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 ━━━━━━━━━━━━━━━━━━━━━━━━━━━━━━━━━ 本文内容由【喵喵喵ゝ】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蜜婚老公腹黑 作者:寒引素 ------章节内容开始------- 001 婚礼 更新时间:2013-1-13 0:46:26 本章字数:5237 “宁夏,你真的要嫁人了?天那,你才二十,大学还没毕业!我在家接到你喜帖时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啊啊啊,你是不是脑抽了?哪根神经不对呀?” 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余瞄瞄满脸惊讶凝视着镜子中的女子,随即上前佯装愤怒拉着她的胳膊:“宁夏你个没良心的,怎么都到订婚了才和我说呀?是不是……是不是闹出人命啦?”说到最后一句时,她震惊的神色掩下,暧昧的视线扫向莫宁夏被层层叠叠婚纱遮挡下的肚子。 端坐在梳妆台前的莫宁夏一袭纯白色婚纱,弧形优美的抹胸更显得的胸型丰盈,闻言,娇嗔怒瞪了一眼余瞄瞄,精致的面容上是女子独有的娇羞:“瞄瞄,胡说什么呢!今个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嘛!” 徐岩是个很传统的中国男人,觉得这么神圣美好的事情一定要放在洞房花烛夜,所以俩人交往至今,只有过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和亲昵的牵手。 也是因为这样,才让莫宁夏觉得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的爱自己,不然也不会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余喵喵像活见鬼般的瞪大乌黑瞳孔,这还是和她一起的长大的同学加邻居么?此刻她居然能这么温柔小意和她说话?而且脸颊上的娇羞也不似做假,难道她真的有喜欢的人,要订婚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一阵恶寒,嘴角抽了抽,虽然宁夏条件挺好的,可她那直来直往、娇纵的性子还真是难得有男人能镇得住! 莫宁夏目光透过镜子观察到余瞄瞄不断变化的脸色,微微弯了弯唇瓣,妆容精致的脸庞上浮现一抹无奈笑意。 今个的一切的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又怎能怪她的那些朋友诧异呢! 因为爸爸是个土财主,煤老板,在老家浙江还是很出名,所以她从小就不缺钱,虽然爸爸对她也很是溺爱,可唯独少了份温柔的母爱。 这才导致她一直性格娇纵偏激,甚至目下无尘,高中时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女,花钱如流水,真正谈的上话的知心朋友恐怕也只有这个和她小学、初中、外加高中在一起的余瞄瞄。 如果三年前有人和她说自己会这么早订婚,她肯定会嗤之以鼻,要是那天心情不好,说不定还会甩手招呼上去,可是如今却是事实,她为了那个叫徐岩的男人肯收敛起骄傲跋扈的性子,这么早就订婚只为了做个贤妻良母。 想起和徐岩之间的甜蜜往事,莫宁夏黑如琉璃的清眸中漾着如水柔情,眉宇间一向的傲气也不由得变得温软。 这一幕看在余瞄瞄眼中很是惊愕,可心中却是明了,这个因为大学去了北京清华念所以才和她分开的女人,此刻是真的恋爱了。 宁夏在班里的性格虽然骄傲跋扈可这心地却是善良的,她清高的表面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对她家中的事,她还是很清楚,想想刚刚在外面见到的那个气宇轩昂男人,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动容:“宁夏,恭喜你,希望你和徐岩俩人能白头偕老!” “谢谢你瞄瞄,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得到好友的祝福,莫宁夏唇角上笑容更盛,本是明媚的五官此刻更是将美丽发扬到极致。 她的好友并不多,因为不住校,并没有玩在一起的室友,大学的课程又是上完之后就直接回家,如果不是因为认识徐岩,她恐怕现在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败家女。永远不会知道温暖宠爱为何物。 推门进来的是蒋怡,一抬首看见的便是梳妆台镜子上莫宁夏那抹美丽妖娆张扬笑意,美眸中顿时隐过一抹昏暗,握着门把手的指尖狠狠收紧,心中恨的牙痒痒,可又不得不扬着笑脸,温柔笑道。 “宁夏,这就是你口中一直提及的朋友瞄瞄么?外面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你准备好了么?” 莫宁夏闻言,温软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唇瓣微勾着,可笑意再也不是刚才那般真心实意,这点,余喵喵当然有察觉到,转身,打量着走进来的女人。 只见她一身清凉的淡蓝色礼服,香肩半露,皮肤白嫩,五官虽谈不上多惊艳,可盛在她那干练简洁的气质,也算是个清秀美女。 这样的女人,她自然不陌生,虽然还没大学毕业,可她也有在杂志社实习,此刻这个女人就如用那些白领精英人士,穿着虽然淡雅,可气质却剔透能干。 “嗯,这就是我那从小在一起上学的好姐妹余瞄瞄。”随着蒋怡的走近,莫宁夏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转了过来,扫了一眼余瞄瞄,温润笑着:“瞄瞄,这是徐岩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学姐,今天做我婚礼的伴娘,婚礼上的事情也还要谢谢她的打理和帮忙!” 余瞄瞄淡淡点头:“你好,我是余瞄瞄!”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懂的! “宁夏,我和徐岩是同学,在学生会又一起共事,帮忙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不得不承认,穿着雪白婚纱静静坐在那的莫宁夏有着动人心魄的美丽,褪去了张扬和跋扈,她显得十分娟秀轻柔,蒋怡修长的指尖狠狠戳进手掌中,这才忍下心中那股想要冲上去将那洁白婚纱扯碎的想法。 “你好,我是蒋怡,刚刚宁夏已经介绍过了!”望着伸直眼前的玉手,蒋怡也礼貌的伸手。 现在还不宜做出什么让莫宁夏疑惑的事情,她不能因为一时嫉妒就毁了徐岩的计划,莫宁夏,你想嫁给徐岩简直是痴心妄想,他这辈子可以娶任何人,但绝对不会娶你。 别人可能不知道里面的秘密,可她蒋怡却是一清二楚。 莫宁夏扬唇轻笑着,蒋怡是徐岩的同学,她就算再不喜欢她,可也会给个笑脸,再者,蒋怡的人际交往能力很强,做的一切事情也挑不出理来,所以哪怕心中对俩人浓厚的友谊有些吃醋,可她也懂得适可而止。 …… 酒店大厅被布置的如梦似幻,粉色和白色的搭配,简单而又温馨,来的客人大多数是莫家生意上来往的朋友和以往浙江那的同学和亲戚。 而徐家来的客人却少之又少,这点莫宁夏十分清楚,徐岩父亲在他上大学时出了车祸去世,而他的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导致了精神失常,如今在精神病医院疗养,自然参加不了她们的婚礼。 可她并不在意这个婚礼有多盛大奢华,只要新郎是他,她就愿意嫁,其实俩人交往的这两年关系一直温和,从不吵架,正是因为这样细水长流的爱情才更让她喜欢,她表面虽高傲不可攀,可心里却十分保守,并不是很能接受现代人见不了几面就开房上床的思想和做法。 耳边响起的是旋律优美的结婚进行曲,爸爸挽着她的胳膊,而徐岩则站在红地毯那头,她缓缓朝着那人走近。 徐岩站在红地毯尽头,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寒凉冷冽,气质温润,容颜俊美,五官深刻如雕刻,微眯着漆黑凤眸,他定定注视着莫宗天挽着莫宁夏的走近。 此刻这个女人明媚的容颜上是温雅的笑意,氤氲的眼眸中扑闪着明亮柔情,和自己第一次见她时真是大不相同,那时她稚气未脱,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可为人处事的态度却格外高傲娇纵,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 后来在他有心的相识下,俩人发展成为恋人,她甚至还学着做菜给他吃,呵……这不过是她玩耍的把戏罢了,像她这样的人,能懂得什么是爱?懂得什么是善良? 莫宗天一副圆滚滚的身材,五官轮廓并也不出色,一向闪着精光的眼睛此刻却红了眼眶,喉咙间哽咽,明显是在隐忍着哭意。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妻子走的早,他又当爹又当娘的才将宁夏拉扯大,以前家里条件并不好,而他没有学识,又不想让女儿受苦,只有更加努力奋斗,煤矿生意这才一步步提上来。 因为宁夏打小就没母亲,所以他心中始终存着一份愧疚,想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捧到手心中来给她,哪怕在结婚的事情上。 徐岩家中条件并没有多好,虽然是清华大学研究生毕业,可却从政,如今在发改局工作,发改局他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可却打听过,是市政府里一个肥的流油的差事,这也说到徐岩确实有本事。 他本想着招个女婿回家,能够帮忙打理煤矿生意,可如今宁夏看上了徐岩,他也没办法,只要宁夏喜欢,他愿意成全。 含泪将宁夏的纤手放入徐岩手中,莫宗天眼眶快速染红,退到一边去,目光柔和注视着俩人携手走到台上。 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她纤小的玉手,莫宁夏心中充斥的满满都是柔情和感动,因为激动身子有些轻颤,似是察觉到她的紧张,徐岩低首,靠近她耳垂边轻声低语:“不要紧张,深呼吸,放松!” “嗯!”莫宁夏羞红着脸颊,淡淡应道。此刻,她感觉到幸福就在不远处像她招手。 徐岩薄唇微微翘起,深邃的黑眸更加黑暗,犹如一潭深渊,闪烁着寒澈刺骨凉意。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因为靠得近,她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那股清凉味道,那是他独有的味道,是令她陶醉的气息。 可这一幕落在在场的宾客中却格外暧昧,尤其是徐家宾客群中坐着的徐岩高中同学肖雪,她微垂下浓密睫毛,遮掩下那一闪而过的嫉妒流光。 俩人一站上台,底下宾客都欢声鼓掌庆贺着这一对恋人的好事,司仪站在一旁,脸上挤满了笑容。 伴娘和伴郎各自站在俩人身后,伴郎王宏,也就是徐岩的大学同学,如今在法院工作,他神色有些复杂,略带惋惜的目光落在莫宁夏身上,真的很难想象,她当年居然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来。 站在她身后的蒋怡则嘴角翘着,神色有些得意,台上一群人诡异的神色落在台下众人眼中有些不解,余瞄瞄眼皮一跳,心顿时咯咚一跳。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求留言啊求留言~ 姑娘们,看了文要出来冒泡啊,让我知道有人在,不然没人吱一声让我好桑心的~o(>_<)o~ 002 如此真相 更新时间:2013-1-13 0:46:27 本章字数:3930 可不等她多想,台上一群人便有了动作。 拿起王宏从旁边递来的婚戒,徐岩寒冽的面容有一丝溶解,弧形完美的薄唇微勾着,瞧着这清风晓月的微笑,莫宁夏心跳的更快,白綻的脸颊上沾染着红晕。抬眸,定定望着眼前这张儒雅的俊颜,她是真的很爱他,所以才愿意为他改变这么多。 在她乌黑如水清丽的瞳孔中,徐岩只看见自己的身影在其中,这两年她改变的真的不少,虽然性格仍旧骄傲,可嚣张跋扈却以消失干净。 有那么一刻他想就将这枚婚礼套进她的指尖,可随即心中便是一阵冷笑,她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在快要靠近她指尖的时候,徐岩突然止住动作,眼中幽深黑暗,指尖一松,那枚闪耀着无限光芒的钻戒便无情滑落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他这一系列动作太过突然,台下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可肖雪粉唇却是一弯,而伴娘蒋怡玲珑明亮的眸子中隐过一丝快意。 王宏瞧着这一幕的发生,心中无声叹息,徐岩家中的事情,他很是清楚,不然今天也不会站在这当他伴郎了,虽然早就知道他要怎么做,可当他真正做出来时,他还是将视线别开,不忍再看,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莫宁夏,我不能娶你!” 重要的不是那枚掉地的婚戒,而是徐岩薄唇轻启,吐出的冰凉寒彻的话语。 此刻,满堂皆惊,莫宁夏闻言猛地瞪大眼睛,瞳孔在不断收缩,面容惨白,无一丝血色,死死咬着唇瓣,他一直都温柔的唤她宁夏,何成这样冰冷叫她莫宁夏?望着近在眼前的徐岩,此刻他的神情是她所不熟悉的憎恨和厌恶,那一向温润的笑意也变得刺骨。 “为……什么?”用尽自己全部力量,莫宁夏艰难扯动朱唇,一字一句艰辛问道,因为惊愕,她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灿如星辰的眸子中震惊难掩。 话落,她紧紧抿着唇瓣,圆润指尖狠狠攥入白嫩手掌中,划过一道血痕,可她却丝毫疼痛也不觉得,面容苍白无血色,黛眉微蹙,整个人如火般愤怒,像是徐岩不给个答应,她就要扑上去拼命似的。 这就是莫宁夏,一个如火般热情的女子,可如今却被徐岩改变成为想要成为居家的小女人。如果是两年前的她,此刻肯定会毫不犹豫上前狠狠扇他两巴掌。 为什么?!“呵……!”徐岩闻言,冷嘲笑道,那笑声听在莫宁夏耳中格外刺耳,心中一阵阵钝痛,这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徐岩吗?何时他也会出现这样狰狞发怒的神情? 瞧着莫宁夏精致的脸庞上浮现的伤痛,徐岩心中一阵好受,微微上前,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个人的声音森冷道:“莫宁夏,你还记得两年前,你高中毕业那年雨夜在马路上开车撞死的那个养路工人么?” 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间寒冽迸射而出,听言,莫宁夏瞳孔瞪的睁大,思绪不由想到那年的雨夜,面色上出现慌张,那“砰”的一声,从她车前飞出去的人影,那热血喷洒在她车前,那躺在潮湿马路上的养路工人……! “啊……!”莫宁夏一声惊叫,双手捂上耳朵,神色慌乱,嗓音沙哑道:“不要……不要……不要再说了!”那是她这一直的噩梦,她以为事情都过去了,可没想到如今会再次被提起,而且徐岩怎么会知道?想到两年前那一幕,她心中便涌现出无限哀伤。 徐岩残忍一笑,丝毫也不怜惜她苍白惊吓的脸色,用势不可挡的力气将她捂在耳朵的双手扳开,薄唇一扯,字字句句狠戾:“你以为五百万就能买一条人命吗?我就是你撞死的那个人的儿子,而你上次在精神病院见过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要不是你的一时失神和无证驾驶,现在我也会有个温馨的家庭……!” 语气顿了顿,他幽暗黑眸中浮现出冷肃杀气,死死盯着她:“莫宁夏你要知道,你不是最痛的,今日的一切也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的下场,知道么?我恨你,恨的你不得好死!” “啊……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听!” 莫宁夏拼命挣扎开徐岩的钳制,咬着娇唇,惨白着神色,深深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仍旧是幽暗,仇恨,没有一丝留恋和温柔,她不禁惨笑一声,然后快速转身,不顾一切的朝着酒店外跑去。耳边回荡着他那绝情冷然的声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两年前那场车祸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时她已经十八岁了,可却因为月份小了两个月拿不了驾照,而她在路上开车也一直没出过什么事,所以根本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可没想到那天晚上会出车祸,她不过就接了个电话,然后在熟悉的路段上转弯,可没想到那居然有工人在养路,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刹车了,可还是撞了上去,那突如其来的撞击声和那鲜红的血液,让她如今想来都是一场噩梦。 “宁夏……!” “宁夏……!”期间,余瞄瞄和莫宗天上来阻拦都被莫宁夏大力挥开,她晶莹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滑落在脸颊上。 盯着莫宁夏失控发疯般的跑出酒店,蒋怡在心中得意一笑,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真相,她肯定会因为徐岩对莫宁夏的温柔细致而嫉妒到发狂,而王宏脑海中还播放着莫宁夏转身那瞬间流出的泪珠,想来,她是真的很爱徐岩吧,可徐岩的性子,他是最为清楚的,这辈子她们都是没有机会! 徐岩神色隐晦不明,修长的指尖狠狠攥紧,此刻他应该大声狂笑,好好嘲笑着这一对极品父女,可喉咙间却像哽咽住般的发不出声音。 这一对父女根本就不当人命是人命,如果不是因为莫宁夏当年的无证驾驶,他的父亲又怎会惨死于冰凉的马路上,而他的母亲也不会精神失常。 此仇不报,他又怎么还配为人子?! 两年前他还只是个穷学生,哪怕是知道真相可也不能拿她怎样,而且莫宗天在事后将一切证据都消除干净,又捐给当地市政府一笔巨款,就算他如今在北京从政,可也依旧无法查出蛛丝马迹,所以他才有了这个想法,只要能让这对父女痛苦,他心中就好受。 之前造的孽,如今终于都实现了,原来这才是徐岩当年接近她的目的,亏她还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提着过长的婚纱裙摆,莫宁夏飞快跑出酒店,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本是清朗的天气此刻不知道为何飘落着细细雨丝,站在马路边,她这一身装扮很是吸引人目光,引得路人平平打量,可她却丝毫感觉也无,怔怔站在那走神,脑海中一时闪过当年马路上血流成河的场景,一时又浮现徐岩那恨不得将她杀了的眼神。 莫宁夏惊吓极了,神情无助惶恐,眼神涣散,拼命摇头,泪珠一颗颗软弱从璀璨的眼眸中滑落出,红唇中反复念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车鸣声,她抬头看去只见一辆军用悍马朝这驶来,想也没想,莫宁夏猛地提起脚步,冲到马路中央,她这一动作,让马路边注视她的行人一声惊叫。 而紧随其后追出来的莫宗天和余瞄瞄也是一脸惊吓,闭着眼睛站在马路中央,莫宁夏抱着必死的绝心,如果她死了,能让徐岩的恨减轻,她愿意这样做,五百万确实不能买一条人命,在感受到温暖感情之后,她才知道那是多么难得可贵,万金也是买不了的。 “宁夏,快点闪开……!”眼看着军用悍马快要飞直莫宁夏身前,莫宗天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 爸爸怜爱哽咽的声音大声在莫宁夏耳边响起,令她猛然幡醒。自己如果死了,爸爸怎么样?想到这,她心中升起一丝苦涩,腿突然一软,无力推倒在地面上。 电闪雷鸣之际,开着军用悍马,坐在驾驶室上的男人见前面居然有个女人挡路,微皱眉,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发出刺耳轰鸣声,最终在莫宁夏身前停下。 003 去特种部队 更新时间:2013-1-13 0:46:28 本章字数:3992 瞪大眼睛望着那辆军用悍马终于及时刹住,莫宗天和余瞄瞄惨白惊吓的神色这才缓了缓,而莫宁夏则是满脸恍惚瘫倒在地面上,明明是八月天,可她却如同身置冰窖,冷的她浑身发抖,脊梁隐隐发凉。 余惊未了,莫宗天连忙跑上前去:“宁夏,刚刚徐岩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在婚礼上他会那样做?” 俩人将虚软的莫宁夏搀扶起来,余瞄瞄皱着眉,担忧望着失神的莫宁夏:“宁夏,到底出了什么事?” “砰!”由于徐岩在台上只是低声在莫宁夏耳边说话,宾客们并没有听见,这俩人自然也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此刻才会忧心忡忡盯着她,可突然响起的关车门声惊醒了三人。 莫宁夏正在怔愣中,实在是那声音太过响烈刺耳,这才惊醒了她,说是惊醒,其实更多的是惊吓。 “这是马路,是公众场合,不是你家,你要想自杀就找应该回家直接哪根绳子上吊,这样绝对没有人知道,可你刚刚的行为是有损城市形象,也妨碍了交通,知道嘛?”紧随而来的是一道略显低沉怒喝的男声,字正腔圆,“刻薄”的口吻让众人惊愕。 莫宁夏不禁抬首望去,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位穿着暗绿色笔直军装的年轻男子,军帽下是一张刚硬俊朗的脸庞,肩膀上两杆一星发出灼灼闪耀光芒,狭长的剑眉此时皱成一个川字,幽深泛着寒凉的鹰眸此刻正闪烁着义正言辞流光,薄唇紧紧抿着,似刚才那番“刻薄”的话不是他说的。 没人想到开车的人会是个年轻少校,更加没有想到他一下来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莫宁夏咬着唇瓣,神色楚楚,黛眉蹙着,高绾在头上的发髻此刻有些凌乱,雪白色婚纱又在潮湿的地面上扫过,顿时染上一层乌黑,此时的她看上去甚是狼狈娇弱。 这女人明明听见他按的喇叭声,可却仍旧冲到马路中央,叶翌寒十分清楚,她是一心求死,可没想到一下车,听见的便是她旁边的俩人的问话。 叶翌寒如利剑般般锐利的视线将莫宁夏上下打量一番,眉宇间皱的更深,她五官娇媚,容颜苍白,发丝凌乱,眼睛隐隐带着湿气,不大的年纪,可却穿着婚纱在街头寻死,再加上刚刚那俩人的话语,其中发生的事情,他也能猜想出一二,恐怕是新郎悔婚之类的。 思及此,叶翌寒浓眉的剑眉翌挑,嗓音冷冽怒斥道:“这么小的年纪不好好上学为国家做奉献,居然一心求死,你对的起将你养大的父母嘛?” 说完,他古铜色的面色上明显隐过一丝不耐,像是对莫宁夏这样的做法很是厌恶,转身,长腿一迈,打开车门上车,打响引擎,然后脚踩油门快速离开。 直到军用悍马飞奔而去,莫宁夏这才回过神来,咬着唇瓣,脸庞上浮现出恼怒,这男人当他是谁?当然对她大呼小叫,而且还义正言辞的指责她? 什么时候她莫宁夏也这么软弱了?是谁都可欺的? “宁夏有没有跌伤?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莫宗天才不管那人是谁,他只关系宁夏有没有伤到哪。 那个军官长的真帅,收回欣赏的目光,余瞄瞄这才凝视着莫宁夏:“是啊,宁夏,要不要我们去医院看看?”她不知道徐岩说了什么话,可却也知道这件事对宁夏的打击很大,看宁夏刚刚那么大的反映,她恐怕是真的很爱那个男人。 在俩人关心担忧的目光下,莫宁夏咬着娇唇,神色黯然,心中无声苦笑着,闭了闭眼,淡淡摇头:“我没事!” 自己造就的恶果,此刻又该怪谁呢?也许刚刚那人说的对,她还很年轻,爸爸一个人这些年来很不容易,她确实不应该再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 北京军区大院,叶总参谋长家。 “什么?你要去参加特种兵选拔?叶翌寒,我告诉你,我不允许!”叶博山愤怒的将筷子拍打在餐桌上,额上青筋根根突起,一张斯文儒雅的脸庞看上去和叶翌寒有着熟悉的地方。 “我回家只是通知你们一声,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看也没有看正在愤怒叶博山,叶翌寒笔直站在餐厅中,神色冷然,薄唇轻启,语气中有着不可置疑的坚定。 此话一出,坐在餐厅上吃饭的众人气氛便是一僵,就连被肖雨涵抱在怀中只有一岁多的叶江也似察觉到大人之间的风云涌起,吓的缩了缩脖子,连忙往妈妈怀中躲。 叶博山闻言,气的指着叶翌寒的手指在不断颤抖,胸膛也在起伏,面色上滔天的怒气显而易见。 肖雨涵也不过才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保养级好,肤色白綻,五官精致圆润,有着妇人的抚媚韵味,的的确确是个美人。 此刻瞧着儿子惊吓的神色,她面色一白,抿了抿红唇,她当然知道现在没有她开口的份,所以也不说话,只是将叶江紧紧搂在怀中,温柔抚摸着他后背。 肖雨涵不是叶博山的原配夫人,自然也不是叶翌寒的亲生母亲,所以瞧着这对母子间动作,叶翌寒快速移开视线,心中一阵冷笑讥讽,可面色上却不显,仍旧黑着脸,波澜不惊。 “咳……翌寒,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在气氛僵直时,叶总参谋长,也就是叶家家主叶硕终于开口发话了。 国字脸,气势威严显贵,叶总参谋长坐在那不怒而威,眉宇间更是威严显盛,鬓上有些花白的头发,可却不损他的尊贵,只是此刻灰白的眉头微蹙。 翌寒和他父亲之间的矛盾,他自然是了解,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且现在小江都已一岁多,他想着翌寒多少能消气看开,可没想到这次回家还是老样子,和博山俩人针锋相对,一人不让一人。 “爷爷,特种部队我已经报名参加了,一定会去,你不用再劝我了!”视线落在叶总参谋长身上,叶翌寒冷冽锐利的目光不由得放软一分,可面色仍旧刚毅坚决。 瞪了一眼又想发话的叶博山,叶老参谋长抬眸注视着笔直坚决站在那的叶翌寒,眼中闪烁着淡淡关心光芒:“翌寒不想去总政工作?” “不想!”想也没想,叶翌寒幽暗的目光泛着冷锐光芒,声音斩钉截铁。 “嗯。”叶老参谋长淡淡点头,这个答案在情理之中,博山的想法太过美好,可却不想想自己儿子的性格,翌寒一直呆在部队,当军人是他的梦想,让他从中政,他绝对不会同意,先不说里面的勾心斗角,单是翌寒的性子也不适合。 “你去特种部队参加任务记得要注意人生安全!”沉吟片刻,叶老参谋长郑重启口,这也就是认同叶翌寒的决定了。 叶翌寒闻言,冷肃的面庞上不见丝毫喜色,表情依旧严肃冷然,可紧绷的脸部线条却柔软下来,微微颌首:“嗯,谢谢爷爷!”在临走前,他想了想又道:“等奶奶回来,爷爷记得帮我和她告声别。” “爸……你怎么同意翌寒去特种部队?”叶博山满脸震惊侧眸望着叶老参谋长,当特种兵有多艰险老爷子能不知道?就算翌寒不愿去总政,可凭他的资历也可以上调到北京,而不是呆在四川那村乡僻壤的地方。 不理儿子的惊诧,叶老参谋长朝着叶翌寒和蔼笑道:“好,好,好,难得你还惦记着你奶奶,她回来肯定笑不合拢嘴了!” 看着叶老参谋长和蔼可亲的表情,肖雨涵手指紧了紧,随即又若无其事安抚着怀中的叶江,只是微垂着眼帘让人无法看清眼中神色。 “还不是你造的孽嘛!”直到叶翌寒的身影消失在餐厅中,叶老参谋长这才冷冷哼上一声,明显怒气的老眼扫了一眼餐厅中的人,站起身来,将冷嘲的话语丢下,然后甩手离开。 话一出,肖雨涵和叶博山脸色都是一僵。 001 六年后,机场相遇 更新时间:2013-1-13 0:46:28 本章字数:3239 六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首都机场。 “宁夏,这……我在这儿呢……!”清朗的女声中难掩那份欣喜之情,六年已经过去了,岁月使余瞄瞄看上去更加成熟明亮,本是娇俏的脸庞此刻更加明媚,清秀的眉梢微挑着,乌黑透亮的大眼睛中闪烁着浓浓喜悦流光。 刚下飞机的莫宁夏,推着行李车,在繁闹的机场大厅中行走,视线来回扫动,明显是在寻找着什么人,此刻听见余瞄瞄的声音,她目光朝着出声地望去,绯色唇瓣微微勾起,素颜上扬着一抹清新雅致微笑。 “瞄瞄,我回来了!”脚上步伐加快,莫宁夏容颜清丽明媚,笑容璀璨若星辰。 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让她懂得了这世上还有很多东西值得她珍惜,比如她找到了自己活着的价值。 宁夏嗓音氤氲朦脓,带着一股软糯气息,似余音未了般的清甜,即使是在这人潮如海的机场中也仍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推着行李车的女子很年轻,一副黑色休闲边框眼睛遮掩住五官轮廓,可脸颊红润泛着淡淡粉色,及腰瀑布般乌黑青丝随意搭在肩膀两边,浅灰色复古褶皱高腰半身裙,白色绒毛浅薄毛衣里套着是贴身背心,脚上踩着一双单鞋,清新舒适的打扮很是楚楚动人。 “妈咪,妮妮饿了!”一道稚嫩软糯的孩童声音突兀响起,众人目光瞧去,这才发现坐在行李车上是个穿着粉色公主裙三岁左右大的女孩子,此刻她怀中正抱着一杯奶茶在喝,长相精致可爱,皮肤白嫩似一捏能捏出水来,金黄色的头发扎成一个小马尾,鼻梁高挺,眼睛是深邃的琥珀色,中法混血更加显得那孩子如同洋娃娃般美丽精致。 “诺,妈咪包包里有奥利奥饼干,妮妮自己先拿出来垫垫肚子,等下回家让外公给我们做好吃的!”莫宁夏推着行李车来到正在欣喜等待的余瞄瞄身边,闻言温柔望着妮妮,示意她自己动手。 “哎呀,妮妮来给喵喵阿姨亲个!”余瞄瞄整个人兴奋的不可言喻,上前,将妮妮抱在怀中,忍不住想要逗逗这个可爱漂亮的小姑娘。 注意到妮妮茫然的神色,莫宁夏一弯唇角,连忙笑道:“妮妮,忘记瞄瞄阿姨了吗?她上次去看你可是买了一套精致的玩具,快点和瞄瞄阿姨问好!” “瞄瞄阿姨好!”妮妮听妈咪一说,粉嫩的脸颊上顿时浮现一朵夏花,放下口中吸着的奶茶,热情朝着余瞄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呵呵,算我没白疼你,妮妮果然还记得瞄瞄阿姨!”得到小姑娘的香吻一枚,余瞄瞄显然是兴奋的得意忘形,朝着站在一旁如荷花般婷婷玉立的宁夏半真半假打趣道:“宁夏你真是太幸福了,有这么个漂亮的宝贝女儿,哎呀,真是羡慕死我了,要不你就将妮妮借给我几天,让我也带出去显摆显摆?” 宁夏嘴角含笑,她也觉得她是幸福的,虽然徐岩的事情仍旧如根刺戳在心口处,可时间长了,她也渐渐习惯看开,后来有了妮妮的陪伴,她便觉得她的人生更加美满。 语气顿了顿,余瞄瞄眼中隐过一抹狡黠光芒,在宁夏耳边挤眉低语:“你都不知道,刚刚你一路走来推着妮妮,啧啧,那回头率有多高,唉,像我这要姿色没姿色,要学历没学历的女人,说不定牵着妮妮在王府井大街上走一圈就能吊到一个帅哥!你是不知道,现在的人对像妮妮这样的萌宝宝最没抵抗力!” 妮妮也不着急,任由余瞄瞄抱在怀中,自顾自的抱着奶茶在喝,莫宁夏闻言有些好笑,美眸中流光闪动:“你要是牵着妮妮走在王府井大街上,说不定人家帅哥看上的不是你,看上的是妮妮,要把妮妮抱回家当童养媳养着呢!对吧,妮妮?” 妮妮显然对宁夏这样玩笑的方式很是熟悉,所以此刻很是乖巧的点头配合,笑颜绽开,精致白嫩的脸孔更加灿烂。 余瞄瞄一噎,瞪了宁夏一眼,可面色上仍旧挂着淡淡笑意,俩人边走边聊着,宁夏的老家在浙江,可大学时因为考来了北京清华,爸爸便也由着她,最后将生意一步步转来北京,天子脚下,没有像在家乡时的恣意妄为,可这钱也够她用几辈子了。 连她自己也想不到她居然能耐的住寂寞,在美国一呆就是六年,期间,她也曾回来过,可却行踪忙碌,像这样打算真正回国定居却是在拿到哥大医学院博士学位后才考虑的,再加上爸爸的催促,宁夏便带着妮妮回来了。 这次回来是打算给爸爸一个惊喜,所以并没有通知他来接机,反而是瞄瞄在得知她要回国特意从南京飞来看望她,瞄瞄大学毕业之后去了南京一家杂志社当记者,薪水不错,小日子过的也算有滋有味,偶尔也会小资一下。 六年前那场婚礼之后,她当天晚上便飞往美国,说是学习,其实更多却是逃避,她不能想象在北京这片土地上再见到徐岩时,她是否还能无动于衷,如今她确定了她心如直水了,有再次面对他的勇气,所以才敢回来。 …… 出了航站楼,机场外一排的私家车,妮妮被瞄瞄抱在怀中,宁夏便拉着行李箱,俩人站在那招出租车。 “快……大家动作轻点,快点将人抬上车里去,氧气罩不要停,尽量不要让他压到伤口!”悉悉索索的慌张动作中,清润低沉的男声蓦然响起,可却不见他有丝毫的紧张慌乱。 俩人不约而同转身朝后看去,宁夏微微眯起清眸,只见在身后二十米远的地方停着一辆救护车,而此时一众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朝着救护车上送,她视力好,一眼就看见正在指挥着大家,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是北京军区医院赫赫有名的外科主刀手左智。 美眸中泛起一抹惊讶,宁夏视线在看向一旁的军人,他们身上的迷彩服有的被划破,有的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眉宇间甚至还带着疲惫,可一个个却神色坚定,黝黑的面庞上流露出来的冷锐坚决神色,让宁夏这个外行人也不得不动容,有种肃然起立的感觉。 神色中有一丝了然,恐怕受伤的军人是大有来头,不然左智这个有名的主刀手也不会主动来机场安排,说来认识左智还是两年前的事情,哥大医学院研究会上一次偶然的机会有幸一睹他的风采,那时,年仅三十岁的他在医学界已经很出名了,如今恐怕更盛,不然也不会是北京军区医院一把手。 “队长,你身上还有伤,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包扎,虎子这已经……!”警卫员小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翌寒厉声打断:“混账,虎子胸口前的子弹还没有取出来,我怎么能先走!” 002 赶紧上车 更新时间:2013-1-13 0:46:29 本章字数:3161 他的声音响烈而低沉,声线却有些暗哑,因为胸口处呼吸一加重,便忍不住捂着胸口重重咳嗽起来,左肩上火辣辣的疼痛,一点力道也提不上来。 “队长……!”叶翌寒一皱眉,因为疼痛而引起的咳嗽更是让那些穿着迷彩服的特种兵们脸上出现龟裂,神色担忧上前。 “闭嘴,走,我们也上车,去医院看虎子!”叶翌寒翌摆手,阻止他们上前,因为咳嗽,声音更加沙哑低沉。 “队长,这里有护士,你就先让她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一组分队小组长沈言实在看不下去了,深黑的面容上浮现浓浓的担忧,知道队长的话一向是没人敢反驳,可如今他却不能不劝上一句。 “队长,你伤的不比我们轻,右胳膊脱臼,左肩上断了两根肋骨,这些都是伤,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特种部队着想啊,你是我们的头,我们不希望看见队长出事!” “是呀,队长,你就先包扎,虎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出事的。”站在这的十多个特种兵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可此刻却无一不流露出真情,希望他们的队长先治疗伤口。 他们知道队长现在肯定是在自责,这次军演上他一时判断失误才导致虎子身中两枪,可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他们部队是各大军区中的佼佼者,可这也不能代表就永远都不能输啊! 叶翌寒捂着胸口,刚毅俊朗的脸庞上是冷肃的神情,可额头上却有冷汗流下,死死咬着牙,显然是被疼痛在折磨着,视线扫过周围一张张带着担忧的面孔,猛地一挥手:“走,先上医院等虎子安全从手术台上下来,我在包扎!” 顿了顿,他冷冽寒彻的声音在盛夏响起:“是不是一个个都安逸太久了?不记得你们当然是怎样才考上特种兵的?” 自然闻言身子一僵,他们自然清楚,那都是刀上来,水里去,可……“队长”。 “不要说了,上车!”叶翌寒额头上冷汗流的更加多了,站在车前,咬着牙,一字一句从牙缝间迸射出来,显然已经隐忍都到了极致。 “并不是强忍着就是好汉,这位军官,你手下的兵是在关心你,就算你担忧你的战友,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也不要把自己当成超人,你是有血肉的普通人,人的抵抗力是有限的!” 出租车来了,宁夏想了想还是让瞄瞄带着妮妮先回家,她抿着唇瓣,转身上前将心中的一番话说出来,不是她想多管闲事,毕竟离着十几米远,奈何那群人声音太大,她想听不见也不行,而且出于自己职业的关系,她不能容忍一个人这样糟蹋自己身体。 宁夏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清晰,嗓音清丽如珠盘玉落,微蹙着黛眉,随着走近,她这才得以看见这个男人的长相。 刀雕般的俊朗容颜上,古铜色的肌肤,浓黑的剑眉此刻正皱着,不明所以斜睥着她,深邃黑幽的鹰眸中闪烁着不悦光芒,哪怕是被疼痛折磨着,他站姿依旧笔直,如果不是左肩有些虚软和他正淌着虚汗的额头,她恐怕也察觉不到他有受伤。 他的那些队友也一个个瞪大着眼睛,惊讶的注视着宁夏,心想:这个女人真强悍,居然敢当面教训队长,队长在部队里的威望,他们可不敢招惹,今个实在是特殊情况,他们说的已经够委婉了,可这女人却丝毫情面也不留。 叶翌寒眉头深深蹙起,大口呼吸着空气,额上青筋突起,瞧着突然站到他面前的小女人,微眯着锐利鹰眸,眼中浮现危险暗芒。 “病人情况现在还算稳定,我们要尽快回医院,医院现在已经将一切准备好了,就等着病人一到就马上开始手术!”在救护车上将病人情况检查清楚之后,左智弯腰蹲在救护车上朝着下面的众人冷静道。 “宁夏?”可随即瞥到一抹倩影,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惊愕道。 “嗯,是我!”宁夏白嫩脸颊上浮现淡淡笑意,礼貌性的颌首。 左智眉梢微皱,面色上隐过一丝不解,可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时间就是金钱,一丝一毫也耽搁不了:“叶队长,我先带着病人去医院了,你身上的伤就先由护士打理一下,等到了医院你在正式接骨!” “左医生,叶队长的伤就交给我吧,我刚回国,想来这点伤还是处理的来!” 宁夏见左智留下一个小护士,自己正准备拉上车门,她连忙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两年前她还是医学院学生,加上左智曾指导过她一阵子,所以此刻称呼老师也是正常,只是宁夏认为无所谓的称呼听在别人耳中却十分惊讶,这里站的没恐怕没有不了解左智清傲的性子。 其实宁夏对军人她其实并没有多少了解,可刚刚听见这群人的对话,她突然有些感动,这些穿着迷彩服的铮铮汉子们都是在国家出现灾难时第一时间出现在第一线上,而她不过是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真是微乎其微。 左智黑眸中眸光幽深,抬眸,目光在叶翌寒和宁夏俩人身上快速转动,宁夏的医术他自然信的过,沉吟片刻:“好,叶队长就交给宁夏负责了!” 俩人三言两语就将叶翌寒的事情定了下来,丝毫也没问当事人的意见,直到救护车行驶走了,叶翌寒脸色仍旧黑沉似能滴出水来,黑压压像是山雨欲来的危险。 而站在一旁的十多个特种兵们个个神情严肃,根本就不敢看他们队长的脸色,那留下来拿着急救箱的小护士则吓的脸色惨白,身躯甚至还有些颤抖。 宁夏这时也感受到了身旁男人的强势气压,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神色,可即便不抬头,她也能感受到那男人如虎豹般凶狠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着。 心中忐忑不安着,宁夏突然有些无奈,现在冷静下来一想,自己好像真的多此一举了,他在飞机上都能忍耐着疼痛,在隐忍一会又怎样?而自己这样强出头,如果他拒绝了,或者说什么严厉的话,那她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失策啊,失策! 宁夏这边眼神正在胡乱转动,脑海中胡乱想着,头顶上突然响起一道沙哑冷寒的冷哼声:“哼,刚刚教训人的气势哪去了?赶紧上车,我没时间和你在这耗着!” 003 快点 更新时间:2013-1-13 0:46:30 本章字数:3116 宁夏低垂着脑袋,如绸般柔顺青丝搭在肩头,圆润小巧的鼻梁上带着一副黑色休闲边框眼睛遮挡住她此刻窘迫的神色,蓦然听见头顶上威严冷嘲的声音响起,顿时一怔。 “呃……宁夏姑娘?赶紧上车吧,我们队长的伤就先有劳你了!”还是先前那个劝慰叶翌寒的年轻军人沈言红着脸朝正在怔楞中的宁夏笑着道。 只是他肤色黝黑,哪怕是红着脸也不大能看的出来,宁夏抬头看着沈言热心的拜谢,连忙微笑道:“没什么,我也是帮下飞机,碰巧听见你们的对话,你们都是国家的精英军人,我一个小大夫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上车!”在那一一个个感激的目光注视下,宁夏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倏地响起的低沉声音让她剩下的话僵在肚子里,她自然是有听出那声音中有多不耐。 尴尬朝着众人一笑,宁夏带着站在正处在惊吓中的小护士连忙上车,只是那军用越野车太高了,她身上穿的又是贴身高腰半身裙,所以动作难免有些迟缓,等她上车之后,听见的便是叶翌寒毫不留情寒彻嫌弃的声音:“麻烦!” 军用越野车空间很宽敞,前面开车的是叶翌寒的警卫员小刘,而那名小护士则坐在前面,宁夏姑娘自然就悲催的和叶大队长并肩坐在后排。 咬着绯色唇瓣,也不知道他说的麻烦是嫌她刚才上车的动作还是嫌弃她的穿着,简单的高腰长裙多舒服啊,她脚上穿的又是平底鞋,全是因为要坐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才选择这样的穿法,可到了他眼中却成了麻烦。宁夏心中越来越后悔,再加上没人说话,车内气氛严峻压抑,只有叶翌寒呼吸的声音清晰响起,越发使得她尴尬。 斜睥了一眼宁夏尴尬的神情,叶翌寒浓眉皱了皱,这个女人没认出来他!是的,他确定她不记得他了,从她刚才的眼中他只能看出清澈淡然,丝毫惊讶也没。 六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这么多?当年穿着婚纱在街头寻死的愚蠢张扬女子,如今居然能如此乖巧娟秀?还会医术?甚至与左智相识?并且从俩人口气中看来关系非同一般。 左智他自然十分熟悉,哈佛医学院毕业的,父亲如今任职于北京交通局局长,母亲是央行主管,老爷子是大将军,如今已经退伍,一家人也住在军区大院,虽然他不怎么回家,可左智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在大院里那群不靠谱的皮孩子中,左智是相当靠谱的一位,少年得志,学识渊博,医术精湛。 脑海中思绪想了一遍,叶翌寒从来不是八卦的人,自然也不关心俩人为何会相识,他俊颜黑沉,见宁夏仍旧不曾有动作,眉间皱的更深,动手解开下鄂下的衣扣。 宁夏打从上车了脑海中思路就有些短路,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而那小护士先前被叶翌寒黑云压城的脸色吓的现在还缓不过来,警卫员小刘更是不敢在他们队长黑着脸的时候开口说话,所以一时间只有叶翌寒脱衣服的声音。 宁夏忽的一惊,侧眸,瞧着叶翌寒自顾自脱衣服的举动,白皙的脸颊顿时染上两抹红云,乌黑水俏的瞳孔的微微睁大,咬着唇瓣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翌寒看着宁夏嫣红的小脸,眼中嫌恶的流光更盛,朱唇轻启,冷然吐口:“上药!”心中却有些疑惑,她真的懂医术么? “啊……?”宁夏如水清冽的瞳孔中泛着淡淡星光,面色上蓦地一下红润似能滴出水来:“嗯……我知道,你先将上衣脱了,我帮你上药,然后再帮你接骨,不过你左肩上断的两根肋骨还是等着去医院接!” 说来,宁夏心中真有些挫败,自己刚刚想到哪去啦?这人可是特种兵队长,而且又一副黑面,性格肯定是那种死板严肃,又怎么肯定做出什么不轨之事来呢……! 其实主要是宁夏在国外的这些年,生活一直是学校医学院和宿舍,后来有了妮妮才搬出去住,她简单的生活注定了没有过多的交际,更加没有去参加那些留学生酒会,所以认识的人也少之又少,像叶大队长这样大大咧咧在女人面前穿衣服更是不曾见过。 而能和左智相熟不过是因为那时她代表医学院在研究会上发表了一篇学术演讲,其中有一处隐秘的错误,是在她下台之后左智委婉的和她说的,所以俩人才得以熟悉。 不过现在想想,左智真的如同欧洲贵族般的优雅绅士,和眼前这男人的粗霸冷肃完全不一样,就拿刚刚上车来说吧,如果是左智在肯定会善意的扶她一把,而这人却直接厌恶说麻烦。 “嘶……!”就在宁夏咬着唇思绪翻飞的时候,叶翌寒深深皱眉,被疼痛折磨的忍不住一声低吟,额上冷汗岑岑。 “队长,你还好嘛?”警卫员小刘听见后排传来的声音,神色惊慌担忧,连忙侧身望来,队长虽然没有中枪,可在身上暗处也有不少擦伤,再加上脱衣服的动作肯定有触碰到伤口。 “宁夏姑娘,请您帮我们队长脱衣服。”面对小刘的真挚恳求,宁夏立马摆手,面容上浮现愧疚:“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到你们队长的伤现在还不能大幅度动手!” “闭嘴,开车!”哪怕是承受着噬骨的疼痛,叶翌寒刚毅黑沉的俊颜上仍旧波澜不惊,剑眉微蹙,冷声道。 宁夏快速收敛起素颜上恍惚的神情,心中有一丝内疚,伸手帮他悉心将军装外套脱下,想也没想这男人是否会接受她的帮忙,扣子已经解开,她只不过是帮忙将外套从身躯上褪去。 随着宁夏的靠近,他虎躯有一瞬间的紧绷,尽管额上虚汗连连,唇色有些苍白,可鼻翼间充斥着的是淡淡女儿家的幽香,让一向不苟言笑的叶大队长有一刻的心跳加速。 可这点,宁夏丝毫也没发现,她正在小心帮他褪下外套,尽量不触碰到他的伤口。 直到将外套解下放在一旁,宁夏低眸这才得以发现原来这男人是上校军衔,军装外套上赫然是两杠三星,清眸中顿时隐过一抹惊讶,她就算再不了解军人,可也知道像他这样三十来岁的上校在中国有多不易,难道军衔高的军官都是像他这样黑着脸的?想到这,宁夏嘴角撇了撇。 “快点。”衣服褪下之后,半响也不见她有动作,叶翌寒皱着没,含煞的鹰眸扫了宁夏一眼,眼中怒气显而易见。 004 谢谢 更新时间:2013-1-13 0:46:30 本章字数:3166 这女人是属乌龟的嘛?说要来帮他包扎伤口,可半天也不见她动作,现在还用他来提醒,如果不是左智临走前表现出来的信任,他一定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会医术,在他心中对她的看法还保留在六年前马路上她一袭婚纱愚蠢寻死的行为上。 听着叶大队长口气中明显的嫌恶,宁夏狠狠呼吸着空气,压下心中的郁结,这也不能怪他的不怀疑,连她自己都察觉到自己的不认真。 收敛起神色,她脸上闪烁着严肃光芒,不管是男女在她工作中就是病人,所以宁夏丝毫不好意思也没,直接将叶翌寒胸膛前的军绿色衬衫一颗颗给解开。 顿时,他蜜色的胸膛裸露在车厢中,宁夏清楚的看见他小麦色的胸膛上有明显的擦伤,辣红了一大片,而左肩处淤青了一大块。 “医药箱!”心中多少有些动容,毕竟都是血肉身躯,这样的伤确实很痛,宁夏瞥了一眼他咬牙隐忍的模样,然后冷静朝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小护士道。 那小护士像是极怕叶翌寒似的,白着脸,快速将怀中抱着的医药箱递给宁夏,然后又转身正襟危坐。 宁夏心中暗暗好笑,这男人一副你欠我几百万的样子,能不让人家小姑娘心惊嘛! 打开医药箱,宁夏扫了一眼里面的设备,取出棉签、酒精、药水一系列消毒物品,动作娴熟替他擦拭着胸口处的伤口。 叶翌寒一开始眼中的疑惑也随着宁夏认真娴熟的动作而消逝,闭着冷锐的鹰眸任由她的处理,可她侧着身子,小脑袋蹭在他胸膛前,那柔软的青丝若有若无的扫过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立马产生一种酥痒的感觉,直勾的人心里也痒痒的,僵硬着虎躯不敢动,似乎连那疼痛也顺带着减轻不少。 宁夏没有感觉到某人变化,只觉得这人一声疼也不哼下,真是条好汉,所以更加认真擦拭着他胸膛前的伤口,尽量不去触碰他左肩处的断肋。 直到将看着见的擦伤一一清理过后,宁夏想了想,还是抬头,墨黑柔软的清眸中泛着星星点点流光,抿着的唇瓣不由一松:“接下来要接骨,可能有能疼,你要有心里准备!” “嗯!”随着她的动作,那柔顺的发丝也离开他肌肤,竟然让他感受到一丝不情愿,叶翌寒很快将心中的想法压下,淡淡点头。 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医药箱阖上,宁夏托起他疼痛无力的右臂,缓缓抚摸着,想要了解到底脱臼在哪里。 她的肌肤白皙清嫩,眼神也明亮璀璨,可却带着一副黑框眼睛,不可否认,她这一身装扮带着这样的框架确实很休闲,可也却遮掩住她明媚娇艳的五官和如水般澄澈清冽的眸子,想要提醒她一句,可话到了嘴边,叶翌寒又突然止住。 他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也不是多事的人,怎么今个成这样了?心中隐过一丝好笑,让他整个冷硬刚毅的面庞也柔软下来。 只是“咔嚓”一声,明显的骨头归位声响起,手臂上传来一阵刺骨疼痛,“嘶。”使他额头上不断流淌着冷汗,薄唇上血色更加苍白。 宁夏乘着他刚刚晃神的一瞬间立马动作,将脱臼的手臂恢复过来,明白其中的疼痛,所以她咬着娇唇,神色有些惊怕:“你动动,只是刚才那一下子很疼,现在应该好了!” 叶翌寒看着宁夏姑娘那一副很怕他的样子,本是因为疼痛而皱着的眉宇也渐渐平复下来,不知怎的,暗暗觉得好笑,自己虽然不苟言笑惯了,可这小姑娘有必要这样怕她嘛?面部线条柔软下来,右臂轻轻动了动,确实不怎么疼了,他再次抬首,盯着宁夏的目光中有着一丝感激:“谢谢。” 宁夏瞧着他目光中的感激,会心一笑,娟美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柔和笑意:“没关心,我是学临床的,所以外科并不是很熟悉,动作间难免有些差错,你不怪我弄疼你就好了!” 本来她这话也是委婉的一种客套,毕竟这人说了谢谢嘛,可宁夏哪里能想到,这男人下一句居然说:“嗯,动作看上去确实有些不规范。” 闻言,宁夏快速看向他,见他仍旧是冷肃的表情,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骂道:你妹的,老娘动作哪里不规范,虽然是学临床可对于脱臼这点小伤还是手到擒来。 叶翌寒知道她医术确实不错,而且他脱臼的胳膊也不疼了,可不知怎么的到口的赞扬却成了那句。 “啊……!”车厢内气氛又恢复了压抑时,宁夏一声惊呼,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前扑去,还是叶翌寒眼疾手快的将其扶住,随着急刹车,她香柔的娇躯便倒进他坚硬的胸膛前。 “队长……对……对不起,是前面救护车突然停下了!”警卫员小刘透过后视镜看见车后受惊的俩人连忙解释:“呃……没事了,应该是红灯,救护车又开动了。” 叶翌寒连忙将宁夏向前扑去身子扶住,也顾不得那清甜柔软的触感,连忙将其松开,神色紧张,视线透过玻璃朝前看去,见那救护车又开始行驶,他这才放下心来,沉声扫了一眼小刘:“小心开车。” “是,队长!”这次小刘声音带着一丝郑重。只是心中却有些疑惑,刚刚他是不是眼花了,所以才会瞧见他们队长和人家宁夏姑娘说话时,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嗯,肯定是他这俩天军演太劳累了,才会眼花,他们队长在各大军区中可是出了名的鬼面阎王,就是比宁夏姑娘长的还要漂亮的文艺女兵凑上前来,队长也不给一个笑脸,仍旧我行我素的冷硬。 宁夏弱弱的道了声谢,可却不见身旁的男人有任何声音,索性便决定闭嘴,好在机场离军区医院不远,二十分钟的路程便到了。 前面救护车一停下来,早就守候在医院门口的各大医护人员就上前将病人从担架上抬下来,她旁边的男人在车停下的第一刻便冲了下来。 等到宁夏下车时看见的便是他被一群明显是医院领导的人物围在其中说这一些恭维话,而他一如既往的黑着脸:“闪开,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先给我医治我的战友!” 宁夏有些好笑,淡淡摇头,瞧着那群军人随着医生大步朝着医院中跑去,然后她也转身离开,站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自家地址。 005 残废了 更新时间:2013-1-13 0:46:31 本章字数:3217 军区医院手术室外本来陪同着重要的医院领导,期间甚至有来过北京军区高官慰问,可却被叶翌寒毫不留情的话语给撵走,谁不知道他训练手下的兵一向严厉,可在私底下别人有什么事,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忙。 而这次副队长虎子受伤又是因为他错误的判断,所以现在谁也不敢来招惹他的不痛快。 空荡的走廊上亮着明亮的灯光,那十多个特种兵作身上穿着的作战时的迷彩服,甚至还不曾脱下,此刻肚中空空,眉宇间更加疲惫,可即使这样,他们也依旧脊梁挺直,站在那的身影笔直的没有一丝偷懒。 而叶翌寒亦是同样坚决站在那,紧紧抿着弧形完美的薄唇,唇锋凛冽,面容上是冷肃寒彻的神色,只是心中却十分后悔,如果这次军演上不是他掺杂了私人感情才导致错误判断也不会让虎子身中两枪。 想想,他便不由咬紧牙关,手指紧握成拳,咯咯作响。一时间,寂静的走廊上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这时,手术室上浅黄色的灯灭了,众人平静的心又重新悬浮起来,而叶翌寒紧抿的薄唇也一松,大家纷纷上前,手术室的门从里面被人拉开,先出来的是一名小护士,而左智紧随其后。 “左智,我的队友怎么样?”叶翌寒一扯薄唇,沉声问道,他身后的众人也纷纷上前,哪怕黝黑的脸庞上十分疲惫,可神色中担忧和着急一点也不减。 左智闻言,摘下面庞上无菌口罩,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显露出来,眉宇精致若画,皮肤白綻,并不同于叶翌寒五官的刚毅,他的气质卓然,微挑着墨眉,扫了一眼周围众人的着急的神色,然后定在叶翌寒身上,墨玉的眸底隐过一抹打量:“子弹已经完全取出,病人也可以转向普通病房。” 叶翌寒的大名他并不陌生,可像如今这样面对面说话却是第一次,虽然俩人同是住在军区大院,可却不曾相识过。 之前在机场时,他出于职业原因自然要认真,无法分心,可如今手术结束之后他这才得以好好打量眼前这男人。不可否认,确实很出色,也担当的起他肩膀上两杠三星的上校军衔。 像他们这样从出生起就超越普通人的优越家世,注定了这一生都可顺风顺水,比一般人走的更顺,别人这样的年纪可能还在努力奋斗,而他们却可以依靠祖辈庇荫。 比如他,哪怕他医术再精湛,可若没家中背景也一样当不成北京军区总医院第一把手,可这男人他却是清楚,一点也没依靠过家里,虽然没有他的高学历,可也是实打实的在国内有名军校毕业,毕业后进部队当兵一直到现在。 当年他以三十一岁的年纪当上驻南京军区特种部队大队长,首长级别,不知道震惊了多少军区领导,可他一路上立下的战功在那,虽然惊诧,可却否决不了。 他家老爷子当初可是拿这事没少说过他,无非就是自己当初没有当兵,现在想来却有些好笑,当兵有什么好?就像现在里面躺着的人?! 叶翌寒闻言,紧绷着急的神色这才缓了缓,他身后的众人也深呼吸一口,可左智深邃的黑眸却闪了闪:“可……!” “可是什么?”叶翌寒踏进去的脚步一顿,皱眉,冷声问道。 左智抬首看了他黑沉的脸庞一眼便收回视线,淡淡吐口:“只是左腿上的子弹压迫了神经系统,恐怕康复之后走路怕没之前灵活,可天天坚持做复健也是有可能恢复的。” 他委婉的说词听在在场的众人耳中却嗡嗡直响,其中叶翌寒最盛,他鹰眸睁大,眼中闪烁着惊愕流光,随即快速收敛起眸中神色,面容有一瞬间的灰败,随即恢复平静,只是额头上青筋凸起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左智扫了一眼他身后众人惊愕的神情和他隐忍的样子,心中并无多大感觉,做为医生,对于这样的伤痛早就已经麻木了,天天医院里都要上演生离死别的场景,他早就炼就一副平静的面孔,可随即想起还有宁夏,他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没有她的身影,之后便不了了之,毕竟他和她并不是很熟。 站在电梯中,左智闻了闻身上那股怎么也消除不了的血腥味,眉宇皱了皱,深墨的凤眸中嫌恶流光一闪而过。 左智走后,叶翌寒站在手术室门口,拳头握的咯咯作响,而他身后的众人自然更是不敢上前,一个个低垂敛目,神色悲痛。 “***,这是军区演习,他夏祁刚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嘛,老子这就去替虎子报仇,不打残他一条腿就不姓沈了!” 瞧着众人一言不发的神情,一向脾气火爆的沈言终于忍不住了,大大咧咧骂了几句,便朝前奔去。 “来人,给我把他拦下!”叶翌寒头也不回,沉声下命令。 被众人拦下的沈言,转身,不甘心朝着叶翌寒怒吼道:“队长,这夏祁刚是欺我们特种部队没人,虎子都已经残了一条腿,我就算废了他两条也不为过!” 转眸,沈言瞪了一眼一直朝他挤眉弄眼的警卫员小刘:“小刘,你别给我在这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如果你是个爷们现在就和我去一起找夏祁刚,废了那个狗娘养的!” “够了,这是医院,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现在你们听清楚了,将你们小组长看好,不准他出医院一步,等回了部队在处置你鲁莽的行为。” 叶翌寒寒冰的鹰眸扫了一眼正愤怒难当的沈言,然后转身,语气顿了顿,冷声丢下句:“虎子的事情我会处理,也会给部队里一个交代,不会让这次军演上的队友白白受伤!” 直到叶翌寒那笔直但却沧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警卫员小刘这才狠狠在沈言头顶上打了一巴掌:“尼玛,沈言,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过了?队长是什么样脾性的人你不清楚?单凭虎子和他那些多年的革命友谊,他也不会让他白伤,你说这话,不是故意戳队长心嘛!” 越说小刘就越激动,狠狠瞪了一眼沈言,忍不住讥讽道:“就你这样还是爷们,我看狗熊还差不多,如果不是知道你一向对队长衷心,我差点都以为你是夏祁刚派来的奸细!” 在小刘这一番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中,沈言这才幡然醒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说话,小刘便重重冷哼一声,朝着叶翌寒远去的那条路追了上去。 006 惊鸿一瞥 更新时间:2013-1-13 0:46:33 本章字数:3374 小刘走后,沈言黝黑脸庞上浮现浓浓后悔之色,懊恼往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心中暗暗想道:自己真是猪脑子,队长的为人在部队里谁不清楚?虎子成这样,队长比他们谁都要着急上火。 从病房门前消失,叶翌寒站在一处玻璃窗前,此处无人打扰十分安静,褪去了人前的刚毅果决,此刻他俊颜上的神色才真正显示出哀痛,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牙关绷的紧紧的,心中隐过一抹阴暗。 夏祁刚你真是好样的,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敢和他做对这么多年,当真是以为他不敢拿他怎么样?!呵……! 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北京暗下来的天色下,车潮如海,本来吹着徐徐微风的空气中此刻也不由因为拥挤而变得有一丝炎热。 宁夏特意让司机开的慢点,再加上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出租车毫无疑问就堵塞在路上。 以往每次回来都是匆匆忙忙,她对这座富饶繁华的城市印象还保留在八年前,那时她刚从老家浙江考来北京清华,入学第一天是家中司机开着宝马房车送她去学校报名的。 其实在北京这座中国政治中心的城市里,开着一辆宝马房车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她的到来对别人来说并没有多大感想,只是那时她太年轻气盛了,下车之后少了以往那些羡艳的目光便皱了皱眉。 而接待新生报名的高年级学长中徐岩俊朗剔透的外表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瞩目,她自然也不能免俗,高大的身躯,简单的白色衬衫,米色裤子,温润明朗的五官,温暖的笑容一下子就俘获不少女生的心,而宁夏只是那一瞬间的炫目,并没有放在心上。 真正吸引她注意力的时候却是因为有一次她刚出校门被小偷抢了包包,其实她并不在意,她不缺包里那点钱,可没想到在她身后冲出来的徐岩却二话不说的跑了上去,直到将她的包包从小偷那抢了回来回给她,还细心温润的问她钱少了没有。 那时她才仔细打量着眼前突然热心的男人,因为奔跑,他白皙的面容上沾染着一抹红晕,笑容格外灿烂温暖,对他,她自然不陌生,虽然入学还没几个星期,可工程系徐岩的大名哪怕在她们中文系也一样出名,是不少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她性子有些内向清傲,对这些传言只是听听,并不参与其中的讨论,可也知道徐岩是个不好亲近的人,就向那日一样,看似温润如玉,实则性格冷淡,对不熟悉的人并不会有什么热情。 所以这次徐岩的举动才会让她惊愣在当场,当她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时,他俊颜上明显闪过一抹腼腆的笑意,凝视着她的黑眸泛着盈盈波光,嘴角上弧度有些傻气。 后来在他热情的攻势下,她如同每个小女人一样沉浸在恋爱中,相信他说的每句话,也收敛起自己骄傲跋扈的性子,那时的爱情是美好纯真,不掺合任何社会功利,就在她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时,那残酷的真相在婚礼上暴露出来,他狠绝厌恶的目光如今想来还是能另她瑟瑟发抖。 高架桥上,车如流水马龙挤的满满的长久不动,坐在出租车中的宁夏回想起往事来,心中有些窒息,侧身,打开车窗玻璃,希望从中寻找到一丝舒适。 那司机也是个爽快人,瞧着前面没有一丝松动的车行,大大咧咧笑道:“这北京的交通堵的就是尼玛蛋疼,呵呵,小姑娘不是北京本地人吧?可能对北京的交通不了解,多熟悉熟悉就习惯了。” 宁夏收回凝视着窗外高楼大厦的视线,将心中闷慌的心情压下,淡淡笑道:“我确实不是北京人,老家在浙江宁波,不过是前几年户口才搬到了北京,后来又出国留学,对这的印象还保留在六年前呢,那时这好像还没这么堵塞!” “难怪呢,北京这几年发展的可快了,交通也是越来越堵,呵呵!”…… 之后那司机又说了一些北京这些年来的变化,宁夏唇角含笑静静听着,期间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上两句,烦闷的堵车时间也就被这样打发掉了。 等下了高架桥,车速明显的提了上来,宁夏歪着脑袋慵懒靠在后座上,如丝绸般柔顺的青丝被风一吹瞬间凌乱了起来,素白指尖将黑框眼睛拿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吐出一口浊气,愉悦眯着明亮的眸子,她并没有将车窗关上,因为风吹进来的感觉很舒服。 宁夏斜靠在那,视线落在车窗外,窗外景物一一从视线中飞快掠过,不带一丝留恋,她眼中隐过一抹苍凉,忽然觉得有一丝寂寥,便不由抱紧手臂。 随即又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总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太过悲秋怀夏,无奈一笑,只是这时从对面飞快行驶过一辆黑色路虎,宁夏视线随意一扫便看见驾驶室上沉稳握着方向盘的男人,即便是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她也能清晰看见那人的俊颜。 几乎是在瞬间,她靠在那的身躯条件反射性的低下,脸颊上懒散神色快速收敛起来,抿着唇瓣,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 “小姑娘,怎么了?”那司机透过透视镜看见宁夏突然弯下腰的动作,有些不解问道。 直发确定车子已经行驶过去之后,宁夏这才弯起腰来,慌乱理了理秀发,素颜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没事,只是被风沙迷进眼睛了!” 那司机明显是个老实人,对宁夏这种言不由衷的话也相信了,淡淡点头,还提醒她将车窗关上。 宁夏听言,心中隐过一抹感动,只是个陌生人也能这样关心她。 车窗一关,凉爽的微风便停止,因为紧张,宁夏握着眼镜框的指尖有些泛白,紧紧抿着唇瓣,很想告诉自己那只是她一时的眼花,可那熟悉的五官神情,哪怕隔了数年,她也一样熟悉在心间。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刚回北京的第一天就能在路上巧见徐岩,哪怕之前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要淡定,要释然,可真正看见时,她还是不能冷静下来,咬着娇唇,脸色苍白,意识中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徐岩一家,所以看见他时才会如此惊慌甚至有些惊怕。 害怕见到他冷厉的面孔,害怕听见他在她耳边狠绝无情的声音,婚礼上的一幕幕是她在国外这些年来梦中无数次被梦醒的噩梦。 宁夏缓缓将黑框戴上,虽然没有镜片只是个装饰品可也能遮掩住她此时的神情。 如果……!心中苦涩一笑,世上永远都没有如果,她唯有努力生活,好好做人。 徐岩开着黑色路虎,仿佛是感受到有人注视,眼睛扫了一眼周围,入目处只是马路上行驶的车辆,并没有什么异样,微皱的眉宇这才抚平,随即想到即将就能见到小雪,便不由得勾起薄唇,漆黑的眸子中隐过一抹宠溺流光。 007 不回去了 更新时间:2013-1-13 0:46:37 本章字数:4508 御雨庭是北京有名的富人区,依照莫家现在的财力住在这里也适合,宁夏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红艳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也为这座忙碌繁荣的城市增添一抹柔和。 她站在那并没有着急进去,打量了一眼周围坏境,从外面看上去二十层的高层很壮观,周边都是名车出入,地理位置适宜,宁夏倏地低眉,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来北京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喜欢这处公寓,非要让爸爸买栋别墅给她居住,也许潜意识里住别墅住惯了,一下子住在这格子间觉得掉价,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真是无理取闹,在北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别墅的价格不言而喻,而像她家这样初来的要买别墅不仅要有钱,还要有一定的人脉关系。 而爸爸那时,虽然为难,可还是咬牙答应下来,后来还是因为认识了徐岩,觉得住在这里离学校近才没有搬,而这一住就是这么些年。 宁夏抬首,淡淡摇头,嘴角上的笑容有些酸涩,自己当初真是矫情的可以,现在想来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可想起爸爸,她心中瞬间变得温暖起来,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进去。 莫家住在十二楼,很好的位置,高度适宜,几乎是在宁夏扭动钥匙推开门的一瞬间,坐在沙发上和莫宗天玩闹的妮妮在第一时间抬眸,快速跑到玄关处朝着宁夏笑容甜腻唤道:“妈咪,你回来啦?妮妮好想妈咪的!” 宁夏低眸望着妮妮灿烂精致的小脸,心中充斥的满满都是柔情,应和道:“嗯,妈咪也想妮妮了!” 妮妮是中法混血,琥珀色的凤眸闪烁着纯真光芒,蹲下小身子从鞋柜中拿出拖鞋给宁夏换,口中还念叨着:“妈咪肯定渴了吧,妮妮去拿水给妈咪喝!” 说着,妮妮便起身朝着餐厅冰箱那处去,奶香的小身子跑的飞快。 宁夏嘴角含笑瞧着妮妮悉心的照顾,并没有阻止,这孩子就是这样的柔软可人也十分乖巧,对于这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经常都是她在照顾着自己。 宁夏换上拖鞋,打量一眼家中装设,还是和上次她回来时一样,二百平方的房子里装潢绝对算的上豪华,抿着唇瓣,朝着里面客厅走去,视线落在坐在沙发上的莫宗天身上,并没有消瘦。 “爸!”一声清冽柔和的呼唤,宁夏眼中的担忧也褪去,看来爸这些日子过的还好。 莫宗天闻言,瞪了一眼宁夏,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将视线移开:“哼,你还知道回来呀,我三催四请的也不见你回来,怎么今个就一声不吭的回来了?宁夏,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嘛!” 说到最后一句莫宗天明显有些语重心长,对宁夏他从来都是宠溺,就连说句重话也不曾,可这六年,他见过她的面是屈指可数,他老了,求的不过是一家人温馨在一起。 宁夏自知理亏,眼中隐过一抹黯然,随即笑嘻嘻坐到沙发上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爸,我回来了呀,这次是真的要回来了,不打算再回去了!” 其实在国外的这些年,她也曾想过,为了一个憎恨她的男人逃避了六年值得吗?答案连她自己都想不清楚,她知道徐岩是真的恨她,那噬骨寒彻的眼神让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 “真的?”其实莫宗天并没有真正斥责宁夏的意思,只是想要挽救一个作为父亲的脸面,所以才会再她刚进家门时板着脸,可随即听见宁夏后面的话,他眼中欣喜怎么也掩饰不住。 “嗯,当然了,我好想爸爸的,好怀恋爸爸做的麻辣鸡块,还有红烧鲤鱼,在国外吃的都没有家里做的地道,妮妮就跟我回来过几次,再回去吃不下那些汉堡鸡块了!”宁夏似孩子般摇着莫宗天的胳膊,脑袋乖巧靠在他肩膀上。 “外公,妮妮也饿了!”站在小板凳上,从冰箱中拿出矿泉水递过宁夏,妮妮扑闪着一双水亮亮大眼睛。 那双水悄俏的乌目直看的莫宗天心都柔软了,连忙笑道:“好……好……好……外公这就做饭给我们妮妮吃!” 宁夏绯色唇瓣微微勾起,抿了一口手中的水,然后将玻璃杯顺手放在茶几上,将妮妮抱进自己怀中,笑道:“还是我们家妮妮面子大,瞧,外公被你这么一说就不生妈咪气了!” 妮妮闻言,咬着粉唇,璀璨的琥珀色眼眸中闪烁着明亮懵懂光芒,似懂非懂的点头:“那以后妈咪惹外公生气了,就让妮妮去帮妈咪向外公说情!” “噗……宁夏,你命怎么就这么好的,老爸烧的一手好菜就等着你回家吃,如今连女儿也这么乖巧懂事,真是羡煞我这个什么也没的孤家寡人!” 余瞄瞄一声嗤笑,从餐厅的椅子上起身,走到宁夏身旁,扫了一眼在厨房中穿着西服忙碌的身影,淡淡摇头,面容上有些无奈,其实这些莫叔叔根本就不用自己做,可他疼爱宁夏,觉得她吃别人做的饭菜会吃不惯,美眸中流光转动,漆黑的眸底隐过一抹向往。 瞄瞄父亲是个混蛋,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和别的女人跑了,把家里的钱也一并卷走,只留下瞄瞄和她妈妈一人在家,而宁夏那时家中并不富有,和她是邻居才知道这些事情,后来俩人成了同学,瞄瞄加并不接受宁夏爸爸的接济,而她妈妈也是能干的女人,找亲戚借了点钱,在商场里租了一家店面做五金批发生意,这才将瞄瞄一点点养大,可这一生她却没有再嫁。 宁夏自然知道她在黯然什么,立马扬着笑脸:“瞄瞄怎么今天这么客气了?我爸可是天天找着要你当他干女儿,唉,可是我们余大小姐却好像看不上!” 知道宁夏说这话的意思,余瞄瞄笑着坐上沙发,眉梢微挑着,乌黑的瞳孔中隐过一抹狡黠:“尽瞎说,我哪有啊,我和莫叔叔的关系可是在你不在的时候培养的很好,如果你不回来呀,说不定我就真的搬进你家,住你的屋子!” …… 时间就在俩人这闲聊中消逝,而妮妮则在一旁安静凝听着,那副懵懂纯真的模样让人打心眼里疼爱。 坐在餐厅饭桌上,宁夏低眸看着碗中堆积成小山的食物,眼角抽了抽,瞧着莫父还在继续,她连忙道:“爸,我碗里够了,你还是让瞄瞄多吃点吧,你瞧瞧她,最近好像都瘦了。” 余瞄瞄闻言,差点噎到,自己最近瘦了?抬首,瞪了一眼将自己拉下火坑的宁夏。 莫宗天闻言,转眸打量了余瞄瞄一番,十分赞同的点点道:“嗯,瞄瞄几个月不见确实瘦了不少,千万别学现在女孩子一样减肥,听叔一句话,这女孩还是圆润点好看,有福气!” 他一边一边向碗中边夹菜边道:“是不是在南京工作不顺心?要不来叔叔公司吧,凭你那学历绝对可以任……!”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余瞄瞄笑着打断,脸上充斥着谄媚笑意:“莫叔叔,我哪里瘦了呀!我可是比宁夏要胖,而且我在南京的工作很好,叔你公司挖煤的,我去了也没用武之地呀!” 宁夏在一旁听的暗暗好笑,爸对瞄瞄是拿真女儿疼惜着,关于她的工作也没少提过,主要是觉得太辛苦钱又少,可他哪知道,现在找一个五六千的工作有多不容易,真以为哪个都像他一样运气好,财大气粗。而爸每次让瞄瞄去他公司上班,宁夏就更想笑,他一挖煤的煤老板让瞄瞄这个记者去能做什么? 余瞄瞄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莫宗天时不时升起的想法给压下,悄然瞪了一眼正悠闲中的宁夏,恨的牙痒痒:这厮绝对没有她外表看上去的温婉柔顺。 “对了,宁夏,你回国了,工作想的怎么样了?” 面对余瞄瞄无意间提及的问题,宁夏脸上的笑意一僵。 闻言,莫宗天皱眉望着宁夏:“是呀,宁夏,你的医生博士学位也拿到了,工作上有什么想法?” 现在想来,他真后悔,当初怎么就软下心来让宁夏出国留学的,哪怕她骄傲跋扈的性子收敛起来,学识更加渊博,也比以前爱笑了,可他总觉得笑意不达眼,带着淡淡忧伤,没有以往那直来直往的性子让人舒心,当年徐岩那混蛋的事情伤她太深了,唉! 等了半响也不见宁夏有声音,莫宗天眉宇皱的更深,圆滚滚的身子有些颤抖:“宁夏,你难道还打算回美国去?” 宁夏正在怒瞪余瞄瞄呢,这女人真是一点亏也吃不了,哪知突然听见爸爸怒斥的声音,她视线顿时移过来:“爸你就放心吧,这次回来我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妮妮也不想回去了,妮妮要天天吃外公煮的菜!”不声不响吃了一碗米饭,还有碟子中不少菜色的妮妮从碗中将小脑袋抬起来,眉眼弯弯,粉嫩小舌头舔了一圈唇瓣,吐着稚嫩的语气。 宁夏拿起餐桌上的面纸替妮妮擦拭了一下粉唇上的油渍,清眸中闪烁着清冽之色,弯了弯唇瓣:“嗯,我们不回去了,到时候只要爸不要嫌弃我们烦就行了!” 008 六年间生活 更新时间:2013-1-13 0:46:41 本章字数:3441 饭桌上,莫父问了一些关于宁夏对于以后的打算,宁夏含糊应对,自从下午在车上悄然看见徐岩,她心中多少还是忐忑不安的。 菜肴并不是很精致,都是莫父自己煮出来的家常菜,而几人吃的却很舒适,之后又看了会电视,莫父看着几人都有些疲惫就让她们先回房休息。 宁夏也不推辞,今天带着妮妮坐了十多个钟头的飞机,自己都有些撑不住的累,可想而之妮妮肯定更盛,而她却一句抱怨的话也没,侧眸,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妮妮,只见她只是乖巧坐在那看电视,深邃的水眸散发着晶亮光芒,抿了抿唇瓣,宁夏眼中神色复杂。 夜幕深深降临,本是艳红的晚霞此刻也被一片黑沉遮掩住,卧室内只有一盏昏黄色壁灯在散发着微弱光芒,宁夏刚沐浴出来,看见的就是躺在床上裹着薄被沉沉入睡中的妮妮模糊身影。 可又见她有不断踢被子的动作,不禁微蹙眉,上前,坐在柔软的床边,在晕黄的灯光下,她目光柔和璀璨,清眸中闪烁着关爱怜惜凝视着睡的有些不安稳的妮妮,唇角一弯,动手将被她踢下来的薄被重新拉上,然后低首,在她甜香白嫩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宁夏动作很轻,见妮妮有些微蹙眉,就连忙起身,这孩子自打和她生活在一起之后,晚上睡觉就会有些不安稳,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也这样。 思及此,她微微抿起绯色唇瓣,风目又看了一眼哪怕是在熟睡也皱着眉宇的妮妮,清粹乌黑的瞳孔中隐过一抹黯然,唇瓣抿的更紧。 转身,宁夏低低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开灯,而是拿起床上的浅粉色睡袍披在身上,神色因为陷入回忆中而有些氤氲朦脓,可随即便无声摇头,走至窗户边,拉开玻璃窗一点,让窗外凉爽的风吹进来。 徐徐微风透着那一抹细缝吹了进来,迎面吹上她刚沐浴过后莹润白皙的脸颊,也让她一直压抑的心上好受一点。 偌大的落地窗前,本来是被遮掩着淡蓝色窗帘,可此刻却被宁夏从中间轻轻掀开一点,丝质窗帘在晚风中轻轻浮动,随带着光线暗淡的房间内也引出一丝灿烂星光。 她本能的在对黑沉的夜晚有些恐寂,一个人刚去美国那会没有爸爸的陪伴根本就无法入睡,就算是睡着了,可也会在半夜惊醒,脑海中盘旋着车祸中血淋淋一幕根本就无法忘怀。 所以她只有更加努力学习,看书,填补起自己空白的时间,不让自己空闲下来有空去想关于徐岩的事情,曾经一度暴瘦到只有八十斤,那段时间她根本就不敢让爸爸知道她的现状,在电话中只是敷衍的说上两句,所幸她一直都是这样漠不关心的态度,爸爸也没起疑。 这样的情况持续没两个月,她自己身体就被累的拖垮,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真的不行,她不甘心这样什么也没学到,还是一事无成的回国,可能潜意识里是不想再次看见徐岩轻蔑厌恶的眼神。 后来,她逼着自己要吃饭,制定适宜的学习时间,可到了晚上却大把大把吞安眠药,以此来麻痹神经,希望能睡上一场安稳觉, 这样枯燥简单甚至有些机械的日子过了有两年多,她虽不参加留学生宴会,可在医学院中也逐渐有了自己的交际圈,再加上在哥大的留学生们有着不同肤色的人,而宁夏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披在肩头,皮肤白皙清透,容颜柔丽娟美,眉宇间又带着淡淡冷漠,气质清冷却格外吸引人,自然也会有不少爱慕者,可却被她一一婉言拒绝。 也正是因为宁夏收敛起以往恣意妄为的性子,处处显得柔美小意,对人也有礼有貌,哪怕是拒绝也表现的温婉,所以才博得众人的爱戴,虽然知道她不会去,可每次学校的宴会请帖却少不了她的一张。 独处于自己单独空间里很久的她,偶尔也会约上朋友喝上一杯咖啡,算是为了自己忙碌的学习生涯中找些偷懒的理由。 而认识妮妮则是在两年前,那是在街道上,她和同学刚从咖啡厅中出来,没想到看见的就是异常惨烈的车祸,几辆车相撞在一起,当时宁夏记忆深刻,在事发之时那名法国女子将手中牵着不过一岁半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焦急推了出去,自己则含笑倒在血泊之中。 事后,宁夏不知怎么的,瞧着孤零零站在那,神色怔愣并没有哭泣的孩子,心中有些感触,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坚定的母爱才能在灾难前放弃自己生命啊! 后来她还托人打听了那场车祸的原因,没想到却是因为情敌仇杀,而当时驾车的一名中国男子是那法国女子的丈夫,俩人双双被惨死于那场车祸中。 再见妮妮却是在几个星期后,那时是冬日,她裹着严严实实的,小脑袋上带着毛绒红色帽子,琥珀色水眸中闪烁着无助,一个人呆呆坐在路边上,宁夏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见那孩子眼熟便上前看看,可没想到妮妮一抬首却是朝她弯着唇瓣,眼泪簌簌落下,一把抱住她的大腿,伤心哭泣道:“呜……妈咪,你不要妮妮了嘛?” 宁夏怔在当场,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孩子目睹那场父母双亡的车祸后便失忆了,而她不知道为何却觉得妮妮这几年已经恢复了记忆,侧眸,眸光复杂注视着睡在床上的小人,心中倏地一痛,妮妮一直很自立,年纪虽小,可思想却成熟,成熟懂事的让宁夏心疼。 她知道,她其实是记得当年的事情,可在自己面前却只字不提,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腻唤她妈咪,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更加疼爱妮妮,尽自己所能给她最好的照顾。 似是想到什么了,宁夏收回落在窗外飘渺清冷的视线,脚步一动,走到衣橱旁,从衣架上拿起包包里面的手机,白玉指尖在屏幕上一划,刚想要打电话,可手机却突然震动,一条信息发来,上面熟悉的名字让宁夏在昏暗的光线下唇角有缓缓勾起的迹象。 点开一看,上面是一张通身毛色雪白的狗狗正慵懒的窝在小窝里睡觉的照片,宁夏看见,唇际边笑意更大,屏幕下方还有一行字:“小雪很好,你和妮妮放心吧,再过个几天我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就送小雪去你那!” 小雪是妮妮养宠物,本来宁夏对小动物并不感冒,可见妮妮喜欢便也养了下来,可没想到时间长了,自己也渐渐喜欢上那只可爱偷懒的狗狗。 这次回来,本来是打算带回来,可航班上不准带宠物,宁夏便只好拜托薛子谦,子谦学长家在美国很富有声望,对于这样的小事并不算什么,只是自己和他并不是太过熟悉,所以这次的请求有些贸贸然,可没想到子谦学长真的有将小雪照顾的很好。 宁夏想了想,曾经听他说过很喜欢旅游,指尖这才在屏幕上按动,回复一句:“我和妮妮谢谢学长了,等你回国了,一定带你好好在北京玩玩!” 短信发送成功之后,宁夏便将手机放在一旁,已经十点多了,自己也应该早点睡,明天一早还要去帮妮妮办在北京的户口,这一回来就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自己做,想到这,她无奈笑笑,眉宇间有些疲惫,可五官线条柔和,透着一种恬静美。 009 遇故人 更新时间:2013-1-13 0:46:42 本章字数:4506 晨曦渐渐展露,东方黑暗的天色也被一丝鱼肚白划开,直到艳阳高照,餐厅中才有动静,莫父已经端坐在那随意翻阅着报纸,眉宇间带着平日里没有的舒心和欣喜,余瞄瞄则是窝在沙发上拿着iPad在玩,厨房内的保姆还在忙碌着,有淡淡清粥的香味飘散出来。 当妮妮揉着朦脓的睡眼从卧室内走出来时,鼻翼间轻轻嗅动,本来惺忪的琥珀色眼眸瞬间变得明亮,金黄色头发有些凌乱,可却不损她精致脸颊上一分美丽。 “谭妈妈,好香,妮妮也要吃!”说着,妮妮也不顾自己还没梳洗,就扬着嘴角朝着厨房内跑去,声音甜甜让人不忍拒绝。 谭妈妈是个五十多岁的朴素妇人,在莫家做保姆也有几年了,并不住这,家里也算是小康,可却因为莫家给的工资高,工作也不累,所以就一直做了下来,昨晚是莫父特意让她回家,莫父想着女儿和外孙女回来了,自己要好好做顿饭给她们吃。 宁夏先起的床,穿着打理完毕之后才从房间内出来,可一出来听见的就是妮妮朝着谭妈妈撒娇的场景,她唇角缓缓勾起,并没有阻止,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受到妮妮是个不大的孩子。 谭妈妈闻言,一笑,眼角见的皱纹更深,可整个脸却越发的慈祥,低眸望着妮妮的目光也柔和:“原来妮妮还没忘记谭妈妈呀!”语气中更加和蔼。 这个小姑娘和自己孙女差不多大的年纪,可长的却比自家孙女精致乖巧多了,没有一丝娇小姐的脾气,对她这个保姆也有礼貌,这样的好孩子能不让人放在心尖子上疼爱嘛! “嗯,妮妮当然不会忘记谭妈妈了,谭妈妈你煮的什么呀?好香!”妮妮一直和宁夏生活在美国,日常生活中一直说的是英语,中文虽然也在学,可到底不是很流畅,甚至吐出来的声音有些别扭,可听在别人耳中却觉得十分柔糯可爱。 谭妈妈瞧着妮妮一进来,整个眼睛就没离开过电磁炉上的锅,不禁善意一笑:“妮妮要不要先尝尝,还是上次你回来的时候我煮的皮蛋瘦肉粥,只是这次里面加的是咸肉,所以味道更加香。”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在美食上还是欢喜的,说着,谭妈妈拿起小勺舀了一点出来,在口边吹了吹,然后再递到妮妮嘴巴,笑道:“诺,妮妮尝尝。” 妮妮并没有开口接下,而是侧眸,忘了一眼身后的宁夏,宁夏莞尔一笑,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笑意:“妮妮张口先尝尝也好让谭妈妈高兴高兴!” 妮妮闻言,这才露出一抹真心笑意,张开吃下那小勺中的粥,之后乖乖回房自己穿衣服,刷牙洗脸。 宁夏对妮妮这样早熟的行为看在眼中,也心疼在心里,最后由宁夏帮妮妮将头发扎好,一家人才全部坐在餐桌上用早餐。 莫父瞧着妮妮安静坐在那,秀气一口一口喝着碗中粥的情景,心中无声叹息,可面容上却浮现一抹和蔼笑意:“妮妮刚回来,要不让外公陪着你去北京逛逛?想不想去天安门广场看看?或者去王府井大街?” 妮妮闻言,抬眸,白綻的脸庞上有着不同于一般孩子的稚嫩,甜甜一笑,嗓音软糯轻和:“外公还要工作,妮妮一个人在家玩就可以了,中文和钢琴还要接着练习。” “妮妮倒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那好吧,就不出去了!”莫父淡淡点头,在这事上并没有强求。其实强求也强求不来,妮妮有自己的坚持,虽然表面上成熟懂事,可内心和现在的宁夏一样脆弱苦寂。 余瞄瞄放下手中筷子,拿起桌面上的面纸擦拭着嘴角,笑脸盈盈望着妮妮,话却是对着宁夏和莫宗天道:“叔,你就安心去工作吧,妮妮在家由我带着,她一口流利的英语可是让我嫉妒了好久,今个怎么也要好好讨教讨教!” …… 暖阳下的高楼大厦恢宏正气,闪烁着灼灼光芒,进进出出的都是精英人士,其中也不乏一些老百姓来这办事,因为这里是市政府、市公安局、明政局、检察院紧挨在一起,而发改局也在这幢大楼里,具体哪一层楼宁夏并不清楚。 当初徐岩会从政,宁夏也有些惊讶,毕竟他学的是工程,和政治完全不沾边,可即便这样,凭他优秀的学历和完美的能力哪怕家里没有人脉也仍旧能让领导赏识,那天,他和自己说应聘成功时所表现出来的高兴是那样纯粹。 宁夏手掌悄然紧握成拳,暗暗紧了紧,注视着眼前的大楼有些复杂,可随即淡笑一声,嘴角上笑意有些讽刺,他和自己在一起的两年里都是虚与委蛇,没有一分真心,而自己对他的爱意在这六年间也渐渐黯淡,心中更多的其实是复杂,觉得难以面对他,毕竟八年前她始终都是做错了事。 宁夏很清楚自己此刻心中的感觉,可又想到以他的才智和野心怕是这小小的发改局科员是一定看不上的,六年的时间足够他飞的更高,而昨天他开的那辆路虎也不是他当年的财力可以买的起,毕竟当年爸爸拿去五百万他家根本就没接受。 理清这些事情,宁夏眼中复杂之色这才掩下,唇角勾起,笑容柔和灿烂朝着明政局大楼里走去。 其实要办的事情很简单,只是需要要开一些当年领养的证明,好让她拿到派出所去办户口,可现在这些政府部门人员喜欢摆架子,一个个十分傲气,前面又排着老长的队伍,所以当宁夏在明政局里坐了快半个小时的时候终于是无语了,将证件放在那继续排队,自己则是出去走走,一直坐在那真闷。 几栋大楼是相连在一起的,中间有幕天的天桥相接,此刻天桥上有不少拿着文件夹的工作人员在走动,宁夏倒也不想过去,毕竟这里自己不熟,她索性就走到外面走廊上的公众椅子上坐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实在是有些无奈,真不知道现在这些拿着国家公粮的公务员是怎么了?领的工资是百姓缴的税,可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为百姓办事? 这是现在社会一种公认的现象,宁夏也只是和很多人一样无奈的抱怨一句,可才刚刚坐下,就听见旁边响起一道冷锐尖利隐隐有些不敢置信的声音:“莫宁夏?” 宁夏闻言一惊,这语气中居然有些熟悉,转身望去,见蒋怡瞪大瞳孔满脸惊讶注视着她,她本是宁静的脸颊快速一寒,抿着娇唇,唇锋有些凛冽,凤目中更是沾染着一丝寒彻和复杂。 蒋怡她怎么可能忘记了呢!和徐岩同任学生会主席,成绩优异,有很好的交际能力,是个颇有手段的女人,而宁夏恰恰不喜欢她那来事的本领,总觉得这样的人功利心强,可徐岩和她却是挚友,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见面了维持着表面的亲切,毕竟她也没做什么威胁到她的事情。 而当年婚礼上的事情,宁夏并不是傻瓜,她和王宏、徐岩之间的关系,再加上三人在婚礼上的神色,她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 哪怕现在宁夏收敛起任性跋扈的性子,可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减,所以此刻面对蒋怡,她冷冷一笑,坐在那的身子并未站起来,而是将视线移开,直接无视她。 蒋怡瞧着宁夏对她不屑一顾的神色,化着精致妆容的娇俏脸庞上顿时闪过狰狞积怨,这女人凭什么?凭什么还是这样的高高在上,她都已经被徐岩抛弃了,不,不能说是抛弃,徐岩压根就没喜欢过她,当年对她的温情也不过都是报复打击。 想到这点,蒋怡脸色这才稍稍好点,视线扫了周围见没有什么人走来,她脚步这才一动,走到宁夏面前,眉梢微挑,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那如瀑布般的青丝还是如当年那样柔顺搭在肩头,肤色白皙,眼角更是没有一丝皱纹,六年的时间对她仿佛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将她装饰的更加稳重和内敛,而想想自己这几年过的日子,她眼中嫉妒流光怎么也掩饰不下,指甲狠狠戳进手掌中,这才忍住冲上前将她绝色脸庞撕烂的冲动。 宁夏抬眸将蒋怡眼中嫉妒积怨的神色收进眼中,当年她也是在暗中露出这样的眼光才让她心生不喜,可那时她懂得收敛,而如今却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怨恨她! 怨恨?宁夏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凭什么怨恨她? 一扯红唇,蒋怡站在那,目光怨毒狠辣,居高临下俯视着宁夏,讥讽笑道:“啧啧,莫宁夏,怎么六年不见你越发朴素了?难不成是你家那煤矿生意破产了,哎,也对,像你爸那样没文化的大老粗能将生意做来北京也确实不易,你是不知道,现在徐岩可是北京高官,你去求求他,说不定他可以帮你摆脱现在的窘境!” 顿了顿,她面容上笑意更深,可美眸中却一片冰冷,隐隐带着一丝嘲弄和鄙夷:“不过,徐岩现在身价可是不比当初,你要去求他,可要好好收敛起你那大小姐脾气,千万别提你年少轻狂撞死他父亲的事情!” 蒋怡完全是处于嫉妒心理,她知道当年宁夏出国的事,可没想到她还会回来,更加没想到会像如今这样的绝美娟秀坐在她面前,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静静绽放着她独有的空灵幽香气质。 而俩人站在一起的一幕却从天桥对面走来一穿着军装的男人看见,他脚步顿时停住,眉宇微蹙,漆黑如墨的鹰眸眯起,打量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流转。 010 宁夏姑娘? 更新时间:2013-1-13 0:46:43 本章字数:2938 温暖的艳阳在灿烂的光辉下氤氲生辉,天桥上的露天剔透玻璃透着一丝温暖,可在耀眼也抵不上站在天桥上的男人。 叶翌寒一身笔直的暗绿色军装站在九楼天桥上,肩章上两杠三星越发灼人眼球,面若雕像,鼻梁高挺,目光深邃若海,薄唇微抿着,唇锋有一丝寒凉,幽深黑眸中流转着打量惊诧流光,皮肤呈现古铜色,他本来是打算从这穿过检察院,毕竟这几幢大楼是连接在一起,可不知为何会突然看见一熟悉的女子。 听她那天的介绍应该名叫宁夏,他隐隐有些印象,毕竟敢明面上教训他的女人还真没有,此时,她坐在六楼公众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个满脸狰狞怨毒的女人,不知道刚才那女人说了什么,她面色顿时一寒。 他像来视力好,哪怕隔着三层楼的距离也能清楚的看见俩人的神色,打量的目光再次落在宁夏身上,眼中隐过一抹幽幽暗芒。 宁夏闻言,站起身来,眯着冷锐凤眸注视着蒋怡,刚刚没有仔细打量,现下一看,她墨玉眸底隐过一抹意外,到口的话突然顿住,这还是当年那个闻名清华的精明学生会副主席?中文系有名的校花嘛? 此时的蒋怡已经完全褪去了当年的内敛和端庄,本是清秀的脸庞上化着艳妆,一袭银白色套裙将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更加完美显示出来,手上挽着的是香奈儿包包,皮肤细腻白皙,一头栗色卷发搭在圆润肩头,丰胸腴臀,腰细腿长,肌肤白皙莹润,眉宇间虽然依旧是傲气,但却少了一分清贵矜持,这样的蒋怡,宁夏怎么瞧都觉得是被人包养的情妇。 蒋怡在宁夏如利剑的目光打量下,娇媚的脸颊上得意神色一僵,仿佛自己这些年来经历过的事情都逃不了她那双澄澈清明泛着星星点点溪水的凤眸,这让她很愤恨,可也更加嫉妒。 “看什么看?怎么?你难到还对徐岩痴心不改?恐怕你是不知道,他现在野心可不小,身居要职,可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也没的穷小子,说不定看见你回来了可是会将心里的憎恨实现,毕竟当年他可是恨不得将你剔骨挖心才好!”像是为了掩饰起自己的难堪,蒋怡朱唇轻启,眉梢挑的更高,得意一笑,圆润白嫩的脸颊上尽是高深莫测的神色。 她凭什么表现的这么纯真清冽,仿佛是不染尘埃的仙子,呵……年少轻狂的时候还不是撞死过人,而且杀的还是徐岩的父亲,当年的徐岩也许真的没有能力拿莫家怎样,可如今得志的徐岩又攀上肖家这样的红门怎能不风光? 而他对莫宁夏的仇恨和厌恶,恐怕没人比她更清楚了,这里是市政府大楼,她居然这样大大咧咧的站在这,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为之?可不管哪样,徐岩见到她都会是恨之入骨的。 宁夏本是不打算再和她继续纠缠下去,可没想到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当年的事情来讽刺自己,当真是可恶,可越是气愤她面色上反而越发平静,收回打量她的目光,轻笑一声,意味不明道:“蒋学姐对徐岩的事情可真是了解,怎么?你最后没能爬上他的床?我可记得当年你可是对他十分爱慕,哎,我最后的出国留学了,难道没能给学姐制造机会嘛?” 宁夏口气温和,上挑着黛眉带着一丝玩味,可那神色却是实实在在的鄙夷,徐岩对蒋怡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友谊,这点她当初很清楚。 蒋怡被宁夏说的一怔,随即面红耳赤,猛地抬眸怒瞪着宁夏,脱口而出便尖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宁夏眨了下眼睛,对她狠戾惊愕的神色视若无睹,无所谓笑道:“怎么?学姐这是恼羞成怒嘛?不要把每个人都当成傻子,就你一个聪明,当年你看徐岩的目光可是充满爱意,我也是女人,自然是有了解!”本是平淡的语气可说到最后一句时却陡然变得锐利寒凉。 当年她清楚的知道蒋怡对徐岩有着不同一般的感情,可面对她的时候能做到心平气和,那是因为自己喜欢徐岩,想要和他在一起过日子,才不得不压下心中不满,可如今没有徐岩的顾忌,她又凭什么还要和她虚与委蛇,假面相迎? 宁夏冷着脸,心中冷哼一声:“我和徐岩之间的事情,同你无关,你也别老是拿那件事来嘲笑我,你如今的情况也不见得有多干净!”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她如今做的事情怕是更见不到光,在她面前装高贵清高不是太虚伪了? “你……!”蒋怡脸上出现一阵慌乱,指着宁夏的指尖轻颤,心中一阵忐忑,她怎么会知道的?不,她才刚刚回国怎么可能会了解她的情况,这样想着,她快速收敛起慌张神色,风情万种抚了抚耳边栗色卷发,冷笑道:“我倒是真不知道,原来你还可以这般伶牙俐齿,当年我们还真是看走了眼。” 这样的莫宁夏是真的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当年的她明明不善言辞,第一次见面时那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冷傲神色她如今还记忆犹新,怎么六年过去了,不增反减?难得真的被徐岩给刺激到了? 她口中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宁夏自然知道指的是谁,不看她疑惑打量的目光,而是一扯唇角,寒冽吐口:“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蒋怡顿时一噎,目光惊诧再次打量宁夏一番,确定这是当年她认识的莫宁夏,那时和徐岩交往时,她温柔小意,浅笑盈盈,见到她时虽说谈不上多亲切,可也至少会礼貌打声招呼,哪能像现在这样冷言冷语?蒋怡此刻忘记,这是因为自己一开始先对宁夏冷嘲的。 宁夏无意与她多说,抿着唇瓣打算接着回那排队,而蒋怡见她突然要走,本是还想再奚落一番,可却突然瞥到朝这走来的威武军官,狠毒积怨的神色顿时换成亲切柔和,连忙拉住宁夏,温柔笑道:“宁夏,刚刚是学姐不对,说话没顾忌到你的面子,你也知道我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人,可千万给放在心上,等会学姐请你吃顿饭,也算是给你接风。” 她长的本就清秀温婉,此刻声音在故意放柔,似余音未了般的氤氲撩人,可听在宁夏耳中却格外恶心,身上鸡皮疙瘩似乎都要掉落一地。凤目中隐过一抹疑惑,可却不想她在这样拉着自己,刚伸手摆脱,可耳边却突然想起一道低沉醇厚似乎还有些僵硬的男声:“宁夏姑娘?” 011 不熟 更新时间:2013-1-13 0:46:44 本章字数:3489 宁夏动作一僵,这冷硬充满磁性的声音隐隐有些熟悉,她不由得转身抬眸望去,清眸中泛着波光盈盈,却见刚刚叫她名字的男人是昨天在航站楼外遇见的军官,神色顿时一惊。 蒋怡此刻也转身看去,娇媚的脸庞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顺势亲切挽住宁夏胳膊,仿佛俩人是多好的朋友似的,可那精明的眼光却将面前的男人打量了一番,刚刚远远就见这男人走过来,离的远,她并没有看清楚他的五官,只有他肩章上那两杠三星耀眼灼人。 这样一来,她便不得不将莫宁夏拉住,表现的亲热和善,在这人来人往的市政府大楼里,她职位虽然不高,可也不能被人抓去了把柄,而不管他和莫宁夏是什么关系,表面功夫她也一定要做足了,不能让外人挑出理来。 而此刻距离近了,她脸颊上娇媚柔和笑容不得不有些僵硬,刚刚没发现,现在这人就站在她面前,气压却足够强大,和她认识的那些身材滚滚面露色相的官员完全不同,他那双光华如黑曜石般的鹰眸落在她身上转动的时候显得格外冷冽。 宁夏并没有推开蒋怡,一时间竟忘了动作,只是怔怔注视着叶翌寒,眼中惊愕难掩,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男人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如此之巧的叫住了她? 叶翌寒面容依旧冷硬如铁,双目如炬,本来见她旁边这女人神色狰狞狠辣,觉得肯定是个不好对付的主,而她昨个才帮了他,虽然那样的包扎他根本就不需要,可他也不想看见她出事,所以鬼使神差的下了六楼,而刚来却听见俩人的对像,心底隐过一丝好笑,这个看上去有些天然呆的小姑娘原来还可以这么伶牙俐齿。 “宁夏姑娘?”薄唇轻启,宁夏的名字便从叶翌寒微抿的薄唇中吐口,嗓音不似之前那样僵硬,隐隐透着笑意。 而宁夏闻言则是漆黑瞳孔瞪的更大,注视着叶翌寒隐过一丝笑意的俊颜,嘴角顿时抽了几抽,僵硬的从脸颊上挤出一抹笑意来:“叶……!” 语气一顿,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和他不过只有过昨天那一面之缘,并不清楚人家的名字,只知道他的手下都叫他“叶大队长!” “叶大队长,好巧啊!”这话一出,连宁夏自己都觉得真是傻到家了,怎么听怎么别扭。 而叶翌寒却丝毫也没觉得什么别扭,这样的称呼是他听的最多,当下,只是淡淡点头。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压抑,这时,蒋怡柔媚无限的声音响起:“宁夏,这位先生是?” 宁夏皱眉侧眸,看着蒋怡有些讨好的神色望着她,而眼珠流转打量面前男人的更是有毫不掩饰的敬仰。 蒋怡知道,怎样做才能讨得男人欢心,就像此刻一样,哪个男人没有点大男子主义,不喜欢女人的钦佩和羡仰? 也许以前她会对讨好男人不屑一顾,哪怕当年在对待徐岩的事情上,她也尽量保持着自己的矜贵,可经过这六年的时间,她才蓦然惊醒,自己在学校里什么才女、系花的名声都是狗屁,来到社会之后没有傲人的背景和锦绣繁华的家族别人根本就不会高看你一眼。 在北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每个月领着五六千的工资能做什么?连她想买个限量版的包包都买不起,徐岩不是不要她嘛?同事不是看不起她嘛?那她偏偏要活的精彩,活的高高在上,让那些人瞧瞧,她蒋怡才是真正的富贵命。 抬眸,蒋怡欲语还休的瞥了一眼叶翌寒,丰润的面容上闪过女子特有的娇羞,透着一股琵琶半遮面的风情,面前这个男人显然和莫宁夏是认识的,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却是上校军衔,在国内可真不多见,指不定家族背景有多悍人呢! 而她现在正好可以乘着莫宁夏的关系和这男人认识认识,多认识些达官贵人对她总是没有坏处的。 早已恢复了惊诧的宁夏将静怡的脸上一切闪过的神色都看在眼中,越发的觉得恶心,此刻肌肤上又有着接触,更加觉得恶心难受,伸手,连忙将她的胳膊挥掉,退了好几步,面色一冷,毫不留情吐口:“蒋怡小姐,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我们俩人并不熟悉!” 说完之后又觉得这男人在这,就侧眸扫了一眼他的神色,毕竟刚刚蒋怡那一副明显不过的勾引娇媚表情实在太过明显,他会不会生气? 可宁夏一转头,看见的却是他黑曜石般的漆黑眼眸专注凝视着他,眸底深邃似海,但眉梢却轻扬,带着淡淡笑意。 笑意? 宁夏被自己心中想到的词语吓到了,快速转眸,不敢在瞧他是怎样的神色,心底却暗暗摇头,怎么可能是笑意呢,这男人她昨天可是见着了,整天一副黑面,似别人欠了他钱般的,不苟言笑的感染着周边气氛也严峻冷酷。 叶翌寒心中本来是有着笑意的,嘴角微扯,想扬起一抹淡淡弧度,可却突然瞧见宁夏转头,而那目光更是晦涩复杂,之后又果断的将视线移开,着实另咱们的叶大队长郁结了一回。 蒋怡闻言,脸上笑意一僵,眸底隐过一抹怒气,可又好发作,只得抬眸,眼眶迅速红了,隐隐带着湿气:“宁夏还在怪学姐刚刚的口不择言嘛?都是我不好,学姐像你道歉,宁夏能别生气嘛?” 她虽然在道歉,可那语气却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乌黑水俏的瞳孔中分明写着惊吓。 宁夏真是被她这副表情气到了,连连冷笑,目光更是含着利剑般射向蒋怡:“没想到,这才几年呀,当年清华中文系系花也可以这样没脸没皮,说起谎来更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心情不好的叶翌寒面容黑沉似水,扫像蒋怡的眸光中有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他可没忘记刚刚这女人狰狞得意的神情,怎么才刚过一会就成了委曲求全的小女人? 心口不一的女人,叶翌寒最为讨厌了,就像当年的…… 蒋怡听言,脸上笑意再也维持不住了,死死咬着娇唇,眼中酝酿着尴尬怒火,指尖狠狠戳进手掌中,这女人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当真是可恨。 她家里有的是钱,哪里知道在社会上讨生活的艰辛,她哪里知道,自己为了升职加薪在领导面前的卑躬屈膝,甚至不惜…… 直到白嫩手心中戳出一道血痕来,蒋怡这才掩饰下神色上的怒意,而旁边男人突如其来的强大冷峻注视让她脊梁有些发寒,不敢去看他是怎样的神色,而是注视着宁夏,美眸中泛着星光点点光芒,扯了扯唇角,柔声吐口:“宁夏……!” “宁夏,我们走吧!”不愿再多听眼前这矫揉做作女人多说一句,叶翌寒皱着浓黑狭长剑眉,望着静怡的目光中厌恶轻蔑丝毫也不掩,朝着宁夏低沉道,语气中带着一股的不可置疑。 宁夏顿时一噎,很想说自己和他不熟,可侧眸却瞧见叶翌寒深深皱眉十分厌恶蒋怡的模样,心中隐过一丝快意,点头应道:“好!” 012 我没生气 更新时间:2013-1-13 0:46:45 本章字数:2954 叶翌寒话一落,心中便是一阵意外,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可如今不仅鬼使神差的来了这,还说要她和他一起走?! 蒋怡自然有听出身旁的男人声音中有不耐,那轻蔑鄙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打量的时候当真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割她肉般的疼痛,这令她很是气恼,咬着红唇,眼眶微红,氤氲生辉,隐隐有着湿意,抬首望着叶翌寒,更是将小女人的娇媚委屈发挥的淋漓尽致。 叶翌寒现在心中正烦着,他也不是没事找事做的人,今日能来市政府大楼着实是因为有事,可如今事情还没有处理,就在这遇见这么一幕,此刻,蒋怡那无限娇弱抚媚的眼神望来,明显做假的意味令他不悦皱起剑眉,冷喝道:“走!” 话虽对着宁夏说的,可那冷冽如炬的目光却实打实落在蒋怡身上,眸底有深沉的厌恶和烦躁,真不知道现在的女人是怎么了?见着男人就想往上凑。 宁夏本来瞧见蒋怡在这男人面前吃瘪,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当年她仗着和徐岩关系好,没少在她面前晃悠,如今又拿徐岩的事情来讽刺笑话她,难道还以为自己会像当初那样对她和颜悦色,当真是可笑。 可耳边却突然响起叶翌寒冷斥寒凉的声音,宁夏脊梁下意识的挺直,一抬首就见他眯着深邃黑眸注视着她,那眼中分明写着不悦。 宁夏想道,他是军人,军人都注重时间观念,而这人肯定更盛,所以面容上浮现出愧疚,红唇轻启,清冽似小溪流淌而过的声音划过:“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顿了顿,宁夏视线扫向一旁咬着唇瓣,将怒气隐忍不发,因为尴尬整个脸色嫣红似能滴出血来的蒋怡,唇角扬了扬,意味不明笑道:“有些人吶,就是心高气傲,可却命比纸薄,还是想想比较现实的东西吧,不要见着男人就想往上靠!” 宁夏这话说的不可谓是不重,隐隐带着一丝嘲讽,当着叶翌寒这个外人面前也是没有给蒋怡一丝脸色,丝毫也没觉得在外人面前说话这么刻薄好不好。 这就是宁夏,性子坦直率真,眼中容不得一丝沙子,当年只是因为徐岩她才收敛了很多,可如今她自由的无拘无束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 蒋怡这女人是她第一个讨厌的,此刻见着她这副模样,哪能不讥讽上两句,她可不会忘记,刚刚她嘲讽自己时是怎样的得意神情。 叶翌寒闻言,神色波澜不惊,略带压力锋利的视线从蒋怡身上移开,扫了一眼正得意的宁夏,然后转身离开,转身的瞬间薄唇缓缓勾起,这小姑娘嚣张刻薄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那一张略微有些婴儿肥的鹅蛋脸上漾水的乌黑瞳孔快速转动,分明显示着欢快,而她精致如画的黛眉微挑着,斜睥着那女人,更是有着率真的坦白,比起现下矫揉做作的女子,宁夏什么表情都显示在面色上,更能入叶翌寒的心。 宁夏是丝毫也不知叶大队长心中所想,她只觉得今天真好,奚落了一向看不惯的女人,连带着看什么都觉得美好,喜滋滋的跟在叶翌寒身上走了,压根就将自己还要排队办领养证明的事丢在脑后。 在叶翌寒微眯着鹰眸,寒冽锐利的目光下,哪怕蒋怡心中气恨的早就想吐血,可也不敢抬头望去,有些人就是富有这样的霸气,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生诚服,而叶翌寒正好就是这样的男人。 直到俩人走后,蒋怡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这才敢直起,纤细的指尖狠狠戳进手掌中,咬着唇站在那,神色隐晦不明,自己都这样努力了,可为何还是有人瞧不起她? 那男人是眼睛瞎了嘛?放着她这么个千娇百媚的美女不看,偏偏理那什么风情也不懂的莫宁夏,对他不仅轻蔑更是连个好脸色也没。 而莫宁夏也真是好福气,也不知怎的就能认识上军衔这么高的男人,蒋怡在想到这的时候,眼中有的只是扭曲的愤怒,却不见丝毫嫉妒,因为她知道宁夏对徐岩的感情,而那男人也是个不懂风花雪月的粗人更是对莫宁夏没兴趣。 有没有兴趣并不是蒋怡说的算,叶翌寒只知道想想刚刚宁夏黑琉璃般凤眸中浮现的欢快和得意很是入他的眼,天真如同孩童般容易满足,他希望这样的神色能天天都见到。 宁夏不知道他要去哪,注视着他高大的身躯走在她前面,就仿佛一座山般的压在她心口处,有些闷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早已后悔连人家名字也不知道就跟着走了,可又想道就算自己问了,依照这男人的性子应该会先黑着脸,锐利的视线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轨行为。 这样想着,宁夏眼角抽了几抽,索性也就闭嘴,实在是不想为自己找不痛快。 可哪知,叶翌寒突然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宁夏不受控制的直接朝着人家胸膛前撞去,那坚硬如铁石的胸膛顿时疼的宁夏龇牙咧嘴,连忙捂住额头,几乎想也没想便连忙朝后退去,口中更是急急解释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翌寒脚步一顿回过头其实是想说:我身上还有事,前面就是电梯,你可以先下去!可哪知他这一回头,人家姑娘就直接撞了上来,其实这样的撞击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可他却莫名的觉得心口处有些灼热,一低眸听见的就是宁夏姑娘捂着额头急忙道歉的声音。 他狭长的剑眉微挑,眉宇微皱了一下,宁夏见他皱眉,唯恐他对刚才自己的冒失生气,就又极有诚意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完,宁夏见他仍旧是皱着剑眉望着她,眼中黑沉似一团云雾般看不真切,薄唇微抿着,面容上隐约有些黑沉透着生气,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自己又不是故意的,都道歉了两次,可这男人却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对个女人也不知道温软些,真是小家子气。 “我没生气,更加没放在心上!” “啊?” 013 复杂心思 更新时间:2013-1-13 0:46:46 本章字数:3163 “啊?” 那隐隐有些冷硬低沉的声音听在宁夏耳中却嗅出一丝无奈,宁夏猛地抬首,错愕望着眼前的男人,那黝黑刚毅的脸庞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冷锐,微抿着薄唇隐隐透着怒意,高大威武的身躯站在她面前牢牢不可撼动。 叶翌寒眯起幽暗黑眸,将宁夏一会惊愕,一会惊吓的神情看在眼中,眼中隐过一抹恼怒,可心中却是无奈居多,自己真的有这么吓人嘛? 虽然他一直不苟言笑,黑着脸色也习惯了,可在面对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时他还真的脸色缓了缓,声音也尽量放柔,而刚刚,他分明就没有生气,可这女人却两次像他道歉,生怕他做出什么举动来伤害她。 这点让咱们的叶大队长很是挫败,可凭他一向喜色不外露的性格,所以此刻面容上只是有些僵硬的黑沉。 宁夏微咬着娇唇,瞧着这男人只是定定注视着她,神色复杂难懂,可却没有在说什么,她这才蓦然惊醒,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小人了?也许人家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呢? 想到这,宁夏身子一僵,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怎么一和他在一起她的理智冷静都丢在脑后了,白嫩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真挚笑意:“叶队长,真的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小心眼了,你估计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先走了!”其实她是因为觉得呆在这气氛压抑的让她呼吸不过来,想早点和这个男人离远点。 “我叫叶翌寒!”将心中那一丝复杂之色压下,叶翌寒薄唇微动,眉梢微皱,望着她咬唇懊恼神色有些想笑,可却生生将笑意隐下,只是薄唇轻掀:“前面是电梯,你可以从前面走!” 宁夏越发觉得这人今个真奇怪,她和他不过才见过昨个一面,他今个却和她说他叫什么。 “嗯!”可又不得不点头应下,想了想又道:“我叫莫宁夏!” 莫宁夏?叶翌寒在心中将这个名字默念两遍,然后记住,抬眸,见她面容上惊诧消逝,对于他的话只是淡淡点头,不知为何心中会觉得有些压抑,仿佛自己心中期待的场景没有看见似的,随即又觉得自己当真是可笑,他能期待什么? 他今日来市政府不过是因为要找军委秘书处理这次军演上的失误,可也有一些私心,对于夏祁刚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致,这次不管怎样也一定会剥他一层皮。 军委秘书是早就知道他这次回北京的意思,可却还是从国务院跑到了市政府大楼不过就是为了躲他,可他叶翌寒想要处置的人,是怎么也不会放过的。 …… 电梯中就只有宁夏和叶翌寒俩人,宁夏站在旁边低垂着脑袋,两边如绸乌黑青丝遮掩住她此刻神色,她尽量屏住呼吸只希望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叶翌寒站的笔直,如利剑般锐利的鹰眸落在阖上的电梯门上,眼角余光偶然扫一下跳动字数,并没有去看宁夏是怎样的神情,可他却莫名知道她此刻肯定是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仿佛多害怕他似的。 其实,他并不希望宁夏惊怕他,不知为何,他只知道心中有这样一个声音在这样响起。 耐不住心中所想,叶翌寒眼角扫了一眼宁夏,见她果然将瀑布般发丝遮掩住神色,他眼中顿时隐过一抹昏暗,薄唇微微抿起,唇锋寒冽,指尖也悄然握紧。 而宁夏丝毫也没察觉到身旁男人气息变化,她只觉得今个自己真倒霉,怎么就遇见他了,成天黑着脸,让她神经时刻都不得不紧绷着,生怕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 出了电梯,叶翌寒脸色更加黑沉,大腿一迈,直接朝着市政府大楼外走去,丝毫也没等身后宁夏,似是真的打算就此别过。 而宁夏瞧着前面的男人黑着脸果断走了,这才得以安心,一直跳动不安的心也渐渐平复,这男人气场果然强大,可她怎么就觉得他离去的背影隐隐有一丝赌气? 连忙摇了摇头,宁夏压下脑海中的胡思乱想,那么幼稚的行为怎么可能会是他做的呢!随即便也同样朝着大楼外走去,早就将自己今天要办的事情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当她下了台阶,一抬首便看见叶翌寒像来黑沉刚毅的脸庞上挂着温润淡笑,正在和旁边的中年男子说着话,神色虽然依旧锐利冷然,可面部线条却隐隐有些柔软。 宁夏惊愕,目光又打量正在和他说话的中年男子,并不是很出色的样子,穿着西装,戴着眼镜,斯文儒雅,可却挡不住他不断闪烁精光的眼瞳。 叶翌寒本来都打算直接回叶家,找叶老参谋长出面处理这件事,可没想到却在门口遇见了自己找了一个上午的军委秘书,他知道现在整个北京军区和军委都不愿意管他们部队的事,可他不能让兄弟们白白受伤,所以此刻才会不得不笑脸相迎。 宁夏有察觉到他笑容中的僵硬,心中暗想:果然是不情愿的。可隐隐却觉得那中年男子有些面熟,可又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见过。 “不知道军委这次打算怎么处理我们部队和第三炮兵团的事情?”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法,叶翌寒一点也不含糊,能不回去找爷爷,他就必须自己处理干净。 韩秘书长额头上隐隐有虚汗流出,这次可不只是叶大队长和夏团长之间的较量,而是叶家和夏家两个红门之家的较量,谁都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办,可他没办法呀,这事规他们军委管,而他这个军委秘书更是要出面处理。 可在没有想到两全之策之时,他是万万也不敢得罪这两家,所以索性就先躲着,可这叶大队长却一点也不放过他,连他来了市政府也能找到,真不愧是侦察兵出身的。 “这事,还要等等,要上报军委总部,由他们定夺!”现在是能拖一阵是一阵了,韩秘书长讪讪笑着,他也知道这样的说法有些牵强,可也不得不这样说,毕竟军委总部是怎样想的,这叶翌寒是管不着的。 叶翌寒脸上笑容渐渐凝固,微眯着寒冷鹰眸,定定注视着面前托三阻四的韩秘书长,阴晴的脸色也变得黑沉,可却突然瞥到一抹倩影从眼前走过,他到口的怒斥说语一顿。 “宁夏!”动作快于想法唤了一句。 014 逗逗她 更新时间:2013-1-13 0:46:48 本章字数:3295 宁夏闻言脚步一停,愤恨咬着唇瓣,很想将这声音无视在耳外,可市政府门口就在这,她知道他站在那,可却不得不从这出去,原想着,照他刚刚不善的脸色肯定会将她无视的,可如今他居然又将她叫住,这是要闹那样啊? 转眸,宁夏尽量让自己脸上洋溢着笑意,可脸色却隐隐有些黑沉,清澈如水的凤眸中更是隐过一抹恼怒。 可这一抹恼怒看在叶翌寒眼中却莫名的一扫他刚刚阴霾心情,连带着看眼前的韩秘书长也舒服,春风和煦笑道:“中午我做东,就请韩秘书长吃饭!” 宁夏听言,眼中恼怒之火更盛,拳头紧紧握起,他请别人吃饭,叫下自己做什么? 不等韩秘书长拒绝,叶翌寒眉梢欢快挑起,扫向一旁的隐忍不发的宁夏,薄唇微勾,笑容中多了一抹生动:“韩秘书长就不要拒绝了,这是翌寒一番心意,我常年不在北京,对于军区的事情了解不多,还需要您多提点提点,宁夏姑娘也跟着一起,就当是为了昨天的事道谢!” “我还有事情要办!”宁夏神色隐晦,咬着唇瓣,想也没想就出言拒绝。她可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私交,有些人不是她招惹的起的,这点她很有自知之明。 明明是六月的盛夏季节,可韩秘书长站在烈日下,额头上竟淌下一抹冷汗,此刻再听见叶翌寒这番客套话语,他脸色更加难看,可却不得不挤出一抹笑意来:“叶队长真是说笑了,韩某为人一向愚笨,哪能担当的起叶队长这番厚爱!” 这叶翌寒虽出身红门,可却不同于大院里那群纨绔子弟一样天天不着调般的玩弄,他是实打实的有本事,有能力,有毅力,更家难缠,年纪轻轻就是上校军衔,如果他也是个混蛋的二世祖,也许他的推脱也就容易,可偏偏人家把话说的面面俱到,让他找不出理由来拒绝。 更何况拒绝了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今后的仕途是否还能顺风顺水的走下去,也许这叶队长可能不记仇,可他记得他外公殷老将军可是位阴晴不定的主。 遂,当下,韩秘书长脑海中早就将权衡利弊得失衡量了一番,心中虽然无奈,可面色上也是笑意盈盈。 叶翌寒没有去看韩秘书长有苦说不出的脸色,而是将视线落在咬着唇瓣正一脸愤怒瞪着他的宁夏,明明怒瞪,可她那双凤单眼中眸色清澈如水,泛着盈盈波光,眸中虽然隐隐有怒气浮现,可却被她周身朦脓氤氲说不清的仙气冲淡。 她一动不动站在那,如玉的肌肤上未着粉末,即便是一张素颜可也白皙透亮,五官精致明媚,顾盼生辉的眸子中因为恼怒而富有生机,不似之前那般强装冷静的神色。 这样的宁夏姑娘看在叶翌寒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是想笑,薄唇微微勾起,竟然有着一丝宠溺意味,他觉得,现在的她才更加美丽动人,比较之前故作矜持优雅的模样生动多了。 “怎么?宁夏姑娘是不想给叶某这个面子?”将俊颜上一切外露的神色收敛起来,叶翌寒微掀薄唇,神色漫不经心,可口中意味不明的话语却隐隐有些凌厉。 这女人就是只小猫,外强中干,他知道她怕他,甚是敬畏他,可他就是想看她到底还能伪装隐忍到何时,是否真的能对他一切要求都好脾气的应下来,是否又就真的不会被他惹的炸毛?! 宁夏并不知道叶翌寒心中玩味的想法,可却突然听见他的问话,那语气中隐含的威胁口吻不知怎的,让她很是心惊。 再加上这人根本就不知道优雅绅士为何物,她想,如果此刻自己坚决拒绝,他说不定会真的和她耗在这市政府大楼前,这里人来人往的,已经有经过过的侧目忘来,她是真的没那么厚的连皮陪他疯。 “叶队长想多了,你们都是政府精英,国家栋梁,我不过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来市政府是真的有事要办!”突然想到自己要这的目的,宁夏连忙将这理由搬出来救急,尴尬恼怒的面色快速换成淡定微笑。 心想:我都说了有事了,你这铁石头难道还真的这么不讲理。 叶翌寒闻言,好脾气没有动怒,一向黑沉冷锐的面容上也浮现淡淡笑意,在宁夏晶亮的眼眸中隐隐闪过得意流光时,他哈哈一笑,笑声爽朗清越,甚是悦耳。 宁夏眼角一抽,实在不明白他此刻笑什么? 可却突然听见对面的男人笑意盎然道:“我原来还在担心宁夏姑娘是嫌弃我是个大老粗,所以才不肯赏脸吃饭,可如今确实因为有事,没关系,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可以找人帮你处理!” 此话一出,宁夏心中的得意顿时消失的干净,拳头握的更紧,澄澈清亮的眸底隐过一抹昏暗恼怒,抬首望着眼前笑意正浓的叶翌寒真想上去抽他一巴掌。 丫的,老娘和你又不熟,有必要给你面子嘛! 心中这样想着,可宁夏是万万也不敢此时将这话说出来,她知道这男人可是有颗豺狼虎豹的心,如果她这样说,保不准他会撕了她,所以她只得笑的更加灿烂温软,和善推辞道:“叶大队长真是说笑了,您是军官,忙的很,我怎么好意思让您为了我这点小事操心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宁夏语气中不愿之意显而易见,只是为了顾及你叶大队长的面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言找借口。 可叶翌寒是什么人?他自然知道宁夏的拒绝之意,如铁石般坚硬的心底虽然隐过一抹失望,可他并不放弃,他就是想逗逗她,瞧她在他面前炸毛恼怒。 “无碍,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刚刚见你在明政局门口,我正好有一朋友在旁边检察院工作,等会打个电话过去,他一定帮你办的妥当!” 宁夏脸上还维持着矜持清雅的笑意,只是面色有些黑沉,话都被他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难道真的不给他面子? 宁夏知道这人她招惹不起,在他面前,她只有迁就隐忍。遂,淡淡点头,哪怕心中再多恼怒愤恨,她此刻也不得不扬着微笑,恬静的面容上是惯有的淡雅:“那就谢谢叶队长了!” 韩秘书长在一旁将俩人之间的对话听在耳中,神色惊愕,下巴都快被惊的掉了下来,他刚刚是不是耳鸣了,所以才会听见居然有女人敢拒绝叶翌寒,而他更是不曾动怒,一向黑着的脸色上也带着淡淡笑意。 “好,那宁夏姑娘先上车!”可耳边响起的那爽朗磁性男声让韩秘书长脸色大变,活见般的望着叶翌寒,惊诧的视线在宁夏和他身上不断打量。 015 悄然变化 更新时间:2013-1-13 0:46:51 本章字数:3155 这……这还是叶大队长嘛?叶翌寒冷面的性子在整个北京军区和军委中都无人不知,对待手下兵像来是苛刻严厉,就算是见到那些仰慕他的文艺女兵也黑沉着脸,何时见过他这样和颜悦色,甚至在面对拒绝时,也能春风和煦笑着,丝毫动怒的意向也没。 韩秘书长越想越汗,惊疑的视线落在宁夏身上打量着,越看越觉得惊诧,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姑娘在面对叶大队长邀请时居然会拒绝,她可知道叶翌寒的家世? 在韩秘书长双目如炬的注视打量下,叶翌寒丝毫也没觉得不妥,站在那,剑眉飞扬,眉宇间带着淡淡笑意,一向紧抿的薄唇也缓缓勾起,他不知道他此刻是存着怎样的心思,他只觉得,瞧着眼前的小女人生气恼怒,似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而宁夏则是没有那么淡定,她虽然脸色上虽然还维持着恬静淡笑,可笑意隐隐有些僵硬,只觉得韩秘书长的目光如利剑般将她里里外外都打量了个便,而叶翌寒却什么话也不说,薄唇微翘,面容显得欢愉。 “咳……韩秘书长好,我是莫宁夏!”最后还是宁夏出言礼貌问好,白綻如瓷的肤色上隐过一抹红晕,她又不是傻子,这人到底在惊诧什么,她岂能不知? 连她自己都感到惊愕,虽然和叶翌寒是从昨天才刚刚认识,可她能保证,他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一点小事就热心肠的人,他冷静自持,他睿智冷然,根本就不会将她这样的小女子放在心上,可今日他的一番话却让她大跌眼镜,可不管怎样,她见机行事就行。 “好,好,宁夏姑娘说话温柔细语的,真是比我家那个皮猴子好上太多了!”连忙收回精锐打量的目光,韩秘书长也知道自己刚刚逾越了,连忙和蔼可亲朝着宁夏笑道。 宁夏闻言,似娇羞的低垂下脑袋抿唇不语,只是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般的奔腾,刚刚觉得这人眼熟,此刻近距离观察之后,她才猛然发现,这不是经常能在新闻联播上瞧见的身影嘛! 而这样一个职务不低的人却在面对叶翌寒时,神情和善,虽没有卑躬屈膝,可却有讨好,果然,这男人果然不止是上校军衔这么简单,而面对这样的人,她只有敬而远之。 叶翌寒不知宁夏心中早就将他定义为“危险分子”,他长腿一迈,走至停在市政府大楼前的军用悍马前,将车门打开,薄唇微动:“韩秘书长请!” 韩秘书长也就是韩远连忙受宠若惊上前,走到车前他脚步一停,转眸看向站在那仍旧不动的宁夏,笑道:“还是宁夏姑娘先请吧!”叶大队长对女人是罕见的有柔和笑意,可见这女人的地位有多不一样,不管怎样,察言观色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叶翌寒浓黑邪魅的剑眉微挑,漆黑的眸子中幽深不见底,将宁夏眼中一丝不情愿收在眼中,他薄唇上笑意更加欢快,也许连他也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越发的想要逗她玩,而这点幼稚的想法,是他在三十四年人生中不曾有的。 韩远笑意和蔼亲切,而叶翌寒笑意欢乐却有些狡诈,宁夏觉得自己今天就是掉进狐狸窝里,而且还是任人宰割形的。 “谢谢!”最后,宁夏笑容僵硬上了车,心中早就将叶翌寒骂了个便,果真是霸道的没有一丝人道主义,丝毫也理会她到底愿不愿意。 细细的光线洒在明亮的市政府大楼前,那暖暖阳光照射在地面上,连带着也感染了叶翌寒冷硬的心,他心情愉悦坐上副驾驶室,转动方向盘,军绿色悍马在路面上划出一道完美弧度。 中国大饭店位于北京商务中心区(CBD)及外交区的核心部分,临近天安门广场和紫禁城,里面设计金碧辉煌,璀璨的水晶吊灯旋挂在屋顶上散发出晃眼光芒。 包厢内,韩远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难受别扭的一顿饭,请客做东的叶翌寒一言不发的坐在那缓缓喝酒,而宁夏则是低垂着脑袋吃着面前的菜,他拿着杯子想喝酒但却觉得气氛僵硬压抑,更是不敢说什么。 叶翌寒身上暗绿色军装脱了下来放在后面的椅背上,而他自己则是身姿笔直坐在那,衬衫袖子被卷到手肘上,淡淡斟着小酒喝,似乎忘记了是自己将别人请来吃饭的。 而宁夏打从进来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其实心中早就不耐,此刻再加上这男人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了,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冷漠寡言,把韩秘书长一个人晾在一旁尴尬。 “我先去趟洗手间,你们慢用!”又过了半响,宁夏实在是在这压抑的包厢内待不住,随便找了个理由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看也没看叶翌寒一眼。 宁夏的身影消逝在门口之后,“砰!”只听见里面酒杯掉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韩远侧眸惊诧望着叶翌寒,只见他脸色黑沉,隐隐有发怒的意向,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叶翌寒大手一挥招来服务员,嘴角微扯,阴沉笑了笑:“只是一时手滑,再换个新的杯子!”可那双冷厉的鹰眸却死死盯着阖上的玻璃门,神色有些隐晦,拳头悄然握紧。 叶翌寒发觉,今个他真的太奇怪了,心底朦朦脓脓有什么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可一时之间他又不知道是什么在变化,可心中却似有羽毛在轻轻浮动,弄的他躁动不安。 宁夏站在洗手间镜子前,掬了一抹清水扑在脸颊上,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细腻的肌肤像弧形优美的颈脖下划动,抽出几张面纸细细擦拭着脸颊上的水滴,她这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一直压抑在胸口处的郁结之气缓了缓。 镜子中的宁夏黛眉微蹙,眉间染上一抹氤氲看不清的烟雾,如隔山雾霭般朦脓,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出了洗手间,但心中却决定,不管他有什么目的,等下回去她拿了包包就直接回家。 宁夏漫不经心走在灯光晕黄的走廊上,这是北京有名的商务酒店,包厢设计的美轮美奂,门是由透明玻璃设计而成。 “现在真的都是年轻的人天下了,你们瞧,咱们的徐副局多年轻,又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听说徐副局还没有结婚,啧啧,这是哪家的姑娘能有这么好福气嫁给徐副局呢?” 当宁夏从其中一间包厢门外走过时,里面传来一阵热闹恭维的声音,她并没有多在意,这条走道上左右都是包厢,可接下来里面传来的另一道磁性低沉声音却让她怎么也挪动不了步伐。 016 快点抱我走 更新时间:2013-1-13 0:46:53 本章字数:3100 “王总说笑了,我也不过就是运气好些罢了!”清润悦耳的声音在气氛热闹的包厢内响起,仿佛带着一股凉爽的风,能吹走世间阴暗,没有故作的骄傲,语气间是徐岩惯有的谦逊和清贵。 这样低润磁性的声音是宁夏六年前最为爱恋和祈盼的,可不知为何,这一刻站在包厢外再次听见,心脏还是在平静跳动,没有一丝激动和热烈。 可婚礼上他绝情狠戾的话语却在她耳边响起,使宁夏一向淡然恬静脸庞划过一抹恍惚,随即娇躯有一丝僵硬。 这条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她站在那,紧紧握起拳头,修改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手掌中,清凉的视线不受控制透过贴着壁纸的玻璃门朝着包厢内注视去。 徐岩被众人围着端坐在上位,俊朗冷峻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笑意,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玄机,气质依旧温润内敛,可却成熟不少,当年的他如果是展露锋芒,那么此时的他则是更加肆无忌惮的展现他的才华和谋略。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没想到如今都升职到了副局,那些人明显的对他巴结讨好,而他却并没有不耐,面对恭维的话语,俊颜上始终都是波澜不惊的谦逊浅笑,既不高傲可也不亲和,自身自有一股清贵之气。 这就是徐岩,哪怕是在做世上最普通的应酬交际,也没有一丝势力铜臭味。 “瞧王总这话说的,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不知道你家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刚从澳洲留学归来,就算是要徐副局做媒也要避嫌啊!”另一道气势实足的讥讽声音响起,让刚刚出声恭维讨好徐岩的王总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本来这次饭局,只是为了竞争交通局如今一个工程的,虽早就听过新上任的徐副局是怎样的卓尔不凡,手段老道,可真正见到之后才让他心惊,没想到他不仅约了自己,同时也约了这次对这个工程感兴趣的老总们。 他也算在商场上尔虞我诈中存活下来的精明人了,什么人没见过?可如今这男人坐在那虽然嘴角含笑,可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神色温润无害,可他却越发的小心不敢冒然,刚刚那番话也只是他的私心,毕竟自己女儿才华和容貌,他还很是自信的。 王总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望着对面和他一向的竞争对手,脸色很是难看,这话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偏偏由他说出来却是让他没面子。 宁夏站在走廊上不可避免将里面众人的话听在耳中,视线不由落在徐岩身上,只见他在面对这样事情时丝毫没有解围的意思,自顾自坐在那,修长圆润指尖上执着一杯白酒,仰脖,一口饮尽,然后把玩着手中做工精致的青瓷杯。 他薄唇微勾,掀起一抹不羁弧度,唇角边笑意隐隐有一丝嘲讽,宁夏和他在一起两年,对他这样隐秘的小动作很是熟悉,想到这,她忽然觉得心中有些闷,清眸中泛起一抹涟漪,其实她也很想坚强的将和他之间的事情全部忘记,可真当看见时,她手心还是会隐隐出汗。 视线一定,徐岩倏地放下手中酒杯,抬眸,目光如炬,定定凝视着隔着一扇门外的宁夏,幽暗黑眸缓缓眯起,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一丝危险。 宁夏眼皮一跳,见徐岩居然朝这看来。心中猛烈跳动,想也没想便快速转身打算离开。 “砰!”只是在她转身瞬间,端菜的服务员来了,正好将人家盘子上端着的菜撞翻。 那服务员不大的年纪,可能是刚来,瞧见自己不仅将菜打翻更是撞到了客人,连忙慌张道歉:“对……对不起小姐,我不知道故意的!” 宁夏被撞倒在地毯上,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她心慌意乱,旁边服务员的道歉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只是在想,如果徐岩看见是她在外偷听,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不屑?鄙夷?憎恨?幽怨? 正当宁夏蹙眉屏住呼吸不知所措时,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眼前,紧接着是一双温热有力的臂膀将她从地毯上抱起,与此同时身后那扇玻璃门也被打开,而她自己则被打横抱在叶翌寒怀中。 “快……快点抱我走!”宁夏顺势将脑袋埋进叶翌寒胸口处,素手紧紧抓住他衣襟,就如同一个溺水多时的人终于上岸一般,用只有俩个人的声音低声道。 “副局,是刚刚回京的特种部队大队长叶翌寒!” 玻璃门被打开,包厢内的人随着徐岩的脚步一个个都惊诧站起身来,而跟在徐岩身后的助理显然是见过世面的,看见门外的叶翌寒,面容上隐过一抹惊诧,随即连忙在徐岩耳边低语。 徐岩黑眸中隐过一抹惊讶,可俊朗的面容上却是温润浅笑,将叶翌寒打量一番,气质果然不凡,不愧是叶老参谋长和殷将军的骄傲,随即锋利的视线落在被叶翌寒抱在怀中看不见模样的女人身上,幽暗的眸底划过疑惑。 旁边的服务员在出来这么多人,更加惶恐道歉,只是被徐岩的助理很快打发掉。 “叶队长好,我是徐岩!”他当官这么久了,虽谈不上阿谀奉承,可也是个极有眼光的人,这个军区中的骄傲,红三代当中的佼佼者确实是有真材实料。 将宁夏口中的话听清楚,叶翌寒心中微诧,随即剑眉微挑,幽深不见底的鹰眸望着眼前风采灼然的徐岩,冷峻刚毅的俊颜依旧黑沉严肃,并没有伸手相握,只是薄唇微动,冷声吐口:“你好,叶翌寒!” 徐岩微微一笑,缓缓将伸出去的手掌收回,丝毫也没有不悦和尴尬,笑容却隐过一抹幽暗,视线若有若无扫向被他抱在怀中的宁夏,意味不明笑道:“叶队长恐怕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叶翌寒心倏地一跳,冷锐眸光扫了一眼徐岩,然后抱着宁夏转身离开,期间,宁夏并没有抬首,整个脑袋都埋在叶翌寒坚硬的胸膛前,她心中确实有些忐忑,不知道徐岩有没有认出她来。 面对叶翌寒冷淡寒凉的态度,徐岩并没有表现出不悦,而是嘴角轻扬,笑容矜贵俊朗,只是在他转身离开瞬间,森凉的视线落在宁夏身上转动一圈,眸底隐隐有薄雾喷薄而出,只是被他很好压制下,可那微勾的唇角却泄露出他此时心情。 017 好这口 更新时间:2013-1-13 0:46:53 本章字数:3068 叶翌寒抱着宁夏走在酒店走廊上吸引不少人的目光,毕竟他身材高大威武,一身暗绿色俊挺军装实在让人不侧目也不行,可他脸色黑沉冷峻,气势中发散出来的寒冷骇人气息让人不敢打量太久。 即便宁夏脑袋埋在他胸膛前看不见他神情,可也能感受到他隔着衣衫身躯中暴露出的寒凉冷意,她此时心情慌乱烦闷,根本就没心情去猜测他又抽什么风了。 叶翌寒紧抿薄唇,唇锋抿成一条锋利的刀刃,黑曜石眸子中闪烁的冷耀光芒让人不敢直视,怀中小女人娇躯虽然有阵阵幽香和清甜传来,可此时的他却没有一丝欣赏的心情,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是他始料不及的,而这个女人的出现更是他不曾预计的。 可如今她却有扰乱他心情的能力,看见徐岩,那个新上任的交通局副局长,和她慌乱紧张的神色,他多少有些明白,可真正不应该的是他会出现窒息狂暴的感觉,虽然极力克制,可动怒的神色还是掩饰不了。 虎子在医院躺着,部队里受伤的兄弟还在等着他帮他们报仇,这个时候他应该想方设法和韩秘书长交好关系,打探打探军委是怎样的意思,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扰乱想法。 酒店门口,一辆金色宾利旁靠着一位身姿慵懒的男人,他五官轮廓分明而又深邃,皮肤白綻,深邃的黑眸闪烁着明灿邪魅光芒,不羁的姿态甚至受人瞩目,可白玉指尖却在把玩着一个档案袋,薄唇微勾,笑意魅惑而又充满兴趣。 啧啧,他还真是没想到,表哥居然会打电话给他,他也是今早才知道他回京,也知晓他部队中的棘手事,压根就没想到他居然会打电话给他,而这不是最惊讶的,最让他玩味的是他居然让他去明政局帮个女人开份证明。 他表哥叶翌寒是什么人?是殷家的骄傲,是老爷子天天念叨的宝贝外孙,是父亲从小就拿来教育他的范本,是军人中的特种兵,一向不苟言笑,不近女色,可今日却让他这个检察院的检察长动用私人关系,只为帮一个女人? 他不仅帮他把证明开好了,连带着户口都给办好,等下表哥是不是该对他态度好点? 想想,殷傅就不由弯起薄唇,唇角上勾起一抹完美炫目弧度,黑眸中玩味兴致冉冉升起。 只是殷傅视线一扫,忽然愣住,再定眼一看,惊的靠在车上的身子差点跌下来。 他是不是眼花了?居然看见自家一向冰块般的表哥抱着个女人从酒店大堂内走出?手上还很不合适拿着个女士包包? 一出酒店,头顶上金灿灿的阳光在散发着明亮光辉,突然让宁夏回过神来,紧抓在叶翌寒衣领上的指尖也松开,白着脸,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而叶翌寒紧抿的唇瓣微松,快速收敛起俊颜上恍惚神色,也任由着宁夏从他身上下来。 “刚刚的事,谢谢了!”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包包,宁夏抿了抿唇瓣,眼神有些闪躲,淡淡道了句谢。 叶翌寒面容依旧冷峻刚毅,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淡淡望着面前的宁夏,她黛眉微皱,眉宇间染上一抹飘渺的伤痛,容颜苍白,纤弱的身躯站在烈日下透着一股孱弱美。 瞬间,他刚硬冷厉的心就莫名柔软下来,寒凉的神色也缓了缓,薄唇微动,僵硬吐口:“无碍!” 宁夏并没有多少精力去猜测这个昨天才认识的男人此时复杂的神色和深不可测的心思,她只想着早点回家,所以面对他莫名的神情,她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转身就打算离开。 只是刚走两步,面前突然站着一个身姿慵懒,气质邪魅张扬的男人挡住她的去路。 叶翌寒自然也是看见殷傅的身影,他剑眉微皱,忽然想起上午让他办的事情,冷声道:“事情办好了?” 殷傅一开始站在酒店门口瞧见表哥难得温柔的动作,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走近一瞧还真是的,此时发现那女人要走,他连忙赶了上去。 笑话,叶翌寒是什么性子他怎能不了解,别说是抱女人,就是多看哪个女人一眼也不曾有过,今个他可要好好瞧瞧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一向冷面的叶翌寒一而再再而三破例。 说实话,谈不上多惊心动魄的美丽,脸蛋倒是精致白皙,乌黑青丝搭在肩头,雪白色蕾丝裙穿在她清瘦身上显得很飘逸,可怎么瞧也不过就是个刚出学校的大学生,难道表哥这么多年不仅女色是因为喜欢这样纯情妞? “咳,事情办好了,随带着连户口也办了!”殷傅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原来叶大队长是好点老牛吃嫩草呀! “诺,莫小姐,你的事情我可都帮你办好了,有空可要请我吃饭啊,我叫殷傅,是叶翌寒的表弟!”殷傅薄唇轻扬,扬起一抹自认为无害的笑容,璀璨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精光。 将手中的档案袋朝着一直脸不善的叶翌寒扬了扬,殷傅笑的更加明媚生辉,之后便递给宁夏,这回他总有理由调侃他了。 宁夏见面前挡着一个长的比女人还要精致明媚的男人,面色一诧,之后听了他的介绍,她顿时明白过来,尽量扯出一抹笑意来:“谢谢!” 接过他手中的档案袋之后,宁夏想了想,咬唇,转身朝着身后的叶翌寒又道了声谢,叶翌寒并没有回应,而是目光隐晦幽深望着她,她也没有多想就迈开脚步。 “莫……!”只是殷傅还没有将这其中的猫腻打探清楚,自然不能让女主角先走,可叶翌寒冷厉寒冽的声音在他耳边突然响起:“殷傅,够了!” 如果在平常听见叶翌寒如此的声音,殷傅恐怕会知趣的闭嘴,可此刻不同,他的视线从急急走掉的宁夏身上收回,非但没有闭嘴,反而侧目上下打量黑着脸的叶翌寒。 然后不怀好意摸着性感的下巴,眼波流转间尽是促狭:“怎么?叶表哥这是在担心我诱拐未来小嫂子?啧啧,原来还没发现,原来咱们的叶大队长好这口呀!” 018 你想多了 更新时间:2013-1-13 0:46:55 本章字数:3149 “好这口?”瞧着殷傅对宁夏露出的浓浓兴趣,叶翌寒不悦皱起浓黑剑眉,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次回京什么才是最主要的,可突然听见他意味不明的打趣声音,眉宇皱的更深,但还是抵不过心中念想,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殷傅本以为按照叶翌寒平常性子肯定会冷冷瞪着他,然后一言不发,等他自己无趣了自动闭嘴,真没想到他居然真会开口相问,眉间虽然带着不耐,可那漆黑瞳孔中却带着往日不曾有过的疑惑。 他一怔,心中暗道,难道他真对那女子上心了?脑海中想了想宁夏咬唇娇媚模样,气质虽然温婉可人,可翌寒的婚事也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先不说自家老爷子那捉摸不定的阴晴性子,就是他父亲也绝对不允许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 将一切事情理清,殷傅心底虽然担心,可邪魅不羁的俊颜上却挂着调侃的笑意,暧昧朝着叶翌寒眨眼睛,笑道:“以前不见你和女人有来往,也不曾见过你对那些文艺女兵有什么好脸色,没想到是因为早就在外面金屋藏娇了……!” 在叶翌寒脸色越来越寒冷的时候,殷傅丝毫无惧,笑的更加张扬,一扯嘴角:“瞧着刚刚那小姑娘也不过才二十多岁的模样,你将人家从酒店中抱出来也不怕别人说你老牛吃嫩草啊,我可记得你今年好像三十四了吧?” 早在接到叶翌寒电话让他去帮忙办事的时候,殷傅就已经将宁夏的资料打听清楚,自然也是知道她的年龄,可他就是想打趣叶翌寒一番。 从小他这个表哥就是殷家和叶家的骄傲,做事沉稳规矩,可唯独在婚事上迟迟没有动作,现在他的婚事可是两家唯一的大事,可当事人却偏偏一点自觉感也没,每次去相亲不是黑着脸将人家姑娘吓走,就是不说话将人家姑娘晾在那独自尴尬。 可这次却是不同,虽然他很高兴表哥能遇见入眼的姑娘,可那莫宁夏的家庭却……再加上还有那么一个叫妮妮的孩子。 他们这些人从一生下来就享受着家族带来的荣耀和光彩,家族对他们来说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们断不会给家族拖后腿,那莫家在北京也算是个富贵人家,可和政治背景雄厚的叶家却是没有一丝般配的,也许年轻时他还会幻想甜蜜爱恋,可如今在政坛上打拼这么久,他早已变得世故,比起当兵多年热血的叶翌寒,他确实很俗气。 叶翌寒面色已经不能用寒凉黑沉来形容了,幽黑的眸子中升起细小的火焰,紧抿的薄唇,任谁都能看出是动怒的前兆,冷哼一声:“殷傅,半年没见,你还真是越发的八卦了,有空就去好好锻炼下身体,一个大老爷们看着比个女人还白,也不嫌丢人!” 心知这话已经很重了,叶翌寒也不愿再多说,拿起手上军帽戴上,包裹在暗绿色笔挺军裤中长腿一迈,朝着酒店门口阶梯下走去。 殷傅脸色变了几变,由青转为红,再由红转为黑,他怎么就忘了,叶翌寒可是个不会吃亏的主,不然今个也不会死咬着那夏祁刚不放了。 狠狠吸了两口气,殷傅这才将心中郁结之气压制下,这会可不是追究的这个的时候,望着叶翌寒离开的背影,他精致的眉宇微皱:“翌寒!” 闻言,叶翌寒脚步一顿,刚刚殷傅的称呼还是亲切打趣的表哥,这次却换成了翌寒,其实俩人关系一向挺好,也都是直接叫名字,如今他语气中的徘徊他自然是有听出来。 “什么事?”微微侧身,他冷峻的面色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威武。 殷傅定定注视着台阶下的叶翌寒,明媚桃花眼眸中隐过挣扎,可又觉得这不是小事,他想了想又沉声道:“那莫小姐确实不错,可你……!” …… “也难为她一个女人了,居然能这么有爱心,在还没结婚的情况下居然领养个小孩这么久!” 将宁夏领养妮妮的事情告诉叶翌寒之后,殷傅口中虽然赞扬了宁夏一番,可其实是私心的让他知道他们俩人之间的差距。 叶翌寒鹰眸中闪过一抹阴暗,殷傅话落,他只是定定注视着他并没有说话,可却让殷傅莫名的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昏暗寒冷气息。 “殷傅,你管的太多了,我的事自己会处理好!”叶翌寒转身瞬间冷冷丢下这么句冷厉警告话语。 殷傅闻言并没有生气,对于叶翌寒这样的态度,他早已习惯,只是无奈笑笑,他也不过就是担心他迷途深陷。 骨骼分明的大手握在车门上,叶翌寒上车的动作停了下,刚毅的面容上挂着万年不化的寒冰,低沉吐口:“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明白殷傅刚才那番话是处于对他的担心,也是对于家族的担忧,可他对于恋爱、婚姻这样的事情却是从来也没有想过,他的一生都是要献给部队的,这样的他,又拿什么来娶妻成家? 注视着军用悍马从他视线中消失,殷傅站在人来人往的酒店门口,苦涩一笑,但愿这只是他想多了罢。 …… 宁夏在马路上打了车就直接回家,如今站在空无一人电梯里,她脸上强装的镇定终于一点点消逝,入目处是冰凉的金属电梯上照映出她苍白惊慌的神色,猛地闭眼,宁夏心底蓦然升起一抹苍凉。 “叮咚!”电梯这时在十二楼停下,她这才收敛起白皙精致脸庞上恍惚神色,理了理发丝,然后迈了出去。 打开家门,宁夏眉宇间有一丝疲惫,扶着墙壁,站在玄关处刚要脱鞋,就听见从阳台上传来余瞄瞄愤怒训斥声:“不要什么事都来问我,你没长脑子嘛?采访李氏总裁的事不是一早就定下了?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什么?要我现在回去?拜托小姐,你是人我也是人,我现在休的是我前几个月加班的假!” 余瞄瞄在阳台上正说的愤怒,突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身瞧见是宁夏回来了,就随便说了两句将电话挂了。 “瞄瞄,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嘛?”宁夏望着她眉间紧锁的模样,再联想之前她电话中的意思,也能明白一二,清凉的声音徐徐响起,带着一丝担忧。 019 八卦的心思 更新时间:2013-1-13 0:46:56 本章字数:3015 余瞄瞄穿着一身棉质柔软家居服,可是拿着电话谈论工作上事时,那股子干练精简气质显露无遗,此刻望着宁夏关心的神色,心中一暖,轻启朱唇,摆摆手,冷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平常和我抢新闻的一同事,如今出事了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去帮忙,呵,也真亏得她好意思,反正我是没那么大方放着自己休假的时候去帮她!” 宁夏闻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这些都是瞄瞄工作上的事,她也不是很了解,估计是办公室斗争。 挑了挑清秀眉梢,余瞄瞄上前关心扶住宁夏:“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有嘛?”摸了摸自己略显苍白的容颜,宁夏含糊一笑,黑琉璃般璀璨的眼眸中殷过一抹恍惚,然后才摇头淡声道:“可能是今天走了太多路被太阳晒的吧,六年没回来了,没想到市政府大楼建造那么壮观,而且旁边还紧连着明政局、检察院!”遇见的徐岩的事情她并不想和瞄瞄说,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不想让关心她的亲人担心。 余瞄瞄也是个粗心眼的人,丝毫也没察觉到宁夏的异样,只是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笑道:“那你要好好休息,现在北京经济发展的多快呀,市政府大楼建造的宏伟也是正常!” 顿了顿,她有些惊讶的侧眸望着宁夏:“不过你一直美国留学,看见的名胜古迹也不少啊!” “那在好也都是别人的,哪有我们自己国家的好呀!”宁夏抿唇淡笑,然后拿起手中的水轻轻喝上几口。 “那倒也是!”余瞄瞄会心一笑:“妮妮那孩子还真是乖巧,中午吃过饭,一点也不用我提醒,自己就自觉的进房间练琴了!” 宁夏视线扫了一眼从房间内传出的幽幽钢琴声,柔和笑道:“是呀,妮妮一直都这样懂事!” 余瞄瞄白了宁夏一眼,打趣笑道:“瞧把你高兴的,你就欺负我没个这么好的女儿!” 宁夏将玻璃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抿了抿唇,侧眸随意扫了一眼余瞄瞄:“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再走吧,本来打算明天回去的,可是现在她手上正好麻烦,我也不需要回去那么早,等我去杂志社上班的时候正好可以瞧见她灰败的脸色!”余瞄瞄靠在沙发上,眯着精光闪闪的眸子,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宁夏清眸闪了闪,然后一扯红唇,状似不经意道:“要不我也和你一起回去怎么样?正好南京我也没去过,现在北京发展的好,工作难找,我去南京就业压力也能减轻!” 余瞄瞄脸上笑意猛地收敛起来,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皱着眉,上下打量着宁夏,眼中充斥的满满都是疑问:“宁夏,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是医学博士,名校毕业,拿过无数奖状,实场经验也不缺,虽说现在北京就业压力大,可凭着她这样的资本会找不到工作? 在余瞄瞄目光如炬的打量下,宁夏视线有些躲闪,咬了咬唇,又抬眸看了一眼她毫不退让的面色,心底叹了一口气,拉着她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犹豫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偶然遇见徐岩了!” “什么?遇见徐岩了?”余瞄瞄刚做下去身子又要站起来,满脸震惊,满目担忧询问:“他有没有为难你?” 当年徐岩为何会悔婚,她也是在后来从宁夏口中得知,虽然有些感叹命运,可却是对徐岩那样的卑鄙做法很反感,甚至于说是厌恶,婚礼是一个女人这一生最为期待梦幻的,可却被他制造成为宁夏这一生的噩梦。 宁夏有些无奈,苦恼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快速拉住余瞄瞄:“瞄瞄,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是我!” 咬了咬唇,宁夏将今早发生的一切,包括叶翌寒的帮忙都说了出来。 谁知,余瞄瞄在听完之后拉着她的胳膊,面容也由担忧转换成为暧昧:“是昨天你在机场帮忙的那个兵哥哥?快和我说说那人长什么样?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三十多岁的上校军衔真是难得!” 宁夏有些哭笑不得望着余瞄瞄兴奋暧昧的神色,补充了一句:“那徐岩现在还是副局!” “切,副局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是咱们的兵哥哥帅!”余瞄瞄是对徐岩一百二十个讨厌,所以言语间尽是对他的厌恶不满。 兵哥哥?宁夏闻言,嘴角抽了抽,并没有说话。 “喂,说话!”胳膊肘戳了戳宁夏,余瞄瞄斜睥着她。 宁夏愕然:“说什么?” “当然是说那位兵哥哥了,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不然为什么要好心的请你吃饭?照你之前那样说,他背景肯定不浅!”余瞄瞄眨着眼睛欣喜说完,又咬了下唇,摇摇头:“也对,在北京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随便抓两个都是有身份背景的,只是看这背景有多大!” “反正我是不想在北京工作,等你什么时候回南京,我也和你一起。”宁夏对这些根本就不关心,但余瞄瞄的八卦的心思使她无奈,之前不愿意说出来,也是因为害怕她胡思乱想。 对于自己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并不是什么绝艳倾城的美女,也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才华,唯独多读了几年书,在医术上有些见解,这样普通的她,凭什么能入得了那个桀骜不驯、阴冷霸道男人的眼?虽然对于中午那顿饭很奇怪,可她却清楚一点,那就是绝对不会是瞄瞄想的那样。 余瞄瞄正在幻想着宁夏和叶翌寒是否会发生什么浪漫的邂逅,蓦地一听宁夏的声音,她牵了牵嘴角:“那叔怎么办?你这才刚回来就又打算走,而且还是跟着我回南京,叔心里怎么想?肯定以为我拐卖他女儿去了!” 半真半假的语气让宁夏倏地一笑,清丽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璀璨星光,正准备说什么但却突然瞥见房门处站着的小人儿,声音倏地一顿。 020 哥哥 更新时间:2013-1-13 0:46:58 本章字数:3149 房间内钢琴声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安静下来,妮妮睁着水灵灵的俏目站在门边上视线朝着宁夏这忘来,宁夏柔柔一笑,朝着她招手:“妮妮过来!” 她咬着粉唇,乌黑的瞳孔中漾着一抹清泉,扫了一眼余瞄瞄,然后才乖巧的朝宁夏走来。 那一眼中分明写着幽怨,宁夏忽的一笑,嘴角大大咧开,一把将妮妮抱在怀中在她精致绝美的脸颊上吧唧亲上一口。 估摸着妮妮可能刚刚才出来,所以只听见她们俩最后的谈话,并没有了解到事实所以才误会瞄瞄要诱拐她。 而余瞄瞄则是被气的眼珠瞪大,随后瞧着宁夏窃笑的模样,咬牙道:“这辈子我真是欠你们母女俩了!” “一声姨可不是白叫的!”宁夏微挑墨眉,笑容欢快,一扫上午遇见的糟心事:“妮妮,过几天我们和瞄瞄阿姨一起回南京好嘛?南京可比北京热闹好玩多了,而且小雪也会被接来,到时候你也该去幼儿园上学了,晚上我们吃过饭就一起牵着小雪在公园里散步可好?” “啧啧,宁夏你这日子过的也太舒服了吧?纯心让我羡慕嫉妒恨呢!”不等妮妮回答,余瞄瞄斜瞪着宁夏,一副伤痛神色,虽是羡慕,可那眸子中闪烁着明亮璀璨光芒,隐隐带着玩乐笑意。 宁夏扫了一眼余瞄瞄,嘴角上笑意更大。 妮妮点了点头,朗声道:“好呀,就是不知道小雪被照顾的好嘛!”说完,她灿如星辰的明眸中明显隐过一抹黯然。 “子谦学长的细致,妮妮还不放心嘛?”宁夏轻轻捏了捏妮妮的琼鼻,笑容中多了一抹纯粹。 想起那个芝兰玉树的男人,妮妮也安心的点了点头,其实在哪生活她并不关心,只要能和妈咪在一起就行。 当然这一点宁夏并不知道,在她的心底,妮妮是脆弱敏感的,这样不确定的居住,她并不能确保妮妮是否能接受,当然了,如果妮妮不高兴,她也绝对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去南京,而显现妮妮目前为止是淡然能接受的。 …… 夕阳落下,天幕被黑色沾染,高架桥上霓虹灯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军用悍马被堵在东城区天安门广场南边正阳门外面那条马路上。 车窗虽然是打开的,可却在堵车,所以一丝凉爽的风也没,叶翌寒坐在驾驶室内,军绿色衬衫袖子已经被卷到手肘处,精瘦有力的胳膊撑在玻璃窗上,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射在他刚毅的俊颜上为他平添一抹性感意味,如同一只潜伏的猎豹,随时准备上去咬碎敌人的颈脖。 可他神情却有些焦躁烦闷,眉头紧锁,扯了扯扣的一丝不苟的衣领,然后拿起驾驶台上的香烟,打开烟盒,抽出一根放在鼻尖轻嗅。 淡淡烟草味快速传到叶翌寒鼻翼间,另他紧皱的眉宇松了松,只是脸色依旧冷峻寒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一丝数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南京军区司令已经发话了,让他赶紧带着手下的兵回去,言语间尽是对他的关心,担忧的问他这次军演上有没有受伤,主要的还是告诉他上了战场伤亡是不可避免的。 思及此,叶翌寒薄唇上勾起一抹冷嘲弧度,冷锐的鹰眸在黑夜间更显桀骜寒凉气息,都他妈是说的是托词,真当他叶翌寒是傻瓜什么也不懂嘛? 他虽然一心练兵,对于军委内部的决定不清楚,也不关心政治时局,可他不会忘了南京军区司令和叶博山的交情,如今夏家老爷子任外交部部长,下半年将退下来,而他自己是副部长,极有可能能上到那个位置。 在他心里,这个时候他得罪了夏家,就等于给他的仕途堵塞了,就如同这条马路似的,堵的望不到尽头。 等叶翌寒寒着脸回到军区大院叶家大宅时,叶博山并不在家,他满腔的怒火无法发,脸色隐晦的骇人,佣人根本就不敢上前,而叶老参谋长和夫人又都还在楼上根本就不知道叶翌寒回来,唯有肖雨涵和七岁的叶江在客厅中。 肖雨涵虽然在叶家并不怎么受两老待见,可七岁的叶江却十分受宠爱,不仅因为这孩子聪慧过人,而是因为他每次看见叶翌寒时都表现的很欢快,“哥哥”“哥哥”亲热的叫个不停,哪怕叶翌寒每次黑沉着脸,叶江愉悦的心情也丝毫不受损。 就如同此刻一样,叶江正窝在肖雨涵怀中看电视,听见开门声就转眸看去,只见是他一向崇拜敬畏的哥哥回来了,他高兴的立马站起身来,想也没想就朝着叶翌寒跑去,粉嫩的笑脸上尽是欢快兴奋,口中甜蜜蜜唤道:“哥哥”。 叶翌寒鹰眸一眯,视线落在打扮富贵圆润的贵妇人和那个精致粉嫩的孩子身上,曾几何时,那个位置也是他和妈妈的,可如今却被这个女人霸占着。 而此时,她的儿子居然还亲热称呼他为哥哥,叶翌寒连连冷笑,望着朝着跑来的叶江,眸中冷光乍现,身子一闪躲开他的拥抱,然后面容冷峻向楼梯上走去。 肖雨涵看见小江朝叶翌寒跑去,心脏都快要惊吓的跳出嗓子眼,她不会忘记,叶翌寒对小江的冷淡,不,应该说是憎恨,他恨她和小江,这点她很清楚。 没有拥抱到自己崇拜的哥哥,叶江苦恼扁了扁粉唇,哥哥不常回来,就算回来了对他的态度也严肃冷峻,哪怕在他刻意的接近下也不会有好脸色,可他不怪,因为他知道哥哥是特种兵,平常很忙,难道回来一次也是因为有事,可他就是克制不住的想要哥哥抱抱他,在他印象中,哥哥好像并不喜欢他,所以对他态度冷漠严肃。 “哥哥,抱抱!” 听见叶江撒娇亲热的声音,叶翌寒嘴角上勾起一抹讥讽弧度,根本不允理睬,脚步不停朝着客厅处楼梯走去。 而站在沙发旁的肖雨涵则咬紧牙根,狠狠握紧拳头,每次都这样,不管他脸色再寒凉漠然,小江每次见到他回来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而结果却是注定的被忽视。 ------题外话------ 求收,求留言啦~拉了拉~姑娘们留个爪印下来啊~ 021 也不是不可以 更新时间:2013-1-13 0:46:59 本章字数:3156 叶江咬着唇瓣站在那,神色委屈,白皙俊颜上有一丝灰败,可是耐不住心底的想念和崇拜,眼珠转动,闪烁着晶亮光芒,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叶翌寒正要走动的长腿,又糯糯唤了句:“哥哥,抱抱!” 肖雨涵注视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瞳孔猛地瞪大,脸色惨白,根本来不及上去阻止。等她回过神来时,目光死死盯着叶翌寒,美眸中隐过一丝隐忍和惊惧。 那一声软糯的“哥哥”听在叶翌寒耳中讽刺极了,低眸,看见的便是叶江那张和叶博山极为相似的脸庞,冷锐的鹰眸中闪过冷漠嘲讽流光,长腿一伸,薄唇轻掀:“滚开!” 随之他无情冷厉的动作,叶江顿时被踢倒在地,眼眶快速染红。 “小江!”肖雨涵吓的脸色煞白,姣好的面容上是浓浓心疼,再也顾不得看叶翌寒冷冽寒彻神色,她连忙上前将叶江心疼的抱入怀中。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叶翌寒恨不得她们母子去死,又怎么可能不乘机伤害小江。 “江江。”其中一道饱含关心担忧的苍老声音让叶翌寒快速抬首向楼梯上看去。 林眉,也就是叶老参谋长的夫人,叶翌寒的奶奶扶着栏杆站在楼梯上,面目心疼望着被肖雨涵抱在怀中神色委屈但却故作坚强的叶江。 造孽呀,才七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不过都是大人之间的战争,可如今却连累到他,虽然江江和翌寒是亲兄弟,可翌寒对江江冷漠的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偏偏那孩子一门心思的要讨好翌寒,想让翌寒给他个笑脸,她有时候瞧见了心里都心疼难过,可江江的存在就是一根刺卡在翌寒喉咙间。 就像现在一样,明知道是翌寒的无情伤到了江江,可她又能说什么? 将奶奶复杂伤痛的神色看在眼中,叶翌寒抿紧薄唇,鹰眸中渐渐升起一抹幽暗冷光,他能容忍叶江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就已经是极限了,对于更深沉次的接触,他只觉得十分恶心和厌恶。 “小涵,你将江江带回房间吧,翌寒,有什么话上楼到书房里来说!”就在气氛冷峻寂静时,一道威严显如洪钟般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叶参谋长站在妻子身旁,皱眉扫了楼下,眸光闪了闪,然后将视线定在叶翌寒身上,清明的老眼中瞬间变得柔和。 肖雨涵闻言,快速低眸敛目,掩下美眸升起的一切昏暗神色,将叶江更加搂紧,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传来:“是小江不好招惹了翌寒生气,媳妇这就带他回房!” 这就是她在叶家的地位,叶翌寒不尊重她这个后妈,叶家两老也不待见她这个媳妇,唯有叶博山的愧疚和宠爱才支撑她在这个家中继续生活下去。 叶江被不情愿的抱回了房间,临走前明眸还是落在叶翌寒身上,但却见他神色依旧冷漠严肃无一丝笑容,咬着唇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终于滑下脸颊,鼻子一吸一吸的。 叶老夫人目光温和注视着肖雨涵抱着叶江回了房,这才看向叶翌寒,枯老的面容上浮现淡淡笑意,老眼中更是闪烁着欣慰:“翌寒赶紧上来吧,记得上次回来还是半年前吧?怎么现在看上去又黑了?部队里条件也艰辛,要不要让你爷爷打个电话给南京军区司令,让他关照关照?” 叶老夫人年轻时是文工团专业舞动演员,身姿轻盈柔美,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性子温和恬静,所以才能将叶参谋长那铁汉化成柔情。 往常只要叶翌寒一回来,她就会絮絮叨叨说上好些话,叶翌寒也都会耐着性子听下去,只是如今她话一落,就听见叶翌寒那冷冽刺骨的声音响起:“关照?呵……确实挺关照!” 他打从一进家门,脸色就不善,任谁都能看出来。叶老夫人凝视着叶翌寒冷漠严峻朝着楼上走来,心中一叹,不免担忧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个孙子她是又恨又爱,恨他的不听话,可见他如今肩章上两杠三星和在部队中的成就,她就又欣喜。这军区大院中,谁家儿郎能有她家翌寒这样有本事? 可唯一让她头疼的就是他如今都三十四了,个人婚姻问题还没有解决,刚才她和他爷爷在楼上也在讨论这个,是不是乘着这次他回京给他安排几个女孩子相亲? “好了,翌寒做事有分寸,你就不要问了,让我们爷孙俩个好好叙旧!”叶参谋长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叶老夫人想要接着问的话,对于翌寒的异样,他岂能不知?只是不想让妻子担心罢了。 站在楼梯走廊上,叶翌寒冷冽的神色也不由放柔,目光温和望着叶老夫人:“奶奶就先去休息吧,我和爷爷说两句话就去找你!” 叶老夫人心中有事,也知道自己说的再多,正主不听还是无用,就点点头,回房前望了叶参谋长一眼,那目光中闪烁的神色叶老参谋长心中了然。 …… “爷爷,这次夏祁刚我是不会放过,他已经找过军区司令让我直接回南京,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我的队友白白受伤!”一进书房,叶翌寒好不容易才柔软下来的脸部线条又绷直,五官轮廓刚毅,语气更加坚决。 而他口中的“他”,叶老参谋长也自然是清楚说的是谁,纵然无可奈何,可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当年始终都是博山做错了。 沉吟片刻,叶参谋长抬眸扫了一眼叶翌寒一眼,这才缓缓道:“你爸最近一阵子为了升职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你也知道,夏家那位今年就要退下来了,而你爸也在副部长那个位置上呆了好多年了!” “他升职和我没关系,只是这次夏祁刚我是动定了!”叶翌寒闻言,眸光依旧冷漠如冰,丝毫也不为所动。 叶参谋长听见这么冷淡如水的话,发怒的拍了一下书桌,双眸圆瞪,黑眸喷火看着叶翌寒,怒吼道:“混账,这这说的什么话?他不管怎样也还是你爸,你要记得你始终都姓叶,是叶家子孙,你爸当了外交部部长,你脸上难道会没光?” 叶翌寒抿唇低眸不语,在这件事上他的态度是无人可以撼动的坚决。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叶参谋长的眼眸隐过一抹得逞的笑意,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这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不过……!” 022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更新时间:2013-1-13 0:47:00 本章字数:2937 “不过什么?”叶翌寒快速抬眸,鹰眸中隐过一抹幽深,冷锐的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坐在书桌前的叶参谋长。 叶参谋长神色故作威严,和叶翌寒望过来的视线缓缓错开,幽暗的目光落在墙壁上挂着的相框,相框中是他和叶老夫人金婚时一起拍的婚纱照。 刚毅威严的神色瞬间变得柔和,叶参谋长笑着道:“翌寒,你觉得我和你奶奶幸福嘛?” 叶翌寒目光顺着叶参谋长的视线落在墙壁上那副相框上,眸光闪了闪,那是去年爷爷和奶奶金婚应着家中晚辈才拍的结婚照。 “爷爷和奶奶感情一直都这样!”不可否认,这样相互依持的感情确实很另人感动。也曾是他期待的,只是现在的自己早没了当年那份心。 “你也知道这些年来你的婚事是全家人的大事,你奶奶晚上经常睡不好,就是惦记着你,觉得你身边没个可人的姑娘照顾着会孤单!”笑了笑,叶参谋长目光定在叶翌寒身上,嘴角上挂着温暖笑容。 “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了解,无非就是觉得自己是军人不常在家,娶了媳妇,又没时间陪,委屈了那姑娘,可翌寒你要知道,中国不止你一个人是军人,为什么别的军人就能生活工作两不误?你现在这样在部队里影响也不好,你说说,他们头还没结婚,他们哪能敢想那事?” 叶翌寒闻言,浑身一怔,这些他心里都有数,可结婚这事他以前一直觉得顺其自然,虽然应家里人要求相过不少亲,可却没哪次是成功的。 那些个女人不是太金贵就太娇柔作做,或者是看见他就吓的说不出话来,早几年他或者还存着找个姑娘过日子的念头,可相过无数次亲之后也了解了现在女人是怎样的思想,他是军人,是保家卫国的军人,经常的不在家,这样的他,又怎么能给妻子带来安定? 看着叶翌寒抿唇沉默的神色,叶参谋长心中叹息一身,这孩子在婚姻上表现的无所谓,多少也是受了他母亲和博山的影响:“翌寒,我知道你和你爸爸关系不好,可我和你奶奶渐渐老了,过了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可在你没结婚生子之前,我们终究是不放心的!” 叶翌寒猛地抬眸,眸光震惊复杂注视着叶参谋长,这样的话,爷爷从来也没在他面前说过,只有奶奶会偶然的无奈说上两句,可如今这个满头白发,在战场上奔驰英勇了一辈子的老人,用这样无奈感伤的语气和他说话,他心中不是不震惊,可震惊过后却是浓浓的心痛。 在别的家庭当中,结婚生子也许只是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可他却让爷爷奶奶操透了心。 叶参谋长心中窃喜,他就说吧,翌寒吃软不吃硬,别看整天沉着脸,可这心里却是实打实的热血沸腾。 “你要知道,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姑娘是不在乎这些表面的虚华,只是爱你,想要嫁给你,也会愿意为了你忍受孤独,爷爷当初不还是像你这样一步步过来的,可你瞧,你奶奶不还是不怕辛苦孤单跟着我一起!”知道叶翌寒心中已经有一丝柔软松动,叶参谋长更加不竭余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见缝插针的让他能早日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姑娘是不在乎这些表面的虚华,只是爱你,想要嫁给你”?叶翌寒听言,心中淡淡默念着这句话,可能嘛?不知怎的,他脑海中快速闪过一张清雅娟秀的素颜,明明是那般娇柔清秀,可看在眼中却千姿百媚,摇曳生辉。 可也仅仅是一瞬,那个身影就被他从脑海中剔除。 叶翌寒瞬间恍惚失神被叶参谋长看在眼中,他古井不波的黑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刚刚翌寒想到谁了? “爷爷,这些我都知道,可有些事情是随缘的,我不可能现在就到大街上去找个女人结婚,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这次会来的目的是为了了解军委对于这次军演的处理!” 恍惚过后,叶翌寒剑眉紧皱,仔细想了想,终于知道老爷子这次为何会一改往日犀利言辞对他温和说话,无非就是转移话题想让他结婚。 “咳咳……!”叶参谋长的阴谋被他拆穿之后,不正常的咳上两声,心中暗暗咬牙,这小子反应倒是快,他都声情并茂的演讲了这么久,他居然还不上钩,真是可怜了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伪装。 叶翌寒寒凉鹰眸斜睥了一眼叶参谋长,爷爷和奶奶心里想的那些事他又不是不知道,主要是今个他心中有事才一时没查进了他陷阱。 “瞧你这话说的,爷爷难道还会让你委屈不成?这结婚的姑娘还是你自己喜欢、看的顺眼才行!” 看着叶参谋长再次温软笑道,叶翌寒英挺的眉宇更加紧皱,低沉的声音也变得冷冽:“爷爷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根本就没想这些,而且我的副队长在这次军演上可能成了残疾,这事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你要知道,战场上受伤是难免的,再说了,你的副队长也不是白白受伤,他可以退居二线从事一些简单轻松的工作!”虎子身中两枪的事,他也知道的,心中早就将夏家那小子狠毒的手段骂了无数遍,也心知翌寒在这件事上的坚决和心痛,可此刻的叶参谋长却不能显露分毫,不然接下来的谈判也就无法进行了。 “退居二线?虎子他大字不识几个,他除了参军还能做什么?你们说的倒轻松,可虎子那满腔热血上哪洒?”叶翌寒连连冷笑,目光更加冷锐寒冰,薄唇轻启,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迸射而出。 这话被别人说出来他也许还能维持镇静,可偏偏是他打小就崇拜并以此为目标的爷爷说出来,怎能不另他愤怒? 此时叶翌寒眼中喷薄而出的熊熊怒火看在叶参谋长心中一阵心酸,他当了一辈子的军,怎能不了解军人之间深厚的友谊,可被夫人威逼着,也只能咬了咬牙,珍重道:“翌寒,其实……!” 023 狗血的巧遇 更新时间:2013-1-13 0:47:00 本章字数:2916 在去南京工作的事情上,莫父先是震惊,再就是愤怒宁夏的没良心不孝顺,可听了瞄瞄的小声解释之后则是无奈居多。 徐岩的事情对宁夏打击有多他不是不知道,正因为这样他才更疼惜纵容她,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打小就没妈妈,他唯有给她更多的爱护才能让她感到温暖,也许对宁夏小时候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才养成她当年娇纵跋扈的性子,可他知道,他这女儿心底确实善良温婉的。 而那场车祸是谁也不愿意发生的,他赔偿了徐岩家五百万是他当时大部分的资产,他不愿意女儿坐牢,也了解徐家心情,所以并不心疼那钱,钱是永远都赚不完的,可女儿却只有一个,可当时徐家并不愿意私下了结,他唯有将钱捐给当地政府,采取一些不正当手段将事情摆平。 可他万万想不到,两年后,徐岩会来报仇,而且还是那样极端狠戾的手法将宁夏伤的遍体鳞伤,除了心痛心疼宁夏,感叹命运弄人,他怨恨不起来徐岩,只希望宁夏能早日走出那个阴影,幸福快乐的过日子。 小区楼下公园中,天色已经黑沉下来,唯有小区路边街灯闪烁着明亮光芒,在家里和爸爸将事情说清楚之后,瞄瞄在房间内整个上班资料,宁夏带着妮妮下楼散步。 其实这样悠闲的生活真的是宁夏以前不曾体会过的,拿了博士学位和各种医学证书之后,她突然间有种茫然感,当初来美国学习是为了逃避那份残忍,所以她一心扑在学业上,后来有了妮妮她才渐渐有了生活情趣。 御雨庭内治安很好,坏境也优美,哪怕是在夜晚,微风吹拂中也有阵阵花香传来,小区公园里有不少情侣、老年人在散步。 宁夏和妮妮刚沐浴过,身上穿着柔软飘逸的裙子,妮妮是中法混血,五官比一般孩子深邃,显得她明眸皓齿,明媚娇艳,而宁夏则是素雅如同雏菊,清香淡雅,幽香阵阵。 这对母女牵着手走在一起绝对吸引人眼球,尤其是那些大妈看着妮妮乖巧可爱依偎在宁夏身旁更加戳中她们那颗母爱泛滥的心。 妮妮深邃晶亮的琥珀色眸子眨呀眨的,扯了扯宁夏的裙摆,柔糯糯的声音响起:“妈咪,妮妮走不动了,我们上那去坐坐!” 宁夏闻言,视线朝着妮妮指尖指的那出看去,是小区的娱乐设备旁的公众椅子:“好,那妮妮先去坐吧!”晚上本来也就无事,带着妮妮散步,也顺带着欣赏一下楼下风景。 妮妮笑容更加灿烂,点头,朝着那出椅子跑去,宁夏则是跟在她身后,妮妮跑过去之后朝着旁边奶奶甜甜笑道:“奶奶好!” 旁边坐着的几个老人顿时都笑开了花,刚刚远远望去就瞧见这对漂亮精致的美女走过来,真真是羡煞旁人啊,如今这个小女孩还这么有礼貌怎么能不让他们不开心呢! “好,好,小姑娘长的真漂亮!” 妮妮笑容矜持:“谢谢!” 听见别人夸奖妮妮,宁夏嘴角上勾起一抹淡笑,点点头,然后在妮妮身旁坐下,妮妮没坐安稳一会就跑到前面广场上玩了,宁夏本也打算跟着可却听见旁边的老人们笑着说:“无碍,那里都是小孩子玩的,小姑娘看着像是刚住进来的,怕是不了解,这里治安很好,时常有保安巡逻!”宁夏一怔,自己看上去好像真的和外界脱节已久了,明明已经搬来都八年多了,可却对这里的一切这么陌生,从来也不知道夜晚的楼下广场会是这样的热闹, 想要站起身来的动作止住,借光路灯的光亮,宁夏柔和的目光朝着广场上望去,只见妮妮已经和几个小朋友玩了起来,笑容纯真,不同于下午在家练琴时苦闷神色。 宁夏心中倏地一动,妮妮已经到了可以上幼儿园的年纪了,她并没有强求她要学多少才艺,可她却主动要学,可每次见她练琴时小脸绷的紧紧的,她心中也微纠,当时只当她是因为爱好,可如今瞧着她和同龄的小朋友烂漫天真玩在一起的笑容,她眼中一刺,也许以前都是自己理解错了。 “宁夏?”在当宁夏蹙眉冥想时,一道清润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广场在小区中间,周边街道上也有汽车行驶而过,而左智刚从医院下班回家,坐在车内就看见宁夏的身影,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诧,心中暗想,她怎么在这? 本是没想下车打招呼的,可却突然瞧见她眸光柔和潋滟注视着妮妮,唇角上扬着温柔缱倦淡笑,不知为何,一向凉薄寒凉的他会忽然绝对那抹笑意很耀眼夺目,所以才会下车叫了她声。 宁夏一怔,蹙眉,侧眸望去,只见左智站在一辆黑色奥迪旁,白色西服在黑色低调的车身旁仿佛阳春白雪般璀璨明灿,温润的面容上挂着的浅浅淡笑,如果忽略他幽暗眸底的寒彻,她想,肯定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过他散发出的冷魅气质。 扫了一眼周边人暧昧的眼神,宁夏白皙脸颊微赫,连忙站起身来朝着左智走去,蹙眉惊讶问道:“左医生您怎么在这?” 将广场旁老太太的目光收在眼中,左智冷魅的眸光中隐过一丝不悦,他虽然住这也有三年了,可从来也不会晚上下楼,因为他不喜陌生人,这次见宁夏在这,着实是有些惊讶,而现在那些人的目光让他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和眼前这女人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真的谈不上熟悉,唯有刚才那抹纯粹柔和的笑容让他心下一动。 “我家住在这,刚从医院下班回来,倒是你和妮妮怎么也在的?”薄唇轻掀,左智笑的得体温润,快速将眼中那一丝不悦掩下。 由于站在树下,灯光暗淡,宁夏并没有看清楚他眼中的眸色,只能大致看清他面孔上的笑意,依旧是那样风采卓然,眼中惊愕一闪而过:“你也住这?” 呃……她其实真的很不想说:她也住在这!因为这样的巧遇实在太狗血了。 024 没想到是邻居(修) 更新时间:2013-1-13 0:47:01 本章字数:3101 璀璨的星光透过稀疏的树枝落在俩人身上,宁夏清冽中带着惊诧的声音听在左智耳中泛起一潋水波,微凉的晚风吹拂而过,带着一丝痒痒酥麻感,连带着那些人暧昧打量的目光也让他不再反感。 宁夏看着左智薄唇微翘,笑容清润的模样,脸上越发尴尬:“我是八年前搬来的,之前在美国留学,也不常在家,倒是不知道左医生也住这!” 左智闻言,墨眉微挑,眸光清歌潋滟,薄唇一扯,微笑:“我是三年前搬来了,真没想到和你还是邻居!”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夜景美瑟的原因,宁夏总觉得这时的左智神色更加明朗,笑容也干净纯碎,比较之前多了一抹风流名士的韵味。 扫了一眼妮妮,宁夏见她玩的正开心,这才放心和左智接着聊天:“谁说不是呢,我才回来俩天就遇见左医生两次了!”说完摇了摇,笑容中多了一抹打趣和无奈。 左智眸光微闪,顺着宁夏的目光一眼就看见在广场上和同龄孩子玩的正欢的妮妮,他薄唇微弯,缓缓收回视线,眼中冷峻仿佛有些融化,温润吐口:“两年不见,妮妮不止长高长大了,连带着性子也活泼不少!” 宁夏心下微痛,抬眸望了一眼皎洁的月光,这才缓缓道:“是呀,这两年来,她自闭症也好了很多,至少如今不会排斥和外人的接触。” 那时她刚收养妮妮,没过俩天就发现那孩子的不正常之处,除了会叫她妈咪之外,谁都不认识,而且整天的沉默寡言,自己经闭在自己的空间中。 “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介绍的李大夫,妮妮这两年恐怕康复的也没这么快!”目光落在左智身上,宁夏由衷感谢道,李大夫和左智是大学同学,美国早期华侨,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要得到他专门的医治很不容易。 “没什么好谢的,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再说了,妮妮那孩子我看着也喜欢!”时隔两年,再次和这个女人说话,左智极力想掩饰掉自己身上那股阴暗气息,他知道自己不如表现上光明磊落,那时之所以会帮她,不过是觉得妮妮可爱,还有就是觉得看宁夏顺眼。 嘴角微扯,宁夏含笑不语,只是目光中感激之色不减,和他并不是很熟悉,初见是因为对他在医术上的造诣敬佩,后来则是因为他对妮妮的帮助。 “如果不介意,陪我走走?”左智在宁夏清眸中浓浓感激神色下,有些难堪的将目光转开,视线扫了一眼广场周围,低润道。 见宁夏微怔,面露为难,左智又微笑吐口:“就在这广场四周走走!” “好!”宁夏扫了一眼周围,然后佛了佛耳边青丝,微笑应道。 “要是不见外,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左智想了想,脚步微顿,清澈一笑。 宁夏侧眸看了他一眼,见他眉宇间有淡淡疲惫,也不好托辞,笑容不变,红唇轻启,柔声唤道:“左智?” “这样听上去舒服多了!”左智对上宁夏清澈如水的明眸,不禁心中一动,这是怎样一双眼睛?明明灿若星辰,幽深无边,可眼中闪烁的明亮清明光芒却让他羞愧。 是,确实是羞愧,她黑琉璃般的眸子太过干净明澈,让他心中那一抹幽暗无地自容。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和聪明的女人交谈,却并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何,今晚见到这个和自己是同样职业,并不见有多聪慧的宁夏,他会生出一抹探究感,想要了解她,虽然很小,可在心底发芽却不能忽略。 …… 广场是一个圆形,周围不乏一些居民在散步,俩人并没有走远,就围在周围,所以宁夏很方便准确的就能看见妮妮的身影。 起初,她心中多少有些尴尬不自在,气氛有些僵直,宁夏知道,左智并不想表面上那样温润如玉,好接触,可渐渐地,听着他清润充满磁性的声音说着一些医学上的见解,她也放开了,素雅面容上浮现淡淡笑意,明眸晶亮,偶然也会问上一两句。 这样的感觉让她回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那时他代表哈佛医学院来哥大参加研讨会,他不疾不徐的温润低沉嗓音和俊朗卓然的容貌,在台上演讲时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人的注意。 不可否认,那时的他是个发光体,无时无刻不令人瞩目,宁夏虽然不花痴,可也被他那一瞬间所表现出来的光彩所折服,就像现在,他清幽的声音说着对骨科独特的见解确实很让她敬仰。 这样美妙的夜晚,这样轻柔的晚风,这样悠闲的时间让左智想到两年前在哥大校园里,这个女孩神色也是这样露出敬佩,目光清亮听着他说话。 其实他心里却并不喜欢医学,甚至于说有一丝排斥,因为有太多的时候他面对的是尸体,鼻翼间充斥满满的都是血腥味。 “你当初为什么会想去学医?”宁夏正在仔细听他的分析,蓦然却听见这么一句,一时间有些微愣。 想了想,神色茫然,是呀,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想学医?其实考清华时,是压着分数线进的,专业也是随便选的,因为那时她根本就没考虑过就业压力问题。 宁夏眨了下眼睛,不动神色将眼中恍惚神掩下,淡淡笑着,只是喉咙中却有些苦涩:“没怎么想过,也许是不想看见再多的生命从眼前消失吧!” 如果当初事发之后她没有惊慌失措将车子开走,而是打电话给120,事情的走向是不是会不同?徐岩的父亲是不是也不会死?午夜梦回中宁夏无数次的这样问自己,可却得不到答案,反而是徐岩充血仇恨的眸子会出现在她眼中,令她惊愕不止。 左智见宁夏神色出现黯然恍然,面色有一丝不解,微皱眉,不禁解释道:“其实我是觉得女孩子不适合这样的职业,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宁夏抿唇一笑,目光直视前方,摇摇头,幽幽吐口:“是不是在北京医生的工作不好找呀?”她投了两家简历,可都快一个星期了都没反应。 025 嘿……真巧 更新时间:2013-1-13 0:47:11 本章字数:2992 “怎么?你回来找不到工作?”左智闻言,脚步停下,侧身,清隽的眉梢微挑,幽深潋滟的目光注视着宁夏,她是哥大博士生,医术上的造诣有多精湛,他是一清二楚,这样的人才回国是不可多得的。 他颀长的身躯站在她身旁挡住了一片皎洁的月光,更加显得这一处泛着幽暗流光。 宁夏眯着清凉如眸子这才得以在树荫下看清他俊雅清艳的神色,摊了摊手,嘴角微扯,无奈笑着,倒也不隐瞒:“是呀,我在回国前就已经投了两家医院的简历,可如今都一个星期过去了也没有消息!” 她皱着黛眉,神色虽然无奈,可眼中清明澄澈,无一丝苦恼流光,左智从喉咙间发出一声磁性低笑:“我们那骨科的一位大夫最近正好要辞职经商,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拿着你的简历到我们医院去面试!” 他语气清润,说的轻松简单,可宁夏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清眸中隐过一抹感激,可神色却还是带着无懈可击的笑意,黛眉微挑:“真的?工资太低了我可不干!” 在左智眼中宁夏是不善言辞,甚至有些清冷淡漠的,何时见过她狡黠眨动着双眼,素雅脸颊上挂着清甜笑意? 如今她那娇艳一笑,如同大朵大朵鲜艳郁金香争相开放,明媚摇曳的恍惚了他的眼。 顿了顿,左智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刚刚的失神:“我们是军区总医院,医生待遇还算可以!”语气一顿,斜睥一眼她潋滟生辉的面庞,低低笑道:“至少不会让你饿着!” 宁夏听着他低沉磁性中带笑的声音不由抬眸望着他,只见他像来温润的俊颜更加剔透清隽,眉眼弯弯,笑容明显透着欢愉。 “我还当咱俩是邻居,你可以给我安排个收入高的工作呢,唉,没想到只能解决温饱,那算了吧,我还是自己苦命的接着找吧!” 宁夏半真半假含笑的语气令左智知道她这是在拒绝他刚刚的提议,心底微纠,只是面容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浅笑,耸耸肩:“无所谓啊,要是找不到可以来我们医院!” 一道强烈的喇叭声蓦然在俩人身上响起,紧随而来的是刺眼灼亮的车灯,叶翌寒从叶参谋长书房中脸色更加黑沉似水走了出来,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气势让叶老夫人根本就不敢问一句。 而出了军区大院的叶翌寒心中憋着一团怒火,可也知道叶参谋长刚刚说的话是命令,是必须完成的要求,越是这样,他脸色就越发寒冷刺骨,开着军用悍马直接来了自己在北京的一套单身公寓,根本就不愿再在大院里多呆一分钟。 可没想到车开到广场时,会突然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并排走在一块散步,男的风流倜傥,身姿清隽优雅,女的长发飘飘,背影袅娜。 如果是在平时,咱们的叶大队长连眼角斜都不斜一下,可却蓦然发现那女人的背影怎么瞧着向今天早上丢脸色给他看的宁夏姑娘? 身后突然响起的喇叭声让左智第一时间将宁夏搂进自己怀中,而宁夏被他抱个满怀则尴尬极了,见身后车子停了下来,她就连忙从他怀中退出,转身,黛眉紧皱望着从车上下人的男人,清眸中升起一抹恼怒,现在的人怎么这么没素质?这么宽敞的道路不开,偏偏往这挤。 宁夏满心训斥不悦的话语在见到从车上沉着脸,寒着目下来的叶翌寒时猛地噎住,不悦早已被惊愕取代? 呃……怎么在自家楼下也能遇见他? 那柔软舒顺的青丝随着宁夏快速转身的动作,发尾从左智俊颜上扫过,顿时令他心底浮现一抹酥麻感,可他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听见身后猛烈的关门声。 叶翌寒从身上下来之后,如沟般锋利冷锐的鹰眸在宁夏和左智身上转动打量,同昨天俩人的交谈中他就能知道俩人是认识的,可却没想到居然熟悉到晚上了还在小区中散步?心底有一个想法在破土而生,令叶翌寒烦恼皱起浓黑剑眉,眼中复杂幽暗眸光越发幽冷,比之爷爷说的要求更加让他烦闷。 宁夏是完全的怔在当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倒是是北京太小,还是怎么的,居然和这冷面队长一天遇上两次,而且面次见面情景都有些让她发懵。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冷峻,还是左智先反应过来,从树荫下走出来,俊雅绝伦、清隽温润的脸庞在隐隐约约的路灯下显得更加魅惑:“好巧啊,没想到在这也能遇上叶队长!” 叶翌寒冷锐的眸光闪了闪,眯着鹰眸看着走到他面前笑容清润真挚的左智,目光扫了一眼他伸出来的白玉手掌,眉梢微挑,只是象征性的握了一下就收了回来:“我回自己住宅,没什么好巧的!” 依旧是低沉冷厉的声音,可听在宁夏耳中却又似一个惊雷,炸的她好不容易回过神的脑袋又嗡嗡作响,白綻的脸庞上神色精彩极了。 天那,这到底是要搞哪样?御雨庭到底是有多精美优良?还是北京没有公寓可以住了?要不然,为什么大家都住这? 当然了,这话也只是宁夏在心中吐槽一番,在这男人面前是绝对不敢乱说。 “嘿……真巧啊,原来我们还是邻居!”僵硬扯了扯嘴角,宁夏勉强从红唇上勾起一抹和善笑意,嗓音也尽量放柔软。 不管怎样,他中午时确实帮了她大忙,妮妮户口的事情也是他亲戚帮忙解决。再加上如今还很狗血的成为了邻居,宁夏怎么也要和颜悦色。 叶翌寒斜扫了一眼宁夏伪装勉强的笑意,眼中幽暗冷光越发浓重,她刚刚和左智俩人散步聊天时笑的眉眼弯弯,欢愉开怀,到他这就成了强颜欢笑。 其实这时他应该掉头走人,可不知为何会觉得她僵硬的笑容很是刺眼,眼角余光又扫了一眼潇洒卓然的左智,叶翌寒面容更加寒冽,不阴不寒吐口:“恐怕是我打扰两位的散步了!” 026 要是自己的女儿?(修) 更新时间:2013-1-13 0:47:12 本章字数:2941 其实说完叶翌寒心底就开始后悔了,今个见到她,他好像一直就没正常思考过,心中越发的懊恼,他这是怎么了? “没有,没有,这里是公众场合,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和左智也是刚刚才在这巧遇发现是邻居的!”他意味不明的话语听在宁夏耳中闪过一抹不自在,连忙开口解释着,白皙的小脸因为紧张偶然闪过两朵嫣花。 而左智则是眉梢紧锁,在暗淡的路灯下墨玉的凤眸中闪过一抹精明,听见宁夏急忙解释生怕别人误会的声音更加紧皱眉,随后若有若无的幽暗眸光扫向叶翌寒,只见他先是紧抿着薄唇,唇锋紧绷成一条直线,刚毅的面容上冷峻锐利,可听见宁夏的解释之后紧绷的神色这才放柔。 “宁夏,你和叶队长认识?”低润的声音在这吹佛着晚风的夜晚响起,蓦然乍起一抹涟漪。 叶翌寒是怎样的人以前虽然不认识可也没少听他家老爷子说过,是他家老爷子这一生唯一敬佩过的晚辈,昨晚在医院手术室外他隐隐流露出的真情也让他对他更多了一分了解。 可这样的热血刚毅,甚至三十四也没结婚的男人对宁夏面露柔和,不得不让他惊讶,可惊讶过后则是深思。 “昨天在机场才认识的!”宁夏自动忽略早上也同样见过的事实,避重就轻来了这么一句,笑容如含苞待放的清幽兰花散发着淡雅气息。 在这俩人若有若无目光注视下,宁夏心中略微有些不自在,真想抽自己一下,平时也不见多有闲情雅致要出来散步,怎么一下来就见能这么碰巧的遇见这俩人,而且还成了邻居? 左智墨眉微挑,眼中幽暗光芒一片,薄唇微启,笑声深沉“哦!瞧我这记性,居然将这茬给忘了,要不我说,怎么我们一向的大忙人叶队长能下车和你打招呼!”可偏偏嗓音清润,丝毫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宁夏闻言,抿唇淡笑,只是笑容越发的尴尬,心中却是暗恨,这叶翌寒不是很忙嘛,怎么现在居然这么得空站在这,说着不着调的话啊! 叶翌寒眸光闪了闪,心中十分清楚,左智这话里话外的在笑话他,昨个在医院没有心思和精力去打量他,也不了解,可他此刻笑容深沉的模样却让他很是不悦,锐利的鹰眸越发锋利。 他当兵当惯了,在部队里接触的也是热血沸腾直来直往的汉子,对于这种披着羊皮充当狐狸的狡猾男人最是不喜,是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这他妈气质温润像女人是怎么回事? “这也不早了,我明天还有台手术就先回去了,你们要不再继续走走?晚上这还是挺热闹的!”左智朱唇轻启,笑容依旧温润清扬,丝毫尴尬也没,自然是不知道叶翌寒不悦皱眉是因为嫌弃他,要是知道,估摸着要办气个半死。 宁夏听言,眸光清凉望着左智,轻轻笑着,语气真诚:“我倒是忘了,你明天还有工作不像我这个闲人,有空一定带着妮妮上门拜访!”这是基本礼仪,宁夏并不想抹掉,毕竟当初李医生没有他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全方位的给妮妮治疗。 左智本想说无所谓,这样的小事他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可可瞥见叶翌寒刚刚缓和的冷峻容颜又倏地寒冽,眼中惊诧一闪而过,笑着回道:“等星期天吧,星期天医院放假,妮妮那孩子我也两年没见了,也都长成人见人爱的漂亮小姑娘了!” 听见有人夸妮妮,宁夏自然是开心的,绯色唇瓣轻扬,笑容清冽柔和:“嗯,好的,晚安!” 左智微点头,临走前笑意不明看了叶翌寒一眼,他这是对宁夏有意思嘛?现在他的婚事不止是叶家和殷家的大事,同样也是军委里的大事,可不知为何自己心里会有些闷。 …… 望着左智颀长英挺的背影消失,宁夏这才不得已转眸,对上的却是叶翌寒寒冷黑沉到骇人的面庞,噎了噎,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叶队长还不回家睡觉?我们家妮妮估计快玩累了,我也得带她回家休息了!” 说完,宁夏笑容中多了一抹舒坦,她是真的不想和这个男人在无人的情况下面对面说话,不止因为他气场震慑强大而是因为他背景的复杂,回家之后她特意上网差了下,中午对他和颜悦色甚至有些讨好的男人居然是军委秘书。 “妮妮?”叶翌寒心下一动,刚刚听着她和左智俩人说起妮妮时,他不知为何会心中发怒,不是因为讨厌妮妮,而是觉得他们之间的话题是他所不了解的。 “嗯,下楼散步时带着妮妮一起的,诺,她就在那玩着!”说起妮妮,宁夏笑容柔和如夏花,白玉指尖指向广场上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叶翌寒顺着宁夏的指尖朝着广场上望去,微眯着幽暗鹰眸,只见那叫妮妮的女娃娃大约四岁不到的年纪,和中午殷傅和他描述的一样,是个中法混血,五官深邃,肤色白綻,但此刻因为玩的兴奋,小脸上泛着淡粉色。 只一眼,哪怕是铁汉如叶翌寒也不得不承认,不大的小姑娘真的很可爱很柔软,顿时戳中他刚硬的心底为数不多的柔软,嘴角缓缓上扬,勾着亲和笑意。 宁夏一直在注意着叶翌寒的神色,见他看见妮妮妮之后,嘴角上勾起一抹笑容,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得意,可别的夸奖妮妮时开心的心情不一样,就是欣喜和得意。 要是自己也能有个这么可爱香甜的女儿……? 叶翌寒心中突然升起这个念头,嘴角上笑意顿了顿,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爱,冷峻刚毅的神色也在一点点消逝柔和,脚步微提,朝着玩的正欢的妮妮走去,脑海中想着,女儿就是用来疼的,如果是自己的女儿,他一定会将她捧在手心中宠溺着,要星星不给月亮。 宁夏见他居然迈步朝着妮妮走去,脸色笑容一僵,顾不得其他,只能连忙跟在他身后向妮妮走去。 027 给叔叔做女儿好嘛?(加字) 更新时间:2013-1-13 0:47:12 本章字数:2950 星空疏影,哪怕是夜幕黑沉也挡不住那群孩子玩耍的心情,随着叶翌寒走过去的身影,妮妮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明显欢乐的笑意,正从滑滑梯上滑下来。 这样愉悦的游戏是她从来也不曾玩过的,以前妈咪学业忙烦,到了晚上都是陪她吃过饭之后回房间学习,要不就是回学校做研究,她知道妈咪辛苦,所以根本就不会想着妈咪晚上会带着她出门散步。 “妮妮,来叫叔叔!”宁夏跟在叶翌寒身旁,心中愤恨的要吐血,实在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抽的什么风,好吧,虽然她承认她家妮妮确实很可爱,属于人见人爱的类型,可她和他顶多算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可这人倒好,一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 妮妮小脸泛着潋滟粉色,听见声音,刚打算转身的身子一顿,抬首见妈咪身旁站着个俊朗刚毅的男人,她深邃的琥珀色眸子快速眨动,如天上星辰般璀璨,直眨的叶翌寒心都柔了,俊颜上越发的柔软。 宁夏见妮妮只是睁大眼珠望着叶翌寒并没有说话,脸颊上浮现尴尬,道:“妮妮是看傻了嘛?这位叔叔是军人,所以穿着军装,没事的,快叫声叔叔,上午户口的事情还是这位叔叔帮忙办的!”潜台词就是说叶翌寒吓着妮妮了。 叶翌寒又不是白痴,自然是有听出她的意思,刚毅的俊颜上闪过一丝不在意,可是嘴角上却是勾起柔和弧度,弯腰蹲下,和面前的妮妮平视,冷锐的鹰眸中噙着温暖笑意,温柔抚摸着妮妮金色发丝:“妮妮很可爱!” 妮妮眨动着星眸,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尽量想表达善意的叔叔,眼中流光转动,又扫了一眼妈咪尴尬的神色,她笑容更加灿烂,心中窃喜,粉唇大大咧大,甜甜道:“谢谢叔叔的夸奖,叔叔也很可爱!” “扑哧……”宁夏闻言先是一怔,等回过神来实在忍不住笑喷了,低眸见叶翌寒本是柔和带着笑容的俊颜瞬间变得冷冽,神色也甚是精彩,她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将妮妮搂进自己怀中,强忍着笑意道:“童言无忌,叶队长不要放在心上!” 叶翌寒刚刚抚摸着妮妮发顶的那只手还在颤抖,僵硬着虎躯站起身来,俊朗的容颜上一阵青一阵红,扫了一眼因为强忍笑意而眸光晶亮,小脸通红的宁夏,心中越发郁结,可他能说什么?总不能真的和小孩子计较吧?再说,那孩子一脸的天真烂漫他也实在不忍说什么。 “没……关系!” 听见他从牙缝中迸射出来的僵硬声音,妮妮皱了皱眉头,水俏俏的乌目眨巴眨的,小嘴一扁:“叔叔你生气了嘛?可是妮妮就是觉得叔叔很可爱呀,你的脸比电视上的包公还要黑,可是比包公长的帅多了……”! 宁夏心瞬间掉入冰窖,快速捂住妮妮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嘴巴,看着叶翌寒阴沉到不能再阴沉的俊颜,刚刚那话她还能圆谎,那这话她该怎么解释? 叶翌寒心中郁结更深,自己只是真心觉得这小姑娘长的精致可爱,心想要是自己的女儿该有多好,在她面前也放柔和了面容,可却不知她为何会说这样的说? 被宁夏捂住嘴角,妮妮也不在开口,只是眸底快速隐过一抹狡黠,不动神色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妈咪一直都没有对象,这人在自己“童言无忌”下也只是黑着脸,没有表现不悦,倒还是可以考虑考虑。 宁夏压根就不知道妮妮打的是这主意,她心中悲哀,怎么自己回国这两天就没过过一天舒坦的日子,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 “那个……这是我们家妮妮表达对一个人喜爱之情,叶队长你千万不要介意,她被我打小宠坏了,所以说话有点不知分寸!” 妮妮很是适当的点头适应,水淋淋的大眼睛看着叶翌寒,那叫一个委屈啊! 叶翌寒心中憋着气,不止宁夏觉得悲哀,他也十分苦闷,瞧,这对母女,大的害怕他,小的存心拿他玩,可他偏偏还不能说什么,谁让自己觉得小的可爱天真,就***想当成自己女儿来宠爱! “无事……,来,给叔叔抱抱,叔叔还没结婚,没有孩子,妮妮给叔叔做女儿好嘛?” 他温和可亲的声音听在宁夏耳中蓦然一惊,可还来不得反应,妮妮就已经被他抱进怀中,而妮妮也丝毫没有反抗,粉嫩小胳膊搂在他颈脖上,笑容烂漫清澈。 宁夏咬着唇瓣,神色复杂望着叶翌寒:“叶队长,我家妮妮不懂事,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可她心中却憋着一肚子火!尼玛,给你当女儿,凭什么啊?这可是我一点点养大的! 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怀中这个小不点,直接将宁夏的声音无视在外,笑容温暖柔和注视着妮妮:“怎么样?妮妮喜欢什么,以后叔叔都可以买给妮妮!” 无耻!宁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心中暗骂一声,居然想买通妮妮。 妮妮瞥了一眼一直给自己递眼神的妈咪,心中越发欢喜想笑,抬眸,咬着粉嫩唇瓣,她神色先是欣喜,随后委屈的目光扫向宁夏,又依偎在叶翌寒怀中,糯糯道:“妮妮也很喜欢叔叔,可是妈咪会不同意的!” 宁夏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总算是明白了,今晚妮妮就是故意折腾她和叶翌寒,只是不知是何原因! 叶翌寒锐利的剑眉微挑,十分受用小姑娘靠在他肩膀上,这样让他觉得柔情泛滥,薄唇勾起,眸光射向一旁宁夏,眼中幽暗光芒浓郁,沉声问道:“宁夏不同意嘛?” 他面容温和无一丝冷峻,可那低沉的声音听在她耳中却觉得似要挟,宁夏那个气啊,为了能早点带着妮妮回家,她能在此时说不同意嘛?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样想着,宁夏硬生生从嘴角上挤出一抹笑意来,真诚看着叶翌寒灿烂清冽笑道:“叶队长喜欢我家妮妮是她的福气,我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呢!” 028 一丝眷恋(修) 更新时间:2013-1-13 0:47:14 本章字数:3039 口中虽这样说着,只是宁夏脸颊上浮现出来的笑容实在勉强,好在叶翌汗根本无心关心这些,他像来都是这样的我行我素,妮妮这孩子他看顺眼舒服,就想把她捧在手心上来疼爱,只要妮妮自己同意就行,宁夏的同意根本无关紧要。 “你妈咪也同意了,要不明天叔叔就带妮妮出去玩好嘛?妮妮喜欢玩什么?”叶翌寒看着妮妮,薄唇微翘,笑容明亮欢快,连带着一向低沉的嗓音也透着欣喜。 宁夏闻言惊讶,乌黑水俏的瞳孔睁大,叶翌寒俊朗的面容上闪烁的宠溺光芒快要恍惚了她的眼,她不是看不出来他对妮妮的喜欢是由内而发的,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虽说她知道妮妮很讨人喜欢,可也不至于才见了一面就能这样罢? 妮妮深邃的眸子闪烁着狡黠光芒,将宁夏复杂郁结的神色看在眼中,她偷偷一笑,抬眸,珍重看着叶翌寒,小嘴扁呀扁地:“可是叔叔,妮妮也喜欢妈咪,不想和妈咪分开,要不我们明天出去玩也将妈咪一起带着坝!”语气甚是委屈,让人心生怜惜不忍拒绝。 宁夏脸色瞬间黑沉下来,眉头紧锁,妮妮这绝对是故意的,她打小有自闭症,对于陌生人根本不可能会这么热情友好,和瞄瞄之间温馨的相处也是因为瞄瞄一有长假就飞来看她,俩人这才熟悉起来,不然妮妮根本就不乐意理睬瞄瞄。 可如今你瞧瞧,这丫头对叶翌寒那叫一个撒娇卖乖,在她面前还没这样过呢!宁夏越想越觉得郁闷,隐隐还泛酸,心中肯定是自己和这男人风水不合,所以每次见到他就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宁夏明天有空嘛?妮妮既然离不开你,要不明天我们就一起去吧!”叶翌眸闻言锋利的鹰眸中隐过一抹惊讶,深沉打量着妮妮,见她仍旧是天真烂漫眨着眼睛等她答案,他便缓缓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眸光扫了一眼身旁的宁夏,轻扯薄唇,压根就忘了这才是正主,妮妮的亲妈。 宁夏狠狠握紧双拳,眼中熊熊怒火在叶翌寒那冷锐寒彻的目光扫来时很没出息的就熄灭,深深吸了几口气,眼中潋滟流光跳动,声音陡然变得冷冽:“不用了,叶队长既然这么喜欢妮妮,明天就直接带她出去玩吧,反正你是人名军人,也不会做什么坑蒙拐骗偷的事情!” 她这话说的很重,这些年来她一直保持着平和淡定的态度,对谁都礼貌有佳,谈吐方面更加温和宁静,今个实在是被气的不轻,她很想说自己和他不熟,可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却很没出息的不敢吐口,而妮妮倒好直接投靠“敌人”去了,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还要和这人出去玩,她难道看不出来这人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嘛?也不知叶翌寒是真的没听出宁夏愤怒的语气还是怎的,他只是微皱眉,随即眸光温柔看着妮妮,温润吐口:“既然你妈咪不想去,明天还是叔叔陪着你去好嘛?” 妮妮靠在他肩膀上嘴角上笑意有些僵硬,妈咪这是生气了嘛?在她眼里妈咪一直都温柔宁静的如同素雅的兰花,何时见过她这样沉下脸,声音寒冽了? 这样想着,妮妮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她只是想着妈咪这些年很辛苦,也没有男朋友来照顾,瞧着眼前这人还不错就想多促成,可哪知道妈咪会生气。 “呜……妈咪,我要妈咪,妈咪抱抱!”妮妮越想越觉得不安,立马在叶翌寒怀中挣扎起来,粉嫩的小腿直接在他腰上踢,小胳膊朝着宁夏伸去。 妮妮哭了,宁夏笑了,红唇欣喜咧开,看着叶翌寒不知所措的模样,她心中暗暗窃喜,小样,还敢根老娘抢妮妮,真是不自量力。 叶翌寒见妮妮突然间哭闹的在他怀中挣扎起来,他心中苦恼着急,可又不敢动作就怕摔着小丫头,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着实郁闷,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 “来,还是妈咪来抱!”宁夏笑容那叫一个灿烂生辉,眉眼弯弯,斜睥了一眼焦躁的叶翌寒,心中越发开心,将妮妮抱回怀中之后,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笑容盎然道:“妮妮要知道,这世上披着羊皮的狼的实在太多了,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在和陌生人接触了,省的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宁夏说这话时清眸晶亮注视着妮妮,甚至连眼角余光也没扫叶翌寒一眼,说的那叫一个坦荡欢乐,丝毫也不在意某男冷沉如冰的脸色和不断抽蹙的嘴角。 妮妮紧紧搂着宁夏的雪脖,小脑袋深深埋了进去,小鼻子一吸一吸希望来制造点委屈,才好博取妈咪同情。 “叶队长如果还有闲情雅致就继续散步吧,我要带妮妮回家睡觉了,晚安!”宁夏微侧身,一弯粉唇,笑容甜美清澈,清眸中漾着明显快意朝叶翌寒说道。 然后也不再看他冷冽到冰冻的俊颜,抱着妮妮就转身离开,可那脚步怎么看都有些着急惊吓,生怕叶翌寒会追上来似的。 而叶翌寒则还是站在原地,脸色变了几变,他这算什么?好心没好报?真是一对忘恩负义的母女,大的狡诈,小的更是比猴子还精。 这样想着他摇摇头,脸色依旧黑沉似水,只是嘴角上那抹宠溺欢乐的笑容泄露出他此时的心情。 “翌寒,不是我们逼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早年在部队里作战辛苦,我们也都知道,并没有强求你一定要娶个媳妇回来,可你倒好,我们不提,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如果不是知道你以前喜欢过温婉,我们还以为你性取向有问题!” “你只要在今年内娶个媳妇回来,以后爱干嘛干嘛,我们也不管,夏祁刚的事我也会给你个交代,军委那你大可以放心!” 叶参谋长恼怒带着威逼的声音蓦然回响在他耳边,令叶翌寒脚步一顿,心中发闷,神色隐晦不明。 对于孩子他很是喜爱,可结婚?这个词语在他生命中好像太过遥远,可不知为何,对于刚刚那样的“戏弄”,他居然有一丝眷恋。 可也紧紧是一瞬,他就摇头否决,随即又迈动长腿。 ------题外话------ 姑娘们啊,中秋、国庆节欢乐哈=3= 029 看上蒋怡 更新时间:2013-1-13 0:47:15 本章字数:2894 “说吧,你刚才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宁夏抱着在她怀中撒娇卖乖的妮妮直至走到公寓楼下才沉声开口询问。 对于妮妮她太过了解了,爽朗却并不温和,有法国人骨子里的烂漫和清傲,对叶翌寒那样的陌生人根本就不会给予理会,更加不会和他表现的那么亲密。 妮妮闻言,明澈的星眸中隐过一抹狡黠,大大的琉璃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宁夏,粉唇一扁,甚是无辜道:“什么什么主意?妈咪怎么就不相信妮妮呢!”话落,还很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宁夏倒是被气笑了,本是黑沉的脸色也缓了缓,含笑挑着黛眉,戏谑扫了一眼委屈吸鼻子的妮妮,轻笑道:“怎么?对妈咪还不说真话?你个小没良心的,他才是外人,我可是将你一点点养大的妈咪!” 她就是看不惯叶翌寒刚刚那副和妮妮很熟的神色,明明她才是妮妮的妈咪,可他倒好,将她无视了不说,还想和她抢妮妮,真真是可恶。 “真的没有嘛!他和妈咪一起走过来,我就以为你们俩人很熟,所以才会表现的礼貌有佳,我是妈咪的女儿,不能给妈咪丢脸!”妮妮纤弱粉嫩小手拉了拉宁夏衣领,小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浓密扇形的睫毛在深邃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层清影,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声音越发柔糯清甜。 “谁和他熟了?我这辈子都和他不熟,加上今晚,总共就见过三面,他倒好,直接上来套近乎,不是都说军人是严谨刻板嘛,怎么到他身上就成了不要脸的套近乎了?”一听妮妮说她和他熟,宁夏顿时不乐意了,噼里啪啦抱怨了一通,心中着实郁结,她和他真的不熟好吧! 只是想想又觉得幸福,瞧瞧这狡猾的小丫头刚刚怎么说,居然是将她放在第一位,这样的感觉真好,妮妮一直是内敛优雅的,虽然年纪小,可该懂的礼仪分寸却一点也不比大人少,以往她对她只是尊敬居多,真正这样推心置腹的说着撒娇话却很少。 妮妮见宁夏弯着唇瓣,娟美的面容上有明显的欢乐呈现,她跳动不安的心这才得以安定,璀璨的星眸中隐过一抹狡诈,小脸蹭了蹭:“既然不熟悉那下次我就不和他说话了,妈咪我困了,我们回家睡觉吧!” 宁夏本是心情愉悦欢快的,可突然嘴角上笑意一顿,低眸疑惑打量着妮妮,要不她说怎么不对劲呢,原来是这小丫头老是在转移话题。 神情微敛,宁夏皱眉,脚上步伐也停了下来,只是目光幽深沉沉望着妮妮,妮妮是她生命中剩余的阳光,是她这些年来一直悉心照顾的女儿,她爱她,这点毋庸置疑,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希望她对她有什么事是隐瞒的。 她承认,刚刚瞧她对叶翌寒展露笑颜,她不可避免的生气吃醋了,像那样天真烂漫的撒娇,她从来也没在她面前表现过! 妮妮在宁夏幽黑潋滟的眸光下,委屈的咬起了唇瓣,可见她仍旧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神色,眼中荡漾着水光,糯糯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妈咪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男人来照顾自己,刚刚那男人看上去挺不错的,就想撮合妈咪和他!” 妮妮是成熟老成的,丝毫也没觉得她这个年纪说这话是否合理,语气顿了顿,她抬眸看了一眼宁夏,又缓缓道:“我也想有个爸爸,这样我们一家三口以后晚饭过后就可以牵着小雪来公园广场上散步,刚刚在广场上我见到好多家庭都是这样的组合,我也想要,我想要爸爸能背着我!” 说这话时,妮妮神色欢愉,眸光清亮,小脸不由得染上两朵红云,声音有孩童软糯,可也带着一丝美好的憧憬。 宁夏先是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瞬间变得嫣红,妮妮这样做是要撮合她和叶翌寒?想想他那张黑沉冰块脸,她心都抖了抖。 可又听见妮妮后面的声音,她本是灿烂艳霞的小脸上血色一点点消逝,身子不受控制颤了颤,紧咬起绯色唇瓣。 …… SUZIEWONG是帝都有名的夜总会,苏西黄印度味道的瘫软和东方情调的奢靡香气,在拥挤的空间融合成一种可以让人五迷三道的的气味,慵懒糜烂的气息在这里随处可见。 “李局,您觉得怎么样?这可是我们北京本土企业,管理人才相当优越,各个方面也不错,您觉得在这次招标会上能否成功?” 警察局副局长顾勇谄媚献笑,说的口干舌燥,为的就是想在私下通过关系帮自家亲戚拿下这次交通局招标的一个项目,虽说都是局长,可一个正一个副就是云泥之差,而自己又有求于人家,自然要笑脸相迎。 李宗锐压根就没听进去顾勇的话,他微眯着精光闪烁的黑眸,正一脸惊艳看着刚刚才来,坐在顾勇身旁蒋怡身上,这女人丰满圆润身材可真勾销魂,一看到知道到床上肯定是个让男人蓬勃的尤物。 对面交通局李局长露骨惊艳的目光落在蒋怡身上来回转动,自然也是落在顾勇眼中,他脸上笑意微微一僵,这蒋怡可是他刚刚包上的女人,那滋味着实销魂,在床上那哼哼声也实在撩的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自己还没玩够,如今就被别人惦记上了,他脸色多少有些难看,可又想到眼前利益,不由咬咬牙,转眸,乘机拍了拍蒋怡丰满白皙的玉手,大声豪爽道。 “来……来……来,小怡去陪陪李局,我们李局刚从外省调来,现在可正是风光当头,将他伺候就了,可少不了你的好处!” 外人说的还真不错,这刚从外省调来的李宗锐当真是个色急鬼投胎,这蒋怡才刚来,他那露骨的眼神就恨不得将她性感的衣服扒光。 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实属正常,她这样神色娇媚身材火辣的女人恐怕没男人能逃过她的魅力,这李宗锐既然喜欢美色,那他也好下针施药,怕就怕是徐岩那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一点油水也不让人捞。 030 只是同学而已 更新时间:2013-1-13 0:47:17 本章字数:2911 绚丽魅惑的灯光,慵懒糜烂的气息,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深深使人身心放松,投入到这迷离梦幻的场景中来。 蒋怡相比之一般的小姐、舞女,无疑是最为有气质的,她是清华才女,比旁人见过不少世面,正因为这样,她才更为贪婪,在恩主面前丝毫也不掩饰自己贪慕有钱的生活,如今靠关系在市政府任职于财务部主管,虽说被潜规则了,可到底还是因为自身有本事,不然也不能胜任。 而和顾勇的相识是在一次饭局上,他贪婪她貌美的皮相,她则是利用他的身份更好的往上爬。 对面秃顶老男人色眯眯恨不得将她扑倒的眼神很让她不舒服,可也知道在这种场合,她不能表现出一丝失态,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很清楚顾勇能在众多情人当中带她出来,无非就是欣赏她的能力和容貌,为的就是撑面子,而她如果在这时候翻脸,岂不是重重打顾勇一巴掌?她还指望着今年的升职…… 可蓦地听见身旁顾勇含笑大方的声音,蒋怡猛地一惊,快速侧身,惊愕注视着顾勇,他要她去陪李宗锐?昨晚这个男人还压在她身上说着甜蜜情话,今日就这般绝情大方将自己拱手让人? “顾副局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蒋小姐怕是看不上我!”将蒋怡惊诧不情愿的神色看在眼中,李总锐不悦皱起眉梢,圆滚滚的身子也重新慵懒靠近沙发中,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微眯闪烁精光的眼眸中色眯眯光芒也缓缓消逝,点燃一根香烟,在口中深吸一口,缱倦的烟雾从缓缓指尖中升腾而出。 他是喜欢女色不错,可也只喜欢聪明懂眼色的女人,对像她这样出来卖还要选恩客立贞节牌坊的只是嗤之以鼻,剩下的什么性趣也没了。 这夜总会里怎样性感风骚的女人的没有?只要给钱就能上,他非要玩这种故作清高的女人嘛? 看着蒋怡惊愕凝视他的目光,顾勇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在她耳边低吼道:“看什么看?来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嘛,这是交通局刚上任的正局长,背景大的很,让你去伺候他难道还委屈你不成?” 好在夜总会中音乐够大声,对面的李宗锐也没有听清楚,可是瞧着俩人之间的神色也能猜出一二。 “哼……!”鼻翼间发出一声冷哼,他将视线别于一边,幽暗的目光落在舞台上挑着性感热辣钢管舞的舞女身上,这样放的开的女人玩起来丝毫也不比蒋怡差,他身边一向不缺女人,清纯、火辣、抚媚的妞都玩过,可能姿色比不上蒋怡,可没一个像她这样矫情。 蒋怡咬着唇瓣,狠狠握紧拳头,不是她不愿意,只是听说那李宗锐在床上有特殊癖好,虽然他的身份她很想攀附,可那特殊癖好她实在不敢恭维。 听见李宗锐不悦冷哼声,顾勇神色更加难看,眉头上青筋突起,脸颊上有冷汗流下:“傻了啊你,李局长看上你是多大的荣幸啊,如果你不愿意,别说我不看往日的情分,不帮你升职,就是你现在的职位也岌岌可危!” 最后一句,他声音陡然变得寒冽刺骨,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还***这么能装逼,想往上爬还不付出点代价,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处给她占。 …… “副局,您瞧,是李局和警察局副局长顾勇在那!”刚从夜总会二楼包厢上下来,徐岩身后助理吴靖眼精,一眼就看见在角落暗处卡座里的三人。 如果平时他瞧见了,肯定也不会多话说出来,来这样的场所应酬是很正常的,可如今交通局里正招标一个项目,这顾勇亲戚也是其中的公司之一,两位局长都是刚上任不久,这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大项目,自然是不能出错。 徐岩一向温润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有些冷峻,他微皱着英挺的眉梢转眸看去,不止那俩人,其中还有蒋怡,将几人神色收在眼中,他心中多少有些明了,俊颜上红晕也稍稍淡去,被酒精吞噬的脑袋也在瞬间清明过来。 站在原地沉吟片刻,他步伐一转,眸光幽深朝那走去。 “李局和顾副局在这倒还真是会享乐,就是不知道徐某是否有幸和两位喝一杯?”薄唇上勾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徐岩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嗓音中透着一份谦逊。 蒋怡在看见来人是徐岩时,她紧握的拳头这才稍稍放松,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本是灰败幽怨的神色这时已经换成柔媚笑意,很是熟练的挽上徐岩的胳膊,娇笑道:“原来是徐岩呀,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肖小姐的生日宴会上!” 虽然她想往上爬,可不代表什么男人都能上,她就是不喜欢李宗锐那啤酒肚,那满面油光的大饼脸,她已经没有了纯洁的身体,可也不想跟着这样的糟老头,别说是上床了,就是天天瞧着也让她作呕。 “蒋小姐原来和徐副局认识啊,怎么来之前也不说一声,这样我也好总日请徐副局前来畅饮一杯!” 看见蒋怡对徐岩熟络的语气,顾勇眸光闪了闪,本是放荡邪恶的神色早已变成了楚楚君子,笑着站起身来,悄然冷睥了一眼蒋怡,这骚娘们之前不说,早知道他和徐岩相识,他也用不着请李宗锐了,之前花钱送的礼不说,能不能成功还悬,毕竟这事是徐岩在负责,而徐岩的能力和背景也同样让人瞩目。 要不是在年纪差点,说不定这正局长的位置就是他的了,这样的人,他怎么能不好好巴结熟络? 李宗锐那副色眯眯的眼神也早就收敛起来,惊异不定的神色在徐岩和蒋怡俩人身上打量,倏地冷笑一声:“徐岩,你倒是个好福气的,不止肖家小姐是你的未婚妻,这市政府的财务主管还是你的红颜知己!” “只是同学而已!”更加寒凉冷冽的声音从徐岩薄唇中吐出,黑眸幽暗,毫不留情将蒋怡的纤手从自己臂膀中挥掉。 031 狠心的徐岩 更新时间:2013-1-13 0:47:18 本章字数:2932 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这次局里招标会的重要性,他也绝对不会过来,这李宗锐好色成性的性子说不定真能误事。 打拼的这六年,他早已从当初对这行的的满腔热血变成了冷血麻木。这世上除了黑和白,还有灰,很多事情都是游走于灰色边缘,有钱谁不想赚? 这样皆大欢喜的事情他自然也不例外,可这次不同,这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处理的大项目,在暗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看,只要他出了一丁点差错,他们就会将他往死里踩,无所不用其能的拉他下马,派自己的人上任,毕竟在他这个年纪做到副局还是很让人眼红。 而顾勇和李宗锐的打量的眼神很让他不悦,虽说他和小雪还没有订婚,关系也只是圈内人知道,可小雪在他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任何女人也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皓腕被挥掉,蒋怡狠狠咬着牙,丰润的脸颊上神色尽是尴尬和委屈,本以为照着俩人在学校期间的友谊,他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这样不给她面子。 “是呀,我和徐岩是大学同学,当时他是学生会主席,我这学生会副主席还是他提拔上来的!”之前被他狠狠的拒绝过,她也死心了,可现在不同,她不想去伺候那糟男人,唯有放下面子,委曲求全在他面前故意装的很是熟稔, 蒋怡故作娇媚的神情和暧昧不清的语气让那俩人听了去只觉得其中有奸情,顾勇笑的越发灿烂,手一伸:“徐副局快坐,瞧我这记性,您和蒋小姐都是清华毕业的,既然是大学同学恐怕毕业之后也都忙着工作,没时间见过了吧?今天正好,你们俩人可以好好叙叙旧!” 说着,他身子让开好让徐岩坐进去,徐岩敛眸,掩下眸光寒光,薄唇上挂着温润淡笑,点点头,坐了进去。 顾勇见徐岩既然会坐下,脸上笑意更加明显,赶忙将蒋怡往徐岩身边推,爽朗笑道:“蒋小姐和徐局长坐,来来来,大家一起喝酒!”话落,他竟然亲自为在场的三人斟酒。 其实同样都是副局,顾勇大可以不这样做,可他如今是有求于人家,而且在座的这两位背景都比他浑厚太多,所以他不得不卑躬屈膝的讨好。 李宗锐冷然注视着徐岩和蒋怡,这男人倒是够谨慎,在外面也不乱来,丝毫也不将把柄留给敌人,一句同学就概括了他和蒋怡的关系,看来对肖家小姐还真是重视,黑眸中隐过一丝不屑,靠女人上位也没什么了不起。 蒋怡眉宇间高傲又回复过来,看着顾勇帮她斟酒时的小心翼翼,眼中隐过一丝报复过后的快感,她这些日子被欺压的心情也得以恢复,心中舒坦欢乐。 瞧,有身份有地位还真是好,如果不是沾着徐岩的光,她怕是这辈子也不能让顾勇在她面前这样讨好。 “让顾副局替我斟酒,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鲜艳的唇瓣轻启,蒋怡娇媚的拂了拂耳边栗色卷发,眼波流转间尽是抚媚风情,娇娇弱弱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奚落。谁让他刚刚居然狠心的让她去陪那样恶心秃顶老男人,现在这样也是活该。 徐岩冷若的目光扫了一眼身旁的蒋怡,不悦皱了皱眉宇,可是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蒋怡这些年来自甘堕落的事情他也听说过,早年对她心中那一丝欣赏之情也早随着她的放荡而消逝干净,他从来都不是心软之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当年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拒绝她,如今就可以不留情面和她撇清关系,至于顾勇的误会,他自然不会费力开口解释。 抬眸,定定注视着对面的李宗锐,徐岩眸光冷肃,泛着幽深光芒的黑眸中盛满了慎重:“这天也不早了,李局还是早些回家休息罢,明天市政府里有领导来检查,这是我们俩刚上任第一次处理的大项目,怎么说也不能出错对吧?” 不管之前顾勇和他说了什么,有什么交易,这提醒的话他不得不说出来,如果不是上头有人盯着,他大可以卖顾勇一个面子,大家都是在官场上打交道,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并不想得罪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可如今时局不同,他只希望这李宗锐不要被眼前利益所迷,做出一些有损局里的事情。 “徐副局倒是考虑的周到!”李宗锐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圆滚滚的身子颤了几颤才平息了怒火,这里面的弯弯花样他不是不知道,本来顾勇找上他,他也不好拒绝,就想着今晚随便推辞过去就行,可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徐岩,而这徐岩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当着他的面说起了大道理。 呵……当真是可笑,他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用的着他这假好心的说教嘛! 无视李宗锐瞬间变得黑沉冷冽的面容,徐岩清隽的容颜上始终挂着清雅淡笑,拿起茶几上的酒杯,仰脖一口饮近,然后轻掀薄唇,笑意深沉对着顾勇道:“这酒也喝了,叙旧就免了吧,毕竟我和蒋小姐只是普通同学,没有太多的交情,不过都是在一个市政府大楼里工作的,怎么着也要和蒋小姐喝一杯!” 说着,他就又自己斟了一杯酒,举起杯子,微挑墨眉,眉梢漾着温润,见蒋怡咬牙僵硬着身躯并没有动作,眉梢不禁微皱,轻笑道:“怎么?蒋小姐不屑和徐某喝一杯?” 他清冷的声音字字句句戳进蒋怡的心中,令她瞬间白了容颜,狠,真狠,也真够绝情,这就是徐岩,明知道她现在所面临的困难,仍旧这样说,丝毫也不顾当年她对他的痴情,他这样令她一下子没了依靠,顾勇和李宗锐想怎样拿捏她,还不是小菜一碟? 无视蒋怡震惊惊吓的神色,徐岩面色上依旧笑语晏晏,无所谓的放下酒杯,讥讽扫了一眼蒋怡,然后站起身来,绕过卡坐带着助理打算离开。 “等会!”蒋怡猛地站起身来,狠狠握紧指尖,美眸中浮现疯狂之色,快步走到徐岩身旁,见他面色上出现排斥,不禁冷笑地勾起红唇,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徐岩,莫宁夏回来了!” 032 拭目以待 更新时间:2013-1-13 0:47:19 本章字数:3469 徐岩居然能将她的面子里子都踩在地上狠狠蹂躏,那她为什么还要念着旧情让他好过?她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莫宁夏更加别想好过,几年没见,居然对她怒目而瞪,真是给脸不要脸。 “莫宁夏”这个名字如一阵森冷的寒风吹进徐岩耳中,令他清隽的身姿猛地僵硬,狠狠眯起锐利黑眸,幽深眸底荡漾着化解不开的浓雾,垂在两侧的手悄然握紧,发出咯咯声响。 将徐岩神色收进眼中,蒋怡心中划过一抹报复过后的快感,明明这男人生命中的脆弱和阴暗她最为了解,她一步步看着他设陷进引诱莫宁夏上钩,随后又在婚礼上无情的告诉她真相,那时她就欣赏他的计谋并且喜欢他,在他身后默默观赏着莫宁夏陷入他的温柔陷阱中,只觉得欢快无比。 最后莫宁夏以失败者的姿态逃离出国,而她就在满心欢喜以为徐岩终于是她时,一个名叫肖雪的女人出现,她清美绝伦的容颜,明澈优雅的笑容,高贵的身份,优越的家庭条件将她打击的遍体鳞伤,就连她自以为的干练能力在她面前也毫不起眼。 她就那么娇美依偎在徐岩身旁,脸颊上时不时闪过两朵红云,顾盼生辉笑着,而徐岩则是温柔搂着她,在朋友圈子中大方承认这是他的女朋友。 那她呢?她是什么?这些年来的痴心等待算什么? 红唇微启,蒋怡媚眼中闪烁着讥讽光芒,在徐岩耳边暧昧地呵气如兰,如今她成了这副自甘堕落的模样,其中还有徐岩和肖雪一半功劳,他又凭什么瞧不起她? 助理吴靖好看的眉梢微皱,他也是跟在徐岩身边一点点升上来的,对他和蒋怡之间的恩怨也算了解一二,可如今是什么事让一向喜怒不融于形的副局出现这样阴沉森寒的神情? 不止吴靖惊诧,顾勇和李宗锐同样惊愕,对于徐岩的性子他们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几次交锋也知道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可如今这一向在外人面前温润浅笑的男子,露出咬牙切齿的憎恨阴暗模样还真是让他们惊吓。 “李局,这个女人今个我先带走了,您今晚想玩什么女人随便点,算我账上!”不等众人暗想其中弯弯路子,徐岩就快速收敛起俊颜上一切外露的神色,薄唇轻掀,朝着李宗锐点头清润吐口,仿佛之前的阴沉怒火只是别人一时的恍惚眼花。 …… “砰……!”酒杯被砸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爆裂声,李宗锐微眯的锐眸中乍现冷光,胸膛剧烈起伏,猛地一拍沙发扶手站起身来,指着徐岩离开的方向大骂道:“他当他是什么东西啊,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这局里到底还是我当家,靠女人上位算他妈什么本事!” 顾勇闻言,脸色顿时煞白,连忙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好在他选的这处位置偏僻,又有屏风遮挡,所以没有人发现,他这颗跳动不安的心这才得以重新放进胸膛中,不断擦拭着额头上流淌下来的虚汗,这话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这李局这样大大咧咧说出来也不行啊。 这李宗锐背景够厚,可他这寒门出身好不容易才爬上来副局长位置,可是没这个胆子听。 李宗锐又怒火冲冲的骂了两句,随即视线落在一直赔笑的顾勇身上,连连冷笑,脸上肥肉也都在颤抖:“你倒是真会找女人,这他妈想做婊子还立贞节牌坊的女人也就徐岩那个孬种看的上!” 说完,他便也拂袖转身满脸怒容而去,本来对于蒋怡他是可玩可不玩的,可如今被徐岩带走,他脸上的面子往哪搁?再说,对徐岩他是百八千个不爽,恨不得他早点被人拉下台,如今被他当着外人的面送自己一巴掌,这可恶气他岂能咽下? …… 黑色奥迪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车内气氛却异常严峻冷肃,助理吴靖一手沉稳握着方向盘,一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徐岩,沉吟片刻才担忧问道:“副局,李局那……” 摆摆手,徐岩不屑勾起薄唇,冷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要不是在年纪上差些,这次正局长的位置他势在必得,他敬重他是正局长才给了几分面子,要是他再鲁莽行事,他也不必给他脸面。 蒋怡就坐在徐岩身旁,他举手投足间男性魅力让她很没出息的再次脸红,时隔多年,她发现她还是爱他,和当年一样爱的那么深沉。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车悄然停在一处树荫下,吴靖从自动从车上下来,站在车外勘察,而车内,徐岩则轻掀薄唇,一字一句从牙缝间冷冽迸射而出。 多久没人在他面前提起莫宁夏这个名字了?他记不得了,可再次被让人提及,他脑海中快速闪过当年的片段,和他交往期间,她先是骄阳跋扈,随后乖的像只小猫让人心怜,那时他在心中嘲讽极了,看着她一天天沦陷在他的糖衣炮弹中,他则在暗处冷笑。 可六年过去了,他发现他仍旧做不到平静,他仍旧恨,他恨她的散漫,恨她的无知让自己家破人亡,早年深受别人白眼,并且这一切如同藤蔓一般在心底蔓延,如果此刻他手中有一把枪,他会毫不犹豫向她开枪。 蓦地听见徐岩森凉无温度的声音,蒋怡生生打了个寒颤,心中渐渐升起的火焰猛地熄灭,微侧身,只见他微抿着薄唇,唇锋绷的笔直,五官更加立体深邃,气质也越发成熟卓然。 柳眉微挑,蒋怡捂唇娇笑着:“怎么?你很关心?有了肖家大小姐还不知足?还惦记着那热情如火的小学妹?” 这个男人明明就应该是她的,可如今却被肖雪霸占着,而他心中却并没有一丝她的地位,对莫宁夏也只是恨意,这些她都清楚,可还是忍不住想挖苦他,就是希望看见他对她露出一丝不一样的神色。 徐岩深深皱眉,冷睥着蒋怡:“不要说这么有的没的,莫宁夏真的回来了?”心底隐过一抹昏暗,当年那个喜欢窝在他怀中的女子如今长成怎样?是否变得更加娇纵跋扈? 蒋怡深暗的眸底闪过一抹失望,他对她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半响才扯了扯娇唇,眸光抚媚,冷笑道:“她是回来了,你机会来了,可以尽情报复她,只是……!” 徐岩眉宇皱的更深,紧锁眉梢,眼中耐心越来越黯淡。 “提醒你一句也无妨,她和叶家金孙……叶翌寒关系还不错!”朱红的唇轻扯,戏谑含笑的声音中蒋怡口中划出。 那天遇见的男人不仅气宇轩昂,暗中相问之后才知道身价背景更是在皇城根下数一数二,可他却对她不屑一顾,对莫宁夏虽也沉着脸,可那目光中的宠溺含笑是怎么也掩饰不了。 这个认知让她每每想起就牙根犯酸,可此刻能刺激徐岩她还是很高兴的,他不是想报复莫宁夏嘛,好呀,那她成全他,将自己清楚的信息告诉他,只是他真的能放弃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得罪叶家嘛? 她还真是拭目以待……! 033 可以给你傍身 更新时间:2013-1-13 0:47:19 本章字数:3200 蒋怡走后,徐岩独自一人坐在车上,哪怕车厢内开着空调也依旧烦闷,他幽暗黑曜石般的锐眸中闪烁着浓黑云雾,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带,然后侧身将车窗打开,疲惫靠在后座上,眉间紧锁,点燃一根香烟,狠狠吸上一口。 随着时光远逝的往事在这一刻丰涌倾轧而至他脑海中,父亲的惨死,母亲的精神失常,本事温馨的小家却突临阴霾,这一切切无不在提醒着那个女人和他之间的仇恨。 当年他只能在婚礼上伤了莫家的面子,并不能拿她怎样,这个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他有权了,她也回来了,可却和叶翌寒勾搭上。 叶翌寒!这个不止家世显赫的令同龄人羡慕嫉妒,同样也是各大军区司令竖起大拇指的年轻上校,大小军功立过无数,是军委领导看重的特种部队大队长,可就这样一个男人却和莫宁夏关系匪浅。 中午在酒店时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被叶翌寒抱在怀中的女子,那时只觉得有些熟悉,可没想到居然是莫宁夏,她柔软纤弱被那个高大威武的男人抱在怀中,那一头海藻般的青丝还是如当年一样乌黑光滑。 打从认识她开始,她的发型就没有变过,明明长的娟秀可人,可那性子真让人不敢恭维,拳头下意识握紧,徐岩俊朗的容颜上浮现一层寒霜,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弧度,对她,他真是恨之入骨,老天也真让她白长了那么一副楚楚纯粹的脸蛋。 “副局,今晚去肖小姐那嘛?”吴靖重新坐回副驾驶内,担忧转眸问道。不管副局心情怎样,只有一见到肖小姐肯定会喜笑颜开。 而显然今晚的徐岩是特殊的,他微皱的眉梢渐渐扯平,眸光深沉,冷声吐口:“不去了,直接回我自己公寓!” 打狗还要看主人,要是莫宁夏认识的是一些富二代或是红三代中的纨绔子弟,他大可以不用放在心上,可偏偏是严肃正经的叶翌寒,和他之间他是丝毫交情也没,再加上他对肖家的态度,真想报复莫宁夏,他还真得好好想想。 “好!”吴靖眼中惊诧一闪而过,抿了抿薄唇,然后点头应下,将肖小姐提出来都没用,看来副局心事真不轻。随即他沉稳打响引擎,黑色奥迪在黑夜中划出美妙弧度。 …… 一阵凉风浮过,夜越发深邃,充满神秘感,叶翌寒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停回放着爷爷略带威胁的声音。 “娶个媳妇结婚”,结婚,结婚,今天他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词,还有半年时间,他上哪找个中意的女人结婚? 而且也并不是每个女人都适合当军嫂,他常年不在家,妻子不仅要自立自强,贤惠温婉,还要有足够大的包容心,能够宽容他的忙碌。他不希望娶个娇小姐回来,没事需要他哄着。 可这样“全能”的媳妇上哪找去? 苦恼揉了揉眉心,在黑夜中,叶翌寒睁着眼睛,无聊盯着屋顶。 随即又想晚上在楼下遇见的宁夏和妮妮,他薄唇上缓缓勾起一抹温柔弧度,那孩子奶香香的柔软身子让他到现在还觉得疼惜,越发想抱进怀中疼爱,可在一旁的宁夏黑着脸,一副苦大仇深模样,明明不愿意,可还勉强的僵硬笑着,真真是可爱至极。 次日一大早,莫家就传来莫父伤心欲绝的哭声:“呜……你们几个没良心的,今天居然就要走了,把我一个糟老头丢在家……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莫父有个特点,就是这泪腺比女人还丰富,当年宁夏要去美国留学,他在机场也是这样拉着宁夏衣袖,满脸泪痕,哽咽不已,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机场那人来人往的,谁不侧目望过来,宁夏心中那叫一个内伤啊,当时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 “爸,你别这样,都不小的人了,别老哭,我这是去工作,又不是不回来了,您老就放心,一着空我肯定回来看你,现在这是在国内,来回飞机多方便啊!”宁夏抽了一张餐桌上的面纸擦擦吃过面包的唇瓣,然后尽量放柔声音,朝着正朝她控诉莫父郑重道。 本来瞄瞄是打算晚上飞回去的,只是她也要去,昨天在网上正好找了一处公寓,地段在市中心,离瞄瞄家也近,又是拎包入住,很方面,可到底不是自己家,所以她就想着要早点去打扫一下,随便在买点东西布置。 余瞄瞄收到宁夏悄然递过来的眼神,连忙放下牛奶,清秀的脸庞上笑出一朵花来:“是呀,叔,现在交通方便的很,你想来随时都行,而且宁夏有我的照顾,你还不放心嘛,就算是不放心我,不还有我妈呢,她肯定会将宁夏照顾的比她亲闺女还好!”这话倒不是虚的,她妈很是热情好客。 “要不你就将妮妮留下来我带,她也到了去幼儿园的年纪,你工作忙肯定没世家接送,正好你去南京了,我一个人在家里也孤单!”拿着面纸擦了擦没有眼泪的眼角,莫父哽咽吐口,只是眼中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奸诈。 “爸,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宁夏皱眉,声音柔软似叹息:“我工作虽然忙,可接送妮妮的时间还是有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妮妮离不开我!” 莫父看着瞄瞄和宁夏相劝的神色,清了清嗓子,语气倏地变得严肃:“那我将公司卖了去南京照顾你和妮妮吧!” “叔……你……!”余瞄瞄最先震惊,眼珠瞪大,眸中神色惊愕。 “爸!”宁夏深深皱眉,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眼中闪烁着惊诧流光。 公司对爸的意义重大,是他这一生最为留恋的东西,这几年她不在家,唯有他一手创办的公司陪着他,可如今爸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说要将他买了去照顾自己! 眼眶快速染红,宁夏清冽的嗓音中有一丝哽咽:“爸,那是你一生的心血啊!我不是孩子了,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妮妮的”。 她何其不孝,都二十六的人了,也不能孝敬爸爸,还要让他操心。 莫父摆摆手笑笑,面容慈祥,眼中尽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没什么舍不得的,我这一辈子最珍贵的就是你和妮妮,公司卖了也可以兑现钱,你年纪也渐渐大了,估摸着快要结婚了,这些钱可以给你嫁到婆家之后傍身,这样你婆婆也会满意!” 034 都去了南京 更新时间:2013-1-13 0:47:20 本章字数:3252 “噗……!”余瞄瞄刚喝进口中的牛奶因为莫父这句郑重严肃话而喷了出来:“咳咳……!”猛烈咳嗽着,她白皙脸颊上快速涨红,拿着面纸捂着唇瓣,明显在隐忍着笑意。 说了半天,找了无数个理由,原来叔打的是这个主意! 宁夏明媚的容颜顿时垮了下来,看着爸爸那副未来很美好的神色,嘴角不断抽蹙,无奈扶额,忍不住提醒道:“爸,我才二十六,结婚的事情不急!” “怎么就不急了,你是二十六,不是十六,你妈当年像你这个年纪都生了你!”莫父闻言,枯老脸庞上欣喜神色顿时一扫,皱着眉,语气罕见的加重,隐含一丝怒气。 “爸……!”见爸爸真的生气了,宁夏嗓音立马放柔,撒娇道:“现在三十岁还没结婚的女人大有人在,你女儿长的也不耐,你就放心吧,等到时候肯定能嫁出去!” “你还打算三十岁结婚?”莫父紧紧皱眉,对她的细语丝毫也不心软,筷子拍在餐桌上发出刺耳声音,见她紧抿唇瓣,面容冷厉,他声音又放柔,宁夏一向是吃软不吃硬。 “女孩家的二十四五结婚正好,之前你是因为在美国留学我心里虽然着急,可也不好说什么,如今你既然回国了,是该好好考虑你的终生大事!” 语气顿了顿,莫父淡淡抬眸,深深注视着宁夏,眼中慈爱温柔光芒不减,可声音却是罕见的冷肃:“这世上好男人多的很,徐岩也不见得有多好,放心,爸会把眼睛睁大,这次肯定帮你找个好的!” 对于逼婚的尴尬情景,余瞄瞄实在太清楚习惯了,她一直和她妈住在一起,年纪也和宁夏差不多大,所以早就被她妈架着去相亲了,可宁夏不同,她这些年一直生活在美国,精力又都用在医学和妮妮上,压根就没考虑过结婚这档事,也丝毫就没想过爸这次的态度会这么强硬。 “宁夏”。在餐桌下,余瞄瞄踢了宁夏一脚,朝她挤眉弄眼笑道:“找个男人嫁了也不错,我们那幢写字楼里经常有不少帅哥出入,你哪天去那逛逛说不定就能找个老公回家!” 宁夏抿着绯唇,神色冷冽,狠狠瞪了一眼余瞄瞄:“去你的,别给我添乱!”随即又将视线落在莫父身上,眼波流转,眸光闪了闪:“爸,这好好说着你要卖公司的事,怎么就扯到我结婚的事上了呢!” 这些年,宁夏的心思,他是越发也琢磨不透。白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卖了公司兑现钱不还是要给你用嘛,我都老了,能用几个钱!” 要说吧,小时候宁夏性子真是敢爱敢恨,喜欢的东西一定会争取回来,可和徐岩交往的那两年间变化他是一点点看在眼里,又是惊愕又是惊喜,谁能想到却是以那样的结局落场?! 宁夏顿时一噎,觉得和他现在是说什么也不管用,他爸不止泪腺比女人丰富,这性子也一样固执,虽说没啥文化,可在生意场上也学来几分深藏不露。 余瞄瞄则是眯着眼,圆溜溜的眼珠来回转动,望着宁夏的目光中含着戏谑笑意,看她以后还敢笑话她不,她可记得她将第一次相亲遇见的那个极品男人形容给她听了之后,她是怎样的在电话那头捧腹大笑,如今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叔的耐力和固执比她妈可强多了。 宁夏气结,将目光移开,小脸气的圆鼓鼓的,爸今个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好端端居然说让她结婚! 结婚……好遥远的词语,曾几何时,她是那么期待结婚,穿婚纱,做新娘,可如今呢?宁夏侧目望着窗外璀璨艳阳天,在心底苦涩一笑,她的心已经枯萎,早已不在期盼这么虚无飘雪的东西。 …… 首都机场。 经过这两天的思考和休息,叶翌寒手下的兵们各个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刚毅睿血,身上穿着整齐的军装,戎马精神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俊朗耀眼。 “队长,都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几个人将躺在担架上插着各种管子,输着液的虎子安稳抬上直升机上之后,小刘又将一切检查妥当,这才朝叶翌寒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嗓音清亮明朗报告道。 叶翌寒深绿色的军装站在站在直升机下,冷锐的眸光扫了一眼停机场,只见绿油油的草坪一望无垠,虽是阳光明媚,可不知为何他心底却有些空荡荡的,微颌首,然后长腿一迈,当先上了直升机。 回北京两天日子还是一样照常过,答应下爷爷威胁的条件,他又要回南京,继续他在部队中一尘不变的训练。 只是他不知道是心底那抹空荡是来源于哪,等他再次在南京遇见宁夏和妮妮时,他深深体会到他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可以嘘寒问暖的妻子,而那个纤瘦娟美的女子则需要他宽大的臂膀来为她遮风挡雨! 直升机缓缓上升,朝着南方飞去,在蔚蓝辽阔的天际上划出白色弧度,与此同时,宁夏和瞄瞄也登上去南京的航班。 本来可以去南京,宁夏心中是兴奋的,可自打早上莫父的那番话说出之后,她从家里去机场的路上都是垮着脸,神色厌厌,一点喜色也没。 直到登了机坐在飞机上,余瞄瞄实在忍不住了,用胳膊肘戳了戳在一旁带上眼罩一句话也不说的宁夏,声音中忍不住有一丝打趣笑意:“喂,宁夏,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不就是让你结婚嘛,又不是要了你的命,至于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嘛!” 宁夏撇撇嘴,眼罩也不拿,根本就懒的离身旁幸灾乐祸的女人,爸的固执她不是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苦恼。 不管她的抗议,他大手一挥,直接定下会在短期内将公司卖了,而这阵子妮妮由他带着,她和瞄瞄先去南京,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他再带着妮妮来这定居,顺带着帮她物色个好男人嫁了。 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了宁夏的意料,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爸兴致怎么就这么高,说丢下北京的一切就丢下,丝毫也不留恋,而且那上赶着要跟她来南京劲还不小,要不是这实在有事,他肯定早就打包跟着了。 ------题外话------ 接下来故事是发生在南京,故事中地点名称有些会是真实存在的,嘿嘿,所以到时候亲们看见有熟悉的地方不要惊讶哈=3= 啦啦啦~求评~求收捏╮(╯▽╰)╭ 035 撑不住了 更新时间:2013-1-13 0:47:20 本章字数:3372 好在租的房子够大,不然莫父来了还不够住,宁夏来南京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基本上已经了解清楚金鹰国际花园附近的路段,至少出门不会迷路,因为处在新街口白下区黄金地段,坏境也优美,医院、商场、地铁都很方便,同样的价格也很“美!” 在美国留学六年,她和妮妮的生活费一直都是学校发的奖学金,如今交的房租是她在校研究的一个医学项目成功了导师帮她申请来的,要不然这么高昂的租金她真的无力支付。 不过前几天刚和导师过通电话,知晓她还没有找到工作,就介绍了她去南京军总医院,说那有他多年的好友,拿着他的介绍信再凭她自身的文凭和能力自然能成功,宁夏欣然接受,她从来也不是爱矫情的人,自回国以来,她深深体会到钱的重要性,虽然爸给她一张卡,里面钱随便用,可她自从拿了奖学金之后就没有在取过。 房租虽然贵,可里面装潢的很精致浪漫,她觉得挺好,只要住的舒服就行,因为屋主是个法国留学生,刚毕业,要回国结婚,但考虑着还要回来,所以就先将房子租了出来。 还记得瞄瞄第一天来的时候那啧啧称奇的模样,她真是无奈,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屋主是典型的法国美女,抚媚卷发,碧蓝色的眼眸,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很惊艳,当时只说自己家住法国埃菲尔铁塔后面,具她所知那后面是一片老城区,法国老贵族都是住在那,法国贵族爱讲究,她有显赫的血液,买了这处公寓也实属正常。 来南京的第二天,小雪就被送过来了,不过并不是子谦学长送来的,而是他的助理,后来一问是因为公事上的忙碌没有空,不过宁夏并没什么说什么,只是含笑道了谢。 薛家是早期华侨,子谦学长父亲之前是国内有名的大学教授,后来出国经商,已经很好占了那片市场,他学的又是经济学,一毕业就去家中公司帮忙。 不过事后,宁夏还是打电话过去亲自道谢,这是基本礼仪,虽然微不足道,可她并不想免掉,别人帮你是出于情分,不帮你是出于本份,这点她牢牢谨记着。 宁夏本以为要将公司卖了,这里面的程序很复杂,可哪知道第五天,爸就带着妮妮从北京飞了过来,她一直都知道爸骨子里那份倔强,果然,机场接机第一面就笑意盈盈和她说:“闺女啊,爸现在终于清闲了,以后你安心上班,妮妮我带着,顺便在帮你找个顾家的好丈夫,你也不用嫌麻烦,什么都不用你做,我都会帮你安排好!” 当时,瞄瞄在一旁就笑喷了,朝她眨眼,眼中满是狡黠打趣,宁夏那个气啊,自己什么也不做?这找的可是要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丈夫,不是阿猫阿狗的,她能不上心嘛! 深吸一口气,生生忍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开口辩驳什么,等待她的就是爸委屈的哭脸和一通程腔老调的说词。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餐桌上莫父老生常谈的事情依旧是要帮宁夏找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宁夏自动免疫,左耳进右耳出,小雪窝在沙发上拉耸着脑袋,黑溜溜的眼珠来回转动,小爪子无聊挠了挠,眼中分明写着:无聊啊~无聊~! 唯有妮妮是睁大水俏瞳孔,面容欣喜兴奋,还在一旁搭腔问话,一老一少说的好不欢乐。 话题内容如下: “妮妮喜欢什么样的爸爸?爷爷明天就去给你找个!”莫父用诱惑的语调。 妮妮神色纯真可爱,睁着湿漉漉深邃色眸子:“能给妮妮当马骑嘛?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宁夏吐血…… 最后的最后,宁夏实在撑不住了,牵着小雪就往外走,并且豪气万丈道:“行,你们接着讨论,我带小雪跳江去!” 莫父急了:“什么江?这么大晚上出去不安全啊!” 宁夏怒:“我明天是我去医院报道的第一天,既然你们俩这么能说,我就将地方腾出来给你们折腾,我跳长江行了吧!” 莫父满脸忧伤:“妮妮快点跟着你妈咪,带着她早点回来”。 然后的然后,就是宁夏牵着小雪和妮妮漫步在南京长江大桥上,妮妮绝美的小脸上挤满了讨好笑意,宁夏则是委屈吸着鼻子,越想越觉得气愤,现在爸整天口中不离结婚帮她找老公这类词,而现在倒好,居然多了个小帮凶。 “妮妮,你就这么想把你妈咪卖了?”委屈至极的声音。 “可……妮妮想要有个爸爸可以背着我,妈咪背不动!”更加委屈的嗓音响起。 小雪汪汪叫了两声,讨好似的咬了咬宁夏裙摆,那乌黑的瞳孔中似乎写着:就原谅妮妮吧~ 宁夏顿时心柔,弯腰将妮妮一把抱在怀中,软糯的声音透着一丝坚定:“你个小坏蛋,谁说不行的,你不还是妈咪一直抱大的嘛!” 小雪纯白色的小脑袋立马点点,水盈盈的眼珠望着妮妮。 妮妮吸着鼻子看了地下的小雪一眼,宁夏明了是什么意思,就弯腰,小雪很是聪明的就跑进妮妮怀中,拉耸的小脑袋立马直了起来,精神奕奕。 被妮妮抱在怀中的小雪十分舒适,被江风吹起来的身体也渐渐温暖起来,眯着水眸,很是无耻的朝着宁夏胸前的柔软上蹭了蹭。 妮妮嘴角直抽,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将他放了下来,不客气道:“色狗!” 宁夏则是嘴角猛抽,脸色黑沉下来,瞪了一眼在地上撒娇卖乖的小东西,恶狠狠吐口:“下次再敢这样就把你丢在长江大桥上吹冷风!” 小雪身子颤了颤,眼中流光转动,委屈嘟着小嘴,清澈的眸子中盈光闪闪,仿佛快要流泪了,心中着实郁结,明明他就是公的,可主人却帮他起了个这么女性化的名字,还让他粉色的裙子,而且最最最不能忍受的是他那么一点点小的爱好也要剥夺。 呜呜呜……他好想换主人啊~ 宁夏无奈抚眉,她家小雪不止可爱,还很色,平时没事就喜欢占她便宜,虽然已经被抽过很多次了,可还老是不老实。 妮妮则是唾弃,好你个色狗,妈咪的柔软也是你能摸的?那是留过未来爸爸的。 “嗡嗡……!”手机在包中振动发出嗡嗡声响,妮妮很乖巧的从宁夏怀中蹭了下来,宁夏会心一笑,拿出手机,看见是瞄瞄来电,冷哼一声。 036 这就是没爸爸的坏处 更新时间:2013-1-13 0:47:22 本章字数:3316 “亲爱的,和谁约会呢?怎么之前一直没接我电话?”阴阳怪调的声音直让电话那头的余瞄瞄立马打了个寒颤,嘴角抽了抽,温柔讨好道:“哪有啊,是我们杂志社的灭绝师太不想回家一个人呆着,就拖着我们一起开会,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宁夏闻言,脸色变了几变,声音越发的甜美清冽:“怎么?人别人没结婚就是罪过了?余瞄瞄我告诉你,你不也没有男朋友嘛,小心哪天我带着我爸上你家去和你妈好好谈谈!”最后两个字,她咬的格外重。 “去你的,莫宁夏你要是敢,我就将你在美国的子谦学长告诉叔,他肯定明天就飞美国去帮你考察了!”余瞄瞄刚从写字楼中出来,听见宁夏咬牙威胁的声音,脸上笑意不变,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有些打趣和幸灾乐祸。 宁夏气怒,大口呼吸着混合江水的空气:“滚你丫的,还嫌我不够烦是吧,竟说这个给我添堵!” “哎呀喂,你又是怎么了?叔这才来你就受不了了?”余瞄瞄笑的好不欢乐,眼里闪烁着狡黠笑意。 “哼,我爸现在是三句不离给我找个好老公,你也知道,我明天是第一天去医院报道,他今晚还不消停,我这不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噗……!”余瞄瞄刚坐进车中拉上安全带就听宁夏抱怨气结的声音传来,很不厚道的笑了:“难怪呢,原来出去了,我听你那蛮吵的!” 宁夏撇嘴,扫了一眼大桥上堵的动不了的车型:“何止吵啊,我这堵的都看不见底!” “你在哪呢?” “大桥上,打车过来的时候都没司机愿意来,我这好不容易才爬上来,桥上风景不错,我这还是第一次见长江!” 余瞄瞄无奈怒骂道:“你这么大晚上的没事上长江大桥干嘛啊?真想跳江?我可告诉你,从大桥上跳下去自杀的人还真多,前阵子就有个中学生从那自杀的!” “啊……?”宁夏正趴在铸铁浮雕栏杆着,遥望着滚滚长江,觉得空气新鲜舒适,乍一听她的话一惊,猛地朝后退了两步,声音染上一丝颤抖:“真的假的呀?” “当然……真的了……!”余瞄瞄那边刚戴上耳机,打响引擎,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手机中传来一声喇叭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声,然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她脸上顿时出现慌张神色,又拨了过去,可却听见机械甜美的女生道:“对不起,您拨的电话以关机!” 余瞄瞄脸色煞是变得苍白,紧皱着眉,也顾不上回家,而是快速打响引擎,将车开出停车场朝着西北面行驶去。 宁夏这边因为惊吓而猛地朝后退了两步,正好一辆自行车下坡经过,来不及刹车撞了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你没事吧?”骑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妈,满脸愧疚,将车子挺稳之后立马下来将宁夏扶了起来。 “妈咪!”妮妮扑闪着水灵灵的星眸,也担心上前扶着宁夏。 “汪汪……汪汪”。小雪在一旁嘶叫,担忧的咬着宁夏的裙摆,眼中闪烁着心疼流光。 被扶起来后,宁夏扶在栏杆上以此来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将耳边长发别在脑后,从嘴角上扯出一抹笑意,朝那人淡雅笑着:“大妈,我没事,是我太着急朝后退没看见后面有自行车下来,不关您的事,您可千万别说对不起!”也是自己不好没看清路才让别人撞了,而且这位大妈也是一脸担忧内疚。 将摔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递了过去,那大妈见宁夏温和恬静,丝毫也不像碰瓷的,心立马放宽,温柔笑着:“姑娘啊,大晚上的在这不安全,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正准备回去的!”接过手机,宁夏点头,唇角微启,璀璨一笑。 …… 等人走了之后,宁夏整个身子靠在栏杆上,朝正在担心望着她的妮妮和小雪道:“我没事,就是刚刚膝盖撞在地上有些疼,歇歇就没事了!” 妮妮抿着粉唇依旧扶着宁夏胳膊,而小雪则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可怜兮兮望着宁夏,那模样让宁夏软到心坎里了。 “乖,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扯了扯小雪颈脖上的钢绳,宁夏红唇一弯,淡然笑着,只是心中却像染了蜜一般甜。 她以前一直都对小动物不感冒,曾被瞄瞄嗤笑说没爱心,后来因为妮妮喜爱的原因才将目光注意到小雪身上,不过这小东西也确实不亏妮妮的疼爱,乖巧通人性连她都喜欢上了。 “喂……刚才怎么啦?怎么会突然挂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将手机重新开机重启,宁夏又拨通了瞄瞄手机,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百八十分贝的声音。 宁夏苦笑一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瞄瞄。 “丫的,你说你这不就是纯属找抽的嘛,在家高床软枕的不睡,没事上大桥上面吹冷风,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吧!”得知宁夏没事,余瞄瞄一直跳动不安的心顿时安定下来,但脸色却黑沉下来,劈头盖脸对她就是一阵臭骂,然后转动方向盘,车子转了个弯朝家里方向行去。 宁夏知晓这丫的正关心她,所以也不和她贫了,在电话里保证自己马上就回家,然后才挂了。牵着小雪朝前走,妮妮在身旁小声嘀咕道:“瞧,这就是没有爸爸的坏处!” “什么?说什么?”耳边响起的是嘈杂的车声,宁夏并没有听清楚妮妮说的是什么,低眸望着妮妮,蹙眉问道。 妮妮郁闷抿着粉唇,似是怒其不争注视着宁夏,糯糯道:“没什么!” 宁夏不知道,其实她刚刚发生的一幕幕皆落在身后一排堵车中的一辆军绿色吉普车上男人眼中,警卫员小刘坐在驾驶室上开车,瞧着桥上熟悉的身影,转头不确定笑着问道:“队长,那是宁夏姑娘吧?” 叶翌寒面容波澜不惊,缓缓从车窗外收回目光,微扬着嘴角,淡淡点头应着。只是心中早就波涛汹涌了,睿智的鹰眸中蕴藏着一丝笑意,那俩姑娘还真是能折腾! ------题外话------ o(≧v≦)o~姑娘们啊,看文不留下爪印是不厚道的,啦啦啦~求收,求言啦o(╯□╰)o 037 啊……流氓 更新时间:2013-1-13 0:47:23 本章字数:2965 夜晚的凉风混着江风迎面扑来,带着一丝清凉微闲味道,大桥已经有多年历史了,两边两百多盏白玉兰灯本是鲜艳璀璨,可如今灯壁却有些发黄,来来往往都是急着回家的路人,身后依旧是堵的水泄不通的车型。 望着这看不到尽头的白玉兰花形路灯,宁夏搓了搓白嫩手臂,晚上站在大桥上还是很冷的,低眸看了一眼妮妮,见她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套了件针织衫,眼中担忧流光这才黯淡下来。 “我们往前走走,等走到下桥的时候就能打到车了!”见妮妮一直郁郁不乐抿着唇瓣,宁夏扯了扯红唇,清新淡凉的声音漂浮在这神秘的夜色中。 她们现在正处于桥中央位置,车子堵的看不见尽头,唯有往下走走才能顺通。 妮妮抬眸看了宁夏一眼,淡淡点头表示明白,只是心中却有些郁结,她好想现在能有个爸爸背着她下桥啊! 小雪精神奕奕走在前面,偶尔用小爪子挠挠小脑袋,朝着身后的宁夏和妮妮打滚卖萌。 “队长,这宁夏姑娘带着个不大的奶娃娃要走下桥不太安全啊,而且也挺远的,您看,我们要不要带着她们一起下桥,反正也停顺路的!”警卫员小刘见这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不禁有些担忧,便转身朝后问去。 叶翌寒本想点头答应,只是不知为何心中会升起一种异样情愫,自打回来的这一个星期他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像以前一样生活,练兵,可在今晚再次见到那两姑娘时那种感觉很强烈,心脏砰砰猛烈跳动。 “不用了,她们走下桥就可以打到车了,我们还是去医院,晚上回去晚了影响不好!”微抿的锋利薄唇微启,叶翌寒目光直视前方,极力忽视掉心底异样感觉,沉声吐口。 小刘略带惋惜的目光从宁夏身上收了回来,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叶翌寒,只见他神色在昏暗的车厢内隐晦不明,目光不似平常那样坚决冷峻,隐隐透着一丝柔和,摸了摸脑袋,黝黑的脸庞上尴尬一笑,只能怯怯闭嘴,只是心中却疑惑,这明明就是很顺路啊! “快停车!”一直堵的不动的车型终于有了缓送的迹象,小刘刚打响引擎启动车子,就听见队长冷锐的声音慌张传来,他猛地一踩刹车,紧张朝后望去:“队长,怎么……了?”可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向稳重睿智的队长向飞箭一般嗖的冲出车厢。 “啊……”。隔着衣料,胸前的美好柔软被人一手握住,强烈有力的臂膀将宁夏往身后一带,宁夏绝美白皙的小脸顿时羞红,惊呼一声,身子蹭了蹭想要从那人滚烫的胸膛上离开,但他力道实在太大。 宁夏心中慌张不已,不得不狠狠踩他一脚,然后转身,直接拿着手上的包包朝那人砸去,恶狠狠怒骂道:“你个流氓,老娘打死你,在大马路上居然敢这么嚣张的非礼!” “嗯……!”叶翌寒闷哼一声,俊朗的容颜上嫣红一片,刚刚触手的丰柔,令他不禁心神一荡,胸口处某些不确定的情愫快速膨胀,可还没等他多欣赏一刻,怀中的小女人不安分的扭动,脚上传来的痛楚令他快速松手,紧随而来的就是劈头盖脸的怒砸,期间还伴随着她愤怒的骂声。 小雪扭头就见自家主人被一男人非礼了,汪汪汪愤怒叫上两声撒开蹄子就跑上前去,狠狠朝那人腿上咬去,大色狼,主人的柔软是他的福利,呜呜,如今居然被这人过占了。 妮妮扑闪着璀璨的星眸,眼中疑惑光芒浓重,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可却见小雪“上口!”了,她眼中隐过一丝玩乐,便也学着小雪朝那人腿上咬去。 咱们可怜的叶大队长不仅被宁夏怒打,腿上还被“两只小狗”怒咬了,那个疼痛和郁结可想而知。 “打够了吧!”俊颜上那一抹艳红渐渐消逝下来,左腿上刺骨的疼痛实在厉害,叶翌寒忍不住一声闷哼,脸色黑沉,然后冷若吐口。 熟悉磁性的男声串进耳中令宁夏蓦然一惊,因为惊怕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快速将手中的包放下,入目的是一张冷峻俊朗的容颜,如果忽视掉他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和冷沉的面色,她会觉得这人更有魅力。 “怎么是你……?”白玉兰路灯下,宁夏脸颊上羞红又蹭蹭浮现出来,眼中喷着熊熊烈火,紧皱着黛眉,似是在隐忍某种怒气。 她今晚一定没看黄历才出门的,居然又遇见这个阎王,刚刚冒犯了她,此时居然还敢用这种冷锐的目光望着她,真真可恨。 妮妮嘴上的动作一松,抓着叶翌寒的裤脚,抬眸,便见他一脸铁青,明澈的星眸眨了眨,煞是可爱。 “打够了?”薄唇轻启,叶翌寒冷厉的目光从宁夏身上移动到脚下口中不停的小雪身上,如利剑般的眼神嗖嗖射向他身上,鹰眸中阴暗暗芒渐渐浓郁。 小雪身子抖了抖,牙齿一松,连忙躲进宁夏身后,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叶翌寒,眼中仿佛说着:活该,活该,谁让你和我强福利的! “叶翌寒,你刚刚……刚刚……!”因为气愤,宁夏胸膛剧烈起伏,白綻的脸庞上灿比晚霞,狠狠瞪着叶翌寒。 这个混蛋居然敢在大马路上耍流氓,真是可恶,他如果今天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管他上校,下校的,她一定要他好看! 妮妮黑溜溜的眼珠快速眨动,眼中闪烁着浓浓兴趣,细细将叶翌寒打量一番,心底有个小想法在渐渐发酵。 浓黑的剑眉深深皱起,他紧抿着凛冽薄唇,幽暗的视线扫了一眼宁夏身后的施工队,然后目光定在她恼怒的脸庞上,眼中隐过一丝郁结,视线缓缓下移,定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嗯,刚刚那的手感好像还不错。 宁夏见他目光肆无忌惮的像她胸前扫来,快速朝后退去,伸手怒指他,怒骂道:“眼睛不要乱扫!”人面兽心的流氓。 038 她是不是听错了? 更新时间:2013-1-13 0:47:24 本章字数:2932 叶翌寒好看的剑眉微挑,见宁夏一副炸毛的模样,冷睿的鹰眸中有一丝笑意流淌而过,连带着被小雪咬伤的腿也不太疼了,目光大大咧咧落在她柔软胸前打量一番,薄唇轻扯,唇畔边勾起一抹邪笑:“不用护着,没什么感觉!” 低沉磁性的声音便随着凉风吹进宁夏耳中,使她脸色艳红起来,指着他的素白指尖有些轻颤,乌黑水俏的瞳孔微微睁大,眼中闪烁着惊异不定神色。 在她眼中,他一直都是正义冷肃的化身,何时见过他这般无奈的耍流氓了? 纤细手臂猛地收回,宁夏眉目一冷,冷睥着他,冷笑道:“人面兽心的流氓!” 要是平时,她绝对不敢这么在他面前怒骂,可今晚的他实在太无耻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做出这么流氓的事来。 闻言,叶翌寒唇际边笑意顿时一僵,俊颜上肌肉抖了抖,眯起鹰眸,锐利的目光冷冷射向宁夏,小姑娘几天没见,胆子倒是肥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他可还记得一个星期前她在他面前那温软柔顺的模样实在惹人怜。 “女人还是温柔一点好!”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宁夏一怔,等想了想其中的涵义,脸色变了几变,娇躯在夜风中不住颤抖,狠狠瞪着叶翌寒。 但却见他慵懒站在那,俊朗的容颜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心中怒火又蹭蹭猛地突起,刚想扇出去的巴掌却被人突然在半空中拦下。 “宁夏姑娘,你可千万别着急,你听我说,我们队长……!”小刘在车上将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看在眼中,心中惊的一楞一楞的,队长刚刚还说不用顺路带上她们一程,可话还没说热,自己就忍不住冲上前紧张的救了人家。 “别着急?你们这队长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流氓,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上校的,这人来人往的大桥上就敢公然耍流氓,当真警察局是他家开的?”宁夏将皓腕收回,不等小刘说完,先噼里啪啦将叶翌寒冷嘲热讽损的一文不值,越说越觉得气愤!怎么每次遇见他,她都不会发生好事? 宁夏每说一字,叶翌寒脸色就越发冷沉寒冰,合着,自己刚刚紧张好心救了她一命,就被她这样怒骂?还被贬的一文不值? 小刘额头上冷汗涔涔冒出,见宁夏嘴巴一张一合的在他们队长冷峻寒凉的目光下还能说的出话真是佩服。 “不是……不是的,宁夏姑娘你瞧瞧你身后!”趁着宁夏停下的空隙,小刘立马见针插缝的提醒道。 队长神色已经冷沉黑厉到不行,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姑娘就是个没良心的,他们队长那么上心的救了她,她倒好,一开口就冲到不行的语气直把他们队长贬低到底。 宁夏蹙着黛眉,朝身后望去,只见那一块被护栏围着,标牌上上面写着修路,眼中疑惑光芒渐浓:“我眼睛没瞎,上面修路两字看的一清二楚,你拿这个说事干嘛?”嘴角微扬,隐过一丝讥讽笑意:“还是你们就想拿这个理由将我打发?我告诉你们,这是法治社会,你刚刚的流氓行为,我完全可以告你!” 流氓行为?告他?叶翌寒倒是被气笑了,第一次知道女人无理取闹起来是这样的烦人,唇畔上勾起一抹嘲讽笑意,冷冽的鹰眸微眯着定定注视着她,沉声吐口:“好呀,我倒是等着你告!” 小刘心中更加悲哀,队长今个是怎么了?平日子别说是开玩笑了,就是笑个也难得,可今晚倒好,不仅善心大发的做了好事,还和女人开起了玩笑。 “好,好,好,叶翌寒你就是个混蛋!”宁夏气的脸色涨红,第一次发觉男人耍流氓起来居然这么无耻,从包中拿出手机,白玉指尖划开屏幕。 “喂,姑娘啊,你们要谈情说爱也换个地方啊,好歹把车过挪开让我们过去啊!”好不容易堵的不见底的车型终于动了,可前面军用吉普车却熄火了,后面司机那个郁结啊,瞧着站在大桥旁那对小两口闹别扭,实在忍不住提醒一句。 宁夏听言,落在屏幕上的视线微转,却见好几个车主都将车窗打开,一脸不耐烦朝她这打量来,顾不上脸红,斜扫了一眼满脸嘲讽的叶翌寒,她心中赌的慌,大声反驳:“谁和他是谈情说爱了?他是流氓,我要报警,报警知道嘛!”说着,还摇了摇手中握着的手机。 那司机嘴角抽了抽,目光扫向旁边穿军装的男人身上,觉得和愤怒中的女人说理没用,就转动方向盘,将车子改道划出来,临走前还丢下句真心忠言:“得嘞,姑娘啊,这大晚上的有话回家好好说,夫妻打架床头吵床尾和,没什么解不开的结,用不着报警,还有你个当兵的,没事让让你媳妇,大老爷们要有气度!” 就算是一向面无表情的叶翌寒也不禁眼角抽了抽,目光瞥了一眼宁夏,见她完全石化了,这才微勾唇,心中隐过一抹玩乐笑意。 宁夏懵了,彻底的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司机开着转道已经行驶的不见踪影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却一转眸,就看见叶翌寒那混蛋面容上的笑意,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一丝笑意刺眼极了。 重重冷哼一声:“你等着!” “别,别,有话咱们好说,宁夏姑娘你真的误会我们队长了,他刚刚是好心救你,前几天南京下大雨,大桥又年久失修,最近出事了交通局才开始管理,那里已经断了三根桥柱,地面上也有洞,人根本就不给通过,你没瞧见行人走到这的时候都自动到马路对面的嘛?!” 小刘也顾不上队长到底高不高兴,连忙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这宁夏姑娘好生凶猛,居然真要打电话报警,这要是警察来了,他们队长的脸,他们部队的脸还往哪搁? “什么?”宁夏不确定问道,语气有一丝颤抖,眸光闪烁,她是不是听错了?心动憋着的一团烈火瞬间被大雨浇灭,从头淋到脚使她快速清明过来。 039 妈咪,你怎么就不知道温柔点呢! 更新时间:2013-1-13 0:47:25 本章字数:3180 宁夏刚刚还是一副恼怒炸毛模样,此刻整个凛冽的气势像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厌了下来。 叶翌寒戏谑挑起浓黑霸气剑眉,幽黑的鹰眸冷睥着她,一扯薄唇,邪邪笑道:“怎么?现在还要告我嘛?” 她神色楚楚咬着娇唇,垂在裙摆两侧的手指下意识的绞在一起,一阵微凉混着江水的风吹了过来,低垂的脑袋上如海藻般青丝被风浮动起来,娟秀明秀的小脸在白玉兰路灯下散步出氤氲朦脓气韵。 别人是好心救了她,可她倒好,不仅倒打一耙,还扬言要打电话报警,宁夏发誓,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你……救人就救人,那为什么还要,还要……!”柔糯怯怯的语气从她红唇传出,宁夏白皙如瓷的精致脸庞上一阵阵烧红,眸光散乱,盯着脚底,就是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虽然她很感激他的相救,可他必要将手放在她那?做那么色情的动作嘛? “咳咳!”小刘在一旁轻咳一声,也将脑袋垂下,知趣的闭嘴,只是耳朵却是十分八卦的竖起,他也很好奇他们队长刚刚那个动作! 好吧,就算是无意的,可他明明瞧见队长摸完之后享受欢愉的神色。 叶翌寒神色如常,丝毫愧疚脸红也没,眯着冷锐鹰眸再次扫了一眼她丰盈柔软的胸前,眉梢微蹙:“那是在情急之下,我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还是你觉得我在慢点让你直接走上去?” 低沉严峻的声音从他口中义正言辞说出,要是平时,小刘肯定觉得队长是大公无私的,可今晚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队长不安好心,丝毫愧疚不好意思也没,隐隐心情还欢乐。 这点重大发现让他心中雀跃不已,瞧,他们队长还是喜欢女人的,沈言那群王八羔子没事就爱拿队长开玩笑,说什么大家在部队里都是好基友,基他妹的,他们队长可是铮铮铁骨的汉子,虽然一直没结婚,可那是因为自己平时忙,怕娶了媳妇不能给她安稳的生活。 小刘将叶翌寒反常的行为归结为太久没吃肉了,如今好不容易见一次肉当然要忍不住心驰神往。 宁夏绞着裙摆的白玉指尖狠狠握成拳头,猛地抬眸,目光如炬注视着叶翌寒,因为气愤,身躯有些轻颤,她之前一定是眼瞎了才会觉得他是严肃苛刻的军人,这分明就是个无赖。 虽然他说的没错,可那慵懒闲适的神态怎么瞧都是无所谓,丝毫也没要为他刚才不礼貌的行为道歉。 恼怒中的宁夏周身都染上了一层火焰,鲜活明亮,比他第一次在机场见她素衣淡妆时不知美多了。叶翌寒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强忍着笑意,嗓子微微发痒,刚刚手感真的很好,销魂的让他心跳加速,黑沉的容颜上挂满晚霞,可他一开始真没往那方面想,经过她那么一提及,他才细细想起,并且在心底慢慢发酵打量。 在那方面他自控能力一向很好,都三十好几的老爷们了,他不是没有急需那方面的时候,可却因为常年在部队四周都是公的,他就算想要也没可以给他解决的,所以大多数都是自己用手解决,谈不上多舒服,至少可以解决当时的欲火。 可刚刚不同,光是隔着衣料,都能让他销魂的去死,要是光着身子站在面前,他不还是血脉喷张的喷鼻血了? 这边叶翌寒思绪早就游飞九天了,脑海中各种幻想,而宁夏望着他恍惚的面容,气不打一处来,清凉的目光微微移动落在他刚刚被小雪咬破的腿上,郁结的神色稍稍缓缓,绯色唇瓣上勾起一抹讥讽笑意。 “那还真是多谢叶队长好心相救,我和妮妮改天登门拜访,不过你的腿……我们小雪也是护主心切,以为是不要脸的臭色狼,没想到是叶队长的一心相救,真是不好意思,您可千万别和小雪计较,他是狗,不懂事的,你是人,一定要大人有大量!” 小刘闻言,强忍着笑意,脸色憋的通红,他敢肯定,他们队长这辈子都没被女人这么冷嘲热讽过,而且还是和畜生在一起比较,不用想他也知道队长脸色该是怎样的铁青黑沉。 叶翌寒愤恨咬着牙,在美好幻想中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本是俊朗欢悦的面容上冷沉一片,脸庞上那罕见的一丝笑容也在渐渐凝结,被小雪咬伤的左腿隐隐有些轻颤,凛冽冷厉的目光扫了一眼躲在宁夏身后的小雪,见他正用爪子捂着眼睛,嗯,那模样真是让人不忍责怪。 眼角抽了抽,他又将目光直视宁夏,宁夏被他盯的浑身发冷,可还是硬着头皮扬着小脑袋,这厮说声对不起会死嘛?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居然还和她这个小女人计较,真是没气度。 直到过了好半响,叶翌寒才猛地收回阴恻恻的目光,利落转身,虎步生威,冷寒生冰的声音丢下:“你放心,我怎么会和一个畜生计较呢,不过你以后走路还是记得长眼,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会有人救你!” 小刘闻言,蓦地瞪大双眼,黝黑的脸庞上就那两颗眼珠转动的特别明亮,仔细打量宁夏一番,这姑娘到底有什么魅力让队长一而再再而三破例?刚刚队长只是脸色难看,可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措施! “宁夏姑娘,再见,大晚上的,您还是小心点!”临走前,小刘朝着宁夏傻兮兮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 这么一项重大发现拿出去说,部队里岂不是要疯了? 这人真是一点亏也不吃,连滚蛋了还要说上这么一句来堵塞她,宁夏心中恨恨想着,直到那辆军用吉普车远去,她这才收回目光,颇为孩子皮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蹙着黛眉,红唇轻启:“小气鬼,一点也不像大男人,活该被咬!” “妈咪,你怎么就不知道温柔点呢!”整个过程中一直没说话的妮妮在人走了之后终于忍不住道,恨铁不成钢般的定定望着宁夏,精致的小脸皱成了柔软的包子形状。 ------题外话------ 谢谢yanloveqin送的两朵花,偶第一次收到,都有点受宠若惊了\(^o^)/~ 另外再次强推我的挚友伊绮新文《双强,鹰王宠妻》,强强结合的霸气文风,和我温馨宠溺的格调完全不同,亲们不妨去看看,写的真好,我个人很喜欢,只是我写不来打斗的场面。 040 这算公私不分嘛? 更新时间:2013-1-13 0:47:26 本章字数:3075 宁夏微怔,嘴角抽了抽,正在风中凌乱,就听见还不到她腰的妮妮继续教育道:“妈咪,现在男人都喜欢贤妻良母类型的,你不能老是这么蛮不讲理下去了,咱们要力求做个淑女,不然好男人都被别的女人占去,你就只能捡别人剩下的了!” 妮妮这一番大道理直把宁夏说的眼角猛抽,可望着她那副很认真模样,眼中隐过一抹气结,刚刚的事情难道还是她的错不成?她遭人非礼,还没有维权的利益了? 妮妮固执抿着粉唇,定定望着宁夏,倏地,转身牵着小雪就走,把宁夏一人丢在身后。 宁夏再次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妮妮这是在说真的,侧眸,只见那个纤弱柔软的小身子牵着小雪走在前面,脊梁停的笔直,没有一丝娇弱喊累,不知怎的,她忽然鼻子发酸,眼眶快速染红,脚尖一转,然后快速追了上去。 素手温柔牵着妮妮白皙柔软小手,目光直视着前方车水马龙,她并没有看妮妮是怎样的神色,绯色唇瓣轻扬,唇际边挂着柔和弧度:“妮妮喜欢妈咪温柔是嘛?” 妮妮闻言,扬着小脑袋看了一眼宁夏,深邃琥珀色眼眸在路灯下闪烁着星星点点光辉,然后收回目光,淡淡点头,粉唇一弯:“嗯,温柔的女人讨人喜”。 小雪似是察觉到主人之间压抑的气氛,十分乖巧走在前面,只会时不时转头过来,吐吐舌头卖萌。 母女俩一大一小俩个身影在白玉兰路灯下拉的老长,大的风姿卓越,娟秀淡雅,小的五官精致,浅黄色卷发娇媚动人。 温柔的女人讨喜!宁夏闻言,眼中仿佛有什么不受控制快要掉落,她羽扇似的睫毛快速眨动,这才将眼中热泪隐下,目光遥视着前方,微风浮动,黯香飘过,她的妮妮永远都是这般贴心,不大的人儿却要替她着想。 “嗯,那以后妈咪温柔点!”沙哑中略带哽咽的声音从宁夏口中吐出,她眸光盈盈中透着柔和流光,不敢看妮妮那张稚嫩中平静安稳的脸庞,因为那样她会忍不住心疼! 那天晚上散完步回去之后,妮妮用那样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她,并且郑重告诉她,她想要爸爸,打那时起,她心中就多少有些明了,只是却被她尽量压下。 对于妮妮,她是拿生命在爱,她又怎么能忍心让她失望呢,既然她这么想要爸爸,那她愿意为了她去相亲结婚,找个安稳的男人,过着平淡的日子。 “等这个星期一放假,妈咪就去相亲,争取早日找个温柔能疼妮妮的爸爸!” 宁夏温软的声音让妮妮微抿的唇瓣终于张开,琥珀色眸子中隐过一丝狡诈,笑容欢愉欢快:“嗯,好的,妮妮等着!” 逃离来了南京,宁夏就知道她懦弱了,在面对当年的事情上始终都缺了一分勇气,她不求什么大富大贵,自己的赚的钱也足够维持一家的人开销,这样简单平凡的生活她很满足。 所以结婚嫁人,为了妮妮,她也可以接受,但是一定要找个平常简单的男人。 …… 军用吉普车上,小刘在前面开着车,车厢内并没有开空调,可他却觉得十分寒冽,因为自打队长上车之后,脸色就没好看过,冷沉严峻的气势充斥在车厢内,让人大气也不敢呼一下。 叶翌寒紧抿着薄唇,神色阴沉,似有山雨欲来之势,可想想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既然都不愿和她一般计较了又为何会沉着脸?也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敢拿他和畜生比,他虽然不重视身份,可家里给予的明灿光芒他无法抹掉,所以他打小就欣然接受,私底下,走哪大家不都尊称一声叶少,可那丫头倒好,不仅怒骂了他,甚至还要报警! 他黑沉的面容上染上一抹淡淡笑容,薄唇微勾的模样让小刘惊讶的眼睛猛大,眼中浮现浓浓疑惑光芒,他是眼花了嘛?揉了揉,见队长还是那副柔软微笑模样,他嘴巴张的都快要塞进一个鸡蛋了。 还好,这次要去医院看虎子队长嫌麻烦就带了他一个,要是部队里那群爱开玩笑的王八羔子来了还不是要将队长搅烦死了? 看来,他们一向铁树疙瘩的队长终于开窍看上宁夏姑娘了,那姑娘小摸样长的还挺勾人,怪不得能将队长百炼钢化绕指柔。 “等回去了打电话到交通局,让赵局长好好重视大桥的修建,告诉他将桥上施工队都撤了,换上一批靠谱点的人去修!” 一向警惕严谨的叶翌寒丝毫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无意识微勾的唇角已经被他的警卫员认定这是喜欢宁夏的信号,他心中想的还是在桥上看见的那施工队工人偷懒玩乐场景,剑眉微皱,冷锐吐口。 这样危险的事情他不希望再次发生,如果自己没去,宁夏就带着妮妮从那条路上走过去,会发生怎样的意外?这一刻,他竟然有些不敢想结果。 “听到了没?”见许久没有回应,叶翌寒眉宇皱的更深,抬眸,虎目生威,阴沉扫向小刘。 “呃……队长……那是交通局,和我们特种部队不搭杠!”小刘满脸尴尬,额头上有冷汗冒出,将心中为难的地方说出来! 好吧,虽然他也承认刚刚很危险,队长心惊也在情理之中,可那是交通局,又不是部队,要是部队他一个电话打去还管用,人家那政府机关部门可不是他能说的明白的! 叶翌寒眉宇皱着,沉吟片刻,寒凉吐口:“直接打电话给赵局长,告诉他上次送的茶叶很地道,老爷子很喜欢,顺便在将今晚的事情说出来!” 小刘眼中惊诧更大,半响才找到声音,干涩吐口:“好,晚上一回去我就打电话!”只是沉稳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轻颤。 他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上次赵局长托队长送给叶参谋长的茶叶,转身就被队长扔给沈言、虎子他们牛饮了,什么时候有送到大院里去? 队长这算公私不分嘛?心中这样想着,可小刘打死也不敢说出来! 041 不靠谱 更新时间:2013-1-13 0:47:32 本章字数:2724 南京军区的“飞龙”大队多次出色完成总部、军区赋予的重大演习和保障任务,被誉为“中国飞龙”。传统的侦察兵,活动范围往往仅限于陆地与淡水江湖。而特种大队中特种兵却要能遂行陆、海、空三栖作战。“陆上猛虎、海上绞龙、空中猎鹰”这是人们对他们的美誉。 在六朝古都金陵,临扬子江北眺,可见青山隐隐,遥相横卧。明代即蜚声大江南北的“江北第一游观之所”,南京市唯一的省级旅游度假区——南京珍珠泉旅游度假区,掩映在这群峰叠翠之中。而“飞龙”大队则是在其层峦叠嶂中,茂密的森林遮掩住锋利的部队。 黑沉的夜色中,一辆军用吉普车快速驶进珍珠泉侧门,门口保安在查看了中车中递出来的证件之后才给放行,并且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 “小刘,你打电话给交通局局长干嘛?修建大桥那疙瘩事我们部队管不着!”小刘刚通完电话,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粗糙玩笑声音。 “对呀,而且赵局长送的茶叶不是早就被我和老戴喝了嘛?”沈言疑惑不解的声音紧随其后。 小刘心中咯咚一跳,暗叫不好,要是让这俩个大嘴巴知道了,那部队上下的兔崽子们不还都翻天了! 心中暗数一二三,小刘转身撒腿就往门外跑。 “等等,你小子跑毛啊,我们就问问你话,又不是要将你吃了,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在南京时,沈言被小刘那番冷嘲的话语还惦记在心上,此刻又见他神色紧张,隐藏着什么秘密,便笑的一脸奸诈,语气虽然真挚,可黝黑的脸庞上浮现的笑意却是狡诈。 戴清手上拿着军帽,帅气的脸庞上尽是不羁的神色,眉梢微挑着,见被沈言的小刘脸色慌张,眸光闪了闪:“好小子,有什么事还瞒着我们,快说?” 小刘狠狠瞪向沈言,心知这小子还在记仇,可今晚发生的事情不管怎样也一定要保密,不然队长知道了不还是要将他宰了? 猛地摇头,小刘笑容讪讪:“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我家那位了,这不,刚刚和她电话安慰她来着!”相比较队长的手段,他还是被戴政委整一番吧! 沈言朝戴清挤了挤眼,见他面容含笑点头应下,他这才有胆子“折腾”小刘。 小刘笑容顿时卸下来,惊恐叫道:“不要,千万别,老戴,刚刚真没什么!”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言接下来的东西给惊骇到了,口中剩余的惊慌瞬间换成酥软的大笑。 这小子,真他妈下的去狠手,知道他怕痒就专门拿这个来对付他。 …… 最后的最后,小刘很不厚道的将叶翌寒的秘密卖了。 沈言呆愕了,戴清瞪大双眼,本是闲释的神态顿时惊变,喜上眉梢,带着沈言立马跑到叶翌寒住的公寓去。 说是公寓其实就是一幢连体的宿舍楼,平时来了家属都住这,但特种部队的严谨性,所以这几年一直没有家属来探望,公寓也就荒废了,如今就住着叶翌寒和戴清俩人。 叶翌寒刚解开军装扣子,打算睡觉,就听见门外一阵嘈杂的敲门声,他目光一厉,扫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然后眉梢微皱,刚一打开就见戴清满脸喜色走了进来。 “翌寒,好小子,有了中意的姑娘也不我们说,你这是把我们都当外人呢,听说那姑娘是学医的,长的也和一娇花似的?我告诉你,赶明的赶紧将你脸色万年不化的冰山脸换换,都这个年纪了好不容易讨个媳妇,不要将人家吓跑了,现在姑娘都喜欢温柔有钱的小白脸,你要是将媳妇都看不住了,那可真跌份。” 戴清眉梢飞扬,眉宇间带着浓浓喜色,像是讨的是自己媳妇是的。 沈言从惊愕中走出,黝黑的脸庞上挂满激动喜庆,望着叶翌寒打趣笑道:“队长您动作真快,这才认识几天呀就将宁夏姑娘拿下了!” 叶翌寒闻言,微抿着薄唇,俊颜上光芒深暗,深邃冷锐的鹰眸中闪烁着幽深冷光,可戴清却丝毫也没察觉,或者说他沉着脸的时候太正常了,压根就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好脸色。 “这事还得早点办,不然你一个把持不住,将人家姑娘肚子弄大了怎么办?赶明个赶紧打份结婚报告到军委去!” 戴清说的越来越离谱,小刘在外人来回走动,耳朵竖着,将里面俩人说的一番话听在耳中,脸色煞白煞青,这俩人不找死嘛,队长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还将宁夏姑娘肚子弄大?照今晚的情况看顶多算是队长自己单相思,人家宁夏姑娘还指不定没看上队长呢!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被这俩不靠谱的人绘声绘色说的像明天就要办喜酒似的,小刘心中更加悲哀,等下队长会怎么惩罚他?负重跑两公里?好像太轻了!…… ------题外话------ 今天考试考了整整一天,头昏眼花,脑袋也一阵阵疼,累的吐血o(≧v≦)o~ 明天多更点补上,今天就这样了╭(╯3╰)╮ 042 不以为然 更新时间:2013-1-13 0:47:35 本章字数:3368 “大桥也确实年久失修了,真没想到你这铁树疙瘩能这么细心,这可不像咱们一向不苟言笑,大公无私的叶队长!”戴清面容上浮现戏谑笑意,眼角扫了一眼叶翌寒,见他神色冷冽依旧,并没有放在心上,确切的说这人一向都是这样冷厉黑沉的神情。 翌寒的个人问题一直是军区司令最为关系的事情,他这个部队政委连队长个人问题也没有解决,每次到市区里开会,脸色也无光,这下好了,这铁木疙瘩回了趟北京连带着还拐回了个姑娘。 沈言在一旁满面荣光,喜上眉梢,队长在他心目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威武霸气,家世虽然傲人,可一点官宦子弟的歪风邪气也没,在各项军事演出中都是佼佼者,仿佛天生就是当兵的料。 如今他终于能找到看的中意的姑娘,他自然是开心,而且那宁夏姑娘他也曾在机场外见过一面,素面朝天,五官精致娟美,给人如沐春风的清新感,和队长也确实般配。 “掰扯完了?”不同于俩人喜气冲天的神情,叶翌寒冷锐挑着锋利眉梢,幽暗的鹰眸中荡漾着黑沉沉云雾,冷睥着面前胡说八道的俩人,不悦吐口:“沈言你皮又痒了是不是?大晚上的不回宿舍好好睡觉,跑这瞎荡游什么?一千个伏地挺身,不做完晚上不准睡觉?” 戴清一怔,瞳孔微微瞪大,又仔细打量着叶翌寒,见他紧抿着薄唇,神色寒冽无一丝玩笑,顿时惊呆了下巴。 沈言在一旁闻言,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脑海中嗡嗡鸣叫,有些转不过弯来,按理说队长找了媳妇,心情应该好呀! 见沈言半天也没动作,叶翌寒剑眉皱的更深,低沉吐口:“怎么?现在对我的命令也不服从了!” “不敢!”沈言立马站直了身子,手指微曲,行着标准的军礼,目光炯炯注视着叶翌寒,心中却叫苦不迭,这算哪门子事,难道刚才小刘的情报是错的?那厮还真狠,在那种情况下还敢说谎话。 “不敢还不赶快出去做!”目光锋利不变,叶翌寒冷锐吐口。 “是!”沈言身子站的更家笔直,迎着头皮道,然后转身离开。 公寓楼下,小刘见沈言灰头土脸出来,立刻上前关系询问:“怎样,队长说什么了?” 沈言本就憋着一肚子气,此时闻言更加气愤,上前抓住小刘衣领,恶狠狠道:“你他妈故意的吧,队长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中意的姑娘!” 小刘皱眉,一巴掌毫不客气拍在他脑袋瓜上:“谁让你和戴政委跟抽风似的跑到队长那的啊,虎子还在医院躺着,队长就算有中意的姑娘,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有心情发展,你他妈自己不带脑子,还硬要去凑热闹”。 别看小刘瘦瘦矮矮,长的不起眼,可却是叶参谋长派给叶翌寒的警卫员,平时看着挺憨厚老实的一人,可只是熟悉的人才知道,这毒舌在部队中是出名的,就连戴清在他面前也要逊色三分,唯有叶翌寒能镇压下来。 沈言才问抱怨这么一句,小刘就一箩筐的话等着他,直把他说的一楞楞的,等反应过来之后,唯有怒瞪着双眼。 “等老子回来再找你算账!”可又想起叶翌寒的惩罚,沈言很有气势丢下这句话,然后又很悲催的去训练场上做一千个伏地挺身。 室内,戴清疑惑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来回打量,黑眸中闪烁着惊异流光。 叶翌寒紧皱的眉梢微微放松,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这才寒凉道:“戴清,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鸡婆,怎么?拉线搭桥的事情做多了,所以连带着你脑子也开始变得女性化?” 他这一番话说的可一丝情面也没留,戴清是上将,因为在一次救援中受了重伤,军区领导们体谅他这些年来的艰苦,就将他从一线掉由二线和他搭档。 这几年来,他们俩工作上搭档的很和谐,可不知道是否安逸太久了,连带着以前血性刚阳的性子也被磨平了棱角。如今居然到他宿舍里来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中意宁夏?对宁夏他只是觉得有些可爱,想逗逗罢了,可到他嘴里完全变了味,而且在那种情况下,他确实做不到无动于衷的看着她超前继续走去。 “你和那宁夏姑娘没关系?”戴清倒是没生气,他比叶翌寒年长几岁,今年三十九,但从来也不敢小看他,甚至在决定某些重大决策时还要和他商量,这人就有这样的人格魅力让人无条件的信任。 当年他在一线上,哪次危险的任务都抢着上前,生怕比别人慢了一步,那时凭着一腔热血,觉得既然穿着这一身军装,就不能侮辱了肩膀上的肩章,可自从退居二线,娶个媳妇之后,他才能生生体会一个家对男人是有多重要。 当你累的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的时候回家见到厨房中有个纤弱的身影在忙碌,一向冰凉的客厅中有孩子咿咿呀呀哭叫声,那一刻他觉得不管多辛苦都是值得的! 也许他现在还没有体会到那种家的温馨,所以才能表现的如此无所谓,可当真他有一天结婚生子了,就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戴清面容刚毅目光中浮现出的柔情让叶翌寒错开了视线,自打他家那个宝贝儿子出生之后,这样的神色就没少在他身上看在,以前瞧见了没觉得什么,可不知为何今日瞧见,心中堵得慌。 “沈言也不小了,你要有这闲功夫就好好帮他找个媳妇,我的事你还是省省心吧!我家老爷子已经开始帮我物色了,今年底就能结婚!” 在这件事上,他不能再任性了,爷爷和奶奶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个,不仅是为了摆平夏家,更是希望能让他们安心了却这件心事。 戴清苦笑起来,摇摇头,语气郑重:“翌寒,你不懂,没有结婚生子,你永远也不懂那种感觉!” 叶翌寒扫了一眼满脸苦笑的戴清,剑眉微蹙,抿唇沉默,他每次都这样说,可他却不以为然,就算结婚生子了又能怎样?这日子难道还能过出花来? ------题外话------ ~\(≧▽≦)/~我错了,昨个断更一天实在没脸出来了,前两天忙考试,回家之后就剩半条命了,实在累的不行,昨晚上弄了十点的闹钟,结果没爬得起来,今早倒是起来了,又被老班一个电话给去学校说要面试实习,尼玛,结果说实习要去云南,我那个汗,对于我这个连南京都没出过的路痴,实在有点困难,所以最近等将工作的事情落实了就能稳定更新。 断更实在可耻,我真心不好意思o(╯□╰)o 043 军总医院 更新时间:2013-1-13 0:47:36 本章字数:2985 不出意料,宁夏凭借着这些年在哥大的刻苦学习和导师的介绍信,很轻松在军总医院面试取得成功,被分派在骨科,因为她还没有考取国内医学执照,所以暂时先实习,等考试通过之后就可以转正。 骨科主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叫白韵,她初来时,院长拐着弯告诉她,白主任背景很硬,宁夏有次见过,她白大褂里穿的是正儿八经的军装,两杠两星,赫然是位女中校。 白主任丈夫曾经在市政府里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但却因为趁着她怀孕期间在外养了情人,被她无意间发现,按理说,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公开,或者说要私底下解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她却带着人到酒店将俩人偷情上床的照片拍下来拿到他丈夫领导办公室,自己一气之下,孩子也没保住流产了。 这些也是宁夏在中午吃饭时听同科系的小护士们嚼舌根时偶然得知的,那时她很惊讶,真没想到白主任那么强势的女人在婚姻上会是这么坎坷。 “下午住院部的检查就由你带我去吧,我刚刚请假了,家里有事要先回去!”宁夏中午刚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就听见白韵清冷的声音响起,她蓦然一惊,抬眸望去,眼中闪烁着疑惑光芒。 白韵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岁月的横记在她身上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印记,只是让她变得更加成熟,微薄的红唇微抿着,显得有些刻薄,狭长的凤眸此刻上挑着,让人会觉得无限威严。 宁夏还记得张院长第一次带着她来这报道时,她犀利的目光打量时的挑剔,还好在看了她的简历之后,她虽然没有多满意,可也没有说什么为难她。 白韵自然有将宁夏疑惑的目光看在眼中,她站在衣架旁将白大褂脱下挂上,露出里面军绿色衬衫,对着镜子理着衬衫衣领,没有回头,目光锋利如出鞘的利剑,沉声吐口:“这俩天你的能力我也看在眼里,凭你的简介和在国外的成就,如今在我这老太婆手下自然不甘心,不过你只要将自己本职工作做好,国内医学执照考到,升职是早晚的事!” 宁夏闻言,更加惊愕,她这是在认可她?连忙开口解释:“白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还是个实习生,住院部那住的又都是领导,我主要是怕自己会出错”。 也许在来医院第一天她还抱有这样的思想,觉得自己所学没有物有所用,可跟在白主任后面工作了两天她才觉得自己一直所欠缺的就是实场操作经验。 虽说在哥大拿过各类医院证书,可到底没有真正在医院工作过,比起经验老道的白主任,她确实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 白韵身上军绿色衬衫笔挺,姣好的面容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一向清冷淡漠的语调此刻竟然放柔:“你的简历很精彩,只是缺少工作经验,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取得更大的成就,下午住院部的检查你去,领导们脾气都还好,你照常检查一遍就行!” 这军总医院不是每个人都能来的,单凭那天张院长亲自将她送来,她就知道这丫头肯定背景不浅,可她最讨厌的就是平时走后们的人,单看她的简历确实很精彩,可现在社会买张精彩的简历也不是难事,瞧着清秀娟美的一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真才实学,所以先前她确实没给她好脸色看,毕竟这是医院,不是托儿所什么都教,自己要是不会就赶紧回家别呆在这碍事。 可她第一天的表现还真是大出她的意料,虽然在看诊时有些生涩,可专业知识却很精湛,忙碌一天下来一点怨言也没有,临走前还和她有礼貌的打招呼。 这在她带了这些年实习生中是为出色的一位,不骄不躁,做事稳重,虽然心气高,可现在哪个小姑娘不都这样。 所以按照这两天白韵的观察,已经确认她有这个能力胜任现在的工作,自然也不吝啬将手头上的权利发放。 “好,谢谢白主任,我会细心检查,不会出现差池的。”宁夏并不是矫情的人,嘴角微扬,含笑应下,看来这俩天的努力果然没有白做,白主任开始信任她了,事情渐渐朝好的方向发展。 …… 住院部。 “听说里面那位是特种部队副队长,在军区演习上被打伤了一条腿,后半生可能都要在轮椅上生活了,还真是可惜!” “可不是嘛,他上星期刚入院那会,医院领导和军区司令都来看望过,可残疾不还是残疾,以后肯定也回不了部队了,这上将军衔也没用啊”。 宁夏从电梯中出来,走在走廊上,远远就看在一间病房外,两个小护士正推着小车站在那窃窃私语,神色一会惋惜,一会厌恶,听见她的脚步声,立马停止了讨论,做鸟兽状离开。 宁夏微微皱眉,心中冷然,她这两天已经深刻的体会到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女人的地方更是不可能清静,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不忘将别人的陈年旧事来出来扯上两句。 在护士长那里问了一下骨科住院病人的基本情况,宁夏这才开始巡查各个病房内病人的康复情况,其实这样的事做来她一点也不陌生,因为每天下午白主任都会带着她来巡查,只是这次换成她一个人。 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任务,宁夏倒也问的专心,等走进702病房时却被里面跌倒在地上的人吓了一跳,她叫来了病房外的护士,俩人合力才将倒在地毯上的人抬到病床上。 那人长的浓眉大眼的,肤色黝黑如墨,眉梢紧皱,被扶起来之后坐在病床上朝她不好意思苦笑:“俺刚刚只是想要拾下东西,可这腿不利索,倒是给大夫添麻烦了!” 他说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山土气息极浓,可神色却极为真挚,透着一股憨劲,在面对自己残疾的事实时并没有表现出气馁失望的神色,宁夏突然想到刚刚那俩个护士不就是在他病房外私论嘛! 扫了一眼病床前贴着的资料,曹虎两字快速映入她眼帘。 044 互相扯蛋惯了 更新时间:2013-1-13 0:47:36 本章字数:3310 来医院查房的一直都是白韵,何时见过有像宁夏这般年轻貌美的女子,曹虎黝黑刚毅的面容上不由得染上两朵红云。 宁夏稍一抬眸就见到他这副不好意思模样,嘴角抽了抽,淡声道:“没家属陪床嘛?” “俺还没取老婆,队友也都在部队没时间来!”面容上挂着憨傻笑意,曹虎摸了摸脑袋笑道。 “莫医生,他的护工被他撵走了,平时有什么事都不叫我们护士帮忙,自己一个人来,刚刚肯定也是因为这样才跌下床的”。刚刚和她一起扶着他起来的小护士在一旁抱怨道。 这里住的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人,这人自然也不例外,可他倒好,脾气这么臭,还黑着张脸,谁愿意找不痛快上去伺候啊。 可偏偏还不能让他出什么事,听说是在军演上受伤下来的,先不说以后他还能不能再回部队,就是现在医院院长们都在关心着这事情,她们这些小护士就必须要将他照顾好了。 宁夏闻言,眸光闪了闪,转眸,抿唇淡笑:“没事,你先出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那小护士连忙点头应下,眼中闪烁着晶亮光芒,这702病房是这层中最难伺候的,谁也不愿意来,既然这莫大夫愿意这么做,她自然欣然接受。 等护士出去之后,宁夏这才将目光落在曹虎身上,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护士都脸皮薄,瞧着你们这样的血性的军人,难免有些心惊!” 她这话说的倒是真的,那叶翌寒不就是整天黑着脸,让谁见着都心怕。 听见宁夏问声细语的声音,曹虎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摆手尴尬笑着:“是我不好,我在部队里整天这样都习惯了,倒是将你们医院这些细皮嫩肉的护士吓到了!” 宁夏抿唇笑着,弯腰将地板上的瓶塞捡起,重新塞热水瓶中,站在病床边上,目光落在他腿上,眼中波澜不惊,淡淡吐口;“腿现在还是没知觉嘛?” 说起这个,曹虎神色有一丝黯然,声音暗哑低沉:“打从我醒来就一直这样没知觉”。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医治,你只要在后面配合做复建也是可以恢复到像以前一样的效果”。宁夏见他黯然苦笑的模样,心中微微发堵,绯色唇瓣微启,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说出来。 他的案例一直都是白主任在跟,她来第一天也曾仔细研究过,是子弹穿过骨头才导致神经免疫,不是不能痊愈,只是在后面的复健中要很辛苦,才能有那么一丝希望。 当然了,她只往好的方面说去,不好的先保留下来,就是平常人知道自己残疾了也受不了,何况他还是军人,自然更加不能接受。 曹虎憨然笑着,在这事上选择了沉默,他一向不是怨天尤人的人,出了这次意外只能怪他在作战时不够小心,不然也不会被敌军打中。 在醒来的第一天,他也曾迷茫过,可看着周围队友们一张张真挚关心的面孔,他怎么也伤心不起来,就算以后回不了部队了,他也一样还是个正直的兵。 宁夏突然沉静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在医生眼中,病人都是一样的,可看着这样朴实的汉子残疾以后回不了部队,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有时候生命真的很脆弱。 “哟,哟,虎子,什么时候你这住院部还有这么年轻的漂亮女医生了?”一群人走在骨科走廊上,几人身上笔挺的军装穿的阳光帅气,直引得小护士们各个脸红娇羞。 医院大夫要不就是老的领导,平时好不容易来个年轻的男医生,也都被别人早早下手,所以今个好不容易一下见到好几个年轻军人,小护士们自然要陶醉一番。 戴清最先进入病房,可看清里面的情景之后,戏谑挑起眉梢,眼中波光流转,斜靠在门边上,语气暧昧不明笑道。 他们这样说话都已经习惯了,在部队那个连个母苍蝇都没有的地方,平时见到个女的,甭管长的好不好看,只要是女的,就能让大家伙高兴上好一会。 而如今光看侧影就知道长的不耐的女医生站在虎子病床前,而虎子则是满脸的害羞,戴清难免要打趣笑上一番。 这小子平时和翌寒在一起呆的时候长了,别说吃肉了,就连肉渣都没见过,如今他一出院,应该就会被安排个轻松的工作,这娶媳妇的事情也是要操心操心了。 叶翌寒被小刘和沈言挡在病房外,前面又有戴清,压根就看不见里面的女医生长的啥模样,此刻听见戴清的声音,眼中疑惑流光一闪而过。 曹虎闻言,快速抬眸,见来人是一向的几个好兄弟,黝黑的脸庞上更加红晕,可却一眼瞥到外面挺拔如松竹的身影,顿时松了一口气:“队长,你们可别误会了,这是医院的大夫,进来是要帮我瞧病的!” 这群兔崽子他太清楚了,一出部队,就像没见过女人一样似的,见着个就上赶着往上蹭,好在队长今天也来了,不然他真怕这群没皮没脸的兔崽子吓着这莫大夫。 宁夏闻言,侧身望去,正好和沈言、小刘的目光撞在一起,三人相见,一阵怔愣。 戴清见转身过来的宁夏是如此的娟秀灵美,笑的更加暧昧,目光在她和虎子身上来回打量:“好呀你小子,哪来这么漂亮的大夫啊?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不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大夫?” 军演结束之后戴清并没有去北京而是留在了南京安抚队友军士,所以并不认识宁夏,也压根就不知道前天晚上被他拿来打趣叶翌寒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女大夫。 小刘见戴清还在不知死活的说,暗自翻了翻白眼,他可是看的出来队长对宁夏姑娘的特殊,他倒好,人还没弄清楚就敢胡乱打趣,队长就站在后面,也不怕被他直接一脚踢开。 沈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连忙拉了拉戴清的衣摆示意他不要说了,可戴清却不明所以,皱眉,扯着嗓子道:“沈言你干嘛?不会是太久没看见女人,所以手抽了吧?” 他们一贯这样互相扯蛋惯了,可戴清在外人面前这样说,不禁让沈言红了脸,狠狠瞪了一眼他,这厮怎么笨的时候这么蠢呢! 宁夏抿着唇瓣,听着这些没营养的话,心中并无多大感想,只是转眸无意间和站在最外面的叶翌寒望过来似笑非笑的目光接触时,整个人惊愣在那。 045 这么不愿意? 更新时间:2013-1-13 0:47:36 本章字数:3265 他怎么在这? 这是宁夏脑海中第一个迸射出来的词。 身前隔着几人,叶翌寒剑眉微挑,戏谑含笑的视线扫向宁夏,幽暗的眸底惊艳流光一闪而逝。 她娉娉婷婷站在那,目光清澈明亮,一向披在肩上的海藻青丝此刻利落术成马尾扎在脑后,露出巴掌大的鹅蛋脸,肌肤如瓷,远山如黛,眉宇间透着一股氤氲之色。 俩人目光在半空中接触,她眼中的惊愕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薄唇缓缓勾起,刚毅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小刘十分识趣退让到一边,叶翌寒长腿一伸,直接迈进病房内。 戴清见叶翌寒扬唇淡笑着,双眼瞪成铜铃,还来不及思考,就听见他低沉中染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莫大夫?”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称呼,可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丝酥麻感,宁夏身子一颤,快速抬眸,见他笑的邪魅,心中更加惊诧,嘴角僵硬,扯了扯红唇,淡声应道:“嗯!” 虎子愕然,莫大夫和他们队长认识? “你们俩认识?”戴清一向心里就藏不住事,此刻见叶翌寒难得的和颜悦色,就忍不住将心中所想问出来。 沈言快速在戴清耳边低声道:“这就是前个晚上我们说的宁夏姑娘!” 宁夏?叶翌寒中意的姑娘?戴清闻言,俊朗的容颜上隐过一丝喜色,眼睛瞪的老大,比找到自己媳妇还开心,眯眸,细细打量起宁夏。 白大褂套在她身上显得纤柔美,大家上医院来都是看病的,没什么人会注意大夫长什么样,可她不同,刚刚他走进来第一眼就被她那种遗世独立的气息所吸引,清汤寡水的脸蛋上未着妆容,可就是这样白嫩嫩的肤色更让她看上去娇媚年轻。 宁夏神色沉静如水,眸光淡然,将几人之间的互动收在眼中,眸底隐过一丝幽暗,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不正常”的叶翌寒,朝着病床上的曹虎嘱咐道。 “有事按病床旁的按钮,自然会有护士来,刚刚的危险动作下次不要再做了,你现在的情况只适合在病床上静养,等枪伤好了之后医院会进一步安排你的复健!” 曹虎摸着脑袋,苦着张脸笑着,在部队按部就班训练惯了,这冷不丁住在医院好坏境呆着,他还真不习惯,而且那些个小护士们各个扭扭捏捏,他一个大老爷们平时想要方便一下也不能叫护士来帮忙啊! 这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他现在心中可憋屈死了。 说起工作上的事来,宁夏一点也不含糊,素净的小脸上尽是严肃,和前几次叶翌寒遇见她表露出的迷糊神色大不相同。 叶翌寒眉梢微挑,冷睿的目光在她身上转动,眼中有丝丝笑意在流淌。 不管哪样的她,他发觉看的都很顺眼,比瞧现在社会上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要好上太多。 “原来这就是宁夏姑娘,上次在北京机场,我们队长的伤还是你帮忙医治的,如今虎子也是你在治疗,咱们还真是有缘,择日不如撞日,今个不管怎样,我们也要请莫大夫吃饭,好好谢谢您”。 自打见到这宁夏姑娘开始,叶翌寒黑沉冷峻的面容上就罕见的有了笑意,这点戴清看的是一清二楚,此刻见宁夏交代完之后就要错声离开,连忙笑着为俩人提供机会。 这榆木疙瘩多少年了也不晓得开窍,如果好不容易能瞧见这么一个中意的姑娘,他这个做政委的怎么也要好好帮忙撮合撮合。 而且这宁夏姑娘看上去还真不错,和他媳妇一样是个居家型的,娶媳妇不需要多漂亮,只要贤惠温柔就好,而且她还是大夫,抗压能力肯定比常人强,在结婚以后枯燥的生活中也能比常人更能适应。 “沈言,小刘,你们说对吧,我们一向都是有恩报恩,宁夏姑娘对我们队长和副队长这么照顾,我们不请人家吃顿饭实在说不过去”。戴清现在是瞧着宁夏越瞧越顺眼,多年来担心叶翌寒的婚事此刻也终于有了着落别提多高兴了,见无人应和,就赶忙使眼色朝着身旁俩人。 丫的,这俩混小子,正是紧张时刻还在发呆! “是呀,宁夏姑娘,我们都是正经人名子弟兵,你可千万别瞧着我们长的黑就以为是坏人,这饭您今个是一定要赏脸。” 小刘笑的那叫一个春光明媚,极力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队长对宁夏姑娘那么一点点意思可能自己没发现,可他们却发现的一清二楚。趁着宁夏姑娘还没有被人强走之前,他们要帮队长将她先拿下! 好话都被小刘说完了,沈言在一旁只好咧着嘴角笑着,他肤色比同时当兵的人要白上许多,这一笑让宁夏想到了电视上放的黑人牙膏,虽然很不应景,可她就是心中就是觉得好笑。 这三人目光真挚就等着宁夏答应,她绯色唇瓣轻扬,眉眼精致,目光坦荡,清冽如水的声音从红唇中吐口。 “我是大夫,这是我的职务,没什么刻意的帮忙,而且我目前还是实习生,你们队友的情况一直都是我们科主任跟着,要谢也应该谢她,我实在是微不足道!” 和这群军人说话感觉很真诚,他们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比起和那些腹黑狡诈的人说话好上太多。 宁夏心中这样想着,眸光瞥了一眼叶翌寒,红唇微瞧,双手插在白大褂中,整个纤美的身子沐浴在阳光中,被洒上一层朦脓雾霭。 这绝对是个好姑娘,不骄傲清高,听着别人夸她也丝毫不自大,戴清心中更加满意上一分,听见宁夏托辞话语,他目光扫向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叶翌寒身上。 “翌寒,宁夏姑娘可是帮你接骨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略带威胁的语气听在宁夏耳中,顿时囧了,有忘恩负义这么严重嘛? 叶翌寒冷睥了一眼开心当媒婆的戴清,眼角抽了抽,可见宁夏正朝她紧张看来,心中好笑,这姑娘就这么不愿意和他一起吃饭?上次也是这样的表情。 046 去相亲 更新时间:2013-1-13 0:47:37 本章字数:2965 宁夏自然不愿意和这群人吃饭,大夫和患者之间只是普通的治疗关系,他们这么明显的拉扯关系,先不说白主任会怎么想,就是她自己也不想去,瞧着叶翌寒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川脸就算再好的菜色谁还有胃口吃下去? “别他妈弄的像个女人似的,宁夏姑娘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就不知道谢谢?”戴清见叶翌寒神色意味不明,上前一步,微侧身正好挡住宁夏视线,朝着他挤眉弄眼,那模样分明在说:你自己中意的姑娘还不快去追,等跟别人跑了就等着跌份吧! 叶翌寒丝毫也不将戴清的警告看在眼中,冷然的眸光扫了一眼宁夏,薄唇微翘,慢条斯理道:“既然我们的戴政委这么有心,我想宁夏姑娘也一定不会托辞吧?!”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魔怔了,明明就是个普通小丫头片子,可他就是想逗她,看她像慵懒的小喵咪炸毛,他就觉得开心,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古井不波的生活中突然升起那么一丝涟漪,仿佛年少轻狂时的激情又回来了。 他声音依旧低沉充满磁性,宁夏从一开始听的心颤到现在的免疫,抬眸,目光盈盈中泛着星光看着他,笑的满脸真诚:“在北京,叶队长就已经谢过了,我看今个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而且这一直都我们科主任在治疗,你们要谢也应该要谢她,我下班之后还有事,实在没办法去!” 小刘在一旁憋着笑,他就知道她肯定不会去,单凭前个晚上队长那理直气壮的神色,这宁夏姑娘肯定还一直气恼在心中。 戴清刚毅的脸庞上浮现浓浓失望,在看了一眼丝毫也没说话意思的叶翌寒,他深深感受到这媒婆真不好当:“宁夏姑娘既然没空,那我看还是算了吧,有空帮我们谢谢你们科主任”。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榆木疙瘩到底有没有点年纪概念,他今年都三十四了,人家宁夏姑娘怎么瞧都还是个刚出大学校门正直美好青春的水嫩女子,说句不好听的,这不就是老牛吃嫩草嘛! 宁夏唇际边笑意不变,精致白皙的脸庞上挂着矜贵笑意,点头道:“好,我肯定会替你们向我们科主任说的”。 之后,她又朝傻掉的曹虎交代两句这才出了病床门。 宁夏走后,戴清斜瞪了一眼叶翌寒,嗖嗖冷箭从他身上射过:“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可这老牛丝毫也没感觉到自己老,瞧这云淡风轻的模样,真是一点也不着急,等姑娘被人拐跑了看他上哪哭去。 叶翌寒浓眉墨眉微挑,看着戴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幽暗冷肃的眸光渐渐软和,一向冷冽的声音也染上一丝笑意。 “哦?有我哭的时候?我倒是真不知道,戴清你说你***是不是平时太闲了?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事被你硬生生扯在一块,我看你真不适合当他妈什么政委,你应该去当编剧,瞧瞧,这狗血的故事真是一个比一个强大”。 熟悉的人才知道叶翌寒是个外冷内热的汉子,别瞧着整天对手下兵天天都往死里操练,可那是为他们好,要是遇见打小一起光着身子长大的发小时也就和个平常男人一样,该高兴高兴,该喝酒喝酒,兴起了还能玩上两骰子。 “噗……!”小刘和沈言在一旁笑喷了,脸色涨的通红,他们队长真狠,一点面子也不给戴政委留。 戴清被冷嘲热讽的都习惯了,这厮毒舌一向就是将别人说的无地自容,表面上看着比谁都正儿八经的,实际上背地里就是个闷骚的主。虎子则躺在病床上,神色迷茫,还没有弄懂之前几人诡异的神情就又听见叶翌寒这番言语,嘴角抽了抽,然后不解问道:“你们刚刚是什么意思呀?” 他的队友他自然十分了解,就算能将他的残疾治好了也不见得能请人家大夫吃饭,更别说像莫大夫还是个实习医生,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么热情了? 戴清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和虎子解释,这丫有时候笨的和猪一样,一点也不开窍,有些地方和叶翌寒还真像,不然也当不了副队长。 “虎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丫的以后在医院多帮忙看着宁夏姑娘,瞧瞧有没有追她,一有时候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沈言见叶翌寒刚毅冷冽的面容上有些柔和,便放下心来,说话间语气也渐渐放开,笑着朝虎子眨眼道。 “为什么呀?”虎子还在那不解的询问,这有没有人追莫大夫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戴清则是被气的不断翻白眼,这丫怎么就笨成这样呢! 叶翌寒薄唇微微翘起,瞧着虎子憨然模样,诚然笑道:“没什么,你别听这帮兔崽子在这瞎扯蛋,你就好好在医院疗养,等伤好了就做复健,部队的大门永远都朝你敞开”。 他和虎子打从上大学救认识,他是从山沟里出来的穷孩子,能上国防大学完全是因为体育特长,后来毕业之后进了部队,因为比别人缺少背景,一直升不了,所以只能更加努力往死里拼,才能一步步上升的。 依照他的背景,随便一句话完全可以让他上升,可这才期间他从未走过后门,因为他知道虎子不需要,他是坚强自立的,俩人的革命友谊也是在这时建立起来的。 “谢……谢谢队长”。虎子闻言,顿时喜上眉梢,黝黑的面容上浮现出笑意,目光真挚看着叶翌寒,唇角有些抖索,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部队了,可如今队长亲自将这话说出来,他就知道,他以后还有机会,当务之急最主要的是他的腿。 因为是星期五,下班高峰期上,南京马路上车水马龙堵的水泄不通。宁夏从医院出来之后就打了车去新街口,坐在后座上,她一向冷静的面色有些忐忑。 自从应了妮妮的要求之后,她就告诉自己要找个男人生活,所以昨晚爸一说相亲的事,她便答应下来,只是如今真的要去了,她才感受到是有多紧张……! 047 极品的相亲 更新时间:2013-1-13 0:47:37 本章字数:3478 冯铮,男,三十一,金融学硕士,如今在南京知名投资公司做投资总监,有房有车,父母做生意,家里也还算富有。 宁夏脑海中过滤着这些资料,嘴角上笑意实在有些僵硬,脱掉白大褂,她身上穿着一条水蓝色连衣裙,外套一件白色针织衫,轻柔的秀发随意搭在肩上,精致的五官上化着淡妆,红唇微弯,低眸,淡淡搅拌着骨瓷杯中的咖啡,心中却叫苦不迭。 她只希望这场相亲能够早点结束,真不应该相信爸的眼光,虽说她同意来相亲,可也不是什么男人都行。 对面那人先不说那满面油光的大饼脸,就那色眯眯的目光也实在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宁夏心底早就不耐,可到底是第一次相亲,有太多的不了解,也不懂得拒绝,就只能干坐在听着对面这人高谈论阔。 “莫小姐,我家就我一个孩子,以后父母去世,家产就都是我的了,你和我结婚之后,肯定能吃香喝辣!” 冯铮丝毫也没察觉出宁夏的反感,反而自己感觉良好,心中暗想:以他的身家背景在南京找个漂亮的老婆还不容易! 宁夏闻言,清亮如水凤眸中厌恶流光一闪而过,抬眸,看了他一眼,唇际边笑意不变,可心中却越发不耐。 心中却恶毒想着:这他妈还是人嘛?这种畜舍不如的话怎么也敢出来的,也不怕走大街上被车撞死。 冯铮见宁夏坐在那,如一株深夜中的幽兰散发着素雅香味,不禁心旷神怡,姑妈这次靠谱了,介绍的女人不禁长的漂亮而且还有高学历,最主要的是家近也富裕,听说家里就只要这么一个独生女,那他们结婚之后,他家老爷子的钱还不都是他的了? 这样想着,冯铮脸上笑的更加灿烂,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因为笑意而眯成一条缝,但却见宁夏一直未怎么开口说话,生怕她觉得自己不好,就颇有风度道:“莫小姐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不知道如今在哪工作呢?” 宁夏瞧着他那精光闪烁着的眸光,硬生生将恶心掩下,红唇一弯,清润吐口:“在军总医院当实习医生”。 “实习医生?”冯铮语气惊愕,目光更是惊诧:“莫小姐,你不是哥伦比亚大学博士毕业嘛,怎么如今回来了还只是个实习医生?” 他目光中隐隐出声的轻蔑宁夏不是没看出来,她倒是无所谓,淡然一笑:“现在找工作学历也没什么用,还是要看实力,我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自然需要从基层做起!” 冯铮闻言,眯着老鼠眼,淡淡点头,只是心中却不以为然,这女人估计也是个花瓶,什么博士学位指不定就是花钱买来的。 “那莫小姐现在工资是多少?在工作上以后有什么打算,就没想过经商嘛?” 他三句不离钱,而且眼中闪烁着贪婪目光真是让宁夏不喜,虽然她也觉得当今社会钱很重要,可也不至于像他这样啊。 “我是大学学的一直是医学,对经商一窍不通,没往这方面想过”。放下指尖中捏着的银色小手,宁夏抬眸,神色幽暗注视着对面的冯怔,眸光闪了闪,突然话锋一转:“冯先生看上去和照片上好像长的有些不一样!” 清和的语气顿了顿,宁夏更加柔和道:“怎么比照片上要胖上不少?” 她咬“胖”字时故意家中,冯铮并没有听出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福”的身材,满不在意朝宁夏笑道:“那照片是三年前拍的,现在男人都追求健壮的身材,我之前才一百一十斤太瘦了,所以后来才去特意增肥,现在看上去是不是更好了?” 宁夏听着自恋的话语,佛了佛耳边青丝,矜持笑着,只是心底早就将这男人骂上千遍,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冯铮见宁夏一直都是静静笑着,丝毫也没有想要进入正题的意思,不禁急了,只是却又不能失了风度,只得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上一口。 宁夏见他终于肯闭嘴了,自然乐意,她的耳朵终于可以休息下免受茶毒。 气氛有一瞬间变得尴尬,宁夏低头漫不经心搅拌着杯中咖啡,白玉手腕慵懒支着脑袋,视线朝着窗外淡淡掠去。 “我们也都不小了,尤其是您都二十六了,大家都着急结婚,没必要在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在沉静了片刻之后,冯铮又用他那一贯高高在上的语调说话。 宁夏听言,淡笑不语,只是目光变得更加冷厉,丫的,你才着急结婚,你全家都着急结婚,她才二十六,如果不是因为爸和妮妮有必要出来相亲嘛? 可相亲也就相亲吧,遇见个像模像样的男人还可以继续了解下去,可这人倒好,就差没将鼻孔朝天,自恋的让人恶心厌恶,可还在那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什么高富帅,误以为她没了他就嫁不出去了。 “你也知道我是从美国学金融回来的,要用最小的投资获取更大的利益,我们既然看着都感觉不错就先将关系定下来,你觉得我和你结婚能获取什么利益?” 宁夏一懵,猛地抬头,双眼瞪大看着冯铮,她是不是听错了? 冯铮见她神色迷茫,轻咳一声,更加仔细道:“或者说,我和你结婚能比跟别人结婚得到什么更大的好处?” 他说的丝毫羞愧也没,宁夏倒是真楞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隔壁桌上传来的笑声才猛然回神,白皙脸颊色的通红,憋在心底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可又碍于这是公众场合,不得不将心口处的火气往下压。 “冯先生你自我感觉未免太良好了吧?我什么时候有说过对你有兴趣?你拿着张三年前的照片来相亲算怎么回事?谁会喜欢肚子上有好几圈游泳圈的男人?”一扯红唇,冷嘲的话语从宁夏口中毫不留情迸出。 她目光像染了寒冰的利剑,尖锐吐口:“还是说你比较喜欢肚子上有几圈游泳圈的女人?既然你这么看重利益,怎么不去找总统女儿的?何必和我这个穷实习医生相亲?” ------题外话------ 048 不适合宜家宜室 更新时间:2013-1-13 0:47:38 本章字数:3368 一连几句语调都是问号,问的冯铮是一脸惊愕,肥肉漫油的脸上老羞成怒涨的通红,刚刚看着还温婉可人的女人怎么一瞬间就尖酸刻薄的乡村妇了? 宁夏目光中含着冷冰,一直想要压抑的怒火忍不住的往上冒,这到底还是男人嘛?张口闭口就是钱和利益,既然这么喜欢这些直接去找富家女算了。 她是压根不知道莫父这些年来煤矿生意做的怎样,也丝毫不知道莫父早就帮她找相亲对象时就放风说等她结婚,这些钱都是她的。 而冯铮虽说长的不怎样,可家世优越,在工作上的能力也过人,但骨子里却是个现实骄傲的人,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他恼羞成怒般猛地站起身来,包裹在西装外套里的游泳圈也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着,浑浊的眼睛怒瞪着宁夏,似是要将她拆皮挖骨。 宁夏不甘示弱回瞪着他,唇畔便勾着不屑弧度,周围人已经朝这看来,毕竟在星巴克里都是商务精英人士居多,而像他这样神色狰狞,满脸怒容站起身的男人实在没有。 她倒是无所谓,和瞄瞄在一起疯着玩的时候什么丢脸的事情没做过,可冯铮不同,他是男人,还要脸,一向的教养教育他此时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扫了一眼朝这看来的人,他脸色更加难看,只能愤恨的瞪着宁夏。 临走前,压低声音,恶狠狠丢下一句恶毒话语:“都二十六岁还没嫁出去的老女人,还在这穷讲究,也不嫌寒碜人的!” 要不是他走的快,宁夏真是恨不得将骨瓷杯中还没喝完的咖啡泼到他身上,真是人渣,二十六就是老女人?那他自己三十一算什么? “噗……!” 余瞄瞄再也撑不住了,拿着包,从隔壁桌跑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笑猛笑。 叔的眼睛还真“好”,这种男人怎么也敢找来让宁夏见的,亏她今天还紧张了半天,甚至连妆都化上了,可没想到见到的却是这样的极品。 “该你来的时候不来,不该你来的时候倒跑的积极,人都走了,我还要你过来干嘛”。 宁夏心中本就怒气未消,懊恼的要死,此刻见余瞄瞄终于肯出来了,立马没什么好脸色,刚刚她发信息让她出来随便找个理由将她拉走,可这厮倒好,硬说自己不好意思出来打扰她找男人,各种理由拿来搪塞她,就是不肯出来,躲在隔壁桌听的都笑抽了。 余瞄瞄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将脑袋抬起来,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宁夏,叔真是太逗了,这种人居然也敢找来和你见面,我一直以为我妈够不靠谱了,可和你这一比,我顿时觉得我幸福太多”。 她和宁夏年纪相仿,早就开始相亲了,在这方面也比她经验要丰富,早从一开始的紧张厌烦到如今的含笑应对,所以说有时候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 宁夏白了她一眼,抽出面纸扔到她面前,故意嫌弃道:“快擦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说你至于嘛,要是喜欢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 “滚你丫的,谁对他有兴趣啦!”余瞄瞄闻言,忽的停止笑意,沉着脸,狠狠瞪了她一眼。 宁夏慵懒靠在椅背上,冷哼一声:“那你笑的这么抽做什么?” 余瞄瞄知道这厮肯定生气了,脸上挤满笑容:“哎呀,亲爱的,你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没见过这么极品的男人嘛,就想瞧瞧他到底还能渣到哪种地步!” 眉梢微扬,宁夏倒是被气笑了,清冽的语调上扬:“你下次相亲的时候就让阿姨给你找这样来试试,保管一试一个准!” 撇撇嘴,她知道宁夏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准备和她在讨论下去,想了想正色:“你赶紧回家吧,今天好不容易星期五,大好时间别在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我还要回公司一趟拿点资料,然后就直接回家了,你出门之后直接打车吧!” “走吧,走吧,我让你来就是个错误,什么忙也没帮上尽是来看笑话的!”宁夏不耐烦挥挥手,黛眉微蹙,她现在一想到以后还要用这样的相亲就头疼,没空和她再继续扯。 “好啦,我走了,你自己路上注意点安全!”余瞄瞄笑着站起身来,无奈一笑,她心中的烦恼她不是不知道,可她们毕竟大了,结婚生子是必须的,先不说自己的意愿,就家里的老人也要安抚好。 她还好,家里就剩老妈一人了,还可以糊弄几年,可她不同,叔将公司卖了,那一心期盼要帮她找个好男人的心思怕是一时半会消不下去,而且当年在徐岩的事上,她不确定她有没有走出来……,毕竟那是她第一次见她笑的那样娇羞矜持,眼中露出的向往是那么明显! 余瞄瞄走后,宁夏又坐在那半响,直到天色隐隐暗淡下来,她这才站起身来,脚上穿着的是一双裸粉色七公分高跟鞋,因为不习惯,走起路两腿泛酸。 在美国时长时间泡在医学院,所以很少穿到高跟鞋,要不是早上爸特意包装好让她带去医院下班了在换上,她是肯定不会穿的。她一向懒散惯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才不愿去做。 宁夏正皱眉艰难走出去,想着等打上车脚就轻松了,可眼角余光无意间扫到一桌上正在交谈的俩人,顿时脚步一停,黑琉璃般耀眼的双眸瞪大,眼中惊诧流光浓浓渐郁。 …… 叶翌寒出了军总医院大门,叶参谋长电话就打来了,时间、地点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他去相亲,他本想拒绝,可叶参谋长却将夏家的事情拿出来威胁,他无法,只得答应。 对面姑娘叫白皖,是军报记者,高干家庭出身的知识分子,坐在这种小资情调极浓的星巴克里,叶翌寒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目光中满满都是排斥,脑海中只记得爷爷在电话中提及的资本情况。 他本就不是风花雪月的人,不管对面姑娘长的多天姿国色,单是选的这里就已经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理由:矫情浪费,不适合宜家宜室!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求留言啊求留言~ 姑娘们,看了文要出来冒泡啊,让我知道有人在,不然没人吱一声让我好桑心啊~o(>_<)o~ 049 这是我家夏夏 更新时间:2013-1-13 0:47:39 本章字数:3805 所以说,叶翌寒这么多年来找不到媳妇不是没理由,看着女方,各种不满意。不是嫌人家不够温婉成熟,就是觉得人家矫情。 可现在家庭都是一个孩子,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子更是打小就从蜜罐子里泡大,可他倒好,一点情趣也不懂,将人家姑娘的小资情调理解成瞎讲究。 “我在军报工作平时不是很忙,一个星期照常休两天,放假了也就在家无事闲来涂鸦两笔,叶队长你呢?在工作之余平时还有什么娱乐?” 白皖五官很精致,肌肤白嫩,柳叶眉微扬,眉宇间透着一股温婉清秀之色,淡粉色旗袍上金线勾勒出大朵牡丹花正妖娆盛开,二十七岁的年纪看上去只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气质柔美却并不软弱。 对面坐的男人背景她很了解,还是因为军区司令和她父亲有交情,这样的好事才落到她身上,可她眼光一向高,对于这次相亲本不以为然,只觉得一个三十四的男人还不结婚,不是因为长的太不堪入目就是那方面有问题。 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霸气威武,着实让她惊喜一把,她对自己的长相和才能很有把握,只要适当的表现出自己的爱慕之情,男人还是很喜欢的。 哪怕大家都在悠闲喝着咖啡,可叶翌寒还是正襟危坐,双目如炬,对于对面白皖的问话丝毫也没听进去,他只觉得呆在这浑身都不舒服,大好的时间浪费在这风花雪月还不如回去在训练场上跑两圈来的值当。 宁夏站在原地,神色惊愕,目光定定朝着叶翌寒看去,又扫了一眼他对面气质优雅,容貌绝美的女子,无趣撇撇嘴,面前坐着个大美女居然还板着脸,一点礼貌也不懂。 白皖靠在椅背上,放在桌子下纤细的双腿优雅交叠着,半响听见叶翌寒的回答,她诧异抬眸望去,只见他眉梢紧皱,满脸不耐,丝毫也没将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眼中恼怒一闪而过,心中不免有些郁结。 她相亲也有不少次了,可哪次不是自己嫌弃别人,怎么时候轮到别人看不上她了?这点让她心中很气愤,可也知道这人身份特殊,家世优越,不是自己招惹起的人物。 “叶队长在想什么呢?是不是部队里还有事没完成?” 撩了撩耳边耳边清爽碎发,她压下心中不满,精致的脸庞上挂上恰到好处温柔淡笑,既不会让人觉得故意谄媚也不误以为不在乎,体贴温柔的话语让人听了不免心中动容感激。 可叶翌寒是什么人?是出了名的黑面阎王,一向手段强硬惯了,随着白皖抬手风情撩发的动作,身上喷的香水也随之传来。 不浓,很清新的香味可却让叶翌寒眉梢更加紧皱,他抬眸,第一次打量起白皖,干净利落的短发很清爽,配着雍容的旗袍不显怪异,反而平添一抹雅致抚媚风情。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宁夏,她脸蛋永远都像是破了壳的鸡蛋一般白嫩清晰,长久不变的如瀑青丝随意搭在肩头,素裙平底鞋,那么简单平凡的打扮可却让他看了很心安。 而不像眼前的白皖,虽说精美,可怎么瞧都觉得娶回家之后不安全,娶媳妇当然要娶个贤惠的,像她这样能洗衣做饭? 对比之后,叶翌寒有些头疼,世上女子千千万,可怎么就没合适他的? 面对叶翌寒眯眸如利剑般打量的目光,白皖脊梁微微停止,唇际边笑意不变,脸上笑容无懈可击,她一向自信惯了,此刻也不例外。 宁夏停下的脚步复又迈动,轻盈的目光从叶翌寒身上收回来,转身外走去。 “夏夏,我送你回家!”不见他回答,白皖笑容正有些僵硬的时候,就听见面前一直吝啬给予笑容的叶翌寒目光一转,温柔缱倦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口。 那低沉冷冽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无限,宁夏转身离开的脚步猛地一顿,双腿发软,差点跌倒,震惊神色难掩。 这时,一双强硬而有力的臂膀挽在她腰间,耳边响起一道磁性的男声:“夏夏,这位是白皖小姐,爷爷让我来相亲的对象!” 叶翌寒从椅子上站起来,笑意盈盈走向宁夏所站的位置,亲昵搂住她纤腰,低首,暧昧在她圆润晶莹耳边低语。 “叶队长,这位是?”白皖也随之站起来走了过来,脸上惊愕之色掩下,面容仍旧温和,并没有像泼妇一向尖声责问,只是眸光沁着寒冰扫向被叶翌寒搂在怀中的宁夏。 宋司令不是说他一直在部队里忙着没对象嘛?那这个女人又是谁?他居然能这般亲密搂着她? 宁夏身子被迫转了过来,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才刚刚离开,她脑子还来不及转动思考就感受到落在她身上寒冽的目光,脸色变了几变,刚想挣扎,就感受到搂在她腰间的大掌悄然勒紧,紧的心中暗骂。 “这是我家夏夏,天色也暗了,我要送夏夏回家了,白小姐我们有空下次再聚!” 在宁夏刚要挣扎时,叶翌寒快一步笑着道,低眸,温和柔软的目光宠溺看向怀中的宁夏。 这一眼看在白皖眼中只觉得情意无限,哪怕涵养再高,一时间脸上也出现尴尬神色,轻咬唇瓣,眸光幽暗含怨,心中恼怒至极。 他既然都有女朋友,那为何还来和自己相亲?这是耍人嘛?哪怕心中这样想着,白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恨恨将宁夏定义成为小门小户出身,上不了台面,所以才不被叶家所认可。 而宁夏闻言,整个身子都站直了,裸露在外的肌肤忍不住颤栗,小脸上涨的通红,眼中怒火蹭蹭上涨,尽量屏住呼吸,不敢乱动,虽小自己存在感,因为某只大掌正邪恶悄然沿着她腰线在胡乱“描绘”。 怀中温香软玉触感极好,叶翌寒唇畔边勾着淡笑,礼貌和白皖握手告别之后,忍不住心旷神怡,冷锐寒冰的鹰眸中幽暗一片,仿佛无尽深渊,只一眼便让人深陷进去。 ------题外话------ 房内春色退去。 某女脸色苍白,惊骇的瞪着床上裸露的某男。 完了,她上了这头比狼王还恐怖的男人。 想起某男如冰的眸子,威震十足的杀气,某女顿时的出了一身冷汗。 妈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不想被剁了喂狗。 半小时已过。 某男冰冷的视线一扫狼藉的房内。 冷冽的脸孔看不出喜怒哀乐。 半响。 肃杀而凛冽的冷声响起:“哼,敢跑,活腻了。” 我家亲爱的伊绮新文《双强,鹰王宠妻》,还没首推就已经有六百收藏了,人气很高,写的也精彩绝伦,不看绝对是损失,网址连接被我置顶了,亲们赏脸收藏个哈 我在唠叨一句,就是大家看了文要留个言,好让我知道有人在看,不然我会很桑心的,呜呜……打滚卖乖,求各种收藏O(∩_∩)O 050 这种感觉真好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1 本章字数:3173 出了星巴克,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宁夏明艳的小脸上酡红更显,双拳紧握成拳,本以为这男人戏也演完了应该能松手了吧! 可哪知他压根就没这个自觉,俊颜上挂着风度翩翩笑容,身上穿着整齐正紧军装,可暗地里却做着无耻至极的事,那双火热的大掌正在邪恶朝着柔软两侧“描绘”去。 路上见这么一对俊男美女亲昵走在大街上,羡艳目光无不朝这看来,尤其是叶翌寒身上还穿着军装,肩章上两杠三星有为耀眼。 他淡定自处,唇际边勾着愉悦弧度,丝毫也不觉得自己此刻有多无耻流氓。 宁夏僵硬着身子,双臂死死靠在身体两侧,心中郁闷的要死,尤其是在这群路人看过来的羡慕眼光中,更加想“吐血”。 “叶翌寒,你够了吧,都出来了,你还不快松手!”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她口中一字一句迸射而出,她如果再不开口说话,这男人永远都没有那个自觉将手自动拿开。 果然,叶翌寒闻言,狭长冷峻的鹰眸中笑意一闪而过,停下脚步,搂在她楚楚纤腰上的手也适时松开,微侧身,盯着她欺霜赛雪的容颜上染上的晕红,唇角边弧度不禁更加扩大。 “刚刚……谢谢你了,那是我爷爷找来的相亲对象,我一时间无法甩开,只好……!”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宁夏自然有听懂,指尖狠狠握紧,这才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尴尬嫣红的神色消逝,闭了闭眼,退后一步。 抬首,清凉如水的凤眸中闪烁着浓浓愤怒之色,压低声线,出口讥讽:“叶翌寒,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卑鄙无耻的流氓,亏你身上还穿着一袭笔挺的军装,简直就侮辱了肩章上的两杠三星”。 上次的袭胸她大可以大方的归位那是他要救自己,可这次手胡乱在她腰间摸索算怎么回事? 叶翌寒难得的厚脸皮奸诈笑着,俊颜上有偷腥之后的愉悦:“说这么多口渴了吧?” 说着,他漆黑的鹰眸环顾了一眼四周,见旁边正好有一家奶茶店,便毫不客气拉起宁夏的手掌朝那走去。 宁夏正气的双眸瞪大眼睛,等着他黑沉下脸色来无言相对,可没想到没等到自己所期待的场景而是等到他无耻的又拉起自己的手。 “喂,叶翌寒,大马路上的你能不能不要拉拉扯扯,我们还没熟悉到这种地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一阵细微挣扎,可却因为穿着高跟鞋,本就走路不稳,动作幅度并不敢太大。 周边人只当这小两口在弄别扭,并没有当回事,反而更加暧昧笑着朝这看来,宁夏白嫩的脸颊瞬间又涨红,五指相握间,他强烈有力的气息感染着她羞红了脸,心中憋着的气不上不下,实在恼怒。 “小姐,一杯原味奶茶!”叶翌寒丝毫也不理会宁夏的挣扎,半拉半推来到奶茶店门口,扫了一眼价目牌,然后朝着里面服务员沉着道。 那女服务员何时见过这么帅气威武的军人,小脸红彤彤将制作好的奶茶递给他。 叶翌寒付了钱之后,直接将奶茶递到宁夏面前,嘴角一列,露出雪白的牙齿,笑脸盈盈道:“我不知道女孩子喜欢喝什么,这个你先尝尝!”。 宁夏心底憋着气,闻言,十分不领情的将脑袋转开,反正也挣脱不了,她干脆将视线撇向别处就是不看他。 此时,在宽敞的路边,两侧法国梧桐茂盛,她腮帮子气的微微鼓起,白皙如瓷的肌肤上泛着潋滟粉色,华灯初上,她容颜在路灯下显得氤氲生辉,双眸晶亮耀眼,似个赌气的孩子般站在路边将视线移开。 “呵呵……。”这一刻叶翌寒好像听见心底繁花盛开的声音,清越爽朗的笑声从薄唇中溢出,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何一见到她所表现出来的不正常。 这么个正在和赌气的丫头让他此时心中很满足,哪怕是在军演中取得胜利也无法比拟的满足幸福,这是在他三十四年来人生中从没有过的感觉。 虽然还很朦脓不懂,可他却能确定。 满满在滚烫胸口处流淌的暖流让叶翌寒喜笑颜开,冷冽的鹰眸柔软下来,目光中充满宠溺望着宁夏,紧握着的双手松开,温柔揉了揉她脑袋,嗓音温和磁性:“要是不喜欢喝奶茶,我们换一种好了!” 这种感觉真好,让他孤冷的心瞬间温暖过来,这一刻他忽然了解,老天让他孤独这么久,也许就是为了安排这个小丫头来当他的天使。 他愿意站在路边不顾众人的眼光,讨她欢颜。 宁夏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转变,仿佛活见鬼般的瞪大瞳孔,见他唇角翘着,神色愉快,眼中宠溺流光几乎要将她“活埋”,脑海便轰的一声炸开,思路搅成一团。 “傻了?”她的发丝柔软带着清香,摸在手中触感好极了,叶翌寒不禁又揉了揉,薄唇微扬,磁性的声音更加温和宠溺。 宁夏被炸的回不过神来,一时间怔在当场,心脏突突跳动。 “小姐,你老公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你就快原谅他吧!” 站在奶茶店里的女服务员终于看不下去了,瞧着这对赛神仙的夫妻,眼中满满闪烁的满满都是桃花,语气颇有些指责朝着宁夏道。这个穿军装的兵哥哥怎么可以这么温柔……,真是让她羡慕死了。 听见夫妻二字,叶翌寒没有反驳,唇边笑纹如水般静静漾开,眸光宠爱缱倦看着宁夏,小丫头才大学毕业,还是个不大的孩子,耍耍脾气也是正常。 女服务员指责的声音宁夏自然有听见,脂凝般的小脸上艳丽泛着红晕,一时间忘记了恼怒,只能咬着绯色唇瓣,抬眸,呆呆看着叶翌寒。 但却见正经严肃的军装下他神色温润柔和,手上还拿着杯奶茶,冲淡了冷峻凛冽气息,此刻的他看上去如神坻般俊美非凡,一时间眼中快速染过惊艳光芒。 051 送她回家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2 本章字数:3267 她眼中的惊艳没有逃过叶翌寒峥嵘冷锐的鹰眸,低眸,注视着她的目光更加柔软深邃,心底第一次为自己长了副好皮囊而愉悦。 宁夏猛然回过神来,惊吓似的朝后退去,白嫩精致的小脸上嫣红一片,瞧着奶茶店内女服务员满眼冒红星的神情,心中暗骂一声妖孽,打死也不承认刚才自己居然会因为看他英俊的外表而走神。 “我没买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女生是不是都喜欢喝,要是不喜欢,我们再换一种?”一向冷冽低沉的声音此时变得宠溺温柔,面对宁夏的迟慢拍,叶翌寒丝毫也不生气,好心情的摇了摇手中奶茶,深刻的俊颜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更显深邃。 商量的口吻听在宁夏耳中错愕不止,怎么变脸可以变这么快?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此时不应该强迫她将奶茶收下嘛?怎么会这么好心的和她商量? “不……不用了,喝奶茶挺好的”。柔糯的声音从宁夏口中吐出,伸手快速将奶茶拿了过来,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咬着吸管吸了一口,浓郁的奶香瞬间充满口腔。 她一向喜静,实在受不了和这么个招眼的男人站在路边被人行注目礼,此时只希望能早点脱身离开。 叶翌寒幽暗的眸光扫像被宁夏咬着的吸管,她的唇瓣微张,唇色泛着潋滟粉光……眸光深了深,唇畔便漾起一抹柔软弧度:“刚刚的事真的谢谢你了,我一时间找不到办法脱身”。 对于感情的事情他并不在行,这辈子更是没有接触过什么女人,所以哪怕确定了自己的心思,他一时间也不敢冒然行动,只得想办法先拉进俩人关系。 因为在他看来,这几次见面小丫头对他的印象并不好,甚至还有些惊怕,虽然他已经尽量放柔自己神情,可貌似小丫头并不领情,这点让他很挫败。 味蕾被奶香占据,连带着心情也变得欢乐起来,宁夏神色淡然,眉梢扬了扬,笑着打趣道:“也有你脱不了身的时候呀!”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终于喜笑颜开了,叶翌寒心情也瞬间变得欢愉,唇角微勾,微笑道;“我也是人,当然也有人的难处”。 宁夏抱着奶茶又吸上两口,清亮的眸光扫了一眼他,撇撇嘴,暗自低语:“我还以为你是无敌的特种兵呢,什么都难不倒你”。 “我确实是特种兵,不过这事和特种兵没什么关系”。 他语气温和中透着无奈,宁夏一怔,惊诧问道:“你真是特种兵?” 看着她面露疑惑,叶翌寒不由得挺直脊梁,低沉的嗓音充满力量:“怎么?难道我不像嘛?”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想的,被她开口骂过好几次流氓了,他可是真正的特种兵。 “不是,只是我对兵种什么的都不了解”。宁夏低头盯着脚尖,牙齿咬着吸管不禁加重,糯糯吐口。 她从来也没想到这辈子能和当兵的认识,她的朋友圈很浅,国内知心朋友只是瞄瞄一人,在国外也都是在医学院和同学研究比较多。 此时的她纤柔站在那,风姿摇曳,水蓝色裙摆微微飞扬,神色明媚娇艳,身上青春年轻的气息感染着他也鲜活了几分。 “没关系,小姑娘家的对这些不用了解”。忍住想要亲昵揉她脑袋的冲动,叶翌寒眉梢微扬,唇边荡着笑意,语气却带着一贯的强势。 他喜欢的小丫头并不需要了解这些,她还不大,又太过年轻美好,他只希望能天天捧在手心中宠爱着。 有时候感情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他也不知道从时候起这小丫头的影子就雕刻在他心头,他只觉得,这一刻,他的心都柔的能滴出水来。 宁夏倏地抬眸定定注视着他,俩人见过这么多次,他好像是这么……温柔对她! “也对……这……天色也暗了,我还要回家,叶队长你?”温柔?宁夏被心中挑出来的这个词吓的心脏直跳,沉默了半响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和他站在一起说话,她发现自己有些不适应,不是被他冷然凛冽的气势吓的,而是因为他时不时表露出来的温柔和宠溺。 “嗯,都快七点了,你家住哪?我车就在旁边,我送你回去”。叶翌寒伸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眉宇微蹙,没想到五点四十多来的星巴克,感觉没过多久居然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不……不用了,我在路边打车就行了”。宁夏闻言,连忙摇头拒绝,但又觉得这样未免太决绝,就又忙不迭柔声道:“你们军人都那么忙,我家住的又很近,打车回去就可以,怎么好意思来劳烦你呢!” 叶翌寒瞧着她那副小心翼翼模样,心中忍不住想笑,唇角微勾,敛眉沉声道:“我们军人也有休假的时候,不是每天都要在训练场上拼命训练,你没看新闻嘛?最近南京不安全,前两天还有市民取钱刚从银行出来被歹徒一枪击毙将钱抢走,而且就是在这条路上”。 天色确实晚了,他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回家,最主要的是他想熟悉熟悉地方,也方便下次登门拜访。 宁夏囧了,很想问“歹徒在银行门口抢钱和自己打车回家有什么关系?”可是看着他不容置喙的脸色,几次张口都没敢说出来。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上了他的车,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车上闲聊了起来。 “为什么一路上我们的车都是畅通无阻,连带着交警都要敬礼?”也许是这路上他所表现出的风趣和温和让宁夏放下紧锁的心房,车终于在公寓楼下挺稳时,侧身,微蹙眉,不解问道。 熄火,叶翌寒眼中闪过了然,柔光闪烁的鹰眸中透着无奈笑意,磁性的声音中透着笑意:“这是军区派给我的车,上面牌照也是特别的”。 难怪这小丫头一路上蹙眉冥思,没想到居然在纠结这个问题,他开着军用悍马都习惯了,马路边交警敬礼也根本没放在心上,可这丫头却一点也不了解这些特殊,真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单纯。 ------题外话------ 以后都放在早上更新,有变动再另行通知O(∩_∩)O~ 亲们看了文要留下爪印啊,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052 您这眼睛真神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2 本章字数:3350 宁夏讪讪一笑,她还确实不了解这些,她这六年都生活在美国,只有过年才回来,身边又没这样背景的朋友,再加上已经有八年没开过车了,上哪能了解到开军区配的车能有这么多好处?! “那我先上去了,你回去开车小心点!”宁夏打开安全带,拿着手袋下车之后站在车边,朝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叶翌寒扬唇笑道。 礼貌她从来不会缺少,这样的问候语在日常生活中常见,也许是搭瞄瞄顺风车习惯了,所以下车之后都会这样说上一句,此刻面对着和自己并不是很熟悉的叶翌寒,她也淡然笑着。 叶翌寒闻言,深邃幽暗的鹰眸快速染过一抹亮光,小丫头这是在担心他嘛? 一想到这,他心中便觉得有无数把火再烧,燃烧的他血液沸腾,唇角大大咧开,磁性的嗓音更加性感:“嗯,你快上去吧,替我像你家妮妮问声好,她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很讨喜!”。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哪怕对方一句简单的问候也能让他浑身充满了劲。 “好,那我先上去了!”宁夏点点头,在月光下,目光泛着盈盈波光,眸底却有一丝欣慰闪过。 转身,踏着清浅的脚步,穿着高跟鞋的背影高挑,风姿美妙动人。 她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为了解妮妮,没想到这个才见过妮妮一面的叶翌寒也能这么了解。 别瞧着妮妮天真烂漫的模样就觉得是个浪漫的小公主,其实她一直都是少年老成,该明白的都明白,不该明白的也能了解。 如果谁真把当成一个不大的奶娃娃那真是大错特错,而他刚刚那句话却让她明白他其实也是清楚的。 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的欣慰,也许是因为俩人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相处过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是这般心平气和有说有笑的闲聊。 叶翌寒注视着宁夏身影走进公寓内,这才收回目光,唇际边荡漾着弧度却一直不减,打响引擎军用悍马急速飞驰而出。 但心中却有些暗恼,刚刚太高兴了没发现,这丫头今天居然穿上了高跟鞋还配着鲜艳裙子,和平时素裙淡雅风格大不相同。 虽然他很乐意瞧见美美的她,可却不想让大家都看见,这么美的丫头只能在家里打扮给他一人看。 沉稳握着方向盘,某人想想心中便一阵阵冒甜水,他何其有幸,不仅能找到这么个可心的爱人,还免费得了个乖巧精致长的似芭比娃娃的女儿。 他嘴角傻傻咧开,丝毫也不觉得自个今天是有多不正常。 宁夏出了电梯,还没按响门铃,家里大门就被人从里往外推开,莫父站在玄关处,腰上还围着围裙,正满脸暧昧望着她。 “宁夏回来啦,快点进来,和爸说说下班之后的相亲怎么样?刚刚爸可看见了,那人送你回来了,没想到这社区居委会介绍的人这么靠谱,才见了一面就能谈的这么好了”。 莫父站在那,满脸喜色叨唠个不停,就差没放个炮竹通知全城他家姑娘终于找到对象了。 宁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满头黑线,连带着温和的眸光也淡了几分,凉凉道:“爸你挡在门口让我怎么进去啊”。 想想下午瞧见的那个冯铮,她气都被气饱了,这年头真是什么人渣都有。 “对,对,到,瞧我高兴的都糊涂了,快进来,爸烧了一桌子的好菜,就等着你回来吃,顺带着再和爸说说下午你们俩人聊的怎么样”。 莫父听言,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朝里退去,脸上堆满了笑容。公司也卖了,他如今最大的工作就是帮他家姑娘找个个好对象。 宁夏暗自翻了个白眼,真不好意思和爸说他的眼光到底是有多不靠谱。 “妈咪,吃苹果!”当她站在玄关处换了鞋子之后,妮妮从电视机旁跑来,手上拿着红彤彤的苹果,精致白皙的小脸上扬着喜悦,深邃琥珀色眼眸中隐隐透着期待。 宁夏接过苹果,笑着在妮妮脸颊上亲吻一下,心中更加苦恼,到家了也不得安宁,这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希望她赶紧嫁出去啊,她有那么碍眼嘛? “女儿,下午相亲的怎么样?刚刚楼下的那个是冯铮吧?我远远的瞧着长的还真不错,比照片上帅气多了!” 瞧着宁夏抱着妮妮在沙发上坐下,莫父从厨房中走出,拖下身上围裙也坐到她身旁,满脸笑容问道。 妮妮窝在宁夏怀中,也扬着小脑袋,眸光晶亮盯着她。 宁夏叹息,眸光闪了闪,无奈捏了捏妮妮粉嫩鼻子,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八卦呢,瞧瞧那天教训她时说的话,还真不像是个才四岁的孩子。 虽然这样想着,可她到底还是心悦的! 哪个做父母的能不喜欢自己孩子聪明懂事呢! 瞧着宁夏深色不明,莫父急了:“说话呀,说出来我们也好商量商量,别让你爸干着急!” 他刚才可是站在厨房窗口瞧见楼下送她回来的车,这丫头可别想胡乱扯个理由来蒙骗她。 “爸,我们住的是十八楼,您也能瞧见人家长的是不是比照片上还帅?啧啧,您这眼睛是有多神啊,比人家望远镜看的还清楚,我看我们小区也别请什么保安了,花钱请你过去肯定能将人家小偷看的准准的”。 心中呕的吐血,宁夏抿着唇瓣,心中憋着笑,实在不忍让老爷子生气,可他这话说的也太扯了吧?! 莫父被宁夏的话给堵的一噎,神色尴尬,故又严厉瞪了她一眼,板着脸训斥道:“怎么和你爸说话呢,我这不是远远瞧见的嘛,你别胡乱扯开话题,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瞧这死丫头说的话,真是越大越不长心,婚姻大事一点也不担心,再过几年就要沦落到剩女行列了,她不急,他可是着急的吃不下饭,连觉也睡不好,就怕没给她找个好人家,到地底下,他家媳妇怪罪他。 妮妮脸色不似莫父那般急切喜悦,她蹙眉皱了皱,琥珀色眸子中隐过一抹幽暗冷芒,妈咪这次的相亲应该不似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顺利。 053 她以后还是要再去相亲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3 本章字数:3314 宁夏慵懒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眉宇间染上一抹疲惫,淡淡吐口:“爸,我累了,你们自己先吃饭吧,我就不吃了”。 妮妮敛眉沉默,抿着粉唇,眸光闪了闪,最终还是乖巧窝在宁夏怀中。 可莫父却十分生气,目光中闪烁着浓浓怒气:“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相亲成功了,我不是高兴嘛,你和我说说情况怎么了?” 这丫头到底在别扭什么?他是她爸,又不是外人,这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他的。 “爸!”红唇一扯,宁夏侧身,无奈唤道。 她能怎么说?瞧他兴高采烈的模样,她好意思这个时候泼冷水嘛? 莫父显然是对宁夏无奈苦笑的神色不放在心上,眉梢紧皱,忍不住训斥道:“女儿,你也都二十六了,怎么在婚姻大事上一点就不着急呢?在过几年就要迈入三十岁人生大关了,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再没结婚,你让我到了地底下怎么和你妈交代?” 这些年来,他什么事都宠着她,无条件答应,可这丫头就是个没良心的,在外六年不说,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好好相亲结婚。 宁夏闻言,抿起唇瓣,低眸,目光幽暗看了一眼妮妮,见她神色正常,似是对电视中的内容很感兴趣,微微蹙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电视上正在播着最近南京很红江苏卫视相亲节目——《非诚勿扰》。 莫父正打算苦口婆心好好教育女儿一番,但却见她正走神,盯着电视看,他扫了一眼,眼中一亮,拿过遥控器将声音开大。 “宁夏,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去相亲不好意思,那上非诚勿扰怎么样?这个节目现在在江苏的收视率很高,而且男女成功率也高,爸瞧着挺靠谱的,要不你也去报名参加?” 他来南京也一个多星期了,公司卖了,时间都空闲下来,在家就是带带妮妮给她做饭吃,然后下楼和广场里同龄人一起下下棋,要不就在家看电视。 这非诚勿扰更是经常看,依他看,这节目上的女嘉宾条件一般般,还没他家宁夏长好,要是他家宁夏去了,这能见到的男人就更多,也好挑选,总能找到那个合拍的。 “爸,你能别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好嘛!要是你真的闲的慌,就多出去和你的棋友玩两局,时间也就耗费了,别一天到晚的就追着我让我出去找对象!” 宁夏听言,收回目光,暗自翻了个白眼,去电视上相亲?那不是要被瞄瞄笑话死了?她是真的无语了,二十六真的就到了抛货大甩卖的地步嘛? 小雪从窝中跑了出来,咬着主人的拖鞋,扑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 宁夏低首,柔和一笑,嘴角微翘,然后将他从地上抱进怀中,鼻子对着鼻子,亲昵蹭了蹭。还是这小家伙贴心。 莫父闻言,气的顿时哭出声来,眼眶浸红,怒指着宁夏:“你个没良心的丫头,真是越大越不省心,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可你倒好,下午去相亲之后的结果也不和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爸爸看?” 这丫头对她怀里的那只狗都笑颜绽开,怎么一和她讨论相亲的事情就摆起谱来了?真是越大越混。 耳边响起莫父高分贝的哭声,那叫一个伤心啊,就像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宁夏头疼,皱着眉梢站起身来,小雪便顺着她膝盖自己滚下去,摇着尾巴,撒娇卖乖。 莫父眼角余光扫向蹙眉走向厨房的宁夏,声音止了止,不管怎样,帮这丫头找对象的事现在是重中之重。 妮妮嘴角抽了抽,直接选择漠视,外公这招实在太瞎了,妈咪下午的相亲肯定不愉快,不然也不会这般冷漠不语。 宁夏倒了杯水递过莫父,紧抿的绯色唇瓣微启:“爸,以后相亲的事还是算了吧,这事只能顺其自然,我不可能现在就上大街上拉个人就去结婚,俩人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相亲很尴尬,而且……!” 淡凉如水的声音中口中吐口,语气顿了顿,宁夏最终选择沉默,她知道爸是好心,实在不忍心打击他的一片热心。 “而且什么?”莫父哭声戛然而止,皱眉接下递到面前的玻璃杯,沉声不解问道。 刚刚在楼下不是冯铮送她回来的嘛?既然都送回来了,这谈的应该不错啊,怎么听闺女这语气似乎不满意? 妮妮目光从电视上收回落在宁夏身上,眨了眨深邃琥珀色眸子,她也很想知道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夏心中无声叹息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将冯铮的为人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为了妮妮和爸,她也知道她现在必须要找对象结婚,可这事真急不得,对于这样的相亲,她现在真是敬而远之。 “什么?冯铮居然有这么糟糕?”莫父声音猛地拔高,这人可是他在居委会那千挑万选才挑出来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差劲:“闺女,对不起了,爸真没想到居然会是那样的人渣”。 苦恼的道歉声听在宁夏耳中,心底顿时一片柔软,唇畔边勾起一抹浅笑:“爸,我不怪你,这相亲的事本来就不靠谱,俩人都不认识坐一起怎么谈也谈不出感情啊,以后你只要不让我再去就行了”。 如果能让爸最近消停一会,那她现在受的罪也算值得了。 “不行,这坐一起聊聊不就认识了嘛,你和瞄瞄天生就认识了?这感情是相处出来的,你要是不去相亲,那好的都被别人相完了,我家闺女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这么个漂亮标志的姑娘怎么就没人要呢……!” 莫父想也没想便断然拒绝,他的闺女到底有多好他心里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年纪大了,他也不会这般急促找人介绍,要是才二十一二,他肯定得给她找个万全的丈夫。 “不怕,爸最近去了不少相亲公司,都挺靠谱的,我再回去看看,遇见好的就通知你去瞧瞧”。 莫父说着便站起身来,丢下一句话之后便急忙忙回房间,饭也顾不上吃了。 宁夏神色郁结,郁闷坐在沙发上,眼角抽了抽,脑海中盘旋着莫父最后的那句话。 说了半天,她以后还是要再去相亲?! 宝贝们,速度围观。请假通知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3 本章字数:1114 可爱的宝贝们,俺是伊绮。你们没看错,是伊,不是可爱的小素素。 现在可爱的小素正在鸟不拉屎,鸡不生蛋,公鸡走过也不瞅瞅的郊区外。 那地方偏僻到连伊都抓狂,更不用说正在那里的小素。 没有网络,没有信号,买瓶水也要走三公里,典型的旧时代世界。 每天工作时间还长得要命,给黑了签了合同要过四个月才能走。尼玛,这娃子怎么这么背? 不过,以上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小素要请假了。~o(>_<)o~ 是不得不请假,没有网络,根本更新不了。 现在小素一定很伤心,这书花了那么多的心思,眼看就到了入V的时候,努力这么久的东西快有回报了,却突然来这么一个炸弹。 这心情伊懂的,希望亲亲们也能体谅下。 小素现在心情一定很烦躁,亲亲们给点安慰,鼓励鼓励这么一个娃子。 不竟这不是她错,人算不如天算而已。 在这里伊代替寒引素这苦逼的孩子向亲们道歉,这文要断了,也有可能要放弃了。 实在不知道该说啥的,伊心情酸酸的,这文伊也在追,舍不得呐。~o(>_<)o~ 希望众位亲亲能理解,不是小素想放弃,而是实在没办法,她也无能为力。 亲亲们,对不起了。再次泪奔~o(>_<)o~ ------题外话------ PS伊的话:希望一切还能有转机,等寒引素这个娃子给咱们继续带来温馨甜蜜蜜的好文。 请假结束,归来之言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4 本章字数:980 昨天家里人过去才将实习的工作辞掉了,现在才到家,o(︶︿︶)o这几天在无锡才体会到以前在学校过的日子是有多舒心,在那没有网络,我连想买瓶矿泉水喝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营业厅了,而且下班之后回宿舍累的都要死了,根本没有精力码字,所以对于造成的断更很无力也很抱歉。 很感谢目前对上校这本书还没下架的姑娘们,谢谢你们让我还有继续写下去的理由,不然我真不知道回来要做什么,也许还是和班里同学一样还盲目的待在那。 大家都知道我和伊绮是很好的朋友,那天我让她帮我写请假公告时,心里很难受复杂,因为不是第一次写书了,我知道请假断更会损失很多人气,可当时是真的没办法,在那五点半就要起床,晚上七点才回宿舍,根本没有力气码字。 我想如果不是有伊绮那几天的安慰,我可能不会下定决心辞职回来,这本书在开写前赋予了很大的期待,可收藏效果却并不理想,可我也从来没想过放弃,只是前几天在无锡那实习累的心力交瘁,工作的时间也太长了。 如今终于回来了,以后还会正常的更新,希望姑娘们还能继续跟着看下去,相信我真的能将宁夏和叶翌寒的故事写的甜蜜美满。 最后还要感谢我的编辑暖言,她在我请假的时候很和善,并且包容的理解我当时的难处,还有伊绮,谢谢她的安慰和温柔的分析,最最最要感谢的其实是我的家人,是她们允许我目前先在家写文生活。 ╭(╯3╰)╮ 今天正常更新,放在晚上,我先去睡会,昨晚因为要回家了有点兴奋一直没睡安稳,等睡醒之后就码字更新。 (写了这么一大段的话,也不知道有木有姑娘看,现在我真的很需要大家的支持,给我力量能继续顺利的将这本书写下去,请那么潜水的姑娘们都上来冒冒泡,让我知道大家在!)么么O(∩_∩)O~ 054 “对症下药”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5 本章字数:4966 叶翌寒开车回了部队之后见训练场远处有微弱的光在闪烁,冷锐的眉梢微皱,将吉普车停稳之后就迈着沉稳的步伐朝训练场上走去,心中暗想都这个点了还有谁会在训练场上?可等走近之后才发现是戴清几人。 “队长,咱能像个男人点嘛,你既然中意宁夏姑娘,为什么不展开追求?过了这村可没店了,咱们都是军人,你又不能经常陪伴在宁夏姑娘身边,而且她又不是没人要,要是被别人追走了,你怎么办去?” 其中正光着膀子,扬头往口中灌酒的小刘发觉身后有人走来,视线一扫,见来人是叶翌寒,黝黑刚毅的脸庞上闪过一抹欣喜,可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满身酒气,眼神迷离,先是打了个酒隔,然后冲着他语调愤恼怒道。 听言,几人面面相觑,之后沈言,还有几位参谋坐在地上都快速站起身来,迅速整理起军容,然后笔直站在那,朝叶翌寒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心,却有些不安了起来,就是因为知道队长在医院门口接了叶老参谋长的电话去相亲了,再加上晚上要去师部开会,今晚肯定回不来了,所以他们才敢这么胆大的在这喝酒讨论队长的婚事,可没想到这酒倒是喝的足足的,可话还没讨论上两句,队长就满脸冷肃阴寒站在他们身后。 而且这小刘更是当着队长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这话,这不是纯属找抽嘛!喝醉了酒撒酒疯也不能拉上他们一起呀! 戴清脸色变了几变,随即微扯薄唇,潇洒一笑从地上站起身来,不动声色挡住脚边凌乱倒地的啤酒瓶,笑睥了一眼正担惊受怕中的几人。 “怎么今个这么早就回来了?师部的会议开完了?怎样?你家老爷子这次介绍的女人怎么样?合不合你眼?” 他满脸不羁笑容,语气更是戏谑含笑望着叶翌寒,可心底却暗自苦恼,早知道今晚就不能送了口,让这几个臭小子无法无天的,这厮发起火来,可不是他能承受的起。 “这几个臭小子嘴馋就去买了点啤酒来解馋,小刘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不让他喝,他偏偏不听劝灌下去两瓶,就成了如今这副糊涂模样,翌寒,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如今一向以沉稳自居的小刘也发起酒疯了,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戴清忙叫苦不迭。 叶翌寒听言,眉梢紧皱成一个川字,眼中阴寒冷肃光芒盛显,直看着几人脊梁发凉,背挺的更直了。 他紧抿着薄唇,唇线寒凉,沁着利剑的视线扫向被几人刻意挡在身后的酒瓶,微微眯眸,昏暗的灯光下,深绿色啤酒瓶折射出幽幽光芒。 “限你们快速将训练场收拾干净,然后绕圈跑五圈,明早一千字的检讨报告放在我办公室上,还有你戴清……!” 寒凝冷峭的语气顿了顿,叶翌寒紧抿的薄唇一扯,眸光幽暗,嗓音沉了沉:“你一个政委,是部队思想灵魂所在,在部队里不起带头作用,居然纵容他们破坏部队规定!戴清,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你应该知道你的职责所在,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这样的话本不应该我来说的”。 戴清闻言脸色一肃,眼中愧疚流光一闪而过,他今晚确实存了侥幸心理认为叶翌寒不回来,索性就让他们疯疯。 话落,叶翌寒不愿再多说下去,缓了缓神色,转身离开,戴清比他还要大上四岁,在处事上并不比他缺少经验,只是这几年政委的工作让他做的缺少当初想要当兵的那份铁血不要命的劲了。 “队长,你真的打算在部队里打光棍一辈子?你既然中意宁夏姑娘,直接带他回家不就行了?这样也参谋长也不会再以各种理由来催促你相亲了”!小刘见叶翌寒转身要走,又打了个酒嗝,丝毫也没察觉出来此时严峻的气氛,扯着嗓子不满抱怨着。 他们是特种兵,国家发的工资虽然很可观,可却是拿生命换出来的,现在姑娘相亲的首要条件的就是有房有车工作稳定,他们这种不能经常放假回家的军人更是不容易找媳妇。 每次瞧着队长接过叶老参谋长电话之后,皱着眉心不情愿的模样,他心中都发酸,这找媳妇又不是上菜市场挑大白菜,随便买买就行,叶老参谋长就算着急也没用啊!可 如今好不容易队长能看上一个顺眼的姑娘,要是不抓紧机会跑了可怎么办?!队长不急,他们这些做小兵的在后面都急死了。 戴清眼皮一跳,心中暗叫不好,一看就知道叶翌寒今晚刚相亲完回来心情不好,这小刘又喝的醉醺醺的往枪口上撞,不是自己活该找死嘛! 叶翌寒脚步一顿,背对着众人,俊朗的容颜在训练场上昏暗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锋利,两条紧皱的剑眉像出窍的宝剑,直让人看了胆寒。 戴清见情况不对,酒也醒了几分,急忙开口解释道:“翌寒,小刘这也是好心,我们大家多是怕你以后会后悔”。 “是呀,队长,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沈严也在一旁连忙附和着,并不停的给小刘递眼色。 这厮平时不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嘛,怎么今个喝多了之后这么没眼色?他们也就在私下里这样唠嗑一下,在队长面前哪能这样没遮没掩的真正说出来?! “队长,我们都是一起苦出来的,我们都知道你在顾及什么,可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宁夏姑娘耐不住寂寞当不了军嫂呢!” 小刘丝毫也不顾及戴清和沈言帮他说的话,夏日微凉的晚风浮起吹起一丝燥热,酒也清醒了几分,可到底是酒壮了胆。 心底但却在为队长叫屈,队长不能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他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人家宁夏姑娘不中意他?不能耐得住寂寞?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下手展开攻势?”就在气氛冷峻沉默到压抑的地步,戴清脸上笑容僵硬起来时,叶翌寒微侧身,英挺的眉梢微挑,语调竟是出乎意料的温和戏谑。 几人闻言,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来,戴清惊的猛然前进两步,瞳孔瞪大,惊愕注视着叶翌寒。 这还是他所认识铁面无私的叶翌寒嘛?何时他也会这般不沉着脸说话了?也许早在他们记忆里寒凉冷面就是他的代言词。 “呃……?”小刘眼中闪烁着浓浓惊诧流光,两瓶酒下肚,那阵劲早已消逝,脑袋也越来越清明过来,可听着队长突然吐出的含笑话语,他脑袋又开始犯晕,连带着也开始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几名参谋和沈言互相交换视线,从彼此眼中看见了确定。 正是因为确定了,他们才更加惊愕疑惑,一时间训练场上只有知了不知疲惫鸣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他们几人则是神色茫然,嘴角直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翌寒幽深的眸光扫了一眼身后茫然的几人,唇角微翘,在繁星璀璨的夜空下,他一向寒冽染冰的鹰眸似乎渐渐融化,漆黑的眼眸中散发着柔和光芒。 他也是今天才确定下来对宁夏的感觉,所以之前那样反常的行为才能解释。 要是之前他们提及这件事,他保不齐真会翻脸训斥,可如今不同,他乐于让大家都知道他有中意的女人,并且宁夏那丫头他势在必得。 并不是因为对她没信心,认为她会耐不住寂寞过不下去枯燥的军嫂生活,而是他目前还没想好怎么才能更好的下手追求。 对于感情方面,他了解的真不多,也不愿再像年轻那般不顾所有人看法而一意孤行,如今他只想有个安稳的家,而宁夏和妮妮正好让他父爱大发,一想想平白无故可以多个女儿,他心底便充斥的满满都是柔情。 “翌寒,这么说,你真的喜欢宁夏姑娘,并且现在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 吞了吞口水,戴清声音罕见的颤抖,他真的很不敢相信叶翌寒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你还是留下来看着他们将五圈跑完再回去睡觉”。脚上步伐不顿,叶翌寒不再看众人的神色,微扬着嘴角朝前走去,心情好,连带着严肃冷冽的嗓音也变得柔软下来。 “刚刚队长说什么了?沈言,快捏我一下,瞧我是不是在做梦?”直到叶翌寒的声音消逝在训练场上,小刘才蓦然回过神来。 “啊……!”紧接着便传出小刘杀猪般的尖叫,幽黑瞳孔瞪大:“沈言,你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沈言缓缓收回目光,冷扫了一眼正揉着手臂疼的龇牙咧嘴的小刘,无趣撇撇嘴:“不是你让我捏的嘛,男子汉大丈夫的这点痛就叫出声来,也不嫌羞的,以后你可千万别说和我是一个部队的!” 走出训练场的叶翌寒,远远还能听见几人玩闹嬉戏的声音,唇际边笑纹逐渐扩大,爷爷那里也是时候有个交代了,他从来也不愿委屈自己中意的姑娘,既然喜欢就应该大胆追求。 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他目光陡然变得黑沉,小丫头今天打扮的精致明艳在星巴克喝咖啡,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明个正好让方子好好查查,这样他也好“对症下药”。 ------题外话------ 瞧见姑娘们的留言了,感觉很温馨,这么多的亲都还在真的让我意想不到,我会努力加油的,写出好故事让大家阅读的。 么么~O(∩_∩)O~ 另外再说下,之前更新的五十四章已经被删除了,因为那章是很赶写出来的,我今天回家之后看了下觉得很不好,就推翻重写了,所以这章内容要是和之前那章一样,大家可千万别觉得惊讶哈 055 这些年是否安好?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5 本章字数:3300 又是阳光明媚,繁华锦绣的一天,夏日的街头,行人穿着清凉,来去匆匆。 悠然时光内,轻柔的钢琴乐缓缓流泻而出,明亮的大厅装饰的十分优雅静瑟,在这闹市中能寻得这么一块净土实属难得。 “闺女,这次爸真靠谱了,等下来的相亲对象也是我这阵子千挑万选挑出来的,快,身子坐直了,不要这么吊儿郎当不当回事”。 莫父红光满面,抿了一口咖啡,视线扫了一眼周围静雅的坏境,眼中满意流光一闪而过,抬眸,朝着满不在意的宁夏低声道:“你瞧,这处还是他定下来的,单看他选择的品味,这人也不会差到哪去的!”。 “爸,你说完就赶紧走吧,这相亲的是我,哪有女儿相亲父亲跟着来的!” 宁夏支着脑袋,如墨青丝搭在肩头,素雅小脸上虽然化着精致妆容,可神色却是不情愿,丝毫也没有上次的紧张了,淡淡瞥了一眼正心情大好的莫父,清冽如水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赌气意味。 本来以为消停了一个星期,爸终于肯死心不再帮她介绍对象相亲,可哪知道今早就被他从床上拖起来,将早已准备好的裙子高跟鞋都摆在她面前让她换上,她一说不去,他就哭丧着脸,又来诉苦,那话语也不过都是早已听烂的腔调。 好不容易等到星期六放假,她本以为可以睡个懒觉,可就这么活生生被打扰了,所以此时脸色自然不好看,连带着说话的口气也有些冲。 莫父倒是不生气,笑容满脸:“等下人来了,你好好和人家聊聊,我就先回家了,妮妮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宁夏暗自翻了个白眼,明艳楚楚的姿容上挂着漫不经心的慵懒神色,小声嘀咕:“既然放心不下妮妮,那干脆不要出来的好!” “你说什么?”莫父一时间没听清楚,面露疑惑。 宁夏闻言,快速眨眼,摊摊手,调皮一笑:“我没说什么呀,爸,你赶紧回家吧!” 莫父怒嗔瞪了一眼宁夏,慈祥笑道:“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话落,他无奈摇摇头。 他不是不知道宁夏今天是有多不情愿,可他也无法啊,凡事他都可以宠着她,但唯独在这件事上他一定要帮她安排好,他的女儿是独一无二的珍宝,可以配得起世上任何优秀男人。 莫父走后,宁夏这才端正了坐姿,美眸中泛着幽幽凉光,白玉指尖一划,低眸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手机,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不禁轻叹一口气, 要是放在平时,她工作累了,来这喝杯咖啡点份起司蛋糕倒也悠闲,可今日身处在如此静瑟的坏境中,她的心也很难平静下来。 人这年纪一大,果然什么琐事都找上门来,在哥大读博时不过是想着早点毕业好带着妮妮回国发展,可如今工作确实落实下来,这相亲结婚的事情又紧接着出来,而且爸还是那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想想,宁夏便觉得头疼,苦恼揉了揉眉心,眯着眼睛,思绪早已不知道飘到何方。 …… 悠然时光门外,一辆黑色奥迪低调停下门口,坐在后座上的徐岩神色隐晦,直到车子停稳,吴靖沉稳低沉的声音这才响起:“副局,人就在里面”。 徐岩闻言,抬首,冷幽峥嵘的黑眸朝车窗外看去,一眼便看见正临窗而坐,思绪发怔的宁夏。 微微眯眸,他双目如炬,锐利的视线透过玻璃将宁夏上下打量了个便,忽的,一扯薄唇,清幽凉薄的笑声从口中溢出。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会等会就出来”。 笑声收敛,徐岩丢下这句威严纵显的话,就打开车门,长腿一迈,下车,一步步坚定朝里面走去。 吴靖微微抿唇,为难的话语哽咽在喉间,担忧望着徐岩的身影消逝在门口,他心中有些着急,自打上次和蒋怡那女人单独在车上说过话之后,副局就一直心事重重,连带着在和肖小姐相处时也有些应付,直到上周副局让他查的资料,他这才猛然发觉这其中的秘密。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担心,他是陪着副局一步步爬上来的,自然知道他这些年来的艰辛和不易,可明显的这莫宁夏和叶大队长关系匪浅,这时候副局居然特意从北京赶来南京,不管做什么都算不得高明的举动。 徐岩走进悠然时光之后,轻车熟路顺着路来到宁夏身前,优雅落座,他薄唇微勾,深刻的俊颜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 面前人影晃动,空气中染上一抹熟悉的清亮烟草味,宁夏恍惚的神色猛然一敛,当年记忆中刻骨铭心的熟悉气息充斥在她鼻翼间,令她绝艳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 徐岩才刚落座,她就急忙抬眸,惊慌的凤眸撞入一双古井不波的漆幽黑眸中,那双眸子中闪烁的凉薄冷冽光芒让她蓦然想起当年婚礼上,他那样含恨注视着她,口中毫不留情控诉着她的罪状。 见宁夏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徐岩紧握的双拳这才微微放松,抬手招来服务员点了杯咖啡,这才将幽寒目光落在她身上,狭长的眼角微扬,眉梢上挑,漆黑的眼底压抑着浓浓恨意,可俊朗的容颜上却带着笑意。 回过神来的宁夏将他脸庞上的笑容收进眼中,下意识的咬紧唇瓣,身躯有一丝颤抖。那些被她这些年刻意掩饰下惨痛回忆,此时又像利剑般扑哧刺进她柔软心脏中! 喉咙似是卡上千金重的铁石发不出声音,脑袋在也嗡嗡直响,满眼只有他讥讽的笑意。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这是她目前心底不断浮现出的疑问。 徐岩骨骼分明的手指拿着银色小勺搅动着骨瓷杯中的咖啡,那姿态说不出的悠闲适雅。 沉默半响,他才缓缓放下手中银勺,似笑非笑凝视着面前都已经六年过去了面容丝毫也没变的宁夏,薄唇轻启,漫不经心含笑吐口。 “六年没见故友了,宁夏这些年是否安好?” ------题外话------ 亲们猜猜在徐岩后出现的会是谁? 嘿嘿,简介上那一幕快出现了O(∩_∩)O 056 寻个答案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6 本章字数:3400 他云淡风轻的清雅绝伦笑意刺痛了宁夏的双眼,此刻再听他用慵懒至极的声音说出嘲讽的话,她心被堵的难受。 眨了眨干涩的眼眸,宁夏抬首,定定注视着眼前这张在六年前令她魂牵梦绕的俊颜,年岁真的对男人特别眷顾,女人年纪大了会出现皱纹,男人只会更加成熟胜利。 倏地一笑,艰难扯了扯绯色唇瓣:“徐岩,我错了,当年的车祸是我的错!” 这些年她也曾换位思考过,如果车祸中撞死的是自己父亲,她是否能释怀?答案连她自己都迷茫了,她又怎么能怪他,请求他的原谅呢? “对不起!”她清亮如水的嗓音变得有些哽咽:“这句话当年我本就应该说的,可却因为出国留学一直拖到如今。” 她的骄傲自信在他面前早就消逝的一干二净,目下无尘也早就改变,如今她只是个和普通女人一样努力工作,努力生活的俗人。 如同飘零落花般惨然的笑容看在徐岩眼中无一丝心软,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闪烁着凛冽寒光,声线却越发的温和清润:“宁夏原来也知道错了呀?真是不易,看来医学博士真不是白读的”。 此时,宁夏已经无意去计较他语气中的讥讽冷嘲,只是快速睁大双眼,神色中隐过一丝惊愕,他怎么会知道她学医? 可望着他淡定优雅含笑的俊颜,她心又突然平静下来。 也对,蒋怡不是说他在北京现在步步高升了嘛,既然能找到这里来,自然是早就将她这些年来发生过的事情查的清楚。 心底苦笑一声,造成如今一切,她能怪谁?不过是报应罢了,他的恨她能理解。 白玉指尖捏着骨瓷杯,徐岩神态自若抿上一口杯中咖啡,薄唇微翘,扬起清浅的弧度。 只是心中却有着报复过后的快感,她一向都是娇纵任性的,何时有过如此卑谦的神色?可一句对不起就能消除她的罪恶了? 看着徐岩扬唇意味不明的笑容,宁夏眼中黯然一闪而逝,当年他都不愿意接受她家的补偿,更加不用说现在志满盈盈时了。 六年不见,岁月在他身上真的有打造出很深的横记,记忆深处那个温润如玉少年早已变得成熟内敛,举手投足间尽是稳重男人的做派。 剪裁适宜的银色西装穿在他身上风度翩翩,目光内敛闪烁着睿智,整个人低调中透着奢华。 在他还是学生时期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将来绝非池中物,他有手段,有野心,更加懂得如何更好的往上爬。 果然,如今再见,他已经是北京市交通局副局长,才三十岁的年纪能坐到副局的位置,聪明的脑子和出众的手段绝对少不了。 宁夏眼中干涩的难受,微靠在沙发上视线从他清隽含笑的俊颜上掠过,不经意被窗外花坛中一株株灼灼夭桃的锦色扶桑所吸引住眼球。 扶桑花期较长,打理也简便,再加之红色扶桑是富贵的象征,所以一直被人们所喜欢,她也是因为偶然的机会才喜欢上如此艳丽明媚的扶桑。 见宁夏娟美的脸庞上露出氤氲朦脓之色,徐岩一怔,随即微侧头,顺着她的视线朝外看去,那娇艳绝色的朱槿便这样毫无预期的撞入他眼中。 明艳鲜红的颜色灼伤了徐岩的眼,他心口猛地一窒,急忙收回目光,着急紧张的神色正好被转过头来的宁夏所看见,脸色立刻变得狼狈起来。 “莫宁夏,一句对不起你以为就能弥补你当年所做下的罪行?你怎么不想想你将我父亲撞的满身是血之后跑了,留他一人躺在冰凉的雨夜中,是否是一句对不起能扯平的?” 薄唇轻扯,刚刚还是清润优雅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他刻意压低了声线,凛冽冷厉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宁夏咬着唇瓣倔强望着他,清亮的凤眸中漾着水光,神色楚楚,面对他如此尖锐的质问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扶桑……扶桑……原来是扶桑花盛开了,记忆深处明澈温润的少年在她耳边沁润低笑的声音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般长远。 “朱槿色扶桑”。徐岩思绪也有一刻模糊,可瞬间便恢复过来,眯着黑曜石般寒凉黑眸一瞬不瞬注视着宁夏,倏地,凉薄笑着。 “也对,反正你家有的是钱,五百万一条人命在你们眼中还是付得起”。 她确实大出他的意料,他想,再次相见,她应该比以往更加目下无尘,甚至会娇纵跋扈的对他不屑一顾。 脑海中想过千万种可能,却偏偏没有像如今这般,她明明坐如针扎,可却还是倔强坐在这听他冷嘲的话语,清澈如水的眼中激荡的水光当真是楚楚动人。 比之以前更加娟秀端庄优雅,身上尖锐的棱角也早已消逝,如在深夜中静静开放的幽兰般散发着她独有的清冷如月气质。 这样的认知令他很心底莫名的气恼,就如同当他知道她居然和叶翌寒相识时心中所浮现的恼意,六年不见,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宁夏更加用力咬着唇瓣,绯色唇瓣上立马浮现出一抹血印,倔强将视线移开:“对不起,我已经知道错了!”颤抖的声音有些闷。 她知道他痛恨她,既然仇恨她又为何再来见她? “徐岩,你瞧见了吧?我并没有过的大富大贵,只是和普通人一样坐着简单的医生工作,而你如今已经是北京市交通局副局长了,这样身份显赫的你又何必再来和我这个小人物计较?” 心底一直被压抑的不解终于被释放,她语带疑惑,要真想报复,他当年绝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买安眠药偷偷投放在她饮食中,并且以的才智绝对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可当年他都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在婚礼上让她丢脸,如今又何必特意找来讥讽她? 徐岩一怔,僵硬着颀长身躯,眼中闪烁着浓浓黑雾,雾霭朦脓,看不真切。 宁夏紧抿娇唇,眸光潋滟,明澈的凤眸中隐过一抹复杂光芒,在这一刻竟然异常坚决的寻个答案。 ------题外话------ 话说,咱们叶大队长快要威武出场了=3= 057 你不能怀疑我的职业道德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6 本章字数:3050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莫宁夏,你当真以为婚礼上那不痛不痒的丢脸就能抵消?如果这样想,你就太过天真了!” 徐岩阴霾冷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温润清隽,薄唇微扬,声音柔和带着一抹温情,仿佛之前狼狈慌张只是宁夏恍惚间看花了眼:“什么叫不是大富大贵?你以为你现在租着快一万块的房子,生活不好了?你又是否知道现在西部山区里有太多的孩子还上不起学?” 他幽暗的黑眸中沁着柔软光芒,俊颜上挂着沐浴春风的笑意,任谁看了去都只觉得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唯有宁夏心中酸涩的难受。 他越是用这种温柔至极的声音和她说话,语调中的讽刺意味就越发明显。 明明是六月天,室内空调打的也适宜,可宁夏却莫名的有些冷,下意识的抱紧手臂,抿紧唇瓣,喉间哽咽,说不出声来。 徐岩尽力不去看窗外花坛中明媚灼艳的朱槿扶桑,可眼角余光却怎么都能瞥见那一抹鲜红,心底深处有些不知名的回忆渐渐朝他靠拢,可却被他绝情的摒弃。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微凉沁着霜的声音从宁夏口中艰难吐出,眨了眨澄澈的眸子,她视线落在大厅中摆放的白色钢琴上,眸光流光无奈,极力忽视窗外那一株株娇艳扶桑。 明明已经有六年没见过扶桑花盛开了,可再次见过居然还是这么熟悉,还是能轻而易举的戳痛她心脏。 宁夏倔强扬着脑袋,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微微颤抖,透着一股软弱清冷之美。 瞧着她这么一副惨然淡笑模样,徐岩黑眸中酝酿着幽暗冷光,层层雾霭相隔看不明了,俊颜上那一丝清润笑意也渐渐收敛,紧抿起薄唇,神色隐晦。 “你不是这个意思?呵……有区别嘛?你贪图享乐惯了,只要自己过的开心,又怎么会关心别人有没有学上!” 她,他太过了解了,实在算不得善良的女人,和走在街头会弯腰拿出零钱给乞丐的小雪比,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宁夏闻言,苦涩扬着唇角,唇畔边勾着凄惨浅笑,是呀,在他心中,她确实就是这样不堪。她不仅小小年纪就无证驾驶,更加在撞死人之后开车逃离,事后还是爸帮她出钱摆平的。 “我还真是好奇,要是现在有人死在你面前,你是否会为他抢救?不是都说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嘛?你小小年纪撞死人之后就逃避责任,更加不知悔改,怎么军总医院会收你的?!” 徐岩眯着眸子,目光中闪着厉色,定定凝视着她,压低声线,语调低沉,在外人远远看来,只如情人般的亲昵,可口中恶毒的讽刺犹如利剑般深深刺向宁夏。 身子微微坐直向前倾,徐岩心中却疑惑百生,无疑,他是仇恨她的,当年在得知她狼狈的出国留学之后,他心中有报复过后的畅快。 他知道她对他情根深种,那种小女儿家的娇羞不是一日可以伪装出来的,那两年间,他步步为营,虚与委蛇,为的就是让她能够掉进他设计的糖衣炮弹中。 果然,她上当了,不出几个月,她真的就答应和他交往,娇纵跋扈的性格也真的在一步步改变,甚至于对蒋怡也都可以微笑相盈。 在才华横溢的清华学生中,她的成绩并不算很好,也不过是擦着分数线才考上的,唯一可取的不过是她那张清傲娟美的脸蛋和目下无尘性子吸引男人,还有便是那比常人要富裕的家庭。 他以为,没有了他,她会生活的很糟糕,或者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目空一切,可却偏偏没想到她会如此静瑟优雅。 记忆中,她那一张略显婴儿肥的鹅蛋脸如今有些清瘦,一头直如瀑布的青丝还是一如既往的搭在肩头,五官精致,化着淡妆的容颜娟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目光澄澈如水。 徐岩清隽的身躯蓦地一僵,眼中浓雾更加幽暗,这一番细细的打量让他心中恨意渐深。 离了他,她还是生活的这般有滋有味,仿佛一点也没受当年婚礼上他那般无礼绝情对待之后的打击。 男人都有劣性,徐岩自然不可免俗,他无法看见她离开了他之后,居然成了医学博士,还有一份光鲜亮丽的职业,更加有着浑厚的人脉,和叶翌寒那样身份显赫的人物相识。 “不,徐岩,你错了,在病人面前,我会一视同仁,我承认,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缺乏勇气去警局自首承认错误,不管你现在怎样讽刺我,我都愿意接受,可你不能怀疑我的职业道德”。 宁夏蓦地侧眸,死死盯着他,一直柔软怯糯的声音此刻竟然异常坚决,眼中闪烁着不可置疑光芒简直灼花了徐岩的眼。 是,她年少时确实浑浑噩噩,花钱如流水,也曾无证驾驶撞死过他父亲,更加缺乏勇于承认错误的绝心。 可这一切都是以前,她已经知道错了,在渐渐向好的方面发展,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能原谅她,她也能体谅。 可唯一让她坚决立场的是他用那样轻佻嘲讽的语气质疑她的职业道德,他不知道她有多热爱医学,他不知道她为了每一次的考试,一天将近二十个小时都要在图书馆和医学院里学习,他甚至不知道她有整整一抽屉的奖状和证书。 这么多的不知道,他就这般用简单的三言两语质疑她,宁夏真的接受不了。 ------题外话------ 请姑娘们见谅,我现在什么推荐也没,字数实在不能更多,大家也不愿意看见我扑街吧?╭(╯3╰)╮ 我现在无业在家还等着这文上架之后能吃饭呢,每天字数在两千左右,等熬过这阵子,上架之后一定万更让大家看个过瘾,么么。 058 男人的劣根性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7 本章字数:3272 徐言闻言,一时间竟怔在当场,黑眸中眸光惊异不定,许是不知道他心中认为娇纵不堪的宁夏也会有如此坚决卓然的目光。 并不是咄咄逼人的气势,甚至紧抿的红唇显现出一丝倔强的委屈,可这并不影响她的美。 是的,徐岩这一刻竟然觉得宁夏是美好的,似是被他逼迫到绝境,然后不急不躁但却异常坚定的说着不容置疑的话。只不过怔愣片刻,徐岩就恢复过来,他眼中幽暗深邃,沉着脸,冷笑一声,道:“医德?你有嘛?” 哪怕她现在是医学博士了,可在他潜意识里也还是将她认为是当年那个任性跋扈,不知社会残酷的宁夏。 “徐岩,何必呢?你北京市堂堂交通局副局长,何必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医德我凭什么就不配有?你没有了解事实真相就请不要这样轻而易举的污蔑我!” 宁夏紧抿的红唇微扯,清冽如凉水的声音寒霜响起,一瞬不瞬盯着他,语气罕见的固执锐利。 在他面前,她一向温顺柔和惯了,偶尔矫情的撒娇也不过是为了增加彼此之间的感情,哪怕是在婚礼上他绝情的揭露真相,她也只是懦弱的逃避,何时对他这般横眉竖眼,厉声争辩过? 徐岩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莫名的情绪充斥在他心口处,挥之不去。很想出口讽刺嘲笑,可在她那双闪烁着铿锵坚定的星眸下,想要吐出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来。 恼怒的将视线从她倔强坚强的小脸上移开,他胸口处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心中不屑冷笑,污蔑?他需要污蔑嘛?她当年恶毒的所作所为不都是证据嘛! 宁夏见他身躯僵硬,额头上青筋突起,眸光闪了闪。 在外人面前,他一向都是理智自持的,像这般冷锐讥讽真是不常见到,可对象是她,却又能有些理解,毕竟他是真的恨不得将她剔骨挖心。 “对不起,有事我们下次再说,等会我相亲的对象就要来了,你现在是不是能先离开?” 沉默半响,他冷肃寒凉中略带嘲讽的目光一直投向她,宁夏想了想,这才抬眸,眸光盈盈中泛着星星点点光芒,轻声开口解释道。 他来这不过是想看看她这些年过的是否安好,是否有遭到报应,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所以他才百般讥讽,这些她都能理解并且接受,可这相亲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还不走……? 下次再说?! 徐岩不知想到何处去了,冷然若冰的容颜上有一丝柔软的松动,可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灿如明霞的娇颜,心蓦地一钝,眼中复杂神色竟将掩饰掉,不含一丝感情的黑眸沉陈注视着面前小心翼翼斟酌语调开口的宁夏。 “相亲?我倒是忘了”。他伸手,看了一眼表上时间,不疾不徐淡淡开口,抬眸,狭长的眼角微挑着,眼波流转间尽是冷魅风情。 “宁夏也有二十六岁了,啧,怎么在美国留学时没有再谈过恋爱……?” 他低沉的声音微微放缓,没有之前锐利的嘲讽,竟是出乎意料的如沐春风温暖柔和,似乎还带着一丝情人间的亲密。 但,宁夏却听出他话外音,脸色刷的一下变苍白无血色,纤长的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手掌中,眼中酝酿着滔天风波。 怎么能,他怎么能这般轻巧的说着风凉话。 还是,他就觉得,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他?除了他,谁都不会再嫁? 不过是人生中一过客罢了,她重来不是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人,现在她有妮妮,有爸爸,有很多除了爱情,更加能给予她温暖的人。 徐岩倒像是没发现她隐忍不发的模样,薄唇轻勾,唇际边弧度清浅,气质儒雅雍容,清润的眸光扫了一眼宁夏:“相亲什么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把握住眼前机遇,以后的荣华富贵不是都有了?” 话落,他便施施然起身,俊颜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寒凉讽刺笑意,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他可不会忘记,上次在北京酒店包厢外,叶翌寒那一脸柔情抱着她离开时的神情。 叶翌寒是什么人?在大院里哪个不都要竖大拇指表扬的优秀军官。 天生的优渥家庭背景使他这一生都走的顺风顺水,在背地里谁见到不都尊称一声叶少,哪怕是要进总参也跟玩似的。 可偏偏这个在北京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太子爷非要自立根生,不肯接受他老子的安排从政,自己独立在南京特种部队打拼。 不过也确实是有实力,国内最年轻的上校,军区司令第一把手,手上握有实权,又有叶家光芒的庇护,这辈子都注定了他将荣耀满身。 这样被上天眷顾的宠儿,不是他这个从寒门爬上来的副局可以相比的。 而她好端端的在北京生活着,如今却突然举家来南京,再加上叶翌寒对她的特别,这其中的猫腻不得不让他多想。 他一向现实,这些认知还是有的,再加上肖家和叶家的关系,他就算再痛恨她,这其中的弯弯曲折还是要顾及的。 徐岩最后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宁夏一愣,等反应过来想问什么意思时,他已经消逝在大厅中,脱口而出的疑惑顿住,唇角颤动,满头雾水。 …… 徐岩出了悠然时光之后,直接上车,温润如水的神色瞬间变得阴冷寒栗,沉声道:“回北京!” 在车上等了十多分钟的助理吴靖见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副局还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知道这个时候莫宁夏是动不得的。 不出片刻,黑色奥迪如来时一般低调行驶而出,紧随而来停下的是一辆军用悍马。 ------题外话------ 那个啥,简介上相亲的片段马上就要出来了=3= 059 失了勇气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8 本章字数:3275 军用悍马快速挺稳,车门打开,叶翌寒穿着一身峥嵘笔挺军装从车上下来,眯着幽暗不见底的冷锐鹰眸直勾勾盯着远去的黑色奥迪,眼中翻滚的海浪足以将人吞噬。 “哟,叶少这是认识徐岩?” 这时,从副驾驶上下来一位男子,他穿的甚是清凉简单,体恤,短裤,怎么瞧都像是刚从床上被人拎出来的。 可五官明朗俊俏,鼻梁高挺,唇瓣薄而性感,穿着虽然简单慵懒,可身子里那股贵族健美气质怎么都掩饰不了。 此时,他凤眼微挑,眸光中迸射而出的八卦意味浓郁的让叶翌寒直皱眉。 收回冷沉的目光,叶翌寒冷睥一眼兴趣正浓的某人:“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还没来得及和你算账,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 方子闻言,立马忍不住跳脚怒骂道:“靠,你这个老小子,爷费尽心思帮你查你家媳妇的资料都通宵达旦熬出黑眼圈了,现在地方一找到,你就翻脸不认人,我怎么就认识了这个……”。 在叶翌寒如利剑般寒彻的目光扫射下,方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嘴,脚步朝后退了两步,头皮发麻,讪讪笑着。 他可不会忘记这个老小子的手段,不就是资料迟了几天送去给他嘛!叶翌寒浓黑英挺的剑眉微挑,眼中不悦流光一闪而逝,薄唇轻启,阴恻恻道:“嗯?继续说下去呀?” 方子后怕的吞了吞口水,急中生智狡辩:“我家那婆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一门心思的想和我分,我要是不天天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早就给我戴绿帽子了”。 “你也不嫌跌份的,就这么一个天天矫情的不想和你在一起过的女人,你还这么稀罕?至于嘛?当年和我一起在军校里打架的狠劲哪去了?” 叶翌寒薄唇勾着不屑的弧度,冷哼一声,眼中寒凉冷光依旧,语调更是嗤之以鼻。 他就弄不懂了,这方子也是个热血的大老爷们,俩人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他那阴沉的狠戾手段哪个不怕? 可现在倒好,自从认识伍媚之后,瞧瞧,都变成什么德行了,出个门就差没将伍媚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塞在裤腰带上带出来。 说到这个话题,方子耀眼的眸子中隐过一抹黯然,俊颜上嬉笑渐渐消逝,随即摇摇头,笑容苦涩:“翌寒,你不懂,伍媚……那女人就是我的劫难,她是上天排来收了我的,我逃不掉”。 叶翌寒听言,眉梢更加紧皱,冷沉的鹰眸中幽暗浓郁,沉默半响之后,这才冷声吐口:“是,我确实不懂,都这么大年纪了才遇见个可心的姑娘,可那伍媚就是个女魔头,瞧瞧把你都搅成什么样了?爱情固然美好,可咱们都没有年少轻狂时挥霍的资本了”。 话音一顿,他神色关心盯着方子,随即摇头,扬唇笑着:“算了,这都是你自己的私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次的事多谢你了,我先进去,下回请你吃饭”。 方子硬着头皮,以为他接下来会长篇大论的说上一番,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笑容满面转身离开。 可一想自己正身处何方,他急忙冲着叶翌寒的背影喊道“喂,这不是市区,那我怎么回去?” 叶翌寒头也不回的迈进悠然时光内,背影漫不经心中透出一股慵懒:“出门左转打车”。 “靠!”方子闻言,忍不住爆粗口,心中气愤至极。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不就是帮他查她媳妇资料迟了几天嘛,他就这么狠心的将他独自扔在这。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还是昨晚睡觉时的装扮,让一向注意形象穿着的方子脸色更加铁青,拳头紧握,恨的牙痒痒,咬牙切齿低吼:“叶翌寒,你给我等着!” 要不是看他今个是要来追媳妇的,他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 徐岩走后…… 宁夏不禁深吸一口气,一直挺着笔直的脊梁终于一软,整个人如飘零落花般无力靠在沙发上,眼前发白,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让她脸色苍白如雪。 原来仇恨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刻薄冷锐,宁夏心中悲哀想着,眼中干涩的难受,视线一转,又落在窗外花坛中花开正艳的朱槿色扶桑身上。 灼灼桃夭,花娇美艳。 记忆深处那个如玉般剔透明亮但却蕴含着冷冽的少年就是站在朱槿扶桑旁,当着他好友的面跪地向她求婚。 绚丽的阳光下,他身姿清隽优雅,气宇不凡,但却肯卑躬屈膝跪在她面前,深情款款向她求婚。 那时,她是真的迷昏了脑子,感动至极,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典型传统的中国男人,跪地求婚这么浪漫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会做。 可他做了,还是那般眸含深情,浪漫温馨。 他几个红友又在旁边调侃玩笑,她当时感动的流泪,哪里还会思考?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枚钻戒便戴上她的指尖,而她已经被他温柔拥近怀中。 看着,看着,眼中闪烁的星光渐渐模糊了视线,宁夏鼻子一酸,眼中滚烫的热泪很不争取滑落在脸颊上,她慌张的收回视线,连忙从包中抽出面纸,低头,快速将滚落在脸颊上的热泪擦拭掉。 当年那真挚热烈的誓言如今更像是讽刺般来嘲笑着她的天真,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副局,而她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 他要是不来找她,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他面前。 如当年那般才二十岁就敢结婚的勇气,她怕是这辈子都不再有了,她不怨,不怒,不喜,不悲,在他面前,甚至卑微至尘埃里,可他还是不愿放过他,还是要寻来讽刺刻薄对她。 心中这样想着,宁夏心中有些委屈,可更多的却是惨然。 叶翌寒走过来的脚步猛然一顿,眸色幽深不明。 060 嫁给我吧(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7:49 本章字数:2916 是什么让她独自坐那哭泣? 插在裤带里的双拳紧紧握起,叶翌寒鹰眸中闪过一抹幽深的寒光,抿着薄唇,朝那走去。 他的脚步声铿锵有力,宁夏蓦地一惊,转眸,就瞧见上个星期才见过的叶翌寒居然站在她身后,而他神色阴冷,目光沉沉盯着她。 宁夏脸上闪过慌张的尴尬,纤细白玉的指尖一弯,手上拿着的面纸便被她隐于掌心,顺手理了理耳边海藻般青丝,唇角艰难扯了扯,红唇边扬起一抹轻笑:“好巧”。 只是她不知,她这抹强颜欢笑看在叶翌寒心中是怎样的心疼难受,他微颌首,幽幽寒凉的鹰眸从她莹润带着泪珠的脸上移开,紧握的双拳微松,直接坐在她对面,刚刚徐岩坐过的位置上。 宁夏见他又自来熟的坐下,眨了眨明澈的清眸,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悦流光。 放在平时,她还能硬着头皮和他胡扯上两句,可今天她心情实在不好,一点硬撑的意思也没。 “叶队长既然喜欢这个位置,那你就先欣赏着,我先走了,家里有事”。她眼圈微红,姿态娴雅,笑着将这番无可挑剔的话说完之后便拿着包包站起来。 “慢着,我们谈谈吧!”叶翌寒闻言,太阳穴挑了挑,直接一把拉住要转身离开的宁夏,鹰眸深处隐过一抹恼怒光芒。 瞧瞧,这小丫头还真是能说,都认识这么久了,还叫他叶队长,硬是要和他撇清关系,什么叫他喜欢这个位置?要不是知道她在这,他能没事来这嘛? 宁夏转身的动作一顿,低眸,复杂的目光落在他拉着她皓腕上的大掌,他宽大的掌心带着茧,温热厚实,十分有力,让她挣脱不了分毫。 见她摆手挣扎,他鹰眸中幽光深深,手掌不动神色收紧,这丫头就是欠收拾,让她坐下就坐下,哪那么多矫情。 他手掌牢牢抓着她手腕,神色坚决,宁夏无法,深吸一口气,清亮的嗓音沁着冷邃:“你先松手,我们有话坐下好好说”。 叶翌寒听言,紧皱的眉梢这才微松,宽厚的大掌有些留恋从她白皙如瓷的肌肤上收回,神色阴霾将面前之前徐岩喝过的咖啡移开,然后叫来服务员要了两杯白开水。 宁夏重新坐回位置上,见他面无表情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眸光闪了闪。 “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后没事就喝白开水”。他将她面前的咖啡端给服务员让她拿走,自己将白开水递至宁夏面前,说的理所当然,不容置疑。 宁夏气噎,心口处堵着一口气,淡淡瞥了眼正经冷肃的俊颜,真心觉得自己和他真没什么好谈的,可瞧着他那副“很认真”模样,只好暗自咬牙,语气寒冷:“谢谢,有什么事说吧!” 叶翌寒薄唇微勾,见她并不领情,却不恼,刚毅的脸庞上挂着温润浅笑,凝视着她的眸光温柔缱倦,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嫁给我吧,嫁给我你就可以打击徐岩!” 他一向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做事也讲究速度,所以在面对她的事情上,也要求速战速决,省的夜长梦多。 宁夏则是猛地一愣,惊诧冷冽的目光嗖嗖射在他身上,脑袋嗡嗡鸣叫,很想告诉自己刚刚是她听错了,可却见他俊颜含笑,但神色坚决,无一丝玩笑意味。 她惊愕的神色掩下,精致的脸颊上出现一丝复杂之色,指尖狠狠戳进掌心,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这不是做梦。 徐岩年纪轻轻已经是副局了,可这个男人丝毫也不逊色,年轻的上校,背景更是显赫到军区医院领导见到都要夹道欢迎。 这辈子她都没想过会和这样的人有交集,可世事难料,她不仅和他相识,如今还面对面坐在一起,甚至于,他还变相说让她嫁给他。 细细想来,她和他只是初识,并无深交,几次见面也不过就是上次他送她回家时才聊有些趣味。 “为什么?”宁夏清眸中震惊光芒一闪而过,语调有些不可置信,可不等他回答,她就莞尔一笑,眸光如水晶般清澈:“叶大队长,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并不想报复徐岩”。 可就是这样一个比陌生人要好些,但却还没深交到成为朋友的男人,如今却让她嫁给他,并且说要帮她打击徐岩。 宁夏有自知之明,她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魅力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到她隐含拒绝的话语,他并不紧张,微勾薄唇,笑容深沉:“那你家老爷子呢?你舍得他再操心?” 宁夏脸色刷的一白,脑海中蓦然回想起爸耳鬓边新添的白发,鼻子发酸,眨了眨凤眸,将眼中喷薄而出的清泪掩下。 这就是叶翌寒的高明之处,不过两句话就将宁夏心底的顾及戳穿。 是,她可以不顾及徐岩对她到底是怎样的痛恨入骨,可却不能不管爸和妮妮的想法。 爸一心盼着她早点结婚,妮妮想要爸爸的期冀晶亮眼神,这一瞬间竟纷纷涌进宁夏心里,使她更加用力咬紧唇瓣,眼中氤氲生辉,神色凄楚。 “结婚之后,你大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说这话时,他向来不苟言笑的俊颜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笑容,心中暗暗补上一句:我只对你有兴趣! 只是望着她故作坚强的神情,心倏地一痛,他是不是错了?不应该用这样强硬的手段逼迫她? 061 你调查过我? 更新时间:2013-1-13 0:47:50 本章字数:3198 在来之前,他真没打算这么早就将这些话拿出来说,可打从瞧见徐岩从着离开和她委屈哭红的双眼,莫名的吃醋在心底疯长,让他不顾一切的将这些话提前说了出来。 他知道他冲动了,甚至于小心眼,可想起初见她时,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在街头寻死时的场景,他心脏就像别人捂住般的难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那样不顾一切的想要寻死? 他自始自终都还记得在北京酒店时,她遇见徐岩时惊慌失措的神色,她对他是不同的,这点认知就像根刺般卡在他喉间,不上不下,疼痛至极。 “结婚之后,你大可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 宁夏脑中此时就像一团浆糊般模糊,突然听见这句话,一怔,猛地抬眸,清丽的瞳孔微微瞪大,眼中闪烁着惊异流光。 难道他是“好基友?” 她被自己心底忽然浮现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这人家世显赫,自身能力更是出众,长相也没得挑,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 可她一想,部队里常年都是男人在一起打交道,连只母苍蝇都没有,听瞄瞄说盛产“好基友”,难道他也是? 宁夏幽暗如墨的清眸中隐过一抹精光,忽然什么都想明白了,红唇微弯,唇畔边勾起一抹清浅弧度。 是的,他定是性取向有问题,才会这么将就的和自己说下这番话,他年纪也大了,家里长辈一定也在催促,上次不还是见他在星巴克里和女人相亲嘛? 叶翌寒正暗自苦恼,觉得自己现在是否太操之过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番深情的对婚姻誓言,听在宁夏耳中成了暗自承认他性取向有问题。 “好!” 宁夏沉吟片刻之后,唇角轻扬,淡淡点头应下,注视着他的眸光中染上一抹复杂笑意,忽的觉得一直徘徊在头顶上的乌云在此刻消逝远去。 她白皙精致的面孔上扬起一丝淡笑,语气意味不明道:“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你家里的催促我也都深有同感,既然你对女人没兴趣,那更好,我们之后的婚姻会更加愉快!” “你同意了?”叶翌寒猛然一滞,脑子打结,磁性的嗓音中满是惊疑,只觉得眼前灿烂烟火砰地一声飞奔上天。 “怎么?你后悔了?”宁夏见他满脸的不可置信,语调顿了顿,眼中隐过一抹黯然。 她是不是太着急答应了?毕竟是结婚大事,他也许是玩笑也说不定,何况像他这般年轻有为的俊逸上校,就算是性取向有问题也不一定要和自己结婚! 这样想着,宁夏刚刚还欣喜的心情瞬间熄灭,艰难扯了扯红唇:“算了……!”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他着急紧张的声音传来:“不是,不是,我只是惊讶,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答应了!” 一向说话果断坚决的叶翌寒此时也有结巴的时候,刚毅俊颜上浮现出炫目的笑容,眼中闪烁的柔情堪比金真。 可又觉得自己这般急切会吓着人家姑娘,他轻咳一声,俊颜上欢愉笑容收敛,眸光有些躲闪,故意沉声道:“我今年三十四了,爷爷和奶奶早就盼着我能早点结婚,之前一直没能遇上合眼的,和你倒是能聊上两句”。 他故意说的这般清冷寒冽为的就是不让自己那颗早已跳动不安的心暴露出来,其实就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无非觉得这丫头心还不在自己这,这时他都表现的这般欢喜急切,那婚后,他岂不是一点威严也没了? 他只说了爷爷奶奶,并没有提及爸爸妈妈,宁夏心中虽有疑惑,却没有冒昧问出来,而是抿唇笑着,望着他的目光中流光溢彩,心中却暗暗腹诽,人果然不能貌相,谁能瞧着一脸正直严肃的上校会性取向有问题? 叶翌寒在她复杂视线注视下,脊梁突然一凉,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瞬间悄然变化。 “我今年二十六了,哥伦比亚博士毕业,如今在军区医院当实习医生,亲人只要爸爸和妮妮,妮妮你也见过,是我领养的女儿”。 宁夏是宁静娴雅的,她坐姿优雅,一扫之前见徐岩时的落寞颓废,唇瓣一弯,清凉似水的声音从口中流泻而出。 她目前也确实在考虑结婚,既然他不喜欢女人,而她也无心再去经营爱情,这样的俩人结合成一个家庭虽然缺少了爱,可却很坚固。 她甚至不用担心他会外遇,而她也可以满足他家里人的催促,他也可以帮她应付爸和妮妮的需求。 将自己的家庭背景说出来,则是为了让他了解清楚,她不希望婚后会有争吵,毕竟领养的女儿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接受。 “我知道!”叶翌寒想也没想便朗声道,欢喜一直漾至眉宇间。 妮妮很可爱,将来他一定会给她最好的宠爱,他并不是老封建,对于领养的孩子一样会疼惜,而爷爷奶奶更是喜欢小孩,如今有了妮妮,他们俩也能有些事做。 见他回答的爽快,宁夏笑的更加得体,可蓦地想起他开头的话,含笑的脸庞瞬间冷了下来,温和清凉的嗓音也变得凛冽:“来之前你调查过我?” 如果不是调查过,他怎么能知道她和徐岩之间的恩怨。 闻言,他欢喜愉快甚至想要昭告天下的心立刻变得寒凉,眸光幽暗阴沉,这丫头就这么在意她和徐岩之间的关系让他知道? 宁夏在他阴冷的目光下丝毫不退让,抿着红唇,脊梁挺直,倔强寒冽睥着他:“这是属于个人隐私,就算将来我们能结婚,我也不希望你去查探,每个人都有过去,你的过去我都不想计较,你又凭什么来管我的?” ------题外话------ 今天早点更,马上去酒店参加朋友二十岁生日会,有时候想想,时间过的真快啊╭(╯3╰)╮ 某妞生日快乐哈! 062 不是非你不可 更新时间:2013-1-13 0:47:53 本章字数:2900 她语气冷冽无一丝柔软,目光更是毫不畏惧迎上他幽暗锐利鹰眸,神色中的坚决让叶翌寒知道,她生气了。 宁夏确实生气,甚至恼怒,她不喜欢叶翌寒一开始笃定的语调说着帮他打击徐岩,哪怕在那场刻意报复的婚礼后,她颜面尽失也从未想过要怎样对付徐岩,在那件事上,始终都是她的错。 所以在过去两个字上,她故意咬重,就是希望他能明白,自己都不愿计较他性取向不正常了,他又何必来事实都要明了? “是,我是调查过你,那是因为和我结婚的妻子必须身家清白,我不希望日后什么不相干的人出来破坏我们关系!”叶翌寒说的很直接,目光如炬,神色阴冷无一丝笑意,含沙射影的射向徐岩,就是不希望这人日后会再出现。 说完之后他便收回冷肃目光,高深莫测的俊颜上尽是沉寂,其实心中的气怒早就可以杀人,他算是明白了,这小丫头心底肯定还在意徐岩。 徐岩……每每想起这个名字,他就如鲠在喉,恨不得将他诛之而后快,也许在北京六年前初见她时,她就是为了他而想要自杀的,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她悲戚哀凉的神情,是那般凄楚动人。 也许,只是一个也许就让他这般恨不得杀人,他确实让方子帮他调查过,可查的也不过就是她简单的基本情况,她以前的恋情是丝毫也没有触碰,可他不是傻子,不用查,单看她的神情也能知道这俩人之间关系肯定非同一般,甚至更深? 拳头紧紧握起,叶翌寒沉眉敛目,尽力将脑海中升起的一切幻想摒弃,小丫头只是年轻不懂事,没能早早遇上他,等结婚之后自然能明白他的好。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们日后的结婚说白了就是一场交易,我知道你们军人不能经常回家,这没关系,我会极力维持做好一个军嫂,你只需在我家人面前表现好就行了,剩下来你爱怎样都没关系,我是不会在意的”。 可宁夏不知,她觉得自己隐私被这人无耻的窥探了,心中恼火,紧抿唇瓣,唇线绷的直直。 叶翌寒闻言,极力压抑的怒火不受控制的蹭蹭上升,倏地抬眸,眯着冷冽鹰眸盯着宁夏,冷笑一声:“交易?不在意?好,好,好,你倒是能说,你以为我叶翌寒就非你不可了?我告诉你,我要是想要的话,什么样的女人娶不了?” 他气愤的连说三个“好”,真的是被宁夏这番冷漠无情的话气疯了,什么君子风度,温文尔雅,都他妈是放屁,还没娶进门,小丫头就敢这样扬着脖子,头头是道和他疏远关系,那结婚之后,还不得翻天?他是娶媳妇,可不是娶个菩萨回来供着。 看来他之前真是太过她当回事了,才导致她越发的胆大,小嘴一张,什么话都敢从口中蹦出,真是一点也不考虑他的想法。 宁夏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甚为体贴,甚至于大方,可不想他却突然神色变冷,眉宇间漾着霸道嚣张之色,她脸色一变,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睁着的清眸有些发涩,可却强忍着鼻中酸涩,淡淡注视着面前恼羞成怒的叶翌寒。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性格阴晴不定,脾气火爆,口气更是恶略的让人心惊,就像此时一样,神色傲然,俊颜铁青,说非你不可,这话宁夏真是一点也不怀疑,就算他性取向不正常,要娶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也不难。 再想想自己以后要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心中多少有些抵触,她不求能找个爱她宠她的丈夫,只希望家庭关系温和,不要经常发生争斗,而显然这个男人并不符合她的要求。 “对,不是非你不可,就算没了你,我也不是嫁不出!”话落,宁夏就拿着包包站起身来,深深看了暴怒中的某人,学他的口气冷笑道:“我莫宁夏也不是非你不可”。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瞧瞧,小丫头还真是够硬气,两句话说不合就打算走人,叶翌寒以前最看不上这样矫情的女人,此时瞧着宁夏离开的背影,堵在胸口的郁结之气更浓,眼中闪烁着暴怒之气就差没将这烧掉,可却见她脚步不停的走到门口付了钱,一点留恋也没的走出大门。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快步朝门外走去,他身材颀长,鼻梁高挺,容颜俊朗,那一身笔挺威武的军装穿在他身上更加显得刚正不阿,悠然时光内多是情侣在幽会,那些女生突然见到这么位年轻英俊的上校,无不多看两眼。 可叶翌寒却没有心思去回应这些,他快步走到宁夏身边,拉住她纤细皓腕,低眸,盯着这张在看见他时出现不耐神色的小脸,冷肃幽暗的眸光中隐过一抹受伤,依旧黑沉着俊脸,可声音却放柔两分:“刚刚我失态了,对不起,宁夏,我们出去好好聊了聊”。 “叶队长,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聊的,还请你松手”。手腕再次被他抓在手中,挣脱不了,宁夏无法,只得转身扬着脑袋,蹙着黛眉,沉声道。 之前坐着不觉,如今靠的近站在一起,她才真正发觉这人真高,如一座山般巍峨不动的站在他面前,让人想忽视都难。 这丫头就是铁石心肠,丝毫不会为他考虑,叶翌寒沉着脸,见她态度还是坚硬,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直接采取强硬手段将站在门口的她,半拖半拉的抱上车。 宁夏一惊,脸色大变,冷声怒骂道:“啊……叶翌寒,你松手,你这个无耻的流氓!”可到底是顾着面子,那声音并没有招来保安。 相比较宁夏的矜持,叶翌寒动作就迅速多了,不过才几秒钟就将腿脚共同挣扎的宁夏塞进车内,自己也同样快速上车,打响引擎,军用悍马急速奔驰而出。 ------题外话------ 碎碎念:求收藏啊,求收藏╭(╯3╰)╮ 063 回家 更新时间:2013-1-13 0:48:02 本章字数:2983 摆脱禁锢之后,宁夏想要下车已经来不及了,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狠狠瞪着叶翌寒,忍不住开口讥讽:“叶队长这般无耻的行为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叶翌寒只当听不见,这丫头嘴利他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领会了,现在先让她冷静冷静,接下来什么话都好说, 果然,宁夏见他专心致志开车,丝毫也不理会她的“挑衅”,先是被气的一噎,可也无法,总不能现在也硬气的跳下车吧? 冷冷瞪了他一会,这才转身目视前方,精致的脸庞上因为恼怒而泛着潋滟粉色,清眸中如漾水般清澈,当真是艳如桃李,清新可人。 叶翌寒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心脏猛然一跳,握着方向盘的大掌在收紧,眼睛再也不敢乱看了,可一向冷硬的车厢内蓦地出现一抹柔和幽幽的女人香,虽极淡,他却还是能闻到,忽然觉得心脏跳的更猛烈,喉咙似缺水般干涩冒烟。 宁夏丝毫也不知道他这一细微的反应,突然见车在马路边停下,她皱眉不解望去,但却见他眼中闪烁着浓耀光辉,幽深的暗芒神秘诡异,让人再多看一眼就要掉入深渊。 鼻翼间呼吸加重,叶翌寒脸色一如既往的冷肃凛冽,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现在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宁夏吓了一跳,见他不知为何又停车,眸光闪了闪,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在向不是自己掌握的方向发展。 “刚刚是我太急躁了,你不要在意,你说的对,既然不是为爱而结合,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很快平复心底浮现的躁动,叶翌寒有些烦闷的扒了扒头发,侧身,语气平和,可心中却是怄火的要命。 宁夏一怔,清凉深邃的眸底隐过一抹惊疑,不知为何刚刚还是暴怒的某人,此时怎么又突然变得温和,甚至有风度? 见小丫头面露不解,叶翌寒低低笑着,笑声幽深中充满磁性,眼波流转间将眸中那一丝苦涩隐下,笑容阳光亲和:“就目前为止,我们俩相处的还算可以,而且我是军人,结婚之后你大可放心,作风方面是绝对的正经,不会让你有担忧”。 还是他先败下阵来妥协,要是现在就让小丫头讨厌上他,那还谈什么以后?以后的事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最为主要的就是先拐骗小丫头和他结婚,到时候进了他叶家大门,想怎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不可否认,他说的这点确实很吸引她,宁夏并不知他此时这么弯弯心思,只在沉思以后的生活,瞄瞄公司是主营女人情感类的杂志,受她茶毒,她确实了解不少关于男人结婚之后受不住诱惑,寻欢问柳的故事。 每次瞄瞄说的时候,她还很是不耐烦的不想听这些狗血故事,可如今当她真考虑结婚时,这些现实却不得不思量,她不能保证自己结婚的对象以后就真能不喜新厌旧,可眼前这人她却能保证,就算不是因为他性取向不正常,她也相信。 说来也奇怪,没有原因,她就是无条件的相信,也许是因为他一向黑沉的脸色和正经严肃的作风。 见宁夏陷入沉思中,叶翌寒薄唇微弯,眼中隐过一簇笑意,再接再厉诱拐道:“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你家老爷子呢?你真能忍心让他再为你私下操心?” “好,我同意!”宁夏娇柔身躯猛地一颤,刚刚还是犹豫不决的心思这下终于摆定,抬眸,见他俊颜上流淌着笑意,当真是可同日月争辉。 他鼻梁高挺,眉眼深邃,两片薄唇性感的抿着,一向冷厉的目光此时带着涓涓笑意,宁夏看着,看着,竟然有些痴,眼中不由得漾过一抹惊艳。 这男人长的真好,三十四岁的年纪其实一点也不老,正是人生中最有魅力的时候,俊颜刚毅,只有眼角余稍有几条皱纹,要是女人生了皱纹会显老,可这皱纹生在他脸上却为他平添了一抹成熟稳重气质。 她一时皱眉,一时叹气,一时又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这一切举动都没有逃过叶翌寒锐利的观察,心中欢喜,只觉得小丫头真是可爱的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脑袋:“瞧你那样,快点将口水擦擦,都这么大人了!”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尽显宠溺,薄唇一弯,笑容中充满了戏谑的打趣。 宁夏眨眼,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够了吧?反正也跑不掉,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欣赏”。 正处于迷迷糊糊间就又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宁夏蓦地一惊,白皙晶莹的脸庞上快速充血,小脸堪比晚霞般艳丽。 可却见他正开怀大笑,笑容中尽是有些欢愉,咬了咬唇瓣,心有不甘,扬着脖子,糯糯吐口:“少臭美,谁看你啦!” 话说这样说,可视线却惊慌的收了回来,红晕一直蔓延至颈脖下,连带着精致的耳垂也似能滴出血来。 叶翌寒幽暗的眸光闪了闪,觉得小丫头这样真是秀色可餐,不敢再多看,快速转眸,打动方向盘,军用悍马再次奔驰在马路上。 车内有半响的沉寂,等宁夏脸颊上红晕羞涩渐渐褪去,才细细思量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和这男人结婚,想想,她就觉得不可思议,可又觉得这样很好,一直压在心头的烦事终于有了解决。 宁夏慵懒靠在椅座上,紧蹙的眉宇渐渐放松,整个人处在松懈状态,神色淡然,终于在沉默良久之后,漫不经心开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叶翌寒浓黑的剑眉微挑,似笑非笑瞥了一眼正心身放松的宁夏,鹰眸中漾过一抹幽光,含笑吐口:“回家”。 ------题外话------ 碎碎念:求收藏啊,求收藏╭(╯3╰)╮ 064 媳妇 更新时间:2013-1-13 0:48:08 本章字数:2980 宁夏没有察觉出他语气中的深意,只当作他是要回自己家,淡淡点头:“那你就将我放在路边,我自己打车回家”。 叶翌寒闻言,眉梢微扬,笑睥了一眼仍旧处于闲释状态中的宁夏,薄唇一扬,低沉魅惑的声音从口中响起:“不是回我家,而是回你家,我们关系既然确定下来,我也是时候拜见下岳父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甚至于理所当然,可听在宁夏耳中不亚于惊雷,炸的她脸色猛然大变,侧眸,清眸中闪烁着幽幽疑惑流光:“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我说,既然我们关系确定下来,我也是时候拜见下岳父了”。他眉宇皱了皱,好心情的再次解释一遍。 他已经没空再继续玩下去了,这事还是得赶紧解决,免得夜长梦多,要再多蹦出几个“徐岩”,他这日子还过不过? 宁夏慵懒舒展的身躯绷直,蹙着黛眉,算是明白过来,这男人说回家,不是回自己家,而是要回她家! “不行!” 她想也没想的冷然语气让叶翌寒鹰眸中寒光一闪,充满磁性的嗓音变得阴恻恻:“为什么不行?我们都是决定要结婚了,我去拜见下岳父怎么了?” 他句句不离拜见岳父,宁夏听的头疼,可却知道他说的合情合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是她同意了俩人的关系,他年纪大了,定是着急结婚。 “我家那不着急见的,我爸很好说话。”宁夏现在很挫败,虽然他的出现让她免于再继续被爸逼着去相亲了,可还没能闲上两天,他就说要去拜见岳父? 一波未来一波又起,她是真的还没想好怎么将她和他的关系和爸说。 “这怎么行,该有的礼节我是一样也不会少的,你就不用说了,等会回家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都知道!”他脸色稍稍一沉,眼角余光冷扫了宁夏一眼,低沉的嗓音带着毋容置疑的决定。 宁夏心中担心,可在他渐渐阴霾的眸光注视下,头皮发麻,只得讪讪闭嘴,心底却越发慎得慌,这人天生就是这样的霸道,自己做下了决定丝毫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见她终于停止争论,叶翌寒心底反而松了一口气,小丫头硬气呢,他还真怕她小脖子一扭,生气的让他立马停车,然后拿着包包就走,他就算再有手段,在她面前也翻不起惊涛。 郊区风景确实美妙,这一路开过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可宁夏却没那份心去欣赏,脑海中乱哄哄的,有气无力靠在椅背上,蹙眉冥思。 车开进市区之后,直奔市中心最热闹繁华的地段,最后停在金鹰广场门口。 叶翌寒二话没说,将站在车边的宁夏拉进自己怀里,有力的臂膀搂在人家姑娘纤腰上,嘴角咧开,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宁夏白净如雪的小脸上红晕不受控制的蹭蹭往上冒,可却见周围已经有羡艳的目光看来,她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提醒自己这是公众场合,嘴角僵硬的扬着,压低声线,皮笑肉不笑道:“把你爪子拿开,大庭广众的,就不知道注意影响嘛!” “影响?”他将周围人投射过来的目光无视在外,口中喃喃念道,忽的一扯薄唇,盯着宁夏的目光缱倦的能滴出水来,笑意盎然:“我们都已经确定下来关系了,就差领张证了,搂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这影响怎么就不好了?” 宁夏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媳妇两字,神色一楞,不知名的情绪充斥在胸口,她抬眸,傻傻望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又觉得这样不对,故冷下脸:“松手!” 她从他的眸光中发现了如水温柔,这样的发现让她心中掀起波浪,心脏突突跳动,眼中闪烁着惊愕,他不会是男女通吃吧? 宁夏这边正胡思乱想,而叶翌寒倒是适当的松手,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是先提前适应下,不然咱们回家之后不得露馅?” 但目光却沉了沉,小丫头还在抗拒他,现在他还可以给她时间适应,但等结婚之后,这些都是最为普通的亲昵。 他温热的大掌离开她腰间之后,宁夏终是松了一口气,但眼神却有些躲闪,始终都不敢和他的目光接触。 她是真的怕了,忽然有些懊恼甚至于后悔,自己还没了解清楚这男人的脾性,就这样为了在爸面前有个交代,而贸贸然的接受他的提议,是不是太草率了? “把这个包起来!”一路上,宁夏心慌,忽然听见一旁叶翌寒低沉冷肃的声音响起。 她蓦地抬眸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来到了顶级茶叶专柜,他又恢复到一向的冷锐,黑着脸,指了指柜台上的茶叶礼盒,吩咐柜台小姐包装好。 宁夏扫了一眼标价,眼角抽了抽,有些头疼,颇为无奈道:“不用这么客气,上我们家不用带东西的”。 瞧见她还是这般的撇清关系,叶翌寒眉间紧锁,微微低头,用只有俩人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那怎么行,怎么说这也是我第一次上你家,总不能两手空空就去吧?老爷子喜欢喝茶,我也不过就是投其所好罢了”。 在外人面前,这人终于也知道面子了,宁夏心底好笑,清眸中荡漾着清丽笑意,瞧着店里的小姐都偷偷朝这望来,她轻咳一声,问道:“多少钱?我来付账!” 谁知这话才刚说完,叶翌寒就像只炸毛的喵咪,狠狠瞪着她,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让宁夏不受控制的朝后退了两步,心中郁结,不知道这男人又抽哪门子邪风。 “小姐,付钱!”叶翌寒深吸一口气,快速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递给柜台小姐,然后拿过包装好的精致茶叶礼盒拉着宁夏转身就走。 065 演戏 更新时间:2013-1-13 0:48:22 本章字数:2732 在这他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这丫头就是有这个本事惹怒他,女婿第一次上门买点东西,小丫头还说要她来付钱?他真恨不得将她脑袋破开看看到底是什么结构。 开车回家的一路上,他都摆着张臭脸,本就压抑的空间此时更显严峻,宁夏倒是无所谓,她无聊的拿出手机玩,白玉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上来回划动。 叶翌寒只要一想到专柜小姐那忍笑的模样就郁结的呕血,小丫头难道不知道在外人面前这样说,很伤他男人的自尊?他就算再穷,也没穷到给老丈人买礼品还需要她来付钱的地步。 他在这生着闷气,宁夏倒是玩的开心,叶翌寒侧眸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又继续专心开车,小丫头还小,不然也不会还在这玩什么切水果,自己真不应该和她置气。 拿在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闪烁,宁夏惊了一跳,可在看清是谁的来电之后更加惊吓,硬着头皮划开了通话键,刚将手机放在耳边,就听见那头莫父气怒凶悍的声音传来。 “闺女,好呀你,翅膀硬了不听爸的话了是吧?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敢走?我告诉你,现在赶紧回去,人家还在那等着你呢!” 叶翌寒皱眉,眼中闪过明了,这丫头今天是要去相亲的,可这亲还没相到就被他拐骗出来了,老爷子自然是要发火。 “爸,我不回去,这相亲什么都不靠谱,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等会就能到家!”宁夏心底无声叹息,不等莫父多说,她就将电话挂了,顺带连手机都关了。 转眸,就迎上他略带关系的视线,她闭了闭干涩的眼眸,心底有些感动,轻声道:“没事,我爸人其实很好的,只是在我婚事上有些执拗!” 何止是执拗呀,简直就到了魔症的地步,幸好今天有他陪着一起回家,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回家之后怎么面对爸的闹腾。 …… 电话突然终止,莫父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老脸通红。 妮妮在一旁见了,小脸上勾起一抹软软笑意,上前拉了拉莫父的衣角,软糯着嗓音道:“外公,不能生气,气生多了脸上容易长皱纹”。 瞧着妮妮关怀备至的模样,莫父倒是被逗笑了,将妮妮一把抱起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她金黄色的卷发,感慨道:“还是妮妮懂事,什么都不用外公烦,可你瞧瞧你妈咪,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老是不着调,如今更是公然敢挂我电话,唉!” 妮妮跪在沙发上,嘴角微弯,帮莫父揉着肩膀,甜蜜蜜道:“那外公喜欢妮妮好了,等会妈咪回来,我们就把她关在门外不让她进来”。 小雪窝在地毯上,汪汪的叫了两声,水灵灵的狗眼瞪向妮妮,眸中尽是哀怨流光。 妮妮悄然回瞪了他一眼,眼中分明写着,你再乱叫中午就不给你饭吃。 果然,小雪瞧见之后,身子抖了抖,之后又挫败的趴着地毯上装死,这丫头一向心狠。 “你哟,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可在咱们家,妮妮才是外公贴心的小棉袄,你妈咪只要不让我费心就不错了!”莫父眯着眼,紧皱的眉梢微微放松,这才笑容满面。 妮妮这孩子就算和他没血缘关系也让他打心里疼爱,这丫头不禁长的精致娇俏,脾气也温婉的很,小小年纪却什么都会做,一点也不让他操心,他将公司卖了,说是要帮宁夏照顾妮妮,可这丫头哪里需要他照顾,温顺的像只小喵咪般招人疼。 …… 早在上次送宁夏回来的时候,叶翌寒就已经将这里的地理位置了解清楚了,所以一路上很顺利就开到了小区楼下。 宁夏心事重重,倒没再说什么,直到从电梯中出来,站在自家门前,她这才怯弱,咬着娇唇,有些担忧朝一旁神色淡然的叶翌寒问道:“你真要进去?” 他一手领着从商场中买来的茶叶礼盒,一手闲闲插在军裤中,俊颜上挂着温润轻笑,听言,剑眉微挑,冷睥了一眼正惊慌失措的宁夏,直接按响门铃,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坚决。 宁夏张了张嘴,心底忐忑不安,很想这时候逃走,可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在门口。 “笑笑!”叶翌寒蹙着剑眉,淡淡开口,长臂也适时伸开,亲密搂住宁夏,不等她反抗,他冷冷道:“既然是演戏,就要将这戏做足了!” 宁夏闻言,一怔,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是皱眉,苦着张脸的,爸又不是傻子,她这么突然带个男人回家,并且坦白俩人的关系,可却又表现的不情愿,爸自然会知道这是个骗局。 这样想着,她浑身惊气一身冷汗,是呀,既然是做戏,就要做足了,所以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只是演习,让他搂一下也不会死。 见宁夏白皙精致的面容上终于扬起笑容来,叶翌寒唇畔边勾起一抹淡笑,凛冽的鹰眸中隐过丝丝精光。 莫父正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享受着妮妮无微不至的按摩,突然听见门铃响起,这才想起肯定是宁夏回家了,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又蹭蹭的往上冒:“肯定是你妈咪回来了,我去开门,我倒是要瞧瞧,她这次又要找什么借口来敷衍我!” 066 越瞧越满意 更新时间:2013-1-13 0:48:22 本章字数:2897 说着,莫父便站起身来,开门去了。 而妮妮则是叹息一声,看来妈咪这次是有的受了,虽然她也很想要个爸爸,可却不会像外公这般急切,妈咪是吃软不吃硬的,外公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你还……!”莫父怒气冲冲的将门打开之后,刚想好好教育宁夏一番,可却见他家闺女正被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亲昵搂在怀中。 那男人见他将们打开之后,更是笑容深沉,嘴角一扯,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叔叔,第一次来您家,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偶然听宁夏说起您喜欢喝茶,就带了点茶叶来拜见,也不知道这样的粗茶您喝不喝得惯!” 饶是在商场上见过大风大浪的莫父,面对叶翌寒此番深情并茂的话语也被惊的一时间回不过神来,眼珠子眨动了半天才将视线落在自家闺女身上,只见她也同样扬着唇角,笑着温婉看着他。 宁夏脸上笑的灿烂,可心中却忐忑的要死,但却不得不佩服身旁的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是练就的炉火纯青了。 见闺女乖巧靠在人家男人身上,莫父神经立马纠了起来,发怔的脑袋也终于清明,站在门口,将面前的男人细细打量一番,瞧见人家肩章上两杠三星之后,他笑容更加加深,一拍脑袋,爽朗笑道:“原来是宁夏回来了呀,这位是你朋友嘛?怎么平时也没见你提过呢!” 宁夏嘴角抽了抽,心想:爸,您这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吧,要不是领了个男人回来,你是不是真打算抽我一顿? 莫父仍旧笑眯眯打量着叶翌寒,啧啧,宁夏这回眼光不错,瞧瞧,这男人剑眉星目,气质威武,年纪轻轻就是上校了,还这般有礼貌的领着东西来家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丈母娘见女婿”真是越瞧越满意。 “咳,爸,这位是我回国刚认识的朋友,叶翌寒,当兵的,你是不是该让我们进去了!”宁夏已经无语到头疼了,笑容僵硬朝还处在打量中的莫父低声道。 她老爸能别这么丢人嘛?那眼神,就差没将人家衣服也扒下来好好瞧瞧了。 叶翌寒依旧笑的得体俊朗,一向黑沉的脸色此时变得亲切温和。 “瞧我这记性,你们快进来,小叶呀,你也真是客气,来家里玩还带什么礼物呀!”莫父笑着说道,悄然瞪了宁夏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说:有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不早就带回来的? 接过叶翌寒手中领着的礼盒,莫父目光中更加满意,由衷感慨道:“瞧瞧,当兵的果然就是不一样,这眼光就是好,我退休在家闲来无事就好这口,茶虽有不少种,却唯独喜爱这庐山云雾,小叶真是有心了!” 宁夏扫了一眼礼盒上几个大字,心底更加无奈,又将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眼中隐过一抹气恼,买这庐山云雾分明就是他自己早就调查过了,和他是不是当兵的有什么关系? 在进门之后,叶翌寒搂在宁夏芊芊楚腰上的大掌收了回来,有礼貌的朝莫父微颌首,淡淡道:“叔叔喜欢就好,今天来的匆忙,这庐山云雾只是在商场里买的,我一发小就是做这生意,下次登门一定带更好的来,叔叔这阵子就先将就下!” 宁夏一惊,这还不算好?她可记得买的时候,那标价有多贵,正是因为贵的离谱,她才想自己付钱的,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那般的不值一提,下次还要拿更好的来? 盯着他淡定的俊颜,宁夏气败的收回目光,也对,他身份显赫,又不缺这点钱,她白着急什么? 提起自己的心头好,莫父圆滚滚的身子笑的有些颤,眯着的眼睛都快成一条缝:“好,好,小叶真是有心了,来,快请坐,宁夏你还愣着干嘛,客人来家里还不赶紧倒水去!” 叶翌寒眼中闪过一抹幽光,微点头,薄唇轻扬,道了声谢。他这长的有些胖的岳父和小丫头还真是不像,他很难想象,他能生出这么水灵精致的姑娘。 妮妮在客厅里,将发生在门外的事情和宁夏的神色收在眼中,眸光一闪,微垂下琥珀色眸子,眼中隐过一抹精光,见叶翌寒走了过来,她站在原地,嘴角大大咧开,笑得甜腻:“叔叔,我们又见面了!” 叶翌寒一眼就看见站在沙发旁,穿着淑女裙的妮妮,幽暗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走上前去,将妮妮抱进怀中,冷沉的声音柔软成水:“是呀,又见妮妮了,几天没见,妮妮好像又长漂亮了!” 宁夏知道,这叶翌寒一来,她在家算是彻底没地位了,不只爸指使她,就连和她最为亲密的妮妮也胳膊肘向外拐了,她狠狠瞪了一眼“花言巧语”诱骗妮妮的叶翌寒,心不甘情不愿的去餐厅倒水。 倒是莫父一怔,瞧着俩人如此亲昵的模样,他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妮妮喜欢他,只一眼,他就知道妮妮的心思。 “谢谢叔叔,叔叔也变帅了,其实叔叔还是要像现在这样多笑笑才好,这样才能更年轻!” 宁夏拿着水杯从餐厅走出来,就听见妮妮这番明显讨好的语调,略带哀怨的目光朝俩人望去,这丫头还是自己一点点养大的,怎么这么快就向着别人了? 叶翌寒抱着妮妮坐在沙发上,坐姿端正,脊梁挺直,目光柔和,正温柔宠溺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是嘛,那叔叔就听妮妮的话以后多笑笑”。 莫父在一旁听的欣慰,他也曾担心过因为妮妮的关系会拖累宁夏嫁人,可目前来看,这点担忧完全是多余的,这男人显然是十分疼爱妮妮。 “喝水!”宁夏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将水杯放到叶翌寒面前,因为用力过猛,玻璃杯中清水溅出几分,滴在他笔挺的衣袖上。 067 爸,你这查户口呢? 更新时间:2013-1-13 0:48:23 本章字数:2905 宁夏心底那个郁结呀,脸色黑沉,目光更是如利剑般嗖嗖射向叶翌寒,她要是再不出面,很可能这家里她就一点地位也没了。 她是主人,他才是客人,可这男人一点自觉也没,一来更是霸占了她的妮妮。 “怎么说话呢,小叶是客人,女孩子家的怎么就不晓得温柔点?”在外人面前,莫父还是端气了父亲的架子,沉声好好教训宁夏一番,然后将视线落在叶翌寒身上,苦笑一声:“这丫头都被我宠坏了,所以才不知轻重,小叶可别介意呀!” 说这话时,莫父眼睛紧紧盯着叶翌寒,就想瞧瞧他到底是怎样的神情,但却见他淡淡摇头,笑容耀眼,柔和涓涓的眸光落在宁夏身上:“宁夏是难得的好女孩,比起现在社会上很多女孩子已经好很多了,而且在我面前,她一向温柔,我还要多谢叔叔能养出这么好的女儿!” 莫父闻言,心底松了一口气,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无礼了,哪个男人喜欢泼辣的女子? 这小叶他瞧着倒是不错,先不说那肩章上的两杠三星,就是他看宁夏的目光也带着深情,他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倒是宁夏一怔,她确实很气恼这男人第一次上她家来那股子熟络劲,可却不想他会这般为她说话,温柔?眸光一闪,嘴角抽了抽,她还真和这个词不搭。 叶翌寒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隐过一抹笑意,小丫头也知道害羞了。 靠在叶翌寒怀中的妮妮,浓密的睫毛颤动,眼角一抽,妈咪温柔?这男人还真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莫父倒是真心欣喜了,可脸上却还是摆出一副严父姿态:“小叶说笑了,我这个女儿怎样我还是知道的,也怪被我娇养惯了,那性子一点也不温顺,多亏了这阵子的照顾,她之前一直在美国留学,直到成为医学博士后才回国,唉,你说,女孩子要那么高学历干嘛!” 话虽是这般说的,可莫父眼中欣慰骄傲流光却是浓郁,现在的宁夏确实是他的骄傲,就连平时在楼下和棋友们一起下棋,那些老头子哪个不羡慕他家女儿有本事。 叶翌寒知道老爷子的心思,所以点头,薄唇微扬,俊颜上笼罩着温暖笑意,顺着他的话说下来:“现在女子同样可以顶起半边天,自力更生的女孩子更让人欣赏!” “爸!”宁夏满头黑线,低声唤道。她真是窘迫了,爸那一脸的骄傲,就差没和全世界嚷嚷她女儿是医学博士。 莫父不理闺女叫唤,听见叶翌寒这么一番对宁夏的赞扬,他脸上这才挤出一抹笑容,满意点头应道:“我们家宁夏自从去留学之后就再也没有问我要过一分钱,我给她的卡也不用,年年拿她们学校奖学金,毕业前期更是参加医学院的一项研究项目,连导师都对她刮目相看!” 刚刚还是一副教训口吻,这回已经换成夸奖赞扬了,为的就是希望这男人能明白,他家女儿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宁夏抚额在一旁沙发上坐下,爸这叫虚荣心,平时在楼下和那群老伙伴炫耀也就算,怎么到了叶翌寒这里也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她那点本事在这男人眼里还不够看,她可不会忘记在悠然时光时,他那嚣张傲慢声音说:“你以为我就非你不可?我告诉你,我要是想要的话,什么样的女人娶不了?” 啧啧,那说的可真是一个嚣张霸道,天生上位者的姿态摆的高高的。 原来他的小丫头这么有本事,叶翌寒眼中蕴含着浓浓笑意,狭长的眉梢微挑,淡淡瞥了一眼宁夏:“现在太多的啃老族了,宁夏这样很好,我很欣赏这样自立的女子!” 确实,不管他多有本事能力,他也希望娶的媳妇同样有耀眼的工作,医生这个职业很适合她,虽然他一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可第一次瞧见她穿着白大褂模样却很惊艳,从来也不知道有人能将简单的白大褂穿出那般绝艳味道来。 啃老族这个词他也知道?宁夏有些惊诧看着他,在她眼中,这男人不止霸道傲慢,更加枯燥乏味,如此新鲜的词语也能知道倒是难得。 莫父老脸笑的都快皱成一朵花了,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别提多高兴了,终于遇见个这么欣赏包容他闺女的男人,他就算死也能满足了。 “叔叔,您和宁夏一样叫我翌寒吧,叫小叶多见外!” 瞧着宁夏不断给他白眼,叶翌寒淡然处之,嘴角一咧,那灿烂耀眼的笑容真是恍的宁夏眼直疼。 “好,叫翌寒显得亲切,翌寒是哪里人呀?家里有几口人,都是做什么的?”莫父搓了搓手,眯着眼注视着坐姿端正挺直的叶翌寒。 心中暗暗想着:几句话下来,瞧着倒是个会疼人的男人,就是不知道家近怎样!实在不是他势力,而是闺女第一次相亲回来和她说的事,让他不得不多长个心眼。 而且宁夏肯将他带回家,就证明了这关系肯定不浅,他这样问问,心里也能有底。 “爸,你这查户口呢?人家只是上我们家来拜访下你,你倒好,问东问西的,就差没将人家祖籍翻出来好好查查了!” 不等叶翌寒作答,宁夏抢先皱眉沉声道。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依照爸那八卦恨不得将她早点打包嫁出去的心思,她这好不容易能带个男人回家,他不还得可劲的问清楚了。 ------题外话------ 求收藏啊,求收藏=。= 068 我喜欢宁夏,想这辈子都对她好 更新时间:2013-1-13 0:48:32 本章字数:3236 被闺女这样说,莫父面容一红,怒瞪着宁夏:“翌寒不是你带回来的朋友嘛,爸这也不过就是随便问上两句,你着什么急?” 这丫头还没嫁出去呢,就已经胳膊肘向外拐了,女儿养这么大就是为别人家养的,莫父哀怨的眸光委屈的射向宁夏,心中愤恨想着。 宁夏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叶翌寒,视线落在莫父身上,皱了皱黛眉,颇为无奈道:“爸,不是我着急,人家是来家里拜访你的,你问人家这些问题算怎么回事嘛!” 瞧瞧这丫头说的什么话,莫父面露不解,不是她将这男人带回来的嘛,要不是因为那层关系,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被人家搂在怀里? “宁夏还小,不懂事,叔叔你就不要生气了!”叶翌寒眉心一跳,生怕宁夏突然后悔将事情真相说出来,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莫父闻言,紧皱的眉梢这才微微抚平,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闪烁着欣慰流光,这男人倒是事事都为宁夏解脱,以后也一定会是个疼媳妇的丈夫。 妮妮微垂着琥珀色眸子,已经无语到极致了。 宁夏更是风中凌乱,嘴角抽了抽,心里堵塞,她还小,不懂事?亏这男人说的出口。 在莫父笑意盈盈的目光注视下,叶翌寒笑睥了一眼宁夏,眸光隐过一抹幽暗,冷肃开口道:“我是北京人,今年三十四了,军人世家出生,军校毕业之后就进了部队,妈妈早年去世了,爷爷奶奶年事已高早就退休,现在在家也就摆弄摆弄花草。” 他说的简洁明了,可唯独忽略了爸爸,宁夏眼中幽暗光芒一闪而过,他家的家庭关系应该不和谐吧? “军人世家出生好,瞧瞧那一身军装穿在身上多威武,就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转业的打算?”莫父笑着扫了一眼他肩章上二杠三星,眸光一沉,这年纪倒是有点大,而且家里情况说的也不清楚,年纪轻轻就被授予上校军衔,又是北京人。 在皇城根下,皇亲国戚,有身份背景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抓一大把,这人坐那,身上那骨子锐利尊贵气质怎么也掩饰不了,一看就知道是个有身份的。 任由莫父打量,叶翌寒神色不变,深刻的眉宇间是果断的坚定:“当兵是我一辈子的梦想,从穿上这身军装之后,就再也没打算将他脱下来!” 这句话宁夏坚信,打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觉得这人天生就是当兵的料。 倒是莫父担忧起来,宁夏眼中那一抹坚信看在他眼中却成了欣赏,心中顿时担忧起来,这丫头的脾气他太了解了。 也怪他,在她小的时候因为创业而忽略了她,总想着能发家致富,将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来,可却忽略了她内心深处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当他反省过想要弥补的时候,她的性格已经定型。 到底是他的女儿,在外面多混账,回家之后还是心疼,徐岩他看着就不是什么好鸟,如果当年他能坚持一点,坚定的不让她考去北京,也许这丫头最后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唉!说到底都是他的态度不坚决,如今倒是领回来个男人,瞧着也不错,可他还是担心,心里头有无数只蚂蚁在挠,忐忑不定。 莫父一时皱眉,一时叹息,倒是令叶翌寒心提了起来,老爷子这是不满意? “爸,你就别担心了,军人多伟大呀,国家的利剑,百姓的护盾,要是军人都转业了,谁还在国家发生灾难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去?” 宁夏眸底闪过一抹暖暖,站起身来,坐到莫父沙发边沿上坐下,搂着他胳膊摇了摇,轻柔的语调带着一抹撒娇。 爸的担心她知道,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底到底是有些罪恶感,鼻子酸酸,可再经营一份有爱情的婚姻,她怕是再没那个勇气了。 叶翌寒闻言,眼中隐过一抹惊喜,鹰眸直直注视着宁夏,这是他第一次才小丫头口中听过认可,她这算表扬他嘛? “我爷爷当了一辈子的兵,奶奶也经常怨他不常回家,可他却义正言辞的说,要是军人天天都想着在热炕头上搂着媳妇过日子,那日本鬼子早就打进来了,今年,爷爷八十六,奶奶八十五,结婚六十载了,也曾闹过矛盾,吵过架,可却一直这样相互扶持的走了下来!” 莫父正叹息着担心他家闺女以后的生活,就听见叶翌寒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他蓦地一怔,有些惊诧望着他。 叶翌寒对着俩人微微一笑,刚毅的俊颜上多了一抹向往:“叔叔,我喜欢宁夏,想这辈子都对她好,就像爷爷奶奶那样相亲相爱的扶持一辈子,虽然期间有争吵,可爱对方的那颗心却不曾变”。 他说太过美好坚贞,宁夏身躯狠狠一颤,漆黑的瞳孔中升起一抹氤氲,这样的生活真好,也曾是她幻想过的,曾经,她也不求富贵荣华,只希望能和相爱的人携手一辈子。 可现实总是那般残酷,将不堪的真相血淋淋的暴露在她面前,让她失了再爱的勇气,如今这个男人,不是因为爱情想娶他,只是和她一样为了应付家里。 可…… 这一刻,宁夏心中突然出现迷茫,她们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只是做戏罢了,他说的这般深情款款为何?到底是他演的太逼真,还是她还没入戏? ------题外话------ 069 有件事想拜托叔叔 更新时间:2013-1-13 0:48:33 本章字数:3306 莫父稍稍一愣,这不是才在含蓄的了解家庭情况嘛,怎么这么快就发展成说终身誓言了? 妮妮睫毛微颤,敛眸深思,心底却乐开了花,妈咪这次是真的找了个好男人。 宁夏唇角蠕动半天,发现喉间干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翌寒神色不变,薄唇微扬,眸光灼灼坦荡注视着宁夏,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这样的感觉只在年少轻狂第一次恋爱时才有。 可那时,他也没有想过一辈子,如今不仅因为他年纪大了,还是因为她,只是因为出现了她,才让他动了一辈子这个念头。 父母婚姻的不顺利多多少少在他心底留下阴影,甚至怀疑过爷爷***婚姻是否像表面那样温甜,这些年来,他心里是苍凉的,缺少家庭的温暖,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不仅事业有成,更加家庭美满。 可如今却出现了这个可心的丫头,让他想一辈子都捂在心窝子里疼爱! 宁夏觉得呼吸变得稀薄,他神情的目光灼烫了她的心,让她无力面对,更加无力去多想什么。 “这时间也不早了,夏夏你带着妮妮上菜市场买点菜回来,翌寒,你中午就留在这吃顿便饭吧,也好好尝尝我们家宁夏的厨艺”。 莫父轻咳一声,将俩人的表情收进眼中,眸光中闪过了然,拍了拍宁夏的手,话却是笑着对叶翌寒说的。 也许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男人就是有让人信服的魅力,这一刻,他是真的相信,他想要和他家闺女好好过日子。 “好,谢谢叔叔,今天正好得空”。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的声音让宁夏黛眉蹙起,眸光闪了闪,话都说完了怎么还不走? 叶翌寒像是没有发现宁夏再不断给她递眼神,仍旧笑意盈盈望着莫父,笑话,这好不容易才能这么正大光明的有理由来拜访他老丈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走了? 这男人是故意的,宁夏算是明白了,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真是引狼入室,这男人脸皮厚惯了,她哪能指望他现在就适合而止? 莫父见宁夏还不走,皱眉,沉声呵道:“闺女,快去呀!” 宁夏怒瞪了一眼叶翌寒,在莫父快要发怒的目光下,咬了咬唇,这才委屈的站起身来,拉上妮妮一起出门,心里则呕血的要死。 妮妮一直乖巧被宁夏牵着,刚一下楼就遇见住在楼下的葛大爷,老爷子头发花白,比莫父年纪大上不少,瞧见母女两人出来,大老远的就笑着和俩人打招呼。 “葛爷爷好!”妮妮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小嘴像抹了蜜糖般甜。 “哟,这不是宁夏嘛,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上午相亲的对象怎么样?你家老头子知道你年纪大了,眼光又高,天天跟我一起下棋也不能平静,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将我侄子介绍出来的,他呀,也是一等一的好!” 听葛大爷这么一说,宁夏才想起来上午她被叶翌寒那混蛋拉走之后,还没见的那个相亲对象,没想到居然是葛大爷的侄子。 宁夏小脸一红,心底将叶翌寒里里外外骂了个遍,低着头,急急道:“叔叔,我这还要去菜场买菜呢,有什么事等回头再说”。 话落,就拉着妮妮急忙走了。生怕葛大爷再多问上两句,就尴尬了。 “葛爷爷再见!”妮妮临终前还不忘说声。眉眼弯弯,笑的好不欢愉。 宁夏走后,葛大爷无奈笑笑。心想这丫头也有害羞的时候,也难怪眼光高,人长的标志,学历高,家里又有钱,可他侄子也是一表人才。 将来俩人要真能在一起,他和莫老头也还算是亲戚了。 直到走了大老远的,宁夏才深吸一口气,可在对上妮妮那双似笑非笑的琥珀色眸子时,心里一突,讪讪笑着,这丫头敏锐程度可和她的年纪不搭。 “妈咪,我们中午吃什么?” 妮妮会心一笑,并不点名宁夏的心虚,只是精致的小脸上笑容更深,声音甜美动人。 她越是这般乖巧可人,宁夏心底就越发没底,她不认为刚刚在家里那番演戏能逃过妮妮的火眼金睛:“妮妮想吃什么?” 妮妮闻言,琥珀色眸子中漾着清泉般清澈笑容,笑容纯真:“妮妮想吃那的蟹黄包了!” 宁夏顺着她手指的视线看过去,在路边有一家福记包子。 “妈咪不在家的时候,外公经常带我来吃”。摇了摇宁夏的胳膊,妮妮笑容甜腻,丝毫也不提及关于叶翌寒的事情。 宁夏心底一松,扯了红唇,清冽笑道:“好,妈咪带你去吃!”现在妮妮真要问出来,她还真没想好应对的方法。 …… 莫家,宁夏带着妮妮走后,莫父瞧着叶翌寒,心里别提多满意了。 “叔叔,您请放心,我爱宁夏,想娶她为妻,这辈子只只会对她一人好,可她的心好像不在我这,我们俩人这样的关系也有一阵子了,可她却拒绝了我的求婚,今天登门拜访,也是有件事想拜托叔叔!” 叶翌寒垂着眸子,神色隐晦不明,一向低沉冷锐的嗓音此刻听上去竟然有些受伤,和平时威风凛凛的冷肃模样大不相同。 莫父一怔,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已经有一阵子了?好呀,宁夏那丫头居然一直瞒着他。 “翌寒,你也知道我就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她好的,你呢,我瞧着也是个好孩子,有什么你就直说,只要能帮到就好”。 心瞬间忐忑起来,那丫头拒绝翌寒的求婚,不会是因为还惦记着徐岩吧? ------题外话------ 感谢89865015311和俏皮狗两位亲送的花,么么~o(>_<)o~ 070 赶明个就带着宁夏回北京拜见 更新时间:2013-1-13 0:48:34 本章字数:2920 叶翌寒沉眉敛目,浓密的睫毛在刚毅的俊颜上投下一层清影,越发显得憔悴伤感。 就是莫父看了去心里也难受,闺女是怎样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一个人咬牙在美国呆了六年,生病了也不打电话回来告诉他,遇见什么委屈苦痛都打碎牙齿混着血往肚子里吞。 她太过要强倔强了,既然第一次不接受翌寒的求婚,那翌寒就是再说破嘴皮子也不管用。 …… 当宁夏从超市买了菜,牵着妮妮回家之后,瞧见的就是叶翌寒和她老爸正在下棋,俩人聊得欢悦,气氛显然融合。 “宁夏回来啦,你先去厨房烧饭,我和翌寒玩两局!”听见开门声,莫父头也不抬,醉心研究自己应该怎么下。 叶翌寒笑睥了眼宁夏,鹰眸中荡漾着幽深暗芒,他做事一向都雷厉风行,最烦婆婆妈妈,既然喜欢这丫头,他就得想方设法的拐骗回家。 “你过来下,我有话和你说!”宁夏咬了咬唇瓣,神色恼恨,他还真打算留她家吃饭? 叶翌寒锐利的鹰眸盯着宁夏,眼中笑意加深:“叔叔你先研究着,我过去和宁夏说两句话”。 “你们小两口有话赶紧去说吧!”莫父暧昧的流光落在俩人身上来回打转,摇摇头,一副了然的模样。 小两口?宁夏闻言,眼角抽了抽,眼中染着熊熊怒火瞪着叶翌寒,都怪这厮。 他神态倒是悠然自得,慢悠悠的起身随着宁夏来到厨房。 “你怎么还不走?这拜访也拜访完了,你真打算要留下来吃饭?”宁夏压低了声线,尽量控制住心中的郁结之气。 叶翌寒听言,眸光一闪,眉梢扬了扬,身上那骨慵懒气息收敛起来,冷肃的脸庞上无一丝笑意:“既然做戏就要做全了,我这第一次来的,怎么着也要多呆一会,总不能将礼盒撂下就走人吧?”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严肃,宁夏听的一愣一愣的,心底想着:是不是自己赶人的心思太着急了? 深邃的眸中漾过一抹笑意,叶翌寒故意板起脸来,瞧出宁夏的纠结的心思,低沉冷冽的声音也柔了柔:“放心,下午我部队里还有事呢,在这呆不了多久”。 宁夏闻言,心底才松了口气,抬眸,淡淡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清亮潋滟的清眸中隐过一抹复杂:“那你先陪我爸玩两局,饭好了叫你们!”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样?现在想想,她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怎么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就已经到了登堂入室,谈婚论嫁的地步? …… 中午,一家人坐在餐厅里吃饭,菜色很简单,主菜都是从饭馆里定的,刚送上来,宁夏只做了凉拌黄瓜和西红柿鸡蛋汤。 莫父瞧着桌子上大多数都是从饭馆里端来的菜,眼角抽了抽,面容上浮现一抹尴尬,他刚刚真是高兴坏了,怎么将他家闺女不善厨艺的事情给忘了呢! 宁夏倒是镇定自若,拿着筷子给妮妮夹了快红烧鱼,这两个菜已经是她做的最好了,要不是爸的吩咐,她压根就不会留他在这吃饭。 “宁夏手艺挺好的,凉拌的黄瓜很好吃!”叶翌寒也发现了桌子上的异样,夹了快黄瓜放入口中品尝。他并不在乎这些,他想娶宁夏,是因为喜欢她,又不是娶个阿姨回家烧饭。 听见他违心的夸奖,莫父脸上挤出一抹和善的笑意,颇为亲切将酒满上,熟络道:“来,叶翌,我们爷俩喝一杯,家里有个年轻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平日里就我带着宁夏和妮妮在家吃饭,两丫头不能喝酒,我一个人喝又闷得慌,今个好不容易你来了,咱们一定要好好喝喝!” “好,我敬叔叔一杯,祝您事事顺心!”叶翌寒也为自己满上,丝毫也不在意宁夏的白眼,举杯,冷沉的俊颜上勾出一抹淡笑,嗓音充满磁性。 妮妮眨了眨,小嘴一撇,琥珀色眼眸水灵灵注视着莫父:“外公说谎,明明就是你教育我说小孩子不能喝,其实妮妮也想陪外公喝的,谁让你每次都不让呢!”孩童玩笑的话语为饭桌上平添一抹轻松意味。 两杯白酒下肚,莫父脸上稍红,侧眸看向叶翌寒,哈哈大笑;“你瞧瞧,这丫头和她妈咪一样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翌寒以后可得小心了!” 不等叶翌寒回答,宁夏白皙的脸庞一红,娇嗔瞪着莫父。眼中尽是埋怨流光。 叶翌寒眸中寒冰渐渐柔和,仰脖眯了口杯中白酒,酒精辛辣的味道瞬间充斥在口腔中,他目光直勾勾盯着宁夏:“有个这么好的媳妇外加乖巧的女儿,我活到这么大,也没赚过这么好的便宜”。 玩笑似的话语听在莫父耳中更加高兴,黑眸中精光一闪,放下筷子,状似不经意问道:“翌寒今年也三十多了吧?” “嗯,三十四了!”同样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叶翌寒口中传出。 莫父扫了眼婷婷玉立的宁夏,心底窃喜,面上却不显,只是皱眉望着叶翌寒,平和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 “怎么都这个年纪了还不结婚?你家人也不着急?翌寒,既然和宁夏的关系确定下来了,这结婚的日子也得早点定下来,赶明个就带着宁夏上北京,去你家拜见拜见!” 顿了顿,他语调又变得温情慈善:“哎呀,我家宁夏二十六还不结婚都把我愁死了,如今好不容易你出现了,我也能安心了” 071 逼婚 更新时间:2013-1-13 0:48:42 本章字数:3152 “咳咳……!” 宁夏正在喝汤,听见莫父这么突然间不着掉的话,惊的呛到了,捂着胸口,咳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唉,只说先去拜见你家家长,还没结婚呢,她就这么高兴了”。莫父举着杯子和叶翌寒喝了不少,脸上染上红晕,眨了眨,戏谑的打趣道。 瞧着宁夏惊呆的模样,叶翌寒眼中不禁隐过一抹笑意,一本正经朝莫父点头应下。“这样也好,爷爷奶奶也有意让我今年结婚,一开始我还觉得时间太赶,既然叔叔都这样说了,我怎么着也要将时间定早点!” “日子不赶,我也打算让宁夏今年结婚,这好日子呀,我都给你们选好了,就等下个月月中就把宴席给摆了,正好妮妮还没开学,可以给你们做花童,你们乘着这几天得空了就将证给领了吧”。 莫父越说越兴奋,红光满面,语调高昂,丝毫也不问问宁夏的意愿。 妮妮低头吃饭,在此刻选择沉默,看来外公这次是铁了心的。 宁夏咳完之后就听见莫父这话,心里恼怒,却又不得不压着怒火,声音也冷了下来:“爸,结婚哪能说结就结呀,你当这是玩过家家,玩完就能走人?” 倔强抿着红唇,柔软清和的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坚决。“结婚不单单只是一个人的事,两家人都要讨论好了才行,现在什么都没安排,结婚之后住哪?这些都是要考虑的,爸,你能别这么急嘛!” 叶翌寒眸光幽暗光芒一闪,也适时帮腔道:“宁夏说的对,这事都怪我没考虑周全,既然要娶宁夏,就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总不能委屈了她,这新房的装修也需要时间”。 可莫父却听不进去,一拍桌子,桌面上酒杯晃了晃,对着宁夏冷哼一声:“都二十六了,你怎么就不急急的?老家的姑娘们谁像你这么大了还不结婚?如今终于找了翌寒这么好的男人,你还要推辞的不结婚?闺女,我就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叔……!”叶翌寒见宁夏倔强咬着唇瓣,红了眼圈,神色楚楚,刚毅的面容上隐过一抹不忍,可劝慰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莫父打断。 “翌寒,你在这,我也不怕你笑话了,反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也算我半个儿子,这事你就不要多说了,这丫头是我生的,我太了解她了,你要再这么惯下去,她怕是这辈子都没结婚的念头!” “爸!”见莫父这次是真生气了,宁夏脸色稍白,心中不安起来,蹙眉低声唤道。 爸虽然在她结婚的事上很着急,可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呀,更加不会对她这般横眉竖眼。 莫父眉梢也紧皱,像是喝了不少酒,脸色晕红,可还是盯着宁夏,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坚决意味。 “闺女,你要真的还认我这个爸就赶紧和翌寒领证结婚去,好让我安心,你担心房子的事,你爸老早就准备好了,诺,就咱家隔壁,我打从搬来第一天就将对面的房子买了下来,要是你们不喜欢,咱们再换,你喜欢哪,咱们就买哪,这成不?” 说到这,莫父显然是伤感的,眼圈微红:“爸劳累了这么多年,赚的钱说到底还是留过你用,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肯定让你风光出嫁,婚礼也是要大肆操办的!” 叶翌寒抿唇薄唇,神色隐晦,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宁夏,眼中幽暗冷光越发浓郁,房子钻戒什么的,只要她答应结婚,他立马就可以着手去准备。 他知道他老丈人最不缺的就是钱,可他又不是冲着钱去的,他是因为喜欢这丫头,想和她天长地久的过日子,想像爷爷奶奶那样相互扶持的生活一辈子。 “宁夏,早结婚晚结婚都是要结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嘛?我叶翌寒发誓这辈子都会对你好,像效忠党一样的效忠我的媳妇!” 他竖着手指发誓,冷峻的容颜上挂着势不可挡的坚决,眸光深情依依望着宁夏,这一刻,身上那骨子军人的锋利果断气势尽显无遗。 莫父满意点了点头,就差没拍掌叫好了,他相信今日叶翌寒说出的誓言,有人就有这样的魅力让人无条件的相信。 宁夏一怔,咬着唇瓣,身躯有些轻颤,眼前渐渐升起一层雾霭,氤氲朦脓不清,刚刚不还是在好好吃饭的嘛?怎么转眼就成了逼婚? 而且他的语气太过斩钉截铁,深情款款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只是拜访下,她甚至连他的电话号码都不了解。 可这些事实,她都不能告诉爸,不然爸知道更是要气怒的杀人,唯有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这丫头真是铁石心肠,都到了这份上了还强着,莫父不禁有些头疼,可想着叶翌寒之前说的帮忙,咬咬牙,下狠心。 “闺女,翌寒都保证成这样了,你还不答应?这婚早结也是结,晚结还是要结,乘着现在年轻结婚,将来有了孩子,我还可以帮你们带带,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翌寒这么好的男人,现在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早!” 叶翌寒闻言,嗓子有些痒,强忍着笑意,他老丈人把他夸的太好了。 宁夏垂着清眸,浓密的睫毛掩饰掉眼中神色,清冷如月的小脸上不染一丝笑容,眸深似海,冷声道:“爸,你不要逼我了,结婚这事我真的还没准备好!” “没准备好?好一个没准备好,你说说你到底要准备什么?房子,婚宴我都帮你办,就领个证有什么好准备的?” 莫父扯着嗓子,狠狠瞪着低垂下脑袋的宁夏,气的胸膛不断起伏:“闺女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答应的话,赶明个就搬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反正你也大了,长本事了,事事都和我对着做,以后你的事我也不管了,爱谁管谁管去”。 ------题外话------ 亲们猜猜,宁夏姑娘到底有木有妥协? 某素的碎碎念:求收藏,求收藏哈=。= 072 今晚住我这(求首订) 更新时间:2013-1-13 0:48:44 本章字数:24617 人生如梦,宁夏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糊涂的过去算了。 要是早几年,在莫父这般胡搅蛮缠下,她怕是早就甩脸走人,可如今呢?她再也没有混账的权利了。 爸之于二十岁之前的她来说,只是个在她缺钱的时候给她张无限制的银行卡,在她闯祸打架之后会去学校给老师和受伤的同学送礼。 丰富的经济条件却不能丰富她日益苍白的情感,那时她就羡慕每日上学时被爸爸亲自接送的孩子,而她虽然坐着豪华轿车,在人人羡慕的眼光下上车下车,可司机永远都是雇佣来的,她的爸爸又在用着为了赚钱给她更好的生活念头在外不能回家。 宁夏妥协了,反正都是冲着结婚的目的去,现在不结以后还是一样要被逼婚。 说实在的,这个男人她并不讨厌,至今也没发现什么缺点,身家背景更是显赫,想想,唯一不好的恐怕就是“好基友”,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不用送了,我回部队马上就打结婚报告,我家那里先不急着去,等下个星期得空我们先去领证!” 站在军用悍马前,叶翌寒将军帽规范带在脑袋上,然后低眸,眸光缱倦柔和注视着从下楼之后一直抿唇沉默的宁夏:“宁夏,你要相信我,要对我们的婚姻有信心,既然不是为爱而结合,我想我们的婚后会相处的很愉快!” 宁夏现在理不清是怎样的思绪,怔然注视着面前再次提醒她的叶翌寒,疑惑问出口:“我知道你身份高,家世好,如果想找个女人应付家里,为什么选我?我家说到底只算个暴发户,和你们这些高干家庭一点也不搭,现在不都讲究门当户对嘛?你就算年纪大了,可找个女人结婚还是有的”。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宁夏身躯一颤,浓密睫毛在眼帘上微颤,这些年,她一向沉默少言惯了,只会和相熟的人聊得好,可这男人却有能力让她三番四次发脾气。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闹情绪的说这些话,叶翌寒不禁有些头疼,故意板着脸,双目如炬盯着宁夏,颇为严肃道。 “我不知道你这些破败腐朽的思想从哪得知的,谁告诉你现在结婚都要求门当户对了?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嘛!选你是因为我看你顺眼,你不喷香水,不化妆,不着艳服,娶了你这样简单素雅的媳妇,我能安心!” 话语一顿,他冷沉的面容缓了缓,可语气仍旧带着果断的坚决,鹰眸一瞬不瞬注视着她:“我是军人,娶的媳妇以后就是军嫂,军嫂不是谁都能当的,她要有钢铁般的意志,能禁受得住花花世界的诱惑,更能耐着住寂寞,宁夏,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这些肯定能做到,不会让我失望的!” 还钢铁般的意志? 宁夏嘴角抽了抽,皱着黛眉,清冷着嗓音:“我不是你手下的兵,别这样和我说话!” 他俩是平等的,就算领证结婚之后,她也是独立的女性,又不指望他能来养她,他现在这么一副教育的口吻,她听着心里越发郁结。 有些赌气甚至于别扭的话从口中说出,宁夏就后悔了,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她也不能一味的指责他,要怪只能怪爸太心急了,可她实在是心里堵得慌,瞧不惯他那副事事笃定,胸有成竹的态度。 她就不应该相信他,更加不应该带他回家,说什么拜访,可被爸瞧见了,不还是照样逼婚? 之前是逼着她去相亲,如今直接领证结婚了,要婚后是不是要生孩子? 想到这,宁夏浑身一颤,猛地抬眸注视着面前的男人,还是那般英俊潇洒,瞳孔微瞪大,眼底浮过一缕慌张,可转念一想他性取向不正常,肯定看不上她,思及此,她才松了一口气。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赌气,叶翌寒不禁一怔,这样敢和他说话的女人还真没有,他手下的兵见着他哪个不是像老鼠见了喵一样,谁像她似的,敢扬着脖子和他说大道理? 到底还是孩子,这样想着,他扬唇一笑,笑容璀然明亮,鹰眸中无奈光芒一闪而逝,丝毫也不在意她刚刚说的话,注意到她不安绞着裙摆的手,那模样真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心里好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脑袋。 “嗯,我知道了,以后和你说话的时候会注意的,乖啦,我走了,我们部队就在珍珠泉里,有事打我电话!” 他揉着她的脑袋就像平时她揉小雪脑袋时似的,宁夏有些气愤挥掉他做乱的大掌,清亮冷冽的清眸中漾着怒火,红唇一扯:“说话就说话,不要随便动手”。 他以为她是他家狗呀?随便怎样柔捏都行? 收回手,叶翌寒无所谓耸耸肩,俊颜上尽是云淡风轻的淡笑:“好了,别再闹别扭了,上去吧,我这个星期抽空会过来找你的,你将周六的时间空下来,我们去明政局领证”。 宁夏压根就不知道现在俩人站一块,别人远远的看着去,就像一对正在闹情绪的夫妻。她深吸一口气,黛眉皱的更深,气闷道:“放心,你不用老是提醒我,那天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会记得的!” 瞧瞧,小丫头还嫌弃上他了,叶翌寒唇畔边弧度越发明显,凛冽的鹰眸中隐过一抹玩味:“知道就好,那我走了,房子的事我会准备好,你这几天得空可以先收拾收拾衣服,北京那里先不着急回去……!” 他絮絮叨叨的又说了许多,宁夏无奈,只能站在既然听着,可却像个调皮的孩子似的,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也不理会他的良苦用心。 最后,叶翌寒闭嘴了,抿着薄唇,眸含笑意盯着宁夏,把玩着手上的车钥匙,点点头:“行了,我不说了,你回去吧!” 他说的再多,这丫头不当回事也没用,算了,现在先由着她性子玩闹,等结婚之后,就是他家的人了,想怎样管教还不容易? 宁夏抿唇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直到进了电梯,她松了一口气,想想自己这一天经历的事情,不禁有些懊恼,怎么偏偏就认识了那个混蛋呢?! 叶翌寒站在车边,微微眯眼,眸中幽暗光芒浓郁,无奈笑笑,他的小丫头被保护的太好了,性子分明是没长大的孩子,做什么事都还这么任性,心底这样想着,可他唇角边扬起的弧度分明带着宠溺意味,深邃的鹰眸中染上一抹如水柔情。 直到注视着她的背影进了楼层,他这才收回目光,刚毅冷沉的俊颜上笑意渐渐收敛起来,上车,打响引擎,军用悍马一飞烟消逝在小区内。 叶翌寒一回部队,就进了办公室结婚报告,把一干人惊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三分钟过去了,戴清依旧觉得头清眼花,脚不着地,仿佛在太空漫步般的不真实,沈言和小刘俩人也同样惊的瞪大瞳孔,嘴巴张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而给他们投下这枚炸弹的叶翌寒却在办公桌前正襟危坐,翻着作战部署,丝毫也不理会三人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五分钟过去了,戴清颤抖着双唇,有些哆嗦道:“沈言,快捏我一把,我是不是听错了?” “疼!”戴清猛地一回神,黝黑的脸庞上洋溢着满满的喜悦,一下子冲动办公桌前,颤抖着嗓音问道:“翌寒,你刚刚不是开玩笑吧?真要打结婚报告结婚了?” 随着他这大嗓门一吼,小刘和沈言也回过神来,脸庞上都不由浮现出喜悦之色,目光齐刷刷注视着叶翌寒,就怕他们队长又反悔。 在三人紧张的目光下,叶翌寒淡定自若,微抬首,冷静淡然的眸光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戴清,什么话也没说,却让戴清脸色一变,嘴角抽了抽,这厮那眼神分明就像在看傻子。 小刘和沈言都憋着笑,黝黑的面容上浮现出笑意,队长最烦戴政委像事妈似的问东问西,这次没直接将他撵出去,说明队长心情好,那打结婚报告的事情指不定是真的。 戴清冷哼一声,尴尬之色掩下,斜睥着叶翌寒,笑着打趣:“你说说你,这臭脾气要再不改改,说不定你家媳妇还没娶回来就被你吓走了,不过说真的,我还真好奇你怎么将宁夏那如花似玉的姑娘骗回来的?啧啧,这老牛吃嫩草吃的那叫一个美!” 叶翌寒浓黑剑眉一皱,冷冽鹰眸中迸射出幽幽冷光。 可戴清知道他今天心情好,不怕死的继续戏谑道:“小刘,沈言,喏,你们瞧瞧,咱们的叶大队长如今可真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以后咱们部队在军事演习上也能‘扬眉吐气’了”。 在扬眉吐气上,戴清咬字格外清晰,加重了读音,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叶翌寒,心底越发的想笑。 提及那件事,叶翌寒淡定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鹰眸越发冷肃寒冰。 小刘和沈言忍笑忍的难受,见叶翌寒目光冷嗖嗖往这看来,齐刷刷低头,默念着: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这厮终于也有变脸的时候,戴清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脸上笑的越发欢愉,薄唇轻启,大大咧咧嚷道:“瞪着我也没用,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我可是娶了老婆的男人,要怪只能怪谁让你年纪这么大了还不赶快娶媳妇!” 语调顿了顿,他眉梢扬的更高,眼中尽是玩味光芒:“不过现在好了,你这结婚报告一打上去,各大军区还不得沸腾了?先不说你家老爷子,就军区首长们也都放下心来,你家老爷子和老奶奶还不得笑的合不拢嘴?” 说起那件事,戴清现在想想都有些忍俊不禁,特种兵一向是国家的利剑,比一般的兵种训练的项目多,这也是毋容置疑的,前两年元旦联谊的时候,南京军区各大部队都集合在一起看演出,那些个文工团的文艺女兵们各个长的都像花似的鲜嫩。 男人看见漂亮的女人,难免会犯错,更何况是这些个天天在部队里常年见不到女人的饿狼们,一见到这些水嫩青葱似的姑娘们,各个都心花怒放。 这不,一兴奋喜悦就容易得意忘形,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队的嫩头青们聊完这些个正在广场上表演的俏丽文艺兵之后,居然聊起了各大部队的首长们。 一说起各个部队的头头,叶翌寒绝对的榜上有名,那年他刚被授予上校军衔,风头正盛,再加上显赫优越的家世,父亲在政坛上走的顺风顺水,是外交部发扬人,爷爷又是北京军区参谋长,奶奶也是文工团团长,外公更是赫赫有名的老将军,更别说他那几个舅舅如今正在中央担任要职,就是那些个小辈也都是顶呱呱的人才。 如此荣耀的一家,怎能不让人心生嫉妒? “喏,你们瞧,那几个女兵都在悄悄打量着叶首长!”语气中有着敬佩,可那酸溜溜的意味还是难以掩饰。 “你不要命啦?叶首长的事你也敢说?他可是说了名的铁血教官,就连军区司令见着了,也得给个笑脸”。 “切,那不还是他那耀眼至极的家世,我要也能有那样的背景指不定都能直接进总参了,啧啧,你们是不知道呀,他都三十二了,听说至今还没有谈过对象,咱们部队盛产”好基友“,你们说,他是不是也是呀?哈哈!” 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可要是平时,向天借了胆子,他们也不敢这样私下里讨论首长的私事。 可这不是过元旦嘛!大家都欣喜,喜悦的心情难掩,就放松了长久以来训练的紧张情绪,各个都添油加醋的胡说上两句。 明明就是胡闹的一句话,可最后却俨变成真真切切的事实,之后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叶首长性取向不正常,是“好基友”的事情闹的整个军区都知道。 后来那几个人不可避免的被开除了,就连军区司令都惊动了,还特意找了叶翌寒谈话,表面上是说这些兵目无王法,丝毫也不遵守部队纪律,可拐着弯的打听他有没有意中人,要是有的话就赶紧打结婚报告结婚,也好让流言蜚语制止。 可叶翌寒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压根就不屑去理会那些流言,果然,没几个月,大家确实都消停了,可那阵子,他们部队的兵没少被其他部队的兵嘲笑过,再加上他们队长天天黑着张脸,将他们往死里面操练,这日子过的用水深火热没来形容也不为过。 沈言有些腼腆摸了摸脑袋,被阳光晒的黝黑脸庞上挂着由衷的喜悦:“恭喜队长和宁夏姑娘终于要结婚了,这消息被底下那群毛小子们知道,肯定得高兴坏了!”队长在他们心中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锐利却不失稳定,精明又能准确的扼住敌人的缺点,带领着他们创下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叶翌寒阴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笑的不怀好意的戴清,这老小子没个正经惯了,真不知道当初怎么能在第一线上呆那么久。 “这事还是等等吧,等上面批下来再说!”合上作战部署,叶翌寒想了想,刚毅的俊颜上难得挤出一抹笑意来,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温和。 戴清嘴角抽了抽,打趣摇摇头,目光中满满都是兴趣:“哎呦,我们的叶队长这不沉着脸,我瞧着还真不习惯”。 “戴清,差不多就得了,适合而止,没事赶紧滚蛋!”叶翌寒挥挥手,冷厉的眸光射向说个不停的戴清,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小刘戏谑的目光落在戴清身上来回打量,扑哧一声笑了:“队长,戴政委是见您和宁夏姑娘处的正好,眼红呢!他家媳妇前几天和他闹脾气,听说上回回去都不让他上热炕头!” 叶翌寒闻言,鹰眸中闪过一抹幽光,意味不明朝戴清看去,薄唇一扯,唇际边勾起一抹深沉笑意:“是嘛?戴政委不是一向自称自己娶了个贤妻良母嘛?怎么这回嫂子化身成母老虎不让你上炕了?” “好你个小刘,老子什么时候这么和你说了?!”被人戳及痛楚,戴清黝黑的脸庞上满是红晕,掩下尴尬神色,他朝叶翌寒急急解释道。 “翌寒,你可别听这小兔崽子瞎说,你嫂子你又不是没见过,多贤良淑德一女人,平时在家都是我做主,她哪敢不听?敢不我上炕?笑话,抽她两下她也不敢!” “哟,是嘛?上回是谁负伤回部队的,啧啧,那眼睛被打的,可是浪费了好几个白花花的鸡蛋揉都不管用!”叶翌寒平时是不想揭戴清的老底,真要说起来,这厮真是的够丢男人脸的。 “还有上上回,是谁喝醉酒,告诉我们女人不能宠的?还说什么家有一虎,他是一点男人的尊严也没了?” 听着叶翌寒继续揭他老底,戴清不淡定了,满脸尴尬,大笑两声:“这是谁说的?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嘿嘿,你们先聊着,我还有有事就先走了!” 话落,他就急忙跑了出去,丝毫也不理会身后几人“热情的呼唤”。 直到跑出办公楼,戴清才得以松口气,愤恨呸了一口,望着天空上艳阳高照,不禁想起自家媳妇,再加上叶翌寒刚刚的调侃,他忍不住爆粗口。 “靠,你当娶个媳妇容易呀,天天在家像三孙子一向伺候着还各种不满意,就你家宁夏那副拧巴样,指不定比我还媳妇还能伺候呢,叶翌寒你等着吧,以后有你受的!” 想想以后叶翌寒说不定和他一样也是个家庭主男,戴清脸色才稍好,心里暗笑,可一想起他家媳妇,他心里就憋着慌,身下小弟弟不禁肃然起立,他脸色立马黑沉下来。 怒骂:“操,要不是你上回吃多了,这次找媳妇求欢能被拒绝?叫你偷吃,得了,兄弟,你还是先憋着,咱们要吃一个星期素!” “扑哧……!”戴清匆忙慌张跑走之后,小刘和沈言都忍不住笑喷了。 这丫的,仗着自己娶了媳妇,没少在他们面前秀甜蜜,可大家都彼此先照不宣了,娶了个母老虎回来,天天像老佛爷一样伺候着,可偏偏他心里还美得很。 是不是男人娶了媳妇都成这样?俩人心底想到这,不禁同时抬首小心翼翼朝叶翌寒打量去,嗯,他们的队长还是这样的冷峻锐利,要是结婚之后,变得也成戴政委那样,想想,俩人眼角就不断抽蹙。 叶翌寒眉梢紧皱,自然是了解俩人担心的是什么,他轻咳一声,目光饱含煞气朝着俩人扫去,低沉的嗓音瞬间变得冷厉:“一个个都站在这干什么?这么闲?每天规定的任务都完成了?” 队长小心眼,小刘和沈言心底同时浮现出这个想法,身躯一颤,连忙摇头,讪笑,在叶翌寒还没有发怒前,极为懂眼色的一转身跑了…… 叶翌寒对着俩人背影,薄唇边不禁勾起一抹弧度,无奈摇摇头,笑着怒骂:“臭小子!” …… 宁夏上楼之后,就见宽敞偌大的客厅中只有妮妮在看电视,不禁皱眉,疑惑的目光向四周寻去。 像是看出宁夏的疑惑,妮妮眨了眨明澈的琥珀色眸子,白腻的小手指向卧室:“外公让我和你说,他中午喝多了,现在回房去睡觉了”。 宁夏闻言,眸光闪了闪,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望着乖巧坐在沙发上优雅如莲的妮妮,清眸中隐过一抹欣慰,走了过去,弯腰蹲在她面前,捧着妮妮精致的脸庞,亲昵亲了一口,然后紧紧搂住她。 阖着清眸,蝶翼形的睫毛在白嫩的面容上投下一层青影,宁夏清亮如水的声音淡淡响起:“相信妈咪,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以后咱们家妮妮上学了,都由爸爸接送,他穿着帅气威武的军装牵着妮妮,将妮妮送进幼儿园,放假了还会带你出去玩,妈咪胆子小,不敢玩游乐场那些危险游戏,以后都由爸爸带着你去!” 宁夏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妮妮心里感动,纤细的小胳膊同样搂着宁夏雪脖,神色幽暗隐晦,糯糯吐口:“好,以后就让爸爸开车带我们去想去的地方玩!” 顿了顿,妮妮垂着浓密的睫毛,状似天真浪漫道:“妈咪,以后我们不打车了,瞄瞄阿姨说妈咪天天打车太浪费钱了”。 宁夏闻言,浑身猛地一颤,指尖微颤理了理妮妮耳边金色卷发,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柔和笑意:“好,一切都听妮妮的!” 午后的阳光明媚璀璨,从窗外折射进来,投射在母女俩身上,此刻,岁月静好,宁夏搂在妮妮,这一天烦躁的心情终于得以安静。 …… 夜晚,华灯初上,正是夜生活丰富的时候,余瞄瞄加完班之后就打电话给宁夏,电话刚一通,就忍不住抱怨:“宁夏,我以后还是跟着你混吧!我这杂志社的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老板把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还是你们当医生的好,天天坐办公室,不像我,出去采访的时候,还得日晒雨淋!” “南京是出了名的火炉,这个八月的天气顶着烈日出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 “喂,宁夏,你吱个声呀!在哪呢?怎么这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半天没有听见声音,余瞄瞄不禁扯着嗓子加大声音。 “在家呢,我都睡了,你怎么这个点了才下班?” 那头,宁夏正躺在穿上睡觉,刚接通瞄瞄电话,就听得她一通抱怨,这厮,基本上加完班之后都打个电话来茶毒她耳朵,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要是平时她还有心情聊上两句,可今天她心里压抑,思绪混乱,想想白天发生的事,到现在都还有不真实感。 “什么?你都睡了?天那,宁夏,现在才八点多,你居然就睡了?”余瞄瞄看了眼戴在手上的手表,蹙眉不解问道。 可又觉得宁夏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好看的秀眉紧紧皱起:“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听着声音有点哑?” 宁夏闻言,心底留过一丝暖流,从床上坐起,拉了拉身上薄被,清冽如泉水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有些沙哑:“没什么,就是刚睡醒!” 听宁夏是真的没事,余瞄瞄才松了口气,随即便笑着怒声道:“吓死我了,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呢,赶紧起来,别睡了,陪我去酒吧放松放松,这阵子忙的我都要死了,顺带着我带你去长长眼,瞧瞧南京酒吧长啥样!” 宁夏今天没那个心情,刚想拒绝,就听电话那头余瞄瞄急切的声音传来:“别说不去呀,我十五分钟之后到你家楼下等你!” …… 南京1912和上海新天地,北京三里屯一样同样如雷贯耳,紧挨着总统府的1912酒吧一条街俨然已经成为南京夜生活的代名词,南京人想要来酒吧闹一闹,首选的肯定是1912。 1912酒吧占据了长长一条街,各色酒吧琳琅满目充斥在人们眼球中,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深夜中闪烁,诱惑着年轻的男女进去寻欢作乐,亦或者是放松心情。 这里离军区总院很近,但宁夏对这里兵不熟悉,平时都是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回家,只是上次瞄瞄带她逛总统府的时候路过这,可那时是白天,这里的酒吧还没有营业,街道上很安静,与此时的热闹锦簇根本无法相比。 以前在美国,她去的最多的就是咖啡厅,酒吧自从认识徐岩之后就很少去过,瞄瞄显然是轻车熟路,直接带着她进了家叫红粉佳人的酒吧,时隔六年,再次迈进酒吧,她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直到十分钟后,听了宁夏今天一天的遭遇后,余瞄瞄突然捂着嘴巴,瞳孔惊愕瞪大,有些惊吓道:“宁夏,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和那个在北京机场认识的上校要结婚了?而且他还是好基友?” 她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的,吵的宁夏耳疼,不禁皱眉苦笑:“瞄瞄,你小声点!”好在酒吧里DJ开的音乐够大,不然这么丢人的遭遇被人听去了,岂不是笑掉大牙? 余瞄瞄余惊未了,过了好半响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张大的嘴巴好不容易合拢,一把拍在宁夏肩上,笑的谄媚:“亲爱的,你太厉害了,啧啧,这雷厉风行的速度真是赶上大S了,她和她老公闪婚也没你闪的这么快。” 瞧着瞄瞄一副愉快惊喜的表情,宁夏心里越发苦笑,双手撑着脑袋,轻柔秀发散在肩头,在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异常夺目。 “我没想闪婚的,可不知道怎么了,我爸今天扯着嗓子和我闹脾气,说我不和叶翌寒领证结婚,就让我搬出去住,他之前也着急我的婚事,可从没像今天一样这么急,我没办法才答应了!” 宁夏黯然伤神的模样,余瞄瞄心底也不好受,脸上嬉笑神色尽数掩去,蹙眉担忧安慰道:“没事,叔就那样,不着调惯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顿了顿,她清澈的黑眸中隐过一抹暗芒,秀眉皱的更深:“不过我总觉得你们这样是不是太不把婚姻当回事了?而且听你那么一说,我总觉得那叶翌寒就是一深不可测的主,你别到时候被人家吞了还傻乎乎的帮他数钱!”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瞄瞄,可我没办法,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让爸操心了,而且妮妮告诉我,她想要爸爸,我想既然我无力再去经营有爱的婚姻。不如就和这个不爱我的男人在一起为了应付家里,凑合的过日子算了!” 宁夏仰脖,一口将杯中的鸡尾酒喝掉,冰凉的液体顺着她喉咙划下,带着冰凉清爽的味道,说着说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晶莹的泪珠滚落在绝美的脸庞上,带着一抹纯真凄然意味:“而且他是军人,不能经常回家,这样的生活更适合我目前被逼嫁的尴尬状态”。 看着桌上空了的酒杯,余瞄瞄眉梢蹙在一起,伸手将宁夏手中的酒杯夺下,平和的语气中难掩那一抹关怀:“不是说让你陪我来放松的嘛?怎么到最后你喝的最多呀!宁夏,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堵着慌,可你心底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嘛?既然这样就凡事想开了,也许这样的婚姻真的适合你呢?” 说着,她从包中拿出面纸帮宁夏细细擦拭着留下来的眼泪,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还记得在她爸妈离婚那阵子是她家最为困难的时候,这丫头是怎样别扭的想要帮她。 她天天能穿漂亮的裙子,能有豪车接送,这些她也曾羡慕过,甚至怨恨上天的不公平,可等后来懂事了才知道这些都是她爸爸经常不在家换成的,那时,她心底那一丝嫉妒就消逝的一干二净。 六年前去北京参加她的婚礼,她曾衷心的祝愿这个心底善良的姑娘能幸福,可天不遂人愿,最后的现实太过残酷,现在想来,她都为宁夏心寒,而如今褪去了骄傲跋扈的保护膜,宁夏脆弱的让她连呼吸都在疼。 这个丫头,想着叔,想着妮妮,可怎么就不替自己想想?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愿意和这个还谈不上熟悉了解的男人结婚过一辈子? 是呀,她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嘛?! 宁夏闻言,慌乱漂泊的心仿佛终于找到方向,然后安稳停靠在河岸边,洁白晶莹的泪花止住,拿过瞄瞄手上的面纸擦拭着,红唇边扬起一抹真心舒适笑意:“瞄瞄,我想通了,既然都已经答应了,就不应该再有疑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能让爸和妮妮安心,我很开心!” 酒吧内刚刚还是舒缓轻柔的音乐此刻变得动感热闹起来,余瞄瞄闻言,悬浮的心终于落地,视线落在舞台中央跳舞的男男女女身上,眼中隐过一抹精光,眉梢微扬,笑睥着宁夏。 “你还记得我们刚去酒吧玩那会,因为年纪小被人嫌弃,结果你就骂人家是欧巴桑,现在想想那女的也不过才二十来岁,你瞧,我们现在也都二十六七了,唉,也不知道会不会也有小姑娘冲着我们叫欧巴桑?!” 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宁夏听了清眸中漾过一抹回忆,摇摇头,笑道:“年少轻狂的事情,现在想想真是好笑”。眼角余光睥向面露惊喜的瞄瞄,宁夏笑的更加盎然:“是不是骨头痒了?想跳两下?” 余瞄瞄一把拉起宁夏的胳膊,朝着舞池中央走去,笑容欢愉:“走,今个咱俩就好好放松放松,什么操心事都不想,把你当年那惊艳的舞姿拿出来好好秀秀,再不玩玩,以后就难了!” 宁夏笑着回应:“好呀,不过你这年纪也大了,可得小心点,不要闪着腰,明天上不了班!” “你才闪着腰呢,咱俩比比,到底谁先不行?” 俩人打小就是爱玩的主,酒吧斗舞这样的事情从十四五岁就开始玩起,家长不让,就偷偷跑去,如今好多年没在一起玩过了,都显得比较兴奋,再加上在酒吧这种气氛动感的地方,被有节奏的音乐一带,那热辣柔媚的舞姿自然而然的就从柔软的身躯流泻而出。 宁夏出门没有化妆,脸上是未施粉黛的清爽和单纯,再加上是夏天,天气本来就热,所以穿的也比较清凉,简单的水蓝色镶钻背心包裹着凹凸玲珑身材,外面套着雪纺小西装,简单中带着干练气质,底下就穿了个牛仔短裤,那白花花的大腿在不断扭动,让人看去血脉喷张。 瞄瞄更为夸张,身上穿的是黑色职业套裙,性感的短裙将臀部包裹着更为诱人,五公分的细跟高跟鞋显得玉腿更为纤细美妙,俩人在灯光昏暗,五彩斑斓的舞池中若无旁人的尽情舞动。 渐渐的,周围一些存着猎艳心理的男人瞧着舞池中央那两道靓丽的身影,各个都红了眼的观看,心想,晚上要能弄一个回去玩玩,岂不是快乐似神仙? 这时,从二楼楼梯下来一群人,他们各个衣着光亮,容颜俊美,气度非凡。 方子清冷的黑眸漫不经心往楼下舞池里一瞥,就被那两道炫目喷血的身影所注视,他顿时一惊,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眼一看,好家伙,那正把一个女人当栏杆,大跳钢管艳舞的女人不正是叶翌寒上次要他帮忙查的女人嘛? 上次叶翌寒狠心将他丢在郊区,他刚从床上睡的正香被拉起来的,手机、钱包都没带,身上又穿着拖鞋,大裤衩,站在路边打车,人家都把他当神经病看。 为这事,他没少被一帮兄弟们嘲笑,后来他也没少拿宁夏的事来打趣叶翌寒,为非就是为一女人跌份的连兄弟都不顾了。 可上次看照片不还是秀秀丽丽挺娟美柔和一姑娘,怎么转眼就成了在酒吧里大跳艳舞的性感女郎? 不过别说,那舞姿瞧着真撩人,那一身的冰肌玉骨看的人心里直冒火,叶翌寒这老小子他妈怎么就这么有福气,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小白菜啃,亏他吃的下口,也不嫌涩的慌。 “方子,看什么呢?怎么?看上那女的了?你不是对你家伍媚忠心不二嘛?还是说终于想通了想换换口味?不是哥说你,你早就该这样做了,那伍媚漂亮虽漂亮,可却是朵带刺的玫瑰,一不小心就被扎了手,照我说,女人还是得找温顺的,你让她干嘛就干嘛,走,哥带你下去瞧瞧底下那漂亮妹妹!” 方子心中惊异,刚想打个电话给叶翌寒,将他未来媳妇的情况告诉他,就听见他那惟恐天下不乱的二哥戏谑的声音传来,一旁的哥们也都停下脚步,笑着帮腔打趣。 “滚你丫的,那姑娘是叶翌寒看中的,你他妈也敢拿来说事,方老二,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一同从包厢内下楼的男人都是打小在大院里,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所以方子也没必要客气。 “还有,方老二,我警告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上,就冲着你刚刚那几句话,我也得打掉你两颗牙!” 尤其是这方老二还看伍媚不顺眼,伍媚再怎么折腾他,他也心甘情愿,换句话说,就是关上门,怎么闹都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和他方老二有半毛钱关系?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 叶翌寒看中的女人? 几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刚刚还是轻佻的眼神瞬间收了回来,只不过大家还是好奇,忍不住都将视线落在宁夏身上来回打量。 酒吧内有吉他的伴奏响起,动感热辣的音乐也变得柔软,舞池内男男女女纷纷散开,唯有宁夏和瞄瞄还在继续,她们在这一刻找到年轻时的轻狂和不羁,人世间的烦恼和压力都抛弃在脑后,唯有彼此之间用真挚的友谊舞的这一曲。 方老二身姿清瘦,艳丽的桃红色衬衫轻轻松松套在身上,个子并不高,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浓缩是精华,和体格健壮的方老三一比,他更像是弟弟。 此时,他手上搭在二楼栏杆上,面若桃花的精致面孔上挂着森森寒意,寒冰的冷目扫了一眼方子,忍不住嗤笑道:“靠……方老三,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他妈下次再让伍媚那女人折腾的有家不能归,可别打电话给我诉苦,老子不是你的垃圾桶专听你废话的!” 方老二心里别提有多气了,老话说的好,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可老三绝对可以为了女人砍兄弟两刀,而且为了伍媚那女人,绝对可以抛弃所以,他怎么就有个这么跌份不争气的弟弟?想想,心里就憋屈的慌。 方子闻言,俊颜上隐过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尴尬的轻咳一声:“滚你妹的,老子什么时候打电话找你诉苦?上次那不是喝醉酒了嘛!” 这句话明显的底气不足,王老二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他废话,声音懒洋洋得:“我一直坚信酒后吐真言!” 方子不愿在和方老二计较,直接打电话叶翌寒,电话刚一通,他免不了一顿打趣:“啧啧,翌寒,我还真瞧不出来,你看中的那丫头,骨子里还有那么辣的一面,居然在和朋友在1912酒吧里跳艳舞,我可是瞧着旁边不少男人都虎视眈眈的,你要再不来,今晚她说不定就是某个男人猎艳的目标了!” 电话那边,叶翌寒正和部队里的几个骨干精英在开会,研究作战部署,手机就放在办公桌上也没调静音,蓦地铃声一响,他说了句抱歉,瞧见来电是方子的,刚一接通就听见他这么一番戏谑的打趣。 哪怕不在现场,叶翌寒也听得见楼下鼓掌叫好的热烈声,本是严肃冷沉的俊颜更加黑沉寒凉,几乎是从牙缝间森寒蹦出几个字来:“方子,你给我在那看着,我马上就去!” 说完,他就将电话挂了,掌心握着手机在不断收紧,办公室内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就接了个电话他们队长就勃然大怒? 叶翌寒压抑着怒火,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失控,可紧握的拳头在不断收紧,仿佛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深吸两口新鲜空气,他这才将冷厉寒彻的神色掩下,可低沉的嗓音越发的寒冰。 “今天就先到说到这里,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继续讨论!” 话落,也不顾众人是什么反应,他拿着军帽起身就走,直到出了办公楼,他脸色足以冻结一栋楼,先是打电话给宁夏,响了几声没人接,他立马就知道,这丫头肯定还在跳。 好样的,白天才刚和她说让她安份点,他这个星期会抽空去看她,可刚转眼,一天还没过,就上1912玩去,这都快十点了,还敢在酒吧玩? 她是不要命了?还是胆子大?居然敢在那种场合大跳艳舞? 方子口中艳舞两字深深刺激了叶翌寒,再想想他可心的小丫头正被别的男人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看着,他就浑身不淡定,从来也没觉得这军用悍马速度慢,真是恨不得插双翅膀飞过去。 听出那头叶翌寒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冷肃声音,方子挂了电话,好心情的一勾薄唇,笑的不怀好意:“兄弟们,咱们的叶大队长动怒了,嘿嘿,就就不知道楼下那玩的正欢的姑娘等会能不能受得住?” “扑哧……方子,你和楼下那妞是不是闹过别扭呀?怎么她要被翌寒收拾,你这么开心?” “是呀,你可不是爱管人家死活的人,怎么这回这么关系人家的家事了?” 这些都是方子和叶翌寒在同个大院里长大的,家世相当,对彼此都熟悉,所以玩的好,这说话间自然就没那么多拘束。 对叶翌寒,大院里哪个人不是敬佩?平时大家都在四处各忙各的事,如今这几个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再加上喝了不少酒,难免就有些犯浑。 “那俩姑娘长的都不错,啧啧,小蛮腰扭的,不过我觉得那穿黑色套裙的姑娘更够味,总有股子制服诱惑的感觉,这年头白领也他妈疯狂!” 一向以睡遍天下女人为兴趣的邱明赫眯着双阴冷眸子,色眯眯盯着楼下和宁夏跳的正愉悦的余瞄瞄。“蚯蚓,赶紧把你色眯眯的眼神从人家姑娘身上拿回来,这姑娘你可动不得,是翌寒中意姑娘的闺蜜,你要把人家玩了,那翌寒能饶得过你?” 这小子色心又犯了,方子见状,立马上前搂住邱明赫,脸上笑容尽数收敛起来,无一丝玩笑意味。 方老二寒着张俊颜,闻言,皱眉,狠狠瞪着方子,怒骂道:“方老三,我怎么觉得你今个就和个事妈似的,谁的闲事你都要管,翌寒的事咱们管管还情有可原,毕竟是我们的敬佩的大哥,这尼玛,蚯蚓就看上一女的,你他妈还婆婆妈妈的说教?哪个女的见着我们蚯蚓不都是脱光了倒贴也愿意呀?” 邱明赫收回目光,夹在这兄弟俩中间还是真是烦躁,无所谓摆摆手,压住刚要发火的方子,漫不经心笑道:“老二说的对,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那姑娘瞧着也还算顺眼,可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货,方子你就放心吧,爷虽然好色,可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吃的下去!” “那是,那是,咱们的蚯蚓眼光可高了!” 方子也在一旁赔笑,俊颜上挤满了笑容,可心里却忍不住暗骂:操,怎么今天他就这么背?先是被伍媚那没良心的女人赶出来,来了这,还要帮叶翌寒看着他女人的安全,现在居然连她女人的闺蜜都要管。 “喂,左智,你瞧瞧我家这傻弟弟,熊的还有点男人样嘛?爸妈被气的都懒的管了,我真是越瞧越觉得跌份!” 在这里和方老二关系的最好的莫过于左智,俩人大学在一起在国外留学,只不过左智学的是医学,回国之后进了军区总院,而他则是学经融,如今是个商人。 俩人不仅是发小,更是多年同窗,关系自然匪浅,所以方老二言语间对方子的恨铁不成钢一点也没有隐瞒,乘着方子不注意的时候,就朝左智身边靠了靠,压低声线,忍不住一通抱怨。 左智站在金色鎏金圆柱旁,他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休闲服,双手悠闲插在裤袋里,优雅清隽的身姿慵懒,在昏暗的灯光下,温润的面容上依旧挂着淡笑,可那清润如玉的眸子却有些出神。 不得不承认二楼的设计很好,从上面往下看,舞池中央所以景色都尽收眼底。周边的男男女女们将舞台围城一个圈,不断拍掌叫好。 而随着动感音乐的停止,随之而来的是轻缓的歌曲伴随着吉他伴奏,宁夏和瞄瞄热辣的动作也渐渐静止。 宁夏一头乌黑的亮发安静垂在肩头,她垂着脑袋,青丝遮掩住她此时的神色,和瞄瞄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将玉足上高跟鞋褪去,赤着光华于玉的脚站在舞池中央。 吉他的声音越发激扬,伴着音乐,左智就见宁夏动了,用她明眸皓齿;用纤细如玉的指尖,柔软的腰肢;用炫目的转圈,灵动的舞姿;仿佛云间踏步般轻灵美动疾转间吸引了无数痴迷嫉妒的目光。 左智默默看着宁夏跳舞,丝毫也没察觉到因为自己走神而忽略了身旁方老二的抱怨,此刻,他眼中只有那个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她的眼珠漆黑如深墨,不带一丝感情,可偏偏神情却像在回忆着什么美妙的往事,只有和同伴对上时才能染上一丝温暖笑意。 未施粉黛的素脸上带着淡淡红晕,唇不点而红,白腻的肌肤像上好的古玉般让人想摸上一把…… 这个白衣娟美的女子,舞姿太过清灵,偶尔露出的笑颜像一团热烈的火焰揉进心里,灼痛了他的神经。 左智被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方老二老在就发现左智的出神,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心顿时提了起来。 “兄弟,这女人可动不得!” 虽说他和左智关系好,可叶翌寒也是他敬重的大哥,大家都是发小,他可真不敢想象这俩人在一起争女人是怎样的情景。 左智回过神来,缓缓收回目光,唇角边勾起一抹优雅弧度:“老二,你想多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我和她早就认识了”。 是呀,他和她早就认识了,他知道她和妮妮的时候,叶翌寒还不知道在哪里,可如今,方子居然说这是叶翌寒看中的姑娘,他理不清现在自己是怎样的感受。 只觉得胸口闷闷跳着,别样的情绪充斥在心底挥之不去,可他掩饰的极好,笑的依旧清风明月,身上那骨子名士意味哪怕在如此吵闹的酒吧内也纤尘不染。 方子回头就见方老二和左智站在鎏金圆柱旁,不知道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他立马不乐意了,嚷嚷道:“喂,左大哥,你和老二在聊什么呢?也不带我们听个!” “关你屁事,当你的事妈去!”方老二头也不回,恶狠狠道。 倒是左智回头,如墨眉梢微扬,笑的漫不经心:“没什么,我们就在讨论楼下那两位小姐谁跳的好!” 一个清灵美妙,一个动感十足,明明两个姑娘长的都娟秀安静,可这舞跳的却一点一不含糊,该放的开的时候都放的开,一点也不矫情。 方子闻言,无趣撇撇嘴:“跳的再好,和我们也没半毛钱关系,喏,楼下穿白色小西服那姑娘就是翌寒看中的姑娘,叫宁夏,长的还挺标志的,真是便宜那头没情趣的老牛了!” 想想上次在北京军区总院见到刻板严肃的叶翌寒,左智温润的眸子中隐过一抹幽暗,点点头,颇为认真道:“确实不般配!” 不可否认,他的战绩确实很辉煌,可在他眼里却并不羡慕,凭借他的家世和能力,他完全可以更加成功,可却窝在那小小的特种部队里,不是左智瞧不起他,而是他自己太不懂得顺势而上了。 宁夏……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左智欺霜赛雪的容颜上闪过一丝耀眼至极的微笑,如此有风情的女子跟了叶翌寒,确实不值。 “嘿嘿,我瞧着还可以呀,对吧,蚯蚓?!”他刚刚那只是玩笑话,不曾想左智真的顺着说下去,方子干笑两声,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邱明赫,笑容中沁着尴尬。 邱明赫轻飘飘扫了一眼楼下,这才将目光落在左智身上,薄唇一弯,笑着打趣:“左大哥这是心情不好呢?看来林家小公主还真是个小辣椒!” 说起这个,方子也暧昧的笑了,满是戏谑的目光射向左智,他这兄弟,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什么女人也不玩,那林家的小公主就是冲着他的好名声去的。 唯有方老二担忧的皱起眉梢,目光扫了一眼楼下的宁夏,又看向左智,眼中幽暗光芒浓郁。 “音乐停了,这里被人举报进行淫秽交易,一个个的都安静了,将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警察跑到舞池中央,冷着脸,铁面无私朝着周围的人冷喝道。 宁夏和瞄瞄这时也停下了舞步,脸上带着运动过后的红嫣,相互对视一眼都同时蹙起了眉头。 那几个警察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警察,紧紧皱起着眉,不屑的目光扫了眼刚刚跳舞被宁夏和瞄瞄扔在一旁的高跟鞋,然后视线转到俩人身上,本就严肃的声音此刻更加冷沉:“把身份证拿出来检查,大晚上的不回家,来这鬼混,也不知道你们爸妈是怎么教育的!” 那话的意思说的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将她们俩人认为是做小姐的。 余瞄瞄听了脸色顿时气的通红,刚刚跳的尽兴,现在腿还有些发软,双眸喷火瞪着面前的女警察:“怎么说话呢你,是警察了不起呀?我告诉你,你今个要是不给我道歉,看我不告死你!” 宁夏抿着红唇,神色冷了下来,瞄瞄的痛点就是别人拿她爸妈说事。 “告我?不要废话了,赶紧先将身份证拿出来,拿不出来就和我回警局!”女警察冷哼一声,早就将她们俩人认定为是小姐,所以口气自然不善。 余瞄瞄闻言,脸色越发寒冷,再加上之前喝了酒,刚刚又和宁夏那么一番激烈的斗舞,此刻脑袋发晕,身子有些晃,语气也越发冲:“你让我拿我就拿了?你当你是谁呀?不就是个破警察,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 宁夏脑袋也不是很清明,可基本意识到底是有的,在警察例行公事的时候这样闹确实不好,所以就伸手拉了拉瞄瞄,希望她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哪知那女警察直接伸手推了瞄瞄一把,板着脸恶狠狠冷哼:“我告诉你,你这是阻拦警察办事,身份证我也不看了,等下和我们直接回局里!” 余瞄瞄本就头轻脚重,被这女警察一推,身子不受控制倒在地上,拉着宁夏,顺带着将宁夏也拉倒在地。 “嘶……痛!”宁夏喝的比瞄瞄还多,被她这么一拉,倒在地上,扭着脚了,痛的皱眉,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见宁夏捂着脚叫痛,余瞄瞄酒醒了大半,立马担忧问道:“宁夏,你怎么了?快给我瞧瞧,伤的厉害嘛?” 一同来的警察都在旁边查其他人身份证,根本没空管这边的事,女警察更加眸光更加不屑,一看就知道这俩姑娘不学好,酒喝多,可随着宁夏倒地的动作,从她裤子口袋里掉出一个白色小袋子吸引了目光,她弯腰捡起,才发现居然是包白粉。 “我就说嘛,居然敢朝警察这么冲,是不是刚吸过毒?” 吸毒? 宁夏闻言,捂着疼的厉害的脚踝,抬首,一眼就看见被女警察拿在手上的白粉,眼皮一跳,急忙解释道:“我不知道这从哪来的,这不是我的!” “对,这不是我们的,你不能冤枉好人!”余瞄瞄满脸怒容也渐渐收敛起来,心底紧张,这可是毒品呀,要真被栽赃了,可就说不清了。 “什么毒品不毒品的,爷没瞧见有人吸毒,就看见警察欺负人了!” 方子从楼上急忙跑了下来,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见俩姑娘跌倒在地,脸色不善盯着面前的女警察,冷笑:“你当你谁呀?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左智见状,深不可测的眸光扫了眼正怔愣在那的女警察,眼中森森寒意浓郁,然后才上前扶起宁夏,揉了揉她的脚踝,蹙眉,轻声问道:“是不是这疼?” 宁夏捂着脚踝,疼的小脸素白无血色,心里紧张的想今天闯祸了,就见几个男人急忙走了过来,而左智也在其中,他正弯腰扶着她,满脸冷峻。 “没事的,就是扭到了!”宁夏抿着唇微电头,笑容有些吃力,素颜上染上一层脆弱美。 余瞄瞄也被邱明赫扶了起来,道了声谢,他却嬉笑道:“能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她不禁多看了她两眼,眼中隐过一抹惊艳,这一起来的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养眼。 女警察眼底不免闪过惊艳,可却见这群男的丝毫也不将她放在眼里,只是关心那两个小姐,有些嫉妒的抿起唇瓣,愤怒道:“你们这都是认识的?要叙旧就一起回警局叙!” 酒吧经理见这群不得了的主居然下来了,满头虚汗跑了出来,连忙赔不是:“方少您怎么出来了,这就是警察例行检查,没事的,一会就好!” 这警察查岗的事情经常发生,他也没当回事,可哪知道,这主怎么就下来了? 方子扬着头,神色不屑,傲慢吐口:“这俩姑娘是爷的朋友,什么叫没事情?都被推倒在地了还叫没事?那什么事才算大事?” 那经理闻言,更加惊怕,这俩姑娘居然是方少的朋友?知道这个事实之后,他忙不迭擦了擦额头上冷汗,刚想上前解释,就被另一道冷沉威严的声音打断。 方老二打了个电话,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幽暗的眸光扫了一眼被左智扶着的宁夏,然后朝着那女警察玩味一笑:“走吧,你们王局说了,让我们一起回去!” 女警察身子一个哆嗦,有些惊怕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群衣着光鲜的男人,脑海早就快速旋转起来,这群主一看就知道是惹不起的,此刻再听他一说王局,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可想想自己发现的毒品,渐渐有了底气。 …… 叶翌寒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快要到1912的时候,方子电话打来说去了警局,他又急急忙忙赶去了警局,一路上风风火火的到了,就瞧见他的小丫头身上披着件男人的外套,眼圈微红,明显有哭过的横记。 他心顿时软成一团,满肚子的教训在看见她平安时都消逝的干净,冷冽的鹰眸扫了眼周围,应该已经被方子打理好了,两个姑娘没有被关起来,而是坐在椅子上休息。 “翌寒来了,快,将你媳妇领回去吧!今晚上可是把老子折腾的够呛,下次这种事情还是少叫我做!” 方子眼尖,见叶翌寒终于来了,立马站起身来,笑脸相迎,可却见他始终脸色阴鸷望着宁夏和左智,一拍脑袋笑道:“喏,那是左爷爷的孙子左智,刚刚你媳妇脚扭了,还是他给治的呢!” 这男人吶,甭管瞧着在大事上多英明神武,一遇见自己喜欢的姑娘,那心智都得下降,瞧瞧叶翌寒那副脸面,他想想也都知道肯定是吃起了飞醋。 宁夏听见声音,停下和左智的谈话,转头,就见叶翌寒站在门口,他刚毅的脸庞在白炽灯照射下显得异常冷峻,鹰眸如利剑锋利盯着她。 她头皮发麻,可也知道之前那群男人都是他朋友,要不是看在他面子上,肯定不会伸手管她和瞄瞄,就算认识左智,她也知道,他也不一定会伸手相救,更加不会这么好心的将警局的一切打理好。 左智坐在宁夏旁边的椅子上,白色休闲外套披在宁夏身上,他身上就剩一件短袖,依然是风度翩翩,可那双狭长的凤眸却带着以往不曾有过的打量注视着叶翌寒,见他目光朝他这看来,他微颌首,清俊容颜上挂着一层清雅如莲的淡笑。 可那一抹笑容看在叶翌寒眼中却格外刺眼,他站在原地,抿着凛冽薄唇,神色忽明忽暗,半响也不曾说话。 方子这时才发觉叶翌寒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心里暗骂:方老二和邱明赫俩人没良心,将他一人丢在这里应付叶翌寒的黑面。 “叶队长也来了,真是稀客稀客,这就是个误会,那毒品是别人偷偷放进莫小姐口袋里的,这事和莫小姐、余小姐一点关系也没,警员在出任务的时候有些冲,真对不起,我已经教训过了,叶队长您可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王局长是从家里被人叫来的,自打接了王老二的电话,他心跳就一直在加速,眼皮子也直跳,心想今天算是闯祸了,这些个爷,不管哪个,只要一个电话,他这辈子的仕途都将走的艰难。 此刻见叶翌寒居然也来了,王局长吓的更加腿软,他肩章上两杠三星在灯光下晃的他眼疼,在他还没有动怒前,他快速上前,三言两句将这解释成是个误会。 方子冷睥了一眼王局长,薄唇上勾起一抹不屑弧度,老狐狸,这次招惹到叶翌寒头上,算你倒霉。 叶翌寒微颌首,可并没有友好的握王局长升过来手,而是朝他错开身子向宁夏走去。 王局长秃顶的脑袋上冷汗更多,眼皮跳的更颤,尴尬的收回手,讪讪笑着。 这叶队长不会是生气了吧? 这样想着,他恼怒的目光扫向一旁身子早已颤抖如落叶的女警察,这娘们真他妈会招惹事,仗着自己家有点背景,就敢蛮横,也不瞧瞧这是哪,就算不是天子脚下,可也同样的是不缺贵人。自己想死,可别拉上他。 余瞄瞄在一旁看的偷笑,打量着叶翌寒的目光中染上一抹笑意,这男人真帅,宁夏真是幸运,居然误打误撞能遇到这么本事的男人,啧啧,那深绿色军装穿在身上怎么瞧怎么顺眼,看的她都春心荡漾了。 叶翌寒缓步走到宁夏面前,脸色阴冷,低沉的嗓音越发寒凉:“白天不是都说了让你安份点嘛!怎么都闹到警局来了?” “对不起!”宁夏低垂下脑袋,青丝如瀑,垂在肩头,柔软的声音有些颤,她确实不应该给他招惹事,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假的。 还没结婚呢,她就开始招惹了麻烦,她心底有些担忧,这次的事情,他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认为她就是个麻烦? 这男人如此理所当然的教训宁夏,左智微垂着清润凤眸,浓密的睫毛掩下眸中万千神色,这一刻,无人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宁夏等了半天也不见头顶上有声音传来,不禁一愣,然后抬眸,但却见他突然将她披在身上的衣服拿开,还给左智,弯腰蹲在她面前,揉了揉她的脚踝,皱眉冷声问道:“怎么样了?还疼嘛?” “哇塞!”余瞄瞄心底惊呼一声,双眼冒着桃花看着叶翌寒,原来这种场景不是电视剧里才能看见的,现实生活中也有,宁夏这丫头命太好了,从哪遇见这么极品的男人呀? 宁夏清丽的瞳孔瞪的老大,嘴巴也微微张大,半天找不回声音,她想过千万种可能,可就是没想过他居然会弯腰蹲在她面前先询问她疼不疼? 左智也是一怔,伸手接过外套,清润的凤眸中闪过兴趣,薄唇微启,轻笑道:“叶队长放心,只是轻微的扭伤,我已经帮宁夏揉好了!” 真是难得,一向冷心冷情,只知道呆在部队当兵的闷蛋叶翌寒也知道关心女人了?这一发现让左智心底升起了别样的玩味。 叶翌寒并不理睬左智,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似的,目光专心灼灼看着宁夏,然后站起身来,一扯薄唇,冷沉的嗓音中难掩那一抹担忧:“既然不疼了,我们就回家吧,以后还是少出来玩,女孩子家的晚上出门不安全!” 宁夏闻言,嘴角抽了抽,觉得这人不像是快要和她结婚的丈夫,更像是他爸,连教育她的口吻都一样。 见宁夏只是傻愣愣盯着他,半天也不说话,叶翌寒憋了一肚子的火突然间就消逝了,刚想教育她,不能随便接受别的男人衣服穿,可到口的话就这么生生止住了。 他的小丫头虽然是博士毕业,可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自然是不知道和别的男人相交过盛有多不好,这样想着,叶翌寒冷沉阴鸷了一个晚上的俊颜终于喜迎阳光,薄唇微扬,俊颜上笼罩出一抹浅笑。 “走吧,我们回家!” 话落,他也不等宁夏答应,就直接打横抱起她,朝着依旧笑的风度不改的左智微点头:“今晚的事多谢你了!” 被他抱在怀中,宁夏白皙的小脸瞬间红看起来,晶莹的耳垂上泛着潋滟,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又不好落了他的面子,只得僵硬着身躯,小手抵在他胸膛前,将脑袋埋了进去。 临走前,叶翌寒朝着一直在旁边赔笑到脸抽的王局长阴冷笑着:“多谢王局的招待,剩下的事情应该不用我多说,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叶队长走好!”王局长连忙点头,紧张的心终于着地了。 这事本来就是他们不对,那白粉也是别人栽赃的,他们的警察没有查清楚就将人给带回来,甚至还起了肢体争执,只要叶队长不追究责任,现在想怎样都行。 方子也走了过来,拉了拉王局长的衣领,在他耳边笑的不怀好意:“王局,那女人可是有骂过我哟,你也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是,是,是,我知道!”王局长点头如捣蒜,脸上挤满了笑容。只要能让这群爷们消气,现在就是让他把那女人开除,他都愿意, 随着方子漫不经心但却隐含冷厉的目光扫来,那女警察脸上瞬间变得毫无血色,面如死灰,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 …… 出了警局,叶翌寒抱着宁夏,直接将她塞进军用悍马里。 “咳咳……!”余瞄瞄轻咳两声,朝着叶翌寒友好的伸出手掌,笑容欢悦:“我叫余瞄瞄,是宁夏从小玩到大的闺蜜,你和宁夏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以后可得好好对她,要是她在你那受了什么委屈让我知道,我可不依!” 叶翌寒温柔的放下宁夏之后,转身,看着甚至眼前的纤细手掌,薄唇上勾起一抹和善笑意,郑重颌首,语调也是一贯的坚决:“你放心吧,我这辈子都会对她好的!” 明知道这是他一向应付的话,可宁夏听了,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感动,她是真的相信,哪怕就是不爱,他也一定会真的对她好一辈子。 一辈子……多么美好的词,她曾经也愿意不顾任何条件,想和徐岩过一辈子的,可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如今这个她渐渐相熟的男人说要给她一辈子,而她却也相信了,想想,宁夏心底划过一抹苦涩,还真是命运弄人。 瞧瞧,说的那叫一个深情坚定,至死不渝呀!余瞄瞄听言,眼露桃花,可心底却不禁有些疑惑,这样优秀到炫目的男人真的是“好基友?”是不是宁夏弄错了? “好了,你们有什么闲话就下次再扯,我得回家了!” 方子皱眉,忍笑嚷嚷道,心底暗笑,一向不愿和女人说话的叶翌寒如今居然在女人面前保证了。 果然,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叶翌寒上车之后,难得的语调含笑温和:“方子,今晚的事多谢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方子不羁点点头,然后眯眼,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打量一番,这才嗤笑:“小嫂子今晚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啧啧,那舞跳的真是把一干专业的都给比了下去!” 说着,明显瞧见叶翌寒瞬间黑沉的脸色,方子笑的更加欢愉,临走前还万种风情朝着宁夏眨了眨眼,不知死活笑道:“以后小嫂子要还想来这玩,就找我,我肯定带小嫂子玩个痛快”。 他一口一个小嫂子,宁夏闻言,脸颊蹭蹭蹭起火,白嫩的面容上浮现出红艳,不好意思道:“今晚的事,谢谢你们了,跳的不好,让你见笑了!” “你可以滚了,方子”。叶翌寒冷睥着方子,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这死小子明知道他现在因为小丫头在酒吧跳舞的事情气的恨不得杀人,他居然还敢在一旁煽风点火让她下次再去玩? 方子笑容越发明亮,无所谓耸耸肩,笑着朝宁夏挥手:“小嫂子,拜拜,下次咱们在聚!” 左智眸色幽暗,见余瞄瞄也上了叶翌寒的车,他笑容春风和煦嘱咐宁夏:“你脚现在虽然不疼了,可这两天也不能在跳舞,或者做激烈的运动。” 宁夏将脑袋伸出车窗外,眉眼弯弯,精致的面容上挂着亲和微笑:“你忘记我也是医生了嘛?这些我都知道,谢谢你了!” “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不用这么客气!”左智还在笑,清隽的身姿在深夜中显得越发挺拔高大,如玉的面容精致上笑容可亲,微风吹过他清爽的黑发,仿佛无欲无求,欲要乘风归去。 叶翌寒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将自己的欲望掩饰的这么好,目光沉了沉,见宁夏还在朝他笑,心里越发怄火,又听他说跳舞,他就恨不得将之前看过小丫头跳舞的男人眼睛都挖了,可他身旁的丫头却一点自觉也没。 她笑容纯澈的让人心安…… 认识这么久了,她还没有朝他这般笑过,叶翌寒打死也不认识这一刻,他心底居然嫉妒了,抿起薄唇,唇锋寒彻,打动方向盘,军用悍马急速飞奔而出。 余瞄瞄坐在后座上,明显觉得车内气压降低了好几度。 宁夏见他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脸?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可又不好开口相问,索性就闭嘴。 好在,瞄瞄家很近,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可当送完瞄瞄之后,宁夏就发觉车内气氛越发寒冽,最终受不了这种感觉,她想了想,率先开口真心道:“今晚的事情谢谢你了,我也没想到和瞄瞄在酒吧玩会遇见这种事,以后去的话回注意的!” 还有以后? 叶翌寒闻言,压了一个晚上的怒火终于爆发了,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下,宁夏不受控制的超前撞去,好在叶翌寒手疾眼快拉住她。 健壮的胸膛不断起伏,叶翌寒不断冷笑:“下次再去?你当那和你家一样安全呢?女孩子谁晚上出去?我告诉你,晚上十点以后不准再去夜场玩!” 疯子! 宁夏脑海中瞬间蹦出这个词,被他阴鸷的面容吓的半天说不上话来。“你知道的,我不能经常在家,这样的事情下次再发生会很危险”。叶翌寒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将小丫头吓着了,可到底是心里紧张担忧的,瞧着她清眸中漾着的水光,他怎么都狠不下心来。 微微收敛起俊颜上冷光,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上前佛了佛宁夏额前碎发,尽量让自己笑的温柔点:“对不起,刚刚我失控了,以后晚上不要再乱玩了好嘛?” 他说的甚至于有些恳请,宁夏忽然不懂这个男人了,他应该还是高高在上的朝她大吼才对呀! “你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然后给快糖嘛?叶翌寒,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你手上兵,不受你掌管,就算是结婚之后,你也没资格朝我凶!” 挥掉他伸在她面前的大掌,宁夏也丝毫不退让,不管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都觉得自己今天委屈。 昨天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今天就成了人家的媳妇,本来和瞄瞄上酒吧是想放松的,可想谁会遇见那样的事?她虽然感激他的帮忙,可那也不代表,他就有权利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甚至于教训她。 叶翌寒闻言,恨的牙痒痒的,瞧瞧,小丫头还真能说,他处处都为她想,不让她出来玩,也是担心她出事,他不能经常在家,她要是再出这样的事怎么办?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气的遇上方子他们。 瞧着他越发阴霾的面容,宁夏紧抿红唇,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事她确实做的不对,可又觉得这是在争取自己利益的时候,不能退让丝毫,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就又扬着小脑袋倔强瞪着他。 “好,就算刚才是我不对,可你下次再去酒吧玩试试,再遇到这种事,没人帮你疏通关系,你怎么办?还有以后什么艳舞也不准跳了,你知道今个为什么会被人家带去警局嘛?就是因为觉得你跳的这舞,把你当成小姐了!” 叶翌寒说着,也不准备再和她强在这了,打动反向盘,一边看路,一边没好气道。 这丫头他现在算是了解了,吃软不吃硬,他越是对她凶,她就越是反感。 宁夏闻言,脸蹭蹭的红了,抿着红唇,恼怒等着叶翌寒半响,但却见他只是专注着开车,丝毫也不理她,她最终恹恹转头,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睛,只是在心底却将他里里外外都骂了个遍。 这样一闹也都快十二点了,叶翌寒气的不轻,在部队里他一向说一不二,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扬着脖子和他倔强说理,可偏偏这个小丫头他还不能拿她怎样,好言好语的劝慰不听,板着脸训斥,她比他脸色好冷。 直到身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他阴冷的神色才稍缓,微侧眸,就见她已经睡着了,但却蹙着眉头,显然睡的不舒服,他车速不禁放慢,俊朗的容颜上挂着抹温柔笑意。 车子停稳,宁夏是被熄火声吵醒的,她幽幽醒来之后,看了眼身边人,心里赌着气,也不愿理他,刚想下车走人,但却突然发现这里并不是她家。 “大晚上的,你带我来的这是哪呀?” 叶翌寒解开安全带,刚毅的俊颜上无一丝笑容,听见宁夏的询问,他眉头微皱,淡淡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眉梢微扬,低沉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意味:“这是我家,今晚住我这!” ------题外话------ =。=姑娘们,看了文要出来冒泡,不要老是潜水啦~ 073 更加了解他 更新时间:2013-1-13 0:48:46 本章字数:13045 今晚就先住他这? 宁夏闻言,惊的瞳孔猛然瞪大,但却见正笑意盈盈望着她,素白指尖有些微颤,她闭了闭眼,那一丝笑容看在她眼里刺眼极了,平复下心中惊涛。 冷声问道:“住你这?叶翌寒,你怎么一开始没有和我商量?” 他就是这样,做什么决定都不提前和她说一句,今早在悠然时光也是这样,突然来了,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跟着她回家,之后她就糊里糊涂的成了他媳妇! 望着宁夏脸色不善的模样,叶翌寒眉梢紧皱,俊颜上那一丝玩味笑意也尽数收敛,鹰眸锐利盯着她。 直到宁夏感觉到头发发麻,神色隐过惊吓时,他才一声不响的从车上下来,然后从车前绕过来,拉开她这边车门,冷笑一声,满脸不耐烦。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下车就下车,放心,我对你没兴趣,这个点回家你就不怕你家老爷子担心?刚刚在路上你睡着了,我怎么说?” 他薄唇轻启,冷沉寒凉的声音在深夜里越发冷彻,可宁夏忐忑的心却突然安定了,他说对她没兴趣,那肯定就没兴趣,她也实在算不得什么让人倾心美女,也没必要太担心。 说着违心的话,叶翌寒心里别提多恼火了,脸色也阴沉沉的吓人。 可他现在能怎么办? 和小丫头在这继续赌气? 他敢肯定,他要是态度要再强硬,小丫头才不管这是不是晚上,保管扭头就走,压根就不管他气的要爆炸的心。 咬着唇瓣,宁夏坐在车里半响也没有动作,黑琉璃般透彻的清眸委屈瞪着叶翌寒。 好,就算是她因为她睡着了,可他有必要神色这么吓人嘛? 叶翌寒眉梢挑的老高,在她委屈恼怒的神色下,他阴沉的神情不由放缓,可磁性的嗓音依旧带着一丝冷沉。 “赶紧下车,大晚上的耗在这也不是事,我家够大,睡你一个不成问题!” 说最后一句时,他漆黑眸子中染上一抹笑意,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戳穿她的顾忌。 “你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宁夏精致的面容上无一丝尴尬,无趣撇撇嘴,娇媚美眸恼怒瞪了他一眼,这才从车上下来,跟着他进了电梯。 叶翌寒薄唇边隐隐勾起一抹浅笑弧度,小丫头怎么闹别扭,最后不还是和他回家了嘛?! 这样想着,他无奈摇摇头,明知道结果怎样,还要闹一闹,是不是女人都这样? 要是搁以往,这样矫情的女人,他早就不乐意管了,爱上哪上哪去,自生自灭了才好。 可这丫头他就忍不下心,老是想着没他在身边,是不是又招惹了什么麻烦?就恨不得能塞在口袋里天天带在身边。 宁夏跟着他进电梯之后心里就开始后悔了,自己刚刚总有点赌气的意味,这还没有结婚就跟他回家住?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可不等她多想,电梯就在十五楼停了,站在门口,他拿钥匙开了门,本是黑暗的客厅瞬间明亮起来。 叶翌寒站在玄关处,拖了皮鞋换上拖鞋,见站在他身后的宁夏仍旧没有动作,他眉宇皱了皱,但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弯腰蹲下,从鞋柜里拿出粉色拖鞋,然后要伸手帮她换鞋…… 他宽热的掌心中带着老茧,触及到她白嫩细腻的肌肤时,明显感受到她身躯一颤。 宁夏被他弯腰要帮她换鞋的动作惊的一跳,连忙向后退去,但后面是门,她靠在门上,一低眸,就对上他深邃幽暗的鹰眸,眼中神色冷沉,但却没有一丝杂质。 反倒是她,神色紧张慌张,把他当成了正要意图不轨的坏人。 叶翌寒一抬眸,就察觉到宁夏是怎样的心思,俊颜瞬间变得黑沉,目光嗖嗖射向她,低沉的嗓音难掩那一抹怒气:“抬脚!” 宁夏抿起唇瓣,尴尬笑着,脚也适当的抬起来,随着她抬脚的动作,叶翌寒利落的帮她把拖鞋换好。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宁夏觉得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好,活到这么大,除了小时候爸会帮她换鞋,还没有男人会弯腰替她换鞋。 也许是血缘关系,爷爷和大伯是很传统的中国男人,思想里甚至要求老婆必须生男孩好继承家业,所以她打小在爷爷那就就不受重视,这些看的多了,心里也就坦荡了,觉得像爸那种会洗衣做饭的贤惠男人这辈子也是不可能遇见了。 以他给她的印象,她甚至觉得他是和爷爷大伯的古老思想一样,把女人当成了附属品,所以刚刚在车里,他严辞令色的教训她时,她才会仰脖反抗,为的就是希望为自己争取一丝自由。 可…… “刚刚的事,对不起……以后晚上我不去夜场玩了,我知道当个军嫂不容易,可我会努力的!” 见他起身之后抿着薄唇,一言不发,脸色不善就朝客厅里走,宁夏突然伸手拉住他有力的臂膀,白玉指尖触及到他的军装有些轻颤,可却没有松开,而是绕到他面前,素颜上扬起一抹清雅明澈笑意。 “今晚的事情,我确实不对,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听说军人不能随便离开部队,你如今这样私立离开,有没有事?要不然你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住这,然后明天再回家?” 宁夏想,现在回家也不切实际,还不如在这住一晚,而且依爸那个性子,她满身酒气的回去了,又免不了一顿教育。 她就算不爱这个男人,可和他却快要领证结婚了,她的名字也将会出现在他家户口本上,她没有机会反悔了,只有更好的走下去,不能做到相亲相爱,可却能井水不犯河水的相亲如宾一辈子。 她清眸中闪烁着关心光芒瞬间温暖了他凉薄的心,小丫头哪次见到她不是横眉怒目?何时这般语气轻柔和他说过话了? 叶翌寒心里像抹了蜜糖般甜蜜,可俊颜上不显,神态仍旧波澜不惊,薄唇轻启:“不用了,我年纪本来就大,现在娶个媳妇结婚才是大事,把你一个人放在这,我回去了也不安心,倒不如在这住一晚,明早再回去!”可那冷沉的嗓音怎么也强硬不起来。 这是在不放心她? 宁夏对上他柔软下来的鹰眸,红唇微微勾起,精致的眉眼微弯,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谁说你年纪大的?一点也不大,我觉得三十多岁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说完,宁夏心底就一阵后悔,洁白贝齿咬着红唇,白皙的面容上隐过一丝尴尬,她这样说,他岂不是得高兴坏了? 没想到小丫头喜欢年纪大的,叶翌寒心里乐开了花,可却瞧见她尴尬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摇摇头,然后走到卧房门口,打开灯,指了指里面:“这是我的房间,你今晚就睡这,我睡旁边的卧房”。不管小丫头喜欢哪样的,她以后只能是他的。 客厅中央是一盏明澈的水晶吊顶,璀璨的光辉洒下来很漂亮,宁夏不禁多看了两眼,然后目光朝着周围打量去,都是很简单的装饰,并没有多奢华富贵。 但却让人看了很舒服,清爽干净,没有她想象中的多邋遢,沙发上只是几份报纸,连脏衣服都没,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太过硬朗化,缺少家的柔软和温馨。 蓦地一听他的声音,她连忙转头:“不用,不用,我睡旁边卧房”。本来上他家来住,她就够不好意思了,如今还是让他去睡客房,那她更是窘迫。 叶翌寒闻言,淡淡点头,在这事上也不强求:“好,旁边的卧房里有洗手间,我去拿睡衣给你”。 说是睡衣,其实就是他的大裤衩和白衬衫,当宁夏洗完澡之后,换上这身衣服,站在镜子前时,被清水滋润过的脸庞蹭蹭蹭红了,镜子上染上一层薄雾,她伸手抹了抹,白嫩的脸庞不争气的比艳霞还要绚红。 镜子中出现的女子,容颜绚丽,湿漉漉的青丝搭在肩头,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滴,那白衬衫松松垮垮搭在娇柔的身躯上,宁夏在腰间打了个结,才勉勉强强没成裙子,下面穿的是他的大裤衩,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这还是她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哪怕那时和徐岩一起交往时,她也从不曾有机会穿过他衣服,她知道他有洁癖,所以哪怕是冬天俩人在外面,她也从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穿男朋友衣服。 可是如今,鼻翼间充斥着一抹他身上特有的阳光味道,她穿着他的衣服,宽松的不伦不类,白衬衫里面里面又没有穿内衣,宁夏不由想着,结婚之后,她是不是也就是这样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 隔壁的房间,叶翌寒躺在床上人生第一次失眠了,就算每次军区演习他也不曾紧张的失眠,可如今不过就是听见隔壁小丫头在洗手间里的洗澡水声,他心里就像被蚂蚁咬过似的酥痒难耐。 想着她现在衣服穿光了,光溜溜的站在喷洒下淋浴,那一身的冰肌玉骨,细腻光滑肌肤,圆润美好…… 想着想着,叶翌寒就觉得刚刚才洗完澡的身上开始冒汗,全身的热量都往一处迸发,连带着呼吸也加重,身下老二翘起,敬礼。 “操……!”在黑夜中,他忍不住低声怒吼,心里别提多恼火了,这他妈才想了想,他家小弟弟就有了反应,要是真他妈真枪实弹的上了,他家小弟弟得兴奋成什么样? 叶翌寒猛地从床上坐起,脸色黑沉似墨,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又去了洗手间冲凉水,心里愤恨想着:他就不应该将小丫头带回来,这么多年不吃肉,猛地一想,还没吃上,老二就不争气的开始有反应,他到底还是太高估自己忍耐力了,男人谁他妈都不是柳下惠,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隔壁洗澡,只要不是不行,都得有反应。 宁夏躺在床上还和瞄瞄发了会短信才睡着,丝毫也不知道隔壁的叶翌寒在洗手间里边冲了半个多小时凉水,直到身上那股子邪火熄灭才从洗手间出来。 睡到半夜,宁夏是被痛醒的,明显觉得小腹处一阵阵抽痛,她脸色一白,立马下床跑到洗手间里,坐在马桶上,一看,果然是姨妈来了。 她脸上烧红的更厉害,可却觉得这次来的比往常更加汹涌,她打开洗手间的柜子,庆幸的想会不会有包小天使?可却悲哀的发现,除了一些未开封的洗漱用品外,根本没她想要的小天使。 最后,宁夏无法,气恨姨妈居然提起来了两天,现在总不能去敲他的门,让他帮她去买那个吧?所以垫了好多面纸才恹恹躺回到床上,还从衣橱里拿出被子裹在身上。 可是没用,过了一个多小时,她被痛的满头虚汗,身下流出的更加汹涌,小腹处揪心的疼痛传来,宁夏不禁紧紧咬着牙,拉紧身子的被子又继续忍耐了十多分钟,身子又不敢动,虚弱的蜷缩成一圈。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紧随而来的是叶翌寒紧张低沉的嗓音:“宁夏,出什么事了?” 躺在床上冷痛交加的宁夏已经痛的快失去意识了,可却忽然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她蹙着黛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咬着牙:“我……我没事,你别进来!”清凉的声音有些微颤。 她越是这样说,叶翌寒就发觉里面肯定是出了事,他敏锐程度高于平凡人,打从听见她起床去卫生间的声音就醒了,后来又陆续听见细细碎碎的打开柜子声音,他就察觉到她肯定是在找什么东西。 而如今站在门外,她颤抖虚弱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想也没想,叶翌寒直接撞门而入。 宁夏咬着牙身子再不断颤抖,心里默念着:赶紧走,赶紧走!可不曾想,蓦地一声巨响,叶翌寒居然撞门而入了。 叶翌寒一进来,立马开灯,皱着眉宇,锐利的鹰眸瞬间被蜷缩成一圈的宁夏吸引。 突如其来的光亮令宁夏不由得闭眼,冷汗涔涔,适应了一会才睁开,可却突然发现面前他已经如巍峨高山般站在她面前。 这是七月的大夏天,小丫头居然捂着个被子盖的严实,脸色苍白,咬着唇瓣,满头虚汗,被子下隐隐还有血腥味。 “怎么了?哪不舒服?是不是发烧了?”叶翌寒神经瞬间紧张起来,神色焦急,蹲在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但却不见丝毫热度,他心里更加紧张。 宁夏见他要伸手要拉她身上的被子,惊的脸色更加苍白,死死拉住被子,糯糯的鼻音虚弱的响起:“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叶翌寒摸了摸她的手,发现冰凉的厉害,不禁冷着面,低声呵斥道:“还说没事,你瞧,脸色这么差,手也这么冰凉的,有病咱就得去医院治,亏自己还是个大夫,怎么等到自己生病了就不想着去医院?” 小丫头就是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而且随着他的靠近,那股血腥味更浓,他想拉来被子看看,是不是哪伤了,但小丫头却死死拉着被子不让他靠近丝毫,他脸色变得更加黑沉,心里憋着怒火,冷沉的嗓音也越发恼怒:“手放下来我瞧瞧,要是生病了,我们就赶紧去医院,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一点不懂事?” 痛经去医院? 宁夏闻言嘴角抽了抽,但却见他满脸焦急,目光中充斥的满满都是紧张神色,她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都这个时候她仍旧咬着唇,身子再不断哆嗦,可却不让他拉下被子,叶翌寒脸色更加不善,强硬的想要拉下她的被子,都他妈成这样了,她还闹什么闹? “是痛经,不用去医院,你不要再拉我被子了!” 宁夏闭着眼睛,苍白的脸庞上染过一抹红晕,压低声音小声道。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总好过这男人要拉着她医院来的强。 叶翌寒闻言,动作瞬间止在那,神情怔楞,过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可她活了这么大还没应付过女人痛经,轻咳一声,但紧皱的眉梢却没有一丝放松,冷沉的嗓音中满满都是关心。 “怎么痛经痛成这样?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他知道女人痛经的时候很难过,可万万没想对,居然能疼成这样,瞧瞧,小丫头满头冷汗,黛眉紧蹙,疼得脸色惨白,以后每个月都要痛一次,身子岂不是要累垮了? 宁夏见他居然还说要去医院,就知道他肯定在这方面是个白痴,羞红着脸,小声请求道:“真的不用去医院,你能不能帮我去买点那个?” “我现在出去了,你一个人在家能行嘛?”叶翌寒温柔将宁夏耳边青丝别在脑后,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照他看,都疼成这样了,还是去医院管用,可小丫头强的呢,说不去就不去。 “别忘了,我是大夫,你就安心去吧!”宁夏阖上美眸,清冷的声音有些颤:“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什么都不放心!” 最后一句,她说的有些轻,可叶翌寒还是听见了,站起身来,不禁冷笑一声:“你和小孩子没什么差别,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说完,他转身就走,宁夏咬着红唇,气的眉头直皱,要不是现在疼的没力气和他吵,她肯定得据理力争。 过了会,在宁夏闭着眼睛以为他已经出去买小天使的时候,叶翌寒又突然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过来,寒着张俊颜帮她细细盖上,这才起身交代:“我出去会就回来,你先忍着。” 最后还贴心倒了杯热水放在她床头,他这才去了。 他走后,宁夏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膝盖微弯,紧紧蜷缩成一团,眼眶湿润,黑琉璃般清澈的眸子微红,她发现,自打认识他之后,每次都是在她最为脆弱不堪时,他会英勇的出现,然后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本以为让他帮忙去买小天使,他应该会皱眉嫌弃,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拉下脸去便利店帮女人买那个,可他却一口应承下来,还悉心的为她倒上热水。 痛经本来是小毛病,以前就算要疼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浑身冰凉,痛的揪心。 可刚去美国那会,失眠的厉害,她就大把大把的吞安眠药,医生和她交代过,会有副作用,甚至吃多了会不孕,可她那时早已心如死灰,根本就没想过还会结婚有孩子,前两年倒没什么副作用,她也没怎么在意,渐渐忘了。 后来和妮妮生活在一起,这毛病才显现出来,那时她也是这样,痛的在床上死去活来,还是妮妮打了电话将她送去了医院, 后来的每次,或轻或重都会有比一般人疼的厉害,可哪次不都是她自己躺在床上硬挨过去的? 何时有人这样紧张备至的要送她去医院?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人心安,渐渐地,宁夏觉得苍白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冰凉,她不禁伸手去摸,可触及到的却是冰凉的液体。 她心底划过一丝苦涩,红唇勾起一抹凄然弧度,她这是感动的流泪了? 六年了,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留学时,坚强着不哭,想爸爸了,她也强忍着不哭,哪怕六年后再次面对徐岩,听他说那番冷嘲热讽话语,她也能倔强的不哭。 可今天她却哭了两次……! …… “诺,把这个药吃了吧,药店的大夫说女孩子痛经的时候吃这个很管用!” 看着拿到面前的药片,宁夏一怔,从杯子中抬起头,注意他满脸不自然,耳垂甚至还有些红晕,她眼中隐过丝丝笑意,抿着唇瓣,然后接下,软糯的声音中染着一缕清凉:“谢谢!” 话落,宁夏微垂下清眸,并没有告诉他,她这副作用对这些药都是免疫的。 叶翌寒刚毅黝黑的脸庞上现在还带着一丝晕红,见宁夏这次乖巧的接下,他心中多少有些欣慰,微微点头,嗓音温和:“那你先把这药吃下去,我去厨房给你盛碗红糖水!” 他居然还知道煮红糖水? 宁夏一整,然后抬眸,但却见他已经转身离开,他的背景高大如巍峨般坚不可摧,忽然,她鼻子一酸,这辈子也只有爸才在她痛经的时候会煮红糖水给她暖胃。 眼中蕴含着泪水,宁夏靠在床头,明知道这药没用,可为了让他安心,还是吃了,然后捂住嘴唇,如蝶翼般浓密的睫毛微颤,快速将眸中泪珠掩下,可眼角湿润显然是哭过的。 将捧在手中的水杯放下,宁夏才淡淡打量叶翌寒的房间,银灰色的格调,在夏天都让人感受不到温暖,不禁撇了撇嘴,和他本人还真像,都是一样的单一冷肃。 看着看着,宁夏却突然想起被自己染红的床单,思及此,她脸色瞬间一变,立马从床上起来,飞一般的速度跑到隔壁房间去。 叶翌寒端着碗从厨房出来就见他的小丫头飞快跑到隔壁去,他眉梢微皱,鹰眸中闪过一丝不解。 宁夏跑过去之后,也顾不上叶翌寒是怎样的神色,她快速将门锁上,然后将那一团被子掀开,床单上果然染上一大片血渍,脸色烧红,她现在尴尬的想死,先是麻烦他帮她去买那个,她还记得他回来的时候,黑沉的俊脸有多臭,现在居然还把他的床单上染了这个? 他知道之后会不会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样想着,宁夏打了个寒颤,立马将那床单收了起来,和之前脏衣服一起放到洗衣机里,并且倒了许多金纺泡着。 将这一切打理好之后,她才无比尴尬,咬着红唇过去了。 “那个……你的床单我弄脏了,不过我会买个新的赔你!” 见叶翌寒正蹙眉锐利盯着她,宁夏头疼发麻,细腻白嫩的面容上浮现出嫣红,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甚至竖起三个指尖:“我保证,肯定买个一模一样的还回来!”大话说早了,心里盘算着,要是自己买不到一样的,怎么办? 叶翌寒刚刚见她紧忙跑了过去,还以为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可没想到她一过来,会这么严肃和他说这个。 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可却突然注意到她的柔软在白衬衫的衬托下显得越发娇美,那若隐若现的曲线,那修长纤细的玉腿上穿着他夏日在家穿的大裤衩,白花花的玉腿充斥在眼底。 叶翌寒脸色顿时一变,心底突然觉得,这他妈就是制服诱惑,没想到小丫头穿着他的衣服也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那白衬衫下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想着,他家老二又没出息的敬礼了。 他俊颜一黑,可却见小丫头正睁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注视着他。 他心底渐渐升起一抹邪火,真想现在就将小丫头压在身下好好疼爱,可却想起她今天那个来了,他满脑子邪火就这么生生熄灭了,尼玛,小丫头都痛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情在这想这些风花雪月,真他妈不是人。 宁夏低着脑袋,脸上烧红一片,今天她在他这里,已经丢人丢到家了,可等了半响也不见他出声,疑惑抬眸,却见他正黑沉着俊颜,嘴里嘟囔着什么,可声音太小,她听不见。 “你说什么?” 听见宁夏疑惑的声音,叶翌寒这才猛然惊醒,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刚刚不正经的念头,一扯薄唇,磁性的声音中满满都是教训口吻:“傻站着干嘛呢?没人要你赔,肚子又不疼了是吧?还不赶紧过来,把这个乘热喝了!” 宁夏渐渐也习惯他像他爸一样的口气来教育她,心里知道他这是在关心她,便也不生气。 这丫头真是一点警觉意识也没,随着她走动的姿态,白衬衫罩着胸前的柔软更加明显,那美妙的弧度真是闪瞎了叶翌寒的眼,额头青筋根根突起。 他保证,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他是真不知道,这白衬衫居然这么透,平时他穿在身上都挺中规中矩的,怎么一到这丫头身上,就尼玛成了诱惑人的妖精了? 最可恨的是,她一点自觉也没,居然还是这么慢悠悠的走过来,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白嫩嫩的玉腿,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宁夏刚走到床边,就被叶翌寒按到床上,然后利落的将被子裹在她身上,她还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裹成了个粽子。 “我现在不冷了!”疑惑眨了眨清眸,宁夏绯色唇瓣微扯,淡凉如水的声音从口中吐口。 虽然她很感谢他刚刚拿被子来给她盖,可现在疼痛已经好很多了,更加不冷了,这是夏天,她捂着这么多被子是要起痱子? 叶翌寒像是没听见一样,一直把被子拉到她颈脖处才停止,露出个脑袋的宁夏更是满头黑线,眼角抽了抽,他当这是裹企鹅呢? 可又想到这人劳累了一晚上,她现在怎么都不能耍脾气,素白脸庞上挤出一抹笑容,红唇轻启,笑的清雅娟美:“我真的不冷了”。 叶翌寒听言,怒瞪着她,想也没想,便一脸不耐烦道:“不冷?刚刚是谁冷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我摸着你的手还是冰凉的,还是盖上的着好,免得又疼的打颤”。 然后又拿起柜子上的红糖水递到她面前:“喏,乘热喝!” 将这丫头裹的严实,他才能安心! 瞧着这么这丫头这么性感妖娆的一面,他要是再没反应,他就尼玛不是男人了,是个男人在自己心爱女人面前,老二有反应都是正常的,再加上他多年没吃过肉,忽的一尝鲜,能不激动嘛! 怪就怪***怎么就没能早点领证结婚,要是娶了媳妇,这丫头就是他的了,他想怎么折腾都行,现在先不说小丫头正不舒服着,都还没领证,他要将小丫头给怎么着了,估计她家老爷子那边都会不同意。 宁夏撇撇嘴,要不是知道他是真的为她好,她觉得,就冲他刚刚又突然翻脸抽风的模样,她早就不乐意了,恼怒抿着绯色唇瓣,有些不甘瞪了他一眼,又无奈收回,然后接过他手中的碗,低头,拿着勺子慢慢搅拌。 还是老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这辈子也没像今天这样这么倒霉过。 红糖水的味道很好喝,宁夏甚至还喝出来,他居然悉心的滴了几滴蜂蜜,眉宇间漾过欢喜,抬头,不由得咧开嘴角,笑容明媚:“你怎么知道要在这里面加蜂蜜的?” 叶翌寒正在思索着结婚之后是不是应该再买一套房子? 毕竟这已经被他住过了,因为平时他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就算放假了也都不怎么回来,之所以买下这里,还是因为奶奶不放心,觉得他部队里条件艰辛,想让他放假的时候能够有个舒适的房子住。 这房子买了也快三年,他总共就没来过五次,这次要不是觉得小丫头晚上回去,会让他家老爷子担心就先带过来住,他都快要忘了,这原来还有套房子。 可是如今不同,他是有去过她家,也知道她打小的生活条件肯定好,他一个人住,就算睡草房也行,可小丫头和他结婚了,就是他的媳妇,他怎么能让媳妇住这么差的房子? 怎么着也得是新房,装修的也得精致,电器更是一样也不能少,还得准备一间宝宝房,妮妮那孩子肯定也是要搬过来的,他总不能让妮妮也住这么寒彻的房子吧? “喂,在想什么呢?” 宁夏见他皱眉冥思,不禁拉了拉他衣服,在红糖水里加蜂蜜,只有爸才经常这样做,可他怎么会知道的? 叶翌寒倏地回神,就见小丫头正扬着笑脸,眼中闪烁着不解光芒。 他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上柔软的发丝:“刚刚打电话给叔叔的,他告诉我你每次痛的时候都喜欢喝这样,所以我才加了点蜂蜜,怎么样?味道还行嘛?” 小丫头就是用来宠的,在家有叔叔可以无微不至的疼爱,嫁过来之后,他会代替叔叔帮他更好的照顾她。 “挺好喝的!”宁夏闻言无趣撇撇嘴,素白容颜上笑容卸了下来,她还以为这人当真那么神,连煮这个都知道她的口味,最后才知道是问爸的,亏她白高兴了半天。 “对了,你刚刚在想什么呢?”宁夏想了想,又扬起脑袋,眯起清眸,眸光潋滟,泛着一丝晶亮光芒。 他一向严谨冷肃,真是百年难得一遇他居然也能走神? 叶翌寒微楞,不曾想,她居然会问起这个,不过告诉她也无妨,薄唇微弯,俊颜上难得隐现出一抹温和笑意。 “你也知道我经常在部队不回家,所以这的房子当时买的时候也没操心,都是随便打理的,可如今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嘛!我怎么能让自己媳妇住这么寒彻的房子,就想着得在附近的小区再买套房子,你和妮妮喜欢什么样的?到时候就装成怎样!” 他居然已经关心结婚之后婚房的问题上了? 宁夏一怔,眼中隐过一丝复杂,既然都是为了应付家里,她没想过这么多,怎么他就想到了?可一联想起他的性格,心中多少有些了然,这人什么都胸有成竹,肯定不允许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其实不用再买的,我和妮妮也不爱讲究,住这也挺好的!” 见宁夏回答的这么随便,叶翌寒心一凉,深深皱着眉宇,语气带着一贯的冷沉坚决:“那怎么行,又不是缺这个钱,我想让自己媳妇女儿住的舒适,这怎么了?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房子的事我会准备好的!” 宁夏闻言,眼中隐过一丝黯然,抿着红唇,一时无语。 瞧瞧,这男人果真霸道,先是问她的意见,她想好了之后说了,可他不采纳也就算了,还态度这么强硬?! 算了,反正住哪都是一样,他爱买多少套就买多少套,又不是花她钱,她跟着瞎着急干嘛?这样想着,宁夏心里才好受点。 不过说起买房子的事,她倒是想起一件紧急的事,不禁抬眸,紧张问道:“既然你家催促的紧,我们都已经确定下星期去领证了,这段时间里不用先回北京拜见下他们嘛?” 她到现在为止,还没去过家长家,心里多少有些紧张,生怕自己会不招他家人喜欢,见他仍旧一脸不在乎,她眼中隐过一丝不解,想了想又补充道:“领证是需要户口本的!” 他家里人催的紧,他也着急结婚,怎么一说和他一起回家见家长,他反而淡然了?宁夏心里有些疑惑,可在曾经的谈话中,也了解到他可能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好,所以也没多问,可她就不信了,他总不能在外工作,连户口本也带着的吧? 叶翌寒倒是一笑,薄唇高高扬起:“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那天你只要将户口本带着就行了,结婚证是肯定能拿到的!” 宁夏被他那抹自信满满的笑容刺到了眼,心里不屑冷哼,果然还是有特权好,连结婚不带户口本都行。 叶翌寒见宁夏不屑的模样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可也不拆穿她,耀眼的家世注定了他这辈子都不会那么平凡,这些年来,他已经淡然的习惯使用这些特权了。 不过却突然想起这丫头出门都是打车的,想了想,不禁蹙眉道:“这都过长江大桥了,你去军区总院上班也不方便,总不能天天都打车吧?要不,我们买辆车?这样你平时带着妮妮想去哪玩也方便!” 天天打车也无所谓,毕竟不缺这个钱,可却不方便,小丫头搬过来都已经过长江大桥了,先不说明天早上打不打到车,就算打到了还得堵在大桥上,这样上班容易迟到。 宁夏闻言,精致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慌张,但却转瞬即逝,抬首,艰难扯了扯红唇,望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淡然:“我不会开车,买了车也用!”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开车了! “可以先去学,学会了我们再买!”叶翌寒皱眉,没想到小丫头居然不会开车,不过没关系,现在考驾照也简单,等学会了再买也一样。 宁夏见他坚持,不由得垂眸,浓密的睫毛微颤,掩下眸中万千神色:“可……可我不想学!” 叶翌寒哪里知道宁夏是因为那件事造成了心理阴影,这些年来,不曾再开过车。 哪怕是知道她和徐岩曾经真的有过什么,叶翌寒也没让方子查,因为他知道那些都是她以前的隐私,他不会去触碰,毕竟他和她是要过未来的。 只是怔了片刻,叶翌寒也就恢复过来,他微抿着弧形完美薄唇,微微颌首:“好,不想学就算了,那咱们就不买了!”语气中竟然带着浓浓宠溺。 宁夏不曾想过他这次居然这么好说话,甚至于有些纵容,愣了愣,便扬唇笑了笑,笑容清丽明媚:“谢谢!” 她是真的谢谢他这么体贴的适可而止了,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那场车祸始终是她的心病,她至今都忘不了那个冰冷的雨夜,从她车前飞起,撞的鲜血满地的人。 她知道错了,所以这些年来,没有去考驾照,更加没有买车。 见宁夏将碗中的红糖水喝完,叶翌寒眼中隐过一抹满意笑容,然后拿起碗,冷肃的面容上挂着淡笑:“这就留给你睡了,我就先出去了!” 宁夏拿着面纸擦拭着嘴角,闻言,神色一急,连忙拉住要走的他,慌忙问道:“我睡了你的房,你上哪睡?” 都怪她,将床单上染的也是,她不仅麻烦了他一晚上,现在还要霸占他的床,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小丫头紧张关心他的模样真可爱,叶翌寒微微眯着漆黑鹰眸,薄唇边噙着笑意,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钟,笑道:“都三点多了,我去外面沙发上眯一会就好,你就安心睡吧,如果再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宁夏顺着他的视线往墙壁上一看,果然,都凌晨三点半了,她都麻烦他一晚上了。 “那好,晚安!”宁夏抿唇道了句晚安,就沉默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说再多也都没用了,这男人霸道惯了,自己认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最后叶翌寒走了,灯也关了,整个房间都黑沉的伸手不见五指,宁夏也确实困了,然后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就裹着薄被子睡觉。 但却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有懊恼,有尴尬,有丢人,可更多的却是让她更加了解这个男人,他性取向不正常真是可惜,如此优秀俊逸的男人不正是每个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嘛? 女人都有虚荣心,宁夏也是个普通女人,自然不例外,一想到,以后这样优异的男人会成为他的丈夫,她心脏不免就突突跳动,明知道俩人的婚姻是假的,可她白皙的脸颊上还是不自觉的染红,异样的情绪充斥在心底,挥之不去。 074 以后我伺候你成不? 更新时间:2013-1-13 0:48:47 本章字数:14065 小区花园中,知了在枝头欢快的鸣叫,明媚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枝洒了满地璀璨,清晨的阳光尤为耀眼炫目,三三俩俩的老人结伴一起去晨练。 昨晚折腾了一夜,宁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直到门外传来一阵阵米香,她这才幽幽醒来。 有新鲜刚榨的豆浆、有小笼包、还是她最喜欢的小米粥……! 从床上刚睁开眼的宁夏从空气闻到的香味便猜出这些吃食,顿时眉开眼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立马从床上起床,来不及穿拖鞋,赤着玉足便朝客厅中跑去。 果然,餐桌上摆着都是她爱吃的餐点,豆浆机里刚打好的豆浆还冒着热气,宁夏有些迫不及待上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嘴角上露出愉快笑意,似只偷腥的猫似的偷偷喝上一口,那细腻鲜美的味道快速充斥口腔,嘴里满满都是豆香。 “起床了?桌上有东西,你先吃点,把豆浆喝了,我这边的粥马上就好了!” 身后蓦地响起叶翌寒含笑清润的声音,宁夏身躯一颤,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住在他家,快速转头,却见他正站在厨房中,高大的身影在暖阳下显得越发威武,刚硬的棱角却有些柔化。 宁夏明亮的清眸中快速隐过一抹惊艳,抿着绯色唇瓣走上前去,他正在煮粥,拿着勺子在不断搅拌,从锅中升起的烟雾飘过他的俊颜,染上一抹氤氲朦脓的俊逸。 宁夏傻愣愣的站在那,心底浮现出一个词: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你也会烧饭?”她怔了半响,惊异的声音才从口中吐出,这样一个大男人居然围着淡粉色的田园系围裙,大清早的在厨房烧饭? 她从没想过这个男人居然会烧饭,她甚至觉得俩人结婚之后,各吃各的,反正他也不能经常回来,她要不带着妮妮回家吃,要不就出去吃,从未想过他也会烧! 叶翌寒微侧眸,扫了眼蹙眉疑惑的宁夏,薄唇微扬,鹰眸中荡漾着宠溺笑意,低沉的嗓音沁着轻笑意味:“你以为都和你一样似的,只会烧个蛋汤和拌黄瓜?” 说起这个,咬着唇瓣的宁夏脸色一红,眼中惊艳眸色渐渐掩下,美眸娇嗔瞪了他一眼,嘟唇,不由狡辩:“你昨个不是还说好吃的嘛?怎么?叶大队长昨个说的言不由衷嘛?” 让他昨个在饭桌上说那种话讨爸开心,现在活该了吧! 瞧瞧,小丫头还真是蹬鼻子上眼,他不过就是玩笑的打趣了她一下,她就敢拿昨个在饭桌上的事来打压他,真是得理不饶人。 心里这样想着,可叶翌寒面容上却无一丝责备,而是满满的笑意,他眉梢微挑,看着她的目光中飘染上一抹温暖:“昨个叔说让你烧饭,我以为就算不是满汉全席,那也得有鱼有肉吧?啧啧,没想到菜都是从饭馆订的!” “你这是嫌弃上我了?叶大队长,还真不好意思,我就是不会做饭,没你这么贤惠,要不你就放过我吧?” 宁夏闻言,倒也不生气,笑脸盈盈回视着他,特意咬重贤惠二字,精致眉宇间笑意更盛,能在口头上赢赢他,她也高兴。 叶翌寒闻言,嬉笑的俊颜瞬间变得黑沉冷冽,忽略掉她口中玩笑的贤惠两字,注视着她精致娇媚的面容,从牙缝间迸出几字:“想甩开我没门,就放心好了,我是娶媳妇又不是娶个保姆回来,不需要你会不会洗衣做饭,就算你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我会,以后我伺候你成不?” 他何时这般低声下气甚至于恳求的和一个人说话了? 叶翌寒心里别提多恼火了,这丫头不同,细皮嫩肉的,打不得骂不得,有什么气,他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就他妈连说话都不能声音太大,就怕吓着小丫头,这丫头拧巴呢,你要说一句重话,她能跟你死磕到底,丝毫也不让退让。 经过昨天一天的相处,叶翌寒是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也知道现在和小丫头说话要把握着什么度。 他咬牙切齿说的倒是生气,可语气却并不恼怒,话语中意思甚至还带着一丝宠溺意味,宁夏一怔,忽然很不懂这个男人,他们的婚姻说到底都是假的,他有必要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甚至还放低身价说要伺候她? “好了,你也别发呆了,餐桌上的小笼包赶紧乘热吃去,以后这样的话你别再说了,我既然认准了你,谁说都不管用!” 关火,叶翌寒在洁白冒着雾气的锅中洒上一层青葱绿油的香葱,本是清香的米香中瞬间飘着一抹青葱味。 可却稍一转眸,就见她居然还是穿着昨天他拿给她的白衬衫,袖子被她卷了上去,露出白嫩细腻的玉臂,和那双穿着她大裤衩的玉腿一样,白腻的恍人眼球,胸前春光若隐若现,柔软弧度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显眼,几乎就是一层透明的白纱笼罩在上面,只能遮住重点位置,但越是这般朦脓看不真切,才更加使人血脉喷张。 宁夏抿着唇瓣,清眸中泛着潋滟光芒,淡淡注视着他,深邃的眸底闪过复杂,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这个男人霸道的坚不可摧,根本就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劝的过。 而且……她发现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相处心很不由得很安定,就像昨晚一样,疼的身子蜷缩成一圈,可她仍旧不怕,以前带着妮妮在美国时,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开始惊怕,她害怕自己会疼的昏过去,那妮妮怎么办?她不放心把还是半大孩子似的妮妮一个人丢在那。 所以她咬牙强撑着,生怕自己会就此晕过去,可是昨晚,有他在身旁,她心倏地很安宁,心底深处生出勇气让她可以抵抗寒冷和疼痛。 “你的衣服昨晚都脏了,我今早去商场帮你买了新的,在你床边,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你赶紧去试试!” 鼻翼间呼吸声加重,叶翌寒眼皮一跳,觉得再不让这丫头把衣服穿的整齐,他家老二又得不争气的敬礼了。 这人居然还能这么细心的帮她买了衣服? 宁夏闻言,暗淡复杂的清眸瞬间变得晶亮,怔愣过来,看着他的眸光中闪烁着星光,扬唇笑容欢愉:“谢谢,那我先去试试!” 话落,宁夏便迫不及待回房间换衣服,她刚刚起床的时候还在愁自己等会要穿什么,没想到他动作倒是快。 直到确定宁夏真的回房间换衣服了,叶翌寒一直绷住的呼吸才狠狠吸了两口,健壮的胸膛不断起伏,俊颜上染过一抹黑沉,***,这再不领证结婚,把小丫头办了,他家老二非得憋出病来,不行了。 好在,已经没几天了,这样想着,他脸色才稍红,可转念想到,今天他去商场时那每家店里的女装,他就愤怒的握起拳头,这年头夏天女装怎么都那么暴露?动不动就是短裙和短裤,那裙摆短的什么遮不住,怎么穿? 要是他的小丫头穿着那样前不能挡胸后不能挡腿的裙子走在马路上,岂不是美好的春光都被别人窥测到了? 想起这个,叶翌寒打死也没买,而是选择了波希米亚风格的拖地长裙外加薄薄的针织衫。 宁夏本来也不指望他能买多漂亮惊艳的衣服,夏天的衣服都简单,一件体恤和短裤就解决了。 可却没想到是这样的长裙,站在镜子前,宁夏囧了,手上还有件针织衫外套,把这个也套上,他是想让她在大夏天中暑呢? …… “你当我是去马尔代夫度假呢?买这么长的裙子!”提着裙摆从房间走出来,宁夏咬着唇瓣,忍不住朝正在盛粥的叶翌寒抱怨道,她下午还要去医院值班,穿这个能出门嘛? 叶翌寒闻言,回头,就见他的小丫头正提着裙摆朝他走来,他视线注意到的不是裙子的长度,而是她胸前裸露的风光和白花花细腻的玉臂,这修长美妙的玉腿虽然遮住了,可不还是露着的嘛! “怎么没把外套套上?”皱着浓黑剑眉,叶翌寒沉声问道,说着解下身上围裙,然后进房间拿过被宁夏随意仍在床上的外套,直接伸手帮她穿。 宁夏不想他真的要她穿这个,顿时急了,黛眉蹙着,语调慌忙:“我不冷,这天都三十度了,你让我穿着这个外套出去,岂不是要被热的中暑?” 她再怎么倔强可也敌不过叶翌寒的动作敏捷,三下两下就帮她把外套穿好,这才拉着她来到餐桌旁坐下,然后才目光锐利注视着她。 “昨个晚上不还冷的裹了两床被子?药房大夫说女生痛经的时候得多穿点,还不能碰凉水,你今个就多穿点,冰的饮料也不要喝了,反正在小区门口就能打到车,去了医院也热不到哪去!” 宁夏见他神情真挚,目光中饱含关心,丝毫也不像做假,眸中隐过一丝疑惑,蹙眉惊异问道:“是嘛?我也是大夫,不能喝凉水倒是对的,可什么时候还要多穿衣服了?” “当然是了,这事上,我骗你干嘛?”叶翌寒黑着张脸,紧抿的薄唇有一丝松动,眉梢微挑,神情正经严肃。 是呀,这事他骗她干嘛?宁夏咬着唇瓣,在他渐渐冷沉的目光下,这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应下。 “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了,快吃早点,今个是叔叔今早打电话过来告诉我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叶翌寒盛了碗熬的香软糯乎的小米粥放在她面前,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薄唇轻启,笑容中多了一抹温和。 宁夏扑捉到他眸底闪烁的晶亮,不禁莞尔一笑,这个男人虽然事事表现的霸道不可一世,可骨子里却有一丝孩子气。 在他充满期冀的目光下,宁夏抿唇笑的越发灿烂,眯着清亮如水的凤眸,拿着勺子喝了一口,米的柔糯被他熬的很开,洒了盐和香葱,不仅看着让人赏心悦目,连味道也很可口。 “真好吃,没想到你这粥熬的这么好吃,好柔好糯,比我爸熬的还要好喝!” 宁夏从碗中抬起头来,笑的眉宇弯弯,红唇轻启,笑得朝着叶翌寒赞赏道。 她是真的佩服这男人,不仅会做,还能做出这么美味的味道来真是不简单。 叶翌寒闻言,幽暗眸底隐过一丝笑意,他昨晚从她房间出来之后就没怎么睡了,等天亮了就打电话给叔,问了他,这丫头平时喜欢吃什么,然后就去超市买了食材回来,这米是先用水泡了两个小时,烧的途中,他又一直不停的搅拌,为的就是让米更加柔糯。 “喜欢吃就多吃点,你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如今瞧着小丫头眉开眼笑的满足样,他心底忽然很安定,当兵久了,在部队里的炊事班里早上只做馒头、包子,还有就是稀饭,如此精致的早点,他还真不常吃,可他知道,这丫头肯定吃不惯,所以就想着要做点对她胃口的。 每次吃饭的时候只有爸才会这样教训她,宁夏闻言,不禁微撇嘴,抬眸,忍不住抱怨道:“你怎么和我爸说话的口气一样,真是的,你看我哪瘦了?肚子上都是肉!” 宁夏自打回国后确实胖了不少,以前在美国身子骨清瘦的厉害,女孩子都爱漂亮,她还正在愁着自己是不是要减肥了?这人就和她爸一个腔调让她多吃! 见她捏着自己肚子,粉嫩小嘴微嘟,叶翌寒心底好笑,可刚朗的面容上却是冷肃的神色,沉声道:“现在女孩子减肥都减出事来了,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你放心吧,你就算吃再多,成胖子了,我也会娶你!” 这人就是能用最朴实的语言说出女人最爱听的话,宁夏觉得自己真庸俗,居然就为了这么一句话感动的怔了怔,然后才有些慌乱的收回目光,低抬喝粥。 叶翌寒目光锋利,上下打量着宁夏,这阵子他得好好把她养胖实了,就她那小身子骨能受得了他的勇猛嘛? 脑海中忽然就迸射出这个想法,俊颜上不禁闪过一丝红晕,暗骂自己怎么越来越不严肃了。 轻咳一声,叶翌寒伸手倒了杯新鲜的豆浆递给宁夏,薄唇轻启,尽力掩饰下俊颜上不正常的绯红:“早上喝豆浆好” 这豆浆机还是今早在去商场的时候买的,那个女店员一个劲的说女人天天早上能喝上一杯新鲜的豆浆肌肤会更加美白细腻,想想他的小丫头本就是一身冰肌玉骨了,要是能再光滑美绚,那他摸起来岂不是更加舒服? 咳……为了自己的福利,叶翌寒买了豆浆机回来,就是希望能将他的小丫头养的白白嫩嫩。 