “妈,你替哥说点好话吧,我看得出来,他特别喜欢那美女。 而且我觉得有个美女当我嫂子ting不错的啊。” 小丫头虽然平日里没少亏白少爷,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向着他的。 秦夫人刮了刮女儿的鼻子,温声斥责。 “你呀你,就是小孩子,你姑姑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现在所有人都不站在她那边,她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更下不来台。 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你的好哥哥,这件事要慢慢来,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劝解,知道么?” 闻言,秦烟似懂非懂的撇撇嘴,倒是二楚,和秦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有些话是要说的,但是,真正的心思可不见得就是话面儿上的意思。 今天秦夫人这番话,明显就是让她给林素捎话,让林素再努力一把。 夏楚想,只要林素肚子里的娃早早出来,哪还用说什么? 隔辈亲就能让她这儿媳妇儿跟着母凭子贵了。 当然,如果她够给力,生的是个男孩儿,那效果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嘴上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可是豪门之家总要有人来继承的,和普通人家到底是不一样。 秦夫人留在北京几天,秦烟随着秦夫人回了白家,秦敏见着小丫头,有些不满的叨叨,说她这孩子一点不知道想自己。 小丫头虽然野性难训,可是撒娇的功力更是一ding一的好。 三言两语就把秦敏哄得开开心心,服服贴贴。 “惠惠,那件事,怎么样了?” “大姐,我已经说了,至于结果如何,我也不太保证。” 王惠的话让秦敏顿了顿。 “白浩这小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若是不好好治治,以后更是无法无天。” 这话里气占着大部分,对林素的印象,秦敏就没觉得好过。 三年前的事本以为已经断的干净,没成想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次更好,直接怀了孩子。 哼…… 想让她认那孩子,除非太阳从西面出来。 “白浩一会回来,咱们吃个团圆饭。” “姑姑,那我想吃锅包肉。” 小魔女笑眯眯的点菜,秦敏挑眉。 “怎么想起吃这个了?” “这些日子在霍家养的呀,觉得这个菜太好吃了,现在已经荣升为我的最爱了。” 小丫头没心没肺的交代着,让秦敏无奈。 “你这丫头啊。” 晚饭时间,白家大宅的雕花大门前,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入。 林素紧张的手心出汗。 白浩看着她那样,眉眼浅淡。 “害怕?” “没,没害怕。” 下意识的否认让白少哼了一声,便是再没说说话。 玄关处响起开门声,秦烟蹦跶过去,刚要开口,瞧见林素和她那怎么也藏不住的肚子时,小嘴儿张成O型。 半天,都没说出话,倒是林素先点头打了招呼。 “妈……你快来看啊,这……” 秦夫人走过来,脸上带着微笑。 林素更是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舅妈,您来了。” 倒是白浩,落落大方,应对自如。 换好拖鞋,自顾自的走了进来,也没有要给林素介绍的意思。 而林素也不以为意,自我介绍。 “您好,我是林素。” “嗯,你好。” 秦烟有些纳闷儿的看了一眼这俩人,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妈,我回来了。” 秦夫人坐在沙发上,抬头,看见儿子后面跟进来的女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可没说要带外人来。” 语气不温不火,可是排斥意味明显。 林素ting着肚子,往前走了几步,礼貌的喊了一声。 “阿姨。” “阿姨?我可没这福气有你这样一个外甥女。” 秦敏的话臊的林素脸一阵白一阵青,很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年是自己拿了三万块,说好以后不会再出现。 如今出尔反尔,还怀着孩子出现,冷嘲热讽都是轻的。 没拿扫把赶自己就是教养好了。 “妈,我饿了,先吃饭吧。” 白浩岔开话题,秦敏没再说什么。 …… 几个人围坐在矩形就餐桌上,气氛明显不太融洽。 秦烟有些懊恼,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在霍家继续呆着的好。 晚餐进行到一半,谁都没说话。 白浩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嘴,缓了缓才开口。 “妈,我们决定结婚。” “啪”的一声,是秦敏用力将筷子放在饭桌上的声音。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要结婚了。” 语气平铺直叙,明显就是知会一声的意思。 林素能感受的到秦敏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垂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儿。 “想结婚是么? 那么你就别想踏进白家一步,把白家给你的东西统统给我留下来,信用卡,穿的,用的,一样一样给我留下来! 我倒是要看看,你什么都没有了,这女人会不会继续跟在你身边!” 说完,起身离开餐厅。 秦烟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觉得这阵仗太吓人了。 “哥,你这不是撞枪口么? 你明知道姑姑反对你俩,你还敢这么玩儿?” 白浩一点也没因为母亲的决定而受到什么影响。 淡定的解开手表,掏出钱包,放在桌子上,连身上的西服外套都脱了下来。 林素震惊的看着白浩,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腹部一阵绞痛。 “疼……” 捂着肚子,五官也纠结在一起。 “糟了,她羊水破了,快送她去医院,她要生了。” 王惠是过来人,看了一眼林素湿乎乎的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林素送往医院,医生看了情况立刻将人送进了产房。 “哪位是家属,请签个字。” 秦烟和秦夫人都看着,白浩,只见他抢过那只签字笔,手,有些颤抖…… ☆、V210 签了这份文件 白浩从来没想过,生孩子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 听见产房里林素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就像有千万只针扎在他心上,疼的他眦目欲裂。 秦烟也是第一次陪产,以为电视上女人生孩子都是夸张了好多倍。 “妈,你可真伟大啊。” 秦夫人看着秦烟眼里泛着泪光,忍不住柔声安慰钶。 “傻孩子,有你,妈妈很幸福。” 拍了拍女儿的手,然后走到白浩跟前。 “阿浩闽” “舅妈,你带着小烟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好了,我——” 白浩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样,就是整个人都是在筛糠一样抖着,如果不是靠着墙,恐怕走就瘫在地上。 进产房之前林素攥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说要保住孩子保住孩子的时候,心脏就像被大铁锤狠狠的砸着。 “你爱她,为了她,你也要坚强。 阿浩,你现在不仅仅是个男人,也即将要做一个爸爸了。 为了孩子,为了心爱的女人,你必须要坚强,知道么? 你在这里等着,我和小烟去孕婴用品买些需要的东西回来。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秦夫人和秦烟走后,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两个小时之后夏楚也赶到医院,因为太过着急,脸上都是汗。 “林素怎么样?林素她怎么样了?” “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的?” 白浩看着夏楚ting着大肚子,也不过自己身体难受,赶紧将她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 可现在夏楚哪里还有心思坐下。 “你先别纠结这些,林素现在状况怎么样? 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月么?怎么突然就生了呢?” “她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 “算了算了,问你也没用。 生孩子一时半会儿都出不来,素素要是不能顺产就让医生剖腹产。” 白浩哪里懂这其中的差别,现在门都关的严实,自己又没穿无菌服,也不能乱闯,只能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家属,产妇现在顺产有点困难,婴儿脐带绕脖,难产,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再次出现的时候,带来了这样的消息,让白浩顿时愣在那儿。 “医生,什么叫做好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当然是保大人,这还用问么。” 夏楚见白浩傻愣住,走到医生跟前。 “您是家属?同意书上需要家属签字。” “我签。” 拿起签字笔,还没等写出字来,就被白浩给抢了过去。 “你——” “我签。” 夏楚诧异,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探究。 她好像有点不太懂这个男人,别扭,纠结,是自己遇到过最不干脆的人。 可是这一刻,却又觉得,他很男人,虽然这些果断都是被逼迫出来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林素从产房里出来的时候,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上,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看上去虚弱不已。 “素素,别怕,我在。” 隐约中,她听到有人这样说,林素想,可能自己真的太想要回到那人的身边了,所以才会产生幻觉了吧。 “孩子早产,需要再恒温箱里一段时间,是个男孩。” 医生的话让夏楚总算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啊! “谢谢你医生,谢谢。” 白浩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刚,他以为…… 太好了,母子平安真的是太好了。 -------------- 林素醒来的时候,看到白浩和夏楚都在,心里踏实了很多。 “孩子因为早产在恒温箱里,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有什么大碍。” 夏楚知道她那眼神想要问什么,索性就先开口答了,让她别太着急。 “那就好……” “你们家小子真是够活泼的了,这么着急就要出来跟你们见面,瞧我肚子里这老僧入定的。” 林素想要笑,却因为是临时剖腹产,一点麻药都没打,道口疼的厉害,这一笑都不如哭来的好。 “生孩子,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现在知道当妈真的不容易。” “大美女嫂子,你可真厉害,太伟大了。” 秦烟那一声嫂子叫的林素不好意思了。 当初,她还把着小丫头当成白浩的新欢来着。 “你现在刀口还疼着,吃东西什么都要注意,先喝点流食。 剖腹产没有顺产的规矩多,很多东西都能吃。 现在这时间市场应该开了,我去买点新鲜的猪蹄给你炖汤。” 秦夫人的话让林素的眼眶一下子就酸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这么对自己好过,尤其是长辈。 母亲眼里只有弟-弟的存在,但凡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弟-弟的。 她也习惯了没人疼,没人爱。 一下子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有种受chong若惊的感觉。 “秦夫人……” “傻丫头,和阿浩一样叫我舅妈就好。 当然,只能私下叫。” 说着还眨了眨眼。 这话提醒的已经够明白了的,这些人都是站她这边还不能表现的太过分的。 毕竟,如果秦敏孤立无援,对自己并无好处。 “谢谢您,舅妈。” “走了,丫头。” 秦夫人临走前不忘带走小魔女,她这直肠子,谁知道会不会问点什么让人家尴尬的事儿。 秦烟虽然不太愿意走,可是毕竟是自己母上大人,不能不从。 “夏楚,你还带着孩子,别折腾了,快回去吧,这里有护士,什么都方便,就别顾着我了。” 林素就怕夏楚因为自己有个好歹,现在正是怀孕最危险的时候,眼看着下个月就预产期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头儿才好。 “行,我也折腾了一碗,还没敢告诉我老公呢,那你好好休息。 白浩,好好照顾我们素素。” “我找人送你。” “不用,小陈一直等着我呢。” 说着,夏楚从病房里出来,奔着家里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气氛有些尴尬,林素的眼,不敢看向白浩。 “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还愿意和我结婚么?” 忽然的开口让林素抬眼。 “白浩,不管你是谁,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如果你愿意娶我,我会很开心。 哪怕是为了孩子。” “等你出院了,我们去领证。 毕竟,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林素勉强笑着,心里有些顿顿的疼。 那一句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让她有些难过,她知道自己有些矫情过分了,贪心的希望他和自己结婚是因为爱。 可是,经历过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还有奢望呢? “我不能和你领证,白浩,我爱你,可是不能建立在让你和母亲决裂的基础上得到婚姻。 现在的我已经是个妈妈了,很能明白你母亲的感受。 况且,是我食言了,当年我拿了钱就应该彻底消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孩子出现在你身边。 不管她的决定是正确还是错误,都是因为你是她的儿子,白浩,别伤了你妈妈的心。” 这些话让白浩诧异,他以为林素会因为母亲的反对而憎恨。 可是,她却反过来替母亲说好话? 这,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如果你的记性够好的话,你该知道她对你有多反感,难道,你还奢望她能接受你?” “我不奢望,人和人相处是讲缘分的。 没有人与生俱来就会被所有人喜欢。 她讨厌我是件很正常的事,无非,她的身份恰巧是你的母亲罢了。 我知道她一直都以为这一次,我之所以能怀上孩子回来在你身边一定是对白家有所企图。 白浩,你能不能找个律师来。” “律师?什么意思。” “草拟一份文件,我和孩子对白家的产业没有任何继承权。” 林素淡然的说着,却让白浩彻底愣住。 “林素——” “好啊,如果你真的肯签这样一份文件,我就同意你们结婚,阿浩也不用从白家离开。”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秦敏走了进来。 刚刚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听的七七八八。 可是对于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的秦敏来说,林素说的那些好听话,她且当听一听罢了。 人长两片嘴,再多的甜言蜜语又能怎么样呢?都不如一纸文书来的实际。 “妈,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林素,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ting好听的,可是我秦敏对于甜言蜜语早就免疫了。 我只相信白纸黑字,你说你要签署文件,很好,如果你真的签了,我就不干涉你们的婚姻。” 她可不相信这个毫无背景的女孩真的能做到不窥觊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 “谢谢您,阿姨,我看中的也不是他的身外物,如果这样能让您放心,我签。” “好,我立刻找律师来。” 秦敏向来雷厉风行,决定完的事马上就会去落实。 一个小时之后,律师带着已经起草好的协议来到医院。 林素甚至连看都没看,就签字按手印,痛快的让秦敏和白浩都有些惊诧。 “阿姨,这样您放心了么?” “你不怕这是孩子抚养权的转让书么?” “您不会的,白浩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您是他的妈妈,能教育出这样优秀的儿子,品行自然不会这样卑鄙。” 闻言,秦敏扯出一抹笑。 “你很聪明。” 林素没回应,脸上也带着淡笑。 她在乎的才去努力,去探究,不在乎的,没必要浪费精力。 既然财富变成了她得到幸福的阻碍,那么舍了它又如何? 她可不是那种会依附男人的女人。 --------------------- 夏楚回到家,碰巧霍岑西刚回来不久。 瞧着玄关的那一双男式皮鞋,二楚苦了一张脸。 完了,这回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去哪儿了?” 声音明明ting柔和的,可是听的二楚却是汗毛直竖啊。 “我英明神武的老公大人回来啦~哎呦,人家好思念你。” 黏黏糊糊的凑上去,想着撒个娇,卖个萌,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无奈,霍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偷偷momo出去,还是大半夜的。 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语气陡然严厉起来,让二楚瘪瘪嘴。 “昨天林素早产,我担心,就去医院看她了。 呜呜……老公,我错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 要是孩子们看见咱们俩不相亲相爱,他们该难过了呀。” 说着,指了指自己内大肚子。 霍总心里这个呕啊,合着,他这是示范不-良胎教呢这是? “你还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呢? 我以为你忘的一干二净呢,你这肚子里可不是一个孩子,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活? 就算是林素有急事,你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momo去,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一项项的控诉,充满了无奈,让二楚心里是甜蜜蜜啊甜蜜蜜。 “老公你说错了,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呢,有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小陈。” 这功夫还有心思跟他玩儿文字游戏? 霍总真想暴走,可是无奈,人家是孕妇,是天,是地,是唯一的神话啊,不能大声吼,不能高声叫的啊。 忍! 深深吸了一口气,霍岑西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老婆,以后再有什么事,你别自己一个人出去,记得给我打电话。 公司里的事,跟你,没有可比性,知道么? 如果你再这么擅自做主,我就辞了公司的工作,回家陪你待产。” 夏楚吓得脸都僵了。 “你不是吧,霍岑西,你这是吃果果的要挟啊。 你要是辞职了,那霍氏集团那么多员工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我呀。 古有纣王为了妲己荒废朝政,怎么着,仅有霍岑西为了老婆辞掉工作啊?” 她这形容让霍岑西忍不住笑了,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让孕妇不开心鸟~ ps:推荐宠文《大妻晚成,总裁你阴我?》,是小绯新文哦~希望大家能支持下~ ☆、V211 因为,你和夏楚很像 “你不是吧,霍岑西,你这是吃果果的要挟啊。 你要是辞职了,那霍氏集团那么多员工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我呀。 古有纣王为了妲己荒废朝政,怎么着,今有霍岑西为了老婆辞掉工作啊?” 她这形容让霍岑西忍不住笑了,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让孕妇不开心鸟~ “老婆,你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妲己?钹” 霍总说的很客观,可惜了,让小二楚很是不屑。 “呿,没眼光,没听过美人都有权力去不甩男人的么? 要是听话了才是没有个性的美人儿银! 要是我有妲己那美貌,为一定得闹的天翻地覆,唉,就不结婚,做一个风一样的女子,让男人仰望,哇哈哈哈~~~~” 且瞧她义正言辞的小模样,霍岑西无奈了。 赶紧的,麻利儿的换!话!题! “林素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还成吧,身子ting虚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一开始说能顺产,后来有顺不了,改成破腹产,连麻药都来不及打。 老公,我决定了,还是别整幺蛾子了,直接剖腹产算了。” 一想起在走廊里听到林素的哀嚎声,夏楚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前听人说生孩子这么难那么疼的,她心里ding多就是想象一下,这一回经历过林素了,她确实有些发怵了。 之前听人说顺产这么好,那么好,对孩子好,对大人也好,就是坐月子,麻烦点,忌口的也多。 但是想想为了娃还是能顺产就顺产。 现如今,某孕妇决定不能先当然了,就她这身子骨,顺产个毛蛋啊! “老婆,还有一个的时间,等手头上的事办好了,我就天天在家里陪着你,知道你生产完毕。” 天天陪着? 这对于公司是相当于半个家一样的霍岑西来说得是什么样的决心啊。 夏楚虽然嘴上说着让他忙事业什么的,可是哪个女人心里不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多陪陪自己呢? 更何况是怀孕这样的时候。 “老公,说话算话。” “嗯,说话算话。” 大手放在夏楚的腹部,感受着小家伙的运动,霍岑西脸上仿佛镀上一层无比柔和的光晕。 …… 林素嫁给白浩,没有婚纱,没有婚礼。 一个女人对于婚姻所有美好期待,她都没有。 不心酸么?怎么可能不? 只是,她明白,有因才有果,就是因为当年一个错误的决定才造就了如今的隐婚。 没错,她和白浩隐婚了。 “你可真有能耐,为了能嫁给他,不惜这么做,林素,你平时不是ting聪明的么?” 夏楚坐在沙发上,ting着肚子教训。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自己闯下的祸,必须自己去弥补。 夏楚,现在的我其实ting知足的。 我能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样真的很好。 从小到大,我就没有父亲,我知道一个人没有爸爸的感觉。 白浩虽然不再爱我,但是我想,他会爱宝宝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夏楚看得出她有多勉强。 人心都是贪婪的,说什么这样就知足了,可还是会忍不住去期待。 “行了,我也不问你这些事儿了。 反正你主意正的很,说了也是白搭。 那你结婚的事,要不要和家里说一声?” 和家里说? “和我妈我弟说?然后让他们来找白浩敲诈勒索么? 我太了解他们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想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去生活。 他们是我的家人,想要的,我用我自己的能力去满足他们。 可是白浩没有这个义务,我不能让他们去拖累他。 我弟那人欲壑难平,如果知道我和白浩结婚了,不会轻易放过白浩的。” 夏楚忍不住叹气,跟林素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太太太幸福了。 说道兄弟姐妹,她就忍不住想起刑天。 想想他这些年来为自己做的事,还是ting感激他的。 虽然他人个性有点偏激,但是,仔细说来,从来都没有伤害过自己。 反而,还一直在保护自己。 “行了,别想了,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等我生完孩子,咱们小事业分分钟起步。 不要家产就不要家产,咱都是自强自立的女性,又不是没有LV活不了的那种,动物园儿的衣服,我也穿了这么多年了。” 瞧二楚那浆糊豪气一出来,林素就忍不住笑了。 可是一笑就牵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今天好点没?” 病房门被推开,秦夫人和秦烟来报道。 小魔女瞧夏楚也在,立马蹦蹦哒哒的来到她面前。 “姐,你怎么这么早?” 这一声姐,让秦夫人有些恍惚,视线落在夏楚身上,看着两个女孩子巧笑着交谈,眼睛有些发酸。 “舅妈,快坐。” 林素唤了声让她收回思绪。 “嗯,我给你顿了些汤,油都撇干净了。” 秦夫人的细心让林素大受感动。 “辛苦您了。” “傻孩子,女人这个时候最需要营养了,你给阿浩填了丁,当然要好好补补才行。” 这些话都是实话,白家是大户人家可是一直三代单传,传宗接代的压力很大,林素如今生了个儿子,自然是备受看中。 昨天秦敏之所以会赶到也是因为闻讯是个儿子,这一切的一切,林素心里都是知道的。 “你和夏小姐,认识好多年了吧?” 一边聊着,一边给林素盛出来一碗汤。 “我们是大学室友,认识五年了。” “哦,怪不得感情这么好,原来是室友。” 秦夫人浅淡的目光落在沙发上两人片刻,又收回来。 觉得自己脑子里的那些年头有些可笑。 要是自己的孩子当初没夭折,是不是,如今就能看见姐妹俩嬉闹的场景了呢? “嗯,夏楚人很好,帮我很多,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就像向日葵一样,不管是谁见了她的笑容,都会喜欢她。 舅妈,说实话,我也ting喜欢你的。 原因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没事,你说。” 林素抿了抿唇,见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因为你和夏楚很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感觉。 让我觉得特别亲近,所以,第一次见到您,我就觉得好安心。” 很像…… 自己和那孩子,很像么? 视线,又一次落在夏楚的身上,秦夫人瞧着她不知和秦烟说了什么悄悄话,笑的那么灿烂。 那对酒窝,让她不自觉的mo了mo自己的。 是啊,好像啊。 “舅妈?你怎么了?” “嗯?没什么,你说的很对。 那孩子的笑容会让一切冰川融化,她是个善良的孩子。” 秦夫人的话语气有些感慨,也有些压抑,仿佛蕴藏着什么。 “妈,刚刚我问姐一件事,她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的。” 秦烟神秘兮兮的蹭过来,抱着秦夫人的胳膊撒娇。 这一副模样,明显就是有所求。 “嗯?什么事?” “就是你认夏楚姐做干女儿啊。” 认干女儿? 秦夫人诧异的看了看夏楚,而二楚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脸上带着憨笑,显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对啊,这样以后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叫夏楚姐为姐,而不需要加名字了。 这样多亲密?好不好,好不好么?” 小丫头不会想到,这个请求在秦夫人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滔天巨浪。 那些本应该早就忘却的伤痛,这一刻,蜂拥而至。 痛,她的心口好痛。 “对……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说着,秦夫人有些慌乱的起身离开。 让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秦烟愣愣的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而坐在沙发上的夏楚却明白了。 因为,她刚刚看见了秦夫人眼里一闪即逝的痛楚。 “妈——” “秦烟。” 夏楚叫住要起身随着秦夫人而去的秦烟,对她摇了摇头。 …… 走廊里,秦夫人站在窗台前,看着远处的花草,希望能化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可事实上,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不断的想起,当年,自己在医院里,抱着孩子尸体的绝望。 “不,我不相信,老公不会的,囡囡不会死的,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 这不是我的孩子,这不是我的孩子!” 哭着喊着,她不顾虚弱的身子,想要去找医生护士理论,可是,连下chuang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年代,没有监控录像,根本就找不出什么端倪,只能认定婴儿是自助呼吸不畅导致的窒息而死。 就算他们再不想接受也只能选择接受。 哪怕后来对医院进行了法律制裁,可是,她的女儿,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这些年,她以为自己早就应该已经习惯了,可没想到…… 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以为罢了。 在见夏楚的第一面,如果不是碍于在霍家做客,她真的会有中恍惚,以为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可是,慢慢,她清醒了。 这个女孩不过是和自己很像,恰好笑的时候也有酒窝而已。 她永远忘不掉那种冲击,所以从霍家出来之后才会去当年医院的旧址去故地重游。 好想女儿,这些年来,都好想女儿。 一想到那小小的冰冷的身躯,她的心都在抖着。 …… “我好像做了蠢事,早知道会这样,我——” “别担心,她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 这么多年过去,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 任何伤都需要时间治愈,多给你妈妈一些时间。” 夏楚的安慰让秦烟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我刚刚看舅妈的脸色很不好。” “嫂子,都怪我,我以为这样做能让我妈高兴的,没想到……” 秦烟将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夭折的姐姐这件事说了出来。 本来想着夏楚和自己这样有缘分,能够弥补母亲当年心里的遗憾。 没想到,反而提醒了她当年的伤痛。 林素听完,终于明白,刚刚,秦夫人那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刚刚做了母亲,她实在没办法想象,眼睁睁看着孩子冷冰冰的遗体该是一种怎样钻心的痛苦。 只是想着,她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林素,你现在刚刚生完孩子,不能哭哭啼啼的。 你看看你们俩,怎么就这么孬? 现在知道了这件事,难道不会帮阿姨走出阴霾么? 丫头,听姐的,慢慢让你妈快快乐乐的走出阴霾。” 秦烟抹了抹眼泪,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 “嫂子,对不起,我没想招惹你也哭的。” “好了好了,我明白,小烟,你是舅妈的心头宝,夏楚说的对,咱们不能一直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咱们帮舅妈走出阴霾。” 林素温柔的给秦烟擦眼泪,如果说,一开始对这段婚姻不抱着任何希望的话。 那么现在因为有这么多温暖的人在身边,让她觉得,只要一个人能够勇敢,能够勇往直前。 用自己的真心,就可以换来别人的真心。 …… 医院门口 肖明兰提着大包小包从出租车上下来。 知道林素生了,她也ting高兴的,兴高采烈的,提着东西往妇产科住院楼去。 毕竟是过来人,准备的东西也是实用的。 “不好意思护士,请问1702在哪儿?” “第一个走廊走到尽头在右拐直走,嘴里面倒数第二个就是了。” 护士很礼貌的给肖明兰指路。 “哦,谢谢啊。” 按照护士指的路走,走到第二条走廊的时候,看见有个人站在窗台前。 一开始她并没有太在意。 只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肖明兰有种没有来的心慌。 直到,看清那人的面目,若不是最后的理智还在,恐怕手上的东西早就散落在地上…… ps:小伙伴们~推荐小绯新文《大妻晚成,总裁你阴我?》一如既往的chong文风格哦~ ☆、V212 她们过的都不好 她怎么会在这? 肖明兰的胃液遏制不住的翻涌着,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让她费劲了气力。 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秦夫人,并没有注意到走廊的不远处有人在看自己,收拾好烦乱的心情,转身进了病房。 肖明兰走到那扇门前,脑子,都是木的。 她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少勇气才能走进去钹。 隔着门板,她听得到女儿说话的声音,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大概听出是在和那个女人说话。 一颗心再次被紧紧揪住,这一刻的情绪,已经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其他。 握紧了双手,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推门走了进去银。 “妈,你来了。” 夏楚瞧着肖明兰大包小包的,正要起身去接,被秦夫人按住。 “你这孩子真是冲动,好好坐着。” 说完,起身去帮肖明兰。 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夫人,肖明兰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脏都要跳出来似的。 可怕别人看出什么端倪,只能干着嗓子说一句“谢谢。” 秦夫人笑了笑,以作回应。 那模样,和夏楚太过相像。 这么明显的事实,自己都看出来了,旁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的出来。 内心的担忧越来越重,纸包不住火,在这样下去,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阿姨,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医院。” 林素瞧着那些孕婴用品,心里感动的不得了。 “你自己一个人在北京,坐月子什么的,需要人伺候,月嫂再专业也不如家里人知疼知冷。” 这一句家里人让林素窝心极了,她虽然得不到自己父母的爱,却得到了这么多长辈的爱。 不是说有得必有失么,她得到了一些,也就失去了一些。 其实算算,也还ting公平的。 这世上不能什么好事儿都被自己占了啊。 “谢谢你阿姨。” “傻孩子,在我心里,你和夏楚一样,都是我的孩子。” “啧啧啧,大素素,你瞧你多幸福? 我们这么多人围着你一个人转。 嘿,我突然想到一个事儿,等你家娃儿满月了,你出了月子,这个团队就可以来我这了。哈哈哈……” 夏楚无意中的玩笑话,让肖明兰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她一直不太明白,这林素生孩子,秦夫人和秦烟来是怎么一回事儿。 后来想了想,貌似听夏楚说过,秦家和白浩的关系。 那这么一算,夏楚是白浩是表兄妹?!而林素则是无意中成了夏楚的表嫂?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夫人,内心更是翻涌的厉害。 而秦夫人并不知道肖明兰心里所想,还很和善的笑着。 “成啊,而且看这架势,舅妈和阿姨合开一个月嫂公司也不是不可能了。” 林素的玩笑话让大家都哄笑起来,而肖明兰至始至终都在提心吊胆的应对着。 中午时分,护士说可以让家属去婴儿室看孩子。 虽然林素伤口还疼着,走路并不算利索,却也挡不住她想要看孩子的脚步。 隔着玻璃,瞧着儿子小小的模样,林素的眼泪染满了眼眶。 “夏楚,你瞧他,好小啊。” “嗯,还很可爱,长大以后一定是让多少女孩儿拜倒石榴裙下的大帅哥。” 夏楚内夸张的语气让林素噗嗤一笑。 “我不希望他是什么大帅哥,什么大富翁,只要安安稳稳的,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就好。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不想他太累。” 听着林素的感慨话,夏楚摇头失笑。 “别这时候就担心以后的事儿了,他们有自己的人生,咱们能做的就是不让他们走外路,至于其他的,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就好。” “瓷,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我身边一直这么支持我,我——” “停停停,别一张嘴就是要招我哭,行么? 我都说了,我是为了我干儿子,跟你可没什么关系啊。” 两人说说笑笑,让后面的三个人为两人的友情动容。 尤其是秦烟,她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一个瓷实的朋友呢? 午餐时间,白家的管家送来整整三个两层食盒的菜饭,共有八菜一汤。 瞧着一个个精致的,真是豪门的讲究范儿。 肖明兰看着秦夫人吃饭的模样,俨然大家闺秀。 如果,当初夏楚没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话,那么,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谦谦有礼,端庄贤淑? 而秦烟也不会因为“大女儿夭折”的阴影而小小年纪就匆匆嫁人? 当年一个自私的决定,是不是害了三个人的人生? 一个个责问,让她顿时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小半碗饭,就再也咽不下了。 “妈,你怎么吃得这么少?胃口还是不好么? 要不,一会直接去检查检查吧,你都这样好一阵子了。” 夏楚担心的问着,肖明兰一直在消瘦,看的她这个做女儿的心疼极了。 可每次劝她去医院看看,都说不去,这一次正好人在医院,再不愿意,也不行。 “我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你总这么说,我不管,你不去,我就绝食。” 这狠话撩的让肖明兰没办法,只能随夏楚去了。 其实心里明白的很,自己这病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上的。 秦家母女继续留在病房里照顾林素,而夏楚则是ting着肚子带着肖明兰去检查。 当然跑腿这样的事都是交给小陈去做,她这个孕妇不管到了哪个科室,都有人给让座,也不会很累。 检查了一遍,什么事儿都没有,最后连中医科都检查了查,说是肝脾不和——其实就是没啥病。 最后弄了点调节的中药,先让吃半个月试试。 从药局里拿到熬好的中药已经是下午五点,小陈接到霍岑西的电话,意思是要亲自来医院来接老婆。 一听女婿要来,肖明兰早没了之前的热忱和开心劲,谁让人家手里有自己的小辫子呢。 …… “老公,你来啦,今天公司没事了吗?” “嗯,都忙完了,妈。” 看着肖明兰不自在的模样,霍岑西却一如往常。 “唉” 这句应声,显得有些勉强,而二楚只以为是母上大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也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霍宅,刚从战家败兴归来的老爷子耷拉着一张脸。 “爸,怎么了?不高兴了?” 今年北京的大樱-桃特便宜,这可让她吃个痛快了,这不刚消灭完一斤,心情正美丽着呢,就瞧见个不美丽的老头儿。 “别提了,战栋这厮都七老八十的了,跟我下棋竟然玩儿赖!” 玩赖? 这俩字儿让几个人面面相觑。 似乎在考虑话里面的真实性。 “爸,晚饭——”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我去看看什么攻略去,我就不信了,这老小子我还赢不了他了。” 夏楚无奈,自打自己怀了孩子,老爷子总去战家,名目上是切磋棋艺,实际上,就是显摆自己要做爷爷了。 要说这显摆一两次也就算了,嘿,这老爷子倒是好,三天两头的就去。 也难怪人家在下棋的时候频频杀的片甲不留。 秦烟那么小,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不可能的啊。 好歹也得等大学毕业之后再想要孩子的事儿。 这一等就是四年,战老爷子心里不哦得慌就怪了。 “爸真是太逗了,我想吹胡子瞪眼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战老爷子一定更有趣儿。” 二楚半躺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全然不知道肖明兰和霍岑西之间的古怪气氛。 自从上次两人达成协议之后,肖明兰就始终躲着霍岑西。 总觉得连他那声妈,自己都不配承受了。 而霍岑西心里的想法很简单,现在正是夏楚最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让她和孩子出一点差错。 至于之后的事,且看且决定。 “对了,跟你说件事儿,秦烟想让我忍秦夫人当干妈,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夏楚心思全在樱-桃上,没注意到两人听到她这话的时候脸色有多么的异彩纷呈。 “干妈?” 艰涩的重复这两个字,肖明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嗯,秦家的大女儿夭折的事你们也知道,秦烟说,我和她们母女很像,年龄也差不多,所以,意思是想让我填补下秦夫人多年的遗憾。 本来,我也觉得,秦夫人ting可怜的,这几天相处,看着她对林素那么好,还暗暗帮林素,人好的没话说。 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就要承受这么可怕的事。 妈,你今天没来之前,秦烟就当着秦夫人说这事儿了,意思她也ting得意我的,就认我当干闺女吧。 你是没看见,当时她眼眶就红了,看着特别可怜。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没放下,我想她一定很痛苦。” 夏楚说了一长串,肖明兰则是身体僵硬像石头一样。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钢钉,将她钉在十字架上,让她内心充满了罪恶。 “今天我们还商量着要让她走出痛苦呢,妈,你给我们出出主意?” 出主意? 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要怎么出主意? “这——” “老婆,这种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已经长年累月了,你们也不懂她心里所想,很容易弄巧成拙。” 霍岑西一开口,肖明兰忍不住对她投向感激的眼神。 可惜,霍总一点回应都没有。 这件事要不是为了夏楚,就凭着自己和秦家的关系,他早就揭穿了。 奈何,命运弄人,现在就是骑虎难下,要瞒就瞒的彻底一点。 “嗯,老公你说的对,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唉,说道弄巧成拙,今天秦烟就有点这意味,秦夫人在走廊里站了好半天,我们没一个人敢出去安慰安慰。 等她回来的时候,也都岔开话题,就当这话没说过。 老公,脚有点酸。” 霍岑西将那对儿白玉似的脚丫放在膝盖上,开始充当按摩师傅。 某孕妇这谱儿摆的,让人羡慕嫉妒恨的。 “闺女,时间不早了,我——” “啊?你还要回去啊?今儿就在这住下呗。” 一听肖明兰这意思要走,夏楚有点懵了。 赶紧的将母后大人留住,来了还想走? “不了,老刑还在家里等着我,改天我再来。” 夏楚想想也是,好几次都让人家孤独在家了,再这么继续下去有点过意不去啊。 “那好吧,你该回就回吧。 那等过两天我去你那儿。” …… 让小陈送走了肖明兰,霍岑西暗暗松了一口气。 “老公,我发现我妈最近有点不对劲。” 刚放松额神经因为小妻子这一句话顿时又紧绷了。 “什么?” “我妈瘦了那么多,一点预兆都没有,今天去医院检查,什么病症都没检查出来。 该不是,我妈得了忧郁症吧? 我听说抑郁了就这样,可是不能啊,我妈能得抑郁症,那满大街都是神经病了都该。” 夏楚叨叨念念,就是想不通老太太这到底是怎么了! “好了,好了,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看妈倒是没什么症状,你这个孕妇症状不少。” 霍岑西的话让二楚努了努嘴。 “行了,说点你公司的事儿给我听听吧。 我听说大哥辞去了副总裁的职位。 是不是又闹什么幺蛾子了?看老爷子内样好像不知道呢?” “爸知道,公司的事,有我就好,你不要担心。” 好吧,她就知道又是这样一句话,不担心,别惦记,有我就好…… 拜托,她又不是植物人,怎么能不惦记呢? “好吧,我这又被你无情鄙视了,霍先生,我虽然怀孕了,但是不证明我痴呆了。 什么事儿,我还能想明白的。 你说你吧,弄得自己跟超人似的,满世界的扛责任,这样是不对滴。 来来来,跟我分享一下,让我给你出出主意也不错啊。” 主意…… “老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嗯,孺子可教啊,刚说完就开窍了啊。 “好好好,你说你说啊。” 霍岑西看了夏楚半响,才幽幽开口…… ps:亲人们,推荐小绯新文《大妻晚成,总裁你阴我?》chong文无极限,堪比霍爷一样的好男主啊~ ☆、V213 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 “大哥虽然不是霍家骨肉,可是毕竟,也在霍家这么多年,我是不是应该念在情分上,放他一条生路?” 嗯?这么严重的话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雷烈那件事的幕后黑手是……” “对。” 夏楚有些诧异,毕竟,没想到,霍岑正利欲熏心,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钶。 而两人谈论之时并没有刻意避讳,不远处正在做着打扫的某个佣人刻意放缓速度,将两人的对话,一一听进。 “老公,我觉得,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暂且看看。” 看着霍岑西,她如是说着明。 霍岑西笑了,到底是他的妻子,知道要说什么。 这一场双簧,被夫妻俩演绎的淋漓尽致,浑然天成。 某个收了人家钱,还以为自己做的ting隐秘的听的不亦乐乎。 “我去看看王妈,老公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做么。” “好。” 倾身吻了吻小妻子,麦穗起身,ting着肚子去王妈卧室。 而没人发现,有人趁着不注意,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洒了些透明质地的清洁剂…… …… “王妈,腿好多了吧?” “嗯,敢脚沾地儿了。” 王妈身体素质算是不错,也好在,车祸并不是很严重,要不然在医院里两三个月忒正常。 “那您也得注意着点,别太运动过了。 适当就好。” 夏楚坐在chuang边,抚着肚子,最近体重又涨了不少,脸都变成月饼似的了,一个不注意,双下巴分分钟的。 “夏楚,王妈有点事想问你。” “嗯?您说。” “申露这个人,你有印象么?” 申露? 夏楚脑子里一下子就闪过当年某人身穿白大褂儿,气吞山河的跟自己说,怎么怎么喜欢自己老公的样子。 “王妈,你怎么忽然问起她? 该不是,你认识她?” “哦,没有,就是,以前听二少偶尔提过。” “哦,以前那正常,现在不会了。” 夏楚笑了笑,也没当一回事,毕竟眼前的是对自己很好的王妈,对于霍岑西就是母亲一样存在的人。 所以,对她,夏楚是不会有什么戒心的。 “什么,什么意思?” “她以前好像对霍岑西有过救命之恩,具体我也没问。 但是后来就不联系了,因为那女的对霍岑西有想法。 可是我们当时都结婚了,您说,她这样做,不是要做三儿么。 别说我不让了,就是霍岑西的个性您也知道,就这么断了联系。 说真的,您要是不说这个人我都要忘了。 哦,还有件事,我也就跟您说了吧,反正都是自家人。 她表弟以前跟我是同一个高中的,我以前吧,因为有病要吃一种激素类的药物,变得特别胖……” 简而化之说了一下自己的事,王妈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联想到燕家夫妇说的那些话,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她丝毫不感觉奇怪。 只是关于女儿申露,心里真的存在非常的疑虑。 “王妈,您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 夏楚笑着说道,让王妈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是啊,很巧合。” “我吧倒是觉得这个女孩ting有意思,喜欢霍岑西一直不敢说。 等结婚了,又想要追求,觉得后悔。 人长的不错,学历也好,何必呢。 您说,是吧?” 王妈看着夏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 “对对对,你说的对。” “王妈时间不早了,你早早休息。” “嗯,好,你也早点休息。” 夏楚离开王妈的卧室,一步一步走的慢慢悠悠,等走到楼梯扶手上的时候,刚走了几个台阶,看着脚下某一滩不太明显的液体的时候,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真是总裁小说看多了,就她这把儿子的命看的比自己还高端的孕妇,能中了这么个小计策? 淡定的踩在干净空白的地方,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了上去。 而一直躲在某处希望能看见滚楼梯的人愣了一下。 这女人也太狡猾了! …… 王妈想了很久,还是选择和女儿好好说一说。 “想通了?” 申露接到王妈的电话,以为事情总算有了指望,没想到却得到王妈的一顿劝解。 “露露,不是妈要说些什么离间的话,燕家夫妇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楚的事,我想你一定有所误会。”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申露冷了一张脸,不明白这又是谁给她灌了迷魂药,竟然,让她翻了态度。 “露露,妈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霍岑西?” “谁跟你说的?夏楚?” “你别管是谁说的,你是不是在人家结婚之后还想要让霍岑西接受你?” 王妈的话让申露xiong口像是窝了一口气。 “你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么?” “我只是想要弄清事实。 露露,你就不能跟妈说句实话么? 你——”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打算,不顾母女之情,帮夏楚?” 申露恶声恶气的质问,让王妈哽住了嗓子。 “露露,我——” “算了,别说了,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你简直让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的好! 我们的母女的情分就到此为止。” “露露,你这样是在走不归路! 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就这样继续下去! 你以为我是傻子么?我看得出你到底为什么而改变你之前对我的态度,但是我告诉自己,给自己希望。 是因为我爱你,我是你的母亲,我希望你好。 露露回头吧,你和霍岑西没有缘分,根本不是夏楚的原因,你条件那么好,怎么不能找到一个好人家呢?” 王妈的话让申露冷笑着。 “好人家,你知道他们把我逼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么? 我现在给人做情-妇,这些您知道么? 不,你怎么会知道呢? 你在乎的是主子的感受,女儿的感受不值一提啊。 我——” “你好,申露的母亲是么? 很高兴跟您通话。” 诧异的看着抢过自己电话的钟奇,申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你,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女儿现在正在我这里。 嗯,该说她算什么呢? chong物?不对,我好像形容不出来。” 钟奇的语气让王妈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无法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竟然将人当做chong物来说。 “你到底是谁?你别伤害我女儿,你别伤害我女儿。” 听到王妈的哭腔,钟奇很满意。 “嗯,看来你还是ting在乎你这个女儿的。 哦对了,听说你在霍岑西家做佣人,而且已经好些年了。 嘶,你说,到底是你的主顾重要呢?还是你的女儿重要呢?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钟奇的腔调很奇怪,让人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王妈已经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簌簌的落下来。 这就是女儿所说的过的日子么? 只是听到这些话,都让她不寒而栗,更不明白女儿现实该是怎么样的一种生活。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孤儿寡母,我们有什么可以让你图的?” “我说的都这么明白了,你还听不懂? 想要让你女儿好好的,很简单,我要让霍岑西无后!” 钟奇轻飘飘的说出那句话,仿佛,这一件事跟谈论天气一样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你……你说什么?” “听说女人在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其实才是最危险的。 如果突然摔倒,而且没有人及时将她送往医院,羊水破掉,孩子,会慢慢憋死在肚子里。 怎么样,我给你提供的方法,很不错了吧?” 钟奇说这些话话那种无所谓的表情不仅让王妈哑口无言,同时,也震惊了申露。 虽然她恨夏楚,恨不能她早点死才好,可是,也无法这么从容淡定的说出这些话来。 她会抖,会怕,不会这样镇定。 这男人究竟是……他…… “你,你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你……怎么能? 我不会答应你的,我——” “啊——” 一声短促的呼喊声让王妈的心紧紧的被揪起来。 因为钟奇狠狠的拽了申露的头发,让她那张细致的脸扬了起来,那力道痛的她惊呼。 这一次,她真的没有在演戏。 钟奇看着她,目光很温柔,而温柔中又带着某种让人不寒而栗。 “我现在还有耐性等你回答,如果等我的耐性磨光了,你女儿会变成,一块,一块,喂给藏獒吃掉,而且,一定不会有人发现。” “求求你,不要,求求你,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你放过我的女儿吧,我的女儿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 王妈压抑的恳求着,生怕自己太过大声会惊动别人。 她不懂女儿这是惹上了什么人,怎么会受到对方的控制。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 “求我没有用,要用你的实际行动,嗯? 我想,你也是很爱你女儿的吧? 对不对?” 申露蹙着眉,钟奇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她头皮已经疼的发麻,而他还能眉眼带笑的看着自己。 这男人,他是变-态,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这样,我给你十秒钟,让你好好考虑清楚,怎么样? 我够仁慈了吧? 10,9,8,7,6……” 钟奇慢条斯理的数着,申露一颗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母亲不答应,那么自己的后果,就真的会成为一块块碎肉去喂给藏獒祭五脏庙…… ☆、V214 我的女儿没死,她还活着 当钟奇数到三的时候,王妈已经受不了这种威胁,连连称答应要求。 “我答应,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别伤害我女儿,求求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啊!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要什么都给你。 呜呜呜…钽… 别伤害她,我求求求你,千万千万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了。” 申露能清楚听到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压抑的哭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撞了一下。 她以为那么女人不会管自己死活的抉。 这么多年来,她不都是没有管么? 这么多年来,她不都是一直没出现做好一个母亲该做的事么? 怎么会? 她怎么会这样卑微的祈求,为自己无助的哭泣? 为什么会? 眼神越来越茫然,连看着前方的某一点都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申露想不通,她真的真的想不通。 “很好,我喜欢聪明的人。 到底是你的亲女儿,怎么会不在乎呢,对不对?” 钟奇满意的笑着,这样的结果,意料之中。 “你让我和露露说说话,我求求你,我已经答应你,就不会不去做,你让我和露露说句话。 好不好?” 王妈哽着嗓子乞求着。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其实,平日里,我对她还不错。 来吧,亲爱的,和她说几句。” 说着,猛然松开申露的长发,让她踉跄了一下。 抬头,看着他那张笑的假仁假义的脸,申露恨不能撕碎了他才好。 接过钟奇手中的电话,她哼了声。 “喂?” “露露,你不要害怕,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千万千万别害怕,知道么?不要害怕,千万不要害怕。” 听着电话里明明更紧张更害怕的女人在安慰自己,申露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本以为自己对于她只是恨的,可为什么听到她哭泣的声音,自己的心,会这样的难受? “我会按照他说的做,露露,妈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的。” “这一次,你不会不管我了么?” 顿了半响,申露才问出这样一句话。 “不会,妈永远都不可能不管你。” “好了,苦情时刻已经结束了,我等着听到霍家有好消息传来。” 不给申露再次说话的机会,钟奇对着电话讲了最后一句话,便切断了通话。 看着申露还在发愣,钟奇伸过手,抚着她已无血色的脸。 他微凉的手指让她忍不住颤抖。 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刚刚那种举动之后,现在还能装作这么温柔。 他是变-态吗? 申露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见过好多神经失常的人,以为人能变成那种样子已经很可怕了。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人真正变得可怕是什么样子。 就像现在,看到钟奇脸上温柔的笑意,心里却是散发着寒。 “怎么了亲爱的? 是不是我刚刚吓到你了? 嗯?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语气也很温柔,温柔的让申露的身子像是要筛糠一样。 “乖,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一-夜,王妈失眠的厉害,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女儿现在在别人的手上,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不知道,孤儿寡母怎么能斗得过? 可是如果不按照对方的话去做,又怎么能让女儿安全无忧? 她到底该怎么办? ---------------- 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肚子里儿的娃儿们都很还安稳。 自从上次故意在某人面前演戏之后,霍岑西已经搜集了关于霍岑正不少危害公司以及想要危害妻子的证据。 他知道老爷子那里始终都对霍岑正有所保留,但是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他再有机会! 将所有资料刻成光盘邮寄给霍岑正,这算是出手之前最后的警告。 “怎么回事?这是谁寄来的?” 徐曼看着屏幕上的东西,吓的面无血色。 不是做的天衣无缝的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还能是谁?除了霍岑西还有谁?” 霍岑正咬着牙说着,没想到他竟然能获得这么多资料! 自己真是小看了他,原来这些日子都是装的,他根本就是在背后一直等着机会! 好你个霍岑西,好你个霍岑西! “这些事要是让老爷子知道,那可就完了!” 徐曼陡然提高的音调,霍老爷子的手段她可不是不知道。 要是知道敢对夏楚的孩子下手,那下场就是被家族除名,那后果是什么,还用多说么? 这…… 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嚷嚷什么?有什么后果难道我会不知道么? 我已经够烦了的,你少给我添堵! 现在他还没有真的要出手,只是在给我最后的警告,不然,这份东西还能出现在我的面前么? 想让我放弃到嘴边的肥肉,他真是白日做梦!” 霍岑正声音很冷也很绝,看得出,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鱼死网破了。 可徐曼却在害怕,可怕的却不是这样的事,而是…… 如果霍岑西真的这么有能耐,那么自己当年的那些事,会不会也一一被差出来,如果真的查出来会发生什么,她…… 她真的不敢想象! “老公,那咱们先在该怎么办? 在这样下去,就完了,我怕他……”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我就不信,他霍岑西就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我彻底离开霍氏集团,哼!走着瞧,想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知道知道狗急了还跳墙呢!” 这个比喻虽然并不雅,可是却是他内心的真是写照。 这些年,他就像个幌子似的,董事会的人怎么说自己,霍岑正不会不知道,寄生虫,窝囊废。 以前他也没想过要为自己争夺一席之地,可现在,为了孙子,他也不能就这么任由霍岑西独占鳌头。 自从齐欢欢为霍家添孙之后,霍岑正对这个孙子就极为娇惯,总想要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给他。 而现在,最好的东西,当然就是霍氏集团! “老公,那我们——” “放心,我还有别的办法!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大不了就两败俱伤,谁也别想好过!” 这样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徐曼有些心里发怵。 要是成功还好,如果不成功,那么…… 不行,她必须有所打算才行,不然的话,到时候吃苦的可是自己。 徐曼有了想法就立刻有了动作,当天下午就约了投资顾问。 真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遇见了夏楚的母亲肖明兰。 两人迎面打了照面,想要避开也不太可能。 实在没有办法,徐曼只能硬着头皮和肖明兰打招呼。 “亲家母,真的好巧啊。” 肖明兰看着徐曼,心里就不由的发冷。 尤其是当年她怎么鼓动自己买夏楚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像是放电影一些样,无比的清晰。 “确实好巧,您约了人?” “哦,约朋友来喝杯咖啡,改天见啊。” 瞧她着急要拜托自己的样子,肖明兰有些奇怪,却也没说什么。 徐曼走到一处富贵竹遮挡严实的卡包里等着人,根本没注意到肖明兰选了相邻的那一个。 “霍太太,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刚刚和另外一个客户谈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 俩人谈了很多投资的事,肖明兰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结账走了。 从咖啡厅里出来,好巧不巧,秦烟和秦夫人在逛街,也在这个商业街。 肖明兰心下一虚,赶紧将自己隐藏起来。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右眼皮跳的厉害,她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早知道今天能碰见这两个人,她怎么都不会出来的。 看来以后,还是呆家家里比较好。 “妈,吃两个芒果班戟,一人一个,好不好?” “好” 秦夫人看着女儿笑着应承。 “两杯猕猴桃汁,两个芒果班戟。” 秦烟很快点好了东西,而秦夫人在打量着咖啡厅。 看着这家咖啡厅的装潢,还ting清新的,尤其这富贵竹,看着就赏心悦目。 母女俩难得这么出来逛街,秦夫人想,好像自从女儿青春期之后俩人很久没这么亲密过了。 自从她来了霍家之后,好像懂事长大了很多。 开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夏楚那样懂事的孩子在一起,也能受到感染。 一想起夏楚,秦夫人的眼底就泛起柔波。 那孩子,是真的招人喜欢啊。 靠在藤椅上,听着悠扬的音乐,觉得一切都这么美好。 可惜,这样的美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一道竹墙之隔,另一端断断续续的传来某人讲电话的声音。 秦夫人下意识的回头,隐隐约约中能看得见对方的脸,是个和自己年岁差不多大的女人。 以爱是并未在意,可是,随着那女人说的话逐渐清晰连贯,秦夫人的脸色越来越白。 尤其是那个医院的名字,她这辈子都不能忘记。 而且她在说什么?二十四年前? …… 徐曼没注意自己和当年合作的医生说的话会被当事人听了去,只顾着打发他的勒索。 “该给你的我早就给你了,别再来找我,再说,你有证据么? 买家都不知道在哪儿了,孩子的亲生母亲以为自己的孩子死了,你想要告发我? 哼,真是笑话。 我告诉你,陈建林,我徐曼可不是好惹的,敢威胁我? 你白日做梦吧!我告诉你,当年那点儿事儿你最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不然,我要你好看!” “随便你,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啊,我才不会怕你呢。” “你最好能找到那个产妇,告诉她实情,啧啧啧,我就怕你没有这能耐呢!” 一句一句,像是一把刀子似的直直的插-入王惠的心。 秦烟看着母亲愣在那儿,脸色很不好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妈,你怎么了?” 秦夫人立刻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秦烟不要说话。 直到,听到隔壁不再说话,叫了服务员买单。 徐曼从卡包出来的时候,从秦家母女所做的卡包门前经过,看着她那张脸,秦夫人愣在那儿。 这张脸,她永远都记得! 就是当年那个告诉她孩子夭折的护士,当年,就是她将孩子抱过来! 就是她!就是她! 就算她变了样子,可是,自己依然能看出来就是她! 所以,所以,她刚刚说的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没死? 她的女儿还活着? 这个想法让秦夫人喉咙酸涩,眼眶也慢慢结成泪雾。 “妈,你到底在呢么了? 你别吓我啊。” “小烟,我……你,你姐姐没死。” 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吓得秦烟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妈……妈,你别吓我啊。 姐姐,姐姐不是好多年前——” “不,你姐姐没死,你姐姐…… 她被人拐卖了,而那个婴儿,她不是你的姐姐,她不是。 是那个买你姐姐的人的孩子,那个死去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说道最后,秦夫人簌簌的落下眼泪。 怕自己哭的太大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压抑的哭泣着。 “妈,你别哭,你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别哭,你别哭啊。” 看着母亲哭的这样压抑,秦烟心里难受极了。 虽然还不明白母亲忽然说出这有些话是为了什么,可是看她那笃定的语气,让秦烟也在想,会不会姐姐其实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真的太好了…… 秦夫人渐渐缓了情绪,因为大女儿的离开,她痛苦了二十年,而万万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听到有关女儿的消息。 尤其,是这样一个让她无比震惊的消息。 她不敢相信,可是又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事实,去解开真相! “小烟,先陪妈去个地方。” 秦烟点了点头。 “妈,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和爸爸,还有一家人都在你身边,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想办法。” 秦夫人点了点头,这件事,绝对要让家里人的都努力去找才行。 ps:亲人们推荐小绯新文《大妻晚成,总裁你阴我?》不容错过的chong文哦~ ☆、V215 霍岑西,我跟你绝交! 秦夫人动作极快,立刻联系了秦朗。 这样戏剧性的发现让秦朗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哪怕真的有那么一丝丝希望,他们也不能放弃! 当天晚上,秦朗就飞到北京,一见到丈夫,王惠就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机场的喧嚣仿佛都被她抛诸脑后,这一刻,她只想好好地发泄内心中抑郁的情绪钽。 “秦朗,女儿没死,她没有死。 我就知道,我的女儿,会活着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件事和大姐说了么?抉” 秦朗轻轻拍着王惠的背,温柔的安慰着。 王惠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必须想尽办法去找到女儿的下落才行。 “我想让白浩动用北京的关系网帮忙查一查,这是这件事我还没有和大姐还有白浩说。 哦,对了,那个护士的样子我还记得,我可以画出来。” 瞧她笃定的眼神,秦朗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中间有很多不安定的因素,那个孩子,会不会真的还在,都是个未知数。 当然,作为父亲,他希望孩子还好好的活着。 可是…… 如果真的有了什么意外,他怕妻子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他怕…… 怕自己也无法接受那样的结果。 这二十多年,两人受到的折磨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那种无力感,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好,等回到家里再从长计议。” …… 白公馆 “你说什么?孩子还活着?” 饶是见多识广的秦敏,面对这样的消息也不能再淡定下来。 当年那个孩子怎么样,大家都是瞧见了的,这……怎么可能呢? “舅妈,您确定么?妹妹……妹妹还活着。” 白浩也有一瞬间怔然,毕竟,这样的事听上去太让人不寒而栗了。 如此电影版的情节竟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还是自己的家人身上,叫他如何接受? “对,那个人我记得,就是她。” 说着,将自己画好的人物头像放在茶几上。 母子俩看清那画上的人,顿时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徐曼?” “白浩,你认识?” “她是霍岑西的大嫂。” 白浩抿了抿唇,道出画像上人物的来历。 “哥,你确定么?霍岑西的大嫂?” 秦烟心想霍家的儿媳妇儿不至于要穷到拿走人家的孩子去卖的地步吧? “确定,这个人是徐曼,只是,她怎么会……” “徐曼嫁给霍岑正之前,在医院做过护士,很可能,当年你舅妈生产的那家医院,就是她工作的地方。” 秦敏淡淡的回答着白浩话中的疑惑,这段经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可是,狸猫换太子,偷卖孩子? 这样的事,着实让震惊,意外,又不敢相信。 “如果真的是霍家的大儿媳,那么这件事,还不能够轻举妄动。 霍家和秦家一直交好,必须证据确凿才可以。 而且这么大的罪名,没有实质性证据也是徒劳,我们的目的在于找到孩子,如果,能再找到一丝线索的话……” “舅舅,我去和岑西商量这件事,他一定会帮忙的。” 霍岑西…… 秦烟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家里忽然发生这件事,每个人都很紧张,而自己也帮不上很多忙,就别跟着裹乱就好。 当然,她还有个小小的自私想法,如果说,能把姐姐找回来的话,自己和战东野的婚姻,是不是就可以…… 嗯,好吧,她还是一心想着能和战东野分道扬镳的好。 毕竟她们两个不太合适,嗯,不合适! “好,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舅舅您说这话真是折煞我,这是我做为哥哥分内做的事。 我现在就去找岑西。” 秦烟愣了下,忍不住弱弱提醒道。 “哥,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你确定要去么?” “明天再说吧,这事也不是能急于一时的。” …… 一早,白浩连班都不上就直接奔着霍岑西的公司去好友。 瞧着眼前的人,霍岑西微微愣了下。 “什么事,提前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来?” “有件事,我想让你帮忙。” 白浩也不浪费时间,直接甩了要求。 “好,你说。” “我妹妹还活着。” 霍岑西眉峰微动。 “什么?” “我说,我妹妹还活着,当年那个死婴不是我妹妹,真的那个被人狸猫换太子卖给别人。 而卖我妹妹的那个人你也认识。” 白浩松了松领带,觉得这件事简直不能再操蛋。 “我认识?” “对,是你大嫂徐曼!” 说道这里,霍岑西的心里打了个突。 所以,夏楚的身世要曝光了么?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们现在想知道我妹妹的去向,当年,她到底将我妹妹卖给了谁!” 白浩这句话,让霍岑西微微放下心来。 还好,事情没到不可收拾的那一步。 虽然,心里能够明白秦家人的心情,可是,他必须要照顾到夏楚现在的状况。 哪怕这样做很自私,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 “你们似乎很确定这是一定就是徐曼做的。” 霍岑西不疾不徐的说着,让白浩愣了下。 “说真的,我并不是十分确定,可是,我舅妈认出她,也是因为听到她和别人打电话的内容才知道我妹妹还活着。 而且我舅妈肯定,不是她一个人做的,还有别人做帮凶,对方也该是医院的人。 而且,我更怀疑的是,徐曼根本就知道那孩子是谁,依着秦霍两家的交情,这么多年,我舅舅舅妈对她丝毫印象没有。 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么? 我舅妈说过,她这辈子都记得徐曼的脸,因为是她亲手将孩子的遗体递给她。 如果不是前几天偶遇,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遇不见。 你也可以想象,她把那张所谓护士的画像放到我和我妈面前的时候,我是怎么样一种表情。” 白浩说话的语气很急,看得出整个秦家都以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的一团糟。 而又因为两家的关系要小心求证,而自己无疑就是这个纽带。 “白浩,就算真的是我大嫂做的,可是你们有实质性的证据么? 如果没有的话,要怎么去她呢?” “我们难就难在这里。 岑西,我们不是要质问她,也不是要怎么样她,只是希望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这些年我亲眼看到他们生活的如何痛苦,就连小烟也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牵连。 现在知道有一线希望,我们怎么能不去试? 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也很为难,可是岑西,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事关重大,我恳求你,岑西,帮帮我。” 长这么大,白浩第一次这样求自己,确是让自己最最为难的事。 “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白浩,不是我不帮,而是…… 对方是我大嫂,就算她做了什么事,于情于理,也不应该是我来揭发。” 霍岑西的话让白浩愣住。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帮我?” “是我没有立场帮,你是我的朋友,可她也是我的大嫂。 哪怕这件事是真的,我也不能出手。” 白浩没想到霍岑西会拒绝自己,顿了几秒,冷笑出声。 “是么?说的好像你多在乎这个家人一样,现在你还不是想尽办法在让霍岑正离开霍氏?” 霍岑西脸色一沉。 “那不一样。” “对,是不一样,一个是为了你自己,而一个是为了我么。 霍岑西算我自作多情,还以为你能帮我。 我错了,我真是想错了。” 白浩冷然的语气让霍岑西蹙眉。 “白浩,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请你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冷静,这样的情况,你还让我冷静。 霍岑西,那是让我们一家都痛苦不堪的一件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盼望,你还奢求我冷静。 好,我请不动你霍二少,我只能求你别拦着我了。 你要证据是吧?好啊,等着吧,就算没有你的帮忙,我们家也会找到我妹妹的下落。 霍岑西,我他妈跟你绝交!” 说完,白浩怒气冲冲的离开霍岑西的办公室。 那句绝交的话让霍岑西感觉很是无奈。 如果那个孩子是别人,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忙,可是,那个人是夏楚,他要怎么帮? 这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真他娘的感觉很不好! “二哥,怎么了?我刚刚看白少怒气冲冲的,跟他招呼都没反应。” 陆念北推门进来,疑惑的问着。 再一看霍岑西那张老脸,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他说要跟我绝交。” 语气平淡的好像在叙述别人的事,可是陆念北知道他是个多重情义的人,被朋友说出这种话心里会有多么难过。 “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你老说老大有事都在心里憋着,现在就剩咱们兄弟俩,和我说说吧。” 看着陆念北,霍岑西抿了抿唇。 “我没事,没事。” 陆念北叹气,觉得这男人真是死撑不嫌累。 “好吧,你想说的时候,我随时都愿意听。” “来找我,是不是老大那有指示了?” “老大现在被战老爷子催着回北京,已经焦头烂额了。 听说,老爷子得了结肠癌,需要做手术。” 结肠癌?霍岑西愣了半响,这件事他没听自家老爷子说起,好端端的怎么会得了这个病? “老大的意思是回京?” “看样子应该是了,毕竟,什么也没有家人重要。 你也知道,老大的个性,什么事都是不声不响的,没有动静,让人也猜不透他想什么。” 霍岑西沉yin了一会儿,没再说话。 白浩从霍岑西那惹了一肚子回到公司,正巧有个高管会议要开,这回可怜的高管们无一幸免,全被台风刮过。 中午午休,秦烟来了盛世,说是看望他,实则想知道这件事进度如何。 瞧这气场,明显是不太对的。 “怎么了哥,是不是除了什么意外啊?” 白浩冷哼一声。 “我跟他绝交了。” 绝交?秦烟诧异的睁大了眸子,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一样。 “哥,怎么回事儿,绝交? 怎么还闹到绝交了呢?” 白浩一想起霍岑西说的那些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既往不咎,只要把你姐姐饿下落给咱们家就好。 可是你猜他说什么?” 秦烟吞了吞口水。 “什么?” “说这种事,于情于理也不该他来说,意思就是拿那个人贩子当大嫂护着。” 后面这句话是白浩的气话,秦烟想了想,这种时候,霍岑西却是立场ting不好站的。 “他是怕万一事情暴露了,会影响霍家的声誉吧? 哥,他确实ting难做的,再说,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白浩一听自家妹子给霍岑西说情,不由得有些气愤。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弯呢?什么情分本分?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难道让他帮这个忙不应该么? 在我心里,即便是我们没有血缘,可是我们已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了。 家人之间还要将什么情分和本分? 小烟,从这件事我就看出来,这么多年,我他妈是—— 算了,跟他我真不值得。” 小丫头看着白浩这说了这么多气话,明显是有点结束不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见死不救。 只是…… 她怎么觉得这里面的事儿不是这么简单的呢? “哥,我觉得,你是被愤怒吃了脑子。 霍岑西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你比我还要明白,这一次他不忙也许有别的原因呢。” “什么原因?还有别的原因?” 秦烟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别的原因回事什么,自己这样说只是胡乱猜的。 反正,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才是。 ps:亲人们,剧情要进-入另一个高-潮了,为毛你们粗线呢~~~~ ☆、V216 帮帮他们吧,求你了(求月票!) 霍岑西很烦躁,以前遇到什么样的事都没有现在这么烦躁。 公司的事,他可以雷厉风行,杀伐果决。 可是,家里的事,他却要诸多考量,不能快刀斩乱麻。 “哎呦……” 夏楚冷不丁的叫唤一声,吓了霍岑西一跳钽。 “怎么了?” “胎动,这几个小家伙一点也不安分。” 苦哈哈的看着霍岑西,觉得自己这孩子怀的忒是累抉。 当然,她哪里知道,现在最累的是她的枕边人。 “老婆,辛苦了。” “想到还与欧一个月这几个小家伙能出生,我一点都不觉得苦。 老公,我倦了,先睡了,爱你。” 霍岑西低头轻轻吻在她的眉心,是对她甜蜜的回应。 没一会儿,身边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霍岑西垂眸,觉得自己的某些决定该是正确的。 …… 翌日,霍岑西一如往常去上班。 已经几日没来霍宅的小丫头秦烟来找夏楚。 虽然之前白浩一再叮嘱叫小丫头别管这件事以后也别和霍家人来往,可要是她能听话,那还是秦烟了么? “姐,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让你帮帮我。” 夏楚看她焦急的模样,眼皮子忍不住突突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么自己这两个眼皮子都跳,算怎么回事儿? “嗯,你说。” “我想让你帮我求求霍岑西,让他帮我找我姐姐。” 找姐姐? 夏楚愣住,显然被秦烟这话啊给弄糊涂了。 她姐姐不是二十多年前夭折了么? 霍岑西又不是阴阳师傅,哪有这能耐啊? “秦烟,你,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姐姐,你不是……嗯?” 指了指天上,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其实,我姐可能没死,唉,我就都和你说了吧,其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将秦夫人听到的话一一给夏楚说了一遍,以及秦家人准备怎么找证据的事儿,还有白浩去找霍岑西怎么求他的事儿,全都跟夏楚说了。 按理说,这事儿事关霍家声誉,她不该这么冒失全盘托出。 就算真是徐曼做的,那霍家为了声誉而袒护她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就像如果秦烟犯了什么事儿,可以关起门来教训,却没有在外人面前也丢脸的道理。 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她作为家里的一份子也希望能给家里帮帮忙。 “等等,我先消化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大嫂,当年偷了你姐姐去卖给别人? 而她安排了一个死婴当做你姐姐,给了秦家?” 秦烟点了地那头,嗯了一声。 夏楚顿了半天,才说话。 “有证据么?实质性的证据。” “就是因为暂时找不到证据,所以,才要请霍岑西帮忙。 我们家的意思很简单,只是想要知道我姐姐的下落。 我妈现在因为这件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夏楚姐,你知道么?我小的时候,我妈经常看我会哭,原因就是会想到我姐,她总在想,要是我姐还活着的话,会不会长的很像我。 我爸妈,爷爷,从小对我就很好,什么都顺着我,就像是要把姐姐来不及感受的爱都给我一样。 现在有了这样一丝希望,我真的,不愿意放弃。 夏楚姐,我求求你,你让霍岑西帮帮我们好不好?” 夏楚为难的看着秦烟,不是她不想帮,而是这件事如果霍岑西都没有松口,那自己要怎么说? 毕竟,那是她的妯娌,是婆家人,她这样做,以后要怎么和婆家人相处? 老爷子常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的事,别人怎么说,怎么帮都好,可是他们,一个是小叔子,一个是弟媳,根本就没有立场。 可是…… 看着秦烟那样可怜,她真的不忍心。 抚着肚子,夏楚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 同样是母亲,能够感受到秦夫人的那种不容易。 怎么办,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夏楚姐,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帮帮我们吧,跟霍岑西说说情,我求求你了。” 秦烟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平日里那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如今哭的梨花带雨。 “小烟,你先别哭,我不是不想帮忙,只是——” “姐,你帮帮我,我求你,要不我给你磕头了行么? 我长这么大,我没有这样求国谁。 我,我不是说我这样是看得起你的意思,我——” 秦烟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这样,我试一试,好不好? 我试一试,但是,我不保证能行。 霍岑西那个人你也知道的,他决定的事,很难有改变。” 夏楚的松口让秦烟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你肯说,一定没问题的。 就算真的不行,也是努力了。 谢谢你,姐,谢谢。” 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夏楚伸手,给她抹了抹眼泪。 “你这孩子,真是孝顺,就冲着你这份孝心,我也想帮帮你。 只是,这件事,必须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明白么?” 亲眼虽然年纪小却不是傻子,自然懂得夏楚这话里的意思。 不管事情如何,都不能把夏楚暴露出来,不然,她以后在霍家要如何自处? “夏楚姐,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秦烟从霍家走没多久,肖明兰和刑震过来串门。 路上,瞧见秦烟,也没打招呼,抱着能避着就避着的态度。 和秦家人,她真的不想有任何的联系。 “妈,爸,今天怎么有空一起来?” “不是快要生了么,我在家里总是不放心。” 肖明兰看着女儿内肚子大的不像样儿,心疼的不得了,唉,没孩子的时候盼着有孩子。 这有了,又这么辛苦。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现在就等着生孩子就好,丁点儿事儿都没有。 嗯,也不能说没事儿,刚刚秦烟来,就有事儿。” 听到女儿说秦烟,肖明兰愣了下。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刑震,心里突突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怎……怎么了么?” 对于自己爸妈,夏楚也不瞒着了,正好趁着这机会看看怎么和霍岑西说能帮得上秦烟。 毕竟,这种事,谁见了也不落忍不帮忙。 “你俩给我出出主意,我这话得怎么跟霍岑西说呢? 直接说,好像不能有效果,可是不说,唉…… 上次您在医院也看见了,秦夫人和小丫头对我都不错。 对林素也没话说,就是冲着这一点,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是不是。” 肖明兰暗暗的握拳,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那天见到秦家母子,会发生这样的事。 难怪,难怪,她最近心里一直慌的不成样子。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这感觉真的没错,所以千万别做亏心事,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丫头,这件事,你答应的太草率了,毕竟,你要估计你在霍家的位置啊。” 刑震倾身,挡了挡母女之间的视线,让肖明兰可以偷偷的喘口气。 显然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两个人的预料。 如果再不想想有效的办法,那么真相大白的那天,伤害,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的出来的。 “爸,我也知道,不管怎么说,那是我的大伯嫂,怎么也不能轮到我去做这样的事。 可是…… 我就是心理特别难受,看见秦烟哭的时候,我特别难受,形容不出的那种感觉。 就像…… 看着自家的妹妹在哭一样。 不忍心,真的不忍心拒绝她。 而且我特别气愤这件事,这不是普通的小错,这是一条人命,秦家二十多年一直都无法走出阴影。 如果就因为那个人跟我有亲戚关系,明明我能帮得上忙,却不忙,我的心,一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而且,秦烟已经说了,他们也不是为了要让徐曼得到什么惩罚,只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想要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而已。 如果是要亲手将她送进监牢,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做,毕竟,我要顾虑老爷子的感受。 爸妈,这就是我的想法。” 夏楚已经将所有的情况都做出分析,刑震静默了一会儿。 “可是,女儿,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没有证据,你要如何问呢? 要怎么问?证据证明是她做的,你才没有任何不是,如果不能证明,你这样不是让霍家大乱么? 不管霍岑西和他哥哥有什么不合的地方,可是关起门来,你们才是一家人。 没有一家人窝里斗的说法,懂么?” 刑震的话让夏楚沉默了一会儿。 是啊,她在顾虑的也是这件事。 “不管怎么说,我应该努力一下,只要能说通霍岑西,这件事就会变得好解决很多。” “楚楚……” “爸,你放心吧,我会尽量做的完满一些的。” 夏楚给了刑震一个微笑,安慰他不要担心。 可是…… 能不担心么? 两人留下吃晚饭,霍岑西看到岳父岳母只会觉得心情更沉重,神经也开始更加紧绷,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种轻松惬意。 晚饭后,霍老爷子去战家看战栋,老友得了结肠癌需要手术,这几天他基本上跟长在了战家一样。 而许久不见的翁婿俩在小书房下下棋,解闷。 “今天,秦家的小姐来找夏楚,希望她能跟你说情。” 刑震目光落在棋子上,说着的话,让霍岑西蹙了蹙眉。 “所以,您拦着我来书房,是为了提前知会我一声么?” “岑西,这件事给你带来的困扰,我要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霍岑西没说话,上了马,踹了刑震的一个炮。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已经说过,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我要好好保护妻子。 夏楚的状况,您也知道。 我不能让意外发生,不管是什么事儿,都要等夏楚生产之后再说。” 刑震顿了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你心里有想法,我很能理解。 可是,同样身为男人和丈夫的我,也需要保护我的妻子。 霍岑西,谢谢你,你是个优秀的男人,夏楚能嫁给你,她很有福气。” 霍岑西落子,将军。 抬眼,浅浅的目光落在刑震身上,淡淡回道: “能够娶到她,才是我的福气。”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好几盘棋。 夏楚和肖明兰说了好些自己关于对秦家事件的想法。 听的肖明兰心惊肉跳。 当然,除了恐惧还有浓浓的愧疚之情。 她总觉得,如果自己对秦家坦白的话,应该能让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可是…… 她没有这个勇气。 …… 临睡前,夏楚左思右想,想了个非常笨的办法和霍岑西开口。 “老公,你今天好像特别帅呢。” “有事,就说吧” “……”囧 清了清嗓子,夏楚老老实实说了。 “老公,我知道白浩去找你了,你给他拒绝了。 可是,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他们? 你也知道,现在秦家真的没有办法了,才能找你做中间人。 而且,秦家如果不是有什么苗头,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说这件事呢? 毕竟两家这么多交情了……BALABALA……” 夏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了很多,全然不知,其实霍岑西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所有的真相,一个都不落下。 “老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 乖,听话,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印象里,霍岑西第一次这么决绝,哦,对了,还有上次说让自己辞职的时候,也ting执着的。 “老公,你真的这么忍心么?你就行行好吧,嗯?” 夏楚不屈不挠的一个劲儿的求着。 卖萌,撒娇,什么招儿都用了,可都是徒劳。 最后只能失望的睡觉了,霍岑西虽然不想看见妻子失望的眼神,但是,比起更大的失望,他宁愿让她小小的失望。 …… 夜色渐渐浓重,所有人都在休息,却除了,那一抹身影…… ps:妹子们有月票的撒月票了啊~ ☆、V217 我们秦家的孩子,必须认祖归宗!(求月票) 清早 夏楚醒来的时候,霍岑西已经不在身边。 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昨天听他那样决绝的拒绝,哪怕是事先已经有了准备。 可心里面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钿。 罢了,该做的都做了,她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起chuang换好衣服,从二楼下来,走到一大半的时候,就能瞧得见桌子上一如往常的摆好了早餐。 夏楚捧着肚子,眼看着还有四五节台阶的地方,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从楼梯上蹲坐下来匝。 随即,肚子传来阵阵的疼痛,让她害怕极了。 “来人,来人。” 尖叫着扬声喊着,佣人看着她坐在地上吓的面无血色。 “二少奶奶,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来人,快来人啊。 老爷子,老爷子,不好了,二少奶奶滑倒了。” 闻讯赶来的霍荣英焦急的三步并作两步到夏楚跟前。 “丫头,你怎么了,别吓我,你别吓我。” “爸,孩子,医院,快。” 腹部的疼痛让夏楚流着眼泪,说话都是单音节字,实在是没那么多力气。 霍家因为这个临时的意外乱作一团。 “小陈,快送医院!”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夏楚抬到车上,霍荣英立刻给霍岑西打电话。 刚到公司,就收到这样的消息,差点把霍岑西的魂儿都吓了出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滑到,霍岑正派来霍家的那个人不是已经被他给揪出来了么? 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难道说,还有别人想要害夏楚和孩子? 带着各种的疑问,霍岑西顾不得什么红灯绿灯,一路油门到底,到了医院的时候,夏楚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而同样的手术室,正是林素不久之前来过的那一个。 前脚林素出院,夏楚就做了替补。 走廊里,霍荣英,肖明兰和刑震都在,每个人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 尤其是肖明兰,恨不能飞进去替夏楚遭罪。 “字已经签了,医生说,情况有点不太乐观,毕竟不是一个孩子,让咱们,做好心理准备。” 霍荣英努力平静的叙述着,饶是见过再多大场面的他,在面对家人如此争分夺秒的时刻,也无法做到淡然处之。 霍岑西闭了闭眼,许久之后才睁开。 “她会没事的,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手术进行到一半,病chuang上的夏楚忽然大出血,而由于血型特殊,血库里存血只剩下200CC。 “哪位是病人直系家属?” “我,我是她妈妈。” “病人现在大出血,RHAB型血只剩下200CC,近亲输血会增加溶血症的几率,但是如果现在不给病人输血的话她会很危险。 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取去其他医院调配血液,如果您同意给女儿输血请在这里签字。” 需要输血? 肖明兰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个炸弹爆开。 “医生,我……” “亲家母,你别害怕,少量输血不会有事的,只是为了去争取一些时间。” 霍荣英以为肖明兰拿着笔迟迟不签字是怕这个,可是,霍岑西明白,这种时候,要是不立刻找秦家人过来,他的妻子,很可能就下不来手术台。 “对不起医生,请稍等下。” 肖明兰看向霍岑西,这句稍等是什么意思,她不会不懂。 是了,事到如今,还能指望能瞒得住么? …… “霍总居然有空给我打电话来,真是ting稀奇的。” 白浩接起电话,一开口就是满满的嘲讽。 霍岑西并不生气,现在,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比妻子的性命还要重要。 “请把秦夫人和秦烟接到医院来,夏楚现在需要输血,你不是想要知道你妹妹在哪里么? 现在,立刻,带秦夫人和秦烟过来!” 这样的条件让白浩愣了一下。 “霍岑西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浩,这次,是我求你。” 白浩愣住,唇抿成一条直线。 想了几秒钟之后,才开口。 “我知道了” “怎么了?” 林素刚刚奶完孩子,看着白浩脸上的脸色并不好,不由得关心的问道。 “夏楚进医院了。”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下个月才生么?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看着她那么紧张,白浩的心情更是烦躁不已。 “我也不知道,霍岑西没说原因,打电话是让我把舅妈和小烟送到医院去,说什么夏楚需要输血。” 输血两个字顿时让林素面无血色。 “夏楚,她是RHAB型血,如果是生产大出血的话,会死的!” “你说什么?你说她是RHAB型的血?” 脑子里想着霍岑西说的那些话,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么? 还有之前,我不能帮你,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该死!夏楚就是我妹妹。” 白浩低吼一声,转身出了门。 林素还穿着睡衣,随便套了一件外套就跟着他的后面,也不顾自己还在坐月子了。 现在她最好的朋友生死未卜,她哪里有心情在家里呆着? …… 十分钟之后,秦家人全数到场。 秦烟和秦夫人迅速换上无菌服,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 走廊里,所有人的心都提了上来。 肖明兰哭红了眼眶,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让这件事暴露出来。 她真的没有想到,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给自己报应吧。 “霍岑西,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白浩看着颓丧的男人,哑声开口。 “对不起。” 许久,这三个字,从霍岑西的嘴里说出来。 白浩梗着脖子,狠狠的瞪着他,要不是现在夏楚还在抢救室里,他真想上去给这男人几个拳头才算解气。 “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杀掉所有的事么?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夏楚就是我妹妹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而你没有说,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 难道看着我们这么痛苦,你就那么心安理得么? 霍岑西,你为什么这么自私。” 他的音量并不大,可是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插-进霍岑西的心脏。 林素实在不忍心看见昔日的好朋友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忍不住为霍岑西说话。 “白浩,你冷静一点,夏楚的状况你不明白么? 如果告诉她真相,她要怎么承受,当初我的事都让她进了医院,你以为霍岑西有那个胆子再一次让她冒险么?” 霍岑西至始至终的抿着唇,一言不发,似乎随便白浩怎么骂都好。 而他越是这么沉默,白浩就越是心里窝火。 “他可以对夏楚隐瞒,可是为什么不能对我们说? 难道我们就不会考虑夏楚的心情么? 我们家当初以为我妹妹夭折承受了多少痛苦你知道么? 你知道我舅舅那么坚强的一个男人,因为这件事自责了多少年么? 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要做一个好爸爸,好老公,你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痛苦! 霍岑西,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真没想到,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白浩……” “现在,我们全家都等着你的交代! 霍岑西,说真的,我们一开始只是想知道我妹妹在哪里,而现在,显然,事情已经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 白浩的语气恨极,如果今天是别人这样对待自己,他或许不会这样,可是对方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他曾经以为最不会发生在两人之间的事,却发生了。 原来,二十多年的兄弟感情,竟然连这么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 多可悲? 事情突然变成这样,惊讶的不仅仅是秦朗还有霍荣英。 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戏剧性。 三十分钟后,秦夫人和秦烟从病房里出来。 秦烟身上蓝灰色的无菌服还没有脱,哭的不像样子,眼睛已经肿了。 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肖明兰,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这骗子,小偷,你凭什么把我姐姐从我妈身边偷走? 你凭什么?!你这骗子!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小烟,你冷静点。” 秦朗不想闹的这样难看,事情已经发生,谩骂,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途径。 肖明兰低着头,不言不语,没错,秦烟说的都没错,自己就是个小偷,罪人。 不管做什么,都弥补不了自己心中的罪恶。 “爸,面对一个害我们家这么多年都活在阴影里的罪人,我要怎么冷静? 我姐姐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还要我怎么冷静? 我冷静不了,我冷静不了。 这些年每次看到妈偷偷抹眼泪的样子,我就想,如果我姐还活着就好了。 而在我们承受痛苦的时候,这个女人却在享受着偷来的天伦之乐! 难道就因为她对姐姐有养育之恩,我们就感谢她么?我们凭什么感谢一个小偷?凭什么?!” “小烟,别说了,不要说了……” 这一次,劝秦烟的不是秦朗,而是秦夫人。 刚刚来的路上,白浩将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所有人才明白过来,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夏楚会和秦家人这么相像,如果不是因为秦夫人听到那些话,有谁敢想得出这样一个女孩就是当年那个夭折的女儿? 如果他们的女儿是丢了,被拐,都可能联想到,可是,偏偏,当年他们的女儿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被送到了眼前。 如此,断了所有人的念想,只能不断在回忆中痛苦。 “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认识你么?还是得罪过你? 你为什么要偷走我的孩子?” 秦夫人的问题,让肖明兰招架不住,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求你原谅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王惠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和自己差不多的你年纪,看上去并不是那样善恶不分的人,她还记得这个女人去医院看望林素。 还很和善的和自己打招呼,这让她如何能想象的出来,就是她霸占了自己的女儿二十几年? 让自己错过了孩子的成长,就连…… 就连孩子的婚礼都没有亲眼看见,更没有在女儿的孕期做到一个妈妈该做的事。 一切的一切,她都没来得及参与。 “原谅? 你怎么能奢求我的原谅? 你知道你有多么多么的残忍么? 你剥夺了我作为母亲的幸福,我不会原谅你,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我的女儿现在还在手术台上为了活命而挣扎。 我还没有听到她叫我一声妈妈! 你太过分了,你真的,太过分了!” 林素看着这一幕,眼眶早就已经潮湿。 她万万没有想到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秦夫人还能保持这样的教养,哪怕是在自己最愤怒的时候也没有谩骂。 如果,夏楚一直子在秦家成长,哪里会遭受到那些事呢? 从小随着离异的母亲嫁入刑家,有个那样的混蛋老爸。 如果她好好的在秦家生活,最起码有个健全的家庭…… 可是,人生根本就没有如果…… 刑震看着妻子这样难过,忍不住为妻子说话。 “她是做错了很多事,可是这些年,她对夏楚比对亲生女儿还要好,她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了夏楚,也许她不是一个好女人,可是她是个好妈妈。” “老刑……” 听着刑震为自己说话,肖明兰更是泣不成声。 可惜,这样的话在秦家人听来都不过是狡辩罢了。 “不必说这么多,我们秦家的孩子,必须认祖归宗!” 后到医院的秦敏听到刚刚的话,不屑的冷哼一声说出身为秦家长女的想法。 “妈” “阿姨” 每次看见秦敏那种气场,林素心里都发怵。 哪怕是已经和白浩领了证,可是,她还是不敢叫那一声妈。 秦敏看了她一眼,瞧见林素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不由得蹙了下眉头。 ps:好的呢本文的一个高-潮来到鸟,妹子还潜水就不地道了呦~推荐小绯新文《大妻晚成,总裁你阴我?》一如既往的甜文路线哈~ ☆、V218 应该想个解决办法 “妈” “阿姨” 每次看见秦敏那种气场,林素心里都发怵。 哪怕是已经和白浩领了证,可是,她还是不敢叫那一声妈。 秦敏看了她一眼,瞧见林素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不由得蹙了下眉头钶。 “穿的像什么样子。” 淡淡的一句话,让林素愣在那儿,垂着头,再没敢吱声。 白浩蹙眉,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保护姿态明显的让秦敏挑眉明。 却也没说什么,迈开步子,走到肖明兰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神犀利。 比起秦朗,秦敏的手段商场上几人不知,谁能不晓? 得罪了她,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更何况,姐弟俩年幼无母,长姐如母,秦朗一向敬重秦敏,对她都是礼让三分。 如今听到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必然也是要衡量一番的。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刚刚听你那些话,似乎觉得我们秦家应该对小偷感恩戴德才是。 也不知道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脑子不灵光了。 又或者我们用的不同一种语言在交流,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感恩戴德的谢谢你们还让我们家的孩子活着?” 这些话,秦敏说的字字珠心,句句泣血。 不为别的,只为曾经亲眼看到的痛苦的弟-弟-弟妹和伤痛流泪的父亲。 那些痛苦,只有承受过的人,才能明白和体会。 “病人的丈夫是哪位?” 手术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医生神情有些着急。 “我是。” 霍岑西应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 所有人都看着医生,生怕从她的嘴里说出更危险的情况,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承受。 “大人暂时安全,三个孩子已经出生了,最后一个孩子体重太轻,很有可能会夭折,请你签下字。” 霍岑西愣在那儿,半响说不出话,拿着签字笔的手都在发抖。 “医生,求求你们,救救那孩子吧,我们……” “我们会努力的,但这是程序。” 看着霍荣英,医生也不敢说假话。 现在的情况必须需要家属的签字才行。 霍岑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签下了字。 王惠看着医生,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刚刚进去输血的时候,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楚。 恨不能让医生把自己的血抽光了去救她。 如果早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当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秦烟的提议。 那样的话,还能听她叫自己一声妈。 现在的状况,让她好怕,真的好怕,好不容易见到了女儿,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她疼着,痛着,自己一点都帮不上忙么? “医生,求求你,千万,要让她们母子都平平安安。” 医生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身,重新回到了手术室。 走廊里,是一阵让人窒息一般的沉默,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当昏迷中的夏楚被医护人员推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扑了上去,霍岑西看着夏楚那苍白着脸一动不动的模样,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眼眶红的厉害。 “老婆,你醒醒。 老婆?” 他很温柔的呼唤着,可以夏楚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不起,病人要推进ICU,请让一下。” 护士有些机械的声音让霍岑西不得不站起身,行尸走骨似的跟在移动病chuang后面,眼睁睁看着夏楚被推进ICU。 “医生,我想要陪我老婆。” 医生没说话,用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 换好无菌服,霍岑西坐在夏楚的chuang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她的体温。 没一会儿,护士推了三胞胎进来,都是男孩儿,而最后一个孩子犹豫体重过轻送进了恒温室。 “老婆,你看,咱们的儿子,你辛辛苦苦为我生下的儿子。 还有我们的女儿,现在在恒温室里,医生说,只要过了这些日子,她就也会慢慢健康起来的。 老婆,你看看你多棒? 嗯?你不是还说要生七个葫芦娃么? 我们已经完成了四个,你要好好的,到时候我们再生,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老婆,我知道你会没事的,我知道的……” 霍岑西没每说一句话,语气就放轻一分。 病房外,所有人都在难受着。 本来应该幸福的一刻,因为夏楚的昏迷不醒而蒙上了阴影。 王惠已经哭的几近虚脱,秦烟见母亲如此伤心,更是难过不已。 看着肖明兰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现在又不是能撒泼打诨的时候,只能忍着不去发作。 “白浩,你带着林丫头先回去吧,她还坐月子,身子骨不好。” 霍老爷子叹了口气,看着林素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忍不住劝着。 “老爷子,我哪儿都不去,我就要陪着夏楚,我哪儿也不想去,老爷子,我求求您了,您别赶我。” 刚刚白浩吩咐助理送来一套女士衣裳让林素换上,除了气色不那么好,保暖方面的措施该是做不错。 听到这样的话,老爷子无奈摇头。 方才主任医生已经说了最直白的话,像夏楚这种状况如果能醒过来就是最好,可是如果醒不过来,那么就是准备后事。 只要过了今天这24小时,一切都能知道了。 “惠惠,别担心,不会有事儿的。” 秦敏的话让王惠叹了口气。 “大姐,我现在好害怕,我真的真的特别害怕。 就好像有人用刀子捅我的心。 大姐,我该怎么办?” 靠在秦敏肩上,王惠哭的异常隐忍。 即便是这样的时刻,她也没有忘记作为秦家的儿媳妇,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秦朗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向了刑震。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应该想个解决办法。” 刑震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中年男人,看得出,他出身良好,谈吐不俗,举手投足都是带着一种贵气。 “好。” …… 高干病房里,除了霍岑西,都在。 “老爷子,这里您最德高望重,也是我们儿的长辈,这一次,发生这种事,不管怎么样,我的态度,就是秦家的态度。 长姐如母,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失去夏楚的伤痛里无法自拔。 不,不对,她该叫囡囡才是。 现在我们只能把话都说明白,好好打算一下到底要怎么办。 惠惠知道孩子还活着,是因为无意中听到徐曼和别人的对话,虽然我们秦家手里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她就是当年将孩子卖给别人的那个护士。 但是,现在也不太需要知道了,我已经拿了夏楚的头发和惠惠的去做DNA鉴定。 今天下午就会出结果,虽然,真相就在眼前,可我们得让人心服口服才对。” 秦敏说的这些话让霍老爷子瞪大了眼,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大儿媳竟然是将夏楚卖出去的那个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亲家母,这件事的前前后后,还是你来说吧。” 霍荣英沉下了一张脸,转头,看向肖明兰。 在场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的,只有肖明兰一个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这样的压力,如果不是还有刑震在她身边,怕是早就崩溃的不成样子。 “明兰——” “我没事。 大家都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那么,我就来告诉大家。” 病房里,只有肖明兰一个人在说话,撕开本来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让它再一次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样的勇气,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王惠听着自己的孩子是如何一步一步被人从自己身边计划着夺走,她的心,就好痛。 尤其是当肖明兰讲到徐曼一个劲说那个孩子是别人不想要的,人家想要儿子的时候,就忍不住簌簌的流下眼泪。 这是她永远都欠给秦家的债,因为女儿死了之后,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有了秦烟,可是知道是个女儿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生孩子的欲-望。 索性,秦朗不想用孩子来逼迫她,日子也一直这么过着。 可是同样身为继承人的她怎么能不明白,这三个字真的不是一个女人能承受的起的。 她已经不想再去回忆当时自己有多么绝望,却又不得不去回忆。 时间上最残忍的事也莫过于此了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自私自利,所以我才会这样做。 可是后来,我就发现这一切都不对了,才恍然大悟,当初的你们并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真的不会买的。 就算再怎么丧心病狂,我也不会这样做。” 肖明兰哭红了眼,可是不管自己当初是什么样的想法,都不能掩盖她对秦家造成的伤害。 “这件事我妻子的确做的不够好,可是你们扪心自问,如果换成你们,你们会怎么做。 这么多年来,她都悉心照顾夏楚,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 我所认识的夏明兰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所以,我相信,她绝对不是故意为之。 当然,后来知道夏楚的身世,她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说出来。 秦夫人,恕我冒昧,如果是你,你能说么? 是要有多高尚情操的人,才能肯定的说,自己一定会将真相说出口呢?” 刑震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秦烟开了口。 “可是事实永远是事实,你们也可以有你们的苦衷,但是我们家的痛苦也是是实实在在的。 难道要比一比谁的苦衷更苦,谁的痛苦更痛么? 姐姐是秦家的血脉是不挣的事实,我姑姑说的对,我们没有理由让姐姐继续做‘夏楚’。 如果姐姐这些年来一直在秦家,她享受的是最健全的家庭,得到的是最温暖的亲情。” 这样的话从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嘴里说出来,任由谁也无法反驳。 在她眼里,世界观就是那么清晰,不是白,就是黑,非对即错。 而大人的眼里往往有很多苦衷,不得已。 肖明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对,你们说的都对,说的都没错,夏楚因为我受了很多苦,如果不是我,她会无忧无虑的长大,不会经受那么多痛。 只是,我——” “养了这么多年,有感情是很正常的,别说一个女儿,就是养一只猫,一只狗也会舍不得。 感情归感情,这世间的事,且也要道理才行。 囡囡醒了就各归各位。 而你们,对囡囡的养育之恩,换取你们不用牢狱之灾,今后不许跟我们囡囡有任何的瓜葛。 而至于徐曼,老爷子,我相信您自有安排。” 霍老爷子抿着唇不发一语,心里却暗暗想着要如何能做的让秦家满意,他是护短,可是也不是是非不分。 这样丧尽天良的事,他真的无法保住徐曼。 秦敏的强势不退步让林素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按理说,这种时候,她不应该说话,本来他们婆媳的关系就十分紧张。 可是事关夏楚,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夏楚难受。 “阿姨,请容我说句话。 我和夏楚认识五年,她的个性我很了解。 如果等她清醒之后就和夏楚说这些事,她会反弹很大。 况且,为了要孩子,她受了不少苦,身子很虚弱,认亲的事要不要从长计议?” 林素仗着胆子说这些话让秦敏微微一笑,这笑讽刺不已。 “这是秦家的家事,你有什么资格提意见?”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就让将林素顿时噎的再说不出话来。 “妈,我也觉得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等夏楚身子好一些了再说吧。” 白浩说这些话的时候看出他什么意图,反正林素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是替自己说话。 只是现在大家都还能理智的分析的话,这样做才是最适合的办法。 “你——” “大姐,有什么打算还是等囡囡醒过来再说吧。” 秦敏震惊的看着王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惠惠!” “我脑子好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大姐,按照小惠说的作吧。” 秦朗也出了声,即便是秦敏再怎么雷厉风行也不能不理会弟-弟-弟妹。 而此时,病房门被人推开,霍岑西走了进来,或许是太过着急过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不停的喘着气。 “夏楚醒了……” ☆、V219 孩子的名字也太霸气了。 夏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面都是自己和肖明兰的事,小的时候夏禹经常不在家,肖明兰每天骑着自行车送她去上学,放学。 她还记得那时候大大泡泡糖一块要三毛钱,每天放学回来,如果作业门上得到老师一个红色圆珠笔写着的好字,就能得到一块泡泡糖。 坐在自行车横梁上笑的像个小傻瓜,一开始她不会用泡泡糖吹大大的泡,肖明兰就一点一点的教。 这个场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这么清晰的出现在脑子里钿。 还有父母离婚的时候,肖明兰抱着自己,哭的很可怜,一直说,闺女,妈妈一定会给你最好的日子,让你幸福。 嗯,她记得这句话,一辈子都不会忘。 “疼……匝” 虚弱的发出一个气音,缓缓睁开眼,看见霍岑西的那张脸,下巴已经有些许青色的胡茬。 和平日里他干净利索的样子,判若两人。 “老……老公。” “嗯,我在,我就知道,你会醒过来的。” 夏楚想要多说些话,安慰他,却发现,嗓子里像是咽了一块砂纸一样,疼的厉害。 “我没事,孩子,孩子还好么?” “很好,三个男孩,一个女孩,老婆,你辛苦了。” 霍岑西握着她的手,轻轻吻着,夏楚忽然感觉手上有种凉凉的感觉。 仔细一瞧,竟然是他的眼泪。 夏楚诧异,似乎这是自己认识霍岑西一来,第一次见到他在哭。 “我让你担心了。” 听着妻子沙哑的嗓音,霍岑西努力让自己能笑。 “没,你只是休息了一会儿。” “我妈呢?” “闺女……” 肖明兰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夏楚瞧着母亲发红的眼眶,笑了笑。 “妈……” 那一声一声的妈让站在门口的王惠心如刀割,眼泪更是簌簌的落下来。 而秦烟看着肖明兰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恨意。 当然还有那个徐曼,这两个人都是该为母亲的眼泪负责的人渣! “怎么大家都在? 大素素,咱俩还真是好姐妹,前赴后继的早产。” 夏楚想要开开玩笑缓和一下这沉闷的气氛,却发现大家都苦着一张脸。 只以为是都担心自己,也没有多想什么。 “你们都高兴点啊,我一下子生了四个娃,多厉害啊,都高兴点。” 肚子上的刀口传来阵阵的疼,这下子终于知道生孩子多不容易了。 “老婆,你别多说话了,留着点力气,你先休息下,等会给你转到常规病房去。” “嗯,我躺会儿。” 说着,夏楚慢慢的闭上了眼,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说些话,已经废了她不少力气。 霍岑西起身,用眼神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ICU里变得很清静,夏楚闭着眼,虽然小-腹上的伤口还是很疼,可是困倦让她更难受。 走廊里,霍岑西看着秦家人,淡淡的开口。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打算,可是现在,没有人可以越过我去做决定。 秦阿姨,我一直很敬重你,但是不代表你想做的事我都会不闻不问。 对我来说,夏楚只是我的老婆,跟她是谁家的女儿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她是四个孩子的母亲,我要的很简单,只是想一家和乐,尤其是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如果谁要是让她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 如果前面的话还算客气,那么后面这句可谓是威胁了。 秦敏挑眉,对霍岑西的口气很不以为然。 “霍岑西,夏楚是秦家的女儿,这件事已经有了定论,这是刚刚送来的DNA报告。” 秦敏将手中的报告拿起来,霍岑西看着那份文件表情依旧很淡。 “我们是她的家人,这是事实。” “我知道,这是事实,可是,那又如何? 你们现在是想要不顾夏楚的意愿强行见这件事说出来么? 她现在什么状况,你们很清楚,我希望,您能三思而行。” 这句三思而行指的是什么方面,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霍岑西的态度很明确,他只在乎夏楚的感受,别人的感受都不管他的事。 而这样的强硬让霍荣英有些无奈,毕竟除去夏楚是霍家儿媳这个身份,人家还是秦家的女儿,而霍家和秦家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其中牵扯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 “岑西……” 老爷子唤了一声,示意他无需再说话。 “这件事先搁置一下,最起码也要等这丫头出了月子再说。 而这段时间,希望大家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别让孩子看出什么来。 至于徐曼儿的事,敏敏,秦朗,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秦敏看了一眼弟-弟,秦朗这才说了自己的意思。 “老爷子,您的提议,我们都接受,至于徐曼该怎么办,我希望您能给我们秦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而且,这件事,我们本来想要大事化小,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秦家也是要脸的,我父亲年事已高,等事情都安稳下来再知会他。” “好。” 如此,这件事算是有了现阶段的解决办法。 其实霍老爷子很明白,这一个月不过就是个缓冲时间,秦家认女这件事势在必行,可是由谁来说那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如果是秦家来说,还要背负一个不顾夏楚的罪名,而事实上,要说也是要肖明兰亲口来说。 而这也是秦敏话中隐含的意思,也代表了秦家所有人的意思。 “我想留下来陪夏楚。” “林丫头,你还是回去吧,孩子还小不能离开人,没事的,这里有很多人照顾夏楚。” 老爷子的话让林素抿了抿唇。 秦敏瞥了一眼林素,不咸不淡的说。 “还不走?” 林素默然,赶紧跟着回去了。 以前都说豪门的媳妇儿不好当,以前林素不懂,现在倒是懂了。 一大帮人走了之后,肖明兰红着眼向老爷子道歉。 “对不住,老爷子给您添麻烦了。” 霍荣英叹了口气。 “都是命啊,都是命!” --------------- 王妈在家里一直都在忐忑中度过,当听到夏楚母子平安的时候,她心里又安慰又害怕。 然而并没有给她太多害怕的时间,电话已经响了起来。 “喂?” “结果我一点都不满意。” 电话里的男音让王妈浑身都忍不住开始颤抖,握着电话的手僵直不已。 “你不要伤害我女儿,我求求你,你别伤害她。 我已经尽力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快放了我女儿。” 钟奇笑,觉得有人以为自己说的话是真的这件事ting新鲜的。 “我说的是让霍岑西家破人亡,现在他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了不说,老婆也还是好好的。” 声音越来越冷,王妈的身子抖的更加利害。 忽然间,她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如果不是自己,怎么会有现在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威胁? 不行,再这样下去,就回不了头了! “那,你想怎么样?” “还是按我说的做,我要他疼,要他痛,要他生不如死!” 最后一句话,钟奇说的非常狠,让王妈愣在那里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你——” “是让你的女儿死,还是让霍岑西痛苦,二选一。” “我——” “嘟嘟嘟……” 王妈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眼泪又一次漫了出来。 怎么办,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越走越错。 不行,她必须要想办法,她必须要想办法! …… 医院里高护病房 夏楚因为伤口太大,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是皮肤容易愈合的类型,只要稍微动弹一下就疼的要命。 “老公,女儿怎样了?医生说情况还好么?” 即便是自己身子很不舒服,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女儿的安危,毕竟前三个小子可是健康的很,就是这最后一个让人担心。 “医生说已经过了稳定期,因为体重比较轻还是要在恒温箱里。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霍岑西将公司里的事物都分派了下去,有事叫路远给自己打电话就好,现在,对于他来说,不管什么事业,都没有老婆孩子重要。 “嗯,等这几个孩子长大了,我必须得告诉他们以后好好对妹妹,小时候就抢了她的营养,让这几个哥哥好生护着小的。” 夏楚这话让霍岑西乐了。 “老婆,你这算重女轻男么?” “我这叫实事求是。 对了,你跟咱爸说没说给孩子起名字的事儿?” 霍岑西挑眉,突然想起每天俩人讨论起名字的手,某人说的内些名字——霍一,霍二,霍三,霍四…… 这要真是叫了这样的名字,外人得以为这两口子多没正事儿,竟然这么简单。 “老婆,能不能重新给孩子们起个名字?” 夏楚叹了口气。 “瞧你,我不是逗逗你么?起名字的事儿,交给爸,这个权利我就不剥夺了。” “说什么呢?剥夺谁的权力啊?” 老爷子拎着东西走进来,看着夏楚气色好了不少,才算放宽了一颗心。 这孩子生的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吓的他差点魂儿都没了。 “爸,您来的正好,我们正说着让您取名字的事儿呢。” 二楚这话让老爷子乐了。 “我早就想好了,他们这辈分,是启字,三个小子就叫尧舜禹,丫头就叫瑶。” 这么霸气的名字让夏楚愣了下,尧舜禹? “爸,你把我当女娃了吧? 这名字会不会太牛了点儿?” 老爷子嘿嘿一笑。 “我都想了好久了,觉得正合适。” 小两口对望了一眼,表示,好吧,老爷子都决定了,不过就是个名字就随了老人心愿吧。 三人正聊着,病房门被推开,瞧着走进来的人,夏楚脸上笑意更浓。 “王妈” ps;六一快乐哦~~~ ☆、V220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小王? 你腿脚还没好,怎么就往医院跑了?” 霍荣英的话让王妈难为情的笑了笑。 “老爷子,我在家里实在是坐不住,所以……” 拄着拐走了进来,看着夏楚躺在那儿,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却不怎么好的脸色,心里不由得一揪钿。 “王妈,我ting好的,您别担心,孩子也ting好的,除了小四要在恒温箱里要待一段时间。” 最后一句,她说的很平和,四胞胎,能有如今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很好的了,夏楚ting知足。 瞧着她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王妈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一样的难受匝。 如果,她知道是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夏楚会怎么办? 她会不会…… “老爷子,岑西,其实我今天来……” “咔哒”一声,门再一次被人推开,打断了王妈要说的话。 徐曼和霍岑正一家子带着不少东西来了医院。 老爷子一看徐曼,心里就忍不住火大,尤其是一想到她做出那么不是人的事儿,恨不能当场给她杖毙才好。 要不是现在夏楚情况不允许他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早就冲了上去责问。 “爸,岑西,听说夏楚生了,我们来看看。” 徐曼笑的虚伪,一副好大嫂的模样,霍岑正看了弟-弟一眼,点了点头。 “谢谢大哥大嫂,你们费心了。” 虽然夏楚ting不愿意看到这家人的,可是毕竟是婆家人,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怎么也要表面过得去。 “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啊。 嗯?怎么不见亲家在?”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chuang边,徐曼问着。 “我爸妈昨天守了一-夜,早上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夏楚的回答让徐曼哦了一声。 “爸,孩子们的名字起好了么? 毕竟又给咱们霍家的启字背添了丁。” 又这个字用的极为巧妙,让老爷子顿时蹙了蹙眉头。 这种事上还要想压人家一头?摆什么老大家的谱儿? 别说之前压根儿没打算让老大一家参与集团的事,就算真的打算了,现在也得重新考虑! 一个一个吃闲饭看不到自己蠢的玩意儿。 “大嫂操心了,都起好了。” 夏楚瞥了一眼霍荣英,发现老爷子眼里尽是不耐烦,心里不由得有点诧异。 虽然知道老爷子有点看不上徐曼,却也从来没有表现的这样明显。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太知道的事? 难道,霍岑正派人来家里的事儿被老爷子知道了? 没道理啊,这事儿已经被霍岑西解决了,就是怕老爷子操心才会自己处理的。 心里翻来覆去的想着,就是没找到能让老爷子这样的理由,这是唯一说的过去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 王妈也来了,腿脚不好还想着来看看夏楚,真是费心了。” 被徐曼这么一点名,王妈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干干的说一句。 “我帮不上什么忙,就是来看看。” 徐曼笑了,连连夸赞夏楚好福气,这么多人都关心着,让她好好养着,坐月子也不用惦记什么之类。 夏楚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自己,总有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节奏呢。 抬眼看了下自家老公,霍岑西接到妻子这小信号立刻就懂了。 “谢谢大哥大嫂关心,夏楚现在除了身子有点虚,需要多休息,别的也没什么要特别注意的。” 徐曼脸上的笑容一僵。 这话说的,需要多休息,言外之意不就是要自己赶紧哪凉快哪里去么? “丫头,你好好歇着吧,待会再来人,我接待就好,昨天睡的都不好。” 霍岑西说话如果说分量不重,那么老爷子的话,是没人不敢不听的。 徐曼连连说让夏楚好好歇着,以后有功夫再来之类的话。 如此,便是和霍岑正出了病房。 “爸,您今天怎么了?” 夏楚看着老爷子内一脸墨盒似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见他俩就堵的慌。” “……”囧 老爷子,您这么直白真的好么。 二楚暗地里憋着笑,没再说话。 王妈见徐曼霍岑正走了,想着要把之前的话说出来,事到如今,她除了能将一切说清楚,恐怕也没别的办法了。 如果再继续错下去,拿自己就不仅仅是丧尽天良,更是猪-狗-不-如了。 “老爷子,我有话想说。” “噗通”一声,王妈跪了下来,吓了霍荣英一跳,夏楚也愣在那儿半天反应不过来。 倒是霍岑西,因为王妈这一跪,顿时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眼底抹过一丝戾气,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害妻子和孩子的人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哪怕是理智说,她可能有不得已的原因,却还是不能够原谅! “为什么。” 王妈抬头,看到霍岑西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就让眼泪漫了眼。 “老公,你怎么了?” 夏楚还不明白霍岑西这突然变化的态度,一时间有点无措。 “为什么要害夏楚和孩子,我们家对你不够好么?” 霍岑西没回答夏楚的话,而是继续盯着王妈问到。 老爷子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轰隆一声,不敢相信的看向王妈,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小王,岑西说的话,他说的是真的么? 夏楚会发生意外,是你做的?” 王妈弯身磕头,额头用的碰在地面上。 “老爷子,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那些人用我女儿的命威胁我。 对不起,对不起…… 呜呜……” 听着那“当当当”磕头的声音,夏楚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她就说自己平时小心的不得了,什么时候都最先想到孩子,可是那天下楼梯的时候,就发现楼梯扶手有点不太对劲。 平时家里只有她才有抚着扶手上下楼梯的习惯,而霍岑西和老爷子都是直上直下的。 上次霍岑正派来的人在楼梯台阶上搞手脚,只要细心就会发现。 可是这一次,如果不是对家里人生活习惯了如指掌,是绝对不会这么成功的。 “女儿?你什么时候有个女儿? 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对方用女儿的命要挟你,你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如果夏楚和孩子有个好歹,你——” 霍荣英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 王妈在霍家将近二十年,他已经把她当成家里的一份子看待,一直以为她任劳任怨,和其他佣人是不一样的存在。 可是到头来竟然还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老爷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了,对方知道夏楚还孩子没事,让我继续想办法,我实在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了。 呜呜…… 昨天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办,如果我不说出来,我就真的越错越大。 老爷子,您怎么罚我都行,把我抓起来也行,可是我求求您了,您救救我女儿,我女儿还在他手上。 哪怕我死都可以,求求你们救我女儿。 二少,好歹,我女儿曾经也救过你的命,你就看在这个情分上,你救救她吧,好不好?” 霍岑西讶异,救过自己的命,只有申露一人。 难道说,王妈的女儿,是…… “王妈,你女儿是申露?” 王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重重点头。 “露露为了给燕寒凑治疗费,被一个男人给包-养了,可是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 男人!霍岑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楚,夫妻俩对视了下,都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爸,是钟家。 包-养申露的男人是钟奇,有一次,我们遇到过他们俩在一起。 把这一切都串联起来,就不难想出是什么原因了。” 夏楚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可是一想到,这个钟家的人竟然这么歹毒,就不寒而栗。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们这样做? 难道就仅仅因为公司利益上有冲突就这么无所不用其极? 太可怕,也太可悲了! 这样做还有人性么? “夏楚,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王妈依然在磕头,夏楚看在眼里,难受在心。 说不生气那是圣人,可是,在听到她一声一声求着老爷子救申露的时候,心就软了。 自己也身为人母,如果自己的孩子有生命危险,她可能也会失去理智,甚至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虽然,明明知道那是错误的。 将心比心,虽然方法不对,可是那颗心还是能让人理解的。 况且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当是为自己的孩子积福了。 “王妈,您起来吧,这件事虽然您做的不对,可是好在现在也是迷途知返了。 我和孩子也没什么事儿,过程糟心了点,结果还是好的。 我妈常常对我说,要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件事你虽然做的可恨,确也有可怜之处。 只是,如果您能早点对我们说,也不必闹到如今的这一步了。” 夏楚的宽宏善良让王妈更是羞愧不已。 霍岑西却是抿了抿唇。 如果没有这件事,也许,秦家就不会知道夏楚的身世,只是他太明白,这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也许? “钟家既然下这么狠的手,那我也不用给他们什么面子了。 碰了我的底线,我也不会轻易放了他们。” “二少爷,我求你救救露露,她是被那些人蒙蔽的。 露露是个善良的孩子,她只是被他们蒙蔽了。 都怪我,从小不在她身边,所以,让她一直以为我不要她,而她的养母以及家人又表面上对她很好。 其实这些人都是想从她身上榨取金钱而已。 他们,都不是真的对她好。” 霍岑西叹了口气。 将跪在地上的王妈扶了起来。 这些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哪怕是心里气。 夏楚说的没错,可恨之人必然有可怜之处,得饶人处且饶人,霍岑正自己都能因着那点亲情关联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机会。 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是照顾了自己近二十年的王妈呢? 都说他杀伐果决,可是只有他亲近的人才明白,他霍岑西的软肋很明显——亲情便是其中之一。 看似无情,却最有情。 ------------- 白公馆 秦夫人从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没什么胃口。 精神状态也是一会儿兴奋一会儿wei靡。 秦朗见妻子如此,心里焦急,却又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 “大姐,再这么下去,我怕小惠会得情绪病。” 秦敏抿了抿唇,孩子的事确实很棘手,现在秦老爷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知道了,那后果…… 她已经不敢再设想下去。 “我知道她现在的感受,一方面觉得孩子还在很踏实,可是另一方面又不敢认,怕孩子有抵触情绪。 其实,我心里也在想要是强行让孩子回来,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一想到那两个人,我心口的气就咽不下。 咱们秦家的孩子,竟然…… 尤其我昨天回来问林素有关囡囡的事,心里就难过。 你知道么,就那个女人的前夫为了救自己儿子竟然来找囡囡捐肾。 还拖家带口的来威胁利诱,还是个人么?我都不敢想,这孩子当时心里得多苦,幸好,嫁了霍岑西。 不然……” 为了能多了解夏楚,秦敏即便再看不上林素,也只能从她那里打听。 林素倒也识趣,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秦敏了。 平日里,她是个女强人,可是对于家里人的事,尤其是自己失而复得的侄女,如此经历让她无法在淡定。 “姐,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让小惠能够心里好过些。 这些年,她真的真的太苦了。 其实我也能理解霍岑西,他和我一样,只是希望妻子能够不受到伤害。” 秦朗替霍岑西说话让秦敏很不以为然。 “那小子也太狂傲了些,我还没被人这么威胁过。 他,是第一个!” “大姑,我下午想去医院,你们谁要跟我一起么?” 秦烟从楼上下来,眼睛肿的像桃胡,可见昨天也是哭了好久。 ps:小伙伴们粽子节快乐~ ☆、V221 不管如何,你必须回头! 秦敏迎了过去,从小到大,家里人都把秦烟捧在手心儿里,哄着,供着。 本以为夏楚身份的暴露会让小丫头害怕姐姐争chong,倒是没想到,这丫头丁点这意思都没有,孝顺懂事的让秦敏觉得好心疼。 本来,对于小丫头嫁给战东野这件事一直让秦敏心存内疚。 如此一来,就更是对她觉得欠了不少。 秦敏这人看似冷静果决,其实,为人护短的很铋。 “小烟,你状态不好,下午就别去了,我——” “大姑,我没事,为了不让我姐起疑心也得去一趟。 就算没知道她是我姐之前,我们本来感情也很好,于情于理都要去看一看南。 如果你怕我太激动一不小心说溜了嘴,我保证,我不会。 我姐现在什么状况,我不是不知道,为了她和孩子,我也不会这么冲动的。 倒是你和我爸我妈先别去了,看看情况再说。” 秦烟揉了揉眼,昨天哭了一宿,又酸有痛,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哑哑的。 秦敏轻轻的叹了口气,也就随了秦烟的意思。 从白公馆出来,去医院的路上,秦烟一直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表现的自然一些。 如果可能的话,她想能多呆一会儿,好好陪着夏楚,然后回来和家人多分享一下。 所有人都在关心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家人,只是,客观条件又不允许他们去立刻享受这种天伦之乐。 秦烟第一次觉得,就算一个人再有权力和钱财都好,可是感情上的事也是无能为力的。 金钱,真的不是万能的。 手里拿着煮鸡蛋在眼睛上滚来滚去,虽然有点临时抱佛脚,可是,总得不能让眼睛太明显了点吧。 …… 秦烟来的时候,夏楚刚吃完午饭。 坐月子的食物单调又单一,小米粥才吃了两顿,就让她有点ding不住了。 “姐” 小丫头一推门进来就亲昵的喊着夏楚。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到霍家人以及肖明兰耳朵里,多了一层深意。 肖明兰停顿了下喂女儿喝粥的动作,眼神下意识有些闪躲起来。 而秦烟本来的好心情,在看见母女俩的互动时,顿时少了一半。 可是为了夏楚,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像平常那样。 “小烟? 你怎么来了?可算见到个让我心情好的人了,来来来快坐。” 夏楚这么热络,看的在场每个人都觉得心酸。 尤其是秦烟,差一点点,眼泪就要逼出来。 “姐,你可真棒,一下子就儿女双全了。” 二楚拉过秦烟的手,笑的很是满足。 “可不是呢?我还等着你给我家小闺女取个小名儿,三个哥哥抢了她的营养现在自己在恒温室里玩耍呢。” 一句玩笑话却让秦烟当了真。 “真的么,姐,我可以给孩子起小名儿么?” 瞧着亲眼那激动的模样,到让夏楚觉得有意思了。 “你怎么了?起个名字,你这么兴奋干嘛?” 秦烟被说得赶紧收敛了一下,嘿嘿一笑。 “没什么,就是我第一次给别人起名字,有点兴奋。” 闻言,夏楚噗嗤一笑。 “你还真是ting容易满足呢,四个孩子大名儿都被老爷子给取好了,小四我准备给起个乳名,补偿一下。” “那叫小唯吧,最受chong的那个。” 肖明兰将手里的碗放回到置物柜上,转身偷偷湿了眼眶。 听到姐妹俩这样为孩子选名字,她就觉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本来他们可以一家团圆,可是如今呢? “好听,我喜欢这个名字。 老爷子把儿子们叫尧舜禹,女儿也起了一个瑶字。现在想想,还不如叫你这个唯字的好。 我看跟老爷子商量下让闺女把瑶字改成唯字,不然的话,我一叫我闺女,我大儿子在出来答应,那可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生了娃还能这么活泼可爱的,也就夏楚能做的出来了。 “本来嫂子也要跟着过来,可是家里孩子实在走不开,所以……” “她们家娃也是早产,一定得注意着点,可怜我四个娃,都不知道在怎么办呢? 看样子只能轮着喂奶粉或者羊奶了。 我这点可怜巴巴的只能留给小闺女了,谁让人家被欺负的都进了恒温箱呢。” 秦烟噗嗤一笑,本来不好的情绪,被夏楚说的这几句统统扫空了。 看着她这么幸福的样子,总算觉得心里安慰了一些。 “妈,你洗点葡萄,小烟可爱吃这个了。” 夏楚瞧着肖明兰指挥着,现在她这产妇最大,属于鸡毛当令箭的最好时期。 “嗯,好。” 肖明兰照着女儿说的,去盥洗室洗水果去了,秦烟看着夏楚微微发福的身材,觉得她好伟大。 不对,该说每一个能把孩子带到这世界上的女人都好伟大。 忽然之间,她又想到了王惠,自己的母亲。 同样是母亲,一个在产房里伺候女儿月子,虽辛苦却开心,而另一个明知道女儿生了孩子,在家里着急却不敢来看,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情绪崩溃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这一刻,她不恨肖明兰,只是有点羡慕。 羡慕她可以做到一个母亲该做的,而王惠却不可以。 “姐,我给孩子们买了一些衣服,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说着秦烟从口袋里拿出那些婴儿的衣服,夏楚看着喜欢极了,有钢铁侠的,有美队的,看上去都特别酷。 “嘿,真漂亮,知道我是漫威影迷,小丫头,你这是讨好我哦?” 点了点秦烟的鼻尖,夏楚笑着说。 可是,笑着笑着,就眨巴眨巴眼,仔仔细细的审视起秦烟的脸蛋。 “怎么了?” “丫头,你眼睛怎么回事儿?好像肿了。” 滚了一路的鸡蛋,还是有后遗症,仔细看还是瞧的出。 秦烟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胡诌了个借口。 “昨天没睡好,没事。” “吃葡萄。” 肖明兰将葡萄洗好,说了自打秦烟进来第一句话。 秦烟看着肖明兰,多么想一手掀翻那些洗的水灵灵的葡萄,再踩上几脚然后说比这么虚伪,看着恶心之类的话。 可是,她明白,她不能! 她不仅不能说出这样的话,还要像以往那样,做一个有教养的千金小姐。 而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 “谢谢阿姨。” 这四个字让肖明兰如释重负。 打从她进来,就一直提心吊胆怕小丫头压不住火将事情给抖出来,夏楚的状况本来就无法同时哺乳四个孩子,只能可着小的来,如果再经受这样的打击,不仅是毫无奶水可言,更会对母体有伤害。 等出了月子,自己一定要将事实说出来,给秦家一个交代,也给闺女一个交代。 只是,那时候,估计,她就没资格叫夏楚为闺女了吧? “不用客气。” 夏楚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微妙气氛,还一个劲儿让秦烟别客气,多吃点。 虽然是表面上的气氛,可也还算和乐。 …… 送秦烟的时候,肖明兰特别说了一声谢谢。 秦烟看着她,面无表情,到底还是小姑娘,好恶性强烈。 “你有什么资格说谢谢? 再说我也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姐。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讨厌你,在我心里,你就是破坏我家庭幸福的凶手。 原谅别人是上帝的义务,而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送你去见上帝。” 没想到秦烟对自己恨意如此浓烈,肖明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除了道歉,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对不起孩子,真的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了,听着烦。 留着力气好好照顾我姐吧,我妈在家里急的团团转,一门心思想来照顾她。 成长,结婚,生孩子都错过了,就连照顾月子都是。 好好珍惜这些日子吧,我妈以前收到的苦,你以后也会受到的,千万别着急。” 秦烟说话的语气很缓慢,因为从小在南方长大,就连说狠话都是软绵绵很温柔的感觉。 偏就是这样才更有杀伤力。 肖明兰愣在那儿,红着眼眶,一个字都没有说。 而瞧她这样伤心的样子,秦烟以为自己会很痛快,可事实上,却没有。 她一点都不痛快,反而很难过。 真好笑,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搭理别人可怜不可怜。 转身离开,小丫头并没有急着回白公馆,而是漫无目的的沿着大街走。 心情糟糕的要命,却没有一个宣泄的出口。 ---------------- “钟奇,你疯了么? 你不是答应过,会一直支付小寒的医药费么? 你怎么可以让小寒转院?!” 申露的话让钟奇微微一笑。 “转院是防止你那个妈耍花招,我说了,我要看霍岑西生不如死,懂么? 要怪的话就怪你那个妈动作不利索。 现在霍岑西儿女双全了,活的比以前还要滋润,公司也风生水起,马上就要开始在新投标的那块地上动工了。 如果那个项目成功,霍氏地产就会成为北京城里的老大,到时候,我还不是要看他的脸色? 想要你弟-弟平安无事,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多多劝劝你那个妈,知道么?” 此时钟奇还不知道王妈已经把所有事都想霍家和盘说出,还以为能通过申露威胁她为自己办事。 为了牵制申露,只能用那个植物人底牌。 这是个蝴蝶效应,只要抓住了头,就不怕他们不就范。 “你就这么恨霍岑西?” 申露看着钟奇,总觉得他对霍岑西的敌意,不仅仅是商场上的那种竞争。 “恨?能够形容我对他的感觉么? 嗯?宝贝,只要你乖该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需要是可以让我开心的chong物,如果不能让我开心的话,那么,只能消失了。” 他笑着看她,那种脸部肌肉的扭曲表情让申露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觉得是寒的。 这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简直就是个疯子,他绝对是个疯子! “我去和她见面,燕寒在你手里,你也不用怕我跑掉。” 申露的提议让钟奇收敛了笑意,挑眉看她。 “你觉得你去了就能让她尽快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当然!” “好啊,我倒是也想要看看,你是怎么能促进她完成任务的。 加油,我看好你。” 钟奇的话让申露心里一阵恶心。 可是却不敢惹怒他,只能忍受着。 下午,申露给王妈打电话,约她出来。 这是自从被人威胁之后,第一次接到申露的电话,让王妈欣喜不已。 约在咖啡厅里见面,申露早到了几分钟,当她看见王妈一瘸一拐的走进门的那一刻,心口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发酵。 有些酸,有些涩,还有些难过…… “露露,你这样出来没事吧?他……不会为难你吧?” 王妈看着女儿,细细打量,生怕这些日子难为了她,不过看样子,没清减,该是没收到什么虐待才是。 “只要你按照他的话做,就不会为难我。” 申露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话让王妈愣在那儿。 “露露……” “别废话了,你到底怎么想的,什么时候动手?” 这样岂不可耐的语气让王妈抿了抿唇,看她的眼神也变了几变。 眼前这个女儿,真的是她的女儿么? 真的是那个小时候善良的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的孩子么? 不,她不是,陌生让自己害怕。 本以为她会因为自己给霍家造成的伤害而愧疚,而现在开来,是她想错了。 “夏楚早产了,这样还不够么?她差一点就死在手术台上,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恩怨怨,难道这还不够?” 王妈的话让申露撂下一张俏脸。 “你什么意思?你要反悔么?” “露露回头吧,这是一条不归路啊!” 不归路?申露对这个词冷笑。 “我早就已经在不归路上了回头也没用。 现在小寒在他手上,你要是不去害霍岑西,他就会害小寒。 你知道,小寒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燕寒,又是燕寒,她的女儿到底要多傻才能这么被人利用? “露露,不管如何,你必须回头。因为——” ☆、V222 让人崩溃的真相! “因为你没有选择。” 熟悉的声音让申露怔住。 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却不敢回头半分。 可是,即便是不回头,她又岂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呢? 霍岑西迈着步子,优雅的如一只黑豹,此时他的脸上是比平日更为冷肃的表情铋。 他本就不是个爱笑的男人,如今更是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申露无法抑制的抖着身子,犹如筛糠,已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聪明如她,怎么会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代表了什么意思南? 满是愤懑的眸子死死盯着王妈,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了才好。 “二少爷……” 王妈讷讷的唤着,瞥见女儿充满怨恨的目光时,揪住了一颗心。 “露——” “别叫我的名字,你配么?” 申露厉声打断王妈,噌的站起身。 冷笑一声,回头,看向霍岑西。 “你可真有一套,到底是她伺候了二十年的主子,说什么她都听。 养活一条听话的狗也莫过如此了吧?” “申露,别让我瞧不起你! 她是你妈妈!” 霍岑西一字一句的说着,眉头蹙成川字。 虽然这一次王妈差点还得夏楚母子出事,可在他心里,她始终是用心照顾自己二十年的那个家人。 听到申露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是霍岑西不能容忍的。 “妈妈? 她有做妈妈的自觉么? 别说这些漂亮话了,从我八岁起,她离开我一去不回到现在,我就从来不曾当她是我妈妈过。 倒是你,霍岑西,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这有些话? 嗯?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能有今天么? 你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还轮得到你站在我面前跟我耀武扬威?! 这么多年,是我没有依仗救命之恩来要求过你,霍岑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提到那一次的救命之恩,霍岑西狠狠吸了一口气。 “没错,你是救过我,可是不代表你能任意伤害我身边的人,尤其是我爱的人。 我早就对你说过,不要碰夏楚。 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淡淡的语气让申露怔愣住。 “霍……” “我来不是劝你,也不是要求你。 只是让你看清形势。 钟奇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要了解。 如果你继续和他狼狈为奸,后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他可以用燕寒来威胁你,你觉得你还能与虎谋皮? 还有,燕寒的事,是他自己的责任,今天的事都是他咎由自取,这就是证据。” 说着,将手机里的视频播放给申露看。 上面出现的人都是当年参与过打赌的那些男生,这些年都混的不好,都在愧疚如果不是当初几个人怂恿他,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当年,是我们几个打赌,用一双限量版的乔丹篮球鞋怂恿他去招惹夏楚。 如果他能把夏楚搞定……就是有了夏楚的第一次就给他买鞋。” 镜头里,申露看得出那几个人都羞于提及这件事。 可是几个人将当时的情况都描述的异常清晰,让申露半响都没说话。 “所以呢?我弟-弟就应该变成植物人?” “我只是告诉你,夏楚是无辜的,如果不是你弟-弟贪婪成性,你以为今天他会落得如此下场。 还有这些,都是别人对你弟-弟的评价。” 视频上开始又播放出一些人对燕寒的评价,尤其是一些女生提到他,都是愤愤不平。 “本来是大家一起出去喝饮料,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喝完那杯饮料就浑身没劲,后来才知道是这个渣男放了东西在里面,我发誓,要是有半句谎话,我死一户口本! 而且当时同年级的女生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别的女生也这样过,都是怕丢人不敢说。都是那几个人打赌那我们做赌注。” 几个女生说的大抵意思相同,就是燕寒做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 当然,证据也不仅仅是这样。 “你以为燕家夫妇对你恩重如山?为了让你上学,一方面照顾儿子,一方面省吃俭用? 看看这些东西吧。” 滑动手机屏幕,上面是霍岑西拍的文件,都是王妈定期汇款的证据。 每一笔钱都在增加,有的时候一个月汇两次。 看着这些汇款证据,申露彻底说不出话来。 手指都抖的不成样子,一想到这些年来燕家夫妇说的话,心都在颤着。 “不可能……不可能! 这些年都是舅舅舅妈在抚养我,他们还劝我不要怪你,还说你的好话,怎么可能拿着你的钱,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在看看这些是什么?” 给了路远一个眼色,路远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复印件,上面是燕家夫妇买新房的房照。 “他把房子卖了不是为了你弟-弟燕寒,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把以前的小房子卖了,买了发房子做投资,而你,还以为他们有情有义? 申露,你何其悲哀,将一只努力工作为了给你赚钱的母亲当做仇人,却将那些渣滓当成最亲密的家人!” 霍岑西每说一句,申露的脸就白一分。 “露露,我真的没有不要你。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给你爸爸看病,欠下了那么多债,所有人都躲着我走,亲戚朋友都怕我拖累他们。 我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要还债啊。 如果可能,我怎么会把你丢给别人。 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本想要在你念大学的时候把你接到身边。 可是,燕家夫妇说你现在对我很与偶成见,怕咱们母女不合,以后就更难相处。 还说你要是长大一点就会明白我的苦心。 我是傻,才会以为这样是对的。 如果不是那天听到他们的话,我怎么能知道他们竟然是这样的为人? 露露,你相信我,相信我。” 申露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敢置信摇头。 他们在说什么?说燕家对自己是虚情假意? 呵呵,笑话,这真是自己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不可能的,你们骗我,你们这些资料都是假的,是假的! 舅舅和舅妈从小就对我特别特别好。 弟-弟也把我当成亲姐姐一样。 他们一家都对我像是亲人一样,无微不至的关怀我,照顾我。 怎么可能你说的那样,我不是傻子,他们是不是真的对我,我看得出来。 你们别想诬陷他们!霍岑西,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想要用这样的计量来糊弄我? 你做梦!我不会相信你们的话,我不会相信!” 看着女儿情绪如此激动,王妈又痛心又心疼。 “露露,我真的没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 “你自诩聪明,就用你聪明的眼,聪明的脑子去看,去思考。 申露,这是你唯一回头的机会! 三天后,我听你的答复。” 霍岑西不愿意再浪费口舌。 之所以会这样给申露机会无非是念在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如果这次机会她都不要,那么也怪不得他了。 王妈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着女儿,终觉还是没说出口。 有些误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所以,她只能选择默默等待。 只希望这份等待,不要太久。 …… 从咖啡厅里出来,申露脑子里都是那些画面,证据,以及霍岑西一字一句。 二十年的亲情一下子因为这些所谓的真相变得可笑起来。 “不,不会的,申露,不要被他们骗了。 养你这么多年的人不是他们,是燕家! 不能相信,绝对不可以相信。” 拿起电话,申露联系燕父,钟奇将燕寒转移到另一家疗养院,有专人伺候。 听着燕父的语气,还不知道这不是伺候,而是控制。 申露没多说什么,照着燕父给的地址去看望燕寒。 燕家夫妇一如既往的对她问寒问暖,丝毫不见任何假意,申露心里的疑虑慢慢消除。 果然,那些人是故意的,想要扰乱自己而已。 从医院里出来,申露心情好了很多,想要拿手机的时候,发现自己落在了病房…… “我觉得咱们最好快点让死丫头把钱给拿出来,拖着不是办法。” 燕父闻言叹了口气。 “我不是怕她起疑心么? 你忘了咱们上次说这事儿的时候,被那个老女人听到了。 万一她们母女一条心了,哪里还有咱们什么事儿啊? 我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怕什么,那女人从来都没回来过,这么多年给咱们的钱,死丫头一点都不知道。 你就别——” “嘭”的一声,门被人用脚踹开。 燕家夫妇睁大了眼,看着申露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两人都是快要吓破了胆。 这……这下子该怎么办? “露露,怎么了,是不是落东西了?” 最先恢复神色的是燕父,这语气跟刚刚一口一个死丫头完全不一样。 申露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男人,忽然觉得一切都是这么恶心,可笑! 就在刚刚,自己还在挣扎,纠结。 好不容易安定了的心,又一次因为他们的对话而七上八下。 不对,应该说是冷透了才对。 “你们不嫌恶心,我嫌堵的慌。 这些年还真是委屈你们了。” 申露一点面子没给,事已至此,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露露,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其实——” “别碰我,我嫌恶心。 这些年,我妈没少给你们寄钱,你们说的让她别回来,说我逆反严重,以后长大了再接触这样比较好,是不是?” 夫妇俩没说话,让申露冷哼一声。 “没话说了? 你们倒是演的真好,这么多年了,你们演的真好!” “露露,你听我们解释,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刚刚是在说笑的,我们——” 申露眼神冰冷的让燕家夫妇编不下去了。 这些年,她一直像是对待亲生父母一样,尊敬他们,爱护他们,心疼他们。 甚至为了他们的儿子,而出卖自己。 到头来呢,竟然……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我看见你们就恶心。 以后,千万,千万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说着,申露转身,头也不会的走出去,突如起来的转变让燕家夫妇都傻了眼。 --------- 这算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惩罚么? 前一刻才说的那么笃定,甚至不惜骂自己的亲生母亲。 而下一刻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像是一具行尸走骨在街上晃荡着,申露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还能去哪儿。 偌大的北京城,竟然没有她申露的容身之所。 “对不起,对不起……” 每走一步,她的眼泪都忍不住落下来。 想着自己说过的那些混账话,她后悔不已。 自己是怎么了? 竟然连别人的真情还是假意都分不清楚。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她坐在上面发呆。 觉得好像全世界都把自己抛弃了一样。 突然,申露有种感觉,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看着对面那栋高大的建筑物,申露的眼神开始有些恍惚。 如果…… 从那上面跳下来,会很解脱吧? 她一定会解脱的,是不是? 如此想着,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对面的那栋大厦。 从楼ding上看下面的风光真的很不错。 瞧,下面的人,一个个像是蚂蚁似的,忙忙碌碌,而自己就算怎么样了,也不过就是一只小蚂蚁而已。 这里的高度,应该让她死的时候不会很痛苦。 此刻,她的脑子里全部能想到的是就是——死了,就能够解脱…… “就算要死,也别在这里死,很碍眼。” 身后传来凉凉的男音,让申露忍不住回头。 ps:感谢小伙伴客串情-人,Jaessie以及singrainlxy的打赏和月票~小绯给二位鞠躬了思密达!由于现在小绯双开有些忙不过来,加更啥的,推迟哈,对不住鸟~ ☆、V223 我有一个要求 “你不要过来,不然我现在就跳下去!” 申露陡然提高嗓音,语气很是决绝。 一张美丽的脸庞已经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这位小姐,你想多了。 我没闲工夫拦着你跳楼,请你去别的地方跳,别碍眼好么?铋” 男人说着,嘴角是一抹嘲讽的笑意。 就连表情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碍眼”这个字眼让申露xiong腔里的怒火顿时窜了起来南。 “我喜欢在哪儿跳就在哪儿跳,你管我? 你嫌我碍眼,我还就偏要在这里跳! 你能耐我何?” 看着她激动的情绪,男人无语的耸肩。 似乎在用肢体动作告诉她,不会管闲事似的。 “我说,你能有点公德心么? 你要死就请选择悄悄的去死,干嘛非得脏了别人的眼? 哦,我知道了,你其实不想死。 就是做做样子而已,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想死的,想要威胁威胁别人吧? 啧啧,女人啊,就是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 男人的嘲笑让申露气急。 “谁说我不想死? 我干嘛不死?我不死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空气的废物。” 申露的话让男人笑了。 “那既然你这么觉得,为什么找个没人的地方呢? 而且跳楼死的样子非常难看,头朝下,瞬间就嘭的一声,脑袋里的脑浆都蹦出来。 啧啧啧……” “你——” 本来还一心要跳楼的申露一听到他这形容,顿时就脑补了一下那种画面,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 “算了算了,让给你了,真是出门不利。 要跳赶紧跳,千万别犹豫,不然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怪痛苦的。” 说完,男人转身,从安全门下了楼。 申露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想都没想从天台上下来,追了过去。 可惜,那男人动作太快,早已不见了踪影…… 等她从大厦下来,无意中看了一眼楼ding,心底竟然升起一种寒意。 她刚刚……竟然差一点就跳下来?! 那男人是谁?总觉得有点面熟,可是他是谁呢?自己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 从咖啡厅回来,王妈一直在哭,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霍岑西也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幸好夏楚嘴皮子利落。 几句话就让王妈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 “她是个聪明人,这些证据都出现了,一定会想想的。 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更何况,现在已经知道对方的来历,我们也会有备无患了。” “王妈,我让小陈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王妈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自己这种情绪在医院也是影响产妇。 …… 病房里又剩下小两口,夏楚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看王妈也是够可怜的了。” “你还有心思可怜别人。”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吐了吐舌头,嘿嘿一声掩饰心虚。 “没办法啊,女人做了妈妈之后,很容易心软的。 对了,刚刚秦烟来了,带了好多有趣的衣服给孩子。” 听妻子说到秦烟,霍岑西的心咯噔了一下。 “哦,她自己来的?” 不动声色的问着,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他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嗯,自己一个人,林素家里孩子走不开,给我打了电话,我告诉她别过来了。” 霍岑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嗯,你说。” “今天小烟给闺女起了个小名,我想了想,觉得老大和小四的名字同音以后会造成不少麻烦,虽然老爷子说收尾呼应,不过……” 霍岑西看向小妻子,伸出手掌轻柔的为她将发丝别到耳后。 “你喜欢就好。” “嘿嘿,叫小唯,霍启唯,以后家里最受chong的就是她啦。” 看着夏楚因为一个名字都能性致勃勃的模样,霍岑西的心有点疼。 多希望她能永远这样没心没肺的笑着,多希望她能永远这样开开心心的幸福着。 可是他知道,当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天,该来的始终要来。 不自觉的,霍岑西握-住妻子的手,力气也逐渐大了些。 “老公,我这手不是易拉罐儿啊,你这么大劲儿容易废啊……” 夏楚弱弱的说着,让霍岑西惊的顿时松了手。 “对不起……” “没事,只不过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看着霍岑西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夏楚关心的问着。 “没什么,公司里的事。” 公事向来是他的最佳掩护,而夏楚也没做其他怀疑,只是感动的搂住霍岑西的腰,将脸贴在他的xiong膛上。 “老公,你辛苦了,谢谢你这么努力的工作。” “傻瓜……” 大手揉着她的发,霍岑西的眸底滑过一丝幽暗的水光。 ----------- 白公馆 王惠的精神有些wei靡,可听着秦烟说起医院里夏楚的情况,总算有些许笑意。 “姐说,让我给小四取名字,我就取了一个唯字,唯一的唯,她很喜欢。 还要跟霍爷爷商量着要把名字给换掉。” “是吗,她喜欢就好啊。” 秦朗看着妻子,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一个月对于秦家来说,简直就是更大的折磨。 眼看着女儿就在那儿,却无法相认。 更何况,现在是女儿在坐月子,作为母亲想要在身边伺候着,当然是理所应当的心里。 “妈,你想不想去医院看看姐?” “我—— 我当然想啊。” 秦烟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 “那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去。 而且是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 王惠一听女儿有办法,顿时眸子都亮了起来。 “哦?真的么? 那你说说。” 将自己的办法一说,秦家夫妇都笑了起来。 “还是你这孩子聪明啊。” 秦烟嘿嘿一笑,觉得能给爸妈解决点问题,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翌日 早饭时间过后,秦家夫妇带着秦烟,买了一堆婴儿用品来到病房。 肖明兰正在给女儿打鲜果汁,门被人打开,下意识的就望了过去。 当她的视线和王惠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的一刹那,那种心思,只有身为母亲的二人才能明白。 “叔叔阿姨,你们来了。” 夏楚笑眯眯的打着招呼,让王惠心里一酸,喉头都有些哽住。 好不容易才稳下情绪,走了进来。 每走一步,都像是腿肚子里灌了铅一般沉重。 “听小烟说,你生了四胞胎,辛苦你了。” 夏楚看了一眼秦烟,眨了眨眼。 “还好了,不过能顺利生下来要感谢给我捐血的好心人,要是没有她们,我可能就不能这么活泼开朗的跟大家聊天了。” 提到捐血,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大家心知肚明,如果这件事提前败露会有什么后果。 王惠赶紧扯开话题,问问夏楚身子如何,有没有觉得特别不舒服的地方之类。 二楚觉得今天的秦夫人特别不一样,可是哪里不太一样,也说不出来。 以往虽然觉得秦夫人和蔼可亲吧,可是…… 今儿也太可亲了啊,真真的抓着自己的手就不要放下啊。 下意识看了一眼肖明兰。 这个眼神儿代表什么,肖明兰立刻就明白了。 将果汁端了过去。 这才让夏楚抽出手来。 王惠微微愣了下,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也跟着空空的。 “妈,你还没吃早饭呢,一大早的就顾着伺候我了。 快点吃早饭,瞧你才伺候我几天就更瘦了,现在你闺女是大妈,你成了大闺女了。” 夏楚这调侃让肖明兰下意识的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角,笑骂道: “没个正经。” 可说完之后,竟是有些后悔。 毕竟…… 还有秦家人在。 果然,瞥见王惠眸光微闪,似有一层薄薄的泪雾在眼眶里凝结。 刚刚那样的互动,恨不能像是一把刀子剐着她的心。 这世上哪里还有比这还要残忍的事呢? 怕是,再也没有了。 王惠侧过身子,不着痕迹的抹了抹眼泪的潮湿,怕一会儿不小心当着孩子的面前哭出来。 “好啦,好啦,我错了,母后大人。” 夏楚孩子似的撒娇,哪怕是已经嫁人生子,可是在母亲面前还是个孩子一样的心性。 秦烟一看王惠这模样,自然心里难受,赶紧说话岔开话题。 “姐,怎么不见霍岑西啊?” “他去公司忙了。” 说着话,查房护士走了进来,看到秦烟和王惠的时候愣了下,下意识脱口而出。 “怪不得二位争着抢着给病人输血,原来是亲属啊。” 夏楚有些纳闷儿的看着护士。 “护士,你刚刚说什么? 给病人输血?我么?” “对啊,你当时手术的时候血库里就剩一袋血了,是这两位给你输的血,而且……” “护士,都是小事。” 护士看着秦烟,觉得她似乎不太想提那天输血的事,直觉自己好像多了嘴,也就不再说什么。 毕竟能住得起这病房的非富即贵,她也不敢造次啊。 问了平日里该问的事就跟着护士长以及另外几个护士出了病房。 “阿姨,是你和小烟给我输的血啊? 我当时迷糊,都没注意到那人是你们俩。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也都不提呢?” 夏楚的话让王惠的xiong腔里像是一大块的棉花堵住了似的,说不出别的什么话。 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也是淡然的笑容。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足挂齿。” “阿姨,您这么说都让我不好意思了。 您和小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妈从小就教育我知恩图报,现在知道你们就是我的恩人,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 说着,转头看向肖明兰。 “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肖明兰喉头一哽,点了点头。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下去。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秦朗,此时开了口。 “孩子,你和秦烟情同姐妹,能帮到你,她们也很开心。 至于什么恩人不恩人就不必要了。 秦家和霍家也是多年的好友,白浩和霍岑西的交情更不必说了。 你刚刚这样说,不是显得生分了么?” 王惠抓着丈夫的手,刚刚的事让她的手心顿时冒出一层细细的冷汗。 一只手,冷的不成样子,秦朗微微蹙眉。 想着是不是快点带妻子离开才好。 “叔叔,您这样说是您仁义。 我妈从小就说,受人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 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能回报给阿姨什么,可是这份恩情我夏楚得记下来才行。 不能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 那样我家母后大人会狠狠教训我的。 是吧,母后?” 肖明兰看着夏楚笑的顽皮模样,犹如千万根针扎在心上。 如果可以,她多想现在就告诉女儿这一切的一切。 如果可以,她多想现在就好好忏悔自己犯下的错误。 如果可以,她多想让一切都回归成零,让他们一家好好的团聚! 何苦还眼睁睁的看着一家人说着这样客套的话,又一次次的往人家的欣赏捅刀子。 夏楚越是和自己亲密,那越是对王惠的残忍啊! “夏楚,其实……” 如此想着,那种冲动越来越强。 见她语气一转,王惠不由得变了脸色。 急忙打断了肖明兰的话。 “夏楚,既然你说要报答我,那么,我提一个要求,你看如何?” 王惠的话让夏楚笑了。 “好啊,阿姨你说,只要不是让我给你摘天上的星星就行。” 二楚的俏皮话让王惠笑了笑。 “我当然不会故意为难你,我的要求就是——” ps:小伙伴们,你们为毛不活泼可爱的粗来留言?为毛?! ☆、V224 我现在是有两个妈了 “做我的女儿。” 这几个字从王惠嘴里说出来的一刹那,肖明兰像是被人施了法一般的定在那儿。 “您的意思是想我认您做干妈?” 夏楚能想到的只有这,哪里能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其实是自己真正的……母亲呢。 “嗯,对。铌” 王惠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在说这两个字。 她要多么多么的控制,才能让自己不要冲动,说出一句,“孩子,你是我的女儿”这样的话。 现在,她只是想要名正言顺的能在月子期间里好好的照顾她而已桊。 就是这样,而已。 夏楚看了一眼秦烟,只见小丫头点了点头,心下明了,这是被小丫头说动了。 “好啊,当然好。 那我这个干闺女您可不能白白认了,等我去云南的时候要蹭吃蹭喝。” 王惠看着女儿笑着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酸的不行,眼眶更是仿佛被火灼烧一样的疼。 “好,当然好。 孩子,你一辈子都呆在我那儿蹭吃蹭喝都好。” 夏楚噗嗤一笑,觉得自己多了个干妈还ting奇妙的。 “妈,你不会吃醋吧?我现在可是有两个妈了。” 转头看向肖明兰,二楚比划了一个V字,笑的很是灿烂。 没人知道她这样灿烂的笑容还能维持多久,肖明兰也笑,掩盖了所有的心酸,王惠也在笑,却忍受着所有的心痛。 病房里的气氛那么复杂,纠结,而暴风圈中的她,却仿佛置身事外,对此丝毫不知。 而作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秦朗看着母子俩如此内心更是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王惠和夏楚说了好些话,都很日常生活中的事,却让她非常非常的开心。 若是仔细看,越能发现她和妻子是多么的相像,越是像就越让他难过。 秦烟看到秦朗眼角微潮,忍不住伸出手,挽住他的手臂。 秦朗看了一眼小女儿,给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在没有比这更加艰难的时刻了,他们,都心知肚明。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夏楚嘴甜的说了句,干爸干妈慢走。 “妈,你绝不觉得秦夫人今天对我特别热络?” 夏明兰正在给她削苹果皮,一听到这句话,险些割到手指。 “嗯?有么?” “有啊,尤其是看我的眼神,看着我笑,拉着我的手,那感觉…… 就好像我是她亲闺女一样!” 这样的形容让肖明兰心咯噔一声,抬眼看她。 “是……是么?” “不过,也能理解了,毕竟她早前丧女,而我和小烟有些相像,所以,她可能把对女儿的情感转嫁到我身上了。 之前我还和小烟想着怎么帮她走出来,没想到,还没什么动作就让她往前跨越了一大步。 不过妈,你放心,我不会忘了谁才是我的母后大人,所以你别吃醋哦。” 夏楚拉着肖明兰,撒着娇。 那一笑起来的小酒窝,让肖明兰愣了下。 就冲着这笑起来的样子,她都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孩子啊。 “闺女……” “嗯” “没什么,妈去把苹果给你榨成汁。” “还是妈妈对人家最好了啦~” 可以的港台腔让肖明兰无奈摇头。 ----------- 回到白公馆的路上,王惠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中,尤其是看着自己那双手,嘴角一直是扬着的。 “老婆……” “那孩子的手好软,秦朗,她的手特别软,和小烟的手一样软。 我在想,她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她说话的时候笑的特别开心,笑起来跟我一样有酒窝。 我为什么觉得好像和她说话的时候,说多久都不够呢?” 王惠的话让秦朗有些无奈。 “毕竟和孩子分开了二十多年,你会这样是正常的。” “妈,你可千万别太激动,姐的情况你也看见了。 她现在是以为我们这是帮你走出阴影呢,才这么帮忙。 你刚刚太明显了!” 被秦烟这么一说,王惠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想克制一点,可是,一说起话来,就……” 想到自己刚刚在病房里拉着夏楚说话,王惠就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自从嫁到秦家之后始终都是很端庄贤淑的,像这么没控制的时候还真是ting少的。 “没事,反正依照我姐那神经也想不到那里去,这段时间内你们多增进增进感情,以后认亲的时候也好办。” 秦烟的话让秦朗忍不住多看了小女儿一眼。 以前,他总觉得小女儿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可是这一次秦烟的所作所为让他刮目相看。 她这么大度,还积极的帮助想解决办法。 似乎都超出自己对于小女儿的预期。 本以为她会因为积极认回大女儿的事而吃醋,甚至觉得以后会有人和她争chong,可现在的发展,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回到白公馆,秦朗将秦烟叫到书房。 “小烟,有些话,爸爸想单独跟你说。” “什么?” “我和你妈妈这么努力想要将夏楚认回来,你会不会觉得心里不平衡,会以为我们以后不会像以前那么爱你?” 秦朗的话让秦烟抿了抿唇。 “爸,你想听我说实话么?” “嗯。” “说实话,会。” 秦朗压抑的挑了下眉。 “所以——” “可是那是身为人的小私心,但是人都是理智的,也是有感情的。 这样的念头不会大于对你们的感情,信任。 所以还好。 爸,你特意要我来谈谈,就是这件事?” “也不单单是这件事,还有你和战家的婚事。” 秦烟一听到这件事,脸上的表情就立刻有了变化。 “爸,能不能不要提?” “我知道你对这桩婚事很排斥,可是……” “打住,就此打住好么?我真的不想提这件事,爸,如果没事我出去了。” 说完,起身,离开书房。 看着小女儿这种排斥的态度,秦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 “我找霍岑西。” 前台接待看着眼前的美女,稍微愣了下。 “请问小姐您有预约么?” “你打电话给他,说我是申露。” 前台接待顿了下,迫于申露的强势,说了句稍等下。 …… “小姐,霍总请您上楼。” 申露坐上总裁专用电梯,看着电梯光亮的门板上折射出的自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既然决定了,就没什么可怕的。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着霍岑西坐在U型办公桌前,目光沉沉。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我会来找你。” 霍岑西伸出手,指了指沙发的位置。 申露走过去,坐下,两人之间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却还是让她感受到霍岑西那种似有似无的压迫气息。 “你想好了?” “我真讨厌你这种肯定的语气。” 霍岑西垂眸,放下手中的签字笔。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到底什么才是真相,很容易就能想明白。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我丝毫没看得出你对我有企图。” 企图? 这两字让申露失笑。 “是啊,你就是这样的男人,多跨一步都是企图,如果我不小心翼翼,怎么才能在你身边做三年的朋友?” 申露的解释让霍岑西顿了顿。 的确,当时他眼里只有目镜我那一个,别的女人,但凡表现出对自己有意思,他都会敬而远之。 当初,之所以能跟申露成为朋友,也是因为她很“真诚”。 没有表现出任何对自己有别的企图的意思。 那条线她从来没有逾越过,若不是那一次在医院里的亲吻,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这个朋友,竟然是一直抱着那样的态度和自己在来往着。 “霍岑西,你知道么,你这个男人总是让男人又爱又恨。 当初,你爱慕静琬,就仿佛,全世界都只有她一个。 我自认为没有慕静琬好,家世,美貌,各个方面。 我自惭形秽,所以甘心做你的朋友,把自己的感情默默埋葬。 可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连慕静琬都能不要,娶了一个夏楚这样的普通女人?” 这是她一直都在纠结的问题,她不懂,真的不懂。 像霍岑西这样的男人,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原来,你一直纠结的是这个。 因为她是夏楚,所以,我爱她。 和她来自什么家庭,拥有什么都不重要。 就像当初静琬,和慕家也是丝毫关系都没有。 这样说,你懂了么?” 申露看着他,那张脸,自己多么多么的熟悉。 如今,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也不奇怪。 只能说是自己心里的执念太强了吧。 “霍岑西,你还真是没什么眼光。” “因人而异。” 到了这个份儿上,申露丝毫不肯认输,就是这么倔强的性子。 “这是我在钟奇那这么久发现的一些东西。 不知道能不能对你有用处,还有,我想带我妈离开,请你帮我安排。 至于燕家人,死活都跟我没关系了。”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起身走到他办公桌跟前放下。 “我会尽快给你和王妈安排去丹麦的护照。” 丹麦? 申露愣了下,诧异的看着霍岑西。 “霍岑西——” “到了那里好好生活。” 霍岑西没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句这样类似祝福的话。 申露眼眶红了起来。 这男人,真是,让人不想放下。 既然要走,就临走前再送她一个彩蛋好了。 “有件事,算是我报答给你的礼物。” 说着,她俯下-身,在霍岑西耳畔说了几句话。 “我也算仁义了。” 霍岑西一双眸子里充满诧异,看着她的眼神有探究。 “你说的是真的?” “不用太感谢我。” 申露笑着,从霍氏大厦离开。 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 重新开始生活吧,告别过去糟糕的人生,重新开始。 什么狗屁燕家,什么狗屁钟奇,都统统过去了。 日子,会过的更好的! …… 申露离开之后,霍岑西看了U盘里面的东西,眼瞳一点一点放大。 而放在桌子上的手也慢慢攥成拳头。 怎么会……这样? 钟奇,和她是什么关系? “二哥。” 陆念北冷不防进来,让霍岑西下意识的就将文件夹关闭,不动声色的将U盘拔了下来放在抽屉里。 “怎么?” 将方才震惊的神色掩饰的极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是我最近新研发的系统,你可以推广下,保证公司里任何电脑异常数据都能备份。 到时候是抓内奸的好帮手。” “辛苦你了。” 霍岑西接过陆念北递过来的系统光盘,放在抽屉里。 陆念北眼尖,瞧见了那个带着小挂件儿的U盘…… -------------- 插播小剧场~ “申露,你有什么梦想么?” 某次,霍岑西和慕静琬因为工作的事而吵架,他问了申露这样一个问题。 申露歪着脑袋看他,不敢用太放肆的目光,生怕他察觉出来什么。 那种小心翼翼,是她向来和霍岑西相处时的样子。 “有钱了去丹麦。 我听说,那里是被称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 我很想知道会有多幸福。 可惜,我现在没那种能力,不过我以后会有的!” 霍岑西笑了,觉得她的愿望还真简单。 “嗯,你会达成愿望的,相信我……” 申露也笑,心里却默默的补充一句。 “霍岑西,如果能和你一起去,才是真正的幸福……” ps:小伙伴们,剧情已经这样大发,你们还在等神马?!勇敢的冒出水面吧,少年们! ☆、V225 我刚刚说的事,你同意不? “二哥,你还真逗,用这么可爱的挂件儿。” 陆念北的话让霍岑西眸底闪过一抹幽光。 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陆二公子瞧见了。 总觉得,那枚和他二哥不太搭调的U盘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下午准备去趟战家。铌” 霍岑西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陆念北也就再没太注意。 “一起去,听说老大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貌似,这一次战老爷子情况不是很乐观。桊” 霍岑西没在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陆念北蹙眉。 “二哥?” “嗯?什么?” “你刚刚走神了。” 陆念北眉眼带着笑意,让霍岑西嗯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最近太累了。” “……”又是这样,从来不说。 陆念北见怪不怪,也就随着霍岑西去了。 两人并不知道,其实战家闹心的事可不止是这一点。 ------------- 秦家三口先一步来到战家,若说之前都是礼貌上的,那么这一次却是真真的为战老爷子担心了。 小丫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内忧外患了。 夏楚认祖归宗的事还没找落,名义上的公公又得了这样的病。 瞥了一眼身边那个跟门神似的男人,夏楚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家里人都紧着让他们独处,可是两人心里都明白,他们根本就是没法儿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件事想要和你说。” 战东野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上次见她是在婚礼的时候,因为穿着旗袍,画着浓妆,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如今她不施粉黛,穿着休闲服,果真就是个小姑娘的模样,充满着年轻活力。 那种朝气,和自己的沉闷格格不入。 见他只是这样看着自己最为回应,秦烟一时无语凝噎。 真不明白那些口口声声觉得她和战东野能好好过日子的人是用那一只眼睛看出来的。 他连说句话都费劲,跟自己配个毛线啊? “本来我打算是想来商量退婚的事,反正也是只摆了酒,没领证,你跟我也不合适。 当初跟你结婚都是家长的意思,我也看得出,你压根儿也没想娶我。” 秦烟先说了两句话,观察一下他的反应。 可惜,他的表情,压根儿就没动过。 小魔女有点囧了,这位大哥难道跟史泰龙一样面目神经坏死啊? “咳咳……” 干咳两声掩饰尴尬,她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老爷子生病了,我们秦家的家教也不允许我这功夫说提出来,所以,这事儿就先缓一缓。 咱们继续做表面夫妻,反正你以后在北京,我要在东北读书。” 现在一想,当初没报考北京市正确的。 可是她刚说完,战东野就缓缓开口。 “转校手续已经办好了。” 他冷不丁的说话,让秦烟吓了一跳。 “啊?转校手续?什么转校手续?” 战东野抿了抿唇,决定多说几句。 “你以后在北京读书。” 秦烟被他这一会一句话的急的要死。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好端端怎么又变了呢? “不是,我说……算了,这事儿先不讨论,问你不如问我爸妈。 我刚刚说的事,你同意不? 互不干扰,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看着她那张明艳的小脸,战东野有一瞬间恍惚。 这样一个小太阳似的女孩儿,他们怎么会塞给自己,明知道,他不会握-住这样的温暖。 “同意” 薄唇轻启,他如是说道。 秦烟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虽然他不太爱说话,总归不是个不懂事儿的。 这么好合作,那以后的日子就能好过一点了。 “那就好,既然达成了共识,那么以后该怎么应对他们,你懂的?” 眼神看了一眼别墅的大门,他们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 战东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这一次的谈话如此顺利是秦烟不敢想的。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让她欣喜不已。 “老大。” 门口停下一辆车,两张熟悉的面孔从车上下来,一个是陆念北,一个便是秦烟一见到就心里范别扭的人。 隐瞒夏楚身世这件事,秦烟始终不能谅解霍岑西。 毕竟秦家人忙忙碌碌的样子他都知道,就这么生生看着,真心让她觉得这男人太薄情寡义。 当年他调去云南,爷爷是怎么帮助他的,他都忘了! 一想着,眼神都充满了埋怨。 “呦,小嫂子也在,怎么俩人还单独出来了?培养感情?” 陆念北仗着自己是四个人里面最小的,总是说话没个遮拦,随意调侃。 战东野朝着霍岑西点了点头,多余的话一句没有,对于这句调侃,更是自动忽略。 陆二公子讪讪的mo了mo鼻子,总觉得自己会被他这化骨绵掌弄出内伤。 他一个人玩儿的欢实,可惜,人家丁点儿回应都没有。 独角戏的落寞也就如此了。 “我们先进去了。” 霍岑西说完,迈开长腿,奔着门去,不是没看见秦烟那X光一样的眼神。 只是,他现在无力回应。 别人的恨也好,怨也罢,他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陆念北也跟着进去,院子里又剩下两个人。 战东野瞧着秦烟冷着一张脸的模样,眉头微微松动。 “怎么了?” 这三个字几乎是下意识就脱出口,等问出来时,连他自己都诧异。 秦烟看他,撇了撇嘴。 “私人恩怨。” 四个字简单明了,莫名,让战东野有些好奇。 可他的性子不允许有这么滑稽的情绪存在,没错,对于战东野来讲,他的人生像是机器一样周而复始。 这样太人性化的情绪,真的和他不太搭调。 只是才见了秦烟几次面,就…… 或许,真是她太年轻,太有朝气,这样活力,是三十四的老男人早就忘记的感觉吧。 战东野将一切都归结在秦烟的小小年纪上,根本无心察觉,有些事,已经像是一颗种子,轻轻播种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是悄悄蔓延开来。 秦烟不知道战东野此时的小心思,所有注意力都在刚刚走进去的那个男人身上。 不知道,爸妈会怎么应对他。 霍岑西,一个让人,想恨,又恨不起来的男人! …… 战老爷子的气色看起来还好,手术完成的不错,老人家生了病都不想在医院里耗着,家里什么仪器都有,还有私人医生,也算方便。 瞧见霍岑西来的时候,战栋不由得蹙了蹙眉。 “孩子,你这是喜事加身,何苦来这晦气的地方?” 老人家到底是讲究多,让霍岑西有些无奈。 “老爷子,要不是夏楚还在坐月子,也想要一起来看您。 哪有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说法?” 霍岑西的话让战栋笑了笑。 “霍荣英这小老儿有福气,如今是有好字加身,容光焕发的很。 你媳妇也是个好姑娘,一定得好好对她。” 战老爷子的话让秦家夫妇皆是心里一痛。 只因为他交口称赞的那个人也是他们秦家的女儿。 现在这情况倒是让人心思更焦虑。 演戏这样的事,他们都是新手,稍不留神就露出破绽来。 就像现在,那种眼神让陆念北都觉得有些玩味。 “什么时候,要是我也能抱上孙子,就好了。 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这句话正好被刚上来的秦烟和战东野听见。 小女孩脸皮儿薄,他们连夫妻之事都没有过,怎么能生出个孩子给老爷子完成心愿? 站在门外,看着虚掩着的门,秦烟是进退两难。 反倒是战东野自如的推开门,仿佛没受到任何影响似的。 “小烟,来,爸有话想跟你说。” 看着门打开,战栋瞧着秦烟站在那,亭亭玉立的模样,让他惶然想起,自己当年和妻子相识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如花的年纪。 可惜,红颜早逝,他还没来得及让她幸福度过一生,就…… 秦烟有些无措,直觉老爷子说的话可能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负担。 腿像是灌了铅似的走不动。 战东野转头看她,那张小脸充满不安,下意识的伸出手,拉过她。 那只大手轻易的就将她的小手裹住,暖暖的温度让秦烟的心不平顺的跳起来。 “爸……” 秦烟看着老爷子,讷讷的唤了一声。 “丫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这样的年纪,让你嫁给东野是委屈你了。 他比你大很多,为人木讷,不解风情。 可是爸爸跟你保证,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会好好对你。” 老人将枯瘦的手伸出去,让夫妻俩的手彼此交握着,语重心长的说着。 “爸” 战东野开了口,却被战老爷子一个眼神给制住。 这个混蛋小子,自己要是再不给新媳妇儿说些好话,怕是就让这么好的丫头跑了。 秦烟来北京一直都呆在霍家,婆家的门一次没登过,他不是傻子,什么意思还能不明白么? 还不是自家小子做的不好,不然人家怎么可能不来? “丫头啊,能不能答应爸爸,好好和东野过日子,多给他机会,你们好好的?” 长辈,向来是秦烟的弱点。 只因为从小到大,家里的教育便是这样。 本来坚定不移要和战东野分手的决心,因着老爷子的三两句话,就变得动摇起来。 “爸,我——” “行么,丫头?” 这么和蔼的语气,让秦烟一下子就想到自己的爷爷。 她哪里忍心说不呢? 最终也只能点了点头。 而这个点头,改变了几个人的命运,她并不知道。 战栋开心的不得了,看得出心情很好。 战东野本来是不希望被家里束缚的人,可是,这一次老爷子大病,让他顿时软化了很多。 毕竟…… 这世界上,他也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 如果不在乎他,还能在乎谁呢?不管怎么样,也要让他现在能过的舒坦才是。 霍岑西看着这一幕,心里多少有些感触。 很多事像是电影一样一幕幕的从眼前走过。 目光落在秦家夫妇那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在夏楚这件事上,他真的太过自私。 但是,他不后悔。 再让他选择一次,也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 从战家出来的时候,与秦家夫妇同行,秦烟这个新媳妇儿自然要留下的。 虽然小丫头也帮不上什么忙,可到底是秦家的儿媳妇儿。 王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岑西,更是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好。 现在的身份太过尴尬,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我有些事想和二位谈谈,不知道,方便与否。” 秦朗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霍岑西。 “好,我们的确需要好好谈谈。” 三个人找了一处清静地,郊外风景不错,也没有什么人,他希望能在一种比较平和的气氛下进行谈话。 “首先对于之前的事,我向二位道歉。” 说着,深深的给两人鞠了一躬。 王惠连忙上去扶他,语气有些焦急。 “你不这样,我们其实并没有从心里怪你的意思。” “我一直知道这件事,却选择了隐瞒。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自私的结果。” 霍岑西不避不让,将所有事的责任揽了下来。 秦朗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有些安慰。 他的女儿没有所托非人,有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意味。 “这些事,再追究其实也没什么有意义。 我们的想法很简单,等情况稳定了,就各归各位。” 最后这句话,秦朗的态度很坚决。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态度,只是,霍岑西却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他太了解夏楚,一旦事情被拆穿会发生什么,只是想象就已经难以承受。 “二位,今天,我是来请求你们的。” 说着,霍岑西扑通一声跪在了秦家夫妇面前…… ps:今天是高考的第一天,希望家里有考生的可以考出好成绩~加油! ☆、V226 从实招来,你刚刚干嘛去了? 这个举动,愣住的不仅仅是秦家夫妇,还有在车上等着的陆念北。 俊逸的脸上满是震惊,仿佛瞧见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 他二哥,给人下跪? 是眼花了么? 如此想着,陆念北抬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铌。 直到,那眼睛疼的陆念北差点掉了眼泪,才终于肯定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只是,为什么? 霍岑西跪在那,ting直了腰板,目光淡然的落在面前的夫妇二人身上桊。 “我求二位将夏楚的身世一辈子隐瞒下去。”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秦朗。 他上前要将霍岑西扶起,可是霍岑西这样倔强的男人,今天已经做了这样一步。 若是不得到满意的答案又怎么肯善罢甘休? “如果二位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秦朗愣住,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妻子。 “你这样是在为难我们。” 王惠的嗓音哽咽,一想到不能认回孩子,那种痛,旁人是体会不到的。 “我知道二位的心情,可是,我想,你们最后还是会考虑夏楚的处境才对。 她虽然看上去活泼开朗,很坚强,总是给别人温暖,希望。 可这样的人一旦心里的那根弦绷断了,后果如何,我们心里都知道。 夏楚承受不了这样的变故,就算她本来的身份的是秦家千金也不会让她有丝毫任何改观。 你们也不会想要认回一个每天生活的不快乐的女儿回到身边。 对她来说,肖明兰为她付出了很多,在她心里,对母亲的认知也只有她,一旦有一天她发现连自己好好生活的动力都变成一个谎言,欺骗,夏楚,会崩溃的。” 霍岑西的话让王惠愣了好久,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 “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我们和夏楚的事,是整个秦氏家族的事。 霍岑西,你不要太过分! 徐曼的事我们已经算是放过一马了,现在还要用亲情来绑架我们? 你的心思我很明白,所以呢?能补偿我们二十多年的痛么? 试问,今日是你,你该如何抉择? 本来我以为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 你——” “别说了。” 王惠淡淡的打断了丈夫的话,哑着嗓子,声音都在发抖。 “老婆” “不认了。” 秦朗愣住,看着王惠,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女儿,我们不认了。” “老婆!” 王惠抬起头,眼睛红的不像样子。 “什么都没有我女儿重要,如果,真的像霍岑西所说,那么认回女儿却让她不开心,这样,又如何呢? 秦朗,我想要看见她开开心心的样子。 只是这样而已。” 秦朗一向温和,可是见到妻子如此,忍不住将仇恨的目光落在霍岑西身上。 “你满意了么?” 一字一句,像是利刃将霍岑西的心剖开。 他怎会不知道这感觉多痛? 试问,今日倘若有人将他的孩子换走,二十年后得到孩子的消息,他会如何做? 将心比心,他不是不明白。 只是,太无奈。 “对不起。” “谁稀罕你的对不起? 霍岑西,你太残忍了。 你的跪,我们承受不起。” 秦朗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拉着妻子离开。 而王惠早就哭的不成样子,眼泪簌簌的流着。 陆念北见状,从车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将霍岑西扶起来。 “二哥,怎么回事,你和秦家有什么事么? 你怎么会——” 霍岑西站在那,像一尊石像,一言不发,就连膝盖脏了也无心理会。 脑子里都是秦朗的那些话。 “念北” “嗯?” “我是不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陆念北被他这个问题问傻了下。 “二哥?” “我觉得我真的是个很残忍,很自私的人。” “二哥……” “啪”! 霍岑西忽然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吓了陆念北一跳。 “二哥!” “啪”! 又一个巴掌落了下去,眼看着第三个要落下去的时候,被陆念北给拦了下来。 “二哥,你疯了?” “我是疯了。” 霍岑西感觉不到疼,也许是心里太疼了。 疼的让他有些麻木,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有痛感。 王惠的眼泪就像是火舌烧着他,那句,我们不认了,是怎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说得出口的,他哪里会不知道? “二哥,你到底怎么了? 有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何必要这样折磨自己? 这一点都不像是我认识的霍岑西! 霍岑西,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窝囊? 是啊,现在的他,真的是好窝囊。 兄弟俩坐在草地上,霍岑西将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话,一一向陆念北说出来。 饶是陆家那样复杂背景出来的陆二公子也是怔愣的片刻。 “我的天! 嫂子是秦家的人?而这一切竟然是徐曼的杰作? 怎么会这样?这……” “本来,我以为一切都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过去。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想要掩盖一件事,就需要用越来越多的谎言。 而纸始终是保不住火的。” 陆念北不由得一声叹息。 “二哥,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虽然,确实有些残忍。 可是嫂子的状况,一定会接受不了,到时候只能是闹的更加不可开交。 更何况,有徐曼那个么玩意儿挡在中间,秦家更是对霍家有很多想法。 保不齐还以为你是为了粉饰太平,拿嫂子当借口。” 霍岑西蹙眉,觉得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方面。 他只顾着夏楚,竟然忘了,秦家人要是这样想的话,那…… “你有点冲动了。” 一向都稳重的男人,为了妻子竟然做了这样考虑不周的事,让陆念北是很惊讶的。 他不明白爱情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人丧失引以为荣的判断力,还有控制力。 这样的霍岑西,他从来没见过。 所以,让陆念北感觉,爱情这东西,犹如蛇蝎猛兽。 “我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今天是城西那块地动工的第三天,还不知道怎么样。” 霍岑西的话让陆念北觉得,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没有超人。 哪怕是他二哥这么强大的男人,也有受不住的时候。 如果不是心理压力到了一定地步,就凭着他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吐露这些。 “二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那边还有路远在跟着。” 是啊,如今他能庆幸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比较信得过的人。 “别想了,事情一步步来就好,更何况,你现在谁都不用想,想嫂子就好。 就算秦家恨你,也没办法,不过,我想,他们会想通的。 有时候,认回来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最后一句话,让霍岑西深邃了眼。 看向陆念北的目光都变了几遍。 “嘿,别这么看我,二哥,那些日子我早就过去了。 陆家二公子,也不错。 不然我还没办法认识你和老大还有三哥。” “念北,不管你是谁,你都是四个人里的老幺,我们把你当做是弟-弟,因为你是陆念北,不是因为别人。” 陆念北被霍岑西这句话说的心念一动。 他二哥今天确实不太正常,竟然能说得出这样的“情话”来。 “好了,好了,我没事。” ---------------- “妈,你怎么了?” 从战家回来的秦烟,看着王惠眼睛肿的不像样子,顿时就心疼的不得了。 “没事。” 下意识的,王惠就选择了隐瞒。 小女儿的性子,她明白的很,若是说了,她一定不肯轻饶了霍岑西。 可是秦朗却没有想要为霍岑西保密的意思。 “霍岑西来找过我和你妈,让我们放弃认回你姐姐。” “秦朗……” 王惠扶额,没想到一向沉稳的丈夫这功夫也压不住火。 “我说的是实话。” 走到妻子跟前坐下,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秦烟一张脸都变得铁青。 “我看真是太给他们霍家脸了。 拿我们秦家当什么呢? 徐曼的事儿还没给个好说法,现在还想让我姐一辈子就这么叫别人妈? 凭什么?霍岑西他可真不要脸!” 到底是小姑娘,这脾气是一点就着。 “小烟,是妈自己的决定,和人家也没什么大关系。 我不想做的事,谁能逼得了我。” 最后这句话让父女俩对望了一眼。 的确,王惠的性子向来都是外柔内刚,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 而这一次,也会是这样。 “妈……你怎么能下这样的决定?你真的打算就这样ding着一个干妈的头衔?眼睁睁看着姐姐叫别人妈?” 秦烟的话让王惠笑了,那笑容让人揪心似的痛。 “小烟,说我不在乎么?我在乎这个称呼。 可是,同样,我更在乎你姐姐是否能生活的快乐。 霍岑西的话虽然残忍了些,却是事实。 如果今天我们告诉你,我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会怎么样?” “怎么可能?我的爸妈只有你们——” 说道一半,秦烟似乎能了解,如果这件事被揭开,夏楚的反应了。 沉默了一会儿,小丫头有些烦躁的扒了扒头发。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 这样也ting好的,至少能看见夏楚笑着,开心着,幸福着。 幸好这件事你爷爷还不知道。 所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 王惠的话让秦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对霍岑西的怨气更加浓重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太卑鄙无耻! “妈,我现在情绪很不好,先不要说这些了,我去静一静。” 说着,小丫头起身走出房间,迎面看见林素,叫了声嫂子。 “小烟,怎么了? 脸色这么不好。” 秦烟撇了撇嘴。 “被狗咬了。” 林素吓了一跳,把她生气的话当了真。 “那你有没有怎么样?咬到哪里,去医院了么?” 看着林素这么紧张的样子,秦烟垮下了一张脸。 “嫂子,我开玩笑的,就是心情不太好。” 林素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这玩笑也能乱开?吓死我了。 我准备收拾下去医院看看夏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去医院?秦烟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 反正,她在家里也是憋屈,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 “呦,你怎么来了,孩子再家里能行么?” 夏楚瞧见林素进门,是又惊讶又感动。 林素坐在chuang边,瞧闺蜜这气色红润的模样,放下了一颗心。 “没事,我刚奶完孩子,他睡了,一时半会不会找我。” 秦烟看了一眼四周没有肖明兰的身影,心里顿时敞亮许多。 “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嗯,一天天只能吃小米粥,让我好想哭。” 说着夏楚真的做了一个要哭的表情,逗的林素笑的前仰后合。 “坐月子是要这样的,不过剖腹产还好一些,可以慢慢吃一点别的东西。 要是顺产,那就更的注意了。” 秦烟听着两个产妇交流心得,觉得自己好像鸭子听雷。 没一会儿,病房门被人推开,霍岑西走了进来。 小丫头脸色一沉,看他就跟看仇人一样。 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她真想冲上去给他一个巴掌,给母亲解解气。 “老公,你裤子怎么脏了,从实招来,是不是没干好事儿去?” 夏楚看着他西裤上那两坨圆圆的黑色印记,觉得ting有意思。 一向爱干净的他怎么可能连自己裤子脏了都不知道? 这刚刚是干嘛去了? ps:小伙伴们,你们就这么潜水潜的欢乐呀! ☆、V227 简直是欺人太甚 “没太注意。” 淡淡的说着,霍岑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这不该是一向心思缜密的自己会做出来的事。 一想到被夏楚看出些端倪,他就不由得有些懊恼起来。 只是表面仍要装作镇定无事铍。 “大素素,看你还说我不,你瞧我们家这位当爸爸的,也没什么做爸爸的样子哦。” 夏楚不疑有他,调侃着。 适逢护士将小的从恒温室里抱出来给夏楚喂奶枇。 看着明显比其他孩子小了一圈儿的小四,林素也跟着有些心疼。 “这孩子身子怎么样了?” “好多了,我们小唯可坚强呢。 对了,小烟,我跟老爷子说了,给孩子落了霍启唯这个名字。 老爷子还说你这名字起的好呢。” 秦烟一边奶孩子,一边说着。 压根儿就没注意秦烟的表情上有了变化。 几个人又说笑了一阵,快到给孩子喂奶的时候,夏楚让霍岑西送林素和秦烟离开。 从病房里出去,秦烟立刻就变了脸色。 没走两步,就转过身来,对霍岑西怒目而视。 “霍岑西,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去***扰我爸妈,我不会让你们霍家有好果子吃。” 林素看着秦烟内愤怒的语气,不由得伸手拽了拽她。 秦烟回头,看着林素对自己摇了摇头。 “嫂子,你要劝的不该是我,是这个人渣! 你有什么资格去让我爸妈不去认他们的女儿? 你又什么资格用你的那些歪理邪说去绑架他们的意志? 人自己的亲生骨肉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对? 我告诉你,霍岑西,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 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对我姐好,我们都是狼心狗肺?” 小丫头说话越发犀利,饶是霍岑西都有些招架不住。 只是,他不想辩解什么。 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对不起。” “呿,谁稀罕你的对不起。 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三个字。 你对我们家人的伤害,我会一直都记住的。 霍岑西,你真的好样儿的。” 说完,也不理会他难看的脸色,拉着林素离开。 大素素临走前给了霍岑西一个“她还小你别放在心上”的安抚眼神。 现在的状况越来越复杂,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是,复杂的还在后面。 秦敏听弟-弟将霍岑西以下跪方式“胁迫”让秦家不认孩子的事,气的火冒三丈。 不管霍岑西做了什么,用什么方式,在秦敏的眼里都是在逼迫他们。 正在发火之际,林素和秦烟推门进来。 看着林素,秦敏忽然眼里抹过一丝精-光。 “林素。” “阿姨……” 林素讷讷回应,总觉得秦敏在盘算着什么似的。 “跟我来书房一趟。” 语气并不严厉,可是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林素的心尖儿颤了颤。 小心翼翼的跟在秦敏身后,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 书房里 秦敏看着有些局促的林素,犀利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 “坐” 林素一愣,看了秦敏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坐在了椅子上。 “想要成为白家的儿媳妇,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二字让林素愣了下。 显然她不认为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事让秦敏对自己有所改观。 “阿姨,您有话请直说吧。” “我要你去想办法让夏楚知道她是秦家的女儿。” 林素愕然的看着秦敏,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什么叫让她想办法? 难道说…… “阿姨,抱歉,如果您的机会指的是这个,那么我不会答应。” 如此坚决的态度让亲密眯了眯眸。 “别这么着急回答我,林素,你该知道,这是第一次给你机会,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你不能为秦家做出什么贡献,那么我要你这儿媳妇是摆设么? 孩子,谁都能给白家生,家族里,不可能容忍吃闲饭的人。 现在对于家族来说,夏楚回家是最重要的,而你恰好能有机会给家族里做出贡献,我劝你,最好抓住这个机会。 不然……” 林素听着秦敏的那些话,忽然笑了笑。 “阿姨,我不知道您怎么看待我和夏楚的友情,我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去做伤害夏楚的事。” 她的形容让秦敏蹙眉。 “回到秦家是伤害?” “至少,现在是。” 不卑不亢的看着秦敏,自从从美国回来之后,她看清了很多东西,这一切都是夏楚教给她的。 “霍岑西做任何事都有他的考量,我能理解他的做法。 同样我也能理解你们。” “说的好听,还不是想要两边讨好,两边都不得罪? 我告诉你林素,天下间没有这么左右逢源的好事。 这件事,你必须选择立场! 如果你够聪明该知道立场是什么。” 秦敏向来强势,岂容别人在自己面前长篇大道理。 她的理只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认回来天经地义。 凭什么她们家里人受了二十多年的苦还要为别人着想? 所谓已经伤了不怕再伤一点? 可笑! 谁来在乎他们的伤? 谁来在乎他们的苦? 长姐如母,这件事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在乎做一次“坏人”! “阿姨……” “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那种语气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遏制住林素的喉咙让她无处发声。 ------------ 医院里 霍岑西看着在夏楚身边的婴儿chuang上躺着的那三个小人儿,心像是化成了水一般。 这三个儿子都很懂事,不吵不闹,基本上不哭。 如果看性子的话,老三比较活泼,总是喜欢笑,老大就比较沉稳,小手发在嘴边,瞪着大大的眼睛,只是看着。 至于老二,每天像是睡美人一样,安静的不行。 夏楚瞧着自家老公看着宝宝内模样忍不住笑了。 “老公,你干嘛呢? 瞅宝宝偷笑什么呢?” “嗯?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好神奇。” 闻言,夏楚噗嗤一笑。 真真的第一次听人用神奇来形容宝宝的。 又不是神奇四侠,神奇个什么劲儿? “哦,对了,我听说王妈从家里搬出去了,你安排了什么么?” 霍岑西正在伸手逗三儿子,霍启禹抓着老爸的手,脸上带着笑,一笑就跟花儿一样的灿烂,尤其是嘴边的两个酒窝儿和夏楚更是如出一辙。 “她们去丹麦了。” “出国? 嗯,这样也好,总比让他们呆在国内强。 老公,钟奇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这些日子她虽然在医院的月子中心里,可是心思还是在那些琐碎的事儿上。 “没事,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霍岑西没看她,沉声回答,仿佛真的什么都没事一样。 可是,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真正的事,现在,才算是开始。 而那件事,让他以为成为被封尘多年的事,竟然,又一次被人扒了出来。 这样的疼,比当初的伤口更疼。 “那就好,老公,我有点累,眯一会。” “嗯,好。” 霍岑西轻轻收回手指,老三咯咯的笑,那模样可爱极了。 眸底的某种化不开的情绪顿时变成了温柔,回身,走到chuang边,细心的给夏楚盖好薄被,看着妻子的模样,他却越发担忧起来。 夏楚…… ------------- “你们这群饭桶!” “嘭”的一声,一只水晶烟灰缸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顿时碎裂一地。 特助一言不发,吓的腿肚子都颤了。 正巧钟菁菁来找钟奇,遇见如此一幕。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发什么脾气啊?” “你怎么来了?” 抬眼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妹妹,钟奇语气有些冲。 “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啊。 我刚刚和mike领证了。” 领证? 钟奇眸子顿时眯起,凌厉的目光看向钟菁菁,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 “结婚的事,你跟家里连商量都没有就擅自做主?” 这话让钟菁菁忍不住撇了撇嘴。 “结婚是我,又不是你们。 再说,mike跟我是真爱,对我百依百顺,我为什么不嫁给他?” 这种没有脑子的话差点让钟奇把肺给气炸了。 给了特助个眼色之后,特助麻利儿的离开,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兄妹二人。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你了解他么?” 钟菁菁撇了撇嘴。 “他在凯萨做设计部总监,年薪百万,在北京有一套公寓,有一辆卡宴。 这些够么?” “你!你长点脑子也不会跟这样的男人结婚。 他配得上你么?” 虽然明-镜儿的自家妹妹什么德行,可是护短心理还是让他希望钟菁菁找个好一点的。 至少也得跟钟家旗鼓相当的才行。 “有什么配不上的? 哦对了,还有个身份我忘了说,他是傅城的大哥。” 说到这的时候,钟菁菁一脸的得意。 一想到傅城当时为了慕静琬跟自己悔婚,她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 如今,她成了傅城的大嫂,这戏多精彩啊? “你说什么?” “我说他是傅城大哥啊,怎么样,劲爆吧? 傅城他妈不是自认为名门闺秀什么的,看来不过是个三儿啊。 你想想人家可是大的,长子,嫡孙。 以后,我就是傅家的大少奶奶,对于那个老太婆我也不用放在眼里,对于傅城那个废物,更不用了。 想想就爽。” 钟奇听着妹妹天真的言语,不由得犯了个白眼。 “你想的倒是简单。 不过…… 这件事确实很有好处。 傅家自视甚高,傅城和霍岑西不是走的很近么?我就看看他这一次能不能熬得过。” 钟菁菁看着自家大哥那种从骨子里迸发的恨意,不由得纳闷儿的皱了皱眉。 “大哥,其实有件事,我早想问你了。 你怎么这么看不上霍岑西? 就因为他是竞争对手?” 钟奇看了一眼妹妹,语气变得冷漠起来。 “小孩子,该你问的事你问,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钟菁菁撇嘴,觉得没劲。 “行了,祝我新婚快乐吧,我去做个spa。” 说着起身,开开心心的奔着会所去了。 而钟奇想着妹妹说的那些话,忽然脑子里有了一个好想法。 “霍岑西啊,霍岑西,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三头六臂没有。 以你为没了申露这个棋子,我就能任由你逍遥快活? 白日做梦!” -------------- “霍总,不好了。” 霍岑西抬眼,手里还握着正要签署文件的签字笔。 路远慌张的额角都冒出了汗,跟在他身边多年也不曾见过他这般慌乱的模样。 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怎么了?” “您看——” 说着将一份文件拿出来放在霍岑西的办公桌上。 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铅字,霍岑西眉头越蹙越紧。 “该死!” “现在怎么办?” “立刻召开高管会议。” 路远一愣,这种时候不是等着人家炮轰么? “霍总!” “立刻!” “好。” 到底还是没拗过霍岑西,路远连忙去通知。 霍岑西xiong腔之中的怒气越积越深,最后化作手上的力量,生生折断了手里的签字笔…… “好你个钟奇! 简直是欺人太甚!” ps:小伙伴们,有月票的话可以现在就投了哦,最好能用安卓客户端投,这样一变三哦~求月票~~~ ☆、V228 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第一更5千+,还有加更!) 一-夜之间,所有知名商业报纸的头条都是“霍氏集团世纪之作遭搁浅”,“京城地标变成世纪笑话?”,“千亿豪宅堪比核弹废墟?”这样近乎毁灭性的题目。 会议室里的气压低的让人几乎窒息。 这样打投资的项目竟然在这个时候就停滞下来,耽误一天就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谣言比病毒传播的更加快速,甚至已经有人组织抗议,这一切明显有组织有预谋的活动杀得霍岑西措手不及。 这样的事在业内还是第一次,竟然想要通过地质报告来阻碍进程,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铍。 “霍总,现在已经联系地质局在重新做勘探。 可是结果要快也要三天。” 三天…枇… 听上去不多,可是对于霍氏集团损失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外界的信任度。 一个企业,尤其是像霍氏这样的企业,多少人等着看它有意外发生,甚至因此一蹶不振。 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次危机,那么后果…… 霍岑西紧缩瞳仁儿,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公关部立刻去准备,召开记者发布会,下午一点准时开始。” “好的,霍总。” 公关部的ada点了点头,已经开始翻阅号码簿,起身离开位置开始联系各大媒体。 “现在的情况,我不允许有任何不适当的谣言继续,技术部立刻进行网络回击,尤其是各大论坛,门户网站的评论区,我不希望看到一边倒的不利舆-论。” “还有,所有人都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不要让我失望,散会。” 虽然问题很大,大家都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是被霍岑西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轻易安抚了人心。 最起码,他们知道该做什么,有什么方向。 只是,霍岑西给了别人方向和安心,却没有人能给他一颗定心丸。 在别人面前,他似乎运筹帷幄,无所不能。 可事实上,这世界上的人无外乎都是一种人,精力有限,无法面面俱到。 “二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陆念北的话让霍岑西闭上了眼。 “念北,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手软了。” 果决的语气让陆念北抿了抿唇,终还是没有在说些什么。 毕竟,这是霍家的家事。 …… “我看霍岑西这次还怎么耀武扬威。” 霍岑正看着今天各大财经报道全是霍氏集团的事,笑的他合不拢嘴。 而一旁的徐曼瞧着他内模样儿,心里却是做了另一番打算。 “岑正,这次的事,能让霍岑西长记性么? 我就怕,到时候他再来一招回马枪,故意让咱们得逞。” 虽然有时候徐曼故作聪明,但是也不是每一次都是没什么建树,比如这一次,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故意不故意,这一次也够他喝一壶的。 我就要看看他怎么能继续春风得意下去! 如果这个案子不能继续,霍氏集团那三十亿美金的贷款可不够赔的。 只要资金链断裂,别说是霍氏集团,就是世界首富也白搭。 这些年公司的投资和资产我也mo得一清二楚,只要这个窟窿坐实,那么他就要拆东墙补西墙。 处处漏水的船,你害怕它不沉?” 隐忍多年,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机会绝地反击,他才不会傻傻的放弃这个机会。 只要能把霍岑西拉下马。 他就上位,到时候,霍氏集团的主人就是霍岑正。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潮澎湃。 徐曼听着他的分析,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可总觉得这事情不一定就会这么简单。 毕竟,霍岑西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容易就被打垮,那还是他?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留了后手,到时候也不怕自己一穷二白。 如此一想,不由得暗暗勾了勾唇角。 …… 病房里,平日里都不看电视的夏楚今天偶然打开了电视,画面上的状况让她愣住。 “妈” 下意识的,她叫了一声肖明兰。 “怎么了?” 肖明兰停下手里给苹果打皮的动作顺着夏楚的视线看了一眼电视机。 显然也被那上面的大标题给吓住了。 “感谢各位记者朋友的莅临,今天之所以召开这个发布会,是想尽快澄清一些不实谣言。” 公关部的ada率先说了话,到底是长袖善舞,这样的场面也已经司空见惯。 可是媒体们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这么大的事,都希望能抢到最好的消息资源。 “霍先生,现在已经有人将贵公司的地质质检报告爆料出来,有知情-人指出,你们正在开发的地辐射严重超标,请问,这件事您怎么看?”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犀利,后面的,就可想而知。 电视外的夏楚已经紧张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眉头更是蹙成了川字型。 而镜头前的霍岑西却依然是平日里沉稳的模样,似乎一点没受到谣言影响的样子。 “这个问题很简单。 所谓的知情-人士,所爆出来的料是假的,质检报告也是假的。 目的是什么,各位都是业界最ding尖的新闻人,也都会明白。 霍氏集团这些年来所做的每一个工程都是经过严格的程序标准。 这是我们近十年来的大型开发案的相关手续,文件。” 说着,投影仪开始运作,幻灯片上开始播放霍氏集团的各种手续文件,各大报社的摄影师纷纷按下快门,进行记录。 现场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对于企业这么直白的“晒文件”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霍岑西知道这样有些不合规矩,但是比起眼前的障碍来说就不值一提了。 “这一次的开发案不仅仅是霍氏集团的一个ding峰,更是京城乃至国内的一个地产业新标。 我们作为一个在业界具有龙头地位的企业,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小事上有所疏忽。 反倒是所谓的知情-人,爆料人,出于什么目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心可诛! 这次地标性的开发案不仅仅是民营企业的大事,更是能促进城市发展的推动力。 我代表霍氏集团针对此次事件一定会严查到底,谣言止于智者,而散布谣言的人一定要得到惩罚。” 最后一句话,霍岑西紧紧的盯住屏幕,那种眸光让同样在看电视的某人浑身僵硬如石。 该死的,竟然来这么一招儿!霍岑正的脸色变了几变,没想到霍岑西竟然还有这样一招。 抄起电话,拨通了某个电话号码,他忍不住有些气急败坏。 “不要让他转移话题,让他拿出质检报告,他现在开发布会,根本就没有办法,你给我问死他,听到了没?”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让霍岑正的怒气微微缓和了些。 徐曼右眼皮直跳,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岑正……” “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让他没有翻身的余地!” …… 记者会还在进行着,每一个来到现场的都是有备而来,有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霍岑西也不慌不忙从容应对。 终于到了某财经周刊一个记者提出要看真正的地质报告,而且态度强烈。 “霍先生说了这么多,并没有直接作出回击,在座的各位只想知道这一次的开发案,质检报告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如果爆料人所提供的材料是假的,那么请问霍先生,真正的材料在哪儿? 可否在记者会上进行公示。” 如此提问让夏楚紧张了一下,手也忍不住握成拳头。 如果是她所了解的霍岑西,一定是有备而来。 可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直接回答过这个问题,这是不是代表…… 虽然作为一个妻子,她要相信他,然而,此刻,她却真的抑制不住的在担心事情会朝着无法预计的方向发展下去。 全场都在等待霍岑西的回答,而就在这时,有人走上台,在霍岑西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让霍岑西脸色惊变。 甚至不顾在场所有记者都在直接从记者会离开。 这样喜剧性的一幕让所有记者都没了秩序,蜂一样的围了过去。 “霍先生,您这样做是因为心虚么?是不是霍氏集团并没有取得真正的质检报告,却违规动工?” “霍先生,请说明一下,霍氏集团这样做是不是因为内部资金链出现问题,所以才会不顾程序?” “霍先生……” “霍先生……” 四面八方的记者全部围了过来,让霍岑西几乎是寸步难行。 看着这一幕,有人揪心,有人则是洋洋得意。 夏楚恨不能飞进屏幕里去和他一起面对,可是现在的她除了在病chuang上没出息的掉眼泪却什么都做不了。 “没事的,夏楚,相信我,岑西不会有事的。” “妈,怎么办,我怎么这么没用,我连一点事都不能帮到他,那些记者分明是要看他笑话才好。” 一直平稳的镜头因为推搡已经晃得厉害,镜头里的霍岑西一脸肃穆,很快,在保镖的帮助下上了黑色的房车。 “本台记者现场报道,霍氏集团所召开的记者发布会突然中断,而负责人并没有给出合理解释,我们会继续跟踪报道。” 说完,画面切回了演播室,主持人说的什么,夏楚已经完全听不进去。 只想着让霍岑西平安无事就好。 …… 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继续围追堵截的霍岑西,眉头深锁。 陆念北叹了口气,深感记者真心是个雷人的活计。 “二哥——” 刚要说些什么,霍岑西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老公……” 夏楚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显是刚刚哭过。 霍岑西叹了口气,看来,已经知道这些事了。 “老婆,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嗯,我相信你。 就是觉得好想你,老公,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还有我们的宝宝。 我们都站在你这边,不用担心我和宝宝,好好处理公司的事。” “好,我知道了。” 简短的几句话,让霍岑西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这件事也该是有个圆满结局的时候了。 车子开到工地现场,紧随其后的还有大批不肯放过霍岑西的记者们。 现场因为抗议变得凌乱不堪,而在一群人围着的中间是刚刚因为肢体冲突而被误伤的霍氏集团员工。 “霍总,您来了。” 霍岑西下了车,负责任就走了过来,脸上也带着些许轻伤。 显然也是挨了不少“招呼” “情况怎么样?” “张监理被打伤了。” 走进人群,看着被打伤的监理坐在那儿,其他同事正在为他处理伤口,而动手的一些抗议人士都站在那儿冷漠不语。 这样的架势是怎么回事儿,霍岑西心知肚明。 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怎么样,还好么?” “没什么霍总,我没事。” 监理也是霍氏集团的老合作伙伴了,这一次纯属于殃及池鱼。 “被人打成这样还没事?” 霍岑西的声音沉了几分。 转头看着那些手里拿着横幅,写着什么“坚决反对”“无商不奸”之类的词语,脸上的表情变的有几分骇人。 而跟着来的记者,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幕,纷纷拍照,希望能有新系列的发展。 而断了的电视直播也重新开启,电视屏幕里再一次出现霍岑西的身影。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程度,我表示很遗憾。 有什么事可以冲着我来,但是这样殃及无辜的人,我是不会容忍的。 这件事我全权交给律师处理。” “你没有证据不要含血喷人,他是自己摔的。” 抗议人群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声音,让霍岑西忽然笑了。 “如果你们闹事之前恩能好好了解一下我们霍氏集团就好了。 但凡有新的项目动工,我们第一件事就是安装摄像头,为的就是发生什么意外事件。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记录下来,对于打人者,我们绝不姑息。” 虽然他说的是打人者,可是其中引申的意义,霍岑正心知肚明。 几十个抗议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再说话,就怕连累到自己身上,他们也是拿钱办事,并不想惹什么灾祸。 “霍总,您这不是演绎出苦肉计给我们看吧?” “对啊对啊,您还没有说质检报告的事,我们只关心这件事。” 记者一窝蜂的讨说法,让现场再一次陷入混乱…… ps:还有一更加更!今天我是拼了好么! ☆、V229 想要个交代是吧(第二更4千+) “大家请不要着急,各位是媒体人,但是也该有媒体人该有的大爱之心,我们的同事已经受伤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应该先让各位伤患去医院处理伤口呢? 现在很多家媒体都在电视直播,如果大家这么口诛笔伐的确不关心伤者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如此狭隘的一面,让观众们看到,这样好么?” ada到底老练,几句话就将所有人的嘴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然,给了一巴掌哪能不拿甜枣安抚一下呢? “各位放心,我们霍氏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铍”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要是再继续下去,现在是电视直播,闹的太离谱了也不好。 毕竟他们又不是狗仔队,因为新文别人骂的狗血淋头的,闹上去可不就不值当了。 眼睁睁瞧着最好的时机被这个所谓的突发事件给弄成这样,霍岑正气的抄起桌子上的被子就猛然往地上一摔枇。 “嘭”的一声,杯子应声而碎。 满地的玻璃渣子就像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一样的狰狞。 “好你个霍岑西,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么? 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 徐曼看着他,没敢说话,只是给一旁的佣人使了个眼色,很快,地上的碎渣子被收拾好。 直到他脸上的神色不再那么怒气冲冲,才敢上前劝慰。 “别生气了,他也是强弩之末,何苦因为他生这么大的气? 你要是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霍岑正憋着气,xiong口一阵闷。 本来以为今天就能让霍岑西措手不及,进而逼得懂事们对他施加压力。 如今看来他还是有后手。 不行,自己动作不惜快,一鼓作气! “我让那些老家伙召开董事会,我就不信,他还能有通天本领。” 说着抄起电话,开始联系那些支持自己的股东们准备做最后的奋战。 -------------- 霍岑西差路远将纳西受伤的员工安排好,紧接着找律师顾问团开始着手起诉的事。 这一次,他必须把事情彻底解决掉。 那些人,一个都别想跑! 霍氏,也该大换血了。 从公司忙完,就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当他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夏楚的眼里顿时结成一层薄雾。 可是她忍着,不让那些雾气变成眼泪流下来。 “我回来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走到chuang边,将她搂在怀里,那xiong膛的温度,顿时灼伤了她的眼,泪水便是再也无法停歇的流了下来。 肖明兰见着这一幕,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留给两人一个空间,让两人好好说说体己的话。 “老公,你辛苦了。” “傻瓜,没事了。” 霍岑西将她眼角的泪水抹下,声音温柔的似水一般。 “吓着你了吧?放心,一切都在我的预想之中,只是最近公司的事会有些忙,你和孩子们。 我会有些顾不上了,对——” 不起二字还没说出口,唇上,落了她的食指。 “不要说对不起,老公,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 不管什么事…… 这几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 他开始害怕起来。 公司的事情可以按部就班的去处理。 可是感情上的事呢?一旦她知道自己的擅自做主,难道就不会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老公?” “嗯?” “你走神了,是不是担心这件事事态扩大?” “哦,没什么,可能最近有点累。” 霍岑西岔开了话题,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再这么继续下去,很可能会让夏楚看出什么端倪来。 “一会儿收拾下回大宅吧,月子中心的人说我现在的状况可以回家了,小唯的情况也好了很多。 我在这呆的有点烦,觉得还是回家的好。” 夏楚想到老爷子每天跑医院,跑战家,三边倒实在是费事,还不如直接回家的好,也省得这么事儿了。 “好,我一会去办手续。” …… 四个娃请了两个高级月嫂,一个照顾三兄弟,一个专门照顾小女儿。 夏楚这个妈当的确实轻松了不少。 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业界已经无人不知,白浩虽然生气霍岑西所作所为,可这毕竟是正事,他总不能坐视不理。 兄弟俩坐在霍宅花园里的遮阳伞下都没了平日的悠闲。 “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白浩看着他仍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忍不住先开了口。 “斩草除根。” 四个字一字一顿,语气狠绝。 就连目光都是冷的让人打从心里发寒。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留一线。” 霍岑西淡笑,想着自己以前的想法确实有些天真。 感情这东西,不是应该对谁都要念及的。 尤其是像霍岑正这样喂不熟的狼。 “他已经准备召开董事会,拉我下马了。 沉静了这么久才出重拳,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 好在他还算聪明,没直接找夏楚下手。 不然,我会让他死的很惨。 现在,我还能留他全尸。” 白浩挑眉,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 “所以你还是先给他留个机会。 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家族抛弃,可是,他还是留了一条命。” 霍岑西轻抿了下唇,目光落在白浩身上。 “毕竟,我叫了他这么多年的大哥。 从霍氏除名已经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了。 当人心不满的时候,让他欲壑难平就是最大的惩罚。” “没想到你这么重情义。” 他不是听不懂白浩话里的讽刺意味,只是觉得,再多的解释也都是徒劳。 首先就是立场不一样,又如何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对方考虑。 “你有想过,其实夏楚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么? 真相早晚都会被拆穿,就算我们不去说又能如何? 除非你让夏楚与秦家彻底隔绝,又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她的聪明伶俐,怎么肯能丝毫察觉不出? 霍岑西,你固执的有些可怕你知道么?” 霍岑西收回目光,放在花园中正开的繁茂的花上,许久都没说话。 他不反驳,就是已经默认了白浩的这些话。 没错,他就是固执。 什么事认准了,不会轻易改变。 而这样的个性往往会伤害很多人,就像现在,他不断的伤害着别人。 内心歉疚,却又不肯退让半分半毫。 “你们兄弟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该不是背着我……嗯?” 夏楚穿着家居服,慢慢走出来,在医院里呆着人都倦乏了,还是回家好,精神也好了很多。 瞧着眼前这个有些丰满的小姑娘,白浩眼里忍不住染了笑意。 想着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只觉得是个不太起眼的小姑娘,如今,已经为人母。 他的妹妹,曾让他错失了二十多年的兄妹之情,如今咫尺,却天涯。 “我们哪里敢说你的坏话?不过瞧你这肥嘟嘟的样子,啧啧,该是努力运动运动才对。” 这调侃的话让夏楚顿时炸了毛。 “嘿,你说你,怎么这么不会聊天呢? 你们家大素素身材好,别来刺激我成不? 我老公都没嫌弃,你还敢说我。” 说着,孩子气的冲白浩吐了吐舌头。 这霸王劲儿,跟秦烟真是有一拼。 怪不得她们是姐妹,个性还真是如出一辙。 只不过秦烟那丫头更任性一点,夏楚么,就是个纸老虎,满心满眼的都是希望别人好。 看着特别威风,其实心肠最软。 而这个小纸老虎,是他妹妹啊。 想着想着,思绪就不知不觉的飘远,他在想要是夏楚一直都在秦家,那小时候他就不只是带着秦烟一个人去疯,去淘,而是屁股后面跟着两个小家伙。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是又开心又心酸。 “喂,走神儿了唉。 我说你们真是好兄弟,走神儿都传染是不?” 白浩摇头失笑,觉得她这嘴皮子估mo着一点没因为生孩子的事儿耽误下来。 “走神传染不传染我不知道,我知道胖传染。” 夏楚黑脸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霍岑西。 “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了! 哪有这么直接说人家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残害一个新进辣妈的内心,不行,我得制定个减肥计划,妥妥变成励志姐。” 说着,风风火火的转身回屋了。 看着她这样,白浩忍不住笑了。 这些日子一来,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开怀。 霍岑西淡淡的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更像有一块石头压住了一样。 “白浩——” “我还有事,先回家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告诉我就好。 霍岑西,你知道么,我对我妈都没有对你这么纠结过。” 这里的纠结指的什么事,霍岑西清楚,明白。 “谢谢。” “得了,这么酸的话真心不适合你。” 说着,转身从花园的甬道向着大门走去。 如果说曾经他还有一种让夏楚回到秦家的执念,那么就在刚刚,看着夏楚那样开心的笑容时,他又重新做了决定。 --------- 董事会紧急召开,霍岑西坐在会议室里听着董事们你来我往的争辩,一言不发。 那种完全像是在状况外的表现让很多董事开始把矛头指向了他。 “霍岑西,你身为总裁,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现在情况都这么糟糕了,你还这么悠闲,是不是太不把我们股东的利益放在眼里了?” 看着眼前这几个跳脚的猴子,霍岑西蹙了蹙眉头。 “想要个交代是吧……” ps:加更鸟~求夸赞啊,小伙伴们~ ☆、V230 霍岑西,等着瞧,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所有人看着霍岑西,目光灼灼。 似乎都在等着看,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会给出一个什么像样的答案来。 “我的交代很简单就是投票选择。” 投票铄? 所有股东都因为这个提议而下了一跳。 “事已至此,我想到大家心里都是有想法的。 这个董事会召开就是为了让大家畅所欲言。”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霍岑西看着率先开腔的是霍岑正的支持者,目光不由得沉了沉。 “好,请说。” “现在发生这么严重的状况,整个集团都开始人心不稳,如果这个时候还不能有个好办法的话,那——” “请李董直说吧。” 霍岑西的冷声打断让那人有些面子上挂不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我推荐霍副总裁主持大局,毕竟他在公司里的时间长,对公司也了如指掌。” 这话一出,坐在董事席位上的某人立刻跳了出来。 “李董说笑了,我已经辞去了副总裁职位,这次董事会也是过来和大家讨论讨论,并没有要——” “唉,霍董事此言差矣,现在是集团危难之时,临危受命也未尝不可,只要是为了大局为重,我想总裁是不会反对的。” 霍岑西不说话,不表态,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让一直说话的李董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他这算是什么反应。 “李董说的正是,我也觉得总裁不会反对。” 几个人弄得好像是一呼百应似的的状态,让霍岑西觉得有些好笑。 “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支持霍岑西继续坐总裁的位置主持大局。 这些年,霍氏集团能有今天,都是靠着霍岑西的能力。 比的不说,就云南分公司能发展成今天这样,谁亲身去了? 还不是霍岑西?” 此时站出来为霍岑西说话的是慕远山,自从慕静琬离世自后,他就深居简出,嫌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是现在,集团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于情于理,他要帮霍岑西才对。 看着昔日恩师在这种时候支持自己,霍岑西的心里是感激的,也是感动的。 “慕董这话说的倒是有点举贤不避亲的感觉啊。 在座谁不知道慕董和霍总的关系? 况且现在不是说往日功绩的时候,而是要看谁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媒体现在死咬着我们不放,股价大跌,这种时候,人人自危,我们需要的是能立刻解决的人。 霍总,恕我直言,从昨天的事来看,你似乎——” 后面的话故意没说,留给在座的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霍岑西也不恼至始至终都不说话。 这么镇定让霍岑正有些坐不住了。 这个小子,心里到底是在盘算着什么? 昨天股价大跌,他想趁此机会大赚一笔,却被人捷足先登了去,只买到了去去百分之三的股份,剩余的百分之七,却被人捷足先登了去,任由他本领再大,怎么都打听不到对方的消息。 莫不是,这个人…… 是霍岑西? 不对,他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钱?这一次自己可是背水一战,将所有身家都压了上去,鱼死网破也得一往无前。 如此想着,霍岑正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李董这么说就不对了,慕董是公司的元老,和老爷子打天下的时候,我等还都是后生晚辈。 放眼霍氏集团,如果连霍总都没办法,其他人还能有办法么? 如果李董推荐霍董事,那我就推荐霍总继续担任。” 这一番话立刻让会议室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站队这么明显,就是短bing相接的节奏。 而霍岑西至始至终一言不发更是让人有些心焦。 “霍总,您给句话吧。” 李董步步相逼,势要今天就给出一个结果的样子。 霍岑西将身子微微靠在座椅上,淡然开口。 “各位都说了自己的看法,那我也说几点自己的拙见。” 目光扫过在座的人,有等着看好戏的,有希望他能尽快主持大局的。 各色形态,映入眼帘,着实有趣。 不过是一个会议,静看得出许多人的嘴脸。 某些人真的以为自己的境遇已经被逼到死角,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大家看法不一,那就投票决定,李董既然极力推荐霍董,那么其他人还有人选么? 都可以提出来。” 大家面面相觑,无人再说话,显然,现在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战争了。 “好,那么今天就进行一场无记名的选举投票。 这样各位董事也没什么压力。” 霍岑正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起来。 这么一来,许多中立的董事只要自己稍微鼓动就会站到自己这边来。 霍岑西啊霍岑西,你还真是高估了你自己在这些人心中的位置。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前者是笃定的笑意,而后者则是面无表情。 …… 最后的结果,顺了霍岑正的心思,总裁之位落在他的手里。 一时得意忘形,脸上满是带着胜利的喜悦。 当然,这种时候还是不忘要好好的挤兑挤兑霍岑西的。 “二弟,真是抱歉,董事们的支持,我是难违众意啊。” “大哥客气。” 霍岑西淡笑,至始至终也不曾表现出什么垂头丧气的样子。 当然此时已经被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的霍岑正早就没闲心管他什么表现了。 只当做霍岑西是在硬撑不想太狼狈罢了。 …… “霍总,您真的心甘情愿的让出这个位置?” 路远一向不多话,可是这一次,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路远” “是” “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八年。” “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霍岑西的问话让路远愣了下。 这好像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听到boss这么问。 “正直,严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路远这才明白霍岑西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是我多虑了。” 霍岑西看着路远,唇角微微有了弧度。 “去做事吧。” “是,霍总。” 霍岑西动作很快,将总裁办公室收拾的彻底之后,做了交接工作。 一向忙的不像样子的某人,顿时成了“无业游民”。 “老公,你——” “放了个长假ting好的。” 霍岑西搂过妻子,柔声安抚。 可是夏楚又不是傻子,要真是没事的话,那现在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又是怎么回事? “公司就这么交给大哥,真的没事么?” 瞧着夏楚担忧的样子,霍岑西倒是显得悠闲不已。 “现在我不是总裁了,所以,也不必关心公司的事情。” 语气淡的仿佛顿时抽离了那个身份,夏楚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小女儿忽然哭起来,吓的她从chuang上弹坐起来,慌忙下去,差一点就脚下踩空,跌倒在那儿。 要不是霍岑西手疾眼快,她恐怕就无语两眼泪了。 霍岑西扶她起来,夏楚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向那张婴儿chuang。 相比三兄弟,这小家伙足够磨人,其他孩子都是在另一件婴儿房,不吵不闹好看的很。 “呜呜,小丫头,怎么了?又饿了?” 夏楚当着霍岑西的面奶起孩子来。 本来某人一直在忍着,平时忙也就将这念头岔了过去,没呈现一闲下来就…… 眸色深沉,看着一脸母性光辉的夏楚,霍岑西忽觉自己这想法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龌龊。 所有情绪变化,某新晋妈妈截然不知,还在专心致志的哄着小女儿。 直到将小女儿哄的睡着了,才轻轻将她放在婴儿chuang里。 手放在chuang边,看着小女儿安睡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起来。 忽然觉得腰上有两条手臂环住自己,夏楚才回过神来。 “老公,你看女儿,是不是好可爱。” 霍岑西将下巴放在她的肩窝上,夫妻俩就那么看着孩子,仿佛点缀上了一层幸福的光晕似的。 只是,这样甜蜜温馨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 只因为霍先生太久没有得到滋润,不小心就—— 夏楚脸一红,看着自家老公的目光都带着揶揄。 放在腰上的一双手臂,慢慢撤了开来,抬手放在唇边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老公?” “嗯?” “我还有十天就出月子了。” 这话什么意思,霍岑西也不傻,自然明白。 “哦” 夏楚转身,一把抱住他,小脸贴在他的xiong口,撒娇似的说道。 “到时候好好补偿你。” 某人耳根子一热,顿时忍不住脑补了。 ------------ 霍岑正上位之后,弄的集团上下怨声载道,只是三天之内就将手上的计划弄的一塌糊涂。 不少合作伙伴都选择了终止合作,让他根本就没法子继续下去。 “这些人都是瞎了狗眼! 竟然敢拒绝我们的合作? 不怕自己喝西北风!” 秘书看着霍岑正这么大脾气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只能像是木头似的站在那儿。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接待走了进来。 “总裁,钟总来找您。” 钟奇? 他这功夫来找自己是干么? “好,我知道了。” …… “霍总新官上任,办公室的风格竟然没变。” 钟奇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霍岑正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始终都是深藏不露的类型。 比如现在,这脸上变幻莫测的笑意,着实让他看不太透。 “我还ting喜欢这风格的,不知道今日钟总前来是——” 眼神示意秘书去泡两杯茶来。 和霍岑西不一样,他不好那些洋玩意儿,喜欢喝茶。 “没什么只是手下有个案子,不知道霍总有兴趣没。” “洗耳恭听。” 虽然能力上不如霍岑西,毕竟也在商场上mo爬滚打这么多年,经验也是很丰富的。 这么上杆子的买卖,怎么看都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意思。 “城西的地如果改建成高尔夫球场,会获得更大收益,不知道霍总有兴趣没。” 高尔夫球场? 霍岑正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竟然在那儿想要做这个。 “可是这京城里的球场也不少了。 消费人群就那么些,霍氏集团是地产业老本行,这球场,可是属于娱乐业。 恕我直言,霍某人可不涉猎这个领域啊。” 这明着暗着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太懂,也不想尝试。 钟奇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回答,眉峰动了动。 “那看来我是找错人了,这净赚一半的好买卖,唉,倒是可惜了。” 净赚一半? 霍岑正顿时眸子都亮了起来。 “钟总,你说的可是真的?” “若是没有这把握,我怎么能贸然前来舍下一个脸面来找霍总谈呢? 不就是听闻您做事雷厉风行。” 这样的夸奖让霍岑正有些飘飘然。 这么多年来,多少人都巴结霍岑西,赞美他,捧着他,什么时候有人正眼瞧过自己? 一想到那日董事会几个支持霍岑西的董事说的那些话,他就气闷。 要是这件事做成了,那…… 想着,脸上竟是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钟总,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秘书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钟奇不喜茶味,可是既然人来了,总不能不给霍岑正面子,就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武夷大红袍,味道甚好。” 霍岑正一听有人懂他这茶,顿时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没想到钟总年纪轻轻对茶这么了解,难得,难得啊。” “霍总过奖,只是略知皮毛。” 两人相谈甚欢,钟奇从霍氏集团离开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让秘书去买了瓶水漱口。 那茶的味道让他舌头都有些木。 看来这个霍岑正可比霍岑西好对付的多。 一提到钱就两眼放光。 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把这第一把火烧起来,他可得好好帮帮忙。 最好,能让霍氏玩火自焚,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霍岑西,等着瞧,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ps:小伙伴们,如果有安卓客户端的话,投月票是一变三哦~求月票啦! ☆、V231 要忏悔也是去监狱里忏悔 霍岑西成了全职奶爸,虽然,才几天而已,可是凭借聪明的头脑和超凡的动手能力,尿布换的比夏楚还要好。 为了避免孩子对纸尿裤过敏,四个小家伙儿用的都是传统的尿布,偶尔他这个新晋“爸比”也会帮着洗瑚。 看着他这么家居,夏楚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整个一个甩手妈妈,只管着每天和专门聘请的产后恢复老师做课程,健健身就好。 偶尔,霍岑西还抱着小闺女看着她做瑜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动作太烂,逗的小丫头咯咯的笑铄。 “这丫头是看我笑话吧?” 接过霍岑西手里的矿泉水,夏楚一边擦汗,一边大口喝着水。 确定自己手上没有汗液,才伸出手,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到底还是太小了,不足月,夏楚小心翼翼的很。 “闺女,妈妈的动作难看的让你开怀大笑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听明白了,竟然又笑了。 让夏楚和霍岑西有点哭笑不得。 “老公你瞧,咱闺女简直就是花式补刀冠军的苗子。 幸好这还没开始说话呢,不然呐……” 笑着点了点闺女的鼻尖儿,这几天她觉得自己幸福的过了头。 一直希望霍岑西能多陪陪自己,希望自己生活的惬意些。 如今,都实现了。 “你去洗个澡。” 说着将小女儿抱过来,在他那双大手的映衬下,霍启唯越发显得小。 “好。” 说着,转身离开去了浴室。 请来的老师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在这件健身中心属于高级健身顾问,自问也看过不少极品男人,倒是像霍岑西这种,第一次瞧。 一双如水美眸看着高大英俊的霍岑西温柔的抱着孩子的模样,心里像是有只小兔子似的乱跳着。 “霍先生,霍太太的课程一共有三十天,这段时间可能要打扰了。” 霍岑西抱着小唯,转头看向对自己巧笑倩兮的美女老师,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和刚才那个对夏楚温柔,对孩子chong溺的男人判若两人。 “辛苦您了。” 他用词极为礼貌,却也无意之中带了一点疏离。 老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没一会儿,冲好澡的夏楚从浴室里出来,换上了家居服,看上去神清气爽。 “赵老师,你要不要也冲个澡?” “哦,不用了,我要回俱乐部,下午还有课。” 美女老师笑了笑,拒绝了夏楚的提议,拿着背包去意明显。 “那我叫小陈送你。” “麻烦了。” 看着女老师离开的背影,霍岑西眸色慢慢深沉起来。 一开始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见面打招呼,可是自从自己“失业”在家之后,有些事就有点让他心里范膈应了。 比如,刚刚她故意对自己笑,还没话找话。 这,不是个好现象。 “老婆” “嗯?” 夏楚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应了一声。 “你考虑换个老师怎么样?” 换老师? 夏楚抬眼,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突然说这句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你觉得这个老师教的不好?” “嗯” 霍岑西低头,看着孩子,应着。 瞧他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夏楚脑子转了转,顿时明白过来。 “老公,她该不是跟你放电了吧?” 霍岑西轻拍孩子的动作停顿了下。 “噗……我还真猜中了?” 蹙眉,看她,觉得心里不太痛快。 至于为什么,霍岑西不方便在妻子面前表现出来。 “老公,你太可爱了,人家美女瞧见你这样的男人,不小鹿乱撞就怪了。 放心,她就算有贼心贼胆不需要我出手,你就把她扼杀在摇篮里了。 来,小乖乖给我,喂奶喽。” 说着,将霍启唯揽在怀里,开始若无其事的奶孩子。 霍岑西有些抑郁,这算是她对自己无比放心呢,还是觉得俩人这生活平淡如水了呢?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满心满眼的都是孩子。 虽然这种和孩子争chong的想法很幼稚,可是…… 以前习惯了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忽然收到了忽略,这种滋味儿很是不好受。 喂完奶,小家伙儿闭着眼又开始睡了。 “你瞧她,刚吃完又睡了。先让小家伙儿回去睡会儿。” 说着抱着孩子往卧室里走。 霍岑西暗暗叹气,恨不能让这些孩子一股脑儿的全都长大了,好让她多看看自己才好。 女人有了孩子都这么“目中无夫”么? …… “干妈,今天怎么自己来?小烟呢?” “她去了战家。” 王惠看着夏楚,不免目光积极的让人有点看着胆颤。 霍岑西坐在沙发上看着妻子的样子该是没什么大的察觉,便也放下了一颗心。 “怪辛苦她了,我这是还在月子里,不然也想去看看老爷子。” 一想到秦烟那么小的年纪就得做人家儿媳妇儿忙活这些事,不免有些心疼。 “她也帮不上什么忙,马上就要开学了,到时候去学校住宿就更难得回家了。 对了,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你们一家三口吃饭的。 我们家老爷子来了,想要晚上一起吃个饭。” 秦老爷子来了? 霍岑西愣了下,显然这件事的苗头让他有些担心。 “干妈我现在的状况外出不太方便,要不然这样,能不能请老爷子来霍家,咱们好好热闹下。 您看这样好么?” 王惠愣了下,显然忘了这点,虽然夏楚恢复的不错,可毕竟还是在月子期间,不像林素现在出了月子身子已经和平常无异。 “那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 这话让夏楚笑了笑。 “干妈您这就是客气了啊。 宅子里也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再说,老爷子来和我爸好不容易见见面,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这么说定了,好不好?” 至始至终霍岑西也没怎么说话,可是这个时候,还是插了句嘴。 “一会儿,我给老爷子打电话,让他早些回来。” 王惠看了一眼霍岑西,似乎没想到他也会同意。 目光充满感激和期待,而霍岑西不敢直视她的眸子,就怕自己心底的那种愧疚像是涨潮似的海水一发不可收拾。 “对了,干妈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 夏楚没注意到两人之间某种暗涌,还大咧咧的说着话。 “什么?” “就是能不能让大素素把他们家娃也抱过来。 以前我们曾经说过一件事就是以后生了孩子让两人订娃-娃亲。” 娃-娃亲? 霍岑西的瞳仁儿缩紧。 夏楚和白浩是表兄妹,他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成为夫妻? “老婆,这件事太早了,小唯才多大啊?” “所以叫娃-娃亲啊,指腹为婚,亲上加亲,不是ting好的?” 不知情的某人还觉得自己的想法一级棒,而且要跃跃欲试的好好撮合的样子。 毕竟青梅竹马这样的感情想想就让人觉得很美好。 从出生到老,简直就是爱情神话啊。 再想想大素素和白浩的孩子家世什么先不说了,虎父无犬子,能力外貌就不用担心了,啧啧,怎么想都是一门好亲事啊。 “老公,你不知道,好男人要趁早定下来。 白浩人很不错,虽然他和大素素的感情有波折,可现在不是修成正果了么? 你想想,他连大素素这样平民家的女孩儿都能好好对待,就说明他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是真的爱素素这个人。 由此可推他儿子能差么? 再说,本来咱们两家就是世交,这样亲上加亲多好? 干妈,你说对不对?” 王惠已经微微白了脸,表情也有些僵住。 这哪里是亲上加亲? 如果让两个孩子结为夫妇,那是尤为伦常,通俗点说就是乱-伦啊! “夏楚” “嗯?” “我也觉得岑西说的有道理。 你们这茬孩子都不喜欢我们管着,更何况小唯这一代了? 现在信息,思想可都给以前不一样了。 让孩子自己慢慢相处,不是ting好的?” 这一番话让夏楚想了想。 尤其是那一句对比,忽然就想到了秦烟。 要是自己女儿到时候也因为自己是母亲而不能违抗命令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然后心里郁闷之极。 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好心塞。 “我好像是有点一头热了。 唉,幸好跟你们俩说了说。 干妈说的对,让孩子们自己好好去感受。 不过,我想,感情么可以后天培养。” 说着,裂开嘴,瞧着霍岑西嘿嘿一笑。 这意思很明显,他们俩就是先婚后爱的啊。 “孩子还在睡么?我能不能看看宝贝?” 王惠赶紧将话题扯开,不想继续下去,不然指不定夏楚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她的心脏真的没强大到任由听着女儿说着要把自己孩子和表哥的孩子配对在一起的能力。 “小的在睡,另外三个估计还在闹着吧,这三个孩子特别乖,一点都不难看。 我还想着月嫂真是厉害,要给她多些奖金。” 说着,夏楚起身,挽着王惠的手臂往楼上去。 这个不经意间的亲昵动作让王惠的喉咙泛酸。 但是很快,她将自己的情绪镇定了下来。 推开婴儿室的们,月嫂正在拿什么东西往孩子的嘴里喂,等发现门突然被打开,下了一跳,手里的小瓶子也掉了下来。 “你在喂孩子什么?” 夏楚下意识就觉得这个月嫂的反应不太对,赶紧走到婴儿chuang跟前,伸手拿起瓶子。 等她看清上面写的东西差点晕了过去。 月嫂竟然给孩子喂太太口服液! 她不是没听够电视上有人为了让孩子不哭闹乱给孩子喂这些东西,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从正规月子中心聘请的持有高级资格证的也能这样! “对不起,太太对不起,您放过我这一次,我不错了,我错了。” 那月嫂见夏楚的眼神跟淬了毒的冰碴子一般,吓的不知如何是好,连连求饶。 霍岑西拿过那红色的小瓶子,气的恨不能将眼前这个跪着求饶的中年女人碎尸万段了才好。 怪不得三个小子这么不哭不闹,跟小女儿反差极大。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你还是人么? 这么小的孩子啊! 你竟然下得去手? 你知道这是什么么?这里面的成分怎么能给孩子喝? 我要是饶过你,让你去害别的孩子?” 夏楚一字一句,语气冷的像是冰一样。 将chuang里面的老三抱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一想到自己还有闲心做什么产后恢复,把孩子留给这样蛇蝎心肠的人照顾,她就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才好。 “太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实在是三个孩子我看不过来,晚上我没时间休息,所以我才会…… 对不起,对不起,太太,对不起。” 月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希望夏楚能善心大发给她一条活路。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有两个孩子一个高三,一个今年中考,都需要我来养活。 您就发发善心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声泪俱下的说着自己的难处,让夏楚有片刻的心软。 可是…… 当她看着怀里的孩子时,顿时又…… “不用多说了,报警,让警察来解决。” 霍岑西没有给夏楚回心转意的机会,语气强硬,那迫人的气势让月嫂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先生,求求你,不要啊,求求你。” 她这一哭将三个孩子都吓的不行,也跟着哭起来。 到底是不足月的小娃,对外界的反应十分敏-感。 王惠见状赶紧帮着安慰,抱起老放在怀里拍着。 而另外一个月嫂见状也将老二抱起来哄着。 眼前这情况让霍岑西更是不耐。 “有什么话你跟警察说,要忏悔也是去监狱里忏悔,我的孩子,我的家人不需要你廉价的抱歉。” 听着孩子们哭的这样可怜,夏楚心都要碎了。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自己来带孩子,何苦让孩子受到这样的苦? ps:亲们,剧中情节都不是故意针对职业滴哈~咳咳~不要较真儿哦,还有就是安卓客户端的妹子们有月票就投了吧~求月票哈~ ☆、V232 三个女人一台戏 王惠抱着孩子,哄得不哭了之后,抬眼看着夏楚那可怜的样子,顿时心如刀绞。 四个孩子,她一个人根本就看不过来,请月嫂是再常理不过的事,只是……毕竟人心隔肚皮,保不齐会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为了应付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先抱孩子去医院检查检查,至于她怎么办稍后再说。杳” 已经六神无主的夏楚听到王惠这么说,赶紧点了点头。 …铍… 折腾三个小时,几个孩子都采了血化验,直到医生说没什么事之后,这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看来那月嫂说的是真的,她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幸好孩子没事,不然我万死难辞其咎,都怪我。” 抱着霍启舜,夏楚眼眶一直哄着,而三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傻乎乎的对着母亲笑。 这一笑,更让夏楚心酸了起来。 附身,亲了孩子一口。 “对不起,都是妈妈太大意了,对不起。 以后妈妈看着你们,再也不用别人了。” “夏楚,这次是意外,你一个人看不过来这么多的孩子。 就是你每天不吃不睡也不行啊。” 王惠的话,让夏楚吸了吸鼻子。 “可是干妈,我现在对月嫂都有阴影了。 我怕孩子——” “傻孩子,你都叫我一声干妈了,难道,我会看着你犯难吗?” 夏楚眨了眨眼,显然一时间是没明白王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闺女,孩子怎么样了?” 闻讯而来的肖明兰脸上还带着汗珠儿,看上去很急,夏楚没敢第一时间就告诉她,等一切都完事儿确定孩子无恙才敢说。 “妈……” 一瞧见肖明兰,夏楚这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肖明兰将闺女搂在怀里,俨然一副母女情深,王惠下意识的别过头,忍着心尖上的刺痛,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怀里的老大。 这孩子,长的真俊,虽然还不足月,却已经依稀看得出眉眼间很像霍岑西。 “好了好了,别哭了,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夏楚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的肖明兰差点想要提刀将那个不是人的月嫂剐了才好。 “这哪里是人能做出来的事,这是畜生啊。 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孩子对一个家庭来说多么重要么? 要是几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家里人还怎么活啊?” 这句话一说出口,肖明兰就心里咯噔了一下,抬眼,瞧见王惠的脸顿时白了好几分。 是啊,孩子对于一个家庭的重要,她岂是不知道? 而说到畜生,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 此时此刻,肖明兰无比厌恶这样的自己,想想自己做的那些好事,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去责备那个月嫂。 因为,她所做的事比起那个月嫂,让人恶心百倍,千倍。 “没事了妈,是我一时大意,要是我时时刻刻看着孩子,哪里会让恶人得逞。” 有些话说者无心,却听者有意。 王惠不敢再听,如果她当年能不那么大意,能时时刻刻的看着夏楚,又怎么会被人“狸猫换太子”? 不,她不能让这种事再出现自己的外孙身上。 今天的事可以说是意外,但是以后这样的意外绝对不允许再有! “楚楚,刚刚我的提议你怎么看? 毕竟现在孩子小,你的经验也是有限的。 短时间内让外人照看你也不放心。” “可是干妈,我怕这样太麻烦你了,毕竟,你过阵子不是要和干爸回云南的么?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小烟要留在北京的话,我们自然也会把工作重心放到这边来。 这点你不用担心。 再说,你这一声一声的干妈叫着,哪能还跟我客气呢? 在我眼里,你和秦烟是一样的。” 最后这句话说的让夏楚心窝子暖的不得了。 “那就麻烦你了,干妈。 妈,今天开始你也别回家了,孩子现在的情况,我是真的不放心别人看。 我自己实在忙不过来,三个人的话,怎么都能行了。” 这种情况,肖明兰除了点头也没什么别的办法,说到底,谁的孩子谁疼。 王惠看见夏楚为了孩子这么糟心,必然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的。 这样也好,能让她们母女呆在一起,自己心里的愧疚也能少一些。 虽然,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可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谢谢。” 这声谢谢,有多少层意思,肖明兰清楚,王惠也清楚。 两个母亲就这么对望着,彼此眼神之间的交流是夏楚并不懂的。 “没什么,你客气了。” 王惠这句话很平静。 没怨过么?没恨过么? 都不是,只是比起这样,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她去惦念。 现在,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女儿和外孙们重要。 至于的别的事,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 “求求你了,霍先生,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霍岑西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这个人的面目,只觉得狰狞。 做错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会给一个家庭带来多大的危害? 他这个人底线其实一直都不算高,死穴,就是家人。 而她,正好大大方方的在上面踩上了一脚,那么,被捕兽夹狠狠的咬上,就一点都值得人同情了。 “我说过,你想要忏悔,去监狱里,不要在我面前。 谁做错了事都要受到惩罚。” 冰冷的话让月嫂哭的悔不当初。 “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 霍岑西嗤笑。 每个月花两万块难道是为了养养闲人? 他没奢求过自己的孩子会当做宝贝似的照顾着,但至少,不能是这样! 幸好,婴儿房里还有监控,如果不是有摄像头,现在是不是说什么都没用了么,丝毫证据没有呢? “妈,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给孩子喂那种东西啊?” 正要准备高考的大女儿连校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赶来,看着母亲跪在地上,忍不住看了霍岑西一眼。 “你是雇主?” 霍岑西没说话,算是承认。 “对不起,这件事有误会,我妈妈不是那样的人。” “抱歉,我们已经将所有证据都提交上去了。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叫你们的代理律师来谈。” 一旁的路远说了话,心里也是气不过去。 这年头为了赚钱呢,真是什么人都有了。 想他一个特助一年工资快要和月嫂差不多了,也没有说谋财害命吧? 拿了人家的钱还得说自己又苦又累不得已?要觉得做不了直接说不好么? 想要拿着钱,还想要轻松,哪有这好事儿,介绍给他,他一定去。 路远腹诽了不少话,要不是怕大boss嫌弃自己嘴碎的话,他老早就说了。 “求求您,饶了我妈妈吧,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咱们私了可以么? 要不然你看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妈妈,赔钱,我们赔钱好不好?” 霍岑西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儿,眉头深锁。 淡淡的看了一眼路远。 明显,这件事他已经不想再发声了。 “抱歉,有事请和律师说。” 拦住母女俩,不想弄的太难看。 没成想那女儿见霍岑西不肯放手,顿时换了一副嘴脸。 “你们要是不肯和解,我就去微博上说你们虐待我们,看不起穷人,你们有头有脸,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不要自己的名誉吧? 反正我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霍岑西刚迈出一步,因为女孩儿的话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她,嘴角含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有这样的聪明劲儿,不如好好读书,不是谁生下来都能成为有钱人。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直做有钱人。” 说完,转身离去,丝毫没有把女孩儿的威胁当成一回事儿。 这霸气侧漏的表现让路远默默在心里点了一个赞。 他们家boss还真是牛牛牛啊! 那女儿没想到自己的威胁一点目的都没达成还让人教训了一顿,顿时涨红了脸。 一双眼愤恨的看着扬长而去的霍岑西,一双手狠狠的攥成拳头。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呜呜,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妈,别哭了,他们这样的人会得到报应的。”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让霍岑西听个正着,不过,霍爷丝毫没在意。 是非曲直,自有公道。 如果这世界真的能够黑白颠倒的话,那也只是暂时的。 真相永远不会被掩盖! --------------------- “废物,怎么连这么小的事都做不好?” “对不起钟总,主要是那个月嫂没什么经验,她……被人给发现了。” 钟奇铁青了一张脸,恨不能一圈将眼前的办工作给打碎了以消心头之恨。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能保险的办法,却没想到,收买的人是个饭桶。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您放心,她不会说出来的,我已经给了一大笔封口费,她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而且她也明白要是说出来,不但钱没有了,还得背上谋杀的罪名,她不会这么傻的。” 眯起眼,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就算这件事没办成,也没事。 他还有另一个方法。 总之,霍岑西。 我绝对要让你好看才行! 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儿女双全? 你,配么?! “随时盯着霍岑正那边的动静,我看这个老匹夫什么时候经不住诱-惑!” “知道了,钟总。” --------------- 太太口服液事件之后,夏楚就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 将健身老师辞了,也不专注什么产后恢复,一门心思的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孩子上。 而且个性也不像一开始生产的时候那样活泼。 每天都紧紧张张的。 霍岑西感觉到妻子的变化,忍不住和肖明兰提了一下。 “妈,我觉得最近夏楚的精神状态很不对。” 肖明兰正抱着老二,哄他睡觉。 听女婿这样说,不由得害怕起来。 “这孩子,该不是有什么事憋闷在心里不说吧?” “这件事之后,她心里似乎一直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总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会导致老三会这样。 好几次,她临睡前要看老三,就像强迫症似的。” 一开始霍岑西并没有太在意,只觉得是她太敏-感了。 可是已经连续几天都这样,他就察觉出不太对劲了。 “你一说,我也觉得这孩子最近不太对。” “怎么了?哪个孩子不太对?” 王惠抱着老大走了过来,无意中听到了一句话,也猛然揪起了一颗心。 这几天的相处,两个母亲之间少了一丝尴尬,多了一点融洽。 毕竟,彼此对于孩子的那份心都是看在眼里的。 谁也没有说从前的事,都是一心一意的帮助夏楚照顾孩子。 当然,王惠也没的不拿自己当外人,白天来帮忙。 晚上还是会白公馆的。 而秦烟也偶尔来看看孩子,多数时间还是留在战家帮忙照顾老爷子。 “夏楚,岑西说,夏楚最近情绪不太正常。” “楚楚怎么了?她……” “你们先别这么担心,我也只是猜测。 之前她怀孕的时候,我也看了不少关于女人生育前后的情绪问题。 我想,她很可能得了产后抑郁症。” “产后抑郁?” 王惠被这几个字吓了一跳。 他们那个年代哪有这么多病,可是现在这个病,那个症的,说出来都要吓死人。 尤其,这个什么抑郁症。 一听到霍岑西的话,她心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这种病,要是严重了,是要死人啊! “那,怎么办?我们——” “霍岑西,孩子哭了你没听见么?” 夏楚尖声打断了王惠的话。 这是她怀孕之后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霍岑西说话。 霍岑西蹙起眉,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V233 夏楚,不要这样想,知道么?(第一更) 夏楚气势汹汹的抱着孩子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那样的夏楚是肖明兰和王惠不曾见过的。 联想到刚刚霍岑西说过的话,都有些担心。 “你在干什么铍? 启舜哭成这样,你都听不到么?” “老婆,对不起,我刚刚没听到。” 伸手将夏楚怀里的孩子接过来。 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夏楚瞧他这样,便是不再说话,只是蹙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楚……” 肖明兰刚开口,就被闺女有些淡漠的眼神给噎住。 这孩子的确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才短短几天而已,怎么情绪变化就这么大? “我去看看小唯。” 夏楚转身离开,好像刚才的脾气就没发过似的。 没人知道她现在心情多焦虑,就像有千万只爪子挠着自己一样。 她不是故意和霍岑西发脾气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忍不住。 就是…… 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耍什么性子呢?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嘛,心烦的不行。 “岑西,要不给夏楚找个心里医生看看吧,要是这么下去,怕真是要出什么事了。” 王惠温柔的说着,语气里充满了担心和惦记。 到底是自己闺女,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 肖明兰也跟着附和,表示同意王惠的提议。 “夏楚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如果找了医生给她,依着现在的情绪一定更加抵触。 情绪病,如果病人不积极配合的话,那根本就是徒劳。 所以,我想着,让您们好好的劝劝她。 毕竟,比起医生,家人的劝慰跟关心更重要。” 霍岑西说的很有经验的样子,两人对望了一眼。 虽然有些情绪让人感觉到有些尴尬。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哪里还有什么恩怨情仇的? “好,我们一定多多关心她。 这孩子现在一定是给自己太多压力了。” --------------- 霍岑正主动来找钟奇,这举动丝毫不让后者意外。 仿佛是早就等待了这一天似的,他眼里的笑无不闪烁着“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意味。 要说霍岑正好歹也在商场上mo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呢? 只是人在面对金钱和利益的时候难免会冲昏头脑。 人性中的弱点,谁都拥有,只是有的人承受住了诱-惑,有的人却没有。 “霍总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钟总您这话说的客气。” 霍岑正看了一眼钟奇的办公室,真是够奢华的了。 连吊灯都是水晶质地,不过,他不偏好这种,还是喜欢中式的风格。 “去泡一壶碧螺春。 今天让霍总尝尝我这茶如何。” 向来不会在办公室里备茶的人,为了能做的万无一失,如此细小的地方都做足了功夫。 钟奇想,也该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好好好。” 两人比邻而坐,钟奇也不问他来者何意,仿佛就是个在普通不过的见面似的。 有时候以退为进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果然,霍岑正有些按捺不住,先把话题扯到了地上面。 “自从钟总上次亲自登门之后,我就好好考虑了一番,觉得你的提议ting有前景的。” 钟奇看着霍岑正,微微一笑。 “放眼整个商业圈,能拿得下这个案子的合作人只有霍氏集团,我也是为了自己能分得一点蛋糕。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霍总添麻烦,毕竟,当初霍岑西买这块地——” “这个钟总多虑了,现在公司是我说的算。” 这激将法虽然LOW,偏偏就是有人肯买账。 霍岑正的死穴就是容不得别人拿他和霍岑西相提并论。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成功让他跳入自己设下的陷阱里,还甘之若饴。 啧啧,真是不知道,等霍氏摇摇欲坠的时候,他能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哦,看我这言多必失……” 两人相谈甚欢,没人知道这一次的谈话即将决定了什么样的后果…… ------------- 夏楚的情绪越发不稳定,偶尔会和霍岑西闹脾气。 而霍岑西也不以为意,总是像一枪那样的包容她,对她好。 可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像是有什么紧紧被禁锢着。 看着卧室的窗子,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如果她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会解脱了? 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呆滞,连霍岑西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老婆,这是小李新买的车厘子,你尝尝。” 夏楚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刚刚那个想要从窗子跳下去的想法好可怕。 忍不住浑身筛糠似的发抖。 一把抱住霍岑西,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才觉得自己能平静下来。 抱着她有些发冷的身子,霍岑西的眸子眯了眯。 看来这一次月嫂的事让她心有余悸,才几日,已经瘦了不少,比参加什么瘦身班效果都要明显。 只是那蜡黄的脸色让他看着揪心。 “老公,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对不起。” 这是她为这几天来的坏情绪第一次道歉。 夏楚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好像自己的思维不受控制一样。 “傻瓜,不用道歉,你只是最近太累了而已。” “小唯的奶水不够吃了,我喝了那么多的下-奶-汤,也请了揉-奶-师,可是就是没有奶水。 怎么办? 我这个母亲当的真的一点都不称职。 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怎么会这么说失败?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好。 你说我这样的妈妈,他们该有多讨厌啊。 是不是,你说他们是不是讨厌我?” 她语调很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霍岑西抱着她的力道微微加大了一些。 像是这样能给她一些力量似的。 “不要这样说,对于孩子们来说,你是最重要的存在。 没有人可以否定你为孩子们做的一切,夏楚,不要这样想,知道么? 孩子们看到你的笑容,你想想他们的笑容。 不管是儿子们还是女儿,都是因为你才来到这个世界上,你是最称职最伟大的母亲。” 夏楚怔怔的看着某处,眼神有些涣散,慢慢会汇聚在一起。 “老公,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好,我不吵你了。” …… 将夏楚安顿好,从卧室里出来,另一间的婴儿房里,肖明兰和王惠在逗三个小子,玩儿的不亦乐乎。 俨然是衣服享受天伦之乐的模样。 “岑西” 抬头,竟是秦朗。 “您来了。” 这您字代替了所有让他尴尬不已的称呼。 按理说,他应该叫秦朗一声大哥的。 可是…… 伦理上,对方又是自己的岳父,实在纠结于那些称呼,于是都用一个您字来代替。 “我想看看孩子。” 霍岑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秦朗走了进去,看着妻子在抱着孩子,面容慈爱,顿时脸上也有了笑意。 而此时,霍岑西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ps:还有一更哦~ ☆、V234 你还活着 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霍岑西先是愣了下,才按下接听键。 “看来你在家里过的日子很逍遥啊。” 熟悉的声音让霍岑西的眉峰蹙起杳。 “好久没放长假,好好享受一下假期没什么不好。铍” 边说边向着走廊尽头的阳台走去。 和钟奇的对话,他不想任何人听见。 “假期……看来真会给自己找乐子啊。” “钟奇,以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死咬住我不放,总以为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 可现在我才明白,钟家长子,也不过尔尔。” 霍岑西的话让钟奇脸上的笑容立刻碎裂,随即露出狰狞啊面貌。 “亏得你现在还说得出这样的话。 风光一时的霍家二少,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 除了嘴上能讨得些便宜,还能做些什么?” “啵”的一声,是开酒的声音。 霍岑西抿了抿唇,眸光落向花园里。 那里的花还开的正茂,已经是秋了,百花最后的奋力一搏,便是迎来冬天的休眠。 直觉的这满眼的花像极了电话那一头的人。 再闹腾,也不过是这一阵了。 花开四季才是好花,只闹一阵子的,都不足畏惧。 “我不知道你和姚柳是什么关系,只是,我劝你一句,现在收手还来的及。” 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关于那件事,他本应该没什么记挂的。 如果不是申露带回来的那个U盘,他怕是早就忘了这件事。 只是,毕竟是一条人命,想起来还是会唏嘘不已。 “你知道?” 这里的三个字,蕴含了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钟奇像是讶异,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你以为?” 两个人有些奇怪却又异常融洽的对话方式,让彼此都忍不住笑了。 “知道了也好,也省得我玩儿的不痛快。 霍岑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 钟奇的话让霍岑西默了一会儿。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只是你动了我的底线。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我都不知道。 钟奇,我们就看看这场战争谁是最后的赢家。” “好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说着,钟奇将电话撂下,拿起酒瓶子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酒。 姚柳…… 这个名字在自己脑子里那么多年,想要忘记,是不可能事。 如果不是霍岑西…… 眯起眼,这三个字简直就像是肉中刺一样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的悲哀。 “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霍岑西,咱们走着瞧吧!很快就有个大礼等着你的。” …… 婴儿室里,霍岑西看着三个人各忙活着一个孩子,小女儿和妈妈都睡的很香。 看似一片祥和的景象,偏偏霍岑西的心却没有安定下来。 走近正在熟睡中的妻子。 霍岑西轻轻的在chuang边落坐。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梦,眉头蹙在一起,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 伸出大手,轻轻的为她抹去眉间褶皱,仿佛这样能熨平那些愁绪似的。 他明知道这样的举动多幼稚,却还是忍不住做了。 “夏楚,是不是连我都走不进你的内心了?” 这些日子,她的变化都落在眼里,第一次,霍岑西觉得有些无力。 如果再这么下去,夏楚会做出什么,他…… 心头忽然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轻声起身,和肖明兰等人打了招呼之后,出了霍宅。 ------------ “医生,我只想让你帮帮我。” 霍岑西算的上这里的老主顾了。 是上一次枪击案,他带夏楚来的那家资讯室。 “不是很久都没来过了,最近有什么压力?” DR.苏是个年纪和霍岑西差不多大的女医生,却是国内知名的心理学教授。 近十年的临chuang经验,看过不少心理学上的极端案例,并让病人回到常人的生活,在业内很有威望。 “不是我,是我妻子。 我怀疑她得了产后抑郁症。 事情是这样的……” 将夏楚的情况说了之后,DR.苏没有立刻给意见,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这样吧,我出一次外诊,先测试一下她的情绪状况。 看看她的程度再做决定。” “那太感谢你了。” …… 从DR.苏的治疗室出来,迎面跑过来一个小孩,一下子就将他撞个满怀,吓了他一跳。 “小心。” 孩子抬头看着,眨巴着眼。 “叔叔,我找不到我妈-咪了,你能帮我找我的妈-咪么?” 看着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霍岑西忍不住蹲下高大的身子将他抱起来。 “你在哪里和妈妈走散的?” 孩子有些茫然,看了看周围,然后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啊。 就是,就是一转眼妈-咪就不见了啊。” 想着想着,孩子就哭了起来。 听他说话奶声奶气的样子,霍岑西一时间也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张脸长的太过精致,说是女孩子吧,还有些英气在。 而且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是中文不太熟练的样子。 “好好好,别哭,叔叔带你去找妈妈。” 当了爸爸到底是不一样,要是以前,他哪会这么有耐性。 司机看着他手里抱着孩子,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缓过神儿来。 “先生——” “你先回家吧,我有点事要办。” “哦,好。” 司机不敢多问只能按照霍岑西的指示去办。 根据孩子的描述,霍岑西选择在原地等,这样也省得大人回来找不到。 等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小阳,你跑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要吓死妈-咪了?” 被叫做小阳的孩子伸出一双小手死死抱住女人的脖子,委屈的哭了起来。 “刚刚我看到一个狗狗,我就——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这位女士,如果您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的话,应该多照看他的。 孩子还小,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虽然这种时候霍岑西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但是一想到刚刚孩子要是遇见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坏人的话,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毕竟孩子是没有行为能力的,只能大人多加注意。 有多少惨剧就是因为父母的一时疏忽,才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也是一个父亲,对于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真的觉得有必要好好说一说。 “抱歉,先生,给你添麻烦了。 真的很抱歉。 我——” 那女人一抬头,才让彼此看清面目。 两个人都是一愣,像是看见了……鬼一样! “叔叔,你别说我妈-咪,是我不好。 是小阳不乖,去追狗狗,所以才会走丢的,不管我妈-咪的事。” 孩子奶声奶气的话,让两个人收回目光。 “小阳没事的,叔叔不是在说妈-咪,他只是,在好心提醒而已,小阳乖啊。” 霍岑西用好大的意志力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了一句。 “你还活着。” ps:亲人们有月票的撒月票啦~有客户端的用客户端哇~安卓客户端投一票变三票哇~~~ ☆、V235 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人? “先生,你认错人了。” 女人微微一笑,完全没了刚刚那种惊讶的神情。 如果不是霍岑西还很清醒,怕也是以为自己认错人。 刚刚她…铍… 明明也是和自己一样的讶异,转眼却换了表情。 如果真的是她,不会这么淡定才对。 可如果不是她…… 可是,怎么可能? 这世间上哪里会有这样相像的人呢? “姚柳……” 当这个名字从霍岑西的嘴里念出来时,女人的心咯噔一下,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小阳,谢谢叔叔,以后不准再乱跑了知道么?” “嗯” 被叫做小阳的孩子,转头看向霍岑西,眼眶里还带着眼泪,奶声奶气的说了句谢谢。 “先生,谢谢你。” 霍岑西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抱起孩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眼前这个女人和姚柳,真的不是一个人么? 一开始的肯定,现在变成了不确定。 毕竟,五年前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他记忆犹新。 …… “如果你不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那张脸上满是决绝。 霍岑西站在距离女人不足三米的位置,眸子里都是平静无波。 “我说过,我有未婚妻,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姚柳,你在我身边三年了,不应该不懂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就算你用姓名威胁我,也没有任何用处。” 这些话对于一个用生命来做赌注的人来说,是冷酷的,无情的。 “为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当初要……” 女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岑西,眼眶里的眼泪越来越多。 …… 难道她还有双胞胎姐妹么? 不然,怎么可能长的一模一样。 而且她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明明也是诧异了一下。 可五年前在大火里丧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何况,现在的她,还有一个孩子。 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人? 霍岑西心里头的疑问没有停止过,就连回到家的时候,也是在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你干什么去了?” 夏楚看着他,面色铁青,早没了往日的甜腻模样。 相比前几日,她消瘦了不少,眼眶下有些淤黑,看得出休息的并不好。 “有些事——” “什么是比孩子重要? 你知不知道小唯哭了?我只是说我休息一下,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出去么? 孩子哭了都没人管,你是怎么当爸爸的?” 一句比一句还要严厉的责问让霍岑西的心忍不住揪了一下。 夏楚没看他,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她的情绪越来越控制不住。 稍微有一点点的不顺心就要当即撒出来。 等自己消了气之后又开始责备自己,甚至偷偷哭。 看来,症状是越来越严重了。 “岑西,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楚楚……” “我知道。” 肖明兰暗暗叹了口气,看着霍岑西,觉得这个男人也实在是难得。 夏楚倒也有何别人的孕妇不同,一般都是孕期里因为荷尔蒙忽高忽低,人也容易敏-感,谁承想,她这是生了孩子之后有了变化。 而且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就连她这个相处了二十来年的妈妈都看不过去了。 这么下去真不是个办法,可一时间,又找不到什么好法子能让这事儿赶紧有缓和。 她是不懂什么情绪病,只希望让女儿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就好了。 “我已经给夏楚找了医生,明天她会来。” 听到霍岑西这样说,肖明兰算是放下了心。 -------------- 在霍宅忙了一天,秦家夫妇回来的时候,正巧秦敏刚从公司回来。 “夏楚和孩子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发生了月嫂的事情,夏楚这孩子情绪越来越差。 总是动不动的就拿霍岑西撒气。” 王惠一提起这事就觉得头疼。 “也为难霍岑西了,这种时候还能对夏楚像从前一样好。 本来,现在也是他最难的时候,内忧外患的,也够他受了。” 秦朗的应和让秦敏微微挑眉。 “看来你们对这个女婿可是满意的很。” 王惠知道这话里的意思,赶紧上前安抚。 “姐,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们想说要怎么样就好的。 再说,你也是心疼孩子,就从长计议吧,好么?” 秦敏的性子,王惠是知道的,不能硬着来。 吃软不吃硬这种,只能以柔克刚。 “你啊,就知道安抚我。 惠惠,你这么做,自己心里不难么? 总觉得你自己没事,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除了是姑嫂,更是好闺蜜,和秦敏的强势不同,王惠的个性比较温和,却也倔强。 很多事看似实在吃亏,其实,她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而从小到大习惯了为王惠出头,秦敏就是看不得她这副委屈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 现在最让我放心不下的除了夏楚那孩子,还有素素。 大姐,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也看到了林素这孩子的好。 你怎么就不能做个顺水人情呢? 况且,白浩那样子,显然是不知道当年的事,也说明她这孩子是个守信用的孩子。不想影响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明明能享受天伦之乐,何苦把自己往门外推? 以后孩子长大了,看见奶奶和妈妈不合,心里多难受啊?” 对于王惠的话,秦敏没说什么。 这些日子,也品了林素一品。 就说上次她威胁林素去和夏楚捅破窗户纸这事儿,如果她真的为了自己能在白家的地位去做了的话,她反而不耻。 只是…… 她距离自己心目中儿媳妇儿的模样相差太远了。 “惠惠,你说的这些话,我都知道。 可是,我希望白浩未来的妻子能够在事业上帮助他,辅佐他。 你也知道,自从老白去世之后,我一颗心都在事业上,我只希望,盛世在白浩的手里越来越好。 这样,以后我就是有个什么去见他爸爸的时候也能——” “姐,你说什么话呢? 公司的事,还有我这舅舅。 不管任何时候,秦家和白家都是荣辱与共的。 孩子们的事,就随他们吧,好么?” 秦朗也跟着帮忙说话。 这一幕让站在楼梯转角的林素忍不住落了泪。 也许真的是老天爷可怜她吧,不仅是夏楚对自己好,就连她的亲生父母都这样对自己。 再想想自己的妈妈和弟-弟呢? 心里,顿时酸了一下。 可是家人是没得选的,有今生没来世,她能做的只是尽自己的能力满足他们而已。 “好了好了,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就这么深得你们的心,让你们一个劲儿的给她说好话。 照我看,你们是爱屋及乌,觉得她和囡囡是朋友,才这么费嘴皮子。” 秦敏嘴上不说答应,可是能把话说成这样也算是难得的退步了。 秦朗和妻子相视一笑。 “囡囡的事暂时先保密吧,这孩子命也是够苦的了。” 后面的话,林素再没多听,转身回到卧室,暗自抹泪。 以前听人说豪门多事,她还不觉什么,等自己设身处地的去感受才明白,豪门的媳妇儿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 “林素,你要加油,一定要努力,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努力!” ------------ “爹地,今天我和妈-咪去商场的时候,差一点就走丢了哦。” 小阳看着视频里的男人,一脸心有余悸的说着。 “可是,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叔叔,他好热心的帮我找妈-咪,我就没有丢。” 小家伙说着流利的英文,表情立刻又变成转危为安。 姚柳看着小家伙儿那绘声绘色的样子,脸上的神色却有些复杂。 “宝贝,妈妈有悄悄话要和爹地说,你可不可以去玩玩具?” 小阳歪着脑袋,想了想,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嗯,那妈-咪,你和爹地不能说太久哦。” “宝贝真乖。” 倾身,吻了吻儿子的脸颊,姚柳瞬间红了眼眶。 直到那扇门轻轻被关上之后,她才对着屏幕里的男人开口。 “我遇到他了。” “缘分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虽然开口,语气很平常,像是不讶异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没承认自己的身份。 怕给他增加苦恼,毕竟那件事之后,我看清了很多东西。 只不过没想到偌大的北京城,竟然一下子就——” “事情已经过去了,反正你还有两天就回来了,也没什么。” “你实在是太纵容我了,明知我是什么样的人,也明知道……” “人都有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犯过错? 我们能做的就是在不断的提升自己,让自己努力的不去犯错,不是么?” 男人的话让姚柳愣了愣。 是啊,五年了,她不是那个情不自禁爱上霍岑西,一心想要得到他的那个偏执女人了。 时间可以打磨一个人的棱角,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平和。 可是,不能否认的,今天再一次见到霍岑西,她的心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哪怕是在自己结了婚,生子之后,还是很奇妙。 当然,这些奇妙当中,还有一丝愧疚,为自己的自私和懦弱。 经历过那场大火的意外之后,她不想要面对从前的一切,想要重新生活。 “谢谢……” “傻瓜,我们是夫妻,哪里需要什么谢字? 等出差之后,带着阳阳回来,咱们一起去迪士尼,他不是一直吵着要去么。” 姚柳抬手抹了抹眼眶的泪珠,重重的点头。 ------------ 夏楚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心理医生。 她不懂好好的,请心理医生来家里是什么意思。 “霍岑西——” “夏小姐,我知道你以前做珠宝设计师,正巧,我有个朋友要结婚了,我想送她礼物,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帮我设计一下。” 设计珠宝? DR.苏的话让夏楚愣了下,显然,没想到她来是为了这个。 “是戒指还是项链?” 当话出口的时候,她自己都讶异。 似乎,是一种本能似的,就答应了下来。 DR.苏笑了下,开始按部就班的和夏楚聊天。 一旁的霍岑西看着这一幕,稍稍放下心来。 毕竟是蜚声国内的心理咨询师,有自己独特的治疗方式。 他刚才明明就看出夏楚的排斥,而珠宝设计这个切入点完美的吸引了夏楚的注意。 经过一番长谈之后,DR.苏基本上已经了解了夏楚的情况。 “你太太的这种状况并不严重,不需要药物辅助,只要家人时常关心她,给她一些感兴趣的事物去转移注意力就好。 一般生产后的几周内都会有情绪病,你们也不要太胆战心惊,这样反而会对产妇造成压力。” “麻烦你了。” 看着霍岑西这如临大敌的样子,DR.苏忍不住笑了。 “你倒是该多担心担心你自己。 定期复查,你已经忘了两次。 霍先生,你这样下去才很危险。” “抱歉,实在——” “太忙了!好了,我替你说了。 好好照顾你太太吧,你们两口子倒是有意思啊。” 说着,走到停在霍宅跟前的白色玛莎拉蒂跟前打开驾驶舱的车门,和霍岑西摆了摆手之后,熟练的驾驶车子离开。 …… 夏楚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像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似的,看着笔尖在画纸上慢慢汇成图形,听着那些沙沙的响声,心情都仿佛豁然开朗了似的。 那专注的神情,与这些日子的焦躁成了鲜明的对比,霍岑西站在门口,看着小妻子的眸色都暖了不少。 “二少爷,有访客。” 小李的话打断了霍岑西思绪,没应声,只是点了点头。 ps:亲人们,有月票就撒了吧~~~~~现在投和月底是一样哒~ ☆、V236 其乐融融的场面 “这几日太忙了,也没过来大宅看看,岑西,你不会挑大哥的理吧?” 坐在客厅里的霍岑正看着从二楼下来的霍岑西,笑眯眯的说着。 那语气和往日截然不同,怎么听怎么带着一种炫耀的意味枇。 而坐在他身侧的徐曼打扮越发风姿绰约,显然也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两口子这么一看,倒也般配,尤其是一想到徐曼做过那么伤天害理的事,狼狈为奸,说的正是这样的人铍。 “大哥说笑了,怎么会。” 霍岑西走到沙发跟前坐下,一如既往的样子,仿佛丝毫没收到什么影响。 而这样的面貌并不是霍岑正乐于看见的。 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好心情顿时变得一塌糊涂。 不过,他也不会就此收手。 曾经在霍岑西这里得到的屈辱,他也是丁点儿不敢忘。 以前是没机会,现在他一定得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才行! “我还以为你生大哥的气了。 唉,这些董事也是的,一点都不念你的旧情,当时那种状况,我又——” “大哥,现在我ting好的,帮忙在家里带带孩子,轻松轻松,真的不错。” 不错? 霍岑正顿了顿,心想你若是不错,我心里如何能爽利的起来? “岑西你这样说,大哥心里更是难过了。 其实这次来我也是想和老爷子商量商量那块的事。” 提到那块地,霍岑西的眉头蹙了蹙。 到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大哥,爸这些日子一直在跑战家,今天也早早去了。 如果是地的事,大哥应该找的人不是爸,而是贺紫。” 若说前一刻,霍岑正脸上还有笑意,那么此时此刻,便是丝毫笑意都不见了。 贺紫? 这块地和贺紫有什么关系? 见他不说话,霍岑西很贴心的继续解释。 “贺紫投了三十亿,如果项目有变,必须经过她的允许。 不然要退回双倍投资金额。” 这语气风轻云淡的,顿时见的霍岑正那脸白的跟打印纸一样。 当然,徐曼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她立刻伸手去拽了下霍岑正的衣角。 明显被这件事吓到了。 本来这种事霍岑西丝毫不想说的。 贺紫当时拿钱出来也不是能有什么回报,是送个人情给自己。 没想到,当时戏谑似的一条备注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你——你说什么?” “难道你没在仔细看有关项目的合同? 大哥,那这些日子一来,你……” 霍岑西故作诧异,将霍岑正那神色一一收入眼里。 其实他应该让霍岑正被钟奇骗个底儿掉的时候再插手的。 可是算下来那对霍氏集团的损失太大。 虽然能让霍氏集团大换血,不过,这样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更何况,他也在赌。 如果霍岑正肯为了自己的利益彻底集团的利益,那么,那些蛀虫也就离死不远了。 “看了,当然看了。” 霍岑正哪肯让自己在霍岑西面前出丑,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殊不知,心里已经开始打颤了。 要是这么个样子下去,那他和钟奇合作的事,可要怎么进行下去? 如果从豪宅区变成高尔夫球场,就得陪给贺紫六十亿啊! 嗯? 要是真的建成了高尔夫球场,那回报率岂止是那些? 只要能用利润打动那个贺紫,不信她不乖乖就范! 如此想着,霍岑正的脸上又多了丝笑意。 霍岑西眸光微敛,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这一次的事大概是个什么走向了。 他这个大哥视乎太小瞧贺紫了。 而小瞧一个人是会付出代价的。 “你们聊啊,我去看看孩子们和夏楚。” 说着,徐曼起身,想要上楼。 霍岑西立刻冷了眸子。 “大嫂,孩子和夏楚正在休息。 不太方便。” 这话说的,让徐曼尴尬的站在那里,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而霍岑西才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尴尬。 这种时候,谁想让他老婆孩子不痛快,那他就让谁十倍,百倍的不痛快。 有什么事,冲他来就好! “呵呵……那就先别打扰弟媳和孩子了。” 霍岑正愣是咬着后牙槽说了这句话,脸上的笑意还是不敢丝毫变化。 毕竟,在心里他还是忌惮老爷子的。 虽然这几年,霍荣英都是个甩手董事长,可是他要真的站出来,这霍氏集团谁敢说点别的什么? 自己这位置说好听了是民-意,可是大家都知道,就是几个不安份子给拱上来的。 位置能不能稳住,还得看老爷子的意思。 “哦。” 干干的应了一句,徐曼又坐了下来。 心里是老大不情愿的,毕竟,霍岑西刚刚的举动真的是太不给面子了。 让徐曼很是下不来台。 “老爷子,您回来了。” “嗯” 玄关处,小李的声音将客厅里的几个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霍荣英从战家回来,一进门就看见霍岑正和徐曼在。 本来还算好的心情,顿时变得不好儿了。 尤其是看见徐曼,就恨不能用眼神儿剐了她似得。 这可吓坏了徐曼,心里暗暗思忖,自己也没得罪老爷子什么,怎么好端端的,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当然,奇怪的不只是徐曼一个,还有霍岑正。 在他看来,老爷子这么瞧不上徐曼,那是为了给自己下马威,准准是总裁一事让老爷子心里不痛快了。 “爸,您回来了。” “今天太阳是打北边出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语气冷的让霍岑正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徐曼更是好看不到哪里去,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爸,瞧您说的,这公司里的事多了些,我这忙完就来看您了。 您最近身体还好么?” 到底也是老油条了,也懂得怎么哄老人了,可是霍荣英压根儿就不吃他这一套。 “暂时还死不了。 老骨头就是能活,想死都难啊。 人越老越碍人眼呐。” 三句话噎的霍岑正差点心梗过去。 霍岑西看着老爷子眼神有些无奈,这老头儿自从战老得病就经常性的说点莫名其妙的话。 也就是看孙子孙女儿的时候能心情欢乐些。 本来说好秦老爷子来了,两家人好好聚聚的,因为月嫂的事也耽搁了下来。 “爸,您看您,我们就是——” “我累了,上去休息。” 毫不留情的打断徐曼的话,老爷子转身就上了楼。 这一来可好,本是要在霍岑西面前耀武扬威的,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 霍岑正内脸跟PH试纸一样,五颜六色,内叫一变幻莫测啊。 都到了这份儿了,除了灰溜溜的离开还能怎么着。 送走了“狼狈为奸”,霍岑西上楼,发现老爷子在婴儿房里看着孙子们笑的欢快。 “爸,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下。” “岑西,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儿都你做主,不用跟我商量。” 霍荣英逗着孙子,一语双关的说着。 霍岑西顿了顿,没再说什么。 ----------- 这顿团圆饭,迟了太久太久。 当然,除了不明真相的夏楚,秦老爷子还有战东野除外。 这一大家子在一起,足足十来个人,秦老爷子是第一次见到夏楚,第一眼就觉得这闺女招人喜欢。 “怪不得当初我怎么留你,你都不在云南呢。 岑西啊,真是好福气啊,瞧这闺女一脸的福相。” 画了一下午的设计稿,夏楚心情很是不错,再加上老爷子这么夸,心里头更是像冒了花儿似的美。 “老爷子,您说笑了。 按理儿说,我和秦烟是干姐妹,我得叫您一声爷爷呢。 我喝不了酒,就以果汁代酒,希望您和我们家老爷子身体健康,长寿安年。” 说着将高脚杯里的果汁喝了一大口。 王惠听着夏楚那句爷爷,顿时喉咙就泛起了酸。 “小丫头嘴可真甜。 老霍,你这福气真是让我羡慕死了,哪里像我们家的小魔女啊,任性的很。” 说着看了一眼秦烟,无奈的摇了摇头。 秦烟也不恼,权当听不见。 倒是一边的战东野看着秦烟,目光若有所思起来。 这几天,她在战家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按理说,他们是协议婚姻,她根本不用管这么多。 也以为她是个娇惯了性子的千金小姐,可是,她却认认真真的在照顾战栋,那种发自内心的当做自己的亲人去照顾。 这让他一下子对秦烟的认知有了改观。 也第一次觉得这个小丫头,还不错。 “野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真是对不住了。” “爷爷您言重了。” 这话说的秦烟淡定不了了。 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自家老爷子,这不是成心拆台么? 她怎么就填麻烦了啊? 还有战东野,你丫儿也够能顺杆儿爬了吧你! “爷爷,您这也不像是想我的样子啊,怎么就说我的不好呢? 你应该多听听民-意。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滴。” 秦烟这话逗大家都笑的停不下来。 就连一向不善于表达情绪的战东野也不由得弯起了唇角。 目光情不自禁的放柔不少。 “小烟,看来你得以我为蓝本好好修炼一番了。” 夏楚的话让秦烟叹了口气。 “姐姐,您非得玩儿一下子花式补刀么? 好歹今日就坐的都是亲朋,姐姐你,何苦为难妹妹我呢?” 说着还学着某宫斗戏擦了擦眼角。 忘记无奈摇头,点了点她的额角。 “你呀,真是越来越孩子气。” 晚餐儿的气氛很是和乐,虽然都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可是却不似一般豪门之间那般规矩多的让人咋舌。 都是不是五辈子下来就富裕的人,没有那么多讲究。 看着秦家一家子这么乐呵,肖明兰心情复杂的说不出。 总归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 残必,秦敏看着林素殷勤的伺候着秦老爷子。 这几天在白公馆,秦老爷子对于林素母子都是爱护的紧。 问了她的状况,才知道她父亲早逝,还有个弟-弟和母亲在老家生活。 听到这的时候,当时秦敏的心情是ting复杂的。 她也是早年丧夫的女人,太能明白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的那种苦了。 不由得有些心疼林素,再加上那一日,秦朗夫妇的劝解,心里也就能释怀以前的那些事了。 “这几天挑日子,酒店,赶紧把婚礼办了吧。 趁着大家都在,好好热闹下。” 秦敏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林素愣了半天。 而夏楚则是笑的合不拢嘴。 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看来以后我也得跟着秦烟改口叫嫂子了。 是吧,大表哥?” 这一句调侃让白浩脸色微红。 看了一眼自家母亲,觉得这决定忒突然了些。 不是一直都不接受林素的么,怎么突然就…… “阿姨……” “还叫阿姨?该改口了。” 王惠的话让林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妈……” 小小声的唤了一句,心里有些激动。 她没想过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能让秦敏对自己改观。 更没想到,竟然还要为自己和白浩操持婚礼。 眼神偷偷的看向白浩,这幸福太突然,让她有些害怕,会不会像是泡沫一样,出现的太美,而失去的太快。 一大家子,都围着两个老人转,这种热闹的场景,秦烟破天荒一直在看,在听。 从霍宅走的时候,秦烟坐在副驾驶上,像是有什么心事。 战东野发现一向多话的她此时如此安静,不禁有些讶异。 “怎么了?” “嗯?什么?” 秦烟回过神,茫然的看着他,不确定他刚才是不是对自己说了话。 “你好像不开心。” “战东野,我有事儿其实想问你。” 小丫头抿了抿唇,看着战东野的目光也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复杂。 ☆、V237 叫我姐来,我要叫我姐来 “嗯” 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小丫头蹙起眉头,心里觉得有点不太是滋味儿铍。 “刚刚我爷爷问咱们生孩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说点好话枇? 现在除了你爸爸催,我爷爷也开始了。 你看着我孤立无援的很好玩儿么?” 秦烟的话让战东野眸子微微一暗,半响才说出一句。 “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刚刚从头到尾,你连话都没说几句。 好歹也是我们家里人聚会,你是不是该活分些?” 她气的有很多很多,挑了战东野很多很多理。 霹雳巴拉的,说了一堆,战东野只是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至始至终都是在听。 而回应的,却很少。 秦烟终于有些说的烦了,最后干脆,转过头,看车窗外,不看他了。 窗子上隐隐绰绰倒映出自己的模样,视线稍稍一偏,就能看见他认真开车的侧脸。 心里不禁有些气闷起来。 这男人果然是个木头才是吧,自己说了这些他都油盐不进。 什么意思嘛,到底,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啊? 果然,差了十七岁,鸿沟宽的别说跨过去了,就连飞都困难。 就这样,那帮子人还指望自己和他和平共处? 不是笑话么? 心里嘟嘟囔囔的,让她压根儿没注意到车子已经停到一家拉面店。 等她回过神儿的时候,诧异了下。 “不是回家么?” 战东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下了车。 秦烟撇撇嘴,也跟着下了去。 轻车熟路的点了几个小菜两碗拉面,老板娘很热情,看着战东野说的话都是老熟人的样子。 小丫头不免有些好奇。 他好歹也是个继承人,竟然也来这样的小店吃饭? 等面上来,秦烟也没客气,呼噜噜的吃了好多。 这汤头鲜的让她想要尖叫,面也很有嚼劲,美味到爆。 可吃到一半儿,她才发现不太对劲。 “你带我来吃面是什么意思?” 战东野低头吃面,看着刚毅的他,吃饭的时候,其实还是很优雅,很讲究的。 “饿了。” 简短的两个字让秦烟语塞。 和木头说话,还真是有点费劲,算了,管他因为什么来的呢。 反正自己刚刚是没吃饱,只顾着看人家聊天来着。 他饿的恰到好处,让自己蹭上了一碗面吃。 埋头苦吃之时,小丫头可没注意到,某人瞧着她吃的欢快的模样,眸子里荡漾着笑意。 战东野收敛了性子很多年,而这种木头样儿,也早就让认识他的人习以为常。 当然,有人惧怕他,有人敬畏他,有人远离他,更有人讨厌他。 比如…… 眼前这个小丫头。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竟是有些不舒服。 而那种感觉一闪即逝,快的让他甚至来不及看清是什么样的意味,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吃过拉面,秦烟肚子饱的不像话,心情也觉得好了很多。 看着空空如也的碗,抬起头,发现战东野也基本上要消灭完毕。 只是,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脸上,让她心有些起伏不定。 战东野和霍岑西是截然不同类型的男人,不管是外貌,还是个性。 前者长相刚毅,甚至有些粗犷,爷们儿十足,丝毫不细腻。而后者是俊逸,帅气。 相比之下,她更倾向于后者的颜,毕竟,她一度把霍岑西当成自己的白马王子过。 当然,如果后来他的皮肤没有变成古铜色的话。 奇怪,自己在乱想什么,有事没事将这个木头跟自己的白马王子比什么? 好吧,曾经的白马王子,后来残了。 “别动。” 刚要起身,战东野轻声开口,下了秦烟一条,等着俩大眼珠子,看着他。 只见,这货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的让她肾上腺素激增,浑身都,有点热血沸腾…… 就在秦烟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要发生的时候,呵呵…… 某人抬手为她抹了下唇角。 淡声开口。 “汤渍” 秦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赶紧退开一步,胡乱扯了桌上的餐纸来擦。 “哦” 擦嘴的时候,手指碰到自己的脸,热的不像话,小丫头心里很焦灼。 弄了半天是什么汤渍? …… 一路上,秦烟再没说话,视线也始终望着窗外。 刚刚在拉面店的那一幕,她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照顾自己。 和白浩出去吃喝玩乐,这样的举动,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可是,她心里都没有这样激荡过。 奇怪,不就是个小动作么? 怎么就…… 呿,乱想什么,一块木头而已,还能以为他像哥哥那样懂情调,是在照顾自己么? 保不齐就是看见了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嗯嗯嗯,对,一定是这样。 专心开车的战东野不知道小丫头此时心里所想。 只是稍稍收紧了握着方向盘的手,只因,刚刚,那个出乎自己意料的举动。 她的脸儿,很细嫩,和自己粗粝的手指完全不一样。 像是充盈着水分的蜜-桃似的。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娃儿能长成秦烟这样,一双大眼充满了慧黠,说起话来吧嗒吧嗒,不爱停,激动时,脸上会带着淡淡的粉红。 这样一个笋尖儿一样青嫩的女娃儿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这么冒冒失失的闯入,丝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 到了战宅,战东野将车子停好,上楼,去看老爷子。 秦烟跟在后面,毕竟那男人腿长步子大,她需要加快脚步跟着,不然,很容易被落下。 而发现后面有些急促的步子,战东野下意识的就放满了脚步,好能让她跟上来。 这几日老爷子恢复的很好,八十来岁能有这样的好身体已经算是难得了。 只是卧chuang的时间要久一些,这一点磨人了些。 “怎么样,今天吃饭吃的开心么?” “爸” “爸” 两人一开门,就瞧着老爷子笑眯眯的样子。 秦烟乖顺的走到跟前,拉住老爷子的手。 “嗯,很开心。 我爷爷还说,明天要来看您呢。” 战东野坐在另一边,看着秦烟巧笑倩兮的哄着自家老爷子,心头一软。 “那就好,那就好。 我家小子没给我丢人吧,丫头?” 说着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他这儿子是个什么脾性,他最知道了,保不齐啊,就是这副木头样,让人家不满呐。 “没有,我爷爷特别喜欢他。” 这话倒是实话,秦家上下都对他满意的不得了。 嗯,除了自己以外,毕竟哪有人喜欢木头的? “丫头啊,你就别给他说好话了,这小子什么样,我心里太清楚了。 也就是你心善,收留他。” 收留…… 这个词儿让秦烟差点喷笑出来。 看来,战东野的婚姻为题真心成了老大难啊。 可是,没道理啊,他条件也不差,想要找个妻子,不是分分钟的事么? “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休息吧。” “嗯。” 没等秦烟说话,战东野先回应了下。 又是一个字儿一个字的。 秦烟都表示自己服了。 …… 白公馆 秦老爷子难得这么乐呵,看着一家团圆。 要是当年没发生那件事的话,他这日子可就更美了啊。 “现在咱们家就剩下小烟的事了,这孩子还小,学业为主,等几年了,有孩子了,我这老头子也算是人生圆满了。 就是死了去见了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爸,您说什么呢? 您身体这么好,一定长命百岁的。” 秦敏听不得这些话。 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正好高考,当时真是咬着牙ting过来的。 之后父亲为了带他们姐弟俩,一直没续弦,让她心里就ting愧疚的了。 怎么能听的了老爷子说什么死不死的话。 “就是啊,爸,现在咱们一家子这么团圆,您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 王惠也跟着附和,让秦老爷子摇了摇头。 “人呐,免不了这么一遭的。 我就是觉得遗憾啊。 我的大孙女,要是还活着,也该跟霍家的儿媳妇差不多大了吧? 那孩子长的多像你啊,真叫是缘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补偿咱们秦家呢,让咱们认识这么一个女娃儿,成了你的干闺女。 还能叫我一声爷爷啊。” 老爷子的话,让在座的人都心跟着揪住,毕竟…… 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现在却不能和老人说。 秦敏看了一圈,深深的吸了口气。 “爸,我有事要跟您说——” “嗯?” 老爷子看了一眼大女儿,忽然头一晕,栽倒了过去。 “爸?” “爸?你醒醒啊,别吓我们。” “姥爷,姥爷……” “叫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 一时间,白家乱作一团,秦老爷子忽然发病,吓的每个人都六神无主起来。 …… 秦烟接到电话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来及换。 抢救室的灯还亮着,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仓皇。 “妈,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烟,你爷爷他…… 他脑出血,我——” 王惠已经泣不成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妈,别哭,我爷爷不会有事,叫我姐来,我姐,我得给我姐打电话。” 说着,秦烟掏出电话,就要给夏楚拨过去…… ps:闹牙,实在疼得闹心,亲人们,今天更的少了些,抱歉了哈。实在太闹心了,疼了好几天,~~~~(>_<)~~~~ ☆、V238 我告诉您,其实,我姐根本就没死! “小烟,你冷静点,现在这种时候不能打电话。” 林素想也不想就将秦烟打电话的动作拦了下来。 秦烟抬头,怔怔的看着林素,握着手机的力道不由得增加梵。 “嫂子,爷爷现在这样的情况,难道要瞒着么铌? 我们为这个去想,为那个去想,为什么不为我们自己家里人去想? 难道把真相一直掩盖着就能一直幸福的活着? 嫂子,别自欺欺人了,成么?” 最后这句话,让林素握着秦烟的手,慢慢的滑落下来。 是啊,欺骗保持的平和能一直下去么? 别自欺欺人了…… 慢慢的转过身,林素,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秦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拨通号码。 可这一次并没有很顺利,电话被秦朗拿了去。 “胡闹。” 有些严厉的语气让秦烟浑身僵硬。 看着父亲不同以往的严厉面容,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我胡闹? 对,我什么都不会,我就是胡闹。 我今儿就是要胡闹,什么都不重要,就是让我爷爷心里高兴就行。 战东野,跟我走。” 一直没说话的战东野看着她像是小刺猬似的样子,眸底闪过一丝不忍。 见他不说话,秦烟,急了。 “走啊,你木头似的站着干嘛。” 说着,拉着战东野的手就往外走。 战东野知道,此时此刻他不该有多余的想法的,可是…… 可是…… 当那一只软软的小手儿,放在自己的大掌里面,感觉,真的有些微妙。 秦烟怕人拦着自己,脚下的步子很急。 仿佛,一刻都等不了。 是的,她等不了,她必须要让一家人都团团圆圆的。 她不想看到爷爷遭到什么不测,连个冤枉都满足不了。 虽然脑子里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可是秦烟心里明白,老爷子年事已高,脑出血代表什么,怎么可能欺骗自己呢? “放心,会没事的。” 战东野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难得温柔。 秦烟抬眼看他,吸了吸鼻子。 “别安慰我了,他平时血压就不好,脑出血,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我现在只想让我姐也能去看看我爷爷。 对不起,就算是我自私都好,我就是想要让她去看看我爷爷。 战东野,我…… 好害怕。” 外面的天黑的不像样子,昏黄的路灯下,将秦烟的身影拉的老长。 一向开朗活泼的她,竟然像是个孩子一样,伏在他的肩头嘤嘤哭泣了起来。 她哭的那么隐忍,像是在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别怕” 战东野蹙着眉头,觉得心被紧紧揪着,这是他一次瞧见秦烟哭泣的模样。 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在怀里,想要给她更多安慰的话,却明白说再多,都是徒劳。 哭了一会儿,秦烟不再哭了,用力的抹了抹自己的眼眶,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了似的。 “陪我去找我姐吧。” …… 夏楚觉得自己失眠的厉害怎么都入睡不了。 身边的男人正睡得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右眼皮直跳。 怎么回事,好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似的。 “怎么还不睡?” 她只是稍稍翻了个身,霍岑西低沉的嗓音已经响了起来。 “老公,我有点失眠。” 老老实实的说着,语气有些无奈。 霍岑西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怎么了?” 窝在他怀里,夏楚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 “当当当……” 话没说完,传来阵阵敲门声。 “二少爷,二少奶奶,秦小姐来了。” 秦小姐?秦烟? 夏楚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霍岑西。 “怎么回事?” …… 批了一件薄外套,下了楼,看着秦烟眼睛红的像个兔子。 “怎么小烟? 你哭了?” 夏楚伸手,抚着秦烟的脸,担忧的问着。 而这么简简单单的动作,让小丫头立刻又要哭起来。 “姐,快跟我去医院,爷爷,他……” “怎么了?” “他忽然脑出血,现在正在抢救,你快跟我去看看他。” 死死的握-住夏楚的手,一方面是因为太害怕,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好怕夏楚会跑掉。 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可是,她就是好怕,好怕。 霍岑西看了一眼战东野,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所有事都尽在不言中了。 也许有些事,这一次,就…… “好好好,你别哭,别哭。 我现在就跟你去。” …… 去医院的路上,霍岑西坐在副驾驶,姐妹俩坐在车厢后面。 秦烟一直在哭,眼泪止不住的掉,啜泣的声音,听的夏楚一阵心疼。 “相信我,会没事的。 相信我,嗯?” 小丫头不说话,只是将头靠在夏楚的肩上,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个家团圆的。 您不是常说,团圆是福么? 我一定不会让这个家团圆的,我一定会的! 夏楚到了医院的时候,抢救正好刚刚结束。 看着主刀医生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没办法动手术,准备后事吧。” 最后那几个字从医生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脑袋都是嗡的一声。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外之谈。 “不可能的,医生,你在骗我们是不是? 我爷爷身体很好的,他每天早上都起的很早,去打太极拳,他每天都去爬山遛弯儿。 他…… 不会的!不会的!” 秦烟的死死的抓住医生的胳膊,已经红了眼,根本不相信什么没法动手术。 怎么能? 这怎么可能?! “老爷子丘脑里面都是血,就算动了手术,千分之一的机会也是植物人。 他年纪这么大了,你们确定要折腾他么?” 医生也觉得很遗憾,可是没办法,事情的状况就是这样,他也无能为力。 “小烟,你别这么激动。” 白浩揽过妹妹,嘴上说着别激动,可是流泪的样子却出卖了他。 “哥,不会的,爷爷不会的。” “现在病人转到重症病房,有氧气,还能支撑着,也算给你留下时间准备了。” 医生的话在秦烟听来,是那么冰冷无情。 什么叫给他们时间做准备,做什么准备? 她爷爷不还是活着么,不还是活的好好的么? “谢谢你,医生,谢谢。” 秦朗勉强打起精神,将医生送离。 “怎么会这样呢? 晚上吃饭不是还好好的么? 怎么会这样呢?” 夏楚只觉得自己心里闷极,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件事。 明明前几个小时还在跟自己笑着说话的老人,突然就…… 靠在霍岑西怀里,她绝的自己像是浑身力气都抽干了似的难受。 看着妻子如此,霍岑西的心里也是不好受,更何况,那个人也是他一直尊敬的长辈,这样的晴天霹雳让他如何接受? …… 回到病房的时候,看着躺在chuang上,身上插着呼吸机的老爷子,没有一个人的心里不是沉重的。 尤其是秦烟,从小到大,老爷子是她的天,她的地,恨不能将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自己。 “爷爷,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好起来吧,好不好? 你好起来吧,你不是想要看到我穿白大褂儿的样子么? 你不是想看到我生孩子的做母亲的样子么? 那你就要好起来啊。 爷爷…… 爷爷,你是不是在逗我啊,那算你赢了好不好? 你别这样吓我啊,你别吓我啊,求求你好不好,你看,小丫头都求你了啊。 呜呜呜…… 爷爷,我求你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你还要带着我再去骑马呢啊。 爷爷……” 秦烟说的话,让每个人都在心碎着,王惠早已在丈夫的怀里泣不成声。 对她来讲,老爷子就像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从小她就在秦家长大,老爷子对自己无微不至,哪一样都不比亲生的孩子差,甚至比秦家姐弟还要好。 “爸,您坚强点,我们都在,我们都在……” 秦敏一遍一遍的抹着秦老爷子的手,哑声说着。 这句我们都在除了夏楚和战东野,所有人都明白是这么回事。 秦烟抬眼,看向夏楚,眼眶早就红的不像样子。 “姐,过来跟爷爷说句话吧。” 夏楚走过来,看着老爷子,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心怎么会这样的痛? 那种像是有千万跟针在狠狠刺着的感觉,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尖锐和清晰。 “爷爷,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爷爷疼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爷爷,您怎么能还没来得及疼爱我,就这么睡着呢? 您加油好不好? 您不是说好喜欢我们家的四胞胎么? 您还没听到他们会说话,会叫太爷爷啊。 您醒一醒,跟我们说说话好么?” 夏楚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狠狠揪着所有人的心,就连秦朗也早就承受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您睁睁眼吧,爸,大家都在。 您就睁睁眼吧,好不好? 您不是说要一家团圆么? 现在咱们家都在,您看看我们,好不好啊?” 王惠也半跪在chuang边,哽咽的说着。 可是任由她们说什么,chuang上的那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紧闭着眼,狠狠的呼吸着。 来换药的护士看着这么多人,忍不住劝了一句。 “你们这些人在病房里,会让病房空气不流通的。” 白浩抹了下眼眶,对着护士点了点头。 “谢谢。” “我去买些住院用品。” 林素看着大家都这么悲伤,短时间内也找不到谁帮忙,还是自告奋勇吧。 “你现在不能累着,让陈嫂去吧。” 白浩下意识的话让林素愣了下,他……刚刚这是在关心自己? 只是这个档口,谁都没有更多余的心思去探究什么。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夏楚就这么跟着在医院呆了一-夜,顾不得自己还没出月子。 翌日清晨,霍老爷子,肖明兰也接到消息,都过来看望。 霍荣英一看见秦老爷子这样,顿时老泪纵横。 “老秦,你这是……” 想当年,年轻的时候,两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没想到,现在输给了年岁啊。 平日里身体那么硬朗的人啊,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霍爷爷,您把我爷爷叫醒吧,我们说什么他都不醒。 哪怕让他们跟我们说说话都好。 我们……” 秦烟说不下去了,嗓子哑的实在厉害。 今天一大早,秦朗和王惠带着秦敏去给老爷子准备寿衣寿材,医生来检查也没说什么。 其实大家现在心里都明白的很,只要撤掉了氧气,那么老爷子就会…… 只是谁都还抱着一丝侥幸心里,能让老爷子醒过来,最起码,能跟大家交代几句话。 霍荣英说了很多忆当年的话,说两个人的傻事。 那些事迹,是在场的人谁都不知道的。 他们受到的苦,上山下乡的时候,怎么想着回来,那些事,听到的人都在为之心酸,那样的苦都熬了过来,现在却…… 秦老爷子终于有了点动静,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爷爷,有反应了。” 秦烟激动的说着,一双眼瞪的很大。 突然,她在想,如果,将另一件事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那么……会不会能让爷爷醒过来? 如此想着,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之后,她开了口。 “爷爷,您不是一直想着要是我姐还活着的话,咱们家,就团圆了么? 我告诉您,其实,我姐根本就没死! 她,还活着!” ps:你们猜下集有木有揭穿这个事儿呢,哦哈哈哈~现在下载客户端,V用户可以免费领取币哦。即日起,升级安卓客户端到V4.3版本后,首次登录新版客户端,登录后在“会员”页面中,点击“免费领取500/1000币”按钮,普通会员立即获得500币,VIP用户立即获得1000币!(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哦~) 活动说明: 1、每台手机仅限免费领取一次,更换账号多次领取无效; 2、目前送币活动安卓V4.3用户先享! 3、IOS用户送币功能也即将开通,随时关注我们吧~~【这些话不费钱的哦~大家不要以为小绯在凑字数,╭(╯3╰)╮】 ☆、V239 送老爷子最后一程(精彩不容错过) 秦烟的话让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可是却没有人去阻止她。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铌…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烟的话让老爷子有了反应,又或者是老爷子有了回光返照,一直没有睁开的眼睛竟然慢慢的睁开梵。 那模样和平日里不差分毫。 “丫头……” “爷爷,我在。” “爸……” “姥爷……” “老秦” 所有人都在chuang边,看着秦老爷子,眼里带着眼泪。 “哎呦呦,你们都在啊。 可惜啊,我这辈子有个最大的心愿都完成啊。 惠惠……” “爸,您刚醒过来,还是别说什么话了,我——” “我要是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爸——” 老爷子的话让秦敏哽咽了,眼眶里的眼泪越来越多。 “爷爷,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刚刚我说的话您听到了么? 您不用再觉得咱们家不完整了,其实我姐,就在咱们身边,她没死。” 秦烟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深深的看着夏楚。 而夏楚只以为这是秦烟给自己的讯号,帮老爷子完成最后的愿望而已,也没多想,自告奋勇的“撒了谎。” “爷爷,是我,其实我就是您的大孙女,怕您一时接受不了,才说是干孙女的。” 夏楚握着秦老爷子的手,如是说。 