才不一会功夫,宁夏就喝了两碗米粥,并且将叶翌寒递过来的豆浆也喝了,但却见他一直盯着她看,自个却没怎么吃,她放下杯子,白嫩的脸颊上染上一抹红嫣。 淡凉如水的声音沁着暖阳,蹙眉问道:“很好吃的,你怎么不吃?” 叶翌寒闻言,薄唇上勾起一抹清浅弧度,伸手抽了几张面纸,刚毅俊朗的容颜上挂着轻笑,宠溺的眸光落在宁夏身上,见她红唇正在咀嚼着食物,不禁轻笑一声,笑声低沉悦耳,然后细细擦拭上。 宁夏听见他如魔音般磁性的笑声不由得一怔,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的手伸了过来,指尖已经触及到她唇瓣边,隔着柔软的面纸,带着一丝酥麻感。 他薄唇轻启,俊朗的容颜上噙着宠溺淡笑,眸光耀眼光芒浓郁,低沉的嗓音也甚是无奈:“有时候,我都觉得妮妮比你还要让人放心,怎么吃个饭还把嘴巴上弄的都是油汁?” 可擦着擦着,盯着她饱满红艳的唇瓣,他眸中神色忽的变得幽暗深邃,眼中云雾深暗的似能滴出墨来, 宁夏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只是觉得这个动作很暧昧,不由得脑袋一偏,然后伸手拿过他手上的面纸,羞红着脸自己动手擦拭,小声反驳道:“刚刚吃小笼包沾上的油渍,反正在家,又不是在外面,沾上了也不丢人”。 她丝毫也没意思到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将叶翌寒当成了自家人,而不是像当初刚见那般是个外人。 叶翌寒听言,健壮的身躯一颤,幽黑如墨的鹰眸中闪过浓浓喜悦,但却他的丫头正低着脑袋,目光闪躲,晶莹的耳垂似能滴出血来似的嫣红。 他不禁扬唇一笑:“是,在家不用那么多拘束,可也不能吃的满嘴都是油吧?” 谁知,宁夏听他这么说,居然微侧身,调皮似的朝他吐吐舌头,那粉嫩的小舌头吐出来的模样,真是活色生香。 诱人的小妖精! 叶翌寒脸色猛地一变,脑海中突然浮现这个词,锐利的鹰眸越发幽暗深邃,仿佛深渊般让人望而怯步,拳头紧握,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 小丫头真是不知死活,一大早的,居然敢朝他做这种引诱的动作,难道不知道男人大清早的最容易蓬勃嘛? 尤其是瞧着宁夏现在拿着勺子喝粥,那粉嫩香舌一吐一卷的,叶翌寒本来还挺淡定的心现在砰砰跳个不停,越发觉得怎么普普通通一个吃饭动作,怎么由小丫头做出来就他妈就成了诱惑? 不由得让他想起,要是小丫头也能这么乖巧吞吐他……,那欲仙欲死的酥麻畅快,就算让他现在去死,他也心甘情愿的愿意呀! 可…… “你先吃着,我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叶翌寒急忙站起身来,脚步有些慌乱朝房间内跑去,再在那坐下去,提前享艳福也是得付出代价的,他怕他再呆下去,他家老二真要不听使唤,等不及领证就要将小丫头扑倒了。 宁夏眨了眨璀璨的清眸,有些疑惑望着他惊慌失措的背景,然后扑哧一笑,无奈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人又抽了什么风,还没吃上两口就又要收拾房间。 …… 与此同时,北京大院,叶家大宅内,却是一派其乐融融的场景。 六年的时间过去了,肖雨涵精致的面容多了一抹圆润,化着淡妆的容颜精致的无懈可击,见叶博山从楼上下来,她笑着起身相迎,温柔的拉开主位上的椅子,贴心的将报纸放在他手边。 可今日的叶博山显然不在状态,没有叶翌寒刚毅的轮廓,这些年,他身体有些发福,年轻时的温润气质也消了大半,缺少了平时的兴趣,他恹恹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的美食却提不起一点胃口。 肖雨涵自然知道他心里思量的何事,微微一笑,也不恼他对她的忽略,毕竟这些年来,刚结婚那会的浓情蜜意也早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减少。 只要现在她还是叶夫人,她的儿子还姓叶,那这个家里始终都有她的地位,旁人终究是不会看清她的。 “爸爸,你怎么不吃,是不是谨姐做的不好?”七岁多的叶江小脸红扑扑的尤为可爱,扑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叶博山,那柔糯的口音听在他耳中,心顿时柔了,连带着烦恼了一晚上的心情也变得阴晴。 翌寒何时有这样亲昵唤他为父亲? 打小,他就调皮捣蛋,不是带着一帮一样大的孩子打破了人家的玻璃,就是打了哪个同学,每次他一见着他不都是跟在他后面追着打,后来,他长大,懂事了,知道他和他妈妈,夫妻关系不好,连带着看他的目光也变了,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事似的。 他承认,他脾气确实急了点,可夫妻俩个哪能不吵架?天天都过着平淡的日子也没趣呀!可这小子就是不依,一瞧见他对他妈凶,他就像护犊子一样护着他妈。 可即便这样,他也喜欢这个儿子,骨子里像老叶家的人,聪明智慧,有勇有谋。瞧瞧平时带着老方家和老邱家那群孩子一起打架闹事时,他就知道这孩子不是简单的勇夫,每次想出的点子真是让人眼花缭乱,不得不佩服。 是打什么时候开始,他看他的眼神变了? 对,是在他妈妈去世之后,那件事上,他罕见的坚决,沁着毒汁的眼神锋利看着他,一点也不退让。 即使这样,他还是娶了雨涵,因为这样,他一怒之下去了部队当兵,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变得成熟内敛不少,可看他的眼神中有怨恨,冷漠,却唯独没有敬重和亲近。 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也越发严峻,直到后来雨涵怀孕有了小江,他心里才得以安慰,毕竟老来得子确实是喜事,而且翌寒常年不回家,爸妈又经常在外旅游,家里就和他和雨涵也挺冷清的。 后来小江出世了,翌寒更是不愿再回家,就算部队放假,他情愿在外呆着,也不愿回家看看亲人,渐渐地,他也心寒了,家里有了小江也日益热闹,弥补了这些年他想当个好父亲的心思。 …… “爸,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理小江?!” 见叶博山怔楞了半响也不曾说话,叶江紧紧皱起眉梢,从椅子上起身,飞快跑到他身旁,眨巴着那双明亮的星眸,可爱的包子脸皱成了一团,神色娇憨可爱。 叶博山回过神来瞧见的就是叶江这副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好笑的捏了捏他粉嫩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欣喜:“谨姐做的早点一向好吃,爸爸刚刚只是在想事情!” 叶江闻言,晶亮的星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可随即好看的眉头便蹙起,柔糯的语气中有些怀恋:“爸爸是不是在想哥哥?我也好久没见哥哥了,要不我们让爷爷打个电话给哥哥,让他回来好不好?” 不等叶博山作答,肖雨涵脸色就变了,她严厉皱着眉,责备的目光落在叶江身上,娇媚的面容上尽是严肃:“小江,你哥哥天天在部队都很忙,你以为和你一样放学之后写写作业就完事了?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部队哪是说回来就回来的!” 在叶家立足,她无非依仗的就是这个儿子,可儿子却像和她做对似的,她让他学钢琴,他没兴趣,非得跟着叶翌寒屁股后面学打枪,要是叶翌寒能给她儿子点好脸色看,她也就无所谓了,学学也无妨。 可偏偏叶翌寒最是恨不得他们母子俩死的人了,不仅没有好脸色,上次儿子的靠近,更是让他直接动脚踢倒了儿子,说不怨,是假的,可她无法,她知道她地位低下,所有的苦楚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这些忍忍也就行了,可最让她咬牙切齿的是,儿子见着别的的小朋友都是一副高傲不屑一顾的模样,居然还敢嫌弃大院里的孩子幼稚,唯独对叶翌寒是敬仰喜欢,就恨不得能跟着他回部队才好。 “雨涵,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翌寒就算在忙,可也是小江的哥哥,小江想哥哥也没什么不对!”这些年来,叶博山觉得叶夫人的位置雨涵坐的很好,带出去参加宴会知书达理,优雅大方,是男人都觉得有面子,在家里也温婉贤惠,最主要的是在教育小江上没有一直的溺爱,就算是翌寒对她冷嘲热讽了,她也丝毫没有怨恨,正是这样大方贤淑模样,才让他更为喜欢。 叶博山皱眉,不赞同的目光扫了肖雨涵一眼,这才将目光落在叶江身上,笑的亲切:“小江想哥哥了?不是上个月才见过嘛?” 他喜欢这孩子,不仅因为他弥补了他心底的父爱,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喜欢亲近翌寒! “放心好了,月底你哥肯定得回家一趟!” 话落,叶博山面容上明显隐过一丝气怒,微抿着薄唇,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叶江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刚刚还是和蔼亲切的爸爸,怎么一瞬间就变脸了? 唯有肖雨涵在心底冷笑一声,叶翌寒还真是叶家的好孙子,也亏得老爷子和老太太把他当包似的,天天提在欣赏,可如今就是他们的好孙媳居然要娶个来路不明的媳妇。 说起这个,叶博山心底就气,翌寒在部队里一呆就是这么多年,三十好几的年纪了也不见他谈个对象,他心里也着急了,生怕他是不是身子哪出了毛病?如今爸给他下了死命令让他今年之内一定要相亲成功娶了个媳妇。 这点,他是十分赞同的,翌寒那孩子这些年来也确实辛苦了,能娶了媳妇安定下来,他妈在天上也能欣慰,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才一个月不到,结婚报告都打了出来,他昨天晚上得到消息的时候,惊了一跳。 特意派人打听了那女孩子一番,今早消息才来,不是家里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实习医生,家里顶多算有钱罢了,毕竟他年纪也大了,能动心娶个媳妇是好事,这样的家世他勉勉强强的也就接受了吧! 可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翌寒那孩子是随便找个女人来搪塞家里,这样不是更耽误他年纪嘛? 如果他真宝贝那个女人,肯定早就回来拿户口本去领证了,可现在却连半个电话都没……! …… 宁夏并没有让叶翌寒送,这大夏天的穿个长裙在裹个外套出门,人家不是要把她当成神经病? 心里虽然感动他的悉心照顾,可她真不想被热死,他前脚刚走,回部队,她后脚就去了商场买衣服换上。 七月天,太阳毒辣的厉害,宁夏才站在车站一会就被晒的脸颊通红,怪不得瞄瞄每次一出去采访就要和她抱怨,快二十分钟了,要不就是车上有人,要不就是被人先抢了。 “去哪?我送你!” 就在宁夏快要绝望着想要不要让爸来接她的时候,一辆白色奥迪A7停在她面前,流水线的车身在一众大众、本田车中甚为扎眼,可比那车子耀眼的是开车的人,车窗打开,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俊颜。 见来人左智,宁夏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便见旁边几个女生正捂着嘴惊呼,满脸花痴望着左智,她神色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可却见他让她上车,她倒也没推辞,这种大热天,她都快被烤熟了,既然有人愿意相送,这种好事,她自然不会不愿意。 左智见宁夏手上拿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满满,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多一抹揶揄:“怎么一大早的就逛商场?还买了这么多东西?这里不好打车,快上来吧!” 可一上车就听左智笑着疑惑的声音,她一怔,望着眼袋子底下的床单,想起了昨晚的事,白嫩的脸庞又不争气的红了,抿着唇瓣,笑容僵硬:“是呀,就随便逛了逛,也不知道买了什么!” 见她这般随意的敷衍,左智墨玉的清润凤眸中闪过一丝幽暗,薄唇轻启,微笑开口:“去哪?” “军区总院!”看了眼手机上时间,宁夏想了想又柔声道:“我下午还有工作!” 左智闻言眉梢挑的老高,侧眸,淡淡瞥了宁夏一眼,清润凤眸中幽深光芒浓郁,这才笑的欢快,低沉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怎么?如今在军总医院工作?你家不是在北京嘛?怎么突然来南京了?” 宁夏注视着他的目光淡然清澈,抿唇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在北京住厌了,就搬来南京了!” 顿了顿,宁夏有些惊讶吐口:“对了,你不是一直在北京嘛?医院也挺忙的,怎么就有空来南京了?” 打开车中音乐,轻柔美妙的钢琴曲瞬间流淌在人耳边,左智闻言,骨骼分明的白玉手掌轻松握着方向盘,淡笑:“医院再忙也得放假呀,我看着就这么像是个劳累命嘛?” 宁夏被他这副委屈的神情逗笑了,笑容明媚欢愉:“不是,不是,你怎么可能是劳累命呢!” 先不说他那一流的医术,就他那优越的家世,也能让他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你呀……!我来南京是出差的,昨个晚上在1912那群朋友都是我发小,他们知道我来南京了,就打电话把我叫出来好好乐乐,可没想过却遇了你……不过,那舞跳的倒不错!” 宁夏闻言,神色中隐过一丝尴尬,居然又说这事了,为这舞,她昨晚没少被叶翌寒那混蛋教训。 见宁夏尴尬,左智扬唇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慵懒靠在椅背上,神态舒适闲雅,可握着方向盘的白玉指尖却在不断收紧,清澈的凤眸也在渐渐变得昏暗,黑暗的深不见底。 他觉得他肯定是疯了,昨晚在所以人走后,他居然开着车子在南京城里逛了一夜,然后天亮了,耐不住心底异样的情愫徘徊在胸口,他居然过了桥,来到这个过长江大桥必经的车站。 他明确的知道宁夏昨晚肯定跟叶翌寒回去了,可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因为知道叶翌寒的特种部队在这里,他就过来了,等了整整五个小时才终于见到她来。 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心底是怎样的感受,只知道很开心,觉得等待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值了。 这五个小时当中,他坐在车上,独自一个人思考了很久,他一向都是理智盛于感性,决定要当医生的时候,就已经变得冷清,每天面对着悲欢离合,生死离别,他都觉得自己麻木的甚至无情了。 可昨晚,看见一向以铁血著称的叶翌寒居然会对宁夏表现的那般柔情和紧张,他着实惊到了,可等到惊异过后,心底却是空荡荡的冰凉,这个和他家世相当,都是大院里拔尖的人才,怎么到了最后,他这样的铁疙瘩却得到了如花美眷,他就只能冰冷冷的独自一个人? 是,左智承认,他嫉妒了,在知道叶翌寒和宁夏在一起了,他嫉妒,嫉妒的发狂,这个他心底深处甚至有些不屑的男人居然比他更早得到幸福,像宁夏这般清新淡雅,极具风情的女子配叶翌寒那个榆木简直就是糟蹋了。 而且,凭什么是他先认识的宁夏,最后却是叶翌寒和她好了? 心有不甘也好,后悔嫉妒也罢,左智此刻心底生出了偏执,偏执的觉得叶翌寒糟蹋了宁夏。 车内有轻柔的音乐在飘荡,宁夏见左智神色隐晦,抿着唇,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便也安静下来,静静靠造椅背上,闭目养神。 和这个男人老早就认识了,但真正的相熟却是这一两次的相遇,当年在哥大报告厅中,他黑发白衣,身姿纤长,皎洁如明月的面容在一众留学生中异常显眼,清风晓月的微笑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医学院女生的心。 即便那时她心早已冷了,可也不得不被他惊才绝艳的才华所折服,更不用说在后来的接触中,他甚至还帮了她的忙。 说没感觉是假的,可宁夏觉得她对他那不是心动,而是一种淡淡欣赏和感激。 这样的人,就如镜花水月般飘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 下了车,宁夏微笑的道了谢就转身进了医院。 而左智则是坐在车里目光幽深远宁注视着宁夏的背景,直到那抹倩影消逝在医院门口,他这才幽幽一笑,笑容中多了一份自信。 他就不信,他会输给叶翌寒,在他左智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输这个字。 办公室里,宁夏刚换好白大褂,正站在水龙头前洗手,就听见敲门声,以为是白主任来了,但却见走进来的是同科的小护士张锦。 张锦一进来之后,就满脸喜色跑了上来,挽着她的胳膊,满脸喜色:“你怎么窝在这呀?宁夏,你是不知道,刚刚院长办公室那一层都热闹的沸腾了!” 宁夏关了水龙头,拿着面纸擦了擦潮湿的手指,闻言,不禁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笑着问下去:“怎么?今天医院发生什么大事嘛?” 这姑娘家里父亲都是老师,可却一点也没学到父母的严谨,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像只小麻雀似的,和瞄瞄性子挺像,所以她一来医院,这姑娘就十分热心的上来和她聊天。 这些年,她性子早就变得和平,所以有同时上来搭讪,也不会讨厌,就笑着和她说两句,没想到倒是一拍即合,平时医院里有什么小道消息,也都是她在第一时间带给她。 张锦见宁夏蹙眉疑惑模样,这才想起来,她昨个放假在家,医院发生的这么重大事情自然不知道。 “你知道嘛?就是那个一向被医学界称为天才的左智来咱们医院了,昨天是院长带着医院领导亲自去接机的,听说这次我们要和那边北京长达半个月的医术交流,也就是说那个左智将要在这呆半个月!” 宁夏一开始还不确定,但听张锦小脸娇羞,满脸的期待,她就立刻了然了,她口中的左智肯定就是她所认识的左智,可刚刚下车的时候也没见他说要这进行医术交流呀? “喂,宁夏,在想什么呢?你要不要也去瞧瞧?他长的真的好帅!啧啧,你是不知道那气质……刚刚见过他的小护士回来一个个都不行了,而且他好温柔,对谁都笑的温润,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谦谦君子!” 摇摇头,宁夏坐到椅子上,翻开病例,神情淡然,无一丝好奇,张锦描述的不错,左智确实是这样的,但却温润的清冷,让人有距离感。 再说,刚刚他也没告诉她,他要来这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医术交流,她现在跑去算什么? “还有,宁夏我告诉你呀!我还听说他家住北京大院,可是高干子弟,家世显赫的吓人,但他却没有一点骄傲自满,一路上走去院长办公室都是谦卑有礼,早把一楼挂号科的小护士们迷的神魂颠倒了!” 张锦拉着宁夏的胳膊说的兴高采烈,但却见她神色淡然翻阅着病例,丝毫也不好奇,她不禁有些气怒,声音也放大:“宁夏,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呀?!” 宁夏皱眉揉了揉被吵的痛的耳朵,她今天小腹一阵阵揪痛,本想请假不来的,可却想着自己还是实习大夫,这才不得不过来,可却没想到左智居然也来了。 心底无声叹了一口气,宁夏抬眸,清眸盈盈注视着张锦,绯色唇瓣微启,笑容清浅:“喏,我这还有这么多事要做,忙都忙不过来,你瞧见的那个惊为天人左智我恐怕是没那个幸运见一见了!” 半真半假的轻叹语气顿时将张锦逗笑了,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无奈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眸光闪了闪,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你呀,我还不知道,我真是高兴坏了,怎么跑来很你说这事,你最没情趣了,这样的八卦自然是不爱听的!” 宁夏抿唇无奈笑笑,倒也不搭话,看着张锦的眸光一闪,她是真的羡慕她这般如花的年纪,才二十一岁的青葱年纪,从卫校毕业之后就来这当了护士,父母是老师,虽谈不上多有钱,但也是小康家庭。 最让她羡慕的地方是,这姑娘家庭美满和睦,长到这么大,更加顺风顺水,一点困难也没遇过,哪像她,打小就混,二十多岁的时候把自己弄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注意到宁夏桌上那一大堆的病例,张锦不禁气怒抿起唇瓣:“宁夏,老巫婆怎么给你这么多工作?你也不要每次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本来实习生的工资就没多少,这老巫婆每次都把人家往死里整,在你上次那个不就是因为老巫婆给她的工作太多了,这才一气之下辞职走人了嘛!” 宁夏眉宇微皱,有些严厉看着张锦:“白主任人很好,而且这是我的工作,张锦,以后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她知道白主任不招人喜欢,可却没想过已经到了这种点名道姓的怒骂。 张锦见她皱眉严肃,不似平日里的开玩笑,不禁无趣瞥瞥嘴:“算了,你心好,就算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反驳,我不和你说了,你要再这样只有被她欺压的份!” 说着,她便摇摇头,满脸惋惜的走了。 她真不知道宁夏来这到底图什么? 哥大医学博士,年年获奖学金,这样的人才来他们医院真是委屈,最让她不值的是居然还被反分派在白韵手下,啧啧,那个白韵可是出了名的刁钻自信,看谁都不顺眼。 …… 张锦走后没多久,白韵就来了,宁夏淡淡朝她打了声招呼就自己忙自己的了,对于张锦的话,她也没在心上,下午看诊的病人一多,她也就把这几天的烦心事给的忘的一干二净。 等到晚上,夜色黑沉下来,宁夏脱掉白大褂准备下班回家,就见白韵脸上难得有笑容的望着她,狭长的凤眸微挑,一向锐利的目光此刻显得柔和:“宁夏,你有喜欢的对象嘛?” 宁夏眼皮一跳,有些惊愕看着白韵,脑海中却快速盘算起来,白主任平日里真算不上什么八卦的女人,可怎么现在会问这个问题? 心底虽然疑惑,可宁夏面色不显,抿唇淡淡一笑,清亮的声音有些凉:“嗯,还没有!” 白韵闻言,精致的面容上笑意更深,目光深深打量着她,但宁夏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被这种X光的眼神打量着,还真是难受。 她和叶翌寒还没有领证,确实算不上结婚了,而且她并不喜欢他,所以在白韵的问题下,她才回答的这么干脆。 “既然没结婚,也没对象,要不然今晚和我一起去吃饭?我侄子刚才北京过来出差,在南京要呆半个多月,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也能感受到你是个好孩子,所以瞧着你们俩年纪相仿,就像撮合撮合,你看,怎么样?” 白韵打量宁夏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满意,她那侄子还是第一次求她办一件事,不管出于怎样的理由,她都不会拒绝,而且这丫头她也相处了一阵子,确实比现在社会上娇纵任性的姑娘好太多! ------题外话------ 咳咳,下章领证=3= 075 领证(上)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8:48 本章字数:11827 看着坐在对面神态闲雅绝伦的左智,宁夏眸光一闪,浓密的睫毛微颤,掩下清眸中万千神色,这俩天世界好像玄幻了,先是和叶翌寒妙明奇妙扯上关系要领证了,后是白主任满脸欣慰望着她要帮她介绍对象。 她无法,本想着来了之后就随便聊聊,之后再以别的理由搪塞掉就好了,可没想到白主任的侄子居然是左智。 一个姓左,一个姓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俩人是亲戚! “你们先聊着,我去趟洗手间!” 白韵将宁夏不断变化的脸色收在眼中,抿唇一笑,只当她是尴尬害羞,便起身要去洗手间,临走前还朝着左智暧昧眨了眨眼。 她这辈子都没有孩子,所以把这个侄子当成了唯一的孩子来爱护,不过,他也确实争气,比同龄人不仅更加优异,在思想和谋略上也相对的更加成熟,自身容貌俊美,举手投足间尽是风华。 这样的男人,她甚至觉得没有女人可以匹配,可没想过今天他会亲自和她坦白对宁夏的心意,对宁夏,她心底是从一开始的轻蔑不屑到普通淡然,再到现在的欢喜。 这个姑娘话少,又不爱和那些小护士一起嚼舌根,更加能吃苦耐劳,对于她分派给她的任务也都积极完成。 不是她眼光高,瞧不上前几任实习生,而是那些个姑娘要不是在上班的时候拿个镜子补妆,要不就是对病人不礼貌,嫌弃工资低。 既然嫌工资低,就多去学点本事,每年毕业的大学生多如牛毛,要是真看不上这份工资就赶紧走人,可就这姑娘一点怨言也没,即便拿着那点工资,也勤勤恳恳完成的很好。 瞧着白韵的背影消逝在餐厅中,左智这才幽幽收回目光,薄唇微扬,视线落在宁夏身上,眼中神色清润皎洁,他说过他不会输,更加不会输给叶翌寒,而且他实在不相信有哪个女人能逃过他的魅力?! 在他渐渐浓郁晶亮的目光注视下,宁夏刚想说话的嘴角一顿,白皙的面容上神色微微一变,垂下眼帘,眸色幽深昏暗。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这不是个误会,而是左智故意而为之的,本来对他仅有那一丝好感和仰慕也消逝得干净。 他的目的,她不清楚,但她并不想成为他狩猎或者证明自己魅力的台阶。 这样想着,宁夏才微微抬眸,见他温润的目光深情款款注视着她,她不禁抿唇一笑,清凉淡雅的笑容中多出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左智狭长的凤眸微挑,淡淡看着她,倏地一笑,薄唇微扬,笑容明亮璀璨:“这里的法国料理很地道,宁夏可以尝尝!” 他像是丝毫也没察觉出她的反常,也没有要和她解释今晚的事,宁夏闻言,不由得露齿轻笑,只是这回笑容中多了一丝讽刺,淡凉的声音更是寒冷如冰。 “左大夫,您不觉得对于今晚的事需要给我个交代嘛?” 和聪明的女人交谈就是舒服,左智听言,缓缓抬眸,清润墨玉的眸子中染上一层幽深,薄唇边噙着优雅淡笑:“宁夏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我们也算认识多年的好友了,怎么?请老朋友吃顿饭也不可以?” 他眨眼轻笑的模样实在俊逸,要是之前他这样和她说话,宁夏恐怕会心生感激,因为她知道他太过冷漠,把她当成朋友这样的事很难得。 可是如今知道他目的不明,宁夏心底怎么也提不出好感,精致的面孔瞬间冷了下来,微颌首,清凉的眸光似沁了冰的利剑:“既然左大夫这样说,那就算了,我无话可说,饭就不用吃了,我回家还有事”。 “等等!” 见宁夏拿着包包,真的准备走,左智不禁脸色一变,清润温和的目光渐渐冷淡下来,温良的嗓音也变得低沉。 宁夏站着,见他神情渐渐冷厉下来,心底淡淡冷笑一声,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谁也不是老好人,他整天对谁都是一副优雅淡笑模样,她都要觉得这人没有七情六欲了。 佛了佛耳边如瀑般清亮发丝,宁夏也顺从的坐了下来,她还真是好奇一向理智自律的左智,为何会做出这样意味不明的事来? 见宁夏坐下,左智深吸一口气,慌张的神色尽数掩下,他发现他真的是疯了,为了破坏她和叶翌寒之间的关系,他甚至来找他姑妈白韵。 “白韵是我爸的妹妹,只是早些年和家里人闹的不愉快,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还改了姓,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南京,没有再回过北京,今天是我让她帮我约的你!” 他沉吟片刻,像是在斟酌用词,俊颜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又恢复成一向面对世人的谦谦贵公子。 宁夏眸光闪了闪,掩下眸中复杂流光,这是他家的私事,她并不想知道。 “宁夏,你和她也在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你知道的,她凡事要强,即便在对待她丈夫外遇的事上,她也能快刀斩乱麻似的毫不留情离婚……!” 左智精致的眉宇微皱,但却转瞬抚平,薄唇边噙着淡笑,弧度完美,可口中吐出的话却异常冷冽。 “我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我和白主任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她的家事和我没关系,我为什么会留下来,你明白的!” 宁夏蹙眉,语调寒凉,不耐烦打断他的话,白韵的家庭关系有多不和谐,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再说,她自己现在都是焦头烂额的,实在没心情管别人怎样。 她想知道的只是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说实在的,他给她的映像很好,而且在美国时,还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是真的心存感激,哪怕现在他这样,她也仍旧翻不下脸。 左智闻言,笑了,欺霜赛雪的容颜上冰雪仿佛渐渐融化,这一笑比千树万树梨花开来的还要耀眼绝艳。 宁夏深邃如水的清眸中隐过一抹氤氲惊艳,哪怕心底再抵抗,可这人笑容却实在美艳,有蛊惑人心智的效果。 瞧着面露惊异的宁夏,左智低低的笑了,笑声清越动人,他发现这个女人不仅聪明,还和他一样的理智冷清,居然连他打亲情牌也不上当。 “宁夏,我发现我对你的兴趣越来越大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在我二十九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探究感”。很好,很好,游戏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这个女子聪慧的让他心惊,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发偏执疯狂,越发觉得叶翌寒配不上他。 他对她没有喜欢和爱,有的只是一种偏执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只是或多或少的掩饰下来,而一向以冷静自持的左智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掠夺欲。 纵使心底已经有了准备,可蓦地一听他毫不掩饰的目的,宁夏还是怔了怔,怎么最近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成了香饽饽,先是叶翌寒,后是左智。 心底疑惑,宁夏不禁抬眸,清凉如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这一看,她了然了,这人的神色中有兴趣,有玩味,有深沉,但却唯独没有深情和温柔。 “你越线了,左智,我们还算是朋友!” 宁夏心里无声叹息,缓缓收回幽幽眸光,绯色唇瓣微扬,神情冷然疲倦,但却没有欣喜或者是自傲。 这个女人不惊喜也就罢了,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的和他说挑明现在的关系,提醒他,她目前是把他当朋友的。 左智看着这样的宁夏,神色中多了一丝迷茫,但却转瞬即逝,莞尔一笑,只是这回的笑容中多了一丝寒凉,清润俊颜上挂着薄霜:“朋友?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他丝毫不知收敛,神情偏执固执,温润清澈的凤眸染上一抹昏暗。 是不是朋友,他并不稀罕,他只知道,他想要这个女人,无关爱情,只是对叶翌寒的一种挑衅。 宁夏淡淡摇头,笑容释然冷绝,红唇微弯,冷凉的嗓音不见一丝温度:“我和叶翌寒快要领证了,我们关系很牢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插得进来!” 话落,宁夏便紧抿唇瓣,眸光倔强,神色坚决,好像真的对叶翌寒坚贞不二。 这个认知让左智神色猛然一变,思绪渐渐飘渺,这样的宁夏让他无端的想起小时候,家里那只被他养了四年的苏格兰折耳猫。 那只猫是姑妈在还没离家之前送给他的,谈不上多喜欢,只是一种习惯,可那只猫却见着正在和人家打架的叶翌寒之后,就要跟着他回家。 叶翌寒比他年长五岁,打小就是大院里又爱又恨的孩子,那时的他不像现在这般冷峻,对谁都嘴巴特甜,连他家老爷子都羡慕叶参谋长能有那么个宝贝孙子。 但他却是不屑一顾的,心气高,清傲,这些他和他姑妈还真像,所以那只猫后来被警卫员送回来之后,他亲自拿着老爷子放在书房抽屉里的枪将他打死,看着它脑浆四溢的场景,他心里莫名的开心孤傲。 等长大了,他知道他去部队当兵了,这些年来,心底的阴郁才好了点,后来等他去哈佛留学,也渐渐将这些儿时阴影忘却。 可如今,当他知道叶翌寒和宁夏好上之后,他不安的心脏在跳动,掠夺的分子在跳动,他想赢他一回,想看着他黯然失落的模样。 看着这样斩钉截铁的宁夏,左智承认,他兴奋了,就像当初看着那只猫脑浆四溢时的快感。 越是这般浓情蜜意,他抢来才更有兴趣,不是嘛? 这样想着,左智垂眸一笑,笑容雍容温润,可清雅的语气却变得自信霸道:“我并不比他差,甚至于更加出色,放弃他,选择我,你想要的,我同样可以给你,而且……!” 顿了顿,他狭长的眉梢微挑,笑的诡异非常:“你觉得像他那样的大老粗,能欣赏的了你的风情和美丽?宁夏,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不爱他,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和他在一起,但我都觉得不般配!” 这样霸道狠戾的左智真是大出宁夏想象,怔了片刻,她才明白过来,心底越发冷笑,叶翌寒是大老粗,那他自己算什么东西?至少在她心底,觉得和翌寒相处温馨和睦,他会无微不至的关心她,会给她做饭吃,会把她当成还没长大的孩子照顾。 这样的叶翌寒虽比不上左智的惊才绝艳,也没有他盛世风华,但却让人无端的安心和舒适。 “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给?”将眼中厌恶神色掩下,眨了眨明澈眸子,宁夏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精光,声音也贪婪的让人生厌。 左智一愣,有些失望的收回幽深目光,点点头,笑的越发自信:“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没想到这女人也这么肤浅,刚刚还升起一抹兴趣现在也消逝干净,只要是能用钱摆平的事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事。 可转念一向,肤浅也好,只要能打击挑衅到叶翌寒就好,反正他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打理和她之间的关系。 宁夏微微一笑,只是笑容越来越冷漠,在左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她便拿起面前高脚杯,将杯中红酒泼到他身上,然后身躯也随之站起。 “我想要你去死行嘛?好了,你可以滚了!” 她说的丝毫没有掩饰,餐厅中所以人目光都朝这看来,白韵这时候也从洗手间出来,但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副场面,她保养极好的面容瞬间变得黑沉,眸光嗖嗖射向宁夏。 左智整个人怔在当场,这辈子他还没有被女人在公众场合这样羞辱过,而且还是他一直稳操胜握认定的。 宁夏拿着包包站起身,也不准备再和他继续说下去,她算是明白这男人了,表面上看着还挺那么回事的,可心底却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白主任,我和你侄子没什么好说的,我看他根本不需要找对象,而是需要个可以陪他玩的伙伴!” 找过白韵身边时,宁夏微顿,清冷的眸子扫了眼身后仍旧愕然的左智,她一弯绯唇,笑容欢愉,但语气却显得有些冷沉。 说完,便好不留情迈开脚步走人。 白韵闻言,姣好的面容上神情冷冽,好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盯着宁夏的背景消逝,她这才收回目光,抿着红唇坐到椅子上。 随着白韵的落座,左智这时候也回神来,顾不上擦拭身上粘腻的酒啧,而是侧眸,紧紧盯着门口,见宁夏已经走了,他不禁咬牙低吼一声,拳头紧紧握起,一向温润的面容此刻竟然显得有些狰狞骇人。 白韵看着这样的左智,精致的眉宇深深皱起,拿着餐桌上的餐布递给他,淡然的声音染着一丝威压:“智儿,你失态了!” 在整个左家,她最喜欢和欣赏的就是这个侄子,和她一样清傲狠辣,是个人才,一向都是温润浅笑,翩翩君子的模样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孩子。 可如今倒好,不仅被人泼了酒,更是在这种公众场合神色失态,对他,她太了解了,这次确实糊涂了,她就不应该帮他约见宁夏,他要是真看上那姑娘,根本不用她,自己想方设法也得拐回家。 左智神色阴郁,接过白韵手上的餐布朝着俊颜胡乱抹了抹,见却见白韵一直盯着他,他这才抬首,脸色冷峻黑沉,但声音却柔了下来:“姑妈,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 好,真是好样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在他面前使脸色,瞧着挺娇弱一姑娘,没想到这性子这么辣。 不过这样才好,这样的女人从叶翌寒身边抢过来,才更加有成就感! 注意到左智面容上那一抹坚决,白韵脸色沉了下来,低声呵斥道:“胡闹,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但那姑娘以后你不准再找她麻烦,你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刚刚肯定是你说了什么过火的话!” “听见没有?”白韵紧紧皱眉,声音冷了下来,看着左智的目光中沁着严厉:“你做什么事一向都懂得把握个度,我不知道你今个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但我要告诉你,这不许为难这姑娘!” 为难?左智听言,浓密的睫毛在英俊白綻的面容上投下一层清影,扬唇一笑,低沉的嗓音透着暖和:“姑妈,你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她!” 他怎么会为难她呢,他不但不会为难她,反而会把她从叶翌寒身边抢来,对她温柔备至,看着她渐渐在他身边迷失,只有这样他今天受的气才能消。 不过今天已经打草惊蛇了,下次该怎么做才好?左智皱眉冥思,整个人偏执的早就把白韵的教诲丢到脑后了……! …… 宁夏出了餐厅之后,心有余悸,走在晚风飞扬的街道边,不禁蹙眉怒骂:“神经病,整个就一神经病!” 亏她之前还一直还对他生存感激,现在看来都是屁,他就是一神经病,先是莫名其妙的让她和叶翌寒分开跟他,后来又拿条件吸引她,她现在什么也不缺,就算缺也不见得就得和他好。 现在想想和这样城府极深的男人谈话,还真是耗脑细胞,大脑不仅要处在时刻转动的边缘,思维还得敏捷快速,就怕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不好进行下面的谈话。 宁夏走着走着,忍不住将叶翌寒拿出来和左智比比,和叶翌寒说话,她很随意,也不用顾着女孩子形象,想怎样都行,这只要还是归咎于,她在他面前丢的脸太多了。 不过刚刚泼酒的动作还停帅,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惧别人眼光,惩治下脑抽的男人,嗯,这种感觉很好。 想到这,宁夏便嗤嗤的笑了,唇边绽放出如花梨涡,捂着唇瓣,笑容欢愉,身边有来往的行人骑着自行车,或者电动车正忙着回家,街边路灯昏暗,耳边还有车子的鸣笛声。 但,宁夏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每天上下班都赶着时间到,路上都是坐在出租车里,根本不曾有机会这样欣赏路边风景。 有对夫妻牵着个半大的奶娃娃从她身边走过去,那个娃娃朝着她露齿一笑,宁夏瞧了心生欢喜,心中柔的似能滴出水来,直盯着人家走了好远才收回目光,可唇角边那扬起的弧度怎么也退不下去。 心想,就算和叶翌寒的结婚是假的,但以后他放假了,他们带着妮妮,也可以这样出来散步! 直到包中手机突然响起,宁夏这才回过神来,以为是爸和妮妮担心她怎么还没回家,可拿出手机一看,却是个陌生号码,她急忙的动作一顿,但素白指尖还是划开了通话键。 电话一通,叶翌寒就觉得自己心跳猛地加快,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小丫头通电话,望着训练场上三三两两的兵正在跑步,他转身,将自己掩藏于黑暗中。 宁夏将电话接听之后方在耳边却等了半响也听不见声音,她不禁一愣,面露疑惑,黛眉微微蹙起,以为是打错的,刚想给掉。 “喂,是我,回家了嘛?” 可却听见电话那头,熟悉而又低沉的声音传来,隔着手机,叶翌寒的声音仿佛变得更加富有磁性,性感的让她身躯一颤。 过了好半响,叶翌寒拿着手机,却听不见半点声音传来,浓黑的剑眉更加紧皱,温和磁性的嗓音也冷了下来:“宁夏,你在听嘛?” 宁夏微微张大嘴巴,眼中闪过错愕,第一次她还以为是她错觉,没想过还真是他,咬唇红唇,不免抱怨:“我在听,不过你怎么有我号码的?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告诉你吧?” 听着宁夏清冽如水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到他耳边,叶翌寒刚刚还紧张的心瞬间安稳下来,可却冷声问道:“怎么刚刚一直不说话?”把她疑惑的问题直接无视掉! 宁夏闻言,走动的步伐也停了下来,站在梧桐树下,微微撇嘴,不禁气怒道:“叶翌寒,你不要挑开话提!” 光听声音,他也能感受到小丫头正是怎样的恼怒,叶翌寒很不厚道的笑了,眉梢高高扬起,薄唇微扯,笑意盎然:“怎么?这个星期我们就要领证结婚了,我有自己媳妇号码不对嘛?” “无耻!”宁夏问完,就觉得自己傻了,这混蛋早就将她资料查的一清二楚,一个小小的手机号自然不在话下。 叶翌寒闻言,笑的越发欢快,丝毫也没有动怒的意向,这丫头这样活生生的动怒才可爱,一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抬头,望着黑沉浩瀚的天空上挂着的星星正一闪一闪的,他不由想着小丫头现在正和他站在同一片星空下,这个认知让他心底高兴,嘴角傻兮兮地大大咧开。 “对了,你在哪呢?怎么下班之后还没到家?” 天都黑了,小丫头还没回家,路上打车会不会不安全? 叶翌寒发现这才分开半天,他不仅思恋的紧,更是担心起她的安全来了。 小丫头比他小了整整八岁,才刚从学校毕业,接触的人也多是良善之辈,平日里出门又不带个心眼,要是遇上坏人怎么办? 越想,叶翌寒就发现他越不淡定了,脸色冷沉如冰,声音也变得寒凉:“说话,你人在哪呢?” 听着电话那头瞬间暴怒的声音,宁夏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就是只掉进狼窝的兔子,还是被吃的死死的那种,声音不禁有些恼。 “在路上呢,正打算回家,你放心好了,没打算出去玩!” 电话那头叶翌寒刚打算发怒问“你是不是又打算出去玩?”,就听小丫头比他还要恼怒凶悍的声音传来,他倒是被逗笑了,一弯薄唇:“嗯,这次乖了,觉悟也提高了,不去那种地方玩是好事,既然这样,怎么还没回家的?” 他记得,这丫头是五点多下班了,现在都七点了,就算堵车也快到家了。 “……”宁夏刚想把刚刚和左智之间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告诉他,可到口的话却是一顿,微微抿唇,想了想,才一扯红唇,淡凉如水响起:“也没什么,就是下班的时候多了几个病人耽误了!” 小丫头还挺有爱心的! 叶翌寒担忧的心这才安稳,无奈笑笑,自己真要成事妈了,对她的事,怎么都不放心,恨不得她就跟在自己身边才好。 “对了,你好像和昨个晚上那群朋友关系挺好的呀?” 见她关心起自己身边事,叶翌寒一怔,回过神来,心底别提多高兴了,想也没想便扬唇笑道:“是呀,方子,蚯蚓,还有老二,我们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了!” 顿了顿,他低沉的嗓音明显一冷:“不过,和左智倒是不熟,小时候倒是见过几次,等我当兵去了,他也出国留学了,所以也没什么交情,他昨天会去,是因为和方老二是打小的朋友和同学!” 对左智,他是提不出一丝好感,虽然没见过几次,可单单是这几次的照面,他虽然一直在笑,可给他的感觉却是太阴冷,打量小丫头的目光更是意味不明,这样深不可测,懂得隐藏自己欲望的男人,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宁夏听了之后,微微抿起红唇,淡淡笑着:“那个方老二看起来好像挺厉害的,连那个王局长见着他都要点头哈腰!” 她还记得,昨个进了警局之后,那个男人是怎样的态度傲慢,可偏偏他这样,里面人也没有一个敢吱声,和叶翌寒这样家世深不可测的人过一辈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只是让她更为担心的却是左智的事情,刚刚和他的那一番不愉快交谈,也不是一点发现也没,至少她能肯定,左智肯定是讨厌叶翌寒的。 可刚刚听他这么说,她又疑惑了,这俩人并不熟悉,甚是连交情都算不上,那左智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能肯定,绝对不是因为了上她了! “得了,你也甭管这些了,赶紧打车回家,免得让叔和妮妮担心!”叶翌寒说了两句话又担心上了,心想着小丫头肯定是站在路边和他打电话,他眉宇就深深皱起,但却觉得语气太过严厉,不禁轻声哄道。 “他们那群混小子没事就爱玩,不过人倒是不错,以后有空了,我们可以叫上他们一起玩玩,方子在南京,你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宁夏边想事情,一边漫不经心的走在路边,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惊醒,可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走到玄武湖外,湖水在灯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湖面上透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嗯,好,那我先挂了!” 叶翌寒又蹙眉剑眉,在电话那头轻声嘱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打车也不安全,上车前要将车牌号记下来,上车之后发给我,知道了嘛?” 宁夏平时打车那那么多讲究,听他这么说,也知道这是关心,便点点头应付:“好,我知道了,挂了,拜拜!” 说着,便划了结束键,把手机放回到包中,站在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对面就是火车站,所以这到处都是出租车。 这丫头挂的倒是利落,叶翌寒拿着手机,站在训练场上摇头苦笑,一女人都能看的这么开,怎么他一个大男人就看不开了? …… 叶翌寒又站在原地等了十多分钟,见却一直不见宁夏的短信来,他黑沉的吓人,拿出手机又打了过去。 “车牌号呢?不是让你把车牌号发过来的嘛?这大晚上遇上坏人怎么办?”电话刚通,叶翌寒紧抿的薄唇微启,冷沉的嗓音隔着电话都能冰冻宁夏。 此时的宁夏正坐在出租车上快要到家了,刚一接通电话,就听电话那头,他冷沉恼怒的声音传来,娇柔身躯颤了颤,这才想起好像确实有那么回事,可她现在都要到家了,也用不着再看了呀! 这人声音大的整个车厢都听得见,见司机师傅朝这看来,宁夏神情尴尬,压低声线,朝着电话里道:“没事,我都快到家了!” 说完,也不再管他说什么,就快速挂断,然后将手机关机放进包中,她打车还真没这么多讲究,看车牌号?这黑灯瞎火的,她虽然不近视,可视力也没精到那种地步。 刚刚还和她谈笑风生说着南京哪好哪好的司机师傅,自打听见叶翌寒的话语之后就闭嘴不言语,宁夏别提多尴尬,关了手机之后,只得笑着违心解释道着:“推销保险的,这年头推销保险的人打的可真勤快!” 那司机师傅倒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板着脸上浮现笑容,哈哈大笑:“你老公担心你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开出租车已经快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怀疑!” 宁夏闻言,连忙摇头,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师傅你误会了,我们还没领证结婚!” “你们现在的小年轻哟,估计也快了,不是老公也是男朋友!”司机师傅暧昧朝着宁夏笑道。 最后,宁夏囧了,干脆闭嘴不解释,反正她也说不清楚她和叶翌寒是什么关系,越描越黑。 “嘟嘟……!”耳边传来的过线声,叶翌寒拿下手机一看,这丫头居然直接给挂了? 她倒是好胆量,居然在他还没说完就给挂了,叶翌寒心里气的怄火,等再打过的时候直接是关机,脸色瞬间变得冷沉寒冽,别提多难看了,拳头紧握,咬牙切齿,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狠狠拍她小屁股,看她下次还敢朝他这么横! …… 一个星期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星期六,约定领证的日子。 宁夏这阵子过可以用浑浑噩噩来形容了,明知道和叶翌寒领证的时间到了,可她反而淡然了,这段时间里,他只来过一个电话,说近几个月都要紧张操练,准备演习,其实说了一大堆,意思不过就是说他很忙,自此之后,好几天了也没来电话。 宁夏倒是无所谓,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可等到星期五晚上时,她算是彻底失眠了,所以导致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顶着个黑眼圈。 “啧啧,宁夏,不是我说你,就算着急嫁给你那个叶上校,你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瞧瞧,这黑眼圈都把我吓着了!” 余瞄瞄一边帮化妆,一边啧啧出声,可心底却有些酸酸的想哭,这丫头当年在北京的婚礼实在杯具让她现在想来都咬牙切齿。 宁夏端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前收回目光落在余瞄瞄身上,白了她一眼,这才轻声抱怨:“这里面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黑眼圈还不是昨晚紧张的嘛!” 余瞄瞄闻言,这才想起上次她发现的疑问,刚想问问宁夏,就见莫父进来了,她到口的话顿时止住,这事给叔知道,没高血压也得被气出高血压来。 莫父满脸喜色走了进来,妮妮跟在他身旁,见宁夏已经装扮好了,妮妮跑了上去,眯着眸子,白净的面容上挂着喜色,扬头娇笑:“妈咪今天是最漂亮的!” “妮妮也很漂亮!”宁夏一弯红唇,注视着妮妮的目光柔和缱倦,她们这样的对话,是经常的,可看在瞄瞄眼底还是有些嫉妒,妮妮太乖巧了,把她弄的也想生个宝宝! 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莫父总觉得今个的宁夏异常的美艳,他上前,握住宁夏的手,眼眶快速染红,想哭但却忍了下来,温柔笑着。 “一转眼,宁夏也这么大了,如今找了个好男人,爸终于能放心了!” 在莫父欣慰的眸光下,宁夏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她搂住莫父的腰,脑袋靠了上去,淡凉如水的声音有些哽咽:“爸,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会好好的,一有空一定会回来看您和妮妮的!” 只要和叶翌寒领证之后,她就得搬去和他一起住,因为爸想让他们俩先过一阵子二人世界,所以妮妮就先由他带,正是因为爸把所以都为她考虑的仔细了,她才更加内疚,毕竟这段婚姻是假的,她现在无脸来面对爸的欣喜。 莫父闻言,不赞同的摇摇头,皱着眉,朝宁夏冷声教育:“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领了证,你就是他家的人了,这儿以后就成了你娘家,哪能天天回来?倒是你安心好了,妮妮我会好好照顾的,你要想妮妮了就随时回来!” 余瞄瞄在一旁闻言,捂着唇瓣,眼眶快速浸红,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自己爸爸,如果他现在和妈没有离婚,是不是在她出嫁的时候也会这样悉心嘱咐着? …… 叶翌寒从部队一路开过来,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不断颤抖,差点追尾,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不就是要领证了嘛?瞧把他兴奋的,这一个星期,他过的真是度日如年,昨个晚上睡不着,甚至数山羊才眯了一会。 大清早的,他是被楼下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吵醒的,穿戴整齐之后,下楼一看,不得了,整个部队的小子们都在,连炊事班烧水的都来了,各个笑的春意盎然,嘴里蹦出两句祝福,就像娶媳妇的是他们。 被这种热闹欢喜的气氛传染着,本来还挺淡定的叶翌寒也变得不淡定了,一向冷沉黑目浮现出笑容,对谁都笑脸相迎,直到他走后,部队里的众人才明白,这一娶媳妇,连一向铁血队长也能笑了! 莫父又杂七杂八的和宁夏说了不少注意事项,等到了九点,见叶翌寒还没有过来,他着急的团团转,生怕叶翌寒突然来个悔婚不要他家宁夏了。 莫父这个举动,把瞄瞄笑喷了,宁夏也是满脸无奈,她有差劲到已经到了领证了,还会被人悔婚?又不是演偶像剧!唯有妮妮是最为淡定的,眉眼弯弯,笑容矜持高贵。 等到九点一刻的时候,门铃终于响了,余瞄瞄从房内跑出来,争着上前开门,门一打开,她捂着唇,一声惊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宁夏……你……你快来,快来……!” 076 领证(下)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8:49 本章字数:11804 章节名:076 领证(下)精 宁夏听见瞄瞄颤抖惊喜的声音,眼中不解,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来,但却一出房门,被客厅中的场景惊的怔在当场,漆黑瞳孔微微瞪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叶翌寒健壮英俊的身上仍旧穿着笔挺的暗绿色军装,容颜俊逸,但浓黑的剑眉微扬,薄唇上勾着浅笑弧度,鼻梁高挺,微抿的薄唇冷肃,目光如静夜下的湖面,波澜不惊。 唯独怪异的是他手上捧着束红玫瑰,娇艳欲滴的花瓣上还能清晰的看出滴着水露,随着他的走动,那抹鲜红明艳的火红一簇簇闯进宁夏眼中,灼热了她的心脏。 宁夏有些惊愕抬眸,怔怔看着捧着束红玫瑰步步朝着走来的叶翌寒,他深刻的俊颜上挂着春风得意的微笑,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闪烁着浓浓喜色。 走到她面前,叶翌寒扬唇一笑,像来严肃冷沉的面容如冰雪融化,将捧着的红玫瑰往宁夏怀里一塞,见她神色怔然,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然后压低声线道。 “第一次买花,也不知道买什么好,正好花店打折,买九十八朵另外再多送了一朵!”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粉色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晶莹璀璨的钻戒,在宁夏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举着钻戒,腿微弯,单膝在宁夏面前,薄唇微启,俊颜上挂着淡淡严肃微笑:“宁夏,嫁给我吧!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护你,就像效忠我的国家一样来效忠你!” 在他捧着红玫瑰进门,宁夏就一直捂着唇瓣,神情震惊,她想过这个人有千面万面,却唯独没有想过他居然也会学人玩浪漫?送花并且跪地求婚,好吧,虽然说词有些蹩脚,可他神情真挚让她心颤。 她甚至都不曾想过,他也会这么悉心的准备钻戒,可如今他不仅准备了,更是单膝跪地,满脸柔情向她求婚。 宁夏错愕过后,心底就是浓浓的感动,哪怕不是为爱而结合,她也觉得她现在是幸福的,这个男人,她虽说了解的不多,但是严肃正经这些词就像他的代名词,他冷沉的不苟言笑,哪怕是买了钻戒也只是冰冷冷的直接丢给她,让她自己戴上。 可是如今……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这话说的真不错,宁夏感动说不出话来,如雨后清荷的素脸上震惊神色掩下,捂在唇瓣上的玉手放下,颤颤巍巍将指尖伸了出去…… 叶翌寒单膝跪地,脊梁挺的笔直,看着宁夏素手松下,他幽暗的眸底隐过一抹光亮,微抿的薄唇微扬,然后执起她的玉手,微微一笑,笑容明亮灿眼:“我会代替叔叔照顾你一辈子!” 看着叶翌寒将钻戒戴到宁夏指尖上,莫父终于感动的落泪了,刚刚那一刻让他想起六年前在北京,徐岩咬牙切齿,怨恨仇恨的神情。 那时的宁夏是满脸笑容,比现在更加欢快愉悦,可徐岩却将钻戒丢在地上,说出那么残忍的事实,他的闺女长那么大也没受过困难,唯独那次让她饱受苦楚。 即便到了今天和翌寒好上了,也仍旧不敢踏进婚姻殿堂,如果他不逼一逼,他真怕闺女会错过,果然,他的逼迫还是对的,至少证明了翌寒确实是个好男人,听着他说的誓言,他是真心相信。 余瞄瞄正捂着唇瓣,心底不断惊呼,眼中闪烁着浓浓惊喜之色,听见叶翌寒这么一番别扭的言语,立刻笑喷了,白嫩面容上浮现笑意:“宁夏,你家男人还真是搞笑,明明就是买了九十九朵玫瑰要讨你欢心,还非得说这么蹩脚的理由,啧啧,怎么男人都这么言不由心?” 叶翌寒闻言,轻咳一声,将宁夏的玉手握在掌心,然后站起身来,眼神有些躲闪,俊颜上飘过一抹红晕。 这招,还是戴清告诉他的,说当年他就是这么和他媳妇求婚的! 昨个晚上听他这么说,他还嗤之以鼻,觉得矫情,这领证以后,俩人就算合法夫妻了,是要在一起过日子的,整这些东西都不切实际,还不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来的实在! 可刚刚他在去拿订做钻戒的路上,瞧见路边有一家花店,想着他的小丫头收到鲜花时的惊喜美艳,他心底就跟抹了蜜般的甜,居然鬼使神差的下车,然后买了一束带来! 妮妮在一旁嘴角直抽,她现在真相掉头走人的,怎么新上任的爸爸这么白痴?连送个花求婚这么浪漫的事,也给他说的这么寒颤,还什么花店打折?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嘛? 宁夏精致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尴尬,娇嗔瞪了一眼余瞄瞄,红唇微启,嗓音沁凉:“你要羡慕就赶紧也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别羡慕我,啧,我可记得你好像把我还大上一岁吧?” 这丫头又不是不知道她和叶翌寒之间的事,居然还敢这般打趣她,真是可恶。 提起年纪,余瞄瞄立马炸毛了,狠狠瞪着宁夏,恶狠狠道:“你……,你也别太得意了,哼!”然后挽住莫父的胳膊,脑袋靠了上去,打巧卖乖道:“叔,宁夏这一嫁人就是别人家的了,还是我比较靠谱,叔,你以后可不能偏心!” 莫父哈哈一笑,揉了揉瞄瞄脑袋,笑容慈祥亲切:“怎么会呢,瞄瞄也是叔的好女儿!” 这丫头是宁夏为数不多的闺蜜,陪着宁夏一起长大,他是真的感激她能一直这么照顾宁夏,他的闺女性子他太了解了,尤其是在美国留学那六年,日子过的真的是清苦的让他心疼。 宁夏微抿起红唇,眼中漾着清淡笑意,但却发觉叶翌寒还一直拉着她的手,坚固的挣扎不开,她微微侧眸,却见他正低眸,眸光缱倦柔和注视着她。 他漆黑的鹰眸中只有她的身影倒映在其中,宁夏瞧着,心底一颤,连忙转开视线,挣扎的手指也微微放松停了下来。 此刻,心底异样的情绪徘徊在胸口挥之不去。 心底感动过后却是浓浓的迷茫和疑惑,这个男人做的太完美了,她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他深爱的女人…… 这样的认知让宁夏眼中隐过一丝复杂,微抿的红唇更加抿紧,她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这人做戏作的太真。 …… 俩人的户口都在北京,莫父一开始是想大家一起回北京,顺带着再拜见下未来亲家,可最后还是被宁夏劝住,这来回也挺烦的,她和叶翌寒回北京领了证,还得上他家拜访,她潜意识里并不想让爸接触那么复杂的家庭情况。 最后,宁夏和叶翌寒单独回了北京,下了飞机,宁夏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车,但是见他手上有着钥匙,也跟着他上了车。 坐在车里,宁夏微微皱眉,看着正在开车的叶翌寒,咬了咬唇,心底思绪有些混乱,最终还是不放心问道:“没有户口本真的能领证?” 她不希望这件事有什么意外,而且她是真的没听说过没户口本也能领证的,瞧着他那副胸有成竹模样,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平时没事在那严肃,等到该正经的时候又玩笑起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叶翌寒闻言,微侧眸,漫不经心的目光扫了一眼宁夏,见她白玉指尖上戴着那枚钻戒,他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缓缓收回视线,笑容璀璨,嗓音低沉浓郁:“没户口本当然不能领证了!” “什么?”宁夏蓦地一听,皱眉反问,可却听出他说的什么意思之后,不禁脸色一变,怒瞪着他。 “叶翌寒,你刚刚说什么?你既然知道没有户口本不能领证,那怎么不回家拿的?”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要领证的也是他,现在不带户口本的也是他,这样想着,宁夏心底有些委屈,紧咬的唇瓣微松,声音深沉如水:“叶翌寒,你到底想怎样?婚约了嘛?好,既然毁约就将我放下,我要回去,你就是个混蛋,不靠谱的混蛋!” 这些天憋屈的心里此刻终于得到发泄,宁夏狠狠瞪着叶翌寒,不加思索,小嘴里蹦出的话更加难听。 叶翌寒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冷沉,冷睥了一眼宁夏,恼羞成怒的连脏话都蹦出来了:“瞎喊什么喊?你性子怎么这么急的?谁告诉你我要毁约了?你就放心吧,结婚证,今天是领定了,谁要敢拦着老子领证,老子一枪毙了他!”他又不是神,这没户口本就能领证的事自然做不来。 可说完过后却有些头疼,小丫头还真敢说的,居然敢骂他不靠谱,好,今天晚上他就让她瞧瞧到底怎样才是不靠谱! 宁夏倒是一怔,可鉴于这男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面容上浮现浓浓疑惑,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叶翌寒真是被气笑了,薄唇微扬,脸色黑沉似碳,阴恻恻反问道:“哦?我倒是不知道,我哪次骗你了?” 这女人还真***事多,要不是真心实意喜欢小丫头,想要和她领证真真实实的过日子,他用的了在这受这窝囊气嘛? 相亲时,哪个女人见着他不都是极力的表现,可就这丫头好,表面倒挺文静乖巧一姑娘,可背面? 啧啧,那真不是一个悍字能形容的。 他有时候就搞不懂了,怎么他就看上这么个拧巴的丫头了?在他面前从来也不注意自身形象,这也就算了吧,毕竟这是不把他当外人看。 可随便的就朝他横眉竖目这算怎么回事? 在他冷声询问中,宁夏有些后怕的缩缩脖子,然后抿着唇瓣,沉默下来,她心底真的疑惑了,这个男人一时真挚温柔的能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 可有时又特别不着调,虽然不是花言巧语的让人生厌,可她始终少了份安全感。 思及此,宁夏忽然有些嘲笑起自己的麻烦来了,她事还真多,以往的风度淡定都上哪去了?怎么一遇上他,她就变得暴躁,处理起事情来也越发急躁,也许她交友的社交圈真的太少了。她实在算不得什么有人缘的女人,又不懂长歌善舞,哄的男人开怀大笑。 她知道自己很闷,甚至无趣,以往在哥大留学生圈子里就是这样,同学举办的宴会不参加,学校组织的公益活动也不参加,被人说成故作清高也不理会,真正谈上话的朋友真是少之又少。 再说了。认识的那些朋友都是理智淡定的,何时有过像叶翌寒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无耻男人了? 她真真是于社会脱离太久了,幸好当初拒绝了导师的邀请留学继续做研究,不然以后她怕是会更加孤僻不懂得人际交往! 宁夏嘴角边那一丝惨淡的嘲讽看在叶翌寒眼中有些刺眼的疼痛,怎么才说小丫头两句,她就哭丧着脸? “呵,原来你这么着急想嫁给我呀?放心吧,不管怎样,我也会娶你的!” 算了,小丫头到底是小丫头,他也不指望着她能有多大的胸怀,有时候他服服软,也算婚姻生活中的一种乐趣。 宁夏咬着唇瓣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居然这时候还能笑的出来?他不止无耻还是流氓,更加腹黑,她真是上了贼船,还是没有后路的那种。 瞧着快到了,叶翌寒也不在乎宁夏的白眼,索性就闭嘴,反正到时候领到了证就好,用事实说话一向是他的风格,也只有遇见这丫头,他才会不正常,甚至做出一些暴躁的举动。 暴躁恼怒这样的情绪在他当上特种部队队长之后就很少会有,可他为了这丫头不仅暴躁了,瞧着她和左智关系匪浅,更是气的想杀人。 …… 殷傅靠在他那辆金色卡宴上,有着烦躁的扒了扒清爽的黑发,手指上把玩着暗红色户口本,他算明白了,这回表哥是玩的真的,可他玩真的,关他屁事?居然让他去…… 想想,殷傅便不禁气的咬牙切齿,脸色黑沉是吓人,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叶翌寒那个王八蛋。 瞧着正朝这行驶来的军用吉普车,殷傅慵懒的身姿终于直了起来,一见着叶翌寒熄火下车,他精致俊美的面孔瞬间冷沉下来,直接将手里户口本扔给他:“叶翌寒,他妈这种事以后别再让我干了,要是被你家老爷子知道非得把我腿给打断了!” 叶翌寒伸手接过户口本,无视殷傅漂亮的脸上阴冷神情,他伸手扬了扬户口本,冷沉的眸光如利剑扫向他:“这事还有下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赶紧滚!” 顿了顿,他脸上又挤出一抹笑意,清冷道:“不过谢谢了,晚上老地方,大家伙都来,记得不要迟到!” 殷傅闻言,紧咬牙关,气的脸色铁青,深吸一口气,这才恼怒骂道:“滚,老子才没这个心情呢,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娶个媳妇就高兴的和什么似的,我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老爷子天天见着我,就得唠叨上那么一两句,靠……偏偏我还只有认听的命,不能顶嘴,我多说一句,老爷子就把我往死里骂,恨不得把我赶出家门!” 在老爷子心底也就只有叶翌寒才是他的好外孙,他们这些嫡亲孙子的都得靠边站,老爷子年纪大了,每次骂玩他都上接不接下气,这种情况下,他还敢顶嘴嘛? 他也想搬出去住,这样一了百了了,耳朵也能清闲。可他们殷家家规第一条就是子孙不结婚,就不得搬出去自立门户。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宁夏,殷傅转身上车的动作一顿,快速转身,眼中闪过惊异?这姑娘怎么瞧的这么眼熟?突然一个激灵,这不就是上次叶翌寒回北京时拉着的那姑娘嘛?好像叫什么宁夏来着! 殷傅也不着急走了,靠在车前,他含笑的眸光从宁夏身上收回,落在叶翌寒身上,上下打量着,扑哧一声笑喷了。 “啧啧,没想到啊,叶翌寒,你居然真的老牛吃嫩草了,这姑娘瞧着顶多才二十来岁,刚大学毕业,你怎么咬的下去的?亏你家老爷子急的和什么似的,天天都指望着你能赶紧娶上媳妇,原来你是早就有了人选,还迟迟不和他们说!” 这厮居然瞒得这么紧,真是害他以前白担心了一阵子。 叶翌寒闻言,冷沉寒冰的视线嗖嗖射向殷傅,薄唇轻启,不耐烦怒骂:“废话怎么那么多呢,你管我找个什么样的?吃不吃得下,我自己乐意就行,你该干嘛干嘛去,再不滚,说不定我后悔,不想将那些东西删掉了!” 宁夏囧了,刚从车上下来就听见这话,绝美的容颜上红晕一直蔓延到雪脖,然后淡凉如水的眸光落在殷傅身上,微抿的红唇一扯,轻声解释着:“你误会了,我年纪没那么小,都已经二十六了!” 她真是汗,没想到这人这么没眼力,居然把她当成才二十岁的小姑娘,用瞄瞄话来说,她要是再不结婚,都快要步入剩女的行列了。 叶翌寒听言,眯着鹰眸,笑着看了眼宁夏,这才将阴沉的眸光扫向殷傅:“听见了没?你嫂子都说了自己二十六,你还不赶紧滚?再说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乐意就行了,你管那么多干嘛?” 不就是让他去他家偷个户口本嘛?瞧他那脸色,活像别人千他几百万似的,要不是因为他对他家路线熟,他能让他去? 殷傅真是被宁夏和叶翌寒一喝一唱的说法气的眼皮直跳,他冷哼一声,不看叶翌寒,而是将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漂亮精致的俊颜上尽是委屈神色。 “小嫂子,我错了还不成嘛!可你瞧瞧叶翌寒,领证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和家里说,就自己单独的带着你来了。你知道他这是什么嘛?” 顿了顿,殷傅眉梢高高挑起,笑睥了一眼叶翌寒,紧接又紧张朝着宁夏压低声线:“他这是做贼心虚,嫂子,你可得看仔细了,千万别让他在外面有什么花花心思!” 这帮着他上他家把户口本都偷出来了,他还不对他客气点,当真以为他就不敢报复,反正他算是瞧出来了,小嫂子就是他的软肋。 宁夏听言,眸光闪了闪,娇柔身躯一怔,原来他还没将她和他领证的事情告诉家里,这户口本估计也是偷偷拿出来的。 这一刻,宁夏心底不知道是怎样想的,只觉得脑袋很乱,她是见不得的情人嘛? 既然他说他家催促的着急,为什么不将要结婚的事和家里说?还是说,他家门槛太高,他觉得她迈不进去? 想到这,宁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发现她真的是越来越矫情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掉头走人嘛?怎么脚步挪动不开一步,反而觉得鼻子酸涩的想哭? 看着小丫头不断变色的神情,叶翌寒心顿时揪在一起,冷彻的目光扫向一旁笑容妖孽的殷傅:“殷傅,你最好赶紧给我滚!” 他现在真是恨不得将这臭小子一脚给踢滚蛋,真他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路上,小丫头就在为这事和他闹别扭,可他倒好,居然还敢添油加醋说这事! 叶翌寒伸手拉着宁夏要进明政局,可宁夏却强烈的挣扎起来,蹙眉冷喝道:“松手,你给我松手!” 叶翌寒有些头疼,俊颜整个的黑沉下来,低声吼道:“不要闹了,这不是都到明政局了嘛?” 宁夏心底委屈,见他居然还敢这般对他大吼大叫,不禁气怒的蹙起黛眉,咬唇瞪着他,也不甘示弱怒吼:“我当然知道这是明政局,可你拉着我干嘛?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走路!” 亏他还是军人,身上穿着整齐笔挺的军装,难道不知道拉拉扯扯影响不好嘛?真是糟蹋了那身光辉的军人形象! “我就拉着,怎么着了?你是我媳妇,我拉着自家媳妇怎么了?” 好呀,这丫头还真是横,叶翌寒冷笑一声,直接搂着正在挣扎的宁夏,在她晶莹圆润的耳垂边低语:“闹,在闹?要在闹的话,我就杠着你进去!” 他动臂膀有力健壮,随着他的动作,宁夏温软身躯不受控制向前倒去,鼻子重重撞在他胸膛前,不禁轻哼一声。 此刻又听见他这么暧昧威胁的话语,白皙肤色蹭蹭蹭烧红一片,清眸中闪烁着浓浓恼怒火焰,但挣扎的身子却安稳了下来,这男人太混蛋了,绝对能说到做到! 感受到怀中小丫头停止挣扎下来,叶翌寒低眸,温柔望着正乖巧靠在他怀中的宁夏,小丫头可爱的不行,正蹙着黛眉,揉鼻子。 可胸膛前隔着的柔软美妙,让叶翌寒脸色猛然一变,忽然觉得口干舌燥,眼神不知道所错起来。 俩人亲密楼在一起,宁夏忽然觉得身上温度在渐渐升高,微皱眉,一抬眸,就撞进一双深邃幽暗的鹰眸中,他眸光中闪烁的浓浓焰火灼热快要融化了她…… 上了车的殷傅,瞧着正搂着小媳妇调情的叶翌寒,邪魅的桃花眼中隐过一抹兴趣,笑的满脸打趣:“啧啧。我是看错了嘛?媳妇还没娶上,叶队长就在公众场合搂着媳妇温情,这是要闹哪样呀?” 宁夏正被叶翌寒眼中喷薄而出的灼热而吓的不知所措时,就听见殷傅这么一番玩笑的揶揄,白嫩的面色更加红烟如血,挣扎的想要从他怀中挣扎而出。 但叶翌寒却是更加紧固的禁锢着她,回头,目光如利剑般嗖嗖射向殷傅,英俊的眉梢紧皱,语气寒凉:“殷傅,你最好给我赶紧滚,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小子就***欠收拾,居然在这种时候还阴魂不散! 殷傅闻言,唇角边笑容更深,漂亮的桃花眼中迸射出精光,薄唇微启,笑容妖孽抚媚:“嘿嘿,那我就先走了,晚上老地方见,小嫂子,拜拜,我叫殷傅,是叶翌寒表弟,你可别把我忘了!” 宁夏咬着唇,白皙容颜上艳红一片,这个男人就是泼皮无耐,明政局门口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居然一点形象也不顾及?那身军装穿在他身上真是糟蹋了。 叶翌寒深深蹙着剑眉,满脸不耐烦朝着殷傅怒骂:“赶紧滚!” 瞧着恼羞成怒的叶翌寒,殷傅笑容更加欢愉,连带着让他去偷户口本的的阴郁心情也好了大半,嘴角高高扬起,潇洒的打动引擎,然后璀璨的金色卡宴一飞烟消逝在明政局门口。 “好了,现在人也走了,你也可以松手了吧?” 见殷傅终于开着车离开,宁夏这才扬起脑袋,小脸烟瞎似血,紧咬的唇瓣一松,狠瞪着叶翌寒。 叶翌寒却丝毫也不受影响,他微挑眉,盯着宁夏气的鼓鼓的腮帮子,薄唇微扬,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轻笑道:“松什么松?咱们这就进去领证!” 说着,就拉着宁夏往明政局里走,宁夏白皙手腕被他握在手心里挣扎不开,无法,只得黑着脸跟在他身旁一同进了明政局。 …… 过了好一会之后,宁夏又是被叶翌寒强行给拉了出来,只是这回,她是被他直接搂在怀里。 瞧着叶翌寒手上拿着的红本本,还有他笑容璀璨的俊颜,宁夏心底有种不真实感,这种感觉就像心底头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一同出现在红本本上居然会出乎意料的和谐,从今天开始,她就已经是他的妻,是将要陪他生活一辈子的妻子。 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奇特,莫名的情绪充斥在心口,使得宁夏渐渐柔软了身躯,应从着让他搂着她! 感受到怀中温香软玉突然间变得温顺,叶翌寒身躯一怔,然后停下脚步,低眸,望着宁夏神色百变的素颜,他心底殷过一丝慌乱,急忙开口问道:“怎么了?还在闹脾气呢?你瞧,这结婚证不是已经领到手了嘛?” 这丫头刚刚进去就一直不说话,不会还在生之前那气吧? 叶翌寒这样一想,还真觉得有可能,女人都是感性动物,结婚这么大的事,他没和家里说,她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 越想,叶翌寒就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神色微微一变,不禁有些懊恼,他真是脑袋抽了,还没能气到该气的人,就先让他家小丫头生气了,他真是该死! “我觉得心底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乱传,不知道为什么!” 宁夏抬眸,望着眼前满脸紧张担忧的叶翌寒,她眼中闪过水光,微微咬着唇瓣,神情柔软如花。 叶翌寒闻言,坚硬的心顿时软成一团,这丫头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可爱的他都不忍心说重话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心底无声叹息着,然后捧着她精致的小脸,他的脑袋微微靠前,薄唇微启,轻声安慰道。 “没事,人家都是结婚前恐慌,你是结婚后恐慌,瞧,结婚证都拿在手里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口中喷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她脸上,宁夏有些不自在的皱皱眉,丝毫也没察觉出现在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看着他眼中细碎的温柔,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微抿的唇瓣微微松开。 “怎么办?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云端上,老是有种飘渺的感觉!” “结婚证都领到了,这还不真实?”叶翌寒微微皱眉,心底想着,是不是女人都这么麻烦?没领证的时候不踏实也就算了,怎么领了证还不踏实? 可是瞧着小丫头皱眉不安的模样,叶翌寒就觉得他又和事妈一样的操心起来了,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容宠溺:“好了,我们走吧,就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将以后的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不比现在站这想七想八来的好?这丫头刚刚那样,怎么就像小学生偷偷谈恋爱似的,扬着脑袋,不安的问他怎么办! 思及此,叶翌寒的心都柔软的似能滴出水来,宁夏更加紧咬唇瓣,她发现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矫情? 不安迷茫的情绪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望着他笃定微笑的俊颜,她突然间又安定下来,是不是女人结了婚都像她这样神经质? “莫宁夏?” 一辆红色奥迪停在明政局门口,蒋怡从车上下来,满脸震惊望着被叶翌寒亲密搂在怀间的宁夏,刚刚大老远的她就觉得这俩人熟悉,等近了一瞧,真是莫宁夏,而她身边站着的不就是叶翌寒? 叶翌寒这个名字让蒋怡娇媚的身躯忍不住一阵轻颤,咬着唇瓣,纤细的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手掌心中,眼中怨毒嫉妒流光渐渐浓郁。 这俩人真的好上了,这个认知,让她咬紧牙关,心底冒出浓浓的嫉妒和怨恨! 为什么她还在靠着青春美色卖弄笑容,而这个当年被她嗤笑不屑的女人却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听见那一声疑惑复杂的女生,叶翌寒快速松开宁夏,一转身,就看见面前站着个穿着时尚,妆容明艳的女人,只是隐隐有些熟悉,微皱眉,他这才想起来,不就是上次在明政局对小丫头恶言恶语的女人嘛? 宁夏一抬眸,也看见蒋怡,她的目光先注意到的是她那辆红色的奥迪车,清亮凤眸中隐过一丝幽暗,这才将视线落在蒋怡身上,还是和上次见到的一样盛气凌人,眼中闪烁着惊异,只是这回,她面容苍白,身子在不停颤抖。 注意到宁夏的目光看过来,蒋怡微微一笑,掩下眸光复杂幽怨神色,娇美的容颜上挂着浓浓喜悦之情,上前很是亲昵挽住宁夏胳膊,笑容满面道。 “好久不见了,宁夏,上次我就说要请你吃饭了,可是没你号码,后来怎么也联系不上,对了,你怎么在这呢?” 蒋怡这话虽然是对着她在说,可宁夏却发现她含媚带勾的美眸时不时向叶翌寒看去,本就对她不喜的心,此刻更加厌恶。 冷笑一声,挥掉她挽在她胳膊的手:“蒋怡,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成这样了,我记得上次我就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她可以不怨恨当年在婚礼上他们所有人对她的欺骗,可那是因为徐岩的关系,是她对不起徐岩在先,所以这口气,她忍了下来。 可并不代表再以后的日子中相遇,她就一定要笑语晏晏,本来她就不喜欢蒋怡这种会来事的女人,现在,她居然当着她的面,向叶翌寒抛媚眼,这口气,她怎么也厌不下来,就像她染指了她的所有物。 蒋怡听言,心底恨得牙痒痒,有些尴尬的收回双手,但在叶翌寒面前,她怎么也不能失态,这样想着,她明亮的美眸快速染上一层泪花,委屈的望着宁夏:“你这还是在怪我对嘛?宁夏,当年的事是我的不对,我现在也后悔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嘛?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也是被骗的!” 叶翌寒漆黑深瞳中隐过一丝冷笑,但深刻的俊颜上却不显,唇畔边勾着漫不经心微笑,整个人如沐春风般温润:“宁夏,这位是?” 蒋怡闻言,咬着唇瓣,神情凄惨,惊怕的眸光扫了一眼宁夏,唇边挂着苦笑,但却转瞬即逝:“我是宁夏大学学姐,我们当年关系很好,只是现在有些误会,不过宁夏一向宽容大方,一定能原谅我的,对吧?宁夏?”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神情极为委屈,眼眶中含着泪珠,但在叶翌寒目光看来时,她又不得不故作坚强,强颜欢笑的模样着实楚楚可怜! 瞧瞧,这话说的真是面面俱到,就像她不原谅她,她就是千古罪人似的。 宁夏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了,以往只知道她人缘好,会来事,可如今才知道。以前那点认知都是小意思。 瞧瞧,现在的睁眼说瞎话,当着她的面勾引她老公,这才是她的本性吧? 心底无声冷笑着,宁夏脸上笑容笑容越发灿烂,但红唇中吐出的语句却冷沉不见一丝温度:“还真是抱歉,我一向就尖锐刻薄,没蒋怡小姐这么温柔善良,所以也做不来当着别人妻子的面勾引人家老公,这样厚脸皮的事来!” 蒋怡被宁夏这么一番冷嘲热讽,不见丝毫热度的话,气的花枝乱颤,圆润的脸上笑容越发僵硬,然后才咬着唇瓣,委屈的神情落在宁夏身上,美眸深处闪过一丝恶毒,但口气却是越发委屈娇柔:“宁夏,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要不是想在叶翌寒面前图个好印象,蒋怡发誓,她这辈子都不会在莫宁夏面前这么低声下气,可这六年来的现实教会了她必须比社会还要现代,才能更好的存活下去,她要也像莫宁夏这样,能有个有钱的老爹,她也犯不着在外卖笑了。 宁夏歪着脑袋,神情天真,但语气却冷沉如冰,讽刺的目光落在一直假装的蒋怡身上:“我没有提名道姓,你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啧啧,蒋怡,你不是清华才女嘛?怎么就这么点智商?” 她眼中的讽刺和嘲讽深深刺激了蒋怡,她拳头紧紧握起,神情幽暗黑沉,当年还对她有些讨好的莫宁夏如今居然仗着叶翌寒的势对她这般讽刺? 她越是这样百般为难,她越是不能后退,蒋怡眼中蕴藏着的泪珠快速划落,娇媚的脸庞上挂着让人心疼的晶莹。 连宁夏也被她这么一副不甚娇柔模样给看的一怔,但随即心底却是冷笑一声,这些年,她不但没有进步,这手段也越发的差劲。 可是男人不都是喜欢女人娇柔嘛? 这样想着,宁夏忽然转眸朝叶翌寒看去,但却见他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张面纸,然后温柔拉起她纤细皓腕,轻轻擦拭着看不见的灰尘,眉宇紧紧皱起,用教育的口吻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年头咬人的疯狗特别多,这被她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毒?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这样才能比较安心?” ------题外话------ 推荐好友竹玉儿 077 拜见爷爷奶奶 更新时间:2013-1-13 0:48:50 本章字数:11722 章节名:077 拜见爷爷奶奶 宁夏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蒋怡更是怔楞在当场,整个人懵的说不出来话来。 “怎么不说话?”叶翌寒幽深的眸光柔和注视着宁夏,擦了擦她的白玉皓腕,然后他便将面纸揉成团,扔进身后的垃圾桶中,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正怔然的蒋怡,心底冷笑一声。 他家小丫头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这女人倒好,一上来就是虚情假意的问候,小丫头接触的人少,心地单纯,哪是这种厚脸皮女人的对手? 他要不帮着说两句,小丫头只有生闷气的份。 他刚刚说的实在太认真了,等宁夏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一声嗤笑,见他关怀的模样,心底甜蜜似糖,淡淡摇头,嗓音沁凉:“没事,不用去医院的,被疯狗咬了,我总不能咬回来吧?” 啧,小丫头这嘴巴可真毒,一点亏也不吃,叶翌寒闻言,微点头,锐利的鹰眸中荡漾着浓浓宠溺流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琼鼻:“对,这回觉悟倒是高了!” 回过神来的蒋怡脸上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她眸光扫了一眼被叶翌寒身后的垃圾桶,紧紧咬着唇瓣,手指紧握成拳,肺都要气炸了,这……这个男人居然这样说,其中暗喻的是谁,她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的。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气恼的恨不得杀人,可恼怒过后却是深深的恐惧,他居然能这般的宠溺莫宁夏? 想想,她脊梁突然一凉,仗着叶翌寒的宠爱,莫宁夏在皇城根下横着走都没人敢管了,更别说徐岩,肖雪姓肖,肖家只是依偎着叶家,而叶翌寒是叶家唯一的嫡亲子孙,这以后的荣耀和财富,还不是他一个人独享? “我哪回觉悟不高?”宁夏心底别提多开心了,精致眉宇弯弯,唇畔边勾起欢愉弧度,扬头,眯着清眸,娇嗔看着叶翌寒。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心思这样帮她,宁夏心里都感动,这个男人虽然经常抽风吼她,但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就像现在,在外人面前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叶翌寒不知道宁夏误以为他这是装过外人看的,要是知道,非得气的吐血,含笑应着:“嗯,你思想觉悟高,要不怎么能去当救死扶伤的医生呢!” 这都是他最真实的情感表达,小丫头是他的,他都舍不得打骂?凭什么被别人给欺负了? 宁夏咬唇瞪了他一眼,这人就知道嘲讽他,不禁冷哼一声,脸色故意冷下来:“上次你受伤不还是我给治的?别瞧不起我!” 瞧,小丫头这股子轴劲还真是可爱的紧,叶翌寒伸手亲密揉了揉她脑袋,薄唇微微上扬,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柔软:“是,我怎么可能忘记上次你的英明神武呢,我这心里真是佩服的不得了,哪敢瞧不起你呀!” 瞧瞧,这丫头就是个白眼狼,娶个这么可心的小媳妇,他疼都疼不及,哪敢瞧不起她? 俩人这般若无旁人的斗嘴都习惯了,宁夏觉得她真是越来越不淡定了,和这男人相处久了,她沉默宁静的性子根本不管用,他吼你的时候你必须比他吼的更大声才有用,一步也不能退,你退一步,这男人可丝毫也不懂得到此为止,他肯定会变本加厉。 叶翌寒要是知道宁夏心底所想,没有心脏病也得气出心脏病来,所以说这丫头是个白眼狼一点也没说错。 蒋怡紧咬牙关,将俩人当街调情恩爱的场面看在眼中,怨恨的神情变得羡慕嫉妒,莫宁夏到底有何德何能能和叶翌寒这样身价背景显赫的男人相识,并且……并且领证结婚了? 刚刚就是瞧见叶翌寒手上拿着的红本本,她才下车想要打探一番,可结果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瞧见,独独被羞辱了一番,外加莫宁夏幸福美艳模样。 她恨啊,她怎么能不恨,她那么想成为人上人,一直那么努力的想要把生活过的精彩,可怎么总是比别人差了一截? 输给肖雪那般风采的女人,那也就算了,她心服口服,她确实不如她,可如今莫宁夏过的比她还好,这让她心里怎么能平衡? 莫宁夏……莫宁夏…… 这个女人曾经陷入徐岩温柔陷阱中时,她还在一旁冷笑瞧着,那时心底别提多不屑了,更是把这一切当成了游戏来玩耍,这样的场景现在想想仿佛还在昨日,可今日,她就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权势、金钱,她样样不缺。 她根本不用在外卖笑陪酒,就能得到这一切,而她这么努力的生活,怎么还没有她过的好? 是呀,当年,她也是清华才女,虽比不得校花的娇艳,可也不缺男人追求,可怎么都了最后人人都比她混的好?唯独她还在瞧着男人眼色过日子? 纵使心有不甘又怎样? 蒋怡抚媚圆润的脸上出现疯狂之色,眼中闪烁着浓浓嫉妒幽怨,怎么能?老天爷怎么能这么不公平? 宁夏注意到这边蒋怡不断变化的神色,故作惊讶一声,然后眨了眨清眸,浓郁的关怀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长笑道:“蒋怡小姐,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莫不是生病了吧?我刚刚被疯狗咬了还没上医院?怎么你倒是生病了?” 她的声音淡凉惊诧,神情也真挚的让人找不出一丝错来,可蒋怡就是能从她眼中看出浓浓嘲讽,气的死死咬着唇瓣,怨毒的目光如毒蛇般缠向宁夏,如果现在她手中有把匕首,她会毫不幽怨刺向宁夏。 她是真的气的发抖,这些年来的努力,在看到莫宁夏轻而易举的就成功时疯狂了。 宁夏在蒋怡那种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的目光下有些惊怕的退后一步,叶翌寒这时候也发现蒋怡疯狂的神色,他向前走了两步,不动神色将宁夏护到身后,笑容温润,但目光却渐渐冷沉下来,严肃的薄唇微启,肃杀冷冽的眸光看着蒋怡。 “蒋怡小姐脸色不太好就应该去医院,我和宁夏刚领完证,还得回家,下次再细聊!”这丫头弱不经风的,哪是这女人的对手? 宁夏抿着唇瓣,抬首,看着挡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眼中隐过一丝复杂,都说女人是水,男人是刚,以前她还挺不以为意的,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带着妮妮过,也挺好的。 但自打上次妮妮说她想要爸爸,她就开始寻思了,后来和这个男人相熟到如今的结婚,她是真的体会到了,在敌人面前,他至少是站在你这边的,他不仅会保护你,还会帮助你一同抵抗讨厌的人。 想着,宁夏忽然觉得她其实一点也不讨厌他,只是对他那种教训小孩子的语气不满,他对她这么好,哪怕不是为爱结合,她也得把以后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不能让他失望。 蒋怡浑身一颤,眼中狠毒怨恨的目光在叶翌寒冷肃的神情下渐渐瓦解,冷静,冷静,此刻,她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要现在她做出对莫宁夏什么不利的事情来,叶翌寒她算是彻底得罪了,先不说工作保不保得住,就是她这些年好不容易打下的这些人际关系,也保不住! 这样想着,蒋怡怎么也凶狠不下来,圆润娇媚脸庞上狠戾的神情快速换成温良贤淑,鲜艳的红唇微扬,声音甜美:“原来你们都已经领证结婚了,真是恭喜你了,宁夏,我以为当年的事对你打击很大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走了出来!” 说完,注意到俩人明显僵硬的神情,蒋怡立马捂起唇瓣,神色慌张,但美眸深处却隐过一丝得意,满脸懊悔愧疚:“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宁夏你可别放在心上呀,我中午还有应酬得先走了!” 话落,也不看俩人是怎样的神情,蒋怡转身打开车门,然后上车,红色奥迪飞驰而出。 敢羞辱她,就得付出代价,莫宁夏你不是很得意嘛?好呀,我倒要瞧瞧,你还能得意多久?领证了就了不起了嘛?天天明政局离婚的比结婚多。 她这话已经摆在那了,只要叶翌寒还是个男人,就不会不起疑心,一起疑心,就得查吧? 这一查出来,按照他对肖家的人的态度,知道他疼爱的老婆和徐岩有过那么一段情,还不得气的将莫宁夏扫地出门? 她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瞧见她最后被扫地出门的凄惨场景。 …… 蒋怡走后,宁夏脸色咬着唇瓣,神色楚楚,她明显感觉到身前的男人僵硬着身躯,想了想,她心底有些担心,然后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她曾经说过那些都是她的私事,不希望他去查,她以为上次他都已经查的清楚了,也是知道她曾经和徐岩的关系。 可是如今…… 他半响不说话的模样,确实让她心里不安,很奇怪,她现在不是应该要比任何时候都坦然嘛?可在感受到他对她的好之后,她怎么也忍不下心来。 是,叶翌寒承认他好奇了,明知道这是小丫头以前的私事,但他还是好奇,他想知道小丫头在他之前喜欢的男人是怎样的? 可想着那天她倔强的神情,他迟疑了,只要他一个电话,哪怕她从小的时候的事他都能知道了。 “叶翌寒!” 可却突然感受到小丫头柔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手也柔软的拉他衣服,他微转头,怎么瞧他的小丫头都还是副没长大的孩子模样,真是让人心生不忍,现在都这样乖巧不懂事,以前年纪小,更加不懂事,谁年轻的没喜欢过几个渣男? 这样想着,叶翌寒脸色才稍缓,薄唇边绽放一抹笑容,伸手拉过她的白嫩小手,嗓音低沉宠溺:“怎吧,我带你回家!” “可……!”宁夏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叶翌寒直接拉上车。 “什么都不要说了,今个是我们领证的日子,怎么着,也得开开心心的吧?而且等下要去见爷爷奶奶,他们喜欢爱笑乖巧的姑娘,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像怎么样子?” 坐在车上,叶翌寒微侧身,一边帮宁夏把安全带拉上,一边对着她笑容璀璨,语气无奈但却饱含笑意。 每次坐他车,他都会帮她拉安全带,宁夏早就从一开始的反对到现在的习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她鼻子一酸,心底感动,唇瓣动了动,想了想,还是出声:“你要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说什么傻话呢,你上次不是告诉我,这是你的私事,不希望我查嘛?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想知道了,乖啦,等会回家了可不能愁眉苦脸的了!” 刚帮宁夏把安全带拉好,叶翌寒微微起身,指尖靠在她娇艳欲滴红唇上,轻声叹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们是要在一起过现在和将来的,你的将来都给我了,我又凭什么还去在乎你的过去?傻丫头,我没想象的那么小气!” 他健硕的身躯靠在她面前,指尖还靠在她唇上,宁夏眨了眨眼睛,猛然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暧昧,小小的车中内迅速染过一抹暧昧分子。 指尖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叶翌寒浑身向被电击了一样的精神,尤其这丫头还正在懵懂的眨着眼睛,那浓密的睫毛颤呀颤的,颤的他心都软成一团,口干舌燥的厉害,尤其瞧着那两片花瓣似的唇瓣,实在诱人的厉害。 叶翌寒觉得这个时候要能将这两片唇瓣含进口中解渴肯定不错,这样想着,他身子忍不住向前倾。 宁夏瞧着突然放大数倍的俊颜,轰的一声脑子爆炸了,耳边嗡嗡直叫,惊怕似的紧紧闭上眼睛,心底乱成一团。 “咚咚”车窗被人敲响,发出闷闷声,声音一响,叶翌寒快速坐直身子,瞧见车窗外站着个保安,他脸色黑沉似墨,然后摇下车窗。 “喂,你们小两口要亲热要回家亲热,这是公众场合,怎么着也得注意下影响吧?” 保安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他正用一副过来人的眼神盯着叶翌寒:“赶紧将车开走,后面还有车要停进来!” 叶翌寒暗暗咬牙,透过后视镜见后面果然有几辆车正排着队向后倒,他道了声歉就打响引擎,军用吉普飞快呼啸而出。 操,方子他们不是老是说在车上干点啥的最有激情嘛? 怎么就没听过他们说会被保安驱赶的?等到他的时候,好不容易要亲小丫头一个,还被保安“善意的提醒”? 车内空调打的很足,但宁夏还是觉得脸色晕红的厉害,脸皮上一阵阵冒着热度,抿着绯色唇瓣,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刚刚……刚刚他想做什么? 侧眸扫了眼坐立难安的宁夏,叶翌寒微抿的唇瓣一松,笑容随意:“刚刚有蚊子在你脑袋上,我怕它咬到你就把他抓住了!” 该死的蚊子,明明就是他想吻她,可偏偏找出个这么烂理由,这是她正大光明娶回来的媳妇,怎么想整出点事来这么难的?说到底还是他心软,要不然,他早就把她拉上床扑上去了。 蚊子? 宁夏闻言,抬头看了眼,然后收回目光,咬牙愤恨道:“该死的蚊子!”真是该死的蚊子,怎么她就瞧不见的?他眼神还真好,好的,她真是恨不得抽他两下,无耻的流氓。 叶翌寒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恼怒中的宁夏,好吧,他大人有大量,就当小丫头这句话是无心的。 可是过了好半响之后,恼怒过后,宁夏突然想到他刚刚说的话,猛地转头,惊愕问道:“你刚刚说我们现在回家?回你家?” 叶翌寒闻言,英挺剑眉漫不经心挑着,淡淡吐口:“你早上不是一直在为这么闹别扭嘛,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谁说我早上为这么闹别扭了?”宁夏瞪了他一眼,咬着唇瓣,陷入沉思中,想了想,有些不安问道:“可……要是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 现在不都说女人不仅要HOLD住宴会,还得入得了厨房嘛? 参加宴会她还能应付的过去,可这进厨房烧饭,她却是一窍不通,要是他爷爷奶奶嫌弃她不贤惠怎么办? 越想宁夏就越有可能,毕竟是老人家,思想肯定老旧,早知道她就应该听爸的话,学几样拿手菜出来了,这样也不至于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瞧着宁夏皱眉懊恼模样,叶翌寒扬唇低低一笑,宠溺揉了揉她脑袋:“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我爷爷奶奶人都很好,他们要瞧着我领个这么水灵灵的姑娘回家,还不得高兴坏了?尤其是妮妮,下次我们把她带回家,爷爷奶奶更是欢喜!” 爷爷奶奶早就希望他能结婚娶媳妇,这次不仅娶了个这么可心的姑娘回家,顺带着还有个长相精致惹人怜的妮妮,就爷爷奶奶那孩童性格,非得高兴坏了,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他能娶到她,真的是老天爷开眼。 可宁夏闻言仍旧蹙着黛眉,眸光潋滟复杂,紧咬着唇瓣,嗓音为难:“可我不会做饭,一点也不贤惠,要是他们不喜欢怎么办?” 她的爷爷是个大书法家,思想堪比老八股文,她至今还记得在小时候在爷爷拜年的时候,奶奶是怎样的贤良淑德。 虽然社会不同了,年轻人的思想也都更加开放,可老年人却不能变通的那么快,宁夏觉得自打领证之后,她就变得不再随心所欲,要是以往,她哪能担心这些事情? 叶翌寒见宁夏居然还纠结在这件事上,深深皱起英挺的剑眉,一边看着前方道路,转动方向盘,一边冷睥着她:“你说女人是不是事都这么多的?都说了不会了,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再说了,这是我娶媳妇,只要我看着舒服不就得了?我爷爷奶奶还能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这以后的日子是咱俩一起过,不是让你和他们过!” 话落,又觉得自己刚才太过不耐烦,生怕小丫头想多,他又蹙眉,柔声安慰:“乖啦,没事的,等下我们先上商场,咱们买点东西带回去,老人家,哄哄也就好了!” 他家真正当家作主有话语权的不还是他家奶奶,爷爷在外面别瞧着说话一言九鼎,还是个参谋长,可在家里是龙也得给盘着,没办法,宠媳妇宠的,就是个妻奴。 以前,他还挺看不上爷爷这种没出息的行为,觉得女人宠宠也不是不行,可也不能宠到这种地方吧?一家之主怎么着也都得是男人。 虽然叶翌寒心底还是这样的想法,但总觉得有些迟疑,这丫头性子可真强着呢,要是哪天他俩某个问题上出现了分歧,到底该听谁的?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听小媳妇的话? 要是搁在以往,他早就将小媳妇给休了,可是如今娶了这个小丫头,他发现他担心了,算了,只要不是触及原则性问题,他让让也没关系。 宁夏一噎,抿唇瞪着他,这个男人还真会说,要是他的家庭不能接受她,他是否会向家庭抗争? 可又听见他后面一句,她又觉得自己小心眼了,这个男人是粗线条,根本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不像她似的,将各种不好的下场都想出来了。 有时候想想,宁夏还真觉得自己脑抽,怎么自从认识他之后,她就越发不淡定了? 之后宁夏又问了不少老人家喜欢什么,叶翌寒真是无奈,可瞧着小丫头蹙眉不安的模样,还是一一都告诉了她,宁夏也都用心记下了,最后上商场买了点礼品,因为听他说奶奶喜欢玉,所以宁夏又去专柜挑了个玉镯。 叶翌寒瞧着小丫头兴致冲冲的跑去专柜买玉,嘴角抽了抽,刚想劝她不用了,但却被严辞令色打断,他索性也不拦着,最后宁夏不看价格咬牙买了个和田玉镯。 …… 军区大院,叶家大宅。 叶老夫人看着在厨房里帮忙洗菜的肖余涵,语气有些不善道:“雨涵,这些事不用你做,你先出来吧!” 说实话,这媳妇好的真的没话说,要不是因为当年和博山之间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光彩,她还真找不出不喜欢她的理由,自打嫁过来之后,勤勤恳恳,一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架子也没,又为他们老叶家生了个小江那么懂事聪明的儿子,真是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可到底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太强了,她怎么也喜欢不起来这个儿媳妇,还是觉得翌寒他妈好,不仅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那大气爽朗的性子对谁也都好。 最后,到底是他们老叶家辜负了她,所以留下的那根独苗,她和老叶,才更加疼惜。 这些年来,瞧着翌寒在部队中一点一滴的建立战功,她仿佛看见了当年殷桐在军中英姿飒爽的场景,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是最好,当年,她也曾不满意殷桐嫁过来之后还老是三五不着家的,怎么说,她也成了人家的媳妇,可整天的舞刀弄剑算怎么回事? 这人呀,都自私,打小瞧着殷桐长大,看着她一步步考上军校,进入部队,被授予中将军衔,她也与有荣焉的骄傲,羡慕殷老头那个不阴不阳的性子能生出这么骁勇飒爽的女儿来,可当这样的女人嫁进他们家,她才感受到有多不合适。 倒不是不满意殷桐有多不好,她和博山婚姻导致破裂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聚少离多,她太要强了,博山也要强,两个人在一起谁都不让谁。 “雨涵,你说说你,翌寒打结婚报告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和我们说一声的?博山那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打电话去关心,可你怎么你也这么不懂事?我和老头子在江南的时候,你怎么不打电话过来通知我们?” 叶夫人坐在沙发上,放下手中无心翻阅的报纸,皱眉,看着从厨房中走出来的肖雨涵,眉梢紧皱,柔软的语气也冷了下来:“翌寒虽然不是你亲生女儿,可你也不能这么不拿他当回事吧?说到底小江还小,叶家以后还是得靠翌寒支撑着!” 肖雨涵闻言,抿唇沉默下来,垂下娇媚明眸,神情晦涩不明,心底冷笑,叶翌寒的事她能管的着嘛? “妈,博山说,翌寒要是真喜欢那姑娘肯定会把他带回来的,他都把户口本放进保险箱里了,除非翌寒回来,不然户口本不会给他的!” 微抬眸,肖雨涵扬唇微笑看着叶老夫人,关心上前,温柔帮她揉捏着肩膀,轻声细语道:“妈,翌寒做事一向懂分寸,您就不用担心了,倒是您自己,这腿又疼了吧?上次我给您买的药膏,您去江南的时候忘带了,我本想给你送去的,可正巧小江生病了,我在家里一直惦记着这事!” 看着肖雨涵这么一副孝顺关心模样,叶老夫人心里说不感动真是假的,殷桐平时忙部队的事都忙不过来,何时能这么悉心的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你说放在保险箱里的户口本?哪呢?根本就没有!” 这时,叶参谋长从楼下急忙跑了下来,满脸焦急,突然脑海中一个激灵,他一拍脑袋,怒骂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殷家那小子偷了,那不我说呢,那几天我们刚回来,他就忙不迭的跑过来,还一口一个爷爷叫的甜蜜蜜的!” 叶老夫人闻言,也惊慌的站起身来,看着叶参谋长紧皱的眉宇,她也急了:“那这怎么办呀?翌寒那孩子不会真的领证和那姑娘结婚去了吧?早知道,我就不逼他了,这娶媳妇哪能急啊,要是看不清那姑娘的性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肖雨涵也随之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慌乱紧张神色,原来如此,要不她怎么还奇怪,那殷傅前几天能来他们家,不仅和颜悦色,连带着对她也是笑语晏晏,没想到是要来偷东西的。 “我去殷家找那小子去,好好问问殷老头怎么教育的孙子,居然敢跑我们家老偷东西了,真是好样的!” 叶参谋长气的脸色铁青,他和殷老头斗了大半辈子,从新兵连到侦察营,再到特殊作战部队,这辈子就羡慕他生了个英姿飒爽的好女儿,只可惜最后亲家没做成,还差点因为这事反目成仇。 早年,殷桐还没去世时,他们两家都是同仇敌忾,可殷桐去世之后,两家友好关系也随之开始瓦解,更是越演越烈,曾经甚至打起来过,可即便这样,他也把殷老头当成至交好友。 可他好孙子居然上他家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将户口本偷了去,这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爷爷,你这么生气是要上哪里?” 叶翌寒搂着宁夏,手上拿着礼盒,刚进家门就和正打算去殷家兴师问罪的叶参谋长撞见。 宁夏温顺靠在叶翌寒身旁,一副小鸟依人乖巧柔顺模样,见叶参谋长怒气冲冲的往外冲,她眼中隐过一丝不解,但却扬唇轻声问候:“爷爷好!” “叶翌回来了?” 叶参谋长一抬眸,就见他宝贝孙子叶翌寒站在门口,神色顿时变得惊喜,但却想到自己正生气的原因,老脸冷了下来:“你还晓得回来?居然敢让殷家那臭小子让咱家老偷东西,真是好样的!” 这事要是传出去,在大院里,他这张老脸也甭要了,到时候大家都知道原来他们老叶家防备这么低,谁都能来顺两样东西,想想,他就恨不得狠狠抽那臭小子一顿。 “咳……我不是因为没时间回来拿嘛,就让殷傅来拿了,您瞧,我都把媳妇给您带回来了,这还不能让您消气?” 叶翌寒把搂在怀中的宁夏拉到叶参谋长面前,宁夏顿时窘迫了,看着面前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的老爷子,僵硬的面容上挤出一抹笑意,淡淡道:“爷爷好,我是宁夏,刚和翌寒领过证,第一次来家里拜访,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你可千万别嫌弃!” 叶参谋长眼睛瞪的老大,一向精明锐利的脑袋此刻转不过弯来,瞧着面前精致如水仙花般俏美的姑娘,他眼中更加迷糊。 “哎呀,孙媳妇,赶紧进来,怎么都站在门口,你瞧,回家还带什么东西,这多客套呀,翌寒你也真是的,赶紧把你媳妇带进来,站在门口风大,小心吹坏了身子!” 还是叶老夫人反应的快,先是一怔,但瞧见叶翌寒满脸柔情,她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这事恐怕是他们想多了,她的孙子,她太了解了,要不是真心实意喜欢这姑娘,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啧啧,她又不是没见过他和别的姑娘相亲时摆的那副臭脸,活生生的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能受的了他这般冷漠对待? 宁夏闻言嘴角抽了抽,这还是七月天,外面热的能冒火,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站在门口站站就能被风吹坏身子?外面也没风呀,就算有风,那也是热风,热的能冒汗的风。 叶翌寒也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然后搂在宁夏走进客厅。 将宁夏安置在沙发上,叶翌寒站起身来倒了杯水递给她,然后低首,在她耳边低语:“没事,他们就是这样,这是高兴呢!”他爷爷奶奶在任何事上都精明的成神了,可唯独在他找媳妇的事上不靠谱。 注意到叶老夫人瞬间暧昧笑起来的神情,宁夏白皙的面容快速染上一层红晕,娇嗔推了推靠在她面前的男人。 小丫头这么害羞的模样倒是惹笑了叶翌寒,他顺手亲密搂着她的肩膀,一拉,就将小丫头拉进自己怀中,笑着朝叶老夫人道:“奶奶,我这媳妇可害羞呢!” 叶老夫人在一旁笑的快要合不拢嘴了,眉眼弯弯,眼中蕴含着浓浓喜悦之情。 真是老天爷开眼,他家这个铁树疙瘩也终于开花了,瞧瞧,那笑的似水柔情真是让她开心,照小两口这般恩爱模样,明年就能抱曾孙子了。 瞧着被叶翌寒搂在怀中,害羞的脑袋垂的都快要看不见脸的宁夏,叶参谋长心底别提多高兴了,但他却故意板起脸来,怒瞪着叶翌寒,冷声威严道:“翌寒,你跟我上楼来,爷爷有话和你说!” 现在,什么事也比不得翌寒娶的这个媳妇重要,什么户口本的事情他也懒得去计较了,只是这小子这次速度这么快,这其中的弯弯曲曲,他还是得好好了解了解,而且这婚礼还没办,他们老叶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好不容易结婚了,必须要盛办。 他就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老叶家娶媳妇了,也好让大院里那些老头子好好瞧瞧,他家孙子正常的很! 说起这事,叶参谋长现在肚子里还憋着一团火,他家孙子是为祖国尽忠,为部队效力,没时间谈恋爱娶媳妇,可最后却被大院里那些个老头子怀疑是不是身体哪里不正常或者是性取向不正常。 叶老夫人也有话想和宁夏聊聊,听见叶参谋长的话当然乐意,但瞧着叶翌寒不悦皱起的眉梢,她心底好笑,瞪了他一眼。 “瞧瞧,奶奶又不是母老虎,还能将你媳妇给吃了?你就听话先上楼和你爷爷聊聊,你媳妇我给你照顾着,保证你下来的时候不会少一根头发!” 她算是真信了,现在谁说她家翌寒不懂风情是个榆木疙瘩,她就和谁急,啧啧,现在多懂疼媳妇呀! 宁夏有些紧张的僵硬起身子,感受到怀中小丫头的坐立不安,叶翌寒扬唇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没关系,我去去就回,奶奶人很好的,你就顺着她的话跟在她后面随便聊两句,乖,等会我就回来!” 然后叶翌寒这才站起身朝着楼上走去,但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微皱眉,朝着叶夫人不放心道:“奶奶,宁夏性子软,你也别把她吓着了,而且我们一早就从南京飞过来,飞机上的吃食你也知道,这丫头到时候还没能好好吃上口饭,你让瑾姐等会做点开口的开胃菜!” 叶老夫人闻言,笑的越发开怀,看着仍旧不放心的叶翌寒揶揄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什么都没问呢,这么水灵乖巧的姑娘,我看着就觉得疼惜,怎么可能为难她?!”然后又朝厨房中喊道:“瑾姐你听见了吧,我们翌寒心疼他媳妇,中午就麻烦你多弄几道开口的菜!” “没有,没有,奶奶,你别听翌寒这么说,我没那么娇气,您不用特意给我准备什么,我跟着你们吃一样的就好!”看着叶翌寒消逝在楼梯上的身影,宁夏真是气的恨不得抽他两下,他这么说,是想让他家里人觉得她矫情娇气? 叶老夫人笑的满上皱纹的脸上更加褶皱,坐到宁夏身边,亲切拉起她白嫩手掌,和蔼抚摸着:“你这丫头,真是的,奶奶又不是没坐过飞机,飞机上的午餐哪好吃?瞧你瘦的都成骨头了,还是回家了好,回家了奶奶就给你好好补补!” 这丫头一瞧就知道没吃过什么苦,人家把好好的姑娘嫁到他们家来了,翌寒又是个粗性子的人,照顾的肯定不细心,她能帮衬着自然要帮衬着。 宁夏被叶老夫人那一副过来人的暧昧眼神看的抿起唇瓣,矜持笑着,欺霜赛雪的容颜上飘过一抹淡淡红嫣。 一直被忽略的肖雨涵隐下眸光幽暗复杂神色,目光柔和亲切注视着宁夏,笑语晏晏道:“这位就是翌寒的媳妇呀,果然是个标志的好姑娘,看着就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宁夏微微一笑,抬眸,见着旁边站着个美貌妇人,但却想到叶翌寒说过他妈已经去世了,顿时窘迫起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叶老夫人仿佛发现宁夏的不知所措,慈祥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丫头,你也别紧张,这是翌寒后妈,你叫她肖阿姨就好了。” 然后又朝笑容得体的肖雨涵淡淡道:“雨涵你是南方人,肯定知道不少南方特色吃食,翌寒媳妇今个一天还没能好好吃饭,你去厨房顺带着帮帮瑾姐做点南方特色菜,这丫头第一次来咱们家,总不能让她吃不好吧!” 078 滚开 更新时间:2013-1-13 0:48:52 本章字数:5852 章节名:078 滚开 宁夏闻言脸上神情更加尴尬,朝着叶老夫人连忙摇头解释道:“不用,不用,奶奶,你别听翌寒瞎说的,我哪有那么娇气呀!我也在北京住了六年多了,只是最近才搬去南京的!” 叶老夫人被宁夏那一声轻软的奶奶叫的心窝子直软,脸上开出一朵璀璨花来:“你哟,还不就是为了咱们家翌寒才去了南京,真难为你这孩子了,他就是个铁木疙瘩,不懂得疼媳妇,没关系,以后有什么委屈就回来和奶奶说,奶奶一定帮你做主!” 记忆中的爷爷奶奶一向刻板严厉,何时有过这般慈祥的面容? 宁夏心底感动,咬着唇瓣,浓密的睫毛在白嫩脸颊上投上一层清影,淡淡摇头,清凉吐口:“翌寒人很好,对我也很好,嫁给他,我很幸福!” 那个男人能在外人面前,给足她面子,更是不允许别人欺负她,她心底说不感动是假的,活到这么大,只是爸会无论对错的站在她这边,如今这个不是因为爱情和她结合的男人却也像爸爸那样宠着她,她真的很幸福。 肖雨涵暗暗咬牙,让她给叶翌寒的媳妇做饭?她才是她的长辈,老夫人这样做是想当着新媳妇的面给她个下马威?还是让她知道,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想到这,她身躯猛地一怔,垂着明眸,掩下眸中万千幽暗神色,淡淡抬眸,依旧笑容亲和看着宁夏:“翌寒媳妇你也别太拘束了,我们老夫人好的很,你好好陪着奶奶说说话,我这就进厨房给你准备午饭!” 宁夏刚想阻止,就听见叶老夫人慈祥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好了,翌寒媳妇你也别说了,你是不知道你肖阿姨有多勤劳,在家里什么家务都做!” 好啊,居然把她当成了保姆。 肖雨涵转身离开的身躯一顿,脸色气的铁青,拳头狠狠握起,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不死,她这么勤勤恳恳的照顾一家子大小,可这叶翌寒的媳妇一来,老太婆就就把她往外赶,她反倒成了外人? 宁夏看着神色突然变得严厉的叶老夫人,口中婉转的拒绝突然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一进门叶翌寒对肖阿姨的忽视,她就感受到这个家里特殊的关系,没想到连看着和蔼可亲的奶奶也在话里话外排斥她。 她忽然觉得有些头疼,这肖阿姨瞧着还真年轻,一点也不像长辈,反倒像叶翌寒的姐姐,不过就这年纪嫁进来,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不少曲折的故事。 宁夏心底浮现出淡淡伤感,他每次提及自己家里的事都将父亲忽视,而是直接说爷爷奶奶,更加没有告诉给她,他还有个这么年轻的后妈。 比起家庭关系复杂的他,她真的幸福太多了,虽然妈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了,但爸爸给她的爱足以丰富她整颗心。 …… 楼上,叶参谋长看着跟在他后面上楼的叶翌寒,威严枯老的脸庞故意板起来,抄起手边的书就砸过去,怒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上回回来的时候还那么斩钉截铁的和我说没中意的姑娘?那这回这个算什么?” 叶翌寒身子敏捷一闪,耳边风呼呼吹过,伸手就将叶参谋长砸给来的书接下,刚想解释,就听叶参谋长猜忌惊愕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把人家姑娘肚子弄大了?所以才这么着急领证?” 越想,叶参谋长还越觉得可能,脸色不禁变得难看起来,他的孙子他太了解了,平时让他去相个亲都像砍他一刀的难受,怎么这回就这么靠谱的给带个媳妇回来了? 而且还是那么水灵俏丽的姑娘,现在不都流行先上车后补票嘛?这臭小子不仅学了闪婚,还学会把人家姑娘的肚子弄大……! 看着叶参谋长不断变化的脸色,叶翌寒嘴角抽了抽,他家老爷子一向精明惯了,唯独在他的事上拎不清,在老爷子还没发怒前,他立马上前扶着他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冷肃低沉的嗓音放柔。 “爷爷,你想多了,我是因为喜欢宁夏,所以才要娶她的,没结婚就怀孕,这样的混账事,我做不出来!” 虽然在很早的时候他就想将小丫头压在床上好好爱爱,可没名没份的情况下,他怎么也不可能这样做,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他领了证的合法妻子,到了晚上,灯一关,他想怎样,还不是都在情理之中的? “哼,你知道就好!”叶参谋长闻言,不安的心的这么放下,不自然的轻咳一声,但却转眼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狠狠瞪着叶翌寒。 “你那媳妇的资料是不是不对?就那小摸样长的,也就刚刚大学毕业,二十来岁的样子,怎么瞧,也不像有二十六了呀!”这小子不会特意将那姑娘资料改了? 叶翌寒闻言,脸色瞬间黑沉下来,冷声道:“我才没那么多闲工夫去弄这个,她之前一直在美国留学,刚博士毕业回国,没怎么接触社会,所以瞧着小了点!” 大家见着他媳妇第一反应就是年纪太小了,他老牛吃嫩草,但他真是冤枉,这尼玛都二十六的人了,也不小了呀? 主要是他的小丫头那张脸长的太招人了,清爽淡雅的气质,白皙的面孔上未施粉黛,小脸粉嫩似能捏出水来,活脱脱一毕业的大学生。 可不管怎样,在他心底,他的小丫头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比他小了整整八岁,他怎么不放在心窝上疼惜?! 叶参谋长一噎,随即眉开眼笑开来,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打趣:“得勒,你也别黑着张脸了,你,我还不知道嘛!现在心底肯定都乐开了花,那媳妇娶的……啧啧,你小子真是好福气,一瞧,就知道是个懂事贤惠的丫头!” 他现在终于算是放心了,翌寒也终于找到中意姑娘结婚了,给不得多久,说不定这曾孙子也能抱上了。 叶翌寒俊颜上虽然仍旧冷沉,但鹰眸中却隐藏着浓浓柔和笑意,既然爷爷奶奶都满意了,那他这以后的日子肯定过的更好。 …… 楼下,叶老夫人和宁夏聊了一番下来,真是越瞧越满意,他们老叶家祖坟上真是冒青烟了,所以翌寒才能娶到这么个懂事静雅的姑娘。 “你这丫头,你别和奶奶说假话了,哪个女人不想要场盛世婚礼?这摆酒席穿婚纱多美呀,是不是翌寒那混小子说没时间的?他呀,总是这样,一点也不了解女孩子心底怎么想的,宁夏,你别担心,这举办婚礼的事,奶奶一定办的风风光光的,也让别人瞧瞧,咱们老叶家娶了个多漂亮能干的孙媳妇!” 宁夏听着叶老夫人义正言辞的声音,心底感动,但却有些头疼,拉了拉她衣袖,小声解释道:“奶奶,你误会了,这不止是翌寒一个人的决定,其中也有我的意思……!” 她终于体会到他家有多想让他娶媳妇的心意,她还没说上两句话,奶奶就已经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丫头,你就别替那混小子说话了,奶奶心里都知道,他天天都忙着部队的事,平时不回来看我们也就算了,毕竟我们身体都还健康着,一时半会也生不了什么重病,可在你们的婚事上,他这么草率简单行为,怎么能行?” 叶老夫人闻言,满脸不赞同,冷沉威严的目光扫了眼楼上,这才亲切拍了拍宁夏白皙手掌,和蔼笑道:“宁夏放心好了,他等会下来,奶奶帮你教训他,这么标致可心的姑娘嫁到我们家来,我们怎么能亏待了呢!” 听见叶老夫人言辞坚决的声音,宁夏心底急了,本来这事都和叶翌寒商量好了。她并不想办婚宴,这领了证也就得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是照常过,不过就是她从家里搬去他那里住。 她还记得,当时她这么说时,叶翌寒是怎样一副咬牙切齿的不吃了她的表情,可最后还是被她劝服,并且答应她这个唯一的要求。 她也不是说不办婚宴,毕竟他家就他这个一根独苗,而且家世又是如此显赫,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可瞧见站在大院门口都是拿着真枪实弹的士兵站岗,只是这次回北京领证还是乘着星期六放假。 她目前是实习医生,所以并不想这么快就请婚嫁,而且最近她也在准备国内医法考试,确实没精力再去应酬这些琐事,也许潜意识并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她和叶翌寒结婚的关系? 宁夏不知道,她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理说,她都已经和他领证了,就算摆酒宴也没什么……只是心底却浮现出淡淡的迟疑。 可不等她多想,就听见楼梯上有声音传来,然后就见她旁边刚刚还好好的叶老夫人突然冷下脸来,厉声喝道:“你这个混小子,还有脸下来?给我好好说说,宁夏哪里不合你意了?这么俏丽水灵的姑娘嫁给你,你还不给人家摆酒席?风风光光的娶回来?先不说你老丈人答不答应,就我们家这里都过不去!” 本来她还对翌寒闪婚的事心里有些不舒服,心想:这姑娘我都没好好熟悉熟悉,要是性格不好,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主,可怎么办啊! 可没想到一番话聊下来果真不一样,啧啧,这学历高可真有好处,身上那股子知书达理娴雅气质真是让人赏心悦目,柔柔静静,乖乖巧巧,让人打心眼子里喜欢。 宁夏闻言,微微蹙起黛眉,连忙解释道:“奶奶,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叶老夫人就是个认死理的人,所以也不听宁夏的解释,就摇头安慰道:“好姑娘,你的委屈,奶奶心里都知道,你什么都别说了,奶奶好好帮你讨回公道!” 她的孙子她太了解了,肯定是嫌麻烦所以才不想摆酒席。 叶翌寒刚一下楼,就见叶老夫人这么劈头盖脸的言辞批评他,他皱眉不解问道:“奶奶,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啊?我什么时候不愿意了?” “还敢装糊涂?”叶老夫人见叶翌寒问的理所当然,气的指尖微颤,双眸喷火怒瞪着他:“你说说你做的好事,宁夏这媳妇你哪不满意了?我们叶家娶媳妇需要藏着掖着嘛?告诉你,就是把王府井大酒店都包下来都不为过!” 这小子真是把她气死了,以往天天盼着他能娶个媳妇回来,如今倒是娶了,还娶了不禁学历高,性子更是好的媳妇,她心底别提多美了,可紧接着问题又来了。 他居然不想摆酒席? 他是不知道,自打他上了三十岁之后,还一直不考虑自身问题,她在这大院里就越发没地位了,哪家太太在一起打牌喝下午茶的时候不都聊聊他们叶家的趣事? 他常年不在大院是不知道,她可为这事经常丢脸,如今好不容易娶个这么好的孙媳妇,她可得可劲的办的盛大,就得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知道,不仅他家孙子优秀,连孙媳妇也比别人家的好。 在大院里,哪家媳妇有她家宁夏好?先不说那宁雅乖巧的模样,就那哥伦比亚大学医学博士学位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她现在就恨不得拉着宁夏上每家每户都逛逛去,让她们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她以后也没必要羡慕谁谁家娶了媳妇。 看着叶老夫人怒气冲冲模样,再听这么一番是非不分的话,叶翌寒算是明白过来了,冷嗖嗖的目光射向宁夏。 这丫头尽给他惹麻烦,他就弄不懂她了,举办场盛大奢华的婚礼,不是每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嘛? 以前在没遇见小丫头的时候,他还挺不以为然的,总觉得女人就是矫情拜金,尽整这些不切实际的,婚礼办的盛大美艳就能保证以后日子过的好,不离婚? 可是如今,这丫头还真说不办婚礼了,他发觉他又不淡定了,就恨不得把她脑袋拆开瞧瞧,到底哪不正常? 可事实证明呀,不是小丫头不正常,她给他说的理由那真是条条是道,最后,反倒他成为胡搅蛮缠的疯子了。 “什么?翌寒,你居然敢这样委屈你媳妇?你这个混小子,我告诉你,你要敢不办酒宴,我就……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了!”紧随而来的叶参谋长听见楼下一番争论之后,站在楼梯上就朝着楼下叶翌寒怒吼道,脸色气的铁青。 真是越大越混蛋,他们叶家娶媳妇虽说不至于闹的全国都轰动,但在整个军区至少是轰动的。 宁夏咬着唇瓣,心底慌张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爷爷奶奶反应居然这么强硬,而且这事,明明就是她不愿意的…… 想到这,宁夏急忙抬眸,但却见叶翌寒冷寒锐利的目光正朝她看来,她有些惊怕的缩了缩脖子,可转念一想,自己怕什么?这不是他同意的嘛? 面对叶参谋长和叶老夫人的怒气,叶翌寒满脸淡然,无所谓耸耸肩,薄唇轻启无奈吐口:“爷爷奶奶,你们误会了,我没有想不摆酒宴,只是宁夏说,她最近一直在准备复习,要考国内医学证书,而且她现在还是实习医生,不想这么早就请婚假,所以,我们就想把这事先往后挪挪!” 自上次讨论这事,以不愉快告终,他就再也没再提这件事,反正举办婚礼的事还不急,先把证领到手最为关键。 如今结婚证也安全到手了,办不办婚礼的这事就不关他的事了,小丫头不是嘴皮子利索嘛?好呀,这事就由他去和爷爷奶奶解释。 叶翌寒眼中闪烁着戏谑打趣流光,宁夏看见,不禁紧咬牙关,拳头狠狠握起,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这是在报复上次没能说过她。 可在两位老人疑惑的目光看来时,宁夏气恼的神情快速掩下,换成抿唇微笑的矜持模样,但紧张的手心冒汗。 “爷爷,奶奶,妈妈,我回来了!” 七岁的叶江背着小书包,从门外兴奋的跑进来,粉嫩的小脸上挂着兴奋光芒,但在看见客厅中站着的叶翌寒,他黑琉璃般的瞳孔中快速隐给一抹欣喜,快加快速跑上来,搂住叶翌寒的大腿,仰脖笑嘻嘻,甜腻唤道:“哥哥……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小江好想念哥哥!” 宁夏正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见一个穿着黑白校服的奶娃娃从门口跑来,身后还跟着保姆,又见他亲密的依偎在叶翌寒身边叫他哥哥,那柔糯的声音,粉嫩可爱的包子脸,看在她心底瞬间软成一团。 瞧见叶江放学回来,连叶参谋长和叶老夫人紧皱的眉梢都抚平,落在宁夏疑惑不解的目光也齐齐移开。 唯独叶翌寒脸色冷漠似冰,低眸,看着在他脚边的叶江,他心里怎么也提不起欢喜,这次倒是没有直接踢人,而是厌恶冷沉吐口:“滚开!” ------题外话------ 今天少更点,那天被困小黑屋,作息时间乱了,我得调整过来,明天会继续万更,尽力更早点,么么,谢谢亲们的支持=。= 079 其实是我赚了 更新时间:2013-1-13 0:48:53 本章字数:11929 章节名:079 其实是我赚了 听见叶江声音在客厅中响起。肖雨涵从厨房中慌张跑出来,见到的确实叶翌寒冷沉寒凉的面容,她死死咬着唇瓣,站在那的身子不断轻颤,但却没有上前。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上前,只会让叶翌寒更加恼怒对小江。 叶老夫人瞪了一眼叶翌寒,心底闪给一丝黯然,真是造孽啊! “翌寒,这是你弟弟小江,你怎么能这样和他说话呢?”叶参谋长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眼底隐给一抹不忍,但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孙子,语气上不忍加重。 都是大人造的孽,但最后却让孩子来承担,小江有多乖巧懂事,他心底都清楚,这些年来,一点点看着他长大,心底对他的喜爱一点也不比翌寒少,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兄弟,何必这样呢? 可惜呀,翌寒一直不能看开……! 叶江拉在叶翌寒裤腿上的小手一颤,抬眸,微扬的面容上划给受伤神情,含着水雾的星眸注视着叶翌寒,但却见他神色厌恶冷酷,无一丝柔软,他眼中闪过黯然,眼眶快速染红。 是呀,他怎么就忘记了呢,哥哥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 宁夏怔了怔,他从来也没见过叶翌寒这么厌恶的表情,就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可这个孩子明明天真烂漫的让人打心眼里疼爱……! “松手——”。叶翌寒扫了一眼叶江小脸上受伤神情,便收回目光,眸光冷然,语气厌恶冷沉。 瞧着这一幕,宁夏心有不忍,拳头握了握又松了松,但最后还是站起身来,将叶江一把拉到自己怀中,有些疼惜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安慰道:“没事,没事了!” 虽然已经猜想到他和这个孩子关系不好,但却没想过厌恶到这种程度,她不知道肖阿姨是凭借怎能的能力嫁进叶家的,但也能想到一二,肯定不光彩。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呀!他那么灿烂天真朝着他笑,他怎么能残忍的说那样的话? 见宁夏将叶江搂进怀中,神情还是那般温柔疼惜,叶翌寒目光更加冷沉,嗖嗖寒彻利剑射向宁夏。 这个丫头怎么能这么不听话?他难道看不出来他对这对母子的厌恶? 宁夏抿唇红唇,眸光倔强的叶翌寒,她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但她无法忍受这么纯真灿烂的孩子被如此对待,让她无端想起妮妮,那个孩子在两年前的纽约街头,也是如此纯美天真的让人心疼。 忽然感受到怀中的小人儿一颤,宁夏快速低眸,就见刚刚还倔强抿着唇的叶江哭红了眼睛,他死死搂着宁夏的腰,璀璨的星眸中噙着泪珠,大声哭喊道:“呜……为什么哥哥不喜欢小江?小江这么喜欢哥哥,也很乖,为什么哥哥从来也不抱抱我?” 这些年来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叶江搂着宁夏纤细哭的伤心。 打小,别人家的哥哥都会带着弟弟出去玩,但他的哥哥是军人,常年不在家,所以不能带着他一起玩,这些他都能了解,可为什么哥哥会讨厌他? 他那么喜欢哥哥,想要让哥哥抱抱他! 叶老夫人深深皱起眉宇,威严的眸光看向站在那一动不动成了雕塑的叶翌寒:“翌寒,你的性子也得收收了,这娶媳妇是大喜的日子,你说你非得闹这么一出?何必呢?小江这孩子平时有多崇拜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不能抱抱他,也不能说这么难听的话吧?”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话落,叹息一声,翌寒对小江的讨厌全家人都知道,可小江那孩子在什么事上都聪明,唯独在面对翌寒的时候拎不清,明知道翌寒厌恶他,可每次翌寒回来的时候,他还是满脸笑容的凑上去。 结果可想而知,这次要不是宁夏在这,翌寒肯定又得向上次一样直接动脚踢了,造孽啊,真是造孽! 在叶参谋长失望的目光下,叶翌寒抿起薄唇,唇锋寒冽,这对母子登堂入室的霸占了本该属于他弟弟和妈妈的位置,他又怎么能对仇人的孩子笑出声来? 他现在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在这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没把他给掐死,好送去给他妈妈和弟弟陪葬。 宁夏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她还没见给孩子哭的这么伤心过,她家妮妮打小就成熟,哭鼻子的事从来没做给,可是现在,这个趴在她怀中哭的正悲哀的孩子,真心让她心疼。 “别哭了,别哭了,哥哥没有讨厌你,只是哥哥他这阵子比较忙,刚回来心情不好,小江就别哭了!” 说着违心的话,宁夏心底别提多闹心了,可没办法啊,她是真的没办法,还是第一次哄哭着的孩子。 “真的嘛?”叶江眼睛哭的痛红,可怜兮兮吸了吸鼻子,搂在宁夏腰上的手不放,微微抬眸,眨着满是泪水的星眸,黯然的眸眸中渐渐升起一抹光亮。 “当然了!”看着叶江眼中渐渐升起的光亮,宁夏怎么也忍告诉他真相,而是选择诱哄道。 她现在真的管不了叶翌寒心底到底是怎样想的了,她只觉得不管大人怎样,孩子到底是无辜的,大人之间产生的矛盾,怎么能让孩子来承担? “谢谢你!”肖雨涵这时抿唇上前,也不看叶翌寒的神情,更加没有尖声指责,而是从宁夏怀中将叶江拉到自己怀中来,满脸柔情,复杂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安慰道:“小江不哭了,哥哥最不喜欢爱哭的男孩子了,咱们家小江不是说要做最勇敢的孩子嘛?只有勇敢的孩子才可以去当兵。” 叶翌寒闻言,薄唇微启,不屑冷声一声,神情相当冷傲,宁夏不悦皱眉黛眉,淡淡目光看向他,然后上前走了两步,悄然握住他的手掌,在他耳边低声道:“孩子是无辜的!” 虽然她和他的婚姻是假的,这些他的家务事,根本就不应该插手,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无法看着那样一个纯真美好的孩子梦想破灭,这样的事情对他幼小的心灵也是一种创伤,甚至会影响他健康的成长。 这样的事情,只要再小江遇上翌寒时都会发生上一遍,叶老夫人心底虽有不忍,甚至疼惜,可此刻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能板着脸朝叶翌寒教训道:“越来越不像话了,也不怕让你媳妇看笑话!” 然后才将目光落在哭红了眼的叶江身上,朝着肖雨涵柔声道:“雨涵,你先带着小江回房清理下,等下再出去吃饭!” 这个家里,只要有雨涵和小江存在的一天,翌寒和他爸的关系就别想好,这点叶老夫人和叶参谋长是心知肚明,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也不好偏向哪一方。 虽然他们心底是这样想的,但肖雨涵完全不这样认为,她死死咬着唇瓣,指尖在狠狠收紧,次次都这样,次次都是让她带着小江先回房,把地方让出来给叶翌寒。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小江也是叶家的子孙,同样都是孙子,怎么就偏袒的这么厉害?可她没办法,她现在还不能反抗……! …… 看着肖雨涵带着叶江回房之后,老参谋长目光威严冷峻盯着叶翌寒,冷哼一声:“现在你高兴了吧?人都走了,怎么你每次回来都不消停?小江多好一孩子呀……!” 最后,叶参谋长都说不下去了,直接重重冷哼。这样的话,他每次都说,可翌寒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叶翌寒神色坦然,看着叶参谋长冷声道:“好了,爷爷,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事我没错,只要他不上来招惹我,我是不会和他说话,更加不会动手的!” 话一落,就拉着宁夏头也不回的上楼,宁夏也不挣扎,随着他上楼。反而是叶参谋长和叶老夫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叶老夫人叹息一声,眸光幽深复杂盯着宁夏的背影,淡淡道:“希望这丫头能帮翌寒解开心结!” …… 门一关,叶翌寒就将宁夏手松开,猛地转身,气的眼睛都红了,神情冷厉寒冰注视着她。 宁夏靠在门板上的身子颤了颤,从刚刚上楼的时候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但没想过这么严重。 看着小丫头单薄的身躯在不停颤抖,他紧握的拳头松了松,有些挫败一拳打在门板上,薄唇轻启,声音沁凉如冰:“宁夏,我告诉你,你是我妻子,你不准对那对母子好,尤其是叶江,你听好了,下次不可以再对他露出心疼的神情!” 宁夏紧张闭起的眼睛随着耳边剧烈的声音响起而颤了颤,但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而是身前压上一具滚烫虎躯,叶翌寒在她耳边狠声低语:“听到了没?” “叶翌寒,你失态了!”宁夏皱眉推开正处在疯狂边缘的叶翌寒,轻声解释:“我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呀,你讨厌肖阿姨没错,可不能因为她,就那样对待那个孩子!” 说着,宁夏温柔执起他刚刚捶打在门板上的手,清凉凤眸中隐给一丝心疼,低头,声音更加柔软:“你做事不是一向都冷静自持嘛?怎么今个这么不理智了?还和孩子置气,也不嫌丢人的!” 小丫头居然敢说他丢人? 叶翌寒闻言,冷飕飕的目光快速射向宁夏,但被她温柔握在手中的手掌却并没有收回。 “刚刚用力那么大,现在疼不疼?”宁夏低头,朝着他紧握的拳头上吹了吹,对于他横眉冷目倒是不怕,微微一笑,唇边绽放出一抹温雅笑意:“好了,你也别这样瞪着我,反生我是没说错,你今个做的事确实不冷静”。 瞧瞧,小丫头居然还敢说自己没错?难道还是他的错不成? 叶翌寒冷哼一声,快速抽回自己手掌,冷声吐口:“疼什么疼呀,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要是还怕的话,还上什么战场?” 顿了顿,他神情冷酷,薄唇微扬,低沉道:“你以为和你们女人一样?破了点皮就唧唧歪歪叫个不停?”‘ 这男人说话还真是恶毒,她那是关心他,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唧歪? 宁夏心底恼怒,瞪了他一眼,忍不住抱怨道:“疼死你活该!”她就不应该起什么好心,这个男人自傲惯了,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关心。 “你说什么?”叶翌寒斜眸扫向宁夏,好呀,小丫头还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和他顶嘴了。 宁夏微微皱眉,面对他的黑脸,丝毫也不害怕,而是挑眉,淡笑道:“没说什么……”。 话落,宁夏就被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相框里的照片吸引了目光,她情不自禁走上前去,目光盯着照片中穿着军装的女人。 看着宁夏突然止住的话,叶翌寒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桌上那张久违了的照片,他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由衷笑意,走上前去,站在宁夏身旁,淡淡吐口:“这是我妈妈,叫殷桐!” 相片中的女子不过也才三十岁,一身笔挺的军装,军姿利落爽朗,精神饱满,整个人在阳光下笑的春风摇曳,笑容明澈璀璨,身子那股子英姿飒爽味道深深感染了宁夏,就算和她不相识,宁夏也不得不佩服的说,她敬仰这位女军人。 “妈,这是我刚娶的媳妇,叫宁夏,可乖巧懂事了,您在天上就放心吧!”对着相框中的女子,叶翌寒一向冷肃寒冽的面容换成了一副温和淡然,薄唇微勾,笑容清润吐口。 在心底暗暗补上一句:说不定,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孙子了。 宁夏微侧眸,疑惑的目光落在正笑容柔软的叶翌寒身上,他和她的婚姻只是假的,他有必要对着他妈说的这么郑重? “傻看什么呢?这是我妈,也是你婆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叶翌寒身上那份锐利锋利气息在这一刻全然消逝,有些好笑揉了揉宁夏的脑袋,朝着他宠溺笑道。 他的笑容太过美好纯真,就像个简单无害的大男孩,宁夏乌黑清眸中升起一抹朦脓,心脏不受控制跳了两下,微抿的绯色唇瓣一松,快速转眸,专心致志看着照片中的女子,淡淡微笑着:“阿姨,你好,我是宁夏!” 叶翌寒闻言,紧紧皱起英挺的剑眉,冷然的眸光扫向宁夏:“还叫什么阿姨?这时候应该叫妈!” 宁夏一怔,侧眸看着他,但却见他微挑着眉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便想到她已经和他领证了,在法律上是合法夫妻,也确实该叫声妈,所以也不再多话,而是唇边绽放一抹柔和笑意:“妈,我是宁夏,您的儿媳妇!” 从答应他的那一刻,宁夏就知道她已经没有后路了,俩人的婚姻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她也必须更加努力才行,这样的事情以后得更加适应。 听见那声妈,叶翌寒心底别提多高兴了,连带着刚刚在楼下的闹心事也给忘的一干二净,这是他的媳妇,是他想要疼一辈子的媳妇。 宁夏嘴角微微扯开,她忽然有些明白,身旁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去当兵了,有个这样飒爽精神的妈妈,他应该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吧?! 叶翌寒并没有和她说,他们家这些曲折的是非,宁夏也选择沉默,并没有开口想问,这个男人心底肯定压着事,她和他现在已经是领证的夫妻了,但事实上只是熟悉的陌生人,他的家事也实在没必要说给她听。 在这点上,宁夏十分有自知之明,所以笑容得体,没有丝毫怨言,如果他愿意想说,肯定早就说了。 …… 最后,还是保姆来喊,叶翌寒才带着宁夏下楼吃饭,他吃不吃都无所谓,可小丫头从早上在飞机上就没能吃的好,而且她那身子骨太清瘦了,他怎么也不放心,以后在一起过日子,他可得把她好好补补。 叶江从叶老夫人那里听来,宁夏就是他哥哥的刚娶的媳妇,心底别提多高兴了,瞧见叶翌寒搂着宁夏下楼,他这回乖了,没有上前要哥哥抱抱,而是选择直接冲对到宁夏怀中,朝着她撒娇笑道:“听奶奶说,你就是我哥的媳妇,我的嫂子,嫂子,你好漂亮,能不能抱抱小江?” 肖雨涵一个不注意,就见靠在她怀中的叶江跑到叶翌寒那边去,她想伸手拦已经拦不住了,气的脸色铁青,纤细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手掌心中,用此疼痛来清醒自己。 她真是白生这个儿子了,居然每次都胳膊肘向外拐,明知道别人不乐意理他,他还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她怎么就生出个这么个傻儿子? 想想,她就生气,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真是不撞南山心不死。 在叶江眨着明澈星眸,撒娇卖乖的神情下,宁夏心怎么都硬不起来,但却瞧见叶翌寒冷下来的面容,她有些好笑的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然后才弯腰抱起叶江,红唇微启,轻笑道:“嗯,哥哥不抱小江,嫂子抱,小江这么可爱,嫂子可喜欢了!” 这个男人真是别扭的和孩子一样,小江就是个孩子,他和老是和他较真,岂不是显得自己更加孩子气? “哥哥,小江想你了!”被宁夏抱起来的叶江,歪着脑袋,神情天真向往看着叶翌寒,小嘴特甜:“哥哥和嫂子站一起真配!” 宁夏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为了讨好叶翌寒,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她和他站在一起般配?想想,宁夏就觉得不切实际。 听言,叶翌寒黑沉冷峻的面容微缓,但仍旧臭着脸,冷哼一声,也不理宁夏,率先落座,要不是刚刚下楼的时候这丫头有警告过他,叶翌寒发誓,他绝对要把这个臭小子从小丫头怀中扔下去。 叶江漆黑璀璨的眸子敬仰注视着叶翌寒的背景,然后黯然收回目光,见宁夏正低眸看着自己,他调皮吐了吐舌头。 宁夏莞尔一笑,心底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啊,叶翌寒也真是的,这么可爱的孩子也能冷的下脸来,唉! 见这回叶翌寒没有再做出什么伤害叶江的举动来,肖雨涵紧张的心顿时落下,这个儿子,她真是没办法,怎么就一点也不懂眼色? 叶老夫人和叶参谋长俩人对视一眼,眼底浮现出浓浓欣慰。也许有了宁夏的这丫头,真的能解开翌寒这么多年来心底的疙瘩。 这一顿饭吃下来,倒是相安无事,就是叶江不停的给宁夏夹菜,叶翌寒醋性大发,也不管这小子年纪多大,就一个劲的瞪着他,整顿饭下来,脸色黑沉的厉害,而叶江则是不明所以,有时候叶翌寒脸色太过难看了,他就躲进宁夏怀中。 最后,他渐渐摸索出一条定律来,那就是只要嫂子一开口,哥哥立马就乌云转晴。 所以就更加变本加厉的讨好宁夏,想要和她打好关系,宁夏瞧着叶翌寒嗖嗖射向的冷光,无法,只好将叶江搂在怀中,他那个脸色太吓人了,小江还是个孩子,肯定受不了。 唯有肖雨涵脸上笑容僵硬,恨不得将手中握着的筷子折断,她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对着叶翌寒那一家人撒娇卖乖,对自己亲妈却充耳不闻。 …… “嫂子,你别急着走啊!我先去上学,等放学回来再找你玩!” 小书包背着,被保姆牵着要去上学的叶江站在门口,有些不舍的朝宁夏挥挥手。 他算是明白了,只要有嫂子在,他进一步接触哥哥,就是指日可待了。 宁夏微抿着红唇,莞尔一笑,淡淡颌首,轻笑道:“嗯,小江快去上学吧,嫂子肯定不走!”她还要在这呆上两天,今晚是不打算回去的。 叶江闻言,这才心满意足的被保姆牵去上学。 直到叶江的身影消逝,叶翌寒脸色仍旧冷沉的厉害,看着宁夏笑靥如花的小脸,他冷哼一声,霸道的牵起她的素手,冷哼一声:“走,跟我上楼,我有话和你说。” 瞧着叶翌寒黑沉似要动怒的神情,叶参谋长微微皱眉花白的眉梢,沉声吐口:“混小子,你媳妇细皮嫩肉的,哪经得住你这么用力?你就不能轻点啊?” 叶翌寒只当是听不见,抿着薄唇,固执的拉着宁夏上楼。 “爷爷,没事的,翌寒就是有话要和我说,我们等会就下来!”宁夏转头,朝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位轻声安慰道,自己也没挣扎,而是随着叶翌寒上了楼。 叶参谋眼睛瞪的老大,过了好半响才重重哼了一声:“这个臭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也幸亏他媳妇是个好说话的,要不然被他这种粗暴的对待,早就不干了!” 叶老夫人闻言,一巴掌拍在叶参谋长身上,恼怒瞪着他:“呸……呸……,怎么说话呢你?你没瞧见咱们家翌寒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嘛?你这乌鸦嘴里怎么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 被叶翌寒拉进屋的宁夏也不着急,黛眉微挑着,有些好笑盯着他隐隐发怒的俊颜,在他转身还来不及动怒之前,她伸手捂在他的薄唇,眉眼弯弯,笑语晏晏道:“刚刚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嘛!小江就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和孩子较真呢?” 叶翌寒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闪烁着滔天怒火,这个小丫头每次都拿这个借口来搪塞他,可他瞧着那个臭小子分明就是人小鬼大,一直霸占着她不说,脑袋还靠在不该靠的地方,操,那个地方他还没靠过呢,怎么就便宜了那个王八羔子? 想到这,叶翌寒突然发现鼻翼间传来一阵阵清香,唇边还有柔软的触感,他不不禁心旷神怡起来,眼神瞄像已经向往已久的圣地,就见颈脖上白花花的一面,肌肤细腻光滑,雪脖上还带着一条链子,更加显得秀美,往下,是饱满丰盈的柔软。 叶翌寒眼神突然止住,不敢再往下瞄,脸色尴尬的挥掉宁夏捂在他唇边的玉手,这丫头一点警觉性都没,他刚刚要是不把持住,老二就又要敬礼了,他家老二太没出息了,一瞧见这丫头,就跟吃了春药似的昂首敬礼。 宁夏撇撇嘴,也没察觉出叶翌寒的不自在,反正这个男人脑抽惯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发现,这个男人的心思一点也不比女人浅,甚至更深。 叶翌寒要是知道这丫头把他和女人相比,非得气的吐血,刚一转头,就见这个不安分的小丫头走到他书桌前翻看相册,他薄唇微扬,也走了上去。 相册中的照片很齐全,一直从他出生到长大的,宁夏看着他小时候白净的面容,不禁微微一笑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身旁男人,戏谑笑道:“原来你也不是天生就黑着脸的呀!” 照片中的男人,不,应该称之为男孩,也就十来岁的模样,整个就一刺头,剪着光头,带着一群一般人的孩子在踢球,拿着相机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将他把人家玻璃打碎的场景拍了下来。 宁夏看着,忍不住一声笑喷了,精致的眉眼微弯:“叶翌寒,还真是想不到呀,原来你小时候这么调皮捣蛋,还把人家玻璃砸坏了?啧啧,后来呢?后来赔了没?” 她真是很难想象,像现在这样中规中矩,一丝不苟的叶翌寒,小时候也能这般调皮?真是比他现在板着张脸可爱多了。 心中玩性大起,宁夏捏了捏他俊脸,眸光灿烂,笑道:“不要老是黑着张脸嘛!瞧瞧,你小时候多可爱!” 叶翌寒俊脸瞬间黑了下来,瞪着面前抿唇笑容欢愉的宁夏,他心底恼怒可怎么也发作不了,只得皱眉拿掉她的素手,摇摇头,无奈笑道:“我都三十四了,丫头!” 那只是年少轻狂,现在他都三十四了,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怎么还能像小时候那样调皮任性? 宁夏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年纪大,连忙摇头,轻声解释道:“三十多岁不正是一个男人正发光发彩的年纪嘛?一点也不老的!” 她是真的这样觉得,就拿普通男人来说吧,如果不靠家里,能大学毕业就买房买车的真的很少,而如果再过他们十年了?等到三十多来之后,这些如果还没有的话,只能说是自己能力问题,所以现在很多小姑娘都喜欢找比自己大的男人,坐享其成,没有哪个人不喜欢! 宁夏虽然不缺这些,甚至凭借自己能力也能够买的起,但总觉得她和他的婚姻,她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先不说他对她无微不至的体贴,但是爷爷奶奶和蔼的关怀,也让她心生感激。 这样想着,她忽然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袖,咬了咬唇瓣,小声道:“其实是我赚了!” 是呀,女人一过三十岁就真的年华衰老了,而男人过了三十岁之后却正是精彩的时候,她无才无德,容貌也算不上美女,但这个男人却挑中了她,并且还如斯温柔的保护她,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从一开始的别扭到现在的坦然接受。 小丫头有时候还挺煽情的,叶翌寒锐利鹰眸中隐过一丝柔软笑意,但神色却冷沉下来,瞪着她,不耐烦道:“还看不看呀?不看我拿走了!” 说着,就要伸手来夺,宁夏自然不愿意,连忙把相册抱进怀中,朝他调皮吐了吐粉舌,然后抱着相册坐在床边细细翻阅。 叶翌寒无奈笑笑,深邃漆黑的瞳孔中蕴藏着深深宠溺笑意,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幼稚的可爱,他索性也坐在她旁边,细细和她解释着照片上的人。 指着照片上屁大点的孩子,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道:“喏,这是和我打小在大院里长大的发小们,他们知道我今个和你领证结婚了,所以今晚在兰会所里招待我们,你晚上跟着我去就行了!” 宁夏嘴角抽了抽,也看不出来这些人长大之后是啥模样,淡淡点头应下,然后翻下一张,但却被照片中唯一的女孩子吸引了目光,叶翌寒也发觉了,眼皮猛地跳了跳,漫不经心吐口:“也是我发小!” 温婉,这个名字深深刺激了叶翌寒的神经,他记得明明当初关于她的照片和东西都被他清理的一干二净,可为什么现在还会出现?而且还被他的小丫头瞧见了,这种感觉很不妙。 但宁夏却是个粗线条的人,也没有多想,淡淡扫了眼,轻声道:“挺漂亮一姑娘!” 叶翌寒闻言,薄唇微微抿起,眼中升起氤氲幽暗雾霭,拳头下意识握紧,是挺漂亮的一姑娘,但心肠更加“漂亮!”思及此,他薄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笑意,但却转瞬即逝。 …… 夜晚,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灯在街头闪烁着昏暗光辉,北京的夜晚格外美妙光辉,车开过天安门的时候,宁夏这才猛然发觉,这座城市原来这么美丽妖娆,看来她真是老了,她想她是太久没有晚上出门,所以蓦地一发现夜晚的景色如此心旷神怡,不禁有些惊愕。 从高中毕业考来清华,他们一家就一直住在北京,虽然在美国留学六年,但前两年她还是有享受过夜生活,脑海中不知为何记起,徐岩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北京的街头,路过天安门的时候她还笑靥如花的问道:“我们结婚的时候,能不能将婚车绕着北京城开一圈?我想让所以人都知道,你娶了我!” 那个时候,她想法单纯,有了身旁这个男人,仿佛就像有了全世界一般的的满足。 对了,那个时候他是怎么说来着的? 他牵着她的手,长身玉立,君子如玉,微微侧身,眸光潋滟柔情,笑容温润吐口:“好,只要宁夏喜欢,我们就这样做!” 只要她喜欢,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想起这句话,宁夏突然觉得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中划过氤氲。 不是不想,不是不爱,只是被埋藏的太深,路过这些熟悉的地方,会让她下意识的想起曾经大学时期的青葱岁月。 有些事情埋在心底太深刻了,你想把他剔除,但他已经混着你的血肉连在一起,一想起,心脏位置就一阵阵抽痛,其实到现在想来,她都有种恍惚感,不是她太感性矫情,而是那些回忆太过美好,美好的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就算和叶翌寒领证结婚了,但她还会记得,在二十来岁的美好年华里,她曾经遇见过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纤尘不染的翩翩君子,哪怕那一切的温柔相待都是假的,可她仍旧记恨不起来! 车子停稳,叶翌寒一转身,就见坐在他身旁的小丫头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那晶莹洁白的泪珠一颗颗划落在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一抹凄然美。 瞧着,叶翌寒心中突然一慌,这样的宁夏让他手足无措起来,他连忙捧起她白嫩的脸颊,惊慌失措的细细擦拭着,薄唇轻启,轻声安慰道:“怎么了?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哭上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般? 他询问的声音有些颤抖,幽深的鹰眸中盛着满满的关怀,紧张的神情瞬间温暖了宁夏冰冷的心,她泪珠流的更加汹涌,一把搂住他的颈脖,脑袋靠了上去,哽咽道:“什么都不要说,让我抱着靠靠!” 此刻,宁夏脆弱的让人心疼。 叶翌寒闻言,无措举着的双手微微一颤,然后轻轻怀抱住宁夏腰身,一只手还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带着安抚的意味:“好了,乖,是不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没关系的,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还得过!” 活了小半辈子,叶翌寒还是第一次这么安慰女人,实在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只能胡乱扯上两句,然后将这丫头紧紧搂在怀中。 瞧瞧,小丫头哭成这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就哭上了呢? “叶翌寒,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耳边突然传来她柔糯带着哭腔的语调,叶翌寒一怔,微微将怀中停止哭泣的小人儿推开,低眸,眸光郑重看着她,但却见她脸上无一丝玩笑意思,他心中一颤,随即眉开眼笑问道:“你说真的?” 这丫头这是接受他了?想和他好好的向平常夫妻一样过日子了? 宁夏哪里知道叶翌寒想偏了,在他漆黑瞳孔中,她只看见自己的身影倒影在其中,微微一笑,清丽的容颜上挂着坚定:“是,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她不能再这样了,她必须将以往的事情都放下,哪怕不是因为爱情,她也必须和他把日子过的红火了,这样才能对得起,一直以来关心他们的人。 叶翌寒闻言,整个人如烈日般耀眼,薄唇轻启,淡淡应下:“嗯,媳妇你真好!” 说着,他一把将宁夏搂在怀中,俊颜璀璨生辉,他就说嘛,他的小丫头是世上最可爱的丫头,这才没几天,就被他的真情实意给打动了,小丫头如今这么温顺,到了晚上,灯一关,岂不是由着他想干嘛就干嘛? 想到这,叶翌寒满身的邪火蹭蹭往上冒,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温情的地方,只能将邪火压下,心底暗暗道:“再等等,再等等,到了晚上,回家之后,他得好好把这丫头给办了!” 宁夏哪里知道她刚刚一句简单的言论就让叶翌寒满脑子不正常起来了,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她微微蹙起黛眉,这人胸膛真硬,压的她疼,但并没有推开他,她知道这个时候他是高兴的,也不好打扰了他的兴致,索性也就随着他搂着。 “咚咚——!” 车外,几人站在会所门口大老远就瞧见叶翌寒车子开了过来,但却一直不见有人下车,走近了一瞧,好家伙,夜还没深呢,两口子就搂上了。 几人叶翌寒的车给围住了,方子瞧不下去了,敲了敲车窗,啧啧称奇,戏谑揶揄笑道:“啧啧,我们是看走眼了嘛?这不是我们的叶大队长嘛?怎么?刚领完证,还等不及到晚上,就要提前洞房了?” ------题外话------ 姑娘们,可能下章或者下下章就写洞房,但鉴于潇湘审核太严苛了,我估计我是过不去的,所以就想问问大家,想不想看详细版? 如果有姑娘想看的话,在留言板上告诉我,我就写,可能几千字,然后发邮箱给你们,如果不想看,我就偷懒几句话带过了O(∩_∩)O 080 作为女人的骄傲 更新时间:2013-1-13 0:48:54 本章字数:11423 章节名:080 作为女人的骄傲 宁夏闻言,一抬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车窗外围的都是黑漆漆的脑袋。 她白嫩面容蹭的一下爆红,咬着唇瓣,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了。 瞧着宁夏娇羞面容上浮现的嫣红,叶翌寒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然后神情凌厉,目光犀利盯着车窗外凑过来的人头,车窗摇下,他直接伸手敲方子的脑袋。 “滚你丫的,把你那点子花花肠子都放回到肚子里,这是我媳妇,是正大光明娶回来的媳妇,我想怎样,碍你屁事?” 他薄唇微扬,冷沉的嗓音中吐出媳妇两字,让宁夏听在耳中,心中猛烈一跳,黛眉微微蹙起,心底异样的感觉浓重,但却转瞬即逝。 方子凑上前去的脑袋连忙收了回来,朝着副驾驶座上的宁夏笑嘻嘻打招呼道:“嘿嘿,嫂子,咱们又见面了,我是方老三,旁边这个是方老二!” 看也不看叶翌寒黑沉似墨的脸庞,方子一把勾住方老二的肩膀,那模样真像两兄弟关系多好似的。 宁夏抬眸瞧去,囧了,这俩人她自然是认识的,只是那天晚上事情太多了,没有来得及好好打量,如今一看,她才发现,怎么哥哥比弟弟矮?而且不是矮了一小点,而是矮了一大截,就俩人那长相,她瞧着也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方老二脸色臭的厉害,伸手,就将方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拍掉,这臭小子没大没小惯了,他才是大哥,可因为这身高的问题,他没少被别人怀疑过,瞧瞧,这姑娘不说话,光是那副表情,他也知道脑海中想的啥。 邱明赫在一旁憋着笑,俊颜涨的通红,方老二和方老三的长相一向是方家二老的心事,瞧见孩子一点点长大,可却一点也不像,心里急了,抱着孩子就上医院验了DNA,生怕在医院的时候报错了孩子,可DNA的检查结果却是十分准确,这俩人是亲兄弟没错。 最后方家二老还是不放心,又抱着孩子上了好多家医院,可结果却都是一样。 虽说是双胞胎,可方老二和方老三的长相和性子一点也不相似,长大之后,更加南辕北辙。 长相相比较方子的精致,方老二五官显得有些粗犷,此刻,他俊颜上闪过一丝黑沉,然后朝着宁夏无奈吐口:“嫂子,你好,我是方老二,你也别怀疑了,这是我兄弟没错,我是大哥!” 宁夏微微颌首,抿唇尴尬笑着,看来不是她一个人有疑惑,应该见过这两兄弟的人都会惊异吧! 叶翌寒侧身帮宁夏解开安全带,然后佛了佛她耳边的秀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这都是下午你在相册里见过的我的发小,有几个特意是从外地赶回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宁夏紧咬的唇瓣微松,唇瓣绽放出一抹柔和笑意,这些人都是他生命中的挚友,在他朋友面前,她又怎么能落了他的面子? 被叶翌寒搂着下车之后,宁夏目光这才打量起面前的兰会所,当真当得起金碧辉煌四个字,装饰奢侈,金色调为主,门口停靠的都是路虎、宝马、法拉利这些名车,连辆大众都没。 “嫂子,你可是我们哥几个聚会常来的地方,只带过女朋友来,还没带过媳妇来,嫂子你可是第一个!” 站在宁夏身旁的邱明赫双手慵懒插在裤袋里,神情散漫不羁,但偏偏这样悠闲的姿态由他做出来,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潇洒味道。 宁夏微抿的唇瓣微扯,唇畔边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笑着,并没有多话,说实在的,她的生活太过简单了,简直就是简单到枯燥。 这样的场所并不常来,十八岁之前她是在想什么时候能败完家里的钱,好让爸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来,但在浙江老家并没有北京城这般热闹,就算有,她那时年纪也小,也没有来过,后来才发觉这样的想法是有多不切实际。 再过几年,她遇见了徐岩,那个君子如玉,想让她放弃所有的男人教会了她如何简单生活,她更加不曾有机会来这种地方,可就在她快要拥抱幸福的时候,残忍的现实将她的击溃,再后来,她去了美国留学,一不小心成了女博士,更加让人望而生畏。 刚去读研的时候,还有人给她递邀请函参加宴会,后来她读了博,这样的事情就很少发生,可是如今,因为这个男人,他带她来到这儿,是她从未有机会接触的天堂,这儿美的令人炫目。 不是眼皮子浅,也不是羡慕,只是心底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他带着她,向他所以的朋友介绍她时,让她有一种作为女人的骄傲。 女人,真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并不爱这个男人,但却会因为他对你身份的认定而感动骄傲。 宁夏发觉,自打认识这个男人之后,她一向被外人认为的淡定、优雅、理智甚至于冷漠都统统消逝的一干二净,还动不动就爱哭鼻子,简直俗气到家了。 就像现在,他搂着她进了包厢,像他的至交好友们介绍她身份时,她脸上虽然不争气的红了,但心底充斥的却是满满的感动,感动他的悉心,让她也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骄傲。 以前和徐岩交往时,他不是没有向别人提及他们的关系,只是他们的恋情,并不被大家看好,就连徐岩的好友王宏也先是惊奇,然后淡然,到最后的无视她。 何时有过现在这样,被他众多好友发小承认过? “那是齐高,不仅是我的发小,还是我的好战友,我们一起当的兵,一起参加的新兵连,只是后来他去当了通信兵,我们在部队里才分开。” 在酒桌上,已经喝了两杯茅台下肚的叶翌寒刚毅的俊颜上飘着淡淡红晕,举着酒杯,朝着向宁夏淡淡介绍道。 他语气中的郑重让宁夏感受到了不同,稍一抬眸,就见坐在殷傅下首,至始至终都扬唇淡笑的男子,微微一恍惚,这个男人容颜俊美的简直让女人嫉妒。 宁夏眼中快速隐过一丝惊艳,但只是单纯的对美貌欣赏,他唇如花瓣,面如刀裁,眉如远山,肌肤白嫩细腻,黑色西服脱了放在身后椅背上,白衬衫卷到手肘,露出他精瘦的臂膀,这样的男人,温润却并不无害,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视。 见宁夏目光看来,他扬唇微微一笑,笑容清润,赛比明月:“借嫂子的光,我们兄弟几个也有好一阵子没能这么齐全的聚在一起了,祝你和翌寒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齐高站起身来,那股子高大内敛气质瞬间扑面而来,手上拿着酒杯,目光盈盈含笑望着宁夏,薄唇轻启,轻笑道:“我敬嫂子一杯,送你们的礼物已经送去南京了。” “咳……看傻了?齐高正敬你酒呢!”叶翌寒低首,在宁夏耳边轻声低语:“怎么?被他的美色迷倒了?” 正牌老公还在边上坐着呢,这丫头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看别的男人?真是可恨。 宁夏闻言,蓦地回神,连耳朵根都红嫣了,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忽视他语气的酸味,而是站起身来,莞尔一笑:“我不会喝酒,就用饮料代替吧!” “那怎么行呢,嫂子,这可是你和我表哥大喜的日子,怎么着也得满上一杯吧?” 殷傅不乐意了,立马拿着筷子敲桌子,深深皱着精致眉宇,一副如果你不喝就不行的模样。因为帮叶翌寒那个混蛋去偷户口本,他这俩天可都是一下班就准时回家,虽然老爷子这俩天不在北京,可他也哪都不敢去,老爷子不在,还有他爸在,他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天天唠叨个没完。 就做了这么件亏心事,闹的他这俩天胆战心惊就跟做贼似的,好家伙,可叶翌寒这混蛋却娶了媳妇,日子过的是春风得意,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齐高淡淡挑眉,扬唇笑着,什么也没说,而是选择坐下,他算是瞧出来了,这姑娘可是叶翌寒捧着手心上疼惜的,殷傅这臭小子居然敢拆叶翌寒的台,今晚是有好戏看了。 宁夏听言,在几个大男人齐刷刷的注视下,脸上有些晕红,咬着唇瓣,不知所措。 叶翌寒这时候站起身来,亲密搂住宁夏纤腰,冷冽的目光射向殷傅,凉凉道:“殷傅,注意点啊,那照片我还没删掉呢!” “什么?你居然还没删?”殷傅听言,先是震惊,整个人气的七窍生烟,然后一拍桌子,恼怒站起身来,想也不想,抄手就将手边的酒杯朝叶翌寒俊颜上砸去。 宁夏瞳孔猛地收缩,看着快速飞至眼神的酒杯,惊怕的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精致的面容上微微颤抖。 叶翌寒神色一寒,搂着宁夏身子一闪,酒杯砸在俩人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包厢内伺候的服务员身子惊吓似的一颤,但却知道这些主都是北京市的上流人,不是她得罪起的,所以只得继续站在那,根本不敢上前清理。 看着叶翌寒渐渐寒凉下来的神情,方老二眼皮一跳,朝着殷傅皱眉不悦道:“殷傅,刚刚过了啊!” 今个可是翌寒的大喜事,这厮真是一点眼色也不懂,有什么照片比得上兄弟结婚重要? 不是方老二不向着殷傅,而是刚刚他那酒杯就不该砸,砸的是叶翌寒也还没事,没瞧见宁夏那姑娘也在旁边嘛?伤着那丫头,叶翌寒还不得把这会所给掀了? “殷傅,你瞧你那点出息,真被你家老爷子给管的成瘪三了?在家忍着气不敢发,跑这来撒疯了?也不瞧瞧今个是什么日子,伤着翌寒媳妇,就是十个你也赔不起!” 方子也适当的时候出来帮腔,这媳妇叶翌寒有多宝贝,别人知道的可能比较少,可他之前在南京却瞧的一清二楚。 就冲着他这么兴事重众的把大家伙都请来了,就知道这丫头的重要性,这殷傅这臭小子眼睛是瞎了吧? 平时的聪明点子都上哪去了? “我没事的。”看着叶翌寒脸色不善的模样,宁夏有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听着刚刚这些人劝慰话语,她心底划过淡淡感动,他脸色冷沉是因为她? 殷傅刚将酒杯砸出去就后悔了,如今在听方老二和方老三的劝慰,他更加后悔,刚刚是被猪油蒙了心吧? 这种日子也敢给叶翌寒找不痛快?刚刚他真是太激动了,听着他居然还没将那照片删掉,他才怒气冲天,不管不顾的抄手砸了过去。 哪知道自己砸的不准,那酒杯会向着宁夏飞去? “嫂子,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就是因为听见表哥还没将那照片删掉,我才激动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在你大喜的日子里对你不敬啊!” 这小嫂子可是叶翌寒的宝,殷傅深知这个道理,瞧着宁夏坐下,他连忙站起身来,又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满上一杯,然后笑嘻嘻的走到宁夏身边,举着杯子,朝她敬酒:“嫂子,这杯酒我敬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宁夏心底好笑,这群人还真是叶翌寒的发小,其中微妙的友谊,她都能深深体会到,看着站在她身旁的殷傅,她红唇微扬,眯着潋滟清眸,漫不经心笑道:“可我不会喝酒怎么办?” 宁夏话一落,叶翌寒冷锐凌厉的目光就看向殷傅,殷傅看着宁夏笑靥如花的俏脸,脊梁上划过一抹冷汗,脸上笑容有些僵硬,但却忙不迭道。 “嫂子喝饮料就好了,刚刚我不是高兴嘛,一高兴就忘了嫂子不会喝酒了,嫂子,你可别生气了啊,以后有什么事,你只要吩咐一声,我绝对下刀山上火海的给你完成!” 看来孔老夫子说的真没错,女人于小人难养也,他今天是真的深深体会了这个道理。 别瞧着这小丫头片子弱巴巴模样,可性子倒是强,也阴的很,他刚刚不就是那么随口一句嘛,瞧瞧,一直记仇到现在。 看着殷傅朝宁夏赔笑的面容,叶翌寒冷沉的面容这才稍缓,这才冷哼一声,薄唇轻启,不屑道:“你那破照片我回去就给删了,省的看的碍眼!” 殷傅暗暗咬牙,气的吐血,但脸上仍旧做出一副大气的模样,笑容满面道:“嘿嘿,哥,你误会了,不就是一破照片嘛,我……!” “你不要了?好啊,那我也省的再删了,等你以后娶媳妇,我再拿出来给大家伙乐乐!”叶翌寒漫不经心挑眉,淡淡扫了一眼殷傅,然后不阴不阳道。 殷傅精致俊美的容颜上笑意瞬间松懈下来,苦着脸瞧着宁夏:“嫂子,你瞧,你们那结婚证要用的户口本还是我给弄出来的,你就帮我说说吧!” 本来这照片的事,大家伙也没放在心上,可见殷傅这么紧张着急,各个都来了兴趣。 邱明赫黑眸中殷给一丝玩味,然后嚷嚷笑道:“翌寒哥,是什么照片呀?也拿出来给我们乐乐,殷傅这臭小子天天就仗着他是大法官瞧不起我的不务正业,啧啧,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他了,咱们齐高这个堂堂副市长都还没有出来炫耀呢,这小子就开始在我面前得瑟了!” 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抱怨的话语听在宁夏不亚于一枚惊雷,齐高是副市长?猛地抬眸望去,见那人仍旧是那副散漫优雅模样,手上把玩着晶莹的高脚杯,鲜红的葡萄酒在水晶吊灯的折射下,显得如鲜血般艳红。 宁夏睫毛微颤,然后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 要不她刚刚就觉得眼熟呢,原来是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副市长,对于这个男人,她听闻最多的应该是他的母亲,那位白手起家,有着传奇一生的女性,不仅是胡润富豪榜上的常客,更在西藏支教上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是啊,翌寒,拿出来也给我们瞧瞧,是什么照片让殷傅脸色这么难看?”方子早就好奇了,见邱明赫正大光明的索要,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朝叶翌寒戏谑笑道。 方老二墨眉挑的老高,扫了一眼酒桌上众人的神色,在看见齐高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他不禁佩服起来,他这个兄弟可真是男人心海底针,比他们在座的这几个手段都高明。 他皱眉,忍不住凑上前去,笑道:“齐高,你就不好奇是什么照片让殷傅脸色这么难看嘛?” 齐高闻言,眼波流转间尽是风华,微唇一笑,扬头将杯中红酒一口喝掉,然后放下酒杯,扫了众人一眼,淡淡耸肩:“我不好奇……!”顿了顿,他又清润吐口:“因为我知道。” 叶翌寒冷肃的鹰眸中隐过一丝笑容,他这个兄弟好久不见了,还是和以往一向的睿智聪慧。 宁夏明澈的清眸中划过淡淡惊讶,他知道? 邱明赫蹙眉,满脸的不可置信:“齐高,你开玩笑呢?你都没见过,你怎么知道?” 唯有方老二和方子沉默下来,齐高的神通,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要说这群一起长大的兄弟中,谁最让他们敬佩,除了叶翌寒,齐高绝对算一个,先不说那过人手段,就他那家财万贯的身家也不是他们能比得上。 “就是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 齐高慵懒靠在椅背上,墨玉的眸子中蕴含着淡淡笑意。淡淡扫了一眼宁夏,唇边笑意更深。 说实话,这个女人,他并没有瞧出多不一样,和世上千千万万的女子一般会娇羞,长相也只能算一般,和他们平时玩的那些绝色女人差多了。 唯一可取的就是那骨子宁静如兰的幽幽气质吸引人多看两眼,可即便这样,也没有到非要大费周章娶回家的地步。 他和翌寒打小就认识,但真正相熟却是在部队里一起当兵的时候,铁血锐利是别人对他一向的看法,不得不说,他敬佩他。 这些年来,他们这几个兄弟各个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娶妻生子的事都给落下了,反倒是这个他们当中最讨厌和女人的接触的叶翌寒先娶上媳妇。 在来之前,他也曾惊奇过,可听着电话中他那感叹的语气就知道他这次是认真的,但来了之后却有些失望,并没有太多惊艳,只是普普通通一小姑娘。 邱明赫深深皱起眉头,不耐烦道:“好兄弟,你就赶紧说吧,别再卖关子了,我这人笨,你不说清楚了,我怎么知道你想的对不对?” 这些人当中,靠着家里的庇护,这些年来多多少少也算是闯荡出了一些明堂,唯独邱明赫性子急躁,还是个游手好闲的主。 被齐高那种冷淡清亮的目光打量,宁夏身躯一颤,有些不自在的垂下清眸,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如果说叶翌寒是霸道威武的,那么他就是冷漠阴冷的,什么心思都掩藏在心底,让人窥测不到一二。 对于邱明赫的急躁,齐高沉稳多了,他薄唇微翘,淡淡含笑的凤眸扫向殷傅。 殷傅立马挺直了身子,连忙从宁夏身边跑回自己位置上坐下,笑脸盈盈看着齐高,薄唇一勾,讨好的声音响起:“兄弟,你就饶了我吧!” 这兄弟太神了,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齐高,难得老二和老三兴致这么大,你不妨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叶翌寒狭长冷然的鹰眸扫了一眼殷傅,声音意味不明道。 殷傅咬牙切齿的目光冷飕飕射向叶翌寒,这个混蛋真是一点亲情也不顾,亏他还是他表哥,那么费尽心力的帮他把户口本出来,居然这样陷害他?! 宁夏黛眉微挑,乌黑清眸中浮现出浓浓惊讶,他们这一个个的到闹的这么神秘,害得她也惊诧起来。 “兄弟,赶紧说吧,别掉着我们胃口了!” 方老二不耐烦挥挥手,仰脖喝进杯中红酒,冰凉的液体顺着他咽喉划进肚子里,身上这股子郁闷劲才得以压下。 本来瞧着翌寒结婚,挺高兴一事,但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他自己,他也三十了,家里大人早就开始催促了,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可看着翌寒宠媳妇那劲,让他也跟着脑抽,觉得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小丫头回来宠宠? “我们都知道殷傅这些年可是洁身自好的厉害,一下班就赶忙回家,被殷老爷子管的跟什么似的,什么夜生活基本上是没有,所以不可能是什么艳照之类的!” 齐高慵懒靠在椅背上,整个如性感的猎豹,在水晶吊灯下散发出无限魅力,他清润的嗓音吐出之后,笑着看向叶翌寒,眉梢淡淡挑起:“就是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对,齐高分析的很准确,确实不是什么艳照之类的!”叶翌寒鹰眸中笑意加深,淡淡扫了一眼酒桌上众人的神情,见宁夏面露惊异,他一把搂住她纤细腰身,身子微微压低,在她耳边轻笑道:“是不是好奇了?齐高是我们这群兄弟里最智慧的,你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他刚刚白酒红酒都喝了不少,这会一说话,口中热气带着淡淡酒味全一股脑的闯进她耳中,宁夏身子猛然一颤,他温热宽厚大掌仍旧搂在她楚腰上,暗暗咬牙,这男人今晚上还真是搂上瘾了,要不是因为他发小朋友都在这,她肯定要抽他。 臭流氓,臭混蛋! 听见齐高这么一番系无巨细的分析,殷傅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真的是疯了,所以今天才来参加这什么破聚会,靠,怎么事事都针对他? 齐高无视殷傅那要杀人的眼神,含笑的凤眸淡淡看向神情充满兴趣的方老二和方老三,蔷薇色薄唇微启,淡凉笑道:“方子,你可还记得?殷夫人当年有多喜欢闺女,在大院里,谁家生了女孩子,她都第一次凑上去,又是抱又是亲,就恨不得将人家姑娘抱回来自己养!” 方老二和方老三闻言,嘴角猛抽,这才猛然醒悟,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一说照片的事,殷傅脸色冷沉的吓人,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扑哧……!”方子忍不住笑喷了,捂着肚子,笑的都弯下了腰,朝着姿态闲雅的齐高竖起了大拇指:“齐高,还是你厉害,这种破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能记得,要不是你说起,我怕是早就忘记了,哈哈,殷夫人当年……啧,那股子勇猛劲真是让大院里其他家到闻风丧胆,后来,谁家生闺女都不愿请她去了。” 说起这个,殷傅脸色黑沉似能滴出墨来,咬牙切齿朝齐高冷寒道:“齐高,差不的得了啊,别太过分了,这种破烂事你也拿出来说?也不嫌渗牙的!” 他们全家人都不靠谱,尤其是他妈,简直不靠谱到家了,他是男孩也不能怪他呀?可他妈倒好,好不容易怀孕了,可因为没能生个女孩而哭了一个多星期,他爸疼媳妇,看不下去了,就诱哄道,生男孩就男孩吧,以后咱们当女孩子养,你喜欢什么裙子都买回来给宝宝穿。 这不,殷傅在上小学之前,一直就是被殷夫人当女孩子养的,连上幼儿园的时候,大家伙都不知道原来殷傅是男孩子,再加上他长的唇红齿白,穿着美美的公主裙,那模样真是比女孩子还要娇媚。 班里一个小霸王瞧着殷傅模样长的真好,觉得把这样的妞追到手肯定有面子,所以就展开了强势的追求,殷傅不干了,尼玛,天天被他妈打扮成女孩子穿裙子也就罢了,居然有人敢上来吃他豆腐? 他二话不说,就将和他表白的那男孩子打成了包子脸,那淤青真是把全班人都给吓着了。 之后,殷傅打死也不听殷夫人的话了,裙子神马的都给他偷偷扔了。 齐高摆摆手,适时住嘴,薄唇一弯,淡淡笑着:“我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给大家回忆回忆往事!” 他说的漫不经心,可殷傅早就气的要吐血,这帮人可真是他的好兄弟,尽拆他台。 方老二轻咳一声,神情忍俊不禁,扯着嗓子蹩脚安慰道:“对呀,殷傅,你也别这么小气,这破事,大家伙哪个不知道?谁让你小时候长的比天仙还美的?你说,这裙子是哪个大老爷们穿着都能像的嘛?要让翌寒穿裙子,你觉得能像嘛?所以这事只能怪你自己长的太标致了!” “噗……让翌寒穿媳妇?老二,你这个比喻还真有创意!”方子抹了抹笑出的眼泪,今晚真是太有意思了,大家伙这是在玩互相接老底大赛嘛? 宁夏抿着薄唇,忍住了笑意,但白嫩细腻的面容上却浮现出淡淡红晕,感受对怀中小丫头的笑意,叶翌寒低眸,隔着裙子,在她腰间的软肉上一捏,阴恻恻笑道:“很好笑是吧?” “没有,没有,一点也不好笑!”宁夏连忙摇头求饶,笑话,这个男人一向霸道惯了,自己的威严岂容别人挑战? 小丫头倒挺识趣,叶翌寒深邃的眸底隐过一丝淡淡笑意,要是能每天都这么乖就好了,想到这,他又淡淡摇头,要是哪天小丫头不和他拧巴了,他估计还会不习惯。 方老二瞪了方子一眼,这厮就唯恐天下不乱呢!真他妈被伍媚那魔女折磨出病来了,看不了别人日子过的舒坦。 “嘿嘿,翌寒,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您穿裙子,那哪能啊!” 听着方老二玩笑讨饶的声音,叶翌寒冷峻的俊颜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淡淡摆手笑道:“好了,这事就聊到这吧,你们瞧瞧,殷傅那脸色,要不是看在今个是我领证的大喜日子里,他恐怕早就掀桌骂人了!” 确实,殷傅现在是憋屈的想杀人,瞧瞧,他妈年轻时做的事情到现在还被大家伙记得。 齐高瞥了一眼殷傅黑沉似墨的神情,淡淡耸耸肩,然后站起身来,优雅轻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去趟洗手间!” “我也去!”殷傅也随之站起身来,他现在真是在这多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就怕这群不靠谱的兄弟们又拿那事来开刷。 方子和方老二也紧跟着站起身,要一起去洗手间。 叶翌寒瞧着,面色一沉,怒瞪着他们,冷森森笑道:“这他妈上洗手间还都一起去了?” 方子脚步一顿,暧昧的目光落在俩人身上来回打量,啧啧笑道:“嘿,这不是给你和嫂子排时间出来温情嘛,这大晚上的美好时光可不能浪费了,该干嘛就干嘛,要不要我让服务员也出去?” 宁夏闻言,立刻明白方子话中的意思,脑袋哄的一声炸响,咬着唇瓣,神情尴尬,红晕眼里的小脸上似能滴出血来。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想到这,她拳头紧紧握起,脑海简直成浆糊,转动不了。 提及这事,叶翌寒也有点春心荡漾了,但到底是在外面,他故意板着脸,朝方子冷喝道:“滚你丫的,你感觉上你的洗手间去,我的事你甭管,自己麻烦事都解决不了,我和你嫂子关系那好着呢!你以为都和你家那位一样?” “你行!”一听别人提及他家伍媚,方子嬉笑的神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冷森森的目光看向叶翌寒,冷哼道:“至少我家伍媚让我吃过了,你他妈连肉沫子还没尝过,知道个屁?” 这厮在他面前装个屁,他家媳妇不还是他坑蒙拐骗骗回来的? 别瞧着这姑娘表面上对着叶翌寒千依百顺,可背地里,到底谁比较怂,还真他妈不一定,在自家媳妇面前,男人没面子是正常的。 不过这姑娘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他家伍媚好,他家伍媚甭管什么外人熟人的,给不给他面子,那要看自个心情。 方子说完就连忙跟着齐高他们出去了,叶翌寒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人都走了,宁夏直接伸手将他搂在他腰上的大掌挥掉,冷笑一声:“别得寸进尺了啊,搂着舒服不?面子也都给你赚足了,咱能消停会了吧?” 他这帮朋友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无耻,这种流氓话也敢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服务员也早就识相的退了出去,没有外人在场,宁夏也不用和他客气了,这婚姻都是假的,他有必要演的这么真嘛?居然还动上手了? 宁夏根本就不知道,这群人都是能爱的主,什么游戏没玩过,哪次大家聚会的时候,身边女友是重样的?要不是今天是叶翌寒领证的大喜日子,他们还指不定要怎样闹呢! 啧,小丫头怎么突然翻脸了?叶翌寒郁闷啊! 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人一走就变了样,之前在车上的时候不还搂着他哭的七零八落嘛?还说要和他好好过日子,可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叶翌寒现在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真是拿这丫头没办法了,也不知道她又抽什么风? 宁夏站起身来,也不再看叶翌寒是怎样的神情,反正这个混蛋无耻惯了,她也不指望她能给她个好理由,刚刚人多热闹,现在一下子全出去了,包厢内瞬间变得安静,她目光有些痴迷打量包厢内装饰。 很有古风格调的一间包厢,四周墙壁贴着复杂的花纹,里面是休息室,中间被屏风挡了起来,宁夏近乎痴迷走了上去,素白指尖轻轻抚摸着那扇绘着清明上河图的屏风,体会那种古老的纹路。 “这儿是方老二开的,这些也都是他不知道从哪掏来的古董,你要是喜欢,咱们拿点回家?” 叶翌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夏嘴巴抽了抽,拿点回家?这口气是有多财大气粗啊! 宁夏转身,白了一眼说的理所当然的叶翌寒,淡淡撇嘴嫌弃道:“不用了,这么美的东西只是在这欣赏才有感觉,拿回家放哪?” 叶翌寒一噎,索性闭嘴,任由着小丫头随便打量包厢内的摆设。 他是瞧着她喜欢,既然喜欢,那就拿点回家坝,反正方老二也不缺,便宜了别的女人,还不如让他家媳妇高兴高兴呢! “王宏,你不是说一直敬佩我表哥嘛?喏,他就在里面。走,我带你去见见!” 一行人去了好半响,殷傅含笑亲和的声音这才从门口走廊上传来,然后就听方子诧异问道:“殷傅,这位是?” 殷傅欣喜吐口:“我工作上的同事,王书记的公子!” 王宏? 乍一听这个熟悉的名字,在包厢内宁夏身躯一颤,但随即苦笑摇头,她如今怎么草木皆兵了?六年前,王宏他爸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机关干部,就算升职,也不可能升的这么快。 宁夏从古色古香的屏风中出来向着叶翌寒走去,还没走两步,就见进来大群人,其中一抹清隽英俊身影使她脚步猛地一顿,然后抿起绯色唇瓣,神情隐晦不明。 “砰——!” 浩浩荡荡一大群人中,酒杯破碎的声音蓦地响起,惊的人眼皮一跳。 ------题外话------ 呃……我没有想到这么多亲都想看完整版的,咳,今个是写不到了,明天发给大家=3= 001 步步红颜醉(精,必看) 更新时间:2013-1-13 0:48:54 本章字数:12299 章节名:001 步步红颜醉(精,必看) 宁夏想过千万种再和徐岩相见时的场景,却唯独没过会这么快,而且还是在叶翌寒宴请朋友的包厢里。 他依旧俊朗温润的让人炫目,薄唇微勾,漆黑深邃的黑眸中漾着一弯碧泉,鼻梁高挺,深刻的五官越发清俊,隽雅清瘦的身姿上穿着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唯一不同的是,他神情不似往日的冷冽寒凉,神情中带着淡淡温柔光芒。 宁夏怔了怔,半响脑袋转不过弯来,这样温柔小意的微笑,她有多少年没有再见过了?哪怕是在梦中,这样的微笑也不曾留恋过啊! 那“砰”的一声酒杯落地发出的刺耳声惊醒了在场众人,徐岩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宁夏,而且她还是这般震惊模样,心底谈不上多少感觉,只是淡淡移开目光,黑眸幽深,快速掩下眸中那一丝厌恶流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酒杯落地破碎的声音太刺耳了,一时间包厢内众人神色都怔愣着,殷傅皱了皱眉,胳膊勾在王宏肩膀上,然后挤眉弄眼打趣笑道:“嘿,王宏,不过就是见着自己一向的偶像了,至于这么激动嘛?连拿来敬酒的酒杯都掉地了!” “王宏早年的愿望可是去当兵,可王叔叔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舍不得,这不,一瞧见叶大队长,心底难免激动!” 如幽兰般静雅的声音余余袅袅响起,肖雪雪臂挽在徐岩臂膀中,裸粉色蕾丝珍珠裙穿在玲珑身段上,更加显得她体态轻盈柔美。 此刻,她红唇一弯,含笑氤氲的语调从口中吐出,绝美容颜上笑意更深,眯着的娇媚凤眸中柔光隐隐。 听着如此美妙的声音,宁夏倏地抬眸望去,落在徐岩身上的复杂目光也随着转移到肖雪身上,这才发现原来他身边挽着个如此绝色美人。 见她的目光看来,肖雪也转眸望去,俩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她矜持抿唇红唇,朝着宁夏淡淡点头,算是问好。 她的目光中有矜持有礼貌,但唯独没有惊诧,也许有只是被她很好的掩饰了。 宁夏不知道她到底认不认识她,但她眼中却划过一丝疑惑,这个如明月般璀璨的女子不正是徐岩的表妹嘛? 见宁夏冷飕飕打量来肖雪来,徐岩冷眉一皱,脚步微微上前一步,不动神色将佳人挡在身后,优雅搭在他手臂上的玉手,也被他温柔握进手中。 肖雪扬眸,朝徐岩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然后扬唇一笑,并没有反抗,而是朝着他笑的更加柔和美艳,俩人五指相握,十根指尖紧紧握在一起,那股子甜蜜劲怎么也掩饰不了。 只一刻,宁夏就能却认,徐岩爱这个女子,如此煞费苦心的将她护在身后,神情是那般的紧张温柔,这样的他,就算是在和他交往时也不曾有过啊,如此悲哀的认知,让她心底浮现出淡淡酸楚。 表妹?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她那时怎么会相信这么可笑的借口?有谁会为了表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女友鸽子? 可是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罢了,罢了,都是孽缘啊,她如今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任何人? 这样想着,宁夏唇畔边笑意加深,笑的如繁花璀璨,但神色却是那般悲绝凄惨。 看着宁夏扯唇淡淡笑着,肖雪也在笑,笑容清贵矜持,娇美柔艳气质浓重。今个可真是热闹,这不是莫宁夏嘛?想想,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见着她。 不,六年的在北京的婚礼上,她也曾见过她,只是那时她站在台上,身上穿上精致绝美的婚纱,美的让人窒息,可现在呢?她素裙淡妆,没了往日的艳丽逼人,平凡的不起眼。 这样的女子如明月一般光辉,宁夏心底生出淡淡无力感,难怪徐岩会喜欢,她要是男人恐怕也会对她一见倾心的。 王宏身子僵了僵,注视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诧,她不是去美国留学了嘛?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直到殷傅和肖雪的声音响起,他这才惊醒,匆忙收回打量的目光,薄唇轻启,尴尬笑着:“别听小雪瞎说,我爸是因为觉得军人是个严谨的职业,而我又太浮躁了,这才没让我去上军校!” 他巧妙的解答听在众人耳中很是舒服,方老二不禁侧目,多看了王宏两眼,然后低首,在方子耳边低语:“瞧着挺靠谱一小伙子,殷傅这次眼光还行,交的朋友不错!” 方子站在外围,听见方老二的声音在耳中响起,他眉梢紧皱,连忙朝旁边退去,像似对方是什么病毒流感似的,直到确定离他有三步之遥,他才掀开眼皮,凉凉吐口:“是挺靠谱的,比你靠谱多了!” 不待见他们家伍媚的的人,统统都不是好鸟。 方老二倒是被方子这番幼稚的行为逗笑了,一弯薄唇,眉梢微微挑起,朝着他阴恻恻笑道:“行啊,你小子还真跟我较真了?你他妈真被伍媚那魔女折磨出病来了吧?操,我才是你大哥,你也不瞧瞧你现在这副怂样,闹的就和他妈神经病是的!” 他真是气的肺都要炸了,他这个弟弟还真是好样的,为了伍媚那魔女一次次的排挤他,如今更是到了不待见的地步,真是好,他当初真他妈瞎了眼才会觉得那是个伶俐乖巧的姑娘,尼玛,这阵子就差没把他们老方家折腾掉一层皮。 齐高淡淡扫一眼就差没打起来的俩人,淡凉吐口:“够了啊,这还有事呢!” 啧,伍媚,他也有幸见过那么一次,就像老二说的,整个就一神经病院出来的,把人不当人折腾,也不知道方子怎么能受的了这种重口味。 长的漂亮倒挺漂亮的,属于那种让人惊艳的女人,只是这性子太不让人苟同了,拐上床玩玩也就算了,这真他妈要较真娶回家确实不是做媳妇的料。 在他看来,女人还不都是一个样? 上了床,被男人一压,还不都是叫声一样?这灯再一关,你能瞧出啥不一样的? 他就闹不懂了,这方子有必要这么认真嘛?就差没把那伍媚当佛爷爷似的供起来一日三炷香了。 俩人闻言,相瞪了一眼,这才停歇,只是却突然听见叶翌寒冷沉严峻的声音传来:“媳妇,傻站在那干嘛?过来!” 他薄唇轻启,朝着宁夏招手,神情不似往日的冷肃,刚毅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笑意,如冰雪初融的的雪树般温暖。 这样的笑容看在方子几人眼中,也都习惯了,毕竟今个晚上,叶翌寒对他媳妇到底有多温柔,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但徐岩、肖雪、王宏三人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尤其是王宏,他惊的嘴巴微微张大,过了好半响才找回声,目光定在叶翌寒身上,惊愕吐口:“叶队长,你结婚了?” “今天刚领的证,酒宴还没来得及摆!”虽然没见过王宏,但听殷傅刚刚在外面的声音,他也知道这男人是谁,所以此刻,他毫不吝啬的向他介绍起宁夏来:“刚刚他们一大群人都出去了,媳妇和我闹别扭呢,瞧,我现在让她过来都不过来了!” 王宏心底的惊讶不是一星半点,注视着宁夏的眸光中复杂深邃,这个女人居然和叶队长结婚了? 只是,如今褪去骄傲跋扈的莫宁夏,姿态闲雅,咬着唇瓣的神情楚楚,真是一点也让人看不出来当年有多么的目下无尘,这样的她,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看着宁夏站在那,满脸不情愿,方子惊奇,然后朝着叶翌寒暧昧挤眼戏谑笑道:“翌寒,刚刚你不会真乘着我们出去的时候,提前洞房了吧?啧啧,至于这么猴急嘛?这会所老二开的,让他说声,你带着嫂子直接上楼,总统套房,那床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众人爆笑,就连齐高也挑起了墨眉,淡淡摇头,清润的嗓音揶揄道:“这娶了媳妇果然不一样,铁汉变柔情,那股子刚说一不二的劲哪去了?” 宁夏闻言,白嫩的脸颊刷一下变得嫣红,咬着红唇,神色尴尬,他的这群朋友怎么能这么流氓?这种话也丝毫不掩饰的就说了出来? 叶翌寒微挑眉,扫了一眼众人暧昧的神情,他说的理所当然:“这娶了媳妇自然是不一样的,你们要是也想体验体验,就自个娶媳妇去,保管你们各个乐的成神仙!” 得勒,秋明赫和方老二无奈摇头,这叶翌寒的劲头不就和自打认识伍媚之后的方子似的嘛?不止铁汉变柔情,更是宠媳妇宠的没个度。 在徐岩淡淡冷嘲的目光下,宁夏走向叶翌寒的步伐怎么也挪动不了,下意识的绞着裙摆,微微垂下清眸,长长的睫毛微颤,掩下眸中复杂流光。 她真是讨厌死自己现在这副懦弱模样,明明就想将过往的事情都放下,好好和叶翌寒过日子,可是一遇见徐岩,她又怯弱了,她在乎他的目光,他的想法。 这样的认知让宁夏心底产生深深的自我厌恶,怎么她就不能潇洒点?非要这样懦弱的惹人嫌? 见宁夏半响也不动,叶翌寒锐利鹰眸中隐过一丝幽暗,但也没有为难她,而是站起身来,向着她走去,一勾薄唇,淡淡笑着:“怎么了?傻丫头?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好了,是我的不对行了吧?你看,这么多朋友在这呢,给我点面子成不?” 他伸手捧着宁夏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但说的再小声,包厢里的人还是能听得见,邱明赫和方子甚至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方老二眉飞色舞,也在一旁嚷嚷道:“嫂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关起家门,随便怎么闹腾,但是现在不还有朋友在嘛?你怎么着你得给翌寒一点面子吧?” 叶翌寒结婚这事,姑妈怎么没有告诉她? 肖雪拳头下意识的握紧,纤细的指尖狠狠戳进脂凝掌心中,但妆容精致的面容上却笑的越发矜持得体,清魅的美眸中划过一丝幽光。 看来,有些不可预料的意味发生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她?如果,她真的会起报复心理? 肖雪心底冷笑一声,最好不会这样,不然她也不是省油得灯,姑妈在叶家至少还能说上句话。 他掌心的老茧摸在她细腻的肌肤上使得宁夏浑身一颤,此刻又听见周围人的戏谑打趣,她白皙的面容已经不能用红晕来形容了,猛地抬眸,清澈眼底闪过一丝迷糊,面前这个温柔小意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太过耀眼了,站在他面前,如巍峨的群山般让人撼动不了一分,此刻,他低首靠在她面前,一向锋利的鹰眸柔软下来,漆黑的瞳孔中只倒影出她一人面容。 刚刚他们走了之后,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啊,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此刻俊颜上温柔似水的柔情,简直恍花了她的眼。 一直以来都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她掩饰了,宁夏脑海中突然迸射出这句话,但还没想明白,就被叶翌寒固执的拉向椅子上,边走,他还边笑道:“媳妇和和我闹别扭呢,大家见笑了!” 方子闻言,白了叶翌寒一眼,不屑勾唇冷哼一声:“切,在自家兄弟面前,你也不要装了,娶个媳妇瞧你给美的,刚刚嫂子和你闹别扭,你不是正享受嘛?” 这厮,在他们面前还装的跟真的似的,他太了解他现在的感觉了,自家媳妇和自己闹别扭,那种偶尔的小情调真是美滋滋的,有时候他还真他妈羡慕叶翌寒那个铁树疙瘩的,怎么就能淘到这么个听话的宝贝媳妇? 他要求真不高,在家,随便伍媚怎么闹,怎么折腾,就是让他天天像三孙子一样的伺候都行,但在每次的朋友聚会上,得给他点面子吧? 为这事,他真没少被这群兄弟嘲笑过,所以现在瞧着跟在叶翌寒身后抿唇沉默的宁夏,他心底那个向往啊,怎么他家伍媚就不能这么听话的? 不同的人眼中看到的是不同的风景,宁夏羞红了脸跟在叶翌寒身旁的场景,看在徐岩眼中,使他拳头紧紧握起,薄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笑意,端着酒杯的手有些僵硬,但并不妨碍他伸手朝叶翌寒敬酒。 “叶队长,上次你回京,我们有幸见过一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和王宏是朋友,久仰你的大名,没想到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祝你们夫妻新婚快乐!” 他端着酒杯,神色不卑不亢,哪怕知道在座的这些人中身份都显赫的吓人,但他也没有一丝讨好之嫌,身上那股子光明磊落气质让方子他们几人纷纷侧目。 叶翌寒也不禁挑眉,淡淡看向徐岩,薄唇一扯,意味不明笑道:“久仰徐副局大名,果真是青年才俊,和肖小姐站在一起实在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肖雪闻言,微微抿起红唇,有些羞赧的低下脑袋,披在肩头的卷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垂落,正好挡住她神情。 “怎么?翌寒,你认识徐副局,最近一阵子交通局里好几个项目徐副局做的都很不错!”齐高扫了一眼肖雪含羞模样,心底冷笑一声,但俊美的面色上却不显,薄唇微启,由衷的赞赏道。 “有过一面之缘!”叶翌寒淡淡扬唇,然后替宁夏将面前的杯子斟满,在她耳边闻声细语:“就喝一杯,这葡萄酒酒度不高!” 这个男人还真是传闻中铁血锐利的特种部队大队长嘛? 看着叶翌寒对宁夏系无巨细的体贴关怀,徐岩疑惑了,但疑惑过后,心底却浮现淡淡复杂情绪,这种感觉和上次知道莫宁夏和他相识时一样,他看不得她过的这般好。 没了他,她能找到一个更优秀的男人来娶他! 这样的认知让徐岩紧握双拳,握着杯子的指尖在不断收紧,眼底浮现森森凉意,他就是看不了她过的幸福,像她这般心肠歹毒的女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 宁夏扯了扯干涩的唇瓣,在徐岩寒凉讥讽的目光下,她心底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但神情淡淡,丝毫也不显现出来,这是他请朋友的聚会上,她怎么能落了他的面子? 他为她做了太多的事情,如今只是喝下徐岩敬的酒罢了,她又何必再矫情呢? 这样想着,宁夏扬唇朝着叶翌寒淡淡笑着,刚要伸手拿起面前的酒杯,但却被殷傅眼疾手快的给夺了去。 “殷傅,你闹哪样?没看见徐副局再敬酒嘛?” 叶翌寒不悦皱起浓黑剑眉,朝着嬉皮笑脸的殷傅冷声道,眸光冷飕飕的快要结冰。 真他妈冤家路窄,***,他还没去调查他媳妇和这臭小子是什么关系,好家伙,他自己倒跑上门来了,但是身边挽着的肖雪让他胡思乱想的心有些安定。 肖雪这个女人,他也不是没见过,说真的,他还真挑不出她的毛病来,就和她姑妈肖雨涵一样,规矩的让人找不到不好,可正因为这样,才让他提不起好感,这人活在世上谁能面面俱到到完美? 谁他妈也不是神,既然不能完美,那还装个屁,再加上她姓肖的原因,几次见面,他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和徐岩好上了?只是上次不是才听齐高说……! 见叶翌寒目光看来,齐高神情坦荡,但却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微微挑眉,含笑的目光落在殷傅身上,眼波流转间,尽是万千风华:“殷傅,你小子皮又痒了是吧?连你嫂子的酒杯也敢夺!” 没想到叶翌寒记性这么好,他上次不过就是随口一提的罢了。 宁夏也不解的皱起黛眉,疑惑的目光看向殷傅,不明白他又要闹哪样? 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殷傅盯着叶翌寒的低气压,哈哈一笑,朝着宁夏真挚笑道:“嫂子,你回你可是误会我了,你不是说不能喝酒嘛?这葡萄酒酒度再低不还是酒嘛?正好,今个是你和我表哥大喜的日子,我给你们送的东西就是美容的,嘿嘿,和酒的味道一样,但里面却一点酒精也没。” 叶翌寒闻言,冷眼扫向殷傅,不耐烦道:“你怎么废话这么多的?有这种好东西还不赶紧拿出来!” “嘿嘿,你们等着啊,我这就去拿!”殷傅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精光,也不在乎叶翌寒的冷脸,笑着拉上方子一起出了包厢。 …… 门外,方子脸上笑容完全卸了下来,脸色黑沉,怒瞪着殷傅,压低声线道:“殷傅,你刚刚说的不会是那东西吧?” 殷傅满脸狡诈笑容,朝着方子眨眨眼笑道:“还是你聪明,果然是之前老用的!” “滚你妹的,老子什么时候老用了?”方子怒气冲冲瞪着殷傅,忍不住怒骂,他不就在伍媚那女人身上用过一次嘛,怎么时候才了老用? 殷傅摆摆手,冷笑出声:“切,用了就是用了,哪那么多借口呢,你他妈现在越来越不像男人了!” 见殷傅正经起来,方子更加皱眉,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殷傅,你是不是疯啦?那可是叶翌寒正大光明娶回来的媳妇,你敢拿那东西出来给她喝?她可不是平时我们玩的女人!”  关键时刻,这方子怎么就成了傻子? 闻言,殷傅脚步停了下来,不屑的目光看向他,薄唇微勾,凉凉道:“我说你是不是傻了啊?我什么时候说嫂子不是正经女人了?不是你说翌寒到现在连肉沫子都没吃过嘛?嘿,我拿这个出来,不是正好可以帮他嘛!” 顿了顿,他眼中闪过一抹狡诈光芒:“再说了,就他媳妇那副拧巴样,也就在我们面前充充面子,在背地里,到底谁更听话些还真说不准,指不定啊,他到现在还没能将他媳妇拉上床,啧,我今晚不正好是帮了他嘛?” 他可是真的想要帮他,嘿,一点坏心也没,反正那个“步步红颜醉”一点危害也没,他媳妇喝了,还能养姿美容,多好啊! 方子闻言还是紧皱眉梢,看着殷傅,不放心道:“可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要是嫂子怪罪了怎么办?再说,这都是人家夫妻关上门的私密事,我们跟着瞎搅合算怎么回事?” 在媳妇面前,男人没面子是正常的,方子深知这个理,要是平时,这样的事,他最乐意做了,可如今不同了,被伍媚那女人管的死死的,有点个风吹草低动开始可劲的折腾,他现在算是怕了。 “滚你丫的,你瞧瞧,你现在怎么就这么点出息了?伍媚那女人真他妈晦气,瞧瞧,把你折磨成什么怂样?”殷傅都不想说了,翻了个白眼,脚步不停,不屑冷道:“你要不想干,就赶紧滚回去,也别回包厢了,你还是滚回去陪你家伍媚吧,可千万别十二点前回家啊,小心她不让你进家门!” 这么天大的好事成功了,叶翌寒可得使劲的感谢他,可偏偏方子现在被伍媚折腾的就这点出息了,提前进入更年期,比他妈还能唠叨。 说到这个,就是伤及男人自尊的问题了,方子哪能愿意,立马扬着脖子,反驳道:“滚蛋,老子能怕伍媚?那是我不想和女人一般见识,要真较真起来,她不还得听我的,得了,不就步步红颜醉嘛!说的谁不敢是的。” 他敢肯定叶翌寒肯定连肉沫子还没能吃到,他这么做,是真的在为他的性福考虑,总不能新婚夜的上不了热炕吧? “这样才有点男人样子嘛!”殷傅扬唇,瞧着方子强装的模样也不拆穿,邪魅桃花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他是真的在为表哥和小嫂子的性福考虑…… …… 殷傅和方子走后,包厢内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方老二这时笑着出声:“都站着干嘛,既然都是认识的,还站着干嘛,殷傅那家伙,事就是多,不就喝个酒嘛,哪那么多事的!” 宁夏刚刚想说不要那么麻烦的,但是殷傅拉着方子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此刻听见方老二含笑的语气,她微微抿起唇瓣,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她这样,是不是让人觉得烦了? “翌寒这是疼媳妇,你懂什么?等以后娶了媳妇就知道了!”齐高薄唇微扬,漫不经心吐口,那双清润冷漠的眸子中蕴含着浓浓笑意。 疼媳妇? 徐岩想要扬唇轻笑的,但是扯了扯薄唇,喉咙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有些挫败垂下眼,掩下眸中浓郁流光,拳头紧紧握起,这一刻,他心底升起浓浓暴躁。 肖雪唇瓣微抿着,眯着美眸,眼底闪过一丝打量的目光,当年,她还真是小瞧了她。 王宏心底乱哄哄的一团,他是万万也没想到,会再次遇见莫宁夏,而且她还是以如此姿态入目他的眼球,这样一个素衣淡裳,妆容素美的女子还是当年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莫宁夏嘛? “媳妇,咱们坐,殷傅那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今个晚上还没见着你怎么好好吃饭呢,来,喝点汤,暖胃!” 叶翌寒若无旁人的扶着宁夏坐下,那细致的模样真像是怀中搂着的是千万百万的宝贝,然后他又忙不迭的乘了一碗鸡汤端到她面前,刚毅的俊颜上尽是柔情似水。 方老二满头黑线的捂上脸,悲哀的发现,叶翌寒现在整个就一妻奴,比方子好不到哪去,啧啧,那模样,真是恨不得把他家小媳妇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在徐岩复杂幽深目光注视下,宁夏抬眸,看着面前温柔备至的男人,心底突然安心了,淡淡点头:“谢谢!” “傻丫头,和我还说什么谢谢!”叶翌寒眸含包容,薄唇微扬,宠溺出声。丝毫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 他就是想宠这个丫头,想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别人的目光,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就恨不得能让所以人知道,这是他家媳妇,什么妖鬼魔怪的都统统滚蛋。 …… “当当当——” 出去了好半响的殷傅从门口进来,摇了摇手上拿着的青花瓷酒壶,方子跟在他身后,脸上挤满了笑容,就怕被别人看出来他心虚了。 “嫂子,我拿来了,你可得好好尝尝!” 看着跑到她面前满脸笑容的殷傅,宁夏怎么也不好意思拒绝,叶翌寒直接伸手拿过来,为宁夏倒满一杯,清润笑道:“来,媳妇,咱俩敬在座的人一杯,谢谢大家今天的到来!” 这个男人强势的宣告着她的身份,宁夏早已坦然,温顺的被他搂在怀中,不惧徐岩、王宏复杂的目光,看着杯中清澈飘着淡香的酒,仰脖,欣然抿进口中。 怀中温香软玉,柔软的腰肢在他大掌中仿佛不盈一握,叶翌寒不禁心旷神怡起来,微侧眸,就见他的小丫头扬着脑袋喝酒的模样,随着她的动作,她优美的弧形很好展现出来,胸前白嫩嫩一片。 看着看着,叶翌寒突然喉咙一紧,漆黑鹰眸中隐过一丝幽光,搂在他腰间的大掌,下意识收紧。 她微扬着脑袋,优美的雪脖如白天鹅般骄傲,肌肤莹润如雪,面容粉嫩中散发着淡淡红晕,徐岩第一次发现,原来记忆中的小姑娘已经长大,现在的她褪去了当初的跋扈骄傲,柔软纤美如一张白纸般纯净美好,微靠在叶翌寒怀中,那不甚娇柔的模样,真是吸引人眼球。 感受到身旁男人眼底浮现的痴迷,肖雪紧握双拳,眼底隐过一丝幽暗嫉妒,徐岩是靠着她才一步步往上爬的,现在居然敢对莫宁夏余情未了?心底冷哼一声,没门,除非她不要,不然谁也不能从她手中夺去她的东西。 殷傅又在一旁给宁夏斟满了好几杯,叶翌寒见真是没有一丝酒度,也任由着,在徐岩一杯杯的敬酒下,宁夏喝了五六杯,后来见几个男人都闲聊上了,她才悄悄退出,去了洗手间。 …… 站在镜子前,水池中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宁夏心底的躁动,她面色潮红,白玉手掌捧着清水往脸色撒去,双手支撑在台子上,抬眸,看着镜中白嫩脸颊上滴着清水的女子,苦涩扯了扯嘴角,轻声笑着,只是笑声有些苍凉悲苦。 王宏不知何时来到宁夏身后,见她对着镜子沧桑苦笑,他眼底划过一丝一样流光,然后疑惑开口道:“宁夏?” 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何种心理,也许是内疚?也许是嘲笑? 当年在婚礼上,他陪着徐岩一起疯狂的报复她,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友谊,他知道徐岩过的太苦了,这样的杀父之仇不报,妄为人子。 可后来知道她跑出之后竟然要当街寻死,他不得不正式这个从未被他瞧得起过的女子,只是当他想真正理解她的时候,她已经出国留学,而且这一去还是六年。 在这六年中,他和徐岩在工作上是顺风顺水,尤其是他,父亲从一名机关干部,一跃成为党支部书记,他的身份也一跃千里。 六年啊,时间过的太长了,长到他已经忘记了还有一个叫莫宁夏的女子,只是如今,她用如此强势的背景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而刚刚徐岩只是一时的怔愕,怕是早就知道她回国的消息。 来之前,他心里想了无数的话想要和她说,只是看着她对着镜子悲苍苦笑的模样时,他心底那一丝警告也随之消逝,忽然间觉得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谁没有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那场车祸,她也许真的是不小心呢? 宁夏身子猛地一怔,看着悄然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她迷离的双眼渐渐清白,转身,微微抿起唇瓣,精致白皙脸庞上出现慌乱神情。 “你不要怕,我没有恶意!”见她神色紧张,把他当成坏人,王宏不禁苦笑一声,然后连忙解释道:“只是好久没见了,刚刚在里面,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宁夏!” 这个男人以往见到她的时候哪次不都是直接无视?何时有过这般轻声细语的解释了? 原来成为叶翌寒的妻子还有这样的好处,宁夏发觉她就是个特别俗气的女人,瞧见一向无视冷漠她的王宏,现在居然主动要和她交谈,她心里竟然升起一抹得意,只是表情淡淡,清润吐口:“是,你没看错!” “你……!” 王宏唇角蠕动半天,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是想问她怎么会和叶翌寒结婚的,但到口的话却成了:“这些年在美国留学过的好嘛?” 宁夏面容潮红,眼前一阵眩晕,脚底也在发软,支撑不住的靠在后面洗手台上,此刻听见王宏的声音响起,她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的眩晕,扯了扯鲜艳欲滴的红唇,勉强一笑:“留学的这几年应该是我人生中过的最舒服的几年,一切都挺好的!” 确实,这六年,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里,没有相熟的人认识她,她过的恣意舒坦,整天和自己喜欢的医学打交道,再加上不用操心生活中的烦心事,这日子过的自然美妙。 “对……当年的事情,对不起,现在想想,才觉得那时候我们到底有多幼稚!” 王宏垂眸,声音中沁着一抹抱歉,然后苦笑摇头:“宁夏,你知道的,徐岩当年过的也不好,心里堆积了太多的心事,如果他不那样做,来减轻自己心里的仇恨,我怕他真的会疯!” 宁夏觉得身体越来越滚烫,眼前如烟火般繁华,脑袋一阵阵眩晕,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热度,灼热的她眼神迷离,思绪慌乱,根本就没有心思再去理王宏到底说的什么。 “……” 王宏说了半天,突然止住声音,这才发现宁夏的不正常,她脸色酡红似酒,身子软成一团靠在后面洗水台上轻声喘息。 “宁夏,你怎么了?” 他刚想上前,就见叶翌寒从他身后飞快跑了过来,一把扶住快要跌倒在地的宁夏,焦急问道:“媳妇,你怎么了?” 靠在叶翌寒滚烫的胸膛前,闻着他身上那股子烟草阳刚味,宁夏小腹处的热度更浓,迷离的眼神在看清来人是谁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在他耳边轻声喘息道:“先带我离开!” 小丫头刚刚出来的什么还是好好的,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连站都站不稳了? 叶翌寒心底焦躁啊,此刻再听她这么一说,连忙打横抱起她离开,从王宏身边走过的时候理都没理他,现在谁都没他家媳妇重要,等她媳妇清醒过来了,他再好好查清楚,要他妈真和这小子有关系,他才不管什么王书记的公子,他非得把他给废了。 瞧着小丫头靠在他怀中不断拱动磨蹭,他身子僵硬的不敢动,连呼吸都慢了办拍,也来不及回家,直接带着她坐电梯上楼。 在电梯里,空气窒息,宁夏更加不知所云,只觉得身边的男人如冰泉般让她舒服,她张着小嘴,轻声娇喘,身子不安分的在他怀中磨蹭,小手也随之爬进他的胸膛,留恋的抚摸在他光滑滚烫的肌肤上。 叶翌寒身子猛地一颤,他胸前的衬衫扣子已经被这丫头不知死活的解开,她细腻的小手如蛇般灵活蹭了进去,小嘴微张,那一声声娇喘让他喉咙干涩,老二蹭蹭蹭昂首敬礼。 “宁夏,醒醒!” 连忙把她玉手从他衣衫里拿出来,叶翌寒额头上青筋突起,冷沉的嗓音性感沙哑,这丫头浑身上下热的厉害,脸色潮红艳丽,不停的哼哼唧唧。 一看,他就知道肯定是吃什么药物,要不然以她那拧巴别扭的性子能做出这般血脉喷张的动作来?那真是有鬼了。 房卡插进去,叶翌寒抱着宁夏快速进门,脸色黑沉似墨,操,哪个王八蛋下的黑手? 宁夏意识已经完全混乱,她只觉得身上燥热的快要爆炸,脱离了冰凉的触感,她躺在床上不安的扭动,黑发贴着脸颊,红唇中溢出一声声娇媚人心的呻——吟。 叶翌寒进了房间之后,快速把门关上,把宁夏安置在床上,然后他去卧室放凉水,虽然这丫头现在正需要他的安慰,可他总不能乘虚而入吧? 可当他在浴缸里放好了凉水,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见他的小丫头裙子已经从玉体上退了下来,而她柔软的身子正如美人蛇般在扭动,红唇中发出难耐的喘息声。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这个时候他妈谁还能忍受的住,就尼玛不是男人了。 …… ------题外话------ 已下省略两千字的完整版。 素素感谢自从这文入V之后支持正版订阅的亲,这是卷二第一章,已下省略的字数是审核过不了的完整版,亲们如果想看,请将这一章的订阅截图发到我邮箱里546615933@qq。com 如果是手机订阅的亲,截图不了,就在留言上冒个泡,然后将你们的潇湘会员名发进我邮箱里,我收到之后将会统一发给大家。 因为想看的亲比较多,我一个个发太耗时间了,所以才想了这方法,等在邮箱里收到之后,我会群发给大家,这样比较方便,免费送的几千字,也是为了感谢一直支持素素的亲=。= 002 老子洞房要你帮屁忙(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8:55 本章字数:11778 章节名:002 老子洞房要你帮屁忙(精) “什么?殷傅,你说什么?你们把那步步红颜醉拿给叶翌寒媳妇喝了?” 穿着素色旗袍的服务员正在收拾桌子,听见老板怒气冲天恨不得掀了屋顶的声音,身子都忍不住一颤,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收拾下去。 瞧着那群服务员蹑手蹑脚的动作,方老二眼中怒气更深,站起身来,直接踢开脚步的椅子,怒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老二,你干嘛?步步红颜醉你又不是没用过,那可是好东西,小嫂子喝了之后还能美容养姿,一点危害也没,你叫个屁啊?” 殷傅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斜扫了一眼脸色冷沉的方老二,漫不经心吐口。 他就弄不懂了,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胆小?叶翌寒那家伙更是,是自己正大光明领了证的媳妇,到现在连他妈肉沫子还没尝到。 今晚,他要不帮一帮,还指不定到哪天才能吃上口,他这么做,是真的在为他的性福考虑……! 看着殷傅满不在乎的神情,方老二那个气的,指着殷傅的手指在不停轻颤,气怒的胸膛不断起伏,他压低声线,冷声问道:“那玩意,你哪来的?” 殷傅闻言,魅惑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狡诈,含笑吐口:“嘿嘿,当然从你这拿的,你们不是老用嘛,我说了一声,大堂经理就给我拿来了!” 方老二听言,就差没气的背过气去,这家伙,真是好样的,居然是从他这拿的,要是真出了啥事?叶翌寒还不得把他给一枪毙了? 想想,那尊冷面罗刹,方老二死死咬紧牙关,愤怒的眸光射向方子:“老三,你刚刚和殷傅出去,就是拿这个的?” 被方老二这种阴冷的目光注视着,方子健硕的身躯忍不住一颤,然后一扬脑袋,扯着嗓音嚷嚷道:“你放心吧,翌寒已经抱着他媳妇上楼了,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做上了,我们在这瞎操什么心啊!” 说完,还嘿嘿一笑,那模样明显的小人得志。 方老二最不待见的就是方子这种狡诈笑容,让他每每见到,都能联想到方子在伍媚那魔女那得了便宜时的表情。 他双眸喷火,咬牙切齿低吼:“好,你们俩真是好样的,***,你们明早拍拍屁股就走人滚蛋了,那我怎么办?翌寒不得把我这给拆了?” 要是搁以往,他还真乐意做这事,毕竟兄弟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什么没玩过?尽选刺激带味的来玩,可今个不是不一样嘛,那玩意虽说挺好用的,但不是都是他们平时拿来教训不听话的女人。 那宁夏不是翌寒放在心窝子里疼的媳妇嘛? 他们居然敢拿那种和不三不四女人玩时用的玩意给翌寒媳妇喝,真是好大胆子,他那媳妇可是宝贝的很。 一想到,那玩意居然是从他这拿来的,方老二就恨不得现在就撞墙去死。 殷傅皱着眉,瞧着方老二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心底就有火,扯着嗓音冷冷一笑:“老二,差不多就得了啊,这事真要成了,翌寒还得给我和方子一人送一份厚礼呢!” 方老二闻言,真是被气笑了,薄唇轻启,冷哼道:“送礼?我看是给你们送终还差不多,有本事,明个早上你们一个个都别滚,留在这瞧瞧翌寒是怎样的脸色?你们今晚要是不走,我也就不担心了!” “滚你丫的,方老二,尼玛想的还真美!”方子最先扬着脑袋讥讽冷笑,他晚上还得回去陪他家伍媚,这阵子这姑奶奶才算安稳了点,要是过了十二点还不回家,他又得靠在家门口睡一宿了,有温香软玉不抱,他又不是傻子。 被这俩人一人一句吵的头疼的殷傅紧锁眉梢,冷魅幽光的眸子扫向方子,忍不住森寒嘲讽:“方子,你他妈就给老子闭嘴吧,也不嫌跌份的,谁不知道你那点龌蹉心思,最好现在就滚蛋,滚回去跪你的搓衣板去!” 方老二听着殷傅这么一番毒舌的语调,忍不住笑喷着,笑容满面盯着方子,一扯薄唇,笑容明亮:“啧啧,方子,也不是哥说你的,赶紧走,赶紧走,我们这就你一人是有家室的,回家之后还有个母老虎看管,我们都是光棍,回去也是一个人,想干嘛就干嘛!” 方子被这俩人冷嘲的语气气的内伤,脸色涨的通红,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说词,毕竟这些还真是他家伍媚的杰作。 “差不多就得了啊,翌寒在楼上和他媳妇春风得意的,你们几个倒在这儿和菜场卖菜的大妈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差没打起来,也不嫌累的” 齐高一人窝在沙发上,优雅翘着二郎腿,白玉指尖上还夹着香烟,清润淡凉的凤眸在烟云缭绕下更加黑暗深邃。 方子冷哼一声,神色尴尬黑沉,不愿和他们再计较,不屑吐口:“你们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嫉妒我讨着媳妇了。” 方老二听言,差点没笑喷,勾勾薄唇,慵懒道:“嫉妒你?方子,你他妈被伍媚折磨出病来了吧!” 嫉妒他? 嫉妒他天天被一个神经病女人折磨,还傻兮兮的直笑?嫉妒他十二点前不回家就要被罚跪搓衣板? 尼玛,除非他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嫉妒这种破事。 方子真是被气的胃疼,瞧瞧,这一个两个的,把他的家事知道的还真清楚。 “你们兄弟俩就消停会吧,老二,伍媚那女人我们都知道是怎样的,你也别说了,既然老三能受的住这么重口味的,我们也没办法,不过……!” 殷傅轻弯薄唇,劝慰的语气顿了顿,魅眸中隐过一丝浓郁玩味,目光落在正吞云吐雾,潇洒不羁的齐高身上,笑意加深:“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齐高,你是想我们一起上去瞧瞧,翌寒成事了没?” 齐高闻言,温润眸子更加清澈如水,慵懒耸耸肩,无所谓轻笑道:“我可没说,不过你们要是有这个意思,我也不拦着!” 温润如玉的嗓音一顿,齐高优雅起身,身子那股子慵懒雍容气韵更盛,挥挥手,神情潇洒:“你们先玩着,我得回去了,我家那位老佛爷最近可是抓我抓的紧,就怕我再外面又惹是生非,唉,我是那种人嘛!” 半是无奈半是无奈轻笑的语气听在殷傅几人耳中,嘴角直抽,也不知道是谁前阵子在天安门广场前不顾自己副市长的身份和人当街斗殴。 见齐高起身真要走,方老二不淡定了,扯着嗓音就喊:“喂,齐高,你真打算就这样走了?” 这一个个的等会都走了,明个早上翌寒还不真要把他这拆了?! 齐高闻言,脚步不停,清隽的身姿挺拔如松,双手慵懒插在裤袋里,头也不回清润笑道:“老二,瞧你那点出息,你还在意这点产业?啧,翌寒要真把这掀了,损失算我头上,拜拜,先走了!” 殷傅眨眨眼,盯着齐高的身影消逝在包厢里之后,他这才收回目光,望着方老二和方老三,笑的狡诈精明:“要不,我们上去瞧瞧?你们说说看,我们几个在楼下担心受怕的,就差没打起来,他叶翌寒倒是爽了,在楼上抱着媳妇尽情玩乐,啧啧,这活,怎么看,都不公平!” 被殷傅这么一说,方老二骨子里那爱玩的劲也上来了,朝着他不正常笑道:“嘿,殷傅,你直接说你想上去捣乱就好了,找那么多借口干嘛?” 殷傅的目光射向方子,一扯薄唇,含笑吐口:“方子,我们上去瞧瞧,怎么样?”但却见他在看时间,脸色气的铁青,走过去,直接拉着他就往外走,恨铁不成钢道。 “方子,你瞧瞧你现在这样,你这怂样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了,以前那股子大老爷们的劲哪去了?咱能不能不看着伍媚的脸色过日子?她吃你的用你的,住的都是你的,凭什么不让你进家门了?你就应该抽她两个大耳光,让她知道知道男人的魄力!” “嘿,殷傅,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话,咱们兄弟几个少说了?可正主不听,咱们就算说再多都没用,最后呀,还浪费口水,这事得让方子自己领悟,他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迟早得被伍媚那魔女绞的倾家荡产外加死不见尸!”见殷傅拉着方子就放门外走,方老二也耐不住心底好奇,跟着一起出去,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吐槽道。 “方老二,你这话说过了啊,伍媚现在不是在生病嘛,以前比翌寒媳妇还要乖巧挺好,整个就一小白兔,还不是任我怎样就怎样!” “对,是生病了,还病的不轻呢,就他妈是一神经病!” 俩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进了电梯才得以消停。 …… “徐岩,你早就知道宁夏回国了是嘛?” 看着叶翌寒紧张抱着宁夏背景消逝在眼前,王宏垂眸,沉思了片刻,然后朝着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徐岩复杂问道。 徐岩身旁并没有肖雪的身影,他独自一人站在背光处,深刻的俊颜在昏暗处越发显得隐晦不明,漆黑冷幽双眸定定注视着消逝在走廊上的两道声影。 此刻听见王宏波澜不惊的问话,他这才抬眸,眸光幽暗潋滟,微抿的薄唇微启,冷声吐口:“是,她回来没多久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她!”顿了顿,他冷冽的嗓音更加冷沉:“是我去找的她。” 王宏抬眸,清亮的目光淡淡落在神情不明的徐岩身上,摇摇头,苦笑道:“这些年过去了,你还是没变!” 变? 他怎么能变?杀父之仇,他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放弃? “有时候想想,我们当年的事情做的真的很幼稚,她也不过才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那样的遭遇恐怕会让她一辈子都有阴影。” 低沉迟疑的声音从王宏口中不忍说出,但却被徐岩快速打断:“阴影?你别忘了,今个是她和叶翌寒领证的大喜日子,你觉得她会有任何阴影吗?她如今过的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好,攀上了叶家的高枝,她算是一跃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徐岩冷嘲讥讽的语气听在王宏耳中,微微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幽光,然后淡淡摇头,笑容释怀:“你瞧,都这些多年了,你哪次提及她不动怒?徐岩,你一向的风度呢……?” 徐岩闻言,猛地抬眸,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森凉冷光一闪而过,想也不想,便冷笑出口:“风度?王宏,你开玩笑呢?对她,我需要什么风度?” 什么狗屁分度,在她未成年无证驾驶下,早就消逝的一干二净,要不是她,他也能有个温馨舒适的家,他慈祥宽厚的爸爸也能好好活在世上,在北京得知家里巨变的那一刻,他就曾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莫宁夏不得安宁。 只是如今,看着她如花娇艳靠在叶翌寒怀中,他心底那股戾气忍不住的蹭蹭蹭往上冒,他多想拆穿她娇柔美艳的皮,让大家知道她心底到底有多毒蝎。 可他不能,他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依今晚叶翌寒那护犊的性子能相信? 那群人,身份一个顶一个的显赫荣耀,不是他这等寒门子弟比得上,现在虽说什么人人平等,可怎么平等了? 有些人打娘胎里生下来就高人一等,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比他们这些人强,人人平等不过是个狗屁笑话,谁还敢去较真? 王宏不赞同的皱起墨眉,微抿的薄唇微扯,担忧道:“可我刚刚瞧着她有些不对头?我们不用去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宁夏那悲苦苍凉的笑意感染了王宏,他现在脑海中始终能记得她那艳如桃李面容上那双悲哀到骨子里的清眸。 让他蓦然想到六年前在婚礼上,她满是不可置信的错愕神情,然后就是她奔溃疯狂跑出去的身影。 现在回头想来,他那时确实幼稚,甚至糊涂,怎么就能陪着徐岩做出那样的事来?一个女孩子在结婚当天在街头寻死,是受了多大的苦楚? 而且她那两年的变化,他也看在眼中,正是因为这样,他现在想来,才更加后悔,心底过意不去。 徐岩冷森森的目光中透露出惊愕神情,惊诧吐口:“王宏,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你这是在关心她?你忘了她是谁?她是莫宁夏,现在更是叶翌寒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你我够资格操心的!”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低沉的语调中明显带着讥讽,那疯狂狰狞的模样真是和他一向镇静沉稳的君子行径大不相同。 王宏看在眼中,惊愕的一怔,然后沉声道:“你……!”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肖雪娇媚氤氲的声音,他到口的话突然间止住。 徐岩死死盯着王宏,临走前忍不住沉声警告道:“王宏,她不管怎样,都和我们没关系,她是叶翌寒的妻子,是正宗红色豪门的儿媳妇,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 说是警告他,不如说是警告自己,警告自己的身份不能越界了。 话落,徐岩就转身离开,然后和迎面而来的肖雪正撞进,他微微一笑,冷硬寒冽的俊颜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暖缱倦笑意:“既然都已经结束了,天也不早了,走吧,我们回家。” 肖雪眯着如媚美眸,扫了一眼他身后欲言又止的王宏,体贴一笑,清冽的声音如水温柔:“好啊,今晚遇见不少好友,喝了点酒,现在头还有点晕呢,早点回家也好!” 肖雪是高明的,并没有问关于宁夏的一句话,徐岩瞧见她欺霜赛雪的容颜上挂着薄晕,心底浮现出关心,紧张自然的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在而耳后,然后温柔的吻落在她脸颊上,轻声道:“嗯!” 王宏神色复杂看着徐岩扶着微醉的肖雪远去,苦笑的摇摇头,其实,他刚刚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对宁夏还余情未了? 不然以他的定性和沉稳,何至于失态到这种地步? …… 这边,方子几人正吵的不可开交,但楼上的卧房里却春意盎然,男人性感的低吼和女人娇媚的呻吟不绝于耳,听的连夏日夜晚的知了也停了声音,黑沉的夜幕上璀璨的星星害羞的躲进了云层。 叶翌寒足足美了好一阵子,激情的汗珠顺着他光滑小麦色的肌肤流淌到身下不断媚声如猫咪腻吟的宁夏奶白色肌肤上。 宁夏已经累连呼吸都带着急急的喘息声,白腻玉手紧紧挂在他颈脖上,不停媚声呻——吟着,一向素白静雅的小脸上浮现出浓浓红晕,咬着红唇,神情娇媚入骨。 累的想让他停止,但他一旦放慢动作,她身体里那股逼人的快感就随之消逝,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她似的,红唇微张,粘腻轻哼着。 瞧着身下软成一团如美女蛇般扭动的宁夏,叶翌寒一向冷沉漆黑的鹰眸中赤红的厉害,那一声声压抑的轻哼如同催情药般在他耳边响起,使他更加不竭余力加大马达。 门外,方老二跟在殷傅身后上楼之后就后悔了,想着叶翌寒那黑沉似墨的神情,他有些懊悔,但心底却是刺激的,咳咳,主要是谁让叶翌寒是第一次呢,他还真想瞧瞧他把他家媳妇怎么办了。 殷傅笑的满脸狡诈,纤细白玉指尖指了指紧闭的大门。 方子立马摇头,苦恼瞪着殷傅:“喂,你小子胆真大,咱们站门口闹闹也就算了,你还真打算冲进去呀?那可是你表哥和表嫂!” 方老二越发觉得殷傅这次要玩大了,那刺激的啊,想想等下香艳的场景,他忍不住嘿嘿一笑。 殷傅白了俩人一眼,薄唇微弯,怒骂道:“你们俩思想怎么这么龌蹉的?谁告诉你我要冲进去了?我只是让方子靠上去听听里面办到哪样了!” 方子不乐意了,也不管里面的叶翌寒听不听得见,就扯着嗓子,冷声道:“殷傅,你他妈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猥琐了?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还让我去听墙角?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啊!” “嘘,小声点,你想让我表哥出来抽你啊!”殷傅薄唇微扬,精致白皙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笑意,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抽。 方老二眉梢微扬,不屑的目光落在殷傅身上:“你他妈还知道叶翌寒是你表哥啊?我瞧着,怎么这事就你最乐意了?” 这小子绝对还在记仇,方老二敢保证,叶翌寒也真够倒霉的,明知道殷傅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他小时候那阵子当女孩子的经历来说事,他不仅将那照片拿出来威胁他,还拐劝着齐高一起说,啧啧,这小子心眼最小了,找着机会,可不得把叶翌寒可劲的整嘛。 “嘿,我当然最刻意了!”殷傅挑着精致如画眉宇,笑容精诈,薄唇微扬,冷哼一声:“怎么?你们不乐意?不乐意怎么还和我一起上楼来了?” 说着,他真的趴在门上,耳朵靠在门缝里,方子瞧着他这个猥琐的动作,嘴角直抽,轻咳一声,也正大光明将耳边靠了上去,咳,这事玩起来太他妈刺激了。 “喂,你们俩差不多就得了啊,人家正在洞房有什么好看的?”方老二拳头坻在唇边,不自然轻咳一声:“你说说你们,真是够跌份的!”眼睛瞄了瞄周围,见没有什么人,他一边说,耳朵竖起了半天也听不见什么动静,不禁伸头趴了上去。 看着和他们一样趴在门边上偷听的方老二,殷傅薄唇微勾,忍不住揶揄道:“嘿,老二,你不是嫌我们跌份嘛,怎么你也趴上来了?” “嘿嘿,大家都是好兄弟,这么有意思的事,当然得带我一个了!” 听见方老二嬉笑打混的声音响起,方子直接嗤之以鼻:“你他妈也别扯那么多废话了,直接说你好奇不就行了!” 半响也听不见声音,殷傅蹙起眉梢,瞪着方老二抱怨道:“喂,你们听见了没?操,老二,你这的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好的!” “我怎么知道,当时开这会所,只是为了我们哥几个聚在一起方便!”方老二那个冤啊,谁他妈知道这门是什么材质啊,他又不是制造这门的,怎么知道? “嘘,你们别吵了,里面好像有声音了……!” 房间内,春意盎然的静瑟有长久不歇的意向,但在听见门外趴墙角的声音,叶翌寒敏锐的神经立马紧张起来,刚毅的脸庞上尽是激情的汗水。 …… 叶翌寒一抹脸上激情的汗珠,然后从早已昏了过去的宁夏身上翻过去,注意到洁白如雪的床单上那一抹鲜红,他拿过床上的被子盖在她绝色美艳的酮体上,温柔亲吻着她被汗湿的红晕脸庞,然后舔了舔她白嫩如玉的小耳垂,耳畔厮磨笑道。 “丫头,没想到你这么热情,这不能怪我,送上门的食物我岂有不吃的道理!” 他本来还觉得这事,今晚就做,小媳妇肯定不乐意,就她那拧巴性子一上来,咬着唇,瞪着他,他还真能不管不顾的就扑上去? 啧,那后果,他还真不敢想,可如今不同,是媳妇亲自求着他给她,这总不能愿他吧?他也是第一次,还这次热情的伺候她媳妇,说到底,她也不亏啊。 叶翌寒现在整个就是得了好处还挑三拣四,但听着门外的动作,他不淡定了,拿过床沿的浴袍披上,然后下床——。 门一打开,他立马就关上,室内的春色谁也窥测不到,殷傅三人不想叶翌寒这么快就出来了,还来得及退后,就被叶翌寒一脚踢飞出去:“操,殷傅,你好样的,尼玛这种事也做的出来,我保证,你穿裙子那照片,明天你们法院所有工作人员邮箱里都有一份!” 他冷沉寒霜的嗓音听在几人耳中都一颤,方老二和方子退的及时,唯有殷傅被踢了个正着,就叶翌寒那劲道,殷傅捂着腰,靠在墙壁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此刻又听见他这般冷漠威胁的话语,殷傅眼前发黑,一口气憋在心口处,差点没气的背过去,指着叶翌寒的指尖在不断颤抖,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还是方老二反应的及时,俊颜上尴尬神色稍稍敛下,他不敢上前,就站在原地温润笑着:“嘿,翌寒,这都是殷傅的主意,其实我们上来,也就看看嫂子有没有事!” 好家伙,居然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了,殷傅闻言,冷飕飕的目光射向方老二,然后向叶翌寒抱怨道:“表哥,老二刚刚也趴门上偷听了,而且这步步红颜醉还是他这的玩意,你应该把他也一起给踢了”。 扶着疼痛不已的腰,殷傅脸色那个难看啊,***,叶翌寒真能下得去脚的,这么狠狠一脚,也不知道以后娶媳妇的时候管不管用。 方老二闻言,立马不干了,见叶翌寒冷肃凉薄的目光看来,他连忙朝后退了两步,然后才狠狠瞪向殷傅,“喂,殷傅,你可别含血喷人啊,明明就是你和方子去拿的,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我这虽然有,但那是给我们兄弟几个平时玩的,谁让你拿给小嫂子喝的?” 见方老二把自己也扯出来,方子也不乐意了,脸色一变,朝着叶翌寒快速笑着解释道:“嘿,翌寒,你真的误会了,我们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不是知道你在小嫂子那没占着什么便宜嘛,才想着今晚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着也得拿出点男人的样子,让小嫂子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男人!” 嬉笑的话落,见叶翌寒仍旧是那副黑沉的要杀人面孔,方子颈脖后闪过一阵凉风,然后更加笑容满脸道:“刚刚我们也就是站门口瞧瞧,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需要帮忙?方子,你他妈倒和老子说说,我和我媳妇洞房花烛呢,要你帮什么屁忙?” 叶翌寒闻言,脸色气的铁青,冷肃含冰的语气从牙缝间挤出,目光死死盯着方子,那模样,就差没扑上去把他抽一顿。 “噗……!” 方老忍不住一声嗤笑,看着方子的目光中充满了戏谑,他们这几个兄弟打小就喜欢跟在翌寒身后玩,但却没有方子眼中,他小时候那会,家里谁的话都不听,整天跟在翌寒身后当个小蘑菇,那狗腿的模样,连他这个当大哥的看了去都吃味。 可没办法,人叶翌寒就有那号令百发的气势,大院里的孩子哪个不皮的?可没有哪个皮的过翌寒的狠戾,在没去当兵前,他整个就一刺头,带着他们,什么坏事没做过。 也不知道部队到底有什么魅力,好家伙,去当了两年兵,再出来的时候,整的他们睁大眼睛都不认识了,身上那股子痞气和玩世不恭的气质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整天的板着张脸,军姿笔挺,就像别人不知道他是当兵的似。 瞧着一向的头号刺头没刺了,大院里大人都傻眼了,尤其是他爸方政委,那个悔恨啊,就恨当初没把他和方子也送去部队好好历练。 方子深知自己刚刚一时口误说错了话,看着叶翌寒恨不得杀人的面容,他嘴角上绽放出一抹谄媚笑容,连忙笑着解释:“没有,没有的事,瞧我这嘴巴,一时口误,说错了……说错了……嘿嘿!” 他宝贝他家媳妇那劲,他知道,这一时口误差点没让他也想殷傅那样遭受一脚。 这叶翌寒只单单踢了他,其他俩人一起来的都没踢,殷傅心里那个不平衡啊,苦恼皱着眉梢,忍不住抱怨道:“表哥,你不公平,大家都是一起来的,怎么你就教训了我?你也应该给他们一人一脚的!” 殷傅小肚鸡肠的心思看在方老二眼中,眼角直抽,这小子心肠真黑,非得看着他们也不好过才行,在这呆下去,保不定叶翌寒又得杀人。 这样想着,他连忙找借口,一弯薄唇,潇洒嬉笑道:“哈哈,翌寒,今个是你的好日子,你进去接着和小嫂子洞房吧,楼下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啊!” 话落,方老二就脚底抹油,转身就跑,那模样,真是以为身后有只恶狼在追赶他。 殷傅扶着腰,靠在墙壁上,一向精致漂亮的脸庞上气的铁青,神情狼狈,什么翩翩君子潇洒风度早就不知道哪去了,此刻见方老二没出息的找借口溜了,他心里那个悔恨啊,真想身后就是扇门,然后他躲进去,就不用再看叶翌寒冻死人的黑面了。 叶翌寒英挺的剑眉斜挑,薄唇微扬,凌厉的目光射向俩人,冷沉寒冰吐口:“还站着干嘛?真要我请你们喝喜酒?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早点消失在我眼前,我也能安静的消停会!” 嗯,今晚他心情好,就不和他们瞎计较了,他的小媳妇还光溜溜的在里面躺着,他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在这和他们扯蛋。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方子那个没出息的,立马转身走人。 殷傅也想走啊,但这腰真***疼,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向方子求救:“喂,方子,扶着我一起啊,我这腰估计真废了,得上医院查查,不然以后我怎么娶媳妇啊!” 叶翌寒倒是被殷傅这句话给逗笑了,他一扯薄唇,阴森森笑道:“我踢的你的肚子,关你腰屁事,你他妈,肚子和腰都分不清,还活着干嘛?以后谁家的姑娘跟了你,还不得事事都教你?” 方子闻言,笑的身子直颤,好家伙,翌寒嘴巴可真够毒的,这尼玛是在怀疑殷傅做为男人的本事。 忍…… 殷傅心底不断告诫自己,今晚是叶翌寒春风得意的日子,他除了忍,就还是忍了,不然真会被他一脚给踢飞了。 …… 齐高出了会所大门,脚步微顿,抬头,看了眼九楼的位置,薄唇微微勾起,唇畔边隐过一丝浅笑弧度,嗯,这个时候,殷傅他们应该上去了,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他还真是觉得玩味,弱巴巴的小丫头把一向铁血冷锐的叶队长震住了。 啧啧,瞧瞧叶翌寒今晚那宠媳妇的样,也不嫌酸牙的。 双手漫步尽心插在裤袋里,迎着晚风,齐高清爽的短发在夜风中微微浮动,他芝兰玉树的俊颜更加深刻俊美,目光微微一瞥,突然顿住,幽暗的眸底隐过一抹浓浓精光。 啧,今晚更好玩的事情来了。 …… 停车场,徐岩看了眼时间,眉梢紧锁,然后朝站在一旁的肖雪轻声道:“小雪,我先送你回家!” 肖雪闻言,微微咬着红唇,眼底闪过一丝幽幽冷光,然后她抬眸,美眸中蓄满了洁白泪珠,柔声问道:“徐岩,那是莫宁夏对吧?当年我们那样对她……!” 柔软娇媚的语调顿了顿,她紧咬唇瓣,不让眼中泪珠掉落,绝美艳丽的容颜上挂着清新善意温柔,温和清润道:“看着她嫁给了叶队长,如今这么幸福,我心里也能安慰了,一个女孩子在国外留学这么多年,肯定不容易,徐岩,以后你见着她,能不能不要再冷着脸了?不管怎么说,你们曾经都还是大学校友!” 他的小雪怎么能这么善良? 徐岩闻言,冷冽了一个晚上的俊颜终于雨后初晴,微侧身,将神情楚楚的肖雪搂进自己怀中,轻声安慰道:“小雪,你不要多想,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再说了,她如今嫁的是叶翌寒,正宗红色豪门,指不定心底怎么高傲呢,你的关心都是多余的,她过的比我们每个人都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承认,现在莫宁夏确实变了很多,身上奢侈跋扈的性格,还有目下无尘的骄傲也都褪去了,但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现在根本就不是他冷不冷着脸对她,而是她想不想报复他的事了,呵,以他目前的资本确实不够和叶翌寒那群人比的。 靠在徐岩怀中的肖雪闻言,微抿起红唇,然后垂下美眸,掩饰下眸中森森寒凉冷光。 正宗红色豪门几个字深深刺激了她的神经,想想姑妈如今过的养尊处优日子和到哪都是别人羡慕的眼光,她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嫉妒。 她也是肖家女,姑妈能嫁的那么好,她自然也能,身旁这个男人,她认识了数十年,从一开始的轻视到如今的利用,她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走的,凭他的才干和谋略,一定能为她在北京上流圈子里谋个位置的。 当然了,她也不能允许自己输! 她是谁? 她是被人们称为芭蕾舞皇后的肖雪,她是骄傲优美的白天鹅,她这一生都要比常人过的好,姑妈现在是叶夫人,叶博山已经老了,没有什么发展前途,就算再升,也不过就是从副部长升为正部长,但她身旁这个男人将会前途无量,她以后的荣华富贵绝对不会比姑妈低。 “没关系的,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肖雪从徐岩怀中扬起头来,深情款款注视着他,红唇轻启,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她微微一笑,笑容清冽淡甜:“明天星期天,我们一起去疗养院看阿姨吧!” 是呀,他还有小雪,这个女子将自己最好的青春奉献给了他,在他什么都没有的情况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他怎么能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 “好,我们我们一起去看妈!”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脑后,徐岩笑容清润,眸光中浮现浓浓温柔流光。 俩人刚要上车,只是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道清润淡冽中带着冷嘲的男声:“啧,徐副局和肖小姐还真是恩爱啊!” ------题外话------ 姑娘们啊,卷二第一章还没看完整版的,请带着你的订阅截图发我邮箱里来,手机订阅的亲不方便发邮箱就加我QQ,我会在看见之后第一时间回复的 QQ:546615933 邮箱:546615933@qq。com 003 被人戴绿帽子也是活该 更新时间:2013-1-13 0:48:56 本章字数:5932 章节名:003 被人戴绿帽子也是活该 齐高不知何时走到徐岩和肖雪身后,玉树临风的身姿在深夜晚风下摇曳生辉,双手慵懒插在裤袋里,淡凉温润的目光淡淡扫了一眼脸色微变的徐岩,然后视线落在依旧笑容矜持清贵的肖雪身上。 深邃漆黑的凤眸隐过一丝深沉,薄唇轻启,齐高漫不经心笑道:“肖小姐风采依旧,比上次在波士顿见到更加漂亮夺目了!” 当着别人男朋友的面,说如此轻佻的话,恐怕也只有齐高这样任意妄为的主能做的出来了。 徐岩闻言,神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不动神色将肖雪掩在身后,骨骼分明的指尖微弯,拳头紧握,这个男人眼底的戏谑玩味让他很不舒服,但他的身份,却让他深深的忌惮。 这种比人矮一截的感觉,他早年就深深体会过了,所以这些年来才会不顾辛苦劳累,一步步的往上爬,为的就是不希望他日为人鱼肉,被人随意宰割。 可是如今,他们这群人中,只是随随便便一个就让他无力可施。 这种感觉很不妙,他这些年来的努力和奋斗,在瞧见这群任意玩乐的主时,都变得苍白无力,甚至于可笑。 肖雪娇媚美眸中闪了闪,看着面前风姿依旧清隽,淡漠高深莫测的男人,她心微微悬浮起来,但绝美娇艳的面容上却不显,依旧波澜不惊的让人赞叹。 红唇微扯,如空谷幽兰氤氲美妙的声音响起:“多谢齐先生的赞赏,上次在波士顿的演出,让您见笑了!” 她浓密的睫毛在白嫩莹润的肌肤上投下一层清影,微垂着美眸,在暗夜下,神情看不真切,但越是这样,她绝艳无双的气质才更加迷惑人心。 齐高绝不是贪图享乐,好色误事的主,但不得不承认,这一刻,这个肖雪确实美的让他惊艳,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猫爪子挠心般酥痒难耐,不是喜欢,只是男人对于女人的征服。 他无法忘记在波士顿的时候,这个女人居然敢先提出分手,在他齐高三十年的历程中,女人不都是对他趋之若附,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都是他玩腻了,然后说分手,何时有过女人先不要他? 不是喜欢,只是出于男人面子问题,他还记得当初她是如何假意和他相遇,然后又是怎样百般矫揉做作,本来,他对于倒贴上来的女人,没什么好感,但却不会拒绝,反正闲着也是无聊,随便玩玩也不碍事。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好女友,在床上什么花样都能陪你玩,尺度绝对大,他还没有腻的时候,她却先提出分手,然后就从波士顿飞回了国。 失落懊恼倒谈不上,只是如今再见,他却存着一种复杂的报复心里,他还真想瞧瞧,她是否真的爱这个男人! “肖小雪才是说笑了,你在舞台上的优雅风采可是无数学芭蕾舞舞者竞相模仿的对象!”齐高薄唇微扬,低沉的嗓音听在人耳中,温润如玉般舒服,笑容清润淡凉,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恶意。 但徐岩却莫名的感受到他和肖雪之间不寻常的关系,眼皮一跳,将肖雪搂进自己怀中,深刻俊颜上阴霾神情一闪而过,然后看着面前风姿英俊的齐高,皮笑肉不笑沉声道:“齐副市长和小雪认识?” 他亲密的称呼肖雪为小雪,将她温柔搂进自己怀中,以此来宣誓自己的主权, 齐高瞧着徐岩如此护着肖雪的举动,不屑勾勾薄唇,心底冷笑一声,这骚娘们给你带了绿帽子还不知道。 但越是这样,他心底的玩意才更深,反正近来也无事,逗逗他们也不错。 “你还记得去年年底,我在波士顿歌剧院的演出嘛?就是那次和齐副市长相识的!” 见徐岩警惕的询问俩人关系,肖雪心脏突突猛跳,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齐高,瞧他仍旧是那副淡然微笑,看不出任何来意的俊颜,她咬咬牙,无奈收回目光,然后拉了拉徐岩衣袖,扬着脑袋,红唇微弯吗,笑容纯澈。 这个男人居然是皇城根下齐家的继承人,家族富裕显赫的绝对比叶家还要耀眼,可当初明明就不是呀,在波士顿的时候,他只是名普通的商人。 在异国他乡没有徐岩陪伴的情况下,她也寂寞,她也孤独,那时,见他容颜俊美,出手不凡,她这才动了心思,想着上去玩玩也不错,所以在得知徐岩升职的时候,她才会毫不犹豫的回国,对他,甚至连个说法都没有。 可她万万想不到,他居然是齐副市长,权利于财富并重的钻石王老五,肖雪紧咬牙关,这才压抑住心底浓浓的懊悔。 齐高漫不经心挑着墨眉,俊颜上尽是高深莫测神色,但偏偏他笑语晏晏道:“真没想过肖小雪居然是徐副局的女友,刚刚在里面,我还不敢确定呢,如今一瞧,果然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看着齐某这个孤家寡人可真是羡慕!” 说是羡慕,可他语气中却无一丝羡慕意味,那话是个人都能明白是在调侃,徐岩不傻,自然能明白他这话中有话,微微点头,掩下眸中昏暗复杂神色,薄唇微扬,淡淡吐口:“齐副市长一表人才,是北京城多少名门闺秀的心上人,说这话未免太妄自菲薄了?只是你愿意,什么样的女子娶不了!” 他这话说的不卑不亢,语气中没有嫉妒,有的只是一种淡淡陈诉。 但齐高闻言却是哈哈一笑,笑容清润爽朗,幽暗眸光扫了一眼肖雪,然后才望着徐岩,颇为遗憾道:“世上女子千千万,但却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翌寒和徐副局这般幸运,能找到自己可心的姑娘”。 听着他这般意有所指的话语,肖雪美眸闪了闪,隐下深邃眸底喷薄而出的喜悦,但随即却是沉思,这个男人这般说到底是为何?难道对她余情未了? 但这话听在徐岩耳中却更像是挑衅,他脸色顿时一变,但不确定齐高目前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所以嘴角上僵硬着笑容,低沉的嗓音在不知不觉中冷沉下来:“齐副市长妙赞了,可能只是缘分未到罢了,指不定哪天你就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了!” 看着徐岩脸上僵硬的笑容,齐高薄唇高高扬起,嗯,这种感觉还真是好,就像是猫抓老鼠,只是他这只猫却并不急着抓到老鼠,而是在体验老鼠在看见猫之后胆战心惊的感觉,然后冷润的目光又扫了眼他身后冥思的肖雪,他唇畔边勾起的笑容更深。 “喜欢的姑娘已经是别人的了,我在继续纠缠下去,只能是破坏别人的第三者了,算了,感情这事强求不来,既然她无意于我,我再过多的纠缠也不好!” 齐高精致温润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黯然,微垂着漆黑如墨的凤眸,那语气真是万般感慨忧伤,活生生就是一为情所困的痴情男人了。 要是方子他们在这,瞧着他这模样,肯定得笑疯了,谁不知道齐高这人表面上最是光明磊落,可那背地里,简直用无耻的混蛋来形容都不够,这位主,像来是小肚鸡肠,有仇必报的,在大院里,得罪了叶翌寒还好说,至少人家的手段是在明处。 可要是得罪了这主,你哪天倾家荡产,被人抽了还不知道,说不定还要倒过来帮他数钱。 齐高承认,他现在就是闲着没事做,无聊的紧,就想逗逗这俩人,估计是刚刚在里面被叶翌寒那满脸的疼惜劲给打击到了,瞧瞧,那厮娶媳妇的事,肯定没有几天就传到他家老佛爷耳里去了。 之后的日子他也别想安定了,不是被他家老佛爷压着去相亲,就是被逼着和哪家刚回国的名媛千金喝下午茶。 这他妈还不是叶翌寒害的,他倒是美了,带着美美可心的媳妇回北京了,然后请他们这群发小吃饭,说到底还不是炫耀罢,炫耀他娶着媳妇了,尼玛,现在还在楼上颠鸾倒凤呢,那滋味真是美死他了。 可他呢?就没几天的舒坦日子过了。 想想,齐高现在心里那个气啊,正好又遇见这俩个瞧着肖雪这个瞧着不顺眼的女人,怎么着,也得好好泄恨吧! 被徐岩护在身后的肖雪闻言,美眸中升起浓浓光亮,这是再指她? 徐岩实在弄不明白面前这个男人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和小雪?不可能,小雪去年年底去波士顿也没多长时间,而且这男人像来不按常理出牌,指不定这话是脑抽的话,可信度不高。 这样想着,徐岩快速收敛起俊颜上复杂神色,朝着齐高轻笑道:“齐副市长真是说笑了,何必这般黯然伤神?肯定是你的真命天女还没出现!” 生活就是这样不公平,面前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懂,一来,还不是直接空降到副市长的位置上,家财万贯,母亲是著名企业家和慈善家,父亲是中央高官,一家人显赫的让人心惊。 他呢? 拼死拼活到现在还只是个副局,这人吶,真不能较真,不然真得被活生生气人。 思及此,徐岩苦涩一勾唇角,唇际边隐过一丝黯然弧度。 齐高闻言,哈哈大笑,笑声爽朗明灿,目光复杂扫了一眼肖雪,然后快速收回视线:“可不是嘛!翌寒那铁木疙瘩都能找到如花似玉的媳妇,我怎么着,也不比他那个兵木头差吧,哈哈,说不定明个我就能找到自己媳妇了!” 说是这样说,但他表情上分明写着不情愿和黯然。 齐高这样的神情落在肖雪眼中,成了余情未了的挽留,肖雪死死咬着唇瓣,这一刻,心底后悔的要死,当初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她打死也不会回国,继续守着徐岩这个没钱没权的男人。 跟着他在波士顿,然后牢牢抓住他的心,说不定,她现在已经事情齐夫人了。 想到这,肖雪紧紧握紧拳头,漫山遍野的后悔朝她压来,使她脸色苍白怨恨,此刻,她真是痛恨死徐岩了,要不是有这个男人在这,她指不定早就可以成为齐夫人了。 肖雪中露出的贪婪让齐高微皱眉,徐岩这男人瞧着不是挺精明的嘛,怎么会看上这种见利忘义的女人?啧,这么简单就上钩,真没劲。 戏演到这,齐高也意兴缺缺了,但表面的客套却不得不做,他仍旧笑脸盈盈道:“瞧着徐副局和肖小姐这般恩爱,估计这喜酒也快了吧?啧,最近我可真是有福气,刚喝完翌寒和他媳妇的,说不定过阵子就要喝徐副局的了!” 他双手漫不经心插在裤袋里,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流光,和这俩人玩,还不如回家逗逗狗,他家老佛爷送来的魔天仙可是比这俩人金贵的多。 忽视他语调中的“翌寒的媳妇”,徐岩微微点头,清俊的容颜上划过一丝笑意,和肖雪五指紧握:“日子还没确定下来,不过哪天结婚了,肯定会齐副市长来的!” “没有,没有,我们结婚的事还早!”肖雪听见徐岩擅自将俩人的关系定位的如此亲密无间,气的恨不得扇他两巴掌,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如今有更好的选择,她为什么还要跟着他这个破副局长? 好好豪门少夫人不做,而去选择做没钱没权的副局长夫人?只要不是傻子,在这两者之间都懂得怎么选。 齐高闻言,冷笑一声,心底越发不屑,神情缺缺,唉,还真不如回家逗那只魔天仙玩呢! “小雪——?”徐岩满脸震惊望着神色复杂的肖雪,小雪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齐高也面露不解,肖雪快速隐下美眸中兴奋之色,朝着他微微一笑,笑容矜持优雅,然后才拉了拉徐岩衣袖,如蝶翼般浓密的睫毛微颤,美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然后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忘了,我家里?” 听到这个答案,徐岩紧张的心瞬间松懈下来,但一想到还有这层阻碍,他愤怒紧握双拳,是的,是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瞧不起他,哪怕他如今是交通局副局长了,他们还是不放心把女儿嫁给他。 身份……身份…… 这始终都是他心底最黑暗的伤! 齐高觉得自己在这呆下去就要成傻子了,也不看肖雪怎样矫揉做作表情,他朝着徐岩微颌首:“只要徐副局一个电话,你婚礼上的喜酒我肯定到场,天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话落,他也不看俩人是怎样的表情,转身就走,上了车,车窗大开,耳边风呼啸而过,齐高这才朝车窗外厌恶呸了一声,贪婪的女人加白痴男人,陪他们演这么一出戏,真他妈白白浪费了他的时间。 要是徐岩那男人还他妈看不出这女人的嘴脸,那真是活生生的傻逼了,被人戴绿帽子也是活该。 …… 这边,方子扶着殷傅滚蛋之后,叶翌寒站在门口这次深吸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刚刚正是紧张的时刻,这帮臭小子跑来捣乱,他还能尽兴呢…… 想到这,叶翌寒不禁心旷神怡,某处又有昂首敬礼的趋势,他俊颜一黑,怒骂了一声,这才转身进房。 房间内灯光暗淡,只亮了床头一盏小灯,他小媳妇被他折腾的晕了过去,绝美玉体上是他胡乱盖上的被子,此刻那修长笔直的玉腿从被子中露了出来,白嫩嫩的简直恍花了他的眼,让他蓦地想起刚刚激情时,就是那双白花花的大腿夹在他腰间,差点没让他腻死在那温柔乡里面。 叶翌寒一边在过去,脑海中还在胡思乱想着,身下又不争气的翘起,他那个气啊,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他媳妇白嫩中透着红韵的脸庞,嘴角边还粘着汗湿的发丝。 刚刚那一番折腾,可把他媳妇累的不轻,尤其她还是第一次,他又那么不克制,把他媳妇弄的直疼,哭着喊着,用小粉拳打他。 小媳妇都累的晕过去了,他又不是禽兽,怎么着也不能不顾媳妇的身体,还要吧? 这样想着,叶翌寒快速将脑海中那点不正常的思想压了下去,弯腰,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小媳妇汗湿的脸颊,但却见她正黛眉,不安分的扭动,那艳丽绝色的模样真是诱惑。 叶翌寒眼睛不敢乱看,瞧着他媳妇睡的这么不安稳,就知道肯定是因为身上那股子粘腻,他心里顿时心疼起来,连忙把她媳妇抱进浴室给她洗澡。 他真的不是想要干坏事,而且他意志力一向强,说好了要顾着小媳妇身体,就肯定不会再动她。 可,叶翌寒把媳妇放进浴缸里之后,瞧着他媳妇那一身的冰肌玉骨上染着红晕,如海藻般青丝在洁白的浴缸里随水飘荡,那一百一黑的鲜明对比,极为震撼,可最吸引他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媳妇无意识的轻哼。 浴缸中魅惑景色已经够冲刺他眼球的了,再加上耳边响起那娇媚的声音,叶翌寒怎么都不淡定了,眼底赤红,想着自己也还没洗澡,秉着节约用水的念头,他也不要脸的把衣服脱了,一边帮媳妇洗洗,一边还偷偷揩油。 …… 004你要和谁搭伙过日子去?(精,必看) 更新时间:2013-1-13 0:48:58 本章字数:8859 那美滋滋的味道真是让叶翌寒食之入骨,通体舒畅,这再强大的意志力在如此水雾朦脓的浴室里也是不堪一击。 再加上眼神充斥着如此香艳的场景,叶翌寒觉得,他要不做点什么,那他妈真不是男人了,所以乘着他媳妇没有反抗意识的时候,又在浴缸里连洗再摸的做了一回,有清水的润滑,那滋味真是美的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夜,深邃的越发迷人,房间里春色浓郁,香艳淫靡的味道充斥在每个角落,床上不断起伏的身影,男人威武健壮,女人娇柔明艳,当真是春色撩人,醉了满地的星辉。 可这再美妙的滋味也有停歇的时候,叶翌寒想着等天亮了,小媳妇可指不定要怎么和他闹了,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他就怎么也停不下来,扶着他媳妇白嫩如瓷的软绵腰肢,可是赤红着双目,足足美了一个晚上。 直到星夜暗淡,东方渐渐升起一抹鱼肚白时,他这才渐渐停下来,靠在他媳妇身旁大口喘着粗气,看着他的小媳妇艳丽的小脸上散着红韵,脸颊汗湿的模样,心底充斥的是满满满足。 这是他想要宠一辈子的媳妇,是他打从第一眼见到,就觉得与众不同的丫头啊,如今终于得到这丫头了,真是比他被授予上校军衔时还美妙。这种感觉吧,就是比金榜题名时还要震撼人心。 …… 某人是美了足足一晚上,可苦了我们的宁夏姑娘,宁夏昨个一晚上都是在水深火热中度过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眼皮轻颤,才幽幽醒来……! “嘶——!”身体如同被车碾过般疼痛,宁夏刚要起身的动作一顿,重新倒进柔软洁白的大床上,黛眉紧紧蹙起,脑海中蓦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被叶翌寒带上楼之后,刚一进门,她就急不可耐的吻上他,还将小手伸进他衣服里…… 然后,后面发生的一切就是那般水到渠成……! 想到这,宁夏猛地闭上眼睛,红晕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无血色,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可是身上的疼痛,昨晚到底发生了怎样荒唐的事情,可那些事明明就不是她想要的,可是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他爬去。 但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没有把她推开? 想到这,她倏地睁开暗淡无光的清眸,掀开被子,她身上穿着件淡粉色蕾丝睡裙,而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则被扔在床沿上,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身上的疼痛让她知道昨晚某人是多无耻。 宁夏咬紧牙关,闭了闭眼,拳头紧握,拿过床边的浴袍裹在身上,然后下床,双脚刚一触地,两腿便忍不住直打颤,那股子酥麻感瞬间从腿骨心里涌现出来,让她白皙的面容忽的变得红晕,都怪那个混蛋。 听见书房里传来的动作,宁夏也顾不得身上的酸楚和疼痛,快步走到书房面前,深吸一口气,门没锁,她怒气冲冲把门踹开,望着正在书桌前正襟危坐看书的男人,她指尖微颤:“叶翌寒……你这个混蛋……昨晚……昨晚……!” 一连几次发问,却说不完整,宁夏现在脑海中乱哄哄成一团,根本就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就在昨天领证的时候,她还在庆幸自己的好运气,怎么就遇见这么个好男人了,觉得他是军人,不能经常回家,那他们婚后的生活肯定过的舒坦,可没想到,才过了一晚上,就发生如此翻天地覆的变化。 这个男人……居然如此无耻的乘人之危! 叶翌寒微放下手中翻阅的书,抬眸,看见站在门口咬唇怒瞪他的宁夏,微微挑着英挺剑眉,黝黑的脸庞一板,呵斥道:“媳妇,怎么一大早就黑着脸?是不是昨晚上睡的不好?” 只是这心里却忐忑不安,一大早的他就醒了,连忙把房间给收拾干净,还抱着他媳妇上浴室美美的洗了个澡,把一切都弄好了,他才跑来书房,不敢在房间里继续呆着,就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又把小媳妇给吃了, 别瞧他媳妇的那弱巴巴的模样,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要是这样想,那真是大错特错了,就她那小嘴巴一张,什么话都能从口中蹦出来,真是能把他气死,可媳妇年纪小,不懂事,他总不能和小媳妇较真吧?多没男子汉气概啊! 所以,事事上,他都爱让着媳妇,就说昨晚上的事吧,他也没真想要乘人之危来的,主要是他媳妇抱着他不放,小嘴巴凑上来,脱光了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让他要她的。 都尼玛都这份上了,他再不有点动作,那还是男人嘛? 不过虽说是媳妇让他要让她的,但是那不是特殊情况嘛,要是搁在平时,他知道,这种天下掉馅饼的好事肯定没有,就他媳妇就性子,比谁都拧巴,小脑袋一扬,说一不二,定下的主意,谁劝都不管用。 所以吧,他老早就起床了,就是拿不准他媳妇醒来之后会是什么反应,要想抽他呢,这还好说,反正他皮糙肉厚的,被抽两下也没关系,主要是他怕他媳妇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才不好办呢! 宁夏望着他正经严肃的神情,实在难以将他和昨晚那个饿如豺狼的男人放在一起比较,白綻如瓷的面容上泛着两朵红云,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咬着唇瓣,她心底气愤,尤其在瞧见他刚毅俊颜上那一抹淡笑时,心底更加恼火,身体和心里都憋屈的疼,她们的收回手,忍不住朝前走了两步,站在书桌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寒凉吐口:“叶翌寒,你混蛋!” 叶翌寒闻言,俊脸一黑,阴恻恻的目光扫向宁夏,沉声吐口:“昨个晚上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种情况下,我能不救你嘛?混蛋这个词你悠着点用啊,我那是好心好意的救你,别用着一副我是‘强奸犯’的眼神瞧着我!” 他本来想说,是你求着我给你的,但想想,这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家媳妇性子本来就倔,第一次难免心底不舒服,他让让也就好了,反正这以后的日子还得继续合合满满的过下去。 可主要是这丫头那目光太那个啥了,整的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昨个晚上,到底怎样,那真是天地良心啊,他真没想着要占她便宜,这不是她求着他给的嘛,媳妇的命令,他哪能不遵守?! 宁夏真真是被气笑了,斜挑着眉,冷睥着他,一弯红唇,冷笑道:“救我?叶翌寒,我什么时候让你救我了?你就不能把我送去医院嘛?你说说你,哪有点军人的样子?整个就一流氓!” 冷冽的语气顿了顿,她真的是被气疯了,口不择言道:“说你是强奸犯还真是抬举你了,强奸犯至少还会被判刑,你呢?仗着自己的破身份,为非作歹!” 乌黑如墨的瞳孔微微瞪大:“还有,不要叫我媳妇,我不是你媳妇,我是被骗的,你知道嘛?我是被人骗来的……” 宁夏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微微喘息着,双眸喷火,这个男人,要不是他说他对女人没兴趣,她会嫁给他?瞧瞧,他刚刚那番话说的,难道还是她犯贱,非要向他求欢的? 对,昨个晚上,是她不对,是她不应该再快倒下的时候相信了这个混蛋,让他把她抱走的,要当时和王宏走了,至少王宏能送他去医院,而不像这个男人一样,把她吃干抹尽还做出这么义正言辞的表情出来。 “丫头,过了啊!”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翌寒冷声打断,他啪的一声拍了桌子,然后颀长健硕的身躯站了起来。 宁夏不再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是扬着头,这种感觉很不妙,望着他恼怒到铁青的俊颜,她不受控制向后退了两步,咬着红唇,眼底闪过水光。 她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这个混蛋的话,就在昨天,明政局门口,她还在欢喜能遇见这个男人,但却如今呢?才一夜过去,就证明这个男人就是个无耻的臭流氓。 叶翌寒真是头疼,瞧着宁夏委屈咬唇的模样,他心里也不好过,昨个他确实不够克制,把小媳妇弄疼了,可那不是因为第一次嘛,难免有些冲动,以后肯定会温柔细致的。 可瞧瞧现在她这副拧巴样,别他妈说以后了,就是现在这个当口,他都不知道怎么解决过去。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喝的那个步步红颜醉,是殷傅那个臭小子拿来的,他不知道咱俩的秘密,想着反正你是我媳妇,拿这个来,正好助兴,让咱俩晚上乐乐!” 俩人瞪了半响,最终还是叶翌寒先败下阵来,看着这丫头眼底浮现的委屈,他怎么也板不下去脸了,这事给哪个姑娘遇见了都得郁闷,而且还是他媳妇,啧,她那小脾气一上来,他哪敢不让着她啊! 果然,宁夏闻言,白皙脸庞上闪过了然流光,她就在想,她昨晚好好的,肯定是吃了什么药物才变得那样,可是如今他这样一说,把责任都推脱到殷傅身上,他就没事了? “呵……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还得让我感谢你是吧?”还是他觉得,昨晚他那样“奋不顾身”的救了她,是有多英勇神明? 看着宁夏阴恻恻的冷笑,叶翌寒微微皱起剑眉,闹不懂小媳妇到底是怎样想的,但他却冷下脸来,注视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着冷凝,薄唇微启,沉声道:“你喝了那东西,把你送去医院也没用!” 意思就是说,当时那情况,只有他能救她。 宁夏真是被这种理所当然的话气的浑身发抖,狠狠瞪着叶翌寒,跺跺脚,扒了扒如海藻般长发,愤恨道:“叶翌寒,你就是个无耻的流氓,昨个晚上你的那群朋友也都和你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她真的是疯了,才会这般无理取闹,怕是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疯狂的怒骂一个人,当初在和徐岩的婚礼上,她也只是流着泪转身跑了出去。 可现在呢? 她居然如此俗不可耐的站在这,什么面子里子都不顾的,朝他无理所闹,明明就知道昨个晚上是她拉着他不让他走的,也是她先脱了衣服搂着他的,可是当这一切如此清晰的映照在她脑海中时,她会忍不住疯狂,像个普通爱矫情的女孩子一样。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现在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可她就是矫情了,就是想要闹一闹。 宁夏想着,突然鼻子一酸,真是厌恨死现在的自己了。 小丫头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叶翌寒闻言,冷沉的俊颜更加寒冽,冷傲的鹰眸紧紧注视着面前暴躁的小女人:“宁夏,过了啊,说说我也就算了,别拿我发小说事,咱们的事情关起门来自己理清楚,和别人没关系”。 明知道,她现在应该更有风度的把衣服穿好,打理清爽了,然后自己回南京,可是瞧着他如此正经严肃的神情,她就忍不住发疯,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直接扯着嗓音就尖锐道:“和别人没关系?怎么没关系了,那玩意要不是殷傅拿来的,昨晚上我能那个嘛?” 叶翌寒何时这么耐着性子和女人这般低声下气的解释过了? 可偏偏这丫头还不领情,小脑袋一扬,想都不想的,什么气话都从嘴巴里蹦出来。 “好啊,事情做都做了,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你是我领了实证的媳妇,我和自己媳妇上床怎么了?这事就他妈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冷沉的目光射向宁夏,叶翌寒剑眉紧紧皱起,气怒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口,他就弄不懂了,这事怎么就他妈这么烦的? 就算没有殷傅拿来的那玩意,这丫头他也要定了,只不过是迟一阵和晚一阵子的关系,她是他领证的媳妇,既然进过他老叶家的门了,那就是他家的人了,他和自己媳妇恩爱怎么了? 怎么这丫头都嫁给他了,还这么看不开? 宁夏听见他如此义正言辞的说辞,她俏脸上隐过一抹红晕,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闭了闭眼,她深呼吸着,告诉自己不能动气,这样想着,才压制下心底喷薄而出的熊熊烈火,红唇微扯,清润淡凉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他,同样不甘示弱,冷冷一笑。 “领了实证的媳妇?叶翌寒,你别给我装蒜,我们两的婚姻关系到底怎样,你是最清楚的,当初要不是因为听你说你对女人没兴趣,我能答应你的要求嘛?可你呢?你如今倒好,蹬鼻子上眼,居然男女通吃!” 语气一顿,宁夏正在气头上,也不管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就冷声不屑道:“真没想到部队里的好基友,竟然男女通吃,我要知道你存着这样龌蹉的心思,当时,打死我也不答应和你结婚”。 叶翌寒闻言,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冷锐的鹰眸森凉望着宁夏,过了好半响才咽下自己听见的这个事实,刚毅黝黑的脸庞上划过一抹红晕,然后饶过书桌,走到宁夏面前,一字一句从牙缝间迸出来:“你说什么?” 有本事,这丫头再敢说下去啊! 他现在真是气的恨不得杀人,这他妈都是什么和什么呀?那天,他说这话是因为想要和小媳妇保证自己以后肯定不沾花惹草,绝对对她一心一意,那时,他说的多决定啊,怎么到这丫头耳中却成了他性取向不正常了? 一步步朝她紧迫逼来的男人,如群山挺拔雄伟,坚固如磐石,让人撼动不了一分,宁夏有些后怕的朝后退了两步,在他阴森寒凉的目光下,她怎么也不能退让,微抿的绯色唇瓣微送,冷哼一声:“我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还要让我说出来嘛?”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也不会大翻宣扬出去,他有必要脸色这么难看嘛?要不是今个他态度这么烂,她能这么生气的口不择言嘛? “我做什么了?莫宁夏,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叶翌寒太阳穴突突跳动,冷傲的鹰眸中浮现出浓浓阴寒冷光,死死注视着宁夏,那模样真是像她再说错一句话,就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来解气。 ***,这是怀疑他男人的性取向了,有关自尊,前面,随着小媳妇怎么闹,他都能让着,可有关男人自尊问题,他怎么也不会让步,这丫头要是再敢说错一句,他才不管她还疼不疼,肯定得把她压在床上,好好给她证明证明,他到底正不正常! 操,一大早的,就听见这种话,叶翌寒心底别提多恼火了,尤其还是他的小媳妇在怀疑着,他还保持什么温柔状态那真是有鬼了,他现在脾气真是收敛了不少,要是搁以往,指不定都动上手了。 昨个晚上,他还没能折腾上多久,都还能尽兴,他媳妇就晕了过去,可没办法啊,谁让这是他媳妇,他高兴,他乐意,自己匆匆完事之后,还屁颠屁颠的把小媳妇抱去洗澡,虽说没少揩油,可到底是克制了啊。 可是如今呢?小媳妇居然怀疑上他性取向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莫宁夏?好啊,这个男人平时都柔下声音叫她宁夏,把她吃干抹尽之后就直接叫她莫宁夏了? 宁夏心里也不平啊,尤其是在他冷脸瞪着她的时候,她心里更加不爽,唇际边勾起一抹冷笑:“叶翌寒,我告诉你,别这样瞪着我,我莫宁夏也是有人生自由的,不是非得和你一起搭伙过日子!” 话落,宁夏脑袋一转,不愿再和他多说,转身就要走。 她现在真是一刻也在这呆不下去了,他当他是谁?凭什么对她这么凶?她才不吃他这套,她现在要回家,回家走爸和妮妮,她才不要再这看他的脸色,他愿意对谁凶就对谁凶去,反正她是不稀罕。 “别走,别话说清楚,什么叫非得和我一起搭伙过日子?你倒是告诉我,你要和谁搭伙过日子去?” 叶翌寒闻言,心底压抑的怒中终于不受控制的轰地一声爆炸了,想也不想,便牢牢抓住宁夏雪白皓腕,锐利的鹰眸中喷薄着熊熊怒火,这丫头,真是好样的,居然敢这样给他使脸色! ***,他叶翌寒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了?居然沦落到被女人使脸色? 宁夏脚步一顿,被他牢牢抓住的手臂上快速染上一抹血痕,疼的皱起黛眉,转身,冷声道:“放手,叶翌寒你给我放手,你不觉得你问这话很好笑嘛?我和谁过日子去关你什么事了?别忘了,我们的婚姻就是个笑话”。 叶翌寒眉梢高高挑起,盯着她冷若寒霜的面容,重重冷声一声:“笑话?好,你还真是好样的,我告诉你,你是我领了证的媳妇,我和自己媳妇上床那是正大光明,谁也管不住的,别说昨个上了,以后,我天天都要上,谁他妈能说个不?” 这丫头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瞧瞧,小嘴巴一张,根本就不考虑他的感受,那话说的真是够绝情的。 “叶翌寒,你给我放手!” “不放,你是我媳妇,我搂着自己媳妇怎么了?还有,别他妈给我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不和我过日子,你想和谁给去?” 主要还是宁夏最后一句话刺激了叶翌寒,他现在紧咬着这句话不放,这丫头是他看上的,都已经跟了他了,那就算死也只能跟着他,谁他妈敢来搅局?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他目光森凉的厉害,嘲笑冷肃的目光射向不断挣扎的宁夏:“你不想和我过下去了?是想去找徐岩,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还是肖雪,肖雪是谁,你知道嘛?她是芭蕾舞皇后,你认为徐岩可能为了你,抛弃那等如花美眷吗?” 叶翌寒现在真是被气疯了,根本不管不顾,口不择言说出的话,也不考虑宁夏会不会受伤。 想想他捧在手心上的媳妇说不定和徐岩有过那么一段情,他的气恨就足以将自己淹没,瞧他小媳妇一见到徐岩就瞬间变脸的神情,他就知道俩人以前关系更定非同一般。 他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这只是以前的破事,和他们以后的生活没关系,可是再大的容忍,看着他媳妇冷凝的面容,他的什么风度都丢在脑后去了。 这个男人一旦发起火来,根本就不知道怜香惜玉,那手劲大的宁夏直皱眉,如今又听见他这般冷沉嘲笑的话语,她脸上那一丝血色也消逝的干净,面容苍白。 亏她之前还一直觉得他是个好男人,可是如今呢?居然拿徐岩的事来讥讽她,这样的日子,还有必要过下去嘛? 死死咬着唇瓣,强忍住深邃乌黑清眸中涌现出的泪珠,宁夏垂着眸子,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白嫩惨白脸庞上投下一层清影,眼波流转,快速掩下眸中受伤流光。 绯色唇瓣扯了扯,不耐烦道:“我和谁过,不关你的事,你给我放手!” 她真是痛恨死现在的自己了,怎么会因为他这么简单的一句讽刺心底就痛的呼吸不过来,蒋怡也没少拿徐岩的事情来打击她呀,可她却能游刃有余的对于她。 但如今面对他的冷嘲,她新娘就像被利剑刺痛般的疼痛,要不是顾着面子,眼底浮现的泪花早就滚落了。 叶翌寒闻言,盯着宁夏的目光更加深邃寒冰,眼底浮现的幽深暗芒足以让人陷入万丈深渊。 宁夏稍一抬眸,就见到他如此冷酷恼怒的神情,娇柔身躯顿时一颤,忍不住像后退去。 正是因为这个退后的动作,更加刺激叶翌寒,他刷的一下将宁夏拦腰抱起来,大掌一挥,书桌上的东西全都落地,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来。 他粗鲁的将她放在书桌上,脑袋凑上前去,农舌霸道的伸进她微张的红唇中,卷走她口中蜜汁,带着老茧的大掌也不停着,直接伸进她宽松的浴袍里,揉捏她的美好。 被他如此不克制的折腾了一夜,再加上本来就是第一次,宁夏腿到现在都还酸着,如今刚他霸道的放在书桌上,两条腿越发酸涩,但恐怖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正压在她身上发兽性的男人,他眼底喷薄而来的欲望真是吓到她了。 宁夏双手撑在后面的书桌上害怕倒地,得到一丝空隙,就扬着脑袋,不断喘着粗气,神情惊慌失措,微红的眼眶中脆弱的泪花终于滑落,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呜……叶翌寒,你混蛋,你要干嘛?” 叶翌寒终于停下动作,漆黑如墨的鹰眸中散发着浓浓黑雾,眼底幽深似海,大口呼吸着空气,双目赤红盯着宁夏,见她咬着唇,娇柔的落泪,他心底也不好受,刚毅冷酷的俊颜上隐过一丝心疼光芒。 这是他打心眼里疼爱的小媳妇,本来今早他打算要好好哄着她的,怎么就把她给弄哭了呢? 这样想着,叶翌寒就怎么也不忍再继续下去,忍着身下的胀痛,头抬了起来,温柔捧起她精致的脸庞,手足无措的帮她抹眼泪。 焦急哄道:“好了,好了,刚刚是我没克制住,你别哭了,以后这样的话,咱们不说了好吧?说这话得多伤人啊,好好过日子把什么都强!” 宁夏闻言,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拼了命向下滑落,死死咬唇,愤怒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红唇上溢出一抹鲜红来。 叶翌寒看了心疼,连忙伸手抚摸她的唇瓣,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媳妇,你可不能怪我,你瞧瞧你刚刚说的话,多伤我心啊?只要你以后不说这话了,我肯定好好的,就是把你当菩萨供起来也可以!” 宁夏低眸,看着面前突然间变得温柔起来的男人,心里无味十足,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变脸变得这么快? 刚刚还是恨不得将她咬死的表情,怎么现在就变成如此悉心温柔? 但一想到他刚刚的恶性,她怎么都原谅不了,她现在真的无法弄明白,他说的话,那句是真的的,哪句是假的。 心下一定,她毫不留情,狠狠将他往后一推,手一伸,纤细的指尖一不小心划破了他英俊的容颜。 宁夏看着他刚毅的脸庞上快速出现一抹血痕,身子颤了颤,清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但仍旧咬着唇,冷沉吐口:“我不要你假仁假义的说这些话,我要回家!” 她要回家,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他反复无常惯了,她怎么能保证他以后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抽风?昨个晚上就当是被狗给咬了,这个浮躁的社会,谁还在意随便的一夜? 买了药一吃,还能有什么关系? 005 叶翌寒的疯狂(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8:58 本章字数:9048 章节名:005 叶翌寒的疯狂(精) 妈的。 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令叶翌寒不悦皱起浓眉,伸手一摸,左侧脸颊顿时浮现出一道血痕来,他微抿着薄唇,冷傲鹰眸幽深扫了一眼宁夏指尖,然后目光复杂死死盯着宁夏。 “宁夏,差不多就得了啊,我什么时候假仁假义了?你是我媳妇,我对自己媳妇好怎么了?别他妈再扯那么多了,这事咱们就到此为止,以后的日子好好过!” 闭了闭眼,叶翌寒胸膛剧烈起伏,这才压制住心底熊熊怒火,冷扫了一眼咬唇神情倔强的宁夏,他挥挥手,满脸的不耐烦。 ***,小媳妇还真是够本事,居然敢挠伤他的脸,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伤到,他心里别提多恼火了,这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可没办法啊,谁让这是他媳妇,媳妇闹的,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再挠回来? 乘着他后退的动作,宁夏也从书桌上跳了下来,玉足刚一落地,双腿酸软的根本站不住,身子颤了颤,快速扶住身后的书桌,这才不至于跌倒。 倏地抬眸,她咬唇狠狠瞪向叶翌寒,都怪这个男人,昨晚上简直就是狗,丝毫不克制也就算了,还把她身上各处都啃了一遍,现在腿酸涩的都站不住。 现在,他居然还敢好意思和她说,这事就到此为止? 他说的倒是轻松,大手一挥,以为每个人都得听他的吩咐? 瞧着宁夏怨恨的目光看来,叶翌寒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冷冽的鹰眸柔软下来,视线躲闪,就是不敢和她的眸光对视。 他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昨个晚上确实没能克制住,可那不是因为第一次嘛,难免有些急冲冲的,瞧把他媳妇给累的,他心里也心疼啊,可一大早的就闹这些破事,差点把他媳妇身子不适的事给忘了。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叶翌寒,我再次郑重的告诉你,我不是你手下的兵,不听你的管教!” 宁夏抬眸,绯色唇瓣微启,淡凉如水的声音从口中愤怒吐口,丝毫也不退让。 以前,她还觉得他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那是因为疼惜她,会让她有种久违了的熟悉感,甚至在心里觉得温暖,因为爸就是这样和她说话的,可是现在呢? 只会让她心里觉得无限寒凉,这个男人,太过高深莫测,一会一个想法,她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思维,当初明明说好的,这段婚姻只是假的,他有他的生活,她也有她的生活,可这才经过一夜,就发生了番天地覆的变化。 她接受不了,现在更加不想见到他。 瞧瞧,这丫头还真是够拧巴的,叶翌寒闻言,太阳穴跳了跳,一扯薄唇,忍不住上前解释道:“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我手下的兵了?我的兵可比你听话多了,至少我说一他们不敢说二。” 这他妈就是他姑奶奶,还手下的兵? 部队里那群臭小子敢不听话,他就把往死里操练。 可要是小媳妇不听话怎么办?他还真不知道,小媳妇细皮嫩肉的,打也打不得,话说重了都会不高兴的撅起小嘴巴。 你说说,这算他妈什么事? 可偏偏他就像犯贱似的,非觉得媳妇这样是有个性,过日子嘛,难免有争吵,要真是平淡无味,那才是真的出了问题。 看着宁夏紧皱眉梢和那苍白的脸色,他就知道小媳妇肯定身上疼的难受,他现在就是有再大的火也发不了了,什么都没有媳妇的身体重要,而且昨个晚上确实是他不好,太过粗鲁,又没有节制。 这样想着,叶翌寒心底早就把自己骂上了千万遍,锐利鹰眸看着宁夏,似能滴出水来,连忙上去扶住他媳妇的纤腰,轻声哄道:“好了,媳妇,咱们不吵了好吧?身上是不是还疼?老二今天一大早就给我送药来了,我帮你抹点药去!” 方老二天还没亮就拿他说的神情药膏来了,他当时正抱着他媳妇在洗澡,听见敲门声,那个不乐意,可一听是送好东西来了,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拿了。 拿过来之后,刚想给他媳妇抹上去,可媳妇睡的不安稳,白花花的玉腿紧紧并拢,根本就不让他的手指伸进去,估摸着,肯定是对他这动作产生抵抗了,再加上这姿势,怎么都有点荡漾,他还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他有把他媳妇给吃了。 所以,无法,他就想着等媳妇醒来之后再抹,可哪知道,他媳妇醒来之后就和他闹这么一出,他这脾气一上来,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宁夏心里憋着气,根本就不想理他,见他又不知趣凑上前来,还亲密的搂住她的腰肢,她就更加气恼,耳边响起他那番话,她真是没被气晕过去,俏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想也没想就伸手拍掉他搂在她腰间的大掌。 挑着黛眉,红唇微启,冷笑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现在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严重的怀疑,我们以后的日子能不能过的下去!” 冷凉的语气顿了顿,宁夏冷峻的神情松懈下来,眼角还带着晶莹水珠,她目光郑重看着面前气宇轩昂的男人,心底划过一丝苦涩,摇摇头,柔声请求:“叶翌寒,我求你了,放过我好嘛?你也瞧见了,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我玩不起!” 她是真的玩不起,经过昨个晚上和他那群朋友的相处,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在没当兵前也是个刺头,根本就不允许别人对他的挑衅,可她呢?她只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她知道,她玩不过他。 所以,她也不再强求昨晚上到底谁对谁错,也不再强问他当初说那番话的用意,她现在只想走,消逝在他面前。 “我想回家,放过我吧!” 宁夏闭着眼睛,不知为何,这一刻竟然不忍去看他的神情,浓密的睫毛在精致白嫩的面容上脆弱颤抖,脸色苍白如纸般透明,明明这个丫头已经如枯萎的鲜花般脆弱不堪一击,可她说出那话,真是深深刺痛了叶翌寒的心。 她闭着眼睛看不见,但他心窝子直疼,疼的呼吸不舒畅,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声响,俊颜铁青,深邃如墨的瞳孔中划过一抹受伤流光。 这丫头还真是敢说,让他放了她?那谁来放过他? 只有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他是爱这丫头啊! 不是喜欢,是刻骨铭心的爱,这种爱,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世上任何东西来辅助,也许打从在首都机场看见她的第一眼时,他就已经情根深种,不然也不会再后来几次相遇中,表现的那般不正常,不淡定。 可是如今,他爱的媳妇不要他了,把他吃干抹尽之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他怎么能愿意? 长臂一伸,把他媳妇紧紧搂进怀中,叶翌寒微抿的薄唇一松,略显慌张急促从口中吐口:“媳妇,傻说什么呢,什么放不放过的,咱们昨天才刚领了证,你是我媳妇,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以后的这样的傻话咱们不要说了!” 鼻子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宁夏疼的直皱眉,浓密的睫毛上沾染的泪珠一晃便落在他衣襟前染湿,强忍着心底喷薄而出的酸楚,是不是女人都要这么矫情?她不知道,她只觉得现在心里郁结的难受,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哭。 他一时温柔备至,一时又如撒旦般凶狠,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在还没缴械投降完全倾倒的时候,她先提出退出,为的就是不希望失身之心又失心。 靠在他胸膛前,宁夏心里委屈,伸出想要回报他的双手无力落在,红唇轻启,嗓音清凉寒冽:“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哪能拿着婚姻当儿戏?有爱的婚姻都不能长久,我们无爱的婚姻又往哪里走?” 是,她确实懦弱,懦弱的不敢跟着自己的心走。 叶翌寒闻言,额头上青筋突起,心底郁结的想要杀人,双手如钳禁锢在宁夏肩膀上,低眸,阴森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冷沉吐口:“别他妈和我咬文嚼字,我叶翌寒就是个粗人,不懂你这些文艺的说辞,我只知道,你是我正大光明娶回来的媳妇,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女人,心里那些弯弯肠子赶紧消逝,扯再多也抵不了你是我媳妇的事实”。 他真是越来越想杀人了,和这丫头说这么多好话,可她还是一根筋的让他放了她?放屁,到口的肉岂有丢弃的道理? 而且这个还是他正儿八经娶回家的媳妇,凭什么被小丫头两句话一说,就不要了? 用方子的话说就是:别他妈扯这些没用的,只要不要闹离开之类的,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去摘。 以前还早觉得方子在伍媚面前那叫一个跌份,没面子,一点男子汉气概也没,真是丢他们男人的脸。 可是现在娶了媳妇,瞧着这个拧巴的小丫头,他才真正体会到方子当时说这话的良苦用心,他现在对他媳妇就这个想法,别整这些有的没的,那点破心思赶紧打消,好好的和他过日子,就是让他当孙子他也愿意。 听着他冷肃寒冰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宁夏娇柔身躯颤了颤,唇畔边勾起一抹浅笑弧度,只是心底却越发苍凉,瞧瞧,她哪里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几句话说不合,他就爆粗口,更加恼羞成怒的想要杀人。 她的生活一向平淡如水惯了,生命中何时遇见过这样野蛮粗暴的男人? 抬眸,宁夏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傲然凉薄的目光,艰难扯了扯薄唇,苦笑道:“叶翌寒,你说的话,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在结婚前,你告诉我,你对女人没兴趣,可如今呢?你倒好,男女通吃,如果婚姻中俩人都没有了信任,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这他妈才新婚第一天,这拧巴的小丫头就敢和他闹这么一出,叶翌寒眼前闪烁的是她毫无感情的眸子,耳边响起的是她苦笑悲凉的声音,真是被她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惹怒了。 他禁锢在她肩膀上大掌松开,烦躁扒了扒清爽的黑发,看着胡乱洒在地毯上的书,他暴躁的踢了一脚,然后不安的来回走动,屋内空调温度适宜,但他还是急的出了一身汗。 在宽敞的书房在急躁的走了好半响,叶翌寒才停下脚步,冷飕飕的目光倏地看向宁夏,一扯薄唇,伸手指着她的指尖微颤:“宁夏,我告诉你,你别扯这些来混淆视听,谁他妈告诉你,我男女通吃了?昨个晚上你难道没感受出来,我到底正不正常?” 话落,他漫不经心挑着浓密,阴寒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邪光,不安分的眸光将她里里外外打量了遍。没良心的臭丫头,把他的一番深情誓言,当成了是他性取向不正常? 一想到这,叶翌寒就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把他小媳妇压在身上,向她证明自己到底正不正常。 如今,他也算是明白了,小丫头扯这么多,就是不想和他过下去了,***,简直没门,不,进了他叶家的大门,再想出来?连扇窗都没。 宁夏快速抱胸,朝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住,娇俏白嫩瞬间红晕似能滴出血来,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混蛋? 他还好意思这样说?真是无耻至极! “我才不管你正不正常,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要回家,以后的日子你要和谁过就和谁过去,像你这种说话不算数的人,我真是瞎了眼才相信你!” 连连冷笑,她这才抑制住心里无限的悲凉,如今这样,都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识人不清的? 她一向的理智风度上哪去了? 搁在以前,对于这样的事,她一定极具风度的转身离开,根本就不愿意和他在这扯这么多废话。 其实,那天在悠然时光时,他说的那些话,都被她潜意识里误解了,如此俊逸不凡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不正常? 说不清她当时到底是存着怎样的心思,也许故意?也许只是给自己找一个这样的借口,好安心和他领证结婚? 宁夏真是痛恨死现在的自己了,思绪胡乱,根本就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干嘛! 思及此,宁夏心思定了定,快速收敛起白净面容上复杂苍凉神色,抬眸,望着站在窗边,俊颜隐晦不明的叶翌寒,她闭了闭眼,紧皱的眉梢微微抚平,神态安详,嘴角边的笑容仿若化羽成仙般飘渺。 “叶翌寒,我们都停停好吧,我现在心里很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先回南京,冷静一段时间,你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来找我,我们好好谈谈接下来的该怎么办!” 话落,宁夏终于觉得憋了一个早上的郁结之气消缓了不少。 她一向就不是可以和别人争的面红耳赤,可是如今遇见叶翌寒,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一大早的,衣衫不整的站在这和他吵了这么大半天,想想还真是可笑,怕是被她在美国的校友瞧见了,都不敢置信。 叶翌寒闻言,健壮威武的身躯一怔,猛地抬眸,森冷的鹰眸快速向宁夏看去,他就闹不明白了,这丫头到底在别扭什么? 男欢女爱,不是正常的事情嘛?怎么***到他媳妇这,就成了要死要活的吵闹了? 宁夏见他目光看来,抿唇一笑,乱糟糟的及腰长发少了往日的光亮,正散落在肩头,而她笑容却是那般无谓,甚至于绝情。 叶翌寒心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昨天晚上她还在他身下娇喘呻——吟,不安分的小爪子还在他后背上扯出几道血痕来,那一声声棉腻诱人的声响在他耳边响起,真他妈比吃了药还要带劲。 她那小爪子可真锋利,他一旦弄疼了她,她可一点也不含糊,小爪子立马抓了上来,可他非但不觉得疼,还喜滋滋的觉得小媳妇当真可爱的紧,他动作更加不竭余力,证明她和他一样都在那个点上,他自然得更加卖力才行。 那般真实香艳撩人触感仿佛还在,可她如今却说要先回去冷静冷静? 这有什么好冷静的?这是他媳妇,他和自己媳妇上床恩爱怎么了? 叶翌寒冷沉寒冰的俊颜上黑沉的厉害,瞧着他小媳妇毫不留情转身就要走,他压抑了一个早晨的怒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操了一声,上前,拉住宁夏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死死握住她的芊芊细腰,在她耳边毫不压抑暴怒道。 “你他妈这是要甩脸子给谁看?莫宁夏,你瞧瞧你现在这样,矫情什么?闹什么?老子对你还不够好嘛?我事事迁就你,昨晚上忙前忙后的,没落着一句好也就算了,我犯贱,我乐意了,可你呢?就是条捂不暖的小蛇,根本就不考虑我是怎么想的!” 越说叶翌寒就越发愤怒,他捧在手心上的小媳妇根本就不领他的情,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想着怎么离开他。 脸色铁青寒霜,他死死盯着宁夏苍白苦涩的笑容,觉得刺眼极了,心底冷笑一声,薄唇轻启,更加口不择言道:“瞧瞧你现在这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以为和我分了之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也就是你有这个好胆子,刚跟我上完床就想着离开和别人搭伙过日子去,呵,我叶翌寒看上的女人谁敢来抢?” 听见他如此侮辱粗鲁的话,宁夏抿起绯色唇瓣,面对他又突然抽风似的发火,清凉如水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但随即却是苦笑释然。 瞧瞧,她还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对于这样事事不安常理出牌的人,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一个不开心,就会动粗发怒,眼底浮现出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燃烧,对于这样的男人,她还有必要再继续过下去嘛? 她是想过安稳平静的日子,不是像现在这样,永远处在无限争吵中。 抬眸,宁夏眸光潋滟淡然,幽深似海的眼底全是无谓流光,对于他的这番侮辱也不生气,只是薄唇轻启,更加沉声冷笑道:“有没有人要我和叶大队长还真没关系。对,我现在这样还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怎么?叶大队长既然这么瞧不起,还拉着我干嘛?难道还打算继续昨晚的事?” 她不甘示弱的扬唇反击,红唇边勾起的浅笑弧度,分明就是嘲讽,清淡凤眸中闪烁着浓浓不屑,这样无谓的挑衅,叶翌寒哪能受的了? 他连连冷笑,笑声刺耳霸道,眼底浮现的阴沉怒火更加浓烈,死死盯着面前毫不示弱的宁夏,眼波流转间,闪过一抹浓浓幽暗冷光,突然一把把她抱起,然后快步离开书房,来到卧室之后,毫不留情的直接将她仍在柔软的大床上。 宁夏惊吓似得瞪大瞳孔,惊呼一声,刚要起身的动作被扑上来的健硕身躯给死死压回了床上。 将她双手禁锢在头顶上,叶翌寒笑得轻松,但神情却冷峻凉薄,仿佛以往的风度翩翩只是一张伪装的皮,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直接将黑色皮带从腰间抽出,丝毫也不怜香惜玉将她雪白皓腕牢牢捆绑住。 面对他冷酷寒凉的面容,宁夏慌了,拼命挣扎着被捆绑住的双手,乌黑淡凉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惊吓,手足无措惊慌道:“叶翌寒,你无耻,亏你还是军人,怎么可以做这么流氓的事?快放了我!” 她颤抖的声音中那一份虚弱,叶翌寒不是没听出来,要是搁在平时,他的小媳妇他疼还疼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这般绝情对她? 只是如今不同,他正在气头上,这男人一发起火来,根本就不管不顾。 盯着身下楚楚颤抖的美人儿,叶翌寒薄唇微勾,冷笑一声:“无耻?流氓?媳妇,你在开玩笑吧?你是我领了结婚证的媳妇,我想做点啥怎么就流氓了?这和军人有他妈什么关系?呵……!” 他冷笑阴沉的声音停在宁夏耳中宛如魔音,到了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这个男人的阴狠,他宠你的时候能把你宠上天,但你一旦不听话,他也绝对不会留情。 “你混蛋,快放开我!” 她的惊恐看在他眼中更像是一种儿戏,叶翌寒薄唇高高勾起,英挺剑眉漫不经心挑着:“你不是一直说我骗了你嘛?好啊,估摸着是昨个晚上天太暗了。你没瞧出来,现在就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正不正常”。 他幽暗的鹰眸紧紧注视着身下不安挣扎的宁夏,赤红的眼底的似能低出血来,冷笑一声,不顾她的反对,双手拖着她的后脑勺,脑袋凑上去,擒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宁夏现在心底真正浮现出惊怕,她是真的怕这个男人会不管不顾的侵犯她,拼命挣扎着,他的龙舌霸道的伸进她口中,任意扫动着,霸道卷走她口中那一丝丝空气,脸色涨的痛红,双手被捆绑住,她根本就挣脱不了,闭着眼睛,狠狠咬住他做乱的舌头。 口腔里瞬间传来血腥味,叶翌寒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双手夹住她的嘴巴,脑袋微微抬起来,盯着身下不断喘的宁夏,冷锐的鹰眸中闪烁着浓浓暗芒,薄唇一扯,不屑吐口:“怎么?这样就不行了?” 他笑容轻松潇洒,但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恶心至极,宁夏微微平复下猛烈跳动的心脏,眸光冷沉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心底荡漾着冰凉,没有再次开口求饶,因为她太了解了,这个男人就是想让她先求饶,看着她求饶,他才能得意。 叶翌寒眼底的幽暗浓郁,本想就教训教训身下的小女人,让她知道知道男人的威力,可瞧着她倔强抬眸回瞪着他,红唇边还溢着血丝,那模样当真是秀色可餐。 他冷笑一声,想也不想边扑上去直接啃咬,这个丫头是他娶回来的媳妇,谁他妈也别想来抢,他现在就是把她上了,又有谁敢来将声不字? “啊——!” 还没恢复过来的桃花林又被开垦,宁夏紧咬的唇瓣终于扯开,凄声惨叫,洁白的额头上露出虚弱的冷汗。 …… 事后,屋内飘散着一抹化解不开淫靡香艳味道,叶翌寒赤膊着上身靠在床头,胸前还有急道被锋利的指甲挠伤的血痕,但他却一点也不生气,整个人眉飞色舞,一只手还在抚摸着怀中温香软玉。 “媳妇,以后咱们不闹了好不好?好好过日子行不?……!”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宁夏打断,她虚弱瘫倒在床上,白嫩玉体上是惨不忍睹的青红淤痕,干涩的唇瓣微扯,冷声道:“我要先去洗澡!” 叶翌寒闻言,连忙闭嘴,眉宇间染过一抹心疼,他刚刚真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他媳妇的感受:“好,好,好,我抱你去!” 宁夏从床上虚弱坐起,随手拿过床边的浴袍披在身上,然后强忍着身上的酸涩疼痛毁掉他伸过来的大掌,强忍着难受下床。 她现在这样算什么? 就是自作自受,太过自以为是了。 她现在就是在于虎谋皮,她自以为很了解他,可是现实却给了她重重的一击,现实告诉她,她根本就不了解他,一点也不了解。 他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对她无限温柔,但一旦惹怒了他,他也绝对不会顾什么情分,就像刚刚那样,根本就不顾她凄惨的尖叫,强行进入,更是不断说着污言秽语的侮辱她。 直到浴室玻璃门紧紧关上,叶翌寒才无措多少收回目光,他媳妇从下床走到浴室里的这段路程里,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刚刚才恩爱过,现在就把他给忘的一干二净,真是够绝情的。 但转头一向,到底是他的不对,不顾他媳妇的反抗,自己倒是舒服完了,可同时也深深的后悔了,整个过程中,她媳妇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现在更加理也不理他。 想想刚才的暴行,叶翌寒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这破脾气一上来,怎么就不知道克制下? 他正在这边懊悔的纠结,突然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声巨响,是什么倒地的声音…… “媳妇,你怎么了?”叶翌寒伸手拿过浴袍披上,连忙跑到浴室门外,敲了敲那扇紧闭的玻璃门,紧张的询问道。 但敲了半响也不见里面有动静,叶翌寒再也不淡定了,直接一脚把门上的锁踢开,紧闭的门一打开,他就瞧见他媳妇浑身是血躺在冰凉的瓷砖上。 瞳孔急剧收缩,叶翌寒疯了,快速上前,把他媳妇抱住,拖着她的脑袋,才察觉到血都是从脑后流出来的。 连人都杀过的叶翌寒,在一刻是彻底的慌了,他想小媳妇身子骨那么娇柔,哪里禁受得住流这么多血? “媳妇?你醒醒,不能睡?” 叶翌寒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不能慌张,但感觉怀中的身躯在不断流血,他心脏仿佛都忘记了跳动,拿起一旁的浴巾把他媳妇裹起来,然后脸色苍白恐慌把他媳妇抱了出去。 006 折腾去了医院(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0 本章字数:14234 明明刚刚小媳妇还在他身下如花般明艳绽放,可是转眼就浑身是血的躺在冰凉的瓷砖上,抱着怀中仿佛下一刻就要逝去生命的媳妇,叶翌寒什么风度,沉稳都抛弃在脑后,身上还裹着浴袍,根本就来不及换上整洁的衣衫。 方老二衣冠楚楚站在会所大厅里和手下的人唠闲话打发时间,时不时看看时间,心里暗笑,叶翌寒昨个晚上还真是爽歪了,都尼玛都折腾到十点多还没下来,真是好本事。 他这边正笑着,想着等他们下来的时候,好好打趣一番,可刚一抬眸,就见叶翌寒双目赤红,神情紧张抱着他家媳妇从电梯里出来,那鲜艳刺目的鲜血真是吓了他一跳,他快速迎了上去,焦急问道:“翌寒,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你媳妇浑身是血啊?” 这会子不应该正是俩人躺在床上腻歪的时候嘛?怎么成了血人? 叶翌寒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他抱着宁夏,停下脚步,额头上布满冷汗,低眸,看着怀中眼睛紧闭,脸色惨白的媳妇,他幽暗的眼底赤着鲜红,一向冷肃低沉的嗓音此刻听上去竟然有些颤抖:“方子……快……打120叫救护车,还有,先把你这里的紧急药箱拿出来!” 他媳妇肯定是刚刚洗澡的时候没注意,就她这虚弱的身子骨连站都站不稳,还怎么淋浴?那沐浴露往身上一抹泡沫冲到脚下多滑呀,想想,叶翌寒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这破脾气一上来,真是一点都不顾及了,早知道刚刚洗澡的时候,她媳妇别说是冷着脸对他了,就是抽他两巴掌,咬他两口,他也得抱着媳妇去洗澡啊!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要是他媳妇真出了什么事……呸呸呸……不会的,不会的。 也不管周围人是怎么看的,叶翌寒直接将他媳妇抱在大厅的沙发上,满地的鲜血真是吓着方老二了,他也知道此时正是紧张时刻,所以也不废话,立马吩咐手下人去准备。 看着叶翌寒打开紧急医药箱就拿出绷带和棉花帮他媳妇止血,方老二眼角直抽,心惊胆跳的厉害,他打小就晕血,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他是打死也不会在这继续呆下去的。 瞧着他满脸的疼惜内疚,方老二心里越发烦躁,站在旁边不停来回走动,也不敢上来,蹙着眉梢,劝慰道:“翌寒,你还是先把衣服换上吧,救护车没几分钟就能来了!” 他这会所在市中心,附近就是军区总院,不过他还真是闹不明白,按理说,这新婚夜的,不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嘛?怎么还闹出血来了? 那一抹抹的鲜红真是刺的他的眼直疼,连带看着周围的景色都有了两个模糊的影子。 叶翌寒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衣服有没有穿整齐,他蹲在他媳妇面前,双手紧紧握着宁夏晶莹玉手,刚毅的俊颜上满是悔恨和自责,不停小声颤抖道:“媳妇,你醒醒,可不能睡过去了,都是我不好,我就是个大老粗,神经病,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所以才那么莽撞,只要你好好的,想怎么抽我,教训我都行……!” …… 他一直絮絮叨叨说到救护车来才消停,方老二在一旁听的直汗颜,他算是弄明白了,指不定小两口刚刚在楼上怎么闹腾的,就叶翌寒那股子野蛮劲一上来,还管媳妇是不是女人?这肯定是动手的时候不小心给误伤了。 其实救护车五分钟不到就来了,但叶翌寒在这五分钟里却觉得呼吸困难,看着他媳妇昏迷不醒的模样,他心底的自责和内疚简直可以把自己湮灭,都是他不好,等他媳妇醒过来,就是要抽他两巴掌,他也得把脸色凑上去心甘情愿的给他媳妇抽。 …… 北京,军总医院。 “翌寒,你不要着急了,有陈叔在这呢,你媳妇肯定不会出事的!” 站在急诊室外,要不是有方老二在一旁拉着,叶翌寒恐怕早就跟着躺在担架上被人推进去的宁夏一起进了急诊室。 他满脸的焦急郑重盯着面前的主治医生,也就是陈副院长,叶参谋长以前手下的兵。 “陈叔,我媳妇就交给你了,你可得把她给治好了!” 陈平南看着面前焦躁不安的叶翌寒,眉梢紧皱,低沉的嗓音却是安慰的口吻:“会的,你先好好换下衣服,等下你媳妇保证就没事了”。 要不是老二打电话通知的他,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翌寒居然在昨个娶了媳妇,可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媳妇就满身是血的被送来了医院?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也疑惑,可如今瞧着俩人的穿着,他多少能猜想到一二,唉,这年头,年轻人都喜欢玩刺激,非得在什么浴室里那个啥。 “老二,你好好劝劝翌寒,以后注意着点!” 在进急诊室之前,陈平南略带指责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冷沉的教训口气更加让方老二差点笑出声来。 要不是知道现在是紧急时刻,方老二还真想放声大笑,叶翌寒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这厮以前没去当兵的时候,在大院里那就是孩子王,是个头头,说一不二的主。 可是瞧瞧现在呢?别说什么说一不二了,就是以前那股子潇洒劲也没了,一遇上他媳妇的事,就愁眉苦展,现在更加自责到恨不得去死?连自己的仪表也不注意了。 啧啧,真是和方子一个样,成了妻奴,但伍媚那是真的得了精神病才这么可劲得折腾,可他媳妇这又是闹的哪出?这好好的新婚夜不躺在床上恩爱着,怎么还打了起来? 放老二心里那个郁闷啊,可这叶翌寒正在焦急暴躁着,他心里就是再疑问,也不好这个时候问啊!…… “你个混账东西,才娶进门的媳妇,怎么才过了一晚上,你被你闹腾的进医院了?” 病房走廊上,叶参谋长那浑厚如古钟的声音响起,精光闪闪的眸子瞪向面容憔悴的叶翌寒:“你倒是给我说说啊,我好好的孙媳妇怎么现在就躺在医院了?” 叶参谋长那个气啊,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宝贝孙媳妇就被这混蛋小子这么闹腾进医院了,这小子不心疼,他这个老头子可心疼坏了。 昨个还好好的姑娘,站在家里那是一个水灵大方,可把他高兴坏人了,可就被这臭小子带出去一个晚上,隔天就躺医院了,这样的落差真是让他气愤,要是亲家瞧见了,指不定怎么想他们老叶家呢! 要不是因为叶家人身份特殊,宁夏住的这一层是特殊关照的,就凭着叶参谋长那不带转弯的洪声还不得把索然病人给吵醒了。 叶翌寒垂下头,第一次面对叶参谋长的讯问,沉默了下来,他确实混账,不然也不会那样折腾他媳妇,一大早天还没亮,搂着他媳妇的时候,他就在想等下媳妇醒了,应该怎么哄? 可还说上几句话,他这臭脾气就上来了,丝毫也没想着让让媳妇,明知道那丫头就是轴的慌,小嘴巴不饶人,他怎么还拎不清的还媳妇吵架?最后还不顾着媳妇的挣扎,做出那么禽兽的事来。 现在想想他早上的暴行,叶翌寒拳头狠狠握紧,眉宇间染上一抹戾气,真想从浴室里跌倒摔伤的是自己,小媳妇身子骨本来就娇弱,先是被他那番折腾,后来又留了那么多血,一想到那满地的鲜血,他瞳孔就极具收缩,悔恨足以将自己吞没。 虽然陈叔说是轻微的脑震荡还有软组织骨折,但他还是火烧火燎的紧张担心。 瞧着叶翌寒低眸,被叶参谋长毫不留情教训着,方老二看不下去,笑嘻嘻的上前,扶住叶参谋长的胳膊,在一旁耍奸打滑笑道:“嘿,叶爷爷,这也不关翌寒的事啊,是小嫂子她自己在浴室里洗澡没注意被滑倒的。” 翌寒也真是够倒霉的,他还以为是他和小嫂子动手了呢,可这都还没动粗,是小嫂子自己摔倒在浴室里的,怎么老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骂? “滚蛋,你个臭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叶翌寒都是半斤八两,我老头子不要你扶着,被你扶着非得折寿不可!”叶参谋长不吃方老二这套,皱着花白眉梢,毫不刻意挥掉他扶在他胳膊上的手掌,板着张俩教训道。 “还有你,我还没说呢!你说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不就好了嘛?非得绞着我孙子和孙媳妇上你哪去干嘛?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我孙媳妇现在都进医院了,你高兴了吧!” 方老二闻言,眉宇紧皱,立马头疼起来,面对叶参谋长的无理取闹,他真是恨不得自己没来,这他妈算什么事?他好心好意的叫了救护车把小嫂子送来了医院,更是带了衣服给叶翌寒换上,怎么到头来,老爷子还这样不待见他? 思及此,方子真是被气的不轻,但对方毕竟是长辈,他也不好怒气冲冲,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叶爷爷你真的误会了,这是小嫂子自己不小心弄的,和我们真没半点关系,刚刚陈叔不是说了嘛,明天前肯定能醒过来!” 这大的失魂落魄的找不着北,就惦记着自己媳妇,这老的满腔怒火没地方就撒在他身上了,放老二那个憋屈。 不说还好,越说叶参谋长更是生气,狠狠瞪着面前狡诈的放老二,他老眼一眯,沉声道:“你这个臭小子就是欠管教,改名个我就打电话给你爸,让他皇撵好好管管你,那个什么破会所也别开了,开了有什么用?就供你们这群狐朋狗友玩乐的?” 叶参谋长现在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昨个还好好丫头,一转眼就住进了医院,本来还想着等他们回了南京,他和夫人也好去拜见拜见亲家,商量下这婚事里的琐事,比较酒席什么时候摆啊。 可现在倒好,人家好端端的女儿来了,他们老叶家没能照顾好,他还有什么脸面去和亲家谈这些? 听着叶参谋长毫不留情的数落,方老二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早知道他昨个晚上,就应该和殷傅一起走了算了,还是蚯蚓精明,好家伙,饭局一结束,就拍拍屁股滚蛋了。 就数他最傻了,非得留下来,一大早的先是瞧见那么一滩血,看的他眼角直抽,头到现在还犯晕,方老二现在后悔啊,眼角余光扫了眼叶翌寒,见他站那直接成了木头,他更加郁结,面对叶参谋长抽风似的物理所闹,他连忙赔笑道。 “好,好,好,不就一破会所嘛,叶爷爷既然瞧着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开了还不行嘛?”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现在叶家,就小嫂子最重要了,谁让叶翌寒这个老光棍都这个年纪了才找媳妇呢,没办法,小嫂子现在是全家人的宝贝,就打不得,骂不得,连跌伤了都得找无辜的人来受罪。 “你个臭小子还杵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先去瞧瞧你媳妇!” 叶参谋长现在一说这个就满肚子的火,他们老叶家的脸都被这个臭小子给丢光了,瞧瞧老陈临走前走的啥,让翌寒克制点,这克制点是什么意思,他也是过来人哪能不知道啊!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更加臊的慌,他以为和媳妇相处就像和他手下兵一样?不听话了就往死里操练?媳妇那是用来疼的,他那一股子野蛮劲,他媳妇在他手上没少吃苦。 “爷爷,我知道错了,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叶翌寒闻言,这才抬眸,刚毅冷峻的面容上尽是自责神情,薄唇轻启,冷沉寒霜嗓音中坚决让人不敢质疑。 叶参谋长怒气消了大半,此刻听见叶翌寒郑重的保证声,心底欣慰,但面容上却不显,依旧沉着脸,冷声道:“赶紧的,去瞧你媳妇吧,以后这种混账事别再做了!” 哎哟喂,他真是老了,才站着没一会,就开始腰疼,看着叶翌寒的轻手轻脚走进病房里,叶参谋长这才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下,但却瞧见还没有走的方老二,他不耐烦皱着眉梢,直接挥手赶人。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还不走?真要我打电话上给你爸,你才能安稳是吧?” 这算什么? 过河拆桥也没这么快啊! 方老二真是被气的够呛,可对方又是一向说一不二的叶参谋长,他无法,只能陪着笑:“我不就是担心小嫂子的安危吧,既然都没事了,那我也先走了!” 他话一落,叶参谋长就连忙挥手赶人:“赶紧的,别在我这个糟老头面前晃悠,我眼花。这眼一花,说不定就打电话给你爸了”。 方老二气的牙痒痒的,可偏偏面容上装出一副含笑斯文面容,直到转身之后,他笑容才松懈下来,拳头紧紧握起,老爷子还真是越来越无耐,不仅无耐,还忘恩负义,就会用他爸来威胁他,别忘了是谁叫的救护车把小嫂子送来了医院。 …… 叶老夫人坐在病床旁,目光温柔疼惜望着脑袋上缠着纱布,仍旧昏迷不醒的宁夏,她家翌寒当兵当久了,是个粗性子,哪里晓得什么怜香惜玉呀,这好好的新媳妇才过去一天就给整进医院了,她这个老太婆心里都是心疼。 随着开门声,叶老夫人心底的感慨缓了缓,眸光一转,便瞧见叶翌寒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那满脸的憔悴心疼样真是让她不忍心在责罚,刚刚在外面,老头子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也不见他反驳,她就知道,这媳妇他肯定是上心了。 如今媳妇受伤住进了医院,她指不定比谁还要着急心疼呢! 这样想着,叶老夫人满心都是疼惜,哪还舍得再说什么,连忙朝叶翌寒招手,温柔笑着:“翌寒,你来,坐这,等会你媳妇醒了,第一眼就能瞧见你!” 叶翌寒自打进来之后,目光就一直没有从躺在病床上宁夏移动过,此刻听见叶老夫人的的声音,他眸光闪了闪,扯了扯薄唇,太久没说话的嗓音此刻听上去尽然有些沙哑低沉:“不用了,奶奶,你坐着,我站着就好”。 他媳妇一时不醒,别说是坐了,他就是吃饭也没劲。 叶老夫人闻言,娇嗔瞪了他一眼,轻哼道:“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这女人是水做的,你媳妇长的又如此水嫩的,哪能经得住你不节制的克制!” 叶老夫人倒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叶翌寒听着太阳穴突突跳动,但现在也没心情解释,他刚毅深刻的俊颜上满是黯然光芒,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敷衍道:“奶奶,我都知道了,这事咱们以后再讨论行不?” 语气一顿,叶翌寒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脑袋上绑着纱布的宁夏,漆黑如墨的鹰眸里闪过一丝心疼担忧:“陈叔不是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嘛?怎么还没醒的?是不是还有什么毛病没诊段出来?” 他真是越来越急躁了,瞧着小媳妇杳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失了往日的活力,他心里就闷的疼,他宁愿她现在能活泼乱跳的在他面前和他吵架,那样的她,让他觉得是鲜明活泼的,但是现在这个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宁夏,真的让他心里害怕起来。 明知道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可他还是挠心挠肺的着急上火,害怕这个词怕是第一次在他生活中出现,而且还是出现的如此急促,让他没有半点犹豫。 叶老夫人心底无声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叶翌寒身旁,轻声安慰道:“老陈的医术你还不相信?放心吧,你媳妇没事了,我和你爷爷先走了,中午再来给你们送饭!” 叶翌寒自然没意见,点点头,目光一直落在宁夏身上:“好,谢谢奶奶,你和爷爷先回家吧!” …… 叶老夫人走后,叶翌寒才走到宁夏病床前,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她憔悴的小脸,他心里就不断骂自己是混蛋,神情越发自责,轻轻握起他媳妇没有打点滴的手,放在脸庞上亲昵蹭了蹭。 病房里人都走了,叶翌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温柔握着他媳妇玉手,轻声述说:“媳妇,怎么办?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爱你了,听见你说要回家冷静一阵子的时候,我都发疯了,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倔的,咱们好好过日子多好啊,你非得不听话,瞧瞧,后脑勺跌破,还跑来医院了,留那么多血,得多疼啊!” 没人在场,叶翌寒褪去了平时冷肃傲然的气质,温和的如同冬日里的一团暖阳,笑容清润简单,不带任何杂质,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无非就是自责,向着宁夏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压抑住这破脾气。 …… “嫂子,呜呜……我是小江啊,你不是说要陪我玩的嘛?怎么现在都不理我了?” 叶江一放学就知道他的小嫂子进医院了,那个紧张的啊,不顾肖雨涵的阻拦,一个劲的要跟来,有时候,这孩子和叶翌寒还真像,都是说一不二的主。 最后还是叶老夫人心软了,带着叶江一起来医院了,可哪知道,一瞧见宁夏还昏迷不醒,他就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连一向最喜欢的哥哥也不理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肖雨涵扫了一眼叶翌寒黑沉似墨的脸色,连忙上前拉起叶江,柔声劝慰道:“小江,你嫂子没事的,咱们先起来,你这样会压着你嫂子的”。 想想昨晚小雪打来的电话,她才更加气恼,这叶翌寒娶不娶媳妇,是她能管得了的嘛?她虽说是叶博山的夫人,可叶翌寒的事,别说管了,就是提下都不行,小雪那丫头真是越来越没样了,当真以为高官夫人是好做的? 听见叶江的哭声,叶翌寒脸色瞬间冷沉下来,浓眉紧皱,沉声呵斥道:“哭什么哭?你嫂子只是昏迷了?叶江,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赶紧闭嘴,不然我直接一脚把踢出去!” 肖雨涵闻言,娇柔身躯一颤,垂下美眸,气的牙痒痒,这也是他弟弟,和他是一个姓,怎么他就可以这么绝情?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叶老夫人倒是抿唇一笑,精光闪烁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欣慰流光,翌寒怕是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无意之中承认了小江是他弟弟的身份。 叶江咬着粉唇,回眸,瞪了一眼叶翌寒,眸光闪了闪,心底到底还是畏惧的,但瞧着宁夏昏迷不醒的样子,他心底那一丝畏惧也都消逝了,第一次敢对着叶翌寒大声吼道:“哥哥是坏人,居然把媳妇欺负上了医院,呜呜……你陪我嫂子!” 说着,叶江甚至从宁夏床头跑到叶翌寒身旁,扬着小脑袋,明澈星眸中挂着泪珠,拉着他的裤脚,呜呜捶打着。 哥哥打小就不爱理他,甚至还老对他凶,可这些他都不怕,因为他知道哥哥是当兵的,穿着那一身军装多威武正直,可是昨个见到小嫂子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哥哥也会那般温柔。 看着小嫂子一个瞪眼,哥哥就安定下来,他心里那个佩服啊,可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小嫂子就住医院了,听妈妈说,还是被哥哥折腾的,他心里就气愤,现在小嫂子可是他心里最敬佩的人。 瞧着叶江居然敢扑到叶翌寒身旁捶打他,肖雨涵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但又不敢上前劝慰,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小江,你太不懂事了,赶紧过来”。 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这个儿子在什么事上都聪明绝顶,可偏偏一遇见叶翌寒,就开始犯毛病,不管她怎么说,他都当耳旁风,如今更是敢直接上前敲打叶翌寒?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他有几条命够叶翌寒打的? 叶老夫人也不悦皱起花白眉梢,但却没有上前阻止,这是在宁夏病房里,叶翌寒怎么着也会注意着不会打扰到他媳妇休息。 不错,叶翌寒还真是在担心这个,要不然按照他急躁的性子和对叶江的不喜,这个时候直接一脚就把他踢出去滚蛋了,平时瞧着挺弱巴巴的孩子,怎么倔的时候和他小媳妇一个样,都是个认死理的人。 他紧紧皱起眉梢,瞅着面红齿白的小人儿哭的正伤心,那一声声的指控听在他耳中真不是滋味。 这他妈都算什么事?好好的新婚第一天,本来他应该搂着媳妇在床上好好温存的。 可一大早的他就爬起来了,生怕他媳妇瞧见他睡在她身旁会气怒,他想的够周到了吧? 媳妇起床之后,他还想着要好好哄哄她,可这好话确实说了不少,可不管用啊,他媳妇也不知道闹什么,小脑袋一扬,冷傲的很,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受伤,一个劲的要回家。 她倒好,把他吃干抹尽之后就要拍拍屁股回去了,那他怎么办? 仔细想了想,叶翌寒真心没觉得他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也就在徐岩的事上口不择言讽刺了他媳妇一下,瞧瞧,哎哟,他媳妇脸色当时就变了,现在想来,他还气怒的想杀人。 徐岩,徐岩,***又是徐岩,找机会他还真得好好查查徐岩和他媳妇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瞧着徐岩对肖雪那副宝贝样,估计对他媳妇也没兴趣,要不是看在这点上,说不定昨个在包厢里,他就得把徐岩给打的找不着北。 叶江扬着脑袋,乌黑瞳孔中喷薄而出的泪珠止了止,看着叶翌寒隐晦不明的神色,惊吓似的缩了缩脖子,咬着红唇,身子颤了颤,刚刚哥哥没有直接把他踢出去还真是奇怪。 …… 宁夏这一觉睡的特别沉,睡梦中,她一直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述说着什么,朦朦胧胧听不真切,但那声音却极为熟悉,真情实意的让她在睡梦中不止一次的落泪,随即耳边响起的就是孩童伤心的哭泣声,那软棉糯糯的声音听在心里,整颗心都柔软了。 “宁夏你醒啦?” 看着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的宁夏,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肖雨涵瞬间松了一口气,连忙朝着叶翌寒急声道。 她也不是傻子,能看的出来,这个丫头现在就是叶翌寒的心头肉,这丫头一醒,他还哪有功夫和小江计较! 叶翌寒闻言,眉宇间漾过一抹喜色,直接从叶江身边饶过去,快步来到病床前,紧紧握住宁夏的玉手,在她耳边喜悦道:“媳妇,你醒啦?今早可把我吓死了!” 宁夏紧闭的眼睛刚一睁开,眼角有些干涩,眨了眨眼,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耳边就响起一道熟悉中饱含心酸的低沉的嗓音,她身子一顿,刚一想事情,脑袋就头痛欲裂,黛眉紧紧蹙起,疼的她脸色更加莹白一分。 叶老夫人听见,也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看着疼的紧锁眉梢的宁夏,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轻声担忧道:“孙媳妇啊,头疼是正常的,还好老天保佑,只是轻微脑震荡,没有伤到哪去,不然可得让我心疼死了,你说这好好的姑娘才上我们家来,我们没能照顾好你,下次都没脸去见亲家了!” 听着叶老夫人这么一番话,宁夏黛眉皱的更紧,闭着眼睛想了会,这才想起来今早在会所发生的事情,她从床上下来之后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刚一抹上沐浴露,脚上一滑,就摔在地上。 当时那种疼痛真的不是用语言可以描绘的出来,她整个人都被摔懵了,然后就失去了知觉,后面的事情都不知道了,眨了眨眼,看着病床前围着的几人,她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面对叶老夫人满脸的疼惜,宁夏心也不是铁做的,明明就是她不小心摔伤的,可却害得老人家也跟着担心,不看叶翌寒的神情,她目光落在叶老夫人身上,艰难扯了扯唇瓣,唇边绽放一抹柔和笑意:“奶奶,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只是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 “呜呜……嫂子,你终于醒了,刚刚哥哥好凶,说我要再哭就把我踢出去,呜……可我是关系嫂子啊!” 叶江眉宇间漾着浓浓喜悦,见状,也连忙忙了上前,亲昵挽住宁夏雪脖,小脑袋凑上去,鼻子吸了吸,语气软糯委屈。 哥哥现在可听嫂子的了,嫂子说一,哥哥绝对不敢说二,哼,谁让哥哥刚才那样凶他的呀! 肖雨涵眼角抽了抽,要不是有人在这,她真想把这个臭小子好好打一顿,怎么老是不听劝?他和叶翌寒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可是恨不得他们母子俩死的。 叶翌寒闻言,拳头紧紧握起,***,他从来也没像今天这么窝囊过,在他媳妇那一而在再而三吃闭门羹也就算了,那是他媳妇,他媳妇怎么折腾都行,他受着。 可关这个臭小子什么屁事? 他媳妇刚一醒来,他还没能抱抱呢,他倒好,直接上去就搂住他媳妇的脖子,脑袋还一个劲的往里面蹭,***,他媳妇的香软的身子他还没抱够,凭什么就便宜这个小子了? 可偏偏他现在还不能说什么,谁让他媳妇现在受着伤,心情不好呢,他之前做的混蛋事还没解决,现在说话,媳妇肯定不听,算了,他还是闭嘴吧,省的被他媳妇讨厌。 现在别说一个叶江了,就是十个叶江,他也得接受,没办法,谁让他心疼他媳妇呢,觉得媳妇开心比较重要。 宁夏脑袋不能乱动,她苍白的脸庞上笑意不变,唇角边笑容柔和,用没有打点滴那只素手轻轻抹掉叶江眼角晶莹泪珠,扯了扯唇瓣,轻柔笑着:“小江不哭了,他就那样,咱们不理他就好了,快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哭鼻子多丢人呀!” 嫂子的意思就是不让他和哥哥一般见识。 叶江闻言,点点头,粉嫩的包子脸上全是欣喜,粉唇一启,清脆道:“好,我听嫂子的,以后不和哥哥一般见识了,嫂子,你头还疼不疼?!” 看着叶江粉嫩的小脸上满是不屑神情,那模样真像是觉得叶翌寒是无理取闹,而他则是占据着事实。 叶翌寒看了去,那个气啊,幽暗鹰眸中浮现出浓浓寒凉冷光,森寒的目光落在叶江身上,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给一脚踢出去,可要是他真这么做了,他哄媳妇肯定更没戏了。 啧,他媳妇对谁都***温柔,说话那叫一个温柔细语啊,可到了他面前,就开始使脸色,跟他说话,不是冷嘲就是热讽,那态度真是一个烂,平时的温婉柔情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可他不但不觉得怎么,心底还美滋滋的,宝贝的啊,就觉得这是他小媳妇,媳妇想怎么都行,真是惯出罪来了,他现在在他家媳妇面前,是一点地位也没。 瞧瞧,这丫头还真是白眼狼,做个晚上他累死累活的,没落到一句话好也就算了,一大早起来还和他闹脾气,他不就脾气上来,教训了她一顿嘛,啧,也就教训了那么一次,媳妇记恨上了。 从醒来到现在别说说话了,就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想到这,叶翌寒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撞墙死去,怎么在他媳妇面前,他就这么怂,平时威武霸气的上哪去了? 看着叶翌寒快要憋出内伤的俊颜,叶老夫人心底暗笑,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做什么事前都知道考虑了,要是搁在以前,小江这么闹腾,早就被翌寒一脚给踢了出去。 可是现在呢? 有他媳妇在中间挡着,这暴烈的性子真是收敛了不少,至少对小江不再动手了。 叶老夫人心底欣慰感动,注视着宁夏的目光更加柔和,真是好姑娘,但见翌寒脸色越发黑沉冷冰,她轻咳一声,上前把不知趣的叶江拉进自己怀中,略微责备道:“你嫂子才刚醒,头还疼着呢,哪受的你这么多话?” 宁夏扬唇笑笑,看了眼粉唇微微嘟起叶江,憔悴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笑意:“奶奶,没事的,小江很可爱,而且我身子骨也没那么娇弱,医生不是都说没事了嘛?” “医生说你这都是脑震荡了,哪里还算小伤?你当时昏迷过去了不知道,血留了满满一地上的!” 听见宁夏淡凉语气中的无谓,叶翌寒忍不住了,英挺浓眉紧皱,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贯的教训:“你就不应该自己一个人进去洗澡,抹什么沐浴露呀?那得多滑?瞧瞧,脑袋都跌破了,这下好了,有阵子可以不用洗澡了!” 宁夏最受不了他这种说风凉话的口气,要不是他这个无耻的流氓把他压在床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她能在洗澡的时候腿发软,站不住嘛? 可他现在倒好,把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都成了她的错了? 要不是看在这还有人,宁夏真想站起来和他理论。 瞧着叶翌寒又不知收敛的吼他媳妇,叶老夫人不乐意了,皱着花白眉梢,狠狠瞪着他:“怎么说话呢你?你媳妇这才刚醒的,你就不能温柔点嘛?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站在急诊室外内疚的啊,唉,连我这个老太婆看了都不忍”。 他媳妇在浴室里摔倒上医院这事,十有八九和他有关系,之前媳妇没醒的时候,那个心疼的劲啊,连她都不忍心再多讲什么。 可是如今呢? 媳妇才一醒,他那破脾气又犯了,丝毫也不知道收敛,现在家里都是一个孩子,打小就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一番毫不留情的教训?而且女人是水做的,就是平时矫情撒娇又怎么了? 宁夏闻言,转眸,波光流转间闪过一抹复杂光芒,他之前在急诊室外,很紧内疚? 注意到宁夏目光看来,叶翌寒不自然轻咳一声,刚毅俊颜上飘过一抹红晕,对于叶老夫人的话也没解释,哎哟喂,还真是不容易,媳妇终于看他了。 宁夏心底冷哼一声,对于他不正常的举动直接选择无视,她可不会忘记,早上在床上的时候他是怎么在她耳边说着那些污言秽语侮辱她的。 “宁夏,翌寒,你们也饿了吧?这是我中午给你们准备的午饭,你们赶紧吃吧!” 感受到病房内病房内气压陡然变低,肖雨涵这时适时出来,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保温盒,她笑的温婉娇媚。 这小两口一看就知道在闹别扭,叶老夫人牵着叶江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后朝肖雨涵轻笑道:“哎哟,果真是老了,这才出来没多久腿就疼了,雨涵,小江,我们回家吧,宁夏这有翌寒照顾着也不需要我们!” 宁夏听言,清亮如水清眸中划过一抹关心,连忙担忧问道:“奶奶,你身体要是不舒服就赶快回家吧,您瞧,我不是都好了嘛!” 说着,宁夏还要坐起身来,叶翌寒瞳孔一缩,在心底低骂一声,眼疾手快扶住她,然后在她身后塞了个枕头。 “医生说你还不能动!” 听着他急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夏并没有推开他,而是直接无视,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笑意,眸光潋滟盈盈:“奶奶,我真的没事了,你赶紧回家吧!” 叶翌寒的奶奶和爷爷对她很好,虽然气恨叶翌寒,但这事和爷爷奶奶没关系,她和他的事等没人了单独再说, 小媳妇又一次无视他了,叶翌寒心底别提多难受了,他就差没跪下来说姑奶奶饶了我吧,可媳妇就是硬气,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坐起来,要不是看在她正受伤呢,他还真想把她裤子扒了,在她粉嫩的小屁股上狠狠拍两巴掌,看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样拧巴。 看着孙子又一次吃憋,叶老夫人眼底笑意更深,摆摆手,慈祥笑道:“没事的,都是老毛病了,翌寒,你好好照顾你媳妇啊,我和雨涵带着小江就先回家了”。 这两孩子就是不让人安心,这好好新婚夜就闹来了医院,她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还是赶紧走吧,把时间空下来让他们好好谈谈才是真的。 …… 刚刚还是热闹的病房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宁夏脸色瞬间变得冷沉下来,也不理身旁的男人,心里还在委屈,身体疼,现在连心灵也疼,她也是有自尊的,被他那样污言秽语的侮辱,岂能就这么算了? 反正她现在是受伤人士,也不必理他,这样想着,宁夏直接闭上眼睛,就当是闭目养神好了。 瞅着小媳妇安静的躺下去睡觉了,叶翌寒不淡定的在病房内走来走去,那脚步声大的宁夏直皱眉,但她没有吱声,还在继续装睡。 …… 最后是叶翌寒败下阵来,他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现在都下午三点半了,小媳妇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哪能受得了? 今个早上天还没亮,他就在想,媳妇都累了一个晚上了,早上起来肯定得要吃顿好的,反正他也无聊,还特意上网搜了下女孩子喜欢吃的,可哪里知道媳妇发了这么大的火,最后还闹来了医院,这些事情也就被他给抛到脑后了。 “媳妇,你饿不饿呀?都一天没吃饭了,都是我的不好,你吃饱之后好好抽我一顿都没关系,可是现在别不理我好嘛?” 将保温盒打开,叶翌寒将香喷喷的鸡汤浇盖在米饭上,然后捧到宁夏床头,轻声安慰道:“我这臭脾气一上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来是想着好好和你说话的,可脾气一上来,怎么也压制不住,最后还闹成这样,多不好,白白给人看笑话不说,你还受伤了!” 宁夏脑袋偏在一边,闻言,鼻子有些酸,她也知道,在气头上,不止是他过了,她说话的时候也口无遮拦,所以才把他惹怒了,但,最后,他在床上说的那些侮辱的话,真正伤到她心了。 她只是想回家好好冷静一下,可他却以为她是想和别人过日子去,更加拿徐岩的事情出来讽刺她,她和徐岩早在六年前就没有关系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讽刺,有意思嘛? 瞧着宁夏还是半天不说话,叶翌寒急了,浓黑剑眉紧紧皱起,低沉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有些急躁:“媳妇,你就原谅我吧,我就是个混蛋,你总不能和混蛋计较吧?后来说的那些话,我那不是气急了嘛?你是我娶回来的媳妇,我疼都疼不及,当初在悠然时光说的那话也不是骗你的,我是要和你保证,可哪知道你理解错了呢!” 说起这个,他到现在还郁闷,***,要不是因为这个,估计他媳妇刚醒来的时候也不至于那么气,你说说看,他憋屈不?明明他就是想和他媳妇深情款款的表示自己只喜欢她一个,绝对不会沾花惹草。 早知道,他也不说那么多废话了,还不如开门见山说的靠谱点。 他还在那继续絮絮叨叨的赔罪,宁夏闻着米饭和鸡汤的香味,肚子忍不住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娇俏苍白的脸庞上染过一抹红晕。 叶翌寒听见之后,抿唇一笑,也不顾他媳妇反不反对,就直接伸手把她轻轻扶起来,然后把米饭往她面前一放,薄唇微勾,温柔笑道:“好了,好了,咱们不闹了,先吃饭好吧,吃饱之后才有力气和我算账对吧!” “你说的?”宁夏咬着唇瓣,苍白憔悴的小脸上还飘着红嫣,恼怒瞪着叶翌寒。 叶翌寒瞧着,紧皱的眉梢终于抚平,他还真是瞧不惯小丫头对他不理不睬的模样,哪怕就是站起来和他吵,他也觉得美滋滋的,那样的媳妇才鲜活明亮。 …… 宁夏最后抵不住肚子饿,还是示弱的接过他手里的勺子吃饭了,快一天没吃饭,确定饿着了,在叶翌寒面前,她一向没面子惯了,所以也不在意,吃的小嘴上都是油。 叶翌寒在一旁看着,眼底浮现出浓浓笑意,现在听话的媳妇多好,唉,要是小媳妇以后都这样,就是让他当牛做马他也得愿意呀。 “你老看着我干嘛?” 最后,她吃饱了,一抬眸,就见这男人一直紧紧盯着她,那模样真像是在担心她下一秒就要消逝似的。 “嘿,媳妇你吃饱了,我也饿着呢!” 叶翌寒嬉皮笑脸说着,然后伸手就将宁夏手中的勺子夺了过来,就着她吃过的米饭接着吃。 宁夏瞧着,脸色蹭一下爆红,眼底闪烁着星光,这样的他,莫名的让她想起昨晚,那个不知疲惫,在她身上肯来恳去的动作。 “咳……宁夏醒了呀?!” 不等宁夏多想,病房门口响起一道温厚清润的男声。 007 深情表白(精,必看)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0 本章字数:8382 叶博山站在门口,望着一向冷峻严肃的儿子居然会有那般幼稚的行为,漆黑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愕,浓眉紧紧皱起,打量的目光落在坐在病床上的宁夏身上。 这个女子他也是在昨天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见过那么一面,可那时他被翌寒搂在怀中,两个人关系如胶似漆,他和翌寒的关系又一向严峻,所以话还没说上两句,这丫头就被翌寒给带出去了,晚上也没回来,到了第二天,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折腾来了医院。 宁夏苍白娇俏的脸庞上红嫣似能滴出血来,抬眸,看着门口站着的叶博闪,眼底难掩那一抹愕然,但惊诧过后,更多的却是尴尬,也不知道他站门口多久了,这个男人刚刚拿她勺子吃饭的幼稚行为看见了没? 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叶翌寒转眸,淡淡扫了一眼,刚刚还是嬉笑柔和的神情瞬间变得冷沉下来,微抿着薄唇,丝毫也不理会,只是拿着面纸温柔帮宁夏擦拭着嘴唇。 “嗯,只是轻微摔伤,没事的!”宁夏脸上艳红,轻声回答,当着叶博山的面也不好再任性的挥掉叶翌寒的手,只有咬着唇,怒瞪着叶翌寒,让眼神示意他说话。 昨个晚上,他拉着她出来去会所的时候,正好是叶博山下班回家,她还没来得及叫声爸就被他急急拉了出来,现在她还和他闹着别扭,更加不知道要喊什么称呼比较合适。 叶翌寒直接选择无视,自顾自的帮宁夏擦着唇角,然后还佛了佛她白净额头前的碎发,一扯薄唇,轻柔问道:“还饿嘛?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面对叶翌寒的无视和宁夏的尴尬,叶博山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眼底划过黯然,但到底是长辈,而且新进门媳妇住院了,他怎么也不好不进去问候,拿着助理准备好的果篮,他顺手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宁夏病床前,目光温柔和蔼看着她,笑着问道:“没事就好,老陈也和我说了,下次洗澡的时候注意点!” 不知道因为这人是叶翌寒父亲的原因,宁夏在他面前总自然不起来,虽然他语调和风细雨的,但她心里就是紧张,连忙轻笑:“谢谢关心,我知道了!” 话落,宁夏还在扯着唇角笑,素雅脸颊上挂着无懈可击淡笑,只是心底却胆战心惊的,面前这个中年男人,和她爸完全不一样,她爸是典型的商人,别瞧着胖胖的身子,长的不起眼,可在做生意上精明的很。 而叶翌寒他父亲呢,完全就是叶翌寒温润时候的翻版,缺少了那份军人的铁血锐利,他看上去虽然温和,可眼底的幽深的却让人不敢小看,而且从政多年,说话都透着股官腔,相比之下,宁夏还更愿意和叶翌寒相处。 说实在的,宁夏有几次看电视,在新闻联播上还真有见过叶翌寒的父亲,还真没想到有一天这人会成为她公公,这人生啊,还真是曲折神秘。 叶博山闻言,眸光闪了闪,薄唇微扬,温润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既然嫁给了翌寒,那就是我们叶家的媳妇,你受伤了,我这个做公公的来看看你那也是应该的。” 在翌寒婚事上,他死完全也插不上手,儿子大了,本事了,根本不听他的管教,最后,他索性也不管了,可说不管,但这心里还是担忧的,虽说翌寒每次回来对他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冷漠无视,可到底是自己发妻的儿子,那关心担心比对小江浓多了。 一开始他还担心以为翌寒这次这么快结婚,是随便找个女人回来糊弄家里的,可刚刚在门口瞧见的那一幕让他深深信服,翌寒怕是真的喜欢这姑娘,不止喜欢,更是宠爱疼惜。 “叔——”宁夏笑的嘴角抽了抽,给叶翌寒递了半天眼神也不见他说话,她就知道这父子俩的关系还真是严峻,最后也不指望他能说上句话,直接笑着招呼叶博山:“爸,你别站着了,快坐吧!” 这声爸宁夏叫的格外别扭,明明今天早上还在气愤叶翌寒这个无耻的混蛋,可到了下午还要叫人家父亲为爸,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着长辈的面,她和叶翌寒闹的事情也不好说出来。 叶博山闻言,身子一颤,猛地抬眸,视线落在宁夏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欣喜,这声爸他等了这么多年了,自打殷桐去世之后,翌寒就没有再叫过他一声爸,虽然没能等到翌寒那声爸,但能听见媳妇这声爸,他心里也是欣慰的。 叶翌寒本来就没打算让宁夏叫叶博山爸,这个男人太过自私,除了提供了颗精子,在他人生道路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关怀,根本就没有资格担当他那声爸。 可如今听着宁夏温软的声音,他心底划过一抹惊喜,小媳妇这样,是不是就代表不再和他闹腾了? 面对叶翌寒俊颜上露出的欣喜,宁夏抿起绯色唇瓣,将视线移开,浓密的睫毛垂在白嫩脸颊上,这个男人的心思太过高深莫测,她永远都玩不过他,就像他自信的说,我叶翌寒不要的女人谁敢要? 都说女人矫情,她也只是个普通女人,被他压在床上那般无耻对待自然也会恼怒,而且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心底会有种深深的无奈感,他宠你时,你就是他的唯一,但他发脾气时呢?就像今早一样,她不过就是在他身下泄欲的玩具罢了。 叶翌寒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但脑海却快速旋动起来,怎么媳妇还不理他? 叶博山自然也有注意到俩人的小动作,幽深的眸子里浓郁光芒越发浓重,目光落到自始自终对对他无视的叶翌寒身上,低沉吐口:“翌寒你先出来下,我有话和你说”。 叶翌寒本不想理会的,但在媳妇面前,也不好让她胡乱猜测,所以边难得的站起身来,锐利鹰眸冷漠扫了一眼叶博山,这才率先出来。 …… 直到俩人都出去了,宁夏这才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扫了一眼病房内的装设,微波炉、电水壶、茶几、都应有尽有,丝毫也不比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差,红唇微扬,漾起一抹苦笑,看来,嫁进高干家庭里,连住院住的房间都好。 这样的病房,在她们医院至少是正团级的军官才能居住,可如今倒好,她这个只是在浴室里摔了一跤的小女子也能住进来,看来,有特权就是不一样啊!可转眼一想到今早叶翌寒的暴行,宁夏突然觉得头疼起来,靠在床背上,闭上眼睛,蹙着黛眉,用手揉了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嫌弃那个浴缸,乖乖的躺进浴缸里洗澡的,主要是当时她浑身上下都在疼,看着那个浴缸就想起昨晚某人不要脸的在浴缸里折腾她,她当时硬气着,打死也不愿意躺进去。 可结果倒好,腿一软,直接在浴室里跌了,现在还住进了医院。 …… 叶翌寒回来的时候,紧握拳头,英俊的容颜上尽是阴寒气息,但却看见他媳妇正在蹙着,揉着脑袋,他一扫冷沉神色,心顿时提了起来,连忙上前关心问道:“媳妇,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小媳妇就和朵小花似的,娇柔明艳,是该被他放在掌心上疼爱的,今早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那么气怒的把他媳妇压在床上好好教训了顿,他仔细想了想,估摸着也就这次不顾媳妇意愿把她给那个了啥了,所以才导致她到现在都不不愿理他。 宁夏睫毛微颤,掀开眼皮,看了眼面前神情紧张关怀备至的男人,心底狠狠纠成一团,略显苍白的容颜上闪过一抹慌乱,她发现,这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潜入她的生活,让她在短时间之内就已经承认了他的存在,更是让她从心里依赖上了。 这种感觉,是她二十六年人生中,从来也不曾有的,哪怕是当年和徐岩交往时,他也不曾这般无微不至的关怀,如今她只是微微一个皱眉,他就以为她是不是头又疼了。 她直是个普通的小女人,虽然嘴上说什么自己带着妮妮也可以很好的过一辈子,可有了男人的陪伴照顾之后,她才觉得以前的想法有多可笑,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不定时的抽风发怒,但他平时却真的很宠溺她。 很美妙,很幸福,一瞬间,宁夏心底竟然出现这几次词,她有些惊恐的把他一把催开,故意冷着声音沉声道:“不要你管!” 人都是自私的,哪怕不爱那个男人,但却能安然习惯的接受他对她的好,当年和徐岩在一起时,因为知道他的性子冷清淡然,根本不会像普通男人一样的浪漫,所以她潜意识里就从来也不提这些,对于他的冷漠,她也早就习惯了。 可是如今想来,那时她和他的关系,当真称得上君子之交淡如水,彼此之间更像相互尊敬的朋友,而不像正在恋爱的男女。 但她呢? 她却甘之如始的愿意,甚至于在心里为他找了无数次个理由,可现在面对有个真正对她好的男人,她却懦弱的止步了。 想到这,宁夏心里郁结,膝盖微弯,坐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 叶翌寒早就想好了,等媳妇醒来之后,就是抽他两巴掌他也绝对没有怨言,所以此刻面对宁夏的冷漠,他丝毫也不生气,还以为她是因为头又疼了,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媳妇,我这就去叫医生来帮你看看!” 宁夏见他转身真要去叫医生,连忙拉住他的手,清凉如水的嗓音急声道:“不是头疼,不用叫医生”。 她自己也是医生,自然知道现在这种反应很正常,做医生的又不是神仙,哪能当天就能不疼了?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了!”见他仍旧不放心,宁夏咬着唇瓣,轻声解释道:“短暂性昏迷、进事遗忘、头痛、恶心还有呕吐这些都是脑震荡的临床表现,我如今也没有遗忘什么事情,只是头痛,已经是最轻的!” 要是每个病人家属都像他这样大惊小怪,那医生岂不是要忙死了? 家属? 宁夏突然被心中冒出的这两个字眼一吓,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流光闪烁,看来习惯真的很恐怖啊,这才相处了多久?她就把他当成家属了,思及此,她无奈笑笑,笑容苦涩苍凉。 瞧着宁夏面露苦笑,叶翌寒心里也不好受,冷肃的鹰眸中划过一抹心疼,但倏地,瞳孔一缩,目光落在她白净纤细的指尖上,那上面光洁干净,什么也没有。 叶翌寒心底猛地气怒,眼底浮现出浓浓冷光,死死盯着宁夏,怒吼道:“手上的婚戒呢?” 明明今早在床上,他还见着她手上戴着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她取下来了?那是婚戒,怎么可以随便拿下来?这丫头难道现在还在想着和他散伙的事? 想到这,他整个人都快被气炸了,拳头紧握,脸色冷沉似墨,狠狠瞪着宁夏,那模样就像她不能给出个正确的答案就要扑上去狠狠咬她一口。 这样阴寒冷锐的叶翌寒,让宁夏想起早上在会所时,他发怒的模样,咬着唇瓣,娇柔身躯一颤,这连忙将手收进被子里。 心里有浓浓化不开的的苦涩,瞧,话还没说上两句,他就又开始动怒了。 她只想过简单平静的生活,哪能禁受得住他如此反复无常的折腾? 见宁夏惊吓似的一颤,叶翌寒心底瞬间柔了下来,冷沉寒冰的面容也快速溶解,连忙上前握住她的双手,低沉的嗓音温润如玉:“媳妇,你别怕,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瞧见婚戒没了,心里着急!” 她的双手被他牢牢窝在手里,宁夏挣脱不开,索性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淡凉的凤眸里漾着潋滟眸光,冷声道:“戒指在会所房间里的浴室里!”今早她正气愤着,洗澡的时候看着手上的戒指就摘了下来,随手放在台子上。 叶翌寒闻言,冷锐的面容顿时一扫,薄唇微扬,清润笑道:“那没事,回头让方子给我们拿过来就好了”。他还以为是媳妇生气把戒指给扔了。 瞧瞧,小媳妇又生了气了,那拧巴的小摸样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叶翌寒坐在病床前,紧紧握着宁夏白嫩双手,目光灼灼望着宁夏:“媳妇,你就别生气了,你瞧,本来今天是我们的新婚第一天,应该甜甜蜜蜜的窝在一起,可早上咱俩都没能控制住脾气,还大吵了一架,你现在更是住进了医院,这多不好啊!” 他语调轻柔,目光温柔注视着宁夏,宁夏知道,这个男人在服软认错,她微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她怔愣时,叶翌寒低沉磁性的嗓音又温柔道:“其实都是我的错,我一个大老爷们的也要点面子,你那么不甘示弱的对着我吼,我也生气啊,这一生气,就做出了一些混蛋事,媳妇,你就大人有大量不和我生气了好吧?” 见宁夏眨着眼睛,精致小脸上神情氤氲不明,半天也不说话,他心顿时纠了起来,紧皱眉梢,声音更加温和:“要不这样吧,你打我两下,给你消消气行吧?” 何时有男人会在她面前温柔低语,伏低做小?而且还是叶翌寒,宁夏很是震惊,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高深莫测,威武霸气,说一不二的,可是她现在又觉得,他只是个简单的男人,是个在妻子生气的时候,会上前轻声安慰的男人。 突然,她很傻的问了句:“叶翌寒,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们的婚姻只是假的啊,他当初不是说家里逼迫的紧嘛? 现在,她俩的关系,早就不是她当初想的那样了,也许他那时说的那番话,被她刻意的误解了,刻意的认为他性取向不正常,所以她才能为自己找理由心安理得的和他领证结婚。 小媳妇正瞪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瞅着他,眼底的惊愕是那么明显,叶翌寒怔了怔,随即一弯薄唇,笑容温柔如水,淡淡注视着宁夏,理所当然道:“因为你是我媳妇呀,我不对媳妇好,对谁好去?” 因为她是他媳妇? 宁夏闻言,心底划过一抹莫名的甜蜜,如蝶翼般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强忍住眼底的酸意,她瞪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郑重看着叶翌寒,不解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就算家里逼迫的紧,也不一定非得是我呀!” 她算不上多了解他,但她能肯定一点,就是,在娶媳妇的事情上,他真的不是非她不可,不说他的身份,就他的相貌,也绝对有女人愿意上前呀! 叶翌寒不曾想,宁夏还在纠结这些问题,不就没正儿八经的告诉她,他喜欢她嘛?怎么还较齐真来了? 还是女人都是这样的? 叶翌寒很是不解,紧皱眉梢,脸色又恢复到一向的沉默中去了,他发觉,这俩天,在这丫头面前,他真是一点威望也没,就拿刚刚来说,他好话说了一锣鼓,可是媳妇还是不买账,现在竟然还问他这么幼稚的问题。 宁夏见他沉默着不说话,那隐晦不明的神色着实摄人,但抵不住心底的疑惑,被他紧握在手里的指尖动了动,挠了挠他的掌心,再次惊异问道:“叶翌寒你说话呀!” 也只有这丫头会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名字,但他却一点也不恼,甚至觉得她柔糯清冽的嗓音叫他名字的时候,会让他的心跳加速,带着一丝酥麻感。 叶翌寒薄唇微微勾起,漆黑如墨的鹰眸中染上一抹笑意,捏了捏她光滑的脸颊,嬉笑道:“你这么傻,要是没我在身边怎么办?被恶毒的女人欺负了怎么办?好啦,媳妇,你就和我好好过日子吧,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想了,有我在呢,我都给你解决了!” 宁夏咬唇,任由他捏她的脸颊,并没有冷漠的挥开他的手,只是倔强看着他,眼底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想听他亲口说为什么。 叶翌寒甚至无奈,怎么女人都倔着男人非得说爱她才能善罢甘休,他只把宁夏的疑惑当成了女人的撒娇,从椅子上直接坐对床边,然后亲密将媳妇搂进怀中,一扯薄唇,笑容清润耀眼:“世上女子千千万,但我直喜欢媳妇一个,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朝着我,毫不留情的教训,那时起,我就开始注意你了,怒气之后却是玩味,还没女人胆子敢这么大向我说话呢!” 宁夏被他亲密搂在怀中,刚想挣扎,听见他如此深情告白,身躯狠狠一怔,靠在他胸膛前的脑袋微扬,满脸的不可置信。 叶翌寒喜欢她? 这样的认知让宁夏彻底的懵了,眼底闪烁着浓郁惊愕流光。 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神情惊诧,叶翌寒低低一笑,难得小媳妇温顺一回,他更加把她搂紧,轻声述说着心里的回忆:“第一次在机场见你,你容颜娇俏,穿着打扮和九零后似的,你当时说你是医生,我都不相信,果然,在车上,你心思老是不集中,后来几次见面中,你也老是迷迷糊糊的,我就觉得可爱,心想要是能养个这样的闺女多好呀!” 闺女? 宁夏闻言,嘴角直抽,乌黑清眸狠狠瞪向面前的男人,气恼道:“我都二十六了,当不了你闺女!” 这个男人是有恋童癖吧?还闺女?想想,她就满头黑线。 见怀中的小女儿有不安分的竖起小爪子,叶翌寒薄唇微扬,笑容更加欢愉:“不是闺女,是媳妇,这不,我把你娶回来了,把你当闺女一样疼爱多好啊!” 宁夏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会这么贪恋他温暖的怀抱,根本就不想退出去,也许是因为昨晚俩人已经有了亲密的接触?她不知道,她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此刻耀眼的令她移不开目光。 仔细想想,还真是的,他对她的管教,就像他爸似的,平时说话的语气也是老沉教训。 乘着小媳妇心情正好,不拧巴的时候,叶翌寒忙诱拐道:“媳妇,咱们以后就像现在这样和平相处好不?我叶翌寒发誓,肯定一辈子都对你一个好,你就不要再和我生气了!” 他神态温暖亲和,丝毫也没有在上的暴戾之气,宁夏惊诧掩下,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暖迟钝了。 她相信他说的话,但她呢?她喜欢他嘛? 此刻,宁夏心底很疑惑,抬眸,望着面前俊美如雕像的男人,他幽深的鹰眸中浮现出浓浓神情,正目光温柔似水看着她,她看着看着竟然有些惊艳,情不自禁想要抚上他完美的侧脸,但却突然止住,快速垂下眸子,睫毛微颤,遮掩住眸中复杂光芒。 这般俊美耀眼的向一个女人说着他喜欢她,宁夏不动心是假的,而且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能体会到他对他的那份宠溺,可是她却悲哀的发现她并不喜欢他,充其量只是有淡淡的好感。 见宁夏半天也不说话,叶翌寒急了,这份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他媳妇还不同意,这日子还能不能继续过日子真是玄了。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叶翌寒定了定心神,连忙握起宁夏的双手,坚定的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宁夏,一弯薄唇,郑重吐口:“媳妇,你不能不相信我,我知道我上午确实混蛋了,可那不是气急了嘛,听你一说要回去,我就着急,生怕你不要我了,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再不要我,我这心里得有多疼啊!” 在宁夏眼里,他一向都是坚强勇猛的,像现在这般温柔脆弱的告诉她,他心里的痛,她还真是没有见过,可正是因为第一次见,她心脏不受控制的狠狠颤动一下,眼底流露出心疼。 挣开他的双手,宁夏鼻子一酸,突然紧紧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强忍住哭意,颤抖清亮的嗓音有些哑:“不是不相信你的保证,只是我不相信我自己,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报你”。 感受到怀中娇柔身躯的轻颤,叶翌寒健硕的身子也是一怔,低眸,望着靠在他怀中的小媳妇,他漆黑幽暗的鹰眸中似能滴出墨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先是傻傻一笑,然后他想也不想便扬声道:“什么回报不回报的,你是我媳妇,我对自己媳妇好那是应该的,只要你以后不再和我闹脾气,我就得高兴死了!” 这丫头傻起来还真是可爱,只要她不和他再闹腾了,她想怎样,他都随着她。 宁夏闻言,抬眸,浓密的睫毛上沾染上晶莹水珠,说不感动,不动心那都是假的,可她还有再次去相爱的勇气嘛?她不知道。 她只觉得,她被面前这个男人眼中闪烁的灼灼温柔眸光吸引了,他漆黑深邃的鹰眸中只有她一人身影倒影在其中。 这种被人捧着心窝子上的感觉真好,真好……! 看着他好半响,宁夏扯了扯唇瓣,精致的面容上划过一抹娇羞,这才闷声问道:“喜欢一个人不是要有很多理由嘛?那你给我说说,你喜欢我的理由是什么?” ------题外话------ 昨晚在小黑屋里码字,到了十二点没写完,出不来,囧,主要是写这章卡文卡的厉害,写不快,本想拿手机留言给大家的,但是太久没响过的手机居然停机了,汗,自打我从无锡回来,基本上就没用过手机,连停机了都不知道。 对于断更某素真心过意不去,这大冬天的,有些亲等到了十二点还没看到文,心底的气愤我很能体会,对不住各位了,以后的更新都放在早上八点,这样也省的大家晚上等更新了 008 情感加深(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2 本章字数:9104 她也是个普通的小女人,在最美好的岁月中,也曾期盼着有这样一个俊美如涛的男人把她放在心上疼惜爱护。 也许当初她和徐岩指尖的感情就是场笑话,终究败给了残酷了现实。 在徐岩面前,她是规矩懂事的,明明也就才二十岁的小姑娘,但谈起恋爱来,却比结婚二十年的夫妻还要淡薄如水。 可现在这个她紧抱着的男人呢? 她发觉,在他面前,她根本就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用保持什么淡雅形象,她就是她,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叶翌寒闻言,微微皱起浓黑剑眉,低眸,望着将整个脸埋进他胸膛前的娇羞的小女人,他心里像抹了蜜般甜蜜,只是心中却有些郁结,是不是女人在这事上都必须要找个答案。 想了想,他轻咳一声,压住心底不断冒出来的甜蜜,故意淡然道:“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上这丫头哪点,漂亮?再漂亮的女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居家贤惠?那就更谈不上了,这丫头连桌像样的菜都烧不出来,而且脾气还这么倔,明显在家的时候被她爸给宠坏了。 可为什么他就觉得没了这丫头,心里就一阵阵纠疼呢? 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清道不明,他也无心去纠缠自己到底喜欢这丫头什么,只是一种缘分,既然他都娶了她,那她就只能是他叶翌寒的妻子,剩下什么杂七杂八的事都甭想了。 宁夏真的无法拒绝他的深情,她也是个正常女人,有女人的虚荣,面前这个男人优秀的让她挑不出一丝错误来,而且昨晚他们还有了夫妻之实,模模糊糊中,她不是不记得是因为没忍受住那药力而先吻上他的。 而且,今早,他那般暴戾对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在争吵中,她也能收敛收敛脾气,或者是先服个软,他也许就不会那样了,说到底,真正让他不冷静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在乎她。 除了爸爸、妮妮、喵喵在乎她,还有谁能因为在乎她,而大发雷霆? 她想,哪怕现在她不爱这个男人,但却无法决绝他为她做的一切,只是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调,她淡凉如水清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抬眸,眸光潋滟扫了一眼他完美的侧脸,轻笑道:“霸道!” “我就霸道了,你是我媳妇,我对自己媳妇霸道怎么了?”叶翌寒见宁夏难得的和颜悦色,压在心里一个早上的郁气终于消逝,薄唇微扬,笑嘻嘻拉起宁夏的玉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宁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惊,乌黑清丽瞳孔微微瞪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收回那只被他放在唇边亲吻的素手,白皙面容蹭蹭蹭爆红,微微咬起唇瓣,娇羞在他坚硬的胸膛前打了一拳,恼怒道:“叶翌寒,你怎么这么流氓?” 她发觉,这个男人其实一点也不严肃,有时候幼稚的就像孩子,也不是为何,第一次见他时,她会觉得一身军装的他,冷肃锐利的让人不敢直视。 “你是我正儿八经领了证的媳妇,我亲亲我媳妇的小手怎么就流氓了?”偷香窃玉的感觉真好,他媳妇那小手白嫩香滑,软绵无骨,放在唇边亲吻那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叶翌寒嘿嘿一笑,向来严肃寒冽的俊逸脸庞上此刻挂着不羁笑容,盯着怀中宁夏的目光中幽暗似海,一扯薄唇,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媳妇,以后这样的亲密事,你得多适应适应,咱俩都是两口子了,你总不能老不让我碰吧。” 乘他媳妇现在心情好,叶翌寒赶紧将心底那点小心思说出来,现在媳妇生病住院了,他自然不能再不节制的折腾,本来他还觉得,媳妇被殷傅那药给闹的,肯定有阵子不让他碰。 可现在不同,媳妇好像变了,变得开始加纳他了,这是好事,嘿,那他乘着现在再继续提点别的要求也不为过。 身旁这个男人身躯健硕结实,宁夏靠在他胸膛前,心底很安静,就像漂泊已久的小船终于找到了港湾停靠。此刻听见他暧昧的轻笑声,倏地想到昨晚的颠鸾倒凤,她白嫩的面容抑制不住的冲血红晕,恼羞似的将他推开,脑袋移开,不再靠在他身上。 “亏你还是个军人,军衔是上校,怎么尽说这些无耻的事情?叶翌寒,我告诉你,思想放正常些!” 小媳妇又使起了小性子,但这次却是夫妻之间的玩笑,和早上真正的勃然大怒不同,所以叶翌寒也不担心,漆黑鹰眸中笑意更深,英挺的眉梢微挑着,笑意盎然望着宁夏嫣红似霞的小脸。 薄唇微弯,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口中吐口:“媳妇,我说的就只是亲亲,思想正常的好!”语调顿了顿,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一扬:“倒是媳妇你自己?想到哪去了?” 他媳妇的美味,让他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僵硬,眼球赤红,要不是看在她现在正受伤,他真是恨不得下一刻就化身为狼,狠狠将媳妇压在身下爱爱,啧,那销魂蚀骨的滋味,是个男人就没法忘怀。 在床上,她媳妇就是个小妖精,如墨的长发洒在洁白的被单上,她小脸酡红艳丽,那棉腻幽长的呻——吟听在他耳中比吃什么药都管用,想着想着,叶翌寒俊颜的容颜一黑,心底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他妈昨个晚上就吃个没歇,怎么到了现在还有反应? 这个男人就知道拿她寻开心,宁夏闻言,本是憔悴苍白的小脸也被他这番玩笑打趣的话语给闹的通红,黯淡清凉的眸子中闪过明亮流光,急忙扬唇恼怒道:“你才想歪了呢!” 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吸引和依靠,也许以后的某一天她会爱上面前这个男人,但是现在她对他还只是存在着好感,等到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发觉自己早上闹的那出有多矫情。 本来,她急着结婚,就是因为爸爸和妮妮,但是才刚领了证,第二天,她就要回家,回去之后,面对她们,她要怎么说? 难道告诉他们真相?那真不靠谱。 所以现在她才觉得冲动真的是魔鬼,也只有在面对他时,她一向的理智清爽才会丢到脑后。 瞧着宁夏眼睛微微睁大,恼怒瞪着他,叶翌寒心底越发柔软,幽深的眸光温和细腻,薄唇轻启,笑着开口:“好,好,好,媳妇说的对,就是我想歪了!” 见好就收才对,小媳妇难得表现的这么柔情似水,他怎么着,也不能太过分了,而且他现在还摸不透媳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一时的兴起,还是真正下定主意要和他好好过日子。 毕竟,在结婚前,她媳妇对他可嫌弃了,那股子厌恶劲,让他现在想起来都郁闷,而且他敢保证,媳妇心里肯定不喜欢他,可这他不在意,只要把证给领了,人也确定是他的了,这心,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争取来。 反正进了他叶家门,就没窗户再让她飞出去了。 宁夏哪里知道他现在心里的弯弯肠子,她咬着唇瓣,眼底流光潋滟,面容清丽娇羞。 这样的她,身上莫名的有种其特风情。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叶翌寒就觉得,他家媳妇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如今这个美到荡漾人心的女人是他一个人的了,这种感觉充斥在胸口,让他心底满满都是满足感,注视着宁夏的目光也更加温柔深邃,再次开口恳求道:“媳妇,以后咱们就这样好好的过日子行吧?再也不胡乱折腾了,我保证,肯定收敛起这破脾气,对你一心一意的好!” 他低沉的嗓音甚是坚定,宁夏根本不会怀疑,或者,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她就会无条件的相信,此刻,他俊朗的容颜上神色坚定慎重,无一丝玩笑,她知道,他这话不同于之前任何一句安慰哄诱,只要她答应下来,以后,她和他的关系就真的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了。 宁夏本以为,她会迟钝,或者告诉他,我再想想,可他深情款款的面容让她根本找不到理由来拒绝,所以想也没想,便点头应下:“我脾气也不好,今早不应该和你吵的,如果咱俩都能一人让一步的话,今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只是我的情况你也都知道了,我脾气烂,嘴巴又尖锐,根本就不是个居家贤惠的媳妇。你确定你真的要我?以后都不后悔了?” 宁夏不敢去猜测现在自己心底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为何,她只觉得这个男人长相俊美无斯,家世背景又一等一的好,对待媳妇更是体贴的没话说,这样的他,让她在他面前都汗颜,真心觉得,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去般配。 她性子古怪,还总是得理不饶人,连个像样的菜都不会做,根本就不是个贤惠的媳妇。 可他却说,他喜欢她,而且还说的那般浓情蜜意,让她心底甜蜜之后却是酸楚,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个好妻子。 叶翌寒像是不曾想她居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怔了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刚毅俊朗面容上划过一抹深笑,目光灼灼看着宁夏,一扯薄唇,磁性低沉的嗓音中难掩那一抹戏谑:“媳妇,你这话说的是不自信嘛?” 见她又要恼怒竖起小爪子,叶翌寒连忙将她搂进自己怀中,轻声细语哄道:“你脾气没有不好,总不能被人欺负了去还不还手吧?我娶的是媳妇,媳妇是用来疼的,哪需要做饭呀,最主要的是我就喜欢媳妇你一个,别的女人再好,我也不想多看一眼!” 他说的清淡如水,一向冷沉的面容上挂着淡笑,明明就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却比甜言蜜语更让宁夏感动甜蜜,她在他怀中扬起脑袋,伸手搂住他颈脖,然后快速将红唇凑了上去,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他完美的下颚,。 眯着流光溢彩的清眸,笑的像只狡诈的猫咪,轻笑道:“我以前还真没发觉,你还这么能说!” 第一次见他,他怕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的肃杀之气很浓,吓的一旁的小护士根本不敢上前帮他包扎,而她那时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不畏惧他的冷脸,就走了上去,还不要命的教训了他一顿。 那时,他的脸色真是黑沉的厉害,现在想想,她都觉得好笑,再后来的几次接触中,她发觉到,他其实也是个话不多的男人,但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开始像事妈一样的管着她,不允许她晚上出去玩,连晚上打车还得把出租车的车牌给记下来。 这样的他,是她以前压根就没想过的,可偏偏,她并不反感,甚至于心里温暖,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情愫,但却被她倔强的压制下。 叶翌寒低眸,漆黑如墨瞳孔微微瞪大,注视着宁夏的目光更是惊愕,眼珠子惊的都快掉了下来,小媳妇刚刚主动吻了他? 虽然只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不含一丝情欲,但叶翌寒心跳就是抑制不住的加快,连带着健壮的身躯也开始发烫,过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嘴角大大咧开,笑容有些痴傻,低沉的嗓音此刻听上去柔情似水:“你没发觉的事情多着呢!” 话语一顿,他低眸,注视着在他怀中巧笑嫣然的小媳妇,深邃如墨鹰眸中闪过丝丝笑意,又补充道:“不过没关系,我的事情,以后你有的是时间可以发觉”。 其实,爱上一个人真的很简单,简单到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概括,人生真的很奇妙,早上他还在暴跳如雷的想要把这闹腾的小丫头给好好教训一顿,到了下午,小丫头就自动好了,甚至现在俩人关系还有了质的飞跃。 宁夏抬首,无忧无虑靠在他怀中,忘却了世间烦恼,笑靥如花,唇角边绽放出美丽的夏花,白净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柔和浅笑,淡淡应道:“好!” 他耀眼的让她不得不心动,她也实在找不到理由来拒绝这样一个宠爱她的男人,现在,她只想努力做个合格的妻子,她也不是个铁心肠的女人,别人对她好,她自然也会对他好。 虽然这个男人说什么都不用她做,但她却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宠溺和温柔,她也必须为他们的婚姻做努力。 今早她还在觉得有爱的婚姻不能长久,那她们无爱的婚姻往哪里走? 但是现在他和她心底都有了爱,在婚姻这座围城里,肯定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互扶持下去。 叶翌寒锐利的鹰眸微微眯起,盯着怀中笑靥娇媚的小媳妇,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动,而且最要命的是,鼻翼间扑闪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手长的触感又是温香软玉,不得不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宁夏嘴角边笑意一僵,注意到他眸光越来越幽暗,连带着熊谈也剧烈起伏起来,她搂在他颈脖上的玉手连忙收了回来,刚想从他怀中推出来,却被他一把搂住,那力道大的让她微微蹙起黛眉。 叶翌寒眼底流光浓郁危险,脑袋一低,薄唇就噙住宁夏鲜艳欲滴的红唇…… 宁夏身躯猛地一怔,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微颤,淡凉如水凤眸中闪过一抹惊慌,刚想推开他,但却发现他眼中郑重的神情,她心狠狠颤了一下,最后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推开他。 紧抓在他胳膊上的玉臂微微上移,宁夏将纤细白腻的胳膊挂在他颈脖上,在他温柔的吻中,闭上眼睛,他说的没错,既然是夫妻了,这样亲密的接触是无可厚非的,他既然娶了她,自然可以碰她。 而且,她并不讨厌他的吻…… 宁夏这一动作,真是大大刺激了叶翌寒,他俊朗刚毅的容颜上划过一抹欣喜,瞧着温柔软腻在他怀中闭上眼睛的小女人,他心里全是满足感,舌头更加不竭余力的深入。 她的唇很干净,从来也不抹什么口红,但却娇艳似滴,此刻唇齿间的柔软清甜的触感让他心旷神怡,龙舌更加霸道的卷起她棉柔软的香舌共舞。 小媳妇还是第一次这么温顺靠在他怀中任由他亲吻,叶翌寒心底激动的快要呼吸加重。 宁夏早就沉迷于他的亲吻中,本来僵硬着的娇躯此刻已经完全柔软下来,柔棉似条发腻的蛇般靠在他怀中,微微喘息着。 叶翌寒渐渐发觉,这样亲密的亲吻完全不能解决他身上的炽热,搂在媳妇楚腰上的大掌再缓缓下移,顺着睡衣的下摆伸了进去。 随着他宽厚带着老茧的大掌一触碰到她细腻光滑的肌肤,宁夏娇柔身躯不受控制的一颤,嘤咛一声,白嫩脸颊上艳红之色浓郁,叶翌寒眼底眸光幽暗,喉咙不断滑动,大掌还在不断上移。 宁夏脑袋哄的一声炸开,连带着摔上的头也渐渐忘记了头疼。 病房内春意正浓,温度再不断升高,景色香艳迷人,这时突然响起一声咔嚓声,明显的按动相机声。 …… 叶翌寒听见那刺耳的相机声响起之后,快速将手从宁夏衣服下摆里伸了出来,脸色黑沉似墨,冷沉的鹰眸中划过一抹温怒,抬眸望去—— 宁夏再听见有动静响起的时候,白嫩的脸庞更加嫣红,将整个脸埋进叶翌寒胸膛前,心脏一阵阵猛跳。 啊啊啊,丢人死了,她居然和他亲吻的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病房门还是大开的,那刚刚他们那一幕岂不是被路过的人都看到了? “嘿,表哥,你们继续呀,我们是不是来的太不是时候啦?蚯蚓,赶紧的,我们还是先走吧!” 殷傅拿着手机,站在病房门口,精致邪魅的俊颜上挂着调侃笑容,暧昧的目光在宁夏和叶翌寒身上来回打量,眼波流转间,尽是万种风情,嘴上说着要走,可慵懒的身姿倚在那,不见他动分毫。 邱明赫、方老二俩人纷纷扬唇忍笑,啧,他们还真是想不到,都尼玛折腾来了医院,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颠鸾倒凤。 齐高漫不经心挑着墨眉,含笑的凤眸扫了一眼快憋成内伤的叶翌寒,他薄唇高高扬起,率先走了进来,温润淡笑道:“翌寒,你没看见小嫂子头上还有伤嘛?怎么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点,这个时候还是克制点的好!” 哪怕宁夏将整个脸埋进叶翌寒怀中,但也可以感受到身后几人火辣暧昧的目光,她咬着唇瓣,神情娇羞快能滴出血来,暗中捏了一下叶翌寒腰间的软肉。 都怪这个男人,大白天的,一点也不知道注意影响,居然连门都没关,这下好了,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感受到怀中小媳妇的埋怨,叶翌寒也不方便起身,脸色更加黑沉,盯着门口几人忍笑打趣的模样,他暗暗咬牙,然后将冷肃凌厉的目光落在殷傅身上,一字一句从牙缝间挤出:“殷傅,我警告你,你手机里的照片赶紧给我删了,不然……!” 语气顿了顿,他一扯薄唇,冷笑道:“不然,下次就是你进医院了”。 好家伙,又是一个为了女人要刺兄弟两刀的。 殷傅闻言,心里那个气啊,怎么叶翌寒和方子一样了?为了自家媳妇,不禁可以踩兄弟两脚,现在更是能刺兄弟两刀了。 但却知道叶翌寒这话说的绝对不是玩笑,他阴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不阴不阳道:“哟,叶少,这疼媳妇疼的也太无法无天了吧?你可把忘了,我可是你表弟,咱俩身体里一部分还留着一样的血!” 方老二真替叶翌寒觉得跌份,这他妈不就是方子的翻版嘛?为了自家媳妇,真他妈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眉梢微挑,忍不住吐槽:“翌寒,你怎么和方子似的?他昨个晚上可是连夜做飞机赶回了南京,你知道为什么嘛?就是因为他家伍媚一个电话打来说饿了,他就屁颠颠跑回去给他媳妇做饭了,你说,这算他妈什么事,伍媚那女人没得精神病死了,倒是方子会先被折腾的不行了!” 说起这个,他心里就有气,尼玛,他和方子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方子为了伍媚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待见他也就算了,毕竟这态度他都习惯了,可这好不容易的兄弟几个都能聚在一起了,就因为伍媚在电话那头说饿了,他就什么也不管的连忙赶回去。 见过宠媳妇的,就没见过宠的这么无法无天,伍媚那真是好本事,得了精神病还能这么折腾,别人得了精神病不都是傻兮兮的嘛?可她倒好,不但不傻,还变得比什么时候都精明,听方子说,吃饭只吃他亲手做的,其他的一概不吃,就是五星级酒店大厨烧的,她也一概不给面子,全吐了。 你说说,这他妈都算什么事?连他这个局外人听着,都觉得想抽人,也不知道方子抽哪门子风,居然还能坚持下去? 要他说,这世上女人多的是,比伍媚漂亮标准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只要方子把伍媚丢了,让他帮忙去找,他都乐意。 邱明赫对于方老二的吐槽已经见怪不怪了,也不管叶翌寒脸色到底有多阴沉,他笑容满面的将带来的百合花插进花瓶里。 他算是看开了,这俩兄弟就是一情种,什么都没有他们的宝贝媳妇重要,殷傅那小子就是没眼力劲,这种事情笑笑也就过去了,他还真当真的把它拍了下来,这不是找抽嘛! 殷傅也走了进来,听见方老二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无奈翻了个白眼,每次和老二在一起的时候,他耳朵就没少受茶毒,方子和伍媚的事情,他从一开始的兴趣盎然,到现在的索然无味。 叶翌寒不管方老二的吐槽,目光死死盯着殷傅,眼底闪烁着幽暗海浪,要不是怀中小媳妇还在害羞的趴在这,他肯定得起来,直接把殷傅手机给扔出去,肯定是昨晚那一脚太轻了,所以才让这小子好了伤疤又忘痛。 “小嫂子,你给管管,刚刚那就是开个玩笑,你瞧,我表哥还真当真了!” 殷傅双手插在裤兜里,精致如画的面容上挂着慵懒邪魅笑容,见叶翌寒冷飕飕的目光还在注视着他,他身躯一僵,连忙朝宁夏求救,然后拿出手机,将刚刚玩笑时拍的俩人接吻照给删l了。 其实也没拍到啥限制级画面,也就只是俩人亲昵接吻的照片,删了也就删了,反正殷傅也没打算拿这照片干嘛去,他是没这个胆,要真拿这照片去说事,给叶翌寒知道,他肯定相信,下次进医院的就是他了。 听见殷傅含笑戏谑的声音响起,宁夏吸了吸鼻子,平稳下心底的跳动,佛了佛耳边墨发,这才从叶翌寒胸膛前抬起头来,但白净面容上还是不受控制的飘上两朵红云,面对他的这些好兄弟,她微微咬着唇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叶翌寒,丝毫也没有刚刚被抓包的窘迫,轻咳一声,动作轻柔扶着宁夏靠在床背上,他则站起身来,冷若寒冰的目光从殷傅身上收回,落在仍旧愤怒不平的方老二身上,英挺的眉梢微微皱起,沉声吐口:“老二,我媳妇的婚戒丢在昨晚上住的那间房间里,你记得回去帮我带过啊!” 其实,老二的心思他能理解,自己从小情同手足的亲兄弟,又是一母同胞,关系密切很,可现在方子却为了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不客气,他心里的憋屈恼怒,他自然是明白。 以前,在没有遇见小媳妇之前,他也一直觉得,方子这样的行为确实很跌份,甚至于丢男人脸面,可娶了媳妇之后,尤其是这俩天,他才发觉,什么面子风度在媳妇面前都不能有,要的就是死皮耐脸,不然这媳妇还真不容易哄的回来。 “翌寒,我发觉啊,怎么现在你使唤我这么顺畅的?”方老二闻言,真是被气疯了,狠狠瞪了叶翌寒一眼,随即像想到什么似的,俊颜铁青,忍不住爆粗口。 “妈的,方子那混蛋也是的,昨个晚上,从北京飞南京的航班最早也要到凌晨三点才有,可他倒好,买不到票,就来找我?靠,他当我是机场呀?想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有?最后没办法,还是拿着咱家老爷子的名义,出动了军用直升机,为这事我今天都不敢回家了,他倒好,直接滚蛋了,留着我这,给他擦屁股,指不定现在老爷子就已经知道了”。 殷傅闻言,神色一惊,惊愕吐口:“出动了军用直升机?老二,真的假的?方子那小子,还真是混蛋,这事可大可小,他就为了回去给伍媚做饭吃,至于嘛?少吃顿又饿不死”。 邱明赫和齐高在一旁听的嘴角直抽,尤其是齐高,他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漫不经心的眸光扫了一眼叶翌寒,然后状似不经意笑道:“红颜祸水啊!” 他还以为方子是正常的做飞机赶了回去,没想到是出动了他家老爷子的名义,用了军用直升机,啧,他胆子还真大,这事要是捅了出去,可是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的,怪不得老二今个一天脸色都这么差。 叶翌寒闻言,眉梢也紧紧皱起,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流光,这事,方子也***敢做出来。 “伍媚是方子的女朋友?” 见这一群人各个脸色都变了,连叶翌寒脸色也不好看,宁夏微微蹙起黛眉,清亮淡冽的语气微诧。 ------题外话------ 哎哟喂,我发觉,我好喜欢伍媚姑娘啊~ 009 好好珍惜当下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2 本章字数:3591 她不是第一次听他们谈论起伍媚了,名字很妖艳,但却见他们每个人说起伍媚时,都咬牙切齿。 宁夏不禁有些疑惑,而且刚刚又听见方老二说的那一番话,她心底更加惊愕,出动军用直升机回去,只是为了给伍媚烧饭吃?这伍媚到底怎么了? 听见宁夏淡澈惊异的声音响起,几人纷纷闭嘴,就连一进来就一直抱怨的方老二此刻也闭上了嘴巴,这就是孽缘,他们一个个都不看好方子和伍媚的事。 可方子倒好,屁颠屁颠的跟在伍媚身边尽心尽力伺候着,可还整天担心受怕着,生怕伍媚哪根神经不对,就把他扫地出门。 想当初,方子玩的比哪个都不少,可和伍媚绞在那一起的半年过的真是生不如死,现在一点大老爷们的样子都没了。 见这几人神情凝重,宁夏白嫩脸庞上划过一抹尴尬,自知失态,她一弯红唇,精致眉眼间漾着柔软风情,轻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方便说就算了!” 她说到底也只是叶翌寒刚娶进门的媳妇,和他的这群发小们也才见过两次,加上这次是三次,伍媚的事情是方子的家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也不能指望别人把自家的私密事告诉她这个外人。只是老听这个名字,她有些诧异罢了,很艳丽如花的名字,就是不知道这人长的是不是也这般娇艳明媚。 叶翌寒冷肃的鹰眸扫了眼病房内突然像打了霜的茄子恹了般的方老二,眼底冷暗流光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无法捉摸。 倒是齐高眼皮一颤,掀开眼帘,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神色冷沉的叶翌寒,心底好笑,然后将目光落在方老二身上,薄唇轻启,不屑吐口。 “老二,差不多得了啊,就你家那点破事,大院里哪个不知道?” 清润冷然的声音顿了顿,他狭长含笑的眸子落在宁夏身上,漆黑的凤眸中尽是亲和笑意:“小嫂子,你问老二也没用,他就会护着他那个宝贝弟弟,其实事情也不繁杂,就是方子看上了那伍媚,可那女人不识好歹,硬是强倔着,这不,现在生病了嘛,方子就更加舍不得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老二还真是不懂事,这姑娘现在可是叶翌寒捂在心窝子上的宝贝,他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可现在,好家伙,方子一点个眼力劲都没有,居然当着叶翌寒的面,直接不当这姑娘是自家人,不就那点个破事嘛,有什么好隐瞒的?弄的这么神秘,也掩饰不了里面的事实真相。 他徐徐的嗓音甚至好听,说的简单明了,但宁夏精致面孔上柔软笑容却是一僵,她不是傻子,从这些人这几次的谈话中,她也能了解,齐高口中风淡云清的生病了,得的可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她不禁心寒起来,突然觉得背后吹起一阵阴风,她脸上笑容越来越僵硬,最后垂下清眸,扇形浓密的睫毛在眼帘上微颤,快速掩下眸中万千神色。 宁夏想了想有过几面之缘的方子,看上去很好相处,相貌一等一的好,性子也嬉笑爽朗,可却把一个不喜欢他的姑娘逼成了精神病? 想到这,她心底渐渐升起一抹苍凉的森寒,坐在病房里的这群男人,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冷酷。 就像今早的事情一样,他那般暴戾对她,虽然刚刚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和他过日子,但是偶然想起,还是不禁浑身发凉。 叶翌寒仿佛察觉到宁夏的异样,眸光一闪,快步走到她身旁,温柔揉了揉她的脑袋,旁若无人的般的轻笑道:“方子那是心甘情愿的,我们这些做的朋友,说再多也没,有些事还是需要他们自己解决” 他当然知道她现在惊恐什么,只是方子和伍媚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他们俩人之间有很深的矛盾。 这些复杂的事情,他并不想让宁夏知道,他的小媳妇心思那么单纯,哪里需要知道这些阴暗面。 瞧着叶翌寒刚毅冷沉的面容上突然展露出温柔,殷傅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他的表哥现在也快赶上方子了。 齐高薄唇高高翘起,神情慵懒冷魅,无聊的时候来欣赏欣赏翌寒对他媳妇的无微不至的照顾还真不错。 听见头顶上传来低沉冷肃的男声,宁夏身躯一怔,随即抬起头,唇角边绽放着柔和笑意,快速掩下清澈眸底的复杂光芒,淡声道:“没事的,我刚刚只是随便问问!” 看着花瓶里鲜艳欲滴的百合花,宁夏温和一笑,白净的面容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雅笑意,感激的眸光扫过屋内众人,淡淡吐口:“谢谢你们来医院看我,新婚第一天的就闹这种事,让你们看笑话了,真是对不住了”。 这些男人,她虽然不了解他们的内心,但光是一层皮就已经让她摄然了,她并不想和他们过多的接触,但他们是叶翌寒打小的发小,该有的礼节,她也一样不会少。 虽然她心底有些发冷,甚至于抵触,但伍媚到底是个陌生人,她确实没必要再过多的考虑她的事情,别人的家事,她也就当笑话听听,何必放在欣赏较真呢? 只要面前这个男人能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她也收敛起娇气的脾气,这以后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比现在纠结什么都强。 想到这,宁夏眸光微微抬眸,看向叶翌寒,但却见他正温柔缱倦注视着她,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只有她一人的声影倒影在其中,形成一个清晰的影子,她心底划过一抹暖流,微微扬唇,笑容更加明丽耀眼。 叶翌寒微微一怔,记忆中,小媳妇还是第一次这么温顺柔软朝他明灿笑着,她的笑容温软明艳,瞬间照亮了他的眼睛,令他深深痴迷。 “咳咳……小嫂子,这花也就是顺手带上来的,你是翌寒的媳妇,也就是我们的小嫂子了,你住院了,我们这群哥们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 看着宁夏和叶翌寒若无旁人的眉目传情,邱明赫心底那个酸啊,眼角直抽,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薄唇边勾着浅笑弧度,含笑的语气尽量说的正经。 啧,翌寒娶了媳妇之后明显的不一样,自打他去当兵之后,以前兄弟们哪次聚会,他不都是摆着张臭脸来? 老早以前,他玩的也不比他们几个差啊,可也不知怎的,去当兵之后,整个人都像脱胎换骨了,要不是还长着那张招摇的脸,他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从小就带着他们在大院里调皮捣乱的刺头。 现在更是好笑,宝贝他媳妇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听说昨个晚上宴会散了之后,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好戏,只是他当时急着有事,先走了,不然留下来还能看出免费的精彩大戏。 看着齐高刚刚悄然递给他的眼神,方老二身躯一怔,在加上现在叶翌寒的认真,他心底更加抖了抖,这可是翌寒正儿八经娶回来的媳妇,刚刚被他那么一说,指不定怎么想呢! 神色一敛,方老二俊颜上连忙挤出温和笑意,冷魅的眸子中散发着温润流光,笑着开口:“是呀,小嫂子,我们和翌寒都是自家兄弟,来医院看你,这都是必须的!” 瞧着方老二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殷傅就无奈,嘴角猛抽,索性就直接靠在椅背上开始玩手机。 他是真的闹不懂,怎么这一个个的娶了媳妇之后都变了?以前哥们几个,该玩玩,该乐乐,在情场上都是高手,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怂样。 听着方子急忙的解释声,宁夏淡澈如水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微微扬唇,清眸中流光潋滟妖媚:“其实也没事,就在浴室里摔了一跤,你们这都来了,弄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说着,她白嫩的面容上飘过两朵红云,艳若桃李,本来闹的这么一出就是她的不对,现在更是因为她的伤势,让他的这些朋友都来了,她更加不好意思。 虽然这些人,也只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前来的,但不管怎么说,她心底都是感动的,她的朋友太少了,以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都是自己独来独往,生个病什么的,也就只有妮妮会在她床头关心她,何时身边会这么热闹过? 是呀,她确实不应该再计较以前的事情怎样,好好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 叶翌寒见宁夏精致的小脸上散发着柔和微笑,眼底明澈媚亮光芒浓郁,他不禁心神一荡,漆黑如墨瞳孔中划过一丝幽光。 这样的小媳妇还真是温顺如水,让他打心眼里疼爱,想想,他浑身就开始方热,开始相恋昨晚的味道,想的浑身上下都在疼。 “噗……翌寒,不是我说你,你那什么眼神呢,这是大白天的,赶紧把你那不正经的眼神收起来!” 殷傅看不下去,一直紧皱的眉梢就没收起过,一弯薄唇,邪魅的嗓音怎么都掩饰不了那份玩笑。 宁夏闻言,神情瞬间窘迫起来,小脸上嫣霞似血,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了。 叶翌寒丝毫也没有不自在,轻飘飘,冷飕飕的眸光扫向殷傅,漫不经心吐口:“我对我媳妇怎样的眼神,你管的着?殷傅,最近皮痒了啊!” 010 自欺欺人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2 本章字数:7736 左智得知宁夏和叶翌寒真正领证结婚了,是从方子坐用用直升机回南京的第二天。 那天,方子好说歹说才把伍媚带去了脑科医院,陪着她做细致的治疗,左智这次来南京就是去各家三甲医院做交流的,在精神科遇见方子和伍媚时,倒是有些惊讶。 但也不是第一次听他们的事了,只是初见伍媚,心底玩味,这就是方子这半年藏着掖着的女人?确实很惊艳美丽,但可惜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美人。 他也只是平常的打了声招呼,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方子真正相熟的叶翌寒,而他只是和老二是挚友,和方子只能谈得上泛泛之交。 但,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方子懊恼安慰伍媚的话却让他脚步猛地一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底酝酿着滔天海浪。 …… 去南京军总医院学习交流还半个月没到的左智罕见的出现在北京军总医院,他身上套着大褂穿,清逸的容颜依旧光彩照人,走在住院部里,吸引着那些个小护士们各个侧眸打量,心底春色荡漾。 这个男人,背景雄浑,长相俊美,对人更是温润有礼,一点架子都没,哪个女子心里不怀春?面对条件这么好的钻石王老五,自然忍不住巧笑倩兮。 而左智面对这些暗中递媚眼的小护士,则是薄唇微扬,神态依旧,仿佛就像看不见似的,但深邃的墨玉眸子里却闪过一丝不屑流光。 女人都是肤浅的动物,这些个女人更是不自量力,唯独叶翌寒看上的那个有些对他胃口。 心底虽然这样想着,但左智还是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也不会不顾工作而在得知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只要一想到那个妩媚风情的女子居然嫁给了叶翌寒,他心底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般的难受、嫉妒、发狂。 他本来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的,但没想到自上次不越快的见面之后,他们俩这么快就结婚了。 但结婚了,又怎样?结婚了也可以离,只要能让叶翌寒不痛快,他心底边舒畅。 替自己走了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左智回来了,站在重症监护病房,他完美的唇角边勾起一抹冷嘲,沁润的眸子里冷暗幽光一片。 这小小的摔了一跤,就住进了这里?看来叶翌寒的上心还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但这样很好,他越是上心珍宝,他越是要强过来玩弄。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左智一眼就瞧见靠在病床上玩着ipal的宁夏,她静静靠在那,神态安详静美,海藻般柔亮青丝慵懒披在肩头。 虽然头上绕着白色绷带,可却不损她的一丝美,她精致的白皙面容上还带着一抹大病初愈之后的红润,修长白玉的指尖在光滑的ipal屏幕上划动着,越发显得她指尖秀美轻灵。 暖阳顺着落地玻璃窗折射进来,落在她清瘦轻柔的身躯上,明艳耀眼极了,左智站在门口,漆黑眼眸中划过一丝痴呆。 不可否认,现在的宁夏在他眼中是极具吸引力的,本来想好的的念头在这时也有些变化,心底莫名的情愫在胸膛乱颤,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下来。 宁夏听见推门声,以为是出去买早饭的叶翌寒回来了,便欢快抬起头来向门口望去,本来她也没事了,已经可以出院了,但他不依,非得说都留了好多血,脑袋都破了,在没有陈叔开口的前提下,不能出院。 她当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长这么大了,还真没在医院里住过这么好几天,自己当医生,每天去住院部查房的时候,总觉得理所当然,丝毫也不觉得别扭,但自己在这住的两天,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用叶翌寒的话说就是,有福不知道想,她还真没觉得想啥福,他不准她下床,吃个饭,还得亲自喂她,到了晚上她更窘迫,这个男人丝毫也不知道害臊,居然直接搂着她,在这张病床上睡下。 她先是不准,但哪里抵得过他软硬兼施的好话?怪只怪谁让她耳根子软,居然引狼入室,到了晚上睡觉还不安生,时刻神经紧绷着防止他的大手乱摸。 昨个晚上就是,他不要脸的拉着她的手摸上他家老二,还非得她给他治治,她当时脸色躁红的恨不得去撞墙,哪里想到他在医院里还这么不安稳? 最后,查房的小护士推门而入了,看着脑袋蒙在被单里看不清神情的俩人,再加上病房内那暧昧的气氛,她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连忙说对不起,然后羞红着脸快速出去了。 这间病房里住的可是贵人,上头的人老早就打过招呼了,不然在医院病房里发生这种事,还不早就被小护士给制止了! 左智见好久没见的宁夏居然抬头对他欣喜笑着,那展颜一笑之间的明丽春色真是恍惚了他的眼球,他心底划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欢乐,自然也是扬唇,微微一笑,笑容清隽优雅。 宁夏欢喜抬首,但入目的清隽身影却是左智,她红唇边笑意猛地僵住,然后白嫩面容上甜美笑容渐渐收敛起来,乌黑明澈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光芒,这个时候,怎么左智在这里? 左智不是没有察觉到宁夏面容上的僵硬笑容,他拳头下意识握紧,眸中隐过暗芒,心底堵的慌,但却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这个女人不过是他用来打击叶翌寒的工具。 心底这样想着,他俊颜上这才挂起一抹无懈可击的微笑,清俊身躯一动,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顺带着将门也关了起来。 宁夏看着门口紧闭的门,眸光闪了闪,又见左智神色不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意,所以就沉默了下来,但清眸中不解流光却是浓郁。 她可不会忘记他上次的说的那一番话,明显的就是对叶翌寒有敌意,搁在以前,她都不愿理他,更别说现在她已经确定要和叶翌寒好好过日子了,所以面对一切想要破坏她和他婚姻关系的人,她心底都提不出好感。 左智手上拿着病历本,翻了翻,然后才将目光落在宁夏包裹岩石的脑袋上,幽幽寒眸中划过淡淡笑意,他清润吐口:“痊愈的倒是挺快的,不用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一直以来,这些事情都是陈叔过来检查的,宁夏一时之间不知道左智这是真的是公事公办,还是故意来找茬的,所以此刻听他这般说,她也只是微微尴尬点了点头。 打从一开始回国见到他时,她心里是感激的,她不会忘记在美国时,他随便的张口一说,就是给她介绍了业内最出色的自闭症医生,也许那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只是轻如鸿毛的小事,但对她和妮妮来说,却是希望和光明。 再加上,回国的几次接触中,他给她的感觉也是极为礼貌清冷的,她心底甚至有些钦佩仰慕,但自打他上次和她说的那些话之后,她对他的印象就直线下降,甚至觉得以后还是不要相见的好。 她既不花痴也不拜金,自然不会上他的当。 再者说了,她自己本来就有能力让自己过的更好,如今嫁给了叶翌寒,他更加不会亏待她,甚至只要她原意,他可以对她掏心掏肺,这样一个宠妻的好男人,她为什么要丢弃? 思及此,宁夏本是尴尬的神色便渐渐掩了下来,娟美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但笑容却不达眼底,唇畔边勾起的浅笑,也有些嘲讽意味。 将事情分析了一遍,她觉得她根本就没必要尴尬,反正她又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和叶翌寒的关系破裂,就算如今他站在她面前,她也不必心慌。 左智本来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因为他发现,自打瞧见她,他的心就乱了,本来路上想好的说辞,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竟然全部消逝的一干二净。 但如今看见她无谓的目光和唇际边那一抹淡嘲笑容,他心底无端发起恼火,薄唇轻扬,冷笑一声:“啧,你这又是何苦呢?叶翌寒就是个什么风情都不懂的粗人,你这朵娇花嫁给了他,不就等同于对牛弹琴,牛嚼牡丹嘛?宁夏,你真的不后悔嘛?” 他狭长的眉梢微挑着,深邃幽暗的凤眸中带着淡淡讥讽,目光死死注视着宁夏,像是想从她光滑的俏脸上找出一丝外露的神情,但却见她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清冷含笑的嗓音更加温柔:“宁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瞧瞧,这才新婚第一天,他就让你摔的住进了医院,这不是莽夫是什么?” 左智是真的闹不明白,宁夏到底看上叶翌寒什么?以他想来,这俩人也只是在那天在机场时才相遇的,后来就算有机会再遇见,可这短短的时日中,怎么就这么快结婚了? 上次和她交谈时,听她这么说,他心底始终有些不信,可如今事实摆在了他面前,却让他心里生出一抹不痛快。 明明,这个女人是他最先遇见的,而且在美国时,他更是对她的一些私事了如指掌,可怎么才转眼的功夫就成了叶翌寒的妻子? 他心有不甘,就是看不得叶翌寒幸福开心。 宁夏闻言,白净精致的面孔瞬间冷凝下来,盯着左智的目光也越发清冷,冷邃郑重吐口:“左智先生,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以前的相识让你有些误会了,所以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不过,我要很坚定的告诉你,我对你并没有意思,我是叶翌寒的妻子,是他和领了证,受法律保护的夫妻!” 冷肃的语气顿了顿,宁夏心底越发恼火,实在不明白这个一向风度翩翩的男人为何三番四次的找上她,在她面前这般侮辱叶翌寒,先不说,她对他没意思,就是以前没和叶翌寒确定关系的时候,她也不会允许有人这样侮辱他。 在她眼中,他虽然有些无耐,甚至孩子气,但对她却是好的没话说,她眸光冷冷注视着左智,无谓不惧清冷吐口:“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你这般老是在我面前侮辱他,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也有损你的风度,他是当兵的,心思有些粗也是正常的,但我就是觉得他很好,他是我的丈夫,你这样在别人妻子面前说这些话,不觉得有失礼貌嘛?” 宁夏明艳的脸上无一丝笑容,语气也是罕见的冷沉冰霜,清凉的目光更是死死看着左智,声音中那一份护卫,左智不是傻子,自然有听出来。 正是因为,这更让他愤怒的想杀人,怔楞不过瞬间,他清俊的面容上依然保持着优雅微笑,只是眼底的冷幽寒冽让宁夏知道,这个男人动怒了。 但她一点也不怕,这里是医院,就算他是这的一把手怎么了?她只要大喊一声,自然会有人听见动静,而且她觉得,这个男人的理智还不容许他做出更为失态的事情来。 果然,宁夏的猜想是正确的,左智是清高的,他看着宁夏冷冽的面容,眸光闪了闪,微微抿起薄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他应该要冷笑,嘲讽她的无知可笑,但在她坚定如铁的目光下,心底的说辞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就像被人扼至住咽喉似难受发闷。 他承认他是嫉妒叶翌寒,更加嫉妒叶翌寒能娶到宁夏,听着她不甘示弱的反击,他心底先是冷笑,随即却是嫉妒,叶翌寒到底有何德何能,能娶这个不惧诱惑,为他申辩包容的妻子? 打小,他就是大院里调皮捣蛋的孩子,带着其他家的孩子一起玩闹,什么混蛋事都做过,是大院里头号刺头,让叶参谋长头疼不已。 而他呢? 他则是在学校里认真读书,是老师和父母骄傲的儿子,但即便他这么优秀,大院里的孩子却没有一个愿意和他做朋友,他们更愿意的是跟在叶翌寒身后打架。 后来,他存着这种不甘的心里渐渐长大,直到叶翌寒去当了兵,他也出国留学了,才将前尘往事忘却,但没想到,许多年之后,他和他会再次相遇,只是里面有个宁夏,让他小时候的那股子攀比劲又复苏。 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不曾出现了,打从他从哈佛医学院毕业之后,来了军总,工作上顺风顺水,就再也不不曾有过不甘心思。 可是如今,他不仅心有不甘,更加嫉妒,嫉妒的发狂。 望着宁夏寒霜面容下隐藏着对叶翌寒的深情,他就抑制不住的冷笑,清润寒冰的目光死死注视着她,一弯薄唇,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怨恨。 “好啊,好一个情深意重,不过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他能给你的,我一样也不缺,甚至可以做的更好,而且我们俩早在两年前就相识了,为什么就最后选择嫁给他,也不肯给我个机会!” 这话,他几乎是怒吼出来的,话落,他胸膛剧烈起伏,一向清隽斯文的脸庞上明显有着薄怒,清冷的眸子中孤高冷傲流光渐渐被掩下,所而代之的是凡尘间男人都会有的嫉妒。 是,左智现在真的是疑惑不解,心底的郁结之气将他最后一点理智也隐瞒下去了,他一向自以为的理智和风度,在此刻都消逝的一干二净。 他觉得,他应该冷笑连连的讥讽她,但嘴角颤动半天却是笑不出声,一张口,就是抑制不住的质问。 宁夏怔了怔,看着面前失控的男人,她眼中幽光一闪,黛眉紧蹙,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这般,她能确定他并不喜欢她,那他现在这样说,不是自觉烦躁嘛? 这样想着,宁夏冷霜寒冽的神色掩下,眼中有着无奈流光,轻柔的语气中带着笃定:“你并不中意我,现在这般恼怒的发问,也只是因为我是叶翌寒的妻子!” 如果,她不是叶翌寒的妻子,他应该看也不会看她一眼吧! 宁夏想想,就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肯定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他甚至都不曾明白自己的内心,就说下这番话,和叶翌寒相比起来,真是缺少一份沉稳,甚至于表面的风度都是一张伪装的皮。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想起了叶翌寒?宁夏心底无奈一笑,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事情,这才多少日子,这个男人就已经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重要到她无时无刻的想念他。 宁夏眼底的柔情看在左智眼中刺眼极了,他眯着深邃寒眸,想也不想边沉声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你?” 他问的甚至有些固执,神情发怒冷沉,但心底却突然平静下来,自己真的只是因为叶翌寒的关系而发怒嘛?但为何心底有一抹一样的情愫在发酵,并且越来越浓烈? 第一次,理智风度甚至于冷傲的左智内心疑惑了,在宁夏清明了然的目光下,他有些狼狈的将眸光移来,微垂下眸子,白大褂穿在他清隽的身姿上,显得他挺拔的背影越发苍凉。 他神隐晦不明,但宁夏却明显察觉到这一次他的情绪波光不同于上一次,她心底无声叹息,并不愿和他多说,放下手中ipal,想了想,这才一弯红唇,淡凉如水的嗓音有些无奈。 “我很感谢你曾经对我和妮妮的帮助,妮妮对于我来说,盛过我的生命,我们确实认识的比较早,但这和喜欢不喜欢并没有关系,你没心自问,如果没有叶翌寒的关系,你会正眼看我一下嘛?左智,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眼界过高,眼底根本容不下我!” 说完,宁夏心底明显舒了一口气,说实在的,面对左智,她确实恼怒不起来,不仅因为他曾经帮助过她和妮妮,更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上那股子清贵冷傲的气质让她凛冽。 只要他不再出言侮辱叶翌寒,她还是可以对他和气说话的。 但她心里这样想,并不代表左智也是这样想,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静,双目如炬盯着宁夏,倏地一扯薄唇,寒凉笑出声:“宁夏,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你不还是想扭曲我对你的感情嘛?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不管你是不是叶翌寒的妻子!” 宁夏闻言,猛地一怔,微微抬眸,细细打量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处在疯狂边缘的左智,他眼底闪烁着浓郁的疯狂不甘之色,让她瞬间明白过来,心里越发苦笑,真是不知道叶翌寒怎么得罪了他,让他会一直记恨到现在,就连他都遭殃了。 她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觉得这个处在固执中的男人实在没有什么话说的,她心底越发无奈,但清冷的小脸上却挂着柔和浅笑,淡凉吐口:“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若还要钻牛角尖我也无奈,不过,我想我的态度你应该很清楚了”。 淡薄如水的声音顿了顿,宁夏蓦地抬眸,眸光冷沉注视着左智,清亮的嗓音越发冷肃:“以后这样若有若无的试探就不要再在我面前上演了,我想,不管你问多少次,我的态度也不会变,不管叶翌寒怎样,他都是我的丈夫,而且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我无力回报,所以,左智,你看开吧,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呢?有误会可以解决,但你这样的作为确实和你的性子不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认识左智的原因,宁夏最后一句凉薄的声音顿了顿,最后还是善意的提醒。 她并不想看见他真的和叶翌寒针锋相对,也不想他再到她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她也是个小女人,想要和叶翌寒好好过日子,这些男人之间的事情,她并不想过问。 左智觉得这样口口声声在话语间维护叶翌寒的宁夏真是耀眼明艳极了,让他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动,但一想到她是叶翌寒的妻子,他就紧握双拳,双目阴寒,面容冷沉似冰。 凭什么叶翌寒那个粗人就能得到如此如花美眷,而他却要在这黯然伤神? “宁夏,我不管你怎么说,我的态度也都不会变的,我就不相信你们俩的感情真的能一直不变,这年头结婚了又怎样?明政局离婚的比结婚的多,你们领的那一纸证书我并不看在眼里,我真正在乎的是你的态度,只要你原因离开叶翌寒,我什么都原意给你!” 他坚定如山说下这句话之后,目光沉沉看着宁夏,明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变化,但他还是一瞬不瞬注视着她,仿佛在期待奇迹发生。 但宁夏无动于衷的神情终于让他知道,一直要求都是自己痴心妄想,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稀罕他,这样的认知,让他既无措又怨恨。 但左智到底还是保留着理智的,落在宁夏身上坚决期待的目光缓缓收了回来,视线落在窗外明灿的阳光上,他微微眯着眸子,眼底幽深似海,倏地一扯薄唇,唇角边勾着漫不经心弧度,清润吐口:“我希望你还能当我是朋友,不会因为我的这些话,而产生排斥年头!” 他俊朗容颜上挂着明澈微笑,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褪去了一层阴冷光华,他也纯粹的让人心疼。 宁夏心底无声叹息,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让他一直死咬叶翌寒不放,像他这般清傲孤冷的男人根本就不应该这般强求固执。 虽然她并不想和他再有任何交集,但当着人家的面,她也不好说的太过,只是微微点头,红唇一扯,淡淡道:“你冲着你曾经的帮忙,我就会把你当成朋友的!” 直到现在,左智才觉得自己这次的行为有多少愚蠢莽撞,他应该暗中部署的,这般明目张胆的和一个姑娘谈情,谁能答应? 这样想着,他星辉俊俏的面容上挂着优雅淡笑,眸光柔和盈盈望向宁夏,薄唇微弯,轻笑道:“这样就好”。 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并不急于这一时。 宁夏见左智转眸看来,微抬首,但却见到门口站着脸色黑沉铁青的叶翌寒,她瞳孔微微瞪大,惊愕吐口:“你回来了?” 011 对,我就是个粗人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3 本章字数:8151 叶翌寒一声不吭站在那,目光隐晦冷沉注视着病房内发生的一切。 宁夏见他神情冷峻寒冰,淡凉如水的清眸闪了闪,一时间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到底有没有听见左智刚才那番话,微微抿起绯色唇瓣,神色复杂潋滟。 听见宁夏淡泊清凉的声音出现惊慌,淡然白皙的面容上也闪过一抹惊诧,左智微微侧身望去,眯着清冷凤眸,看见来人是叶翌寒,他丝毫惊讶也没,轻描淡写的就将目光移开,薄唇上勾着清浅弧度。 他并不在乎叶翌寒知道不知道他对宁夏的意思,现在知道了更好,哪个男人能容忍的了自己妻子在外面还被别的男人惦记着? 对,左智承认,他确实卑鄙,他就是想让这件事像根刺一样的戳在叶翌寒心窝子里,让如鲠在喉,心底难受。 “翌寒,你去的好快呀,买了什么?有没有我最爱吃的小笼包?这是左大夫,今早是他查房的!” 宁夏不知道他有没有误会,但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精致白嫩脸庞上挂着轻笑,眉宇宛如清画,笑脸盈盈望着冷若冰霜的叶翌寒。 这个男人,是她认定的丈夫的,她觉得,这点信任,他应该会给她的。 叶翌寒穿着便服,身上的军装早就换了下来,但少了那一抹军绿色的衬托,他显得更加俊美冷魅,无双的气质中带着成熟意味,走在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姑娘的目光。 宁夏今早瞧见他穿着简单衣裳,心底就无端的嫉妒起来。 怎么上天就这么偏心的,把这个男人制造的如此耀眼明亮,都三十四岁的男人了,一点也不显老,身上那骨子成熟稳重味道很能诱惑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叶翌寒脱下军装,没有了往日的那副冷肃威严气势,但冷沉的目光扫来,也仍旧压力实足,他手上拿着从医院门口买来的早点,幽幽鹰眸扫向宁夏。 见她娇美的脸颊上浮现出星星点点柔和暖光,他此刻心底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也发不出来,微微点头,移开目光,冷声应道:“嗯,你爱吃的都买了!”然后走了进来,将早饭放在桌子上。 见他神情冷峻隐晦,左智一弯薄唇,唇畔边明显勾起一抹玩味弧度,然后收回目光,也不再看叶翌寒是怎样的表情。 “你这伤也没事了,在这住俩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他清润的目光柔和望着宁夏,眼中柔情浓郁,一扯薄唇,漫不经心笑道:“不过倒是要祝贺你新婚快乐!” 左智含笑中意味不明的语气听在宁夏耳中微微皱眉,但知道此刻多说无异,而且还是在叶翌寒面前,她更加不想和他多说,遂淡淡阖首,红唇轻扬:“谢谢”。 好在,左智并没有疯狂到,当着叶翌寒的面也敢这般放肆,所以宁夏刚刚微微慌张的心此刻也平息下来。 听着宁夏明显清冷疏离的声音,左智薄唇微勾,清隽的面容依旧含笑优雅,但漆黑如墨的凤眸里却幽暗一片。 他说过,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尤其是不会输给叶翌寒。 他就是要让他,知道有他这么个情敌的存在,让他浑身不自在。 宁夏根本就不知道左智存着这样的心理,她目光一转,看向进来之后就一直沉默的叶翌寒,眸光闪了闪,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不等她多想,就听见左智低沉的磁性清润道:“既然,叶先生已经来了,我就先走了,有事就按铃叫护士,我今天一天都在住院部!” 她也不愿去想,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快就从南京军总做完医术交流就回来了,此刻听他要走,她连忙点头,轻笑:“好,谢谢!” 这种压抑冷峻的气氛还真是很糟糕,叶翌寒神情不明,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 左智精致温润的脸庞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笑,看着宁夏的幽暗眸光中尽是温暖柔情,薄唇轻启,沁凉心脾的嗓音从口中吐出:“我们都认识这么的年了,你还老是这么客气的说谢谢!” 那语气甚至无奈,但其中的宠溺包容却是不言而喻,只怕是个外人听见都会觉得这俩人关系肯定匪浅。 宁夏微微抿唇,脸上笑容微凝,注视着左智的目光瞬间变得寒凉下来。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这么在叶翌寒面前说,就是为了挑弄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只是不知道叶翌寒相信了没? 想到这,她心底隐过一抹慌张,目光快速向叶翌寒望去,但却见他面容仍旧隐晦不明,她微微抿唇,心底有些琢磨不透。 将宁夏紧张的神色看在眼中,左智觉得刺眼极了,拳头紧紧握起,这才忍住心底澎湃激昂的寒意。 心知现在不是多留的时候,他扬唇一笑,笑容欢快带着一抹得逞意味,微转身,也不向叶翌寒打招呼,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很好,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再多说无意,这个女人,他从有一天会夺到手的。 “等等——” 宁夏看着叶翌寒渐渐冷沉严峻下来的面容,眼皮一跳,此刻又听见他冷凝的嗓音,心底更加慌张,之前他的失控,现在她想来还有些恐惧。 左智闻言,脚步一顿,薄唇勾了勾,深邃的眸底隐过一丝冷笑,但精致的面容上却不显,他俊颜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刚一转身,疑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迎面而来的就是叶翌寒结结实实的一拳。 那一拳不过是电花火石之间的事情…… 宁夏清丽乌黑瞳孔微微瞪大,眼底闪烁着惊愕光芒,她怎么也没想到,叶翌寒会话都没说上一句,就直接动手打人。 看着脑袋偏在一边神情怔愣的左智,叶翌寒锐利的鹰眸中闪过一抹讥讽笑意,一弯薄唇,冷笑一声出声。 “宁夏是我的媳妇,你以后少打他主意,心里那些弯弯肠子也最好给我收起来了,不然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左老将军的孙子,我照样打的你认不识北。” ***,这个男人,他早就看着不爽了,上次在警局的时候,他眼中闪烁的意味不明打量目光就让他很不舒服了,但,那时,他还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欲望,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可如今倒好,直接上门对他媳妇表达爱意,操,这算***什么事? 小媳妇可是他打心眼里疼爱的,自己还没能捂热,就要被别的男人惦记了? 要不是看在这是医院,他肯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左老将军那么一个威风凛凛叱咤战场的英雄人物,怎么会有个如此弱不经风的孙子? 叶翌寒眉梢高高挑起,细细打量左智清隽的身姿,他嘴角微撇,眼底不屑厌恶流光浓郁,任谁都能看得出,他这是在嫌弃左智。 宁夏整个人都懵了,但反应过来之后就看见叶翌寒眼中那一抹嫌恶,嘴巴抽了抽,这个男人呀,还真是暴力惯了,但打的人是左智,她心知,他这是生气了,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 是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领土被别人侵占了,而且她也确实不喜左智,既然叶翌寒打了,那就希望左智真的能不再强求。 口中的血腥味让左智知道刚刚那一拳不是做梦,他猛地抬眸,目光死死盯着盛怒冷笑中的叶翌寒,向来清润优雅的清隽面容此刻铁青冷沉,身上渐渐散发出阴寒气息。 他真是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敢什么话都不说,就直接动手打人。 这样的行径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无赖流氓,这样的他,凭什么能娶到宁夏? 左智满脸的不可置信和眼底浮现出的淡嘲,看在叶翌寒眼中,鹰眸瞬间变得冷冽,心底恼火,更加不屑吐口:“最好不要怀疑我语气中的坚定,我叶翌寒说到最到!” 他就是看他不顺眼,打从第一眼瞧见时就没什么好感,之前也在这个医院,他摘下口罩,漫不经心的告诉他虎子的腿残废了,打那时起,他心里就有了根刺,但没想到会在南京还能遇见他。 还能遇见他。 如今,他更是直接上门挖墙脚了,还真是冤家路窄,他今个要不打这一拳,非得憋出内伤,不过小媳妇刚刚的回答还是很好的。 要不是这点上让他满意了,他非得把小媳妇也给收拾一顿,这丫头这俩天可是柔情似水,他想怎样,都能得手,除了最后一道防线,他可是连啃带摸都做了个遍,要不是看在这是医院,她还在生病中,他一定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左智抬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渍,丝毫也不怀疑叶翌寒语调中的坚决,他不甘示弱迎上他犀利的鹰眸,眼底闪烁着幽幽寒光,不怕死的讥讽道。 “叶翌寒,你觉得你能给她幸福嘛?你也不瞧瞧,你就是个粗人,什么道理也不讲,就知道动蛮力,你觉得你身上除了那显赫的战功,还有什么闪光点,可以吸引女孩子?” 面对他的暴怒挥拳行为,他并没有也同样打过去,他太清楚这个男人的实力,不用动手,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他,所以才会用言语击他。 既然都这样了,他也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他倒是要好好瞧瞧,他到底为了宁夏,能疯狂暴怒成怎样? 是,有的时候左智就觉得自己魔症了,那么多年的事情都还耿耿于怀,甚至于在知道宁夏和他领证之后会如此的不正常。 打从南京回来之后,他就发现,他脑袋不在清明理智,甚至于有些偏执。 偏执的想要看着他和宁夏的关系破例,而自己好乘虚而入。 宁夏嘴角更抽,丝毫也没有劝架的打算,一开始紧张担忧的情绪此刻也安静下来,甚至极有趣味看着俩人的谈话,瞧着叶翌寒为她吃醋的感觉还好。 这个男人,还真是又臭又硬,别瞧着整天对别人板着张脸,但她觉得,他就是个闹脾气的孩子,甚至在没人的时候,他可以对她有求必应,事事照顾的都很周全。 和他腻在一起的这俩天,她更加了解他了,不仅无赖,还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耍流氓。 不过,这些都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她丝毫也不反感,如今瞧着他在面对自己敌人时,身上那股子锐利犀利气势更甚,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她心底就与有荣焉,这般优秀俊逸的男人,是她莫宁夏的丈夫,而且还唯独对她展露笑颜。 叶翌寒闻言,冷冽的鹰眸越发冷厉,双目如炬死死盯着面容寒凉的左智,倏地,他复杂冷沉的目光移到靠在病床上的宁夏身上。 宁夏见他视线看来,眨了眨眼睛,乌黑明澈的清眸中闪烁着清淡流光,笑容纯澈美好。 左智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看着面前这个野蛮暴躁他,她心底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厌烦。 所有想要破坏她和叶翌寒婚姻关系的人,她都不乐意待见。 “左智,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媳妇都没有说什么,你这个外人凭什么说三道四的?” 见宁夏笑容柔软,叶翌寒一颗心终于稳定了,只要小媳妇不嫌弃他,他才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的,一扯薄唇,低沉的嗓音更加冷肃寒冰。 要不是看在左老将军的份上,他非得把他废了不可。 妈的,敢跟他抢媳妇,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但左智却不以为然,他冷然的眸光扫了一眼宁夏,这才将深邃隐晦的眸光落在叶翌寒身上,冷笑道:“宁夏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朋友过的不幸福,还有,叶翌寒,你不觉得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嘛?你真的觉得宁夏表面不说,心里就没想法嘛?” 冷沉低沉的嗓音顿了顿,左智神情更加尖锐,丝毫也没有以往的儒雅气质,他冷霜笑道:“你不要忘了,宁夏这次住院是谁闹的?如果你们感情真的好的话,怎么新婚第一天就折腾来了医院?” 这事,已经在宁夏心底结了疤,但却被左智又翻出来说,而且还是攻击叶翌寒。 她脸色立刻变了,眼底那一丝笑容也掩下,眸光森森望着左智,白腻小脸上无一丝笑意,一弯红唇,沉声吐口:“左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可以很严肃的告诉你,我和叶翌寒的关系很好,心底一点别的想法也没,请你不要再挑拨离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了,这样的你,只会让我瞧不起!” 以往的左智多优雅清贵,何时有过如此狰狞冷冽的面容? 宁夏心底虽然叹息,但神情却是如铁般的坚定。 她不会允许别人三番四次的破坏她和叶翌寒之间的关系,既然决定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了,那她就绝对会做个好妻子。 不过,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有怎样的深仇大恨,能让左智这样死咬着不放? 听见宁夏坦然维护的声音,叶翌寒刚要发怒的神情缓了缓,看着面前神情冷傲的左智,突然失了兴趣,薄唇微微勾起,刚毅俊朗容颜上染上一抹不屑光芒。 既然小媳妇都这么说了,他再和他交缠下去也没什么用。 宁夏居然说瞧不起他? 左智闻言,身躯猛地一怔,清俊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目光死死盯着靠在病床上的宁夏,眼底浮现出的幽暗冷森流光浓郁。 和她初见相遇时的场景好像又在脑海中浮现,她素衣淡裳站在千人的报告厅里,在一众金发碧眼的留学生中格外娟美明亮,恬静淡雅的气质很是吸引人。 但并没有迷住他,他仍旧还是波澜不惊,后来,两年之后在北京再见,他还是那个清冷傲然的左智,依旧冷静沉稳,而她,则是刚毕业的学生,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 只是如今中间隔了个叶翌寒,却让他心有不甘了。 是,他确实痛恨嫌恶叶翌寒,甚至看不得他过的好,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他的确不会过多的关注她。 也许,以前,他可以很坚定的坚信这一点,只是如今,看着处处唯独叶翌寒的宁夏,他心底无端的嫉妒起来。甚至于有些怀疑起自己的目的了。 想到这,左智微微抿起薄唇,温润如玉的面孔上染上一层薄霜,注视着宁夏的目光越发复杂深邃。 见左智一直盯着宁夏,叶翌寒不乐意了,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怒气:“对,我就是个粗人,可这关你什么事?只要我媳妇喜欢就行了……!” 别人抢媳妇都抢到他这了,他再不还手,还是个男人嘛? 只打他一拳那是好的了,要是这种事再让他瞧见,他肯定要把他废了,妈的,也不看看这丫头是谁的媳妇。 英挺剑眉微挑着,他犀利的鹰眸冷然看着左智,冷冽吐口:“好了,你可以走了了!” 听见叶翌寒寒冽的声音响起,左智这才心不情愿的收回目光,微抿的完美薄唇轻启,冷哼道:“我迟早会让你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错的!” 一句我瞧不起你,却是让左智坚硬的心大乱,他得回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对宁夏存着怎样的思想。 叶翌寒他一向没放在眼底,这个男人就是死脑筋,亏了有个如今荣耀的家庭。 唇畔边勾着不屑冷笑弧度,左智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让宁夏知道,叶翌寒根本就不适合她,她今日所说的这些维护话语到底是有多可笑。 …… 盯着左智清隽的身影消逝在病房内,叶翌寒这才冷哼一声,转身,咬牙切齿瞪着宁夏:“说,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无风不起浪,这个丫头怎么就不能安稳点呢?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呀,就有男人找上门来,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的在他面前撂狠话,真是不知所谓。 宁夏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什么什么关系? 但却见他神情冷峻铁青,不像开玩笑,她无趣瞥了撇嘴,真是小气的男人,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瞧见宁夏一副懵懂的表情,叶翌寒俊颜一冷,“眼睛眨什么眨?给我老实交代了,不然关你禁闭!” 这俩天亲密无间的相处中,宁夏已经很习惯他这样的说辞了,本来她也不习惯,总觉得这个男人把她当成手下兵一 成手下兵一向的教训了,可听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嘟着鲜艳红唇,潋滟盈盈眸光看向放在桌子上的包子上,目光中有着欣喜。 然后撇嘴望着叶翌寒,埋怨道:“都八点多了,我都饿死了!” 美食当前,什么闲话都等着过后再说。 听着宁夏沁凉柔和的嗓音中带着一抹撒娇,他冷冽的心瞬间柔软下来,但一想到刚刚左智嚣张的神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小媳妇还饿着,他总不能不顾媳妇的身体吧! 这样想着,叶翌寒就退让一步,将买来的小笼包拿到宁夏面前,磁性冷沉的嗓音也温和一分:“喏,那你先吃,边吃边交代!” 其实他也知道媳妇和左智肯定没关系,可他就是想知道俩人以前发生的事情,不然每次都被左智那种熟练感闹的想杀人。 宁夏扬唇一笑,笑容清丽明艳,白皙的小脸上洒上一层灿辉,有些迫不及待打开袋子,闻着小笼包的香味,她满足一笑:“好香,我都好久没吃了!” 上班的时候,她每天早上都急着怕迟到,这早饭都是随便吃的,只有放假在家里的时候,她才有看带着妮妮一起出去吃,最近住院了,医生特意交代不能吃大荤油腻的食物,这一算,她都快小半个月没吃过了。 瞧着宁夏那副贪吃样,叶翌寒冷沉的鹰眸快速柔软下来,眸光柔和似能滴出水来,他宠溺捏了捏她精致的脸颊,轻笑道:“瞧你那样,就一个小笼包就把你迷成这样了,下次别人带你去吃更好吃的,还不就被拐跑了嘛?” 他温润的笑容甚是迷人,那语调中的酸意,宁夏却还是精明的听了出来,心底好笑,咬了一口小笼包,鲜汁溢满口腔,她愉悦眯着清凉眸子,然后含糊不清浅笑道:“这点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事情哪里会上当?” 他平时把她当成孩子在宠,怎么还真以为她的心智也是孩子呢?宁夏笑容中有些无奈。 其实,现在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让她有人二十多岁女孩子该有的美好憧憬和活泼,更加让她觉得,生活可以变得这般美好。 以往,她的生活简单到枯燥,上完班之后就下班回家,然后和妮妮看看电视,要不然就是自己窝在房间里看书,什么时候可以这般悠闲的和一个男人谈情说爱? 说实在的,她并不讨厌目前的状态,甚至于喜欢,并且希望能一辈子这样下去。 叶翌寒闻言,不屑冷哼一声,注视着宁夏的温和目光中满是惊异:“哼,你白长到这么大了,一点警觉性都没,说不定真会被人给拐骗了!” 在他心底,小媳妇就是个孩子,不然也不会让他一直操心了。 美食当前,宁夏真不愿意和他多说,但听见他如此不客气的冷哼,还是气的面色一红,恼怒瞪着他:“叶翌寒,过分了啊,我是你媳妇,又不是你闺女,你不要老是把我当闺女来教训”。 这个男人,有时候还真是让她无奈,明明她也二十六了,再过几年都奔三十了,可到了这个男人眼底倒好,根本和妮妮没啥区别。 瞧着小媳妇还真上气了,叶翌寒心底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从旁边抽了一张面纸过来,帮她细细擦拭着吃的满是油渍的红唇,无奈笑道:“是,是,是,我的小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 还别说,他还就是想把媳妇当闺女来养,养的白白胖胖,摸起来也舒服。 宁夏哪里知道这个男人思想瞬间变得不干净了,她正在眯着清眸,愉快咬着小笼包,体会那种齿颊留香的感觉。 但却感觉到身上一重,然后刚刚还义正言辞说她是个孩子的叶翌寒此刻压在她身上,龙舌霸道的伸进她香软口中,含糊不清道:“媳妇,我也饿了!” 话落,他带着老茧的指尖也不规矩顺着她衣摆顺利伸进触碰到她白嫩光滑的肌肤。 012 向他坦白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3 本章字数:5282 这个丫头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有多诱人,尤其是这两天的朝夕相处,更是让他情难自控。 他一向自严的控制力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到了晚上才更磨人,他就不应该说什么要和她睡一张床上,不碰她的鬼话,他又不是柳下惠,哪能坐怀不乱? 而且这还是他新娶进门的媳妇,名正言顺,每天在眼皮底下,摸的着,吃不到,那滋味真是磨的他想死。 尤其是她刚刚,鲜艳欲滴的红唇嚼着小笼包,那一吞一吐的动作真是活色生香,不是他思想不正经,而是那个动作太他妈引诱他犯罪了。 “呜——!” 宁夏一惊,精致如画眉梢紧皱,霸道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在她身边,令她白皙面容蓦地一红,尤其是他手还在不规矩的向上爬。 她微微娇喘,白嫩如瓷的小脸上艳霞遍布,伸手拍打他的胸膛,脑袋微微偏开,羞红着脸,含糊不清道。 “干嘛呢?这里是医院!”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根本就不顾及场合,亏她以前还觉得他是个严谨的军人,其实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听见这话叶翌寒手上的动作一顿,心底越发懊恼,怎么一碰见这丫头,就变得没了理智? 大掌愤恨的拿了出来,但口中的亲吻却没停住,粗喘着嗓音道:“没事,我就亲亲!” 整天看的着,吃不着,就已经够让他郁闷的了,现在这也就是解解馋。 他感染上情欲的低沉嗓音甚是性感魅惑,宁夏闻言,小脸羞红似能滴出血来,挣扎的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但这点小力气对于叶翌寒来说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他大掌牢牢握着她的纤细腰身,一只手还拖着她的后脑勺,怀中的娇柔香躯,不禁令他心旷神怡。 病房内温和清新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缱倦起来,宁夏皱着眉,眼底闪烁着潋滟柔媚光芒,小脸比晚霞还要艳红,面对如此豺狼虎豹的男人,心脏突突跳动,但身上的重量和唇上的火热让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 无力反抗,她僵硬挣扎的身躯渐渐柔软下来,躺在床上仿佛快要化成一滩春水,闭着眼睛,浓密纤细的睫毛在白嫩精致脸庞上微颤,带着一丝脆弱娇媚之美。 叶翌寒深邃漆黑的鹰眸中荡漾着如水柔情,望着身下温顺棉软的美人儿,眼底隐过一抹柔和笑意,口中霸道的啃咬变成细密的亲吻。 亲密细碎顺着她的娇艳红唇渐渐下划,在她雪白光腻的雪颈上啃上一个个小草莓…… 他的吻技极好,不出片刻,她就娇喘吁吁在他身下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白皙的脸颊上尽是娇媚动情柔光。 宁夏早就这几天就已经体会到了,当时还咬唇不甘心的问他,是不是和别人练出来的? 他则哈哈大笑道:怎么?媳妇这是吃醋了。 她恼怒瞪着他,羞愧难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愤恨作罢。 只是心里早就把他当成披着羊皮的禽兽。 美好的早晨,阳光散在正在缠绵的俩人身上,好好一顿早餐,最后变成了某人单独的喂食。 期间,不断传来细碎的娇柔呻——吟,室内温度蹭蹭蹭上升,春意盎然,柔媚的低吟听在叶翌寒耳中极为撩人……! …… 一吻过后,宁夏清澈如水的眸子中漂染着媚色,娇艳的红唇越发红嫣,紧致如瓷的小脸上浮现出两朵红云,恼怒瞪着面前的男人,娇躯紧绷着,神情有些戒备。 她觉得这俩天,她过的太堕落了,在他慌言巧言的诱哄下,在病房里和他只差最后一步没做,其余的早就被吃干抹尽。 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知道注意,这儿可是医院,周围人来人往的,他就不怕再像上次一样,突然闯进来个小护士? 不同于宁夏的恼怒娇羞,叶翌寒表情淡定多了,他将吃完的早餐垃圾扔进了垃圾桶之后就开始收拾衣物。 期间,俊颜上挂着满足笑容,也不问之前左智的事情了。 所以说嘛,这男人,只要那方面一满足,凡事都好说。 宁夏真是被他气的心肝脾肺都在疼,她现在真是越过越颓废,尤其是这俩天,就和他窝在这里,借着生病养伤的名义,大行无耻暧昧行径。 见他在收拾东西,宁夏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也顾不得恼怒,就惊愕吐口:“陈叔说可以出院了嘛?”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在这继续呆下去了,吃饭喝水都由这个男人照顾,她独立惯了,这些事情由别人经手,总觉得怪怪的。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他爱护宠溺她的一种方式,但到底还是没能习惯的好。 她清冽淡凉的语气中惊诧叶翌寒自然有听出来,他将行李箱拉上,然后清润的目光看向宁夏,微微点头应道:“嗯,等会就可以回去了!” 在这也没住几天,但叶老夫人不放心,硬着收拾了整整一箱子的衣物送来,宁夏一开始对于叶老夫人这种过分关怀的态度闹的不知所措,但后来也就习惯了。 宁夏闻言,深邃清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微眯着眸子看着叶翌寒,红唇边漾起一抹浅笑:“好啊,在这我都要呆着发霉了!” 成天什么事都没的做,就躺在病床上,连吃饭他还得帮忙,这种日子宁夏真是过的想死。 叶翌寒无奈笑笑,这丫头就是不知道享福,什么事都由他照顾还不好?非得自己动手? 也就这丫头敢嫌弃他,部队里谁敢朝他说个不字? 想了想,他还是将之前在楼下接的电话告诉她,一扯薄唇,低沉吐口:“不过,咱爸还有妮妮从南京过来了,现在正在大院,电话里,咱爸的语气好像不怎么好!” 这事也怪他,要是那天他能控制下脾气,说不定小媳妇就不会在浴室里摔倒了。 现在好了,老丈人过来了,上次他还信誓旦旦和他保证,肯定会照顾好宁夏,可现在倒好,才几天的功夫,媳妇就住进了医院。 听他这么一说,宁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微微抿着绯色唇瓣,唇角微扬,淡声道:“这事是我不小心造成的,等下回家了,我会和爸说清楚的”。 就照爸对她的溺爱,要知道她这几天在北京和叶翌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得直接把他给扫地出门了。 叶翌寒微微点头,但心底却还有些担心,这就是最了亏心事的下场啊! 要不闹这么一出,他现在还能和媳妇好好温存一下,哪至于新婚的就跑来了医院! …… “对了,你和左智之前的关系怎么样?” 宁夏坐在床边,低眸,看着蹲在地上为她穿鞋的叶翌寒,淡澈清凉的眸子里闪烁着清冽幽光,想了想,一弯红唇,疑惑问道。 就冲左智这两次说的这话,宁夏也不是傻子,自然有察觉到他对叶翌寒的反感和厌恶,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让他这么三番四次的失去理智和风度。 将她的玉足放在鞋中,然后扣上扣子,叶翌寒听见宁夏复杂惊异的声音响起,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温和清润的脸庞瞬间变得冷沉,起身,犀利的鹰眸冷然注视着面前这张笑靥如花的小脸,冷声问道。 “问这个干什么?怎么?还惦记着他?你还没告诉我,你之前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这丫头难道不知道他之前因为这事差点没把左智那个混蛋给暴打一顿嘛?现在居然还敢提这事。 一说这个,他心底就忍不住冒酸水,那个混蛋男人居然两年前就认识媳妇了,那个媳妇长什么样?他都还不知道呢! 察觉到低沉冷肃声音中的酸味,宁夏忍不住扑哧一笑,清丽明亮的小脸上因为这一抹笑容而变得更加耀眼,她娇嗔的锤打了一下他的胸膛,愉快笑道:“叶队长,你这是吃醋了嘛?” 这个男人呀,其实一点也不严肃冷酷,反正她是没觉得,在她面前,他就和普通男人一样,会为了自己媳妇吃醋,会猜忌,会嫉妒。也更加有血有肉了。 这样被人在乎的感觉很好,好到她几乎迷失了自己的心,忘记自己原来的想法。 她柔糯的嗓音清凉淡雅,尤其是那一声揶揄的叶队长更是让叶翌寒心瞬间柔软下来,但面色上却不显,刚毅俊朗容颜上飘过一抹红晕,但却转瞬即逝,他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故意板起脸来,正儿八经看着宁夏。 沉声道:“什么吃醋,我这是和你说正事呢,不要扯七扯八的!” 宁夏闻言,深邃眼底笑意越发浓郁,黛眉微挑着,心底好笑,但白净脸颊上神情却是无辜,眨了眨明亮清眸,故意装起来糊涂:“我说的也是正事呀,叶队长吃醋这难道不是大事嘛?” 她唇角微扬,笑容清丽娟秀,但眼底浓浓的玩笑却让叶翌寒直皱眉,英俊容颜越发黑沉,冷然的鹰眸闪烁着森森幽光。 这个丫头还真是蹬鼻子上眼,在她面前,他发现,他真是一点地位也没,瞧瞧,现在居然都敢打趣他了。 见叶翌寒脸色越发不善,宁夏轻笑一声,明艳的小脸上尽是欢快神情,眯着淡凉如风的清眸,伸出纤长白玉指尖,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玩味笑道:“好了,刚刚和你开玩笑的,怎么就板上了脸呢?啧,瞧你这脸色,还以为谁欠了你钱呢!” 他也就这张脸长的吓人了,其实在她面前还真是一点威严也没有。谁让他照顾的太细致呢,细致到她都习惯他了是,所以之前对他的恐怖也消逝干净。 在她面前,他就是她的丈夫,是可以无条件包容宠溺她的老公。 宁夏歪着脑袋,一头如藻般青丝披在肩头,她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真是秀色可餐,让叶翌寒漆黑幽暗鹰眸越发深邃,眼底渐渐浮现出暗芒,尤其是她此刻她还不要命的用她的玉手戳他的胸膛,那样子真是让他恨不得下一刻就化身为狼。 可到底还是在说正事,他脸上神情是一向常见的黑沉冷冽,目光也冷然注视着宁夏,意思在清楚不过了,就是让她继续交代关于的左智的事情。 宁夏无趣撇撇嘴,素手放了下来,歪着的脑袋也摆正,调皮似的朝他吐吐舌头,然后一扯红唇,淡声交代道:“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在业内享有盛誉,来我们哥大是做学术交流和演讲的……” 淡冽的语气顿了顿,宁夏见他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她,她眼底无奈流光更甚,但却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两年前和左智怎么认识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的过去,她并不想隐瞒他,但也不愿什么都敞开了告诉他,但只要他问的,她都会事无巨细说出来。 这和她以往的自闭冷冽的性格很不相似,但她却并不觉得突兀,毕竟夫妻之间是需要坦白的。 叶翌寒闻言,冷沉的神情渐渐柔软下来,最后化成了心疼,眼底满是震惊流光,妮妮那么温软优雅的孩子,居然得过自闭症? 他眼中的震惊和心疼,宁夏自然是有扑捉到,她抿了抿红唇,素雅小脸上扬起一抹清浅笑意,淡淡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妮妮很健康”。 说着,她站起身来,温柔笑着:“走吧,我们回家!” 这些私密的事都告诉他了,叶翌寒心底不是不感动,只怨自己没能早几年认识小媳妇,这样就能在她最无助困难的时候陪伴她,给她支持。 紧抿的薄唇微松,叶翌寒轻叹一声,然后将笑容温婉的宁夏搂进自己怀中,他搂的很紧,但宁夏并没有推开他,而是温顺靠在他胸膛前,双手还抱住他精壮的腰身。 此刻,无声甚有声,俩人之间的情感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发酵加深。 过了良久,直到宁夏以为他到不会出声的时候,才听他哑着嗓音叹息道:“都过去了,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伴在你身旁”。 哪怕看不见他的神情,可宁夏就是能感应到他此刻脸庞上的柔情和疼惜,突然鼻子一酸,脑袋深深埋进他怀中,淡淡点头。 她何其有幸呀,这个男人美好温柔细致的让她忏愧,可真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她想努力的把日子过下去。 ------题外话------ 宁夏倒是出院了,今天换某素上医院看病去了,其实某素胆子很好,昨个一天对着电脑头疼,犯恶心,四肢无力,晚上吃过饭之后还吐了,写了这么点,一直到早上六点才写完,写了删,删了再写,第一次卡文卡的这么严重。 以前也经常颠倒时间来码字,但向来都是好好,从来没有哪次向现在这样难受 对于昨天的更新,真心对不起,让些姑娘白等了,我站着不动,随便你们抽~\(≧▽≦)/~ 另外再推荐下某素心肝宝贝伊绮的文《双强,鹰王宠妻》,正在大封推,今天入V,喜欢的姑娘门去支持一下哈,网址连接被我置顶了 013 妹妹好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4 本章字数:6595 北京,军区大院,叶家大宅。 硕大宽敞的客厅内坐了不少人,两家家长在一起,本该是兴致勃勃,喜庆的来谈宁夏喝叶翌寒的婚事,但却因为宁夏的住院,而显得气氛有些僵硬严峻。 “亲家,你真是说笑了,宁夏那丫头长的标志水灵,看着就让我这个老太婆喜欢,哪能亏待了她,这次不是意味嘛!翌寒也知道错了,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叶老夫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挤满了笑容,深邃幽暗的眸底闪过一丝尴尬,但语气却十分亲和熟稔,只是心底早就将叶翌寒那个不靠谱的混蛋骂了个遍。 你说说看,这到底算什么事? 好好的喜庆新婚日,却被叶翌寒那个臭脾气把她媳妇闹去了医院,现在好了,亲家都找上门来了,别瞧着长的不起眼,但这脾气还真大,一进门,脸就拉的老长。 不过这事也确实是他们老叶家的不好,人家活生生,俏丽丽的姑娘才来你这几天呀,就被折腾去了医院。 现在家里都是独生子女,这么个宝贝女儿能不放在手心上宠嘛? 尤其还是宁夏那个看上去就让人打心眼里疼爱的姑娘,这亲家生气摆脸也是正常的。 见叶老夫人笑语晏晏,叶参谋长也不好摆架子,威严的气势微微收敛起来,目光亲和看向莫父,温和笑道:“这事都是翌寒的不好,等会他们回来了,让他给您好好赔罪,这个混小子都被我们宠坏了,整天在部队里,黑着脸都习惯了,这不,娶了媳妇还不知道收敛!” 将责任都往自家身上揽,叶参谋长老脸上尽是没有教育好自己孙子的悔恨,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精光,话锋一转,含笑的语气中难掩那一份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只是,我们家翌寒就是也是粗中有细的,对宁夏也是一等一的好,亲家大可放心!” 他和夫人也都了解,翌寒是绝对的中意宁夏,这次的事情虽说是意外,可他们却总有些疑惑,再加上那天在急诊室外,翌寒那么混很懊恼的神情,这其中的弯弯故事,他们也能猜到一二,所以此刻面对莫父的冷脸才耐着性子解释。 见叶老夫人和叶参谋长都笑容和蔼亲切朝着莫父赔不是,坐在一旁的肖雨涵心底好笑,这不就是个破暴发户嘛,至于这么给他脸面? 不就是因为这是你们宝贝孙子的老丈人嘛,你们就笑的这么灿烂!肖雨涵娇俏的脸上挂着矜持笑容,但心底却早就不屑冷哼了,她倒要看看,这个暴发户能掀起怎么波澜。 当年,她嫁进叶家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穿婚纱摆喜宴,父母来的时候,也都没有给什么笑脸。 现在瞧瞧,真是有差异,果然,她就是不受重视的。 想到这,肖雨涵脸上笑意一僵,纤长指甲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这才忍下心中不断涌现出的愤怒不平。 莫父就是存了再大的恼火来了,面对两位深情并茂的老人,也不好发脾气,而且这两位还都是叶翌寒的爷爷奶奶,也就是他闺女的长辈,他也确实不好再继续沉着脸下,遂微微点头,凌厉的眸光也柔软下来,但冷沉的嗓音却还是有些凉。 “两位老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翌寒是我很喜欢的晚辈,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我瞧着很满意,所以在他们的婚事上是全力支持的,本来想等一阵子就上门来拜访两位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味,好在没出什么大事,我妻子走的早,就留下这么根独苗,从小就娇养着,实在不忍心让她受伤”。 说到最后一句时,莫父眼底隐过沉重伤痛,这话说的却是不假,宁夏她妈是个孤儿,无家无势,当初并不被他父母接收,但他对妻子却是一片痴情,不顾家中的反对,最后还是娶了她,也正因为这样,他父亲和他脱离了父子关系。 但好在他和妻子伉俪情深,婚后生活一直美满,后来在生宁夏的时候,她血崩,没能熬的过去,就去世了。 所以这些年来,他又当爹又当妈的把闺女给拉扯大,什么好东西都想捧到闺女面前,一路娇养宠溺养大的闺女这才刚领证结婚就进了医院,他在家里能不着急嘛! 这不,带着妮妮急忙坐飞机赶来了,但没想到一下飞机,就有警卫员来接机,当时可真是把他镇住了。 他也想过,这叶翌寒的家世在北京肯定显赫,不是一般的高干子弟,但现在一瞧,他才真正觉得自己肤浅,这何止不是一般家庭,简直就是荣耀到耀眼的地步,家门口站的都是拿着真枪实弹的军人站岗。 他家在说到底也就是有钱,和这些北京高官都不认识,刚一进大院,还真是有些脚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可他震惊完之后就是担心,这样的家庭,闺女嫁过来能过的舒服嘛? 早在得知叶翌寒要娶宁夏的消息之后,叶老夫人和叶参谋长就将宁夏的家世背景给打听的清楚,此刻听见莫父沉痛的声音,他们眼底都划过明了,知晓其中的原因。 叶老夫人满脸的慈爱,含笑的声音也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安慰:“宁夏的事,我们也都知道,苦了这姑娘了,从小就没娘的疼爱,不过亲家,你放心好了,我们喜爱她还来不及呢,叶翌寒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都说女儿是母亲贴心的小棉袄,有哪家父母不疼爱自家姑娘的?就她那个让她操透了心后来去了英国的女儿,虽然嘴上说着厌恶,可这心里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逢年过节的就想着她能回家。 她是真的喜欢宁夏,本来他们对于翌寒的婚事都要失望了,也不求他能娶个什么名门闺秀、门当户对的媳妇回来。 只要家世清白,性子也过的去的,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了,毕竟翌寒的年纪和工作也摆在那,别人不都说,嫁给军人就是等于守活寡嘛!她自己嫁的也是军人,当军嫂的酸甜苦辣只要自己最清楚。 莫父闻言,一直沉的脸庞上终于挤出一抹笑意来了,微微点头,冷冽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亲切:“老夫人能理解就好了,我替我家闺女谢谢你们了!” 本来得知闺女住院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相信闺女是自己在浴室里不小心打滑摔伤的,再转眼一想,结婚前,俩人之间的相处无一丝爱恋中人该有的甜蜜,他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安,甚至怀疑起这婚事的蹊跷。 可下了飞机之后,听见叶翌寒在电话中的保证还有他爷爷奶奶言语间对宁夏的欢喜,他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平稳下来。 “我们都是亲家了,宁夏也是我们家孙媳妇,这谢谢说的就有些见外了!”叶侧眸威严的眉宇间尽是欢笑,然后目光落在莫父身旁的妮妮身上,精锐的黑眸中划过丝丝欣赏喜爱,和蔼亲和笑道:“这就是妮妮吧?长的真漂亮,几岁啦?” 这孩子打从进来之后,就一直跟在莫父身边,并不多言,只是礼貌的微颌首,打了声招呼。 对于新奇的事物更是没有变现出特别的好奇,就是他们在谈话的时候,她也没有一丝孩童该有的天真,只是静静坐在那,身姿优雅,一看就知道家教良好。 瞧着不大的孩子,但处处表现出的状态都让人觉得老成,眼中闪烁的光芒,有着不同于年龄的睿智。 粉雕玉琢的妮妮,还真是引起了叶参谋长的好奇心和欢喜心,他和夫人就生了一儿一女,女儿远在英国,一生未嫁,儿子倒是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但这孩子都是孙子,没有孙女儿。 现在正好,这可是孙媳妇领养的孩子,现在也就是他们老叶家的子孙了,还要叫他一身太太,这辈分有长了一分,叶参谋长心底真是美滋滋的。 听见叶参谋长欢喜的声音,叶老夫人的目光也被妮妮吸引,眸光闪了闪,这话谈下来,这个孩子也确实挺吸引她的,资料里说是宁夏领养的女儿,没想到还是个混血,长的如此娇俏精致,真是和她妈一样让人瞧了喜欢。 在两位两人眼热烈欣喜的目光下,妮妮镇定自若,小小身姿坐的笔直,笑容矜持高贵。 “妮妮,这是你妈咪的爷爷奶奶,你也要跟着叫太太,知道了嘛?”生怕妮妮会像对外人一样的冷淡,莫父脸庞转头,朝坐在他旁边的妮妮亲生嘱咐道。 这孩子性子太过孤僻冷傲了,对外人更是冷漠如冰,也只有在他们这些家人面前能有个笑脸。 平时他也觉得没什么,宠了一辈子女儿,现在宠孙女儿,他也乐意,可现在不一样,这都是叶翌寒的的爷爷奶奶,闺女的长辈,要是妮妮也对他们冷淡的无一丝感情,那他们怎么看? 妮妮知道莫父的担心,勾唇笑了笑,然后深邃琥珀色眸子看向面露欣喜慈爱的叶参谋长和叶老夫人,轻启红唇,淡淡笑道:“太太好,我是妮妮,今年四岁半了”。 孩童稚嫩软糯的嗓音甚是清晰,咬字清楚明了,清清淡淡的声音传到两位老人耳中,心都柔软了一半,头发花白的叶参谋长心底那个美啊,笑的眉眼弯弯,朝妮妮亲昵招了招手,嘴角大大咧开:“妮妮过来,给太太瞧瞧,长的还真是水嫩”。 妮妮闻言,精致的的面庞上挂着柔软浅笑,起身,大大咧咧向叶参谋长走去。 她笑容明媚灿烂,却偏偏没有孩童该有的天真,但正是这样冷静自若的神情更让叶参谋长喜欢,他当了一辈子的兵,性子刚毅坚韧,实在不喜欢那种哭哭啼啼的娇娘们。 好在,翌寒的媳妇性格柔软中带着坚强,而这孩子更是冷静睿智的让人不敢把她当成孩子。 妮妮走过来之后,没有向一般孩子一样窝在长辈面前撒娇,她只是淡淡站在叶参谋长面前,含笑清冷的凤眸毫不示弱和他冷锐犀利的目光对视,笑容淡定,无一丝恐慌。 叶老夫人心底暗暗叫好,哪个半大的孩子敢这样和老头子那张黑脸对视半响不害怕的,这个孩子还真是奇特的让人心底疼爱。 这样想着,叶老夫人被岁月侵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柔和笑意,故意嗔了一眼叶参谋长,扯着嗓子,怪叫道:“你瞧瞧你,那都是什么表情,这么水嫩精致的孩子,你也不晓得疼惜!” 说着,她把妮妮温柔拉进自己怀中,和蔼摸了摸她金黄色微卷的头发,漆黑深邃的眸光中尽是和蔼神色:“好孩子,四岁半了,上学了嘛?” 说起上学,妮妮脸上笑容僵了僵,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但面对叶老夫人柔和温和的神情,她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清润吐口:“还没有,不过学校找好了,九月一号开学”。 想想要和那些长不大的孩子在一起,妮妮就满头黑线,老师要教的知识,她都会了,实在不愿意整天和群心智还没长全的孩子一起玩,可没办法,为了不让妈咪和外公担心,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咳……我怎么不疼惜了?这是宁夏的女儿,也是我们的晚辈,还这么粉嫩的,我疼都疼不过来!” 被叶老夫人这么一说,叶参谋长脸色过不去,假装板着脸,朝叶老夫人沉声争论:“你直接说你喜欢这丫头不就行了嘛,非得诋毁我做什么?” 瞧着叶参谋长难得的小孩心性,妮妮嘴角抽了抽,但白嫩面容上却越发柔软含笑,她这个太太还真是够好笑的,明明就喜欢她,还非得装的深沉。 见两位老人都喜欢疼爱妮妮,莫父幽暗的眼底浮现出丝丝笑意,温和笑道:“妮妮是中法混血,所以这眼睛是琥珀色的,她很安静乖巧,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冷静,每天在家都练习钢琴,我说是帮宁夏照顾妮妮,可平时也没什么要忙的!” 说这话时,莫父含笑的语气中难掩那一份骄傲,如果说宁夏的高学历让他欣慰了,那么现在就是妮妮的懂事让他心底骄傲。 这个孩子太过敏感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从来也不自傲娇气,在家里也都懂事的让人心疼,没有同龄人的天真朦脓,她很理智,也只有在宁夏面前才会偶尔的撒娇卖乖。 有时候,他瞧着也心疼,可也知道这是妮妮的性子,旁人多说无异,他从来也不会把她当成个四岁半的孩子看,宠溺但却不会盲目的溺爱。 叶参谋长满意的点点头,注视着妮妮的幽暗目光更加和蔼亲切,心底却想着,不知道翌寒和宁夏的孩子生出来之后是不是也会像妮妮这般精致乖巧? 就连肖雨涵瞳孔也微微睁大,美眸中隐过一丝不解,这还是四岁半的孩子嘛? 她家小江,现在七岁了,也经常的撒娇调皮,可这孩子却安静内敛的让人心惊。 叶老夫人闻言,花白的眉梢微挑起,眼底闪过一丝兴趣,含笑亲切的语气也越发欣赏:“哦?还学钢琴了?真不错,女孩子学点乐器不错!我们家小江现在都七岁了,什么也没学,等下小江回来了,应该让他跟在身后好好学学!” 含笑慈爱的语气顿了顿,叶老夫人微眯的眼眸中笑意不变:“混血好呀,瞧瞧,这五官深邃,就是比普通的孩子要漂亮精致!” 这丫头肤白滑嫩,面容姣好,小小年纪就已经气质高华过人,长大之后那还了得,长的就和洋娃娃一样,谁看了心底不喜欢?! 唉,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才四岁半的姑娘就能乖巧到内敛的地步,可他们家小江,到现在,在学校里还骄傲自大,虽然不像翌寒小时候一样和同学打架,但他那个臭屁的性子也不合群。 微微靠在叶老夫人的怀中,妮妮唇红齿白的绝美脸颊上挂着清浅谦虚笑容,红唇一扯,微微摇头道:“学的不精,只是以前见妈咪弹的时候,所以才起了兴趣!” 刚刚还对妮妮充满兴趣,目光柔软的肖雨涵,听见叶老夫人这么一番明显的欢喜话语,脸上笑容僵了僵,拳头紧紧握起,心底恨的牙痒痒的。 小江姓叶,才是他们正儿八经有血缘关系的孙子,这么一个外姓女,还血缘不清,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 听见叶老夫人的称赞,叶参谋长也赞同的点头,目光和蔼慈爱,温和笑道:“瞧着是不一样,可比老王家的孙女漂亮多了,下次咱们带着妮妮上老王家串串门,也让他们瞧瞧,什么才是漂亮的姑娘,省的他下次老在我们面前得瑟”。 叶老夫人脸上都要笑出朵花来了:“确实,老王家的丫头,我瞧着就是一弱巴巴,还整天哭鼻子的小孩子,哪有我们家妮妮大气沉稳?!真不知道老王怎么好意思的整天把他家丫头牵出来溜达的。” 说起这事,叶老夫人心底还在气恼,大院里谁家都知道他们老叶家的翌寒是个结婚困难户,别说是抱曾孙子了,就是孙子她都没瞧见有个影。 可现在好了,老叶家不仅有了如花似玉,娇俏美丽的孙媳妇,还有了个乖巧内敛的曾孙女,下次她也学着别人,带着自家孙媳妇和曾孙女在大院里串串门,也让她们瞧瞧,什么才是幸福美满。 莫父瞧着两位老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不禁觉得好笑,但幽深打量的目光却向一旁自始自终都沉默的肖雨涵望去。 这应该是叶翌寒的后妈吧? 这是这年纪是不是太年轻了?虽然在矜持的笑,可笑容却不达眼,尤其是刚刚这位老人家夸奖妮妮的时候,她脸上的不悦太明显了…… ……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嘿嘿,今天陈东被老师罚站了!” 不等莫父多想,就见从外面跑进来一粉雕玉琢的男孩子,他眉宇飞扬,面容精致白净,甚是可爱粉嫩。 见莫父疑惑,叶参谋长眸光一闪,温和笑道:“这是翌寒的弟弟,叫叶江!” 话落,见叶江居然站在那半响不动,叶参谋长眉梢微微皱起,低沉的嗓音隐过一丝不悦:“小江,见着客人怎么也不知道叫人呀?” 这孩子一向嘴巴甜,在大院里见着谁都甜腻的叫上一声,怎么今天傻站着不说话了? 叶江直勾勾的目光落在妮妮身上移不开眼,神色怔楞,听见叶参谋长冷沉的声音响起,他才猛然回过神来,但粉嫩的包子脸上却爬上两朵红云。 妮妮眼角抽了抽,直接将视线移开,装傻。 可哪知,叶江居然一下子跑了过来,直接握住妮妮的玉手,白净的面容上尽是娇羞,明亮的星眸中闪烁着浓浓喜色,傻兮兮笑道:“妹妹好,我是叶江,今年七岁了,你叫什么名字?” …… 014 xiaoshu好,我是妮妮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5 本章字数:6985 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可叶江却一点也没察觉到家人的怔愣和窘迫,他璀璨明澈的星眸中闪烁着浓浓欢喜流光,可爱粉嫩的包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神色娇羞嫣红,活生生是个害羞的小媳妇。 握着妮妮白嫩的玉手,还不要脸的摸了摸…… 那模样真是个十足的好色流氓。 不止叶家二老懵了,就连莫父也怔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男孩子上来,直接不管不顾的就调戏他家妮妮。 妮妮倒是很淡定,精致白净的小脸上神情淡然,只是快速把皓腕收了回来,神色中隐过一丝不悦。瞧着挺云淡风轻的,但不断抽蹙的嘴角和眼底的惊愕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说到底妮妮也不过就是个才四岁半的孩子,哪怕平时再早熟老成,比别的孩子睿智聪慧,可在这方面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这么正大光明的“调戏”,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而且面前这个男孩实在幼稚的可怕,望着她的眼神就差没冒桃花了。 这么光明的“调戏”,让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江,你干嘛?还不赶紧把人家姑娘的手松开,这才不是你妹妹!” 看着叶江自打一进门,就没把眼光从人家姑娘身上挪开,肖雨涵眼角直抽,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上前把叶江拉进自己怀中,也真亏这个臭小子能做的出来,这么个血缘不正,来路不明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喜欢的? 说是领养的女儿,可谁知道叶翌寒他媳妇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没做过什么肮脏事? 现在人思想都放开,尤其是那些在国外的留学生,都二十多岁的女人了,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 这一耐不住寂寞,擦枪走火了,指不定这个孩子就是她和哪个外国男人生的。 也就叶翌寒那个傻大兵能相信,换做是她,才不屑一顾。 听见肖雨涵冷沉的呵斥声,莫父怔然的脸色一变,目光复杂朝她那看去,这个女人还真是分的清楚,这不过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她最后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那道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肖雨涵不悦嫌恶的神色僵了僵,明白过来是因为刚刚最后一句说的有些无情冷漠,她娇媚的面容瞬间柔软下来,又忙补充道:“这是你哥哥和嫂子的女儿,和你不是一个辈分的”。 瞧瞧,小江满脸的娇羞兴趣,一上来就把人家姑娘的小手给拉住,脸上就差没写:我对你有意思,你嫁给我吧!真是够跌份的。 他是不知道,刚才他的好爷爷奶奶可是把这个血缘不明的小丫头给夸到天上去了。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一个个的都胳膊肘往外拐? 老爷子,老太太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叶翌寒是他们宝贝骄傲孙子,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对这毛还没长齐的丫头好点也能说的过去。 可她的儿子怎么也跟着一起瞎起哄? 真不知道叶翌寒那一家子到底给小江吃什么迷魂药了,居然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别人冷脸贴上去。 叶老夫人满脸尴尬,低眸,望着乖巧靠在她怀中,自始自终都保持冷静淡然的妮妮,深邃幽暗的眸底划过一丝欣赏和欣喜,然后才朝着莫父含笑解释道。 “真是让亲家看笑话了,这是翌寒的弟弟,今年七岁了,瞧着妮妮长的漂亮,就忍不住想要上前搭讪!” 笑着把事情化解了,叶老夫人脸上虽然笑的和善亲切,但心底却再不断腹诽,真是丢人,真是丢人,这个臭小子还没长大,就知道调戏漂亮姑娘了,长大了那还了得? 莫父脸上笑容僵硬,俩个都是不大的孩子,叶家小子看着妮妮的目光明显带着浓浓喜欢,就差没留口水了,可他怎么说?都是孩子,而且还是亲家。 他也实在不好追究,只能讪讪笑着,然后笑着看向妮妮,嗓音有些低沉:“妮妮,这是你爸爸的弟弟,你该叫xiaoshu!” 一句xiaoshu就定了他们俩人这辈子的关系! 妮妮闻言,微垂的美眸抬了起来,快速掩下深邃琥珀色眸子中的复杂流光,绝美的小脸上挂着矜贵笑容,潋滟目光看向被肖雨涵拉在怀中不断挣扎的叶江,红唇微弯,笑容明媚清贵:“xiaoshu好,我是妮妮,今年四岁半了”。 明明俩人都是年龄相仿的同龄人,但辈分摆在那,叶江是长辈,妮妮是晚辈。 但真正让叶家二老惊奇的是,妮妮这声小叔叫的实在尊重,没有一丝孩童玩笑意味。 莫父满意的点点头,幽暗精锐的眸子中尽是和蔼笑意,妮妮确实懂事,这一声xiaoshu叫的应该。 他不管叶家这孩子到底是孩子心性还是别的原因,这小叔确实应该叫,他不想叶家人多想,不管这社会怎么进步,但三纲五常,道德伦理还是每家每户应该具备的素质。 听见妮妮那声明了的小叔,肖雨涵心底的忿忿不平也终于平静了,唇角微微勾起,秀眉微挑,笑着朝叶江训斥道:“小江,你瞧瞧妮妮多乖,你这个做长辈的怎么就不知道懂事点?快和妮妮打声招呼!” 说是训斥,可到底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哪忍心,严厉的面容加上含笑的面容,此刻的她看上去显得有些刻薄。‘ 而且那一口一个xiaoshu,长辈,乖巧的,听在莫父耳中却成了对他家的讽刺,但到底是闺女的亲家,他只能僵硬着笑容,心底冒火,但却隐忍不发,只是温和清润的目光瞬间冷冽下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能来事,她担心她儿子,他还担心他家妮妮会不会被这个臭小子再次调戏呢! xiaoshu? 叶江闻言,挣扎的身子一僵,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一时间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说他是长辈,而这个漂亮妹妹是晚辈? 在他眼中,这个漂亮妹妹长的比商店里的洋娃娃还要精致明艳,小手摸起来比豆腐还要滑嫩,唇瓣不点而红,看上去,就像棉花糖一样软绵,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也像棉花糖一样的棉软入口即化? “xiaoshu,你为什么不理我?是不是妮妮哪做错了?” 瞧着面前这个高她一头,但却傻兮兮的叶江,妮妮幽暗琥珀色眸子中划过一抹好笑,但光滑白嫩的面容上却不显,她眨了眨明澈星光的眼睛,眉梢微皱起,苦着脸不解问道。 耳边想来妮妮苦恼疑惑的声音,叶江连忙摇头解释,生怕妮妮会误会似的:“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妮妮妹妹惊为天人,长的比从画上走出来的仙女还要漂亮,所……所以……!” 他羞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向舌灿莲花的小嘴今天磕磕跘跘起来,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急的他粉嫩的包子脸上越发粉艳娇羞。 那模样真是比古代新进门的小媳妇还要害羞明艳。 叶参谋长看不下去,老脸板了起来,朝着半天说不出话的叶江,冷声呵斥:“叶江,瞧瞧你像什么样子,不是都告诉你了嘛,妮妮不是你妹妹,和你也不是一个辈分的!” 这个臭小子看着妮妮的目光中流露出浓浓欢喜惊艳,就差没留口水了,尤其是刚刚那番解释的话语更是意味明显,惊为天人这个词也会用了,以前还真没发现,他居然是个见着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的混蛋。 瞧着妮妮明显的打趣神色,肖雨涵暗暗咬牙,心底怒骂:骚蹄子,小小年纪就懂得勾勾搭搭了,在国外长大就是作风大胆,一点也不羞耻,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娘学的。 “爷爷说的对,小江,知道了嘛?你是妮妮的xiaoshu!”快速掩下眸中厌恶恼怒流光,肖雨涵柔和一笑,红唇轻勾,低沉的嗓音有些警告,手也不动声色捏了一把叶江的胳膊,就是希望他能明白她的神色。 但叶江正被妮妮伤心的神情闹的心揪,解释了半天也不见妮妮面露喜色,此刻又被肖雨涵捏了一下胳膊,他眉梢紧锁,一把挥开她的手,扯着嗓子不悦道:“妈,你捏我干啊?” 话落,也不看肖雨涵是什么表情,他径直走到妮妮面前,看着妮妮有些警备的眼神,他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明灿星眸中划过一丝懊恼,轻声解释道:“妮妮妹妹,我真的没有不喜欢你的意思,你这么漂亮甜美,我喜欢还来不及呢,你可千万别误会了”。 妹妹精致漂亮,他觉得,只看一眼,呼吸就不舒畅,刚刚说话不利落,也是因为在妹妹目光注视下,他心里紧张,越是向要解释,越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江说的那叫一个深情款款,诚意十足,在他身后被无视的肖雨涵差点气的缓不过气来,直接晕厥过去。 尤其在叶老夫人冷沉不悦的目光扫来时,她娇俏面容上笑意越发僵硬,纤细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手掌中,心底气的想要发疯。 她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她,现在更是直接无视她。 妮妮微抬首,望着面前真心实意解释的叶江,她绝色稚嫩容颜上挂着惶恐神色,但目光却穿过他,落在他身后咬牙切齿的肖雨涵身上,见她尴尬隐忍,她流光溢彩的美眸中隐过一丝得意笑意,但却转瞬及逝,快的让人无法琢磨。 浓密纤细的睫毛在白皙面容上投下一层清影,妮妮一弯红唇,淡凉优雅的嗓音中染上一抹欣喜:“只要xiaoshu不是讨厌妮妮就好了!” 见妮妮终于面露喜色,叶江紧张的心也终于落地,漆黑璀璨的星眸中划过惊艳光芒,只是听妮妮三番五次的叫他小叔,他眉梢紧皱,不解问道:“妮妮妹妹,xiaoshu是做什么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数对不熟悉的亲戚都不知道怎么叫唤,平时家里来人了也都是家长跟在后面教,只是此刻听着妮妮柔糯的声音叫着他xiaoshu,叶江虽然一时间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就是打心眼里排斥,小脸皱成一团,明显的嫌恶这个称呼。 俩个小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那稚嫩柔糯的嗓音,天真的神情,让谁看了去都不忍多说什么,叶家二老还有莫父都绕有兴趣瞧着面前俩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唯有肖雨涵,拳头紧握,气的呕血,真是好样的,她这个儿子平时也挺乖巧挺话的,但一遇见叶翌寒那家子人就变得毫不理智可言。 她就不明白了,这种小丫头片子,他们学校不是也挺多的嘛? 可平时怎么就不见他这么亲近的?哪回放学回来不都和她抱怨,那些个小孩子不是太脏,就是长的太丑,还有就是整天爱哭鼻子? 白痴! 听着叶江天真无邪中充满疑惑的声音,妮妮心底暗骂一声白痴,连这个都不懂,真是白长这么大了,但她绝美无暇的面容上却不显,黛眉微扬,神情天真灿漫:“xiaoshu和爸爸是一个辈的,妮妮是爸爸的女儿,所以xiaoshu是妮妮的长辈!” 让她朝这么一个白痴的小孩叫小叔,真是气的妮妮心底郁结,但到底辈分摆在那,她并不想在叶家失礼了。 听着妮妮这么解释一番,叶江也能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但他心底就是排斥,他不想当长辈,他只要妮妮妹妹叫他哥哥。 “妮妮妹妹,我不要当xiaoshu,你叫我哥哥就好了”。 他幽暗清澈眸底闪烁着浓浓星光,上前拉住妮妮玉手,目光一瞬不瞬牢牢注视着妮妮,粉唇一弯,柔糯的语气中讨好意味明显。 妮妮满头黑线,嘴角抽了抽,怎么这小子不止是白痴,还是傻瓜? 都和他说清楚了,怎么还纠缠不清? 众人看了去,只觉得好笑,心底玩味,俩个不大的萝卜头站一块,眉梢紧皱,谈话的语气甚是老成淡定。 就在妮妮暗自苦恼,想着怎么摆脱这个麻烦的时候,叶翌寒搂着宁夏进门了。 宁夏本来在知道莫父和妮妮过来了,心底挺开心的,但一进门就瞧见叶江满脸紧张欢喜,双手拉着她家妮妮素手,神情欣喜欢乐。 叶翌寒也是一怔,随即浓眉紧皱,松开搂在宁夏芊芊楚腰上的大掌,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推开叶江,将妮妮抱进自己怀中,黑着脸,冷喝道:“叶江也你干什么呢?是不是欺负妮妮了?” 他上前,而话不说就指责叶江欺负了妮妮,肖雨涵气的拳头紧握,上前,忍不住反击:“翌寒,你误会了,只是小孩子间的玩闹!” 这些个人,一个个的都不拿她和小江当家人看,平时叶翌寒对阿无视冷漠,那也就罢了,可他现在居然三番四次的不待见小江,她能忍住第一次,可后面第二次,第三次呢? 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瞧见别人欺负误会她儿子,她也忍不住愤怒怨恨。 这个臭小子,居然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拉着他家妮妮小手,那模样,那表情,实在明显的很,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听见肖雨涵扬唇冷声辩解,宁夏怔愣的神色终于回过神来,嘴角抽了抽,她很想告诉自己刚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叶江眼中的兴趣欢喜实在太明亮了,耀眼的夺目。 她满头黑线,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小孩子之间还能有这么大的兴趣? 叶翌寒刚毅的面容上冷峻神情越发浓郁,冷肃的目光扫向肖雨涵,眼底幽暗暗芒一闪而过。 那冷锐寒冰的目光射来,肖雨涵身躯猛地一怔,微微咬着唇瓣,娇俏的脸上煞白,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居然反驳了叶翌寒。 她紧握的手掌中有些汗湿,心底忐忑不安,自打她嫁进叶家之后,和叶翌寒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实在是因为当初他疯狂的举动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心底阴影,直到现在,在他面前,她也是尽量沉默。 注意到她脸庞上的惨白,叶翌寒勾唇一笑,唇畔边扬起的弧度有些讥讽,深邃漆黑的鹰眸中冰凉刺骨。 低眸望着自己怀中的妮妮,他墨玉浓郁鹰眸中寒冰的眸光缓了缓,俊朗容颜上闪过一丝欢喜疼惜神色,轻声问道:“妮妮来告诉爸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在他眼中,他家妮妮优雅高贵的像个小淑女,自己还没捂热就被别人惦记上了,而且还是叶江,他脸色能好才怪呢! “哥哥,我没有,我喜欢妮妮妹妹,只是想和她亲近亲近!”眨巴着明澈闪亮的大眼睛,叶江也不管肖雨涵脸色到底有多难看,就连忙向叶翌寒解释道。 哥哥好凶,要是放在平时,他现在肯定不敢说话,但为了妮妮妹妹,他必须要向哥哥解释清楚,不然以后哥哥不让他和妮妮妹妹玩怎么办? 宁夏闻言,眼角一抽,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肖雨涵脸色不善了,这辈分还真是乱。 “小江,妮妮不是你妹妹,她要叫你xiaoshu的!” 听着宁夏轻声细语的解释,叶江稚嫩的眉梢紧皱,妮妮眸光也一闪,她眨了眨深邃琥珀色眸子,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宁夏:“妈咪,我和xiaoshu说过了,可他老是不听!” 叶翌寒见自家闺女皱眉苦恼的模样,瞬间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俊颜一寒,冷飕飕的目光扫向眼巴巴瞅着妮妮的叶江身上。 见叶翌寒面容冷漠寒冰,叶参谋长威严精锐的眯着一眯,沉声呵斥:“翌寒,这才是你亲弟弟,不是外人!” 不是他偏袒,而是小江和翌寒才是有真正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妮妮虽然可爱,可也不至于自私的偏袒成这样吧? 宁夏和莫父也不是傻子,自然有清楚叶参谋长这话的玄外之音,脸色微微一变,尤其是莫父,心底开始盘算起来。 听见这话,肖雨涵娇媚白嫩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笑意,看来,老爷子还不糊涂,知道谁才是叶家真正嫡亲的子孙。 妮妮微垂着淡凉琥珀色眸子,精致白皙面孔上神情隐晦不明,但她却十分懂事的扯了扯叶翌寒的衣服,小脑袋靠在上面,柔糯吐口:“爸爸,xiaoshu人很好,你不要一直冷着脸了”。 叶江皱着眉,一脸苦恼哀戚模样,还有妮妮懂事的劝慰,看在叶老夫人眼中心都柔成水了,冷睥了一眼面色不善的肖雨涵,又朝着叶参谋长无谓冷声道。 “好了,什么长辈晚辈的,这俩个都还是不大的孩子,哪里懂那些?老头子,不是我说你,现在社会进步了,你那思想怎么还那么老旧?孩子现在还小,长大了自然就懂辈分了!” 男孩子看见漂亮美妙的妹妹,难免就起了保护和亲近欲,就连他们这些一只脚踩进棺材的老人瞧见妮妮都心生欢喜,更别说和她同龄的小江了。 叶老夫人说完之后觉得还不解气,又悄然瞪了叶参谋长一眼,眼中警告冷光浓郁。 既然孩子们都还小,在辈分的事上不了解,那就算了,反正以后长大了自然能明白。 但这老头子怎么就不明白这点,刚刚还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明显的在挑明说,亲疏有近,妮妮不是他们叶家的子孙嘛? 没瞧见刚刚亲家和宁夏都变了脸色,也不知道亲家在这事上会不会生气? 015 商定婚事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5 本章字数:9393 章节名:015 商定婚事 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但莫父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曾孙女和自己嫡亲的孙子,哪个更受宠一些?可想而知! 妮妮姓莫,叫莫妮,不是姓叶,叫叶妮,叶家老二在这事上维护自己亲孙子,他心底虽然有些不好过,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但叶翌寒刚毅俊颜却瞬间冷沉下来,他冷锐寒冰的鹰眸和叶参谋长坚韧威严的黑眸对上,一字一句冷声道:“爷爷,这是妮妮,是我和宁夏的亲女儿!” 他以为在对待妮妮的事情上,爷爷能像他一样的欢喜,只是他到底还是没想到,如果妮妮和叶江对上,爷爷会帮谁。 被叶老夫人和叶翌寒同时冷声警告,叶参谋长老眼一噎,心底气闷,面子上挂不住,精锐脸庞上浮现出幽幽冷光。 客厅内气氛瞬间冷冽下来,就连心底怨恨的肖雨涵也冷静下来,老爷子发火可不是开玩笑的。 莫父也是一怔,没想到叶翌寒居然这么维护妮妮,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光芒,寒冽的目光也柔软了下来。 看来,他真是没看错人,这个小子居然能为了宁夏和妮妮和他爷爷冷声说话,里面那份疼爱维护之情不言而喻。 叶江现在心里眼里只要妮妮这个漂亮妹妹,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看,要不是他年纪小,真像是个死鬼投胎的流氓。 妮妮小脑袋温顺靠在叶翌寒宽厚的肩膀上,白*皙精致面孔上神色隐晦灰暗,微垂着潋滟琥珀色眸子,让人无法猜测到其中神色一二。 面对叶江欢喜明亮的目光,她也提不起兴趣,甚至心底还有些厌恶。 都怪这个混蛋,要不是他没事缠着她叫什么妹妹哥哥的,这一家子能闹起来嘛? 看着叶参谋长气怒的面容,宁夏黛眉紧皱,眸光闪了闪,微抿的绯色唇*瓣一松,上前,轻声解释:“爷爷,翌寒不是故意要顶撞你的,你可千万别上心,你也知道,他说话一直都是这样”。 宁夏站在叶翌寒身旁,纤瘦靓丽的身影显得楚楚风姿,如瀑布般青丝搭在圆润肩头,白净如瓷的小*脸上未施粉黛,带着一抹大病初愈之后的纯净美,淡冽的语气清凉如水,端的是皎洁如月,明亮纯澈,一副温软贤惠模样。 叶参谋长就是有再大的气,看着面前温婉淡雅的孙媳妇也发作不了,而且转念又想到自家孙子之前做的混账事,他心底憋着气,重重冷哼一声,也不管众人是怎么想,冷扫了一眼神情俊逸刚毅的叶翌寒,然后就起身向楼上走去。 真是白养这个臭小子了,这才刚娶上媳妇就开始忘记他们了,胳膊肘往外拐也拐的太明显了吧? 还有小江也是的,今个也真够跌份的,瞧着人家妮妮漂亮,就走不动路了,那小眼睛就差没粘连在人家姑娘身上。 他们老叶家怎么尽出这些没出息的家伙? “喂,老头子,你就这么走了,不过就说了你两句,怎么脾气还这么大?” 身后,叶老夫人扯着嗓子,不悦叫唤道。 叶参谋长上楼的脚步不停,冷哼道:“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是管不着的!”话落,只留给众人一个苍凉枯老的背影。 宁夏心底一抽,黛眉更加紧皱,不安拉了拉叶翌寒的衣摆,压低声线担忧问道:“爷爷,这是生气了嘛?” 她这才进门的,虽然以后不是生活在这边,但孝敬老人这些道德她还是觉得必须有的,妮妮才第一次来,就招惹了爷爷不高兴,以后爷爷会怎么看她们莫家? “宁夏,你别担心,老头子就是这样,这人一上了年纪,性子难免就有些轴,以后他可不是这样的,风风火火的性子和叶翌寒一个样!” 叶老夫人视线从叶参谋长消逝的背影上收了回来,柔和慈爱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花白的眉宇间尽是关爱:“瞧这小*脸白的,在医院就住了三天,都瘦了一圈,中午在家得好好补补!” 听见这话,莫父也猛然惊醒,刚刚被闹了这么一出,险些忘了自己来的这目的了,他连忙起身,上前担忧的握住宁夏的玉手,关怀紧张的黑眸紧紧盯着她,不安问道:“闺女,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这头还疼不疼?” 他家闺女,他太了解了,虽说是学医的,平时拿着手术刀也不见得害怕,可一轮到自己打针挂水就开始害怕了,还记得她小时候发烧了,可是宁愿吃药也不要打针的。 一连串关怀紧张的话语,宁夏听了心里感动温暖,但在叶家人面前,她也实在不好变现的太过娇气,只能柔顺的点点头,潋滟淡凉清眸中闪烁着淡淡幽光,素唇一弯,柔柔笑着:“其实就是小伤,爸,你别太担心了,这不,还有翌寒在身旁照顾我嘛,你这大老远的跑过来,多辛苦呀!” 她老爸最不喜欢做飞机了,总觉得那东西逆天,不安全,小时候家里没钱的时候自然买不起机票,但后来凭借爸一点点的努力,家里也由小康变得富裕,再到现在的吃穿不愁。 因为工作原因,爸需要去各个城市出差,自然是需要坐飞机的,每次瞧见爸满脸的厌恶她就觉得好笑。 见宁夏扶着莫父在沙发上坐下,叶翌寒抱着妮妮也坐了下来,冷暗鹰眸中划过一丝内疚,清润吐口:“爸,这次是我没照顾好宁夏,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他的宁夏是他放在心窝子上疼爱的小媳妇,这次的混账事,实在是他没控制好脾气,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 瞧着叶翌寒冷峻面容上那一抹内疚和心疼,莫父心中好受,紧皱的眉梢也微松,意味不明淡淡吐口:“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宠她爱她也都是应该的,今早在电话中说的话,翌寒你可别介意啊!” 叶翌寒闻言,连忙摇头,冷酷的嗓音中满是坚定:“爸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介意呢!再说了,你是长辈,而且说的都是合情合理,我只有受教的份,哪能心底有别的想法”。 宁夏心底好笑,素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弧度,白*嫩笑靥上有梨涡隐现,清新淡凉的清眸中如水般纯澈明净。 这个男人吶,还真是能屈能伸,不用说,她也知道今早爸在电话中的语气肯定很过分,不然他也不会让他那样变了脸色的担忧。 如今,他这样低声下气,甚至于有些讨好的认错真是大大合了老爸的心思,她爸心底可善良了,哪能真怪他?也就在她的事上有些急躁变脸罢了。 果然,莫父听言,幽暗黑眸中笑意越发深沉,满意点点头,温润笑道:“翌寒没上心就好,只要以后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宁夏是被他娇养着长大的,这脾气不好,他也是知道的,你说她一句,她就能顶你两句,现在好了,遇见这么个事事让着她的好男人,他就算去了地底下也能安心。 莫父心底倒是开怀了,这叶老夫人吃味上了,眼神哀怨瞅着叶翌寒,这还是她那个油盐不进的的孙子嘛? 瞧瞧,这爸叫的可真亲热,一脸的讨好样,真是娶了媳妇就不一样啊! “小江过来!”客厅内几人聊的正热,肖雨涵是彻底被无视了,她咬了咬牙,拳头紧紧握起。 只要叶翌寒一回来,她和小江在这里家里就别想过什么好日子。 无视已经是很好的了,只要不再动手欺负小江,这点小小的冷漠,她忍夏利又怎样?! 不过这叶翌寒以后也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这么宠老婆,整个就一妻奴,要是女人习惯了,他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 听见肖雨涵压低声线的嗓音,叶江半天也回过不过神来,稚*嫩的眉宇紧紧皱起,注视着妮妮的目光满满都是欢喜明亮。 很想上前拉着妮妮妹妹出去一起玩,只要却怕哥哥的黑脸,一时间站在原地踌躇万分。 见儿子也对她的话不理,肖雨涵美眸欲裂,闭了闭眼,这才压下心底熊熊怒火,故意压低声音冷声道:“小江!” 这声音再小,客厅内几人还是有听见,莫父停下和宁夏的交流,叶老夫人眸光一转,也看向肖雨涵,眉梢微微皱起,显然是对她现在的开口有些反感。 虽然这个媳妇什么都好,自打嫁进叶家之后,更是善待下人,一点骄傲的脾气也没,平时也孝顺,十分关心她和老头子的身体,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底就是喜欢不起来。 这人吶,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殷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好姑娘,她还记得当年,她二十岁的时候被授予少将军衔的时候,自己心底有多高兴,就像是自己闺女得了荣誉一样的开心。 后来好了,这个整天被她挂在嘴上夸奖的姑娘嫁进他们老叶家了,她心底那份欢喜自然是有的。 只是这时间一长,各种不合矛盾才隐现出来,直到那时,她才开始觉得娶妻只有娶贤才好。 殷桐确实优秀拔萃,年纪轻轻就是集团军中正团级别女干部,作风干净严肃,军装穿在身上更是英姿飒爽,身姿笔挺,那时大院里谁不羡慕他们老叶家娶了个好媳妇? 那盛世婚礼,傲人嫁妆,强强结合的婚姻,不知道被多少人嫉妒,走哪,人家都说,叶家真是好福气啊,这郎才女貌的一对真是般配,殷桐那时在大院里是一等一的好,求亲的人家更是大有人在。 可她后来却看上自家儿子,这其中的甜蜜故事,她并不是很了解,但在外人眼中,却觉得是从小青梅竹马的原因。 一开始,她也是这样觉得的,新婚前半年,她都是笑得合不拢嘴,晚上睡觉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和别人聊天说话都是我家小桐多怎么怎么,那语气间的亲密赞赏更是让别人心底嫉妒。 后来,新婚的甜蜜不在,就是整天漫无目的的争吵,吵完之后,殷桐倒是好了,直接回部队,留着自家儿子在屋子里气怒。 俩个都是要强的性子,这到了一起,谁都不让谁,这日子还怎么过的下去? 不知不觉中,叶老夫人竟然想到了殷桐,一时间心底的欢喜尽数散进,看着肖雨涵心中更是提不起兴趣,只能摆摆手,淡淡道:“雨涵,你带着小江进屋玩吧!” 叶江闻言,稚嫩精致眉梢紧皱,刚想说不要,但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也顾不得叶翌寒的冷脸,他快步跑了上去,清澈晶亮的某光注视着被叶翌寒亲昵抱在怀中的妮妮,腼腆一笑:“妮妮妹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屋去玩?我房间可有好多玩具!” 妮妮嘴角一抽,很想说不,但对上他精光闪闪坚定希冀的目光,口中的拒绝竟然停了下来,深邃琥珀色眸子一闪,心底开始犯嘀咕。 这人不傻吧? 他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她不喜欢和他玩? 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还老是凑上来,到底什么意思呢? 其实叶江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妮妮长的精致明艳,而且还是个混血,比他学校那些动不动就张嘴嗷嗷大哭的小屁孩强多了。 而且和妮妮交好了,他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哥哥亲近,还可以带着妹妹在大院里横着走,哪个敢上前欺负妹妹,他就一拳打过去,打的他鼻青脸肿,人不识家。 可妮妮妹妹好像并不想和他一起去玩? 看着妮妮沉默的神色,叶江晶亮明澈的星眸中划过一丝黯然,微微抿起粉色唇瓣。 叶翌寒浓黑剑眉深深挑起,扫了一眼面前真心实意邀请交好的叶江,冷锐鹰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见妮妮没有答应,他这才微扬薄唇。 哼,他家妮妮,他还没能好好的亲近了解,这个臭小子凭什么上来要带妮妮去玩? 要不是小媳妇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他不准老是黑脸对他,说不定他现在就得厉声让他滚蛋了。 站在一旁的肖雨涵听见叶江笑嘻嘻上前讨好的声音,真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处缓不过来,娇媚美眸中隐过一抹阴狠流光。 将俩人的神情收进眼中,宁夏明了一笑,笑容淡冽明澈,乌黑清丽瞳孔中闪过丝丝幽光,轻笑吐口:“妮妮,小江和你差不多大,不要窝在爸爸怀里面,去和小江一起玩吧!” 不管妮妮思想多成熟老练,但在她心底都还是个孩子,小江也这么可爱,俩个孩子在一起玩玩挺好的。 她知道妮妮现在心里怎么想的,可到底她也才四岁半,平日里虽然听话乖巧,可到底缺少了普通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 妮妮对宁夏的话一直都是言听计从,果然,此刻听见她的声音响起,她微微抿唇,倔强的眸光中闪过一抹郁结,但却转瞬及逝,然后这才从叶翌寒怀中下来,看着面露喜色的叶江,她微抿的唇瓣一松,淡凉稚嫩的嗓音有些闷:“我们去玩什么呀?” 叶江连忙笑着看向宁夏,心想,有嫂子就是好,不仅不会再被哥哥讨厌,现在连妮妮妹妹都可以跟着他一起去玩。 叶翌寒气怒,转眸,怒瞪着宁夏,明明他们家妮妮就是不愿意,怎么她这个当妈的还要逼着自己女儿去? 宁夏抿唇一笑,眸光潋滟清雅,对于叶翌寒愤恨不解的目光直接无视,笑语晏晏注视着比妮妮高上一头的叶江,一弯红唇,淡凉的声线中满是柔和意味:“妮妮还小,小江,你要照顾好她,知道嘛?” 叶江闻言,连忙点头,然后紧紧拉起妮妮的玉手,生怕面前的人会反悔似的:“嫂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妮妮妹妹的”。 这么多人目光看着,妮妮也不好挥手反给他一巴掌,只能暗自苦恼,然后咬着唇瓣,强忍着和陌生人接触时产生的不悦和厌恶。 她发誓,以后没事,她再也不要来这了,这儿有个比白痴还要傻的傻瓜,一点看不懂别人的神色也就罢了,还处处表现的这么幼稚,她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和这个白痴认识。 妮妮心底正不敢愤恨想着,这边叶江低眸,看着妮妮精致美艳的面容上不断变化的神色,也没在意,或者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得到妮妮的答应,他满心满眼的都是高兴,兴高采烈拉起她的玉手,转身就走,也不理身旁的肖雨涵。 注视着叶江拉着妮妮柔和的身影消逝在眼前,肖雨涵唇瓣蠕动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不出来,这个儿子她真是白养这么大了。 宁夏扬唇轻笑着,希望小江身上的阳光一面能感染感染妮妮,妮妮什么都好,就是早熟的让人心惊。 含笑柔软的眸光一顿,宁夏注意到站在一旁脸色难堪的肖雨涵,脸上笑意僵了僵,眸光一闪,掩下心底复杂思绪。 叶翌寒也注意到宁夏笑容中的那一丝僵硬,他顺着她的目光一眼就看到站在一旁神色不善的肖雨涵,心底冷哼一声,并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女人,他打从第一眼瞧见,就不认同,哪怕她现在嫁进了叶家,成了叶家的媳妇,他也不会认同她是他后妈。 叶老夫人幽深精锐的目光这时候也看向肖雨涵,明知道她心底正被叶江的无视而感动委屈,她也只是神色淡淡,丝毫安慰的话语也没、 这人呀,都是自私的,她和老头子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脚迈进棺材里的老骨头了,只希望家庭和睦,可这肖雨涵就是他们老叶家家庭不温馨的一个重要关键所在。 有她在的一天,翌寒和他父亲的关系就别想恢复。 虽说,这事不能完全怪在她身上,可叶老夫人心底总有一道坎在那,只要翌寒和他父亲关系一天不好,她这心底就不好受,连带着看肖雨涵也兴趣缺缺。提不出一丝好感。 客厅内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宁夏咬了咬唇,这才才脸颊上挤出一抹真诚笑意,笑着开口:“肖阿姨,妮妮和小江年纪相仿,在一起玩玩也好,我家妮妮性子有些冷淡,和小江这么热闹的孩子在一起玩,说不定可以互补!” 她只知道叶翌寒和她之间表层的厌恶,并没有了解深层的仇恨,见居然没有一个人理她,她实在不好让人家面子放不下来,而且她家妮妮还和人家儿子去玩了,这严峻的气氛,她要在不出声,指不定身旁这个男人就要出言冷嘲了。 纤长的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肖雨涵面对宁夏的话语淡淡点头,然后眸光看向叶老夫人,微垂着美眸,冷淡吐口:“妈,我进屋去看小江了!” 话落,也不等叶老夫人说什么,她就决绝转身离开。 那娇媚矜贵的身影看在叶老夫人刺眼极了,心底一阵阵气怒,刚想发火,但却想到还有亲家在这,她就生生掩下,一勾唇角,慈祥的笑容中有些冷冽:“让亲家笑话了,小江他妈是小门小户出生的,比不得大家闺秀的闲雅”。 这话说的极狠,甚至当着肖雨涵的面,她回房的脚步一顿,光滑美嫩的面容上闪过狰狞怨恨,死死咬着唇瓣,然后才若无其事的迈开脚步远去。 莫父眸光高深莫测,听见叶老夫人这么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语,这才满意一笑,温和慈爱的目光扫了一眼叶翌寒宁夏二人,温润笑道:“什么出生不重要,只要姑娘人好就行了”。 宁夏听言,嘴角猛抽,她爸这话,偏袒意味也太明显了吧? 叶翌寒丝毫也没觉得不妥,握住宁夏的玉手,十指相交间,尽是缠绵缱倦温柔意味。 叶老夫人瞧见眼底,乐在心里,顺着莫父的话说下来:“亲家,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宁夏比现在社会上的姑娘好太多了,自立自强,听说去留学的之后就没再用过你的钱了?” 话落,她慈祥温暖的目光就看向宁夏,越看越觉得舒服,这姑娘瞧着就娴静,比她以前见的那些打扮的都不清楚圆脸的女人好太多了,而且这知书达理的性子也贤惠的讨人爱。 面对叶老夫人满意祥和的眸光,宁夏窘迫了,她其实真的没奶奶想的那么好。 叶翌寒则是薄唇高高翘起,冷肃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份傲娇:“宁夏家里有满满一抽屉的奖状和奖杯,留学期间一直拿奖学金,现在在军总工作!” 也许别人家的姑娘比他媳妇更厉害优秀,但在他眼中,就是觉得他家媳妇是最棒的。 宁夏嘴角抽了抽,哀怨淡凉的眸光扫了叶翌寒一眼,这一个个的,今天是怎么了? 察觉到叶翌寒语气中的与有荣焉,莫父嘴角上笑意更深,漆黑幽暗的眸中尽是温和欣慰流光,谦虚笑道:“其实也没翌寒说的那样,我家闺女平时有些懒,奖状证书什么的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女孩子家的还是相夫教子重要,工作上的成绩不要太差也就行了”。 这话,叶老夫人爱听,以前殷桐确实好,部队中唯一正团级女干部,优秀的耀眼,可她在家庭和工作中不懂得平衡。 现在宁夏,虽然在工作方面的成绩突出,可她能把握住那个度,那就很好了。 “是呀,女孩子家的在工作上过的去也就行了,不过,宁夏这么优秀,我这个做***心底也高兴!” 看着宁夏姣好的容颜和身上那股子娴静优雅气质,叶老夫人眉眼弯弯,笑的舒心温和,但却目光一转,幽深的眸光看向叶翌寒,含笑的语气微微收敛起来:“翌寒,你在医院里也陪了宁夏三天了,这个婚嫁都请了四天了假了,什么时候回部队?” 说到这个,莫父刚刚还含笑的神情上快速闪过一抹担忧神情。 他也知道这次领证结婚的事情有些匆忙,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准备好,甚至在嫁妆方面,他都还没准备。 本来是打算先让翌寒和宁夏把这结婚证给领了,喜宴的事情后面再说,而且他和叶家父母还没见面,可今天他倒是来了,但没想到没见到叶家父母,而是叶家老家长。 可这并不妨碍,他们谈这俩孩子的婚事,他也看得出来,虽然这二老年纪大了,但这心底就像明镜似的清明,一点也不糊涂,估计家里有什么大事也都他们决定。 宁夏闻言,眼皮一跳,直觉告诉她,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但却听见叶翌寒冷沉淡然的声音响起:“嗯,明天去拜见下外公,下午就和宁夏回去了,我们两都是有工作的人,不能在这呆太久”。 虽然他从部队出来的时候,他的首长体谅他年纪大了,这好不容易娶媳妇,假期给了不少,可他只是领证,并没有大摆宴席,太久不回去也不太好,虽然没人敢说他,可他这心底就是过不去。 女人香自然是好的,可正常的工作轨迹,他还是要遵从的。 看着叶老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宁夏微抿的唇瓣一松,清冽的语气安慰道:“奶奶你放心好了,我和翌寒一着空肯定会回来看您和爷爷的”。 叶老夫人心知在这事上是没有商量的语气,所以也不生气,只是眼底闪过一抹浓郁的精光,神情安详慈祥注视着宁夏,温和笑道:“宁夏,你放心好了,你嫁进我们叶家,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这不,你爸你也在这,我们就好好谈谈这婚事怎么举办,你们是喜欢西式婚礼穿婚纱还是喜欢那大红的凤冠霞帔?” 原来奶奶真正要说的是这事。 叶翌寒闻言,冷沉犀利的鹰眸中闪过一丝明亮笑意,头微微一偏,在宁夏圆润白嫩耳垂旁哑着声线轻笑道:“媳妇,你喜欢哪种?嗯?” 当着家长长辈的面前,这个男人也敢不正经,宁夏真是被他闹的小脸羞红嫣晕,眼波流转间尽是抚媚风情,恼怒瞪向他,小声嘀咕:“这事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嘛?” 虽然她现在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可她真觉得没必要再去耗时耗力的举办婚礼,而且她想了下,后面的日子根本就没有时间,他要回部队,她要接着回医院上班,还得考国内医学证书,然后转正之后更得努力工作。 就算他们两家的长辈都把婚礼的事情给准备好了,可也得花时间试礼服,拍婚纱照吧! 那娇软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甚至美妙,但语气中的意思却让叶翌寒心底不悦,甚至恼怒,暗暗咬牙,也顾不得旁边还有长辈,就把宁夏一把搂进自己怀中,在她雪白优美的颈脖间愤恨似的啃咬一口。 这个臭丫头,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女孩子家的不是都想要个盛世婚礼嘛? 他又不是穷的没有这个钱来举办婚礼,可他媳妇倒好,扬着小脖子就是倔着和他来。 这丫头没有攀比心,可他有,尤其是今天被左智那样无惧的挑衅,他心里的嫉妒虽然不至于毁天灭地,可也足够他酸了一上午,自己才刚刚捂热的媳妇,就被别人惦记上了,这滋味真他妈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要难受。 他就是想办场盛大婚礼,把他媳妇打扮的绝美无双,然后把能请的人都请来,让他们好好瞧瞧,他叶翌寒也娶媳妇了,而且还是这般国色天香的媳妇,那些个不长眼的癞蛤蟆都统统滚蛋。 白腻的肌肤上快速染上一抹红晕,宁夏惊呼一声,感受到那两道暧昧幽深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转动,她脸色就烧红的厉害,肌肤泛起一层潋滟粉色,连忙将脑袋埋进叶翌寒怀中,不敢去看别人是怎样的眼光。 娇羞似的捶打一下他胸膛,在他怀中,宁夏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低吼:“叶翌寒,你个混蛋!” 说着,还不解气的在他腰上一捏,这个混蛋,胡闹也不看着点场合,长辈都这儿,他也敢耍流氓? 016 二选一(万更,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6 本章字数:12258 章节名:016 二选一(万更,精) 家中长辈看着,宁夏此刻真是羞愧的想死,脑袋死死埋进他怀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叶翌寒倒是淡定的很,他英挺剑眉微挑着,面对叶老夫人和莫父戏谑含笑的目光,也只是眸光一闪,然后低眸望着靠在他怀中,羞涩的不敢抬头的宁夏,薄唇勾了勾,笑容清润温和。 这小媳妇还真是害羞。之前在医院也是这样,做点什么事吧,她就小脸红晕嫣丽,瞧着她白腻雪颈上那一抹潋滟艳丽,他漆黑如墨中隐过一抹幽暗流光,突然觉得喉咙一紧,暗骂一声没出息,眼神再也不乱瞄了,只是抚摸在宁夏美背上的大掌却并没有收回。 “咳……翌寒,不要欺负你媳妇!” 叶老夫人也有些骚的慌,她轻咳一声,低沉含笑的嗓音有些低沉。 宁夏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只柔软的小绵羊,说话闻声细语的,哪里是翌寒的对手,平日子估计也都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叶翌寒要是知道叶老夫人这样想,估计得气的吐血,这丫头瞧着是挺弱巴巴的,但这脾气上来,小脖子一扬,什么话都敢蹦出来,他平时就算再霸道冷酷,但到了他媳妇面前也没折。 莫父倒是欣喜的很,眼中蕴藏着浓浓笑意,他巴不得这俩孩子能如胶似漆,好让他早点抱上外孙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现在俩人的关系好像更好了? 上回叶翌寒说的话,他还有些半信半疑,但觉得闺女年纪大了,一方面又觉得他确实是个好男人,所以才无条件支持他们俩人今早结婚。 他可还记得,上回闺女的表情有多不情愿,俩人之间的相处虽然亲密,但却少了一份热恋中男女该有的热情和激烈。 这回瞧着他们俩人的相处,他才感受到了,心中顿时大为欣慰,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想都是胡思乱想,只要他们小两口能这样甜蜜的一直下去,那什么不好的事都能解决。 叶老夫人笑语晏晏朝着宁夏笑道:“孙媳妇,你也别恼,别瞧着翌寒现在正儿八经的是个军官,小时候可皮了,带着大院里别的孩子一起打架闹事那是家常便饭,现在娶了媳妇,才觉得他心性稳了!” “奶奶,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你这个时候还拿出来说做什么?”叶翌寒刚毅俊颜上飘过一抹红晕,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 他都三十四岁的人了,小时候那些调皮捣蛋的事也都是不懂事玩玩的,现在说出来除了好笑就是幼稚。 叶老夫人明显不打算这么轻松就放过叶翌寒,她冷哼一声,含笑的眸光有些懊恼:“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呢?以前混账事可没少做,不是打碎人家的玻璃就是把人家的孩子打伤了,当着你媳妇的面,就得说给她知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你媳妇!” 说起这个,她现在都头疼,他们老叶家一家人除了远走英国的颖水性子古怪,其他人都是中规中矩的。 可她这个孙子小时候的不着调可真是把他们一家人都气的够呛,别人家的家长是欣喜盼望着自己孩子放学回来,而他们则是担忧等着翌寒放学回来,是不是又有老师上门家访。 宁夏扑哧一笑,脸上娇羞神色尽数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揶揄,她从叶翌寒怀中抬起头来,淡冽如水的清眸中漾着一抹兴趣,一弯红唇,笑容盎然:“没想到啊,你以前还这么……爱闹腾”。 她故意拉长了语气,清新淡雅语气中打趣意味十分浓郁。 当场,叶翌寒目光就沉了下来,眯着精锐鹰眸,盯着面前这张笑靥如花的小脸,要不是看在长辈们都在,他肯定得把这丫头狠狠扑倒,把她好好修理一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还能笑话他。 看着不断冷沉下来的神色,宁夏心底欢愉,连带着刚刚被他欺负的懊恼心情也顿时一扫,红唇高高翘起,眼底闪烁着浓郁打趣愉快流光。 叶老夫人瞧着这两人甜蜜的欢动,心底都乐开了花,她娇嗔瞪着叶翌寒,轻咳一声:“得了,得了,这要打情骂俏的还是进房再闹,咱们这还要说正事呢!” 宁夏闻言,刚刚才退下去的红晕晚霞又蹭蹭蹭的往上冒,咬着唇瓣,真是羞愧难当。 都怪这个男人,刚刚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敛,老爱当着所以的人闹腾她,现在好了,连奶奶都打趣上了。 叶翌寒一勾薄唇,冷肃鹰眸中划过淡淡笑意,他的小媳妇真是害羞的让他心都痒了,尤其是她现在面容娇羞酡红,浑身上下散发着娇柔抚媚气质,真是勾人的紧。 听见叶老夫人口中的正事,莫父也正了正神色,率先开口沉声道:“闺女,你和翌寒的婚事,我是无条件支持的,之前我是打算等你们把证给领了再过来拜见亲家的,但借着你住院的事,我就先来了,也和亲家谈了谈,你也瞧见了,叶家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这摆酒宴一事上了马虎不得!” 他还真怕他家闺女嫌麻烦,就和翌寒不举办婚礼了。 闺女心里想什么他是不知道,但他看新闻也知道近几年来流行什么裸婚,没房没车没存款就结婚。 每当他瞧见那个新闻,就操心的头疼,虽然当年他和宁夏妈也是这样过来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感情依旧浓厚,可那时候不是没条件嘛! 但凡是有条件,他也得浩浩荡荡的举办异常盛世婚礼,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披着洁白的婚纱,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嫁给他。 现在闺女结婚了,他压在心底多年的大事倒是解决了,可这举办婚宴的事情又来了,反正不管怎样,在这事上,他的态度绝对坚定。 他就这么一个闺女,打小娇身惯养长大的,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炫耀下,现在倒好,她一句我很忙就想把这程序给免了? 除非他死,不然这婚宴必须得办,而且得风风光光的大办,他想了好多嫁妆也得耀眼的送给闺女。 宁夏脸上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心下一沉,刚想出声劝阻,但叶翌寒却更快一步握住她的玉手,她微微一怔,然后转眸看去,他只是朝她摇了摇头,眸光幽深似海。 “爸,我和宁夏没打算不办婚宴,只是马上我们回去之后都得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时间上确实不富裕!”叶翌寒握着宁夏的素手,幽暗的目光看向莫父,一扯薄唇,低沉的声音满是坚定:“既然要办,那就必须再大办,宁夏是我叶家的媳妇,我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委屈了。” 他心底自然是想大肆操办的,只是小媳妇有不少顾忌,他也不好态度太过强求,只是如今,把缘由都推给了工作忙碌,爸和奶奶要再继续强求,他也没办法了。 想到这,叶翌寒完美的唇畔边隐过一抹浅笑弧度,心底愉快欢乐,一扫之前被宁夏打趣的郁结之气。 宁夏听着他维护的声音,心底划过淡淡感动,他的大掌温热宽厚,十指紧握间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气息,她微扬红唇,清凉的眸子中流光溢彩。 叶老夫人闻言,紧紧皱眉,看着俩人坚定的模样,花白的眉梢紧的更紧,但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唇角一勾,眼底有精光闪过,慈祥的嗓音温和笑道:“亲家,现在年轻人都是以事业为重,哪像我们这些老人家,整天的在家里过着悠闲日子?这俩孩子忙着没时间摆酒宴也能谅解。” 莫父眼皮跳了跳,听着叶老夫人释怀甚至于劝解的声音,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怎么老太太这么快就被这两口子劝退了? 刚刚不还是她最先扯着嗓子要求要求盛大举办婚礼的嘛? 宁夏听言,紧张的心终于落下,红唇边有浅笑弧度扬起,淡凉如水的清眸越发明亮盈盈。 莫父却微微皱起浓眉,一时间不知道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老夫人也不顾几人复杂的神色,她抿唇一笑,笑容精诈,温和宽厚的声音越发慈爱:“婚礼迟些日子办也没关系,你们小两口就先回去忙工作吧,不过再过俩个月就过国庆了,国庆节哪个单位不放假?也就翌寒他们部队可能要国庆演习,宁夏这这时间空了下来,就先回来,奶奶带着你去买金银首饰!” 国庆? 宁夏闻言,眼角一抽,脸上笑容有些僵硬,看着叶老夫人笑容狡诈的面容,满头黑线。 怪不得她总觉得奶奶笑的意味不明,原来是在这摆了她一道,国庆医院要放一个星期假,时间却是空余下来了。 可……! “你们奶奶说的不错,哪个单位国庆不放假?就是别人家举办婚礼也都是在国庆节这个大假日,而且两个月的时间准备起来也富裕了,这些事情都不用你们操心,我们这些做家长的都会帮你们准备好!”不等她多想,就听见莫父焦喜欣慰的声音传来。 又是这样,老爸每次这样说,宁夏心底就越发郁闷,什么叫不用他们操心? 这举办婚礼,她和叶翌寒才是主角,可爸每次说的就像没她什么事,只要在婚礼当天披着婚纱出场走一圈就好了。 爸这是虚荣啊,想要炫耀炫耀自己家女儿终于出嫁了。 看着叶老夫人笑语晏晏的神情,宁夏白净小脸上也笑的越发柔和,但心下却是一沉,被叶翌寒握在手中的指尖微弯,捏了他一下,希望他这个时候能出来解围。 毕竟这是他嫡亲的奶奶,他要说缓缓再摆喜宴,奶奶还能强求? 被宁夏悄然一捏,叶翌寒微微皱眉,本来听着叶老夫人的话,他觉得很不错,小媳妇不是说没时间嘛?那这下好了,两个月之后放国庆,她和他都能空余下时间。 乘着这个时候回北京举办婚礼,不正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可他不曾想,都这样了,媳妇还能不愿意? “翌寒,你倒是说句话呀?我们这些老的为你们操心婚事,还能自己好了?不就是为你们考虑嘛?你们既然忙,那我们就帮你们筹备,到时候也能帮你们免去不少事!” 见叶翌寒敛眉沉思,叶老夫人真是气的心肝直疼,怎么一向态度果断的人到了正事上这么婆婆妈妈,比她这个老太婆还要磨叽? 硬生生从眼中挤出两滴泪珠,叶老夫人哀怨的眸光看向宁夏和叶翌寒,亲和的嗓音中带着哭腔:“哎哟,这些不都是为你们着想嘛?你们这一个个的还推三阻四,难道真不想举办婚礼了?咱们家可不比普通百姓家的,娶了媳妇不办婚礼会为人家笑话的”。 顿了顿,她幽怨的声音越发委屈:“既然会被人家笑话,我以后也不出门了,省的见着熟人会被人家说闲话”。 宁夏听言,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想要出声劝慰,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这事还是她不愿意的,只要她一个点头,老太太肯定得喜笑颜开。 叶翌寒看着叶老夫人佯装伤心的模样。嘴角抽了抽,没有漏掉她眼中的精光,他又转眸,淡淡扫了一眼皱眉为难的宁夏,轻咳一声,这才正声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奶奶你想多了,国庆办喜宴就国庆办吧,到时候我和宁夏也都有时间了,就是平日里那些忙碌的亲朋好友也能空闲下来”。 他的奶奶啊,已经决定下来的事,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罢了? 这个月之后举办婚礼,估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他要再不应下,指不定她还要折腾什么法子呢! 莫父在一旁忍着笑,这叶翌寒的奶奶还真是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之后都变得这么无赖? 瞧着叶老夫人这么一副幽怨委屈模样,宁夏心里也不好受,此刻听叶翌寒应下,她也微微点头,温声细语道:“奶奶千万别这么说,我和翌寒绝对没有不办婚礼的意思,既然您都为我们打算好了,我们要是再托辞,反而不孝顺了,婚礼的事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微扬着绯色唇瓣,宁夏语气淡冽说完之后,心底无声叹息着,她单独惯了,突然间这么多人在一起热闹,反而觉得不习惯。 可这倒是能适应下来,就是看着奶奶满脸的委屈,她会觉得心底过意不去,到底是她顾忌多了。 眼中划过一丝无奈,宁夏微抿着唇瓣,神色隐晦,思绪有些飘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翌寒看着身旁神色氤氲不明的宁夏,眉梢紧锁,悄然握紧她的双手,十指相连接是一贯的温柔缱倦,只是这次却多了一抹郑重意味。 他不知道小媳妇到底在想什么,但她这次能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他还是很惊讶的,但惊讶过后就是浓浓的喜悦。 都说女人期待自己结婚的时候能有个盛大的婚礼,他不知道小媳妇到底期不期待,反正他很期待。 他想让所以人都好好瞧瞧,这个可心的姑娘是他叶翌寒的妻子,那些个妖娆鬼魅都统统滚蛋。 女人是感性动物,宁夏心底感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朝他感激一笑,笑容明媚耀眼。 遇上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幸福,但她心底很满足,仿佛只要有他在身旁,她就像拥有整个世界般的满足欣慰。 …… 接下来,叶老夫人和莫父有商谈了不少关于举办婚宴的具体事情,宁夏和叶翌寒在一旁淡淡听着,偶尔也说了下自己的建议。 屋外阳光明媚,春暖花开,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屋内,两家人谈的欢愉。 宁夏忽然觉得,人生有时候真的很奇妙,明明之前还是俩个不相识的人,如今都已经领证结婚了,现在更是要举办婚宴,这婚宴一办完,两家所以的亲朋好友都算是认识他们了,她这叶太太的名义也更加牢固。 …… 晚上,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早已明亮起来,叶家大宅内一副其乐融融景象。 叶博山回来之后,看见莫夫来了,只是淡淡阖首,随便说了两句,并没有表现过多的亲切。 莫父倒也不以为然,反正下午已经和老太太把婚礼的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而且从之前叶翌寒的谈话中,他也能察觉出他们父子间的关系不是很好。 果然,叶翌寒对于叶博山的回来,只是淡漠移开目光,一句问候也没。 当着亲家的面上,叶博山温润苍老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尴尬,本来还想乘着这个机会可以和儿子熟络两句,只是如今翌寒这副冷面,却让他无从开口,无可奈何的在心底叹息,但很快却被客厅内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吸引了目光。 …… “妮妮妹妹,多吃巧克力,这很甜的,是姑姑从英国寄回来的”。 看着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好久都没理他的妮妮,叶江不乐意了,也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盒精致的巧克力,兴高采烈,忙不迭递到妮妮面前,黑琉璃般明澈的星眸眨呀眨的,满满都是讨好神色。 幸好肖雨涵进厨房帮忙烧饭了,不然瞧见叶江拿着肖雪送来的巧克力“孝敬”妮妮去了,非得气的吐血。 液晶电视中放着快乐大本营,妮妮眸光专心致志看着,实则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她就不应该和外公一起来这的,还不如去和瞄瞄阿姨住呢,虽然瞄瞄阿姨也很唠叨,但比时刻都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叶江要好上太多了。 这个没长大的屁孩子简单就是幼稚无趣到了极致,非得带着她去玩,她和他有什么好玩的? 要不是看在妈咪的份上,她就不耐的想要出言讥讽了。 可现在,还没能安静上多久呢,这个不长心眼的臭小孩又凑了上来,还屁颠屁颠捧着巧克力? 强忍着心底的厌恶,妮妮精致明艳的小脸上挤出一抹隐忍笑意,柔和软糯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妈咪说巧克力吃多了会长蛀牙的,还是你吃吧,我不吃!” 这一个下午,他不是带着她玩那些幼稚的游戏,就是不断拿东西出来给她吃。 她是猪嘛?需要吃这么多? 叶翌寒搂着宁夏在一旁一张张看相册里的照片,听见那边叶江和妮妮的声音,他眉梢紧皱,冷然的眸光扫了一眼,然后收了回来,在宁夏耳边低语:“妮妮明显不想和叶江玩,我们把她叫过来吧?” 说着,他就要转身叫妮妮,但却被宁夏眼疾手快拦了下来,素手捂在他薄唇上,她拉了拉他的衣袖,眸光闪了闪,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小声道:“别,就让他们俩个自己先玩着!” 见他眉梢紧锁,满脸的不赞同,宁夏温软一笑,淡凉的清眸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清冽盈盈,她眸光微转,看着妮妮正皱眉,神情厌恶,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流光,然后这才靠在他怀中,在他耳边轻声解释。 “妮妮的性子你也知道,平日里虽然乖巧懂事,从来我们操心,可却少了点孩子的天真烂漫,你什么时候看过她会玩的满身是泥回家的?!” 清润如玉的淡淡声音顿了顿,宁夏又不疾不徐向叶翌寒解释道:“孩子还真天真活泼些的好,我们家妮妮有些逆天,成熟老练的让人都忘记她的年纪了”。 说到这个,宁夏心底始终有些过意不去,妮妮是两岁的时候她收养的,如今在一起也生活了两年,以前她一直觉得妮妮这样的性格很好,根本就不用她操心劳累。 可毕业之后,她现在回国了,时间空余下来,才真正体会到妮妮的懂事背后的冷漠,比大人还要冷眼看世界。 这样的她,让她心里心疼失落,怨恨自己之前在美国的时候怎么没有观察到这点。 如今让她和小江在一起多接触接触就是希望,她也能感染上小江身上的阳光活力。 就目前来看,还是挺成功的,至少她在妮妮脸上看见除了淡然优雅以外的厌恶和不耐烦。 “这么说,你一早就打算好了?” 叶翌寒闻言,紧皱的眉梢微微抚平,就着宁夏放在他唇边的白玉指尖一咬,然后舌尖一扫,放在唇瓣暧昧亲吻。 他英挺剑眉不羁挑起,幽深暗黑鹰眸中闪烁着浓浓幽光,目光一瞬瞬注视着宁夏,哑着嗓音低沉吐口:“嗯?” 客厅里还有俩孩子在玩,宁夏娇俏脸庞快速一红,尤其是刚刚他那一吮吸的动作,她浑身仿佛被电击过的酥麻,娇柔身躯瞬间软了下来,咬着唇瓣,清眸圆睁,想把素手收回来,但却被他紧紧握在唇边。 宁夏神情娇羞似能滴出血来,白腻肌肤上染上一层潋滟流光粉色,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睁着眼干巴巴瞪着他。 只是这一眼瞪的丝毫也没有气势,她白皙如瓷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粉色,精致脸孔上是赛比晚霞的嫣红,美眸圆睁中尽是抚媚妖艳风情。 看着,叶翌寒不禁心下荡漾,怀中是娇柔香躯,触感极好,深邃的眸底隐过一丝幽幽暗芒,完美的薄唇也从宁夏的玉手上转移到她晶莹白玉耳垂上。 随着他的靠近,宁夏娇柔身躯猛地一怔,乌黑清丽瞳孔微微瞪大,眼底闪过精光,白皙的面容上越发窘迫娇羞。 不想,叶翌寒只是在她耳边轻笑一声,笑容低哑暗沉,如兽食人的嗓音沉声道:“媳妇,你想哪去了?” 小媳妇动不动就爱脸红,模样娇羞动人,真是堪比尤物,叶翌寒很无奈的发现,不过就是瞧着媳妇滑嫩肌肤上泛起一层流潋粉,他就忍不住起反应,心脏突突跳动。 宁夏咬着唇瓣,越发觉得这人不看场合的胡乱,此刻听着他无耻的声音,她娇俏脸庞上划过一抹红晕,然后见叶博山下班回家了,不禁推了推搂着她的叶翌寒,怒瞪着他,恼声道:“这儿这么多人呢,你就不能正经点?” 正经? 叶翌寒俊颜一黑,冷锐眸子扫了一眼周围,然后满不在意的在宁夏雪脖上蹭了蹭,闻着女儿家的幽幽体香,他眯着鹰眸,漫不经心含糊道:“我和自己媳妇亲近亲近怎么了?谁管的着?而且这是咱们家,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外人面前,摆摆脸也就算了,回家了还不就随心嘛,要是在家里也时刻摆谱,那这生活得多累啊。 而且怀中是温香软玉,还是自己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小媳妇,他想做点啥,不也正常嘛? 可他就好奇了,他想的心肝脾肺都在疼了,怎么媳妇就一点也不想的? 这种事也不是男人一个有欲——望的,女人同样也需要,可她媳妇动情的时候虽然动情,可也就只给他把手伸进去,真正真枪实弹的上战场了,紧紧夹着,死活也不让得逞。 要他真逼迫的紧,她就眨巴着那双明亮水灵灵的大眼睛,哀怨瞅着他,委屈道:“我头还疼呢!” 这么一说,他就是有再大的情——欲兴趣也不能乘着媳妇身上不舒服还要继续呀,可这不吃肉还好,至少他不能时刻都留恋着那种销魂蚀骨的味道。 但都已经美过那么一次了,一到晚上,他就想念他媳妇那身冰肌玉骨,还有她咬着唇瓣压抑的低喘,想的浑身都难受燥热,可他媳妇小嘴巴一张,直叫头疼,闹的他就算再禽——兽,也不能再继续啊。 没办法,最后那一身欲——火没法解决,只能去洗手间找五指姑娘了…… 宁夏嘴角一抽,真是拿这个耍无赖的男人无法,红嫣的脸颊更加艳丽,清亮如水凤眸中蹭蹭蹭染上一抹如水流光。 …… 叶博山见叶翌寒虽然没理他,但却和自己媳妇打的火热,心底也有些欣慰。 他的儿子自打去当兵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好好说话了,他做的决定也从来都不让他过问,他也曾心灰意冷,可到底是自己先对不起儿子的。 后来见他迟迟不娶妻,他曾一度内疚,觉得是他和***破败婚姻才导致他心里有了阴影,现在能瞧见他和自己媳妇关系美满,他也就放心了。 这人一老呀,官场上的呼风唤雨根本就不能再吸引他了,他只希望一家人能幸福美满好好生活在一起。 叶博山一向刚正的脸上浮现出淡淡慈爱温润光芒,迈着脚步向妮妮那走去,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应该就是宁夏的养女了吧? …… “好吧,既然妮妮妹妹不吃巧克力那我们就不吃了!” 听见妮妮清冷的声音响起,叶江微抿着薄唇,晶亮明澈星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妮妮妹妹好像并不喜欢和他玩,不管他拿什么好东西出来,她都表情淡淡,一点喜悦之情都没。 小孩子到底是感性的,面对妮妮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脸,也能感受到一二,叶江心底难受,低垂着眸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妮妮稚嫩的眉梢微皱,看着面前委屈黯然的叶江,颇为头疼,她确实不喜欢和叶江一起玩,确切的说,她讨厌除了家人以外的任何陌生人。 这个人虽说是爸爸的弟弟,可她发现,爸爸并不喜欢他,甚至于厌恶嫌弃,还有他那个妈妈也脸色不善的对她。 她就闹不懂了,自己玩自己的,不要在来烦她,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嘛! “小江,这是妮妮吧?” 从玄关处走来的叶博山,正好听见妮妮和小江的对话,不禁有些好笑,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弧度,笑容温和向叶江询问道。 说是询问,可他双目却落在妮妮身上来回打量。 不过五岁的稚童,微卷的发丝上带着淡蓝色蝴蝶结扎成马尾在脑袋上,并不是穿着公主裙,而是简单的T恤和短裤,没有复杂繁荣的裙摆,她的装扮清爽简介,但却不损一丝她的娇艳。 明明年纪比小江还要小,但偏偏她的坐姿笔直,看上去很稳重,一点也没有孩子该有的稚嫩慵懒。 叶博山心底一惊,打量妮妮的眸光更加惊诧,心下在和自家儿子一比,真正是没有一丝可比性啊,所以就更加好奇。 难道是他老了?不知道现在孩子都早熟稳重了? 听见慈爱温和的熟悉声音响起,叶江快速抬眸,见来人是叶博山,他明亮星眸中快速划过一丝喜色,站起身来,天真烂漫跑到他身旁,欣喜道:“爸爸,这是妮妮妹妹,她可聪明了,连我的作业都懂”。 妮妮很想无视这道叽叽喳喳的声音,但又不得不扬起笑脸,朝着走来的叶博山清润笑道:“爷爷好”。 听见这声久违的爷爷,叶博山身躯猛地一怔,这才想起来,这个孩子已经是翌寒的亲女儿了,虽说不是自家亲生的,但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甜腻唤他为爷爷,他也是欣喜高兴的。 “妮妮这一个下午都是和小江在一起玩的?你没有欺负……妹妹吧?” 叶博山话说到一半,这才惊觉俩人的辈分,但都是不大的孩子,他又觉得计较那么多没意思,索性也没提什么长辈晚辈的事。 听见他含笑打趣的声音响起,叶江连忙摇头否决:“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欺负妮妮妹妹呢,只是妮妮妹妹爱好和我不一样,我平时玩的,她都不爱玩!” 话落,他心底就忍不住一阵阵郁结委屈,妮妮妹妹是不喜欢他的玩具,还是不喜欢他这个人?皱着眉宇,叶江苦恼想着。 妮妮嘴角一抽,这爷俩一唱一和的,她反倒成了没理的,从电视屏幕中收回目光,她深邃琥珀色眸子中闪过一抹幽光,然后精致的脸庞上笑容越发得体矜持:“爷爷,小江哥哥没有欺负我,他的那些作业,在家的时候妈咪有教过我,所以才能看得懂!” 说到妈咪时,妮妮粉唇上扬起的弧度是美好柔软的,清润的声音顿了顿,她接着又笑道:“我平日里在家都练琴,所以和小江哥哥爱好不一样”。 她只是说爱好不一样,其实妮妮心底早就郁结的头疼,何止爱好不一样呀,简直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星球的人。 …… 夜幕黑沉,到了夜间,明亮的星空上挂着闪闪发光的星星,整个叶家大宅都静悄悄的,只有窗外茂密的树枝上偶尔传来一两声知了的鸣叫。 叶翌寒的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床头小灯,宁夏坐在床上随手手上拿着本杂志随手翻翻,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她脸色不禁有些红晕。 这还是她第一次睡在男人的床上,整个卧室都是硬朗的格调,墙上挂着他和挚友们的照片,被子上还有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融入他的生活了,他的生活习惯,他的至交好友,她也都在渐渐熟悉,就连他家庭,她也在一点点了解渗透。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新媳妇都有她这种感觉,但她就是感觉这样很好,好到她心底开始不舍了。 洗手间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叶翌寒腰间直围了一个浴巾遮住重要部位,上身全裸,手上还拿着个毛巾在擦拭着潮湿的短发,一出来,就见他媳妇满脸嫣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氤氲朦脓。 “想什么呢?” 耳边蓦地响起一道惊异磁性的男声,宁夏娇躯猛地一颤,然后一抬眸,就见叶翌寒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而且站在她床前,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就这样大大咧咧站在她面前,还衣衫不整,刚洗完澡的小麦色肌肤上染上一层淡淡红色,水珠正顺着他光裸健硕的胸膛向下留去。 宁夏瞧着,脸上躁的厉害,瞳孔微微睁大,喉咙不断吞口水,如水明澈的清眸中划过一抹惊异,很想让他把衣服穿整齐了,可这到底是他房间,而且人家才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爷爷奶奶他们都挺喜欢妮妮的,我一开始还怕妮妮的冷淡性子不讨老人家欢喜呢!” 一扯红唇,宁夏快速将目光收了回来,脸上燥热红晕,尽量克制住脸庞上的红晕,她从被子中起身,把他拉到床边坐下,然后拿过吹风机,淡凉的声音有些闷:“我帮你吹头发”。 这个男人穿成这样就出来,是要诱惑她嘛? 好吧,宁夏确实觉得这样的他挺有吸引力的,可她也不是色——女,该有的理智也是有的,还不至于把她迷惑的一把扑上去压倒他。 她跪在柔软的大床上,拿着吹风机正在细心帮他吹着潮湿的黑发,灯光迷离昏暗下,她精致的五官看不真切。 “妮妮是我们的女儿,那么可爱漂亮有谁见着不喜欢”。 但这一切并不妨碍叶翌寒欣赏,他微微一偏头,就能看见她那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和胸前柔软的美好,喉咙微微干涩,冷然的鹰眸瞬间冷沉下来,眸光幽暗似海,一向的低沉的嗓音也有些沙哑性感。 耳边响起的是嘈杂的吹风机声音,宁夏并没有察觉出他语气中的磁性性感,只是微微点头,继续细心帮他吹头发。 这个男人是粗线条,在部队的时候哪里会去吹头发?也就在家里,才随着她罢了。 叶翌寒发誓,他的确不是禽——兽,可眸光一转,看着跪在他身旁的娇媚的宁夏,尤其此刻灯光迷离,气氛暧昧,他心下越大荡漾,喉咙沙哑的厉害,身下老二也没出息的敬礼,健硕的身躯上肌肉都蹦得紧紧的,丝毫也不敢乱动。 …… “头发干了,可以睡觉了!” 可随着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他媳妇正弯腰将吹风机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清凉是睡衣领子一底,胸前美妙的春光一览无遗。 叶翌寒眼睛一偏,就瞧见这么一副诱人场景,老二更加肿胀几分,额头上青筋跳了跳,然后一个饿狼扑食,直接把小媳妇压在身上。 宁夏感受到身后那道如狼目光,刚要转身看去,身上就是一重,然后惊呼一声,颈脖上被他肆虐啃咬着,她白皙肌肤在灯光下如上好的古玉,泛着潋滟幽光。 “今天不行,我头还疼呢!” 感受到抵在她腰上的炽热,宁夏脸上一阵阵烧红,心知这男人最近肯定忍的厉害,她急中生智,连忙将之前的借口拿出来。 叶翌寒正美的不知道西北,此刻听见小媳妇棉软委屈的声音,他口上动作一顿,眼底划过浓郁的幽光,薄唇微微抿起,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俊颜上浮现出浓浓精光,也没有起身,反而将薄唇凑了上去,在她莹润耳垂旁暧昧低语。 “没事,媳妇,我知道你头疼呢!咱们今晚不做!” 见她面露喜色,叶翌寒眼中笑意越发深沉,然后又低沉吐口:“不过,我忍得住,我兄弟可是憋的要炸了,媳妇,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不用手,要不用嘴!” 017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更)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7 本章字数:9831 暖阳高高挂起,碧蓝如洗的天空上泛着朵朵白云,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就连花园里盛开的繁花也明艳非常,夏日枝头上,知了吱吱鸣叫个不停。 军区大院并不是私人别墅,所以没有那么豪华盛大,只是普普通通的小洋楼,马路两边是绿油油的松柏,在炎热的夏日为人们遮住一丝炽阳,屋外花园里种着不少娇艳的花,简单平凡中透着一股安详宁静意味。 宁夏睡的极沉,昨晚上真是被累到了,再加上是在家里,不用上班,所以也没设置闹钟,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还是身上传来异样酥麻感才醒来。 嘤咛一声,宁夏这才幽幽醒来,眯着惺忪睡眼,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袋还处在迷糊状态,昨晚上毫不节制的叫喊,喉咙干涩的厉害,突然感觉到私密处一阵酥痒,她下意识的夹紧纤长玉腿。 “哎哟喂,媳妇,你轻点”。 随着她的的动作,薄被里传来一阵熟悉性感的声音,叶翌寒掀开杯子,抬眸,笑语晏晏看着还睁不开的宁夏:“媳妇,你这一大早的是要谋杀亲夫啊?”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一贯柔软宠溺的微笑,但那双漆黑如墨的鹰眸却闪过一抹如狼似虎的幽光,薄唇一弯,唇际边笑意涟涟。 宁夏就是再累再困,可看着从她两腿间冒出来的黑色脑袋,还是惊呼一声,然后乌黑明澈瞳孔微微瞪大,白净脸庞上还是抑制不住的红晕娇羞,连忙将他脑袋从她两腿间推开。 恼怒娇声骂道:“叶翌寒,一大早的,你做什么呢?” 这个混蛋,大清早的就不消停,昨晚上她都连忙讨饶,他还不放过她,拖住她的腿,扶着她的腰,就做起来了,还说什么让她自己先睡,他做他的。 他这样,她还能睡得着嘛? 最后,她实在是连眼皮子都掀不开了,任由他折腾了一个晚上,然后才沉沉睡去。 她白皙脂凝的面容上挂着酡红艳丽神色,圆瞪的清眸中染上一层娇媚流光,那模样真是秀色可餐,看在叶翌寒眼中真是想的紧,浑身紧绷的难受。 “混蛋——” 见他冷锐鹰眸中散发着浓浓幽光,宁夏太熟悉了,昨晚上他就是这种眼光,一时间身上的酸软疼痛都涌了上来,她咬着唇瓣,神色楚楚动人,拿起一旁柔软的枕头砸到他头上,清冽的嗓音还带着纵——欲过后的沙哑。 她算是明白了,在床上,男人的话是最不能相信了。 听他说的冠冕堂皇,温柔哄骗,其实都是骗人的,只要他不尽兴,她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昨晚上,活生生的列子告诉宁夏,以后在这事上绝对不能心软,实在不行,就让他上洗手间找五指姑娘解决去。 瞧着宁夏尤物娇艳的身段,叶翌寒还在回味昨晚上销魂蚀骨的滋味,哪曾想一向软棉的小媳妇居然会动上手了,枕头从脸上砸了过去,他俊颜一黑,眸光瞬间冷冽了下来。 ***,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他脸色能好看才怪呢。 宁夏看着他神色不善,心底有些惊怕,但到底还是恼怒居多,她冷哼一声,淡凉抚媚的目光有些心虚移开,小声嘀咕:“衣冠禽兽”。 可不是嘛,这男人就是衣冠禽兽,还是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明明说好了,把这次做完就停下来,可他昨晚都做了多少次了? 见他脸色越发越黑沉冷冽,宁夏到底是心虚了,白嫩面孔上泛着淡淡粉色,红唇微微嘟起,有些孩子气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说着,就拽过被子裹在身下,想要下床去洗澡。 可哪知被子一拽过来,某人身上全裸,该看和不该看的地方都暴露在空气中,宁夏刚要起身的一顿,惊呼一声,连忙捂住眼睛,脸上飘过两朵红云,摇头,懊恼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这话刚问完,宁夏就觉得自己忒傻,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嘛,昨晚上折腾的太进兴了,谁一大早没起床在床上还穿戴完整的? 相当于宁夏的大呼小叫,满脸娇羞,叶翌寒倒是淡定许多,瞧着小媳妇娇媚的模样,他黑沉的脸色渐渐好转,轻笑一声,笑声清越动耳,拉过薄被盖在身上,然后搂着宁夏躺下,脑袋凑在她如瀑的青丝上温柔亲吻着,哑声笑道:“小傻瓜”。 他的媳妇呀,真是可爱的紧,这刚醒,脑袋还没清醒过来呢,一举一动都是这么纯真可爱,连说的话都让人觉得好笑。 虽然刚刚男性尊严被挑战了,可他总不能真的和小媳妇置气吧? 媳妇还小,难免傲娇,孩子气,她细皮嫩肉,冰肌玉骨的,他是打也打不得,骂也不舍得骂,只能轻声诱哄:“媳妇,你真误会了,我刚刚给你抹药来着,真没一点邪心”。 说着,他还把药膏举起来摇了摇。 他也知道媳妇昨晚是真的累到了,哪能一大早就不顾媳妇的身体再禽兽啊,这不真是在抹药嘛! 抹药? 宁夏闻言,懊恼的神色微微顿了顿,感受到私密处的清凉舒适,她眼底的恼怒这才消逝,咬着唇瓣,纯澈如水的凤眸中闪烁着郁结之光,注视着他刚毅俊朗的容颜,她闷声道:“谁让你昨晚上老骗人啦!” 她微垂着美眸,浓密扇形的睫毛在白净脸庞上投上一层清影,娇媚清冽的声音软糯可人。 那模样就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微微咬着唇瓣,一个人独自在生闷气。 叶翌寒看在眼底,一阵失笑,漆黑幽深的鹰眸越发泛着温柔宠溺光芒,到底还是傲娇的小姑娘啊! 伸手将小媳妇搂进怀中,他俊逸的容颜上挂着淡淡温柔意味,脑袋搭在她圆润的肩头,一弯薄唇,轻笑道:“我这不是当和尚当的时间太长了嘛,一吃的肉就难免忘性,好了,媳妇,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行嘛?” 他一点也没觉得轻声哄着小媳妇有多丢人,低沉含笑的声音一顿,他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幽光,漫不经心赔罪:“我保证,以后肯定轻点”。反正在他心里媳妇是最重要的,在没人的时候可以随便怎么伏低做小。 下次肯定轻点? 听言,宁夏无趣撇撇唇瓣,轻轻阖上眼帘,心底不屑想着:衣冠禽兽的话能信嘛? 这话,他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可哪次实现了? 男人在床上的话,是最不能相信的了。 宁夏坚信这一点,所以懒得再和他废话了。 见她没有说话,叶翌寒也不生气,薄唇微扬,完美的弧度上挂着耀眼笑意。虽然现在浑身都紧绷着,可他也知道要克制,不能再折腾媳妇了。 薄被里俩人酮体都是裸露的,宁夏也无力去计较这个了,或者说,她已经在渐渐习惯他,习惯和他如此亲密的接触,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微颤,身上酸软的不想起床。 过了好半响,叶翌寒耳畔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微微低眸,就见怀中的美人儿已经闭眸浅睡了,注视着她精致脸颊上柔软的睡容,他心脏某个地方突然一软,幽暗的眸底尽是温柔浅笑光芒。 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让他形成了良好的生物钟,而且睡眠中,他一向敏锐度很好,只要听见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来,也只有和小媳妇在一起,他才会失了准确的判断力和果断力。 像如今这样,安稳宁静的躺在床上搂着媳妇睡觉,是他曾经从来想都不敢想的,哪怕现在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赖床睡觉,他心底也甜蜜的不行。 望着白花花的屋顶,他薄唇高高扬起,一向冷沉寒霜的目光变得温和潋滟,刚毅的俊颜上是淡然柔和神色。 这些年了,他早就已经隐忍埋伏,甚至觉得一辈子自己一个人过也就行了,毕竟他不再是年少轻狂,奋勇不顾一切的毛躁小伙子了,他心里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原则。 可自打遇见小媳妇之后,他就觉得他的原则在她面前根本就不管用,什么严肃冷静那都是狗屁,只要媳妇高兴了,让他做什么他不愿意? 从前,他根本就不相信会有一见钟情这回事,甚至于见到媳妇的时候,他也不以为然,可有时候人生就是那么奇妙,在某个点上,不经意间,他就看上媳妇,觉得这是个淡雅的好姑娘。 没有原因,没有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看这个姑娘顺眼,想要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想要对她温柔呵护,想要给她美好的生活,更甚至,想要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他和她,然后膝下有可爱天真的宝宝。 这些话,叶翌寒并没有告诉宁夏,有时候,心底的某些想法,只有让它成为现实了,那他才算是个真正合格的丈夫。 …… 又睡了好半响,宁夏疲惫的神情这才缓了缓,淡然的面容上浮现出恬静之色,靠在他健壮有力的胸膛前。 俩人十指相握,缠绵间尽是温柔意味,知道他没有睡觉,她闭着的眼睛也没有睁开,一扯红唇,含糊不清问道:“几点了?”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粘人的女人,甚至于一个人生活都习惯了。 双人床上,一向都是和妮妮一人占一边来睡,何时有过这样被人搂在怀中熟睡了? 住院那段期间她也不习惯,和他搂在一起睡,他深沉的呼吸在她头顶上响起,她甚是尴尬,还是鼻翼间充斥的满满都是他的男性气息,所以每次都背对着他睡。 可这男人不依,非得把她搂在怀中,俩人一丝缝隙也没。 她哪能愿意? 和他挣扎,力气没他大,又打不过他,几次下来,她也累了,最后靠在他怀中也就熟睡了。 这人啊,有时候还就是不能较真。 瞧,几天下来,她也就习惯了,拿他的臂膀当枕头用,他也不恼,反而欣然接受。 叶翌寒看了眼雪白墙壁上挂着的钟,然后收回目光,低眸,看向怀中还赖床不起的小媳妇,勾了勾薄唇,笑意盎然道:“才十点半,还早呢,你再接着睡会好了!” “嗯——好——”。 昨晚上,被某人连啃带咬,外加不节制的运动了好多次,宁夏是真的累了,听着他低沉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就顺从的点点头。 …… “什么?十点半了?” 过了良久,闭着眼睛,还在享受着赖床慵懒感的宁夏,脑袋里的思绪瞬间清明过来,她恬静的面容瞬间一变,猛地起身,看着笑语晏晏的叶翌寒,不安蹙起黛眉,气不打一处来,恼怒晃动他的胳膊,匆忙懊恼道:“怎么都十点半了?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的?” 她可清楚记得,这可是在他家,他爷爷奶奶都在家,她这个新进门的媳妇,居然一直赖床到现在还不起,这得多丢人呀。 在自己家的时候,她可以随便睡到什么起都没关系,可现在不同呀,就算爷爷奶奶多喜欢她,那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觉得他都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自然是欢喜的。 可这才结婚没一个星期,她先是闹进了医院,让他们担心了,现在更是懒惰的不想起床,这得让他们怎么想呀! 想到这,宁夏黛眉更加紧皱,满心满眼都担忧起来,一抬眸,就见叶翌寒神色怔愣,她嘟着唇瓣,在他健硕的胳膊上捏了一把,恼声道:“我先起床了,等下和你算账!” 都怪这个混蛋,昨晚把她折腾的连声讨饶,今早,她都疲惫酸软的起不来了,可他倒好,还仍旧笑意盎然的打趣她。 随着宁夏坐起来的动作,薄被从她柔软的胸前划落,露出美好的春光,叶翌寒看在眼底,眼睛都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一想到下楼之后,别人异样的眼光,宁夏就恨不得现在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随着她淡凉恼怒的声音一落,宁夏就连忙起床,也顾不得叶翌寒是怎样的神色,拿过一旁睡袍披在身上,然后下床去洗手间洗簌去了。 叶翌寒眼底闪烁着幽幽狼性光芒,自己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小媳妇跑了,他俊颜一黑,有些烦躁的扒了扒黑色短发。 他的小媳妇怎么一点保护意识都没有? 要是以后每天早上都来这么一出,他岂不是得憋屈死了? 宁夏懊恼,叶翌寒更加烦躁,不止他烦躁,他兄弟更是不安分的敬礼。 …… 叶家大宅,楼下客厅里却是笑语晏晏,一派祥和景象。 也不知道肖雪说了什么,叶老夫人目光满意,枯老的脸上浮现出淡淡微笑。 肖雪其实高雅,容颜娇俏,见叶老夫人面露满意神色,她深邃的美眸中划过一丝得意,手上拿着四张中央歌舞团的贵宾芭蕾舞演出门票递给了过去,绝美娇媚的脸庞上挂着无懈可击的优雅笑意,乌黑发明的凤眸中尽是柔软笑意。 微微一弯红唇,淡雅娇俏的美妙声音从红唇传出:“奶奶,我知道你喜欢看这些演出,这是我今年在国内的巡回演出门票,您要是有时间,就和我姑妈一起去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指教”。 这就是肖雪,百般的矫揉做作就是为了让这些高官夫人看上她。 叶老夫人早年在文工团工作,退休之后,闲来无事,更是喜欢去看这些文艺演出,肖雪这么做也是投其所好,在芭蕾舞方面,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的确,“芭蕾舞皇后”这个称号确实不是白白得来的,她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在巴黎皇家舞蹈学院进修了两年,四岁学舞,跳了二十多年的舞了,如今更是中央芭蕾舞团的台柱子,优雅美丽的白天鹅。 徐岩坐在一旁,看着姿态闲雅矜贵的肖雪,墨玉清润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淡淡柔和光芒,他的小雪一直都这般善良温和,美好到让他心中越发欢喜, 对待长辈更是礼貌有佳,行事举止都进退得当,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来。 认识小雪,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叶老夫人闻言,眼中慈祥目光更甚,接过肖雪手中的贵宾票,然后拍了拍她的玉手,拉着她坐了下来,笑道:“还是小雪好啊,时不时就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只是如今我老了,这些个高雅的东西也看不懂了,不过这个票送来的倒是及时,我们家翌寒娶媳妇了,这票可以给他们,让他们小两口有空的时候就去看看!” 叶老夫人今个一大早就上大院里各家串门,美名约:看看大伙,实际上就是上各家炫耀去了。 这些个退休的老干部,没事就喜欢在一起说说闲话,聊聊各家的新鲜事,以前在官场上和军界都是一等一的厉害角色,可这人一老,也没那么多争强好胜心了,大家在一起聊天,就是图个热闹。 以前,叶翌寒三十四了还不结婚,就没少被他们拿出来说笑,叶老夫人听在耳中,真是呕的吐血,可有什么办法呢? 人家说的真是一句也没错,就连他们这些家人都要误以为翌寒不行或者性取向不正常了。 如今,翌寒好不容易娶了个可心的媳妇,叶老夫人高兴的就没笑拢过嘴,一逮着机会,就上各家宣传炫耀去了。 这不,刚一回来,家里就来了客人。 肖雪和徐岩她也不陌生,都是肖家的亲戚,她就算心底对肖雨涵提不起喜欢的兴趣,可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他们叶家的亲戚,而且这个肖雪确实让人赏心悦目,温和清润,模样娇俏,性子更是软和清淡。 要不是知道,翌寒对肖家人的厌恶,她还真想撮合这俩人才一对。 肖雪闻言,精致绝美脸庞上娇软笑意一僵,暗暗咬牙,倒是便宜那个女人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能将心头的恼怒咽下,在叶老夫人温暖慈祥的目光下,她扬唇得体笑道:“这门票既然是送给奶奶了,自然就随便奶奶怎么支配!” 徐岩也是一怔,刚刚还是温润清凉的目光瞬间冷沉下来,心底无声冷笑着,莫宁夏啊,莫宁夏,你还真是好福气,居然能迈进叶家的高门。 明知道,这个恶毒的女人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可徐岩心里就是觉得有快石头卡在那,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他把这种郁结的心思归结为,莫宁夏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他才看不得她过的好。 肖雪娇娇柔柔的话音一落,然后惊异的转眸,打量了眼客厅,微挑着眉梢,疑惑不解问道:“奶奶,怎么不见翌寒和宁夏?” 听肖雪语气中的熟稔,坐在一旁的肖雨涵脸色微变,惊诧吐口:“小雪,你认识翌寒的媳妇?” 自家侄女的心思,做姑妈的太了解了。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叶博山将日子过下去了,对于叶翌寒的冷漠不待见和叶家二老心底的不喜,她都能忍受的住,为的不就是希望小江能生活的好嘛! 可她这个高贵美眼的侄女肖雪却不一样,她的野心太大了,心肠就是黑的,思想中根本就没有一点礼仪道德,要不是看在徐岩现在有发展空间,她能和他好下去? 肖雨涵太清楚了,这根本就不可能,可到底是自家侄女,就算她再骄傲,黑心肠,她也想她能嫁的好,下半辈子能幸福,不像她这样,都要老了,在家里还不能安宁美满。 也许是小雪经历的太少了,不明白工作顺利,家庭美满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重要。 有时候看着她执着的去追求一样不属于的东西,她就仿佛看见自己年轻时候的固执样子,可到底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这话,她始终都没有和她说,退一万不说吧,就算把这话告诉她了,她也仍旧会不以为然,只有真正撞了南墙,她才能幡然醒悟。 叶老夫人也微微挑眉,神情奇怪,温和笑着看向肖雪:“小雪,认识我们家宁夏?” 说到宁夏,叶老夫人面容上慈爱暖阳光芒怎么也掩饰不了,现在俩人还在楼上睡觉,她是一点也不反感,甚至于心底隐隐有些开心。 俩人年纪都不小了,这新婚燕尔的,自然要浓情蜜意,而且翌寒都三十四了,这孩子是应该有了,她和老头子可是盼望曾孙子出生,想的心肝都疼了。 “我和宁夏是大学同学,小雪也是在前两天的兰会所里认识的她”。 不等肖雪回答,徐岩率先清润吐口,他温润如玉的黑眸中划过一抹幽暗冷光,意味不明的目光扫向一旁自始自终都脸色不善的莫父。 这个男人,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就是他给他的耻辱,才让他更加发奋努力。 现在这个世道,有钱有权你就能称王,没钱没权的人注定是社会最底层的人。 他能有现在这般成就,还真是亏了他,如果没有他那张五百万的支票讽刺和侮辱,他怕是现在还碌碌无为。 在徐岩冷嘲深邃的目光注视下,莫父脸色立马就挂不住了,额头上冷汗连连,但心底更多的却是担忧。 他可还记得,徐岩当年是有多痛恨仇视他和宁夏,不然也不会那么残忍的在婚礼上说出那番话来。 如今能再见徐岩,是他万万也想不到的,而且还以这样的方式,他真怕他会不管不顾的说出什么对宁夏不利的话来。 就算翌寒再喜欢宁夏,可哪个男人眼底能容得下沙子?更别说叶家老二了,这件事要是穿帮了,他们肯定会怀疑宁夏的人品。 当年徐岩都不肯接受他的条件,现在荣耀权利集一身,更是不能接受他的补偿。 可就算他真的在叶家说什么对宁夏不利的话来,他也是无奈,毕竟,在那件事上,始终都是他们家不对。 注意到莫父脸色的复杂隐晦,徐岩微勾薄唇,心底隐过一抹快意,然后温润的目光这才看向叶老夫人:“真没想到宁夏居然会和叶队长结婚,我这个做学长的感到很惊异的,可还是很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一直幸福美满下去!” 他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尤其是最后一句说的格外意味不明,就连一直在看报纸的叶参谋长也抬眸,打量了一眼徐岩。 听见徐岩的解释,叶老娘夫人微微点头,浑浊的老眼中划过一丝明了,淡淡笑道:“借你吉言了,不过这过日子还是得看他们俩个自己,我们外人说再多,他俩要是不合也没办法”。 虽然这么说着,可叶老夫人面容上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了,到底老年人,还是喜欢听吉祥话。 肖雪责怪徐岩的口不择言,一边又惊异含笑向叶老夫人问道:“奶奶,你真是有福气,宁夏姑娘长的那么漂亮,气质也高贵华然,一定很孝顺吧?” 徐岩对莫宁夏的仇恨幽怨,她自然是清楚的,可现在这是在叶家,他们并不是要来拆莫宁夏台的,而是想和叶家攀关系的。 他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叶家人不明白,也就只能自己过不去了。 “宁夏再乖巧美丽,还不是亲家公教育的好嘛!” 面对肖雪娇俏含笑的面容,叶老夫人也扬唇一笑,声音慈爱,夸奖宁夏的同时也不忘夸奖一下莫父。 莫父闻言,脸上连忙挤出一抹温润笑意:“哪里,哪里,我们家宁夏还是很多不足的地方”。 真不是今天是不是没看黄历就出门了,不然怎么会遇见徐岩和他女朋友呢! 这个女人还真是笑语晏晏间和所以人都熟络,徐岩如今既然也已经遇见如花美眷了,那应该对宁夏的恨意会少点了吧? 这样想着,莫父微微抬眸,悄然向徐岩望去,但却见他正满面讥讽冷沉注视着他,他眸光一沉,心里着急的想让他们早点走。 肖雪抿唇一笑,笑容矜贵闲雅,对于莫父的话不置可否。 其实莫宁夏到底怎样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和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要真正扯上关系的话,也就是她和徐岩之间那点破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可死的又不是她爸,她着急仇恨什么? 也就只要徐岩这么傻,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报复的?还不如拿下那张支票。 那可是五百万呀,凭他要猴年马月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越想,肖雪就越是觉得自己之前的眼光太差了,怎么就会看上徐岩,脑海中又突然想到那天晚上齐高意味不明的话。 那个男人,难道是真的还惦记着他们在波士顿的温情相处? 可要是真的,他这阵子怎么没来找她? 肖雪这几天心里一直在纠结这事,不能确定齐高对她的心意到底是不是真的之前,她还不敢冒然和徐岩撇清关系。 毕竟齐高的名声在圈子里真算不上好,玩女人,找乐子,可是一点也不比方家那个二世祖差。 可他身上的光芒实在太大了,耀眼的让她不舍放弃,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希望,她心里也妄想着。 齐高这个名字就代表名门望族,高官之后,钱和权的完美完美结合,这些光环,她怎么能不惦记? 只要能嫁进齐家,她肖雪这辈子也就满足了,在北京城横着走也没人敢管,更是有大把的钱可以用,哪里还用期待着徐岩这只潜力股? 许久不曾说话的叶参谋长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眸,精锐明亮的黑眸看向笑容高贵的肖雪,眸光闪了闪,他沉声问道:“小雪,你和徐岩的婚事也快了吧?什么时候结婚了,一定要通知我们,也好让我们这些老人家沾沾喜气!” 他觉得,今个还真是奇怪,好久没来的亲戚来了,这个徐岩和亲家之间的复杂神色,他都看在眼中。而且宁夏和徐岩还是大学同学? 他记得这个徐岩不是寒门子弟嘛?而宁夏家庭富裕,一早就出国留学了。 这俩人怎么可能是大学同学? 不是他想多了,而是这事确实存在着蹊跷。 ------题外话------ 昨天没更,是因为审核没过,五千字我直接发群里了,姑娘直接加群看免费的吧,群号:132821687 写上传八千字,晚上再二更,某素早上起的早,现在得去睡会,等下午起床了再接着写=。= 018 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二更) 更新时间:2013-1-13 0:49:09 本章字数:5055 章节名:018 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二更) 肖雪闻言,明亮的美眸中划过一丝幽暗,娇俏脸庞上笑意僵了僵,拳头下意识握起。 她真的很不想在外人面前,承认她和徐岩的关系。 对于齐高,哪怕是有那么一丁点希望,她也不舍放弃,可众目睽睽之下,哪怕肖雪心里再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扬唇浅笑着:“嗯,会的!” 话落,她垂眸,浓密的睫毛微颤,在白净精致的面孔上投上一层清影,眼中幽幽闪闪,让人无法窥测到其中神色一二。 要是没有齐高那番话在心里,她肯定大肆宣扬她和徐岩的关系。 可如今明白齐高的意味不明,她哪能甘心,一个是名门望族,一个是寒门子弟,是个女人都懂得怎么选择。 而且她要真能嫁进齐家,成了齐家少奶奶,那么她曾经和徐岩的关系就是致命的痛。 徐岩把肖雪的垂眸,当成了在外人面前的娇羞,他微微抿起完美的薄唇,唇际边勾勒出一抹清浅弧度,冷沉的目光也渐渐柔软下来。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疯了之后,他的人生瞬间变得乌云遍布,以前,虽然家境不好,可他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比谁差过什么,一身傲骨不容折服。 可那场车祸却是他一辈子的痛,本来温馨的小家支离破碎,而杀人凶手却可以逍遥法外,无外乎不就是有钱嘛! 以前他清高的根本看不上这些世俗的玩意,可后来才发觉自己到底有多蠢笨如猪。 这就是一个现实的社会,你不现实,别人会比你更现实,到那时候你还怎么生存的下去?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话说的很对,可笑的是他以前居然会觉得考上大学,就能让家里变得富裕,可他苦苦一直奋斗的东西,在那张五百万支票面前,轻如鸿毛,简直就是一文不值,根本没有可比性。 可就在那个人生低谷中,他认识了肖雪,虽然她和他曾经做过一年的高中同学,可并不相熟,只是后来在北京才真正的熟络。 她就像他人生中的一弯明月,照亮了他整颗心,早已从一开始的一见钟情,到如今的情根深种。 而且小雪也确实值得他去爱,她不仅明艳,更及时善良,性子柔软温和,是让任何男人都想娶回家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身份的关系,他可能早就向她求婚了。 想到这,徐岩神情渐渐清冽下来,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幽暗,微微抿起薄唇,神色隐晦不明。 这是他现如今最大的坎,肖家父母根本就不同意他和小雪交往,哪怕如今他功成名就,他们也仍旧不放心。 叶参谋长注意到徐岩黯然隐晦的神色,微微有些头疼,光好奇了,他怎么就忘了这茬呢? 肖家父母不同意小雪和徐岩的婚事,在圈子里也不是稀奇事了,不是哪家都像他们老叶家这么开明的。 “女人还是趁早结婚的好,这过了黄金时间可就不值钱了!” 叶参谋长尴尬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叶老夫人握着肖雪的玉手,将这话给笑着接了过去。 对于肖雪,她是真的欣赏,不然以前也不会存着心思撮合她和翌寒,这不,也就是今年,她才知道她和徐岩的关系,不得不说,确实是郎才女貌的结合,可肖家父母也就这么个宝贝女儿,心里担心自然难免。 要是她家翌寒再年轻几岁,性子温和点,在娶媳妇上,她也得好好把关,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宁夏进门。 这人,说到底都是自私的,尤其是老年人,谁不希望自家子孙好? 肖雪精致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丝丝娇羞,咬着红唇,垂着美眸,淡淡应道:“嗯!” 叶老夫人看在眼里,欢喜在心中,这才是名门闺秀该有的姿态。 莫父真是坐如针扎,面对这些人的欢乐笑语,他真是后悔怎么一早没和妮妮,小江一起出去的。 众人皆是笑语晏晏,唯有肖雨涵不安蹙起眉梢,注视着肖雪嫣红的绝色脸蛋,她微微抿起红唇,深邃漆黑眼眸闪了闪。 笑话,肖雪还能害羞的脸红? 她这个侄女,她太了解了,把她心还大,和徐岩的关系,哪次不都性质满满? 何时这么含蓄的只是微微点头而不乘机讨好叶家二老的? 被叶老夫人这么一打断,叶参谋长也讪讪停口,将心底的疑惑压了下来。 “怎么不见小江的?”肖雪抿唇矜持笑着,惊异的目光淡淡扫向周围。 齐高,齐高,心里每磨练一次这个名字,她心跳就抑制不住跳动,这个名字在北京城就是钱于权的象征。 只要能和他沾上边,不要说什么少奋斗十年了,她这辈子都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起小江肖雨涵脸色立马变得冷沉,心底气愤的要死。 她真是不知道,那个妮妮有什么好的?血缘不正,光长了张狐媚脸蛋,成熟老脸,一点孩子该有的天真童趣也没,她家小江到底喜欢和她玩什么? 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他还兴颠兴颠的,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叶老夫人听言,嘴角也抽了抽,脸上笑容僵硬,昨个晚上,小江那副兴奋劲,就差没和妮妮一起睡了,要不是他们再旁边解释了一大堆,他还真想拉着妮妮一起回房间睡觉。 她还从来没瞧见小江对谁这么熟络,这不,一大早就说要带妹妹出去玩,最后没办法,就由保姆带着俩个孩子出去了。 见叶老夫人和肖雨涵满脸复杂,肖雪微微挑眉,脸上笑容更甚,惊愕吐口:“怎么了嘛?” 小江可是叶家老二的心头宝,哪次她来的时候,他们不是都兴高采烈的说关于小江的事情,怎么今个这么安静了? 快速收敛起不悦神色,肖雨涵扬唇淡淡笑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宁夏的女儿妮妮来了,小江和她投缘,一早就出去玩了!” 她是打心眼里不想让小江和叶翌寒那边的人有任何牵扯,可小江倒好,就像几百年没见过女孩子一样,那股子粘乎劲,真是让她汗颜。 宁夏的女儿? 徐岩先是一怔,这才想起来,是她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收养的,心底划过一丝淡嘲。 她心地什么时候有这么善良?居然还会收养孤儿,还真是可笑。 “宁夏有女儿了?”他是了解,可肖雪并不明白,她红唇微微睁大,流光溢彩的美眸中闪烁着浓浓惊异流光:“她不是才刚结婚嘛?”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微微一变,尤其是叶老夫人,哪怕她心底再欣赏肖雪,可在自己孙媳妇面前,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孙媳妇。 …… “肖小姐,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 叶翌寒扶着宁夏站在楼梯上,俩人刚一下楼,就听见肖雪的声音传来,皆是一怔。 察觉到宁夏脸色闪过一丝苍白,叶翌寒以为她是因为肖雪刚刚那番话,精锐犀利的鹰眸瞬间冷冽寒霜,冷飕飕的眸光射向肖雪,薄唇轻启,毫不留情厌恶吐口。 他对肖家人没有任何好感,就算这个肖雪长的再国色天香,性子再温软闲雅,他都看不上眼。 只要肖家人不在他面前晃悠,他也就算了,他还没那么多闲工夫上门找麻烦,可现在倒好,这个女人自己送上门来,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不是找抽是什么? 宁夏咬着绯色唇瓣,在看见楼下坐着的徐岩,乌黑清丽极具收缩,淡凉如水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惊慌。 哪怕隔着甚远,那道冷沉寒冰的目光中肃杀之气还是那么明显,肖雪闻言,娇柔身躯一僵,快速抬眸看去,见叶翌寒正温柔扶着宁夏下楼,她脸上笑意尽数收敛起来,剩下的只有尴尬神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叶翌寒居然会当面就这么不给她面子,以往哪次她来的时候,他最多就是黑脸,沉默,什么时候会这样出言讥讽了? 