其他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夏楚,除了霍岑西。 前者都以为夏楚已经知道大家一直以来苦守的秘密,原来她竟然是早就知道了? 肖明兰有些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靠在了墙壁上。 那种罪孽感再一次深深的纠缠住她。 而只有霍岑西明白,妻子不过是因为秦烟的一个眼神,自以为是在演一场戏,他要如何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都不是在演戏呢? “孙女?” 秦老爷子目光一下子变的有些哀痛,眼泪不断的涌出来。 怔怔的看着夏楚。 “孩子,你——” “爷爷,爷爷,您赶快好起来,您不是就想看咱们一家团圆么? 您一定要好起来啊。” “是啊,爸,您看孩子说的多好,您坚强点,您——” 这个您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老爷子的各项指标就开始变得一场紊乱。 霍岑西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转身去叫医生。 医生过来,看着秦老爷子的状况,摇了摇头。 “如果我抢救,能抢救过来,可是……他这种情况只能是维持。 你们确定让我抢救么?” 所有人都哽着嗓子,说不出话。 这要让他们怎么选择? 如果不抢救,那么就要眼睁睁看着老爷子没。 可是抢救了,也不过是为了活着的人再能看看他,让他继续痛苦下去。 所有的人都明白,老爷子,也不过就是几天的事而已。 “爷爷——” 秦烟哭的不成样子,这种事怎么也是轮不到她来做决定的。 秦敏看了看弟-弟,虽说自己是老大,可是,他是秦家长子,一切还是要他来做决定才是。 “爸,我——” 秦朗看着挣扎不已的父亲,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不抢救。” 最后,这三个字,是从霍荣英嘴里说出来的。 所有人都看着霍老爷子。 “霍伯伯……” “老了都得走这一遭,何苦再折腾他? 我签字。” 医生看了看霍荣英,点了点头。 其实按照规矩说,霍荣英并非病人家属,是无权签字的,一旦发生纠纷,医院会很麻烦。 可是依照霍家的社会地位,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才让医生放心此事。 “你们别愣着了,赶紧给他穿衣服吧。 不然……待会儿就不好穿了。” 霍荣英签完字,看着病chuang上的老友如此说着。 闻言,秦朗和王惠开始含着眼泪给老爷子穿寿衣。 老爷子尚有一口气在,目光一直看着夏楚和秦烟。 “好好的过日子…… 不能离婚,知道么?” 老一辈的想法,还是守旧,结了婚是一辈子的事,秦老爷子不希望孙女们的婚姻有什么变故。 希望他们一直和和美美,哪怕有磕绊也没什么。 只要他们能和和美美的。 秦烟吸吸鼻子,早就将自己要努力摆脱战东野的事儿跑到九霄云外了。 为了能让秦老爷子走的安生,不住的点头。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过日子。 爷爷……” “爷爷,您不用担心小烟,还有我啊。” 夏楚本来觉得不过是替代那个“长孙女”来安慰秦老爷子。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好痛。 就像真的是自己的爷爷在眼前,马上要离开一样。 那种感觉,她无法形容,尤其是看见老爷子慈爱的眼神的时候。 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爷爷,我会好好照顾小烟,也会好好照顾爸妈还有孩子,爷爷……” 说道后面,夏楚已经分不清是在表演着这个人,还是已经成了这个人。 总之,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此时此刻,她是真的真的很伤心。 霍岑西搂过她,让她伏在自己的肩窝,让她能够舒服一点。 …… 这是秦烟第一次经历死别。 那种痛,她恐怕永远都没办法忘记。 火化的那天,在告别厅,所有人都哭的很伤心,可是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战东野看着这样的她,不免有些担心。 “你还好么?” 可是无奈,一向不善言谈的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 “很好啊,为什么不好。” 秦烟诧异的看他,似乎觉得他这问题和可笑似的。 太过平静的模样让战东野深深的蹙起眉头,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夏楚和霍岑西也来参加告别仪式。 都眼眶发红,看得出,大家对于秦老爷子的突然离世都很难过。 “小烟,你没事吧?” 秦烟笑了笑,看着夏楚。 “姐,我没事啊。 爷爷年纪大了,会走是多正常不过的事呐? 我真的没事。” 夏楚下意识看了一眼战东野,秦烟的反应,真的不太对劲。 战东野没说话,只是看着夏楚摇了摇头。 “云南,我们就不去了。 家里的孩子离不开夏楚。 老大,你好好照顾秦烟。” 霍岑西搂住妻子,对战东野说着。 后者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我不需要人照顾,你们别把我想的太脆弱。 姐,你好好照顾孩子们,我们会很快从云南回来的。” 秦烟努力让自己笑着,可是她并不知道,她的笑容,真的好勉强,勉强的让每个人都心疼。 …… 送走了秦家人,霍岑西带着霍荣英和夏楚回到霍宅。 肖明兰将孩子们哄好,坐在客厅,等着夏楚。 十根手指纠结的象麻花一般,心也突突跳的厉害。 因为她知道,今天就是将所有事坦白的时候。 …… “妈?你怎么没在楼上。” 夏楚进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肖明兰问着。 肖明兰站起身,神情有些严肃。 “夏楚,你过来,妈有话对你说。” 这样郑重的语气让霍家父子都明白,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只是夏楚还不明白,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肖明兰。 “说什么? 妈,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爸呢,什么时候来?” 她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还在说着家常话。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真相?” 肖明兰看着她,以为现在的夏楚是在装作若无其事。 毕竟,昨天在医院里的一幕幕,她都看在眼里。 她是心疼这个女儿,明明知道所有的事,却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所以这些日子,女儿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显然,肖明兰误会了一切。 “妈,夏楚并不知道,在医院里,只是,为了顺着秦烟的话再说而已。” 霍岑西一句淡淡的话让肖明兰和夏楚都愣了下。 “老公,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什么我并不知道,你们…… 在说什么?” 肖明兰拉住女儿的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不管你知不知道,今天,我都要把一切说出来。 夏楚…… 你不是妈的孩子。 秦烟说的是实话。 你是秦家的女儿,是他们一直失去的女儿。” 看着她那么艰难的说出这些话,夏楚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炸开,让她都有些看不清,听不到。 顿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来。 “妈…… 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秦家的女儿啊? 我么?哈哈,这怎么可能啊? 你怎么了?是不是故意逗我啊? 霍岑西,我妈好有趣啊,说这么有意思的笑话。” 她转头看向霍岑西,脸上还带着笑容,仿佛,刚刚的话,她真的当成了一个笑话在听似的。 可是,当她,看见霍岑西那一双眸子的时候,她就很聪明的明白,肖明兰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真的…… 这两个字让她有些困难的吞了吞口水。 下意识想到的就是逃避。 “孩子一定在找我,我去上楼看看……” “夏楚——” 肖明兰拽住女儿的手腕,不想让她逃避。 刚刚起身的夏楚感受着手腕传来的温度,一时间呼吸不稳。 这只手,这个温度,明明,就是她的妈妈啊。 明明……就是的啊…… 她不敢转身,也不敢再听。 “妈,孩子,在找我。” 哽咽的嗓音让肖明兰在也控制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出。 “楚楚,都是妈的错,楚楚,你听妈说——” “不要说了! 我求求你! 别说……” 夏楚顿时哑了嗓子,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孩子在找我,我要去看看,我——” “老婆,让妈把话说完,好么?” 看着霍岑西,夏楚脸上的表情苍白的像是一张纸。 “说什么? 霍岑西,我不想听。 我……真的,不想听!” 要她听什么呢? 听自己怎么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生生分离? 听自己怎么叫自己本来应该叫母亲的人,叫干妈? 听自己怎么在难产的时候,亲生母亲和妹妹给自己输血救了自己一命,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世? 她不是傻子,只是听了肖明兰说了自己是秦家女儿的那一刻。 大抵已经能明白,这些日子一来,王惠的殷勤,秦烟的改变,秦家人对自己的态度。 就连林素对自己的欲言又止,她都明白了。 她夏楚就是个傻子,所有人都知道了,明白了,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呵呵…… 她要听什么呢? “楚楚,都是妈不好,如果不是当初妈买了你,你就不会和你的亲生父母分开这么多年。 都是我不好。” 一心赎罪的肖明兰,不想为自己的辩解,买了孩子就是买了孩子。 说再多什么被骗,有什么用呢? 自己的责任就不要抛弃的丁点儿不剩。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秦家。 楚楚,对不起……” 对不起? 夏楚忽然笑了,转过身。 看着眼前这个哭的不成样子的女人。 是那么那么的陌生。 这个女人,是她那个叫了二十多年妈的人么? 这个女人,是自己依靠着,离不开的那个人么? 这一刻,夏楚,竟然有些不确定了。 “不要说对不起,你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多残忍么? 买? 我是你买来的?” 每一句话,她说的都很轻。 可是每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肖明兰的心上。 “楚楚,你有什么气都撒到我这里来,我——” “霍岑西,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么?” 夏楚却没看她,而是将视线转到了霍岑西身上。 ps:啦啦啦~这几天情节都会持续加温,小伙伴们~还有送币活动我已经领了一千币,哈哈~大家快快来领啊~ 即日起,升级安卓客户端到V4.3版本后,首次登录新版客户端,登录后在“会员”页面中,点击“免费领取500/1000币”按钮,普通会员立即获得500币,VIP用户立即获得1000币!(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哦~) 活动说明: 1、每台手机仅限免费领取一次,更换账号多次领取无效; 2、目前送币活动安卓V4.3用户先享! 3、IOS用户送币功能也即将开通,随时关注我们吧~~【这些话不费钱的哦~大家不要以为小绯在凑字数,╭(╯3╰)╮】 ☆、V240 我这样,算是在活着么? 霍岑西看着她,点了点头。 夏楚觉得心里的某根弦断了! “老婆……” “别叫我!铌”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夏楚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 怔然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那目光和冰锥一样,冷的残忍。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像傻子?” 夏楚盯着他,瞳孔已经有点涣散。 她甚至还在希冀着这不过是个梦。 如果,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个梦的话,该有多好啊?可真的是梦么? 她明白,都是自己的呼吸乱想而已,她逃不走了,除了面对这些残忍的事实,她无处可逃。 “不是这样的,楚楚,都是我的错,他们都是为了你好,才没有告诉你。 你还怀着孩子,现在还没出月子,我们——” “是么?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 最好大叫一声,啊,好感谢你啊! 你们让我怎么接受我叫了二十多年的妈妈是个人贩子?” 他们已经预估好夏楚的反应,可是,现实比预估来的更加强烈。 霍岑西不管不顾的搂过她,而夏楚像个疯子一样的死命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都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嘶吼着,完全不顾及形象,不管有没有长辈还在,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捅了一个大大的窟窿。 怎么填都填不满。 为什么要告诉她呀,为什么啊? 不是要骗的么,怎么不一骗到底呢?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手很拼命,很拼命的在推拒,无奈,霍岑西那一双臂膀仿若铁钳让她怎么的都挣脱不开。 挣扎间,发圈不知何时松落,好好的发髻散成一片落了下来,让她越发似个疯子一般。 倔强的看着霍岑西那张脸,此时,竟是连带着他,夏楚都不信任了。 不,是该说,此时的她谁都不信任了。 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母亲都是假的,那么,还有什么能是真的呢? 她已经不知道了…… “冷静点,老婆,冷静一点好么?” 虽然利用男女力量上的优势强行制止住了她,可毕竟夏楚刚刚是在全力反抗着,他身上已经被这猫爪子挠的有些沙疼,没时间搭理这些,霍岑西满脑子都在想让她能够静下心来,大家好好谈谈。 “冷静,我怎么冷静?” 知道自己的反抗于事无补,索性将两条胳膊垂落下来。 眼眶红的像是被火烧般,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在霍岑西的衬衫上,很快就晕开,凉凉的,让霍岑西呼吸一窒。 “我还在。” 说着这三个字,将闹的已经没什么力气的夏楚打横抱了起来,走上了楼。 肖明兰看着女儿,瘫坐在沙发上,嘤嘤哭泣起来。 挫败的捂住自己的脸,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赎罪。 霍荣英叹了一口气。 都是命啊,这一切,都是命啊! “我想一个人呆着,行么?” 夏楚已经放弃要反抗什么了,她知道,自己这幅样子,这几天又没怎么睡,根本就没什么力气。 所以,只能试着让自己祈求,祈求霍岑西可以让她自己静一静。 “不行。” 微微加重了些力道,霍岑西拒绝的痛快。 夏楚苦笑,抬头看他,眼泪止不住的流。 “算我求你了行么? 霍岑西,算我求你了。 我只想自己静一静,我好乱,我的脑子都想要炸开一样。 我…… 谁都不想看见,我睡都不想看见。” 那些眼泪,灼的霍岑西眼睛疼,若不是当着妻子的面,怕早就跟着哭出来。 “夏楚,那我也求求你,别推开我,好么,算我求求你,让我在你的身边好么? 我就安静的,陪在你身边,你想打就打,你想骂就骂。 就是别赶我走,行么?” 他忽然变成了个无赖,怎么也不肯放她一人。 夏楚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若是以往,她一定有心情说他,取笑他。 可是现在啊,真的没有这些精力了。 闭上眼,她开始不说话了,仿佛是随他怎么做一样。 霍岑西心中一痛,轻轻打开卧室的门,将她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大chuang上,就好像她是个易碎的搪瓷娃-娃一样。 夏楚不动,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人整理好,接着,chuang跟着塌陷了一些,背后,有人抱住自己。 那温暖是她熟悉的。 可是,此时,她只觉得好陌生。 欺骗,任何欺骗的都是有原因的,其中,有的谎言称之为善意的谎言。 她不是不知道霍岑西最初对自己撒谎的原因是什么,可是……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迁怒,所有人,仿佛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对不起自己一样。 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闪过自己和肖明兰的相处,还有和秦烟,王惠,以及秦家人的那些。 看《金玉良缘》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同情金元宝,什么都不知道,被人蒙蔽,就算金夫人对他好又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所谓的自私才让他变成了一个什么大少爷。 而现在,她比金元宝还要惨,最起码金元宝是在众人捧chong中成长,而自己呢? 对,她就是这么现实,夏禹那些一声声的责难,想一想自己当时受到的痛,竟然拜自己最敬爱的母亲所赐。 她恨,无法止住的恨意,在xiong腔里蔓延。 她就像着了魔一样的想着,如果不是肖明兰,自己的人生何至于如此惨烈,如果不是肖明兰,她早就和家人好好生活。 更不会铸成秦烟这场错误的婚姻。 秦烟小小年纪就被迫在婚姻的围城里挣扎,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归根究底,是因为,肖明兰……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个连锁反应,而肖明兰,是最开端的那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 夏楚越想,脑子却想不通。 是仇恨,还是什么?她跟秦家有仇,所以才这样? 可是没道理,有仇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对自己这样好…… 好? 可笑啊,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觉得肖明兰对自己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嗓子眼酸的让她难受极了。 霍岑西没说话,只是将她搂的更紧。 夏楚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难过,转了身,乖顺的伏在他的怀里,开始嘤嘤哭泣起来。 泪水不住的往枕头上撒着,很快沾湿了头发,黏腻在脸上,可是这些,她早已顾及不上。 “霍岑西” “嗯,我在。” “霍岑西” “嗯” 她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而他一遍遍的回应着。 霍岑西太明白,此时此刻的夏楚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仿佛这世界都抛弃了她一样。 而唯一剩下的人,也只有自己。 “我……我该怎么办?” 她喃喃自语,像是问霍岑西,又像问自己。 眼睛因为流了太多眼泪开始酸痛,却还是止不住。 “想听听整件事么?” 看得出她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霍岑西开始尝试让她知道事情的全貌。 夏楚猛然抬头,看他,眼睛里带着茫然。 却以为屋子里昏暗的光线,让彼此都看不清。 而这样更好,她不想让霍岑西看着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好丢脸…… 她没说话,霍岑西当做默认,开始一点一滴的讲述出来。 那些年肖明兰的无奈,她是怎么样被徐曼欺骗,才会买下她。 以及后来的种种,霍岑西都一字不落的说着。 说道肖明兰在她难产时候模样的时候,夏楚的眼泪落的更凶了。 而之前那段时间,她食不下咽,每次自己回家的时候,那种种表现,都是害怕失去她。 忽然,有些怨恨就变得浅淡了。 只是马上就能谅解,那她真的做不到。 但是,最起码,明白这一场事件中谁才是罪魁祸首。 徐曼,这个女人,是她的自私自利,让自己经历生离。 “秦烟,因为我,嫁了自己不喜欢的人。 霍岑西,你知道么? 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罪人。” “别胡说,这是一种缘分,就像你和我一样。 夏楚,我知道你的心里多难过,可是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你还有我,有孩子,有这么多爱你的人。 不要忽略掉我们好么?”下-身 孩子…… 夏楚忽然坐起身,赤着脚,走到不远处的婴儿chuang跟前。 里面的小唯睡的很熟,小小的,均匀的呼吸声让她慢慢蹲下-身子。 没一会儿,身上多了一件外套,霍岑西也跟着蹲了下来。 “你看她,睡的多好? 夏楚,没有母亲不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也许,妈当初那个决定有些草率,可是,幸好是她不是么? 如果,今天徐曼将你卖给了一个恶人呢? 你还有这么多年的母爱么?至少抛开这件事不讲,妈对你是好的。” 夏楚咬了咬唇,淡淡的叹气。 “老公,别说了。 我冷静几天吧,明天你把妈——把她先送回家。” 她生硬的转变成称呼,让霍岑西不由得揪了心。 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呢? 可最终,还是说了一个 “好。” ------------- 肖明兰想要见夏楚一面,被霍岑西拦了下来。 夏楚折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了会儿,也难得孩子听话,他不想任何人打扰这份难得的宁静。 “她,还好么?” 哄着眼,忍不住卧室的门板望了一眼。 昨天几乎都是在哭着,也没睡觉,今天天一亮,她就开始张罗早饭,希望能让夏楚多少吃些顺口的。 只是,可惜,一切都是奢望。 是啊,她真的奢望了。 “我先送您回家,这种情况,她需要好好静静。 昨天,我已经和她说了不少话,您放心,我会照顾她的。” 虽然知道霍岑西会好好照顾她,不落分毫。 可是…… 她就是放不下心啊。 想着以后可能都要得不到女儿的原谅,肖明兰又红了眼眶。 “她没什么事就好,我……” “您也先别太自责,这件事您等我的消息。” 霍岑西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肖明兰,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毕竟,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进一步谈什么。 有些纠结的绕了绕手指,肖明兰还是转了身。 …… 夏楚醒来是因为小唯在婴儿chuang里哼哼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睁开眼,酸涩的让她觉得好像挂了两个大大的胡桃。 霍岑西刚刚将女儿抱起来,轻轻的哄着。 愣了有两三秒,夏楚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你醒了,要吃点早饭么?” 霍岑西抱着孩子过来,看着她,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昨天那些事像是生了根似的长在脑子里,夏楚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现实,就是现实,发生的事是不会装作没发生的。 “哦,好。” 声音有些沙哑,夏楚蹙起眉头,跟着霍岑西来到楼下。 老爷子看着三口人下来脸上露出慈爱的笑。 “你们吃,我来看孩子。” 说着伸手将小唯接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有灵气儿,竟是和老爷子特别合拍,笑的很灿烂。 霍荣英被这小丫头的笑容一下子就暖了心窝。 再想到霍启明和齐欢欢生了孩子之后,除了那一次为霍岑正说话来过一次,再就没登过门。 “这粥……” 才喝了一口,夏楚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李看了一眼老爷子,然后陪笑着说道。 “是我熬的。” 夏楚本来再想说些什么,可是,终究是没说,埋头将一碗粥喝了见底。 霍荣英和霍岑西对望了一眼,有些事都在彼此的眼神里,却也没开口。 早饭时间温馨而宁静,谁都没有开口提起昨天的那一幕。 以往四个孩子都是分工照看,这一次,让夏楚有些吃力,毕竟,霍岑西并不是照看孩子的料,换尿布,喂奶这些事他都不懂。 夏楚一件一件的教,比如冲奶粉的时候要先放水,不能是沸水,包尿布的时候要注意把孩子的腿绷直了绑,等等,每一件事,讲究都不少。 “老婆……” ps:周一有加更哈,咳咳小伙伴要注意啦,么么哒~ ☆、V241 可是,她真的笑不出来 “嗯?” 夏楚有些恍惚,抬头,目光,更是茫然。 霍岑西唇角微微绷直了一点,终于,还是没说什么铌。 两人对望着,气氛说不出的尴尬,最后,夏楚找了其他的事去做,来避免这样不必要的对视梵。 “DR.苏的设计稿,还有很多没完成,我……去画稿了。” 说着,转身回了卧室。 霍荣英抬眼看了下自己儿子,心里有千言万语,嘴上,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霍岑西将孩子放回婴儿chuang,看着几个小家伙笑呵呵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本来可以一家和和乐乐的,现在变成了这样子,夏楚的反应太明显,根本就是在逃避,想要事情有所转机,只能等着秦家人从云南回来之后再说了。 -------------------------- 葬礼很隆重,一切都是按照当地风俗办的,本来这边是不实行火化直接入土为好,只是,太多限制,最后的墓地里只剩了那一抔灰烬。 几天以来,秦烟都很平静,来往宾客都称赞小丫头长大了,懂事了。 可战东野知道这里最伤心,最难过的人是她,只是她将所有的悲伤,都掩埋在这张看似平静的脸下。 “小烟,难过的话,就……” “妈,我没事。” 秦烟淡淡的笑,好像真的没有那么脆弱不堪。 葬礼之后,回到秦宅,往日,这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如今,瞬间变得冷清起来。 木然的环视一周,秦烟坐在沙发上,好像一个木偶。 她开始变得客气,成熟,让人胆战心惊的那种。 “公司还有很多事需要打理,秦朗,这些日子,我就不回北京了,留下来把公司的事弄上正轨。” 秦敏离家多年,可是对于公司的事也还是了解的。 现在父亲猝然离世,集团内部一定是要有所变动的。 而她也深知弟-弟的个性,怕是一个人应对不过那些狼子野心的老家伙们。 有白家做后盾,想要动一动就得掂量下自己的能耐了。 “姐,我没事,我准备回去接-班集团,这些年,我也在外面浪-荡够了。 这是爸爸一生心血,我总不能让他败坏在我的手里。” 秦朗自从成年之后就一直在外打拼,这些年来始终经营自己的事业,老爷子年事已高,他却始终没想过回来接-班。 如今父亲骤然长辞也让他萌生要好好经营家族企业的想法。 毕竟,他是家中长子,必须要担起责任才行。 秦敏没说话,以前总是将弟-弟当做孩子一样看待,虽然他们早就为人父为人母了。 可这次的事,竟然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早就不是当初母亲辞世时会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小男孩了。 曾几何时,他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男人。 现在秦家,都在指望着他,依赖着他。 “爸,妈,我有件事想要跟你们说。” 秦烟突然开口,语气也不是商量的意思,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这孩子是要做什么。 “我想去留学。” 留学? 所有人都愣住,尤其是战东野,眸色顿时暗了几分。 因为,这样的决定在他看来,无异于变相的摆脱自己。 就算这些日子,她在战家表现都好,可是,心里始终都是抗拒的。 不知怎么的,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有些不好。 手竟然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小烟,可是这学期都要过去了,你……” “我不同意,秦烟,留学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秦朗难得对女儿这样严厉。 她的想法,作为父亲,太了解了。 这傻孩子,还以为这个家需要她来撑么? “爸……” “你还叫我一声爸就得听我的话,留学的事不要再想了。 等你医学院毕业,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医生就好。 当年,你奶奶就是一名优秀的神外医生,小烟,如果你能做的好,爷爷也会很安慰的。” 秦朗的话让秦烟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学了医学。 可是,公司要怎么办? 以后要断送在自己手里么? 下意识的,她看了一眼战东野,却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冰冷。 秦烟暗暗笑自己,他们本来就是协议夫妻,难道还要指望战东野揽下这摊子么? 这想法,着实可笑的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烟转身上楼,王惠想要跟上去,却被秦敏制止。 “东野,小烟还小,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老爷子去世了,最伤心难过的就是她,从小,她就被我爸当成宝贝一样哄着,如今这样子,怕也是在故作坚强。” 这一番话有几层意思,战东野不是傻子自然懂。 性格使然,他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只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跟在秦烟后面去看着她。 秦敏暗暗叹了口气,这样的男人是宝也是草,不懂得什么浪漫,可是却能一心一意。 至于能不能是秦烟要的那种男人,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妈,我们也上楼休息下,孩子有些闹了。” 白浩看着林素一刻不停的哄着孩子,不免有些心疼,当然,这些表现他不会在林素面前表现出来。 毕竟,他们之间可不是什么和乐大团圆。 “嗯,去吧。” 秦敏看了林素一眼,想着这几天的事也够让她一个产妇受的了。 她也不是傻子,将林素做的都看在眼里,尤其那短短在医院的几天,林素照顾老爷子,收拾秽物,一点嫌弃的姿态都没有。 哪怕说,这个儿媳妇儿并不是自己当初期待的那样,可是婚姻既然已经有了,那就得好好经营。 …… “你——” 秦烟转身,看着战东野像个门神一样的跟着进来,微微蹙起眉头。 “哦,对,毕竟在我家,演戏也要演全套。” 如此说着,让开身子,让他进来。 这是战东野第一次见到秦烟的卧室,到处都是叮当猫,看上去幼稚的很,和他的简约风格南辕北辙。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觉得这里好温馨。 “你想去留学?” 他说话就是这样没语气,让人都不知道他是喜是悲,秦烟蹙眉,觉得自己好像对他关注太多。 他喜怒哀乐干自己什么事儿? “学了医能当大夫,可是不能帮我爸打理生意。 以前有我爷爷在,总觉得公司里的事离我很远。 但是现在……” 秦烟的话让战东野眉心那个小小的结顿时纾解开来。 原来,她要留学是因为这个? “我会帮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是一字千金的承诺,让秦烟愣了下。 “一个战家你都忙不过来,你确定? 这个人情太大,我可还不起。 再说,说好了,咱们关系是暂时的,我总不能做那人家手短的事。” 她说的很平静,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出口。 倒是这份实在让战东野心口有种不一样的情绪在发酵。 “这是我欠你的。” 欠?这个字眼让秦烟愣了下。 “战东野,你想多了,咱们之间没有谁欠谁,咱们之间……” 秦烟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 战东野爱极了她说咱们这个字眼的时候,总有种若有如无的亲密感。 而这种亲密感,好像很久,很久都不曾有过了。 “很累了,休息吧。” 休息? 秦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一个屋子里,怎么休息? 他…… 似乎看出她的窘状,战东野自然而然的走到那组小的让他窝成chong物猫似的小沙发。 说实话,他窝在那里,确实有点滑稽,让秦烟很想笑。 可是,她真的笑不出来。 因为直到现在,她脑子都是懵的。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种状态里走出来。 躺在chuang上,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可是,感觉怎么这么陌生。 以前,睡觉对她来说是最简单的事。 可是,现在呢…… 默默的叹了口气,闭上眼,她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 窝在沙发上的战东野看着chuang上的小人儿,心里隐隐泛疼。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却也让人心疼不已。 -------------- “贺总,这次的合作,我觉得……” “霍总,不用说了,我当初肯拿出这三十亿的原因很简单,如果你要换成高尔夫球场。 那么抱歉了,咱们只能按照原来的条款来。” 贺紫看着霍岑正,脸上带着笑意。 鲜红色的唇膏让她看上去多了些妩媚,也平添一抹凌厉。 霍岑西一愣,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干脆,连一点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贺总……” “多说无益,霍总应该知道我的个性。 说一不二!” 霍岑西抿了抿唇,没再说话,脸上陪着笑,说什么下次再合作之类。 但是让他把着钱吐出来,哪那么容易? 贺紫看着出去的霍岑正,揉了揉太阳穴。 那三十亿可是她偷偷的拿出来给霍岑西用的。 要是被公司那些老家伙知道了,那情况可是…… 头痛! “当当……” “进。” “贺总,今天下午有个会谈,这是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助理进门看着贺紫蹙着眉头的样子,忍不住多了看了她几眼。 “贺总,您还好吧?” 贺紫抬眼,摇了摇头。 “我没事。” 说着抬了抬手,助理不敢多言,转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纤长葱白的手指翻阅着文件,忽然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难受的感觉,起身跑到卫生间里干呕…… ps:求月票,哦啦啦啦~ ☆、V242 你,不想认我么? 贺紫将手放在腹部,脸白了几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干呕的厉害。 本以为是小胃病又开始闹了,可是……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让她吓了一跳梵。 轻轻的咬着下唇,显然,这个认知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如果,她说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自己,要怎么办铌? 眯了眯眼,贺紫很快就做好了决定。 ------------ 秦家办好后事,除了秦敏和秦朗两姐弟坐镇集团,其余的人全部回到北京,此时的秦家人还不知道,夏楚已经知道了所有事。 白公馆 一家人还没等落停,霍岑西已经登门拜访。 “岑西?” 王惠看着他的脸色,觉得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便是有些疑惑的唤了一句。 “夏楚已经知道整件事的真相了,始终逃避着,不出门,不见外人,更没提过要怎么办。 一直没说,是不想影响到老爷子的葬礼。 而那天在医院,她不过是顺着秦烟的话在说,并不是事先知道了什么。” 霍岑西的话仿佛夏日的惊雷,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哪怕是一只嚷嚷着要说出所有的秦烟这功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那天在医院里…… “我去看看她。” 王惠实在忍不住自己对女儿的担心,如是说道。 霍岑西点了点头,今天来也是这个意思。 “妈,我和你一起去,我——” “你还是留在家里,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再说,明天不是还要去学校么。 走吧。” 对小女儿吩咐完,便是马不停蹄的跟着霍岑西离开白家。 秦烟有些挫败的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头疼的要命。 真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这个家这些日子就丁点儿的消停日子都没有。 …… 回霍宅的路上,王惠一直很紧张,因为她实在不知道,一会儿见了夏楚,要和夏楚说些什么。 听霍岑西的描述,显然,她现在还不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已经在用工作来让自己忙碌,从而逃避。 她连想都不敢想,女儿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现在,她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还好,只是…… 不想跟人交流。 前几天您也知道,心理医生来看过她,本来,她的状况不是很严重,我就怕……” 霍岑西后面的话没说,可是王惠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情况有变化,那么就不仅仅是产后抑郁这样了。 王惠再没说话。 …… 站在卧室门前,看着面前那一扇门板,王惠,想了又想,抬高的手臂伸出去,又撤回来。 来来回回几次,纠结间,眼眶也红了起来。 最终,还是选择打开那扇门。 “当……当当当” 不太连贯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在改设计稿的夏楚。 回头,盯着那扇门,足足好几秒,才出声。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那扇门背后…… “谁?” “是……是我。” 王惠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一只手,瞬间遏制住夏楚的喉咙。 半响,再没人说话。 “我……可以——” “不可以!” 像是被踩中了什么痛楚一样,夏楚厉声说道。 而一出口,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连忙解释。 “屋子,有点乱……” 很敷衍的借口。 王惠淡淡的笑,也没戳穿。 “那我们隔着门说说话,好不好?” 她柔柔的声音,透过门板传递过来,有着某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夏楚不自觉的起身,一步,一步,朝着那扇门,走过去,然后在门跟前坐下。 曲起腿,双臂环住,将一张小脸儿埋在膝盖处。 “要……要说什么?” 意外的,她并没有王惠想象中的抗拒。 可能是这几日的缓冲,让她心里平静了些,王惠暗暗吐了一口气,还好,这孩子,没有排斥自己。 “说什么都好。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想听。” 夏楚扯了扯嘴唇,心口都是一种无奈。 听着王惠这些话,她心里好难受。 觉得自己很残忍,明明应该让她进来坐坐的,不是么?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她。 至少,看着她就在自己的对面,那么近,她做不到。 哪怕知道这扇门其实真的太过形式主义,可是,可是……她就是真的没办法。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夏楚像是个怕犯错的孩子,对于一门之隔的王惠,她心里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感。 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更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 她的那些痛苦,零零总总,都在她的脑子里转悠着。 不能避免的,这些年,王惠的那些疼,那些痛,让她也为之难过,心痛。 以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就是,更何况,如今,她明白自己便是让她痛苦多年的根源。 她不忍让王惠伤心,却又不能一下子就接受这一切,又当做什么事都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是有四个孩子作为支撑,她真的想要一了百了算了。 是的,她想过那么懦弱的方式去解决。 “夏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希望的都是你能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 只要你幸福,快乐,别的什么事都无所谓。 你知道么?对我来说,这些事才是最最重要的。 我可以继续是你的干妈,你也可以继续是我的干女儿。” 双手抵住门板,冰凉的触感和她温热的手心全然不同。 王惠的心口有些酸痛,眼睛更是胀的有些发红。 她早就以为自己的眼泪流干了,在看到女儿尸体的时候,在那些无法释怀的年华。 可事实,却不是,亲人的长辞,一门之隔的女儿,都让她的心为之疼痛。 时光并不能成为无所不能的神医,有些伤痛只能掩埋,却不能痊愈。 丧女之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明白。 撕-裂的心扉,像是不再完整的人生,她经历过一次就已经永远记住。 “是……是么?” 夏楚怔怔的看着前方,觉得脑子里的思绪都不对劲。 “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么? 夏楚,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是夏楚,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改变。 所以,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好么? 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 王惠没说一句话,眼泪就簌簌的掉下来。 这种感觉是控制不住的。 “你,不想认我么?” 这是个疑惑,而不是质问。 夏楚不明白,他们知道了秦家的女儿没有死,应该会…… 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平淡的来处理,这远远的超出了她的预期。 “想” 这个字她说的那么坚定而无奈。 “那为什么要……” “因为,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女儿的快乐,比所有事都重要。” 王惠的嘴角泛着笑意,有些苦涩。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什么比女儿开心还重要的呢? 这句话的尾音还未消散,那扇紧闭着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 那张让王惠还钱梦绕的脸,一寸,一寸的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 ps:明天大更,万更保底,爆发什么的么,嗯哼~你们懂得呦~ ☆、V243 母女,好陌生的感觉(第一更,还有更新哦) 夏楚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刚才听到那些话,她要是一点触动都没有那就太假了。 情不自禁的,将门打开。 一步之遥,王惠穿着一袭淡藕荷色的连衣裙站在那,姿态雍容娴静梵。 虽然已经是人到中年,却包-养的很好,要说两人是姐妹都会有人相信。 那对酒窝,和自己简直是一模一样铌。 只是夏楚和王惠相比,没有后者那种恬淡气质,更显青春活力些。 “囡囡……” 看着眼前的女儿,她激动的唤着夏楚的小名,带着浓浓的乡音。 虽然不是夏楚擅长的话,却还是听懂了。 “进……进来吧。” 磕磕巴巴的说着,她侧过身子,申请有些不安,看得出,也是经过好一番挣扎,才将这扇门打开。 至少,至少…… 她不想就这么冷着王惠,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 王惠坐在chuang边,看着夏楚离自己远远地,有些无奈。 她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坐在那儿,手怎么放都不对劲的感觉。 心里明白,夏楚一时间是接受不得这样的事的,难免会有排斥的心理,能打开那扇门,也只是骨子里的善良和不忍作祟。 不过,能这样静静坐着,看着她,心里,倒是踏实很多。 母女俩都有些局促,似乎,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你……” “你……”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顿了顿。 “我……” “我……” 这一次诧异变成了轻笑。 原来,默契,是这么一回事儿。 夏楚抿了抿唇。 “您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好好谈谈吧,这几天,她其实也想了很多,以前的事,发生的事,以及,以后的事该如何。 虽然都乱乱的,没有太多清晰的条理,可是有一点她很明白,不管是肖明兰,还是王惠,都是她无法舍弃的。 也许一开始她真的怨过恨过,人就是这样啊,当承受的时候不会想到什么一旦知道了原本承受的并不属于自己,那种落差,是很大的。 还好,她没在这些怨恨和落差里迷失自己。 当然,现在的她还无法做到像从前一样真挚的去面对每一个人。 除了孩子们,就连对霍岑西,她多多少少都有了隔膜。 “偶然间才知道你还活着,后来,是你突然早产的那天,需要输血。 霍岑西给我们打了电话。” 王惠尽量让自己叙述的平静一些。 毕竟,只要一想到当时自己的煎熬心情,还是忍不住会激动的。 一方面是知道女儿下落的喜悦,另一方面还要面对生死不明的状况,如果不是还有家人在支撑,王惠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说啊,这个世界上家人是最美好,最伟大的存在,可以互相分享,互相支持。 夏楚不说话,仔细听着王惠回忆那天的事情。 当然,她不过是假装无所谓,心总是因为那些貌似没什么煽情味儿的形容词而一颤一颤的。 因为夏楚明白的很,王惠不过是想让她心里舒服点,才故意说的没什么的样子。 如果她还是个没做母亲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太深刻的感触。 “那后来,突然说要我认干妈也是……为了能在我身边照顾?” 明明知道答案,她却还是傻傻的问出来。 王惠看了一眼天花板,希望能把即将流出来的眼泪逼回去。 “其实也没什么,你千万不要觉得有什么压力。 夏楚,其实,你妈妈也很不容易。 她并不是坏人,如果是的话,怎么能把你教的这么好呢?” “难道你不恨她么?” 有些怪异的看着王惠,她无法理解,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不怨恨的。 明明…… “在她细心的照料你,照料孩子的时候,就能说明一切了。 每个人都会犯错,有的错误可以回头,而有的回不了头。 我不觉得她的错误是不能回头的。 这几天你始终在逃避着,一部分原因也是接受不了和自己想以为民的母亲忽然变成这样,不是么? 可当你静下心来好好地体会,好好地感受,就不难发现她并不是那样一个人。 这一点,我都看得出,你就更看得出了。” 夏楚低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吐出来。 是啊,她不是傻子,平静了几天,都该想通了才是。 “你打从进屋到现在一直在说别人,就没有一点为自己说的?” 王惠听到她这话,不由得愣了下。 随后,淡淡的笑开。 “我没什么可说的,只要你好,都行。 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让你立刻接受我这个母亲,只是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就好。 夏楚,你能答应我么?” 夏楚还是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惠抿了抿唇,起身走到她跟前,明显能看得出她下意识排斥的后退了一步。 “抱歉,我没有想要逼你的意思。” “小唯好像需要喂奶了。” 岔开了话题,夏楚走到婴儿车面前,将孩子抱了起来,正要回手拿奶瓶,被王惠抢先了一步。 “我来就好。” 说着,拿着奶瓶出了卧室。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她走出去之后,夏楚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如果是以前儿的话,她一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任何困难,都不会难倒自己,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呗。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想法真是幼稚可笑。 有些问题,真的不是你勇往直前的去面对就可以的啊。 “我试了,温度还好。” 夏楚愣神的功夫,王惠已经将小唯接了过去。 看着她熟练的给小唯喂奶,还开心逗着女儿,一时间心里的滋味百转千回。 “小时候啊,我就伺候秦烟一个,奶水都不够,那孩子还不爱吃奶粉。 不过也是,那个时候的奶粉哪有这么多样儿啊。 后来给我们愁的呦,听说羊奶跟人奶味道差不多,就想办法去弄干净的羊奶。 现在的孩子呦,真幸福哦。” 她好像在和小唯聊天,又像是对自己说。 “是嘛?我小时候奶水还是ting充足的,听我妈说,她还给邻居家的孩子奶吃呢。 我——” 察觉自己刚刚对肖明兰的称呼,夏楚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突然,就不说话了。 是了,现在的她叫肖明兰妈都觉得始终讽刺。 可是骨子里刻着的都是她的名字,那是一时一晌就能忘的呢。 王惠看了女儿一眼,只是笑了笑。 “嗯~” 怀里的小东西忽然出了声,王惠赶紧停下喂奶的动作。 那小东西立刻把嘴里的奶喷了王慧衣襟上,顿时印出一片奶渍。 “呦呦,这个时候有嗝儿了? 来,不怕不怕啊,姥姥这就给拍啊。” 王惠一点没有嫌弃孩子的意思还笑呵呵的将小唯微微立着抱起,轻柔的给孩子拍嗝儿。 没一会儿,小东西轻轻的吐出两个嗝儿,然后笑呵呵的看着王惠。 “我来吧,您的衣服……” “不碍事,你先别着急把她放回chuang里,抱着她来回走走,有助消化。” 说着,拿出几张纸抽沾了沾那些衣襟上的污渍。 可惜,补救的为时已晚,只能先这么脏着了。 夏楚觉得很是不好意思,瞧她胆颤心惊的样子,王惠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算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慢慢来吧,至少,今天是个很好的开始啊。 ---------------- “不管怎么样,多少吃点。” 刑震看着肖明兰,劝的嘴皮子都薄了。 这些日子,睡也睡不好,吃也咽不下。 说要带着她去霍宅,又死活不肯去。 在这么下去,好好的人都成了废物了。 “我吃不下,老刑,我真的一点都吃不下。” 看着一桌子的菜,肖明兰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只要一想到夏楚那天的反应,她哪里还吃得下饭。 这几天也没什么消息,给霍岑西打电话,也是听人转述,夏楚的状况也不好。 她又开始无限的自我责备起来。 “可是……” “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打断了刑震接下来要说的话。 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刑震愣了一会儿。 这个归属地是北京的陌生号码会是谁? 会是……他么? 顿了两秒,才接起电话,可是里面传来的确实一个女声。 “喂您好,请问是刑震先生么?” “嗯,是的。 请问你是……?” “你好,我叫贺紫,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方便,有些关于刑天的事,我想跟您商量下。” 刑天? 刑震愣了一下,一旁的肖明兰也听到了一个刑天,眼神也变得不太一样。 “你和刑天是?” “他是我孩子的爸爸。” 一句话让刑震变了脸色,这个小子,在搞什么鬼? “好,请给我时间地点,我会赴约。” “那打扰您了,下午三点钟……” 贺紫报上了时间地点之后礼貌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 是不是刑天他……” “我下午得出去一趟,对方说,刑天是她孩子的父亲。 听语气,不是假的。” 刑震的话让肖明兰瞪大了眼,似乎还在回味这话里的意思。 所以,打电话的是刑天的女朋友?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 “你现在的这样,我怎么能放心? 现在是一点,我收拾下就出去了,明兰,你别这么折磨你自己,就算不是为了你,也要为了我好好的。” 刑震的话让肖明兰难过的抿着唇,眼眶红透,很快,蒙上了一层泪雾。 “嗯,我知道,你去吧,我一会儿把饭吃了。” “嗯。” …… 下午茶的时间,咖啡厅里的客人络绎不绝。 身穿黑服的侍者穿行其间,悠扬的音乐让人心情放松,却不包括这一桌特殊的客人。 “贺小姐,您有什么吩咐么?” 侍者的态度很恭敬,很明显,贺紫是这里的VVIP,没有人敢怠慢。 “伯父想喝点什么?” 刑震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倩兮的年轻女孩,有一瞬间怔忪,这眉眼之间的风姿,怎么和那个人,如此相像? “蓝山。” “一杯曼特宁,一杯蓝山。” “好的贺小姐,您稍等。” 侍者恭敬退下,留给两人足够空间。 贺紫瞧着刑震,不卑不亢的态度,这一次的会面,她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但是没有办法,想要制住那个男人,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 说她不择手段也好,说她不知廉耻也罢,反正,她就是要做他刑天的女人。 贺紫想做的事,从来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伯父,您好,我是贺紫,恕我唐突,这样约您出来,实属不是我的本意,但是…… 我肚子里有了刑天的骨肉,可是他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所以,想请伯父为我说几句好话。” 刑震听着她的话,忽然笑了。 “贺小姐?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刑天的事我意见向来都不重要,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我可以左右他,但是事实上——” “事实上,您低估了您对他的影响。 况且,难道您不想知道他现在在那儿,做些什么,过的好不好么? 我想您一定希望能有一个人好好照顾他,帮助他,而这个人,我很有自信,除了我,再无他人。” 看着贺紫那笃定,自信的模样,一时间让刑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 “贺小姐,您的咖啡。” 刑震刚要说什么,侍者已经将咖啡端了上来。 没办法,都知道贺紫耐性不足,谁敢怠慢了她? “谢谢。” 从钱包里拿出几张大钞放在侍者的托盘上,让那侍者万分开心的道谢着离开。 “你很大方。” 刑震这话不是在讽刺,而是在说一个事实。 贺紫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也很小气。” 一语双关的话让刑震眯起了眼。 ps:还有更新哦~今儿爆发啦~ ☆、V244 足够的理由(第二更~) “年纪轻轻就这么有魄力,还真少见。” 刑震忽然冷了语气,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而眼前这个姑娘话里话外无不吐露着这样的意图,让他倍感不舒服。 “伯父不要误会我,今天斗胆叫伯父来是有事相求。 当然,我这个人向来都不会白白受人恩惠的铌。 我知道最近伯母为什么事烦恼着,也想着,能祝得上一臂之力才是。” 贺紫依然在笑,优雅的拿起咖啡杯,凑到鼻尖闻了闻那香醇的味道,然后放下。 毕竟她现在有孕在身,不适合喝咖啡,只能通过这种隔靴搔痒的方式来解解馋。 “你在跟我做交易?” 刑震的话让贺紫微微挑眉。 “任何事,都需要等价交换的,不是么?” 言下之意,他问了一个有些无聊的问题。 而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刑震蹙了蹙眉头。 这个女孩该是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竟然把这样的事也当做如此的理所当然了呢? “你以为我会答应?” “我觉得您没有道理不会答应,这是一个四赢的好事,对不么?” 贺紫将双手放在膝盖上,然后轻轻歪着头,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让刑震有片刻的闪神。 真的,好像,那个人…… “伯父?” 似是察觉刑震的不对劲,贺紫礼貌的唤了一声。 才让他回过神来…… 真是糟糕,他竟然想那个人想得出了神,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怎么可能是那个人?她不是避居海外了么? 揉了揉太阳穴,刑震忽然感到有些疲惫,额角隐隐有虚汗冒出来。 “如果伯父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我向您保证,和我结婚,只会是对刑天的利益最大化。” 以为他是为在刑天盘算什么,贺紫将话说到最直白。 毕竟,当父母都不可能希望自己的孩子吃亏。 果然,这句话有了成效,刑震也在避讳,将疑惑直接问出口。 “听上去都是对刑天有利的事,可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这样问,贺紫目光坦荡,朱唇轻启。 “他就够了。” 眼里的真诚和肯定让刑震微微愣住。 他不是没年轻过,也不是不明白当一个人为了爱情执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只是代价这么大,他倒是有些担心贺紫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刑天的个性,他不说十分了解,也是明白些的。 整个人生都在叛逆期中度过的孩子,心里想的,嘴上说的永远不一致。 “好,我明白了。” 沉yin了一会儿,紧张的贺紫已经觉得自己后背出了冷汗之时,刑震终于同意了这件事。 暗暗松了一口气,贺紫觉得,今天这步棋,她真的是走对了。 “哦,对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晚上请伯母一起吃个饭吧,我还邀请了夏楚和霍岑西。” 刑震看她,这女孩真是丁点儿亏不肯吃,如今得到自己肯定的答案才说起这件事。 看来,他得对这个贺紫另眼相待了。 ------------- 霍岑西受到邀请函的时候,还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恰是刑震刚刚松了口,那边立刻有人来送邀请函。 这个档口,正值霍岑正想方设法将那三十亿放进自己口袋的时候,邀请他吃饭,这…… “请帖?谁?” 刚刚改完稿子的夏楚看着霍岑西手里精致的请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贺紫。” “是为了那三十亿?” 这件事,夏楚也是知道的。 所以听到邀请的人是贺紫,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那里去了。 “不知道,只说让咱们两个人无比出席,恭候大驾。” 这两个词用的,给人很大压迫感。 “那就去啊,毕竟人家帮了你不少。” 夏楚干脆利落的回答让霍岑西忍不住将目光锁在她的脸上。 “夏楚……” “我没事,孩子也有人照顾,人家盛情相邀,总不能这个时候掉链子。” 霍岑西没再说话,而是将她拥在了怀里。 “就当换个心情,嗯?”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他仿佛低叹的声音,夏楚回拥着他,心情难以解释的复杂。 她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一来,最苦的人是他,自己有脾气了,撒一通就可以,可是霍岑西呢,除了当自己的受气包,还要不停的为自己做这个,做那个。 其实,夏楚也痛恨这么不干脆的自己。 只是,原谅她,真的没办法做到一下子就柳暗花明,毕竟,这种事,不经历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如今贺紫来邀请,她就算再不舒服也得去,欠霍岑西的实在太多了。 她就是遮掩跟一个倔性子,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爱的人,也不希望欠对方太多。 没有人是应该对你好的,面对所有对自己好的人,都要心怀感恩。 还记得这句话是妈妈当初去告诉自己的…… 妈妈……一想到这个字眼儿,夏楚忍不住又难过起来。 她多想缩在一个壳子里,就这么把自己封闭起来,可惜啊,现实哪里允许她这样做呢? …… 去往应邀的路上,夏楚都没说什么话。 若是以前,她指不定要叽叽喳喳个半天。 霍岑西还是不习惯这样沉默的夏楚。 总觉得当初那个无限动力的太阳花一下子就要凋谢了一样,他宁愿听到她那些叽里呱啦的嘴皮子都好。 再也不会数落她注意矜持…… 可是,那样的夏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他有些不确定了已经。 贺紫将订的自然是最好的包间,侍者见霍岑西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怠慢。 推开那两扇沉重的包房门,夏楚看到桌上坐着的人时,愣在那,僵硬的好像一块石头。 要不是霍岑西揽住她,怕是已经再活分不过来了。 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震惊。 这说明,他也不知道今天的饭局还有这两个人来。 “你们可来了,来,夏楚,想吃什么?” 贺紫热络的过来牵夏楚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一片。 微微愣了一下,却只是一闪即逝的表现。 “随……随便……” 目光落在肖明兰身上,才几天而已,她已经瘦的脱了相。 而肖明兰在看到女儿的瞬间,差点就按捺不住要站起身冲过去,要不是刑震在身边拦着,她早就…… 她最近都没休息好么?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 是不是失眠了?又或者家里保姆做的饭菜不合胃口? 还是,孩子又闹了,她看不过来? 多少个疑问在脑子里盘旋着,可是却一个都不敢问。 “一家人到齐了,夏楚以后还得请你多多指教了。” 贺紫的话让夏楚有些茫然,什么多多指教? 她怎么尽是说自己听不懂的话? “我要和刑天结婚了,也就是要成为你的大嫂了。” 霍岑西瞳仁儿骤然缩紧,似是在考量贺紫的话。 她和刑天成婚? 这…… 目光对上刑震,已经了解七八分,这桩婚事,势在必行了。 “大嫂?” 这个称呼对夏楚来说有些陌生。 说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听到贺紫这样说的时候,她竟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毕竟,对刑天,她心里始终有一份愧疚在。 为了那么多年的误解和憎恨。 如果刑天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她真的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好妹妹,今天你哥哥公司还忙着,所以团圆饭有点小瑕疵。” 贺紫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刑天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饭局,否则定是要掀了这桌子的。 贺紫就是太了解他的脾气秉性,才会将一切都做好,只等请君入瓮。 如果没有肚子里这个意外,她也许还会慢慢等,可是现在她的肚子不能等了。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就算刑天要怨恨,也无所谓。 反正在他眼里,自己早就是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坏女人,无所谓,她爱他就好。 “伯父伯母,也不知道今天的菜色会不会和二位的口味。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到底是贺家出来的小姐,礼数周全,让人无从挑剔。 肖明兰微笑点头,话是对着贺紫说,可是目光,至始至终都停留在夏楚身上。 “你见外了,都要成为一家人了,无需这样客套。” 说道一家人的时候,她有些控制不住的心虚。 毕竟……她真的不确定夏楚此时此刻的想法还是拿自己当做一家人么。 这种场合,夏楚就是心再不顺也不可能发作,总不能人家大喜日子,自己不知轻重的甩脸子闹脾气。 所以就算心里再不舒服都好,她还是努力的隐藏着一切负面情绪。 王惠那些话,再一次萦绕在脑子里,大道理,她都懂的,可是…… 心里苦笑一记,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席间,贺紫一直努力照顾好每一个人,时不时说着些贴心话,当中更是不乏让肖明兰和夏楚互动。 刑震看着这一切,心里对于贺紫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虽然还不知道贺紫的具体来历,只是这一举一动也能看得出非池中之物,这个女娃深的可不仅仅是心思这么简单。 “伯母看得出您和夏楚感情很不错,看来我要庆幸自己找到一个好相处的婆婆。” 贺紫说话得体,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给肖明兰很多好感。 说实话,她和刑天并不亲近,都是有礼有节,反而这个未来儿媳倒是让人打从心眼儿里喜欢。 “贺小姐——” “伯母,您这样叫我太生疏了,家里人都叫我紫紫,您也这样叫我吧。” 老人么,都喜欢乖巧的,贺紫如此说自然是让人更喜欢了。 “好,紫紫。” “嗯。” 霍岑西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自己冷汗直流,贺紫的手段从前只是听过,如今真真实实见识到了。 真让他对女人刮目相看! 如果他能觉得今天是个简单的聚会,那自己可就白在这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了。 很明显,一切都是贺紫策划好的,目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楚,他看得出她心里的纠结。 这足以说明,对于肖明兰,她才不是表面上那么冷血。 …… 吃过饭,从包房里出来,贺紫借故公司还有事,临走前特别拜托霍岑西将二老送回去。 “岑西,真是麻烦你了,那咱们下次再聚。” 说着,打开车门,上了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夏楚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个松了一口气的动作,一点不落的看在贺紫的眼里。 “大小姐,咱们回贺家么?” “不,去公司。” “是。” 还有一件事需要她好好处理,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贺紫靠在座椅上小憩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近总觉得很累。 八成是刚怀孕的原因? 揉着额头,心情还是不错的,至少,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多半了,如此想着,贺紫的唇畔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 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这样一个决定,会为自己带来怎么样的未来…… ----------- 小陈开着车,霍岑西坐在副驾驶上,而一家三口坐在后面。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避开肖明兰,夏楚坐在了最里面,中间隔着刑震。 一路上,没人说话,车厢里沉静的气压有些低。 肖明兰则是时不时的看着夏楚的侧脸。 其实有很多话要说,却一句也不敢出声。 那天的态度,已经让她望而却步了。 车子渐渐驶入两人居住的小区里,在单元门口停下,夏楚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肖明兰抿了抿唇,打开车门的下来,刚走了两三步,只觉得脚下发飘,然后便是眼前一黑,一头栽倒。 要不是跟着下车的刑震手疾眼快,怕是要倒在地上。 “明兰,你怎么了?” 夏楚猛然回头,看着刑震抚着肖明兰,早就忘了什么纠结,想都没想就冲了下去。 “妈,你怎么了妈?你别吓我啊!” ps:哎呦,人家就说了么,我真的是亲妈呦~~~快快快,给我点个赞~ ☆、V245 这一声妈…… 输液室里,夏楚早就忘了自己什么纠结不纠结,细心的照顾着肖明兰。 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女儿,肖明兰不敢看她,生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却又忍不住,想要偷偷看…瑚… 走廊里,霍岑西和刑震坐在蓝色的椅子上都没有说话铄。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也不知是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夏楚那句妈叫的是情真意切的。 很久之后,刑震开了口。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生不由己,我看得出,为了楚楚,你付出了很多。” 霍岑西目光放在原处的一点,这些日子一来发生的事在脑子里一遍遍的闪过。 说句实话,要不是自己从小到大的那些经历,又或者今天的他,只是个和夏楚一样年轻的小伙子怕是也不能够就这么陪着她一点点的经历,面对。 所有很多事们都像是注定的一样。 “您也不要太担心了,他们会没事的。” “贺紫……你能跟我说说她的事么?我看得出她的来路并不简单。” 刑震的问题让霍岑西一愣。 显然不明白他,怎么会答应自己的儿子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一起。 不过,霍岑西也知道,这件事显然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了。 “贺式集团,您应该有所耳闻吧。” 只是一句话,刑震明白过来。 “她是那个贺家的人?” “贺式集团的继承人。” 刑震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贺家可是个大家族,不仅仅是产业做大大,就连社会威望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样的一个女太子,竟然为了儿子,做到这样的地步? 真的,有些让他不敢置信。 “她是个好女孩。” 霍岑西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评价,让刑震没再说话。 好女孩,只是心思太沉,一旦一个女人足够聪明,会给男人很大压力。 尤其,对方是个那样来历的人,他私心还是希望…… 算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出尔反尔,毕竟,现在状况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回头,顺着门口望向里面,不知道夏楚说了什么,肖明兰垂着头,双肩一耸一耸的,似乎在啜泣。 “明兰?” 刑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肖明兰跟前,看到夏楚哭的更凶,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没事,我没事。” 夏楚背过身,不想别人看到她这幅样子,只是刚刚夏明兰的那些话真的让她无法控制情绪。 …… “对不起,楚楚,都是我的错,当年如果我去调查的话,就该知道你并不是别人口中说的不要的孩子。 都是我的错,我看到你那么可爱,就忘乎所以,以为自己能够…… 对不起,楚楚,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也不敢奢求。” …… “吊瓶完事儿了,我也好很多了。 老刑,咱们回家吧。” “可是……” “我不想在医院里呆着。” 刑震实在是拗不过肖明兰只能任由她去。 护士将针头拔出来,收走点滴,丝毫没有要注意别人家事的意思。 夏楚吸吸鼻子,将脸上的眼泪擦干,转身抚着肖明兰的令一只胳膊。 虽然没说话,可是行动已经很明显了。 肖明兰愣了下,随后,心头一暖,可是喉头,确实有些酸涩。 她越是这样孝顺懂事,自己就越是自责。 如果当时自己知道所有事的时候就说出一切,那么现在哪里还会有这么无法挽回的局面? 是她太过自私,在第一次见到秦夫人,发现端倪的时候就应该说出一切的。 …… 将二老送回去之后,夏楚回到家里,王惠还没走,照顾着几个宝宝,忙的不亦乐乎。 几个宝宝也很喜欢她这个姥姥,逗的咯咯直笑。 尤其是小唯,笑的最欢乐。 一路上,夏楚其实想了很多,尤其是关于这件事。 这几天,她也该想明白了,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让那个辛苦怀胎十月的女人伤心。 即便是…… 和二十几年的母女亲情还比不了,可是,她也得努力去适应,去偿还欠下的母女债。 如果没有她带自己来到这世上,又怎么能有现在的夏楚呢? “妈……” 正在抱着小唯的王惠听到这一声轻轻的呼唤,整个人愣在那儿,然后,猛然回头。 不敢置信的看着夏楚,似乎在怀疑,刚刚那一声妈,真的是存在的么? “孩子,你刚刚叫……叫我什么?” 王惠的模样让夏楚走了过去,将祖孙二人抱在怀里,结结实实的喊了一句。 “妈!我叫您妈!” 怀里的人是真的,温度也是暖的,就连这一声妈也是…… 真的! “囡囡,你再叫一声,你……再叫一声。” 激动的唤着夏楚的小名,王惠难掩心中的喜悦。 她还以为,会要好久好久才能让夏楚想开这件事。 她还以为…… 这幸福真的来的太快太快。 快的让她不敢相信,怕一切都是空的,是泡沫。 “妈……” 这一句,夏楚哑了嗓子。 以前以为是什么缘分的亲近,却是命运的注定。 看到王惠难过,她也跟着难过,看到秦烟烦恼,她也跟着烦恼。 以前解释不清的,如今都明了了。 这世界上有什么比血缘更神奇的事呢? “囡囡,我的囡囡。” 王惠窝在夏楚的肩膀,低低的哭诉着。 这一哭让小娃儿也跟着哭,吓的她赶紧撤开身子,也顾不得自己,赶紧哄着。 “哦哦,乖乖,不哭不哭,对不起,姥姥不是故意的啊。” “我来吧。” 将孩子接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小丫头就不再哭了,还是很好哄的。 夏楚看着王惠,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心里突然轻松了很多,至少她不用纠结那些什么身份,过去。 就算再纠结从前,又能怎么样呢? 过去都已经过去,时间不可能倒流,也不能重来。 人能做的就是往前看,努力向前走。 如果觉得曾经有遗憾,那么补救遗憾最好的方式就是努力过好现在,好好对待未来。 …… 王惠第一次在霍家留宿,和女儿一起,当她打电话给丈夫的时候,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 秦朗知道夏楚已经敞开心扉,自然也是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但是为了不给孩子压力,他想等处理好公司的事再回北京好好和女儿聊聊天。 而白公馆里,四个年轻人知道这件事自然也是开心不已的。 夏楚有些紧张,其实她刚刚相对王惠说不可以的,只是,看着那张期待的脸,她又…… 虽然说努力说服自己接受,但是,那种似有似无的陌生感,还是存在于母女之间。 而事实上,这一-夜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难过,反而,比她想的还要平静。 鼻尖都是陌生而清爽的气息,她从一开始的排斥慢慢放松下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 翌日清晨,夏楚醒来的时候,王惠已经不在身边。 洗漱好,楼下的餐厅里她在热络的忙活着。 这样的身影,她曾几何时也瞧见过。 肖明兰…… 她也会像王惠这样为自己张罗早餐,只是比起王惠的温柔贤惠,肖明兰更强势一些。 “小兔崽子,又起这么晚。” “还不快来吃饭,哪天都得跟着你屁股后面收拾” 诸如此类,她只会呵呵的傻笑。 “你醒了?我做了些早餐,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看着王惠有些羞涩的站在那里,夏楚还是有些不习惯。 “早安。” 肩膀上多了一只温热的大手,夏楚抬头,是霍岑西。 “早。” 还好,有他,自己不至于特别尴尬。 老爷子很少吃不同于京味儿的早餐,觉得还是很开胃的。 云南有种特别的酱料名为蘸水,可以拌青菜吃,很爽口。 夏楚第一次吃,意外自己很喜欢。 吃过早饭,老爷子准备了一席话,想要对几个人说。 尤其是对夏楚,这些日子,他作为霍家的一家之主,始终也没有明确说过这件事,都是因为还不够明朗。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样的情况,他也该表示出自己的态度。 至少,该对秦家有个交代,对死去的挚友有个说法。 “丫头,你来霍家这么长时间,对于你,我从一开始不满意,到后来的满意,你做了很多。 我很感谢你,你为岑西的付出。 如果不是你,我们爷俩也不会这么融洽。 现在你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也应该有所表示。 至少,对待徐曼的事上,我要拿出自己的态度。” 夏楚看了看霍荣英,似乎一时间还不太明白,老爷子这是要做些什么。 “爸,您的意思是……?” “我准备打官司。” 打官司? 这三个字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霍家在京中也是有头有脸的,这么做不是让被人笑话么? “老爷子……” 王惠有些不知所措,她其实从来没想过这一件事要大肆宣扬出去,且不说两家是多年世交,就是为了女儿在婆家的相处问题,她也不能这样做啊。 “我心意已决,这件事我必须对老秦有个交代。 徐曼既然是我霍家的儿媳妇,也是我霍家的人。 那么我就得拿出我的态度。 如果这种人不好好惩治,以后能做出什么都保不齐。” “爸,这件事交给我吧。” 一直没出声的霍岑西忽然说了这样一句,霍荣英看了看小儿子,满意的笑了笑。 到底是父子俩,想的什么都如此有默契。 “霍岑西,你疯了?这种事怎么能……” 夏楚看着丈夫,似乎不太同意,他将这件事揽过来。 这种事,她怎么可能答应呢?起诉? ☆、V246 霍家的男人很腹黑 更何况,如果告了徐曼,那么必然要波及到肖明兰,贩卖婴儿是犯法的,可是买婴儿是不是…… 此刻的夏楚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很关心肖明兰的瑚。 王惠看着女儿,想了想说了句话。 “老爷子,这事儿还是从长计议吧。 毕竟,还关系到另一个人,不是么。铄” 震惊的看着王惠,夏楚睁大眸子,都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王惠嘴里面说出来。 毕竟,对于王惠来说,她是该有立场同恨肖明兰的,刚刚自己之所以没说出求情的真正原因,也是怕她伤心。 毕竟现在的情况太过尴尬,她实在不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够妥当会引起什么。 “我要整治的只有徐曼一个,这个你们都无需担心。” 只是针对徐曼一个? 这要怎么针对? 难不成老爷子有自己的办法? 夏楚一肚子的疑问,碍于王惠在,没问出口。 “那就听爸的安排吧。” 霍荣英点了点头,随后起身上楼,将霍岑西也叫了上去。 爷俩儿去了二楼的书房,也不知道要谈些什么。 楼下客厅剩下夏楚和王惠,气氛微微尴尬。 毕竟,这对母女还不知道该怎么相处,都怕自己有什么行为会让对方不自在。 唯一的调剂,就是那四个宝宝。 唉,四胞胎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功能……ORZ…… 书房里,霍荣英沉着了一会儿才开口。 “这些日子,公司的事我也一直没问你,都是相信你可以好好处理。 现在丫头也算是和秦家人已经相认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霍岑西抿了抿唇。 “爸,大哥这一次太过分了,我只能用我的办法。” “罢了,你给他的机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 我以为他不会走他爸当年的老路,可是到头来……” 这些年霍荣英始终没说过霍岑正的事,这一次会主动提及倒是让霍岑西有些惊讶。 “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您……”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我老了,也忘的七七八八了。” 显然,对于当年的是他并不想要多说。 霍岑西也不想让父亲为难,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从书房出来,他很快联系的路远,得知今天霍岑正将会和钟奇欠下合约,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也差不多该是要收网的时候了…… …… 粤海风 钟奇终于经过一番努力之后签下了合同。 这一次,要是不把霍家坑的连本带利都还回来,他怎么对得起姚柳在天之灵? “霍总真是爽快,那我可是很期待咱们的好好合作呢。” “客气话,咱们先在可是合作伙伴了,以后也要仰仗着老弟你了。” 看着霍岑正这副模样,钟奇心里不由得冷冷一笑,然而表面上依然还是那副诚恳合作的样子。 “见外了您。” 包房内推杯换盏之际,钟奇情绪很高涨,总觉得距离自己的预期又近了一些。 一时贪杯,多喝了一些,就算是再好的酒,多了也难受,从粤海风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微醺,而是迷蒙的很。 头重重的抵在车窗上,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外面均速而过的路灯。 以前他总爱和小柳来的,可如果不是那场大火,他怎么会失去小柳?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霍岑西,他这个朝三暮四的男人! 非要去招惹小柳,让他失去了自己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人。 小柳…… 嘴里喃着,目光不知道落在了哪儿,他像是疯了一样的让司机停车。 “少爷,这是高架不能停车啊。” “我***让你给我停车,你快给我停车。” 钟奇不管那些,执意让司机停下来。 打开车门,从车流穿过,根本不管不顾,甚至连命都不要死命的往前狂奔着。 “小柳,小柳。” 暮色微沉,所有人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在高架桥上拔足狂奔的钟奇。 司机着急不已,可是这里又没法转弯,后面的车开始不耐烦的按着喇叭,最后,没办法只能找个比较顺的路回弯。 “妈-咪,好像有人在叫你唉。” 乖巧伏在姚柳肩头的小家伙儿机灵的说着。 “嗯?哪里有?” 姚柳看了看四周,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并没有儿子口中找自己的人。 “哦,那可能是小阳听错了。” 看着儿子嘟嘟嘴的模样,姚柳心头软了些。 “一会儿我们看到爹地,妈-咪允许你和爹地玩摩天轮,好不好?” 小家伙儿一听有摩天轮,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好呀好呀。” 抱着儿子拦下一辆车,姚柳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顺着高架桥狂奔而来的男人有多挫败。 “小柳……” 茫然的站在那儿,钟奇前所未有的无助。 他刚刚看到小柳了不是么? 那个人明明就是她啊……用力的抹了一把脸,颓丧的坐在路边,那样子哪里还是刚刚和霍岑正推杯换盏的模样? “少爷……” 司机废了不少劲才从高架上绕过来,额头都冒出了汗,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工作给丢了。 要知道,这钟家的大少爷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啊。 “不要管我……” “滚!” 那司机不敢再说话,只能灰溜溜的将车开走。 钟奇忽然坐在那里痛苦的哭起来,让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小柳……” …… 这是姚柳在国内的最后一天,工作终于要达到尾声了,可是,心里却还在惦记着一个人。 也不知道他过的如何了。 “怎么了?” 看着老婆心不在焉的样子,男人忍不住问到。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这次回来应该要看看他才对。 你也知道,我……” 看着妻子,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 毕竟……这些年来,他好不容易做到这一步,可不能让所有事一下子都灰飞烟灭了才行。 “好了,不要担心了,咱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就不要想这些了,好不好?” 姚柳没在说什么,点了点头。 看着女人抱着孩子说些什么,男人压了压头上的帽子。 毕竟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人认出来可就不好了。 毕竟,姚柳和孩子,可是他最后的王牌了。 铺陈了这么多年,他也该熬出头了。 “老公,那你最近不是还有事要忙么? 咱们是不是又要两地分居了?” 一想到这,姚柳心里就有些难过。 毕竟…… 这些年两人一直过着异地生活,而这次自己出差,他却去了美国,两人时间又差点错开。 “没事,你不要担心等忙过这一阵,咱们想办法回国定居。” “回国?可是你也知道我……” “放心,我有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嗯?” 姚柳还想说什么,可是见他说的这样的郑重,就点了点头,没再继续。 …… 钟奇在外面晃荡了一夜,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有人坐在沙发上,不由得一愣。 “你……怎么会来?” 昏暗的灯光下,那条人影顿时让他的酒意清醒了好几分。 “你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语气冷的让他打了个机灵,话哽在喉头,半天说不出来…… ☆、V247 善恶到头终有报!(一)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没跟我商量?” 钟强看着儿子,眉目间是毫不掩饰的怒气。 “哦?你说的是那块地啊。怎么了?” 松了松领带,随意的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对面的父亲,语气仿佛是今天天气不错的悠闲铄。 “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 这么大的事你自己就做了主,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么?” 钟奇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那你眼里也不是没我这个儿子?要不是因为我是钟家的长子嫡孙,你能让我进门么? 嗯?恐怕不会吧?” 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钟强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你还在恨我没让姚柳……” “别提小柳,你配么?” 听到那个名字从钟强嘴里说出来,钟奇仿佛是被人拔了胡须的老虎,顿时嘶吼起来。 “这是你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 “呵呵…… 在你眼里,只有钟菁菁是你女儿,小柳什么都不是,要不是爷爷当年说谁生了长孙就将董事长的位置给谁,你会让我进钟家? 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对小柳什么样? 她死了这么多年,你去给她扫过墓么,看过她么?” 许是今天喝的有些多,钟奇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今天在高架桥上,他看到的那个人,真的太像她了,他的妹妹,他的亲妹妹…… 一想到五年前那具烧焦的尸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真的永远都忘不了。 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却就这么去了,她还没看见自己努力站在ding峰的样子,就这么……去了! “我……” 被钟奇质问到了痛处,钟强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承认,他对这个大女儿是疏忽了一些。 “已经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干干的说着,让钟奇冷笑一声。 “算了吧,说到底,你不还是得好好哄你的好女儿么?哦对了,她现在跟傅家的长子结婚了,是不是让你更开心了?” 一想到钟菁菁和MIKE结婚的事,钟奇就更想笑了,她那没什么脑子的个性和她那个千金小姐的母亲还真是如出一辙。 傅家的女主人岂会容得下那个私生子? 这些人眼里,私生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哪有会让庶出的儿子接盘的道理? 而自己就是深知这件事,怕那些牛鬼蛇神把自己的身世挖出来,才会努力的爬,等他握有绝对的权力之后,就再不用怕了!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你……怎么也不拦着她,你这个做哥哥的——” “哥哥?我可不是她哥哥,我妹妹只有小柳一个人。 今天既然说到这里就无妨告诉你实话好了。 小柳的死你也有责任。 如果不是你不认她,她怎么会受到侮辱?如果霍岑西知道她是钟家的女儿还会这么直接的去拒绝她么?” 钟奇偏执的想法让钟强感到无奈。 “就算我认了她,霍岑西也不会接受她啊,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这怎么可能有我的责任呢?” “你就是这样,永远都没有你的错,球场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你就别操心了。” 不想再和钟强多说一句,钟奇起身回卧室休息。 在大儿子这里吃了憋,钟强心里很是窝火,可是一想到那个项目,又不能太过发作。 只能在临走前用力关门来发泄下憋屈。 ------------- 徐曼看到警察出现在自己家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懵的。 当然霍岑正也好不到那里去。 “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报案,一宗二十四年前的偷婴儿案需要徐女士跟我们回去一趟。” “偷婴?” 霍岑正回头看了看妻子,发现她脸上心虚的表情一闪而过。 “什么报案,这都是瞎说的,我……” “请您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 聆讯室里,徐曼一直保持沉默,说要等律师来,可是等了半个小时愣是没有一个律师敢来给她做辩护律师的。 霍荣英已经发了话,谁要是来,就是跟他过不起,这有头有脸儿的律师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更何况,是这样的案子,就算是辩护了,也是落得不好的舆-论。 没办法,大家想到的都是谁帮坏人就是坏人,根本不会知道律师的职责是完全站在当事人的立场上做辩护。 “徐女士,现在已经没有律师要给你辩护了,时间我们给了,如果你要是一直保持沉默,我们可以控告你。” 警察的话让徐曼不由得抖了抖身体,咽了一口口水,才出了声…… 聆讯室外,霍岑正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联系谁都说不能来,甚至连集团里的首席法律顾问都推脱。 “霍总,不是我不想去,而是,老爷子发了话下来,京城里的律师谁要敢去,那以后就…… 对不住,我真是无能为力啊。” 撂下电话,霍岑正有些茫然的坐在那儿,不明白,老爷子怎么突然…… “爸,您慢点。” 猛然回头,看着老爷子正走进来,那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的锁住自己,让霍岑正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爸……?” 霍荣英看着霍岑正冷哼一声。 “我可没那个福气听你叫我这么一声。” 一句话就呛的霍岑正满脸通红。 但是想到在聆讯室里的妻子,他不得不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爸,徐曼到底怎么得罪您了?您……” “大哥,这件事跟爸没有关系,你应该问问大嫂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霍岑西沉下了声音,让霍岑正愣了下。 “什么?” “老爷子,对不起,来晚了。” 紧赶慢赶的到了警察局,律师抹了额头上的汗水。 按理说这已经除了追诉期了,可是老爷子不依不饶啊,非得想尽办法的让人家蹲号子。 “你……” 霍岑正一看这不是刚刚跟自己说不能来的律师,转眼间就来舔乎老爷子了? “你在公司里做的那些好事,也快了,我告诉你,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跑!” 老爷子这话一说出口让霍岑正浑身都冻的跟冰块儿似的。 尤其是那两道凶猛的目光,他以为老爷子早就撒手不管公司的事,却万万没想到…… 过了一会儿,徐曼从聆讯室里出来,已然是个霜打茄子的模样。 “怎么样,你没事吧?” 警察看了一眼霍岑正,无奈摇了摇头。 “她已经将自己的犯罪过程供认不讳了。” “什么?” 徐曼垂着头,心里恨的要命。 她能不承认么?那些人找到了当年和她合谋的医生,她能够不承认么? 而且夏楚和秦家人的DNA对比都做出来了,甚至也找出了以前的档案出来,这么多物证,还有认证的指控,她哪里还有说不的余地。 只是她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找到那个死家伙的,他不是在外地么? “哦,对了,大哥,您似乎也应该问问启明是霍家的子孙么?” 这句话从霍岑西嘴里说出来无疑是句补刀。 吓的徐曼瞪大了眼。 “你胡说什么?启明怎么会不是霍家的孩子?他怎么会不是?” 看着徐曼,霍岑西没说话,只是脸上多了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知道满意的瞧见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才开口 “是么?大嫂,你真的这么确定?” ☆、V248 善恶到头终有报(二) 徐曼的喉头像是被人梗住,半响说不出话。 而那些在一边的警务人员虽说不是故意要听的吧,但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更何况是这么大的惊天大爆料! 霍家在京城有头有脸,今天闹这么一出就够爆炸的了,而霍岑西这个补刀更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铄。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霍岑正觉得自己脑袋上绿油油的,怒瞪着徐曼。 刚刚她那心虚的表情自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是别人胡说的,早就中气十足的反驳了,哪会这副样子? 毕竟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徐曼还是了解的,只是这件事从霍岑西嘴里说出来让他实在是有点接受不能。 “你听他们在胡说?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霍岑正冷着脸,发现附近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也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吵闹。 “等回家再说。” 交了保释金,签了字,霍岑正和徐曼灰溜溜的离开派出所。 毕竟这还是个刚开始,一旦上升到公检法,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只是过了刑事案件的诉讼期,举证过程会变得有些麻烦。 …… “啪!” 一进门,霍岑正就挥了徐曼一个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大的,差点让她昏过去。 脸上火辣辣的疼,煽的徐曼顿时眼泪汪汪。 “你,你打我?” “我想杀了你的心都有! 你以前干的那些好事,怎么会让霍岑西和老爷子知道? 你胆子可真大啊,竟然背着干这种勾当了都!还有霍岑西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启明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一把抓住徐曼的手腕,霍岑正愤怒的脸上的青筋都凸出来。 从来没见过霍岑正这么愤怒过,徐曼吓的浑身跟筛糠一样的抖着。 “你不能被他们几句话就怀疑我啊,你怎么能怀疑启明? 他是你儿子啊,老公,不要相信别人的挑拨。” 挑拨?霍岑正冷笑一声,今天出现这种事,他还怎么相信她?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跟启明做亲子鉴定的话,你也不会害怕了是不是?” 亲子鉴定? 这几个字吓的徐曼面无血色,嘴唇也开始发抖。 “不行,你这样不是伤儿子的心么? 你们俩以后怎么面对彼此? 老公,你不能相信他们的挑拨,你不能……” “爸,妈,你们在干什么?” 最近忙碌着画室的事,霍启明好不容易容出空来回家看看父母,可一进屋却发现两人在争执。 尤其徐曼脸上又红又肿,吓的他瞪大了眼。 “妈,你的脸怎么了? 爸!你跟我妈动手了?” 霍岑正看着这张自己看了二十多年的脸,怪不得,怪不得,长的和自己没有相像的地方,他还以为儿子都是随妈,他和妻子比较相像,也就没太在乎这点。 今天要不是霍岑西说了这些话,他怕是永远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儿子,没事没事,你爸爸——” 徐曼还想赶紧息事宁人,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惜,霍岑正丝毫不买账。 “是我动的手,你问问她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妈,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个这是怎么了啊?” 父母的感情一直很好,虽然也有吵闹,可是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没事,没事,你爸爸是最近压力大,所以——” “你不说是吧,我来说。” 徐曼哭丧着脸,觉得今天这关可算是过不去了。 “你妈胆子肥了,把人家刚生下来的女儿敢送人,而你……” “老公!” 一听霍岑正要说到儿子,她下意识的就唤了一声。 可惜,霍岑正早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现在就想知道真相,只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妈,你让爸继续说,我怎么了?” 霍启明看着父亲,心里有些不满,毕竟他不能看着自己的母亲受委屈,不管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就好了?凭什么动手打人? “你问问你妈敢说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么?” 霍岑正这句话问的霍启明当场愣在那儿,久久动弹不得。 “爸……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叫敢说他是亲生儿子? “妈,我爸他……” “启明你上楼去,你爸爸对我有误会,我来跟他说清楚就好,你快上楼去。” “不,我不去,我要听明白,爸的意思就是怀疑我不是他儿子了是不是?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你问的可笑?我不是你儿子还会是谁的?” 霍启明愤怒的走到霍岑正面前,觉得整个人都像是在被火烧着似的难受。 “呵呵,是么,来,看看你这张脸,有一个地方跟我相像的地方么?” 捏住儿子的脸跟自己贴在一起,墙面的反光物上两人的脸放在一起,确实一个像的地方都没有,若说他长的像肖明兰这还是有几分的。 可是即便是儿子再像母亲,也不能一点都不像父亲啊。 如果前一刻他的心是愤怒的,那么现在,霍启明也开始忍不住有所疑问了。 毕竟自己额儿子长的像齐欢欢也像自己。 而自己呢?和父亲却一点相像之处都没有。 “老公,你不要说了,都是霍岑西那贱人在挑拨咱们,你怎么就能相信了啊?” “想让我相信可以啊,你让他跟我做亲子鉴定!” 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事都是接受不了的,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底线。 而现在只有一纸证明能说明这一点,他谁都不信,只信这个。 “老公——” “怎么你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你这样有考虑过儿子的感受么?这么多年的感情抵不过别人的几句话?我……呜呜呜……” 徐曼开始痛苦起来,希望能让自己看上去可怜一点,来让霍岑正回心转意。 可是男人一点硬起心肠来,女人的眼泪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还只会让他们感到烦躁。 “你就算眼泪哭干了也没用。” 冷冷的话让一旁的霍启明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开了口。 “好啊,既然你想做鉴定,那就做好了。 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鉴定为亲子关系,我跟你的父子缘分也尽了。” 徐曼震惊的看着儿子,不敢相信他说了这样的话。 “启明!” “好啊,你要是有这个骨气,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冷哼着说完,霍岑正再也不想看这对让自己糟心的母子,转身上楼。 公司的事已经够他闹心的了,家里也省心。 死老头竟然要让自己好看,那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儿子,你怎么能说出那些荒唐的话,你——” “妈,既然他都已经这样对你和我,我还要赖皮赖脸么? 我也是有尊严的,不就是做鉴定么?好啊,那就做啊。 我倒是也想知道知道,他看完鉴定有什么想法!” 霍启明以为霍岑正不过是受人挑唆,两人父子的事实是不会变得,殊不知,一旦做了鉴定,这件事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徐曼没说话,只是心里不断的盘算着自己改怎么办。 之前一点预兆没有,突然腹背受敌,要是处理不好,可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尤其是秦家那边要是咬住她不放,那以后……她就没路走了! ☆、V249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霍启明并不知徐曼所想,一心想要给霍岑正一个致命打击。 这一次被人怀疑自己的身份对他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他一定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行。 …… 另一面,徐曼前脚被保释,后脚肖明兰在夏楚的陪同下来到派出所录口供铄。 霍荣英早就盘算好该怎么办,整件事如何将肖明兰摘出去,因为当年为避免抚养权的争论,她特别让徐曼给自己签了字证明抚养权的归属问题,由此可以证明本人是在被蒙蔽的情况之下才会将夏楚收养。 虽然事件本身肖明兰并无致命过错,但是在她眼里当年如果不是自己私心作祟,这一切恐怕还是不会发生,始终自责。 而秦家,如果说之前对肖明兰还有诸多憎恨,当看见那张泛黄的切结书时,也对她深表同情。 最起码,这张切结书证明了她并不知道来自的真正来历,毕竟那个年代拐卖孩子的事情还是少有的。 尤其是最为母亲的王惠说了一番话,也将这个结彻底的解开。 “感谢你这么多年这样照顾孩子,让她变成一个这样好的女孩儿。 她知道感恩,懂得孝顺,如果不是这些年来你教育的够好,夏楚不会成为这样的女孩。 也许,对她来说我是给她生命的那个人,可是你,是塑造了她的那个人。” 王惠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动容的眼眶泛红,肖明兰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得到了谅解。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如果不是我的自私,可能你们就不用分开这么多年。 你不恨我么?不是应该恨我才对么?” “我恨过,在最初,可是后来,我了解了这么多,对你实在没办法恨,反而觉得你跟我是同一样的可怜人,不过现在也好了,最主要孩子的心态在慢慢摆正,将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到底是大家闺秀,面对事情总是能识大体的,夏楚看着王惠,和肖明兰,走过去拉住两人的手。 “好了,你们再这么感性下去,我又要哭了。 谢谢你们,对我的包容。” 她这样的性子,真的不是能生很久气的那种。 早就养成一副豁达的心态,虽然有些时候爱钻牛角尖儿,可是想通透了,有些事自然而然就过去了。 不过既然已经说好了要认回夏楚那么一切都该有认回的样子。 秦朗开始着手走程序,将夏楚的户口身份,一切都换了样子,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姓氏的问题。 毕竟老祖宗传下来的传统,都要子随父姓的。 可是碍于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叫她夏楚,秦朗也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 徐曼的事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由老爷子全权把握,毕竟审理案子不能一蹴而就,诸多信息也要等待,查证。 这边团圆了之后,很快刑天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在刑震重压之下,他终于答应了和贺紫的婚事。 衬着小-腹还没突出,婚礼势在必行。 高级婚纱店里,那件早就设计好了的婚纱试在身上,更显贺紫的美丽。 婚礼完全是西式的,要在教堂举行,突然宣布婚讯在贺式集团引起了不小的动荡。 尤其是贺夫人,对于女儿忽然宣布要结婚更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贺夫人,怎么样,很适合我吧?”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贺紫笑的很灿烂,和贺夫人那张冷脸完全不一样。 “怎么了?还在气我自作主张? 我已经这么大了,也该结婚了。” “是啊,长大了,翅膀硬了,都要忘了还有我这个妈了吧?” 讽刺的语气让贺紫不以为意,反正这么多年,她都过来了,多听几次又不打紧。 “哪里,哪里,没有贺夫人您,怎么能有今天的我呢? 这些年如不是您在耳边谆谆教诲的话,哪里会有如今的贺总?” 贺紫不疾不徐的反问让贺夫人顿时白了脸。 “紫紫,你这是在怪我么?我也是为了你好,要不是对你严加管教,你如何能在贺家立足,如何能在这龙潭虎穴里的生存?” 贺夫人的振振有词让贺紫转身,穿着绝美婚纱的他,美的不可方物,只是那唇边讽刺的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京城里的罂粟花,只可以远观,靠近一丝一毫都随时毙命。 “所以啊,六亲不认,是你从小交给我的,如今我学以致用没什么不对。 哦,还有告诉贺欣,别让她总是用那么点儿小伎俩来缠着我。 我不知道你和二叔达成过什么协议,我也不关心,但是,请您记住,别碍我的事,不然,饶是给我了生命的您,我生物学上的母亲,也不可以。” 她一字一句,语气明明丝毫不冰冷,可是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淬了毒的酒,沾了冰渣子一样的让人浑身发冷,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恐惧。 这张脸,明明和自己年轻时那样相似,偏就是没有那份柔情似水,反而让人望而生畏。 贺夫人在想,难道自己这些年真的做错了么? 不,她没有错,孤儿寡母,如果不独立坚强,岂不是要任人欺负? 在贺家想要好好生活,只能凭借自己的本事杀出一条血路,所以她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倒真是有几分继承人的气势了,那我也好心奉劝你,你那个来路不明的未婚夫你最好看紧一点,别闹出什么幺蛾子给贺家丢人。” 本来之前的话贺紫都当斗嘴的,只是这一次听到有人说刑天,贺紫忍不住浑身都散发出一种肃杀的气息。 “谁要是敢动他,就试试看!别以为你们那些小心思我不知道。 贺夫人,一手再陪我的你真的是为了我么? 扪心自问你的目的在哪儿,跟谁有关。 谁敢动我的家庭,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定会千万倍的偿还回去。 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你——” “贺小姐,新郎的礼服……改,改好了,你,要不要让新郎也来试试?” 顾问看着不太寻常的气息,手里抱着那一套三件式的西装语气有点怯怯的。 贺紫一改刚才凌厉的样子,脸上恢复一如既往的笑容。 “不需要,我一会儿会将礼服带走。” “哦,好,那我这就去给您包起来。” 顾问不敢多逗留,赶紧转身离开。 贺夫人看着女儿忍不住笑了。 “他在忙还有你忙么?连试礼服的时间都没有? 他——”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你只管高高兴兴的去参见我的婚礼就好,当然,如果你不去,那更好。” “你!” 贺夫人没想到贺紫说的这般绝情,一时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也是没了再斗嘴的性质,气哄哄的从成衣店离开。 贺紫仿佛打了一场硬仗,瞬间像是断了线木偶,坐在试衣间的沙发上,眉心都簇成了一个川字。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盼着她好呢? 所有人都像是准备着瞧她的笑话似的,哪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是从来不关心自己真正的需求。 如果从前她是羽翼未丰不能勇敢,那么现在,她真的不需要想那么多了。 也没有人允许她想了。 做了个深呼吸,贺紫起身拉上帘子,将身上的婚纱退去,她一定要在那天做个美美的新娘,不会让任何人看笑话! …… DNA的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霍岑正看着那张纸,楞了很久很久。 上面写的结果让他瞠目结舌,这……怎么会这样? ps:这两天家里有点事所以更得不太多,会找个时间给大家加更的~ ☆、V250 老公,带我装叉带我飞 上面竟然显示着两人亲子关系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所以,霍启明是他的儿子这一点丝毫没假,而他…… 天呐,他到底做了什么啊铄? 握着鉴定报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很快,那平整的A4纸被捏的变了形状瑚。 霍岑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子都是懵的。 …… 回到家,见霍启明正往外拉行李箱,站在门口,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天自己狰狞而疯狂的样子,深深的印在脑子里,哪里还有脸叫儿子不走呢? 好不容易将行李箱拖下来的霍启明冷不丁一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父亲,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特意挑这样的时间就是为了不遇见他,没想到,反而撞上了。 父子俩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彼此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 “妈,快下来,一会儿还要吃午饭。” 霍启明抬头向着二楼喊了一句。 徐曼虚应一声,然后从楼梯上走下来。 “启明,咱们就这么走了,你爸爸——” 话还没说完,就看着霍岑正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岑正?你——”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霍岑正走了进来,嗓音有些艰涩。 “启明说让我去他那儿住两天。” 徐曼低下头,压抑着嗓音,这模样倒是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了。 可惜的是,爷俩谁也看不见她那双充满算计的眼里是个什么样的情绪。 “对了,今天鉴定结果,出来了吧?” 一说鉴定,霍岑正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反倒是霍启明跟打了鸡血一样。 “我说怎么垂头丧气的,原来是结果出来了。 哦,看来是霍先生知道我和我妈的清白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吧?” 这两句话说的霍岑正跟针扎一样难受,想要说点儿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大明,你别这么跟我说话,我——” “霍先生可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你儿子。 妈,乐乐还在家里等着,咱们走。” 说着,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徐曼,也不想再跟霍岑正说什么,转身就走。 可徐曼哪肯?她做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和霍岑正闹掰的。 霍荣英那边已经开始着手要整他了,趁着还没怎么着,为儿子多捞点钱才是王道啊! “儿子,你别这样,他毕竟是你爸爸。” 说着徐曼内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别说,还真有点儿我见犹怜的意思呢,霍岑正本就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儿而心虚,如今这儿子排斥就更让他无地自容了。 “大明,爸爸是受到被人的挑拨才会这样的,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霍启明听着霍岑正这道歉,笑了笑。 这笑,讽刺的让人心肝脾肺肾都疼。 “别别别,您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长的丁点儿都不像你,说我是您儿子不是糟践您么? 您看,我跟我妈可是一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用验DNA都知道是母女,跟您么,呵呵,您可别这么信誓旦旦,还有可能是报告错了呢,我可跟您没关系。” 本来霍启明就是气急了才会说这些话,但是徐曼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儿,一听儿子说这话,吓的心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儿子,你说什么呢?” “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你忘了那天他怎么说的?我是狗啊,想认就认,不想认就踹一边去?” 毕竟是从小被惯坏的大少爷,脾气倔的可以,这种伤自尊的事儿他怕是要记得几辈子了。 “儿子,你别这样。” “行了行了,我不想说话,你不走我走。” 说着,拉着行李箱就往外冲,徐曼无奈只好跟上去。 霍岑正看着妻儿就这么离开,深感挫败。 那种万分失落的样子落在肖明兰眼里让她抑制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幸好这件事处理的够及时,不然的话,那后果是什么可就不知道了。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份鉴定报告,哪有钱重要? …… “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毕竟,我好久没画设计稿了。” 有些腼腆的将稿子交给DR.苏,夏楚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希望能到好的反馈。 “不错啊,很漂亮,从色彩上看,你的心情也很不错。” 夏楚愣了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稿子的真正意思是什么。 “苏医生,你——” “我很喜欢这个设计,如果你以后开工作室,我一定捧场。” DR.苏笑着将稿子卷好放进包包里,显然,这一次的回诊让她很开心。 “好。” 送走了DR.苏,夏楚蹦蹦哒哒的跑到书房里。 “老公,你在忙么?” 霍岑西抬头,正在赶做报表的他停了下来。 “怎么?” “没什么啊,就专程过来谢谢你。” 像是个猫儿似的蹭过来,霍岑西觉得好久都见到这样的夏楚了。 看来她是真的已经调试好自己的心情了。 “傻瓜……” “还有,我想说,等你忙完这一阵子,咱们去度蜜月吧。” 蜜月…… 霍岑西眸光微闪,是啊,他们还没有度蜜月呢。 “好,你想去哪儿?” 见他回答的这么爽快,夏楚挑了挑眉。 “你确定你有时间?” “你不也说是忙过这一阵么?怎么都会有时间的。”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笑开花儿,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嗯,我想去马尔代夫。” “好,去马尔代夫。” “老公,你这算带我装B带我飞不?” “……” “没事没事,嘿嘿,没事啊。” 才察觉出自己说了什么,夏楚赶紧起身溜走了。 霍岑西看着她脚底抹油的样子忍不住摇头笑了笑,终于回到原来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二货了。 要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xiong部不见涨,肚子上面还一坨肉,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变的瘦啊。 “来来来,二位母上大人,你们看出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没?” 肖明兰和王惠都抱着孩子喂着奶,目光落在某二货身上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 几乎是异口同声,默契百分百的节奏。 “目光请向下,不觉得这里有点儿太过分了么?” 夏楚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有些挫败的问。 这让两个母亲对望了一眼,明白过来小二货在想什么了。 “产后恢复慢慢来,不要着急,慢慢的就好了。” 王惠抱着老二霍启舜如是说。 “对啊,你还年轻,运动运动就会好,不要着急。” 肖明兰抱着老四霍启唯跟着劝。 夏楚挑了挑眉,觉得这俩妈似乎不太能了解她的悲伤。 “肚子有肉,我真心忍了,我就想问问,这咪-咪要成负的罩-杯该咋整。” “……” “……” “算了算了,你们跟孩子玩儿吧,我去找找之前那个什么恢复计划,在度蜜月之前得像点儿样儿,不然怎么装B怎么飞啊。” 某二货碎碎念的出了婴儿房。 左翻,右翻,计划倒是没找到,嗯?这么一个粉红粉红的U盘倒是ting少见啊。 这么个物件儿绝对不是她的,可……也不能是她老公的吧? 盯着这玩意儿半天,夏楚实在想不出是谁的东西,想想算了,看里面有什么不就成了。 ☆、V251 等着瞧,看本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等她打开里面的东西,看见的都是些照片,以及一些自录的视频且每一条都很短暂,几乎没几句话。 “小柳,哥哥今天去看你了,生日快乐。不知道给你买的礼物你会不会喜欢,在那边还好么?哥哥很想念你。” “小柳,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可怜兮兮的在那边孤独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响” …… 看了这些零散的视频,里面的人夏楚不是不认识,那是钟奇,只是这个小柳是谁?他妹妹不是只有钟菁菁么铫? 点开一张照片,上面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孩,巧笑倩兮,眉眼之间和钟奇有几分相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婆” 霍岑西忽然进来,瞧见夏楚正盯着笔记本的屏幕,一脸的不解。 目光无疑落在USB接口的那个U盘上,瞳仁顿时紧缩了好几圈儿。 “老公,你看这是什么啊?” 夏楚还不知道这U盘的主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二呼呼的问着。 可是不经意看见他脸色微变,瞬间又明白过来,这玩意儿,是霍岑西的。 “该不会钟奇说什么不会让他好过的人,是你?” 霍岑西沉默了好一会儿,没否认也没应承。 可是这样的反应在夏楚看来已经是默认了。 虽然片段零零散散的,那么一定可以拼凑出来的事情就是,霍岑西这个女孩的死有关系。 “夏楚,你相信我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岑西才问出这样一句话出来。 夏楚微微怔愣,一双眸子盯着他,充满疑惑。 “那你觉得我会不会相信?” 一句反问,这疑惑的人就变成了霍岑西,片刻,他松了口气,刚刚那个问题问的有些没必要。 迈开步子,走到夏楚跟前坐下,手放在鼠标上,点开一张照片。 “六年前,她来我的公司应征秘书工作,名校毕业,能力很好,人事部录取了她。一开始她很努力工作,和我也是正常的上下属关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越来越发觉,她对我期望超出这样的关系。” 听到这里,夏楚忍不住挑了挑眉。 好吧,心里还是有点小吃醋的,怪不得现在他身边全是男助理秘书什么的,合着,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呢。 啧啧,该说她老公魅力无限? “所以?” “我一直保持自己应有的态度,毕竟她没有直说,没给我正面拒绝的机会,我以为这样疏远就会让她明白。” “对哦,你那时候还和慕静琬在一起,总不能说,你女朋友是慕雪这个大明星,老公,还ting为难你的嘛。”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损他,让霍岑西无奈于夏楚的顽皮,他这么掏心掏肺的说着,就不要在埋汰他好么? “那后来呢?她跟你表白了?” “嗯,我告诉她我有女朋友,她不相信,说我在搪塞她,还说如果我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给她希望。事实上,我从来都没给过她希望。” 这是霍岑西最无奈的一点,因为按照常理,如果一个男人不对一个女人态度暧-昧的话,哪有女人会傻到用死来威胁呢? 偏偏,他就遇见这么个疯子一样的女人,那天姚柳站在天台上口口声声说要跳下去,说他侮辱了她的感情,那声声指控,真的历历在目。 “如果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不会信,不过,你是我老公,我没道理不相信你,就凭着你的死心眼儿,我也该知道,你绝对没跟那女人暧-昧。 再说,算起来,慕静琬那么艳压群芳的,你又不眼瞎,谁看过牡丹还能要小花儿啊。” 最后这句说完让霍岑西哭笑不得,所以按照他亲亲小妻子的理论,自己不应该和她结婚才是啊。 “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她和钟奇有什么关系,直到申露给了我这份资料,我才猜出一二,也找人做了调查。 他们是双胞胎兄妹,钟奇是钟强的私生子。钟强当年让他认祖归宗是为了接受公司。” 又是私生子?夏楚眼角一抽,是不是这有钱人不弄出点私生子,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啊? “嗯?不对啊,那这个姚柳也是他女儿啊,怎么还姓姚呢?不会是他只认了儿子,没认女儿吧?” 霍岑西笑着点头,对于小妻子的聪慧颇为满意。 夏楚表示自己的脑回路要不够用了,这都什么人啊,儿子有用就要儿子,女儿没用就丢在一边不管啊? “我了个去!什么人啊这是,不过由此可见,她后来进你公司很可能是钟奇安排的,指不定还偷了多少商业机密什么的呢。” “这一点我倒是无从考证,因为五年前,她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火海中丧生了。而她出意外的时间就是她威胁我会跳楼之后。事实上,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前几天,我遇到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霍岑西越说,夏楚就觉得越恐怖。 这又不是拍恐怖片,五年前被烧死的人又复活了? “这不太可能吧,当时不是已经证明她的身份了么?没可能还活着吧? 再说不是有尸体的么,要不是那个姚柳,别人家也会上门来找啊。” 夏楚说的这些,他不是没考虑过,当时的尸体已经碳化,根本无法做DNA比对,只能通过邻居的证词以及各方判断,来推断那个人是姚柳。 如果说之前他一直都坚信她已经死了,那么那天无意中遇到的母子再一次引起了霍岑西的怀疑。 他已经将姚柳的照片派给私家侦探社让他们去寻找,虽然有些像大海捞针,可是,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 “可我真的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长的如此相似的人,钟奇现在死咬住我不放,无非是觉得我欠了他妹妹一条命。虽然她的死和我没有直接关系,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钟奇他可真是个脑残,自己妹妹不好好管着,放出来乱咬人就算了,自己脑子也不清楚,也不要连累别人吧,老公我觉得你真是不该心软的时候瞎心软,按照你这逻辑,要是哪天来个疯子说要为了跳楼,我还得内疚一生一世呢。 自己作死,还要把过错赖在别人身上,这还让人活不?你也甭给他什么面子,惯的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太阳啊?地球还得围着他转? ***,总以为自己没吃药感觉萌萌哒?这种人就是欠收拾,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他就老实了。 我跟你说,这样的人吧,就是活的太滋润不知道人间疾苦的,总觉得世界按照自己的来。” 夏楚这一番异彩纷呈的“演讲”让霍岑西有点儿傻眼了。 他媳妇儿肿么了这是? 可能他还是有点儿没太适应不闹心的夏楚。但是,她这种对自己全然的信任还是非常窝心的。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姚柳的下落了,不知道能不能有收获。 毕竟我手里只有她的照片,线索很少。” 抬头,看着霍岑西的脸,二楚伸出手捧着,就是给了一个大大的kiss。 这举动无疑是给他吃个定心丸儿。 “孩儿他爹,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不是有我呢么?嗯,不对,还有咱四个孩儿。 所以,甭管他什么牛鬼蛇神的,麻利儿一边儿去,他爹,你看我这番话慷慨激昂不?” 看着那张生动的小脸儿,霍岑西忍不住笑了,她啊,终于又回到那副自在无忧的模样了,真好。 “嗯,很慷慨很激昂。” 夏楚嘿嘿一笑,一头栽进霍岑西怀里。 秋天老虎闹的正热闹,她想着,自己这大闲人也该帮点忙才行。 眼珠子一转悠,顿时来了主意。 钟奇是吧?敢给我老公穿小鞋,等着瞧,看本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V252 你在骗我,你在撒谎! 孩子在家里有人帮忙照顾着,为了帮忙,在白家做了十几年工的莲姐也帮着忙去了,现在简直就是全家总动员的节奏。 大素素照顾孩子还是ting有一套的,毕竟她就这独一个儿,没夏楚这么手忙脚乱。 霍岑正将地皮弄成了球场,还没等施工,资金就已经运转不上来,贺紫撤走了自己该拿的六十亿,顿时断了整个项目的资金链,没办法只能上门找钟奇帮忙往。 本想着,怎么也是合作伙伴,不至于见死不救,诚然,他完全想错了。 钟奇看着他像是热锅蚂蚁似的,很享受,终于能看见霍家狗咬狗了铩。 “现在资金有问题,美国那边的银行说如果不是霍岑西去谈不会房贷款,国内的银行我也找了,实在是没办法,在这样下去,就要停工,那损失可是无法估量的。” 霍岑正满脸愁容,内忧外患,家里的事焦头烂额不说,就连公司也不给他省心。 再这么下去,真是要疯了! “所以,你现在想要让我继续投资?” “咱们可是一个绳子上栓着的蚂蚱,你不会想要临阵脱逃吧?” 钟奇笑了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办公桌,那清脆的响声只让霍岑正感到更加的烦躁。 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这么悠闲,不是成心给他找堵么? “霍总这话说笑了,咱们之间就是很简单的合作关系,好歹我也投了不少钱在里面。 不过,您得想好了的是,按照咱们当初拟定的合同,如果不能按时开工,要赔钱的是你,可不是我。”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瞧着他一张老脸僵硬的像石头似的,钟奇笑的更欢实了。 “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么?难道你不知道? 哎呦呦,莫不是您没注意看合同吧?” 最后一句话已经让霍岑正的脸变得煞白。 那合同足足十来页,密密麻麻的铅字,他嫌繁琐,就直接扔给代理律师了。 难道那个律师他…… “你收买我的律师?钟奇,你坑我?” 嘭的一声,大手用力的拍在办公桌上,让钟奇的瞳仁儿顿时缩成一点。 脸上的神情很冷,显然,他并不认为霍岑正有资格这么对自己。 “别说的这么难听,你要是脑子好用还能有今天么? 霍岑正,只怪你贪心不足蛇吞象,偏偏,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开始霍氏的股票会连连下跌,啧啧啧,到时候你赔钱就不是这么一点点而已了。 懂了么?” 钟奇的话让霍岑正一下子就虚软了不少。 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局而已,只是当时自己被权力冲昏头脑,才跳入这个陷阱。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么害我?为什么?” 霍岑正眦目欲裂的看着钟奇,一双眼红的想要喷火似的。 可惜,他这点怒气值在钟奇看来不值一提。 “害你?只能说你倒霉,我本来要对付霍岑西的,没想到你这个倒霉蛋倒是先上位了,啧啧啧,要是对象是霍岑西,我还得多想想,多策划,这么多年了,也没说找到一个能重创霍氏集团的好出口。 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呢,你上位了。霍岑正,没有那金刚钻,千万别拦下瓷器活儿,你看看你这样子,真是输不起的烂泥。” “该死的,我不会放过你——” 被钟奇激怒的霍岑正想要在他办公室里撒泼,刚要动手就被钟奇一脚给踹到门口。 曾经当过两年义务bing的他,身手还是不错的。 对付霍岑正更是绰绰有余,瞧着他趴在地上的样子,钟奇整理了一下西装,一步步的走过去,慢慢蹲下-身子。 眸子里抹过一丝狠,吓的霍岑正想要后退。 “不放过我?你还真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啊? 你就是霍家养的一条狗!你以为你真的姓霍? 呿……要不是霍荣英看你可怜收留你,你能像现在这样么? 你还真以为你是霍家长子啊?没见过要饭的要的你这么理直气壮的了。” 霍岑正睁大眸子,看着钟奇,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你亲生父亲曾经背叛过霍荣英,怕难逃牢狱之灾跳楼死了,要不是霍荣英收养你,你早就睡大街了,还轮得到你来跟我谈生意? 还真以为自己是霍家大少呢?笑死人了!只要有点心思,就能查出来你到底什么个来路。 想想这霍老头儿也够惨了,养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 要不说,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啊,就算是亲生的也不一定能好呢。 霍岑正,你就是个loser!” 听着这些话,霍岑正像是挨了一闷棍,脑子都是迷糊的。 什么叫他不是霍家长子,什么叫没有霍荣英他过不上这样的生活? 不,他不信,这些话都是钟奇编造的,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你在骗我,你在撒谎!” “随你怎么想,现在,滚出我的办公室!” 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钟奇觉得心中实在快意。 今天,他就要让整个霍氏集团都陷入困境,霍岑西,你不是自以为了不起么? 我就看,没了霍氏集团给你撑腰,你还能多骄傲! ---------- “二哥,都准备好了。” 看着许久没露面的陆念北,霍岑西点了点头。 “很好,我要看看这些蛀虫们怎么生存下去!” “二哥,你这次还真是下定决心了啊?不错啊,我还以为你又要圣母心发作了呢。” 陆念北的调侃让霍岑西颇为无奈。 “念北,当你面对这样的选择的时候,你感说,你会很干脆么?” 这句话不带有揶揄,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陆念北耸肩。 “反正陆家怎么闹跟我都没关系,我有自己的活计。” 巧妙的避开霍岑西的反问,他可不想被那个家束缚。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火朝天的。” 夏楚端来两杯新鲜的鲜榨果汁过来,自从有了宝宝之后她特别钟爱这种健康饮品。 陆念北瞧着那散发着果香的被子,眼皮子一抽。 他真心讨厌喝这种黏黏的东西。 “嫂子,我能要杯水么?” 刚说完,霍岑西连眼皮子都没抬,冷冷的回了句。 “自己找去。” “呜呜,二哥你凶我!” “……”夏楚囧 这么大的人了还卖萌这样真的好么? “得了你么俩继续,我去拿水。” 二楚想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转身离开书房,大素素正在客厅里和王惠肖明兰聊天。 到底是新晋妈妈,说的话都是围绕孩子再说,怎么预防孩子感冒啊,肺炎啊,别给孩子吃太多东西啊以免伤了脾胃什么的啊。 “你们这聊的ting热闹啊。” 夏楚走到冰箱跟前拿出一瓶矿泉水,想着这回陆念北应该不会说不要了。 “可不是,我这不是来取经么?” “呦,合着您是东土大唐来的啊?怎么不见你的几个徒弟啊?” 两人说说话就开始没溜儿,让肖明兰和王惠都有些哭笑不得。 “你当我是唐僧啊?我要真是唐僧还不被你这女妖精给勾了魂去?” 林素这么一说,夏楚立马就娇羞了。 “唐长老,你这不是调-戏奴家咩~” “……”林素想,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论不要脸,夏楚绝对高她不知道多少呢。 “长老,你说话啊,长老。” 玩儿心大起的夏楚没想过要放过大素素,而是无限娇羞的拉着人家的手,来来来回的摇啊摇。 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孩子闹着的王惠和肖明兰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你说说这俩孩子,怎么这么能闹,都是当妈的人了。” “可不是呢,我第一次见林素的时候,那更有意思。” 两个妈开始分享夏楚的和大素素的丑事了,而且还不亦乐乎。 虽然两人性格不是很想尽,却意外的有很多话了,王惠朋友不算多,知心的更少,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年岁了能遇见个知己了。 肖明兰本就是重情义的人,王惠的善良大度让她更是觉得难得,也不由得掏心掏肺起来。 “哎,我说女妖精,你看看,你两个老妈可比咱们还要像闺蜜呢喂。” 林素这么一说,夏楚停止了角色扮演,瞧着那和-谐的景象,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是不是羡慕嫉妒恨了啊? 放心,姐姐这俩妈妈一人给你一半儿,怎么样,大度不?” 听她如此一说,林素心里有些酸酸的。 昨天好不容易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毫无疑问的还是问她要钱,理由很简单,弟-弟找了个女朋友,说结婚可以,必须在北京买房子。 当她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觉得脑子都是空白的。 家里人真的当她是提款机了,买房子,在北京?怎么可能? 最便宜的房子都要一百多万,要是好一点的地段,几百万进去就没影子了。 同样都是妈,为什么差距就这样大呢? “唉?想什么呢?” 夏楚见她没搭话儿,用手肘拐了她一下。 “啊?没想什么,想我儿子。” 随便邹了个借口,林素不想说出这些闹心事儿让别人为她担心。 “瞧你这点出息吧,才出来多长时间啊,就想儿子,你先坐会儿,我给陆念北送水去。” 说着,夏楚拿着水上了楼。 林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把xiong口处的酸涩赶出去。 …… 果不其然,下午的霍氏股票是一路走低,一开始还想趁着新项目多捞钱的董事们一看这情况全乱了阵脚。 矛头纷纷指向霍岑正,那些人跟讨债的一样,吓得霍岑正在办公室里不敢见人。 “霍总,董事们都在会议室,说如果您不出席会议就要采取别的手段了。” 秘书急的冷汗直流,这情况他是真没遇见过,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V253 回想起当时你的做法,不觉得可笑,甚至内疚么? 霍岑正狼狈的扒了扒散乱的发,哪里还有刚刚上任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耀武扬威的日子好像是在昨天,才短短数日,就让他尝到了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儿。 霍氏集团现在的状况可谓是岌岌可危,股价已经跌到谷底,再不想办法,整个公司都会完蛋! “霍总……咬” 见他迟迟没有反应,秘书有些急了。 “别吵我,烦死了!告诉他们我一会就到。铩” 办公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在地上,霍岑正心烦的不行。 可偏偏这种时候他有一点注意都拿不出来。 钟奇说的没错,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一样。 …… 会议室里乱的像是一锅粥,董事们从一开始指责霍岑正到后来变成了互相指责。 “我就说让霍岑西继续担任总裁,你们非要推霍岑正上位,现在成了这样,你们满意了?” “王董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希望看见现在的状况一样,霍氏股票都跌成什么样了?谁有钱不赚想赔钱么?”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还是想想怎么能解决这个问题吧。” 里面吵的不可开交,门外站着的霍荣英紧紧的蹙着眉。 “爸” 霍岑西看着父亲,眼神有些担忧,毕竟老爷子现在年纪也不小了。 他还是怕有个万一的,那些人吃人不吐骨头,只会担心自己利益有没有损害。 老爷子没说话,而是伸出手拍了拍儿子的手臂来让他放宽心。 这些日子他也该看透些东西了,以往一直念着旧情才没有做的太绝。 现在发现,完全没有这样的必要。 路远将那扇门打开,霍荣英和霍岑西走了进来,所有董事看着已经常年不打理集团事务的董事长出现还是震惊的。 “董事长……” 有些兴风作浪的人,一瞧见霍荣英那犀利的目光,忍不住有些心虚了。 “大家都在啊,那正好,也算我没白来一趟。” 走到会议桌的主位坐下,扫视了一圈儿,敢迎上目光的没几个人,看得出,都是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霍老,您身体还好吧?” 慕远山的话让霍荣英点了点头,自从慕静琬的事之后,两家生疏了不少,好像再也没办法回到以前那样的矫情一样,就好像有道无形的墙在中间隔着一样。 “董事长,您来主持大局就太好了。” “是啊是啊,董事长来主持大局就最好了。” 几个人跟着应和,看得出都是真心希望霍荣英将眼前这些烂摊子解决掉的。 “我今天来不过是宣布几件事,现在集团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一个项目就差点闹的整个集团要瘫痪,也太不成样子。 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就闹成这样,是谁的责任都别想逃,以前我这老头子想要过一点闲云野鹤的生活。 现在发现,有些人成心不让我如意啊,所以,没办法,也别怪老头子我心狠。” 说着些话的时候,霍荣英特别瞟了几个人,尤其是看到雷烈的时候眼神儿更是不对劲。 这里最年轻的执行董事就是他了,本来因为霍岑西调到云南的事就对他心里有个防备了,没想到,现在又依附上了几个不安份子。 这几颗瘤子要是不好好清除那可真是对不住这么多指着公司吃饭的员工了。 会议室里气氛越来越紧张,同样在等着趁此大赚一笔的钟奇也正紧锣密鼓的想要收购低价抛出的霍氏股票。 “总裁,有人比咱们快一步收购,市面上大部分抛出来的股份都被这个人给买走了。” “你说什么?” 本来还等着看好戏的钟奇一听到这个消息,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都被一个人买走了?” “是的,而且我们根本就没办法登陆交易,好像系统瘫痪了一样。” 秘书缩着脖子报告到,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老板拿自己出气。 而事实上,秘书的担心不是多余的,钟奇听完他这话,迎面飞过来一个烟灰缸,嘭的一声,砸在秘书的腿上。 “都他妈是废物!” 钟奇凝肃着一张脸,想来想去,能这么做的人只有霍岑西了。 “好你个霍岑西啊,竟然来这一招!你以为这样就能如愿以偿了?做梦吧! 上次让你找的那几个人你找了么?” “找了……” 秘书忍着腿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一动不敢动。 “告诉他们,谁闹好了,得的钱就越多。” “是的总裁,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 说着,一瘸一拐的出了办公室。 钟奇坐在椅子上,眯起眼,眸底是一种志在必得的暗芒。 铺陈了这么久要是还不能将霍岑西一网打尽,那让他怎么能甘心? -------------- “呦,亲自来接啊,放心放心,我又不能对你媳妇儿做什么,不至于看的这么紧啊。” 夏楚以为白浩和林素早就和好如初,如今闹他们闹的紧。 林素暗暗咽下苦涩,脸上一副幸福不已的样子,完全是不想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担心。 “你就别逮着就会就亏我几句了。” “知道啦,我的好嫂子。” 说着朝着白浩眨了眨眼,这让白浩很是无奈。 “夏楚,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夏楚看了一眼林素,这有媳妇儿在呢,还要说悄悄话? 林素倒是识趣,转身先上了车,留给兄妹俩空间。 “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秘,说吧。” “岑西让我帮忙查的那个姚柳,我已经查到了。” 姚柳?夏楚愣了下,所以,她老公说的没错,那个女人当年根本就没死? “她现在还活着?” 白浩点了点头。 “那人呢?在哪儿?” “在北京,还有个四岁的儿子,你可猜测一下,她的丈夫是谁。” 白浩这样问,那必定是自己认识的人,夏楚蹙起眉,想了半天,自己认识的几个人。 “你别跟我说是路远。” “……” “石磊?” “……” “那我不知道了。” “最后一个你没说的那个人。” 夏楚一愣,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 “我靠,这厮!他隐藏的可够深的了!” “我也很意外,我还没来得及跟岑西说这件事,不过资料已经叫人送去了。” 看着眼前的白少爷,夏楚扯开嘴角笑了笑。 “麻烦你了白少爷。” “……”翻白眼! “不过你能不能把那个女人的地址给我?” “你想干嘛?”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给我就是了。” 白浩斟酌了一下,其实跟夏楚说这些事就是知道霍岑西那个闷葫芦不会直接说的,是为了让她安安心。 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要姚柳的住址。 “可是……” “别可是了,放心,我不会吃了她的。” 实在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白浩只能缴械投降了。 得到姚柳的住址,夏楚眯了眯眼,这回,得看看自己的能耐了。 …… 林素虽然好奇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还是别问的好。 毕竟,最近两人因为一些矛盾闹的并不好。 现在之所以还保持着表面的平和是不想让家里人操心而已。 “我听妈说你要准备和夏楚做工作室。” 白浩忽然说话,吓了林素一跳。 那模样,似乎没想到他会先和自己开口似的。 “是有这个打算。” 林素老实说着,真是她和夏楚一直以来的梦想,更何况,她不想一直在白家这么当米虫。 “装给我看?以为这样我会心疼你?” 这句话的语气像是一把剪刀,绞着林素的心,疼的她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喉咙里也像是赛了一大团的棉花,堵得慌。 他说话真是越发犀利了,几个字就能让她痛不欲生。 林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了。 “我没这么想过。” 不知道多久,她才干干的说出这几个字。 “没这样想最好。” 白浩没在说什么,视线一直看向前方,却因为她刚刚那句话,而不自觉的握紧了方向盘。 …… 夏楚照着白浩给的地址来到姚柳下榻的酒店。 伸手敲门,很快听到门板的另一头有声音在应和。 “谁啊?” “您好,是姚柳小姐么?” 正要开门的姚柳动作一顿,显然,这个已经被自己抛弃五年的名字从陌生人嘴里说出来让她吓了一跳。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姚小姐。” 镇定的回答着,好像说的真是她找错了一样,夏楚挑了挑眉,显然,是不相信的。 “姚小姐,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是霍岑西的妻子,有些事想要跟你谈谈。 你否认自己的身份也是没用的,当然,如果你想让你哥哥亲自来确认的——话” 话还没说完,门已经被姚柳打开。 夏楚看着眼前的女人,和照片上一模一样,除了成熟些。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姚柳也打量了一下夏楚,意外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自己曾经看到的那个霍岑西身边的美女。 她是见过那个女人的,美丽不可方物,让人自惭形秽的那样类型。 “上次你见过我丈夫,却否认了你是谁,天下有这么像的两个人么?” 夏楚的眸子里有意思慧黠,虽然年龄上比姚柳要小,但是脑子可不少。 “请进吧。” 被人拆穿的感觉并不好,姚柳侧身,让夏楚进来。 “妈-咪,是谁啊?” 小家伙看着夏楚,眨巴着大眼,那模样很是讨人喜欢。 “是妈-咪的一个朋友,阳阳乖,自己去看蜘蛛人好不好啊?” “嗯,好,阿姨再见。” 小家伙很有礼貌的跟夏楚打招呼,才四岁就这么有家教有礼貌。 “你把儿子教的很好。” 夏楚的话让姚柳有些意外。 “谢谢……” “姚小姐,我今天既然来了,就开门见山的说我的来意。 我希望你能站出来劝劝你哥哥,现在他死咬我丈夫不放,还为了你差点连我的命都要了。” 诧异的听着夏楚的话,似是不相信这些话的真实性。 “你……你说什么?” “你哥哥一直认为是我丈夫害死了你,如果不是他拒绝你的告白,你就不会发生意外。 而可笑的是,我一点都不认为我丈夫有任何过错。 当然,凭着他的能力,我根本不必来这一趟,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也是个母亲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丈夫有太多的敌人。” 若是从前的夏楚一定希望让钟奇受到重创,可是,现在的她想的事会更多一些。 毕竟在自己无法将一条疯狗弄死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抚。 而能安抚疯狗的最佳人选,无异于眼前这个女人。 “可是我已经开始了新生活,我并不希望卷入这些纷争。” “抱歉,姚小姐,我来可不是跟你商量的,只是提供你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我们夫妻不惹事,可是也不怕事。 钟奇能有今天也是来之不易的吧?如果我丈夫真的想要打压他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娘家第一个就会支持,白家和秦家再算上一个霍家,还不能让你哥哥无路可走么?” 夏楚的恩威并施让姚柳一时间没了主意。 在霍氏工作的那几年,对于霍岑西的关系网她是有所了解的。 “你可以让我考虑考虑么?” “你有十秒钟的时间考虑。” “你这是在难为我。” 姚柳闭眼,觉得心情很沉重。 “不,是你再为难我。 你自己制造的烂摊子,可以一走了之,让我丈夫承受他不想承受的。 姚小姐,你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五年过后,回想起当时你的做法,不觉得可笑,甚至内疚么? 你扪心自问是你一厢情愿还是我丈夫给了你希望耍弄了你?” 夏楚的话让姚柳顿时白了脸色。 “我——” 确实,当年的事,她最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后的一系列事都是一个巧合,她万万没想到哥哥会认为那场意外会和霍岑西有关啊。 “过去的事,我没参与过,也不想说什么,只是姚小姐,做人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V254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真的回不了头了 夏楚的话不轻不重,却让姚柳感觉很难堪。 虽然是陈年旧事了,可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正室抓住的小-三一样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 见她脸色有些白,夏楚也没在说什么重话,今天来该达到的目的都达到了,就看后面的事要怎么发展下去了。 …铫… 从酒店离开之后,夏楚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恨不能整个人都是好的不得了。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她的脑子也不是吃素的,这个钟奇想要当疯狗么不是,那就来啊,看谁能咬的过谁。 也没有人规定被狗咬了一口就得老老实实呆着的,等收拾了他,还要跟亲亲老公度蜜月去呢。 如此想着,夏楚哼着小曲儿,欢快不已的回了家。 姚柳坐在沙发上很久很久,那些话刺激着她的神经,的确,诚如夏楚所说,自己这些年来都不安心。 如今听到自己的哥哥因为自己的“死”将仇恨转嫁到霍岑西身上,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 “妈-咪,你哭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刚刚看完蜘蛛人的阳阳,看着姚柳在默默流泪,贴心的抬起小手,想要为她抹去眼泪。 看着眼前的儿子,姚柳赶紧露出笑容,怕自己这副样子吓到孩子。 “没事,妈-咪没事。 阳阳,妈-咪下午要出去下,你自己在酒店里要乖乖的哦。” 阳阳歪着脑袋,想了会儿。 “那妈-咪你要小心哦。 你放心,我会很乖,就像我在诺顿太太家那样哦。” 看着贴心懂事的儿子,姚柳轻轻抱住他小小的身子,心里的难过好了大半。 --------- 会议室的会议还在继续,霍荣英将很多事都摊开了说,有种说破无毒的意味。 当然,一开始几个董事还在狡辩,最后看着那些证据都是一言不发,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这些东西我只要交出去,也够你们吃一壶了。 可好歹你们也给霍氏做出过贡献,要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几个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同意将自己的干股撤走,自动离开董事会。 “我老了,对于集团的事很多都看不透了,从今天开始,董事长的位置,就让我的儿子霍岑西来坐。 各位,有什么异议么?” “我有!” 本来鸦雀无声的会议室忽然有人闯进来,大家都都将目光落在门口。 霍岑正走进来,模样颓废,却像是要做最后一搏的样子。 霍荣英眯起眼,再没了从前的慈爱之色。 烂泥糊不上墙,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还要作什么? “我不同意,董事长也是要董事选举出来的,您这么做有失公平。董事会,谁的股份多谁说了算。” 最后这句话让霍岑西忍不住嗤笑一声。 “是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好办了。” “你……你什么意思?” “路远。” 霍岑西一句话,路远将收购的那些股份入手资料投放在大屏幕上,俨然,目前在座股份最大的拥有者是霍岑西。 多亏了陆念北的好技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和钟奇抢这些股份,虽然,现在对他来说买的越多越是损失。 可是,那些损失,也只是目前来看而已。 “看清楚了?” 霍岑西像是斗败的公鸡,垂着脑袋,这最后的一击都是打在了棉花上,想撒气又无处可撒的感觉。 当然,这是霍岑西回霍氏集团的第一步而已,在任命董事长之后,总裁一职他也直接给了人选。 “现在公司的状况,大家都心里明白的很,我只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做有能力的事。 路远,从今天开始,霍氏集团的总裁一职由你担任。” 路远睁大了眼,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霍总……” “这是任命。” 所有人都看着路远,包括坐在下面的某人,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赏。 看来他儿子的眼光不错,跟着霍岑西,到底是有出息的。 攘外必先安内,安内已经做好一半,接下来就是和美国的银行那边继续申请贷款来解决燃眉之急。 一想到霍岑正这个出货赔了贺紫三十亿,霍岑西就心疼不已。 贺紫啊贺紫,这女人真是聪明的让人发指。 而刚叨念她,正在办公室里的贺紫就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这让她很是害怕,毕竟,她是孕妇,如果感冒了,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接通了内部电话,叫生活助理给自己挂个妇产科的号。 下午她得去一趟产科看看才行。 …… 姚柳站在公司门口好半响,想进去,却又担心,自己的到来会不会给钟奇带来什么困难。 紧紧的攥紧手里的包,提了一口气,迈开腿走了进去。 “您好,我……” “有什么能帮您的么?” 前台露出职业的微笑回应道。 “我想见你们总裁。” “请问您有预约么?” 预约……姚柳摇了摇头。 “没有。” “那很抱歉,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没办法让您上去,很抱歉。” “可是……能帮我一下么,你只要说我的名字,他就会见我的。” 前台看了看姚柳,虽然觉得她ting漂亮的,可是他们总裁从来在私生活上很严谨的,没见有女人找到公司来过。 眼前这个也不是那种撒泼的类型,该不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那您稍等下,请问您叫?” “我叫姚柳,请你转告他,姚柳来找他就好。他就会见我的,麻烦你了。” 前台将电话拨打到钟奇的秘书台,说了情况。 “姚小姐是吧,请您跟我来。” 前台小姐没想到真的让放人,还特别说让从专用电梯上去。 这让人更加猜测起姚柳的身份来。 钟奇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见到姚柳,而且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 当姚柳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嘴唇颤抖了好半响,都不敢迈开步子,就怕眼前这一切都是个幻象。 直到,姚柳轻轻的唤了一声。 “哥……” 他才真正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他“死了”五年的妹妹。 “小柳?你真的是小柳?” “嗯,是我,我没死,对不起,哥,对不起。” 看着钟奇泛红的眼眶,姚柳三步并做两步的跑过去,紧紧的抱住钟奇。 “对不起,哥,对不起。” “天,小柳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太好了,你没死,你没死。” 一边一边的说着,一双大手捧着姚柳的脸,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哥,我还活着,那场意外死的人不是我。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别说对不起,只要你活着就好,哥只要你活着就好啊。” 钟奇激动的流下眼泪,就连被送进钟家的时候他都没流下一滴眼泪,而现在,他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 “哥,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当年的事,不是我说的那样。 我说了谎,因为自尊,我对你撒了谎。” 没想到姚柳一出现就说了这件事,钟奇蹙起眉头。 “小柳,你会来,是不是谁——” “霍岑西的妻子找到了我,她对我说你误认为我的死和霍岑西有关,正想尽办法的对付他,还差点害死了她和她的孩子。 哥,是真的么?你真的为了我,这样做了么?” 钟奇冷了一张脸,对此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 “没错,都是我做的。” “哥,你误会霍岑西了,其实当时他一直在拒绝我,身为为了我保全面子将我调到别的部门去,压根不是我说的那样,他没对我始乱终弃,也没有故意给我幻想。 当时,我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觉得很没面子。” 想起自己当时的做法,姚柳觉得实在够幼稚。 但是没办法,现在闹成这样,她要是再不说明点什么,真的过意不去,更何况自己现在有了孩子。 她倒不是极为迷信的人,却也相信报应这种事。 “小柳?” 钟奇怎么也没想过当年的事竟然是妹妹在说谎。 “所以,从头到尾根本就不关霍岑西的事?” 那他这些年来的死咬住不放,是什么?神经病么? “对,哥,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在努力追求他,而他一直在避开我,是我一时气不过,才会跑到天台上威胁他。 他才当着我的面,说那些话来让我死心。至于后来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我的面子。 哥,别再继续针对他了,他真的没有任何错。” 钟奇沉默了一会。 “可是现在就算是我说放手又能怎样?再我做了这么多之后,你以为霍岑西还会放过我么? 小柳,一步错,就步步错了。” 姚柳瞪大了眼,没想到自己来这一趟竟是白来了。 “哥!你明知道这样不对也要继续么?哥,你这是在是非不分啊,你这样会让我更加愧疚啊!” “小柳,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现在只要我说一句道歉就能了结这件事了么? 不可能的,我差点害死他妻子和孩子! 任何一个男人对不会原谅这样的事,就算我放手,他也不会放过我。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乘胜追击!” 看着钟奇,姚柳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好。 “哥,不会的,我陪你去道歉,会得到谅解的,你不能一错再错了啊。” 看着妹妹,钟奇摇了摇头。 “回不了头了,小柳,我回不了头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真的回不了头了。” “哥!”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先安排你安顿下来,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看着钟奇,姚柳抿了抿唇,似乎在想一个办法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V255 同归于尽,你觉得你们有这样的本事?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先安排你安顿下来,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看着钟奇,姚柳抿了抿唇,似乎在想一个办法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妹,钟奇什么样的个性,姚柳还是清楚的,他想要做的事,一定是想尽办法去做到的锞。 “哥,其实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铪” “什么?” “我结婚了。” 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索性就都说出来的好。 “结婚?你说你结婚?” 钟奇睁大了眼睛,怎么都消化不了这个事实。 “谁?那个男人是谁,什么工作?多大了,你们结婚几年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姚柳失笑。 “在回答你这些问题之前,我能先去接个人吗?” “好,我叫人送你去。” 十几分钟后,姚柳带了一个小男孩回来,看着那个孩子,钟奇再一次说不出话了。 “阳阳乖,叫舅舅。” 小娃-娃显然还不太能理解什么是舅舅,眨巴眨巴大眼看着母亲,在她眼神的鼓励下才开了口。 “舅舅……” 钟奇看着孩子,又看了看姚柳。 “小柳,你——” “他叫阳阳,今年四岁了。宝贝,让你舅舅好好看看你。” 说着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小家伙一步步的走向钟奇,仰着头,好奇的看着,但因为怕生的原因,一双小手儿绞着。 “看来你得好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着将孩子抱起来,看着那张和妹妹酷似的脸,他心里有种激动的情绪在发酵。 姚柳希望他看到孩子之后能改变自己的决定。 可是显然,她低估了钟奇的执拗,不管她如何说,钟奇都是一副不需要她操心的样子。 ----------- “囡囡,我听说岑西现在向银行贷款,要不要我和你爸——” “妈,他会自己解决,所以你就别担心这件事了,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他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夏楚接过孩子抱了抱,老三是个特别爱笑的小伙子,一瞧见她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是担心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可是我相信他能处理好的,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好不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王惠不再多说。 “对了,今天你姑姑和爸爸从云南回来。” “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 夏楚讶异这才多少日子,就已经解决好了? “嗯,差不多了,主要你爸爸,一直想要回来看你和孩子,归心似箭的。” 一想到秦朗,夏楚有些局促,毕竟不像王惠,两人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天,一想到见秦朗她有点紧张。 “怎么了?是不是有点紧张了?” 看出女儿的心思,王惠笑着揽过她。 “慢慢相处你就会知道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紧张的。” “姐” 没等夏楚说什么,秦烟推门进来,今天放假,她就迫不及待的从学校赶过来。 “怎么样,学校课业忙不忙?” “还行吧,就那样,ting无聊的。” 大一还好,没什么实验课,听说大二实验课很多,一想到要动手把那些青蛙什么的给解剖了她就有点抵触。 “唉来来来,让我抱抱我的大外甥,啧啧,瞧瞧这帅气劲儿,真是随了她老姨。” 秦烟笑呵呵的抱起霍启禹,小孩子真是越长越开就越漂亮,瞧这一对儿大眼睛,萌死个人了。 王惠见小女儿情绪好了很多,想着老爷子去世的后遗症应该是消去的差不多了。 看来她和战东野之间相处的还是不错的,如此想着,心里倒是放心了不少。 “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听说你们大四大五都在医院里面实习什么的,现在有目标了没?” 到底是有做姐姐的样子,小丫头才是个大一新生就操心起实习的事了。 “我想进神外,不过听说ting难的,现在国内神外科的有名的女医生都凤毛麟角。” 哄着怀里的小人,秦烟说了自己的想法。 本来一心要去留学商学院的,不过,某次小事之后,她倒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去天坛?” “呦,姐你行啊,这你都知道?” “天坛医院的神外是国内最好的,不过你想进去可得费一番功夫。” 这话倒是大实话,秦烟嘿嘿一笑。 “放心,你妹妹我是三头六臂的小哪吒。” “噗……妈,原来,你生秦烟的时候怀胎三年呐?” 姐妹俩这打打闹闹的,让王惠看着心情越发的好。 …… 肖明兰来霍家顺便带了个消息,刑天要和贺紫举办婚礼了,纯西式的婚礼,要在教堂举行。 这个消息让夏楚可是高兴坏了,因为在她看来只要刑天一天不结婚,心里就忍不住有压力。 刑天结了婚才能证明他是真的将自己放下了,按理说人家怎么着跟她一点关系都是没有的。 只不过,人嘛某种时候都会有点矫情就是了,夏楚的矫情之处就是这个。 “那我得封个大红包才行。要不,买点礼物?妈,你说我买点什么好?” 肖明兰笑了笑。 “你就别瞎操心了,这个留给我们就好。” 夏楚想了想也是,倒不如包个红包算了,更何况他们得随两份,毕竟,霍岑西和贺紫也是旧识呢。 刚说到婚礼,夏楚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贺紫打过来的。 约她去场地看看,按理说她和贺紫也不是真的什么闺蜜什么的,只是当时人家确实帮过自己不少,她也不好意思推辞,也就答应了。 …… “真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过来,不会打扰到你吧?” “没,家里的孩子有很多人管着,我是甩手闲人。” 看着贺紫,夏楚觉得什么叫人生赢家看她就知道了,长的好,学历好,哪个拿出来都是让人羡慕不已的。 “真好。” 可惜的是夏楚羡慕的这位反而在羡慕她。 女人在强势,骨子里还是女人,需要人呵护,男人天生是要被人崇拜的,而女人则是需要找到一个被自己崇拜的男人。 以前贺紫总是不相信这句话的,她相信自己不需要崇拜人和事,当遇到刑天的那天却发现,她如何强大,都是需要一个肩膀给自己靠着的。 只是那样温柔的眼神,除了那一次,她似乎再也没见到过。 如果不是记录下那一刻,她甚至怀疑,自己真的见过那样温柔的眼神么? “我还是第一次要参加在教堂举行的婚礼。” 夏楚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对劲,却也觉得两人没有熟到该问人家私事的地步,就转移了话题。 “我觉得教堂是神圣的,是距离神灵最近的地方。” 这样的话,是不是能给这段婚姻一些祝福呢,她是这样想的,当然,贺紫足够明白这些都是奢望,只是心里还是有不甘心的因素在,希望每一步都做的很好罢了。 “看我这脑子,忘了说新婚快乐。” 夏楚笑着,眼神很真诚。 贺紫看着她,一瞬间涌出一丝愧疚。 毕竟为了能和刑天在一起,她利用了一些些手段。 算起来也不算光彩的。 “夏楚,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看着忽然变得严肃的贺紫,夏楚愣了下。 “嗯,我在听。” “贺总,不好了,有人在公司闹事。” 特助一脸焦急的赶过来,打断了贺紫要说的话。 …… 夏楚属于无意之中被卷入这件事的,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来闹事,几个人披麻戴孝,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张镶了框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位年约八十余岁的老人。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似乎都在等着这件事的发展,贺紫凝着一张脸,看着那张照片里的人,眉头蹙起来。 “还我老父亲的命啊。” “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来人家门口闹啊?” “听说好像是这家公司强拆人家的房子让老人一激动就当场死了,还不赔钱。” “啊?这么无良啊?现在这些搞房地产的人真是没人性啊……”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夏楚有些担心的看着贺紫,虽然对她不是很了解吧,但却是不相信这会是她能做的出来的事。 “叫你们贺总出来,我们要公道!我们要公道!” “我就是贺紫,你要什么公道?” 贺紫从人群中走进来,走到跪在那里捧着灵像男人面前,整个人散发着强势的气息。 任谁也没想到这么大的集团管事人是个这么年轻还漂亮的女人,一时间那几个闹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你骗谁?你怎么可能——” “这位先生,我们贺总已经到了,您还要继续闹下去么?” 特助站在贺紫身边,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因为她怕这些人发起疯来伤到贺紫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们害死我公公,难道不给说法么?大家来评评理啊,我们不想拆迁就强拆了我们的房子不说还让我们无家可归,老人也因为这件事心脏病发死了啊。 你们这是仗势欺人啊,欺负我们老百姓啊你们这是!” “就是说,以为我们老百姓好欺负,你们有钱有势就能随便欺负别人么?” 一时间周围的人开始倾向性的同情所谓弱者。 贺紫看着几个人这拙劣的闹剧,冷冷一笑。 “你们确定要这样闹下去?” “我们这是保护我们自己的权益,我们老爷子死了你们难道不该负责么?你别想抵赖,不然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这样的狠话丝毫没吓到贺紫,反而让她笑了,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夏楚第一次瞧见她这种样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么?同归于尽,你觉得你们有这样的本事?” ☆、V256 这算冤家路窄么? 那几个人被奚落的有些愤怒,毕竟这个世界上仇富的人还是很多的。 “我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如果不离开这里,我会全权交给我的律师处理,诽谤,勒索,这些罪会让你们在监狱里尝尝没有自由的滋味。” “你,你别吓唬我们。” 那男人有些害怕的看着贺紫,心里是有些虚的,毕竟,当初老头子是怎么死的,他是心知肚明的铫。 “吓唬?我从来不喜欢吓唬别人” 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你们还有两分十秒。” 站在一旁的夏楚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贺紫像是一个高傲的女王般睥睨着一切。 不得不说,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想要达到的状态,外人看到的都是她的光鲜亮丽,只觉得一个世家出来的千金小姐,还不是靠家里。 没人有会想过,如果没有她们自己的努力,那个位置也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够得上的。 又回想起,她为了能够多知道关于刑天的事不惜讨好自己,夏楚有瞬间的怀疑,眼前这个叫贺紫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绝情却执着。 “还剩十秒。” 再度开口,那语气,冷的像冰。 “你这婆娘,真是欺人太甚,你还我公公命来。” 女人恼羞成怒的起身像个疯子一样向贺紫扑过去,等助理反应过来的时候,贺紫已经推得踉跄几步蹲坐在地上。 “贺总!” “贺紫,你没事吧?” 幸好最后关头夏楚硬是拉了她一把,不然这一坐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可就玄了。 女人这么一动了手,消磨了贺紫心里最后一丝丝的怜悯之心。 “你们今天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记住,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机会只有一次!” 隐隐感觉小-腹有些疼痛,某种熟悉的感觉让贺紫下意识的用手去碰某处,看着粘在手上的血渍,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了?” 夏楚瞧见她手上的血也不安起来,一个认知飞快的滑过脑海,让她更加急躁起来。 “你怀孕了?” 回过神来的贺紫不敢浪费时间,立刻赶往医院,而闹事的人见事情越来越不可收拾,就开始煽动群众不让贺紫走。 贺氏大楼的保安几乎倾巢而出,将这些滋事的人驱赶在外帮助贺紫从人堆里逃了出来。 …… 医院的走廊里,夏楚有些烦躁,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真是急的她要了命。 最让她生气的是,给刑天打了电话,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也不见人影,那不是他老婆孩子么?怎么这么冷淡! “这些是给你的报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明白的?” 距离不远的安全楼梯里传来阵阵私语,夏楚蹙着眉头,总觉得这声音,好熟悉。 下意识的迈着脚步,一点点的接近那扇安全楼梯的门,透过玻璃看清里面的人让她愣了下。 徐曼?她怎么在这? “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钱自然不会乱说话的。 不过,这种事,我只能做这一次,要是被医院知道了我篡改DNA报告可是很严重的事。 而且那样本也不是你儿子和丈夫,是另一对父子,找内行的话也很容易就戳破的。” 这是医生担心的事,虽然这钱是好赚的,可毕竟…… “你放心,只要你的嘴不乱说话,就没事。” 这几句对话让夏楚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徐曼真是够不要脸了,还有心思做这样的事。 小心翼翼的离开门口,这件事她得一会回去和霍岑西商量商量才行。 “你是病人家属么?” “我?” 夏楚看着医生,指了指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哦,我是病人朋友,请问她怎么样了?” “有流产的迹象,需要住院观察。” 住院? “这么严重?” “先办理下住院手续吧。” “哦,好的。” 夏楚拿着那些缴费单子,转身刚要去交钱就看见姗姗来迟的刑天,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两人再没联系过,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会在医院再次见面。 “你来的可真及时!你老婆孩子出事了,过了一个小时才来?你怎么想的你?” 刑天看她义愤填膺的模样,也不想解释什么,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让人看着更是愤懑。 “给,你这个家属,去办理住院手续。” 说着将那些单子什么的一股脑的塞进刑天手里,夏楚真是要服了他了,这种时候还能当做没事人一样。 刑天看着手里那些单据,抿了抿唇,去办了手续。 …… 病房里,贺紫躺在chuang上,脸色很不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视线落在门口,看着刑天走进来,她诧异的睁大了眼。 当然也是转瞬即逝的讶异,有夏楚在,他回来也不足为奇了。 一时间,心情顿时又跌落到谷底。 “你——” “你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现在要用孩子的命来做赌注么?” 一开口就让贺紫的脸色更加惨白。 他以为自己是故意的?看来,这一次,自己又多了条罪名,不过没关系,反正她都罄竹难书了也不在乎多一条少一条的。 呵呵…… “我再怎么不择手段也不会用孩子来开玩笑。” 她死死地盯住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不过显然,这种解释对于刑天来讲根本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是么?为了能跟我结婚,你布下一个又一个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贺紫,这孩子又或者没有,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婚姻不过就是一张纸,你想要,给你就好。 至于别的东西,你还是别奢望了。” 坐在chuang边,刑天像是和她聊天一般,淡淡说着,眉眼间也没什么情绪。 越是没有情绪的表达越让人伤心绝望,贺紫内心翻涌着酸涩的情绪,可是那张脸永远都是骄傲的。 “你以为我会奢望什么? 刑天,你不会以为我要嫁给你,是因为爱你吧? 那你可真是猜错了,反正要结婚,我找一个可以没有情感纠葛的,会让自己很轻松。” 她不敢表露,小心隐藏,只为了一丝丝的尊严,贺紫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对他袒露自己的爱意,会得到怎么样的后果。 是的,她害怕,害怕将心里面最后一点点的希望像是泡沫一样,一碰就碎掉,还没有任何影子。 “你有这样的觉悟最好。” “怎么样,感觉好些没?” 夏楚像是个大力士一样拎着大包小包的住院用品推门进来。 贺紫看着她这样,一时间心里像是被阳光照着,暖和极了。 此时此刻,她不禁在想,这样的女孩儿,真的是谁都会喜欢的。 “嗯,好很多。” “这几天你别吃寒凉的东西,注意要保暖,秋底了,晚上很凉的。” 唠叨着,将东西都安置好,很明显,在生活上夏楚是个很自立的人。 刑天看着她忙碌的样子,眸子慢慢暗下来,看得出,她最近过的很好。 而专注看着夏楚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贺紫此时的表情有多么的失望…… “嗯,谢谢你,麻烦你了。” 夏楚转过身,看着贺紫,要不是自己亲眼瞧见,哪里能相信这个人就是刚刚那个气场秒杀一切的女人呢? “别这么客气,医生说,你得观察几天,那疯子真应该给她关起来,无缘无故的乱咬人。” 疯子? 刑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贺紫。 可惜,却从她脸上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其实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对于这个女人,他mo不透,想不通,她不像夏楚,有什么说什么,表情就代表心情。 “不过,不得不说,你很厉害,要是我的话,一定处理的一团糟。” 其实这些话,夏楚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就是让他知道知道贺紫的不容易。 女人怀孕的时候都是希望有人疼的,荷尔蒙不稳,不仅是情绪上容易波动,就连身体上都是一时一个样。 “刚刚吓到你了吧?” “没什么,就是看你出现意外有点担心。 毕竟我知道女人怀孕多不容易,当时我差点死在产房的时候,就在想,女人啊真是不容易。 某些人啊,长点心吧。” 见刑天一点表示没有,夏楚直接半点名了。 贺紫不以为意的笑笑,不知道的人以为两人感情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是和-谐的。 “夏楚,今天真的谢谢你了,你也忙了一天,我让小米送你回去。” “嗯,我该回家看看孩子了,那我明天来看你。” 说着夏楚起身,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刑天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是再笨也明白了。 夏楚离开之后,病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刑天目不转睛的看着贺紫,有些话,卡在喉咙里,又说不出。 就在刚刚他有种感觉,好像,这次的事,他误会了什么。 贺紫何其聪颖,自然发现他的不对劲,只是,觉得这样好悲哀,他对自己的信任要基于他相信别人的话。 说到底,他还是相信别人啊。 闭上眼,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在告诉别人,她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谁。 刑天一时间说不出的气闷,这种感觉让人不太爽,既然她不说话,自己也就别开口了…… ----------- 夏楚从医院出来,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霍氏大楼。 “老公” 霍岑西看着夏楚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很是惊讶。 “你——” “我刚从医院里出来。” “医院?你生病了?” 霍岑西急急的伸手去抹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什么病症。 “不是我,是贺紫,我本来帮她看场地什么的,结果出了一点点小事故。不过没什么事了,话说,我今天在医院得到了一个重磅消息,你要听么?” 听到不是妻子生病,霍岑西才放了心。 “什么?” 让夏楚坐在自己腿上,抱着她较小的身子,好吧,他承认自己好久没这么抱过妻子了,还是ting怀念的。 “徐曼做了一份假的DNA报告糊弄霍岑正。” “什么?假报告?” “嗯,今天说来也巧,我在急救室外等贺紫,她和一个医生在安全楼梯里说话,都被我听到了。 你说这算不算是人贱有天收?” 夏楚的话让霍岑西眯起了眼,看来徐曼还真是前赴后继的作死啊。 “还有三天就要开庭,我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好心思了。” “这种案子基本上都会拖的,三四个月也不算新奇了,不过没事,我可是又都是时间跟她耗着,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齐家知道了这事儿有什么想要做的。” 夏楚靠在霍岑西怀里,心情很是不错。 跟前些日子的抑郁小矫情比,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啊。 霍岑西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背,一阵阵酥麻,让她咯咯的笑着。 “老公别闹,痒。” “对了,有件事我还没来级的问你呢,你倒是自己撞上来了,你去找姚柳了?” 夏楚收敛起笑容个,贼兮兮的看他。 “白浩说的?” “你去找她是想刺激钟奇?” 到底是还是自家老公够了解她。 “也没有啦……” 在他怀来蹭来蹭去跟只小猫咪似的,显然,这是撒娇求原谅呢。 “我发现你还ting腹黑的,是不是早就吃准,他见了姚柳更不会放手?” “也不是啊,如果他能及时收手,我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 看着夏楚嘴硬的样子,霍岑西无奈。 “我看你是记恨住他了。” “哼,谁让他要害我,活该!让他妹妹回去找他,是为了给咱们一个免费内应。我看得出来她其实还对自己的行为听不好意思的,要是钟奇坚持咬住你不放,她到时候会帮咱们的。 这也怪不了我,谁让像疯狗一样?对待疯狗就得有对待疯狗的办法。” 瞧她头头是道的,霍岑西倒是有些无奈了。 “好好好,你最有理由了。” “我是有理走遍天下啊,呐,我还等着你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好带我去度蜜月呢。” 两人相视而笑,马尔代夫,二人世界,确实ting让人向往的。 可惜,这世界上的事啊,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V257 一无所有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众叛亲离是个什么滋味儿,霍岑正此时此刻体会的正欢。 徐曼和霍启明已经好久没回来,想到自己之前的一时冲动,他就悔不当初。 到底跟自己过了这么多年,也该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啊。 昔日那些溜须拍马的人都不见了踪影,墙倒众人推,也就是现在这个情形了铫。 “先生” 抬眼看着眼前已经收拾好行李的佣人,霍岑正讽刺一笑。 他竟然潦倒到连佣人都要离他而去的地步了么? “走吧,走吧,都走。” 那人咂咂嘴,没说什么,提着行李出去了。 霍家遭此变故,齐家也是知道的,因此徐曼这几天在齐家没少受到齐母的白眼。 毕竟,当初的事她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心里对徐曼一直放不下疙瘩,如今再摊上这样的事,她就更是瞧不上徐曼了。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今早儿她手里发过来一条彩信,看着上面的内容,齐母差点气的炸了肺。 他们家是做了什么孽了,竟然和这样的人做成了亲家。 “霍启明,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大早的,家里就闹开了锅。 “妈,怎么了?”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齐欢欢还傻乎乎的问为什么。 齐母瞧了一眼自家闺女,无奈叹气。 “怎么了,你看看怎么了。” 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齐欢欢一看上面的图片以及文字,就彻底的傻了。 “这……这怎么回事?霍启明,你妈是人贩子?”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看看这上面的东西,传票都有了,我就说,好端端说过来待几天说看孙子,弄了半天是这么一回事啊。还有这上面说什么你妈做假报告,又是什么意思?” 假报告?徐曼顿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跟一块石头似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霍启明一把拿过齐欢欢手里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所谓爆料,一张脸涨的通红。 “都是别人说的谣言,有什么可信的?” “谣言?你真当我没打听过?霍岑正在霍氏集团混不下去了,偷人孩子的事儿都要马上开庭了,还要瞒我们么?” 齐母可不是省油的灯,发生这种事儿,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怎么保全女儿和齐家的名声。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有这种传言?” 霍启明转头看向徐曼,他最近忙着画室的事儿,根本都不知道这些小道消息。 徐曼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亲家母,其实这些事,我都能解释的,我——” “别别别,解释什么啊?我在局子里也有朋友的,虽然这事儿没大面积说,可是一打听就能知道了,是霍老爷子亲自去的公安局,现在全北京城都没有敢给你辩护的律师。 别说这是件小事儿!霍启明,当初你求着我要和欢欢在一起,说你真爱她,现在看,真爱不真爱的,我们也没法儿跟你们家做亲家了。 这都什么人啊?我们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共鸣,偷别人家孩子这事儿我可做不出。 霍夫人,您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把这份协议给我签了吧。” 说着,拿出一叠A4纸,上面标明了抚养权以及探视权的归属,这让徐曼的脑子嗡嗡作响。 “你——” “你也不想自己的孙子知道自己的奶奶做过人贩子吧?” “妈,你这是干嘛啊?这……” 齐欢欢哪成想一大早的就弄出这样的事,想要劝劝,可惜齐母那是说一不二的人。 本来一开始对于霍启明的隐瞒她就憋着一口气,是为了孩子的份儿上才同意观察观察。 现在倒好了,一家子都是骗子,把他们齐家当猴儿耍呢这是! 真是老虎不发威就当病猫看啊。 “你给我闭嘴,就是你傻乎乎的让人当枪用,你没看出来他们一起糊弄你么?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我说过我不会和欢欢离婚的,妈,你不能这样。” “妈?我可经不住你这声妈,你不想离就离了?我告诉你,霍启明,这婚离定了,而且孩子也是我们齐家的,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出齐家。” 齐母将话说到这个地步,霍启明又是个脾气不好的主儿,连衣服都不收拾了,直接带着徐曼离开。 齐欢欢一看老公走了,想要去追,毕竟这些日子霍启明表现是真的好。 可是正在气头上的齐母怎么可能让她追出去给自己丢人,一把拽住女儿,接着就是恶狠狠的警告。 “我告诉你,以后和那小子给我保持点距离。 孩子咱们又不是养不起,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以后孩子都得变成偷mo拐骗!” 齐母的话让齐欢欢气闷,可是又说不出什么。 只能哼了一声,坐在那儿掉眼泪,毕竟和霍启明结婚一年多了,还有了孩子,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啊。 看着女儿这模样,齐母眯了眯眼,心里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定要和这一家子断绝关系。 ------------- 这是夏楚认亲之后,第一次和秦朗见面,是要准备在去婚礼的路上。 刑天结婚,霍家人作为亲戚自然不能落下礼数的。 “不知道贺紫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真是个操心的命。” 霍岑西笑着揽过她,夏楚叹了口气,想想自家老公说的真心没错,她还真就是操心没够。 神圣的教堂摆满了纯白色的玫瑰和百合做为装饰,看上去浪漫,所有宾客坐在教堂的长椅上,等着牧师主持这一次的婚礼。 今天的刑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那里俨然一个白马王子的形象。 当然这个王子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是站在那儿好像个蜡像。 很快那首舒缓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在教堂的门口,身穿白纱的贺紫缓缓的走过来。 夏楚惊讶的看着一个人走红毯的贺紫。 “她父亲早年去世了。” 看出妻子的疑问,霍岑西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今天的新娘特别的美,贺紫本就是美人,经过悉心描绘之后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坐在第一排的贺家人看着新娘子,神色各异,说起脸色,贺夫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缓缓走到刑天跟前,贺紫笑的明朗,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冷脸相对。 牧师打开圣经,开始对新人说誓词,首先问的是新娘是否愿意。 “我愿意” 语气中的坚定让刑天的心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抖了一下。 同样的话又问了一遍新郎,刑天却迟迟没给出回应。 贺紫看着他,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挽着他手臂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力道,似乎在提醒他,千万别在这种场合做出不适合的举动。 “我愿意。” 就在下面开始有人小声非议的时候,这三个字才幽幽的从他口中说出来。 …… 教堂部分结束之后,所有宾客回到贺家大宅,是完全西式的自助,夏楚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婚礼,还是觉得ting新奇的。 大厅里的宾客们还不知道更衣室里两人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哪里像是幸福新人? “别再给我耍花样,我告诉过你,我讨厌别人控制我。” 刑天攥着她细瘦的手臂,眉头簇成川字。 尽管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可是贺紫依旧不肯示弱,就那么直直的回望过去。 “也请你记得你现在是已婚的身份,如果你不安分,也别想着我能老实。”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有什么不找边际的事,事实上刑天也不会是那种随便碰别人的男人,他是个心里洁癖很严重的男人,尤其对男女之事上。 只是为了不让贺紫好过,总会装作家花没有野花香的样子。 “男人跟女人可不同,一个男人有很多女人不过是风-流,可是女人的话,你觉得别人会怎么评价?” 他笑的很冷,眸子里确实像是有火在烧。 显然,贺紫刚刚的话,惹怒了他。 “评价,你以为我会在乎么?” 贺紫淡淡的笑,看着他的样子似乎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 刑天真是够讨厌她这样子,就像是在蒙了一层雾,谁也看不透她的心思。 又是这种无法让人掌控的感觉,让他气闷! “哦,是么?那你以为我会在乎?” 松开钳制她的手,刑天退后一步,松了松领结,解开衬衫的风纪扣,露出些许锁骨。 他微仰着头,好看的线条立刻攫住人的视线,贺紫看着他,脑子里的某个影像再一次出来作乱。 垂下眸子,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被松开的那只手臂。 他劲力不小,着实弄痛了她。 瞥见她揉手臂的动作,刑天眸光微闪,有种说不清的情绪蕴含着。 “楼下的人都在等着呢。” 说着,贺紫转身开门,走了下去。 银色的礼服衬得她肤色更为白-皙,如丝的发挽成发髻,露出优美的脖颈曲线,镂空的背后让贺紫平添一丝性感,无疑,她的好身材穿什么都是美的。 “唉,身材好,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夏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肚子,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消下去。 “你穿什么我都喜欢,当然,我更喜欢你不穿。” 霍岑西这话让夏楚顿时红了脸。 这不是跟她耍流-氓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一想到自己自从怀孕到现在两人都…… 好吧,自己似乎有点过分了,总得照顾照顾一个男人需求。 “老公” “嗯?” “等,回家了,我有惊喜给你。” 夏楚笑的很贼,那种狡黠让霍岑西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顿时握着香槟杯的手有些收紧。 该死,他只是想了下,就肾上腺素剧增。 “感谢赏脸。” 贺紫的杯子里是白水,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代表什么。 看着她如鱼得水的在宾客中来回长袖善舞,刑天倒是显得有些沉默,毕竟,大家都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 ☆、V258 我说了之后,你要保证不能失去理智 所有人都带着一种审视的眼光在刑天,那张脸实在太过美丽,总叫人往其他方面去想。 果不其然,角落里已经有人在讨论这件事了。 “我还以为贺家的继承人能找个门当户对的主儿呢,你们看那男人,就是长的好看了些,没想到她喜欢吃软饭的类型啊。诵” “可不是呢,说起来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你们不知道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多冷傲,班草校草给她的情书看都不看直接扔垃圾桶里,弄了半天也是外貌协会的么。铫” “哎呀,你们两个嘴巴可真毒,要是被她听到——” “被我听到如何?” 贺紫端着香槟杯,笑意盈盈的走过来,看着这三个长舌妇在讨论着自己。 霍岑西和夏楚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我应该替这几个人默哀。” “嗯?” “她的脾气真心不是好惹的,老公你等着看吧。” 看着夏楚内神秘兮兮的评价,霍岑西倒是笑了。 而事实也诚如夏楚所说的那样,贺紫真的真的没有给那三个人好看。 “贺小姐……” 几个人跟见了老鹰的鹌鹑似的看着贺紫,都为自己刚才一时逞口舌之快而懊恼不已。 “老公,这几位是我的高中同学,分别是李家,王家,陈家的千金。” 贺紫巧笑倩兮的为刑天介绍着,后者这是淡淡的扫过三个脸上不知道动了多少刀子的女人。 这三个女人说他是吃软饭的?嗯,很好! “听说最近几位家里都在积极给你们介绍好的对象,不知道进行的如何了?” 说道这件事,三个女人的脸是乍青乍白。 圈里的公子们谁不知道他们三以前什么模样,虽说整了容变美女了,可是傻子才明知道她们以前的样子还娶回家的。 “还……还好。” “女人呐,青春就那么几年,别太挑了,找个称心如意的男人嫁了,也是种幸福。” 说着,揽过刑天的胳膊,笑的很是甜蜜。 几个女人看着刑天内一张妖孽般的脸,心里都气的牙根痒痒。 其实要是能给她们这么一个美男做老公,别说是吃软饭了,就天天供在家里都行啊。 “我们哪有你这好命啊,再说,嫁人这事,可遇不可求,宁缺毋滥么。” “话虽如此,可是你们都老大不小了,我要是没记错,年底,你们三个都要三十了吧。” 贺紫在国内念书的时候,一直是跳级的,所以和班上的同学有了四岁的年龄差。 哪个女人不忌讳别人说年龄的问题,这眼看着还有两三个月就要过年了,可不是眼瞅着就奔三了。 “呵呵,还真是劳你费心了。” 几个女人面如菜色,却又不敢失礼,毕竟这大庭广众的就翻脸也太掉价了。 “哪里,是各位对贺紫费心了,我不过,是投桃报李而已。” 几句话,就让三个女人再不敢多说话,而这几番你来我往落入刑天眼里,确实另一番解读。 这个女人,真是睚眦必报! 贺紫欠了欠身,端着酒杯向霍岑西和夏楚来。 她能感觉的到身边的男人的僵硬和气息的变化,暗自调整心态和呼吸,不管怎么样,今天她都不允许自己的婚礼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事情。 “岑西哥,夏楚。” 脸上带着最得体的微笑,俨然,她是最幸福的新娘,至少,在外人眼中是这样的。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 夏楚手上还拿着托盘,上面的提拉米苏还剩下一半,刑天看着她嘴角处还有点点的黑色巧克力粉…… “瞧你。” 可是没等他做出任何判断和动作的时候,霍岑西的手已经抹了上去,那chong溺的动作和眼神让夏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动让刑天的身体更为僵硬和紧绷。 贺紫抬头看他的表情,嘴角的笑容也凝固了片刻。 “蛋糕好好吃,嘿嘿。” 夏楚有些孩子气的说着,然后俏皮的嘿嘿笑着。 “原来你喜欢吃提拉米苏,这个糕点师傅做提拉米苏在国内很有名的,也是很有名的米其林三星大厨。” 贺紫的介绍让夏楚听的云里雾里。 额…… 米其林,不是一种轮胎么?还能培养出厨子啊。 “那我真是有口福了。” 算了她还是别瞎说话了,否则太丢人了。 “从今天开始我得叫你嫂子了,你放心,我这小姑子不是难搞的那种类型。” 这句话让贺紫发自内心的散发出笑意。 夏楚是足够聪明的,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话,无疑是在为她撑腰。 “那我也不会是阴险的嫂子啊,夏楚,我从小就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像你这样妹妹,现在终于实现愿望了。” 贺家的那些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同辈,都是包藏祸心,从来只是血缘上有牵扯,情感上根本不指望的人。 而和夏楚相识之后,她是越来越被这个女孩给吸引住,就连刑天对她亲睐有加也是能够理解的了。 对她,自己没嫉妒,只有羡慕。 人人都想做她这样的女人,却不知,她其实想做的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有好友,有亲人,有爱人,仅此而已。 “哥,以后好好对嫂子,你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们可不答应。” 夏楚看向刑天,真挚的说着。 看着那张脸,刑天的心里已经是说不清的滋味。 他太明白,太了解,太知道,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孩,这个从八岁进-入刑家的女孩,已经不是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那个夏楚了。 她的身边,有一个男人,她爱着,依赖着,信任着。 而自己的角色,最多,只是哥哥。 “丫头,你好好照顾自己,过的开心,就好。” 这场婚礼中,这是刑天第一次说了话,除了那句多么不情愿的我愿意以及警告她的话之后。 贺紫的心里很酸,很疼,却又无可奈何。 早就知道他心里的人是谁,今天这样的画面又怎么会没有提前的心里准备呢? “贺小姐,真是恭喜恭喜了。” 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主动来打招呼,打破这种让她有些窒息的尴尬。 霍岑西趁机带着夏楚去另一边满足小妻子的口腹。 刑天默默的看着她被霍岑西带走,渐渐走远,像是在眼中越来越远,又像是在心里…… “老公” “嗯?” “我觉得贺紫ting厉害的,以后我也变成那样厉害的女人。” 夏楚信誓旦旦的样子让霍岑西笑了。 “你啊,就这样子最好。” “我得做个独立女性,不过,霍先生,在我做独立女性之前,你先借我点钱,嘿嘿,等我工作室好了,连本带利还你。” 看她一副小奸商的样子,霍岑西就倍感无奈。 “我人都是你的了,钱不是副产品么?” 一句话让小没正经的红了脸,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呿,就知道跟我耍嘴皮子。” …… 从婚礼现场回来,夏楚要赶紧投入到工作的热情就愈发高涨起来。 当然自己这些事业要开始之前,她得和霍岑西同心协力的度过难关才行。 霍岑正被一脚提出了霍氏集团不说,名下的财产也基本被冻结的差不多,商业调查科对他的调查可不是一星半点,弄不好就要吃牢饭,蹲局子。 不过这些事老爷子一点不管,该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 养了这么多年成就了一条白眼狼,就当自己当年是妇人之仁了。 重新掌管集团之后,霍岑西就大刀阔斧的开始人事变动,一直没来得及收拾的雷烈成了首当其冲。 “霍总,我毕竟为公司奋斗了这么多年,你难道一点情分都不顾么?” “为公司?你是为了你自己吧。” 说着,霍岑西将一沓照片仍在他脸上,看着那些照片,雷烈顿时脸涨的通红。 “你倒是心思沉的很,为了能有条后路,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雷烈,我以前真是小瞧了你,怪不得,这些年,不管是什么样的活动,你都对自己家人守口如瓶。 也怪我太信任你,竟然没想到,你竟然和姚柳在一起,甚至,连儿子都有了。 我是不是该对你刮目相看呢?” 雷烈咽了咽口水,没想到竟然被霍岑西查到了这些事。 事已至此,再多说什么也是没有意义的,前一刻的求饶变成了冷笑。 “你不喜欢的女人,还不希望别人喜欢么? 霍岑西,你还真相信什么兄弟情啊? 你以为石磊给你做这么多事都是心甘情愿的?要不是你当年救过他,对他有一命之恩,他会这样死心塌地? 说来,你也不过就是用这件事来威胁他而已。 我跟你的区别在于他用感情要挟别人——” “别他妈把老大说的跟你一样龌龊!” 石磊推开办公室的门,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向雷烈招呼过去。 “石磊!” “老大,今天我要是不打死这畜生我就——” “放手。” 霍岑西怕他太过激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毕竟,为了这种人,是真的不值得的。 回头看了一眼霍岑西,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放了手。 雷烈嘴角隐隐有着血,疼的他有些龇牙咧嘴,这个野蛮人,还真是下手不轻。 “打这种人,你也不嫌脏了你的手。” 一句简单的话顿时让雷烈颜面尽失。 “老大说的对,跟畜生较劲,自己不也成了畜生了么。” “霍岑西,你的那一套也就是让这种有勇无谋的人对你俯首称臣,你要不是嫉妒我的才能,何以这么多年都不提拔我?说到底,你还是怕了我!”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开始使唤嘴皮子来,石磊就是个暴脾气,对霍岑西还是忠心不二的,哪能容忍他这样放肆。 “你别***满嘴放屁,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一百个都ding不过老大一个。 嫉妒你的才能,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这么有自信,没有老大当年收留你,你算个屁啊?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给钟奇做走狗也不怕自己真变成狗了。 我告诉你雷烈,老大不搭理你,是嫌掉身价,我可不不怕,你要是变成疯狗,我也敢咬死你,不信咱就试试!” 石磊的一番话,是让霍岑西感动的。 同时让雷烈心里突突。 跟自己不一样,石磊绝对是行动派,非暴力不合作的处事方式。 用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能动手解决的事儿,别动嘴。 “野蛮人。” “赶紧***滚,是不是挨揍没够?” 说着要继续上手,雷烈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办公室。 看着他那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石磊哼了一声。 “算他知趣。” “你什么时候能收敛一点?” 霍岑西并没有认了这个人情,而是淡淡的数落一句。 “老大,关键,一看他那样子,我真心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这孙子实在是太欠揍了。” 石磊觉得自己很无辜,那种人,讲道理,都是侮辱了道理,还不如直接教训的好。 “以后多收敛收敛自己的性子,这些日子被调去清洁部,活儿没干够?” 霍岑正在的日子,可是把这些心腹给害惨了,尤其是石磊,好好的部门经理去打扫厕所了。 唉,说不出的惨兮兮。 “我错了老大,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石磊尴尬的抽了抽眼角,那些活儿,他真心不想再干了。 …… 雷烈带着自己整理箱从大楼里出来,嘴角还沙疼的厉害。 这些人都给他记住,从霍氏集团离开算什么,他可是还有一张王牌呢。 姚柳和孩子,只要有他们,还愁自己下半辈子没吃没喝么? 如此想着,眼底多了一抹算计的笑意。 ……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 姚柳看着雷烈带着伤,担心的不得了,赶紧找出药箱给雷烈处理伤口。 “没什么只是小伤。” “这怎么可能是小伤?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嗯?” 一边给雷烈处理伤口,姚柳一边问伤势的由来。 见她这副担心的样子,雷烈欲言又止,那想说又不能说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干着急。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你是要急死我么?” “老婆,我说了之后,你要保证不能失去理智,好么?答应我,好不好?” ☆、V259 你是不是今天没吃药,还感觉自己萌萌哒? 姚柳点了地那头,眼眶里已经红了起来。 “霍岑西知道了咱们结婚的事,就跟我理论,还大发雷霆说我多管闲事,我一时气不过就和他吵起来。” “他把你从公司里赶出去了?还对你动手?” 雷烈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铫。 “他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太过分了,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他凭什么这样对你。” 说着姚柳就要起身冲出去,雷烈连忙拉住她,以免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老婆,我没事,反正我也不想在他那继续干下去了,走了正好,我忍了他很久了,只是这次涉及到你,你是我的底线,我不可能退让的。 你现在去找他理论也不过是给自己惹一肚子气而已,我没事,工作没了可以再找,难道你不相信我会给你和阳阳好的生活么?” 不知道雷烈心中的算盘,姚柳还未丈夫对自己的体贴而感动。 “老公,这样太委屈你了,都是因为我。” “傻瓜,我不对你好,还要对谁好,在我心里,你和阳阳是最重要的。” 将她揽入怀中,温言细语的哄的姚柳开心极了。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失业的,我去和大哥说,我大哥一直想要见见你,正好,让你去他那里工作。” “大哥?老婆,你不是说——” “我去找他了,老公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抱歉,不是为了隐瞒什么,只是,我不想要和过去有牵扯。 钟家,你应该听过吧?” “老婆,你是钟家的女儿?” 姚柳抿了抿唇,点了头。 “对,钟奇是我哥哥。” “老婆!” 雷烈惊讶的样子让姚柳叹了口气,却完全没想到,这一连串的反应都是他装出来的而已。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是钟家的女儿,他当时怎么会救了她,还想尽办法和她结婚甚至还…… “老公,你是不是怪我,对你隐瞒了什么?” “没,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原来我的老婆是个千金小姐。” 这话多半是开玩笑儿的语气,却让姚柳伤心的叹息。 “我哪里算什么千金小姐,说到底,不过就是别人不要的孩子而已。 当年我妈认识了钟强,为他怀孕生子却又惨遭抛弃,多年后,他又找上门来,把我哥强行带走,我们孤儿寡母的哪里是他的对手,胳膊始终拗不过大腿,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离开。 后来,我跟我妈相依为命,她本来身体就不好,我上高二的时候就去世了。 那时候我哥还在国外留学,连我妈最后一眼都没看见……” 想起那些日子,姚柳就觉得人生像是一场梦一样。 所以她从小就很缺乏安全感,一直渴望被人照顾。 “老婆,别想了,都过去了,现在不是有我在你身边么。” 雷烈的话,让姚柳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嗯,谢谢你,老公,谢谢。” 伏在雷烈的胸口,姚柳真心的道谢着,却看不见雷烈眼底的冷芒。 这样看来,钟奇应该很疼这个妹妹才对,那自己以后还愁吃穿么? 想着,嘴角扯出一个满意的弧度。 ------- 第一次开庭审理,徐曼的代理律师被杀的措手不及,根本丝毫招架之力都没有。 霍启明坐在旁听席上,急的不行,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休庭时间,他希望能和夏楚好好谈谈,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惜,他丝毫小瞧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夏楚,你就不能看咱是一家人的份上,放过我妈么? 毕竟,她……还是你大嫂吧?” 夏楚看着眼前这个脑残末期患者,忍不住摇头。 “霍启明,你的脑子还是像以前那样,想事情永远都不动智商的。 你以为这件事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么? 这件事是秦家和霍家的事,还有,你妈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有数,现在算什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霍启明被夏楚堵的再说不出一句话,脸涨成了猪肝色。 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不拉下脸,那现在就没人能帮忙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将姿态放的更低。 “夏楚,哪怕你就看在从前那些情分,放过我妈,行么?” 情分?夏楚听到这都要冷笑了。 “你跟我还讲情分? 霍启明,你是不是今天没吃药,还感觉自己萌萌哒?” “你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从洗手间出来,霍岑西就看见自家老婆被人给缠着,本来今天公司有事,但还是被他推掉,公司里有陆念北,让他还是很放心的。 “小叔,你们难道就这样赶尽杀绝么? 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啊!” 霍启明的话让霍岑西冷冷一笑。 “看来你好像还不知道DNA报告被调换的事,霍启明,你跟我们,可不是一家人。” 这话让霍启明的脸顿时变得煞白起来。 眦目欲裂的看着眼前夫妻俩,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你们当真要逼死我们才肯罢休?” “这么大的帽子可别扣在我们身上。自己做了坏事还要怪别人,你也是够奇葩了!” “算我求你了行么?” 说着,霍启明扑通一声跪在夏楚面前,声泪俱下的求她放过徐曼。 夏楚冷冷的看着他,一点心软都没有。 “你懂什么叫道德绑架么?你这样就跟那些得了绝症去人家公司门口乞讨的人没区别。 如果跪有用的话,我不久不用和我亲生父母分开这么多年了。 任何人做事都要有代价的!老公,我们走,别搭理某些脑残。” 说着拉着霍岑西去一边休息室,第一天开庭就遇见这样的事真让人烦躁。 霍启明瘫坐在那儿,心中是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以前他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到真正遇到了事情才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真的是个废物,从前如果不是霍家给他的光环,他真的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 怎么办?怎么办? 又想起霍岑西说的那句话,脑子里就更是一团糟糕,一团乱。 …… “老公,我刚刚是不是太绝了?” 夏楚看向霍岑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过冷酷无情了。 “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机会不是没有给过,是他们自己不珍惜。 没有人有义务为别人的错误而买单,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一次次的退让都不能换来他们的止步,不是有句话叫不作不死么?” 霍岑西最后这句话弄的夏楚愣了下。 “你倒是挺与时俱进的么。” “还不是为了跟你减少代沟。” 看他煞有其事的模样,夏楚笑了笑。 第一次开庭的现场可谓是一边倒,霍启明颓丧的坐在旁听席,什么都做不了。 他用尽自己所有的能力,找到一个律师,可是,没办法,霍家的能力太大了,没有一个有名气的敢接这样的案子给自己添堵。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的无动容,当王惠在庭上哭诉自己这些年的心境的时候,内心里是有歉疚的,可是即便是再歉疚呦如何? 徐曼从头到尾都是很冷静的坐在那儿,好像一个事不关己的人,也许是认识到了,自己再如何闹都没有用的缘故。 第一天的开庭很顺利,夏楚的心情还不错,只是在看王惠流泪的时候,心疼了些。 “下一场开庭估计他们会拿交易说事拖别人一起下水。” 这个别人,指的是谁,夏楚心里是明镜的。 “那又怎么样?有那封切结书就能证明我妈是无辜的,而且也能得到当事人的谅解,至于徐曼,她就等着在牢里面呆着吧。” 一想到徐曼做的种种,夏楚心里就是说不出的愤怒。 …… 回到霍宅,霍岑西收拾了下又赶回公司。 夏楚看了眼睡得安稳的几个孩子,心里觉得很满足。 “囡囡。” “嗯?怎么了妈?” “我觉得最近林素有点不对劲,你要不要跟她谈谈?” 王惠的话让夏楚蹙起眉头。 “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孩子,好像最近有心事,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嗯,那我一会叫她出来去喝下午茶。” …… “你们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来了呢?” 林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妈妈和弟弟,一个头两个大。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来看你还得提前汇报啊?你又不是皇上皇后。来,给你介绍,这是你弟媳妇儿,丽丽叫姐。”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儿,看着和秦烟差不多大的样子。 “姐。” 女孩的眼里闪烁着精明,看着林素是从头打量到脚,看她穿的还不错的样子,心想,怪不得说要在北京给买房子呢。 “嗯,你好。” 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女孩,林素心知,这一次来绝对是为了房子的事儿。 看了一眼母亲,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儿起来。 “走吧,先给你们找个酒店住下。” 说着带着三个人往外走,北京站人头攒动,想要打车也不是件容易事儿。 刚坐上出租车,夏楚就打来了电话。 “喂,你干嘛去了,怎么不在家啊?” 林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故作镇定的回到。 “嗯,有点事,等我有空了给你打啊。” 说着结束了电话,看没人对自己起意才稍稍放下了一点点心。 夏楚愣愣的看着电话,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林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林素走之前又告诉你,她干嘛去么?” 佣人茫然的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接到个电话就忙忙活活的出去了,我听到一个什么,什么北京站。” 北京站?夏楚想了想,莫不是林素家里来人了? “好,我知道了。” 说完也没再说什么话,转身离开了白公馆…… ☆、V260 真心不是什么大事儿 林素带着家里人来到一家不错的馆子,毕竟是弟-弟第一次带订婚对象来,总不能让他没有面子。 尽管,她口袋里的钱,其实并不多。 现在她用的钱,几乎都是自己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当然还有从夏楚那里借来的三万块钱途。 在白家,除了必要的吃喝,她几乎不花钱,就是不想和白浩有过多金钱上的牵扯,毕竟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染指那些钱,说到做到,一向是她的风格铫。 当然,除了对白浩的事摇摆不定除外。 “丽丽想吃些什么?” 林素将菜单推到准弟媳跟前,虽然还不太了解这个女孩,可毕竟要和自己弟-弟成婚了,自然也是另眼看待的。 女孩接过菜单,看着上面的菜品,一双眼像是蹭了光似的。一开口就是几道三位数以上的菜,林母在一旁用余光撇了撇,虽然心疼,但是暗暗咬牙也没说什么。 “宝贝儿,还有想吃的么?” “嗯,我还想吃这个燕窝。” “好,那就来一个。” 林素淡淡的看着两个人,唇角微微扯了扯,这个小小的表情让林母赶紧用手肘撞了下林弟,希望他收敛点。 不过显然,这个暗示对于早就吃惯拿惯的人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妈,你也想吃吗?” 林母看着儿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是不敢看向大女儿投来的目光。 这些年,为儿子操碎了心,女儿倒是自强自立的很,几乎没让自己费过心,要说心里也是有几分歉疚的,可是没办法,女儿啊,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到老了还是得儿子守在身边才行。 “两份燕窝。” 林素心里憋了一口气,不是对母亲而是对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和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弟媳。 老人在,不知道先孝敬老人自己顾着自己乐呵,以后还指望他们能养老么? 虽然从小到大自己得到的关爱没有弟-弟多,心里也曾抱怨过,可是说到底,那也是自己的妈,现在自己当了妈之后更觉得母亲的不容易,哪怕这个母亲对自己并不上心,也改不了骨子里的血液。 女孩看得出林素是有些不愿意,抿了抿唇没在多话,心里却是盘算着怎么问房子的事。 吃饭吃到一半,丽丽开始偷偷用脚踹旁边的林弟,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之前两人商量的暗号。 林弟看了一眼身边的未婚妻,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 “姐,房子怎么样了?我和丽丽准备明年开春就办婚礼。” 林素嘴里的牛柳还没吃完,听到弟-弟这样问更是没胃口了。 连顿饭都不想让她吃好么? “你准备了多少钱买房子?” 林素也没说自己给不给买,而是问了这样一句话。 林弟吓了一跳,瞪大了眼。 “我哪儿有钱啊?姐,你好歹也在外这么多年了,在北京买套房子不成问题的吧。” 放下手里的筷子,目光浅淡的在弟-弟和女孩身上来来回回的流转。 “哦,原来你是这么以为的么?” 语气淡的让林弟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是……是啊,前一阵子你不还被公司派去美国了么,那国外的钱多好赚啊。” “妈,你也这样认为么?” 林素看向母亲,想着,这种时候能不能听到一句,哪怕是象征性的关心的话。 “素素,咱们家就这么一件大事,你作为姐姐……” “北京五环以外的房子都要两外起,占到河北了地界也得一万左右,一套房子下来首付就要五六十万,全款一百多万,你们觉得我干什么工作能赚到这些钱呢?” 她面无表情,握着筷子的手却死死的用着力气。 母子俩对望了一眼,都没出声,一旁的女孩儿见到这样情景有些坐不住了。 “姐,你这意思就是没法给他买房了?” “我拿什么买?” “那要是这样的话,婚事得再商量了。” 女孩立刻撂下了脸子。 一开始相亲就是奔着林家有个在大城市有出息的姐姐,要是看他们家那家徒四壁的,谁能答应订婚的事儿。 现在结婚没有个百八十万怎么结啊,只是彩礼都最低十万块了,她这还没提彩礼呢,房子的事儿就不行了。 “丽丽,姐是逗你呢,是吧姐。” 林弟一听女孩要再商量婚事,脸都绿了。 求助的看着自家姐姐,可是林素不答话,就那么看着弟-弟,林母也怕这婚事吹了,赶紧帮忙帮腔。 “是啊,你姐是在逗你呢,素素——” “我说的是实话,上大学到现在,学费我自己打工赚的,生活费我也从来没用过家里一分,我毕业不到两年,去哪里弄出一百多万闲钱买房子? 妈,你和弟来北京,如果是为了向我要房子的话,那么抱歉,我只能实话实说。” 林素劝自己要淡定,不能表现出失望和愤怒的情绪。 可是此情此景,她要如何才能表现的不生气,不失望,不愤怒呢? “素素!” 林母一听这样的话,顿时有些着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这是要骗婚啊?来之前跟我说要在北京给我买房子,现在什么意思啊?翻脸不认人了啊? 还好没跟你领证,不然怎么被骗的都不知道。” 狠狠的剜了一眼林弟,女孩起身就走。 “姐,你可真是看不得我好!” 狠狠的撂下这句话,林弟赶紧追过去。 林母看着突然发生的这一幕一时间心里也是没了着落。 “素素,你怎么能说这些话啊,他是你弟-弟啊。” 林素强忍着心里的酸痛,抬眼看着眼前的妇人。 她面前的那一碗燕窝在剩下一半,拿东西哪怕是自己怀孕的时候也都舍不得碰的,坐月子的时候也是秦敏总是吩咐佣人大包小包的给她买补品,光是看着那些价签,她都不敢碰,直说自己吃不下。 “那我不是您女儿么?当初说要在老家买房子,我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那是我这些年从牙缝儿里省出来的。 难道要让我去卖血,卖肾来表现一个姐姐该有的样子么?” 这些话说的林母脸乍青乍白,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女儿为家里付出了多少,可是她一个寡-妇没什么能耐,儿子又不争气,手高眼低的没什么好活计,只能指望着这个有出息的大女儿了啊。 “素素,你是当姐姐的,自然得多照顾照顾他啊,长幼有序。” 叹了口气,林母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惜这些话,林素早就听的麻木了。 “妈,如果能选择,我宁愿是个哥哥,您也就不会偏心了——” “啪!” 话还没说完,林母扬手给了林素一个巴掌。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这是在责问我么?果然是到了大城市,翅膀硬了,说话都有底气了是吧。” 林素被这一巴掌打的脸偏了过去,透过那扇宽大的落地窗,她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夏楚,眼泪顿时从眼眶里落下来。 林素抹了下嘴角,竟然有丝红。 夏楚站在那儿,看着这一切,想要冲上去,却被好友的眼神给制止住。 “夏楚,我求你,不要过来,不要。” 那样的眼神让夏楚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一步都挪不动似的。 她不用多想,也知道那个给林素巴掌的女人是谁,尽管她多么想冲过去,可是她不能,因为这样做只能让林素更加难堪而已。 当然,这样的难堪并没有结束,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孩也冲进了饭店,开始指着她最好朋友的鼻子大吵大闹。 “你可真行啊,你是我亲姐吗?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好啊,现在丽丽要悔婚,你什么意思? 有了两个臭钱就不认人了是不是? 怎么,在北京待的都忘记你是个土包子了是吧?” 到底是年轻气盛,又是从小被家里人给惯大的。 林弟一开口就是让人伤透心的指责。 林母还处于自己给女儿一巴掌的震惊里,尤其是看见林素嘴角的红,更是后悔不已。 刚刚,她…… “素素。” 眼看着母亲前一刻的愤怒换上了那副软弱的模样,林素淡淡的笑了。 弟-弟的责骂声还在耳边围绕着,她也不去阻止。 这就是她的家人。 以前一直放不下的东西,突然,都能放下了。 “这是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妈,这是我的所有了,密码是您的生日。” 看着林母,林素一字一句的说着。 “素素,妈刚刚……” “如果一个女人只因为有房子才嫁给你,那么总有一天,她也会因为房子而离开你。” 抬眼,看了一眼弟-弟,林素说了最后的一句话。 起身,离开。 林母竟是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而林弟拿着那张-林素留下的卡,撇撇嘴。 “早拿出来不就好了……” …… “素素。” “你怎么找到这的?” “我去白家,佣人说听到你打电话说什么北京站,我……就来了。” 夏楚看着她脸上红的不像样子,眉头不由得紧紧的蹙着。 “他们跟你要钱?” “我想找个地方呆一会。” 林素像个孩子似的拉着她的手,总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人在乎她。 “好。” 夏楚将林素带到街心公园,落叶时不时的飘下来,秋天要结束了,凉风吹在脸上,两个人坐在长椅上,都沉默着。 “我弟要结婚,想让我在北京给他买套房子。” 林素的话让夏楚瞪大了眼。 “你妈是不是觉得你在北京过得很不错呢?” “也许吧……” “这事儿,你和白浩说了么?” “你千万别告诉他。” 夏楚看她的样子,忍不住挑眉。 “该不是,你们俩还在玩儿貌合神离吧?” 林素叹了口气。 “夏楚,是我对不起他,这些都是我该受到的惩罚,是我出尔反尔,留下孩子说白了,不就是还觉得自己有机会么? 说实在,我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所以,也不指望他会把我想成白莲花。” “放屁,现在哪儿找白莲花去?就现在这社会谁比谁傻啊? 你又没伤害谁,你也没做第三者,凭什么就说你有心机了?喜欢一个人努力争取怎么了,再说也不是你给他灌的药你俩有的孩子,凭什么有孩子的事儿都赖你一个人啊? 我看他是小树不修不直溜,一个大男人闹什么别扭呢这是。” 听夏楚这样维护自己,林素觉得自己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能有这么一个朋友。 “我们的事儿,我会自己看着办的,别忘了他是你哥哥,你别这样。” 说道这,夏楚撇撇嘴。 她记得白浩说过,他对自己有种特别的感觉,总觉得想要保护她什么的,那时候夏楚以为他是动了歪心思呢,后来才知道,血缘这玩意儿,有时候是ting神奇的。 “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嗯” “我没见过你这么极品的妈和弟-弟。 虽然我的情况也ting乱糟糟的,但是最起码,你也看到了,我妈还是很疼我的。 可是你那妈有不如没有,不指望她对你多好,可是非要仗着是你妈生了你就让你照顾你弟-弟这也太过分了。 要说在北京给你弟买套房子,真心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跟白浩说一声,就能解决的事儿,可是你的个性要是要了这套房子,就别想在他面前抬头了。” “我就是知道,所以……我妈和我弟现在还不知道我跟白浩结婚,要是知道的话,那就是天翻地覆了。” 一想到两人会在白浩面前提各种要求的模样,她的心就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她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的爱情,跟金钱没关系,所以她签了那份协议,她能做的是把自己的钱都拿出去,可是接下来呢? 如果他们再来找自己,自己会无动于衷么? 林素知道答案是什么,确实不敢去面对。 朋友可以选择,可是家人,确实选择不了的。 “这种事儿我倒真是没法劝了,毕竟一个是你妈,一个是你弟,你也不能真就看着不管。” 夏楚觉得林素比自己真是要惨多了。 “我……” “嗡……” 刚要再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林素接起电话,那内容,吓得她松了手,电话吧嗒掉在了地上。 “喂,喂,素素啊,你听到我说话没啊,你快点来啊。” “怎么了?” 夏楚看着好友愣在那里,一颗心忍不住提了起来。 ☆、V261 你丫儿的还是个男人吗你? 夏楚怎么也没想过,和闺蜜家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派出所里。 “你们不要诬陷我,是他们先动手的!” 林弟还在和警察理论,让记录的警察特别无语,遇到过无理取闹的没见过这样猖狂的瑚。 “有行车记录仪记录你们动手的原委,不是你说就能行的,如果你再撒谎,就是做假供。铄” 警察如此一说,林弟立马没了气焰。 “好端端怎么闯了这样的祸?” 林素看着不争气的弟-弟,心里像是被火烧一样。 “素素,你来了,快救救你弟-弟,你快救救你弟-弟啊。” 林母声泪俱下的哭诉着。 夏楚一看这情况,不告诉白浩也不成了。 而林素看着哭诉的母亲,又看了看惹了祸不知道悔改还和自己置气的弟-弟,一时间眼眶酸胀的疼。 她到底是上辈子做过什么孽会摊上这样的家人! “素素,妈错了,刚刚不该对你动手的,他是你亲弟-弟啊,你不能就这么看着啊。” 夏楚听到林母这句道歉的话,真想上去给她两巴掌,只是碍于对方是长辈,她也不能大打出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救儿子的时候就是自己错了。 林素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记录的警察点了点头。 “您好,我是他姐姐,请问您跟我说一下我弟-弟的情况么?麻烦您了。” 警察一看这位倒是个能说理的,也就不再搭理林弟,直接将情况和林素说了一遍。 不过就是走路的时候互相不小心撞了一下,对方要林弟道歉,小年轻的,因为饭局上的事还没消气就拌了几句嘴,最后演变成斗殴。 “对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已经住院了。” 听到这里,林素真是觉得晴天霹雳,以前就因为打架的事,林弟差点进了劳-教-所。 这回好了,又是一样的事。 “你这么大的人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么? 你把人打伤了住院不用赔钱的么?你以为你是谁啊?脑子都不知道长的么你?” 林素这么一开骂,林弟马上就不服了,梗着脖子,看着林素。 “我也被人打了,你不说几句安慰的话就算了,啊,我知道了,你在北京有发展了,你就牛了是吧? 你要是不想帮忙你就直说啊,谁稀罕啊。” “臭小子,你就少说几句吧。” 林母拍了一下儿子,怕真把林素惹毛了,就不管他了。 “我……” 讪讪的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去看林素。 “哥,你来了。” 夏楚无语,不经意看见门口,白浩穿着正装,后面跟了好几个提着公事包的人,一出现在警局就俨然一道让人忽略不了的风景线。 林素回头,看着白浩,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她就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尤其那个人还是白浩。 林母傻眼的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这些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她的女儿什么时候认识这样有能耐的人了? “你再不来啊,嫂子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夏楚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看了一眼林母,那样直白的目光让林母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请问你是……” 警察看着白浩,以及后面这些人,简直是半天反应不过来。 “你好,我是胡一峰,我代表我当事人来解决这件事。” 北京城里的胡状为了这么一个小事儿,出现在辖区派出所? 这事儿,真心奇幻了。 林素抬眼看着白浩,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你是谁?” 林弟看着白浩那穿着打扮也知道不是普通人了,再看自己姐姐那模样,一定是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才对。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早就听说素素有个弟-弟,第一次见面在这里还真是特别。” 不等白浩说话,夏楚已经先开了口。 如果说她还在后悔当初林母给林素一巴掌的时候没冲上去,那么现在,她这暴脾气真是没法儿继续忍下去了。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人要脸树要皮,显然这对母子简直要没脸没皮了。 “夏楚,先把人保释出来,有什么话,回家说。” 白浩不想在这里让人看笑话,家丑不可外扬。 他不在乎这些人的脸,也得在乎林素的脸。 而有些事,他或许真应该好好问问看了。 …… 从派出所出来,林弟看着白浩的车眼睛就瞪的跟铜铃一样。 “哎呦,我说姐,你朋友的车还真不错啊。” 看着自家弟-弟那模样,林素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浩看着林弟的反应,淡淡的说了句话。 “我不是她朋友,我是她丈夫。” 最后这句,惊讶了所有人,当然,不包括夏楚。 这句话说的还像是个男人样儿,看来她们家大素素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委屈了。 “素素,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母看向女儿,顿时变成了质问的模样。 林素深深吸了一口气,瑟涩道。 “我结婚了。” “姐,不错啊,找了这么有钱的姐夫。” 听到这声姐夫,白浩讽刺一笑。 “不管我多有钱,都和你姐姐没关系,我们签了婚前财产协议的。” 白浩这句话说完让林素垂下头,林家母子顿时不干了。 “什么意思?就是你的钱我姐一毛捞不到?你也太不男人了,哪有娶媳妇儿不花钱的道理,我们还得要彩礼呢。” 林弟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看着车都值不少钱,想着这回自己要借光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是谁?有资格说彩礼的事么?” 白浩睥睨的看着林弟,眼中的不屑让人跳脚。 “你……好,我没资格,妈,你说,这彩礼是不是得要个几百万的才行?” 林母尴尬的看着女儿询问的视线,她哪有脸说这些话。 自己得多不关心这个女儿,让她连结婚的事情都不开口? “行了,这事儿先别说了。” 夏楚看着母子俩这样,忍不住笑了笑。 “别啊,要说就说个清楚明白,别弄得好像林素怎么着了一样。 这些年,林素一共给家里打过五万块钱,大学没要家里一分,现在又把自己所有的积蓄给你们,我听说你们那边女儿陪嫁也是不少的。 好像有什么双倍陪嫁的说法是吧?那要是我们给了几百万的彩礼,那你们是不是得给双倍的陪嫁啊?” “你是谁?” “呦,弟-弟这记性真不好,忘了我还给你们家打过电话呐? 连自己姐姐在哪儿都不知道就伸手要钱,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ting大个人了就知道要饭吃,还真是有出息。” 林弟是个典型没本事,自尊心还强的要命的人,听到夏楚这样说自己,自然是要恼羞成怒。 伸手就要招呼过去,白浩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手腕,用了极大的力气。 “当着我的面就干动我妹妹,你当我是死人?” 夏楚看着白浩脸上显而易见的怒气,心里开心不已。 所以说有个护着自己的哥哥是件忒不错的事儿。 “哟呦,疼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林母一看宝贝儿子说疼,赶紧向林素求情。 “素素,素素你说说话啊。” 林素深深吸了一口,抬眼看了下白浩。 那只手很快就松开了。 “好啊,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吧?林素你可真是行了啊你。 要不是妈含辛茹苦给你带大,你能有今天嘛?现在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六亲不认了是不是啊?” “别说了,素素,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母一把将儿子拽到身后,看着林素,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 “我先带你们去酒店。” 林素说这样一句话之后一行人往酒店去。 看着住的地方,林弟又开始挑剔个不停,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她现在这么有钱还让他们住这么破的酒店。 夏楚听了这话,真想要一巴掌劈死他才行。 “我结婚的事,没有告诉您,是出于很多考虑。” 林素先开了口,白浩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色很不好。 想必,如今这副场景,是她很不愿意见到的。 “说白了就是怕我们借光呗,姐,你可真没良心。” 林弟的话让林素冷冷一笑。 “如果我说了,你会做出什么来,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 “我说过,你是我弟-弟,我这个做姐姐的能帮你到什么地步,就会帮到什么地步,可是他,没有义务。” 这个他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浩抿了抿唇,从来没想过林素的处境这么艰难。 虽然只是刚见面,可是她弟-弟那种贪婪吃人不吐骨头的本性已经暴露无遗。 忽然间,他似乎能明白了,她的纠结。 一方面想要和自己有结果,可是又怕自己的家人连累到他,让这份爱变得复杂起来。 以前不太懂的事,忽然之间,他好像都懂了不少。 林素的挣扎,无奈,以及纠结。 “我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对这个家做的一切,已经够多了吧?” 直直的看向母亲,她的话语气平铺直叙,不是子啊抱怨,也不是愤怒。 如今能够平静的面对,也算是她的一种成长了。 “我知道这些年的确是为难了你。” “妈,你说什么呢,她是做姐姐的,这些都是她该做的。” 林弟的话让夏楚气的暴跳如雷。 “你丫儿的还是个男人吗你?你姐姐就应该,那你叫啥?寄生虫啊?自己没钱还非要结婚,你恶心人不恶心人? 有能耐你就自己挣钱娶妻生子,啃你姐姐算什么事儿? 阿姨,我尊敬您是长辈,我跟林素认识五年了,眼睁睁看着她打工打到胃出血进了医院还不肯花钱看病的地步。 一开始我以为你们家里一定特别苦,如今一看也不是啊,原来养活了个白眼狼。” ☆、V262 内忧外患,腹背受敌 夏楚小宇宙一爆发真是谁都拦不住。 几句话就气的林弟脸色发青,也越发不要脸来。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么?别人家的家事有你什么事儿?铄” “当然有我的事儿,你那银行卡里可是有我一半儿的钱呢,也就是说,你姐欠了我很多钱,你拿了这钱,自然债也得转到你身上。瑚” 后面这话夏楚完全是胡诌的,为的就是吓唬吓唬他。 林弟书念得少哪里懂这些,果真被唬住,吓得连忙把口袋里的银行卡掏出来往chuang上一扔。 “谁稀罕要你的钱。” 林素闭了闭眼,弟-弟的所作所为无疑让她更加难过。 而看到好友这样,夏楚也不忍心再说什么,虽然想要给她出一口气,可是对方毕竟是她的家人。 如果真的闹的不行,林素的心里也不见得能好受。 狠狠的瞪了一眼不争气的林弟,夏楚心里哦得慌。 “素素,再怎么样,你也不嫩跟不跟家里说一声就结了婚啊?” 林母的话让林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妈,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 说着,她跪在林母的面前。 “那卡里面的钱都是给弟-弟的,我不会要回来,至于我欠不欠别人的钱,这件事你们不用操心,我会自己解决。” 白浩看着她说的那些话,一双手狠狠的攥成拳头。 被人忽略的彻底,他这丈夫还真是成了挂名的。 好啊,她既然喜欢自己承担,那就让她尝尝苦头好了。 …… 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夏楚憋了一肚子的气。 “你可真行,这么大的事儿你也能瞒得住。” 林素无奈看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这件事到底还是捅了出来。 不想在白浩面前丢脸也丢了,算了,说出来也好,省得以后成了什么炸弹似的让人提心吊胆。 只是,她一直偷偷观察白浩的状况,他似乎…… 又暗暗瞄了一眼那男人,看不出他表情中的意思,林素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说话。 这种状况跟气氛,夏楚也懒得再说了。 毕竟是家里事,两人就算再好也是种是个外人,能做的都做了,当事人要怎么办她也没办法。 最近糟心事儿太多让她有些抑郁了。 烦,忒烦。 霍岑西忙完公司的事儿回到家,夏楚也不想让他太分神。 一双小手按着霍岑西的肩膀,力道适中让霍岑西很享受。 当然……他想要的可不止是这样。 “老婆……” 听着某人沙哑的呼唤,夏楚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怎么?” 好吧,她在无情冷酷的装傻。 “你说的一个月后都过了好久。” 腾的一下,夏楚脸红的好像关公似的。 她当然也记得某次霍先生火急火燎自己说过的话。 的确,后面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她还真是把这茬儿给忘了。 “可是你最近不是忙着嘛。” 声音软软的,让霍岑西眸色更沉,一双深潭一般的眼眸,盯着她,好像她身上有什么花儿似的吸引着他一般。夏楚被他盯的有些羞赧,连忙垂下了头,唉,算算自己都是四个孩子的妈了,可是,毕竟怀孕到现在就没再…… 所以一想到之后要发生的事,夏楚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夫妻之间,感情和-谐是一方面,这种事如果能合拍当然是增进感情的,人毕竟也是从动物演化而来,所以,基本的欲-望保证当然是避免不了的。 “老婆……” 再开口,像是轻轻剐蹭砂纸似的低沉嗓音让夏楚有些醉了。 还没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霍岑西给打横抱起来,好吧,今儿,是逃不了了。 …… 感觉,没有想象的那般糟糕,至少该说霍岑西是很有耐心的,懒懒的伏在他怀里,夏楚乖顺的像是一只小猫。 可惜的是,某人可是食髓知味,还想要的多一些。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看重怀里小人儿是否能承受的住。 低头,温柔的吻了吻小妻子的额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老公,最近公司的事忙的如何了?” 声音有些微哑,可见刚刚霍先生是买足了力气的。 “除虫除的差不多,可是一时间想要立刻回到正轨还是有些困难的,毕竟,之前损失了不少,如果不是有足够的贷款支撑,资金链一旦断掉,后果会很严重。” 霍岑西淡淡的说着,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是个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 “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 “相信我,现在,还不需要秦家插手。” 知道夏楚后面没说的话是什么,霍岑西笑着打断她。 “你还真是固执,这种时候,家里人帮忙不是应该的吗?家人就是要互相帮助的。” “可是,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也不该拉家人下水。 虽然,我很努力的在完成重建工作,可是这样的工作是危险的,一旦发生什么意外,那么,可能会连累秦家的。 听我的,这一次的难关我要自己度过。” 夏楚抿了抿唇,知道霍岑西的性子,多说无益,既然他选择了这样去面对,她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他才对。 “不是你自己,是咱们一起,你忘了,咱们说好得携手潇洒走一回的?” 怀里的小妻子始终在说着俏皮话,霍岑西搂着她的力道慢慢变大。 说不出的感受在心里满满发酵,两人一路走来,也经历了很多事,不管是哪一件都让他觉得是感情道路上的里程碑。 而这一次,更是能决定未来的事,他不想让她太过担心。 “嗯” 轻轻应声之后,他的吻落了下来,夏楚闭上眼,满满伸出双说搂住他,热情的回应着…… ------------ “二哥,现在的状况看来有点棘手了。” 陆念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钟奇从哪儿找了个同样厉害的电脑高手将他放的那些木马一一拆解了不说还差一点就顺藤mo瓜的找上来。 呼,这回可真是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继续死磕下去了。” “他还真不是个正常人,这种情况竟然还选择继续跟你做敌人。” 陆念北一时间也是想不通这个钟奇所想,霍岑西双手交握着,眯了眯眼。 思想了半天,同样没想出所以然来。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目的,我们只管继续将手里的项目做好就行。 念北,你家里那边……” “放心,怎么也轮不到我,他们巴不得我在外面别回去呢。” 虽然他很努力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来谈论这个问题,但其实霍岑西知道在陆念北心里,还是在意那个家的。 …… 钟奇见过雷烈之后,心里一直对他心存防备。 总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像妹妹说的那样简单,至少,这些凑巧的事都让他看上去不太对劲。 “哥,现在阿烈没有工作都是因为我,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对于姚柳这个妹妹,钟奇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不想看到妹妹失望,他终是答应让雷烈进集团工作,一来就是个部门经理的职位,也算是空降部-队了。 很多中层也是知道最近霍氏集团的事的,自然对于雷烈有些了解。 只是这其中的人事关系就是一个盲区了,大家纷纷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其中,呼声最高的就是他其实是钟奇派去霍氏集团做卧底的商业间谍。 而听到这些无稽之谈,雷烈也丝毫都不放在心里。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在钟奇这里好好做下去,以后的日子还愁什么呢? 只是这样的决定并没有如所有人想象的那样顺风顺水。 钟强知道姚柳突然出现,很快赶到公司来,更是因让雷烈空降的事大发雷霆。 “你这是搞什么?你明明知道那个雷烈就是个狗腿子,这种人利用利用也就算了,你还把他弄进公司? 你脑子里现在都装的什么东西?” 看着面前发飙的老人,钟奇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我现在是公司的总裁对于任命有绝对的权力,爸爸,你年纪大了,就呆在家里好好养老,公司的事就不要在多参与了。” “你!你现在竟然跟我说这样的话,你是翅膀硬了要一脚把我踢开是不是?” 钟奇挑了挑眉,没有否认这个说法。 “好啊,你是故意想要气死我啊你!” “别这么说,您怎么说也是我爸,我哪能这么不孝顺呢?” 嘴上这么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话里的意思。 钟强心口憋闷,一开始还觉得这个儿子很听话,可是越到后来越变样子。 “你……” “雷烈已经是您的女婿了,自己家人来公司也不算什么事吧?难不成你还要让MIKE来?” 一提到钟菁菁的丈夫,更是最近钟家的地雷。 傅家因为继承权的事闹得天翻地覆,而钟家也受了牵连,现在他要对付霍岑西,其实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不过,他不在乎,反正,这公司,也不是他的。 “你是要气死我么你?你这个逆子!我告诉你,你别想让那个雷烈在公司里,我给你三天时间给我好好处理这件事,不然,你这个总裁的位子——” “你可以现在就召开董事会。” 钟奇淡淡的打断钟强的话,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 “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您所希望看见的么?那我就如您所愿。”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吩咐助理通知各个董事。 不到一个小时,会议室里就坐满了人。 钟强感觉到事情似乎在一点点的脱离自己的掌控,有些不安起来。 而他的感觉并没有错,钟奇发布一些列接下来要做的事,都是事先没有和他商量过的,且得到了大多数董事的支持,即便是不动用投票,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今天这个会议的目的让钟强真真心寒。 原来,他的儿子已经不知不觉将触手铺开的这么多了吗? 看得出他的惊讶,钟奇至始至终都是很淡然的样子。 既然已经都这样了,就不如玩的大一点。 反正人生的乐趣不就是在这里么? 钟强气的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憋气又不敢发作出来。 一场会议让他彻底看清了儿子的面目,这个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反骨仔! 从会议室出来,钟奇好心的让助理送钟强离开,却被后者冷冷拒绝。 “好小子,竟然暗暗铺陈了这么多年,不过,我告诉你,姜,还是老的辣,你才吃了多少米? 等着被霍岑西收拾吧,他可不是你能随随便便就扳倒的!” 说完,冷哼着离开,钟奇冷肃着一张脸,并不把钟强的话放在心里。 霍岑西…… 他要是真的有那个能耐,怎么会有现在内忧外困呢? -------------- “少爷,已经到了。” 傅城点了点头,摘下墨镜,看着熟悉的一切,脸上多了很多笑意。 去美国的这些日子,他不仅治好了腿,更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想到那个可爱的笑脸,他的心里都不由得充满甜蜜。 回到傅家大宅,毫不意外的,看到所谓的大哥大嫂,傅城微微一笑。 尤其,是看见钟菁菁的时候,眼底的笑意更是浓厚了起来。 “呦,看看谁回来了,这不是我们的好弟-弟么。” 一开口就还是跟从前一样没什么脑子。 傅城在想,这个传说中的大哥似乎也不是很有头脑,会以为能用钟菁菁拉拢钟家给他做后盾。 “弟-弟?不知道你这论资排辈的本事跟谁学的,我跟你,好像也没什么亲戚关系。” 看着他好好的站在那儿,钟菁菁就仍不住讽刺一笑。 “去了趟美国,腿好了,嘴皮子都利索了。 怎么,慕静琬死去的阴影在你心里都散了?” “一大早的就听到有飞禽叫唤,真是脏了这么好的清新空气。” 张兰梅从楼下下来,看见儿子,眼里难掩激动,一边讽刺着,一边向傅城走过来。 钟菁菁一听这话,脸乍青乍白,恨不能上去跟她拼个你死我活才好。 刚要有所动作,腰间一紧,是mike。 “小妈这话说的不对了,菁菁是晚辈,您多少担待些吧?” “我可没福分做你的妈,如果这么缺母爱的话,可以去敬老院,而不是在这逮着个人就叫,妈。” 淡淡的看着mike,张兰梅一如既往的犀利。 ☆、V263 真诚的沟通就会换来好结果 “妈,我回来了,好想你。” 傅城像是没看见mike的脸色,径直走向张兰梅,给了她一个拥抱,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痞笑,那个活泼开朗的傅城终于回归了。 “妈也很想你,走儿子,咱们去外面吃,家里有不干净的人,吃东西都碍眼。瑚” 说着拉着傅城的手就往外走铄。 钟菁菁被这两句话噎的脸色都绿了。 “你干嘛拉着我,凭什么让那老太婆这么说我?我真是给她脸了!” “口舌之快没意思,等傅家都属于我的时候,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mike看着钟菁菁,说了几句哄人的话,而钟菁菁这种脑子也是很快就相信了。 …… 傅城看着离开了大半年的北京城还是往日那样的熟悉,心里痛快了不少。 “妈,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 “臭小子,看着你好好的,我就好了,对了,听说你在跟那个小田医生交往?” 母亲的话让傅城有些不太自在。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我这个做妈的难道还不能关心关心我儿子么?那个田若曦虽然有些孩子气,不过人确实是不错的。 至少比起——” 惊觉自己要说出那个名字,傅夫人赶紧闭上了嘴,唇掀了掀,快速转了话。 “你跟她相处的如何?” “很不错,费了不少力气才让那小迟钝答应我。” 说道田若曦,傅城脸上的笑意更为明显,某个小女人眼里只有研究,实验室,病人。 对什么情啊爱的,反射弧极长。 “你的腿好成这样,她还真是功不可没,这么好的女孩子可要抓牢了。 儿子,别为了过去麻痹自己了。” 说起来那女孩也算是世家小姐了,别怪她唐突,儿子已经受过一次情伤,这一次怎么也要好好把关,田若曦自爷爷辈就旅居美国,是当地很有名的医生世家,社会地位很高,而她本人确极为低调,人际关系也很单纯。 想到以前相处过的日子,傅夫人对她还是很满意的。 “妈,你放心,我早就将慕静琬放下了。” 笑着看着母亲,傅城如是说道,只是……对于另外一个人,他还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悔悟。 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将他们关系修补到从前那般。 …… “傅城回来了,你知道么。” 霍岑西正在签署文件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着白浩。 “你听谁说的?” “他亲自说的,还要我约你晚上一起吃个饭。” 看着霍岑西的表情,白浩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他也不好意思亲自给你打电话,所以,你的意思呢?” 这种和事老的角色还真是适合他,不过说真的,他看着傅城和正常人一样走路的时候,多少还是吓了一跳的。 看来在美国的这些日子他过的还不错的。 “他情况如何?” “腿伤的状况基本上恢复的不错,不过心上的伤就不知道了。” 霍岑西放下手里的签字笔,半响没说话。 “哦,还有他说,要带着夏楚,看样子,应该是要谢罪。 想想真是觉得ting有意思的,他为了慕静琬差点害到我妹妹,现在说洗心革面,我还真是有点……” “告诉他,我会去。” 不等白浩把话说完,霍岑西已经做了决定。 毕竟曾经的事情都要有个结果,至于要不要原谅,事实上他要看夏楚是个什么意思。 “好的,我懂了。” …… “啊?傅城要请咱们吃饭?” 夏楚眨巴眨巴眼,表示这消息ting劲爆的。 毕竟,她可没忘了当时为了慕静琬这个傅少对自己可是掐眼珠看不上啊,恨不能把自己碎尸万段了才好。 “嗯,我没事先跟你商量就答应了。” 霍岑西纠结的是这个,先斩后奏这事儿他还是很少做的。 不过……对方毕竟是傅城,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事实上,他ting希望能冰释前嫌的。 “哦,我说么,原来是跟我玩儿先斩后奏了啊,霍先生,你行啊。” 其实夏楚也美誉哦真的生气,只是看着他局促的样子,想要逗逗他罢了,一双小手儿搂着某人,眼神带着揶揄的味道。 “老婆,对不起。我——” “逗你的,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他也ting可怜的,我拿就是那么小气的人?好歹不看你,我也得看我哥的面子吧,他是你们俩人的发小,我能说不给这么面子么?” 夏楚的话,让霍岑西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以后,我不会这么先斩后奏了,一定想跟你商量。”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笑了笑。 “你做事向来有准儿的,你别太纠结了,瞧你,好像我像个母老虎一样的不好相处。” 说着放开自己的小手,转身拉开衣橱,看着里面的衣服有些犯难。 “来来来,霍先生有时间别纠结那些事儿了,给我选套衣服,好歹得表现一下我很重视吧。” 霍岑西指了指一件鹅黄色的翻领的貂绒毛衣外套。 “晚上会很凉,穿暖和些。” “唉?要不要这么有默契,我也想说穿这个来着。” 霍家大宅里,夫妻俩互相商量着穿着,而安排着晚餐的傅城确有些忐忑。 “傅少,今天的菜色您看看,这几道可以么?” “这个松露菌,是今天空运过来的么?” “这您放心,食材都是最新鲜的。” 经理讨好的笑着,谁敢给这样的贵宾上次货啊?那不是不想在这去圈子里待了么。 “那就好。” 傅城如此谨慎的态度让经理有些好奇这邀请的客人到底是谁让傅少爷如此小心翼翼。 “没事了,你们先去准备吧。” “好的,傅少。” 经理带着侍者退出包房,傅城一个人坐在那里,思绪一时间飘得有些远。 那些种种,都发生在这座他从小成长的城市里。 尤其是小时候,霍岑西带着他们玩,像是他们的头领,没人敢欺负他们,那时候的他多开心啊。 以为几个人会永远这么快乐,无忧,可是最后……如果自己能再理智些,再成熟些,他可能不会那样偏执的去帮助慕静琬,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喜欢慕静琬什么。 她的温柔,善良,勇敢,都是装的,当所有一切被撕开的时候,那感觉,是那么的痛苦。 “你怎么来这么早?” 门忽然被推开,白浩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来了。” 傅城抬眼看他,有些紧张。 “嗯” “岑西哥和夏楚——” “他们估计一会儿就到了。怎么,害怕他不来?” 白浩笑着,似乎并没有对他感觉疏远,一如既往的样子。 “嗯,有些忐忑。” 傅城垂眸,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 而他的坦诚倒是让白浩有些讶异。 “我不确定岑西哥还能不能原谅我,毕竟,我做了很多错事。” “嗯,我妹夫大人大量,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 “妹夫?” 傅城不解的看向白浩,似乎不太明白妹夫这个称谓从何而来。 “哦,对了,你一直在美国应该不知道,夏楚是我舅舅舅妈遗落在外的大女儿,刚认回来不久。” “夏楚和你有血缘关系?” 这样的身份转变让傅城着实有些消化不了。 “嗯,感觉ting神奇的吧,如果当初不是夏楚嫁给岑西,也许,我们家一辈子都不知道我妹妹原来还活着。” 秦家长孙女从小夭折这事,傅城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反转。 确实如白浩所说,真是世事难料,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也说不定。 “那我想,这次她肯来是看在你们俩的面子上,毕竟——” “毕竟什么?你们俩先到了,就开始说我和我老公的坏话了?” 夏楚将门推开,很自然的向白浩走过去,然后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哥,从实招来,说我什么坏话呢?” “呦呦呦,姑娘饶命,我哪敢啊?要是敢亏待了你,咱们一家老小还不收拾我?” 白浩倒也配合,举起双手,一副我乖乖配合的样子,夏楚撇了撇嘴。 “得了吧,说的跟真事儿一样,还不知道你怎么背后数落我呢,小烟可是都跟我说了,你在家里抗议姑姑时不时的关心我,说我这侄女比你这亲儿子都得人心。” “嘿,这丫头真是跟你跟亲哈,你们是亲姐妹,敢情儿,我是隔着一条街的。” 傅城看着兄妹俩你来我往的样子,紧张的心情慢慢轻松了下来。 毕竟看夏楚的样子,并不是让他难堪才赴约的。 抬眸看了一眼霍岑西,唇掀了掀,刚要说什么,经理摇着尾巴过来。 “傅少,菜色都准备好了,要上前餐么?” “嗯。” “你说说你们,真是太腐败了,吃顿饭嘛,都来这么金碧辉煌的地儿。” “嫂子,你不吃西餐?” 傅城说话有些干巴巴的,本来有些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就拉紧了。 “我就是胡说八道了几句,你瞧你,倒是ting上心的。 听说你在美国把腿治好了,恭喜啊。” 看着夏楚脸上带着坦诚的笑意,傅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谢谢……” 霍岑西和白浩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顿饭的气氛还是不错的。 “该说不说,感觉你比以前帅了点儿呢?怎么着,这是有爱情的滋润了?” 来的时候夏楚已经准备好了,既然已经要给这个面子,就别犯矫情了,自然点相处就是最好的。 可是这么直接的问话,让白浩差点呛到。 他这俩妹妹真是亲姐俩,完全就是让人没有招架之力啊。 “没人跟你抢,吃个饭也能呛到。” 夏楚的数落让白浩简直要炸毛了,心想要不是你非要说些有的没的,我能这样么? 眼神控诉了一下,喝了口红酒顺了顺。 “我现在正在和我的复建师交往,她是美籍华人。” 傅城倒也坦白,没有扭捏的承认了。 对此,夏楚觉得心里还是痛快的,至少说明这个人是真的抛开过去要好好的生活了。 “嫂子,今天请你们来,其实,主要是为了正式的给几位道歉,尤其是嫂子你。 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伤害到了你,对不起。” 说着,干了手里的酒。 “我喝不了酒,让我们家霍岑西赞助一个吧,老公,上!” 这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可好使了呢,霍岑西也跟着喝了一杯,表示支援。 “酒喝完了,所以,以前的事儿也就别提了。 不管怎么说,我老公跟我哥和你是发小,他们既然能来,就说明你这人还是可交的,就当,咱们重新认识。 你好,我叫夏楚,是白浩的妹妹,霍岑西的老婆。” 如此爽朗的自我介绍让傅城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白浩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说吧,你媳妇儿脑回路异于常人。” 霍岑西满眼温柔的看着夏楚,心里倒是一片软。傅城回过神来,赶紧也有样学样的自我介绍了一番。 “你好,我是傅城,是白浩和霍岑西的发小。” 说完觉得还不够礼貌又加了一句 “请嫂子多多指教。” 也许曾经的积怨很深,可是只要是真诚的沟通,就能将那些死结一一打开。 这顿饭,夏楚吃的还是很开心的,主要这家餐厅的菜色做的是真的很不错。 从头到尾她的嘴巴就没闲过,吃完这个吃那个,幸好傅城要了不少菜,也够她忙活自己。 “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处理家里的一些事?需要我们帮忙么?” 白浩现在属于万能支援者,他的烦恼算是比较轻的,只是老婆孩子,工作上还是ting顺风顺水的。 “我爸想要把公司留给那个所谓的大哥,为了我妈,我当然不会答应。” 傅城的话让霍岑西垂了垂眼。 “你有什么打算?” “他和钟菁菁结婚,自然是要拉拢钟家,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来对付钟家。” 傅城的提议让夏楚连忙咽下嘴里的东西。 “我就说那个钟奇一定不是好东西,哼,亏我还让他妹妹回去找他呢。现在看来还不如让他憋着,闹心死他最好。” “妹妹?” “我说的不是钟菁菁是他一个妈一个爹的那个妹妹。” 夏楚的话让傅城愣了下。 “你的意思是,钟菁菁和他同父异母?” ☆、V264 到底是谁发的? “嗯哼~你不知道么?” 傅城摇了摇头,一点都不清楚钟家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钟菁菁一直对钟奇很依赖,钟奇对她也想是亲哥哥那样对待,就连她在男女关系上面……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明白了铄。 怪不得,钟菁菁在外面花天酒地,钟奇一点都不管,还想尽办法的为她开脱,我一开始以为是对妹妹的溺爱,现在想想,真是太恐怖了,他这样做就是要毁了钟菁菁。瑚” “要是秦烟敢像钟菁菁那样,我一定打断她的腿。” 白浩讷讷的补充了一句话,这才是一个哥哥对妹妹在私生活上该有的态度才是。 “我估计她那智商也想不到这里,还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个什么都护着自己的哥哥很是高兴呢,脑残的回路跟咱们是不一样的,她可不懂男人跟女人的不同,你们在外面彩旗飘飘内叫风-流,女人就叫嗯哼?” 这后面嗯哼两字让白浩和傅城都不好意思了,他们可不像霍岑西清清白白,和尚一样的生活,男欢女爱还是觉得正常的。 当然,现在都有了另一半自然以前的事儿都当笑话看了。夏楚见他们俩脸色有点不对劲忍不住笑了笑。 “瞧你们俩,心虚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挖苦我行不?” 夏楚摊手,外送了一个白眼。 “当然是不行了。” 气氛越来越轻松,傅城心头的负担也慢慢卸下。 从饭店出来回家的路上,霍岑西一直握着夏楚的手,小妻子感觉的出来,今天的霍先生很不同。 “老婆” “嗯?” “谢谢你。” 夏楚伏在他的肩头,哼唧了一句。 “谢我什么?” 霍岑西将她搂的紧了些。 “就是想要谢谢你。” 夏楚没说话,而是伸出了一双小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嘴角微微扬起,这一刻的温馨和宁静她很喜欢,也很享受。 ------------ 傅城回到大宅,心情是不错的,只是他心情好了,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自然就心情不好了。 “出去也不打个招呼,大家都在等着你吃饭。” 看着餐桌上的几个人,傅城淡淡的笑着,眼里都是讽刺。 “那真是抱歉了,以后我都不会在家里吃饭的,不喜欢和外人在同一张餐桌。” “你——” “爸,弟-弟一时间接受不来也是正常的,小妈不也是需要时间接受么。” mike的话让傅城冷哼。 “就算真是分个大小,我妈也是正房,我是嫡出,而你不过就是个小妾生的庶子,可别在这玩话语权的游戏了。 明天不是有董事会要召开么,希望大家都别迟到。” 说着,满意的见到父亲的铁青脸色,才顺着楼梯上去。 这个家是他妈妈一手支撑的,有些人想要染指就得看看自己的能耐。 “你,别怪他。” 看着大儿子,干干的说了句劝慰的话,这种情况下他的确是非常尴尬的,mike压抑住心里的怨气,表面上依旧是如常的神色。 他才不喜欢傅家的那些臭钱,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罢了。 凭什么他的母亲要受到那样的屈辱和对待,凭什么这男人就能每天这样痛快不已的活着? 不甘心,他不甘心,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别想好过!绝对! 傅城回到久违的房间,和自己走之前是一模一样的,毕竟腿受过重创,走的时间太长还是容易酸痛。 坐在chuang上,一只手顺着小腿的肌肉慢慢按摩着,没一会儿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今天跟朋友吃饭还顺利么?” 屏幕里面的田若曦一如既往的带着厚厚的眼睛,笑的很灿烂的样子。看着她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傅城知道她泡在实验室里了。 “嗯,很顺利,你呢,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 一说到这个,田若曦忍不住脸红了。 “对不起哦,我刚刚太忙,就忘记了,嗯,我马上叫约翰给我带一份汉堡。” 小孩子的吐了吐舌头,被人当场抓包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傅城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些垃圾食品不能当正餐,你这样下去,就会经常闹胃病,你又记不得你闹胃病的时候多难受了?” 田若曦可怜巴巴的搔了搔头发。 “我错了,那今天实在是忙忘了嘛,以后我一定注意,我发誓好不好?” 说着还信誓旦旦的额举起三根手指来发誓,只不过那手势明明是蜘蛛侠专用,真是丁点儿诚意都没有。 “我要在国内呆上一阵子,刚不再你身边就这样。”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这个实验没多久就好了,到时候我去找你不就好了?” 到底是单纯型的学霸,出现问题就立刻想办法要解决。 “现在说的是你要按时吃饭的问题。” 对于这个平日里迷迷糊糊,进实验室就不要命的小疯子,傅城真是没有一点点的办法。 “哦,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嗯,他们再叫我了,那再见喽。” 说着将电话切断,连一句什么亲爱的拜拜之类的话都没有,傅城叹气,对于这样的小木头,他真是无力吐槽。 看着已经变成屏保的电话屏幕,唇角微微扬起,刚要将电话放到一边,收件箱叮咚一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手指轻轻划开,等里面的内容显示出来,前一刻的笑意很快被凝重所取代。 “你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么,是你害死我的!” 几个用鲜红色打出来的字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傅城咬着牙,觉得整个人身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的起鸡疙瘩。 因为这句话让他一下子就联想到那个人——慕静琬。 当初给她下药的是自己,可以说她的死是自己一手策划的,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人提起过。 那么会有谁给自己发这封邮件?难道说慕静琬没死?不可能的,他们都亲眼看到她被火化的,那个人不可能不是慕静琬的。 那么如果不是慕静琬还会是谁?还有谁能知道这件事? 难道…… 是mike?他知道了? 也不可能,如果他知道这种事,哪里有闲工夫这么吓唬自己,早就出手将自己置于死地了。 紧紧的握着手机,眼里一点点的结成冰渣,那种骇人的气息慢慢从周遭散发出来,刚回来就碰见这样的事,如果不好好查个水落石出,那么以后…… 一想到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和田若曦,傅城就更加戒备起来。 ------------ 第二次开庭,徐曼就被判了刑,虽然只有三年,但是这对于一直养尊处优的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 霍岑正自顾不暇从头到尾没出现过,倒是霍启明这个儿子她是没白养的,之中前前后后的维护着。 听到宣判的那一刻母子俩抱头痛哭,夏楚虽然心里唏嘘,可是却没有一丝丝的同情了。 案件终于告一段落,秦朗在北京也带了有半月之余,云南那边到底是离不开人的,王惠又要留下来继续照顾孩子,虽然托人找了信任的人来帮忙,可是还是放心不下。 机场临别,夏楚瞧着俩人这恋恋不舍的样子,心想,以后的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她和霍岑西是不是也能这样相亲相爱,执手相望。 “你看看他们像不像鹊桥相会,真是太夸张了。” 秦烟偷偷的跟夏楚咬耳朵,实在怕这话让王惠听了去,说她臭丫头之类。 “能有用这样一份爱情真的不容易啊,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像爸妈这样。” 看着夏楚一脸期待,秦烟的唇掀了掀没再说话。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那张木头脸,让她撇撇嘴。 一想到那让人捉mo不透的男人,秦烟就没有来的心慌慌,老爷子的身体现在慢慢恢复,她其实也不用继续装什么贤良淑德的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像也是慢慢习惯了似的。 在学校的时候,偶尔也会想到那个老男人,真不可思议,自己莫不是对他…… 一想到这里,秦烟赶紧摇摇头。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那样的男人?岁数差了那么多,他都能是自己的叔叔了,哪里还有别的感情呢? 对对对,自己一定是最近太累了,马上要期末考了,所以才会这样。 暗暗给自己辩解着,夏楚看着小丫头的脸色一会一个样觉得有些奇怪。 “小烟,你怎么了?” “啊?什么?”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事儿?” “没有啊,你想多了。” 小丫头耸耸肩转身蹦蹦哒哒的往外走。 母女三人回到白公馆,林素正好要出去,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夏楚以为又是她家里人闹了什么。 “素素,你没事吧?” “没事,我出去趟,瓷,你帮我照顾下孩子。” “嗯,你去吧。” 她不想说,夏楚也没多问。 上了二楼的婴儿房,孩子正睡的香甜,这孩子比起林素真是不知道幸福多少。 一想到好闺蜜的情况,她就忍不住担心以及疼惜。 “姐,你瞧他多可爱啊。” “怎么,你也想生了?” “我?我才没有呢,我还没玩够呢,想生孩子以后再说吧。” 看秦烟的态度,夏楚只是淡淡的笑着。 “你和战东野相处的如何,有没有觉得他人还不错?” 一说到战东野,秦烟有些不太自在,但是又不想跟别人说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就继续装高冷。 “没什么啊,我们之间还不是老样子。” “小烟,你跟姐说实话,有没有对他,动心?” 动心?秦烟睁大眸子连忙摇头。 “我的理想型可不是他,姐,你想多了。” 理想型?嗯哼? “所以,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秦烟心想自己哪有什么喜欢的人,但是为了不让夏楚在继续联想自己和战东野就随便应了声。 “嗯” ☆、V265 她怎么还放不下了呢? 夏楚诧异,没想妹妹真的有喜欢的人,抿了抿唇,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一方面,秦烟当初和战东野结婚是权宜之计,两人并没有感情,虽然是有结婚之名,可是因着秦烟年纪小,两人连证都没有扯,所以,这段婚姻并没有法律效力,按道理说,也是可以结束的。 秦烟有了心仪对象,如果和不爱的对象绑一辈子似乎对她有些太残忍了些瑚。 可换个方式想,两人如果能日久生情的话,是最好不过的…… 有些复杂的看着秦烟,想了想,她还是开了口铄。 “小烟,你跟姐说实话,和战东野,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么?” 见夏楚这样郑重的神色,秦烟明显愣了一下。 “我……” 不知道怎么的,坚决的话,竟然,竟然就说不出口了。 见她有些迟疑,夏楚伸手抚了抚妹妹的长发,语重心长的说道。 “别太着急下决定,多看看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 毕竟你们俩之间的婚姻和别人的不一样,如果不爱对方,死绑着也没什么意思,可你千万不要因为一开始不太美丽就觉得不过有好的果子结出来。 我相信你是个独立自主的女孩儿,一定会跟自己的心走的。” 秦烟抿了抿唇,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姐,让你担心了。” “傻丫头,姐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快乐一些,嗯?” 看着夏楚的笑脸,秦烟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们姐妹俩聊什么小秘密呢?” 王惠推门进来,看着两人心照不宣的彼此对望着笑。 “你都说是小秘密了,我们当然就不能说了。” 秦烟起身,笑眯眯的走过来,一把搂住王惠的手臂撒娇。 “嗯?神神秘秘的。” “妈,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抬眼看着大女儿,表情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王惠心思转了转,大抵就猜出她要说什么了。 “好” “徐曼儿的事虽然已经结束了,可是我妈那边……我觉得她一定很想去看看那个孩子。” 这件事肖明兰其实从来都没有对夏楚说过,但毕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女,这些事,她怎么会看不出呢? 所以心想着,与其让肖明兰自己提出,倒不如自己主动一点。 “其实那孩子就葬在北京郊区,如果想去的话,咱们可是随时去。” “谢谢你妈。” “跟我还用说这两个字么?囡囡,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妈的闺女,我不介意多一个人来爱你,虽然有时候我也会吃醋,可是,这样的小情绪比起看着你幸福而幸福,太微不足道了。” 王惠很坦诚,人都有七情六欲,懂得感恩,也会嫉妒,只是,比起这样,看到重要的人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情感啊。 “好了,你么俩又开始了,我肚子好饿,妈,我要吃你做的好吃的。” “好好好,今天我下厨。” 母女三人笑着下了楼,宅子里的气氛似乎更加温馨了。 ------------- “怎么回事?” 总裁办公室里,钟奇大发雷霆的将手里的文件直接扔在助理脸上。 显然,突然来这么一个打击,他是无法接受的。 “总……总裁,现在好几家合作商都说自己资金不足,不能继续……继续合作了。” 助理的脸被文件打的青了一块也不敢动,硬着头皮将情况汇报了一下。 “不想合作?他们也不怕付违约金付到破产!” 拳头重重的砸在办公桌上,力气之大很快起了淤青。 可是这些钟奇都不在乎,咬着牙想着霍岑西竟然联合这么多家集团跟他作对,心里就像是憋着一口气撒不出来。 “总裁,我们,该怎么办?” “通知各部门经理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这边忙的焦头烂额,霍岑西倒是轻松许多。 集团慢慢上了正轨,成功从银行再次贷款环节了资金链的紧张,所有的项目都在有条不紊的继续着,一期工程已经开始,陆念北成了临时监理,每天跑工地跑的勤快,俨然变成了霍岑西的跑腿小弟。 当然这种情况他还是甘之若饴的,一直默不吭声的战东野也在帮衬着,尤其是这次给几个集团试压,他可谓是功不可没。 要不是有个人嘴不严无意中跟霍岑西透露了这件事,他还不知道一直帮助自己的人是老大。 “你的嘴也太严实了,这种事也不知道说一声?” 战东野头也不抬,继续看手里的企划,仿佛这一事件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没什么可说的,现在霍氏集团不是已经重新步入正轨了么。” 霍岑西无奈,想着老大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可是这样的事你也不能连提都不提啊,这可是关系到……” “事情已经过去了。” 将文件签署完毕,合上了文件夹,这才抬眼看霍岑西。 这样的战东野是他一贯的作风,霍岑西心想,什么时候能看到那个鲜活的男人。 是不是那个人走了之后,真的连带他的魂都带走了。 “老大,最近秦烟很少来霍宅,是不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霍岑西如此直接的问题让战东野的眸底滑过一丝水光,但是万年不变的表情就是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心思。 “没什么” 简单三个字更是听不出是什么情绪,霍岑西挑眉,自然是不信这种敷衍的说辞。 “哦,那你有时间多让她来大宅陪陪夏楚。” “嗯” 又是这么简单的回话,霍岑西无奈,momo鼻子也不敢再说了。 …… 办公室里剩下战东野一人,一想到秦烟,他就有些苦恼。 的确最近两人的关系有些尴尬,说起来始作俑者还都是自己。 他也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抽了什么疯,竟然做出那样的举动来。 相比,那丫头一定吓的不轻,甚至找了各种借口在学校里窝着,怎么都不肯出来。 可是,他一定不后悔那么做了,甚至到现在,都还回味着那天的意外之吻。 想着,手竟然不自觉地抚着唇,好像还能回忆起那柔-软娇-嫩的触感。 她纤细的骨架在怀里被拥着的感觉,还有生嫩的反应,即便是不问,他也知道,那个吻是小丫头的初吻。 说他大男人也好,自私也罢,当时的心情就是一颗心被喜悦占得满满的。 可是…… 一想到霍岑西说的那句话,他能忘了那个人么? 能……忘了么? 手慢慢紧握成拳头,战东野开始变得纠结。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拿出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他早就烂熟于心,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打过去。 眸色深了些,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慵懒的声音像是一只小小的猫爪轻轻搔在他的心尖儿,立刻化成一滩水,不成形状,肆意奔流。 “在午睡?” 秦烟一听是战东野,立马精神起来,连声音也连忙转变出来。 “嗯,你……有事么?” 战东野明显感觉出她的戒备,唇角的线条顿时更加紧绷了些,让他本来就严肃的面容更是平添一丝冷意。 “爸说这几天没见到你,想要见见你。” 平铺直叙的语气让秦烟一下子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这种情绪,类似失望。 “哦,好啊,那我今天晚上就回去。” 只要是关于老人的要求,秦烟可谓是有求必应,战东野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 庆幸,自己可以用别人当借口,就这么大喇喇的要求她。 “那我晚上去接你。” “哦,好。” 简单的对话之后,战东野撂下了电话。 秦烟听着手机里面的嘟嘟声,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好。 看来,那天的那个意外,他似乎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眼睛慢慢失去了聚焦,脑子也慢慢回忆到那天…… ---- “喂,你没事吧?” 秦烟捏着鼻子,看着喝的几乎可以用烂醉来形容的战东野。 她讨厌男人喝酒,尤其是喝成这样就更是让人讨厌。 “我有什么事?” 他看着眼前的小人,一如既往的省话。 秦烟撇了撇嘴,觉得自己跟一个醉鬼说话交流真心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你现在这样子是……喂!” 还没说完话,战东野已经把她拉进怀里,这个动作让她一时不查,就这么直直的落入他的怀里,然后……就——两唇相接。 战东野只觉得鼻尖都是她的馨香,一时把持不住,就意乱情迷的吻了小丫头。 秦烟从来没跟男人接吻过,只觉得自己像是布偶一样被他摆弄着,之后的事更是让她脸上烧的厉害,根本没法回应。 “放开我……战东野,你疯啦?” 也许是她的话让战东野清醒了一些,看着她那张脸,竟是慢慢的退开了些。 只是对于这个意外的吻确一点解释都没有。 秦烟本就是个自尊强的女孩自然是没法子说出口他的吻是什么意思的。 想到那天的场景,秦烟将自己的整张脸埋在枕头里,有些懊恼。 不就是一个吻,她怎么还放不下了呢? 一个老男人的吻而已啊,秦烟,你给我有点出息! 一次次的警告自己,希望能让自己不再想,可是越是这样,就是越想,最后恨不能占据整个脑子。 ----------- 从校门口出来,看见那辆黑色的车,秦烟想了想才走了过去。 打开车门的,坐在战东野的身边,她觉得自己像是要窒息了一样,因为,他用一种很难懂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他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看自己是想要做什么? 不安的绞着手指,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气氛一度尴尬到不行的时候,战东野开了口…… ☆、V266 那个人,明明就是 “开车” 秦烟觉得一口血卡在嗓子眼儿里,原来他酝酿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说这句开车? 好吧,看来自己真是想!多!了铄! 最近秦家的事多,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学业上用用心,秦烟是个学霸坯子,只不过高中的时候贪玩,上了大学之后老师给的学习压力倒是小了,全凭自觉,只不过周遭学霸太多,又加上老爷子去世的事让她成长了不少,顿时觉得该以学业为重了瑚。 低头看着自己几乎快要绞成麻花的手指,小丫头心思有些凝重起来,看来他好像根本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了,也一点点要提起的意思都没有。 如此想着,心里不由得有些闷闷的,真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不是说好了,都是假结婚,暂时搭伙来着? 现在这是怎么了?在乎什么呢? 一遍遍的问自己,其实小丫头心里明白的很,说不在意是骗人的,不管对战东野是个什么看法,可是那个吻是自己的初吻,哪个女孩子能不在乎呢? 她在乎,很在乎,在乎的要命。 可同样看来,对方并不当回事。 是啊,他都三十四了,哪里跟自己一样,说不定这方面的经验可以写成一部名著了呢。 心里有种酸酸的泡泡的在发酵,秦烟心里很不是滋味,轻咬着唇,脑子里飘满了三个字——不公平。 战东野暗暗的看着秦烟在旁边的小动作,眼光泛起柔波,才几天不见而已,他竟然觉得有些想念这丫头了。 车子慢慢驶入站家大宅,老爷子看着两人一起回来,别提多高兴了。 生病的这些日子,秦烟对自己的好,可都是被他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丫头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对待长辈非常好,到底是秦家出来的女儿,孝顺这一点真的没的说。 “爸” “唉,丫头回来了,怎么样,最近课业累不累啊?” 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秦烟看着满桌子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色,笑的眼睛好似一弯新月。 “不累” “丫头净说瞎话,瞧你瘦的,一定学校伙食跟不上,要我说,你还是搬回来,让小李送你上学。” 秦烟听到这个提议,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战东野。 见他什么意思都没有,心里别扭起来,明知道她不想回家住,老爷子说话也不知道帮衬下,他到底什么意思嘛。 “爸,毕竟我还是在学习,平时已经养成了要和室友去图书馆温书的习惯,要是回家的话,可能就——” “哎呀,我就是一说,你不要有压力。” 战老爷子也不想勉强小丫头,连忙话锋一转。 只是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时,多了些探究的意味。 刚刚自己要小丫头回家他竟然没反对,这说明,他是同意自己的想法的。 难不成,自家儿子慢慢接受了小丫头? 这个猜想让老爷子心里很是高兴,觉得假以时日就能让两人敞开心扉的好好接纳对方。 “来来来,多吃点,瞧你瘦的。” 老爷子高高兴兴的给小丫头夹菜,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秦烟总有种爷爷还在的感觉。 其实她心里是很喜欢战老爷子的,只不过…… 她和战东野能如了老人家的愿望么? 她真的不太确定这件事了。 餐后,秦烟在卧室里很不自在,在家里,她总不能和战东野分居,这样也太让老爷子起疑心了。 别别扭扭的坐在那儿,觉得连洗澡都不想了。 战东野看出她的窘迫,却老僧入定的坐在书桌前也不知道避讳。 偷偷的瞟了瞟他,秦烟后来还是觉得得洗个澡,从衣柜里拿出家居服走进浴室,不知道怎么的,脸红了一大片。 靠在门上半响都动弹不得,脑子里的小心思总是绕来绕去的。 当然,相比她,战东野也好不到哪里去,粗粝的手指忍不住放在唇上,来回摩挲着,那个意外之吻,他记忆犹新,竟是有空就要拿出来回味下。 目光深沉的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门板,心思顿时全都飞到那里面的小人儿身上。 …… 秦烟换好家居服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勉强稳定心神走到梳妆台前,拿出吹风机,热乎乎的风吹在头发上,借着嗡嗡声缓解心理的尴尬。 从战东野的方向看过去,她优美的背影落在眼里,其实,她是个很美的女孩儿,充满着朝气,只是,只是—— 不经意间,镜子里两个人的眼神忽然对上,秦烟先是一愣,然后很快移开目光。 刚刚,是她看错了吧?那目光也太灼-热了一些,就跟火似的,烧的人整个都要热烘烘的。 好不容易把头发吹干,小丫头紧张的深呼吸了下,然后转身走到不远处的长沙发上。 “我……” “你睡chuang。” 战东野看出她的意思,淡淡的抛出三个字。 秦烟眨眨眼,只见他起身向自己走过来,然后极其自然的将自己打横抱起。 这个过程中,秦烟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其实,其实……他长的很有型,脸很刚毅,绝对是现在流行的大叔类型,糟糕糟糕,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赶紧让自己移开视线,此时,她就觉得自己xiong口里像是成长了一只小鹿似的,在冲撞着,怎么都控制不住。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chuang上,甚至连被子都好好的盖在身上。 看着战东野淡定走进浴室,秦烟有些恍惚。 一双小手抓着被子,想起自己刚刚被他抱起来的感觉,他的臂膀很有力。 天呐!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没一会儿,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战东野穿着浴袍踩着拖鞋出来,古铜色的xiong膛处还有这水珠,头发打湿,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块上好的提拉米苏,让人食欲大增。 好吧,她是真的形容词匮乏才会这样觉得一个男人。 只是,只是……真的很诱-人啊。 眼神不敢直视某人,秦烟缩在被子里,形成一个小小的隆起,被子被拉倒眼睛下面,希望能把自己红的不成样子的脸给挡住。 哦……好丢人! 沙发其实并不小,只是战东野的块头有些大,窝在沙发里的样子有些滑稽,偷偷看着他躺在那里的样子,秦烟有些于心不忍。 卧室里的chuang是kingsize的,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自己霸占了这么大一张chuang,让他睡沙发。 小丫头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残忍。 “那个……” 她刚出声,战东野就睁开眼,一双如墨的眸子瞧着她,好像是一只蛰伏在黑夜里的猎豹。 秦烟,下意识的往里面缩了缩身子。 “其实,其实,chuang也睡得下的。 你明天不是要上班的吗,分给你一半。” 磕磕巴巴的将话说完,秦烟不敢再看他,主要是这些话,真的听着好怪。 总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可是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不想欠他什么一样。 “你确定?” 良久,他吐出这三个字,低沉的嗓音与往日的一成不变很不同。 秦烟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 “嗯。” 战东野看着小丫头把自己裹的好像是只蚕蛹一样,不由得挑了挑眉。 起身,迈开腿走向大chuang,秦烟像个球儿一样的又往旁边滚了滚,让出一大片的位置给他,这举动让战东野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为了能让她轻松点,倒是很体贴的转过身背对着她慢慢入睡了。 比起前一阵子两人之间完全陌生人的相处,现在算是有些小情绪在发酵。 秦烟眨巴眨巴眼,神经还是有些紧绷的,可是后来实在是抵不过困倦,慢慢的睡了过去。 ---------------- 翌日,秦烟起来的时候,战东野已经洗漱好。 吃过早饭,战东野直接将她送到了白公馆,今天是休息日没有大课。 “嗯?你们要出去?” 刚进门,就看见王惠要往外走。 “嗯,今天是要去趟郊区,要祭拜那孩子。” 秦烟一愣,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妈,我跟你一起吧。” “那也好。” 如此母女俩去霍宅接了夏楚肖明兰以及刑震,几个人奔着郊区去了。 这场面说不出的让人心里难受,尤其是肖明兰看着牌位不停的哭,夏楚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甚至回城的路上也只能搂着肖明兰希望能让她安慰一点。 “妈,别伤心了,以后你想去的时候,我就陪着你好不好? 你还有我,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肖明兰擦了擦眼泪,看着孝顺的女儿,真是觉得自己上辈子做了不少好事。 “嗯” 回到霍宅之前,肖明兰说什么也要跨个火盆才行,说怕冲了孩子,夏楚到不信这些东西,可见她坚持只能依着了。 “姐,我今天休息,要不要跟我去逛逛街?” 夏楚看了秦烟一眼,总觉得小丫头这样一定还有别的事要说的样子,也就答应了下来。 到底是个小丫头,喜欢的也都是她这个年龄的装扮,青春活力,可爱的,运动的。 “姐,你看这个米奇T怎么样?” “嗯,ting不错的。” 笑呵呵的让她去试衣间,秦烟倒也不客气,拿着就走。 找了个椅子坐下,夏楚无意中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抹身影,惊的站了起来。 那个人影! 不等脑子做出反应,腿已经开始了动作,奔着那人影就跑过去。 可惜,等她跑到那里的时候空空如也! 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她甚至以为自己刚刚出现了错觉。 不对,不对,那个人……明明就是…… “姐?你怎么了?” 秦烟穿着新换的T恤觉得夏楚的反应好奇怪。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看错?你看到什么了?” 顺着四周瞧了瞧,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我……我看到……” 夏楚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V267 我拿什么答应? “姐,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呀?” 秦烟有些着急,眸子里都是仓惶的神色,夏楚想了想还是决定别和小丫头说了。 “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没睡好,出现幻觉了。瑚” “那一会儿在咱们去吃点甜点,让你开心下。” 看着笑的灿烂的妹妹,夏楚弯着唇,眼神倒还是忍不住四处瞧了下铄。 刚刚,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么? 两人继续逛着商场,却没发现不远处的一双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 …… “南升?” 霍岑西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看到老三站在自己面前,要不是陆念北在一旁笑的的没心没肺的,他一定会觉得自己眼花了。 “二哥” 顾南升给了霍岑西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自上次见面之后,差不多要一年多的时间,这段期间,他一直几个地方来回飞都是谈并购的事情,要不是前几天和陆念北通话知道霍岑西的处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看得出你对媒体施加了多大压力,不然,这样的事怎么能一点风声都不走漏。” “看来是好心人告诉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霍岑西瞥了一眼某人,某人装死中…… “你特别怪老四,倒是你,还真是把我当外人了,我不就是离你们远了些,也不至于对我这么神神秘秘。” 顾南升一句话就让陆念北感激涕零。 “知道你最近忙着谈并购的事,实在不想让你分心。” 按下内线,霍岑西吩咐秘书泡些咖啡进来。 顾南升坐在沙发上一如既往的俊朗模样,要是四个人的俊帅都是各具特色,战东野是刚毅型男的类型,霍岑西则是冷美男,顾南升么,笑的时候阳春白雪,其实是个骨子里很狡猾的人,唯一能比较好亲近的就是陆念北了,活脱脱的阳光花美男。 秘书送咖啡的时候,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倒不是多花痴,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听说你最近并购了德国的一家公司,对方还很难搞,三哥,你是不是最近修行什么大法了,这么给力啊。” 陆念北提到的是最近的一次并购案,花费了顾南升不少心血,而且是差一点就煮熟鸭子从嘴边飞走了。 “老四,你这夸人真是花样百出的呢。先别说我,二哥,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姓钟的?” 一想到有人欺负自己哥们儿,顾南升很快就没了刚才温文儒雅的贵公子模样。 对他来说这三个男人可是自己情同兄弟的好友,谁敢动他们就是对自己底线的挑战。 “不着急,慢慢来。” 霍岑西倒是老僧入定,也许是最近跟战东野见得面多了,自己倒是没了之前那样的急不可耐。 “二哥最近跟老大混,做事风格都要打换血了。” 老小的好处就是能随随便便没大没小还备受chong爱,顾南升对陆念北的形容很无语。 “其实,有件事,我还ting想问你。” “什么?” 见顾南升一脸正经,霍岑西以为他要问什么正事儿。 没想到的是…… “嫂子还有姐妹什么的不,你和老大都变成连襟兄弟了,亲上加亲,我和老四也不能单着不是。” 陆念北听完这话先愣了下,虽然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三哥你这冷幽默真是又上一层楼了,哈哈哈哈……” 霍岑西也被这冷笑话逗笑了,不管怎么样,能这个时候见到顾南升,他心里是很安慰的。 四个人重新欢聚,晚上自然要吃顿团圆饭的。 看着人家成双成对的,陆念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看着样子,我应该跟三哥有一腿才行,不然啊,真是浪费了这配对了。” 秦烟差点笑喷,赶紧喝口果汁顺顺,一脸好奇的看向顾南升。 “你们俩其实从面相说是ting配的啊,身高年龄什么的也不错。” “嫂子看来很乐见其成。” 顾南升打量着秦烟,战东野结婚的时候,只是匆匆一见,而且画了那么浓的新娘妆,根本看不出她本来的样子,如今瞧她一个妙人儿似的坐在那里,别说,和夏楚真是六七分的相似,只不过看上去更精灵些。 想想他们家老大的个性,还ting互补的。 “你还是不要叫我嫂子了,叫我名字吧,总觉得叫嫂子嫂子的,都叫老了。” 秦烟有话直说,向来是个直肠子,可是一旁的男人确对那个字有些敏-感了。 自己大她这么多,在她心里恐怕也觉得自己是个老男人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第一次有些在意自己的年纪来。 “嗯,那不成,长幼有序。” 顾南升眼尖的发现战东野的不对劲,如是说道。 “南升,这次来能多待一阵子吧?我说让念北住在霍宅他说什么都不干。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在瞒着我们。” 夏楚揶揄的看着陆念北总觉得他有猫腻。 “哟呦呦,二嫂,冤枉啊,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能在北京待上半个月吧,我跟念北一样,也自己找地儿住,比较自在。” 顾南升倒也不跟几个人掖着藏着。 “跟你们几个土豪出来,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楚煞有其事的样子让霍岑西摇头失笑。 愉快的晚餐之后就是各回各家,回霍宅的路上,夏楚想了想还是将自己那天的所见说了出来。 “老公,我和小烟逛商场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嗯?谁?” “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可是我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霍岑西看着妻子的脸,很快就明白她所说的那个不该出现儿的人是谁了。 “你是说……” “嗯,我真的看的清楚,可是当我跑过去之后……又什么都没有,我怕小烟害怕就没有说,但是我思来想去,那个人,真的是她。 告别仪式我没参加,老公,你确定亲眼看见慕静琬躺在那儿,是不是?” 霍岑西搂过夏楚,觉得她是不是最近心里压力有些大或者休息不好才会胡思乱想。 “我们都看见了,她真的已经去世了。” “好吧,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也许真的是我最近休息不好,所以才会这样也说不定。” 伏在霍岑西怀里,夏楚叹了口气,幸好自己没和妹妹说,不然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再次出现呢? 看错了,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 将夏楚哄睡了之后,霍岑西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书房里,站在窗前看着深夜里的繁星点点,渐渐聚拢了眉峰。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那边有人做出了回应。 “喂?” “帮我查个人。” “好。” “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知道所有的消息。”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得到对方的保证之后,霍岑西并没有真的完全放下心,反而觉得更加不安。 如果慕静琬还活着,那么是谁帮她假死的?可是如果没活着,那夏楚……当然他宁愿是前一种情况也不希望是第二种。 因为如果是第二种的话,就说明情况已经很严重了,而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渐渐收紧了握着电话的手,此时此刻,他竟是觉得如此的不安。 ----------- “约我?姚小姐,我不觉得自己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夏楚不知道姚柳打哪儿知道自己的电话,但是想想,有钱能使鬼推磨,知道个电话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夏小姐,难道你不想让霍岑西轻松一些么?你很爱他吧?既然爱他,会希望他继续这么为了公司的事烦心?” 姚柳的话让夏楚笑了笑,烦心?恐怕现在烦心的是她姚柳才对。 “好,你说个地点,我们见面。” “下午两点钟在王府井附近的咖啡店,不见不散。” …… 相比姚柳,夏楚显得很悠闲,以前有点享受不了这么小资的日子,现在也渐渐习惯了。 所以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就是只有吃不了的苦,没有想不了福。 “夏小姐,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要拜托你。” “拜托我?拜托我什么?” 夏楚喝了一口咖啡,举止也是很优雅的。 “霍岑西现在要把哥哥逼近死路了,在这样下去,公司会垮的!我求求你,能不能叫他放过我哥哥,我哥哥不是——” “姚小姐,我觉得这件事你该跟钟奇好好沟通,一开始就不是我们找上他的,在商言商,没有永远的敌人,可是,我们面对敌人的时候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被对方给吓到吧。 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让你劝他收手,可是他呢?没听你的劝告,我老公虽然脾气很好,可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姚柳难堪的低着头,明白夏楚说的话句句在理,但现在的情况根本已经超出预期,她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啊。 “夏小姐——” “姚小姐,我知道你们兄妹感情很好,可是这种事不是我们女人该出面的事,男人的自尊心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弱的。要是你哥哥知道你为了他来求我,想必……” “小柳!” 夏楚的话还没等说完,钟奇已经出现在咖啡厅,直直的奔着两个人走过来。 看着他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下巴也是冒出了胡渣,想必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也是,一个霍岑西也许能够对付下,但是加上战家,秦家还有白家,那么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哥,你怎么会来?” “你在干什么?” 姚柳像是被人抓住把柄似的,垂着头,好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钟奇一双冷眸睨着夏楚,显然,对她恨意不小。 夏楚倒也是不怂,直直的回视着。 “钟总最近日子看来不太好过。” 呦呵,还有闲心瞪自己?今天要是不好好让丫儿知道自己厉害,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啊! “还真是劳你费心。” 钟奇冷笑一声,看着夏楚的视线也更加的冷冰冰,好像自己刚刚不及时赶到,她会把姚柳怎么样似的样子。 “嗯?我可不想费心,是令妹今天约我出来喝咖啡,顺便说说你的事。” 贼喊捉贼也就是现在和模样了吧,夏楚心里暗暗腹诽,脸上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丁点儿好脸的意思都不想给。 “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就别——” “我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走,跟我回家。” 就算再无能也好,也不能让妹妹出来给自己求情,他宁愿死也不想让妹妹做这么没有尊严的事。 夏楚看着兄妹俩的争执,淡淡的笑了,有种自己是罪大恶极,人俩倒是可怜巴巴的样子。要不是自己命大,还有功夫看他们在这拉拉扯扯的么?嗤……真没意思。 “姚小姐,今天的咖啡就喝到这,咱们也不熟,AA吧。” 说着,掏出二百块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爱演戏就自己演,她可没空搭理这对兄妹奉献自己宝贵的时间。 姚柳一看夏楚要走,赶紧上前阻止,好不容易能约到她出来,就这么让她离开,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夏小姐,你先别走,你听我说,我……” “抱歉,我赶时间。” 礼貌的躲开姚柳伸出来的手,夏楚没给面子的径直离开。 “哥,你刚刚是干嘛啊?!” “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低三下四的求别人,我的妹妹不可以。” 钟奇的固执让姚柳觉得头疼,重重的叹了口气,瘫坐在那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唯一的一次机会都这么失去了,难道只能等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失去一切么? 不,她不能! …… 从咖啡厅出来,夏楚就觉得有些气闷,真是服了这种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的物种。 “小陈,去白公馆。” 回家一定忍不住让家里人看出什么,还是去找林素发发牢***的好。 没一会儿,车子在白家门口停住,林素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瘦了好多。 这让夏楚卡在嗓子眼里的吐槽一句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什么,最近我弟闹着要我给他汇钱要开什么修车行,我不想给,就闹我妈,然后我妈又来求我。心力交瘁。” 买房的事儿不谈了,现在又要开什么修车行?夏楚真是不知道有人当寄生虫还能这么有优越感的。 “那你答应了?” “我拿什么答应?” 一句话饱含了太多无奈,让夏楚忍不住叹气。 ☆、V268 也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林素坐在chuang上,想着自己说结婚时母亲的反应,真的不是心冷透了能够形容的,别人家的母亲都会问一问在夫家过的如何,会担心女儿。 可是她的母亲呢?关心的就只有能不能帮帮弟-弟,能不能给弟-弟一些钱,这个做姐姐的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弟-弟钡。 弟-弟,弟-弟!满脑子都是弟-弟的妈妈,她要怎么办? 多可悲啊,她的存在就像是为了弟-弟一样,到底她还是不是她的女儿呢?自己,还算是一个有母亲的人么? “如果是钱的事,我这里还有钱,你先拿给你弟-弟,到时候让他写一份协议给你,从此两不相欠。铩” 夏楚的天真让林素悲凉的笑了笑。 “你以为这样简单?如果他说我妈需要人照顾,需要钱,我这个做女儿会袖手旁观,会不管不问么? 我不会的,夏楚,你知道的,我不会的。 所以,他就是个无底洞,这一点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你知道么?” 林素的话让夏楚抿了抿唇,的确,不管怎么说对方是自己的妈妈,怎么可能做到什么都不管呢? “那你要不要跟我哥商量商量怎么办,你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啊。” “不行,夏楚,绝对不能让你哥知道这件事,我求你,你别对你哥说,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将脸埋在一双手上,眼泪忍不住的流,本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不在乎了,可是眼泪是最诚实的,是无法骗人的。 “可是——” “什么时候来的?”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白浩,看着坐在林素在哭,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对劲。 “哥,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说。” 林素一听夏楚还是要说出这件事,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甚至连脸上的眼泪都忘了擦。 “夏楚!” “难道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么?你们是夫妻,这种事怎么能一直隐瞒?哥,我想跟你说说关于林素——” “夏楚,我们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 白浩的话让夏楚蹙起眉头,关于这句话她还真是无法赞同。 “在和你相认之前,我已经认识林素多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对她袖手旁观,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尽一个丈夫的职责,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现在孩子都有了,婚也接了,难道还要对过去那些无所谓的事纠结不清? 你们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有意思?我真是有些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难道就不能好好的相处么?你打印过会好好照顾她的,不是么?” “别说了,夏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都这个时候你还替他说话?我又不瞎,他是不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你自己没感觉?这叫什么婚姻啊?妻子有困难都没办法出手,这样——” “别说了!夏楚,我求你了,别说了。” 夏楚抿了抿唇,哼了一声,好吧,还真算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算我多管闲事。” “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饭。” “气都气饱了,我还吃什么饭?” 说着,夏楚气哄哄的离开了白公馆,觉得自己再待一刻,肺子都容易炸掉。 “发生了什么事?” 白浩看着林素,如是问道,即便是心里很清楚的知道是什么事,可是他就是想从林素嘴里听她说。 “没什么,没发生什么事。” 林素垂着眸子,不敢看他,显然是不想说出这些烦心事来。 看着她这幅样子,白浩脸上的神色更冷了,其实他今天早就派人去将林家母子安顿好。 甚至软硬兼施的让林弟答应以后再也不找林素的麻烦,这些事他本来真的不想管,可是实在又按捺不住自己那种想要保护林素的心情,最终还是那样做了。 而更有趣的,他想要听林素对自己说,更想要让她说出要求自己帮她,可惜,一个字都没有。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这样一幅没事的样子,这让他该死的恨透了! ------------- “二哥,这回真是让钟奇黔驴技穷了,看不出啊,你要是耍起手段来真么凌厉啊,啧啧,以后看谁还敢惹怒你啊。” 陆念北说到这些的时候,眼神还小有崇拜。 霍岑西倒也不否认他说的,手段这些东西向来都是对有心人用的。 钟奇前前后后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要是不好好的教训一下,还真当自己是死的。 “当初处理霍岑正,我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他了,只是一直没抽出时间。 他害的夏楚早产,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要是不让他付出血的代价,我可真就不是霍岑西了。” “看来你爱二嫂爱的不行么,爱情真是可怕能让老虎变成猫。” 顾南升的揶揄让霍岑西不可置否,反正他对小妻子的心天地可鉴,也不在乎这几个臭小子拿这事儿挤兑他了。 “等你们遇到的时候会比我还要严重。” “嗯哼?看看再说喽,对了,二哥,你是不是认识何贺家的继承人贺紫?” 听到他突然提起贺紫,霍岑西倒是有些好奇老三要做些什么。 “是认识,怎么?” “没什么,有点生意想要和她谈。” 谈生意?霍岑西看着顾南升好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你确定只是谈生意?” “呵,那还能有什么?我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好,我可以帮你约她。” “谢了。” …… “贺小姐,你好,我是顾南升。” 贺紫看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但是也只是瞬间。 “哦,原来是威风电子的少东,幸会。” 优雅的伸出手,脸上也是得体的笑容。 “桥我是搭上了,我还有事,二位自便。” 诧异的看了一眼霍岑西,合着今天就是为了让自己来见这个顾南升的? “好的,二哥,辛苦。” 霍岑西朝着两人点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有点唐突了贺小姐。” 贺紫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岑西哥的朋友,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坏人,不过有没有所图我就不知道了。” 这句话让顾南升忍不住笑了起来。 “素闻贺家的继承人巾帼不让须眉,今天倒是有幸一睹风采了,咱们都是明白人也别说什么暗话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要和贺总要个人情。” 要人情?这么直白的话倒是让贺紫有些不习惯了。 要是别人这么说她一定觉得这人腿不要脸,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怕也是不能舍出这样的脸面的。 “好,顾先生请说,若是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贺小姐爽快,我想要的是一个人的下落。” “谁?” “贺婉虞。” 贺紫诧异,瞪大了一双眼,有些防备的看着他。 “你认识我小姑姑?” “不止是认识。” 想到那个人,顾南升竟是有些苦笑起来。 他花了好多心力,总算是查到一些眉目,只是他只知道贺婉虞和贺家的关系,却不知道她人在哪里,也许改名换姓重新生活,也不一定,那个人,恐怕是不想自己找到她,才会如此吧? “我明白了,你就是那个负了我小姑姑的混蛋。” 贺紫没了刚才的谦和,眼睛眯起,对顾南升充满了敌意,一点修饰都没有。 听到贺紫骂自己混蛋,顾南升也不辩驳。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混蛋。”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小姑姑在哪?” 贺婉虞是贺紫爷爷第四任妻子所生的女儿,和她只差了两岁,两人名义上姑侄,却情同姐妹,和贺紫不同,贺婉虞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女,为人谦和有礼,不张扬也不强势,真正的温柔如水,可偏偏这样一个女人,在两年前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甚至…… 一想到现在贺婉虞的状况,贺紫对顾南升的敌意就更多了些。 “我们之间有误会,有些事,我想当面和她说清楚。” 这一年多,他奔走海外,一方面是为了并购的事,而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能找到贺婉虞,可惜,每次都是假消息,如果不是最近的一次的消息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他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人。 “我看没这个必要,我小姑姑不会想见你,如果你们之间因为误会而错过,只能说明你们没有缘分,感情也不深。 在没有缘分感情不深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是不明智的。” 贺紫的坚决让顾南升忍不住有些急躁起来。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你们说我们之间的事,可是我——” “呵,你以为她会怎么说?她爱一个人从来都是死心塌地,如果不是真的伤了她的心,碎了她的念想,她不会变得沉默寡言,甚至还……” 惊觉自己要说出什么,贺紫赶紧闭上了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下去。 “顾先生,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你和我小姑姑是没有那个缘分走到一起的,也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你以为在我好不容易得到她的消息之后,会放弃?” 顾南升的话让贺紫笑了。 “没有人可以伤害我贺紫想要保护的人,如果你觉得你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和贺家抗衡一下的,可以来挑战我。 哦,对了,如果你想联合霍岑西他们,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就算你们四个加起来,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如果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她并不是一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人,只是如果有人碰了她贺紫的逆鳞,那么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今天这顿AA吧,我喝不惯负心人请的咖啡。” 说着,起身优雅的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顾南升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苦苦一笑。 琬琬,我都不知道,你有这样一个护着你的人呢,可是,怎么办,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不想再放开你的手了…… ☆、V269 我也夸夸别的男人好了 顾南升和贺紫见过面之后就变得有些沉默,霍岑西看着他,总觉得这次见面一定不简单,不过也明白,依照顾南升的性格,他不想说的,别人怎么逼都没用钡。 “二哥,你跟贺紫关系好么?” 抬眼看他,霍岑西交叠着双-腿,放在办公桌上的手反过来,用骨节扣扣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要拉回顾南升的注意。 因为他刚刚问完这个问题,就不再看他,好像花了不少勇气才问出来。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铩” 最终顾南升还是没说出口,他不想给别人带太多负担。 “南升” “嗯?”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二年。” 见他记得如此清楚,霍岑西笑了笑。 “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和我们保持距离。” 顾南升愣了下,抿了抿唇。 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他习惯对任何人都是谦逊有礼,却无意之中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这一点他母亲也曾经说过。 “南升,你找贺紫,不是为了公务,对不对?” 霍岑西的话让顾南升讶然失笑。 “你这么聪明,真的好么?” “如果我能帮得上什么忙,你尽管说。对我来说,你和念北一样,都是我弟-弟。” 这样的话,顾南升心里是很感动的,可是……他还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打动贺紫,而不是用其他方式去给她施加压力。那样做的话,有点卑鄙。 “好,我有需要会说的。”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按时从大厦里出来,一如往常。 “不好意思,把你的西服弄脏了。” 霍岑西看着眼前这个冒冒失失的女孩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退后,看着她。 “没关系。”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觉得,这个人给他感觉好熟悉。 “真的没事么?真的很过意不去。” 女孩的样子很清秀,黑色的长直发,此时满脸的歉意。 “没什么,下次走路小心一些就好。” 说着,霍岑西继续脚下的步子,那女孩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别有深意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 看来他真的认不出自己呢,霍岑西,别来无恙啊。 …… “老公,今天有没有很累?” 夏楚帮霍岑西脱下西服,温柔的问着,只是当眼睛不小心瞥见衣领的时候,上面的材质…… 手轻轻一抹,凑到鼻子跟前问了下——竟然是唇膏。 心里不由得诧异了下,这…… “还好。” 看着一如往常的霍岑西,夏楚觉得自己真是好笑,刚刚竟然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的。 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有问题,她家霍先生也不会啊。 “哦,那就好,走啦,开饭了。” 席间,老爷子问了下公司最近的情况。 “听说最近你们要联手对付钟家了,想好对策了?” “嗯,也不算对策,反正这一次,不会再轻易放过他们就是了。” 霍岑西的语气很坚决,让霍荣英了然的笑了笑。 “有这样的想法很好,我看他们也是得瑟的够欢实了。想想以前也算是和钟强有过点交情,哼,倒没想到那老小子竟然变成现在这样,他的儿子倒是很有他的风格。” “风格?” 夏楚眨眨眼,显然不太明白老爷子这个风格指的是…… “一样贱!” 噗……二楚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老爷子这张嘴也是犀利的很啊,平日里看着对孙子们,对小辈都是满慈爱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爸,你这形容真是太到位了,真心的。” “一家老小每个正经人,其实一开始就应该想着法的让他们好看,现在动手我都嫌晚了。” 虽然老爷子没明说,但是夏楚何等的机灵,一下子就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了。 “爸,瞧您说的,当初不是都照顾我呢,大家都分不开神儿啊,现在好了,全力以赴啊,老公加油,努力打倒小怪兽哦。” 说着,夹了一块排骨放在霍岑西的碗里。 “奥特曼不吃排骨。” 霍岑西的冷幽默逗的夏楚咯咯笑,也让她把那个西服唇膏的事儿给忘成渣渣了。 …… 翌日 霍岑西看着眼前新来的秘书,愣了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您好,我是新来的秘书,我叫简思,昨天真是抱歉了。” “没什么,张秘书请了产假,你是来替代她的?” 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霍岑西例行公事的问着。 “嗯,是的,昨天是去人事部报道,霍总,需要给您泡杯咖啡么?” 公事公办的语气让霍岑西还是很欣赏的,想来昨天也是个小小意外。 “好” 简思离开办公室直接奔着专用茶水间去。 看着那一罐咖啡豆,嘴角微微上扬。 霍岑西,接下来的日子,咱们要互相关照哦。 …… 没一会儿,霍岑西的桌子上就多了一杯两杯特浓。 这咖啡的味道让他有些惊讶。 “你煮的?” “嗯,我听张秘书说,霍总一向都喝这样的咖啡,而我又恰好会一点,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局促的简思,霍岑西没有伸手端杯子,只是淡淡看着她。 “哦,霍总我去工作了。” 说着,又一次退出去,在门外的秘书办公位做好。 端起咖啡杯,轻轻的嘬了一口,那种香醇的味道,以及口感,让他半天回不过神。 这个手艺,和那个人好像。 只是,怎么可能呢?将手里的杯子放下,这一天,他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尤其是在某些人给了他一些回复之后就更是了。 “查不到任何消息,确定死亡。” 霍岑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口气,这样也不用担心一些不该发生的事了,对吧? 当然姚柳的事给了他提醒,既然姚柳当年可以假死,那么这种可能性就是存在的。只是两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是亲眼看见那个人躺在棺里,最后变成了一盒骨灰的。 他是怎么了,一天都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午休时间,简思刚刚打开饭盒,霍岑西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霍总!” 手上还拿着勺子,那样子多少有些滑稽。 “嗯。” 没再多说一句,霍岑西直接奔着员工餐厅去。 简思看着他有些冷漠的背影脸上的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霍岑西,希望你以后也能保持的这么冷漠才好。 …… 今天的霍岑西不对劲,很不对劲,让夏楚的心情也跟着有些不好。 “老公,是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么?” 霍岑西笑着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一如既往的chong爱意味。 “没什么,对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开工作室么,有心仪的地段没?” 说道工作室,夏楚,就想了又想。 “我还没有太多想法,现在孩子有人看着,我倒是ting清闲的,至于在哪儿,我心里还是没打算。不过有一样,这个工作室是我和林素的。” “那我让路远给你留意下,省得你在家里闷得慌。” “哇哦,你这样善解人意,真是我不得不好好报答你了呢。” 夏楚朝着霍岑西挤眉弄眼,让霍先生有点哭笑不得。 “所以,你要怎么报答?” 腻在她的颈子,嗓音低沉,让她顿时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你想呢?” 一双小手环抱住霍岑西,紧接着,唇也凑了上去。 好吧,这么一个报答,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呢? 一场惊天动地的世纪大和-谐之后,夏楚累的浑身都要散了架子似的难受,窝在霍岑西怀里,懒洋洋的。 大掌抚着她细腻的背部,低头,亲吻了下小妻子的额头,他浑身烫的跟火炉一样,用霍先生自己的话来形容叫男人么,火力旺。 “老公,我听说张秘书产假回家了,那你找到新秘书了么?” “嗯,新来的秘书已经来报道了。” 慵懒的回应着,嗓音有些沙哑,显然某人还沉浸在刚刚的大和-谐里。 “哦?那长的好看不?” 夏楚半睁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嘟着嘴问道。别怪她这么大年纪了还卖萌撒娇的,木有办法啊,她这不是为了家庭和-谐,夫妻和睦么? 研究表明,必要的妒忌是妻子在夫妻关系中的重要课程,要是她一直不吃醋什么的,俩人之间会不会有点无聊什么的。 “好看,身材也好。” “……”某人眯眼,杀气腾腾。 “嗯,工作能力也不错”霍岑西腻着快要伸出爪子的小猫,故意补了一刀。 “好啊,你竟然敢在我面前夸别的女人!” 小猫亮出了爪子,准备教训下。 “吃醋了?” 霍岑西承认这是他的恶趣味,看夏楚这模样,真真的满足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心。 “哼,吃醋?”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觉得自己不能太弱了,顿时换上一副娇媚的小模样儿,勾死个人儿。 “我才不吃醋呢。” 说着,翻身趴在霍岑西身上,笑的那叫一个甜。 “你要死夸别的女人,我也夸夸别的男人好了,哎呦,说起来,以前没发现顾南升很帅,现在发现了,尤其是穿西装的样子,嗯——” 后面的话还说完,某人那张倔强小嘴儿就被狠狠的吻了。 夏楚以为自己要窒息了的时候,才被放开。 “然后呢?” “然后?他身材也——” 好么,没等说完,又是一记深吻,简直不能让人好好说话。 “然后呢?” 夏楚气喘吁吁的看着某人,心想,妈蛋啊,她还敢说么她? “没有了” 霍岑西满意的看着她,这回是轻轻啄了下她的唇。 “我看你就是欠吻。” ☆、V270 耿耿于怀的贺紫 好吧,她果然是欠吻,一双手揽着霍岑西,爱极了他这吃醋的样子,男人么,吃醋才代表喜欢自己啊。当然吃醋之后的勇猛程度,咳咳,此处大!和!谐!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咪-咪不见长,小肚子小了很多,但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笼包,夏楚想要仰天长啸,为毛自己的这里就是丁点儿没变化呢? “闺女,你觉得妈妈好看不?” 抱着霍启唯,夏楚故意抛了个媚眼,惹得小娃-娃咯咯笑,转眼已经白天了,老爷子说,怎么也要办个百日宴,请些亲朋来毕竟是四胞胎,这么大的事必须要好好操办下。 夏楚对这方面的事完全没经验,老人家喜欢的话,就随着他们的意思好。 “哦哦,你也觉得妈妈很美是不是,好啦好啦,小东西,妈妈知道你要说什么。” 某小唯就是不能说话啊,不然一定说“妈妈,你真是想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之类的铩。 “太太,家里来客人了。” “好,我马上就去。” 说着,将小唯递给一旁王惠派来的老人儿兰姨,下了楼。 来的人是策划公司的人,是为了四分宝宝的百日宴而来。 “霍太太,您好。” “哦哦,你好。” “这是我们公司这几年来的百日宴案例,您看看有没有您比较喜欢的类型,或者说您有什么样的想法都个可以跟我们说。” 看着她跟变戏法一样从公事包里掏出来一堆策划书,上面各种秃瓢,夏楚眼睛都蓝了。 “这么多?” “嗯,这是比较有特色的案例,留给您慢慢看,然后如果您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可以跟我们说。” 夏楚心想好吧,她可以先看看。 “那麻烦你了。” “霍太太您客气了。” 策划员也不是在这个行业一天两天了,富太太也见过不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平易近人的。即便是修养好的,多多少少也会有些高傲的距离感。 “没什么,那等我有想法了,就立刻联系你。” 送走了策划员,夏楚吐了一口气,捧着好几本策划书回到书房,开始翻看起来,真的太……奢侈了! 看着这些咋舌的东西,真是让人觉得,好吧钱啊钱,真是好东西啊。 -------- “霍总,今天下午有个会议,您需要提前用餐。” 简思敲门进来,公式化的报告着。 “好,我知道了。” 霍岑西应了一声,就没有再要说话的意思,简思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思思,你觉得不觉得霍总最近不太对劲?” 同为秘书的小韩比简思资历要老一些,但是个性上却不是那么沉稳成熟。 “可能说工作的事吧,小韩,公司快要年会了,你准备礼服了么?” “哎呀,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对呀,快要年会了啊,礼服我还没找落呢,糟糕糟糕,一年就这么一次,我得好好准备准备。 唉,你有什么想法啊?思思,你没有男盆友吧?” “我还是单身。” 简思笑了笑,抚了抚垂下的发丝。 “那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公司里的青年才俊还是很多的。” “哦,是么。” 简思不可置否的笑笑,思绪却一下子就回到某个时候,自己当众出丑,而有些人却大秀恩爱。 哼,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午休时间,霍岑西习惯了在ding楼的小书房里休息一下,简思看着时间,收拾好工作桌,起身去了小书房。 “霍总?” 轻轻的换了一声,没有人在响应。 推门进去,看着霍岑西静静的躺在那儿睡的很熟的样子,最近的工作实在是太累了,他一向浅眠,难得别人进来都没有反应。 简思一步步的走过去,看着他的样子,一点一点的蹲下-身子。 霍岑西,霍岑西…… 一遍,一遍,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三个字。 仿佛要把这三个字狠狠的刻在心上一样。 不行,不行,她得收敛起自己的心思。 “霍总,霍总?” 霍岑西慢慢睁开眼,看着简思的脸,在眼前渐渐清晰。 本能的皱起眉,看着她,仿佛对于突然看到陌生人这件事很不悦。 “你怎么进来的?” “呃,对不起,是时间到了,我没办法,很抱歉,打扰您午休了。” 看着她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霍岑西只是发了个气音。 “算了,你出去吧。” “好的,霍总。” 简思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心里沉甸甸的,很是难过。 下午会议结束,还有一个商业酒会,作为秘书的简思第一次跟着霍岑西出席这样的活动。 与其说是酒会,倒不如说是一次交流会,秘书就负责给大老板收纳名片,还有做些翻译工作,尤其是中东的一些石油大亨,霍岑西不谙阿拉伯语,只能带着这么一个“临时女伴” “霍总,我没参加过这么大型的酒会,我怕,给你添麻烦。” 霍岑西淡淡的看着穿着职业套装的简思,眸子里还是有一丝赞赏的,看来是他想多了,这个秘书也是很专业的。 “以后你会习惯的。” 这句话本来没有什么深意,可是听到简思的耳朵里确实另一番解读了。 唇角慢慢弯了起来,心情顿时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位是……” “您好,我是霍总的秘书,我叫简思。” “哦哦,原来是简小姐,幸会幸会。” 霍岑西看着简思一直很专业,虽然看上去有些生涩,但是他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秘书。 “今天没见霍总带太太来,真是遗憾啊。” “下次有机会的话,会让您和我太太见面的。” 和几个老总寒暄了一阵之后,霍岑西直奔着今天的重头戏。 这家石油公司是他一直想要合作的,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能不能有成效,就看今天了。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快了他一步。 贺紫端着酒杯,笑意盈盈的和对方聊了起来,期间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霍岑西和简思,唇边的笑意越发的引人深思起来。 “霍总,这——” 简思见到老板要的目标被人捷足先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霍岑西不动声色,只是看着贺紫和那个石油大佬聊的尽兴。 “贺小姐真是幽默,上次见到你还没来得及邀请你,真是太有缘分了。” 贺紫本就长的美,如今经过一番细心点缀更是俏丽可人,一举手一投足都让男人不由得多看两眼。 “您才是客气,主要是我最近忙着婚礼的事,刚刚新婚不久,还没来得及度蜜月,不然一定早就邀请你来中国。” 结婚?男人怔了怔,显然没想到贺紫竟然已经结婚了。 “你结婚了?哦天呐,真是太迅速了。” “沙朗先生,我可以将您的话认定为非常可惜么?” 贺紫知道这些人的脾性,天生认为女人是该乖乖让男人把玩的玩具,对女性没有一点尊重,要不上上次给了他一个难忘的小教训,他怕是还是像以前那样对自己。 “是啊,你这样的女人,我可是第一次见。” “嗯哼,那恐怕你要把来不及说口的爱慕藏起来了。” 善意的小玩笑让聊天的气氛很好。 霍岑西握着酒杯的力道渐渐大了些。 看来,贺紫是对上次自己安排她和顾南升见面的事耿耿于怀了。 ☆、V271 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霍总……” 简思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局促。 “没事铩” 淡淡的回答,让人看不穿心思,简思抿了抿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关于某些盘算更是多了些钡。 贺紫和沙朗聊了好一会儿,吊足了霍岑西的胃口,才欠了欠身,然后端着装着果汁的被子走过来。 “霍总不是一向不爱参加这样的酒会么,今天来了倒是ting稀奇的。” 霍总,而不是岑西哥,这个称呼上的转变让霍岑西笑了笑。 看来真的是为了顾南升的事对自己有了想法。 “嗯?还带了女伴,更稀奇了。” 看了一眼简思,便是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看着一身职业套装,该是秘书的身份了。 看来想要和沙朗做生意的人大有人在啊,霍岑西,也变成了其中一个。 “贺小姐,您误会了,我……我是霍总的秘书。” 贺小姐?贺紫看了一眼简思,别有深意的笑意在唇边慢慢延展开。 “看来做了不少功课啊,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是谁了。” 简思脸色顿时白了白,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 “京城当中哪有人不知道贺小姐的大名呢。” “呵,ting会说话的么。” 贺紫不明不暗的态度,顿时低了头,霍岑西看着贺紫,不太喜欢她这种迁怒的做法。 “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单独谈,简思,你先回去。” 啊?先回去?简思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岑西。 但是,很快,她就点了点头,奔着门口去了。 贺紫似有似无的看着简思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男人的嗅觉还真是不够敏锐,那个小秘书,十有八-九对霍岑西有意思。 “想谈什么?” “我不知道你个南升有什么事,只是,我想说——” “霍岑西,以前念在咱们俩有些旧情,我才放过顾南升,不然,我的脾气你知道的,玉石俱焚的游戏,我向来都喜欢。” 霍岑西一惊,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态度。 看着他震惊的样子,贺紫继续开口。 “顾南升做的好事,他心里清楚,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还以为我能轻易放过他么?如果不是那人求着我让我答应,有朝一日知道了那人的身份,让我不要出手,现在你看见的,可能是他的尸体。” 如此大的怨恨让霍岑西抿了抿唇,心里更是不解,顾南升和贺家有什么瓜葛。 “你们是拜了把子的好兄弟,相比在你眼里,不管他做错什么,依着你护短的个性也会想尽办法给他洗白。 我只说一次,让他离我们贺家远点,我的仁慈没有下一次。” 说完,贺紫高傲的离开,上次三十亿的事还让霍岑西记忆犹新,这个女人在商场上的手腕绝对不输任何一个男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真的咬住顾南升不放,到时候可就糟糕了。 他当然不会不管顾南升,但是,比起防守甚至进攻来说,不如将贺紫变成可以没有威胁的朋友。 …… 从酒会出来,霍岑西不经意的发现喷水池前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是…… “霍……霍总。” 不等他说什么,那人已经转过身来,让他看清了面目。 “简思?你怎么还在?” 简思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样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模样。 “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我……遇到了一点小困难。” 垂着头,那模样还ting可怜的,霍岑西抿抿唇,走了过去。 “怎么了?” “内个,霍总,能方便您接我点钱么?” 借钱?霍岑西有些诧异,因为他还没碰到过会和他借钱的下属。 “我……我刚刚跟房东吵架,然后被人撵出来了。我才上了一个星期的班,还没领薪水。” 霍岑西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拿出几张大钞递给简思,然后转身就走了。 看着手里的那几张钱,简思有点不敢相信,她等了这么半天竟然就等了这几张钞票?真是够了! 狠狠攥紧拳头,真是恨不能狂奔上去,狠狠的质问一番。 可是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没有那么权力。 不行,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激动,千万千万不能激动,慢慢来,一定要慢慢来。 霍岑西回到家的时候,夏楚已经睡下了,今天见到贺紫之后,他的心就像是吊着似的。 到底,顾南升和贺紫有什么样的过节,他们之间…… ------------ “三哥,大晚上的,你找我有事?” 陆念北重重的打了个哈欠,觉得眼皮重的要命。 他一向嗜睡,如果休息不好,真的是杀了人的心都有,这功夫顾南升来找自己,真是太太太让他讨厌了! “老四,三哥有件事想要求你,你可以答应三哥么?” 求?这个字顿时让陆念北精神了,到底是什么事啊,竟然能让顾南升用到求这个字。 “好啊,你说说看,我要是能帮得上,我就帮呗。” “谢谢”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是一行工工整整的小楷——南升,你我缘分已尽,祝好。 “三哥,这是?” “是对我来说一个很重要的人给我的,现在我找不到她,你能帮帮我么?” 啊?通过一张字条?陆念北一下子就懵了,他是比较擅长电脑了,但是不擅长笔迹鉴定啊。 “三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让我怎么帮你啊。” “那个人的名字叫贺婉虞,是贺紫的姑姑。我想让你……” 顾南升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陆念北听完脸更绿了。 “你这是要让我出卖色相?不是吧,你也太……” “老四,三哥这一次能不能得到消息,就看你了。” 陆念北蹙起眉头,有些无奈,可是听顾南升的语气明显是走投无路了。 可是……他这样牺牲会不会太大了啊?而且万一被某人知道,那可是要炸毛的吧? “你放心,我会给你保密的,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顾南升的一再怂恿和保证外加软磨硬泡,陆念北怂了。 “好吧,那我就帮帮你吧。” “谢谢你念北。” “成了成了,别这么肉麻了,唉,不过三哥你什么时候有个女朋友,我们都不知阿斗啊?” 一想到贺婉虞,顾南升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怪我自己,以后有机会再说这件事。” 陆念北见他神情恹恹的,也没再说什么,就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 吃过早饭,夏楚拿起霍岑西的西装要去干系,可是一种淡淡的香味让他蹙起眉头。 奇怪,两个人认识到现在,她第一次闻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一来他不参加什么不三不四的场合,而来就算有应酬也不会有女人,这个味道明显就是有女人在身边而且时间不短,不然怎么会沾的这么彻底? 霍岑西的西服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这个发现让夏楚一时惊讶极了,可偏偏,她又不能直接问。 如果问了好像自己怀疑了什么一样,可是如果不问……那么着味道从何而来,如果有什么应酬之类或者有异性参加,他一定会事先报备一下的。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王惠看着女儿握着西服的神色,不由得有些担心,该不是,小两口出了什么事吧? ☆、V272 他们俩绝对不对劲儿 “没事,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王惠见她没有要说的样子,也没在追问,只是看着那件西服,走进的时候,多多少少猜出来夏楚在心烦什么。 这件西服上有香水味,虽然淡淡的,可还是让人闻得到钡。 “刚到没一会儿,想孩子了。铩” 夏楚对这个说辞感觉有意思,才一天不见就这么想了,她倒是明白什么叫隔辈亲了。 “过几天就是宝宝的百日宴,你和爸说了没?” 想把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赶出去,夏楚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说了,他明天的机票,说这几天没见到孩子光是看着我给他发的照片就想的不行。说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长的还ting快呢。” “爸最近身体还好吧?我都没怎么给他打电话,主要,我是不知道打完电话该说什么。好像还没找到一个能跟我爸好好相处的方式。” 夏楚已经和王惠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但是和秦朗就…… 虽然父女天性吧让她ting有亲近感的,但是毕竟只见了几面,公司的事她不懂,生活上的事也没什么交集,所以,真是不懂该说什么的好。 “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他是你爸爸,又不是上司,慢慢来。 对了,你不是一直要想要开工作室的么,我挑了几个店面给你看看,是复式的楼上可以做工作室和办公区,楼下可以做卖场。” 啊?这么直接?看着王惠拿出一沓资料,上面还带着照片,格局什么的一目了然。 “妈……” “这是我跟你爸东给你的礼物,还有这个。” 说着,拿出一张卡递给夏楚。 “这是干嘛?” “五百万的创业资金,你和素素也有事做,这不是你们俩一直以来的梦想么?而且原料方面你也不用担心,你爸爸认识好几个开采玉矿的朋友,一定会给你提供好的原材料。” 看着王惠,夏楚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她知道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钱,而是她的那些心意。 “妈,我不能要,这些钱……” “傻孩子,这是我借给你的,可没说白给你用,只不过,因为你是我女儿,这个借贷期么没有具体时间,也不用给利息。” 知道夏楚是觉得压力有些大,王惠连忙解释了一下。 “你这还是跟给我没两样么。” “那可不是,我等着你把公司做大做好,到时候,妈妈想要什么样的首饰就不用把钱花给别人家了。” 看着她煞有其事的模样,夏楚也明白,如果自己不接受,那样无疑是在伤了一个母亲的心。 “好了,我知道了妈,谢谢。” “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谢?只要你能好好的,妈妈就开心了。” 好好地…… 倏地,夏楚就忍不住瞟了一眼那件西装。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么? ------------- “霍总,谢谢。” 简思将霍岑西借给自己的钱放在办公桌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头。 霍岑西看着桌子上的那些钱,视线又落在简思身上。 “没什么” “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有些局促的绞着手指,一副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的模样,霍岑西没有安慰人的习惯,也就没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简思鞠了个躬从总裁办公室退了出去。 在关上门的瞬间,眼神里哪里还有刚刚那副楚楚可怜的意思? “思思,这份资料下午要用。” “哦,好。” 从cici手里接过资料,她变成了那个为人谦和的小秘书。 霍岑西将钱放回皮夹,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 今天的西服依然是那种淡淡的香味,只有凑到鼻子跟前才闻得出,而且跟昨天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 本来还信誓旦旦的夏楚,此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即便霍岑西没出-轨,但是他最近一定有和某个女人特别亲近的接触过。 到底是谁呢?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一次是巧合,可是两次?霍岑西的性格绝对不能是这样的男人才对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夏楚决定要自己暗暗调查这件事。 “老公,今天上班累不累?” 霍岑西看着某个像是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的小女人,有些哭笑不得。 “不累,所以,你想干什么?” 眸子里隐着笑意,夏楚瞧他跟往常一样啊,所以,那个香水味会不会是有些女人故意搞出来的什么陷阱让她担惊受怕? “没想干什么啊,那是不是你想……”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人按在chuang上! “嗯~啊~哦~老公,你轻点儿~” “老婆,你最近肝火有点大,不然不会这么疼的。” 霍总一本正经的说着,按脚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夏楚吸吸鼻子,觉得自己好无辜,还不是因为那个香水味儿她才会…… 哼哼,等她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再来好好说! “可是,嗯~老公,轻一点啦。” 此时正在门外,不小心路过的老爷子忍不住红了脸。 艾玛,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精力充沛啊,不过他这儿子还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呢! 一边摇着头一边往书房里走,霍荣英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从前的一些照片,眼里渐渐有了泪光。 “要是你还在该多好啊?就能看看那四个小家伙儿了,各个都长的精神着呢。 你不一直说咱们家人丁少,以后想要有多多的子孙么?咱们儿媳妇特别孝顺,可惜,你都看不到了啊。” 轻轻的mo索着照片上那个巧笑倩兮的人儿,老爷子心里有些悲凉,最近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心里也慢慢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总觉得,人生在世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想要让自己过的快活些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看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倒也有安享晚年的感觉了。 要是能一直这样的话,倒也是件美事啊…… ------------ “姐你这身行头是不是有点太吓人了?” 秦烟看着夏楚这mo样差点笑喷了,这是玩儿猫捉老鼠的节奏么这是? “哎呀,你不知道,我这两天心都安不下来,就是一直在闹心,要是再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姐姐我就容易疯掉了。” 夏楚扶了下鼻梁上的墨镜,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盯了半天都没见霍岑西出过大厦。 “不就是香水味么?有什么啊,你太敏-感了吧?” 到底还是小孩儿,哪里懂这些弯弯道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种味道不注意闻是闻不到的,只有凑近了才会闻出来,而且很淡很淡,你姐夫自己都注意不了,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故意的,假装没闻到,另一种就是有女人故意这么多想要挑起我跟你姐夫的战争好趁虚而入。” “……”秦烟长大了嘴,好吧,她还真是不懂这些玩意儿啊。 “你啊,还是小孩儿,当然不懂女人心的可怕,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说的好像你对老奸巨猾一样,你有这功夫不如直接问姐夫怎么回事儿了。” 秦烟的提议让夏楚摇了摇头。 “你这就不懂啦,如果你姐夫是清白的,我就算是问了他,依照他的性格也会觉得我不信任他,会很生气的,二来就是,万一他!” 夏楚做了一个用力攥紧拳头的动作,然后接着说道。 “我不是给他机会么?” 秦烟默默伸出了大拇指,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多吃了几年的柴米油盐,想的东西也是面面俱到的。 “姐,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姐夫啊?” 说道这个信任问题呢,夏楚沉思了一会儿。 “其实我也相信你姐夫不会做都不起我的事儿,毕竟当初他可是抛弃了女神选择了我这个女屌丝,不过,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个香水味儿的事儿我是真心的放不下了。” 女人啊,真是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啊,秦烟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心想,这些日子一来,霍岑西对夏楚什么样儿,她是看在眼里的。 没办法啊,谁让女人天生多疑呢?尤其是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更是了,想要探个究竟也不是不可以的。 而自己作为妹妹,就努力帮忙呗。 “唉,我姐夫出来了。” 果然,夏楚瞧见霍岑西从大厦里出来,身后,还带着个年轻的女秘书。 纳尼?这女人看着面生啊。 “这女的也不是他秘书啊,丫儿的换了秘书竟然敢不说?” 夏楚只觉得自己心里有熊熊的小火苗在燃烧,堪比那冬天里的一把火,浓浓火光照亮了她心窝啊。 “姐,你没看错吧?那个秘书,你不认识?” “不!认!识!”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让秦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种事竟然不报备下,好吧,姐夫,给你点一根蜡烛先! “姐,我看这事儿吧,你先别激动,万一,你冤枉好人了呢?” 夏楚回头看了一眼秦烟撇撇嘴。 “他没说这事儿就已经让我很不爽了,就算真的跟这个女秘书没有一腿,但是换了秘书这种事都没说是不是不太对劲?他要是别人老公,我就懒得管这种事,可是!他是……” “姐,他们开车走了。” 秦烟打断她的话,夏楚一时着急来着妹妹就跑。 “小陈,你给我跟着霍岑西的车。” 小陈忍不住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这是……要抓奸的节奏么? 呜呜呜…… 二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哎呀,姐,你先冷静冷静,指不定怎么回事呢,万一那香水的主人不是他秘书呢?” “我怎么就感觉是呢?连着三四天了,都是一个味道,有事儿,他们俩绝对不对劲儿。至少也是那女的不对劲。” 要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确呢,简思坐在霍岑西的车里,正想办法要怎么能和他有点小进展呢。 “霍总……” ☆、V273 夏楚心里的小九九 霍岑西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眯了眯眼。 “什么事?” “没什么,你的领带有一点点歪了。” 简思往车门边又移动了些,似乎和老板这么并排坐着很不适应,有意拉开的样子锱。 而这个小小的动作让霍岑西看在眼里确是很满意的,他喜欢这样懂进退的女员工比那些无缘无故会想方设法和自己有点其他非工作关系的女孩要好很多。 “谢谢。” 伸手正了正领地,霍岑西的表现倒是淡定的很。 而刚刚他眼里那抹赞赏的目光也被简思很准确的捕捉到,放在膝盖上的手来来回回的绞着,心里因为而开心。 看来,自己的演技还是很不错的,就连霍岑西都没有起疑心,只要能让他相信自己是有意的保持距离,那么吗,之后的事也会越来越好办。 …… “姐,我看他们应该是去谈生意啊,貌似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吧?” 秦烟瞧着霍岑西的车停在了贺氏大楼的门口,显然这是……来找贺紫的节奏吧? “跟都跟来了,当然要看个究竟才行。我现在就想知道用这个香水的女人到底是谁!直觉告诉我,是他那个秘书。” 夏楚信誓旦旦的样子让秦烟有些无奈了,女人执拗起来真是没人劝得动,估计这个时候九头牛要拉回来都有些困难了。 “好好好,你先别急啊,咱们先观察观察。” …… 霍岑西上了楼,秘书说贺紫在开会让他等等。 可是他真的等啊等,一直等,也不见贺紫的人影,显然根本就是在耍着他玩儿。 “请问,贺总什么时候能开完会呢?” 