面对他冷肃凛冽的目光,肖雪怕了,她咬着唇瓣,有些惊吓似的江眸光移开。 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徐岩抬眸望去,果不其然,就是叶翌寒和宁夏。 眯着漆黑如墨的黑眸,眼中浮现出丝丝暗芒,徐岩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和讽刺,这是他第一次来叶家,可却是见到自己今生最痛恨俩人,而且还和莫宁夏的父亲和平共处在一室。 可他能怎么办? 他不是叶翌寒,没有优越的家世可以让他恣意妄为,除了隐忍,他还能做什么? 宁夏清澈凤眸中泛着淡淡潋滟光芒,眸光一转,注意到沙发旁拜访的礼品盒,心底划过一丝了然,见徐岩复杂冷嘲的目光突然看来,她强忍着心底的不适,扬唇浅笑着。 肖雨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叶翌寒这么说,不就是明白的不待见他们肖家人嘛? 虽然她对小雪的做法有些不赞同,可叶翌寒这么说,也太不给他们肖家人面子了。 “怎么说话呢,小雪是客人!” 对于肖雪刚才那句过度惊愕的语气,叶参谋长听了心底里不悦,可到底这是外人,而且来者是客,翌寒这样说,多打别人脸呀。 肖雪闻言,见俩人走近,她深邃美眸中闪过一丝恶毒光芒,但却快的转瞬即逝,站起身来,看着走到她面前的宁夏,她优雅伸出玉手,温和浅笑痘:“我们上次在兰会所的时候见过,宁夏,你还记得我嘛?我叫肖雪”。 她笑语晏晏,仿佛对于刚才叶翌寒冷嘲不悦的话语没有放在心上,站在那的身姿楚楚动人,纤弱美妙。 宁夏一怔,低眸,注视着伸到面前的修长玉手,她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清面前这个女人了,打从第一眼见她时,她第一印象就觉得是个美人,还是个优雅得体,让人赏心悦目的美女。 只是如今面对叶翌寒黑沉犀利的神情,她还能镇定自若的对待,光是这份隐忍的功力就是她不曾具备的。 不过瞬间,宁夏脑海中就闪过无数个想法,但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这个肖雪是徐岩的女朋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就算再复杂,也不关她的事。 这样想着,宁夏复杂不明的神色掩下,取而代之的是清润典雅的微笑,微抿一松,含笑吐口:“肖小姐风姿过人,让人见了难以忘记,我当然记得!” 话落,她抬眸,大大方方打量起肖雪来了。 那天在会所的包厢里,灯光太过璀璨炫目,反而让人显得不真实起来。 如今,光色正常,她再细细打量,确实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五官精致绝美,化着淡妆,肌肤光滑白嫩,顾盼生辉的美眸间尽是万种风情。 她身姿纤瘦,一件简单的白色小西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外加黑色九分裤,更加显得玉腿笔直修长,脚上踩着双七公分的淡粉色高跟鞋,俏皮中不失性感,着实让人赏心悦目。 反倒是自己,素面朝天,素衣淡裳,尤其是在家里还穿着双拖鞋,真是一点美人该有的风情也没。 对于肖雪这样的陌生人,她并不吝啬给予笑容,而且徐岩幽深漆黑的目光正打量着她,在他面前,她并不想失态,或者说不想让她认为她故意针对肖雪。 大掌搂在宁夏纤细腰上,叶翌寒对于面前笑容明媚的肖雪满脸都是厌恶,瞧着宁夏和她礼貌握手,他更是不悦皱起眉梢。 客人有怎么样? 只要媳妇不乐意,别说客人了,就是方子他们,他也照赶不误。 以前真没发现,现在他还真是睁大眼睛好好瞧了,肖家女人果真没有一个是善茬,各个都是白骨精,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比她那个故作贤惠的姑妈也好不到哪去。 叶翌寒面容上冷嘲厌恶光芒太甚了,本想微笑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肖雪,面对气场强大的叶翌寒,心底多少有些惊惧,收回玉手之后,绝艳脸庞上一阵尴尬。 “叶队长,小雪刚刚只是不知情,你这样一直冷着脸,是否太不近人情了?” 徐岩本不想站起身说这番话的,只是宁夏和叶翌寒悄然间亲密无间的氛围,深深刺激了他的双眼,他忍不住出言讥讽。 ------题外话------ 今天更了一万二,某素还是挺勤奋的哈O(∩_∩)O~ 019 我只需要对我媳妇有情就行了 更新时间:2013-1-13 0:49:10 本章字数:9816 章节名:019 我只需要对我媳妇有情就行了 对莫宁夏,他不知道到底存着怎样的想法,明明这个歹毒的女人就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他心里除了恨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感觉? 他不知道,他只觉得看着这俩人温馨中透着旁人无妨插足进去的意味,他就双目刺目,拳头下意识握起,心底翻滚着浓浓郁结之气。 不可否认,现在的莫宁夏着实让人惊艳,身上的棱角光芒尽是敛去,一点娇纵跋扈之气也没,素衣淡裳间带着静雅气息,不美,不妖,但却让人从心里透露出安静祥和。 他也不是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了,这样的莫宁夏对于那些想要结婚生子的男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 也难怪叶翌寒能对她如斯宠溺。 只是,如果,他要是知道她当年犯下的罪行,是否还能这么淡定的将她护在身后,看不得她委屈,事事都要帮她出头? 毕竟,没有哪个人会希望自己枕边人是杀人罪犯。 肖雪闻言,红唇边有浅笑弧度勾起,但却快的让人无法捉摸,既然徐岩想要出头,那她自然不会阻止。 而且她实在看不惯莫宁夏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倒是表现的淡然,可这世上什么好东西都给她拿去了。 父亲有钱,老公有权,这些她苦苦追求的东西,她都被轻而易举的得到。 虽然她和她没有深仇大恨,可哪个女人不嫉妒? 看着她如此荣耀显赫,她打心眼里嫉妒的发疯。 徐岩此话一出,客厅内众人皆是一怔,叶老夫人更是眸光一闪,惊讶打量起徐岩。 这个男人,脑袋没抽吧? 居然敢在他们老叶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面上表达对翌寒的不满。 叶参谋长眉梢紧皱,眸光惊异注视着徐岩,眼中幽暗光芒浓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父眼皮也跳了跳,真担心下面俩人会打起来。 宁夏也担忧的皱起黛眉,但再看见徐岩脸上对肖雪的包容和维护,她紧张的心瞬间安宁了下来,幽深似海的凤眸中划过一丝了然光芒。 是的,她怎么忘了呢! 这个男人爱笑肖雪呀,维护她自然是应该的。 叶翌寒罕见的没有动怒,而是英挺眉梢微扬,深邃森幽鹰眸中划过一丝冷笑光芒,戏谑的目光扫向徐岩,见他昂首挺胸,俊颜上无一丝无惧光芒,心底暗暗叫好,为他的胆识,也为他不卑不亢的态度。 “徐副局,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这是我们叶家,我和宁夏是这的主人,你和肖小姐说到底只是个客人,不该管的就不要管,免得惹人厌!” 他森凉犀利的目光冷飕飕一瞬不瞬看着徐岩,浓黑剑眉微微挑起,薄唇轻启,冷嘲的语气毫不留情吐出。 对徐岩,欣赏归欣赏,可这到底是他家,难道他还不能对厌恶的女人摆下冷脸? 真是笑话,就算这不是他家,他叶翌寒厌恶谁,还需要伪装嘛? 他冷冽的语调没有一丝停顿,一字一句尽是那么清晰,听在徐岩耳中不亚于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清隽的容颜瞬间冷沉下来,温润如玉的黑眸中也散发着清冷淡凉光芒。 肖雪听言,眼皮一跳,是呀,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可是个肆意妄为的主。 他才不管你是谁,你背景到底有多硬,他只顾着自己的心情。 徐岩现在这样和他针尖对麦芒,岂不是找死嘛? 而且她又想到,齐高和叶翌寒是深交挚友,要是如今她把他得罪了,齐高还能高看她一眼? 想到这,肖雪心底浮现出浓浓挫败和懊悔,突然很怨恨徐岩的自以为是。 “徐岩,算了……!”拉了拉徐岩的衣摆,肖雪咬唇,狭长的凤眸中染上一抹晶莹,娇媚的嗓音越发楚楚动人。 他这样做,到底是真的在为她出头,还是因为嫉妒莫宁夏和叶翌寒的关系? 可她话还说完,就被徐岩伸手打断,面对叶翌寒冷肃淡嘲的面容,他拳头紧紧握起,白玉掌心中很快划出一抹血痕来。 但他却毫无感觉,黑沉沉的目光看向叶翌寒,轻笑一声,清润悦耳的笑声中多少有些讥讽,一弯薄唇,冷冽吐口:“我倒是忘了,叶队长一向说一不二,只是对一个弱女子如此这般,是不是太无情了?” 大家都是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又不是他手下的兵,凭什么要比他不客气的对待? 说到底就是面子问题,小雪是他女朋友,当着众人的面,叶翌寒不给小雪面子,那不就是不给他面子? 明知道,他现在这样和他正面交锋的举动是最蠢笨的,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说他莽撞,说他蠢笨,这些他都认了,这人活一辈子啊,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 宁夏微微抿起绯色唇瓣,忽然觉得这样的徐岩真是没意思极了。 他一向的理智淡定上哪去了?难道为了肖雪,真的能变得这么蛮不讲理嘛? 叶翌寒真是被徐岩这话给逗笑了,大掌收紧,霸道把宁夏更加搂进怀中,骨子里那份温柔宠溺意味不言而喻,他一扯薄唇,深邃漆黑鹰眸中闪烁着幽暗冷光,眉梢高高扬起。 “无情?徐副局,我想你到现在还没明白一件事,她肖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说冷脸了,我就是把她现在赶走都可以,至于无情嘛?呵,我只需要对我媳妇有情就行了,别的女人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甚是清越,颀长健硕的身躯站在那,带着不可一世的威武霸道,语气虽然冷沉寒冰,但对宁夏那份宠溺维护却是明显的很。 宁夏被他霸道的搂进怀中之后,鼻子碰在他坚硬的胸膛前,微微蹙起黛眉,刚要挣扎的起身,就听见他这番冷冽中自然而然的话。 他说的太过简单,甚至于不是什么深情款款的话,只是普通的阐释,但却让她感动的说不出来话,有这个男人的爱护,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莫父心底暗暗叫好,本是紧张的心也瞬间放松下来,有种人气场强大,他说的话让人无条件的相信,就像叶翌寒这样,虽然是含笑简单的语气,却让他心里突然安静下来,甚至于坚信他的话。 肖雨涵闻言,脸色瞬间冷沉如冰,气的紧咬牙关,虽然知道这事是小雪先口不择言的,可谁没个自私心? 叶翌寒这么说,不就明白的说他们肖家人是外人,明里上嫌弃厌恶他们肖家。 “够了,翌寒,来者是客,你刚刚的话过了!” 叶参谋长深深皱着花白眉宇,冷锐精明的眸光扫了一眼满脸无惧的徐岩,然后朝着叶翌寒冷声提醒。 这徐岩瞧着还挺沉稳大气,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就算翌寒说的话过了,可他居然敢在他们叶家撒野,他也不待见。 叶老夫人神色也恹恹,看着一向喜欢的肖雪提不起任何兴趣,都说红颜祸水,她看还真不假,就为了一个肖雪,本是好好的气氛就变成现在的剑拔弩张了。 在叶老夫人不善的眼神下,肖雪紧咬唇瓣,心里呕的快要吐血了,怎么到最后反而成了她的错? 闭了闭眼,她这才压下心中的气闷,微微侧了侧身子,在徐岩耳边用只有俩个人的声音小声道:“这是叶家!” 这是叶家,叶翌寒和莫宁夏是主人,他们才是客人,徐岩敢这样和叶翌寒说话,他自己不担心,可她惊怕,而且他和齐高关系一向密切,要是他讨厌她,那齐高还能正眼对待她?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肖雪不是不知道,正因为明白这些道理,她才后悔一开始的时候怎么没拦住徐岩,让他胡言乱语说了一通,谁让他当烂好人说这些了? 肖雪暗暗着急焦虑的在他耳边蓦地响起,徐岩清隽身躯猛地一僵,清润明澈的双眼瞬间变得昏暗不明。 是呀,这是叶家,不是他可以胡来的地方,哪怕再看不惯叶翌寒,他也不能失了分寸,这些年官场上的浸淫,他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怎么偏偏一遇见这俩人就失控的什么都不管不顾? “小雪,你们先回去吧,你的心意我们都了解,等演出开始的时候,我们一定去捧场”。 见几人气氛僵至着,这时候,肖雨涵适时开口,她微挑着黛眉,眸光柔和注视着肖雪。 但心里却在暗暗着急,这一个个的平时都理智自持,怎么今个就一点分寸都不懂?在叶家,也是他们可以撒野的地方? 叶老夫人对肖雨涵适时的解围,满意点点头,目光温和慈祥看着肖雪:“你姑妈说的没错,小雪,你们就先回去吧,你的心意,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知道了,到时候我们一定去给你捧场!” 他家翌寒摆明了讨厌小雪,既然这样,她也没必要再留着人家在家里,这话还没说到两句,就火药味十足,再接着聊下去,岂不是得打起来? 翌寒是她的宝贝孙子,他厌恶小雪,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一个个的居然都出声赶人了,肖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里子面子全都没了,气的指尖微颤,咬着红唇,委屈的目光看向肖雨涵,希望她能帮她,但却见她移开视线,就像没看见她的尴尬似的。 宁夏不知道肖雪的真面目,只见她咬唇,狭长的眉梢中染上一层莹润晶莹,楚然的神色中尽是委屈尴尬神色。 她忽然觉得这样逼迫这个一个女子实在太过了,微微抿着绯色唇瓣,拉了拉叶翌寒的衣袖。 妮妮的事,肖雪也只是因为不知道内情而口不择言了,但他实在没必要这样冷言冷语对一个弱女子。 对于女人间的娇柔,叶翌寒一向烦不胜烦,冷睥了一眼肖雪娇媚的脸颊,微微皱眉,眉宇间尽是对她的厌恶。 见小媳妇拉了拉他衣袖,他一转眸,就见媳妇在悄然对他摇头,他冷锐鹰眸中划过一丝无奈,小媳妇还真是善良,对于肖雪这样没脸没皮的女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一点面子也不要留,省的她以后还存什么幻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 “饿了吧?瞧把你给累的,走,咱们吃早饭去!” 他温柔一手握着小媳妇的素手,一手搂在她芊芊楚腰上,一扬薄唇,低沉的嗓音带着酥酥麻麻的意味,仿佛羽毛轻拂过人心尖子上般的颤动。 宁夏闻言,本是素白的脸庞瞬间变得红嫣似血,晶莹圆润的耳垂上也染过一抹晕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的目光简直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看了。 他话里的意思哪个不知道? 正处在隐晦中的徐岩听见这话,猛地抬眸向宁夏望去,她身姿清瘦,容颜清雅素丽,当年还有些婴儿肥的鹅蛋脸此刻已经变得精致娟美,娇俏脸庞上的万种风情,他岂能不知是什么原因? 这些人哪个不是过来人,看着宁夏白皙面容上浮现的娇羞和风情,再一联想下楼的时间,都明白过来了。 其中叶老夫人最为开心,注视着宁夏的目光中柔软的似能开出花来,笑意盎然道:“年纪轻轻的不吃早饭可是会把胃给饿坏了,翌寒,快带着你媳妇吃饭去吧!” 话落,她充满希望的眸光还扫向宁夏的肚子,仿佛那里面已经有个小豆芽了。 随着叶老夫人的目光看来,宁夏下意识摸上肚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觉得这个动作是有多傻,她咬着唇瓣,不禁有些埋怨的在叶翌寒腰间捏了一把。这个男人在大家伙面前就不能给她点面子嘛,非得把他和她之间那些破事无意间说出来。 现在好了,大家都神色暧昧,尤其是奶奶,甚至还看着她肚子。 她和他才结婚一个星期都没有,怎么可能就有孩子了? 小媳妇那劲道对于叶翌寒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直接将肖雪和徐岩无视在外,笑语晏晏看着宁夏,一弯薄唇,好笑道:“脸红什么?这在自己家!”他话里话外对肖雪和徐岩的厌恶不待见,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徐岩自然明白,他拳头紧紧握起,倏地觉得自己真是白痴到家了。 叶翌寒是什么人? 平时见面了,能和他礼貌打声招呼那是看得起他,就算对他不理不睬,那也是他应该的。 可他呢? 居然在可笑的计较他对小雪的冷言冷语,他怎么忘了?他是叶家的金孙,是军中潜力无限的叶队长,更是带着一支特种部队。 别说是不待见了,就是于他们为仇又有人敢说什么? 他还是太较真了,这个社会有钱有权就能称王,他凭什么要求人家一定要对他笑意相盈? “小雪,我们去吧!”朝叶家微微阖首示意,徐岩就拉起肖雪的手。 有些事是时候做个了解了,他知道自己失控了,而且是在面对莫宁夏的时候失控了。 自打从蒋怡口中得知她回来了,他心里始终存着复杂情绪,他以为这个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 可世事难料,她就是回来了,还是以如此强势的姿态再次出现在他眼中。 她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温软明艳,一言一行中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以前那些个娇纵的性子一点也不复存在了。 笑容中尽是和善亲切意味,举止优雅,进退得宜,无疑,这样的莫宁夏,是他始料未及的。 曾经,他也想过,他觉得,没了他,她应该会自暴自弃,变得更目下无尘。 可现实却给了他重重的一巴掌,她不仅没有不堪,而是美妙璀璨的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如今更是迈进叶家高门,成了叶翌寒的媳妇,看着越来越耀眼的她,他知道,他心里嫉妒了。 不是因为爱,也不是什么旧情未了,而是男人的虐根性,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的所有物,而现在却跟了一个比他财大气粗的男人。 这样强烈的对比,让他作为男人的骄傲和自尊狠狠受挫,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 只是如今,他才觉得自己的失控是多么不理智的事情,她有她的人生,他亦有自己的如花美眷,就为了她的一时口不择言,害得小雪现在神色尴尬,他确实混蛋了。 被叶翌寒搂在怀中的宁夏,微微抿着绯色唇瓣,尽量不去看徐岩的神色,但眼角余光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向他扫去。 这个男人,曾经为了接近她追着小偷跑了两条街,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能保持淡定优雅微笑,将包交到她手上那一瞬间,他微微一笑,笑容清润淡凉,落叶纷飞,为炎炎夏日送来一丝凉爽。 简单的白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切一切都是那么普通,可却不知为何,让她心脏慢了半拍,之后的日子里更是无法忘记这个雍容温润的男子。 当初,她还小,才刚刚十八岁,正是人生中岁月最美好的时候,繁花盛开的年纪中,她遇上了他,那时的爱情简单纯粹,不含一丝杂质,她就是喜欢这个男子,想要嫁给他,爱的无怨无恨。 可现在想来却觉得有些可笑,那两年的时光中,她有真正了解他嘛? 她只知道他的喜好,为了和他更和拍,她尽量不去触碰他的棱角,总是一枚退让。 到了最后,她反而失了真性情,当时,她才二十岁呀,生命的一切才刚刚开始呀,美好的让人心醉,可为了他,不但失去了人生方向,更是收敛起自己活泼的性子。 宁夏现在想想就觉得有些讽刺,二十岁的姑娘谈个恋爱比人家结婚二十三年的老夫老妻还要相近如冰。 他有他的明艳娇娘,她也有她的璀璨明珠,叶翌寒扶着宁夏转身的那一刻,宁夏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冷静淡凉,鼻翼间充斥的满满都是这个男人独特的男性气息,她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弧度。 其实,她心里早就对以前的事情放下了,这阵子和叶翌寒的朝夕相处,她没有一丝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怕,她怕他要是真的她曾经撞死过人,还能继续淡定对她温柔宠溺下去嘛? 徐岩心底挥之不去的是淡淡的忧愁,他同样温柔拉着肖雪玉手,朝外走去。 对莫宁夏的逆来顺受,他以前可能早就习惯了,他习惯看着她主动来找他,习惯看着她对他展露笑颜,更加习惯看着她事事都为他着想。 只是如今她突然变了,变得不再事事以他为先,性子也更加开朗明亮,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而他还停留在原地,为了以前的事情隐晦的不能自拔。 所以他才有些慌张,慌张的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对付她。 望着俩人离开的背影,肖雨涵轻吐一口气,紧皱的精致眉宇这才放平。 虽然对于叶翌寒话里话外对肖家人的排斥很厌恶很气愤,可她到底是叶家媳妇,也小江的母亲,三番五次的照顾小雪也是因为看在她是她哥唯一的女儿份上。 只是小雪胃口太大了,又年轻气盛,老是想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以前,她也曾存着这样的念头,可哪里有那么多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 嫁进叶家之后,她也渐渐接触这个圈子,才觉得娶媳妇门当户对是有多么重要,要不是叶翌寒年纪大了,这宁夏想要进门还真没那么容易。 就她看来,这个徐岩确实不错,年纪轻轻已经是副局了,虽然背后没什么背景,可小雪陪着他一步步往上爬,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还不得好好感谢她这个发妻? 到底还是年轻呀,眼皮子浅,与其去追求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不如脚踏实地的好好把握住当下,抓住眼前机会,一点点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 “哟,这是演的哪出啊?怎么我们一来,你们就要走了?” 和徐岩他们接面而来的是齐高和殷傅。 殷傅走进来之后,眉梢高高扬起,含笑戏谑的眸光扫向餐厅里正在喂宁夏吃饭的叶翌寒,狭长风情的凤眸中流光一转,又看着迎面而来要离开的徐岩和肖雪身上。 齐高再看见肖雪的时候,精致眉宇也微微皱起,温润如玉的凤眸中划过一丝浓浓精光,当着徐岩的面,亲切问候:“肖小姐,是隔几天,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啊!” 殷傅眼底划过一丝惊诧,什么时候齐高还认识肖雪了? 他还以为只是在上次老二那的会所里,他们之间才是第一次见面,听着齐高含笑语气中那一抹不明意味,殷傅心里暗暗好笑,这厮到现在还没个正经,调戏别人女朋友还真是调戏上瘾了。 肖雪被徐岩拉着往外走,正气的满脸通红,心里快要呕的吐血了,姑妈居然不帮她? 可蓦地听见齐高低沉清润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她深邃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疯狂喜色,猛地抬眸望去,娇俏脸庞上幽怨神色快速换成优雅得体笑容。 东西他应该收到了吧? 今年是她在中国芭蕾舞的巡回演出,也是她事业上的又一个巅峰,对于芭蕾舞,她一向自信满满。 之前在波士顿也是因为芭蕾舞才和齐高结缘,她这次把贵宾票给他送去,也是想唤起他的旧情,只要他心里真的还有她,那她不管怎样也要想尽办法接近他。 人生无时无刻不存在着诱惑,肖雪承认,这个诱惑太大了,哪怕只有那么一丝机会,也许下一刻就是悬崖峭壁,她也要试一试。 徐岩脚步一顿,俊颜上闪过一丝铁青,又是这个男人,上次他说的话他还记忆尤甚,如今他又表现出和小雪的熟络,到底是为何? “哎呦,这不是徐副局和肖小姐嘛,嘿,还真是巧啊!” 殷傅魅惑的凤眸中划过丝丝浓郁兴趣,优雅伸手,笑着和徐岩,肖雪俩人打招呼。 他还真是好奇,齐高和这俩人有什么关联? 齐高那厮,他太了解了,平时懒的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两句,整个就一笑面虎,别瞧着多温润儒雅,实际上就一个斯文败类,披着羊皮的狼。 那阴狠的手段层次不齐,真是让人心颤,要不是有他家老佛爷逼着,他能老老实实的天天在市政府大楼出现那才有鬼呢。 也只有他们这些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才了解他这样笑容背后的阴狠,要是不熟悉的人还真以为他对这个什么肖雪感兴趣。 瞧,这个徐岩不就怀疑了嘛,啧啧,这脸色还真是变的够难看了。 望着伸至眼前的手掌,徐岩紧抿的薄唇一松,象征性的轻握了一下就收了回来,淡淡点头,沉声道:“又见面了,你好!” 这个男人是王宏事业上最大的竞争对手,可不知为何俩人最后居然却成了至交好友。 其实他们俩人的工作能力都是差不多,可王宏却是低了殷傅一层,其中的原因不还是背景雄浑的关系嘛! “殷傅你个臭小子,你还敢上我们家来?” 俩人正在清淡的寒暄,叶参谋长看见进来的人居然是殷傅,气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连忙从沙发上坐起来,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这个臭小子当初可真是好样的,居然敢上他们老叶家偷户口本,这事被殷老头知道,可没少笑话他。 虽然对于翌寒和宁夏的结婚很满意,可只要一想起殷老头那欠揍的笑容和毫不留情的讥讽,他就气的牙痒痒。 现在好了,这个臭小子来了,他还不得好好教训教训,要是让大院里其他人也知道这事,那他们老叶家的面子里子就算全没了。 堂堂参谋长家,居然让一个臭小子来去自如?保险箱里都设了密码,他也能打开? 听见客厅里传来的声音,宁夏动作一顿,淡淡抬眸看着叶翌寒,轻声提醒:“是殷傅和齐高来了!” 她语气清凉淡然,但那神色怎么瞧都有些郁结,璀璨明澈清眸中闪烁着浓浓幽怨流光。 叶翌寒看在眼中不禁失笑,小媳妇这是还在惦记上那天晚上的事呢! 他薄唇微微勾起,笑容温和潋滟看着小媳妇,轻轻捏了捏她气怒鼓起来的腮帮子,轻笑道:“没事,他们来他们的,咱们先吃饭!” 手上拿着勺子,说着,他就将小勺中的清粥喂到小媳妇口中,微微挑着如墨眉梢,温润亲和吐口:“乖啦,张口吃饭,不要把自己饿着了”。 昨个晚上可把媳妇折腾累了,要不然今早也不会爬不起来,到快十一点了,再不吃点东西,把胃给饿坏了可不好。 宁夏咬唇瞪着叶翌寒,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心底到底有些刺,可抵不住肚中的饥饿,她垂眸,然后乖巧张开,将他喂的清粥吃了下去。 对于这样的进食方式,她住院的那几天早就已经习惯了,一开始也很郁闷,她是脑袋跌伤了,又不是手不能动,需要让人喂嘛? 可这个男人霸道,根本就不理睬她的意愿,最后,她无法,才被他一点点伺候着吃饭,可他倒好,直接乘机揩油,喂她吃饭的时候,时不时还要吃她。 今个在家里,长辈都还坐在客厅里,他这才给了她面子,没有像之前一样,不然哪次喂食,不都得喂的气氛暧昧,小脸娇羞。 宁夏倒是淡然的接受了,可这温馨宠溺的一幕看在莫父和叶老夫人眼中却是十分暧昧,笑的嘴角翘老高。 殷傅见叶参谋长怒气冲冲走了过来,竟然还对那事耿耿于怀,不禁有些头疼,连忙往旁边跑,边跑边讨饶:“叶爷爷,我这不还是为了帮翌寒嘛,您瞧,他现在娶了媳妇了,日子过的幸福美满,你就放过我吧!” 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和他不符,徐岩觉得自己要继续呆下去,非得憋出病来,看着挡在他面前的齐高,俊颜上也缺了往日假装的温和,冷声吐口:“齐副市长想必是有事,我和小雪就不打扰了!” 注意到肖雪瞬间变得不情愿的神色,齐高心里兴趣来越大,再加上昨天她才送来的贵宾票,他怎么也得好好“回敬”他们是吧?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样想着,他雍容的俊颜上浮现出一抹优雅至极笑意,看着肖雪的目光更加深情款款:“我正好也没事,那么不如就送送徐副局!” 020 狠狠掀开她的美人皮(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9:10 本章字数:9839 章节名:020 狠狠掀开她的美人皮(精) 齐高清润的语气间尽是笑语晏晏意味,话虽是向着徐岩说的,可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却一瞬不瞬注视着面露娇媚的肖雪。 心底划过一丝淡淡的不屑,心中越发疑惑。 这个徐岩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敏锐度丝毫不比别人差,怎么就看不出肖雪的真面目? 他甚至还听说,俩人已经纠缠了多年? 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够逗的,自己捧在手心中当宝的宝贝,居然是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也不知道他知道真相之后还能如此继续淡定下去嘛? 齐高心底玩味的想着,深情并茂的狭长凤眸中闪过一丝浓浓精光。 徐岩闻言,清隽身躯猛地一怔,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眼中的兴趣,他不是看不出来。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心惊,气愤。 齐高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这样有恃无恐的侮辱他,到底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肖雪整个清丽娇媚双眸瞬间变得明亮璀璨,洁白贝齿咬着唇瓣,精致绝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丝丝星光,眸含秋水望着面前俊逸非凡的齐高,完全忘了身边站着的正牌男友。 他这是真的在意她呢? 其实在很多时候肖雪并不高明,甚至于不知道掩饰自己的贪婪,可她在外人面前却收敛的很好,咬着红唇,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不知道欺骗了多少不知情的人。 “怎么?徐副局不愿意?” 齐高见徐岩半天没有说话,不禁微扬眉梢,清润雍容的眉宇间染上一层冷然,微弯薄唇,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抹意味不明。 好吧,齐高承认,他就是没事做,想逗逗这俩人。 本来那天晚上在会所外他已经失了兴趣,几天一过,也将那晚的事情给忘了。 可他没想到肖雪昨个居然会给他送她的巡回演出的贵宾票,这个举动,不禁让他心底玩味。 再加上今天来翌寒家居然还遇见这两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就和他们玩玩。 徐岩一向温润淡凉的黑眸瞬间冷沉下来,注视着面前容颜精致优雅的齐高,低低一笑,笑声清越中带着淡淡嘲讽:“齐副市长背景厚实,手握实权,你想做什么,又岂是我能阻止的?随便!” 话落,他就拉着肖雪径直往外走。 对,徐岩知道,身份地位就是他的痛,哪天他能手握重权了,他就在这些人面前,挺直腰杆,心里不会畏惧了。 这已经是正大光明的讥讽齐高了,齐高扬了扬墨眉,神色淡然镇静,丝毫也没有生气的意向,眯着凤眸盯着徐岩决绝的背景,他薄唇上勾起冷笑,向着里面打招呼:“叶奶奶,我去给你们送送客人,等会就回来!” 在客厅里的叶老夫人在听见声音的时候就看见来人是殷傅和齐高,心底暗暗惊诧,怎么这俩孩子来了? 但转眼又想到翌寒和宁夏在家,就释怀了,翌寒以前别的本事没有,就这调皮捣蛋的玩意比别人家的孩子都盛,打小就爱领着一群半大的萝卜头在大院里上窜下跳,老方家那孩子和殷傅又是一向以他马首是瞻。 正在喂宁夏吃饭的叶翌寒自然也是有听见齐高含笑的声音,动作顿了顿,冷肃锐利鹰眸中划过一丝幽暗。 心中暗暗好笑,这齐高还真是死性不改,非得绞的人家日子过不下去。 宁夏见叶翌寒手上动作一顿,微微蹙起黛眉,淡凉如水清眸中泛着潋滟流光,惊异吐口问道:“齐高和徐岩他们认识?” 问完之后,宁夏又觉得自己太傻了,人家一个是副市长,一个是交通局副局长,都是官场上的政客,虽然工作性质不一样,可这接触还是肯定有的。 “嗯,他认识肖雪!”见宁夏面露疑惑,叶翌寒微微点头,轻声解释:“这事和咱们没关系,咱们只管喝咱们的粥就行了,齐高那小子的事,我也不了解!” 他这话说的是真的,他才不管齐高和徐岩之间的事情,现在他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小媳妇。 小媳妇太弱不经风了,在床上还没折腾几下就不行了,啧,就这体质还真是让他犯愁,老是不敢用太大力气。 可在床上做那事,用多大力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有时候兴致一上来,双目赤红,可不就不管不顾了嘛! 但小媳妇实在太肉娇金贵了,事后想想,老是觉得过意不去。 这不,就想着能将媳妇养的白白胖胖,就是抱起来浑身是肉也舒服呀! 幸亏宁夏不知道他一直喂她吃饭是存着这样心思,不然非得气死。 她其实真的不算瘦,骨架小,身上一摸都是肉,这体质可能是差了点,她比较宅,平时除了上班就是下班回家,当医生的还得时时刻刻加班,工作上思想是高度警备的,哪里有那么清闲的可以去锻炼身体? …… 门外,徐岩刚打开车门,就见齐高真的跟了出来,额头上青筋根根凸起,俊颜铁青寒霜,微微侧身,将肖雪护在身后,忍不住出言冷声道:“齐副市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小雪是我女朋友,你难道还想以权压人抢人不成?”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男人三番五次的这样,无非就是看上了小雪,可他和肖雪才是真正的恋人关系,他这么做,也不嫌跌份的? 被徐岩护在身后的肖雪,娇俏绝艳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惊喜,只要他心里真的有她,她才不会再理这个徐岩。 当年之所以选他,也是因为看中他是只潜力股,所以才会自降身份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可她是女人呀,女人又有多少年可以等待? 她现在已经二十八了,再过两年就得三十,一到三十,这女人就得开始降价。 可男人呢?三十而立,正是人生正繁荣富饶的时候。 所以她现在才想把握机会,眼下,有更好的选择,她自然不会放弃。 而且这个诱惑实在太美好了,齐高这个名字就代表权利和金钱,而且他又如此气宇轩昂,气质儒雅雍容,齐家的高门可是整个北京城所有名门闺秀都想踏进步的人间天堂。 她自然也不例外,虽然这些年来和徐岩也培养了不少感情,可情感和荣耀一比,孰轻孰重就一目了然了。 齐高刚刚出来,就听见徐岩这么一番话,微微一怔,随即摸了摸下巴,温润淡凉凤眸中划过一丝玩味,心想自己真的有表现这么明显嘛? 啧啧,瞧瞧这男人那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还真是好笑,这感情真的能让人迷失双眼?失了平时正确的判断? 心底暗暗玩味好笑,齐高冷幽的眸光从徐岩身上掠过,落在他身后的肖雪身上,微挑着眉梢,甚是无辜吐口:“徐副局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不明白?好个不明白!”徐岩听言,连连冷笑,锐利的黑眸像沁了冰的利剑直直射向齐高,一扯薄唇,淡薄寒凉道:“齐副市长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是高官之后,家世殷实,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们。到底是何用意?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些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恣意妄为,叶翌寒是这样,现在这个齐高也是这样,当真以为他徐岩就是好欺负的?可以让他们恣意凌辱? 齐高本来不想和徐岩一般见识的,但听着他毫不留情的冷冽声音,温润面容也瞬间冷沉下来,狭长凤眸中尽是森冷眸光,但越是这样,他清越的语气越发笑意盎然:“徐副局说的真好,只是你不妨问问肖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陪他玩,那是给他面子,他这么不识抬举,他又何必再给他脸面? 反正他做事一向随性惯了,名声上再多条抢别人女朋友又有什么关系? 连他家老佛爷都无奈的事情,谁又敢说什么? 这就是齐高的随性和高傲,他做事一向不拘小节,更是放荡慵懒惯了,什么世俗道德在他眼中那就是狗屁。 居然这个徐岩敢这么和他说话,那他也不妨就明明白白告诉他事实的真相,啧,想必他知道以后,这日子也没法过下去了吧? 不曾想他会将话题一转,徐岩微微一怔,漆黑如墨黑眸中闪烁着浓浓幽光,下意识转身,看向被他护在身后的肖雪。 肖雪也是一愣,看着齐高隐晦难测的面容,一时间脑海中思绪复杂极了,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徐岩幽暗的目光又看来,她更是一惊,本是含羞待放的娇俏脸庞瞬间变得苍白,唇角蠕动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是两条路,一是承认齐高的话,二是和徐岩继续下去,可不管哪个选择,只要稍不小心,就会让她粉身碎骨掉下悬崖。 看着肖雪雪白的神色和不断闪烁的美眸,徐岩幽深的黑眸中快速划过一抹流光,微微抿起薄唇,拳头下意识握起,忽略心底渐渐升起的不安情绪,僵硬冷沉的俊颜上挤出一抹笑意,温柔握着肖雪的玉手,然后转眸,目光复杂深邃看向齐高。 “齐副市长,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和小雪已经认识八年了,彼此之间已经很了解了,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的话?” 他的强颜欢笑,语气轻颤,齐高不是没有察觉出来,正是因为这样,他俊颜上笑意才更加明显,凤眸中冷光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森森戏谑流光,一弯薄唇,笑意欢愉:“哦?徐副局就这么自信?” 揶揄戏谑的语调顿了顿,他含笑欢乐的眸光直接看向咬唇犹豫不决的肖雪,轻笑一声:“小雪,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嘛?” 话落,他便垂下清润黯然凤眸,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柔软的脆弱,白皙精致的面孔上尽是为情苦恼的的黯然,活生生是个痴情男子形象。 齐高不愧是齐高,连说个假话,也能如此深情款款。 他清越的声音中带着蛊惑意味实在太浓郁了,肖雪仿佛看见眼前繁华盛开,以后的幸福荣耀生活,又瞧见他黯然伤神的神色,心顿时纠了起来,想也不想便推开徐岩,咬着唇瓣,娇媚的绝美脸庞上挂上一抹沉痛。 她说:“徐岩,你知道的,我父母根本不同意我们两在一起,可齐高不一样,而且我和她早年在波士顿就认识了,长痛不如短痛,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说完之后,肖雪便快速移开目光,她和徐岩也相识八年了,说出这番话,她心底并不好受。 要是他再有本事点,她也不会放手,实在是齐高的诱惑太大了,她无法拒绝。 她不想再别人眼色过日子了,他们肖家都是粘了姑妈的光才有机会走进官场,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别人看不起。 打小,她是生活在小城市,过着贫苦酸涩的生活,直到姑妈嫁进了叶家,他们家才有机会搬来北京这个大都市。 好在父亲都是大学生,从小就很注重她的教育,所以来了北京,她穿上精致漂亮的衣服才没被人嫌弃。 可她渐渐不满足靠着姑妈的接济生活了,她也想像姑妈那样,当高官太太,出门都是通讯员接送,家门口站着是真枪实弹的士兵,住高宅厚院,有用之不竭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跟着徐岩,她还需要再奋斗,可跟着齐高,她就能一步登天,不说什么少奋斗十年,就金钱,权利,地位都灾难眼前触手可及。 徐岩闻言,心猛地一痛,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齐高的底气都是狗屁,他微微眯着幽暗黑眸,看着面前移开目光,神情冷淡的肖雪,漆黑瞳孔快速收缩,有些不敢置信。 这还是他眼中一向温软娇柔的小雪嘛?什么时候他也可以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她红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语就像毒蛇一向扑向他,令徐岩清雅身躯颤了颤,有些不受控制朝后退了两步,过了好半响才稳住心神,扯了扯唇角,干涩吐口。 “小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我们认识已经八年了,期间,我做的努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叔叔阿姨现在对我的态度已经好很多了,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他沉痛的声音中尽是酸涩的痛楚,此刻,他突然想到宁夏。 当年在婚礼上,他比现在的小雪更加冷漠仇恨,而那时她才是个二十岁的姑娘,怎么就能忍受下来的? 将心比心,现在他的心都已经如此痛彻心扉了,那宁夏那时又该是怎么的打击? 他能一点点爬到现在,一是因为那张五百万支票的刺激,二是因为小雪这些年的陪伴和支持。 可就在他自认为成功的时候,小雪却告诉他,长痛不如短痛,要和他分开? 这样刺耳残忍的答案他怎么能接受? 看着徐岩满脸的震惊,齐高戏谑含笑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满意,更加添油加醋道。 “徐副局,你听见小雪的话了吧?你和她根本就不相配,他父亲今年要升江城一把手,你有能力帮他嘛?不要告诉我,你可以努力,呵,你虽然还可以再继续向上爬,不过小雪应该是等不及了,女人真正的青春年华也就这么几年!” 说完,连他自己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心想,照这样的演技下去,他都能去当演员了。 嘿,主要是最近被老佛爷逼的紧,他心情也跟着不好了,尤其是在知道翌寒结婚之后,老佛爷更是震怒,明里暗里压着他去相亲。 最让他家老佛爷呕的吐血的事情莫过于当年他和翌寒一起去当兵的事了。 叶翌寒跑去当兵,完全是因为和他爸赌气,而齐高去当兵是被他家老佛爷逼迫的,可人家叶翌寒当兵之后棱角完全收敛了起来,以往的混蛋行为也都没有了,更是在部队里混的顺风顺水,步步高升。 可齐高在当兵的时候,还继续混蛋不说,更是败坏部队风气。 部队本来女人就是稀奇物,可他倒好。 每天玩的女人硬是没断过,大晚上的,有人查房他不再,队友都帮他隐瞒。 可好家伙,转眼就被人在小树林抓到和个女人在打野战。 据说大晚上的,手电筒照过去,黑哑哑的一片就女人那两条白嫩的大腿最为明显耀眼,直让每晚站岗的新兵蛋子鼻血直喷。 啧啧,说起那段风光伟绩,香艳事迹真是气的他家老佛爷头晕眼花,现在想来都觉得丢脸。 人人都道他们齐家出了个绝世无双的好儿子,长相温润如玉不说,脑袋更是聪明星慧,年纪轻轻已经是副市长。 可只是相熟的人才知道外面那些传言都是狗屁,这丫的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心狠手辣不说,更是极为阴险。 心眼小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还记得以前,齐高的初恋女友背着他找野男人了,那男人也是家世显赫的官宦子弟。 可齐高哪里管的了这么多,知道之后,硬是把人家一条腿打残了,还废了人家传宗接代的玩意,把那个女的,直接灌了媚药,找了一群乞丐上了。 这一举动也就和齐高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之后,方老二当时就说,这厮比他家方子还要阴狠手辣,心里对齐高的佩服蹭蹭蹭瞬间上来了。 这位主连人家命根子都敢废,绞绞徐岩和肖雪的正常生活又有什么不敢的? 说他以权压人也好,说他欺凌弱小,是个混蛋也罢,反正今个的恶事,他还就是做定了。有本事你也压个看看呀! 听见齐高的话,肖雪娇柔美眸中闪过一丝浓浓欣喜流光。 这个男人心里肯定是有他的,不然也不会将她家里的事打听的这么清楚。 确实,她父亲今年要升江城一把手了,可就是缺个助力,要是有了齐高的帮助,肯定能顺风顺水的坐上那个位置。 徐岩注意到肖雪眼中一闪过而的的贪婪流光,很想告诉自己是他眼花看错了,可这一切却明显的让他心惊。 心底越是沉痛撕裂,他脑袋却越发清白,他忽然觉得,这些年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 是的,他确实忽略了什么重要事情,其实,小雪以前不正常的举动都被他刻意找理由掩饰过去了。 比如,她曾经和他分开过的那两年都去做了什么?有没有男朋友? 再比如,以前蒋怡经常来找他时,小雪和她说了什么?就能让她满脸伤痛怨恨的找了? 这些事情倏地清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徐岩清隽的容颜越发苍白,拳头紧紧握起,白玉掌心中快速划出一抹血痕。 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清楚,只是被他刻意找借口忽视了。 其实,这样的小雪才更加鲜明,以往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雪太过飘渺虚幻。 大家都是吃五谷长大的平凡人,谁没个欲望贪婪的? 他都有的虚荣欲望,凭什么小雪就没有? 想到这,徐岩蓦地觉得眼前开阔了起来,他转眸,乌黑明亮黑眸中划过一丝深邃,仔细打量起肖雪来。 她还是和往日一样的精致亮眼,干练简洁的装扮却难掩骨子里那份国色天资,仍旧是楚楚动人的神色,看在眼中,着实让人心疼。 第一次在在高中校园里见她时,他就觉得这个姑娘实在明艳不可方物,一举一动间尽是万千风华。 后来有幸和她相识,直到后来的相爱,他又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不然怎么会遇见这么好的姑娘呢? 到底是她掩饰的太好,还是他眼瞎了? 瞧瞧,现在面露贪婪的肖雪,才是真正的鲜活的,以前,她太过绝色美好了,好到他都用不到词语来形容。 齐高含笑清润语气中尽是淡淡嘲讽,徐岩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他黑眸中隐过一丝暗芒,没有去理睬他的话,而是直接看着面前绝艳娇媚的肖雪,微微扯了扯薄唇,寒凉吐口:“小雪,你真的确定自己自己的选择嘛?” 他到底还是心软了,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占据了太大的位置,除了还活在世上的母亲,肖雪就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女人了。 可如今这个女人,却贪慕虚荣,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而抛弃了他。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想法,也许释然?也许轻松?也许悲痛? 父亲下葬的那天,他并不在现场,只是后来得知的时候却是一滴眼泪都掉了下来,打从那时起,他就告诉自己,只有得到更好的权利金钱,才能在人前站直腰杆子,不然只会是被社会淘汰的那个。 肖雪抬眸,注视着面前俊颜冷静,故作坚强的徐岩,心里微微纠起。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八年的时间里,这个男人对她实在好的没话说,哪怕是之前面对她父母的不待见,他也能心平气和,甚至于还反过来安慰她。 可人性中始终有不安分的血液在跳动,如果没有齐高,她想,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徐岩,毕竟她的青春,她的青葱岁月都压在了他身上。 但,到底是社会太现实,而她不想被淘汰,只能比别人更加现实…… 淡淡摇头,在齐高灼灼目光注视下,肖雪快速压下心中的犹豫,坚决冷漠的眸光中无一丝往日柔软情感:“对不起,我……我不爱你!” 爱? 得到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徐岩苍凉一笑,唇际边笑意有些苦涩,注视着面前依旧绝艳美妙的肖雪,清润的双眸已经冷沉下来,哑声笑道:“好,小雪,人各有志,你既然选择了齐高,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徐岩果断转身,然后打开车门,一踩油门,黑色奥迪飞驰而出。 哪怕遇见这种事,他的理智也不允许他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来,而且为了这样的女人再黯然伤神确实不值得。 车子奔驰在公路上,车窗大开,夏日炎热的风瞬间顺着窗口涌了进来,吹乱了他清爽的短发,目光直视前方,他深刻的俊颜上是一贯的冷沉寒冽。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悲苦沧桑。 他爱了八年的女人不过如此,在荣耀面前,还是将他一脚踢开。 这一瞬间,徐岩突然很想宁夏,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那两年和宁夏之间相处的一点一滴。 她其实真的比不得小雪,没有小雪的温软乖巧,也没有她的绝色明艳。 可徐岩就是觉得那样的她才更加真实。 认识宁夏的时候,她也不过才刚十八岁,精致白皙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一身的傲气娇纵,更是目下无尘的看不起任何人。 他当时假意想要接近她的时候,还在想,这个女人如此难缠,他能成功嘛? 可后来的结果却是大出他的意料,不过就是帮她从小偷那抢回了包,她就另眼相看他了。 后来的事情都变的那么水到渠成了,他一点点渗人她的生活和心里,直到她已经完全深深恋上他的时候,他再连根拔起,一点情面也不留。 如果他和肖雪的爱情是他的一厢情愿,那么他和宁夏之间的关系就一直是他把握全局。 她的变化他都看在眼中,也曾心惊,可心底更多的却是不屑冷笑,只是如今,他怎么会如此想念当年那个喜欢窝在他怀中撒娇半大的小姑娘? 徐岩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颤,前方正好行驶来一辆大卡车,眼看着就要撞上来了,他瞳孔极具收缩,额头上青筋突起,快速转动方向盘,车子急速转弯,电光火石之间,撞到了一旁的栏杆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 过了好半响,徐岩还坐在车内,额头上冷汗连连,微抿着的薄唇也有些发白,良久之后,他才抹抹额上冷汗,打了个电话给助理,就坐在车内发呆。 生死离别之间,他想到的不是肖雪,也不是他那个还在精神病院的母亲,而是当年那个和他有着杀父之仇,被他在婚礼上抛弃的宁夏。 这个认知让徐岩脸色更加苍白无血色,漆黑如墨的瞳孔也越发幽深暗沉,唇角蠕动了半天想要辩解一两句,却终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徐岩走的坚定果断,倒是让齐高一怔,本来他今天心情不好,还想着,将肖雪的美人皮狠狠掀开值班,徐岩知道真相之后,是不是都和他打一架? 他甚至都准备好了,等下得好好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可现在人都走都没影了,别说是打架了,就是连个屁都没的放。 本是兴致高昂的齐高心底兴趣瞬间消逝,扬头望了眼灼热的阳光,心想真不值得啊,陪这两个无聊的人站这站这么久,把他热的脑袋都晕了。 没有想象中的场景,齐高兴致恹恹,直接无视还仍旧站在那的肖雪,直接转身进去。 肖雪站在原地,娇俏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丝丝娇羞神色,拳头微微握起,微垂着美眸,遮掩下眸中万千神色。 但心中却在暗暗着急,她如今当着齐高的面这么迫不及待和徐岩撇清关系,齐高会怎么看她? 要是把她当成朝三暮四的女人怎么办? “齐高——!” 心里越是着急,肖雪就越是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可等了半天却觉得身边太过安静,她微微抬眸,就见齐高居然转身要走,连忙出声阻止。 她娇柔的声音中有着无限深情,齐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里越发后悔,没事搀和这趟混水做什么?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见齐高停下脚步,肖雪也不顾上矜持高贵,快速走了上去,站在齐高面前,她微微咬唇,白皙的脸庞上飘过一层红晕,垂着美眸,温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我已经和徐岩分手了!” 是呀,她为了他,已经和徐岩分手了,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只有牢牢抓住眼前的绳索向上爬。 齐高身姿慵懒,双手漫不经心插在裤袋里,瞧见肖雪这副楚楚娇羞模样,眸光闪了闪,一弯薄唇,低沉中嗓音尽是玩味意思。 笑容盎然道:“抱歉了肖小姐,可是我对公交车不敢兴趣。” 021这一年,他三十,她仅五岁(必看) 更新时间:2013-1-13 0:49:11 本章字数:9712 章节名:021这一年,他三十,她仅五岁(必看) 叶家大宅两旁是鲜嫩花朵围绕的花园,五彩斑斓的鲜红明艳动人,两排松柏青翠挺拔,炎热的夏日,枝头上知了在鸣叫个不停。 肖雪本是极为厌烦这种烈日出门的,但转眼想到是来叶家,倒也欣然。 只是刚刚那片刻间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心中微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此刻又听见齐高戏谑含笑的声音响起,她蓦地一怔,眸光中潋滟光芒浓郁,惊愕吐口:“你说什么?” 她娇艳绝美的脸庞上满满都是怔愣,像是还没反应过来齐高的话,亦或者是不相信一向清润优雅的齐高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齐高还保持着慵懒的身姿不变,听见肖雪愣然的声音,他如墨眉梢微微挑起,带着一丝放荡不羁意味,好心情的又重复道:“其实也没什么,既然肖小姐没听出,那齐某也不介意再说一遍……” 他双手漫不经心插在裤袋里,眉宇间尽是云淡风轻的风华,但一字一句却是那般冷然嘲讽:“我说,我对公交车没兴趣!” 要不是因为翌寒结婚了,他被他家老佛爷逼迫的紧,他能心情不好的来这找闷子嘛? 原以为那徐岩也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定当上来凑他两拳,可后来倒好,跑的比兔子还快。 妈的,他还没开始凑人呢,他跑那么快做什么? 肖雪闻言,娇柔身躯猛地一颤,洁白晶莹的泪珠就从眼眶中大颗颗落下,划过她精致绝艳的脸庞上,甚是楚楚可怜。 像是受不了打击,她身躯一阵轻颤,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抬眸,定定看着齐高,乌黑明亮的凤眸中满是委屈神色,洁白贝齿微微咬着红唇,柔软的声音中带着一抹伤痛:“齐高,你在意我和徐岩之间的事情,对吧?” 快速掩下心中的慌张,稳住心神,肖雪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一定是这样的。 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女朋友的过往恋情,对,一定是这样,齐高才会说这样狠绝的话。 心中不断这样想着,肖雪惨白难堪才稍稍缓了缓,抬眸,眼眶中泪珠止了止,但仍旧是一副伤心欲绝的神色,她沙哑的声音中满是委屈:“可我也没办法,我是女人,而且年纪再大了,再不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这辈子就毁了!” 她还在以为他还在意她在波士顿的不告而别。 那时,她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隐藏的太好,她只以为他是在那做生意的当地华侨,哪能想到他居然是北京城的齐家独子?身份居然如此显赫荣耀。 要是能知道那么一丁点,她也绝对不会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走了。 齐高眉梢微扬,看着面前神色委屈,泪颜涟漪的肖雪,漆黑温润瞳孔中快速掠过一丝玩味,心中更加好笑。 他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这个女人怎么还能镇定自若的? 啧,就这说来就来的泪水,真是比现在当红影星的演技还是精彩。 摸了摸下巴,齐高眼底迸射出一抹精光,注视着小声哭泣的肖雪,丝毫也不被她的委屈黯然锁打动,他淡淡摇头,眸光闪过一丝幽光,温和笑道:“肖小姐这样,还真是楚楚动人,只是……!” 美人咬唇一哭,那晶莹的泪珠仿佛都沾染上美人的伤心了,齐高心底越发不屑,觉得自己肯定是脑抽了,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搅合别人家的破事。 实在他最近太无聊,嗯,无聊透了,殷傅每天下班之后都得按时回家,翌寒等下也要带着他媳妇回去了,老二又忙着做生意,方子最近确实是没事,只是早就回去陪她家伍媚看病了,蚯蚓倒是悠闲,只是就他和他俩人也没什么好玩的?! 要不是殷傅今个来找他说要来叶家,他在市政府大楼的办公室里非得闲出病来。 他家老佛爷非得把他造就成什么旷世之才,有时候他就闹不懂了,家里又不缺他这点好名声,可怎么他家老佛爷干嘛就一定要他勤勤恳恳好好工作了? 齐高心性懒散惯了,根本不不愿受这俗世间条条框框的约束和管教,要不是有老佛爷在一旁监督,指不定和邱明赫一样,到现在还是个游手好闲的主。 可人家就是有这个本事,不过花了两分精力就能把事情做的圆满,让他家老佛爷在一旁看着也挑不出毛病来。 只是什么? 肖雪微微咬着红唇,拳头下意识握紧,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突然了,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之前向徐岩说的绝情话,让她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悔,可面前这个又如此皎洁明月,耀眼的让她迷失了心智。 此刻听着他欲言又止的话语,她也微微一怔,明媚娇媚凤眸中浮现出丝丝惊诧流光。 自打和徐岩说下那番话之后,她就知道她没有退路了,只有牢牢抓住眼前这个机遇,她才能飞黄腾达,不然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 注意到肖雪眼中的疑惑,齐高扬唇,微微一笑,笑容清耀灼目,彷如雪莲花办的清雅纯洁,但他幽暗凤眸中却隐过一丝浓浓冷酷光芒:“只是我最讨厌那些装模作样掉眼泪博取男人同情的女人了,真是比那些做小姐的还要下贱!” 说玩,他还轻笑一声,笑声低沉悦耳。 言下之意,做小姐的是求钱,而她肖雪却不识抬举的妄想更多。 她眼中贪婪意味,齐高不是看不出来,正是因为他才厌恶讨厌,他也是花中老手了,对付那些不要脸自动倒贴上来的女人更是有一手。 这女人呀,还是得聪明点好,不然只会平白招惹男人厌。 就像眼前这个吧,自做聪明的以为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他其实真的算不得狠心的男人,对待女人也一向温柔,更是来者不拒,可以给她们买她们想要的礼物,可那也是对待自己看得顺眼,聪明懂事的,可眼前这位,除了长了张漂亮绝艳的脸蛋,这智商整个为零,也就挤两滴眼泪骗骗徐岩那个傻蛋吧。 到他面前还玩这套,真是不够看的。 想当年,也不是没有大着肚子找上他们齐家的女人,可被他家老佛爷知道之后,还不是以雷霆手段解决了。 他是喜欢玩女人,滥情不错,可一向只喜欢聪慧,懂眼色的,他并不介意女人耍一下小心机,可她要把这心思动到他身上了,那就另当别论。 肖雪娇躯忍不住一阵轻颤,瞳孔微微瞪大,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这个男人笑容清润动人,神色温柔似水,但笑语晏晏间却是从未有过的冷沉冷嘲。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面前齐高根本就不是善茬,这是齐家公子,北京城年纪轻轻的副市长,政界商界玩的团团转,又怎么能像外表上看上去似的温润如玉? “可,你刚刚……!” 咬着唇瓣,肖雪压下心底的幽怨,尽量让自己精致的脸上浮现出精致娇媚笑意来。 拳头紧紧握起,修长的指尖狠狠戳进白玉手掌中,她这才忍下心中渐渐升起的不安。 怎么会呢?齐高一定是中意她的,不然也不会当着徐岩的面说那样的话。 齐高玩味看着仍旧自欺欺人的肖雪,他锐利凤眸中划过一丝精光,但却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无法琢磨。 扬唇淡笑一声,笑声清越,上前两步,他伸出勾起肖雪精致的下颚,眸光幽暗深邃,细细打量起这张无懈可击的绝色脸庞。 肖雪一怔,转瞬心底就涌现出无限柔情蜜意,瞧,这个男人到底还是放不下她的,刚刚说的话也不过是气气他的。 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肯定还在生气她在波士顿的不告而别。 这样想着,她眸光转动间尽是万种风情,也不顾上这是外面,放下矜持,她扬唇一笑,笑容明媚耀眼,当真绝艳无双。 齐高低低一笑,脑袋微微靠前,薄唇凑进她完美的侧脸旁,眯着黑眸,轻嗅着女儿家的幽香,沙哑沉声吐口:“真香!” 他清俊的容颜上挂着漫不经心微笑,眯着凤眸,完全一副陶醉模样,像是真的被肖雪的美貌迷惑。 肖雪对于自己的气质和长相,一直很有自信,再加上从小就是长歌善舞的美人儿,腰肢纤细柔软,身段更是玲珑美妙,一直以来就是万众瞩目的娇女。 所以她才心气高,觉得自己一定能嫁进富贵人家。 此刻,他一说话,口中喷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她白皙面孔上,肖雪脸颊忍不住一阵阵嫣红,泛着潋滟眸光的凤眸中也闪烁着娇媚神色,浓密睫毛微微颤动,那模样当真是美艳诱惑。 齐高微微勾了勾薄唇,心中越发想笑,但却强忍着冷嘲笑意,但喉咙间却还是发生一声低沉的笑声。 就在肖雪闭上眼睛,以为齐高会吻上来的时候,却听见耳边倏地响起一道含笑冷沉的声音。 “肖雪啊,肖雪,你当真以为在波士顿的艳遇我还能放在心上?我齐高一向喜欢美人儿,有美人儿倒贴上来,我自然不会不乐意,只是你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粘连上我,是不是太过可笑了?” 他不是个好耐性的人,之所以会搅合她和徐岩的事情,那也是因为这几天他日子不好过,不然他放着好好的舒坦日子不过,和这俩个不相干的人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之前不过是玩笑的话,可这个女人却当真了,并且真的和徐岩分手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也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她耐上他。 肖雪本是酡红艳丽瞬间变得苍白,微闭的双眸猛地睁开,看着面前仍旧笑意盎然的齐高,在对上他那双狭长清冷凤眸时,突然浑身打了个冷颤,这个男人居然性情不定到这种地步。 间肖雪面露惊愕,绝美娇媚的神情也越发惨白,齐高收手,向后退了两步,满意看着她一会青一会白的脸色,无奈耸耸肩,俊颜上挂着淡淡笑意,自认为十分善良道。 “其实,你也不要太介意了,之前的话我就是那么随便一说,开玩笑的,你还是赶紧去找你的徐岩吧!” 肖雪精致的五官瞬间变得扭曲起来,明媚凤眸中尽是幽怨流光。真是气的牙痒痒。 这个男人居然是开玩笑的? 那他可知,他那么随便一说,就足以毁掉她苦苦经营了多年的感情。 齐高清隽身姿间沾染上一抹懒散意味,察觉到肖雪冷沉幽怨,他不禁嗤笑一声,然后万分惋惜道:“唉,我这人最看不得美人儿伤心了,肖小姐可要保重身体呀!” 他这话说的极为真诚,眉宇间的黯然伤神好像真的是为肖雪而感动抱歉,只是那神情太过敷衍慵懒。 “你——!” 只一眼肖雪就能知道他又是开笑话,她气的浑身发抖,眼眶中泪珠忍不住往下落,但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感到后悔,惊怕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就相信了他的话呢? 这是齐家公子,堂堂北京城的副市长,哪里是她能玩弄的? “咦,齐叔叔和小雪表姐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天真烂漫的童音突然在齐高和肖雪身后响起,快速惊醒俩人。 齐高转眸望去,见是叶翌寒的弟弟,俊颜上惊异也掩下,浮现出一丝戏谑笑意,丝毫尴尬也没:“哟,小江你怎么也在这?” 这孩子打小不受翌寒的待见,他来叶家的时候也曾见过小江,倒没翌寒那么多厌恶,只觉得这是个聪明的小子。 挑了挑精致眉宇,齐高含笑的眸光看向被叶江牵在手中的妮妮,他凤眸中划过一丝惊艳,但还不忘打趣笑道:“哎呦,没想到小江年纪才这么点,就知道找女孩子玩了?” 很漂亮的姑娘,精致的混血儿,比一般孩子五官更加立体深刻,眉宇间漂染着聪慧灵动,那模样真像个小仙女。 齐高突然想到,要是以后找个外国老婆,也生个像妮妮这样的混血儿也不错,但转念又想到他家老佛爷,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还是算了吧,他家老佛爷肯定得说他崇洋媚外,指不定还要抽他一顿。 妮妮的手被叶江强行牵了一上午,本来心情就不好,脸色难看的厉害,可不曾想在家门口见到有一对男女在调情,不禁嘴角瞥了瞥,随即又听见叶江对那女人的称呼,她微微一怔,随即看向脸色苍白的肖雪,眉梢微微皱起,惊愕问道:“你说她叫小雪?” 叶江这俩天对妮妮是有求必应,此刻见她居然先开口和他说话,连忙点头,粉嫩的包子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连声向妮妮温声介绍:“这是哥哥的朋友齐叔叔,那位是我小雪表姐!” 妮妮对齐高不敢兴趣,而是对肖雪的名字感兴趣。 此刻听见叶江的回答,她微垂下深邃琥珀色眸子,但随即抬首,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挂着浅笑天真笑意:“我家养的狗也叫小雪,只是她浑身毛色是雪白的,你毛又不是白的,为什么要叫小雪?” 要是宁夏在这,肯定就知道妮妮这是生气了。 确实,妮妮心里的确不怎么高兴,这女人一看就觉得妖里妖气的,朗朗乾坤下和个大男人站在外面调情,肯定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偏偏还起了个和她家小雪一样的名字,简单就是侮辱了这个名字。 她和妈咪一样很护短,而且小雪是她的心头宝,这次来了北京她就一直很担心她,没想到还没回去呢,就见这种女人居然也叫小雪,真是够恶心的。 要是她瞧着顺眼的女人叫这个名字吧,那也就算了,可偏偏肖雪实在不讨妮妮喜欢。 齐高还在疑惑这个女孩子怎么突然对个名字感兴趣了,蓦地听见她清冽淡然的声音,倏地一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一阵爆笑,眉眼弯弯,冷扫了一眼站在他旁边脸色都脸了的肖雪。 他这才将目光落在神色淡淡无谓的妮妮身上,一扯薄唇,笑意盎然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妮妮抬眸,深邃琥珀色眸子淡凉如水,泛着潋滟幽光,淡淡看着面前风华灼然的齐高,突然露齿一笑,笑容明媚动人,不是女人的抚媚,而是孩童的简单纯真:“我叫莫妮,叶翌寒是我爸爸!” 她在烈日下的笑容如初春的第一抹绿芽,又似清凉的泉水洒进人心中。 齐高幽暗凤眸中划过一丝惊诧,这就是宁夏和叶翌寒的养女? 明明就是个不大的姑娘,可说起话来逻辑清楚,楚楚娇艳之姿更是明澈动人,比她旁边看起来已经有七岁的叶江还要懂事乖巧。 这一年—— 他三十。 她仅五岁。 妮妮不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还需要她仰望的耀眼男人,会是她以后日子中的偏执和魔障。 齐高微微挑眉,一扬薄唇,唇际边是一贯的清润笑意,微微阖首,低沉磁性的嗓音温和笑道:“妮妮好,我是齐高!” 他语调平缓简单,凤眸中更是闪烁着纯澈光芒,丝毫也没有把妮妮当成矮一辈的孩子。 妮妮闻言,唇边笑意更深,望着齐高的深邃眸光中闪过一丝淡淡满意,一扯红唇,清冽笑道:“齐……”。但却语气一顿,稚嫩眉宇微微皱起,像是在斟酌用词,然后才淡淡笑道:“齐叔叔好!” 这是爸爸的朋友,她叫一声齐叔叔也不亏。 叶江见妮妮和齐高有说有笑,不知为何,心顿时纠痛成一团,觉得妮妮脸上那一丝柔软笑意极为刺眼,上前挡在她面前,警备的眼神冷飕飕射向齐高,一弯粉唇,不安撒娇道:“齐叔叔,这是妮妮妹妹,你不能欺负她!” 这小子今个一直拉着人家姑娘的手,现在又说这话,完全是一副保护姿态,齐高不禁玩味,薄唇一扬,戏谑笑道:“哟。你齐叔叔就和妮妮说了两句话你就不放心了,啧啧,你毛还没长齐呢,就知道讨人家姑娘欢心了?你哥当年可没你这么能来事!” 叶江听言,漂亮粉嫩的脸上没有一丝尴尬,而是冷哼一声,傲然的神色中尽是理所当然。 反正妮妮妹妹是他的,谁都不要来抢。 齐高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叶翌寒当年自打去当兵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中规中矩,别说讨女孩子开心了,就是和人家姑娘说句话都不情愿。 整天摆着副黑脸,也难怪他都单身了这么多年,哪个女人受得了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这美人儿呀,还是用来疼的。 有时候齐高就闹不明白了,他们这些发小当中就翌寒女人缘最差了,可最后怎么就是他先娶了美娇娘,现在连女儿都有了。 一看到如此明艳懂事的妮妮,齐高心里那个气呀! 叶翌寒那个混蛋还真是有福气,要是这姑娘被他家老佛爷瞧见,还不得可劲的让他去相亲,也好早日生个乖巧的女儿出来。 妮妮完美玉手被叶江牢牢握在手中,很想摆脱,但挣扎的两下都没挣扎开,心里愤恨想着,瞧着这身子骨的,没想到力气还挺大。 自打昨个认识叶江开始,妮妮就觉得她一直以来的淑女做派根本就不管用。 这就是个没眼力劲的白痴,她对他的厌恶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可他倒话,硬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一大早的非得拉着她出来玩。 谁想和他这个傻瓜玩了? 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在家里看电视来的清闲,要不是有妈咪的同意,她肯定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咬他一口来泄愤。 玩就玩吧,还死拉着她的手不放,一路上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齐高低眸,看着还不到他腰间的俩个小萝卜头,墨玉清润凤眸中泛着幽幽暗芒,心底玩味意思浓郁,这俩孩子还真是可爱的紧,一个可劲的紧张,一个满脸的不厌烦。 肖雪自打再听见妮妮烂漫天真但却毫不留情淡嘲语气时,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脸都快要气绿了。 又见自家表弟居然满脸维护着这个野丫头,一点也不理睬她,她更加气愤,咬着唇瓣,望着面前高不可攀的男人,眸光闪了闪,她梨花带雨的精美俏颜上尽是委屈幽怨流光:“齐高……我真的知道错了,也很后悔,你就不能原谅我嘛?!” 她娇娇柔柔的嗓音微颤,有着故作坚强的镇静,但那后悔的话语中却是对齐高的深情款款。 怎么能?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陷她于死局中? 她在徐岩身边八年,把自己最美好的八年都奉献给了他。 如果没有齐高给她的幻想,她也就真的认命了,并且这辈子都和徐岩好好过下去。 可他在给了她希望光芒之后,又用那冷淡含笑的语气告诉她,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 她怎么能甘心?她曾梦想的美好日子就这样生生破裂。 而且那个罪魁祸首,她还没有办法去惩治报仇。 拳头紧紧握起,她纤细的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生生划出一道血痕来,但此刻的疼痛,实在不足以和心底的悔恨相比。 叶江微微皱眉,看着哭成泪人肖雪,璀璨明澈星眸中闪了闪。 就算他人还小,可也知道表姐是有对象的,什么时候和齐叔叔这么亲密了? 见叶江惊异的目光向她看来,肖雪泪水涟漪的苍白的脸上更加惨白,明明她就是天之娇女,被徐岩护在手心上的宝贝的,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 可也顾不得被叶江看破的尴尬,她咬唇,倔强看着齐高,娇柔的脸上尽是悔痛,要是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不忍心到这样的美人儿说什么重话。 但齐高偏偏就是个奇葩,对于肖雪的矫揉做作丝毫也不放在心上,眼中除非了冷嘲便是冷漠,扯了扯薄唇,沉声吐口:“肖小姐,我想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之前的话,只是个玩笑!” 一句玩笑就想抹杀掉她的损失嘛? “可——”。肖雪拳头死死握紧,以此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能在齐高面前撒野失态。 她怎么能甘心? 别人一句玩笑话,但她却当真了,并且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齐高不屑的眸光从肖雪身上移开,扬了扬唇瓣,却是挑眉对着叶江和妮妮说的:“你殷叔叔也来了,走吧,咱们进去吧!” 他笑意温和的语气间俨然是把叶江和妮妮当成自家人,而被他无视在一旁的肖雪则是外人。 对于肖雪,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波士顿时,她的放荡骚媚,又不是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现在又何必在他面前再装? 这世上,也就只有徐岩那个傻蛋能相信她这么多年,反正他是一丁点也不屑。 女人嘛,光有漂亮的脸蛋和一流的床技,迟早会被男人抛弃,唯有聪慧的脑袋才能站的稳。 他一向喜欢美人儿,但染指的也是那些懂眼色,识大体,男人一个眼神过来,她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女人。 像肖雪这种有胸无脑的笨蛋,他才瞧不上眼,要不是因为想逗逗徐岩,他才没这么多闲工夫在这和她废这么多话。 要是每个和他有过一段情的女人,都来找他,要他负责,那他不是烦死就是被负责负死。 妮妮将齐高和肖雪俩人的脸色看在眼中,看待肖雪的目光更加不善,假模假义的女人真是恶心。 “回去之后,我让妈咪给我们家小雪改名字!” 叶江牵着妮妮走过肖雪身旁时,肖雪就听见这声柔糯的孩童闷声,她脸色一怔,随即快速转眸,怨毒的眸光狠狠瞪着妮妮的背影。 这个臭孩子居然敢这样侮辱她? 除了齐高有资格,这个血缘不正的贱孩子凭什么这样说? 那道如毒蛇的目光颤在她身后,妮妮也不在意。 反正回家之后,她肯定都将她家小雪的名字改了,和这样的女人用同一个名字,真是委屈她家小雪了。 齐高走在前面,自然也是有听见妮妮的闷声闷语,心底好笑,低眸,看向被叶江牵着的妮妮,然后缓缓收回目光,脚步不变,薄唇上有浅笑弧度扬起。 还真是个可爱任性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叶翌寒那个温婉闲雅的媳妇怎么就教出这个小鬼灵精了。 他清润温和的幽深眸光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就收了回去,妮妮微微一怔,抬眸看去时,只见他高大清隽的背影,深邃琥珀色眸光闪了闪,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俊美。 本来她觉得她爸爸穿着军装已经够帅了,但没想到,这个身姿慵懒,神情散漫的男人也同样很有味道。 肖雪站在原地,头顶着炎炎烈日,八月的北京城酷热非常,要是放在往日,这种天气她肯定要呆在空调屋里避暑,可如今却站在那一定不动。 她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眯着怨恨的凤眸盯着那三人进了大门之后,她这才受不住打击似的轻颤身躯,转念又想到齐高警告清冷的目光,更是愤恨不甘咬着唇瓣。 一步错,后面步步皆错。 谁没有个贪婪欲望? 就因为齐高简单的一句玩笑话,就让她陷入如此绝境中,肖雪哪能甘心? 她死死咬着红唇,抬眸,看着碧蓝的天空上光芒四射的骄阳,眯着怨毒狠辣凤眸,心中冷笑道。 齐高当真以为就因为他那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她就能这么简单放弃了? 笑话,不可能,在她肖雪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字。 而且她也没有退步可走了,徐岩那,她知道,她伤了他的心,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什么接触了。 只要齐高是她现在必须努力的目标…… 齐高…… 心中默念着这样名字,肖雪惨然怨毒的神色突然一正,拳头紧紧握起,更加坚定心中想法。 022齐叔叔,要不我削苹果给你吃?(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9:12 本章字数:10428 湛蓝如洗的天空上骄阳似火,但再炎热的夏日马路上行人来来去去,徐岩的车撞上了一旁的栏杆,车前严重变形,但他却坐在车内,半响也没有动作。 “今天的事就是个意外,我们徐副局不是酒驾也不是故意的,所以,这事,还得尽量压下来,不然让媒体知道,舆论总是不好的!” 徐岩助理吴靖早就接到徐岩电话的第一时间赶来了现场,调出事发时的监控录像看了下,好在没什么大事,也就安心了,但当着这几个交警的面,有些话,他还必须得交代清楚。 他们徐副局才刚上任,在堂堂北京城大街上,一个交通局副局长居然开车时走神而导致了事故,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肯定避免不了制造出新闻。 现在网络媒体十分发达,微薄空间都是人们常用的,要是被哪个好事者,拍下照片或者视频上传到网上,对徐副局的影响也不好。 那几个交警闻言,忙不迭点头示意:“是,是,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什么主干道,事发的时候没什么人,车辆也少,而且没人知道车里面的是徐副局!”笑话,他们都只是个小喽喽,这些秘密哪敢说出去? 吴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满意勾了勾嘴角,还好,这些个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但微微转眸,见徐岩还没从车上下来,他微微皱眉,心中有些忐忑。 他是副局的心腹,跟了徐岩多年了,也是他的提拔和栽培,他才能走到今天,在心里,副局就等同于他的再造父母。 而且副局一向冷静自持,做事干净利落,果断的手段游走于各层中,怎么今个就这么不小心的出了事故? 再加上,出事故的那辆车还是局里给配的,明显的车牌在暖阳下格外刺眼,吴靖低头,和几个交警交代了几句,就连忙向徐岩那走去,想让他换辆车,但一走过去,瞳孔猛地一怔,身躯更加一颤。 这还是他一向敬重信服的副局嘛? 什么时候他也有这么颓败的神色了? 徐岩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坐姿,漆黑幽暗的目光直视前方,深刻清隽的容颜上挂着恍惚神色,眸光隐晦难明,丝毫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坐在车里,影响是有多不好。 “副局,你没事吧?” 吴靖眼皮一跳,眉宇微皱,想了想还是沉声开口。 只一眼,他就知道,副局肯定心里肯定有事,不然他绝对不会不敢不顾一直还坐在车里,这路上人来人往的,这辆黑色奥迪又是局里给配的,就连车牌号都是局里给办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徐岩觉得,肖雪和他说过那番话之后,他应该是痛彻心扉的沉痛,可心确实疼了,可也只是那一瞬间,之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而在撞上栏杆的那一刻,他想到的不是他的母亲,也不是肖雪,而是当年被他在婚礼上抛离的那张不可置信的精致容颜。 她眼角含泪,双眸朦脓模糊,但目光却直直看着他,哪怕他都说的那样仇恨毒辣了,可她仍旧固执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玩笑意味。 可到底是造化弄人,他心狠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戳进她柔软心中。 比起那时她的绝望哭泣,他现在所面临的真是不值一提。 这样的念头在心里只升起一抹新芽,便疯狂生长着,直到现在他痛的脸色苍白,心都纠成一团了,恨不得把心挖了。 徐岩觉得他肯定是疯了,不然也不会突然想到那个女人,更加不会觉得自己当初做的过分。 见徐岩半天没有反应,吴靖站在扯外更加担心,眉梢紧锁,关怀的嗓音更加冷沉一分:“副局——?” 副局今早是和肖小姐一起出去的,怎么现在不见肖小姐的人影? 说起肖雪,吴靖心里不得不感慨,情之一字,真是能让人丧失正确的判断力,蒙蔽了双眼。 副局多精明理智的一个人呀,但在肖雪面前,就像个平常男人一样,无条件相信她的每句话。 对于肖雪,他心里并吴多大感觉,因为她在外人面前实在表现的太好了,就像优雅的公主,礼貌周到,笑容精致,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来。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压抑憋屈,大家都是吃五谷长大的,哪里能对到完美无缺? 有缺点,那才是正常人,可那肖雪却处处闲雅明艳,身上尽是闪光点,反而让人对她的美好生厌免疫。 熟悉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徐岩蓦地一惊,见是自己的助理吴靖站在那,他正了正神色,快速将脑海中那些陈年往事压下去,推开车门下车,干涩的薄唇扯了扯,沉声问道:“都处理好了?” “嗯,该交代的,我都交代清楚了,视频什么的都隐蔽了!”见徐岩又恢复往日的睿智,吴靖紧皱的眉梢微微抚平,但还是不放心问:“副局,你有没有伤到哪?用不用上医院?” 其实,他是想问,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看着副局苍白冷淡的神色,他到口的话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有时候,有些事,还是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告诉别人反而不好。 徐岩抬首,眯着冷冽黑眸,看向浩瀚天空上娇艳,整个人沐浴在烈日下,身上那份阴沉气息也渐渐收敛起来,他摆摆手手,清冷随意道:“不用了,我没受伤,不用上医院,叫人赶紧先把车托走吧,放在这,来来回回都是路人,影响也不好。” 现在,不是他能任性到不管不顾的时候,他是交通局副局长,该具备的工作素质还是要有的。 他从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件事,哪怕刚刚想起宁夏提着婚纱转身时的惨淡黯然神色,他会心痛,呼吸困难,可也是那一刻,转念他就必须镇定下来。 后悔嘛? 不,他不后悔,也不允许自己后悔。 父亲惨死的场面每每在他脑海中浮现时,他就告诉自己,这辈子都和莫宁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吴靖见副局终于有了正常的判断力,眸光闪了闪,眼中划过一丝欣慰喜色,微微点头,应道:“已经通知了,马上就有人来将车拖走了!” 徐岩满意点点头,对于这个助理,他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经常只要他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他的意思。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之所以提拔他,也只是因为他懂眼色,办事利落,更是在他暗中的故意贿赂中淡然处之。 吴靖知道,副局今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此刻又没有见到肖雪身影,他微微蹙眉,状似不经意问道:“副局,你今早不是和肖小姐一起出去了嘛?怎么现在不见肖小姐的身影?” 听见肖雪这个名字,徐岩一怔,漆黑如墨瞳孔上划过一丝森冷寒光,冷锐的目光移开,看向车水马龙的街头,嗤笑一声,冷声道:“她去追求自己自认为的幸福了!” 其实,在临走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她,齐高并不是个善茬。 之前在叶家大宅,经过叶翌寒和齐高的轮番打压,他心里难免浮现出一丝郁结之气,看着齐高对肖雪面露惊喜兴趣,他自然会不高兴,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了。 可现在细细想来,他才觉得事有蹊跷,肖雪可能不知道,可他哪能不知,这个齐家独子,年纪轻轻的副市长是有多阴狠果决。 先不说,他那满脸的玩世不恭,就算他现在真的对肖雪有意思,可又能维持多久? 他在圈子里名声一点也不比方家兄弟俩好,要不是有齐家掌舵人一直的压制,指不定早就绯闻满天飞了。 肖雪就在他一句真假难辨的话中,迷失了心智,丢弃了他,徐岩现在想来,都想大声冷笑。 他爱怜了八年,想要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女人,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呀! 她的聪慧伶俐现在看来,真是可笑至极,难道,女人在权势面前,真的就这么不堪一击? 吴靖不曾想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惊的瞳孔一睁,注视着徐岩淡淡冷嘲的面容,他声音止住,微微垂下黑眸,果然,肖雪不是善类。 虽然副局说的隐晦,可他是男人,怎么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真不知道说肖雪是有眼无珠还是冷漠绝情,八年的感情,就这么果断的舍弃了? 徐岩一扬薄唇,无所谓笑笑:“有烟和打火机嘛?” 吴靖微怔,副局很少抽烟,只有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才会来上一两根,此刻,他虽然笑容深沉,可眼中的悲伤黯然还是那么明显,他微微点头:“有!”说着,便从自己口袋里拿了出来。 徐岩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放在鼻翼间轻嗅,眯着深邃如墨黑眸,感受着那种久违的感觉,然后才一勾薄唇,放进口中,点燃。 其实,他烟瘾并不大,甚至于说并不喜欢抽烟,可这些年的官场浸淫,也让他渐渐习惯,中国式的应酬上是最少不了烟和酒。 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充斥在咽喉里,徐岩紧皱的眉宇微微抚平,寒凉的面容这才缓了缓,看了眼身旁皱眉担忧的吴靖,他淡淡一笑:“不用担心,这点事,还不至于让我怎样!” 在一起的八年时间中,他不是没有察觉出肖雪的异样,只是大多时候都被他刻意忽略了,直到事发的这一天,他才觉得自己居然可以这么平静。 齐高不是善茬,只希望她能迷途知返的才好。 烟雾缭绕间,徐岩面容隐晦不明,冷寒的双眸中泛着幽幽寒光,直到吸完最后一口,他才松手,脚尖微动,将烟头碾灭。 “走吧,送我去我母亲那!” 当年那件事之后,母亲就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都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好,可他仍不想放弃,请了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治疗,只希望母亲能早日康复。吴靖见徐岩好像真的没有被肖雪的事情影响情绪,连忙点头,俊朗容颜上浮现出一丝真心笑意:“好!” 因为上次蒋怡的事情,副局让他着手调查,所以关于当年他家里的事情,他也有了解一二,此刻听副局要去医院看望母亲,他也终于心安了。 没人比他更加知道,副局爬上现在这个位置是有多不容易,平时别人的冷嘲热讽更是没少经历,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轻言放弃,大学毕业之后,从几基层坐起,一点点爬了上来,俨然已经成为交通局里最年轻的领导。 …… 叶家。 叶参谋长追着殷傅跑了好几圈都追不上,累的双手叉腰,怒瞪着殷傅,大大咧咧怒骂:“臭小子,你居然还敢跑?殷老头可真是有本事,居然教出你这么个混蛋!” 他和殷老头从新兵连就在一起了,在部队里竞争,在国际上的各种比赛上也比拼,最后,连生孩子都得比。 这不,也就殷桐嫁进他们家那阵子俩人关系比较和谐,没有一见面就得呛,可没好上几年,殷桐去世了,殷老头每次见到他更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那个冤呀,虽说殷桐是因病去世的,可到底叶家还是有一分责任,但也不至于让殷老头每次见到他,就得怒目而瞪吧? 好在翌寒去当兵之后出息了,殷老头才没上他们家闹,可俩人一见面还是少不了冷嘲热讽。 这事要被他知道了,还不得可劲的笑话他? 堂堂参谋长家,居然让个小辈来去自如。 不同于叶参谋长的熊熊怒火,殷傅显然要淡定多了,他站在桌子那一头,眯着精锐凤眸,笑意盎然向叶参谋长讨饶:“叶爷爷,您只要不追着我,我能跑嘛?您就饶了我吧,我这不还是帮你孙子拿户口本登记的嘛?要没我这户口本,指不定您现在还没孙媳妇呢!” 他真是憋屈的慌,这不还是替叶翌寒办事的嘛,可现在倒好,老爷子就认准了是他做了坏事。 打从他一进门就没给过好脸色,现在更是追在他后面要抽他。 他能不跑嘛?老爷子现在虽然退休了,可腿脚麻利的很,追到他还不得狠狠教训一番? 他现在真是孤立无援,叶翌寒带着他媳妇上楼了,叶老夫人也被肖雨涵扶着回回家休息了,就留他一个人在这受罪被打骂。 …… 宁夏喝完粥之后,又被叶翌寒拉到楼上去换了身正装,她也没反对,毕竟等下要上他外公家,她怎么也要打扮清爽精致了。 不是多奢华美艳的长裙,而是简单的素裙,她肌肤本就白嫩似奶,淡淡的颜色很是相配,头上还戴着一顶纯白色镶边的帽子,十足的纯真小姑娘装扮。 她一开始站在镜子前,总觉得这样的穿着太过简单,第一次上外公家,怎么着也要郑重点,可叶翌寒却死活说这样很好看了,还说戴帽子可以遮太阳。 宁夏扭不过他,只能这样,但一下楼,就见爷爷居然还和殷傅僵在那,神色怔了怔,然后向身旁的人小声嘀咕:“爷爷这还在生气呢?” 她自然是知道爷爷是为什么生气,只是没想到,事情都过了,他还能这么激动? 叶翌寒顺着宁夏淡凉的目光向客厅里看去,见那一老一少还僵在那,不禁有些好笑,微微低头,靠在宁夏银润耳垂上轻笑道:“不用理他们,爷爷就是面子上过不去!” 他的这些发小,从小没少来他们家蹭饭,殷傅更是经常,老爷子哪能真生气? 这不就是担心被外公知道之后,丢面子嘛! 有时候他都觉得好笑,俩个老老爷子性子真是南辕北辙,相差的厉害,可不怎么竟然能成为好朋友,而且这一相交还是这么多年,要不是当年母亲的去世,指不定现在俩人关系更好。 想到这,叶翌寒微微抿起薄唇,漆黑幽暗的鹰眸中划过一丝黯然,但却转瞬即逝,快的根本不等宁夏去勘察。 “不用担心,等爷爷说累了,就自动好了”。叶翌寒站在宁夏身旁,微抿的薄唇一松,沉声道:“等下我们上外公家,他要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就随便听听,不用放在心上!” 想到他外公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叶翌寒就颇为头疼,他已经好久没去看他了,不知道这次他又得发什么脾气。 平时这脾气对他摆摆,也就算了,反正他都习惯了,要是今个也给小媳妇脸色看怎么办? 别瞧小媳妇都已经二十六了,但这脑袋还真没长全,可不就是个别扭的小姑娘嘛,要受不了外公那不阴不阳的性子怎么办? 他温热大掌搂着她的芊芊细腰,这么大夏天俩人身躯紧紧靠在一起,他也不嫌热的,宁夏一开始觉得这样非常不舒服,但奈何这个男人一向霸道惯了,自己做下的决定,哪里容得她说个不字? 所以,几次下来,她也习惯了,此刻听见他略带担忧忐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夏怔了怔,但却很快恢复过来,抬首,朝紧锁眉梢的叶翌寒扬唇一笑:“那也是我外公,老人家性子难免都不好,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懂!” 再难缠的性子也比她自己的爷爷好,宁夏小时候曾经去过爷爷家,永远都记得爷爷厌恶刻板的眼神。 直到来到叶家,她才能感受到一家人的温馨,虽然爷爷很霸道,但总是听***,而奶奶又十分疼爱她,就像今个,她睡到日上三竿,下楼之后,奶奶还嘱咐她赶紧吃早餐,不然会将胃饿坏了。 这样的感情,在自己爷爷家是不曾体会的。 爷爷是个刻板严肃的书法家,思想老旧,重男轻女的思想更是严重,爸爸是他的长子,不仅娶了是孤儿的妈妈,更是只生了她一个女儿,所以更加招惹爷爷厌烦。 经历了那样的长辈,宁夏觉得就算这个还未见面的外公性子多阴晴,她应该也能应付的下来。 瞧着宁夏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和他说话,叶翌寒失笑,幽暗精锐鹰眸中浮现出丝丝柔和光芒,心中越发无奈。 自己真是越来越胆战心惊了,总觉得小媳妇还是个孩子,需要他来帮她把事事打理好,但他忘了,小媳妇是个独立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美国留学了六年,期间不仅要自己读博,更是将妮妮照顾的妥妥当当。 要是小媳妇真的是那种生活不能自理,承受压力不强大的,恐怕早就要回国了。 “哎哟喂,这么一大早的你们就来这么一出,也不嫌腻歪的,反正我是被酸着了!” 领着俩个小萝卜头进来的齐高,一眼就瞧见叶翌寒深刻俊颜上那一抹温柔缱倦任何光芒,俩人正亲密搂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呢,他清俊容颜上挂着揶揄微笑,薄唇微扬,清润的嗓音带着朋友间的熟络。 啧啧,这真是铁汉变柔情呀,难道娶了媳妇真的就能变化这么大? 翌寒以前可是出了名的铁血刚毅,哪里见过他对女人这样? 平时连说句话都少之又少,像这样温柔对个女人,还真是稀奇。 虽然这样的场面,他早就老二会所那就已经见过了,可每次瞧见,还是忍不住眼角直抽,很是不习惯。 毕竟你看一个人黑脸十多年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他某天突然一下子变得温柔细腻起来,哪个人能受得了? 反正他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的。 听见齐高打趣戏谑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叶翌寒微微转眸,对上他那双狭长含笑凤眸时也不恼,搂着宁夏坐到餐桌旁,一弯薄唇,笑意深沉:“怎么?齐高你嫉妒了吧?要是嫉妒了,就赶紧也去找个媳妇回来,省的以后见我和我媳妇恩爱,你在一旁酸的牙疼!” 齐高大大咧咧走了过来,丝毫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大电灯泡,他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正在削苹果皮的叶翌寒,眼角抽了抽,满头黑线,但深邃凤眸中却闪烁着盎然笑意,啧啧出声:“娶了媳妇就不一样呀,你可是从来没帮我削过苹果。” 那清润的语气怎么听都怎么委屈,宁夏嘴角一抽,抬眸,注视着面前气质雍容,举止高雅的齐高,眸光闪了闪,心中一阵恶寒,没想到男人撒起娇来能这么渗人。 她本来也不想吃苹果,只是叶翌寒一坐下就直接动手削了,哪里想到,这一幕看在齐高眼中还能翻出波浪? 叶翌寒神色镇定自若,丝毫也没有受齐高戏谑含笑的语调影响,他浓黑眉梢微挑,幽暗的鹰眸中笑意越发深沉:“哟,你齐大少还需要我给你削苹果?你一句话,不是自动有姑娘上来伺候你嘛?” 瞧瞧,这小子满脸笑意,指不定刚刚去送徐岩他们的时候做了什么坏事。 这厮一向不安常理出牌,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去送徐岩他们,既然去了,肯定是有目的的。 齐高摆摆手,满脸无辜:“哪呢?哪有姑娘呀?” “怎么?今天不用上班?这么悠闲的就过来了?”叶翌寒也懒得和他再贫,眉梢微扬,一扯薄唇,笑意深沉问道。 他家老佛爷的威力,他可是见过,啧啧,事业上的女强人,生活上更是对齐高期望很高,奈何这位主性子散漫,平时也都是敷衍的。 可像今个这样正大光明的旷班,还是不常见。 叶翌寒眼中的戏谑,齐高一眼就瞧见了,清隽容颜瞬间难看起来,怒瞪着叶翌寒,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都因为你嘛!” “哦?关我什么事?”叶翌寒薄唇高高扬起,笑容满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但眼中笑意怎么看都有些不怀好意。 齐高心里暗暗腹诽,这儿都是自家兄弟,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直接冷声道:“我家老佛爷也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知道你结婚了,这不,这两天电话就一直没停歇过,不是给我介绍谁家留美归来的华侨,就是谁家举止优雅的大家闺秀,烦都烦死了,这不一得空,就上你这你来嘛!” 看着齐高愁眉苦脸的模样,叶翌寒心底好笑,强忍着笑意,他轻勾薄唇:“你家老佛爷消息倒灵通!” “可不是嘛,她都要尼玛成神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说起他家老佛爷,齐高真是又爱又恨,爱她每次都帮他处理新闻,但又恨她的独立判断,根本就不顾他的意愿。 有时候他就奇怪了,现在他们家又不住大院了,这翌寒结婚的事,怎么她知道的这么快? 最可恨的是,昨个晚上回家,她居然直接拿出一叠照片让他挑,觉得哪个合眼就去见见。 他当时就恨不得撞墙去死,这又不是上菜市场买大白菜,随便看看就能买好了。 先不说,他现在没有结婚的意向,就他家老佛爷那样的举动就让他不喜,更加不想去相什么破亲。 叶翌寒将苹果削好,切成小块放在盘子了,拿牙签戳了一个放在宁夏口中,那行云流水的动作,真是习惯的很。 齐高在一旁看的眼角直抽,这他妈还伺候上瘾了?真是比方子好不到哪去。 听说,现在方子在南京也不管他的公司了,整天就围在伍媚身旁打转,一天三餐还得变的花样来做,不然担心人家伍媚会吃腻。 他当时知道之后,真是悔恨呀,怎么就认识了方子那个跌份的兄弟? 把人家姑娘都玩残了,还继续伺候个什么劲? 照他说,直接给点钱,让她自己去看病得了,省的天天看的烦,还整天洗衣做饭?伺候跟三孙子一样,也没捞着一句话,他真不知道方子到底再坚持什么?或者说他想要什么? 敛了敛神色,齐高一弯薄唇,清润的笑容中浮现出丝丝狡诈:“嘿,方叔叔已经知道上次方子坐军用直升机回去的事了,找不到方子人,老二现在被关禁闭了!” 说到这个,他心里就好笑,虽然他家老佛爷霸道惯了,可还没到关他紧闭的地步,老二可好,直接被关了起来,别说去公司上班了,就是吃饭都成问题。 方子也真够狠心的,自己拍拍屁股滚蛋了,留着老二在这替他受罪,啧啧,他怎么就认识方子那个混蛋呢! 叶翌寒闻言,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然后点点头,沉声道:“这是应该的!” 方子用他家老爷子的名义出动了军用直升机,这事可大可小,但因为是在北京城,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方叔叔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方家根本就不同意方子和伍媚的事情,方叔叔现在这样做,也是为了让方子明白。 可情之一字,哪里是别人能阻拦的了? 方子爱伍媚爱的可以掏心掏肺,就是让他去死,他都愿意。 这样的真情实意,哪里是方家人能说的过来? 可……到底是造化弄人,真相太过残酷了。 宁夏在一旁吃着叶翌寒喂来的苹果,淡淡听着这俩人的谈话,很懂事的没有插话,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他们肯当着她面说,就已经代表是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反正她也不了解其中的曲折弯弯,还不如静静坐在着,聆听的好。 齐高也毫不刻意的直接伸手拿盘子里切好的苹果吃,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他脸上笑意尽数收敛:“可不是嘛,方叔叔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老二现在才乖乖呆在里面,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溜了!” 说起这事,齐高到现在都好笑,以前他还住大院的时候,大家伙都凑一块玩,可要是真闯了祸,还是得被自家家长领回家教训,可大家伙精呀,被父母锁在房间里之后,直接将床单扭成绳子,系在床上,然后顺着窗户爬下去。 见盘子都要空了,叶翌寒俊颜一板,朝着齐高毫不留情道:“得了,你少吃点,这是给我家媳妇吃的,你吃什么?” 这厮不只玩世不恭,更加不要脸,他削的好好的苹果,让他吃了? 主人都还没说,他倒好,直接伸手去拿,像这是他家一样。 宁夏听言,白皙面容瞬间染上一抹红晕,脸上笑容僵了僵,侧眸,瞪了叶翌寒一眼,顺带着在他腰间还拧了一把,然后笑容柔软向齐高解释:“他这人就这样,和你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不就是个苹果嘛,还至于他这么说? “小嫂子,你可别替他解释了!”齐高温润清俊容颜一黑,眼角猛抽,看着盘中的苹果,怎么也下不去手,眸光闪了闪,又对脸色仍旧不善的叶翌寒,冷哼道。 “瞧把你小气的,不就吃了你几片苹果嘛?还能把你吃的破产看?下次我搬一箱来赔给你总行了吧?” 啧啧,这混蛋和方子比起来可真是不相上下呀,方子能为伍媚那女人插兄弟两刀,现在叶翌寒变的,连让他这个做兄弟的吃个苹果都不乐意了。 齐高想想就满头黑线,这小气偏袒的也太明显了吧? 就算不待见他,也不能这么正大光明吧? “不行!”叶翌寒无视宁夏的尴尬神色,对着齐高声音仍旧冷沉如冰,眉梢紧皱,浓黑剑眉间染上一层怒意。 这是削给他媳妇吃的,关他齐高屁事? 不是他说的,这小子就臭不要脸,别瞧着衣冠楚楚是个正人君子,可背地里也不知道做了多少龌蹉不要脸的事,那阴狠毒辣的手段真是一点也不比方子差。 可偏偏他长了张和善温润的脸,也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现在可好,上他家来了,直接吃他给小媳妇切的苹果? 他媳妇体质弱,他这是给媳妇补补,他瞎搅合个什么劲? “齐叔叔,要不我削苹果给你吃?” 正在三人气氛严峻尴尬的时候,一道稚嫩轻柔的童音突然响起,软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清凉意味。 023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9:13 本章字数:11953 宁夏正被叶翌寒固执别扭的性子闹的脸色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妮妮淡凉柔糯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抬眸望去,见妮妮正站在齐高身后,精致粉嫩小脸上挂着淡淡浅笑,深邃色琥珀色凤眸中闪烁着潋滟流光。 宁夏一怔,淡凉如水的清眸中泛起一丝涟漪,妮妮什么时候会这么主动的开口说话了? 更别说对象还是齐高,齐高于她只是个陌生人,妮妮连叶江都不愿意理睬,怎么会主动说这话? 叶翌寒同样也是一楞,注视着妮妮笑靥如花的笑脸,一向舌灿如莲的嘴巴竟然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和妮妮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但从宁夏口中,他也能知道,妮妮和普通孩子不一样,比他们都要心智成熟,而且这几次的接触,他也感受到妮妮的孤僻清冷,要不然宁夏也会让叶江和她一起玩了。 不同于叶翌寒和宁夏的怔愣,齐高显然是眉飞色舞的开怀,狭长戏谑凤眸扫了眼脸色不善的叶翌寒,他唇角边笑纹更加扩大,微侧身,笑着将身后的妮妮抱进自己怀中,一扬薄唇,清润含笑的语气中尽是柔和光芒。 “哈哈,小嫂子,还是你女儿好,可比他爸大方可爱多了!” 瞧着叶翌寒吃憋的脸色,齐高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嘿,他既然不让他吃苹果,那他不吃好了,但他女儿现在自动来帮他削苹果,他还能不吃嘛? 妮妮镇定自若坐在齐高怀中,无视对面宁夏惊异的目光,她伸手拿起果盘里清洗干净的圆润苹果,然后真的拿过一旁水果刀要来削皮。 叶翌寒一惊,精锐鹰眸中划过一丝幽光,快速伸手夺过妮妮手中的水果刀,浓黑清俊剑眉深深皱起,沉声道:“妮妮,你还小,一个人拿着水果刀不安全!” 看着那锋利的刀锋,叶翌寒承认自己是紧张了。 不仅仅是因为妮妮是宁夏看重生命的宝贝,更多的也是因为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妮妮。 有时候,缘分真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在公寓广场上看见妮妮的第一次,他心就柔软成一片,那个粉雕玉琢的精致小姑娘从此驻扎在他心里,是他想当成亲生闺女来宠爱的。 这种感觉用语言描绘不出来,但就是那么强烈,就像他对小媳妇一样。 在机场见第一面时,她的毫不留情教训,只是让他微诧。 毕竟他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女人敢当着他面这样严辞令色。 在后来的几次的相遇中,他才渐渐觉得有趣,但真正喜欢上,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那种感觉很微妙。 对面妮妮眼中闪烁的坚定光芒,宁夏不是没有看见,她微微抿起绯色唇瓣,垂着清凉深邃凤眸。 但脑海中却快速盘旋起来,在想妮妮此举到底是何意? 齐高面容上的放荡不羁深深刺激了叶翌寒的双眼,他眉梢紧锁,低沉的嗓音更加冷冽:“齐高,你手脚断了嘛?自己不会动手削苹果嘛?” 妈的,这个臭小子上他家来了还敢这么大爷? 先是吃了他切给媳妇吃的苹果,现在更是抱着他家妮妮,一副亲密模样? 他是没眼睛,还是智商不够? 他家妮妮还只有五岁不到,拿着锋利的水果刀能削的了苹果皮? 要是伤着手怎么办? 他还没能享受过妮妮这样的伺候,凭什么让这个王八羔子得了便宜? 齐高眼角抽了抽,叶翌寒难看阴沉的脸色还真是够吓人的,啧啧,就差没一拍桌子,站起身,拉起他的领子痛打两拳了。 微微扯了扯薄唇,齐高含笑戏谑的凤眸也敛了下来,俊颜上带着一丝难堪:“喂,叶翌寒,你到底什么意思呀?咱俩好歹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不过就一苹果嘛?你还能小气成这样?” 他算是明白了,这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以前瞧着他别多威武霸气,在自己媳妇女儿面前,怂的跟什么似的,真是比方子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个个的……,齐高现在想想都觉得心中憋屈,精致的眉宇间染上一抹郁结之气。 ***,好端端一个大老爷们,非得闹成现在这样?以前他的狠戾哪去了? 现在就憋在家里给媳妇削苹果吃,也不嫌跌份的? 宁夏见齐高紧皱眉梢,像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轻声解释:“翌寒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见我们家妮妮年纪小,拿着水果刀不安全!” 妮妮的心思一向深沉,就连她这个做妈咪的也不能窥测到一二,现在她这个举动更是让她不明白了。 对于宁夏的和颜悦色,叶翌寒冷峻的面容缓了缓,对着齐高冷哼一声。 他家的闺女坐在别的男人怀中,他怎么看怎么就觉得不顺眼。 怀中的小人儿,柔软身躯香甜美味,不同于那些围绕在他身边女人身上那些浓郁的香水味,但却同样很好闻,甚至于让齐高有些心旷神怡。 此刻,听见宁夏淡淡解释话语,他这才猛然惊醒,扫了一眼叶翌寒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他颇为头疼,对着怀中的妮妮笑道:“瞧,你爸你妈都紧张成这样了,这苹果呀,还是我削给你吃吧!” 这一高兴起来,他还真是没考虑那么多。 这姑娘年纪还小,就是个奶娃娃,让她拿着水果刀确实不安全,要是一不小心划破手怎么办? 到时候叶翌寒就不是单纯的蹬蹬他这么简单了,他下次想来这蹭顿饭估计都难了。 他就是欠了这一家子,你自己家的闺女非得来给我削苹果吃,却偏偏招惹出这么多事? “唉,小祖宗啊,你身子矜贵,哪里能让你给我削苹果吃呢?还是小的伺候你吧!” 半是感慨半是叹息的声音从齐高薄唇中吐出,带着煞有其事的意味。 宁夏扑哧一笑,精致眉眼弯弯,清澈如水凤眸中划给一丝潋滟笑意。 这齐高还真是个活宝,刚刚还乌云满脸,现在就雨过天晴了。 还说着这样的话,那模样里讨好意思那么明显。 叶翌寒闻言,冷沉寒霜的面容也缓了缓,但脸色仍旧不好,鼻翼间冷哼一声。 还算这臭小子有点眼色,知道这是他叶家,没有再继续混蛋下去。 其实吧,他这就是心里酸的。 他家闺女,他还没能怎么亲近亲近。 现在可好,直接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还主动要帮他削苹果吃? 虽说这只是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但一向霸道惯了的叶翌寒就是觉得看的刺眼,甚至有把齐高赶走的冲动。 “谢谢齐叔叔!”听见齐高要过给她削苹果吃,像来沉静优雅的妮妮,一弯红唇,眉宇间漂染上一抹惊喜。 扬眸,看着抱着她的男人,笑语晏晏,但又听见他后半句玩笑话话,脸上盎然笑意僵了僵,微微垂下深邃琥珀色凤眸,神色隐晦,但却还是抬眸,向宁夏小声嘀咕。 “妈咪,在家的时候,我也经常给你削苹果吃!”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在关心她,害怕她会一不小心把手指给划了。 可这些关怀,她并不想在身旁这人面前表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潜意识里这样觉得。 而且,她就是想给齐叔叔削苹果吃,就像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帮妈咪削苹果一样。 宁夏脸上清淡笑容也是一僵,但在对上妮妮固执倔强的双眼时,脸色更是一怔,素雅面容上快速闪给一丝惊讶,但却转瞬即逝。 她点点头,清眸中浮现丝丝流光,淡凉吐口:“是,是,我们家妮妮很懂事,小小年纪就会帮妈咪削苹果了!” 要不是知道这真的是她家妮妮,宁夏都要以为这孩子是冒充的。 先不说,她刚刚主动过来的事情,就现在这样乖巧被齐高抱在怀中就很是让她惊愕了。 没人比她知道,妮妮到底是有严重的洁癖,所以她不喜欢和陌生人交往,也有这个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她自身性格的孤冷。 她穿的衣服,一定是洗过之后还要消毒的,这些她以前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如果衣服不消毒的话,她会浑身难受,甚至于晚上都睡不着。 只试给一次,宁夏就再也不敢了,这两年的相处,她也渐渐习惯妮妮的各种习惯,只是没想到,今个倒是奇怪的很。 “他这是活该的,妮妮,你就安心吃他给你削的苹果吧!” 叶翌寒见妮妮垂眸,神色不明,以为她怎么了,小孩子心思,他一向不懂,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一会儿,齐高骨骼分明的手指拿着水果刀,一连串完整的苹果皮就被他削了下来,简单的动作,但在他白玉指尖却成了欣赏艺术。 宁夏不得不感慨,漂亮的男人做起什么事来都完美的无懈可击。 确实,在齐高的人生中就没有不完美,他打从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含着金汤勺的齐家大少,享尽荣华富贵,身来就是被人众星捧月的。 再加上,他模样精致俊美,气宇轩昂,脑袋更是聪慧到极致,真是让他家老佛爷又爱又恨。 虽然嘴上毫不留情的教训着,可这心里到底是欣慰满意的。 齐高的精明犀利在这群发小心中都是明了的,这厮平时做什么事只花了两分力就能成功了,要真全力以赴了,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妮妮闻言,垂下明艳凤眸,微微抿着红唇,其实,她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齐高将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拿牙签戳了一个,递给妮妮,然后才挑眉看向叶翌寒,一勾薄唇,笑意深沉:“得了吧,你不就是瞧着你家闺女现在坐我怀里,心里酸了嘛?嘿,以后你回去了,闺女天天都能抱着怀里看,我这才第一见的,抱抱又怎么了?” 他是真的挺喜欢这姑娘的,长的水嫩灵动,粉雕玉琢的模样真是让人心都软了,而且古灵精怪的甚是可爱。 还别说,叶翌寒这大黑脸还真是个有福的。 瞧瞧,这媳妇是长的是细皮嫩肉,气质闲雅,连闺女也这么精致可爱,还是个混血,小小年纪就已经气质风华,长大之后肯定还不知道得让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对于齐高语调中对他的羡慕,叶翌寒撇撇嘴,冷沉的面容丝毫没有缓解,冷飕飕的眸光冷睥着他:“要是羡慕了,就自己生个去,反正你家老佛爷也早就迫不及待的盼望你结婚生子了”。 以前,他也觉得和女人相处是件麻烦事,对于相亲更是嗤之以鼻。 但现在娶了媳妇,他才觉得有个安稳的家庭对于男人来说是有多重要。 只要一想到,以后自己回家不是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他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 他现在甚至于都能体会到方子对伍媚的感情,真的是爱惨了,才能让那么骄傲自大的一个男人委曲求全成这样。 要不是伍媚现在精神不正常,他都替方子感动不值得。 宁夏眸光闪了闪,一瞬间,纯澈的清眸中划过无数道光芒,但最终却是归于平静。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越越来越庸人自扰了? 妮妮的成熟懂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既然她如此亲近齐高,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她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 伸至眼前的白玉指尖白净斜长,骨骼分明的指尖纤细有力,妮妮深邃琥珀色凤眸中流光四溢,快速闪过一丝潋滟光芒,然后才一弯红唇,张口将牙签上戳的苹果吃进口中咀嚼。 齐高看不见妮妮的神色,但只觉得这姑娘身上真是香软清甜,听见叶翌寒寒冷中透着幸灾乐祸的声音,喂妮妮吃苹果的动作不停,一扯薄唇,精致的眉宇却紧皱起来。 “生什么生?我一个人上哪生去?我家老佛爷那就是瞎凑热闹,觉得人家家的姑娘长的都好,但她也不瞧瞧,他儿子是谁,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看得上?” 他这话,说的极为霸道狂妄,甚至于自私。 但妮妮就是觉得他天生就是这样的,有种人,身来就享受比普通人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傲气。 宁夏听见齐高这话,也不禁微微皱眉。 心中暗想,难怪他的这群发小,到如今了,一个个的都还没有结婚,原来都是眼光高于顶的。 就齐高口中的庸脂俗粉,她也知道,肯定不是这样,不然他父母也不会介绍给他,堂堂的名门闺秀,到他眼里就一文不值? 还真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样的女人能降服于他? 想到这,宁夏漆黑深邃凤眸中迸射出一抹兴趣,抬眸,细细打量起正在悉心喂妮妮吃苹果的齐高。 他容貌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不同于叶翌寒的刚毅深刻,也不同于殷傅的精致邪魅,更加不同于方子的阴狠俊美,而是另外一种清润的淡凉。 可偏偏这种儒雅的如玉,并不会让人小看,甚至于不敢轻视他。 有些人气场强大,气质是与生俱来的,根本于外表和穿着无关。 就像现在的齐高一样,不是整齐笔挺的西装革履,一身简单清爽的运动服,但却穿出了社会精英的干练犀利味道。 宁夏打量的兴趣盎然,但却突然绝对腰间一疼,紧接着,腰上一紧,她整个人都被叶翌寒搂进怀中,他低沉中带着气闷的声音在它耳边突然想起:“怎么?看着齐高都看傻了?他有我好看?别忘了,我才是你丈夫,咱俩是受法律保护的!” 叶翌寒气的心肝脾肺都在疼,真是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把齐高给赶走。 闺女被他抱在怀中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媳妇也看着他眼睛转不过来弯。 是,他承认,他就是小心眼了。 小媳妇是他放在心窝子上疼的,怎么可以让她看别的男人看到失神? 因为突然而来的疼痛,宁夏微微皱眉,但听见他紧随而来的话语时,一阵失笑,清凉的凤眸瞬间柔软下来,也顾不得妮妮和齐高还在场,她微微侧眸,望向身旁脸色不善的叶翌寒,扯了扯绯色唇瓣,轻笑道:“叶队长,你这是吃醋了嘛?” 她每次用玩味的语气唤他为叶队长时,叶翌寒就知道,小媳妇肯定是没打什么好主意。 而且她歪着脑袋,三千青丝披散在肩头,戴着帽子的小脸越发明媚动人,眸含秋水,粉颊散晕,那模样真是媚入骨髓。 瞧着,瞧着,叶翌寒漆黑如墨的瞳孔越发幽暗深邃,僵硬的身躯滚烫起来,思绪不知为何想到昨晚小媳妇在床上娇喘呻——吟模样,那样的柔顺似水,真是让他想起来,都销魂蚀骨。 “扑哧——!”齐高轻笑出声,眉梢高高扬起,注视着叶翌寒的目光中满是戏谑:“兄弟,不是我说你,这你醋吃的可真没意思,小嫂子还能看上我不成?啧啧,还有,你那眼神也得收收了,大白天,还有你家闺女在这,这影响得多不好呀!” 做了三十多年的和尚,现在好不容易吃上肉,瞧他那眼神,都是过来人,他能不知道嘛? 要不是有他和妮妮这俩个电灯泡在这,他指不定就扑上去,把他媳妇压倒,各种恩爱了。 宁夏在他精锐幽暗鹰眸中渐渐迷失了心智,此刻听见齐高打趣啧啧出声,连忙一把推开叶翌寒,理了理海藻般发丝,白皙粉嫩面容上酡红一片,连带着晶莹的耳垂也散着红晕。 她咬唇,眼睛简直不知道该往哪看了。 这个男人真是够无耻的,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大白天的,太阳照的老高,又有别人在这,他居然还敢胡乱发情?真是想想都觉得丢人。 感受到腰上又伸来一只温热大掌,宁夏羞红着脸快速拍掉,然后拿起一个苹果扔进他怀中,咬唇,怒瞪着他:“削皮,我要吃苹果!” 面对宁夏习惯性的吩咐,叶翌寒俊颜瞬间变得黑沉,眼中笑意也渐渐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冷暗芒。 好呀,小媳妇还真是好样的,瞧瞧那样,小脖子一扬,比谁都横。 齐高瞧着这一幕,眼角抽了抽,随即心里好笑,心里憋着笑,他丰神俊朗的面容更加迷人。 啧啧,这还真是一对活宝呀,什么时候翌寒也能这么好说话了? 他的性子,他太了解了。 只有他指使别人的时候,什么时候被这么个瞧着弱质巴巴的小姑娘指挥了,还能淡定自若了? 眼中蕴含了笑意,齐高一扯薄唇,温润如玉的嗓音中难掩那一抹兴致:“啧,翌寒,你瞧瞧,你这偏心偏的也太明显了吧?小嫂子就能使唤的动你,我不给就是吃了你几片苹果,你就和我较劲,这做兄弟的,可没这么重色轻友呀!” 他故意咬重咬重“重色轻友”四字,语气中的戏谑哀怨意味甚浓。 哎哟喂,要不是亲眼你瞧见,他还真是不敢相信,和方子一样,又是个家庭煮父了。 他家小媳妇眼睛一瞪,他还敢不听话? 齐高忽然觉得,今个这趟还真是没有白来,能瞧见叶翌寒在他媳妇面前吃憋,他这两天被他家老佛爷逼着去相亲的郁结之气也缓了缓。 而且人家闺女还抱在自己怀中,怎么瞧,今个都是他最春风得意。 想到这,齐高唇畔边笑纹更加扩大,怎么都掩饰不了,低头,在妮妮耳边轻笑道:“妮妮,你瞧瞧,你爸那脸色还真是够吓人的,要是哪天被他吓着了,齐叔叔不介意你上我家来住,嘿!” 叶翌寒正在苦恼等下怎么下台,根本就没看去理睬齐高话语间的戏谑。 他这话,半是玩笑半是真挚,让别人听了去,分辨不清到底是何意。 但妮妮却是当真了,她一直紧皱的眉宇终于抚平,粉嫩绝美的小脸上挂着明亮笑容,微微侧眸,不确定问道:“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个叔叔比她以前见给的任何男人都要有味道。 那种感觉一直引申到心底,让她现在都有种脚踩在云端的漂浮感。 齐高听言,心底好笑,看着妮妮精致脸庞上浮现的欣喜,不知道为何,他心柔了似能滴出水来,轻轻捏了捏她琼鼻,点头应道:“嗯,我齐高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到时候你只要你来,我定当扑红毯欢迎行了吧?” 这个孩子呀,还真是有趣的紧,就是他家那挑剔的老佛爷瞧见了,估计也得心生欢喜吧? 反正他家别墅够大,随便她怎么住,她就是一天换一间住,也得涣上一个月才能住完。 “扑红毯就不用了!”妮妮一弯红唇,唇际边挂着柔和弧度,深邃淡凉琥珀色凤眸中更是深暗一片。 …… 注视着小媳妇倔强模样,叶翌寒脸色黑沉的厉害,但暗里却颇为头疼。 要是平时在房间里没人了,他怎么伺候小媳妇都行,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不能给她点面子? 好歹他也是个大老爷们,私底下随便她怎么打压,可现在这样,被别人笑话,总归是不好的。 宁夏仍旧咬唇瞪着他,清凉眸光闪了闪,面容也是冷冽,但心里却笑开了花,看着他紧皱的眉宇,她更加欢愉,谁让他之前一直当着众人的面老是捉弄她的? 就他知道要面子,她难道就不要了嘛? “算了,你不帮我削,我自己削!” 见叶翌寒只是阴沉望着她,半天没有动作,宁夏不禁气怒撇唇,甚至赌气说道。 话一落,她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想要自己动手,但却一个闪神,就被身旁的男人快速夺了去。 叶翌寒紧皱眉梢,冷沉的面容终于缓解,注视着宁夏的目光中满是无奈:“哪敢让你亲自动手呀,我来,这种事情,不都是你一个吩咐,我就办好的嘛?!” 自己娶回来的小媳妇,他哪能真的狠下心让她自己动手削苹果吃? 早在领证那天在明政局门口时,他就发誓,这个姑娘是他叶翌寒的媳妇,是他要宠爱一辈子的。 就妮妮,他都不放心让她自己削苹果,小媳妇还没妮妮聪明呢,他更是舍不得。 就那水果刀,刀锋锋利的很,要是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他不得心疼死了? 反正是有任何有危险性举动,他都不放心让小媳妇亲自动手。 宁夏瞧着他甚是无奈的面容,眉眼弯弯,红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弧度。 这个男人对她的宠溺心意,她不是不知道,正因为这样,她才敢在他面前使性子,有时候变相的撒娇也是不错的。 …… 叶翌寒一抬眸,就见齐高抱着妮妮,俩人正交头接耳,交谈甚欢,他嘴角抽了抽,本是郁结气闷的恼怒之火都一股脑发到齐高身上。 “喂,齐高,都不早了,你他妈一个上午都窝在我们家算什么事?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免得你家老佛爷知道你闲在我家,又要来这逮人了”。 “哟,咱们叶队长还真听媳妇话,削起苹果了?啧,真是三好男人呀!”齐高抬首,见叶翌寒面对他媳妇最终妥协了,不禁轻勾薄唇,幽深凤眸中泛着淡淡流光:“你也别老看我不顺眼,我家老佛爷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哪能天天跟在我身后查岗?” 顿了顿,他磁性性感的嗓音继续笑道:“我这不是就是和你家闺女培养培养感情嘛,怎么说这姑娘也叫我一声齐叔叔,我让她以后没事了,上我家住住怎么了?” 宁夏微诧,深邃潋滟清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刚刚俩人是在说这个,没想到妮妮真的对齐高亲近,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笑脸相迎。 小江跟在她身后,跑前跑后,讨好了这么久,也没见她有什么欢乐笑容,而齐高只是随口一句话,就能让她喜笑颜开。 宁夏看在眼中,心底无声叹息,有什么缘分真的很神秘。 叶翌寒听见齐高淡然的解释,满脸不屑,幽暗鹰眸上上下下将齐高打量了一番,面露冷笑:“得了吧你,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们家闺女吧,上你家和你住?我还真怕,我闺女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齐高那私生活不检点的臭小子,他能放心让他冰清玉洁的闺女上他家去? 要是一不小心瞧见什么长针眼的画面,怎么办? 叶翌寒这话说的是又狠又毒,齐高当场脸色就挂不住了,心中跟明镜似的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重重冷哼一声:“你今个是怎么了?在你媳妇在吃了憋就一股脑都发到我这了?我是带妮妮上老宅去住,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笑话,就他家老佛爷那洁癖和挑剔,要是见他带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回老宅,就算再宠他,不也要把他的腿给打断嘛! 叶翌寒这混蛋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哪里有那么混? 听着这俩人你来我往的争吵,妮妮垂下幽深凤眸,神色隐晦,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翌寒本来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瞧着自家闺女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他这心里憋屈的慌,微微皱眉。毫不示弱厌恶看向齐高:“算了,你废话太多了,没事赶紧滚吧!舍得坐在看着我心烦。” 这次,他连滚都说出来了,齐高俊颜阴沉沉的难看,气急反笑,注视着叶翌寒黑沉的脸色,他阴沉的脸色反而收敛起来,无奈耸耸肩,生生压下心底气怒,一扯薄唇,冷笑道:“我今个还就不走了,你能拿我怎样?你没瞧见你家闺女在吃我削的苹果嘛?我走了,谁给你家闺女削苹果吃?” 面对齐高的臭不要脸,叶翌寒黑沉的面容更加冷冽,阴恻恻笑道:“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给你这么不要脸的,齐高,你说说你,到底嫌不嫌丢人的?一个大老爷们的,没事的,上我这来做什么?我可没空和你聊闷子,下午我就带着媳妇闺女回去了!” 宁夏在一旁听的,眼角忍不住直抽,但唇角上笑意却是欢快的。 这俩个男人还一瞧,还真是发小,连这个别扭的性子都这么相似。 明明俩人的交情就好的不得了,可偏偏要这样说话,要是别人和这样和他们说话,他们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也就只有相熟的挚友才能开起这样的玩笑。 齐高眉梢高高扬起,雍容雅致的俊颜上挂着漫不经心笑意,对于他的出声赶人,丝毫也不生气,喂妮妮吃苹果的动作不变,他调戏的冷光扫向叶翌寒。 一扯薄唇,笑意盎然:“我当然不嫌丢人了,有你叶大队长在前面,我就算再丢人又能丢到哪去?” 他还好意思说他,他都没说他,这么个大老爷们,在自己媳妇闺女面前都怂成熊了。 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对美人儿不感冒,一点情趣都不懂。 叶翌寒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也不恼,反而微扬唇角,笑容宠溺看向宁夏:“宁夏是我媳妇,我伺候自己媳妇怎么了?你就你这个孤家寡人的不知道其中乐趣,不是兄弟我说你,赶紧的找个媳妇抱抱,免得你整天心都不能安定,非要上别人家搅合去!” 宁夏精致娟美脸庞一红,不曾想他居然会扯上她,神色有些窘迫,微微抿着绯色唇瓣,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男人之间的战场,不是她可以懂得的。 这话里话外的嘲讽真是惹怒了齐高,他连连冷笑,就差没拿着手里的牙签去戳叶翌寒了。 “你他妈找这么多借口做什么?直接说你和方子一样成了家庭煮父不就成了?我到今个也算是看明白了,也就媳妇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了!” 连脏话都飚出来了,足见齐高的忿忿不平。 还乐趣? 乐趣他妹的。 他就闹不懂了,女人贤惠做饭,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怎么到他这几个兄弟这,媳妇都是矜贵的,别说洗衣做饭了,就连削个苹果都要担心会不会划破手指。 他这样,以后也别去部队了,不然也不能安心工作呀! 他就应该把他家媳妇缩小放在裤袋里,走哪就带到哪,不然还真是寝食难安吶。 叶翌寒轻扬眉梢,眉宇间近十年云淡风轻之色,面对齐高双眼中的熊熊怒火,他淡淡摇头,一直寒霜厌恶的语气终于缓了缓:“齐高,这种感情你不懂,等哪天你娶了媳妇,就能知道我和方子现在的心情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曾经想过娶进门的妻子是怎样的,大方?端庄?贤惠? 脑海中勾勒出无数种,但却偏偏没有想过有宁夏这样的。 可在茫茫人海中,他就是一眼看中了这姑娘,就是觉得想要无条件宠爱她。 以前,他也觉得女人洗衣做饭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可现在不同了,先不说小媳妇不会做饭,就算会做,他也舍不得她天天呆在厨房里。 有这个功夫,媳妇都能去上上网,看看电视,好好休息休息。 宁夏是第一次听叶翌寒这样郑重的说关于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微微侧眸,注视着他深刻璀璨容颜,心中浮现出无限柔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对她的话,这些日子,她都一直看在眼中,等下去看了外公,回到他和她共同的家里,她真的不能再任性了。 他是军人,自然得回部队,她可能会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他,不仅如此,她还必须自己一个睡觉,吃饭,生活。 这样的认知让宁夏心里突然慌张了,但你随即就是苦笑,这阵子真的被他照顾的太好了,睡觉的时候被他当宝贝搂在怀中,起床之后在洗手间里,他会帮她把牙膏挤好放那,甚至于吃饭的时候还会亲自动手喂她。 她发觉,她现在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是他的影子,要是他回部队了,她真的能像以前一样独立生活嘛? 宁夏不知道,心慌的她脸色刷一下变得有些苍白。 注意到宁夏脸色的变化,叶翌寒微微皱眉,握起她放在桌子下的素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和轻颤,他精锐鹰眸中关怀更甚,紧抿的完美薄唇一松,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的?” 他知道小媳妇体质不好,但没想到这种大夏天,手居然还是冰冷的,是不是生什么病了? 双手被他握起,宁夏紧张不安的心瞬间冷静下来,素雅容颜上挂着淡淡和煦笑容,也顾不得齐高和妮妮在场,她双手挂在他颈脖上,脑袋凑了上去,在他耳边,淡淡道:“没什么,你别担心!” 说着,她就闭上眼睛,不想让清澈凤眸中流露出的脆弱显示出来。 她发觉,她是真的越来越依靠这个男人了,只是单单想到他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会不在她身边,她心脏就不受控制的闷疼,甚至于被想念的风潮淹没。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俩人,齐高不知道为何脑袋中浮现出这句话。 刚刚还想要冷嘲的语气怎么都说不出口了,这是得要多大的感情才能这样? 翌寒说他不懂其中的乐趣,本来他还嗤之以鼻,甚至有些瞧不上这话。 但现在,他真的疑惑了,难道娶了媳妇真的能不一样? 024妮妮被吻,齐高挨咬(必看) 更新时间:2013-1-13 0:49:14 本章字数:11135 叶翌寒精壮身躯一怔,看着搂着他颈脖,趴在他身上的小媳妇,冷肃鹰眸中划过一丝幽深担忧。 小媳妇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是明白,她心里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也不会突然不管不顾的将脑袋埋进他怀里。 对于小媳妇,他现在是越来越了解了,像这样当着别人的面,什么也不顾的抱着他,还真是头一回。 惊异过后,叶翌寒幽暗鹰眸中浮现出一抹喜色,并没有伸手推开小媳妇,反而回抱着她纤细腰身,低沉磁性的嗓音也不由得放软:“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这样了?” 齐高在一旁看的,即是感慨,又是牙酸。 这种感觉闹的他,一扫之前郁结恼怒之意,但就是眼角直抽。 看惯了叶翌寒那张一向黑沉的脸,他突然这么闻声细语的和一个女人说话,还真是不习惯。 宁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心里有些闷,她微闭的眼睛轻颤,浓密睫毛在白嫩肌肤上投下一层清影,手上更加用力,娇柔身躯往他怀里拱了拱:“真的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她觉得真是不假,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心情突然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心里发闷, 那清凉软糯的嗓音甚至沁人心脾,红唇轻启,罕见的使起了小性子。 嘴角猛抽的齐高真是看不下去了,早知道,就不来他这找闷子了,乐趣是一点也没,尽是吃闷气,先是吃了叶翌寒几片苹果,就被他冷眼冷言的嫌弃撵人,后来又因为抱着他家闺女,而被他嫉妒。 此刻听见宁夏轻软的声音,他面色一黑,好家伙,这俩人还真不拿他当自己人,在他面前,有必要这么秀恩爱嘛? “哎哟喂,妮妮,接下来的场面,少儿不宜,咱得闭着眼睛,不然真成电灯泡了!” 等以后他也娶媳妇了,好好到他们面前也秀秀恩爱,腻歪死他们。 齐高扯着嗓音的戏谑声音蓦地响起,叶翌寒也没空去理睬,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媳妇,担忧她这是怎么了? 但又听见小媳妇有些撒娇的声音,他唇角高高扬起,伸手隔着帽子揉了揉她的脑袋,清润笑道:“傻瓜,好好的抱什么抱?” 话说是这么说的,但他手上却更加用力将媳妇搂进怀中,俊朗容颜上满是温柔缱倦光芒。 他的媳妇虽然不是绝好的女人,性子也不温软,但他就是欢喜的不得了,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来。 尤其是在经过这阵子的交心相处,他更是舍不得,放不下。 而且媳妇一向娇羞,当着外人面,根本就不允许他雷池一步,要他真怎样了,晚上回了房间肯定要给他脸色看。 要这事搁在以前,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 别说是给他脸色看了,就是毕恭毕敬那也是应该的。 可他的那些应该原则,搁在小媳妇身上就完全不管用。 这人呀,有时候还真他妈犯贱,放着好好的温顺女人不娶,非得上赶的,想尽办法娶这个别扭的小媳妇。 被她指使着去做什么事,他还一点都不生气。 就连倒杯水给媳妇水,他还得在一旁吹冷了端过去,就怕媳妇喝的烫嘴。 以前没结婚不觉得,现在娶了媳妇,他才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人,凡事都得考虑家里这个,生怕她哪里不高兴。 …… 对于齐高的大惊小怪,妮妮很是淡定自若,她微微侧眸,淡淡扫了眼身后笑容明媚的男人,然后才一扯红唇,优雅淡凉笑道:“我都习惯了!” 说这话时,她眉宇间间漂染着云淡风轻神色,满脸的镇定,丝毫也没有孩童该有的天真烂漫。 这样的感觉让齐高觉得坐在他腿上的小人儿,根本就不是个还只有五岁的孩子,甚至于比二十多岁的人还要理智聪慧。 但这种念头也只升起一瞬间就被他压下,心里好笑,怎么一上翌寒家来,他就觉得这里每个人都奇怪了? “咱叶少现在可是痴情绝种好男人了,唉,不像我,到现在还找不到个贴心人!” 齐高重重叹息一声,幽怨温润中甚至无奈,但他笑容满面,丝毫黯然伤神的感觉也没。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厮是在开玩笑。 确实,和齐高玩的熟悉的发小都知道这男人一向不正经惯了。 他的话一般只能信五分,那还得视情况而定,不然有时候句句都是假的。 但妮妮不知道其中的弯弯曲折,她虽说比同龄人睿智成熟,但到底还是个孩子,思想眼界都比较低。 此刻听见齐高稍稍伤感的声音响起,她精致面孔上浮现出浓浓疑惑,微抿的红唇一松,惊异吐口。 “你就没有喜欢的女人嘛?你家老佛爷让你去相亲,你就没看上谁?” 刚刚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不是没有听见,所以自然是了解一点。 而且像他这样风光明月的男人,她真的想不到,到底哪样的女人能抵挡住他的魅力? 齐高越发觉得怀在怀中的这个小人儿真是妙趣横生。 瞧瞧,满脸的淡然镇定,稚嫩的眉宇间也尽是睿智光芒,哪有丝毫孩童的幼稚? 而且她这话问的还真是有意思,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纪孩子该说的事。 可不知道怎么,他越是觉得有趣就越是想要接近这姑娘。 所以当下就继续黯然吐口:“这感情嘛,是要看缘分的,我是想娶媳妇,又不是挑大白菜,看两眼就能买的?” 他说的话,话里话外丝毫也没有把妮妮当成外人,甚至于当成同辈人来交心。 妮妮对于这样的说话方式甚是满是,紧皱的眉宇有一瞬间抚平,但仍旧轻声道:“娶媳妇是要看缘分没错,可你自己也得好好改改了,没有姑娘喜欢花心的男人,还有最主要的是,你也能有点眼光好吧?” 她可不会忘记,之前在门外,他勾着那个什么肖雪的下颚,满脸痞气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 玩女人是没错,可他那眼光也忒差了吧? 就肖雪那样的,除了长了个傲人的双峰,这脑袋里的智商还真是不高。 就算讨厌她说的那话,但当着众人的面,也至少掩饰下自己怨毒的神色吧? 她一副大气老沉的说教口吻让齐高瞬间怔愣在当场,眨了眨幽暗凤眸,向来灵活睿智的思绪此刻罕见的冻结,心中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被这小丫头片子嫌弃眼光差了? 哪个跟着他的女人,不都是绝色美人?一个比一个的明艳动人。 可怎么到了这姑娘眼中,就遭嫌弃了? 瞧瞧,这语气,这态度,这神色,真他妈和他家老佛爷一模一样。 他家老佛爷最爱板着脸,语重心长和他说,让他以后靠谱点,别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免得让她们顺着旗杆往上爬。 眼角一阵猛抽,但齐高还是点头应下:“是,是,是,小祖宗,你说的话都对,可我真的没花心好吧?我虽然不像你爸那样,成绝种好男人了,但至少也清清白白!” “齐高,你也不嫌跌份的,就你还清清白白?啧,也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过了,赶紧的把我家闺女放下来,免得等下我要给她洗澡去脏,要感染了什么病毒就更不好了!” 问了半天,小媳妇也只是摇头说没有,叶翌寒悬浮起来的心这才稍稍抚平安定,但又听见齐高难得正经的声音,他满头黑线,一扬薄唇,满脸不屑。 “媳妇,你是做医生的,等这小子走了,咱们要不要带妮妮上医院瞧瞧?不然最后真生病了,我这心里得心疼死了。” 他这话真是丝毫情面也不留,妮妮闻言,唇角上绽放出一抹柔和夏花,向来沉静寂寥的琥珀色凤眸中染过一丝笑意。 其实闲来无事的时候,听爸爸和这个男人的斗嘴也挺有意思的。 至少这份乐趣比跟叶江那个幼稚的孩子在一起玩好多了。 心中浮现出伤感的宁夏正趴在叶翌寒肩头,委屈吸着鼻子,在心中暗暗鄙视自己,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这不还没有离开嘛,她就这样了?要到时候他真回部队了,那她还不能活了? 倏地听见他冷沉打趣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宁夏微微一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嘴角抽了抽,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娇嗔瞪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呀,有时候还真是幼稚的紧,他和齐高这些人之间的友谊深沉的很,哪里像平时嘴上这样说的这样随便了? 齐高闻言,清润容颜瞬间变得黑沉似墨,猛地抬眸,咬牙切齿看着叶翌寒,气怒的胸膛不断起伏。 妈的,这个混蛋还真能说,居然话里话外的嫌弃他玩女人玩的身上有病? 靠,那些个女人,哪个不都是绝顶的美女,他虽然爱美人儿,可这身份不干净的也不会上的。 可现在倒好,到了他嘴里,他就成了那种饥不择食的饿狼了,什么也不管不顾。 对于齐高的气恼,叶翌寒是丝毫也不放在眼中,反正要真动气手来,这厮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绝对敢保证,不出三分钟,肯定能将他撂倒在地。 他自然是知道他玩女人的标准,可这些真他妈和他没关系,他就是看不惯他抱着他闺女,一副很亲密模样,他要是听不下去,乘早滚蛋的好。 他的这群发小思想一个比一个龌蹉,更是一个比一个的衣冠禽兽。 可你齐高也不能在我家闺女面前禽兽不? 瞧瞧刚才说的那话,真把他家闺女当成不懂事的奶娃娃了? …… 好呀,这家伙不是嫌弃他带坏他家闺女嘛? 齐高幽深漆黑凤眸中划过一丝浓浓精光,当着宁夏和叶翌寒的面,丝毫也不掩饰的勾起妮妮精致的下颚,薄唇微微上前,快速吻了一下妮妮娇艳欲滴的红唇,暧昧朝叶翌寒眨眼。 “你家闺女味道还真好,比我那些女人口感可好上好多!” 嘿,叶翌寒不是嫌弃他嘛? 那他现在都吻了他家闺女,看他能怎么办? 要真有什么病毒,肯定第一个传染的就是他家闺女。 ***,不就是娶了媳妇,有了娃嘛?至少这么紧张激动嘛?闹的像别人就没有似的。 这还不是亲生的就紧张成这样,要他妈以后有了自己嫡亲的孩子,他还不得捧上天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不过,这味道吻起来还真挺好的,香软美味,比他的那些女人真的要好上很多。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但妮妮瞳孔猛然瞪大,看着面前放在数倍的俊颜,她向来灵敏的思绪在这一刻刷的停止,眨了眨了明澈凤眸,深邃琥珀色凤眸中潋滟幽暗眸光浓郁。 宁夏嘴巴微微张大,也是一怔,很想告诉自己,刚刚那一幕是自己看错了。 可齐高精致面容上的戏谑和暧昧光芒越是那么深沉,深深刺到了她的双眼。 她觉得,下一刻应该响起的是妮妮的巴掌声,自己养了两年多闺女,谁都没她最为清楚。 就算妮妮对齐高比较亲密,但遭到这样的侵犯,她还是会采取些措施的。 她是从来没有把妮妮当成小孩子,甚至于在很多事上,都是她在照顾她。 叶翌寒瞳孔极具收缩,之前也许真的只是开开玩笑,想让齐高这个不长眼的赶紧滚蛋,但现在就不同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坐在椅子上的精壮身躯站了起来,目光阴沉恐怖盯着齐高,一字一句从牙缝间里迸射而出:“齐高,你这个混蛋,居然敢侮辱我闺女?” 这个王八羔子,他家闺女冰清玉洁,还是个孩子,他也能下的去口的? 一想到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叶翌寒冷飕飕的目光直直射在齐高身上,真是恨不得把对面的男人大卸八块了。 兄弟之间的感情好归好,可他妈也不能玷污了闺女呀? 那阴狠的模样,那冷森森的语气让齐高生生打了个冷颤,心想自己这次真的招惹了叶翌寒。 瞧他那狠绝的样,就差没扑上来殴打他两圈了。 和徐岩打打,他至少还有点胜算,毕竟他也是当过两年兵,有底子在那。 可真要和叶翌寒打起来,他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他那点功夫在他这个特种部队大队长面前真是一点也不够看的,没斗了上两圈,他就只有挨打的份。 想到这,齐高心里怎么都不淡定了,尤其是面对叶翌寒的阴沉寒霜目光,他只能讪讪笑着,心脏不安跳着,眸光躲闪的刚想要开溜跑路,就手臂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头疼。 他“啊”的惊呼一声,疼的他瞬间皱眉,满脸震惊。 “齐叔叔,你就是个流氓,居然敢欺负妮妮妹妹,实在太不是人了!” 不等叶翌寒拉起齐高的衣领打两拳,在餐厅外看了半天也不敢进来的叶江终于鼓起勇气,不敢不顾的冲了进来,对着齐高的精瘦手臂就是狠狠的一口,死咬着不放,他还含糊不清的恶狠狠道。 “我要为妮妮妹妹报仇,你个混蛋!” 要不是见哥哥也在这,他不敢进来,说不定妮妮妹妹就不会被欺负了。 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电花火石之间,齐高怀中抱着仍旧怔愣中的妮妮,因为护着妮妮不让她跌掉,他不敢有什么过大的动作,所以现在只能实打实的被叶江狠狠咬着。 宁夏猛地一惊,瞳孔微微瞪大,瞧着面前这幕闹剧的发生,快速站起身来,在一旁干着急:“小江,你快松口,你齐叔叔不是故意的!” 怎么刚刚还是有说有笑的气氛,转眼间就闹了起来?就差没直接动手打架了。 本是双眸喷火的叶翌寒听着齐高因为疼痛而惊呼的声音,不但没有上前阻止,反而轻掀薄唇,笑意欢愉,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啧啧,齐高,你知道你现在这样是什么嘛?就是自讨苦吃,活该的!” 被叶江这么一搅合,叶翌寒冷沉寒凉的目光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满满戏谑笑意,尤其是看着齐高痛的龇牙咧嘴神色,他心中更加开心,连带着看叶江的眸光也没以前那么厌恶了。 他这绝对是活该的,当真以为他家闺女就是好欺负的? 听见叶翌寒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在旁边添油加醋,宁夏微抿着绯色唇瓣,恼怒瞪了他一眼。 他没瞧见嘛?这都闹起来了,怎么都是大人了,有时候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面对宁夏的恼怒,叶翌寒是丝毫也不紧张,虽然收敛了脸上的揶揄神色,但薄唇微扬,仍旧笑意欢乐。 齐高现在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对于叶翌寒幸灾乐祸的话语更是没空去理睬,什么优雅风度在叶江的嘴下都崩溃了。 他深深皱眉,满脸疼痛:“你个臭小子,差不多就得了,还不松口?” ***,咬咬也就算了,他难道真的想要从他手臂上咬下一块肉不成? “谁让你占妮妮妹妹便宜了,老师说,这样的行为就是无耻的流氓!” 叶江死咬着不放,微微抬眸,狠狠瞪向齐高,双眸赤红,眼中恼怒愤恨是那么明显。一向软糯的声音此刻含糊不清,但语调中的冷意却是显而易见。 “小江,你齐叔叔真的是开玩笑,你赶紧松开”。 宁夏正急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见妮妮一把推开叶江,板着小脸,冷声道:“叶江你属狗的嘛?凭什么要咬人?还有你能别这么幼稚嘛?没人让你管,我也不是你妹妹!” 妮妮真是痛恨死叶江这副幼稚可笑的模样,他一口一个妮妮妹妹,真是让她头疼的厉害。 她和他是昨天才认识的,最多算个陌生人,可他倒好,完全不顾她厌恶的神色,一个劲的拉着她出去玩。 玩就玩吧,还一整天的在她耳朵边叽叽喳喳甚是烦躁,要不是因为妈咪,她才不会什么好脸色看。 可现在倒好,他直接蹬鼻子上眼,非得冲出来充当什么英雄。 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呀?需要他管嘛? 妮妮用了十足的力气,清凉的语调更是毫不留情,叶江一个不防,直接被她推倒地。 叶江猛地抬眸,怔怔看着面容冷沉的妮妮,见她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挂满了厌烦寒霜,他心脏就一阵阵抽痛,粉唇一撇,直接哇哇大哭起来。 妮妮妹妹这是讨厌他呢。 …… 宁夏也是一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好看,冷冷扫了一眼面容冷峻的妮妮:“妮妮,这次你过分了!” 她的闺女,打心里就不喜欢和叶江玩,这点宁夏是深知。 可她觉得妮妮到底还是个才五岁的孩子,要是一直这么成熟老练下去,对她的童年发展并不好。 所以才想着让性子活泼天真的小江和她一起玩,也好让她孤冷的性子感染上一分火热。 好在小江确实很喜欢妮妮,对她好的更是没话说,好吃的拿出来给她吃,想着法子逗她开心。 可现在倒好,她直接冷着脸,把人家推倒,这算怎么回事? 宁夏抿着唇瓣,一向温软闲雅脸庞上此刻寒霜遍布,清润的眸光淡凉扫了一眼妮妮,就连忙上前将叶江抱了起来,轻声安慰道:“小江,别哭,既然妮妮妹妹不喜欢和你玩,那咱们以后就不和她玩了,有小嫂子陪着你,好不好?” 对于今个反常的妮妮,她真是头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以为她就算再生气,也可以很好的收敛起脾气,可哪知道,她一句话不说的,就直接把小江推倒在地? 这到底是在叶家,小江又是叶家嫡亲孙子。 而且这事到底还是妮妮先动的手,所以小江才委屈大声痛哭的。 幸好肖雨涵扶着奶奶上楼休息,而爷爷又追着殷傅不知道上哪去了,要是被爷爷奶奶瞧见这一幕,还不得心疼死了? 就算妮妮再招人喜欢,他们脸色也不会好,以后再见到妮妮的时候也会心存疙瘩,这就是嫡亲和领养区别。 得到宁夏的安慰,叶江将脑袋深深埋进她颈脖间,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一向璀璨明亮的星眸此刻黯然无光亮,粉嫩的包子脸皱成一团,神色委屈可怜,眼泪鼻涕横飞。 打从昨个第一次见到妮妮妹妹,他就觉得惊为天人,总想着能博她一笑,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这两天不管他做什么,妮妮妹妹脸色神色都是淡淡,没有一丝喜色。 他觉得,肯定是他还没做好,所以妮妮妹妹才没有笑容。 虽然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再说,妮妮妹妹肯定是是因为不喜欢和他在一起玩,所以才会不给他好脸色。 但没想到妮妮妹妹竟然这么讨厌他,甚至于还将他推倒。 想到这,叶江脸色泪痕更加明显,洁白晶莹的泪珠簌簌而落,将脑袋埋在宁夏雪脖间,他闷声哭泣问道:“呜呜……小……小嫂子,妮妮妹妹是不是很讨厌我?”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什么妮妮要将他推倒? 面对宁夏罕见的冷冽面容,妮妮微微抿起红唇,倔强的将目光移开。 她就是不讨厌叶江的幼稚,她和他又不熟,她的事凭什么要他多管闲事了? 看着身旁男人手臂上的血痕,妮妮承认,她确实不淡定了,那一推也没控制力道,所以才让他跌倒。 但现在想来,她仍旧不后悔,要是他能早点松口,她也就算了。 对于叶江的放声大哭,叶翌寒是最不看上了,不屑目光连忙移开。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他倒好,直接嘴巴一张,抱着他家媳妇就哭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之前他咬齐高的动作让他心生欢愉,他现在肯定就直接把他领起来扔的老远。 随即又将冷沉的目光射向齐高,这厮一来,准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现在可好,被他之前那么一闹,他和媳妇也别想安心了,耳边响起的烦躁哭声让他眉梢更加紧皱。 齐高摸了摸鼻子,手臂上的头疼虽然减轻了,可他仍旧苦恼皱着眉宇,脸色难看。 对于刚刚妮妮突然间的发飙,他真是大开眼界了,真是没想到,瞧着挺乖巧优雅的姑娘,但一生起气来能这么彪悍阴冷。 听见叶江委屈万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夏心中无声叹息,难道是她做错了? 不应该让小江陪着妮妮一起玩? 就算现在再后悔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想办法解决。 宁夏这样想着,转眸,向妮妮看去,希望她能说声对不起, 妮妮见宁夏淡凉的目光看来,微微撇嘴,直接将脑袋埋进齐高怀里,小声嘀咕:“活该!” 他本来就是活该嘛! 她的事,什么时候沦到他来管了? 不过就是说了他两句,居然还哭上了,也不嫌丢人的。 怀中倔强的小人儿鼻翼间的不屑冷哼,齐高不是没有听见,正因为这样,面对宁夏的瞬间冷冽下来的目光,他只有干笑的份了。 早知道会闹成这样,刚才就是抽他两巴掌,他也不能拿妮妮寻开心呀。 真是两头都得不到好,先是被叶翌寒冷沉的面容吓的想溜走,但还没跑路呢,就先被叶江给咬了。 还别说,这臭小子,瞧着幼稚天真,但这力道真是一点也没客气,手臂上有血痕是必须的,就现在还隐隐有些疼。 ***,齐高现在真是憋了一肚子气。 本来来这是要找乐趣了,但这尼玛什么乐趣也没找到也就算了,还被人咬了?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要是别人吧,他还能抽两巴掌解解气,可这“凶手”是叶翌寒弟弟。 虽然不招他喜欢,但到底是叶家的孩子,要是被叶参谋长知道他欺负了他的宝贝金孙,他这好日子也算是过到头了。 先不说以后怎么被叶家二老厌恶嫌弃,就他家老佛爷那都不好过。 深知这点的齐高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妮妮的声音虽说小,但还是被宁夏听的一清二楚,她脸色更加难看,紧紧抿着绯色唇瓣,神色隐晦不明。 看来她真是越来越纵容妮妮了了,所以才导致她现在居然敢这样不知礼数了。 小江哪里不好了? 事事为她着想,想尽各种办法要逗她开心,可最后却得到她这样冷漠对待,是个人都会心灰意冷,委屈哀怨。 想到这,宁夏神色一正,精致娟秀的面容上浮现出满满冷冽光芒,一扯红唇,沉声道:“妮妮,这次你的真的过分了,小江刚刚的举动那也是关心你,平日里,你的宽容懂事都上哪去了?妈咪就是这么交你对待小朋友的嘛?” 要是她这样固执的性子再不改,长大了迟早要吃亏。 现在社会谁家不都是一个孩子?人家凭什么要让着她? 就和小江这样性格和善温软的孩子都玩不来,难道她还想以后长大了就一个朋友都没有? 叶翌寒见宁夏沉着脸是真的生气了,也不禁微微皱眉,又听见叶江委屈的哭声在耳边萦绕不去,他俊颜一冷,寒声呵斥道:“差不多就得了,叶江,你瞧瞧你现在还像个男孩子嘛?都这么大人了,谁还像你这样哭鼻子?” 他家小媳妇都生气了,这个不懂眼色的臭小子还在那哭,真是闹的他心烦。 被叶翌寒冷峻寒霜的语气一训斥,叶江的哭声果然一止,香软身躯一颤,但可爱的包子脸却是紧皱,微微抿着粉唇,泪水涟漪的脸上委屈神色浓郁。 妮妮闻言,从齐高怀中抬起头来看向宁夏,她微微抿着红唇,脸色寒冽,对于宁夏的沉声教训,她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道:“他咬了齐叔叔!” 淡凉到近乎凉薄的语气,不是顶撞,也不是生气,只是淡到不能再淡的陈述。 他叶江算什么?凭什么来管她的事,还要咬齐叔叔? 宁夏一怔,不曾想妮妮居然是因为这事而生气对小江冷脸的,可即便这样,也不能成为她无情的理由。 “我没事,妮妮,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叶江那小子能有多少的力?现在手臂这就和蚊子咬了一样!” 见妮妮真的要和宁夏冷下来,齐高心中大叫无辜,眼角直抽,连忙轻声安慰起怀中散发冷漠气息的妮妮。 这姑娘不止彪悍,更是冷酷的很,居然就为了这么个破理由顶撞她妈咪。 好吧,齐高承认,对于妮妮的维护,他很开心,甚至于窃喜,但叶江到底是孩子,他一个大人哪里真的和小孩子计较? 齐高的嬉笑解释并没有缓解严峻的气氛。 宁夏仍旧沉着精致脸庞,眸光寒凉注视着仍旧固执的妮妮:“这就是你的理由?你难道不知道小江这么做是紧张关心你嘛?” 对于她的回答,她很是吃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却不能释怀。 什么时候妮妮居然变得这么自私了? 只考虑自己的想法,根本就不顾自己这么做,是否会伤害一直关心他的小江? 宁夏说着,便将叶江放在椅子上,从桌子上抽了几张面纸帮他细细擦拭着眼角的泪痕,但却在等待着妮妮的接下来的解释。 在有些事上,她必须保持着自己的底线。 她可以给妮妮买任何她想要的好东西,但在教育她性格上,却不能退让。 现在她还小,有些事情还好教育,但真正等她大了,她的话,还不定再不再听。 叶江坐在椅子上,面对宁夏的温柔,也笑不出来,只是眼巴巴瞅着妮妮,黯然的星眸中尽是委屈光芒。 他算是明白了,妮妮妹妹不同于哥哥,哥哥凡事都听小嫂子的,但妮妮妹妹不会,她有自己的主意,只是不知道,她这次会怎样? 在众人的目光下,妮妮微微垂下美眸,稚嫩的眉宇微皱,但仍旧冷淡吐口:“妈咪,我不觉得我错了!” 是的,她确实不觉得自己错了,要她真能觉得错了,肯定早就认错了。 宁夏心底无声叹息,冷沉的;脸色越发寒霜。 不等宁夏发火,叶翌寒就快速抢先向齐高怒骂:“齐高,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吧,以后没事千万别来我家了,你瞧瞧,因为你的破事,都把我家搅合成什么样了?” 他的闺女和媳妇性子都倔,在某些事上,都有自己坚定的意见,现在这俩个姑娘碰到一起,谁都不让谁,他在一旁瞧着也干着急,所以只能让齐高先滚蛋,然后他再单个击破。 ------题外话------ 姑娘们,圣诞快乐哈O(∩_∩)O~ 025 小三上位的可耻女人(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9:15 本章字数:12441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齐高是打死也没想到,此刻听见叶翌寒满是嫌恶的话,他也顾不上生气,连忙点头,讪讪笑道:“好,好,好,我这就走!” 妈的,他今个来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的。 谁能知道这姑娘居然能这么倔?居然能和她妈咪轴起来? 宁夏紧抿着绯色唇瓣,向来柔软淡冽的面容此刻漂染上一层薄霜。 对于妮妮,她是掏心掏肺的好,在两年纽约街头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她心中就是一阵悸动。 而那时,她的生活并不顺利,整夜的失眠和烦躁,精神处在一个极为崩溃的边缘,好在有了妮妮的陪伴,她才走了出来,不断告诉自己,要好好照顾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好在,妮妮确实懂事,除了一开始得自闭症的时候不和她交流说话,在以后的日子里都是个优雅的小淑女,事事都要自己做,甚至于在很多事上都是她在照顾她。 俩人在美国生活的一点一滴宁夏都牢记在心,与其说妮妮是她的女儿,更不如说俩人是相互扶持的好友。 所以,她从来也没有把妮妮当成小孩子来看,但她现在这样,真的太寒自己心了。 为了自己一己之私,就能随便伤害关系爱护她的小江了? 见齐高真的要走,妮妮心下一紧,微抿的红唇轻启,匆忙沉声道:“不许走,我不允许你走!” 妈咪的话,她一向都听,但在这件事上,她并不想妥协,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齐叔叔的举动,她无暇去猜测,但她就是不允许叶江咬齐叔叔。 齐高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即低眸,看向怀中倔强的小人儿,在对上她那双明亮固执的琥珀色眸子时,她怔了怔,然后薄唇微扬,笑容苦涩看向叶翌寒,清润凤眸中无奈流光浓郁。 他确实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就算他和翌寒再熟,这到底都是他的家事,他也不好再继续呆下去。 但现在是她闺女拉着他衣服不让他走,他能怎么办? 叶翌寒英挺的剑眉深深皱起,对于妮妮的倔强,心里很是不能理解。 他自然能看的出来她对于齐高的维护,但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已经重要到让她可以和自己妈咪顶撞的地步了。 宁夏心底叹息,瞧瞧,这个孩子还真是轴,她难道真的以为她对她的责怪是因为她对小江的冷脸嘛? 错了,她只是想让妮妮能够亲切和善些,她现在这样的性格没关系,毕竟在家里,做父母的都可以让着她。 但要是她长大了,步入社会呢? 现在谁家不都是独生子女?性子傲娇惯了,她再继续这样孤高自赏下去,以后谁能和她成为朋友? 注视着齐高俊颜上的无奈苦笑,妮妮眸光一闪,眼中划过一丝浓浓流光,微抿的红唇一扯,然后向宁夏冷声道:“妈咪,我真的没觉得我有错,我根本就不喜欢和叶江一起玩,你非要让我和他再继续玩下去,你不觉得这样很自私嘛?将你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 这是妮妮第一次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和宁夏沉声说话,宁夏身躯忍不住轻颤,拳头紧紧握起,紧咬着唇瓣,一时间喉咙像卡住了快石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神色更是隐晦不明。 原来到头来,她的苦心安排,到了妮妮眼中,就成了自私? 说不心寒那是假的,看着妮妮固执坚决的面容,宁夏心中痛的更加厉害。 脑海中思绪突然想到两年的车祸现场,她的父母惨死,是她收养了她呀! 她并不求她能感恩报答,只希望她能这辈子都幸福快乐的生活。 她让小江和她一起玩,也是希望她能感染上小江性子上的天真烂漫,哪曾想,居然被她认为是自私? 见宁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叶翌寒刚毅的俊颜也冷沉下来,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不赞同的目光看向妮妮,磁性的声音中有些责备:“妮妮,这这话说的多伤你妈咪心?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还小,不理解也就算了,但是说你妈咪自私,是不是太过分了!” 妮妮闻言,微抿着红唇,垂下明媚凤眸,眼中神色幽暗难明。 她确实不喜欢和叶江在一起玩,这俩天的忍受也都是因为妈咪。 但如今叶江咬了齐叔叔,她就不能淡定了。 平日里她忍忍他也就算了,但他这样野蛮的冲上来将齐叔叔的手臂都咬破了算什么事? 妈咪一向都宠爱她,这次却为了叶江一而再再而三的冷面对她,她心里也不好过,但为了齐叔叔的伤,她并不想退让,也不能退让。 话落,叶翌寒就上前将身躯颤抖的宁夏拥进怀中,温热的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妮妮还只是个孩子,你别放在心上”。 他的小媳妇也是个爱较真的人,打从第一次见妮妮,她就知道,小媳妇对妮妮的上心到底有多真,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妮妮就是她的命。 所以他才会毫不保留的对妮妮好,更是把他看成了自己亲生女儿,想要给她完美的爱。 但如今就为了齐高这么个破人,她居然敢这样和她妈咪说话? 叶翌寒除了心惊之外更多的却是沉思心冷。 他知道妮妮的成熟老练,但哪里知道她能有主见到这般偏执? 腰上禁锢的大掌让宁夏鼻子一酸,快速将脑袋埋进叶翌寒怀中。 他从来就不是个坚强的女人,对于妮妮这样的话,难免心伤疼痛。 这是她爱护宠爱的妮妮呀,是和她一起生活了两年的闺女,可没想到,最后,她做的一切在她眼中得不到好也就算了,居然还成了自私? 她怎么能不心痛难过? 他的小媳妇既敏感又脆弱,就跟水做的似的。 此刻见她趴在他怀中,但叶翌寒就是莫名的感觉到她周身萦绕的哀愁,心中无声叹息,但仍旧柔声安慰道:“好了,乖,妮妮也是倔性子,咱们总不能和孩子较真吧?之前,你不就是这样和告诉我的嘛?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不管用了?”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安慰意味,宁夏被他紧紧搂在怀中,整个脑袋深深埋进他怀中,不知为何,听在这话,心里的委屈更甚,咬着唇瓣,半天没说话。 瞧着妮妮面容上的固执,她还能说什么? 在美国的两年,她们的相处方式一向平淡似水,只有温馨,哪里像今天这样争吵过? 面对叶翌寒时不时飘来的冷眼,齐高真是有苦说不出,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今天出门,他肯定是没看黄历,不然怎么会被搅合进叶翌寒的家事里呢? 其实他心里也憋屈的慌,是你家闺女拉着不让我走,我能怎么办? 听见妮妮毫不留情的冷沉话语,叶江微微咬着粉唇,精致粉嫩的包子脸皱成一团,吸了吸鼻子,浓密的睫毛上沾染着晶莹泪珠,委屈开口:“妮妮妹妹,你真的不喜欢和我一起玩嘛?可是……打从昨个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好喜欢了!” 可能孩子都是偏执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觉得稀奇,美好。 就像现在的叶江一样,在军区大院旁边的学校里,他根本就看不上那些屁颠屁颠跑上来要和他一起玩的小伙伴。 也不管他们的身份怎样,全凭自己的喜好来。 甚至于还瞧不起那么还鼻涕横飞的小破孩,但瞧见妮妮妹妹时,他就觉得实在太惊艳耀眼了。 小孩子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是充满兴趣的,瞧着漂亮妹妹,难免起了亲近之心。 但生活中一向顺风顺水,事事顺利的叶江在遇见妮妮时,却犯难了。 这个漂亮的妹妹不喜欢他的玩具,不喜欢他的零食,更加不喜欢他这个人。 可他就是想亲近妮妮妹妹,怎么办? 江叶江柔糯语气中的委屈听在耳中,妮妮抬眸望去,却见他正用哀怨的目光看着她,眼中赤裸裸写着:我很委屈! 妮妮嘴角抽了抽,又想到他这两天忙前忙后的讨好,一直沉静如冰的神色不禁缓缓了缓,冷沉的面容也软了一分。 齐高在一旁听的嘴角猛抽,满头黑线,尤其是在看见叶江对妮妮的欢喜,他就更加郁结。 到底是他老了,还是现在孩子都早熟? 啧,这一个比一个的早熟,都直接说喜欢了。 想当年,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玩着游戏,对于女生那是嗤之以鼻,哪里有叶江这么成熟? “妮妮妹妹……!”见妮妮半天没有声音,叶江咬着唇瓣一扁,清澈如水的星眸中溢满了泪水,那模样真是委屈至极,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妮妮再冷声,那肯定就得继续哭了。 妮妮甚至头疼,瞧着叶江眼中的泪水,精致绝美的小脸一黑,但鉴于之前的那个哭声实在吵的她眼角抽,她不得不昧着良心,僵硬吐口:“没有讨厌你,只要你别再哭了,我就不讨厌你!” 反正下午也要回去了,这个破小孩再也见不到了,现在随便哄哄他算了,免得他再继续用他的哭声茶毒她的耳朵。 叶江闻言,本是黯然无光的星眸瞬间变得璀璨明亮起来,眼中隐藏的泪水也消逝的干净,一扫之前委屈伤心神色,他想也不想的冲到妮妮身旁,握起她的白嫩玉手,傻乎乎笑道:“妮妮妹妹,你真的不讨厌我嘛?” 他语气中的欣喜和面容上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意,让妮妮微微一怔,微垂下凤眸,难道自己的态度对他真的很重要嘛? 对于叶江,她确实不喜,原因不外乎他太幼稚,而且还自以为是,她之前不想去幼儿园,也是因为这样原因。 但她一旦冷脸对他,他就扁着嘴要哭,她一向独立惯了,哪里受得了他这种幼稚白痴的动作? “不讨厌了,只要你别在哭就行了”。 妮妮抬首,看着温柔握着她双手,面露期冀惊喜的叶江,决绝厌恶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淡淡点头,闷声道。 在她的世界里,就算再不喜欢一个人,但表面功夫也要做全了。 好在叶江面前,她发觉,她引以为傲理智淡定根本就不管用,瞧见他幼稚的在她面前晃悠,她就眼角直抽,满头黑线。 被叶翌寒温柔搂在怀中的宁夏抬眸,向妮妮和叶江望去,眸光闪了闪,淡澈如水凤眸中划过一丝复杂流光。 她哪里能真的生妮妮的气? 只是蓦地一听她的话,有些气不过罢了。 她知道她的独立自主,但却不想让她在童年时连个玩伴都没。 虽然家里人可以对她百般宠爱,但人活在世上哪里能没个知心的好友?她只是不希望她长大之后回想起儿时童年的记忆会后悔。 这个叶江对妮妮的欢喜是个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齐高更是幡然醒悟。 怪不得这臭小子刚才咬的那么重,原来原因在这呢。 好家伙,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平时叫他齐叔叔叫的亲热,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为了漂亮妹妹死死咬他。 “翌寒,你家这俩孩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齐高一扬薄唇,含笑打趣的复杂目光看向叶翌寒,见他正满脸温柔安慰他媳妇,他嘴角微撇,语气也顿了顿,像是在想说辞,然后才轻笑道:“一个比一个的鬼灵精怪。” 可不是嘛,谁家孩子能有他家这俩人宝贝聪明? 叶江小小年纪就懂得对漂亮妹妹献殷勤,而妮妮不足五岁的年纪更加懂得辨别是非对错,在自己妈咪面前,更是成熟老练说着自己的意向。 这样两个活宝,可不是普通人家里能生的出来。 齐高越想越觉得好笑,幽暗凤眸中尽是柔和玩味笑意。 面对齐高语气中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羡艳,叶翌寒薄唇高高扬起,温润得意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孩子,你也甭羡慕了,要是喜欢,就赶紧娶媳妇也去生个,保管你家老佛爷以后对你百般的好!”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要是齐高真的结婚生子了,他家老佛爷肯定得睡着笑醒。 他的这群发小们,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但没想到他这个也不靠谱的人居然是最先娶了媳妇。 有了家庭之后的感觉确实不一样,他们是没有体验过,不知道其中的乐趣,所以才会误把婚姻当枷锁。 可即便这是把枷锁坟墓又怎样? 有他的小媳妇在里面,他叶翌寒就心甘情愿上赶着往里面冒。 这已经不是齐高第一次从叶翌寒的脸上看到心甘情愿了,他身躯怔了怔,漆黑如墨瞳孔中划过一丝浓浓幽暗复杂,微微抿起完美薄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婚姻于他们二世祖来说,无异于就是枷锁烦恼,他清楚的明白,一旦结婚,就和外面的花花世界告别了。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就对他来说,他并不想结婚之后还在外沾花惹草,不仅对自家名声不好,就是对他现在的工作也有很大的影响。 而且他也确实没有让他动心想娶回家的女子,如果有,他也许还会考虑。 但是现在? 齐高心中无奈笑笑,他现在还是做他的齐家大少好了。 “瞧,这俩孩子不是好了嘛?”将妮妮和叶江的对话听在耳中,叶翌寒也不去理睬齐高是怎样的神色,佛了佛宁夏耳边的秀发,低首,眸光缱倦微弱注视着她。 “都是小孩子心性,一会就好了,你也够倔的,妮妮是咱们的闺女,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嘛?” 他低沉的嗓音徐徐说道,丝毫掩饰的意味也没,在场的众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看着面前俊颜迷人,神情温暖柔和的叶翌寒,宁夏如水凤眸中闪了闪,明白他这是在给她找台阶下呢,心里划过一丝感动,眼角余光扫向妮妮。 在听见他磁性温和嗓音响起时,妮妮就抬眸望去,其实她的本意并不想顶撞妈咪,只是她不善言辞,这话一说出来,反而成了冷冽的争吵。 注意到妮妮面容上的愧疚,宁夏心终于安定了,但到底拉不开面子,只能向叶翌寒抱怨道:“她现在可了不得了,都知道数落起我的不是了!” 好在妮妮也软了一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翌寒心底好笑,小媳妇还真是够别扭的,明明就没有生妮妮的气,但当着大家的面,却偏偏装成严母的模样。 不管她怎么表现,在他眼中,小媳妇就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喜欢闹别扭,使小性子的姑娘。 有时候他就觉得,他根本就不是在养媳妇,而是在养闺女。 但这样的认知却让他更加欢愉开怀,他就是想把媳妇当成闺女一样照顾疼爱。 “妈咪……”。妮妮知道宁夏已经消了一大半的气了,但却还仍旧板着脸,不过是为了面子,她微抿的唇瓣一松,柔声道:“妈咪,我知道错了,刚刚不应该那样和你说话的,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妮妮微微咬着红唇,眨着明媚动人的大眼睛,小心柔软的目光看向宁夏,深邃琥珀色凤眸中蓄满了晶亮内疚流光。 瞧着妮妮这样,齐高不知道宁夏有没有心软,他却是真的心软了。 心里那个气呀,怎么叶翌寒的闺女能这么可爱招人喜欢的? 再想想自己,也不比他差呀,别说是闺女了,就连媳妇的影子都没瞧见。 见妮妮是真的认错了,叶翌寒薄唇微微勾起,唇畔边有浅笑弧度漾起。 现在这样多好,像之前那样争吵,他还真是无奈苦恼,俩个姑娘都倔的很,一旦较起真是谁也不让谁。 宁夏也不轻勾唇角,看着妮妮的目光也不似之前那般僵硬冷漠,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欣慰,心中像抹蜜糖般甜腻。 她的妮妮呀,能知错就改就好了。 “好了,接下就是你们家里的事了,我也该走了!”见这一家人终于融化,齐高薄唇轻扬,沁润笑道,然后站起身来,但眸光却向客厅里看去,见没有殷傅的影子,他微微皱眉。 “殷傅那小子怎么不见了?今个还是他在市政府大楼里把我叫来的,怎么我到进来这么久了,也没瞧见他影子?” 叶翌寒显然心情很好,一扫之前乌云密布的神色,他神情温和看着齐高,淡淡吐口:“殷傅那小子被我家老爷子追的跑出去了!” 说起这事,他到现在都好笑,老爷子都那么大了,怎么一闹起来,堪比小孩子性子? 他也就是要要面子,觉得殷傅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家里的户口本偷出去了,害怕被别人知道丢脸。 但他以为,他和小媳妇把结婚证领回来,老爷子也能消停欣慰了,可哪里想到,老爷子居然还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殷傅一进门,就追在他身后要找他算账。 “噗……殷傅那小子也是活该,我瞧他今早来找我的时候就没什么好心,啧,你是没瞧见,笑的那叫一个狡诈!” 对于殷傅被叶参谋长追着没影子的事情,齐高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心中欢喜,深邃凤眸中浮现出丝丝精光。 然后一扯薄唇,笑意盎然:“那厮就是只狡诈的狐狸,上次从我手里骗去了辆法拉利,到现在都没告诉,那车到底去哪了!” 殷傅那小子,也真是够跌份的,被他家老爷子管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准备上班,下班了得按时回家,别说夜不归宿了,就是身上有点香水味都要被他家老爷子抽。 他就好奇了,都被这样欺压了,怎么就不见他反抗的? 好在他家老佛爷凶悍归凶悍,但还没有不近人情到这种地步。 他倒不是舍不得那车,毕竟兄弟喜欢,让他免费送了也没关系。 可要送,也得让他点头,通知他声不? 他知道殷傅喜欢各种绚丽的跑车,但因为工作关系和家里的老爷子,他平时也就瞧瞧,真正买回来还真少。 倒不是没有那个闲钱,而是怕被老爷子抽。 殷傅是怕,可他不怕,反正他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就一股脑买了三辆,他现在偶尔用用小白,小黑还在车库里睡觉,小红被殷傅那个混蛋骗走了。 说是借着玩玩,可现在倒好,都俩月过去了,别说是尸骨了,他就连小红的影子都没瞧见,这死了,也得有个信吧? 他的这些发小是一个比一个的财大气粗,宁夏闻言不禁撇了撇嘴,心中无趣的浮现出这句话。 好在她家男人没有奢侈成这样,不然她还真难以接受。 不是没钱去消费这些东西,只是她觉得没必要,而且也不习惯这样花钱。 对于齐高的那些跑车,叶翌寒一向是嗤之以鼻,眉梢紧锁,沉声道:“你的那些车,我是一辆都瞧不上,哪有越野车开的顺手?” 将叶翌寒低沉的嗓音中毫不掩饰的嫌弃听在耳中,齐高脸色一黑,但转念就是云淡风轻的嬉笑:“得勒,您那是部队派的车,车牌都是军用车牌,明眼人一瞧都知道,开到路上还有人给你让路,我们这些小车哪能和您那拉风的越野车比呀?您就别淘汰我了!” 算了,和他较真生气,他非得被气死不可。 就北京这个破交通,性能极好的拉风跑车也只能龟在那,除非你能生出俩个翅膀,从别的车上飞过去。 所以他很少开跑车,用的还是政府给派的普通车,以前虽然也不习惯,可和北京这堵车的速度一比,他就舒坦多了。 也就殷傅那个傻蛋,没事喜欢开着跑车瞎溜达,真不知道他被堵在路上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 徐岩不是交通局副局长嘛?怎么这交通还管的这么烂? 想到这,齐高眸光一闪,心中暗想,有机会也得和他说说这事。 “算了,我也不管殷傅了,就先回去了!”齐高微微蹙眉,见根本就没有殷傅的影子,索性也就算了,然后一弯薄唇,笑意深沉和煦看向妮妮:“齐叔叔就先回去了,希望下次有缘还能再见!” 妮妮眸光闪了闪,在宁夏突然间变得复杂的目光下,她淡然镇定的笑了:“好,希望有缘还能再见!” 她嗓音虽然还有些柔糯,但咬字清晰,一字一句清楚明了,丝毫矫揉做作都没,稚嫩的眉宇间尽是柔软笑意。 她知道,她和齐叔叔不过算是陌生人罢了,要不是因为爸爸的原因,他才不管抱着她这么久,更加不会允许她的亲近。 这样想着,妮妮唇角上绽放的笑容更加灿烂:“齐叔叔,你不要忘记之前说过的话”。 而且,下午她就要和妈咪回去了,下次再见还真是说不准会是什么时候,可她就是想要他一个保证。 不知道为何,但有些事情真的很奇妙,她就是觉得看齐叔叔顺眼,比任何男人都要顺眼百倍。 齐高一怔,注视着妮妮沉静的脸庞,他心底失笑,不曾想这个姑娘还惦记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他微微点头,郑重笑道:“好,我齐高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变卦,等着哪天你有空了,一定带你上我家去玩!” 能进他叶家老宅的姑娘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齐高这句话的意义,可见对妮妮的喜欢。 他家老佛爷虽是商场上的女强人,但性子却喜静,所以老宅很安静,而且老佛爷有严重的洁癖和挑剔,要不是她的看顺眼的人,别说是进他叶家老宅了,就是在半山腰溜达,她都不允许。 这点,叶翌寒十分清楚,所以听见齐高的话,他眉梢微微皱起,有些不确定沉声问道:“齐高,你说的是,你叶家的老宅?” 正是因为清楚,他才更加惊讶,虽说妮妮很招人喜欢,可也不至于让齐高有带他回老宅玩的意向。 见妮妮和齐高有说有笑,而且说的那话,还是他不懂的,叶江就深深蹙眉,精致眉宇间漂染上一层郁结。 妮妮妹妹明显比较齐叔叔,这样的认知让他苦着脸,小嘴微扁,粉嫩的包子脸皱成了一团,眼眶微红,眼中光芒甚是委屈。 要不是有妮妮妹妹之前的警告,他肯定又要忍不住的扁嘴大哭了。 宁夏对于妮妮和齐高之间的谈话,甚是惊异,心中暗暗叹息。 缘分有时候很奇妙,有时候也很可怕,就像现在。 不过就初次见面的俩人,而且年纪还相差这么多,但却能聊的知己一样,甚至于让一向冷漠内敛的妮妮主动交好。 “你不是嫌弃我那不干净会玷污你闺女嘛?现在好了,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我齐家老宅可是出了名的风水宝地,我家老佛爷更是洁癖的厉害,不要说不干净了,就连层灰尘都不会有的!” 说这话时,齐高身姿慵懒,双手漫不经心插在裤带里,整个人玉树临风十分抢眼璀璨,漆黑的凤眸如同静夜下的湖面,波澜不惊,但却让人不敢深入,温润如玉的语调中更是难掩那一份傲娇和清贵。 也难怪齐高骄傲的,他齐家的老宅是从清朝就传下来的,家中家具一具都是有年岁的古董,依山傍水而居,居高临下,站在山下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这样的宅子可不是军区大院可比的,据说已经是一座隐形财富了,市价根本就没人敢估计。 人家眼中的无上财富,但在齐高眼中那就是个死物,是用来居住舒适的。 对于他话中的揶揄,叶翌寒不置可否,眸光温和看了眼笑容矜持的妮妮,然后才一扬眉梢,向齐高没好气道:“不就是清朝传下来的宅子嘛,瞧把你给得瑟的吧,我家闺女今个借了消遣了一个上午,我还没找你呢,你现在倒这样说?” 说着,叶翌寒俊颜上露出不耐烦神色,挥挥手,蹙眉冷声道:“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以后没事别上我家来,免得瞧着心烦!” 齐高摸摸鼻子,清隽容颜上划过一丝尴尬,被人这样嫌弃还真是头一遭。 压下心里的恼怒,他眉梢高高扬起,不阴不阳笑道:“算你狠,我这就走,你这太矜贵了,我可来不起!” 话落,齐高就真的转身离开,清俊的身姿染上一抹慵懒意味。 妮妮微抿着红唇,注视着齐高推门而出,清凉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流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江仍旧拉着妮妮的玉手,见她目光一直盯着齐高,他咬着粉唇,心中无端生气闷气。 齐高走后,宁夏轻轻捶了下叶翌寒坚硬的胸膛,微微抬首,潋滟凤眸中闪烁着浓浓娇嗔眸光:“你也是的,和齐高是发小,关系一向好的很,干嘛每次见面都不说什么好话?” 这个男人,有时候做事,她还真不能理解,但她也知道这是他和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但嘴上却还是想说说他。 这段时间的亲密相处,对于宁夏这种偶尔的使小性子,叶翌寒是十分熟悉。 她的捶打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挠痒,但他却享受其中那份打情骂俏的乐趣。 尤其是此刻,她白净如瓷的面容上染上一层嫣红,清澈淡凉的凤眸中浮现出淡淡潋滟媚光。 看在叶翌寒眼中,精壮的身躯一僵,喉咙干涩,温热的大掌情不自禁搂上她的芊芊细腰。 …… “小江,你这是怎么了?” 扶着叶老夫人上楼休息的肖雨涵早点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看着老太太上床休息了,她这才下楼,但没想到见到的却是齐高的离开,对于齐高的无视,她也早就习惯。 毕竟这个男人是齐家独子,年纪轻轻的副市长,她就算身份再高,也还没够格让他停下脚步和她打招呼。 但却没想到进了餐厅,但一眼就瞧见叶江委屈的神色,尤其是他通红的双眼和眼角还未干的泪珠。 她娇媚脸上瞬间浮现出担忧,连忙上前抱住叶江,紧张问道:“小江,你怎么就哭了?告诉妈妈是谁欺负你了?” …… 肖雨涵进来的极为突兀,甚至于快的让餐厅内几人都没有想到,而且她神色中的紧张担忧完全是真挚的。 被叶翌寒搂在怀中的宁夏将这一幕瞧在眼中,眸光一闪,唇角颤了颤,黛眉下意识蹙起。 现在好了,人家母亲都来了。 但这到底是妮妮先动手的,她想了想,轻声向肖雨涵解释:“肖阿姨,刚刚的事……!” “叶翌寒,小江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哪次回来,他不都站在门口盼望着?你怎么能这么心狠的?” 不等宁夏将话说完,肖雨涵猛地抬眸看向叶翌寒,美眸中闪烁着浓浓怒火,将叶江护在身后,她目光寒凉,一字一句冷声道。 “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恨,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不能消气?好,就算你现在还痛恨着我,可小江呢?他这么天真烂漫,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他还是个孩子呀,你有什么怨什么恨都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小江?” 宁夏来叶家的这阵子,对于肖雨涵的印象还不错,至少在她眼中,她是个勤劳贤惠的好媳妇,把小江也照顾的很好,也是个好母亲。 而且在叶翌寒面前,她一向都是忍让居多,何时见过她这样双目园瞪,愤怒吐口了? 她清丽乌黑瞳孔微微瞪大,惊讶的半天找不回声音。 被肖雨涵护在身后的叶江,眨了眨晶亮明澈星眸,怎么也没想到他妈会一进来就说这样的话,可见她不断轻颤,像是真的的生气了,他拉了拉她的胳膊,皱着眉梢,软糯吐口。 “妈,你怎么能这样和哥哥说话呢?哥哥没有欺负我的!” 家里人员之间的关系,小小的叶江虽然不是很懂,但从每次哥哥回家的时候,对他和妈妈的态度中,他能看的出来。 哥哥并不喜欢他和妈妈,甚至于讨厌。 以前他还不能懂为什么哥哥会讨厌他和妈妈,但后来见过大妈的照片他才知道,所以对于哥哥,他不但不讨厌,反而更加喜欢,毕竟是他和妈妈霸占了哥哥和大妈的位置。 “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为他说话?”肖雨涵闻言,快速转眸,愤怒的熊熊烈火熄灭也一些,但眉梢紧皱,神色紧绷着,尤其是在听见叶江话语中细腻的维护,她更加气怒,娇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失望。 “小江,我才是你亲生母亲,你敬重的哥哥根本就不喜欢你,甚至于恨不得你早点死了才好,为什么他都这样了,你还执迷不悟?” 说到最后一句时,肖雨涵愤怒的语气有些哽咽,眼中失望黯然神色浓郁。 宁夏一楞,黛眉蹙的更紧,精致白皙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紧张,一弯红唇,连忙解释:“肖阿姨,你真的误会了,这事确实翌寒没有关系!” 叶翌寒紧抿薄唇,唇锋锋利如刀刃,神色更是隐晦不明,面对肖雨涵寒凉的指责,他没有解释什么。 宁夏知道他对肖雨涵的怨恨和不屑,所以也不指望他能出声解释什么,但在注意对面肖雨涵眼中的泪花时,她眼皮一跳,心中更加慌张:“肖阿姨,你应该相信小江的话,翌寒并没有欺负小江”。 但在愤怒中的人哪能听的了劝,尤其叶翌寒的前科太多了,在肖雨涵眼中,他就是恨不得她们母子俩早点死了才好,而且自己儿子脸上未干的泪痕更是铁一般的事实。 此刻听见宁夏句句都是为叶翌寒解释,她胸膛更是剧烈起伏,拳头紧紧握起,气的脸色铁青,看着宁夏的美眸中闪烁着浓浓厌恶光芒:“谁是你肖阿姨?你是叶翌寒的宝贝媳妇,我哪里担当的起你这声肖阿姨?” 她冷嘲的声音十分明显,神色中的厌恶更是不加掩饰。 肖阿姨?呵,这个称呼就像是讥讽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别说是肖阿姨了,就是一声妈,她都当的起,她是叶博山的妻子,更是叶翌寒名正言顺的母亲,肯老太太却只让新媳妇叫她阿姨,这不是打她脸吗? 听到这句淡嘲的讽刺,一直未开口的叶翌寒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双眸如利剑般直直射向肖雨涵,目光沉沉,似山雨欲来,一弯薄唇,冷笑道。 “肖雨涵,你别得寸进尺,宁夏叫你阿姨那是尊重你,可你这个小三上位的可耻女人有什么好让人值得尊重的?” ------题外话------ o(╯□╰)o叶队长要发威了! 026 小三生的孽种(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9:16 本章字数:12275 这个女人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她难道忘了自己当初是怎样不要脸的勾引有妇之夫嘛? 叶翌寒心中冷笑,刚毅俊朗面容上是一贯的沉静冷寂,但宁夏却能感受到那股子来自灵魂深处的寒凉刺骨。 耳边响起的是他寒彻冰冻的声音,她微微一怔,蹙着黛眉转眸望去,淡凉如水凤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光芒。 虽然早就想到肖雨涵能嫁进叶家肯定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方法,但这么清楚明白的听叶翌寒说出来,她还是有些惊讶。 但惊讶过来就是浓浓的感伤,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的爷爷奶奶不待见,他的父母关系破裂,最后更是让别的女人霸占了他母亲的位置。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凉薄的恨意,转念又想起那日在他房间看见的那张相框。 相片中的女子,蓬勃朝气,军绿色军装穿着身上尽显英姿飒爽风格,眉宇间显现出的是爽朗大气。 这样的女子,只需要一眼就能让能让人深深记在脑海中忘不了了。 宁夏微微抿起绯色唇瓣,素手轻轻握上他紧握的拳头,十指相连间,是淡淡的缱倦安慰。 在这一刻她选择了沉默,对于上一代人的恩怨,她并不了解,他也从未和她说过,但里面的曲折恩怨,她还是能猜测到一二。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心疼他,怕是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也正直青春,年纪不大吧? 不然他也不会每次见到肖雨涵和小江都是咬牙切齿的痛恨和讥讽。 小媳妇无声的支持和安慰,叶翌寒都在眼中,尤其是她此刻轻握着他的手,眸光闪烁看着他。 他艰难扯了扯薄唇,很想对她露出一抹往日温柔的笑意,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幽暗的鹰眸中深邃无垠的幽光。 小时候,父母的不断争吵,当年母亲躺在病床上憔悴苍白的脸色,这一幕幕,一件件往事依旧历历在目。 当时还小,他不懂为什么父母会老是吵架,等他大了,才明白,原来俩人父亲关系并不好。 父亲嫌弃母亲经常不着家,只顾着忙部队的事,而母亲又生气父亲对她的不包容。 就这样,明明是一桩金玉良缘,最后却演变成家庭闹剧,最终以小三上位,正主病逝来结束。 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的母亲和弟弟,也还能正常的活在人世间。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还指望他能给叶江好脸色? 凭什么? 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处给她一个人占了? 宁夏叫她一声阿姨那是给他面子,她难道还想宁夏叫她妈不成? “叶翌寒,你才是你的心里话对嘛?这些年,你的隐忍不发,冷漠嘲讽,其实就是瞧不起我?” 肖雨涵闻言,乌黑瞳孔猛然瞪大,目光复杂幽暗注视着神情冷峻的叶翌寒,但在他淡淡讥讽寒冽的神色下,她这些年来的理智全都崩溃,字字句句狠绝。 “可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现如今谁才是叶博山的妻子,是我肖雨涵,我和你父亲是正规领证的合法夫妻,我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受法律保护的妻子!” 是,当年她确实使了一些不道德的手段,可她爱博山,博山也并不讨厌她。 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就是因为门户之别和先来后到? 可她都愿意委曲求全的想要跟在博山身边不要名分了,但殷桐却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被殷桐那样侮辱哪能受得了? 第一次见殷桐的时候,她承认,她确实被她身上那股大气耿直的性格所折服。 她不止是个天之娇女那么简单,自身也十分有实力,多年的军旅生涯让她看上去十分精简干练,齐耳的短发很精神,笔直的军装更是一丝不苟。 在光芒四射的殷桐面前,她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不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等同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父母当时还是小学老师,她害怕,她根本就不敢让他们知道这些事实。 听见肖雨涵这番“谬论”,叶翌寒心中更是忍不住的冷笑,森冷寒凉的目光越发寒彻,低眸,冷飕飕的目光直视着她,扯了扯薄唇,低沉的嗓音似八月飘雪般幽灵空寂。 “肖雨涵,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瞧得起?你倒是告诉我,你有什么好让我瞧得起的地方?你也不想想,你当初是用了怎样的手段才嫁进叶家的,破坏别人家庭的无耻小三值得别人尊重嘛?” 亏她父母还是当老师的,怎么就教育出这种不知道德廉耻的女人? 勾引了有妇之夫,还值得她炫耀了? 这些年来,他冷漠的态度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了,要是以他以前的性子,叶江早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污了他的眼。 他只有一个弟弟,只是无缘来到这个世上,死在母亲的肚子里了。 这叶江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小三生的孽种。 妮妮精致眉宇微蹙,看着面前不顾一切,甚至于有些疯狂的肖雨涵,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打从昨个第一次来叶家,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喜欢她,虽然在爷爷奶奶面前装的矜持贤惠,但眼中的恶毒寒光却是躲不过她的双眼。 尤其是在叶江靠近她的时候,她更加不悦,估计要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她还真会冲上来扇她两巴掌。 宁夏抿着素唇,玉手轻轻握着叶翌寒大掌,在不断给他力量。 虽然之前只是件孩子间的玩笑,但被肖雨涵这么一闹,却把陈年旧事都扯了出来。 她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但肯定很不愉快,不然也不会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幡然惊变。 对叶翌寒,她现在是越来越了解了,骨子里有自己的傲气,要不是真的伤他太深,他根本就不会去理睬。 能让他脸色变得如此难看,可想而知,其中的曲折了。 试想下,如果是她唯一的父亲也找了其他女人,那她对待那个女儿和她的孩子,是否还能笑语晏晏的亲切柔和? 换位思考之后,宁夏觉得她肯定不能,甚至于会闹的更僵,这样想着,她脸色微微一变,咬着红唇,纯净乌黑的凤眸中隐过一丝懊恼沉重。 现在她才能理解为什么翌寒每次都见到小江时的冷嘲厌恶,换做是她,怕是更加难受厌嫌吧? 像是受不了叶翌寒这些冷刺森寒的语气,肖雨涵身躯一颤,脸色越发苍白无血色,为了能和叶博山在一起,她放弃了多少? 当年,她也是著名大学研究生毕业,在家乡有名的才女,本事能力样样俱全,让邻居羡慕,父母骄傲。 一毕业就来了北京这座大城市,更是在外交部工作。 事业,人生上都顺风顺水,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但出众的能力同样不敢让人小视。 再加上她相貌出众明艳,性格开朗大气,追她的人根本就不缺。 但她就是从那些人中,她一眼就看中了叶博山,那时她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姑娘,正是人生最美好灿烂的时候。 在明知他年纪足足比她二十多岁的情况下还有了妻室,她还是不舍得放弃,外加他那傲人的背景,她更是放不下。 这些年来,她受尽了委屈,当年深情款款的爱意,现在也早就被柴米油盐耗费的没剩多少了。 她委曲求全不过是为了让小江在这个家里能好过一点。 在叶翌寒面前,她可以忍受他的冷漠,甚至在他冷嘲的语气下,选择沉默隐忍。 但她忍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他的好脸色? 这样想着,肖雨涵怎么也淡定不了了,美眸中闪烁着怨恨流光,将被她护在身后紧锁眉梢的叶江拉到面前来,指着他,泣血向叶翌寒冷声道。 “你好好看看,小江是你弟弟,你和他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就算你再讨厌我,这都是不可推翻的事实!” 好,就算是她的不对,是她当年不顾道德抢了他母亲的丈夫,但小江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这是不争的事实,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小江才七岁,还是个孩子,而且小江还那么敬仰他,哪次他回来,小江不都站在门口等待着?一脸的欢喜紧张。 她这个做母亲的在一旁看着,既心酸又无奈,可真正让她心寒的却是叶翌寒对小江的态度。 小江这么可笑,笑嘻嘻的上前拉着他的裤子,柔糯叫着他哥哥,他不理睬也就算了,甚至于还要动手? 但小江就是这么傻,这么天真,心里明知道哥哥痛恨讨厌他,但每次哥哥回来了,他还是一样会上前,被哥哥的冷脸吓着了,就缩进她怀里,等到私下里没人的时候,会问:“妈妈,为什么哥哥总是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她能怎么说?怎么能告诉他,其中残酷的真相? 肖雨涵到现在为止,仍旧还能记得小江当初眉梢紧皱,不解中带着委屈幽怨的神色。 这是她的宝贝儿子,是她十月怀胎,拼了命生下来的希望,可却一而再再三的为了所谓的哥哥,不听她的话,甚至于有时候还会顶撞她。 小江的耐力,滴水穿石也不过如此罢? 但凡叶翌寒是个有心的人,就不会这样冷漠无情伤害小江。 有时候,她真的很能理解为什么当初博山的孤独冷寂,有那样一个强势不顾家的媳妇,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看着如此不近人情的叶翌寒,她忽然想到了殷桐。 当年那个女人在她面前,紧抿双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阴沉沉看着她,目光不喜不悲,但却暗藏凌厉冷光。 单单只是这样就已经让她浑身发软的站不直。 宁夏紧抿的红唇一松,上前一步,握着叶翌寒的双手不变,但柔软的神情却凉了下来,微启素唇,冷冽吐口:“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和你解释清楚,翌寒并没有伤害小江,你怎么就不能问问小江的意思?而不是这样一枚的不听劝解!” 她突然有些明白肖雨涵的悲哀了,虽然享着叶家带给她的荣誉,也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叶夫人,但她这些年来过的并不开心不是嘛? 丈夫前妻的儿子并不待见她,家中长辈也不是很喜欢她,就连自己亲生的儿子也没有和她一条心。 一个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不过是相夫教子,家庭美满。 但她的婚姻看上去甜蜜幸福,却充满了坎坷,处处都是不如意。 早知今日,她当初还后悔勾引有妇之夫嘛? 宁夏心中无声叹息着,注视着肖雨涵的目光甚至有些悲悯。 她保养的极好,年纪本来也就不大,也就才四十多的年纪,白嫩圆润肌肤宛如少女,说她是叶翌寒的姐姐恐怕更为贴切点。 宁夏站在叶翌寒身前,为他挺身而出的动作,让他微微一愣,心中流过一抹暖意,冷沉似冰的眸光也渐渐柔和下来。 他的小媳妇呀,虽然有什么会和他较真,使小性子,甚至于拧巴。 但这些日子来,却在渐渐接纳他,把他当成了丈夫。 就像现在,她这么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是在承认他是她丈夫,在用无声的能量给他力量。 瞧着一向温软柔顺的宁夏突然间变得冷厉,肖雨涵眼中隐过一抹惊诧,但却转瞬即逝,微微抿着红唇,精锐的眸子落在宁夏身上来回转动,像是在分辨这话的真假信。 毕竟在她眼中,叶翌寒一向都是狠戾,不留情面的,而他对小江又一向痛恨。 现在小江脸色明显挂着泪痕,指不定刚刚乘她不在的时候,他用了什么手段教训了小江。 “妈妈,哥哥真的没有欺负我,你不能这么和哥哥说话,哥哥会生气的!” 就在肖雨涵快要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叶江柔糯不悦的声音响起。 叶江紧紧蹙着眉梢,璀璨明亮的星眸中闪烁着浓浓不悦眸光,注视着肖雨涵的目光不像是血浓于水的亲母子,倒像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妈妈不喜欢哥哥,甚至还有些忌惮害怕哥哥。 这些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虽然家里没人和他说,但他从大家每次见面时的表情中就是能看的出来。 可他却十分喜欢敬重哥哥,对于哥哥和妈妈的关系也很苦恼,但却没有办法改善。 现在妈妈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就这样胡乱误会哥哥,真是讨厌。 哥哥才不会真的动手教训他,只是偶尔他烦了,他会板着脸训斥。 而且还有小嫂子在这,哥哥最听小嫂子的话了,而小嫂子又喜欢他,自然是会保护他的。 她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呀! 肖雨涵在看见叶江星眸中不悦的指责时,身躯快速一颤,像是受不住这个打击,脚步向后移了两步,闭了闭双眼,掩下目光中的失望痛心。 她才是小江的亲生母亲呀! 当初怀他的时候,她已经是高龄产妇。 但却不顾医生的警告和博山的劝告,仍旧一意孤行的要生下他。 不是因为想要这个儿子来帮她在叶家站稳脚步,毕竟她嫁进叶家前,就已经和博山商量好是不准备要孩子的。 当初,博山和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歉意,但态度却是坚决的。 她知道,博山这是在害怕和她有了孩子,会危害到叶翌寒的地位。 可那时她都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顺从的答应了,不过是因为她爱博山,想要真正成为他的妻子。 但没想到,他们才刚一领证结婚,叶翌寒就瞒着家里人去报名参军了。 而且一去还是那么多年,当时的家里一直处在一片乌云当中。 小江的到来是个偶然,怕是老天也在可怜她,所以才送了这个孩子来到她身边。 她已经不求荣华富贵了,只希望这个孩子能健康安全的长大,在临产时,因为是高龄产妇,大出血,她九死一生才生下了这个孩子。 一点点将他照顾长大,虽然不求他能帮她在这个家里站稳脚步,但小江确实聪慧过人,成绩优异,也没有什么恶性,在学校里,更是老师夸奖的三好学生。 哪次,她去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不都在旁边一个劲夸奖他们家小江? 她的前半生和叶家有着磨灭不掉的关系,不管怎样,她最后还是成功嫁进叶家,小江更是她用生命来爱的儿子。 可是现在呢? 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叶翌寒那边人,对她这个亲生母亲冷言冷语,现在更是指责她? 想到这,肖雨涵美眸中浮现出晶莹的泪花,她哀戚的眸光深深看着叶江,几乎是怒吼道。 “小江,你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叶翌寒到底给你惯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三番四次的向着他们?你难道不知道他根本就瞧不起你嘛?他痛恨我们,恨不得我们早点死了才好!” 这话说的真不假,叶翌寒确实痛恨他们母子俩,更是恨不得他们能早点死了。 叶江闻言,眉梢皱的更深,不等众人说话,他就连忙解释:“不是的,哥哥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习惯性的板着脸,但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哥哥在他眼中就是大英雄,虽然平时冷沉了一些,但人并不坏,也不像妈妈说的这样。 肖雨涵字字狠戾的话语听在宁夏耳中却是微微皱眉,心中很不是滋味。 小江才多大呀?她竟然告诉他这些残酷的事实,怕是那孩子心里也不好受吧? 见叶江仍旧在维护叶翌寒,肖雨涵脸上便滑落洁白的泪珠,目光哀怨失望注视着叶江,白玉指尖在不断轻颤,这些年来的隐忍委屈全在这一刻爆发了。 “好,好,叶江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嘛?既然这样,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哥哥,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她也想好好的过日子,只想将儿子一点点照顾长大。 但每次叶翌寒回来,她和小江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但她忍了,总想着,他回家也不过就那么一天,等今天过了就好了。 可这次叶翌寒回来的时间有些长,果不其然,战争果然就爆发了。 先是小江对他各种讨好都没冷脸相待,后来又是小江和他媳妇的亲近,再到如今小江对那个血缘不正的妮妮百般殷勤。 她和小江才是嫡亲嫡亲的母子,可小江却总是对他那边的人有莫名的好感。 她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怨恨? 对于肖雨涵的话,叶江过了好半响才消化,但他没有转身去问叶翌寒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他只是倔强而又委屈注视着肖雨涵,摇头,柔糯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会的,哥哥不是这样的”。 他微微抿着粉唇,抬眸,看着自己母亲脸上悲愤的泪花,黯然垂下双眸,一向晶亮灿烂的星眸此刻黯然失色。 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哥哥,他俩个都敬重爱护。 但要是俩人同时争斗起来,他到底应该向着谁? 眉梢紧锁,叶江垂着星眸,紧抿双唇,半天也不说话。 宁夏看在眼中,心疼在心里,微咬着红唇,淡凉凤眸中划过一丝沉重复杂。 早在随翌寒来叶家的时,见他对小江的冷漠无情,她就开始心疼。 孩子是何其无辜的? 为什么上一代人的恩怨是非,非要扯到天真烂漫的孩子身上? “你的儿子,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非得上赶着到我面前来找骂,我叶翌寒这辈子只有一个弟弟,但他当年已经死在我母亲肚子里了!”叶翌寒对于叶江的维护,眸光闪了闪,但俊颜上仍旧冰冷一片,凉薄唇瓣微抿着,瞧着肖雨涵悲愤绝望的神色,冷笑一声,笑声中嘲讽意味浓郁。 冷沉刺骨的声音顿了顿,他冷睥着容颜瞬间变得苍白的肖雨涵,冷笑间尽是无谓的讥讽:“你生的这个孽种真想当我弟弟?我看还是算了吧,早点下去陪我母亲和弟弟才对!” 他这话说的极为阴狠毒辣,不要说瞬间变了脸色的肖雨涵,就连宁夏都不赞同都皱起了黛眉,眉宇间染上一抹忧愁,侧眸,眸光闪烁复杂看着叶翌寒。 她知道,他当年所受的苦和痛,也能感同身受。 毕竟看着自己亲生母亲和弟弟去世,是种很残酷的事情。 但都这些年过去了,他真正痛恨的应该是肖雨涵,而不是小江。 打从第一眼见到小江起,她就讨厌不起来。 那个孩子太过美好灿烂,满脸天真讨好的表情叫着哥哥,那声音柔糯清甜,听在耳中,心都软了一半。 就算他不承认小江是他的弟弟,也不用说这样残忍的话。 而且她能感觉到,他并不是那么讨厌小江,至少现在好了好多。 如今说这话,怕是说给肖雨涵听的吧? 一直垂眸的妮妮下意识朝着叶江望去,只见他正低着头,一向璀璨欢乐的神色此刻满是悲伤哀悸,孤零零站在那,那模样真是可怜巴巴的惹人怜。 她眉梢微微皱了下,心中暗骂他没出息。 连爸爸这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来就开始伤心黯然了。 心底虽然这样想着,但她还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向他走了两步,然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安慰:“喂,你真当真了?” 早就叶翌寒冷清漠然的声音响起时,叶江快速抬首向他看去,见他刚毅俊颜上尽是对他的厌恶,他死死死咬着唇瓣,拳头也紧紧握起,柔软的身躯孤独而又冷寂,柔嫩的包子脸更是失落和伤感。 原来是他想错了,哥哥真的不喜欢他。 此刻又见一向对他爱搭不理的妮妮妹妹上前轻轻拉动他的衣摆,他也仍旧没动,更是没有心情去理妮妮妹妹,只是死死咬着粉唇,眼中染上一抹泪花。 要不是因为哥哥和妮妮妹妹说过,不准他哭,他肯定早就忍不住落泪了。 原来不管他做什么,哥哥都不喜欢他,甚至于痛恨的他早点去死。 “喂——!”见他眼眶痛红,妮妮精致的眉宇更加紧皱,但还是耐着性子再推了推。 虽然这个臭小子平时很烦,也不懂人家眼色,甚至还有些傻兮兮的。 但对她到底是好的,什么事都依着她来,就连她刚刚推他摔倒了,他也没怎么生气。 可是现在他还没有弄清楚爸爸这话说的真假,就先开始委屈哭泣了,真不知道说他傻还是白痴。 “你走开——”。 被叶翌寒冷狠绝冷酷的声音吓到了的肖雨涵,乌黑明亮瞳孔微微瞪大,半天也找不回声音,现在又见妮妮上前和她儿子小声嘀咕,她紧绷的神经终于炸开,惊呼一声,连忙将妮妮推开,然后将叶江拉到自己身边来。 警惕而又绝望看着被她推开的妮妮,她一向理智淡然的面容上此刻是罕见的疯狂,拼命摇头,眼角泪花更加汹涌,大声怒吼:“你是叶翌寒的女儿,你走开,不要勾引陷害我儿子,他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有什么痛什么恨到冲着我来就好了!” 肖雨涵承认,她是真的被叶翌寒刚刚那番话吓到了,他语气中的狠绝和坚定,她也坚信不移了。 这个男人一贯冷清冷情,手段狠戾,根本就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还记得当年,她刚生下小江的时候,他当兵回来的第一天在婴儿房里面,背着众人,就对还睡在婴儿床上什么都不懂的小江下手。 要不是正好保姆进去给小江换尿片,发现了他的举动,大叫了一声,惊动了他们,怕是小江早就无缘于这个世界了。 所以这些年来她才害怕,每次叶翌寒回来,她都胆战心惊,就担心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 妮妮被肖雨涵推的身子往后一退,幸好叶翌寒眼疾手快,快速上前将妮妮扶住,这才没导致她摔倒。 宁夏悬浮起来的心这才落下,但脸色有些苍白,抿着素唇,扫了一眼神情癫疯失态的肖雨涵。 她忽然有些不解了,明眼人都能听的出来翌寒刚刚那话不过是故意激怒她的,可她怎么还真的不管不顾信了? “肖雨涵,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将痛的蹙眉的妮妮护在身边,叶翌寒冷沉的眸光越发墨黑幽暗,冷睥着神色紧张绝望的肖雨涵,他一扬薄唇,寒凉的声音越发低沉。 “我告诉你,妮妮是我的女儿,是叶家的嫡亲孙女,你和你生的儿子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有叶博山的撑腰,我早就让你们滚蛋了!” 他拳头紧紧握起,黑沉似墨的鹰眸中闪烁着森森寒光,俊颜容颜上更是讥讽连连:“识相的,你就应该安份点,那些个小动作都收起来,你的宝贝儿子,是你眼中的宝,但在我眼中就是根草,你最好警告他,以后少来找我们家妮妮”。 “翌寒——”。宁夏一直紧蹙黛眉,听见这话,终于不赞同的低声唤了声。 这些天,她也能看的出来,就算不喜欢小江,他也不至于厌恶成这样。 现在小江还在场,而且小江又一向把他当成神明来敬佩。 现在他说这话,得多伤小江的心? 话落,叶翌寒就紧抿薄唇,对于宁夏的无奈低唤也视若无睹。 是,他就是痛恨这对母子,要不是之前因为宁夏挡在中间,他早就把叶江给一脚踢出去了,哪里能容忍的了他天天在他面前晃悠? 说他无情也好,冷漠也罢。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母亲当初怀弟弟时的欣喜,但现实却给了她重重的一击,让她和弟弟死的那样不甘。 他怎么能不痛恨? 哪怕从小就知道父母关系不好,但他从来也没想到一向老实中肯的父亲居然真的在外面找了小三,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同事。 他们工作的时候能朝夕相处,就连下班了还经常在一起约会。 叶江的出生无疑就是根刺卡在他心中,每每看见他,都让他想起母亲鼓起的肚子。 要是当初母亲没有去世,那么现在是不是也应该有个粉雕玉琢的弟弟? 肖雨涵闻言,紧咬红唇,潋滟美眸中尽是怨恨流光,目光死死注视着叶翌寒,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痛恨,娇柔身躯更是忍不住一阵阵轻颤。 虽然这些都是叶翌寒最真实的真心话,但听他这样毫不留情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心惊颤动。 她的儿子只是根草? 凭什么? 明明小江也姓叶,也是叶博山的亲生儿子。 …… “哥哥,你真的一点不喜欢小江嘛?” 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叶江此刻终于抬首,赤红的星眸中沾染上一抹晶莹泪珠,紧咬的粉唇更是显出一丝血痕,眼中的脆弱是那么明显。 这个问题一直在他心中浮现了多年,他很早就想问了,但在哥哥面前,到底还是畏惧了,所以一直都未曾有机会问出口。 宁夏听言,心脏瞬间紧缩了一下,快速向叶江看去,微抿的素唇更加用力,眸光闪了闪,心中心疼无奈浓郁,但却只能无声叹息。 在这一刻,她不得不选择和翌寒站在同一条线上。 虽然没有和名义上的婆婆正式接触过,但光看照片,她就已经被她英姿飒爽的风姿所折服。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很神奇,有时候就是这样,只一眼,她就对无缘见面的婆婆有好感。 试想下,如果她的丈夫出轨了,她还能淡定嘛? 翌寒对小江和肖雨涵的痛恨厌恶,她现在渐渐能明白了,虽明白小江是无辜的,但她也无能为力,至少现在她是不需要说什么的。 在这件事上,还得翌寒能看的开才行,她都不清楚当年的事,现在说什么都觉得多余。 叶江委屈吸了吸粉嫩鼻子,可爱的包子脸上尽是柔软委屈,眼睛通红,但眸光却一瞬不瞬注视着叶翌寒。 对于哥哥,他是敬仰、佩服的,可哥哥却并不喜欢他,不管他做什么,在哥哥眼中都是一文不值。 现在哥哥还让他以后都不要和妮妮妹妹一起玩了。 一想到这,他的心就一阵阵揪疼。 肖雨涵见叶江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不禁紧咬牙关,气的浑身发抖。 她的好儿子还真是傻,这不都是明摆的事情了嘛? 叶翌寒哪次回来给他们母子俩好脸色看了? 这次要不是因为他娶了媳妇,心情好,再加上他那媳妇性子温软,不然哪里能容忍的了小江的接近? 就那个妮妮也不是个善茬,言行举止间尽是对小江的不耐烦。 这些事情是这么的明显,她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为什么小江就不能明白? 她是他的亲生母亲,说的话自然是为了帮他,哪能害他呢? 叶翌寒闻言,俊挺剑眉微微扬起,到口的冷笑在叶江明澈如水的星眸下,怎么也说不出来。 脑海中,突然想到这,这些日子来,他的乖巧亲近。 他总是看不明白他脸色,一个劲的叫他哥哥,那声音真是亲切可人,怕是不知道的外人还真的以为他们兄弟情谊深厚。 但只有他明白,叶江就是他心中的鱼刺,只要存在一天,就让他永远记着已经去了天堂的母亲和弟弟。 “哥哥……?” 见叶翌寒抿着薄唇,垂下鹰眸,神色隐晦不明,既没有承认这话,也没有否认,但叶江就自作主张的以为哥哥不讨厌他。 他粉嫩的包子脸上瞬间绽放的欣喜太过明显,也太过灿烂明亮。 美好到让宁夏移开目光,微微阖上清眸,不忍再去看了。 也许等这事结束了,她真的应该好好问问翌寒当年的事情,不然看着无辜的小江一直受伤害,她真的于心不忍。 家庭发生了矛盾,孩子是最痛苦可怜的,父亲会拿着孩子说事,母亲同样也要拿着孩子来说事。 将叶翌寒双眸中的幽幽冷光看在眼中,肖雨涵拼命摇头,快速将叶江搂进自己怀中,不让他再看叶翌寒,她低沉的嗓音中染上一抹沙哑,明媚动人的双眸中洁白泪珠簌簌而落,染上一抹悲伤哀戚。 “不要再问了,小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妈妈告诉你,不要再问了,你就当这个人不是你哥哥好了。” 再继续问下去的结果,不是小江承受的起。 她突然有些痛恨起自己了,刚刚怎么就不能再忍忍的? 明知道叶翌寒对他们母子的态度,她还仍旧失了理智的上前愤怒责怪。 叶翌寒的性子,她还不了解? 不要说他没有伤害小江,就他真的伤害了小江,她又能怎么办? 这事就算把老爷子老太太惊动了,他们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的说算了,或者让她先带着小江回房避难。 在这个家里,只有叶翌寒才是真正最重要的,就连叶博山也是这样想的。 她和他从床共枕了这么多年,他的心思,她太清楚了,只要叶翌寒和他前妻,才能让他真正放在心上惦记着。 而她和小江却是可有可无的,或者说,叶夫人这个位置,不是只有她才能坐的稳。 都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了,再难听的讥讽,她也都听在耳中,怎么这次就失态了? 小江对叶翌寒的亲近敬仰,她都看在眼中,除了无奈就是无奈。 要是等下叶翌寒真的对小江说了什么绝情话,小江受不了这个打击怎么办? 027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了?(必看) 更新时间:2013-1-13 0:49:17 本章字数:12424 “妈——?” 被肖雨涵紧紧搂在怀中,看不见神色的叶江深深蹙眉,软糯的嗓音不安问道。 妈妈对哥哥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何时像这样吵的不可开交了?不过就是为了他罢了。 生怕肖雨涵不信,叶江连忙从她怀中挣扎的抬起头来,璀璨明亮的星眸中泛着盈盈流光,轻软的语气却染上一抹坚定:“妈妈,你真的误会了,刚才哥哥真的没有欺负我。” 哪怕刚刚哥哥一直说讨厌他,但他还是不相信。邰鉲唲刈 哥哥只是面冷,但心却不冷。 他对妮妮妹妹和小嫂子就很温柔,他相信,只有他好好的,总有一天哥哥也会这样对他。 都到了这个时候,小江居然还在维护叶翌寒? 肖雨涵看在眼中,痛在心底,心中惨然笑着,红唇边勾着苦涩笑意,面对叶江坚定维护的目光,她娇媚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小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亲生母亲?叶翌寒虽然是你哥哥,但到底是我和你最亲!” 面对叶翌寒的冷酷无情,她也忍了这么多年了,总以为有一天会好的。 但都这些年过去了,他变得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做事全凭自己喜好来,根本就不顾她和小江的感受。 虽然心中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隐忍,但听着小江一次次的维护,她还是忍不住心寒泣血。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和博山的结合那是因为爱他,哪怕在面对殷桐时,她也能抑制住心惊而挺直摇杆,那是因为她明白,博山和她已经没有感情了。 而殷桐迟迟不肯离婚,不过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 所以只要她努力,就还有机会。 那个女人虽然爽朗大气,但却死要面子,和博山在一起时,从来也不懂得温柔小意。 男人哪里喜欢比自己还要厉害能干的妻子? 但凡殷桐心里有家里的丈夫,在部队里能够经常想着回家,她和博山的婚姻也不至于走向失败。 所以在殷桐的去世上,她从来也不觉得是自己的错,也就只有些内疚罢了,但真正的悔恨却没有。 可叶翌寒这些年来却把她当成了仇敌憎恨,她也冤呀,但怎么也抵不上现在小江的话让她失望黯然。 叶江闻言,潋滟星眸中泛着明澈流光,注视着肖雨涵脸上那一丝惨淡的疯狂,他微微抿起粉唇,像是在思考她这话中的道理。 但很快,他就抬首,目光淡然纯净,淡淡摇头,轻声道:“妈妈你错了,爸爸从小就教育我,我们是一家人,根本就不分什么亲疏,哥哥和妈妈在小江心里一样重要!” 话虽轻淡,那语调中的那份斩钉截铁却是那般坚决。 宁夏听言,注视着叶江的目光越发柔软心疼,鼻子一酸,心中忍不住一阵悸动。 小江才七岁呀,是那么的纯真可爱,他又不像妮妮一样,思想成熟老练。 他是真正的孩子,言行举止都是个幼稚天真的孩子。 但如今,上一代人恩怨,却要延续到这辈的孩子来承担? 小江何其无辜呀? 强忍着心中苦涩酸意,宁夏侧身,拉了拉身旁男人的衣袖,淡凉如水的凤眸中盛满了恳求,唇角不断颤动,但劝慰的话语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能不明白他现在心中的恨意呢? 看着最亲的妈妈和弟弟死在自己眼皮子下,但他却无能无力,那种悲痛无奈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以前是她不了解其中的弯弯曲折,才会在来叶家的第一次见他对肖雨涵的小江冷酷的态度时不悦皱起眉梢,甚至还在没人的时候还指责了他。 想来,那时,他的心中也不好过吧? 自己娶回来的媳妇都不和他一条心,那种被人不谅解的情绪也是很伤感的。 宁夏越想,就越是心疼面前这个男人,他容颜依旧刚毅明朗,但紧抿的削薄唇瓣却隐隐透露出锋利,幽暗的双眸中尽是沉寂暗芒,紧握的拳头可以的出他此刻的心情。 “翌寒——!” 拉着他衣袖的素手微微移动,轻轻握起他紧握成拳的,宁夏干涩的唇角微扯,沙哑轻缓的声音响起,白净精致面容上是复杂幽光。 她知道,她现在说再多都是无用的,甚至于会让翌寒心烦。 但她真的没办法看见小江受这样的伤害,夹在自己嫡亲的母亲和敬爱的哥哥之间,他已经很难受了,为什么大人总是喜欢拿孩子说事? 面对叶江悉心的维护,叶翌寒是嗤之以鼻的,对于这对母子他是一点也没有,霸占了他母亲和弟弟的位置,他没将赶出叶家大门就是好的了。 其实他多少次在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再心狠一点将刚出生的叶江给掐死?免得现在看的心烦厌恶。 但看着他粉雕玉琢的包子脸,他到口的讥嘲厌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可以容忍叶江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达了? 见叶翌寒神色怔然,眸光幽暗森冷,那锐利的视线如出鞘的宝剑般锋利,宁夏本是淡然宁静的神色突然一变,心中咯咚一跳,不确定开口问道:“翌寒?” 他神色中渐渐升腾起来的肃杀之气,她都看在眼中。 正因为,她才心惊胆跳,难道翌寒真的对小江起了杀意? 不会的。 被心中升起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宁夏连忙否定,怎么会呢,翌寒虽然心狠冷面,但却有自己的原则,怎么可能真的伤害小江? 叶翌寒猛然回神,精锐鹰眸中寒寒森冷光芒渐渐收敛起来,注意到宁夏眼中的恳求,他微抿的薄唇微启,淡声道:“什么也别多说了好嘛?” 他纤长指尖轻轻佛了佛宁夏光滑额头前细碎发丝,冷幽鹰眸中沉浸着柔软光芒,但那一闪而过的脆弱却还是让敏感的宁夏扑捉到了。 她到口的劝慰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心中堵塞的难受,强忍着鼻翼间的酸意。 也不管现在这种场合是否合适,轻轻揽住他的健瘦腰身,脑袋靠了上去,淡凉清泉的声音有些闷:“好,我不说了!” 这个男人何其聪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想听,她是他的媳妇,自然要和他站在同一条线上,不然徒留他一人孤军奋战,她也于心不忍。 但小江那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 肖雨涵现在满心满眼就只有叶江对叶翌寒的爱护和敬仰,心中苦涩蔓延,脸上惨白无血色,她唇角颤动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她最宝贝的儿子呀,虽然他现在一直执迷不悟的向着叶翌寒那边,但她还是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就像刚刚那样,她说了那么多遍,可他仍旧不信,除非是叶翌寒亲口告诉他,他怕是才能相信。 但要是叶翌寒亲自说出声,她也不忍心,她的小江这么可爱天真,怎么能这么小年纪就遭受这些凉薄残忍的事情? 见肖雨涵娇媚面容上簌簌落下眼泪,叶江微微抿着粉唇,眼中挣扎着黯然和伤痛,但心中到底还是在担心叶翌寒,连忙抬眸,向他温声解释:“哥哥,妈妈刚刚只是担心我,所以才会被怒火一时冲昏了脑袋,你可千万别生她的气!” 肖雨涵闻言,洁白泪珠更加委屈黯然划落。 她不争不斗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儿子能够幸福健康的长大。 但她十月怀胎,奋不顾身生下的孩子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向着叶翌寒。 可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她怎么能告诉他残忍的真相呢? 叶江以为叶翌寒的冷峻神色是因为肖雨涵的怒声质问。 妮妮眉梢微微皱起,听见这些话,对于其中的事情也了解了那么一两分。 此刻听见叶江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精致的眉宇皱的更深。 这个臭小子平时瞧着还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爸爸现在是摆明了不喜欢他,更加讨厌他母亲, 他,更加讨厌他母亲,他现在应该赶紧拉着他母亲走才对,还留在这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心中虽然愤恨的怒骂着,但妮妮心中到底还是担忧的。 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叶江已经渐渐走进妮妮孤冷寂静的心中,不然她也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操心。 叶江眼中纯净的小心深深刺痛了叶翌寒的双眼,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母亲没有去世,那他的弟弟现在是不是应该也还活在世上? 他也像叶江一样的粉雕玉琢,也像他一样的喜欢缠着他,看他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敬佩? 这样的念头如海藻般疯狂在他心中生长起来,叶翌寒怔然的眸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将靠在他怀中的宁夏微微推开,冷森的目光看向叶江,微勾薄唇,唇际边笑意森寒,幽幽低沉的嗓音越发寒彻。 “叶江,我早就警告过你,最好离我远点,你们母子俩我都很厌恶,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怎么?你就一点也看不出来?你那贤良淑德的母亲也没告诉过你?” 在贤良淑德上,他特意咬重了声音,语气中的冷嘲意味浓郁。 肖雨涵听在耳中耳中,紧咬牙关,美眸中发现出一丝怨恨,气的浑身发抖,厉声道:“你有什么痛恨的,都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和小江说这些?叶翌寒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说着,她眼角上泪珠更加抑制不住的划落,修长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直到血迹斑斑她也仍旧不觉得疼痛。 她怎么能不恨呢? 她最美好的韶华都耗费在叶家,可她不后悔,因为她爱博山,心甘情愿做这个继母后妈。 叶翌寒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不管她做再多,他仍旧不领情,还是一样的对她厌恨不屑,这些她都能忍的下来。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小江,她必须忍受,她只希望这个家里能温馨和睦,不要不断出现争吵斗争。 可她做的这些在叶翌寒眼中却成了最低下的做戏? 现在他更是直接告诉小江这么残忍的事实,小江和他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呀,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残忍的? 良心? 叶翌寒闻言,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唇角微扬间尽是万千嘲讽,双目如炬,死死盯着面容愤怒的肖雨涵,心中越是冷笑,但他神色却冷静沉寂下来,一弯薄唇,清润笑道:“良心?肖雨涵,你还知道这个词?你要真有良心,当年就不会不顾廉耻的勾引有妇之夫,更加不会在我母亲怀孕的时候去找她!” 他声音虽轻,但低沉的嗓音中那份冷嘲却是那般明显,双眸如利剑般犀利冷冽,泛着潋滟幽寒。 这个女人当年仗着那个男人的宠爱,居然敢上医院找她母亲,说的话不用听,他都能猜的出来。 可怜他的母亲是因为被检查出来怀孕了,这才被送去医院安胎。 但在后来的安胎中更是被查出来得了癌症,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时也不能安心,经常能见到这个女人的上门炫耀。 那时他才十几岁的年纪,并不知道父亲和母亲的婚姻关系已经破裂成这样,不然他早就将肖雨涵给一枪甭了。 听见这些曾年往事,肖雨涵脸色愤恨幽怨一顿,微微咬着唇瓣,自知理亏,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这些事情她自然还记得,可谁让当时的殷桐已经不爱博山了,却还是要霸占着叶夫人这个称呼? 她去医院找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在殷桐面前,她根本就不敢耍什么心机,哪怕当初她已经病的那样憔悴了,也让她不敢小看。 那时,她不过是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让殷桐明白,她和博山是真正相爱的,希望她能和博山离婚,好把位置让出来。 一直怨恨狠绝的声音软了软,肖雨涵咬着红唇,回忆起往事来,神情有些恍惚,她摇头解释:“你误会了,当年的事情你亲眼看在眼中了?我去只是想看看你母亲,她病成那样,我也只是内疚!” 殷桐那样厉害的狠角色,在她面前,她哪里能掀起什么风浪? “误会?”叶翌寒薄唇微扬,刚毅俊颜上尽是冷沉寒光,一扯薄唇,冷笑道:“有什么好误会的?你的好手段我可都是看在眼中,以前不顾羞耻,现在厚颜无耻,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她和那个男人都是一丘之貉,母亲的去世有一大半都是因为他们。 他还真没见过有哪对奸夫淫妇能这么嚣张,在正妻病床前就能恩爱? 母亲当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面对这些屈辱,只能一个人咬牙混着鲜血吞下去,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的自尊傲气不允许她向任何人示弱,哪怕那时她已经病成那样了,她也仍然不会将这些委屈回去说给外公听。 肖雨涵就是厚脸皮,不然哪里能成功嫁入叶家? “哥哥……。” 将叶翌寒冷峻寒哨的语句听在耳中,叶江粉唇一扁,显些落泪,湿漉漉的大眼睛中盛满了委屈流光。 “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小江?是不是小江哪里做的不对?你告诉我,小江一定改正。” 其实,哥哥这样的答案,他老早就知道了,但每次他都自欺欺人的认为那是因为自己没做好,所以才招惹的哥哥不喜欢。 但如今这样亲耳听见,他还是忍不住的心颤委屈,眼中泪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向下划落蔓延。 “我不是你哥哥!” 叶江这一句句亲切的哥哥听在叶翌寒耳中倒像是讽刺,他脸色幡然猛变,眯着锐利鹰眸注视着面容黯然委屈的叶江,一字一句冷冽道:“我只有一个弟弟,但他已经死在我母亲肚子里了,你这个小三生的孽种也配是我弟弟?” 这些年憋的郁结愤怒幽怨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叶翌寒刚朗的脸上尽是寒霜,双目凛冽中透着犀利,低沉的嗓音更是像八月飘雪,一丝玩笑意味都没有。 叶江听在耳中,心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神色恍然,但他却拼命摇头,一向柔糯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有些沙哑:“我不是的……我不是孽种,我是哥哥的弟弟!”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叶翌寒弟弟。 宁夏眼眶有些湿润,很想上前将叶江拥入怀中,但她却不能。 他知道,翌寒这是真的生气了,只是在生气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刻薄的不近人情。 如果现在她上去把小江抱进怀中,翌寒只怕会更加怒火燃烧。 之前他之所以能容忍她和小江的亲近不过是因为肖雨涵的沉默,要是肖雨涵没来闹这么一出惹怒翌寒,怕是现在小江也会好好,而不是现在这样哭的伤心。 至始至终都未开口的妮妮抬眸见到叶江扁着唇,大颗大颗的金豆子从白皙脸蛋上划落,神情委屈中透着黯然,哭的小身板一颤一颤的,她潋滟清凉的深邃琥珀色凤眸中流光闪了闪,心中叹息一声,精致眉梢紧皱,向身旁的男人无奈淡淡道:“爸爸,小江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他。” 不知为何,明明这个臭小子比她还要大上两岁多,但她就是看不了他委屈的哭泣。 如今见他被伤的如此之深,她心脏更是忍不住一阵阵悸动。 妮妮把这种不正常的感觉归结为是因为他这两天对她的盛情款待,所以她才不忍心的。 也许她这话说的没有任何帮助,爸爸根本就不会听进去,但她就是想说出来,尽自己微薄之力。 听见妮妮淡声的劝慰,宁夏明澈如水凤眸中划过一丝惊诧,妮妮不是不喜欢小江嘛? 但现在也容不得多加思考,将叶江哭的汹涌的神色看在眼底,宁夏心中到底心疼,微微抿着素唇,强忍心底喷薄而出的悲哀,她握着身旁男人的大掌,小声道:“翌寒,能不能不要把小江牵扯进来?小江始终都是无辜的。”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江对他的敬仰,她打从第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虽然明白翌寒对肖雨涵的憎恨幽怨,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无辜的也牵扯进来? 这样 这样对小江的童年发展并不好,也许今天发生的一幕幕会成为他以后的阴影。 他的媳妇,他的闺女,都在劝他放过无辜的叶江? 叶翌寒看在眼中,听着她们维护叶江的语气,心中忍不住一阵阵抽痛,他低眸,眸光幽暗复杂盯着宁夏,锐利的鹰眸中渐渐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沉痛,强忍着心中酸涩,他低沉的嗓音徐徐道。 “宁夏,你知道嘛?当年我才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爬上我爸的床,甚至还拍下了他们偷情的视频寄到我母亲医院去,你知道我母亲去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嘛?她说,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进叶家!” 冷彻冰冻的低沉嗓音顿了顿,叶翌寒一向刚毅果断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沉重伤痛,声音沙哑:“她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哪里能受得了这些侮辱?” 这些话,宁夏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微微一怔,她心脏瞬间纠成一团,仿佛被人用手捂住,闷的难受。 她抬眸,凉薄的凤眸中闪烁着浓浓惊愕光芒,咽喉处被卡上巨石,让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她更加明白他的怨恨和悲伤了。 这样的事情,哪个正常的女人遇见不都得疯狂崩溃? 更别说是翌寒的母亲了,单单看照片,她就能感觉到她的刚强和傲娇。 自己丈夫乘着她还在医院住院就和不干不净的女人做出这样事来,她当时该是怎样的咬牙切齿? 话一落,叶翌寒就紧抿薄唇,冷沉寒霜的目光从宁夏身上移开,但紧握的双拳还是能的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有多气愤。 小媳妇不了解内情,他不怪他,但他不允许她在这件事上和她不是一条心。 刚刚肖雨涵还敢说,当年她去医院看他母亲,只是因为内疚? 好一个内疚,内疚到居然把偷情的视屏寄到母亲的医院去了。 这些事情,当年他并不知道,只是后来在整理母亲遗物时从她的日记中看到的。 母亲一向就不是娇柔的大小姐,因为外公的原因,她从小就在部队里长大,耳濡目染间更是喜欢部队生活,所以才会去当兵。 可母亲的理想奋斗,在叶博山眼中却成了出轨的理由。 既然他喜欢温软娇媚的女子,当初为什么又要追求母亲? 在得到母亲的心之后,结了婚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这种男人最是恶心下贱。 肖雨涵闻言,惊的浑身一颤,紧咬的牙关在不断轻颤,乌黑明亮瞳孔微微瞪大,神色惊慌失措,连眼中的泪水都止住了。 这些事情,叶翌寒怎么知道? 被惊恐包围的肖雨涵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眸光闪烁不定,心中惊慌不解。 明明当年她做的这些事情都很隐秘,连博山都不知道,为什么叶翌寒会知道?当初,他也不过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将她神色中的惊异不定看在眼中,叶翌寒深邃的眸底隐过一丝讽刺,微扯薄唇,冷笑道:“你放心好了,叶博山不知道,我也并不打算告诉他!” 是,当年这个女人做过的那些恶性,他在知道之后并没有告诉叶博山。 他就是故意的,他想瞧着,这个男人在肖雨涵的蒙蔽下生活,他想看着他和肖雨涵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 但他心中知道的秘密却像是炸弹,他就是想让肖雨涵整天在不安中度日。 这些话,他本不打算现在说出来的,但他的媳妇在心疼叶江。 她怎么能心疼叶江? 那个孩子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的母亲和弟弟是怎么死的。 这些天能够容忍叶江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现在肖雨涵居然也敢上来指责他? 她有什么资格? 不要说他没对叶江做什么,就算真的做什么,那也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是肖雨涵的儿子了。 轻握在他大掌上的素手缓缓落下,宁夏紧紧抿着绯色唇瓣,喉咙干涩的厉害,注视着面前这张耀眼至极的俊颜,她鼻子一酸,很能了解他现在的心情,但却是一句劝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她现在根本就不必说什么,说的再多,他也听不进去,她对小江的心疼,只会让他更加恼火愤怒。 妮妮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微微垂下浓眉的睫毛,遮掩住深邃琥珀色凤眸中失望无奈光芒。 看来,爸爸这次是真的生气恼火了,不管谁说的再多,他也听不进去。 …… “哥哥——!” 将这些话都听在耳中的叶江,咬着粉唇,可爱的包子脸上泪水涟漪,狠狠吸了吸鼻子,他湿漉漉的大眼睛通红,不安问道:“哥哥,你就是因为这个讨厌的我嘛?可是妈妈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每年大妈忌日,妈妈也很伤心的”。 在他眼中,妈妈虽然和哥哥关系不好,但对他却是极好的,而且妈妈也孝顺爷爷奶奶,在大妈的忌日上更是会落泪伤心。 这样的妈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叶翌寒冷哼一声,冷峻寒霜的面容上尽是刺骨冷嘲,冷睥了一眼身躯抖如落叶的肖雨涵,一弯薄唇,低沉的嗓音尖锐冷笑道:“你倒是问问你的好妈妈,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不顾礼仪廉耻抢了别人丈夫,不管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贪图他们叶家的荣誉富饶,都是不可原谅的。 爷爷奶奶眼睛都是通透的,要不是看她为叶家生下了个男孩,哪里能容得她在叶家生活了这么多年? 也就叶博山那个混蛋是个睁眼瞎,这么多年的枕边人,居然还不了解她的性子? 他的母亲虽然性子耿直,但心底确实爽朗的善良,根本就不会玩这些弯弯肠子,也不懂得取悦男人的技巧。 她整日在部队里,手上带的又是男兵,性子难免染上一层硬朗,和肖雨涵矫揉做作的抚媚根本就大不相同。 也就只有他那么肤浅,才会喜欢上肖雨涵这样的,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明玉当鱼珠。 “妈妈,哥哥说的是真的嘛?”强忍着哭意,叶江委屈吸了吸鼻子,粉嫩的包子脸紧皱,但心中还是相信自己母亲的,微微转身,向脸色慌张的肖雨涵紧张问道。 不会的,不会的,妈妈温软和善,怎么会做出那么恶毒的事情来? 相当于叶江的疑惑,宁夏却是坚信不移的,翌寒不可能拿这话出来骗人,而且看肖雨涵慌乱的神色,她就更加坚定。 注视着她的目光也渐渐冷沉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能想到,表面看上去贤惠温柔的好妻子,当年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居然能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来? 宁夏从不觉得自己是善良的人,但该有的道德底线她还是具备的。 对于小三,她更是嗤之以鼻。 这世上女人不管过的再悲哀,也不能去勾引有妇之夫。破坏别人家庭是要糟天谴的。 但显然,肖雨涵不仅没有得到该有的报应,反而生活过的有滋有味,不仅生了孩子,更是在叶家站稳了脚步。 这样幸福美满的她,看在翌寒眼中怎么能不痛恨? …… “肖雨涵你好好告诉你的好儿子,这事情到底是不是我诬陷你的?免得他弄不清楚情况,还一脸亲热的上来叫我哥哥!” 肖雨涵的惨白神色和慌张眼神,看在叶翌寒眼中就如蝼蚁般藐小肮脏,他微勾薄唇,傲然吐口:“我说过,我的弟弟已经死在我母亲的肚子里,没缘分来到这个世上,他要是这么想叫我哥哥的话,还不如就下去陪他们的好!” 每次听见叶江叫他哥哥,他就满心恶心厌烦,更是不屑一顾。 自始自终,他的弟弟就只有母亲肚子里无缘来到人世的那个。 肖雨涵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生的孽种,有什么资格叫他哥哥? 要不是因为顾及爷爷奶奶身体大了,这个家,他根本就不愿意回来。 他倒是要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叶 好好瞧瞧叶博山那个愚蠢如猪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肖雨涵这个毒妇的真面目? 叶翌寒冷厉的声音一字一句冷飕飕的闯进她耳中,令肖雨涵脸色更加苍白,紧咬的红唇在不断颤抖,在叶江晶亮询问的目光下,不安将美眸移开。 垂在两侧的纤细指尖深深戳进白皙掌心中,直到血痕溢出,疼痛加剧,她还仍旧不松手。 是,肖雨涵承认,此刻,她是真的怕了。 怕叶翌寒知道的这个秘密叶家二老和叶博山也知道。 当年,她也是年轻气盛,因为还气恨着殷桐第一次见她时的侮辱,在她后来病重时,才会想出这么个法子好好气她。 她是看准了殷桐的心高气傲,遭受了这样的屈辱,根本就不会告诉别人。 确实,殷桐的确心气高,尤其是在和叶博山婚姻破例发生矛盾之后,她更加不屑一顾的将这些肮脏的事情来出来说。 可肖雨涵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殷桐居然将这一切以日记的方式写了下来,并且让叶翌寒在整理遗物的事情瞧见。 …… 她现在心中慌张害怕极了,面对叶翌寒锐利锋利的目光,她根本就不敢抬眸去看,也失了之前指责他时的那份气势。 在博山眼中,她一直都是温婉柔情的,要是被他知道,当年她居然这么可耻的寄那种东西给正得了癌症的殷桐看,他会怎么想她? 不,她不敢接着往下想了,结果是她无力接受的。 见肖雨涵脸色越来越难看惨白,并没有回答一句,但小小年纪的叶江却敏感的察觉到其中的真伪,他心中咯咚一跳,稚嫩的眉宇皱的更紧:“妈妈?” “没有!”听见叶江不安的叫唤,肖雨涵压下心中紧张,连忙否定,看着面前疑惑的叶江,她痛红了眼,拼命摇头,尖锐道。 “小江,我才是你亲生母亲,那个叶翌寒根本就是不安好心,他的话,你不能信,他这是想要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呢”。 她慌张的语气中带着之前不曾有过的心虚,生怕叶江真的相信了,连忙摇头解释,但神色却是慌乱紧张的。 叶翌寒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他既然知道当年这些事情,但却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可谁知道他就永远不会说出来? 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承认,反正殷桐人已经死了,谁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如果现在一旦承认下来,真正吃亏的就会是她,而且还不能让小江怀疑。 这个儿子,是她在叶家唯一的依靠了,以前她年轻不懂事的时候觉得只要有博山的爱,什么困难都能抗拒。 可现在她渐渐成熟了,回想起以前的往事,才觉得那是有多不靠谱的。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博山在外面同样也逢场作戏,有自己的红颜知己。 曾经她也不能接受,为这事没少和他闹,但他当时却满是理所当然,并且告诉她,这是工作需要。 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并且深知叶夫人这个位置并不是缺她不可,只要她走了,还会有更多年轻貌美的女人争先恐后的扑上来,争破了头想要坐上去。 她又不傻,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真的和博山离婚。 只要有儿子的傍身,在这个家里,她的地位就永远不会被小看。 可如今叶翌寒知道的真相却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让她一直以来安定的生活出现了最大了危及。 …… 都到了这个时候,肖雨涵居然还能镇定的告诉叶江这是他的谎言? 叶翌寒瞧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不禁轻扬薄唇,看着神色慌乱的肖雨涵,深邃的眼底升起一丝冷笑:“怎么?你当年有胆子做,现在在你宝贝儿子面前就没胆承认了?原来你不止厚颜无耻,缺少礼仪道德,现在更是死不承认了?” 肖雨涵打的什么主意,他怎么能看不出来? 他只是不想将证据拿出来,不然这个家里哪里有她的一丝地位? 叶博山的死活和他无关,他只是担心爷爷奶奶身体大了,受不了这种打击,而且他更想瞧着叶博山在肖雨涵这种毒妇的假面孔下生活着。 叶翌寒冷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江鼻子吸了吸,目光定定注视着肖雨涵,湿漉漉的星眸中闪烁着浓浓疑惑。 哥哥的话,他一向坚信不移,可妈妈也是他一向信任的人,而且妈妈一直都是温软贤惠的,是班里同学都羡慕的好妈妈。 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宁夏眸光沉沉盯着肖雨涵,眼底浮现出幽幽冷光。 如果不是翌寒亲口所说,她真的很难相信面前这个气质柔软娴静的女人,居然会做出这么可耻的事情来。 第一次来叶家时,面对奶奶冷淡的态度,她也能笑的矜持高贵,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三上位。 宁夏微抿着素唇,双手被叶翌寒紧紧握在手中,他的手掌宽厚,但一向极具温度,可此刻却冰凉一片,十指相握间,她在借自己连绵之力给他力量。 只是心中却疑惑起来,翌寒一早不说,现在将这事说出来做什么? 难道是真的要掀开肖雨涵的真面目? 在叶江纯澈干净的目光下,肖雨涵觉得自己真是肮脏的厉害,尤其是宁夏和叶翌寒都是目光冷沉注视着她,她心中紧张的不断跳动,像是受不住这个打击,她脚步向后退了两步,手心不断冒汗,但却一扬颈脖,尖声冷然朝着叶翌寒叫道。 “叶翌寒,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说都是你爸是正儿八经领了证,更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你不叫我一声妈也叫算了,我也不曾放在心上和你计较,但你为何还要来挑拨我和小江的关系?你难道真的要看我和小江流落街头,你才开心嘛?” 028 当年真相的冰山一角(精,必看) 更新时间:2013-1-13 0:49:18 本章字数:14694 不能承认,肖雨涵只知道她现在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下来,结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她死死握着拳头,纤细指尖深深戳进掌心,一向恬淡娇媚的神色此刻浮现出疯狂愤怒之色,美眸喷火,眼中闪烁的厉光如毒蛇般缠向叶翌寒。 这个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她? 她的青春年华都耗费在叶家,和他父亲结婚之后,更是恪守妇道,孝顺公婆,家里哪顿吃什么,不都要她操心安排? 但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做的,她爱博山,所以愿意收敛起身上的棱角傲娇,做他背后的小女人。 殷桐根本就不会做这些,当年,她要也像她一样的贤惠温软,博山的心根本就不会乱。 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既然叶家需要贤惠顾家的媳妇,那她就把工作辞了,在家里孝敬公婆。 谁让殷桐在这方面一窍不通,性子又耿直不懂得变通? 就为了自己那可怜的面子,就一直霸占着博山不和他离婚。 凭什么? 凭什么她肖雨涵就一定要楚楚可怜的等待,而不是主动出击? …… 叶翌寒闻言,英挺的眉梢微扬,眉宇间带着一贯的冷沉傲然,他冷森的鹰眸寒霜注视着面容疯狂的肖雨涵,一扯薄唇,沉声道:“是,我确实想让你们母子流落街头冻死的好,但这些事情,当年你到底做没做过,没人比你更清楚了,肖雨涵,你做了这么多恶事,怎么也不怕报应到了儿子身上的?” 说着,他冷飕飕的眸光还扫了一眼紧咬唇瓣的叶江,眯着鹰眸,目光中沁着狠毒光芒。 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气愤,指尖在不断轻颤,宁夏微眸,淡凉的眸光看了眼神色隐晦冷笑的叶翌寒。 微抿素唇,她心中无声叹息,但紧握他冰凉的大掌上的玉手却更加用力。 她不知道,她现在应该说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说,才比较好? 哪怕他现在句句讽刺寒凉,但听在宁夏耳中却更像折磨他自己,让他又回想起这些曾年往事,实在太残忍了。 小媳妇眼中的疼惜,叶翌寒不是没看见,要不是现在这边有人,他真想把媳妇抱进怀中好好温存一下。 这些事情,他本来不想让小媳妇知道,他是男人,有些痛楚自己一个人扛着就好了。 在媳妇面前,他希望保持自己威武厉害的一面。 说他霸道也好,说他逞强也罢。 他就是不想让媳妇过多的操心,有些事情还是男人来担当着好。 …… 一边是他的哥哥,一边是他的妈妈。 俩个人都是他最钦敬的爱人,但如今这俩人却反目成仇,夹在中间的叶江咬着唇,委屈的泪花簌簌而落,侧眸,潋滟复杂眸光在俩人身上来回转动。 误会哪一个,他都心痛难受。 但妈妈的神色太过慌乱紧张,虽然厉声呵斥着,但却有掩饰意味,叶江哭的痛红了眼,赤红的双目深深落在肖雨涵身上,软糯的嗓音此刻沙哑哽咽:“妈妈,哥哥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倔强的小脸上更是带着以往不曾有过的固执坚定,像是真的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瞧着叶江声声冷冽质问肖雨涵,叶翌寒看在眼中,幽暗冷肃鹰眸中划过一丝冷笑。 他微微弯了弯薄唇,又一次寒霜吐口:“肖雨涵,你倒是告诉你的好儿子,这些不要脸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冷沉的语气中怎么也掩饰不了那一份幸灾乐祸的冷嘲。 肖雨涵啊,肖雨涵,你也有今天。 被自己亲生儿子怀疑的滋味不好受吧? 肖雨涵拼命摇头,面对叶江灼灼倔强的目光,她羞愧的连忙向后退,直到身后是餐桌,芊腰抵在桌沿上,她才停下脚步,耳边又响起叶翌寒讥讽的声音。 她怎么也受不住了,猛地抬眸,精致娇媚的脸颊上带着楚楚动人的泪痕,没有回答叶江固执的问题,而是怒意盎然注视着叶翌寒。 “叶翌寒,我警告你,我是你继母,你不叫我妈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诬陷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算是看出来了,以往他回来根本就不会在家里过夜,如今不仅回来了,更是带了媳妇和闺女。 要不她怎么奇怪呢,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先是让自己闺女和媳妇迷惑她儿子。 让小江和他们熟悉了,然后无条件的相信了他们,再由他来拿当年的事情说事,不过就是为了破坏她和小江的母子关系。 这个男人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心肠太狠了,她怎么也不会承认的,反正殷桐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还能把殷桐从地底下拉出来和她对证不成? 心中这样想着,肖雨涵紧张的心跳这么渐渐平复,流光溢彩的美眸中隐过一丝得意。 她是想要不争不抢,好好过日子的,但叶翌寒知道当年她所做的那些事情,这不得不让她担忧惊恐。 肖雨涵眼底快速闪过的得意笑意,怎么也没能逃过宁夏敏锐的双眼,微抿的素唇更加用力。 她一向就不是一激动起来就不管不顾的人,所以此刻也压抑着情绪,不然真想上去狠狠扇她一巴掌。 这个女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先是勾引人家老公不说,更是在正妻住院的时候,寄那种恶心的视频气她。 哪怕是身体健康爽朗的人,在看见那种东西也会受不住打击,更别说,当时翌寒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了。 都是最毒妇人心,看来真不假。 宁夏痛恨死自己一开始居然还为了肖雨涵这种女人说话,现在看来,让她下十八层也不为过。 尤其在瞧见她眼中的得意,宁夏注视着她的眸光中更是厌恶冷霜。 这人一旦不要脸起来,还真是可怕。 …… “继母?你配嘛?”再次听见那两个字,用翌寒寒霜的面容更加冷沉下来,黑暗的目光死死盯着肖雨涵,眼中深邃如深渊,只一眼就让人万劫不复,沉声吐口。 “我叶翌寒这辈子一个母亲,但她却被薄情寡义的男人和无耻下贱的小三给气死了,你算哪门子继母?” “你胡说!” 肖雨涵闻言,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尖锐反驳。 但脑海中却忽然想到殷桐墓碑上的照片,哪怕是她是死了,但在这个家里都有磨灭不掉的记忆。 每次她一个人呆在宅子里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 这儿是不是被她碰过?这儿是不是被她曾经坐过? 要不是因为博山孝顺,她是一点也不想住在军区大院里,说是威风,家门口有真枪实弹的士兵站岗,出门还有警卫员接送。 但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她是有多痛恨这座宅子,这儿每处都是殷桐的影子,就连大院里,都有博山和殷桐青梅竹马时曾经一起玩过的地方。 她是个女人,如今更是博山正儿八经的妻子,殷桐死了,她本该牢牢坐稳叶夫人的位置,和博山幸福美满的生活下来。 但呆在这里,她一刻也不能安宁,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梦到的都是殷桐阴魂不散的上门索命。 肖雨涵面容上的惊慌失措看在叶翌寒眼中不过就是跳梁小丑,甚至还不如小丑来的搞笑。 他冷笑一声,清冷的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到底是不是我胡说,你自己一清二楚,我所说的只是当年真相的冰山一角,还有更多你的恶迹没有说出来,怎么?哪天有空了,你要是想听,我倒是可以说给你听听,让你好好回忆回忆自己当年坐下的恶心无耻事情。” 母亲虽然已经病入膏肓,但癌症也不是不能治愈的,可这个贱女人仗着叶博山那个薄情寡义男人的宠爱,居然敢跑到母亲床头向她耀武杨威,弟弟的流产,有一大半原因都是这俩个无耻的男女气的。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但他现在仍旧记忆犹新,母亲苍白的脸色,和医生冰冷的声音。 七个月大的弟弟就这样流产了,连医生都在一旁可惜。 弟弟没了,母亲在医院疗养时的心情自然也大大不如以往,整日的郁郁寡欢。 在他印象是,母亲一直都是威武刚强的,别人家的母亲虽然贤惠温柔,但他一点也不羡慕。 虽然母亲经常不回家,但他能理解。 那是因为她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每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顺风顺水,始终会有自己无可奈何的苦楚无奈。 但凡母亲有空了,她怎么可能不回来? 她就算再坚强刚硬,但孩子和丈夫还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可叶博山却不能理解,他总觉得母亲的不着家,是因为不重视这个家庭。 一旦穿上那身军装,母亲不止个是结了婚的妻子,她还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在烈日炎炎中的鲜红国旗下,她更是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 他还知道些什么? 肖雨涵被叶翌寒冷嘲刺骨的话惊的瞬间怔在当年,娇柔身躯颤了颤。精致脸庞上神色不断变化,隐晦极了,美眸中更是流露出浓浓的惊慌失措。 她以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是算准了殷桐顽固傲娇的性子肯定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但怎么叶翌寒却都知道?并且说只是冰山一角? 拼命摇头,肖雨涵刚刚才镇定下来的神色又慌乱起来,双眸喷火瞪着叶翌寒,尖锐吐口:“不,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做过,我和殷桐总共就没见过几次,她那么强势的性子,我哪里是她的对手?” 殷桐,殷桐。 每每想到这个名字都让她咬牙切齿的痛恨,自己死了,还留下叶翌寒这么个祸害。 当年,她穿着笔挺的军装,一身傲气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哪怕知道她和博山的关系了,她也仍旧没有发作,更是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她痛恨耻辱,她知道,殷桐那是看不起她,觉得她没有资格做她的对手。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殷桐也已经死了,但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却时常在她脑海中盘旋,好像以此来提醒她当年所受的屈辱。 殷桐虽然是齐耳短发,但却显得十分精神,相当于她的温柔如水,她则是爽朗大气的让人侧目。 第一次见面是殷桐主动找的她,就约在一个不起眼的咖啡屋。 当时她逆光走进来的那一刻,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虽然正直下午,咖啡屋里的人也不多,但殷桐走过每个人身边时,别人都会停下手中动作,侧眸打量。 隔了这么远,她仍旧能看的出那些人眼中闪过的惊艳和敬佩。 那一刻,她心中感到深深的屈辱和幽怨,原来这就是博山的妻子,果真是气质过人。 等到她走近,她才细细打=看清楚,好在,她容颜没有她精致绝美,好像明确了这一点,才能让她有了点底气。 她没有坐下来,而是居高临下看着她,忽而轻蔑一笑:“说吧,需要多少钱?只要你肯离开博山,可以开个价,我给你准备好。”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带着她一贯的傲然和自信,明明已经她和博山的关系了,但她还是极具风度。 …… 就是因为这句话,让她一直记恨到现在,以前她爱着博山的时候,心中还曾有愧疚,觉得在道德上过不去,她家中的父母更是不会同意。 但因为殷桐这话,将她曾经的争强好胜心勾了出来,她一直都不是柔软的弱女子。 她有自己的主见和过人能力,而且成绩优异,在大学里就已经善长交际,毕业之后来了北京这座大都市,更是耳濡目染间,对于人际交往这些更加熟路。 她知道,博山最喜欢她的就是,她穿着OL套装,在办公室里笑语晏晏。 激情总是一触即发的,她和博山在办公室里恩爱过,在车里也恩爱过,为了气殷桐,她偷偷把这些都拍了下来,寄给她。 她不是傲气清高嘛? 好呀,那她就是要拿这些视频去恶心她,让她好好瞧瞧,她的丈夫是多迷恋她这具娇媚酮体,他们在激情的时候是有多迷人。 她比殷桐足足小了十多岁,殷桐已经人老珠黄了,但她却还如鲜花般一样娇嫩明艳,她殷桐那时就是个病死鬼,不要说给博山激情了,就看着她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就已经够让男人倒胃口。 就是算准了她的傲娇,所以当年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炫耀。 …… 回想起往事来,肖雨涵娇俏的面容上浮现一阵畅快的得意,明艳的双眸中快速划过一抹阴狠毒辣。 这些年来为了做贤妻良母,她一直压抑着自己性子,人在屋檐在不得不低头,为了讨老太太欢喜,她每天在家想了法子的做菜,不仅将家务料理的妥妥当当,更是把博山和小江照顾的健康。 就算一开始老太太和老爷子看不上她,但现在也是挑不出错来。 她以为她这辈子的生活都会这样一直舒服的过下去,但叶翌寒心中所知的秘密就像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炸开,但一旦爆炸,必定将她炸的粉碎。 “妈妈,是你做的,对吧?你不要骗人了,我都看的出来!” 听着叶翌寒和笑雨涵俩人之间对话的叶江,终于确定了,他双目赤红狠狠瞪着肖雨涵,粉嫩的包子脸上早已泪水涟漪,哽咽的嗓音透着沙哑:“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就不会这么心虚了。” 在他眼中,妈妈一直都是温软善良的,就连说话都温声细语,何时这么疯狂狠戾了? 除非她这是在心虚紧张。 “啪……!” 面对叶江哭红了眼的指责,肖雨涵气的浑身发抖,娇俏容颜上隐过一丝慌张,但在他痛恨的目光下,更是心慌的快要呼吸不过来,想也没想,她就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叶江满是泪痕的脸上,面容狰狞,尖锐道。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儿子?我十月怀胎那么辛苦的把你生下来,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是让你帮着外人怀疑自己亲妈的嘛?” 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让她失望了,居然就这么简单的相信叶翌寒的三言两语。 她当年要不这么做,怎么能顺利嫁入叶家,要是她不能嫁入叶家,哪里有他? 他现在倒是好了,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打小就上贵族学校,出门都是警卫员接送。 他怎么不好好想想,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 要不是她在叶家当牛做马的照顾老爷子,老太太,他们哪里能容得下他们母子? 那尖锐的声音,那响彻的巴掌声,深深刺痛了宁夏的双眼。 她娇弱身躯猛地一怔,怎么也没想到肖雨涵居然心狠手辣的动手打自己亲生儿子,气的浑身发抖,刚要上前把小江拉在自己怀中,但却被身旁的男人紧紧抓住皓腕。 脚步一顿,宁夏快速回眸,淡凉明澈的凤眸中含着心疼泪花,看着叶翌寒倔强冷沉的面容,她浮躁怒气在渐渐消逝,尤其在他洞察一切的锐利鹰眸下,更是怎么也走不出去那一步了。 艰难扯了扯素唇,她眼角含泪,颤声恳求道:“翌寒,小江还是个孩子!” 第一次来叶家,就瞧见粉雕玉琢的小江从远处跑来,刚进家门的第一刻,他眼睛晶亮的向他跑来,柔糯亲切的唤他哥哥。 那是她第一次见小江,也就那么一次,这个孩子深深刻在她脑海中。 她也是个母亲,身边有妮妮,看着小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自然是要心疼的。 无视宁夏眼中沉痛的恳求,叶翌寒偏过头去,不再看她梨花带雨的素颜:“不要去,他和我们没关系!” 说虽是这样说的,但他心脏还是抑制不住的颤动了一下,揪心的疼痛像上瘾一般在心底快速蔓延开来。 这是他最宠爱的小媳妇,平日里,他可以容忍在他面前怎么使小性子。 但在这种时候,却不允许她不和他站在同一条路上。 他叶翌寒这辈子不知道杀过多少人,特种兵是国家的利剑,在暗地里更是替国家完全一些明面上解决不了的事情。 当年,他之所以要去当特种兵,一是为了挑战,二是因为他真的是想这辈子都生活在部队里了。 可却没想到他人生已经步入平稳的时候遇见了小媳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那种感觉很微妙。 苍茫人海中,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就看上了她。 而肖雨涵又是他最为憎恨的人,叶江是她的儿子,更像是一根刺戳在他心中。 这个时候,小媳妇居然要上去心疼叶江?这让他心中是怎么想? 将那一巴掌看在眼中,妮妮稍稍一愣,随即清冷如月凤眸彻底冷寒下来,眯着锐利的琥珀色眸子。 她深沉盯着经手足无措的肖雨涵,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浓郁狠戾。 这个贱女人竟然对自己亲生儿子下的去这么重的手? 还有那个臭小子是傻了嘛?居然都不闪躲一下? 瞧着叶江被扇的红肿脸颊,妮妮眼中厉光一闪,但也知道现在根本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事,她站在一旁微微蹙眉,却只能干着急。 …… “小江……我……我不是故意的,妈妈刚刚只是一时心急!” 肖雨涵茫然看着自己刚刚扇叶江巴掌的白嫩手掌,精致的眉宇微蹙,娇俏的脸庞上挂着悔痛神色,她双眸疼惜望向被她打的脸颊红肿的叶江,连忙上前,快速把儿子抱进怀中:“小江,你别怪妈妈,妈妈只是没有控制好情绪。” “疼不疼?”见怀中的儿子半天没有动作,肖雨涵连忙弯下腰,白嫩指尖疼惜摸着叶江肿痛的脸颊,脸上挤满了疼惜,她颤声哭泣道:“小江你别怪妈妈,妈妈真不是故意的!” 叶江死死咬着粉唇,唇上溢出鲜血,但他仍旧垂着隐晦暗淡星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着肖雨涵的玉手抚上他红肿脸颊时,他终于爆发了,猛地抬眸,漆黑眼底迸射出浓浓怨恨光芒,用力,一把将她推开,大声吼道:“走开……,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没有这么恶毒,她也不会打我!”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声音陡然变小,语气中悲痛是那么明显。 这是妈妈第一次这么凶狠的打他,以往,妈妈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善良温柔的代名词。 叶江死死咬着粉唇,可爱的包子脸上早已泪水涟漪,脸颊更是高高肿起,咸咸的泪水滑到伤口处,更加疼痛红肿。 肖雨涵不妨被叶江猛地一推,她腰撞到身后的桌子上,瞬间传来一阵疼痛,眉宇间的疼惜懊恼尽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火。 “我恶毒?小江,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到底是谁不想让这个家安宁?我每天累死累活的伺候你们,但他叶翌寒呢?一回来就知道搅合的家里不安生!” 被叶江这么一推,现在的肖雨涵根本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她面容狰狞愤怒,双目狠狠瞪着叶江,眼底最后一丝后悔也被怒火所取代。 她这一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生下来。 小时候,小江体虚,整日整夜的哭闹,不还是她衣不解带的在伺候嘛? 这是她拿生命来爱护的儿子,但却次次都维护叶翌寒,将她这个嫡亲母亲无视了。 平时她也就算了,忍忍就过去了,毕竟等叶翌寒一走,家里就能安宁,小江也能消停了。 但如今,她的宝贝居然说她恶毒? 她怎么恶毒了?她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应该的。 既然殷桐和博山已经没有情感了,为什么还要霸占着叶夫人的位置? 她只是在争取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没有自私的一面? 越想,肖雨涵就越是气愤,眸光幽暗复杂注视着叶江哭红的双眼,尖声冷笑道:“好,就算是我恶毒了,但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没听见你的好哥哥怎么说嘛?他说恨不得你去死,要不是我帮衬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这么大嘛?” 见叶江这个时候居然还委屈的向叶翌寒方面看去,肖雨涵真是被气笑了,胸膛不断起伏,流光闪烁的美眸中迸射出浓郁阴狠。 “你不是一直最敬重你的哥哥嘛?可你不知道吧?他在你刚满月的时候就想掐死你,要不是保姆正好进去给你换尿片,你早就死在他的手下了,小江,你该清醒了,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谁才是真的和你亲,谁才是真正的为你好。” 这是报应吧? 她含辛茹苦抚养长大了儿子,居然向着自己的仇人。 叶翌寒和他的母亲一样都让人厌恨,明明都不稀罕叶家的名声和荣耀。 但就是霸占着不放,让她和小江求而不得。 “哥哥讨厌我,那也是因为你!”叶江闻言,心中揪的痛苦,但还是毫不示弱扬唇反击,一向天真灿烂的星眸中此刻盛满了黯然失望:“妈妈,你怎么能这么做?大妈才是爸爸的妻子……!” 后面的话,叶江没有再说出来了,他微微垂眸,不再看肖雨涵的神色,心中冰凉一片。 哪怕叶江再小,但也知道小三是有多么可耻下贱。 别管什么真爱不真爱,破坏别人家庭就是不对的。 “你说什么?”肖雨涵娇媚脸庞上神色一顿,看着儿子失望的脸色,她更加尖锐问道:“叶江,你有本事在说一次?我和你爸是真心相爱,只不过晚认识了十来年,你别忘了,你是谁生下来的,要没有我,更加不会有你。” 殷桐死了,都还让她不得心生,留下她那个儿子来祸害她肖雨涵。 好,好,真是好样的,当年她真是瞎了眼才拼命生下小江,虽然在叶家,家庭地位提升了。 但如今儿子长大了却如此和她对着干,早知道,就应该让他被叶翌寒掐死的好,免得现在敢指责她的不是。 …… 瞧着肖雨涵对小江的大呼小叫痛骂,宁夏眼眶微红,心中闷的痛,侧眸,眸光坚定漆黑注视着叶翌寒。 他的俊颜依旧刚毅俊朗,但却隐隐透着锋锐犀利之气,紧抿的薄唇更是无情的代表。 虽然明白他心中的痛楚,但脸颊红肿的叶江,更让她于心不忍, “翌寒……!”宁夏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轻轻阖上,不忍再去看叶江惨不忍睹的面容,她轻声唤了一声翌寒,清冽的语气中哽咽是那么浓郁。 “我认识的翌寒,爱憎分明,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如今却一点同情心都没了?” 宁夏眼帘微颤,终是将眼睛睁开,清眸中漾着化解不开的浓郁,也不管说这话到底合不合理,她一字一句泣声问道:“翌寒,你瞧着这样的小江,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心疼?小江口口声声都亲热叫你哥哥,他对你的那股亲近敬佩心,是一点也不掺假的。” 是,她明确的知道自己是必须和他一条心的。 但孩子何其无辜? 遭受自己亲身母亲如此对待,他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小江才七岁呀,现在正是享受童年的时候,但却要知道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他弱小的心脏怎么能受的了? 听见小嫂子在帮自己说话,叶江也微微抿唇,不顾肖雨涵愤怒狰狞的神色,小心翼翼向叶翌寒看去,神色不安中透着警惕,黯然伤痛的星眸中泛着点点细微光亮。 小媳妇轻柔无奈唤着他名字,叶翌寒都听在耳中,心中闷的难受,她字字句句都在维护叶江,对叶江的心疼怎么也掩饰不了。 叶翌寒心中不禁苦涩一笑,然后低眸,眸光幽暗复杂盯着宁夏沉痛的精致脸庞,忽而一扯薄唇,唇角翘着冷嘲笑意:“可宁夏你知道嘛?他是肖雨涵的儿子。”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宁夏身躯一颤,乌黑清丽瞳孔中闪过浓浓失望。 他还纠在这件事上,不肯原谅小江。 宁夏抬眸,黯然失望的目光定定注视着眼前这张如雕像般完美的俊颜,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俊貌,但却冷漠到绝情,受不了这个刺激向后退了两步,但却被叶翌寒眼疾手快抓住纤细手臂,他幽暗锐利鹰眸中微微有些赤红:“媳妇——!” 这次,他已经将宁夏唤成了媳妇,低沉沙哑的语气中有着往日不曾有的冷沉寒肃,或者还有一丝浅淡的失望心痛。 这个男人是在警告她呢。 更是在无声的告诉她自己的答案。 宁夏闭上苍凉的清眸,素净娟美脸上有些苍白,淡淡摇头:“翌寒,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心疼小江?” 虽然已经知道了他坚定的态度,但她还想做最后一丝努力。 叶翌寒一怔,对于宁夏的固执,他漆黑幽暗鹰眸中划过一抹肃然,但更多的却是心寒。 他的小媳妇居然在心疼叶江?在他明确态度的情况下,还要去疼惜叶江? 她这样的举动,真是让他比被人扇一巴掌还要让人来的丢面子。 …… 叶江咬着粉唇,泪水划落到红肿的脸上,传来一阵阵疼痛,但脸上的疼痛却怎么也抵不上心底的揪心。 “哥哥……!”他目光看向叶翌寒,见他面容冷峻寒霜,没有一丝情意,漆黑明澈眼底快速隐过一丝黯然,一弯粉唇,还是柔糯唤了一声。 叶翌寒身躯猛地一颤,眯着冷锐鹰眸,寒凉的目光从宁夏身上移开,落在叶江身上来回打量。 他承认,他确实心狠手辣,瞧见肖雨涵毫不留情扇了叶江一巴掌,他心中是欢愉畅快的。 但面对小媳妇的心柔,他也迟疑了,尤其是此刻叶江哭的双眼痛红,但仍旧固执看着他,哽咽颤抖的声音中更是沙哑一片。 叶翌寒神色微微恍惚,脑袋突然间转不过来,心中很不明白为什么叶江还要叫他哥哥? 对于叶江,他从来就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 因为他是肖雨涵的宝贝儿子,他从来都只是冷嘲热讽,或者是在他上前拉他裤脚的时候,他会冷情的将他踢开。 但即便他都这样狠心了,叶江也仍旧像看不懂他的脸色一样,每次他回来的时候,他都是亲热的上来唤他哥哥,就像之前他俩真的是多好的兄弟似的。 但只有他心中知道,叶江的存在就是他痛恨叶博山的最大原因,而对于叶江,他更是恨不得他能去死。 …… 就在叶翌寒迟疑恍惚的时刻,肖雨涵突然跑上了上来,将叶江搂进自己怀中,不敢对叶翌寒怎样,她怎能朝着宁夏尖锐骂道。 “你给我滚,我们家小江才不要你的假仁假义,收起你那套骗骗男人的娇柔模样吧,小江是我的儿子,是叶家的一份子,这是你们无法磨灭的事实,不管你们怎么说,小江都是叶家的亲孙子。” 她知道,之前自己确实激动了,对小江说那么话实在太不应该了,更加不应该动手打他。 这个孩子娇贵的很,一直都被她娇养着,要不是因为真的气的太凶,她绝对不会失了理智动手。 但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不能再坐以待毙,更加不能让叶翌寒那边的人接近小江。 谁知道叶翌寒他媳妇说这番话是怎么居心?养出那么个不阴不阳的闺女,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肖雨涵眼中浓浓的戒备让宁夏不悦皱起黛眉,望着被她揽在怀中哭成泪人的叶江,她清冷的语气更加沉上一分。 “没有人否认小江是叶家子孙的事实,你也是个做母亲的,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瞧瞧,小江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毫不掩饰表示对肖雨涵的厌恶。 听在肖雨涵更像是讽刺,知道自己之前打儿子的把巴掌却是重了,但如今让叶翌寒媳妇说出来,就是对她最大的冷嘲。 她双眸喷火瞪着宁夏,脸色染上一抹寒霜:“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这新媳妇刚进门还真是了不得,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你不叫我一声妈也就算了,现在对我怒目而瞪?你什么意思?” 说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这莫宁夏是叶翌寒的媳妇,俩人自然一条心。 但如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当真觉得她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就是想要挑拨她和小江的关系,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宁夏只是一时心软,在心疼你家儿子!” 见肖雨涵居然敢对宁夏大呼小叫,叶翌寒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冷寒鹰眸漂染上一抹肃杀,冷森吐口:“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真把把自己当成长辈了?你一个小三上位的可耻女人,算哪门子长辈?” “我告诉你,这是叶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说这话时,他目光冷沉寒霜,俊颜更是铁青一片,但语气中对宁夏的维护却是那么明显。 宁夏听在耳中,本来对他还有一丝幽怨的情绪瞬间一扫而光,潋滟盈盈清眸中泛着星星点点流光,微抿着素唇,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她的翌寒不是绝情绝义,瞧,这不还是在关心她嘛。 宁夏坚信,总有一天,他也会对小江改观的。 “你叶翌寒也知道这是叶家?”肖雨涵不但不怒,反而妖艳笑着,笑容得意明亮,一弯红唇,笑意深沉盎然:“你既然知道这是叶家,那你就更应该明白,我才是你父亲的妻子,我和博山是正儿八经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更是这座宅子的女主人,我比你们都要名正言顺!” 说到这里,肖雨涵终于有了一丝底气。 就算现在叶翌寒多痛恨她有怎样? 殷桐都死了,那些都是曾年往事了,她和博山之间的夫妻感情一向和谐,最近几年,老太太和老爷子更是对她满意。 她为什么要被叶翌寒之前那几句没有证据的话吓着了? 思及此,肖雨涵娇俏面容上渐渐浮现出明媚笑意,眼底更是隐藏着浓浓得意喜色。 “女主人?”叶翌寒闻言,冷峻的神色更加沉上一分,扫了一眼四周伴随着他长大的宅子,他精锐鹰眸中划过一丝冷笑,冷睥着肖雨涵,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寒光:“这里每个地方都有我母亲的身影,你怎么就能安心住的下来?也不怕她半夜找上你?” 大院里的别墅都是政府的,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怎么变,只是简单的装饰了下。 如今这个小三上位的下贱女人,居然好意思说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叶翌寒真是觉得好笑,这人一旦不要脸起来,果然天下无敌。 被肖雨涵紧紧搂在怀中的叶江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开,他不禁扁嘴气怒道:“这里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是哥哥和大妈的!” “你闭嘴!”像只炸毛的刺猬,肖雨涵瞬间竖起身上的刺,也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厉声向叶江叫道:“什么大妈不大妈?我才是你妈,你少给我废话,不向着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拆我的台,叶江,我生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和我对着干嘛?” 话落,她就快速抬首,也顾不上叶江受伤的神色,她眸光冷寒注视着叶翌寒,丝毫也不畏惧,语气更是不加掩饰:“我为什么要怕?殷桐她是得了癌症去世的,关我什么事?我是在她去世之后进门的,进门之后更是孝敬公婆,打理好了家务,对你更是也有一丝坏心,这一切都是合理的,就连外人见了都挑不出错来!” 她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这些年来,她在叶家确实勤勤恳恳的过日子,一点都没有兴风作浪,结婚之后就立马辞职,回来做贤妻良母。 大院里的人虽然一开始很排斥她和叶博山的结合,毕竟殷桐是在大院里长大的,大院里的长辈都只认识殷桐,谁知道还有个肖雨涵? 但随着老一辈的人去世,和肖雨涵年纪差不多的妇人们也都开始接受她。 一是因为她叶夫人的身份,二也是因为她性子确实温柔,一点骄傲自大都没有。 以前殷桐都整日在部队里,偶尔回个家还和叶博山经常吵架,被长舌妇传来传去反而成了殷桐的不是。 毕竟娶妻娶贤,大院里哪家儿媳妇不都贤惠闲雅? 别人表面上虽说殷桐爽朗大气,本事不输男儿,但背地里真正看的起殷桐的却不多,谁家媳妇像她似的,整天不着家,天天在部队里混?而她手上带的又是男兵,更是阳刚味浓郁。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叶翌寒沉声反击,一扬薄唇,不屑冷笑:“你当真以为小三上位这个名声好?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瞧不起你”。 老太太已经上楼休息了,门都是紧闭的,老爷子更是追着殷家那小子不知道上哪去了。 没人的情况下,肖雨涵根本就用不着掩饰,她微扬着眉梢,眉宇间尽是得意笑容:“谁会看不起我?我现在才是你父亲的合法妻子,大家都只知道认我肖雨涵是叶家儿媳妇,你母亲殷桐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不用老是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这些年来,她忍气吞声不过就是想要好好安稳的过日子,但叶翌寒却这样的一而再再而三逼迫讥讽她? 她凭什么要受这份气? 至少在当年殷桐的事情上,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那是病死的,关她什么事? …… 肖雨涵这是在侧面告诉他,她并不怕当年的事情曝光? 叶翌寒听在耳中,心底一片冰冷,一扬薄唇,冷笑道:“是不是过去式,不是你说的算的,我母亲就算再不受人待见,但在大院里的威望却比你高!” 母亲的童年虽然是和外公在部队里度过的,但大院里谁不知道母亲的英雄事迹,她也许不是一个好妻子,但却是个好母亲,更是名优秀的军人。 叶江被肖雨涵霸道的禁锢在怀中挣脱不了,哭的双眼痛红,小脸紧皱成一团。 这一幕看在妮妮眼中,真是眼角直抽,她微抿着红唇,也来不得思考爸爸会怎么想,就冲了上去,朝着肖雨涵寒霜吐口:“你给我松手!” 这个贱女人真是够让人恶心的,也难怪爸爸今个会这么失态。 说完,她就伸手将叶江拉到自己面前来,连个眼角都没有给肖雨涵。 妮妮抬眸,看着比她要高上一头,但却撇嘴,哭个不停的叶江,不禁微扯红唇,故意沉声不屑道:“差不多就得了,不过就是被打了一巴掌,瞧把你给委屈的,这种母亲不要也罢了,喂……我就随便说说,你怎么哭的更厉害了?” 瞧着面前狼狈的小人儿哭的更加汹涌,她嘴角抽了抽,颇为头疼,更是后悔,自己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把这个爱哭鬼拉过来做什么?等下也不知道爸爸会是怎么冷沉的脸色。 “呜呜……妮妮妹妹!”一直隐忍情绪的叶江在妮妮别扭的安慰下,终于将一直以来的委屈爆发了,他眼眶中泪水更加喷薄而出,哭的鼻子眼泪都是,就伸手将妮妮快速抱在怀中,小脑袋更是搭在她肩头,鼻翼间是妮妮妹妹身上香软的味道,他沙哑的嗓音哽咽道。 “妮妮妹妹,你会不会也瞧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妈妈居然做了这么多错事,哥哥已经不喜欢我了,你会不会也不要我了?” 说着,他微微推开被他紧搂着的妮妮,一向璀璨明亮的星眸此刻赤红委屈,狼狈的小脸上尽是对妮妮的在乎,吸了吸鼻子,粉嫩的包子脸紧皱。 像是妮妮只要说一句讨厌,他就活不下去了。 那模样真是可怜之际,看在众人眼中,更是一阵心酸。 029 欺软怕硬,摆长辈谱 更新时间:2013-1-13 0:49:19 本章字数:12355 面对叶江不断哭鼻子,满脸的委屈,妮妮真是恶心死了,那一脸的泪痕鼻涕都没擦拭干净,就紧紧抱着她? 他怎么也不嫌脏? 宁夏嘴角一抽,瞧着抱在一起的俩个小人,冷彻的清眸中终于浮现出一丝温度。 小江到底还是个孩子,一遇上事情就哭的这么伤心,怕是真的喜欢妮妮,才会在这种时候寻求她的安慰? 叶翌寒同样也是一怔,健壮身躯紧绷着,眯着锐利鹰眸,幽暗的目光落在妮妮和叶江身上来回打量,深邃的眼底隐过一丝浓浓复杂光芒。 但并没有出言阻止。 宁夏知道,这是翌寒变相的服软认同了,红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弧度。 心中暗想,她的翌寒心中还是在心疼小江,不然也不会瞧着小江亲近妮妮而没有阻拦。 相当于宁夏和叶翌寒的淡然自若,肖雨涵显然不能接受眼前这个打击。 她的儿子搂着叶翌寒的闺女寻求安慰? “小江你给我过来,你也不好好瞧瞧,那是谁的闺女,人家根本就瞧不起你,你为什么老是不顾别人的冷脸贴上去?” 