简思讨好的笑着,贺紫的秘书也不是上班一天两天了,boss什么意思也是看的出的。 “这个真的不知道,抱歉。” 踢了铁板,简思想发作又不能,只能干干的笑了笑。 “霍总……” “等。” 简单短的一个字让简思纵使有多少话都咽回肚子里。 就这样,霍岑西和简思在里面等了一下午,夏楚和秦烟在外面守了一下午,无聊的姐妹两人让小陈去便利店买了很多零食,索性在车里边吃边等。 小陈真是要额头冒出好几条黑线了,没见过抓奸抓的这么有喜感的。 “姐,我觉得你还是太敏-感了,姐夫不是那样人,依我看,那个秘书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当三儿的料啊。” 秦烟咬了一口薯片,如是说着。 “你可不知道现在的女人多恐怖,为了能钱节操都能喂狗,要不是我从小被教育的好,当然了,主要是外形条件有限制,也得变成这样了。” 夏楚的话让秦烟噗嗤一笑,差点把嘴里的薯片都喷出来。 “姐,我真服了你这自黑的劲儿,我看我一点儿没随爸妈,倒是随了你。” 秦烟的话让夏楚mo了mo下巴。 “这也没什么不好啊。” “姐,你先想想,要不要继续吧,我觉得这趟来的忒多余啊,明显就是姐夫来谈生意啊,你看看你,是不是有点把自己都吓到了啊?” 妹妹的话让夏楚抑郁了,狠狠的咬了一口妙脆角,脑子里开始思考着,怎么才能知道这该死的操蛋的香水主人到底是不是那个自己不认识的秘书呢? “小烟,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来来来,你给姐出个主意。” 出主意?秦烟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她要怎么出主意啊? “姐,你这是为难我啊,我真心不知道怎么给你出主意啊,再说,我也没觉得你需要我给你出主意啊。依我看你就直接问问姐夫得了。 我觉得可能连姐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西服上有香水味的事儿呢,要不,你就从实招了吧。” 夏楚忍不住连连哀叹,她跟一小丫头片子说什么说呀,根本就给不了什么意见啊。 “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 “姐!姐夫出来了!” 秦烟赶紧放下手里的吃的,脸紧贴在车窗玻璃上死死盯着,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这一出儿007让姐妹俩演的那叫一炉火纯青。 …… “霍总,明天还来么?” 简思看着霍岑西脸上面无表情就算了,连眼睛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明显这是对这次贺紫避而不见还要让他干等着有想法啊。 “你觉得我该不该来?” 一句反问让简思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跟着上了车。 回程的时候,车厢里安静的似乎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楚,坐在副驾驶的路远至始至终也没敢说什么。 今天这架势他看得出大boss心里是不痛快的,至于为了什么,嗯,贺家的小姐这次真心有点狠了。 …… 贺式集团ding楼总裁专用办公室 “贺总,霍总已经带人走了。” 贺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下面,眼瞧着霍岑西的车被开走,唇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 “做得好。” “待会您和私人医生还有约,需要我给您提前联系一下让杨医生准备下么?” 经秘书提醒,贺紫才注意到,今天是产检的日子。 “好,辛苦你了宁宁。” “贺总客气了。” 说着,秘书走了出去,贺紫坐在办公室,想着自己最近要做的事,拉开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张旧照,照片上的人手里拿着一把穿黑色的雨伞,蹲在那儿,伸手轻抚着垃圾桶旁的流浪猫,英俊的侧颜,温柔的眼神——这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一转眼已经过去好多年了,心里不禁有些感叹,手指轻轻的在照片上摩挲着,想着那时候自己竟然还有少女的心情就觉得是件很神奇的事。 “当当当……” “进” “贺总,刑先生来了。” 说着秘书站到一边,刑天走进来之后便是退了出去。 “你,你怎么会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抽屉送了回去,因着太快的动作差一点就夹到手指,还好只是轻擦过去。 刑天看着她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尤其是耳根处有些可疑的红。 “晚上去和爸,阿姨一起吃饭。” 一句话让贺紫本来有些期待的心顿时冷却了下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她就说,刑天会来找自己,还能因为什么呢? “哦,好。” “你还有多久下班?” “嗯?” “难道要一前一后去?” 贺紫垂下眸子,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我收拾一下,咱们就走。” 说着起身,将办公桌整理的井井有条。 刑天至始至终就站在门口处看着她整理东西的样子,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好像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 “好了,可以走了。” 贺紫再次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 “喂,妈?” 夏楚还坐在车上,跟着霍岑西的车走,路上就接到了肖明兰的电话。 “今天晚上带岑西来吃个饭吧,你大哥大嫂也来。” 嗯?一起吃饭?本来觉得不方便,可是一想,正好趁机和霍岑西说说香水的事。 “嗯,好,我会和他说的。” 答应完,小妮子的脸上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今天要是还有那股子香味儿,可就有的话说了,霍岑西,哼哼,等着接招吧你! …… “对不起,请问您是……” 夏楚若无其事的走到ding楼,在门口被简思拦了下来,一旁的张秘书见了赶紧出声。 “夫人您来了。” 简思像是吓了一跳的样子,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秘书,对您有所冒犯了。” “别这么紧张,我也不是国母,哪有人人都认识的道理,你们忙啊。” 说话间暗暗的打量了一下简思,嗯哼,美女一枚,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她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楚走了进去,小张见简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赶紧安慰。 “你放心,夫人是个很随和的人,一点架子都没有,不会放在心上的。” 简思看了一眼小张,笑了笑,只是这笑意太过表面。 “你和夫人很熟么?她人很好么?” “很不错啊,年会的时候还和总裁大秀恩爱呢,你别看总裁那么严肃的样子,可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对夫人真的是百求百应的。” 说道霍岑西对夏楚的好,简思忍不住将手慢慢紧握成拳头。 是啊,霍岑西对夏楚怎么样,她可是知道的呢,可越是知道,她心里就越是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能得到霍岑西这样的对待?! 等着瞧吧,夏楚,你会明白,什么是你该得到的,而什么是你不要妄想的! …… “老公,surprise!” 霍岑西看着夏楚蹦蹦哒哒的向自己走过来,像是活泼的小兔子似的,本来还有些抑郁的心情,顿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今天怎么想着要来接我下班?” “啊,刚刚妈妈跟我打电话,要咱们去吃饭啊,大哥大嫂也会去。” 大哥大嫂?嗯,霍岑西一下子就知道这个妈妈是哪一个了。 “难怪你这么开心了。” “当然啊,我还ting想我妈妈的手艺的,而且贺紫不是怀孕了么,我可以传授一下我的经验给她,你也可以跟我大哥交流下孕妇怀孕的时候,男人该做什么。” 霍岑西挑了挑眉,他的小妻子是认真的么?他和刑天讨论这些?呵呵…… “老婆,你觉得你大哥会跟我说这些?” 夏楚眨眨眼,明明听懂了什么意思就是要装傻充愣。 “怎么不会,人家可是孩子都有了唉,当然要听啦。” “说不过你,走吧。” 将文件放好,同为强迫症患者,这一点霍岑西和贺紫有一拼,绝对见不得办公桌上乱放东西。 一把挽住霍岑西的手臂,鼻子状似不经意的凑过去,狠狠一吸。 尼玛!夏楚的脸顿时就臭了。又是这股子味道!一时没搂住情绪,抬眼深深的望了下霍岑西。 “怎么了?” ☆、V274 来来来,咱们好好解释一下这是咋回事儿 “没事。” 夏楚眯了眯眼,终究还是没在霍岑西面前说出来,可是说到底就是,奶奶腿地,这事儿她要是不弄个水落石出,她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老婆……锱” “妈在家等着呢,被让她等着急了,来此购!坞” 这句中式英语真是让霍岑西哭笑不得的。 …… “怎么办,我有点紧张啊。” “儿子和闺女回家你紧张什么?” 肖明兰来来回回的走着,身上的围裙还没摘,刑震忍不住说了些安慰她的话。可是肖明兰还是有点忐忑,毕竟,这一次还有贺紫,那人家那个身份,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她不是怕露怯么。 “我能不紧张么?贺紫第一次来家里吃饭,我当然会紧张啊,再说她有了身孕,我难免会……哎呀,你一个大男人是不会懂的。” 刑震好脾气的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门铃忽然响起,刑震去开了门,刑天拎了不少东西,都是些补品什么的。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刑天没说话,只是换了拖鞋走了进来,然后将东西都放到了茶几上。、 “爸,阿姨,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些。” 肖明兰看着贺紫,心里的担心渐渐少了些,看上去,这个媳妇没有那么难相处的。 “太客气了。” “我们做晚辈的,孝敬您们不是应该的么。 嗯?楚楚他们还没来?” 到底是贺紫啊,就算白天和霍岑西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是这时候依然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应该快了,我刚刚给她打电话,说已经从公司出来了。厨房里还有一道菜,你们聊,我去看看。” 说着,肖明兰起身进了厨房。 “阿姨,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一转头看贺紫跟了进来,肖明兰连忙将她轻轻推了出去。 “不用不用,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干活,尤其这头三个月,最重要了。” “阿姨,我ting健康的,没那么娇气的。” 贺紫的话让肖明兰很不认同的摇了摇头。 “这可不是娇气不娇气,你得多多注意才对。我把菜盛出来就好,去吧去吧。” “那好吧。” 贺紫笑了笑,转身回到客厅,刑震看着她,刚刚那个举动让他心里还是对她的评价很是好的,毕竟出身在这样的世家里,还能这样,也是很难得的事。 “最近公司的事不忙吧?” “嗯,还好,手里有两个项目在做,不过不耽误自己的正常休息,宝宝的情况也很好。” 一只手放在小-腹上,贺紫就像是在这个家里很久了一样,和刑震聊着家常话。 没一会儿,夏楚和霍岑西也来了,贺紫看到夫妇俩也很正常的打招呼,就像白天的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你们到的很快啊,怎么样,最近有去做产检么?” 夏楚像只小燕子一样的飞奔到贺紫身边,问这个问那个的。 “本来说要今天去,推到明天了。” “嗯,产检得按时做,可以让医生给你调调饮食,不过,孕妇餐还是ting坑爹的,你要坚持住。” 霍岑西坐在夏楚身边,距离贺紫的位置也不是很近,可是他身上那种很淡的味道立马让贺紫有了反应。 起身跑去厕所开始干呕起来。 夏楚见她这反映,赶紧看了刑天一眼,某人默默起身也跟着去了。 “你没事吧?” 贺紫诧异的抬头,看着洗手间的镜子里他站在门口,显然是她万万都不敢想的画面。 “没事,就是被某种香味刺激了下,觉得不是很舒服。” “哦” 抽了几张纸抽递了过去,贺紫顿了顿,才接过那几张纸。 “谢谢。” 天知道,这几张,她真的有些舍不得用了,这好像是印象里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么温柔。 即便是为了演给家里人看,可是,可是……她就是这么没出息的贪恋了。 “怎么样了?没事吧?你这妊娠反应也ting重啊。” 夏楚的话让贺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最近对气味比较敏-感,没想到霍岑西还有用古龙水的习惯,不过这么淡的古龙水,我倒是第一次闻到。” 这话一说出口,夏楚眼珠子都绿了,嗯哼,香水味啊,这回有借口问了啊。 “老公,你什么时候有喷香水的习惯了啊?” “香水,什么香水?” 霍岑西一脸茫然,他一个大男人用什么香水? “贺紫说最近对气味很敏-感,是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才会这么大反应啊。” 夏楚看着他,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笑,可惜,这话说完,霍岑西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香水味?” 抬起袖子,狠狠的闻了一下,霍岑西脸都绿了,这种味道不注意的话根本就闻不到,他一向不去参加什么没用的聚会,就算是应酬也绝对不会找什么做台的,都是公事公办,实在要招待也是吩咐下去的。 那么这个香水的味道是哪里来的? “老公,怎么了?” 夏楚一脸无辜的看着霍岑西,从他脸色变了那一刻开始,心里的小火苗就燃烧的异常旺盛了,奶奶个腿的,这是要给我坐实出-轨的节奏? 要是真的敢对不起老娘,小丁丁分分钟剁成饺子馅儿喂狗!! “的确有一种香水的味道,而且不注意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霍岑西有些郁闷,他可是洁身自好的好男人,这…… “来来来开饭了,你们都别杵着了,常常我这手艺退步没有,贺紫第一次吃阿姨做的菜,提提意见啊。” 肖明兰转移了话题,香水的事儿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翻篇了,当然也有要抓住不放的,比如刑天,他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夏楚其实已经有些生气了,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才没有表现出来。 按理说男人们有个逢场作戏,推杯换盏的应酬也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他们这样的生意人,可是,也正因为这样会更容易出什么不可估量的事。 比如,一不小心就来个酒后乱性什么的,香水味代表什么,如果不是和异性有过长时间接触,绝不可能会沾在身上久久不散。 显然,刑天懂的事,霍岑西也是懂的,大家都不傻子,只是这件事让他更生气的是,小妻子绝对不会不知道的,尤其女人,对这种味道该是很敏-感的,所以,她没说,贺紫说了之后顺势问的意思是…… 霍岑西不敢继续想下去,这顿发吃的也是味同嚼蜡。 “阿姨,你的厨艺真是好,我不会做饭,以后能不能跟阿姨学几招?” 肖明兰看向贺紫,笑的更是慈爱了。 “好啊,要是你想学的话,随时都可以啊,不过,前提是等你生完孩子。 不然油烟什么的,对孕妇危害太大了。” “那阿姨,咱们可要一言为定才行。” 刚刚看刑天多吃了好几口那个红烧牛柳,如此她想着要是自己会这道菜的话,也许两人之间的距离会更近一些呢。 吃过晚饭,两家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都在等对方先说要离开,然后自己i也跟着。 刑震和肖明兰对望了一眼,总觉得这四个人之间貌似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可是要说出个所以然来也说不出,只能是且看看再说。 “夏楚,下周我们集团有个酒会,你要不要来玩?” 贺紫忽然出声,让所有的视线落在她那儿,见过多少个大场面,这些目光她早就习惯了。霍岑西眯了眯眼,总觉得贺紫好像在盘算什么,下意识又看了一眼小妻子,希望她能拒绝。 而同样的,夏楚也是回望了一眼霍岑西,对于他眼里的讯息,自然也是没错过的…… ☆、V275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啊 可是,这种情况,她要怎么说自己不去呢?今天这顿饭明显的意思就是以后大家要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她要是能不去的话,那还不让刑震多想么?不行不行,怎么也得答应下来。 “好啊,正好让我认识点阔太太什么的,我马上要开工作室了,怎么也得拉拢点固定客源啊。衔” “工作室?” “工作室?” 刑震和肖明兰诧异的看着夏楚,显然,这件事他们是没听说的。 “是啊,我要开工作室了,已经开始装修了都,什么都不用我管,甩手掌柜。锱” 夏楚没发现肖明兰不太对劲的神色,还ting得意的得瑟着。 刑震看了妻子一眼,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一个表情自己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心里一定是难过了,这么大的事,她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怎么也会给点支援啊,这什么都没说就这开始捣鼓上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给的支援,除了王惠就没有谁了。 唉,这傻孩子啊,还真是心够大了,到底还是年纪轻,考虑的不周到啊。 “那有没有需要我和你妈的地方?” “不用不用,就是怕你们累才没说的,等开张了,你们再去,到时候我给你设计一款情侣的戒指,这么多年也不见你们带婚戒,等着你闺女我给你们设计吧。” 这些话让前一刻还在有些难过的肖明兰,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 “楚楚……” “哎呀,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我儿子了,嘿嘿,妈,今天你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么么哒,爱你。” 说着在肖明兰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贺紫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xiong口不由得有些苦涩,下意识的就想起了自己和母亲相处的情况。 母慈子孝,向来都是别人家的故事,而她呢,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母爱是什么滋味。 …… 从刑家出来,贺紫一直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刑天以为她是因为怀孕身子不舒服,便也没说什么关系的话,毕竟,从心里说,这个孩子,他真的还没有那个准备去接受,哪怕两人结婚也算有些日子,对于他来讲,接受一个人,需要太长的时间。 尤其,对于这婚姻,他是有怨气的,更是不能让自己对贺紫摆出什么好脸色来。 将贺紫送回家,刑天并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你不回家?” 面对贺紫的疑问,刑天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别墅。 “这里不是我家。” 说着,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将车子开走。 站在那,静静的看着车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贺紫无声的笑了,是啊,这里哪里是他的家,就连是不是自己的家她都不确定呢。 深吸了一口气,贺紫转身,不过是孤独的生活而已,她又不是第一次体会了,所以,没什么啊。 只是,真的会没什么么? -------- “夏楚……” “嗯?怎么了?” 霍岑西看着妻子,突然觉得有些气闷,她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却没有说。 难道是对自己不信任?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你其实早就知道香水的事,对不对?” “嗯?何以见得?” “你的反应,如果你不是早就知道,不会那样问我,老婆,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如果说夏楚曾经有那么一丢丢的怀疑,可是看霍岑西的反应之类的,也懂了是什么情况,她的亲亲老公压根儿没注意到身上有不对的味道。 “是你反射弧太长,你身上的味道已经好几天了,你难道一点反应都没有么?” 夏楚的话让霍岑西愣了愣,好几天? “好了,不用回答了,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了,我就是吃不准你知不知道,所以才不说,说了你以为我怀疑你,你还觉得我不相信你,你好难过,明明是我更难过。 要是我哪天身上有个别的汉子的味道……”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 没等妻子把话说完,霍岑西已经将她搂在怀里,柔声的安抚着。 将心比心,他心里也会很不舒服,而这些确实和信任无关,她是相信自己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了。 “哎呦,别弄的这么肉麻,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现在应该想办法把这个香水的主人找出来,我倒是好奇,这怎么弄的呢,味道特别淡不说,特别容易刺激女人的味觉啊。” 小手轻轻的拍了拍霍岑西表示安慰,夏楚如是说着。 “这个人一定是我身边的人。” “嗯,我也这么想呢,听说你最近新招了一个秘书?” 看着夏楚挑眉的表情,霍岑西才想明白,原来…… “你因为这事不开心了?” “也没什么不开心啊,换个秘书而已么,是你工作上的事,我从来都不过问的,再说,你也没什么义务跟我说啊。” 夏楚趁机闹起了小别扭,毕竟这事儿他竟然不报备还是让她很闹心的,至少要说一声的吧,哪怕是知道他最近很忙。 也许男人觉得这样有点吹毛求疵无理取闹的,可是女人就是很在意这种事,不在意就证明不爱了,因为爱才在意。 “对不起……” 谁说男人不会撒娇来着,瞧瞧他这无辜眼神,唉,女人啊,就是心软啊,男人说句好听的就找不到东南西北的了。 “好啦,原谅你,那女的还没有你前女友好看,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女神都被我打败了,一个小秘书我还放在眼里?” 这傲娇的语气让霍岑西忍不住笑了。 可是,他依然没忘记一件事,就是将自己随身的东西拿出来找线索。 结果发现皮夹竟然也有这样的味道,味道很淡很淡,不注意根本就发现不了。 夏楚看着霍岑西苦恼的样子,想了想,这个人很聪明啊,很懂得利用男人的特点——粗心。 哪有一个大男人会拿自己的皮夹凑到鼻子跟前闻的?嗯哼,这女人心机很深么?难道真的是那个简思? 可是也不对啊,那个简思看上去不像这么有心机的人啊,不过,坏人也不会在自己脑门子上刻上坏人两个字儿,所以,宁杀错,不放过。 “嗯哼,看样子你是遇到对你很上心的了,老公,想想办法吧。开动你的脑筋,要像一休哥一样哦!” 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也是蛮拼的了。 霍岑西虽然怀疑到简思,可是想想她也没什么理由这样做,两人相处的时候她都是公私分明的。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出来,给你交代。” “哎呦,说的好像我不依不饶似的,时间不早了,准备休息睡觉吧,明天还要和大素素去看看店面装修的事。” 事情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也没必要再纠缠下去,该收手时就收手才是王道。 ------------ 简思发现霍岑西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化,这些细微的变化让她开始担心自己做的那些事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霍总,这是最新一季的报表。” “简思” “是,霍总。” 霍岑西看着眼前站着的女孩,只是淡淡看着她。 “我下午有个酒会,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 “我么?” “对,有问题?” “哦,不不不,没有问题。” 从霍岑西的办公室里出来,简思蹙起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明明对自己的态度是有变化的,可是偏偏又给了自己机会,这是,为什么? 算了,不管他是什么意图,自己绝对要好好把握-住每一个机会才行,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想尽办法让这对贱人不好过,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让他们为曾经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 “你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来吧?” 贺紫看了看林素,举起装着果汁的香槟杯笑了笑。 “当然不介意,人多才热闹,况且这样的场合,有熟人才更有趣啊。” 看着落落大方的贺紫,叫林素才明白,真正的名媛千金就该这样,气场强大,足够的压迫感,让人望而生畏,却不会感觉到很反感。 “你好,我是林素。” “你好,贺紫,咱们算不算重新认识了一下?” 林素笑了笑,对于这个身为丈夫前未婚妻的女人,她真的是一点芥蒂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的话,也许,自己现在还没有机会跟白浩结婚生子呢。 “好了,以前的事就是个笑谈了,贺紫现在是我嫂子,这次专门为了咱们的SC工作室来免费宣传,素素你得努力啊,咱们比赛看谁忽悠的阔太太多。” 夏楚的话让林素有些无奈,弄得她们跟传销似的,她们可是正正经经的注册了公司,才不是要骗人钱财的好么? “我先给你们大致介绍一下,那边那个是李家的千金,刚刚回国,是个高材生,为人挑剔,和她说话最好说一些艺术上的事,她喜欢这些。 那边那个是王太太,最喜欢的就是玉石,对此很有研究,最喜欢的就是翡翠,而她旁边的是她的儿媳妇也是个名媛,家里是台湾的地产大佬,喜欢钻石……” 听着贺紫一一为他们说在场女宾的情况,夏楚和林素都傻了。 要不说人家是女强人,竟然对宾客如此的了如指掌,这也太恐怖了? “嫂子,你这能力也太牛了。” 夏楚将嫂子挂在嘴边可是让贺紫心里很受用。对于她的夸奖只是淡淡的抿了抿唇。 “在商场上打拼就是这样,你必须知道每个人的喜好,才能拉近关系,谈生意说白了,就是拉关系,巩固人脉。 你们想要在珠宝业立足打下一片属于你们自己的天也要明白这些,这是基础必备技能。” 林素和夏楚对望一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毕竟他们不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这方面的头脑还是要慢慢开发的。 “依我看,咱们聘请你当公司的顾问得了。不然我觉得依着我们俩这点小脑袋哪能玩得转啊。” 夏楚的要求让夏楚忍不住开怀的笑了。 “我也不是生出来就会做生意的啊,放心,你们有什么困难的地方,我会帮你们的,现在,我先帮你们互相介绍。” 说着优雅的走到某位女宾跟前。 “贺总今天真是风采照人啊。” “哪里哪里,王董您过奖,这位是我的小姑子夏楚,这位是我的朋友林素。” 对于这样的介绍,夏楚和林素都是有些诧异的。以为贺紫说的帮忙不过是客套话,没想到…… 好吧,二人对贺紫的好感又进了一步。 “哎呦,贺总认识的人都是这么有气质的美女啊。” 中年妇人打量了一下两人,看着夏楚的时候尤为仔细。 “这位小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是霍氏集团的二少奶奶吧?” 这话一说出口,夏楚就忍不住在心里点赞了,看看人家,自己这么低调不参加任何餐会什么的都被认出来了,足以说明这功课做的多足够了啊。 “您好。” “你们婚礼的时候我也参加了,你和霍总真是金童玉女的贤伉俪啊”mo 哎妈呀,这话说的真是文绉绉,贤伉俪,哦呵呵呵……话说贤伉俪是啥? 当然,夏楚不敢在这个场合问出来,也没那么大的脸了,就跟着点头。一番交流下来之后,夏楚慢慢mo清了套路,林素毕竟也是职场混迹过,当然也懂得怎么跟人聊天。 捧,不能太明显,让,不能显得露怯。 这门艺术可是不必她们当初那些繁重的课业轻松。 不过两人的表现还是不错的,这是让贺紫没有想到的,场内的名媛基本上都聊了一番,闺蜜俩觉得自己真是口干舌燥了。 “夏楚,谢谢你。” “谢我什么?” “很多很多,尤其这次工作室的事,就连名字——” 林素这煽情了,夏楚就赶紧喊停。 “林素,我要做这件事,可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咱们是好姐妹儿。还有件事,你得加油。” “什么?最近有个珠宝设计大赛,我给你要了报名表。” 报名表? “你……” “要是拿不回奖杯,咱们就皮鞭子沾凉水了啊。” 夏楚的威胁让林素笑了笑。 “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霍总,我这样穿没事吧?” 简思穿了一件小礼服,很保守,也很不起眼,但是很衬她的气质。 霍岑西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像是这样的活动,最近有很多,之所以这么频繁的去参加,一方面是工作,而另一方面…… ☆、V276 哦,你觉得我们该谈什么呢? 像是这样的活动,最近有很多,之所以这么频繁的去参加,一方面是工作,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测试身边这个秘书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企图。 他不是喜欢宁杀错不放过的人,更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真是希望,这个秘书不要让自己失望。而他也不想冤枉一个好人,更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想要制造矛盾的人形。 霍岑西带着简思姗姗来迟,夏楚看见自家老公出现的时候显然是愣了下的,却又见到他直直的向自己走来。 “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 “哎呦,霍总和太太的感情可真好啊。锱” 一旁的阔太太趁机说着好话,夏楚只是羞涩的笑笑,再看被人带来的简思,没想到霍岑西竟然来了这么一招,一时间心里是翻江倒海。 “陈太和先生也是让人羡慕,是我们夫妻学习的榜样。” 陈太被霍岑西这两句话夸差点美飞了,笑的更是合不拢嘴了。 “那二位聊。” 说着,拿着酒杯离开。 夏楚看了站在霍岑西身后不远的简思,脸上带着笑,心里可是还带着对方是嫌疑人的想法呢。 “简秘书穿这件事衣服很漂亮。” “谢谢夫人,我没怎么参加过这样的场合,不太习惯,没有夫人这样大方,还怕给公司丢脸。” 这话说的真是让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一点霍岑西的边儿都没沾上不说还夸了一通她。 可惜啊,这几个夸奖的词儿她还真是不太稀罕呢。 “你身材这么好,很撑衣服的。” 一旁的林素看着夏楚如此,倒是有点奇怪。 怎么好端端的和一个秘书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ting让人有所品味的,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了霍岑西脸上,才想着,该不是跟霍岑西有关吧。 “夫人说笑了。” 简思脸上带着笑,可是心里恨不能上去给夏楚两个巴掌才好,这女人还真是能装。 怎么办,霍岑西这么做,明显就是在警告的意思了,如果自己还不知深浅,进退,那么……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看着简思拿着手包渐行渐远的背影,夏楚撇撇嘴。 “你这意思明显是觉得她还是无辜的意思么?” 霍岑西搂过夏楚,知道她心里有些小别扭。 “如果不是她,我们岂不冤枉了一个无辜的人,如果是,我们还要看看她是什么目的,太直接了,反而会错过什么。 如果真的是她,我还真是不知道她什么目的,毕竟,到现在,她可是一直没有做出什么特别让我上心的事。我们先看看再说。” 听到这样的解释,夏楚是能明白的,如果人家姑娘真是无辜的,就直接让人家走了,也太霸道了。 “好吧,说到想事情这种事,还是你想的更周到些。那就先听你的吧,反正你要是敢有小动作,哼哼哼~” 看着好友和霍岑西之间的互动,哪怕是一个眼神都充满了爱意,林素想,如果自己能和白浩找到以前的那种日子该有多好。 可是现在的自己,还不够资格啊,至少……也等工作室真的开起来再说。 目前都是夏楚为这个工作室出资出力,自己就像是个米虫一样,这一次的设计大赛,一定要加油,一定要! …… 盥洗台前,简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已经扭曲到有些狰狞的程度。 看着那对狗男女逍遥快活,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能好好生活,凭什么? 越想越激动,某处的疼痛让简思的额角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该死……怎么回事,不是已经都好了么?怎么还会这么疼。 “小姐,你没事吧?你还好吧?” 正要进来打扫的阿姨看着简思脸色惨白,手一个劲的捂住xiong口连忙过来帮忙。 “我没事,我……” xiong口的剧痛让简思一下子跌坐在盥洗台旁边,手上的包也掉在地上,咔哒一声,里面的药瓶滚了出来。 “阿姨,帮我捡一下药瓶,谢……谢谢……” “好好好,我去给你弄点水啊。” 连忙将滚到一边的药瓶给递过去,又赶紧去给简思拿水。 “这……是我自己用来喝水的,你要是不嫌弃……” “谢谢。” 赶紧将药服了下去,简思这功夫哪还有闲心穷讲究。 “我扶你去化妆间坐一会儿。” 平静了好一阵,总算是减轻了痛楚,刚刚阿姨将药瓶捡起来的时候瞄了一眼说明,竟是治疗心脏病的药。 看简思的目光更是多了些许同情,这么年轻的姑娘,竟然有心脏病啊。 “阿姨,谢谢你。” “没什么,你先休息下,我去干活了。” 看着穿着保洁制服的阿姨,简思眼里充满感激,看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休息的空当,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看着上面的码号,顿了顿,才按下接听键。 “思思,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没办完事,等办完事了,我就回去。” 无视电话里关切的声音,简思的语气很冷淡。 “那我去陪你吧,我担心你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你……” “我没事,不需要麻烦你,如果没事的话——” “思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电话那头的问话让简思抿了抿唇,此时,她脑子里思绪万千,可最终还是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没有” “思思,我只是担心你。” “你该担心的不是我,我还有事,再见。” 说着,撂下了电话,简思做了个深呼吸,整理了下自己从洗手间走出去,重新回到会场的时候,发现根本找不到霍岑西和夏楚两个人。 …… “我有点累了,老公,要不我先休息下,我知道你和贺紫一定有话说,你先去吧,这里有林素陪我就好。” 休息室里,夏楚懒洋洋的躺着,看着坐在身边的霍岑西如是说着。 林素心想能参加完这种场合还大喇喇在人家休息室里要睡觉的,除了她亲亲好闺蜜,还能有谁啊? “好” 低头轻轻吻了夏楚的额角,霍岑西起身去找贺紫了。 “喂喂喂,你这驯夫术不错啊。” 门被关上的瞬间,林素打趣道。 “什么啊,这玩意儿靠自觉,别说女人是男人的大学,有些人就是学渣啊,男人的责任心就得看他什么家庭。 所以,我还是ting感谢我无缘见面的婆婆,说真的,我还ting想哪天她给我托梦,我们两个聊聊天,问问她怎么把儿子教育的这么好的。” 林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想夏楚说的还真是,要是父母以身作则,孩子有样学样怎么也不会太差的。 …… “霍总。” 找了一圈,才发现霍岑西从通往休息室的走廊里出来。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这句话近乎于打发,让简思心里顿时怒气更甚,可是偏偏又不能发作,只好公事公办的点头应承。 “好的。” 看着她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直接走了,专业的态度还是让霍岑西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又或者夏楚想多了。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让人调查一下的比较好。 “贺紫,我想和你谈谈。” 走到贺紫跟前,霍岑西开门见山,也不想绕没用的弯子。 贺紫微微一笑,淡淡的看向他,似乎早有预料。 “好啊,你说说看,谈什么?你觉得咱们俩之间有什么可以谈的呢?哦,难不成要谈谈你的好兄弟?” 有些尖锐的语气让霍岑西抿了抿唇…… ☆、V277 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南升从来没说过你们之间的事。” 霍岑西的话,让贺紫冷冷笑了一声。 “因为他没有脸,做了那样的事之后以为别人还会傻傻等他么?这世界不是离了谁都转不了。他那样的人渣,最好早死早超生铩。 哦,不,他连超生的资格都没有,杀人凶手!钡” 杀人凶手?这四个字像是四根钢钉,狠狠的钉在霍岑西身上,他认识的顾南升绝对不会是贺紫口中所说那样的人。 他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会,本来今天他来是想谈谈和沙朗合作的事,不过现在,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用我的性命担保,南升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看着对顾南升如此袒护的霍岑西,贺紫脸上的冷笑更为浓厚。 “是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绝这么确定,你所认识的那个顾南升就是真实的他?可能他对你来说好到百分之百,但是对我来说,如果不是那个人说过不想和他再有瓜葛,我岂能容下他? 如果你再继续为顾南升做说客,霍岑西,我就是废了贺氏,也跟你死缠到底。”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贺紫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愤怒已经让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变得有些扭曲,霍岑西倒是比较镇定。 “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你不带面具的样子。” “只要碰了我重要人,你就会看到我在这世间最狰狞的样子!” 冷笑着说完,贺紫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离开,今天的酒会,她万万没想到霍岑西能不请自来。 霍岑西没追过去,只是关于顾南升的事,心里却有新的打算。 …… 简思从酒会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里检查,医生看到她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毕竟这是他成功的案例之一,心中是以此为傲的。 “简简,你来了,怎么样,最近身体还不错?” “方医生,我想做个检查,刚刚心口有点痛,幸好有及时吃药,不然——” 简思的话让医生愣了下。 “心口痛?按理来说,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已经适应这颗心脏了,不会在发生心悸绞痛的症状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做个全面的检查。” 方医生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她的做法。 …… “报告要明天才能出来,简简,这是第一次出现绞痛感么?” 简思点了点头,自从做了手术之后,她一直都感觉很不错,就连最初的适应期,也是很好的,八个月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状况,让她有点惶恐。 “没关系,你别太害怕,等明天报告出来,我再具体分析下。” “那麻烦你了方医生。” “不麻烦,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好歹,我是清明学长,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方医生的话让简思淡淡的笑。 “这件事可以请你帮我保密么?你也知道他一向都小题大做的,我怕……”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 得到保证之后,简思才从医院里出来,手一直放在xiong口处,那时候的疼痛敢仿佛还在。 不行,她必须得速战速决,如果这么继续下去,保不齐还会出什么岔子,那对狗男女还在逍遥快活,自己怎么能比他们先倒下去? -------- “呦呦呦,瞧瞧瞧瞧,这几个小娃-娃可真招人稀罕啊。” 精神不错的战老爷子今天也来参加孩子们的百日宴,瞧着几个小娃-娃,心里这个羡慕啊,无奈秦烟年纪还小,他也不好意思催。 唉,无奈啊,只能看着别人家的孩子解解馋啊。 “那是,也不看看谁的孙子孙女,瞧瞧我们家小唯,多可爱。” 老爷子最疼小的,一方面是小唯身体没有其他三个哥哥好,另一方面,小女娃更招人疼。 尤其是每次在他怀里咯咯笑,还会蹭他来撒娇,着实可爱的紧。 “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故意让我羡慕么?” 看着两个老爷子斗嘴,夏楚忍不住也笑了,霍岑西在招待来来往往的宾客,会场摆着几个娃-娃的百日照,随便拿出一张都能当婴儿用品广告的海报。 “爸,你们先聊,我去帮岑西。” 说着,向霍岑西走过去,瞧他张罗的样子,从手包里拿出一方手帕给他擦了擦汗。 “眼瞅着都要跨年了,你怎么这么多汗啊?” 说到跨年,年会也不远了,这到了年关真是各种事儿都纷至沓来的。 “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紧张。” 霍岑西在小妻子耳边如此说着,让夏楚差点笑喷了。 “你啊你,我真想吐槽你两句,怎么看人家夸你儿子闺女,你还不愿意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苦笑着看某个调皮的,他这还挠着心的,某人倒是没良心的一个劲儿的歪曲他的话。 “好啦,好啦,不要紧张,加油啊。新晋爸爸,待会儿,你还得讲话呢。” 讲话?拜托,没人告诉他还有这么一个环节啊?满意的看着他发愣的模样,夏楚心里笑的更欢了,哈哈哈,真有趣。 以后无聊了,就这么逗老公,能让自己心情顿时就变得好不少呢。 “霍总,恭喜恭喜啊。” 会场门口忽然站了一个人,二人望去,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可是碍于这么多客人,还有在录像的在,也不能当场撕破脸。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钟总啊,可能是我记性不好,我不记得给您也发过帖子啊。” 夏楚拦住霍岑西的手臂,二人走过去,这功夫到是要演绎一出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霍太太真是客气了,我这不请自来的,你不会不欢迎吧?” “欢迎啊,我们欢迎,就是来个流浪猫流浪狗的,我们也得给点吃的呢,更何况是个大活人了。” 这比喻让听到的客人都忍不住笑了。 最近钟式集团危机重重,霍家联合好几个大手子来对付他们都是商业圈儿里最红火的人尽皆知的事。 如今这百日宴,钟奇忽然出现必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 大家都等着看点好戏,尤其是这种戏码,更是能满足所有人的猎奇心理。 “霍太太说话还真是犀利如初啊。” “承蒙钟总夸奖了,我说的是实在话,我这人你也知道的,不会玩儿虚的。 背后做小动作什么的,更不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哦对了,你妹妹没来啊?姚小姐对吧?” 姚?妹妹?这好事者们都有点想知道钟奇哪里还有个姓姚的妹妹,钟奇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等着夏楚的样子更是凶狠,一直没出声的霍岑西见状,将夏楚护在了身后,怕这个疯子万一有什么别的企图,伤害到妻子。 夏楚暖心的抬头看了一眼丈夫,小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别太紧张。 丫儿的,今儿是她儿子闺女的百日宴,也敢来闹场子,真是作大死的节奏,要是不给他直直罗锅,真是不明白别惹女人这句箴言啊! “钟总怎么了?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好,脸色这么差呢?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医生去检查检查?” 钟奇冷笑一声,咬紧了牙关,今天这个什么狗屁的百日宴要是不给她点儿颜色,还真是枉费自己亲自来一趟了。 “不劳你费心,今天来,就是为了祝贺一下,我可是准备了不少礼物来呢。” 说着,手一抬,几个人抬着箱子放到了门口。那种箱子足能装得下一个成年人,这是要做什么? 夏楚和霍岑西对望了一眼,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V278 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果然,两人的直觉还真是准,箱子被打开的瞬间,顿时飞出一大群的白鸽,扑腾了整个会场,吓的宾客东躲西-藏的。夏楚第一反应就是往孩子跟前跑,而霍岑西也担心小宝贝们会吓到紧随其后钡。 钟奇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满意的扬起嘴角,而抱着孩子的几个人赶紧的躲到安全的地方,怕吓到孩子,没成想几个孩子看着满会场飞的白鸽笑的更欢了。 霍荣英骄傲的大笑起来。 “不愧是我霍荣英的孙子孙女儿,对这些玩意儿不屑一顾,把门给我关上,不该放走的一个不许放。” 老爷子发话,宴会厅大门被关的紧紧的。 白浩很有眼力见儿的将宾客疏散出去,顺便找人将这些鸽子给想办法清理了铩。 看着钟奇和他带来的那几个人,眼神恨不能变成冷刀子戳死他们才好。 “看来这礼物大家不喜欢?唉,也怪我太草率了,应该提前征询一下意见的。” 夏楚看着几个孩子没哭没闹,心算是安定下来,可听到钟奇这句话,顿时就炸毛了。 “钟奇,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他妈不知道人间正道是沧桑,给我削他,不让他死就他妈让她疼。” 这真是气坏了,一激动东北话都飙出来了,女主人发话了,谁敢不动手了。 “你们把孩子都抱走,我f-u-c-k他全家了,今天不削他,我就不叫夏楚。” 说着刺啦一声,把自己的礼服给撕了,变成了短裙,高跟鞋一甩,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冲上去,一用力,直接砸钟奇脑瓜子上,啪嚓一声。 这动作快的,让所有人都吓到了,霍岑西一看老婆的都动手了,他不也不能干看着,西服脱了,撸起袖子就加入战局。 钟奇哪知道这现场这么多保安,更没想到自己没来得及出去就被人堵死了。 再加上夏楚这么一动手,简直没好了,果然照着夏楚说的,避开要害就是一顿打,打的跟孙子完事儿直接拉到钟家大宅,钟强看到钟奇这mo样,一声都没敢吭,现在钟家可谓是摇摇欲坠,哪里还敢正面跟霍岑西较劲。 “你要是还想能好好待下去,就叫你儿子老实一点,要是你管不明白,我不介意替你管管。” 这一回真是踩中夏楚的雷点了,当初知道自己差点死了是因为钟奇搞的鬼她都没这么炸毛过。 敢给她儿子闺女添堵,分分钟同归于尽! 霍岑西搂着妻子,轻轻的拍了拍她,希望她别太激动。 “钟强,今天留你儿子一条狗命,我是看在从前咱们俩的情分上,我告诉你,你踩中了老子的底线。” 霍荣英铿锵有力的声音让钟强吓的腿肚子都有点转筋了,这些日子,公司被挤兑的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再这么下去只有让人并购路可以走了,这个档口,发生这种事,真是让他捶xiong顿足也发泄不出心中的郁气。 “你这个逆子!” 钟强颤抖着指着躺在地上的钟奇,却见钟奇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淡淡的笑了。 这一天,他可是等的太久了呢。 “要教训你的儿子,等我们走了,你好好教训,从今天开始,我会用最短的时间,让钟家彻底从北京城消失。” 夏楚抬头,看着霍岑西脸上的凝重表情,知道这一次钟家做的蠢事真的触动了他的逆鳞。 …… 霍家一行人从钟宅离开之后,钟强就像发了疯一样狠命的拽着钟奇的衣服,将他的身子拽向自己。 “你这个逆子,你这么做会毁了钟家,你知不知道?” 钟奇丝毫不理会因为钟强的动作而引起的剧烈疼痛,讽刺的笑着。 “毁了钟家又如何?我又不姓钟,钟强,在我眼里,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钟家的人,我姓姚。 哦对了,你又想说钟菁菁是我妹妹,呵呵,我可没有一个能被无数男人玩儿的妹妹。” “你……你说什么?” “你还真以为,我会回来当你的什么狗屁儿子?要不是为了我妈和小柳,我他妈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妹妹?我的妹妹只有小柳一个人,至于那个三儿生的女儿,当然得让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哦对了,我还有她的视频呢,嗯,你说我什么时候发出来比较好呢?” 听到钟奇的话,钟强差点背过气去,合着,这么多年,他是养了一个白眼狼,还害了自己的女儿? “你,你这个畜生!菁菁是无辜的啊!” 钟强的话,让钟奇笑的更开怀了。 “她无辜?哈哈哈哈,她无辜?就冲着她那个抢人家老公的妈,她也不无辜! 这么多年,我懂了一个道理,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我妈那么善良,那么好,到头来怎么样? 再看看那个婊-子呢,到现在还在风-流快活,哦,对了,你不知道你老婆在外面包-养个年轻男人吧,你也是年纪大了,满足不了她——” “不许你胡说,你这个畜生,老子今天打死你,我他妈打死你。” 被激怒的钟强,果真下了狠手,他每一拳都重重打在钟奇的脸上,而钟奇是越疼就笑的越猖狂。 “打啊,你打啊,反正钟家都要没了,看你还能嚣张多久,你不是最在意这个公司么,我让你一无所有。哈哈哈哈……” 看着已经像是走火入魔的儿子,钟强一下子就瘫坐在那儿。 自己悉心栽培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竟然是个反咬自己一口的狼崽子啊!他真是养虎为患,还沾沾自喜。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看着钟强颓丧的样子,钟奇缓缓的扬起嘴角——妈,我终于帮你报仇了,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 “下次不许你这么冲动。” 一会到家,霍岑西就开始教育夏楚来,刚刚在宴会场,她那么冲动的冲上去真的吓的他半条命都要没了。 要是那些人对她造成了什么伤害…… 只是想一想,霍岑西都有些受不了。 “我是被那个脑残给气昏了头,唉,你说我那功夫爆粗口全家都听见了,哦天哪!我真是……” 想想自己好好的淑女形象全没了,夏楚就觉得自己要不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丫头,今天你干的好,不愧是我的儿媳妇儿。” 老爷子这话让夏楚脸更红了。 “爸,我今天给你丢人了吧?” “丢人?丢什么人啊?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就是我这腿脚不低当年,不然一脚踹死他丫儿的,敢闹我孙子孙女儿,真给他丫儿的脸了。” 老爷子这脾气一上来也是不管不顾的主儿。 夏楚忍不住扑哧一笑,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那下次我依旧秉承优良传统,爸,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滴。” “好了好了,今天发生这种事,大家也都累了,赶紧休息去,虽然不欢而散,明天咱们再请家里人来聚聚。” 霍荣英连后面的事都想好了,夏楚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老爷子的安排。 …… 卧室里,夏楚洗漱后躺在chuang上一直在想今天钟奇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老公,你觉不觉得今天这事儿不太对劲。” “什么?” 霍岑西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坐在chuang边看着小妻子。 夏楚一抬头,好么,人家下面围着浴巾,上面……咽了咽口水,那巧克力似的八块腹肌好诱-人啊。 发现某人视线不太对,霍岑西眸子里顿时亮了不少。 “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二货傻傻一笑,表示自己也是情不自禁呢。 “那啥,说之前,咱们先做点儿运动吧……” ☆、V279 你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老公,怎么样,我这个瑜伽姿势不错吧?” 夏楚觉得,做人要诚实,说做运动就做运动钡。 霍岑西无语的看着小妻子,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默默的做着俯卧撑,跟着念口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铩- 谈并购这种事,顾南升是个中好手,第一次上场就已经给对方极大的压迫,霍岑西倒是悠闲,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全权交给顾南升处理。 当然这种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就算是钟家没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吃掉也是要有足够实力的。 第一次谈判之后,顾南升说了自己的看法。 “看了你找人做的评估报告,还有第一次的谈判下来,我觉得,想要并购他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越是难啃骨头,我越喜欢。” 霍岑西淡淡的笑,看着顾南升自信的样子。 “辛苦你了” “说的什么话,兄弟有事,能帮忙高兴还来不及。” “所以,你准备好和我说你和贺紫之间的恩怨了?” 顾南升一愣,没想到霍岑西会提起这件事。 “不想说?” “没,其实也觉得该说了。” 他的故事不长不短,可是其中有些事让霍岑西听的有些发愣。 “顾南升!”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的确是个混蛋,我是个混蛋。” “怪不得贺紫看到我,就以为要替你说好话,都恨不能给我两刀子的模样,贺婉虞是她最重要的人,你知道么?” 顾南升抿了抿唇没说话。 “真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贺婉虞我是见过几面的,那时候贺紫还和白浩有婚约,真没想到……我的天,我——” “岑西,你说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可以卖么?” 霍岑西的话让顾南升伸出双臂抱住自己的头,说话的声音有些闷闷的。看得出,这些日子,他并不好过,可是做了那样的事,依照他对贺紫的了解,现在没动顾南升,绝对是贺婉虞的意思。 而这种意思,他绝对不会归类为对顾南升还有期待,只是不想再和他有所牵扯而已。 而且,细细说来,他也很久都见过贺婉虞了,她本来就是极为低调的女人,大家对这个人几乎都不是很认识,也很少人知道贺家有这么一个小女儿。 哪里想到…… “顾南升,我对你有点刮目相看了。” 这句话说的顾南升苦苦一笑,是啊,他自己都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明明自诩聪明机智,结果呢?也不过如此,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现在想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啊。 车厢里变得很安静,霍岑西到底是护短高手,哪怕就是顾南升今天杀了人,也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友谊,而同样,贺婉虞之于贺紫也是这般的存在,所以才会说得出宁可让贺家毁了也不会允许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再来纠缠。 只是感情的事,哪里是一朝一夕说的清楚明白的。 …… 霍岑西回到公司,看到简思站在自己面前,桌上还放着一份辞呈,忍不住有些讶异。 “你要辞职?” 毕竟这些日子简思的能力他是看在眼里的,对于她担任秘书这个职位还是很认可的,只是没想过,她会这么快的递交辞职报告。 “是的,霍总,感谢你这些日子一来对我的照顾,可是我想我并不适合做这份工作。” 简思笑着,可是,霍岑西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能说明一下你辞职的理由么?” “没什么理由,只是觉得这份工作不适合。” 不适合?这个堂皇的理由还真是…… “好,我知道了。” 毕竟,他要找到新的秘书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儿,只是他这人就是习惯了的话,就需要重新适应,不爱浪费这个时间。 “那谢谢霍总。” 说着,简思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这一步棋,她也不知道自己走的对不对,只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努力的走好,这对狗男女,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 夏楚忙碌着工作室的事,装修完事儿,开始了招募的事,设计助理,财务,销售,都需要招人,毕竟是第一个店面,需要的人数也不多。 林素看着已经装修好的店面有些小激动。 “真漂亮。” “那当然,怎么样,瓷,心里舒坦不?” “嗯,但是一想到咱俩得还钱,心肝儿还是小小颤动了一下。” 看着林素,夏楚偷偷的笑了,这里面的钱可不全是她老妈拿出来的,还有某个别扭的男人,唉,偏偏,人家威胁她不允许说出去啊! 无妨,无妨,不说就不说呗。 “哎呀,反正无息贷款,你怕神马?我把招聘海报贴出去了,不知道谁能来啊。” “没事没事,实在不行,咱俩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呗。” 林素的话让夏楚噗嗤笑了,这话说的,好像她们多么的资本主义剥削似的,拜托,她们可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啊? “唉唉唉,你看,那个女的,是不是霍岑西的秘书啊?” 林素看着简思抱着纸箱子从车上下来,忍不住用手肘碰了下夏楚。 “你这眼神儿,老妹儿,视力不错啊。” 说完,抄起电话给霍岑西打了过去,听到简思是自己辞职,夏楚到时觉得有意思了。 难不成这是畏罪潜逃了?可是,不对不对啊,她旁边还有个别的男人呢。 “老公,我们是不是误会她了。” “什么?我看见她身边有个男的,两人ting亲密的。她有男朋友啊看样子。” 再想想,霍岑西对简思的评价,她也ting保持俩人的距离了,所以香水的事儿应该不是她做的。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走了,我再找新的人选就好,工作室的事怎么样了?” 霍岑西并不纠结于一个秘书的突然离开,只是暂时需要让另一个秘书要忙碌一些了。 “还不错,我们来已经贴出了招聘海报,准备赶紧招人,赶紧开始呢,放心吧,不能给霍总你丢人啊。” 夏楚的话让霍岑西笑了笑,这个时候都不忘调侃调侃他啊。 “你高兴就好。” “成了,你忙你的吧,拜拜。” 说着,撩了电话,眼睛却是一直在慢慢消失的简思身上。 “大素素” “嗯?” “我感觉我好像做了件不太好的事儿。” 林素挑眉,没太明白夏楚这话什么意思。 “算了,反正人都走了,就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夏楚也不纠结这件事,继续忙活着工作室。 …… “你确定非要这么做么?” 简思看着一边帮忙收拾,一边还要关心自己的男人,心里ting不是滋味儿的,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太执着了,可是,她觉得只有这样做了,才不算白活。 “确定,你永远不会懂这种感觉,感同身受的,就像是自己在经历着一样。” “简思,我觉得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好不好?你现在的状况已经是情绪上——”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简思有些乖戾的打断了他。 “你是觉得我精神有问题是么?” “我……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情绪不太好,你不觉得你情绪很容易失控了么?” 简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是我的自己的事,我希望自己能够解决,你不要管了。” ☆、V280 不写小说都屈才了 “我不管?我要怎么不管?你的身体状况你不懂么?” “方医生找你了?” 简思蹙眉,本能想到的就是这个,方医生和他是师兄弟,关系密切,自己去了医院的事还能瞒得住么铩? “他替你瞒得严实着呢,简思,就算不是为了我,你就不能为了家里人你也应该——钡” “是不是我这一辈子都得为别人活?我为别人活够了,我现在只想为自己活。 请你出去,我累了。” “简思,我是你哥哥,你怎么能——” 哥哥,听到这两个字,简思就忍不住讽刺的笑,是啊,他是她哥哥,不管他多关心自己,也不就是哥哥对妹妹的责任么? “简辰,我说我累了。” 平静的语气让男人愣了下,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公寓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单人chuang上,看着窗台的那一盆绿萝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一凉,有泪水流了下来。 她不懂自己做的这件事为什么要被所有人阻拦,人不就是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么?如果当初不是那人给了自己心脏,现在世上,哪里还会有简思这个人? 人都是自私的,她懂,可是为什么要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而安排她不想走的路? 不管发生什么,她一定不会让那两个人好过。 夏楚…… 既然从霍岑西那无法下手,就想办法从夏楚那下手。 这个贱女人,绝对不会任由她继续逍遥下去! ------------- “呼,累死了,面试真不是件容易的活儿啊,想找个像样儿的助理都不行,你看看那歪瓜裂枣儿的。” 夏楚叹了口气,林素从吧台拿了两杯热红茶,一杯送到夏楚跟前。 “好了好了,咱们不是刚开始么,慢慢来啊,你着急什么?也不是一口就能吃个胖子的事儿。 我已经把招聘消息发到一些求职网站了,估计会有回应的,到时候咱们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林素的话让夏楚一拍脑门。 “哎呦,你瞅我这记性,怎么忘了还有这茬儿呢,对啊,挂在网上啊。” 喝了一口红茶,夏小-妞满足的喟叹,冬天来的可真快啊。 不知不觉就冬天,眼看着,这又要一年过去了啊。 “唉,我听说,最近霍岑西想要和一个沙特来的boss合作,可是被贺紫捷足先登了,听内意思,好像是故意的。” 林素倒不是爱八卦的人,但是毕竟这事关夏楚的利益,别人在她眼里都是渣渣,夏楚受欺负了那可不行。 “他们生意上的事儿,我也不太懂,不过,贺紫抢生意,应该不太可能吧,好歹也是亲戚呢?” 夏楚的天真让林素呵呵一笑。 “商场无父子,你没听过啊?她也就是算成你嫂子,亲的都不保证不人心隔肚皮,更何况还不是你亲嫂子呢。 而且那天你没发现,霍岑西和贺紫之间有点怪怪的么?我总觉得他们是不是暗中有什么小过节了。 本来这些话我不想跟你说,可是,你也知道,我对你藏得住话么?当然上次骗你除外啊。” 瞧林素紧张的样子,夏楚被逗的噗嗤一笑。 “瞧你,过去的事儿我还能揪着不放啊,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留意的,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跟傻大姐一样呢。 这么不会察言观色了么?眼力见儿哪儿去了?得,看来我还得好好的观察观察。” 闺蜜俩享受着甜美的下午茶时光,可惜这样的宁静是短暂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催了,我已经努力的再找工作了。” 夏楚闻声望向门口,下一秒就和林素对望了一眼。 “怎么是她?” 林素小声的问了句,夏楚没回答而是下意识的躲了躲,想要看看这简思想要干什么。 “我去工作又不是为了傍大款,不适合就是不适合,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你还是个男人么?欠债就算了,还——” 简思顿了顿,可能是觉得自己声音有点大,立刻降低了些。 “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分手吧,我受不了你三番五次的说会改,结果一点实际行动都看不到!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再见。” 撂下电话,简思趴在桌子上哭泣起来,店员看她这样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连连叹气。 “唉,她已经在这里哭了好几次了。” 夏楚一愣,看着站在身边正端着芒果班戟的店员。 “你认识她?” “也不算是认识吧,就是她来过店里几次,每次都在哭,都是和男朋友吵架,她男朋友好像很爱赌,还没什么本事。” 爱赌的男友? “这么可怜啊?” “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了,反正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店里,喝点柠檬茶什么的。小姑娘也是够可怜了。” 店员一边可惜着,一边拿着托盘回到吧台。 林素和夏楚交换了一个眼神,到底是闺蜜啊,心照不宣了。 …… 两天后 “喂,是简思小姐么?” “嗯是的,你好。” “我是SC工作室的HR,我们收到了你的简历,希望你能下午来面试一下。” 简思唇角淡淡的扬起,但是说的话确实充满了惊讶。 “可是……我不记得又给你们投过简历啊。我——” “下午一点希望您不要迟到,再见。” 说着对方撂下了电话。简思冷笑一声,还真是好上钩啊,只不过给店员点钱,编了点故事就能让她们上钩,看来自己这一招还真是走对了。 夏楚,等着瞧吧,我会让你后悔给我这个机会的。 ----------- “你说如果她不上钩怎么办?” “她自以为安排了一个局,我们就将计就计,有什么的,反正算起来,咱们也没有损失啊。” 夏楚看着霍岑西刚刚发过来的资料,真是叹为观止,怪不得突然出现这个什么简思呢,慕静琬这货真是死了都不想消停。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这得什么脑回路才能这么不干正事儿。 “不过,我倒是不明白了,这个简思是不是有点脑子有问题,还是什么小说之类的看多了,她不觉得自己——” “停,我们是正常人,不要试图去分析不正常人的想法,而且我敢跟你打赌,咱们要是现在就跟她说慕静琬是个贱人,她能分分钟把我做成肉包子你,你信不?” 夏楚这话让林素打了个机灵。 “好吧,想想都有点可怕。” “可怕?说恐怖都是轻的我可没闲工夫做什么圣母白莲,就是想要告诉她丫儿的,她心目中的伟大之人其实是个什么货色,真没想到,一本日记竟然差点改变了小娘我的命运啊。 你说这慕静琬是不是上辈子就跟我不对付啊?都特么化为黄土了,临死之前也得找个傻帽儿。” 只是想想就要疯的节奏,这都什么玩意儿啊,哪有这么玩儿人的。 “而且你知道最有意思的什么么?” 林素想想都觉得有意思,这货临死之前把所有器官都捐了,然后附赠了一本儿日记,结果其他那些捐赠人当成传记看个乐呵儿,就简思这个傻瓜当真事儿巴巴的找她和霍岑西复仇来了。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来来来,看看咱慕大小姐自我YY日记啊,我跟霍岑西简直就是全世界最不是人的人,嗯,我特么是个活体三儿,霍岑西是个活体渣男,我俩想尽办法让她得病了,我次奥!尼玛,这文采不去写小说都特么的屈才了!” ☆、V281 如果真的能留在她身边 林素也没想到整件事竟然是这样一回事儿,对这个简思真是又无语又无奈,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儿太单纯了? “不过从这件事看出来她ting善良的,不然不可能一本日记就把她骗的团团转,还觉得你们两个是她的仇人。 她一定以为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恩人报仇,毕竟,从小就病秧子,这颗心脏可谓是拯救了她整个人生。钡” 夏楚想了想,林素说的没有错,但是矛盾的是她有点对另外那些受捐者感到好奇了铩。 “那你说另外那些人怎么就没像这个简思一样呢?” 林素嗤笑一声。 “这就是人的本性啊,帮助你的时候,千恩万谢,转身得到好处了,分分钟的人走茶凉,他们看这本日记ding多就是觉得好可怜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保不齐,他们去没去看过慕静琬的爸妈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我才说,相比之下,这个简思虽然蠢了点,但是却是个有情有义的,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直接告诉她慕静琬的真面目。所以招她进来?” 夏楚也在想这个事儿,要不要直接一点,可是谁知道她是不是能承受的住,万一嘎巴一下,死在她面前,啧……想想都恐怖。 “说实话我也没想好要怎么办,我老公的意思就是速战速决,可是,看了她的情况,我发现,我有点于心不忍,她爸妈听不容易的,未婚夫更是对她chong爱有加,其实她本来应该ting幸福的。” 看着好友为难的样子,林素倒是笑了。 “行了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姐,你就别纠结了,咱们先把她招进来,且行且看,想办法让她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毕竟,你想啊,对于她来说,慕静琬一定像天神那样,圣母白莲花的。 想想也是把自己器官都捐献了这样的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 简思就是真心觉得给自己捐献的人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也都是情理之中,所以,咱们先在只能晓之以理了。” “得得得,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咱们就先别提那个让我糟心的了。 我真是没想到自己生活丰富的这么多彩了,她真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我啊,说到底还是有优点的人呢,说到做到的。” 林素忍不住笑出来,这种时候还能这么淡定的除了她亲亲小二楚还能有谁呢? “你可真是心大,就不怕你引狼入室,万一……嗯?” “咋的?还能跟我玩儿个荆轲刺秦王啊?呵呵,就她那小体格子吧,我一脚都能给她踹落胯了,唉,我现在就是特么的爱心泛滥,一看她爸妈那么可怜,我就…… 唉,我就觉得啊,生完孩子之后自己都特么要变成一朵儿白莲花儿了,我真该感谢感谢那几个小萝卜头。” 提到孩子,夏楚的脸上泛着柔光,这种感受,林素懂得,的确,如果是以前的他们,才不会考虑这么多,而如今她们身为人母,心就回软的多。 尤其对于简思这种有先天性心脏病,父母尤为付出过的人,她们更为心疼那对父母,夏楚的女儿身体也不太好,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也让她担心的半死,所谓感同身受,也就如此了。 “二楚” “嗯?什么?” “你放心,小唯会慢慢好起来的。” 夏楚一愣,但是又笑了笑,到底是她的好朋友啊,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你都要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姐,嫂子。” 话音刚落,秦烟风风火火的出现了,这些日子实验室吗,忙的不行,也准备期末考试,不过自家人开工作室自然要出个面ting一ting才对。 “不是说准备考试呢么?怎么还有时间来?” “姐,你这话说的,不相信你妹妹的能力啊?小问题,不是事儿,分分钟过档。” 夏楚和林素对望了一眼,一下子想到自己当天公共课抓头发的时候,什么马哲啊,毛邓啊,简直就是六十分万岁啊! 偏偏这些玩意儿学分还不少,简直不能掉以轻心。 “等你公共课学毛邓,学马哲你就知道人生多苦逼了。” 林素的话让秦烟哈哈大笑,因为在家里,林素一直都是有礼有节,根本不像私下里这么放肆。 “嫂子,你可真是,怪不得你跟我姐是好朋友呢,瞧你俩说话的口头禅都差不多了,哈哈哈” “小屁孩儿还打趣我们俩呢,来,说说你最近不开心的,让姐姐我开心一下。” 夏楚这交流方式,秦烟早就习以为常,当真就坐下来,说了说自己不开心的。 “有个经管学院的男生追我,我不搭理他就***扰我室友,让我室友帮他,然后你知道最操蛋的是什么嘛,姐?” 听完这几句描述,夏楚已经能知道后面的事儿了。 “你跟你室友说了你不喜欢那个男的,然后她们还是有意无意的带你们偶遇,不说是啊缘分,就是说,真巧,然后你要发火,你的室友还一脸无辜觉得自己好心啊。 你这是不理解她啊,她这是为了你啊,你们好般配啊,嗯哼?是不是这样?” 秦烟傻了,呆呆的看着夏楚,眨巴眨巴眼。 “姐,你怎么知道?你找人调查我啊?” “就这样的S-B哪儿哪儿都有,没有眼力见儿就算了,非得说自己为了你好,但凡有人知道了,马上就一脸委屈说,她是你好室友啊,都是为了你啊,你还不领情啊。” “别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你姐姐,我们当年也有这种极品室友。” 林素的补刀让夏楚忍不住扑哧一笑,嗯,极品室友这四个字形容的还真贴切呢。 “关键的关键,我也不能说我结婚了吧,可是我说有男朋友就更不现实了,我这状态也不像谈恋爱的人啊。” 秦烟有些丧气,以前高中的时候觉得还好,大家都ting单纯的,到了大学才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团体,有自己的小算计,寝室里的宫心计比比皆是,还都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什么带个饭不给钱啊,占点儿洗衣液上的便宜。 她都要烦死了,可是当初说好了,要在学校住,现在要是反悔,就得直接回战家,一想到要和战东野每天相处在一个屋檐下,她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好么! “小烟,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如果这些人际关系你都处理不好,以后要怎么办呢? 这样,别说我这姐姐不给你出主意啊,你约你们寝室的人一起出来吃个饭,郑重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如果谁还真么上杆子,最起码,以后别人说你的时候,没你什么不是。 有些事儿咱们别弄得小气,大大方方的,实在不行就亮出你的已婚身份,姐姐陪着你斗斗你的极品室友。” 夏楚到底是比秦烟多吃了几年盐,建议还是ting有建设性的。 “那我知道了,愁死我了,这事儿你们别跟别人说啊,想想我心里就烦。” 扒了扒头发,秦烟觉得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想好好学习都不让了。 …… “简小姐,我们虽然是新成立的公司,但是我觉得您在我们公司一定能得到一个您满意的职位和薪水。” 简思看着最在自己对面的HR,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是否会留下,只是……她心里一直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工作简历也不算出色,更何况,她当初投递的时候,并不确定自己有机会。 虽然,很想要留在夏楚身边,可是,这一切未免也来的有些巧合了,在过了当初的兴奋之后,静下心来她就觉得有些不对。 “可是我以前做的只是秘书工作,我不知道……” “你来我们工作室也是做夏总的助理,和之前的秘书工作有异曲同工之妙。” 做夏楚的助理?简思难掩心中的激动,如果真的能留在她身边做事,还怕之后没有机会报复么? “夏总?” 不过高兴归高兴,她还没忘记自己应该要什么反应。 ☆、V282 大战极品真给力 “嗯,我只是一个简单的面试,一会儿等两位老总来了,如果想作为他们的助理,是需要他们亲自面试的。” 闻言,简思一副有些紧张的样子,HR见状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钡。 只是这心里却在纳闷儿,眼前这个看着纤弱的女孩儿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能耐让两位老板这样对待。 五分钟后,夏楚和林素走了进来,简思看到夏楚的时候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表情让夏楚心里都忍不住在想,表演天分杠杠的啊。莫不是那天她看的那个人影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故意的吧铩? “简小姐,真巧啊。” 好吧,她这开场白真是够老套了,而且还抢了简思的话,简思愣了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夫人。” 林素听到这里差点就笑出来,这都什么年代的称呼? “那咱们面试开始吧。” 这敲边鼓的角色,林素必然要好好做的,虽然戏份不多,可是也是需要适时的说两句话的。 面试的同时,秦烟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偏偏这时候,那个坚持不懈的男子又给她打了电话。 实在是不堪其扰,将他拉近了黑名单,真是一时一刻都不能好好的了,写了一张便利贴给夏楚,便是匆匆离开了。 想着夏楚给自己出的招儿,秦烟决定今天就得把话挑明了说,订好了饭店,开始给寝室里的几个人打电话,说今天请客吃饭,赶得巧,大家都没什么事,就都答应了,当然,如果秦烟知道某极品能直接带牛皮糖去的话,她是说什么都不会打这个电话给极品室友的。 秦烟住的是四人寝室,其他几个室友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但是学习都不错,除了极品,都是学霸的类型。 站在饭店门口等着三个人,怎么都没成想,自己等来的能是四个人。当她看着这一幕的时候,顿时就掉脸子了,两外两位室友都明白,这事儿任谁都会不乐意,可是她们劝了,某极品不听啊。 这一幕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当然了,臭不要脸的自然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太对。 “都到了,来,一起吃吧。”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某极品,秦烟心里都要炸庙了。 一桌五个人,极品特别把男同学安排在秦烟身边坐着,还自己以为红娘一把罩,看着豪华的包房,以及那精美的菜色,几个人都有些呆了。 “秦烟,不是我要说你,你以后要是跟我在一起了,不能这么奢侈浪费。” 这句话说完,秦烟只觉得自己嗓子眼儿里卡了东西,刚刚她没幻听吧? “你说什么?跟你在一起?” “哎呀,你们俩也都这么长时间了,就别害羞了。” 某极品这句话让秦烟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可是不等说什么,经理推门走了进来。 “秦小姐,您看这是咱们今天新到的澳洲龙虾,还有空运过来的英国蓝莓。” “今天当季的菜就好,你们没有要忌口的吧?” 这里的你们,秦烟只看向了另外两个室友,那俩孩子都是老实人,摇了摇头。 “那龙虾做主菜吧,其他的要今天的主推菜。” “好的秦小姐,那蓝莓给您做成甜点,还是果汁?” “果汁。” “好,那不打扰秦小姐了,我会吩咐厨房尽快出菜的。” 说着经理向一桌人点头致意,退了出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秦烟出身不错了,可以就是有眼睛被屎糊住了的。 “秦烟,你认识经理啊?” 极品看着秦烟,还没想到眼前坐着的女孩儿家里的钱能砸死她。 “不认识。” 这句话她真心没撒谎,的确不认识。只是上次和白浩他们来过一次,谁知道就被经理记住了,她只是单纯觉得这里的饭菜很好吃而已。 “这里看消费应该很高吧,你要是和小志成了,以后得注意点啊。咱们女孩子可不能爱慕虚荣。” 看着眼前这个大极品,秦烟笑了。 “爱慕虚荣?你说我?” “没有啊,我就是说别老是挑这样的地方啊。你看看这得多少钱啊,小志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做人家的女朋友是不是得替人家着想啊?” 两外两位室友听到这里,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今天我就叫了你们三个,谁叫他来的,嗯?” 极品和男生都愣住了,然后极品就开始了老套路。 “哎呀,人家追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还端着啊,女孩子总这样不可爱哦。” “那我看护理系的男生也追你追了快半年了,你怎么不答应?嗯?” “那不一样啦,他哪有小志条件好啊。” 说到这,男生还很骄傲的ting了tingxiong,好像说的多对似的。 秦烟冷笑一声,一只手嘭的拍在桌子上。 “今天大家既然都来了,我就说明白了,你以后别跟我装没心眼儿,你是我妈啊还是我姐啊,我找什么样的得你做主啊,我不是一次两次跟你说,以后别做这些事儿,我看在你跟我是室友的份儿上才一直没把话说的难听。 就当着他们俩的面,我也说了不止一次了是吧?还有你,你个大男人有没有点自尊?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非得玩儿什么深情啊? 上课路上堵,下课门口见的,你有病啊? 不是你给她多少钱啊,她这么帮你?我本来真没想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的,可是你俩跟特么残障儿童似的也听不懂中国话啊。” 这一爆发,可真是不得了,说的极品和男生的脸都是乍青乍白的,可是另外两个室友确实忍不住喷笑出声。 “秦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为了你好啊。” 极品还在装可怜,装白莲花,气的秦烟都笑了。 “滚滚滚滚,为了我好,你是我什么人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了,行么?今天这顿饭就是散伙饭,你跟我的,以后咱们寝室里,一句话别说,我就当没你这个室友。你这种极品我可承担不起。” “你不就是自以为长的好看点么?装什么啊,老子追你是看得起你,还跟我拿乔?” 男生脸色涨得通红,这追而不得恼羞成怒的样子让秦烟摇了摇头。 “收收你这人生loser的模样,好么?是你巴巴追的我,我不同意就人身攻击啊?唉,看看你说的好男人,哦,对了,这饭店有监控,咱们刚刚说的话啊,动作什么的都有记录的,你们随便撒泼。” 极品一听顿时就开始哭诉了,拉同盟。 “我不就是看有人对你好,就想着你能有这么一个男朋友ting好的么,你是我室友,我才这么关心你,要是别人,我就不这么关心了。你们说说,我哪里做错了啊。” 另外两个人互望了一眼,忍不住说了点公道话。 “秦烟一直都不喜欢小志,在寝室里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还告诉你跟他说,别浪费这时间了,你一次又一次给她们制造机会,这不是为难秦烟么。” “就是啊,这次你做的确实不太对,秦烟已经够好脾气了,碍着你的面子,没直接翻脸,这种事又不是能勉强的。” 要不说还是好人多呢,秦烟看着另外两个室友,很是感激。 殊不知…… “吃顿饭都能被人叫秦小姐,家里一定很有能耐,要是能跟她有点交情,那以后工作的事可就有办法了啊。” “能来这么大的饭店,还是包房,一定是富家小姐,以后一定有用得着的地方,得好好站队才行。” 两人都是聪明人,这么一比较自然懂得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了。 “你……你们,这是在怪我?” “那好,以后,你们三个好,孤立我好了。” 说着某极品哭着跑出了包房,男生见状也觉得没什么理由继续待下去,也悻悻地走了。 ☆、V283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秦烟,你别生气了,事情已经说开了,小志应该不会再来缠着你了。” 室友的安慰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这件事真是让她纠结的要疯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如果说真是因为喜欢她而坚持什么的,还真就敬佩他是条汉子,可是明明就是为了自己那点儿可怜的男人尊严。 他以为他是谁啊,拒绝不得啊?就是天王老子,她秦烟看不上就是看不上钡! “好了,别影响自己的心情,我们俩不还是站在你这边的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不成熟,更不明白到了大学,人是会成长的,就连朋友被赋予的含义也和从前更为不同铩。 当然,这些事,是在很久之后,秦烟,才有所领悟。 ---------- 简思通过面试,成了夏楚的助理,霍岑西对此感到担心。毕竟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之后,他不确定简思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老婆,你就这样把简思留在身边,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夏楚放下梳子,转过身来,看到霍岑西脸上担心的表情,只是笑笑,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可是,有些事,必须要有了结才行。 简思的事就属于不能立刻得到结果的问题。 “老公,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最近并购钟家的事,你已经很累了,我不想让这样的小事也麻烦你。 更何况,我看了简思的资料,她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也是很有名的医生,家世也是不错的。 由此可见她也是无辜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一颗心脏能够重获新生,我也不想让她就这么生活在臆想的仇恨里,或许,她能开启新的人生,况且,能够应聘成功作为你的秘书,由此可见她的能力啊。” 霍岑西看着夏楚,头头是道的分析,还ting有道理的样子。 “看来工作室的事让你忙的不亦乐乎。” “是啊,关键是家里的孩子们不用我-操心啊,不过,工作的时候还是有点分心思,脑子里都是小家伙们,这一点估计得慢慢磨合了。” 掀开被子,躺进某人怀里,夏楚想着,自己算不算人生赢家了呢,有孩儿,有老公,有事业。 “别太累。” 搂过妻子,霍岑西轻轻的吻了吻夏楚。 最近公司的事太忙,工作室的事也没帮上什么忙,当然了,他做出的那些事,都是暗暗的。 男人么,讷于言敏于行。 “我每天精力都充足的很啊。” 精力充足?霍岑西慢慢勾起唇,这笑容让人看了有点…… “老……” 公字被某人堵在嘴里,好吧,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好端端的说什么自己精力充足,这回被抓现行了吧,摔! --------- “呦,瞧你一脸滋润的,有点过分了吧。” 第二天刚上班,大素素就调侃她,让夏楚很是无奈。 “好啦,好啦,就别盯着我这点儿小幸福了好不滴?” 简思在一旁看着林素和夏楚关系这么好,说说笑笑,而自己身为助理,倒是不知道该要怎么插话,想了想,还是专心工作的好。 毕竟刚到这个环境,想要做出个成绩,让夏楚完全相信自己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嗯,好好好,看在你给我买早餐的份上,我饶过你呗。 简思,夏楚买了很多早餐,一起吃。” “林总,我早晨吃过了,谢谢。” 林素挑了挑眉,看向夏楚,眼神里意思很明显,这位警惕很高么。 “哦,那好吧。”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简思的来路,林素真的是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勤勤恳恳工作的女孩儿竟然是在演戏啊。 唉,世事难料,别人看到的夏楚都是光鲜亮丽的,可是,这么奇葩的事儿,谁能想到会被她摊上呢? 吃过早餐,也到了上班时间,早会由夏楚主持,现在人员方面已经齐了,可是还没有正式开业,关于剪彩嘉宾这件事,让夏楚有点头疼。 其实她有个人选,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老爷子来。 “袁正?你确定他会来?” 林素当然知道袁大师是何许人也,只是人家那么个蜚声国内外的能来么?可不是钱能搞的定的问题啊。 “我试试吧,如果能把他老人家请过来,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嘉宾方面我来负责,至于布置之类的,你们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咱们工作室是刚开始阶段,大家就群策群力。” 早会开的热火朝天,简思主动提出要负责招待工作,这让夏楚还是ting意外的。 “好,今天的会到这里,大家加油。” “夏总我有些话,先跟你说。” 夏楚看着简思,点了点头。 “好,到我办公室谈。” …… 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有些局促的简思,夏楚倒是笑的ting淡定的。 “什么事?” “是关于霍总的事,我怕你对我有误会。” 低着头,纠着手指,看着就是很无辜的样子。 “没事,你多虑了,我不会的,我这个人公私分明。还有别的事么?” “没……没了。” “好好工作吧。” “哦,好。” 简思没想到夏楚会这么说,有些愣愣的从办公室里离开。 那一丝茫然被夏楚捕捉到,心里忍不住偷偷乐。看来她也没有那么成熟圆滑么,这才刚开始就要坐不住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还真是让人期待。 ------ “贺总,夏小姐找您。” 贺紫正在翻阅的动作停了下来,将手里的文件合上顿了顿才开口。 “让她进来。” 没一会儿,门被人推开,夏楚笑意盈盈的出现在贺紫的面前。 “嫂子,我没打扰到你的工作时间吧?” “没有,怎么有空过来,要喝什么?咖啡还是……” “水就好。” 贺紫给了秘书一个手势,安安很快就去茶水间做准备。 “有事找我?” 贺紫起身,做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和夏楚的距离很近。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下周我的工作室就要开业了,希望你能出席剪彩活动,给我造造势。” “这么快?看来你还ting利落的。” 没说去,也没说不去,这态度倒是让夏楚有点忐忑不安了。 “是啊,不过我是刚起步,想要多宣传宣传。如果京城第一名媛能去捧个场,最起码客源也不会少才是。” 这样的话让贺紫笑了笑,看来当初她见到那个女孩儿已经蜕变了不少,也长大了不少,开始明白这个圈子的规则和玩法了。 “你这是在恭维我么?” “我只是说了实话,所以,这次才登门拜访,希望嫂子能给我这个面子。” 这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贺紫也不忍心不给这个面子。 “好,我会准时到,不过,我想,我不会是剪彩的主宾吧?” 夏楚愣了下,没想到贺紫能想到这,看来到底是一个大集团的继承人跟她这种小打小闹真是不一样,一打眼儿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这种感觉,真是好像不管自己穿了多少衣服都跟没穿一样——赤果果的! “我准备请袁大师来。” “就是上次帮霍岑西拉了三十亿贷款的那个袁大师?” 这个人她是听过的,还看过他的画展。 脾气很怪的一个老头儿,只是上次能让他给画肖像就够让人惊讶的了,亲自去做剪彩嘉宾?忽然她想起慕静琬那个成衣店开幕的时候,袁正也去过,不过听说后来闹的不太愉快,原因也是夏楚。 这个袁大师怎么就对夏楚这么特别呢?贺紫某根神经顿时紧绷了下,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太对。 ☆、V284 夏楚,你个小没良心的 “如果你能请来袁正的话,那至少在圈子里,你的知名度就已经有了一半,这个圈子里多的是附庸风雅的人。说白了就是想要装个范儿,当然,营销有特色,你的工作室就会起来的很快。瑚” 贺紫这几句话都是大实话,自己做这个工作室,要说完全不是为了钱,那是扯淡。 不过,做设计的人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有一天自己想怎么做都好,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不用把稿子改的连自己都不认识。 “谢谢嫂子,那剪彩的事,你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夏楚倒是时刻不忘也溜须拍马下,这年头就是嘴甜的人吃香,心再好,嘴上没有蜜糖也是吃不开的。只是她逐渐mo索出的道理,学以致用下,效果如何就得再看了。 “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哦对了,我上次产检的时候,医生说,我的胎心不止是一个,你有怀多胞胎的经验,能不能跟我说说?铄” 多胞胎?夏楚的目光下意识的移到贺紫的肚子上,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真的么?你有和我大哥说么?他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其实多胞胎你只要按照医嘱,注意饮食,休息,别太劳累……” 夏楚后面再说什么,她似乎已经有些听不进去,注意力完全的被第一句话给吸引了去。 开心? 贺紫的心钝痛了下,如果他能开心的自己有孕这件事的话,就不会每一次的产检都是她一个人去了。 刑天是块石头,而自己早就做好打算,用一辈子来捂热他,哪怕,明明知道其实自己也不是个心肠多暖的人。不过,她愿意将自己仅有的温暖全部给这个男人。 唠叨了好些,见贺紫有些心不在焉,夏楚还以为自己说的太多了,她一时记不下。 想了想,话锋一转。 “嗯,嫂子,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要问你,毕竟咱们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最好说的明白一些。 你和霍岑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思前想后,夏楚还是绝对问一问,即便,贺紫给人感觉很强势,不过根据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感觉的出来,这个女人却也是个真心换真心的人。 “其实跟霍岑西没什么误会,只要……他不来当说客。” 贺紫倒也是直接,丝毫没有遮掩。只不过,夏楚没太明白她说的说客是什么意思。 “夏楚,从小到大,我的朋友很少,算起来有个好闺蜜,不过现在嫁给了外国人,定居在德国了,贺家,看似风光无限,谁又知道这深门宅院是个什么样子呢? 说真的,虽然我知道刑天以前心属于你,按理说,应该ting讨厌你的,可事实上,我不讨厌你,反而觉得要是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会让我很开心。 我是个商人,一切对公司,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就像朋友也是。顾南升和贺家的事,我不便多说,如果你有机会,告诉他,别参合进来。我不想破坏咱们之间的感情。” 夏楚有些吃惊,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顾南升。 而且听贺紫的语气,是很严重的结,否则也不会牵连到霍岑西。 “好,我明白了,我会试着跟他说的。” “好了,你别担心,不管怎么样,我看在你的份上,也会放宽尺度的。” 夏楚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在京城的豪门中,贺家更为复杂,她现在接触的几家里,从家庭成员来说都是正常的,姨太太之说也是少有,而贺家完全就和影视剧里描述的如出一辙。 贺紫如果不是嫡出的话,外加上有自己的手腕,今天一家之主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女人来坐。 就冲着这一点,这个女人都让夏楚敬佩不已,甚至可称为偶像一般的存在。 …… 夏楚从贺式集团离开之后,贺紫就没什么工作的心思。 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要怎么样才能和刑天改变一下生活现状,至少,也能让刑天有所改变。 手放在小-腹上,她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宝宝,你们听到妈妈说话了么?你们说,妈妈要怎么能让爸爸喜欢妈妈,喜欢你们呢? 脸上的笑意越发苦涩起来,没人知道,这个外表刚强如铁的女人,心却像是玫瑰花瓣一样脆弱。 ------- “霍岑西,你不得好死,你竟然用这种下流手段,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并购合同签署的那一刻,钟强大闹,原本还算仪表堂堂的他,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 没人知道这几天他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求了所有曾经合作过的银行,可是没有一家愿意伸出援手,好像都在等着看好戏似的。 而股东们看着一路飘绿的股票纷纷转让了手里的股份,而这个时候有人出价并购,当然是乐意之极,所以直接让钟强这个外强中干的董事长下了课。 “保安,把无关的人拖出去。” 霍岑西面无表情,冷冷反而吩咐着,很快一身邋遢的钟强被拖了出去,并购合同完成,顾南升松了口气,毕竟,这快骨头有多难啃,只有参与了才能知道。 “看来这一次,会有很多人眼红你,二哥,你得小心了。” “我看是有很多人忌惮你才是。” 顾南升不以为意的笑,虽然最近多方打听还是没有贺婉虞的下落,他的假期也快到了,不过……这不影响他一定要找到贺婉虞的决心。 “好了,二哥,你就别挖苦我了。” “我下午要回趟老家,已经买了机票,剩下的事,你们加油。” 陆念北忽然说要走让霍岑西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念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老爷子病危,要立遗嘱了。” 如此风轻云淡的语气,好像哪个说病重的人不是他亲生父亲似的。 可是霍岑西和顾南升都懂,陆念北家里的复杂性,这样的态度也是正常不过的。 “念北,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给我和二哥打电话,知道么?” 顾南升的话让陆念北笑着点了点头。 “放心吧,他们不会怎么样我的,毕竟我除了老宅可以继承,其他的都跟我没关系,只要公司不落入我手里,就不会有人找我麻烦,等着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霍岑西没再什么指示点了点头。 …… 钟强被保安驱逐出来,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丝毫看不出平日里辉煌的模样,想着自己一世英名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毁掉,就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颓丧的坐在地上,钟强开始没出息的痛苦起来。 而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钟奇脸上的伤还没有好,拄着拐,冷哼了一声。 “小柳,你说妈妈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很开心?” 姚柳扶着钟奇,眼眶酸酸的,其实她也想要看到这个男人落魄的样子,在梦里,她想了百次,千次。 可是当这一刻真的出现,这一幕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哥,咱们走吧,我不想看见他。” 钟奇看了一眼眼眶发红的妹妹,脸上的笑意顿时凝注。 “你是不是觉得哥太残忍了?” 姚柳没说话,钟奇当做默认。 “从他把带走的那天起,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一无所有。给了霍岑西,就当你以前欠给他的。 小柳,对霍岑西,你不需要有任何抱歉了,知道么?我欠的,也还了。” 这番话让姚柳愣了下,抬头,看着钟奇,欲言又止,有些事,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会做那些事儿,是想一切都看起来更顺理成章一些? “哥……” “走吧,小阳还在等着咱们呢。” 说着有些费力的转身,而姚柳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钟强,也跟着钟奇离开。 回到下榻的酒店,姚柳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儿子坐在chuang上大哭,手里拿着一张纸。 “妈-咪,爹地不要我了,爹地说不要我了,呜呜呜……” 姚柳拿过儿子手里的那张纸,上面的字让她整个人都蒙了。 “姚柳,我们离婚吧,孩子我不要,归你抚养,咱们好聚好散。” “妈-咪,妈-咪……” “小阳不哭,不哭,妈-咪在,我在。” 钟奇看着那张纸上的字,眉峰隆起,这个雷烈,他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想必当初就是为了能跟钟家敲一笔才会救了妹妹,却没想到,钟家竟然发生这样的巨变。 “别哭,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不会的,哥,不会的,他对我很好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这样,他会不会是生病了?怕拖累我?” 姚柳的天真让钟奇摇了摇头。 “小柳,你还不明白么?整件事都是他故意设计的,他就不是一个好男人。” “不会的,哥,不会的,雷烈他不会的,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我是他的妻子,阳阳是他的儿子。 不会的,他不会的。他一定是有什么困难,不想连累我,一定是的。” 小家伙一听她哭的可怜立刻也哭的更大声,娘俩都哭的跟泪人一样,钟奇有些无奈。 一个是他妹妹,一个是他外甥。 那个男人还真是个懦夫,就算是要恩断义绝也该当面说清楚。 没种的男人! “别哭了,我想办法找到他,至少也当面说清楚。” ------- “夏总,已经订好了明天去云南的机票。只是,您确定要我跟您一起去么?” 简思的疑问语气让夏楚抬头。 “怎么,你不方便?”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而有些意外。” 这句话,她真的不是在演戏,确实觉得有些意外,去云南谈采购玉石的事有多重要不言而喻,而这种事夏楚竟然会带上自己,这其中的用意让她猜测不到。 “你是我的助理,陪我去谈生意有什么可意外的?回去收拾下行李,咱们赶在开幕前回来,不要耽误剪彩。” 夏楚看出她的心思,却没说太多无用的话,人才,谁都爱,虽然简思留在这里是另有所图。 不过,她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让这个人对自己,对公司死心塌地。 “好,夏总,我知道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去工作了。” “好。” 简思抱着文件离开了夏楚的办公室,看着她离去之后,夏楚拿起电话拨给了霍岑西。 “喂,老公,今天并购的事怎么样?” 电话另一头的霍岑西正在回公司的车上,心情很是不错。 “非常成功。” 闻言,夏楚惊喜了扬高了声调。 “真的啊?那恭喜你了,旗开得胜,嗯,我下午要去云南谈谈玉石原料的事。可能要去两三天吧。” 出差?霍岑西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淡,毕竟,结婚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夏楚在家里等着自己回来。 忽然要换自己等着她,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适应的。也许是大男子主义瞬间作祟了吧,总之,说不出的感觉。 “那临走之前要不要见面吃个饭?” 这个提议让夏楚愣了下,随即没心没肺的笑了。 “哎呀,等我回来咱们再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对于某个心大的女人,霍岑西有些无奈了。这妮子的事业才刚刚开始就这么忽略他,要是以后真是如鱼得水了,那还得了? 不过,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既然人家不当回事,他也别逼着了。 “嗯,好。” 二货还没听出电话那头的某人已经不乐意了,下一句话直接补刀了。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一下,我得回去看看孩子们,好几天不见他们我会想他们死的,老公,我先不跟你说了啊,还有五个小时飞机起飞,我回家还能待三个小时,拜拜啊。” 没等霍岑西再开口说话,那边电话已经撩了。 看着他墨黑了一张脸,顾南升觉得有些好笑。 他二哥,该不是跟孩子争风吃醋了吧? “二哥,你现在的表情,有点吓人。 好歹,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是不是就……嗯……成熟点?” 说着,还故作叹息的拍了拍霍岑西的肩膀,实际上忍笑忍的肚子都有点疼了。 霍岑西狠狠一瞪,觉得顾南升绝对是故意的,在自己伤口上撒盐。 “放心,我绝对比你成熟。” 这孩子气的语气让顾南升再也忍不住的笑喷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比我成熟,哈哈哈……” 司机也不知道后面两位在说什么,副驾驶的路远更觉一头雾水,顾少今天怎么这么开心?这笑声,也忒豪迈了些吧…… ----------- 夏楚出差,霍岑西一回来,就觉得家里都变了味道似的。 老爷子跟孙子孙女们玩儿的那叫不亦乐乎,要说也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就让这几个小娃-娃爬满身啊,还乐呵的不行。 “你回来了,快去洗个澡,跟孩子们玩一会。” 瞧瞧,就是这么邪乎,不洗澡都不让碰孩子。 霍岑西有些无奈,不过还是照着老爷子说的去了。 换好家居服,和孩子们玩耍了会儿,晚饭好了,父子俩就下楼吃饭去了。 看着桌子上少了个夏楚,老爷子倒也是不习惯了。 “唉,今天没有丫头在,我觉得吃饭都不香了。” 往次,夏楚回娘家也就住一宿,翌日就回来了,因为肖明兰说过,嫁给人家做媳妇儿就要收做媳妇儿的本分。 当然霍家倒是不能挑这方面的理儿的,只是,平日里都习惯了夏楚在家里叽叽喳喳的样子,突然有天安静了,这宅子都好像冷清了一样。 “爸,她也就去云南两三天,之后就回来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不在意夏楚走没走似的,可偏偏,不足的底气让老爷子撇撇嘴。 “唉,有人心里比我更闹呢。” 这话说的某个大男人耳根子顿时出现一抹可以的红痕。 可是表面上,依然是安稳如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霍荣英瞧了一眼儿子,微微扬起嘴角。 “丫头唉,你这刚走,咱们就想你喽。” 这一吆喝,霍岑西有点挂不住面儿了,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吃好了,爸,你慢慢吃。” 说完,转身上了二楼。 刚走到一半儿,这老爷子亮如洪钟的笑声就传了过来,让霍岑西简直窘迫。 …… 躺在chuang上,霍岑西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等着小妻子的电话。 一双眼睛都要把chuang头的木头钟烧着了,还是没有一通,这心就像油锅里煎着似的,终于等到电话,夏楚就简简单单说了两句话。 “老公啊,我到家里了,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啊,我也洗漱下,就睡了。” 等了半天就等这么一句话,霍岑西心里这个无奈啊,这个失望啊。 以前他出差的时候,不是都什么老公我想你啊,老公你这个啊,老公你那个啊,温言软语的。 嘿,这怎么现在一句都没有了啊? 霍岑西,郁闷了! 翌日 路远见着霍岑西的时候吓了一跳。 “霍总,您昨天没休息好?” 霍岑西瞪着俩挂着黑轮子的眼睛,睁眼说瞎话。 “没,ting好的。” “……”老大您还是照照镜子吧,这大肿眼泡儿,休息的ting好?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啊? “你还有事?” “啊?没事了,没事了。” 路远心想,这昨天老大是干什么了这是,怎么看着这么疲惫啊? 前脚路远一走,后脚霍岑西就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了起来,熬夜工作什么的他还真不怕,就是这种胡思乱想一-夜不眠真心熬心血。 夏楚这么小没良心的,等她回来,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 “阿嚏!” 夏楚抬头看了一眼天,ting好的天啊,突然打什么喷嚏啊? “夏总,您还好吧?” “没什么。” 两人昨天一下飞机就被秦家给接了去,简思才知道夏楚虽然姓夏,可是亲生父亲却是姓秦,而且来头还不小的样子。 “是不是有些不适应这边的气候?” 秦朗难得见女儿一面,可不想看她生病了。 “爸,我哪儿那么脆弱,放心吧,我这皮糙肉厚的,可健康着呢。” 夏楚的形容让秦朗倍感无奈,哪个女孩儿能这么形容自己的。 “等会,我就带你去见你左伯伯,他是这边玉石开发的大佬,云南有很多玉石都是通过他那儿来进行交易买卖的。” 一听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原料供应商,夏楚不免有些小兴奋。 “好啊,我也想看看那些材料有多好,听说这边的翡翠是最出名的。” “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宝石类的,楚雄有缅甸人玉石交易市场,你可以看看一些来自缅甸的货,像鸽血红这些做为珠宝原材料也不错。” 鸽血红?一听到这个名字,夏楚觉得自己的成本真的是在直线上升啊。 那玩意儿可比钻石贵多了,而且动辄就好几克拉,一件儿就能买下她的工作室啊。 秦朗见女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会儿蹙着眉头,一会儿又舒展开,那表情变幻莫测的。 “怎么了?” “爸,像鸽血红这种,我还是别伸手儿了。” 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心想说,哎妈呀,没钱去得瑟啥啊,看一圈儿不买就走啊。 这可不是在逛商场啊,人家要是真给带了好厂商,自己还个拒绝了,折磨死人么不是。 “怎么?预算不够了?” 秦朗慈爱的笑着,看着夏楚的脸变得有些红,心知,自己这是猜对了。 “好了,这些原料的钱,你都不用担心,是我给你的赞助。” “啊?赞助?那可不行,我开工作室,都已经从家里要不少钱了,说是无息贷款吧,我也不能——” “夏楚,我跟你妈妈错过你成长的日子,不想再错过现在了,给爸爸一个机会,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好么?” 看着秦朗,夏楚本来的拒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王惠曾经跟她说过,他们一直在想办法弥补以前错过的时光,可是笨拙的只能用钱来帮助她,即便是这种方式有点俗气了。 可是没办法,只是感情上的补偿真的不能够让他们心安,唯有在经济上,事业上帮助她,才算是真正的帮助。 “我……” “嗯,咱们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吃完早餐就出发了。” 再没给夏楚的拒绝的机会,秦朗已经做出了决定。 父女俩的互动,都落在简思的眼里。 尤其是刚刚夏楚的表现,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觉得这不过是夏楚欲拒还迎的把戏而已。 ting …… 从秦家出来,简思跟着夏楚,这是她第一次来云南,昆明城的气候和北京很不一样,以前她对云南的印象就是以为满大街都该是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人们。 而事实上,并没有这样,车子顺着高速慢慢开香楚雄,当地人有的穿着彝族的服装,有的是现代装,看上去还ting混搭的。 “爸,咱们直接去交易市场么?” “嗯,对。” 说是交易市场,不如说是大市场更贴切一点,这格局什么的让夏楚想起了大栅栏儿,一进去,就听到每个坐在门口的店主开始用生硬的中国话招呼。 “他们很多都是缅甸人,常年在这做生意。” 夏楚点了点头,环顾了下四周,觉得这里环境有些复杂,忍不住回头吩咐了一下简思。 “不要随意和他们交谈。” “知道了,夏总。” ------------- “嘶……” 正在看文件的霍岑西,手突然觉得有些麻,被打断了思绪,索性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一边。 这小没良心,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按着有些麻痛的手腕,心思乱糟糟的,偏偏,有些人像是还嫌他不够乱,非要来添油加醋。 “霍总,有——” 还没等秘书说完,那人已经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啊。” ☆、V285 霍岑西郁闷了 雷烈突然出现,让霍岑西倍感意外。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他还能有脸回来,心里也是很强大了的。 “霍总……” “你先出去吧。铄” 秘书战战兢兢的出了办公室,心想着楼下的保安怎么干的活儿,这种人怎么放进来的。 看着办公室的样子跟霍岑正在的时候又不一样,雷烈皮笑肉不笑咧了咧嘴。 “为了能进这栋大楼,也费了些力气吧。 毕竟,系统里早就没了你的指纹。” 雷烈脸上的笑意一僵,他不会傻的听不出这是霍岑西的讽刺。 “霍总的办事速度还是一如既往。” “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可不认为是在夸奖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我不想浪费时间。” ps:客户端投票一变三啊~求大家投月票哇~ 霍岑西看着他,即便是心里已经明-镜的他要做什么,还是要他亲自说。 “爽快,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 我要跟你做个交易,事成之后,我给你的好处能让你彻底的掌控钟家。” 这样的交换条件让霍岑西嗤笑一声。 “你以为我需要你那些所谓的资料?雷烈,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缓缓起身,霍岑西走到雷烈的跟前,强大的压迫感让雷烈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说真的,我这人很少有什么后悔的事,如今若是好好想想,我后悔当年手贱,救了你。 要不是看在这些年来,你也鞍前马后的付出过,你以为,你还能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面前? 雷烈,为了点钱,你是不是都失忆了?忘记我对待敌人的手段了?” 没说一句话,霍岑西的语气就冷一分,当然,这其中还有因为某个小没良心的,心情不爽正好来个出气筒,他是不用白不用。 “你……你想做什么?” 要说前一刻,雷烈还以为自己能捞到一笔好处逃之夭夭,那么现在,他真的就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了。 没错,自己真是太过大意,竟然忘了,霍岑西但凡被踩中底线,那么……就算是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这个男人的可怖之处只有得罪过他的人才能真正有机会去见识。 “你猜呢?” 霍岑西讳莫如深的笑着,眉眼间的神色让雷烈肠子都要悔青了,手上好歹还有一百多万存款,何苦为了多弄些钱如此昏了头脑。 “我——” “听说钟奇在找你,悬赏不少钱,嗯,一百万?我都不知道,你还能值这么多钱。” 悠哉的走到酒柜跟前,打开一瓶威士忌,醇厚的液体慢慢倒入杯子,霍岑西神情专注的倒着酒,好像眼前的酒比那个男人要有吸引力多了。 雷烈对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不已,甚至想着,如果能够全身而退,他一定会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北京这个地方。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 局势突然扭转过来,霍岑西倒是忍不住笑了。 “刚刚不是你在跟我谈条件么? 如果我没听错,你这是在求我么?” 轻轻晃动了下手里装着酒的杯子,霍岑西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呛辣入喉,他很少上班的时间喝酒。 唉,看来昨天小没良心的无心举动倒是让他记上了一笔。 “对,我求你,我求求你,别把我交给钟奇,他……他是个疯子!” 想起自己丢给姚柳的离婚协议书,钟奇那么在乎姚柳,保不齐在遇见会怎么修理自己。 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做事从来不计后果的,他是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落在他的手里,那么后果会是什么! 不,不行,他绝对不能让霍岑西把自己交出去,绝对不能啊。 “扑通”一声,跪在霍岑西面前,雷烈开始了拙劣的忏悔表演,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歉。 “我错了,老大,我是一时糊涂,你就念在咱们曾经出生入死的份上,放我一马。 我求求你了,你现在是当父亲的人了,你就当做给孩子们积福报了,行么? 你看我,现在一无所有,我……” 看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子,霍岑西只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眼睛瞎了,还能总惦记着那一点点的情分。 石磊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以后别出现我的面前,离开北京城,你跟我,再无瓜葛。 如果让我知道你在北京一天,雷烈,就没有一家公司敢要你。 就算,你当上了公务员,我也有办法,让你的饭碗被砸的稀碎。 滚!” 最后一个字出口,雷烈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霍岑西的办公室里离开。 当然,在出了霍式大楼的时候,他又换回了原来的嘴脸,一边走,一边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门面,之后骂骂咧咧。 “霍岑西,你等着老子东山再起,你看我……” 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完,他的身体已经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轿车撞飞起来。 司机吓的打电话的手都颤抖的厉害,周围渐渐聚集了些许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雷烈躺在那,原来越多的血液从他的身体向四面八法涌出,他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人遏制住了一般,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 夏楚全心思的放在满目琳琅的玉料上面,关于设计方面她倒是灵感源源不断,可是关于这些东西,她不得不承认,纸上谈bing和现实中的见识是完全不一样的。 “爸,我觉得我对于这些东西的认识还是比较少,如果不是你找左伯伯来帮我,我——” “傻丫头,你是爸爸的女儿,我不帮你,还要帮谁? 你放心,今天看到的玉料,宝石原料,只要是你相中了的,我会让他们提供最合适的价格让你拿到最好的货。” 玉石和宝石以及金器是有很大不同的,价格弹性更大,不稳定。 秦朗本身爱好,对此颇有研究,也能帮夏楚把把关,所以,细细算来,夏楚在这方面的成本就节约不少。 “谢谢爸爸。” “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楚雄当地的菌锅很不错,要不要试试?”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有美食当然是好事了,想都没想,夏楚就连连点头。 “有好东西吃,当然好了。” 简思看着父女俩,至始至终,也没说什么话。心里却是有了另一番打算,今天在交易市场,夏楚的表现让她有些吃惊,毕竟在她眼里,以为夏楚会是一个一无是处,靠男人的那样的女人。 可今天见她和原料厂商谈判的时候,真的有种女强人的风采,不论是适宜的谈吐还是得当的进退都让她惊讶。 而且最让自己惊讶的是,本来心中坚定的厌恶突然有了些许转变。 这…… 应该并不是个好兆头。 “简思,在想什么?” 夏楚忽然和她说话,让她愣了下,抬眼,对上那双眼睛,简思下意识的躲避了目光。 “没什么……” 见她有些慌张的样子,夏楚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楚雄不比昆明,当地的条件有限,找了家差不多的酒店休息,当地的气候和北京很是不同,简思有些不太适应,尤其是高原反应,总是让简思有些xiong闷气短。 “你脸色不好,没事吧?” 简思摇了摇头,想要说自己没事,可是偏偏这身体就是不争气,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像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似的。 如此吃不消的身体让简思有些无奈,夏楚见她这样,倒是都忘了自己当初把简思留下来的目的。 “看样子你是有些高原反应,你等下,我去给你买些红景天口服液还有氧气回来。” “唉……” 简思刚要说点什么,夏楚已经风风火火的下楼去了,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简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自己就是个小小的助理,这个女人何必如此关心呢? 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心的呢? 真心的?怎么可能,她那么恶毒,怎么会真心实意的去关心别人。 不对,她不会是个善良的人,简思你千万别被她的小恩小惠给欺骗了。 --------------- 没消息,没电话,就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霍岑西这一天过的十分之郁闷! 以前好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分分种的报备的,这回倒是好了,人家一去不复返了。 烦心不已的敲打着办公桌,某人心里不是滋味儿,想要主动跟夏楚联系吧,还有点别扭,觉得这事儿本来就是小没良心的错,自己还要主动那不是太没男人尊严了么。 正抓心挠肝儿之际,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嚯”地从椅子上起身,本来还带着期待,因为显示的电话号码全都变成泡沫,一触就破了。 顿了顿,收拾了下失望的心情,霍岑西拿起了电话。 “喂?”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听说夏楚去了云南,你自己孤家寡人,应该ting可怜的吧。” 可!怜!? 这个形容词让霍岑西的眉头都要皱断了。 “你先管好自己在说。” 低沉而冷肃的语气让白浩哈哈大笑起来,好吧,他就是这么一个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没节操啊。 “我现在可是悠闲呢,不像某人想老婆想的要命。 哎呦呦,怎么,被我说中了,要恼羞成怒啊?” “看得出你很闲。” 霍岑西不为所动,想看他跳脚,那白浩可是打错算盘了。 “好了好了,霍大总裁,晚上一起喝一杯,好久都没在一起喝酒了,趁着老婆不在,我带你潇洒潇洒去。” “……”霍岑西无语了,这么不靠谱儿的大舅子哪儿找去? 不过,想了想,他自己一个人确实有些无聊,至少小没良心这么冷落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思索了下,便同意了喝酒的提议。 “好,晚上见。” 挂了电话,霍岑西的目光移到了手机上,心思也越来越沉。 ☆、V286 只要是人,就都会矫情 一杯!两杯!三杯! 从霍岑西坐下来,就连干了三杯酒,白浩有些傻眼的看着他,心想这是怎么了?老婆才走了两天就这样了? 明儿的财经头版头条会不会被他给承包了——商业巨子因妻子出差酗酒填补空虚…铄… 好吧,他真是忍不住自行脑补一番瑚。 “等会儿,等会儿,你这是要跟我拼酒啊?干嘛啊?你这哪是喝酒啊?你这是灌酒!” 霍岑西没说话,喝完第三杯,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让自己重重的靠在了沙发背上,表演台的乐队唱着律-动感十足的布鲁斯,可惜,他一点听的心情都没有。 “怎么了?心情不好?” 见自己怎么调侃,霍岑西都一言不发,白浩赶紧收敛起玩笑的姿态。 本来就想要逗逗他的,谁承想,这男人是来真的啊。 “你看你,跟闷葫芦似的,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她变了。” 霍岑西看着白浩,半响,挤出三个字,让白浩顿时僵硬的跟一块石头一样,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三个字是个什么意思。 “我妹妹……出-轨了?你,你别吓我啊。” 磕磕巴巴的说着,显然,霍岑西的我变了带给白浩很大的冲击。 “我什么时候说她出-轨了?” 霍岑西赏了他一对儿卫生球儿,觉得跟类人猿真心要没法儿沟通了,白浩委屈的要命,明明是他自己说什么变了。 那夫妻之间,说变了,除了感情出现危机了还能是什么啊? “你说话别大喘气,是想吓死我么?” 白浩夸张的做了一个好害怕的表情,脑残程度让霍岑西有些不忍直视了。 “说说,她怎么变了?” 霍岑西抿了抿唇,半响才蹦出一句话。 “今天到现在她都没给我打过电话。” “……”白浩长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岑西一本正经的表情。 所以,他刚刚那句话真的不是冷笑话,而是认真的吗? 哦呵呵呵……这位或总裁,你丫儿的这么傲娇,你家里人知道嘛? 白浩赶喝了背酒压压惊,表示对于这样的霍岑西,自己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的。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因为没给你打电话,你就……呵呵……霍岑西,你丫儿的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 我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霍岑西呢?” 霍岑西没说话,倒是耳根处有点可疑的红痕,听白浩这意思,明显就是他作了啊。 “以前我出差的时候,她总是会说很多想念我的话,可是…… 她去了云南,一点这样的话都没说。 自从有了这个工作室,我觉得,她的心思好像都不在我身上了。” 是的,他有点后悔支持夏楚开这个工作室了。 “我……得说你点什么好呢?” 白浩其实ting想笑的,可是看霍岑西那认真的模样,他很怕自己如果敢笑出来,那么就是友尽的节奏! “接受不了这个转变是正常的,毕竟以前人家都是围着你转么。 可是现在她不是也有事业了么,精力什么当然会分成好几段啊。 给孩子的,给事业的,给家人的,给你的。” 听他这么一分析,霍岑西更加郁闷了,为什么自己排在最后? “你和林素也这样么?” 啊?怎么扯到他和林素身上了? 白浩脸色变了变,显然,对于他和林素之间的关系,还是没什么好说的。 感情一旦出现了裂痕真的不是那么容易被修复的。 至少他的心已经没有当初那种热忱,可是真的能放下林素么?他也不确定答案是什么了。 “说你就说你,别扯我了,行么?说白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想的。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反正,她现在也忙着她的事业,我们这样,ting好的。” 手指放在方杯的边缘,来来回回的mo索着,就连白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对还是不对。 “以前我哪这么矫情,白浩,你说我是不是矫情了?” 嗯?话这么多?瞥了一眼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白浩才明白这货是喝多了。 “你一直都ting矫情的,不过,也分人。 说明你爱夏楚,在意她,所以才会矫情,谁不矫情?不矫情那不叫人了,只要是人,就都会矫情。” 这点心灵鸡汤让白浩炖的,那叫一香气扑鼻,霍岑西喝的也舒服,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是啊,人都矫情,不过,矫情,也分三六九等,你比我更矫情。” “……”丫儿是花式补刀全国冠军吧!自己是好好安慰他,他倒好,就这么无情冷酷无理取闹的捅刀子啊。 “头有点疼。” “你活该,谁让你捅刀子,行了,你喝的太猛了,休息下,我去趟卫生间。” 说着起身,把霍岑西自己仍在那儿。 诚如白浩所说,刚刚喝的有点猛,脑子有点疼。将西服外套脱掉放在了一边,松了松领带,热气渐渐涌上来,就连呼吸中都带着一股子灼烧。 倚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困意渐渐袭来,偏偏这时候,夏楚给他打来电话。 奇怪,这时候他应该下班了,怎么不接电话呢? “怎么了,夏总?” 简思刚刚喝了些红景天,吸了一些随身氧气,身体好了不少,虽然知道夏楚是假意,却也忍不住小小感动了一把。 “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吧,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你高原反应很强烈,必要的话要去医院输液。” 夏楚的关心让简思的心情更加复杂,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 从简思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夏楚开始一刻不停的打电话给霍岑西,足足打了十来分钟也没人接,索性就给家里打电话,可是佣人说霍岑西根本没回家。 不接电话,没回家? 这是啥意思,该不是趁着她不在家,彩旗飘飘去了吧?好吧,这个纯属她自己扯淡的,霍岑西啥样儿,她心里明-镜儿一样的。 不接电话,不接电话! …… “岑西,岑西?” 白浩回来的时候霍岑西已经睡的死死的,看样子真是最近有点儿累了。 不忍心打扰他,索性就让他睡了,反正也是卡包,刚做好决定,就听见电话的震动声,白浩掏出手机,看着夏楚的号码,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属于孩子死了来奶了么? “喂?” “哥?” “你还知道打电话啊,以为你都忙翻了呢。” 这语气,酸的让夏楚一愣。 “怎么了?霍岑西呢?” “刚喝了大半瓶子的威士忌,睡着呢。” 听到电话里的音乐声,夏楚很快明白过来,这两人去了酒吧。 “他怎么喝那么多,你也不知道劝劝他?” 白浩觉得自己好无辜,怎么这样都躺枪啊? “我也想了,夏楚,不是我说你,你有自己的事业可以,但是能不能放点心思在岑西身上?你不觉得你这个妻子做的有点失职了么?” 失职? 这么大的指控让夏楚有点消化不了。 “什么意思?有话你就直说。” “从你生产到现在,所有事都是霍岑西在扛着,他懂你,包容你,谅解你,可是你走出来了,有事业了,不能多给他一点点关心么? 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时刻把肩膀给你,可是你出个门,都会忘了他要担心你,惦记你么?” 夏楚愣了下,诚然,她真的是有点忘了。这两天她好像就打了一通电话,就是下了飞机到了秦家,还没说几句话。 “我可能忽略了这些,他……” “我说你点什么好?心怎么这么大呢?” “……”囧,她一直都是心大啊。 “好了,我也不数落你了,你就当没这事儿,回来多哄哄他,男人也需要哄的,知道么?” 白浩的话让夏楚嗯了一声,当然,白少爷很体贴的将通话记录删掉了。 不过…… 显然,他属于好心办坏事了,霍岑西起来一看,夏楚一通电话没打,心里更郁闷了…… ----------- 终于结束了云南之旅,夏楚一下飞机,就去了霍岑西的办公室,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小妻子,某人半天没回过神。 不是说,晚上才能到么? “惊喜吧?我换了航班,因为实在是太想你了。” 说着扑进霍岑西的怀里,也不顾路远还在呢,让路特助很是无奈。 咳咳……你么这样秀恩爱真的好么,总裁大人! “怎么穿的这么少?”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嘿嘿一笑。 “那云南的气温跟北京的不一样啊,老公,我还没吃饭,好饿,你能不能叫点外卖给我啊?嗯?” 瞧她这模样,霍岑西心里有什么苦,什么怨都没了。 “路远,去闽粤居买些外送回来。” xiong “知道了,总裁。”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夏楚迫不及待的就给了霍岑西一个大么么,对于这种投怀送抱,某人当然是很开心的接受了。 “这次去了云南,谈下了两家原料供应商,幸好有我爸帮忙,不然我自己可就惨了。” 抱着霍岑西的腰,脸贴在他的xiong膛上,这种久违的温暖,真是太好了。 “有没有想我?” 抱着她,霍岑西心里的空虚感总算少了些许,可是对于她的冷落,还是有点不太满意。 “当然想了,所以才会尽快结束行程赶紧回来啊。” 嗯,这话说的还算是有点良心。 “老公,那你呢,有没有想我啊?” “没有” “啊?” 夏楚有些傻眼,心想,为毛,为毛?为毛不想她啊?! “老公,你确定么?” 看着她有些失望的表情,霍岑西倒是淡定。 “确定啊,怎么了?” 虽然知道他这是故意逗自己呢,可是夏楚还是小小伤心了下。 “亏我还想你想的不行,你——” 没等她吧话说完,唇已经被某人给堵住,小没良心的,不好好惩罚一下怎么行? ☆、V287 今天的事,你不能说出去 不对劲!路远买完东西回来,就发现气氛有些怪怪的,不过,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会做出什么不适宜的举动呢?于是乎,放下手里的外送就很机智的离开了。 前脚路远离开,后脚夏楚暗暗瞪了霍岑西一眼瑚。 “路远一定发现什么不太对的地方了,这下完了,我的清白,全被你毁了。” 愤愤的语气让霍岑西挑眉。 “不是早就毁了么?” 这悠然的语气差点让夏楚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儿里出不去铄。 “对对对,你说的对。 我要饿死了赶紧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变成干尸了。” 霍岑西瞧她猴急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拆开一双筷子,然后将饭盒打开,香味扑鼻,夏楚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唤着。 哎呦,可真是饿死她了,不是没有飞机餐,只不过,那东西也忒难吃了点,外加上,她有点晕机。 唉,想想可真是享受不了什么好玩意儿,头等舱就是地方宽敞了点儿,环境也安静了些。 至于其他的么,真心不如坐动车来的爽。 “你都不知道,那飞机餐难吃的我都要吐了。 嗯,好吃好吃。” 一刻不停的往嘴里送东西,吃饭吃的这么香,也不知道她这几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慢点,没人跟你抢。” “主要我饿了。” 嘴里塞了一大堆的食物,说话都是咕哝声。 霍岑西怕她噎到,赶紧倒了一杯水以备不时之需。 要不说,霍爷有先见之明呢,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小二楚就因为吃的太快太猛噎的难受。 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才将ding在嗓子眼儿的食物顺下去。 “哎我,噎死我的节奏啊这是。” “都告诉你慢点了,你这个吃法,一会儿胃又难受了。” 某人的严厉批评让二楚嘿嘿一笑。 “我知道了,那从现在开始我慢点吃啊,么么哒~” 霍岑西无奈,坐在一边看着她的吃相,唇角慢慢上扬了起来。 想想自己也是够无良的了,本来小东西就没什么力气又被自己折腾了那么长的时间。 不过谁让她这么没良心,这次就当小惩大诫了。 吃饱了喝得了,夏楚很没有形象的打了个嗝儿。 “嗝~~~哎呦,真是太爽了,赛过活神仙啊。” 说完,往长形沙发上一倒。 “累了?要不要去休息室里休息下?” 休息室?夏楚抬眼,嘟了嘟嘴,哼哼,刚刚某人在休息室里骁勇善战的,还想骗她再来一次啊? “不去,我就喜欢这个沙发,你去做你的事吧,我睡一会儿。” 说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果真就闭上眼准备休息了。 霍岑西知道这是在跟自己抗议呢,也没说什么,任由她就这么躺在沙发上,将残羹冷炙简单收拾了下,再看夏楚的时候,某人已经睡的很熟了。 屋里虽然供暖不错,可是夏楚身上穿的还是春装,怕她受凉,霍岑西拿出一条薄毯给她盖上,眼里,满是温柔。 看着她有些疲惫的小脸儿,心里忍不住有些心疼。 这个小东西啊,怎么就这么揪住自己的心了呢? 一路风尘,夏楚的发抖有些凌乱,瞧着那几缕调皮的发丝贴在她脸上,霍岑西忍不住伸手将它缕好。 不知看了多久,他也靠在沙发上小憩了会。 就连秘书进来都不知道。 抱着文件看着两人睡得甜蜜,秘书赶紧轻手轻脚的离开办公室。 “怎么了?” 新来的秘书amy不明所以的看着cici “霍总和夫人在休息。” “啊?办公室里?” 瞧cici大惊小怪的样子,amy倒是淡定的很。 “你别看总裁平时很严肃的样子,可是对于夫人,他真是温柔体贴,还有求必应,是出了名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啊,年会不是快到了,到时候你就感受一下了。” cici也在不少大公司工作过,真心没见过大老板这么疼媳妇儿的,大多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有钱人么,不都是那样么?没想到,新公司的老板却是个例外啊。 “我觉得这样的老板ting好的,不是有句话叫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么?”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了工作。 -------------- “小丫头,你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一定有事儿。” 袁正的话让夏楚吐了吐舌。 “瞧您这话说的,还不是因为您一直在国外,最近刚回国么,我这是找个机会跟您聚聚呢。” 夏楚的话让袁正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无奈,明知道她真是利用自己的名声来为工作室造势呢,可是……唉,谁让自己越看这小丫头就越顺眼呢。 “来,今天给你带来一位嘉宾,我孙子袁熙。” “夏小姐,你好。” 看着袁正身后俊逸的男人,夏楚第一个感觉就是怎么跟怪老头儿一点儿也不像呢。 “你好,袁先生。” “这就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小丫头,艺术天分很高,就是人么,鬼灵精了些。” 被袁正这么一说,夏楚到是不好意思起来。 “老公,袁大师来了,你帮着招呼下,大师,我还有客人,先不跟你说了啊。” “好好好,你去忙。” 霍岑西走过来绅士的笑了笑,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袁熙。 原来这就是老头子一直想给自己老婆介绍的人选啊,也不怎么样么。 “二位能来,真是感激不尽,我替内子,谢谢二位。” 袁正见霍岑西可就没有见夏楚那么热络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孙媳妇儿的好人选,还让人捷足先登了,怎么想怎么闹心。 就好像自己看中了一幅画,结果有主儿了一样,对于夏楚,他就是这种心思。 “别这么客气,我也是看在小丫头的面子。” 说完,目光看了一圈,嗯,风格什么都不错,还ting有自己想法的,霍岑西见他对这些东西有兴趣,也就就坡下驴提出要参观一下。 “这些东西都是小丫头设计的?” “是她和朋友一起,就是那边穿宝石蓝色大衣的那位。她也是设计师之一。” 顺着霍岑西所指的方向看去,袁正的脸色忽然有了变化。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她呢? 距离林素不远处,夏楚正拉着王惠和肖明兰撒娇,根本不知道这一幕竟然被袁正看了去。 “你们看,我厉害吧,这里都是我跟素素做的,今天剪彩完毕,就开始正式营业了,到时候你们闺女成了亿万富婆了就。 哎妈呀,想想就兴奋啊,珠宝女大亨啊,哈哈哈哈~” 瞧她这样子,王惠笑的合不拢嘴。 “只要你喜欢这个职业就好,不管你做什么,你这两个妈妈都会支持你。” 肖明兰看向王惠,心里不知道多感激她说的这番话。 不论什么时候,王惠总是这样考虑自己的感受,人心肉做,自然会感动。 “我们帮不上你什么大忙,可是有什么困难,你别自己一个人扛着,知道么?” 两人轮番开始煽情,夏楚的眼眶有点发热了。 “好了好了,你们在这样,我就要哭死了。” 三个人谈话的这一幕让袁正的脸色越来越不对,霍岑西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忍不住开口询问。 “袁老先生,您没事吧?” “那个人和小丫头是什么关系?” 看了一眼小妻子和二位岳母,霍岑西挑眉,倒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反正这事儿都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了。 “左边是她的生母,右边是她的养母。” 生母? 袁正因着霍岑西这句话,顿时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怪不得,怪不得,他瞧着那丫头这么有眼缘儿,更觉得她长的很像那个人,原来……她竟然是自己的…… “爷爷,您怎么了?” 袁熙也看出老爷子的不对劲,不免有点担心,毕竟老爷子平日里都是闲云野鹤,看什么事都是不放在眼里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是现在,只是看到了某个人就这么大的反应。 难道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么? “没……没什么。我想休息一会,剪彩不是还有段时间么,我要休息下。” “好,请您跟我来。” 霍岑西将袁正袁熙爷孙二人带到休息室。 “这里很安静,您稍作休息,还有二十分钟剪彩,您提前几分钟到就可以了。” “真是麻烦你了。” 袁熙的客气话让霍岑西摇了摇头。 “是我应该做的,那不打扰二位。” 说着离开了休息室,关上门的瞬间,霍岑西的眸底疑惑层出。 刚刚那一幕,分明是这袁老爷子有什么事,难不成,他认识秦夫人么? 这个猜测让他有些迷惑,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 …… “爷爷,您刚刚是怎么了?” 面对袁熙的问题,袁正只是摇了摇头,可是眼眶却慢慢有些发红,闪烁着隐隐的泪光。 “没事……没事……” “爷爷……” “让我静静吧,让我静静。” 袁熙没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看着老爷子将脸埋在双手之中有些沮丧的模样,心里有些难过。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老爷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 “唉,怎么样,感觉是不是很不错啊?” 夏楚笑嘻嘻的样子让林素有些无奈,都要累死她丫儿的了。 “我现在脚丫子疼的要命,我的亲妈啊,这些人是真能聊啊,不过,看在他们以后会变成咱们客户的份儿上,我忍了!” 林素的形容让夏楚扑哧一笑。 “行了,这些人可都是土豪,把土豪伺候好了,咱们才有钱赚。 等会儿等袁正一出场,秒杀!到时候都得知道,这个工作室,已经被大师承!包!了!” 这形容让林素忍不住白了夏楚一眼。 “你以为是村支书和鱼塘少女呢?还承包了!你这面子够大的,该不是袁大师要把你收为闭关弟子什么的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有你的了。” 闭关弟子?唉!她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儿呢? 这个好主意立马让夏楚星星眼了。 “林素,好主意啊,要是能抱上这条大腿,以后我在设计界,不是螃蟹似的横着走么?哎我,想想就有点小兴奋呢!” 俩人侃大山倒是不亦乐乎,霍岑西走过来,揽过夏楚,让小二货愣了下。 “唉?大腿呢?你把大腿落哪儿了?” “什么?” “她说的是袁正。” 林素又忍不住给夏楚一对儿卫生球儿,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 “他在楼上休息室休息,我告诉他剪彩的时间了。” “看见没,大素素,这就是大师风范,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出手。嘿嘿,依儿呀,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后面这句是低声唱出来的,夏楚个五音不全的,愣是弄出rap的节奏。 林素摇了摇头,用一种“你该吃药了”的眼神望着好友。 就算今天是工作室开张吧,也不用这么兴奋吧? …… 十点五十八分 剪彩正式开始,当袁正出现在最中央的时候,王惠几乎要站不住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而分别在袁正左右两侧的夏楚跟林素那开心的样子,简直要和她成为最鲜明的对比。 袁正不是没看到那两道目光,只是,他不敢看,也……没脸看。 “感谢各位的光临,我宣布,SC珠宝品牌今天正式成立!” 随着夏楚的宣布,礼炮声轰隆隆的响起,林素看着这一切,内心是感激的,兴奋的。 她终于也用了自己的事业啊!真好! 作为婆婆的秦敏,这一次对林素也是刮目相看,心想,看来这个女孩儿也没有自己想的那样不堪,说不定,也会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好儿媳呢。 第一天开张就忙的不亦乐乎,也没有人注意到某个休息处的转角,正在对峙的两个人。 “对不起,惠惠,我不知道夏楚是你的女儿,我……” “那你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可以离我女儿远一点?” 袁正有些难堪的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只是ting喜欢那丫头的,你要是你不喜欢我们来往,我以后不再出现就好。” 王惠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内心很是难受,可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说着,转身离开,深怕别人发现了这一幕似的。 “素……素素?” 看着转角处发愣的林素,王惠吓了一跳。 “舅妈……” “你……你刚刚,都听到了?” 林素抿了抿唇,没承认,也没否认。 王惠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郑重开口道: “今天的事,你不能说出去,知道么?” “知道了。” 王惠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林素没再说什么,只是挽着她的手往二楼走去。 -------------- “我了个娘啊,真是太累,累死朕了啊,不行不行,快点儿来点儿水。” 夏总发话,简思赶紧的去拿水,好不容易招呼完客人,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店门关了,该撤的都撤了,只有二位老总和员工们。 第一天,真的是很累,不过,不错不错,卖出的东西也是多啊。 “我觉得我浑身都要散架子了。” 林素也忍不住抱怨了下,今天这么累真是始料未及的。 “可不是,不过值了,今天还受到好几个订单呢,都是孤品定制。要是按照这个势头,我看咱们前景很不错啊。 我的目标是,一年内北上广都有咱们的分店,怎么样,听着有气势没?” 大素素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哼唧了一声。 “嗯~” “夏总,林总,水。” 简思动作倒也是快,夏楚渴的嗓子冒烟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瓶盖就灌水。 “今天的账目让财务都做出来,还有让清点库存,弄明白了,咱们晚上出去吃饭,我请客。” “好的夏总,我这就去吩咐。” 说着,简思出了夏楚的办公室。 “唉,你觉得这姑娘办事能力是不是ting不错的?” “嗯,怎么了?” 林素累成了一滩泥,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尤其是穿着高跟儿鞋趿了一整天,简直要人命。 “没事儿,就是觉得要是能把她变成自己人,我就牛叉叉了。” 夏楚这畅想让林素冷哼了一声。 “我看你丫儿是泡菜吃多了,咸(闲)的! 要我就赶紧说了,你还非得玩儿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啊,时间真是多的没处用了你。” “唉,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这年头找个这么知恩图报的少了,你知道么?我要是能把她收为己用,以后,那还愁没个心腹啊? 古有诸葛亮七擒孟获,今儿就是夏楚感化简思,怎么,听着炫酷不?” “呸!臭不要脸。” 两人儿这没溜儿的,互相拆台拆的不亦乐乎。 可惜啊,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 “嘶……” 霍岑西蹙眉,看着发麻的手腕,难道真是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了么?最近怎么老是觉得手麻的厉害,以前熬几个夜都没事的,想想也才三十出头就这样了,要是这么不争气,岂不是真要成了老头子了? “二哥,我回来了。” 陆念北笑嘻嘻的推开门,一点都不像刚参加完葬礼的样子。 “事情办完了?” “嗯,遗产都分完了,没我什么事儿,就放我走了,他们在家开始准备打官司呢。” 瞧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是霍岑西知道陆念北心里是苦的,哪有人不希望家里和和睦睦的呢。 “需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老爷子把画廊给我了,他们也不喜欢这玩意儿,都奔着公司使劲儿呢。我也乐得轻松,反正我在公司里也没有股份。 不过,我倒是真见识了,人要是无耻得什么样子,都装的和和睦睦的,现在为了钱,都翻脸不认人了。” 陆念北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本来应该是习惯了的,可是那些嘴脸,还真是让人太过叹为观止,可谓是从来未有。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投奔你和大哥。画廊的事我已经找人在打理了。二哥,你不会不收留我吧?” “胡说。” 见霍岑西有些愠怒,陆念北收敛了不正经的笑意。 “我现在的亲人就剩下你和老大还有三哥了,那些跟我一个姓的,以后也没什么联系的必要了,实在没意思的很。” “你也别想太多,既然打算留在北京,正好我有套公寓在公司附近,以前是我和夏楚住,里面东西都齐全,你搬进去吧。” “二哥……” “别废话,让你搬,你就搬。” 陆念北无奈,点了点头。 “对了,三哥还在北京么?” “没,回去了。” “哦。” 一说到离开北京的顾南升,霍岑西心里就一阵郁结。 不知道他能不能有贺婉虞的消息,虽然贺紫说过不许他插手,但是,对方是顾南升,自己,能坐视不理么? --------------- “贺小姐,你的胎儿很正常,请不要担心,而且,是龙凤胎宝宝。” “龙凤胎?” 贺紫听到这里,高兴的不得了,手放在小-腹上,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一男一-女,是个好字。 这代表她以后和刑天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么? 一想到这个寓意,她就笑的更开心了。 “嗯,恭喜你。” “谢谢你,杨医生。”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贺紫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了,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小-腹上的手,忍不住低声道。 “宝宝,你们俩要健健康康的,知道么?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我没事,我不做什么检查。” “简思,你别任性了,好不好?你现在身体根本就已经要负荷运转了!” 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两个人,贺紫下意识的就往旁边靠了靠,手紧紧的护着肚子,抬眼,不经意的瞥见,那女的,看着很面熟。 只是顿了两秒钟,贺紫就想起来是夏楚的助理。 “我没有,我很好,你不要逼我了好么?” “是你在逼我!不管这颗心脏的主人曾经发生过什么,也轮不到你来主持什么公道,你这样是在胡闹,你——” “啪!”的一声,打断了男人所有的话,简思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而这一巴掌让两个人都愣了,周围路过的看客也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如果不是慕小姐捐了心脏给我,你现在看到不够是一个墓碑,做人,要有良心。 要懂得感恩?他们害死了我的恩人,我一定要为恩人讨回公道。” 恩人?公道? 贺紫听到这里觉得有些云里雾里。 想想这种事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便速速离开了。 回到家,还是空荡荡的老样子,虽然已经习惯,可是今天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她还是想和刑天一起分享。 深深吸了一口气,贺紫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 “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的女音让贺紫愣了下,但,也是片刻。 “我是他妻子,请将电话交给我丈夫接听,谢谢。” 语气冷的让接电话的女孩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帅哥,你电话,说是你……你老婆。” “不接,告诉她我很忙。” 女孩儿一听这话,顿时有了底气。 “喂,他说他不接。” 贺紫握紧了拳头,冷笑了一声。 “麻烦转告他,如果他不介意他妹妹亲自去的话,可以继续,不用回家。” ☆、V288 这分明是针对夏楚而来啊 说完,贺紫撂下了电话,而那女孩儿觉得这威胁太好笑了点,妻子都管不住,难不成妹妹就管?撇了撇嘴,完全没把这句话当一回事,继续回到了玩耍的队伍当中瑚。 贺紫坐在客厅里,等待的时间从半小时到一小时,还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眯了眯眼,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喂,夏楚么?今天我拍了孩子的超音波照片。” 她没说关于刑天的任何事,只说自己去了产检,夏楚以为她不过是在和自己分享喜悦,顿时心情也好起来。 “是嘛?有没有很兴奋?我记得我第一次拍我们家那四个宝宝的时候,心里特别的高兴,虽然都是小肉球。” 手里拿着那张照片,其实并不能看得出什么东西来,但是,贺紫仍然觉得很神奇,而今天她给刑天打电话,本来是要说这一件事的铄。 只是可惜…… 一想到那通电话,贺紫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医生说,是龙凤胎,一男一-女。” “恭喜,这个消息一定让你们俩乐坏了吧?” 夏楚的话让贺紫苦涩的弯了弯嘴角,乐的只有她一个人,另一个……不是不知道,而是压根就没关心过。 “嗯” 可是她要怎么说呢?所有的苦水都只能吞回肚子里。 “就是打个电话跟你分享下。” 贺紫佯装镇定,语调轻快,也许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 和夏楚通过电话之后,她斜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家里的一切和昨天一样——刑天,一-夜未归。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狠狠颤抖了下。 不过,很快,她就收拾好了心情,没关系,依照那个男人的能耐,现在这些小把戏还太嫩了而已。 这世上有一种人很奇怪,他们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一点点剥离对心爱之人的信任,爱意,很巧,贺紫就是这样一种人。 平常,别人只要稍稍碰了底线便是不会心慈手软,而面对心尖上的人,她总会对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以为常的心理暗示。 她只是在看,自己究竟能多卑微,多让步,承受多少。 洗漱时,妊娠反应让她很是难受,嗓子有些哑哑的,可是她并没有在意,直到去了公司,身子越来越ding不住。 “贺总,您不舒服?” “没什么” 秘书安安是她的心腹,一向对她很关系,只是贺紫习惯了要强,就算真的不舒服也不会很在意,这么多年,一直这样过来的。 “可是您脸色很不对,要不要量下-体温?” 贺紫没拒绝,安安赶紧去拿了体温计,一量。果然是高烧了——38℃ “贺总,您高烧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您现在是孕妇啊。” 瞪着温度计上的数字,贺紫觉得脑子有些疼,不过是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结果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医生说过让她千万注意身体,此时不同往日,孕妇有很多药物是用不了的。 “去给倒些水来就好,我不能吃药。” 安安抿了抿唇,心知拗不过贺紫,只能乖乖去拿水了。 一口气喝了半杯的温水,贺紫还是觉得头昏昏沉沉,看着眼前的文件,也没什么兴致。 “贺总,要不您还是休息下吧。” “嗯” 有气无力的应承着,贺紫抬了一下手,安安就出去了。 刚关上门,薛洋就笑嘻嘻的迎上来。 “安美女,好久不见。” 安安本来就心疼自家boss,心想这功夫了也不见刑天人影,心里一阵憋闷,如今见到薛洋就直接把气撒在了他身上。 “每一个好东西。” 这话让薛洋脸上的笑容凝住,心想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怎么了,安美女,谁又惹你了?” “谁都没惹我,好狗不挡路。” 说着,将眼前的男人拨弄的一边,做回办公位,继续手上的工作。 “哎呦,这脾气,我来找贺总——” “唉唉唉!你别进去打扰贺总休息,她生病了。平时也不见你来,怎么赶着别人不舒服的时候网上贴。” 薛洋觉得自己真心无辜,这是怎么了,他还不是因为公司里有事儿才来的,可惜他家boss跟甩手掌柜一样,要不他能来么? “什么病?没事吧?” 看着他这貌似关心的样子,安安冷哼了一声。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别不知道惜福,我们boss这种女人排着队的男人想要呵护疼惜呢,正怀着孕呢,都不知道好好照顾照顾。 男人啊,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说的薛洋很是尴尬,本来俩人之间还是ting有火花的,可是无奈都是忠心护主的人。 虽然他明知道刑天对贺紫那真是一点都不好,可是这是人家的感情问题,是个人隐私,他公私分明,还是懂的。 “你看你,别混为一谈啊,他们是他们,咱们——” “滚,谁跟你咱们,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看见你就心烦。” 门内,贺紫难受不已,门外两人互相斗嘴。而至于安安口中的没良心,此时…… 刑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昨天喝的有些多,脑子很重。 将手机开机,疯狂的短信纷至沓来,都是薛洋发来的。 “boss您又关机了,今天要去和厂商谈合同,您忘了?” “哎呦,我的boss大人,您快点联系我啊。” ……一样的内容,不一样的表达足足有好几十条。 揉了揉太阳穴,将电话打了过去。 薛洋接到电话的时候真是欲哭无泪。 “大boss,您可算是找到人了啊。” “怎么了?” “没事,我已经让贺总给解决了。” 贺紫?一听到这个名字,刑天就忍不住有些烦躁。 “嗯。” 说着,就将电话给撂了。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薛洋都石化了。 他是知道自家boss不怎么待见自家老婆,可是……也不至于这样吧? 一想起安安说的那些话,顿时有些心虚了,觉得还ting对的。 “谁打来的?” 贺紫脸上红的厉害,说话都是沙哑了不少。 “是boss。” 薛洋不敢撒谎,在看到老板娘难受的脸色就觉得有种负罪感。 “哦” 本以为贺紫会趁机说什么话,至少也该像是安安那样吐槽什么的吧。 可惜,贺紫什么都没说,只是很镇定的一句哦。 “贺总……其实boss他……” “合同的事已经好了,你回去交差吧。” “……”薛洋顿了下,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真是主子做错事儿,他也没什么好脸皮。 ---------------- “夏总,这是最新的设计图,您过目下。” 从简思手里接过设计图,夏楚总体还是满意的,这些新招进来的设计师虽然都很年轻,经验不是很足,但是干劲儿却是十足的。 “好,麻烦你通知大家,一个小时之后有个会。” “好的,夏总。” 简思离开,按照夏楚的吩咐做好。 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打开文档,看着上面的文字,目光变得有些深沉。 夏楚,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鼠标点了群发之后,又关掉页面,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不到一分钟,全工作室的人都受到一封爆料信。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看着上面几乎半公开的指向性,只要不是傻子都猜得出主人公是谁了。 “我的天,你说这是恶作剧,还是真的啊?夏总看上去,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谁知道呢,保不齐是谁嫉妒夏总吧?这故事也太狗血了。” “关键这绘声绘色的,说的好像真事儿啊。” “行了行了,都当不知道吧,不然指不定有什么幺蛾子呢。” …… 大家都在私底下讨论这件事,夏楚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当然这也要归功于简思,大家讨论的时候她就会大义凛然站出来说不要讨论上司的私生活,好好工作之类。 既没有说这是真的,也没有说是假的,避重就轻的让真相更加模糊。 订单越来越多,夏楚和林素也忙的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注意这些小来小去的玩意儿,可是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呢?茶水间这种八卦聚集地,就是全公司信息接收,归纳,散出的中心。 没几天,林素就听到了风言风语。 “怎么回事儿?你们背后嚼舌根都到了上司的头上?” “林总,我们也是听人说的啊,不是——” “道听途说,我说你俩堕过胎做过援-交,你看行么?” 林素名字虽然叫素,可是真心不是吃素的。 “我-—” 两个女员工被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都是女人,当然对这些事更敏-感一些,尤其觉得没有面子。 “林总,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发给我们一封邮件,公司里的人都收到了。” 邮件?林素蹙眉,尼玛这分明是针对夏楚而来啊。 “把邮件发到我邮箱,还有,你们最好告诉其他人,再让我听到风言风语,马上给我走人,我这是工作室,不是八卦室!” “知道了林总。” 俩人灰溜溜的从茶水间回到办公室,立马,公司私下的交流群又开锅了。 而林素回到办公室,点开邮件,瞧着上面的描述,差点气炸了肺。 很明显,这事儿除了简思还能是谁?夏楚啊夏楚,看看你养虎为患的下场!气冲冲的起身,经过夏楚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忍不住瞥了一眼某个装没事儿人一样的。 演的真像!不去上表演学院都特么可惜了! “呦,怎么了?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公司都看你的笑话呢。” 林素狠狠的说着,却又怕外面听到什么动静,刻意压低了声音。 ☆、V289 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夏楚看瞧她这义愤填膺的样子,倒是笑的淡然。 “原来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这有什么,不就是流言蜚语么,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管不了啊。 再说,女人有两张嘴,我怎么堵得住啊。” 林素被她的话给气笑了铄。 “这种时候你还能开玩笑,你可真有闲心。” 夏楚拉过林素,感动的两只眼睛水润润的。 “干什么?” 林素没好气儿用手肘拐了下她,显然是觉得自己有皇上不急太监急了,真是够闹心的了,怎么就好心当做驴肝肺了呢? “哎呦,瞧瞧,生气了呦,我是有自己的打算,你还不知道我么? 跟我起幺蛾子,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 看着这笑意盈盈的样子,分明是心里有了谱儿的,只是林素并不确定这马大哈能把事情处理的面面俱到。 “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心眼儿没说?嗯?” 被她这酸酸的语气弄得噗嗤一笑,夏楚摇头晃脑的给了四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你妹,这是六个字。”林素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夏楚也不以为意。 这个简思,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八成是觉得自己的身份还没被她们发现,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好啦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数学一向不好。她这么快就有了动作只能说明她有些沉不住气了,不急不急,这件事咱们慢慢来么,我就想知道知道,等她知道慕静琬是个什么样的人时候。 喂,你想想那表情,心里爽不爽?” 林素本来义愤填膺的,一听夏楚这么劝说,心里也就舒服了不少。 “你说说,又没说我,我生什么气?” 瞧她傲娇的小模样,夏楚摊手。 “哎呦,谁让我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啊,爱妃,你这么爱我,我也很有压力的好嘛。” “德行。” 林素一记小粉拳,笑骂着。 门外的简思还不知道自己这点小猫腻儿人家看的一清二楚的,而工作室里第一件大事也即将开始了…… -------- “年会,你准备什么衣服了?” “不知道呢,明天再说吧。” 霍岑西一出门就听见两个秘书的悄悄话,俩人聊天被逮个正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 不过,霍大boss并没有说什么。 明天就是霍氏集团的年会,犹记得去年的时候,他和夏楚结结实实秀了下恩爱。 本来年会应该在跨年的时候,可是因为最近公司的事,就提前到春节了。 一年一年又一年,时间过的还真快。 今年的年会与往年有所不同,以前都是不回家的员工在一起,今年为了突出下高大上,只有科级以上的可以参加,都是公司的中层,这个建议是顾南升提出来的。 毕竟一个公司能够走的更长远,中层的带领起到很大的作用,霍岑西的亲民路线也该改一改。 经历了钟家的事,霍岑西也慢慢对自己的手段有了变化。 商人,说到底重视的还是利益,只要能给公司带来利益,就要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才行。 今年的年会策划公关部花了不少心思,设计的环节也很有新意,当然,他在想的是,要怎么和夏楚度过这么美好的时光。 跨年的时候都是草草结束,眼看着要年关了,他总要想些有意思的让家里看着有些年味儿。 “嘶……” “老大,你怎么了?” 路远看着霍岑西蹙着眉头,把住手腕的模样有些担心。 “没什么最近手腕总是麻,可能是没休息好。” “要不要下午约陈医生检查一下?今天下午没有行程。” 这个提议让霍岑西想了想。 “好。” “那我马上打给陈医生预约下。” 说着,赶紧掏出电话打给霍岑西的私人医生。 看着手腕,霍岑西有点接受不了自己向来强健的体魄忽然变得这么脆弱。 真是奇怪,他一向都很健康的,怎么这些日子忽然有了手麻的毛病呢。 ------------- “呼,北京你好!” 刚刚下了飞机的田若曦开心的看着久违的首都机场,孩子气的打了招呼。 突然从美国回来,并没有事先和傅城沟通,距离傅城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她有点想念他。 研究室的事也基本都完事儿了,所以,正好是春节,她想和他一起过。 如此单纯的想着,小田姑娘就从美国飞了回来。 坐上回到市中心的大巴,不过一个半小时,就出现在傅家门口。 碰巧钟菁菁要出门看着田若曦这么带着个眼镜又其貌不扬的样子,以为是看别墅看傻了的路人。 “喂,你站别人家门口干嘛?” 田若曦有些无辜的扶了扶眼镜,下意识的开口说对不起。 “抱歉,我……” “好狗不挡路,别挡着我出门。” 往一旁走了好几步,钟菁菁吩咐司机将车子开了出来,田若曦蹙了蹙眉,看着ting好看的女生,怎么这么没素质。 难不成是傅家的客人?如此想着,田若曦走到门跟前,按下门铃,没一会儿,佣人来开门,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下。 “小田医师?” “李嫂,好久不见啊。” 露出憨傻的笑容,李嫂赶紧让她进来。 “你自己一个人来的?二少爷知道么?” “嗯?他不知道啊,我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来着。他在家么?” 脸儿有些红红的,毕竟是好久没见到傅城了,心里有些小激动。 “二少爷在公司,你先进来,我给你打扫一间客房,然后我给二少爷打电话。” “不用了,他在工作的话,就让他先忙着,我自己收拾客房就好,就是以前住的那间。” 田若曦的善解人意让李嫂笑了笑。 “小田医师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呢?我——” “没关系,李嫂你忙你的。” 看着李嫂手里还拿着抹布,看样子应该是在收拾卫生,反正自己也不算是什么新人了,没必要这么客气。 “那好,麻烦小田医师了。” 田若曦将装着行李的小箱子搬到楼上,看着自己以前住的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心里一阵欢喜。 将换洗的衣服挂在柜子里,整理好之后,便从房间了出来,碰巧,mike刚从书房里出来,两人遇个正着。 田若曦眨眨眼,看着眼前长相和傅城有六七分相似的男人,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嗨,你好,我是田若曦,是傅城的女朋友。请问,您是……” 礼貌的自我介绍之后,田若曦有些好奇mike的身份。 而mike听到她的自我介绍,心里也不由得讶异。 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儿,是傅城的女友? 呵……有趣了!他的口味变化也太大了吧?从慕静琬那种天仙变成了这样?说出去,不要笑死人。 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mike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朝着她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傅城的大哥,你叫我mike就好。” “哦你好,你叫vivian也可以,原来是傅城的大哥。” 田若曦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也没做多想。 “若曦?你怎么会来?” 张兰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楼梯口,看到田若曦有些诧异,本应该在美国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还一时间想有点反应不过来的。 “阿姨,我有点想傅城了,所以……” 田若曦的实诚让张兰梅忍不住笑了,明明害羞,却还是诚实的表达了自己的思念。 “阿城知道么?看来,你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嗯,李嫂说他在公司忙着,所以,不想打扰他,过几天不是春节了么,所以……哦,对了,阿姨,我给你带了我们研究所同时研制的新品,是抗氧化口服胶囊,对皮肤和身体都很好的。” 说着,田若曦转身回到屋子里拿出了一大盒,张兰梅看了,笑的合不拢嘴。 一旁的mike被彻底的当成了空气,眼眸下闪过一丝寒光,看着田若曦,忽然有些新的目标。 傅城从来没提过这么一号人物,八成是为了保护她,如果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儿真的是他的心头肉,那今后的日子,可就有意思了! ----------- “嗯,CT里看,没什么问题啊,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除了手麻还有别的病症么?” 陈医生看着手里的片子,眼里有些疑惑,并没有什么病症啊。 “没有。” 霍岑西想了想自己最近一直觉得是因为劳累的问题。 “那要不然等你哪天有空来做个全面的检查,核磁共振看能看出更多的东西。” “好,年会之后,我来做个全面检查。” “唉,钱是赚不完的,也要注意身体,不过你的身体素质,我觉得不会有什么事的,别太担心。” 陈医生的话让霍岑西点了点头。 “谢谢你了,陈医生。” “客气。” 从医院出来,霍岑西给夏楚打了电话,检查的事并没有跟她说,怕她小题大做。 “今天要去试礼服,我去开车接你。” “好啊,趁机在我的员工面前秀个恩爱。” 这说法让霍岑西无语,他们是真爱,哪里是秀的? 黑色的宾利停在店面门口,销售人员一见两只眼睛都放光了。 “老公,你来了。” 夏楚笑呵呵的迎出来,一身宝蓝色的套装,高跟及膝靴很是干练。 “嗯,什么时候下班。” 两人站在一起的确是般配,要是夏楚以前是个女屌丝,现在也是人靠衣装,摇身一变成了时尚名媛儿。 “马上,马上,不过,你得等会儿,咱们要再带一个人。” 霍岑西看着她小机灵的样子,心里突突的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俩人面前。 ☆、V290 丫儿是故意的吧? “霍总?” 简思看见霍岑西,表情很惊讶。 夏楚看着她这反应,差点当场笑出来,但是为了保持效果,她咬咬牙ting住了,好歹,得按着剧本慢慢走铄。 “简思来我这里上班了,你说是不是很巧?瑚” 怕霍岑西不给面子,赶紧的暗中扭了一下他的胳膊。 目光落在小妻子的笑颜,某人心里深感无力,她还真是乐此不疲啊。 “是很巧。” 简短的三个字让夏楚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家伙还知道配合自己。 “走吧。” 说着,夏楚拉过简思的手,让她吓了一跳,可毕竟这是在店里,还有其他人看着,简思也不好做出什么拒绝的动作,只能嫩恩的任由她牵着自己。 说来这个巧合不过就是顺路将简思送回公寓罢了,左右才不过三条街,一路上,夏楚跟喜鹊似的,一个劲儿的说话,当然都是和霍岑西在聊天。 无非就是日常中琐事,一旁的简思静静的观察着,虽然霍岑西不太回应什么,可是从他的表情以及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他很爱夏楚。 如此想着,简思心里一阵难过。 更多的是她不明白,这样伤害别人得到的幸福,为什么能够这么心安理得的去接受呢? “我到了,谢谢夏总。” 简思礼貌的道谢,站在车门旁轻轻的鞠了个躬。 “明天休息日好好休息,后天见。” 夏楚摆着手,车窗慢慢摇了上来,很快,车子就消失在简思的视线里。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霍岑西忽然搂住夏楚,目光如炬的看着她,让二楚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 “你在玩儿火。” “你说简思?” 霍岑西抿了抿唇,看着她无辜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明明调皮的厉害,这功夫到时装可爱了。 “她的身份你知道,这样留她在身边会很危险。” 夏楚伸出手,环住霍岑西的腰际,将脸贴在他的xiong膛上,感受着他的体温以及用力的心跳。 她们家霍先生怎么就这么好呢?好的她都有点美飞了。 “放心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不是有你在我身边么?你怕什么?” 听着她如此轻松的语气,霍岑西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能耐再大也不是超人,夏楚,没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他时刻都在保持警惕,没有人是上帝,都无法预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好了,放心吧,你老婆,还没那么弱呢,我现在正在努力的让她慢慢看到实施的真相,就当我日行一善?” 车厢内的两人聊着天,车子平缓的行驶着,没一会儿,便是停在一家高级成衣店里。 两人刚进门,就瞧见贺紫坐在贵宾位上翻阅杂志,看样子是在等待礼服。 “嫂子?真巧。” 夏楚热络的走上去,上次工作时开幕,贺紫真是鞠躬极力的拉拢了不少客源给她。订单也非常多,都是看在她贺小姐的面子,当然,和霍家有生意来往的也跟着捧了场。 但是说到在名媛圈的地位,贺紫是不可撼动的,俨然成了风向标。 “好巧。” 贺紫放下手里的杂志,脸上带着微笑,看向霍岑西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变化。 倒是霍岑西,觉得自己有些没什么脸面见贺紫,毕竟是从顾南升那听到了他和贺婉虞之间的来龙去脉。 当然,还有某次夏楚回来之后,对自己说以后不要插手顾南升和贺家的恩怨,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做到一视同仁。 “你最近有活动?” 贺紫摇了摇头。 “没,是送人的。” 正说着话,经理拿出一条真丝长裙,很简洁的样式,高腰设计,下摆很垂,斜肩的设计小优雅中带着些许性感,香芋色很淡雅。 只是看着样式,贺紫就满意的点点头,那人穿上,一定美极了。 “贺小姐,您看,按照您说的做了些修改,可以么?” “包起来吧,谢谢。” “好的,霍先生,霍太太,请二位稍等。” 到底是老员工,绝不厚此薄彼,让每位顾客都宾至如归。 夏楚也很礼貌的让经理先招待贺紫,霍岑西见女人间的话题自己也插不上嘴,索性拿起一旁的财经杂志翻阅起来。 “明天是霍氏的年会,我来试礼服,本来都不想花这份儿钱的,但是想想,我也不能给他丢面儿啊。” 这说话让贺紫忍不住笑了,虽然她成了霍太太,也被秦家认回,但是消费观还没有多大变化。 都说从奢入简难,从简入奢易,夏楚这里倒是没什么体现。 “有时候花钱不一定就是奢侈,而是对别人的一种礼貌。况且品味这个东西,也不一定就是要什么名牌来堆砌的。 慢慢来,你会习惯的。这也算圈子的必须课之一。” 夏楚叹了口气,贵圈还真是不好混呢。 “贺小姐,礼服包好了。” 贺紫起身,接过装着礼服的盒子,和霍岑西夏楚告别后,出了成衣店。 “老公,刚刚那套礼服,你说会是送给谁的?” 夏楚其实ting好奇这个的,毕竟贺紫曾经说过她朋友很少,有个玩的好的还在国外,难不成是那个朋友? 霍岑西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 按照风格来说,那条裙子如果贺婉虞穿上一定会很好看,莫不是……给贺婉虞的? “去看看你喜欢哪一套礼服,一会咱们还要去吃晚餐。” “啊?今天不回家吃?” “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 某人语气微变让夏楚有些无奈,要不要这么敏-感啊?她又没说什么好不好? “哪有!你休要诬赖于我。等着,我去挑件礼服。” 说着,走到衣服架子跟前,仔仔细细的看起来。 “黄色太艳了,湖蓝色不太适合我,白色也有点太莲花了吧?” 女人试衣服就是麻烦,不是颜色不对了,就是款式有问题的。 这一点不管你是女屌丝还是白富美又或者是女汉子,统统不能避免。 不过经理早就习惯了,适时的给意见,夏楚个子不高,穿长礼服除非配上恨天高,不然会显得特别矮。 “这款花瓣蕾-丝拼接的很适合霍太太。” 