愤怒讥讽的尖锐声音带着肖雨涵不加掩饰的嚣张意味快速响起。 听在众人耳中,不约而同蹙起眉梢,脸色冷了下来。 但叶江却仿若未闻,直接将肖雨涵的话无视在外,他吸了吸粉嫩琼鼻,目光灼灼注视着面前精致绝美的妮妮,赤红着委屈星眸,可怜兮兮问道:“妮妮妹妹,连你也讨厌我嘛?” 那委屈伤心的模样,真是让人不忍心拒绝。 妮妮本来很想将这人推的老远,让他赶紧把鼻涕给擦干净。 但听见肖雨涵冷尖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深邃琥珀色眼底划过一丝精光,突然改变主意了,不但没有推开叶江,反而满脸天真灿漫看着他,柔和轻笑道:“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你今个一早带我去了那么多好玩的地方,就算要讨厌,也不是讨厌你的。”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语调微扬,脸色更是意味不明,幽暗冷嘲的眸光扫了一眼叶江身后的肖雨涵,然后快速收回。 肖雨涵将妮妮眼中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气的娇躯不断轻颤,但对小孩子,她这个做大人也实在不好怎样。 只能抬眸,怒瞪着叶翌寒和宁夏,在迎上他那双冷沉寒霜的鹰眸时,肖雨涵懦弱的将目光移开,但仍旧不甘心的,怒骂道:“你养的这闺女还真是好,牙尖嘴利的,才来家里俩天,就把她小叔勾的对她言听计从。” 宁夏知道,肖雨涵这话是对着她说的,更加是对她的冷嘲。 但她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妮妮。 思及此,宁夏寂静的容颜瞬间沉了下来,看着脸色不善的肖雨涵,丝毫也不畏惧:“我家妮妮自然是好,小江和妮妮都还是孩子,在一起亲近亲近,又怎么了?” 在她看来,小江能喜欢和妮妮一起玩,那是很好的。 而且也实在很少有人瞧见妮妮那副乖巧粉嫩的模样会不欢喜的,就连叶翌寒第一次见妮妮的时候,心不都软了一半? 这话听在肖雨涵耳中更像是挑衅,但在叶翌寒越来越冷沉肃杀的目光下,她咬着红唇,又不能对宁夏怎样,只能紧握双拳,纤细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以此疼痛来提醒自己今天所受的屈辱。 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家庭安宁,但叶翌寒倒好,一回来就搅合的家里不安生。 其实在这个家里,他才是个外人,她带着叶江早就成了家里的一份子,唯有殷桐生下的这个儿子老是阴魂不散的回来。 但显然妮妮对于肖雨涵的欺软怕硬很是恶心,她精致眉梢微挑,笑脸盈盈看着叶江,眸光幽深盯着他被扇的红肿脸颊,甚是惋惜道:“唉,你妈妈好凶啊,我妈咪就从来就不会这么恶毒的打我,要不你下午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她语气天真,绝艳的白皙小脸上更是挂着真挚的神色。 叶江一向喜欢这个漂亮妹妹,此刻听见她盛情邀请,更是心都软了,稚嫩的眉宇间漾起一抹惊喜,连忙惊诧问道:“妮妮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嘛?” 宁夏听言,乌黑清丽瞳孔微微瞪大,瞧着妮妮难得的和颜悦色,眼角一抽,深沉的清眸中划过一丝无奈笑意。 瞧瞧,这小丫头还真记恨上了,真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别人说不得一句不好。 自己的闺女,宁夏太清楚了,肯定因为肖雨涵刚刚那句讽刺的话语,让妮妮放在心上了。 所以才诱骗叶江,故意气肖雨涵呢。 叶翌寒一直冷肃煞气的神色终于缓了缓,将妮妮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精光看在眼中,心底好笑,他家闺女还真是记仇,一点亏也不能吃。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他还是朝着叶江冷哼一声,以此来表达自己对他的厌烦。 但却没有说不准之类的冷冽话语,这已经是一种变相默默认同了。 面对叶江兴高采烈的兴奋,妮妮显得要沉静多了,她微勾红唇,唇际边有清浅弧度扬起,镇定自若笑着:“当然没有骗你了,你妈妈这么凶,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回去生活呢!” 她说的本来就是实情,谁让这个女人这么凶悍的? 当了小三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嚣张的可恨。 对于叶翌寒沉默,她心中闪过一丝得意,看来爸爸还是很可爱的,至少在外人面前没有拆她的台。 肖雨涵今个本来就已经对叶翌寒这一家子人有说不出的痛恨,儿子不听自己的话向着他们,这已经够让她怄火气闷的了。 此刻见叶翌寒的闺女,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家儿子,更是诱拐儿子和他们一起回去?她气的浑身发抖,面露狰狞怒意。 “你给我滚,不要脸的骚蹄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懂得勾引人了,是你自己学的,还是你妈教你的?你们这一家子都不安心,非得让我和小江死了才好是吧?” 话落,肖雨涵就连忙上前将叶江拉了过来,这次没敢在推妮妮,但神色却依旧冷沉愤怒,咬牙切齿怒骂道:“我告诉你,这是叶家,不是你家,你顶多算是个客人,哪来这么多废话的?等下午了,就赶紧的给我滚蛋!” 她字字句句狠戾,言语间的寒凉刻薄更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这些个人,一个个的都不安好心,她和小江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能真心让小江好? 把这些说出来,不过就是为了挑拨她们母子间的关系。 小江现在年纪还小,所以才不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等他大了,自然就清楚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好。 但在这之前,她必须把小江保护好,不能再让这些骚蹄子上来搅合小江了。 这句话,成功让一直以来恬淡微笑的妮妮沉下了脸,她深邃琥珀色闪烁着幽幽寒光,脸色不善盯着肖雨涵,也不等宁夏喝叶翌寒是怎么说,她就一弯红唇,冷沉吐口。 “怎么?现在的小三都这么嚣张嘛?你也知道这是叶家?那我爸爸可比你这个小三上位的女人名正言顺多了,我看该滚的应该是你”。 叶江闻言,乌黑明亮瞳孔微微瞪大,刚想要的挣扎的身躯一颤,嘴巴张的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妮妮妹妹发飙。 在他眼中,妮妮妹妹就是软弱的小姑娘,是需要他保护的,而且妮妮妹妹一直说话闻声细语,不管别人说什么,都矜持笑着,清贵优雅,更是礼貌俱佳。 何时也这么牙尖嘴利的会讥讽了? 肖雨涵气的浑身发颤,望着妮妮的目光更是不善中带着恶毒,但在叶翌寒寒彻的面容上,怎么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这个血缘不正的骚蹄子居然敢嫌弃她名不正言不顺? 她是叶博山正儿八经领了证的媳妇,殷桐那都是过去式了,她早就死了,现在这个家,她才是女主人。 不止叶江怔愣,就连叶翌寒也是一惊,对于肖雨涵刚刚那话,他听在耳中,真是刺耳之极,要不是看她是女人,他还真想上去抽她两巴掌。 但没想到妮妮居然还能如此毫不客气的反击? 虽然明白妮妮的早熟和沉稳,但听见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心惊。 可惊愕过后却是浓浓的喜悦,他薄唇高高扬起,冷肃寒霜的鹰眸中闪烁着一弯碧泉深意,冷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肖雨涵,然后将温润的目光落在妮妮身上,轻笑道:“现在的小三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妮妮,你也不要动气,反正有些人是一向厚脸皮惯了,你要真和她较真那就输了!” 话虽是对着妮妮柔和说着,但叶翌寒肃杀的鹰眸时不时看向肖雨涵,眼底的讥讽意味是那么明显。 对于母亲的遗言,他这么的年来一直遵守着,不然也不会放着肖雨涵嚣张这么多年。 有时候他都不得不感叹母亲的固执,要是当初她发现叶博山的出轨,而主动提出放手,她当年还会郁郁寡欢而去嘛? 其实他到现在还是很不能了解母亲遗言中的那番话,至少在他看来,像肖雨涵这样无耻下贱的小三就应该早点滚出叶家的好。 …… “妮妮妹妹——?”叶江眼中的泪水止了止,眼眶微微瞪大,黯然的星眸中浮现出一丝惊诧,有些不确定开口唤道。 直到现在他还不能消化妮妮妹妹刚才那番话,妮妮妹妹一向温软可爱,怎么会说出这么冷寒嘲讽的话? 对于叶江的大惊小怪,妮妮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暗暗翻了个白眼,一扯红唇,甚是无辜道:“是你妈先骂我的,妈咪从小就教育我,对于坏人不必好心,咱们只有以暴制暴才可以!” 宁夏站在一旁听着,扑哧一笑,笑声清越空灵,为这严峻冷沉的气氛染上一抹轻快。 她眉眼弯弯,素唇边扬起轻笑弧度:“妈咪什么这样教育过你了?明明我说的就是让你收敛性子!” 轻快的语调顿了顿,她黛眉微微蹙起,含笑淡嘲的语气扫了一眼面容僵硬的肖雨涵,然后才温柔笑着看向妮妮:“你呀,还真是得理不饶人,怎么说,人家也还是长辈,怎么能这样和她说话呢?” 她说的甚是轻佻,眉宇间更是带着浅淡鄙夷,虽是这样教育妮妮,但语气中对肖雨涵的不屑是那么明显。 她的闺女,她还能不了解? 肖雨涵刚刚说的那番话的的确确惹怒了妮妮,所以她才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厌恶 要是放在平时,妮妮根本就不愿意多说一句。 而刚才妮妮冷锐的反击,可见她的怒意。 自打今个熟悉了肖雨涵,她真是不得不感慨真人真面不知心。 第一次见她,她根本就想象不到她居然是个这样的女人,甚至还觉得她是个贤惠静雅的好媳妇。 但如今细细熟悉了,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 妮妮自然明白宁夏是什么意思,她精致眉宇微皱,听见宁夏这话,小脸微皱,满脸的不情愿,但却还是向着肖雨涵赔礼道歉:“好吧,妈咪既然这样说,那就算是我的不对吧!” 她说的不情不愿,满脸的的桀骜不驯,和往日的温顺优雅大不相同。 但只有宁夏明白,这才是妮妮的真性格,之前表现的那般娴雅淡定,怕是为了讨他们这些大人的喜欢。 不然妮妮的这性格根本就不是如此,比起大家闺秀,她更是是翱翔蓝天的大雕,自由自在中又不失真性情。 自家闺女不管怎么说,叶翌寒都觉得是对的,此刻瞧着妮妮那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真是打心眼里喜欢,精锐鹰眸中划过一丝骄傲。 这是他的闺女,不管怎样的牙尖嘴利,他都觉得可爱至极。 而是这对象还是肖雨涵,他自然乐于见成。 对于这种女人就是不能客气,他不是母亲,不能明白她的骄傲,至少面对背叛,就应该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 “你们……你们……!” 面对妮妮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肖雨涵更是气愤,指着妮妮的白玉指尖微颤,胸膛不断起伏,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些人都是恨不得她死了才好,他们一回来,她好吃好喝招待他们,但没想到如今却被他们这样对待? 她怎么能甘心? “宁夏,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我不管怎样,都还是你们的长辈,翌寒对我有误会,难道你们也要造反嘛?” 一开始她还觉得宁夏这姑娘识大体,至少在她和叶翌寒的关系上还能帮衬着说几句。 但现在一瞧,才觉得,一点也不安份,这才刚进门,就这么横? 今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老太太既然都不说什么,那她就更加没理由说什么。 但这并不代表她在这个家里就能横着走,虽然叶翌寒不承认她,但她莫宁夏至少也要懂得规矩吧? 现在当着她的面讥讽她也就算了,谁让她有叶翌寒的撑腰,她不能拿她怎样。 但纵容自己的闺女,这样没规矩说话,就太不应该了。 “造反?”宁夏闻言,不禁低低一笑,笑声清雅动人,但明澈清眸中却寒彻一片,她深沉的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肖雨涵,冷冽吐口:“我是翌寒的媳妇,自然要和他一条心,他不承认你的身份,那我自然也不会承认你的身份”。 她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是多善良的女人,当年收养妮妮也不过是因为觉得妮妮和她有缘罢了,不然她是不会心软的。 在小江的事情上,她确实不同意翌寒的冷漠无情的态度。 但不代表在肖雨涵的事情上,她还能淡然处之。 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拍了那种恶心的视频去恶心翌寒的母亲,她就忍不住一阵心寒,心中冒出浓浓厌恶。 难道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人心真的可以变得这么歹毒嘛? 小三就是小三,什么爱情不爱情的都是为自己的自私找理由。 这种败坏道德的事情,她很讨厌反感。 宁夏这话,叶翌寒是真的爱听,他侧眸,看了眼义正言辞的小媳妇,冷肃鹰眸中隐过一丝笑意。 他的小媳妇不是简单的善良,只是心软的有自己原则罢了。 要不是现在场景不对,他还真想把媳妇搂在怀里,好好吻上一番。 她是不知道,她现在这样话里话外的对他维护,是有多可爱。 被肖雨涵拉过来的叶江,站在那,微微咬着粉唇,瞧着两边人的争吵,他眉梢微微蹙起,很是苦恼,尤其是在看见宁夏也动怒的时候,他更加紧张,连忙解释道:“小嫂子,你别和我妈妈计较,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今天的妈妈,是他以前都不曾认识的,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这还是他以前那个温柔贤惠的妈妈嘛? 但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妈妈不止欺负了大妈,更是动手打了他,如今更是对哥哥和小嫂子排斥。 原来,哥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讨厌的他,但他不怨,只希望现在小嫂子别生气了才好,不然这个家里,大家都要讨厌妈妈了。 对于叶江时不时的委屈,叶翌寒显然是厌烦的,他冷哼一声,冷睥了一眼脸颊红肿的叶江,目光中满满都是寒霜的刺骨。 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小媳妇会对这个小鬼疼惜? 就连他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闺女都有点向着他。 一下子抢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姑娘,叶翌寒脸色能好看那才有鬼呢。 妮妮在心中暗骂叶江白痴,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向着肖雨涵说话? 他难道忘了,她刚刚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嘛? 反正在她看来,小三上位的女人已经够无耻了,现在更是嚣张到理所当然,一次次刷新无耻的下线。 她还真是第一次瞧见如此下贱的女人,真是可怜了叶江那个小白痴。 唯有宁夏缓了缓神色,但精致的眉宇还是紧皱,心中无奈叹息,大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最后受伤的只有小江。 等会去拜见完外公,他们就要回去了,是和肖雨涵有好久不再见面,但小江还要留在这生活。 他以后怎么面对自己亲妈? 尤其是在知道这些曾经往事之后,他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天真灿漫的生活? 孩子何其无辜,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她真担心会让他的童年生活染上阴影。 …… “小江……?”肖雨涵浑身都在发抖,狠狠瞪着叶江,要不是看在他脸上的红肿,她怕是又要不管不顾的动手打人了。 他居然敢当着她这个亲妈的面,这么向着外人? 什么叫不要和她计较? 他也不好想想,她这么生气到底是被谁气的。 满满肚的怨恨发泄不了,肖雨涵气的怄火,眼波一转,只能狠狠冷睥着宁夏,摆着长辈的谱,冷笑道。 “之前还真没瞧出来原来翌寒的媳妇也是牙尖嘴利的姑娘,还真是好本事,这才来家里几天呀,就把小江骗的团团转,就连翌寒这种冷性子在你面前也能变得温柔,我之前还奇怪呢,现在一瞧,呵……还真是那么回事,你那本事还真是高明!” 她虽是语气平和含笑,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讽刺宁夏勾引人的本事好。 叶翌寒刚毅俊颜瞬间冷沉下来,握住宁夏轻颤的素手,他冷森肃杀的鹰眸死死盯着肖雨涵,眼底暴戾气息浓郁:“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他能容忍她嚣张了这么多年,不过是因为妈妈的遗言。 但如今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这般明目张胆讽刺宁夏? 他娶回来的媳妇是享受宠爱的,自己平日里都舍不得说上一句,但现在倒好,被这个女人贬低的一文不值,甚至还拐着弯的骂她勾引人? 这样想着,叶翌寒怎么也忍受不住了,鹰眸森寒,语气寒凉刺骨:“呵,真要说起勾引人,手段高,谁比得上你肖雨涵的不要脸?当年叶博山可是有家室的男人了,你不还是往上靠?没名没分的就和男人睡了,你这手段这些年来也没怎么变过!” 要真说起不要脸的手段,他看,这世上还真是没人比的过她。 能够勾引有妇之夫,她清高到哪去? 肖雨涵美眸中迸射出浓浓怨恨光芒,咬着唇瓣,在这些晚辈面前,她强忍着尴尬,但还是扬着脖子,尖锐道:“我和博山那是真心相爱,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就算不叫我一声妈,也不能这样和我说话!” 顿了顿,她哀怨愤怒的眸光一转,落在宁夏身上,见她满脸不屑,她冷笑一声,并没有动怒。 “宁夏,反倒是你,这怎么说的是我们叶家的私事,你这个刚进门的新媳妇居然一点也不知道避讳?仗着翌寒对你的宠爱,你就敢恣意妄为,更是教育出了个好女儿,我看你不止是想造反,更是想翻天了!” 肖雨涵承认,对叶翌寒,她是不敢怎样,更加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要不是因为一开始被小江脸上的泪痕吓着了,她是怎么也不敢伸手指责叶翌寒的不是。 叶翌寒对她的冷沉厌恶,她是深深的知道,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只是这莫宁夏也敢仗着叶翌寒的势,对她百般不屑? 她不敢对叶翌寒怎样,并不代表也怕莫宁夏。 说到底这就是个小丫头片子,被家里人宠坏了,现在更被叶翌寒无条件宠爱着。 对付她,不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 但显然肖雨涵估计错了,宁夏从来都是娇柔的弱女子,真是被肖雨涵刚刚那番话给逗笑了,欺软怕硬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她抬眸向肖雨涵看去,刚想冷笑一番,但却突然看见站在餐厅外脸色坑陈叶参谋长,猛地一怔,宁夏惊愕吐口:“爷爷?” 听见宁夏这声惊诧的爷爷,叶翌寒也快速抬眸看去,见叶参谋长正神色隐晦站在那,他微抿起薄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暗芒,并没有开口说话。 “哼,怎么不继续吵了?刚刚你们这可是热闹的很,我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这吵的热火朝天的了。” 见里面几人各个面露惊愕,叶参谋长这才一把推开餐厅的玻璃门,背着双手走了进门,一步步仿佛踩在人心尖子上般的颤栗。 他精锐的黑眸淡淡扫过众人,然后在肖雨涵身上停下,如洪钟般的声音中气十足:“怎么?刚刚一个个的不都精神十足?怎么我一进门就都消停了?继续呀?再接着吵,让我也这个老头子也好好听听!” 这一个个的都让人不省心,瞧瞧,还真是好样子的,长辈没长辈样,晚辈也没晚辈样。 他在外面瞧着,还真是担心他们怎么没动手打起来的? 被叶参谋长锐利洞察一切的目光紧紧盯着,刚刚还嚣张摆谱的肖雨涵气势瞬间弱了一半,她拳头紧握,纤细指尖深深戳进白嫩掌心中,心中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 老爷子是怎么时候来的,到底听到了多少? 这些她都不知道,所以摸不准老爷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自然不敢贸贸然开口。 将肖雨涵眼中的惊怕看在眼中,叶翌寒微扬薄唇,轻蔑一笑,这个女人刚刚还是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瞧见爷爷来了,倒是安份了不少,这表面功夫还真是做的好。 “爷爷,其实也没……!” 叶翌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参谋长厉声打断:“怎么叫没什么?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没个样子,要不是我进来了,你们是不是还打算动手打起来?” 真是气死他了,他这一把年纪了,先是瞧见殷傅那个臭小子,气不打一处来,追着他跑了大老远,一回来,就又瞧见这群不孝顺的东西在这折腾,这些人真要气死他是吧? “爷爷你误会了。”话语被打断,叶翌寒微微垂眸,刚硬冷沉的面容缓了缓,但却仍旧沉声道:“我们不敢!” 可这心中却是担忧了起来。 老爷子都是快要上九十岁的人了,尤其是这几年来,身体是越来越不好。 在家里,这冲冲的脾气大家都让着,所以现在他还敢不敢当着老爷子的面说什么重话,省的把他气到哪去了。 见叶参谋长真的有发怒意向,肖雨涵也连忙解释:“爸,你真误会了,刚刚我们真没什么,就是一点小矛盾”。 在老爷子面前,说叶翌寒的坏话,那就等于自掘坟墓。 别瞧现在老爷子和老太太年纪都大了,但这脑袋还精明的很,心中更是明镜似的清楚,谁才是他们最宝贝的孙子。 叶翌寒虽然常年不回来,但在他们二老心中却有不可磨灭的印象。 老太太平时嘴上虽然在说叶翌寒的不好,怪他的不着家,但哪次去别人家串门玩的时候,不都在夸奖他,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叶家有个这么出息的孙子。 对于这事,她一向不屑,他家小江也聪慧灵动,现在只是年纪还小,等小江长大了,成就一定不会比叶翌寒低。 “小矛盾?”肖雨涵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听在叶参谋长耳中更显得是他无理取闹了,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狠狠瞪着肖雨涵,怒气十足吼道。 “你是嫌弃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不成?” 他们到底在吵什么,他能不知道? 翌寒一向看她和小江不顺眼,要不是因为平时翌寒回来的少,这还真能闹起来。 指不定刚刚他不在的时候,俩人话没说的对,就招惹了翌寒生气。 “爸!”肖雨涵苦着张脸,面对叶参谋长的无礼取闹,她甚是无奈,但还是轻声解释:“爸,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和翌寒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刚刚真的就只是发生了一些小矛盾。现在已经完全解开了!” 老爷子这年纪生气不好,叶翌寒要真的为老爷子着想,就应该知道现在该怎么说。 说她卑鄙也好,阴暗也好,她不过就是想让这个家好,想让老爷子身体健健康康的。 只要叶翌寒以后少回来,她也还像平常一样,那这个家就真的安宁和谐了。 …… 瞧着肖雨涵这么睁眼说瞎话,宁夏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佩服她的演技高。 刚刚那么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也能说成这样? 明明就是她嚣张的摆长辈谱,却说成了是小矛盾? 面对肖雨涵这么明目张胆的说瞎话,叶翌寒不得不配合,但仍旧冷哼一声,沉声吐口:“只要以后叶江少来找我,那就没这么多事了”。 她就是抓着他关心爷爷,所以才敢这么说,他不但不能拆穿,还必须和她一起演习。 这种憋屈郁结的情绪闹的叶翌寒眉宇微皱,俊颜更加黑沉似墨。 老人家血压高,根本就不禁气,更加不能知道那些事情。 对于叶家,他是一点感情也没有,每次回来,不过就是看望爷爷奶奶。 而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这里过夜睡觉了,这次要不是带媳妇回来,他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虽然对于叶翌寒的态度不满,但肖雨涵也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眼底划过一丝满意笑容,她笑容更加可掬明媚:“爸,你听,不过就是小江惹了翌寒生气,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叶参谋长闻言,半信半疑的微微蹙眉,花白的眉宇紧皱在一起,听着肖雨涵的闻声细语,心中却提不出一丝好感。 他和翌寒一样,这辈子都在部队中生活的,性格爽朗,不拘小节。 但生的俩个孩子却都是怪胎,女儿非得去英国奋斗,也就偶尔过年过节才回来。 儿子倒是在身边,但却是个混蛋,不听他的话也就算了,年轻的时候在外面居然敢胡来,更是招惹了这么个小家子气的女人。 轮到孙子了,翌寒确实争气,年纪轻轻在部队中已经声望颇高,但和他爸关系这么多年了,还一直僵着。 他和老伴都是一条腿迈进棺材里的了,还不知道能活多久,现在已经是过一天就少一天,在临走前,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希望家庭和睦,翌寒和他爸关系能和好。 但就目前翌寒对小江的态度,不仅不可能,可能还更加雪上加霜。 “爷爷,你可千万别生气,都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对!”在叶翌寒悄然递眼色下,宁夏一怔,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但却灵光一闪,虽是不解,但还是走了上前,温柔扶着叶参谋长,顺了顺他的后背,轻声安慰。 “翌寒脾气有时候有些冲,这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刚刚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气坏了身子就得不偿失了。” 爷爷这一进来,翌寒对肖雨涵那股子痛恨憎怨也都收敛了起来,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但在他眼神下,她还是造做。 现在对于这个男人的话,她是很相信的,不仅因为俩人现在是亲密无间的夫妻,更是因为他有这个魅力让她去信服。 肖雨涵娇俏脸庞上挂着矜持笑容,冷睥了脸色不善的叶翌寒,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这叶翌寒再嚣张又怎样? 等下不还是要走? 怎么说,这里现在就是她家,老爷子和老太太接触最多的也是她。 他叶翌寒这一走,就是天高皇帝远,还不知道下次能什么时候回来。 察觉到宁夏和叶翌寒脸色那一丝息事宁人,妮妮精致眉宇微皱,深邃琥珀色眸底闪过一丝不解,心中仍旧有些郁结。 这个小三上位的女人这么无耻,更是欺软怕硬,对爸爸不敢怎样,尽知道欺负她和妈妈。 可如今太太一来,爸妈反而要安静下来,这是要闹哪样? 肖雨涵脸上挂着温软笑意,扬唇贤惠笑着:“爸,妈已经上楼休息了,要不让宁夏也扶你上去歇息?” …… 瞧见肖雨涵眼中那一抹得意,妮妮更是气的牙痒痒的,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抱住叶参谋长大腿,她扬着脑袋,绝美白皙的小脸上浮现出可怜兮兮神色,扁着红唇,委屈吐口。 “刚刚小江的妈妈好凶,不仅骂妮妮没教养,更是骂了妈咪和爸爸,最后还扇了小江小巴掌,太太,您瞧,小江脸上现在都肿的老高”。 叶参谋长本来还在觉得这事也就和以前一样,肯定是翌寒的性子惹的事,本想就这么算了,但没想到会听见妮妮这番话。 她稚嫩的小脸上挂着惊怕光芒,像是真的被肖雨涵吓的不轻,可怜委屈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于心不忍。 叶参谋长坚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顺着妮妮的目光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叶江,尤其是在瞧见他粉嫩的左脸高高鼓起时,更是惊的身躯一颤,猛地推开宁夏扶着他的手,然后向叶江走去,红着老眼,他指着叶江的脸颊,枯老的嗓音厉声向肖雨涵问道。 “雨涵你不是说小矛盾嘛?那你倒是和我好好说说,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小江脸色上一巴掌是不是你打的?” 这个孙子一向聪明乖巧,他太了解了,根本就不可能真的犯什么大错。 既然不是什么大错,那肖雨涵动什么手?小江是姓叶,真要动手教训,那也是由他们老叶家来,这肖雨涵凭什么动手? 越想,叶参谋长就越是气愤,他精锐的眸子如利剑般狠狠射向肖雨涵,沉声呵斥:“我看是你们是嫌这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一个个的整天没事找事做,非要闹出点什么来才好,今个我倒是洗耳恭听,你不给我说出个正当的理由,等博山晚上回来,咱们好好算算这笔帐!” 听着爷爷对自己的维护,一直咬唇委屈的叶江一把扑了上去,紧紧抓住叶参谋长的裤脚,扁唇哭泣:“爷爷,妈妈今天好凶”。 叶江这话无异于雪上加霜,叶参谋长脸色变得更加寒沉难看。 肖雨涵神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皮重重一跳,唇角不断蠕动…… 030 离家出走(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9:20 本章字数:12418 要是换做是老太太在这,肖雨涵还好解释,偏偏今个撞见这事的是老爷子。 老爷子一向不喜欢她,哪怕她这些年来在家里勤勤恳恳的,他仍旧瞧不上,只有殷桐在他心目中才是叶家真正的媳妇。 可那殷桐都已经死了,平日里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毕竟老爷子是博山的亲生父亲,她实在不好忤逆他。 但如今老爷子当着这些外人的面,这样指责她做什么? 肖雨涵浑身都在颤抖,但在叶参谋长精锐明亮的黑眸中注视下,怎么也找不出话来圆谎,纤细指尖狠狠戳进白皙掌心中,划过一道一道血痕,以此疼痛来提醒自己如今所受的屈辱。 老爷子年事已高,不好好的安享晚年,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 他要真心疼小江,就应该狠心把叶翌寒给撵出去,这样,这个家里才能真正的安定和谐。 “太太,你不要生气了,她是小江的妈妈,教育小江也是应该的!” 就在肖雨涵踌躇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又听见妮妮无辜柔糯的声音响起,她气的脸色铁青,猛地抬眸向妮妮瞪去。 这个小贱人,血缘都不正,居然敢在叶家大放厥词? 谁知道她是不是莫宁夏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和哪个男人生下来的孽种? 也就叶翌寒那个无条件宠媳妇的男人才会相信领养的这种鬼话。 这世上,谁不自私?平白无故的就帮别人养孩子?这人又不傻。 指不定就是和哪个野男人生下的贱种。 虽然心中怀疑着,但她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她把这种这种事情说出来反而不得好,更加会让人误会,她故意挑拨他们夫妻之间关系。 但她就是气愤,这个小贱种不阴不阳的,自打来叶家的第一天就对小江十分傲慢,现在更是在老爷子面前拐着弯的说她的不是。 妮妮语调轻柔软糯,满脸孩童的天真灿漫,看在叶参谋长眼中更是坚信不移,孩子还能说假话不成? 尤其瞧着叶江红肿的脸颊,叶参谋长花白的眉宇紧皱,望着肖雨涵的漆黑眸子中尽是冷肃,冷声呵斥:“说话呀?刚刚不还是能说的很嘛?怎么我一问你正事,你就不吱声了?你倒是告诉我,小江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动手打他?” 小江是博山的老来子,一直都深受家中长辈的喜欢。 再加上这孩子聪明伶俐,走在大院里,见着熟人就嘴巴甜甜叫人家爷爷奶奶,更是招人喜欢。 虽然翌寒是他最看重的孙子,但小江也同样很喜欢,一直娇养的孙子,现在被人打成这样,他能不动怒嘛? 就算动手的这人是小江母亲,他还是忍不住的气怒,今个非要问出个一二三四来。 叶翌寒倒是乐于见成,但深邃的鹰眸却中闪过一丝担忧光芒。 本来这事,他是不想惊动老爷子的,爷爷奶奶都是快九十的人了,接受能力也不好,哪能这么受气? 但让他现在帮着肖雨涵说话,他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肖雨涵浑身一颤,在叶参谋长的逼问下,更加煞白了脸,眼角余光怨恨扫了一眼妮妮,都怪这个贱丫头,刚刚老爷子都已经相信了,都怪她的多嘴。 眼光含怨射向妮妮,但她脑海中却快速转动起来,心中暗暗找着借口。 哪知,她那一眼被叶参谋长看的分明,他重重冷哼一声:“你不要怪妮妮,她这是童言无忌,而且她说的哪句不是真的?” 这个媳妇,他本来就不满意,小门小户教出来的,能大气到哪去? 当年博山和她闹出的那事,真是让他们老叶家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在大院里更是抬不起头来。 而且为了这个女人,让他和殷老头这些年来关系紧张。 有时候想想也真是可气的,他们都是一只脚迈进棺材里的老骨头了,殷老头身子比他还差。 但偏偏这骨气傲的呀,哪次见着他,不都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他一脚踢的老远才好。 “爸——!”肖雨涵闻言,气的牙痒痒的,但偏偏不得不做出一副贤良惶恐的模样,她微抿的红唇轻启,连忙解释道:“爸,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怪妮妮呢,只是刚刚小江太过分了,我才没忍住,动手打了他!” 说着,她清丽瞳孔一红,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晶莹洁白的泪珠便划落在娇俏脸颊上,她满眼疼惜望着而又江,哽咽哭泣道:“小江是我的亲骨肉,要不是真的在气头上,我是怎么也舍不得动手打小江的!” 这话确实是真的。 她刚刚的确被小江那讨厌的眼神惊到了,所以才会没控制好自己怒火。 这孩子是她拼命生下来的宝贝,这些年来也一直被她娇养,在家里,老爷子,老太太都宠爱的很,别说是动手打他了,就是说一句重话也不曾有,也难怪老爷子现在会这么恼怒的让她说个原因来。 现在瞧着小江脸上的巴掌印,她都懊悔的心痛,更别说一向护短的老爷子了。 听见肖雨涵这么一说,叶参谋长鼻翼间虽然还是冷哼一声,但冷沉寒霜的面容却缓了缓。 小江是她的命根子,这点他自然明白,哪个当妈的真能狠心对自己亲生孩子坏? 指不定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而且翌寒脸色这么差,刚刚他没进来的时候气氛严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大概也能猜出个七八九来。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翌寒对当年的事情始终都忿忿不平,对于雨涵和小江更是没个好脸色,这些他也很无奈。 今个发生事情,叶参谋长本能的以为又是像以前一样,叶翌寒知道他误会了,也没有解释,只是紧抿薄唇,神色隐晦寒凉。 “小江,都是妈妈不好!”肖雨涵眸光一闪,注意到叶参谋长紧绷的神色终于柔软下来,她紧张的心脏这才稍稍安稳,瞧着叶江脸颊上的红肿,她微微抿起红唇,心底确实心疼,连忙走了上去,将叶江搂进自己怀中。 “小江你可千万不要怪妈妈,刚刚妈妈也是没控制好情绪,还疼不疼?妈妈现在和你道歉,以后就算是再生气发火也绝对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她满脸柔情,紧蹙的眉宇间是对自己行为的自责,注视着叶江的美眸中闪烁着浓浓疼惜光芒。 话一落,就又忍不住落泪,十足的好妈妈形象。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她才发觉自己刚刚是有多失态,不仅打了小江,更是在叶翌寒面前毫无风度可言。 这些年来,她一直隐忍着情绪,尤其是刚嫁入叶家时,不被老爷子和老太太喜欢,她那时心高气傲,本以为殷桐死了,就可以和博山双宿双栖了,但结果却是现实的残酷。 她知道,她那时在叶家二老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一丝形象可言,但她也不着急,辞职在家,一心想做个贤妻良母,待人合乐,与人为善,每天更是想着法子做特色菜给他们吃。 这些年来,虽说心中对她还有一丝不喜,但表面上已经其乐融融的成为一家子了。 再加上,大院里老一辈的人都去的差不多了,现在谁还敢瞧不起她? 别人都只知道殷桐是过去式,她肖雨涵才是叶家媳妇,是博山受法律保护的妻子。 要不是这个叶翌寒老是阴魂不散的回来,搅合的家中不能安宁,她之前也不会那样毫无理智可言。 叶江也有些动容,这到底是一直爱护他的妈妈,被肖雨涵这么温柔对待,他小嘴扁的更厉害,眼中泪水更加汹涌,扑进肖雨涵怀中,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委屈可怜。 听在叶参谋长耳中,也微微红了红老眼,到底还是孩子和妈最亲。 小江何其无辜?他一向敬重爱护翌寒这个大哥,但奈何翌寒却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次娶了媳妇,在宁夏的维护下,倒是对小江不像往日那般厌恶冷沉,但这都要回去了,还闹了这么一出,他这个做爷爷也只能在一旁无奈,没有立场上前劝慰什么。 儿子扑在自己怀中哭的伤心,肖雨涵姣好面容上更是疼惜内疚,在餐桌上抽出几张面纸,微微推开叶江,弯腰蹲了下来,温柔帮他擦拭着眼中泪水。 一扯红唇,强颜欢笑道:“小江不哭了,你越哭,妈妈心中就越是心疼难受!” 她语调哽咽,脸上更是挂着深深自责。 宁夏在一旁瞧着,紧抿的素唇不禁一松,漆黑如墨清眸中划过一丝复杂流光,心底无声叹息。 人果然都是自私,不管肖雨涵再怎么可耻肮脏,但对自己儿子还是好的。 可她怎么就不懂得换位思考下,自己当年和有妇之夫好上了,不是破坏了别人家庭,导致人家妻离子散了嘛? 看着叶江扑进肖雨涵怀中委屈哭泣,妮妮嘴角抽了抽,忽然很痛恨这样懦弱无能的叶江。 居然在关键时刻心软了?真是可恨。 肖雨涵这个女人如此无耻,他难道忘了,她刚刚那毫无人性的一巴掌了? 叶江哪里知道妮妮此刻心中想的是什么,长到这么大,还是妈妈第一次打他,他心中难免委屈,抱着肖雨涵的纤腰,一噎一噎应道:“小江……没有怪妈妈,只是心里难过,妈妈,你以后不要再和哥哥这样说话了,哥哥其实很好的”。 肖雨涵不曾想叶江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及叶翌寒,她脸色僵了僵,下意识抬眸向叶翌寒望去。 但却见他神情依旧冷峻寒酷,丝毫情面也不讲,不禁微微咬牙,心中恨意更深,但在叶参谋长精锐眸光扫来时,她娇俏绝美脸庞上不得不扬起一抹柔和笑意。 “瞧你这话说的,翌寒是你最敬重的哥哥,妈妈自然是知道,刚刚那不是正在气头上嘛!” 一句正在气头上,就打消了叶参谋长的猜忌,他紧皱的花白眉梢微微舒展开来。 就肖雨涵这些年来在叶家的做法和态度,他和老伴都是看眼中的。 本来他们是对她的进门百般不厌,甚至于阻止,但博山却是下定了主意,他们没办法才让她进门了。 一开始觉得这会是个娇纵嚣张的女人,但没想到会是如此闲雅贤惠。 实在是好到让他们挑不出错来,这日子始终是要过的,就这样,这些年也平安无事度过了。 唯有翌寒回家的时候,家里气氛会严峻,但好在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女人,作为继母对翌寒虽谈不上多好,但也从不亏待他。 每次翌寒回来,她在厨房里都想着法子做翌寒喜欢吃的菜色,面对翌寒的故事刁难和讽刺,她也习惯性的垂下眸子,尴尬笑笑,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以上种种都让叶参谋长满意,哪怕对于她当年和博山的事情不光彩,都这么多年过来了,他也渐渐看开了不少。 毕竟这人一老,年轻的时候什么豪情壮志也都没有了,现在唯一惦记的不过就是家庭关系和睦,一家人能和和满满生活在一块。 叶翌寒闻言,薄唇边有冷笑弧度扬起,幽暗鹰眸中尽是隐晦暗芒。 瞧瞧,这个女人还真是够能演习的了,当年叶博山是不是就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吸引了? 他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宁夏离的近,都在眼中,微抿着素唇,想也没想就伸手握住他紧握的拳头,恬淡素颜上挂着盈盈柔软笑意。 遇见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怕还没二十吧? 她很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所以想陪着他一起。 小媳妇这此次的维护心疼他,叶翌寒不是不感动,他紧绷的俊颜微微缓了缓,深邃眼底冷光柔了下来,紧握宁夏素手,十指相连间是缱倦温暖。 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对,他真想把小媳妇狠狠搂进怀中。 他这辈子最亲的亲人,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现在小媳妇更是他亲昵的爱人,就算了不是为了自己考虑,他也得在小媳妇面前保持温软笑意,不然把她吓着就不好了。 宁夏也扬唇一笑,伸手揽住他的虎臂,脑袋微微靠了上去,素唇边勾着柔软笑意。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情等到他想告诉她的时候,她自然洗耳恭听,但如果他不想说,她也绝对不会逼他。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很神奇,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开始以这个男人为先了,至少在他沉着脸对肖雨涵说那些狠戾话时,她会心痛。 因为她知道,那个时候他并不是快乐的,不然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不早早掀开肖雨涵的皮? 还有小江,虽然翌寒到目前为止还是对小江厌恶痛恨,但她就是莫名的觉得,翌寒心软了,虽然明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在一些细节上却能察觉。 她在渐渐了解他的生活,了解他的过往,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她却很喜欢。 这样优异挺拔的男人,对她更是宠爱有加,她也是个正常女人,有女人一切的虚荣,被耀眼的他如此呵护,怎么能不动心? …… 小脑袋靠在他臂膀上的小媳妇容颜静美娟秀,唇边绽放着炫目微笑,眼底的疼惜谅解,瞬间柔软了叶翌寒刚硬的心。 他冷沉肃杀的鹰眸中浮现出丝丝柔和笑意,忍不住摸了摸她柔顺的发顶,然后大掌将她纤腰搂进自己怀中。 母亲的遗言一直铭记至今,不然这些年就不止是对肖雨涵冷嘲厌恶这么简单了。 今个也是他一时没控制好自己情绪,尤其在她对小媳妇厉声呵斥时,他更加恼火。 但如今想来去显得他有些幼稚了,母亲何其高傲睿智,要真想对付肖雨涵,根本就不会允许她进叶家门。 她这是在报复叶博山呢,哪怕已经不爱他了,但仍旧想让他内疚,永远记得在这段婚姻中,是谁先背叛了。 就依爷爷奶奶对母亲的愧疚,母亲在弥留之际,只要说不准肖雨涵进门,谁还敢说声不?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肖雨涵进门,故意让叶博山这辈子心中都还有她。 虽然他心中也恨,但叶博山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被不被肖雨涵欺骗,他并不关心。 要不是这个家里有爷爷奶奶,而他们现在年纪又大了,不然他是不会踏进这个家门一步的。 有小媳妇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不然其他地方,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 这俩人倒是你侬我侬的,妮妮脸色却阴沉的厉害,尤其是瞧着叶江向肖雨涵,她就更加咬牙切齿。 她刚刚真是瞎了眼,才会这个臭小子可怜,并且心软的把他拉了过来。 现在看来,这臭小子不止恶心邋遢,更是没出息。 下次最好别出现在她面前了,不然她见一次就抽他一次。 不知为何,妮妮突然想到了齐高薄唇边那一抹慵懒不羁的笑容。 和齐叔叔玩可好了。 他睿智灵敏,心思活络,不用她说话,他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这种和拍的感觉很妙,真是比眼前这个爱哭鬼好多了。 …… 叶参谋长背着手站在餐厅中间,见翌寒也缓了神色,不禁轻扬嘴角,幽暗锐利黑眸中划过一丝欣慰,温和笑道:“瞧瞧,现在不是都好了嘛?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翌寒也难得回来一次,如今更是娶了新媳妇,雨涵你就多担待点。” 肖雨涵正弯腰帮帮叶江细细擦拭着眼角的泪花,听见叶参谋长这话,身子也站直了,眼底一片冰冷,但还是清润一笑:“爸,你这话真是说笑了,翌寒怎么都是晚辈,我怎么也不能在他面前没风度是吧?担待什么说的就见外了,主要是我们家小江有些调皮,又喜欢亲近哥哥……”。 含笑娇柔的嗓音顿了顿,肖雨涵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黯然。 她的迟疑看在叶参谋长眼中都明了,目光一沉,心中越发无奈。 翌寒对小江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心疼在心中,这孩子和他母亲一样,都骄傲倔强,眼里容不得一丝沙子。 而小江不仅仅是粒沙子,更像是一根刺卡在翌寒心中,不上不下,唯有郁结。 见老爷子面露无奈烦恼,肖雨涵目的也达到了,她柔媚眸子中隐过一丝笑意,一弯红唇,淡淡吐口:“只要翌寒能和小江兄弟关系好好的,我就是不管做什么都可以!” 宁夏淡淡摇头,对于肖雨涵的睁眼说瞎话,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素雅面容上闪过一丝苦涩。 就她看来,肖雨涵也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只是在有些事上执着了。 但偏偏她执着的事情是不道德的,甚至于可耻,被人唾弃。 但她却丝毫也没觉得不好,反而以此为荣,更是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她忽然很不能了解,难道为了所谓的爱,真的能让人变成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耗费在这座宅子里了,她就没有觉得后悔过? 哪怕身旁这个男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好,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为他做个贤妻良母,更加不打算将工作辞了,回家当家庭主妇。 女人必须要有女人的骄傲,哪怕工作的薪水再低,那也比看人脸色,伸手找别人要钱的好。 她肖雨涵不是没有这个本事,为什么到最后却要坐享其成? 面对肖雨涵的假模假样,叶翌寒是深深的痛恨,他刚刚才舒展下来浓黑剑眉又微微皱起,满脸厌烦,但在老爷子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但脸色阴沉的厉害。 叶参谋长侧眸,见叶翌寒脸色不善,但仍旧还是嘱咐了一句:“翌寒,听见了没有?以后对小江好点!” 叶翌寒冷哼一声,将目光移了过来,根本看都没看叶江一眼。 被肖雨涵搂在怀中的叶江,唇角颤了颤,粉嫩小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神色。 “爷爷,翌寒就是这样,你别和他计较,小江这么可爱,他哪能不喜欢?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赶在老爷子发怒前,宁夏上前一步,白皙皓腕挽着叶翌寒虎臂,笑意盈盈向叶参谋长柔软笑道。 老人家担心晚辈那也对的,翌寒这样一直冷着脸,爷爷看在心中的得多伤心呀,就连小江都忍不住的黯然。 宁夏这姑娘是真的让他喜欢,叶参谋长闻言,哈哈一笑,笑容爽朗明亮,注视着宁夏淡然的面容,他满意点点头:“还是宁夏懂事,哼,有些人,也亏了这么大年纪了,没不如人家小姑娘心眼好”。 叶翌寒听言,紧绷冷峻的神色软了下来,有些哭笑不得。 老爷子这不是拐着弯的骂他不懂事嘛? 要是平时没人了,在书房里,被他这么骂骂也就算了,现在当着小媳妇的面,他还这样说,让他以后还有什么面子? 这样想着,就见小媳妇正朝他戏谑眨了眨眼睛,流光溢彩的清眸中闪烁明媚光彩。 他不禁苦笑起来,这丫头呀,还真是越来越不拿他当回事了。 但眼角余光扫了眼还有俩个外人在这,他俊颜上怎么也挤不出笑容来,只能紧绷着冷酷五官,不愿再说这个话题,沉声吐口:“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带着宁夏和妮妮去拜见外公吧!” 想到外公,他心中更加无奈,那个老爷子可比自家爷爷难缠多了,就那性格也颇让人头疼。 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非得把持着家中大小事务,不服老也就算了,那嘴巴刻薄起来真是不饶人。 叶翌寒想想,就一个头俩个大,也不知道等会带着小媳妇和妮妮过去的时候,外公会不会看在他面子上,能给小媳妇个好脸色? “雨涵,你带着小江先回房吧,帮他把脸上清理清理,再抹点药膏,不然博山晚上回来瞧见了得不高兴!” 说到殷老头,叶参谋长脸色不由沉静下来,眉梢紧皱,并没有急着回答叶翌寒的话,而是先让肖雨涵带着小江回房间。 肖雨涵何其聪明,怎么能不知道老爷子,这是故意要支开她呢! 她微微阖首,姣好面容上挂着无懈可击淡笑,温软应下,然后朝叶江温柔笑着:“脸还疼吧?走吧,妈妈带你去抹点药膏,抹了药膏就不再疼了”。 对于殷桐的父亲,她是一点也提不起来兴趣,那个老头子不阴不阳,比叶翌寒还要难缠,哪次见着她,不都瞪着双阴狠的眼睛,就差没扑上来将她给狠狠咬死? 他女儿又不是她害死的,殷桐那是抵抗不过癌细胞的扩散,这才死了,关她肖雨涵什么事? 不过小江脸上的伤却是要掩一掩,博山一向宠爱这个儿子,要是晚上回来瞧见他伤成这样,恐怕会影响他们夫妻之间感情。 她其实早就看开了,什么情爱的不过都是漂泊不定的浮云,只要有儿子傍身,她在叶家就永远有一席之地。 叶江微微咬唇,悄然看了眼叶翌寒,见他依旧面容冷寂寒霜,他眼底隐过一丝黯然,最后还是跟着肖雨涵回房了。 …… 盯着叶江的背景远去,妮妮脸色冷沉的厉害,心中暗暗郁结。 这臭小子还敢口口声声说喜欢和她一起玩? 可现在倒好,连走之前,一个招呼都不打,难道不知道她下午就要和爸爸回南京了? 越想妮妮就越是气愤,磨牙恼怒,最好不要让她再见到他,不然她肯定不会再给他一点面子,就是妈咪帮他说情都不管用。 “爷爷,外公怎么了?”见肖雨涵和叶江的背影消逝在楼梯口,叶翌寒一直寒霜的面容缓了缓,连忙向叶参谋长询问,低沉的嗓音中那掩那一抹担忧。 老爷子和外公这些年来的关系一向严峻,之前他追着殷傅出去,也不给是怕这事被外公知道丢面子。 但如今看着老爷子的神色,难道是外公出了什么事? 宁夏也微微蹙眉,见叶翌寒面露担心,她心里也微微紧张起来,脑海中又突然浮现出他之前说的话,一时间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对于还未剑门的那个长辈是又好奇又惊怕。 叶参谋长闻言,淡淡摇头,苦笑一声:“你倒是够孝顺的,放心吧,殷老头身体可比我好,现在就是让他跑马拉松都不成问题,只是殷傅今个给来是想告诉你,殷老头昨个晚上已经去乌江了,让你们就不用再白费功夫去了!” 那老头子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倔,不就是翌寒娶了媳妇没先告诉他嘛。 瞧他小气的那样,居然倔脾气一上来,直接离家出走了。 “外公去了乌江?”叶翌寒眉梢紧锁,脑海中快速旋转起来:“他去乌江做什么?” 据他了解,乌江并没有什么亲戚在那。 说起这个,叶参谋长忍不住笑道:“殷老头可牛了,昨个晚上,谁也没通知,一个人从大院里溜了,要不是今个一早家里人不见他起床,都还不知道他已经不在家了!” 笑着,笑着,他眼眶竟然有些微红,语调哽咽:“早知道你就应该早点通知他你娶媳妇这事,他那么小气,知道你带着宁夏是先回我这的,还不得气疯了?” 他一辈子的老战友,枪杆子里出的友谊,冒着敌人的炮火一同成长起来的,但当年却因为小桐的去世而闹僵了。 这些年来,他和殷老头见面的次数也少了,但每次见面都少不了被他鄙视冷嘲。 但这些他都能忍的下来,毕竟小桐嫁入叶家,是他们没能好好照顾她,更是没能教育好儿子,所以最后出了那种肮脏事。 都是一辈子的老友了,小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更是殷老头的幺女了,受宠程度可想而知。 殷老头虽然有好几个儿子,而且各个都本事,但这最爱的还是小桐,当年对于小桐和博山的结合,他是一百个乐意,天天笑的都合不拢嘴。 但谁能想到,最后能出那种事? 小桐第二个儿子流产的太突然了,走的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医生就给了他们一个更大的打击。 癌症? 那个时候,医疗水平还没现在这么发达,癌症无异于就是绝症,果不其然,小桐去了,到底是没挨的过那个夏天。 现在想来,他都心寒内疚,他们老叶家对不起殷老头,更加对不起小桐。 注意到叶参谋长眼中星星点点泪水,叶翌寒紧抿薄唇,唇锋寒冽,但却上前微微扶着他,轻声安慰:“事情都已经给去这么多年了,爷爷你就不要内疚了,我想外公应该也没有再放在心上,这次他去乌江,怕是在和我生气呢!” 母亲不是外公唯一的孩子,甚至在母亲上面还有好几位哥哥,但外公这一生却最宠溺爱护母亲。 外公虽然古板,但对这唯一的幺女却是有求必应,从小就是娇养着长大。 所以在母亲离世之后,他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吐血晕倒,醒来之后就性情大变,身体更是一落千丈,那一年,他几乎是卧床不起的。 那些年,他还经常去看望外公,但等到他去当兵,就越来越少出来了,直到现在,更是好久没有再见他。 只是没想到,等他要带媳妇去拜见他的时候,他就闹性子离家出走了。 不过,这种事情也确实是外公能做的出来的。 “哼,你是我孙子,娶了媳妇,自然是要第一个带回来给我们看了,又不是说不去拜见他,他至于这么小气的还离家出走嘛?” 回忆想往事来,叶参谋长枯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恍惚,但却快速把心中酸涩给压了下去,他哼哼道:“他那就是幼稚,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再乱折腾,可可怜了他家那些小子了”。 想起他那三个舅舅,叶翌寒冷肃寒霜的鹰眸中划过一丝笑意,一扯薄唇,清润吐口:“舅舅他们应该去找了吧?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带着宁夏先回去吧,等下次有空再回来拜见外公”。 想来舅舅们应该也很苦恼,但老爷子一向就喜欢出其不意,连大晚上的离家出走都做的出来,怕是不会那么安定的就被找回来。 这事也怪他,没有考虑到外公的感受。 本来他这些年,就已经很少回来看他了。 如今娶了媳妇,也没能第一时间带去看他,就依他那个傲娇性子,自然是要生气的。 主要是最近一直都在忙小媳妇的事情,先是小媳妇住院了,然后他又吩咐在南京的朋友帮助装修婚房,这事情一多,就没能考虑那么多。 本想在回去前一天看外公的,但哪里知道,他已经得到了消息,并且还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宁夏在一旁听着嘴角抽了抽,怎么外公的形象和她在脑好中勾勒的完全不一样。 淡凉如水清眸中隐过一丝惊诧流光,她有些不确定问道:“外公不在家?” 按照翌寒之前说的,外公在她心目中已经成了性格阴晴不定的主了。 但现在看来,这性格也太阴晴不定了吧? “嗯,应该是和我生气了呢!”叶翌寒薄唇边漾着轻笑,回头,含笑的鹰眸看了宁夏一眼,丝毫也不担心:“外公就是这样,怕是在恼我们结婚了,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 爱屋及乌的原因,老爷子不仅疼爱母亲,对他更是好的没话说。 只是近年来他确实太忙了,就连过年都是在部队里和队友一起过的。 也就最近娶了媳妇,才难得的放了这么个长假。 妮妮眼角一抽,本是阴沉寒冽的神色柔软了下来,心想,这不又是一老顽童嘛,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消停,晚上还能一个人玩离家出走,真是够逗的。 叶参谋长紧皱的眉梢终于抚平,见宁夏面露不解,他摆摆手,笑道:“算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他就那样子,等你们回去了,估计他也就回来了!” 他是一点也不担心殷老头会怎样,就他那三个儿子,可是一个都塞一个的孝顺。 都看都这么大年纪了,但真要招惹了殷老头不高兴,他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当着孙子孙女的面,就拿藤条抽他们。 人家生了三个儿子,各个都优秀绝伦,可他倒好,就生了博山一个儿子,年轻的时候还让他和老伴操碎了心。 宁夏眨了眨明亮凤眸,扑哧一笑,精致眉眼微弯:“外公这是吃醋呢?” 见她白嫩脸颊上散发着粉嫩气息,叶翌寒情不自禁向她那走去,然后捏了捏她水嫩的脸颊,眯着锐利鹰眸,温暖笑道:“嗯,可以这么理解”。 把老爷子给气跑了,怕是下次去拜访的时候,他那几个舅舅可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想想,叶翌寒就无奈一笑,也顾不得叶参谋长还在这,他就低眸,在宁夏白嫩圆润的耳垂边磁性吐口:“等下我们回去就可以过二人世界了”。 见爷爷目光还在着这,宁夏小脸一红,如水凤眸中荡漾着潋滟媚意,娇嗔将他微微靠近的健壮身躯推开,咬唇怒瞪:“你就不能安稳点嘛?” 爷爷和妮妮都还在,他就不能有个正经样嘛?非得闹成这样,让爷爷看笑话多不好? 叶参谋长了然一笑,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浓浓笑意,但故意板着脸,轻咳一声:“我这也一把年纪了,追着殷傅那臭小子跑了一段路,现在腰酸背疼的,我就先上楼休息了,你们在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着,他就真的转身就走,一点留恋也没。 宁夏闻言,精致素雅容颜更加红晕,急的忙跺脚,很想把爷爷叫回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爷爷最后一句说的意味不明,眼神更是暧昧,但他真的真的误会了。 “都怪你!”宁夏咬着红唇,有些埋怨推了推面前身躯健硕精瘦的男人:“爷爷都误会了”。 叶翌寒幽深暗芒鹰眸中划过一丝浓浓邪光,尤其在瞧着宁夏白皙面容上的嫣红时,更加笑意深沉,他一把抓住她在他胸膛前捶打的素手,一手勾起她精致的下颚,薄唇凑了上去,在她雪脖间轻嗅。 “好什么好误会的?” 说着,他薄唇就落在她鲜艳欲滴的红唇上,辗转反侧间尽是缱倦暧昧温柔。 “唔——”。看着突然放大数倍的俊颜,宁夏瞳孔微微瞪大,惊呼一声,全身血液瞬间冲到面颊上。 “别——别这样,妮妮还在这”。 ------题外话------ 提前祝姑娘们元旦快乐哈=。= 031 一起回家 更新时间:2013-1-13 0:49:22 本章字数:8529 “别——别这样,妮妮还在这”。 宁夏淡冽如水的声音中染上一层酥软,明亮清澈瞳孔中飘散着淡淡媚意,脑袋微微偏开,抗拒他当着妮妮的面吻他。 但这样的小打小闹对于叶翌寒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他薄唇凑了上去,在她娇艳明媚的素唇上一阵吮吸,丝毫也不顾及着餐厅内还有一个闪亮的电灯泡。 “呜——” 他宽厚的大掌温热有力,牢牢禁锢着她的芊芊细腰。宁夏白嫩脸庞上浮现出浓浓红晕光芒,挣扎不开,只能靠在他怀中,无力承认他强烈的亲吻,尤其在对上旁边妮妮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更加羞愧的想死。 这个男人又不顾场合的胡乱发情了,当着妮妮的面,他就不能正经点,给她点面子? “我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宁夏羞红了脸被叶翌寒吻的七昏八素的时候,就听见妮妮戏谑含笑的声旁在一旁响起。 话一落,妮妮就连忙用手捂住双眼,精致绝美脸庞上浮现出死死打趣笑意,但却还是很识相的走了出去,并且还细心的将餐厅的们给关了起来。 嘿,爸爸这个兽性大发,她要再继续不识相的呆在那,保不齐爸爸会事后会怎么给她穿小鞋。 双手被他牢牢抓着,宁夏根本就挣脱不了,唇齿相连间,是缱倦爱怜。 餐厅内气氛渐渐燃烧起来,要不是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叶翌寒还想现在就把小媳妇压在身下好好爱上一番。 但依照她那拧巴的小性子,他得逞之后,她还真有可能好一阵子都不理睬他,鉴于他明天就要回部队了,要是今晚上不了热炕头岂不是得亏死? “唔……我就吻吻!” 瞧着面容上的嫣红娇羞,叶翌寒眸光越发幽暗深邃,喉间干涩,但真是就只是浅尝一番就退了出来。 一吻过后,宁夏白皙如瓷的面容上挂着潋滟媚光,纯净的清眸中更加媚意十足。 她捂着不断跳动的心脏,推了面前的禽兽一下,然后快步向后退去,站在餐桌另一边,她警备的目光死死盯着叶翌寒,咬牙切齿低吼:“叶翌寒,你混蛋,刚刚妮妮都还在,你就不能正经点?” 小媳妇那一推对他来说,简直比挠痒痒还要轻巧,他动都没动一下,双手插在裤袋里,身姿慵懒清贵,邪挑着英挺剑眉,幽深精锐的鹰眸在小媳妇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打量一番,然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下薄唇。 暧昧笑道:“怎么正经?我吻自己媳妇一下,还不行了?” 小媳妇就是害羞,尤其是在床上,更是羞的不敢睁眼,那一身粉嫩肌肤泛着潋滟光芒,光是想想,都已经让他血液沸腾l了。 “你……!”宁夏气的急跺脚,小脸上挂着恼怒光芒,冷哼道:“不行,没我允许,你就是不能吻我,好了,你现在给我出去”。 不顾场合的胡乱发情,宁夏真是越来越无奈了,她怎么嫁给了这个男人? 他好歹也得顾顾他军人这个身份吧? 没想让他成为什么雷锋,但也得看着点场合吧? 很显然叶翌寒一向恣意妄为惯了,对于宁夏生气时的霸道话语,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的得意,深邃冷冽的鹰眸中划过一抹浓浓精光:“哦?出去?我还没有进去,怎么出去?” 他薄唇轻扬,低沉的嗓音甚是散漫,那双火热的鹰眸还时不时向宁夏重要部位望去,十足的流氓痞子形象。 宁夏气的满脸娇红,粉嫩腮帮子鼓鼓的,听着他这意味不明的话先是一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爆红,咬牙切齿的气怒,连忙伸手抱胸,遮掩住他放肆暧昧的打量。 他就不能有点正经样嘛?非得说什么黄段子? 虽然身上穿着衣服,但在他洞察一切的锐利鹰眸下,宁夏还是忍不住心惊,真是害怕他会不管不顾的扑上来把她衣服给扒了。 这个男人她如今也算是了解了,也就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摆摆架子,装的多严谨冷肃。 但和她私下在一起的时候,他眼神火辣,全身紧绷滚烫,就恨不得整天拉着她的退在床上恩爱。 对于他不顾场合的胡乱发情,她更是无奈,这世上怎么就会有这种人面兽心的禽兽? 餐桌对面的小媳妇眼神警备恼怒,凤眸圆瞪间尽是万种风情,尤其是那动作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叶翌寒冷沉的目光越发幽暗似海,喉结动了动,但却并没有上前,而是一挑剑眉,继续意味不明笑道:“现在不让我出去了?” “滚……!”宁夏双手抱胸,气的脸色通红,直接骂人了:“你不出去,我出去成了吧?” 这人,她招惹不起,躲总成了吧? 见小媳妇真的被他气的要出去,叶翌寒不玩了,连忙冲了上去,一把将要出去的媳妇抱进怀中,一扯薄唇,冷哼道:“瞧你这样,我不过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怎么还真当真了?” 这丫头是一点也不可爱,他还没说上两句呢,就闹的急脸要跑出去了? 啧啧,叶翌寒有时候就想,他上辈子肯定是欠她的了,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跌份的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中又被摔了,你说说,这算什么事? 但面对小媳妇的拧巴,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开心的很,不然也不会底气十足的和齐高说,他不懂其中的乐趣。 宁夏是真的怕他现在不管不顾的大发兽性,所以才不想在他目光越来越火热时和他共处一室,要他真扑上来把她吃干抹尽了,那她岂不是得丢人死了? 现在又被他一把抱住,她更加颤栗,小脸上出现慌张神色,咬着红唇,楚楚动人的清眸中闪烁着潋滟光芒,惊慌吐口:“翌寒,这还在外面,咱们到晚上了好不好?”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惊人的体力,瞧着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但只有她知道,他脱了衣服就是流氓禽兽。 根本就不顾她的求饶和叫累,拉着她的玉腿,就能行事。 就算她累的昏了过去,他还是能一个人兴致冲冲坐完。 这些个磨合缠绵的夜晚,宁夏太了解了,尤其是他眼中闪烁着掠夺光芒,在这些个黑暗中,他情动时,就是冒着这样的目光将她拆腹入肚,一点也不剩的。 叶翌寒真是被小媳妇这副惊恐的小白兔模样给逗笑了,他笑声低沉磁性,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将小媳妇晶莹白嫩的耳垂吞进怀中吮吸,热烈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雪颈上,含糊不清笑道:“媳妇,你想歪了,我真的只是想亲亲你,不过你既然想那事了,要不咱们再接着昨晚继续?” 前半夜,尤其小媳妇的配合,他确实尽兴了,打算抱着媳妇休息了。 但到了半夜,媳妇热的可不安份了,一个劲的在他怀中摩擦,本来已经安稳的老二又不躁动的敬礼了。 可媳妇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了,他能忍心再继续折腾媳妇? 这不,都憋了一个晚上了,本来想着早上美上一番的,但媳妇一瞧时间起的比谁都快。 他那个郁呀。 但没想到,小媳妇现在居然会主动说这话,嗯,他很满意,满意过后却是浓浓的欣喜。 别人结婚都是要去度蜜月,他不但没有带小媳妇去什么景色优美的度蜜月,更是把媳妇折腾进了医院。 但小媳妇好像没有在意这事,反而和他关心越来越好了。 “不要!”这次的吻不同于刚刚火辣热烈,而带着细水流常的温柔,宁夏娇柔身躯一颤,然后渐渐软了下来,眼角荡漾着潋滟水光,连忙摇头:“身上还疼呢”。 这个男人身躯健硕如虎,尤其在那方面更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在床上,她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节奏,永远都只是被动的份。 尤其是在她不想要的时候,他却能直接将她抱起来,她在上,他在下,她坐在他身上犹如骑马撞击一般的刺激香艳。 昨个晚上血的教训还在脑海中盘旋,宁夏一想到那些香艳缱倦的场景,就忍 香艳缱倦的场景,就忍不住脸颊娇红,不禁有些气恨起这男人的不节制了。 她就不能一时心软让他得逞了,直到现在她身上还酸软的厉害,尤其是两条腿更加酸涩,今早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满身都是暧昧红痕,都是被他啃啃咬咬弄出来的。 那一刻,她真是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现在他居然还想要? 宁夏是怎么也不要再心软了,不然最后吃亏的永远都是她。 她累的趴在床上动都动不了,但他却神清气爽,还能抱着她进浴室洗澡。 “还疼?”叶翌寒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眉梢紧皱,显然对于宁夏这话甚至心疼:“要不给我看看,我们再抹点药怎么样?” 小媳妇身子骨娇柔,昨个晚上又被上他恣意折腾,那儿都肿成小核桃了,现在难免还疼。 宁夏听言,白净面容上越发红嫣似能滴出雪来,微微侧眸,看了眼身后的男人,见他眉宇紧皱,丝毫玩笑意味也没有,她闭了闭眼,平复下心中的紧张情绪,然后才淡声道:“不用了,歇歇就好了”。 说这话时,她白綻面容酡红一片,心中更加尴尬的想死。 一想到每次完事之后,他帮她抹药,她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嘴角直抽。 “好了,不逗你了!”将宁夏小脸上那一丝尴尬看在眼中,叶翌寒眸光闪了山,轻笑一声,笑声低沉清越:“只是瞧着你刚刚那模样很可爱,这才忍不住想亲亲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这丫头还真把他当成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禽兽了? 这是餐厅,他自然清楚,不敢擦枪走火,只是想吻吻来解解馋。 说着,他就将怀中的小媳妇身子转了过来,亲昵捏了捏她粉嫩琼鼻,温柔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牙尖嘴利的”。 宁夏一怔,这才反应过,他说的是关于刚刚笑雨涵的事情,见他眼中不再闪烁着那种饿狼般的目光,她也放下心来,扬唇笑道:“怎么?感动了没?” 叶翌寒低眸,望着靠在他胸膛前卖乖的小媳妇,不禁轻勾薄唇,唇际边扬着浅笑弧度:“嗯?这就要想让我感动了?” 宁夏咯咯一笑,笑声轻盈婉约,精致眉眼微弯:“我是小女人,人小力量也小,哪里能让叶队长上心?” “没良心的小丫头”。叶翌寒低吼一声,然后低头,一口咬在宁夏鼻子上。 微微平息着心中喘吸,叶翌寒在她耳垂边沉声低语:“瞧你这话说的,你就是我的小祖宗,一闹起脾气来,我是想法设法的要哄你开心,整天都把你惦记在心上,怎么就不不对你上心了?” 这丫头尽知道拿他寻开心,虽然知道她这话是开玩笑的,但他听在耳中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对她,他真是掏心掏肺的好,什么时候对她不上心了?他都恨不得平时上哪去都能把她变小放在怀中带着才好。 宁夏心底划过一丝淡淡感动,歪着脑袋靠在他坚硬胸膛前,娟秀面容上挂着皎洁笑意:“小祖宗可不敢当,只是你平时不也挺凶的?” 这个男人对她的宠爱,体现在很多细微的地方,他可以帮她去超市买小天使,更会在恩爱过后帮她进浴室清理。 她不是不感动,不是不心悸,但那种很细微,虽细微到让她有些惊怕了。 叶翌寒闻言,健硕身躯一僵,见她面容上挂着慵懒笑意,他眸光闪了闪,但心却提了起来,以为她还在怪罪那天早上的事。 他脸色不禁一变,然后紧紧搂着宁夏,连忙解释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阿弥控制好脾气,我这不都和你道歉了嘛?怎么还惦记着呢?” 宁夏一怔,没想到他居然是在担心那件事,她素雅容颜上浮现出丝丝笑意,淡淡摇头,皓腕挂在他颈脖上,脑袋靠在他胸前,轻声道:“没有,你误会了,那天的事也有我一半的错,现在我们既然都想着好好过日子了,就不要再提那天的事了”。 她虽说的淡然宁静,但微垂下的清眸中却划过意思恐惧。 那天早上的事,到了如今都还是她心头上一道抹不去惊恐,她从来也不知道他能瞬间变得那么恐怖。 但瞧着他俊颜上深深的后悔和疼惜,她突然又释怀了,只要她能好好和他在一起过日子,他宠她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再伤害她? 脑海中蓦地想起小江临走前那希望的一眼,宁夏娇柔身躯一颤,然后抬眸,轻咬的素唇微启,郑重道:“翌寒,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对小江那样了?” 瞧着他脸色瞬间冷沉了下来,宁夏无奈一笑,玉指轻轻捂住他薄唇,继续轻声道:“不要再说什么他是肖雨涵儿子的话了,翌寒,我知道的,你心里并没有那么讨厌小江,这么多年来,只是自己给自己禁锢了一道枷锁罢了”。 她的翌寒并不是冷清无血的人,他爱憎分明,对她更是好到没话说。 也许这话,她不应该说,但小江那么可爱,只是因为上一代人的恩怨,却要扯到他身上来,这对他是有多不公平? 而且她并不觉得翌寒有多么痛恨小江,只是一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罢了。 叶翌寒冷哼一声,注视着宁夏的目光也寒凉了下来,微微侧身,紧抿薄唇,不再看她。 这已经不是小媳妇在他面前为叶江求情了,只是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 “翌寒?”见他偏过身去,不再理她,宁夏微抿唇,不确定问道:“翌寒,你难道对小江那么可爱粉嫩的孩子一点感情也没?” “媳妇,咱们不说这个了好嘛?”一次又一次听着小媳妇心疼叶江,叶翌寒无奈,转过身来,将媳妇拥入自己怀中,哑声道:“我们不说这个了,外公既然出去了,那我们等会就回去吧!” 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宁夏整个脸都埋在他胸膛前,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光听声就能感受到他脸上的疲惫。 心脏突然一软,剩下来电劝慰话语她怎么都不说不出来了,只能素手紧紧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闷声道:“嗯,我不说了!” 算了,等会他们就要回去了,一旦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京的,而翌寒和小江也会有一段时间不再见面,自然也就不会再有摩擦。 …… 最后,连中饭都没吃,叶翌寒就带着宁夏一家子人全部回南京了。 …… 南京禄口机场。 “宁夏,喏,我在这呢!” 瞄瞄一早就到机场来接机了,此刻瞧见被叶翌寒护在怀中的身影,她清秀的脸庞上挤满了真心笑意,连忙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宁夏,满脸激动,先是紧张问道:“听说你在浴室里跌了?还上了医院?现在呢?好了嘛?” 瞄瞄的身子飞来的太快了,宁夏还没有准备好,就被她抱了个正着,身上的重量让她闷哼一声,微微蹙眉,素手在她腰身上比了比,清凉笑道:“我没事呀,你瞧,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不过,你倒是要减肥了?这腰围都有三尺了吧?” 瞄瞄不像现在女孩子一样以追求清瘦为美,她属于珠圆玉润那一类的,只是微胖,在老爸眼中是最完美的身材,他经常拿瞄瞄和她做比较。 瞄瞄闻言,惊呼一声,也顾不得这是机场人多,惊恐问道:“真的嘛?不会呀,我去年的衣服都还没穿的下!” 瞄瞄抱着宁夏,叶翌寒就被赶到了一边,他脸色有些难看,哪怕知道这姑娘是小媳妇的闺蜜,但他还是忍不住吃味,小媳妇身子软绵绵的,他还没抱的尽兴,现在就被别人霸占了? 别瞧瞄瞄现在是精英白领,但有时候比她还要迷糊,宁夏见她真的相信,不禁扑哧一笑:“逗你玩的啦,你这么翘班来接我们,你那万恶的资本主义主编就不扣你工资?” 莫父牵着妮妮在一旁忍俊不禁,瞄瞄和宁夏打小关系就好,这么多年来也都没变,其实友谊长久起来比什么都可靠。 “我今个是有采访任务,有正当理由可以出来的”。瞄瞄顿时气怒 瞄顿时气怒,狠狠瞪着宁夏,杏目圆瞪:“你都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要长期定居在北京了”。 对于宁夏的打趣,她是丝毫也没有生气,毕竟做了这么多年闺蜜,对方是什么性子还能不清楚? 今个过来也不过是因为听说她摔伤住院了,才不放心的过来瞧瞧,但现在看,显然是她白担心了。 说着,她细细打量起脸色红润的宁夏,深邃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揶揄笑道:“啧啧,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呀,瞧着脸色红润的,可比我这个天天辛苦的上班族强多了!” 话落,她暧昧的目光扫向一旁气宇轩昂,身姿清俊的叶翌寒,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不得不感慨道:“宁夏,你真是太幸福了,瞧你老公长的,光是往这一站,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姑娘的目光”。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叶翌寒了,但第二次见,还是让她忍不住惊艳,大呼养眼。 就这么个阳光美男放在家里,能天天瞧着,这饭都能多吃一碗。 宁夏听着这话,条件反射性的向四周望去,果然,路过的小姑娘都忍不住瞄上两眼,那眼中的爱慕欣赏浓郁。 叶翌寒微微一怔,不曾想这姑娘会说这话,他低眸向宁夏看去,见她眸光冷飕飕射向他,他眼皮跳了跳,生怕她误会什么,连忙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真不关我的事”。 瞄瞄嘴巴微微张大,瞧着紧张的叶翌寒,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惊愕吐口:“宁夏,你不是说他是……”。 “胡说什么呢!”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夏扑了上去紧紧捂住唇瓣。 宁夏捂着瞄瞄唇瓣,急的满身是汗,不断给她递眼神,生怕她真的会将那话给说出来。 这丫的,一张口,她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幸好反应灵敏,要不然被她说出来,还不得把爸给担心死了? 瞧着这俩姑娘不正常的神色,莫父微微皱眉,不满向宁夏问道:“闺女,你干嘛呢?怎么不让瞄瞄把话给说完?” 唯有叶翌寒脸色一阴,暗暗咬牙,这俩姑娘不正常的神色,别人不了解,但他却了解的一清二楚。 小媳妇之前一直误会他性取向不正常,但他没想到,这事她居然还和瞄瞄说了。 一想到,自己男性的尊严被人怀疑误会,叶翌寒就气的脸色铁青,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还真想好好教训教训小媳妇,让她瞧清楚了,他到底行不行。 瞄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尤其在宁夏不断挤眼下,她更加明白了,一把宁夏的玉手挥掉,深吸一口气:“你再捂下去,非得把我憋死”。 捂着胸口不断深呼吸,瞄瞄郁闷瞪了一眼宁夏,这丫头至于嘛,她不就是说错话了嘛,瞧她一脸紧张的样,这事不还是她告诉她的嘛? 她也只是好奇,不是说性取向不正常嘛? 但瞧这红光满面的,没男人滋润能这么娇艳? 打死她也不信。 莫父眉梢一直皱着,不确定问道:“瞄瞄你没事吧?” 这俩姑娘都是这么大人了,怎么玩起来还这么胡闹? 见瞄瞄把这话说出来,宁夏也是深吸一口气,刚刚紧张的连手心都在冒汗。 这事都是她误会了,还没想好怎么和瞄瞄解释,她这就要说穿了。 面对宁夏时不时飘来的冷眼,瞄瞄心中怄火,但面对莫父的关系,也只是尴尬笑着:“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和宁夏之间一些女孩子话!” 她这么一说,满是疑惑的莫父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只是嗔了一眼宁夏:“你也真是的,瞄瞄这么大老远来接我们,你怎么还捂着人家嘴巴呢?” 宁夏闻言,恬淡面容上浮现出女儿家的憨态,上前亲密挽住莫父的胳膊,笑意盈盈道:“爸,我和瞄瞄一向玩惯了!” 要是搁在平时,闺女这么撒娇,莫父早就心柔的不行了。 但如今还有叶翌寒在这,他怎么也要摆摆面子,故意板起脸来教训:“还玩什么玩?你都结婚了,以后就好好收收心,做个好妻子”。 一想到以后,闺女就不和他住一起了,莫父心中就难免伤感,瞧着许久都不见的瞄瞄特不提起一丝兴趣,恹恹道:“算了,你也是大人了,这些话都不用我说,我们还是回家吧!” …… 望着牵着妮妮先行一步的莫父,叶翌寒刚走了两步,身躯突然一顿,然后走向宁夏,不顾瞄瞄暧昧的眸光,他佛了佛宁夏额前细碎发丝,那温柔的动作简直让人陶醉。 薄唇边扬起深沉笑意,他眼光深邃盎然,微微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俩个人的声音暧昧低语。 “晚上回去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032 苦命鸳鸯 更新时间:2013-1-13 0:49:23 本章字数:4981 晚上回去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叶翌寒在宁夏耳边低语,英俊面容上挂着缱倦淡然微笑,手还温柔的将她耳边碎发别在脑后,但冷锐的鹰眸却幽暗冷沉一片。 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自然是你浓我浓,甜蜜非凡。 瞄瞄在一旁捂着唇瓣,差点就要惊呼出声了,眼中闪着惊喜光芒,好像被叶翌寒温柔对待的是她一样。 啧,这实在太甜蜜了,这女人一旦结婚了,果然就是不一样。 这男人也是一等一的帅,在外面都能如斯温柔,那回家了,还不是甜腻死了? 瞄瞄心中正在欣喜想着,但只要宁夏心咯咚一跳,听着叶翌寒含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更加惊的浑身打颤,刚想出声解释,就见他已经跟着莫父走了。 刚一转身离开,叶翌寒脸色就刷一下变得冷沉铁青,拳头紧握,咯咯作响。 妈的,小媳妇把这种还没有确定的事和余瞄瞄说?还真是长出息了。 虽说是误会,但到底是误会了自己男性尊严,他还不得好好让媳妇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正不正常? 这样想着,他薄唇边勾起精锐冷笑,然后大步赶上莫父,笑容亲切道:“爸,我来帮你拿行礼吧!” 他手上已经拉着一个行李箱,又把莫父手上的行李袋接了过来。 女婿要敬孝,莫父自然乐意,笑嘻嘻把手上行李袋拿了过去,一路上直夸叶翌寒是个好孝顺的好孩子。 他腿长,不过瞬间的功夫,就已经让她追不上了。 宁夏清眸中划过一丝慌张,微咬红唇,看着他远去的挺拔身姿,急的跺跺脚,小脸上盛满了懊悔不甘神色。 早知道就不和瞄瞄说那话了,她现在倒好,直接当着叶翌寒把这话说泄露出来。 瞧瞧那男人刚刚的脸色,晚上回去,还不得被他生吞活剥了? 瞄瞄是满脸幸福,刚想羡慕宁夏找了个好男人,就见她苦着张脸,微微蹙眉,好奇问道:“喂,你老公对你这么好,你丫的还皱什么眉,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被叶翌寒刚刚那番动作给陶醉的,她是压根忘了,宁夏之前结婚前和她说的担忧了。 收回目光,宁夏狠狠瞪向瞄瞄,也顾不得这是人来人往的机场,她扑了上去,狠狠捏了瞄瞄一把,凶狠狠道:“都怪你,你个大嘴巴,现在好了,他都知道了,等下回去还不得好好教训我?” 自己私密处还疼着,昨晚上被他折腾的都还没好,今个晚上回去还得接着被折腾?而且还是可劲的折腾。 那她明天还有命去医院上班嘛? “你疯啦,疼!”瞄瞄立马怪叫,推了宁夏一把,扯着嗓子,不解问道:“什么和什么呀?你老公那么疼你,回去还能教训你?” 她是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到在哪了。 宁夏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丫头白目起来真是比她还可怕,也不知道怎么在她们杂志社站稳脚步的,深吸一口气,她这才压下心中怒火,冷哼道:“你还好意思说了,他性取向正常着呢,听了你刚刚的话,晚上回去,他不得和我算账?” 那人性取向不正常? 宁夏真是恨死知道之前的愚笨了,就他那样到了晚上恨不得一夜不歇的,要还不正常,那这世上男人就真的都不正常了。 瞄瞄“啊”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脸上疑惑渐渐散去,脑海中灵光闪,突然想起来宁夏上次在酒吧和她说的事,微蹙眉梢,上上下下将宁夏打量了一番,然后靠近,在她耳边暧昧笑道:“这么说,你们回北京的时候圆房了?” 话一落,她就退后两步,笑容明亮暧昧,就差没鼓掌叫好了,丝毫也没有为宁夏刚刚那番话担心的神色。 要不她说嘛,这丫头刚出院的,怎么还这么红光满面,脸色红润娇俏。 原来是被她家男人滋润的,啧,这有了老公就是不一样,可比她这个单身多年的女人强多了。 “你……!”宁夏真是被瞄瞄这副狡诈暧昧面孔气的胃疼,指着她的白玉指尖也在微颤:“你傻了吧?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瞄瞄眨了眨眼,满头雾水,她不明白什么呀? 这不正是郎才女貌的金玉良缘嘛? “你个混蛋,也不知道你们主编怎么能放心让你出来采访什么大人物的!”宁夏绝美的脸庞上尽是对瞄瞄迟半拍的愤怒,凤眸圆瞪,自己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上次在酒吧那番话都是错的,都是我误解了,他正常的很,你现在当着他的面说这话,不是等于打他脸嘛?男人哪个受得了被人怀疑这个?” 那个男人,心眼小的就容不得一粒沙子,上次就和他吵架的时候说要回南京来冷静,就被他教训成那样。 现在回去了,婚房里就她和他俩人,晚上还不是可劲的被他折腾,想逃都没地方嘛? “啊?”瞄瞄闻言,乌黑明亮瞳孔微微瞪大,这才反应过来话中的意思,但却没有一丝惊讶惊慌,而是捂唇娇笑:“那不正好嘛,你家男人身强力壮,那方面精神,不正好满足了你嘛,瞧瞧你这脸色,被他滋润的多好,真是比用什么化妆品都要红润……”。 宁夏哪里能想到她居然想到那去了,精致面容上爬上两朵红云,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见瞄瞄居然还要说,她连忙气的阻止:“你给我闭嘴吧,余瞄瞄是,余瞄瞄,你说说你,现在怎么会有这种思想的?龌不龌蹉呀?要是想男人了,就赶紧自己找个去,别尽拿我寻开心”。 说着,宁夏声音陡然变小,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家,而是人潮涌动的机场,她连忙向四周望去,见周围并没有人听着这话,她才深吸一口气,紧张的心放下不少。 但盯着瞄瞄的神色仍旧不善,故意板着脸,冷哼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了,赶紧的结婚嫁人吧,你那亲相的次数比我长多了,怎么就不见你有什么好消息传来的?啧,被你妈知道你每次相亲都是糊弄她的,瞧她怎么收拾你!” 说着,宁夏还翻了个白眼,瞧着瞄瞄这样,真是怒其不争,冷声道:“我懒的和你说了,你就接着白痴吧!” 话落,她就向着莫父和叶翌寒的方向追去,气的心肝脾肺都在疼。 这姑娘就不能长个心眼嘛? 平时瞧着挺精明能干的,不然也不能在杂志社担任采访这么重要的工作,可怎么私下里就这么白痴? 还有她那什么思想?真是想男人想疯了,等她哪天遇上像叶翌寒那样的衣冠禽兽,她就知道自己是怎么死了。 盯着宁夏的背景从眼前消逝,瞄瞄气的脸色都青了,丫的,这厮就这么跑了,把她一人搁这,不理睬了? 亏她还大老远的赶来机场接机,她走的倒是轻巧,不就是说错了话嘛,看她维护自己老公的热乎劲。 这才刚嫁人,就开始重色轻友,真行啊! 不过…… 瞄瞄铁青的脸色顿了顿,突然想到刚从美国赶来要见宁夏的男人,一拍脑袋,暗暗懊悔。 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了? 但宁夏现在显然是幸福美满的,刚结婚,老公疼爱,夫妻关系和睦。 这样的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看来某人是注定要黯然伤神了。 …… 宁夏出了航站楼,天色已晚,夜色整个都黑沉下来,她一眼就看见将行礼放在后备箱里的叶翌寒。 他身上穿的是便装,但健壮的身躯却显得很挺拔,身姿清瘦俊美,即便隔了这么远,还是一样的耀眼脆弱。 宁夏再一次感叹这男人的好相貌,但心中却是格外的甜蜜,如今,这么耀眼发光的男人只属于她,是她一个人的丈夫。 “上车回家吧,瞄瞄呢?” 合上后备箱,叶翌寒站在车前,脸色正常,像是真的也不受之前那番话的影响,反而微挑眉梢,关心起瞄瞄来。 她稍稍一怔,一时不解这男人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纯净如水的清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但仍旧点头应道:“在后面呢,马上就来”。 最后等瞄瞄来了,叶翌寒才发动车子离开。 一路上,瞄瞄是很想找机会和宁夏说那事的,但瞧着叶翌寒在旁边,她几次都说不出口。 她这一说出来,不是破坏别人家庭,而且宁夏要找那人有感情,早些年在美国时就成事了,哪还用他追来中国? 瞧着瞄瞄脸上的犹豫不决,莫父靠在那身子微微坐直,紧锁眉梢,关心问道:“瞄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车上都是自家人,瞄瞄要是有什么心事,大可以说出来。 这姑娘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和宁夏关系又好,他自然是打心眼里疼爱,希望她能生活的好。 现在自家闺女婚姻大事解决了,接下来应该就是要等着忙瞄瞄的大事了。 “瞄瞄,你有事呀?”宁夏坐在前面,闻言,微转身,惊讶问道:“不然,你怎么欲言又止的?” 俩人都是多年的好友了,对于对方脸上的表情自然都是一清二楚的,尤其瞄瞄刚刚还表现的那么明显。 但车内还有叶翌寒,瞄瞄是怎么也不能当着人家老公的面说那话,所以只能讪讪笑着,随即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也没什么,就是记起来还有点工作没完成,不过没关系,晚上我回家了,再接着做完就成”。 …… 最后,送完了莫父和瞄瞄回家,宁夏就直接跟着叶翌寒回了刚买的婚房。 在车上,她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早在回北京前,衣服什么的都已经被收拾好,然后他带过去了。 这么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去婚房,不怎么被这男人装修成怎样? 这样想着,宁夏心中也有些期待了,她素雅恬静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歪着脑袋向身旁男人问道:“喂,新房被你捯饬的怎样啦?” 谁知,他猛地刹车,车子发生刺耳的声音,然后他微微侧身,俊颜在昏暗的夜色下越发昏暗,路边只有霓虹灯闪烁着稀疏光亮,但却让宁夏的心陡然紧张起来。 她望着突然间靠近的俊颜,舌头打结,结结巴巴问道:“喂,你要做什么?” “嗯?做什么?”叶翌寒故意阴森一笑,但笑容显然有些不怀好意:“媳妇,你说说你,怎么就一点也不长记性的?男人那方面是最不能怀疑的?你不仅自己怀疑了,还和瞄瞄说了,你说说看,今个晚上,我得怎么惩罚你?” 宁夏闻言,不止舌头打结,心跳更是加速,尤其是他靠的近,一说话,口中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她脸上,暧昧极了。 但她还是强装震惊,一点也不敢害怕,冷哼一声:“小气的男人,那不就是误会嘛,早就和你解释过了,怎么你还惦记着?” 生怕他在车里拉着她要来一次,证明自己有多强壮,宁夏连忙推了推他,声音也软了下来:“好啦。这天也不早了,我们明天都还是要上班的,别把时间都耗费在车里”。 这丫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样,那纤细的指尖一下就戳到他胸膛上,叶翌寒闷哼一声,俊颜瞬间一黑,望着躲的远远的宁夏,故意阴森森一笑:“媳妇,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在车里勾引我的?” 说着,他低低一笑,笑声低沉清越,甚至动人,但深邃冷锐的鹰眸中闪烁的情欲光芒却是那么明显。 宁夏暗叫不好,刚想撒腿就跑,但他的吻就盖了上来,她脸色瞬间变得红晕嫣丽,呜呜声中,更是羞愧的想死。 这个男人就不能正经点嘛?非得在大马路上来这么火辣的一出? 他的吻炽热霸道,指尖仿佛带着魔力,宁夏在他的吻中,渐渐软下身躯,娇媚凤眸中划过一抹媚意。 车内气氛渐渐燃烧起来,就在叶翌寒喘着粗气,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就听见车声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性能极好的悍马猛地一震。 然后车窗玻璃被人敲响,传来车外一人嚣张跋扈的声音:“操,原来是在亲热啊,***,有酒店不去,在这做什么苦命鸳鸯?现在好了,爷的车也被撞了,你们还能亲个毛啊?” 033 很帅很霸气 更新时间:2013-1-13 0:49:24 本章字数:8336 车窗外目下无尘的声音令叶翌寒手上动作一顿,温热大掌快速从宁夏裙摆中收了回来,微微平复喘息,然后将她紧靠在门边上的身子拉直,拢了拢她额前碎发,在她红晕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哑声道:“放心,你先在车里坐一会!” 话落,他微转身,推开车门,下车,俊颜上再也不是面对宁夏时的温柔缱倦,而是一贯的冷肃寒霜,一双精锐的鹰眸将那嚣张的男人打量了个便,然后走到车尾看了下俩车相撞的地方。 悍马尾部有一块凹了进去,而撞车的是辆最新款红色法拉利。 他的车在路边停的好好的,这人自己撞了上来,还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叶翌寒转眸,肃杀的鹰眸将那肇事者射杀了无数次:“这车是你的?” 他的军用悍马是部队给专门配的,性能岂是这种法拉利可比的?也就外行人不懂,这悍马就是到了军演上也一样能耐。 那染着黄毛,言行举止也才二十多岁的男人不曾想下车的男人会如此有气势,面对他冷淡的问话,显然一僵,脖子缩了缩,但随即觉得这样很丢面子,他又仰着脑袋,呸了一声,扯着嗓音,嚷嚷骂道。 “妈的,这车不是老子的,难不成还是你的?” 这车他看过了,也就一普通的越野车,连车牌都是没什么出息的,这男人也敢在面前横?也不瞧瞧,这地谁才是爷。 面对“黄毛”的满口污言秽语,叶翌寒英挺剑眉紧皱,眼底闪过一丝深沉光芒,肃然的眸光扫了一眼红色法拉利上拉风的车牌,他轻蔑一笑:“哦?是你的?那你的车撞了我的车要怎么赔偿?” 那“黄毛”闻言,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一番,然后鄙视的目光将叶翌寒打量了个便,确定这只是个普通人,他才鄙视笑道:“赔偿?呸,你是碰瓷的吧?是你这破车撞了老子的法拉风,还敢让我赔偿?你就是把你这破车给全卖了也买不起老子的一车胎!” 也就他老子胆小怕事,在京城让他收敛收敛还差不多,毕竟那是皇城根下,贵人多的很。 可这小小的南京城让他收敛什么?谁还比得上他的财大气粗? 对于这嫩头青,叶翌寒是提不起来丝毫兴趣,心中了然的很,最新款的法拉利,拉风的车牌,又是一坑爹的富二代。 他都不好意思告诉他,这种车牌,打小他就玩腻了,尤其是方子和齐高,那更是喜欢哪个换哪个。 还别说,叶翌寒现在还真不放心眼里,以前在北京城的时候,几个兄弟横着走的时候,这嫩头青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现在大家低调了,才不爱整这些不切实际的破车牌。 可他走低调路线,人嫩头青不知道呀,再加上喝了些酒,暗夜下,视线模糊,瞧着叶翌寒居然要上车跑路,他怒了,对着他的侧脸就是一拳,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怒骂道:“操,撞了老子的车你还敢跑?妈的,老子让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爷!” 叶翌寒身子一闪,本来是打算早点带着宁夏回新房,不想和这种坑爹的富二代计较的,但没想到他居然还动手了,他躲过那一拳之后,臂膀一勾,对着那嫩头青的眼睛就是狠狠一拳。 冷沉的嗓音带着一抹肃杀之气:“告诉你,别他妈太拿自己当回事,就你这破车,我还看不上。” 这话真不是说虚的,就这车牌加车,连一千万都没有,也敢在他面前嚣张? 以前,齐高,方子那几个,哪个不都是二世祖,什么没玩过?那家里的停车库里随便拉出来一辆都比这种破车拉风。 他是急着带媳妇回家,不想和这种嫩头青在这计较的浪费时间,但这种人如此不识抬举,他还需要给他脸色嘛? “妈的,你居然敢打老子?” 那嫩头青也火了,酒气消了大半,捂着疼痛的左眼,痛的直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戾气:“你知道老子是谁嘛?只要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入狱,而且这辈子都出不来”。 ***,一向都是他在别人面前嚣张惯了,何时见过有人敢当着他面嚣张?不仅嚣张,还动手打了他? 但显然叶翌寒是不怕的,他薄唇微扬,在昏暗的路灯下,他刚毅的容颜越发锋利,冷睥了一眼疼的龇牙咧嘴,但却强忍着的嫩头青,冷然一笑:“是嘛?好,我就在这等着,看你能不能让我入狱?” 也就这些年来性子收敛不少,要是以前在京城遇见这种事,早就二话不说的板砖拍了上去,哪还能和他在这废这么多话? 宁夏捂着脸坐在车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真是丢人死了,怎么被他一撩拨的,差点在车里就那个了? 还好巧不巧的被人撞见,长这么大,她怕是都没丢人过,更加没有经历过这种刺激的事情。 但等了好半响,也不见翌寒解决好,她脸色酡红渐渐散去,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吃亏,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刚一下车,就听见那个“黄毛”在打电话叫人,黛眉微蹙,眼底殷过一丝担忧光芒,然后向着站在车旁的叶翌寒走去,淡凉如水的声音徐徐响起:“翌寒,发生什么事了?” 在她看来,就算天塌下来了,有这个男人在,就能解决的,但她还是有些担忧。 晚间的夏夜凉风嗖嗖,叶翌寒眉梢紧锁,不赞同看着小媳妇居然这个下车,但还是将她往怀中一拉,轻声责备道:“不是让你乖乖在车上呆着嘛?怎么这个时候下车了?晚上风大,冷不冷?” 情欲刚褪,她娇俏面容上还有些嫣红明媚,那如水洗过的纯净凤眸越发明亮灼灼,红唇娇艳,娇嗔瞪了一眼他,但还是顺从的靠在他坚硬胸膛前,淡冽吐口:“南京的夏天热的很,不冷的,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宁夏目光从叶翌寒温柔备至的俊颜上划过,落在两车相撞的地方:“撞车了?” 听着小媳妇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想起她至今还不会开车,叶翌寒释然一笑,笑容璀璨明亮:“就是追尾了,没事的”。 “谁他妈说没事的?”挂了电话,嫩头青脸上笑意更加嚣张,显然是叫好了帮手,他轻蔑的眸光从叶翌寒身后那辆悍马扫过,然后落在冰肌玉骨的宁夏身上,尤其是她长发披肩,唇红齿白,那海藻般的青丝随风飘舞着,颇有乘风归去的仙气。 黑眸中划过一丝惊艳,然后他双手插在宽带里,身姿慵懒,痞痞一笑:“瞧你这小子开的车不怎么样,但这女朋友长的倒是不错,要你把她让出来陪我一晚上,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饶了你!” 说完,他还将放肆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来回打量,面容上浮现出贪婪光芒。 面对这人如此的调戏,宁夏一怔,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但却一点也不怕,因为知道身旁有这个男人的存在。 她扑哧一笑,看了眼那男人鼻青脸肿的脸,笑的更加欢愉,轻轻拉了拉叶翌寒的衣摆,扬着白皙面容,眯着流光溢彩的凤眸,狡诈笑道:“那人说要我陪他一夜呢。” 叶翌寒听言,脸色瞬间变得黑沉下来,锐利鹰眸盯着怀中笑容狡黠的小媳妇,真是气的牙痒痒的。 小媳妇还真是好样的,居然敢拿这事说笑。 最要命的是那嫩头青瞧着叶翌寒脸色变了,以为他终于意味到了害怕,眉梢扬的更高,得意一笑:“早这么识相不就完事了嘛?喏,你过来,给爷好好瞧瞧……!” 他话还没说完,叶翌寒就对着他伸出来的手臂猛地一踢,快如闪电之后,就听见骨头分裂的声音,然后那个嫩头青就捂着手臂,惊呼一声,疼的脸色煞白,额头上有大滴大滴冷汗冒出来。 宁夏捂着红唇,清眸中浮现出惊恐,但随即又释然,这个男人的尊严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的。 她刚刚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当着他的面戏谑笑着,瞧瞧,这男人被踢的还真够惨的。 在小媳妇那受了气,叶翌寒满肚子的火没地方消,再加上这个嫩头青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现在居然敢打起他媳妇的主意? 叶翌寒那个气啊,小媳妇是身娇体贵,不能怎么样,但这个嫩头青就不一样了,微勾薄唇,凉薄一笑:“妈的,老子的媳妇也是你敢打主意的?”说着,就对着他男性重要部位狠狠一脚。 然后就听见那人傻猪般的声音响起,男性最脆弱的地方被人狠狠踢了,他捂着裤裆,疼的蜷缩成一圈窝在地上,怎么也直不起来身子,脸上煞白煞白,冷汗涔涔,却是一句话狠话再也说不说不出来了。 宁夏捂着眼睛,在一旁瞧着心惊胆跳,心中暗暗懊恼。 惨了,这男人是真的生气了,啧,这下手真狠,专挑人家重要部位踢,不会断子绝孙吧? 叶翌寒在部队里这么多年了,打架自然是一把好手,不过两三下就把那嫩头青打的在地上疼的直叫妈。 晚风吹过,他黑色短发在微风微微浮动,带着一丝冷酷寒凉,锐利鹰眸中闪烁着浓浓肃杀,也顾不得宁夏听了是不是顺耳,就直接冷笑道:“别他妈这么横,南京城这么大,不是你可以无法无天的地方,我这是在帮你老子教训你,就他来了,还得和我说声谢谢。” 宁夏非得不觉得他这样很暴戾,反而觉得很帅很霸气,眼底划过一丝惊艳,红唇边有浅笑弧度扬起。 但这种感觉,她是打死也不会告诉他的,省的他又要臭屁了。 “你……你……你知道老子是谁嘛?”那嫩头青捂着裤兜,疼的冷汗连连,脸色煞白,躺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但在听见叶翌寒比他还要嚣张跋扈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他猛地抬眸,阴狠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不甘怒吼道。 “我爸和市长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你他妈敢动我,我让你全家都死无葬生之地!” 一向,都只有目下无尘的份,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教训过了? 这样想着,他也顾不得疼痛,扯着嗓子,尖声恐吓道:“有本事,你他妈就别走,给我等着,我兄弟马上就来了,非得把你打的认不识北”。 对于嫩头青的叫嚣,叶翌寒根本就不予理睬,他背过去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就将电话过了,然后走到嫩头青面前,蹲在他面前,轻蔑一笑,还拍了拍的他的脸,深邃的眼底隐过一丝浓郁讥讽光芒。 然后站起身来,对着他的腹部再次狠狠踢了一脚,冷然笑着:“别说你爸了,就刘华中来了,在我面前他也不敢这么说话!你算个屁?” 宁夏在一旁瞧着,眼底惊艳光芒更甚,以前对于这样的事,她肯定是敬而远之的,她家只是有钱,但没权,还不敢在人来来往的大街上,如此嚣张。 但如今瞧着叶翌寒这样,显然是轻车熟路的,而且他神态淡然,云淡风轻间尽是理所当然,仿佛这样做是再正常不过的。 就连口中说出来冷嘲话语也是如此的正常,就像对方不是市长,而是个小喽啰。 宁夏再一次感叹有权利就是好,光看他的那些朋友,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嚣张厉害。 就算她不了解叶家到底是怎样的权势滔天,可也明白能住在军区大院,并且家门口就是真枪实弹的士兵把手,那是有多显赫荣耀。 再加上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是上校军衔,手上掌管着一个部队,更是军功闪耀。 那嫩头青显然没料到,自己都把市长搬出来了,对方居然都还不害怕,更加没想到他居然还能知道市长的真名是什么。 眼底闪过一丝惊怕,心中暗想,自己今个算是踢到铁板了。 可自己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连老二都被人踢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事。 这口恶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的。 管他什么天王老子来了,他家就他一个独苗,要这男人真把他家老二废了,就算他能算了,他老爸也得气的呕血。 这样想着,嫩头青显然有了底气,扯着嗓子向叶翌寒尖锐骂道:“我才不管你是谁,但这到底是有王法了,你把我打的成这样,你以为你跑的了?别说你和市长认识,就你和法官都不行,你给我等着,老子一定要告你!” 他断断续续的声音虽然底气十足,更加跋扈,可那躺在地面上的姿势实在不雅观,而且脸色惨白,额头上有冷汗冒出。 一点也看不出往日的嚣张劲,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只落汤鸡。 相当于他的狼狈不堪,叶翌寒神色冷然淡定,薄唇微勾,丝毫也不受他这威胁话语的影响。 将身旁笑容欢喜的小媳妇一把拉进怀中,指尖轻勾起她精致的下颚,邪邪一笑:“嗯?怎么不笑了?刚刚不还笑的欢乐嘛?” 这丫头就这么喜欢看他暴躁嘛? 面对他如此亲密的调戏。宁夏眨了眨眼,黛眉微微挑起,绝美的小脸上尽是无辜光芒,收敛起面容上的笑意,淡凉吐口:“是他先调戏的我!” 叶翌寒英挺剑眉扬的更高,深邃鹰眸中划过一丝浓浓暗芒,对于小媳妇的装无辜,他低低一笑,搂在她芊芊细腰上的大掌快速在她香臀上一拍,恶狠狠道:“嗯?那怎么被别人调戏了,还笑的这么开心?” 宁夏白皙脸颊刷一下变得红晕似能滴出血来,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围了过来看热闹,她咬着绯色唇瓣,靠在叶翌寒怀中,整个脑袋都埋进他胸膛前,不敢将面容露出来,手却在腰间狠狠一捏,凶狠恼怒道:“叶翌寒你混蛋,这么多人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真应该现在撞墙死去的,怎么能丢人? 在大马路上,他就不能顾着点形象?虽说现在天色暗了,可也有不少人,他刚刚那么色情的动作,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了去。 要是看见了,她还怎么动人? “呵……!” 对于小媳妇的羞愧没脸见人,叶翌寒显然淡然多了,丝毫也不受那嫩头青阴狠森寒视线的影响,他一手搂在小媳妇楚腰上,一手撩起她披在肩上的青丝放在鼻翼间轻嗅,感受着那种销魂的幽香,然后低低一笑,笑声低沉性感。 “现在知道怕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拿我寻开心?那人就是欠打,居然敢说这样的话,老子没把废了就是好事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横。” 他刺骨阴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夏脸上酡红淡了淡,就连娇躯也是一颤,眸光扫了一眼躺在地面闪疼的直打滚的男人。 那人也不过才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可能比她还要年轻,显然是被家里保护的很好,一向横行霸道惯了,但没想到如今会遇上比他还要横的人,所以才会受了如此大的教训。 “翌寒,你人也教训了,要不我们算了吧,这天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家吧!” 从他胸膛前,微微抬眸,宁夏微抿的素唇轻启,淡声道:“我看他也受了教训,以后应该也会收敛的!” 他都把人家的兄弟快要踢残了,还不打算放过人家,宁夏觉得这样未免有些太残酷了?但当着他的面,这种话,她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的。 叶翌寒刚想要皱眉反对,就听见警笛声响起,他对着宁夏得意一笑,浓黑剑眉微微扬起:“现在好了,交警来了,没我们什么事了。” 前方灯光明亮,宁夏眯着眼睛,这才得以看清来人。 总快来了俩个交警,其中一个年长的一下车,就连忙朝着叶翌寒走来,先是敬了个标准的礼,又连忙笑道:“我是交警第二支队的李勇,叶队长受惊了,局长都和我们说了,事情我们也都了解。” 说着,他吩咐手下:“去,把地上那人给扣起来压走。” 瞧着交警都来了,宁夏连忙从叶翌寒怀中退了出来,恬淡面容上浮现出丝丝娇羞。 此刻又听见那交警谄媚的声音,她在一旁啧啧称其,心想有身份就是不一样,就连出了车祸,也不问问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直接把人给扣了起来。 叶翌寒对于这样的奉承,丝毫也不放在眼中,他板着俊颜,冷睥了一眼那嫩头青,冷笑道:“这人可是说和刘市长关系不错,你们这样直接把人扣押下来,也不怕刘市长追究?” 被人狠狠制服,嫩头青显然很不服气,他扬着脑袋,脸上全是对叶翌寒的恼怒,尖锐吐口:“妈的,你们算个什么?敢扣了老子?我告诉你们,我是你们刘市长的侄子,你们敢这样对我,他是不会饶了我的!” 宁夏听言,满头黑线,就算你和市长是亲戚,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嚣张吧? 之前的“我爸是李刚”事件不就是个明显的列子嘛? 果然嫩头青这话一出来,李勇脸色变了几变,心中骂娘,别说是刘市长侄子了,就是市长儿子在叶队长面前也不能这么嚣张! 手一挥,他连忙让人把嫩头青给押进车里:“别废话了,摄像头都已经把你这一路上的驾车给拍了下来,而且我们怀疑你有严重的酒驾,剩下的话就留着你上局子里和我们解释吧!” “你们……”。嫩头青憋了一肚子的火,本来以为这些交警会看在市长的面子上,不敢把他怎么样,但最后居然还要把他扣回去,他急的脸色大变,但那交警根本就不和他废话,直接把他塞进了警车里。 耳边终于清静了,叶翌寒紧锁的眉梢也微微舒展,冷扫了一眼那辆牌照比车子还要拉风的法拉利,轻蔑吐口:“这种破车,我很多年前就看不上眼了”。 李勇在一旁听的,额头上冒出冷汗,这可不是真的嘛。 这位爷以前在北京城的风光历史也是圈子里都知道的,那嫩头青也真是傻帽一个,大喊我是市长侄子有个屁用?就是市长的亲生儿子招惹了叶队长,估计市长都得让他赔罪道歉。 “叶队长……!” 李勇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翌寒伸手打断,他冷嘲的视线从那辆红色法拉利车身划过:“这车还不拖走,放这不影响百姓出行嘛?” 宁夏心中暗暗好笑,眉眼微弯,眼底闪烁着淡淡星光,真是小气的男人。 人家不过就撞了你的车,可你倒好,把人家狠打了一顿,更是差点废了人家兄弟,最后还要把人家的车给拖走? 李勇闻言,连忙点头附和,脸上挤满了和善笑意:“是,是,是,叶队长说的是,已经联系了,马上就有人来把这车给拖走,决定不会影响后面车辆的行驶!” 不过话一落,他眼波流转间隐过一丝精光,然后沉声笑道:“市长办公厅秘书刚刚打电话来慰问了叶队长,瞧您有没有什么事?” 叶翌寒幽暗鹰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对于这些官场的事,他无意多加搀和,只是淡淡阖首:“替我多谢他的关心,我自然是没事的,只是刚刚那自称是市长侄子的男人调戏了我媳妇,我打了他两拳,这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自然不为过!”李勇听言,额头上冷汗更多,想想刚刚那人捂着裤兜的姿势,他都觉得这手段真狠,但当着这主的面,他自然不敢说出来,只能一枚的附和:“像这种可耻的臭鸡蛋,叶队长打两拳解解气是应该的”。 叶翌寒眸光闪了闪,心中冷笑一声,这出了事,一个个的躲的比兔子都要快,看来那性刘的还懂点事,没像那嫩头青一样白痴。 “好了,既然这样也没什么事了,不过谢谢刘市长和你们局长的关心,事情办的也不错!” 李勇自然没意见,一个劲的点头,还亲自将车门打开,送着叶翌寒和宁夏上车,最后,看着人把那辆法拉利给用吊车拖走,他才能心安。 局长亲自打电话让他来处理的,他哪敢不好办?这一个个的都是贵人,哪个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幸好来之前,市长秘书打了电话通气,不然他刚刚还真不敢把那嫩头青处理的这么果决。 …… 等到最后叶翌寒开着车带着宁夏回新房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宁夏累的在车上直打困。 一上车,腿都发软,还是身旁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这才没导致她摔倒。 宁夏素手挽着他健壮有力的臂膀,借着路边暗淡的灯光,眯着凤眸,打量起他深刻明亮的俊颜,忽而扑哧一笑,笑容清澈明媚:“叶翌寒,你说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少不了你了!” ------题外话------ 昨天某素接了闺蜜的电话,听她在工作上的诉苦,再想想自己到现在还没工作,闹的某素心情烦闷,码字都提不起劲,又一想到大年三十还得码字,某素就更头疼 ╭(╯3╰)╮某素知道这样不对,想的太多了,等某素好好调整心态,明天努力更新吧! 034 老公,我饿了(必看) 更新时间:2013-1-13 0:49:32 本章字数:11736 她的声音悠扬婉转,如歌似泣,一向清冽淡凉的语气此刻染上一层朦脓的飘渺。 叶翌寒微微一怔,侧眸,看着她素雅容颜上淡淡的笑意,突然觉得很刺眼,心中微纠,但刚毅俊颜上却不显。 他精锐鹰眸中闪烁着浓浓宠溺光芒,伸手将小媳妇搂进自己怀中,扬唇轻笑:“傻瓜。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夫妻,为什么要离开?你是我的小媳妇,我自然是要对你好一辈子的,剩下那些乱七八糟的都别想了!” 宁夏听言,眉宇间疲惫淡淡散去,白皙面容上挂着清淡笑意,挽着叶翌寒的臂膀撒娇似的摇了摇,眉眼弯弯处带着欢乐笑意:“老公,我饿了”。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每次说出来的话都让她感动无比甜蜜心安。 她刚刚只是突然间感慨着她和他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回了趟北京,他们俩人的关系也发生了质的变化,从假戏变成真做,从假婚变成真婚,而且即将还要举办婚礼,宴请所以的亲朋好友。 这种感觉很奇妙,是她这辈子都想不到的,早就决定去美国留学的那一刻,她就觉得自己的心死了,早就了无牵挂了。 可偏偏出现了一个叶翌寒,他强势,他霸道,他温柔,这样矛盾的结合体却深深印刻在她心中。 他是真的把她当成小姑娘一样在照顾疼爱,让她早已柔软了心,甘心做他的小妻子。 “媳妇,你说什么?”叶翌寒一愣,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英俊容颜上瞬间浮现出浓浓喜悦,目光紧紧盯着宁夏,有些不确定问道:“媳妇,你刚刚说什么了?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他的小媳妇是既别扭又害羞,在床上不管他怎么调戏,都只是死咬唇瓣,只是偶尔发出闷哼,就是不肯放情出声,陪着他一起兴奋,唯有高——潮的时候才会哼哼唧唧几声。 可就那么几声,听在他耳中宛如天籁之音,高兴的不得了。 对于这声老公,他更是想了好久,不管他怎么倒持,小媳妇就是不肯叫声,有时候他要是弄急了,她就一口咬在他肩上,呜呜的哭了。 媳妇身娇体贵的,他疼的疼不急,自然不舍得让媳妇哭,然后就心柔了,心一软,自然就听不见那声亲密的老公。 可没想到,小媳妇今晚这么温顺如水,居然会主动叫他老公,这让他怎么能不开心? 在暗淡的路灯下,宁夏白皙光滑的小脸上漂染过一抹红晕,但在他充满期冀的目光下,微咬的素唇轻启,再次摇了摇他的臂膀,轻声道:“老……我饿了!” 一开始那是情不自禁说出来的,现在他这么灼灼盯着她,她反而说不出哭了,不过她是真的饿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被他喂的原因,居然连飞机上的餐点都吃不下去,只想吃他亲手做的。 “不行,媳妇你再把之前那话重复一遍,不然……!”叶翌寒暗暗咬牙,能听见这句老公还真是不容易。可显然今晚的小媳妇心情是好的,而且难得的温柔如水,他怎么也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宁夏娇柔身躯颤了颤,对于他阴恻恻的威胁,显然有些惊怕,微咬着素唇,心中不断懊恼。 这男人就是蹬鼻子上眼,居然死抓着那句话不放。 见小媳妇咬唇瞪着他,叶翌寒丝毫也不怕,反而觉得很有趣,他漆黑鹰眸中隐过一丝精光,脑袋微微垂下,靠在小媳妇白嫩圆润耳垂边,轻笑一声,暧昧低语:“不然我就在这既然刚刚没完成的事。” 说到这个,宁夏就无地自容,脸上更是红嫣的似能滴出血来,她闭了闭眼,平复下心中的跳动,然后才恶狠狠瞪向面前的男人:“你就不能有个正经样吗嘛?非得这么流氓啊?” 刚刚在车里,被他撩拨的,她居然都差点融化,然后随着他那个了。 想到这个,宁夏真是羞愧的紧,凤眸圆瞪,狠狠向他呸了一口,然后转身就走,气的牙痒痒的。 她就不应该给他好脸色看的,瞧瞧,现在居然还得寸进尺了。 叶翌寒那个气啊,刚刚还娇柔似水的小媳妇怎么转眼就变了? 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他摸不准,猜不透。 但瞧着小媳妇转身就走的那副拧巴高傲样,叶翌寒阴沉一笑,长腿一迈,没几步就把傲娇的小媳妇给抓住,然后捧着她的香臀往自己蓬勃上按,微挑着剑眉,幽深鹰眸中浮现出邪光,阴森森笑道。 “媳妇,你确定你自己认识新房在哪?” 轰的一声,宁夏脑海中快速爆炸,炸的她恨不得死去才好,她刚挣扎一下,感受到腰间的炽热,她再也不敢动了,刚刚还不屑一顾的神色瞬间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苦恼讨好:“老公,我饿了,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说着,她还将洁白皓腕挂在他颈脖上,然后娇艳的红唇凑了上去,在他下颚上轻轻一吻。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是打死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和他倔的干。 因为结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没人比她清楚,这男人一身军装时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可一旦脱了军装,换上便服,就是衣冠禽兽,还是个毫无三观的禽兽。 他有惊人的体力,会在她受不了的时候,拉开她的腿继续。 更是没有三观的在公众场合发情。 这些都是她最近血的教训,所以现在只有顺着他,不然他的真的有可能把她塞进车里,继续刚刚没完成的事。 “嗯?这样就打算完了?”叶翌寒眉梢高挑,俊颜上划过一抹邪笑,摸了摸被小媳妇蜻蜓点水般吻过的下颚,眼底渐渐浮现出幽暗光芒。 宁夏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在他渐渐浓郁的鹰眸下,心中暗叫不好,这人又要不论场合的发情了。 刚想要挣扎的离开,但他黑色头颅已经垂下。对着她明媚甜蜜的香唇一阵吮吸亲吻,把她挣扎的话语尽是吞进口中,最后只剩下呜呜声。 …… 一记法式香吻过后,叶翌寒薄唇高高扬起,心情愉悦,搂着小媳妇的芊芊楚腰回新房。 “走吧,既然媳妇饿了,那老公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宁夏脸色酡红靠在叶翌寒胸膛前,任由着他搂着自己回家,但心中却是咬牙切齿的痛恨。 这个不要脸,没有三观的臭流氓,居然在小区楼下这么放肆,幸好没有人经过,不然她真的可以找个洞钻进去了。 …… 门一打开,宁夏就赶紧推开他亲密无间的拥抱,连忙退到一边去,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却见眉飞色舞间尽是得意光芒,不禁咬牙愤怒,可却不敢再说什么过激的话了,只能咬着红唇,小脸上浮现出委屈。 “翌寒,我们以后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别在大庭广众之后亲热?” 她是真的受不了,美国街头很开放,以前她也经常在大街上瞧见情侣抱在一起亲吻,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这事一旦发生在她身上,她就觉得百般不自在,更加不能迈过自己心中那道坎。 瞧着小媳妇这副纠结模样,叶翌寒心中好笑,他媳妇现在这样,怎么就和小学生在像老师认错一样可爱? 他心瞬间软成一团,刚毅英俊脸庞上浮现出无奈光芒,然后弯腰先帮媳妇换脱鞋。 这些天来,宁夏已经习惯他这样的服侍了,所以见他弯腰蹲下来,脚也适当的抬起来,但她黛眉还是紧皱,见他对于自己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不由紧张问道:“翌寒?” 她清冽的声音有些柔糯,十足的小姑娘模样,叶翌寒站直身躯之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见小媳妇对于这事是真的有些反抗,有些头疼,可也不得不妥协:“好,好,好,媳妇是家里最大的,媳妇以后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叶翌寒心中狡诈想着,小媳妇身上敏感的不得了,他不过就伸手摸摸,就喘的不成样子了。 到时候小媳妇自己受不住,求着他给她,他还能不照办嘛? 宁夏要是知道这男人居然口是心非有着这样龌蹉的思想,非得气的呕血。 可她现在不知道,更加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而且还把她的地位摆这么高,她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心底更加流淌着暖流,然后一把凑了上去,对着他完美的侧脸就是一吻。 “还是老公最好!” 说着,宁夏就咯咯一笑,笑声清越明澈,为这空寂的屋子里染上一抹温暖。 然后她才转身打量起这婚房来。 她身后的叶翌寒怔了怔,深邃的眼底闪过狂喜,心中暗暗高兴。 小媳妇今天还真是热情如火,先是温顺的叫他老公,现在更加主动亲吻他。 打量着温馨宽敞的客厅,宁夏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唇角边绽放出清新笑意。 屋子很大,她目测了一下,是三室一厅的大套,她不知道他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把这房子装修的这么好,但十足的女性化颜色却让她心中欢乐,连带着心情也大好。 见小媳妇脸上有笑意浮现,叶翌寒心中也闪过一丝欢愉,牵起她的素手,向里面的房间去:“怎么样?还喜欢嘛?那天和你回家之后,我就让朋友帮我准备了!” 随着他将门推开,打开灯光,宁夏这才仔细看清楚主卧室,但先入眼的却是一张火红的双人床,床上被单枕头都是鲜艳的大红色,很喜庆。 宁夏一怔,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脸上爬上两朵红云,清澈双眸中隐过一丝娇羞流光。 叶翌寒一直在观察着小媳妇的神色,将她神色中的变化看在眼中,他一扯薄唇,笑意盎然问道:“媳妇,你想到什么啦?” 闻言,宁夏脸上温度蹭蹭蹭升高,娇嗔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吧?” 实在是那张鲜红的双人床,实在太引人浮想联翩了,让她不自觉想到晚上俩人坦诚相见时的暧昧场景。 “这房子都是我朋友弄的,我也是第一次来,怎么就成了故意的?”叶翌寒一弯薄唇,低低一笑,笑声低沉磁性,性感的面容上越发明亮璀璨:“倒是媳妇你,刚刚怎么脸红了?” 瞧见这张格外大的床时,他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那小子故意的。 在听见他居然结婚了,他在电话里没少打趣他,这双人床估计也是他故意整出来的。 不过他很满意,床大,折腾起来才更加有味道不是嘛? 她觉得她当初一定是瞎了眼才能觉得这是个正人君子,简直比衣冠禽兽还不如,宁夏咬着红唇,恼怒推了他一下,刚想转身离开,就被挂在床上的一副硕大相框吸引了目光。 尤其在看清楚相框中的照片是什么的时候,宁夏眼角抽了抽,满头黑线,疑惑问道:“那不是我们的登记领证时的照片嘛?” 只不过不同的时,这张被放大了双倍,而且还弄了精致的相框框了起来。 叶翌寒顺着小媳妇的视线看去,然后了然一笑,丝毫也不惊讶,对于她的惊诧,他也只是淡淡一笑:“那是我让他们挂上去的,我们不是没时间去拍婚纱照嘛,所以就先把这个挂上去,等以后将婚纱照拍了,再换上!” 他一直都小媳妇和他结婚头亏了,他实在没什么好东西能吸引漂亮的女孩子,平日里常在部队里,不怎么着家,小媳妇跟了他,还不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要经常忍受孤独枯寂,那一声嫂子也不是简单被叫的。 每每想到,他不在家的时候,小媳妇是否能很好的生活?他的心中就受住一阵苦闷。 豪华的婚礼,奢侈的婚纱,闪亮的钻戒,完美的婚纱照,还有蜜月,这些东西他都没时间给小媳妇,只不过和她领证之后,带回去给爷爷奶奶看了。 就算他再大老粗,可也知道现在女孩子结婚时的要求有多少,可这么好的媳妇跟了他,不仅没有条件要求都没有,还如此温顺的招人疼。 他要再对不起媳妇,那真是改千刀万剐。 宁夏脸上神色顿了顿,不曾想他居然能细心到这种地步,怔愣过来就是浓浓的感觉,脑袋忍不住靠上他坚硬的胸膛上,然软糯吐口:“我倒没想这么多,不过,你不觉得那照片太……!” 虽然很感动他的悉心,可她总觉得挂那么的照片上去实在头影响整个房间的气质了,可瞧着他唇边的笑纹,她怎么也不好意思将这话给说出来。 “太什么了?”叶翌寒对于那张结婚证可是稀罕的不得了,这些天,一直都是放在口袋里,要不是怕被人瞧见太丢人,他还真想时刻拿出来瞧瞧。 那照片上的俩人,他怎么瞧,都觉得百般般配,这还是他和小媳妇的第一张合照,他自然喜欢宝贝的不行。 “没什么!”宁夏想了想,还是淡淡摇头,然后恬静小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没什么,就是我饿了,我们去做饭吃吧?” 算了,这个男人能考虑到要挂张结婚照上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对于那张结婚证上的合照,她曾经无数此见过他从口袋里拿出来注视。 那时她嘴角直抽,真是满头雾水,实在不明白那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可后来她渐渐的明白了,这是他的爱呀,那么浓烈,无时无刻存在着,都要将她融化了。 既然他喜欢,她何必太过讲究? 而且国庆的时候就可以去拍婚纱照了,就是不知道这人穿上结婚西服会是怎样?是不是还和穿着军装一样的威武霸气? “瞧我这记性,媳妇你先坐那歇歇啊,我这就去做!”小媳妇已经不止一次的说饿了,叶翌寒眉梢紧皱,然后拉着媳妇从卧室里出来,把电视打开,将媳妇安置好,他这才卷起袖子,进厨房忙活去了。 …… 房子里的所以东西都是新的,冰箱里也没有食材,好在烧饭的用具都是齐全的,叶翌寒怕小媳妇饿的慌,就去了楼下便利店买了一些油盐生活必需品,晚上煮面吃,也没来得及上超市买食材做饭了。 宁夏刚洗完澡,身上换上了淡粉色睡裙,外面披着同色系睡袍,细腻的皮肤上连粗大的毛孔都没有,一身光洁如瓷美肌闪烁着魅惑光芒。 湿漉漉的头发被吹了个半干,正柔顺披在肩头。 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液晶电视上放着最近来很火的相亲节目“非诚勿扰”,兴致缺缺看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没趣,就将目光移开,可不知怎么就落在正在厨房里煮面的叶翌寒身上。 他身上套着田园系列的围裙,没了往日的冷肃寒霜,完美的侧脸在白雾下显得有些朦脓氤氲,但却深刻璀璨的让人心惊,手上动作不停,整个动作很是熟练。 宁夏看着看着竟然有些痴了,心中再次感叹,没想到认真做饭的男人也有这么大魅力,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她从沙发上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不知道是她脚步太过清浅,还是正在煮面的男人太过认真,一向敏锐的神经,居然没有发现身后已经站了个人。 宁夏扫了一眼锅里不断翻滚的清汤水面,再将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他正在砧板上切着胡萝卜,那鲜艳的颜色和白色砧板对于出强烈的色差,但真正吸引她目光的却是他认真刚毅的俊颜。 “我老公真的好贤惠,连做饭的时候都这么帅!”腰上一紧,一双细腻藕臂顺着他背后揽了过来,叶翌寒健硕身躯瞬间紧绷起来,可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身后响起小媳妇含笑感动的声音。 叶翌寒失笑,无奈摇摇头,帅?这还是第一次有姑娘在他面前这么说。 不过要是别的姑娘这样说,他肯定还是个黑脸,但这话从小媳妇口中说出来,他就觉得无比的舒心。 可他现在满手都是水泽,手上还在切菜,不好回过身去抱着小媳妇亲亲,只能柔着嗓音劝慰道:“现在知道你老公好了?赶紧先出去吧,厨房油烟大,要是觉得看电视无聊,就去房间玩电脑,书房里应该有笔记本!” 油烟大? 宁夏抬眸,看了眼油烟机,又看了眼锅里清汤寡水的面,扑哧一笑,搂在他健壮腰身上的素手并没有收回,小脸反而在他背后蹭了蹭,喜笑颜开:“我一直都觉得老公是最好的!” 可不是嘛,老公不止容貌俊朗,在外面可以当大男人保护她,就连回家了,还能变得如此贤惠做饭。 她真的算不上一个贤惠的好妻子,不会做饭,连家务都很少做,可这一切都有这个男人在帮她做,他会把她照顾的体贴得当,对她更是好的没话说,甚至连厨房都不原她进。 不知道从哪听来一句话,“要是遇上肯为你做饭的男人,姑娘啊,你就不要犹豫的嫁给他吧!” 倏地想到这句话,宁夏唇畔边笑意更沉,并没有离开,而是踮起脚尖,在他颈脖上轻轻一吻:“贤惠的老公最有魅力了!” 话一落,她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在他还没有出声的时候,就快速跑开。 颈脖间淡凉的吻让叶翌寒浑身一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瞧着小媳妇已经跑了出去,他无奈一笑,面露宠溺流光,心中柔的似能滴出水来。 虽然和小媳妇已经同床共枕了一阵子,该做的也都做了,也他从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因为他知道,小媳妇现在心中并不爱他,顶多就是有好感,可他不着急,反正已经领证结婚了,媳妇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军婚受法律保护,谁也破坏不了。 可明白他就要回部队了,有一段时间俩人可能不能见面,他心里早就担心了,可没想到,今晚小媳妇变得格外温顺,像这样的香吻更是不断,让他明显的感受到媳妇的心态在变化。 就像她最后一句话说的,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媳妇是真正把他当成老公了,并且心中是有他的。 …… 晚餐很简单,虽然没有过多的食材,可他也将简单的水面做的很精致。 宁夏闻着香气,抱着ipai从书房里急不可待的出来了,在瞧见餐桌上香喷喷的面时更加欣喜,快速拉了椅子坐下,有些急切尝了一口。 将小媳妇贪吃的模样看在眼中,叶翌寒漆黑如墨的瞳孔中笑意更深,拉开椅子,咱一旁坐下,然后才一扯薄唇,清润吐口:“今晚就先这样将就下吧,等下次有空了,我们再去超市买好了菜,然后回家做的丰富点!” 他也是苦于媳妇饿太久不好,所以才下下面便利店买了面上来煮,不然一定做顿好的给小媳妇吃。 “这样已经很好了!”宁夏夹了快火腿肠放进口中,然后抬眸,注视着对面神色柔软的男人,笑容纯粹:“我不挑食的”。 主要是这人做饭的手艺实在好,她根本就不需要挑,就这简单的素面,也被他做出了花样,碗里不仅有荷包蛋,还有火腿肠,胡萝卜这些配菜。 “你这样也不能挑食,多吃点,要是不够,我接着再给你煮点面去!”对于宁夏的话,叶翌寒心里是怎么也不相信的,小媳妇娇贵的很,嘴巴更加刁钻的很,哪里不挑食了? 可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满面温柔笑道:“太嫂了,对身子不好!” 其实他很担心像小媳妇这样娇小的身躯,怎么能受得了他的勇猛? 宁夏撇撇嘴,对于这话,不置可否,实在是懒得再去解释了,不管她怎么说,这人总认为她瘦。 …… 这也是她和他搬进婚房里,吃的第一顿饭。应该是宁夏吃的最开胃的一次了,他们俩的口味都差不多,不喜欢吃太淡的东西,而且最主要的是每顿都要吃肉。 宁夏今个是真的累着了,上午经历了肖雨涵那么一出,下午又做了那么长时间飞机,吃过之后就被叶翌寒拉进房间睡觉,然后他自己去收拾桌子,并把碗给洗了。 最后,把一切都收拾妥当,洗了澡,叶翌寒才上床睡觉,可瞧着那鲜艳的红色大床上,小媳妇裹着被子沉睡的模样,真是秀色可餐,尤其是你她白里透红的脸蛋真是诱人的紧。 往下的春光,叶翌寒不敢再看了,吞了吞口水,可床太大了,小媳妇裹着被子只占了一小边,离他甚远,他不乐意了,长臂一伸,就把小媳妇搂进了怀里,薄唇凑了上去,吻上心旷神怡的娇唇。 “呜——!”宁夏睡的很沉,可也抵不住这男人上下其手,最后被吻的透不过气来才醒。娇媚凤眸微微睁大,就对上趴在她身上男人那双幽暗火热鹰眸。 紧皱眉梢,宁夏推了推他滚烫的胸膛,然后闭着眼睛嘟囔道:“不要闹了,今天真累”。 要是平时,她肯定要被他的神色迷惑了,可今晚实在太累了,没那个精力陪她玩了。 叶翌寒吻的正起劲,浑身上下都起了火,尤其是老二,更加不争气的敬礼了,可小媳妇小嘴一张,就说累了,他满身的邪火就瞬间消逝了。 有些挫败的从小媳妇身上下来,叶翌寒闭着眼睛,平复心脏中猛烈的跳动。 小媳妇都说累了,他怎么还能继续禽兽的不顾媳妇身体呢? 卧室内灯光暗淡,只有床头一盏小小月牙形灯饰发出璀璨的光芒,借着那微弱的光芒,叶翌寒盯着屋顶发呆,心中郁结的呕血。 明个一早他就要回部队了,接下来俩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今晚要是不能解解馋,他接下真得憋死。 以前没有体会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也就罢了,那样他还能不想,可现在都已经尝了不少次了,次次让他不知疲惫。 越想,叶翌寒浑身上下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不甘心,又对着小媳妇白嫩的胳膊上一阵吮吸。 “叶翌寒,你还睡不睡?”三番四次的被打扰,宁夏的好脾气都没人,再加上她一向讨厌别人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她,之前忍受着他紧紧搂着她一起睡,那已经是极限了,现在他居然还要得寸进尺? 叶翌寒身子向小媳妇那蹭了蹭,尤其在瞧见她胸前的风光,幽暗的眼底更加闪烁狼光,但却强忍着欲——望,哑声道:“可媳妇我难受,怎么办?而且明个我就要回部队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你真的忍心让我憋着火回去嘛?” 宁夏听见这话,睡意全无了,心中有些纠结起来了。 她自然知道,男人这方面一直憋着不好,可她现在真的一点力气也没。 他又暗哑唤了声:“媳妇?” 淡淡摇头,宁夏委屈吸了吸鼻子,整个小脸都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老公,可我累,今晚能不能就消停了?” 叶翌寒憋的一口气差点没呼吸上来,瞧着小媳妇疲惫的模样,他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媳妇都累成这样了,他怎么还尽想这些东西? “好,好,咱们今晚不做了,媳妇你睡吧!” 生怕小媳妇会觉得他重欲不顾她的身体,叶翌寒连忙将她搂进自己怀中,知道自己今晚是解馋不了了,就急声表态:“媳妇你安稳的睡吧,今晚我是绝对不会碰你了!” 宁夏听言,这才露出一抹恬淡笑容,就连在睡梦中,甚至还在感谢这男人的体贴,不然以他的体力,非得折腾到半夜都不能消停,那她明早真没小命去医院上班了。 俩人相拥而眠,一夜都这么相安无事的睡去了。 可到了天明,某个说话不算数的男人以解馋为由,捧着某姑娘的香臀从后来进入,狠狠要了一餐,直到吃饱才松手。 …… “混蛋!”宁夏趴在床上,脑袋深深埋进枕头里,眼角上沾染上一抹晶莹泪水,粉脸娇媚,雪白的肌肤上更加有明显的淤青,薄被下的身躯是光滑全裸的。 双人床上,叶翌寒的身影早就不在了,可卧室内里仿佛还有一股淫靡气味消散不了。 宁夏趴在枕头上,全声酸涩的难受,呜呜哭出声来,眼中泪花浓郁。 可口中还在不停骂着叶翌寒那个混蛋。 她就不应该相信他的,昨个晚上更应该狠心点,把他一脚踢去客房睡,这样早上也不用被如此运动一番。 那长度都戳到她肚子里了,现在更加浑身酸软的提不起劲来。 叶翌寒那个混蛋倒好,吃干抹尽之后,拍拍屁股就滚蛋了,留她一人躺在床上都爬不起来了。 最后手机响起了,宁夏以为是设定的手机闹钟响了,可拿起来一看,才知道是那个臭流氓发来的。 “媳妇,我回部队了,这早餐已经做好在桌子上,你休息会就起床吧,别上班迟到了,这打车过桥不就打,你得站在路边多等等!” 要不是顾着上班没手机用,她还真想把这手机给砸了,不要脸的臭流氓。 谁要他事后在这假模假义的做戏了?要真心疼她,今早就不应该再折腾她了。 心中千般万般怨恨怒骂,可也要起床去上班,宁夏忍着身上的酸涩,最后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洗簌了。 …… 太阳早就升的老高,炎热的天气丝毫也没有降温的趋势,当宁夏从出租车上下来,急急忙忙进医院的时候,就见一辆红色奥迪Q7正好停下,而从车上下来的女人就是被整个军总里的小护士称为“院花”的秦素洁。 宁夏急着上班,也就朝那人微微点头笑笑,然后连忙向着门诊部里走的。 秦素洁站在红色奥迪前,一身今年最新款的连衣裙,笔直的玉腿上踩着双十二公分的红色高跟鞋,身姿纤瘦,容貌绝美,精致的脸上化着无懈可击的淡妆,在见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宁夏时也是一怔,但随即便笑着上去,拦住她的去路。 “宁夏你怎么做出租车?没买车嘛?” 这女人的文凭可是让整个军总医院的正式医生都黯然失色了,可怎么还打车上班? 宁夏和她本没有过多的交集,只有工作的时候说过两句话,没想到她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她脚步停下来之后,看着她艳光四射的容颜,眸光闪了闪,但仍旧柔声笑道:“我不会开车,买车也没用!” “啊?你还不会开车?”像是对宁夏不会开车很惊艳,秦素洁捂着唇瓣,惊呼出声,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然后才娇娇柔柔笑着:“不会开车也好,舍得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堵在路上烦,不过听说你之前一段时间请了婚嫁,可真是恭喜了,怎么你老公没送你来上班?这才新婚的,不是正应该浓情蜜意嘛?” 她圆润白嫩的指尖上涂满了红色丹寇,艳丽逼人,尤其是捂着红唇,在眼光的照射下越发刺眼。 宁夏视线微微闪开,一时间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只能笑着应和:“他是军人,假期一介绍,就回部队了!” 话落,见秦素洁居然还挡在面前,她微抿的素唇轻启,淡声笑道:“秦大夫,你还不进去嘛?还有几分钟要迟到了,我就先进去了。” 说着,也不管她到底听没听进去,宁夏就从她面前饶了过去,然后直直向着门诊部走了进去。 这上班都要迟到了,这秦素洁还有功夫站在医院门口和她闲聊? 宁夏真是无奈的很,随即想到一些小护士对她的评价,更加无奈摇摇头。 她从来都不是高调的人,只想在这认真工作,对于莫须有的虚荣,她并不想争。 瞧着宁夏居然饶过她直接走了,秦素洁气的浑身发抖,可又想起她之前从出租车上下来的身影,就得意一笑。 这莫宁夏是这届实习生中最出色的,容貌绝顶,才华更是一等一的好,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学博士,这样的文凭和学识,在军总里迟早有一天能出名。 而且,她还听说不少人拿这莫宁夏和她来比较?但如今这女人连辆车都买不起,这其中还有可比性嘛? 她也是之前听一些小护士嚼舌根的时候听到的,不然也不会主动把她叫下来和她说话。 现在看来,到是她想多了。 红唇微微扬起,秦素洁美眸中隐过一丝轻蔑,对于宁夏的怠慢也不怎么生气了,而是佛了佛肩上抚媚的卷发,然后才摇曳生姿向着门诊部里走去。 …… 换好了白大褂,宁夏见白主任还没来,就先去了住院部查房,可刚从门诊大楼里出来,向着住院部走去时,就听见一声熟悉的温润男声响起。 “宁夏?” 薛子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终于在这等到了宁夏,他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去,狠狠将宁夏抱进怀中,低沉沙哑的嗓音有些颤抖:“宁夏,你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宁夏刚转身,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了个满怀,痛的她直皱眉,但在看清来人是她一直的学长薛子谦时,她素脸上浮现出一抹真心笑意,惊喜问道:“子谦学长,你怎么会在这?” 上次小雪还是他助理送来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忙着,怎么有空出来在这?而且还来的这么突然,她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035 宁夏的小手段(精) 更新时间:2013-1-13 0:49:33 本章字数:12059 面对宁夏惊讶的话语,薛子谦并没有回答,他紧紧将宁夏拥在怀中,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子谦学长,你怎么了?” 在宁夏眼中,薛子谦一直都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不同于左智的笑容背后的阴狠,他是真正的温润君子,何时见过他如此紧张失态? “没怎么!”微微平复下心中恐慌酸涩,薛子谦紧抱着宁夏的臂膀微松,低眸,眸光清润潋滟注视着宁夏,他斯文俊雅容颜上浮现出一抹真心笑意,醇厚的嗓音带着一丝轻松,淡淡笑道:“宁夏,我是听瞄瞄说你来了南京,所以就赶了过来,听说你这次回北京是领证结婚的?” 面前的男人,失了一向的风度,眼底有着明显的淡青,眼眶中更是布满血丝。 宁夏眸光闪了闪,素颜上挂着淡笑,抬眸,看着面前俊逸非凡的男人,她只是淡淡点头,但清澈凤眸中隐过一丝甜蜜:“是去结婚了,我先生是位军人,我们也就只是先领证了,婚宴还没来得及办,没想到瞄瞄那个大嘴巴这么快就告诉你了!” 像是受不了这个打击,薛子谦猛地向后退去,俊颜上最后一丝勉强的笑意也尽数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苦涩黯然,他完美的薄唇不断颤动,很想说上一句新婚快乐,可咽喉却像是被卡住似的,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面前这个男人,容貌斯文温润,不同于叶翌寒的刚毅锋利,他处处显得温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目光深邃,鼻梁挺括,黑色西装里是蓝条纹衬衫,干净整洁,又带着他一贯的清润高贵气质。 宁夏眼底隐过一丝复杂,面对他突然间的失态,也只是红唇微扬,优雅笑着。 子谦学长是哥大有名的校友,更是所以哥大留学女生中的偶像,他父母当年是大学教授,但却出国经商,最后还移民了美国,现在更是美国著名华侨代表,他自身也十分有本事,经济学博士毕业,毕业之后就接收家中企业,如今事业做的更是如日中天。 这个男人不管在商场上多叱咤风云,但在她心中,也就是她敬重的子谦学长,不可否认,他确实陪伴她度过一段美妙的留学生涯。 她面容上的笑容深深刺痛了薛子谦,他的心微纠,双目沉痛,但面对她优雅的笑靥,他却不敢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闭了闭眼,咽下喉咙里的苦涩,他这才扬唇轻笑。 “我先去的北京,但打你电话不通,一直也联系不上你,最后没办法,我就找了瞄瞄小姐,没想到你居然来了南京,而且……还这么快的结婚了!” 心底的苦涩不断像上冒,薛子谦只能强颜欢笑,不想在宁夏面前再次失态。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她? 听他这么一说,宁夏才响起自己回国之后就换了号码,小脸上划过一丝内疚,连忙抱歉道:“回国之后就换了号码,只有几个亲人知道,倒是忘记告诉以前的同学了”。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还是敏锐的薛子谦看在眼中,心底微僵,他何尝不知道她在美国留学时的孤寂,并没有什么真正谈上话的好友。 此刻他很想将她拥进怀中告诉她,不要心酸,你还有我,可这话他现在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也更加没有这个立场去说。 “没关系的,能通过瞄瞄找你就行了!” 他体贴谅解的笑容很是明亮璀璨,宁夏微微一笑,紧张的心瞬间落了下来,紧握的双拳一松开,尽然有些冷汗,但面对他沁润的眸光注视,她扔笑的得体:“谢谢你之前对小雪的照顾,上次在手机里还和你说要带你上北京好好玩玩,现在倒是不行了,我之前已经请了婚假,怕是短时间之内不会放假的!” 她这话也不过就是客气话,薛子谦要真想逛逛北京,哪里需要她的陪伴?再说了,她自己都还不怎么熟悉北京。 薛子谦闻言,满嘴的苦涩,对于这种客套话,心中酸涩更甚,但他知道,这是宁夏和他一贯的相处方式。 话锋一转,他黯然深邃的凤眸中划过一丝淡凉的惊艳,由衷感叹:“现在终于穿上这身白大褂了,很漂亮,和我预想的一样”。 宁夏当年一人来到美国留学,在那群金发碧眼的留学生中,无疑是最出色的,她恬淡的微笑,冷静的思维,赢得了医学院教授们的注意,最后,她凭借自身的努力和刻苦,更是考取了博士文凭。 他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她在可以容纳万人的报告厅里演讲,演讲的内容不过就是每个院系的年终评价。 她站在台上,没有一丝忐忑,还是一贯的冷静淡笑,说起那么拗口的医学名称时一点也没有结巴,流利的英语让她更加吸引人注意。 他早她四年毕业,那时不过是受院方的邀请,作为优秀校友,回哥大参观罢了,但没想到会见到这么精彩的一台演出。 她真的很漂亮,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漂亮中国娃娃,他虽然是华侨,但到底是流血中国人血液,所以汉语是打小就学的。 那一刻,他竟然有些庆幸自己和她有着想同处。 “子谦学长?” 见薛子谦深深注视着她,但却面容恍惚飘渺,不知道在想什么,宁夏伸手在他眼前一晃,然后抿唇笑着:“能看见子谦学长走神还真是不容易”。 这个男人完美的就像古世纪城堡中走出来的王子,精致完美的无一丝裂痕,在工作上更加严谨出色。 难得瞧见他会出神,宁夏自然惊愕的揶揄。 薛子谦很不想承认,宁夏的微笑对他有强烈的吸引力,但却无法控制的陶醉在她明媚笑意下。 这种强烈的矛盾感深深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用他最后一丝理智,清雅笑道:“就是想起了第一次见你时的场景,以前在学校也没少见你穿着白大褂,但却没有一次有今个惊艳人心”。 在她清淡凉薄的人际交往中,他确实是她比较密切的一个朋友,宁夏微抿的素唇轻扬,矜持吐口:“穿上这身衣服了,我才觉得自己真正是名医生!” 以前在学校,虽说每次进实验室都是穿着白大褂,但面对的都是标本,像现在这样面对真实的人却还是第一次,所以她心中到现在都还有些震旦,可紧张过后,就是浓浓的责任感。 她是一名医生,是救死扶伤的,所以她必须要冷静,时刻保持着一刻平常心。 这样的宁夏,无疑是最耀眼的,薛子谦一直告诉自己要保持风度,可瞧着宁夏脸上那一抹舒心笑容时,整个人再也支持不住了,他长臂一伸,将宁夏牢牢拉进自己怀中,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赤红一片。 暗哑的嗓音中尽是沉痛感伤:“宁夏,你才回来一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结婚了?你是真心爱你的丈夫嘛?” 早在遇上她的时候,他的理智就没有了,他默默守候了这么多年,只在等待一个正确的时间,可现实却和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他不过就迟来了一个月,他心爱的女子就已经结婚了? 不,这样的结果他不能接受。 …… 这里是住院部楼下的走廊上,薛子谦相貌堂堂,气质温软儒雅,此刻怀中又紧抱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虎子坐在轮椅上,身后小护士推着他出来晒太阳,但在瞧见站在走廊上,紧紧拥抱的俩人时,他瞳孔猛地一瞪,有些不确定向身后的小护士问道:“那是你们的宁夏大夫吧?” 小护士顺着虎子的目光看去,就见她们科的实习大夫宁夏和一容貌绝顶的男人搂在一起,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只觉得俩人浓情蜜意,难舍难分,那小护士抿唇一笑,笑容欢快。 “可不是嘛,宁夏大夫之前请了婚假,现在看来,那男人就是她丈夫了,长的还真是仪表帅气!” 虎子脸色瞬间变了,脸上肌肉抖了抖,死死盯着宁夏和那男人看了半响,啧,那难道表情还真是深情款款,可和宁夏姑娘不是和他们队长结婚了嘛? 怎么今个又和个小白脸抱在一起? 越想虎子心中就越是担心,见小护士还在推着他向外找去,他粗糙的声音连忙道:“不去晒太阳了,不去了,你推着我回去吧!” “可这是白主任特意交代的,病人不能长期不见阳光!”那小护士闻言,小脸立刻纠了起来,有些为难道:“你的队友也特意吩咐我们要好好照顾你”。 虎子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小嫂子和个小白脸抱在一起的场景,哪里有空去理睬小护士的为难,他扯着嗓音,凶狠道:“都说了不去了,你怎么还这么多废话?赶紧的把我再推回去!” 他是和叶翌寒一起铁血成长起来,这怒吼的一声,中气十足,隐隐还带着一丝冷然肃杀之气。 那小护士像是刚来没多久的新人,瞬间被吓在当场,连忙将虎子往回推,吓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 “子谦学长?” 这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宁夏被薛子谦这么亲密无间的抱在怀中,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但此刻听见他饱含深沉的话语,她更加难堪,但男人和女人的力量一向都是有区别的,她挣扎了半天也不能从他怀中退开,只能闭了闭眼,压下心底不悦。 红唇轻启,沉声吐口:“子谦学长,你失态了,我和我丈夫自然是相爱的,不然怎么可能会去结婚?”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解释,让薛子谦瞬间血液凝滞,面露伤痛黯然。 宁夏乘着他怔愣的功夫,素手猛地一推,连忙从他怀中退了出来,但在看见他俊颜上的悲痛时,口中余下的冷声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宁夏,我们认识也有三年了,我自认为很了解你,可……!”薛子谦苦涩一笑,注视着宁夏面容上的迟缓,他的心犹如刀绞一般的疼痛,微扬薄唇,一向清润的声音有些哽咽:“可如今看来,我一点也不了解,或者说我想了解你,你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 “子谦学长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面对他深情款款的目光,宁夏有些无措的将目光移开,娇俏小脸上闪过一丝苍白,心脏猛烈跳动,但却是紧张的。 有些事情,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断了相交的念头。 “不明白?” 薛子谦扬唇苦笑,将宁夏的动作当成了无声饿决绝,他温润的笑声中更加苍凉:“宁夏,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们都认识三年了,可关系还停留在浅淡的朋友上,不深不浅,别人都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可只有我知道,我们关系到底是怎样,我除了知道你叫莫宁夏,今年二十六,北京人,其余的都不了解!”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声音陡然变低,语调中的苦涩孤寂是那么明显。 这些残忍的事实他本不想承认,但却抵不过心中的苍凉。 校友们都知道宁夏的性子凉薄冷淡,而且不合群,但却和他关系很好,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和宁夏相处时,她是怎样的清冷如月。 那时,他觉得她这并不是针对他一人的,所以也还能接收,可在瞧见她和从中国飞来的瞄瞄相处时的笑语晏晏,他才知道自己真是大错特错。 她不是性子冷淡孤傲,而是他没有入了她的心。 苍凉沉痛的目光死死盯着宁夏渐渐苍白的脸颊,薛子谦不顾场合的冷笑道:“可你一直关闭自己心房,让我无法靠近,宁夏,我很无奈苦恼,我更加没有想到,才一个月不见,你就已经结婚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很无奈,也很挫败,可却不得不承认,和瞄瞄打成一片,玩在一起的宁夏更加有魅力。 那时的她会笑靥如花,会鲜活明亮的像个二十多岁小姑娘。 而不像在面对他时的苍老沉静。 他以为他和她之前这种似朋友,又似陌生人的关系会一直维持下去,或者在他的坚持不懈下,终有一天可以水滴石穿。 可随着她的毕业回国,而他的工作繁忙,时隔一个月再次相见,竟然是这么的陌生残酷。 他苦寂的声音字字句句都戳到宁夏心中,她微转眸,细细打量起面前悲凉的男子。 还是一样的皎洁如月,璀璨生辉,比左智阴沉中的温润要吸引人多了,这个男人是真正的谦谦君子。 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子谦学长,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 有些陌生的情愫,她不是没有察觉到,但她觉得,她冷漠的态度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拒绝了。 但如今看来,她还是让他误会了。 淡淡摇头,宁夏素手插在白大褂里,眯着清冷凤眸,从他日月争辉的俊颜上划过,落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上,淡淡笑着,笑容清澈如水:“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而且我已经结婚了……!” 含笑的语气顿了顿,忽然想到昨晚在厨房里帅气俊朗的背影,她红唇边笑纹不受控制扩大,弯弯的月牙形凤眸中盛满了舒心笑意:“我丈夫是名严谨的军人,穿着军装的样子很帅,最主要的是他对我很好,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虽然很不愉快,可那并不妨碍我们后来的感情!”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薛子谦异样情感时,会把叶翌寒给说出来,而且这些话,还不用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插在白大褂里的素手轻轻摸了摸肚子,那儿,现在还有些酸涩胀痛,突然想到今早暧昧奢靡的情景,宁夏白皙娇俏小脸上隐过一丝酡红,像是被炎热的阳光照射似的,越发明亮娇艳。 那个混蛋的话根本就不能新,不仅从后面进了,更是把她抱起来直接坐在他身上自己动,那长长的东西和她的尺寸根本就不般配,都顶到肚子里去了。 还说她老是不乖,她哪里不乖了?都用五指姑娘帮他解决了。 借着解馋的名义,大清早的,她就被吃的连根骨头渣都不剩。 薛子谦闻言,浑身一颤,深邃凤眸中闪过浓浓沉重,只一刻,他就能判断出,那个男人是真的入了宁夏的心,不然她不会笑的如此魅惑舒心。 和她认识的这三年里,他谈不上是最了解她的人,但却也准确的研究过她,更加能明白她一举一动间的意思。 就像现在,她扬唇轻笑着,但却不同于面对他时的礼貌笑意,这次,她是真的在用心笑。 嫉妒! 是的,薛子谦此刻是真的感受到了嫉妒,他家境殷实,性格温和,才貌出众,更是一众千金名媛竞相追逐的对象。 再千娇百媚的女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但自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宁夏时,她清风淡凉的微笑,在暖风中回眸一笑的惊艳,都深深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觉得他肯定是魔怔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对她牵肠挂肚。 可如今,他等待了三年的心爱女子却结婚了,而他终将迟了一步。 早在听见瞄瞄说的时候,他还不相信,如今,他是真的相信了。 “宁夏,你这么冰雪聪明,真的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嘛?都三年了,我的心一直没变过,你……!” 薛子谦沉痛神情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宁夏伸手打断,她黛眉微皱,望着面前神色苦涩的男人,颇为头疼,但还是轻声解释:“我要去工作了,而且这人来人往的,我们一直站在这,影响也不好,这样吧,中午,我请你吃饭,有什么事,咱们再接着说,行嘛?” 她的请求,他从来都不会拒绝,薛子谦心中微窒,但也只能点头应下。 “好,我等你,不过,宁夏你是聪明人,明白我的心意,也知道这些年来我的心思,我希望中午,你的答案不要让我失望!” 他温和清润的声音难掩那一抹傲娇,这是久居上位者发号施令的习惯。 宁夏红唇微扬,唇际边笑容有些淡嘲,冷眼睥了下薛子谦,微微点头,然后才转身向着住院部走去。 薛子谦站在原地半响,直直注视着宁夏清冽高雅的背影消逝在眼前,他才缓缓收回目光,微垂下深邃凤眸,浓密的睫毛在在白綻面孔上投下一层清影,拳头紧紧握起。 心中信念变得坚定起来。 他是个商人,自然懂得审时度势,现在宁夏忙着工作,自然没有功夫和他说这事,但他的退让,不代表放手。 对于自身的条件,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宁夏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一直冷漠如冰,根本就没有什么聊的好异性朋友。 那她现在的丈夫,就只能是回国时才认识的。 在他心中,宁夏一直是冷静稳重的,像如此疯狂的闪婚,他是真的不敢相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他不相信。 可一个月的感情,怎么能比得上他和宁夏三年的交情? 想到这,薛子谦忽然扬唇璀璨一笑,笑容清风明月,皎洁如月的面容上更加迸射出坚定光芒。 他只是低调,但并不代表没实力,哪怕他常年生活在美国,但对中国的思想他还是很了解的。 既然现在已经敞开胸怀,想要和宁夏说个清楚了,但他就不允许自己会输。 …… 直到进了电梯,宁夏脸上笑容才尽数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嘲的讥讽,眸中幽光浓郁。 薛子谦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 早在三年前,她就明白了,所以才会和他的关系一直保持的冷淡。 要不然,面对如此优秀俊逸的学长时刻的关心,她难免不会动心。 但她永远都还记得,薛子谦的母亲当年找上她时说的话。 她说:“我的儿子有多优秀,你也都知道,虽然你是中国人,但我们薛家绝对不允许小门小户的姑娘嫁进来,只要你能离开子谦,你留学期间的所以废用,我们薛家都可以给你出,甚至于你以后想留在美国生活,我也可以保你工作顺利,更会给你一张丰厚的支票。” 薛子谦的母亲认为既然能出国来留学,那家里还是有些小钱的,所以对于自己开的条件还是很满意的。 薛家是著名华侨,企业做的很大,要是能让搅乱儿子心的女人离开,出这点钱,自然是愿意的。 那是宁夏第一次被人这样侮辱,她家里根本就不缺钱,或者说她这辈子最多的就是钱了,早在搬家去北京的时候,莫父的煤矿生意就已经做的很大,是个真正的土财祖,家里什么不多,就钱最多。 薛子谦母亲说的那些条件,她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但她当时,也才二十三,年轻气盛,面对这样的侮辱,难免气怒,以至于那次的见面不欢而散。 不过,好在,她在接下来和薛子谦的相处中,一直都浅淡如水,就是让薛家人想找把柄都找不到,这才安宁的在哥大顺利毕业,不然以薛家在美国的财势权利,只要一句话的,就能让她滚回中国。 想到这些往事,宁夏勾唇浅笑,但笑容凉薄冷淡。 她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但别人对她好,她也是懂得回报的。 可面对肖家那样嚣张的方式,她也用了最阴狠的方式回报。 尤其是薛子谦时不时表达出的爱恋,她更加采取了冷漠对待的态度,并没有严辞令色的告诉他,自己和他没希望。 要是按照她一贯冷傲的性子,早就把这事扯出来和他说清楚了,要不是当时年轻气盛,心里憋着气,也不会对他的一往情深视而不见,若即若离。 现在想来,宁夏才觉得自己当初到底是有多幼稚。 本以为毕业回国就和以前在美国的生活拜拜了,但没想到薛子谦居然这么固执的追了过来。 要是在还没有结婚前,她怕是还会像以前一样,但现在有了叶翌寒,她并不想这样了,乘着中午的时间和他说清楚比较好。 她和叶翌寒的婚姻,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她却在尽自己的努力,她想和他好好生活下去。 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并不想再次上演,那个男人是个小心眼,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得掀起惊涛骇浪。 电梯门缓缓打开,宁夏的思绪也瞬间拉回,摇头无奈笑笑,精致面容上挂着真心缱倦微笑。 怎么她现在变得这么草木皆兵了?做什么事都能想到那个混蛋? …… 宽敞明亮的病房里,难掩那一抹消毒水的味道,虎子坐在病床上,脸色沉重,眉梢紧皱,脑海中一直想着刚刚宁夏姑娘和那个小白脸紧抱在以前的场景。 他和叶翌寒一直都是好兄弟,妈的,可怎么,队长刚娶的媳妇,就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了? 宁夏来了住院部之后,先向值班的护士问了下,最近病人的情况,最后才向各个病房里视察去,等到虎子那个病房的时候,她还特地停留了下,笑着向神色隐晦的虎子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腿上还是没知觉嘛?” 这是叶翌寒的队友,宁夏心中更加重视起来,说着,就走了上去,按了按他受伤的腿,淡声问:“这样也还没知觉?” 要是隔平时,虎子早就笑脸相迎了,但今个,知道这姑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他是怎么也没好脸色,但看在队长的面子上,他也只能勉强笑着:“我这腿到底怎么样,我也知道,没知觉就没知觉吧!” 这次的受伤,他是真的和部队再无缘了,队长虽然一直说让他放心,可他哪里能不知道? 只要等上头的调令一下来,他就得退居二线了。 宁夏怔了怔,这人之前一直对她很热情,尤其在知道她和叶翌寒要领证的事情之后,每次她来的时候都亲热的叫她小嫂子。 也不过片刻,宁夏也就恢复过来,以为他这是在自暴自弃,所以对他的冷漠也没放在心上,反而扬唇安慰:“没事的,相信我,你的腿还有治,只能你肯配合治疗,再次站起来还是有希望的”。 她这话说的真不是客套话,而是真的,在对待病人上,她还是一视同仁的认真。 但虎子显然是不相信,憨厚的脸上尽是无奈笑容,然后抬眸,细细打量了眼宁夏,心中疑惑渐浓。 这姑娘瞧着也挺中规中矩的,而且他们队长也是一表人才,没道德这姑娘有什么私念啊。 宁夏明显感受到虎子今天的心情阴沉,正常的询问过后后,她也不打算再继续呆下去,淡淡点头,清凉吐口:“你要是有事就叫门口的护士,我先不打扰你休息了!” 本来在来这的时候,她还在担心,要是被他打趣,她该怎么应对,但现在看来,显然是她想多了。 “等等——”,见宁夏真的要转身离开,虎子恍惚疑惑的神色快速掩下,连忙将宁夏叫了下来,急急问道:“宁夏姑娘,你喜欢我们队长嘛?” 问完之后,他自己黝黑的脸庞倒是先红了。 心中臊的难受,妈的,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问这么肉麻的话。 要不是为了他们队长,什么情呀爱的,他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 宁夏向外走的脚步一顿,白皙脸颊上爬上两朵红云,但在转身的瞬间,脸上又恢复一贯的沉静,可在瞧见虎子黝黑锋利脸上那一丝红晕时,她还是忍不住扑哧一笑,眉眼弯弯,笑容清澈明亮,眼底闪过浓浓欢愉流光。 这个人和叶翌寒一样,真是好玩,一个大老爷们,动不动就脸红。 瞧着宁夏微弯着腰,笑容欢快的模样,虎子往自己脸上一拍,心中暗骂:***,你没事脸红个什么?又不是你喜欢谁了。 将他这个动作看在眼中,宁夏眼底笑意更深,难道当兵的人都这么可爱?不过开怀笑过之后,她还是点头应道:“我自然是喜欢你们队长的,不然怎么会和他领证结婚?”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可她还是原因再次解释。 也许这话,只有她才知道有多假,可在他队友面前,她并不想落了他的面子,自然会往好的方面说。 宁夏如此坚定的回答,反而让虎子尴尬起来,本以为这姑娘至少会迟疑一下,那他才能肯定她心里一定是不喜欢他们队长的。 可现在她回答的干脆,让他心中更加迷糊不清起来,只能讪讪笑着,目光闪躲:“那是当然的,我们队长气宇不凡,和宁夏姑娘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谢谢!”这样的客套话话,宁夏不止一次听过,可每次听见,心底还是忍不住一阵悸动。 她和他是郎才女貌? 等宁夏走后,虎子脸上神色更加犹豫迷糊,一时摸不准小嫂子到底有没有二心,可鉴于那小白脸气质实在不错,而且队长对他一向亲如兄弟,哪怕家世那么优越,也一点架子都没。 他犹豫半天,还是拿起电话,打回了部队,将这事和队长汇报清楚。 …… “哟,这是吹的哪门子风呀?我们的叶队长居然提前归队了,我还以为队长娶了媳妇,就忘了我们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戴清早就在叶翌寒开着车进来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此刻,正在站在办公室楼下笑着调侃一身笔挺军装,昂首挺胸走来的男人。 哪怕隔着这么大老远,他也能看的出他们队长今个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啧,那嘴巴都快扬上天了。 叶翌寒这一路走来,都是笑容满面,老兵都知道,队长这是刚娶了媳妇,高兴着,所以也不怕,反而敬礼的喜欢说几句吉祥话。 可却苦了那些新兵蛋子,他们刚进部队,连队长的性子都还没摸清楚,但看着从身边走过去两杠三星的年轻上校、还是知道停下脚步,向首长敬礼。 再加上,以前别人对队长的说词,他们瞧着面前笑意盎然的上校,一个个都嘴角直抽,不知道队长今个又抽什么风。 面对戴清一贯的揶揄,叶翌寒是丝毫也不生气,他笑着走上前去,一手拍在他肩膀上,沉声笑道:“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的?怎么样?我都快一个星期不在部队了,没发生怎么事吧?” 他打结婚报告的时候,首长是让他多休息几天,带着媳妇好好度个蜜月,可他一向没闲惯,要不是因为小媳妇生病住院耽搁了几天,他肯定得更早回来。 戴清站直身子,向叶翌寒敬了个标准了军礼,然后才松懈下来,笑着将春光满面的叶翌寒打量了个便,最后笑嘻嘻道。 “啧,这还是我们的叶队长嘛?瞧这一脸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了,我们队长不是出了名的黑脸嘛?什么时候能笑的这么欢乐?” 早上吃饱喝足的叶翌寒,自然不会因为戴清这句的简单的打趣就变脸,他浓黑剑眉微扬,薄唇高高勾起,冷沉的声音中怎么也掩盖不了那一抹得意:“行了,废话怎么这么多的?最近部队没发生什么事吧?” 今早,小媳妇安静甜美的睡颜,真是诱人的紧,再加上早上男人都容易勃发,他憋了一夜,已经够憋屈了,所以早上才变成大灰狼一把将小媳妇给拆腹入骨了。 “这能发生怎么大事,大家伙还是一样的操练!”戴清将脑袋上的军帽拿了下来,弹了弹上面的树叶,突然想起什么了,又不紧不慢汇报道:“就是还进来一批新兵,还挺傲,不过那些小兔崽子们也确实有傲的资本,军事素养还挺高,都是本科毕业!” 这话,听在叶翌寒耳中,是相当的难受,他刚毅锋利俊颜瞬间沉了下来,幽暗鹰眸闪烁冷肃光芒,薄唇微扬,冷笑道:“军事素养高管个屁用?在战场上不行,还不是被敌人给一枪给崩了了?我们是特种部队,可不要绣花枕头!” 说着,叶翌寒眉梢更加紧皱,冷沉的声音更加寒了一分:“我记得,这事我还没批准,怎么他们就来了?” 戴清冷睥了一眼隐隐发怒的叶翌寒,心底暗暗好笑,还是改不了那个破脾气,本来以为娶了媳妇,就没有黑脸了,可还真是好不了几天就接着继续了。 心底好笑,可说到正事,戴清还是收敛起脸上吊儿郎当,沉声道:“这事是上头直接下的命令,乘你不在的时候,把他们都一个个送来了!” 妈的,这一个个空降兵,虽然都挺有本事的,可一个个的太傲了,要不把这毛脾气给改了,估计以后也没多大出息。 叶翌寒闻言,冷笑一声,心中多少也有些明白了,估计这些个空降兵都是高干子弟,家里有背景的,不然也不会让上头直接送到他这来,而且还是乘着他休假的时候。 不过,他一向不要没用的人,这批空降兵是去是留还要看他们自己的。 精锐锋利的鹰眸一眯,叶翌寒沉声吐口:“沈言呢?他没给那群新兵蛋子加大训练强度?” 说着,沈言就急忙从办公室楼上跑了下来,那模样,活像见鬼了一样。 看着沈言匆忙跑了下来,戴清眉梢高高挑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想起来楼上那位娇滴滴的姑娘,唇际边隐过一丝笑容,但脸色却沉了下来,故意板着脸训斥道:“跑什么跑?还有点个军人的样子嘛?” 沈言一眼就瞧见队长回来了,他眼中一亮,连忙跑了过来,也顾不得擦擦额头上冷汗,而是站直身子,敬礼,然后才向叶翌寒苦着脸道:“队长,你上去看看吧,陆参谋来了,而且是特意来找你的,我们哪个去招待她都不待见”。 陆曼? 叶翌寒听言,英挺的眉梢微蹙,望着面前神色慌张的沈言,眸光闪了闪,不确定问道:“是陆曼来了?” “嗯,就是陆曼小姐,队长你快上去瞧瞧吧”。沈言连忙点头,苦着张脸,就差没哭出来了,生怕叶翌寒还不上去,他脸色更加苦恼,苦着声音道:“小刘都快要抵挡不住了!” 036 温婉怎么办? 更新时间:2013-1-13 0:49:34 本章字数:5981 听见沈言这番苦恼伤神的话语,叶翌寒冷沉的神色越发寒凉冷彻,锐利鹰眸闪了闪,低声呵斥道:“这是部队,瞧瞧你都成什么怂样了,就一个女人,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戴清在一旁忍着笑,脸色涨的通红,但却还是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训斥着沈言:“你也真是的,陆参谋来了,你怎么就让她进来了?不知道咱们队长一向最反感女人嘛?” 虽说陆参谋是个女人,可她实在太那个啥了,不是一般男人降的住。 沈言身子站的笔直,面对政委和队长两番呵斥,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但心中却暗暗想着,***,这女人怎么都这么烦的? 这陆参谋来了,他哪里敢拦?再加上今天没人知道队长要回来,他本来还在想,瞧着队长不在,这陆参谋也该走了,可谁晓得她今个抽上了呢? “我上去看看!”话落,叶翌寒长腿一迈,就直直向着办公室楼上走去,但脸色却阴沉的厉害,任谁都能瞧出他这会子是真的生气了。 见叶翌寒终于肯上去解决了,沈言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妈的,伺候女人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唯有戴清神色飞扬,眉飞色舞在叶翌寒身后不怕死的扯着嗓子笑道:“队长,你可得温柔点,怎么说,陆参谋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你可不能太野蛮了啊!” 叶翌寒根本就懒得去理睬戴清的幸灾乐祸,这老小子可不就是希望看着他发怒嘛。 可那些不知情的士兵路过的时候听见戴清这话,一个个都了然一笑,啧,心中暗想,队长真是有艳福。 叶翌寒一路走上去,手下不少兵都在和他敬礼,他也一一点头,等走到四楼的时候,人都没有了,他站在办公室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嚣张尖锐的女声。 “你们队长呢?我要见他,别和我扯那么多废话,你们队长今个要是不出来,我就不出去了!” 小刘看着坐在沙发上,军装明艳的陆曼,眼角抽了抽,但还是尽职道:“我们队长娶媳妇了,这次放的是婚假,上头又说,体谅队长年纪大了,所以这次假期随便他怎么安排,归期也不定,陆参谋你还是下次再来吧,或者咱们出去等?这是队长办公室,里面有军事秘密!” 这话,他也不知道解释了多少次了,可问题是沈参谋根本就听不进去。 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真的上去把沈参谋给拉出去吧?这影响得多不好呀。 “结婚?我不相信,叶大哥不可能结婚!” “小刘,怎么回事?”叶翌寒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听见里面陆曼情绪越来越火爆,他也算了解是什么事了,紧皱眉梢,推门而入,冷飕飕的眸光射向陆曼,冷肃道:“沈参谋不知道这是我的办公室?没我的允许谁准你进来的?” 在小刘三番五次的解释下,坐在那的陆曼眼眶微红,显然是不能接收叶翌寒已经结婚的事实,还在那一个劲的倔强不相信。 此刻见自己朝朝暮暮的男人出现了,她也顾不得礼仪,娇俏面容上隐过一丝喜色,连忙站起身来,向叶翌寒跑去,白皙皓腕挽上他的胳膊,甜腻腻唤道:“叶大哥,你终于回来啦?他们都说你结婚去了,我才不相信呢!” 陆曼不过也才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身军绿色女士军装包裹不住曼妙的身姿,性感窄裙下露出两腿笔直雪白的玉腿,脚上踩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精致绝美的面容上肌肤白皙光滑,连个粗大的毛孔都看不出来。 她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整个人年轻漂亮,鲜活明亮,性感中又带着小娇媚。 再见到来人是叶翌寒时,她整个人兴奋难掩,眉宇间小女人的娇媚更是明显。 小刘在一旁瞧着,嘴角萌抽,心想,这女霸王突然变小白兔还真快。 叶翌寒英挺的剑眉一直都紧皱着,面对如此青春美女,脸色也仍旧不善,低眸,望着陆曼挽着他臂膀上他的纤细皓腕,不知怎么,他突然想到了小媳妇那洁白如雪的胳膊。 她比不上陆曼的灿漫娇媚,但却自有风情,清凉如风,言行举止中带着自己惯有的慵懒随性。 想着,叶翌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心里抑制不住的想念,然后毫不留情的将陆曼推开,冷声吐口:“男女授受不亲,陆参谋,这是部队,希望你注意点影响,而且……” 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叶翌寒抬眸,冷肃的目光淡淡注视着陆曼,深沉道:“见到首长都不知道敬礼嘛?” 这姑娘真是被家里人娇惯坏了,再加上平日里,他对她也还算和颜悦色,所以闹的她现在一点礼貌也不懂。 听着叶翌寒刻板的话,陆曼撇嘴,心中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站直了身子,向叶翌寒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军装更加包裹不住玲珑身段,胸前丰满很是傲人,这姑娘虽然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但发育的极好,可偏偏神色可爱天真,对叶翌寒又是你是我哥哥的表情。 小刘也站直了身子,神色懊恼向叶翌寒报告道:“队长,陆参谋硬要闯进来的,我挡也挡不住!” 这姑娘仗着和队长关系好,一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要不是知道队长对她还算和颜悦色,他根本就不用顾及她面子,早一脚给踢出去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对于小刘的无奈,叶翌寒是十分明白的,陆曼的野蛮可是出名的。 “是!”两腿并拢,小刘敬了个标准军礼,然后才转身离开。 直到出了办公室,他才把军帽拿了下来,一摸额头,一头的冷汗,黑着脸,嘟囔骂道:妈的,拿着鸡毛当令箭,队长都娶媳妇了,你这个小辣椒,还是早点滚吧。 想起宁夏姑娘,小刘脸上浮现出一丝真心笑意,那姑娘可比小辣椒强多了,嘿,队长可是有福气,娶了个这么温柔如水的媳妇。 “叶大哥,刚刚那人好野蛮,都吓着我了!”见办公室里唯一的外人也走了,陆曼站直的身子立马松懈下来,娇俏粉嫩的小脸上尽是对小刘的指控,咬着红唇,走到叶翌寒面前,面对他的黑脸,丝毫也不惧怕,反而撒娇似的晃动他的臂膀。 “叶大哥,你这些日子都上哪里去了?我打电话来部队,他们都说你不在!” 叶大哥都这么多年没自己给自己放假了,那些借口她根本就不相信。 这小丫头一向和他关系好,他也把她当成了妹妹,但自从娶了小媳妇之后,他现在面对陆曼这副野蛮的撒娇,真是一点心软的兴趣也提不出来。 微微抬眸,叶翌寒冷彻的眸光扫了一眼面容娇俏的小姑娘,然后冷淡道:“这事你不知道?我的结婚报告是直接打到司令那的,之前也不过是带着媳妇回北京领证,顺带着带她回家给家里两位老人瞧瞧”。 陆曼是师部参谋,这些领导的结婚报告根本就不经过她手。 但叶翌寒打了结婚报告要结婚,这事可是轰动各大军区,毕竟这人现在是上校军衔,手上掌管着一个部队,前途显赫,升到上校之后没再升,也是因为他个人问题没有解决,在部队里起不到带头作用。 现在他这么动作迅速的解决了个人问题,可是把军区那些老首长给惊掉了眼珠。 陆曼早就听说了,可她不信,她的叶大哥是雄伟的大英雄,世上哪个女子能配得上? 可如今亲耳听见这个事实,她还是不敢置信,轻颤的唇角终于找回了一丝声音,小嘴一扁,脸上尽是委屈光芒:“叶大哥你就爱和我开玩笑,你整天在部队里,之前军演更结束,哪有功夫找媳妇?就你家老爷子给你安排的那些相亲对象,你不也一个都没瞧不上嘛?” 说虽是这么说的,可陆曼现在心中紧张的扑通扑通猛跳,紧紧盯着叶翌寒,就怕从他口中听出什么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叶大哥的部队里都是男人,平日里,他有黑着张脸,根本就没有哪个姑娘敢接近他,他也就对她这个异性好些罢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让她叫她叶大哥?这个称号,让她那些队友听见的时候,可是羡慕了好一阵子。 叶大哥这么忙碌,又没时间接触女孩子,上哪冒出来这么个媳妇? 虽然各大军区早就传爆了,可她就是不相信,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是叶大哥在骗他。 叶翌寒眉梢微微皱起,不知道为何,一向聪慧绝顶的陆曼在这事上,怎么这么轴,不过想起自己娶回家的可心小媳妇,他还是毫不令色的再次解释:“这事我没有必要开玩笑,我确实娶媳妇了,我之前确实是放的婚假,这不才刚回来!” 这姑娘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年长她十二岁,她出生的时候,他还抱过她,再加上以前在大院的时候,两家也是密友,所以后来陆曼当兵了,他也曾暗中帮忙过。 不然就以这娇小姐的性子,谁也不服,在部队这种地方,肯定生活不下去。 叶翌寒轻飘飘的几句话,深深刺痛的陆曼的心,她猛地退后一步,脸上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笑容也终于收敛起来,尤其在瞧见他春假边那一抹来不及收起来的浅笑弧度时,更加疯狂。 她猛地摇头,神色癫疯,眼眶中抑制不住的涌现出委屈泪水,尖锐问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叶大哥你怎么可能结婚了呢?你整天都在部队里,根本就没有交际圈,你上哪认识什么女人?” 对于叶大哥,她自认为算是很了解的,他讨厌那些矫揉做作的女人,哪次相亲不都是情不愿的?这次怎么可能就真的结婚了? 面对陆曼突然间的疯狂,叶翌寒一怔,站起身来,有些担心望着连退数步的小姑娘,眸光闪了闪,眼底隐过一丝不解,但却还是从将她精致面容上的泪水抹掉,清润笑道。 “你这丫头今个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不是谁的话都不听嘛?骄傲的很?怎么今个听见我结婚了,不但不开怀的恭喜,反而哭了起来?” 陆曼抬眸,明亮潋滟的凤眸中闪烁心痛光芒,但面对用翌寒温柔的安慰,她悲凉的心底浮现出温暖,可一想到他居然了,脸上怎么也扬不出真心笑意,只能颤声控诉。 “叶大哥你太过分了,娶了媳妇,都没提前通知我,害得我还是从别人那听见的消息,不过你们怎么没举办婚礼?” 冷静,冷静。 陆曼拳头紧握,纤细的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心中不断告诫着自己要冷静。 面对这个年长他十二岁的男人,不是她可以肖想的,他之所以对她好,无非是看在那个人的面子上。 可即便这样,这些年来,她也很满足,她不敢过多的奢求什么。 可却私心里认为叶大哥除了那个人之外,不会再喜欢任何女人了,而那个人又如此高傲霸气,根本就不需要男人的爱。 所以俩人肯定是不可能了,而她就能一直霸占着叶大哥,以妹妹的名义正大光明陪伴在叶大哥身边。 听陆曼这么一说,叶翌寒以为她是在意他结婚的事,没事先通知她,不由轻笑一声,笑容低沉磁性,眸光宠溺看着眼眶微红的小姑娘,性感的声音徐徐响起:“我还当你生气什么呢,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生气呀?瞧瞧这眼睛哭的,脸上妆都要好了,二十好几的姑娘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羞不羞呀?” 这姑娘一直都是傲娇跋扈的性子,以前不知怎么,就入了他的眼,不但不讨厌她嚣张的性子,反而觉得她这样真是可爱的紧。 哪次她来部队找他,都要闹出一些大动静,沈言他们也都习惯了,这次怕是她执意闯进了他办公室,沈言才会无奈的直呼没办法。 “我才不羞呢!”陆曼眉眼弯弯,亲密挽着叶翌寒的胳膊,脑袋甚至还靠在他胸膛上,微垂着美眸,浓密睫毛微眨,掩下眼底渐渐升起的娇羞爱恋:“叶大哥是我一辈子的大哥,我有叶大哥就行了,反正叶大哥也是会包容我一辈子的,对嘛?” 她口口声声都是亲密无间的叶大哥,要是搁在往常,叶翌寒听在耳中,只是觉得有些烦,但却不会觉得厌恶。 可今个不知怎么的,听着陆曼娇滴滴的撒娇,他浑身都不在意,又猛然想到自家小媳妇那拧巴的小性子,惊的他连忙推后,像是陆曼是什么脏东西的恶心。 陆曼小脑袋正靠在叶翌寒坚硬的胸膛上,鼻翼间嗅着他身上阳刚的男性气息,娇柔小脸上闪过一丝红云,可哪里知道他突然推开,惊的她脸色一白,还以为是有外人进来了。 可回头一看,办公室门还是紧闭的,她又猛地回头,将叶翌寒脸上那一丝尴尬看在眼中,心瞬间掉入冰窖,冷的她浑身颤抖,脸色更加苍白无血色,她尖声泣血问道:“叶大哥,你这是嫌弃我了嘛?你娶的媳妇到底是什么人呀?瞧把你给迷的,居然连我这个一贯亲近的妹妹都不要了!” 说着,陆曼就委屈的流泪,洁白的泪珠顺着精致的小脸上划了下来,任谁看了都觉得委屈可怜。 她就只有这一条占理的地方,可刚刚叶大哥的举动告诉了她,他这是在嫌弃她。 哪怕还没有见过叶大哥刚娶的媳妇,陆曼就开始厌恶讨厌,那就是个狐狸精,才几天呀,就把叶大哥给迷惑的不和她亲近了。 “瞧瞧,怎么又哭上了?赶紧的,把眼泪擦擦,让人瞧了去,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对于陆曼委屈的指控,叶翌寒脸色沉了一分,眉梢紧锁,但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他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面纸递了过去。 陆曼梨花带雨的俏脸上黯然神色浓郁,眼底更是闪闪深深的嫉妒,可瞧着伸至眼前的面纸,她心中得意一笑,瞧瞧,叶大哥心中还是有她的。 可她却没有接下来,反而红唇一扁,哭的更加汹涌委屈:“我要叶大哥像小时候一样亲自给我擦!” 她的叶大哥一向对她包容宠溺,她才不相信就这么几天,那个女人就能把叶大哥给抢走了。 可叶翌寒下一句冷肃低沉的声音却将她彻底打入低语。 他说:“曼曼,你也不小了,我们始终是男女有别,而且我现在更是娶了媳妇,以后这样的事会有你男朋友帮你做!” 说着,叶翌寒薄唇上勾起一抹笑意,眸光温柔看着陆曼,温润笑道:“你嫂子性子轴的很,要是瞧见我对别的小姑娘,非得吃醋不可!” 虽这样说给陆曼听,可他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的,要是他家小媳妇真瞧见他对别的姑娘好,她是不是真的会误会? “叶大哥?你难道还真的对那个女人上心了?那我表姐呢?温婉怎么办?你心里一点也不爱她了?”陆曼简直不能接受,此刻神情温柔缱倦的叶翌寒,在她心中,叶大哥一直都是严肃正经的,怎么时候会开玩笑了? 037 我是不会承认她的 更新时间:2013-1-13 0:49:35 本章字数:5998 “叶大哥?你难道还真的对那个女人上心了?那我表姐呢?温婉怎么办?你心里一点也不爱她了?”陆曼简直不能接受,此刻神情温柔缱倦的叶翌寒,在她心中,叶大哥一直都是严肃正经的,怎么时候会开玩笑了? 温婉? 这个柔情似水的名字让叶翌寒一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明媚张扬的笑靥,他浑身猛地一颤,神色有些恍惚,思绪飘渺间想起了当年,青春勃发的少女。 路曼将叶翌寒俊颜上那一丝氤氲的回忆看在眼中,美眸中隐过一丝得意的喜色,扬唇娇笑道:“我就知道叶大哥没有忘记我温婉表姐,她知道之后肯定会很高兴的!”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她才不担心呢,瞧叶大哥这样根本就是还惦记着温婉表姐,只是温婉表姐太强势了,要是她能懂得在叶大哥面前温柔点,或者服个软,说不定早就和好了。 温婉会高兴?! 听见陆曼欣喜的语气响起,叶翌寒微怔的神色瞬间回过神来,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含笑的鹰眸看了眼在他心中是小姑娘的陆曼:“曼曼,你还小,不懂这些事情,不过,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温婉那是过去式了,她现在有自己合适的人生,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早在床上小媳妇任着他折腾,所以他现在神清气爽,就连说起温婉来,也能含笑吐口,丝毫也没有之前的狠戾。 这个名字,几乎陪伴了他二十多年了,如今再次被人提起来,他心有些颤动,但却没有多余的感情。 或者说,有了小媳妇,别的女人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叶大哥,我不小了,今年已经二十二了,都到了法定结婚的年纪!”面对叶翌寒宠溺的眸光,陆曼心中划过意思甜蜜,但还是尖声辩解:“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我当成小女孩?我已经长大了!” 以前在大院的时候,温婉表姐和叶大哥是多么的耀眼的一对呀?她和温灵还是个小女孩,只能跟在他们身后屁颠颠的玩乐。 即便那时年纪还好,她还是能记得叶大哥的傲然风采,他是那么璀璨明亮,深深吸引了她。 那时叶大哥有温婉表姐,她自然不敢肖想,可如今温婉表姐都已经和叶大哥分手了,她也不在是小姑娘了,为什么就没有机会? 叶翌寒闻言,眉梢紧皱,脸色也冷沉了下来,但瞧着陆曼气鼓鼓的粉嫩脸庞,怎么也发不了火,只能重新坐会到办公桌前,无奈叹息道:“咱我心中,曼曼一直都是小姑娘,只是如今小姑娘已经长大了,也是时候结婚找对象了!” 看着站在面前花一般年纪的陆曼,叶翌寒不由得想起自己媳妇,像陆曼这个年纪的时候,媳妇正在美国留学,不知道是否也像这样天真烂漫? 不,想想,他就觉得不可能,媳妇那个时候肯定比现在还不可爱,记得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总是一副清高的不真实,现在在他面前使性子,才让他觉得她是鲜活动力的。 听言,陆曼死死咬着红唇,垂在军绿色窄裙两侧的玉手也紧紧握了起来,心中悲伤无限。 这个她敬仰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在她长大之后却说这样的话,她怎么能接受? “叶大哥,你和温婉表姐怎么可能是过去式?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你和那个女人才认识这么一阵子就结婚,婚姻根本就不可靠,虽然我还没见过她,可也知道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把你迷惑成这样”。 叶翌寒怔愣时,脸上闪过的缱倦柔情,都没逃过陆曼的双眼,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口不择言怒声道:“叶大哥,你难道还真的看上那个什么女人了不成?我不同意,我只承认温婉表姐一人!” 要是叶大哥重新和温婉表姐和好了,那她肯定是举双手同意的,可突然间冒出来这么个不知道什么背景的女人,她才不会服呢! “陆曼,过分了啊!”叶翌寒浓黑剑眉紧皱,森冷的眸光扫向陆曼,低沉的嗓音不自觉寒彻下来:“那是我叶翌寒的妻子,不需要任何人承认,陆曼,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说话还这么横?!” 他是宠溺包容这个姑娘不错,可那也是在没犯什么原则性错误之前,如今,她这么尖锐的说着小媳妇,他自然不会再放纵她。 “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这样说我?”陆曼娇俏的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扯着嗓子厉声道:“叶大哥,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我是曼曼,是温婉的表妹,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呢?” 她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心中对于宁夏更加怨恨,死咬着红唇,苍白的脸上尽是委屈幽怨。 她的叶大哥一直都是大英雄,是她打小就敬佩的男人,也是她心中爱慕的男人,可是如今,一向性子冷沉孤寂的叶大哥,居然为这样维护一个女人。 偏偏这个女人,她还不认识,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性格家世,这让她怎么能不嫉妒?发狂? 温婉,温婉! 耳边一次又一次响起这个名字,另叶翌寒眉宇皱的更深,他锐利鹰眸森寒瞪着蛮不讲理的陆曼,沉声呵道:“够了,我媳妇不是外人,她是我以后人生中最亲的人,你也别再提温婉了,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是过去式了!” 不可否认,再次说起这个人,他还是会心悸,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那张阳光明媚的笑靥,可也就单单只是回忆,别的什么多余感情都没有了。 他有他的小媳妇,小媳妇虽然拧巴,爱和他使性子,更加不听话,可那是因为她年纪小,比他小小整整八岁,他怎么能不放在手心上宠爱着? 陆曼咬着唇瓣,面对叶翌寒陡然间的冷脸,她更加气愤,心中怨恨的想着他那个媳妇还真是好手段,瞧瞧,这才几天呀,就把叶大哥的心给占去了。 拳头紧握,眼底隐过一丝浓浓的嫉妒,她妆容精致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冰:“我不管,你娶的那个媳妇,我是不会承认的,我只认温婉表姐是你的妻子,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我都不会承认的!” 要是温婉表姐回来了,并且和叶大哥和好了,那她才可能甘心,如今被这么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截图先登了,她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最可恨的是叶大哥的态度,他居然一点也不帮着她,反而冷声呵斥她。 以往哪次她娇纵了,叶大哥不都会含笑包容着,怎么会这样厉声说她? 面对陆曼三番四次的野蛮,叶翌寒心底最后一丝耐心也没了,他俊颜彻底寒凉下来,冷睥着她气怒的面容,直接下逐客令:“既然你这么不知悔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陆参谋要没事的话,就赶紧回自己部队吧,我这地方小,呆不下你这尊大佛”。 他这次是真的发火动怒了,平日里对陆曼娇纵的性子,一向是包容有佳,一是因为这姑娘打小就是他看着长大,二是因为她是温婉的妹妹,所以他不介意徇私。 可如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他的劝解,表示对小媳妇的敌意,他怎么还能坐视不理? 毫不夸张的说,小媳妇现在就是他的命根子,他疼都疼不及,怎么可能让人侮辱了她? “叶大哥,你真的这么狠心?” 陆曼也才二十二岁的年纪,家世优越,长相又一等一的好,军校毕业之后,就直接进入部队,再加上叶翌寒在旁边还帮着说了几句话,年纪轻轻就已经提干了,一直以来的生活都顺风顺水,谁不都让着她?就连叶翌寒都对她和颜悦色的好脸色。 如今突然见一直对她包容宠溺的叶大哥,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就吼她,她怎么能不气恼愤怒? 见叶翌寒脸色又沉了一分,陆曼直接怒吼道:“反正我不管,我是不会承认那个女人的,只有温婉表姐才配的上你,我这就去告诉温婉表姐,让她立马回来!” 说着,陆曼就转身向外跑去,眼角沾染上一丝盈盈泪水,捂着耳朵,生怕叶翌寒再说什么维护那个女人的话。 戴清、沈言、虎子,几人正站在办公室楼下吹牛,见陆曼哭着跑了出来,一个个都惊异的瞪大了双眼。 这姑娘和他们队长一向好,怎么这次哭成了泪人? 还是戴清最先反应过来,眸光闪了闪,漆黑深邃瞳孔中迸射出一抹精光,瞧着跑到面前的陆曼,他走上前来,笑嘻嘻问道:“陆参谋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我们队长招惹你生气了?嘿,他现在是娶了媳妇,谁都不认识了”。 沈言在一旁嘴角抽了抽,心想,政委这话说的可真够毒的,谁不知道陆参谋对他们队长有多重视? 而且女人都爱嫉妒,政委这话一说出来,可不就更招陆参谋怨嘛! 小刘闻言,也憋着笑,心底暗暗向戴清竖起了拇指。 陆参谋仗着和他们队长关系好,哪次来部队了,不都高傲的像自己家似的? 可偏偏他们队长那么严谨精明的人,在面对这小丫片子的时候居然神色柔软,害的他们一度以为,这姑娘就是他们嫂子呢! 后来时间长了,他们也就渐渐明白了,队长也就只是把陆参谋当成了妹妹。 可不知道是不是陆参谋想多了,来了他们这,不仅神色傲然,就连对他们队长都管东管西的。 他在旁边瞧着都不好意思说了:你他妈是队长什么人?又不是媳妇,管的那么宽做什么? 陆曼的娇贵傲气不允许她在这些粗野汉子面前哭出来,她连忙将眼眶中的泪水抹去,停着脚步,扬着脑袋,冷扫了一眼这三眼,然后才冷哼道:“关你们什么事?我才没有哭,只是刚刚风沙大,眯了眼睛!” 戴清幽暗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厌恶,心中更加暗骂:白痴,连找个借口都这么蹩脚,当把他们当成和她一样的蠢笨如猪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他脸上神色却一点也不显,反而更加笑容盎然问道:“怎么这次陆参谋这次这么快就要走了?不多玩两天?我们队长这刚放完婚假回来,让你前几次急了吧?” 陆曼对他们队长的那点小心思,戴清都是过来人了,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以前觉得,队长对别的女孩子都不上心,唯独对这陆曼有几分笑容,还以为是中意这姑娘呢! 后来才了解,原来是当成了妹妹,但这位主倒好,来了他们队长,指手画脚的当成了自己家。 尼玛,他们这群大老爷们的,虽然部队里没女人,偶尔瞧见了女人,也觉得稀奇,可他们的是陆曼这种娇滴滴的性子,他们也受不了呀! 最可恨的是,除了他们队长,这姑娘是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按理说,他的军衔比这姑娘高,可她倒好,平常见到,不敬礼也就算了,就连眼神都透着赤裸裸的不屑。 要不是看在叶翌寒的面子上,他早就一脚把她给踢的老远了,哪里容得下她在这里得瑟? “关你什么事,这是叶大哥的部队,我想来就来!”陆曼显然对戴清的笑脸很厌恶,冷睥了他一眼,就向外走去:“那是我的叶大哥,我自然十分了解,不需要你多嘴!” 这些人,都是大老粗,哪有她的叶大哥身份尊贵? 就算刚刚叶大哥脸色不善的怒吼她,那也是因为,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等她把温婉表姐找来,看那个女人还敢嚣张什么? 她就不信,叶大哥对温婉表姐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了。 盯着那抹娇艳俏丽的走远,戴清呸了一口,眉梢微挑,神色中尽是对陆曼的冷嘲,不屑冷哼道:“当拿自己当回事了?妈的,小小一个参谋,也敢在我们队长撒野,要不是队长给她几分好脸色,我早就让她滚蛋了!” 戴清这话,可是将沈言,小刘他们的心情都说了出来。 他们确实是大老粗没错,可一个个都是风吹日晒的英雄,铁铮铮的汉子,哪里受得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瞧不起? 再说了,他们这些跟在队长身边的老人,哪个立下的战功和军衔不都比那个小丫头片子强多了? 小刘将戴清脸上对陆曼的讥讽都看在眼中,心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偏偏还不知死活的添油加醋:“嘿,政委,人家好歹也是咱们队长的妹妹,你这话说出来,可是会让队长生气的!” 沈言强忍着笑意,拉了拉小刘的袖子,小声笑道:“你就别再多话了,陆参谋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她又不是天天在我们部队,平时也就来这么一天,咱们忍忍也就算了!” “忍你妹的!”戴清直接抬脚就踢向沈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要忍你忍去,以后陆参谋来了,我们都不去接待,就让你去接待她!” 沈言实实在在挨了一脚,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容深沉道:“我接待就我接待,反正这陆参谋以后还不一定来了你呢,你们没瞧见,她刚刚是哭着从队长办公室出来的嘛?” 虽说他们这些人是大老粗,可也不是没脑袋,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出这陆参谋对队长的爱慕。 可不知道为什么,队长在这事上甚不上心,不仅没有决绝陆参谋的亲近,反而对她温柔包容。 小刘摸了摸下巴,微微皱起眉梢,仔细分析道:“对,我估摸着,陆参谋以后也不会怎么再来了,咱们队长都娶了媳妇,而且队长对媳妇的宠爱,哪里还有多余的心去理睬陆参谋?” 他是亲眼瞧见队长那天要去领证的时候是怎样的笑容满面,自打向上头打了结婚报告之后,他就没瞧见队长脸上的笑容有消停过。 啧,这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宝贝上了,他还真不相信。 陆参谋虽说长的也和朵花似的,而且还年轻漂亮,可这性子真不招人喜欢整个就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政委说的没错,要不是队长给了她几分好脸色,他们才懒得去理睬她,早一脚把她踢的滚蛋了。 “还是小刘聪明!”戴清狡诈一笑,黝黑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精光:“反正队长这次是真的对宁夏姑娘上心了,不然也不会把她娶回来,以后这陆参谋来了咱们这,我们也无需理会了,要是再不行了,我们就把小嫂子拉来,让她给好好管管,我就不信了,队长还能帮着外人,不疼自家媳妇?” 说着,他自己就哈哈一笑,眼底隐过一抹浓郁戏谑光芒。 想想以后他们队长在自己媳妇面前,小心翼翼的神色,就觉得好笑。 沈言也露出一抹衷心笑意,帅气的俊颜上更是笑容璀璨:“嘿,以后招待这陆参谋的事就让我来吧,最好是小嫂子也能来,我还真想瞧瞧,小嫂子和陆参谋之间,咱们队长到底会帮谁!” 小刘也在一旁笑着嚷嚷起来:“你傻了吧?我赌队长肯定是帮着小嫂子的!咱们小嫂子可比陆参谋性子好百倍,而且温柔贤惠,可是个居家的好媳妇!” 038 谁都有自私的一面 更新时间:2013-1-13 0:49:36 本章字数:5637 随着猛烈的关门声响起,陆曼玲珑妙曼的身姿消逝在眼前,坐在办公桌前的叶翌寒阴寒的神色渐渐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微笑,微勾薄唇,笑道:“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爱闹脾气!” 说着,他俊颜上最后一丝无奈轻笑也缓缓消逝,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那张张扬青春的笑靥,心中闷的难受,随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宽敞活力的训练场上心中才微微好受。 温婉,温婉! 想到她,再联想刚刚陆曼之前说的话,他就觉得好笑,温婉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她比谁都要坚强独立,而他们的帮忙,只会让她极端的觉得自己不够优秀。 她和小媳妇不一样,小媳妇虽然现在已经二十六了,可性子和对社会的认知都停留在不成熟期,她矫情拧巴起来,真让他心肝脾肺都在疼,可气怒归气怒,他从未想过其他别的什么。 有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这是犯贱,怎么就喜欢小媳妇使性子的时候气鼓鼓模样呢? 所以说呀,有很多事都不能用理智来衡量,喜欢就是喜欢了,小媳妇在他心中现在有着不可磨灭的横记。 …… 中午一下班,薛子谦的电话就来了,宁夏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短信,无声的浅笑了,心中有些淡嘲。 这人还真是执着,放在在美国的生意不管,跑这来和她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丫头“谈情说爱”。 而且她如今都已经结婚了,他还锲而不舍,真不知道该说他愚蠢还是痴情。 不过有些事情也确实应该和他说清楚了,她也没拒绝,将白大褂换下来之后,就直接去了医院对面的餐厅。 …… 宁夏很准时,不出十分钟就已经出现在格调优雅浪漫的餐厅了。 薛子谦已经坐在位置上了,西装革履很是风度翩翩,他稍一抬眸,就见到迎面而来的宁夏,微微一笑,笑容耀眼中带着一丝欣赏。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矜持,都这些多年过去了,可他始终都没发觉她有什么变化,容貌虽算不上绝顶倾城,可却很耐看,简单纯粹的让人心惊。 他今年二十九,也不小了,再加上在商场上拼搏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虽说家底殷实,可到底还是需要自身的实力才能长久的。 三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一直都觉得自己默默的陪伴在她身边,终有一天她是会明白他的情意,可却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随着宁夏的走近,薛子谦脸上欣喜淡淡散去,深刻明亮的俊颜上浮现出黯然光芒,他薄唇轻启,自嘲道:“宁夏,我怎么觉得我现在就是作茧自缚呢?明明当初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你表达心意,但却等到现在才来和你说!” 说着,他轻勾薄唇,微垂下潋滟凤眸,掩下漆黑眸底渐渐升起的涩意。 一直以来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天之骄子,此刻面对情爱,不过也是普通人。 宁夏刚一落座,就听见他这番后悔酸涩的话语,心底一颤,眸光闪了闪,并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却有些感概。 这个男人当真称得上谦谦君子,虽是富贵人家出生的公子哥,可却没有一点恶性,性子温良清润。 这三年来,对她的事情都很热心,在一些事上确实帮了她不少。 那时,她时她也是年轻气盛,被他母亲那么一番侮辱,才会选择了这么偏激的方法对待,如今想来,才觉得自己当初的作为是多么幼稚。 “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无法弥补我的懊恼和懦弱!”薛子谦抬眸,温润的凤眸中隐过一丝复杂流光,望着宁夏的目光中更是有着缱倦温柔:“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对这我也不了解,不知道那道菜好吃,还是你点吧!” 这儿在医院对面,价格比普通餐厅都要贵上不少,来的客人是医院的医生居多,宁夏人缘实在称不上好,也没认识几个医生,所以也不怕什么影响。 见薛子谦强颜欢笑,她也不拆穿,拿过菜单,点了几个可口的菜色。 就算要讲清楚,她也不想亏待自己的胃,这都到中午了,早上因为跟那个混蛋生气,他做的早点都没吃,只喝了一杯牛奶,就匆匆忙忙的来了医院,现在也确实是饿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吃辣!”薛子谦一扫之前的黯然伤神,见宁夏招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光芒,轻笑道:“妮妮的口味和你也是一样,好久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以前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点的菜大多数都是辣的,他那时很吃惊,毕竟吃的过辣对身体并不好,而她是学医的,在饮食上不是应该更注重嘛? 还记得当时他惊讶的时候,她在旁边轻吐舌头,狡黠笑着:“我口味比较重,不吃肉和辣,就吃不下去米饭!” 其实他的口味偏清淡,但为了能每次和她吃饭的时候适应,回家之后专吃辣的,有次胃里大出血去了医院,这种疯狂的行为才满满调节过来。 打从那时起,他就觉得自己疯了,不然也不会因为她的喜好而去专门做什么。 只是这些,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薛子谦薄唇边扬起一抹复杂笑意。 “妮妮很好!”不想去看他脸上的涩然,宁夏点完菜之后就垂着清凉凤眸,淡淡点头,随即又补充道:“他不允许我吃辣,所以每次家里烧饭的时候,他都会烧的比较清淡!” 宁夏这话一出,成功的薛子谦俊颜上那一丝笑意也瞬间破裂,他猛地抬眸,冷锐的眸子死死盯着宁夏。 他自然明白她口中说的他是指的谁,只是听她这么亲密无间的说出来时,还是忍不住的心寒。 她脸上的恬淡笑容是骗不了人的,薛子谦心中恐慌的发现,难道她是真的是因为喜欢那个男人所以才嫁给他的? 只是这话,他却没勇气问出来,答案是他不敢承担的。 宁夏觉得自己真是心狠,面对他如此沉痛的目光,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他是军人,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粗线条的,但我没想到他会那么细心,早上会把早餐做好了在家里才回部队!” 虽然很痛恨那个混蛋早上的行为,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心中是甜蜜满足的。 其实,住院的时候饭菜都是他出去买回来的,但每次吃饭喝水都由他亲自喂给她,这样的进食方式,让她渐渐习惯,甚至于理所当然,只是瞧着他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时,会让她觉得那才算个家。 薛子谦满心满眼都是苦涩,清润的凤眸中更加显现出幽幽寒光,他沉声着急道:“这么说,你们在结婚前,并不熟悉?宁夏,说真的,我并不相信你对他有什么感情,就算有也没到至死不渝的地步,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好好考虑考虑我呢?” 这是他切切实实表达自己心意,宁夏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而凉薄一笑,她抬首,眸光淡凉如水,轻启红唇,淡笑道:“子谦,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婚姻也不是儿戏,我既然选择了我先生,那自然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 伤了他的心,她感到很抱歉,可她也曾想过,她和他之间的事,他的家庭根本就不适合她,就依薛家现在在美国华侨中的威望,让他们回国发展,可能嘛? 就算他可以舍弃那的一切回国了,但他的母亲呢? 他的母亲又是否可以接受的了她? 这些现实的话,她并没有和他明了,原以为他是个精明人也应该会明白的,但现在看来,倒是她高估了。 这个男人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了,富裕的家庭,完美的人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在她的事情上,没有得到笑脸。 要是她也还别的一样,对他百般讨好,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对她求而不得的苦恼? 想想,宁夏竟然粹然一笑,笑容清丽中沾染着幽兰般的冷寂:“子谦,你太幼稚了?” 他幼稚? 薛子谦一怔,被宁夏面容上绝艳的笑容迷惑了心智,眼中流露出痴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宁夏失望收回目光,薛子谦急了,他白綻温润的脸庞上闪过慌张,连忙解释道:“宁夏,这不是就拒绝我的理由,我到底幼不幼稚,并不是你三言两句就能说定的,你了解我嘛?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也并不输给你先生?” 先生那两个字,是他用进了全身力量才说出来的,心中更加悔恨,她字字句句都在说自己的先生,这让他情何以堪? 宁夏是真的相信这个男人在某些事情上比叶翌寒还要优秀,但她只是淡淡摇头,释然笑着:“好,既然你并不觉得你幼稚,那你想过我和你家庭适合嘛?我爸爸一辈子都生活在中国,每次去美国看我的时候坐飞机都觉得不舒服,现在他也老了,我更是要留在这边照顾他!” 有些事情不和他明说,他是永远都不会死心的,宁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是有多绝情,虽说这个男人对她真的是好的没挑剔,可她并不希望这样。 甚至于,她并不相信男女之间有什么真正的友谊,一个男人对你好,要么是对你有意思,要么就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这话是瞄瞄当初和她说的,这些多年过去了,她一直都觉得很有道理。 情爱有时候真的能让人正常理智变得藐小,薛子谦以为宁夏这么说,是松了口,深刻的俊颜上闪过一丝惊喜,沉思了片刻,低沉的嗓音也变得欢快起来:“你忘了?今年我们公司正好要将业务发展来中国大陆,我到时候也有大部分时间留在这里了,叔叔既然不喜欢在国外生活,那我们就留在国内,我到底也是中国人,也是时候回归本土了!” 宁夏闻言,扑哧一笑,笑容清丽娟美,但却隐藏暗嘲,她黛眉微挑,冷笑道:“你知道嘛?你妈两年前就找过我,她明明白白告诉我,我配不上你们薛家的门第,更加和你不般配,你到时候娶妻就算不是妻名门望族的大家小姐,也必定是和你们薛家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像我这种暴发户的女儿,和你根本就没有相配性!” 她真的算不得一个好心肠的女人,宁夏说完之后,轻吐一口浊气,这些曾年往事,她并不想拿出来说,只是这人一直死纠着不放,幼稚的可怕,所以她才想把这话说出来,就是想让他明白,她和他并不相配。 说来,她身份并没有多么高贵,就连当初和叶因寒领证结婚的时候,她都在担心,担心他家中长辈是否能接纳她? “我妈居然和你说过这些话?”薛子谦满脸的不可置信,母亲曾经是大学教授,学识渊博,气质温雅,是个典型的中国女人,但在思想上还是很独立的,从小就教育他,不要因为别人的身份职业而轻视了他,甚至告诉他,大家都是平等的。 这样善良亲和的母亲,居然会去找宁夏说这么世俗的话? 他不相信,猛地摇头,低沉的嗓音有些颤:“宁夏,就算你要拒绝我,也不能这样诋毁我妈,她根本就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好!”面对他的不相信,宁夏眸光一闪,眼底快速隐过一丝复杂,但却还是了然一笑,轻声道:“那是你的母亲,你相信她,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我没必要在这事上和你说谎,我也是有丈夫的人了,并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和我丈夫分开,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和我丈夫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彼此之间感情却很好!” 这话,她说的极为顺畅,说完之后才觉得脸上臊的难受。 她和叶翌寒感情很好? 好吧,虽然她承认,他确实对她很好,吃饭就着她喜欢的来,事事都帮她事先考虑到,就连早上穿衣都是他从衣橱中帮她拿出来的。 这些细微的小事都让她心中感动,他们俩人之间相处的方式,和真正的夫妻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她字字句句中都是对他的冷漠,薛子谦一向良好的理智终于崩溃,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脸色更是阴沉的厉害:“宁夏,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人品,我当然十分清楚,你和我母亲的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认识的这三年里,这应该是宁夏见他脸色最难看的一次,这个男人一直都优雅有佳,翩翩贵公子,和左智温润的外表下,他真的是个礼仪风度具有的好男人。 只是没想到,他们俩人第一次冷脸居然会是因为谈论这个。 但宁夏丝毫也不因为这个影响心情,要是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没有捅破,她还觉得和他能当个正常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她还是很喜欢这种关系的。 只是如今,他已经这么强烈的表达自己心意了,但她也必须和他说清楚。 这样想着,宁夏素雅小脸上闪过一丝隐晦,但仍旧没心没肺笑着:“既然你这么想,那就算了吧,我的态度已经很清楚明白了,我有自己的丈夫,生活很美满,并不希望别的什么原因来打扰我的正常生活!” 说着,宁夏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但却被薛子谦眼疾手快抓住细白皓腕,紧接着,他高大的身躯也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痛苦开口:“宁夏,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们好歹也认识了三年了,在这三年里,我对你怎样,你心里也是清楚的,我知道你已经结婚,只是心有不甘而已,而且,我并不觉得那个人更给你带来幸福!” 宁夏一个不妨,就被薛子谦紧紧抱在怀中,她黛眉紧蹙,白净面容冷沉了下来,心中不悦,谁都有自私的一面,面对他的不信任,她自然也不会生气,只是他现在这样算什么? 刚想将他推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娇笑戏谑的声音。 “哟,这不是我们医院的莫大夫嘛?宁夏,这就是你那个军人老公?” 039 惹火烧身 更新时间:2013-1-13 0:49:44 本章字数:5794 娇媚的声音一落,秦素洁娇俏艳丽的身影便走了过来。 她妆容明艳的娇俏脸庞上挂着无懈可击淡笑,眼角微扬,勾着抚媚万种风情,随着她走动间,身上浓郁的性感的香水味很浓郁。 听着秦素洁的声音响起,薛子谦也适时的松开宁夏,冷扫了一眼风姿灼艳走来的女人,眉宇微皱,显然是对她的妖媚很反感。 宁夏素雅面容上闪过一丝慌张,连忙从薛子谦怀中推出去之后,转过身来,向旁边望去,就见秦素洁带着一众医院大夫走了过来,其中,白韵主任那双精锐的眸子正紧盯着她呢! 宁夏头皮发麻,自打上次知道白韵主任和左智是亲戚关系之后,她就对白主任敬而远之了。 再加上上次叶翌寒在病房里瞧见左智之后,那股子痛恨劲,她就不想再和左智牵扯上任何关系,免得那个男人又着急上火。 可如今被医院里的同事撞见她和一陌生男子在医院对面的餐厅里,搂搂抱抱,大家会怎么想? 脱去了白大褂,白韵的穿着很优雅得体,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冷眼打量了一下气质儒雅的薛子谦,然后意味不明看着宁夏笑道:“宁夏,怎么不介绍介绍?” 白韵那一眼中分明写着讥讽,宁夏浑身一颤,微咬着红唇,眸光一闪,微垂下美眸,浓密的睫毛在白皙面容上投下清影。 她和左智是亲戚关系,自然清楚她和叶翌寒结婚的事情,可她如今这样一说,分明就是在冷嘲她的勾三搭四。 可偏偏这样不真的事实却同学们都撞见,她过多的换张解释反而会让有心人误会。 这样想着,宁夏不慌不忙的扬唇轻笑道:“这位是我在美国留学时的学长,都是一个学校的,之前我回国的时候,他帮我照顾了一阵子我家宠物,所以今个他回国,我才在这边请他吃饭的!” 她这不过也就是个借口,谁付钱倒不是主要的,她只是不希望被人误会,毕竟她才刚请了婚假回来,她不想让人怀疑作风。 “就在这请人吃饭?”秦素洁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她捂着娇艳红唇,瞳孔微微瞪大,很是惊讶,然后冷冽的目光扫了一眼宁夏,流光溢彩的美眸闪过一丝轻蔑:“莫大夫,不是我说你,这就等于我们医院的食堂,你带你学长来吃我们医院的食堂,是不是太小气了?” 说着,她就捂着唇瓣,咯咯笑了起来,嘴上虽说着讥讽的话语,可偏偏她神色真诚,没有一丝瞧不起宁夏的意味。 宁夏闻言,猛地抬眸,冷然的眸光看向笑容欢愉的秦素洁,眼底隐过一丝暗芒,拳头微微握起。 这个女人话中的深意,她也不傻,自然是有听清楚。 她自认为和她没有什么恩怨,之前更是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但如今,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白的瞧不起她,是什么意思? 这餐厅中午来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军总的大夫,相识的一起来这AA吃饭,她人缘算不上好,自然不认识这些大夫,所以每天中午都是在医院里的食堂吃。 薛子谦微抿薄唇,脸色有些难看,面前这个娇艳明丽的女人,对宁夏的敌意,他清楚的看在眼中,心中十分不舒服。 以前宁夏在美国时,虽说性子冷淡寒凉,可也没谁这样当着她面给她难堪,他更是护着她宠着她。 可如今被别人这么正大光明的看不起,她不但没有发作,反而装做听不懂。 这样的宁夏,真的让他打心眼里心痛,更加坚定心中想法,要是她跟了他,他一定要给她最好的生活,不会让她如此被人瞧不起。 “小秦你也真是的,人家感情好,上哪吃饭又有什么关系?”将秦素洁对宁夏的不喜看在眼中,白韵丝毫帮忙的意味都没,反而添油加醋道:“只是没想到这不是宁夏丈夫,而是学长,刚刚远远的瞧着还真是挺般配的一对!” 女人果然都是红颜祸水,她本以为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哪想到,她侄子在北京被人殴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而凶手至今都还没有找到。 虽说她现在已经脱离家中了,也很久没有回北京了,可到底还是左家的大小姐,再加上一些人脉,这事一发生,她就得到消息了。 左家也是红色豪门,财权都有,家里最优秀的孙子被人打的住院了,老爷子自然动怒,发动了家里所以的关系,要查出凶手,可都无果。 这让她不得不紧张起来,在北京城和左智家世相当,而且行为如此嚣张的家族还真不多,那么几个人中,叶翌寒的名字就像根刺一样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球。 一定是智儿追求宁夏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才下的狠手,这事说到底也是智儿的错,这次的事情不但不能大张旗鼓的追查,还不能升张,必定瞧上一个有妇之夫并不是件光彩的事。 一起来的大夫中,大家都还是听过宁夏的名字的,毕竟她的学历和能力是在这届实习生中的佼佼者,转正是提早的,军总是不可能放任这种人才流失,转正之后的待遇自然比一般的大夫要好上很多。 而秦素洁的能力和家世,他们也都清楚,一直被人称为军总的院花,此刻遇上强有力的对手,心中自然不好受,再加上她要强的性子,对宁夏的不待见也是正常的。 宁夏神色有些隐晦,扫了一眼旁边那些看笑话的大夫们,她纤细的指尖握的更紧,心中恼火,但却还是隐忍怒火,冷淡笑着:“白主任你真是说笑了,我刚结婚,是有丈夫的人了,这只是我的学长,他是美国华侨,很少来中国,以前帮过我不少,下午不还是有工作嘛,所以才约了他在这吃饭的!” 牵扯到自己侄子的事情,就算对宁夏工作上有多认可,也抵不住她的私心,当下,她只是皮笑肉不笑,对宁夏的话,也不置可否。 她并不关心她和这男人是什么关系,可要是她真的背着叶翌寒,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那也是叶翌寒活该。 “我是秦素洁,和宁夏是同事!” 秦素洁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宁夏,私底下,她也曾打听过宁夏的家世背景,可也就知道她是由哥大导师介绍来军总的,家里估计也就是个小康,并不是有权有势,所以对于宁夏在工作上表现出来的能力,她是一点也不放在眼中。 不过,她这个学长倒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容貌更是绝顶,她一向看人都很准,这男人穿着不凡,气质雍容,肯定是出自名门。 被秦素洁那犹如X光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薛子谦掩下心中那一丝厌恶不耐,可到底是宁夏的同事,他并不想拿着架子,只能微阖首,清润吐口:“你好,我是薛子谦!” 他轻和的嗓音不疾不徐,深刻璀璨的俊颜上更是挂着温和笑意,只是冷锐的凤眸中隐过一丝不耐。 可不耐,秦素洁是丝毫也没有察觉出来,她只觉得面前的男人笑起来很好看,是惊艳人心的感觉。 看着,看着,她竟然有些痴迷,圆润娇俏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抿唇娇羞笑着。 宁夏满头黑线,心中暗想,看来长的好看的男人还真是有用,啧,瞬间让傲娇女王变得有七情六欲了。 “既然是学长,那你们就接着吃饭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将秦素洁神色中的痴迷看在眼中,白韵微皱眉,很是厌恶,冷然的眸光看向宁夏,然后若无其事收了回来:“素洁,你不是说要请我们吃饭嘛,还不走?” 这女人仗着自己家里那点个小权势,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平日里,她是懒得开口去说她,要不是中午一群同事邀约,她是一点也不想和这个白痴女人吃饭。 这个时候,宁夏点的菜也送了上来,秦素洁脸上还挂着红云,听着白韵的提醒,再加上面前男人态度的冷淡,她心中的柔情淡了淡,心中气愤的想着,难道是她还不够漂亮,不然这个男人怎么不出言挽留? 菜也上全了,秦素洁还站着不走,她身后那几个大夫自然也不会开口催促,宁夏微抿着素唇,神色有些尴尬。 心中早就怨恨上薛子谦了,这才见一面呢,就能让人家姑娘站着不走了,他是有多大的魅力呀? 薛子谦站在宁夏身边,对于秦素洁眼中生气的亮光仿若未见,温柔向宁夏笑着:“你不是早就说肚子饿了嘛?怎么菜都上来了,还不坐下吃?” 宁夏闻言,眼皮跳了跳,快速抬眸向笑容温和的薛子谦望去,暗暗咬牙,心中有些恼怒。 只一眼,她就明白,这个男人是故意的,故意在她的这些同事面前这么说,来之前,她根本就没有提一句自己饿了,可他现在倒好,表现的这么温柔缱倦,不是明摆的想让人误会嘛? 可偏偏他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翻脸吧? “要不大家坐下来一起吃?大家伙下午都有工作,要不然咱们就可以去好点的餐馆,对这我倒是不了解……!”像是没有看见宁夏脸上的尴尬和恼怒,薛子谦笑着看向她的那些同事们,薄唇轻勾,笑容盎然。 “谢谢你们对宁夏的照顾了,她年纪不大,为人处事方面可能差了点,还希望大家以后能包容点!” 来的大夫们听言,一个个都点头说着不客气,但大多数看着宁夏的目光都变了。 听说,这莫大夫嫁的是军人,可现在倒好,刚结完婚,来上班的第一天,就在军总对面的餐馆和什么学长关系亲密,谁知道是学长还是什么见不得的男人? 白韵似笑非笑的看向宁夏,眸光闪了闪,掩下心中的冷沉。 这样的女人幸好没有和她家智儿牵扯上什么关系,不然这顶绿帽子非得戴上智儿头上。 那叶翌寒也是个活该的,前脚该教训了肖像他媳妇的男人,这后脚回了部队,他媳妇就在公众场合和男人搂搂抱抱,要不是有熟人来了,是不是还要亲上了? 这人都是自私的,没牵扯到自己利益的时候,瞧着人家姑娘能力出众自然是喜欢的,可要是危害到自己利益,管她性格多好,学识多出彩,那都看不顺眼。 “我学长就是这样,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其实我也都二十六了,哪能什么都不懂?” 面对这些人隐隐中带着冷嘲的目光,宁夏真是羞愧难堪,脸色有些难看,但却不得不强忍着对薛子谦的怒火,和善笑着解释。 可心中却后悔起来,她就不应该出来和薛子谦吃这个饭的。 本来想着是要和他说清楚,等他回了美国,她的生活也将归于平静。 可她忘了,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就是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虽说性子温和亲切,对她也百般呵护,可前提条件是她并不抗拒。 如今,她都想要和他撇清关系了,他哪里还能考虑到她?自然是想方设法的让人误会了才好。 这样想着,宁夏心中苦笑,人人都是自私的,这白主任刚刚话语中的夹枪带棒那么明显,她刚开始还微愣,毕竟之前俩人相处的虽说不上多亲密,但到底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温和。 细细一想,她也就明白了,不过就是因为左智,自己拒绝了她才华出色的侄子,她能给她好脸色才有鬼呢! 秦素洁在一旁又问了一些薛子谦在哪高就的话,听他说自己在美国开公司,整个眼睛都亮了,可偏偏薛子谦整双眼睛都落在宁夏身上离不开,根本看也不了她一眼。 她的高傲还不允许她没脸米皮的继续问下去,只能撩了撩耳畔边微卷的发丝,性感笑着:“请我们吃饭就算了,你的小学妹,莫大夫,能力很好,转正是迟早的事情,而且我们都是同事,包容根本就谈不上,我们也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说着,秦素洁转身就走,冷森不屑的眸光射向宁夏,心中暗暗鄙视。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无非就长了张清纯漂亮的脸蛋,性子古板冷淡,一点女人该有的风情都没有,也不知道这薛子谦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不过,这才刚结婚的,就耐不住寂寞的勾勾搭搭了,指不定心肠有多黑。 随着秦素洁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渐渐在耳边消逝,宁夏尴尬难看的神色才缓了缓,她猛地转眸,看向身旁笑容斯文清润的男人,一字一句从牙缝间迸射出:“子谦学长,我觉得你一直是不屑这样的,但如今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刚刚他那番话,根本说的就没有立场,要是今天站在这的是她的丈夫,那这话说出来,只会让她的同事们觉得,她嫁了个好男人。 可却是个学长,别人会怎么想? 尤其是白主任和秦素洁眼中的不屑,更是深深刺痛了她,她虽说不是会来事的性子,人缘不够好,可还没沦落到让人觉得道德也不好。 宁夏的生气是在情理之中,也是在薛子谦掌握之中的,他微微一笑,丝毫也不着急,少了之前那一丝沉痛的痴情。 显得的他看上去儒雅却精锐,让人不敢小看。 长臂一伸,做出了个请的姿势,他含笑黑暗的凤眸淡淡看向宁夏,不缓不满道:“还是先吃饭吧,忙了一个上午,你也累了!” 宁夏扫了一眼只有一道屏风拦着的对面同事们,她们聊天时的声音,她还隐隐能听见,明知道薛子谦的不怀好意,她非得不能发作,还必须把这场戏给做足了。 不然她现在这么走了,不是会让人更加觉得她做贼心虚嘛? 抬眸,冷淡如冰的眸光轻飘飘扫向薛子谦,宁夏倒是顺从的坐了下来,脸上怒气也渐渐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彻彻底底的冷漠。 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这才是薛子谦的真实面部,平日里在她面前的温和亲切,不过就是一张伪装的皮。 手上掌管着那么大的公司,年纪轻轻的总经理,已经在商场上没爬打滚那么多年了,他岂能真的干净纯粹? 她顺从他时,他自然会清润高雅,而她和他撕破脸时,他也必定会想办法。 见宁夏最后还是坐了下来,薛子谦深吸一口气,紧握的双拳微松,手心中竟然有一丝冷汗,心底自嘲起来。 果真是上了心,不然他也不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可为了宁夏,他不得不这么做。 在明知道她已经结婚的前提下,他也仍旧不想放手,有些事情一旦偏执起来,就像魔怔了一样的痴迷执着。 040 不要再固执了 更新时间:2013-1-13 0:49:44 本章字数:3731 “我从来也不知道子谦也能这么固执的执拗!” 将耳边任柔顺青丝别在脑后,宁夏抬眸,冷淡如水的眸子淡淡看向薛子谦,一弯素唇,清冽的语气带着意味不明意味。 薛子谦闻言,浑身一颤,心中微窒,清润复杂的目光扫了一眼旁边一帘之隔的那些军总大夫们,然后缓缓收回目光,含笑如玉的视线落在宁夏身上,淡淡笑着:“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而且……!” 淡冽的语气顿了顿,他望着宁夏的目光更加温柔缱倦:“而且,我并不觉得你先生能给你带来幸福,他是军人,常时间不在家,你一个女孩子怎么生活?” 宁夏是他放在心上惦记了三年,宠爱了三年的女子,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竟然结婚了,而且结婚的对象还是个军人。 不是他看不起军人,只是军人经常不在家,她一个柔软女子怎么生活? 说他自私也好,固执也罢,反正他是舍不得宁夏去受这份罪。 “你也知道,我是有丈夫的人?”宁夏身子微坐直,向前倾,瞧着满桌子自己爱吃的菜,一点胃口也没,而且将冷嘲的目光射向薛子谦,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丈夫是军人,那就更应该清楚,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她突然很痛恨自己当初的自以为是,哪有什么平白无故的好人? 在明知道他带着目的的接近下,她还是视而不见,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对她的好,为了什么所谓的面子,就一直拖着这破关系。 宁夏现在想想,才觉得后悔,更加厌恶自己当初的幼稚。 “犯法?”薛子谦听言,深邃眼底闪过一丝奇异光芒,然后轻勾薄唇,漫不经心笑道:“这还真好笑!” 他含笑的语气甚是平淡,可宁夏还是听出他话语中那一丝狂妄和和不在意,暗暗咬牙,她真是白痴了。 以他家在美国的权势,自然不会怕什么犯法了,就算他真的破坏了军婚,她相信,以他的本事,也一定能全身而退。 “我们现在不要讨论这个了!”见宁夏咬牙愤怒,薛子谦微垂的凤眸中,掩下那一丝黯然,但儒雅的俊颜上却不显,他微掀薄唇,轻笑道:“还是先吃饭吧,等吃饱了,才有劲和我计较!” 他不知道为什么才一个月的时间,他和她就变得这么生疏,甚至说话的时候都要夹枪带棒。 对于他垂眸时的黯然隐晦,宁夏轻勾素唇,心底冷笑一声。 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要是她一开始表现和普通女人一样,对他两眼冒光,他是否又会像现在这样对她苦苦追求? 见宁夏只是冷森注视着他,并没有开始吃饭,薛子谦俊颜上最后一丝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他白玉的手指放下筷子,额头上青筋在不断跳动,拳头紧握,但仍旧清润问道:“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要不然我们换一家吃?” 他能怎么办? 早就哥大报告厅上,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被深深的迷住,她清风晓月的微笑,她淡凉恬静的面容,她素衣淡裳的幽兰的气质。 这一切,无不深深迷住了他,三年的时间,他一直都没有变过心,本想着在她旁边默默守护着她,迟早有一天,她是会明白他的心意,并且接受他。 只是如今发生的一切,太过急促,太过短暂,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思考,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让他不得不面对。 “不用了,你知道的,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胃口!”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宁夏是真一点胃口也没,以前和子谦学长坐在一起谈论的时候,会让她情绪放松,很舒服。 可如今却让她坐如针扎般的难受。 这一刻,她蓦地想起了叶翌寒,要是他在这边,肯定不会允许她吃这些刺激性食物。 “怎么?现在就连和我坐一起吃饭都觉得恶心了?”薛子谦闻言,满嘴苦涩,消逝不了,拳头死死握起,俊颜上浮现出浓郁难堪:“我对你的感情怎样,你是明白的,我一心一意为你,根本就不会对你坏,你宁愿跟那个才认识一个月的男人结婚,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我?知根知底不是更好?” 他是真的弄不懂,虽说现在很流行闪婚,可他觉得,宁夏并不是那种浮躁的女人,她宁静稳重,做事前,会三思而后行,根本就做不来如此疯狂的事情。 如此细细分析下来,薛子谦幽暗凤眸中划过一丝光亮,温润低沉的声音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宁夏,你告诉我,你这次这么快就结婚了,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我一定相办法帮你解决!” 是的,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瞄瞄在电话中的迟疑,再加上宁夏为人处事的性格,他绝对不相信,她能如此疯狂的闪婚。 宁夏一怔,猛地抬眸,向神色惊异欢喜的薛子谦望去,微抿着素唇,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其实她的本意,并不想伤害他,毕竟这三年来,他对她的好,她也是看在眼中的。 只是,如今她都已经结婚了,他还这么牵扯不清,也不怕自降身份? “宁夏?”见宁夏面露恍惚,薛子谦低沉的嗓音不禁加重,压低声线沉声问道:“宁夏,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的?” 对,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她突然间就结婚了。 他用了三年都没能走进去她的心中,那个男人就和她认识了一个月,更加不可能在她心中有什么地位。 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让她这样的。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相信一件事情,就会想上无数个理由来辩解。 “不是!”耳边响起的沉痛声音,让宁夏瞬间回过神来,然后下意识的反驳:“我和我先生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感情这种事情和认识的时间长短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回国之后,我爸就一直催促我结婚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和我先生认识的,都是为了结婚的目的在一起,所以一拍即合,之间的感情虽谈不上多甜蜜,但也是温馨的!” 说完之后,宁夏眸光一闪,心中隐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个男人,已经很完美的融入她的生活了,她的衣食住行,他都在关心,会在她饿的时候给他做饭吃,还会在每次进家门的时候给她换鞋。 真的,一个男人能做到这样,就算以前没有感情,现在也渐渐在感动。 而且他是喜欢她的,只宠溺她一人,这种久违的满足感天天充斥在心中,让她再看别的男人,就没有一丝兴趣了。 将宁夏唇畔边轻勾的浅笑看在眼中,薛子谦满心满眼都是苦涩黯然,喉咙更像是被鱼刺卡到般的难受,可他还是不死心的寒声问道:“温馨?温馨管什么用?宁夏,刚刚看你被别人轻视,我心里很难受,以前在美国时,就不会有人敢这样正大光明的瞧不起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先生呢?他恐怕还在部队吧?这样的婚姻,你到底稀罕什么?你想要婚姻,我也可以给你,而且比他做的还要好!” 他的年纪也确实适合结婚了,家里人不是没有催过,可在没有追求到宁夏之前,他根本就不愿意去想婚姻的事。 可要是宁夏想要结婚,他自然会愿意,就算家里不同意,他一定会排除万难去解决。 宁夏淡淡摇头,心中是凉薄的气息,一点感动也没有。 她微抿的素唇轻启,冷淡吐口:“子谦,不要再固执了,你知道的,要是有感觉,我们在美国的三年里,就早就擦出火花了,可为什么我一直都保持和你做朋友?不仅是因为你母亲找上我说的那番话,而是我真的对你没有情人之间的爱恋!” 她没有不顾一切的勇气了,二十六的年纪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了,毕竟像她这个年纪,当妈的女人实在是大有人在。 而她老爸又是典型的中国人,觉得女孩子年纪大,就开始掉价,她如今好不容易结婚,了却了他一直以来的心病,自然是不希望婚姻中再出现什么问题。 最主要的是叶翌寒,她和他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且感情和谐,虽说他有时候不顾场合的耍流氓,但到底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 她要是再对不起他,不要说老爸那了,就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欠抽。 没有情人间的爱恋? 听着这话,薛子谦毫无疑问的坚信,心中疼痛在无限制的蔓延,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问题。 就算他做好了和家里抗争的打算,可宁夏不喜欢他,并不想要和他在一起,他想的那些又想什么用? 纵使他已经家财万贯,生活富裕,什么都不缺,可没了心爱的女子一起享受,这些身外之物,他用起来还有什么用? “在我心中,子谦学长一直都是谦谦君子,美好如明月,皎洁如玉,他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固执到了卑鄙!”一想到刚才他当着她的那些同事面前表现出熟络,宁夏有些寒心,但她却没有立场去指责,只能轻声劝慰:“子谦学长,放手吧,没了我,你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这世上谁没了谁,一样可以幸福美满下去!” 041 下了黑手 更新时间:2013-1-13 0:49:45 本章字数:3584 夏日的街头,酷热的艳阳照的人出门都打把太阳伞遮阳,稀稀疏疏的行人在走动,带着城市一贯的快节奏。 宁夏从一家面包店内推门而出,迎面扑来的就是炎热的暑气,微微蹙眉,脚上步伐加快了不少。 她从来也不知道一个固执起来居然能那样的偏执,偏执的让她无能为力了。 在她印象中,子谦学长一直都是温润有礼,是真正的翩翩公子,可如今才知道,一个男人固执起来真的还可怕。 临走前,他字字句句坚定的话语还徘徊在脑海中,宁夏无奈一笑,有些愤恨咬了一口手上的面包,谈了一中午,什么事情也没说明白,还闹的她没吃饭,现在只能啃面包。 她一向不愿意亏待自己,从餐厅出来之后就直奔面包店,买了个肉松面包啃啃,下午还有工作,中午不吃点东西,真撑不住。 直到进了医院大门,瞬间凉爽下来,她紧蹙的眉梢才微微抚平,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钟,然后快步向着骨科走去。 可哪里知道刚一进门,就见白韵刚换好白大褂从换衣间里出来,见到来人是宁夏,她也微微一怔,随即微弯红唇,意味不明笑着:“怎么你学长请你吃饭,你还没吃饱?” 宁夏手上还拿着未吃完的面包,听白韵这么一说,白净面容上有些尴尬,只能轻声解释:“我和学长口味不一样,我喜欢吃清淡的!” 其实那一桌子的菜肴都是她爱吃的,本来还想和子谦学长说清楚之后,她能好好吃一顿。 可哪里知道,他那么偏执,根本就不听她的劝解,甚至于自以为是的觉得她和叶翌寒之间没有感情。 白韵勾着红唇,似笑非笑冷扫了一眼宁夏,对于这种不知真假的场面话也没有过多的去在意,而是坐到电脑前,开始查看系统里的挂号记录。 一开始她还觉得这姑娘够本份,又吃苦耐劳,是个姑娘,至少比现在那些整天就想着去商场逛街不着掉的姑娘强多了。 可现在看来,还是她眼皮子浅了,这哪里是本份了? 才刚结婚的,就和学长在公众场合搂搂抱抱,这姑娘家的作风一旦出了问题,就容易被人怀疑人品。 幸好她家左智还没迷途深入,不然她还真是担心,被人家丈夫打了一顿,估计他也收敛了。 白韵的沉默,让小小的办公室内瞬间变得冷寂下来,空调中传来凉爽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寒颤,宁夏眸光闪了闪,然后抿起素唇,一声不响的就去换衣间里将衣服换好,对着镜子,将白大褂穿的整齐了,然后站在洗手池前洗手。 这期间,白韵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专心致志查看系统里病人的挂号记录。 哗啦啦的水声在水池里响起,吵的宁夏心中更加烦乱,她白嫩手掌中涂满了洗手液,在那一个劲不停的搓,素雅容颜也有些暗沉。 对于白主任,她一向是尊敬居多,再加上她不善言辞,来这工作半个月了,并没有什么谈得上的朋友,每天也勤勤恳恳工作,虽说工资很低,也就去商场买件衣服的钱,可她喜欢这行,自然也没怨言,而且之前拿的奖学金和研究项目成功的奖金都还在卡里,她目前并不缺钱用。 之前她也听过不少人对白主任的评价,无非就是刻板并且刻薄,是个挑剔的老妖婆,可她却觉得还好,至少她将工作完成了,白主任还是会和她和颜悦色的说笑的。 可就目前来看,情况显然变了,她请了一个婚假回来,白主任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就算之前她在餐厅里决绝了左智,并且洒了他一身的酒,第二天来上班,白主任也并没有在意这个,对她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 宁夏在这边胡思乱想着,白韵从电脑前站了起来,像是要去叫外面排队看门诊的病人可以进来了。 “等等!”宁夏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白韵对她的态度会突然变了这么多,可到底是每天要在一起工作的,要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提早解开的好。 这样想着,她快速擦好手上的水啧,然后连忙转身,急声问道:“白主任,我们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或者说我哪里做的不对?您提出来,我一定会改正的!” 话一问完,宁夏就微抿着素唇,眸光定定注视着白韵,可心中却苦笑一声,她现在终于体会到瞄瞄当初和她说的话了。 她是一直在美国留学,整日接触的都是医学院里熟悉的导师和学生,对于社会上的阴暗了解的并不多。 可以说,她的性子一直是我行我素,自己带着妮妮,日子过的很舒坦,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现在工作了,显然就不会那么回事,她不可以再像以前上学一样的随心所欲了,就算不是和很多大夫打好关系,那也必须和带着自己的主任将关系处好了,不然这整天在一个办公室里,另外一个人明显对她厌恶,她这日子还怎么过? 其实在为人处事上,她真的不如瞄瞄,瞄瞄一毕业就工作了,如今更是在杂志社里混的风生水起,工资也高,比她这个什么博士好太多了。 以前她根本就不在意钱有多少,可现在自己拿工资了,才开始觉得自己当初是有多幼稚,这年头买什么不需要钱? 白韵脚步一顿,微转身,面无表情的神色也冷沉下来,阴恻恻盯着宁夏,心中却有些疑惑,难道她不知道? 随即又想了想,估计叶翌寒那是个好面子的主,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告诉自己媳妇。 但一想到自家侄子还躺在医院里,白韵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宁夏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冷笑道:“怎么?你不知道?我还以为叶翌寒和你说了呢!” 白韵能知道叶翌寒,宁夏是一点也不惊讶,毕竟左智是她的侄子,而左智又是典型的红三代,这其中的复杂关系,她是不了解,可左智都知道她和叶翌寒领证结婚了,白主任能知道,那也是正常的。 清秀的黛眉紧紧蹙起,宁夏淡声疑惑问道:“白主任,我不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翌寒他应该和我说什么?” 在北京的那阵子,叶翌寒整日和他在一起,做了什么她也都知道,如今白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夏淡然中透着疑惑的神色看在白韵眼中,心中怒火消了大半,心中明了,这姑娘是真的不知道,而且这话到底是自家侄子不对,哪个男人能容忍的住自己媳妇被别的男人还惦记着? 思思此,白韵冷沉的声音也缓了缓,但对宁夏的态度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欣赏了。 她轻启红唇,沉声道:“这事你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叶翌寒,我知道我家左智对你有特殊感情,本来我也乐于见成的,毕竟你也是个姑娘,而且在我手下工作,知根知底的,比外面那些不靠谱的姑娘着调多了,可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就和叶翌寒结婚了,而他又是那种霸道性子,自然不允许自己媳妇被人惦记着!” 这事宁夏就算完全不知道,可到底是因为她才发生的,而且左智又一向心高气傲,发生了这种事,指不定他醒来之后要怎么对付叶翌寒。 她是一点也不想让这俩人对付起来,大家都住在大院里,闹的这么僵面子上也过不去。 再加上叶翌寒父亲指不定还在再升正部长,而且他那三个舅舅,一个比一个的有本事,如今都在中央,前途不可限量,就连叶翌寒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上校军衔,各种荣耀都不缺。 她也是军人,自然是了解叶翌寒如今在军中的威望。 宁夏浑身一颤,清丽乌黑瞳孔中隐过一丝惊愕,神色也渐渐冷淡了下来,这么说,是叶翌寒对左智做了什么? “好了,我也不是要怪你的意思!”白韵闭了闭眼,无奈摆摆手,冷沉的面容整个都淡然了:“主要是我家左智如今还在医院躺着,他又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我怕他出院之后会找叶翌寒的麻烦!” 叶家金孙娶了个平凡姑娘的事,在大院里早就传开了,她也是联想起之前左智对宁夏的特殊感情,才猜想这次的事情应该是叶翌寒做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宁夏白玉指尖微微握起,深吸一口气,恬静小脸上浮现出歉意:“之前我生病在医院的时候,左智曾经出现的,而且正好被翌寒撞见了,我想,应该是那次才让他生气的!” 此刻,她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心中的感受、 虽说左智当着他面的时,说的那些话,是挺嚣张的,可他不是已经打了人家一拳嘛? 当着白主任的面,她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中的事情她也不了解,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可现在左智还在医院躺着,肯定伤的不轻。 白韵眸光闪了闪,微微点头,对于宁夏的抱歉不置可否,这事还是得劝劝左智算了吧,这宁夏都是结婚的人了,他稀罕什么样的姑娘走=找不到? 042 叶翌寒的小心眼(上)必看 更新时间:2013-1-13 0:49:45 本章字数:11623 …… 曹虎先是将电话打给了叶翌寒,但没有人接,他又想到自家队长一向不将手机带在身上,他就直接将电话打进了叶翌寒办公室,这次倒是有人接。 坐在病床上的虎子拿着手机,黝黑的面容上瞬间闪过一丝笑容,急忙道:“队长,是我虎子!” “嘿,我当然知道是你了,你小子不在医院里好好养伤,怎么还有空打电话回部队的?” 可手机中响起的声音不是叶翌寒,而是戴清嬉皮笑脸的腔调。 虎子一愣,随即粗声问道:“怎么是你?队长人呢?” “啧,都这么久没见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想想我的?”戴清慵懒靠在办公桌上,深刻黝黑的面庞上尽是戏谑笑容。 “咱们队长还能上哪去?自然是去瞧那些新兵蛋子了,虎子你是不在,司令乘着咱们队长结婚去,在我们部队空降了不少新兵蛋子,都是有背景有能力的,说是要来我们部队锻炼来了,可你也知道我们队长的性子,嘿嘿,现在估计那些新兵蛋子日子不好过了!” 他们这些老兵也都是从新兵蛋子成长过来的,尤其是队长那股子狠劲,那些新兵蛋子肯定叫苦连天了,虎子怎么能不了解? 拿着手机,他黯然的双眸看了看自己不能走动的双腿,刚刚还紧张的心情瞬间松懈下来,心底浮现出浓浓的无力感,哑声自言自语:“能被队长操练,那是幸福的!” 这话真不假,这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本来在医院里住着,他还没什么感觉,可听戴清这么一说,他才感受到自己的挫败,他如今双腿都残废了,以后自然是不能再回部队,像以前一样了。 隔着电话,戴清也能听的明白虎子声音中的黯然失落,他脸色一正,慵懒的身子也站直了,暗骂自己白痴,怎么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喂?虎子?你还好吧?” 电话里面半响没有声音,戴清担忧的声音更加浓郁:“虎子,你放心好了,队长已经帮你寄钱回家了,就算你以后不能留在部队,也是退居二线的,这工作也轻松了,你的伤,队长不会让你白受的!” 都是多年的战友了,虎子的心情,他怎么能不明白了? 他是地地道道的耿直,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自己一点点拼来的,相比于叶翌寒的天分,虎子的执着更让他敬佩。 就算虎子的双腿能站起来,可那些高难度的训练也是不能再参加了,就连这工作也是清闲的,上头肯定要照顾英雄的身体。 被戴清这么一说,脑袋本就不灵光的虎子也就将自己一开始打电话要说的事情给忘了,他刚毅的黑眸微红,目光看向窗外万丈光芒的阳光,心中无限感慨:“队长的心意我都了解,可到底是我技不如人,不然也不会残了一条腿!” 想到这个,戴清暗暗咬牙,低沉的嗓音怎么也掩饰不住怒气:“夏祁刚那个小子,以前瞧着还是个人,怎么这次下了这么狠的手?” 在军演中,有伤亡那也是正常的,可哪次也没上次军演那么沉重,那夏祁刚根本就是往死里打的,妈的,偏偏他的理由正大光明,让他们也没辙。 可虎子残掉的一条腿自然不会白白浪费了,他相信,队长已经开始部署严密的作战大纲了,不然也不会对这群新兵蛋子们这样死整。 “这也是正常的!”三十多岁的憨厚刚毅汉子靠在病床上微红着双眼,哑声解释道:“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一点歪门邪道也没使,怪直怪我技不如人!” 军演时,戴清是没有去,可也明白那次军演时的危险和挑战,就连队长都受了伤,更别说底下那些小兵了。 一想到虎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时的场景,他就愤恨的想杀人,压低声线,沉声道:“虎子,你就安心在医院养伤吧,队长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话一落,戴清浓黑剑眉微皱,疑惑问道:“对了,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事?” 虎子一向就老实,有什么说什么,在医院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从来就没有打电话回来诉过什么苦,这次打电话过来,指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刚刚被戴清一搅合,虎子是将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大半,这才猛然想起,可接电话的不是队长,他也不好说,只能敷衍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你们了,才打个电话过去!” “嘿——!”虎子一向就憨厚的很,根本就不会说谎,听着那头迟疑的声音,戴清瞬间笑了,怒骂道:“赶紧的,别他妈拖拖妈妈像个娘们,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有什么事和我还不好直说?” 虎子去当兵无非就是因为部队待遇好,军人家属可以享受医疗报效,要不然,他现在也还在农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所以虎子对部队的热爱,他是一清二楚,和叶翌寒就是一个性子,有时候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 他不仔细打听清楚了,等他主动说出来,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虎子有些烦躁扒了扒自己精短的黑发,黝黑朴实脸庞上隐过一丝迟疑,再加上那头戴清还在誓不罢休的问着。 他一咬牙就将早上在住院部门口瞧见宁夏和薛子谦抱在一起的事情说了出来。 话末,他就连忙问道:“政委,这种事,我是一窍不通,你说说看,我到底要不要报告给队长知道?” 戴清是政委,都已经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而他至今还是个大光混,对这些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一点也不明白。 可瞧着队长娶了可心的媳妇,还是宁夏大夫那种温柔贤惠的姑娘,他在一旁瞧着也为队长开心。 可哪里想到,会遇上今早那一幕? 电话那头的戴清也怔了怔,脑海中浮现出宁夏那张素雅笑靥,他怎么不相信那姑娘会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虎子,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嘛?别回头误会了小嫂子!” 听着戴清满是疑惑不相信的声音,虎子老脸拉的老长,暗恼道:“我也想是因为我眼花看错了,可我真是睁大眼睛瞧的一清二楚,小嫂子确实和个小白脸抱在一起,关系看起来还很密切!” 胡诌乱造这种事对他也没什么好处,他主要就是担心,这里面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队长都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娶了媳妇,要是再闹出点什么,可怎么办? “你也别胡乱想了,指不定是你误会了,队长现在还在训练场上,等会我去问问!”戴清眉梢紧皱,自然是明白虎子不可能说谎,而且他也没必要说谎,现在整个部队里都知道队长刚结婚回来,心情大好,脸上还挂着笑容。 想了想,他低沉的嗓音又补充道:“指不定小嫂子和那人是认识的,朋友之间的一个拥抱也没什么!” 他看人一向很准,宁夏那姑娘瞧着就温顺柔和,站在那,静静笑着,就让人感受到心安。 所以叶翌寒能中意那姑娘,他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的。 但如今虎子瞧着的一幕,却让他有些心惊,可真让他把这事给掩藏下来,他也做不出来,还是温声和叶翌寒是清楚了好。 听戴清这么一解释,心思粗的虎子紧张担忧的心这才微微放松,他连忙沉声道:“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反正我是一点也不懂,你好好和队长说明白了,可不能误会了咱们小嫂子!” 戴清闻言,嘴角抽了抽,误会小嫂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误会了小嫂子。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可他嘴上还是笑着应道:“嗯,我知道了,你就在医院好好养伤吧,这事交给我去说”。 虎子也是一片好心,他怎么能不清楚,大家都是多年的兄弟了,对方人品怎样都是明白的。 这电话一挂,戴清寻思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向着训练场走去了。 …… “负重越野三十公里,起步跑——!” 宽敞整洁的训练场上,是顽强的军人用汗水洗刷出来的干净,叶翌寒刚毅俊朗的身姿站在那,笔挺的军装穿在他身上甚是威武。 随着他的声音一落,站在那的新兵蛋子们一个个叫苦连天,可刚刚已经体会过他们队长的厉害了,此刻,每个人心中很不情愿,可也没有哪一个敢违抗,由班长带着,一个个身上背着四十斤的包跑了起来。 “嘿,还是队长厉害,之前还都是牛逼轰轰的,现在倒是听话的很!” 在一旁瞧着了老半天的戴清眸光幽暗注视着这群新兵蛋子跑远之后,然后从草丛中走了出来,笑着看向身姿俊逸的叶翌寒,眸光闪了闪,心中叫苦不迭。 这种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事让他怎么说的出口? 再说了,他这才是新婚,刚放完假回来,自己媳妇就和小白脸在医院门口搂搂抱抱。 虽说他一直都不相信小嫂子人品怎样,可这种事情,要真被叶翌寒知道了,以他那小心眼的性子,这刚结婚,可不要闹出什么矛盾才好。 “都是新兵,什么都还不懂!”叶翌寒微微转眸,冷扫了一眼身后笑容深沉的戴清,然后冷肃目光看向沈言,低沉道:“以后的训练就像这样安排下去,你之前安排的那个太轻松了,咱们这是特种部队,不是普通的陆军,这些人要是还想继续在这呆下去,就必须加大训练强度!” 沈言嘴角抽了抽,心中一阵悲哀,但神色中却不显,只能认命的点头:“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他眼角却还是在一直抽,队长这太狠了,都是新兵蛋子,可训练的强度和老兵都一样了。 叶翌寒微微点头,锐利鹰眸中划过一丝满意。 现在就等着上头的通知下来,虎子就要退居二线了,位置空了下来,沈言也跟了他这么多年,实力和努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再上升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戴清眸光在叶翌寒身上不断打量,摸着下巴,神色隐晦复杂,心中却在犹豫这事到底要不要和他说。 “戴清,赶紧的,有什么话赶紧说?我马上要去司令那了!”叶翌寒微转身,就注意到身后戴清复杂犹豫的目光,他脚步停了下来,眉梢微皱,英俊容颜隐过一丝不解。 这老小子平时和他根本就不注重这一套,有什么就说什么,是个直爽的性子,怎么今个这么磨叽了? 被叶翌寒一句话就戳穿了,戴清讪讪笑着,黝黑的面容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幽暗眸光扫向沈言,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沈言一怔,然后眸光一闪,像叶翌寒敬礼之后,连忙退到一边去。 但心中却疑惑起来,今个政委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还需要他回避的? 叶翌寒一开始是疑惑,现在倒是真的惊异了,冷睥了一眼沈言渐渐远去的身影,他含笑戏谑的目光落在戴清身上,扑哧一笑:“怎么了?还需要沈言回避的?” 大家都是唉一个部队里,多年的好兄弟了,对彼此的性子太过了解了,正因为这样,他才惊愕,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瞧着叶翌寒笑容欢愉的模样,戴清心中无声叹息,暗芒黑眸中浮现出幽怨光芒,也不知道他知道他宝贝媳妇今早做的事情,是不是还能笑的出来? “咳,翌寒,其实也没什么,咱们哥俩在一起搭档也都这么多年了,你这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当哥哥的我高兴呢!” 薄唇一扯,戴清嘻嘻哈哈笑着,丝毫也不提及宁夏的事情,而是笑着问道:“你那媳妇,我瞧着真好,一看就知道是个温顺的主,可比我家那个强多了,不知道在家里,你们是谁当家?” 不曾想戴清居然是说的这事,叶翌寒紧皱的眉梢微松,想起他那宝贝的小媳妇,他冷沉锋利的神色渐渐柔软下来,自然而然道:“当然是我做主了,女人嘛,就是要在家乖乖听话的,洗衣做饭的,当家作主的自然也是我!” 要是宁夏在旁边听着非得骂他自大了,可这男人嘛!在外面多少都是要面子的。 尤其是叶翌寒这种大男人,心中自有傲气,在家里面,没人的时候,怎么顺着小媳妇都没关系,可当着外人的面,他怎么着,也要拿出当家作主的气势来。 而且还是在戴清面前,这老小子以前没少拿娶媳妇的事打击他,那个时候,他没媳妇,还不以为然,可现在娶了媳妇,当然明白其中的乐趣,当着他的面,也可以耀武扬威一次了。 妈的,就你那样,指不定在你媳妇面前就是狗熊。 戴清闻言,心中不屑想着,可他神色中却仍旧是淡笑,丝毫瞧不起的流光都没,反而扬唇淡笑道:“那是,那是,你那媳妇一瞧着就是贤妻良母的,哪能和我家媳妇比呀,我一回来,跟三孙子似的伺候她,她都不乐意给我个笑脸!” 话落,戴清自己脸上就先燥了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虽说这都是真的,可当真叶翌寒的面,他还是第一次说。 戴清媳妇的悍样,叶翌寒是早有耳闻的,前阵子还听说他被他媳妇闹的不让进家门,可如今听他自己承认,还是头一回,他俊颜上划过一丝玩味笑意,笑容盎然道:“哦?这么说来,你媳妇还真的这么厉害?前阵子你脸上被打的破相了,也是你媳妇做的吧?” “那是夫妻之间情趣!”说起那件事,戴清脸上一阵阵抑制不住的晕红,尤其在叶翌寒含笑的目光下,他越发窘迫,只能扯着嗓子辩解道:“你才刚结婚,哪里能明白?” 说着,说着,戴清声音就小了下去,心中懊恼万分,这尼玛都是什么事,是要好好和他说他媳妇的事,怎么说到他自己身上? “我是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面对戴清突然间的抽风,叶翌寒丝毫也不生气,他抬眸,看着碧蓝天空上,浩瀚的云朵,心情大好,薄唇高高扬起,清润笑着:“反正有我家小媳妇就够了”。 一想到今早小媳妇嘟囔间的可爱,叶翌寒整个心都软的不行了,幽暗似水鹰眸中扬着柔情,唇畔边勾起的笑容更加炫目。 戴清眼角直抽,心中暗想,娶了媳妇果然就不一样,铁汉都变得柔情了。 但想到虎子和他说的事,他怎么都笑不出来,轻咳一声,故意板起脸来,无奈笑道:“我那也是没办法的,谁让她是我媳妇呢,我是个大老爷们,让让她也就算了,这过日子嘛,难免的磕磕碰碰,总得有一方先低头,要是俩个人都倔的不肯退一步,那这日子也没法过下去了!” 戴清说着,眸光若有若无向着叶翌寒看去,在观察他是怎样的神色。 说实在的,他确实不相信宁夏姑娘是那种勾勾搭搭的女人,可她长的像朵花一样的娇嫩,是个男人都想往上窜。 他虽相信那姑娘,可不相信外面那些男人,要是他们一个个都不安好心,队长的小媳妇还保得住嘛? 越想,戴清就越觉得惊醒,队长是粗线条,又不常在家,小嫂子要是被人给骗走了,可怎么办? 叶翌寒听言,眉梢高高挑起,睿智的眉宇间染上一抹深沉笑意,他幽暗的眸光落在戴清身上,来回打量,直看的戴清头疼发麻。 过了好半响,他才一扬薄唇,不耐烦道:“怎么?咱们的戴政委还真成事妈了?这种有觉悟的话可不像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我没空和你在这逗闷子!” 心底隐过一丝好笑,这戴清还真是好笑,什么话不能明说?先是把沈言退开,现在更是拐着弯的和他说大道理? 在他洞察一切的锐利目光下,戴清脸色越发尴尬,轻咳两声,视线有些躲闪,但心中却在组织词语,想着怎么把这事给说出来。 可显然,叶翌寒并没有过多的耐性,见戴清眸光不断闪烁,可就是不说正事,他最后一丝耐心也没了,沉声吐口:“算了,你就在这继续想吧,我得去趟司令那,把我的婚假给消了”。 听他这么一说,戴清急了,又想到这应该是他的婚假,他扯着嗓子,不满嚷嚷道:“你说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轴的?上头都说了,让你多花点时间陪陪你媳妇,你怎么就不在家多呆几天,非得上赶着回部队的?” 指不定那些男人就是瞧着他不在,所以才敢凑上去的,要是他能多陪陪他媳妇,那男人还敢出现嘛? 叶翌寒闻言,微微舒展开来眉梢又紧皱在一起,微侧眸,冷然眸光嗖嗖射向戴清,沉声呵道:“戴清,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都是自家兄弟,在以前搭配了这么多年,他还能不明白戴清的心性? 他根本就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但如今却三番四次的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其中的意思让他迷茫了。 “翌寒,这事吧,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戴清嬉笑面容上最后一丝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他眸光深沉幽暗,有些郑重向叶翌寒道:“这事吧,还得要你放平了心态看才好!” 叶翌寒眼皮跳了跳,对于戴清的郑重,脸色也沉了下来,心中却闪过莫名情绪,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所以只能寒声吐口:“说!” “其实吧!小嫂子也就是个小姑娘,你把人家给娶回来了没举行盛大的婚礼也就算了,这刚结婚的,还是要多抽出点时间来陪她,不然容易被别的男人惦记上!” 在叶翌寒越来越冷沉寒霜的目光下,戴清无法,心中却开始后悔了,男人嘛,对自己媳妇都是小心眼的,连他自己都这样,队长肯定更甚。 可他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苦笑道:“翌寒,你呀,你别太恼火,就是虎子打电话来和我说,瞧见你媳妇在医院门口和个气质优越的男人抱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朋友关系”。 这话一出,戴清明显感受到周边温度嗖嗖下降数十度,他脖子一缩,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到底是怎样的黑沉。 “你说虎子瞧见我媳妇和个男的在医院门口抱在一起?” 叶翌寒拳头死死握起,深刻的俊颜在暖阳下,散发出阴暗气息,一字一句冷声问道:“看清楚了嘛?确定是宁夏?” 戴清浑身一颤,快速抬眸向叶翌寒望去,只见他浑身情绪都紧绷着,似是下一刻就要火山爆发般的恐怖,他眸光沉了沉,连忙上前解释。 “指不定那男的好小嫂子是朋友关系,朋友之间有一个拥抱也不算什么,而且刚刚那个陆曼和你关系不是也挺好的?她整天叶大哥,叶大哥的叫你,你可别太小心眼了!” 他之前一直废话那么多,就是在担心翌寒会不管不顾的冲回去收拾了他媳妇。 先不说,这事还没有查清楚,没有确定那男的和小嫂子是关系,就是小嫂子的人品性子都摆在那,根本就不会红杏出墙的女人。 他和他说这事,主要是想他能防备点,对他媳妇细心点,可不是让他和他媳妇回去吵架的。 “妈的,我和陆曼的关系那能一样?”叶翌寒气的浑身发抖,冷肃鹰眸恶狠狠瞪着戴清,有些烦躁将脑袋上军帽拿了下来,揉着不大跳跃的眉心,他没好气冷笑道。 “陆曼在我眼中就是个小姑娘,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我知道你们都不待见她,她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姑娘,家里就那一个宝贝女儿,父母自然是宠爱的,这些年来,再加上我在旁边帮忙,她就更加无法无天了,这些我都知道!”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叶翌寒嗓子有些冒烟,他双目赤红,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你们能容忍她这么多次的无礼,那已经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了”。 叶翌寒突然起来的变化让戴清很是不能接受,他脸色越发难看,说起陆曼,心底也是一股子火,语气冷沉道。 “翌寒,你媳妇那的事还有待考察,可你对陆曼,我就不得不说了,那小姑娘无法无天惯了,毕竟她也才二十刚出头,平时来咱们这,嚣张点,我们也就算了,又不是和她天天见面,一个月就那么一次,好,咱忍了,可你说说看,那姑娘对你的感情?” 关于陆曼的事,他是第一次拿到台面子上来说。 至少在他看来,翌寒如今既然已经娶了媳妇,自然会明白陆曼那小丫头的心思了,可如今看来,倒是他想错了。 “对我的感情?”叶翌寒一愣,一时间有些迷惑,但深邃的鹰眸里却闪过一丝复杂冷光,眸光闪了闪,道:“咱们现在在说宁夏的事情,别扯上别人”。 一想到,今早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小媳妇,居然一出家门,在医院门口就和个男人抱在一起,他就愤恨的想杀人。 “扯上别人?”戴清一向就不是好脾气,此刻听叶翌寒居然还这么执迷不悟,顿时怒了,他扯着嗓子,冷声怒骂道:“那小丫头对你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你不知道?翌寒,不是我不提醒你,要是被你小媳妇知道了,还不定怎么和你闹呢!” 要不是知道打不过他,他还真想冲上前朝着他脸狠狠打上两拳。 他这兄弟平时精明的很,可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慢热的? 陆曼那小娘们打从第一次来部队,他就看出了端详,可偏偏他这兄弟就眼拙,那小姑娘眼中的爱恋那么明显,他居然还能察觉不到? “陆曼在我眼中一直都是孩子,戴清,你想多了!” 一直以来,陆曼的事情,大家都是包容的,像戴清如今这样,在他面前捅破天窗,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叶翌寒一愣过后有些不习惯,但还是沉声解释道:“那姑娘对我一直都这样,我们的关系就像兄妹,没什么可误会的,倒是宁夏今早做出的事情还没弄明白!”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声音陡然变得寒彻入骨,炫目的俊颜也黑沉下来。 他就知道,他那小媳妇安稳不了多长时间,哪天不给他闹出点什么出来,就不能安生生活。 “你是把她当成妹妹了,可你怎么知道人家姑娘心里怎么想的?”瞧着叶翌寒神色中的无所谓,戴清真是恨不得把他脑袋切开来好好瞧瞧,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急的跳脚,可他倒好?黑着张脸,丝毫也不把他的劝慰放在心上。 当军人的不容易,做军嫂的更加不容易,他媳妇虽说性子悍了点,可无怨无恨的为他生儿育女,这份感情就已经让他无以回报了,在家里凶点,自然也是可以的。 见他还要解释,戴清紧皱着眉梢,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听。 “算了,这种事还是要你自己去体会,我说再多也没用!”戴清一向就不是啰嗦的主,一开始也是在担心他们夫妻间的关系,才在那唧唧歪歪磨叽了那么老半天。 临走前,戴清又千叮咛万嘱咐起来:“这事,你好好问问你媳妇,千万别动粗,有话咱好好说,媳妇就是用来宠的,指不定是那个男人死皮赖脸要追着你家媳妇呢?你媳妇有人追,那也证明你的眼光好!” 有时候,他就觉得,他还真适合当政委的工作,瞧瞧,这思想觉悟多高? 叶翌寒真是被戴清最后一句话给逗笑了,一直冷肃寒霜的鹰眸中流过一丝柔软,微抿的薄唇轻启,冷笑一声。 “你倒是懂的真多?那是我媳妇,我媳妇怎样的性子我还能不知道?你还是回去好好伺候你媳妇吧,我家的事你不用操心!” 说着,叶翌寒就转身离开,看也不看戴清一眼,典型的用完就踢。 早上,虎子瞧见的那一幕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也就虎子那种耿直憨厚的性子才看不出来另外的意思来。 戴清说的没错,指不定就是哪个男人瞧着他家媳妇漂亮精致,想要上前追求,刚不要脸的抱住他媳妇,就被虎子瞧见了,然后胡子呢再一急,后面的场景没看全就急急走了。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他那清高的小媳妇肯定连忙要将那人给推开,然后小脸上满是嫌弃。 这样的神色,他看的太多了,小媳妇在他面前,就经常这样。 叶翌寒拍拍屁股掉头就走人的动作,气的戴清在他身后,忍不住骂人:妈的,老子告诉你的这些都是至理名言,都是和媳妇在一起生活时总结出来的,你好听好呀,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这小子也就在大家伙面前威风摆谱罢了,他还不信了,在他媳妇面前,他也敢这样掉头就走? 他媳妇,他也不是没见过,啧啧,弱巴巴的小摸样,瞧着弱不经风的很,可哪里知道,就这样一个水嫩的小姑娘就把叶翌寒这头老牛给降服了? 有时候他就好奇了,这叶翌寒怎么就下的去口的? 他那媳妇,跟根水葱似的香嫩,那水灵的模样不过也才二十出头,和陆曼的年纪差不多,甚至于比妆容娇媚的陆曼还要年轻。 也就一刚出大学校门的大学生,这叶翌寒的年纪都能当她叔了,还好意思把人家小姑娘给吃了? 越想,戴清就越觉得有意思,薄唇微扬,刚毅面容上挂着玩味笑意,冲着叶翌寒潇洒远去的背影,扯着嗓子,大声叫唤道:“喂,你都能当人家叔了,再不温柔点,小心人家姑娘不要你了!” 已经走了老远的叶翌寒听见戴清这话,俊颜更加黑沉似墨,尤其是训练场上还有不少手下的兵,他是怎么也不能不顾面子的,最后只能憋了一肚子火回去了。 …… 从训练场到办公室放在平时是十分钟的路程,可今个却让叶翌寒用了五分钟就走到了。 一路上,他脸色都冷沉的吓人,手下的兵向他敬礼,他也没个好脸色,吓的那群已经了解他性子的老兵们都在想是不是队长和媳妇吵架了? 不然怎么这新婚燕尔的,脸色就这么难看? 虽然明白戴清说的话都是在为他好,也清楚,小媳妇肯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可只要一想到,娇柔的小媳妇被一个男人拥在怀中的场景,叶翌寒就忍不住想要杀人,气的脸色铁青,一把推开办公室门,直接走了进去, 站在办公桌前,狠狠灌下一杯凉水,心中的熊熊怒火才渐渐融化,但他脸色依旧黑沉,那股子咬牙切齿的狠劲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惊恐。 绕过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刚想要播个电话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却突然止住。 握着手机的指尖在不断收紧,叶翌寒无奈一笑,有些松懈的坐在椅子上,然后闭上满是深沉幽暗的鹰眸。 这个时候,他打过去,应该怎么说?质问?还是温声细语寻个答案? 不是不信任,只是太在乎了,在乎到不希望别的男人惦记。 哪个男人能大度到自己的媳妇被外面男人放在心上惦记着,还不动怒的? 虽然现在很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明白,可他还是强忍着这份复杂情绪,想等着小媳妇自己打电话过来和他说清楚。 哪怕她不是道歉,只是一个诉苦,柔柔的告诉他,有男人老是纠缠她。 只要是这么一句话,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婚姻不是儿戏,早就结婚前,他就告诉郑重的告诉过她,军嫂并不好当,要时刻耐得住寂寞和诱惑。 他今个刚回部队,下次回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是现在就为了这点小事吵的不可开交了,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 白韵的一番话让宁夏怔愣过来,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但却让她明白了一点,以后太和白主任的关系不可能再做对以前的相近如宾了。 叶翌寒都把人家侄子打成那样,做姑妈的只是给她个冷脸,已经算很好的了。 可宁夏就是觉得委屈,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就被他那一顿黑手,给闹的全没了。 虽说,现在白主任说算了,可谁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指不定心中早就怨恨上她了,把她成想了那样可以勾引任何男人的狐狸精了。 越来,宁夏就越是气闷,乘着下午病人不多的时候,她找个借口去了洗手间,等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才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叶翌寒。 想要好好问问他,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人家左智碍着他事了?在医院的时候都已经打了人家一拳,更是当着她的面,把左智教训的够惨。 可她没想到,他居然在事后还暗下黑手,这是有多小心眼? 要不是有白主任告诉她,这事他是不是打算一直埋下去?根本就没有想要告诉她? …… 叶翌寒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思绪复杂,神色更加隐晦难明,但紧握在手掌心中的手机突然震动了,惊的他冷锐鹰眸瞬间睁开,紧蹙剑眉,拿出来一看,光滑明亮的屏幕上,媳妇二字赫然跳跃其上。 他紧皱的眉梢终于舒展开来,一直烦闷的心情也瞬间开朗起来,薄唇微微勾起,笑着将电话给接通。 043 妈的,什么玩意? 更新时间:2013-1-13 21:42:57 本章字数:9646 其实他求的真的不多,不过就是希望小媳妇一个诉苦的电话,想听她将自己心中的烦心事说出来罢了。 电话接通之后,都是一阵沉默,听着小媳妇的呼吸声,叶翌寒只觉得这一刻心情宁静,烦躁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宁夏则是沉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紧蹙的黛眉,白皙面容上神色阴沉,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出声来。 清凉的声音有些怒:“我们从医院出来之后,你又派人去打了左智?” 虽说她对左智并没有什么好感,可他这样的做法,也让她反感,他就不能理智点? 电话那头的叶翌寒一怔,没想到,小媳妇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他刚刚柔软下去神色又黑沉起来,没有丝毫否认,而是冷声回道:“对,第二天晚上,我就排人将他给打了一顿,他敢惦记我的媳妇,就该教训!” 他不知道怎么这事,小媳妇会知道,本来他也没打算瞒着她,既然她如今已经知道了,就让她打个警惕,舍得她再摸不清,还以为自己是没结婚,没家庭的小姑娘。 “我叶翌寒的女人,自然是不允许别的男人肖想的,更别说是左智了,他当着我的面都敢那么嚣张,背后还指不定怎么纠缠你,我这么做,也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长长记性,不是什么女人都是可以碰的”。 宁夏听着他理所当然,甚至于有些恼怒的声音,真是被气的呼吸不舒畅,她握着手机,压低声线,寒声问道:“人家左智怎么我了?不过,就是当着我的面,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罢了,我又没理他,当着你的面时,更是向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是真的被气到了,怪不得白主任今个一天都对她阴阳怪气的没好脸色,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是他打了人家侄子。 有时候,她就闹不明白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又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个男人表达对她有好感,她就跟着人家跑了。 他叶翌寒才是和她领证结婚的丈夫,她知道这点,所以根本就不会乱来,怎么他连这点信任都没? 在他面前,小媳妇从来就不会服软,叶翌寒也被气的不轻,他猛地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肃问道:“怎么?你这是来和我秋后算账了?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别的男人惦记着我媳妇,你他妈是我叶翌寒的媳妇,就为了这样事和我轴下去,至于嘛?” ***,她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这样说,看来,真是被他宠坏了。 对左智下了黑手,那是他活该的,他的媳妇自己都宝贝疼爱不过来,现在被别的男人惦记上了,他还不能打两拳出出气? 至于嘛? “叶翌寒,你怎么这么自私的?”宁夏心中冷笑,他是不知道情况,所以才说的这么轻松,换他被别人无端白眼试试?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把工作上的事情和他说,而是有些倔强重复:“你就想着自己了,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左智的话伤着你男人的尊严了,你就派人下了黑手?要是哪次我也和你对着干了,你是不是还想抽我一顿?” 她至今都还没有消化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甚至于并不习惯生活中又多了一个男人,哪怕生活习惯再渐渐和他融入,可有时候矛盾一发生,她就不知所措起来。 工作上的事,她并不想告诉他,也许潜意识里觉得不想麻烦他,可她心中的委屈需要解决。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好好的,我干嘛要教训你?”小媳妇有些无耐的声音听在叶翌寒耳中,十分头疼,他紧皱剑眉,没好气道:“别和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本来瞧是你的电话打来,我还在高兴,觉得我媳妇终于想着我了,可哪里知道,电话一接,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冷肃寒霜的语气顿了顿,叶翌寒手插在腰上,俊朗容颜上浮现出一丝阴沉:“不过,我不后悔那样做,要是下次左智再敢纠缠你,就不是打他一顿那么简单了!” 嘴上这样说,可他心中却疑惑起来,妈的,这事小媳妇怎么知道的?居然还和他这样闹了起来。 那个左智就是个绣花枕头,不禁打,不过才两三拳就打的在地上趴下来了,要不是看在殷老将军的面子上,就冲着他敢在他面前嚣张,他非得卸了他两条腿不可。 “好呀!你还觉得自己那样做是对的?”宁夏听他语气软了下来,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可哪里知道,他居然还执迷不悟的觉得自己这样是理所当然的。 刚刚才平静下来的神色又掀起惊涛,她握着手机的素手有些轻颤,冷笑道:“叶翌寒,你怎么就这么自以为是,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过分嘛?” 别说过分了,叶翌寒甚至还觉得对左智的那顿教训轻了呢! 听着小媳妇为这事,三番四次和他争辩,本来还想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的叶翌寒,整个都爆发了,他脸色铁青,怒声吼道。 “你倒是会说,左智敢当着我的面这样嚣张,我打他一顿怎么了?我告诉你,下次要是让我再瞧见,哪个男人和你纠缠不清,我就废了他,让他下半辈子就躺在床上度过!” 他说这话时,咬牙切齿间全是深深的痛恨和恼怒,宁夏听在耳中,不用想,也能感应到电话那边他黑沉阴暗的神色,和他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那份狠劲。 心底忽然浮现出浓浓的无奈,这个男人就是霸道惯了,他认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的清楚。 就像现在,她根本就觉得没必要,可他呢?却小心眼的容不下一点沙子。 扯了扯扣的整齐的衣领,叶翌寒手上拿着手机,英挺剑眉紧皱,英俊的容颜上浮现出浓浓阴森。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对话方式,隔着手机,争吵时,他看不见小媳妇的脸色,不能分辨出她到底再倔强什么? 难道还真的在心疼左智不成? 这样想着,叶翌寒就连连冷笑,再加上之前戴清和他说的话,他的怒火怎么都抑制不住:“怎么?你这么一直和我拧巴下去?难道还在心疼左智?我告诉你,你是我叶翌寒的媳妇,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赶紧给我收起来!” 