夏楚瞧着经理手里拿的一款修身小礼服,看上去精巧别致,也还蛮不错的,于是点了点头。 “那我试试看。” “经理,麻烦您来一下。” “抱歉霍太太,先失陪下。” “没关系,你先忙,我有事叫你。” 经理感激的笑了笑,夏楚则是抱着礼服走进了试衣间。 “老公,我后面的拉链拉不上。” 声音里带着些许委屈,霍岑西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走了过去,撩开试衣间厚重的帘子,某人正在镜子前可怜兮兮的和拉链奋战。 而那一抹光洁的背一点儿没有余地的展露在自己面前。 “别动” 感觉到霍岑西的嗓音有点沙哑,夏楚到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乖乖收回两只鸭子似不分瓣儿手等着霍岑西的出手相救。 霍岑西拉拉链的动作很慢,手指好像自己有意识的在某人后背轻轻的摸索着。 小二楚的脸蛋儿就更红了,只觉得背后有种被粗粝的手指摩擦的感觉。 心里不由得腹诽,丫儿是故意的吧? “喂!” 有些难为情的低喊了声,刚回过头,某人心念一动,低头,吻住了她…… 夏楚睁大了眼,感受着这个突来的吻,而帘子外则传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V291 医生,是……癌症么? “霍太太,礼服还合身么?” 夏楚伸手狠狠扭了霍岑西的腰际一下,示意他赶紧放开自己。 瞧着她羞愤难当的小模样,霍爷到不至于被她这点小动作给真的伤着,不过还是放开了她的嘴儿,手可是没闲着,偷偷按了小二楚的腰眼,惹的她倒抽了一口气。 可是想着一帘之隔有人在,二楚只能佯装镇定铄。 “还……还好,要不,您再拿另外一款给我试试吧?我听说三楼的小礼服款式比较多,麻烦您帮我拿一下好么?” “好的霍太太,请您稍等。”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夏楚没好气的瞪了下霍岑西。 “你干嘛胡闹?” 看着她也不知道因为羞涩还是生气而绯红的脸颊,霍岑西倒是心情大好。 “怎么了?” 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夏楚语塞。 你妹啊,这货什么时候这么腹黑又无赖来着? 说好的贴心暖男呢?你这么善变,你家里人知道么? “你还敢问,赶紧出去,要不然一会人家回来看见了,成什么样子啊?” 霍岑西抱着夏楚,故作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你怕她们羡慕?” “……”吐血了,这什么奇葩回答?她明明是怕丢人好么! “好了,不闹你。” 说完,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才慢悠悠的撩开帘子从更衣室里出去。 经理抱着礼服从三楼下来的时候,看到某人淡定如常的看着杂志,表情显示惊讶了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常态。 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 “霍太太,您看,这几款都是店里的新款,有没有您比较中意的。” 夏楚有些心虚的撩开帘子,眼睛更是不敢看经理,生怕被发现什么。 粗略瞧了一下,拿了个颜色差不多的,换上也算合身,就这么草草定下了。 …… 从成衣店里出来,霍岑西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反倒是夏楚有些不自在了。 脑子里都是刚刚他突袭自己的画面,按理说,这孩子都生了四个,这点小亲密早就该见怪不怪了。 可是…… 一想到差点让人发现,心里就突突直跳,谁知道如果没人来,那么个小空间里,会发生什么事儿? 好吧,别怪她不纯洁的邪恶了。 霍岑西定了好吃的法餐,若是从前的夏楚一定哪个手用刀,哪个手用叉子都分不清,而如今也能应付自如了。 这家餐厅,夏楚并不陌生,想当初某男主带她装叉带她飞的时候就是来这里,嗯,算算他们两个人从闪婚到现在都一年半了,娃也有了,感情也稳定。 简直就是嫁给高富帅,生个小可爱,花钱就从钱包里往出拽的人生赢家啊!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夏楚咽下嘴里的牛肉,微微前倾了身子,靠近霍岑西,低声回应。 “我想起自己以前内挫样,忽然女屌丝变成白富美了,你说我能不乐么?” “哦?” 霍岑西倒是没成想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真的,老公,我一直没跟你说一件事儿,就是当初知道我爸妈是个这么有来头的,我就想,哇塞,好科幻啊。 感情上我有点接受不了,可是后来,我就想,人嘛,不要这么矫情。 有个这么牛叉的爹妈还不知足,还能知足什么呢? 放眼望去,多少人吃喝都供不上溜儿,我还为难啥?” 这功夫到时可以随意调侃了,霍爷想起某个当初要死要活的小女人啊,唉,都说女人的心情四月的天,一会儿一个变。 看来,这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是强大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话说的真不是唬人的。 “还有件事,就是……老公,今年的生日,因为我闹别扭,都给你落下了,等情-人节的时候,给你补偿好不好?” 夏楚咬着叉子,一脸我错了的模样,霍岑西心里倒是舒畅了,虽然他不是在乎这些事的人,不过,被心爱的人惦记的感觉,没有人会不喜欢。 “好啊,我等着你的补偿,比如,像某次给我的惊喜那样。” 某次…… 夏楚一下子就想到自己买情趣内-衣的事儿,当然,还有在办公室里,把那些玩意儿弄到了大老陈的脑袋上。 “噗……”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忍不住喷了。 “有件事,其实我没跟你说,就是上次……” 将这个奇葩的事说了之后,霍岑西也忍不住笑了。 因为他实在是想象不出,一个男人ding着这些玩意儿,当时脸色会怎么样。 这顿二人晚餐,灯光美,气氛佳的。 同样是夫妻,差距就有点大了。 …… 林素最近忙着工作室里的事,还有参加设计大赛的画稿,还要给孩子喂奶,简直恨不能自己长出三头六臂来。 而一心扑在事业上的她,显然把白浩彻底的给忽略掉了。 虽然两人还没有“复合”,可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儿,一样没少做。 看着她带着眼镜在专心画稿的模样,白少爷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儿,就跟那在网上吐槽男朋友打dota,自己脱光了都无动于衷的妹子们一样。 “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语气有些冷硬,林素也没在意,反正他对自己的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 “还有一点需要修改的地方,你先睡吧。 要不,我去书房?这样就不会打扰你了。” 说着,就要收拾东西起身,白浩被她这以这么说,心里更是别扭了。 “你去书房,回来的时候,难道不开门,我觉轻。” 林素愣了下,抿了抿唇。 “那要不……我在书房睡吧。” “……”白浩瞪着她,简直不相信她说了什么话。尤其是那语气,还不是赌气说的,而是认认真真的在建议。 该死,这女人是不是根本没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随你便。” 瓮声瓮气的回应着,林素有些不明就里,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不过心想,自己不睡他身边,他应该更开心才对,咬了咬唇,拿起画稿出了卧室。 门关上的瞬间,白浩将枕头重重的摔在chuang上来发泄心里的郁闷。 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爱去哪儿睡,去哪儿睡!如此想着,白少爷掀开被子,一头栽在chuang上准备安睡了。 可惜…… 四面都翻了个遍,这节奏韭菜盒子都早出锅儿了,还是没睡着,抬眼,桌子上的时钟指向了后半夜两点。 身旁的chuang铺空空的,这厮! …… 他才不是为了看某人是不是还熬夜才起chuang的,就是口渴了而已。 从楼下拿了一瓶水上来,经过书房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灯光还亮着,只是某个人——竟是趴在桌子上就这么睡着了。 呿,真是说到做到,说谁书房就睡书房。 虽说暖气够暖,可是她穿的不多,会不会…… …… 他才不是为了关心她的死活才会拿了薄毯给她,纯粹是为了儿子有母乳吃——某人心里碎碎念。 轻手轻脚将毯子盖在林素身上,她睡得很熟,一点察觉都没有。 两人醒着的时候,不是针锋相对,就是恶语相向,事实上都是他说的多,她听着,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好像除了一开始说过什么要好好过日子的话,之后再也没说过。 ting着大肚子跟自己告白的时候,不是ting猛的么? 现在倒是一心扑在小不点和那个工作室上。 忽然,白浩倒是很理解霍岑西的感觉了,别说男人工作起来不要命,女人也一样,还不会忽略了身边的人。 尤其是有了孩子,简直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好像有儿子就能此生无憾了似的。 看着林素,白浩心里五味陈杂,她好像瘦了点,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 瞧瞧她的黑眼圈……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小到,他的唇,轻轻的印在了那张白-皙无暇的脸上。 而门外无意中走过的秦敏看见这一幕,倒是有些诧异。 现在的年轻人……摇头轻笑,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 年会的到来预示着一年工作的终结,以及,年终奖即将到来。 霍氏集团对于员工一向大方,高达百分之二百的年终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然前提是年资足够。中层们看着比往日更为豪华的年会现场,眼里都有一份与有荣焉的骄傲。 “感谢大家参加霍氏集团二十周年年会,今年是霍氏集团极为重要的一年,因为各位的风雨兼程,我们才能走到今天的高度。下面,请霍氏集团的总执行长霍岑西先生致开幕词。”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夏楚挽着霍岑西的手,踩着红毯一步步的步入舞台的中央,诚如司仪说的那样,这一年,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 走到这一步,总算给了所有人,以及他们自己一个交代。 霍岑西轻轻的吻了下夏楚的额角,然后走上台,站在话筒面前致辞。 那一束追光让他成了全场最耀眼的人,一举一动都带着身为一个集团继承人的稳重以及霸气,陆念北站在夏楚旁边忍不住感叹道。 “二嫂,我二哥是不是好帅啊?” 小二楚不好意思的笑笑。 “怎么,难道你暗恋你二哥?” 陆念北一噎,有些惊恐的看向夏楚。 “二嫂,你这是乱配CP。” “好啦,知道你有自己的心上人,我逗你呢。” “啊?” 这话吓了陆念北一跳。 可再想问什么的时候,夏楚已经是目视前方,不再说话了。 霍岑西致辞之后,走下台来,邀请了夏楚开舞,这倒是为难了她,她的舞蹈真心一般般。 不过,有了一个好的男舞伴儿,她倒是觉得自己也ting上得了台面的了。 只是没有人想到,这一次跳舞,竟然就是两人的最后一次。 作为大老板,和各个董事寒暄是必备的科目,慕远山今年自己孤身一人参加,看着两人,不禁有些唏嘘。 “岑西,公司这是些事让你受累了。” “老师,我很感谢,您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我帮助。” 霍岑西这句话是法子内心的,毕竟当时霍岑正的事,支持他的董事没几个,其中慕远山始终都站在他这边,就连霍岑正的就职仪式都没参加表示抗议。 “不,要说感谢,该是我,看见你和夏楚这样好,我就安心了,以前的事,我始终没有好好反思过,现在觉得人生在世,面子不是最重要,活的无悔才好。 夏楚,希望你们往后的日子,越来越好。” 说着举起酒杯,夏楚为表示礼貌也赶紧喝了一点。 想想,他也算是可怜人了,唯一的女儿离开了,除了老伴儿,也没了什么依靠,虽然慕静琬坏的透心儿。 转了一圈,几乎是敬了个便,本来就不胜酒力的夏楚很快醉的厉害。 热热闹闹的年会就这样结束,看着怀里已经瘫软的小人儿,霍岑西微微一笑。 然而这微笑,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左手又犯了麻的毛病。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想起和陈医生的约定,霍岑西想着明天就去做一次全面检查,是不是身体真的出了什么毛病。 ---------- “陈医生,我这两天还是会有手麻的情况,上次做了CT你说没什么事,那这次要做什么检查?” 霍岑西的描述让陈医生沉yin了下。 “做个核磁共振吧,能够看的清晰一些。” 看着陈医生有些严肃的面容,霍岑西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是不是有什么猜测的病症?我这种症状是——” “还是片子出来再说吧。” …… 看着手里的核磁共振成像,陈医生欲言又止,像是在组织语言,要用怎么样的表达方式才能委婉一些。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霍岑西的声音很冷静,可是内心确实很是担心。 毕竟陈医生已经做他的家庭医生不是一天两天,一直对他的健康ting负责的,反倒是自己,定期检查从来就没有按时过,总是以工作忙为借口。 那么,这一次,他的身体出了什么事?就连陈医生都这样为难的表情。 “不管发生什么,请你直接一点告诉我,陈医生,不管发生什么,我能够承受。 陈医生,是……癌症么?” 陈医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开口。 “霍总,你……” ☆、V292 如此残忍的结果 (重要章节) 霍岑西有些紧张的看着陈医生,在面对疾病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做到真的淡定,不在乎,就算他再强大都好。 “是脊髓神经瘤,而且目前看,还不在确定是什么类型的,如果是星状的话,那后果……会很严重。瑚” 脊髓神经? 陈医生看着他有些茫然的样子,只好说的更具体一些。 “就是控制人所有肢体行为的神经都在脊髓里面,这种情况,你只能做手术,因为瘤子的体积已经不小,你会感觉到手麻痹就是因为脊柱压迫了神经,所以……铄” “手术会有什么后果,成功几率是多少?” 霍岑西脸上的血色在慢慢退去,他对医学是研究不深,可是也听得懂,脊髓,他生病的地方是脊髓!就算不是癌症,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忽然,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陈医生接下来要说的话会给他很沉重的打击。 “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明天去天坛医院的神外科去看一下,他们是国内的权威,最坏的结果就是你后半生可能会瘫痪。” 瘫痪…… 这两个字像是钢钉一样狠狠钉在他的心脏上,xiong腔中仿佛没了空气,霍岑西有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没有保守治疗的方法么?” 声音的艰涩让陈医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保守治疗?这种病既没有靶向给药更没有什么特效药,需要的就是开刀。 而承担的风险很有可能会在轮椅上度过后半生,当然病人也可以等自己完全无行为能力之后再开刀,只是到那个时候,恐怕……就会危及生命危险了。 只是,让这样骄傲的男人在轮椅上度过后半生,还不如杀了他更痛快一些吧? “很抱歉,我知道只是这么多,至于具体概率……不管我说多少,对于病人来讲只有0和100而已。 而且,看片子上肿瘤的大小,你已经发病半年之久,希望你今早做决定,作为医生来讲,当然希望你能鼓起勇气去面对这个手术。 可是作为朋友的话,我不支持。” 是啊,上了手术台如果有个万一,就是要直接瘫在轮椅上,这种结果要怎么让病人接受?让家属接受? 霍岑西暗暗攥紧了拳头,狠狠的闭了眼,又睁开,心情很是复杂。 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都是乱的,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霍荣英的脸,夏楚的脸,孩子们的脸,以及朋友们好哥们儿的脸,都像是幻灯片一样播放着。 “可以替我守住这么秘密么?” “当然。” “谢谢……” 这句感谢,他说的有气无力,陈医生叹了口气,也觉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别灰心,你检查出来的也算早的,毕竟这种病症除了核磁共振是查不出来的,而普通病症也不会用到它,还是很有希望的。” 现在不管陈医生说什么对于霍岑西来说都不是一种安慰。 其实自己的左手只是之前偶尔有点麻,若不是最近有些频繁,他或许真的还没有当一回事。 哪里想到…… 呵,真是够讽刺了,好端端得了这样的病,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夏楚该怎么办? 孩子们又该怎么办?还有老爷子,难道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也许他不该把事情想得这么糟糕,可是瘫痪,他要怎么能接受的了?他宁愿有尊严的死,也不要没尊严的活着。 对于他来说,尊严比活着更重要! …… 从陈医生的办公室出来,霍岑西看着站在走廊里红着眼眶的路远。 “老……老大……” 他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只是关心。 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都听到了?” 霍岑西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不是心中还有这一股子劲在支撑着,恐怕,他早就落下了男儿泪。 “嗯……” 路远点了点头,本来控制好的泪雾迅速凝结在一起,然后变成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老大……” “哭什么丧,我还没死呢。” 他恶狠狠的训斥着,可是偏就是这样,路远的眼泪越来越多。 “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大男人哭的涕泗横流,霍岑西心中的石头更沉重了。 这件事他不能告诉其他人,尤其是家里人,老爷子,夏楚,白浩,所有人,一个都不能说。 “别哭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不许对别人吐露一个字,知道么?” 路远一边擦着眼泪和鼻涕一边胡乱点头。 …… 办公室的气压一度低的让人觉得浑身冷飕飕的,秘书送完文件一句话都不敢问就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岗位。 “今天boss心情好像不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昨天年会的时候还眉开眼笑的呢,这怎么突然就……” 秘书俩小声交流着,谁都猜不透这前后判若两人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不过她们都是给老板打工的,只能关心老板的公事,做好老板交代好的事,至于其他的,最好不要插手。 霍岑西一整天心情都十分糟糕,在这件事自己还没有彻底消化之前,他不敢回家去面对夏楚,怕露出蛛丝马迹来让她察觉出什么。 陈医生说过让他去找国内的专家好好商量下对策。看得出,今天为了照顾他情绪,其实那些字眼都是带着安慰的性质。 也许他的情况可能比那些还要糟糕。 病发半年,这四个字像是在脑子里如何都挥不去了一样,死死缠着他。 如果他按时做身体检查,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下意识的,他在网络上开始搜寻这个今天第一次听到的名词。 各种各样的资料,负面描述一大堆,基本上就是在碰运气。 要是其他的肿瘤还算好办,可是星状的就仿佛在头发丝里粘了一块口香糖,要完全剥离的几率是千分之几。 当然,如果肿瘤是良性的,生长缓慢还能有时间来研究,若是恶性的…… “啪嗒”一声,霍岑西重重的扣上笔记本。 双手合十放在额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活了三十来个年头,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压力这么大。 一向无神论的他甚至在想要是真的有神该多好,他愿意用一切的东西来换取自己的健康。 可惜……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神存在呢? 苦笑一下,他笑自己的愚蠢之极…… ----------- “最近听说公司里有些流言蜚语,我知道大家都受到了一封邮件,说真的,我本人看完还觉得这故事ting不错的。 如果有机会可以投资一下拍个电视剧什么的,可以当成现代的宫斗戏。” 夏楚的语气让很多人都忍不住低笑出声。 当然这喜人可不包括简思! 她有些紧张的看向夏楚,一双手因为太过用力的攥着已经有些泛白。 这件事传到夏楚的耳朵里,她该不会察觉到什么吧?会不会,顺藤mo瓜找到自己? 这一点是简思最为担心的。 “我不知道是哪一个造谣者居心叵测给你们发了这些东西,但是我要说的是,如果有人在私下里谈论的话,我会直接请她离开工作室。 我们需要的员工不是会听风就是雨,不懂的判断的脑残患者。 夏总是什么人,我心里最清楚,关于有些私事,她不需要对所有人澄清。 但是我用我自己的人格保证,她跟这个子虚乌有编纂的邮件上的映射完全无关。” 林素厉声说着,本来平时就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林大美人儿这么一发怒,在座的人都不敢言语了。 “林总淡定啊,咱们公司比较民-主,我让大家进来就是想说,每个人都能实现自己的才能,梦想。 得到回报很简单,只要你付出了,就一定会有,以为靠着些小八卦就能赚取别人眼球还想要做搅屎棍。 我这人向来都是赏罚分明的,谁要是私下传阅的话,以前我既往不咎,从现在开始,我但凡发现的话,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送您俩字儿,拜拜! 各位,听明白了么?” 夏楚一句是笑嘻嘻的语气,可是任由谁听着这样的语气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两人,看着平时是逗逼少女欢乐多的,可是该长的心眼儿从来不缺啊。 会散了之后,夏楚将简思留了下来,这个举动吓了简思一跳,生怕是自己露出了马脚。 “夏总,这件事我应该早就向您汇报的,只是,我觉得是谣言,没必要……所以……对不起!” 先发制人,深深鞠了一躬,这表现哪能被人怀疑啊? 夏楚和林素迅速互换了一个眼色,要不说是好姐妹呢,就一个眼神儿,就明白对方心里所想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种事你不搭理就对了。 要不是在茶水间听到她们讨论,我还真信不知道,我有这个么牛叉的技能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发邮件的人倒也真是能编。 我老公的前女友费尽心思手段破坏我们俩,被给硬掰成我做小-三儿。 唉,也是醉了。” 简思听着夏楚的话,心里忍不住冷哼,说的倒是好听,人家好端端相处了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怎么可能说断就断?想想自己和未婚夫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别的女人都参合不进来就能说明了。 一心觉得夏楚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的简思因着这几句话更加讨厌夏楚了。 不过,不管心里如何怨念,表面仍要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出来。 “夏总,那些流言蜚语您别在意,我相信清者自清。” 这话说的真是够真诚,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怎么回事儿,夏楚心想自己得多么容易就相信啊。 瞧瞧这么无辜的样子,语气,表情,简直无懈可击。 老妹儿,你不去北电中戏都可惜你这人才了,真心的! “简特助,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呢?” 简思抬眼,看着夏楚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有些发毛。 ☆、V293 你的情况,属于最严重的一种(精彩必看) “夏总,你……要问什么?” 看得出简思很紧张,夏楚觉得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类型的人?评价一下我。” 评价铄? 简思抿了抿唇,对夏楚的评价从看完那本日记之后就想要全世界最贬义的词都用在她身上。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当着夏楚的面前说,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必须一步一步努力实现自己的当初的安排。 “您对员工很好,工作很认真。” 这是很模棱两可的答案,在夏楚意料之中。 “你觉得我会是做别人第三者的那种人么?” 夏楚继续问着,问题也变得更加犀利,简思明显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一时间有些无措。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演技多好的女孩,至少和慕静琬的炉火纯青是比不了的。 时常看得见她有些纠结的表情,也恰恰因为这个夏楚想要用自己的行动将她留在自己的公司里。 而不是直接说明一切,让她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当然,这样的想法还是有些幼稚的,夏楚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我……” “想说你不太了解我,不敢妄加评论?” 夏楚替她铺好台阶,简思立刻点了点头。 “也对,你并不了解我,只是,我觉得你作为我的助理,就是我工作上得力的左右手,我不希望我的左右手对我有所隔阂。 大家都是女人,对待第三者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最后一句话,她是看着简思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 那种真诚的眼神,让简思的心里为之一振,随之而来的,便是对自己之前认知的怀疑。 “好了,没事了,你去工作吧。” 简思回过神,点了点头,出了夏楚的办公室,回到座位上,还是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到底是夏楚太会演了,还是自己…… “你真有闲心,要不把她弄走得了,早晚都是定时炸弹。我就觉得应该把真相跟她说清楚,讲明白,夏楚,你这样是在浪费时间。” 夏楚到时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气的林素干瞪眼。 “说真的,我现在玩儿的还挺不错的,就当是给咱们生活找点儿乐子呗。” 找乐子?这说的轻松,哪里有这么找乐子的?这不是精神病么? “你给我收敛点,这件事就听我的,你把这心思放在工作和家庭上,跟无关紧要的人你浪费什么时间啊?” 林素这模样让夏楚绷不住的笑了。 “靠,你丫儿真当我是脑残了吧?这回的事儿我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么?等着吧,我有好招儿。” 说着,夏楚变幻莫测的笑了笑,林素倒是不懂她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了。 ------------- 霍岑西回到家的时候,夏楚也刚刚换好拖鞋。 “老公你回来了。” 看着她笑眯眯的走过来的样子,让那颗大男人的心竟是忍不住一酸,就连喉咙里也像是堵了棉花一样难受。 “嗯。” “怎么了?嗓子怎么哑了?是不是感冒了?” 夏楚听他声音不对,立刻收敛了笑容,脸上尽是担心。 踮着脚,将自己的额头凑过去,试了试他的温度,并不热,还好没发烧。 “咳咳……” 清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疲惫,霍岑西勉强自己笑了笑。 “没什么,多喝点水就好了。” “哎呦,你这铜墙铁壁的身板儿就是好啊,万能的热水解决一切啊。” 夏楚重新展开笑颜,并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 弯腰将拖鞋放好在霍岑西脚边,两人恩爱的画面让霍荣英看着心里都暖和。 “今天的菜色都不的错,你俩忙了一天赶紧来吃。” “好咧。” 夏楚回身高高兴兴的去洗了手就准备就位了,霍岑西看着家里人都高高兴兴的样子,心里反而更沉重了。 这样的日子,他八成也是过一天就少一天了吧? 暗暗的叹了口气,将西服外套脱下来,解开衬衫扣子向上挽了两折,露出结实的小臂。 趿着拖鞋走进洗手间,看着水慢慢的注满水池,霍岑西望着那水渐渐出神,都是自己和陈医生的对话。 脊髓神经瘤,可能会瘫痪,这样的字眼像是钢针一样刺痛着他。 “啪”的一声,按下水龙头的开关,水流渐渐停止,看着面前的水,霍岑西闭上眼,将整张脸都浸入其中。 霍岑西,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怎么洗个手这么慢,爸,我去看看他。” 说着,夏楚起身,走到洗手间的时候,发现霍岑西满脸都是水珠,头发的也湿了些许。 “老公你在洗手间游泳啊?” 扑哧一笑,不明真相的小妻子还调侃着。 伸手拿下毛巾架上的毛巾,主动给霍岑西擦了脸。 看着眼前温柔细致的妻子,霍岑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夏楚吓了一跳,忽然想起那天在更衣室里的事,脸不由得红了。 “喂,爸在餐厅等咱们吃饭呢啊,你要是想做点儿什么,咳咳咳……咱们等晚上的,这功夫,你给收敛点。” 空出的一只手,轻轻扭了下他的腰际示意他千万别放肆。 可是霍岑西却还是不放手,也不顾自己还没擦干的水珠会弄湿夏楚的衣裳。 “老婆……” 他低声唤着,嗓音依旧沙哑。 “身体不舒服?” “嗯” 顺着她的话说,霍岑西不想她为自己担心。 “那吃过饭就早点休息,好不好?” “好。” 难得他如此听话,夏楚像是对待小孩子一般,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 “噜噜噜,来来,到妈妈怀里来。小宝贝,有没有想妈妈呀?” 自工作室开业之后,夏楚就让王惠回云南去,毕竟秦朗自已一个人在她不放心,孩子们也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给带着就不用家里人操心了。 疲累了一天,看着孩子们,就仿佛怎么累都值得了似的。 “老公,你看小唯,哈哈,她像不像无尾熊,抱住我就不撒手啊。” 夏楚乐呵呵的和霍启唯玩耍着,霍岑西在一旁被三个儿子给团团围住,颇有孩子王的架势。 他的妻子,儿子,女儿,就这么快快乐乐的在自己身边。 如果有一天他不能像这样和他们在一起,那么…… 想到这,霍岑西就有陷入自顾自的沉思里。 “嗯,嗯~” 霍启舜用小手推着他,将他的思绪拉回,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爸爸有烦恼,在霍岑西看他的瞬间,小家伙笑的灿烂。 反观老大一脸酷酷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老三抱着他的大腿当成了抱枕。 唇角忍不住上扬,这些可爱的孩子,都是他和夏楚的孩子啊。 “怎么了?看着我笑什么呢?” 伸手将老二抱起来,一双小腿儿离地马上变成一双小脚乱蹬乱踹玩儿的不亦乐乎。 夫妻俩陪着孩子玩了一阵才从婴儿房回到自己的房间,霍岑西出了一身的汗,也觉得带孩子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老婆,谢谢你。” “谢我什么?” “给我生了这样可爱的孩子们。” 他的说法让夏楚忍不住笑了。 “说的好像生的不是我儿子似的。霍先生你今天不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怎么一直做这么煽情的事儿,说煽情的话啊?” “没事。” 霍岑西也笑了笑,掩住了所有的苦涩。 “快去洗澡,你身上都是汗味儿。” “那你跟我一起。” 说着把夏楚拉近浴室,享受了夫妻间的小小情趣…… 果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夏楚疲累的窝在霍岑西怀里,觉得上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回家还要“交粮”这绝对是对她体力的莫大挑战。 想当年,各种叨念着要好好锻炼身体呢,这功夫一点儿时间都没有,全部充实了。 “不是说二十分钟这事儿就顶算跑了一场马拉松么? 老公,我这都跑了两场马拉松了,怎么还不瘦呢?” 霍岑西揽过她,亲了下额头。 “一会还有。” 这语气让夏楚惊着了。 “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霍岑西没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是玩笑。 夏楚觉得哪里怪怪的,今天的霍岑西就是哪里有些怪怪的,尤其,两人嗯嗯嗯的时候,就好像以后都不能够在一起了似的,特别的疯狂。 当然,老公勇猛,老婆幸福这种事都是喜闻乐见的了。 但是这种的就不是了吧! “怎么了?闪着腰了?” 第二天去公司,夏楚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掉了! 你妹啊,什么一宿好几次郎啥的,真心不是开玩笑的好么! “别提了,一把辛酸泪啊。” 林素也不傻,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脸上立刻换上暧昧的笑意。 “行啊,不错哦,还是挺幸福的么。” “呵呵……” “行了,不逗你了,简思的事儿,你什么打算,别跟我卖关子了。” 这个简思都要成了心病了,林素就怕发生什么对夏楚有危害的事儿。夏楚倒也是兜得住,只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气的林素好像给她两个巴掌。 这边好闺蜜笑着闹着,而霍岑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按照陈医生的指示去找了国内的知名专家看了核磁共振的片子,到底是见过的病例比吃的米饭还要多的老教授。表现的很是淡定,完全的见怪不怪。 “这种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一般会在28岁到35岁发病,你现在发病很正常。” “杨教授,我这种情况,手术的几率……” “六成,你的情况是星状的,属于最严重的一种,我劝你还是考虑好再开刀,下不来手术台,你后半辈子就要坐轮椅了。” 同样的话,这样的话和陈医生如出一辙。 六成机会,下不来手术台,轮椅。 霍岑西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没有想现在这样一刻,他觉得自己如此脆弱…… ☆、V294 夏楚,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医生也看得出,霍岑西此时纠结的心情,这样的患者他见的太多,年纪轻轻得了这种病,都是接受不了的,尤其是一台手术决定着今后能不能够是否有行动能力,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害怕。 “你还是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毕竟这种手术的风险很大。” 和家里人说?霍岑西猛然抬头,看着杨医生,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请您帮我保密好么?这件事,我不想让人任何人知道。” 医生看了看霍岑西,顿了顿,叹了口气。 “你这样对你去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帮助,如果和家里人说,可以分担你的心情,这样对你的病也有好处。 而且,家属有知情的权力,你再好好想想吧。铄” “谢谢杨医生。” 这次谈话让他的心情更沉重了,路远看着比以往更为沉默的霍岑西,几度想要开口,可是又怕问到他的伤心处。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忍住。 “老大,你真的打算就这么隐瞒下去么?” 霍岑西淡淡的看了一眼车窗外,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绿化带修建的整齐划一,北京城很繁华,也很美。 以前他没时间注意到的东西,这会子,都上了心。 人呐,还真是有意思。 “能瞒多久是多久。” 语气很平静,路远根本猜不透霍岑西的心思。 “老大,你别做傻事。” 心里隐隐不安,一出口就说出了这样的话,霍岑西没应声,视线继续落在车窗外。 什么霍老虎,不过就是纸糊的,他心里都忍不住笑自己,傅城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情呢? 忽然间他竟是能理解了傅城那时候的懦弱与乖戾,好好一个人坐上了轮椅。 不,他还没资格去同情别人,傅城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恢复,可是他的情况,一旦真的瘫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 放在腿上的手,越攥越紧,最后因为力气过大,骨节已经开始泛着白,发出闷闷的“嘎吱”声…… --------------------------- “我知道你认识我,所以我也不想绕圈子了,简思现在做的事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我觉得她是个可怜人,也不想做的太绝,但是作为未婚夫的你,是不是做出该有的决断呢?” 看着眼前的夏楚,男人意外又有些慌张。 尤其是她说道简思的事,更是冷汗涔涔。 “对不起,夏小姐,我——” “你别紧张,我知道你是老实人,安分守己,也是个好医生,我来的目的不是威胁你,只是想告诉你,我会给她机会,至于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看你怎么做了。” 夏楚觉得简思真是有意思,这么爱的未婚夫不在乎,非要执着于帮一个绿茶报仇。 “我已经劝过她了,很多话都说了,可是收效甚微。 夏小姐,如果可以的话——” “等等,我必须得说清楚,那本什么狗屁日记,纯属子虚乌有。 我和我先生很恩爱,更不是因为我做了第三者才有了这段婚姻,是那个女人自己放弃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本跟小说似的的日记,你未婚妻就当圣经一样相信,也ting有趣的了。 本来我还很看中她的工作能力,想要收为己用,没想到,她越发过分。 证据,我已经都搜集到了,如果她不珍惜这次机会,咱们就法院见。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 “毕竟和你不熟,AA制。” 从咖啡厅里出来,上了一辆等在路边的白色轿车,林素睨了一眼某二货。 “解决完了?” “他都没说几句话。” “你总算脑子清醒了一回,以后,别想一出是一出,要人才咱们又都是机会,干嘛非得把定时炸弹放跟前?” 林素的话让夏楚噗嗤一笑。 “行了,你可算是抓住我的小辫儿了,赶紧的打击报复是吧? 我承认,我就是没事儿闲的可以了吧?”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质让林素深深为之折服。 “行,你梗着脖子有个性,丫儿的,有你千恩万谢我的一天。” 林素这话让夏楚笑的花枝乱颤,嘴张的都能看见胃了。 “好好,谢谢您老。” 回到公司,简思就收到了一份人事通知。试用期没过就被咔嚓了。 看着手里的那张A4纸,她愣了好半天。 “这……是什么意思?” “上面写的已经很清楚了,如果有疑问的话,可以去问夏总。” 简思咬了咬唇,起身去办公室找夏楚,甚至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走了进去。 “夏总这是什么意思?” 夏楚抬头,脸上带着笑意。 “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才是。” 她的话让简思愣了下,心里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明白。” 佯装镇定的看着夏楚,她要是被赶了出去,那么以后哪里还能有机会破坏她和霍岑西? “一年前你做了换心手术,还需要我继续说?” 夏楚冷了脸,也不想继续装下去了,林素说的对,简思就算是再有能力,可终究是定时炸弹,把她放在身边指不定会出现什么事。 “你——” “从香水的事,到现在,你做了不少小动作,没想到,你跟我还有这样的渊源。 那封邮件你也写的声情并茂的,真是为难你了。 不过,可惜,你说的那些事,都是那个给你欢心的主人出的幺蛾子。 她把全身都捐了,受捐者,每人都受到了同样的日记,却只有你傻乎乎的来找我报仇。” 听着夏楚用这样一种不屑的语气说这件事,简思也忘了要伪装,厉声打断了她。 “别以为慕小姐去世了,你就能信口开河的侮辱她!” “侮辱?呵……如果不是死者为大,过去的事不想再提,你听到的可不只是这么一点点。 现在,从我的工作室里,滚出去!” 不想和简思浪费时间,夏楚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确实有点幼稚了,现在想想,绝对是当时脑洞开的太大的结果。 “你不过就是做贼心虚,你欠慕小姐,我一定都会讨回来。” 简思放下狠话,让夏楚觉得好笑极了。 “做贼心虚?我看是分明是你不敢接受现实,我劝你赶紧收手,不然你做的那些好事,我会让你尝尝受到惩罚的滋味儿,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能抓住。” “你——” “需要我叫保安么?” 夏楚淡淡的一句话让简思脸涨得通红,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夏楚的办公室。 简思被开除,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一时间茶水间又成了八卦的集散地。 当然,夏楚没时间打理这些小八卦,一心想着新一季的产品要怎么才能够做的宣传。 尤其是找人代言方面,如果是明星那太俗气,要是找圈子内的人,嗯?要是能找到贺紫来,那岂不是高大上了? 千亿继承人最爱的珠宝什么的,想想就ting耸动的啊。 如此想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也将刚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田若曦在傅家这几天,总觉得,家里气氛很怪异,尤其是傅城和他那个哥哥,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你想多了,怎么会?你不是说要去置办年货,我下午陪你一起。” “真的么?太好了,我一直都在中国城里买那些东西,他们说国内好多这些过年用的小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在国内过年的呢,我爷爷说我有了你就忘了他了。 呵呵,还以往内这件事有点生气了呢。” 傅城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笑靥,心情也跟着轻松很多,虽然自己的双-腿还和正常人有点差距,但是他想经过自己的努力会变得更好的。 有这么一个小傻子在自己身边,还愁日子过得不开心么?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实话实说了啊,说我想你了。” 田若曦没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实在是有点太过直白,毕竟老美表达方式都是很直接的,当然对于她来说只是限于表法而已,某些方面,她还是很传统的。 “哦?这么想我?” 听出他的调侃,让田若曦一下子就脸红了。 “你笑我。” “好了,不逗你了,一会儿逛完街,晚上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吃个饭。” 跟他的朋友吃饭?田若曦愣了下,这是要把她带进他的圈子? “那我要买礼物才行,要不然……” “嘿,嘿,嘿,你太紧张了,不需要买什么礼物。你人去了就好了。” 啊?这样会不会没有礼貌啊?田若曦抿了抿唇,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妥。 …… 年关将至,要说办年货也开始陆陆续续开始,田若曦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有关过年的东西,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 傅城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只是chong溺的揉着她的发心。 “你看,好多中国结,我们买一点回家好不好?还有这个,剪纸,好漂亮啊,样式比纽约的中国城里面多好多。” 扶了扶眼镜,田若曦手里拿了好几个花样儿,显然是有些挑花了眼。 “你们那边的年味儿足么?这些年,这边过年越来越没劲,可没小时候有意思了。” “华人还是觉得春节才是过年,像圣诞节,反而更有些别扭。 反正我还是比较喜欢春节。小时候我爸妈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会围在一起,我爷爷奶奶包饺子的时候我就负责等着吃。 到现在我不会包饺子,爷爷还老是笑我。” 想到小时候的事,她眼里就暖暖的,那些珍贵的回忆,真希望一辈子都藏起来啊。 “傻丫头。” “好啦,我挑好了,还有给你朋友们的礼物,希望他们喜欢。” 看着那几个小玩-偶,傅城忍不住笑了笑。 …… “傅城请吃饭,你晚上也过来。” 林素接到白浩这通电话还是非常诧异的,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我知道了。” 握着电话,白浩那边没了声音,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还有事?” “没了。” 挂了电话,白浩心情有点糟糕,没事儿就不能打电话?这女人,真是! “唉,晚上饭局,咱们俩一起去。” 门被二楚推开,林素也没多想就应承了下来,当然,如果她知道某人会特意来接她就不会这么草率的答应了。 到了饭店包房,林素一推开门,看清坐在傅城身边的人诧异的瞪大了眼。 “是你?vivian?” “哈喽,真是好巧,林素,好久不见啊!原来你是他朋友的妻子。” 田若曦乐呵呵的起身过来给了林素一个大大的拥抱。 其他几个人一看这演的哪一出儿?倒是夏楚先回过神来。 “该不是,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美国朋友吧?” 林素在美国的时候的事儿夏楚是知道的,只是对于这个人一直听说过,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傅城的女朋友啊,这也太巧合了吧! “你们好,我叫田若曦,真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分。上次你在FB上发的宝宝照片,我看到了,好可爱。” “我还以为再也没机会遇见你了,没想到,真是太好了。” 白浩从工作室扑了个空,看到的这么欢喜的一面,心里更抑郁了。 自己得得瑟瑟的去了,结果人不在,还跟别人这么有说有笑的。 “哥,你迟到了。” 夏楚的话让白浩哼了一声。 林素看了他一眼,觉得某人貌似不太高兴,是不是工作上的烦心事? “这位是……”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女朋友,这二位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岑西哥,白浩哥,这个是岑西哥的妻子叫夏楚,这个,你认识了,我也不多介绍,是白浩哥的妻子。” “你们好。” 田若曦看了一眼白浩,心里有些小嘀咕,嗯?跟她在美国的时候见到的人不是一个呢。 她记得,那个人好像叫年励彦来着。 好吧,这是别人的私事,她也不要问太多。 “哦,对了,这是我买的小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说着,把之前精心挑的玩-偶拿了出来。 “小黄人儿!” 夏楚和林素连忙从田若曦手里接过来,爱不释手的看着那小小的玩-偶,一旁的两个男人都木了。 这什么情况?两个玩-偶就把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霍岑西清咳了两声,二楚连忙把东西收起来,说了声谢谢。 “我第一次在这边过年,感觉有点小激动。刚刚置办了些年货,街上的东西好丰富啊。” “哎呦,你这一说,我也觉得自己该买年货了,老公,一会儿咱也去扫荡下?” 夏楚搂住霍岑西的胳膊,眸子里都是期待。 “好。” 温柔的应声,两人之间的感情果然好的让在座的人都羡慕,白浩看了一眼林素,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然后又像是被蛰到似的看向别处。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丝毫不像两外两对儿其乐融融。 “现在街上的东西可丰富呢。” 相比从前,田若曦害羞的性子好了不少,只不过,说话的时候还是有点爱红了脸颊,傅城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脸上的笑意就没停止过。 现在的好日子可是他通过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啊。 在美国那些倒追的日子,真是想想都心酸,不过还好,现在结果是好的。 “别顾着聊天,快点菜。” 一桌子的美食,让三个女人不亦乐乎的吃着,要不说吃货有福呢,瞧瞧旁边这三个男人,哪一个不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一餐的气氛很好,几个人说说闹闹的,霍岑西掩饰的极好,没人看得出他的不对劲。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说着,出了包房,走到洗手间旁边的吸烟室,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刚要点上,就发现门口有人站在那儿。 抬头,看清来人,霍岑西眉峰微动。 “你怎么了?” 毕竟俩人也算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对于霍岑西的一举一动,他不敢说自己了如指掌吧,但是,今天的霍岑西绝对有不对劲。 而且,抽烟这种事他向来只在有特别烦躁的事才会做。 这个举动已经说明他心里有一件很让他心烦的大事需要解决。 “没什么。” 霍岑西吸烟的姿势有些痞,烟圈在他周围像是雾一样的缭绕着,冷峻的面容在这些轻雾中更显沉静。 白浩走过去,在旁边的位置坐下。 “不能跟我说么?” “只是最近事太多,心里有点烦。” 不变的语调,仿佛是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可如果白浩真的信了,那他可就不配是霍岑西认识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了。 “只是少这件事你不想让夏楚知道,霍岑西,有时候做人坦白点,别这么绷着,你不累?” 说完这话,霍岑西忍不住笑了,将剩下的半根没抽完的烟捻息在烟灰缸里。 “你现在不也是?” 白浩一愣,有种被人将军的感觉,耳根子有点可疑的红痕,抿了抿唇,有些气闷。 “我跟情况不同。” “是么?说道别扭,我比起你,可甘拜下风。” 霍岑西的话让白浩更是有些难为情的蹙了蹙眉。 “你这张嘴可真毒,别扯开话题,你到底怎么了?公司的事已经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发生了别的事?” 见他不依不饶,霍岑西打太极的本事也被激发了出来。 “放心,我真的没事,你觉得有什么事能让我抗不过去的?” 这句话倒是让白浩说不出什么了。 从小到大,霍岑西一向像是打不垮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这样。 “需要帮忙一定要和我说。” “知道了,啰嗦。” 白浩叹气,没见过主动要求帮忙还被人吐槽的。 -------- 吃过饭,夫妻俩也逛起了超市,这种居家生活的一面,两人似乎很久都没有感受过了。 霍岑西看着夏楚钻进零食区就不爱出来的样子,有些无奈,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么? “老公快看,这是什么?” 小二楚拿着猴王-丹,高兴的不得了。 看着她手里的东西,霍岑西想起两人刚结婚的那些日子,他生病,她买了一堆的好吃的,虽然大多数都是垃圾食品,可是,心里的暖,确实独一无二的。 “你不是说,这是你童年的味道么?” “对啊,一会儿还得买点浪味仙,还有西瓜泡泡糖。” “好。” 夏楚愣了下,他一向不喜欢自己吃这些东西的,每次吃点薯片都要叨念一下说这东西没营养,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老公,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嗯?” “我买了垃圾食品你都没骂我啊,哎呦,天要下红雨喽?” 小二楚哪里知道霍岑西心里所想,和现在所承受的?也许真的是日子过得太幸福了,不会想到,有些不行就像是看不见的手一样慢慢伸向他们。 霍岑西想,要是自己能一辈子让她这样笑,该多好? “偶尔吃可以。” “嗯,我就知道。” 夏楚努了努嘴,不过,偶尔也行啊,总比不让吃强,将东西放在购物车里,然后搂着霍岑西继续逛。 走着走着,迎面遇到熟人,夏楚脸色一边,顿时僵住了笑。 “咱们从另外一边走。” 夏楚的要求让霍岑西有些不明所以,这是遇到谁了,一副怕踩到狗屎的表情。 “谁啊?” “以前的大学室友,见着她不烦别人,能躲多远我躲多远。” 就是当初跟霍启明开-房的那个,虽然都是过去的事儿,但是遇到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心里还ting范膈应。 “夏楚,哎呦,真巧啊。” 这回可真是无处可逃了,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 “真巧啊。” “你瞧我,忘了当初你说自己也要在北京呢,早知道就找你出来聚聚了,这是我老公,老公啊,这位是我大学室友,咱们结婚的时候,只顾着去马尔代夫旅游了,就忘了请了。” “……”夏楚无语,炫富呢么这是?看着室友亲身边那个看着都能当她爹一样的男人,心里一阵恶寒,真是为了钱咋地都行的节奏啊。 “霍总。” 可惜这位室友亲叭叭了半天,她身边的那位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让夏楚和室友亲都愣了。 “确实ting巧的,上次见面还是参加令公子的婚礼。” 这话说完,让夏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尼玛,霍先生,你丫儿绝对的练过这嘴皮子,真是杀人于无形。不过真是干的漂亮,哈哈哈哈!瞧某人一脸猪肝色,点赞,绝对的要点赞! 室友亲黑了一张脸,原本的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儿。 “霍总贵人事忙,自然见面的机会要少。” “客气,我们还有事,后会有期。” 说着,拉着夏楚离开,从头到尾的高冷范儿,夏楚偷偷看着那位室友亲的又跺脚又愤怒,忍不住亲了霍岑西一下。 “老公,你可真厉害,我好崇拜你。” 霍岑西看了一眼夏楚,瞧她笑的开心的样子,忽然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老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好啊,你说。” 夏楚瞧他这郑重的模样,心想该是什么事儿呢?莫不是要给她买个星星什么的吧?然后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啥的,说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如果真是这样,她就一巴掌拍死他,还不如折现更实际点儿。 “我——” ps:亲人们,我这么努力,乃们的月票呐呐~~~~ ☆、V295 霍岑西,你别吓我! “我想告诉你,今年咱们不在家里过年。” “啊?” 夏楚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霍岑西说的是什么。 不在家里过年,这意思是他们要去哪儿么铄? 好吧,果然他是听到自己某些碎碎念,来了个老公去哪儿么? “老公,你怎么了?” “一直都说要去度蜜月,可是都没时间,正好,我有十天年假,你不是要去马尔代夫么?” 马尔代夫……忽然夏楚想起刚刚遇见的那个极品室友,她刚刚说去过马尔代夫,顿时觉得对那个碧海蓝天的地儿没那么有吸引力了。 “我突然不怎么想去马尔代夫了。” 看着夏楚那模样,霍岑西有些揶揄的笑了出来。 “是因为刚刚那个人?” “太聪明了脑袋不长毛儿的,我可不想你以后变成地中海。” 夏楚笑嘻嘻的说着,算是默认了这种说法。 “那我们去澳洲。” “嗯,听上去不错呢。” 商量着,商量着,夏楚怎么也没想到,只用了一天某人就将护照以及去澳洲的机票放在她面前。准备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临走之前,林素一本正经的交代她好好玩耍,不要担心家里面的事,她一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虽然这对夫妻离开,可是家里的年依然过的很热闹,大年三十,所有人都是在霍家守岁,秦烟第一次过这么热闹的新年,开心极了。 “你就当自己家里一样就好,千万别拘束。” 白莲是秦烟的室友,自从上次极品室友的事情之后,荣升为秦烟的闺蜜,因为没买到春运的票,被秦烟招呼到家里面过年。 而这个契机也让她知道秦烟到底来自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是个什么样的出身。 “谢谢。” 有些局促的道谢,然而心里却是想着一定要抓住秦烟这只大腿,最起码在学校这几年,她要努力成为她最好的朋友,以后从医学院毕了业也不愁工作,现在北京的大医院没有关系根本就留不下,她必须要为自己以后做打算才行。 “秦烟” 战东野忽然叫她,让她回头应了一声。 “怎么了?” “你来一下。” “你吃点水果,我去去就回。” 白莲给了她一个安静的笑容,却暗暗打量起战东野,那个人看上去年纪比她们大了不少,确非常有型,刚刚听秦烟说是她丈夫。 原来所谓的家族联姻是真的存在,瞧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穿的衣服,吃的食物,用的东西,她心里的某些欲-望像是要从土里破除的种子瞬间涨成了一颗参天大树,她要出人头地,绝对不要继续在那个小村子里。 “怎么了?” “那个女孩是你同学?” “我闺蜜啊,怎么了?” 秦烟眼皮一跳,心想战东野注意到白莲是出于什么?她知道白莲长的白白净净又柔弱可人,该不是……他对白莲有意思? 这个猜测让小魔女心里顿觉不快,连带着看战东野的眼神也变了很多。 “最好和她做普通朋友。” 啊?战东野的话让秦烟愣了下。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交友,慎重。” 说完,战东野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转身回了客厅,秦烟哼了一声,说的好像人家小姑娘图自己什么似的。 这么说她这以后也别交朋友了,真是…… 完全没把战东野的告诫当回事的秦烟并不知道,某年某月某日,她受了友情的伤,当然,这都是后话。 年夜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而远在澳洲的霍岑西和夏楚两人二人世界也是不亦乐乎。 这功夫正直澳洲一年最热的时节,海边的游客们都穿着清凉,比基尼大妞儿随处可见,让二楚真是一饱眼福。当然比起这些,最让她心驰荡漾的是那些大自然赐予的美景。 大堡礁的美丽让夏楚有些忘乎所以,她第一次看到大海,兴奋的像个得到了糖吃的小孩儿。 “老公,好美啊,我的天,怎么这么美。” 挽着霍岑西的手臂,她指着远处的蓝天,白云,仿佛多少年都不曾见过这样的蓝天一样,北京有事儿没事儿就是雾霾,晴天都算好的,蓝天是什么样儿,她都快忘了。 “喜欢么?” “当然喜欢了。” 霍岑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故作神秘的留下悬念。 “一会还有你更喜欢的。” 说着,空中的一辆直升机慢慢降落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位壮汉,看见霍岑西的时候用蹩脚的英文和他打招呼。 “霍先生,都准备好了。” 夏楚有些傻眼的看着霍岑西,不敢置信的指了指了还在轰隆隆作响的大型机器。 “这是……” “不是说让带你装叉带你飞,这次,真的带你飞。” 霍岑西的冷幽默让夏楚抑制不住的爆笑出声,她们家霍爷要不要这么可爱。 “霍岑西,这个惊喜有点儿过了,会让我容易兴奋的一下子晕过去的。” 在其他人羡慕的眼光中,夏楚坐上了直升飞机,扣好安全带以及防噪音耳麦,很快驾驶员将直升机渐渐升到半空之中。 顺着窗外俯瞰下面的海水,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哇,老公,你快看,好蓝啊。”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霍岑西牵过她的小手,两人十指相扣。 轰隆隆的机器声让人根本就听不清他回应了什么。 不过,没关系,这句话,他并不是真的想让夏楚听见。 直升机所到之处美的让小二楚心花怒放,大约半个小时后,今天的重头戏才出现,一座心形的岛屿赫然在她的眼前,再搭配上湛蓝的海水,简直就像是一幅油画似的出现在她面前。 “老公……” 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回头,看向霍岑西,却发现某人笑着开口。 “我”“爱”“你” 虽然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可是那嘴唇的形状,还是让她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夏楚不争气的眼眶发红,猛然给了霍岑西一个吻。 “我”“也”“爱”“你”。 谁说她们家男人不浪漫来着,瞧瞧,这浪漫起来简直要了人的亲命啊。 没一会儿,直升机从空中垂直降落下来,两人站在心想岛上,望着四周的海水,真的有种天地为证的感觉。 “求婚的时候,结婚的时候,我没给过你什么惊喜,蜜月也是等生了四个小家伙儿才出来。 老婆,我很抱歉。谢谢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为我生儿育女,谢谢。” 听着他说这些话,夏楚依偎在他怀里,感动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傻瓜,这么美好的景色,不要说这些煽情的,来,咱们拍些照片,以后老了也能回忆回忆。” 说着,夏楚从口袋里掏出随身相机,笑嘻嘻的和霍岑西开始玩儿自拍,每一次,都是她在看镜头,而霍岑西则是看着她满眼温柔…… 回到酒店的时候,夏楚一头栽在沙发上耍赖。 “好累……我现在发现啊,玩耍也是个体力活儿啊。” 体力活儿?这三个字让霍岑西淡淡的勾起唇角,伸出双臂将她捞进怀里,跟抱着个大米袋儿似的。 “嗯?老公,你要干嘛?” “你说呢?” 颇有深意的三个字让夏楚腾地脸红了,好吧,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当然得有点精彩生活了…… ---------- “这是什么?” 林素看着白浩塞给自己的东西,有些诧异的望着他。 “别人都有礼物,不给你买,会让人起疑心。” 死傲娇就是不说自己看这个真的很适合她所以才买下来的,硬是找了个借口。 而某个傻大妞儿倒也愿意相信他这拙劣的谎言,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 说着,打开盒子,看着里面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对啊,今年是她的本命年呢,好漂亮,虽然不是他特意为自己挑的,可是,还是好开心。 “我很喜欢,谢谢你,白浩。” 看着她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倒是白少爷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买好回老家的票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两个人一起开车回趟她的老家去看看,可惜林素哪能明白傲娇的心意呢?诚实的点了点头,说买好了,明天一早动身,瞧这意思压根儿没说让自己跟着去啊。 死傲娇闹心了,阴阳怪气的甩了林素一句。 “那一路顺风。” 林素拿着那件红裙,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某人不太愉快的样子。 她是什么地方又惹到他了么?为什么转眼间就不高兴了? 算了,反正他的心思,自己是越发的不懂了。 …… 初一一大早,傅城带着田若曦来霍家拜年,霍老爷子作为长辈给了两人一个人一个红包。 “这孩子看着就讨人喜欢啊。” “谢谢霍伯伯。” 田若曦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伸手抚了抚鼻梁上眼镜,白润的脸上染上一片绯红,倒是傅城心里欢实的紧,这个女朋友可是谁见了谁都夸。 “怎么不见岑西哥和嫂子呢?” “他们啊,没在家过年,度蜜月去了。 这不俩人结婚到现在娃都生了,蜜月还没有过,岑西说有十天年假,就带着夏楚去大堡礁了。” 澳洲?傅城倒是觉得这夫妻俩ting有情趣的。 “真浪漫。” 田若曦小小声回应了一句,傅城倒是因此放在了心里,等公司的事忙完了,一定带着田若曦去度假。 …… 从霍家离开之后,一路上,傅城明里暗里的问她有没有特别希望去的地方,好为自己的计划做准备。 田若曦想了想,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心里所想。 “我觉得希腊应该不错,听说爱琴海很美。一天到晚在研究所里,我倒是没怎么出去过。要是有时间能好好放松下就好了。” 傅城看着她向往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哦,对了,傅城,其实我一直想问你,那个钟小姐,是不是以前认识你啊,她总对我说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以前的你怎么怎么样,等我真的问她什么,她又不说,好奇怪。” 不会隐藏心思的田若曦将自己受到钟菁菁挑衅全数说了出来,前一刻还笑着的傅城立即撂下了脸。 这对狗男女还真是想尽办法要从小呆瓜这里下手。 该死的! “他们都不是好人,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能相信,知道么?” “哦,知道了,我相信你就好了。 我就觉得那个钟小姐好像这里有点问题,说的话都不清不楚的。” 田若曦呆萌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钟菁菁脑子有病,这让傅城忍不住喷笑出声。 “你啊,还真是会形容。” “那我也不是诋毁她啊,是真的有这种感觉。” 看着她迷糊的模样,傅城心想,有些事告诉她也无妨。她这个人心思单纯,想事情也简单容易,不会那么轻易听别人的话来怀疑自己的。 “我们以前有过婚约,她说那些话,无非是想诱导你。” “婚约?” 田若曦瞪大了眼,似乎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受待见了。 “好吧,我能说句,你没娶她是正确的选择么?” “你不生气?” 傅城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坦然的接受,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生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啊,我是跟现在的你在一起,又不是过去的你。” 这话说的倒是让人真是一点都反驳不出。 “一会我要给爷爷打个电话,不然他又要忘了一些事了。” 没注意到傅城脸上感激的表情,田若曦自顾自的拿出电话,拨通了远在美国爷爷的号码。 看着她打电话时,时而蹙眉,时而开怀的多变表情,傅城觉得内心似乎被一种感情给填的满满的。 他何其有幸在经历过这一切之后能有这样一个纯洁美好的人在自己身边。 田若曦…… 这辈子,他都不打算放手了! ----------- 累!累! 好累! 夏楚欲哭无泪的喘着气,觉得浑身都要散架子了。 每次都是这样,她觉得自己好丢人啊! “我做了意面。” 穿着浴袍走过来的某男人神清气爽和她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公,你看我这熊样儿,起chuang都费劲了好么。” 可怜兮兮的看着某男人,夏楚心想,不公平!尼玛,为毛每次都是自己这副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他就是跟充电宝似的,随时随地活力满分啊! “那我端过来。” 说着,霍岑西折了回去,去给夏楚端意面,可是…… “嘭”的一声,吓得二楚连件衣服都没穿,裹着薄被直接从卧室里冲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看着地上碎裂的盘子以及一坨面条,二楚有些惊讶。 “老公,你没事吧?受伤了么?” 霍岑西僵硬着身子,摇了摇头。 刚刚他……脸上立刻是一如往常的笑意,柔声安抚小妻子。 “没事,一时手滑而已,你去换衣服,我再重做一份。” “可是这里……” “你去换衣服吧,我来收拾。” 夏楚见他是真的没被伤到,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卧室换衣服洗漱了。 而霍岑西看着那地上的一片狼藉,心狠狠揪痛起来。 刚刚他的手瞬间麻的好像没了知觉,装着意面的盘子就直愣愣的掉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够迅速,怕是已经被打碎的盘子割伤。 怔愣的看着自己的左手,伸出右手,死命的握-住麻痹的部位。 怎么办? 怎么办? 自己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在这样下去,他只能去做手术,一旦有闪失…… 后面的事,他不敢再想下去。 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希望自己能够冷静下来,将狼藉收拾好,他愣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重新做了些意面。 只是看着锅子里沸腾的水,渐渐的眼神,失去了焦距。 换好衣服出来的夏楚看着锅子里的汤差点溢出来,赶紧在中间横了比锅子直径要大些许的勺子。 几乎是立刻,那些快要溢出来的水,乖乖回到了里面。 “老公,你怎么了?” 霍岑西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望着锅子出神。 “没什么,在想一些事。” “怕大年初一的你打碎了东西,我说你啊?” 夏楚靠在他身上,调侃的说着。 “好啦,好啦,没事,碎碎平安么。” 碎碎……平安? 看着小妻子的头旋儿,霍岑西只是笑笑,没出声。 要真的能碎碎平安的话,他真的恨不能多买一些来碎一下。 平安,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的有点奢侈的过分了吧。 …… 吃过中餐,夏楚涂好防晒,换好了长裙人字拖,带上了大大的草帽和墨镜,这装备绝对是应对毒辣太阳的最好措施。 从独立海景房里出来,太阳已经老高,海边又开始新一天的生龙活虎。 “我听说,这边潜水超级不错的,老公,咱们试试?” “好。” 这一次出行,夏楚俨然老佛爷,小霍子那叫一听话,什么都行。 比起平日里被关东关西,突然这么放纵,小二楚有点不适应啊。 艾玛,要是蜜月有这待遇,咱商量下,能不能天天度蜜月啊? 看着她快乐的样子,霍岑西的xiong腔像是积压了一块重石,如果以后,他不能这样带着她看遍天下,一起体会,她该失去多少乐趣。 自己真的能够残忍的将她留在身边,无休无止的照顾一个废人么? 不,只是想着,xiong口就疼的像是多少只钢针在往里扎。 “老公,你不是说你有潜水执照么,那潜水难不难?” 夏楚并不知道她快乐的同时霍岑西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煎熬,更不知道为了能表现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他有多么隐忍,多么用心。 她更不知道,现在的这些快乐,就在不久以后会成为让她痛不欲生的回忆。 “不难,我们现在浅水区,等你学会了在去深水区。” “哦,太好了,我在想在海底遇见个大白鲨什么的,我就点儿正了。” “不许胡说。” 小二货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失言了。 “好啦,好啦,我刚刚开玩笑的,你别在意啊。走吧,咱们去看看。” 说着,挽着霍岑西的手臂朝着海边的潜水屋去,这里常年对外开放,潜水教练很多,只需要一千澳元就能请人当一天私人教练,当然像霍岑西这种有潜水执照的人教练基本上就充当地图作用。 夏楚会游泳还算有点优势,潜水首先要了解呼吸机的作用以及调节方式,毕竟这是保命用的不会使用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由于是初学者,所以入水姿势也是采取了最保险的方式,在岸上学了半天,夏楚有些跃跃欲试了,第一次下水才潜了十来米就觉得水压有点让她接受换不了,虽然海底简直美翻了,但是还是命重要啊。 带着不甘心,某人弱弱的浮上了水面。 “浅水区就这么美,那下面岂不是超级漂亮的。” 听着某人这期待又失望的小语气,霍岑西倒是会安慰人。 “放心,我会让你想办法去到海底的。” “真的么?那我要是笨死了,学不会怎么办?” 这是她最担心的,虽然会游泳,但是潜水跟游泳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尤其对于水底的压力问题,她怕自己克服不了啊。 “相信我,会有办法的。” “嗯。” 霍岑西的话,夏楚自然是相信的。第一天他们在浅水区玩儿的不亦乐乎,尤其是看到鱼群来来回回的样子,夏楚开心极了。 尤其是看见一群群的小丑鱼,她更是玩儿心大起,假装自己是大白鲨去吓唬它们,好好的队形被她破坏了。 这恶趣味的恶作剧让霍岑西倍感无奈。 “呼……” “累不累?” 夏楚坐在船上,连连深吸好几口气。 “累,看着ting自由的,看这样我想要到达深海看看里面超级美丽珊瑚的愿望要破灭。” “我们明天就去看。” “啊?” 明天?可是她还不会潜的那么下面啊,按照她这进度能有个二十多米就算是极限了吧? 看着她有些纠结的表情,霍岑西但笑不语,保持神秘。 第二天的行程愉快结束,见她实在是累的不行,也不忍心再折腾她。 看着她睡得很熟的样子,霍岑西坐在chuang沿上,伸出手,隔着些许距离,画着她的轮廓。 心里一遍遍的念着她的名字——夏楚,夏楚…… 小二货不知道某人不睡觉在看自己的奇葩睡姿,还深深为之着迷,懒懒的翻了个身,从侧卧变成了平躺。 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那张小脸儿竟是带着笑意。 霍岑西的眸子像是染了幸福,跟着有了笑意。 将她有些不乖顺的发丝轻轻捋顺,外面的月光透过纱帘照在两人脸上,这一刻,静谧,温馨,让他倍感珍惜。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霍岑西怕打扰到她睡觉,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卧室,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外面夜色很美,他却无暇欣赏。 是路远发来的信息——老大,你怎么样了?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包含了对他的关心。想了想,霍岑西将电话拨了回去。 “喂?老大,你……” “我很好,不用担心。” “那就好……老大,新年快乐。” 也说不出什么肉麻安慰的话,路远憋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霍岑西唇边漾出淡淡的笑。 “嗯,新年快乐。” “我没事了,老大你休息吧。” “路远” 霍岑西叫住他,让路远喉头哽住了一下。 “是。” “我有件事想要让你去办。” 不知道怎的,路远觉得霍岑西说这话的语气,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什么?” ☆、V296 必须找夏楚说明一切! 和路远通过电话之后,霍岑西并没有立刻回到房间里去休息,而是坐在沙发上偷偷拿出一根烟,左思右想,还是没有点着。 月光照着他的轮廓,有种孤寂感觉,刚毅的面容有些紧绷,眼神聚焦前方的某一处,墙上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瑚。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岑西才缓缓起身,将手里的烟折断丢尽了垃圾桶里,转身进了卧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翌日清晨 夏楚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问他们在外面蜜月如何铄。 当问到私-密问题的时候,小二楚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人的勇猛,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哎呀,你怎么这么八卦啊。” 这忸怩的回答让秦烟哈哈大笑,真是够可爱了。 “好了,姐,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好好玩耍,家里的事不要担心,好好增进感情。” 抬眼瞧了下正在慢条斯理吃着早餐的霍岑西,二楚一脸荡漾,哎妈,她老公真是360度无死角的大美男。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个小八卦精。” “呦,我看是瞧我碍事吧?好啦好啦不耽误你甜甜蜜蜜啦,不过记得回家要给补红包哦,么么哒,我亲爱的姐姐。” “……”夏楚眼皮子一抽,这丫头最后一句要红包才是重点吧! “他们在家里还好?” “嗯,还告诉咱们俩好好度蜜月呢。” 说到这个,夏楚就觉得好害羞,哎呀,蜜月蜜月,当然是要做尽甜蜜的事啦,不过,她是真的体力有点弱。 想到这个,咬着面包的动作就有点愤愤的。 “今天要潜入水下,准备好了么?” 啊?深潜?夏楚愣了愣。 “老公,你确定我可以啊?” “当然,快吃吧,不是一直想看海底的珊瑚。” “好。” 夏楚没注意到霍岑西眼神中隐忍的深意,想着一会两个人可以深潜看珊瑚就很兴奋。 --------- “难道你不想知道傅城以前的那些事?” 自从钟家败落之后,钟菁菁在傅家的气势就明显矮了一截儿,尤其是mike对她冷淡的可以,甚至已经开始提离婚,这让过惯了奢靡生活的钟菁菁怎么可能答应。 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些人不是要墙倒众人推么,那她就搅和的这个家鸡犬不宁。 看到傅城对这个小四眼chong爱不已,她心里就咽不下这口气。 “我又不是跟之前的他谈恋爱,钟小姐,谢谢你的好心,不过,我真的不好奇。” 田若曦一脸真诚的说着,可是在钟菁菁眼里分明就是在挑衅。 “你——” 刚要骂人,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没达到,钟菁菁赶紧压下火气。 “我是为了你好,看你也是很单纯的样子,我不想你就这样毁了自己的一生。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他解除婚约么?就是因为他劈腿,我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才会……” 劈腿?田若曦愣了下,傅城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见她有些茫然的样子,钟菁菁绝对乘胜追击。 “在我们有婚约的时候,他就有很多女人,本来我以为是逢场作戏,不是真的,没想到,最后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但凡一个有自尊的女人,都会退婚。 所以才会造就我们现在的关系,田小姐,难道你真的不在乎这些么? 男人,偷吃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这种事绝对改不掉的。 你这么单纯,被他欺骗了都不知道啊,而且,后来他前妻,就是破坏我们感情的那个人,突然就是生病去世,你觉得真是只是生病那么简单?” 随便编了一通,见着田若曦的脸色越来越白,钟菁菁忍不住心中冷笑,还真是个傻蛋,这些胡话都能相信。 “钟小姐,基于你的立场,能跟我说这些,我很感谢,可是,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并不会影响到这两个人。 这样的话,希望你不要再对我说第二次了,谢谢你的咖啡,一会傅城找不到该担心了。” 说着拿出一百块放在桌子上。 “咱们也不是很熟,还是AA制的好。” 笑着跟钟菁菁点了点头,也不顾她惊讶的眼神,从咖啡厅里走了出去。 这个小四眼,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自己?看着那桌子上的一百块,钟菁菁比挨了一巴掌还要难受。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傅城看着田若曦,放下手里的财经报纸问道。 “傅城,你说两个人在一起要彼此坦诚,那么你有什么事隐瞒我么?” 隐瞒?这两个字让他眸光微闪,虽然只是瞬间,可是田若曦还是发现了,他有些心虚。 “怎么突然这么少说?” “今天我去买东西碰见了钟小姐,她说了很多话,当然,事实的真实性我是有待考察的,你从来没跟我说以前的事,虽然我觉得以前的事不代表现在,但是你能跟我说说么? 至少也不要总从别人嘴里听到你的事。这种感觉很糟糕,有种被人炫耀的感觉。 说真的,傅城,我不喜欢这话总感觉。” 田若曦的直来直往让傅城有些无奈。 这是她的优点却也是她的缺点,毕竟有些事,他是真的不想让她知道。 “若曦,我不是不想说,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 “好吧,这是你的隐私,你确实有权利不说的,那我以后都不问了,不过,跟我在一起之后,你不能欺骗我的感情,这是我的底线,不要骗我,好么?” “好。” 傅城搂住田若曦,语气温柔的很,可是那双眼里的犀利目光却并没有让她看见。 钟菁菁,看来自己不动手收拾是真的不行了。 ------------ “这是……” 看着眼前这么绝大的玩意儿,夏楚瞪大了眼珠子,潜水艇?他们今天要深潜的用具,原来是这个? “毕竟你是初学者,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借来了这个。” 霍岑西极为平淡的语气好像这多么不值得一提似的。 二楚有些凌乱了,霍先生,你这样炫富,真的好么? 就不怕仇富的分分钟砍死你丫儿的么? “我第一次坐这玩意儿,咱们一会儿是不是能随便看了?是不是跟海底世界差不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嗯?还玩神秘? 不过这份神秘感她喜欢,以前老是看见电影里有这玩意儿,如今自己亲自坐上去,感觉有点期待,又有点兴奋。 这几天简直是每天都在亢奋状态,霍岑西像是哆啦a梦一样,总是给她不同的惊喜。 以前看动画的时候,觉得自己要是有个有求必应的蓝胖子该多好啊。 而如今,她有了一个事事万能的老公,心情果然更加不同。 行驶大约二十分钟后,美轮美奂的巨-大珊瑚礁出现在窗外,夏楚趴在窗子上,一眼不眨的看着那些美丽的颜色。 来之前她查阅过网上的资料,说在大堡礁,有350多种珊瑚,。 论形状、大小、颜色都极不相同,有些非常微小肉眼看都不容易,而有的可宽达2米。 珊瑚的形状也有很多类型,有扇形、半球形、鞭形、鹿角形、树木和花朵状的。至于栖息的水域颜色从白、青到蓝靛,绚丽多彩.珊瑚也有淡粉红、深玫瑰红、鲜黄、蓝相绿色,异常鲜艳。 潜水艇所到之处,就像是一副色谱一样铺展在夏楚的面前,那些绚丽的颜色都让她有些叫不出名字,海水蓝的特别纯粹,完全和岸上观赏是两种感觉。 唉,要是自己能深潜就好了,这样就能亲自感受而不仅仅是过过眼瘾了。 “老公,你到底是怎么弄来这种东西的啊?嗯,跟我说说么。” 霍岑西见小妻子实在好奇,也不再卖关子。 “这个岛叫林德曼岛,12年的时候被中国一个商人买了,而那个人,你也认识。” 她也认识?夏楚眨了眨眼,是谁啊? “谁啊?” “贺紫。” 啊?!贺紫?!这个岛屿的主人是贺紫?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老公,你认识的都是让我仰望不及的人啊。” “她从地中海俱乐部买来这个岛花了不少钱,不过,同样的,这个岛也给她带来了很大收益。” 夏楚吞了吞口水,这就是活体土豪是么?尼玛整个岛都是她的,玩儿的还真high啊! “所以这次咱们度蜜月,是不是属于我嫂子赞助了?” “你想多了,只是利用这层关系让服务更好一些,你老公像是会占别人便宜的人?” 霍岑西笑着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嘿嘿,我觉得也不能嘛,所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啊。” 潜艇里一应俱全,用餐的地方虽然比不上酒店里的那么宽敞豪华,但是也别具风格,看着窗外的美景,吃着好吃的食物。 人生惬意如此,真是太美妙了。 好久没这么放松过的夏楚觉得好开心,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清减过。 霍岑西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慢慢的有种苦涩在蔓延,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一旦两人回国,会发生别的什么。 杨医生说过,他的病不能拖,越拖就越严重,根本就没有药物可以控制。 手术的区别就是是现在在几率大的时候赌博,还是在已经瘫了之后无可奈何的去做来保住性命。 前者和后者的区别就是他在发病期还能有些许日子是站着的,当然这是在他的角度来解读手术。 握着刀叉的手越来越用力,夏楚越是开心他就越是纠结。 这次的蜜月,可以当做两人最后的美好回忆。至于其他的…… “老公,看看我的刀工,不错吧。” 夏楚将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切的很好,然后和霍岑西的对调,笑着看他。 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女性娇柔的地方,她还是不少的。 瞧着眼前切得好好的牛排,霍岑西xiong口酸酸的。 “谢谢。” “那你亲我一下。” 说着,二楚撅起小嘴儿,笑呵呵的索吻。 霍岑西笑了笑,轻轻的吻了她一下。 太幸福,现在的一切都让他舍不得放手,她的笑容,她的温柔,她的娇俏,她的一切一切。 不管是哪一面的夏楚都让他爱的那么深,那么浓烈。 潜艇回到岸上已经是下午,太阳毒辣的像是要吞噬一切似的,回到酒店,夏楚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没发现霍岑西的踪影。 奇怪,人去哪儿了? “老公,老公?” 看着搭在沙发上的衣服,夏楚摇了摇头,将衣服拿起来的瞬间。 “吧嗒”一声,有一包烟掉了出来。 夏楚愣住,看着地毯上的那一包烟,还剩下几根而已。 他抽烟了?弯腰捡起,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霍岑西只有在太别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烟,他有什么烦心事? 可是这几天他一直好好的,丝毫没有烦躁不悦的样子。 抿了抿唇,夏楚忽然有了不太好的猜想在心里,莫不是,这几天,他一直在自己面前装样子吧? 忽然之间,她有些懊恼,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连他是真的开心还是在装开心都看不出来么? 将那包烟偷偷放回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既然他没说,一个人瞒着,就算自己问了也是没有结果的。 正想着,霍岑西拿了一盒冰淇淋回来。 “草-莓口味的。” 夏楚穿着浴袍,头发还在湿着,看着他微笑着向自己扬了扬手里的冰淇淋。 溺爱! 他这些举动和溺爱无疑,以前的霍岑西从来不会这么溺爱她,全都由着她的性子来。 零食,冰淇淋,等等一系列他曾经会叨念着这些东西对她没好处。 而现在会主动的拿来,好像只为讨她的欢心。 “嗯,霍先生,你这是要把我惯坏么?不是说冰淇淋不适合我的体质,一向限额来着? 怎么现在给我买了这么大的一盒?” 她笑着看他,注意观察他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没有,一如平常的样子。 就好像自己刚刚那些都是胡思乱想一般。 “这边天气这么热,偶尔吃一些不打紧,我去冲个凉。” 把冰淇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转身奔着浴室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夏楚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和感觉。 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呢?他不应该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才是,况且公司的事不都已经很好的解决了么? 不行,她还是放不下心,给路远打个电话,套套话。 “喂?嫂子。” 路远见是夏楚的号码,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想着霍岑西的嘱托,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忘了要怎么办。 “路远,我和霍岑西在这边度假想着回去的时候给大家带伴手礼,不知道要带什么,你给我出出主意吧。” 眼睛瞄着门口,尽量在霍岑西洗完澡之前结束通话。 “嫂子带什么都好啊,反正是一番心意么。” “这话是恭维我啊,好啦,我就是想着过年了都不让你们消停,心里ting过意不去的,公司的事你就多费费心了。” 路远听到这抿了抿唇,然后打哈哈。 “嫂子说的哪里话,现在公司步入正轨,我们都轻松的享受年假呢。” 享受年假,所以这意思是公司里没事? “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啊。” “您和老大玩儿的愉快。” 结束了这通电话,夏楚开始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听路远的口气,该不是公司里有什么事需要解决。 要不就是路远跟自己撒谎? 不知道夏楚在外面纠结个不停的霍岑西洗澡刚到一半,左手又开始麻痹起来,像是没有知觉了一样。 “该死!” 狠狠的握-住左手腕,霍岑西眦目欲裂,恨不能重重砸一拳在浴室的瓷砖上来发泄一下。 可是,他不能,怕引起夏楚的注意,无论如何,这十天的假期,他都要让她一直这样开心下去。 他们最后的美好回忆,不能有一点点的污点。 仰起头,冰冷的水淋在他的身上,他需要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 “你这是在做什么?简思,你还不明白么,你这样是在打扰别人的生活。” 未婚夫的话并没有让简思停下来的意思,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放弃的。 “打扰什么?他们做了那样的事为什么不能继续逍遥快活。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可是这件事你有去认真查证过么?万一你冤枉了别人呢?” 简思冷哼一声,冷漠的坐在沙发上,开始慢慢回忆自己过得这些日子。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一个能把自己的器官无偿捐献出来给别人重获新生的人,会做出那么龌龊的事? 这世界的善恶就是这样明显,善良的人才会被欺负,特么就是看慕小姐好欺负才会连她去世之后还要编造谎言来污蔑她。” 显然,慕静琬在简思心里已经是救命恩人,任何人都没有救命恩人说的话值得相信。 就连陪伴多年的未婚夫也如此。 “你太偏执了。” “死过一次的人,难道还要像以前窝囊的活么?” “简思……” “别说了,谁也没法改变我的决定,就算是我父母也是同样。” “我们先不要说这件事,下午去复查,我会和你一起去。” 未婚夫不敢继续劝下去,只能绕开话题。 “师兄去了他舅舅那里,我们一会儿直接去拜访杨教授,然后再去医院。” 简思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 “方医生,新年快乐。” 在外人面前,简思大方有礼,没人知道她心里的偏执,未婚夫对此有些无奈,却又无法说太多。 “师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你们来就来,还带东西干什么?” “是带给杨教授的,毕竟有长辈在。” “你这小子,真是客气。来来来,上楼,我舅舅在书房里看病历呢,真是放假他都不闲着。” 说着三个人上了二楼的书房。 “杨教授。” “呦,真是好久不见,当初让你来我的神外科,说什么也不来,让我痛心疾首啊。” 看了一眼简思,杨教授挑了挑眉。 “该不是这位小姑娘就是你没来我神外科的理由吧?” 简思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未婚夫,男人的脸一下子红了,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舅舅,你就别再逗他了。” 几个人落座开始话家常,简思看着这个书房里看着真像个小型的医学博物馆。 “杨教授,我可以简单参观你的书房么?” 毕竟他们说的那些个医学名词她都听不太懂,还是自己找点乐子比较好。 “可以。” 简思起身,走到书架跟前,都是关于医学的书籍,更多的是关于神经科的,她听过这个杨教授的大名,是亚洲首屈一指的神外医生,蜚声国际,还以为会是很难接触的人。 没想到会这么和蔼可亲,看这个书房,布置的也很有品味。 流连了一番书架之后,无意中看见书桌上的一沓病例,年假还不忘工作,真是个好医生。 眼神落在最上面的一张病历表上,上面的名字让简思愣住——霍岑西?! 姓名,年龄,身高,体重,这些描述出了她知道的那一个,还能有谁? 星状脊髓神经瘤,这个名称让简思蹙起了眉头。久病成医,未婚夫又是医生,所以对于一些病症她都有所耳闻,这个脊髓神经瘤应该是很严重的病。 霍岑西,得了这个病? 抬眼看了下正在聊的热火朝天的三人,简思没有出声,而是偷偷将病历照了下来,准备回到家找些相关资料。 …… 看着满篇幅的相关资料,简思淡淡的扬起嘴角。 谁说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的,这不就是遭到报应了么。 “这是什么?” 看着未婚妻电脑上满篇幅的关于脊髓神经瘤的资料,男人有些不解的问着。 “报应。” 简思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确让男人更加迷茫起来。 “什么意思?” “你先别管这是什么意思,这种病是不是很严重?” “当然,是神经外科的重症之一。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简思脸上露出讽刺的笑意。 “霍岑西得了这个病,你说我该不该高兴呢?这个机会,我得好好抓住才行,真想要看着他灰败的脸色。” 笑意越发狰狞,让男人觉得一阵可怕,眼前这个人还是他曾经认识的简思么? 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简思……” “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 男人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 现在这种装款显然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不行,他必须想办法才行。 办法……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夏楚,虽然这样做,对于简思来说,可能,有些过分,不过,如今的自己,是真的已经是黔驴技穷,别无他法,他只能找到夏楚说明一切,至少也该能避免一些伤害的发生才对。 ---------------- “老公,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窝在沙发上,夏楚靠在霍岑西身上,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试探开口。 “好。” 霍岑西还没注意到某个小女人心里在打着算盘,眼睛盯在报纸上,一心二用。 “其实——” 夏楚刚要说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这什么节奏这是,程咬金啊?这电话来的这么及时! 瞧着那陌生的号码,小二楚蹙起了眉头。 按了接听键,语气有些不太友善。 “喂!” “夏小姐你好,我是简思的未婚夫。” ☆、V297 要是她知道了,你猜会发生什么事呢? “喂!” “夏小姐你好,我是简思的未婚夫。” 夏楚有些诧异,顿了几秒才说话铄。 “你找我有事?瑚” “是的,是关于简思,我——” “抱歉,我不想再提有关于你未婚妻的任何事,我现在正在和我丈夫在度蜜月,你觉得你打这样的电话来合适么?” 对方久久没说话,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对。 “可是,夏小姐,我——” “以后简思发生什么事你都不需要和我说,我说过,我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再发生什么事,就不会在我控制范围之内了,法庭见,请你以后都不要打电话给我。” 说着,夏楚将电话挂断,有些气呼呼的样子。 “怎么了?” “简思的未婚夫,好像神经病,还没完没了了。” 夏楚并不知道自己错失了知道一件重大事情的机会,只顾着碎碎念好好的蜜月有人来搅合。 霍岑西不以为意的拉过她,抚着她的背,让她消消气。 “别气了,我们去餐厅吃晚餐。”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虽然夏楚的肚子还不是很饿,可确实也是到了吃晚餐的时间。 “完了,他这么一打岔,我要说什么都忘了。” 二楚无奈的敲了下自己的头,心想,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不?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没什么比有吃有喝更开心的事了。 传说中澳洲大龙虾果然真的很大,主厨做的芝士龙虾看着就无比诱-人。 “哇塞,你说这是不是虾米成精了啊。” 霍岑西没好气的笑着,这是什么形容? 默默将盘子里的龙虾分成小块,切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咣当”一声,左手的叉子忽然掉在餐桌上,发出响声,吓了夏楚一跳。 而霍岑西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手腕麻痹,出现这样的事。 “老公?” 有些疑惑的看着霍岑西,却见他很自如的放下右手的刀子,然后起身。 “我去下洗手间。” 二楚瞧着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座位,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刀叉。 刚刚他是不小心的?要说她这个西餐新手闹笑话正常,霍岑西好歹也都吃过千百次的西餐了,还是会出现这种事么? 不对劲,她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 霍岑西,好像有事瞒着她似的。 …… 洗手间的盥洗台前,霍岑西白着脸,看着自己的左手,麻痹的次数比以前更频繁了,毫无预兆,就像是这只左手瞬间就不存在了一样。 他根本就无法想象,以后的情况会比这个更糟糕,怎么办,刚刚夏楚的眼神,充满了惊愕,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会变成什么样? 无法想象,他也不敢去想。 死死的攥住右手,他等着左手腕的麻痹感慢慢消去,活了这么多年头,他从未感到过如此无力。 好像,全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帮助他,就连他自己都帮不了自己。 如果这样,还不如让他得什么癌症,没有几天好活,也比得这样窝囊的病强。 在洗手间足足平静了十来分钟,左手的麻痹感散去之后,才出来。 依然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老公,你——” “怎么?” 抬眼,一双眸带着浅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此,夏楚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可是好奇怪,他越是这样就越觉得好奇怪。 像是故意要让她放心一样,她总觉得自己心里突突直跳,就仿佛要有不好事情立刻要发生一样。 这种感觉,真的糟透了。 “没事。” 最终夏楚还是没说什么话,想想万一自己猜错了,影响了两人的心情,那样做岂不是得不偿失? 澳洲的蜜月继续着,工作室却发生了大事。 “被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好端端的怎么可能?” 林素接到电话的时候火急火燎往工作室赶,一楼大厅的珠宝所剩无几,预估损失在千万左右,虽然这些钱都是秦朗赞助的,可是谁的钱不是钱,就算秦朗不追究,也不代表就能白白的让这些钱不见啊。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花钱请的是正规的保全公司就是怕出意外,可是到头来,还是出现了这种事。 “林总,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这是昨晚的监控录像,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样子,而且,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的熟悉。” “怎么办,出了这样的事,我要怎么对夏楚交代?” 林素有些欲哭无泪,好端端被盗,这算什么事儿!白浩看着她这么颓丧的模样,想要傲娇,也傲娇不起来。 “事情有刑侦队的人处理,我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毕竟涉及的数目不小,你也别太担心了,为今之计就是赶紧加急做出另一批货来补上,再重新弄一套防盗系统。” “可是……”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白浩的话好像刺中林素的某根逆鳞一样,反应几乎是立刻的。 “不行,我不用你的钱。” 话一出口,看见白浩有些难看的脸色,她就有些后悔了。 可是她确实不能用白浩的钱,不然那份所谓的财产协议根本就是个摆设。 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努力,无非是为了能够得到秦夫人的认可,得到他的认可,想他们证明自己不是为了钱才和他结婚,才剩下孩子。 “你说什么?”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林素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你先出去,有事叫你。” 白浩转头对保全如是说道,很快,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如此对峙着。 “我不会用你的钱。” “那你要用谁的?嗯?年励彦的?” 白浩讽刺的语气让林素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在胡说什么? “跟年励彦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么?新年快乐!” 林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有些无语,那不过就是朋友的一句问候,再没有其他过分的事发生,他在想些什么? “那只是一句问候而已。” “是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男人跟女人之间真的有所谓的友情存在吧? 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这几天忍的够多了,每次一想到这条短信就让他恼火。 大年三十所有人都在守岁,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看着发件人的名字,他气的差点就要把手机摔的稀烂。 可是男人的自尊和骄傲让他忍住了,随后林素查看短信的时候也并没有说什么,这让他心里一直不痛快,回家问她回家的事她也没说要他陪着。 如此,这些“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白浩真是要发了狂。 “你有些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那巴巴贴上来的你,又算什么?” 林素白了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浩。 所以,到现在,他心里原来是这么想自己的么? 看着她受伤的样子,白浩心里也并不好过,可是说出话的泼出去的水,他只能梗着脖子僵持着,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本来工作室发生这样的事,她已经觉得心中郁结,可是林素告诉自己不能哭,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而白浩刚刚这句话,可谓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的泪腺顿时承受不住,泪眼就那么流了下来。 “林素……” 白浩愣住,恢复理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混蛋事。 这么大的损失已经让她倍感压力,而自己竟然还火上浇油!该死,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想到自己要伸手帮助她,她就把自己推得远远的,和不能别跟自己有瓜葛的样子,心里就烧起一股子无名火。 明明他是个很精明人,在谈判桌上无往不利,怎么偏偏就搞不定她一个小女人。 挫败,在她面前总是这么狼狈,做一些连自己后悔的事。 躲过他伸过来要为自己擦泪的手,林素的心凉的不像样子。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这样的自己哪里还像是从前那个干脆果断的林素呢?为了这个男人,她似乎早就没有什么尊严可言,到头来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倒贴不成。 “白浩,经过这些日子,其实,我想了很多,你说的是对的。 一直以来,我想着要让你接受我,却忘了你不一定会需要我的感情。” 听她如此说,白浩蹙了眉头,冷哼了一声。 “你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了?” 将他的话当做一种讽刺,林素有些难过的垂下来头。 “对不起,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让你为难了,咱们和平相处,为了孩子,好么?” 该死的,她在说什么?什么和平相处,为了孩子。 所以说现在两人就是在凑合过日子是么?她原来是这么定义的? 很好,很不错。 真***是太好了!白浩脸上露出笑容,似乎很满意她这些话的样子。 “非常好,你记住你的这些话!” 恶狠狠的说着,转身离开工作室,而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林素像是顿时没了生气的娃-娃一般,瘫坐在地上。 她也只是想要一份简单纯粹的感情,就这么难么? 呵…… 疲累的回到家,秦敏恰好在家里看电视,看着她有些憔悴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担心。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秦敏-感觉这个儿媳妇儿跟自己的个性还有几分像,都是倔性子,而且很要强。 虽然以前有些偏见,但是人心肉做,时间长了,都会有所改变,更何况秦敏也算是阅人无数,是真的还是装的,这些时日也mo透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妈,原来你在家,我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吧。” 并没有把工作室遭贼的事说出来,她不想让老人家担心。 秦敏到底是老油条,哪能轻易信了这样的话。 “你有什么事可别瞒着我,瞧你脸色白的,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工作上出问题了?” 林素有些僵硬的笑着,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来,坐我旁边来。” 趿着拖鞋,走到婆婆身边坐下,秦敏瞧着她,叹了口气。 “不管发生什么事,得努力撑过去,也许你现在觉得这个困难很大,可是当你客服了之后,再回头看看也不过如此。 等之后再遇到什么事,你也不会这么手足无措的了。” 这些话让林素有些诧异,对于秦敏这个婆婆,她一直是心存敬畏的,一方面是在事业上的雷厉风行,另一方面则是生活中自己和她有些尴尬的关系。 今天,算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近的说说话,因为在她心里,她以为秦敏并不会这么快的接受自己。 “我脸上有东西?这么看着我干嘛?” 有些玩笑的语气让林素摇头,又点头,总之反应有些错乱。 “我只是……” “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家里人。” 这句话对林素来来说就像是天外之音,她似是不相信,秦敏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妈……” “饭菜也差不多好了,咱们吃饭。” “嗯。” 林素重重点头,心里流过一丝暖流。 ---------- “好好的蜜月被贼给打断了,他***!” 夏楚一边愤愤不平,一边收拾着行李,这蜜月刚刚一半,就得飞回去。 “老公,你说我怎么这么衰啊!嗷嗷嗷,气死我了!” 好好的十天假期变成了五天,霍岑西也没想到老天爷竟然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 不过,这件事发生的正好,也许对于自己来说是个机会也说不定。 “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去其他地方度假。” 二楚将衣服往行李箱一扔,然后扑在霍岑西怀里撒娇。 “可是这是第一次蜜月啊,本来想着二人世界的呢。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没有那四个小不点儿。” “傻瓜,你偷偷看他们的照片还以为我不知道?” 霍岑西这么不客气的戳穿让夏楚嘿嘿一笑。 她这不是怕他以为自己有了孩子就不在乎他么。 所以都是偷偷看照片来想孩子,没想到这偷偷还是被人知道了。 “好啦,说真的,我是ting想他们的。老公,你不会跟宝宝们吃醋的哦。” “谁说不会?” ting “啊?” “可是我成年人,要克制。” 这么直截了当的倒是让夏楚不好意思了,好吧,她还ting喜欢霍岑西这种小小的无理取闹呢。 “好啦,好啦,么么哒,爱你,等回去补偿你啦。” 说着,垫脚亲了亲霍岑西。 看着小妻子,霍岑西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并不知道,这一次回国,即将面对的事也许并不能承受的住。 只怕到时候,家里又是一阵天翻地覆了。 穿着夏装上了飞机,快下机之前连忙掏出棉裤,羽绒服,脚下是去澳洲带回来的雪地靴,倒不是她崇洋媚外,这赶脚跟国内的山寨货真心实意的不同。 “好暖和啊,感觉整个人都暖暖的。” 北京下了雪,还不小,雪地靴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响。 虽然在大堡礁玩儿的ting开心的,可是说到底,哪儿也不如家里好,这种归属感真心是没有可比性的。 “老大,嫂子。” 路远来接机让霍岑西的微微蹙了眉。 “哎呦,路远,你这是给我们家当长工的节奏了吧?怎么回事儿?大过年的也时刻待命啊? 老公,你得给路远加工资啊。” 这大年初六的就来接老板也算是敬业了,霍氏集团一向都是过完十五才正式上班,假期非常让人羡慕嫉妒恨。 “嫂子说笑了。” 路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霍岑西的时候其实有点心虚。 毕竟他没叫自己来接机,是让司机来,可是他实在放心不下,担心他的身体。 “哇,车里真暖和。” 上了车,空调热烘烘的,夏楚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里面时间短袖儿,是林德曼岛的岛服。 从车内镜看着后座上的两个人气氛融洽,甜蜜无间,路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了,看来他家老大根本就没说这件事。 难不成真要打算隐瞒到底么? 车子一路平缓的行驶着,回到霍家的时候,夏楚看见林素的时候,咧开嘴,露出大大的微笑。 “哎呦,对我真是好啊,这么欢迎我?” “你还有心情笑,我——” “哎呦,遭贼了,谁也没招儿啊,再说了,警察不是在破案了么,不用担心,他们偷的是珠宝,而且都是独一无二的,出手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别担心啊。” 夏楚的话并没有能安慰的了林素,说的是轻松的,可是都报案两天了,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要真是找不回这批货,耽误了店里开门不说,损失…… 真是一想起来,她就头疼的厉害。 “现在警方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线索,录像里,根本就没有对方的样子,这不是大海捞针么。” “好了,担心不担心,东西都丢了,你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你还要参加设计大赛呢,第一轮甄选就要出结果了,你可别跟我说你没心思啊。 我告儿你,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参加设计大赛重要,知道么?” 林素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这个档口,夏楚竟然…… “夏楚——” “行了,别煽情了,浪费口水。 哥,警察那边,你帮我多多注意下,事儿出现了也不能耽误下去啊,好在我有一笔货款还没结算,不耽误做一批新品。” 夏楚的话让白浩笑了笑,没想到这小妮子还ting有生意头脑的,知道留一手儿。 “好,知道了。” “唉,等这些贼抓住了,我一定的好好问问他们啥意思,是不是故意破坏我们去蜜月的。” 一把搂住霍岑西的手臂,夏楚说的够委屈。 “老公,把礼物给大家分下,我去看看我的孩儿们。” 说着,噔噔噔上楼,去看孩子了。 这好几天没见着孩子,心里跟猫爪子挠着一样。 果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心里还是想念的紧啊。 “呦哟,来,让妈妈看看小宝贝们呦。” 二楚在楼上跟孩子们亲近,楼下霍岑西将那些伴手礼分送了下去,路远看着手里的小娃-娃,说是给招桃花的。 额…… 好吧,他也是年龄该找个女朋友了,可是一个大男人拿着这么个什么娃-娃,真的好么? “你们刚到家,先休息吧,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白浩如是说着,带着林素离开了。 路远看着霍岑西,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老大,咱们能单独谈谈吗?” 霍岑西没做声,而是顺着后门走到了花园,冬日里虽有暖阳,可是一说话,还是呼出一团团的白气,像是一朵朵云飘散在空中。 “老大,杨医生说,他已经给你联系了国际知名的几个专家,需要你敲定时间。” 敲定时间,会诊的结果会变得不一样么? 说到底还不是要赌一把么? “路远” “是” “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做这个手术么?” 这些话让路远愣住,直到这个瞬间,才彻底明白,病魔这东西多可怕。 就算是平日里在强大的人,也不会坦然的面对。 “难道你想放弃么?老大,如果拖下去,可能会对你的生命都造成危险的。” “可是没有尊严的活着,有意思么?” 霍岑西的语气很平淡,可是路远却听的心惊肉跳。 “难道无法行动就是没有尊严?” “我让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霍岑西没有回答路远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 “已经拟好文件了,就等着你签字了。 可是嫂子那边……” “她不用知道。” 这也许是自己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 ------------- 借着工作之名,霍岑西参加杨教授为他准备的会诊,在座的都是这个领域的权威专家。 正巧北京有个学术研讨会召开,利用这次机会为他会诊,能多争取一些时间。 “史蒂文医生,我的情况并不乐观是么?” “杨说的没错,就算是我主刀情况也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而且,我们现在只是在猜测。 手术过程中还会有很多未知因素,谁都无法做一个百分百的保证。” 暗暗握紧了拳头,他就知道,事实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 “不过,我的建议是越早手术越好,毕竟这种病任其发展的话,可能会威胁生命的。 你还年轻,应该勇敢的去试试。” 到底老外和中国人的保守还是不一样的,这种完全相反的建议让霍岑西有些纠结。 如果不赌,之后赢的几率就越来越少。 可是堵了,后果真的承受不了,自己又该如何? “您容我考虑下。” “好,如果你考虑好了,我欢迎你到华盛顿来找我。” 史蒂文医生的话让霍岑西再次陷入选择的难题,杨教授也看出他在动摇自己一开始不想手术的心情,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霍岑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简思。 “好巧啊,霍先生,你也来复查?” 抬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霍岑西冷淡了语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不知道?难不成霍先生失忆了? 也对,一般人得了星状脊髓瘤都不会太开心的。” 简思满意的看着自己说完之后霍岑西铁青的脸。 内心有种报复之后的快-感,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兴奋,尤其那颗心脏跳动的比平日里有力多了。 “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想必这件事,你还没有告诉你太太吧? 啧啧啧,要是她知道了,你猜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敢!” 冷的犹如淬了冰的语气让简思笑的更放肆了。 “那霍先生要不要试试?” ps:你们这么不冒泡儿,真的好么?_(:з」∠)_ ☆、V298 夏楚还是知道霍岑西生病了 霍岑西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得意的女人。 从来不受威胁的他,竟然被逼着妥协了,夏楚是软肋,而这一点简思心里太过清楚。 “时间还早,霍先生要不要和我喝杯咖啡呢?瑚” 简思继续笑,那种感觉,让他仿佛看见了慕静琬,尤其是那种阴森的气息,让他有种错觉,面前的人根本不是简思铄。 “怎么,不赏光?” 笑容凝住,简思冷哼了声,显然,如果他拒绝,那后果,不言而喻。 …… 两杯香醇的曼特宁在桌子上散发着袅袅香气,霍岑西裹着黑色的长款毛呢大衣,一双皮质手套放在桌子上,耳朵微微红着,北京的冬天真是越发冷了。 坐在对面的简思慢条斯理的将围巾取下来搭在身旁空着的椅子上,仿佛真的是来约会的模样。 “他们家的咖啡很好喝,你可以尝尝看。” 笑着看他,简思的脸上哪里还有刚刚那种狰狞,温柔的跟一朵解语花似的。 “有话直说。” 实在不想浪费这样的时间,霍岑西沉着嗓子,就连坐姿都不那么实诚,随时准备好要走一般。 “什么话?关于你的病?看样子,我是真的猜对了,你没告诉夏楚。 真是奇怪,你要是这么痴情的人,怎么当初对慕静琬那么决绝? 要说你的个性矛盾么?” 拿着搅拌勺子在杯子里来来回回,说话的语气好像个看客,可每一句都分明带着刺儿。 “如果你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恕不奉陪。” 刚要起身,简思放下搅拌勺,抬头看他。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见霍岑西虽没有说话,确实重新坐回了去。 “你的情况,说白了,虽然能保住一条命,可是能不能保得住你下半辈子是不是在床上度过是个很大未知数。 夏楚还年轻,若是你瘫痪了,长年累月,保不齐,以后就倦了这样的生活。 到时候,你心里该有多失望,两人本来感情好也被这病消磨的差不多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夫妻?不过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 还不如趁着你还健全的时候,给自己留条好路,也让她名正言顺的寻找自己以后的归宿。 你这么爱她,总不会希望自己连累她吧。” 这些话,几乎是将霍岑西藏在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他不会认为夏楚会抛下自己不管。 可是,自己真的能若无其事的知道自己有了这样的病让她承受痛苦么? 不,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的。 “所以呢?” “你可以跟她离婚,这个忙,我可以帮你。” 简思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霍岑西何其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简思,不得不承认,一个女人能做到你这样狠毒,也需要勇气的,你的提议我不会答应,要怎么做也是我自己的事。 如果你觉得你的父母还想要在北京安全无虞的继续生活下去,那么,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你——” 没想到霍岑西会拿自己父母来威胁,简思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敢动夏楚,我就会让你尝尝亲人受苦的滋味儿。 你爸爸不是有个研究马上要成功了么,这个时候没了资金,对他来说应该很痛苦吧? 还有你妈妈,一直想要升院士,要是那些人都投了反对票,你说,后果会怎么样?” 霍岑西每说一句话,简思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任由宰割的话,还会说是他么?简思忽然觉得自己足够天真,竟然以为真的能够威胁的了这个男人。 “祸不及家人,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不要找我爸妈的麻烦。” “夏楚是我的底线,你敢碰,就要承担后果。” 说完,霍岑西起身,刚要迈开步子,又补充了一句。 “给你个前车之鉴,钟式集团被并购,就是因为我的底线,被动了。” 简思愣在那儿,久久回不过神,霍氏集团并购钟式集团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大家都在说是由来已有的事。 可是,刚刚霍岑西竟然说,是因为他的底线! 为了夏楚他能毁掉一个公司,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简家? 明明空调开得很暖,可是简思从骨子里感觉到一股子寒意,这个男人其实真正的可怕之处她还没有见识过,只是想象着就忍不住有些恐惧。 但是,如果让她就这样放弃,又怎么能甘心? 如此想着,简思很快回到自己的住所,开始别的计划,夏楚不是不知道这一切么,那就想办让她知道,当然,这个过程要把自己摘出来才行。 脑子里想到一个人选,简思眯了眯眼。 已经被所谓报恩情绪填满的她此时此刻像是魔怔了一样。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报案后的第五天终于将偷盗宝石的贼人赃并获,林素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反而夏楚倒是淡定极了。 “哎呀,警察叔叔现在都厉害着呢,别怕啊。 来来来,乖宝宝啊,摸摸毛儿吓不着啊。” 说着,摸了摸林素的头发,煞有其事的样子让林素一阵无语。真是服了她了,心大到一定程度了已经!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卖萌。没见着我都急的火烧眉毛了么?” “你瞧瞧你,淡定淡定,马上就是要去设计大赛拿名次的人了,别这么不给力啊。” 林素叹了口气,总算是挽回了损失,不然这以后可怎么办的好啊?一想起那些钱,她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对了,今天有个采访,你——” “打住,我可不想出名,这种公关类的,全推给你,我要去趟我嫂子那儿,让她准备来给咱们产品做代言,成了,术业有专攻,加油。” 说着,二楚竟是一溜烟儿的跑了。果真是挥挥衣袖不愿带走云彩一片…… 林素欲哭无泪,尼玛,明明都是老板,为毛自己抛头露面啊?这样真的好么?! …… 夏楚来找贺紫的时候,贺紫正在一家会所里做spa,说着专门对孕妇的保养疗程。 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建筑,二楚心想,这才叫名媛儿啊,怀着孩子也不枉给自己美丽一下。 包房里,贺紫穿着浴袍,很轻松的样子,虽然小腹已经有了些许形状,但是四肢依旧纤长,根本看不出是个孕妇的样子。 “在岛上玩的怎么样?” “非常好,谢谢嫂子。” 见她这面色红润有光泽的样子,贺紫也跟着沾染些许的越快,眉眼也立刻纾解开。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今天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请嫂子帮忙。” “帮忙?说说看。” “就是给我的珠宝代言的事。” 给珠宝代言?贺紫愣了下,这倒是稀奇了,她不着明星来扩大知名度,倒是找自己。 “你认为我可以?” “嗯,很符合我们对于产品的定位,就是怕嫂子嫌弃我们给的代言费少,不肯啊。” 小二楚这话说的让贺紫挑了挑眉。 “感觉我若是不答应好强不近人情了呢?” “没这个意思,绝对没有,当然,嫂子要能答应,我是很开心的,要是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啊。 不过找个跟我们品牌气质相符合的真是太难了。” 这话虽然带有恭维的意思,却也是事实。 一开始闺蜜俩就将品牌定位为高端时尚的类型,如果太大众的话,根本就是跟大多数的珠宝牌子没什么区别。 所以,小二楚想来想去,就找贺紫了,人家米国不是很多都爱找上东区和曼哈顿区的itgirl么,她们为毛不行。 如此想着,她就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心了呢。 “我现在怀孕,照出来的照片能看么?” “你放心,现在这PS可尿性了。” “……” 贺紫听着她那奇葩的形容词,实在无言语对,只能哈哈大笑来回应。 天呢,跟夏楚在一起真是太开心了。 小二楚想着自己能博得美人一笑,也就是死而无憾了。 “肿么样,嫂子,你这是答应了不?” 星星眼看着某人,二楚心想,我这可是最后的攻势了啊,不答应也没招儿了啊。 “答应。” “哎我去,嫂子,真是啥也不说了,你太讲究了,果然好吃不如饺子,好……好人不如嫂子。” 二楚暗暗擦汗,尼玛,下一句明明是好玩儿不如嫂子,她这是脑子抽了想这么一句话来夸人家。 幸好,这脑回路反应快,不然真是不作不会死么! “什么时候拍?” “我马上联系,只要你有时间。” “那就这周六吧,我没什么行程。” “好的呢,一言为定。” 如此愉快的场面让贺紫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她现在必须懂得怎么给自己找乐子,不然,怎么能熬得过去呢? 这才是个开始啊…… 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嘴角慢慢上扬着,还好,有两个孩子陪伴自己。 ----------- 一起吃中饭,霍岑西这个提议让小二楚甜蜜的笑了笑。 自从度完蜜月回来之后,他就变得更加体贴,好像分分钟都想跟自己在一起似的。 之前还在猜测啊纳闷儿啊,顿时一扫而空了。 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的节奏么,果然是日子过的太好了,胡思乱想的。 “我听说你找贺紫来代言,她答应了?” “必须的么,你老婆出马一个顶俩啊。” 小二楚为此深深感到自豪,昂首挺胸的表示自己很能干。 霍岑西夹了她爱吃的可口菜,今天的饭都是他让家里厨子做的,比外面的有营养。 “老公,你以后都要来我这来打尖儿么?” 咬了一口红烧小排骨,这鲜嫩多汁儿的,真心美味。 “怎么,你不想?” “哪里哪里,大人冤枉啊,我是怕你太忙啊。” “这一阵没什么事。” 拿起一只虾,细心的剥开外壳,将完整的虾仁放到小吃货的碗里。 唉,要问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儿是什么,无非就是男神给自己剥虾壳啊。 二楚笑的嘴都合不上,开开心心的吃着中饭。 可怜了在车上等着boss的路远。 他们来之前在办公室的事儿真是让他心酸不已。 …… “霍先生,这是您名下所有的不动产,以及现金,您……确定要全部转到夏小姐名下么?” 律师拿出一大堆的资料,霍岑西只是大概翻阅了一下,就拿起签字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瞧着这痛快劲儿,律师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 “只需要签署这些就好了是么?” “还有一份关于集团的……” “不需要。” 路远看着律师整理那些东西,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大,这样一来,您可就是穷光蛋了。” 这个比喻让霍岑西笑了笑。 “是么?穷也没什么不好。” “现在嫂子也不缺钱,您这样做,何苦呢?” 的确,她被秦家认回,还愁没有钱么? 可是霍岑西真的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些还能给她什么。 也许这样也不过是为了能安慰一下自己罢了。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继续保密,知道么?” “知道” …… 唉,现在这年头哪儿去找他们老大这种傻男人啊? 那么严重的病症,不想拖累对方,独自承受就算了,现在还要净身出户! 天理何在?!抬头看了看天空,好吧,今儿北京雾霾,压根儿瞧不见。 也是醉了…… 路远偷偷在想,怎么能让这事儿出现缓和呢? 如果继续这么下去,那…… 不成,他得赶紧像个法子才行。 …… 吃过中餐之后,霍岑西从夏楚办公室出来,一众人等都忍不住心目嫉妒恨小二楚了。 “唉,老板真是人生赢家啊,有个帅气多金的老公,家里那么有钱,还有四胞胎儿子女儿。 你说作为一个女人,她还缺什么啊?” “就是说啊,要是我能有其中一样也行啊。可惜啊……” “你们就别畅想了,懂不懂命运也分三六九等的?” 茶水间又一次成了大八卦的集散地。 不过听到这种八卦,夏楚的心情是很好滴。 哎呦,被人羡慕嫉妒恨了呢,哦哈哈哈~~~~ 下午的工作都干劲儿十足了,而霍岑西却是开始新的愁绪。 路远实在不忍看见自家boss如此,把心一横,准备找个机会,和老板娘说个清楚明白! “老大,我下午有点私事——” 抬头,眼神犀利,路远的脸变成了石块一样,该不是自己的小心思要被发现了吧? 他还没有作案呢,就被…… “好。” 啊? 呼……吓死人了好么!还以为被发现了,原来不是。 整个下午,霍岑西在办公室里一直纠结要怎么和夏楚表达自己要分开的意思。 虽然他知道这个决定很过分,也很独断,可是,他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让他接受自己躺在心爱女人面前当个废人,但凡有一点自尊心的男人,都做不出来。 可是就算他说离婚,夏楚也不肯能会答应。 除非…… 外遇这两个字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连霍岑西自己都吓了一跳。 就算真的是分开,他也不想用这么不堪的一种方式。 果然,他这没离过婚的没经验啊,人在牛角尖的时候,连智商都是负了,霍岑西拿起电话打给了公司法务,问什么情况下能和平离婚。 法务懵了…… 老板,所以您让我把所有东西给了总裁夫人是为了要离婚? 顿时某律师心里碎碎念了——尼玛老子好歹做律师行业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哪个大老板要离婚不是过错方,还特么净身出户的。 …… “路远,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要跟我说啊,你弄的跟特工似的,有点儿过了吧?” 二楚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包裹的跟粽子一样的路远,真心不懂,这是咋的了。 “嫂子!” 目光如炬的看着夏楚,那一脸决绝的表情吓得二楚愣了下。 “干……干啥?” “我有一个秘密……” “就不告诉你?” “……”大哥,现在不是玩儿歌词接龙,能不要这么逗逼么?! “呵呵……我开玩笑的,你接着说。” 二楚收起了逗逼本色,觉得一定是事情大条了,不然路远哪里能这么紧张兮兮的。 “boss生病了。” “生病?感冒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夏楚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要人急死也不是这样的。 “boss得了很严重的病,可是他不想跟你说,今天上午把明显所有的财产都过给了你,还想着要怎么能跟你离婚,让你跟他没关系。” 一股脑的全说了,信息量着实太大,让二楚愣了半天才消化掉。 “今天,不是愚人节。” 干巴巴的说出这几个字儿,夏楚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什么叫重病? 什么叫过户所有财产? 什么叫要离婚?路远以为这是在写剧本儿么?她老公霍岑西那么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人得了重病? “你开玩笑吧?他身体那么好,怎么——” “你们度蜜月的这几天,难道没发现他偶尔会左手腕突然失去力气么?” 左手…… 忽然,意大利面摔在地上,叉子掉在桌子上的画面闪过脑海,所以说,那个时候,是因为他的左手没有知觉,所以才会…… 夏楚的唇动了动,半响,说不出话。 路远垂着头,也知道自己是冲动了,可是他是真的不想看见霍岑西那么纠结无奈又痛苦的样子。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被他冲动之下给说明了,虽然不知道会怎么办,可是,他就是不忍心看见霍岑西自已一个人扛的样子。 “什么时候知道的。”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差不多有半个月了。” “带我去主治医生那里,我想要见霍岑西的主治医生。” 强忍着眼泪,夏楚知道现在眼泪是最没用的,她必须保持清醒,知道霍岑西的情况如何,然后再做打算。 路远点了点头,约了杨教授出来,说明了情况之后,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抱歉,教授,这样唐突约您出来,我只是想要知道我丈夫的情况如何。” 事已至此,也不是能继续隐瞒下去的,杨教授将情况如实的说了一遍。 手术的几率,后遗症,都明明白白的说了。 如果说前一刻,夏楚还在因此而责怪霍岑西隐瞒自己,那么这一刻,她除了心疼,就再无其他。 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傻呢? 他当真以为自己是钢筋铁骨,无坚不摧了? 还是觉得能把所有事都扛在身上? 知道所有的一切,她要怎么办,继续装作不知道? 想一想,这些日子,他明明不对劲,而自己却没有发现,说起来,自己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路远,这件事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霍岑西那边,我要自己解决。” “可是——” “放心吧,我会解决好的。” 夏楚如是说着,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 如果现在直接和霍岑西摊牌,他的个性一定会将自己推的更远,与其这样浪费时间,倒不如言传身教的好。 既然他觉得自己这样是为了大家好,那么她也得让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 晚饭时间有些诡异,老爷子看着不说话的小两口以为是吵架了。 “今天都这么消停?丫头,公司里的事儿太忙了?” 夏楚看着老爷子只是笑了笑,不过有点勉强的样子。 “还好吧,没什么事。” 兴意阑珊的回答让霍岑西挑了挑眉,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 “我下午要半点私事……” 忽然脑子里回荡着路远的话,霍岑西忍不住有些紧绷了神经。 难道说,夏楚知道了自己的事? 有些纠结的握紧了筷子,在事情没弄清楚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吃饱了,去看看孩子。” 说着,夏楚转身上了楼,老爷子看了一眼自家儿子。 “你们吵架了?” “没有。” “扯淡,那丫头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 “……” “赶紧哄哄去。” 老爷子这么一说,霍岑西放下筷子,起身上了楼。 夏楚在跟孩子们逗趣儿,可是样子却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不舒服?” 听着他这关心的话,夏楚心里这个难受,跟被虫子咬一样。 他怎么就这么能瞒得住呢?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说! “霍岑西,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夏楚转过身来,看着霍岑西的时候,眼里有这泪光。 那可怜的模样让霍岑西的心跟着突突跳起来。 “怎么了?” “你等我下。” 说着,转身出了婴儿室,没一会儿又回来。 “咱们去书房里谈。” 霍岑西眼皮直跳,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好像是——病例! “老婆……” 夏楚没应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向了书房。 等霍岑西进来的时候,她将手里的病例递过去:“老公,你看看这是什么。” 看着上面的诊断说明,让男人僵硬住身体,脸上,是惊愕,是不敢置信。 ps:亲人们,月票就撒两张吧~~~ ☆、V299 霍岑西,你这个混蛋! “我得了癌症,乳腺癌,二期。” 夏楚轻轻的说着,然后眼泪就流了下来。 “不可能的,我们再去别的医院检查,一定是查错了。瑚” 霍岑西的反应完全在夏楚的意料之中,本来她也不想演这么一出戏,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铄。 跟霍岑西也快两年的时间了,也差不多mo透了他什么脾气,什么秉性,如果不是让他感同身受一下,他一定会继续固执下去。 能让自己留在他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明白,当他自己放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从而能够理解她。 “老公,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你为什么不说?那样的重病,一个字也吐露,还要高高兴兴陪着我去度蜜月,为什么不说? 后面的话,她只敢藏在心里,一遍遍的问,双手环住他的腰际,夏楚哭的稀里哗啦。 眼泪慢慢浸透了霍岑西的衬衫,她只敢这样偷梁换柱的哭一把。 而霍岑西哪里能想到小妻子的眼泪是为了自己而流。 本来今天打算摊牌要说离婚的事,倒也因为夏楚这份病历儿改变了。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夏楚暗暗的撇嘴,是嘛?明明就是一旦你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就打算把我推远。 “老公,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在我身边的是不是?不管发生什么?” “傻瓜,当然了。” 霍岑西可没想到,某人正在偷偷录下这段录音,以备不时之需。 大男人翻脸赖账这种事,小二楚怎么可能让霍岑西做的出来呢? 所以,当然是准备了后手来好好应对了,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医生说,可能我要失去一只乳-房来阻止癌细胞扩散。那样的我,你能接受么?” 夏楚故意选择了一种不容易死但是又让人折磨的病来说,这种改变别说男人看着恶心,女人更是接受不了。 想必,霍岑西在选择将一切隐瞒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她这样想着,xiong口又酸涩了些。 “我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无所谓,我不许你自己看不起自己,知道么?” 听听这些话,他说的多好听,为什么就是不能将心比心的也想想她会怎么想,怎么做呢? 霍岑西,难道作为妻子的我在知道你生病了之后不会这样么? 你连告诉都不告诉我,就替我做了决定,是否也想过,对我何其残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夏楚继续按照自己的剧本演出。 “可是我自己都接受不了,我只要想想,就难受,霍岑西,我会说出来,只是想要大家和平解决这件事而已。 我们,离婚吧,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像是一记闷锤,重重砸在霍岑西心上。 这几天,他都在想要怎么和夏楚说离婚的事,甚至问了法务,可是想象归想象。 永远,都没有真实发生的那一刻更让人难过,震撼。 “你说什么?” 明显感觉出他周遭的气息变得冰冷,眼神也是让人不敢直视,可夏楚已经豁出去了。 无非就是以毒攻毒的结果,她就是要让他知道,替别人做选择只会伤害别人。 “我说,我们——” 没等她说完,霍岑西的唇已经堵了上来,他吻的很狂暴,一双手臂紧紧的箍住她,仿佛真的怕她跑了似的。 夏楚被动的承受着,眼泪越来越多。 原来你也是这样不能接受的不是么? 原来你也是不能离开我的不是么? 那为什么要动了和我离婚的念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是夫妻啊?当初那些誓言都忘了么? 不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我们都要在一起! “霍岑西……” 这个吻让夏楚气喘吁吁的趴在他xiong前,腰部的力量让她觉得随时可能要断掉似的。 “不准你说离开我,我不准。嫁给了我,这辈子都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霍岑西早就忘了自己之前信誓旦旦要说离婚的事,满脑子都是她生了病还要离开自己。 内心中的恐惧控制了所有的理智,聪明的脑子也发挥不了作用。 将夏楚打横抱起,回到卧室,他用最原始的方式胁迫她,让她保证,绝对不会说离婚,绝对不会离开。 而这样甜蜜的威胁,夏楚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窝在他怀里,轻轻的啜泣,求饶,趁机也勒索他。 “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是吧?不会不要我的是吧?” 平静之后,她像只乖顺的小奶猫,窝在他怀里,轻声呢喃着。 霍岑西搂住她,像是要把融入血液似的。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听到承诺,夏楚终于展开了笑颜,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刚刚好…… ------------- 一早,夏楚就洗漱好,等着他,目的很明确,说是去医院复查。 霍岑西以为是查乳腺癌的事,并未多想,整理好自己之后,便是随着她除了家门。 可当车子停在天坛医院门口的时候,他愣住了。 “老婆……” “所有人都在等咱们。” 夏楚笑着,拉着他的手,事已至此,霍岑西再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她挽着他,一路上没说什么话,就像平常一样,从绿化带里穿行的时候,霍岑西望着神外科的办公大楼,停下了脚步。 “路远告诉你的?” “嗯。” “你没生病?” “嗯” “只是为了让我明白你的感受是么?” 这个问题让夏楚苦笑了一下。 “老公,有时候替别人做选择是件很操蛋的事儿,你知道么?” “我——” “别说你是为了我好,你明明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 霍岑西的眸色渐渐暗了下去,他就是知道她会怎么做,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夏楚,这不是一天两天,是成年累月的事,你知道我会拖累你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决定会赔了你的一生!” 他的语气忽然重了,说话的语气有些急,好像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一样。 夏楚想,自己到底做了多少辈子的好事,就找到他这么一个好男人呢? “所以呢?因为这个病,你忘了我们结婚的誓词? 霍岑西是你亲口说的,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我们都在一起的,不离不弃。 现在只是你得了病而已,我就要收拾好铺盖走人么?” “得了病而已?我可能会瘫在chuang上一辈子,一辈子你懂么?” 听她这样轻松的说着话,霍岑西更是着急,仿佛她压根儿都不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 人可能往往都是这样吧,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是看不透,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又像个参透一切的禅师一样,虽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如此了。 “你懂什么是夫妻么?” 夏楚没有急,也没有生气。 因为该流的眼泪,她昨天就流干了,情绪发泄可以,但是不能让它时刻左右自己。 经过了这么多,她早就知道,日子是要自己好好过的。 “我……” 霍岑西抿唇,竟是发现自己无从反驳。 “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叫夫妻,老公,不管发生什么事,让我们一起承担,别把我推开好么? 我是的妻子,不是你的孩子,我是可以跟你风雨兼程并肩而立的那个人。 知道么?” 小手拉住他的大手,明明那么一个纤瘦的样子,可是,却奇异的抚慰了他不安地心。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小看她了,一个女人在瘦弱,可是为了她心爱的人,都可以变成一个强大的女战神。 “你哪儿学的这些话?” “咳咳……朋友,你知道安利么?” “……”霍岑西一愣,随即,露出无奈的表情,而夏楚噗嗤笑了出来。 “走吧,霍先生,反正你现在别想甩开我就是了。” 说着,死死的搂住他的胳膊,那mo样真像下一秒钟,霍岑西能变成七仙女儿,从此俩人不能相见一样。 …… 虽然夏楚英文烂的可以,可是有杨教授在,她也明白了,这个叫史蒂文的是目前全球在这方面最牛掰的医生。 既然如此,霍岑西需要动手术,当然是由他来主刀。 偏偏就是现在是否手术成了难题! 不手术,好歹能活蹦乱跳一阵子,虽然也不知道这一阵子是多长时间。 手术,可能好,可能瘫痪。 如此精彩二选一,夏楚也懵了,当然,越早手术,几率越大。 杨教授意思就是先活蹦乱跳下,以后不行了再说,可是外国医生就是你得勇于冒险啊。 夏楚心说,这外国人就是不一样,真心不懂在中国你一个医生撺掇手术,真要是出事儿,容易有医闹儿啊。 “我决定手术。” 大家一顿讨论着到底手术还是不手术的时候,霍岑西已经做好了决定。 当时他就是想着先和夏楚离婚,然后再手术,瘫了就这么着了,要是好了,再把媳妇儿给追回来。 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看似完美的计划被路远的告密给打破了。 “你想好了么?老公——” 夏楚心里有些打怵,这手术成功就算了,要真是不成功,她就怕霍岑西接受不了现实。 “想好了,左右不过是赌一赌,我相信斯蒂文医生。” 如此,这一次会诊订了手术时间在五天后。 从医院里出来,夏楚一直皱着眉头,现在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家里人还没告诉。 老爷子年纪大了,她是真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 “在想什么?” “老公,我在想老爷子,你生病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 霍岑西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沉默。 霍荣英年事已高,虽然平日里看着身体很好,但是这一次的事非同小可,他真的怕他承受不住。 “还是先别说了,手术之后再说吧。” “好,听你的。” 这一次两人的意见相同,没了这个秘密之后,霍岑西的心里轻松了很多。 夏楚虽然提心吊胆,但是总比一开始那阵子要强。 可惜啊,这闹心事儿绝逼是一拨儿接着一拨儿的,植物大战僵尸就是根据这来的。 当天有人给她发了个匿名的邮件,意思很明确,大体就是你老公又外-遇了,要跟你离婚,吧啦吧啦,这文笔,一看就知道跟上次是一个人,不过,这回聪明了点,查不到IP。 二楚冷冷一笑,这小贱人,也他妈是醉了! 要是是最近要全心全意把心思放在自家老公身上,分分钟上去打死她! “怎么了?又来邮件?” 林素看着夏楚内模样儿就知道没好事儿。 “脑子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看着就是脑残后遗症。 我现在是没工夫搭理她,等着给老娘我惹急眼了,我再好好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后会无期!” “怎么了?” 看着好友这模样,八成是遇到了什么事,夏楚嘿嘿一笑,说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大,纾解下。 毕竟霍岑西的事一个人知道了,全家都会知道,她现在还是瞒着点好。 “订好机票了么?” “嗯,订好了,也不知道这次去了之后能不能给你捧个奖杯回来。” 这语气让夏楚撇撇嘴。 “哎呀,事在人为,你要是捧不回来,以后也别回来了。” “你威胁我没用,对了,下午去片场,贺紫拍广告片,我还找了很多媒体来采访,到时候,你别想给我偷懒。” 上次应对的是杂志还好,不用紧张,这次可是电视网络,林素想着一定得拖人一起下水才行,夏楚一件这阵势是跑不掉了,除了哀叹就是哀叹。 “行,算本宫赏你的。” …… 造型师将贺紫高贵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夏楚第一眼望过去目光就移不开了。 所谓名媛,这才是啊! “喂,你眼光可真不错,看看这架势,俨然的女王啊。” 林素的评价让夏楚小小得意。 “那是,人家可是真名媛,你以为是我啊,屎壳郎滚粪球而的货色?” “……”林素扶额,说的还真对呢。 “因为贺小姐有孕在身,所以,只能做这样的简单造型。” “现在这PS都这么发达,后期就好。” 贺紫看着她,笑了笑,虽说怀孕最好不化妆,但是只是偶尔为之,没那么邪乎,只要别弄得太夸张,她还都是接受的。 “我可是第一次拍这样的大片,到时候估计会让摄影师很头疼。” 手一直放在小-腹上,典型的准妈妈必备动作。 “贺小姐,你真是太谦虚了。” 林素走过去,看着一席白色长裙的贺紫,脑子里就是夏楚的那些话,这才是真名媛,那些珠宝真是和贺紫的气质相得益彰,顿时上了一个档次。 “你们这一季的新品,我很喜欢,哦,对了,我的预产期是夏至左右,想二位给我的宝宝设计一套龙凤镯,小孩子带着不是保平安么。” “一对龙镯子,一对凤镯?” “嗯。” “当然没问题了,这是我做姑姑的送两个小家伙的礼物。” 贺紫愣了下,看着镜子里的夏楚笑的那么真诚,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刚要说话,摄影助理已经走了过来问她是否准备好可以开拍。 “贺小姐,可以了么?” “可以,我准备好了。” 安安见贺紫要起身,赶紧的走过来扶住她,现在这可是关键时刻,虽然穿着平底鞋不碍事,但还是小心为妙。 镜头前的贺紫真真的完美无缺,虽然不是模特出身,但是那个感觉真心的让摄影师都为之蛰伏,到底是身经百战的京城第一名媛,这名头果然不是虚的。 “夏总,能让我们采访一下么。” 夏楚看向一旁的林素,只见某人很是淡定的笑着,俨然一副,你加油,我帮不了你的样子。 “好啊。” 尼玛,谁让自己开了公司呢,没招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作为一个新品牌,您没有用一些明星大牌,而是用了社交圈的名媛贺小姐,是处于什么想法呢?” “我们最为一个新成立的品牌,要有自己的产品定位,SC主要的消费人群是金领,主打低调的奢华,比起一些国际知名品牌,我们更想创造出本土的奢侈品牌。 尤其是珠宝这一类,我们有最好的原产地,最上乘的原料供应商,打造的就是这样一个产品定位……” 看着夏楚在记者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林素心想明明就比自己更适合做这个公关,看来以后公司的公关事务有人管理了。 采访进行到一般,贺紫正好拍了第一组片子,休息换装,一大堆记者又趁机来挖***。 比如什么怀孕出来赚奶粉钱之类的,总之问题都很犀利。 “这位记者朋友说笑了,夏楚是我的好闺蜜,好姐妹,为闺蜜站台,自然义不容辞。” 完美的答案配上爽朗的笑容,一众记者立刻成了名媛儿的小粉丝。 当然也有不肯放过好机会继续犀利的记者。 “贺小姐,自从您大婚之后,每次产检,都是您一个人,并未见到丈夫的身影,对此,您有什么看法么?” 这个问题问完,夏楚愣了下。 显然没想到贺紫每次产检是自己去的。 那刑天他…… “今天的采访都是代言的部分,如果有其他的问题,我们——” 衷心护主的安安哪里能忍受自家boss被问这个问题,自然要ting身而出。 可是贺紫是谁,这些小小的问题不过就是小意思。 “没关系,既然记者朋友有兴趣听,那么我就说一些。 我知道大家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我丈夫是很低调的人。 产检我不让他陪我去就是怕有些不入流的记者跟拍,我想再坐的记者都是有素质的媒体,这种事不会做的,所以也不要听信一些不实传言。 我和我丈夫很好,为了我和孩子努力赚奶粉钱,如果不陪产检就是婚姻有问题,那我想中国的离婚率又要上升了。” 幽默的回答让很多人都笑了出来,可是夏楚明白,哪个女人怀了孕的时候不希望丈夫陪在身边。 忙,也不过是个借口。 …… 拍片结束之后,夏楚亲自将贺紫送了回去才算安心,临走之前,她想要问一些话,可是又一想,两口子的事,外人参合太多反而会更乱。 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和贺紫告别后,直接将车子开到霍氏集团大楼的楼下。 此时的霍岑西还在办公室里翻阅着文件,并不知道小妻子已经在上来的路上。 “嗯哼,大惊喜。”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夏楚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看着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霍岑西在想,也许夏楚说的对,他把她看得太懦弱了,她远比自己想的好要强大。 “忙完了?” “对啊,所以过来查岗,看你有没有金屋藏娇什么的。” 绕过他的办公桌,小二楚直接奔着他怀里去,搂住他的脸,吧唧就亲了一口。 “光天化日,这是在勾搭我?” 霍岑西的心情也不错,跟着二楚小闹起来,俩人一来一往,秘书正好进来,瞧着这一幕愣了下。 “抱歉霍总,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 连忙低下头,转过身去,秘书心想,这回饭碗貌似要保不住了。 夏楚红着脸,从霍岑西的身上下来,规规矩矩做到一边的会客区沙发上装什么都没发生。 “拿过来。” 再看霍岑西,更是脸不红气不喘啊,秘书都要懊恼死了,匆匆来,匆匆去。 看着她那逃走似的背影,夏楚爆笑出声。 “哈哈哈……刚刚你的秘书好像吓得不轻啊。” “你脸皮现在比城墙拐还厚。” 霍岑西的揶揄让小二楚摇头晃脑的吐舌头,一副“我就这样啊,你能咋的啊?” “我要是不厚实一点,能耐得住你折腾?” 这话说的让某人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而女汉子自然很骄傲的觉得,哼,关键时候还是脸皮厚好用啊! “咳咳……有件事,我昨天忘了说。” “什么?” 夏楚收起戏谑的神情,立刻变得正经起来。 “大楼竣工之后已经开业了,我们今晚去旋转餐厅吃饭。就你跟我。” 大楼?那一枚纪念章! 瞪大了眼,看着霍岑西,想到第一次和家里人吃饭,他拿出那枚纪念章的样子。 简直帅爆了!一转眼,那栋大楼都已经开业了啊。 “好啊,正好看看,用我明明的建筑多牛叉,让我与有荣焉一下。” 两人望着彼此,都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 北京的夜晚很美丽,这个忙碌的城市,即便是在夜晚也是那么活力四射,三十几层高的旋转餐厅,窗边的景色好的不得了。 “老公,你的手好暖啊。” 夏楚将冰冷的手放在霍岑西的大手里暖着,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 “要是你一辈子都能给我这么暖手就好了。” 听着她的话,霍岑西微微用力攥着她的手,还有四天,就是手术了,真不知道,到时候的事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也许是皆大欢喜,又或者…… 霍岑西的眸色黯淡了一些,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 “老婆” “嗯?” “想听我弹琴么?” 夏楚愣了下,一时间没明白过他的意思,只见他将自己的手抬起来在嘴边亲了亲,然后起身,走到一旁的三角钢琴旁。 起范儿起的足,夏楚有些迷醉的看着他,结果,手指落在琴键上的时候,竟然是世界名曲——葫芦娃。 笑着看他一脸正经的弹奏葫芦娃,夏楚忍不住没形象的大笑,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出来。 这个傻瓜,他以为自己看不出他心里的无奈和难过么? 霍岑西,你好混蛋,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为你掉眼泪…… ☆、V300 幸福也许真的是短暂的(一更) 餐厅里的人都在看他们。好像看疯子,经理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们的大老板,竟然在这样的高级餐厅里面弹奏葫芦娃。 而他们的总裁夫人竟然笑的乱没形象——这世界太疯狂了,啥时候指不定猫都能给耗子当伴娘了。 而霍岑西的演奏在葫芦娃之后并没有停下来,接下来是蓝精灵,黑猫警长,仿佛今天是个主题晚会似的,名字叫找童年瑚。 夏楚摸了摸眼眶的泪水,顽皮的笑着。 “你跟我有代沟,我的童年是***战士。铄” 霍岑西谈完最后一个音符,夏楚如是说道。 可惜,这个什么战士,他不知道,只能有点遗憾的从钢琴面前站起来回到餐桌。 “我不会弹。” 语气里是难掩的遗憾,这样夏楚的心更是酸酸的。 女人要是遇见这么一个男人,为了自己什么都做的出来,真是最大的幸福了啊。 “傻瓜,我逗你的,你瞧瞧,你谈这几个曲子,让咱们变成餐厅里的焦点了。” 其他桌的人确实都在看向这边,有的人已经认出来两人的身份,都是惊讶不已。 而女人们则是羡慕夏楚,虽然刚刚的曲子“幼稚”了一点,但是也不失为一种特别的浪漫。 吃饭的过程中,为了让霍岑西没有出现掉刀叉的尴尬,夏楚细心的将东西都切好,好让他用右手来吃。 这样的体贴的举动让霍岑西的心里很暖,却也很受伤。 他是个男人,习惯了给女人遮风挡雨。 “老公,这家餐厅的东西真不错,以后我们有时间就来二人世界吧。” 夏楚笑的很甜,好像霍岑西的病并没有影响她,可是霍岑西不是傻子,知道她这样都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安慰而已。 “好。” 晚餐之后,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家,霍岑西开着车到了山顶,俯瞰北京城的美丽夜色。 “难怪刚才你不喝酒,原来早有预谋啊。” 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夏楚靠在他的身边,说话就会呵出一团白气,袅袅的。 “是不是很美。” 霍岑西搂过她,有种沧海沧田的感觉,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机会这样带着她这么浪漫的看夜色。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够用,还有好事,没和她一起做。 她说想去丽江,她说想去看张家界的美景,她说想到青海写生,她说想去长白山观天池…… 他说等我们有时间了一起去,他说我们以后要看遍美景,他说一定会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说老婆下次一定…… 他和她曾经都以为,时间那么多,他和她有一辈子呢。 可是,现在才明白,人的一辈子或许也不那么长啊。 “好美,不管看什么,跟你在一起,都美。” 夏楚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粗糙劲儿说起这样的情话真的不费劲。 她不是在恭维,不是在迎合气氛,是真真切切的就这么想着。 只要能在一起,就真的很好了,其实她还庆幸着,还好啊,还好不是癌症,要不然,他们哪里有以后呢? 霍岑西,只要你活着,我就会幸福了,我是个自私的人,千万,千万别在我之前死去,你说过的,你答应过我的。 想着,夏楚眼眶又开始发红,鼻腔里又酸又涩,话里面带着些许的鼻音。 “冷么?” 将她裹在怀里,霍岑西手臂的力气大了些许,夏楚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也是够没用了,自己,还是挺没用的。 这么良辰好景的,哭什么呢?真是扫兴…… “咱们回车里吧。” 到底是百万豪车,空调开了没一会儿整个车厢都暖烘烘的,夏楚脱了棉服,雪地靴,将腿儿放在椅子上,一双手臂环着,好像把自己打包了的样子。 霍岑西摘了手套,温暖的大手细细的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莹润的小脸儿在灯光下显得有些伤感。 他知道,其实她从未感觉轻松,只是一直在压抑而已。 这五天的时间她想拥有更多的回忆,所以当史蒂文医生再说是第二天还是五天的时候,她连思考都没有就说了第五天。 她在害怕,这一点,他都知道。 “过来。” 夏楚转头,有些红的眼睛像是小兔子。 顿了顿,然后乖顺的伏在他怀里,好像一直小奶猫一样温顺。 “没事的,我一定会没事的。”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缭绕着,夏楚窝在他的肩头点了点头,一双手也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越来越用力,好像自己一不小心,这个男人就会跑了一样。 “霍岑西,其实,我有点害怕。” “我知道” “你一定会好好的,是不是?” “当然。” “我们还与一辈子要在一起呢。” 霍岑西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温柔的笑了,将她拉开一段距离。 手捧住她的小脸儿,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楚楚可怜。 “不是一辈子,是好多辈子。” 说着,吻住她的唇,眷恋的,温柔的,耐心的…… 夏楚闭上眼,觉得温热越来越缠绵,这个吻让车内的温度更高了。 “灯……” 霍岑西伸出手,“啪”的一声,车子里变得昏暗,月光很皎洁,隐隐绰绰的能看到彼此。 可这个时候,只需要跟着感觉走就好,夏楚已经全然放心的将所有事都交给他。 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车窗上有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夏楚窝在霍岑西怀里,还好,只是再宽敞的车对于霍岑西这种高个子来讲都是窝着的,什么姿势都不会很舒服。 “爸知道咱们还没回家估计要惦记了。” “没事,我已经告诉过他了。” 夏楚懒懒的嗯了声,觉得自己好想睡。 “老婆。” “嗯?” “没事。” 他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背,轻轻的亲了她的额头。 “让我睡会儿。” 说着,搂着霍岑西的腰,在他怀里找了很舒服的姿势,渐渐睡着了。 窗外的星子很漂亮,可是霍岑西没有心情去欣赏。 他在想,是否有个完全的对策能让这一切都有一个好的结局。 --------- 早上偷偷摸摸回家,冲澡换衣服,夏楚心想,怎么有种逃家的感觉。 为了节省时间,俩人是一起洗的,好吧,幸好她深明大义的阻止了某人的小动作,不然,今天上班铁定迟到! 换好衣服,夏楚到公司的时候,看见门口那红色油漆写的几个大字愣了好半响——婊-子-贱-人。 “夏总……” 保安正在努力将这些红色的油漆弄掉,可是这涂料太难弄,一时半会儿还没成效。 本来要趁着夏楚来之间就弄掉,没想到还是被夏楚看见了。 “报警了么?” “没……” “报警。” “哦,好。” 简思,很好,一遍遍的放过她,她倒是一遍遍的蹬鼻子上脸是吧。 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她,还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林素刚去法国准备设计大赛的事,要是让她知道一定会分心。 真是该死,这个时候给她弄这么幺蛾子。 “报警之后,用涂料刷掉。” “知道了夏总。” 例会上,所有人都觉得今天气氛简直不能再低。 夏楚说了一些这一周要做的事,以及总结了一下上周各部门缺点,发飙程度让所有人都震了。 “我花钱让你们来不是为了每天听你们说八卦的,而是为了让你们好好工作,福利工资都不低,每天的任务都完不成,我找的事饭桶?” 平日里的夏楚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板,突然这么发飙,大家都有点接受不了。 “谁要是不想干了,直接说,不留大爷,我的工资是给知道努力上进的人。散会!” 最后这两个字跟大赦天下了一样,赶紧的麻利儿的从会议室里四散飞逃啊。 “今天这是怎么了啊,心情不好么难道?” “可能是觉得上周的工作有点水吧,谁知道么。” “好好干活吧,别到时候又被老板给炒鱿鱼了。” 几个人唉声叹气回到工作间,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警察过来了解情况,夏楚说了一些,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件事汇报给了霍岑西,让他直接总结了一份资料让路远让他交给法务,并请了公司的法务来准备打官司。 法务瞧着这一份份的资料。 “这个可以起诉她,但是不构成刑事责任。” “我要让她坐牢。” “这个——” “有困难?” “证据方面我们是有利的,可是试试。” 当天下午,简思就被警察带走了解情况,当在警察局里看见霍岑西的时候,她愣了半天。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会不知道么?” “我——” “简小姐,我们现在有事要向您核实一下,看一下这些东西,是不是你曾经发给过霍太太的。” 简思看着那些资料,一语不发。 “我要等我的律师来再开口。” 警察笑了笑。 “可以,就算你的代理人来了,这些事实,你也是否认不了的。” 三十分钟后,简思的未婚夫带着律师匆匆而来,当他看见霍岑西的时候,脑子一震。 “霍……霍先生。” 霍岑西是认识他的,泰和医院的公子李林。 “李院长最近应该是挺忙的,还不知道他的公子为了给未婚妻擦屁股这么鞠躬尽瘁。” 李林脸上一热,这些事他确实不敢和父亲说,一旦说了,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现在他在大医院里做主治医生就是为了以后能有资历回自家医院铺路,要是被知道了自己帮简思瞒着家里做这样的荒唐事,那两人的婚约也就岌岌可危了。 “这件事咱们能私下解决么?我们……” “我就是看在李院长的面子上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惜,你们没珍惜。” ☆、V301 所以你才像只疯狗咬着我不放?!(二更) 说起这个李院长,和霍荣英也算是有些交情,霍岑西想来都是重情义的人,要不是看在这一点点的情分上,他早就收拾简思了。 可是一次次的机会并没有让对方觉得这是在宽恕,反而得寸进尺瑚。 果然,人善被人欺,他早该明白的道理,却还是妇人之仁! “霍先生……” “你们认识?铄” 简思见李林一直在跟霍岑西讨好,才反应过来。 “你闭嘴!” 向来温和的李林厉声说着,吓了简思一跳。 从小到大,李林都把她当成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从来没有过这样大吼小叫的时候,今天,他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喊自己,一时间下不来台的简思顿时红了眼眶。 李林见状心里是有些心疼,可是,没办法,现在的事已经闹成这样,他要是再任由她这么下去,那就没法收场了。 “该说我已经说完了,之后的事,和我的律师联系就好,看在李院长的面子上,我多说一句。 找个适合自己的女人会更好。” 闻言,简思瞪大了眼睛,看着霍岑西冷冷的从自己面前离开。 刚刚那句话,分明是在说她! “李林……”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你才肯罢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了你自己,害了很多人?” 简思看着李林,倍感委屈,从开始到现在她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们。” 李林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真的想要撬开她的脑壳,看看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这么无事生非下去! “呵呵,是么?简思,你真的没药可救了。” 语气万分的失望,仿佛带着弦外之音,简思抬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惶恐,他不会是要听了霍岑西的话,真的会对两个人的婚约有所保留吧? 他不会的,两个人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不对的啊。 以前自己有心脏病的时候,家里那么反对,他都撑过来了,现在自己已经换了一颗心脏,还有什么阻碍呢? “李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简思惊骇的看着他,脸顿时都白了。 没一会儿,简家二老赶了过来,简思看着父母痛心疾首的模样怪叫到。 “李林,你这什么意思?” “思思,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啊?你还骗我们说在工作,你的工作就是这些么?” 简母忍不住流下眼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做出这样离谱的事来。 而面对简思的责难,李林什么都没说。 静静的站在一边,好像什么事都跟自己无关了似的。 是的,这些年,她因为有心脏病,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他在给他收拾残局。 以前小打小闹,现在已经演变成要谋害别人的地步。 忽然间,他觉得有些累。 总觉得,眼前这个简思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儿了。 眼前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凭空出来的魔鬼,让他,不敢认识。 “李林你说话啊,我不是说过不许让我爸妈知道,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瞧瞧,明明那么柔弱的样子,狰狞起来确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你在说什么胡话,难道发生这种事还要让李林瞒着我们么?简思,你真是太胡闹了?” 简父做了一辈子的老师,说起话来就是这样责怪学生的样子,简思冷哼了一声,似乎不在意。 “我胡闹?我胡闹什么了? 我给恩人报仇叫胡闹?我这叫懂得报恩,我跟你们可不一样。” “你——” 简父气的要动手,简母见状赶紧拦在了简思面前,泣不成声。 “孩子有心脏病,你非要这样说她么?” “这么多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就拿这个来说事儿,都让她无法无天了,凭着一本破日记就来找人家麻烦! 你知道对方是谁么?想让咱们没有立足之地就是一句话的事! 简思,你也是个成人了,难道做事都不考虑后果的么?” 简父的话让简思的眼神里一片冰冷。 这种时候他也只会说这些话来数落自己罢了。 别人家的父亲都是恨不能为女儿遮风挡雨,而她?从小到大只有母亲在努力爱护着。 “是么?早知道这样的话,我早就来招惹他了。” “你……” “几位,这里是派出所,要吵请调查完之后再吵。” 警察实在受不了这么被无视,忍不住敲了敲桌子。 这都什么事儿啊?家庭伦理大剧? 经过一番询问之后,律师是满头大汗啊。 尼玛,他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这不是神经病么? “律师,您看,这种情况,我女儿,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证据确凿,只能争取宽大处理,如果对方死咬不放,坐牢——” 坐牢?一听这俩个字,简母只觉得两眼一黑,天呐!怎么会坐牢? “阿姨你没事吧?” 李林手机眼快的扶住简母,律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恕我爱莫能助,你们还是找个更好的律师把,先走一步。” 跟霍家打官司,真不是闹呢么?他又不是嫌自己命长了。 上次霍家闹官司,都没人敢出面,他一个混口饭吃的,能这么胆子肥? 看着律师匆匆而去的样子,见家夫妇真是觉得天都塌了。 “李林,你拜托你父亲找找关系吧,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就这么毁了她啊。” 简母泣不成声的乞求着,李林无奈。 即便是再气简思都好,可是,自己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坐牢? “我……试试吧。” ---------- 今天的午餐,夏楚食不知味。 一上午因为要忙活外面的涂料都没开张。 想想就心塞,该死的,真是拿她当病猫呢。 “老公,我觉得我必须想个办法好好治治那个简思。 什么简思,简直就是***贱死!” 霍岑西蹙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小二楚嘿嘿一笑,知道他这什么意思了。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爆粗口,可是,我忍不住,真的是太……气愤了。” 其实她想说好贱啊,结果改了口。 “简思的事,你不用再担心了,我已经帮你好好的处理了。” 处理?夏楚一愣,啥时候的事儿,她咋不知道? 咋处理的?煎炒烹炸? “你什么时候动手了?” “早上泼油漆之后。” “……”我靠,男人是讷于言敏于行吧,你丫儿不要这么低调啊。 “所以呢?现在是怎样?你把她弄到警局去了?” 霍岑西点了点头。 “干得漂亮!我现在就后悔,当时玩儿什么圣母心啊,早就应该把她丫儿的弄警察局去。 ***,心里有病就去看病,折磨算怎么回事儿。 真的,老公,我现在成后悔了。” 夏楚叹了口气,正闹心时候,霍岑西的手机响了。 是家里来的电话,霍荣英语气不急不躁。 “公司里没什么事的话,回家一趟。” “我知道了,爸。” “爸打来的?说什么?” “让我回家一趟,估计是李家找上门了。” 李家?简思的未婚夫? “我也跟你回去,***,我看他们怎么黑的说成白的,我也学习学习。” 如此,两口子回到家,决定再玩儿一出夫妻齐心,贱人断筋的好戏。 …… 看着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夏楚觉得这家人为了一个脑残也是蛮拼的了。 不过,想想自己当时的小天真也是很脑残呢,哦呵呵,幸好林素一直叨咕自己,不然还真是圣母做到底了。 “岑西,丫头,你们回来了。” “爸,家里原来有客人啊。” 夏楚看着一帮子人跟鹌鹑一样,尤其是那对一看就是“贱死”父母的一堆中年人。 看来他们也知道自己女儿做了点不上台面的事儿。 “今天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说,别伤了和气啊。 当然我这人的个性你们也知道的。” 霍荣英这话让李院长亚历山大的mo了mo额头。 “霍老,我知道我这次来很唐突,可是,实在想让你卖我个薄面,小孩子不懂事,还请霍老不要计较。” “小孩子?二十来岁的小孩子,是先天发育迟缓?” 霍荣英这话让夏楚差点当场就喷了。 简思的脸青的跟什么似的,要不是一旁的父母在身边,哪里还能坐在这让人侮辱? “霍老说笑了,呵呵……” 李院长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说下去,看这个情形明显就是不愿意和解。 “说笑?好笑么?” 霍荣英脸色一沉,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欺负到他们头上了。 “能发展成今天这步,相比这个小孩子也是功不可没吧? 我的儿子儿媳向来可都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如果是对方咄咄相逼,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小李,我都不知道,我霍家已经这般软弱可欺了呢,什么样的无名鼠辈都敢尝试尝试。” 这话说的简思父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霍家什么老头,他们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要仗势欺人在简思第一次做那种事的时候就可以全家被驱逐出京,再无立足之地。 “霍老,言重了……” “言重?哪里言重?今天我倒是要听听有什么好借口让我们家同意和解。” 一直没说话的简思听着霍荣英一个劲儿的发难,终于有点受不住。 “您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们一向清白了?从来都是干干净净?” “怎么?你有什么要反驳的?” “呵呵,不敢,你可以问问您儿子难道一直都清清白白,不说谎,不隐瞒?霍岑西,你生病的事,大家不知道吧?所以你才像只疯狗咬着我不放!” 简思说完,满意的看见霍岑西暴起的青筋,以及霍老爷子脸上的惊骇。 ☆、V302 有你哭都找不到调的一天!(一更) 但是也只是片刻,久经商场的霍老爷子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不过是简思的计谋,为了什么,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简思!瑚” 李林听到这样的话,顿时瞪大了眼,哪里想过她会这样当着人家的面前出言不逊。 “我没说错,霍岑西你倒是说说啊!你说话啊!” 简思冷笑着,丝毫没有伏低做小的姿态,反而一副你能乃我何的模样铄。 霍荣英抬起手里的龙头拐杖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来我霍家撒野,你真当我们善良可欺了!” “你儿子要是善良的话,那天下哪里——” “啪”的一个巴掌声,打断了简思所有的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注意到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夏楚站在简思面前,冷着一张脸,手心红了一片! 而简思的嘴角渗出血迹,显然,这巴掌用了不少力气。 “你,你怎么能打人呢?” 简母最先回过神来,指责夏楚。面对这样的责难,夏楚满不在乎的笑着。 “对于这种有爹生没妈教的人我只能自己动手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菜市场?你们家? 简思,我告诉你,我对你忍让,是觉得你也是个可怜人,到现在我看出来了。 你就是自作自受,给慕静琬出气,你还不够资格! 要真的如她日记所说,我们害死了她,她父母还会巴巴的讨好霍岑西?” 闻言,简思一愣,看向夏楚的目光充满了震惊。 “脑子不清楚,还觉得自己是正义使者,脑残不可怕多吃点药补一补。 还有二位,自己的女儿教育不好,就怪别人不体谅也是醉了。 你女儿做的那些不是人的事儿,证据确凿,三番五次,真把我们当傻子了?现在来认错,对不住,晚了。 我一定告的你闺女坐牢为止,她不是正义么,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正义。” 霍岑西看着暴怒的像是小狮子一样的妻子,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发怒了。 本来病的事想要一直瞒着老爷子,这回好了,瞒不住了。 “霍家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将夏楚拉回身边,霍岑西淡淡的说着,听不出声音的起伏。 毕竟是在自己家里,他不想弄得家里乌烟瘴气,就算真的要做出什么事,他也绝对不会是在家里面。 李院长的脸涨的通红,可是这种情况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今天真是太没面子了! “霍老,那改天我再来看你。” 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李林也是有些无地自容,简思离开的时候也是被父母硬是给拖走的。 刚出了大门,李院长就发了话。 “今天这事儿你们也亲眼看见了,这么打我脸真是让我……呵呵,以后咱们两家就老死不相往来,你们这样的闺女,我们李家可高攀不起。” 李院长这话说的阴阳怪气,让简父脸上无光,不由得瞪了一眼自家不争气的闺女。 “老李,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两个孩子都订了婚了,这——” “订婚? 呵呵,别说订婚了,就是结了婚,我也得让俩人把婚给离了!我们李家需要的是识大体,懂进退的媳妇儿。 您闺女身份太高,我们攀不上!” “爸——” “怎么?难道你还想让她毁了你一辈子?别以为前几次你给她收拾烂摊子的事儿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李林,今天你要是不跟她断绝关系,你就当没我这个父亲!” 说着,李院长拂袖而去,压根儿不想再浪费时间。 简思红着眼眶,看着李林,似乎再问他,难道真的要放弃两人的婚约么? 