他从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自打认识小媳妇之后,这性子才收敛了许多。 可那也仅仅是在小媳妇性子温软的时候,像如今这样,不但不和他好好说话,还不知好歹的指责他,他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别老拿我是你媳妇这说事,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没存怎样的心思!”宁夏真是痛恨死他这副霸道样,把她当成他手下的兵,像是该怎样都是应该的:“只是,你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暴躁了?左智怎样,我并不关心,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外人!” 她真正上心的是白主任,她并不是长歌善舞,可以来事的人,傲娇的性子中更加有缺点,这些她都知道,所以来这工作,也都在渐渐改善。 也许以前,她并不在意别人看她的目光,但现在却不得不了。 脱离了学校,她必须在工作中,很好的适应下来,不是因为工资,只是一份兴趣和信仰。 但这些,她并不想告诉他,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秘密,他的秘密不是也一样没有告诉她嘛? 左智是个外人? 叶翌寒闻言,冷沉森寒的面容才缓了缓,不可否认,这话听在心中真不是一般的舒服,薄唇高高扬起,可他仍旧沉声问道:“既然左智都是个外人了,你还和我较什么真?” 明明该生气的应该是他,可他媳妇倒好,一个电话打来,直接教训他来了。 他还没有兴师问罪,今早的事情,她倒是横的很。 叶翌寒无奈摇摇头,咬牙切齿间尽是对小媳妇的宠溺,这丫头,真是被他宠坏了,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在洗手间里呆的时间长了,宁夏也浑身难受,紧蹙的眉宇间染上一层烦忧,她有些不耐烦道:“算了,不和你吵了,这样的事情,下次,我不希望再发生了!” 这通电话,她还是找了个借口出来打的,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了,她这样一直呆在这打电话被有心人瞧见了,影响肯定不好。 而且现在再接着和他说下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男人太霸道自我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现在和他说的再多也没用。 叶翌寒刚刚才柔软下来的脸色,因为宁夏这番冷漠不耐烦的语调又闹的阴沉,他双眸喷火,怒吼道:“怎么?和我打个电话就这么烦躁?你别忘了,你是谁媳妇,我下次回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不想想自己老公?” 此刻的叶翌寒的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咪,浑身的刺全部竖了起来,锐利鹰眸中更是浮现出浓浓恼怒光芒。 自打回了部队,他一个上午都不能安心,想着和小媳妇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 可她倒好,这通电话既不是来想他的,也不是来和他抱怨诉苦,而是厉声指责他的不是? 好,媳妇还小,不懂事,他忍下来了,这样总行了吧? 可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直接厌烦上了? “想你什么?不是今早才离开的嘛?” 这个混蛋还好意思让她想他? 想他什么? 想他毫无节制,毫无克制的在床上折腾她? 听着手机中传来他愤怒欲要杀人的声音,宁夏黛眉紧皱,不知道他又抽哪门子风,但她现在再继续说下去,等会回去,指不定白主任又要给她脸色看了。 思及此,她清冽的声音越发不耐烦:“好,好,算我错了,行了吧?不和你说了,我要去上班了,不然影响不好。” “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 哪怕隔着手机,叶翌寒也能感受到那头小媳妇紧皱眉梢,满脸的不耐烦和烦躁。 他气的恨不得现在冲过去,狠狠教训她一番,冷沉的声音也越发刺骨,隐隐带着一丝嘲弄:“你还真给我长脸啊,早上在你们医院门口和个男的抱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影响不好的?” 要不是现在小媳妇不在面前,不然他肯定要把媳妇脱光了,然后狠狠打她的香臀,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横? 就她那工作,不是他眼光高看不上,辛苦不说,工资还那么低,离婚房还远,上下班根本就不方便。 他就闹不懂了,非要去那个医院嘛? 要她喜欢工作,大可以进医学研究所,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可她没和他说过这事,他自然也不好管的太多,免得她又要说自己没自有。 说实在的,自打和小媳妇生活在一起,他暴戾粗野的性子收敛了很多,尤其上次和小媳妇吵闹,小媳妇伤成那样被送进了医院,他就不敢再继续暴躁了。 要不然依他以前的性子,早就不管不顾的打电话过去,直接质问了,哪能像现在这样,顾着她的心情,还好声好气的说话? 宁夏浑身一颤,听着他淡淡讥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微抿着红唇,想也没想,寒声吐口:“你派人跟踪我了?” 一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今早子谦学长来找她的事? “派人跟踪你?我还没那么无聊下流!”小媳妇恼怒的声音,让叶翌寒很是气愤,他一拳打在办公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冷笑道。 “怎么?做贼心虚了?你做的那点事不要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就算要抱,你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不是?非得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 有时候,这叶翌寒的嘴巴还挺毒的,这点,殷傅是打小就体会到了。 其实话一出,他就后悔了,刚毅面容上闪过一丝懊恼,揉了揉不断跳动的眉心,脸色有些难看。 本来原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善意的告诉小媳妇让她一个在家里住的时候小心点,那些陌生人都不要接触,还有那些居心不良,对她有企图的男人,更加不能见。 可这火气一上来,怎么都压制不住,不知道怎么,出口的话就成了浓浓的讽刺责怪。 宁夏闻言,深邃凤眸中隐过一丝慌张,气的浑身颤抖,再加上洗手间里的味道难闻,她淡凉的声音更加漠然:“叶翌寒,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怀疑我?我告诉你,不是谁都像你一样,那是我的学长,他大老远从美国过来,看看我还不行了?那个拥抱你瞧见了?没瞧见就别胡乱说,还是说,你不懂什么是礼节性拥抱?” 是,她承认,她确实说谎了,以上次血的教训告诉她,这种事根本就不能和他明说。 要是他知道,子谦学长对她有意思,他得怎样的暴怒冷沉? 那天在会所里,她不过就是口不择言了几句,他就能那样的不管不顾化身为恶魔。 现在知道,子谦学长对她的固执,他不更加凶狠? 宁夏很无奈,对于感情的事情,她懂的并不多,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是不是也这样? 可他一直都这样,确实让她害怕了,害怕将这种事情告诉他。 这丫头嘴巴一张,什么话都敢从嘴巴里蹦出来,瞧瞧这样,还真是嚣张的很吶。 叶翌寒也不是善茬,他薄唇轻启,刺骨凛冽吐口:“别他妈给我扯这么多废话,我只知道你是我媳妇,我媳妇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你给我长点记性,谁会无缘无故的就对你好?什么狗屁学长?我看就是骗子差不多,我警告你,我不在家的这阵子,你少和他见面,不然瞧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原来是学长,和他一开始猜想的差不多,可谁他妈知道,这狗屁学长安了什么心? 自己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跑来中国,搅合他和他媳妇的日子?单单就这一点,他就对那个未曾相识的学长没好感。 其实嘴上说着收拾,他哪里能真的把小媳妇怎么样了? 不过就是气恨,那个男人占她小媳妇便宜,他媳妇身子香软的不得了,自己还没抱够,凭什么被什么狗屁学长抱了? 宁夏认识的人中,一向就是素质风度极佳的,什么时候碰见过叶翌寒这种,几句话说不合,就要冒脏话的? 闭了闭眼,她平复下心中浮现出的无奈和挫败感,冷冽的声音也软了下来。 “我不想上次的事情再发生,咱们俩的婚姻本来就不牢靠,非得一直这样对话嘛?我告诉你了,那只是我的学长,我和他什么别的关系都没了,你难道还要不相信我?” 有些事情,不想告诉他,那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愤怒,而且她也觉得自己有能力解决好和子谦学长之间的事情。 所以她才说了个善意的谎言,也许这样做,不过是想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更好。 就像爸说的一样,她结婚了,不再像一样一样可以任性的什么都不顾了。 这些,她都懂,她以前的日子过的太过逍遥自在了,甚至于自私惯了,毕竟在家里谁都让着她,爸对她的宠爱自然不用说,就连才五岁的妮妮,在很多小事上都会很懂事的帮她做。 她是幸福的,这点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和叶翌寒生活在一起时,发生了矛盾才会各种不适应。 可这毕竟是过日子,不可能一直都顺风顺水的过下去,其中必定会发生争吵,她也在渐渐学着退让,学着包容,可那并不代表,她就要一直受他的气。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深深刺激了叶翌寒的神经,刚刚还懊恼的神色瞬间被愤怒掩下,精锐鹰眸中闪烁着浓浓暗芒。 “好,你还真是好样的,都尼玛和我领证了,还敢说这样的话?谁他妈告诉你,我们婚姻关系不牢靠了?你是我叶翌寒的媳妇,这辈子都是,整天都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这都他妈算什么事? 都和他领了证,上了床,还敢这样说? 这个小没良心的。 温顺的时候,让他整颗心都软的似能滴出水来。 可拧巴的时候,真是闹的他心肝脾肺都在疼。 哪怕心中一直明白,小媳妇现在根本就不爱他,可一直没被说出来,他也视而不见。 总想着,反正已经结婚,是他家人了,这日子有的是时间可以培养感情。 可他现在才回部队第一天,就有臭苍蝇凑上去,想要采他媳妇这朵娇艳小花,这让他很担心,甚至于有些惶恐。 偏偏她媳妇不但不给他一个保证,还这样大脾气的和他说这话,这事,一直就是他心中的灰暗,一提及,就愤恨的想杀人。 这人,三言两语间就是脏话,宁夏微微蹙起黛眉,心中憋着一口气,语气也不再是之前的柔软,而是有些恼意:“到底是我想乱七八糟的,还是你?叶翌寒,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的?不过就是和学长之间礼貌性的拥抱,你就能长篇大论的这样教训我,你对左智下黑手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完,宁夏心中就无奈的疼,这男人这样是吃醋嘛? 可就算吃醋,也得靠谱点成嘛? 就一简单的拥抱,就能让他成这样? 叶翌寒同样是被气的不轻,刚想要出声反驳,就听见手机中小媳妇冷淡无谓的声音响起:“算了,先不和你说了,我真得去工作了!” 她说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出片刻,手机就挂了。 气的他脸色瞬间变得黑沉似墨,然后手机中传来嘟嘟声,叶翌寒口中怒骂了一声,最后又拨了过去。 …… 电话挂了之后,宁夏直接将手机给关机,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她理了理乌黑秀发,然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不断翻滚的情绪。 只是心中却越来越无奈,怎么这好日子还没过多长,就又吵了起来? 有时候,她很不能明白那个男人,就比如今个的事,她实在闹不明白,他到底生气什么? 她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他就不能表现的大方点,有风度? 照他这样的思维,那她以后和某个男人走的比较近,就有错了? 和他耗费了这么长时间,什么有用的话都没说,那个男人霸道惯了,根本就不觉得自己下手重了,她还能怎么和他说? 看着镜子中,脸色有些憔悴的自己,宁夏唇角微微扬起,尽力浮现出一丝柔软笑意来,心底无声叹息,然后才转身出去了。 ……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以关机!” 手机中传来甜美的女声让叶翌寒脸色越发难看,他一气之下,直接将手中的手机给砸了出来,瞬间响起一声闷响,动作暴躁的扯了扯衣领,此刻的他如一只暴怒中的狮子。 “好,你个死丫头真是好样的,最好有本事一辈子都关机,不然看我回家了,怎么收拾你!” 妈的,什么玩意?居然敢挂他电话。 长这么大,敢这么在他面前横的人,还真不多见,要不被他狠狠抽了一顿,要不就是被他教训的服帖了。 可现在这个倒好,在他面前嚣张不说,更是敢扬着脖子和他百般争辩。 他还从来没瞧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样,虽说他接触过的女人不多,可哪次相亲的对象,不都是大家闺秀,言行举止都优雅礼貌。 可他家还真是好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横着走,真是越宠越上天。 “队长?” 在楼下一楼听见响烈声音的小刘连忙跑了上前,推门而入,就见自家队长双手按在站在办公桌前,地上散落的是手机零件,而他则正处在暴怒中。 小刘一怔过后,站在门口也不敢上前,连忙担忧问道:“队长,发生什么事了嘛?” 叶翌寒眼皮一跳,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被小媳妇那么一闹,他心中的火气正好没处发,一转身,对着小刘没好气道。 “哪里发生什么事了?长眼睛是做什么用的?赶紧的,没事就出去!” 被叶翌寒厉声呵斥着,小刘苦着张脸,无措的挠了挠脑袋,明明就是队长你发生了什么事。 可这话他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的,只能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出去”。 一出办公室,就遇见门外的戴清,小刘真是苦不堪言,额头上还有冷汗,他朝着戴清连忙摆手,压低声线道:“别进去,队长现在心情不好呢!刚刚还发了好大一通火,把手机都给砸了。” 他算是自撞枪口了,谁能想到队长这刚结婚回来的,就发了这么大火?也不知道和谁置气了。 戴清手上拿着文件,本来是要放进去的,听着小刘这话,他脚步一顿,惊愕问道:“叶翌寒在里面发火了?” 说着,他就要推门进去,但却被小刘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他把戴清拉到一边来,然后无奈道:“哎哟喂,政委,你这是要做什么?队长正在气头上,你现在进去肯定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被小刘拉到楼梯口,戴清紧张的神色缓了缓,面对小刘的疑惑,他深沉一笑,深邃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向他招了招手,精锐笑道:“你想知道?” “政委你知道?”小刘一惊,随即黝黑的面容上浮现出浓浓的兴趣,对于队长的八卦,他自然有兴趣听听。 “嘿,指不定和他媳妇闹别扭了!”戴清摸着下巴,眼底隐过一丝幽暗,薄唇高高勾起,盎然笑道:“咱们队长,可是三好男人,但这性子太急躁了,对待水嫩嫩的小姑娘还不懂得温柔”。 啧啧,他都不好意思说了,这叶翌寒也不嫌跌份的,刚刚在他面前,表现的大度,不在乎。 可没想到这一转眼,就成了这样,还砸了手机?指不定是和他媳妇没说上两句,一个气怒,就把手机给砸了。 越想,他就越觉得好笑,现在倒是砸的爽了,看他回家之后怎么和媳妇认错。 就他媳妇那性子,指不定比他媳妇还要悍,不让上炕还是大方的,要是不让他进家门,看他下次还怎么在他们面前得瑟? 小刘闻言,很是惊讶,嘴巴微微张大,惊异问道:“队长这才是新婚,不是正应该高兴嘛?今早他回来的时候,可是怎么都笑的合不拢嘴,就连那些小兔崽子说要喜糖吃,队长也说等着十月份婚礼一办就带过来!” 这才刚结婚的,就闹成了这样,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相当于小刘的忧心忡忡,戴清是一点也不担心,他精光闪烁的黑眸中划过一丝玩味,拍了拍小刘的肩膀,颇为语重心长道:“小刘,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吧?当兵不少年了,也是时候娶个媳妇了!” 这帮兔崽子都还年轻,自然不懂夫妻之间的情趣,等小刘也遇上中意的姑娘了,并且结了婚,自然就明白这其中的奥秘。 他就不信了,他叶翌寒还真舍得把他那娇弱水灵的媳妇给怎么了?在家里,肯定都是当着菩萨供着的。 刚刚还在讨论队长的事,这突然间就转到他结婚的事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刘连忙摇头,满脸的不愿意:“政委,你要真这么闲,不如下基层调查调查,咱们军人,二十五还没结婚的大有人在,队长不还三十四才结?” “您就饶了我吧,我底下还有事,先走了,队长那你有时间就多劝劝,小嫂子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说着,小刘就连忙转身往楼梯下走,那模样,活像身后有鬼似的。 徒留戴清一人站在楼梯口上,神色隐晦,满头黑线,实在闹不明白,怎么一和这些兔崽子们说找姑娘的事,就跑的比兔子还快。 难不成,这一个个的,还真想学他们队长似的,都成了老光棍,才想着结婚的事? 044 被扫地出门了 更新时间:2013-1-14 22:02:21 本章字数:9233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她又不是人名币,哪里能做到人人都习惯的地步? 渐渐的,宁夏也就习惯了,毕竟工作上的事情哪里能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爱豦穬剧 她到底还是经历的太少,思维也不够成熟,所以才会在发生这种事情上,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甚至于无理取闹了。 可那个混蛋,也是毫不示弱,上次在医院里的时候,还握着她的手,说以后一定好好收敛自己脾气,绝对不再犯浑了。 可现在呢? 隔着手机,什么话都说的出来,更是不信任她,这样的混蛋,她才不要理睬他呢! 一个下午,宁夏姑娘的手机都处在关机状态,气的那头,叶翌寒差点把办公室都给砸了。 …… 夜幕下的南京,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吵闹,相当于白日里的忙碌,此刻倒显得有些散漫。 浩瀚黑沉的天空上挂着零零落落的星光,皎洁的月光为辽阔的大地撒下一层耀眼银丝,路边霓虹灯闪烁着炫目光芒,夏日的南京,相比较白日的酷暑,倒是清凉了不少。 因为请了一个兴趣的婚假,宁夏上班第一天就是加班,加完班之后,已经八点了,她一个行走在行人道上,头顶上是枝繁叶茂的榕树,古朴的青石路上有着岁月磨蹭的横记。 肆无忌惮呼吸着清新空气,宁夏行走的步伐很慢,相当于那些急着回家的路人,她倒是清闲的很。 对于这座繁荣的大都市,她了解的并不多,甚至于都不清楚医院附近的路段,早上都是打车上班,坐在出租车里,瞧见的也就是拥挤的车辆,还担心着不要迟到了才好。 像如今这样,静静一个人走在路上散步,清闲舒适,倒还是第一次,她眯着淡澈凤眸,享受难得的一份偷懒,倒是十分慵懒舒服,要是能忽略从医院门口一直跟着她走了十来分钟的男人,那这份舒适就更加绵长了。 隔着五米的距离,薛子谦一直跟在宁夏身后,他深刻迷人的侧脸在氤氲闪烁的路灯照耀下,显得越来清润白玉起来。 这个男人,风姿清隽,容颜炫目,剪裁适宜的西服穿在身上很是得体风度,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坐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了。 但如今却心甘情愿,跟在一个不待见他的女人身后,行走的路人无不侧目打量,眼中闪过浓浓惊艳欣赏。 相当于路人的欣赏,薛子谦是丝毫也没有感觉,他俊颜隐晦,满心满眼的苦涩,无处可发,眸光深沉盯着前面那个清雅明亮的身影,自己反倒显得有些落寞起来。 他自以为的骄傲和优势,在她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自认为的深情,她也不屑一顾。 活了二十九年了,薛子谦才真正感受到挫败,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的他甚至于开始怀疑起自己其实并不优秀,不然也不会让宁夏如此讨厌他。 有时候,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不然也不会放着在美国硕大的公司不管,而跑到这来追求个根本就不待见的女人。 可有时候情之一字就是让人如此魂牵梦绕,黯然伤神,即便她说的很明确的,可他仍旧放不下。 她不让他送她回家,他就只能一个人跟在她身后,默默守护着。 就像前三年的感情一样,他一直都知道她心中有难以愈合的伤痛,所以愿意默默在她身边守候着,可他却忽略了一点,这个女人是否真的愿意让他守候着? 他的人生一直都是按部就班来的,什么都在计划之中,可唯独出现的宁夏,是他不曾想到的,在没遇见她之前,他也觉得,按照父母的意思,娶个大家闺秀,或者豪门千金,门当户对的女人挺不错的。 可现在却不想再像一样那样了,他要大胆追求自己的爱,勇敢表达心中最真实的感受,不然这个姑娘就真的和他无缘了。 已经十多分钟,身后的男人还一直跟着,路边行人纷纷侧目的打量,宁夏不是没有看见,但到被她排除在外了。 下午和叶翌寒那个混蛋吵架的事并不能完全怪子谦学长,她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只是心中有些堵,而且和子谦学长的事,她认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他还这样一直跟下去,是要闹哪样? 咬着素唇,宁夏最终还是挺下脚步,转身,紧紧皱着黛眉,深邃淡凉清眸中浮现出浓浓复杂光芒。 “子谦学长,你还要跟着我?我先生回部队了,我今晚是回我爸那的!” 这个男人,在之前的三年里对她真的好的没话说,一直都是细水长流的出现在她生活中。 也许是他母亲的那番话,才让她忽略了他的好,甚至于潜意识早就将他排斥在外。 他的好,他的优秀,她只是欣赏,但却被不会动心。 这种感觉很微妙,她用语言形容不了,但就是十分的明白,她就是不喜欢他,连一丝的动心都没。 薛子谦抿着完美薄唇,沉默寂静跟在宁夏身后,不曾想她突然会停下脚步,回头和他说话,他俊朗身姿一颤,随即如玉面容上浮现出浓浓喜悦,想也不想就开口应道。 “没关系,我送你回去,这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回家,我也不放心”。 话落,他就连忙走上前来,温润凤眸深情款款注视着宁夏,眼中闪烁的缱倦温柔流光浓郁,要是一般的女人瞧见了,肯定陶醉的不知北了。 这句话,在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就这样和她说了。 但偏偏宁夏就是个铁心肠的姑娘,隔着数米的距离,她抬眸,眸光盈盈幽暗看着面前风姿炫目耀眼的男人,露齿一笑,笑容淡凉冷漠:“子谦学长,你真的认为,这样就能打动我嘛?我很清楚的告诉你了,我已经结婚了,你难道连我这种有夫之妇都要下手抢夺?” 认识的这三年里,她能拍着胸脯,百分百明确的说,这个男人绝对是新世纪的好男人。 不抽烟,不喝酒,不乱搞男女关系,对待下属又亲和有佳,一点也不克扣,甚至于还尊老爱幼。 有时候,她就想了,她到底有何德何能,能碰见这种好男人,并且他还如此深情不悔的对她。 但如今,她却不想再想为什么了,除了抱歉,她根本就给予他任何感情。 她语气中淡淡嘲讽让薛子谦一愣,随即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脸色有些阴沉,但在她含笑的面容下,心中的郁结之气怎么也发泄不出来,只能苦笑一声。 “宁夏,你非得用这样的话来刺激我嘛?是,要是依我以前的骄傲,对于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屑一顾,可如今我不放不下”。 说着,他明朗芝兰俊颜上划过一抹浓浓伤痛,白玉手指指着心口处,他目光深沉哀痛盯着宁夏,薄唇轻启,淡薄的声音有些寒。 “你知道嘛?我这疼,疼的无法呼吸,我不甘心,明明就是我先遇上你的,但却因为懦弱的没有和你表达感情,就这样让你白白从我眼前消逝了,现在我再也不会了,再也不敢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低沉的嗓音中后悔懊恼怎么也掩饰不了。 宁夏浑身一颤,漆黑纯粹清眸中隐过一丝惊愕,不曾想,一向最注重风度礼仪的子谦学长,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居然不顾影响的说这样的话。 将宁夏眼中的惊诧看在眼中,薛子谦心中更加苦涩,微抿着薄唇,神色黯然隐晦。 是的,以往,他确实不会这样,做任何事前都会在考虑影响怎样,打小介绍的教育让他很含蓄,根本就不会如此热烈表达心中感情。 这样因为,他才错失了心中所爱,如今,他再也不想这样了。 也许,过不了几天,美国那边就要派人来催了,也许,父母知道,他撇下公司不管,来这追求一个他们根本就看不上眼的姑娘,会很震惊愤怒。也许…… 有很多的也许,但他却顾不上了,此刻,他只想跟在宁夏身边,向她表达自己浓烈的感情。 他的爱,光明正大,并不输给任何人。 在他复杂沉重的灼灼目光下,宁夏有着黯然垂下清眸,浓密睫毛在白皙面容下投上一层清影,在闪烁明亮的路灯下,纤弱的影子被拉的老长,隐隐透着一丝寂寥之美。 但心底却在无声叹息,子谦学长太过干净了,她当年的那些小心思,现在看来不止幼稚,还有些伤人。 要是,她在一开始,他有心的接近下,就能义正言辞的拒绝,那些现在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吧? 他的母亲,她至今都还记得,优雅得体,气质温润,敦厚的性子下却隐藏着浓浓的犀利,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亲切。 当时,她还惊讶来着,但后来细细想来,觉得也对,能够和自己丈夫一同出国打拼这么多年,将公司做的那么大,肯定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子谦学长,你明知道这样下去,结果怎样,还继续这样,有什么用?”在夜幕下,宁夏轻柔的身姿漂染着楚楚之色,抬眸,潋滟清眸淡淡看向薛子谦,眼底复杂流光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无奈光芒。 “下午我和我先生在电话里吵了起来,他的战友正好住在我们医院,瞧见今早你拥抱我的场景,怕是担心我和他队长婚姻关系,所以上心的将这事告诉我先生了。” 下午,叶翌寒在电话中,那样子的愤怒,估计应该是虎子打电话去告诉他的,在一联想起查房时,虎子犹豫不决的神色,她就更加坚信了。 她并不是小心眼的人,自然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却有些无奈,那样的场景,让人误会了也是正常的。 可真正让她烦心的却是现在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她知道,他一个下午都站在医院门口,一直等到她下班之后,才上来说要送她回家。 她并没有答应,独自一个人走了数十分钟,本以为他最后会自动离开,但如今看来,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宁夏,你一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嘛?以前我们的关系虽谈不上多好,但至少在一起谈话的时候也是融合的!” 听着她用柔糯的语气说着先生二字时,不可否认,薛子谦心中是钝痛窒息的,但他一贯的风度让他做不出什么失态的事情来,深刻俊颜上挂着缱倦微笑,清润的嗓音却有些涩。 “你先生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和你闹,那他也太没有风度了,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跟着他!”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她已经结婚的事实,但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让他不得不去面对。 宁夏有些惊,眸光幽深望着薛子谦,怔了半响之后,才扬唇轻笑道:“这样的话可真不像是子谦学长会说的”。 似嘲似讽,又像真的是无心一说, 薛子谦也扬唇淡笑着,只是笑容苦涩森森,薄唇微弯,凉薄笑道:“在宁夏眼中,我一直都是温润君子?可宁夏你忘了,我不但是君子,更是一个男人,在追求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被拒绝之后,我也会黯然伤神,甚至于会想方设法!” 说这话时,他眸光一瞬不瞬盯着宁夏,语气中的坚定任谁听了都不会怀疑。 但却让宁夏娇柔身躯一颤,心中浮现出恐慌,到了这一刻,她才感受到惹火烧身。 瞧瞧,现在她是想脱身都难了。 “你别多想了,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就算放手,也要让我死的心服口服,让我好好瞧瞧,我到底输给了怎样的男人!” 薛子谦上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注视着宁夏,幽暗凤眸中闪烁着深深爱恋。 在晚风下,她乌黑柔软的青丝随风飘舞,混着清风荡漾着轻轻幽香,他有些情不自禁伸手将她额前被微风吹乱的青丝别在脑后。 在他突然间靠近的时候,宁夏精神就瞬间紧绷了起来,尤其在他抬手的瞬间,她就连忙向后退去,躲开了他好心的动作。 薛子谦抬着手,在她突然间闪躲开来的动作下,面容上闪过一丝尴尬,涩然眸底更是黯然流光浓郁。 “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宁夏佛了佛额前碎发,恬淡的小脸上挂着疏远笑意,丝毫也没有为薛子谦的尴尬感受到内疚。 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练就了一副精钢心,不然在面对子谦学长的时候也不会如此的理所当然。 其实刚刚退后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性子冷淡,不止人缘不好,更加不习惯和别人接触。 虽说和子谦学长已经认识三年了,但俩人的关系一直都是君子叫淡如水,更别说像刚刚那样让人暧昧的动作了。 薛子谦适时收回手来,面对宁夏的冷心冷情,他忽然笑了,笑的明亮璀璨,唇角边更加勾着清润弧度,也不顾周围人是怎么看,他只是眸光直直盯着宁夏。 “宁夏,你难道不知道,女人越是拒绝,男人就越是感兴趣?” 宁夏闻言,脸色一黑,尤其是路边的行人都纷纷暧昧看来时,她脸色更加难看,冷声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是对你没意思,我先生今天一早就回部队了,怕是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回来的,你要想见他,怕是不大可能,要是你能等下去,那就随便吧!” 话一落,她就转身向路边走去,站在路口,伸手拦车。 她怕是下午真的被叶翌寒那个混蛋给气的脑袋不清楚了,不然也不会在这和薛子谦废话这么多。 其实中午的时候,她就应该清楚了,这个男人一旦固执起来,根本就不是她可以劝解的清楚。 她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站在路边和他废话,让人看笑话,还不如早点回家,吃爸做的饭。 见宁夏真的要走,薛子谦连忙上前拉住她洁白皓腕,俊颜上那一丝笑容也渐渐收敛起来,低沉的嗓音有些恳求:“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但你这样,一个人回家,我实在是不放心,就让我送你吧!” 其实他之前说的话都是心底最真心实意的话,可宁夏却不想听,他只能用一句玩笑话带过去了。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还真是可悲,在美国时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想方设法的追求自己心爱的女孩子。 可却等到她结婚之后,他才万般无奈的赶了过来,甚至于死皮赖脸了,可却没有一丝效果。 宁夏伸手将薛子谦推开,紧皱眉梢,她突然间想起下午手机中叶翌寒愤恨的欲要杀人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更加不敢和薛子谦靠的太近,生怕周围又有什么熟人瞧见这幕,然后那个男人又要抽风似的要发火了。 “不用了,这路上还有这么多人,没到深夜,不会有危险的,你还是赶紧回酒店吧!” 他眉宇间的疲惫,她不是没有看在眼中,再加上,她现在已经结婚的女人,自然不好和他走的太近。 要是像以前在美国时一样,他这么热心的想要送她,她自然不会反对。 但如今的情况却不同了。要是被叶翌寒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和她闹。 “宁夏,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 被宁夏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好脾气的薛子谦并没有生气,但心中却是窒息的难受,他站在她身旁,紧抿的薄唇微扬,温和的嗓音有些沉:“不过就是不放心的想要送你回家,单单只是这样,你也要拒绝?” 难道结了婚的女人,真是会变这么多? 她现在和他站一起,一言一行中都要注意她先生怎么想,对他的态度更是有多陌生就有多陌生。 此刻,他忽然有些嫉妒起那个男人来了,也许他也没得到她的心,但却可以正大光明的陪伴在她身后,更加可以和她亲密缱倦。 宁夏紧蹙眉梢,冷冽的语气并没有因为他的苦涩而柔软:“真的不用了,这条路我不知道来来回回多少次了,哪次出了问题?子谦,你也累了,还是早点回酒店吧!” 说着,也不等薛子谦作答,她就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然后动作快速上车。 薛子谦站在一旁,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出租车已经远去,他伸手的手最后还是落寞的收回,漆黑温润凤眸中闪过一抹浓浓失望。 然后拳头紧紧握起,紧紧抿着完美唇瓣,唇锋寒冽,俊颜面容在氤氲灯光下散发着朦脓寒光。 过了好半响,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却发现在这炎热的夏季,他却感觉到浑身冰凉,心脏仿佛调入冰窖似的寒霜,然后淡淡摇头,苦涩一笑,笑容昏暗,并没有着急回酒店,而是顺着古朴的街道一直走了下去。 前面二十九年,他过的太过理智现实了,如今也要梦幻追求一回,不然人生真的索然无味了。 也许他这样固执的做法为宁夏带来了很大麻烦,可他却自私的不想放弃。 他是真的爱惨了,所以才会不顾道德礼仪的,对宁夏这个已经结婚的女人还念念不忘,甚至于私心里还在想着她能和她丈夫结婚。 魔怔了,真的魔了。 薛子谦满心苦涩,一个人独自走在斑影光斓的街头,清隽身姿被拉的老成,氤氲的影子染上一层模糊落寞。 …… 宁夏和薛子谦告别之后就直接回了家,前阵子和叶翌寒回了北京,先是拜见了爷爷奶奶,后来又被他闹腾的进了医院,之后爸来了也没什么时间和他好好说说话。 站在家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白净面容上尽量扬起一抹甜蜜笑意,然后才按响门铃。 其实下班之后,她就开始纠结,晚上到底要回哪个家,回了婚房,她是肯定不乐意的,家里没人,就她一个人住那,她也嫌不安全。 再加上下午那个混蛋还那么凶她,她自然更加不想回去,可要回爸这,爸指不定怎么胡思乱想。 最后,又被薛子谦那么一搅合,她无法,只能找了个这个借口回来了。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宁夏在门锁打开的瞬间,冷淡神色中快速浮现出笑意,甜腻唤道:“爸,我好想你和妮妮,我回来了!” 说着,就要上前给莫父一个拥抱,但却被莫父挡了过去,他抬眸,脸色不善扫了宁夏一眼,然后不悦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宁夏一怔,哪里想到,一开门,爸就是这种不欢迎的神色,她明澈凤眸眨了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听见门口传来的熟悉声音,妮妮连忙从客厅沙发上跑了过来,瞧着宁夏怔愣站在门口,她深邃琥珀色眸子中隐过一丝深沉年笑意,精致小脸上挂着真心笑意,甜甜笑道:“妈咪,你回来了?妮妮好想你!” “爸?”宁夏又试探似的唤了声,眼中闪烁着浓浓疑惑光芒,心中很是惊异,自己是不是敲错门了?不然怎么爸会是这种不欢迎的脸色? 妮妮很乖巧的从鞋柜里拿出拖鞋让宁夏换上,心底却是止不住的想笑,妈咪自然不知道,下午已经有人打电话来将事情的原委都说清楚了。 “站在门口像什么样?赶紧换鞋进来吧?” 哪怕心中再郁结,瞧着女儿那副迷糊样,莫父也是怎么都发不出火来,只能冷眼扫向宁夏,然后没好气道:“都是嫁出去的姑娘了,怎么还往娘家跑?” 说着,要徒留宁夏一人尴尬的站在门口,自己则是进了客厅。 宁夏嘴巴微微张大,看着莫父毫不留情转身的背影,惊讶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己应该没做什么让爸讨厌的事呀?怎么她这才回来的,就被他这么不待见了? 难不成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打算不理睬她了? 妮妮心中憋着笑,绝美恬淡小脸上挂着清新笑意:“妈咪,我进去给你倒水喝了!” 说着,她也快速转身,向着餐厅跑去。 宁夏心中暗暗腹诽,爸这是怎么了,一边将鞋子换好,然后放下包包,走了进来。 一个星期没回来了,她有些怀恋向四周打量去,呼吸着家中温馨的空气,劳累的整天的疲惫也消逝了不少。 “哈,原来是宁夏回来了?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怎么这次狠心的把你家那位抛下了?” 余瞄瞄一向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此刻正窝在柔软的红色真皮沙发上,手上磕着瓜子,见宁夏回来了,丝毫也不惊讶,反而笑着打趣起来。 宁夏一进门,就明显感受到家中的低气压,再加上爸对她的冷漠态度,她眼皮一直不停的跳动,蓦地听见瞄瞄的声音响起,她快速转眸望去,然后白了她一眼,语气不善道。 “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都这个点了,还不回去?不怕你妈担心?” 瞄瞄和她妈妈一起住,阿姨又是个典型的中国传统女人,平日里见闺女天天加班,她都不安心。 “我车坏了,你这近,一下班我就过来了,我妈瞧我上你这来,可高兴了,就想着让我占占你的喜气!”瞄瞄抬眸,笑意盎然看着宁夏,眼中幽光浓郁:“倒是你,怎么这才新婚燕尔的,就回了娘家,是不是你那兵哥哥欺负你了?所以才跑回家诉苦来了?” 瞄瞄这话一问出来,妮妮和莫父齐刷刷睁大眼向宁夏这看来,眼中打量意味十足。 宁夏暗暗咬牙,心中气愤瞄瞄的哪壶不卡提哪壶,心中狠狠瞪了她一眼,但在莫父犹如x光的目光下,她只能扬唇矜持笑着:“哪有的事,是因为翌寒回部队了,我一个回去住有些害怕,就回了爸这,而且我还有一些衣服没带过去,今晚过来,随便再整理整理!” 她笑的那叫一个娇羞,言语间任谁都能感受到那份新婚的喜庆和欢喜。 要不是爸现在在这,她肯定想上去狠狠捂住瞄瞄嘴,真是什么话都说,住她家,还敢拆她的台,真是可恨。 其实说到底还是叶翌寒那个混蛋,他难道还真想让她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婚房?也不怕晚上有小偷的什么? 越想,宁夏就越是生气,心中暗暗下了判断:那个混蛋肯定就是不关心她,不然也不会将她给扔在这,什么话都没说的回了部队。 结婚前,什么甜言蜜语都说的出来,现在倒话,直接拍拍屁股滚蛋,早上还那么不要命的折腾她。 好呀,看他下次回来,她怎么给他脸色看,让他晚上直接去睡外面沙发才好, 瞄瞄淡淡看了一眼身边处在发怒边缘的莫父,心中暗暗为宁夏祈祷。 这丫头,今个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手机都关了一个下午了,任谁都打不进去,就算和她兵哥哥参加,也不能这样吧? 果然,莫父听见宁夏这番甜蜜言论,脸色却是一黑,眸光锐利注视着她,重重冷哼道:“闺女,在你老爸面前,还敢说谎?翌寒下午都打电话来和我说清楚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还当自己是没结婚前在家里的小姑娘?现在赶紧回自己家去,别让翌寒担心了!” 045叶翌寒你个混蛋真是好样的 更新时间:2013-1-15 21:51:31 本章字数:10357 在莫父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宁夏有些怯弱的将目光移开,但一想到,那个混蛋下午居然敢电话过来胡说,她就气的恨不得狠狠拧他一下。爱豦穬剧 但在家里,尤其实当着爸的面,她怎么也不好明说,只能扬唇笑着,坐在沙发旁,挽着莫父的胳膊,有些撒娇道。 “爸,我才是你女儿呢,这才多久呀,你就想不要我了?我可不依!” 说着,宁夏脑袋还靠在莫父肩膀上,一副小女儿家的撒娇模样,可心中早就将叶翌寒那个混蛋里里外外骂了个便。 自打结婚之后,这叶翌寒在他爸心目中简直就成了神,尤其是从北京回来的时候,在飞机上,就听他一个劲的在夸奖叶翌寒的好。 别人都只知道那个混蛋正直的一面,可哪里知道,他背地里是怎样的阴险无耻? 左智不过就是对她表达了好感,就被他下了黑手,那个男人的心肠,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瞧瞧你这样,哪里有点做人家媳妇的样子?” 要是搁在平时,闺女这样和他撒娇,莫父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可如今却不同,下午叶翌寒那个内疚的电话打过来,让他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闺女真不是一般的娇气。 也都怪他,以前什么为人处事的方法都没教给她,总是将什么事都帮她做好了,衣服衣服不用她洗,烧饭烧饭也不用她做,就连洗碗都不用她洗,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自己闺女,他自然不会让她做这些,含在嘴里都害怕化了。 但现在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老公还是个军人,虽说凡事宠着她,可翌寒这经常不在家的,闺女也不能再继续刁蛮下去吧? 这样想着,莫父狠了狠心,将宁夏一把推开,然后眸光沉沉盯着她,语气不善道:“你是我闺女,这坏脾气都是被我宠出来的,可现在不一样了,你都嫁人了,怎么不想想翌寒的感受?做人不能那么自私,有些事情自己能做就做了,不能老是指使着翌寒去做!” 想到下午电话中,翌寒和他说的事,莫父就忍不住的老脸躁红,闺女果真被他宠坏了,所以才这么的不知好歹。 “叔这话说的真对,宁夏啊,不是我说你,你除了长了张女人的脸蛋外,哪里还像个女人?尤其是现在还结婚了,真是一点贤惠的样子都没!” 瞄瞄在一旁忍着笑,学着莫父的口吻也教训起宁夏来了:“你那个兵哥哥可是出奇的好男人了,你不好好把他的心给抓牢了,以后有着你哭的时候”。 出奇的好男人? 宁夏听在耳中,嘴角直抽,就差下一句说,要是出奇的好男人,你怎么不去追的? 就那个混蛋,还是出奇的好男人?他也就烧饭烧的挺好吃,家务全包,但性子却暴躁,一点风度也没。 “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见宁夏一副淡然无谓模样,莫父急了,颇为语重心长道:“你也都二十六的年纪了,好不容易嫁出去了,还不好好经营你的婚姻,非得等到时间长了,让人嫌嘛?” 莫父口口声声都在嫌弃她年纪大,能嫁给叶翌寒那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宁夏脸色瞬间变了,紧皱黛眉,满脸的不赞同:“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都二十六了?二十六岁没结婚的女人多了去,人家现在都追求独身主义,我没一直单身下去就已经很好了,您能别这么一直嫌弃我嘛?真不知道那叶翌寒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您这么向着他,我才是你亲闺女呢!” 越说,宁夏就越是觉得委屈,心中更加怨恨起叶翌寒来看。 这是他嫡亲嫡亲的爸爸,但现在却对她百般嫌弃挑刺,看她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明里暗里都在说叶翌寒的好。 她就闹不懂了,那个男人哪底哪里好了?就表面功夫做的好罢了,实际上背地里却是个无耻的大流氓。 “还有你,别给我添油加醋的闹了!”宁夏稍转眸,恶狠狠瞪向嗑瓜子嗑的正欢的瞄瞄,淡凉的嗓音中隐过一丝揶揄:“我可记得你比我还大呢,我都结婚了,你怎么还连个消息都没?阿姨帮你找的那些相亲公司估计都不怎么靠谱,要不下次让我爸给你介绍几个?他前阵子没事做,天天在研究这个”。 可不是嘛,在她没带叶翌寒回家的时候,她爸在这方面可是研究了好一阵子,估计南京市的所以婚介公司都被他找了,不然上哪找那么多五花八门的男人出来? “咳……咳咳……!” 宁夏突然间的转移话题,让瞄瞄咳的脸色通红,她连忙站直身子,向莫父笑容亲切道:“叔,你可别为我费这个心,我妈做事你还能不放心嘛?我现在每周都要见俩个相亲对象,人都靠谱的不得了,哪像宁夏说的那样……” 这个死丫头还真是心狠,不过就是说了她两句,瞧她小气的那样,立马就找话来说她了。 这种事能随便说的? 光她妈一人给她找的那些相亲对象就已经够她消化的了,再把叔给鼓动的一块来搅合,那她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靠谱你还不结婚?”宁夏是逮着机会就不放过,她如水清眸中划过一丝狡诈笑意:“还是说,你每次相亲的时候都是故意相不中的?” 她还没和她算账呢,她倒好,还先落井下石了。 子谦学长回国的时候,她不但没和她说,如今更是在她爸面前,故意这样说,是嫌她死的还不够快,来踩两脚的吧? “真是好的没学会,学会顶嘴了?” 反正莫父现在是瞧着宁夏哪都不顺眼,又听见她和瞄瞄的牙尖嘴利,再一联想到她和翌寒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他一拍沙发,怎么都淡定不了,猛地站起身来,眸光沉沉盯着宁夏,低沉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丝愤怒:“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好,管瞄瞄的事做什么?我问你,翌寒不是你丈夫嘛?你怎么还和你丈夫不是一条心?” 叶翌寒现在在莫父心中的受宠程度根本就不是宁夏可相比的,再加上下午那通深情并茂的电话,更加让莫父觉得叶翌寒是个通情达理的就男人,而自己闺女就是个被他宠坏的姑娘。 莫父一而再再而三的愤怒神色,看在宁夏心中难受,她扬着脑袋,不甘示弱反驳道:“您的意思不就是二十六岁的姑娘还不结婚就没人要了嘛,那瞄瞄比我还大上一岁,现在不还一个人过的好好的?” 瞧瞧,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不是她亲爸呢。 有这么当爸的嘛?凡事不像着自家亲闺女,帮叶翌寒那个混蛋说什么话? “怎么说话呢你,赶紧的,和叔道歉!” 瞧着莫父越来越冷峻寒凉的面容,瞄瞄娇俏脸庞上笑意渐渐收敛起来,然后站起身来,在宁夏腰间拧了一把,压低声线,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赶紧的,瞧爸叔给气的,你怎么变得这么混了?” 瞄瞄拧的那一下,丝毫也没有留情,宁夏瞬间疼的皱眉,抬眸,看着莫父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她浑身一颤,明显感受到今个爸的心情和往日大不相同。 她黛眉紧蹙,但还是笑着上前,亲切挽着莫父胳膊,柔糯的嗓音有些无奈:“好了,好了,爸,都是我的不对,不应该和你顶嘴的,你就别和我生气了!” 自己的闺女哪里能真的狠心教训,可今个不同,虽然心中明白这姑娘被他宠坏了,可听着下午电话中翌寒说的事,他还是忍不住心惊,在他面前都这样蛮横了,和翌寒在一起时,她该是怎样的蛮不讲理? 思及此,莫父脸色都柔软不下来,他将宁夏挽在他胳膊上的素手推开,刚毅老脸上尽是义正言辞光芒,毫不留情指责道:“闺女,不是爸心狠,而是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翌寒确实是个好男人,什么都帮你做好了,而他又是军人,经常不在家的,你也要学会一个人生活了,总不能再继续刁蛮下去了吧?” “爸,我哪里刁蛮了?”听着莫父一遍又一遍的指责,而且还是帮着叶翌寒来数落她,一向脾气就不好的宁夏自然不乐意了,她淡凉的语气有些怒:“她回了部队,我这才回来的,爸,您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我一个回新房住害怕,所以过来了,我倒是想刁蛮,他都回部队了,我上哪刁蛮去?”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她现在倒是想狠狠拧那个混蛋一下,然后把枕头被子砸在他脑袋上,让他晚上滚去睡沙发去。 可现在他都不在这,回了部队,她就是有火都没地方发。 只能一个人憋在心中发酵,可如今倒好,爸也帮着他了,处处说着她的不好。 “汪汪——!” 就在宁夏气的凤眸圆瞪的时候,就瞧见从卧室内,浑身雪白的小雪跑了出来,那一脸的谄媚样,让瞄瞄眼角直抽。 “汪——汪汪——”。 宁夏眉宇间的怒气瞬间被欢乐取代,她弯腰,欢喜的肉嘟嘟的小雪抱了起来,很是亲密的一吻他的小脑袋,连郁结的声音也漂染上一抹欢乐:“好久没见小雪了,想不想我?” 算算日子,也都快一个星期没瞧见他了,爸前两天带着妮妮回北京的时候,都是把小薛送进了宠物店养了一阵子。 她家小雪的性子和妮妮一样傲娇,在宠物店里,肯定生活的不好,瞧瞧,这小脸都瘦了一圈。 像是为了响应主人的宠爱,小雪很是灵敏的点了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瞅着宁夏,被宁夏舒服的抱在怀中,他狗脑袋还十分乖巧的靠了上去。 宁夏自然欢喜小雪的可爱,笑的眉眼弯弯,红唇高高扬起,连一开始和莫父的争吵也淡忘了。 “妈咪,我帮小雪改名字了,他现在叫妞妞!”见小雪和宁夏的欢动,妮妮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柔软笑意,但还是扬唇说道:“上次去北京,瞧见一个很难看的女人,她偏偏也叫小雪,真是玷污了咱们家的小薛,所以我才帮小薛改了名字”。 将妮妮这番很不情愿的话听在耳中,宁夏素唇边笑容僵了僵,眸光一闪,长而卷的睫毛微颤,掩下眸中万千复杂光芒。 第一个反应她说的肯定是肖雪,可当着爸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笑容僵硬应道:“好,妮妮喜欢就行了,妞妞这个名字也好!” 对于叫什么名字,她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对妮妮的牙尖嘴利有些好笑。 她对肖雪的印象还保留在那张艳丽逼人的脸庞,再多的感觉就没有了,只是心中却有些惊讶,原来徐岩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确实很美丽绝色,但却让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好像绝艳的让过耀眼了,反而让人察觉不到她的缺点。 说来也真是好笑,也不知道肖雪怎么招惹了妮妮,让她回了南京还记恨着,连小雪的名字都给改了。 “汪——”。 被新换了名字的妞妞十分不乐意的叫了两声,水灵灵的够眼睛直狗狗望着宁夏,眼中哀怨眸光浓郁。 呜呜……他是公的,才不要叫这么娘的名字。 可是他的抗议没人能听的懂,妮妮见他脑袋又往宁夏怀中蹭,脸色一黑,但却笑容盎然道:“妈咪。你还没吃饭吧?晚上外公给我们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先去吃饭,妞妞,我带着他去玩!” 说着,就要走上来从宁夏怀中接过妞妞,但妞妞爪子瞬间牢牢抓着宁夏的衣领,更加哀怨的眸光瞅着宁夏,心中十分不愿意。 还是宁夏妈咪身上香软好闻,别瞧着小主人是个不大的奶娃娃,但手段可狠了,一点都没有宁夏妈咪温柔。 她家的妞妞最通人性了,这点宁夏一直都知道的,但瞧着他如今可爱的撒娇模样,还是忍不住想笑,淡凉清眸中隐过一丝无奈光芒,但还是将不断挣扎的妞妞抱给了妮妮。 见妮妮将妞妞稳稳当当的抱进了怀中,宁夏才一弯红唇,狭长的眉梢微勾,冷睥了一眼瞄瞄,笑意深沉道:“啧,上我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了,还不对我好点,小心我下次不让你进来了!” “噗……”。 对于宁夏话语间的威胁,瞄瞄是一点也没有看在眼中,她轻勾唇瓣,重新窝到柔软沙发上,然后抬眸,笑容明媚看向宁夏:“这是叔叔家,而且饭也是叔做的,关你什么事了?有本事,哪天你烧几道菜好好来款待款待我?” 都是打小就认识的朋友,对方什么德行,还能不清楚? 瞄瞄对于宁夏是一清二楚,这丫头整个就一无敌女金刚,瞧着长的挺漂亮温柔的,但实际上根本就不那样,比她还懒。 她好歹还能做几个拿手的菜,可她倒好,一点都不会做,实在是被叔给宠坏了,估计进了厨房,连怎么打开天然气都困难。 “得了吧,你少和我贫了,怎么着,这都是我家,你就不能有点客人的谦虚客气?” 宁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靠在瞄瞄身旁,很没形象的翻了她个白眼,柔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笑意味:“虽说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可你好歹上我家做客,也客气客气吧?” 正事上,不好好上上心,没事来这和她逗闷子,宁夏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要是瞄瞄能长长记性,将子谦学长一早回来的消息告诉她,她今早能表现的这么手足无措? “宁夏,不是我说你,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你现在可是叶翌寒媳妇了,这只能算是你娘家!”瞄瞄自然明白宁夏这是在和她开玩笑,但她一向口灿莲花,笑容狡黠的眸光看向莫父。 还笑意沉沉问道:“叔,你说的我说的对嘛?宁夏以后不长回家,还是我来陪您吧,让她回来,真是太不靠谱了”。 莫父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先是见宁夏抱着小狗玩的开心,丝毫也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他就一百一千个不乐意了。 此刻听见瞄瞄的话,他冷冷瞪向宁夏,重重冷哼,然后应和道:“瞄瞄这话说的真对,宁夏,这只是你娘家,你以后还是安心和翌寒过日子吧,他是你丈夫,你别没事就往娘家跑,刚嫁出去的媳妇,老往娘家跑,这算怎么回事?” “爸?”宁夏刚打开电视随便看着,就听见莫父如此毫不留情的声音响起,她怔了怔,然后快速抬首,惊慌问道:“爸,你怎么这么说呢?我这不是才回来一次嘛?你就这样说我了,还真打算把我嫁出去就不理睬我了?” 莫父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面对宁夏惊恐的神色,他虽是心疼在心中,但面容上却不显,仍旧冷峻黑沉,目光冷肃望着她:“哼,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要再不收敛收敛你的坏脾气,下次你回来,我们是一个都不欢迎!” 说着,他还狠狠瞪了宁夏一眼,然后恼怒的眸光看向妮妮,眼中情绪淡了淡,但仍旧沉声问道:“妮妮,外公说的对吧?下次你妈咪要是还这么不懂事,她回来了,咱们可是一个都不欢迎的”。 妮妮不曾想莫父将这把火烧到她这边了,她愣了愣,心中好笑,随即微微抿唇,含笑的凤眸扫了眼脸色难看的宁夏,然后淡淡点头,淡凉应道:“嗯!” 宁夏气的浑身发颤,凤眸狠狠瞪着莫父和妮妮俩人,实在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不然怎么这么不受待见? “听见没有?连你闺女都不向着你了!”面对宁夏浓浓怒气,莫父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他轻掀眼皮,冷淡的目光看向她,但到底还是有些不舍,只能放软声线,教育道。 “闺女,不是我说的你的,以前你没嫁人的时候,我自然什么都不用你做,事事都能包容你,可现在不一样了,人家翌寒天天在部队里也不容易,你这样做,不是故意刁难人家嘛?” 说着,莫父脸上浮现出一丝内疚,望着宁夏的目光中尽是指责,那模样,就像宁夏做了多大的错事似的。 自己的闺女,他怎么能不清楚? 这大小姐的脾气太严重了,还整天的不着调,根本就不是个做媳妇的好人选。 当初就是担心这点,他才在她的婚事上,煞费苦心,急的团团转,就怕闺女年纪一大,这脾气还不好,那这辈子不是完蛋了嘛? 好在后来翌寒出现了,他那个欢喜的,现在瞧着小两口终于把结婚证领了,他的心更加踏实。 可哪里想到,闺女居然这么不懂事?翌寒也是个大老爷们,平日里被她这样欺压,他想想都觉得够跌份的。 但好在翌寒真的是个好男人,也确实够爱她,不然换做哪个男人能这么好说话? “我怎么做了?”宁夏先是一怔,精致面容上闪过一丝迷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紧皱黛眉,眸光不解看着莫父,素唇轻启,氤氲的嗓音有些惊诧:“爸,我做什么?故意刁难叶翌寒了?” 今个一早,她先是被他不要命的折腾了一遍,趴在床上就剩半条命了,然后去了医院又是遇见了子谦学长,下午又被他在电话中厉声教训了。 真正说上刁难,应该是他刁难她吧?什么时候成她野蛮了? 宁夏神色中的疑惑不解,看在莫父眼中却成了装糊涂,他重重冷哼一声,脸色十分难看,更加铁了心的要好好教育宁夏:“哼,怎么?自己做的错事还不记得了?” “宁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电视中播放着湖南卫视的经典节目《快乐大本营》,喵喵瞄看的捧腹大笑,丝毫也没有受这边低气压的影响,但在听见宁夏满是疑惑的声音响起,她还是忍不住扬唇搅合道。 “你家的兵哥哥可真是少有的好男人了,你还这样折腾他,真是太不应该了,现在男人哪个不要点面子,你这么做,不是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嘛?” “滚你丫的,瞄瞄,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瞄瞄在旁边这么一搅合,宁夏就更加头疼,她转眸,狠狠瞪着瞄瞄,恶狠狠道:“再敢废话,等会我就把你给赶出去!” “我看该赶出去的我看应该是你!”瞧着宁夏丝毫一点气质都没有的样子,莫父心肝脾肺都在疼,这哪里应该是个贤惠的妻子?整个就一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嘛? 虽说,他以前一直觉得,闺女怎样都是好的,可现在才觉得真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说说看,宁夏的母亲是多温婉贤惠的女人,怎么生的闺女就成了这样? 不但一点不温柔,还大喊大叫的,哪里有点贤妻的样子?怪不得翌寒今个回打电话过来诉苦。 瞄瞄闻言,心中憋着笑,淡然明媚的目光看向气的神色郁结的宁夏,悄然递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心中却乐开了花。 也难怪叔今个会这么生气,实在是她那个兵哥哥太狠了,那种话都说的出来,可偏偏叔还真的就信以为真了。 其实她忘记告诉宁夏了,她下午放假,所以中午就放过来了,可是瞧着叔打了一个电话给她都是停机状态。 晚上她倒是回来了,可不正是撞在枪口上,活该找骂嘛? “爸,你告诉我,叶翌寒下午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被莫父三番四次的冷漠对待,宁夏心中气的呕血,闭了闭眼,平复下心中的郁结,她紧皱眉梢,眉宇间染上一抹浓浓的疑惑,淡凉的语气中难掩那一抹愤怒:“叶翌寒就是个混蛋,他……他……!” 说到最后,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都是闺房私事,她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说? 不过,叶翌寒确实是个混蛋,居然敢电话到这来胡言乱语,她当初一定是脑袋抽了,才会被他感动的不知北了。 “什么混蛋不混蛋的?翌寒是你丈夫,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莫父狠狠瞪了宁夏一眼,然后没好气道:“你也不用担心,翌寒可大方了,没你这么小心眼,在我面前,一点你的坏话也没说”。 没说坏话,您都不待见的想要把我撵出去了,要他真说了什么,您不还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嘛? 这话,宁夏也就在心中暗暗想着,当着莫父的面,她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咬着红唇,脸色有些委屈:“爸,其实我和翌寒也没发生什么事,您就别操心了”。 估摸着,叶翌寒肯定不是和爸说的今个发生的事,还不要知道他怎么瞎编的,一瞧着爸现在这副咬牙启齿的模样,她就恨不得踢那个混蛋两脚解气。 “这还算没发生什么事?” 见宁夏用无谓的声音轻描淡写今个发生的闹剧,莫父怎么都不淡定了,他脸色阴沉的厉害,眸光沉沉盯着宁夏,一扯薄唇,冷声道。 “还真是我的好闺女啊,也都怪我没教育好你,才让你现在这么娇纵,以后下班了,你先不要急着回新房,先回家,我教你做几道拿手的菜!” “爸,我学做饭做什么?我在外面吃饭的!” 宁夏不知怎么爸这思维跳转的这么快,之前的话还没说清楚,他就突然间转换到学做饭了。 打从搬去新房的时候,她和叶翌寒就说好了,他不在家的时候,她要不回爸这吃,要不就自己在外面吃过了再回新房。 “你不学做饭,难道还要翌寒以后天天做饭给你吃?他是个大老爷们,做饭的事情根本就轮不到他!” 一说起这个,莫父就满肚子的火,脸上更是躁的难看,他脸色不善看着宁夏,没好气道。 “算了,也是我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天天都指望着翌寒做饭给你吃,你真翌寒和你老爹一样?任劳任怨?其实吧,在我看来,翌寒那孩子已经很不错了,在家里的时候家务都是他做,不就是因为早上去了部队,没帮你准备早餐嘛?你就和他闹脾气?” 宁夏听言,整个人都石化了,她清丽瞳孔猛地瞪大,白净面容上满是不可置信眸光,惊愕吐口:“什么?” 目光紧紧盯着莫父黑沉的脸色,她惊诧问道:“爸,这话都是叶翌寒告诉你的?” 莫父白了宁夏一眼,轻叹一口气,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人家不过就是没帮你准备早餐去了部队,你就和人家闹性子?都多大的人了,也不嫌丢人的?翌寒也是没办法,打了你一天的电话都是关机,怎么也怜惜不上你,他又要工作,还又要担心你,这日子怎么过?最后没办法才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 说起这事,他就觉得一阵丢人,这结婚才多久,他家闺女就懒的让人家无奈了? 要是放在以前,别人和他这样说他家闺女,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但如今,却不得不信了,尤其是去了北京,瞧见这俩人平时吃饭时的那股子腻歪劲,他就更加相信。 这事,他家闺女还真做的出来,别瞧着平时她不怎么爱说话,但一旦和这个人熟悉起来,那是根本就不会客气的。 瞄瞄这次倒是没再搅合了,她只是将含笑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来回打转。 啧啧,她还真没瞧出来啊,宁夏原来还能这么矫情,真是甜蜜的让人羡慕。 妮妮早就将妞妞一脚给踢进了卧房,抬眸,似笑非笑的眸光看着宁夏。 心中却有些好笑,这种话,分明就是爸爸故意说的,指不定是今个俩人闹了矛盾,所以才将电话打到这来了。 在三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宁夏脸色暴红,有些不好意思咬着红唇,然后恼怒的眸光看向莫父,清冽的声音陡然加大解释:“根本就不是叶翌寒说的这样,爸,你怎么能相信那个混蛋?我才是你亲闺女,你怎么还不相信我?” 说着,宁夏再也呆不下去了,快速跑向自己房间内,然后“砰”的一声,房门也紧闭了起来。 “瞧瞧,我们也没说她什么,不过就是让她以后下班回来学学做饭,她这脾气就上来了?学会了做饭,她也不用再去外面吃了,又健康还卫生,她怎么还不乐意?” 瞧着宁夏怒气冲冲跑回了房,莫父只当她这是又使性子了,很是无奈的摇头道:“也亏是跟了翌寒,不然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她这样?” 瞄瞄强忍着笑意,连忙懂事的上前,倒了一杯水放在莫父面前,然后笑着安慰道:“叔,宁夏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前些年一直都在读书,哪里懂这些人情世故?现在她也工作了,这些事,以后会慢慢懂的!” 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可瞄瞄心中还是为宁夏倒霉而感到好笑。 她那个兵哥哥,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就这么一两句话,就把一向宠爱宁夏的叔给收服的妥妥帖帖,甚至还要帮着他来教训宁夏。 “但愿吧!” 莫父轻叹一口气,喝了一口水,然后感伤复杂的眸光看向笑容璀璨的瞄瞄,淡淡点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满意:“还是瞄瞄善解人意,也不知道以后谁有福气才能娶到像瞄瞄这么好的姑娘!” 瞄瞄闻言,浑身一颤,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面对莫父亲和的笑容,她只能讪讪笑着,但心中却有些呕吐。 也就叔这么说,她和宁夏相比,实在是半斤八两,指不定在有些事上还比不上她呢。 …… 宁夏一回卧房,就将房间的门紧闭,然后开灯,脸上一阵阵红晕,但却是被气的,连忙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一开机,黑暗的屏幕瞬间明亮起来,不出片刻,上面的记录全都显现了出来。全部都是叶翌寒那个混蛋和爸打过来的,甚至于短信里还有他威胁的话语。 宁夏拿着手机,浑身都在发颤,咬牙切齿压低声线吼道:“叶翌寒,你个混蛋,真是好样的!” 想也没想,她就拨了过去,心底的怒气足以喷火了。 那个混蛋,居然敢这样诋毁她? 046 媳妇,我错了 更新时间:2013-1-16 23:34:23 本章字数:9311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宁夏坐在床边,白皙面容上隐过一丝黑沉,气的浑身发颤,尤其在听见手机中传来甜蜜机械的女声,更加气愤的想要将手机给砸了。 咬着红唇,她又不甘心的重复拨打了几次,但结果都是一样的没人接,这时她才灵光一闪。 终于想了起来,那个混蛋昨个晚上和她说的,晚上十点之后他才有时间打电话,现在就九点半不到,指不定还在训练场上。 这样想着,宁夏恼怒的神色缓了缓,但紧蹙的眉梢和难看的脸色,还是能察觉到她此刻的愤恼。 那个混蛋,还真是好样子的,居然敢打电话来这,这样胡说八道。 因为早上没帮她准备早餐,所以她就矫情的和他闹脾气,还不接他电话? 亏他说的出口,怎么说谎话,一点就不脸红的? 他怎么不说,是因为他下午在电话中先语气不善的教训她呢? 要不是他突然间的抽风,她能生气的关机?还不是就是因为怕他一直打电话过来教训她,打扰了工作嘛! 可现在倒好,什么都成了她的错,就连她最亲爱的老爸也像着他了? 越想,宁夏脸色就越是难看,一把将握在手中的手机扔到旁边柔软的床上,然后自己倒下,将精致面庞埋进被子中,被子裹着脑袋,她恼羞成怒的小声怒骂道:“混蛋,混蛋,叶翌寒,你就是个混蛋!”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还在使性子的没长大小姑娘。 他这种蹩脚的理由,爸非得没有不相信,还反过来帮着他教训她,以后,她这日子还怎么过? …… 黑沉夜幕下的部队并没有安静休息,训练场上,白天辛苦了一天,晚上刚躺到硬梆梆床上的新兵们,听着门外口哨声一响起来,一个个都飞奔似的赶了起来。 最后,排好了队,又被班长领着做一千个俯卧撑才能去休息。 期间,自然是有人不服,但却被叶翌寒三下两下就给击的体无完肤,那些新兵蛋子再也不敢有异议了。 …… 沈言,小刘都在一旁瞧着,明显感受到他们队长今个一直处在不正常的状态下。 这些可都是新兵,而且各个军事素养都很高,还都是有背景的。 但队长一概不管,直接让他们的训练项目和老兵们一样,训练强度更是只增不减。 唯有戴清知道其中原因,他薄唇微扬,看着那些新兵蛋子一个个的都完成任务之后排着队回宿舍了,他这才将含笑戏谑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来回打量,眼中打趣光芒浓郁,就差没啧啧出声了。 啧,听说在办公室里都将手机给砸了,这脾气都这么多年还这么臭,也不知道怎么就追到宁夏那样如花似玉的姑娘。 “队长,咱们这样训练下去,是不是太狠了点?虽说这群空降的新兵是司令趁着您不在的时候直接送过来的,可他们一个个军事素养都很高,学历都是本科!” 最后,还是小刘看不下去了,等训练场上的新兵蛋子都走光了,他才上前,站在叶翌寒面前,紧皱眉梢,有些不安道:“您这突然间的这么猛,他们会不会受不住?” 其实他还想说,您不能把生活中的不愉快带到部队里的训练中来。 但这话,他是打死也不敢说出来的。 也就那些新兵蛋子不了解,可他们这些老兵心中都跟明镜似的明白,肯定是小嫂子和队长闹别扭了。 队长心中有气,没地方撒,正好这群空降的新兵蛋子就成了出气筒。 在暗夜中,叶翌寒刚毅的面容显得越发锋利,他冷森的眸光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刘,薄唇轻启,冷肃问道:“你认为我这是公报私仇?把个人感情放到训练中来了?” 戴清闻言,嘴角一抽,悄然给小刘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任谁都能敲出来,叶翌寒今个心情不好,这种话就算要说,也得换个日子,现在明显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他这么莽撞的冲上前去,不是找死是什么? “队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被叶翌寒那种寒霜目光紧盯着,小刘连忙摇头,黝黑脸庞上满是苦恼神色,他结结巴巴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怕,那群新兵蛋子们会撑不住!” “撑不住,就赶紧给我滚回家,上这来丢什么人?”叶翌寒紧抿的寒冽薄唇微启,冷沉的语气中无一丝情感:“他们都是特种兵,不是文艺兵,要一个个的想轻松,就来和我说一声,我帮他们转到文艺部去!” 说着,他目光更加冷飕飕注视着小刘,沉声道:“还有你,别再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说的很清楚了,这群新兵的训练不能松懈下来,我们部队不分什么老兵和新兵,只有好兵和孬兵之分!” 深沉的夜空下,叶翌寒低沉的声音响彻宽敞的训练场上,让谁都不敢轻视,更加不敢认为他这是徇私。 旁边还站了好几个参谋,他们身姿笔挺站在那,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相对于小刘的勇敢直言,他们则是沉默了许多,毕竟队长一向都有主见,既然发下了命令那自然是要遵循的,当年,他们哪个不都是从新兵蛋子过来的? 小刘说着张脸,很想解释,但到口的话却怎么也解释不出来,他很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在叶翌寒阴沉的鹰眸下,他怎么都说不出来。 话落,叶翌寒冷森的目光从小刘身上移开,然后就转身离开。 戴清狠狠瞪了小刘一眼,眼中赤裸裸写着活该,然后连忙跟在叶翌寒身后,和他一起回宿舍。 叶翌寒和戴清一走,沈言嘴角上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了,笑意盎然看向小刘,俊颜上浮现出一丝深沉:“嘿,不是说你啊,队长今个心情不好,你不知道?平时你不是比我精明多了嘛?怎么今个不长脑袋了?” 往日里有什么事,都是小刘帮他出谋划策,但今个他怎么就这么不灵光了? 明知道队长心情不好,还非得往上撞,这不是找死是做什么? “要你管?你还是把你的事做好就行了!” 小刘丝毫也不领情,狠狠瞪了一眼沈言,眼中甚是鄙夷,然后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可这心中却有些懊恼,指不定政委下午说的话就是事实,和小嫂子闹矛盾的队长招惹不起啊。 …… “你不回宿舍,跟着我做什么?” 叶翌寒手上拿着军帽,精短的黑发在夜风中飘扬,俊朗容颜上更是深刻璀璨,但此刻,英挺剑眉紧皱,冷然的眸光扫向跟在他旁边的戴清。 “戴清,你他妈这个政委还真当上瘾了?连我的家事你还要搅合搅合?” 打从下午他在办公室里将手机给砸了,这戴清就阴魂不散的跟在他身边,用各种理由,清闲的就像没工作要做了。 “搅合倒是不敢,我这就是关心关心!” 戴清脚步不停,跟在叶翌寒身边,闻言,他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话锋一转,粗狂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真心笑意:“队长你的家事可是部队里所以队友都关心的事,他们不方便上来关心,只能由我这个当政委的来关心了。” 他口口声声都说关心,可看在叶翌寒眼中却成了是要来看笑话的。 当下,脚步一顿,寒霜俊颜更加冷沉,微转身,冷肃眸光紧盯着戴清,沉声呵道:“别给我扯这么多废话,我现在要回宿舍休息了。你还要跟着去关心?” 他现在是瞧着什么都不顺眼,妈的,他家的小媳妇居然敢先挂了她电话,之后还关机了。 啧啧,还真是好胆量,活到这么大了,还是头一次有人敢挂他电话。 不仅如此,他的小媳妇还横的很,扬着脑袋,可以和他说的头头是道。 这让他怎么能不恼火,他还教训上她两句呢,她这脾气就比他还大。 戴清也停下脚步,瞧着叶翌寒黑沉的俊颜,他薄唇微扬,苦笑一声:“翌寒,这儿也没人了,就咱们兄弟俩个,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算了吧,谁让你就中意那姑娘呢?既然中意人家,那就只能让让她了!” 都是大老爷们的,他能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无非就是面子上过不去,尤其是在他砸了手机之后,他更加能明白。 可谁让翌寒就是喜欢中意那个姑娘呢?都娶回来了,既然是媳妇,让让也无所谓。 他要一直这样僵下去,指不定他宝贝的小媳妇就让别人给追去了。 当然了,这话,他是打死也不敢现在说出来的,不然不是火上浇油嘛。 “我中意她,她心不向着我管屁用?” 在戴清了然的目光下,叶翌寒一直紧绷的神色终于松懈下来,黑沉的面容缓了缓,但寒凉的嗓音却依旧有些怒:“我对她还不够好?事事都让她,她喜欢怎样,咱们就怎样,即便这样,还是不能喂暖她,我不就找人教训了一下左智嘛!可她倒好,下午一个电话打过来教训我来了!” 说到底,他还是在气愤她下午在电话中的那蛮横的口气。 想他叶翌寒是怎么人? 在家给她做饭事,那是他心甘情愿的事,要把小媳妇喂的胖胖的,是他最近的心愿。 可她却蹬鼻子上眼,瞧瞧,那说话的态度,那叫一个理所当然,眼里哪里有他这个丈夫? “左智?”戴清摸着下巴,满脸疑惑:“这关左智大夫什么事?” 左智他自然清楚是谁,当时虎子从军区演习上受伤之后直接被送去北京军总,主治大夫就是左智。 看着戴清满是惊异不解的神色,叶翌寒深吸一口气,这才想起来,他并不知道,左智和他媳妇之间的事情。 这儿也没外人,他也没什么好顾及的,犀利鹰眸中闪过一丝阴沉,冷笑道:“这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左智那个混蛋对我媳妇有意思,被我知道了,然后我回南京之前,找人把他给打了一顿,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不过才几分钟就被打的在地上起不来了,最后被送进了医院,听说,到现在还没醒!” 说到这个,叶翌寒冷沉的语气中尽是对左智的不屑,眼中幽光闪闪。 就他那副文弱样还敢跟他抢女人,***,也太自不量力了。 就是被他找的几个普通人教训了一顿,就能送去住院?要是他亲自动手,估计,连命都没了。 戴清一惊,将叶翌寒深沉的面容上那一丝嫉妒看在眼中,他薄唇微弯,笑纹逐渐扩大:“咳,这不正好代表你家媳妇魅力大,你眼光好嘛?要是你媳妇没人追求,你指不定心里还不高兴呢!” “滚你妹的!”叶翌寒闻言,满头黑线,抬脚,就向戴清踢去,他紧皱剑眉,没好气道:“这他妈都是什么歪理,我家媳妇被人惦记上了,我还得高兴不成?” 他就恨不得把左智给大卸八块了才好,这戴清在他面前还敢这样说,不是找抽是什么? “咳,你家媳妇就因为这个和你闹别扭了?不至于吧?” 戴清自然不会真的被叶翌寒踢中,他身子一闪,就躲开了,明亮的笑容淡了淡,幽暗眼底隐过一丝复杂:“不过,你这样做也没什么错的,怎么你媳妇就和你闹了,难道她还真对左智有好感?” 最后一句话深深刺激了叶翌寒,他猛地抬眸,然后狠狠瞪着戴清,眼中喷闪的怒火足以杀人,一弯薄唇,没好气道。 “谁他妈告诉你我家媳妇对左智有好感了?她就是那个拧巴性子,瞧着我做什么都不乐意,不就是因为早上那事在电话中警告了她嘛,她就和我闹,还挂了我电话,手机一个下午都处在关机状态!” 戴清闻言,深邃眸底划过一丝明了笑意,讪讪笑着,但眼底却隐过一丝精光,可嘴上却在劝慰道:“算了,算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和小姑娘计较什么?你既然知道你家媳妇就是那个性子,还不让让她?” 瞧瞧,他说的还真没错,他这兄弟在他媳妇面前就是硬气不起来。 “我让她?我哪次不让着她?可她倒好,这性子被我惯的越来越大了!” 叶翌寒冷酷的声音一扬,俊朗面容上浮现出深深寒光:“你说说看,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哪不让着她了?可她倒好,一点也不为我想想!” 听着他诉苦的话语,戴清眼角抽了抽,很想告诉自己,这是不是幻想? 一向黑面的叶翌寒,居然在自家小媳妇面前,这么憋屈? 不知不觉中,叶翌寒就当着戴清的面说了不少私事,他声音猛然一顿,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瞪着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懊恼:“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看来他真的是被小媳妇给气糊涂了,这种家事也当着戴清的面说出来了。这和他一向的性子根本就不符。 无奈摇摇头,叶翌薄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笑意,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但却被戴清一把抓住胳膊,他含笑的声音响了起来:“瞧瞧你真是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是过来人了,这种事见着多了,想当初,我家媳妇不还是和我这样闹的?” 说着,戴清长腿一迈,就站到叶翌寒面前来,他颇为郑重的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一弯薄唇,淡然笑着:“兄弟,可别说我没告诉你,你们继续折腾下去就是有损感情,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你现在回去了,直接给她打个电话,道个歉,说几句软话,这事就解决了!” 他就闹不懂了,这么简单的事,他怎么就不能明白的? 其实在媳妇面前,男人没面子那是正常的。 要面子做什么?能当饭吃? 只要自己媳妇开心了,面子真不值钱。 相当于戴清理所当然的厚脸皮,叶翌寒是还没有练到那个程度,他俊颜一寒,轻弯薄唇,寒凉吐口:“我是个大老爷们,还不信制服不了那个小丫头片子了?别开玩笑了,这次我就是要瞧瞧,她还能折腾到什么地步!” 话落,就要将拦在他面前的戴清推开,但戴清却怎么都不让开,他苦着张笑道:“得了吧,翌寒,你怎样宝贝你那媳妇,我们大家都是你能看出来,我们当军人的,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天天下班之后就回家,徒留媳妇一人在家里生活,本来就寂寞,你要再不让让她,让她觉得委屈了……!” 低沉的声音顿了顿,戴清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然后淡淡笑着:“要是她一觉得委屈,这时候外面正好又有好男人追求她,她还不得……”。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叶翌寒却明白,他俊颜一黑,咬牙切齿低吼:“她敢——”。 “嘿,我也就这么随便一说,你大可以不放在心上!” 见这话在叶翌寒心中起了作用,戴清也不再多言,深邃眸底闪过一抹幽光,然后清浅笑道:“她敢不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再这样黑着张脸,就是性子再温软的姑娘都受不住”。 戴清这话是真的误会了叶翌寒,在家里,只有他和宁夏在一起的时候,他是笑意盎然,任谁瞧了都不会觉得这是一向黑面待人的叶翌寒。 这种话听在耳中,叶翌寒心中很不舒服,他浓黑剑眉紧皱,冷声道:“你怎么废话那么多了?赶紧的,回你自己宿舍休息去,别他妈拦在我面前尽说废话!” 说着,还狠狠瞪了戴清一眼,眼中幽幽寒光浓郁,然后绕过他面前,径直向着宿舍走去。 这次戴清倒是没有再拦着他了,只是转身,眸光幽暗注视着他的背影消逝在眼前,然后摸着下巴,一勾薄唇,笑意深沉低声道:“还敢说我说的废话?我就不相信了,你晚上回去能不给你媳妇认错?”。 …… 还别说,回了宿舍的叶翌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拿着从别人那借来的手机,胡思乱想了好一通。 只要一想到戴清刚刚说的那话,他就浑身散发着寒霜,要是小媳妇真敢那样做,他就先把那个男的给废了,至于小媳妇他要她留在身边,然后呢? 然后怎样,他还没想好,但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想了老半天,叶翌寒拿着黑屏的手机放在手上不停转动,可就是不见他响,他脸色越来越黑沉,指尖再不断收紧,很想将手机给砸了,但转眼想到这还是从别人那借来的,他就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最后等了半天也不见手机响,叶翌寒在心中告诉自己,算了,反正他是男人,女孩子都要面子,他打个电话给媳妇算了。 但却发现手机是关机,他一怔,这才想起来,下午他和小媳妇生闷气,手机也关了起来。 苦笑一声,然后将手机开机,但心中却像蚂蚁爬了般的难受。 明明就知道小媳妇和那个什么狗屁学长没关系,但只要一想到,在他不在的时候,他的小媳妇被人抱在怀中,他就愤恨的想杀人。 什么狗屁礼节,他才不懂,他只知道那是他媳妇,那些居心不良的男人早点滚蛋了才好。 …… 过了十点之后,宁夏洗完了澡,就躺在床上,不断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但却一直是关机,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暴躁的时候,手机终于通了。 她如水凤眸中闪过一丝喜色,然后想也没想,就怒声问道:“叶翌寒你个混蛋,还真是厉害啊,居然在我爸面前那样说,你是故意的吧?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的?我都告诉你了,那只是我学长,你怎么还记恨上了?” 宁夏根本就不给叶翌寒开口说话的机会,她靠在床边,黛眉紧蹙,淡凉的声音甚为苦恼:“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下午那些胡诌乱造的话,我爸居然还信了,我一回家,他就狠狠教训了我一顿,还让我以后一下班回家就跟着他学做饭,叶翌寒,你怎么能这么混蛋的……!” “媳妇,对不起,我错了!” 她还要接着说一些什么,但却被叶翌寒低沉的嗓音打断,隔着电话,他冷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媳妇,我错了,下午在电话中,我不应该朝着你凶的”。 一想到,戴清说的话,叶翌寒就是有天大的火,他也不敢在发出来了。 小媳妇学历高,长相娇俏,还有正经工作,这样的姑娘不正是大家所追求的嘛? 他经常在部队里,连回家的时间都不确定,要是真把小媳妇给气着了,让别的男人乘势而入,那他不得亏死了? 宁夏一怔,乌黑明亮瞳孔微微瞪大,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呆愣愣的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对,刚刚一定是她出现幻听了,不然怎么能听见这个骄傲的男人向她说对不起呢。 隔着手机,叶翌寒也能听的出来,小媳妇迷糊惊诧的声音,他薄唇微微弯起,唇边有笑纹佛过,轻咳一声,磁性的嗓音有些不自在,但却还是重复道。 “我说下午的事情是我过分了,不应该冲着你凶的,媳妇,你就别和我生气了好嘛?” 其实有些话,在心中早就徘徊了很多回,本来以为很难的,但却想没想到一说出口也就淡然了。 况且是和自己媳妇认错,也没有外人,他自然是愿意舍下面子了。 叶翌寒的欣然认错真是大大出乎宁夏的意料,她觉得今晚俩人肯定隔着手机又要吵了起来,但却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宁夏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白净精致面容上浮现出一阵阵恍惚之色,有些迷糊的觉得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媳妇?” 半响听不见小媳妇的声音响起,叶翌寒剑眉紧皱,有些担心的问道:“媳妇,你还在听嘛?” 难道是小媳妇还没有原谅他?还想要和他继续闹下去? “我在!” 宁夏浑身打了个激灵,脸庞上恍惚淡淡散去,微抿着红唇,眼中闪过一丝讪然,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是我不好,是我任性的先向你凶的……!” 说着,她清冽淡凉的声音突然一顿,怎么自己和他认错了? 这样想着,宁夏娇俏小脸上隐过一丝阴沉,微抿的素唇微弯,冷声问道:“不对,叶翌寒你突然间抽什么风?下午不还说的振振有词嘛?怎么到了晚上就熄火了?” 叶翌寒闻言,俊颜一黑,什么叫他突然间抽什么风? 这丫头现在真是越来越行了,瞧瞧这话说的,还真是够本事的。 心中憋着气,叶翌寒开口的声音自然好不到哪去,他沉声冷笑道:“怎么?我向你认错了还不高兴?我就闹不懂了,你们女人心中整天到底在想什么?我和你好声好气的说话,你还一百八是个不乐意?” 说着,他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有些烦躁的在不大的宿舍里来回走动。 部队里的宿舍条件并不好,连个空调都没,叶翌寒以前住这的时候没空调也并不觉得热,可这小媳妇这么一闹,他急的心里烦,额头上也不由得流出几滴汗。 宁夏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她深吸一口气,到口的冷眼冷言顿了顿,想了想,她冷哼一声,有些傲娇道:“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叶翌寒,你要知道,我是你媳妇,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便女人,也不要拿你带兵的那套来教训我!” 这个混蛋,那天在她病床上,握着她的手,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可现在呢? 不还是会冲着她凶嘛? 所以说呀,男人的话能相信,那母猪都能爬上树了。 她现在算是看透了,只要他不要时不时的突然抽风,正常的过日子,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察觉到手机那头小媳妇突然间柔软下来的声音,叶翌寒冷沉的面容缓了缓,冷肃低沉的嗓音也渐渐淡了下来:“哼,我手下的兵可一个个都老实的很,哪个像你似的,在我面前,这么横?” 不自然的声音顿了顿,他来回走动的健硕身影缓缓停了下来,然后才放柔嗓音,无奈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这不是一听说早上你被个陌生男人抱在怀中,担心嘛,现在外面那么多骗子,我媳妇又长的国色天香的,要是被人家骗去了可怎么办?” 其实,他是想说:我媳妇这么笨,一点个社会经验都没,要是被别人骗走了拐卖了怎么办? 可一想到,之前戴清告诉他的话,他到口的话就突然间一个转弯。 甜言蜜语谁不会说? 以前那是他不屑说,可现在不一样了,要是小媳妇喜欢听,那他说说又有什么关系? 宁夏扑哧一笑,笑容轻柔温婉,精致的眉眼微弯,素唇边勾着欢愉笑意:“叶翌寒,你确定你下午早手机中的发火,不是在担心我和子谦学长的关系?” 047 和好如初 更新时间:2013-1-18 14:49:17 本章字数:7090 这个男人啊,明明就是小心眼的厉害,还非得找这种蹩脚的理由来,也不嫌骚的慌。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宁夏心中还是抑制不住的开心,素唇边有浅笑弧度扬起,笑容清澈纯粹,淡凉清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光芒。 但显然叶翌寒非但没觉得不好意思,还声调一扬,身为郑重道:“我说错了嘛?我媳妇本来就气质高雅,人长的又漂亮,我又整天的在部队里,要是被那只不要脸的臭苍蝇凑上去了,我怎么办?所以说。媳妇,以后咱们消停点行嘛?” 他这承受力一向很好的心脏可受不了小媳妇这么三番四次的刺激。 搁在以往,跳伞他都没觉得害怕,可现在不行了。 一听见小媳妇被别的男人惦记上,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往脑袋上冲,要不是克制力,他估计,非得被气死不可。 “不要以为油嘴滑舌,我就不和你生气了!”宁夏听在耳中,心中好笑,素唇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精致眉眼弯弯,淡凉清眸中蕴藏着潋滟光芒:“叶翌寒,这可不是你一向的做事风格啊!” 她是压根就没想到,电话一通,他居然没有再严辞令色,也没有再对她大吼大叫,而是这般的打混卖乖。 不过还别说,这样的叶翌寒,真是让人耳目一新,也更加让她迷糊起来。 叶翌寒站在窗口,抬眸,望着浩瀚天空上的繁星点点,有些苦恼揉了揉眉心,然后才笑着哑声道:“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媳妇呢,对媳妇凶,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我要不好好和你赔罪,你要再继续和我生气怎么办?” 但凡有办法,他也不想这样啊,哪个大老爷们不要面子? 尤其是他,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何时像现在一样的憋屈了? 和个女人认错? 要是被他以前的那些战友们知道了,可不得笑掉大牙嘛! 可他没办法啊,谁让这姑娘是他媳妇的?虽说,她一直和他轴,一直的不听话,可他就是犯贱似的喜欢她,瞧着别人姑娘就有上百个缺点,瞧着自家姑娘就香喷喷的,哪都完美。 你说说看,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可偏偏他还上赶着,乐意的很。 “你也知道我是你媳妇啊?” 宁夏舒适靠在床上,刚沐浴过后的白皙面容上染上一抹红晕,潋滟娇媚凤眸中流光浓郁,她素唇上勾着淡然笑意,欢乐笑道:“我还以为我是你手下的兵呢,什么事都得听你的教训,突然间听见你的道歉,我还真是惶恐!” 其实就是在嫌弃他道歉道的没诚意,谁像他似的,整天在她面前嬉皮笑脸? 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下午还一副恶狠狠的态度对她,像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可一到晚上,恼怒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她哪里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翌寒揉了揉紧皱的眉心,然后大掌放了下来,完美的薄唇微扬,苦笑问道:“媳妇,还记恨着呢?我当时不是心急嘛,害怕哪个不要脸的男人把你给骗了,要是我知道这种事,还能继续淡定下去,你就该哭了!” “为什么?”宁夏闻言,黛眉微微蹙起,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哭?” 哪怕现在小媳妇不在他面前,他也能想象出她问这话时的眉梢紧皱,小脸迷糊朦脓,那模样,真是可爱柔糯的让他打心眼里喜欢。 叶翌寒薄唇边笑意渐渐扩大,轻笑一声,笑声清润荡漾:“遇上这种事,男人要是能不管不顾,肯定是不喜欢这姑娘,或者没将她放在心上,所以随便她和别人怎样,我这生气,不也正好可以看的出对你的重视嘛!” 在宁夏眼中,他一向的形象是高大威武的,哪怕有时候在她面前会不正经,可他确实是个好男人。 这点,她一直都坚信的。 突然间听他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着重视她,她娇柔身躯一颤,脑袋中思维猛然停止,半天回不过神来。 叶翌寒望着窗外黑沉的夜色,在心中无声叹息,低沉的嗓音也越发柔和:“媳妇,我中意你,喜欢你,你知道嘛?哪个男人不自私?听见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能保持风度?不管那是不是礼节性的拥抱,我这心中总是有些堵塞”。 他知道,他的媳妇一直生活在美国,可能言行举行比较开放,认为这样的拥抱是礼节性的,可他这心中就是过不去。 说他老土也好,说他小心眼也罢,反正,他这心中就是堵的慌。 其实他很不想承认,到底还是俩人感情太浅了,所以在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才会大家都不管不顾的吵了起来。 要是她能考虑到他的想法,她是否就会大方的退一步? 卧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宁夏精致的容颜在昏暗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氤氲不清,听着他这么一番并不算声情并茂,只是实话实说的语调,她鼻子突然一酸,猛然间换位思考起来。 在她心中,这个男人虽然一直都作风严谨,虽说有时候在她面前会不正经,可到底也算是个好男人,长相俊美,家世优越,气质过人,还烧了一手的好菜,唯有脾气火爆了点,可到底不是什么致命的缺点。 像这样的男人,被她遇上了,还和他顺利的领证结婚,她知道的,她一直都是幸运的,比世上很多姑娘都要幸运很多。 至少她不用担心,他在外面会胡来,会找小三。 也许就是因为坚信这一点,所以她对他一直都是放心的。 可要是哪天,她瞧见他和个姑娘拥抱在一起,她会怎么看待这事?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宁夏迷茫了,心中渐渐生气一抹酸涩,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丝毫也没想为他考虑考虑。 爸说的真对,她已经结婚了,不再是一个人了,不能再什么事都只考虑到自己,而忽略了身边关心他的叶翌寒。 这样想着,宁夏忽然觉得无颜面对他了,紧咬着素唇,唇瓣上溢出一抹鲜红,沉思了好半天,才低声唤道:“翌寒——!” “嗯?怎么了?” 叶翌寒明显感受到手机那头,自家媳妇的低气压,他刚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疲惫光芒,浓黑剑眉紧皱,并不着急开口,只是在等待。 宁夏身上裹着薄被,膝盖微弯,脑袋蜷缩在膝盖上,柔顺如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素雅面庞上挂着一抹内疚,素唇轻启,低沉的声线有些哽咽:“翌寒,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我一点也不好,又娇气又矫情,你不在家的时候,我连做饭都不会做,像我这样的姑娘外面多着是呢,可怎么你就看上了我?” 说来,她也觉得奇怪,她和他的相遇并不是多么的诗情画意,浪漫缱倦,就算后面的几次相逢,也并没有多少好感。 甚至于还存在着矛盾,她一度把他当成了臭流氓。 可如今不知怎的,却成了夫妻,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了。 叶翌寒一手撑在窗台上,窗户大开,他尽情呼吸着晚间清新的空气,眯着锐利鹰眸,眼中闪烁着复杂幽光,没想到停顿了好久再次开口的小媳妇居然是说的这话。 他神色一顿,然后才轻勾薄唇,凛冽鹰眸中隐过一丝深沉笑意,薄唇微扬,淡然笑着:“媳妇,你这是不自信嘛?放心好了,我只中意你一个,别的姑娘是看都不想看!” 小媳妇不自信的时候还真是可爱,这样柔糯迷糊的媳妇,他怎么能不打心眼里疼爱? 平日里更是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眼中笑意越来越浓郁,叶翌寒嘴角上笑纹怎么也掩饰不了:“在我心中,媳妇是世上最好的姑娘,我娶的是和我心灵共同的媳妇,又不是保姆,和会不会做饭有什么关系?” 低沉含笑的声音顿了顿,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语气不自觉又变得紧张:“外面那些餐馆还不知道干不干净,你要是有空还是去咱爸那吃,外面那些东西少吃为好!” 他这一回部队,下次还不知道什么回家,这段时间小媳妇吃饭的事还真是个问题。 前段时间,才刚被他喂的有些肉了,估摸着,他下次回家,小媳妇又要被瘦的只剩骨头了。 想想,他就打心眼里心疼,精锐鹰眸中闪过一缕怜惜光芒:“要是你有时间还是自己学学做饭吃,自己做的,怎么着都比外面的干净卫生!” 虽说,他并不在乎那几个钱,可就是担心小媳妇的身体。 外面的餐馆味道倒是好,可这天天去吃也容易腻,而且也不健康,他的小媳妇本来就柔软,要是再这么继续吃下去,身体不好怎么办? 宁夏闻言,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苦着张脸,笑着打断他的关系:“你说说你,怎么和我爸说话的口吻一样?我爸今个晚上也让我以后下班之后回这来跟他学做饭,不过,他是关心你,可不是关心我,让我学好了做饭做给你吃!”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淡凉清冽的语气明显有些咬牙切齿意味。 这男人还真是有本事啊,被他三言两语的一说,她差点就要忘了正事。 他今个可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打电话来这告状,还把她说的那么不堪,怪不得今晚爸的脸色那么难看,就差没拿把扫帚把她给扫地出门了。 叶翌寒自然察觉到小媳妇语调中的意味不明,他锋利俊颜上笑意僵了僵,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事,无奈摇摇头,轻缓问道:“还记恨着呢?我打了你一个下午电话都是关机,这不是着急了嘛,生怕你出什么事了,就打了个电话给咱爸,爸一直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我只好随便编了个理由出来”。 说起谎话来,他是一点也不脸红害臊,明朗脸庞上神色自然,笑容更加璀璨如星辉。 手机那头的宁夏暗暗咬牙,气的浑身发抖,白嫩脸庞上有些黑沉,一字一句从牙缝间迸射而出:“你倒是会说,就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把我说的这么不堪?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下班之后要回这来,你还这么说?还真是好笑,你这种蹩脚的理由,我爸偏偏还信了!” 越说,她就越是气愤,在这个家里,她现在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一向视她如珍宝的老爸,居然为了叶翌寒这样冷眼对他,还要赶她出去。 她就闹不懂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这么招惹爸的喜欢? 叶翌寒闻言,薄唇上绽放出欢乐笑意,低低笑着,笑声性感磁性:“咱爸那是在关心咱俩的婚姻呢,你还别说,我真心觉得咱爸人真好!” 可不是嘛,就是因为摸准了莫父的性格,他才会将这电话打了过去。 正好那个时候,他正急着找不到小媳妇,一想到下班之后肯定会回那,他就打了过去,事先想好了理由,他说的是深情并茂,一点也不结巴。 一想到之前在客厅里,瞄瞄她们的眼神,宁夏白嫩脂凝肌肤上就忍不住一阵阵发热,咬牙低吼:“你是不知道,我爸那个眼神,就差没把我给撵出去了,要不是因为你这胡诌乱造的话,他能这么对我?” 以往哪次她下班回家了,爸不都上来满脸疼惜的问她累不累? 之前,她还觉得她爸这样还真麻烦,但和现在的情况一对比,她明显感受到当初爸是有多可爱慈祥。 “好了,媳妇,咱再继续这样说下去,非得又吵起来不可!” 叶翌寒很享受,小媳妇现在这样和他亲密无间闹性子的感觉,会让他觉得,俩人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变得越来越亲昵融合。 他深刻俊颜上挂着缱倦微笑,薄唇微弯,笑容浅淡道:“咱爸哪可能真的对你怎样?不过就是表面上说说罢了,而且我下午是真的在着急,不然也不可能将电话打到他那的。” 说到这个,他现在心肝脾肺都忍不住一阵阵抽痛。 你说说看,小媳妇这本事还真是够大,不仅挂了他的电话还将手机给关机了。 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横,可没办法,这是他媳妇,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事后,还得他来屁颠屁颠的赔不是。 “谁想和你吵了?是你自己牛脾气,根本就不听我解释!” 宁夏听言,立马扬声反驳,微咬的素唇一扯:“我虽然有很多缺点,可至少不会再外面胡来,可你倒好,根本就不相信我,那薛子谦只是单纯我的学长,我对他任何别的感情也没,我以前在美国留学时,他对我很照顾,就连我家妞妞都是他帮忙照顾的!” 说到最后,她语气有些弱,虽说子谦学长现在一直纠缠着她,可子谦学长人并不坏,甚至于可以担当的起谦谦君子这个称号。 而且她也觉得,她有这个能力去解决,他哪里真的能一直任性的呆在这纠缠她? 指不定过不了几天,美国公司那就要催着他回去了。 而且她也并不觉得他父母要是知道他如今做的事会不阻止,她见过他的母亲,那个看上去温婉实际上高傲的贵妇本来就瞧不上她,要是知道他儿子居然在纠缠一个已经结婚的妇人,肯定更加恼火。 其实,说到底,薛子谦目前的行为看在宁夏眼中,就是幼稚的,就算她还没结婚,也不会考虑他,她是打算以后一直留在国内的,而且想过安稳平安的日子,并不想过多的搀和他家复杂的事情中。 相当于薛子谦的麻烦固执,叶翌寒显然是结婚的好对象,而且他成熟富有魅力,让女人根本无法抵抗。 宁夏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个男人,她是怦然心动的,但前提条件是在他正常情况下,要是他整天都处在暴躁抽风状态,她自然是疲惫的。 薛子谦? 第一次从小媳妇口中听见这个名字,叶翌寒冷酷鹰眸瞬间眯了起来,深邃眼底翻滚起惊涛骇浪,但低沉的嗓音却带着一丝盎然笑意:“这么说,你那个什么学长还是个好人了?” 妈的,要是小媳妇肯这么承认的话,他回去之后,一定把她压在床上让她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他现在算是发现了,小媳妇身子娇弱,他自然不敢拿她怎么样。 就算有时候被她气的心肝脾肺都在疼,他也只能自己生生烟下这口气。 可要是换种教训的方法,既让他舒爽,又要小媳妇真的受到了惩罚,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叶翌寒薄唇微扬,幽暗鹰眸中精光闪闪,这他妈才过了一天,就让他想的心直疼,他家兄弟前阵子肉吃多了,这么陡然的要吃好久的素,还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改明个,他还真得找人好好查查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薛子谦。 甭管那个男人到底安的什么心,反正这是他媳妇,要是不查清楚了,他这心里肯定也不能安心。 今个下午他已经体会到那种挠心挠肺的感觉了,真***烦人,而且在他和小媳妇的婚姻中,他不允许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发生。 就算有,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清理干净。 宁夏精明的神经瞬间感受到电话那头叶翌寒低沉的嗓音中酸味,她眯着深邃如海清眸,素唇边绽放出淡雅笑容,轻快笑道:“啧,叶队长,你这是在吃醋嘛?这可不像你了,人名解放军不都是一丝不苟的嘛?怎么你这么清闲的?整天的就知道打电话给我?” 叶翌寒心中好笑,淡淡摇头,明亮面容上尽是无奈笑意,可偏偏磁性的声音却是罕见的严肃,薄唇微弯,肃然吐口:“媳妇,我得纠正你俩个问题!” 宁夏素唇边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眸光闪了闪,眼底流光浓郁,并没有搭话,而是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第一,我这不是吃醋,而是就事论事的和你讨论”。 他冷肃寒霜的声线顿了顿,然后继续道:“第二,我虽是军人,可到底还是你的丈夫,关心自己妻子怎么了?而且我在宿舍,这是休息时间,再说了,这通电话好像是你打来的吧?” 最后一句,他磁性的嗓音中染上一抹笑意,薄唇微微扬起,笑容欢愉璀璨。 宁夏不知道这是不是打情骂俏,但却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很好,她白净面容黑了黑,故意冷哼一声:“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你还不知道?要不是你在我爸面前胡言乱语,让我被他教训了,我能打电话给你?” “啧,媳妇,你这心太狠了。”叶翌寒俊颜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他一扯薄唇,用一副很受伤的语气道:“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还不准备打电话过来了?我都担心了一个下午,你到了晚上还不打个电话来,是想让我担心死嘛?” 宁夏听言,扑哧一笑,笑容欢乐,娇俏面容上笑容明媚张扬,素唇轻启,她清泉般的声音染上丝丝欢乐:“叶翌寒,你怎么说起谎话来这么自然的?我下午为什么关机你不知道?再说了,你那是真的担心我,还是担心我和学长发生了什么?” 说着,宁夏又是咯咯一笑,欢愉的笑容感染着叶翌寒唇畔边也勾起一抹浅淡弧度。 不等他作答,她继续笑意深沉道:“小心眼的男人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翌寒,你可不能小心眼了!” 可爱? 叶翌寒唇瓣边笑意僵了僵,额头上浮现出黑线,脸色更是黑沉似墨,他咬牙切齿问道:“媳妇,你知道可爱是什么意思嘛?把这个词来形容你老公我,你故意的吧?” …… 048 媳妇,我爱你 更新时间:2013-1-18 15:09:07 本章字数:8256 “怎么,你对这个词不满意?” 斑斓的灯光下,宁夏精致面容上笑意不变,红唇轻勾,浅笑出声:“可我觉得我家翌寒就是好可爱,你瞧,他动不动就爱生气,脾气还这么暴躁,每次生气的时候就像炸毛的猫咪,可爱的不得呢。”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如此轻松欢快和他说着话,虽然是在说他可爱,可叶翌寒还是笑弯了唇角,冷然鹰眸中柔软了一地的星光。 但他却故意板着脸来,语气不善训斥:“好啊你,居然敢这样说我?真以为我不在你身边,就没办法教训你了?” “哪里敢啊!”宁夏立马讨饶,白玉小脸上浮现出一丝娇柔笑意,玉手捂着唇瓣娇笑:“叶队长神通广大,就算回了部队,还是能让我爸对你言听计从的,光是这份功力就是我不能比的,我哪里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啊”。 她话里话外都是在怨恨他下午的胡诌乱造,叶翌寒听在耳中,幽暗鹰眸中闪过一丝宠溺光芒。 这丫头还好意思说他小心眼,他都已经和她道歉了。 可她呢? 到现在还拿这个来说他,要真比小心眼,她可真是当仁不让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叶翌寒是怎么也不会说出来的。 他一扯薄唇,唇畔边扬着温润弧度,只能笑着应付过去:“得了啊,媳妇,你再继续说下去就有点不像话了,我不是都给你赔不是了嘛?咱就不能大方点?我都没和你计较下午你为了左智的事情和我轴了,你就饶了我吧,下次在咱爸面前,我再也不乱说了”。 其实,他真心觉得她爸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帮媳妇做饭吃,那是他心甘情愿的,每次做饭时,他还在思考做什么有营养,媳妇喜欢吃什么? 真正要担心的是他,他这经常不在家,媳妇要是被别的男人给惦记上,他怎么办? 所以,戴清说的真没错,他要是再和媳妇闹起来,不是平白无故的给别人添加机会嘛? 小媳妇现在就是他的宝贝,就是被别人惦记上了,他这心里都觉得不舒服。 说起左智,宁夏脸上盎然笑容淡了淡,眸光一闪,浓密睫毛微颤,在脂凝白玉肌肤上投下一抹清影,心中无声轻叹。 就像他之前说的,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中意她,紧张她。 要是和他无关的陌生人,他至于这么着急上火嘛? 她不是不知好歹女人,这个男人的深情,她都懂,所以并不怪他的鲁莽,甚至于还觉得是自己眼光短浅了。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点,所以在工作之后,她开始正视起自己的人际交往了。 吸了吸鼻子,宁夏静静靠在床上,素雅容颜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笑意:“其实我们科系的主任是左智的姑姑,我下午之所以说话那么冲,就是因为担心这一点!” 搁在以往,她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可现在不行了,她开始在意这些表面上的东西。 而白主任又是她的直接上司,在转正前,她的所以工作都由她负责,倒不是担心她会在她的工作上使什么跘子。 只是心中有些慌张,这毕竟是她在步入社会以来接触的第一个人。 但现在却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让她也对她没了好感。 她理不清,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可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却也觉得没什么了。 “你们科系主任是左智的姑姑?”叶翌寒闻言,英挺剑眉紧皱,薄唇微扯,惊愕吐口:“那个女人是不是白韵?” 宁夏在心中轻声叹息,清雅淡凉的语气波澜不惊:“除了白韵还能有谁?不过,我挺奇怪的,既然左智是白韵的侄子,怎么她却姓白?” 这是她至今都还疑惑的问题,以前吃饭的时候,那些小护士虽然在一起嚼舌根,可也只是说过白主任的性子刁钻,手段狠辣,很难相处,并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情。 估摸着,那些护士恐怕也不知道。 要不是因为她和左智认识,这种事可能到现在还不清楚。 “呵——这倒是巧了!” 说起白韵,叶翌寒冷锐寒霜鹰眸中隐过一丝幽光,薄唇高高扬起,沉声道:“白韵也上算的我们大院里的风云人物了,她以前叫左艳,后来和家里闹翻了之后,离家出走了,才改了现在这个名字,这个我也是听大院里的老人说的!” 这白韵以前也是左家千金小姐,因为是家中幺女,宠爱自然不缺,她也甚为厉害,年纪轻轻已经是少校军衔了,以前还和他母亲是战友。 “和家里闹翻了?因为什么原因?” 宁夏黛眉紧蹙,想起白韵那张精致但却已经被岁月侵蚀的脸庞,眸光中泛着疑惑光芒:“我和我们医院护士聊天的时候,好像发觉她们并不了解白韵的家世!” “白韵很多年前就已经和左家脱离关系了,在外面,自然不会再以左家人自居了!” 叶翌寒淡淡点头,明朗面庞上挂着冷然笑意。 “听说,她当年看上寒门子弟,那人人品并不好,她父母都不同意,可她看不清楚,心心念念的都是爱情,为了那个男人就和家里闹翻了,但没想到结婚几年之后,她的丈夫就在外面胡来了,可她性子刚硬,将他丈夫那些年做过的贪赃枉法的事都举报出来了,她自己却因为过度激动而导致了流产。” 讲到这些往事来,叶翌寒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冷锐鹰眸中浮现出一丝恍惚来。 要是当年他的母亲也有这种刚强的信念,坚强点的早点脱身,是否就不会成最后那么惨烈的一幕了? 想到这,叶翌寒双拳陡然握紧,猛地闭上阴暗鹰眸,掩下目光中的沉痛。 白韵的事,并不是他特意去打听的,那时他虽然还小,但当时实在是太轰动了,过了好几年,仍旧有人在讨论。 谁能想到白韵性子居然这么刚硬? 别人家的姑娘遇见这种事,都是黯然伤神,根本不好意思说出来。 可她偏偏和别人不同,不但拆穿了她丈夫的出轨,还亲手毁了他。 直到现在想来,叶翌寒也不得不承认,白韵这个女人真狠。 宁夏闻言,惊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嘴巴张的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她知道的版本并不全,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 过了好半响,宁夏才回过神来,白玉光滑的脸孔上闪过一丝感叹,淡淡轻叹道:“看来,这世上果真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好的,白主任也怪可怜的,要不是因为左智的事,她对我倒还好,我和她之间的相处一直都是相近如宾的,但如今……!” 说着,她就淡淡摇头,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了。 虽然以前早就听过白主任因为丈夫在外面胡来而流产导致了终身不孕,但却没想到,她当年居然有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勇气。 此刻,一向理智淡然的宁夏有些迷茫起来,难道为了爱情真的能抛弃疼爱自己的家人? 蓦地,她又想起了徐岩,想起了自己当年那一段青涩但却疼爱的感情。 心中苦涩,可不是嘛! 这人一旦迷失了自己本来的心性,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要是当年爸不同意她和徐岩的关系,指不定她也会离家出走。 当年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看来却显得幼稚鲁莽了。 这世上谁少了谁不能过,当年她也曾一度把徐岩当成她下半生的幸福,可都这么多年过来了,她不还生活的好好的? 其实当你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已经在岁月中被时间磨蹭的差不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白韵因为左智的事情在工作上拿捏你了?” 一向精神高度集中的叶翌寒瞬间听明白了,他剑眉紧皱,眉宇间染上一抹戾气,低沉的嗓音越发冷酷:“媳妇,告诉我,她怎么对付你了?” 要不他说呢,原来是因为白韵的原因,不然一向乖巧柔软的小媳妇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拧巴了? 问题都出在白韵身上了,媳妇社会经验少,毕业之后的第一份工作自然会珍惜,要是她在工作上给媳妇压力,媳妇这心情肯定不好,所以下午在电话中声音才那么冲。 宁夏恍惚茫然的神色被他突然间冷沉的语调给拉了回来,恬淡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柔软笑意,微抿的素唇微扯,淡淡笑着:“其实也没什么,你别担心!” 白主任也只是在言语间对她有些冷然,这并没有什么。 她也不再是娇气的大小姐,连别人的冷眼都受不住。 叶翌寒一向对小媳妇的事上心,听她这么说,自然不相信,眉宇更加紧皱,低沉的嗓音染着怒气:“媳妇,你别怕,告诉我,我帮你解决,要是再不行,咱们换家医院做,只要你喜欢,咱们上哪家医院都行!” 宁夏因为他最后一句话嘴角猛抽,苦恼揉了揉眉心,苦涩的心中却染上一抹甜意。 心中虽然明白他说的都是真的,可到底还是不习惯这样霸道的行事,她淡凉的声音中透着无奈。 “真的没什么,白主任以前对我倒是还挺好的,虽然现在发生了左智的事,可她也没怎么太过分,只是看我的目光有些冷,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柔软清冽的声线顿了顿,宁夏脑海中灵光一闪,又连忙补充道:“真的没什么,你可不要再冲动了!” 不可否认,因为左智的事,让她现在心中有了阴影。 这个男人正常的时候,对她真是好的没话说,要星星不摘月亮的,可要是发起火来,根本就不管不顾,谁的面子都不给。 别说是白主任了,就连她,他都舍得收拾。 叶翌寒听言,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有些无奈笑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真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莽夫?” 估计是上次在会所的事情让小媳妇心中有了阴影,现在老记着他发火时的凶狠模样。 面容上虽然浮现出无奈光芒,但他冷肃鹰眸中满满都是宠溺流光,唇边勾起的笑意足以照耀整间屋子。 这丫头啊,他平时宠爱都宠爱不过来,哪里真的舍得收拾她? 不过就是上次她闹的太厉害了,他这性子又是一向的说一不二,所以最后成闹成了那样的僵局。 其实只是她好好的,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他自然把她当宝贝一样的放在家里疼爱着。 “没有,没有!” 宁夏闻言,立马摇头否定,白嫩面容上不自觉浮现出一丝娇柔笑意:“哪有的事,你想多了吧?” 顿了顿,她轻叹一口气,又继续道:“翌寒,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会处理清楚的,要是再不行,我还可以再换家医院,凭我的文凭,不一定非要在军总的,还是说,你怕我没工作了,要你花钱养着?”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柔糯的声音中染上一层浓浓的笑意。 其实她并不觉得当家庭主妇有多好,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想这样生活。 也许每个人心中想的都不一样吧。 或者是因为她不缺钱的原因,所以在薪水方面并没有过多的要求。 毕竟能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她就已经很欢喜了。 “你要真的不工作了,我自然也是开心的,别说养你了,你就是想买什么,咱们也就买什么!” 叶翌寒性感低沉的嗓音中充斥的满满都是无奈包容:“我这不是不放心嘛?知道你学识好,医学博士呢,可也不用老是说出来刺激我吧?” 其实媳妇不管年纪再大,在他心中就是个小姑娘,是和妮妮一样可爱需要人疼爱的小姑娘。 但他家媳妇别扭的很,不愿意他去插手她工作上的事,他也没办法,只好随着她了。 可只要一发生问题,他在旁边肯定会准备好,到时候,媳妇想上哪家医院去都行。 宁夏已经渐渐习惯于他的开玩笑,听他这么一说,她幽深如水清眸中隐过一丝兴趣,红唇微扯,连忙问道:“我还不知道呢,你是什么学历来着?” 对于他的话,她一直都是坚信不移的,他说会养她,那就一定的。 而且他的银行卡在去部队的时候都给了她,随便她怎么支配,她还怕他在外面养小三不成? 叶翌寒一怔,不曾想小媳妇居然会问这个,他笑容开朗,徐徐道:“我媳妇是博士,可给我长脸,你老公学历可不高,才是本科。” 其实高中毕业之后,家里人就打算把他送出国留学,可那个时候他性子倔,根本就不听他们的话,一意孤行的考了军校。 然后一路走来都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机会出国,军人的身份限制他太多的事。 和她想的差不多,宁夏并没有多惊讶,素唇边绽放着如水柔软笑意:“本科也挺好的,你赚的可比我多多了,我是博士有什么用?实习工资不还是那么低?” 工作了,她才算了解现在社会上工资水平,真是不当家不知的柴米贵。 以前在学校里,哪里能了解这些? 现在自身体会了,才觉得社会竞争真激烈,要不是她多上了几年学,这工作指不定还做不上呢。 “好了,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以后咱们可得好好的了,不要再闹别的什么事了!” 叶翌寒闻言,薄唇上虽然还挂着璀璨笑容,但心中却有些苦涩,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让小媳妇知道。 当特种兵赚的自然多,可那都是在刀刃上讨钱的。 虽然他并不缺钱,和方子一起投资的很多产业每次的收入都很可观,可和自己亲手赚回来的总不是一种感觉。 “嗯,你也要休息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宁夏舒展欢笑的眉宇微微皱起,眯着清凉凤眸,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钟,然后有些抱歉道:“我都不知道已经快十一点了,你赶紧睡吧,明早还要忙呢!” 这通电话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打了快一个小时了,现在想来,她才觉得震惊,随即便是苦笑,这还是她打过最长的一次电话了。 就算以前她在美国留学,爸每天想她,打电话过来关心的时候也不过才十来分钟。 可和他打了一个小时,她丝毫也没察觉到,甚至于还觉得有很多话还没说。 看来,她真的是变了,一向的沉默寡言的性子也改变了不少。 “没事,我就是想你了,想多听听你的声音,今个回部队第一天,所以还比较清闲,到了后面可能连电话都打不了了!” 叶翌寒英挺眉梢微蹙,刚毅明朗俊颜上闪过一丝疲惫,但还是清润笑着:“媳妇,你想我了没?” 宁夏知道他的工作很忙,也不能经常回家,这点在决定和他领证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所以她并没有显出多慌张,但在听见他下句时,还是忍不住想笑。 “你才走几天呀?一天还没到,就问问我想不想,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一点也不早!” 叶翌寒锐利鹰眸中闪烁着浓浓星光,薄唇轻启,沉声道:“媳妇你是不知道,打从今早回了部队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想的心肝脾肺都在疼,你要是不和我说一声,恐怕我今晚就要失眠了”。 宁夏听言,一阵失笑,素唇边绽放着娇娆弧度。 这人说起假话来还真是越来越自然了,她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的话,笑着应道:“好,好,我也想你了好吧?这样总行了吧?” “媳妇,我爱你!浑身上下都想你想的疼。”叶翌寒嘴角上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了,刚毅锋利面容在暗夜下散发着灼灼幽光,漆黑鹰眸中隐过一丝满意光芒。 他温柔笑着:“等我回家了,再好好和你说,晚安!” …… 电话挂了之后,宁夏拿着手中有些发热的手机,如水清眸中荡漾起一丝娇媚,咬着红唇,白皙脸颊上一阵阵红晕。 那个男人居然在临挂电话前说他爱她? 记忆中,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说爱她。 嗯,不可否认,她是真的喜欢上这种感情了。 “啧,我也想你了?” 就在宁夏正在回味着刚刚那通电话的时候,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瞄瞄穿着睡衣,披头散发从门外走了进来。 顺手将墙壁上的开关打开,卧室内瞬间变得明亮璀璨起来。 她站在宁夏床头,笑的像只狡诈的猫咪:“宁夏,你和你兵哥哥到底腻歪不腻歪啊?打个电话就打电话吧,最后还说这个肉麻的话,真是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宁夏瞳孔微微瞪大,猛地一惊,突然齐来的光亮让她清眸瞬间眯了起来,伸手挡在面前。 但嘴上却丝毫也不认输的反驳:“瞄瞄你这是嫉妒吧?赶紧的自己也找个男人去,别整天在我面前晃悠,也不显累的”。 这死丫头,她还没怪她的粗心,她倒偷听起来了,要不是有爸护着,她早就一脚把她踢回家了。 “嫉妒你?”瞄瞄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双手插在腰上,狠狠瞪着宁夏,没好气道:“我就是来提醒提醒你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小点,我在隔壁房间都能听见你们到底在说啥,你们就不能低调点嘛?闹的我晚上都睡不着,我明天可还是要工作的”。 宁夏也不甘示弱,拿起旁边空着的枕头就像瞄瞄砸去,笑着怒骂道:“听你胡说,我声音根本就不大,你是什么耳朵啊?顺风耳都没你这么神吧?” 距离不远,柔软的枕头砸在身上也不疼,但瞄瞄还是捂着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模样,然后日狠狠看着宁夏,深邃美眸中划过一丝精光,阴狠狠笑道。 “我这耳朵可比顺风耳神气多了,所以说呀,刚刚你和你兵哥哥那些肉麻话都被我听见了!”含笑戏谑的声音一顿,瞄瞄漆黑黑眸中隐过一丝幽光,继续扬唇轻笑道:“你说说你,这样就恼羞成怒了?我还没说你什么呢,你打扰了我睡觉我还没和你计较,你现在倒是脾气大了?” 宁夏真是被瞄瞄胡搅蛮缠的劲给逗笑了,清秀黛眉微皱,摆摆手,无奈笑道:“赶紧给我滚蛋,随便把灯给我关了,我要睡觉”。 瞄瞄站在宁夏床头,乘她不注意的时候,上前捏了一把她水嫩的脸颊,然后快速像门外跑去,边跑她还边嗤笑道:“宁夏,不是我说你,你和你的兵哥哥就是恩爱也得低调点,是吧?瞧你这脸红的,就差没诏告全天下你现在到底是有多幸福!” 她也就是喝水的出来瞧见她房间灯还是开着的,就走过来瞧瞧,可没想到,却是和她的兵哥哥在打电话。 啧啧,那小脸娇羞水润的,真是比用任何护肤品都要管用, 哪里像她,没爱情的滋润,是越来越显老了。 宁夏条件反射性的想要伸手去打瞄瞄,但却被快速给了跑了出去,房间灯一关,黑暗中,徒留她一人坐在床上,本来还是宁静的面容上不自觉漂染上一抹红云,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混蛋,上她家来住了,还敢这么闹腾,找个机会,她也上她家去,好好和阿姨推心置腹谈上一番,让阿姨赶紧给她找个男人才好。 心中恼怒的想着,可宁夏还是伸手摸了摸滚烫的面颊,眼底浮现出浓浓娇媚,然后她身子一倒,趴在床上,脑袋上裹着被子,以此来掩饰自己心跳如鼓的心脏。 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和叶翌寒通完电话之后,她心中的幸福甜蜜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日子就这样一点点的过来了,自那一日后,就真如叶翌寒说的那样很忙碌,宁夏晚上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电话了。 本来她也没觉得什么,平静的度过了俩天,到了第三天,她才开始觉得烦躁恐慌,打了电话过去可都没人接。 这天,宁夏正在办公室里,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她脸色猛然变了,根本顾不上任何事情,从椅子上站起来之后就连忙向办公室外跑去。 049 忍无可忍,可须再忍(精) 更新时间:2013-1-20 0:29:48 本章字数:12003 “还没下班呢,宁夏,你上哪去啊?” 见坐在办公桌前的宁夏刚接完电话,脸色慌张,就急忙忙的站起身来要往外面跑。 和她一贯交好的小护士张锦连忙上前拦住她,眉梢紧皱,满脸关心问道:“宁夏,刚刚谁来的电话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头转正的风声透露出来了,最近秦素洁老是来找宁夏的麻烦。 那个女人,她一向就看不惯,仗着自己家里有点本事,就在医院里耀武扬威的,还整天的要大家都捧着她。 可这年头视力的人就是这么多,你不去讨好她,自然有人屁颠屁颠的跑去讨好她了。 宁夏的为人处事,还是平行道德都是这届实习生中工认的最好的,再加上她学历,容貌都是绝顶的,自然会招人嫉妒。 而秦素洁又一向是天之娇女,目下无尘惯了,突然间让人将她和个小实习生放在一起比较,她自然不乐意了。 尤其是最近,更是各种刁钻的理由都使出来对付宁夏,加上她优越的家世和过人本领,欺负一个小实习生自然没人敢说句闲话。 唯独可怜了宁夏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望着张锦面容上的关心和担忧,宁夏紧张的心情瞬间安静下来,但一想到刚刚电话中说的事,她怎么都淡定不了,清凉的声音有些急:“我家里出了点事,我现在都赶紧回去,白主任不在,我也不方面请假,她要是回来了,你就帮我和她说一声”。 说着,宁夏就到里面的换衣间里去换衣服。 张锦闻言,眉宇间皱的更深,她站在换衣间外面,称声向宁夏分析道:“这个时候你不能走,下午还有门诊要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秦素洁三番两次的来找你麻烦,你现在就这样一走了之了,被她知道了,她不更得拿这个做文章?” 宁夏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在换衣间里将白大褂换了下来,然后洗好了手,她拿起包包就匆忙的出来了,盈盈眸光对上张锦关怀的目光,微抿的素唇轻启,淡凉的声音中透着无奈。 “就算她要拿这事做文章,我也没办法,我家里的事真的很急!” 怪不得这两天子谦学长都没有出现了,原来他是去找叶翌寒了。 此刻,她真的不是该说一些什么,那个男人太固执了,固执的让她根本就无奈。 这三天没瞧见他,她原以为她是回美国处理生意了,哪里想到他居然找上了叶翌寒。 刚刚电话中,自称是戴政委的男人将事情简单给她描述了一遍,她就忍不住心惊胆跳。 就依叶翌寒那个性子,子谦学长找上们了,他还不得把他给打残了? “非去不可嘛?” 张锦也很无奈,她颇为头疼注视着宁夏,语重心长的语气中染上一丝慎重:“好了,好了,你别这样一直盯着我看,闹的还以为是我不让你去,我只不过是个小护士,哪里管的着莫大夫的事?” 说着,她还催了宁夏一把,催促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记得走去走回!” 这个姑娘就是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张锦比起宁夏来,精明太多了。 虽说她也嫉恶如仇,但到底还是害怕秦素洁的身份,她是副院长的女儿,她不过就是个小护士。 顶多不巴结罢了,但要真正和她对着干,她也不敢。 既然宁夏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她说的再多也没用。 宁夏回眸,冲她感激一笑,纯粹清眸中泛着潋滟光芒,这应该是她工作以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了。 可这个时候办公室门被人打开,秦素洁手上拿着文件夹,面无表情的的从门外进来,但在瞧见脱掉白大褂的宁夏,她怔了怔,娇媚美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微弯红唇,轻笑出声。 “哟,莫大夫这是打算去哪啊?” 张锦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脸色沉了沉,心中暗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女人一向眼高于顶,怎么今个这么巧的就来了? 宁夏纤细指尖微紧,深邃清眸微诧,但却转瞬即逝,向着秦素洁微点头,冷淡吐口:“嗯,家里出了点事,去去就回来”。 说着,她手上挽着包包就要出去,但却被秦素洁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她身高其实和宁夏差不多,但却踩了双七公分高跟鞋,娇俏面容上还化着艳丽逼人妆容,在气势上就比宁夏高了一大截。 “怎么这种事也能被我遇到?莫大夫,你当咱们这医院是餐馆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不知道嘛?” 话落,她就捂着唇瓣,娇笑了起来,望着宁夏的目光中尽是阴沉讥讽。 她就闹不懂了,这个女人到底哪就了? 那些人都是眼瞎了嘛?居然将她拿来和她比较? 她曾具体的去打听过,家里并没什么本事,既然这样,她自然就没什么好忌惮的了。 “白主任不在,我打算等她明天来上班之后再和她说!” 宁夏无意于秦素洁去争夺什么,别人的看法也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知道自己今个的举动确实影响不好,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我先生那出了点事,我现在必须要赶过去”。 其实是子谦学长出了事,她才不得不过去的。 听着戴清在电话中的话,她敢肯定,她要再不去,叶翌寒一定不顾情面的要将子谦学长给打残废了。 那个男人她太了解了,前几天,她还在电话中信誓旦旦和他说,她和子谦学长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今个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的得被气死? 而且,为了不让他误会,这趟,她是必须去的。 宁夏的息事宁人并不能换成安静,相当于她的温声细语,秦素洁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似的,她捂着红唇,一双妙眸将宁夏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个便,然后不屑嗤笑道:“白韵带出来的人怎么都这么傲?一个小小的实习生都敢不按照医院的规章制度办事?” 宁夏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抿着素唇,眸光阴冷注视着面前气势逼人的秦素洁。 打从见到这个女人第一眼,她就能感受到,她对她的敌意。 都说女人是敏感的,这句话一点也不错,反正不知道为什么,宁夏就是觉得,秦素洁对她有深深的敌意。 张锦站在一旁看不下去,紧咬的唇瓣微扯,替宁夏解释道:“秦大夫,宁夏是真的有急事,她刚刚还让我帮她请假来着……”。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脸色不善的秦素洁打断:“我和莫大夫说话,这儿有你什么事?你一个小小的护士不好好工作,跑这来串什么门?怪不得之前有人反应我们医院护士水平不高,我看就是出在某些人身上了”。 说这话时,她冷嘲的目光狠狠射向面前的宁夏,眼底隐过一丝嫉妒幽光。 上次在医院对面的餐厅里,那个男人气质如此高雅,但对她一点都不来电,目光定定落在这个女人身上,言语间的那份维护真是让她现在想来都咬牙切齿。 不就是张文凭漂亮了点嘛?在她面前有什么可骄傲的? 那些将她拿来和她比较的人眼睛是瞎了嘛? 她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也就长了张波澜不惊的脸会勾引男人,全身上下还有哪一出可以得瑟的? 张锦被秦素洁教训的脸上胀的通红,死死咬着唇瓣,一双明眸紧瞪着她,咬牙切齿间尽是对她的痛恨。 “秦大夫,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吧?我就算哪做的不好,护士长自然会来说我,就不劳您大架了!” 但偏偏又没有办法,谁让她是副院长女儿?自己本身又是科系主任。 可她张锦也不是好欺负的,别瞧着人人都要去巴结她,她就一定要去。 平日里对她的嚣张她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但如今,她这样疾言厉色的来说她,她自然不会像宁夏一样的柔软。 怎么着,她在家里也是独生子女,父母都是老师,对她都是宠爱有佳,卫校毕业之后,就直接进入了军总,平常工作都轻松,但工资相当于也比较低。 本来她也就觉得,这日子,这样过过也就算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如今被这个女人这般不留情面鄙夷着,她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秦素洁不曾想在军总,一个小小的护士都敢和她这样说话,她气的娇柔身躯不断轻颤,伸手狠狠指着张锦,冷声冷语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没资格说你了?你是哪个科的?等下我就去找你的护士长,让她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张锦也不过就是逞一时之快,主要是被秦素洁那不屑的神色气到的脑袋发晕, 但让她真正和她做对,她自然是不敢,尤其在她此刻气势夺人的目光吸,她更加吓的不知道说什么。 唇角颤动半响,却终究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秦素洁穿着高跟鞋,足足比宁夏高出半个头,她玲珑抚媚的身姿站在门口,正好挡住了宁夏出去的动作。 宁夏算是明白了,这女人过来就是故意找茬的,她今个想要顺利出去还真是不容易。 这样想着,她素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弧度,寒霜清眸中隐过一丝阴暗,眸光冷然注视着站在她跟前的秦素洁,丝毫也不畏惧冷笑道:“秦大夫,你要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不要扯上张锦,她也是一片好心,说话又直,得罪了你,我就这给她向你道歉了”。 张锦也是在为她说话,这份心意,她心领了,看着她被秦素洁欺压,她当然不会坐视不理了。 而且这女人就是冲着她来的,她又不是睁眼瞎,怎么能看不出来。 站在宁夏身后的张锦浑身一怔,快速抬眸,向宁夏看去,清秀脸庞上闪过一丝感激,然后悄然冷瞪了一眼秦素洁,面容上浮现出得意流光。 正好,要是这秦素洁在争对她,她辞职不干了算了。 别人都说做她们这行的是铁饭碗,工作轻松,但只是她自己知道,当个小护士不过就是个跑腿的的小丫鬟。 家里又没有什么背景,做一辈子也不过只能升到护士长。 但宁夏不同,她是真正的有本事,窝在这里被秦素洁欺负,还不如早日辞职找个更好的。 在秦素洁眼中,宁夏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甚至于有些软弱的,不曾想如今她居然也会牙尖嘴利了,快速回过神来,她目光冷然盯着宁夏,轻勾红唇,讥讽冷笑道。 “莫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看你不顺眼了?难道我教训个小护士还不行了?” 说着,秦素洁像前逼进一步,语气咄咄逼人道:“她招惹了我,凭什么让你来给她道歉?你算个什么东西?配嘛?” 这个叫张锦的小护士,她本来根本就没有心思对付她。 但坏就坏在她根本就是个没张心眼的缺心货,居然敢帮着莫宁夏来顶撞她。 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最好找个机会,把她给一脚踢出医院才好。 如果前面她的嚣张,宁夏想要息事宁人的算了,那么她最后一句就真的逼急了她。 她猛地抬眸,眸光阴沉注视着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刻薄的女人,清淡的声音彻底冷沉下来:“秦大夫这么说什么意思?我自认为进了军总之后,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工作,没有出过什么错误,你这么明显的敌意是什么意思?” 她一向都不是可以和别人站在那,大声争论的人,以前不会,现在同样不会。 但这秦素洁太过逼人了,她的沉默看在她眼中却成了软弱,好欺负。 不止连她,她更加对张锦也打压欺负。 她倒是没什么关系,就当是只狗在旁边胡乱叫叫吧,可因为她的原因,欺负到她朋友身上,她岂能坐视不理? 张锦这姑娘,她和她其实并不熟,她一向就不能来事,别人三两成团的在一起聊天,她却是孤零零的。 但这热闹的姑娘就喜欢有事没事上她这来串串门,而且每次都是乘着白主任不在的时候才过来。 她看在眼中,觉得好笑,倒也没有说什么,偶尔听着她说着军总里的小八卦倒觉得挺有趣的,时间久了,倒也习惯她的经常出现。 可如今这么天真纯真的姑娘却因为的关系,被秦素洁打压,她再继续沉默下来,不是缺心眼嘛? “叫你一声莫大夫是看的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了!” 秦素洁向来是高傲的,父亲是军总副院长,可以说打小就是在军总长大的,里面很多有资历的医生都认识她,所以她一贯的嚣张跋扈,大家也都睁一眼闭只眼了。 但现在却在宁夏这踢到了铁板,听见她冷声的反驳,她不禁嗤笑起来,一双耀眼明眸紧盯着宁夏素雅容颜,眼底闪过嫉妒光芒。 “讨厌你还需要什么理由不成?仗着自己长了张无欲无求的脸蛋,就不要脸的勾引男人,也不嫌臊的慌,还在我们军总对面的餐厅里和男人偷情,被大家撞了个正着,你还要不要脸啊?” 办公室里就只有她们三人,秦素洁说起话来,是丝毫也不加掩饰,语气中的愤怒幽怨都一股脑的表现出来。 哪个女人甘心被男人轻视? 尤其像她这样傲娇的天之娇女,对薛子谦,她就算谈不上一见钟情,但却不能容忍他的忽视。 而对方却在话里话外都表现着对另外一个女人的维护,这份维护更加让她恼火。 最主要的是这几天,上头已经将实习生转正的名单确定下来了,莫宁夏的学识和态度很勤恳,自然也在这份名单之内。 所以很多人都开始拿她和她相比较,这样的事情落在秦素洁却成了侮辱和轻蔑。 “你胡说,宁夏才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张锦第一个站出来反驳,她恶狠狠瞪着秦素洁,在没有外人的办公室内,也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明明就是你嫉妒宁夏的才华比你好,才老是找事针对她,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不知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大不了我辞职不干了!” 外人眼中的铁饭碗,她是一点也不稀罕,要不是父母希望她能有份踏实的工作,她早就辞职不做了,免得在这老是受一些贱人的气。 在秦素洁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宁夏丝毫也不显畏惧,她脊梁挺的笔直,但在听见她拿薛子谦说事时,娇俏面容上还是闪过一丝苍白。 面对张锦突然间上前的维护,她失以感激的目光,然后眸光冷然注视着秦素洁,沉声道:“我没必要向你这个外人解释什么,那是我的学长,在我美国留学的时候很照顾我,我先生都知道的事,我凭什么不要脸了?” 其实和人争辩真是不是她的特长,但在她越来越目下无尘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倒是秦大夫你,人前光鲜亮丽的让人敬仰,人后却是这样的阴沉,在说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脸?” 有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女人到底再追求些什么? 职场上的争斗,她不是不清楚,就算她心性单纯,不了解,但在瞄瞄耳濡目染下,也能明白一二。 但她现在还只是个实习医生,哪里能挡得了她这个心外科主任? 宁夏只能想到其一,哪里能想到其二?到底还是太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怎么?我说错了嘛?那个男人只是单纯你的学长?” 秦素洁才不相信宁夏和薛子谦的关系那么单纯,她狭长眉梢微扬,染上一抹妖媚,潋滟美眸中闪烁着不善光芒,冷然的目光紧紧盯着宁夏,然后稍稍移动,扫了一眼气鼓鼓的张锦。 娇媚的声音更加不屑道:“你知道个什么?不知道就给我闭嘴,她莫宁夏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帮着她?” 一向被人众心捧月的秦素洁根本就不屑宁夏这样的平凡女子,尤其在薛子谦的事情上,更是深深刺激了她,只要宁夏还在军总一天,她就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在暗中更是想法设法的把她给赶出去。 张锦真的是泼出去不管不顾了,被秦素洁那样傲慢的眼神看着,她彻底火了:“别他妈把每个人想的都和你一样肮脏,也就宁夏心性好,不想和你计较,别以为我也是这样的好性子,你他妈要是再敢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小心我抽你”。 说着,她眸光更加恶狠狠瞪着她,就差没上去真的抽她一巴掌了。 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也亏了长了张好皮相,不然就是泼妇,不,简直比泼妇还不如,真不知道上她那去看诊的病人怎么能受的了? 秦素洁也就嘴上不饶人了,哪里见给张锦这样恶狠狠的人,像是被吓的不轻,她脚步向后退了几步,眼底隐过一丝惊慌,扯着嗓子叫唤道。 “好,好,还真是好样的,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小心我让我爸把你开了!” 宁夏转眸,淡然的眸光扫了一眼气呼呼的张锦,嘴角抽了抽,但心中却有些好笑。 这姑娘真是嫉恶如仇的厉害,和她以前的性子真像,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要是二十岁以前,她遇上这种事,指不定找上抽了上去,但现在却下不去这个手,或者说她真的老了,没了年轻时那份勇气和魄力。 “哼,开就开,这份破工作反正我也不想做了!” 面对她怒气冲冲的威胁,张锦丝毫也不担心,她冷哼一声,清秀白皙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冷嘲:“天天和你这样的女人呆在一个医院,我还真怕得什么传染病,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去,除了有张漂亮的脸蛋,你还有什么?” 这张精致抚媚的脸庞一直都是秦素洁的骄傲,但她自认为不仅有美貌,更加有学识才华。 此刻被张锦说成是只长脸蛋不长智商女人,秦素洁自然是不乐意的,她扬着脑袋,姣好的下颚上勾起傲然弧度,脸色不善盯着她:“你一个小护士懂什么?别给我废话,要真想辞职,赶紧去啊,别在这光说不做”。 军总可不缺她一个小护士,她一旦辞职,之后有的是人可以顶替上来。 张锦气的浑身发颤,恼怒的目光死死瞪着秦素洁,总不能真的冲上前去抽她两巴掌吧? “张锦辞不辞职,好像不关秦大夫的事吧?” 一直沉默的宁夏终于开口,她脚步微动,站在张锦身前,挡住了秦素洁阴寒的目光。 “秦大夫就这么空闲,自己的工作不好好完成,来管我们科的闲事?” 都是医院大夫,她就闹不懂了,她和这秦素洁到底有什么深沉大恨了,至于她这么痛恨她嘛? 秦素洁转眸,阴森的目光紧瞪着宁夏,尤其在瞧见她那张云淡风轻的白净面容上,她更加气愤:“怎么着?你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我还不能管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的事,你就会卷着铺盖卷滚蛋了”。 也就长了张会勾引人的脸蛋,她到底还有什么本事,让大家拿她来和她比较? “宁夏,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话!” 被宁夏护在身后的张锦真是气的呕血,她拉了拉面前的宁夏,然后恶狠狠瞪着秦素洁:“宁夏可比你强多了,人家是医学博士,你是个什么东西?要学历,学历没宁夏高,要长相,长相没长相漂亮,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不就是个副院长的女儿嘛,就能这么嚣张了? 那总理女儿不是就能持枪上街杀人了嘛? 秦素洁闻言,脸色瞬间变了,抚媚面容上尽是难堪,想也没想,就朝着张锦白嫩脸颊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老是帮着莫宁夏说话?你是她的狗啊?就算是她的狗,主人还没说话,哪里轮到畜舍开口胡乱叫了?” 一声闷声响起,张锦捂着被扇的通红的左脸,不曾想过秦素洁竟然敢动手打人,一时间竟然怔愣在当场,半天说不出来话。 宁夏眸光闪了闪,乌黑清丽瞳孔微微瞪大,眼中隐过一丝错愕。 “你居然敢打我?” 张锦家近就算比不上宁夏的富贵和秦素洁的权势,但父母也是老师,典型的小康家庭,一直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了? “打的就是你,我警告你,以后最好少在我面前得瑟,别以为狗仗人势就没人敢收拾你!” 秦素洁神色傲慢,拍了拍双手,白嫩指尖上斜长指甲散发出幽幽寒光,冷然的眸光狠狠瞪了一眼被她扇的满是不可置信的张锦,然后才美眸一转看向宁夏,精致面容上浮现出淡淡讥讽。 意味不明冷笑道:“看见了没,这就是狗仗人势的下场,莫宁夏,我警告你,在军总还是低调点的好,别那么多事,你这才刚请完婚假,就又要因为家里的事请假,这让大家怎么看?” 冷淡嘲讽的语气顿了顿,她抚媚眼角微勾,眼底闪烁着浓浓厌恶光芒:“你家里要真的这么离不开你,还让你出来上什么班?你不如直接辞职回家了,当个家庭主妇算了?不过,像你这种的女人,还真挺适合当家庭主妇的,瞧瞧,长了张贤妻良母的脸蛋,可这背地里尽做勾人肮脏的勾当”。 这女人的嫉妒心是无穷的,秦素洁虽然一直不承认,宁夏幽兰的气质和无双的长相比她出彩多了,但心中却不得不嫉妒。 再加上薛子谦的事情,更加让她恼火,如今找到机会了,她自然免不了对宁夏一阵打击。 “你个贱女人,居然敢打我!” 张锦现如今是真的疯了,从小到大连父母都舍不得打她一下,但如今却被这个女人给狠狠的教训了。 她哪里能依? 一下子冲了上去,要狠狠的扇回来,但却被身旁的宁夏眼疾手快给拉住。 “张锦,不要激动”。 像是被张锦的疯狂样吓住,秦素洁乘着宁夏拉住张锦的空档连忙往后退去,直到退到门边,她才停下脚步,但又觉得这女人不给是仗着宁夏的势,而宁夏在她眼中就是无钱无权的小老百姓。 这样想着,她慌张的情绪瞬间掩饰下去,微勾红唇,唇边笑意傲娇:“怎么?我说错了嘛?这可都是莫宁夏背地里做出来的勾当!” 说着,她红唇边笑意更加森然,眸光不善看着宁夏,冷声笑道:“你是知道上头实习生转正的名单出来了,所以才敢这么嚣张的嘛?不过我告诉你,做人还是低调点的好,只要你今个下午出了军总,明个就不用来上班了,我是不会让你再继续呆在这的”。 被宁夏拦下来的张锦,左侧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此刻听见秦素洁嚣张的言论,她脸气绿了,拼命摇着面无表情的宁夏:“宁夏啊,你看看她嚣张的那样,咱们大家都是平等的,凭什么要受她这份气呀?” 秦素洁听言,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捂着唇瓣娇笑起来:“你说我们是平等的?你也不瞧瞧你是什么家世,我是什么家世,你们和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这个女人是被她打疯了吧? 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说的出来。她不过就是普通老百姓,还追求什么平等? 她爸是副院长,她妈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她的身份是这些人比得上的? 丢了一个不屑冷嘲的目光给宁夏,秦素洁撩了撩搭在肩头抚媚卷发,眼波流转间尽是万种风情,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在她看来,她都已经这么警告了,要是莫宁夏还想要这份工作,自然会乖乖留在这继续上班,而她正好把手头上的工作完成了,就去和朋友逛逛街,做做美容。 “等等!” 见秦素洁转身就要走了,一直被张锦拉着衣袖的宁夏冷声唤道,她神色冷淡,恬静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就在秦素洁不明所以转身的瞬间,她狠狠的一巴掌扇了上去。 紧抿的素唇轻启,寒声吐口:“就像你说的一样,我只是个实习医生,对你根本就构不成威胁,可你这么三番四次的来找我麻烦是什么意思?我可以忍你一次两次,但并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忍下去!” 突然起来的动作,让秦素洁根本就没有准备,她捂着唇瓣,满脸的错愕,连尖声怒骂都忘了。 张锦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脸上的红肿,她双眸快速明亮起来,抬眸,看着面前神色淡然冷漠的宁夏,就像看女神一样的敬仰。 “张锦,只是看不惯你的为人处事,说了几句真话罢了,你就动手扇她,请问,秦大夫你的教养上哪去了?” 一直隐忍,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宁夏在面对秦素洁三番四次的嚣张跋扈,终于爆发了,尤其她还动手打了张锦,这点更加让她痛恨。 倔脾气上来的宁夏在叶翌寒面前都能不管不顾,一个小小的秦素洁,她自然更加不放在眼中。 “下午我是出去定了,你要真有本事,就去走院长告状,让他把我和张锦开除好了,不然明天我和张锦还是会正常来上班的,我们拿的是医院发给我们的薪水,可你秦素洁没有一毛钱关系,你的话,我们平时听听,那是尊重你的资历老,并不是代表我们怕你!” 话一落,宁夏就无意再和她继续多说下来,一把将挡在她面前的秦素洁推开,然后打开办公室的们向外走去。 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围在一起看笑话的小护士,她们本来就是瞧见秦素洁拿着文件进去了老半天都没出来,一个个都闲着没事做就过来了。 宁夏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听了多久,但心中还有事,自然没空理睬她们,脚步一转,就快速向着电梯走去。 秦素洁正捂着疼痛的脸颊,被宁夏大力推开之后,娇娆身躯狠狠撞在墙壁上,骨头里刺骨的疼痛瞬间令她惊醒,眼底惊愕关忙渐渐淡去。 她快速眸向奔跑出去的宁夏望去,但却只见到她一个背影,气的她紧咬牙关,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也狠狠扇宁夏一巴掌来解气。 莫宁夏这个贱女人,居然敢动手打她? 好,真是好样的,她一定不会饶了她的。 就算现在不能把她赶走,她也一定会让她以后的日子过不下去的。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但在门外那一群小护士惊诧的目光下,她的面子碎了一地,捂着巴掌印明显的脸庞,再也不敢像在办公室里时的不管不顾了。 张锦目瞪口呆瞧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心中却在为宁夏惊人的举动喝彩。 这姑娘可真是沉默的很啊,就在让人快要忽略她的时候,她这突然间的举动,真是让她都忘记呼吸了。 像秦素洁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不然她总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好,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瞧瞧,现在社会上比她家世过人的女人都还没嚣张,她有什么可骄傲的? 也顾不上教训身后的张锦,秦素洁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小护士门,扯着嗓子,摆起架子来训斥:“你们一个个都不用工作了是吧?都这么清闲的站在这做什么?” 说着,也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她就急冲冲走了,那阵势颇有落败逃跑的模样。 被教训了的小护士们快速离开,但都心照不宣的明了了。 在军总,一向目下无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秦素洁终于遇到对手了,而且这个对手还先发制人的扇了她一巴掌。 …… 宁夏出了军总,就站在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之前在电话中戴清告诉她的地址。 坐在车上,她精致眉宇一直紧皱,怎么事情都闹在一天了? 心中浮现出一丝疲惫,有些黯然的靠在椅背上,紧张的心在这一刻反而停歇下来。 她是一点也不后悔打秦素洁那一巴掌,那个女人太嚣张了,她不能一直都退让,等到忍无可忍时,自然就无须再忍。 至于张锦,她今个帮着她,这么得罪了秦素洁,以后在军总的日子也难过了,她找个机会,帮她再找份相同的工作才好。 而子谦学长,那是活该,他正大光明的去找叶翌寒,这不是自找苦吃的寻思嘛? 就算担心,她又能怎么办?现在总不能安对翅膀飞过去吧? 所以再担忧也不管用,还不如现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等下怎么和叶翌寒那个醋坛子解释。 …… 部队医务室外,叶翌寒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暗绿色军转穿在他身上一如既往的深刻璀璨,但清润明朗的俊颜此刻却显得黑沉寒凉,锐利的鹰眸中更加散发着浓浓寒霜幽光。 那一身的戾气真是让别人不敢靠近。 从医护室内紧张跑出来的沈言一眼就瞧见站在楼梯下的叶翌寒,他额头上青筋跳了跳,背后有冷汗流出,但转眼就想到还躺在里面来挑衅的男人。 最后无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在叶翌寒身后,行了标准军礼:“报告队长!” “说!” 叶翌寒双手覆在身后,头也不回,英俊面容在盎然的阳光下散发着浓浓森寒,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更像是压抑着眸中情绪。 沈言闻言,额头上冷汗更密集,脑袋也垂更低,哑声禀告:“里面的人,断了三跟肋骨,手和脚都不能动了,躺在病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口中却在说着要见小嫂子”。 050 明摆着的报复(精) 更新时间:2013-1-24 9:53:55 本章字数:17417 “他要见我媳妇?” 叶翌寒俊朗的身姿笔挺站在那,深刻如玉的俊颜迎着艳阳,明明是面如冠玉的脸庞,但此刻却显得有些阴沉寒霜。 他微转身,锐利的7鹰眸落在身躯有些颤抖的沈言身上,露齿一笑,笑容看不出真假:“这么说,我还没把他打趴下?” 还有力气说要见他媳妇,这不代表他出手的力道不大嘛? 沈言嘴角抽了抽,想想医务室里躺着的男人,满头黑线,但在队长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是打死也不敢这个时候上去触霉头,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压低声线道:“已经躺在病床上起不来了,军医说这要送去医院治疗,队长,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去医院?” 最后一句话,他是冒死才敢说出来的。 今个发生的事情真是轰动整个部队了,这小子可不就是嫩头青嘛,凭着一腔热血要来找咋们队长了,还扬言要队长放了小媳妇。 队长是什么人? 那是一贯的霸道性子,在部队里,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以前就是有再二世祖的新兵蛋子,但到了他手上都能被治理的服服帖帖。 队长的威严,怎么可能被这个嫩头青这么打压? 而且他还是要和队长争抢小嫂子,这不是活该来找死嘛? 结果可想而知,训练场上围满了新兵老兵,那自称从美国来的嫩头青被打的鼻青脸肿,现在就剩半条命躺在里面了。 有时候,他还挺佩服他的,在他们队长那么强烈的戾气下,还能接下几招,啧,光是这份功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送去医院?” 背对着刺眼暖阳,叶翌寒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片阳光,他眯着冷锐鹰眸,定定盯着沈言,微抿的薄唇轻启,意味不明冷笑道:“咱们部队的军医什么时候这么退步了?断了肋骨就要进医院?那咱们大家是不是以后是不是都得进医院?” “这……?” 沈言听言,脑袋垂的更低,就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他黝黑面庞上浮现出犹豫光芒,顶着叶翌寒含煞的目光,可也只能抬眸讪讪笑着:“队长,这是军医说的,可不关我的事”。 妈的,那几个参谋和小刘真是贼精贼精的,这种力不讨好的事情让他来做。 现在谁不知道,里面那个嫩头青是小嫂子的学长,来找队长谈判的? 可偏偏却是个文弱书生,在训练场上和队长还没较量上几招就不行了。 但那小子骨头硬的很,被打成那样了还在说着要见小嫂子,那模样,他这个外人看在眼中都觉得慎得慌。 “去,把江涛给我叫出来,我倒要好好问问,这是多大的伤啊,要上医院去?” 叶翌寒薄唇边挂着森然笑意,一双锐利寒霜的鹰眸紧盯着医护室紧闭的大门,字字句句冷声道:“真他妈晦气,这么不禁打还能过来找我,真以为部队是他家,想来就来想滚就滚?” “是,我这叫去将江涛给叫出来!”沈言低着头,得到命令赶紧转身进去,直到关上大门,他才擦了擦额头上冷汗,然后向着里面走去,扯着嗓子就着急叫道。 “江涛,赶紧的,队长找你呢!” 小刘正站在那和几个参谋有说有笑,笑谈他们队长的勇猛,见沈言着急的跑进来,他深邃眼底掠过一丝精光,然后笑着迎上去问道:“怎么?队长说什么了?” 啧,说起刚刚在训练场上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要说那小子傻还是威武了。 连他们队长的墙角都敢撬,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活该现在躺在里面没人管。 沈言急的满头大汗,见小刘满脸兴趣的走上来,他一把将他推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滚蛋,老子现在没空和你扯皮,你要想知道队长现在怎么样,怎么自己不出去瞧瞧的?” 他就是***运气差,刚刚一群人石头剪刀布,谁让他输了? 所以这活,倒霉的就落到他身上了,想赖都赖不掉。 “哟哟,还生气上了?” 被沈言一把推开的小刘丝毫也不生气,他和旁边几个参谋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精光。 “不过是石头剪刀布的时候,咱们赢了你嘛?你说说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嘛?” 队长现在正站在外面满脸的阴沉,他又不傻,自然不会这个时候跑出去找骂。 要说,只能说,这沈言太背了,大家一起公平的石头剪刀布,而且还是三局两胜,谁让他连输三局? 小刘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参谋也都笑着附和,其中的意思不过就是说沈言小心眼,或者输不起之类的。 沈言就是直性子,虽长的不像虎子一样的粗狂,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爷们,此刻被这些人一起围着笑话,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停下脚步,脸上气的通红,扯着嗓子,没好气怒骂道:“滚你丫的,老子什么时候输不起了?刚刚不是我出去向队长禀告的,还是你们不成?” 妈的,这运气不好,他认了,可这些人居然敢这样说他,是故意的吧?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说了!” 小刘这个时候出来当和事佬,他上前一把勾住沈言的颈脖,脑袋凑上去,眼中精光闪烁,神秘兮兮问道:“队长到底说什么了?” 别说是小刘了,现在全部队的人都在关心这个问题,队长等下到底要怎么处置那个嫩头青? 他这话他一问出来,旁边那几个参谋也都兴趣满满,全都凑上前去,压低声线小心翼翼问道:“对,沈言,咱们队长到底说啥了?” 嘿,这可是队长的八卦,谁不想听? 他们这些老兵,跟在队长身边也有些时日了,自然敢开开玩笑。 那些刚被队长整的七荤八素的新兵蛋子,别说开玩笑,现在看见队长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老实。 “要想知道,自己出去问问,我没空和你们在这逗闷子!” 沈言心中还有事,队长的事情还没解决,他根本就没这个心情和他们在这开玩笑,脸色黑沉,再次将小刘推开,他眉梢紧皱:“江涛呢?队长找他!” 队长现在正在气头上,说的话根本就没有深思熟虑,里面那嫩头青伤的可真不轻。 而且他就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比得上他们这些当兵的皮糙肉厚。 他们受伤了,自然不用上医院,在军医这随便瞧瞧就行了,可里面那人不一样。 先不说,他和小嫂子的关系,就这事要被传开来,那他们部队就真的成为各大军区的笑话了。 连带着队长的脸色都无光,上头司令指不定要找队长麻烦。 小刘也不是省油的灯,被沈言三番两次这样对待,也怒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瞧瞧你这股子小气劲,我们要是这胆子,还指望你说?自己早就扒上去瞧了!” 他这话说的可是真的,要不是现在队长正在气头上,他们早就上去偷听了,可偏偏隔了一扇门,队长的敏锐程度又高于他们太多太多了。 他们就是有这个偷听的心,也没这个偷听的胆子。 从最里面的病房里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身上穿着白大褂,一副正经严肃模样,眉梢紧皱,无奈摇摇头,但在瞧见外面乱哄哄一团时,他更加没好气道:“做什么呢?在这吵什么吵?” 队长这次真是被气到了,这下手是一点也没轻重,可怜了里面的男人被打的就剩半条命了。 沈言在瞧见来人的时候,神色更加苦恼,他连忙上前:“江涛,你刚刚说的话,我告诉队长了,但队长好像不以为然,还是您自己亲自出去和队长说清楚吧”。 队长现在的怒火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他都能感受的出来,刚刚更加冒死才在队长面前把那些话给说全了。 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由江涛去和队长说吧,他这种心脏不敢在出现队长面前,真怕突然间一个不经吓就一命呜呼了。 小刘摸着下巴,笑着和那几个参谋打趣道:“啧啧,你们瞧瞧,咱们的沈言还都吓成这样了,队长那是我们的神,可不是瘟疫,怎么就让你害怕成这样”。 他这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样子真是深深刺激了沈言,他转眸,眼底浮现出恶狠狠冷光,恼怒吐口:“小刘,你别***说这种话,队长在我心中自然是神,你要有本事,刚刚就自己出去和队长说清楚”。 他们大家一起抬着那嫩头青进来的,但最后却是他去和队长禀告,这臭小子不还是因为不敢嘛? “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要是有能耐,就去外面劝劝队长!” 江涛比戴清还要年长上几岁,但和这些兔崽子们一向都是以平辈自称的,可在重要时刻,还是会起到重要作用,他冷然眸光扫了一眼小刘。冷哼道:“你这个小滑头就知道欺负沈言这种老实的人,有本事出去和咋们的队长说去?你好好问问他,接下来到底怎么打算?” 沈言闻言,嘴角上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了,眉梢高高扬起,戏谑的眸光落在小刘身上来回打转。 啧啧,小刘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偷奸耍滑,有时候连政委都没办法。 但在队长面前却老实的和猫似的,现在被江涛教训的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刘脸色涨的通红,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涛这话说的倒是对的,他确实没这个胆量现在出去问队长接下到底怎么办? 也就沈言这个脑袋不够用的敢去。 几个参谋都憋着笑,一个个都不敢出声。 他们平时都是以小刘为领头的,此刻见他也被训斥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然不敢再废话了。 江涛不愿再和他们废话,冷哼一声之后就朝着门外走去,可这心中却是忐忑不安的。 今个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部队,人被抬过来的时候,那伤的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 啧,有时候他都不得不佩服,这男人还真是有勇气,居然敢跑来这么正大光明的找队长谈判。 队长是什么人? 那是各项全能冠军,年纪轻轻的上校,手上掌管着一整支部队,有名的鬼面阎王,谁的面子都不给。 大家都知道,队长刚结婚,娶了个宝贝媳妇,珍贵的不得了。 可这才过几天啊,就冒出来个情敌,这还真让他玩味,对那个还未曾见面的小嫂子也是充满了兴趣。 …… “沈言说,薛子谦伤的很重,必须要去医院?” 叶翌寒很有耐心的一直等到江涛出来,然后才沉着脸,咬牙切齿冷笑道:“江涛,你这是怎么诊断的?断了几根肋骨就要上医院?你当医院是做什么的?小伤小病都要上医院,那这医院不是得麻死了?” 这次沈言倒是没胆子在出去了,江涛出去之后,并没有关门,外面的情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小刘他们就顺着门边一个个趴在那偷听,沈言耐不住其中的兴趣,也跟着趴了过去,竖起了耳朵,一个个都听着兴致盎然。 队长现在摆明了就是胡搅蛮缠,醋味上来了。 江涛自然也知道这点,可面对着叶翌寒那张欺霜赛雪的面容,他心中的无奈怎么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唯唯诺诺点头:“他现在躺在病床上,我不敢随便碰他,部队里医疗水平有限,还是得尽早送去医院才好,拍了片子之后才好对症下药”。 其实他是想说,断了肋骨不送去医院,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去医院瞧病? 非得到了吐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才去? 当然了,心中这样想着,就是把江涛给打死他也不敢现在说出来。 这种事情让哪个男人遇见了,都得气的半死,更别说像他们队长这种霸道的男人。 队长都三十四岁了,这好不容易娶了个可心的媳妇,还被情敌上门谈判,这心中不是郁结的呕血嘛? 叶翌寒一双阴沉森寒的鹰眸死死盯着江涛,刚毅面容上浮现出幽幽寒光,意味不明沉声问道:“这么说,你没办法治了?” 明知道队长这是在没事找事做的故意拖长时间,江涛也只能配合的点头应道:“是,这必须去医院拍了片子才能知道伤在哪!” 说真的,他还挺佩服躺在里面的小子,敢单枪匹马的闯过来找他们队长谈判,光是这份勇气就已经让人够敬佩的。 如今更是被打成那样躺在那,动都不能动,但人家硬气,硬是哼都不哼一声。 连他帮他治治,他都不愿意,非得说要见小嫂子。 都这个时候,他还想着见小嫂子,不是火上浇油的找死嘛? 现在好了,小嫂子确实快要来了,可咱们队长也不是吃素的,你都挖墙角挖到这来了,队长现在可是正大光明报复上了。 叶翌寒脸色黑沉的似能滴出墨来,似是对江涛的回答很不满意,他眉梢紧皱,形成一个川字,冷言冷语道:“哼,这就要上医院拍片子了?想当年,虎子从山上摔下来,不还是哼都没哼一声?第二天还硬要下床正常完成任务?” 他的小媳妇还真是好样的,这才几天啊,就招惹了这只烂桃花,真当他这个老公是死的?连这种事都没和他说。 门内几人都憋着笑,小刘脸庞上浮现出浓浓笑意,队长可真是别扭,明明就是在正大光明的报复人,却偏偏摆出这么正儿八经的神色来,让谁都不敢误以为他这是故意的。 江涛额头上留下一滴冷汗,忙不迭的点头:“是,是,虎子是身强力壮,一向都是积极进取的好兵!” 他能说,其实当初虎子从那山上摔下来,根本啥事情都没有嘛? 虎子的野外生存能力一向很好,这都是基本训练,自然没问题,可如今到了队长口中却成了劳苦功高。 队长现如今是摆明了的故意的,他能怎么办? 怎么能在一旁应和着,只希望里面那小子能再撑会,等戴清打电话将小嫂子给找来,再送他去医院吧。 叶翌寒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不再言语,冷肃阴森鹰眸扫了一眼医护室里,不再言语,而是默默站在那,神色隐晦难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倒是要好好瞧瞧,等下小媳妇来了,能和她怎么解释? 前些天在电话中还说的好好的,信誓旦旦的和他说,那是她的学长,在她留学的时候很照顾她,他们俩人之间一点别的关系也没? 但现在他妈算怎么回事? 他前两天进了老山森林公园,带着手下的兵,进行演习,这次任务是保密的,自然是不能带手机。 今个早上才出来,本来打算将手头上的工作完成了,再打个电话给小媳妇报个平安,但哪里想到,一早就见这男人找来了部队。 那股子的自以为是,他怎么瞧都瞧不惯,要不是戴清他们拉着,别说是肋骨了,他非得打的他连爹妈都不认识。 门内偷听的几人,还没听上多久,就见他们队长已经停息了,笔直站在那,目光时不时向远方望去,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小刘头微微抬起,透过透明的玻璃向外看去,将叶翌寒阴寒的背影看在眼中,然后又蹲了下去,朝着几人挤眉弄眼戏谑笑着,最后压低声音小声道:“咱们队长这是吃醋了,你们瞧,这股子酸味可真是冲死了!” 几人都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就连沈言也忍不住笑红了脸颊,强忍着笑意,咽喉有些发痒。 可不是嘛,队长这就是故意的。 这嫩头青一点脑袋都没有的跑了过来,活该被打,队长现在也就是晾晾他,解解气。 江涛看着站在他身旁神色矛盾的叶翌寒,又抬眸,看了这炎热的太阳,不禁头疼起来。 戴清不是已经打电话给小嫂子了嘛?怎么都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来的? 小嫂子啊,小嫂子,你难道不知道,你迟来一分钟,里面的人就得多疼一分钟嘛? 啧,队长这是摆明了你不来就不将里面的人送去医院,真是可怜了那人要白白疼上好一会了。 …… 戴清顶着大太阳站在珍珠泉门口老半天了,神色紧张担忧的来回打转,他身后的警卫员也还他一样的焦急。 队长发火,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宁夏按照戴清给她的地址报给了出租车司机,等车子挺稳,她付了钱之后,就急忙下车,但站在景区门口却有些发晕。 对于部队的认知,她也知道个大概,根本没有一点认地认知,所以站在人来人往的景区门口,她眼角抽了抽,一时间有些怔愣。 就算她再白痴,再不了解部队,但也知道,部队一定是在深山里,怎么可能会是在景点门口? …… 就在宁夏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的时候,戴清就已经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她,扯着嗓子,急忙喊道:“小嫂子?” 宁夏顺着粗狂的声音快速抬眸望去,只见偏僻的角落里停了一辆军用吉普车,而有过一面之缘的戴清已经站在那等着她了。 戴清可是站在这,等了好久,见宁夏快步赶了过来,他亲自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甚是苦恼道:“小嫂子,你是来了,你都不知道,之前训练场上的战况到底有多激烈,咱们队长可是脸色黑沉的厉害”。 他这话却是没做假,叶翌寒当时和那男的在训练场上打的可凶残了。 最后那小子都已经被打趴在地上快没动静了,要不是他们几个拉着,叶翌寒指不定冲上前还要踩上两脚。 宁夏不用想也能知道当时战况到底是怎样的凶狠,就叶翌寒那股子小心眼的劲,见到子谦学长了,还不得气的不管不顾? 当下,她也不矫情,连忙上车,然后才向着戴清感激道:“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的事,搅合的你们都不能安宁”。 戴清绕过车前,坐在副驾驶室内,宁夏一人独自坐在后面,开车的是警卫员。 一上车,他透过后视镜打量起坐在后面的宁夏,薄唇微弯,轻笑道:“没事,我和翌寒都已经是多年的战友,他的性子,我都知道,他呀,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暴躁了,小嫂子你还得多包容包容”。 按理说他根本就不用叫宁夏为小嫂子,毕竟他年纪比叶翌寒和宁夏都大,但却因为那份情谊才这样称呼。 宁夏微抿的素唇轻启,恬淡面容上紧张神色尽数收敛下去,淡淡道:“这事是我没考虑的周全,我没想到子谦学长会跑来你们部队……!” 清凉的语调顿了顿,剩下来的话,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本来以为这两天子谦学长没有出来是因为美国的生意而回去了,但哪里知道,他居然打听到了叶翌寒的部队在哪,还找了过来? 叶翌寒的性子,她太了解了,而且就像他说的,因为重视她,所以他才会暴怒。 她并不认为,子谦学长这么自以为是的找过来,会不被叶翌寒教训。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不是太严重,她并不反对他这样出出气。 只是前些日子在电话中,她才和他解释清楚,如今就闹这么一出,那个小心眼的男人会又要怎么和她闹了? 戴清通过后视镜,一直观察宁夏的表情,见她一会叹息,一会皱眉,但却没有一丝慌张和软弱,对她的好感不禁大大提高。 本来之前发生了薛子谦的事情,他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当初眼光错了,不然怎么会以为这姑娘是个安稳的? 但如今一瞧,还真是那么回事,这姑娘并不知道薛子谦来部队的事,要不是他打电话过去通知她,恐怕她现在还蒙在鼓里。 这样也好,正好可以证明,她和那男人是清白的,估计也就是那男人一厢情愿,在她这边没讨到好,就来找翌寒。 但没料到翌寒居然这么强悍,不过三拳两脚的就把他给打扒下了。 心中这样想着,戴清一直担忧的情绪快速掩饰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戏谑,他还真想瞧瞧等下翌寒瞧见他媳妇来了,会怎样? 军用吉普车一路上都顺畅的直达部队,其中过了好几个关卡,但警卫员把证件一拿出来,守门的士兵就都尊敬的敬礼,然后放行。 宁夏这一路上,心中都存着事,对认路这件事自然也没上心,反正要是没人带路,让她一个人来,她是肯定找不到的。 …… 江涛站在叶翌寒身后已经都快二十分钟,他剑眉紧皱,脸上闪过一丝担心,最后一丝耐心也用完了,心中虽然紧张,但他还是不确定道:“队长,要不咱们先把里面的人送去医院?反正戴清已经通知小嫂子了,她等下肯定会来!” 他就闹不懂了,队长做事一向有分寸,怎么今个成了这样? 把所有事都撂下,就站在这,等着他媳妇过来? 戴清那个不靠谱的,做事都没个准,不是已经去接了嘛?怎么接到现在都没来? 他们倒是能站在这等,可里面的人能等嘛? 那也是个硬汉子,都伤成那样了,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谁知道他到底伤到哪了? 这还不送去医院,他真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 叶翌寒沉默的站在那,就差没变成望妻石了,此刻听见身后有些苦恼的声音响起,他明刻的俊颜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转身,狠狠瞪了一眼身后的江涛。 一扯薄唇,冷肃吐口:“谁他妈在等人了?江涛,你别给我废话,要是不想在这站着,就给我滚进去好好照顾你的病人。” 妈的,催什么催? 小媳妇还没来,他能走嘛? 现在里面躺着的男人可是他的情敌,是跑到他面前让他放手给小媳妇幸福的情敌。 他怎么能坐视不理,放任着小媳妇过来看他? 江涛苦着张脸,面对叶翌寒的胡搅蛮缠,十分无奈。 队长,您能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嘛? 谁瞧不出来,你这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了。 但你也得有点正常的理智不是? 这么不风度的事情,可不像是您会做出来的。 心中这样想着,可江涛也只是苦恼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最后,还是在医务室里烦躁了好半响的沈言跑了出来,满脸紧张向叶翌寒低声道:“队长,小嫂子肯定等下就来了,您就先让咱们把里面那人送去医院吧?我瞧他现在连个声音都没了”。 他和小刘他们一开始还在里面偷听,存着玩笑心思,但现在却不敢了。 里面的人都没声音,伤的那么重,指不定就怎么了。 不管怎么着,要是人死了,队长肯定也没好处,上头肯定要追究。 虽说是这嫩头青自己不要命的要和队长切磋的,可真要残废了,或者死了,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对队长也是很不利的。 小刘他们几个也都站出来了,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 江涛可是将薛子谦的伤势看在眼中的,听沈言说人已经晕了过去,他更加着急:“队长,您瞧,人都成这样了,咱们是不是得送去医院了?不然别真的出了什么纰漏?” 叶翌寒闻言,英挺剑眉紧皱,眉宇间染上一抹戾气,随即冷笑道:“你们都是谁的人?我下的手我自己不清楚?赶紧的,要不想呆在这,就全给我滚蛋”。 这薛子谦完全是活该,妈的,连他媳妇都敢肖想,他没把他给打残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现在不过就是把他晾在一边怎么了? 而且他下手的时候没有打在要害,伤的确实重,但还没到那么厉害的地步。 “里面的人怎么了嘛?” 被戴清领着来的宁夏一走近就听见沈言,江涛他们紧张的话,本来还是淡然的面容上快速掠过一丝紧张,连忙跑了上来,清凉的声音有些颤:“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们没把子谦学长送去医院?” 小刘,沈言,江涛齐刷刷住嘴,然后又齐刷刷抬眸向叶翌寒看去。 他们总不能说,这是队长的意思,他正明摆着的报复吧? 宁夏顺着这三人的目光看向叶翌寒,见他神色冷峻似雪,眼皮跳了跳,但到底还是抵不住心中紧张,她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担忧问道:“翌寒,为什么不把子谦学长送去医院?” 从戴清口中,她已经了解到,这场名义上的切磋已经结束了,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子谦学长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而她这次过来,不过就是和叶翌寒解释清楚罢了。 但从刚刚几人的只言片语中,她了解到,子谦学长现在还在医护室里面躺着,根本就没有送去医院,都这么长时间了,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她紧皱黛眉,白皙面孔上浓浓担忧和一口一个子谦学长,都深深刺痛了叶翌寒的双眼,他近乎无情的一把将她撒娇似拉着他衣袖的素手给挥开,犀利鹰眸紧盯着她,不阴不阳冷笑道:“哟,舍得来了?你当我们部队是什么了?他想进来就进来,想滚蛋就可以滚蛋的?” 他明朗脸庞上透着无尽凛冽,目光寒沉冰冷,口中语气更是透着一丝刻薄。 在宁夏没来之前,叶翌寒站在这快半个小时,就不停的告诫自己,等下小媳妇来了,他一定要理智,一定要风度,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 可他苦熬紧绷了半个小时的情绪,在她对另外一个男人关心的目光下,瞬间崩溃,甚至于心底的阴暗渐渐浓郁。 面子风度都***值几个钱? 自己放在心窝子上疼爱的小媳妇居然敢瞒着他这么大的事,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亏他前些日子在电话里还和她赔不是,现在看来都***是狗屁。 如此讥讽的话语听在耳中,宁夏浑身一颤,复杂的眸光一瞬不瞬间注视着面前神情寒峻冷沉的叶翌寒,被他无情挥掉的手腕有些疼。 早在来之前,她就已经猜测到他的怒火,所以如今被他这般对待,她也不生气。 哪怕心中再委屈,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吸了吸鼻子,她有着执着吐口:“翌寒,咱们先把子谦学长送去医院,剩下来的事情,我们回去好好说,我向你好好解释清楚”。 “翌寒,怎么说话呢,你媳妇大老远赶来。你就这么对她?” 后宁夏一步赶来的戴清眉梢紧皱,忍不住开口劝慰:“这么多人都在场,你就不能有点风度?赶紧把你媳妇带回去,两口子把门关起来,什么话不好说?” 沈言,小刘几人都连忙向后退去,目光看向别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就差没把耳朵给捂起来,大呼我什么都没听见。 队长和小嫂子闹矛盾,那是两口子之间的情趣,他们这些外人听了去,算什么? 现在队长正在气头上自然无心关心他们,但等到队长冷静下来之后,想起他们几个人居然将这样的场景看在眼中,不是找抽嘛? 江涛是一点也不避讳,瞧着叶翌寒铁青发怒的神色,他眼底掠过一丝幽幽笑意。 啧啧,能瞧见他们队长严肃以外的神色可真难得。 这明显的酸味,真是让人大老远的都能闻见。 将戴清的话听在耳中,叶翌寒崩溃的理智终于拉回了点,他浓黑剑眉紧皱,瞪着面前神色倔强的宁夏,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眼中浮现出惊涛骇浪,也顾不得旁人是怎么看。 他就直接伸手一把拉起宁夏纤细皓腕,寒声吐口:“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吧?走,跟我回宿舍好好说去!” 妈的,这丫头可真是够本事的,居然瞒着他在外面闹了这么一出。 口口声声和他说,那是她的学长,并没有什么别的关系。 但今天薛子谦说的又算什么?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走上门来,他恐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尤其是那一个拥抱更加让他胡思乱想起来。 他正在盛怒中,手劲根本就没有收敛,铁钎似的大掌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令宁夏瞬间疼得紧皱眉梢,她眼底闪烁着清幽水光,强烈挣扎起来:“我不去,你先把子谦学长送去医院,我再和你解释”。 她算是明白了,这里的人都是听他的,他不让他们管子谦学长,自然没人敢管,所以子谦学长到现在还没被人送去医院。 他的怒火,她都理解,所以并不怪他的暴怒,可他不能这么一直不管不顾下去。 要是子谦学长再不被送去医院,出了意外谁管? 宁夏的挣扎看在众人眼中,都目瞪口呆起来,心中对她的佩服蹭蹭蹭上升。 他们的队长是一贯的说一不二,谁敢反抗? 这新娶进门的小嫂子可真是好胆量,居然敢这么和队长对着干。 她的挣扎对于叶翌寒来说,根本就不管用,只会更加火上浇油,他脚步一顿,猛地转眸,阴森鹰眸狠瞪着倔强的宁夏,粗声嗜血冷笑起来:“你***还真给我长脸啊,你也不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还嫌我面子丢的不够大是吧?非得继续和我闹下去让人看笑话才好?” 他的面子里子早就在薛子谦的到来挑衅时丢的一点都不剩了。 这事虽然发生在自己部队里,可隔墙还有耳呢,不出几天,这消息,指不定就飞入各大军区里去了。 他叶翌寒好歹也是个领导干部,手上掌管着一个部队,平日里又都是说一不二的威严,可如今,情敌却正大光明的找上门来挑战。 让别人知道了,他连家里的家事都解决不好,还怎么带好兵? 051 长本事了啊(精) 更新时间:2013-1-24 9:53:56 本章字数:17017 谁都有一个底线,一旦触碰了这个底线,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暴躁发怒起来。 再说了,叶翌寒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常年和部队里不拘小节的士兵生活在一起,他的性子早就练就的铁血刚毅。 也就在遇见宁夏之后,他才开始正视起自己身上的缺点,和暴怒的性子。 所以他才尽力克制起粗狂的性子,可那也仅仅只是在宁夏和他相亲相爱的时候。 像如今她这样骗他欺他,他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就算有,也是得等到私下无人的时候,像如今这般被所有人目光下,别他妈说威严了,就连面子都丢的一干二净了。 宁夏到底是低估了男人的面子,被叶翌寒这般粗暴对待,她淡凉的清眸微红,使起性子来,根本就不管对方是谁。 全身上下拼命挣扎起来,她也彻底怒了,紧抿的素微启,没好气道。 “到底谁丢人了?你也不好好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有哪个男人像你一样没风度?” 她生活的一向宁静,接触的人也都风度翩翩,就算是有那不安好心使坏的,表面功夫也都做足了。 哪里像这男人一样?几句话说不合,就开始动手? 宁夏这话一出,瞬间让沈言,小刘几人感受到低气压,一个个脑袋垂的都快要落地了,心中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赶紧走。 可队长话还没有说完,他们现在走了,算什么? 不过小嫂子这话可真是够强悍的,居然敢当着队长的面这么教训他,他们这些人还真是第一次瞧见。 叶翌寒闻言,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明朗俊颜上浮现出一丝阴沉,眸光阴森注视着宁夏:“好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这么和我说话,我真是养了头白眼狼,在关键的时候反咬我一口,里面的男人***就是活该,老子就是不把他送去医院怎么了?” ***,就算养白眼狼也该养熟了哪? 可这丫头倒好,对他的好视而不见,如今更是心疼什么狗屁子谦学长? 江涛在一瞧瞧着,目瞪口呆,很想告诉自己,这样的场景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可叶翌寒脸上滔天的怒火却是实实在在的,让他不得不相信,他们队长结婚之后果真是变了。 这么多人瞧着,宁夏被他如此粗暴对待,早就急红了眼圈,白净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难堪,可一想到医护室里躺着的子谦学长,她就不得不忍下这一丝难堪,倔强吐口:“我知道,子谦学长过来找你是他的不对,可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都把人家打成那样了,还不送他去医院,这是想他死嘛?” 这些她都清楚,心中有愧,所以在面对他时,才会百般隐忍,也愿意承受他的怒意,可他能不能不要这么没有风度? 至少先把子谦学长送去医院,她在和他好好解释吧? “我就问你一句话,跟不跟我回去?” 叶翌寒心底冷笑,好啊,自己放在心坎上疼爱的小媳妇现在居然跑来别的男人了。 他之所以一直站在这,不过就是因为不想让小媳妇进去关心那个男人。 可她现在倒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根本就没有一点把他当老公。 “你们的男人关咱们什么屁事?这是他自找的,真当我们部队是菜市场,想来就能来的?我们这是特种部队,具有国家保密意义的,别人随便闯进来,是犯法的”。 说这话时,他咬牙切齿紧盯着宁夏,语调中的冷嘲森寒,那骨子痛恨劲更是浓郁。 他们部队是军委特别组织的,在南京军区底下挂名,具有严密的保密性。 在很多地方都很严苛,不比一般驻防部队,普通士兵家属根本就不允许进来,就连戴清的媳妇都不能经常进来探望,所以他从没想过想让小媳妇随军。 可如今倒好,她还真以为这是游乐场,是花钱就能进来的地? 其实,那个男人能找来,他就已经很震惊了,其中需要的人脉让他心惊。 宁夏听言,浑身一颤,快速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洁白贝齿紧紧咬着素唇,神色隐晦难明,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恐慌。 这个男人的意思,她怎么能不明白。 先前要不是有戴清开车来接她,她根本就进不了内部,中间这么多关卡都守卫森严,出入都是需要证件,恐怕她这个外人才刚刚靠近,就要被士兵给拿下了。 他这是在拐着弯的告诉他,子谦学长现在就是死在这里,那也是应该的,他并不犯法,甚至于说是理所当然的。 “不……翌寒,你不能这样,你真的误会了!” 宁夏白嫩脂凝面容上愤怒神色快速掩下,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震惊和慌张:“我和子谦学长真的没有什么,我也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来找你,你不要这样,他是无辜的”。 她璀璨如水凤眸中荡漾着幽幽水光,乌黑明亮瞳孔微红,脸上的惊慌是那么显而易见,甚至于有些脆弱。 “别他妈在这继续我和扯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宿舍好好说!” 要是搁在以往,这样的小媳妇早就让叶翌寒心疼的不得了了,但现在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之前还站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说,宁夏根本就不喜欢他,希望他能放手给她幸福。 他是个男人,有男人的尊严和面子,被情敌这样嚣张的挑衅,他难道不应该生气? 并且他下手下的都是避开了要害,心中都有数,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宁夏拼命摇头,乌黑瞳孔中蓄满了泪水,梨花带雨的面容上看上去十分惨淡 她根本就不敢走,她走了,要是这些人不把子谦学长送去医院怎么办? 他们都是叶翌寒手下的兵,自然都是听他的,他要是不松口,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敢去管子谦学长。 “翌寒,这是你媳妇,你瞧瞧,人家都哭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恨得下心的?” 在一旁的戴清终于忍不住了,他不赞同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然后才扫了一眼神情委屈的宁夏,有些抱歉道:“小嫂子,你瞧,这本来就是你和翌寒的家事,不该我们这些外人管,可翌寒是我们多年的队友了,他的脾性一直都这样,连娶了如花似玉的媳妇之后还不懂得改改,您还得多包容包容”。 宁夏纤细皓白手腕被叶翌寒牢牢抓在手中,她清秀的黛眉一直紧蹙,手腕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恐怕都已经红了。 她心中也委屈啊,可在他阴森寒霜的神情下,怎么也不敢说出来。 此刻听戴清有些无奈的劝慰声响起,她清淡凤眸中水光更甚,可却强忍着哭意不敢说出来。 “戴清,你是谁的人啊?但尼玛当政委当上瘾了,连我家事也要插上一脚?” 被宁夏左一个子谦学长,右一个子谦学长刺激的叶翌寒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他脸色不善冷扫了一眼宁夏,深邃幽暗鹰眸中浮现出一丝暗芒,然后才将幽森的眸光落在戴清身上,薄唇轻启,有些寒凉吐口。 “你个当政委的怎么天天都这么悠闲?但凡我家有点什么事的时候怎么你都能冒出来?” 这几次他和小媳妇闹别扭,这戴清就是第一个冒出来。 妈的,上次也是他告诉他,让他在小媳妇面前服个软的。 可服软道歉之后又怎样? 只能更加助长这丫头的胆量,瞧瞧,现在连他都骗上了。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根本一点都不知道给他面子,也一点没把他当老公看,满心满眼的都只是在关心里面那个男人。 在叶翌寒寒霜的目光下,戴清黝黑面旁边上闪过一丝尴尬,心中真是想要骂人了,他这是在帮他说话呢,他怎么一点也不懂变通的? 难道还真打算一直和媳妇站在这继续轴下去? 那几个平日里和小刘关系好的参谋,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玩笑可真不是好看的,瞧瞧,他们今个都瞧见什么重量级的秘密了。 队长现在是正在气头上,自然没空管他们。 但等他静下心来之后,一想到,他今个这么失态的场景被他们看在眼中,还不得可劲的报复他们? 就依队长今个这样的小心眼,他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江涛接收到戴清悄然递过来的目光,微微一怔,随即快速反应过来,心底好笑,但还是强忍着笑意,轻咳一声,有些埋怨的看向叶翌寒。 “翌寒,虽说你军衔比我高,是我的队长,但在这种事上,你经验还真没我高,你媳妇这么大老远的过来,你就这种态度对她,不觉得寒碜的?” 相当于戴清的担心,他是一点感觉也没。 小两口的在一起过日子,还能不发生点矛盾? 而且,他老早就问清楚了,这事纯属就是里面那男人一厢情愿的,这姑娘可是清清白白,如今被叶翌寒这样冤枉,还能不哭不闹,已经算是够好的了。 可比戴清家那位强多了。 他就闹不懂了,这叶翌寒还有什么好闹的? 瞧瞧,一个大老爷们就这点度量,也不显丢人的。 戴清和江涛之所以觉得叶翌寒小心眼,无非就是因为不是宁夏先骗他的事。 要是他们知道了,此刻心中肯定不会这样想了。 “江涛,你也变得和戴清一样了?他是政委,就是当事妈的,你怎么和他一样磨叽了?” 被几人连番劝慰,叶翌寒脸色很不好看,他刚毅锋利容颜上挂着寒雪冷光,握在宁夏雪白皓腕上的玉手并没有松开,一双冷肃鹰眸扫过众人,低沉的嗓音越发肃杀。 “都是自家兄弟在这,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今个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里面你躺着的男人敢跑到我面前来嚣张,我教训教训还不行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叶翌寒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宁夏娇柔身躯一颤,快速抬眸,深邃眼底隐过一丝潋滟水光。 她忽然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他不是一向最看重面子的嘛? 怎么如今如此正大光明的谈论这事了? 在他严肃正经的目光下,戴清有些不再然轻咳一声,抬头,漫不经心看着皎洁云朵。 嗯,今天天气不错,这几天应该都不会下雨了。 他忍了,谁让他今个心情不好嘛? 被人三番两次说是事妈,戴清脸上表现的淡然,可这心中却怄火的在滴血。 妈的,他这么啰嗦,是为了谁啊? 还不是希望他家庭和睦了。 可现在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江涛也知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所以说起话来是丝毫也掩饰:“你教训那男人当然行了,连小嫂子不都说是应该的嘛?可你这人也打了,还有什么可闹腾的?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要被你吓坏了!” 小刘和沈言抬着那男人来的时候,戴清就已经发了命令,别的兵今个下午都不准随便到这来。 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外人知道,江涛说起话来,自然而然就带着一丝玩笑意味。 小媳妇能吓着? 听江涛这么一说,叶翌寒眼底浮现出的浓郁怒火淡了淡,下意识低眸向宁夏望去,只见她正委屈吸着鼻子看着他,那娇媚委屈的模样,真是让他打心眼子疼惜。 心底就是有再大的火,可也不忍心在发了。 但到底面子上过不去,叶翌寒朝着宁夏冷笑,然后才缓缓收回幽暗眸光,意味不明冷笑道:“江涛你想多了,这姑娘可是无敌女金刚,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弱?你们可别被她的表面给欺骗了。” 这丫头平时和他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哪里有表现出一丝柔弱? 使起性子来,这脾气比他还大,哪次不都是他先让着她,你要是指望着她能来认个错,那今个的太阳肯定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宁夏闻言,心中更加委屈,咬着红唇,眼中流露出深深水光,那模样,真是让人不忍再说什么重话。 他居然敢说她是无敌女金刚? 要不是因为这么多她不认识的人在这,她现在肯定要狠狠骂他。 这个混蛋,竟然这样说她,是在嫌弃她不温柔是吧? 好啊,等没人时候,她就让他瞧瞧,什么才是不温柔。 戴清喉咙发痒,心底好笑,但在叶翌寒那张义正言辞的面容下,怎么都不敢笑出声来。 只能沉声无奈道:“有这么说你媳妇的嘛?瞧人家姑娘脸色都变了,我看得了吧,你们有什么私事,还是赶紧回宿舍说去吧,里面的男人啊,就让小刘和沈言他们送他去医院”。 他就弄不懂了,这么简单的事,至于在这闹这么久嘛? 瞧瞧叶翌寒那副小气样,明摆着的报复。 就算他心中有气,想要报复那男人,也得低调点吧? 他媳妇现在就在这,他还不知道收敛收敛? 所以说他性子直嘛,这种事,背着他媳妇,想怎么痛快教训都行。 他非得现在僵在这,不是让她媳妇心中难办嘛? “队长,咱们政委怎样,您还不清楚?他是在家里被他媳妇欺压惯了,如今瞧见像咱们小嫂子这样水灵标志的姑娘就忍不住想要保护!” 一直未曾说话的小刘找着机会就笑着开口,黝黑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真挚:“小嫂子,你就放心和咱们队长谈话去吧,剩下了的事情就交给我和沈言吧,我们两一定把人安全送去医院!” 其实送去医院那是肯定的,之前不过是队长故意在拖延时间,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听小刘这么一说,站在一旁恨不得做透明人的沈言也连忙点头表态:“是,小嫂子,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顺利完成任务!” 宁夏的委屈早就被恼怒所取代,她抬首,潋滟清眸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素手微微握紧,白嫩手心中早就流露出冷汗。 有那俩人的保证根本就没用,他不松口,谁敢把子谦学长送去医院? “我觉得戴清说的没错,翌寒,差不多就得了,赶紧让小刘他们把人送去医院吧,别到时候真的出什么纰漏。” 江涛是军医,自然清楚里面薛子谦的伤势到底有多重。 他只是粗略的检查了一下,只确定了一下大概的伤势,真正想要检查的彻底还是要被送去医院拍片子。 这边是部队,医疗水平并不发达,将人一直留在这,只会影响病情。 叶翌寒心中有数,可就是看不惯小媳妇关心那男人时的神情,他重重冷哼一声,冷肃吐口:“怎么?到底你们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那人擅闯部队,我没直接把他扔出去喂狗就是好事了,你们倒是好心,还要送他去医院?沈言,你下午没工作了是吧?” 被点名的沈言身躯一抖,有些惊恐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叶翌寒,然后又快速低了下去,心中却忙不迭的叫苦。 可口中却恼怒应道:“有工作,我还要带着那群新兵进行抗寒训练”。 这小刘先提议的事情,怎么最后被批评的反而是他了? 眼底闪过一丝不甘,沈言幽怨的眸光狠狠瞪向和他一样低头,充当透明人的小刘。 这小子故意找抽的吧? 明知道队长现在心中最痛恨什么,他还拿这个说事。 被沈言哀怨狠瞪的小刘也很无奈,他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后悔的恨不得去撞墙才好。 队长心底的气还没消,他这马屁拍到马屁股上了。 “有工作,还这么清闲的主动要送别人去医院,百姓缴的税就是供给你这种不好好工作的人了?” 叶翌寒根本就不看宁夏是怎样的神色,他阴沉的目光落在沈言身上,一扯薄唇,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贯的锐利:“我们部队可不养闲人,你要真这么清闲,就赶紧给我打包滚蛋回家”。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冷肃的声音中染上一层薄霜,冷酷的鹰眸中浮现出阴森。 妈的,这些可真是他带出来的好兵,一个个的现在翅膀都长硬了,他还没有下命令的事,他们就敢决定了? 还别说,他就是故意拖延里面那个男人去医院的时间,可那又怎么了? 不是每个人在他叶翌寒面前嚣张,都是可以功成身退的。 也就小媳妇牛,使唤他跟使唤什么似的。 可那是他愿意的,没办法,谁让这是他媳妇,就算再矫情,再拧巴,也是他媳妇,自然是不同的。 沈言闻言,心中更加苦恼,脑袋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队长这不是明摆着的找他出气嘛,怎么每次倒霉的都是他? “叶翌寒,够了啊!” 一直紧咬唇瓣,隐忍情绪的宁夏终于怒了,她狠狠一把将握着她皓腕的叶翌寒给狠狠推开,白净小脸上闪过一缕怨恨,闭了闭眼,她淡凉的语调有些沙哑。 “你怎么就这么暴躁的?我都说了,先将子谦学长给送去医院,然后我再好好和你解释,可你怎么就不听我的?甚至于在你心中更加没相信我!” 她清润目光沁着冷然光芒,说这话时,娇柔神情有些颤,但眸光却一瞬不瞬间注视着叶翌寒,微红的眼眶中透着委屈。 抬眸,吸了吸鼻子,宁夏注视着叶翌寒的凤眸中流露出一丝冷笑,微弯的素唇中,吐出淡嘲语气:“好啊,既然你不想将子谦学长送去医院,我打120总行了吧?您是队长,这点小事还真不应该麻烦您”。 本来戴清还想在继续劝上两句,这事也就这样算了,等叶翌寒带着宁夏回了宿舍,他在叫人把里面躺着的男人送去医院,这事也就这样算了,可哪里知道,这弱巴巴还吸鼻子的小姑娘,居然敢用这样的声音和叶翌寒说话? 猛地一惊,戴清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眼孔微微瞪大,脑袋有些打结,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姑娘的性子,不会真的像他一样戏想的那样吧? 江涛也是一惊,他目瞪口呆望着正处在恼怒中的宁夏,心中却不由得为她竖起大拇指。 这姑娘真是够本事。 在部队里,叶翌寒一向是威严显纵,说一不二的主,只有他冷嘲热讽教训别人的份,什么时候瞧见过他被一个女人这么说过了? 叶翌寒一个不查,被宁夏推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深刻的俊颜上隐过一丝难堪,健壮胸膛剧烈起伏起来,锐利鹰眸中闪过幽森暗芒,根本无暇去顾及旁边的人是怎么想的,他一双含煞鹰眸紧盯着宁夏,见她真的从包中掏出手机,走到一旁去要打电话。 他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太阳穴突突跳动,长腿一迈,想也没想就冲上去,一把将她手中的手机给夺了下来,怒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真以为我不会发火是吧?你的账我还没和你算清楚,你就敢这样做,眼中还有我这个丈夫嘛?” 宁夏向来就不是个怕硬的,她一把甩开叶翌寒拉着她的玉手,手机被他抢了去,她脸色更加难看,一双娇媚凤眸中闪烁着浓浓怒火。 “你要和我算什么账?好,就算是要算账,那也等把子谦学长送去医院了再算,你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清冽寒冰的声音顿了顿,她眸光冷嘲看着站在她面前正处在暴怒中没有风度的男人,然后才一弯红唇,继续冷冽道。 “是,子谦学长确实对我有意思,但却已经被我拒绝了,我本来以为他在我这找不到出路,自然就会回美国去,可他今个突然间的举动也让我很惊讶,但你都已经把人家打成那样了,还不能消气嘛?他当初好歹也很照顾我!” 叶翌寒冷笑盯着宁夏,听她那张娇艳欲滴的小嘴一口一个子谦学长,真是气的双目赤红,尤其是在周围几人惊愕目光下,他心中更加烦躁,一把就将宁夏的玉手牢牢抓住手中。 他不愿再和她废话了,直接下达命令:“别他妈在这和我废话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给我好好瞧瞧,这些都是我队友,你当着他们的面说这样的话,有没有为我考虑?” 幸亏这些人都是他多年来的好队友,那几个参谋也都是他提拔上来的。 不然这样的场面被别人看了去,他叶翌寒这张老脸还要嘛? 本来今早那个男人跑来找他的事情就已经够轰动的了,现在再被小媳妇这么一闹,那他就真的长脸了。 宁夏也不服输,被他紧紧抓在手掌中的手腕挣扎不了,她就只有扯着嗓子冷笑起来:“你连该有的风度都没了?我为什么还要冷静?” 她何曾不知道,这样在众人面前闹下去,影响是有多不好,更加让别人看了笑话。 可这个男人太疯狂了,他根本就不顾子谦学长的死活,要是他真的不松口,就真的没人会去子谦学长上医院。 她一贯都不是会站在路边和别人争执的面红耳赤的人,但如今遇上的叶翌寒,什么不可能都变得可能。 面子这东西值几分钱? 哪里有子谦学长的命重要啊。 虽说都是自己的队友,可有些话,叶翌寒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他只能狠瞪着宁夏,一扯薄唇,低沉的嗓音染着讥讽:“照你这么说,这事还成了我的不对了?” 说着,他也不管宁夏是否愿意,直接上前将她给扛在肩膀上。 “别给我废话了,咱们直接回宿舍,有什么事到那再说,现在在这像什么样子?”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就算是自己的队友,叶翌寒也不好意思,瞧着小媳妇还直挺挺站在这和他轴下去,他最后一丝耐心也用完了,最后只能采取这么蛮横的态度。 他的动作快而猛,宁夏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扛到肩膀上了,她惊呼一声,眼中闪过惊恐,也顾不上旁人的眼光,心跳不断加速,有些惊怕道:“叶……叶翌寒,你混蛋,快放我下来”。 她一贯相处的人中何时有过像叶翌寒这样几句话说不合就开始爆粗口?甚至于现在还直接动上手了? 人已经被叶翌寒扛在身上了,叶翌寒是一点也不担心她继续和他倔了,见小媳妇在他肩上挣扎,他一手搂在她腰间,然后另外一只手,丝毫也不温柔在她娇臀上拍了一巴掌,有些咬牙切齿恶狠狠道:“闭嘴,再敢废话,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他下手的一点疼惜,真是实打实一巴掌,香臀上传来的疼痛使宁夏白嫩娇柔面容快速漂染上一抹嫣红,她颤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叶翌寒,你个但混蛋,怎么现在不说要面子了?” 叶翌寒脚上步伐不停,扛着小媳妇,直接向着宿舍方向走去,至于戴清他们,他自然信得过,剩下来的事情他们会处理的很好。 对于小媳妇恼怒的叫唤,他直接选择了无视,可大掌却又拍了一下她娇臀,然后口中凶狠警告道:“要再敢废话,我就继续打你!” 果然,被叶翌寒连拍打两次,宁夏连忙闭嘴,再也不敢说话了。 但她白玉面容上却抑制不住的爆红,素手捂着脸庞,这一刻真是恨不得去死了才好。 她后悔了,根本就不能和这个男人来硬的。 他根本就没有三观可言,可以在人来人往的部队里扛着她。 但她不行,她还要脸,再继续叫唤下来,只能招来更多的人看笑话。 “小嫂子,你放心和翌寒去好了,里面那男人我马上就让沈言他们几个把他送去医院”。 叶翌寒扛着宁夏越走越远,戴清在他们身后,先是惊愕的嘴角猛抽,然后才笑弯了嘴角,扯着嗓子,也不怕外人听见的大声叫唤起来。 被叶翌寒扛在身上的宁夏听见戴清模糊的声音,但却辨别他话语中的意思,一颗紧张的心瞬间松懈下来,然后有些报复性的伸手在叶翌寒腰间一拧。 这个混蛋,真是一点也不要脸了,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戴清的声音,叶翌寒自然也有听在耳中,他心中冷笑一声,但却并没有回头阻拦,而是加快脚步向着宿舍走去。 他本来就没打算真的不送那个男人上医院,只是小媳妇一口一个子谦学长,真是让他心中气愤,所以才想将那个男人放在旁边好好晾晾,可哪里知道,小媳妇气性这么大,根本一点也不顾及他的脸面,真的当着那么多人面和他闹了起来。 …… “沈言,快,快捏我一把,让我感觉感觉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 等到叶翌寒扛着宁夏走的都快要看不见影子了,小刘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他有些呆愣愣站在原地,惊诧吐口:“不会是我眼睛花了吧?” 沈言本来就对小刘心存恨意,听他这么一说,他深邃眼底浮现出一丝精光,想也没想就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别瞎想了,你没看错,眼睛也没花,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可不是嘛,刚刚发生的事情可都真的不能再真的。 他们队长突然间发狠,直接把宁夏姑娘给扛回宿舍了。 “痛——”。小刘被拧的瞬间龇牙咧嘴起来,黝黑的面庞上,雪白的牙齿甚是雪亮,他狠狠瞪了一眼沈言,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没心情去计较这么多,而是由衷的感叹道:“队长自打娶了媳妇之后,真的改变了不少”。 “可不是嘛!以前的队长是铁面阎罗,现在的队长是有血有肉的真汉子”。 江涛无奈摇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真心笑意:“看来,这个姑娘真的是队长中意的,不过这样也好,队长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 前阵子叶翌寒和宁夏的回北京领证结婚的时候,江涛正好回老家奔丧去了,并没有见过宁夏长什么样。 这算是他第一次和宁夏见面,但没想到却是这么的戏剧化。 瞧着宁夏在叶翌寒面前的倔强拧巴,他非但没觉得这姑娘娇气泼样,反而察觉到这才是她的真性情。 而队长虽然脸上黑沉的厉害,可这心中却在享受这份夫妻之间的乐趣。 他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媳妇儿子女儿都有,这其中的乐趣怎么能不清楚? 也许这姑娘脾气确实大了点,可现在哪个姑娘不都这样? 就连他家那个已经十二岁的女儿都娇气的不得了,更别说这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姑娘了。 姑娘家的,娇气不娇气倒是无所谓,有他们队长的包容宠爱,那姑娘就是闹上了天,队长也能应付的了。 戴清一把拍在江涛肩膀上,半是感叹半是好笑道:“兄弟,你瞧见了吧?这就是翌寒娶回来的媳妇,你别瞧着她长的年轻,已经二十六了,和翌寒在这方面倒是般配,只是你刚刚也瞧见了,在这姑娘面前,翌寒是一点办法也没”。 要是叶翌寒真有办法,最后也不会选择那样的方式才把他家媳妇给带走。 这媳妇身娇肉贵的,这叶翌寒打也打不不舍得打,骂也不忍心骂,到了后来也只能那样了。 江涛将戴清神色中的欣慰看在眼中,淡淡点头,眼底隐过一丝叹息,但却没有接下去,而是将目光转向沈言,轻笑道:“沈言,里面的人可就交给你了,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可是队长媳妇的学长,虽说和咱们队长是情敌,可小嫂子重视,你可得好好把人家送去医院啊”。 戴清笑意盎然的眸光也落在沈言身上,薄唇微启,笑着提醒道:“沈言,你开始的时候可要开慢点,那人已经伤的不轻了,你这路上要再颠簸什么的,可别让人家还没到医院,剩下的半条命就丢在车子上了”。 沈言闻言,薄唇上笑意顿时收敛起来,苦着张脸,神色不情愿。 话一落,戴清就将目光移开,眼中幽光闪烁,然后兴趣深沉朝着江涛道:“兄弟,走吧,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上我那去,前阵子我老婆给我带来不少好东西,带你也去尝尝,天天吃炊事班里那些新兵蛋子做的饭菜,嘴巴都快要没味道了”。 “好,你老婆做的东西可是一向的有名,被你这么一说,我这胃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江涛自然愿意,笑着和戴清俩人勾肩搭背向着办公楼走去,根本就不打理沈言的苦恼。 …… 叶翌寒一路上扛着宁夏,脸色臭的可怕,虽说走的都是偏僻的路径,可到底还是被不少人瞧见了。 那些兵们,一个个都嘴巴张的老大,有的不相信的甚至还揉了揉眼睛。 心中暗想,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不然怎么瞧见他们队长举止霸道扛着个女人呢? 可不管大家怎么猜测,最后却被叶翌寒一个冷眼给瞪的撒腿就跑。 …… 叶翌寒的宿舍是独立的一栋小楼,钥匙就在窗台上,他直接拿起钥匙,将门打开之后,长腿一踢,然后动作粗鲁的将宁夏仍在他的单板床上。 宁夏这一路都气呼呼的,现在又被他这么粗暴对待,身下坚硬的床板让她疼的直皱眉,刚想起身怒骂,就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然后叶翌寒就扑了上来,他璀璨明朗的俊颜上浮现出浓浓幽森暗芒。 咬牙切齿间全是浓浓恼意:“媳妇,你长本事了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敢和我闹?嗯?怎么现在不闹了?” 说着,他宽厚的大掌就又要向着她弹性十足的香臀上拍去。 052 信任问题 更新时间:2013-1-24 9:53:57 本章字数:5096 “疼——!” 宁夏被他压在身下,娇俏白皙面庞上浮现出潋滟粉色,一双清澈如水凤眸中染上丝丝媚光,咬着娇艳欲滴红唇,气鼓鼓瞪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叶翌寒,你混蛋”。 他下手的一点都不温柔,甚至于有些恶意,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的宁夏,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往上冒,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解气才好。 这个混蛋,刚刚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粗鲁的对她,她的面子里子都没了,别人会怎么瞧她? “嗯?你也知道疼了?” 小媳妇的香臀弹性十足,摸起来真是舒服香软,尤其是她此刻眼角含泪的模样,更是让叶翌寒兽性大发。 他健硕身躯牢牢压在她娇柔身上,宽厚大掌禁锢着她白皙皓腕,冷锐鹰眸紧紧盯着身下的美人儿,阴沉沉笑道:“媳妇,刚刚不还是挺本事的嘛?在那么多人面前,扬着脖子就和我吵起来了,怎么现在就哭着叫疼了?” 他的大掌有些恶意在她白嫩光滑的娇臀上一捏,精锐的双眸中泛着邪恶光芒。 小媳妇就是欠收拾,当着外人的面,一点脸面都不给他。 现在估摸戴清他们都知道,他叶翌寒原来是个怕老婆的主,在自己媳妇面前是一点威严也没。 妈的,想他叶翌寒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自打遇上小媳妇就变得有多怂是多怂。 可没办法,他媳妇硬气呀,他只有认栽的份。 但现在算他妈怎么回事,这丫头仗着他的宠爱,居然都骗上他了? “谁要和你吵的?是你一点风度都没,不把子谦学长送去医院。” 这天本来就热,再加上这宿舍里连个空调都没,身下躺着的还是硬板床,宁夏精致黛眉一直紧蹙,满脸的痛苦,可偏偏嘴上还是不认输的争辩。 “明明就是你小心眼,明摆着的报复子谦学长,要是你早点把子谦学长送去医院,我至于在这和你废话那么多嘛?” 她躺在他身下,紧蹙黛眉,娇媚清眸中荡漾潋滟流光,白皙脂凝肌肤上泛着淡淡粉色,眼角含媚,整个就一副娇媚入骨的美人儿。 叶翌寒看在眼中,心底早就柔软的不行了,喉咙干涩,吞了吞口水,深邃鹰眸中闪过一丝幽光,他咬牙切齿低吼问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不成了?前些日子在电话中,你还不是和我信誓旦旦的说,那只是你的学长,怎么今个学长就成了你的爱慕者?” 现在还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当真是被他宠坏了。 一时间他真不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媳妇现在这么倔,有一半都是被他宠出来的。 宁夏根本就不知道她现在这副软绵绵的模样最能让男人兽性大发,尤其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还是个没有三观的大禽兽。 她玉手抵在他坚硬胸膛前,红唇一扁,朝着他冷瞪了一眼,然后才将眸光转过去,淡凉的声音中有些赌气:“我才不要和你说呢,你一点风度都没,要是告诉你这事,你还不得从部队直接飞回家教训我?” 说着,她就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洁白贝齿紧咬着红唇,风姿神韵楚楚动人。 这根本就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别说风度了,他就连该有的宽容都没。 她也是因为不想让俩人好不容易才温和下来的婚姻关系又紧张起来,所以才没将这事告诉他。 本来她觉得,她这边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子谦学长也一个骄傲清高的男人,在她这得不到一丝好处,自然会放弃。 就算他一直表现的都很固执执着,可她明白,那不过是他幼稚的表现,他远在美国的父母一个电话打来,他难道还不回去? 可她千算万算,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子谦学长竟然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 叶翌寒是什么样的男人,没人比宁夏更清楚了,子谦学长这样的作为,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叶翌寒真是被宁夏这副别样的撒娇模样给逗笑了,他从她身上爬起来,然后大掌一伸,直接把身下的小媳妇给拉了起来,手指一勾,霸道勾起她精致的下颚,薄唇微微凑了上去,阴沉冷锐笑道。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了不成?你这一口一个子谦学长叫的可真是够亲热的,咱俩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我他妈连一句老公都没听你见过!” 说这话时,他一双幽暗犀利的鹰眸紧盯着面前神情娇艳明丽的宁夏,低沉冷肃的嗓音中带着一贯的煞气,只是不知为何隐隐还蕴藏着一丝酸味。 不过,叶翌寒是打死也不承认这点的。 他不是吃醋,只是心中过不去,妈的,自己宝贝的不行的媳妇倒亲热的叫上别的男人子谦学长了。 她被他强行勾起下颚,雪白光滑颈脖扬起一抹完美弧度,雪脖下的肌肤脂凝白玉,像上好的明玉想让人摸上一把。 光看见小媳妇裸露在外的肌肤,叶翌寒眼睛都直了,双眼冒绿光,往下的美好风光,他更加不敢再看,生怕在正事还没谈清楚前,自己就化身为狼。 “混蛋,松手!” 宁夏从来都不是欺软怕硬的人,被他下流勾着下颚,她清丽瞳孔中泛着恼怒光芒,愤恨的伸手将他推开,然后恶狠狠瞪着他,没好气道:“这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叫你老公?那是我的子谦学长,我都叫了好几年,你说说你,这不是小心眼是什么?” 说着,她狠瞪他的目光突然柔软下来,心中好笑,但精致脸颊上却仍旧冷沉。 这个男人吃起醋来这么明显,也不嫌丢人的,别说风度了,就连正常的理智他都没。 有时候,她还真是怀疑,这个这么没风度理智的男人怎么就这么厉害?手上还掌管着一个那么多人? “对,我就是小心眼怎么了?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小心眼,对谁小心眼去?” 面对宁夏气呼呼的指控,叶翌寒丝毫也不生气,被他推开大手,他又长臂一伸,将美人儿搂在自己怀中,甚是霸道吐口:“媳妇,要是哪天我不对你小心眼了,你就该去哭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算哭,我也不踩你了!” 这丫头到底是心中有愧,所以今个和他说话的时候柔软了许多,没有再像往日那边的高傲野蛮。 说来也真是好笑,媳妇不过就是正常了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和他拧巴,他这心中就高兴的不行,恨不得把媳妇抱起来吧唧亲两口。 不过,这丫头现在还有正事还没说清楚,他不会得意忘形到忘了正经事。 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宁夏十分不舒服的挣扎了两下,但却被他霸道禁锢着松不开,她微咬着素唇,有些愤怒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然后才倔强道:“我才不会哭呢,要哭你自己哭去”。 哪怕知道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她就是不愿意当着他面承认。 这个男人太小气了,现在就连听着她叫子谦学长,他都能吃醋成这样。 照他的意思,那她以后是不是不可以和任何异性说话了? 小媳妇的力气不过就是挠痒,叶翌寒自然不会生气,不过听着她的话,他俊颜一黑,低眸,眸光幽暗看着靠在他怀中的小媳妇,阴沉冷笑道:“瞧你这样,不是说要和我好好解释的嘛?怎么又横上了?” 这丫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温柔,瞧瞧这副嚣张横样,真是比他还要厉害。 可偏偏他还没办法,连说句重话,他这心里都舍不得。 宁夏靠在他坚硬胸膛上的娇柔身躯一颤,本来还有些不情愿也尽数收敛起来,她素唇微撇,头也不抬,有些懊恼道:“我和你解释了,你就相信?” 在这事上确实是她没考虑周到,本来也是想要和他好好解释的。 可依照现在看,她就算解释清楚了,这个男人也不能释怀,他太小心眼了,要是知道,她和子谦学长都已经认识那么多年了,而且关系还一向亲切,肯定又要无端发恼火。 “你这还没有和我解释呢,怎么就知道我就不会相信?” 叶翌寒真是被宁夏这副理所当然模样给气到了,他有些强硬的将她精致的下巴捏了起来,俊颜深沉幽暗,冷肃的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她,一弯薄唇,冷笑了起来:“媳妇,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对你连该有的信任都没?” 是,他承认,他的确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的性子刚毅冷沉。 在他的人生中,根本就没想到会突然间出现个这么明艳娇俏的小媳妇。 他以为,他就会这么孤独的过上一辈子,小媳妇的出现先是让他很矛盾,但更多的却是欢喜,直到现在的疼惜宠爱。 薛子谦的出现是他曾经想过无数次的,小媳妇这么优秀年轻,不可能没有个追求者。 但他没想到会出现的这么快,快的让他心中恐慌,不可否认,那个男人很俊逸优雅,是那种每个姑娘都曾梦想过的白马王子。 …… 053 也许我爱你,爱的还不深(精) 更新时间:2013-1-24 22:21:39 本章字数:3659 话落,他寒霜幽暗的目光更加紧盯着宁夏,像是要从她怔然的神色中找出一丝别的情绪出来。 虽然心中承认了薛子谦的优秀,但叶翌寒并不认同那样的男人。 整个就一绣花枕头,没有一点力气,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公子,不知柴米油盐。 这样的男人,他并觉得宁夏会喜欢上。 被他紧捏着下颚,宁夏白净脂凝肌肤上染上一抹红痕,怔愣神色渐渐恢复过来,深邃清眸中隐过恼怒,但在他郑重严肃的神情下,她怎么也发作不了。 只能一把挥掉他的双手,可却察觉到他一闪而过的受伤,微微抿起素唇,然后心中无声叹息。 淡凉的声音中透着无奈:“翌寒,我觉得我们两人还是缺少了信任,一遇见事情时,就会发生摩擦,可为彼此的心却是好的,只是用错了表达的方式。” 可不是嘛,始终都是少了一份信任,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 她不知道别人夫妻之间的信任是怎样培养起来的,只觉得他们俩人现在虽然已经很亲密了,可却少了一丝夫妻之间该有的感觉。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怎么能不知道? 只是用错了方式,他太强硬了,为了那么一丁点的小事就要对她大吼大叫,甚至于心眼小的容不下任何和她接触的异性。 这样斤斤计较的叶翌寒,真是让她哭笑不得,不知道要不要生气? 打从第一眼见到他,她就没想过他会是这样的,不可否认,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威猛的。 “媳妇,你生气了?” 将宁夏精致面庞上无奈冷淡神色看在眼中,叶翌寒的心陡然一颤,心中浮现出浓浓惊慌,他手足无措的将小媳妇拉进自己怀中,大掌禁锢在她双肩上,目光灼灼幽深盯着她:“你是不是在怪我对薛子谦下手太重了?还有就是没及时把他送去医院就医?” 哪个男在遇见这种事的时候能镇静如常? 叶翌寒就不相信了,他是没觉得自己今个有做错,甚至还认为没将薛子谦揍的更狠。 但他这么想,不代表小媳妇也是这么想的。 看她的神色,和她的语气,无不在维护薛子谦。 他是男人,还是个要面子的男人,哪里能受得了这些? 忽略掉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宁夏清秀眉梢微皱,但随即边舒展开来,她一双清凉如水清眸淡淡注视着面前神色冷峻隐忍的男人,眼中流光闪烁,淡淡摇头冷然道:“翌寒,你错了,我是在关心子谦学长没错,但对于你将他痛打了一顿却是没有意见的,只是你打了人之后还不送去医院,这却是不好的,子谦学长不是一般人,他父母在美国生意做的很大,声望很高”。 她并不是完全在担心子谦学长的伤势,更多的是想到这件事闹大之后产生的影响。 子谦学长也许是鲁莽了,这么冲动的跑来这找叶翌寒,这不是活该找打嘛? 可他已经得到该有的教训了,但翌寒却不把他送去医院,这点让她心中很不舒服。 叶翌寒刚硬身躯一颤,烦躁的心瞬间停歇下来,他眸光幽深看着宁夏,见她神色清冽淡然,心中忽然一痛,然后快速将她搂进自己怀中,低沉磁性的嗓音有些沙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在担心我的,那薛子谦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到我面前义正言辞的说让我放了你?” 说着,他手臂更加用力,低垂下冷然鹰眸,掩下眸底渐渐升腾起来的煞气。 媳妇是他的,那些妖魔鬼怪都赶紧滚蛋。 尤其是薛子谦,面对情敌,他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好啊,他不是说,他可以给宁夏安静幸福嘛? 那他们就上训练场上较量了,结果毫无悬念,那个嫩头青输的很惨。 但如今听小媳妇这么一说,他却突然惊醒,但并不担心,心中有的只是浓浓的甜蜜。 小媳妇之所以一直在强调着送薛子谦去医院,不是在心疼薛子谦,而是在关心他。 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宁夏没有再次推开他,而是顺从的靠在他胸膛前,静静聆听起他强烈的心跳声。 她恬淡的面容上挂着清冷潋滟笑意,一弯红唇,冷冽吐口:“翌寒,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不是铁心肠的女人,也在渐渐为你改变,可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嘛?也许我爱你,爱的还不深,可已经在慢慢学习了!” 爸一直都觉得她这年纪能找到叶翌寒这样的男人是天大的幸运。 以前她并不这样觉得,甚至还不以为然,可和他渐渐相处下来,才发觉找到一个好老公比中五百万还要让人心生欢乐。 女人这辈子说到底不过就是找个好老公嫁了,然后在生个可爱的宝宝,一家人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嘛? 以前在徐言那伤了心,她就毫无留恋去了美国留学,原以为人生就这么孑然一身的度过。 可叶翌寒的出现,就像在她黑暗的人生中忽然闪耀起一盏明灯。 他会在她痛经的时候帮她去买小天使。 他会在她饿的时候为她做饭,甚至于连碗都洗了,家里的一切家务只要他在家,他都会清理干净,根本就不需要她再去管,真真是当闺女在养。 要是在她二十岁前,有人和她说,世上有这种男人,她肯定会嗤之以鼻,然后大笑两声。 她不知道,她现在这种依赖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爱,可她内心深处却很明了,她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她都在关心,没有他在家的这阵子,她一个人住在空荡的新房里,会失眠,甚至感到孤独。 这样的感觉很微妙,是她曾经不曾有过的感觉,但她心中却明白。 这是思念,是浓浓的思念才会让一向冷静理智的她心慌意乱。 叶翌寒闻言,浑身一颤,僵硬的半天动不了,他低眸,幽深暗芒鹰眸紧盯着靠在他怀中温顺柔软如猫咪的小媳妇,惊愕的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我知道,我很任性,仗着你对我的喜欢,就敢在你面前大呼小叫,更是从来也不考虑你的感受,可翌寒,你要相信,我真的已经在改变了!” 感受到他健硕身躯上的紧绷,宁夏鼻子一酸,没有抬首,而是在他怀中蹭了蹭,有些撒娇,有些无奈,更加有些感叹。 “你是在我爸之后,第二个可以这么包容我的缺点男人,那天我爸听了你的胡言乱语之后居然相信了,还骂了我,那天晚上我很生气,可后来一想,又觉得我爸说的很对”。 淡凉如水的清冽的声音顿了顿,宁夏闭着潋滟明澈凤眸,委屈吸了吸鼻子,白净面容上挂着如水柔软,又接着感概道:“我已经是你媳妇了,自然不比以前带着妮妮生活的时候了,你是我的丈夫,男人哪个不要面子?我一直在你面前装强,不是让你面子上过不去嘛?” 见叶翌寒半天没说话,宁夏以为他这是不相信,就连忙抬头,素手捧着他的俊颜,娇艳红唇凑了上去,娇媚凤眸中荡漾这潋滟闪耀光芒,在他刚毅下颚上轻轻一吻。 “翌寒,你不相信嘛?我是真的有在改,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既然已经是你的妻子,就应该事事向着你,虽然我很任性,我已经在渐渐改变了,也在爸身边学做饭,以后我也可以做饭给你吃!” 她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让叶翌寒惊诧的半天回不过神来,他瞳孔猛然瞪大,深邃幽暗眸底闪烁着浓浓幽光,微微将怀中香柔的小媳妇推开,怔怔看着她,见她神情真挚,无一丝做假,他低沉的嗓音反而不确定起来。 “媳妇,你没生病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像是真的要疑惑她是否生病了? 宁夏听言,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嘴角直抽,有些愤怒的将他伸在她额头上的大掌打掉,娇柔美眸中迸射出一丝恼怒,恶狠狠盯着面前一向精明,但此刻却显得有些痴傻的男人。 “叶翌寒,你才生病了!” 越说,她就越是生气,娇俏白嫩面庞在他直愣愣的注视下,早就染上一层红云,但却微咬着红唇,然后狠狠在他胸膛上一捶,清冽如泉水般剔透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就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你……你就是个榆木脑袋!” 话一落,宁夏就恼羞成怒的快速站来身来,想要向着门外跑去,但却忘记这是单人床,上面还有一层。 她的动作快而猛,一站身来,脑袋就不可避免撞到上面,发生闷闷声。 听着那明显的撞击声响起,叶翌寒飘飘然的思绪也快速拉了回来,他一回神,定了定心,就见自己放在心窝子里宝贝的媳妇捂着头顶,已经哭红了眼,满脸的疼痛,眉梢紧皱。 他坚硬的心脏瞬间软了下来,连忙上前搂住小媳妇,冷峻的面容上满满都是疼惜:“媳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瞧瞧,撞疼了吧?手放下来,快让我好好看!” 054 叶翌寒=呆头鹅? 更新时间:2013-1-25 23:29:44 本章字数:3707 他神情真挚中透着无限柔情,本来宁夏是要心软撒娇的,可一想起这不解风情的男人痴傻神色,刚刚才消逝的怒火顿时蹭蹭向上冒。 再加上现在撞疼的脑袋,她乌黑的眼眶中含着晶莹纯洁泪水,娇气的扁嘴,伸手将他推开,低沉委屈的声音中闪过一丝幽怨。 “不要你管,你走开,现在看我撞到头来了,是来特意看我笑话的吧?” 他是当兵当傻了吧? 哪个男人在碰见自己媳妇说下这番话之后,还能淡定如初,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把她搂进怀中,好好安慰,然后笑着说一些甜言蜜语嘛? 可现在倒好,他不但没说什么甜言蜜语,现在更是连一点好听的都没说,还以为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生病了。 宁夏本来就娇气,那小性子一出来,真是拧巴的可以,心中有气,她脸色也不好看,头上刚刚被撞的又疼,她噙在2清润眼眶中的委屈泪水顺着精致面孔划了下来,一双清澈如水的凤眸狠狠瞪了一眼叶翌寒,像是他做了十恶不赦的错事似的。 都怪这个男人,要不是他刚刚那么气她,她能一时间激动的想不到上面还有张床嘛? 现在好了,她撞疼了,他开心了是吧? 叶翌寒眉梢紧皱,浓黑剑眉总隐过一丝阴沉,但一想到小媳妇刚刚被撞疼的表情,他英挺眉宇就渐渐舒展开来,哪里能真的和小媳妇置气? 俊颜上浮现出疼惜,他不顾小媳妇的冷脸,硬是凑了上去,轻声诱哄道:“是,是,都是我的不对,媳妇你别生气了,快点把手放下来给我瞧瞧,有没有撞伤?” 小媳妇现在就是他的宝贝,平时他都是当闺女一样来养着。 可现在才几天没见,人就已经瘦了一大圈,现在还痛的哭红了眼,这让她怎么能不打心眼里疼惜? 宁夏心中委屈至极,只觉得别人家的男人都温柔至极,可自家男人却粗鲁野蛮,一点情趣都没。 这样想着,她坐在床边的娇柔身躯就连忙向后退去,躲开了他的动作,粉嫩腮帮子气的鼓了起来:“我才不要你的假仁假义呢,你刚刚还说我有病来着!” 第一次,宁夏放下心中枷锁,和他说起内心深处的真心话来却得到这样结果,面子上过不去这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在气他的不解风情。 女孩子都脸皮薄,尤其像宁夏这样的姑娘,自然更加娇气。 小媳妇眼圈红红,白玉脸颊上流满了委屈泪水,叶翌寒看在眼中,心疼的不行。 他冷锐鹰眸中闪烁着浓浓疼惜,手忙脚乱帮她擦拭起脸上泪水,低沉的嗓音染上一丝内疚:“媳妇,你就原谅我吧?我刚刚只是太高兴了,高兴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这老捂着头也不是事啊,还是快点放下来让我瞧瞧撞的重不重!” 那些话,打从认定小媳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等待了。 在他心中,小媳妇是傲娇使性子的,而且他心底深处十分明白,小媳妇不爱他,对他顶多有点感情罢了,但真要说起相濡以沫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以为以为这样推心置腹的话,还要在等上一阵子才能听见,可哪里想到小媳妇今个突然变了,全身上下的刺都拔了,对他温柔软语起来了? 所以在面对她难得的温顺柔情,叶翌寒自然惊愕,可等他反应过来的,小媳妇就已经撞的泪水涟漪了。 他现在哪还有空说这些?只想着看看小媳妇撞的到底重不重,伤的重不重。 “我才不要原谅你呢,你这么拿我开玩笑,瞧着我和你说那些话,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宁夏早已泪水涟涟了,她眼眶微红,委屈的晶莹泪水顺着她精致白净脸颊上划落,恼怒瞪着面前的男人,但却没有在伸手推开他了,而是哑声控诉道:“我就是大傻子,才会和你说那些话,现在好了,你心中肯定乐的笑了花”。 她现在真是羞愧欲死,要不是看着他满脸正经,她都要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那番话的真实性了? 明明就知道她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心实意的,他还故意表现的慢半拍,不是明摆着看她出丑是什么? 瞧见小媳妇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叶翌寒紧张的心终于落地,他连忙上前,将她的素手放下,动作轻柔理开她的秀发,看看被撞的那块有没有流血。 可他到底不是医生,瞧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只是觉得那儿有些红,可小媳妇却疼的眼泪直流。 “媳妇,要不我带你上江涛那瞧瞧,他是我们的军医,也是我多年的战友了,他的医术我很放心!” 可到底还是不放心小媳妇,叶翌寒细细擦拭着宁夏精致脸庞上的晶莹泪水,轻声安慰道:“媳妇,你是不是还很疼?我也不懂,还是上江涛那去比较安心”。 媳妇就是他的心头肉,瞧着她疼成这样,他这心里也不好受。 一想到,这事还有大半原因都怪他,他这心中就更加不安。 虽说现在没瞧出怎样,可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还是上江涛那去看看才安心。 说到底都怪他,要不是他这二愣子,硬是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之后还要么媳妇额头瞧她是不是发烧了,媳妇也不至于生气成这样。 他就是粗线条,面对小媳妇忽然间的柔软,才会手足无措起来的、 宁夏眼中的泪水止了止,将他俊颜上浓浓的关心看在眼中,她委屈吸了吸鼻子,哽咽清冽的嗓音有些沙哑:“我才不要去呢!” 现在他带着她去医务室,走在路上别人会怎么瞧?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伤,只是一时不小撞的。 要是这种小痛也要跑去看大夫,那这天下的大夫就没有一刻休息了。 叶翌寒以为小媳妇还是在和他赌气,所以才不想去江涛那的。 他心中更加内疚,深刻明亮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内疚,但目光却一瞬不瞬注视着哭红了眼的宁夏:“媳妇,咱们不能这么任性,你这头上还疼呢,咱们得去了江涛那才能安心,不然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小伤小病的必须得去看了大夫才行,不然我这心里一直得内疚死了!” 说这话时,他眸光真挚坚定,神色中透着一丝幽深愧疚。 媳妇是他放在手心上的宝贝,自己平时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别说疼痛,就连说重话都舍不得。 可现在呢? 媳妇都已经痛成这样了,他要是不带媳妇去江涛那检查个清楚,今晚他非得失眠不可。 “就是要让你内疚,谁让你刚刚故意看我笑话来着!” 宁夏眼中晶莹的泪水已经完全止住了,但她却还是委屈吸了吸鼻子,狠狠瞪着叶翌寒的目光中,恼怒幽怨情绪不减:“你刚刚不还是呆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嘛?怎么现在就复活过来了?” 说起这个,她这心中就有滔天的怒火,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所以现在老天才会这么折腾她,让她遇见这只呆头鹅。 不会说甜言蜜语也就能算了,怎么连最基本的情趣也没了? 叶翌寒自知这个时候不是招惹小媳妇的时候,本来之前那事也是他一时犯傻的下场。 所以他此刻好脾气的面对小媳妇的怒火,还在一旁温声细语解释:“刚刚那是我的错,猛地一听媳妇你的真情告白,我这不是激动的,一激动就忘了该有的举动!” 他用义正言辞的语气说着这话,看在宁夏眼中怎么都觉得好笑,她紧皱的黛眉终于欢愉舒展开来,素唇边勾着清浅弧度。 “现在知道错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对我不好”。 她是何其有幸,才能遇上这样的好男人? 女人这一生追求的真不多,无非就是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而她的老公却体贴温柔,肯为她做任何事。 这样的叶翌寒,还有什么不让她满意的? 她也是个有欲望私心的女人,如斯俊美如涛犹如天神的男人肯对你闻声细语,她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是,是,媳妇是最大的,你说什么,我还能不听着?” 见小媳妇紧绷的小脸终于露出笑意,叶翌寒刚毅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一丝柔软弧度,薄唇微弯,磁性的嗓音中划过一丝担忧。“不过,咱们还是去江涛那看看吧?你这脑袋上都红了,我们检查清楚之后,这心里也能安心”。 对于他的大惊小怪,宁夏则是淡定多了,她绝美素雅脸庞上挂着清甜笑意,白玉手腕挂在叶翌寒的颈脖上,香软身躯慢慢向他靠近,直到她娇媚美好贴上他如铁胸膛,才感受到他身躯一颤,心中隐过一丝得意。 但她面容上却不显露半分,鲜艳绝美红唇凑了上去,清眸魅眸中闪过丝丝精光,恬静笑容中更加透着一抹狡诈。 她在他耳边暧昧低语:“其实也不怎么疼的,不用去江涛那检查,你忘了,我也是大夫,虽然没江涛经验充足,但这些小伤还是没问题的,不过……” 顿了顿,她清冽的声线越发娇柔:“翌寒,我想你了”。 055 短暂的温存(精) 更新时间:2013-1-28 10:43:25 本章字数:6755 她神色娇媚如水,白嫩脂凝的肌肤上挂着淡淡红嫣,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风情。 这样柔软似能滴出水来的小媳妇是叶翌寒所不曾见过的,他呼吸陡然加重,锐利鹰眸中荡漾着幽深暗芒。 但一想起刚刚媳妇被撞疼的脑袋,他这心中到底还是不放心,宽厚大掌扶住她棉软的腰肢,低沉的嗓音染上一丝沙哑。 “媳妇,真的没事不疼了?” 宁夏好笑的看了眼坐怀不乱的叶翌寒,心底闪过一丝兴趣。 没有回答他的担忧,而是将香软身躯更加靠近他,在他坚硬胸膛前蹭了蹭,她一弯红唇,潋滟清眸中流光更加娇滴,狡黠笑着:“我想你了,翌寒,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我?” 这个男人今个是怎么了? 一向是最热衷这样的事,怎么今个事事表现的都这么慢? 他呼吸舒畅的胸口因为她刻意的接近而快速浓重起来,心脏猛烈跳动中,口干舌燥起来。 叶翌寒扶在她柔软纤细腰上的大手有些轻颤,一双锐利鹰眸早已幽光四射,但他心中关心着宁夏,只能哑声应道:“你是我媳妇,我不想你,还能想谁?” 哪怕他说的不是甜言蜜语,宁夏听在耳中也觉得开心,她红唇边有浅笑弧度勾起,淡凉的凤眸中噙着浓浓笑意,白玉皓腕勾在他颈脖上,娇艳红唇凑上他完美薄唇上,轻轻啃咬着。 清冽的声线有些含糊不清:“老公,我好想你,怎么办?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晚上一个人睡在新房里都不能安心”。 她的吻实在算不上绝佳,也没有一丝技巧可言,一看就知道就个无经验的小姑娘。 可不知为何,叶翌寒却觉得她的舌灵活棉软,她的唇娇艳香甜,这一切一切无不吸引着他。 面对小媳妇难道的主动,他是完全怔在当场,但搂在她芊芊细腰上的大掌却在不断收紧,性感的喉结凸出,不断在咽口水。 宁夏都已经这么主动了,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心中有些恼,不禁抬眸望去,但在看到他神色恍然,脸上挂着明显的惊愕。 她满腔的恼怒顿时化为了好笑,更加用力在他怀中蹭了蹭,淡凉的语气带着一抹撒娇意味:“老公,我想你了”。 说着,也不敢他作答,她就扬起弧度优美雪脖,闭上如水清眸,软棉香甜红唇在他唇边亲吻,丁香小舌更加大胆的闯了进去做乱。 叶翌寒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极力掩饰着心底欲火,可在宁夏青涩的吻技中,他渐渐迷失了自己,犀利鹰眸渐渐幽暗,捧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思念的吻。 本来是她主动,可到了最后却成了他的侵城攻略。 一吻过来,宁夏靠在他怀中,眼角含媚瞪了他一眼,素手握成拳在他胸膛上轻锤一下,娇柔笑道:“你就不能轻点嘛,我嘴唇里面肯定破了”。 他动作真的算不得温柔,带着他一贯的霸道意味,哪里是她能承受的住? 叶翌寒明显觉得刚刚一番谈话下来,小媳妇对他的态度有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就像刚刚,她能主动吻他,还靠在他怀中温声细语,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他飘飘然起来了。 “刚刚不还挺厉害的嘛,怎么现在就开始叫疼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含笑意味,叶翌寒低眸,眸光缱倦温柔注视着小媳妇,幽暗的眸光落在她红艳的唇上,漆黑眸底闪过一丝幽光,薄唇微扯,笑容更加璀璨:“媳妇,我倒有点谢谢薛子谦了!” 小媳妇根本就不知道她现在这模样到底有多诱人,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媚光,更加让他移不开目光。 “为什么?”他穿着笔挺的暗绿色军装,哪怕现在抱着她坐在床边上,脊梁也是笔挺的,宁夏白玉指尖在他胸口处划着圈圈,漫不经心抬眸,淡淡扫了一眼,然后口中配合的应道。 她的思绪现在还没理明白,舒适靠在他怀中,所以想也没想便开口问着。 叶翌寒闻言,注视着小媳妇的眸光更加幽深温柔,他低低一笑,笑声清润动人,就在宁夏不解是还,他适时解释道:“要不是有薛子谦的捣乱,你能这么温软的靠在我怀中,还抬起头来主动吻我嘛?” 提起刚刚那一幕,宁夏白嫩如水肌肤上隐过一丝淡淡红晕,清澈眸底浮现出浓浓媚光,她咬着红唇,恼羞成怒在他腰间软肉上一拧,恶狠狠道:“你不喜欢算了,下次我不这样了”。 他怎么能这么坏?就知道拿她来寻开心。 “好,好,好,我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呢?你是我媳妇,不管怎样我都喜欢”。 叶翌寒薄唇上绽放着完美笑意,望着宁夏的鹰眸柔软的似能滴出水来。 平时,小媳妇羞涩的根本不会这么主动,虽说每次他想要的时候,都是自己主动,可哪里有媳妇温顺时来的舒服满足? 这男人一满足,不管天大的问题都好说,他显然是欢乐的,心情愉快,连冷沉的嗓音也染上一丝笑意:“不过,这薛子谦也真是够白痴的,他这么正儿八经的上门找我,就没想到我会揍他?” 说起这个,他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但微扬的薄唇上勾着温润弧度,心中嗤笑一声,对于像薛子谦那样自以为是的男人,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想,无非就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公子哥。 媳妇这样傲娇的女人并不会看上他,就是因为明确这一点,所以他才相信媳妇。 今个让他生气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这样,而是因为小媳妇没有事先和他说清楚。 要是她能早在电话中和他坦白,他也就释怀了。 有时候,他真他妈觉得他越来越矫情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就不说出来,非得憋在心里,用另外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子谦学……”。 宁夏乖巧靠在叶翌寒怀中,本来想说子谦学长的,但一想到他之前大发雷霆的原因,就连忙改口冷淡道:“他的父母曾经是大学教授,后来去了美国经商,生意越做越大,最后就直接移民了,他自己本身又是哥大高材生,从小要什么有什么,人生也是一帆风顺的,对我也不过就是偏执罢了。” 说着,她微微抬眸,眼帘上浓密睫毛微颤,眼皮轻掀,淡凉如水的声音有些无奈:“要是我也和一般的女人似的,对他趋之若附,他恐怕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意思了,这人啊,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得到之后反而不会珍惜”。 对于子谦学长,她一向是尊重居多,不同于左智温润面皮下的阴险,他是真真的翩翩贵工子,容颜好,家世好,性格更好。 只是她和他相遇的时间不对,不可否认,徐岩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道伤,在美国留学的那六年,她并没有考虑过终身大事,本想着孑然一身过一辈子的,也就回国之后,在爸的催促下,她才开始正视起人生。 要是没有薛母变相性的警告,她也许会和子谦学长交心,只是照现在看来,恐怕连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了了。 她声调中淡淡的伤感,叶翌寒不是没有听见,他浓黑剑眉微皱,眼底闪烁着幽幽暗芒,想也没想,便沉声道:“谁说得到之后就不懂得珍惜了?这些歪理你都是从哪得来的?” 话落,他搂着宁夏更加用力,像是要将她刻入骨髓般的深刻。 这丫头没事就在这悲伤感夏的,难道是因为年纪太小了,所以这思想还没成熟? 想到这,叶翌寒不禁有些好笑,可不是嘛,小媳妇才二十六,正是花一般的美妙年纪,可却已经嫁给了他,虽说他已经三十四了,可没办法,媳妇小,他只能哄着,宠着。 宁夏稍稍一怔,目光疑惑盯着突然间变脸的男人,眼底充斥着满满的不解。 面对小媳妇清纯无辜的神色,叶翌寒冷沉的面容瞬间柔软下来,心中有些无奈的好笑,他家媳妇还真是,可爱的紧。 “别这样看我,你不知道,你用这样的目光,最让男人兽性大发嘛?” 暗绿色笔直军装包裹着颀长身躯,他健硕身躯上透着滚烫炽热,低沉的嗓音虽然带着玩味意味,但那双凛冽的鹰眸却一本正经的让人不敢多想。 也就是不认识叶翌寒人见他第一面才会觉得这男人是个正经严肃的军人,可宁夏已经朝夕相处这么久了,自然明白他一举一动间的意思。 将他话中潜在的意思听在耳中,她娇羞在他胸膛上轻锤了一下,怒骂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呢,不论场合的发情。” “发情?” 叶翌寒眉梢高高挑起,眼中流光渐渐浓郁,狭长的鹰眸漫不经心戏谑看着宁夏,眸光兽光一闪而过。 但还是被敏锐的宁夏扑捉到,她心中咯咚一跳,瞬间紧张起来。 尤其是他胸膛里心脏猛烈跳动,健壮身躯带着一丝炽热,眼中更是燃烧着浓浓火焰。 想也没想,宁夏拔腿就跑,素净容颜上闪过一丝慌张。 这个男人她太了解了,尤其是这个时候的神色,她更加熟悉,多少个夜晚,他就是这么不动生色把她吃干抹尽的。 宁夏的速度对于叶翌寒来说,无异于小白兔,他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就将小媳妇给抓了回来,强而有力的臂膀禁锢在她芊芊楚腰上,他笑容明亮璀璨,低沉笑道:“媳妇,你跑什么啊?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吃了不可?” 她身子一转,就到了他怀中,香臀正坐在他腿上,因为害怕,雪白皓腕还勾在他颈脖上,娇俏粉脸上挂着潋滟嫩光,那模样看在叶翌寒眼中,更是让他兽性大发。 他嘴上倒说的好听,可在她心中,他比老虎还要可怕,经常折腾的她下了不床,在她叫疼的时候,他还继续横冲直撞。 “媳妇,你在想什么呢?” 将宁夏娇嫩白净面容上不断变化的神色看在眼中,叶翌寒薄唇微微勾起,有浅笑弧度漾开,他低眸,在她耳边暧昧低语:“媳妇,我也想你了,不仅我想,我家兄弟也想你了”。 说起荤段子来,他是一点也不害臊,神态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而宁夏听言,则是脸色爆红,潋滟粉色变成浓浓红晕,淡凉如水的清眸中更是流露出一抹媚光,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轻斥道:“瞧瞧你,怎么就没个正行,这还是白天呢……”。 说到最后,她洁白贝齿狠狠咬住红唇,脸上臊的难受,声音也越来越低,低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她怎么能感受不到他的欲望? 只是,这大白天的,还是在他部队里的宿舍,她实在不好意思,也没这个胆量。 小媳妇别扭的害羞,看在叶翌寒眼中,不禁心神一荡,眼中光芒更加幽深,他一扯薄唇,清润笑道:“怕什么?刚刚来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瞧见,这是单独的一栋楼,平时没有人会来这的!” 而且,戴清他们都是瞧着他把小媳妇扛过来的,肯定早就吩咐下去了,今个下午是没人会过来打扰的。 他说的理所当然,可宁夏哪里有他的厚脸皮,脸上早就一阵阵烧红的厉害,生怕这个男人真的会不管不顾的现在就把她扑倒,她坐在他腿上开始挣扎起来,娇软的声音有些慌张。 “不行,现在还是白天,有谁白天这样呀,翌寒,你就饶了我吧!” 说到最后,她清冽如水的嗓音明显带着哭意,纯净的妙眸紧盯着叶翌寒,希望他能放过她,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他身上的紧绷了。 相比于宁夏的惊慌失措,叶翌寒却是低低一笑,笑声低沉磁性,充满了性感意味,眼中幽光闪烁。 他低头,在小媳妇细白脂凝的颈脖间的锁骨上啃咬起来,含糊不清笑道:“之前不还挺主动的嘛?怎么到了现在就开始害怕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顿了顿,他继续意味不明笑道:“怎么能勾起我身上的火之后就想一走了知?媳妇,这么做,可不厚道”。 媳妇是不知道,她现在这样娇滴滴的模样,不知道多让他惊艳,真是打心眼里喜爱。 话落,他就不在说话,而且专心致志开始啃咬起她白玉的肌肤,像是她软棉的身上抹上一层蜜糖似的,食之不厌。 这次的啃咬不同于上次火辣的吻,轻浅,但却带着浓重的欲火,从骨髓里透明出酥麻感,宁夏到口的阻止却成了轻声低吟。 这样娇媚柔软的声音听在叶翌寒耳中无异于是兴奋剂,他浑身上下炽热的如同一团火,而唯一的清凉方式,就是把小媳妇给吃干抹尽了。 一个翻身,香软棉滑的小媳妇就已经被他压在身上。 慢慢的,满室生香,暧昧婉转低吟不绝于耳。 …… 南京军总。 被宁夏狠狠扇了一巴掌的秦素洁气了足足一个下午,对着镜子,瞧着她白嫩圆润脸颊上那明显的巴掌印,她眼中闪烁的光芒足以燃烧,一听到白韵回来了,她想也没想就找了去。 一进办公室,就见白韵正在洗手池前洗手,秦素洁快步走了上去,高跟鞋在光滑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 她眼底隐过一丝厌恶,但娇媚的声音却染上一丝委屈:“白主任,你们科室的莫大夫脾气也太大了吧?我下午不过是来送资料,瞧见她要翘班,就说了她两句,谁知道,她居然反手给我一巴掌,你瞧,我脸上现在还红肿着呢!” 话落,她心中得过一丝得意笑意,心中怨毒想着:好啊,莫宁夏你狠,既然敢打我,那我就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秦素洁并不是好招惹的,也不是谁都能欺负了去的。 莫宁夏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也敢爬到她头上撒野? 光听这高傲跋扈的嗓音,不用回头,白韵也知道来人是谁,她不紧不慢的将白嫩玉手擦拭干净,然后才转过身,保养极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笑意,在注意到她脸上明显的伤痕时,她眸光一闪,然后才一扯红唇,淡淡笑道。 “是嘛?宁夏真的这么做了?那姑娘我了解,性子温和,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的”。 这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刚一来,她就瞧见那群小护士们聚在一起讨论疯了,等她走近一听,才明白怎么回事。 虽然,因为宁夏的关系,而到底叶翌寒对左智下了黑手,这事,她这心中有些不舒服。 但宁夏的人品她还是能了解的,那姑娘性子恬静温软,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么无法无天的事来。 白韵显而易见的袒护让秦素洁一怔,她眸中闪烁着错愕光芒,上次在军总对面的餐馆里,她还不是表现的对莫宁夏处处讥讽嘛?怎么如今就帮着她说话了? 心中虽然疑惑,可一想到下午莫宁夏那股子嚣张劲,秦素洁也是不肯吃亏的。 她摸了摸到现在还发烫的红肿面颊,眼底隐过一丝水光,望着白韵的目光中充满了委屈。 “白主任,我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了,那莫宁夏的性子你清楚,我的性子难道你就不清楚了?” 说着,秦素洁像是真的很委屈似的,晶莹的泪水顺着精致面孔划了下来,坚硬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处处都是委屈柔软:“那莫宁夏仗着自己是哥伦比亚医学院的博士生,就不将我这个正式的医生放在眼中,本来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倒是对她的所作所为无所谓,可下午,我不过就是提醒了她一句,她就动手打我,我们这是医院,不是她可以发泄私人情绪的地方”。 要是真的不清楚宁夏的性子,光听她这番言论,白韵也不得不相信,可就是因为明白秦素洁的为人,她才更加觉得这是胡诌乱造的。 换好了白大褂,白韵拉开椅子坐下,含笑的目光看向盛势凌人的秦素洁,虽然她在委屈的掉眼泪,可她心中却没有一丝同情,掩下心底那一抹厌恶,她意味不明淡笑着。 “素洁,这把这事告诉我也没用,下头的转正名单这个时候已经确定下来了,莫宁夏可是院长亲自指定的的人才,你就算再不满意,也要看在院长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了”。 就是因为看着秦素洁长大的,所以白韵才在这劝上两句,不然让这个蠢笨的女人闹大了,她还能活嘛? 这秦素洁是副院长的女儿,仗着自己家世不错,就在军总趾高气昂,不是她看不上,而是就这点家世,有什么好炫耀的? 那莫宁夏虽说也不让她喜欢,可总比这个强多了,而且她还是叶翌寒的妻子,就依照叶翌寒那股子护短劲。 这事被他知道了,那秦素洁还能活? 不要说她了,就她父亲那苦了一辈子的副院长职位都难在继续坐下去。 056 蠢笨如猪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3-1-28 23:47:11 本章字数:3597 深知这一点,白韵才好心的提醒上两句,可秦素洁最后能不能听的进去就不关她的事了。 可显然,一向盛气傲娇的骄傲的秦素洁并没有将这话听进去,反而觉得白韵这是在潜意思的告诉她,莫宁夏不是她能招惹的起。 这样想着,她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娇媚美眸中委屈泪水顿了顿,扯着嗓子,尖锐吐口:“白主任,你是不知道,我是因为撞见她要翘班说了她两次,所以才糟她扇了一巴掌,她前阵子才请完婚假回来,现如今,还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事,她老是这样,要是每个医生都学了她,那咱们军总到底还不要继续开下去了?” 院长,院长,这个老女人居然敢拿院长来压她,等院长退休之后,这军总院长的位置不还是她爸来坐? 现在她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帮着莫宁夏?她就搞不懂了,那莫宁夏到底给了她多大的好处?能让她这样维护她? “宁夏的年纪也摆在那,结婚是正常的,我们军总还没苛刻到医生结婚还不给放假的!” 相当于秦素洁的恼怒气愤,白韵显得清淡多了,她微抿的红唇轻扬,漫不经心淡笑道:“素洁,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事情,刚结婚的女人,家里事情都多,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瞧,我这不也是刚请假回来嘛!” 这女人的嫉妒心,她怎么能不明白? 尤其像秦素洁这样,自以为是惯了,人人奉承巴结,偏偏出现了一个无论学识还是长相都比她好的女人。 她这面子上怎么过的去? 而且如今,宁夏还当着不少人的面动手教训了她,这笔帐怕是没那么算清楚。 “她怎么能和你比?”秦素洁怒火又蹭蹭蹭的向上冒,虽然在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可在白韵显而易见的维护下,她还是火了,但对上对面那双狭长中透着无限威严的冷淡双眸时,她心中陡然一颤。 最后心有不甘的,扬声反驳:“她只是个小小的实习医生,虽然院长重视,可到底还是没有转正,怎么可以有事没事的就要往家里跑?照这样下去,我看她也不需要来军总工作了,直接回家当个家庭主妇算了”。 说了无数个理由,不过就是看莫宁夏不顺眼,想要想方设法将她给撵出军总。 白韵冷睥了神色傲然的秦素洁,心中越发不屑起来,可没办法,不想过早的撕开面子,她只能耐着性子劝慰:“素洁,不是我不向着你,而是,这样的事实在不归我管,你来找我也没什么用,我顶多私下里找莫宁夏谈下,让她给你道个歉?” 她温和试探的声音顿了顿,接下来的话没有再说出来了,但她明白,秦素洁应该能清楚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是她工作这么多年得来的经验。 尤其还是秦素洁这么个不安份的主,以前军总来的实习医生中也不是没有实力的,但最后却因为秦素洁的嫉妒而被私下里打击走了。 要是早些年,她遇上这些事,肯定会站出来刚正不阿的出句公道话。 可和家族脱离关系之后,她就知道,她没有任性的资本了。 她不再是左家大小姐,左将军捧在手心上的明珠,甚至于后来她的丈夫养情人这样不堪的事实,她也一个人独立承受了下来,根本就不敢回家诉苦。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昨天才和你温声细语的丈夫,第二天就可以和情人在酒店抵死缠绵。 经历过这些人生残酷的白韵,并不将秦素洁这些小把戏放在眼中。 果然,秦素洁闻言,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美眸圆瞪,深邃眼底闪烁着惊愕光芒,满是不可置信朝着白韵嚷嚷道:“白主任,这莫宁夏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为她说话,你是带她的大夫,这事不归你管,那要归谁管?这样的人,你就不能包容她,免得她下次再得寸进尺”。 说起别人来,她是一点也不留情,什么不好的话都往莫宁夏身上说。 要不是和秦素洁母亲有些交情,白韵真不愿意在这和她废话这么多。 她就闹不明白了,她母亲是那么温婉贤惠的女人,怎么教育出来的女儿,却是这副德行? 高傲自大,眼高于顶。 见白韵目光沉沉盯着她,秦素洁浑身一颤,但想到她和她母亲的交情,她白润脸庞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娇柔笑意,上前亲切挽住白韵的胳膊,温软笑道:“白阿姨,这里也没人,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这莫宁夏太不是个东西了,去不过就是提醒了她两句,她凭什么就动手打人?” 白韵站在办公桌前,被秦素洁这么亲密的靠近,瞬间便嗅到她身上那股子浓浓的香水味,眉梢紧皱,她眼底隐过一丝厌烦,但还是冷声解释:“我不是要维护莫宁夏,也没有收她什么好处,这样的胡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免得被有心人听到要做什么文章了”。 要不是和她母亲相识的原因,她真是懒得管这个蠢女人的事。 叶翌寒的妻子,也是她可以排挤的? 不是她看不起她,而是这个女人太蠢笨如猪,也太自不量力了。 被白韵冷声教训着,秦素洁娇俏面容上最后一丝恭维也收敛起来,挽在她胳膊上的玉手放了下来,退后两步,不依不饶的冷笑起来:“白阿姨,你都这么显而易见的维护莫宁夏了,还敢说没收她什么好处?好,既然你不肯帮我,我去找我爸,我秦素洁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打了脸!” 话落,她就狠狠瞪着白韵,眼底闪烁着怨毒光芒,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真的很痛恨白韵。 她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温声细语的和她说话了,她居然还一点面子都不敢她? 当以为自己一个小小的科室主任就能这么不把她放在眼中。 就这样不仅人情的女人,也难怪她丈夫当年会在外面偷吃,不然谁能受得了她? 眼底闪过浓浓复杂怨恨流光,秦素洁拳头紧握,纤细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心底无声冷笑起来,等院长退休之后,她父亲上位之后,她第一个就让白韵好看。 白韵本来就对秦素洁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因为和她母亲有些交情,她是连这些暗在的劝慰都不想说的。 心底这样想着,她脸色也终于沉了下来,坐在办公桌前,冷眼看着秦素洁狠戾的目光,她丝毫无惧,红唇微弯,沉声道:“好,既然你这样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不是没解释给你听,可你不听,那就算了,最后出了事,我也管不着”。 她不再是北京城傲娇的左家千金小姐,不再是父兄包容宠爱的左家嫡亲女儿了,所以在面对像秦素洁这样自以为家世好的女人,有的不再是以前的不屑一顾,而是冷声陈诉。 虽说脱离了左家,可北京有消息,她还是能知道的,尤其是叶家,还和他们左家在一个大院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叶家唯一的孙子,当真堪得上雏凤清微这四个字,就依照他对左智下的黑手,她也能看出来,他对自己妻子的爱护。 这秦素洁一个军总副院长的女儿身份,还真是不够在人家面前过眼的。 既然她这么不知死活的想要自撞南墙,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吓唬谁呢?” 白韵的冷言冷语,听在秦素洁耳中很不受用,她眉梢高高扬起,一张妩媚风情的精致面容上挂着寒霜,杏眸圆瞪间染上一丝戾气:“她是个什么身份,凭什么在我面前盛气凌人?你也别吓我,这事,我一定不会饶了她,我秦素洁凭什么就要被她白白打了?” 白韵闻言,心中只是冷笑一声,冷然的眸光从不知悔改的秦素洁身上移开,蠢笨如猪的女人,怕是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身洁白的医生制服,穿在她身上,还真是污染脏了。 见白韵竟随手翻起桌上病人病例而完全将她忽视了,秦素洁白嫩娇俏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怨毒,她尖锐的嗓子瞬间变得讥讽起来:“也难道你丈夫当年居然会在外面养情人也不愿意碰你,可见你到底有多不招人喜欢”。 这话一出,白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快速转眸,一双寒凉刺骨的黑眸死死盯着秦素洁,眼底隐过的暗芒让人心惊。 将她脸上的沉重看在眼中,秦素洁反而更加的欢愉,她捂着娇艳红唇,竟然咯咯笑了起来,脸上挂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媚眼微翘,微勾的红唇上笑意更深:“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怎么白主任就动气了?我们军总那些小护士可是天天都喜欢讨论这么八卦,我还以为白主任已经习惯了”。 “滚……你给我滚出去”。 白韵虽然保养极好,可这一动怒,眼角上还是能看出深深的皱痕,此刻,她脸上隐过一丝难堪,气怒的胸膛不断起伏,但却朝着秦素洁厉声喝道:“没规矩的贱女人,滚,给我滚出去”。 …… 057 难得的调情(精) 更新时间:2013-1-29 17:25:17 本章字数:4403 怒骂声中,白韵像不不解气似的,她想也没想就直接伸手将身边的文件夹向着秦素洁砸去。 见她真的动怒发火,甚至还扔东西过来砸她,秦素洁眸中闪过惊恐,身子快速一闪,堪堪挡开,蓝色文件夹直接飞到墙上,然后落在地面上,发出刺耳声响。 回头扫了一眼落地的文件夹,秦素洁捂着猛烈跳动的胸口,要不是刚刚她动作快点,那尖锐的棱角就要砸到她身上了。 这样想着,她美眸中闪过一丝浓浓怒火,转眸,恶狠狠瞪着脸色惨白的白韵,冷沉的语气越发讥讽:“怎么?我说错了?我们军总的那些小护士哪个不知道你曾经的光荣历史?要我说,你当初可真傻,怎么说,你丈夫也是在市政府里工作,虽说官职不高,可好歹也是吃皇粮的,您怎么就舍得把他毁了?” 秦素洁现在纯属是没事找事的,她和白韵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白韵和她母亲友谊还不错,本来应该是关系很好的,但却在她一次次维护莫宁夏中,彻底崩裂。 她从来也不是个容忍的性子,心里不痛快,自然也不会让别人痛快,而且这白韵她早就看不顺眼了。 仗着自己资历老,在军总里就开始倚老卖老,对她不理不睬,平时根本就不买她的账,要不是今个因为莫宁夏的事,她才不愿意来这找晦气。 可现在倒好,这个老女人,果然不识抬举,她都好说歹说了这么久了,她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现在居然连她都要扔东西砸她了? 在莫宁夏那受了气,如今就在她这好好讨讨。 但秦素洁忘记了,白韵从来就不是好相处的,虽然现在军总里没人知道她曾经的身份,但却也因为她过人的医术而尊重她。 尤其是她曾经在北京生活了那么多年,一向的傲娇性子,要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么残酷的现实,她恐怕也不会收敛起目下无尘的个性。 但即便现在她只是个小小的科室主任,可她的尊严也不允许别人污染,尤其对方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 掩下脸上最初出现的苍白沉重,白韵红唇微弯,白玉指尖指向门口,冷扫了一眼洋洋得意的秦素洁,直接冷沉下逐客令:“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妈和我是一个辈分的,要不是看在我和你妈的多年的情份上,我是不会和你多说一句的”。 雅芸这些年,虽然在官场上步步高升,可这女儿却是真的没教育好,瞧瞧,现在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简直媲美泼妇。 要不是当年在她丈夫的事情上,雅芸陪伴在她身边,一点点开导她,她现在才不会给秦素洁撒野的机会。 她白韵虽然现在不是左家千金了,可该有的自尊和骄傲一样也不少。 秦素洁玉手插在白大褂中,娇柔的身躯懒洋洋的,一双含笑淡嘲的媚眸冷冷看向极力隐忍的白韵,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扬唇轻笑道:“你的事,我还真没这个闲工夫去管,反正这也都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那么小护士也都是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说,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处处维护莫宁夏?” 这是她今个一直都疑惑的,上次在军总对面的餐馆中,她明显感受到白韵对莫宁夏是打心眼里不喜欢,那股子敌意显而易见。 但才短短的几天过去了,她对莫宁夏的态度就发生了番天地覆的变化? 莫宁夏她是一定要除掉了,不但因为她的地位已经威胁到她了,而是因为长久以来的优越感让她容不得有人比她强。 白韵抬眸,冷淡如水的眸光扫了一眼高傲的秦素洁,心中的怒火也被她生生压制了下来,红唇微扯,意味不明冷笑道:“反正我的警告是已经说了,莫宁夏不是你可以动的人,到时候出事了,别说我了,就连你爸妈都难保你”。 这话,她是一点也没有说假,虽然雅芸这些年一直步步高升,已经坐上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了,可叶翌寒也同样让人不敢小看,国内最年轻的上校,年纪轻轻,身上已经背满了各种军功。 不仅他出色,他老子今年也可能更上一步,而他那三个舅舅,更是位高权重,位置坐的极稳不说,更是权力滔天的厉害,就连他的那群发小也都一个个的人中龙凤,不管做哪行哪业都是佼佼者,一点也比不她家左智差。 重要的不是叶翌寒厉害,而是他身后那一连串的关系,这叶翌寒的妻子,又岂是她能打压的起? 人家留在军总当个小小的实习医生,是要低调,不然叶家人一句话的事,她还不是想上哪个三甲医院去都没问题? 秦素洁微微一怔,眼中隐过一丝复杂光芒,但却根本就不相信白韵这番言论,只觉得她是故意让她知难而退的。 嗤笑一声,她娇媚的笑声中带着一贯的自大:“你也别说的这么玄乎,她莫宁夏是什么身份,我还能不清楚?不就是父亲是个做生意的小老板,最近更结婚,嫁了个军人嘛,就这样的身份,有什么好让我担心的?别说是让她从军总滚蛋了,就是让她这辈子都当不了医生,我都有办法。” 说着,她眉梢微微皱起,冷瞪了一眼白韵,像是对她很厌烦似的:“算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院长退休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了,这军总院长的位置说到底还是我爸的,你还是多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价,别押错了宝,免得后悔一辈子”。 说着,她就不愿再说了,微勾的眼角扫了一眼脸色冷沉的白韵,心底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就走,脊梁挺的笔直,高跟鞋更是发出一贯的高傲声响。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早就把莫宁夏给一脚踢出去了,哪里能容忍的了她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动? 而且,爸还因为这事,特意警告过她,虽说她平时娇纵了一些,可也知道,这个时候是关键时刻,她要真做错了什么,恐怕这就是阻止她爸上位的重要问题了。 莫宁夏今个的举动,只能算她自己倒霉,且在忍忍几个月,之后就有她好看的了。 眸光冷嘲盯着秦素洁的背影消失,坐在椅子上的白韵唇角微勾,唇际边弧度越发讥讽。 当真是蠢笨如猪的女人,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真不懂,当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这种目下无尘的话也敢在她面前说,怕是连她爸妈都没这个面子和她说这些。 本来她还想念着旧情,想把这事告诉雅芸,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就应该让秦素洁栽个跟头,好好吃吃苦,这样她才能知道生活的不易。 …… 西边天际早已被一片艳丽晚霞遮挡住,火红火红的颜色当真是瑰丽无比。 部队的床真的很硬,上面直接就是一块木板,然后铺着单薄的床单,被叶翌寒那么一番猛烈的折腾,事后宁夏躺在床上就直掉眼泪,粉唇一扁,直接委屈哭出声来。 单人床,平时叶翌寒一个人睡倒是绰绰有余,但如今,他精壮有力的臂膀间搂着娇俏柔嫩的小媳妇,古铜色的肌肤上流露出性感汗水,刚刚还在他身下娇喘美艳的小媳妇完事之后就可劲的掉眼泪,可把他吓坏了。 他在旁边,一个劲的赔罪安慰,可都不管用,最后没办法,他拉住被子一角,温柔擦拭着媳妇眼角上晶莹的泪珠。 口中还温柔的诱哄道:“媳妇,怎么说哭就哭上了?是不是刚刚被撞疼了?可我已经极力克制了,你也知道,我这素了这么多天了……”。 越说,他就越是局促紧张,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在叶翌寒三十四年的人生中,枪支弹药绝对占领了他大部分生活,军绿色已经成为他眼中出现过的最多颜色。 要是让他训练那些刺头兵,他肯定完美的完成任务,可让他对着娇滴滴的小媳妇,还是个正在闹小性子的媳妇,他还真是犯难。 宿舍内,门窗紧闭,暧昧时的淫靡意味消散不去,反而为硬朗的房间染上一抹柔软,俩人都是光着身子,身上盖着部队里统一的薄被,叶翌寒手随便一动,就能摸到薄被下媳妇光滑细腻的肌肤。 但显然,现在不是再继续下去的最好时机,他浑身肌肉都紧绷着,根本就不敢再继续使坏了,而是浓黑剑眉紧皱,满脸的疼惜无措。 媳妇就是他的宝贝,还是千金都不换的宝贝,现在媳妇不知怎么了,又在拧巴的扁唇哭泣,看在他眼中真是心态坏了。 宁夏悄然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粉唇一扁,眼中不要钱一个劲向下划落的泪水止了止,委屈道:“都怪你,刚刚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老是继续下去,这床这么硬,你瞧,我背后都破了!” 听媳妇这么一说,叶翌寒才算是幡然醒悟,原来都是床惹的祸,他眼底隐过一抹疼惜,连忙把被子拉下来,然后脑袋凑了过去,细细检查看着媳妇背后那块磨破了,口中还在不断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给我瞧瞧,那块破了……”。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夏身后雪白细腻的肌肤吸引了目光,眼中闪烁着浓浓绿色幽光,因为靠的近,他甚至还闻到小媳妇身上那骨子独特幽香,鹰眸中暗芒浓郁,吞了吞口水,只能哑声问道:“媳妇,哪破了?我怎么没瞧见的?” 宁夏哪里想到他居然会突然拉下她身上唯一可以蔽体的薄被,惊呼一声,双手捂住暴露在空气之中颤颤巍巍的白兔,眼底闪过惊慌,随着他的靠近,她娇柔香躯连忙向他怀中靠近,以此来遮挡住胸前的美好。 “谁让你拉下被子了?” 娇娇软软的声音从红唇中溢出,素手握成拳恼羞成怒的在他胸膛上轻捶一下。 叶翌寒看在眼中,一阵失笑,果真还是孩子心性,瞧瞧,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心中无奈笑着,可他口中还是轻声应道:“我这不是要看看你背后哪摩破了嘛?不把被子拉下来怎么检查?” 他低沉磁性的声线带着一贯的戏谑,微勾的薄唇上扬着意味不明弧度,那双精锐鹰眸正邪恶着呢。 宁夏哪里是他的对手,面对他的油腔滑调,她显然是害羞的,娇俏白嫩面容上泛着淡淡红晕,微咬着红唇,咬牙启齿低骂道:“不要你假仁假义,哼,你就是不安好心的”。 说着,她红唇一张,一口咬在他肩上,愤恨道:“混蛋,谁让你刚刚那么用力的,我都说不要了!” 这还是大白天的,而且还是在他宿舍这张单人床上,俩人刚刚那么激烈,现在想想,她羞恼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才好,真是丢人死了。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这么胆大的做出这些疯狂事来。 小媳妇牙尖嘴利的,牙齿咬在他肩上,不但不疼,反而带着一丝酥痒涩麻,他心顿时软成一团,健硕身躯更加紧绷,冷冽鹰眸中划过一缕幽光,眉梢紧锁,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压抑。 “媳妇,你再继续这样咬下去,我家兄弟又要忍不住了”。 058 热情的过火了(精) 更新时间:2013-1-30 12:08:51 本章字数:9072 他一说话,口中热气都一股脑喷洒在她白嫩耳垂上,宁夏本就娇柔的身躯更加被迷惑的柔软如水,软弱无力靠在他胸膛上,她胸前粉嫩白兔在颤颤巍巍晃动,口上动作松了,素手握成拳抵在他胸膛上,挡住他炽热的气息。 一向清冽淡凉的语气此刻染上一抹惊慌:“别,你别再继续了,我受不了”。 这个男人就是凶狠的狼,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叶翌寒听在耳中,心中荡漾,薄唇上勾着浅润弧度,靠在宁夏耳边,暧昧低语:“我倒是想体谅媳妇你,可我家兄弟憋的太苦了,你瞧,他真的想你想的紧”。 说着,他大掌更加用力,宁夏抵在他胸膛前的素手根本就不管用,她香软光滑的身子更近他,明显感受到身下他的火热,白嫩脸庞上闪过一丝红嫣,微咬的红唇润泽的似要滴出血来。 声音越发惊恐无措:“翌寒,不要,不要再来了,我现在浑身上下都在疼!” 说着,她乌黑清丽的瞳孔中溢出星星点点泪水,淡凉的声线越发无措委屈:“这次是真的在疼了”。 “怎么又哭上了?” 耳边响起小媳妇委屈的哭声,叶翌寒什么心情都没了,他微微将怀中温软香躯推开,低眸,眸光幽深注视着她,细细为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我刚刚不过就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你老公我那么禽兽,哪里真能不顾你的身体?” 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要笑还是要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小媳妇才会怕他,在他面前服软。 平日里哪里能瞧见这么乖巧温软的一面? 瞧瞧她现在这样,整的他就是个没有三观的禽兽,好吧,虽然在面对小媳妇的时候,他的理智确实弱了不少,可也不至于到不顾她的身体吧? 主要还是媳妇太瘦了,禁不住折腾,他这还没能尽兴呢,她那就喊累了,最后更是懒的动都不动一下。 可没办法,媳妇躺在他身下不动,就是哼哼两声,他家兄弟就没出息的兴奋了,比吃什么药都要激动厉害。 乘着他帮她擦拭泪水的时候,宁夏快速拉起被子将胸前美好风光阻挡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口中得理不饶人道:“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嘛,你快点起来,太阳都要下山了”。 心中恼怒想着,这个男人果真是没有三观的,都这个时候,他还赖在床上,等下别人会怎么想? 对于小媳妇的怒气,叶翌寒是丝毫也不放在眼中的,他薄唇微勾,低低一笑,笑声清越动耳:“媳妇,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刚刚舒服的可不是我一人,你瞧,我身上可都是被你挂挠破的”。 话落,他就将身子转过来,指了指身后那一道道明显的血痕。 宁夏听言,白嫩光滑面容上瞬间划过一丝红晕,眼底闪烁着潋滟光芒,尤其在他光裸着上身,古铜色肌肤上那尖锐的血痕,看上去不显狰狞,反而更加暧昧,引人浮想联翩。 知道这是实话,她还是抑制不住的动怒,可气的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来他这话都是事实,她又有什么理由来反驳? 将小媳妇俏脸上一闪而过的娇羞看在眼中,叶翌寒寒冽鹰眸中隐过一丝浓浓兴趣,忽然靠近,薄唇轻掀,笑意盎然道:“媳妇这下你可不能赖账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吧?” 他很喜欢这样感觉,一旦达到激情的时候,媳妇那锋利的指尖便在他身后划过一道道横记,他非但不觉得疼,反而心中欢愉。 证明不止是他一个人在兴奋,她也和他一样,都在那个激烈的点上。 靠在床上,宁夏快速掩下眼底渐渐升腾起来的娇羞,恼羞成怒的推了他一把,淡凉语气的声音中闪过一抹难堪:“什么真的不真的,你赶紧给我下床穿衣服,我要洗澡”。 她是绝对也不承认,她其实和他一样,也是喜欢做这种事的。 至少在他接近她的时候,她不反感,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其实,她是真的在渐渐接纳他,也在渐渐习惯他是她丈夫,更加喜欢上和他的亲密接触。 