毕竟是自己深爱多年的人,李林的心也是肉做的,哪能这么快就下了决定。 可是一想到简思的所作所为,他心里就像是扎了刺一般难受。 “李林,今天是思思不对,阿姨给你道歉,可是你们俩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不是假的。 不能因为外人就破坏了你们俩啊,李林,你可不能糊涂的做决定啊。” 简母的话让李林有些无奈。 他能理解做父母的心情,他们为的也是能让简思幸福。 可是,何曾想过他呢?难道他们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了么? 这些年他和简思在一切,伏低做小,包容chong爱,可是换来的是什么?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李林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够傻,竟然还能指望她有所变化。 其实这么多年来,她都没变过,都是自己,变了很多,都让自己有些不认识了。 “我们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吧。” 简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林,他在说什么? 什么冷静?要冷静什么? 从小到大,他都chong着自己,爱着自己,没有他,自己要怎么活? 可是自尊心让她没法将自己真正的心意说出来,一出口是尖锐的冷笑和质问。 “冷静什么?李林,你还以为我没了你我就不能活了?我告诉你,没了你我活的好好的。 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这嘴脸,仿佛在怜悯我一样。 我不需要你的虚伪和怜悯。” 不,不是这样的,她明明不想说这样的话的。 李林露出受伤的苦笑,礼貌的向简父简母点了点头。 “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李林,你别听思思口不对心的话,李林……” 简母追上去想要劝几句,可惜,在看着车里面李院长那充满寒光的眼睛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李林带开车门上了车,李院长看了一眼儿子,忍不住放缓了语气。 “儿子,爸是为了你好,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适合你,只会拖累你。” “我知道的爸。” 没抬头,李林顺着车窗看向简思的方向,明明距离并不远,却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也许真的是累了吧,这么多年,只是他在扮演者解决问题的角色,人的心一旦累了,就很难去缓过来。 以前,李林不知道,这一次,他慢慢有了醒悟。 “开车。” 李院长吩咐一声,纯黑色的宾利渐渐消失在简思和简父简母的视野里。 “这可怎么办啊,你倒是说句话啊,李林那么好的小伙子要是错过了,那思思……” “错过了,也是她作的,好好的日子不知道过,作倒是有一套,简思,有你哭都找不到调的一天。” 简父向来严厉惯了,即便是真的关心女儿,说出来的话也是不怎么受听的,简母忍不住掉了眼泪。 刚刚在霍家发生的事儿会有什么后果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这偌大的北京城,没权没势的要怎么生存,霍家跺跺脚,都颤三颤,这回,一家人能不能继续在北京待下去都还两说。 “思思,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 那个人确实给你捐了一颗心脏,可是就能让你失去理智去帮她报仇? 你是怎么了啊?被什么迷住了心智啊!” 简思没说话,目光都有些茫然,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 霍荣英看看这儿子儿媳,半响才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有什么事瞒着我?” 夏楚看了一眼霍岑西,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自己改说什么。 “爸,简思是胡说的,不过是为了兴风作浪而已,你不会相信了吧?” 这种时候,霍岑西还能这么淡定,二楚也是服了。 可惜霍荣英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要多,岂能这么容易就相信他的说辞呢? “我要听实话,不想听你这哄三岁孩子的玩意儿。 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病没告诉我?嗯? 你说话啊,是不是?” “老公……” 夏楚看着霍岑西,有些担心,这种时候,到底是不是该坦白,她是也不知道。 “丫头,你说,你来说。” 霍荣英的话让二楚愣在那儿,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她说,她要怎么说? “爸,其实……” “是,我得了病,没跟您说。” 霍岑西不想让夏楚承担这样的压力,索性,就自己开了口。 霍荣英握着拐杖的手,明显用力了许多。 “什么样的病?” “脊髓瘤。” 这三个字,好像让霍荣英的脑子被一颗炸弹给炸开。 脊髓瘤! 怎么又是这个病?难道带走了他的妻子不说,现在还要带走他儿子么? 老人家顿时眼睛都失去了焦距一般,好像好半响都回不过神,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爸,您没事吧?” 夏楚有些担心老爷子的状况,毕竟这样的事,并不是能那么容易让人接受的,她真的有点怕。 “药……” 捂住自己的心脏,霍荣英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有些艰难的说着,霍岑西赶紧从老爷子的口袋里把药瓶拿了出来,倒了几粒救心丸给他含-住。 过了好一会儿,霍荣英苍白如纸的脸色才慢慢缓过些血色。 夏楚倒了些水,紧张的看着老爷子,生怕再出什么意外,他们就是不想看见这样的场面,所以,才会想要隐瞒真相。 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是让他知道了。 “都是命,都是命啊。” 霍荣英哑着嗓子说道,以前算命的说他命硬克妻克子,那时候他不信,后来有个第一任妻子,两人包办婚姻结婚三年,妻子去世了。 后来认识了霍岑西的母亲,一见钟情,几番波折之后终于在一起,却也难逃红颜薄命的命运。 现在,轮到了他的儿子,霍荣英就在想,自己活了八十岁,儿子才三十出头,就要面对这样的事,该不该说是他上辈子做了孽呢? “爸,医生说了,手术几率很大,我不会有事的。” 霍岑西的话让霍荣英的心里更加难受。 他不想给儿子平添压力,只好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情。 “你都安排好了么?” “嗯,周五上午的手术,是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我开刀。” ☆、V303 那些触动人心的往事(二更) 周五,还有三天啊…… 霍荣英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 这种感觉就像当年知道妻子得了病一样,其实内心很无助,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又不能太过的感情外露。 要强的了一辈子啊,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在儿子面前表现的那么脆弱呢铄? “爸——” “我没事,你做的很好,岑西,我引你为傲,我相信你,也相信医生。” 霍荣英从来没说过霍岑西的母亲是什么病去世的,以前不会说,现在这种情况他更是不会说。 “史蒂文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爸,一开始没告诉您,是害怕您担心,您别生我们的气。” 夏楚看着老爷子过于平静的表现,害怕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老爷子看着急于解释的儿媳妇,只是淡淡的笑着。 “丫头,你爸我还没老糊涂,知道你们的良苦用心。 唉,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了。” 霍岑西和夏楚都没说话,看着老爷子拄着拐杖慢慢的上了楼。 夏楚想要再去安慰,却被霍岑西拦了下来。 转头看向霍岑西,只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夏楚咬了咬唇,没有动。 看着老爷子这样,夫妻俩心里都不好受。 刚刚看他转身的刹那,明明眼角都闪着泪光。 霍岑西从来没见过这样父亲,可是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不希望别人见到他这样。 霍荣英走到卧室,红色的实木塌,风格很古朴,这间卧室和整栋建筑的风格都很不一样。 是按照霍岑西母亲还在的时候两人的卧室的样子布置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自从妻子去世之后,他始终保持这种装修风格,一丝不动,仿佛,她还在的样子。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的人笑的很美,让他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丹丹,我想你了……” 粗粝的手指,一遍一遍的摩挲着照片的人。 好像这样能距离她近一点似的。 郑丹走了这么多年,霍荣英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哪怕那时候霍岑西还小,需要母爱,他也没想过要续弦。 只因为心里都是妻子的存在。 第一个妻子或许是因为恩情,可是郑丹是他一生挚爱,短暂的幸福时光足够他满足一辈子了。 一想到那时候妻子走的时候的模样,霍荣英就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 “星状的脊髓瘤,恶性的,请节哀。” 节哀?什么节哀?霍荣英想尽办法去找这方面的权威,想办法保住妻子的性命。 可是那个年代的医学能力,医生们只能摇头,再摇头。 “好了,老霍,别再费心思了, 为这辈子能遇到你,我也知足了。” 郑丹笑着,温婉,大方,虽然霍荣英比自己大了很多,为了和她在一起,不惜跟家里人断绝了关系。 但是郑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能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也不枉这一生了啊。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可爱聪明的儿子。 “不会的,你别瞎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事实不能强求,老霍,我就是放心不下儿子。 你忙,我知道,可是,等我以后走了,你能不能——” “不会的,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 不是说好了要白头到老的么?你想食言是不是?” 霍荣英激动的打断妻子的话,看着妻子眼泪婆娑的样子,他的心就像是被刀绞着一般难受。 “唉,何苦呢,让我完完整整的走吧,开了刀,也救不活,还不如,让我就这样,算是我求你了,好么?” 郑丹沙哑着声音,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现在不过是在维持,开刀不开刀根本就是没什么区别。 为了多活几天还不如就这样利利索索的走了的好,有时候她不是不想活,而是想有尊严的活。 突然躺在chuang上,一动不动,这模样还不如死了的好。 “可是……” “老霍,能跟你过一辈子,我很开心,只是我福气少,一辈子比别人短。” …… 那些回忆,开始如潮水般向霍荣英的脑子里肆意荡漾着。 这些年,他故意疏离霍岑西,不是看不到他的努力,也并非不愿意父慈子孝。 他只是害怕了…… 当初他和郑丹那么恩爱,全心全意的爱一个女人,可是后来呢?他死在了自己面前。 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也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要怎么承受。 偏偏,老天爷没有让他逃过这个劫数。 他的儿子,也得了这样的病。 “呵呵……我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太多,今生注定孤独终老? 如果有什么报应,就来找我就好,何苦为难我的妻儿?” 眼泪落在照片上,“吧嗒”一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以为这种担心都是多余的,却没想到…… “岑西……岑西……” ---------- “秦烟?” “师哥?你怎么会来实验室?” 看着李林愁眉苦脸的样子,秦烟倒是觉得有意思了,第一次见李林是在杨教授的讲座上,他做助手,后来才知道是她们系出去的一-个-师哥,现在在心xiong外。 “没什么,不是放假了么?你怎么会来?” 秦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就是不想单独跟某人在一起啊,所以才会…… 不过这种事,她是不会跟别人说的。 “就是呆着无聊了呗。你呢?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李林一想到简思的事,心里就不痛快。 “小丫头,你还ting会观察人的。” 瞧着他苦笑的样子,秦烟只是摊了摊手。 “关键你眉头都皱成川字了,我当然看得出来。” 李林愣了下,然后叹了口气。 “也对,我现在一定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秦烟放下手里的试管,然后摘下口罩。 “师哥,你确定咱俩要在实验室里聊天?” “实验室有主意思考。” 李林的话让秦烟忍不住扑哧一笑。 “师哥你真特别。” “你才大一就这么努力?是有了目标了么?” “嗯,我想要做杨教授的徒弟,不过,听说做他的弟子很难。” 自从听过那一次的讲座之后,秦烟就深深的新换上了神经外科,她觉得是非常有挑战的事,比起什么心xiong肺科都有成就感。 “你的志向很远大,神经外科,可不好进。” “我知道,都是高精尖,不过我听说师哥你当初可是杨教授的得意弟子,为什么实习之后去了心xiong肺科?” 李林的眸色暗淡下来,为了那个人,他放弃了神外,成了一名心外科的大夫,为的就是能更多的了解这方面。 三年前在轮流实习之后选科,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心xiong肺,不管杨教授如何挽留都是一样。 现在想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值得不值得。 “因为我的未婚妻。” “啊?” 秦烟可没想过自己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吓了一跳。 “我未婚妻从小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们俩青梅竹马,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有一天做这方面的医生,一定能照顾好她。” 听着李林说起这样的事,秦烟觉得有些感动,这年头,这么重情重义的男人,还真是少见了。 “师哥,你可真是个新好男人,那后来呢?你未婚妻的病怎么样?” “她做了换心手术,我主刀,很成功。” “那不就是皆大欢喜么?” 皆大欢喜?李林苦笑了下,是啊,他也这样觉得,可是,事实好像根本不是那样。 “我本来也以为是这样的。” 本来以为?秦烟挑眉,难不成出了变数? “师哥,该不是这么大团圆的情况还有……嗯?” “觉得两个人越来越远,突然好像我自己一个人在努力,可是走不进对方的心。” 走不进对方的心,秦烟眨了眨眼,他都做了这么多还走不进? 除非那女的是铁石心肠吧?要不然就是不喜欢啊。 “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感情这种事儿就是顺着自己的心意。 你要是觉得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勉强自己没意思。 当然这是我的感觉。” 李林看着秦烟,她年纪不大,大一新鲜人,也才十九岁,可是说起话来还ting有道理的。 “看不出年纪不大,说话倒是ting有道理的。” “我也是瞎说的,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呢。” 秦烟的话让李林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年轻,长的也好,谈恋爱还能是什么难事?就怕你到时候挑花眼。” “师哥你真会夸人。” 两人谈笑风生的,压根儿没注意到实验室虚掩着的门口有个人在看着。 …… “莲莲,晚上想吃点什么?” 白莲看着秦烟,娇柔的侧着头。 “什么都好,不过今天说好,我付钱才行。你可不许再给我乱花钱了。” 秦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咱们两个还分什么彼此啊,再说你申请了助学金,能省就省。” 闻言,白莲的笑容微微凝住,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笑意。 “秦烟,你对我可真好。”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我嫂子看见没?跟我姐就是好闺蜜,咱们也能成为那样的。” 秦烟的话本来是想说两人之间的感情,可是白莲却误解成她以后也会介绍给自己一个像是白浩一般的高富帅做归宿,一时间喜不自胜。 “谢谢你,秦烟,谢谢。” “好了,别说谢谢了,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拉着白莲的手,秦烟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正在一步步的走进一个巨-大的阴谋中,浑然不知…… ------- “夏楚,爸不见了。” 一大早,夏楚看着霍岑西,愣在那儿,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V304 我手里有你的把柄!(一更) 没留下只言片语,以往老爷子离开都会交代一声,至少会说一句“我出门了”。 从来不会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 夏楚赶紧套上衣服,洗漱都还来不及,将头发用皮筋扎成马尾跟着霍岑西匆匆忙忙的离开家瑚。 “爸会不会去战家了?铄” “先去看看吧。” 夫妻俩都心事重重,昨天看到老爷子那过于平静的样子就该知道,这事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 霍荣英一早就来到墓园,等着开园,郑丹的墓比较远,本来是不让车辆进墓园的,可是工作人员见老爷子年事已高也就特事特办了。 车子停在主道跟前,老爷子下了车,奔着一条支道往前走,没一会儿就到了老伴儿郑丹的墓前。 年前本来已经过来一回,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一次。 这里除了年节,他并不经常来,都是委托给墓园的工作人员来时常打扫。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老爷子缓缓坐下-身子。 今天的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像是刀子似的剐着人脸。 太阳倒是ting大,却还是冷的让人有些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我想着,儿子的事儿,还是亲自过来跟你说说比较好。 你也知道那小子的脾气,这种事,一定不会想要跟你说的。 丹丹,你要是在天有灵,保佑咱们儿子平安无事吧。 好歹,也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嗯?” 靠在墓碑上,老爷子念念叨叨,小陈站在车门跟前,看着不远处的老爷子,不免有些担心。 虽然,出来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别人,可是…… 这样的情况不二少说,真的可以么? …… “先不去战家。” 夏楚看着霍岑西,微微一愣。 “老公?” “爸去了墓园。” 墓园?难道说…… “开车去墓园。” 霍岑西抖了嗓音,看得出,他的心情并不好。 这些年,他其实早就习惯了和老爷子之间的相处方式。 以前母亲没走的时候,一见人都是热热乎乎的,虽然他很少有时间能陪伴他们,可是,他记得那时候,他特别的chong爱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交流也很少…… 好像就是母亲去世之后吧,那时候的霍岑西在想,也许是他太沉痛了,以后会好的。 可他没想到,到后来,二人的关系也没回到从前那样。 直到夏楚的出现,她努力拉近两人的父子关系,孩子们的出生,他们之间才缓和了一些。 只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楚看着他一直看向窗外,一语不发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拉住霍岑西的手,柔声安慰道。 “没事的,爸只是散散心,你别担心,爸不会有事。” 霍岑西转过头,看着夏楚。 她明明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面对这样的事,却好像有着无比宽阔的肩膀。 “夏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懦弱?” “为什么?因为你怕死?” 霍岑西抿了抿唇,夏楚抚着他的脸庞,手指勾画出他的五官,他的轮廓。 “没有人不怕死,只是这种恐惧,有时候会被感情给打败,比如面对家人,面对朋友,面对爱人。 霍岑西,我也怕的,怕并不是懦弱的表现,逃避才是。 而害怕并不等于逃避,你知道么?” 害怕,并不等于,逃避? 是这样么?他有些混沌不清了。 “可是我……” “好了,相信我,你不会有事,嗯?” ------------ “……” 夏楚看着倚在墓碑跟前的老爷子,刚要开口,却被霍岑西给拦了下来。 “我去。” 夏楚站在丁字路口,看着霍岑西一步步的走过去,走到霍荣英面前。 老爷子面前的阳光被霍岑西高大的身子遮去大半,抬头,看着儿子,他笑了笑。 “我只是来看看你妈。” “爸……” 看着霍荣英发红的眼眶,霍岑西的心里很是难过。 他知道父亲不只是看母亲这么简单,那眼眶下的青色,分明就是昨夜没有睡好的印记。 “老了,老了,还不中用了。” “爸,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那个无所不能的人。” 霍荣英诧异的看向儿子,好像两人很多年都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什么了。 偶尔下下棋,也算是种奢侈,要不是夏楚嫁过来,努力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 一想到夏楚,老爷子就想起之前好多的事,那孩子啊,真的太难得。 霍荣英想他们霍家也不是没有福气的。 至少……娶到的媳妇儿都是这么好的女人啊。 “爸,这里冷,咱们有话回家说,好么?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霍荣英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霍岑西扶着他站起来,这一扶就没撒手,一直陪着他走到车子跟前。 看着父子俩这样父慈子孝,夏楚的眼眶热热的。 他们,都不是会表达的人,其实,这样多好? 回家的路上,夏楚没问他两人说了什么话。 父子二人到了家,直接奔着书房去,夏楚知道,这是要说一番知心话了。 唉,要是早能这样该多好呢? 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有些疲惫。 没一会儿,秦烟打电话过来知道她在家里没去上班,便主动提出来要过来。 没等夏楚说不好,小丫头已经自作主张的挂了电话。 “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秦烟一进门就像个老妈子上身了一样,看着小妹如此,夏楚心里暖着,也觉得她跟以前又不一样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化学药剂的味儿?” “额……这几天在实验室,所以……” 实验室? “你和战东野闹别扭了?” 秦烟撇撇嘴,一想到战东野当着自己的面说朋友的不好,心里就来气。 她的朋友哪儿惹到他了?说白是厌屋及乌吧? “你啊,小孩子脾气,有时候别太任性了,知道么?” “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我才是你妹妹啊,你替那个老男人说话?” 看着撒娇的小丫头,夏楚无奈。 每次一到秦烟面前,自己顿觉成熟大方了。 这小丫头啊,可真是个磨人精。 “我不是替他说话,而是你的脾气我是太明白了。” 秦烟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好无辜。 姐妹俩在聊着,楼上的书房里却没这么欢快和-谐了。 到底是多年的心结,两人都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爷子清咳一声,然后开了口。 “岑西……” “爸,我一直想知道,妈当年,到底是什么病?是不是,跟我的一样?” 霍岑西知道父亲的个性,知道这些年来,他也习惯了不说什么。 现在自己又得了这样的病,什么别扭,也都无所谓了。 “你知道?” 霍荣英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一切不过是他聪明的儿子推测。 “妈跟我得了一样的病才会去世,而您,知道我得了这样的病,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爸,一直以来,从妈去世之后,你就一直对我疏离,是不是……” “说起来,你会不相信,当年算命的给我批过命格,克妻,克子。 一开始我不信这些,在你妈之前,我结过婚,家里的包办婚姻,虽然没什么爱情也算是相濡以沫。 可惜,没多久……” “所以您许久不再娶亲,就是因为这件事?” “真不愧是我儿子,后面的事,你也应该想到了?” 回想起童年的事,霍岑西才知道,那时候的霍荣英是真的爱他和母亲。 只是,两次丧妻,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怎么样沉重的打击。 克妻,克儿! 他是怕自己有什么闪失,才会一直和自己疏离。 “当年,我想把你送去战家抚养,可惜……我终究还是没狠下心。 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忍心送出去?我抱着一丝侥幸,想着,只要不太跟你亲近。 也许就会……没想到,还是没用。” “爸,这跟你没有关系,这不能怪你。” 霍岑西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么多年,霍荣英所背负的东西,多么的沉重。 “岑西……” “是我,一直以来没能理解您的苦心,只会一味责怪你,从来不会肯定我,夸赞我。 爸,对不起。” “傻孩子,跟你老子说什么对不起? 这些年,你这么优秀,我都看在眼里。 只是,说不出口,唉,现在时代也不一样了,医学这么发达,我想,你不会有事的。” 霍荣英如此说着,可是,毕竟这样的病让他失去了挚爱,心里还是非常的担心。 “爸,我一定会好好的,一定会。” ------------ “什么?解除婚约?李林,你想好了?” 简思没想到,李林再来找自己会是说婚约被解除的事。 “简思,我们之间太多的事,我累了,现在你的身体也好了,只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 “不合适?早你怎么说不合适?现在来说?是不是觉得我拖累你了? 哈?我知道了,是你想要回去做院董,觉得我丢人了?想找个条件更好的?” 简思的咄咄逼人让李林很无语,也很无奈。 她越来越偏激,根本就不是自己之前那个所认识的女孩。 “你要这样想,我没办法,简思,这些年,我们之间也有过美好的回忆,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简思怪笑一声。 “你以为你想解除婚约就能随便解除?李林,你做梦!我告诉你,你可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的把柄!” ☆、V305 手术室外忐忑的夏楚(二更) 简思的话让李林定定的看着她,并没有多大诧异的感觉。 来之前李院长已经说了他这次摊牌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当时他在想,简思不会做的这么绝。 可是现在看来,他的父亲,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简思了铄。 不,或许说,他从来都没认识过她才对。 他想了很多,尤其是那天从实验室回来之后,想了更多。 喜欢或者不喜欢,其实自己心底很明确了,他们两个人,一个人一味的去努力给,一个人却不情愿的接受。 这样的爱情并不是对的。 只是他好像明白的有些迟,却不算太晚。 “简思,如果你想的话,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们之间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李林!难道你真的就不怕么?一旦我把这件事捅出去,你说杨教授会做什么?” 简思恶狠狠的语气只是换来李林更为无奈的笑。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没什么可说的。 今天来说这些,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恋爱的时候,是个开始,那么结束也要有个说法。” 说了这多李林还是这样的态度,简思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不是说过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么? 为什么好好的要这样?!退婚?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要退婚? “李林,你真的不念旧情是不是?” “我们之间不是一天两天,简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走不下去了,希望你能遇到你的幸福,我下午还有个手术要做,再见。” 说着李林起身,简思看着他决绝离开的样子,整个脑子都懵的。 怎么会这样?李林会对自己说分手? 他竟然真的会说分手? 不会的,他不说过会找过自己一辈子的么? 怎么会就这么说分手?怎么可以?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啊! 从咖啡厅里出来,李林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以前简思生病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过,只是每天努力的想办法,那时候的他明明那么有动力的。 可是自从这颗心脏换了之后,他才静下心来,慢慢发现一些事。 那些年,他只顾着担心她,害怕她出事,很多事都可以忽略掉。 现在才发现,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天真。 不过还好,该努力的努力过了,以后,不后悔就好了。 ------------- “紧张么?” 手术的前一晚,夏楚精神的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霍岑西看着她,倒是忍不住笑了,轻轻问她。 “有点……” 夏楚诚实的回答,毕竟明天一早就要上手术室,她是真的有些害怕。 当时医生说过,手术的时间越短就越危险,正常这种手术时间都是很长的。 脊髓里都是神经,比头发丝还要纤细,要把东西剥落下来是很费事的。 所以她在想明天是不是要等一整天,又或者…… “我也有点紧张,我在想,要是我真的做了轮椅——” “别胡说!你不会的。不会的……” 夏楚连忙捂住他的嘴,就怕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都已经紧张成这个样子,他还说这些话吓唬自己。 看着他这么不禁吓,霍岑西亲了亲她的手心,痒的让夏楚连忙收回了手,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没个正经!” 霍岑西搂着她,活体暖炉,让夏楚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一早 采血,化验,换病服,麻醉,一样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夏楚和霍荣英在家属等待区,心像是提在嗓子眼儿似的。 “丫头,你说,不能有事吧?” 霍荣英看着夏楚,忍不住问了一句。 “爸,说真的,我也有点害怕,不过,我想史蒂文医生那么厉害,一定会好的。” 她说这些话也是苍白的没什么营养。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不说话了,等着手术结束。 -----------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呢,简教授,您啊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啊。” 研究所的人有些叹息的说着,简父看着调任书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真的是要把他们全家撵出去么?他们,就要做的这么绝么?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么?就不能再想想法子么?” 对方无奈的摇了摇头。 “接受现实吧,简教授,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唉……” 简父拿着调任书,行尸走肉的般的往家里走,好不容易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只因为女儿的任性胡闹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 到底该怎么办呢? 而同时,简母也收到了职称不过的噩耗,两人回到家都是吹头丧气的样子。 “现在怎么办?” “赶紧想办法把女儿的官司打完,收拾一下,回老家。” “回老家?” 简母愣愣的看着简父,从来没想过要回去。 “不回老家还要怎么样?北京是呆不下去了,简思呢?” “思思还没回家。” 一听到女儿还没回家,简父气不打一处来。 “她现在还要在外面疯?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你先别生气,你有高血压,不能生气,我去打电话,快吃点降压药。” 说着简母一边给老伴儿拿药,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很快,电话那头有了回应,简思正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听到母亲的一番哭诉之后,顿时一张脸都变得惨白起来。 “什么意思?现在她们要对咱们赶尽杀绝?” “思思,你快回来吧,过几天就要准备官司了,我跟你爸现在想办法在给你找个好律师。” 官司…… 是啊,她都要忘了,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 看来这一次,自己也是在劫难逃了。 “我知道了妈,我晚上回去,下午,我有件事要办。” “你还有什么事?思思你——” “妈,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晚上等我回家。” 说着,简思撂下了电话。 自从换了心脏之后,她还没有正式的去慕家登门道谢过,既然自己没法为他们的女儿报仇,也要去看看他们来表示一下心意。 如此想着,简思买了些水果去了慕家。 慕夫人看着简思,有些茫然。 “姑娘,你找……” “你好阿姨,我是简思,我是来登门道谢的。” 看着简思手上提着东西,慕夫人有些不明所以。 “你先进来说吧。” 简思看着慕家,很漂亮的房子,看得出她们家家境很好。 “阿姨,我知道您不认识我,可是,我知道,我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你们。” 慕家夫妇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彼此对望了一眼。 “姑娘,你是?” “慕小姐临终之前不是签了一份器官捐赠书么,我就是其中的受益人,她的心脏,现在在我的身体里。” 简思的话让慕家夫妇愣住。 她……刚刚说什么?女儿的心脏在她的身体里? 慕夫人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泪。 “老慕,老慕,你听到了么? 刚刚这姑娘说,女儿的心脏在……这是真的么?这是真的么?” 看着简思,慕夫人有些恍惚,觉得好像是慕静琬在自己的面前。 “你说,你叫什么?” “简思,我叫简思。” 慕远山有些哽咽,看着她,年纪轻轻,虽然可能有些奇怪,但是,一想到自己女儿的心脏在对方的身体里跳动着,支撑着,就好像知道了女儿还活着一样。 “你怎么知道,是我女儿给你捐赠的心脏?我们都不知道受捐者的名单。” 简思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 “说实话,这一点,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我有慕小姐的资料,我的主治医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这个消息来源不会错的。” “老慕,女儿,女儿……” 慕夫人一想到年纪轻轻就去世的闺女就忍不住泣不成声。 “阿姨您别这么伤心,其实我早就想来看看二位,因为身体要恢复,还有就是……一些私事,所以,一直没有来。 抱歉,我是不是让你们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没,你不要这么想,我们很开心,也很满足,真的。 谢谢你,简小姐,看着你这样好,就好像看着我们的女儿还活着一样。 真的,很好……” 慕远山的眼泪流着,嗓音哑着。 慕夫人更是痛哭失声,这场面,要多煽情就有多煽情,简思也忍不住掉了眼泪。 他们的女儿没了,自己却重生了。 “叔叔阿姨,你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不能为你们做什么,我——” “不,孩子,别这么说,你这样说,我们心里更难过,你能好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真的,看着你活的这么好,我很开心。” 慕夫人看着她,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简思,而是自己的女儿慕静琬。 她的女儿,她的闺女啊…… “阿姨,我以后可能不会经常来,你和叔叔保重身体。” “孩子,你能来,我们真的很高兴,要是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会义不容辞的帮助你。 你,就像我们的女儿一样,真的。” 慕远山的话让简思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这样的父母怎么可能教出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决不罢休的女儿? 那些人可恶,可恨,霍岑西,夏楚,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送走了简思,慕家夫妇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远山,这孩子真是有心了,看着她,我就觉得琬琬还活着。” 慕远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老伴儿,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 “难道,你想……” 慕远山看着慕夫人点了点头。 “没错,我想让简思……” ☆、V306 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一更) “老伴儿,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 “难道,你想……” 慕远山看着慕夫人点了点头瑚。 “没错,我想让简思……做咱们的干女儿。” 慕夫人抿了抿唇,其实刚刚她看见简思的时候也是有这个想法的,没想到丈夫和自己竟然不谋而合铄。 “我就怕那孩子不会愿意啊。”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哎呀,那刚刚没留下那孩子的电话号码啊,刚刚……” “别担心,一个号码而已,我有办法的。” -------------------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着。 四个小时过去了,霍岑西还没有出来,从早上到现在,夏楚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若是往常早就饿的不像样子,可是现在,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爸,你饿不饿,我去让小陈买些吃的回来。” “不用了,让他拿些水就好。” 夏楚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等待室,小陈在外面候着,得到吩咐之后便是匆匆的去办了。 时间过得越来越慢,夏楚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焦急。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手术紧张的进行着,远在法国的林素也有了好消息。 得到最新的通知,她就迫不及待的跟夏楚分享这个喜悦。 “比赛结果下来了,我拿了第三名和最受瞩目新人奖,夏楚,我没辜负你,我得奖了。” 听着电话里林素那么高兴的欢呼着,夏楚很想说她也好高兴。 但是,对于霍岑西的担心,早就盖过了所有的情绪。 “恭喜。” 这样的语气让林素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 不对劲,这样的夏楚不对劲!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林素,我没事。” 她越是这么说,林素就越是担心。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这么低落,若是平日里的她,听到自己得奖,一定会开心的好像她得到了一般。 可是今天这个反应,绝对是不对的! “别瞒着我,夏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素……林素……” 夏楚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已经进去五个小时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好担心,真的好担心! “你别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你这是要急死我么?” 林素焦急而关心的话语让夏楚抹了抹眼泪。 “霍岑西,他生病了,在手术,已经进去五个小时了,林素,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谁说她坚强的?谁说她乐观的?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女人,她也不过是个妻子,她真的一点都不坚强!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伪装,是假的,是装的,真正的她就是这么的脆弱,她好怕,怕霍岑西真的出事。 如果真的走不下手术台,她要怎么办? “你等着,我马上订机票回去。” “不,别在这样,林素,你冷静点,我只是一时有些情绪失控而已,你好好的把正事——” “该死的,什么是正事?你***哭成这样,我哪里有心情?夏楚,对我来说,你比这些狗屁的奖重要太多,你懂么?!” 夏楚被林素吼的愣在那儿,眼泪流的更凶。 “好了,等着我吧,我先给白浩打个电话,让他去医院。把地址给我。” 说着,林素挂了电话。 夏楚咬着唇,隐忍的哭泣着,然后将地址发了过去。 没到半个小时,白浩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怎么一回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岑西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呢?” “哥……” 看着夏楚苍白着脸的样子,白浩心里也跟着难受,在手术室里的是他的好兄弟,在手术室外正在难过的是他妹妹。 “别哭,好好跟我说,老爷子也在么?” 夏楚点了点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等待室。 “老爷子在那里,我没敢在他面前哭。” “现在情况怎么样?不是一直身体都ting好的么,怎么还严重到要做手术了呢?” 看着白浩,夏楚慢慢平复了激动的情绪,将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下。 她每说一句话,白浩的脸色就白一分。 “该死,怎么会这样。” 一拳砸在墙壁上,白浩狠狠的说着,一时间对于好兄弟得了这么重的病有些无法接受。 明明,一直都好好的啊。 明明,一直都那么健康的。 为什么会这样?好好的,为什么就他得了这样的病呢? “家属,哪位是霍岑西的家属。” 手术五个半小时时候,医生第一次走出来。 “我是,我是他妻子。” “现在病人情况很危急,请你签字。” 夏楚看着医生,有些回不过神? 危急?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情况……” 医生看着夏楚有些愣住,赶紧说了一下目前的状况,白浩看着夏楚有些回不过神,告诉她赶紧签字不要耽误医生继续手术。 夏楚颤抖着手,签了字,然后整个人都差点虚脱瘫在地上,白浩见状,赶紧手疾眼快的接住她。 “怎么回事?” 老爷子听到外面的动静,从等待室里走出来,看见白浩的时候,先是诧异了一下。 “老爷子。” “刚刚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需要签字,医生还在里面。” 白浩抚着夏楚的手,暗暗用力,示意她在老爷子面前表现的坚强些。 夏楚会意,赶紧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 “没事的爸,一会儿岑西就出来了。” 老爷子看了看两个小辈,心里其实很明白,只是这个节骨眼,他并不想为大家增添负担,也就没再问什么。 不知不觉,手术,已经过了七个小时…… 当史蒂文医生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手术了十个小时之后。 “医生,怎么样?手术怎么样?” “还算成功。” 还算?这是什么意思? 杨教授摘下口罩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脸上露出的是还好的笑意。 “瘤体已经去除了百分之七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因为实在和神经联系的过于紧密,所以,我们决定先不动,具体要看术后恢复如何,为了避免压迫,脊骨里面也扩了空间。 所以,通俗说,现在的病人不用面对瘫痪的危险。 所以,应该不是问题,病人已经直接去了ICU,过了观察期,就可以转到常规病房。 病情具体的,我休息下,再和各位说。” “谢谢你杨教授,谢谢。” 所有的话,夏楚最关心的就是不会面对瘫痪的危险,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还好,还好…… 至少目前他是安全的,只要霍岑西不用面对瘫痪这件事,那么别的都可以慢慢来。 -------------- 病房里,老爷子和夏楚都穿了无菌服,看着躺在chuang上麻药还没过的霍岑西闭着眼,周围静的只听得见仪器的滴滴声。 夏楚拉着丈夫的手,眼眶又湿-润了起来。 “幸好,幸好……” “丫头,你一天都没吃饭,先去吃点东西,这里有护士在,不会有事的。” 抬头看向老爷子,夏楚摇了摇头。 “不,爸,我想等他醒过来,我不饿,到是您,先回家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还有白浩。 有什么事,我们会给你打电话的,您先回去,好么?” “这样也好,不然我在这里,还给你们添麻烦,让你们分心。” 老爷子倒也是听话,已经知道儿子脱离了瘫痪的危险,也算是放心了。 这种病,他知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利索的病。 老爷子离开之后,白浩走了进来,看着霍岑西,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在他的印象里,霍岑西一向都是强悍的男人,多强悍?他形容不出来,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让他仰望的人。 忽然有一天这样一个强悍的存在突然这样倒下,那种感觉就像是知道了彗星撞地球,ting不真实的。 “我觉得一切像是不真实的。” “他没事了,哥,他没事了。” 话是对着白浩说的,可是眼神至始至终的没离开过霍岑西。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霍岑西的手微微动了下,夏楚有些激动的看着他。 “老公,老公?” 霍岑西慢慢睁开酸涩的眼,夏楚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 他想说话,可是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神智都有些迷蒙。 “夏楚……” 嘶哑的声音让夏楚的泪珠滚落的更多。 “我在,我在。” 他看着她,目光像是没有焦距,身体里的麻药还残留着,总觉得好像飘在天上落不了地似的。 “嘿,兄弟,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告诉我,等你出院了,我得想个办法治治你。” 白浩看着他,煞有其事的说着,今天他真是玩了下过山车。 现在要不是看着他好好的躺着,心估计都要碎成饺子馅儿了。 霍岑西看着他,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 “好了好了,不吵你们,我出去好吧?” 一边说着,一边离开,留给两个人空间。 夏楚拉着霍岑西的手放到脸颊上,来来回回的蹭着。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老公,没事了。” 看着她哭的眼睛红红的,霍岑西想说安慰的话,可是嗓子像是有块砂纸一样在磨着似的,难受的不得了。 “老……老婆……” “别说话,你刚醒,还不能进水,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就好。” 霍岑西点了点头,像个孩子一样乖巧。 这样的他让夏楚有些忍俊不禁。 “瞧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细细的为他描绘唇形,然后将旁边沾着水的棉棒拿起来,轻轻在他干涩的唇上来回涂着。 ☆、V307 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二更) “瞧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细细的为他描绘唇形,然后将旁边沾着水的棉棒拿起来,轻轻在他干涩的唇上来回涂着。 “等回到常规病房,我得跟家里人说你的情况,爸刚刚被打发回家了,你放心。” 霍岑西看着她,目光如炬,此刻,尽在不言中铄。 他懂她,她也懂他。 只是一个眼神,她也知道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他多担心的,惦念的,她统统都知道。 “好了,你好好休息,等麻药劲儿过了,医生说可以进水,再跟我聊天。” 霍岑西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闭上眼。 “我会一直都在的,你放心。” 放心,是的,他很放心,有她在,自己就很放心。 ----------------- “思思,你听我的,好哈给他们家道歉,这样还有挽回的余地,听我的好不好?” 简母看着法院的传票,人已经是懵的状态,如果对方不同意和解,那么后果她真是不敢想,就算是在那里面半年,也会把人折磨的不成样子啊。 她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自己。 虽然换了心脏,可是…… “妈,这件事你以为还是你能控制的? 霍家现在咬着我不放,就是为了让我不得安生。 你和爸的事业只是一部分,就算我道歉了,能改变一切么? 根本就不能!” “可以的,只要你去,就可以的。” “我……” 简思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她顿了顿。 “喂?” “是简小姐么?”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慕远山,慕静琬的爸爸。” “叔叔,您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简思诧异的问着,慕远山慈爱的笑了笑。 “你现在有时间么?我想跟你见个面。” “可以啊,约在哪?” 慕远山约了一个咖啡店,简母看着女儿脸上带着笑意,也不明白这电话是谁打的,心里有些担心。 “谁?你刚刚叫叔叔,什么叔叔?” “妈,我出去一趟。” 简思没多说什么,穿上外套匆匆离开了家。 …… 咖啡厅里,慕远山看着简思,脸上的笑容多是慈爱,一旁的慕夫人更是恨不能将眼珠子黏在她身上似的。 “叔叔阿姨,你们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么?” “孩子,我们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慕夫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说了自己这是有备而来。 “二位请说。” “我们想收你当义女,可以么?” 义女?简思愣了下,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 “也许我们太唐突了,只是看着你,就让我想到我的女儿,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是……你能体谅我们的苦心么?” 慕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简思看着她这样难过,心就紧紧揪着似的疼。 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心口,简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斟酌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说出拒绝。 “很抱歉,我没办法答应你们。” “为……为什么?” “因为我家里最近有很多事缠身,我们要搬离北京,所以抱歉,叔叔阿姨,我不能答应。” 慕家夫妇对望了一眼,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彻底。 “有什么问题,我们能帮得上忙么? 如果可以,我们愿意帮忙?只要你说,我们会倾尽全力去帮助你。 要不要,我们向你的父母来说明一下。 简小姐,请你可怜可怜我们好么?” 慕夫人的话让简思有些无奈,。 “简小姐,求求你了可以么?” “叔叔阿姨,不是我不想,只是……我们家里的事,不想麻烦你们。”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到底是什么事,你可以说给我们听啊。” 看着慕家夫妇,简思斟酌了又斟酌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边。 “日记?” “我女儿的日记?” 慕家二老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的女儿有日记,他们怎么不知道呢? 家里所有的遗物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没有发现有什么日记啊。 而且说着是霍岑西和夏楚害了她,这又从何说起呢? “我能有现在的生活,都是因为慕小姐,所以,我的心里是感激的。 在知道了这件事,我就……现在霍家不放过我们家,所以,我不想拖累你们。 感谢你们的抬爱,但是,非常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们。” 简思的话让慕家二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所知的是女儿为了挽回霍岑西做出了许多出格的事。 哪里想到,这还有个什么日记突然出现。 而眼前这个女孩儿竟然也因为这本日记…… “孩子,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我看到的是你的知恩图报。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慕夫人的话让慕远山蹙起了眉头。 “阿姨……” “我女儿将身上能捐的器官都捐献了,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只有你来找到我们,还为了琬琬的一本日记,做了这么多事。 就冲着这个,不管你做的对错与否,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老头子,我们去求霍家人,让他们放过简小姐。 我愿意用公司里的股份来换。” “阿姨!” “老伴儿!” 慕夫人的话让两个人都是一惊。 公司股份? 这…… “我女儿已经没了,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要是能帮助你,我也开心,远山,你一定要帮简小姐,一定要帮她啊。” 慕远山沉yin了一会儿,想了想,事已至此,如果自己不出手,那简思一定会坐牢,年纪轻轻留了案底,以后也不好找工作,生活。 思来想去,便是答应了下来。 “好,我去求。” “叔叔,阿姨,你们……” “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孩子,你放心吧。” 简思看着两人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只是隐隐担忧。 霍家,真的会因此轻易放过她们一家么? --------------------- “情况很不错,看后期的恢复情况,十天就拆线了。” 杨教授的话让夏楚很是高兴。 虽然体-内还有部分瘤体,但是至少现在看是很好的,以后好好保养身体,注意一些,情况能控制就好。 “谢谢你,杨教授,真的太感谢了。” “好在瘤体是良性的,定时来医院检查,得到控制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谢谢,谢谢。” “好了,你们好好休息,我去下一个病房看看。” 夏楚起身去送,没一会儿病房里就安静了很多。 霍岑西已经完全恢复意识。 看着病房里的人,觉得自己好像动物园里的大熊猫。 “让你们担心了。” “你们俩真是守口如瓶,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 肖明兰温柔的责怪,接到电话的时候,真是腿都软了。 要不是刑震在,她都六神无主了。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对不起,你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等会我去问一声,你能吃些什么补充营养,我天天给你做。” “谢谢妈。” “姐夫,你放心,等我成了神医,分分钟给你把剩下的都取出来,相信我。” 秦烟的话让他无奈的笑着。 “那你一定得好好学习。”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进病房换药的护士看着这么多人,忍不住提醒了下。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请大家给病人一些休息空间。” “好的,知道了护士。” 肖明兰拉过夏楚又嘱咐了好几句,然后才放心的离开,第一天只能吃流食,所以决定回去给女婿熬些猪骨汤来补补身子。 本来一大堆人,最后就剩下了夏楚自己。 刚清静了没一会儿,病房门再次被推开,看着门口站着的人,夏楚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素素……” “怎么样,手术还好?” 林素风尘仆仆的走进来,下了飞机就直接过来,一刻不敢耽误,天知道,她都要吓死了。 “还好,很顺利。” “顺利就好,顺利就好。” 抱了抱夏楚,走到chuang边,看着有些虚弱的霍岑西,林素扯开一个笑容。 “让你这么躺着也是难为你了。 不过,正好,能检验下你们是真爱不。” 林素的玩笑话让霍岑西点了点头。 “我就是为了测试她才这样的,还是你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好了你们两个,正室还在呢,就这么打情骂俏的?” 瞪了一眼这小不正经,真是什么玩笑都敢说。 “好了好了,我去给倒杯水。” 说着给林素倒了杯水,送过来,接过水杯,林素一口气全喝了。 “你渴死鬼投胎?” “你管我!” 霍岑西瞧着两人这你来我往不遑多让的样子,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至少,比起那时候的夏楚,她现在是真的在放心,只要她能放下心,那么自己的顾虑也会小得多。 手术的后遗症,其实他心里都是清楚明白的,现在的一切都是表象,真正的结果,要等到恢复期结束之后才能揭晓。 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在恐惧之中,如果,恢复期过了之后,无法站起来,那么…… 眸色灰暗下来,垂下眼睑,这样的神态,他小心翼翼的隐藏著,不让任何人瞧见,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原谅他,就是这么一个好面子的男人,有些无可救药。 “嗯?爸来了电话,你们俩聊,我接电话。” 说着,夏楚将电话接了起来,走向了门口…… ☆、V308 二位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一更) “嗯?爸来了电话,你们俩聊,我接电话。” 说着,夏楚将电话接了起来,走向了门口…… “喂,爸。瑚” “夏楚,岑西,现在状况如何?铄” 回头顺着玻璃望了一眼病房里,二楚的眼睛都是带着笑。 “还不错,已经清醒了,白浩他们刚刚从医院里开。” “嗯” “爸,是有什么是么?” 听着老爷子说话的语气似乎不太对,夏楚试探性的问着。 “刚刚慕家来找我。” “慕家?他们怎么突然……” “为了简思。” 夏楚蹙眉,握着电话的手也忍不住用了力道。 “他们想干什么?” 完全没了刚才的好心情,对于这家人的奇葩,夏楚真是完全猜不透,他们还能干出什么好事儿来。 “想要给简思求情。” 求情……夏楚冷笑。亏他们能想的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水。 还以为他们有什么立场来求这个情! “他们是不是疯了?” “我刚刚打发了他们,只是怕他们会直接去医院找你,所以赶紧给你挂个电话。” 来医院找人?夏楚的脸上冷如冰霜,牙根恨的痒痒的。 “知道了爸,你放心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好。” 撂下电话,夏楚咬着牙,眼底抹过一丝厌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怕恶心的偏偏的就来恶心的,这算什么事儿?! 转头,刚要回病房,就看见慕家夫妇拿着鲜花已经补品礼盒在走廊里出现,夏楚紧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 这举动分明就是要堵着两人,不让他们去看霍岑西的意思。 “慕先生慕太太。” 这么疏离的称呼让慕家夫妇皆是脸上有些尴尬。 看这个反应就是明白人家已经知道自己来的目的。 一时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夏楚……我们,来看看岑西。” 慕远山希望自己脸上的笑容能够柔和一些,可惜,越看就越让人觉得有些假。 夏楚本来以为这对夫妇在慕静琬死了之后就能安分守己,如此看来,是她想错了。 他们,根本就安分不下来。 “对不起,二位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是岑西现在的状况不方便见客。” 说着,给一直在候命的路远一个眼色。 虽然路远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但是夏楚总不会做对霍岑西有害的事,boss卧病在chuang,他听老板娘的也没什么不对。 “抱歉,慕董,慕夫人,boss现在不方便见客,二位请回吧。” “夏楚,我们其实是有事来,就是关于……简思的事。” 一听这赶人的话,慕夫人可是有点儿急了,赶紧说出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简思的事?呵呵……慕夫人还真是心胸宽广啊,难不成就因为她有您女儿的心脏,做了什么,我们家都得受着?” 这么直白的话,让慕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当然,更多的是羞愤。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话是这么说,可夏楚倒是没看出有什么不同意思。 “慕夫人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实在没心力去想,既然你们知道霍岑西的情况,今天能来这一趟,我也是很诧异了。 慕先生,好歹霍岑西也跟您师徒一场,这种情况,您还要帮着别人说话,也别怪我这当小辈的没礼貌了。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也不管任何人,谁让我丈夫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 简思做的事她罪有应得,不管你们出于什么目的来为她求情,这个举动已经无疑是在和霍家宣战。 二位,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要离开,却被慕远山叫住。 “夏楚,好歹也听听我们的求和条件,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闹的这么僵?” 夏楚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慕远山,脸上慢慢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慕先生,不管你们什么条件,我都没有可能放过她,如果你们在她身上找到了女儿的影子,想要因此来帮助她。 那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们,我们霍家没义务帮你们延续这份迟到的亲情。 死者为大,慕小姐曾经做过的事可以随着她的离世一笔勾销,可是一个活着的人,我们如何说过就过? 真抱歉,我心眼儿小,远近驰名。” 这话说的让一旁的路远差一点就忍不住笑出来。 他们家boss娶了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老婆,噎死人真是分分钟不偿命的手儿啊! 慕家夫妇吃了这么大一碗的闭门羹,脸色和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舔-着脸去找霍荣英,结果不尽人意,让人家一顿损。 来医院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两人心里是郁结难舒。 话说回来,也没人想到,这家人对待简思的态度能这么绝。 当然,在他们眼里,这一切无非就是个小误会。 把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了,却从来不知道简思死不认错的态度才是真正激怒了霍家人的理由。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如果说打了一个巴掌能原谅是因为修养,可是打了两个,三个之后还原谅,那他-妈-的就是个傻-B了。 夏楚看着路远,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是路远已经明白,他立马开口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说话。 慕家夫妇带着东西怎么来,怎么回。 心情一片狼藉,心想着,在简思面前夸下的海口却一样没做到。 既然如此,也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最起码,得帮忙找个好律师,把官司先打好。 不说要脱罪,那怕是监外执行或者是缓期也行。 “老头子,你也想想办法帮帮简思,那孩子看上去那么柔弱,要是在那地方呆着,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我可不忍心,好不容易在她身上找到点琬琬的影子,让我一解相思之苦,我不想就这么……” 一想到慕静琬,慕夫人的眼泪又开始忍不住泛滥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彻心扉,不经历的人永远不知道多难过。 “可是,现在霍家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我不是不想帮她,而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就快开庭审理了,我们只能赶紧找个可以接案子的律师帮她辩护。 至少帮她挺过去这关再说,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不然拖时间也可以,然后争取和解。” 慕远山的话,让慕夫人连连点头。 “好,这样好,能帮到她就好,老头子,你一定要给她找个好律师,一定要。 实在不行,咱们在上海给她找,毕竟这北京城里的律师都忌惮霍家。 咱们找其他的地方的律师来给简思辩护。”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我立刻联系上海的大型律师事务所。” 说着,慕远山就拿起电话开始了部署联系。 --------------------- “慢一点,没人跟你抢,真是个肉食动物。” 霍岑西一动不动,喝水,喂饭都是夏楚亲自来。 可能是第一顿让吃肉了,某人有些小兴奋。 一口接着一口的,夏楚有些供不应求了。 “妈做的菜太好吃。” “你要是喜欢,妈天天给你做。” 一旁正在削着水果皮的肖明兰听到女婿夸自己,赶紧许了愿。 “哎呦,你们够了,我这大活人杵着,愣是当看不见我呐?” 二楚佯装生气,让肖明兰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你,这种醋也吃。” “那当然!” 傲娇的扬着下巴,小二楚哼哼哈哈的说着。 “我老公只能夸我,来来,快说句我愿意听的。” “你最贤惠,最温柔。” “继续,不然不给饭吃。” “……” 夫妻俩倒也是有情趣,这功夫还能这么斗嘴。 夏楚没法去公司,林素独当一面,霍岑西也看不了公事,陆念北变成了八臂哪吒。 “二哥,今天情况怎么样?” 刚忙完公司的事,陆念北就马不停蹄的赶来。 一想到霍岑西瞒住这事儿,他心里就窝火。 这么大的事儿也能满这么久,他这心得多强大!当然,更多的是心疼,他可不想看见他一向活蹦乱跳的二哥忽然就变成了什么高位截瘫啥的。 那种情况,想想就可怕。 “挺好的。” “小陆儿来了,阿姨新削的水果,来,吃点。” “谢谢阿姨,水果我就不吃了,我喝点水就行。” 陆念北现在俨然是霍家的另外一份子,和每个人都混的熟着。 坐在沙发上开了瓶水,也真是没拿自己当外人,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公司最近你多照应,辛苦你了。” 霍岑西这话说的让陆念北不乐意了。 “这什么话,我帮你照应照应公司,就这么千恩万谢的? 二哥,你把咱们这当成什么交情了?” “你二哥什么人你不知道?他不是说不了什么矫情话么? 等着,嫂子给你训练训练,到时候给你写个感谢信。” 陆念北噗嗤一笑,真是想象不出那情景。 “嫂子,您还是饶了我二哥吧,求求您了。” “小叔子的话,我还是恩准了,老公,你逃过一劫,再念个念北的好啊。 来,啊,张嘴啊,乖。” 霍岑西一脸黑线的看着玩儿的上瘾的小妻子,真是有些无语。 病房里能这么热闹,查房的医生倒也是第一次见到了。 要是所有病人家属都他们这样,那医生的治疗可不是事半功倍了么。 “今天如何?” “杨教授。” 夏楚起身,脸上带着笑,毕竟杨教授可是她老公救命恩人之一,得空了好好的回报下才是。 “今天他吃饭比较上食,但是我没敢让他多吃。” “嗯,现在恢复体力,对食物要求是正常的。” 走到点滴跟前看了看进度板儿,杨教授还是颇为满意。 “恢复的不错,我们去下个病房,你们忙。” “杨教授,我送您。” 说着夏楚起身出了病房,其实送人是假,问话,是真。 ☆、V309 无事不登三宝殿(二更) “杨教授,上次您说,手术属于比较顺利,我想问,剩下没有取出的百分之三十的瘤体要怎么办?会不会发展成恶性的然后……” “这一点,我只能说,目前看他的状况是非常好的,不管是从他自己本身的状态还是片子里所展现的都很不错瑚。 完全根治的可能几乎为零,但是,可以去控制瘤体发展,史蒂文医生说现在美国已经研发出一种特效药,就是针对这种情况。如果控制的好,十几年都是可以的。” 杨教授看着夏楚有些颓丧的样子,知道她心里对于十几年这个数字依然不满意,毕竟家属都希望病人可以痊愈。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病症,医学本来就是一时一样,未来谁也没法预测铄。 “这种情况已经是很少见了,未来十年医学会发展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也许以后就用药物化瘤呢。 所以你也不必介怀这些事,反倒是他的工作性质,一定一定要注意,烟酒这些东西不能碰,注意运动,保养身体这种事一定要有自觉。 还有就是不能太受累,熬夜,这些,都是大忌。” “好的,谢谢您,杨教授,我知道了。” 和杨教授谈完之后,夏楚的心里还是觉得压了一块石头。 霍岑西是个多把事业为重的人,她不是不知道。 而想到医生那些话,她心里突然做出一个决定。 --------- “你说什么?夏楚,你是认真的么?” 林素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好姐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时候她竟然说出自己要退出工作室的话。 “工作室的运转都交给你,资金方面你不用担心,霍岑西的情况,我想要全心全意的在他身边。 可是做全职主妇我又不能,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可以做回我的老本行,反正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能时刻多注意到他。” 要去霍氏集团的广告部,这个决定夏楚是在下午听到杨教授的话之后做出的。 她想和霍岑西离的更近一点,所以,放弃自己的事业,反正,她这人觉得做什么行业好像都一样。 以前也是为了糊口,反正大多数人都是为了糊口,兴趣啊爱好啊,这些玩意儿,不就是有钱人才敢的么? 虽然说自己现在也身价不菲了,她亲妈给的那些股份一年就有好多好多分红钱够她花,也可以装装叉去弄什么梦想。 但是,对于她来说,一家人和和睦睦,开开心心,才是最大的梦想。 事业和金钱上的满足,都没有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更重要。 “夏楚,你真的很爱他。” “林素,任何一个女人有这样的丈夫都会爱的。 你知道么,一开始他知道自己生病,做了一件让我特别无语的事。” 一想到路远跟自己说那些事的时候,夏楚就感觉,这一切都让她心碎。 “什么?” “霍岑西变成穷光蛋了,他把所有名下的财产都给了我。哦,当然,和集团有关的,他不能动,毕竟作为儿子的责任他不能放。” 名下,所有财产? “我的天,把财政大权都给你?”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他还想度完蜜月之后跟我说离婚的事儿呢。 你没听错,他好幼稚啊。” 说到这,夏楚的声音有些哽咽,也许别人看到的都是霍岑西生病的时候她的付出与不离不弃。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用自己所能,好好的爱着她,维护她。 就连这种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 “夏楚……” 林素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拉着她的手,希望能安慰到夏楚。 “我没事,我觉得两个人相爱,一定要互相给对方想要的,而不是一方在努力付出。 那样,不是爱情,也不是婚姻。我很幸运,这辈子能遇到霍岑西,真的,林素,我好知足。” 这两句话像是触动了林素的某根神经。 爱情和婚姻都不是一个人做努力的事。 那么她现在这样,是不是有些徒劳无功呢? 忽然间,她有些茫然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工作室的事你放心,我会努力好好做的。别忘了,我们名字是SC——素,楚。 夏楚,你不是没有了责任,只是你的工作就是不在公司里做而已,知道了?” “好好好,反正意思就是你甩不开我,我离不开你。” 夏楚的话让林素满意的点了点头。 ----------- “姐夫,今天看上去气色更好了么。 瞧瞧,还是我姐会照顾你吧,就连胡子都给你刮得这么干净。” 秦烟这话说的让夏楚都不好意思了。 今天是霍岑西拆线的时间,脊椎处长达十多厘米的道口看上去像是一只蜈蚣似的趴在那里。 每次医生来给刀口换药的时候,夏楚见了,心都一抽一抽的疼。 “你这么一说,我该考个什么护士证,以后也多个出路呢。” “得得得,姐,我求求您了,就您内手法,得让护士长骂死,正当病人都跟姐夫似的好说话?” 秦烟这话说的夏楚很是不爽,她这手法怎么了? “呦,小丫头,前一刻把你姐我夸的跟仙女儿一样,这功夫又这么损我?嗯?” 二楚眼睛一眯,秦烟干咳了几声。 “咳咳……换个话题。” 姐妹俩正闹着玩儿,王惠和秦朗就走了进来,霍岑西的病情稳定了,才跟二老说,俩人连忙定了机票往北京来。 看见好好的大活人这么躺在chuang上,俩人都是心惊肉跳的。 “爸,妈?” 秦烟瞧见俩人儿,顿时黏上去。 “爸妈,你们来了。” 夏楚看着王惠有些发红的眼眶,就知道这是惦记了一路。 连忙拉过王惠的手,陪笑着说霍岑西现在的状况很好,根本就不用担心的话来安慰。可是王惠又不是小孩子,哪是一两句话就容易给打发了呢。 不过,幸好看见霍岑西的脸色还不错,一颗心也算安稳下来。 “你们这些孩子,报喜不报忧,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 秦朗感叹了一声,夏楚笑的有些心虚,的确,她报喜没报忧,毕竟当时那种情况只不过是让大家增添负担而已。 说来林素如果不是正巧手术室打了电话,她那时心里承受脆弱,也不会说出来,进而让白浩知道这件事。 “舅舅舅妈说的是,夏楚就是自己的主意正,别人说什么都不行,唉,以前我说着也不听,这回有你们,估计能好一些吧。” 林素的趁机吐槽让夏楚吐了吐舌头。 “你啊,绝对的趁机报复。” “才不是,我觉得嫂子说的有礼。我姐就是看着没心没肺,其实最有自己的主意了。 妈,这回你们来,好好说说她,真是胆大包天,这么大的事儿一点儿口风不露啊。” 看着妻子成了围剿对象,这霍岑西可就不干了,虽然都是善意的责备,但是,事情的起因可是他。 “爸妈,是我的错,一开始我隐瞒了事情,谁也没有说。 要不是路远和夏楚偷偷打报告,我连她都瞒着了。” 王惠一听,立刻看向大女儿,这种事连她都瞒着了? 之间女儿笑的有些勉强,估计是想到当时的情况有些难受了。 “岑西,不管怎么样,这种事就这一次就好。 夫妻同心,夏楚嫁给你,不是为了享福,是要同甘共苦的。 我知道你大男人有担当,可是,也不能私自剥夺做妻子的权力和义务啊。” “妈,他知道错了,我已经教训他了。” 病房里顿时又变得热闹起来,本来温馨的气氛,却被一通电话给搅乱。 夏楚看着手机屏幕上是霍氏集团公司法务的电话号码,偷偷从病房里溜出去。 霍岑西看在眼里,不免有些担心。 给了路远一个眼色,路特助很快就明白过来,过去准备给老板娘排忧解难了。 …… “对方找了上海一个很有名打民事案件的律师,很有可能就是缓刑,或者监外执行。” 律师的话让夏楚有些烦心的咬着手指。 那个简思,明明没什么大背景,北京城的律师知道是跟霍家有关的事,自然都是敬谢不敏的。 现在弄了一个什么上海的大律师,简父简母在上海也有人脉? 这一切可别太巧合了! “查查对方的来路,还有以及请他出山的主使。” “其实,我们已经查到了……只是……” “有话就说。” “是慕董,我和那人曾是法学院的同窗也算是有交情,他接到案子就给我打了电话,意思想要庭外和解。 也付钱的人说了出来,我觉得,对方是故意在操作这些。 夫人,您看,要不要庭外和解?” 慕家?夏楚的脸色顿时变了好几变。 好啊,弄了半天在这等着呢,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三番五次的真以为他们多好欺负! “不和解,坚决打下去!” “可是,夫人,这样的话……”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只管好好对待这个官司就好,至于该给你的律师费,不会少给。” 夏楚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可是这种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 她宽容的时候可以跟圣母似的,但是真要叫起真儿来,睚眦必报! “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夏楚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路远,立刻会意过来是霍岑西的意思。 “路远,这件事不需要让霍岑西知道,他现在的身体还在恢复中,这点小事不要麻烦他。” “可是老大那边……” “好了,他那边有事,我会ding着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而已,不要打扰他休息。” 路远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夏楚的提议。 ---------- “嫂子?您怎么有空来我这?” 傅城对霍岑西生病住院的事一无所知,霍家除了家里人知道,对外,封锁了所有消息,而今天夏楚来,自然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V310 你们吵架了?(一更) “嫂子?您怎么有空来我这?” 傅城对霍岑西生病住院的事一无所知,霍家除了家里人知道,对外,封锁了所有消息,而今天夏楚来,自然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个有意思的事,想要找你帮帮忙。铄” 慕静琬死了之后,那些关于她的恶心事儿都被她给毁了,所以想要在简思背叛入狱之后,在告诉她真相这个举动就有了阻碍瑚。 思来想去,她想到傅城这里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抽了空来了傅家的公司。 当然此时正忙着和大哥争夺继承权的傅城还不知道霍家出了事。 “嫂子这话太客气了,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一定义不容辞。” 夏楚没有说太多,只是要了关于慕静琬的一些爆料,傅城有些不明就里,却也给了她。 ------------ “老公,你怎么……” 夏楚回到医院时候,霍岑西在白浩的帮助下,站在床跟前,一手扶着伤,一边慢慢的走。 “第一次下床,走路有点飘。” 汗水从额头慢慢滑落,走了没几步,就有些撑不住的回到床上。 “这才拆线两三天,你就这么着急?” 霍岑西看着她急急忙忙的给自己擦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医生说可以适当走一走,我要是不下床,还以为自己要一辈子都躺在——” “不许胡说!” 还不等他把那个床字说出来,夏楚已经打断了他的胡话。 “放心吧,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白浩在一旁帮着霍岑西说话,到底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别传统一气的了,我是怕他太累,今天就最后一天的点滴,办好出院手续,咱们回家。 医院这种地方,真是好人都给呆傻了。” 擦好霍岑西脸上的汗,夏楚如是说着。 “嗯,回家。” 在医院这么多天,他都有些想念孩子们了。 公司这些天的事情都是陆念北在忙活着,他倒也算是放了大假。 只是医院每天的消毒水味太刺鼻,他真的不太适应在这样的环境。 白浩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一时间有些羡慕,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和林素也这样。 好端端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进入了怪圈,看着离的很近,可是,彼此的心都很远。 他在想,两个人是不是要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 “我去办出院手续。” “哥……” “嗯?” 夏楚放下手里的毛巾,给了霍岑西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拉着白浩出了病房。 “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跟林素说,以后不去工作室了,她一个女人,毕竟在经营上没什么经验,你多多帮帮她。 我知道你们两个还没有和好,我和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她不完美,可是,绝对是值得得到幸福的好女人。 哥,有些事,别在别扭了,错过了之后才珍惜就没意思了,知道么?” 白浩没说话,还是像往常一样打着哈哈。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份自尊心有多么让人感到无奈。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于看重,可是,如果一个人连自尊都能放下,一次可以,两次也可以。 心死了之后,对方再来道歉认错,能够一下子就接受么? 也许他太小心眼了,他真的没办法忘记,林素当时做的多么的彻底,多么的决绝。 尤其,她说要和年励彦结婚的时候,那种绝望,那种愤怒,他只是想着就已经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 他不否认,自己对林素是放不下的。 可是同样,他还没找到一种方式能够找到解决心理困惑的方式。 也许,只能用时间来冲淡一切了吧。 “我去办手续。” 夏楚无奈,说到底是他们之间的事,她不应该说太多,可是…… 一个是她的好姐妹,一个是她的哥哥啊。 -------------- “思思,你是哪里认识这样的人?” 简母看着面前站着的律师团队,有些发蒙,还有两天就上庭了,偌大的北京城没人敢接的案子,竟然从上海来着这么出名的律师来给辩护。 听说这个律师很善于打刑事案件,每次佣金都好些钱,这样的大律师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认识? 他们简家虽然说也算是有些人脉,但是,决不至于能请到这样的人啊。 “妈,这你就别管了,是我认识的一个叔叔给我找的人。” 叔叔?简母一下子就想到上次让女儿匆匆而去的人。 “思思,你该不会……” “妈,你想到哪儿去了?人家是长辈,就是给我心脏的那家父母。 他们知道了我的事,很想帮忙,都是很好的长辈。” 简母有些诧异,这怎么这么巧? 他们的女儿捐献了心脏,现在又来给她解决这么大麻烦。 “思思,他们是不是……” “只是太想念女儿想要通过我思念女儿而已。 妈,我惹出来的事,我会努力去摆平,你和爸不用替我担心了。” 简思的话并没有让简母放下心,反而更加担心,女儿这样,不会认惹出更多的乱子么? 而事实也正如简母所担心的那样。 第一次的律师正式会面就变成了唇枪舌战。你来我往。 “我当事人已经说了,绝对不会给任何机会,只想让你的当事人坐牢,而且,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劝你霍家的事,不要插手。” 霍氏集团的法务张律师,在业界有名的大状,和简思的代理人也是多年好友,到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时候两人各为其主了。 “我知道北京城没人敢接,可是我的地盘在上海。” 四两拨千斤的话让张律师有些噎住。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样的道理,他不信自己的老同学不明白。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劝你,得罪了霍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慕家对我有恩,做人要懂得回报,慕老亲自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代理人有些无奈,当年慕远山帮过他,这么多年了,这个人情一直没还。 如今,人家亲自找来,怎么能推脱? “既然这样,我只能说祝你好运了,这一次,证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儿。” “放心,我一定会让我的当事人无罪的。” 无罪?张律师忍不住被他的说辞逗笑了。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自负啊。” “这是自信。” 张律师没再说话,只是这一次如果能让霍家满意的话,那么他这法务的位子也要让给别人去坐了。 ------------- “来宝宝们,给爸爸看看你们。” 夏楚和老爷子一人抱了一个给霍岑西瞧瞧最近小家伙儿长的可快呢。 “他们好像又长大了不少。” 霍岑西想要起来,老爷子赶紧用眼神策略让他乖乖的躺回去。 “你现在刚出院,身体还恢复好,慢慢来,别着急。” “就是,来,我把宝宝放在一边,你跟着玩。” 夏楚瞧他馋的跟什么似的,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霍岑西对于宝宝的态度就是可有可无,其实,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 作为父亲,就是这样深沉的爱,当然,对小唯是个例外,对于这个女儿,他恨不能把所有好的都给她。 不是说儿子穷养,女儿富养么,这句话在霍岑西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就是小子们怎么样,他都没什么大反应,闺女一点活动都要有反应。 就像现在,四个孩子都在眼前,他唯独让她将小女儿放在身边。 “幸好现在孩子们没啥记忆力,不然你这么偏心,看三个小子怎么可怜兮兮的诉苦。” 霍岑西看着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儿乖乖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太吵。” 一句话就让夏楚没说的了,他们家三个儿子不要太乖巧好么。 还太吵,亏他说出来这样的话啊。 “好好好,就闺女不吵,好好陪着你。” 夏楚无奈,抱着大儿子,这小家伙儿真不愧是老大,长的也最快。 老爷子看着儿子气色一天天的好起来,一颗悬着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家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这年龄大了,只想着怎么享受一些儿孙的福气。 到底像她说的那样,医院哪里比得上家里。 霍岑西和孩子们亲近了会儿,佣人将四个小家伙儿抱回婴儿室里。 夏楚拧了两条毛巾,开始细致的给霍岑西擦身子。 因为手术,好好的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没在家过,她想着等霍岑西恢复的差不多,一定要让家里热闹下。 “在想什么?” 霍岑西看着她嘴角一直微微扬起,一定是有想什么想的出神就忍不住开口问着。 “没什么。” 将手里的毛巾放在床头柜上,夏楚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怎么?” “看你,这么帅气的老公被我捡着,我不是该高兴么?” “哄我。” “哪有,我说的是实话。” 拉起他的手,夏楚煞有其事的说着,春天来了,好像,一切都变得美好了似的…… ------------------- “爸想让你回家吃个饭。” 秦烟看着战东野站在面前,抿着唇,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好像就没联络过。 瞧着她瘦削的身子套着白大褂空荡荡的样子,几天不见她似乎又瘦了。 “我晚上要去霍家,你跟老爷子说改天吧。” 她有些别扭的说着,白莲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倒是识趣的没说什么话。 战东野碍于有外人在,也没说什么。 “好。” 为了能让她在学校里继续低调,今天的战东野特意挑了一辆相对不那么扎眼的卡宴,可惜这点心思,秦烟根本没注意。 “秦烟,你们……吵架了?” ☆、V311 再想想办法吧!(二更) 战东野碍于有外人在,也没说什么。 “好。” 为了能让她在学校里继续低调,今天的战东野特意挑了一辆相对不那么扎眼的卡宴,可惜这点心思,秦烟根本没注意。 “秦烟,你们……吵架了?铄” 秦烟看着战东野开着卡宴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对于白莲的问话没有应声。 自从过年之后,两只之间就一直怪怪的,虽然以前也有些奇怪,但是总不至于这么僵硬。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总之,他们两人之间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战。 “秦烟?” “嗯?” “你还好吧?是不是吵架了?你有什么心事,对我说啊。 不要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好不好?” 白莲拉过她的手,温柔的说着,秦烟叹了一口气。 “莲莲,你喜欢过一个人么?” “怎么这么问?” 秦烟迈开步子,走的很缓慢,心事重重。 她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啊,以前的自己想什么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绝对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而现在…… “只是觉得这段婚姻让我好累,我不想面对他。” 战东野?白莲看着她,眼底某过一丝精-光。 那样好的男人,她竟然还觉得不好?身在福中不知福,白莲觉得秦烟的大小姐脾气真的不是一点半点,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这种事我也没什么经验,所以,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你也看到,我忙的根本没有时间交男朋友,现在也不想,我只想好好的读书,以后能分配到一个好医院。 到时候让我爸妈来北京好好生活,好好照顾他们。” 白莲的话让秦烟一把搂住她的手臂,换了温柔的语气。 “知道你最正能量了,放心,我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扛着的,不还还有我这个朋友么。” 白莲看着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朋友?想的真天真啊,一个人连生活都成问题的时候,她连交朋友都是一种奢侈。 就像,现在的自己! 她一定要努力,在北京站住脚,这些人不过就是投胎比自己更幸运而已。 既然改不了出身,就只能后天多多努力了。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努力的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没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谢谢。” “跟我说什么谢谢?你是我的好朋友,咱们不分彼此。 对了莲莲,我听说最近有个兼职机会,听他们说的热火朝天的,你要不要也试试?” 兼职?一听到这两个字,白莲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需要钱,任何可以赚钱的机会她都不想错过。 “好啊。” 战东野从学校回到家,心情变得更加不好,可是面对老爷子的时候不想表现的太过明显,对于秦烟的事就一嘴带过。 老爷子也不是傻子,看得出儿子这是在闹别扭。 “唉,你和秦烟的事,我不想再逼你什么,可是你好端端的也得明白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不能啊。 她年纪还小,你就多让让她,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拉不下脸的。” 战东野没说话,任由老爷子说着。 想到今天秦烟冷冷的态度,他就很不舒服。 本来就是不爱说话,不爱表达的人,别人再冷着,他就更不愿意说什么了。 “爸,我的事会处理好的。 再过几天就是给您复查的时间了。” 这话题转移的让老爷子很是无奈,值得叹了口气。 “好好好,你的事,我不管,我想管也管不动了。” “我去休息了。” 说着,转身,上了二楼,卧室里还是他的黑白灰色,前一阵还有点秦烟的东西在,看着还能有些人气儿。 自从秦烟用学业来做借口一直在学校之后,两人的距离好像就越来越远了似的。 她的个性倔强,却让战东野没想到的是,他不过是提醒了白莲这个女孩儿不单纯就会引起两个人关系这么大的反弹。 也许还是两人没有找到相处的模式,他们不像夫妻,不像朋友,一时间,倒是没有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描述两人。 一开始如果不答应这段婚姻就好了。 他是不是该考虑放她自由了呢? 毕竟,两人并没有领证,只是办了酒席,在法律上不存在彼此束缚的关系。 如果,她真的在这段关系中没有得到任何期盼的东西,那么,他也应该为她考虑一点。 毕竟…… 算起来,她为战家做了不少的事,这也是他欠她的了。 ------------ 第一天开庭,夏楚坐在原告席上,条理清晰的陈述自己的观点,说道激动处也不忘表示自己受到的伤害还是很深的样子。 虽然是民事案件,但是一旦定罪也是看告诉人的受危害程度。 夏楚坚持不和解,加上那些有力的证据,虽然不一定能判三年,就算有半年,她也觉得对于简思来说是个好教训了。 而轮到简思的时候,完全就和之前嚣张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一边哭着一边认错。 夏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方的辩护律师,心想,这律师也是厉害,能让简思在庭上认错。 要知道在她家,简思的态度可不是一般的嚣张。 当然,夏楚早就留了一手,在说明简思并没有切实悔意方面,她拿出了录音以及视频证据。 都是简思恶狠狠警告她的那些片段,这些证据提交之后,让对方辩护律师很被动。 连连擦汗,看着简思的目光都变得有些无奈。 这是摊上了什么祖宗了这是,明目张胆的这么威胁人家不说,还说了那么多侮辱性的语言。 这证据一摆出来,刚刚那些说什么我知道自己错了的话就跟放屁一般没有营养了。 法官看着简思也是蹙起了眉头,连连摇头。 第一场庭审之后,张律师很是开心。 证据如此充足,这场官司要赢,简直易如反掌。 下庭之后,对方辩护律师连连要拦住夏楚的去路,希望能走和解。 “霍太太,我们能聊一聊么?” “抱歉,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说的是官司的是,你可以跟张律师联系。” 夏楚一边说着,一边往车跟前走。 那辩护人一听忍不住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要是这么下去,那唯一的结局就是让简思顿号子。 “我的当事人的情况您也知道,这就是个误会,霍太太您就考虑一下庭外和解好么?” 误会?这个说辞让夏楚讽刺一笑,停在车门旁边,看着那辩护律师。 “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仗势欺人一样,误会? 什么误会?证据一样不差,法庭讲的是证据,那我就拿出证据。 千万千万被说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我和你的当事人没有人情。 而且,我已经再三忍让,中国有句老话,您也听过,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如果您要继续纠缠下去的话,那我可能要问问我的律师您这样算不算行为不当了。” 这牙尖嘴利的让那辩护人顿时不吭声,嗓子里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霍太太……您听我说,我并没有要说您没有收到伤害的意思,如果您和我当事人和解的话,我们会给您,您满意的补偿的。” “补偿?我最满意的补偿就是让她去监狱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以后不要这么轻易的去打扰别人的人生和生活。 好了,请别让我在继续浪费时间了,我很饿,不要耽误我的午餐时间,再见。” 说着打开车门上了车。 刚刚说了那么多也觉得很撒气,那个简思,不给她点苦头,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该死,怎么这么难搞定!” “您看,这接下来的庭审要怎么办?” 助理在一旁急的不像样,这么多年,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强硬的,一毛钱不要就要你坐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们证据太多,先去慕家。” …… 慕家大宅 听到第一次开庭的这些消息,慕家夫妇的脸上都是挫败。 而简思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看来这一次夏楚是真的咬死自己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了。 “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的好意,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要在继续浪费时间了,我没事。 一人做事一人当,没什么好争议的。” 慕夫人看着简思,心里难过极了。 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能有了新的感情寄托,偏偏,霍家怎么都不行,拿出那么多原始股也不行,这不是要了她的命的意思么! 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到了她们这就…… 想着想着,慕夫人就吧嗒吧嗒的掉了眼泪。 “怎么办,老慕,你想想办法,你想想办法啊。” 慕远山没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律师。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抱歉,我尽力了,只能看最后法院方便怎么判了,轻了就是收容教育,重了,就是判刑了。” 收容教育,这都是老词儿了,说白了就是拘留,时间上能比判刑要轻一点。 量刑方面,最高是三年,但是简思的情况要达到三年应该不太可能,但是半年的可能性很大。 那种地方,小姑娘别说半年了,就是一天都很难熬。 “叔叔,我没关系的,您和阿姨别这么为我-操心了。 我的事就这样吧,倒是我爸爸妈妈,我希望你们能棒棒他们。” 慕夫人看着她,这孝顺的样子和她的女儿真是如出一辙,不管她的女儿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 可是在她心里就是最完美,最好的女儿。 也许真是她做的福不够多吧,所以,才会让母女缘分如此浅淡。 “你先别这么悲观,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你对我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好孩子。谢谢你为我们琬琬做的事,虽然……” “好了,别哭了,我会想办法的。” 慕远山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慕夫人和简思都愣了。 办法?事到如今,还有办法么? “远山,你该不会是要……” ☆、V312 我想和他离婚(一更) “好了,别哭了,我会想办法的。” 慕远山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慕夫人和简思都愣了。 办法?事到如今,还有办法么瑚? “远山,你该不会是要……铄” 慕远山看了一眼妻子,让慕夫人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但是律师是个何等聪明的人,立刻就明白过来慕远山要做什么。 “慕老,您可要思虑好,这不是件小事。”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慕远山的话还是让慕夫人很担心,虽然她希望简思能够平安,但是也不至于要拿自己丈夫的未来开玩笑。 现在的大环境这么紧张,哪还能跟从前相比,一切都是按程序走的。 更何况这是北京,是皇城根儿!哪里那么容易就…… 简思和律师离开之后,慕夫人拉住丈夫的手,忍不住担心的开口。 “老慕,我知道你是想要帮那孩子,可是你要知道,你不能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万一事情败露了,对你没有好处的。” 看着慕夫人,慕远山只是笑了笑。 “以前,琬琬在的时候,我一向对她要求严格,现在想想,要是当时能够在温和一点就好了。 只是,老天爷不给我这个机会,现在,那个女孩儿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想到,女儿的心脏在她的身体里跳动,我就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疼爱她。 虽然那孩子做错了,可是,我不能忍心看着她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葬送了前程,案底一旦留下,这辈子,也就完了。” 慕夫人抿了抿唇,知道慕远山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可…… “总要想想办法的,成还是不成都是两说,努力吧,尽我所能。” ----------------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霍岑西看着夏楚一边笑着,一边给自己削苹果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当然要开心啊,你都不知道,今天在法庭上,简思一脸波菜色儿,那些证据弄得她哑口无言,连法官都连连摇头。 这回还不给她个教训,就真的老天不长眼了!” 夏楚一想到那个执迷不悟的女人,心里就愤恨,一开始还觉得她不过是心眼儿太实在被骗,现在看来,那女的比自己可要聪明的多呢。 “这些事,你别太在意,不管怎么说,有律师呢。” 霍岑西张嘴,吃着妻子切下来的一小块苹果,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反正这些事在他看来都没什么重要的。 “好好好,我不操心,不过有件事,我先斩后奏了。” 先斩后奏?霍岑西抬眼,瞧着小二楚一脸讨好的笑。 “什么?” “我把工作室的事儿都交给林素了,退居二线了,等你好了,我要去你公司工作。这件事儿,我没事先跟你商量,你会不会生我气? 我不是为了监视你,我只是,想要能够时时刻刻在你身边,老公,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看着夏楚那战战兢兢跟自己解释的样子,霍岑西忍不住笑了。 伸出手,细细的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叹了口气。 “生你的气,有用么?” 夏楚嘿嘿一笑,一副,我就知道我老公简直天下最好的表情。 “不过说起来,我算不算是工作达人?大学的时候打零工,然后去婚庆公司,然后去做珠宝设计师,然后自己来个工作室,现在更好,又来你的公司。 算算我还真是没长性呢,唉,你要小心喽,那天我说不准就——” “真吵。” 后面的话,夏楚压根儿没说出来,后脑勺儿就被霍岑西给箍住,霸气的用吻封缄了某人跌得不休的嘴巴。 二楚羞愤的看着他,深深的感觉自己这是受到了调-戏。 “你……” “等我好了,再彻彻底底的收拾你。” 彻彻底底…… 这四个字让夏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妹啊!这是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啊! “说什么呢?” 嗔怪的瞪了一眼某个没正经的,这还没好呢,心思就这么活分了,要是真好利索了,那……还有自己反抗的余地了么? “别告诉我,你不想。” 霍岑西沙哑了嗓音,让夏楚脸红的更厉害,转过头,不敢看他,她哪有心情想那些,只要他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了。 这男人倒是轻松的很,这时候了,还想着能……瞧她忸怩的样子,霍爷倒是玩儿的上瘾了。 今天下chuang走动的时间长了不少,以前都是忙的脚不沾地的,突然这么闲下来,他是真的闷得慌。 “你怎么这么没个正经?你再这样,我可就不搭理你了,让你无聊死。” 煞有其事的威胁让霍岑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你舍得?” 二楚没辙,什么时候这男人竟然把自己吃的这样死死的。 “别惹毛了我啊,狗急了还跳墙呢!” 唉……貌似这比喻不对劲啊!夏楚想了想,她这不是把自己给比喻成狗了么?赶紧改了个比喻。 “不对,不对,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别逼我啊。” 霍岑西看着小妻子那模样倒真是像个兔子似的了。 “那你想咬哪儿?可着你来。” 这副臭无赖的样子,让夏楚无语,丫儿的真是看出她不敢怎么着他就这么嘴上讨便宜。 “别以为我不敢,我……” 说着就要在他脖子处下嘴,可还是不敌霍岑西老谋深算,又一次吻的小二楚天昏地暗。 俩人吻的难分难舍,让正推门进来的秦烟很是尴尬。 一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完全的蜘蛛侠手势,那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的可清楚呢。 “意外,意外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夏楚跟装了弹簧似的跳起身来,回头看着自家妹妹这经典造型,脸红的跟番茄似的。 “死丫头,进来也不出声。” “哎呦,你们老夫老妻,还怕这个啊?” “小兔崽子,看我不收拾你。” 秦烟这调侃让夏楚彻底“爆豆儿”了,小母狼似的扑过来,让秦烟根本就招架不住。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大侠饶命。” 怕痒怕到死的秦烟,根本就受不鸟这种攻势,连连求饶,可惜已经晚了,夏楚是不死不休了,这个小丫头,不好好教育下,下次还要来趁机笑话她。 “错了?说,哪儿错了?” “以后再也不笑话你和姐夫了。 你们俩恩恩爱爱我也不敢打扰了,还有就是,姐夫啊,你娶了这么一个母夜叉,你好冤枉啊。 哈哈哈哈……姐,哈哈……” 明明笑的都要岔气了还在调侃夏楚,这么拼也是难得了。 “你这丫头,简直就是跟我玩儿死猪不怕开水烫!” 霍岑西看着姐妹俩闹的这么开心,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快开学了吧,又要开始忙碌的日子,你还有心情说我?” 夏楚拨了拨凌乱的头发,一语中的,让秦烟无奈。 “唉唉,别说说话就扬沙子啊,我这正纠结呢。 你这么补刀还有人管没人管啊,姐夫,你就不能管管你家这位么?” 霍岑西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好了,你姐夫能帮着你,我就得收拾他了。 今天试验完事儿了?” “喂,你这话说的不对啊!不是你给我打电话说晚上来吃饭的,说的好像我来蹭饭似的。” 秦烟的反驳让夏楚哈哈哈的笑,这小丫头真是小气。 “说,想吃什么,姐给你做。” “你可拉倒吧你,我还没嫌自己的命长呢。你做的我不敢吃。” “嘿……说的好像我稀得给你做一样。 哎呦,最近这蟠桃真香甜,洗点桃子,自己吃。” 夏楚这话顿时让秦烟狗腿的跟上去。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最美丽最善良……” 两人笑笑闹闹的走出卧室去楼下洗水果,霍岑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这一次,他真的以为生活会被这个病搅得天翻地覆,可是万万让他想不到的是,他反而收获了更多的东西。 亲情,友情,爱情,都比之前更加让他珍惜了。 当初那些焦躁的心情也慢慢的沉淀下来,而对自己的健康,也更加的在意。 从前总觉得身体很好,年轻力壮的,多付出些,而现在,他才明白过来,不管是什么时候,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多么的重要。 就算你在有钱,身外之物再多,都是买不来健康的。 …… “姐,嗯,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说。” 夏楚一边洗着桃子一边听秦烟在自己身边吞吞吐吐。 “我想跟战东野离婚。” “哐当”一声,桃子掉在了洗碗池里。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跟战东野离婚,我觉的现在战老爷子也很好了,你也回来了,我们之间还有必要么? 这种关系,真的没什么必要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烟继续说道。 “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领证,只要把双方家里的人拉出来说一下,不就好了么? 我不想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了,一开始结婚就是个错误,现在,我想纠正这个错误。” 这些天,她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两人之间差距太多,说话也很少,更是不懂怎么交流。 面对自己,他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她也努力的去想要认识他,了解他,可是…… 后来发现,根本就融入不进去彼此的生活,每一次,想要和他说说话,那张严肃的脸,就让她望而却步了。 “你想好了么?你们俩商量了?” 夏楚看着她,总觉得妹妹突然说要离婚,一定有什么隐情。 之前不还好好的么?过年之前,也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还不错啊。 怎么过了一个年,就……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我……” “二少奶奶,战先生来了。” 这话让夏楚和秦烟都愣了下,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啊! “好的,我知道了,先让他在客厅坐一下。” ☆、V313 我不会当三儿(二更) “姐……” 秦烟有些慌乱,她刚刚只是说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可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去面对战东野,夏楚明白她的意思,迅速抽了两张厨房用纸擦干了手,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别担心。 “这件事,从长计议,别冲动了,知道么?铄” 看着夏楚的眼睛,那里有担心和惦记瑚。 就算她再不懂事,也知道分寸的,点了点头,随着她身后出了厨房。 “我听念北说岑西生病了。 这件事,怎么没说?” 这话好像是问夏楚,可是眼神却是一直落在秦烟身上。 他本来给人的感觉就很严肃,如今不笑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就更是让人有些望而却步。 秦烟下意识的往夏楚身边躲了躲,这举动让战东野的眸子眯了眯,她躲自己躲的还真是彻底。 “集团的人都还不知道,一是怕走漏了风声影响股票,另外一点就是怕大家担心。 现在已经都出院了,也没特别说。” 夏楚暗暗的拉了拉秦烟,怕她使小孩子性子。 秦烟抿了抿唇,往前走了两步。 “你要留下来吃饭么?” 战东野看她,语气微微缓和下来。 “我去看看岑西。” 夏楚瞧了一眼闹别扭的两人,到也会打圆场。 “就在楼上,小烟,去把桃子装好,端上来。” “哦,好。” 说着,秦烟转身,一溜烟的回到厨房,佣人见她过来帮忙连连说不用。 战东野跟在夏楚身后上了二楼。 推开大卧室的门,看着霍岑西平躺在chuang上的样子,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么大的事,你们真瞒得住。” 霍岑西看他,忍不住赔笑道 “老大,你来了。” “我这个老大做的ting窝囊,连兄弟发生这种事都不知道。” 夏楚很少听战东野说这样的话,想来是真的在生气了。 看来他们之间的情谊还真是ting深厚的。 “我只是想……” “公司的事都交给念北了?” 战东野不是纠结的人,现在的状况他更关心霍岑西要是不能够兼顾到公司的事。 “嗯,他ting有经商头脑的,所以,我准备以后让他在我那里。 反正陆家跟他也基本没什么关系了。” 没挂系?夏楚看了看霍岑西,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祖父是陆俨少,那样的名画大师,难道还……” “世家都有世家的难处,他也不例外,不过还好,有个画廊在。” 画廊……夏楚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曾经名噪一时的国画大师,要是看见自己的儿女们这样,一定很伤心。 “所以,你打算让他彻底脱离陆家?” “他喜欢在哪里都好。” 战东野沉yin了一会儿,没再开口。 秦烟端着洗好的桃子走了进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当然,她不会傻乎乎的在这个时候说什么离婚的事。 就算真的有了这个打算,也要找两个人单独的时候。 “公司的事,念北一个人不一定搞的定,你好好养病,我会帮他的。” 战东野的话让霍岑西忍不住笑了。 “老大,你确定你忙的过来?” “我已经把公司落在天圣的旗下。” 啊?霍岑西诧异,不是说什么都不会回归的么?怎么…… “那我想你应该更忙了才是,天圣的事已经很多了。” “那也不差这一点,你只管好你自己就好。” 这话说的真心霸气,秦烟看着战东野,似乎第一次见他表露出关心之类的样子。 这样的他,倒是有些新鲜了,那种木头脸,像是没有反应一样,说出来的话也是死死板板的。 什么时候这么有人味儿过? “好了好了,在家里就别说公事了,吃桃子。” 夏楚拿了一个桃子要递过去,战东野却已经起身。 “我就是来看下岑西,还有,过来接秦烟。” 秦烟仰着头,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这高大身躯,一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我……” “走。” 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战东野已经将她拉起来,两人离开了霍家。 今天的战东野真的很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你弄疼我了,能不能先放开我?” 秦烟的话让战东野回头看她,眼底有些晦暗不明的情绪,她猜不透,看不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又是这样,明明距离这么近,可是,两人之间又好像有一堵彼此都看不清楚的墙似的阻隔着彼此。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这段关系的。” 什么?战东野突然的问话让秦烟有些措手不及。 什么叫她怎么看待?这段关系是说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 “我……我不知道。” 垂下眼眸,秦烟不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要现在就说离婚的事么?还是说…… “好,我懂了。” 懂了?她说什么了?他就懂了? “你什么意思?” 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战东野,明显是不知道他所谓的懂了是个什么意思。 “我放你自由。” 他压抑着心中某种不敢表露的情绪,如实说着。 秦烟看着他,眼里是不敢置信,好半天都回不过神,自由,放她自由,所以,他的意思是…… “离婚么?你是要跟我离婚?” “我们之间并没有法律的约束,我会跟两家解释清楚。” 战东野淡淡的说着,表情还是平日里那样,秦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特别的难过,像是破了个大洞一般,看着他的样子也有些恍惚。 明明刚刚,自己还和夏楚说两人之间要离婚的事。 那个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的沮丧,怎么现在这样的话由战东野说出来,会这么的……这么的无法接受呢? “那他们如果问起来,你要怎么说?” 秦烟白着脸,看着他,脸上还带着笑意,像是不想自己太狼狈似的,努力的保持着微笑。 对,她不可以狼狈,绝对不能,要一直好好的,尤其在战东野面前,绝对,要好好的! “和平商谈的结果。” “很好,看来你想的很周到,谢谢。” 两人站在那里,彼此看着对方,谁都不知道对方心里的难过与不舍,虽然那种情绪那么陌生,他们都以为这样是最好的结局,能为这场荒唐的婚姻画上一个句点。 “我该感谢你,谢谢你照顾我父亲,谢谢。” 战东野说的很郑重,那种样子让秦烟看着有些发狠。 “没什么啊,老爷子跟我爷爷是至交好友,我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也要好好的对待他啊。 你别想多了啊,真的。” “一会回到家里,我会先开口。” “嗯,好。” 两人之间再无对话,秦烟有些木然的上了车。 顺着车窗看着外面繁华的城市,有些心不在焉。 她忍不住想起那一次,他吻自己的样子,那是她的初吻。 本来想要留给自己喜欢的人的,没想到却…… 是啊,他说的都对,可为什么自己心里这么难过呢?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 从战家出来的时候,秦烟像是被什么抽走了魂儿一样,她不想回宿舍,也不想回白家,她想要找个能放松的地方。 所以,她拒绝了战东野要送她回家的好意,拦下一辆出租就走了。 司机带着她溜达了好一会儿,秦烟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好朋友可以约出来——李林。 打电话给李林,李林刚刚结束一场大型手术,正准备要回家休息。 “喂?小师妹?” “师哥,你现在有空么?” 听着秦烟没什么生气的声音,李林顿了顿。 “你怎么了?” “心情不好,想要找你喝两杯。” “你现在在哪儿?” “路上闲逛。” “到三里屯等我,我去找你。” “好。” 简短的对话之后,秦烟告诉师傅去三里屯。 …… 李林带着秦烟去了一家相对安静的酒吧,看着她这模样,让他能猜到的唯一想法就是她失恋了。 “失恋了?” “不算,就是心情不好。” 不算?这个词儿倒是让李林乐了。 “喝点鸡尾酒就算了,你可以拿我当垃圾桶,诉诉苦。” 垃圾桶,诉苦?她就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哭可诉的。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别扭么,好像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她还是有所谓的。 以为对战东野没什么感情,殊不知…… 她好像不是一开始那样的排斥战东野了。 “你说一个跟你年龄差异很大,性格差异很大的人能跟你走在一起么?” 秦烟认真的问着,这个问题假设性太强,让李林思索了好半响。 “看情况吧,如果真的有感情,那么这些也不是什么障碍了。 当然,前提不能触碰道德底线,比如,喜欢上一个有家室的人。” 他的说法让秦烟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该不是以为我……哈哈哈……” 李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刚刚那么说,真的会给人这种错觉,他以为……所以,不是他想的那种情况的意思? “对不起,我好像想多了。” “你当然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对有妇之夫有别的想法?当三儿这种事儿,我绝对不会做的。只不过……唉,不说了,老板来两打啤酒。” 两打? “女孩子不要喝这么多酒,我是觉得这里比较方松才带你来,不是为了灌你酒的。” “师哥,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喝点酒又不会死。” “可是你——” “好了,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刚刚的问题不算,我重新问。” ☆、V314 下一次,就收拾的彻底!(一更) “女孩子不要喝这么多酒,我是觉得这里比较方松才带你来,不是为了灌你酒的。” “师哥,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喝点酒又不会死。” “可是你——瑚” “好了,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刚刚的问题不算,我重新问。铄” 秦烟揉了揉太阳穴,想了想,还是问的直接一点好了。 “你会喜欢小你十六岁的女孩子么?” 李林一愣,他今年二十八,小他十六,那不是……额头忍不住滑下三条黑线。 “你觉得我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么?小我十六岁,现在还在念小学。” “……”秦烟愣了下,然后开始疯狂大笑,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是啊,差了那么多,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么。秦烟啊秦烟,你在想什么啊? “你……没事吧?” 看着秦烟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李林有点担心,这一届的学生中,秦烟给他印象最为深刻,小姑娘很精灵,以后绝对是把好手。 神外的女医生本就稀少,要是她能做杨教授的徒弟,那就更成了凤毛麟角了。可是女孩子的承受能力也是让他为之担忧的,尤其,是恋爱这方面。 “没事,师哥,我没事。” 秦烟硬撑着,脸色一点都不好。 李林瞧她勉强的样子,忍不住开始了一堂人生教育课。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得挨过去,尤其是做医生这个行业,更不能让你的私人情绪影响你。 上了手术台,你就要心无旁骛,如果你这么容易被感情左右,那么,你想想,今后,你上了手术台该怎么办?” 这番话,让秦烟眨了眨眼。 “所以,医生要六亲不认?”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要理智的面对问题。” 理智,她ting理智的了,没上吊也没闹着要死什么的。 “师哥,咱俩喝酒吧,行么?” “我明天还要值班,喝酒误事,本来是觉得带你来这种热闹的地方,一闹哄哄的,你就能心里好过点,你这小丫头到是就坡下驴,一个劲儿的要酒喝。 女孩子在外,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尤其,不能跟陌生人喝酒。” 瞧他像个学究一样,秦烟忍不住又笑了。 “陌生人?那你是陌生人么?还是你怕你自己对我做点什么?” 这话让李林顿时脸红了。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直接么?别调-戏你师哥。” “师哥,你可真逗,这都脸红啊。因为对方是师哥你,我才会这么放心,要是别人,我都不出来。” 这话对于李林还是ting受用的。 “看在你说了我这么多好话的份儿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秦烟眨巴着眼,看着李林买了单,然后跟着他出了酒吧。 李林收入不菲,却是个很低调的人,座驾也只是汉兰达这种中档车,对于坐惯了豪车的秦烟来说,对李林有些刮目相看。 她多少听过他的家世,某私人医院的继承人,现在这社会浮躁的富二代太多,像李林这种真的少之又少了。 “师哥,你……” “扎上安全带,坐稳了。” 说着,车子驶了出去,直奔着北京城外的郊区去。 这个时段不堵车,道也很好走,站在山ding,好像全世界都在脚下的感觉。 在云南的时候,秦烟也总去玉龙雪山,可是那里看不到这么繁华的景色,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在北京这样的城市里,你总有一种感觉,好像一只小小的蚂蚁,微不足道,身边的人匆匆而去,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生活。 抬头看着天,感觉世界大的不得了,可是这一刻,她竟然有种世界在脚下的感觉。 夜里风凉,秦烟丝毫不在意,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里也豁然开朗起来。 “真美。” 李林看着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都喜欢来这里,这样就会觉得这花花世界如此美好,自己才不过经历了其中一隅罢了。 以后的日子还长,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好好过日子呢? 秦烟,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过去就是过去,好好向着未来前进吧。” 秦烟看着他,重重的点头。 “师哥,你说的没错,我还年轻,十九岁而已,我还要成为全中国,全亚洲,甚至全世界最好的神外医生。 这点小事就让心绪不宁的,太挫了! 秦烟,你要加油,加油!” 双手放在嘴边,变成了一个小喇叭的形状,她奋力喊着,今天开始,就是重新的生活。 她以为,会这样,殊不知,真正的交集却才慢慢开始罢了。 --------------- 第二次开庭 经过双方激-烈的辩论止之后,审判长给了最后的判决——公开致歉,三个月的收容教育(收容教育一说已经被废除,小说纯属虚构,不要较真儿,谢谢~) 从法庭出去的那一刻,夏楚看着简思,扬起了胜利的微笑。 当然,这不过刚开始而已。 “简小姐留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简思看着迎面而来的夏楚,蹙起了眉头。 “现在你是想跟我示威?” 夏楚哂笑一声 “呵呵……不是,是要让你看些有趣的东西。”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滑动了几下,递了过去。 “你不是一直觉得你的慕女神很完美么?那我就来告诉你,真相,是什么。” 简思接过手机,看着里面的视频,眼睛睁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哦,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什么制片人,导演,她都陪过,当然,这都是其中一点而已。 再给你看看这个女人……” 说着,夏楚滑动了下屏幕,里面出现了一个疯子,那人是谁,简思并不清楚。 “这女人名叫曲涵,现在是个疯子,在精神病院里关押着,罪名很简单,因为她装断了慕静琬丈夫的双-腿。 哦,你一定不知道她有丈夫,这个人是我老公的发小,而现在他生活的很幸福,这些,你都可以找私家侦探去查。 不过,我想,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看着处于震惊中回不过神来的简思,夏楚将手机拿了回来。 “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你为什么?” 夏楚微微一笑。 “让你感觉一下天塌下来的滋味啊。 说真的,我一直不觉得我有这个义务告诉你,慕静琬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你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让我真的觉得,人蠢不要紧,自以为是就很可怕了。” 简思抖着嘴唇,脸色渐渐白的像是一张纸一样,不会的,不会的。 一个能在自己死之后将所有器官都捐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不会的,不会的! “你以为你伪造了这些证据,我就会相信你么? 夏楚,你别想诋毁慕小姐,你别想。” 她的说辞让夏楚忍不住笑了。 “事到如今,你还能这么欺骗自己,也是ting厉害的了。 随便你相信不相信,总之,这次的事,我想告诉你的就是,别太过分。 我对傻。B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懂么?” 说完,也不想看简思那副嘴脸,转身走向张律师。 “张律师,谢谢你这次的努力,剩下的律师费我会让路远打到你的账户上。” “谢谢夫人。” 张律师一听这么快就兑现了承诺,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一般这种民事案件也赚不了几个钱,可是霍家是谁? 只要让他们高兴了,还愁没有丰厚的报酬么! 关好车门,张律师喜笑颜开的往事务所走。 …… “今天的判决,慕家可真是出了不少力。” 路远看向夏楚,有些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慕老在背后……” “哼,我同意了可不证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路远找人给我查查今天那个审判长的账户,家人的账户,或者,慕家最近有没有取出一大笔的钱。 这个简思给慕家吃了什么迷魂药了,让他们这么这么护着她!三个月,也够她受了,要是再执迷不悟,也就别怪我不善良。” 夏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最近事这么乱这么多,真是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 “嫂子,关于你要去广告部的事,已经办好了。” “嗯,麻烦你了。” “真是,你确定制作一个专员么?这样……” “我去只是为了能离霍岑西近一点,但是又不想影响他工作。所以这种职位最好了。” 可是大家都知道你们的关系啊,你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不过这些话,路远想了想还是别说了。 “好的,我知道了。” “最近霍岑西没去公司,有没有人说什么?” 这一点是她比较怕的,看样子霍岑西怎么也需要再修养一个月才行,可这段时间,一直不去公司,很容易引起非议。 “还好,只是有过几个董事来问过。” “嗯,告诉他们霍岑西在度假就好,反正有念北在盯着。” 这话说的让办公室中的陆念北打了个喷嚏。 “阿嚏!” 这响声让一旁的助理吓了一跳。 “陆总,您没事吧?” 陆念北揉了揉鼻子,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能有点伤风。” “陆总,有几个董事说想要见霍总,可是,霍总把公司的事都交给您了,这件事……” “约他们下午见面。” “好的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陆念北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没有他二哥在,这公司都不像公司了。 二哥啊二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凯旋而归啊。 ------------- “怎么回事?好好的,说什么离婚?” 王惠看着秦烟,又看了看战东野,今天这顿饭合着是为了说这件事? “妈,你听我说……其实……” ☆、V315 等着我,我立刻过去(二更) “怎么回事?好好的,说什么离婚?” 王惠看着秦烟,又看了看战东野,今天这顿饭合着是为了说这件事? “妈,你听我说……其实……” “这是我们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从一开始,这个婚姻就是错误的,我已经三十五岁,而秦烟十九岁,年龄上,并不合适。铄” 战东野淡淡的打断秦烟的话。 侧过头,看着战东野,秦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的好。 是啊,这是他们商量后的结果,只是对于几位老人的殷切期盼,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些早就想好的话也都说不出口。 “东野,这……” “妈,一开始我们结婚的原因,也是有些荒谬跟仓促的,现在姐姐回来了,我们之间也该结束了。 其实打从一开始,我们两个都决定协议婚姻。 老爷子得了病,让我们没办法说出口,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所以…… 请理解我们的决定,好么?” 秦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笑意,说话的语气也比平常温柔了很多。 可是,没人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像是被针扎着一般难受。 原因,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总之,离婚对她来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反而,让她更加难过就是了。 没事的,秦烟,没事的。 她不断的自我安慰,可是成效并不是很显著,甚至更糟糕。 下意识的将手攥成拳头,她需要用一种方式来排解一下心中的郁闷。 “理解?怎么理解?你们以为婚姻是儿戏?” 战老爷子哐当一声,将手里的拐杖重重的落在地板上。 一双眸子看着战东野,恨不能要把他吃了似的。 “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们俩个别想离婚。” “爸——” “你给我住口!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要离婚,等我先死了再说!” 秦烟诧异的看着战栋,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排斥两人的离婚决定。 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儿,目光落在战东野身上,他抿着唇,紧绷着一张脸,看上去并不好的情绪。 看来,他一定很失望才是。 明明就那么想要离婚的啊,如今没离成是不是特别的觉得有负期待呢? “你们两个,太草率了,过年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东野,我们都没想过你们之间的年龄成问题,你成熟,稳重,小烟却的就是这个,你们两个互补不是ting好的么? 再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以为你们……也不敢觉得这是个不能逾越的鸿沟了啊。” 秦烟抿了抿唇,对于王惠的话,她不是没听见去,而是……现在的状况根本不是她能决定的啊。 “妈,老爷子这么生气,我看你们还是劝劝他比较好。 战东野,你出来下,我有话对你说。” 如此说着,秦烟起身走了出去,很快战东野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站在门外的花园里,月光照耀在两人脸上,说不出的寒霜。 “离婚的事先缓缓吧,你也看到了,他们并不接受。 当然如果你着急的话——” “我以为你比较着急。” 战东野的话让秦烟一噎,看着他的样子也变了不少。 她哪里表现的着急了?好吧,她承认,确实想过这件事,但是,没有他这么痛快。 “我……我没有。” 秦烟觉得自己好别扭,唉,她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现在先不提离婚的事了,好不好? 至少也别让老爷子和家里人太担心了,就说……我跟你闹脾气,刚刚都是在开玩笑的。” “秦烟——” “你愿意么?跟他们这么说。” 战东野目光如炬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离婚一事暂且搁浅,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一点都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 --------------- 日子一天天过着,霍岑西恢复的很好,一个月的时候已经能够下chuang走动,手术的位置在脊椎中间的位置,走路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些。 “看样子,再过一阵就能恢复的很好了,老公,身体好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杨教授都说你这恢复速度真是相当的不错了。” 夏楚扎着围裙,看着霍岑西坐在饭厅的椅子上,两人享受着居家的温馨时刻,这阵子可忙坏了陆念北,当然大大小小的签字事宜都是霍岑西下的决定,不过,应酬之类都推给了可怜的陆家公子。 “这些天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我这是享福呢。来,尝尝我这水果沙拉好吃不好吃。” 说着把新出炉的沙拉放在霍岑西跟前。 看着里面五花八门的水果,让人有点儿望而却步。 这是啥玩意儿?猕猴桃儿,圣女果,苹果菠萝…… 大杂烩估计也没有这么样儿多的,这能吃么? “怎么不相信我啊?” 夏楚解下围裙有些委屈的哼了一声。 “看着啊,我吃给你看,这没有毒的。” 说着,用叉子扎了个苹果放在嘴里吃,嗯,不错不错,还ting好吃呢。 “真的能吃么?老婆,你没骗我?” 给了霍岑西俩白眼仁儿。 “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来,啊,尝尝,不要太喜欢啊你。” 说着,将一颗圣女果送给霍岑西,抱着必死心态的霍爷,尝了下之后,觉得,还真信ting不错的。 想着他们家小二楚当年可是愣是把珍珠汤弄成了白面酱子的大手子啊,怎么忽然转型了呢? “怎么样?不错吧!嘿嘿,我就知道。” 二楚看着他内表情,顿时一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的样子。 搞笑,这可是她练习了好多次才成功的,要是再不能让霍岑西刮目相看,也可以收拾收拾开开心心去世了。 “嗯,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 小两口享受着家里下午茶时间,可如此娴静的时光并没有这样一直下去。 “小唯发高烧了。” 佣人抱着霍启唯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出来的话吓的夏楚赶紧将孩子接过来,用额头试探了下果然烧着。 “快去叫小陈准备车,立刻去医院。”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身体不可以,你在家里等着,有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说着,夏楚抱着霍启唯连外套都顾不得穿上,拎着包就出了霍宅。 去医院的路上,夏楚心急如焚的看着孩子因为高烧而烧红的小脸儿。 “乖宝贝,我们马上去医院,没事了没事了。” 心疼女儿,眼眶顿时有些红,喉头也有些艰涩,轻轻的哄着,嗓音控制不住的沙哑起来。 “还有多久能到医院?” “大约还有五分钟。” 小陈的回答让夏楚心里暗暗咒骂一声,好好的怎么会发烧,本来女儿的身体就不好,怎么这时候又…… “乖宝贝,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在,妈妈在。” …… 小儿科的医生看着孩子烧的脸通红,开始排查是肺炎的可能。 “先做个血常规,然后再做个xiong片。” “医生,我女儿没事吧?她——” “你先不要着急,交完钱拿着单子去采血,然后送到检验部。” 按照医生的吩咐,夏楚一刻不敢怠慢,小陈飞奔着交了费,拿了回执单,医生开始采血,虽然只是扎了下手指,可是霍启唯立刻哭了起来,看着女儿哭的可怜的模样,夏楚一颗心都紧紧揪着似的疼。 “哦,哦,没事了,小唯,没事了,妈妈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 一个劲儿的哄着,孩子还是哭个不停,好半响才慢慢止住哭声。 又等了一会儿,血常规出来,医生看着单子,眉头忍不住皱起来。 “孩子什么时候发的烧?” “就刚刚才发现孩子在发烧,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间……” “初步判断可能是肺炎,等xiong片出来再看。” 肺炎?夏楚愣在那儿,半天回不过神。 “医生,怎么会是肺炎呢?我女儿一直好好的,而且也是刚刚发现的高烧,怎么就成了肺炎了呢?” “你先别激动,现在也是初步怀疑,有可能是急性肺炎,等xiong片出来,我会确诊的。” 医生也见多了这样的病早就麻木了,对于安慰家长的话也都是千篇一律。 没一会儿护士拿来片子,看了看上面的造影,医生很淡定的说了一句。 “急性肺炎,需要住院,还需要打消炎的点滴。去办住院手续吧。” 这…… 夏楚怎么也没想到,女儿好端端的就得了这个什么急性肺炎,甚至到了住院的地步。 本身孩子早产身体就不怎么好,这次又得了病,她…… “医生,我女儿的情况严重么?会不会——” “我们会尽力救治的,先办好住院手续,然后我会给孩子做其他的一系列检查。” 在医院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夏楚看着躺在病chuang上的女儿,有些心力交瘁,她备孕的时候看过不少婴幼儿易发病,急性肺炎是比较常见的一种。 严重的话能影响生命,很多小孩都是因着这样的病而…… 虽然医生说孩子的情况是可控的,也打了抗生素,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在担心。 如果女儿真的有个好歹,她可怎么办? “二少奶奶,二少打电话过来,问小唯小姐的病症怎么样了。” “电话呢?给我。” 夏楚抹了抹眼泪,拿过电话,气音很重的喂了一声。 “小唯状况如何?” “办了住院手续,医生说要观察一阵子。” “你在医院等我,我马上就到。” 霍岑西的话吓了夏楚,一跳,刚要说出不要他来的话时,电话,已经被霍岑西挂断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夏楚的眼泪又一次吧嗒吧嗒的落下来,握着女儿的小手,眼眶又红又肿…… ☆、V316 她的心,一片冰凉(一更) 霍岑西赶来的很快,路远怕他现在的身子扛不住,硬是推着轮椅将他推进病房。 “老公……” 夏楚看到霍岑西的瞬间,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这些日子孩子们都好好的,一直都很健康,忽然间小女儿生了病还这么重,她一时间怎么都接受不了瑚。 “没事,别担心,没事的。铄” 轻轻拍着夏楚的后背,霍岑西的眉头已经蹙成了川字。 “打电话叫儿科主任来一趟。” “是,霍总。” 路远转身离开病房开始联系医生,不过二十分钟,儿科主任笑呵呵的出现在霍岑西面前。 “二少您来了。” “我的女儿的状况现在怎么样?” 主任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主治医师,那医师立刻递过化验单已经xiong片。 扫了一眼,确定了目前的病情,主任才开口。 “二少放心,霍小姐情况不严重,打些抗生素,只要烧退了就会好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 夏楚猛然抬头,一颗心也悬起来。 “可能会落下哮喘的毛病,她的急性肺炎伴有支气管炎,本来她的身体就比较弱,所以治好了肺炎也有很大可能落下哮喘的毛病。” “怎么会这样?医生我求求你,别让我女儿留下那种病,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身为一个母亲听到女儿要带着这样的病过一辈子,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怎么能? “就没有其他办法么?” 看着躺在病chuang上的女儿以及声泪俱下的妻子,霍岑西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可恨他不是个神医能让女儿立刻脱离痛苦,看着小女儿那么难受,就跟一刀一刀扎在他心上似的,让他难受。 “任何治疗都没有百分之百的保证,至于会不会落下哮喘的病根儿,只能看会不会触发这种几率了。 我们的用药已经是最好的进口药,二少,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一旁的小医师看着主任,眨了眨眼,心里暗暗想着,幸好今天主任来了,不然要是由他来说这些话,恐怕这家属会以为他医术不精吧。 只是这医院里每天见到的小儿患者太多,早就习以为常,他们也是北京数一数二的儿科,见多多少有权有势的。 还真是第一次见着主任如此客气的,休假了都直接跑过来。 这个人,他到底是谁啊?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二少客气。” 笑呵呵的说着,主任带着医生离开了病房。 小陈和路远也听到了刚刚的话,一时也都是难受不已。 这么小的孩子,要真是落下哮喘的病,那以后可怎么办好? “你们先出去吧。” 路远和小陈对望了一眼,然后都识相的悄悄离开,留给三口人私人空间。 “老公,怎么办?小唯怎么办?我觉得好对不起她,都是我,要是我当初小心一点,她也不会体质这么弱,就不会得肺炎,也不会——” “不是你的错,别这样,夏楚,别这样。” 夏楚压抑的哭泣着,她始终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让孩子们早产,也不会在婴幼儿时期有这样弱的抵抗力。 急性肺炎这种病已经很可怕了,她的女儿,还那么小,要是真的得了哮喘,她要怎么活? 她没办法想象女儿今后的日子,面对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尤其北京空气不好,粉尘雾霾更是严重,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老公,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脸埋在双手里,夏楚呜咽着,眼泪顺着指缝渐渐流淌着。 霍岑西让她轻轻的靠在自己身上,心情也一场沉重起来。 现在孩子还这么小,而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现在,就算是转院也根本来不及,难道,只能让小女儿听天由命了吗? ---------------- “这就是宝宝么?” 贺紫看着面前的成像,按着医生的指导,手指落在屏幕上,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在发酵。 “嗯,胎心都很正常,最近的营养餐,你继续按部就班就好。” 医生的叮嘱让贺紫点了点头,眼睛看着屏幕上那两个小小的东西,嘴角慢慢上扬了起来。 “医生,是不是可以打印超音波照片?” “当然。” “谢谢。” 贺紫想着,可以带回家给刑天看。 可惜当她兴冲冲拿着照片回到家的时候,眼前的画面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刑天看着她,讽刺的笑了笑。 “你觉得呢?” “你要搬出去?” 贺紫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置信,虽然知道他对自己很讨厌,但是却不知道他已经讨厌到这样的地步。 “我不是要搬出去,而是要出国。” 出国? “你——” “婚我结了,可是人还是自由的,贺紫,这个孩子跟我没什么关系,知道么?你也别想用孩子要要挟我为你做什么。” 刑天的语气冷的让贺紫的心好像被什么给重重的扭了一下。 “可他们是你的孩子啊。” “是费尽心机怀上的孩子,你以为我是傻子么?你用孩子来逼我就范,还真的以为,我会履行一个做丈夫的责任,还是能履行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贺紫的脑子轰的一声,耳朵里像是听不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嗡嗡的响着,手死死的攥着那张她还没来得及给他看的照片。 “反正你也说过,结婚都是为了孩子出生之后有个说法而已。 好,这个说法我给了你,至于其他的,你也别妄想了。” 说完,也不等贺紫再说什么,已经吩咐薛洋将那些收拾好的东西装上了车。 听着车子的发动机渐行渐远的声音,贺紫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刑天,你非要做的这么狠么? 难道除了夏楚,你的心里就真的再也走不进别人了么? ……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良久,贺紫的手放在小-腹上,内心,一片冰凉。 她万万没有想过刑天沉寂了这些天其实一直在做这样的注意。 怪不得,他一直都在忙忙忙,原来是想要彻底离开北京,离开她和孩子。 “呵呵呵……贺紫,你真是傻透了!”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好久不哭了,一向要强的她不会流眼泪,可是为了刑天,她似乎都忘了那个坚强的贺紫是什么样子了。 只是一个温柔的瞬间让她心动,但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代价,是怎么样的沉重啊! 不想了,不想了,她现在要好好的,好好的去保护好孩子才行。 手放在小-腹上,贺紫抬眼,希望能让眼泪倒流回去。 不想了,她不能再想了…… ---------- 简思在收-容-所里,每天做零工,从小到大都没做什么家事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才没多些日子,手就变得粗糙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拜夏楚所赐,愤恨的咬着牙,她怎么都忘记不了,庭审结束后,她胜利的表情。 慕静琬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静静沉淀思绪后也能想得出来。 只是,她不明白,这女人如果早就知道一切,为什么不在她面前拆穿出来? 为什么要等到一切无法挽回之后用了这么一招? 越想心里这口气就难出,一不小心,牙签扎在了肉里面,出了血疼的她回过了神。 “嘶……” 可恶,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她故意设计自己,想让自己好看也说不定。 为了报复她在霍岑西的钱包里动手脚,还有衬衫上的口红印,没有女人能容忍这些,她所以步步为营,就是为了彻底的将自己击垮。 所以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敷衍自己罢了。 蠢!愚蠢!若说慕静琬不会是什么好人,但是只要她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而夏楚呢? 哼,说到底也不是装成善良的样子,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简思,你的探视时间到了。” 简思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跟着看守人员去了会面室。 看着母亲坐在面前,简思眼眶有些酸。 “妈” “好闺女,你瘦了不少啊。” 简母实在思念女儿,本来要和简父一起来,可是简父碍于脸面怎么也不肯。 说道最后,只能自己一个人来了。 “我ting好的,还有两个多月就出去了,妈你别在意我,我真的没事。” 简思努力的笑着,不希望自己的事影响到母亲。 “嗯,我知道,就是不放心你,对了,家里的事你别再操心了,慕家已经帮着解决了。” 慕家?简思沉yin了一会儿,她知道慕家夫妇对自己好是为了什么,如果可以,她也想好好报答他们,但是,他们这样对自己施恩,是一种压力。 “我欠他们的更多了,这次如果不是他们——” “女儿,妈知道你受了委屈,你答应妈,出来之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好的生活,好不好?” 知女莫若母,她生养的闺女什么个性,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她就怕对于那个夏楚,还是紧抓着不放,霍家是什么样的家世,他们小门小户怎么惹的起? 作为一个母亲希望的就是家庭和睦,母慈女孝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她都不在乎啊。 “妈,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爸……他还好么?” “今天你爸有个学术研讨所以没来,你不要怪他,你也知道他工作起来就——” “嗯,我知道。” 淡淡的打断了母亲的话,简思忍不住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他就是那样啊,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累赘,现在又让他丢脸,所以不来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对了,女儿,我昨天给你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这个……是不是……” 看着简母手里拿着的东西,简思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起来。 “思思,这个东西——” “妈,你从哪儿找到的?” 简思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像是没想到母亲会找到这东西一样。 ☆、V317 他这是在慢性自杀么?!(二更) “思思,这个东西——” “妈,你从哪儿找到的?” 简思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像是没想到母亲会找到这东西一样。 “就是你房间的chuang柜里。铄” 简母看着女儿诧异的模样,心里也了然大半,她对李林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的不在乎。 “你心里还是念着李林的吧?要不……” “把它扔了吧,妈,我跟李林之间已经成为过去了。” 那是李林送给她的订婚戒指,她一直放着没有带,自从上次他说要分手的话之后就束之高阁,却没想到……会被母亲找到。 “傻孩子,你真要放弃那么好的男孩儿么?这些年他为你付出了多少啊?你对一个陌生人都尚且能够怀着感恩之心,为什么李林你就不能呢?” “妈,别说了……” “你让我怎么不说?这么多年的感情,李林为你做的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这次你做错事连累了李家,难道不想好好补偿李林么? 思思,这些年,你扪心自问,他对你如何?他……” “妈,我现在很乱,你让我想想,东西,你先替我保存着吧。” “时间到了。” 看着监管人员来催促,简母忍不住又掉了眼泪。 虽然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还是担心女儿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要怎么熬才行。 “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一双手趴在玻璃上,简母一边哭着一边嘱咐着。 简思看着母亲落泪的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 霍启唯在医院住了三天,高烧退了,炎症也渐渐减轻,可惜的是…… “抱歉,孩子还是留下了哮喘的病根儿,索性的是情况并不算严重,要注意她的生活环境,花粉这些东西千万不能让她碰。” 夏楚觉得眼前一黑,到底还是没躲得过这个哮喘病。 “老婆,你……” 霍岑西给了医生一个眼神示意她不需要再说下去,那医生也不是真傻,很自觉地就点了点头离开了。 呆呆的看着前方的某一点,夏楚死死的攥着衣服,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 “呜呜……” 压抑的声音慢慢溢出唇瓣,肩膀颤抖的厉害。 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霍岑西的心也像是被人剐着。 “老公,怎么办,她还那么小,她还那么小,都怪我,都怪我,呜呜,都怪我。” 霍岑西感觉有泪水顺着脖子往下淌着,明明是冰凉的,却像是带着灼-热的火一样。 “我们可以找更好的医生,找可以根治哮喘的医生。” 虽然这种病他了解并不多,但是也属于过敏症的一种,目前关于过敏症也并没有完全能够根治的办法。 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是虚的,没有什么底气。 夏楚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分辨不出这是在安慰还是在说真的呢。 “我没事,我老公,我没事。” 勉强自己收拾好悲伤的情绪,夏楚抹了抹眼泪。 chuang上的小家伙许是知道妈妈心情不好,看着夏楚嗯嗯了两声。 “呀呀呀……” 说着夏楚听不懂的语言,看着女儿挥舞的小手,赶紧将她抱起来。 “怎么了?想让妈妈抱?” “呀呀呀……” 霍岑西瞧着母女俩的模样,将他们环在怀里。 “女儿都在安慰你,所以别伤心了,知道么?” “我是没出息了,还要让小家伙来安慰我。 好好好,妈妈不哭了,妈妈不哭。” 夏楚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儿,也不知是不是太痒了的缘故,霍启唯咯咯笑个不停。 看着女儿的笑脸,就算有再多的愁,也都一扫而空了。 “哈哈哈……” “岑西……” “嗯?” “你说如果她永远这么无忧无虑的该有多好。” 夏楚的语气有些感慨,让霍岑西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啊,如果能一辈子都这么无忧无虑该多好。 “我会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语气郑重的让夏楚看了一眼丈夫,那种坚定的眼神让她知道霍岑西并不是在说笑。 以前没做父母的时候永远不会觉得这一件多么伟大而神圣的事,她总是嫌弃他们管太多。 只有自己当了父母之后,才明白这有多么难。 尤其是女孩子,只是现在想到女儿要是长大了青春期早恋的事,她都开始头疼。 更何况是作为父亲的霍岑西呢? 夏楚不由得在想,要是女儿真的谈恋爱了,他会不会把那小子的皮扒了。 “笑什么?” “我在笑你,要是以后女儿谈恋爱了,你会怎么样?” 这句话让他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 “我……不知道。” “是不是有点忌妒?幸好我从小不在我亲爸跟前长大啊,不然你想想你跟我爸会不会变成仇敌?” 夏楚的调侃让霍岑西觉得有些心酸酸的。 “夏楚,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只对一个人。” “哦,小唯,你听到了吧?你爸爸说只对妈妈一个人好,完了,你爸不爱你了。” “……”霍岑西一脸黑线的看着爱妻,至于要这么黑他么? 瞥了一眼某人有苦难言的模样,夏楚忍不住扑哧一笑。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瞧你紧张的。” “老大,不好了。” 路远忙的甚至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进来,路上跑的太急,满头大汗不说,就连呼吸都是急促的好像刚刚跑完两百米了似的。 “什么事?” “公司,公司里……” 将公司的事说了一遍,霍岑西眯起眸子,这些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立刻去买套西装给我,我要去公司开会。” “霍岑西!你疯了,你现在的身体怎么可以?” 夏楚忍不住拔高嗓音,似是不相信他做出的决定,他这是在慢性自杀么?! “放心,不会有事,相信我。” …… 从医院风尘仆仆的赶到公司,霍岑西有些清瘦的样子并没有让人有太多怀疑。虽然不能久坐,但是开个小小的会议,他还是可以的。 路远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老大,心里将那些闹事的董事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陆念北以为这事儿早就过去了,没成想这些董事是不依不饶。 “二哥?” 看着突然出现在公司的霍岑西,陆念北诧异急了,连忙看向路远,意思是他怎么能到这来。 路远没说话,给了陆念北一个别多说话了,老大生气了的眼神。 “岑西你来了,正好,这些日子就陆总一个人在,我们都不踏实,路特助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就是不让见你。” “就是说啊,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了。” “你们可真是,说了一堆借口不让见人,现在不也是好端端站在我们面前么?” 几个董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简直像是一群狼要围攻霍岑西这只老虎。 “几位费心了,我来不来公司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司还在正常的运作,盈利,不会少了各位的粉红。 刚刚过了年关,给各位的粉红也是很可观才是,我倒是不知道几位这么着急见我是什么意思了。” 几个董事被这一番话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位老董事开了口。 “贤侄这话说的外道了,我们也不过是担心你而已。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都是很惦念你的,要是给贤侄带来什么不便可要多担待担待。” 这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论资排辈,他是小辈,让小辈多担待,说的好像他要是不乐意都有点不对劲了呢。 这些个董事一天天兴风作浪都有能力,真正出事的时候一个人找不到。 看了一眼陆念北,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陆总是我花大价钱和面子挖过来的精英,我不在,他就负责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各位如果不放心,那我霍某人只能说在这里郑重当着大家面前,做个担保了。 最近公司的非议以及风言风语我也不是没听到,只不过,是空穴来风不足回应,但是看见几位都这样不放心,那我再不给个痛快话,就是我的不对了。 倘若出了什么差错就都是我的责任,这样,各位董事可是放心了?” 霍岑西的话让陆念北愣住,这种话说出去了,那以后他真要有点什么小瑕疵,有心之人要是揪住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二哥……” “霍总这说的什么话,您选的人,我们还能不放心么?” 这话都说出口了,再说别的就是让霍岑西下不来台。 陆念北暗暗呼了一口气,要不说还是他二哥呢,几句话就让这些死老头子没话说了。 “最近就是放个长假让自己休息一下,我的年假算算好像有半年,各位,该不是觉得我放假这件事有什么不妥之处吧?” 从进公司一来,霍岑西从来没放过假,就连过年都是公司的公假,每年的十五天年假丁点儿没用过,算算正好是半年的假期。 所以这一次他就是请了半年,这些老头子一听霍岑西语气有些冷了,也都识相的不再说什么了。 “没没没,贤侄这样说,我们就内疚了,你为了公司这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放年假也是应该的。” 听着这话,陆念北差点就不争气的笑了出来。 他二哥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噎死人了?太牛了! “那各位还有事?” “没事没事,呵呵,那我们先走了。” 这趾高气扬的来了,灰灰溜溜的走了。 办公室总算清净了不少。 霍岑西坐了半天脊椎有些难受,赶紧躺在会客室的长沙发上缓缓。 “二哥,你还好吧?刀口,没事吧?” “我先躺一会儿。” 额际的汗慢慢汇成一注注留下来,他刚刚真的是在硬撑着。 “你等下,我去给你拿个毛巾来。” 说着,陆念北从私人休息室的浴室里扯了一条毛巾下来。 ☆、V318 还有件事,我忘了嘱咐你(一更) 额际的汗慢慢汇成一注注留下来,他刚刚真的是在硬撑着。 “你等下,我去给你拿个毛巾来。” 说着,陆念北从私人休息室的浴室里扯了一条毛巾下来。 “公司最近的事除了那些老头子,还有别的么?铄” 疲惫的将陆念北手里的毛巾拿了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霍岑西脑子有些混沌。 这些天即便是在医院里看着女儿,他也是很注意休息的,突然耗费了这么多体力,他还有些不适应。 “还有地标的问题,上次的竞标案……有些困难。” 竞标?霍岑西看着陆念北,眉头渐渐深锁。 “这件事先往后压一压,毕竟手里的案子已经够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二哥,我觉得,这个位置,我好像……” “怎么,压力太大?” 霍岑西看着陆念北,他面露难色,毕竟这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很多地方都好好磨练。 这么大的公司,突然压在他身上,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是有一点,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陆家的事——” “我说了,陆家跟你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陆念北静默了一会儿,是啊,陆家,跟他没有关系了。 除了那间画廊其他的一切一切都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不是非要逼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现在你可以通过这些积攒些人脉,到时候你想把画廊搬到北京来也更轻松些。” 霍岑西的打断让陆念北怔了下。 原来,他二哥一直是这样想的啊。 “我知道了,二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霍启唯出院,情况让霍家人心情都很糟糕,家里所有的鲜花全部撤掉,就连后花园里的花根也都一一整理。 看着那片花园,夏楚忍不住感叹,也许这会是霍家第一个没有花的夏天。 “老公,你说小唯的病真的能治好么?” “会的,相信我,等过一阵,我们去国外,一定会有办法的。”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点了点头,之后,就没再说话了。 “先生,太太,花都已经收拾好了。” “嗯,以后家里就放不能开花的绿植,一切开花的花都不能出现。” 夏楚如此吩咐着,佣人立刻又照着去办了。 “我去看看孩子。” 说着,起什么去了婴儿房里,霍启唯睡的很香甜,可爱的吮-吸了大拇指,夏楚看着她,眼眶又红了。 她还这么小,怎么就得了这样难缠的病。 细细的描绘着女儿的轮廓,深深吸了一口气,夏楚悄声离开婴儿房。 老爷子知道了这件事自然是心疼不已,立刻联系了可以动用的关系,想要为孙女治病。 “我已经跟李院长说了这件事,他有在美国的朋友,恰好是这方面的权威,下个月初就带小唯去。” 下个月? 夏楚看了一眼霍岑西,还有几天就是下个月了,如果要去就只能是她一个人去。 “老公,我自己带闺女去,你的情况不能出国。” “可是——” “放心,我已经将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岑西,夏楚说的没错,你不能意气用事。” 老爷子的态度也是十分明确这种时候根本不是逞能之际。 “我打电话给我妈,她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有她在,我还能安心一些,至于其他人,就不要告诉了。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不要因为这些事而影响到他们。” 夏楚的体贴安排让老爷子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 --------------- “你这孩子,发生这种事,你怎么都不说?” 肖明兰一听到自己宝贝外孙女得了哮喘,心疼不已,忍不住埋怨女儿口风太紧。 “是怕你们担心,现在已经找好了医院,你收拾下,后天跟我一起去洛杉矶。” 去洛杉矶? “去给小唯治病么?” “嗯,听说那里有个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虽然不一定能够根除小唯的哮喘,但是至少也能让她的情况好一些。” 夏楚轻轻叹气,这几天折腾的眼眶都是青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恨不能自己能有些什么超能力让女儿立刻就变成原来那样才好。 可是一切都是她的妄想,熬了些日子,不接受现实也只能被迫接受。 “那里的医疗条件好,我相信,一定能有办法的。 对了,岑西是不是不能去,他的身体还没复原,我看——” “放心,我们商量的就是不让他跟着,你也知道现在他的状况,根本不能适合长时间飞行劳累。 公司的事情就够着他忙的了,所以我不想在女儿的事上还让他分神。” 夏楚轻轻靠在肖明兰身上,越来越觉得小时候能那么好好的成长真是一种福气。 “妈,我现在才能理解,你的不容易。 以前啊都是纸上谈bing,现在我自己有了女儿才知道,养活一个女儿其实比养活男孩子还不容易。 现在我就想,如果小唯的身体不好,以后要怎么办? 会不会找到一个可以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如果她被骗了怎么办,早恋了,又要怎么办。” 说着些杞人忧天的话,夏楚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胡乱说了。 总之,她脑子很乱,就是想多说一些来发泄一下。 “傻闺女,妈知道你心里压力很大,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小唯绝对不会有事的。” 肖明兰揽过夏楚,轻声的安慰着。 “真的么?妈,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是吧?” 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肖明兰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疼着。 她的闺女一向都是坚强的,何曾表露过这么脆弱过呢? “会的。” “我也要做一个像你一样的妈妈。 不是有句话说,女人本弱,为母则强么。我也要为了孩子们好好的坚强。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倚在肖明兰的肩头,夏楚低低的说着。 ------------- “这次美国,也不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老公,家里的是三个孩子,交给你了。” 夏楚抱着小唯,细细的交代着。 霍岑西看着自己的妻子女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要是自己的身体还好,何苦让岳母带着她们母女远渡重洋? 这些事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事啊。 “我知道,到了那边找布朗先生,他可以为你们安排一切,这次路远也会跟着你们,做翻译还有照顾你们。” “老大,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搜嫂子还有宝宝,那边的事,我也会安排的妥当,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的。” 路远看着霍岑西,郑重的保证着。 霍岑西点了点头,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不相信呢。 “一切小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以安全作为第一位。” “老公……保重,我会尽快带着孩子回来的。” 俯下-身,在他脸颊边亲吻了一下,夏楚忍不住留下了眼泪。这话感觉就像当年他去云南的时候。 只不过,这一次,位置互换了一下罢了…… “还有件事,我忘了嘱咐你。” 霍岑西拉着夏楚的手,眼角带着笑意。 “什么事?” ☆、V319 谢谢你,我真的感谢你(二更) “还有件事,我忘了嘱咐你。” 霍岑西拉着夏楚的手,眼角带着笑意。 “什么事?” 夏楚看着霍岑西,只见他笑意盈盈的给了她一个吻铄。 “我爱你。” “腾”地红了一张脸,其他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 “我,我也爱你……” 小声回应着,大庭广众的,这样让她真的有些不适应。 抱着霍启唯和肖明兰路远上了飞机。 这是肖明兰第一次坐飞机,不免有些紧张,尤其是起飞的时候,抓住椅子把手久久不敢松开。 “妈,你要不要喝点果汁?” 夏楚看出母亲的紧张,想接着岔开话题来调节一下她的心情。 “嗯,好。” “您好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的么?” 空姐看见夏楚伸出的手,笑着走过来,轻柔的问道。 “麻烦给我一杯果汁,谢谢。” “好的,请您稍等。” 没一会儿空姐拿了一杯果汁过来,递给夏楚。 “妈,您要是累了就先睡觉。” “没,我不困,只是第一次坐飞机有点心里没底。” 肖明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夏楚看着坐在婴儿专用座上的女儿睡的香甜,将膝盖上的毯子拿起来给肖明兰盖上。 “妈,你先休息下吧,时间还长。” “你把毯子给我,那你--” “没事,我再向空姐要一个就好,你好好休息。” 看着女儿这样贴心,肖明兰觉得心里暖和和的。 “那好,我先睡一会儿。” ------------------- 慕家大宅 “老慕,你真打算要这么做么?” 慕夫人看着那些个文件,眼里是惊疑不定,虽然她也喜欢简思,也希望能把她当成自己第二个女儿来疼爱,但是…… “我已经决定了,说到底,她也是因为女儿伪造的日记才会落得这个下场,琬琬去了,我们却还在,所以,不管怎么样,也要补偿简思。 我能做的不多,除了些,还能有什么呢?” 慕远山的话让慕夫人叹了一口气,见到慕静琬,情绪顿时有些失落起来。 “远山,我好想女儿,真的好想她。 你瞧瞧家里的样子,哪里看着像是她已经走了的样子? 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呢?唉,要是真有什么报应什么的,报应到我身上就好,为什么让我女儿……” 想到慕静琬从检查出白血病到去世连一个月都没有,时间匆促的让慕夫人有些恍如梦中。 每每看着家里的摆设,她总是觉得女儿还没有死。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 “嗡”的一声,手机震动起来,一条由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让慕远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上面的文字。 “想知道是谁杀了你女儿么?” “怎么了?” 看着慕远山的神色有些慌乱,慕夫人忍不住有些担心。 “有人给我发匿名短信。” “说什么?” 倾过身看着手机上的内容,慕夫人的心跳节奏都快的让忍不住伸手捂住了xiong口。 “什么意思?这是谁发的?他要干什么?” 慕远山蹙着眉头,拿起手机回了一条信息--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没一会儿手机又一次响起来--一个能让你知道真相的人。 “老慕,这会不会是骗子,女儿不是白血病走的么?怎么会是别人害的呢?” “不管对方什么目的,显然是对咱们家的事有些了解的,这个人应该会是我们认识的人,或者是对和我们有交集的人。” 慕远山的分析让慕夫人抿了抿唇。 “那现在怎么办?” “静观其变,先看看对方的意图,说不定只是想要敲诈一笔钱。” …… 市中心的某栋高耸的建筑物里,某人手指放在手机上,看着那些文字,忍不住轻轻的勾起唇角。 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始呢。 这些游戏当中的人,每一个,都不会被放过。 “嘭”!“嘭”!“嘭”! 一个一个,都解决掉,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你也该过够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呢? “主人,这是你要的资料。” 门被人推开,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操着流利的中文说着。 “傅家那边的状况如何了?” “目前看是傅家二少更有优势一点。” 闻言,那人只是桀桀怪笑一声。 “再下点***,戏还不够精彩。” “好的主人,我知道了。” 说着,女人离开了房间,那人闭着眼仰躺在椅子上。 撒了这么大的网,也是时间慢慢把鱼打捞上来才是。 慕远山,傅刚,钟强,三个之中只剩下两个。 “霍岑西,你可别让我失望才好啊,没有你,我怎么能省掉这么多的力气呢?” 空荡荡的房间里,自言自语着,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好像有股血腥味儿。 好像当年,他亲眼看见父亲在自己面前跳下来,脑浆迸裂的场景。 那些血,忽然间在眼前漫开…… 报仇,这些人,谁都别想跑掉,属于他的东西,一样一样的都会讨回来! ----------- “陆总您找我?” 石磊看着陆念北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在想,莫不是他犯了什么错了? “嗯,是这样的,我二哥说,你跟了他很多年了,所有关于公司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很多。这个人,你跟她打过交道么?” 陆念北指了指一张照片,石磊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这个人是谁?” “唉,最近有个合作案,我们一直想要跟她合作,可是,死活就是不松口,我这个人公关能力不是很强,所以,我很犯愁啊。” “如果陆总信得过我的话,不如让我试试吧。老大去度假,公司的事就不要麻烦他了。” 石磊这话说的让陆念北差点就跪下来给他磕头致谢啊。 “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了。” “陆总客气了,包在我身上。那还有其他的事么?要是没有的话,我去工作了。” “没了没了,加油。” 看着石磊离开的背影,陆念北真是送了一口气。 太好了,总算解决了他的一个难题。 这件事他一直瞒着,他二哥好心好意收留他,可是行政上的事还好说,一想到什么应酬,他就浑身不自在。 以前他最喜欢的事就在用用电脑,画画,一些娱乐场所从来不碰,更别提去跟人说客套话,周-旋了。 可是现在霍岑西身体不好,如果他不出手帮忙,那倒是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那天诚如霍岑西所说,想要在北京开画廊,必须有人脉,名气是一方面,可是画这东西就是炒出来的。 人脉广了,他的画廊才能有名气,市面上现在陆俨少的画作不多,他想要承袭风格就要努力给自己打造知名度。 倒不是为了那些钱财,只是,他想重新光耀门楣,他陆家,终究不是商人。 可惜的是,这一点,他们陆家人都没有自觉,若不是自己偷偷保护着那些仅剩下的画,恐怕再没人知道他们是陆俨少的后人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陆念北感觉有些挫败。 以前的不谙世事,现在却要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他还得过多久。 -------------- 夏楚到了洛杉矶之后路远立刻联系了相关的人员准备住处,还好,霍岑西认识的一位旧识也算是这洛杉矶的名门。 “你好,我是布朗。” “你好,夏楚。” 虽然英语程度并不是很好,但是敢说总比不说强,语言主要目的用来沟通,只要对方能听懂,就万事OK。 日常问候之后,路远开始问有关医院的事,布朗先生为人很诚恳,说了一些情况。 “明天我可以带几位去,所以,今天大家先安顿下来,吃好饭,休息好。” “那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布朗先生。” 夏楚的客气让布朗先生耸耸肩。 “请不要这么客气,你们中国人就是太客气了,我和霍是好朋友,朋友之间帮忙是应该的。” 老美就是直接,什么事都喜欢摆在明面说,和中国人的假客套完全不同。 “女儿,他在说什么?” 肖明兰除了那句你好,其余的什么都没听懂,之间布朗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没什么,他只是说让咱们别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就好,明天带着咱们去给小唯看病。” “这个老外还人还ting不错的。” 这话一说,布朗先生哈哈大笑起来。 “谢谢你伯母。” 这蹩脚的英文让肖明兰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会中文?” 夏楚到时没想到布朗先生可以听懂中文。 “会一点点,还是我的母语,我说的更勤快些。” 这样的幽默让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夏楚将女儿安排好之后,给霍岑西打了电话,彼时,北京已经是天黑的彻底。 “老公,你睡了么?” “还没,等你电话,怎么样?都安排好了么?” “嗯,布朗先生人很好,满大街的外国人,让我有点不适应。 以前总觉得北京拥堵,来了这里倒是觉得,还是北京好,就算有雾霾也一样是国内好。” 这话说的跟个爱国好青年一样。 “那边的食物要是吃不惯,就去中国城里吃些中国菜,虽然,也不是很正宗。” 后面这句话简直就是神补刀。 “好了,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的,别太拼命工作,保重身体,知道么?” “嗯,知道了。” 结束了通话,夏楚收拾好行李之后下楼看见餐厅桌子上全都是布朗先生张罗的美食。 “欢迎你们来到洛杉矶,希望你们在这里可以有个越快的时光。” “谢谢。” 肖明兰吃不惯西餐,更是拿不好刀叉,夏楚见状赶紧将盘子里的牛排切成小块和她面前的对换。 “妈,你吃这个。” 这个举动在布朗先生看来忍不住眨了眨眼。 “霍真幸运,有你这样体贴的妻子。” 夏楚被布朗先生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您过奖了。” “不不不,一个人在餐桌上的利益以及举动能看得出很多东西。 你是个很有教养和礼貌的女人,唉,让我也很想找个中国女人当太太了。” 这直接的话差点让夏楚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她不由得在想,田若曦那种ding多算直爽,这个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天啊,他是不是不知道这么说会让人诸多联想? “您……您客气了。” 尼玛,还是北京好,就算有雾霾也是特么的北!京!好! ------------ “简思” 其他犯人的家人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简思,这个收-容-所,她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来看,这明显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节奏。 只是这一次来看简思的不是家里人是慕夫人。 “阿姨?” 愣愣的看着慕夫人,简思完全没想到她回来看自己。 “你还好吧?看着怎么这么瘦,里面的伙食是不是跟不上,你身体……还好么?” 慕夫人的话让简思心窝子里暖暖的。 “阿姨,谢谢你,我没事,ting好的。” “唉……” 简思的话让慕夫人丝毫没相信,只是看着她瘦了一圈便也知道这里面的环境必定艰苦。 “阿姨,看你也清瘦了不少,是不是最近有些——” “不瞒你说,我进来来也是想跟你说说苦水,阿姨只有一个女儿,还……现在也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了。” 自从慕远山收到那个短信开始,她就惶惶不安。 虽然觉得有些荒谬,但是,始终觉得,无风不起浪,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今天…… 她实在不能这样下去,总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心里就是不能够踏实下来。 “阿姨,我也把你当成我亲近的人,如果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好孩子,谢谢你,我真的感谢你。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V320 霍岑西,我回来了!(一更) 慕夫人走后,简思一直在想着要如何尽快帮助她。 还有两个月才能出去,这两个月之中,她必须想要个万全之策才行。 “你到底什么来头啊,我看着收-容-所里,就属你来人来的最勤快了。” 挨着简思做伙计的女犯好奇的问着铄。 “家里亲戚而已。” 淡淡的回应着,并不想要多交谈的样子,那人见她没什么要说话的兴趣也哂笑着躲到一边继续干活儿了。 简思并没有发现收-容-所里的女犯们看着她的目光都不太一样,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 石磊拿下合作,这一点让陆念北有些惊讶,毕竟,在他印象里,石磊一直是个个性冲动的汉子型选手。 当然,他也知道当年他二哥服bing役的时候认识了石磊,成为好兄弟至今,虽然跟他们四个生死之交不太一样,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霍岑西救过石磊的命。 “石经理,真是太感谢你了,万分感谢。” 陆念北的话让石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陆总,您客气了,老大不在,我能做点我力所能及的是我应该的,这有什么可谢谢的。” “不不不,这事儿本来是我应该去做的,晚上我请你吃蛋。” “啊?不用不用。” 石磊心想,不就是谈下个和同门,不至于这样啊。 可是陆念北坚持,他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虽然石磊也是半路出家,但是好自己太多,这次的事都是仰仗他,与公与私都要好好谢谢人家一番才对。 “别再客套了,就这定了。” “那好。” 石磊也不喜欢扭扭捏捏的,最后还是答应了陆念北。 -------- 在布朗先生的帮助下,联系到了皮埃尔医生,也是李院长的好友,对于哮喘这类型的病症可谓是权威型的人物。 “医生,我女儿是因为急性肺炎而落下哮喘的病根,可以根治么?” 皮埃尔医生看了一下之前的病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让夏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先做检查吧,看看xiong片,还有就是做一些测试,看看她的过敏原有哪些。” “好的。” 肖明兰抱着孩子,看着夏楚跟医生说什么也听不太懂,幸好一旁的路远给她做了翻译,才她不至于着急个半天。 过敏源测试之后,其中有三项是阳性的。 “花粉,粉尘,糖果,她都会过敏。” 对糖果过敏?其他的都还好,可以努力避免,可是糖果……小孩子哪有不喜欢糖果的?更何况小唯是个女孩儿。 “医生,这些东西,以后都不能碰是么?” “是的,哮喘这样的病就是要避免过敏原,目前的药物都是针对病人提高抗敏免疫力,根治是不太可能的。 只是有些人发病周期长,有些人发病周期段而已。 就像是感冒,只要在发病的时候及时施救就好。” 医生这话说的太轻巧让夏楚有些愣愣的,他们米国人说什么都这么风轻云淡的么? 她的孩子还这么小,享受不到童年的乐趣,只是想想就要掉下泪来。 “哦,天,你没事吧?” 布朗先生看着夏楚要哭出来的表情,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让他讲讲笑话什么的,他倒是在行,可是要是让他哄人,那可不是他的强项了啊。 “没事,我只是需要冷静下。” 夏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么多人,她要坚强一点,总不能丢了人。 在医院里忙活了半天,医生开了可以增添过敏原抗体的药物,都是皮下注射,周期为两个月,一周剂量从四到十毫升依次递增,最后两个星期就每天都是十毫升。 对于治疗过敏这方面的药物注射她来之前咨询过国内的医生,可是都是为期半年的注射期,这怎么两个月,会不会给孩子造成什么危害。 现在的夏楚满脑子都是小唯会不会有事,小唯会不会有伤害。 “因为你们是从境外来,这些药是不允许出境的,换言之,你们要在美国待上两个月。” 在美国两个月?可是她们的签证都是旅游签证,根本就没办法。 抬头看向路远,这些事她只能拜托给路远让他去想办法。 “我马上联系有关部门延长签证时间。” “麻烦你了路远。” “嫂子客气了。” 路远刚要转身,就被布朗先生拦了下来。 “嘿,你们两个人生地不熟,交给我吧,这种事。” 笑着给秘书打了电话,布朗先生看着夏楚笑的如沐春风的。 “好了,待会那你们的身份证明和护照去就好。不用担心,这两个月你们就放下心来在我这里,我还能带着你们去看看洛杉矶的好景色。” “布朗先生——” “客气的话就别说了,我和霍的交情,可不止这么一点点。” 将一切都安排之后,夏楚将大概的情况和霍岑西说了说。 “要在洛杉矶两个月,老公,我怎么办,我有点想你了。” 这个时候要是他能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可惜的是……夏楚咬着唇,明明在医院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和他打电话就成了这样? 别哭,别哭,夏楚,你挣点气,如果你哭了,那霍岑西该多难过,多担心? “我也想你。” “今天状况怎么样?” “ting不错的,你那边时间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小唯的事,别太担心。” 夏楚深深吸了一口气,嗯了一声,她其实很想让霍岑西来她的身边,可是她不能。 公司那么多人指着他吃饭,他的身体还没好,种种因素让她都不能够任性。 “老公,晚安。” “晚安。” 撂下电话,霍岑西半躺在chuang上有些纠结。 如果他的身体还向从前那样的话,他一定奋不顾身的去找夏楚她们娘俩。 可是现在的他,连自己的身体身体都需人照料,要怎么去照顾她们母女? 该死的,如果知道会是这样,从前的体检他会按时,更不会那么不要命的工作。 而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是为时已晚。 真希望,两个月能快一点过去…… ----------------- 两个月后…… 简思从那道沉重的大门里走出来,看着母亲喜极而泣的模样,以及父亲严肃的脸庞。 她的内心并没有太过激动。 尤其一双眼睛好像死水一般。 “女儿,你瘦了好多,妈做了好多好吃的等你回家吃,走回家,咱们回家。” 简母一边哭着,一边说搂过女儿,并没有发现简思的不太对劲。 而简父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一旁,抬手拉开车门。 三口人坐在车里,只听简母一个人在说着话,简思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到家里洗澡去晦气的时候也像个布偶似的任由母亲摆弄。 “思思,你怎么了?是不是在生气你爸? 你爸的个性你也知道,他有什么都在心里不愿意表达出来,你别怪他,他——” “妈,我饿了。” 简思终于开了口说了第一句话。 简母以为这是自己的话被女儿听了进去,高兴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马上开饭,马上开饭。” 说着,从浴室里走了出去,去张罗饭菜。 …… 一家人好久没有这么围在一起吃顿团圆饭。 简母看着女儿清瘦的样子忍不住又红了眼眶,而简父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这次的事你得有个教训,以后不能再这么莽撞,想什么就是什么。” 简思放下手里的筷子,抬眼,看着简父。 一语不发的模样,一脸的冷漠,饭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结起来。 “人都好好的,还说这些干什么?思思已经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你就别在埋怨了。” “我埋怨?做错了事,别人说说还不行了?我就是之前说的太少了才让她惹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要不是慕家帮了咱们,现在还能在北京混下去么? 可是人家真是看中了她?还不是因为她身体里那颗心脏是人家闺女的,人家那是爱屋及乌。 我说了这么多事为了谁,我——” “您是为了您自己,院长没竞选上,因为我连累了您,您怨我,怪我。 从小到大,别人家的儿子女儿健健康康聪明能干,您嫌我是病秧子。 背后不停商量妈要二胎,您以为我不知道?” 简思一字一句的说着,让简父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而简母,眼里充满了震惊。她没想到这件事自己的女儿会知道,明明那时候她…… “思思……” “妈,我只怪连累了你,这些年,您为我付出的太多了。 谢谢您妈,如果不是您一直坚持,我可能得到这么多的爱?我知道,您是为了我才没有再要孩子的。” 简母咬了咬唇,闭了闭眼,眼泪顿时就淌了下来。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女儿?简思,你——” “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我,您现在还没有这些东西,慕家夫妇已经收了我做干女儿,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让你太难过的。” 冷笑着说完,再也不想听他说那些让自己难过的话。 “你看看你看看,现在是翅膀长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啊。” “你这是干什么啊?女儿在里面受了这么多的苦,心疼都来不及,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非要今天说么? 你让女儿怎么想,非要看女儿伤心你才好是不是?” “我说她还不是为了她好,我——” “现在知道是为了她好了,以前怎么不见你说?你每天不是忙工作就是忙工作……” “嘭”的一声,简思用力的关上了门,紧紧的靠着门板,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的某一点。 如果以前说是为了外面正在吵架的夫妻而活着,那么从现在开始,她要为自己二货,为简思而活! 霍岑西,我,回来了! ☆、V321 阴魂不散,是吧?!(二更) “布朗先生,谢谢你,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是我应该做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唉,日子过得真快啊。” 夏楚笑了笑,是啊,日子过的真快啊瑚。 一眨眼似的功夫,小唯的所有抗体注射已经完毕了铄。 这些日子,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里一直想着远在中国的丈夫。 “我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天——” 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出来,夏楚有些怔愣的看着身在不远处的霍岑西,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似的。 “呦,惊喜来了。” 布朗先生向霍岑西眨了眨眼,然后很识相的离开,给两个人独自的空间。 “你,怎么会来?” “想你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夏楚忍不住飙出来眼泪。 “你身体都好了?” “嗯。好了。” 两个月的修养之后,他已经跟正常人一样了,左手再也没有出现过麻痹的症状,这一切,他都非常感激夏楚的付出。 “妈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要来?我明明要订今天的机票,可是她……” “嘘,先别说话,让我抱抱你。” 说着,将夏楚搂在怀里,这个拥抱好真实,好温暖,让她好留恋。 “岑西,我不是在做梦,是不是?你就在我面前,是不是?” 霍岑西笑了笑,低头吻住她的唇,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这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夏楚感受着他的火-热,内心好像暖成了阳春三月。 这时候的北京,也该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了,真好啊,春天,万物复苏,而他们的生活也变得更加美好了。 “老婆,明天我们一起回去,我还等着你来公司跟我成为同事呢。” 霍岑西的话让夏楚顿时脸红一片。 “讨厌。” 轻轻的论起拳头,垂在他的xiong膛上,这一刻,他们幸福的像是春天新开的花儿一样。 ------------ “这些文件签署了之后,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霍氏集团的股东之一了。” 慕远山将自己手里一般的股权让渡给简思,这个做法很简单,为的就是她能光明正大的进-入霍氏。 自从上一次有人发那些短信开始,他就开始慢慢查证,发现果然那些事都是真的。 如此向来,女儿忽然得病以及霍岑西傅城的做法让他开始相信那个爆料人的真实性是很大的。 可是这件事关联太大,他不能自己亲自去做什么,如果能让简思代为出面,那么,一切都会变得好办的多。 “我知道了,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慕小姐的事,我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 简思暗暗握紧了拳头,眼底抹过一丝暗芒。 而当晚,慕远山所举办的酒会上,将简思正式的介绍给大众,本来也请了霍老爷子,不过毫不意外的,人家压根儿就没到场。 慕远山不以为意,看着股东们颇有意味的笑,也不放在心里。 “这是我干女儿,各位以后可要多多抬爱了。” 慕夫人的话让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这个简思,他们是有些印象的,之前做过霍岑西的秘书,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慕家的干女儿? 而且,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还得到了慕远山一般的股份,那可就是百分之五! 这些股份要是变成钞票,可就是十几亿! 啧啧啧,他们倒是好奇,这个简思到底是什么来路。 “简小姐,初次见面,以后就都是朋友了。” “思思,这位是王董。” “王董您好,我还是个新人,很多东西都不太懂,所以,以后在公司,要请各位多多关照。” 简思倒也大方得体,以前虽然也参加过一些酒会,但是比起今天这场面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颗心一直提着,有些担心自己应付不好,不过在慕夫人的帮助下,完成到是的很不错。 “那王董你们聊,我们去那边打个招呼。” 慕夫人带着简思向一边走过去,开始为她继续介绍宴会里的人都是什么来头。 简思这人有个很大的有点就是记忆力好,她知道商场之上,拉拢关系是很重要的。 “贺总,百忙之中能抽空来,真是让我慕家蓬荜生辉。” 看着贺紫穿着平底鞋,端着一杯果汁走过来,简思是有些诧异的。 上次陪着霍岑西去参加一个酒会的时候,她和贺紫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她就对这个贺家的继承人有所耳闻,如今再次见到,她的身份已经有所不同。 可有些谈吐气质就是天生的,贺紫和她站在一起,还是高低立显,哪怕,现在的贺紫怀着身孕身材有些变化,但是也因此,皮肤变得更为吹弹可破,白-皙,细腻。 “上次见面,简小姐也是让我印象深刻,倒是没想到,她跟慕夫人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慕夫人看着简思,显然不知道她们还有交集。 “贺小姐客气,以前我作为霍总的秘书,有幸和您见面,这一次,您能大驾光临,万分感谢。” 简思倒也是不急不忙,说出了两人之间的渊源。 “贺总,我干女儿这个人啊就是比较内秀,不向贺总如此大方,以后可希望贺总多多提携我们思思。” 这话说的让贺紫脸上的笑容更加玩味了。 今天这俨然把着干女儿介绍给全世界的样子,本来是霍氏集团内部的事,倒是也拉上了她,难不成,还想把她当成垫脚石? “慕夫人客气。”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慕夫人眼里的热切顿时冷了不少。 “贺总现在身怀有孕,不宜久站,不妨到那边去坐一下?” “有劳。” 慕夫人的目的很强烈,就是想要跟贺紫交好,这样至少跟霍家的关系也能缓和一下。 毕竟,她为夏楚工作室的产品代言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简思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意图,不卑不亢的和贺紫接触着,她们这样的世家小姐,太捧了假,太冷淡人家会不高兴,怎么拿捏其中的分寸,是个很大的学问。 贺紫也听闻过她和霍家的事,虽然刑天不北京了,两人的婚姻名存实亡,但是,夏楚在她眼里始终是小姑子。 胳膊肘向外这种事,她可做不出。 “简小姐看上去不像是对做生意有兴趣的女孩。” “唉,都是我,非要让思思学,你也知道,静琬……我也想慕家的一切后继有人,幸好遇见思思这么得眼缘的孩子。” 慕夫人的话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可越是这样,贺紫就越觉得不太对劲。 好端端认了个干女儿,而且这个简思到底跟霍家有什么过节呢? 并不知道简思受捐的事,贺紫开始猜测几人之间到底什么联系。 -------------- “什么?慕家把股份给了简思,还认她做干女儿?” 夏楚和霍岑西刚到家,就听到这样的消息都觉得有些震惊。 “谁知道那一家子又弄什么幺蛾子。”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 “找我去,我哪有那个闲工夫。不提他们,我去看看我的大宝贝孙女,这么长时间不见,可是想死我了。” 说着抱着霍启唯,老爷子眉开眼笑的上楼去了。 看着老爷子这模样,夏楚哭笑不得,家里那三个小子都没这么受chong,倒是小女儿,老爷子是捧着怕掉了,含着怕化了。 在洛杉矶的时候,每天都打电话过来问孩子怎么样了。 “着这样下去,孩子都要被老爷子chong得无法无天了。” “这就算chong?” “……”她在跟一个女儿就是天的爸爸说什么chong?是在自找没趣么? “你怎么看简思被慕家收成干女儿还给股份的事儿?” “用眼睛看。” “……”你妹啊,你这么冷幽默,你家里人知道么? “老公,你能正经一点么?” “没什么想法,他们的股份想给谁都行。 不过,想要做什么危害公司的事,那我绝对不会手软的。” 霍岑西收起没正经,淡淡的竖着。 夏楚叹了口气。 “这个简思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难道说她有了慕静琬的心,人也要变成跟慕静琬一个样了?” 夏楚很是无奈,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次一次又一次。 难不成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我会解决的。上次让你一个人面对——” “停,你人当时在病chuang上,难不成我让你躺着跟我去解决?霍岑西你真的很小心眼儿,这些事别再说个没完没了好不?好啦,淡定啦。” 霍岑西无奈的笑了笑,他的小妻子还真是…… “好,我淡定。” --------------- 今天是夏楚第一天来上班,也是霍岑西的。 广告部看着老板娘站在自己面前的,都是诚惶诚恐的样子。 “总裁夫人,您看,您坐这个位置可以么?” 广告部的经理这样子让夏楚有点无奈。 “我现在是员工夏楚,不是什么总裁夫人。 大家也都正常工作就好,我还希望大家公私分清楚,千万,千万,别用有色眼镜看我。” 看着所有人陪着笑脸的样子,夏楚心想,她这以后还怎么工作啊? 果然,她说了什么,没人听得进去。 走到打印机跟前打印,马上有新同事跳出来。 “我帮你拿。” 去送文件,又有新同事跳出来。 “我来我来,我顺路” 去茶水间接咖啡没有了,马上面前出现一杯。 “我刚接的,你喝吧。” “……”囧,这些人真的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么? 午餐时间,夏楚忍不住闷闷不乐了。 “怎么了?” 突然间吃货对吃的都没兴趣了,霍岑西很惶恐。 ☆、V322 她来找你是什么意思?(一更) “怎么了?” “心情不顺,我想的太简单了,一直觉得来公司,跟你一起工作时间很幸福的事,能一起吃饭,照看你的饮食状况,可惜,那些同事压根儿也不把我当同事啊,对我根本也不像一个正常的同事那样。 我觉得这才是第一天,要是长此以往,我这班上的也没什么意思啊。铄” 夏楚的吐槽让霍岑西有些忍俊不禁,从她说要来公司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些状况瑚。 真是当时见她热情高涨也不想扫兴,就没有说,如今看来,他所想的那些状况,如今一一发生了。 “慢慢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你只是在工作不就好了?一开始大家一定都这样,久而久之,他们就习惯了。” 习惯?夏楚咬着筷子,丝毫不觉得那些同事能够习惯。 “我现在就是不敢反应太大,不然好像我这个总裁夫人多难相处一样。可要是一直让他们这么做,我真的容易疯掉!” “既来之则安之。” 说着,霍岑西加了一块尖椒炒肉到夏楚的碗里。 狠狠的吃了一大口肉加饭,二楚觉得,她必须让那些同事知道,她是靠自己,而不是靠关系。 就算她是霍岑西的妻子,是霍氏集团的总裁夫人也不能够证明什么。 午餐过后,夏楚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手上的活,其他的同事都在偷偷的观察夏楚的反应。 尤其是有什么需要跑腿之类的活都准备要抢着做,总怕自己在总裁夫人面前没有好印象似的。 “夏楚,这个给你。” 之前广告部的经理还对夏楚诚惶诚恐,可是突然间,他的态度就变得正常很多。 这让夏楚有点纳闷儿,奇怪,怎么忽然变正常了? “哦,好的经理,今天下班之前要交给你么?” “嗯。” “好的,经理我知道了。” 经理看着夏楚,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从百叶窗里偷偷看外面的情形,然后按下内线电话,给给霍岑西。 “霍总,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夫人分配正常的工作了。” “很好,别给她特殊待遇,就像对待正常员工那样就好。” “嗯,我知道了,霍总。” 按下结束键,经理不由摇摇头,这有钱人的想法还真是怪。 好好在家里做少奶奶不好,非要在职场上有点什么不一样的,这样真的很有意思么? 啧啧啧,怪他不太明白,如果是他,一定老老实实在家里,不出来工作,这念头工作多不容易啊? 有个什么工作室不是ting好,突然来集团工作,还是一个普通的职位,还真蛮拼了。 …… 夏楚打开经理交接过来的文件,刚要录入,旁边就站了好几个同事。 “夏楚,我帮你吧,我对部里的情况比较熟,做这些比较得心应手。” “还是我来吧,我……” “哎呀,我打字快,这些一会儿就录完了……” 一脸黑线的看着抢着要帮自己干活儿的同事们,夏楚觉得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那个,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来工作,拿公司薪水,要是不干活儿,那怎么有脸继续呆着呢? 你们该不是不欢迎我吧?” 这招装可怜立刻让那些人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我们没这个意思,只是想要帮帮忙而已,你千万必要误会啊。” “对啊,对啊,夏楚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这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她多霸道似的。 “我没那个意思,你们也误解我了,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好好工作就好,我的事我能自己解决。 非常感谢你们的善意,但是我还能应付的来,如果需要你们帮忙我会说的,谢谢。” 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让那几个献殷勤的人有些诧异。 这…… 几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在说话,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夏楚终于耳边得了清闲,开始忙碌起来。 眼看着觉得自己能好好工作不用费心思的时候,下午公司来了个重大事件让她措手不及。 新董事来视察公司,直奔霍岑西的办公室,让整个大厦都为之震动。 “唉,听说了么,新董事来视察公司。” “当然知道,不是以前秘书部的简思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辞职了,然后再回来就是什么董事。” “什么呀,我得到消息,说简思被慕董收做干女儿,才能当上董事的。” “啊?真的啊?不知道慕董还缺不缺女儿。” 茶水间,公司最大的八卦集散地,有事儿没事儿这里都传着公司各个部门的八卦。 夏楚站在门口听到这些话,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那个简思,动作还真是快,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打进公司了。 “我听人说啊,好像这次是要空降到集团里当经理呢。” “啊?她当经理?当什么经理?” “谁知道呢?好像是去企划部吧。” “企划部?她这么年轻,有经验么?” “你猪脑子啊?人家有干爹,要经验干什么。” 几个人又叽叽喳喳的说着,夏楚没再听后面的话,捧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回到了原位。 简思这么快就来到公司明显就是冲着他们夫妻来的。 而慕家夫妇,是什么脑回路,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让她做股东。 难不是他们有什么勾结?这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不对劲,她相信霍岑西也看的出来。 只是…… 现在人家就是像癞蛤蟆一样,不咬人,却恶心人。 要是真抓不到什么马脚也根本无可奈何。 该死的,好不容易最近日子好过了一些,现在倒好,这个简思没完没了的揪住他们不放。 神经不好也要有个限度,脑子不好就去看医生,这算怎么回事儿? 愤愤的咬着唇,夏楚恨不能将简思八辈祖宗问候一个遍才好。 当然,事情比她想的还要严重,简思出现在霍岑西的面前,俨然是换了一个模样。 “霍总,之前的事多多担待,我还年轻,公司的事不太懂,希望您能不计前嫌,多多帮助我。” “简小姐客气,这三个月想必是极不好过,不然也不会让你如此清瘦。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当然不会跟一个已经收到惩罚的人计较。” 这些话,听着就像是千万根针扎着简思的心脏似的。 嘴边的笑意立刻凝注,想起慕夫人的那些话,她伪装的不在意。 “霍总说的是,我以后一定会注意到这一点。 哦对了,这一次来公司,除了巡视之外,就是有个想法要和霍总说。” 霍岑西眯起眼,看着她那不寻常的笑容,只觉得像是谋划着什么。 “哦?” “企划部经理的位置一直空着,向来都是由副经理在打理,慕叔叔说,这个位置其实还ting适合我的,所以……” “慕董是想要董事的身份给我施压么?” 不等简思的话说完,霍岑西的就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觉得可以好好商量罢了,霍总千万千万别误会才好。” 别误会?霍岑西脸上的笑意更加寡淡。 “我不需要误会,既然你想做这个经理,如果董事们同意,我也没什么好有争议的。” 这句话然简思露出必然成功的笑意,董事们,一定会同意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看来霍总还是很民-主的,放心,我也会遵从民-意的。” 那抹自信的笑容,霍岑西不是没看见,只是有些事要等到最后的致命一击才更有意思。 “那好,就看看‘民-意;到底是什么。” 淡淡语气让简思已然放下的心有些突突的跳着。 总觉得霍岑西不会是这么容易答应这件事,可是,又想着,或许他一贯自信,也就没太继续深究。 满脑子都是要给慕家出气的她,已经到了一种疯魔状态。 “那明天召开董事会,我想霍总不会介意吧?” “当然可以。” 没表情,没语气,好像一起都随着她闹似的。 简思觉得继续这样的对话很无趣,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从公司里离开了。 而楼下的夏楚因着同事们的八卦,心里一直在想霍岑西的事儿,经理交给的任务到下班脱了一点进度。 “哦,下班喽。” 打卡时间,同事们都开始准备下班,就剩夏楚一个人还坐在电脑面前继续工作着。 “夏楚,你不走?” “哦,还有一点就完成了,你们先走吧,拜拜。” 本来还想要趁机表现下的同事一听到这话,也不好意思后者脸皮倒贴,就都呼呼啦啦的离开了。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听得见霹雳巴拉打键盘的声音。 好不容易还剩下最后一篇,夏楚伸了懒腰,看了眼腕表,竟然已经七点了。 “霍太太这么一心一意的为公司创收,是不是该马上就给转个正?” 霍岑西调侃的语气让夏楚忍不住扑哧一笑。 “我现在可是家里财政大权握的死死地,你说我在意你转正不转正?” 这傲娇语气让霍岑西伸手故意揉乱了夏楚的发型。 “好吧,霍太太,算你赢了。” 夏楚抬眼看着霍岑西,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跟从前不太一样。 记得刚认识他的那会儿,他一丝不苟的,一板一眼,现在倒好,会开玩笑,会捉弄她,而且,最重要的是乐此不疲。 他似乎没认为堂堂霍氏集团的总裁,哦,不对,应该尊称他一声董事长才对。 大病一场之后,他反而变得比以前要开朗了很多,这样的改变让她很乐见其成。 “对了,我听说,简思今天来找你了?” “从茶水间听来的?” 这话问的让夏楚脸一红,好像她是个多八卦的人似的。 “哎呦,你别管我哪儿听来的,她来找你是什么意思?” “她要做企划部的经理。” 霍岑西也没打算瞒着夏楚,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他倒是没当一回事儿,可夏楚…… ☆、V323 她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二更) “老公,这个女人真是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的典型代表,她这一次又一次是什么意思啊!” 霍岑西瞧着她这么炸毛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笑笑。 “简思的事有我。瑚” 夏楚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文件铄。 “算了,这事儿等会儿再说,我先把这些东西解决掉。” 说着,翻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的字,夏楚叹了口气。 “打资料?” “对啊,就剩这一页了,我估计……唉?你干嘛?” “作弊。” 说着将夏楚轻轻的拉起来,然后霍岑西坐在她的办公位上,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打着字。 当然,他才不要用某人用的某狗输入法而是高大上的五笔! 夏楚傻了吧唧的看着霍岑西飞速的输入着,十分钟一张A4纸的铅字妥妥的。 “你……” “完成了,走吧。” 夏楚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霍岑西拉着离开了公司。 ------------- “主人,现在慕家已经动手在查了,您确定霍岑西会按照您的想法去打压慕家?” 闻言,男人手指敲打在桌面上,发出咔哒咔哒有节奏的声音。 “我等了这么久,也盼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mo不清霍岑西的脾气? 慕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他,还有慕静琬的事,我就不信,他不会乘胜追击。” 男人的话让金发美女点了点头。 “主人,其实有件事,我一直不懂,为什么你不直接报仇呢?” “那样多没乐趣?当年的事,虽然霍英东的责任不大,但是,我也要证明给他看,当年的事,他的判断是错误的。 我要用一件一件的事来证明,所以我才会部署了这么多年。缇娜,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可怕的人?” 缇娜摇了摇头,对她来说,他是恩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主人做的都是对的。” “是么,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我自己好可怕,霍岑西,他用心对我,真心真意,从来不曾亏待过。 可惜,只可惜……” 男人低叹了一声,有些时候不是你选择了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了你。 “那傅家那边——” “傅家现在傅城还没有彻底的和傅刚翻脸,再等一等。” “我知道了主人。” “缇娜,这件事结束之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缇娜愣了下,显然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主人,你是嫌弃缇娜了么?” “十年之约已经到了,我们之间没必要再有牵扯,你欠我的都还了。 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 缇娜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依旧还是没说出来。 转身离开男人的房间,四周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听的清晰。 脑子里一遍遍想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他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霍岑西。明明知道当年的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可是…… 身负血海深仇,他不能不报! “岑西,算我,欠你!” ------------- 看着全员到齐的董事,简思喜上眉梢,今天这次会议,她对企划部的经理绝对是志在必得。 只要能到了企划部,到时候公司里大小项目都会经过她手,这样无异于是掌握了霍家的命脉,只要能找到霍岑西的命门。 霍家到底和慕静琬的死是不是有真的关系,很快就能迎刃而解了。 “今天让大家过来事情很简单,慕董的股份有一半让渡给了简思。 如今,简思自动请缨要做企划部的经理。 大家,有什么看法?” 董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这算个什么事儿。 企划部经理一职可不是一般人就能胜任的。 尚不说简思的经验少,就算真的经验不错也不一定能适应的了霍氏集团的企划部经理。 一个秘书都需要是耶鲁,哈佛这样的学历精通三国语言,更何况,简思当初也才是个小小的秘书,如今因为股份就要摇身一变成为企业中层? 虽然慕远山的面子要给,但是,他们更注重的可是公司会不会有收益。 “投票决定。” 其中一位董事如此说着,其他的董事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很快,无记名投票开始,开票结果不出霍岑西的意料——赞同比反对票数多。 简思看着结果,唇角忍不住慢慢扬起。 她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 ……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一切,这一次的投票绝对会顺利通过。” 开会前的五分钟,慕远山说出的话给了简思很大信心。 “我知道了,这一次一定会让霍岑西措手不及。” “别急,他的性子我知道,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简思点了点头,心中不免忐忑起来。 …… 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幕,简思只觉得自己应该放平心态,要一点点的和霍岑西打攻坚战。 “那就按照投票的结果,简思成为企划部的经理,即日上任,一个月的试用期。” 如果说前面的话还让简思很开心,可是最后一句试用期着实让她有些吞了半个苍蝇的感觉。 这算怎么一回事儿?耍她吗? “霍总——” “简经理不用太感谢我,本来试用期是三个月,但是我觉得简经理的能力,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这个月,所有人期待你的表现。” 淡淡的打断简思,霍岑西不紧不慢的说着,气的简思咬紧了压根儿,恨不能将一口银牙咬碎了才好。 “我一定不会让霍总和大家失望的。” 一场会议,简思直接成了企划部的总经理,公司里对这个空降的经理都是议论纷纷。 尤其是她曾经最为总裁秘书后来辞职,然后时隔几个月又回到集团这件事,都觉得很是诡异。 “唉,你们说这个简经理到底什么来头啊? 空降到企划部啊,也是蛮拼了啊。” “不知道,反正又不是咱们广告部,我不关心。” 几个同事凑一起聊八卦,看着夏楚来了,赶紧四散飞逃。 可惜,她也不是聋子,怎么能听不到呢? 简思…… 这回好了,在一个公司,她就负责看着这个姓简的就好。 …… 午餐时间,夏楚事先给霍岑西发了信息,说跟同事去食-堂吃。 公司上下基本上没人不认识她,所以,大家见到她也都是很恭敬的样子。 当然,基于公私分明,大家打招呼都是称呼她的名字。 但这其中的热情她还是感受到了。 员工食-堂伙食很不错,有荤有素搭配合理,还有个水果,一天换一种。 今天的主打菜是红烧排骨和素鸡豆腐,水果是富士苹果。 正吃着,对面空着的座位站着一个人影。 “不介意一起吧?” 抬头看着一张再也不能熟悉的脸,简思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要是以前的夏楚估mo着能相信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这类的。 但是现在?呵呵呵……就算真的金不换了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别说她有歧视什么的,实在没有任何必要再跟这种人有什么交集。 “随意,这是公司的公共用具,不是我自己的。” 语气不冷不热,态度更是不温不火,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简思见她很是平淡的反应,倒是有点诧异了。 难道她都不会感觉惊讶?不想知道自己突然空降的目的? “谢谢。” 还是有礼貌的说了谢谢,夏楚什么都没说,就是继续吃法。 她进来特地来餐厅为的就是探探大家的口风。 毕竟公司出了这么大一件事,一定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简思竟然会直接坐到自己对面来。 看来这个女人的脸皮远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厚很多。 也难怪,人家能这样那样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人家臭不要脸么。 如此想着,夏楚心里反而觉得没什么了,人跟人呐,就是不一样。 “其实,我一直没有当面跟你好好道歉,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 “简经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你也不必道歉,你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我觉得够了,你应该心里有数了才是。 现在,好歹你跟慕家有关系,至于你的那些案底,我也会守口如瓶。 如果你是怕我给你捅出去的话,那大可不必担心。 毕竟,你现在是霍氏集团的中层干部,如果被人知道你刚出来,一定会给公司的形象造成影响。 所以,你放心。” 这些话,真是每句话都像是刀尖儿一样的扎在简思心窝子上。 可是偏偏,她一句话都不能说,只能陪着笑。 “我只是想真诚的向你道个歉而已。” “那我收到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简思有些挫败,怎么也没想到夏楚这般的油盐不进。 当然,在霍氏集团难熬的日子才刚开始。 霍岑西将大大小小的案子全都让她一个人负责,甚至让底下人做的事都让她做,每天工作量很大,可是实际看,一点正事儿都没有,全是鸡毛蒜皮。 简思不知道自己这是打杂小妹还是别的什么。 而其他人也不敢出手帮助,毕竟这是大老板暗中授意,谁敢违背大boss? “霍岑西,你真够狠,以为这样就能逼退我?等我找到你的把柄,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暗中开始调查霍氏集团这几年的重要招标案子,希望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现在查的这么严,但凡有点不合格的地方就等于前期投入完全白费。 只要她能找到这样一个漏洞…… 一直愁眉苦脸的简思在见到某个招标案之后,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 她就说,一定会有漏洞的! “霍岑西,这回,我看你还能不能跟我这么横!” ☆、V324 这件事我考虑下(一更) “霍总,工地出事了。” 路远的话让霍岑西停顿了写字的动作。 “这么快就出手了。” 起身穿上外套,神色如常的离开办公室直奔着已经快要二期的工地去,比起之前的乌合之众,这次来的可是城建局的人铄。 “霍总,有人举报你违规建筑,我们也是例行公事。” 区城建局的局长如此说着,官腔十足。 “您客气了,我们霍氏集团向来都是配合工作的。我来只是想了解情况。” 扫了一眼工地里已经停工的民工们,霍岑西的眼神里有些冷然。 这里停一天造成的损失有多大,他不是不知道,简思这么做也是抓到了他的七寸。 不过,这也是他现在想要看到的。 急功近利的后果就是玩火自焚!这一次,不仅仅是简思,连带着慕家也彻底的滚出霍氏集团! 所以从一开始得悉慕远山将一半的股份给了简思,霍岑西已经开始在部署了一盘棋。 虽然,他隐隐感觉,这盘棋,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总觉得有些因素没算进去。 “那这样再好不过,我们会针对工程的面积,规划来衡量举报的真实性。” “局长公事公办就好。” 霍岑西说完转身走向那些默不作声的民工面前,现在的天气冷不冷,热不热,多了捂得慌,少了又容易感冒,所以,这些民工都是穿的不少在干活儿。 看着他们浑身脏兮兮,手上布满厚实的老茧,停一天工,他们就算损失一天的生活费。 如果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只会两败俱伤。 没一会儿,简思赶过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样。 “我听说工地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霍岑西淡淡的看着她,不得不承认,经过这三个月,他还真对她的演技刮目相看。 “简经理的消息倒是灵通。” 简思被他这话噎了一下,可是很快有表现的很无辜。 “我新到岗,一定要多关心一下公司的事,我知道现在很多人对我的空降有些不满,若是再不出点成绩,那以后可不是要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么?” 霍岑西没再说话,只是等着对方给结果,可是丈量就要费好半天功夫,毕竟这是个大工程,可不是一两栋别墅那么简单。 “他们是什么人?” 简思看着城建局拿着工具在忙活,佯装不知的问着。 “城建局,有人举报我们。 说来也是奇怪,简经理一来上任就出了这样的事,未免太过巧合了。” 这话是路远说的,霍岑西暗暗看着简思的反应,之见她表情更加委屈的叹了口气。 “路特助这话说的我很难过,公司出了事,对我也没好处。 再说,我也不认识城建局的人啊。” “简经理,我在开玩笑,你倒是当真了。” 毕竟跟在霍岑西身边这么多年,说话办事自然也是让人心里明-镜儿又发作不得。 简思干干的笑着,手,却暗暗的攥成了拳头。 “路特助还很会开玩笑。” “不过,我倒是ting好奇这个举报的人到底是谁。” 路远再说话,简思已经不答腔了,而是关注霍岑西的反应,却只见他走到监理的跟前和他说了些什么话,那人一个劲儿的点头,还双手合十来来回回的拜着,似乎很感谢的样子。 原来,霍岑西对监理说,停工期间,工地的伙食由霍氏集团出,如果觉得想要离开的也不强求,能够等结果出来的就继续工作。 这里的民工很多都是给霍氏干了好些次的,这里的待遇跟其他工地来比好的不知有多少,虽然对工程苛刻了一些,却能挣不少钱。 监理将这事儿和几个包工头一说,他们立刻跟手底下的民工去吩咐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现在好活儿难找,而且还给报销这几天饭钱,就ding算这几天都休息了,就算不在这干了,也不保证马上就能找到活。 “boss,这样做——” “霍氏还不差点他们这口粮食钱。” 路远没再说话,他们老大的个性他是知道的,既然做了选择就不会再改变的,现在的商人这么宽容的也是少了。 哪个不是打着慈善的旗号为自己企业宣传的?而霍岑西倒是一直低调的很。 “霍总,你这样太义气用事了,你——” “简经理,你该知道霍氏集团在谁的名下吧?” 霍岑西压根儿都没说,路远就已经开了口,简思脸色煞白,冷哼一声。 “路特助未免管的太宽了,好歹我也是企划部的经理。” 路远有些无辜的叹了口气。 “看来简经理对霍氏集团的结构组成一点不知道呢,您不知道董事长特助和副总裁行政职位权是等同的么? 您是经理,我是董事长特助,刚刚那些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倒是简小姐,似乎有点对集团的事太不了解了。” 简思下意识看向霍岑西,明显这意思是怀疑路远在忽悠自己。 一直没说话的霍岑西此时慢慢悠悠的开了口。 “简经理初犯,路远你也别太在意。” 这话无疑是给了简思一个狠狠的嘴巴。 咬着唇,以为自己这次来看霍岑西的笑话,谁承想,自己倒是成了笑话。 “霍总,我知道了。” 路远看着简思那模样差一点当场就笑了出来。 “看这样,应该要几天了,霍总,等有结果了,我会告知您的。” 霍岑西笑了笑,看着局长,点了点头。 “好的,我静候佳音。” 说完转身离开,从始至终,也没正眼瞧过简思一眼。 没想到他能如此没风度,就这么把自己仍在工地,简思眼底的冰霜越来越重。 霍岑西,我就看看你这次要怎么撑得过去!这个工程废了,我还会让你废的更多的! ------------ “辞职?念北,你这是……” 霍岑西看着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辞职信,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二哥,我真的不适合在公司里,我想要把画廊搬到北京来,做我的画廊生意。” 画廊? “公司的事,你倦了?” “嗯,倦了,实在不适合我。我也没办法。” 陆念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毕竟,这些日子,霍岑西帮了他不少的事。 现在他也可以来公司坐镇了,那么也就不需要他了,现在的他只是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 陆家的事,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么我尊重你。” “谢谢你二哥。” 霍岑西看着他,叹了口气,和他们几个相比,陆念北的家里更为复杂,哪怕他是嫡孙,可是,最终还是躲不过那些人的算计。 好好的陆家家业全都被有心之人给霸占了去,索性他只想要那间画廊,作为好兄弟,他只想要这个弟-弟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着就好。 “对了,二哥,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我觉得石磊这个人ting不错的,如果可以,我这个位置可以让他来做。” 石磊?霍岑西倒是有些诧异陆念北会推荐石磊,他那个人,一向都是暴躁的很,遇见什么事也不能稳重解决。 这些年,但凡他能改一些个性,也不知道至于至今都是个部门经理。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他绑来你不少。” “的确是,我很感激他,所以……” “这件事,我还是考虑下” 霍岑西的话让陆念北点了点头,毕竟他更了解石磊,适合不适合也比自己更知道。 ☆、V325 简思倒了,下一个就是慕家!(二更) 陆念北走的有些突然,当然更加突然的是石磊提拔到了陆念北的位置。 “老大,你确定要我当总经理?我哪儿行啊!” 石磊连忙摇着手,一副,就我还能当总经理?您可别闹了的样子。 霍岑西也习惯他这种表达发声,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头铄。 “所以,你不愿意?” “不愿意。” 这似乎有些出乎霍岑西的意料,他不知道,石磊竟然会这么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为什么?” “我没有那能力,我这个部门经理还不知道怎么做呢,老大,当年不是你好心收留我,我哪有今天? 所以,你别给我弄点儿压力了,要不然我——” 石磊挠了挠头,憨憨的模样让霍岑西有些无奈。 “这是命令。” “啊?” 霍岑西看着他,摆了摆手,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就此,石磊成功ding替了陆念北的位置。 一周之后,城建终于给了消息,简思等着霍岑西损失一大笔的愿望顿时泡汤了,因为证实是虚假举报。 “霍总,真是对不住,由此给你带来不便,我深表歉意。” 局长忍不住抹了抹冷汗,这工程可是区里看中的,要是真以为“冤假错案”给弄出了什么摆的事儿,他要怎么跟上面交代啊? “您客气了,配合你们工作是应该的,但是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知道,到底是谁举报的,还有举报内容是什么。 毕竟现在已经水落石出,我要追究他们诽谤的责任。” 那局长有些面露难色。 “这个,恐怕不行啊。” 下意识的看了眼桌上的某个文件,霍岑西很容易就会意过来。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不为难您了。” “那好,我去沏茶,霍总少坐片刻。” 说着,起身,去给霍岑西准备泡茶。 而趁着这个功夫,霍岑西将手机拿了出来,拍下了那些东西,当然,IP地址也是妥妥当当的记了下来。 从城建局回到公司,立刻吩咐了人整合资料,下午就召开了董事会。 而还蒙在鼓里面的简思以为霍岑西是要针对停工的事给个说法。 “这次的事,只是开始,我会想更多办法让霍岑西身陷泥淖。” 简思的话让慕远山淡淡叹了生气。 “事情哪能那么简单?霍岑西的性子我最了解,不动声色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先别太着急高兴。” 毕竟是认识了霍岑西这么多年,况且在商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怎么也懂得其中的一些门道。 “那今天召开股东大会是……” “说不定是为了别的事。” 情况越发复杂,慕远山也更加谨小慎微。 将简思这样大张旗鼓的安插在公司,其实,他多半有自己的打算,一,为了简思铺路,二,趁机试探霍岑西的底线。 他倒是没想到简思竟然动作这么快,就除了手,连商量都没有。 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千万不要是霍岑西的陷阱才好! …… 霍岑西没有任何铺陈,将那些资料放在了幻灯片上,循环播放。 本来还得意洋洋的简思,吓得浑身哆嗦然后不停的看向慕远山。 难怪说要小心谨慎,她哪里想到,霍岑西还能得到这样的东西! “这是我发给简经理的东西,最后倒是断章取义成了证据。简经理,你是不是该做个解释?” 简思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也没想到,霍岑西直接拿自己开刀。 “这是个误会,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所有董事都将目光望向了她,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该死,霍岑西,竟然坑她! 倒是慕远山,一直都很淡定,没有表达过分担心的样子。 “哦,那我倒是想问,这些资料是怎么流出去的呢?” “我——” 不等简思说话,慕远山已经淡淡开口。 “公司里人多手杂,说不定就是企划部里面的人做的。” 这句话说完,简思立马应承下来。 “对,一定是这样。” 霍岑西看着两人唱双簧,也不阻止。 若是他劳师动众的非要找出人,那企划部必定人心惶惶,要是不找就会纵容这样的事,让有些人的歪风邪气更严重。 这进退两难的地步,他们倒是给自己想的好好的。 “原来是这样么?那好,如果真是如二位所说,那这又是什么呢?” 屏幕上的IP地址让大家面面相觑。 “这是……” “闲杂人等用你的私人电脑么?” 简思怔住,她明明没有用。 “不,不是我。” “地址都这么明显了,还不是你?” “不可能是这个IP,这是假的!” “哦?简小姐怎么知道是假的?” “反正就是假的,发照片的IP不是这个。” “那么应该是哪一个呢?” “应该是这个才对。” 简思下意识的说了一串数字,然后就看着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她发的,怎么会连IP地址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霍岑西勾唇一笑,换成了最后一张。 “这才是举报者的IP,我想问,如果你不是举报人,怎么会知道举报地址?” 刚刚连珠炮似的审问让简思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到最后是凭借本能说了那一串数字。 转头看着慕远山,之间他脸色有些苍白的望着霍岑西。 到底是小看他了,才有动作,就这么快被发现了! “不,不是这样,霍总,我要解释……” “简经理还是别解释了,刚上任才几天就闹出这样的事?要不是霍总应明,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慕老,你也是够了,这样的人也敢当干女儿啊。” “就是说啊,年轻人什么不好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儿,幸好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时间简思成了所有人围攻的对象,而慕远山一点都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安插的棋子这么废掉。 他花了那么多心血,忘了她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块料,这一次,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 “大家稍安勿躁,听听简经理怎么想的。” 事已至此,再辩驳也是徒劳,这些董事压根儿没有为自己说话的,如果继续下去…… 不行,她不能连累慕家。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霍总要是有什么惩罚就——” “很简单,市价收购你手里的股份。” 市价收购? “我不同意。” “你同不同意都不行,这是每个股东都要签署的契约,以公司的名义收购你的股份,然后分给在座的股东们。” 那百分之五可是几十亿人民币,分一分也有不少的钱。 大家对于这种事当然是乐见其成。 “你——” “不是我逼着你承认的,是你自己承认的。在座的都是证人,当然还有视频,录音,都可以。” 指了指会议室上的摄像头,简思咬着牙。 “你刚刚根本就在套我的话,我根本没有承认,霍岑西,你别当我是法盲,有什么事你走法律程序就好,我——” “放心,我一定走法律程序。” 刚说完,会议室们被人推开。 “你好我是检察院的检察官,有人举报简思涉嫌贪污公司财产,请问哪一位是简思?” 贪污?她什么时候贪污了? “我是,这一定有什么误会,这有误会!” 那检察官看着她,一脸严肃,只是重复了一句话就是他是按公行事。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看着简思被人带走,都忍不住禁了声音。 要说到这事儿,他们在做的其实也没几个干净的。 从头至尾,慕远山始终没有说话,看着霍岑西,面容渐渐僵硬起来。 …… 散会之后,慕远山毫不意外的去找了霍岑西。 “岑西,你这未免做的有点过了吧?” 霍岑西听着他的话,倒是无所谓的冷哼一声。 如果之前两人之间还有师生情谊,可是现在看,他们之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慕董说笑了,我只是按照公司的章程办事,我想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对简思的心情,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琬琬,你难道就不能看在琬琬已经不在人世的份上——” “谁又为活着的人着想着想呢?” 霍岑西冷然打断了话。 “我知道,您是慕静琬的父亲,应该替她着想。 可是我呢?我妻子和孩子,我整个家庭呢? 都要因为你而受到这样的事?简思的事是她咎由自取。” 见霍岑西动了怒,慕远山也没了好脾气。 “如果不是你引她入局,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面对慕远山的连番责难,霍岑西反倒是平心静气下来。 “没错我很清楚,也很明白,那又怎么样呢?” “霍岑西,你——” “如果不是你们有坏心眼,难道还怕别人去查么?慕董,与其担心简思,倒是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处境。” “你这话什么意思?” 慕远山横眉冷厉,显然有点听不进一个晚辈如此的说话语气。 “什么意思?就是你想到的那种意思!” “你要把慕家踢出去?我可是跟你爸爸一起开创慕家的元老,当年没有我,你爸爸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么? 你竟然这么对我?你敢这么对我?” 霍岑西只是淡淡的笑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内疚的地方。 “就算往日的恩情再多,也抵不过你对女儿的纵容。 所有的事,都不是霍家开始的,请你记住,霍家从来不欠你们慕家什么。 相反,是你们慕家欠了我们。” 从来没有如此和慕远山撕破脸,今天,霍岑西实在忍不住说了心里话。 “呵呵,果然是教会了徒弟就没有师傅啊。 你行,霍家小子,你是真行啊。 你跟我的师徒情分也都淡了,我看清了你!” 慕远山你指着他的鼻子,说出来的话也好听不到哪里去,可是霍岑西不躲不藏,只是看着他。 “我从来都没变过,是您一直在变。” 这句话让慕远山心里一痛。 冷哼一声出了霍岑西的办公室。 靠在真皮座椅上,霍岑西有些烦躁的解开了领带。 简思的事处理完了,就差慕家。 念及旧情,他始终没有想要他们彻底离开霍氏集团的想法,没想到现在真的要逼着他下狠手。 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咬着牙ting过去才行。 没人能够威胁他至亲人安危。 ------------- “你让简思又一次进去了?” 小二楚一边给霍岑西按摩,一边打听最新消息。 “又是茶水间里听来的?” 霍岑西浅浅的动了下眼皮,嗓音低沉的说着。 别说,小妻子的手法越来越好了。 “哎呀,你别管哪儿听来的,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说啊。” “说说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不过什么?” 扑腾一声,夏楚被人扑倒,看着某人那一脸那个啥的样子,忍不住脸红了。 “你别闹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可没有比这个还要正的正事儿了。” 于是乎,夏楚感受了一下正事有多么多么的正。 …… 累的气喘吁吁之后,霍岑西一一道来他是怎么引简思上钩,又怎么撒网。 夏楚听的一愣一愣的,原来他让简思故意来企划部就是为了让她上钩啊。 “哇塞,老公,你真的是好鸡贼啊。” 霍岑西挑眉,鸡贼是个贬义词吧? “嗯?你说什么?” “没没没,我说你英明神武,高-大-威-猛。” 赶紧改口,要不然一定得折磨她。 可惜的是,就算她临时改口了,也没有逃过折磨。 至于怎么折磨的,各位宝贝儿自己脑补吧…… ------------ 简思的事虽然没有明面说,可是私下里公司可是传开了的。尤其是广告部的小八卦都想从夏楚这知道点儿信息。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发现这个总裁夫人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人超级合群。 于是乎也都忘了要跟她套近乎的事儿了。 ☆、V326 昔日往事,历历在目!(一更) 简思的事虽然没有明面说,可是私下里公司可是传开了的。尤其是广告部的小八卦都想从夏楚这知道点儿信息。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发现这个总裁夫人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人超级合群。 于是乎也都忘了要跟她套近乎的事儿了。要不说这八卦绝对是公司里永恒的话题呢。坐在夏楚旁边的女孩儿蹭到她跟前,低声问了句。 “夏楚,你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啥的?现在公司上下都在说简经理的事儿呢。铄” 夏楚浅浅的翻了翻眼皮。 “我也不知道,在家里,我们不谈公事啊。” 嗯?不谈公事?凑过来的几个都忍不住开始脑补,英俊潇洒的总裁大人和夏楚在家里的日常生活了。 “哇,我以为像大boss那种男人一定会是个工作狂,回到家里也要工作,没想到是个这么顾家的好男人呢。” “他确实ting顾家的。” 夏楚笑着应和,也不可以说家里的事,毕竟,她来这里是工作,是职员也是霍岑西的妻子。 她也不想让太多隐私暴露出去,只是说点儿能说的,别弄得她太高冷就好。 “上班时间都不用工作了?” 经理一来,所有人作鸟兽散,该干嘛干嘛去了。 心里无限感激经理的及时到来,不然,这帮人又不知道要问点儿什么八卦了。 按理说股东大会这种东西,非必要的时候是不会开的,这一年来霍氏集团发生的各种事,倒是像要把一年的股东大会都给开完了似的,每次出点事儿,这股价就跟抛物线一样,一会儿一个变。 而这次简思可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证据,说她挪用公司的账面,金额多达上千万。 这种事霍岑西也没有直接去管交给了路远,至于慕远山,他倒是一时间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毕竟是老师,根本没留过什么让人能抓住小辫子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一封匿名的快递却让得到了一些他都不知道的资料。 内容让他瞪大了眼,握着那些资料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 这…… -------------- 夏楚觉得今天的霍岑西有些不太一样,可是怎么个不一样,她又不太懂。 “爸,我有事想跟你说。” 霍荣英放下筷子,看着儿子严肃的脸,眼皮忍不住跳起来。 …… 书房里 霍岑西将收到的东西一一放在老爷子的面前。 “爸,你认识这个人么?” 看着上面的照片,霍荣英瞪大了眼睛。 “你从哪儿得到的?” “有人邮给我。” 那照片上的人是个男人,眉目清秀,带着眼镜,很是斯文,霍岑西并不认识,只是上面写的事却让他有些震惊。 上面写了二十年前,慕远山吞了公司的一笔一百万的款项,并且将这件事嫁祸给当时的财务经理,也就是照片上的男人,面对所有人的指责,男人跳楼明志,却被扭曲成畏罪自杀。 二十年前,霍岑西才十一岁,他并不懂公司的事,也没有什么印象。 今天看到这些资料,才有些恍惚起来。 “这个人是谁?是以前公司的老员工?” 霍荣英看着那张照片,想到当年的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年……” -------- “晋磊,你竟然偷挪公司的钱?一百万,一百万啊!” 霍荣英看着慕远山声声指责着晋磊,忍不住开口。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不能这么快下定论。” “这都是证据,还说什么?一百万在哪儿?你最好快点拿出来!” “我没有拿,我没有!” 办公室里吵作一团,各说各话,最后吵的不可开交,晋磊年轻气盛,竟然跑到ding楼说要以死明志。 “你们都不相信我是吧?那我就用我这条命来证明我的清白。” “晋磊,有话好好说,不要这么冲动。” 霍荣英怕他做傻事,赶紧好言相劝,可惜这时候慕远山却不屑的冷哼一声。 “做做样子,谁都会,你是看证据确凿想要一了百了吧!” “你觉得我在做样子是么?好,我要让你们永远都忘不了有个人被你们逼死的情景!” 说完,转身就跳了下去。 ----------- “后来呢?查到他是无辜的?” “没有,所有证据都表明晋磊是拿走那一百万的人。可惜,最后那笔钱我们也没找到,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 霍荣英提到当年的事,忍不住有些唏嘘。 这么多年过去,他真的没想到会被人翻出来。 “时隔多年,突然又出现这件事,一定是有人估计策划。 而且,偏偏是现在,爸,你绝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看着儿子越发严肃的面容,霍荣英沉yin了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这是有人早有预谋的,简思刚进去,就马上发来这个东西,一定是有人故意在设计。 而且,我觉得是针对慕家,你看。” 说着,将那印着铅字的纸递给霍荣英。 “他针对的是慕家?” “我很怀疑,当年的事,真相可能并不是那些所谓的证据所指出的人。” 霍岑西眯起眼,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一直当慕远山当做良师益友,但是现在,一件件事过后,他无法把慕远山再当做原来的那个老师。 他陌生的,已经让自己有些认不得了。 “晋磊有什么家人么?” 家人……霍荣英想了想。 “他有个收养的孤儿,是个男孩儿,好像叫……晋兰生。” “有没有可能,这些资料就是那个叫晋兰生的人发过来的,毕竟,这件事的当事人只有你们三个。 我甚至在想,他会不会也把您当做报复对象。” 霍荣英愣了下。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会以为我是帮凶?” 霍岑西点了点头,虽然这只是个猜测,但是却很有可能。 “当务之急先静观其变,顺便找一找当年发生的事。 是不是真的和慕远山有关,又或者,当年的事真的因为他才会演变成这样的地步。” 父子俩对望了一眼,虽然没再说什么,却彼此已经有些想法。 “这件事只是个开始,也许还有更劲爆的事还没有爆出来。明天我去找慕远山,探探他的底。” 霍荣英的决定让霍岑西没反对,却也没赞成。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觉得有些事不太对劲,如今细细想来,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当中。 莫非那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突然之间,霍岑西有些草木皆bing,周围的人,他都忍不住在想谁有这个嫌疑。 ---------------- 翌日 霍荣英亲自去了慕家,慕远山见他来不免诧异。 “霍老,今天怎么有空来。” “公司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不该来?” 淡淡的说着,让人看不透他的态度。 “看来是我给霍老添麻烦了,那孩子也是不争气,希望霍老你别影响到咱们两家之间的情谊。” 这话说的,完全把自己给摘的干干净净。 再瞧瞧那表情,明显的就是人家还在装无辜。 “是么?那我今天来的倒是ting对的。 哦对了,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霍老有什么就直说。” 霍荣英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晋磊的儿子,我找到了。” 听到晋磊这个名字让慕远山脸色下意识的白了一些。 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 “好端端怎么提到他了?” “当年的事,我一直觉得很愧疚,晋磊暴毙之后,他的妻子和儿子就杳无音讯,不管怎么样,那一百万也不至于要一个人的姓名,更何况,当年的事也不一定是晋磊做的。” 最后这一句话让慕远山的喉咙仿佛被人给制住。 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难不成,他是知道了什么? “这话,从何说起?当年明明证据确凿,他是畏罪自杀,我知道霍老向来心善,可是这件事——” “本来我也这样想的,可是,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悠然的打断慕远山的话,就从他方才的反应看来,也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霍老多虑了。” “唉,不过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我也不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不过晋磊的儿子我还是要好好对待的,不管怎么样,上一代的恩怨不能延续到下一代才是。” 慕远山暗暗攥了攥拳头,忍不住问起这个晋磊的儿子是谁。 “那霍老是如何知道对方就是晋磊的儿子呢?” “就是给我开车的小陈啊,当时他还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晋磊的儿子。” 小陈就这么背老爷子无情的给安排了新身份,天知道人家上有高堂下有妻儿的,可不是谁家收养的儿子啊。 “小陈?” 真没想到晋磊还有个儿子,而且还在霍家做司机。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慕远山有些恍惚起来。 “你也见过的,那孩子老老实实的,还不知道以前的事,不然啊,我估计可是要找我报仇来了。” 最后几个字明明是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却让人听的不寒而栗。 “霍老真是爱说笑,做错事的又不是您。” 两人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霍荣英从慕家离开,慕远山立刻冷夏一张脸。 那件事,应该早没有人知道了才是,怎么会他会突然…… 难道是他出卖了自己?但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里面的事,除了他,哪里还有别的人选?! 如此想着,慕远山拨通了傅刚的号码。 “喂,下午有空的话,见一面,我有重要的事问你……在老地方见。” ps:最近看古剑于是乎,你们就懂了,O(∩_∩)O哈哈哈~晋磊和小兰我是很喜欢呀~ ☆、V327 电话之后的神秘人!(二更) “今天霍荣英来找我,说找到了晋磊的儿子,而且还吐露当年的事另有蹊跷!是不是你在他耳旁吹了什么风?傅刚,你要是这样做,咱们之间那可就谁也别好过!” 慕远山看着傅刚,忍不住冷哼一声瑚。 当年的事,他也有份,现在是怎么样?把自己推出去了,他在外逍遥?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出卖你,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傅刚不明就里的看着慕远山,觉得自己真是冤枉透了,现在他家里两个儿子之间的事都摆不平,哪来的美国时间去管二十年前的糟心事铄! “那霍荣英怎么好端端的知道这件事有蹊跷还来试探我?我看就是你说的!” 慕远山可不信傅刚的说辞,这件事除了他还有一个人知道,而那人早就离开了北京城不知去向,如今只剩下他们二人还在京城之内。 再无第二人选的情况下,他只能把矛头指向他一个人。 “你别含血喷人,我可告诉你,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 “你不卑鄙?呵呵……如果当年不是我帮了你,你能跟张兰梅结婚,搭上张家?现在你跟我说你不卑鄙了?” 陈年旧事一旦揭开,大家面子都不好受。 傅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没错,他确实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弃了糟糠之妻,选择了有权有势的张家。 可是现在他也在努力的弥补,他也不是没有良心。 “反正不是我说的,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瞧他挫败的样子,慕远山冷哼了一声。 “最好不是你说的,不过,可别怪我没有警告你,要是被我发现你在背后摆我一道,别怪我,将你原来的那些事也抖出来。 你跟我可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慕远山的威胁,让傅刚冷哼一声。 “是么?就算是我欠你什么,拜你闺女所赐,我儿子的腿也还了所有了。” 提到这件事,慕远山忍不住眯起眸子。 “哈,所以你就怀恨在心,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打击我的事情,趁机想让这件事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告诉你,没门!” 如此的曲解让傅刚也不再多说,反正在他看来这件事就是自己做的,解释和不解释后果也没什么区别。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傅刚起身,怒气冲冲的从饭店的包间里走出来。 现在他两个儿子闹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跟他在这里闲扯! 而傅刚这样的离去在慕远山的解读来看分明就是恼羞成怒。 看来,他得想办法提防他一手才行,万一到时候玉石俱焚,他可就连棺材本都没有了! --------------- 傅刚回到家里,显然家里面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乱,张兰梅也懒得在跟他耗下去,正在收拾东西往外搬。 “你这是干什么?”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如果你没什么异议,就签名。” 看着妻子手里拿着的打印纸上那黑黢黢的字,傅刚脸色很不好。 “你非要闹到这样的地步么?” “傅刚,事到如今,是我在闹么?我没给爸打电话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该知道,如果这件事被我爸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岳父那脾气傅刚是心知肚明的,要是知道他干出这种事儿,铁定绕不过他。 “难道你一点夫妻情分都不念么?我——” “爸,这么多年妈对你不错,事到如今,你还能用什么样的借口劝妈留下呢? 最后的日子留给彼此尊严不好么?” 傅城站在楼梯上,淡淡的说着。 傅刚的脸因为小儿子的话,一阵青一阵白。 “阿城,这是我跟你妈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从您把那个男人带回家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不是你们俩之间的事了。 您名下的财产,想要全部归属给他,那是不可能的,傅家的钱,他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这几个月来他想尽办法在找两人结婚以前可以能证明婚姻财产的分割问题,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了一个极大的漏洞! 而且他特别找了最精英的离婚律师,这场官司,他一定要帮母亲赢的漂亮。 “你——这是你跟你爸说话的态度?” 傅刚的指责让傅城淡淡一笑。 “随便给我弄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还要冠冕堂皇的弄进家里,这样的父亲,我也是无福消受了。” 张兰梅看着傅刚铁青的脸色,从包里拿出一支钢笔递出去。 “别浪费我的时间,马上签字,如果你不怕丢人,那就闹到法庭上。” 看着那离婚协议书,傅刚抢过来撕得粉碎。 “不可能,我告诉你,绝对绝对不可能!我死都不会跟你离婚。” 看着丈夫癫狂的样子,张兰梅只是冷笑一声。 如果是以前,她也许会觉得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她早就死心了。 女人的心一旦冷起来,是捂不热的。 “别妄想了,我告诉你,傅刚,你跟我之间完了,从今天起,走的不仅是我一个人,还有阿城。 你跟你的宝贝儿子在这里继续下去吧,哦,对了,最好能够让你们父慈子孝的过一辈子才好。” 说着,张兰梅回头看着傅城,说了句 “儿子,咱们走。” 傅城慢慢走下楼,经过父亲身边的时候,只是看了看他,没说任何话。 “你们要是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母子俩停在门口,谁也没有回头,只是彼此对望了一眼。 “妈,我们走吧。” 说着,挽着母亲的手离开了傅家的宅院。 张兰梅在想,幸好当初他们住的不是老宅,不然今天,她一定不会这么舍得。 想一想,当年傅刚娶了自己,万分不愿意的在老宅继续住。 如今看来,真是一个在明智不过的决定。 回到老宅的路上,傅城看着母亲忍不住安抚她低落的情绪。 “妈,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有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儿子,谢谢你,在妈最难的时候站在我身边这么支持我。” 张兰梅在想,不管怎么样,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此生足矣。 “别这么说,爸做出那样的决定不仅仅伤害了你,也上海了我。我对他也很失望。” 他失望的不是那些钱,而是对于父亲的欺骗,这么多年,都杳无音讯的人突然出现不说,还要大摇大摆的进-入他的家里。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去接受! “好了,不要再想起他了。 儿子,那个给你发信息的人,又再联系你么?” 张兰梅最担心的是这件事,傅城摇了摇头。 距离那条短信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的时间,他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恶作剧。 “还好,可能是恶作剧吧。” 她正这样想着,傅城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如果不想让慕静琬死因曝光的话,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傅城的瞳仁骤然缩紧,这……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张兰梅瞧见那短信,忍不住脸色苍白起来。 这到底是谁! “儿子……” “没事的,妈,你放心,我来解决。” 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回去,傅城眯起了眼,眼底带着一丝狠戾——我不懂你说什么,你是谁? 很快,对方给了回复——那种药想要买到很难,而我是供应者之一,还需要我说更多么? 傅城紧紧握着电话,脸上的肌肉已经紧绷的不行。 按着那号码拨了过去,让他意外的是那人竟然接了电话。 只可惜那声音明显是做了变声处理。 “怎么,觉得不敢相信我的话?” “你到底是谁,你要做什么?” 傅城尽量保持冷静,可是一说出口的话还是有些冲。 “我是谁不要紧,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知道所有真相的人就可以了。 哦,对了,我手里还有一份检查报告,是关于慕静琬血样的真正调查,我想你一定很感兴趣。” 傅城咬紧了牙,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像是着了火一般。 没错他当时就是给慕静琬注射了一种药物,让她白细胞激增,所有的反应都像是白血病。 医院按照白血病的症状来治疗,根本就是让她身体进步“老化”只会适得其反。 他好不容易找人买了这样的药,却怎么也没想到…… “你要什么?” “帮我做件事。” 听到电话里那人的要求,傅城诧异的瞪大了眼。 只是他刚要再说什么,电话里已经传来一阵嘟嘟声。 “怎么了,儿子?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傅城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所谓的要求。 他是谁?怎么会对他周围的事这么了如指掌?他到底是谁?! --------- “这是您需要的所有资料,昨天下午,慕远山和傅刚见了面。” 他们见面?霍荣英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些照片。 他们俩在自己去了慕家之后突然见面,这意味着什么? 难不成,那件事跟傅家还有牵连? “继续密切注意他们的行动,一举一动也要报告。” “老爷子放心,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 办公室里的文件一如往日,霍岑西处理着公事,今天开始简思即将步入一个新的生活,暗无天日,再也无法出来。 当然,这种事并不能让他分心。 “当当”敲门声让霍岑西顿了下笔。 “进!” 秘书推门进来,温柔出声。 “霍总,傅少来找您。” 抬眼,看着傅城,霍岑西有几分诧异,这个时候他来找自己是…… “岑西哥,我有话要跟你说。” ☆、V328 一切都即将画上一个句点(一更) “霍总,傅少来找您。” 抬眼,看着傅城,霍岑西有几分诧异,这个时候他来找自己是…… “岑西哥,我有话要跟你说。” 霍岑西看他焦急的样子,忍不住蹙起眉头铄。 “怎么了?” 傅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噗通”一声,在霍岑西面前跪了下来。 “傅城!” 这个举动让霍岑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他忽然跪在自己面前的意图是什么。 “你先听听这段录音,就会明白了。” 说着将手机拿出来,按了一下录音的开始键。 “怎么,觉得不敢相信我的话?” “你到底是谁,你要做什么?” “我是谁不要紧,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知道所有真相的人就可以了。 哦,对了,我手里还有一份检查报告,是关于慕静琬血样的真正调查,我想你一定很感兴趣。” “你要什么?” “帮我做件事,我要你用同样的方式杀了霍岑西。” 这段录音很短,但是信息量却非常的大。 霍岑西明白过来其中含义的时候,一双眼忍不住瞪的老大。 “慕静琬,她——” “是我做的。” 傅城索性承认了下来。 这件事他一点都不后悔,慕静琬欺骗了他这么久,利用他,到最后那个地步都还想要让他为她做牛做马,任何一个有尊严的男人都不会忘了这样的耻辱。 所以,他动了杀机,多方打听有这样的试验药物,尽管可能不稳定,但是,当时的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会被这个人的知道,他想要威胁我,几个月前我就收到过他的短信,当时只是觉得恶作剧罢了。 却没想到……昨天他会又一次发信息给我,而我将电话打了过去。 诚如你听到的那样,他想要我做不利于你的事来换取自己的命,但是我做不到,我错过一次,绝对不想错第二次。” 说着,傅城眼眶发红,像是想起了曾经的那些事,觉得懊悔不已。 霍岑西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想过,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 “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好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动不动就下跪成什么样子?” “我——” 傅城看着霍岑西这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忍不住脸上有些红痕,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慢慢起身,他现在这腿虽然恢复的不错,但是跟正常人还是稍有区别的,跪了才一会儿就已经有些麻痹了。 要不是霍岑西扶着他,怕是早就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起不来。 “之前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提起,至于这个人,你先敷衍他。” 不要提起?傅城看着霍岑西,他的意思是……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知道么?” 虽然傅城的做法是错的,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再去纠结不清,那后果未必是好的。 霍岑西这人就是这样,他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好人,护短,自私,亲近的人犯了错,他私下里宁愿打死骂死,也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点卑躬屈膝。 所以,当时,慕家夫妇包庇慕静琬的时候,他一定都不觉得意外。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想办法把这个人约出来。” 约出来?傅城沉yin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从霍岑西办公室离开的时候,恰好石磊拿着最新进度资料过来。 两人照面彼此打了个招呼。 “老大,他来干嘛?该不是找你麻烦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 霍岑西淡淡的说着。 “可是他以前不是——” “你都说是以前了。” 石磊没在说什么,将重头戏放在了公事上。 可霍岑西却有些许的分心在傅城的事上。 最近发生的事都很诡异。 先是慕家,再来是傅家,而就在老爷子去了慕家之后,慕家和傅家见面。 这种发展仿佛在预示着什么,总觉得,是有必要的关联。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关联呢?一切的一切好像从收到那份匿名文件之后就变得不对劲了。 好像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一个巨-大的网似的。 而这个操控的人,如果他没想错一定和二十年前死去的那个晋磊一定有不能分割的关系。 “老大,老大?” 见霍岑西陷入沉思,石磊有些诧异。 “我有点累,下去再说吧。” “哦,好。” 石磊放下资料,转身离开,只是在出了那扇门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霍岑西,有些担心的样子。 ------------ 傅城想了不少办法将这背后的人揪出来,可惜的是,任由他如何引诱,对方就是不现真身。 该死的!这人根本就是在耍他!不行,他必须找出这个人才行,不然…… 正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另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傅城措手不及,傅刚中风进了医院。 等他匆匆赶到的时候,傅刚正在抢救着。 看着站在门外的那人,傅城的嘴角忍不住抿成一条直线。 “是你送他来的?” mike转过身,脸上冰冷至极。 “不,是我把他气中风的。” 这句话说完,傅城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该死,你说什么?” 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声音里也充满了愤怒。 “听不明白我说的?我说,是我把他气成这样的。 不过我倒是没想过他这么脆弱,我只不过说了些实话而已,哪成想……啧啧啧,你说,人是不是不能做亏心事?” 这一刻,傅城看着他的脸,听着他说的话,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他来傅家的目的。 “你想给你妈报仇是不是?” “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啊。” mike伸出双手拨弄开他的桎梏,让傅城踉跄了一下。 “他中风之前,刚刚签了那份股份让渡书。现在,我也是公司的董事之一了。” “就算有那份让渡书,又如何?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的就拿走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么? 当年傅家若是没有我妈带着自己的嫁妆入资,这个公司都名存实亡了,如果是他的那一份,你想抢,随便你。 可是我属于我妈妈的东西,你敢动一分一毫,我都跟你死磕到底。” “是么?那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啊。” 显然,对于傅城的警告,他一点不以为意,反正他要的也不是那些钱,他需要就是看他们傅家,家破人亡! 抢救之后,傅刚无法说话,手也哆哆嗦嗦无法写字,好好的让你忽然这样,傅城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恨他,但是,再不济,这男人也是他父亲。 只是,奇怪的是,自从父亲中风之后,那人也再也没来打过电话,或者发过短信,好像消失了一样。 忙的焦头烂额的傅城只以为这是老天爷可怜他,让他少操点心。 而事实上…… “主人,傅刚已经中风卧chuang,我们要是继续帮助那个mike么?” 缇娜的话让男人想了一会儿才说话。 “不必了,我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 剩下的一个就是慕远山了,真希望,霍岑西不要让他太失望才好。 好在傅城经受住了考验,没有对霍岑西做什么有害的事,也算他还有良心,不是说祸不及妻儿?那他就放傅城一马,至于傅刚,难熬的日子还在后面。 死有多难呢?生不如死才是最折磨人的! “主人,您心软了是不是?因为霍岑西?” 一语中的的话让男人有些语塞。 是啊,因为霍岑西,从认识他的那天起,本来是抱着报仇的目的,可是越接近,就觉得自己报仇的恨意越来越少。 本来他想要算计霍岑西,可是到了最后,竟然变成这个样子,计划一拖再拖,变成了现在这样。 “缇娜,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让人恶心?” 缇娜愣了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主人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您很善良。” 善良…… 是么?从引诱慕静琬进娱乐圈,然后毁了霍岑西的初恋开始,他做了多少事啊,竟然还能从别人嘴里面听到他善良。 其实,他是个很自私的人啊。 “是么?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恶心呢,如果霍岑西知道了所有的事,恐怕……” 脸上有些扭曲的痛苦,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活的好苦,好难,但是他没有办法,身负血海深仇,这世界上那么多条路,留给他的确只有一条。 “主人,要不要我去——” “什么都别做,最后一个慕远山,我来收拾。” 缇娜看着他眼底的一抹冷芒,嘴唇掀了掀没说话。 是啊,最后一个了,结束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画上一个句点。 ------------- 霍岑西找了侦探事务所来寻找蛛丝马迹,出乎他的意料,他们找到的晋兰生竟然在十五岁之后就不知所踪。 而晋磊的妻子早就改嫁,现在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不知道能不能从他妻子这里找到线索。 “霍先生,中午了,该吃午饭了。” 夏楚提着饭盒,笑呵呵的走进来,却发现她们家霍先生愁眉苦脸。 “怎么了?” “没什么,一些琐事。” 这件事,他并不打算跟夏楚说,毕竟,可能关系到很多之前的事,倒不是不信认夏楚,而是这样的事难免会让她担心。 “那等会再看,来,吃饭。” 说着,将饭盒打开,一层层的放好,办公室里顿时饭菜飘香,霍岑西暂时忘了那些不愉快的是,专心致志的和夏楚享受着中午的二人时光。 “对了,我听人说,傅家出事了,你知道么。” “嗯,知道,正准备要去看看,突然就中风了,平时身体还看着ting好。” 夏楚咬着筷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是说他们家两个儿子在争家产么。你说会不会……” ☆、V329 你怀疑他是那个背后的人?(二更) 夏楚这句别有深意的会不会让霍岑西忍不住笑了。 “你电视剧看多了。” “……”铄囧 “是突然中风,主要还是身体的原因。瑚” 主要还是,所以,也不排除有别的原因啊,夏楚咬着筷子,忍不住开始脑补这一家子斗个你死我活的场景。 “想什么呢?” 霍岑西伸出手,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夏楚的额头,拉回了她的思绪。 “你是不是最近有些事儿瞒着我?上次你跟爸……” “等我忙完手上的东西,再告诉你。” 嗯?还卖关子啊,夏楚砸吧砸吧嘴,不过也没深问。 霍岑西这人就是,想让你知道的事儿,怎么都能知道,不想让你知道,咳咳,除非有人高密。 比如,他生病这事儿。 午餐时间温馨而短暂,从ding楼下来,好巧不巧,看到石磊,她正想打个招呼,却看见他不是要坐电梯,直接奔着安全门去了。 看着手里霍岑西交给她要让他拿给石磊的东西,夏楚走下了电梯,跟在石磊后面了。 好死不死的,竟然听到了一段让她云山雾罩的话。 “我不是说过,上班时间不要给我打电话么?” 嗯?这什么情况?这种声音跟平常的石磊完全不一样啊。 “我也说过傅家的事你不用再继续了,现在想办法把慕家那个老狐狸给我揪出来,具体有什么事等晚上说。” 短短两句话,让夏楚一头雾水。 “咣当”一声,是安全门合上的声音,夏楚抬头看着石磊一脸错愕的站在自己面前。 “嫂子?” 额……说话的声调又回到原来那个石磊,刚刚,是她耳朵不好用了? “霍岑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我刚刚在电梯上想要叫你来着,可是你走的太快了。” 夏楚脸上带着憨笑,心想刚刚那些话,估计没什么太多深意。 一定是她自己想多了才是。 “那谢谢嫂子了。” 说着,将那文件拿过来,可是眼底确实暗暗带着审视。 刚刚,她是不是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嗯,那我先走了。” 点了点头,夏楚转身离开,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刚刚的石磊怎么跟精分似的呢?一点儿也不像平时的他啊。 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石磊的眼眸越来越暗,他很怀疑,刚刚那两句话,她是不是真的听了进去。 --------------- 今天的晚饭全家人都在白公馆里度过,因为是秦敏的五十岁生日。 “都是家里人在,我也不多说什么客套的话了,谢谢各位,希望咱们能阖家团圆。” 说着,抿了一大口的红酒。 今天这个聚会,夏楚本来是不想来的,毕竟……一想到她瞒着王惠和秦朗孩子生病的事儿就有点内疚。 果不其然,晚饭过后,王惠拉着她的手有些难过的哭泣起来。 这些日子公司里比较忙,夫妇俩也有些日子没来北京了,谁知道这一来,就听到外孙女得这样的病。 “你这孩子,真是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连说都不说啊?!” “那时候不是怕耽误你们么?再说爸一个人在云南没人照顾,又那么多事,我就——” “下不为例,知道么?” 王惠的话让夏楚点了点头。 今天这个家庭聚会不过是个由头,其实秦敏主要的目的是想跟大家表示自己已经彻底的接受了林素这个儿媳。 所以说人心肉做,即便是一开始有什么偏见,可是相处过后总能看得出对方的真心。 当着全家人的面,秦敏拿出了一枚吊坠,温润的质地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趁着大家都在,今天把这个交给你,白家儿媳世世相传,你可要收好了。” 林素红着眼眶看着秦敏,有些手足无措。 “妈,您这——” “呦,你不要我可要了,一看就值钱。” 夏楚从沙发上跳起来,蹦蹦哒哒的说着,哪里有点儿为人母的样子。 秦烟一看这场面,忍不住当场喷了,她们家姐姐也是醉了。 “姑姑,瞧见没,以后别只说我一个人,要说我二,我姐就是井,横竖都二。” 秦敏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俩闹场的。 “你们适可而止啊,林素,以后好好照顾家里,做白家的儿媳妇儿会比较辛苦,这个,你以后会更有体会的。” 接过那吊坠,林素点了点头。 她心里又酸又涩,虽然很高兴拥有了这枚吊坠,但是…… 为什么现在的她,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却唯独没有那个人的呢? 视线下意识的向白浩的方向望去,他像个翩翩公子一般站在那儿,笑也是温润的,可是只有她知道啊,这一切,都是所有人看到的那样。 “谢谢妈,我知道了。” 这温情的一幕让几个人起林素的哄,而霍岑西趁着大家在热闹的时候,拉走了夏楚。 “怎么了?” “你不是想知道这几天发生什么了?趁着他们在闹,找个清静地方,告诉你。” 这季节里,花园里的花都打了骨朵儿,含苞欲放的有种让人期待的美丽。 夏楚将手支在下巴上,看着这些花,不仅有点惆怅了,她的好闺女啊,怕是这辈子都喜欢不上这些东西了。 “嗯,你说,我在听。” 轻轻靠在霍岑西身上,唉,两个人不忙的时候,这样做真是超级惬意的啊。 霍岑西简单明了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也包括慕静琬真正的死因。 夏楚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什么年代啊?怎么就突然有这么炫酷的事情发生了呢? “老公,你不是跟我开玩笑么?” “我现在正在全力的找晋磊当时收养的那个孩子,希望能有线索。” 听了这么多之后,夏楚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总是一件接着一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额,我突然觉得有件事我好像应该告诉你一下。” “什么?” 夏楚想到下午无意中听到的那两句话,而霍岑西说那个人一定是周围的人,那有没有可能…… “你不是让我送文件给石磊么,我无意中听到,他跟一个人打电话,语气跟平时完全不同,尤其,说到什么傅家的事不要再管,把什么慕家揪出来之类的。 我当时还云里雾里,一句没听懂,现在想想,好像有点懂了。” 霍岑西眯了眯眼,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难道,真的是石磊? 可是不对,这些年,他在自己身边忠心耿耿,从来就没…… 不,当初慕静琬进军娱乐圈的时候,他是不愿意的,当时很懊恼的自己身边只有石磊开导自己。 “老大,你跟慕小姐青梅竹马,再说,霍家跟慕家的家世,她也就是个玩票性质,何必为了这种事伤感情呢?” “你放心,你们俩的感情基础好,不会有事的。” “哎呀,娱乐圈也不是全都那么黑暗,主要是有后台就行。” 如今想想,这些话,到底是出自于什么样的目的呢? “霍岑西,你怎么了?” 霍岑西抿了抿唇。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接近我,甚至,连我和慕静琬之间的分手,也是他一手策划,挑拨。 目的不是别的,就是想要报复慕家。我还记得慕静琬进娱乐圈是有个人看中她要做一个什么电视剧的女配角,那部电视剧当年所有人靠关系还进不去,而她呢?什么也没做就成了女二号。” 报复慕家?夏楚眨了眨眼。 “你的意思是,故意让慕静琬进到和这个圈子,然后在诱-惑她?” 这样的推测让霍岑西点了点头。 “当时,我刚到公司也没多久,每天焦头烂额,因着这件事也跟着她有些小矛盾,但是后来石磊劝我,我想,毕竟两个人一起长大,这点信任要有的。 更何况,霍家和慕家也会保护她,完全忽略了,当时那部剧的水有多深。 带资进组都只是个女三号女四号,更何况我们当时并没有人帮她,以为她碰碰壁就这么过去了,会打消念头。 可是现在想想,明显,就是有人估计在背后支持她。” 天呐,要真是这样,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娱乐圈的诱-惑一定更多,不上不下,宫心计天天都在演,想要出头,急于证明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后来她才会跟导演……可是,真的会是石磊么? 他真的不像那种人啊,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个世界也太可怕了。” 一个人得多大的恒心跟毅力,能潜伏十年啊! “我现在只是推测,因为怀疑是他,所以觉得很多事就是他做的,等找到晋磊的妻子,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晋兰生了。” 夏楚淡淡的叹了口气,唉,今天是个多事之秋啊,以前不相信本命年结婚不好,这回她信了。 “妈蛋的,以后别说什么封建迷信,你看老人都说本命年结婚不好,我不信,这回特么的信了,三天两头的出事儿啊。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我高低买俩碗口大的粗香拜拜去,我这辈子除了小时候淘了点儿,自问没做过什么坏事儿。 总不能一直跟我这么耗着吧,老公,等完事儿了,去趟寺庙。” 这提议让霍岑西笑了。 “现在连和尚都是聘用制的了,某某方丈都CEO了,你还——” “他们不是他们么。咱们要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就表示一下我的诚信。各种菩萨都拜拜,我就不信,我还能这么衰!” 看着二楚信誓旦旦的样子,霍岑西只是笑笑,他向来都是无神论者,不过既然小妻子相信,他也随她。 ----------- 又过了几日,侦探事务所终于有了消息,晋磊的妻子有了消息。当然里面还有她现在生活的具体现状,信息十分的全面。 霍岑西看着地址,唇紧紧的抿着,这一次,一定能知道石磊到底是不是晋兰生,所有的谜底也就会全部解开了。 ☆、V330 他们猜得不错,就是他!(一更) 在夏楚强烈的要求之下,霍岑西只得答应和她一起去,晋磊的妻子现在有个正在念初中一年级的女儿,作为一个家庭主妇,每天都以女儿为主,都会按时接女儿放学。 而他们这次来到她落脚的Y市,也正是在她女儿的学校门口等待着她,希望能够从她那里得到有关晋兰生的消息瑚。 “老公,你说要是她不承认她跟晋磊有关系,怎么办?” 夏楚有点担心,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人家也想要有个重新开始,他们这样,好像有点强人多难了。 “我们只是需要她承认晋兰生的身份而已,这件事关系到几家的安宁,如果不查到底,那后果——” “老公,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咱们要找的那个人?铄” 有些激动的拉住霍岑西的手,夏楚的声音微微杨高。 顺着妻子的视线望过去,霍岑西用行动做出了表示…… “抱歉,打扰您了。” 妇人抬头看着面前着装不俗的两人,忍不住有些茫然。她似乎并不认识他们。 “你们,是在跟我说话?” “是的,我们有些事想要跟您打听一下,我知道您前夫是晋磊。” 霍岑西单刀直入,让夏楚都有点诧异了。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啊? 明显,当晋磊二字从霍岑西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那妇人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可以用惨白来形容,显然是不希望别人提起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显闪躲的眼神已经昭示着她这句话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那这个人呢,想必,你应该认识。” 说着,霍岑西拿出石磊的照片出来,观察她的反应。 “你们——” 妇人看着那张照片愣了好久,眼眶顿时泛红。 这样的一幕让霍岑西和夏楚心里都有了数。 不用更多的解释了,石磊,就是晋兰生! “他是你们的儿子,晋兰生,是不是?” 即便是已经知道了结果,可是霍岑西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认识我儿子?” “妈,你在干什么?” 看着背着书包出来的女儿,那妇人立马变了一个表情。 “没事没事,他们认错人了。” 说着,拉着小女孩儿转身走了。 夏楚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看样子,应该是不愿意在多说什么。 “老公,现在可以确定了,石磊就是晋磊收养的那个儿子。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刚刚的样子像是不敢相信似的。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儿?” 霍岑西看着夏楚一边咬着唇,一边说出这些疑问,收回视线,看着那对母女越走越远。 现在看来,事情已经朝着其他的方向在发展了。 还有一些事是他们并不知道的,就像,为什么有一段事情是他没办法查到的。 霍岑西和夏楚回到酒店,这个小城不大,离北京也不算远,和忙碌的首都比起来,这里的人生活惬意。 看着这么湛蓝的天,夏楚有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是来享受假期的。 “我觉得,我们就算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倒是有个别的办法,可以带着她回北京,这样就能让石磊趁人自己的身份。” 霍岑西的提议让夏楚愣了下。 “可是这样好么?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生活的很好,有自己的家庭,她会答应么?我觉得她会否认到底。” “不管怎么样,我要彻底的把控石磊未来要做的事,看来我之前的猜想都没错。 他在我身边潜伏了十年,想想,都觉得害怕,而且让我最不理解的是,这十年来,他其实有很多机会动手。 为什么,会一拖再拖,会不会,他还有什么目的,我现在必须要一张王牌来跟他抗衡。 而这张王牌只能是那个女人,你懂么?” 一股脑的,将自己心里所想都告诉了夏楚,这一次,她沉默了。 是啊,她只是看着那个女人和女儿有些可怜,就忘了这些天发生的事,以及从前的那些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种种。 如果不能彻底弄清楚其中的恩恩怨怨,并且解决掉,那…… “对不起,老公,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从后面抱住霍岑西的腰际,慢慢的将脸贴在他的厚实的背上,她把整件事都想的太简单,如果石磊真的是为了复仇而来。 那么就没有人能够真的猜得透他的心里,到底会做些什么,回危害到谁,这些都是未知的,平日里,他看上去朴实善良,而事实上却…… “你现在一定觉得很失望,他跟你了那么多年,突然知道他是有有所企图——” “我一直以为雷烈是两个人当中更有心计的那个,可是现在才看清,一直最放心的那个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霍岑西轻轻开口,目光悠长,仿佛,时时刻刻都能想到他们曾经的时光。 那时候的他,那时候的石磊,那时候的一切…… “我记得第一次认识他是在工地考察的时候,当时遇到了意外,我救了他,捡回了一条命,从此,他就跟着我。 说要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我当时也没在意,只是觉得他无父无母,有个工作解决他的温饱就好。 可是没想到,这一跟,就是十年,十年里,他努力在学习,努力的为我办事,生活中我把他当成朋友,兄弟,事业上,我以为他是好帮手。 这样一个人,我掏心掏肺以为是我可以信任的人,却要告诉我,他是估计接近我,为了报仇。 我只想知道,我是那个被报复的对象,还是那个可以帮他报仇的棋子!” 说着,霍岑西攥紧拳头狠狠砸在窗台的大理石上面。 “嘭”的一声!吓的夏楚赶紧松了手。 “岑西!” 看着他有些红肿的手,夏楚忍不住眼眶泛红。 她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别人的背叛! 如果那个人是他不在意的,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偏偏,那个人是他这么信任的人。 “我没事,只是要发泄一下。 其实,我来之前,有抱着侥幸的心里在想,不是他,不是他…… 可是,呵呵…… 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好不去相信的呢?” 他的语气很无奈,夏楚终于明白,在信任的人面前,是没有软肋的,浑身上下都是致命伤,普通的人对你撒谎,可能换来你的不屑一笑,可是…… 当亲人,朋友,爱人,对你撒谎,还是恶心的谎言时,那种无法接受的感觉……她真的太懂了。 “我懂你的感受,就像,我知道自己不是妈亲生的,那个感觉,真的,天都塌了,所以,你看,天没塌下来,我还活的好好的。 老公,看着我,你该庆幸的是,我没骗你。” 夏楚这另类的安慰方式让霍岑西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要是有一天她这样背叛自己,霍岑西在想,他估计就会比现在痛心千倍,万倍。 “我去拿药箱,把伤口消消毒,明天我们再去找那个人。” 说着,转身,去找消毒液和棉签。霍岑西望着妻子的背影,渐渐出神。 --------------- “大boss和夏楚一起出差?哇塞,真是太浪漫了吧!” “怎么你羡慕啊?羡慕的话可以找路特助下手啊,人家现在合适跟副总裁平级的哦。” 广告部里的小八卦小组又一次开动,当然,还有其他楼层的同事们也在念叨着。 “唉,boss不在,我觉得自己工作动力都少了很多啊。” 办公室外的秘书区,两位秘书正在趁机偷懒。 “唉,记得上次年会啊,你不是跟——路特助好。有什么事么?” 聊天因为路远突然出现而停止,秘书脸上都带着被抓住了的无奈笑容。 妈呀,这要是mo鱼被上报,她们也别继续混了。 “有两份资料需要你们整理下,辛苦了。” 说着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临走之前还看了一眼那扇门。 老大到底干嘛去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呼,吓死我,唉,话说,你不是ting喜欢路特助的么,有进展没有?” “得了,别八卦了,赶紧干活儿。” 被调侃的小秘书脸儿一红,假装继续工作了。 路远从ding楼下来,正好碰见上来的石磊,两人打了照面儿。 “我听说老大出差了?” “嗯。” “奇怪了啊,出差不带你啊?” 石磊这话说的路远顿时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就是说啊,神神秘秘不知道搞什么鬼。” 神神秘秘?这四个字让石磊下意识的眸底闪过异样的光彩。 “哦?很神秘?就是没告诉你目的地?” “才不是,不过,那也不叫出差吧,就是距离北京不太远的一个小城市,我给定的票啊。” 路远压根儿没发现石磊的不对劲,还在不知不觉的被套着话。 “哦,说不定就是跟嫂子去散散心。” “唉,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啊,行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还有别的事。” “嗯,好,你忙着吧。” 看着路远坐着电梯下去,石磊脸上的表情立刻换了下来。 是不是霍岑西察觉出了什么,所以才会带着夏楚去? 糟糕!他们该不是知道了—— 也不顾这里是公司,石磊给缇娜打了电话。 “主人,您有什么需要吩咐缇娜的么?” “你立刻去Y市,看看我妈现在什么状况,还有注意霍岑西是不是也在那儿。” “好的,我立刻动身。” 握着手机的手逐渐加大气力,该死,他竟然忘了这一点!霍岑西,你倒是能想办法! ------------- 第二次夫妻俩来找妇人,比昨天更有了些准备。 买了些薄礼,毕竟是登门来找,自然也不能没了礼数。 夏楚看着眼前这栋有些年头的房子,伸手敲了敲大门。 “叩叩叩……” 第一次,并没有人回应。 ☆、V331 不准让他给我跑了!(二更) 第二次夫妻俩来找妇人,比昨天更有了些准备。 买了些薄礼,毕竟是登门来找,自然也不能没了礼数。 夏楚看着眼前这栋有些年头的房子,伸手敲了敲大门。 “叩叩叩……铄” 第一次,并没有人回应。 刚抬起手准备再敲的时候,门被人打开,那人看见是他们,本能的要合上门。 幸好霍岑西当机立断的掩住了门,才没让她将门关上。 “你们要干什么?再这样缠着我,我可要报警了!” “晋太太,你要报警也可以,只是你不想知道你儿子现在在哪儿么?” 霍岑西冷静的说着,果然让她激-烈的情绪顿时停了下来,有些怔愣的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他们知道她儿子的下落。 “你们知道兰生在哪儿?他已经离开家很多年没回来过了。” “如果方便的话,请跟您谈谈么?我知道很唐突,事实上,我们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晋兰生以前的事。 当然我们也会告诉您,现在的他过的如何,在哪里。” 夏楚的话让妇人想了想,最后,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进了屋子。 见状,二楚松了口气,还好,不算很困难,她还在盘算,要是一直不让他们进去,该怎么办。 …… 虽然住的地方不大,却很干净整洁,窗台上养着绿植,修剪的也很好,这个屋子里无不透着家的温馨。 夏楚坐在沙发上,看着妇人为自己倒水,连忙说了声谢谢。 “你们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以前的事?” 夫妻两人对望了一眼,霍岑西开了口。 “我是你儿子的好友。” 朋友?妇人愣了下,然后叹了口气。 “他已经好多年都没回来了,每次给我打电话也都是公用电话,时常给我汇钱,家里的东西都是他置办的。 我要是知道我再婚那孩子会离家出走,说什么……” 一想到当年的事,妇人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阿姨,您别难过。” 夏楚有些于心不忍,抽出纸巾递了过去。 “谢谢你。看你们穿的这么体面一定是有头有脸的人,兰生能认识你们,那日子也错不了。 唉,这孩子从小命苦,当年,从孤儿院带出来的时候,他才六岁,在我们家享了不到两年的福就……” “阿姨,您能跟我说说当年的事么?石磊……我是说兰生,他一直瞒着我们,可是作为朋友,也应该改多关心关心他。”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诱导别人有点卑鄙,可是,夏楚实在是没其他法子能让她说出当年的事。 “我那个早逝的,在一家厂子里做财务经理,本来ting好的,工资不少,我们生活也小康。 可是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突然跳楼了,碰巧我带着兰生去办公楼去找他,谁承想,正好看见他从楼上跳下来。 呜呜呜……兰生年纪小,吓了好几天,我呢,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就是有人告诉我说他是畏罪自杀。 闹了好一阵,是那个厂长说算了,才算完,不然,我们娘俩就得背上一百万的债。可是我们家那口子一向都是老老实实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死无对证,死人哪呢能说的过活人呢?” 听到这些,夏楚的心紧紧的揪起来,甚至能想到,当年,慕远山口口声声说晋磊挪用钱那言之凿凿的样子。 可怜了,他们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办完了丧事就搬走了,房子买了,我们娘俩就回到了我老家。 我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当时也不想再找,虽然兰生不是我亲生的,可是,也有感情,我不希望亏待了孩子,就这么拖着拖着,一转眼,八年过去了,他十六了。 我……我以为他年纪不小了,也能想开了,就听人劝,再找了一个。 可没想到,这孩子,留了一封信就离家出走,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往后的十年里,一直给我打电话,汇钱,就是不出现。 要是知道我当时再婚给他带了这么大的伤害,我……你们能带我去看看我儿子么? 我一直想见见他,一直想要当面跟他说清楚,我不想让孩子恨我啊。” 这个请求让夏楚和霍岑西一愣。 显然没想到还没等自己提出来,她就主动要求去见石磊。 “阿姨,您别着急,我们当然可以带你去。” 夏楚拉过妇人的手,柔声安慰着。 本来还在哭泣的妇人一听,顿时双眼亮了起来。 “真的么?你不会骗我吧?我……我可以见到我儿子?” “可以,如果可以,明天就跟我们一起出发,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要带您去见他。” 如果说昨天还对石磊的背叛感觉到痛心的话,那么现在的霍岑西,已经有些能够理解了。 作为一个被收养的儿子,好不容易从孤儿有了幸福的家,结果突遭家变成了这样。 和石磊相比,自己已经幸福太多了,换做自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会怎么做?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夫妻俩看得出,她是真的想要见儿子。 这些年就算给了她再多的钱,打过多少个电话,也不敌她相见儿子的心情。 …… “老公,我心里好难过。” “嗯” 霍岑西低低的应了一声,其实一开始他有想过要怎么好好的跟石磊算账,可是现在,他竟然没了那些心思。 现在的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想要寻求一个答案而已,至少,面前看,他也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胡同里出去,却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另外一抹娇影往他们刚刚出来的那栋房子去…… ---------------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两个人买好了回北京的车票,结果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大门紧闭,怎么叫都没人开门。 “难道说她昨天是骗我们的?” 夏楚已经蒙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霍岑西冷静的拉着她离开。 “老公,你干嘛?她——” “已经被石磊接走了。” 说完,霍岑西一边快速走着,一边给路远打电话。 “喂,老大?” “立刻给我找到石磊,不管什么办法,都不许让他离开,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啊?找打石磊?路远不明就里,不过,老大的命令就是天,他只需要负责听就好了。 …… “我虽然不知道你跟老大怎么了,但是,对不住啊,我只能这样了。” 看着被绑在凳子上的人,路远一个劲儿的抱歉,谁让他来找这家伙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要跑呢。 所以,也怪不得他动用武力解决了。 “路远,你先放开我,我保证不会跑,好端端,你这么着干啥。” 瞧着石磊怎么也挣不开的样子,路远呵呵一笑。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也知道,我一向只听老大的命令。 不是,要不是你就跟我说实话,你怎么老大了,让他下了这个命令啊?” 搬了一张椅子放在石磊对面,路远坐下来,准备跟他好好谈谈。 当然,主要是想要解决两人之间的误会什么,因为这种情况在他看来就是他们闹别扭了。 “我们能有什么事儿?老大逗你呢。” 石磊想装疯卖傻的糊弄过去,可是路远是谁?跟着霍岑西东奔西走的多少年了?没事儿能让霍岑西这样? “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跟雷烈似的,做什么对不起老大的事儿了?” 一说到另外一个,路远就气不打一出来。 当初那小子可真是做了不少坏事儿,现在也不知道混到哪儿去了,反正,在北京城是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就剩下他和石磊还在,可不想眼前这兄弟也走了那样的老路。 “我没有,我能做什么对不起老大的事,你想多了,我真的没有,你快把我松开吧。 哎呦,老子能做什么事啊。” 这暴躁的样子让路远叹了口气。 “你啊,是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让老大生气了,都说了你得——” 可怜的路远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可是让他大boss闹心了好久的“boss”,还苦口婆心的劝着。 而霍岑西和夏楚正努力的往回赶的路上…… 所以说,有钱就是爹啊,现买了一辆别人家的跑车就往回赶,夏楚这个可怜的娃,晕车晕的厉害, 呜呜……她这什么命啊这是! “老婆,你没事吧?” 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霍岑西实在是于心不忍了。 可现在是危急时刻,夏楚也不能说停下来耽误时间啊。 “没事儿,没事儿,吐着吐着就习惯了,你赶紧往回赶。要不然路远那傻子再被忽悠了,就完了。” 嗯哼,路特助抓住石磊之后还给大boss报道了一下,如此,大boss的指示就是看住他,不许让他跑了,不然就XXOO! 威胁之下必有勇夫,于是,路远是任由石磊说什么都不放了他。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着,先到北京的不是夫妇俩,而是…… 缇娜安顿好了从Y市带回来的三个人之后就奔着石磊的住所去,可是,当她用暗号敲门的时候,发现没有相应的暗号回应,警觉的立刻隐藏起来,果然,开门的不是石磊。 “你放开我,路远,你放开我。” 隐约传来呼救的声音,缇娜立刻会意过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然后和路远大打出手。 “喂喂喂,这位美女你干嘛啊?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啊。” 路同学显然不知道人家这是救主心切,还很无辜的防守这。 毕竟,对美女出手,他还是舍不得的!所以,女色误国,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废话真多。” 缇娜哼了一声,见他也不进攻,将头发上的簪子拔-出-来,一甩,变成了一个九节鞭。 这回路远可不敢小觑她了,原来是有备而来,收起了玩闹的神色,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V332 当面对质(一更) “废话真多。” 缇娜哼了一声,见他也不进攻,将头发上的簪子拔-出-来,一甩,变成了一个九节鞭。 这回路远可不敢小觑她了,原来是有备而来,收起了玩闹的神色,表情变得认真起来铄。 缠斗了一会儿,缇娜败了下风,和石磊一起被老老实实的绑在了椅子上瑚。 “石磊,怎么回事儿,她是谁?” 路远脑子也不是白给的,自然看得出来这其中的猫腻。 石磊闭着眼,不说话,明显就是一副要抵抗到底的样子。 “你到底……算了,不问了,等老大回来再说。” 想来想去,自己这样无非是浪费口舌,还是消停一会儿的好。 --------------- 霍岑西和夏楚到了北京的时候,二楚的脸色已经白的比纸还要惨了。 “老婆——” “没事,赶紧上去,看看情况。” 打断霍岑西的话,俩人下了车,就往楼上走。 敲开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二楚忍不住看向路远。 “路特助,您这是不是太猛了点?” 路远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了。 霍岑西走到石磊跟前,看着他,瞥了一眼旁边的缇娜,大约猜得出那一家三口是谁带走的了。 “晋兰生,离家出走十年,在我身边十年。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倒是ting难得的。” 石磊看着他,脸上没有太多其他的表情,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不想说说这些年,你都在身边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或许,你没想过,会被我拆穿,是么?” 给了路远的一个眼色,让他很快会意过来将石磊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 虽然目前为止听不太明白他们家大boss在说什么,可是,有一点他能明白的是——这个石磊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呆在他们身边。 “该知道的,你不是都知道了么。还要我说什么?” 晋兰生只是泰然看着霍岑西,松了松手腕,似乎对于眼前的这个场面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霍岑西眯起了眸子,也许,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让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是,竟然被他耍弄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 “你ting厉害的,在我身边这么久,一直装的这么好,说真的,最初知道是你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 只是有一点,我不懂,为什么找了傅城之后,你知道他你来找我,却再也没了消息。 又或者,你一开始就不是真的要傅城做对我不利的事。” 这番话让晋兰生咬着牙,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随你怎么想,我做事,一向都看心情。 傅家和慕家串通一气,还有钟强,他们三个,都是我的仇人。 当然,若要算,你父亲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当初在有所谓证据的情况之下,他没有将那债退给我们母子,就算公国相抵。” 夏楚听到这,有些不满的蹙起了眉头,当年的事就算别人再有不对,可是难道一死了之就是对的了? “死者为大,我不想说你父亲当年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我觉得我们老爷子有什么过?他是报警让警察来调查是错,还是劝你父亲不跳楼是错,还是即便是面对证据也不再追究那一百万是错?” “你知道什么?当年的事你了解么?” 晋兰生猛的将视线落在夏楚身上,早不是平日那个忠实憨厚的石磊,这才是真实的他,阴沉,满腹心计。 这些年,为了报仇,他绞尽脑汁,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办法。 每天,每夜都没有一个好眠,因为他的父亲是不瞑目! “我——” 霍岑西给了夏楚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那些狗屁证据根本就是他们串通好的!是因为慕远山欠了赌债,才会勾结外人挖空厂子里的钱。我爸只是个管财务的,所以就背了黑锅! 是这些人逼死他的,他是老实人,一辈子没有被人戳过脊梁骨,别用你的想法去别人别人,在看来的愚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当你知道你是秦家被偷的女儿的时候,你难道没想过一了百了么?” “轰隆”一声,夏楚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一道炸雷劈过去。 是啊,她当时的状况是真的很不好。 如果晋磊是看中声誉比什么都重要的话,那么情急之下以死明志也不无可能。 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刚刚的话似乎有些过分。 见她不回答,晋兰生呵呵的笑了。 “如果可以,谁不希望有个家好好的?谁不希望好好活着?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这几个人渣,那我自己动手!” 看着他有些疯狂的样子,霍岑西眯起了眼。 “所以,你想尽办法的接近我?” “对,离开家之前就努力找关于你的一切消息,后来又花了一些日子,才mo透你的日常作息,我去工地硬皮搬砖,就是为了能够接近你。 对于我来说,就是想要报仇,我要为我爸报仇!” 晋兰生说的咬牙切齿,只要一想到眼睁睁的看着晋磊死在自己面前,鲜血从头上突突的冒着。 那个画面……他忘不掉,一辈子,都忘不掉!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我努力学,拼命学,我跟雷烈不一样,他是大学生,我不是,所以我就更加努力,你以为你让我考的那些证,我考不下来么? 其实我是根本就没去,我的聪明不需要表现出来。” 霍岑西看着他,有些不太懂的事突然懂了起来。 打从他到自己身边以来,一直就想着用这样的形象去哄骗所有人。 装傻,装无知,装一腔热血,所有的所有,都是装的。 “当然,你也很笨,这么容易就——”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出口,脖子就已经被霍岑西死死的掐住。 “霍岑西!” 夏楚惊呼一声,看着霍岑西面无表情的看着晋兰生,太阳穴处因为太过愤怒而暴起的青筋,还有手上的力道,他似乎要掐死眼前男人的模样。 “住手,老公,你快住手,你会掐死他的!” 霍岑西像是听不见那些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晋兰生,眼底有沉痛的失望。 本来他能已经准备要原谅他的,可是,就在刚刚那些话从石磊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手。 “你放开主人,他是在骗你,就算一开始真的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可是后来,也真的拿你当朋友了。 他真的拿你当朋友了,你快放手啊!” 缇娜大吼着,希望霍岑西手下留情,可惜,收效甚微,倒是石磊,觉得这样ting好的。 脸上带着笑容,似乎一点都不痛苦的样子。 “老大,老大,你冷静一点,难道你真的要杀了他么?想想小唯,想想孩子们啊。” 孩子…… 路远的话似乎像是一个炸雷,将霍岑西的理智给拉拢回来。 倏地,松开了手,石磊瘫在地毯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猛烈的咳嗽着。 “咳咳……咳咳……” 脸色涨的好像猪肝一样,夏楚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 “主人,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主人? 这个称呼让夏楚有点囧,不过看着缇娜的模样应该是很在意石磊的。 “咳咳……” 捡了条命的石磊猛烈的咳嗽,无暇回答缇娜的问题。 “我还有一些事不太明白,需要你的回答。 慕静琬进娱乐圈的事,是不是你背后在操纵?你想尽办法给她诱-惑,是为了报复慕家,是不是?” 石磊抬眼看着霍岑西,心想,这些事他也能察觉的出来,看来,还真是小看他了。 “是又怎么样?是她自己忍不住诱-惑。 娱乐圈就像是个大染缸,不受诱-惑的人就无法登ding。而她没让我失望,从小荧屏到大荧幕的转型的时候,就跟那个导演,我记得那时候你在忙着怎么努力堂堂正正做总裁。 可是,多可惜,她不懂你啊,更不知道你为她做的努力。” 夏楚听着他那些讽刺的话说出来真是觉得不寒而栗。 虽然慕静琬走到后来的那一步多部分原因是她自己,但是,回头想想。 如果当初自己这样被算计,会逃过一劫么? 她不敢说,因为没有身临其境过,真的不敢说。 “就算是报仇,为什么不找慕远山,为什么拉上无辜的人?” 慕静琬在没进到那个圈子之前,一直都是个讨人喜爱的姑娘,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各项要强,却不乏可爱。 如果是她一开始就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他有怎么会倾心与她? 他在想,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允许让她进了那样的圈子,是不是,所有的事,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至少,他们俩就算走不到最后,也不会让好好一个人成了那个样子。 那样偏执的慕静琬真的让他感觉到陌生而可怕。 “无辜?谁不无辜?我不无辜么?只要她是慕远山的女儿,她就不无辜! 我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而已,如果她能克制住自己,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嗯?” 晋兰生的话让霍岑西冷笑一声。 “是么?你敢说不是你给她设下圈套?后来的事我也许不知道,但是那时候的她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 这句话让晋兰生愣住,夏楚看着霍岑西,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他就那么相信慕静琬么? “你以为,不管什么事,都是你随便说说,就能是事实的么?那一次为什么会发展成那样,你不知道原因?难道要我说你在她水里下了药,还让人将她抬到导演的房间,才发生了那一切么?” 如果说前一刻夏楚还有些别扭,那么听到这里心惊了一下。 “老公,你说什么?” 霍岑西看着夏楚有些苍凉的笑了笑,不是在惋惜什么,只是觉得,当初自己信誓旦旦要照顾好慕静琬,他食言了。所以当初她指责自己的那些话并不都是无理取闹的。 “那又怎么样?谁让她慕远山的女儿?要怪,就怪她老子心术不正!” ☆、V333 那我就看看你怎么弄垮慕家(二更) 霍岑西看着夏楚有些苍凉的笑了笑,不是在惋惜什么,只是觉得,当初自己信誓旦旦要照顾好慕静琬,他食言了。所以当初她指责自己的那些话并不都是无理取闹的。 “那又怎么样?谁让她慕远山的女儿?要怪,就怪她老子心术不正!瑚” 所有人看着眼前这个阴冷的男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夏楚,虽然她觉得他很可怜,也很值得同情,可是将一个女孩推入那样的漩涡中,一点悔意都没有,还这样理直气壮真的让人有些发指。 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他要真是有什么新仇旧恨的跟慕远山那找回来就好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如果没有遭受了这样的事,她的未来可能会因此不同铄。 “你真是疯了!” “啪”的一声,巨-大的巴掌声回荡在屋子里。 霍岑西看着夏楚气愤的样子,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清醒点,为了报仇,你连基本的良知都没有了?” 石磊觉得嘴里有种铁锈味儿,那种血腥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从而让他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良知……” 呢喃着这两个字,石磊终于冷静了一些。 “你凭什么打他,你有什么权利打他?如果不是主人一直念在跟你之间的感情,你以为你还能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话?” 直直的看向霍岑西,缇娜扬声说着。 “缇娜,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为他做的事难道还少么?也许一开始确实是抱着复仇的想法接近的,可是这些年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 如果说那个女人的事你有责任,但是为什么不说,当年他们破坏了一个家庭在前? 当年你的父亲虽然没有追究那笔钱,可是也没有给别人清白,这些年,主人的父亲一直背负着这个骂名。 还有主人找傅城,还不是看他会不会真的伤害你,如果他真的答应的话,主人就不会单纯揪住傅刚不放!你以为傅城会跑得了么!” “我让你别说了!” 石磊怒吼一声,慢慢站起身来,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 “我做的事,没什么好否认的,你们怎么处置我,我都没什么怨言,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连累我的家人。 他们跟这件事没关系,我只是个样子,十年前离开家,跟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还有,慕远山的事,我一定不会就此放手!霍岑西,我只求你,我爸的仇我一定要报。”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霍岑西面前。 “不管你想怎么样都好,求求你答应我,让我把父仇报了,你想怎么样都好。” 霍岑西看着他,这个在自己面前一直铁骨铮铮的男人,此时此刻正跪在自己面前。 他们相识十年,除却慕静琬这件事,他其实没有害过自己什么。现在的自己是矛盾的,虽然知道他的欺骗,但是…… 还是没有办法去怪他,尤其是知道晋磊的死因之后。 秦烟看见父亲在自己面前跳楼而死,这样的冲击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不言而喻。 也许他的做法太过极端,可是万事皆有因果,如果没有当初那几个人合谋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结果。 “你想怎么报仇?” “岑西!” 夏楚吓了一跳,他竟然要答应这件事?! “没事。” 霍岑西给了一个安抚的笑容,这件事他自有分寸。 “我要让慕远山一无所有,我知道他纵容简思你已经对他颇有微词,可是碍于曾经你们的情谊,你不好做出什么事。 那就由我来做,我只要慕家败落,看见他一无所有!” 石磊的话让霍岑西沉yin了一会儿,路远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大boss的选择。 “好” “老公,你是认真的么?” 夏楚不敢相信,霍岑西会真的将这件事交给石磊,万一他…… “我很认真,他说的没错,对付慕家我来出手确实不太好,那么我就看看你的能耐。 晋兰生,让我看看你的厉害。” --------- 从石磊的住处里出来,夏楚就觉得自己的眼皮直跳。 “你这样做太草率了,万一他做出什么不利你的事该怎么办?” 这是她最担心的地方,养虎为患,他能毁了一个慕静琬,那么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如果真的要反口咬人,那么他们该怎么办? “boss,我觉得嫂子说的没错,万一——” “没有万一,正如那个女人所说,如果他真的要害我,不会等到现在,可见,我并不是他的目标。 而且他说的没错,对付慕家,我的确也不适合亲自出手。 还有一点,其实你们应该看得出对于拉慕静琬下水的事,他是怀有愧疚的。” 愧疚?这从何说起? “我都搞不懂你的意思了。” “如果不是这样,你们以为他为什么会放过傅城?只不过是想要找个结果不再犯另一个错误而已。” 霍岑西刚刚一直在观察石磊的表情,当说到慕静琬的时候他很激动,眼底有悔恨。 所以一切都并不像他们看到的那样,这个过程,他始终在纠结着。 “相信我,一切都会按照好的方向去发展的。 只是,曾经的恩师变成了这样,还真是讽刺。” 说到慕家,夏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唯一觉得慕静琬真是可恨之人有可怜之处。 “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下得去手,慕静琬一开始进娱乐圈只是为了一个梦想,可是一旦有了一个肮脏的开始,之后的事,都是水到渠成一样。 一次,两次,其实没有多少区别,我能体会她心里多痛苦。 如果说以前很恨她,后来因为她的去世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有点同情她了。 跟她相比,我要幸运的多,也幸福的多,至少没有人时时刻刻盯着的我生活,准备害我。 虽然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没有人是金刚铁甲,总有开小差的时候。” 越说,心里就越恐惧,这个世界,该是有多么的可怕。 “不用再想了,都过去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过去了。” 慕静琬的事,霍岑西不想继续影响到他们的生活,尤其,还关系到傅城。 “很骄傲,我们不提她。以后都再也不提。” 靠在霍岑西的身上,她好累,也好困,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霍岑西看着妻子疲惫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有些心疼。 慕家的事,他一定要尽快的解决掉才行! -------------- “主人,你真的打算——” 缇娜担心的看着石磊,跟了他这么多年,可以说这些年来,她看着他一直在痛苦,在纠结,他心里的伤,最了解的就是她了。 他一直最伤害的是他自己,慕静琬的事明明……还有别的隐情的,他为什么都要自己背着呢。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报仇就好。霍岑西今天的选择对我来说已经很仁慈了。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十年来我在他身边做了这么多事,如果不是重情义是他的软肋。 现在,我根本就不会还有机会跟你说话。 缇娜,这件事之后,你快离开吧,我给你的钱,也够你下半生生活的了。” 缇娜一听他还要撵自己走,有些忍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主人,八年前,您救了我开始,我说过,这辈子都跟定您了,我只想呆在您身边,求您别赶我走。”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我累了。” 石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轻轻的说着,缇娜没再说话,而是默默的离开了他的公寓。 空荡荡的房间里,他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清,这些年,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开始是因为父亲,而后来,确是因为霍岑西。 除了家人,从来没有过一个人这样对他好过。 “石头,这些钱你先拿着,买些新衣服。” “石头,你的房子找的如何了?” “石头,最近工作怎么样。” “石头……” 他虽然不是是个爱表达的人,可是对于他的关心从来没有少过。 最开始的那几年,他都是在霍宅过的年,老爷子对霍岑西苛刻,看得出他也是没有获得过多少父爱的男人。 本来老老实实的要复仇的心,因为这个男人一点点的变化着。 后来,每当有动摇的时候,他都会逼着自己想起当年那个画面。 可是…… 那个闯入他生活里的男人,已经改变了他很多很多的东西。 明明可以用更短的时间可以办到的事,因为霍岑西,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十年……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十年呢?这一次的事结束之后,他们之间也许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朋友,亲人,兄弟,不管哪一个身份,都没有了。 手放在眼睛,慢慢的有热热东西流出来。 他其实并不想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的。 石磊哭的很压抑,肩膀因着情绪的控制在耸动,他上一次哭是离家出走的时候。 而这一次,也许是人生中最后一次哭泣了。 晋兰生,所有的事,都即将要结束了,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 “傅刚突然中风,老慕,会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慕夫人的话让慕远山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这件事有蹊跷,傅刚为人小心谨慎,怎么就好好的发生了中风?依照我看——” “抱歉,请问哪位是慕远山先生。” “先生,对不起,他们——” 夫妇俩看着几个穿着警察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带着因着铅字的A4纸。 “你们这是——” “现在怀疑,您涉嫌于一宗谋害他人案件有关,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这是我们的逮捕令,请您配合我们工作。” 说着,将A4纸给慕家夫妇看了一下,证明他们可是手续才来的。 ☆、V334 终于所有阴霾都散去了(一更) 事情的发展几乎出现了让人不可捉mo的转折。 霍岑西受到消息的时候震惊了下,毕竟,他怎么也没想到,石磊说的报酬方式是这样一种。 “老大,这件事,怎么办?任由石磊继续下去?铄” 路远突然有点害怕起来,这个石磊真是说到做到,一点不含糊,万一他反咬一口,岂不是会害霍岑西瑚? 一向这里,就忍不住向霍岑西那儿看了一眼。 “等着看,他到底还有什么招数没用出来,说不定,还有惊喜呢。” 果然,情况真的依照霍岑西所说的那样,充满了惊喜。 种种证据都证明引起傅刚中风的起因是他偷偷在碰面的时候所下的药。 确切证据就是慕远山外套上沾着与药物一模一样的成分粉末。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证据方面确凿的让他根本没有还口的机会。 而傅家得到消息之后,更是不惜起诉慕远山谋杀罪名。 一时间各大商业报纸的头条铺天盖地,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两个商业大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恩怨怨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件事没有影响到霍氏股票。 至于法院要怎么判这件事似乎已经不早霍岑西关心的范围之内,只因为他的目的很简单,只要慕家买出所有的原始股,他会想办法让慕远山避免牢狱之灾。 就在拘留的第三天,慕夫人亲自登门。 “老爷子,求求您了,看在这些年情分的面上,就帮帮远山吧。” 霍家一家看着慕夫人声泪俱下的求情没有人为之动容,种下的因,结下的果,现在所有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也怪不得别人。 “我们要怎么帮?现在你该找的是傅家,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好好的竟然能把傅刚害成这样!” 老爷子自然知道这其中是非曲折,即便是傅刚咎由自取当然,慕远山当年做的事也不干净。 所以就算是晋磊的儿子一手策划,这些人也都是自食恶果而已。 回想当年,如果自己能够及时找警察来进行调查而不是凭着信任偏向了慕远山的说辞,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可惜了一条人命,就这么白白的没了。 “可是现在傅家根本就不松口啊,傅城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了。” “慕夫人,也别说我们不帮忙,可是情-人帮忙也有情-人帮忙的态度。” 夏楚看着慕夫人,冷淡的说着。 这种事,他们父子不好唱-红脸,就由她来做好了。 “你们说,什么条件,你们说。” “慕家所有的股份按原始价格卖给我们。” 这下子,霍家父子真是默默在心里给夏楚点了个赞啊!不愧是霍家儿媳啊,这话说的彪悍! “什么?你这不是趁火打劫么!” 慕夫人的话让夏楚笑了。 “说真的,您要是不愿意就太好了,您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看中的还是您手头那点股份吗? 没有那股份我们霍家也不能怎么着,只是想说明一下,我们不是个冷血的人而已。 您要是觉得不行,那也可以,买卖就是买和卖的人达成协议。” 夏楚的这嘴皮子可够慕夫人喝一壶的了。 只是这可是他们家里全部的家当了,要是就这么卖了,那还能…… 原始股的价格,百分之五才值几十万,以后他们喝西北风么? “我考虑一下。” “给您五分钟的时间,您也知道时间宝贵是吧。” 夏楚的咄咄逼人已经让慕夫人一个头两个大,这好端端的成了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了! 思来想去,现在的情况只要傅家松口就没事了,不管了,钱在重要也没有跟她过了一辈子的男人重要啊。 “好,我答应你!” “那您最好尽快准备,准备好了,我们拿傅家的谅解书跟您兑换。” 如此说着,夏楚仿佛看见这一阵的厄运真的要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 傅城看着霍岑西和夏楚带过来的和解书,连看都没看就要拿起签字笔签字。 这样痛快的表现让夏楚有些讶异的开了口。 “等一下!” 傅城看着夏楚,显然不知道这个当口她说出这个等一下,是什么意思。 “你不看看内容?” 她的话让傅城笑了笑。 “没什么可看的。” 说完,笔尖在纸上发出“哧哧”的声音,一份和解书就这样签好了。 其实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不然好端端的没必要说慕家害的他爸进了医院。 但是,他不想去追问,权当做这是为了伤害他母亲的报应。 以前,傅城并不信,现在确实有些相信了。 不过幸好,那人中风之前,一气之下签了离婚协议书,现在两人领了离婚证,已经正式离婚了,由此,照顾傅刚的责任就跟张兰梅再也没有关系。 当然作为儿子,他依然会赡养卧病的傅刚,却也只是责任而已。 和霍岑西拿着和解书回家的时候,夏楚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儿,好像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可思议似的。 “老公,我感觉傅城ting难的。” “很快这些事都会过去的。” 霍岑西安慰着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的确是让他们的生活有些乱糟糟的一团。 希望过了这段风浪之后,一切都会变的好起来。 “但愿吧,我现在就想好好的,孩子们没事,小唯能健健康康的,就比什么都强了。” 靠在霍岑西身上,夏楚如是说着。 每个人都希望母慈子孝,殊不知这是多难达到的事,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未知。 就比如他们从一开始走到现在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风风雨雨。 好在他们都在一直坚持着,没有放弃过。 …… 一份和结束换的百分之五的霍氏集团的股份,这桩交易在普通人眼里真是占了很大便宜。 可是慕夫人知道,如果不这样,她才是失去的更多! 从拘留所立出来的慕远山像是瞬间苍老了一般,到了里面他受了不少“特殊照顾”。 “你瘦了好多。” 慕夫人看着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丈夫,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了眼前这幅模样,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心酸酸的。 “你用什么办法把我弄出来的,那些证据,律师都说,打赢官司的机会几乎为零,傅家更不可能私下和解。 你是不是——” “刚出来就别说这些事了,你出来就好,不要操心太多。” 慕夫人哪里敢说使用了那些股份啊,他操劳了一辈子猜得到那些的家底,要是让他知道了。 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 “庆祝咱们彻底告别了这些极品,来来来干杯!” 这一次的小型庆祝会,夫妇俩只邀请了白浩林素,战东野秦烟和路远,这第一杯酒是夏楚提的。 今天,她是真的很开心,有种轻松不已的感觉。 “今儿高兴,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 林素看着她内样子,忍不住摇头失笑。 “行了,你可别张罗了,就你那点酒量吧。” “呦,瞧不起我啊?听说你最近可厉害了啊,还有个什么专访,林老板,以后得多多罩着我。” 夏楚这话说的立刻让林素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啊,还不是为了多给工作室打广告么,你不在我不努力能行么。 要说你这个没良心的让我自己撑起一个工作室,我能不……” 说道这次专访,还给她拍了一组时尚大片,而其中有一套衣服像极了婚纱的感觉。 但是她难受的呦,和白浩孩子有了,证儿领了,婚礼没办,婚纱照也没有。 到底是个女人总觉得没了这些,始终心里都有遗憾在。 “行了行了,我错了,您老受累了。我自罚一杯,瞧!” 说着就真的喝了一杯,霍岑西见了只蹙眉头。 “别喝的太多了。” “哎呦,今天都是家里人,不醉不归! 不过你不行啊,秦烟,你还是小孩儿,你不能喝。” “……”秦烟囧,她哪辈子的小孩儿了? “姐,我都是十九了,哪儿小孩儿了?我也要喝!” 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咕咚咕咚的喝的只剩下底儿朝上。 战东野忍的脸色忍不住变了变。 “别再喝了。” 秦烟看了一眼身边的老男人,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要把他的话当真的意思,又倒了一杯。 “你们都别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好不好?我可告诉你们,我……不是小孩儿!” 这郑重的语气显然谁也没信。 “小屁孩儿,这功夫还叛逆上了。” 夏楚撇撇嘴,然后看向自己妹夫。 “妹夫啊,我这妹妹性子不好,你多担待点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说,不行就收拾。” “……”战东野默 “……”秦烟默 “咳咳,我有件事,要当着大家的面宣布。” 霍岑西赶紧转移了话题,叫了战东野这么多年老大,突然听到小妻子叫他妹夫,真是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路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霍氏集团的总裁了。” 正在胡吃海塞的路远听到这个任命愣了一下。 “啊?” 一桌子的人看向可怜的路特助,都觉得,这呆萌的孩子能当总裁么? “boss,你让我做总裁?” “从现在开始就上任了。” “哇塞,产房产喜鹊,生了啊!来,同志们,咱们热烈的掌声在哪里呦……” 一顿饭能吃的这么热闹也是难得,路远在众人的祝福中当成了霍氏集团的总裁。 …… “哈哈哈,太逗了,我现在一想起路远的表情,老公,我就笑的停不下来,哈哈哈哈……” 夏楚喝的有些醉了,在霍岑西怀里面是哈哈大笑。 无奈的看着小妻子,他并没有过多苛责,因为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压力真的太大了。 ☆、V335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二更) “哈哈哈,太逗了,我现在一想起路远的表情,老公,我就笑的停不下来,哈哈哈哈……” 夏楚喝的有些醉了,在霍岑西怀里面是哈哈大笑瑚。 无奈的看着小妻子,他并没有过多苛责,因为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压力真的太大了。 “老婆……” “啊?什么?” 努力让自己看着眼前的霍岑西,可是,奇怪,怎么有这么多霍岑西在自己眼前晃晃悠悠的呢铄? “你别动,我现在,想跟你诚心实意的接个吻。” 说着,她嘻嘻笑着,踮起脚尖,捧着霍岑西的脸,狠狠的,亲了下去。 而此时,街边的小广场上有人恰好在求婚,放着烟花——“嘭”“嘭”,一个接着一个,在夜空中绽放出五彩斑斓的颜色。 他们属于偷了别人的浪漫让自己开心了一下。 霍岑西闭着眼,感受着小妻子微醺后的热情。丝丝的红酒气息让他有些迷醉,向来,他们好像已经有四个月都没有那样过了…… “老婆” 夏楚像只餍足的猫咪挂在他身上,哼唧着,听着他在自己耳边呢喃着。他的声音真好听啊,让人沉醉不已,夏楚想着,在他肩窝蹭来蹭去,好像这样才能表达自己对他的喜欢之情似的。 “嗯” “咱们回家好不好?” 霍岑西的声音越发低沉,让她苏苏麻麻的,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重重的点头。 “好,回家,咱们回家。” …… 酣畅之后,夏楚躺在大chuang上睡的正香,霍岑西起身去洗了个澡,然后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拿着拧的半干的湿毛巾,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 看着她脸儿红红趴在那儿,乖巧的像个下哦兔子似的,嘴边,忍不住扯出一丝笑痕。 现在所有事都告一段落了,他跟她,以后再也不需要这么辛苦了。 霍岑西思想着,低头在夏楚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chuang头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是石磊发来的信息。 “我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霍岑西蹙起眉头,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去赴约,随手写了便条放在chuang头柜上,换了衣服除了大宅。 夜风吹在霍岑西的脸上,让他消了些许困意,经过一场“运动”的消耗,体-内的酒精已经挥发的差不多,凯雷德在公路上游弋着,很快就到了石磊所谓的老地方——以前他们经常去喝酒的酒吧。 “找我有什么事。” 石磊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 “坐。” 周围的座位几乎都满着,这个靠窗的位置是他们经常回来的,那时候雷烈,路远,他带着他们三个,他们老大老大的叫着,一转眼,十年了。 “我找你来,其实是有些话,一直没对你说过,所以,今天算是有个了结。” 霍岑西抬眼,总觉得今天的石磊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尤其是跟他说话的语气,总让他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 “嗯” “啪”的一声,石磊将一罐啤酒放在他面前。 “其实当时慕静琬找人要害夏楚,那个带着鸭舌帽的女人,你不是一直想找到么。” “你知道她是谁?” “当然,是我让她去的,当时只是想不让夏楚有什么事,就让缇娜主动联系了慕静琬。没想到,她还ting容易上钩的。 其实缇娜放在夏楚果汁杯子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之类,不过就是维生素C的粉末而已。” 不是毒药?可是后来取样的时候检测出来的东西,分明…… “你把证物换了?” “嗯,那个店里的被子都是一样的,要换,很容易。说这些,其实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告诉你,缇娜说的对。 也许一开始我是抱着一种目的在接近你,但是后来…… 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我也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在我心里,你是很重要的存在。 除了我的父母,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这样对我好过。 对我来说,你是朋友,是兄弟,是……” 后面那个词,石磊想了下,终究……还是没说。 “你现在说这些,是想让我怎么做?原谅你之前的欺骗跟背叛?” 霍岑西看着他,语气有些冷。 对于石磊这个人,他的确有些揪心,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纠葛。 “不,你不要原谅我,我也没想过要获得你的原谅。” 石磊苦笑着,今天找他来,纯粹是因为,以后这样的机会,怕是不会再有了。 “是么。” 霍岑西垂眸,看着面前的那罐啤酒,那是他们每次来都会喝的牌子。 记得一开始石磊不会喝酒,路远还笑话他,说男人在外闯荡,不会喝酒怎么行。 于是,喝着,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成了四个人最能喝的那一个。 和战东野他们不同,他和他们三个的关系更为复杂,是上司和下属,也是朋友和兄弟。 有时候要公私分明,这是件很难得事。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们都笑话我啊,说我不会喝酒,一喝酒就像煮熟的小龙虾一样。 后来我偷偷练习,让你们大吃一惊,我还记得路远说,行啊,你是潜力股啊。以后在酒桌上谈判,都靠你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嗯,我石磊不是个废物,我能让你带的出去,我没有雷烈和路远有文化,可是我有酒量。 我能配好那些老板,让他们开心,这样,也行了。” “我从来没有因为你没有学历而瞧不起过你。” 霍岑西的话让石磊愣了下,然后就是苦涩的笑容。 “可是,我自己瞧不起我自己。 我知道,如果当时你不是可怜我,我连给你们提鞋都没资格。 可是后来我真的很努力,我想着,我要给我爸报仇,七年前,我救了缇娜,她脑子有点病,其实是个大小姐,却非要认我当什么主人,我当时只是想她可怜。 谁知道,她成了给我复仇路上的一个很重要的志愿后盾,比如,给慕静琬带资进组,就是她帮的忙,偷偷告诉你,她家买钻石的。 他爸爸就这么一个女儿,却有精神疾病,当然想办法满足她的要求了。也算我走了运,其实想想,我ting对不住她的。” 说了这么多,总算是让霍岑西没了疑惑,他就说一穷二白的石磊哪里这么多钱去做这么多事,没想到是那个叫缇娜的女人。 “她一定很在意你。” “嗯,她说过想跟我结婚,可是我说,我不能。” 说这话的时候,石磊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顿了顿,拿起那听啤酒咕咚咕咚,全都喝了下去。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 “我没什么想要问的,只是希望,这些事,快点结束,时间不早了,我回家了。” 说着起身,离开酒吧,而那啤酒,一口都没动过。 石磊,不,该叫他晋兰生才对,看着霍岑西的北京,用口型说了两字——再见。 -------------- “夏楚,今天的衣服好漂亮啊,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同事的话让夏楚嘿嘿一笑。 “算是吧,今天心情确实很不错。” 一边整理办公桌,打开电脑准备一天的忙碌,一边说着。 “唉,有了老公跟孩子的就是不一样,没什么可愁的了,像我这种连对象都没有的人可就惆怅了啊。” “就是就是,我现在在想什么时候咱们能来个联谊活动就好了,内部消化了得了。” “要不让大老板给公司女员工报个什么婚恋网站的VIP当福利也行啊。” 好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倒是畅想的很美好,夏楚只是笑笑,反正她现可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每天幸福的不得了啊。 “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下。” 说着,端着杯子离开了办公座位。 哎呦,这种时候她当然去大boss那里蹭点咖啡喝啦,没办法,谁让秘书大美妞儿的手艺那么好。 …… ding层的外置茶水间,秘书正在煮咖啡,夏楚像个馋猫一样的等着可以曾一杯咖啡喝喝。 “还有多久呀?” “哎呦,夏楚,你吓死我。” 二楚不好意思的眯起了眼,笑的像一对儿新月似的。 “不好意思,我就是来蹭咖啡的。” “那你还是跟大老板一起喝比较好。” 秘书眨了眨眼,倒是让夏楚不好意思了。 而事实上,这顿咖啡还真是和霍岑西一起在办公室里慢慢享用的。 眼看着离截止打卡的时间还剩下一丢丢的时间,夏楚准备端着杯子抬脚走人。 偏偏这个时候,本来好心情的霍岑西再受到一封短信之后,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老公,怎么了?” 慢慢抬眼,看着夏楚,霍岑西像是一尊木头一般。 好半天,他都缓不过神来。 “出事了。” 夏楚接过霍岑西递过来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文字,吓了一跳。 这…… “怎么会这样!” 眼睛瞪的老大,像是不相信这上面的文字所叙述的事。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 霍岑西从电梯上下来之后,竟然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 他的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抬不动一样。 “老公?” 夏楚抬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显然是刚刚那封短信的后遗症。 “夏楚。” “我在。” 试了好几次,他才抓住她的手。 “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轻声问着,语气很沉,也很压抑。 “老公,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可是……” “没事,我没事,走吧。” 说着,拉着夏楚的手往里面走去,没一会儿就来到那扇门面前,抬起手,敲了几下,很快,那扇门被人打开…… ps:亲人们不好事情马上要过去鸟,所以,你们的热情在哪里呀,呜呜…… ☆、V336 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上部完!) 缇娜红着眼眶,而不远处的客厅里,是……石磊的遗体。 “我来的时候,已经没办法了,身体都僵硬了。” 夏楚紧紧的抓着霍岑西的胳膊,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听着缇娜的话,总觉得恍如梦中瑚。 “这是他留下的遗书。铄” 说着将一封信放在了霍岑西的手里。 指尖微微颤抖着,打开那封信,霍岑西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个恶作剧。 “感谢这么多年你对我的照顾,谢谢,这张卡里有我全部的积蓄,请你转交给我的母亲,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谢谢你,谢谢。” 简短的话,以及晕开的字迹,让他仿佛能想象的出,当时石磊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姿态。 如果他知道,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离开这个世界,如果他知道,昨天的见面是最后一次,他一定不会走的那么急,也不会一口酒都没有喝,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如果? 握着信纸的手,渐渐攥成了拳头,让本来平整的纸顿时变得皱巴巴的。 “岑西……” 夏楚怕霍岑西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赶紧挽住了他的手臂。 “没事,我没事……” “叨扰一下,请问这里是石磊家么?我们现在怀疑他和一宗谋杀案有关,想请他协助调查。” 警察的出现再次让三个人都愣在那儿。 谋杀案? 所以,他在自杀之前…… ----------- 一切都变得无比的戏剧化,石磊见了霍岑西之后,去了慕家,将慕家夫妇杀害,而奇怪的是,警察在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夫妇俩躺在很多钱上面,那些钱正是九十年代流通的黑色一百元纸币,经过确认正好是一百万元整。 从警局出来之后霍岑西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些低迷,夏楚很担心他,这一切都发生太多突然。 好好的石磊选择了这样激-烈的方式将所有的事都解决了,也带走了一些秘密,比如,很多人的死,都被推到了他的身上。 “夏楚” “我在。” 霍岑西唤着她的名字,眼神却是落在车窗外的景物上,眼看着就要立夏了,天气越来越好,可是,为什么每件事都让他有种寒冬的冰冷呢? “我以为我从来不会后悔的,可是,现在,我竟然有些后悔了,昨天,我为什么不多耐心一点,也许,如果我能仔细一点。 发现他的不对劲,这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石磊在最后,连写遗书的时候,都没有写对他的称呼,就是怕这件事会给他牵连吧。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从头到尾,其实错的不是石磊一个人,还有他自己呢。 “你别这样,岑西,你也不想这样的,没人有人预料到他会……会做出这么决绝的事啊。” 夏楚不喜欢他这么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虽然她也唏嘘,也觉得有些遗憾。 “我好累,夏楚,我好累。” 抵在她的肩窝,这句话我好累好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发泄一般。 是的,他真的好累,所有的事都像是一场镜花水月,十年的骗局,终于落下了帷幕。 本来,这样的事,他应该高兴的,却怎么都没办法高兴起来,也许,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觉得石磊犯下了多大的罪过。 “我一直在这,霍岑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夏楚抱着霍岑西高大的身子,他本就比她高出很多,这样窝在她肩上,看上去有些滑稽,可出奇的,又那么的和-谐。 霍岑西闭上眼,不再说话,也许,一切都应该有个结束。 ----------- 按照石磊的意愿,霍岑西将那张卡给了晋磊的前妻,然后给他办了一场低调的葬礼。 路远,白浩,傅城,都来参加,看着墓碑上那张灿烂的笑脸,没有人心情是不沉重的。 这是最后的一个环节,下葬,从殡仪馆告别式,炼化捡骨灰,到现在,每一个步骤,霍岑西都在忍受着自己的情绪。 鲜花的时候,路远将一捧白色的菊-花放在了墓碑前。 “以前,我们不是笑话你酒量不好么。 现在不会了,石头,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里的,没有变过。” 说完这些话,所有人的眼眶都红了。 最后轮到霍岑西献花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那张照片,出神了很久。 天气很晴朗,没有阴云,也没有雨,这样的好天气,而他却永远的长眠在了地下。 …… 葬礼结束之后,傅城走到霍岑西跟前。 “岑西哥,我知道,你帮我隐瞒了很多事,我——” “傅城,过去的就过去吧,现在的你,重新出发就好。” 拍了拍他的肩膀,霍岑西语重心长的说着。 然后转身,带着夏楚离开了墓园。 一切,都仿佛已经尘埃落定的样子…… ----------- “这是……?” 霍岑西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香囊,从里面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看得出,有些年头了。这东西,夏楚还是第一次见。 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他,没会意过来他这是啥意思。 “以前小的时候,我母亲找人给我批过命格。” “算命?” “嗯。” 夏楚拿着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打开,上面的字很潦草,看不太出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我命中有大舛,要我小心亲近之人。” “所以,你现在觉得很灵验了?” 霍岑西笑了笑,将纸这好,重新塞回去。 “我也不知道。以前,觉得这种事纯属无稽之谈,可是现在看看,也许不是空穴来风呢。”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样,事情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咱们好好的,不需要再想什么了。 石磊的葬礼也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老公,别再想了,答应我,嗯?” 夏楚抱着他,觉得现在自己面前的霍岑西好像没什么生气的样子。 他的脆弱写在眼里,让她很心疼。 ------------ 一转眼,已经两个星期了,霍岑西的专注在工作上,仿佛所有的事都过去了一样,夏楚在广告部也慢慢的风生水起,同事们对这个董事长夫人也慢慢竖起了大拇指。 所有的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着。 “你知道么,今天我听到同事私下议论,说我……” “说你什么?” 霍岑西有些紧张,怕她在公司里有什么不愉快。 瞧他连夹菜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夏楚噗嗤一笑。 “说我能力好,不愧是中央美院出来的,灵感创作方面不属于国外那些回来的海归们。 喏,有没有觉得我好争脸啊?” 笑意yinyin的看着他,夏楚觉得自己这个小小的恶作剧还是ting不错的。 霍岑西倒是有些无奈,不过也随着她去了,谁让,他就这么chong着她爱着她呢。 “你想一直做职员,还是——” “顺其自然,霍大董事长,我知道你现在掌管全局,可是,你老婆我也要靠实力去赢得别人的认可才行。” 这有志气的,让霍岑西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起来。 “叩叩叩……”敲门上响起,夏楚抬头说了句进。 秘书走进来,看着两位恩恩爱爱的吃午餐早就见怪不怪了。 “董事长,全球时尚的主编想要给您做个专访,问您明天是否有时间。” “没——” “有,当然有。” 霍岑西看着夏楚,不明白这种采访要来干嘛。 秘书看了看大boss又看了看大boss他老婆,所以,这是有还是没有啊? “夏楚” “哎呀,你从来都不做这种访问,知不知道,这也是对公司的一种形象宣传啊,而且对方可是知名的杂志,销量不错,你别人砸钱还上不了呢,你这白来的不要。” 夏楚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霍岑西,显然,哎呦,你就从了人家嘛。 秘书在一旁忍不住憋着笑,合着,他们的boss大人,就是这么被搞定的啊。 果然,霍岑西由不愿意,变成了愿意。 只不过…… 咳咳,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啊,人家主编过来的时候,夏楚正好也在,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所以就都一起吧。 幸好之前有被杂志采访过的经验,不然二楚真是要默默哭泣了。 采访过程很和-谐,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是专门对霍岑西问的——有没有一直想感谢的人。 主编问完这个问题之后,霍岑西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了夏楚身上。 “有,我最想感谢的人是我的妻子,人海茫茫遇到了她,给我生儿育女,照顾我,支持我,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我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我能做到一个让她幸福,免她苦,免她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这话说的让主编眼里都冒红心了,她也采访过不少商界大佬,很少说感谢妻子的,一般都笼统说感谢家人。 哎呀,这长的帅,有钱就算了,还这么浪漫专一,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当然,二楚对这二段话也是有些羞涩了。 采访完毕,夏楚看着霍岑西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今天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事先背好的?” “你觉得呢?” 二楚捻着手指,说不出个所以然。 “反正背好不背好,我听了开心。” 说完,吧唧一口亲在霍岑西脸上。 这举动让霍岑西挑了挑眉。 “一个吻就结束了?” “那你要干嘛?” 夏楚眨巴眨巴眼,眼看着那张俊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吻在她唇上的时候,低喃着——夏楚,我爱你。 闭上眼,她也笑着回应了一句——霍岑西,我也爱你。 缠绵的气息让两人的心越来越贴近,这世界何其大,又何其荣幸能找到一个与自己如此贴合的另一半,夏楚想,并非所有诺言都虚幻,他们说好的一辈子,就会是一辈子…… ps:亲人们,关于霍岑西和夏楚的故事基本上差不多了啊,接下来是带有二楚和霍岑西客串的秦烟和战东野的故事了,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因为都是萌妻系列,所以,小烟和东野的故事就继续借用本书名,作为下部继续写啦,喜欢反差萌的你们不要错过啦,大叔和少女的恋爱,分分钟火花四溅,咳咳,跟着小绯走,要啥啥都有,哦哈哈哈~~~当然,白浩和林素,刑天和贺紫,傅少和若曦小同学,一个都不会少~么么哒,爱你们呦 本书由(非欢)整理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