可这样肉麻的话,她是打死也不会亲口告诉他的,不然这样男人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了? 叶翌寒唇边有戏谑笑意悄然逝去,他锐利的鹰眸扫了一眼洒在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在看向脸色红润似血的小媳妇,眼中幽光闪烁,笑容更加欢愉:“怎么?媳妇,你这用完就把我踢掉,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宁夏娇俏面颊一黑,在他腰间柔软肉上一拧,怒气冲冲吐口:“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了?赶紧起床,我要去洗澡!” 他太厚脸皮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要再这床上继续呆下去,她还真保不住他会突然间大发兽性,又把她压倒。 面对小媳妇的野蛮任性,叶翌寒笑弯了唇角,他觉得他一定是脑抽,不然也不会觉得媳妇现在这样还真是可爱的紧。 瞧见媳妇脸上红云浓郁,模样娇嫩,叶翌寒也懂得收敛,他微微一笑,笑意清润明亮:“好了,不和你逗了,我先起来穿衣服,你先在床上歇歇,我把你打水,你在这洗澡不方便,我们这都是集体浴室,没有姑娘家洗澡的地方”。 说着,他就在媳妇光滑精致的面容上吧唧亲了一口,笑容狡诈,像只偷腥的猫,然后利落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三下两下就穿戴整齐。 他自然清楚,媳妇要洗澡的意思,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哪次完事之后,都是他抱着媳妇进浴室洗澡,这丫头懒的很,根本就不愿意动。 可现在不一样,要是她从他宿舍里出去之后,身上一股子情欲味道,让人发现,这影响真不好。 被他快速亲上一口的脸颊上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嫣红,宁夏眼中流露出浓浓潋滟流光,从鼻翼间轻轻应了一声,雪脖上都染上一丝红晕。 双腿间现在都能感受到被撞击过后的酥麻感,身上更是染上一抹清越味,如果不清理干净,她是怎么也不好意思出这个门的。 叶翌寒也深知这个道理,穿戴整齐之后,就出去打水,然后端着一个铁盆进来,在小媳妇扭扭捏捏中,帮她双腿间的液体擦拭干净。 最后,乘着他去倒水的空档,宁夏还把床单给换了,窗户打开,新鲜空气传了进来,她才安心一笑。 刚刚被他猴急似的压在床上折腾,还没空好好欣赏他的宿舍,现在看来,真的很普通,只是一张单人床,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办公桌上摆放着他的 …… 叶翌寒边走边将手上的军帽随意戴在头上,进来之后,扫了一眼明显换过的床单,他眸光闪了闪,眼底隐过一丝惊诧,但随即了然,但在注意到那凌乱的被子时,他英挺剑眉微皱,走上前去,一声不吭的将其叠好。 宁夏正站在床边,则遥望远方碧蓝的景色,一回头,就发现叶翌寒正在将被子叠成豆腐块,她扑哧一笑,笑声欢愉,隐隐透着一抹兴趣:“都说军人的被子每天都是叠成豆腐块的,现在看来,还真那么一回事!” 对于部队,她了解的真的是少之又少,这辈子也没想过会嫁个军人,而且还是个事事都要和她较真的军人。 在她心目中,军人的形象是高大威武的,尤其是和平年代的军人更是不容易,但眼前这个男人,却彻底颠覆她对于军人的认知。 他严谨但并不呆板,严肃但并不冷酷,在她面前,更是一向以温和戏谑为主。 只要他在家,家务全都是他做,当真算得上是个三好男人。 有时候,她都不得不感叹,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福气,才遇上这么经典的好男人? 将被子最后一角叠好,叶翌寒微弯的脊梁挺直,笑容宠溺看向宁夏,薄唇微勾,无奈笑道:“没办法,我都习惯了,部队要求每个士兵都内务整洁化的”。 这个懒丫头,他还能不清楚? 平时在家里,他倒是无所谓,反正被子不管再乱,也不会有人会瞧见,可现在却不一样,在部队里,他一个领导,要是连最基本的被子都不能叠好,还怎么能带兵? 宁夏不懂他说的什么内务不内务,只觉得,刚刚认真叠被子的男人真帅,精致面孔上闪过一抹恍惚,她快步走了上去,素手怀抱在他精壮的腰身上,仰着白皙面容,欢快笑着。 “那平时在家里的时候,怎么也不见你贤惠的叠被子?不过,认真做家务的男人,还真是吸引人目光”。 叶翌寒听言,嘴角抽了抽,心中有些闷,可察觉到小媳妇眼底一闪而过的狡诈时,他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之后便大掌一伸,霸道的禁锢住她的芊芊楚腰,扬唇轻笑道:“难道听见你称赞我,没想到,倒是称赞我贤惠?这个词不是说你们女人的嘛?你把它用在我身上,也不嫌跌份的?” 一直以来,他和小媳妇的关系,都是他在不断前进,而她只是站在原地,被动的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不能说这样的感觉不好,只是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要面子有尊严的男人,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好在,媳妇现在终于开窍能明白他的心意,也在敞开胸口,渐渐接纳他了。 现在这样,真的很好,他的要求不高,要是每天的生活都能这样过下去,那他就满足了。 “没关系的,反正你是我老公,这里又没有外人,我这样说,也没人能听见”。 相当于叶翌寒的无奈失笑,宁夏则是淡然多了,她眯着清冽如水凤眸,深邃眼底流光闪耀,一弯红唇,笑意清澈:“好吧,好吧,不说你贤惠了,我家翌寒最帅气威武了!” 说着,她自己先扑哧一笑,笑声轻快愉悦。 叶翌寒冷锐鹰眸中笑意越发柔软,柔软的似能滴出水来,她是不知道,她在说我家翌寒时,他心中是怎样的悸动。 低首,他脑袋凑了上去,鼻子抵着鼻子,磁性性感的嗓音透着一丝低沉:“媳妇,以后咱们就这样好好的生活下去了好嘛?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一起滚蛋,我保证,这辈子都对你好,绝不再犯浑,你不知道,在瞧见你关心薛子谦的时候,我这真是心如刀绞”。 他握住她的玉手放在自己心口处,低沉暗哑的声线越发轻淡温柔:“你发现了没有,只有你靠近的时候,她才会跳动的很快”。 面对他突然间深情并茂的声音,宁夏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并没有动,浓密蝶翼般的睫毛在眼帘上微颤,然后阖上清眸,玉手放在他心口处,静静聆听他心口处的心跳。 哪怕隔着衣衫,她也能感受到那“砰砰砰”的跳动声,心中有些发酸,她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翌寒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怔然,微微一笑,眼底发涩,他一字一句,义正言辞笑道:“媳妇,放心好了,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一个男人到底要做到怎样的地步才能得到自己妻子的心? 他不知道,也不了解,对于女人,他以前一直是近而远之的,但如今遇上了小媳妇,却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他知道,他逃不掉,只能一步步的陷入感情的旋窝中沉沦。 宁夏心中感动的不行,她睫毛微颤,缓缓掀开眼皮,乌黑明亮的瞳孔对上他冷冽柔软的鹰眸时,瞬间隐过一丝如水温柔,然后她想也没想,边踮起脚尖,将自己的红唇送了上去,淡淡吻上他完美的薄唇。 此刻,不需要任何声音,也不需要说任何话来解释。 叶翌寒明白,他漆黑如墨鹰眸中划过一缕喜色,禁锢在她芊腰上的大掌陡然收紧,化被动为主动,但并不凶猛,有的只是淡淡的温柔和长久的缱倦。 渐渐的,宁夏迷失在这个吻中,唇齿相依间,她口中的呼吸几乎没有了,完全靠着他口中的空气来呼吸。 良久之后,叶翌寒才结束了这个依恋温柔的吻,他幽深的鹰眸中一片暗芒,墨玉的瞳孔中似能滴出水来,微微平复下心脏中的猛烈跳动,他薄唇微扬,清浅笑道:“我还是带你去吃饭吧,要是再继续宿舍呆着,我真怕我又会忍不住把你给你吃了”。 小媳妇的味道真是太美妙了,让他食之不厌,要是搁在以前,他还没开荤之前,说不定还能忍忍,可现在明白其中的奥妙舒爽,他是天天都在想着。 尤其是前阵子没见着小媳妇的时候,他晚上躺在宿舍床上,根本就睡不着,想的浑身上下都在疼。 他低沉暧昧的声音传进耳中之后,宁夏娇俏白净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浓浓娇羞嫣丽,微抿的红唇轻启,掩下眸底渐渐升起的幽深,低低道:“我要吃肉,肚子好饿!” “好,走,我带你去吃肉!” 叶翌寒薄唇微扬,大掌揽在宁夏肩上,向着门外走去,她倒是真的饿了,所以也没挣脱,而是顺应的靠在他身边,一副贤惠温柔模样。 怀中小媳妇温软的让人打心眼里欢喜,叶翌寒唇际边笑意盎然深沉,媳妇和他口味差不多,都所以平时他做饭的时候倒也不难,只是他就是有些奇怪,怎么媳妇爱吃肉,还长的这么瘦? 为这事,他没少说过小媳妇,可媳妇当时一副嫌弃的表情,直说自己已经很胖了。 想想当时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想笑,他养的真不是媳妇,简直就是比养闺女还要让他操心。 …… 叶翌寒揽着宁夏一下楼,就瞧见站在树后躲躲闪闪的几人,他眉眉梢一皱,想也没想便沉声呵道:“谁躲在那边,赶紧给我出来!” 说话间,他已经放下拦在宁夏肩上的大掌,一双锐利的鹰眸直直扫向树后那躲闪的几人。 宁夏没有他的敏锐,蓦地听见他冷厉寒霜的声音响起,她稍稍一惊,然后目光顺着他的视线向那一排榕树后看去,心中却微猛地提了起来。 “呵呵,队长,您的眼神还真好,隔着这么远,您还能瞧见啊!” 从茂密的榕树下走出来的是小刘和那几个参谋,都是下午在医护室的那几人。 站在那几个参谋前的是小刘,他笑嘻嘻走了上来,丝毫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笑意明亮,那雪白的牙齿一张,就朝着宁夏亲热叫道:“小嫂子你好,我是咱们队长的警卫员,你叫我小刘就好了,我们之前见过面的!” 叶翌寒一向很灵敏,早就瞧见树后躲着的是自己手下的兵,所以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而是冷着脸等着他们自己站出来交代。 相当于小刘的坦荡,他身后那几个参谋就没有那么好的勇气,在叶翌寒阴沉的神色下,一个个身子直颤抖的厉害,要不是有小刘挡在前面,他们指不定早就低头认错了。 面对小刘的热情招呼,宁夏显得有些尴尬,尤其是他那一声小嫂子,她更加娇羞,红着脸看了一眼叶翌寒,见他悄然点头,她这才放心,然后柔和笑着:“你好,我们之前在医院确实见过,我记得你,你上次就已经自报姓名了”。 她说的上次自报姓名,小刘岂能不清楚说的是哪次?唇畔边笑容弧度越发扩大,他微微点头,笑道:“小嫂子,你和我们队长是要去食堂吃饭吧?今个炊事班知道您来了,特意准备了不少好菜,我们可都是拖了您的福,才能吃的这么好”。 第一次在大桥上的见面太过尴尬,小刘懂,所以并没有说出来,现在想想,他仍旧觉得好笑,他们队长可是第一次被一个姑娘当成了色狼,尤记得,当时队长脸色黑的真是够厉害的。 现在看着小嫂子和队长相亲相爱的模样,他不禁有些好奇,队长当时是故意的吧? 夕阳下的晚风吹起,宁夏白玉指尖伸了起来,佛了佛耳边随风飘荡的乌黑长发,笑容局促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没想到,我一来,反倒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你们吃什么,我也是可以吃什么的”。 这话本来是和善的谦虚,可听在小刘和那几个参谋耳中却十分舒服,各个看着宁夏的目光中都透着欣赏和笑容。 尤其是小刘,他注视着宁夏的眸光中充满了亲和笑意:“小嫂子客气了,你这难得来一次,我们自然要盛情款待你!” “这是我媳妇,要款待也是我来,关你屁事?” 站在一旁,被彻底忽视的叶翌寒冷着脸,神色不善扫了眼笑容温和的小刘,漆黑锐利的鹰眸中闪烁着幽幽寒光,没好气道:“你们怎么在这?都没事做了是吧?一个个的都这么闲,跑我楼下来监视了?” 被叶翌寒寒霜冷酷的鹰眸扫了一眼的那些参谋们,一个个将脑袋低了下去,脸色紧张,心中在不断想着说词,但却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 宁夏看在眼中,如水清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心中好笑,这个男人一旦穿上军装果然气宇不凡,瞧瞧,训斥他手下兵的时候更是一丝不苟,一点情面也不留。 那些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参谋,硬是被他训斥的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与此同时,她心中却是满满的骄傲,如此优秀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一个人的,更是在她面前说,这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的。 不管他在别人面前多威武霸道,可在她面前,只是个宠老婆的男人。 面对着叶翌寒的煞气,小刘眸光闪了闪,他微微扯了扯薄唇,笑容狡诈道:“队长你说笑了,你就是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监视您啊,就是刚吃过晚风,炊事班见小嫂子来了,做了好多好菜,我们一个个吃撑了,就走走散步,有助于消化来了!” 他话一落,身后那几个参谋也都连忙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的。 叶翌寒真是被气笑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意味不明冷笑了起来:“这么巧,你们散步就散到我楼下来了?还偷偷摸摸的躲在树后偷看?” “嘿,队长,这就是缘分,就像您和小嫂子似的,才见过那么几面,最后不还是结成正理了嘛!”小刘脸色不变,说起谎话来更是脸不红,气不喘:“队长,您还是先带着小嫂子去食堂吃饭吧,我们再继续散步去了!” 说着,小刘就领着身后几个参谋快速掉头就走,也不敢再看叶翌寒是怎样的神情。 他们总不能说,他们是好奇,队长和小嫂子在楼上到底做了啥,呆了整个一个下午吧? …… 眯着清润如水凤眸,宁夏看着小刘健步如飞的模样,勾了勾红唇,忽然浅淡一笑,笑容欢乐明媚:“你手下的这些兵,还真是可爱,是不是你们部队里的每个兵见到你都很怕?” 想到那几个参谋的惊恐神色,她就觉得好笑,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真的是纸老虎,一开始她也会惊怕,但现在更多的却是和善的亲切。 叶翌寒对着小刘的背影冷笑一声,薄唇微启,冷冽吐口:“那小子油嘴滑舌惯了,平时和沈言在一起,就经常出一些馊主意,沈言下午送薛子谦去医院了,他倒是还不闲着,居然带着那几个参谋来这找闷子了!” 宁夏脑中灵光一闪,想到沈言那张清秀俊美脸庞,不禁微弯红唇,温和笑道:“沈言看上去很老实,和小刘看上去好像不是一路人”。 “他们俩当然不是一路人了,别瞧着沈言长相斯文,但却是个鲁莽性子。” 叶翌寒缓缓收回目光,大掌又习惯性的揽在她楚腰上,一边走,一边慢慢解释道:“而小刘正好和沈言相反,他让人第一眼看上去感觉是个皮肤黝黑的老实小伙子,但这心中的弯弯肠子可多了,我们部队里,可没几个人心神比得上缜密”。 西边天际,挂着艳丽的晚霞,晚风徐徐中,俩人相依而伴,高大的背影配着娇小的背影,当真是完美缱倦,透出一丝柔软的美妙。 这一路上,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都遇见了不少,他们一个个的都眼睛直勾勾打量着被叶翌寒搂在怀中的宁夏,胆大的会上前叫一声“小嫂子”,闹的宁夏俏脸娇红,胆小的则在旁边暗暗瞧着。 但无一不被宁夏身上那股淡宁恬静气质所吸引,心中羡慕他们队长娶了个美娇娘。 相当于宁夏的娇羞和手足无措,叶翌寒显得要淡定多了,在部队里,他一直都沉着脸,动作温柔搂着小媳妇,若无旁人的在她耳边低语,然后搂着她进食堂。 宁夏的脸都快要笑僵了,本来以为吃饭的时候就可以安宁了,但一进食堂她就傻眼了,那一条条长桌上坐满了人,一眼望去,全是穿着迷彩服,面容黝黑的士兵。 他们一瞧见叶翌寒搂着宁夏进来之后,齐刷刷唤道:“嫂子好!” 那整齐的声音,整齐的坐姿,整齐的笑意,真是闪瞎了宁夏的双眼,她完全怔愣在当场,为了在他们面前留下个好映像,她只能柔和笑着,但并没有开口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要说什么。 嘴角猛抽,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她拉了拉身旁叶翌寒的手,用眼神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士兵一个个都笑容亲切,双眼热烈打量着她。 刚刚走在路上,虽然也是这样的目光,只是很少,上来打招呼的也就那么几个。 可现在倒好,整个食堂里,至少有百十号的士兵都用这样的眼神打量她,真是热情的她有些招架不住。 叶翌寒也是满头雾水,他浓黑剑眉紧皱,扫了一眼坐在长桌前,神情热情的士兵们,然后又在宁夏耳边轻声安慰道:“别怕,没事的,他们这是在热情的欢迎你!” 盯着这么多双热情的眼睛,宁夏也只能得体温软笑着,但眼角却在不断抽着,将他的话听在耳中,她心中更加郁结。 她也知道,他们这是在热烈欢迎她,可也不至于热情成这样吧? 在人群中,叶翌寒一眼就扫到和士兵坐在一起的戴清和江涛,他轻咳一声,沉着脸,向戴清沉声问道:“戴清,这里是怎么回事?大家吃过饭了没?要是吃过饭了,一个个都在这做什么?” 掩下最初的惊愕,他现在眉梢紧锁,精锐鹰眸中闪烁着幽幽森。 这个戴清真是越老越爱玩,瞧瞧这满食堂的人,不用想,他也能知道,肯定能是这厮整出来玩的。 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他的性子,他太了解了,不像一般军人一样严肃正经,他倒是痞气的厉害。 要不是他亲眼瞧着他从第一线上退下来,他还真的很难下想象,就这样整天嬉笑爱玩闹的男人,当年居然一人独自闯过亚马逊草原。 059 饱暖思yin(精) 更新时间:2013-1-31 16:21:42 本章字数:10280 “嫂子第一次来看望您,我们是来欢迎嫂子的!” 听见叶翌寒冷沉的问话,不等戴清作答,那些面容刚毅黝黑的士兵纷纷扬声说道:“嫂子,我们都是队长带出来的兵,您这第一次来我们部队,我们也没什么好招待您的,就集体坐在这欢迎来了”。 他们各个都是铁血的真汉子,平日里是部队最为尖锐的一只队伍,但如今却显得有些急切欢乐。 尤其是那整齐明亮的声音,明显是被人教过的。 宁夏真是被吓了一大跳,她乌黑如水瞳孔微微瞪大,眼中隐过错愕光芒,恬静脸庞上笑意越发尴尬,被那么多双火热的眼神打量着,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才好。 刚刚在宿舍里的时候,叶翌寒只是说带她来食堂吃饭,哪里想到,这一楼食堂坐满了人,而且一个个的还这么热情,热情的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坐在士兵中间的戴清轻咳一声,爽朗面孔上挂着欢愉笑意,狭长的凤眸淡淡看向叶翌寒,眼中含笑戏谑光芒浓郁,也不站起来,而是慢悠悠亲和笑道:“翌寒,这事你问我也没用,你瞧瞧,这都是大家伙的一片真心,这些都是你手上带出来的兵,他们的性子你还能不了解?” 他话一落,坐在他对面的江涛就忍不住笑弯了薄唇,被岁月沉淀的双眸中划过丝丝暖和笑意。 这个戴清呀,还是一如既往的胡闹。 如今坐在这的士兵都是谁搅合来的? 还不是他想好好打趣打趣叶翌寒,才闹了这么一出嘛! 就是摸准了小嫂子来了,叶翌寒的心情不错,所以他才敢这么闹下去。 叶翌寒闻言,英挺剑眉紧皱,眉宇间染上一抹郁结,一双冷沉寒霜的鹰眸沉沉注视着戴清,冷冽的嗓音有些不悦:“他们都是我手上带出来的兵,我自然都清楚,也不相信他们有这个胆子敢这样做!” 低沉的声线顿了顿,也不顾这么多人在这,他继续冷笑道:“倒是你,一向u靠谱惯了,也一直想要瞧我笑话,怎么?白天的笑话还没瞧够?” 大家都是多年的好兄弟了,再加上现在坐在食堂里的士兵都是叶翌寒手上的兵,所以他说起话来是一点也不客气,对待戴清的态度不像是和他同级的政委,反而像是他手下的兵。 话落,他就轻轻握起宁夏的玉手,十指相连间,是淡淡缱倦温柔。 宁夏精致脂凝肌肤上,潋滟红晕满满散去,心中陡然安定下来,望着众人亲和热烈的目光也没那么胆怯了。 他就是有这个能力,哪怕一句话不说,也能让人心安。 就像现在,不善交际的她,突然间面对这么多张和善热情的面孔时,不知所措早就化为冷静面对。 将叶翌寒这番冷漠呵斥听在耳中,戴清心中好笑,这男人还真是找着机会就数落他,瞧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一点也没把他当成政委。 心中虽然这样愤恨的想着,可他刚毅面庞上却不显,薄唇轻启,意味不明笑道:“翌寒,你这话,说的可就真的太冤枉我了,你的笑话我哪里敢看?再说了,白天的时候,你可是把那男人给打的鼻青脸肿,伤势惨重,后来还是沈言给送去了医院”。 戴清此话一出,宁夏脸色变了变,浓密睫毛微颤,眼帘垂下掩下深邃清丽眸底一闪而过的担忧,素唇抿着,这一刻,心中突然很乱。 他的战友竟然说,子谦学长伤势惨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等下回去了,她真的得好好打听打听子谦学长被送去哪里医院,这样好找个机会去看看他。 宁夏正微垂着凤眸,神色隐晦,胡思乱想着,突然手指一紧,痛的她惊呼一声。 一抬眸,就对上叶翌寒那双冷沉似冰的双眸,他紧抿着薄唇,警告似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然后才看向戴清,冷哼一声:“你别我整那些有的没的,我知道大家都好奇我新娶的媳妇,好了,现在也瞧见了,大家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叶翌寒真的很想狠狠拍一巴掌小媳妇的香踏,好好问问她,到底在关系薛子谦什么? 妈的,他才是她丈夫,他还正大光明的站在她面前,她居然敢在他这个丈夫面前,走神想别的男人,这不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和尊严嘛? 十指相连间,他悄然用力,狠狠捏了一把宁夏的素手,她精致黛眉紧皱,清澈如水凤眸中担心流光渐渐散去,暗暗白了他一眼,但心中却有些好笑。 这男人还真是小心眼的厉害,之前都已经被他在宿舍里教训过了,她自然不敢再和他顶嘴对着干了。 只是面对他的醋坛子,她还是忍不住的想笑。 其实他不知道,在她眼中,他吃起醋来真是可爱幼稚的紧。 相当于叶翌寒和戴清的“争锋相对”,江涛则显得淡然多了,他坐在长椅上,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本来他也就是陪戴清来的,反正随着他怎么玩,他也就是陪衬的,随便在旁边在瞧个热闹。 叶翌寒是不知道小媳妇现在的想法,不然非得被气疯不可,他冷眼扫了一下戴清,然后便收回目光,不耐的眸光看向底下众人,低沉的嗓音是一贯的威严:“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说着,就要牵着小媳妇向食堂二楼走去。 戴清见叶翌寒真的要走了,漆黑眼底划过一抹紧张,连忙向着站在一边的炊事班大头兵递了个眼神过去。 接到戴清眸光暗示的新兵,浑身一个激灵,苦着张脸,但在他一个冷眼扫来时,咬了咬牙,还是跑了上去,朝着叶翌寒热情道:“队长,楼上今个没饭,炊事班的师傅听说嫂子要来,特意准备了不少好菜,亲自去了农场,把养了好几个月的老母鸡给杀了炖汤!” 说着,他朝旁边轻咳一声,瞬间就有不少人上来帮忙,还有人拉开早就准备好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前来访问”。 被一大群人拦着,叶翌寒揽着宁夏根本无法出去,他递了一个眼神给了宁夏,然后眉梢紧皱,冷眼瞧着身旁热情过头的一群人。 宁夏被围在中间,要不是有叶翌寒大掌搂着,她恐怕会惊怕的怯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她难免有些不自在。 炊事班的师傅早就端出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来,最后,叶翌寒无法,一是害怕小媳妇饿了,二是觉得这群人今个很难缠,他索性也牵着媳妇坐了下来。 戴清就知道,叶翌寒肯定舍不得他媳妇挨饿,所以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会留下来的,现在瞧来,果不其然,眼中掠过一缕狡诈笑意,想也没想,他就起身,向着叶翌寒方向走去。 边走,还边温和亲和笑道:“瞧瞧,这炊事班也真势利啊,小嫂子来了,就做了这么满满一桌子的好菜,我媳妇过来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们特地招待啊?” 话虽是这样说的,可他粗矿的面容上无一丝嫉妒或是不舒服,自始自终,他都笑容欢愉,像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似的。 早在被叶翌寒揽着坐在来之后,宁夏心跳就一直加速,尤其是这一双双热烈打量的目光下,她神色更加窘迫,此刻听戴清这么一番抱怨,她更是吃不下去,手中拿着筷子,白皙脸颊上泛着尴尬流光。 叶翌寒两条浓黑剑眉紧皱,眉宇间有着深深的横记,他脸色不善良盯着慢悠悠走到他面前的戴清,冷酷鹰眸中闪过一丝幽深,冷声问道:“差不多就得了,再玩就过火了!再说了,你媳妇哪次来,不都是你亲自动手做饭给她吃,哪里需要炊事班了?” 平日里,对于戴清的玩世不恭,他倒是无所谓,毕竟这么多年兄弟了,可今个却不同,他把这些人都弄来,连小媳妇吃饭的时候都不让她安静,是安的什么心? 宁夏不笨,大概也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了,她抬眸,狭长清凉凤眸淡然注视着走过来的戴清。 说起来,她和戴清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上次在军总病房里,她也曾见过他一面。 只是那时,她觉得这个男人很沉稳,哪里像现在这样嬉笑不恭? 越来,她就越是气闷,她和这男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现在做的这些是要干什么? 面对叶翌寒沉声的训斥,戴清反倒是哈哈一笑,笑声爽朗清越,微微勾起的眼角眉梢上染上欢乐笑意,丝毫也不见尴尬:“没办法,谁让我媳妇口味刁呢,我平时不在家里,也就乘着这个时候给她做做菜解解馋”。 叶翌寒闻言,冷硬的棱角柔了柔,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些不屑,瞧瞧都是什么德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这样说,真是不嫌害臊的。 可他忘了,他也正大光明的领着自家小媳妇进食堂吃饭来了。 宁夏听言却是一怔,清凉如水凤眸中划过一丝惊愕,可随即心中便是浓浓的感叹。 难道现在社会都变了,女人不再是贤惠?而男人则必须贤惠的能烧一手好菜。 这样想着,她不禁轻勾红唇,唇际边有浅笑弧度扬起,心里对戴清的郁结之气消逝了大半。 而那些士兵闻言,各个脸色齐刷刷变了,对视一眼,不由得感慨万分。 看来传言还真没错,瞧瞧,他们政委都宠媳妇宠成什么样了。 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才二十来岁的样子,以前在家里都是独生子女,哪里会做饭?也不过就是进了特种作战部队之后,在野外生存中没办法才学会的。 而他们政委不但会做饭,还为自己媳妇做饭,把媳妇宠成这样,真是让他们这群大老爷们汗颜。 对于戴清的厚脸皮,叶翌寒是一早就体会到了,他已经暗自瞪了他无数眼了,可显然,戴清却是一点反应也没,硬是笑嘻嘻的坐了过来。 最后,他干脆算了,而是悉心关心起自己媳妇:“怎么不吃?刚刚在宿舍里不是都说饿了嘛?是不是这些菜都不合口味?” 听叶翌寒这么一问,炊事班的一众人员瞬间紧张起来,齐刷刷看向宁夏,就怕从她口中说出一个不好。 而那百十来个士兵则是各个面露暧昧神色,瞧着相依坐在一起的俩人,眼中无一不是羡慕向往光芒。 他们年纪也不大,正是结婚生子的年纪,但这一当兵,就是这么多年,平日里不要说娶媳妇,就是见到个女性都少的可怜,所以这么突然间瞧见 宁夏哪里想到叶翌寒当着这么多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娇俏面庞上划过一丝红嫣,看着一桌子的丰盛菜肴,她连忙摇头解释:“不会的,我平时都是下班之后才吃晚饭,所以比较迟,现在还不怎么饿”。 叶翌寒听在耳中,心疼在心底,要不是现在这么多人,他肯定会忍不住想将小媳妇抱在怀中好好吻吻。 小媳妇年纪还小,平时都是饱一餐饿一顿的,他不在家里,她肯定也不会按时吃饭,就她们医院中午食堂里的饭菜能有多可口?指不定还没有他们食堂这吃的好。 和媳妇前阵子朝夕相处了那么一阵子,他也算了解她的性子了,以前口味倒还好,倒最后却被他养的嘴刁了。 不用想,他也能想象到,每天媳妇在医院食堂里吃饭时,那副厌恶样。 这点,叶翌寒猜想的还真不错,宁夏真的是被他宠坏了。 以往在家里,虽说也一直被莫父事事宠着,可后来她去了美国,在那一个人生活了那么长,再加上还要照顾妮妮,也早就练就了颗钢铁心。 对于食物,她要求真的不高,军总食堂的饭菜,她勉强还是可以下咽,毕竟中午不吃点,下午真没体力工作,可在北京,被叶翌寒全全照顾的那一阵子,她的生活真的称得上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地步,所以后来上班之后,她才发觉,自己变得有多厉害。 戴清嗤笑一声,笑声爽朗粗野:“瞧瞧这腻歪样,真是酸死我了,我们这可都是光棍,你们这么正大光明的恩爱,不是要激起公愤嘛!” 此话一出,那些刚刚还怔愣在叶翌寒温柔中的士兵们纷纷回过神来,胆大的则是扯着嗓子,跟在戴清后面一起起哄。 “队长,您瞧,你们桌子上摆的可都是好菜,我们晚上吃的可清水了,现在您又和嫂子在我们面前秀恩爱,这不是成心让我们不想活嘛”。 早就和戴清早就串通一气的沈言,此时也笑着上前,笑容满脸道:“小嫂子,你可得可怜可怜我们这光棍,我们都还没媳妇,听说您是医生,那医院肯定有不少护士,要是有机会,你不妨给我们介绍介绍?” 人群中,大家都是穿着一样的作训服,宁夏一眼扫过去,除非感觉有胖瘦之分,其他的都差不多。 但沈言不同,他是军官,一身笔挺暗绿色军装穿在身上很是耀眼,容貌倒也称得上俊美这两字,就连肤色也不像其他兵一样黝黑的厉害。 只一眼,她就能察觉到在那一群人中,他无疑是最明亮的,红唇微扬,想也没想便笑着应道:“这没问题,不过我也还是实习医生,认识的护士并不多了,要是以后有机会,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介绍”。 说实在的,这种牵线搭桥的活真的很不适应她做,她人缘既不好,也不会来事,在军总认识的人寥寥无几,但不知道为何,面对沈言笑着的请求,她并不想推脱。 也许是因为下午子谦学长是他送去医院,又或许,第一次见面时在机场外面他腼腆的笑容? 叶翌寒眉梢瞬间紧皱起来,在桌子下,他悄然捏了一下宁夏白腻手掌,眼中闪烁着浓浓幽光,实在想不明白,小媳妇怎么会答应这样的事? 沈言也是微微一怔,他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但没想到小嫂子居然会答应下来。 芝兰玉树的俊颜上挂着炫目笑意,他薄唇微启,含笑吐口:“那我替我的这些兄弟们谢谢小嫂子了”。 宁夏自然明白叶翌寒的疑惑,她淡淡抬眸,清凉笑意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才将视线移到沈言身上,温软清润道:“不用谢,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沈言和宁夏你一言我一语的很让旁边的士兵羡慕,性子开放的一些人,也笑着开口向宁夏问道,军总有没有何时他们的护士? 而那些腼腆不好意思的则是在一旁听着,偶尔也顺着插上两句。 叶翌寒一开始脸色是黑沉的,但瞧着这群人对小媳妇的欢喜,他也就释怀了,反而在一旁伺候起媳妇的吃饭。 戴清一直都很没眼色的坐在叶翌寒和宁夏的对面,俩人眼神相接时那股子甜蜜劲真是酸的他牙疼。 他嘴角抽了抽,突然间觉得自己真***犯二,啧啧,就这样,真是让所以人都羡慕。 他之前一定是脑抽了,所以才会想要借此机会好好打趣打趣叶翌寒。 可就现在看来,这俩人根本就不受他的影响,这份甜蜜劲,真是让时久不回家的他,也开始想念起自己媳妇了。 江涛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远远看着被所以人包围住的叶翌寒和宁夏,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笑意,他当了二十来年的军医了,和叶翌寒,戴清在一起搭档也有五六年之久了,大家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没人比他们这些队友知道,叶翌寒从侦察兵转当特种兵的艰辛,也没人比他们清楚,这些年来,他是怎样一步步晋升的。 年纪轻轻的上校军衔,一等功,二等功更是数不胜数,光是这份敢拼的勇气就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 …… 最后,戴清瞧着这一幕不停的眼角抽,把食堂里百十号人都给撵走了,然后他没好气瞪了一眼叶翌寒,气呼呼的冷哼道:“我还当你会厌烦这样的场景呢,没想到倒适应的很好”。 炊事班的成员也被戴清给打发下去了,整个空荡的食堂里就只剩下江涛,沈言,宁夏和叶翌寒几人。 沈言还在那和宁夏相谈甚欢,听见戴清郁结的声音响起,俩人也渐渐淡了下来。 叶翌寒是丝毫也不受戴清的影响,他怡然自得温润笑着,唇畔边勾着浅淡弧度,眸光幽光泛泛:“我为什么要不适应?这是我媳妇,我伺候自己媳妇吃饭碍着谁的事了?” 说着,他还拿起面纸温柔替宁夏擦拭起唇角上的油渍,眼中柔软光芒似能滴出水来。 戴清被一噎,瞧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眼角直抽,但随即眼波一转,掩下一抹精光,声音也越发哀怨:“小嫂子,你们不带这样的,在我们面前这么甜蜜恩爱,不是拐着弯的让我们想家,想媳妇了嘛!” 宁夏清眸淡淡看向面前温柔滴水的男人,唇边绽放着欢愉笑意,听戴清这么一说,她白嫩脸庞上抑制不住的红晕,有些娇羞的从叶翌寒手中拿过面纸,软糯的声音轻声道:“我自己来”。 反正食堂里已经没有外人,叶翌寒长臂一伸,霸道的将小媳妇搂进自己怀中,冷睥了一眼戴清,低沉吐口:“差不多就得了,赶紧给我滚蛋,要是想你媳妇儿子了,就得空了回家看看,当着我媳妇面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这老小子绝对的不安好心,自己被媳妇嫌弃了,在家里过不得舒心日子,就要来搅合他的生活。 他这好不容易才把小媳妇哄好,舒坦的日子还没过上几个小时呢,就被他在这瞎搅合光了。 宁夏听他口味太过强硬,缪光闪了闪,有些担忧拉了拉他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别太凶了。 但戴清早就习惯了叶翌寒这样的说话方式,他薄唇微扬,毫无在意的笑道:“小嫂子,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对我的态度已经算是好的了,你不在的时候,他更是对我大呼小叫,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好歹我也是政委,被他毫不留情的训斥,以后这工作还怎么做下去”。 他笑容欢乐,深邃漆黑眸底闪烁着幽幽精光,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可神情却是坦荡,无一丝无奈暗恼神色。 宁夏听在耳中,眼中惊诧淡淡闪过,对于戴清,她并不了解,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抿唇优雅笑着。 沈言站在一旁,倒是笑弯了唇角,政委这不是明摆的当着小嫂子的面告状嘛! 瞧着刚刚他们队长那副温柔宠溺模样,显然是对小嫂子很上心,政委这招真是绝了。 叶翌寒眉梢紧皱,含煞的鹰眸冷瞪了一眼戴清,薄唇微扯,冷笑了起来:“你废话还真多啊,哪次不是你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的,我才不耐烦?” “喂,喂,喂,当着小嫂子的面,你可不能这么诬陷我!” 戴清闻言,立马不干了,他快速站起身来,指着叶翌寒,刚毅面容上挂着薄怒:“我那哪是唧唧歪歪?我说的可都是至理名言!” 嗓音顿了顿,他视线扫向一旁的宁夏,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然后又接着盎然笑道:“上次你和小嫂子吵架了,不还是我在旁边给你出谋划策的?” 宁夏俏脸一红,不曾想,她和叶翌寒之间的小矛盾,别人也能知道。 而且听戴清的口气,他不仅知道,还了解的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出谋划策了。 叶翌寒手指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下俊颜上的尴尬,抬眸,眼底隐过丝丝煞气:“滚你丫的,你说的都是废话,在我媳妇面前,还敢胡言乱语!” 在媳妇渐渐恼怒的眸光下,叶翌寒深刻面庞上神色越发不自然,冷沉瞪了一眼戴清,他搂着宁夏站在身来,冷声道:“我看你这就是闲出来的病,我看要是哪天让你和那些新兵蛋子一起去训练,你这病也就好了”。 说着,他朝戴清重重冷哼,就牵着宁夏走了出去。 宁夏早就不想在那呆着了,温顺和叶翌寒一起出了食堂,但心中还在惦记着戴清的话,所以她乘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在他腰间一拧,素雅容颜上挂着得逞的笑意。 …… 看着叶翌寒牵着宁夏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戴清在后面扯着嗓子喊了半天都不管用。 沈言唇角上绽放着亲和笑意,有些无奈向戴清道:“政委,您就别喊了,队长肯定是不会留下来在这和你逗闷子,您瞧,外面夕阳多漂亮,他肯定带着小嫂子去欣赏晚霞了”。 江涛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他大掌拍在戴清肩上,低沉的嗓音中怎么也掩饰不了那一丝兴趣:“兄弟,差不多就得了,咱们队长娶个媳妇多不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闹闹也就算了,哪能真的一直闹下去?” 抬首,顺着墙上的窗户,他看了一眼西方天际,眼中隐过一抹了然:“我看沈言这小子说的没错,队长一定是带着小嫂子上后面山上看夕阳了,我可记得,你媳妇以前来咱们部队的时候,你不就是最喜欢带她上后面山上看风景嘛!” 话落,江涛就无奈摇摇头,静瑟的眼底闪烁着浓浓光芒。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紧张的任务让戴清一直都收敛着自己性子,所以在他转到二线以后,各种真性情都出来了。 瞧瞧,他现在这样,不就是个老顽童嘛! “谁说的,哪有的事?”戴清轻咳一声,瞬间扬声反驳道:“我媳妇根本就不喜欢这么风花雪月的事情”。 江涛和沈言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轻笑了起来,并没有再说什么,但俩人都明白。 一说起他媳妇,戴清就害羞了。 …… 从食堂走到宿舍,大概用了八分钟,一进门,叶翌寒紧绷的神情瞬间松懈下来,他疼的龇牙咧嘴,暗暗吸气,向着宁夏没好气道:“媳妇,你可真是够狠心的,从食堂出来之后,就一直拧我的肉,你瞧,我这都被你拧青了”。 说着,他把军装外套给脱了下来,解开里面衬衫扣子,腰上果然青了一块。 宁夏本来也就是闹着玩的,哪里想到真的会青了一大块,她立刻急的手足无措起来,清冽如水的声线染上一抹惊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我是想说,我没想到真的会青了一块”。 叶翌寒疼的眉梢紧锁,一瞧见小媳妇紧张的神色,他顿时释然了,心都柔软的不行了,连忙把小媳妇搂进怀中,轻声安慰道:“瞧你这傻样,我是男人,这被媳妇拧了一下,哪能有多疼?比蚊子咬了一口还要轻”。 温软靠在他坚硬胸膛前,宁夏吸了吸鼻子,轻嗅着他身上独特的男人气息,扬着白净面容,眨了眨明亮清眸,柔糯问道:“真的不疼嘛?” 她身躯娇柔香甜,摸起来真是像上好的古玉般清凉,可叶翌寒却觉得浑身发热,只是一个简单的靠近,就已经让他口干舌燥了,一阵失笑,掩下眸底渐渐升起的狼性光芒,他有些无奈道:“当然不疼了”。 他神情蛊惑深刻,容颜俊美明朗,当真是吸引人的厉害,宁夏从来也不否认这个男人的优秀,她乖巧靠在他怀中,丝毫戒备也什么,扬着精致面孔,恬淡脸颊上挂着淡淡笑意,唇边绽放着如花弧度。 叶翌寒看在眼中,喉间更加干涩,他低眸,鼻子抵在她白嫩琼鼻上,低低笑着,笑声低沉魅惑:“媳妇,怎么办?我家兄弟好像又想你了”。 宁夏正靠在他怀中,白玉指尖有些无聊在他胸膛上画圈圈,听他这么一说,她乌黑清亮瞳孔陡然瞪大,深邃眼底闪烁着惊愕光芒。 可还来不及惊呼逃跑,就被叶翌寒拦腰抱了起来,大掌一挥,把身后办公桌上的文件都扫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眩晕让宁夏惊恐叫出声来,她洁白如雪皓腕连忙挂在他颈脖上,刚刚平稳下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办公桌上,而地上还散落了一地的文件夹,她白嫩如瓷肌肤上泛着朵朵红云。 清凉的声音中难掩那一份娇羞:“咱们刚刚才从食堂回来,要是再接着继续的话,那得多被人笑话啊,而且……”。 咬了咬娇艳红唇,宁夏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小声道:“而且我身上还疼呢”。 这个男人简直堪比禽兽,这才刚吃完饭回来,他就又要大发兽性,不是饱暖思yin嘛?她身上都还疼,哪里受得了他的猛烈? 叶翌寒就是知道小媳妇身上还酸涩,所以才没把她抱在床上,他那张单人床底下上木板,睡起来自然不舒服。 可哪里想到,媳妇现在还说身上疼?他强忍着满腔欲火,温柔在媳妇光滑脸颊上亲了亲,轻声诱哄道:“哪疼呢?我来瞧瞧!” 被他抱在办公桌上,宁夏精致面容上抑制不住的娇羞似血,她浓密蝶翼睫毛在眼帘上微颤,红晕的脸颊上挂着淡淡嫣丽,连忙摇头:“不用,你先把我放下来,我歇歇就好了”。 双腿间到现在都能感觉到酥麻感,她总不能告诉他,她的私密处现在还疼吧? 但叶翌寒多精明,瞧着小媳妇脸上的娇羞,他眼底眸光浓郁,心中荡漾,唇际边勾着精锐弧度,哑声笑了起来:“媳妇,在我面前你还害羞什么?没关系,把腿张开,给我瞧瞧”。 乌黑眼珠猛地睁大,宁夏明显感受到他邪恶的大掌正在缓缓向着她腿间摸去,她连忙惊恐出声:“不要,你把手拿开,我已经不疼了”。 但显然,她的惊怕看在叶翌寒眼中却成了十足的兴趣,他薄唇微弯,炫目灿烂的俊颜上浮现出一丝深沉,蛊惑沙哑笑道:“既然,已经不疼了,那咱们就应该继续下去”。 说话间,他放肆的队长已经沿着她完美光滑的曲线来到背后,唇角微翘,笑容明媚把她裙子上的拉链拉开。 060 我不想搞特殊 更新时间:2013-2-1 21:14:49 本章字数:5554 小媳妇的肌肤很白嫩,身后连衣裙上的拉链被他顺着拉下,包裹在裙中的美妙身姿瞬间显现出来。 叶翌寒看的眼睛都直了,眼中闪烁着浓浓幽光,锐利鹰眸中深光泛泛,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沉声称赞道:“媳妇,你真美”。 这话,他是情不自禁说出来的,他的媳妇,虽说身上没多少肉,摸起来都是骨头,并不是男人都爱的那种丰满,但该有的地方也都有,尤其是那一身的冰肌玉骨,真是吸引的他移不开目光。 宁夏惊呼一声,精致面孔上越发艳丽红晕,虽然还是夏天,可被这么火热眼神注视着,她还是抑制不住的轻颤。 她根本就无法挣扎的下来,只能双手捂在胸膛,微微偏开头,清冽的声线有些惊慌:“无耻”。 叶翌寒却是低声一笑,微扬的笑声中透着明显欢乐欣喜神色,薄唇凑了上去,细细吻上她圆润的耳垂,含糊不清暧昧笑道:“你是我媳妇,咱俩做点啥是有助于夫妻之间的正常感情,怎么能算是无耻呢?” 他温热的大掌禁锢在她纤细楚腰上,完美的薄唇在她白净细腻耳边慢慢啃咬。 不霸道,不凶猛,有的只有淡淡的温柔和腻人的情感。 宁夏先是惊叫一声,然后全身就像触电一样的柔软下来,红唇微张,抑制不住的娇喘。 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她在他温柔如水的吻中,已经迷失了自我,只想随着他陶醉其中。 将她如猫咪般娇娆的喘息听在耳中,叶翌寒漆黑如墨瞳孔中掠过一丝笑意,口中动作更加热情。 宁夏顿时喘息加重,清淡如水的凤眸里隐过一抹迷离,红晕脸颊上浮现出丝丝酡红光芒,娇喘挣扎道:“别,别吻那”。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嘴硬,嗯?难道你就不快活?”像是不满她这时候煞风情的说别,叶翌寒在她完美的锁骨上一咬,立刻疼的她惊呼出声,媚眸光激荡着潋滟水光。 娇气扁着嘴,委屈控诉道:“你咬疼我了”。 叶翌寒口上动作顿了顿,心中好笑,抬眸,看着小媳妇那副委屈的似要落泪模样,满腔欲火瞬间熄灭,抓在她雪白大腿上的大掌也收了回来,失笑一声,然后无奈安慰道:“怎么又委屈上了?我可没欺负你,不过就是抱着你亲了亲”。 说着,他大掌顺着她细腻光滑肌肤来到她背后,有些留恋摸了一把,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她连衣裙上的拉链拉了上去,微微喘息,平复起心中的激烈澎湃。 宁夏靠在他怀中轻轻喘息着,素手握成拳,有些恼怒在他胸膛上轻捶了一下,清冽淡凉的声线还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这都还没有天黑,你就又要做,我身上还疼着,而且刚刚才过饭,都没有消化,你看,我肚子上都是肉”。 这个理由真是蹩脚的很,可她没办法,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就不是这头狼的对手。 别瞧着他衣冠楚楚,是个严肃冷峻的正人君子,可一旦关起门来,在没人的时候,他会化身为禽兽。 尤其在这种她不想要的情况下,他能拉起她的腿,直接就办了。 而且这个禽兽有惊人的体力,强壮的身躯,一做就是好几个小时,完事之后,他总能神清气爽,而她则是累的趴在那一动不动了。 叶翌寒听言,深邃眸底划过淡淡笑意,真是顺手去摸宁夏的肚子,摸了几下之后,他郑重的板起俊脸来,严肃吐口:“哪有肉,我摸的都是骨头!” 别说,他真的觉得这才几天没见,小媳妇就瘦了一大圈,之前脸上还带着正常的红润,现在直接是蜡黄蜡黄的,瘦的看在他眼中,真是心疼的心肝脾肺都疼。 “媳妇,我不在家的那几天,你早中晚都是吃什么的?怎么都瘦成这样了?是不是你们食堂饭菜很差?”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之后,叶翌寒还是不放心,他伸手,动作细腻将宁夏耳边碎发别在耳后,温柔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沉思片刻,英挺眉梢紧锁,冷沉吐口:“要不我打电话给军总院长,让他好好改善改善军总食堂的伙食?” 这样说着,他心终于定了,觉得比较靠谱,一只手从宁夏柔软腰肢上收回,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手机,拨了号码,竟然就要打过去。 他高大的身躯终于从身前挪开,宁夏本来应该放松的,但一瞧见他的举动,她想也没想就快速上前将他手中手机夺了过来,连忙从桌子上下来,摇头紧张道:“翌寒,你别打这个电话”。 手机被媳妇拿了过去,叶翌寒也不生气,他只是眉梢紧皱,幽深眸底划过一丝不解,一双精光闪烁的鹰眸紧盯着宁夏,用眼神示意她说为什么。 宁夏淡淡一笑,唇际边绽放着如花温软笑容,她微微走了上去,雪白皓腕挽着他健硕臂膀,笑的亲和淡然:“我知道你权利滔天,也是在疼惜我,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可我并不想闹特殊,别人都能吃,为什么我就不能吃了?” 柔软亲和的嗓音顿了顿,抬眸,目光清淡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她继续温和笑道:“再说了,我们医院食堂的饭菜也还不错,没你心中想的那么差,至少我经常见到我们主任也在那吃饭”。 话虽是这样说,可宁夏心底还是无声叹息,淡淡无奈充斥在心中飘荡,排除不了。 她其实真的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虽然她并不喜欢军总食堂里的饭菜,可当着叶翌寒的面,她并不想说不好。 他所做的这些,她怎么能不明白?可她只想过简单舒心的日子,并不想靠谁的势在军总站稳脚步。 今个下午,她扇秦素洁的那巴掌就已经让她明白了,不是她想平淡度日,别人就一定会成全她的。 即便她不争不抢,不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也一样会有人不喜欢她,真实于厌恶讨厌她。 以往,她并不在乎这些虚无飘渺的表象,但是现在她却不同了,她只想和大家一样的普通。 要是这个电话真的能过去了,院长会怎么想?军总里其他同事会怎么想? 对于宁夏口中的主任,叶翌寒自然明白是谁,他紧皱的眉梢一直没松过,捏了捏宁夏粉嫩脸颊,没好气道:“我管白韵上不上食堂吃饭呢!我只关心自己媳妇,你们那食堂我没去吃过,但也知道,味道肯定不好,要不然,也不会才过了几天,就让你瘦了一大圈”。 宁夏听言,说不感动是假的,心底有暖流划过,但偏偏她却冷哼一声,气怒笑了起来:“哪像你说的这样啊?这才几天啊,你就能瞧出来我瘦了一大圈,啧,你这什么眼神啊,可真神”。 被小媳妇打趣了,叶翌寒不禁微勾薄唇,唇边挂着欢乐笑意,想也没想,边扬声笑道:“谁说我看不出来了?你还就说对了,我就是火眼精精,只瞧一眼,就能明白”。 话落,他就弯腰把刚刚挥掉地上的文件一一捡了起来,一边捡,他还一边爽朗笑道:“媳妇,我说的可是真的,你可别不信,你的尺码我都一清二楚,刚刚一摸,确实小了不少”。 把桌子收拾妥当,他深刻明朗俊颜上挂着义正严丝光芒,一字一句也再清明不过了,可那双冷沉鹰眸中散着淡淡邪恶笑意。 宁夏娇俏面容瞬间烧红一片,连带着白净的耳垂上也染上一丝红晕,她咬着红唇,跺了跺脚,狠狠瞪了他一眼:“流氓,亏你还穿着军装呢,就不能正经点嘛?非得说这些下流话啊?” 他雅痞似的耸耸肩,唇边挂着欢愉弧度,满脸的不置可否,丝毫也不受影响,反而觉得这话再正常不过了。 宁夏却没有他的厚脸皮,白嫩光滑讥讽上泛着淡淡潋滟粉色,死死咬着娇艳红唇,狠瞪了他一眼之后,又气势极弱的松懈了下来。 气呼呼道:“反正不管怎样,你就是别打电话去我们医院,我每天吃的可好了,你别担心了”。 这话,她说的极没有气势,说完之后,还紧张的抬眸看了一下他的表情,像是生怕他会动怒似的。 叶翌寒失笑,高深莫测瞳孔中隐过一丝无奈笑意,他长臂一伸,就将宁夏揽进自己怀中,淡然笑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不打电话过去嘛,我不打就是了,瞧你刚刚那样,好像很怕我似的,我有那么让人惊怕嘛?” 也不知道,这丫头成天到底在想什么,在她面前,他真的算得上谦谦君子,什么暴躁的性子都收敛了起来,就连烟都没在她面前抽过。 可现在倒好,小媳妇居然怕上他了。 一时间弄的他不知道要笑还是要哭了,之前,在他面前扬着脖子,倔强模样让他现在想来都觉得头疼,可突然间这么转变一下,真是让他老半天都难以接受。 “谁说我这是怕你了?” 宁夏扬着脂凝白玉面孔,细腻的肌肤清晰的都能看出青色血管:“我就担心你对这件事的看法,人家白韵身份比我高贵多了,不还是在食堂里吃饭?我就是不想闹特殊,而且我也真的没瘦,每天晚上回家之后,爸都会做好多好吃的给我吃,上你这来了,又喝了鸡汤,我的日子过的可有滋有味”。 她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爸也是经常这样在她耳边絮叨,现在结婚了,话还是一样的话,只是人却从爸换成了老公。 而且这男人的语气比他爸还要霸道上一分,让她甜蜜中透着淡淡无奈。 “是嘛?” 叶翌寒眉宇紧皱起,一双锐利的鹰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宁夏打量了一遍,然后伸手摸上她完美的酥胸,还下流似的捏了捏,笑容邪肆放荡:“可我怎么就觉得,媳妇你这变小了呢?” 宁夏瞬间把他邪恶的大手拍掉,双手护胸,美眸圆瞪,气的脸色发青:“和你说正事情呢,你怎么又开始流氓了?我的就这么点小,你要是喜欢丰满的,就去重新找个啊!” 说着,她气怒朝他冷哼一声,目光恼怒狠瞪着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是像痛恨死他了。 叶翌寒薄唇微翘,双手抱在胸前,一双精锐鹰眸淡淡扫了一眼宁夏自我保护的姿势,然后嗤笑一声:“怎么?连实话都不让我说了?” 他越是这么说,宁夏就越是生气,她咬着红唇,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气的转身就走,那高傲的模样真是让人咬牙。 这个男人就是不正经惯了,她哪能和他说正事情? 瞧瞧,这话还没说上两句呢,他就开始耍流氓。 还敢嫌弃她那小,好啊,他既然喜欢大的,那就再重新找个去。 眨了眨眼睛,瞧着小媳妇真的转身就走,叶翌寒长臂一伸,笑着将宁夏拉了回来,低眸,深刻璀璨俊颜上挂着缱倦温柔笑意,颇为无奈笑道:“瞧瞧,我还没怎样呢,你就生气了,都这么大了,还分不清我说的是玩笑还是真的啊?” 说话间,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粉嫩的琼鼻,那宠溺模样分明带着一丝玩笑意味。 宁夏心中有气,被他搂在怀中,她不悦的挣扎了几下,想要离开,但却被他牢牢禁锢着,耳边忽的响起他清润含笑的声音:“我就喜欢我媳妇的,大小适应,别人的我看都不想看一眼”。 光滑白净脸颊上透着淡淡潋滟红晕,咬着红唇,唇瓣似血,淡凉的嗓音依旧可以听出那份咬牙切齿意味:“你刚刚不还嫌弃我的小嘛?怎么这下子又改口了,叶翌寒,你承认吧,你就是重欲的流氓”。 说着,她还冷哼一声,那模样像是真的对他的行为很厌恶。 叶翌寒闻言,嘴角抽了抽,眼中闪过懊恼神色,他怎么就忘了?女人都是小心眼的。 他拿这种事出来开玩笑,小媳妇肯定会在意,任何女人都会很在意这种话题,而他家媳妇又是那样傲娇的性子,自然会生气。 想到这,叶翌寒无奈一笑,微扯薄唇,笑容深沉中透着淡淡好笑:“媳妇的摸起来可舒服了,我爱的不得了,就算我是重欲的流氓,也只对媳妇一人流氓”。 宁夏听言,精致面容上传来一阵阵酡红,狠狠斜瞪了他一眼,微咬的红唇轻启,冷哼道:“你就知道油嘴滑舌,没个正经样”。 叶翌寒却不以为然,他薄唇高高扬起,唇际边勾着漫不经心笑意,眯着双精光闪烁的鹰眸,笑着看向宁夏,温柔缱倦笑着:“不管怎样,媳妇都是喜欢我的”。 话落,他搂着宁夏的健壮身躯更加靠近一分,笑意盎然盯着她,忽而露齿一笑,笑容张扬璀璨,然后细细吻上她娇艳红唇:“媳妇,现在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吧,也只有我才能如此清楚你的尺码”。 说着,他手上动作也不停歇,大掌顺着她柔美曲线摸了上去。 …… 次日,又是晴空万里的好日子,湛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浩瀚的云层泛着星星点点光芒。 素了好多天的男人果然是可怕的,宁夏昨晚深切的体会到了,她睡在单人床上,累的浑身发软无力,洁白如雪肌肤上盖着薄被,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枕头里看不见神色,但紧皱的眉宇依旧可以看出昨晚的疲惫。 叶翌寒每天的作息时间都很正常,今早也是一样,哪怕怀中搂着香软娇媚的小媳妇,让他心中柔软的似能滴出水来,时间一到,他也快速起床,穿戴整齐之后就下楼去训练场了。 “混蛋,臭流氓!” 趴在枕头上,宁夏媚眼含着晶莹水光,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她更是气怒,都八点了,她都还没力气起床,昨晚真的纵欲过度了,累的她现在两腿还打颤。 可听见从训练场上不时传来的声音,她心里还是有些好奇,咬了咬红唇,强忍着身上酸涩,最终还是起床洗脸刷牙了。 …… 061 翌寒,我怕(必看) 更新时间:2013-2-2 12:53:46 本章字数:6903 叶翌寒颀长俊朗身躯上穿着整洁笔挺军装,容颜整洁,神色冷峻,还是在一样的时间到达训练场的。 这一举动,不知道惊住了多少人。 尤其是小刘,他薄唇上勾着欢愉笑意,微挑的眉梢染上一丝玩笑。 而站在他身旁的沈言则是苦着张脸,心中悲哀,幽怨的眸光暗暗扫了一眼叶翌寒,心中敢怒不敢言。 心想:这小嫂子好不容易来一次,队长您不好好陪着小嫂子,怎么上赶着来了训练场?他们这群大老爷们的,哪有娇美如花的小媳妇好看? 小刘依旧站的笔直,微侧眸,扫向沈言的目光中却充满了兴趣。 他就说吧,今个早上,队长一定会同往常一样准时来的,可这死小子偏偏不信,非得说小嫂子来了,队长肯定是在宿舍里陪小嫂子。 沈言想的是没错,队长确实疼爱欢喜小嫂子,可那也是有原则的,不会不顾大局,至于早上的训练自然会到场。 …… 宁夏在宿舍里倒持了半天,因为来的匆忙,她又没带什么换洗的衣服,衣服都是叶翌寒昨个晚上完事之后起床洗的,但如今穿在身上,干是干了,就是有些皱巴巴的。 一向注重礼节形象的她,自然不愿意这个时候下楼,可一想到,这是在部队里,又不是在她自己家,当然会有很多不方面的地方。 这样想着,她轻叹一口气,理了理海藻般青丝,确定好容颜整洁了,她才下楼,绕了两栋楼才顺着声音找到训练场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清早的大家都忙,这一路上并没有像昨天一样遇到什么人。 这样很好,宁夏反而舒了一口气,面对这些真挚的汉子们,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虽说他们各个表现的都很热情,可她就是不习惯。 也许,她真的是孤僻惯了,所以才会突然间见到这么多对她热情的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好在这些人是真的心思单纯,不比社会上那些心怀鬼胎的,所以她含笑中的冷淡,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老远的,她就听见训练场上响起的整齐口号声,特种作战部队队员们一天的训练又开始了。 站在一棵树后,宁夏抬眸,眸光清澈淡然寻找着那个熟悉身影,其实真的很好找,她一眼望去,就见站在队伍最前方穿着俊逸军装的男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沉寒霜,微抿的薄唇透着沉沉寒冽。 迎着刺眼阳光,她有些不适应,微微眯着清凉如水凤眸才能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因为隔的远,她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只能看见他手臂一挥,第一排的队员就跑了起来,后面第二排第三排的也紧随其上。 宁夏看着他们身后都背着硕大包裹,心中了然,这应该就是他们每天日常训练项目中的负重二十公斤跑十公里。 其实对于这些,她真的没什么了解,因为她从来也没想过这辈子自己会嫁个军人,而且还是个年纪轻轻的上校,对于这些,她也是乘着空余时间上网百度出来的。 记得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她体育就一直不好,别说跑一千米了,就是跑四百米,她都喘的厉害,跑下来之后就剩半条命了。 现在想来真的可笑,她打小就爱逞能,装的老成,事事要强,在别人面前非得装的多厉害似的,其实就是只纸老虎,外强内干,也就性子野蛮了点罢了。 不过,让她庆幸的是,不远处那个男人能看出她内心最深处,能明白她只是个柔软的小女人,也是需要男人疼爱的。 这样想着,宁夏唇际边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微弯的红唇上勾着清浅笑容,精致如画的小脸上挂着淡淡潋滟。 “怎么今个起这么早?在想什么呢?” 不知何时,叶翌寒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微抿的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关怀意味。 熟悉的温柔男声突然在耳中响起,宁夏怔了怔,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惊讶,含笑的凤眸扫了她一眼,扬唇淡淡笑道:“其实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你们每天的训练量真重,我记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跑四百米都喘的不成样子了”。 听说这个男人之前是侦察兵,怕是老早就发觉她过来了,等那些队员都跑圈去了,他才得空过来的。 叶翌寒闻言,却是嗤笑一声,薄唇上勾着漫不经心笑意:“我看出来了,你这体力可我这烧饭的小兵都要差多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在床上在没能折腾几下,就累的动不了了。 但转念一想,他最后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就小媳妇那拧巴样,这话说不出来不是找抽嘛? 宁夏有些愤恨的捏了一把自己肚子上的肉,然后苦着张脸,黯然道:“我肉都长到这去了,一点体力都没,你说,要是我以后吃成胖子怎么办?” 而且听人说,生完宝宝之后,女人身材更容易变行?到那个时候,她要是也成了大腹便便的模样,那还怎么活啊? “你不胖!”皱着英挺剑眉,叶翌寒想也没想便沉声道:“我喜欢胖点的姑娘,你这身上都摸不出来肉了,就别整天想着减肥那些破事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低沉的声线有些加重,紧皱的眉宇间表现出浓浓的不悦。 但在注意到小媳妇渐渐烧红的面颊,他漆黑如谭瞳孔中掠过一丝淡淡惊诧,脑袋凑了上去,疑惑问道:“媳妇,你想什么呢?” 他就闹不懂了,现在的女人是怎么了?非得追求什么骨感美? 夏天是恨不得袒胸露乳一起脱光了才好,到了冬天,就穿着那薄薄的一层打底裤,在寒雪的街头,冻的瑟瑟发抖。 在没遇上小媳妇之前,他连过年都很少回家,可每次出去,瞧着街上女人的装扮,就忍不住眼抽。 到底是他老土了,还是那些女人不正常? 宁夏本来突然间想到生宝宝的事,然后脸上抑制不住的红晕,又想到,这几次,俩人激烈过后,她都没有吃药,他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那她肚子里是不是现在已经有颗小豆芽了? 陡然听见他低沉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宁夏眨了眨明澈凤眸,瞧见在眼前放大数倍的俊颜,她惊的连忙向后退去,匆忙解释:“我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说着,生怕他不信,她又抬眸,深邃清眸中荡漾着淡淡坚定:“我真没想什么,你别误会了”。 话虽是这样说,可她俏脸上还是忍不住有些酡红,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风情。 之前她真是糊涂了,在这男人连番的柔情下,连最基本的事都忘了,在结婚前,她根本就没想到她会和他结婚真做了,更加没想到自己心里已经渐渐开始向他靠拢了。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所以她才连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她并不想这么年轻就当妈妈,她的事业才刚起航了,要是有了宝宝,她还怎么能安心工作? 在结婚前,她考虑的真的太少了,结婚哪里能是儿戏?连宝宝的事都没想清楚,她有什么资格当个好妈妈? “瞧瞧你,慌张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叶翌寒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小媳妇已经把生宝宝的事情都想好了,但见她脸上越来越苍白似雪,心中一紧,他面露担忧:“媳妇,是不是哪不舒服啊?怎么脸色这么差?” 说着,就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感受感受到她是否发烧了? “头上温度正常,是不是早上早饭还没吃?所以胃里不舒服啊?” 宁夏静静站在那,抬眸,瞧着面前温柔备至的男人,眼底渐渐升起雾霭,鼻子突然一酸,她上前一把搂住他精壮的腰身,脑袋靠在他滚烫胸膛上,清冽如泉的声音带着浓浓鼻音:“翌寒,我怕!” 到了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害怕,她害怕他知道她的决定,害怕面对他冷厉寒霜的面容,更加害怕他因为在宝宝的事情上和她争执。 其实,她真的很自私,在发现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她自身的利益,她想到自己工作上的关系,又想到自己是否真的能当个合格的妈妈。到了最后才考虑他。 他今年都已经三十四了,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都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有了宝宝的了。 可他如今才刚结婚,娶的妻子,竟然还不想这么早生宝宝,设身处地的替他想了想,宁夏真心觉得自己自私了。 先不说,她爸那,就是他年事已高的爷爷奶奶肯定也是早就盼望着他能早点有个宝宝了。 越想,她的心就越是纠在一块,不顾旁人眼光的靠在他胸膛上,将内疚的面容深深迈进去,头上顶着烈日炎炎,她突然觉得心寒,不是自己心寒,而是在为他心寒。 叶翌寒健硕身躯颤了颤,不知道宁夏心中想的是什么,还以为她这是在撒娇,不禁有些好笑,环顾了一眼四周,见没人向这看来,他舒了一口气,然后微微将赖在他怀中不愿意抬头的小媳妇推开,低首,温柔亲昵在她白嫩脸颊上亲了亲。 清润缱倦笑道:“都这么大人了,还撒什么娇啊,这青天白日的,有什么好害怕的?又不是晚上的,你害怕我把你怎么了”。 他在她耳边露骨的话带着浓浓笑意,可宁夏心中有事,却没有了以往那份娇羞了,她微微抿了抿素唇,然后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不知道今早吃什么?我都饿了”。 说着,她还揉了揉肚子,却没有一丝胃口。 以往她的日子过的真的太舒坦了,带着妮妮在美国的生活自由自在,虽是她在养着妮妮,可更多的时候却是妮妮在照顾她,回了国,爸虽然一直在耳边唠叨相亲的事,但也是关心她,那份浓浓的父爱,她怎么能不明白? 结了婚之后,更是有面前这个男人对她包容宠溺,虽说他们之间的相遇相识有些像闹剧,但现在却是美满的。 真的是过的太舒服了,所以现在问题才是接连而来。 叶翌寒眉梢皱了皱,然后捏了捏她粉嫩的脸庞,温和笑了起来:“原来是饿了呀,怎么不早点说,我今早过去的时候见着食堂好像熬了粥,还有豆浆,我们这的豆浆都是自己做的,比外面买的纯正多了,走,我带你吃早点去”。 说着,他就牵起宁夏玉手,身子微转,向着食堂方向走去。 小媳妇一定是昨晚被他累着了,每次做起来,他都告诉自己一定要克制,可一瞧见媳妇那如雪的肌肤,他就开始犯浑,眼睛都看直了。 别说什么理智了,能停下来就不错了。 宁夏抿着红唇,恬静面容上挂着淡淡笑意,温顺跟在他身边,和往日的活泼拧巴相比,今个的她倒显得安静了不少。 在这件事上,她率先选择了沉默,要是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小豆芽,她自然不能狠心的不要他,但要是现在还没有,那她以后就真的得注意了。 叶翌寒一直都是粗线条,虽然感受到了小媳妇的不正常,但却以为她这是疲惫,心中更加懊恼自己昨晚的鲁莽。 这一路上,媳妇只是乖巧跟在他身边,俩人十指相握间,手心中出现细密汗水,有些粘稠感,但他仍旧没有松手,快要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心中存着事,宁夏恬静面容上缺少了往日的鲜活,她淡然的黛眉微扬,轻抿的素唇轻启,清和含笑问道:“不是都到了嘛?怎么还不进去?” 难道他有事,想要先去工作? 这样想着,她又连忙补充道:“要是你有工作就先去忙吧,前面就是食堂我昨天来过已经认识了,等会我自己去就好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好的根本就没话可说了,只有她对不住他的地方,他却没有亏待过她。 现在想来,其实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他能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可她连份完整的爱都不能给他。 叶翌寒停下脚步之后,就转过身来定定注视着小媳妇,漆黑如墨瞳孔中渐渐升起一抹幽深,心中却有些紧张不安,想着措辞,但一听小媳妇现在这番贤惠温婉的话,他深刻明亮俊颜上划过一丝浓浓感动。 薄唇微启,磁性冷沉的嗓音中满满都是柔和:“媳妇,是不是昨个被我累坏了?所以今天脸色才不好的?” 顿了顿,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宁夏,又继续暗恼道:“你每次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臭流氓,一瞧见你,就像吃不够似的,你现在还在关心我的工作,我一想,我他妈真不是人!” 说着,叶翌寒上前一步,轻轻执起她的玉手,哑声道:“我知道每次都把你折腾的够呛,可媳妇,我那是真的忍不住”。 他声音很低,周围又没有什么人,可宁夏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俏脸上抑制不住的红晕,微抿的素唇轻扯,恼怒呵道:“你胡说什么呢,这啊白天的,说这些话,也不嫌丢人的?” 被他这么一闹,她心中郁结的心情好了不少,压在心坎上的乌云也渐渐消逝,望着他的眸光中泛着淡淡星光,一时间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一个男人能在女人面前服软认识错到这种地方,她怎么能不感动? 怕是每个女人瞧见这样的场景,她会心生甜蜜。 叶翌寒却浑然不觉,他冷锐鹰眸扫了一眼四周,然后笑容狡诈向着宁夏笑道:“媳妇,你瞧,这周围都没人,刚刚那些话又没人听见,你怕什么?” 以往,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这样的男人,他高大威武,在外人面前,正经严肃的让人不敢靠近,但在家人面前,他却柔软悉心。 尤其在她面前,他更是只纸老虎,温柔细腻,当真算得上二十一世纪好男人了。 年轻的时候,哪个姑娘没幻想过自己长大之后的丈夫会是怎样的? 她也不例外,曾经也无数次梦想着她长大之后穿婚纱的场景是怎样,还记得,当初和徐言结婚时,他因为刚到市政府工作,忙的根本就没有时间陪她去试婚纱,本来是幸福的过程,最后,却成了她自己一个人去试,那个时候,店里人看她的眼光都带着异样。 也对,结婚本来是甜蜜人心的事情,可她独自一人站在琳琅满目,灯光璀璨的婚纱店里,落寞的试婚纱场景,确实让别人有些惊诧。 不过瞬间,恍惚就被宁夏快速压下,只是她到底不如叶伊寒的厚脸皮,白净面容上泛着淡淡酡红流光,咬着红唇,娇羞瞪了他一眼,然后直径向着食堂里走去。 她真的应该满足了,徐言给她的痛,她确实不能忘记,可人应该向前看,不能总停留在过往,有些曾经已经念念不忘的事,其实早就被岁月打磨的一干二净了。 她并不是不想要宝宝,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间,等过两年之后,她工作稳定了,他们感情也一如既往的甜腻,那到了那个时候,她自然想要生个宝宝。 尤记得,当初妮妮粉雕玉琢的模样,要是也能有个像妮妮那样乖巧懂事的奶娃娃,她想,她一定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这只是她心中想的,并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她能清楚,这个男人肯定很喜欢宝宝,这事,她并不想瞒着他,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得找个合适的时间和他好好谈谈。 不可否认,此刻,宁夏心中是紧张慌乱的,她享受了他太多的照顾和宠溺,可却在付出的时候迟疑了。 不想承认自己自私,可在现实面前,她却不得不承认,在这段婚姻中,她一直都是享受多于付现的。 叶翌寒低低一笑,微勾的薄唇上扬着盎然笑意,也紧随其后,长腿一迈,他就赶到小媳妇身边,笑着将她霸道揽在怀中,然后在她耳边温润笑道:“吃过早饭之后,我就送你回家”。 因为靠的近,他一说话,口中的热气都喷洒在她洁白耳垂上,浑身一颤,身子有些发软,靠在他身旁,宁夏也失了往日的拧巴,眼角含着娇媚光芒,淡淡点头应了下来。 谁知,叶翌寒却微挑眉梢,英挺的剑眉上勾着沉沉笑意,薄唇轻启,意味不明问道:“怎么今个怎么听话了?不和我倔上两句,啧,还别说,媳妇突然间这么听话乖巧了,我这心里还真不习惯”。 不知道是不是被酷暑晒的,宁夏白净精致面孔上传来一阵阵红嫣,美眸圆瞪,微弯红唇,有些气恼道:“怎么?我温软点,你还不乐意了?非得让我每次和你吵的面红耳赤才高兴是吧?” “不是,不是!”叶翌寒连忙摇头否定,他深刻俊逸脸庞上挂着温润浅笑,乘着没人,在小媳妇光滑的面颊上偷亲了一口,然后微扬薄唇,笑容狡诈欢愉:“这样的媳妇更让我打心眼里疼爱欢喜”。 他故意咬重疼爱二字,宁夏轻掀眼皮,抿唇素唇,唇畔边漾着淡淡笑纹,潋滟清眸中泛着如水柔情,面颊上更是酡红似血。 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娇娆清亮女子声音:“叶大哥?” 娇媚的声音一落,宁夏就觉得身边一阵风飘了过来,然后就见一如花似玉的女子从她身后快步跑了上来。 062 她胡搅蛮缠? 更新时间:2013-2-3 8:39:45 本章字数:10513 从她身后跑过来的女人竟然穿着一声娇俏军装,军绿色性感窄裙穿在身上很显身材,同色系的衬衫塞在窄裙里,笔直雪白的玉腿上踩着一双黑漆高跟鞋,白嫩精致的面容上挂着娇媚光芒。 平心而论,宁夏是真的觉得这姑娘长的赏心悦目,但如果忽略她此刻脸上的仰慕之情的话,她会觉得这姑娘更好。 脚上穿的是七公分高跟鞋,陆曼也一样跑的流畅,她熟络的挽起叶翌寒健壮臂膀,妖娆白玉脸颊上泛着一丝天真娇媚,微弯红唇,笑意盎然道:“叶大哥,我刚刚去了训练场找你,他们都说你来了食堂,是不是早餐还没吃?” 她像是没瞧见旁边还站着个宁夏,热情挽着叶翌寒胳膊晃了晃,就差没把脑袋靠上去了:“怎么我一不提醒你,你就把这事给忘了呢?早上不吃早餐对胃不好的”。 宁夏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何感想,心中越是郁结,她脸上笑容就越发甜美,黛眉微挑,满脸兴趣看着叶翌寒,如水清眸中荡漾着幽幽流光。 她倒是想看看这姑娘到底和叶翌寒什么关系,他之前不是一直都说他是大老粗,不懂得和人家姑娘接触嘛? 可现在倒好,要不是亲眼瞧见,她还真不不相信,他居然还有个如此娇柔如花般的“妹妹”? 陆曼清亮娇美的声音一响起,叶翌寒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宁夏望去,可还来不及反应,陆曼就跑了上去,正满脸熟络亲热注视着他。 他浓黑剑眉微微皱起,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唇角含笑的小媳妇,然后才不动声色将陆曼挽在他臂膀上的白玉手腕拿掉。 可低沉的嗓音却难掩那一份柔软:“我吃早餐了,刚刚来食堂是带你嫂子来吃饭的,喏,曼曼,这就是我新娶的媳妇,叫莫宁夏,是你嫂子”。 说这话时,叶翌寒是眸光一瞬不瞬紧盯着陆曼,就怕她又像上次一样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可显然,今日的陆曼是有备而来的,她看着叶翌寒一字一句说完之后,竟然没有一丝意外。 反而微扯红唇,微勾眉梢,含笑的眸光睥了一眼宁夏,然后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陆曼,叶大哥的……妹妹,我和他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她依旧含笑平静的神色看在叶翌寒眼皮跳了跳,眉宇皱的更深,一双冷锐鹰眸紧盯着她,似是打量,似是考察,更像是一种不确定。 这姑娘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了,她的言行举行,他很了解,可如今这么知书达理,还真让他大吃一惊。 面对陆曼意味不明的打招呼,宁夏真心觉得自己真是好风度,望着伸至眼前这双脂凝白玉的纤手,她深邃如谭清眸中飞快掠过一丝幽光,微抿的素唇轻启,然后笑着和她轻握了下,唇畔边有浅笑弧度扬起。 “你好,我是莫宁夏,既然你是翌寒的妹妹,那以后也是我的妹妹了,叫我宁夏就好了”。 对于外人,她从来也不缺少微笑,尤其是这种一上来就对她不阴不阳的女人,她更加不能失了风度,让人家看笑话。 平静……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和平。 叶翌寒在一旁看着,眼角抽了抽,惊愕的目光落在陆曼身上来回打量。 这还是他那个一直娇纵跋扈的妹妹嘛?陆曼以前一直喜欢跟在他身后,她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可以说,是他宠出来的。 自从上次不愉快的谈话过后,他以为,她真正见到宁夏的时候会胡搅蛮缠一番,可现在她优雅含笑的模样,不但没让他安心,反而更加担心。 他不会忘记,她上次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温婉,温婉。 每每想起这个柔情似水的名字,都会让他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会觉得他还对温婉留有旧情,更加以为他一直没结婚就是在等她。 真是可笑,他叶翌寒是这种儿女情长的男人嘛? 陆曼表现的落落大方,丝毫也不见往日的目下无尘,而宁夏也是笑的得体优雅,俩个同样青春明艳的女子站在一起,真是堪比明月,比夏日天空上的阳光还要耀眼。 周边路过的人无不侧头打量,但在看清这边站的三人是谁时,一个个面露惊喜,眼中闪烁着戏谑光芒。 毕竟陆曼在这可是出了名的,而宁夏作为叶翌寒刚娶回来的新媳妇,自然也是十分受欢迎。 现如今,这俩个女人撞到一起去了,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火花? …… 宁夏淡淡抬眸,清冷的视线从娇艳如花的陆曼身上移开,落在她身旁的叶翌寒身上,不得不说,这俩个同样穿着军装的男女站在一起还真是配。 要是不知情的人,怕是会觉得这俩人才是一对,而她简直比外人还外人。 相当于宁夏的恬静淡雅,陆曼也同样让人侧目,这次,她把身上的傲娇跋扈气质收敛起来,青春美妙的精致面孔比宁夏看上去还要白嫩,曼妙性感的身姿被包裹在军装下,佛了佛耳边额头碎发,她笑容明媚。 “上次叶大哥就和我说他回北京就是和你结婚的,我当时都还不信,没想到今个来这,真的瞧见你了!” 口中虽然这么说,可她玉手紧握成拳,脸上虽然挂着无懈可击淡笑,但那双美眸中流露出来的怨毒目光怎么也躲不了宁夏犀利的神经。 温婉表姐居然还不回来,她就闹不懂了,她有什么可闹的? 她和叶大哥才是真正青梅竹马一样长大的,从小感情就深厚,又是知根知底,家里父亲都同意,而他们俩人之间的感情更是好的让别人嫉妒。 当年,她才刚上大学,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好端端的俩人就这样分了,然后叶大哥去当特种兵,温婉表姐则是去大西北带兵了。 而且一去还是这么多年,她一个女人,去那样的穷乡僻壤,现在都三十了,都还没结婚。 她们这些熟悉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在等叶大哥,而叶大哥这么多年还未结婚,也是在等她。 明明就是俩个相爱相恋的人,却因为一些小矛盾闹成了现在这样? 如今倒好了,温婉表姐要面子,不肯回来,却让别的贱女人捷途先登了。 俩个女人都含笑优雅笑着,看在叶翌寒眼中无异于惊雷,他眼皮一直在跳,陡然听见陆曼开口说话,他薄唇微扬,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然后才低沉笑道:“这有什么好不信的?我结婚的事,大家伙都知道,就连打的结婚报告都是送去你们那的”。 宁夏明白,叶翌寒对这个叫陆曼的姑娘感情不一样,在面对别的女人时,他一定是看也不看一眼,而这个陆曼却不一样。 至少在她扑上来,亲切挽着他胳膊时,他声线柔软,她就能清楚了。 女人在这方面都是敏感的,只一眼,她就能察觉出陆曼对叶翌寒的特殊感情。 “叶大哥,你真是太不老实了,说结婚就结婚了,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陆曼微勾的眉梢笑意不明扫了一眼宁夏,然后才笑着看向叶翌寒,她就站在他身旁,洁白皓腕一勾就亲密挽住他的臂膀,笑容纯真灿漫:“而且你这一直忙着在部队里,都没空出去,上哪认识的宁夏姑娘啊?我记得,爷爷奶奶给你找的那些相亲对象你好像都不满意!” 哟,这姑娘对叶翌寒的事情还真是够了解的,居然还跟着他一样叫爷爷奶奶。 宁夏清淡素雅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怒意,眉眼弯弯注视着叶翌寒,并没有说话,反而是等着听他会怎么说。 她说过,她一直就不是可以和别人站在马路上就能吵起来的女人,有什么事,关起门来,回家之后怎么说都行。 所以明知道这陆曼和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她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就算心里不痛快,她也不会不顾脸面。 叶翌寒又像抬眸像宁夏看去,见她神色正常,正温软看着他,这次,他没有再不动神色将陆曼的手推开,而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薄唇微勾,温和笑了起来:“我和你嫂子的认识就说来话长了,这个下次有空再说给你听吧,不过……” 漆黑如谭鹰眸中划过一丝柔软笑意,低沉含笑的嗓音顿了顿,他继续戏谑笑道:“你当着我媳妇的面说我以后相亲的事,不是故意让我们吵架嘛?” “我哪有那么小心眼”。不等陆曼作答,宁夏率先娇嗔瞪了一眼叶翌寒,然后素唇微弯,眼波流转间尽是万种风情:“我当时不还是在你相亲的时候遇见你的嘛”。 说起这事,宁夏不得不感慨,这男人福气真好,相亲的对象居然是那么的如花美眷,他还拉长着脸,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现在想想,她那个时候还真是倒霉,同样是去相亲的,她却遇上那样的极品的男人,而他却面对着娇艳花朵。 有时候,她就闹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看上她哪点了?和他上次的相亲的女人一对比,她真的不算出众,性子也无趣的紧,除了学历高点,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才华。 陆曼拳头紧了紧,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 “这么说,嫂子你当初和我叶大哥是在相亲的时候遇上的?” 眼波微挑,她抿唇矜持笑着,含笑的眸光在叶翌寒和宁夏身上来回打量,妆容精致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亲和笑意。 她怎么能不嫉妒?突然间冒出来的女人彻底打破了她的美梦,让她连做梦的机会都没了。 要是今日,叶大哥娶的妻子是温婉表姐,那她肯定二话没有,甚至还在旁边祝福。 可偏偏是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陌生女人,家世,长相都不如她。 这样的莫宁夏,怎么能让她不嫉妒? 叶翌寒看在眼中,心终于落地,曼曼是他看着长大的,除了性子野蛮任性了点,其他的都很好,心性也是纯真灿烂。 怕是当初一时间难以接受,所以才会失态,就现在看来,他的担心的都是多余的,曼曼对小媳妇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而小媳妇也是笑容温软。 可他到底是个男人,哪里能懂女人的嫉妒心理? 陆曼现在脸上笑的越灿烂,心中就越是千疮百孔,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底不断升腾,但却被她死死压制下来了。 “其实也不算是,我们在之前就有见过!”宁夏狭长的凤眸看了一眼叶翌寒,然后才笑着看向陆曼,眸光深沉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军装,笑容更是璀璨明媚:“陆小姐也是军人?” “我大学念的是军校,毕业之后就进了部队!”说起这个,陆曼脊梁微微挺直,娇软的语气中难掩那一份骄傲:“不过,这其中还有很多都是叶大哥在旁边帮忙,不然以我的资历也不能这么顺利”。 话落,她明显看见宁夏面孔上笑意一僵,红唇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浅淡讥讽,然后摇了摇叶翌寒的胳膊,扬着白净精致脸庞:“叶大哥,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 叶翌寒失笑,漆黑如墨瞳孔中荡漾如水柔情,想也没想便笑道:“怎么今个你和我这么客气了?我们两家一直都是世交,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现在的陆曼让他很舒服,少了往日的棱角,性子温软,笑容甜美,这样才更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还记得,她那时刚出生,他就和温婉在旁边瞧着,粉雕玉琢的模样真是可爱,后来她长大了,都是住在一个大院里,也总喜欢跟在他和温婉后面玩。 年少轻狂时,他不像现在这般沉稳冷肃,和所有爱玩的男孩子一样调皮捣蛋,是大人眼中的刺头,而陆曼却总喜欢在他们闯祸之后,在旁边吱吱呀呀吐着稚嫩声音。 现在想来,往日的总总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般清晰。 宁夏看在眼中,心中顿时闷的难受,脸上挂着的精致笑也僵硬的厉害,纤细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 要说这姑娘对她男人没点别的心思,她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叶大哥长叶大哥短的,现在居然还亲切的搂着他臂膀,小脸娇羞,就差没把脑袋靠上去。 都这样了,她要是再看不出来点什么,那她莫宁夏就真的是傻子了。 一开始听说这姑娘和叶翌寒是青梅竹马长大的,那家世定然不凡,所以有些看不上她,这点她明白,她的家在繁华富饶的北京城真的不算什么,只是有点钱罢了。 而这个高干女瞧不上她也是正常,毕竟这姑娘一定就是眼高于顶的。 但如今看来,怕是没那么简单了,女人的感觉一向都很敏感,尤其对这种事,要是说之前是怀疑,那么现在就是明确的确认了。 “嫂子,你可别误会,我和叶大哥一直都是这样的!” 见宁夏一直紧盯着她挽在叶翌寒臂弯上的玉手,陆曼连忙放了下来,娇媚绝美脸颊上挂着尴尬笑容,可心中却是得意的冷哼一声。 这就受不了了?以后有你受的。 至少在温婉表姐回来前,她是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反正叶大哥一向宠她,她如今又变得这么和善亲切,叶大哥自然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对她大吼大叫了。 她就是要让她恶心,最好恶心的她过不下去,识相的自己先滚蛋才好。 经她这么一说,叶翌寒也像是察觉出哪里不对了,他眼中划过一丝惊慌,下意识的向宁夏看去,心中突然一纠。 在陆曼隐隐看笑话的目光下,宁夏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抬眸,将叶翌寒慌乱的神色看在眼中。 她淡淡摇头,扑哧一笑:“你们当我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生气?我知道,你是他的妹妹,那以后也是我妹妹,我家只有我一个,要是你不嫌弃,以后我就把你当成妹妹怎么样?” 她笑声清亮欢愉,微眯的清眸中流光浮现,唇边笑容明亮。 叶翌寒却是放心了,他上前牵起宁夏的玉手,眸光定定注视着她,温柔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然后温和笑道:“媳妇,是不是太阳太大了,瞧你这脸都被晒烫了”。 因为陆曼的事情,他曾经也担心过,毕竟上次陆曼表现的那么反抗。 而今个她突然间的转变让他有些目瞪口呆,可到底事情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就连小媳妇都大方得体,在这事上并没有多拧巴。 不得不说,叶翌寒此刻是开怀的,一个是他放在心坎子上宠爱的小媳妇,一个是他看着长大,当成晚辈的妹妹,俩个人要真的闹起来,他确实很为难。 “没事!”他突如其来的靠近,令宁夏很抗拒,她脸颊几乎是下意识的向旁边转了过去,可在注意到旁边陆曼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嫉妒时,她紧皱的眉梢顿时舒展开头,抬眸,看着面前俊逸非凡的男人,抿唇娇羞一笑。 娇柔的声音越发柔情似水:“没事的,就是被太阳晒久了,所以脸上发烫”。 其实她脸上发烫,是因为被这对男女气的。 可显然,当着陆曼的面,她要是真的不管不顾的发脾气,怕是会被她背地里偷笑。 对于这样小心眼的举动,宁夏并不善长,可却本能的会,反正不管怎样,这场戏,她一定要完美的唱下去,不然被人看了笑话,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听宁夏这么一说,叶翌寒英挺剑眉紧皱,想也没想便沉声道:“瞧瞧你,早上早餐还没吃就来找我,现在肯定被太阳晒的头晕吧?” 心中正紧张小媳妇现状,他也没功夫去观察旁边陆曼的神情。 可宁夏却看的一清二楚,心底冷哼一声,她素雅脸庞上浮现出淡淡笑意:“没事的!” 她越是这么说,叶翌寒就越是担心,眉宇紧皱,满脸的疼惜,不赞同道:“都这样了,还说没事,走,我先带你去吃早餐”。 这八月天毒的很,尤其是南京的夏天,更加炎热,每天路上有不少中暑的人,小媳妇又身娇体贵的,他自然不放心。 “可是……”。叶翌寒牵着宁夏就要向阴凉地方走去,可宁夏却紧蹙黛眉,站在原地,眸光踌躇盯着陆曼,心中却乐开了花。 她才不是叶翌寒这个傻大兵,一点不懂人家女孩子的心思。 只一眼,她就能看出来,这姑娘对他的特殊感情。 而一向对女人近而远之的叶翌寒,如今居然对这个姑娘和颜悦色,不可否认,这让她心中闷的难受,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的视而不见。 陆曼紧咬牙关,一双娇媚美妙凤眸中浮现出浓浓阴寒光芒,狠狠瞪着笑容清甜的宁夏,纤细指尖戳进白皙掌心中划出一抹血痕来,用此疼痛来提醒自己要冷静。 明知道叶大哥不属于她,她她还是抑制不住的疯狂嫉妒。 她在旁边等候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换来叶大哥的温声软语,可这个女人是谁? 这才认识几个月啊,凭什么她就可以得到叶大哥如此温柔的对待? 陆曼怎么能甘心?之前有样样比她强的温婉压在她面前,这才让她畏惧,可现在温婉不在了,那些她曾经以为理所当然的,如今却被另外一个女人霸占了。 而她陆曼永远都得不到! 顺着小媳妇的目光,叶翌寒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陆曼,他匆忙的神色快速掩下,抱歉一笑,笑容温和中透着一丝柔和:“曼曼你今天过来有事嘛?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带你嫂子去吃早餐了,她身子骨不好,早上不吃早餐容易低血糖”。 宁夏闻言,嘴角抽了抽,低血糖? 她这满身肉的,哪里能低血糖啊。 可在瞧见陆曼脸上扭曲神色时,她微微抿着素唇,欢快笑了起来。 要是搁在以往,她肯定会觉得这样的方式很幼稚,根本就不可能会这样。 可如今,她却理所当然的这样做了,结婚之后,身旁这个男人是她法律上承认的丈夫,而别的女人想要贴上来,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这个陆曼倒是好心思,借着什么狗屁妹妹的名义,可以这么正大光明的跑来勾引别人老公,可偏偏她的老公还是只呆头鹅,对这事一点也不上心,甚至于还没察觉出那个什么狗屁妹妹对他有着不正常的感情。 “既然嫂子身体不舒服,叶大哥你还是先陪着她吧!” 在叶翌寒犀利冷锐鹰眸下,陆曼只能点头应下,心中却是苦涩一片,她敛着眉眼,让人看不清楚眸中神色:“我今个过来是公办的,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去办公室了”。 说着,也不等叶翌寒说话,她转身就走,那份落荒而逃的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一贯的做法。 转身的瞬间,陆曼红唇上便怎么一掩饰不了勾起,明亮美眸中闪过一抹阴森光芒。 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再继续呆在那,只会徒增烦躁。 这个女人最后的意思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嘛?竟然装病让叶大哥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对于这样没家世,没相貌,没能力的女人,她根本就无惧。 既然她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尤其是莫宁夏那样一个矫揉做作的女人。 要说这世上谁能和叶大哥般配,那温婉表姐无疑是不二的人选。 无论家世,容貌,学识,能力,就连军衔,俩人都相当匹配,而且俩人昔日就是浓情蜜意的恋人,他们当时在一个大院里玩的时候,她莫宁夏又在哪? 温婉表姐说的没错,她要再像以前一样的刁蛮任性,只会让叶大哥离她越来越远,只有装扮的乖巧懂事,才能让叶大哥对她放心。 …… “曼曼这是生气了吧?”眸光幽深注视着陆曼越走越远的身姿,叶翌寒扶着宁夏站在那半响,浓黑剑眉紧皱,竟然喃喃自语了起来。 宁夏心中本来就有气,再一听他这话,更是气的脸色发青,想也没想就伸手一把将他推开,扯着嗓子,咬牙切齿怒声问道:“曼曼,曼曼的叫的可真亲热,既然这么舍不得,你怎么不去追啊?估摸着人家还站在哪里地方等着你呢,你现在过去正好可以赶得上”。 她承认,她真的是被气到了,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孤僻清冷了,别说什么妹妹了,就连个谈上话的知心朋友都少。 可现在看来,倒是她想错了,他人缘好的真是没话说,还曼曼,曼曼的叫的真亲热。 叶翌寒正紧锁眉梢,疑惑今个陆曼的温软性子,蓦地听见小媳妇暴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怔了怔,然后快速转眸,低沉的嗓音难掩那一丝不悦:“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陆曼是我的妹妹,你刚才不还大方的说那也是你妹妹嘛?怎么现在就说这么胡话了?” 他低眸,一双冷酷如霜的鹰眸紧盯着宁夏,冷沉的嗓音中更是染上浓浓寒凉。 女人的心思真是比天上明月还要难明白,刚刚小媳妇还好好的,在他面前娇羞似血。 可现在呢?眼睛瞪的老大,言语更是恶狠狠的,就差没抽他两巴掌了。 而且她之前不是也表现的很喜欢曼曼嘛? 宁夏真是被气笑了,她指着已经走的看不见的陆曼,然后冷笑的盯着叶翌寒,毫不客气的冷声道:“叶翌寒,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瞧瞧,那是你妹妹?你妹妹什么改姓陆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人缘能这么好,这青梅竹马的妹妹还真***多,让我想想,下次会不会又出现什么快快了?” 男人都是可是心非的动物,已经有了媳妇,还总想着别的什么,这妹妹可比媳妇好多了。 妹妹可以陪着他谈天说地,可以做他的红颜知己,而媳妇能干什么?谁愿意回家之后对着媳妇那张清汤寡水的脸?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以前瞄瞄说的那么果真没错,男人都是不可靠了,就像眼前这个,她一直以为在男女方面老实的男人,居然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那骨子亲密劲真是让她这个做媳妇的都插不进去。 “媳妇,你这是吃醋了嘛?”瞧着小媳妇气呼呼的模样,叶翌寒先是紧皱眉宇,神情中满是不解,可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然后微扯薄唇,笑容有些欢愉。 “媳妇你这醋吃的可不对了,陆曼以前和我在一个大院里生活过,她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呢,我对她就像是对妹妹一样,后来她父亲下调去了别的军区就从大院里搬走了,不过我和她之间还一直有联系”。 “少臭美了,谁吃醋了?”宁夏扬着雪脖,立马反驳起来:“我才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只是要警告你,我才是你正经的妻子,你别把那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往我面前领,免得脏了我的眼睛……”。 此话一出,叶翌寒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紧盯着宁夏的眸光中泛着深沉寒光。 而宁夏却是更加气怒,甚至于还有些委屈,强忍着心中异样情绪升起,面对着气场强大的他,她一字一句冷笑道:“背着我,你们想怎么恩爱都成,我没意见,可当着我的面,你们也总得收敛收敛吧?这可是部队,你们俩人身上都还穿着军装,就这么正大光明的站在一起亲亲我我,也不嫌丢人的”。 她言辞一向犀利,盛怒中说起话来更是不顾一切,那清冽嗓音中吐出的字真如刀子般深深割在叶翌寒身上。 他深刻俊颜上挂着浓浓寒霜,太阳穴突突跳动,狠瞪着宁夏,低沉的声线有些恼:“瞧瞧,你这样还真是够能说的啊,哪里有半点容人的度量,估摸着之前的身子不舒服也是装出来骗人的吧”。 同时讥讽的声音从叶翌寒口中说出来,宁夏却丝毫也不惊讶,再难听的话,她都从他口中听过,又怎么会为了这点话而动气呢? “我懒得和你废话,我刚刚什么时候说我身子不舒服了,你别胡说,倒是你和你那曼曼妹妹可真是够让人大开眼界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叶大队长也能对个小姑娘这么温柔似水”。 看着那陆曼对他的熟络劲,怕是挽着他的臂膀这样亲密的动作是经常做。 要不是子谦学长的事,她还没机会来这,啧,不然可真就错过这么精彩的一出戏了。 叶翌寒被宁夏淡嘲的一噎,想想刚刚的场景,确实,身子不舒服这事是他担心说出来的。 可一想到小媳妇现在蛮不讲理的愤怒是在吃他的醋,他就怎么也不能生气了,紧蹙的剑眉微微松开,有些无奈的上前,握着媳妇白玉手腕,轻声解释道。 “媳妇,你真的误会了,我和陆曼没什么的,那只是我的妹妹,因为我年纪比她大了足足十二岁,所以在很多事情上我都很包容她,以往她很娇纵任性,今个瞧见你了,倒是娴雅了不少”。 这话的话外之意,宁夏怎么可能不明白? 她气的浑身发颤,冷冷挥掉他的大掌,脚步更是连连向后退去,心中委屈,明亮瞳孔中划过丝丝水光,清凉寒彻的声线难掩那一抹哽咽。 “叶翌寒,你混蛋,既然你觉得你那什么狗屁妹妹好,你怎么不去找她的?我告诉你,我莫宁夏是被娇养长大,一点也不比你那妹妹差,凭什么我就要受她的气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喜欢她,就赶紧滚去找她,我不稀罕”。 眼中布满了星星点点雾霭,视线变得模糊,宁夏强忍着鼻中酸涩,睁大双眸,不让泪水脆弱的流出来。 面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在结婚前,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这辈子只会对她一个女人好的。 可现在出现的这个妹妹算怎么回事? 当着她这个妻子的面前,俩人就能熟络亲密的挽在一起,那要是她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就能滚上床去? 曾经,在这些方面,她对他无比信任,总觉得他一定不会在外人乱来的,可现实却给了她重重一击,让她明白,原来男人的誓言真的不可信。 就像现在,他居然这么义正言辞的在说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好,这不是摆明了说她胡搅蛮缠嘛? 063你把她当晚辈,人家有把你当长辈嘛? 更新时间:2013-2-4 23:43:55 本章字数:5755 小媳妇真是越说越来劲,他这么温声细语的和她解释了,她还有什么可闹的? “媳妇,你到底闹什么?在陆曼的事上,你有什么可吃醋的,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嘛?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晚辈!” 像是对宁夏现在气愤颤抖的模样很不能理解,叶翌寒浓黑剑眉紧皱,眸光沉沉,漆黑的鹰眸中泛着阴沉寒光。 对于陆曼,他的感情一直摆的很正,仅仅只是晚辈罢了,而小媳妇之前还表现的大方得体,这人一走,就扬着脖子和他这样倔强起来了。 有时候,他不禁有些无奈的想,小媳妇现在这样,是不是都被他宠出来的? 就连陆曼今个都懂事了不少,而他家的媳妇什么时候也能性子成熟点?别动不动就扯着嗓子和他闹? 他的媳妇,他太了解了,脾气一上来,根本就不管不顾了,什么话都能从口中蹦出来,瞧瞧刚刚那一连串的话,幸好旁边没人听见,不然他叶翌寒这张老脸要往哪搁? “晚辈?”面对叶翌寒的寒声解释,宁夏却是讥笑一声,她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眼波流转间划过一丝淡淡嘲讽,毫不留情控诉道:“你把她当晚辈,人家有把你当长辈嘛?瞧瞧那股子热乎劲,真是让我在旁边看着都脸红,有她这么当妹妹的嘛?” 这个男人是眼睛瞎了还是故意视而不见的? 陆曼对他的特殊感情,连她这个外人第一眼瞧见都能明白,他怎么会一点也没有察觉的? 也真亏他好意思在她面前一直说这辈子只会对她一个女人好,那陆曼算怎么回事? “宁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叶翌寒从来就不是有耐心的男人,他紧皱眉宇,一双冷酷鹰眸寒霜盯着宁夏,薄唇微扯,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明显的不悦:“陆曼怎样,今天你也见着了,对你尊重有佳,你是娇养着长大的,人家不也是的?我们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她只是我妹妹这么简单”。 也许潜意识,他不想承认陆曼对他的特殊感情,戴清曾经也为了这事和他深切交谈过。 可那时,他就已经板着脸给否决了,陆曼对于他,更像是年少轻狂时的一种回忆。 当初,他和温婉是大院里公认的一对,而陆曼足足比他小了十二岁,他和温婉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 他没有妹妹,和家里人关系又浅薄,陆曼这个粉雕玉琢,精致漂亮的妹妹,自然就上了他心。 其实,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猛然间被小媳妇这么说出来,他心中难免不舒服。 他的称呼已经从媳妇变成了冰冷冷的宁夏。 宁夏怎么能不明白他现在言语间的不悦? 强忍着心中闷火,她抬眸,静静注视着眼前这张俊逸绝伦的俊颜,他眉目英挺,身姿挺拔,军装笔直,任谁看了都会心砰砰直跳。 就是这个男人,曾经不止一次的和她说,这辈子只会对她一个女人好,也是因为这句话,她才被感动的。 可如今呢?突然间出现的妹妹,让她手足无措,甚至于心慌意乱。 “叶翌寒,你不懂”。闭了闭满是苍凉的清眸,宁夏忍下心底的郁结怒火,再次出声的声线染上一丝冷静:“你不懂女人的心理”。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不然也不会在见到陆曼之后,心中闷的难受。 可真正让她心寒的不是陆曼暗里的挑衅,而是他的态度,他口口声声都说只把陆曼当成晚辈。 可他和陆曼之间的言行举止又哪里像晚辈了? 她亲热的挽着他的臂弯,姿态娴雅中难掩那一份甜蜜娇羞,让她这个当妻子的在旁边怎么想? 只一眼,她就能明白,那是陆曼故意的,故意在她面前表现的这么熟络亲热,故意说那样的话来恶心她。 而她也真不真气,确实被她恶心到了。 “媳妇,你真的误会了,咱们之前还好好的,怎么陆曼一出现你就这样了?” 小媳妇苍白的面容上那一丝受伤看在叶翌寒眼中,心顿时纠起来,眉间紧锁,他忍不住上前搂住媳妇,磁性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丝心疼:“她家和我家一直都是世交,又是住在一个大院里,我照顾她点也是应该的”。 习惯真的很可怕,陆曼于他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他宠那个姑娘,就像宠爱自己亲妹妹一样的疼爱。 宁夏刚刚才平息下来的怒火又因为叶翌寒这句话而燃烧,她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清眸中乍现出一丝冷光,微勾红唇,连连冷笑:“照顾她是应该的?你姓叶,她姓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家小江还和你是亲兄弟呢,你怎么不正眼瞧瞧他的?” 真的是在盛怒中,所以她才会这么口不择言,连叶江都说出来了。 那陆曼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单纯的认识,可他却对人家姑娘好的没话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有没有考虑过她这个做妻子的感受? 见叶翌寒阴霾着张脸不说话,宁夏气的脸色发青,深邃如谭清眸中荡漾着幽幽寒光:“怎么不说话了?我说错了?对于子谦学长和左智你都能下那么狠的手,你说,像陆曼这样的,我要怎么办才好?” 左智的伤势,她占时先不管,毕竟那个男人实在活该,可子谦学长呢? 他因为子谦学长的事情,没少给她脸色看。 她莫宁夏成什么了?凭什么要遭受他这样冷脸? 现在出现的陆曼,他却理所当然的说那只是他的晚辈,那薛子谦还是她学长呢! 她刻薄的讥讽彻底激怒了叶翌寒,他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寒着俊颜,森冷眸光死死盯着她,一扯薄唇,冷沉的嗓音像从黑暗中传来一般:“差不多得了,别越说越过分,那些事情都过去,你还提出来有什么意思?” 小媳妇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薛子谦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还拿出来说有什么意思? 还有叶江,叶江是肖雨涵生出来的种,光是这一点,他就应该痛恨他。 现在,他的性子真的收敛了不少,要是搁在以前,别说解释了,就连和女人多说句话,他都是不屑的。 宁夏明显感受到这次叶翌寒紧绷的身躯上散发出的浓浓怒火,她眸光闪了闪,浑身一颤,微抿着素唇,不禁淡淡失望笑了起来:“为了她,你都能这样凶我了,叶翌寒,你太混蛋了,你去找她吧,我想她一定很乐意和你在一起”。 话落,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脚步向后退去,淡凉如水清眸中浮现出浓浓失望流光,深深看着他,强忍着鼻中酸意,之后转身就跑走。 她从来就不是坚强的人,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女人,想要丈夫的呵护,想要家庭的美满,面对这样的场景心中会酸,可她一直敬重仰望的丈夫在这个时候并没有给她吃颗安定丸,反而更加让她心慌。 叶翌寒站在原地,神情隐晦难辨,紧抿的唇锋上透出丝丝寒彻,这次并没有去追,他眸光高深莫测盯着宁夏的寂寥的背影消逝在眼前,心像被剑刺般的疼痛,拳头紧了紧,最后还是忍了下去,有些愤恨的踢了一下脚下石子,深刻俊颜上燃烧着炽热怒火。 不管他怎么和她解释,她就是不听,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别说他了。 他可以放任的宠她。可并代表她可以恣意妄为。 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则的,叶江就是他的底线,她生起气来,连叶江都能拿出来说,怎么能不让他心寒? …… 宁夏步伐生风,快步而去,恬静面容上挂着委屈失望光芒,咬着唇瓣,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快速转眸向后看去,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只有榕树茂密的身影。 死死咬着红唇,她眼中不禁落下晶莹泪水,要不是怕影响不好,指不定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叶翌寒这个混蛋,她让他去找陆曼,他难道还真的去找了? 男人果然都是不可信的,瞧瞧,这才结婚多久,他就开始厌恶她了?连这种时候都没有追上来? 这样想着,宁夏乌黑瞳孔中泪水怎么都掩饰不了,微红的眼眶,紧咬的红唇,这无一不透露出她此刻伤心的心情。 当初,她到底是抽了什么风才会答应和他结婚的? 也许是他当时坐在悠然时光中,漫不经心却又意味深长说着可以帮她报复徐岩,又也许是他深情款款注视着他的目光。 要是当时能知道,他还有这么个明艳可人的妹妹,她是否会不顾一切的嫁给他? 不…… 她的感情中容不下这些复杂的因素。 …… “小嫂子?”一辆军用吉普在马路边上停了下来,戴清一身整洁的军装从车上下来,眸底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快步向着宁夏走去,脸上划过一丝幽深,疑惑问道:“小嫂子你怎么在这?翌寒人呢?” 说着,他还像四周打量了一番,并没有看见叶翌寒的身影,眉梢紧皱,担忧的目光又落在梨花带雨的宁夏身上。 心微微提了起来,叶翌寒那个混蛋真是够可以的,自己媳妇委屈的哭成这样,他居然连个影子都没有。 难道那个什么狗屁陆曼真的比自己媳妇都重要? “没事”。 戴清的突然下车让宁夏素雅脸颊上划过一丝惊慌,她手忙脚乱抹了抹眼帘下的泪珠,面容上挂着尴尬,急忙解释道:“我就是随便逛逛的”。 真是丢人,连这样的场景都被人发现了,而且还是他的政委,现在,她真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像是没有发觉宁夏神情中的烧红和尴尬,戴清粗狂的眉梢微扬,深邃眼底暗芒一闪而过,漫不经心笑了起来:“小嫂子,你可别和翌寒一般见识,他就是那个性子”。 一接到电话说陆曼来了,他在办公室里就坐不住了,没人比他清楚陆曼那姑娘的狠劲了,啧,要是这俩人碰一块了,不是火山撞地球嘛? 先不说叶翌寒对陆曼那股子熟络感,就是小嫂子瞧见这样的场景,估计心里也有疙瘩,再加上陆曼对翌寒的娇媚柔软更加让小嫂子心中难受。 这三人要是真在一起,不用想,他也能知道是怎样的惨烈。 宁夏听言,快速抬眸,微红的眼眶微微一怔,有些惊诧望着面前神色含笑的戴清,在他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她白皙面容上浮现出淡淡尴尬。 不过才两句话,她就能明白,这个男人怕是也了解这其中发生了怎么样的事。 想想也对,那陆曼显而易见不是第一次来这找叶翌寒了,既然是打小就认识的妹妹,那对这肯定比她这个才来过一次的妻子熟悉的多。 相到这,她心中微窒,素雅面容上也浮现出淡淡忧伤,宁夏不知道要说什么,在外人面前,她唇角上尽力绽放出一朵柔软笑意:“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昨个下午过来的时候就是旷班的,今早要是再不回去上班,怕是在医院里影响也不好”。 她这话破绽百出,就算是要去上班,怎么就她一个人在这?而且还哭红了眼睛? 戴清心中了然,明白宁夏的尴尬,只能点头笑道:“小嫂子就算你要去上班,自己一个人怕是在这也会迷路,而且你就这样单独走出去,怕是门口的士兵也不会放行的”。 听他这么一说,宁夏如水清眸中快速隐过一丝幽光,微抿着素唇,心中早就将叶翌寒那个混蛋给骂了遍。 到了他的地盘,他就开始嚣张了,连这种事都没和她说,怪不得在她刚刚转身跑出来的时候,他在后面没有追上来,怕是算准了她肯定出不去,最后还得乖乖回去找他。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坐我车,我让警卫员送你出去?” 将宁夏神色中的局促看在眼中,戴清薄唇微扬,也不等她作答,他朝着身后扬声叫道:“小李,这是咱们队长的媳妇,我们的小嫂子,小嫂子要回去上班,你把她安全送到军总”。 说着,戴清转身,眸光幽深盯着身后的警卫员,悄然递给他一个只有他们俩人才明白的眼神。 他就是个操劳命,连叶翌寒这种事都要担心。 妈的,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兄弟的感情上,他才懒得管他这些破事,连自己媳妇都管不好,真他妈够跌份的。 站在吉普车旁的小李听着戴清的叫唤,立马跑了上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他身子站的笔直,向着宁夏腼腆笑着:“保证完成任务”。 宁夏也是不好意思扯着唇角,面对戴清的热情,她思考片刻,便也点头欣然应下:“好,那就劳烦你们了”。 他说的没错,她自己一个人确实出不去,叶翌寒肯定就是确定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的瞧着她走了。 一想到这,她拳头就紧握,心中郁结发闷。 她从来也不知道,原来男人狠起心来是这样的冷酷,不管她在他面前是怎样的委屈失望,他也还是一样的无动于衷。 陆曼,陆曼。 一想到刚刚那张精致绝美中透着淡淡娇媚可人光芒的脸蛋,她心中就堵的难受,真是够可以的,当着她这个做妻子的面就能亲热挽着手臂了,要是她不在,指不定还要怎么亲热呢。 “不麻烦,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戴清刚毅面容上挂着亲和笑意,眼角微挑,扫向一旁的警卫员:“小李,还不快送小嫂子上车”。 宁夏牵强扯了扯红唇,谦和和戴清打完招呼就上车了。 受了戴清命令的警卫员自然十分热情的送宁夏去军总,而坐在车里的宁夏疲惫靠在椅背上,黛眉紧皱,白皙面孔上划过一丝淡淡落寞。 不得不说,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矫情的厉害,其实她也不想闹的这么僵,只是他的态度太让她心寒了,她不仅是女人,还是他的妻子,遇上这样的场景,自然会想多。 习惯性的伸手从包里拿出手机看时间,可摸了半天,也摸不到,宁夏神色猛地一正,然后低头看去,这才想起来自己包还丢在他宿舍里,手机钱包都在包里……! 064 温婉怎么样了?{精) 更新时间:2013-2-5 8:15:18 本章字数:6012 …… “翌寒,不是我说你的,你就这么把你媳妇一人给丢在那,也不担心的?” 这边,戴清送了宁夏上车之后,就找了叶翌寒,此刻,他脸色发青站在他面前,忍不住教训道:“刚刚我来的时候,可瞧见你媳妇是哭着走在路上的,是不是那陆曼说什么过分的话了?” 在他看来,那陆曼不是年纪小,心性不成熟。 而是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刁钻,看谁都不顺眼,除了叶翌寒,她觉得当兵的每个人都是老大粗。 就这样野蛮任性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也不知道叶翌寒是不是眼睛瞎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那么能耐,还能被野兽吃了不成?” 和宁夏吵完架之后,叶翌寒就回了宿舍,现在正弯腰叠被子,听见戴清忧心忡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微勾薄唇,冷笑了起来:“你放心吧,她气消了,等下就回来了,钱包和手机都在这,她还能什么都不要就回去?” 顺着他幽深的眸光,戴清一眼就瞧见放在椅子上的黑色包包,眼角抽了抽,不由笑出声来:“原来你是早有准备啊,害我白担心一场”。 可不是嘛,在得到陆曼过来的消息,他坐在办公室里真是心急如焚,总担心那俩姑娘会不会打起来? “不过,你也真够可以的,那陆曼见着你媳妇,就没打起来?” 戴清戏谑含笑的声音听在叶翌寒耳中有些堵,叠好被子之后,他抬眸,冷扫了一眼神态悠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眉宇紧皱,冷沉吐口:“我知道你不待见陆曼,可也别她想的太不好,她现在懂事多了”。 今个的陆曼确实让他大开眼界,也许经过上次他的教育,她已经成熟起来了,言行举止间也多了一份礼貌。 虽说他和戴清是这么多年的搭档了,可听着他这么想陆曼,他心中还是不好受。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待见陆曼? 陆曼在他心中,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就像小媳妇一样,是需要人呵护包容的。 谁知,戴清却是俊颜一寒,他快速站起身来,死死盯着神色淡淡中透着警告的叶翌寒,不禁讥讽笑了起来:“怎么?你难道还真的看上陆曼那小丫头了?你可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男人”。 他就闹不明白了,怎么一向精明的叶翌寒在这事上会这么看不清楚? 陆曼那是什么人?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有他媳妇好? 这些年来,他在旁边也瞧的清楚,陆曼的性子能成那样,有一半的原因都是他这兄弟惯出来的。 “戴清,你不觉得你管太宽了?”相对于戴清的皱眉淡嘲,叶翌寒也是丝毫不退让,他明亮脸上浮现出森森寒光,低沉的嗓音闪烁着浓浓幽暗:“我和我媳妇一发生点什么事,你他妈就上赶着跑来,你说说看,你到底是安了什么心?我的家事关你什么事了?” 越说,他就越是激动,冷酷鹰眸泛着阴沉光芒,拳头紧握,咯咯作响。 俩个同样气度不凡的男人,在简陋的宿舍里,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 “叶翌寒,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么废话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 被叶翌寒那番意味不明的话气的不清,戴清猛地站起身来,森寒黑眸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要是个男人,你现在就应该去把你媳妇追回来,别他妈在这和我发火,我就是操劳命,一得知陆曼过来的消息,就屁颠颠的赶过来了,早知道,我尼玛就不应该过来,让你们吵的天翻地覆才好”。 “算了,戴清,你也别说了”。 这么多年的队友加搭档,戴清的一片好心,叶翌寒怎么能不清楚,只是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会说出刚刚那番混账话。 相当于他的紧皱苦恼,戴清却是熊熊怒火燃烧着,冷锐黑眸扫了他一眼,微弯薄唇,冷笑了起来:“怎么?现在觉得头疼,早干嘛去了,我早就警告过你了,陆曼的事情不解决清楚,你媳妇迟早一天和你闹翻”。 他一直就不是好心到会管别人家事的人,也就叶翌寒这个婚姻困难户,让他不放心。 怎么着,他也是政委,而叶翌寒是队长,他的家庭要是不能安稳,别的队友会怎么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整天在我面前说陆曼怎样怎样,可在我眼中,她就是个小姑娘,还不懂事”。 叶翌寒轻叹一声,冷峻的神情缓了缓,幽深的眸光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戴清,他又接着无奈道:“我和宁夏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可她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是没瞧见,陆曼今个真的懂事不少,上次她来的时候,还任性的说讨厌我新娶的媳妇,可今个当着宁夏的面,她不还是礼貌的叫了一声嫂子”。 说这话时,他刚毅的面容已经柔软下来,精锐鹰眸中泛着淡淡欣慰光芒。 但看在戴清眼中却刺眼极了,他拳头稍稍握紧,满脸讥讽瞪着叶翌寒,一弯薄唇,冷笑出声:“叶翌寒,你***怎么就这么蠢?陆曼那小娘们的真面目我是看的一清二楚,你怎么就不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还别说,我觉得你真够自私的,面对薛子谦的时候,你能气愤的挥拳相向,那陆曼呢?你和陆曼之间的亲昵,你媳妇怎么看?” 戴清真的觉得他是疯了,所以才会吃力不讨好的来管叶翌寒这些破事,妈的,要不是因为这么多年兄弟的情谊上,他至于唧唧歪歪成这样嘛? 可偏偏这个男人还不领情,死脑袋一个,非得和陆曼搅合不清,那陆曼是什么人?眼角一眨,他就能明白她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叶翌寒听言,浑身一颤,眼中闪烁幽幽寒光,紧抿着薄唇,面对戴清的厉声指责,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是,在面对薛子谦的事情上,他确实被怒火蒙蔽了双眼,下手有些不知轻重,可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在乎小媳妇。 而相对的,小媳妇现在拧巴的和他闹,不也是在乎他嘛? 可他却显得不耐烦,甚至面对媳妇的气恼视而不见。 就算他和陆曼真的没什么,可媳妇看在眼中不舒服也是难免的。 这人呀,果然都是自私的,在面对自己事情时,就一点委屈也不愿受,却不能为别人设身处地的想。 心底浮现出浓浓自责,叶翌寒紧抿薄唇,唇锋冷冽,深刻俊颜笼罩在阴沉中,显得更加隐晦不明。 “怎么现在一句话不说了?”瞧着叶翌寒这副冷酷难辨的神色,戴清嗤笑一声,眼角微勾,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讥讽:“我来的路上可瞧见你媳妇走在路上哭的眼睛都红了,啧,还别说,你这心真狠的,为了什么狗屁妹妹,连媳妇都不要了”。 顿了顿,他掀眼皮,漫不经心冷扫了一眼叶翌寒,又接着冷笑了起来。 “那陆曼也真是够本事的,你媳妇前脚刚来,她这后脚就到了,消息知道的可真够快的啊,不过这次是来办正事的了,你是没瞧见,她拿着文件,高傲的迈进办公室时,那股子不屑一顾的劲,好歹我也是政委,和你同一军衔,她要是在这么处处瞧不起我,等哪天我性子上来了真去找首长告状去”。 说着,他率先哈哈大笑起来,一双含笑的黑眸戏谑冷睥着叶翌寒,眼中寒光幽幽, 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他戴清至于给一个小丫片子面子嘛? 虽说他家世比不上叶翌寒的耀眼,可肩章上的两杠三星也是实打实的,那陆曼每次瞧见他不敬礼也就算了,可一次一次的忽视鄙视算怎么回事? “戴清你……”。听见戴清淡嘲语气中的冷厉,叶翌寒恍惚的神色快速掩下,取而代之的是浓浓不悦,他紧皱剑眉,将对方眼中的冷峻看在眼中,终究是在心底无声叹息,然后一扯薄唇,沉声应道。 “我知道陆曼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懂事,每次来我们这也为大家添了不少麻烦,以后这样的事,我会尽量避免少发生”。 戴清眉梢微微挑起,面对叶翌寒的退让,他丝毫也不客气,反而得寸进尺冷笑道:“就这么简单?” 妈的,别当他戴清是个好欺负的人,之前是他不屑与之计较,现在要真计较起来,陆曼那一个小小的参谋还真不够他看的。 “戴清,我和她打小就认识了,她是温婉的表妹”。叶翌寒无奈一笑,薄唇微扬,苦笑出声:“温婉和温灵都很疼这个表妹,而且陆家和我叶家一向交好,不管怎样,我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了!” 温婉,温灵,陆曼这三个姑娘,在他年轻的岁月中,有着不可磨灭的横记。 可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了,一个常年在大西北带兵,比他还能吃苦,一个在外旅游,也常年见不到影子,还有一个倒是在身边,只是性子娇纵的让他有些吃不消。 不可否认,他包容宠爱陆曼,有很大的原因是看在温婉和温灵的面子上。 只是,往事已经过去了,他念着当年的旧情,当事人却已经不在了。 如今,他已经有了他正常的生活,可却因为陆曼而被打乱。 就连最和善的兄弟都因此而反目,他到底还有什么可坚持的? “温婉还好嘛?” 戴清不是故意要逼叶翌寒的,只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他如今好不容易娶上可心的媳妇,他心中是由衷的替他开心,而那陆曼又是居心不良的,他这心中担心啊。 可如今听着他提起温婉,他不禁浑身一凛,眸光沉了沉,抬眸,定定注视着叶翌寒的神情,然后沉声吐口:“她一个姑娘家的,常年在大西北带兵,也挺不容易的”。 温婉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军中唯一正团级女干部,惊才绝艳,吃苦耐劳一点也不输男儿。 可当年却主动向上面提出要上西北带兵,而且一去还是这么多年,每年国庆阅兵的时候,他也曾隔着老远看过她的背影。 可真正让他记住温婉女人的不是她那一连串的丰功伟绩,而是她曾经和叶翌寒是青梅竹马女友,甚至当初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突然分手。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现在想来也是唏嘘不已,这些往事,他也是听别人七零八落说出来的,到底为什么分手却不得而知。 不过说真的,对于温婉,他心中是尊敬的,和陆曼的不屑相比,温婉也确实值得让人敬重。 “是挺不容易的”。不知道想起什么了,叶翌寒冷沉的脸庞柔软下来,转眸,高深莫测的鹰眸望向窗外。 这时,正好一群大雁从碧蓝如洗的天空展翅飞过,他深沉鹰眸中快速掠过一丝暗芒,璀璨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让人看不懂的流光:“她一向是女金刚,无敌的很,就算不容易也一定咬牙挺下来,哪里需要我们这些外人在这里替她担心?” 曾经,他也想过要和那个女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相依相偎下去,可最后却终究输给了现实和自私。 谁年轻的时候没一两个恋爱的对象? 他叶翌寒也不是苦行僧,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曾疯狂过,可对温婉的感情却一直都没变过,直到那年,面临着他和她最重要的一次人生选择。 …… 已经有八年的时候没再见过她了,现在想来,她的模样竟然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那抹明媚的笑意刻在心头挥之不去。 这些年关于她的消息,他没有刻意去打听,却总是零零落落的有人在他耳边提及,无一不是称赞她的优秀才华和坚持不懈的品格。 的确,她真的很优秀,也是他见过最好的女兵,和她比起来,他这个年轻的上校似乎不是那么够看了。 “翌寒,你和温婉……?” 将叶翌寒神情中的恍惚怀恋看在眼中,戴清有些担忧的皱起眉梢,后面的话他没有再问出来了,可却明白,翌寒肯定能明白。 事情似乎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了,要是陆曼,那自然是好解决的,可把温婉也牵扯出来,他却没有立场再说什么了。 “你别想多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缓缓收回冷淡眸光,叶翌寒朝着忧心的戴清微微一笑,笑容明亮灿烂中没有一丝别的感情:“温婉固然是好的,可到底都是过去式了,我还没脑袋不清的去想那些事,现在,以后,未来,我叶翌寒的媳妇都只会是宁夏一人”。 他的小媳妇是那么的招人疼,他怎么还能对不起她? 再说了,媳妇本来就是他骗来的,他到现在都还没能成功的把她的心给得来,已经够伤他男人自尊了,要是在做对不起她的事,不是自掘坟墓嘛? “陆曼的事我心里也有数,以后会让她没事少来部队!” 上前,叶翌寒大掌拍在戴清宽厚的肩上,刚朗的俊颜上挂着真挚笑意:“戴清,真的谢谢你,我们这么多年兄弟白没做,也感谢你们之前对陆曼的包容,以后我会和她好好说说的,我以前一直觉得她年纪小,所以在这些事上多是原谅,可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你也瞧见了,我媳妇可吃醋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磁性嗓音中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冷冽鹰眸中闪烁着浓浓柔软光芒。 将心比心之后,他才觉得自己今个到底有多自私,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要好好疼爱宠溺小媳妇,可却在如今这种最关键的时候倒戈相向。 他的媳妇,既脆弱又敏感,值不低现在躲在哪哭鼻子呢。 一想到,小媳妇临走前失望的目光,他现在就心如刀绞,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这么混账。 “得了,别和我套近乎,以后这样的事情我才懒得管,最好你和你媳妇越闹越僵”。面对叶翌寒的衷心道谢,戴清撇撇嘴,懒散的将他的手臂挥开,满脸不屑:“你媳妇可是如花似玉美的很,工作好,容貌好,性格好,就连学历也高,这样的姑娘你知道现在外人都称做什么嘛?” “什么?”叶翌寒微微挑眉,明朗俊颜上划过一丝炫目笑容,配合的问出声来。 说来也真是好笑,这戴清一向就不是热心肠的人,甚至于不靠谱惯了,可在他的家事上确实用心,甚至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上心。 他的媳妇,他怎么能不心疼担心? 戴清说的这些,他都明白,他回了部队之后的这几天,哪天能睡的安稳? 夜里面躺在没有小媳妇的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总想着这么漂亮耀眼的媳妇要是被哪个男人给惦记上了怎么办? 他又不经常在媳妇面前,那些烂苍蝇要是凑上来,他不是亏大了嘛? 而且媳妇还不会做饭,他还得担心每天媳妇吃的好不好?在医院里有没有被人欺负?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真是一点也不男人了,真是比事妈还要事妈。 065 显而易见的维护 更新时间:2013-2-7 3:17:36 本章字数:4898 “你媳妇那样的姑娘可现在就被成为白富美”。 戴清眉梢微微挑起,幽深的眸光落在叶翌寒身上,漆黑眼底闪烁着浓浓笑意:“你要是不能好好对她,指不定人家姑娘就出去找个更好的了,现在这样的姑娘你都不知道有多欢迎?就你这么一个穷当兵的,你媳妇能看上你真是不容易”。 戴清显而易见的打趣贬低听在叶翌寒耳中却是轻勾薄唇,唇际边有浅笑弧度扬过,他意味不明淡笑道:“你放心好了,在这点上我还是很放心的”。 他的媳妇虽说年纪不大,有时候做事情还有些糊涂,可在这方面他还是很放心的。 只要不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凑上来,他的小媳妇对他一定会是一心一意的。 “你就继续得瑟吧,迟早有有你哭的一天”。戴清满脸的不屑,眉梢微微挑起,冷睥着笑容盎然的叶翌寒,忍不住出言讥讽道:“我刚刚瞧着你媳妇那伤心样,指不定要去做什么傻事,你还站在这,也不担心?” “她做傻事?” 叶翌寒脚步微动,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不锈钢茶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笑的越发欢愉:“戴清这你就不清楚了,我媳妇那人,心宽的呢,这种不着调的事肯定做不出来”。 低沉的嗓音顿了顿,他抬眸,幽深的眸光落在身后神色隐晦的戴清身上,微勾薄唇,笑了起来:“我知道你的一片好心,你还是接着忙你的事去吧,我这没事了,我媳妇包还没拿,指不定等下就回来了”。 就是料定了小媳妇的东西还没拿齐,等下一定还会回来,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对于叶翌寒的笑脸相迎,戴清是一点也不感激,他沉着脸,冷声道:“你媳妇上了我的车,我已经让警卫员送她回军总了,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了一个包再回来”。 说着,明显注意到叶翌寒俊颜上神色一僵,他愉快的勾起唇角,深沉笑了起来:“叶翌寒,你这真是活该,谁让你和那个陆曼搅合不清了,就连这次,我都觉得小嫂子应该不原谅才对”。 话落,他重重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就走,刚毅的身躯带着一贯的气势。 男人在这方面都容易犯错误,就拿叶翌寒来说吧,妹妹和妻子的关系没摆正,婚姻很容易发生矛盾。 不管作为政委,还是他的兄弟,他自然是不希望他的婚姻发生什么错误,有些事情在旁边不得不提醒。 要不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的兄弟情谊,他至于这么吃力不讨好的说这些招人厌的话嘛? …… 戴清走后,叶翌寒僵硬着虎躯,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心中更是忐忑难安。 他一开始之所以淡定,无外乎就是知道小媳妇的东西还没拿齐,而且她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出了部队大门的。 可现在却不一样,有戴清的警卫员相送,小媳妇指不定现在都已经出去了,而且依照她刚刚盛怒中的失望,为了一个包,肯定不会再回来拿了。 想到这,叶翌寒紧抿薄唇,拳头握起,早就将多事的戴清给骂了个遍。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响,他快速转身像后看去,就见小媳妇正去而复返的站在他身后。 “我就来拿下包包,马上就走”。 宁夏也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居然还会在宿舍里,微微一怔之后,微咬着的素唇轻启,然后就快速伸手拿过一旁椅子上的包包。 早上起床起的早,下楼去找他的时候又没想到会发生那样刺眼的一幕,可上了戴清车之后,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东西没拿清。 见一直朝思暮想,担心的心肝脾肺都在疼的小媳妇突然间出现在他眼前,叶翌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长腿一迈,想也没想便快速走了过去,一把将拿了包想要离开的小媳妇搂住。 低沉淡凉的嗓音中怎么掩饰不了那份心疼内疚:“媳妇,刚刚的事是我的错,是我混蛋了,你别不理我”。 他身躯健硕,从后面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宁夏根本挣脱不了,紧蹙黛眉,本是清冽的声线带着一丝冷漠:“叶翌寒,你松手,既然你这么向着陆曼,我不管说再多的话都没用”。 是,她承认,她确实不够大方,人家陆曼其实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不过在她面前表现的和叶翌寒关系很好罢了。 可就算这样,她双眼还是被刺痛了,他有力的臂弯间只是她这个做妻子的可以挽,她陆曼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霸占了她丈夫。 其实最让她气怒的不是陆曼若有若无的挑衅,而是这个男人他的态度。 他居然向着陆曼,还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 她凭什么要受他这份气? “不是的”。叶翌寒连忙摇头否决,从她身后来到她面前,他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面前神情隐晦失望的小媳妇,心中一寸寸的纠了起来:“媳妇,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我对陆曼真的没有别的其他什么感情”。 见宁夏冷森的眸光扫了过来,叶翌寒扬唇苦笑一声,然后又柔声解释:“其实我是觉得我和陆曼这样熟络感没什么的,可看在你眼中却成了暧昧,我对这样的感觉已经习惯了,可却忘了自己也是结婚的男人,妻子在旁边,心中自然会不好受,我也明白,你也是在吃醋,可没有和你好好说话,最后还把你气走了……”。 他突然间的认错,听在宁夏耳中很不是滋味,她抬眸,目光深沉盯着眼前满脸愧疚的男人,可一想到陆曼暗中的挑衅得意,她就不禁咬牙。 她从不否认这个男人的优秀,尤其像他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更是那些年轻貌美女子追求的对象。 而且她一向不是自信的女人,面对青春无敌的陆曼,她也会心慌。 那个女人太娇嫩青春了,身上那股子活泼灿漫是她曾经一直不曾有过的。 面对那样年轻璀璨的情敌,她心中并不好受,可这份不好受却是因为再在乎这个男人。 “真的,媳妇,你说句好不好?你要是觉得刚刚的事让你心中不好受了,你抽我一巴掌怎么呀?” 见宁夏半天不说话,叶翌寒深邃鹰眸中划过一丝担忧,紧皱剑眉,拉起媳妇玉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去,磁性的嗓音中浮现出浓浓自责:“媳妇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打我两巴掌缓缓,别不理我”。 小媳妇越是这样,他这心中就越是没底。 她要是扯着嗓子和他说大道理,他自然是欢迎的,可像现在这样沉默着一句话不说,让他心中慌张的不行。 宁夏皱着黛眉,使劲将素手从他大掌中拿下来,冷肃吐口:“你别这么幼稚,你明知道这样根本就是小孩子才拿出来胡闹玩的,而且……”。 “而且什么?”在小媳妇冷沉的面容下,叶翌寒心中早就悔恨的不行了,刚刚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所以才会不顾媳妇的感受。 将心比心之后,他才发觉自己是有多混蛋,小媳妇之所以这么生气,那也是在吃醋,在面对薛子谦的时候,他都会没有理智,那媳妇在瞧见陆曼之后,使使小性子又怎么了? “算了!”将他着急的神情看在眼中,宁夏心底苦涩,淡淡摇头,像后退了一步,淡凉道:“承认吧,叶翌寒,你对陆曼就是不一样的,在面对其他别的女人时,你会冷漠,甚至连一个眼角都没有,可在陆曼面前,你会不自觉的柔情似水……”。 她怕了,她从来也不是坚强的女人,尤其在这段本就风雨飘零的婚姻中,她率先没了自信。 和青春娇媚的陆曼相比,她不止心态老,就连年纪也老。 哪个男人不喜欢鲜嫩的花朵?连她这个女人在看到精致绝美面孔时也会忍不住心窒,更别说身为男人的他了。 她不是瞎子,在他眼中,她看到了惊喜和宠溺,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欢喜。 “是,这点我承认,我对陆曼确实不一样,可那也是因为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叶翌寒太阳穴跳了跳,忍不住出言解释道:“媳妇,每个人都有过去,你的过去我没有再去计较了,我的过去你非要这么斤斤计较嘛?” 过去…… 宁夏瞳孔猛地瞪大,乌黑明丽瞳孔中闪烁着惊愕流光,眸光深沉盯着叶翌寒,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似的。 心中却寒凉刺骨,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不理会小媳妇面容上浮现出的惊诧,叶翌寒有些烦躁扒了扒精短的黑发,深刻明朗的俊颜上划过一丝沉沉幽光,然后才轻启薄唇,寒声吐口。 “是,我承认,我对陆曼是好的过头了,可那也不过是在小时候的情分上,以往她一直是娇纵任性的,她上次很难生气的和我说过不喜欢我新娶的媳妇,我甚至认为她在见到你的时候会发怒,可今个的场景你也瞧见了,她对你就算谈不上有多亲密,可该有的礼貌还是不缺的……!” 066 心寒 更新时间:2013-2-7 17:22:32 本章字数:3695 “叶翌寒,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认为,她今个对我这么礼貌,我还应该感恩戴德不成?” 不等他说完,宁夏白净脸庞上那一丝惊讶也掩饰了下去,微扬素唇,潋滟深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淡凉如水的嗓音有些淡嘲:“你要知道,谁才是你妻子,她陆曼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说不喜欢我?她之所以有这个胆子说这样的话,都是谁宠惯出来的?” 他现在凭什么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 对,这个男人确实是她想要度过一生的丈夫,可在婚姻中,她从不逆来顺受,在陆曼的事情上,她的态度不会退让。 因为她明白,一旦软弱的退让,以后一定还会出现别的红红绿绿。 她言辞犀利,神情冷峻,微抿的素唇成一条锋利的直线。叶翌寒看在眼中,冷锐鹰眸中漾过一丝薄怒。 可一想到小媳妇的脾性,他又有着无奈的皱起眉梢,不得不压低声线,柔软道:“媳妇你误会了,我之前那话不是这个意思”。 宁夏闻言,却摆摆手,满脸的不耐烦的打断他接下来的解释,退后两步,白皙无暇的脸颊上透着一丝冷漠,冷笑了起来:“你说的再多,也不过就是想让我和你继续好好的过日子,至于陆曼,肯定是要我接纳她,对她别这么充满敌意”。 眼角微勾,她紧接着嗤笑一声,淡凉清冽的声音越发凉薄刺骨道:“可叶翌寒,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自私了?我莫宁夏就算抵不上你的有头有脸,风光荣耀,可也不是不要脸的人,我的丈夫有个妹妹,她娇美如花,对我的丈夫还有特殊情感,我要是连这个肮脏事都能忍的下去,我还算是个正常人嘛?” 肮脏事这三个字真是深深刺激了叶翌寒,他寒着张脸,眉间紧皱,心中烦躁不安,可在小媳妇伶牙俐齿下,他唇角蠕动半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本意就不是这样的,可被小媳妇这么一说,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不能饶恕的错。 小媳妇的性子他太了解了,这小脾气一上来,什么可恶的话都敢说出来。 你说说看,在这种时候,他能真的和媳妇计较嘛? 宁夏口中虽然说的头头是道,可心底却寒凉一片,微卷的睫毛在眼帘上颤动,眼波流转间快速掩下眼底那一丝黯然伤神。 要说,她对这个男人一点感情都没,那太假了。 有时候就是这么造化弄人,就在她想要全心全意和他好好交心的时候却突然这么个美艳的妹妹。 陆曼的出现无疑为他们本就风雨飘零的婚姻更加添加了一道惊雷。 他甚至连她的过往都拿出来说了,是,她确实有过不堪的回忆,和徐岩之间的一切就是一场戏,可那并不是他拿出来让她接受陆曼的砝码。 “媳妇,咱们非得这么说话嘛?” 深吸一口气,叶翌寒微微平复下心中的奔腾,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握起小媳妇的玉手,却被她眼疾手快的给躲了过去。 宁夏紧皱的黛眉稍稍舒展开来,冷淡道:“我并不觉得我的态度有怎样,主要是你,是你现在这么一直包庇陆曼,你别告诉我,她对你的爱恋,你会不清楚!?” 她就知道回来拿包肯定少不了一番纠缠,对于争吵,她一直觉得不擅长,可就现在来看,还真是轻车熟路。 以前留学的时候,面对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她早就学会了淡然处之,久而久之,那些不好的话也就消逝了。 可现在不同,她被这个男人“调教”的有脾气,有怒火,甚至还能和能站在这和他吵的脸红脖子粗。 有时候想想,她真的变了许多,心中的负担多了,人也显得疲惫。 “是,媳妇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哪里敢嫌弃你的态度不好?” 叶翌寒苦笑一声,然后俊颜上浮现出一丝嬉笑,看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柔软笑意,微勾薄唇,笑容炫目灿烂:“媳妇,咱们不闹了好不好?你都不知道,之前我都被戴清给笑话过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慢慢和陆曼疏离关系好嘛?” 对于陆曼,他更多的回忆还是在她小时候,她满脸童真的跟在他和温婉身后吐着稚嫩的言语,而像现在盛气凌人的她,他真的没太多印象。 也许潜意识里,他反感这样的陆曼,可念在以前的情分上,他心中做了让步,在无条件的包容她,包容他的无理取闹。 但这种包容和对小媳妇的包容又是不一样的。 媳妇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他自然需要呵护宠爱他,但对陆曼的包容却像是一种必要的。 在这方面,他心中一直很明白,谁轻谁重,更是一目了然。 “叶翌寒,你不需要这么将就的,你扪心之外,你对于这样和你斤斤计较的我,是不是厌恶了?”宁夏淡淡摇头,怎么能不明白,他在刚刚那个话题上的逃避?素唇上挂着黯然苦笑,眸光定定注视着面前笑容明亮的叶翌寒,心底除了寒凉就是失望。 她怎么能不心寒?和她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她面前保证这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的丈夫,居然也会这般宠溺温柔的对另外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比她年轻,比她漂亮,她的青春活力更加照映着自己的苍凉枯寂。 小时候,小时候。 他总是那这三个字来和她解释,她小时候又没和他认识,怎么能了解? 而且,她并不认为,这点理由就能搪塞的了她。 叶翌寒紧锁眉宇,宁夏脸上的黯然苦笑看在他眼中,心都碎的成饺子馅了,他不禁有些烦躁道:“媳妇,你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怎么能厌恶你呢?你是我叶翌寒对媳妇,我讨厌谁,都不能不对你好啊”。 这样的话,他说起来顺口的很,可听在宁夏耳中却让她心中更堵,她不禁寒霜冷笑起来,双目刺骨般凛冽:“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告诉我,陆曼对你的爱恋,你难道就真的不清楚?”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情似水了? 面对陆曼显而易见的爱慕,他却视而不见? 总是在她面前解释说,那只是因为小时候就认识的情分上,她听的都耳朵起茧了。 面对小媳妇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叶翌寒浑身一颤,漆黑鹰眸中流光闪了闪,然后紧抿起完美薄唇,目光深沉注视着宁夏,可在她洞察一切的目光下,他有些狼狈的将视线移开,心脏砰砰直跳,拳头微微握起,紧抿着薄唇,唇锋寒冽。 他知道,如果将真实的话当着小媳妇的面说出来,她肯定不会冷静,指不定闹的比现在还要厉害。 可让他说假话,他又不情愿,媳妇是要和他度过一生的女人,在这些事上,他是有义务告诉她的。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在心中还在组织词语怎么来骗我呢?”像是明白他的为难,宁夏唇际边扬着讥讽笑意,如水洗过般清澈淡凉的凤眸落在叶翌寒身上,一字一句间尽是淡淡的嘲讽。 “你别把我当成瞎子,我有眼睛,看的一清二楚,同为女人,我怎么察觉不到,陆曼对我显而易见的敌意,她在我面前故意表现的和你这么亲密,不就是想让我生气嘛,对,我确实如她意了”。 有时候想想,她还真是不够冷静,面对陆曼明显的装模作样,她还是生气当真了。 哪怕明知道,现在这样的她很让人厌烦,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叶翌寒一惊,恍惚的心瞬间安定下来,目光一转,快速落在宁夏身上,漆黑如墨鹰眸中划过一丝暗芒,扬声惊愕问道:“你是说陆曼今个表现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宁夏眼角微勾,潋滟凤眸中的讥讽怎么也掩饰不了,素唇一扯,声声寒凉:“不然你以为呢?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的,她对我虽然礼貌,可看的我目光中却有明显的敌意和嫉妒”。 是呀,还有嫉妒呢! 嫉妒她成为了叶翌寒的妻子,霸占了她的位置。 可又有谁能了解她心中的苦? 面前男人,虽然一直在说会宠她爱她,可实际行动呢?光是在陆曼的事情上,他就显而易见的向着别的女人,把她这个当妻子的置于何地了? 英挺剑眉紧皱,叶翌寒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上投下一层清影,沉思半响之后,才抬眸,深深看着宁夏,严肃吐口。 “我想,我之前想的确实太简单了,以往的陆曼一直都目下无尘的厉害,谁的话都不听,也就面对我的时候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今个她在面对你的时候礼貌风度,我心中宽慰,觉得她终于长大了,可没想到,却还有这层意思”。 说着,他不禁苦笑一声,眸光怜爱疼惜看向宁夏,冷沉的嗓音中有着作茧自缚的痛苦:“我一直以为陆曼那只是年纪还小,等大点之后自然会懂事了,可到底还是不了解女人的心理,媳妇,我错了”。 ------题外话------ 南京今个下雪了,天气寒冷,亲们出去置办年货的时候要注意保暖,小心路滑啊! 067 叶翌寒,你还是人嘛? 更新时间:2013-2-8 16:39:12 本章字数:3562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语气中的暗恼和后悔怎么也掩饰不了。 宁夏听在耳中,心底有些动容,盯着他隐晦的俊颜,眸光闪了闪,紧抿着素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在这哑声认错,可到底还是在为陆曼说情,说了这么半天,一句也没说到正事上去。 “翌寒,我累了,真的累了!”揉了揉疲惫的眉宇,宁夏扶着桌子坐在椅子上,苍白的面容上最后一丝犀利也尽数收敛起来,微勾素唇,自嘲的笑了起来:“说真的,我真讨厌现在自己这样,有什么放不开的?不过是一个妹妹嘛,我要是心眼大点,肯定能接受的了,可我不行,翌寒,你知道嘛?我这疼,疼的呼吸困难”。 指了指自己心脏位置,宁夏唇际边笑容惨淡,惨白无血的面容挂着黯然苦恼神色。 这样脆弱无依的小媳妇看在叶翌寒眼中,心中心疼的不行,他浓黑剑眉紧皱,想也没想便上来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玉手,冷沉的嗓音有些颤:“媳妇,我错了,真的错了,你要是不喜欢陆曼那咱们以后就不见她了”。 害怕……! 是的,此刻他心中就是浓浓的害怕,害怕媳妇受伤,害怕媳妇心中疼痛。 她不知道,她一皱眉,他心中比她更加着急。 强忍着鼻间酸涩,宁夏这次没有再挣扎了,她低眸,静静注视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素手情不自禁抚上他英俊的眉宇,朱唇轻启,淡淡道:“翌寒,你知道嘛?看着陆曼亲密挽着他臂膀时,我心中嫉妒的发疯,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就像心中住了一个魔似的”。 恐怕是真的爱上了,所以才会小心眼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只想要简单平凡的生活,对于婚姻,她的要求真的不高,不求富贵荣耀,只希望能安静和谐。 可就是这么普通的想法,也在一次次的矛盾中激化的消逝,总会有那些人无端的出现在你生活中,让你如鲠在喉的难受。 “媳妇,你别这么说!”站起身来,叶翌寒深吸一口气,动作有些霸道将宁夏揽进自己怀中,健壮手臂颤抖,可低沉磁性的声线中还是能听出那一丝强装的笑意:“媳妇不管怎样,我都喜欢,是我混蛋,在明知道陆曼对我有爱恋的情况下,还和她继续来往,只要是媳妇不喜欢的,以后我都不见了”。 他真是混蛋,媳妇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女人,那些人算什么? 就算他一直念着旧情,包容陆曼,可这样的事情让媳妇心中不舒服了,他还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嘛? 说到底还是他令不清,自私的厉害,要是小媳妇和薛子谦之间也是这样的亲密,他是否还能淡定如初? 宁夏坐在椅子上的身姿没有动,他身躯颀长,随着他的动作,她只能靠在他腰间,然后疲惫的闭上双眼,微抿着素唇,苍凉的声线有些悲:“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心很慌,闷的难受,明知道陆曼那是故意的,可我还是和你闹了,我是不是特别傻?让别人知道了,肯定要笑话”。 她语无伦次的脆弱模样,看在叶翌寒眼中,心都碎了,手臂更加用力,情不自禁吻上她柔软的发顶,低沉的嗓音中满满都是疼惜:“媳妇,你别说了,你一说,我这心就一阵阵的抽痛,都是我混蛋,以后我再也不和陆曼来往了”。 他的小媳妇既脆弱又敏感,本来就是淡薄宁静的性子,可却被他牵扯到凡尘中来,是他让她变得越来越鲜活,可却在她已经开始认真的时候又闹了这么一出。 现在想想,他不仅混蛋,还该死,一直说把小媳妇放在心坎上来宠爱,可却一次又一次的让她伤心失望。 “不,你不用这样的”。他的吻落在她发顶上,宁夏娇柔身躯一颤,心中升起一丝悲苍,抬眸,晶莹的眼角含着莹润泪水,淡凉的清眸中雾霭朦脓,流光氤氲,看不真切。 淡淡摇头,微抿的素唇轻启,她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面前军装笔挺的男人:“不需要勉强,真的不需要”。 他明明就对陆曼有不一样的感情,就算那不是爱情,可也同样的刻骨铭心。 是,她确实不了解那样的感情是什么,可却明白,陆曼对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就算她再目中无人,在他眼中也是可以原谅的。 她讨厌这样的叶翌寒,明明这个男人在和她结婚的时候,就说只对她一个女人好,可现在的场景却伤的她心寒。 尤其是他军装笔挺俊逸的模样更加刺痛她的双眼,她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同样是一身性感娇媚军装亲热挽着他手臂的陆曼。 “媳妇,咱们不开玩笑了,都是我混蛋”。叶翌寒心陡然一紧,望着这样的媳妇,他心中也不好受,只能强颜欢笑道:“闹了这么长时间,你早饭还没吃,现在胃里肯定不舒服了吧?” 他大掌拉着她纤细皓腕,宁夏却有些烦躁的将其挥开,扬着头,沁凉的声音染上一丝冷淡:“翌寒,你知道的,我不是要说这个,一顿不吃,不会怎么样”。 他总是这样三言两语的就想把事情给带过去,可她不愿意,这是她的丈夫,她的婚姻,她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她不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在她心里成了阴影。 面对小媳妇的固执,叶翌寒站在原地烦躁走了一圈,按了按苦恼的眉心,然后才站在她面前,眸光深沉盯着她,冷沉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份郁结:“好,媳妇,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按照你说的办”。 对于女人的心理,他真的不了解。 就像小媳妇似的,他知道她不待见陆曼,好,那他以后就不合陆曼来往了,这样行了吧? 可不行,媳妇还是不高兴,苦着张脸,就是不肯和他好好说话。 ***,这辈子他叶翌寒就没这么憋屈过,躲在屋子里,和媳妇认了半天错还得不到原谅。 幸好现在没人瞧见,不然他的面子往哪搁? 他居高临下不耐烦询问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宁夏,她也同样毫不示弱的站起身来,恬静面容上浮现出寒霜,连连冷笑了起来:“叶翌寒,你还是人嘛?你到底有没有心?照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我说无理取闹了?你拿这种事来恶心我,把我当什么了?” 她眼角含泪,寒声逼问间,鼻中酸涩浓郁,一双清澈氤氲凤眸中满满都是愤怒。 这还是以往那个在她面前,温柔柔情的丈夫嘛? 他现在这副不耐烦模样,不仅让她愤怒,更是让她心灰意冷。 这才结婚多久呀,他就开始厌烦她了? “我不是人?”叶翌寒闻言,本是黑沉的面容越发冷峻,颀长身躯站在她面前,不自觉中散发着浓浓寒凉气息,冷酷鹰眸紧盯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小媳妇,一扯薄唇,不禁寒冽讥讽笑道。 “你说说看,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你既然不待见陆曼,好,那我也说以后不见她了,这不就成了?你到底还要不高兴什么?我就闹不懂你们女人了,到底想让男人做成什么样,你们才开心?”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面对委屈失望的小媳妇,他是打心眼里烦躁,可发过火之后,却又觉得不应该。 这是他的媳妇,是他曾经说过无数次要放在手心中来宠爱的媳妇,面对她的怒火,他应该极有耐心的来解释。 可到底还是霸道惯了,出口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扬高。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宁夏浑身一颤,素手紧握成拳,紧咬着唇瓣,唇锋寒冷,一双乌黑分明的清眸中闪过无数种神色,但最终却恢复平静,闭了闭双眼,她熊熊怒火的声线也彻底软了下来。 可出口的嗓音却带着一丝浓烈冷沉:“叶翌寒,你瞧见了吧,我就是这么的阴晴不定,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高兴,现在看清楚了吧?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没关系,法院的门一直都开着,咱们可以去离婚,你想娶谁就娶谁,我想陆曼一定很乐意瞧见我们这样”。 其实他不知道,陆曼的出现让她害怕了,甚至于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自信! 她是女人,有女人的感性和敏感,那样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看她丈夫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仰和爱慕,她这个当妻子的在家里能安心嘛? 要是像以前一样,她对这个男人不上心,这样的事情也就随便了,随便他在外面和别人怎样。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上心了,她咽不下这口气,更加容不得自己心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肖想了。 说她自私,小心眼都无所谓,她就是容不下那娇俏美艳的陆曼。 她冷漠绝情的声音听在叶翌寒耳中,气的他浑身发抖,冷酷俊颜上挂着嗜血冷笑,怒极反笑:“想要离婚?你他妈居然敢和我说这样的话,莫宁夏,你长本事了啊!” 068你瞧不上我叶翌寒(新春快乐) 更新时间:2013-2-9 23:58:45 本章字数:3592 那句话一出来,宁夏就后悔了,眸光闪了闪,她紧咬素唇,唇瓣上溢出一抹鲜红, 真的是气极了,所以才会这么口不择言。 怕是这样的场景,陆曼最愿意瞧见了,明知道,这样会让有些小人心中愉快,可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恼怒发火,一向宁静的性子在此刻变得毫无理智可言。 可面对着双目赤红,神情冷峻嗜血的叶翌寒,她定了定心神,恬静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淡嘲,扬唇反击道:“别这样和我说话,我们是平等的,我不受你管”。 在家里,她爸都没这样和她说过话,凭什么嫁人之后,还要被他这般教训? “好,好,好,莫宁夏,你真是好样子的”。 被宁夏那副无谓模样气的心肝脾肺都疼的叶翌寒双手叉腰,连说了三个好字,怒气冲天扯了扯衣领上的扣子,黑沉的脸庞上挂着森森寒凉,一扯薄唇,想也没想便冷笑道:“你他妈想和我离婚,门都没有,你把我叶翌寒当什么人了?睡过之后就一脚踢了让我滚蛋?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妈的,小媳妇居然敢和他闹这么一出?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进了他家门,别说要出去了,就连一扇窗都没。 “你……”。宁夏被他粗俗的语调气的脸色通红,指着他的玉手在不断轻颤,她早就应该明白,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良善之辈,她能指望从他口中说出什么正经话来。 叶翌寒冷扫了一眼愤怒的说不出话的宁夏,闭了闭眼,情不自禁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放在鼻翼间轻嗅,尼古丁的气息充斥在肺间,令他冷沉刺骨的神情缓了缓,然后又狠狠嗅了两口,他才将眼帘掀开,冷酷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媳妇,我警告你,以后说话要经大脑好好考虑考虑,这种话你说出来是什么意思?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开,你不知道?” 小媳妇不管怎么和他闹,他都能接受,唯独说这个的时候,他这心拔凉拔凉的。 结婚? 瞧瞧这丫头说的多风轻云淡,他叶翌寒也应该无所谓的,可办法的,他就是怂,就是被这丫头吃的死死的,只要听她这么一说,心脏就像被利剑刺痛般疼痛。 “对,我不知道”。宁夏知道,他一直都有烟瘾,只是不大,平时都是可有可无的抽上两根,可和她生活在一起之后,她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再把香烟掏出来过,可如今,他却把香烟放在鼻尖轻嗅,可见他此刻心中的烦躁。 但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难道她就想这样一点理智都没有的吵架? “叶翌寒,我说的很清楚了,你要是厌烦我了,大可以和我去离婚,真的,我莫宁夏没了你,照样活的很好”。 她确实不是坚强的女人,外表装的强悍,实际内心脆弱的不行。 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逼迫到绝境,她也不想闹的这么僵。 怕是这世上哪个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这么恶心肮脏的事,发生在眼前而无动于衷。 “行,你真够本事的!”都这个时候,小媳妇还口口声声的说要离婚,叶翌寒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冷锐的鹰眸中喷着熊熊烈火,望着她的眸光闪过浓浓失望沉痛。 “媳妇,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和我过了,我知道,打从一开始的时候,你就瞧不上我叶翌寒,你不乐意嫁给我,都是我死皮赖脸的想要和你好的,现在好了,陆曼的出现,让你终于有了理由想要摆脱我……”。 叶翌寒现在别说是风度了,就连该有的理智都没了。 他可以无条件包容宠溺小媳妇,可以因为她不待见陆曼而选择以后和她关系疏远。 俩人在一起相处,他也明白肯定会有许多矛盾,可他不怕,他愿意收敛起自己的棱角,而他的底线就是离婚这两字。 每次小媳妇提及这个,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瞧瞧,都是自己养出来的白眼狼。 他倒打一耙的模样真是把宁夏怔愣住了,她娇柔身躯不受控制像后退了两步,咬着素唇,唇锋寒凉,眸光冷淡深邃盯着面前的神情冷峻刚毅的男人,心中浮现出一丝浓郁的苦涩。 他就是这么想她的? 是,她承认,在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没想和他好好过日子,更加没想要嫁给他。 可现在,他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爱他,她至少也可以拍着心口说,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更加没想过其他别的什么心思。 见宁夏神情惊愕,紧抿着唇瓣不语,叶翌寒心中并不好受,这是他最疼惜的小媳妇,是他想要用生命来爱护保卫的女人,他只希望能和她过着简单平淡的生活一辈子,可这中间总有许多不曾预料的麻烦出现。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些残忍的真相,可他明白,这些都是真的,都是小媳妇心中的的确确的想法。 扒了扒精短的黑发,叶翌寒站在原地,烦躁的皱眉,然后点燃手里的香烟抽了起来,狠狠吸了两口,烟雾缭绕中,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充斥在这间小小的房间内。 将宁夏不悦的皱眉看在眼中,他近乎残虐的笑了起来:“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说中你的心里话了,所以愧疚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从来就不是善良宽容的人,自己心里不畅快,别人也别想快乐。 宁夏素手紧握成拳,纯净清眸中荡漾着深沉怒气,扯着嗓子,寒声吐口:“叶翌寒,你真是太过分了,到底是谁招惹了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来让我恶心的?我怎么着你了?我嫁给你之后,一直安分守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现在这么指责我?” 她一直的退让,却成了他嚣张的资本。 这个男人不仅嚣张还霸道惯了,他认准的事,别人根本就无法撼动半分,就像陆曼,不管她怎么说,他对陆曼就是不同的。 可真正让她心凉的却是,他刚刚那番话,在他心中,居然就是这么想她,这么定义他们婚姻的。 这脾气一上来,他的刻薄刁钻就都表现出来了,这点,她之前在北京的会所里就体会过了,所以现在面对他的冷言冷语,她还有点准备。 但不可否认,他心情不好时抽烟的模样足以迷惑任何女人。 尤其像陆曼那样才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对他这种成熟稳重的老男人更加有感觉。 她也年轻过,也曾经从那个年纪过来的,怎么能不明白那种爱慕的感情? 陆曼,陆曼。 说到底小媳妇心中还是在意陆曼这事,叶翌寒忐忑的心不知道怎么在此刻突然间的安定下来,随即紧皱眉梢,眉宇间染上一抹郁结寒光,好好早上,却因为陆曼的到来而闹成了这样。 又吸了两口香烟,直到尼古丁的味道一直延伸到肺里,他才将香烟扔在地上,然后用脚尖将其碾灭,上前,霸道且野蛮的将小媳妇揽进自己怀中,低沉磁性的嗓音难掩那一份沉痛。 “媳妇,咱们不闹了好嘛?不就是陆曼嘛,既然你心里这么在意,那好,以后我绝对不见她了,再也不会再出现其他什么妹妹了,只要你不和我说那两个字,咱们有话好好谈,你就是不高兴了,抽我两巴掌都没关系”。 那两个字就像他喉间的一根刺,小媳妇他提及,就让他如鲠在喉般的难受,痛不欲生的想要死。 是,他承认,他确实没用,自打遇上小媳妇之后就一点也不男人了,坐起事来也不如以前的果决,脑海中总是在想念小媳妇。 明明这才几天没见罢了,可却让他想的浑身都疼,少看一眼都不行。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宁夏惊愕的瞪大清眸,半天回不过神来,可鼻翼间充斥着他成熟的男性气息却在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这个男人真的优秀的让每个人都侧目,他的璀璨,让她不自信,而陆曼的出现只不过是根导火线,把她心底那一丝暗在的担心给引爆。 有那么一刻,她也好想拥上去回抱他,在他耳边轻语告诉他,她就是吃醋了,心里不痛快,想要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放声痛哭。 可这样的念头也就出现了那么一瞬间,就被她快速压制下去,委屈吸了吸微红的鼻子,宁夏强忍心中酸楚想要将他推开,他总是这样不着调,刚刚还冷声训斥她,刻薄的声音让她现在心都疼,如今却又表现的这么深情款款,到底哪面才是真的他? 可哪知这次他像是有准备似的,死活都不松手,不仅如此,他还低头,将俊逸的面庞埋在她雪颈上,暗哑吐口。 “媳妇,真的,咱们不要再闹了,你一和我生气,我这心肝脾肺的都在疼,疼的呼吸都困难,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不再见陆曼了,你要是不相信,咱们现在就去找戴清作证,让他帮你看着,以后陆曼来我们部队,我绝对让人拦着不让她进来”。 069 叶大队长被家暴了(精) 更新时间:2013-2-12 23:22:03 本章字数:3618 “媳妇,真的,咱们不要再闹了,你一和我生气,我这心肝脾肺的都在疼,疼的呼吸都困难,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不再见陆曼了,你要是不相信,咱们现在就去找戴清作证,让他帮你看着,以后陆曼来我们部队,我绝对让人拦着不让她进来”。 他语气中的惊慌和害怕,宁夏不是没有听出来,被他紧搂在怀中,她挣扎不了,最后只能咬着唇瓣,无奈靠在他怀中,听他絮絮叨叨的继续说道:“媳妇。你难道就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心意?我叶翌寒就是那种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的男人?打从结婚那天起,我在心中就暗暗发誓,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媳妇”。 他胸膛温暖宽厚,是任何女人都向往的港湾,宁夏强忍着鼻间酸意,微咬的素唇轻启,有些恼怒道:“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想的?你还说过这辈子只对我一个女人好呢,可现在倒话了,人家陆曼一出现,你就高兴的认不识北了”。 这个男人的话,她现在真的不敢再相信了。 是,她承认,她确实懦弱,懦弱的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更加不敢猜测他对陆曼的特殊。 她知道,那结果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听着小媳妇冷冽的语调软了下来,叶翌寒紧张的心也瞬间安定下来,深吸一口气,他微扯薄唇,再接再厉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叶翌寒还能骗了不成?媳妇,真的,咱们以后都不理陆曼了,随她来找谁”。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小媳妇吃起醋来可比他厉害多了,那拧巴的性子真是让他浑身都在疼,可没办法,谁让他稀罕这姑娘呢! “你就是个骗子”。被他紧搂在怀中,宁夏动不了分毫,有些愤恨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没好气道:“不对,你连骗子都不如”。 她就是被他坑蒙拐骗娶回来的,都怪她蠢,在悠然时光的时候居然没能识破他的骗局,最后还乖乖的嫁给他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可气,当时她怎么就这么傻的? 宁夏这一口咬的丝毫也没有留情,叶翌寒顿时闷哼一声,将脑袋埋在媳妇雪白颈脖间,闷声道:“媳妇,这下解气了吧?” 只要媳妇不和他闹了,别说被咬了,就是被狠狠抽上一顿,他都心甘情愿。 要是叶翌寒现在的思想被齐高那些发小知道,估计都要笑的合不拢嘴。 这厮小时候一直在大院里首长们头号敌人,哪天他不带着那群萝卜头招惹出是非来,他们那些大人还不习惯。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打小就无法无天,霸道惯了主在一女人面前,能柔顺成这样? “你别嬉皮笑脸的”。他亲密靠在她颈脖间,一张口说话,口中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白腻肌肤上,宁夏浑身一颤,心中浮现出酥麻感,恼怒的将他一把推开,她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怒声道。 “我们在说正事呢,你少和我扯开话题,叶翌寒,你穿着军装,好歹也得像个军人吧?别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也不嫌影响不好?” 她真是恨透了他现在这副混要是听的模样,明明她正在和他生气,可他倒好,没脸没皮的凑上来抱着她,甜言蜜语说上两句好听的就想让她和他和好,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再说了,他这就是犯了原则性错误,她可不想下次再遇上。 不管曾经带过多少刺头兵,他都没有皱眉烦恼,可自打遇见小媳妇之后,他这心就没稳定过,眼角抽了抽,叶翌寒说的义正言辞:“穿着军装就不是正常人了?再说了,你是我媳妇,我抱抱我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哪个敢说句不?” 他媳妇就是这么害羞的厉害,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好笑,别说是搂搂抱抱了,都睡在一起了,小媳妇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宁夏紧皱黛眉,对于他这话,显然是很不待见,冷哼一声,清冽的嗓音中带着浓郁讥讽:“穿着军装你就是军人,军人都是严谨肃然的,哪有你这样成天嬉皮笑脸的,你就不能正经点嘛?” 说到这个,她心中就有气,这男人哪里像个职业军人了?胡闹起来整个就一地痞流氓。 她当时眼睛是瞎了嘛?怎么就没瞧出来他还有这么一面? “好,好,好,媳妇怎么说都是对的”。媳妇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他能怎么办?无奈之后,只能顺着媳妇的话说下去:“媳妇,只要你不和我闹了,你就是说上了天,那都是对的”。 可不是嘛,他如今是深深的体会到小媳妇吃起醋来的厉害了,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他都没功夫去管,只要媳妇和他好好,他就阿弥陀佛了。 宁夏被他最后一句明显讨好的话语气的俏脸通红,一双清凉凤眸恼怒瞪着他,却是半天说不上话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她之前说过的话都是错的不成? “媳妇,你就原谅我吧!你再和我闹下去,接下来我真没法认真工作了,你倒是好,屁股一拍就回去上班了,留我一个人在部队里,天天也见不着你,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叶翌寒哪里知道,他刚刚的话在媳妇耳中却成了另外的意思? 他现在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是早知道媳妇对陆曼这么抵触,他就是打死也不让陆曼出现在这。 说到底,小媳妇才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女人,那陆曼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给媳妇脸色看? “混蛋”。宁夏轻轻喘息着,美眸圆瞪着面前苦恼伤神的男人,扬声冷声问道:“叶翌寒你给我说清楚了,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赖,什么叫我别和你闹了?你以为我想闹是嘛?你也不瞧瞧你之前做的都是怎样的混蛋事”。 一把握住小媳妇伸出来的玉手,叶翌寒放在唇边温柔一吻,然后身躯快速靠近,笑容明亮炫目:“对,都是我混蛋,是我刚刚没说清楚让媳妇误会了,真的,媳妇,你要是心里还有气,不如抽我两巴掌好了?” 只要能让小媳妇消气,现在就是让他装孙子,他都能放下脸面。 反正宿舍里又没有外人,这门关起来,随便怎么闹都是自家的事,没外人在,叶翌寒早就不要脸了。 宁夏真心觉得现在和这个男人真是说不通,不管她再什么生气,他都有办法在旁边嬉皮笑脸把她感染的也想笑。 连让她抽他的话都说出来了,她还有什么办法? “叶翌寒,我求求你,咱能正常点嘛?你别老和我在这扯东扯西的”,闭了闭眼,宁夏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力,白净面容上挂着无奈光芒:“你口口声声说对我一心一意,可那陆曼明显对你有爱慕,你还能容她接近你,真的,叶翌寒我累了,我是女人,更是你妻子,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 但凡,他今早在陆曼出现的时候有为她想过一丝一毫,就不会当着她的面,和陆曼表现的那么熟络亲密来让她恶心了。 确实,瞧着陆曼亲热挽着他的臂膀,满脸爱恋娇媚唤他叶大哥的时候,她不但觉得那样的场景刺眼,心里更加恶心反胃。 说话间,她像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亲密接触,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敏感,直到现在她都能闻到他身上还有陆曼的香味。 “媳妇,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见她了,我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所以才这么混的”。这样的小媳妇无疑是柔软的,叶翌寒坚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连忙竖起手指来保证,薄唇微扯,低沉的声线中难掩那一丝疼惜关爱。 “你是我叶翌寒的妻子,这点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对于陆曼,我更多的是习惯,习惯她的靠近,可我却忘记了想你的感受了,媳妇,这次真的是我错了,你不管怎么罚我,我都愿意,可你别不理我,你一皱眉不高兴,我比你还要痛苦”。 也许潜意识里,他不想把温婉给牵扯进来,其实对于陆曼,他有一部分是看在她是温婉表妹的份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太多的习惯和理所当然,而对陆曼的包容就是一种习惯。 可如今,这样的习惯招惹的小媳妇不高兴了,那他自然就不会再坚持下去了。 天大地大,谁也没小媳妇在他心目中重要。 说这话时,他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她,冷锐鹰眸中闪烁着晶亮光芒,慎重的让人无法否决。只一刻,宁夏就明白,他这是认真的。 对于他,她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就像现在,她就能清楚,他认真了,以后肯定的不会再和陆曼牵扯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在心里,让她无条件的相信他。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到底还是顾着面子,宁夏咬着素唇,精致白皙脸庞上划过幽怨流光,拿着手中的包包向着叶翌寒脑袋上打去,微扯唇瓣,恨恨说道。 “你下次要是再敢在外面招花惹草,我就把你扫地出门,你别忘了,你的银行卡都给我了,就连家里的房子都是写的我名字,小心我一不高兴,让你什么都没了”。 070 我在赚钱养家,你在家貌美如花 更新时间:2013-2-14 0:11:18 本章字数:3561 “你下次要是再敢在外面招花惹草,我就把你扫地出门,你别忘了,你的银行卡都给我了,就连家里的房子都是写的我名字,小心我一不高兴,让你什么都没了”。 一听这话,叶翌寒立马咧嘴笑了起来,漆黑幽深鹰眸中划过一丝柔软笑意,薄唇上扬,勾着灿烂笑容,站在那,任由小媳妇“家暴”。 “别说是家里房子写的你名字,就是让我把所以银行卡都写你名字都成”。 小媳妇就是他的命。别说是那一套房子了,就是让他把所以家产拿出来,他都乐意的很。 宁夏见他露出这样傻兮兮的笑容,嘴角抽了抽,手上动作也更加用力,一扯朱唇,愤恨吐口:“谁稀罕你的钱了,我要是想要,自己也可以去赚,叶翌寒,你给我记住了,下次要再敢这么不长记性,我就把你扫地出门”。 其实对于他如此的做法,心中说不感动那真是假的,家里买的房子是她名字,他的银行卡也在她这,虽然她没去查过卡里有多少钱,也还没用过,但光冲着他这样的做法,她心底早就感动的柔软下来了。 “是,我媳妇那是医学博士,自己想要钱了,上哪不能赚去,哪里能稀罕我这几个钱”。宿舍门关了起来,这儿又没外人,叶翌寒在自己媳妇面前,早就放下面子里子了,虽然被打着,可嘴角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 宁夏最后郁结的放下手中的包,面对这样嬉皮笑脸,一点正经样都没的叶翌寒,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就知道贫嘴,少嘲讽我了,我是医学博士有什么用,赚的又没你多”。 “我在外责赚钱养家,你在家貌美如花”。这是她闲暇时偶然在一档相亲节目中的女嘉宾说出的话,她当时还觉得好笑,可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但她不愿意这样的生活,骨子里她就不是那种花着男人钱,在家里心安理得享受的女人。 她虽说谈不上有多大的理想吧,可正常的生活轨迹还是不想脱离,只是想想她如今实习期那微薄的工资和他的工资一相比,就免不了一阵郁结。 揉了揉被砸的通红的额角,叶翌寒将小媳妇眼底闪烁的不甘心看在眼中,连忙轻声安慰道:“媳妇,这你可误会我了,你都不知道,能娶了你这样的媳妇,我这心里到底有多骄傲,哪里敢嘲笑你啊,赚钱养家这活本来就是男人的责任”。 他的小媳妇还真是可爱的紧,瞧瞧现在这咬唇烦恼的模样,真是让他心疼的恨不得揉进怀中好好疼爱一番,要不是看在媳妇现在心情不好的份上,他肯定免不了一阵亲热。 宁夏顺适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紧皱黛眉,冷扫了一眼俊颜上理所当然的男人,轻弯朱唇,不赞同道:“谁说男人就必须得赚钱养家了?婚姻中,谁有能力就多付出一些,但不代表另一方就完全没责任了”。 清冽如水的声线淡了淡,她抬首,潋滟明亮清眸中荡漾深沉流光:“我知道你赚的比我多,也比我有能力多了,可我却不想完全依靠你,至少家里有很多事情,都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凭借现在实习的工资,她连吃饭都不够,其实早在和他回北京领证的那天早上,爸就偷偷塞给她一张卡,再加上他给的卡,不用去查看,她也知道,这肯定是两笔不小的数目。 对于她这种消费适度的人来说,绝对够生活了。 可她至今都没动过里面一分钱,不是清高的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她目前有这个能力能自给自足,三年前在医学院里和导师研究的医学研究项目成功了,获得的那五十万美金至今还有一部分。 这样的坚持的小媳妇让叶翌寒微微一怔,他健壮身躯猛地一颤,冷酷鹰眸里闪过一丝惊愕,薄唇微启,疑惑问出声来:“媳妇,你完全不用这样想,你男人又不是没用的,我有这个能力,自然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要不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舍不得小媳妇,依他以往的性子,早就让自己媳妇辞职回家了。 他叶翌寒的妻子,自然是金贵的,家里又不缺这个钱,根本就没必要出去工作看人脸色。 可现在娶了宁夏之后,他一直以来的理所当然在一点点融化,虽说性子到现在还有些直,可和之前相比,如今已经好上太多了。 这个男人,她太清楚了,大男子主义的厉害,宁夏心中虽有点不快,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我不喜欢过那种洗衣做饭,天天坐在家里等着丈夫下班的生活,如今我的工作虽然没多大出息,可是我喜欢的专业”。 说到这个,她脑海中蓦地想到昨个下午在办公室和秦素洁之间的矛盾,依她那个傲娇自大的性子,受了她那么一巴掌,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她虽说不善长交际,人缘关系不好,可也从来没故意搅过事,这秦素洁对她的不满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她毕竟不是人名币,不能做到人人都喜欢的地步。 可就是苦了张娜那姑娘了,等下回去之后也应该摆脱爸托关系帮她找个工作了……! 她说这番话时,目光晶亮,一双清澈如水的凤眸中流露出浓浓光芒,眼底闪烁的忐忑叶翌寒不是没有看见。 他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上前,轻捏了一把她白嫩面颊,薄唇微扬,低沉的嗓音徐徐问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蛮不讲理?你工作你的,我并没有反对,我这经常不在家的,你有份工作也确实不错”。 在这种时候,他根本不能逆了小媳妇的心思。 其实对于工作,他是打心眼里就不待见,他叶翌寒的媳妇,最好是放在家里当菩萨一样供着才好。 可没办法,他媳妇说了,就喜欢这个专业,他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因为这点事就又和媳妇闹的脸红脖子粗吧? 宁夏稍一愣,随即一阵失笑,她笑起来很清美璀璨,氤氲朦脓间透着丝丝潋滟娇娆:“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草木皆兵了?翌寒……”。 英挺剑眉微微挑起,叶翌寒扬唇清润笑道:“嗯?” 她嗓音软糯,每每唤他翌寒的时候,他总觉得盛过世上任何的天籁之音。 这样明艳动人的媳妇怎么能让他不动心?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能逃的过温柔乡。 “我总觉得你如今把我当成了阶级敌人,你清楚的,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她扬着精致绝色的面庞,眉眼微弯,清凉的语气中难掩那一丝好笑:“对于陆曼,我生气是必然的,就像你曾经说过的,遇上这种事,我要是在不变脸,你就该去哭了”。 话落,她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微眯的冷淡清眸中闪烁着清幽流光,然后淡淡摇头,打趣的眸光落在站在她面前挡住阳光的叶翌寒身上:“说到底还是你醋性比我大,你瞧,我顶多在言语上和你闹了几句,你倒好,因为子谦学长和左智的事闹成了那样”。 从白韵口中得知,左智被打的事,她很震惊,可震惊过后,却又觉得那是正常的。 这种事,他叶翌寒绝对做的出来。 “我就是讨厌那些男人惦记着我媳妇”。媳妇忽然间扬唇轻笑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叶翌寒眼中,他如墨瞳孔中隐过一丝惊艳,随即板起脸来,义正言辞道:“你说我小心眼也好,没风度也罢,我媳妇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那些男人连肖想的权利都没”。 这就是他的霸道和自私,也更是一种对宁夏的在乎。 宁夏听言,依然还在笑,朱唇上扬着灿烂弧度,光芒四溢的凤眸中划过一抹柔软笑意,轻启唇瓣,温和笑道:“你说的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防止的住,你这几个月不回家的,要是外面有男人追求我,你能知道?” “他敢”。明知道这是小媳妇故意的玩笑话,可叶翌寒深刻的俊颜还是一黑,冷哼一声,凉薄冷锐道:“我看谁敢,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就废了他”。 说着,他又将锐利寒霜的目光落在媳妇身上,不放心补充道:“你也给我长个心眼,给什么人都相信了,这社会上人渣多的是,别和陌生人说话,晚上一个人睡在家里的时候记得要把门窗关好,小区门口的保安我都已经打过招呼了,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叶翌寒眉梢紧锁,说起这个来,就絮絮叨叨的说不完,可说了这么多注意事项,他这心中还是担心的,眼中升腾的关心紧张光芒是骗不了人的。 刚买的新房是脱朋友一手办好的,其中的安全自然是没的说,可他就是不安心,来部队之后,他还特意和门口保安打过招呼,就怕家里偶然遇见停水停电的时候小媳妇会应付不来。 “叶翌寒,你太啰嗦了”。宁夏嘴角猛抽,白净面容上挂着黑沉站了起来。每次他说起这个事来,都能条条框框的说个不停,真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071 咱俩这样好丢人 更新时间:2013-2-17 15:19:05 本章字数:4309 叶翌寒一噎,低沉关心的嗓音顿了顿,低眸,眸光无奈看着面前满脸不耐烦的小媳妇:“媳妇……”。 在宁夏眼中,这个男人气势强大,是那种强大到可以保护任何人的男人,如今面对他神情中隐隐的委屈,淡凉晶亮清眸中划过一丝好笑,清冽的声线软了下来:“你真的多心了,我又不是小姑娘了,这些事情哪里能不懂,再说了,新房里没有人,我一个人晚上也不敢在那睡,前几日都是回爸那休息的”。 其实,婚房布置的很好,很温馨,只是她晚上一个人睡在那的时候会害怕,所以有好几天晚上都是下班之后直接回爸那的。 好在爸也了解这中间的不方便,并没有说什么,不然依着他现在维护叶翌寒的劲,非得把她给赶出去不可。 “回爸那休息也不错!”叶翌寒闻言,眉梢紧皱,注视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媳妇,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愧疚,上前,温柔执起她细腻白嫩的玉手放在薄唇边轻轻一吻:“媳妇,跟着我真是苦了你了,才刚结婚一个星期我就回部队了,连个蜜月都没准备,等婚礼办完之后,你想上哪玩,我就带你上哪玩”。 有时候想想,他还真是挺混蛋的,小媳妇条件这么好,就被他坑蒙拐骗给骗了回来,他要是再不好好对媳妇,那真是该天打雷劈了。 哪个女人不幻想着能有场盛大豪华的婚礼?蜜月更是不用说了,可因为他工作的性质,别说蜜月了,就连带媳妇去试婚纱都没能抽出空来,等忙完这阵子,真是应该带媳妇去影楼拍婚纱照了,婚房的卧室里始终挂着结婚证上的证件照也不成事。 宁夏不知道他已经想了这么多了,面对他清和温润的亲吻,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娇嗔等了他一眼,微弯红唇,笑了起来:“我哪有那么多讲究?你的工作我又不是不清楚,早在决定嫁给你的那一刻,我就能想象到以后的生活,现在又何必来计较那么多?” 她这么说一切都是在为他考虑,以前她可能还不怎么明白,可打从昨个被戴清接过来之后才发觉,这里一切都是那么严谨苛刻,就她出去都得要出示证件,什么蜜月婚礼的她真的不在乎,她只想和这个男人好好的生活,组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让爸安心。 可谁知,她这话一说出来,叶翌寒的脸色就彻底沉了下来,刚毅冷峻面容上挂着薄霜,想也没想便深沉怒斥道:“这怎么能算是讲究呢?你是我叶翌寒的妻子,嫁给我是要享福的,哪里能让你受了委屈?等国庆回北京把婚礼办完之后,咱们就去蜜月了”。 前几个晚上,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媳妇想的睡不着时,甚至还在想要带小媳妇上哪去度蜜月。 可他媳妇倒好,之前是皱眉不想办婚礼,现在连蜜月也不想去了,把他叶翌寒当什么了? 他又不是没这个钱给她享受高品质的生活,都说女人热衷这些事,可她媳妇却偏偏相反过来了,现在想想,真是让他头疼。 宁夏微怔,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她清泉般凤眸中隐过一丝郁结,咬着红唇,清凉如月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丝怒气:“我这也是在为你着想,你对我凶什么凶?你别忘了,陆曼的事情我还没好好拷问你,你现在倒是得瑟的敢在我面前摆谱了?” 说着,她眯起冷冽清眸,狠狠瞪了他一眼,眼底威胁意味浓郁。 一向重面子的叶翌寒被小媳妇这么一番冷眼冷言教训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可在她威胁浓郁的脸色下,不禁败下阵来,嘴上嘟囔道:“好,好,好,都是我不好行了吧?媳妇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别老是提陆曼了,我都已经在你面前保证了以后再也不见她了,你怎么还咬着这事不放啊?” 小媳妇还真是没良心,说他摆谱?真是天大的冤枉,这就是他的姑奶奶,别说摆谱了,就连一个冷脸他都舍不得给,恨不得捧在手心上来宠爱才好。 宁夏黛眉微微皱起,冷睥着神情懊恼烦躁的叶翌寒,强忍着心中的笑意,冷着脸,语气不善道:“谁知道你以后是不是真的就不和陆曼见面了?我又不在这,你就算骗了我,我也不知道!” 叶翌寒听言,烦躁的在原地走了两圈,扯了扯衣领,心底压制着浓浓怒火,可瞧着小媳妇不悦的神情,他又不得不将这股怒气压下来,好言解释:“媳妇你真的想多了,打死我也不敢再和陆曼见面了,我叶翌寒的话你还不相信?好,就算你不相信我,那戴清你总相信了吧?让他帮你监视我总行了吧?” “得了,把老拿戴清说事,他还不和你一个鼻子出气?”宁夏可不会忘记昨个晚上在食堂发生的事,那戴清估计也不怎么着调,嬉皮笑脸的模样和这男人同出一辙。 可如今,他在她面前服软的模样真的让她打心眼里甜蜜,虽然语气还是冷硬的厉害,可心底却早就柔软成一片了。 这就是以后要和她相伴一生的男人,她甚至有这个信心相信她和他真的能携手一辈子! “媳妇,你怎么变得比我还要疑心?”叶翌寒深吸一口气,满脸无奈盯着媳妇,眼中划过深深后悔光芒,薄唇微启,冷寒吐口:“真的,媳妇,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天,你说什么我肯定照做,你不待见陆曼,那我肯定比你还要不待见陆曼”。 对于小媳妇拧巴的矫情,他都恨不得把自己心掏出来放在媳妇面前让她看了。 陆曼算个什么东西?他之前是瞎了双眼,才因为这个和媳妇闹,瞧瞧现在,媳妇老是拿这个和他计较,真是让他头疼。 “是嘛?”宁夏心中像抹了蜜糖般的甜蜜,潋滟凤眸中荡漾着娇媚光芒,微抿的娇艳红唇微扯,柔软笑出声来:“好了,不和你玩了,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刚刚就是开玩笑的,你都说以后不理陆曼了,我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对于他说的每句话,她还是很相信的,她明白,他对她的重视和喜爱,只要她一天不待见陆曼,他就绝对不会给陆曼好脸色看。 这点,她坚信! 陆曼那姑娘,打从第一眼瞧见时,就让她如鲠在喉的难受,既然她敢在她面前这么嚣张的亲密,那她正大光明的利用叶翌寒对她的宠爱,矫情下又怎么了? 反正这是她的丈夫,她俩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她陆曼是哪根葱? 叶翌寒忐忑烦躁的心情瞬间安定下来,愤恨瞪着笑容狡诈明媚的小媳妇,薄唇微扬,咬牙切齿低吼:“你就作吧,幸好我性子好,不然哪个能受得了你这样闹?” 瞧瞧媳妇这样,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居然敢拿这事来寻开心,要怪只能怪他,都是被他宠出来的,想想第一次见她时,在车上帮他包扎的那副怯柔模样真是让他现在想来都心痒痒的。 可现在的媳妇呢?别说怯喏了,根本就一点也不怕他,至于面前方面,根本从来就不给他,在家里没人的时候,他洗衣做饭全包了,做法的时候还得想想媳妇喜欢吃这菜嘛? 他叶翌寒现在算是被她吃的死死了,一点都不敢有二话,做这些的事情,偏偏还犯贱的觉得幸福的不得了。 宁夏扑哧一声笑喷了,欢喜的将白玉皓腕挂在他颈脖上,妖娆娇柔身躯贴在他坚硬如铁胸膛上,眯着明媚凤眸,笑靥如花道:“你怎么一点也不害臊的?你还性子好?该表扬的应该是我,瞧瞧我多大方,遇上那种恶心的事最后还被你三言两语好听的给打动了”。 怀中温软香娶让叶翌寒心神一荡,长臂一伸,拖住媳妇的香臀,冷酷漆黑鹰眸软了下来,深刻璀璨俊颜上挂着淡淡笑意,宠溺捏了捏她粉嫩的琼鼻,扬声温和笑道:“谁不知道我媳妇心底最好了,我叶翌寒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所以这辈子才能娶到你”。 宁夏靠在他怀中,扬着精致面容,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越明亮,清冽如水的声线越发娇软:“我怎么觉得咱俩这样好丢啊,啧,尤其是你,这甜言蜜语是越来越会说了”。 她欢愉欣喜的笑意感染的叶翌寒也轻勾薄唇,唇际边勾着浅淡清润弧度,冷酷鹰眸中闪烁着浓浓疼爱光芒,低眸,在媳妇白净光滑的面颊上亲了亲,含糊不清笑道:“丢人就丢人,反正在这又没有外人,就算被别人知道,也只会觉得这是咱俩恩爱的表现”。 夫妻之间的情趣又岂是外人能明白的? 宁夏明显感受到他健硕身躯上渐渐滚烫起来,她清楚灿烂凤眸中划过一丝惊慌,面对他细密的亲吻,惊慌失措的连忙推开,慌张吐口:“时间也不早了,咱们都闹了一个上午了,我也该回去军总了,你总窝在宿舍里不像话”。 072 嫁给军人幸福 更新时间:2013-2-17 15:19:09 本章字数:4607 不用想,她他能感受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简直就是禽兽,不过就是抱抱,他就紧绷身躯,浑身发烫起来,昨晚已经被他折腾的腰酸背疼了,现在她是一点也经受不住了。 瞧着小媳妇对他避而不及的模样,叶翌寒俊颜一黑,冷锐鹰眸中有欲求不满的光芒,薄唇微扬,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悦:“这么早回去做什么?你早饭还没吃,等明个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他这好不容易才见着媳妇一面,哪里能这么快就送她走? 早上因为陆曼的事情搅合的到现在才安稳,他还想搂着媳妇在热炕头上好好温存一番。 宁夏哪里能不明白他这话中的意思,脂凝白玉脸庞上划过一丝红晕,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脑子里就不能想一些正常的事?别整天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这时间都不早了,我等会还要去上班”。 话落,她就握紧了包包,从他面前绕过去。 这个点去上班肯定是迟到了,可没办法,军总那她是必须要去的,就算明知道秦素洁的为难,她也得去把张娜的工作解决了,她自个倒是无所谓,要是实在做不下去,就再换家医院好了。 “不行”。叶翌寒长臂一伸,把香躯娇软的小媳妇揽进自己怀中,薄唇凑在她细腻光滑的雪颈上轻嗅一口,颇为留恋:“媳妇你怎么心这么狠的?咱们都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这心里就不想我的?好不容易才来这一次,不多住上两天就想着回去?” 还别说,他媳妇心确实狠,一点也不像普通女人一样腻腻歪歪的,可偏偏他没出息,媳妇不和他腻歪,他自己却忍不住的想要和媳妇亲近,最好能天天回宿舍的时候就能抱抱媳妇。 被他霸道搂在怀中亲热,宁夏笑着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扬着美好颈脖,小脸偏到一旁去,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一个大男人的,也不显丢人的,咱们俩从北京领证回来一个星期都还没有,你就这样说了?那要是你以后几个月不回来,我该怎么办?” 这男人有时候真好笑,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喜欢在她面前撒娇,瞧瞧现在这腻歪样,也不怕被人瞧见了笑话。 叶翌寒却是不管不顾,深刻俊颜在媳妇幽香雪脖上蹭了蹭,他哑声道:“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就是不准你现在回去”。 他真的是魔怔了,怕是这辈子都没想过他还会有这么一面。 可没办法,他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媳妇这么早就回去,下次再见面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他都表现的这么舍不得了,可他媳妇倒好,还一脸轻笑的嘲讽他,别说思念了,真真是一点情分都没。 面对他难得的固执倔强,宁夏笑弯了红唇,眼帘微微掀开,含笑清润的眸光看向贴在她侧脸旁神色黯然的男人,玉手捧着他刚毅明亮脸庞,眯着欢愉凤眸,清朗笑道:“叶翌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啊,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你闹成这样做什么?我在家乖乖等着你回家还不行嘛”。 她笑靥如花,容颜明媚张扬,那温软的模样真是让叶翌寒打心眼里喜欢,他薄唇情不自禁的吻上她娇艳红唇,哪怕只是这么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也让他浑身一颤,大掌禁锢着她的脑袋,唇齿相依间,吻的更加用力。 宁夏扬唇幸福一笑,娇娆身躯更加贴近他滚烫胸膛,随着他炽热的吻融化。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如狼似虎,她要是不满足他,怕是今个就回不去了。 …… 最后,哪怕有再多的不舍,叶翌寒也还是把宁夏给送出了部队大门,他媳妇一旦做出的决定,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他只有照做的份,哪里敢违抗? “媳妇,在工作上别太较真,要是有什么麻烦就打我电话,你也知道我在部队里的作息时间,要是实在找不到我,你就找到办公室来,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站在枝繁叶茂的榕树下,叶翌寒眸光缱倦温柔注视着面前神情粉润的小媳妇,把她耳边秀发别在脑后,轻声在她耳朵旁嘱咐:“要是有时间,我一定会回家看你的,你自个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尽量上爸那吃饭,整天在外面吃,也不健朗……”。 “好了”。见他絮絮叨叨还要继续说下去,宁夏忍不住伸手捂住他薄唇,素雅面容上浮现出淡淡潋滟笑意,柔声打趣笑道:“你还真当你是我爸呢,怎么都啰嗦成这样了?这话你都不知道和我说过多少遍了,我还能不记得”。 他对她的心意,她怎么能不清楚?是真的在把她当闺女照顾。 瞧瞧这紧张关心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把所以未知的危险都在她面前说一遍 小媳妇越是爽朗明快,叶翌寒这心里就越是不是滋味,路边已经有好几辆出租车从眼前呼啸而去了,他也不着急伸手拦车,而是固执盯着她,低沉吐口:“媳妇,你要是想我了,一定要打电话过来,别憋在心里不舒服”。 宁夏扫了一眼从眼前飞掠而过的出租车,心中暗暗着急,此刻听着他小心翼翼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来,狭长凤眸中含着浓浓柔软笑意,轻弯红唇,嗤笑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就别再絮叨了,不知道的,真以为你是我长辈了”。 他这说话的口气和她爸同出一辙,要不是这张脸长的招摇璀璨,年纪再大点,真会让人误会。 叶翌寒心中郁结,见小媳妇已经站在路边招手拦车了,他身上还穿着挺括军装,走上前去,长臂一伸,不管不顾的就抱着媳妇吻了起来:“媳妇,你怎么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温柔点的?这个时候,女人不是都应该摇着自己丈夫胳膊舍不得嘛”。 就算他在情感方面比较慢热,可也见过不少这样的场景,他也希望他媳妇能够靠在他胸膛上撒娇似的说舍不得他。 这是景区,打车很方便,宁夏遥望着远方渐渐行驶过来的出租车,可哪里想到,在这大庭广众之后,这男人就真的什么也不管的搂着她亲热了起来。 恼怒在他胸膛前轻锤,她白净如瓷脸颊上泛着朵朵红云:“你做什么呢,这是马路上,你就不能注意点影响嘛?” 好在,他的亲吻时间不长,并没有让别人发现,可宁夏脸上还是抑制不住的烧红艳丽,红唇红肿,如水清眸中荡漾娇媚流光。 “我就是舍不得,谁让你这么着急要回去的?”叶翌寒说的一本正经,控诉的目光看向宁夏,整个就一怨妇造型。 其实他还想说,就你那工作,不做也罢了,每天累死累活的,还赚不了几个钱,每天按时去医院上班,不嫌累嘛? 他叶翌寒又不是缺个钱,养不起老婆,可转眼又想到小媳妇之前在宿舍里和他说的话,他气焰就骤然消逝下来,没办法,他媳妇说就喜欢这工作,虽然赚钱不多,可每天坐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心里就充足的。 小媳妇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和她反着来吧? “叶翌寒,差不多就得了”。刚刚在宿舍里她已经随他上下其手了一番,谁知道这男人还不满足,大庭广众之后就这么不顾脸面? 临走前,宁夏狠狠瞪了他一眼,眼中怒火光芒浓郁:“不和你说了,我回去了,有事情我自然会打电话给你的”。 叶翌寒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还想说什么,可小媳妇已经毫不留情的上车了。 他站在原地,高深莫测的瞳孔一直盯着那辆淡绿色出租车远去,随即轻牵唇角,懊恼摇摇头,无奈笑道:“真是被我宠坏了,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低喃的声音带着明显偏袒笑意,风一吹,随着夏日炎热的风吹散在这阳光明媚的季节里。 直到上了出租车,宁夏唇畔上还挂着明显欢乐笑容,娇俏面容上划过丝丝娇羞光芒。 可这心中却恨透了叶翌寒,他怎么能这么流氓的?这大马路上的,自己还穿着军装,怎么就不知道顾顾脸面的? “姑娘,刚刚穿着军装站在路边拦车的是你丈夫吧?啧,真是仪表堂堂,风度不凡啊!”那出租车司机也是个妙人,瞧着身旁脸色红晕的宁夏,忍不住笑道:“我拉了这么多人,还从没见过你们这么般配的夫妻,站在一起让人看了真让人羡慕”。 那司机也不过是个四五十的男人,宁夏听他这么一说,精致面容上越发不好意思起来,软糯的嗓音中带着一缕甜蜜:“谢谢,那是我丈夫,他部队在这”。 “嫁给军人好啊,我刚刚瞧着他好像是上校吧?肩章上两杠三星可真是够耀眼的”。见宁夏是个好说话的姑娘,那司机紧接着又笑着问道:“我家有亲戚也是当兵的,虽然经常不回家,可对自己妻子是实打实的好,姑娘,你嫁给了军人,可真是够幸福的”。 073 看热闹来了 更新时间:2013-2-17 15:19:09 本章字数:4757 …… 宁夏刚刚在叶翌寒的宿舍里受他茶毒的耳边不能安宁,可如今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这司机更是个爱说的人,人家都已经笑脸相迎了,她总不好冷着脸吧? 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笑道:“还好吧,我们结婚没多久,目前日子过的还不错”。 这话确实不假,她们结婚才半个月,虽然经常在吵架,可小日子过的却是有滋有味,其中的乐趣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之后那司机又热情的说了不少话,可宁夏却兴致缺缺靠在椅背上,偶尔他讲到精彩地方时候,她也顺着笑道。 就这样一路到了军总,车子刚一挺稳,她就连忙付了钱,然后快速下车,向着军总里面去。 直到进了门诊部,她才轻呼一口气,紧绷的情绪瞬间松懈下来。 怕是真的不合群,面对那么热情的出租车师傅,她非但没觉得聊的来,这心里反而烦躁的厉害。 宁夏清丽的声影一出现在军总门诊部,就吸引了不少小护士的目光。 这些护士中午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最喜欢八卦医院里趣闻,而昨个下午宁夏当众扇了秦素洁一巴掌的事,今早更是传遍了整天军总,可出乎意料的是,那位一向娇纵跋扈的秦素洁居然就像没事人似的不吵不闹。 这可让那些想看热闹的小护士们失望了好一阵,如今瞧着正主来了,那目光自然齐刷刷的注视着,就想从中窥测到一二秘密。 宁夏敏锐的神经明显感受到打从她一进来,那些护士的目光就有些不同,她深邃清眸中划过一丝惊诧,随即却是了然。 是了,这些人一定是看热闹的,也对,那秦素洁一向就是目下无尘的性子,被她昨个动手扇了一巴掌,现在恐怕早就闹的满城风雨了。 无视那些八卦的目光,她神色淡定的向着电梯里走去,这些小护士,她早在来军总的第一天就了解了,一个个的无聊的恨不得每天都发生点乐趣才好。 上了电梯之后她就直接去了办公室,路过计划生育诊室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女医生。 来军总工作的这些日子,宁夏虽说人缘不好,可还是混了个熟脸,停下脚步,微扬嘴角,笑着打了声招呼。 听见声音,李医生抬头看去,见是宁夏正匆忙走过,她先是一惊,眼角微扬,讥讽笑道:“哟,来了啊?” 宁夏没有感觉出她语气中的不明意味,微微阖首,恬静面容上挂着清冽笑容:“嗯,路上堵车,所以来迟了”。 本来她这话也就是客气的意思,毕竟如今军总怕是每个人都知道,她昨个动手打秦素洁的事情。 这李医生和她并不熟,也就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说过两句话,如今她停下脚步和她打招呼完全是出于礼数。 可谁知,那李医生闻言,却捂着嘴巴,夸张笑了起来:“这上面有人罩着就是好啊,都快吃中午饭了,才来上班,啧,什么时候我要是能过上这么逍遥的日子,怕是躺在床上睡着都要笑醒了”。 这条走廊上人并不多,她虽然夸奖笑着,可声音却是极小的,但宁夏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紧抿素唇,眸光锐利盯着面前神情阴郁的李医生,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 这李医生和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个这么针对她是做什么? “怎么?我说错了嘛?”将宁夏冷沉的神情看在眼中,李医生继续不阴不阳笑道:“唉,我这辈子怕是没这个命能享受这种生活了”。 宁夏抿了抿唇,压下心中怒火,移开目光,直接选择无视,快步向着前面走去。 “院长马上就要换了,有些天天偷懒不干活的人这好日子怕是也该到头了,这军总说到底最后不还是秦院长的”。身后依旧传来那不依不饶的声音,宁夏眼中闪烁着浓浓幽光,素手紧握成拳。 又是秦素洁,怕是这李医生被她给买通了,所以才这么向着她的。 那秦素洁仗着自己是副院长的女儿,在军总里一直都目中无人惯了,对谁都是一副高傲模样,看她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其实她一点也不后悔昨个下午动怒下的那一巴掌,她从来也不是善良到任人欺压,沉默,只是不想和她一般计较,可谁知她却步步紧逼。 大不了,她辞职再找份工作,那秦素洁能把她怎么了? 走到走廊尽头,宁夏直接推门而入,白韵正好也在,见她进来,微微一怔,精光凤眸中隐过一丝幽深,保养极好的面容上出现一丝龟裂,随便又将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电脑前。 只是嘴角上有凉薄笑意渐渐扬起,可却转瞬极逝。 秦素洁虽然没有闹的风风雨雨,可这事还是在军总传开了,这会,怕是上面高层都知道了。 这也不关她的事,她抱着玩笑的态度瞧着,倒是很想知道,最后这莫宁夏会不会搬出叶翌寒? 就目前她低调的行为来看,她也能猜出一二,这姑娘显然是没有打算让所以人都知道她嫁的是那样人中龙凤。 她这样冷淡的态度是宁夏意料之中的,只是昨个下午的事确实是她的不好,她从换衣间里将白大褂换上之后,站在白韵身后犹豫了片刻,心中组织词语想着要怎么说时。 白韵透过电脑屏幕,察觉到站在她身后眸光闪烁的宁夏,眼底隐过一丝深沉笑意,站起身来,微侧身,冷冻如冰的眸光淡淡扫了她一眼,唇角微牵,淡然如水道:“昨个下午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担心,秦素洁并没有闹大,只是……”。 冷冽声线顿了顿,白韵眉梢上挑,闪烁冷凝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来回打量,不解嗤笑道:“你身份我也清楚,嫁的老公又是那样的气度不凡,我就弄不明白了,在家里放着少奶奶不做?跑这来受人眼色做什么?你应该清楚,凭借叶翌寒的身份,别说是秦素洁了,就秦素洁她母亲,都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是,她承认,因为一己之私,她确实没有将宁夏是叶翌寒妻子的事告诉秦素洁那一家人。 她的婚姻是她一辈子的痛,秦素洁既然有这个胆量拿这种话来刺痛她,那就应该有胆子承受接下来的报复。 至于事情接下来要怎么发展就不关她的事了,她不过就起了个引子的作用,叶翌寒要不要发狂那是他的事。 宁夏显然没有料到白韵站起身居然是和她说这样的话,自打上次左智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就能感受到白韵对她的态度陡然间变得冷淡寒霜下来了。 不过,她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对这事也不怎么上心,可如今,面对她深沉的笑意,她也只是淡淡抬眸,一怔过后,温和笑道:“白主任的身份可比我高贵多了,现在不还是在军总做医生,我就是个小女子,只想有份安妥的工作,并不想招惹是非”。 她的确不想招惹是非,可有时候却是身不由己,别人把她的退让当成了软弱,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她。 要是以往遇上这样的事,她怕是早就清高的辞职走人,可如今却并没有这么做,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怕,说来也好笑,也许潜意识她明白,实在不行,她还是可以找那个男人来撑腰。 依照他护短的性子和对她的维护,只要她和他说声,他肯定能帮她帮事情摆平。 对于宁夏的话语,白韵是一点也不惊讶,左智的事情一牵扯出来,叶翌寒和宁夏知道她也是正常的,毕竟,她当年做出的那些混蛋事,让左家在大院里没少被人耻笑……。 回想起往事来,白韵心中苦涩的厉害,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了,可她心中依旧难受,本是冷淡的神情如今更是铁青一片,冷哼道:“我哪里比的上你的高贵,而且我现在已然不是左家人了,我姓白,和京城左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反倒是你,嫁给了叶翌寒,身份荣耀,想来,秦素洁也是不看眼里的”。 那秦素洁就是个没长脑子的白痴女人,她一点也不担心,也就嘴上厉害点,要真遇上像叶翌寒那样的狠角色,怕是只会碰一鼻子灰。 面对白韵突然间的变脸,宁夏绝美脸庞上笑意顿了顿,不知道哪里招惹了她的不痛快,浓密睫毛微颤,掩下漆黑清眸中渐渐升起的幽暗,她扬唇轻声笑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单纯的只是叶翌寒妻子,秦素洁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再说了,是她先无礼的,我想军总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好人吧?” 对于这个,她是一早就有信心的,她并不想依靠叶翌寒在军总里站稳脚步,也不想让人觉得她是靠关系才能进来的。 所以就目前而来,她是想要自己解决,就算秦素洁背后有人撑腰,父亲是副院长,那又怎样? 毕竟是她先闹事的,军总还能真的因为副院长的只手遮天就把她给开了? 074我是叶翌寒妻子,不是你可以欺压的 更新时间:2013-2-17 23:54:50 本章字数:11537 “你倒是低调的很”。白韵精致妆容上闪烁着冷冽寒光,朱唇轻启,意味不明的声音更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似的。 宁夏低眉敛目,眸光闪了闪,微抿着素唇,对此不置可否,从容的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 果然还是无牵无挂的好啊,现在工作了,总是会在意别人目光和看法,可她却忘了,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因为左智的事情,白韵注定了不会给她好脸色看,既然这样,她又何必无趣的上赶着让人嫌弃呢? 白韵唇际边讥笑顿了顿,没料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宁夏竟然会无视她的冷脸,从而直接坐了下来。 她这样的做法,无异于直接在扇她的脸,冷沉的目光直直射向背影娟美灵秀的宁夏身上,可转眼又想到她的身份,白韵只能生生咽下心中的怒火,冷哼一身,纤细的白玉指尖佛了佛额头碎发。 阴寒笑出声来:“这有些事情可不能只看一面,别人只知道你是哥伦比亚大学医学博士,可不知道你是叶翌寒的妻子”。 她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了,对这社会,还存着一丝善良,对与错真的那么重要嘛? 不,如今的社会,人们的道德标准都在下降,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份背景。 是,她莫宁夏背景的确傲人,嫁的老公又是那样的人中龙凤,可她没有说出来,别人谁知道? 恐怕就连院长都不知道,而这秦素洁父亲一旦上位,以后她在这军总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这和我是不是叶翌寒的妻子没有丝毫关系”。宁夏没有白韵考虑的那么多,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在这件事上,她没有做错分毫,自然就不用怕,可哪里明白这时道的险恶,人心的肮脏? 她抬眸,冷淡如水的眸光看向阴沉寒霜的白韵,眼底激荡着潋滟光芒,一弯素唇,清冽的嗓音带着一贯的冷凉:“秦素结是怎样的人,我想白主任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可谁想要欺压到我头上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宁夏就算不是天之娇女,可那也是被莫父放在蜜罐子里宠着长大的,现在嫁人之后,叶翌寒更是对她百依百顺。 什么时候软弱到可以让别人站在她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了? 白韵不置可否,耸耸肩,满脸的无谓讥讽,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她这么清高冷傲的认为自己能够解决,那也不关她的事了。 她倒是很想瞧瞧,她最后没把叶翌寒给摆出来,这事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 这天,宁夏倒是安安稳稳一直在军总认真工作,因为昨天下午的翘班,所以这一来,就有很多事情要做,忙的连中饭都没吃上。 等到了中午吃饭的点之后,科室里的大夫和护士都去了食堂吃饭,只有她一个人还在看病例,说来也奇怪,她都来军总这么长时间了,秦素洁反倒像不知道似的,居然没来找麻烦。 对于这样怪异的事,宁夏也只是惊诧了片刻,随即就轻牵唇角,无所谓了。 就算她出现了,她也不怕,对于蛮不讲理的女人,你只有比她更蛮不讲理才有用。 又伏案工作了好一会,直到将手头上的案例都看完,她才从电脑屏幕中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可猛地见想到子谦学长的事,刚刚舒展的眉宇又紧皱起来。 轻叹一口气,她无奈笑笑,子谦学长那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所以才这么矫情的非得找些事来搅合,现在好了,遇上叶翌寒那个小心眼的男人,搅合进了医院。 一想到,那个男人小气别扭的神情,宁夏就忍不住的想笑,素唇上勾着明媚弧度,她靠在椅背上,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到住院部去。 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她脸上笑意僵了僵,随即拿起包包直接向着门外走去。 …… “护士小姐,请问下,昨个下午被送来,住在这的病人上哪去了?” 宁夏赶到省人民医院住院部的时候,见到那空荡荡的病房,她震惊了好半天,连忙拉过从身旁路过的护士问个清楚。 她刚刚在军总打电话去住院部问了,人家说,昨天下午子谦学长根本没有被送来军总,对此,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心想那个男人还真是幼稚的紧,居然在这事上还起了心眼。 之后她没办法,又打了电话给沈言,这才清楚,原来是被送来了省人民医院治疗。 省人民医院离军总也不远,她这才乘着中午吃饭的时间过来了,可谁知道,来了这之后,却见病房里清冷的根本就没有人? 被宁夏拦下来的护士也是个好心眼的姑娘,将她面容上的急切看在眼中,她柔软笑道:“你是说那位薛子谦先生吧?他昨天下午被送来的时候伤了不轻,可今早醒来之后,就打了电话说要转眼,这会早走了”。 转院? 宁夏闻言,浑身一颤,心底苦涩缓缓蔓延开来,面对那小护士晶亮的双眼,她抱歉的放下紧抓在人家衣袖上的手,尴尬笑了笑:“谢谢”。 “你是他朋友吧?早上来了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把他安全转到更好的医院去了”。 …… 最后,她失魂落魄走在广州路上,明明是酷暑炎热的季节,可她心中却沁着寒凉。 子谦学长这回怕是死心并且生气了吧? 省人民医院是江苏省最大最好的三甲医院,子谦学长这会转眼哪里能找到比这更好的医院? 也对,他是那样骄傲明月的男人,翌寒打的恐怖不是他的身,更是连他的自尊都伤了,这会,肯定是最不想见到她了。 有时候想想,她真想讥讽大笑,闹成了这样,她也不想的。 要是当初,子谦学长能自己知趣点早点回美国去,也许这事就不会演变的这么僵? 她早就把立场摆的很明白了,她是叶翌寒的妻子,不说对他薛子谦没感觉,就算是有感觉,她也不会抛弃刚刚组建好的家庭。 南京是有名的火城,尤其是夏天,更是炎热的厉害,宁夏脚步缓慢,在这快节奏的城市里,别人都是行色匆匆,唯有她散漫中透着淡淡心凉。 “嘿嘿,你怎么这么笨的,就不能努力点嘛?我还等着你早点考到我们学校来,这样,我就能和你多些见面的机会呢”。 身旁行人这么多,她却突然从中听见这么一声清越嬉笑的声音,顺着声线看过去,只见俩个穿着校服的年轻孩子站在公交车站正别扭的争吵。 说是争吵,其实更多的是一种青春年少爱恋的表现。 那女生也才十六七的年纪,穿着白色夏季校服,剪着齐刘海,中长的秀发披在肩头,琉璃般清澈如水的眸子中荡漾着委屈,面对男孩打趣般的指责,她粉唇嘟的很高,可这样更显得她眉目如画,可爱异常。 “谁让你成绩都这么好的?在金陵那么变态的中学里还能次次考的榜上有名,你让我怎么活啊,我倒是想上你们学校,可这成绩摆在这,让我怎么办?”。 说完,她还跺跺脚,在男孩腰间拧了一把,这样青春飞扬的一幕对于宁夏来说无异于是心生向往的,她竟然停下脚步,站在报刊亭下眸光幽深,痴痴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在在二十六年,她总觉得她生活的浑浑噩噩,十八岁之前,她是别人眼中的坏女孩,抽烟喝酒打架,甚至还无证驾驶,最后终于出了事情,徐言父亲的死亡直到现在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也许,有太多人宠着她的原因,所以当年在面对徐言冷淡的性子,她才那样的稀罕,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现在想来,这话还真是不假。 男孩和女孩的年纪相仿,男孩身躯纤长清隽,是那种在学校里是所有女生都会仰慕的高大阳光,他瞧着女孩的委屈控诉,笑容璀璨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帅气明朗的俊颜凑了过去,笑着打趣道:“明明就是你学习不用功,怎么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了?以后你放学之后不再去玩而是在家里乖乖的温习功课,我保证你下学期一定能考上我们学校的”。 她就站在车站后的一个小报亭外,和大多数的行人一样站在那等公交车,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目光就一直被那对青春盎然的年轻男女吸引了去,半天都移不开。 这样青春飞扬,激情盎然的场景,是她在学生时代从没有过的。 那个时候,她太目下无尘,再加上家里有几个钱,就傲娇的谁都不顺眼,现在想来,简直和如今的秦素洁真是没什么两样。 在学校里,别人表面上怕她,实际上在背地里却是耻笑不屑居多,因为她的强势跋扈,根本就没有爱恋她的男生。 “谁想上你们学校学校呀,变态死了,分数那么多,别人挤破了脑袋都上不去,每个月还弄什么月考,把成绩都公布出来”。女孩像是极为嫌弃似的,嘴角撇的很厉害,双手毫不留情的将靠近她面前的男孩推开,一双清纯明亮的琉璃眼眸中透着无限剔透流光,可白皙精致的面孔上还是不受控制的红晕。 男孩俊朗芝兰的脸庞上挂着爽朗明澈笑意,宠溺温暖的目光看向女孩,难掩那一丝戏谑笑意:“哟,哟,你不是脸皮一向够厚嘛?怎么还担心这些?成绩公布出来又怎样?你只要考的好还担心这些做什么?” 周围的人好像对于这样的场景很是嗤之以鼻,各个眼角冷扫了一眼,就连忙收了回来。 可宁夏却不这样认为,报亭上硕大的阳伞正好遮挡住头顶上刺眼的阳光,她心尖那一丝酷暑被清凉所掩盖,眼中闪烁着欢愉光芒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冷凉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她恐怕真的老了,不止年龄大了,这心态更是老化的赶不上年轻人思维了,竟然对于这样的场景,心生羡慕,舍不得离开。 这俩人身上皆穿着校服,不过还是高中生,模样清秀孩子气,如今已经八月底了,南京不少高校大多开学了,刚从军总打车过来的路上路过金陵中学,她还见到一群同样是朝气蓬勃的学生正好从校门口出来。 想来,这俩人还是校园恋情吧?因为不在一个学校上学,所以这男孩才想让女孩认真学习考上他的学校。 这样的事情,要是被家长知道,肯定是不得了的,可对于她这个今年二十六岁,青春期未正常过过的女人来说,这俩人之间相处的感觉让她炫目。 “路文轩,你胆子大了啊?竟然敢这样笑话我!”面对男孩三番四次的打趣,女孩也不是吃素的,立马竖起身上的刺,精致白嫩的脸颊上挂着凶狠,恶狠狠瞪着他,美眸圆瞪间染过一丝娇媚。 “哼,你们那破学校,谁爱上谁上去,反正姐是不伺候了,我就上我现在的学校好的很,我妈都没嫌弃过我成绩不好,你现在倒好,三番四次的嘲笑我”。 越说,女孩越是气愤,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中委屈控诉意味浓郁。 站台的行人已经上车的下车,早就换了一批人,他们中间,年纪长些的,无一不对男孩和女孩这样的做法很不屑,那些老爷爷,老奶奶甚至还黑着脸。 宁夏瞧着有趣,心中好笑,老年人果然都是这样的,想当初,徐言第一次送她回家,正好被她爸撞见了,等她上楼之后,她爸那脸色也黑沉的恐怖,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了一宿,第二天更是想要去学校好好探查一番徐言。 最后,还是被她冷着脸拒绝了。 现在想来,真是极为爸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谁家的父母瞧着自己孩子恋爱了,能不着急? 要是找的对象是个知心暖人的,那作父母的自然是放心,可要找的是个脾气暴躁,没前途的男人,父母自然是要操心不安。 不知不觉中,她脑海中竟然想到了徐言,那个曾经温润如玉,清冷如月的男人。 如今,这个身影在她心中已经越来越淡,只是偶尔想起时,会有种繁荣已过,物是人非的感觉。 唇际边笑意顿了顿,宁夏白玉脂凝面容上划过一丝恍惚,将眼底那一丝恍然朦脓掩下,她笑意盎然盯着面前这有趣的一幕。 那男孩见女孩像是真的生气了,眉宇间隐过一丝慌张,连忙上前解释道:“喂,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就生气了吧?以前这样的话,我又没少说,可都没见你生气,怎么这次摆起脸来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女孩脸庞精致水嫩,白皙肌肤上透着淡淡粉嫩,正是青春韶华的美好年纪:“反正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了,我妈妈让我高中毕业之后留在南京上大学,你成绩这么好,肯定是要上北大清华的”。 “谁说我要考北大清华了?”为了表明决心,男孩快速表态,握着女孩的玉手,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我也要和你一样留在南京上大学,我们南京的南大同样不比北大清华差”。 她们说话间的声音并不大,可这一对还穿着校服的男女,容貌精致,那骨子亲密劲任谁都能看的出来,所以在男孩说出那番话之后,站台所以人目光都射了过去。 女孩脸色瞬间爆红,娇嫩明艳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尴尬,扯了扯男孩的衣袖,不满嘟囔:“谁让你声音这么大的,瞧瞧,现在别人目光都看过来了,你也不嫌害臊的”。 男孩却是极为淡定,俊朗面容上挂着璀璨明亮笑容,一把拉住女孩的白嫩手腕,直接向着刚刚挺靠在站台旁的公交车上赶去。 直到俩人上了车,公交车已经缓缓远去,可宁夏眼中还保留着那如画的背影和甜蜜的笑容。 现在的孩子,是不是也太烂漫了?这样不是甜言,但却胜过任何一种山盟海誓的话真是美好的让人心悸。 “也不知道,这孩子家长都是怎么教育他们的?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亲亲抱抱的,真是够寒颤人的,也不顾顾面子,学校的脸都给他们丢尽了”。 站在她身旁,同样借助头顶上报刊亭来阻挡阳光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她满脸不屑盯着那辆公交车开的不见踪影了,这才收回目光,正好和宁夏的目光在空气中撞见,就摇摇头,满脸指责。 “现在的孩子都早熟的厉害,早就听说早恋的现象在初中高中生里很常见了,可没想到,今个还真的瞧见了,幸好我家孩子不这样,不然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宁夏一怔,面对这中年妇女,突如其来的话语,她眼底难一丝向往的笑容隐了下去,扬唇客气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随之,公交车站公车来来往往,她身旁的那妇人也早就走了,唯有她一个人还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不知道多少辆公车远去。 她这日子真的是太闲暇了,所以才会这么无聊的站在此这么久,津津有味瞧着如此年少轻狂的一幕。 也许是子谦学长的转院让她心中有愧,也许是在工作上的操心事让她迷茫,更或许是离婚之后的突然,让她现在猛然静下心来时会觉得如水中花井中月般的不真实。 就在这个时候,包中的手机忽然间震动起来,宁夏伸手掏出手机,素玉指尖一划,黑暗的屏幕瞬间明亮起来,眯着如水潋滟清眸,她仔细将手机上的短信看完,欢愉的扬起唇角,唇畔边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了。 那个男人还真是越来越啰嗦了,居然还不放心的发短信过来提醒她,晚上一个人住住家里时要小心,遇上陌生人不要随便和人家说话,要是遇上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更要在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告诉他。 宁夏素净脸颊上透着淡淡粉色,本想回他短信的,可想了半天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把手机放回了包里,娇艳红唇边勾着清浅如画弧度,从阴凉的报亭下走了出来,站在站台上,突遇酷热刺眼阳光,她眼前有些发晕。 眯着迷糊不清的视线,伸手拦出租车,揉了揉微红眼睛,迷糊的双眼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可一睁眼,却瞧见站台下停着一辆黑色奥迪,黑色流水线车身在炫目耀眼的阳光下泛着刺目光芒。 真正吸引宁夏目光的不是那辆价值不菲的奥迪,而是站在奥迪车前,正眸光阴沉盯着她打量的男人,他神奇颀长,即便是这炎热的夏天,他也西装革履的清爽。 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不知道他已经站在这边多久了,宁夏唇际边笑意陡然收敛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掉头就走,正好遇见开来了辆公交车,她也没看清楚是多少路,就往上挤去。 “宁夏,我们谈谈吧”。 徐岩不曾想,面前的女人见到他之后,竟然是这样慌张的转身就跑,不知怎的,他深邃黑眸中有一丝清凉笑意隐藏在其中,长腿一迈,上前拉住宁夏遇要上车的身影。 “你还要不要上车啊?不上就让让,别站在门口挡着我们”。 徐岩正好握住宁夏纤细皓腕,而她另外一只手已经握在公车门上了,在她身后也有不少要赶着上车的乘客,其中一个衣着光鲜,容貌娇美的女人正用酸溜溜的语气说道。 这些乘客都把面前这对男女当成了正在闹别扭的情侣,如今见她挡着她们上车,一个个都面目不悦,其中有为大叔直接扯着嗓子不阴不阳道:“姑娘啊,你还是先给我们让让路吧,你这有奥迪坐,还非得来挤什么公交?这不是穷开完嘛!”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在侧目,看了眼公交车前停着的黑色奥迪,那盯着宁夏的目光更加不悦,就差没把她生吞活吃了。 “不上车的就赶紧靠一边去,别挡着后面的乘客”。这个时候,司机的耐心也没有了。 面对这么多控诉不悦的眸光,宁夏当下紧咬素唇退到一边去了,面容上很挂不住,她不是那种可以和别人站在街头争的脸红脖子粗的人,对于这样尴尬窘迫的场景也是第一次遇上,也只能慌张的躲开。 随后狠狠将一直抓着她手腕的徐言给甩开,她板着娟秀脸庞,没好气道:“你怎么会在这?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男人,是她韶华青春时,用心付出的,甚至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给他,为他洗手做羹舀,可最后的结局却是那样惨淡和现实,残酷的让她一度那么痛不欲生。 可能怪谁呢?到底还是她当年先播下仇恨的种子。 现在,她早就就不想再论谁事谁非了,她家翌寒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左智和子谦学长的事情已经够让她折腾的了,这徐岩她是一点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面对她眉宇间的不耐烦,徐岩心中猛地一怔,俊颜上那一丝柔软笑意尽数收敛起来,黑眸阴沉,一扯薄唇,冷笑了起来:“怎么?这刚嫁人,就开始忘了老情人了?看来,他叶翌寒的本事还真是够大的,这么快就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他故意咬重了收拾二字,深刻清隽容颜上闪烁着忽明忽暗光芒,讥讽的目光似能将宁夏看透。 这叶翌寒和宁夏结婚的第二天就进了医院,在圈子里早就传开了,酒桌上,没少被人拿出来当笑话说,无非就是说那个铁木疙瘩当兵当的刚硬,这新娶的如花似玉媳妇都舍得下狠心。 她嫁给叶翌寒的事情,曾经让他很惊讶,可现实的画面却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承认,就是这样的。 而且,俩人恩爱的场景更不像是做假的,他们甜蜜恩爱,更加衬托着他形单影只。 宁夏精致绝美面孔瞬间变得苍白,双目如炬,死死盯着徐岩,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曾经和她那么相熟的男人,他言语的刻薄是她没想到的,毕竟当时的他是那样俊朗芝兰,就算在北京的相遇,他也只是对她冷漠如冰。 “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宁夏,你应该清楚,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她猛然间的变脸看在徐岩眼中,心底有些涩然,他垂下眉目,浓密睫毛微颤,隐下黑眸中渐渐升起的不明暗芒。 这一直是他可以出现在她面前的理由,他说的理所当然,没有一丝犹豫,可却让宁夏脸上最后一丝血液也消逝了。 如此简单的话,却饱含了这时间最残酷的过往。 宁夏咬着素唇,白净面容上浮现出淡淡恐惧,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在这繁华的街头,她压低声线,清冽的嗓音竟然有些嘶哑:“不,不,我不亏欠你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有你至高无上的追求,我有我简单的生活……”。 说到最后,她明显有些激动,胸膛剧烈起伏,哪怕心中委屈至极,可当着徐岩的面,她也必须坚强:“你早就报复过我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别再来找我了”。 之前坐在车里,徐岩是一路从军总跟着她来了省人民医院,见她站在后面的报亭下,瞧着那对学生模样的情侣傻笑时,他的心突然间很安静。 鬼使神差的竟然一看就这么长时间,痴迷的让他心中既紧张又害怕,最后见她要走了,他终于按耐不住的下车了。 那时她笑容纯粹,不含一丝杂质,可如今在面对他时却是这样的害怕抗拒。 “你是指当年婚礼上的一幕?”额头上青筋跳了跳,徐岩不顾别人是怎么看的,他阴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宁夏,上前两步,靠在她面前,阴阳怪调淡嘲:“我说了,这是你欠我的,当时只是要回点利息罢了,你当真以为一条人命就这么轻?” 他字字句句嗜血,冷酷寒霜的模样真是和往常温和含笑的模样大不相同。 可宁夏却明白,这才是他徐岩的真面目,什么温润如玉,什么谦谦君子,那都是他伪装的皮。 “你到底想怎么样?”闭了闭眼,宁夏真是恨透了她此刻的软弱,每次面对他时,她的气势总是提不起来。 至少在她看来,她并不认为她和他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如今他已经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官场中新贵,权势滔天,前途无量,身边更是有肖雪那样的美人陪伴,人生似乎完美的让很多和他同龄男人嫉妒了。 为什么他的人生已经这么完美了,还不放过她?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医院,想要过简单平凡的日子,对于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是一直想要敬而远之的。 可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造化弄人,她一直刻意去逃避的事却这么光鲜明坦的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她面前。 “我想怎样?宁夏,你不觉得你问这话很好笑嘛?”徐岩似笑非笑冷睥了一眼神色隐晦的宁夏,称呼早就从第一次见面时的莫宁夏改成了宁夏,这其中细微的变化,他并没有发现,而她则是把这当成了一种他刻意的奚落。 “你应该清楚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是没有那么容易理的清楚明白”。不知为何,他又扬唇补充,话一落就紧抿薄唇,双眼锐利如刀剑,可心中却烦扰的厉害。 他这是怎么了?竟然会不顾后果的,站在这和她胡乱牵扯? 黑色奥迪中坐着是徐岩的助理吴靖,他犀利的目光来回打量着周围,生怕遇上什么熟人认出徐岩的身份来。 徐副局自打和肖小姐分手之后,行事越发让人摸不准头脑起来,昨日更是不知为何要来南京见莫宁夏,如今还这么不管不管的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和她拉拉扯扯。 这虽然不是皇城根下,可也不代表没人能认出来他,尤其是徐副局上任以后,尤其年纪轻轻却又才华横溢,能力出众,早就上过电视报纸,这要是遇上个眼尖的市民认错副局的身份可怎么办? …… “徐岩,你如今已经贵为副局了,我就是个小老百姓,你这么纠着我不放做什么?” 见没有人向这看来,宁夏紧张的心才稍稍平息,她太阳穴跳了跳,抬眸,注视着面前这张阴沉中难掩明朗的容颜,柔软的声音中浮现出一丝无奈愧意:“是,我承认,我当年确实混账的可以,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嘛?” 她紧锁黛眉,苍白的面孔上挂着深深愧疚,语气近乎于苦苦恳求。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还不知道错?那是一条鲜活的人命,不是阿猫阿狗的可以随便丢弃。 她也曾痛恨过自己的鲁莽和嚣张,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她又有什么办法,当初,她爸已经把家里的全部积蓄都拿了出来要补偿他家。 他总是以为自己才是受害者,所以在她面前,理所当然的挺直脊梁,可这些年来,她并不好过,刚到美国去的那阵子,她甚至连语言都不熟,和别人交流起来有困难,可没办法,她既然下定决心想要在那立稳脚步,只能付出比别人更加倍的努力。 当年雨夜中车祸的那一幕幕,曾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梦中,她梦见过,他双手带血来向她索命,她怕,她惧,更是后悔的心痛。 放过你,谁来放过他? 面对这样苦声哀求的宁夏,徐言心底第一时间浮现出的就是这句话,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痛的呼吸饿困难。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眸光隐晦冷沉盯着她,紧抿的薄唇微启,寒声吐口:“这是你罪有应得,你要明白,这都是你自己造下的罪,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能过上简单平凡的生活,不然按照你罪行,是要坐牢的”。 他真是痛恨极了他的心软,对于她,他就不应该有好颜色。 她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应该痛恨的她下一刻就横尸街头才对。 这样的结果,早就在宁夏的意料之中,可这么正大光明的听在耳中,她的心脏还是抑制不住的跳动,望着眼前正大口呼吸的徐岩,她嘴角微微上扬,漾起一抹惨然弧度,闭了闭沉痛失望的清眸。 再次睁开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震惊淡然,素唇微弯:“既然你清楚我现在是叶翌寒妻子,那心中就更应该明白,现在的我,更不是你可以随便欺压的”。 今个上午,当着白韵的面,她还曾信誓旦旦的说,不依靠叶翌寒的身份,她也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好秦素洁的事。 可到了中午,她却把身份这回事拿出来压徐岩,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可笑。 果然,徐岩闻言,本是冷寒的面容越发铁青起来,讥讽淡嘲的目光死死盯着宁夏,那刻骨的仇恨是那么明显,嘴角微扬,竟然低声笑了起来,清越的笑声掩盖下他眼中那一丝幽深暗芒。 宁夏眉梢微挑,眼中闪烁着清冽水光,对于他突然起来的笑声有些不解,按理说这个时候的徐岩应该早就对她更加刻薄了。 “我身份虽然不如叶队长来的尊贵,可说到底也还是个副局”。意味不明的笑容止了止,徐岩寒霜冷酷的面容上挂着淡笑,举止优雅,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润形象。 “想来,我们也是老同学了,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这刚结婚,我连结婚礼物都没准备,实在说不过去,就这今日,想请首长夫人吃饭,不知道首长夫人能不能给这个面子?” 他玩笑似的称呼让宁夏脸上越发难堪,注视着面前这张清贵精致的容颜,她真是恨不得扑上去,抓两下,最好抓出血来才好。 是,她当年的确是够混蛋的,可这些年了,她已经知道错了,更是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求和,可他却步步紧逼的不让她过生安稳日子。 他明知道,现在根本没法子拿她怎样,还要这么逼迫,到底是为了什么? 头上顶着刺目的阳光,宁夏白皙如瓷脸庞被晒的通红,额头上浮现出虚汗,脚上更是有些悬浮,可在徐岩面前,她脊梁挺的笔直,紧皱的黛眉舒展开来,一扯素唇,倔强问道:“那我要是说不想去呢?” 徐岩倒也不阴沉,他眉目清朗如画,微扬眼角,眼中染上盎然笑意,可薄唇中吐出的话却是冰凉刺骨:“我想,叶大队长恐怕还不知道他新娶的媳妇当年撞死过人吧?首长夫人要是不肯赏这个脸,那我只好去找叶队长谈谈了,听说,他就在南京任职吧?” 他云淡风轻的神色下是对无事掌握在手心中的自信,薄唇微扬,唇畔边挂着深沉笑容,芝兰明月的俊颜上隐过丝丝暗芒。 此话一出,宁夏眉宇间快速划过一丝慌张,想也没想就连忙摇头紧张道:“不要,不要……你不要去找翌寒”。 这个心太狠了,她心中明白,他一定是说的出做的对,今日,她要是不和他走,他掉头肯定就会去找翌寒。 此刻,宁夏心中慌乱的自惭形愧,虽然那个男人一直口口声声说爱她护她,可当他知道,她当年那么不堪的一幕时,又是否真的能释怀? 她的人生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她不敢赌,也没有这个信心赌的赢。 徐岩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勾薄唇,可笑容中却多了一丝清冷嗜血意味,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 075 让人惊惧(精) 更新时间:2013-2-18 23:25:08 本章字数:11551 “徐岩,你非得把我逼到绝境你才心满意足是嘛?”迎着炫目灿烂阳光,眼前西装挺括,身躯清隽的男人就如一把出鞘的宝剑,散发着凛冽寒光,而记忆深处那个清贵高冷的男人仿佛是过眼云烟,染上尘世气息的他才更加形象。 宁夏素唇边牵着勉强苦涩笑容,眯着氤氲凤眸,清凉似水的眸光落在徐岩身上,强忍住心底的恐慌,淡淡嘲讽笑道。 “你把我害怕的东西牢牢掌握在手中,我还能怎样?好,我陪你吃这顿饭”。 她是打心眼里想要和翌寒好好过日子生活的,在没人的时候,他虽然经常喜欢和她胡闹,可她明白,那是他爱她的表现,在光亮坦荡的他面前,她曾经的那些恶性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甚至曾经那段疯狂轻狂岁月显得她是那么混蛋,宁夏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把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忘掉,想要重新来过,可那铁证如山的事实就摆在她面前,徐岩的一次次出现都在提醒着她,她当年是怎样的疯狂娇纵。 眼角含着晶莹水光,星光闪烁的眸子中隐藏着清冷光芒,这样的宁夏既冷淡又凉薄,和她刚刚站在路边用向往的目光盯着那对高中生嬉笑时大不相同。 徐岩看在眼中,心底闷的难受,不知从何时时,他的本意好像已经再渐渐改变,他不止一次的希望她能够横尸街头才好,可如今光是瞧着她委屈黯然模样,心脏就受不住的一阵阵抽痛。 这种疼痛是他曾经三十多年岁月中不曾有过的,哪怕在当年婚礼上,看着她绝望提着婚纱裙摆跑出去时的心酸背影,他有的也只是畅快,而不像现在这样堵的难受。 刚刚坐在车上时,他甚至还幻想,她露出这么向往留恋的眼神是想起了他吧?想起了他们俩人在大学中朝夕相处的那两年? 车上的吴靖早就急的额头冒汗了,眼底的担忧渐渐被忧虑所取代,闪烁不定的眸光落在徐岩和宁夏身上来回打转,眉梢紧皱,心中徘徊不定,徐副局今个到底是怎么了? 这莫宁夏明显是动不得的,有叶翌寒的保护,叶家当保护伞,别说是徐副局了,就是在北京城横着走,也没人敢上去不要命的说句不。 这些他明白,副局心中更是明镜似的清楚,可他现在这么不顾后果的威胁莫宁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于副局明面上说是上下属的关系,可暗地里却是他的心腹,更是交心的好友,没有副局的一点点提拨,他也做不到现在的职位,在他心中,徐副局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不留情面,何时也这么优柔寡断的站在路边和女人纠缠了? “叶大队长的魅力果然无穷,你和他在一起,也当真是郎才女貌,只是叶大队长一向清明正义的很,你这样的人,也不知怎么就入得了他的眼了?”在快四十度的高温下,徐岩一身黑色笔挺西装却一点不觉得热,他深刻的俊颜在艳阳下散发着浓浓寒凉气息,紧抿薄唇,似刚刚那番意味不明的话不是他说出来一样。 可此刻他内心中心烦意乱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紧盯着宁夏的深邃目光中也幽暗一片。 他真的是疯了,所以才会在北京突然间的想要赶到这来,可当他真正见到她之后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胡乱牵扯了这么久,连他自己都开始痛恨起他的言不由衷了。 半是感叹半是疑惑的冷调听在宁夏耳中很不舒服,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冷扫了一眼神情隐晦的徐岩,轻弯素唇,清冽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丝淡嘲:“徐副局还真是杞人忧天,这京城里的大事你都操心不完,还来管我这等小老百姓的家事,可真是忧国忧民,劳苦功高啊”。 她这一连串的讥讽说的极为顺溜,谁也别把她当病猫,在他徐岩面前,她确实有愧,所以可以容忍他三番五次的侮辱,可他现在却把翌寒拿出来威胁他,她凭什么还要给他好脸色看? 一直以来宁夏就被莫父当作掌上明珠似的宠上了天,莫父赚了一辈子的钱,还不是想让闺女生活的好点? 直到现在嫁人之后,又有叶翌寒的宠爱保护,他护短的劲和莫父是如出一辙的,所以说,活到二十六的宁夏,一直都是在蜜罐子里生活的,在面对徐岩时,她身上那股凛冽气势是不会差的。 徐岩听言,漆黑瞳孔微微睁大,幽暗眼底闪烁着幽幽寒光,惊异不定的眸光落在宁夏身上打量了好一番。 这还是他记忆深处那个整日跟在他身后,脸上有些婴儿肥的莫宁夏嘛? 过了良久他才轻掀薄唇,微垂着冷厉黑眸,浓密睫微颤,在精致面孔上投下一层清影,淡淡笑出声来:“你这伶牙俐齿的模样,可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不知为何,他竟然回想起初次见她时,那高傲清冷模样,那个时候,他心中不止一次的厌恶她的高贵,总觉得她这就是故弄玄虚,故意装出来吸引别人目光的。 可后来和她接触之后,才觉得有多可爱,在他面前,她总是安静的惹人怜,就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般童真有趣,而那时的他,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早就不是刚入学时的单纯大学生了。 他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仇恨,更加知道,自己以后到底想要什么。 这一路走来,他都目标明确,不管做什么事,碰到再大的困难都能抵挡的住。 可现在,彻底改变之后的她站在他面前,却让他不敢面对,他希望,她应该还像以前一样才对,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恋和希望,而不是像这样这般冷漠结冰。 这次,他语调温和,冷硬的面容也柔软下来,盈盈清和目光中泛着不知名的光芒,看的宁夏是毛骨悚然,大为吃惊。 她紧锁黛眉,眉宇间染上淡淡厌恶,移开视线,素唇轻扯,冷淡吐口:“要去哪就赶紧去,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要回军总接着上班了”。 清凉声线顿了顿,没有看他是怎样的神色,她紧接着又寒凉道:“谁都不再是当年幼稚的大学生了,有改变也是正常的”。 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确实是打心眼里抗拒和他接触,他一会讥讽,一会淡嘲,一会又正常的模样不是她可以猜的明白的。 人生苦短,何必强求太多?她早就看的清楚明白,只想和翌寒过简单幸福的日子罢了。 徐岩闻言,脸上笑意猛然一僵,深邃黑眸中隐过一丝淡淡沉痛失望星光,然后缓缓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莫名情绪,紧望着宁夏好半响,才一扯薄唇,做了个请的姿势,优雅扬唇而笑:“半个小时足够了”。 他真的是魔怔了,所以才会站在这胡思乱想起来,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女人的心有多狠毒,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可他竟然还会想起她以前是怎样的模样,可真是可笑至极,他应该痛恨的她下一刻就去死才好。 见他这般,宁夏心中越发气闷,被刺目耀眼阳光晒的白嫩肌肤通红,眼前一阵阵发晕,刚走出一步,目光落在那辆被炫目光芒照射的流水线车身上,就觉得眼中一阵刺痛,然后脚上发软,眼前一黑,身子娇柔无力倒了下去。 徐岩本是薄唇微勾,心中幽暗的想着下一步怎么办?可哪里知道,刚一抬首,面前的女人就突然间倒地,他心中陡然一空,想也没想就上前揽住她刚要倒地的香躯,惊恐出声:“宁夏,你怎么了?” 怀中的宁夏,紧闭双眸,浑身发烫的厉害,刚一触及她白嫩如雪肌肤,他浑身就像被电到般的怔愣。 在车中早就坐的担惊受怕的吴靖瞧见这一幕也连忙下车,看着徐副局手足无措的模样,他抬眸看了眼四周,然后才低声安慰:“副局,你别担心,莫小姐是自己突然到底的,和我们没关系,我们这就送她上医院”。 他以为徐岩是在担心宁夏背后的叶翌寒,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可徐岩却眸光紧紧盯着宁夏,莫名的额头上浮现出一抹冷汗,俊颜上挂着明显急切神色,伸手拍了拍她红润滚烫的面颊,弯下腰,蹲了下去,低头,在她耳边紧张出声:“宁夏,你醒醒,哪不舒服啊?还有知觉嘛?” 这个时候的宁夏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了,自然没有办法回答徐岩。 见这边有人倒下,爱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上来,其中有些年轻爱玩微薄的人还拿手机出来把这照片拍了下来。 毕竟这对男女都衣着光鲜亮丽,刚刚已经站在这纠缠了好一会,旁边又停着辆价值不菲的奥迪,只有在偶像剧中才发生的场景,如今真实出现在人眼皮底下,人民群众自然想要聚在一起看看热闹了。 “今个温度都有四十度了,瞧这天上的太阳多刺眼,这姑娘八成是中暑了吧?小伙子,你赶紧把你女朋友送去医院吧”。其中有位热心的大妈站在一旁,担心的提醒。 南京是出了名的火城,八月份夏天平均温度都是在三十八九度,而屋外的温度更是高达四十五度,年年都有不少人在街头中暑,这样的事情早就让南京市民习以为常了。 那位大妈口中的女朋友让徐岩猛然一怔,幽深眼底闪过一丝让人琢磨不透光芒,根本不管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他犀利紧张的眸光落在怀中轻盈璀璨的女人。 她额头上冒出稀罕汗珠,脸颊红润似血,可唯有唇色雪白干涩。 这样的宁夏无疑是脆弱的让人心颤的,什么深仇大恨,歹毒思想,在这一刻早就被他抛弃在脑海后,周边的声音也被他排除在外,他只是眸光一瞬不瞬紧盯着她,眼底激荡着浓郁担忧。 话却是对着吴靖说的:“你去开车,我们上军总”。 吴靖连忙点头,就怕这个时候徐副局还不能正常思考就麻烦了。 南京的夏季热的都能把人给烤熟了,这姑娘应该是中暑了,望着扶着宁夏弯腰蹲在地上的徐岩,他眼底闪烁着惊诧流光,副局这样的关心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可现在在这么招摇的车站旁,他也不是多嘴的时候。 吴靖刚想要上前把宁夏抱起来送去车内,可徐岩却伸手拦住,他动作温柔佛了佛宁夏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然后自己亲自将从地上抱起送上了车。 站在原地怔了怔,吴靖嘴巴张了张,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副局已经抱着宁夏快速上了车,可他还站在原地,抿了抿唇,冷锐目光扫了一眼周围那些拿着手机拍照的市民,眉间紧锁,可在副局的催促下,也只能不甘心的上车。 …… “吴靖,开快点,把车里的空调再打大点”。一上车,徐岩就开始紧张催促起来,手足无措的情绪已经渐渐收敛起来,可怀中面色潮红的宁夏却让他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他曾经无数次的希望她横尸街头,可当这一幕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然害怕起来,而且在第一时间居然紧张万分的想要把她给送去医院,心中另外一个声音不希望她真的出事。 “副局,刚刚公交车站那有市民拍下了照片,我担心这种照片一旦传到网上去……”。 黑色奥迪飞一般行驶出去,吴靖一边开车注视着前方道路,一边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拿出湿纸巾给昏迷不醒的宁夏擦拭额上虚汗的徐岩,低沉的嗓音顿了顿,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出来,可他明白,徐副局明白。 副局真的是疯了,所以才这么不管不顾的站在路边和莫宁夏纠缠这么久,先不说别人的目光,就他的身份也不适合这么做。 要是被不知情的市民给拍下了照片上传到了网上,被熟悉的人看见,他要怎么解释? 还是就是叶大队长那,副局这样,明显就是对人家姑娘余情未了,连他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要是被叶队长知道了,还不得闹上了天? 徐岩自然清楚吴靖担心什么,这个他提拨上来,跟在他身边替他处理掉了不少麻烦事情的助理,更像是无话不谈的老友,他手上动作不停,眼底焦虑浓郁,紧皱眉梢,沉思片刻。 然后沉声道:“先把人送去军总在说,照片的事等下再处理”。 话一说出口,徐岩先是浑身一颤,然后拳头紧了紧,眼中划过莫名情愫,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了? 这种照片要是一旦被市民上传到了网上,然后被网友认出来他的身份,他回了北京,要怎么解释? 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他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了,他有心智,有能力,更加有谋略,自然清楚这种照片一旦被认识他的人瞧见之后,产生的影响。 可…… 吴靖明显感觉到后座上徐副局的低气压,他紧抿薄唇,心中犹豫了好半响的声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脚踩油门,加速像军总开去。 他相信副局,不会真的分不清轻重缓急,等把这事解决,回了北京,他自然就会恢复一贯的冷静。 “这是叶翌寒的妻子,她出了事情,我们负担不起”。就在吴靖沉默下来之后,徐岩却敛着眉目,微扬薄唇,冷漠吐口。 他清俊容颜上那一丝关心意味已经完全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冷酷寒霜,狭长凤眸中噙着冷锐薄冰,低眸,冷笑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宁夏身上,像是在和她解释,又像是拿这话来告诫自己。 …… 部队训练营地旁边的办公室里,叶翌寒靠在椅背上,手中拿着手机却在发呆,他给小媳妇发了信息,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她回一个。 戴清正低头看着文件,刚一推开办公室门,见到的就是叶翌寒垂眸思春的模样,眼底一惊,定神又看了看,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眼角抽了抽,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兄弟,不是我说你的,你媳妇这才刚走没几个小时,你怎么就又开始想上了?” 他这兄弟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瞧这扭捏不舍的模样,让他这个外人看了都觉得牙酸,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腻歪的下去的。 办公室内突然响起的打趣笑声,让叶翌寒快速抬起来,见来人是戴清,他刚毅的面容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顺适把手中的手机放进抽屉中,然后才漫不经心冷声道:“少在这废话,我让你调的夏祁刚那每天训练的大纲也弄到了没?” 媳妇是他的心头宝,他这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能不想嘛! 可当着戴清的面,他自然是不好意思这么说,可心中却恨的牙痒痒的,小媳妇还真是好本事,瞧临走的时候那高傲样,连句舍不得他都不说,现在更是连他的短信都不回。 这本事长的可真快,快他这次着空回家怎么收拾她。 有时候想想,他也真觉得跌份,他叶翌寒怎么沦落到天天媳妇热炕头的了?以前最为讨厌的事,现在却成了热衷,并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戴清眼尖的发现叶翌寒放进抽屉中的手机,走上前去,嘴角上咧开张扬弧度,忍不住嗤笑了起来:“啧啧,不就是想要给媳妇打电话腻歪嘛,要打就赶紧打,别憋在心里了,这要是不听听小嫂子声音,估摸着你下午又没法安心工作了”。 他脸上那抹了然明亮的笑容看在叶翌寒眼中刺眼极了,当下俊颜就冷了下来,凛冽鹰眸中闪烁着幽深暗芒:“我问你正事呢!你少和我扯东扯西,是不是没弄来那东西?” 说到这事,他脸上是罕见的认真,英挺剑眉微微皱起,心中暗暗寻思,那夏祁刚当年和他一起玩的时候可是木讷的跟铁树似的,比他还要不会开花,可现在倒是好,在部队里混的风生水起,比他牛逼多了,尤其在前阵子的军演上更是大出风头。 以往,哪次军演,他叶翌寒带领的部队不都是首长们称赞的好军队,可现在却让他夏祁刚截图先登,更可恨的是,那小子果真是一点兄弟情意都不讲,为了他妈一个女人,就对他下狠手,连虎子的腿都给废了。 这事,他要是能咽得下去,就不是男人,更是不配让这么多兄弟和他出生入死。 听着叶翌寒怀疑他的能力,戴清黝黑面孔上那一丝玩笑快速收敛起来,晃了晃手中的蓝色文件夹,轻掀薄唇,傲慢吐口:“你少瞧不起人,不是就你叶翌寒能,人家都是草包,不就是一份小小的训练大纲嘛,我还能弄不过来?” 无视戴清语气中对他的不满,叶翌寒双目一亮,紧盯着他手中那份文件,刚想要伸手去躲,但却被他眼疾手快给闪了过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叶翌寒再也凶不起来了,他板着脸,不悦的眸光扫了眼面前嬉笑的男人,强压住心底的喜悦:“戴清,你别闹了,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瞧瞧”。 他夏祁刚怕是想不到,他已经把他的训练大纲给弄了过来吧? 有了这个东西再手,他就能清楚他们每天训练的项目都有哪些,也能为下次军演的胜利多争取一份胜利,那个王八羔子下次有他输的份。 “啧,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就像是没瞧见他眼中的兴奋,戴清故意吊着他的味,得寸进尺的厉害:“你都不知道,为了弄这东西,我有多少个晚上没合过眼了,你和你媳妇闹矛盾了,我还得在旁边出谋划策,你以为这个政委就是这么好当的?” 紧接着,他絮絮叨叨又说了不少,无一不是诉苦自己有多辛苦,越往下说,叶翌寒的脸色就越发黑沉,墨玉漆黑的鹰眸中流露出浓浓不耐烦。 连忙摆手示意他停歇,他一扯薄唇,低沉的嗓音有着明显压制,咬牙切齿低声问道:“说够了没?说够了就把东西拿过来给我瞧瞧”。 这个戴清,最会耍嘴皮子了,现在逮着机会,可不得使劲的说,他最恨他这副唧唧歪歪模样了,当年那份勇猛劲上哪去了? 这些年的政委真是让他越当越颓废,现在更是啰嗦的成了事妈。 “我当然没说够了!”戴清想也不想的就扬声道,可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铁青,他连忙住口,讪讪笑着,把手中文件扔了过去,手掌撑在办公桌上,笑意盎然道。 “听说当年你和那夏祁刚还是发小?啧,这出生在高干家庭就是好啊,发小是一个顶一个的有本事”。 叶翌寒拿起文件,冷锐结冰的鹰眸中渐渐有了笑意,自然不吝啬和戴清耍嘴皮子:“你出生也不差啊,父亲曾经是司令手下的警卫员,现在更是……”。 “得了,得了,你就别和我说这种话了”。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戴清皱着眉打断,他满脸不耐烦,冷哼道:“我家老爷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 话落,他干脆就直接闭嘴了,舍得越说越心烦。 叶翌寒好笑,比他还要年长十来岁,怎么到现在还这么不靠谱。 无奈摇摇头,他也没空去理睬戴清的心思,眸光惊喜的将手中文件打开,锐利鹰眸看了上去,越往下看,他眉宇就皱的更紧,看到最后直接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拍。 随着那“啪”的一声,戴清的思绪也被瞬间拉了回来,瞧着叶翌寒俊颜上渐渐升腾起的怒火,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懊恼道:“瞧我这脑袋,刚刚一高兴连正事都给忘了,这份大纲虽然被我弄来了,看我仔细看过一遍,和任何一个军队里士兵训练的项目都是相同的,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 叶翌寒看过之后自然明白,可他这心里就是不甘心,想当初,他和夏祁刚多好的兄弟啊,那傻小子天天跟在他身后就爱叫他叶大哥,可现在呢?却成了仇人见面,就差没扭在一起打成团。 “你他妈知道弄过来这东西是废的,还敢在我面前唧唧歪歪这么久?”心中的怒火得不到压制,叶翌寒板着脸,寒冷的眸光扫向一旁的戴清,丝毫也没有因为他年纪比他大而留情。 面对眼前这张咬要喷火的脸庞。戴清连忙往后退去,讪讪摸了摸鼻子,尴尬笑道:“我这不是忘了嘛,唉,这人上了年纪,脑袋就有些转不过来弯,这个不行,等我下次把他们的作战地图给弄来”。 “还作战地图呢,你就少给我瞎出主意吧”。叶翌寒冷哼一声,板着张黑沉似墨的俊颜,眼底的怒火渐渐被压制下来,扬唇郁结道:“算了,咱们还是要赶紧加强训练,整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靠谱”。 他就是因为听了戴清的忽悠,才同意他把夏祁刚的训练大纲给弄来的。 可这全军的训练大纲基本上都是长一个样的,就算有差别也不会差太多。 大纲是死的,可这人却是活的,全军大纲长的都一样,可操练出来的兵却大不相同,他夏祁刚是野战兵,本事自然不低,再加上对他叶翌寒又熟悉的彻底,自然占了上风。 戴清却是不同意,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耳朵灵敏的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吵闹,紧接着就有警卫员站在门口敲门。 叶翌寒听见声音,将桌子上的文件合了起来,拉开抽屉放了进来,然后才抬首,冷声道:“进来吧”。 警卫员一进来,就苦着张脸,刚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就急忙报告:“陆参谋在楼下要见队长您,可有了您之前的吩咐,我们心中都有数,小刘就在楼下拦着陆参谋没让她上来,可陆参谋不依,这不就吵了起来,甚至还……”。 都说常年在部队里当兵的男人是最稀罕女人的了,连只母蚊子飞进来都吃香,更别说那活色生香的娇艳美人儿了。 按理说,这娇媚青春的陆曼来这,应该深受大家欢迎才对,可她性子娇纵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头两次呢,大家伙的倒也新鲜,可以容忍的了,可最后次数一多,早就反感的不行了,要不是顾着队长的面子,他们肯定上赶着的抗议了。 “甚至还怎么了?”叶翌寒在听见陆曼这个名字的时候,刚毅面容上就划过一丝冷光,额头上太阳穴跳了跳,他可不会忘记,今个早上小媳妇和他闹的事,现在不管谁在他面前提及这个名字,他就开始下意识的反感。 “甚至还抓伤了小刘的脸”。警卫员站在门口,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叶翌寒是怎样的神情,他浑身都在颤抖,极为害怕的一股脑就给说了出来。 那姑娘军衔比他高,他自然不敢上去把她怎么样,就连小刘也只是站在门口拦着她,根本就不敢有什么实际性的动作。 陆参谋一向对这比在自己家还要随意,而且队长也一向维护她,面对她时,他们这些大头兵一向就是有多远就离的多远,可谁知道今个队长不知怎么回事,送完嫂子回去出去之后,一回来就发了这个的指令下来。 叶翌寒闻言,眉梢更加紧皱,漆黑冷锐鹰眸中划过一丝淡淡排斥。 “妈的,那个臭娘们怎么这么凶悍的?”不等叶翌寒说话,戴清率先皱眉冷声呵斥:“小刘人是死的啊?居然被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们给抓破了脸?” “嗯,你们这次做的很好,接着把陆参谋给拦着,要是她还继续不听劝的在楼下闹,你们几个就合伙把她给绑了送回去”。 叶翌寒冷眼扫了一下愤怒的戴清,眸光闪了闪,敛眉深思了一会儿,然后才将目光落在门口的警卫员身上,薄唇微扬,冷厉吐口:“你们不用顾着我的面子,要是陆参谋问起来,你们就告诉她,这是我的命令”。 小刘恐怕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所以才对陆曼手下留情的,不然以他的身手,又怎么会被她给抓伤脸? 戴清高兴的鼓起掌来,飞扬的眉宇间染上一丝得意笑容,朝着叶翌寒挤眉弄眼,欢愉笑道:“翌寒,你这次做的对,那小娘们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妈的,拿着鸡毛当令箭,谁谁都看不起……”。 “叶大哥!”戴清话来没有说完,就被突然间闯上来的陆曼所打断,她满脸的悲愤的将挡在门口的警卫员给推开,可在听见叶翌寒刚刚那番冷漠绝情的话之后,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溢出,精致的妆容下难掩那一丝打击。 “叶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话一落,她眼中的晶莹泪水就越浓重,那委屈的模样这是让任何一个男人看见都于心不忍。 可看在叶翌寒眼中却烦躁的很,他浓黑剑眉紧皱,不悦的目光落在不断哭泣的陆曼身上,早前对她的那一丝包容也早就因为小媳妇的委屈而消逝的干净。 现在站在他面前不再是有多年情分的妹妹,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对于陌生的女人,他自然不用留情面,不然被小媳妇给知道了,肯定又要和他闹。 他这好不容易才把媳妇给哄好,闹腾的日子是一天也不想过了。 “谁让她上来了?队长不是早就说了让你们拦着她的嘛?”见叶翌寒只是沉着脸,并没有任何指示,戴清不干了,他黑着脸,连忙下了命令。 紧接着小刘也跑了上来,见到办公室门口这么一堆搅合的事,他嘴角抽了抽,闪烁不定的眸光扫了一眼正咬唇委屈的陆曼,然后行了个军礼之后,就苦声解释:“队长,真不是我不拦着,而是拦不住,陆参谋一心想要上来见您,又仗着自己军衔高,根本就不听我们这些人的劝”。 这话一出,无异于是火上浇油,戴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先是指着脸上挂着明显血痕的小刘,怒其不争的骂道。 “你他妈这些年的本事都白学了是吧?一个小娘们也斗不过?部队里每天给你吃饭都是白吃的,我看你下次也甭吃饭了,白花花的大米都给你浪费了,还不如去直接喂给小六吃得了,好歹他还晓得遇见坏人的时候能冲上来咬死他。” 戴清这嘴可真毒,冷嘲热讽的声音让小刘脸色瞬间变得难堪,被陆曼抓破的脸颊现在火辣辣的疼痛,可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就连坐在椅子上,古井不波的叶翌寒也忍不住的想笑。 这小六是部队里养的军犬,这戴清这样说,明面上是在嘲笑小刘的没出息,可更多的却是在敲打陆曼。 戴清冷酷的目光从小刘身上落在陆曼身上,丝毫也不为她身上那股子楚楚可怜气质所打动,重重哼了一声,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讥讽:“我说陆参谋啊,您这军衔可真大啊,瞧着我这个政委是从来没行过军礼的,嘿,不行军礼也就不行吧,谁让您背景点,横着走都没人敢管呢”。 打趣含笑的目光顿了顿,他淡嘲的声音瞬间转了三百六十度的弯,字字句句狠戾道:“你身上穿着军装,好歹也要遵守下部队纪律吧?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俩人都是你的首长,面对首长你就是这个态度?***鬼子还没打来,你这倒先哭上了,当把这你当你自己家一样的随便啊?” 戴清表面上看上去可以和任何人开玩笑,可叶翌寒清楚,他心中有着属于自己的正义感,以往每次面对陆曼,他都是和颜悦色居多,像如今这样疾言厉色真是从来没有。 可他明白,他这是变像的一种发泄,是在发泄对陆曼的不满,也是在暗地里告诉他,他以前对陆曼的那些包容是有多错。 政委发火了,小刘他们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各个都挺直脊梁,低垂敛目。 陆曼一向是天之娇女,在家里有父亲宠爱,上了学,因为家里权势的关系,老师和学长都是让着她,就连从大学毕业之后,进入了部队,也有叶翌寒在旁边帮忙。 这一路走来,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从来遇见过什么过不去的坎。 也就在感情的路上,求而不得罢了。 可那是死胡同,她心中早就明了,如今面对戴清突然间的变脸,她被彻底惊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快速向前走了两步,昂首挺胸的模样甚是高傲。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说我?政委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爸还是大校军衔呢!”。 在家里,她爸她妈都没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凭什么到了这,要受这个男人的气? 叶翌寒漆黑眼底隐过一丝厌恶,看着面前张扬跋扈的陆曼,敛着眉梢,沉声呵道:“陆曼,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这是部队,不是你家,别随后拿身份来压人”。 这丫头这些年来真的是被宠坏了,瞧瞧这蛮不讲理的样,真是让人可恨。 戴清是什么人? 是他这么多年的好兄弟,好战友,如今被这么个小姑娘出言侮辱,他这心中燃烧起真真怒火。 现在当着他的面,陆曼都敢这样对戴清说话,那要是背地里,还指不定怎样的奚落。 戴清也不是良善之辈,听着陆曼依旧不屑一顾的声音,他薄唇微微勾起,唇际边有冷笑讥讽弧度漾过,紧盯着她的目光中透着无限寒凉。 这样的政委让小刘他们惊怕,一个个的头垂的更低,就恨不得赶紧消失才好。 他们这的队友们谁不知道,队长虽然可怕,整天黑着张脸,可看熟悉了也就习惯了,真正让人惊惧的是整日笑容满面的政委,因为政委发起火来绝对比队长还要厉害百倍。 076 你坐在这给我作证 更新时间:2013-2-19 23:00:56 本章字数:3595 076 你坐在这给我作证 对于戴清渐渐阴沉寒凉的神情,陆曼微微咬起红唇,清丽娇媚瞳孔中隐过一丝惊怕,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她扬了扬白腻颈脖,随即像坐在办公桌后的叶翌寒跑去,娇娆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丝委屈:“叶大哥,你看呀,这人居然这样对我,你怎么都不帮帮我的?” 这人的性子一旦成型,是很难再改正了。 娇生惯养长大的陆曼并不喜欢部队生活,对于天天穿着统一的制服,她更希望能穿着性感甜美的裙子站在心爱的男人面前。 可打小就印记在她心头的男人却将一生都献给了这身军绿色,所以她才逼着自己接受这样的生活,只为能和他多上接触的机会。 她的固执,她的倔强,她的刁蛮任性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那自然会柔软成水,可这些没身份背景的大头兵,她凭什么还要给他们好脸色?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老是拉拉扯扯,这是部队,要顾及顾及影响!” 陆曼很熟悉的走上来,想要像以往一样的挽着叶翌寒臂膀,跺脚撒娇。可却被他眼疾手快给躲了过去,沉着刚毅冷峻面容,他一扯薄唇,厉声教训道。 “陆曼,你要明白,你今年是二十二,不是才十二岁的小姑娘,你现在身上既然穿着这身军装,你就必须得对得起它,戴清是政委,和我同级,你对上级就这么个态度?” 这些话他不说出来教训她,戴清也是会毫不留情的指责出来。 以往,他们都是看在他面子上,所以才对她礼貌包容,可现在没了他的纵容,谁还管她是不是什么参谋? “叶大哥,你怎么这样说我?”叶翌寒起身闪躲的动作将陆曼的心伤成了碎片,她咬着红唇,美眸中泪水又渐渐升腾起来,氤氲朦脓的双眼中噙着洁白泪花:“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的,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所以你才不要见我的?” 她直接忽视掉戴清的事,因为在她看来,戴清根本就不足为奇,也没那个本事让她上心。 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只有叶大哥,自打懂事以来她就一直跟在叶大哥和温婉表姐身后玩,也明白他们之间至深的情感。 那个时候,她没有别的心思,就是觉得这样郎才女貌的一对站在一起真养眼,可温婉表姐走了之后,她从军校毕业之后进入了部队,和叶大哥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心中对他的那份感情也越来越浓郁。 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让人魂牵梦绕,陆曼也不过还是青春少女,眼界稚嫩,没有经历过人生苦恼,对叶翌寒的感情更像是一种仰慕和对长年父兄的亲厚。 小刘他们一个个的眼睛瞪的老大,瞧着陆曼委屈哭泣的模样,真是暗自咂舌,这母老虎突然变小花猫,也变的太快了吧? 戴清站在一旁嘴角微撇,锐利视线不屑的移开,搅合上这块口香糖,他叶翌寒就是他妈活该的。 谁让他之前一直当睁眼瞎,对这丫头如此纵容的?现在好了,人家姑娘赖上他了,瞧他怎么办? 要是还没娶媳妇还好,现在可不一样了,他媳妇一扁嘴,他估计就得在心中琢磨媳妇这是怎么了? “以前是我太惯着你了,在这件上,也确实是我不好,因为和你打小认识,所以就处处关照你”。 身旁戴清不羁的目光射过来,叶翌寒连忙板起脸来,眉宇间是一贯的冷沉,铁面无私的模样任谁都看不出来徇私,他看了看正委屈倔强注视着他的陆曼,心底隐过一丝烦躁。 磁性低沉的嗓音也渐渐不耐烦起来:“我说的话,你都听清楚没有?你只是陆曼,军区参谋,我是你的首长,以后有事才能来这,没事我们这不欢迎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声音彻底绝情下来,浓黑剑眉微微舒展开来,心中呼了一口气,其实对陆曼绝情冷漠,也不是难事,只是他以往太心软了。 总觉得这个姑娘年纪还小,心性难免不成熟,他多包容包容就行了。 可他却忘了,陆曼是二十二不是十二,男女始终有别,他总是这么和善对她,会让她对他产生误会的。 就像小媳妇说的一样,他把他当成了晚辈,可她呢?人家不一定就把他当长辈看待。 “叶大哥,你这是要赶我?”陆曼精致白嫩面孔上挂着惊诧光芒,雾霭朦脓的美眸中划过丝丝伤痛,但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闪,她立马扬声问道:“是不是因为莫宁夏?你新娶的媳妇?叶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算个什么东西?温婉表姐才是正主,她不过就是个突然间冒出来的”。 她一激动就开始口不择言,冷厉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宁夏的嗤之以鼻。 有些人在看见第一眼时就注定了喜欢不起来,她莫宁夏处处都表现的一副淡然宁静模样,可世上最好的男人被她抢去了。 楚楚可怜的姿态就会勾引男人,还有什么本事? 上午她就是故意和叶大哥表现的亲昵让她上火,本来她就打算这么走了,可谁知道想要过来打声招呼,楼下那些人就不让她上来,还口口声声说是叶大哥下的命令。 叶翌寒刚毅脸庞越发黑沉,他低垂着冷锐鹰眸死死盯着陆曼,薄唇微弯,寒声道:“够了,陆曼,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些年,我都是白对你好了,莫宁夏是谁?她是我媳妇,是你嫂子”。 狠狠吸了两口呼吸空气,要不是面前这个女人,他还真想动手打人,他媳妇平时他都宝贝的不行,可现在却被外人给说的一文不值,他这心里真是越想越气。 可怨谁?这丫头脾气能成这样,他得负一大半责任。 戴清听言,微皱眉梢,惊诧的目光落在叶翌寒和陆曼身上来回打量,叶翌寒这心中还有温婉? 温婉的名字在军队里可是如雷贯耳的响彻,他也听说过,本来他觉得这事早就过去了,可谁知道,这陆曼却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就像宁夏姑娘才是第三者似的。 有时候,他还真想把这叶翌寒的脑袋瓜给切开好好瞧瞧,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平时的威武霸道上哪去了? 面对这样死皮赖脸的女人,就一个字“滚”。 让她有多远滚多远才对,不然让他媳妇知道,又得心里不痛快的闹腾了。 “我又没有说错”。陆曼根本就不听教诲,她眼中的泪水渐渐停止,委屈吸了吸鼻子,倔强的眸光看着面前面容冷峻,身材高大威武的男人,粉嫩小脸上挂着楚楚动人流光:“我只承认温婉表姐一人,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我才不要让她当我嫂子呢!” 一说到温婉,她眼中就抑制不住的光亮闪耀,既然她得不到叶大哥,那莫宁夏就更加别想得到叶大哥。 叶大哥是人中龙凤,家世显赫,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了,她莫宁夏算什么?有什么资格可以陪伴在叶大哥身边? 这世上真正可以和叶大哥匹配的女人就只是温婉表姐了! “小刘,你们先出去,上江涛那看看吧,让他给你上上药,免得伤口感染”。狠狠瞪了一眼在他面前扬唇得意的陆曼,叶翌寒烦的脑袋都要爆炸了,眼睛一扫,见站在门口那尴尬的小刘,他无奈挥挥手,让他们赶紧先出去。 这种事情,陆曼说的是舒畅的很,一点也不顾及影响,可他这张老脸还真挂不住,先不说,这里站着的都是他的战友,就这种成年往事的拿出来说真是够让人寒颤的。 小刘闻言,身子瞬间立直:“是队长”。敬完礼之后就和身边的警卫员赶忙退了出去。 这都是队长的私密事,他们这些外人的听了去,队长面子往哪搁? 陆曼眼角微微勾起,深邃眼底荡漾着得意深沉笑意,眼波流转,深邃的目光落在神情隐晦的戴清身上,精致眉梢皱的更紧,这个男人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 接下来叶大哥和她说的话肯定都是私密事,他难道还要站在这继续听着? 刚想出身把他给撵出去,就听见叶翌寒转过头来,沉声道:“戴清,你留下来给我作证”。 戴清薄唇微微勾起,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眉梢微扬,对于叶翌寒无奈的声音,他则是扬唇淡淡笑着,一副大爷的模样。 叶翌寒眼角不断抽蹙,犀利冷冽眸光扫了一眼满脸疑惑的陆曼,然后才将目光落在戴清身上,一弯薄唇,颇为无奈道:“你坐在这给我作证,我和陆曼说的完全是正事,没有一点猫腻,下次我媳妇要是再拿这种事和我闹起来,你可得说你看清楚了”。 他媳妇可是比他厉害多了,媳妇吃醋了,他还得跟在后面伺候着,就害怕媳妇越闹越凶。 没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媳妇面前保证的以后再也不见陆曼,可现在不是要把是事情处理好嘛,所以得让戴清陪在这。 …… 077 叶大队长动手打人了 更新时间:2013-2-20 8:27:44 本章字数:7716 “随便,反正我也闲着没事!”戴清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眼角微微挑起,戏谑含笑的眸光扫了一眼陆曼,随即才落在叶翌寒身上,微掀薄唇,唇际边勾着盎然笑意。 “看来还是小嫂子本事大啊”。 陆曼一开始还不清楚,可瞧着这俩人一唱一和的模样,她算是彻底明了了,当下,娇嫩面容上隐过丝丝怨恨,扯着嗓子,朝着叶翌寒不甘埋怨。 “叶大哥,你难道还真的对那种女人上心了?你忘了温婉表姐?她这么些年都没有结婚,你要把她置于何地?她过阵子就要回来了,你真的忍心割舍和她那么多年的感情?” 说到最后,她语气慌乱的显而易见,温婉表姐是她最后的筹码了,她现在越来越不确定叶大哥到底是不是真的对莫宁夏上心了? 可这样的念头刚一升起来,就被她瞬间压制下来,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叶大哥自打和温婉表姐分手后这么多年,一直都单身着,哪个男人没有点欲望?叶大哥既然这么洁身自好,那肯定是心中还有温婉表姐。 戴清安静坐在沙发上,瞧着陆曼陡然间疯狂的神情,心底微诧,这姑娘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明明就是自己爱慕叶翌寒,可却总是把温婉拿出来说事,就算叶翌寒和宁夏关系僵了,还有温婉呢,怎么着也轮不到她陆曼啊! 温婉过阵子就要回来了? 叶翌寒闻言,脸上神色猛然一顿,脑海中莫名想起当年她站在他面前倔强质问的模样,真是和现在的陆曼如出一辙,只是温婉是骄傲的,太从来都不会落泪,更加不需要他的保护。 “叶大哥,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是有温婉表姐的”。将他脸上的迟疑当成了是对往事的怀恋,陆曼娇媚美眸中划过一缕喜色,面容上的怒火淡淡消逝,连忙上前挽住叶翌寒的臂膀,娇俏笑道。 “这次你娶的媳妇一点也不好,叶大哥,你都不知道,那莫宁夏在暗地里看的眼神有多阴暗,而且你和她也没认识多久,哪有和温婉表姐在一起的认识时间长?知根知底这样才好!” 这陆曼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要挑拨叶翌寒和宁夏的关系。 戴清看在眼中,嘴角抽了抽,漆黑眼底隐过一丝幽深,看着神情得意娇笑的陆曼,毫不留情冷笑道:“喂,陆参谋不是我说你的,你就不能长长脑袋嘛?人家夫妻之间感情好的很,你在里面搅合什么?就算叶翌寒马上和小嫂子离婚了,不还有温婉嘛,关你什么事了?” 现在的社会到底怎么了?怎么女人光长胸,就不长长脑子的? 还是都一样的白目的厉害? 这叶翌寒要是真的瞎了狗眼对不起小嫂子,他戴清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 有些人,让人一眼就能看透,自打上次去军总看虎子遇见小嫂子时,他就觉得这姑娘好,满身淡薄宁静气息,双眼剔透明亮,没有一丝杂质,比现在社会上染着黄发,穿着几块破布遮胸的女人强多了。 娶媳妇自然是要娶贤惠的,小嫂子就算再折腾,可也比这自以为是的陆曼好。 “你给我闭嘴”。戴清话一落,陆曼就厉声呵斥,微扬着眉梢,眼中荡漾着浓浓怨恨:“这是我和叶大哥的事,关你这个外人什么事?你凭什么插嘴?” 她真是恨死这个男人了,一点眼力劲没有也就算了,现在更是百般嘲讽她,她陆曼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份气?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这样的举动以后不要再有了”。夹在戴清和陆曼中间,叶翌寒头疼的厉害,他不过恍惚片刻,这陆曼就熟络的挽上他臂膀。 动作粗鲁冷厉的将她推开,他冷着脸没好气道:“你要明白,我虽然是你的叶大哥,可更是一个成年的男人,而且现在这个男人已经结婚,有了家庭,陆曼,你要避嫌知道嘛?你一个还没有对象的黄花大姑娘总是跟在我后面算怎么回事?” 越说,叶翌寒就越是气怒,俊颜上铁青一片,眸光冷沉,冷峻的面容染上一丝山雨欲来的凶狠,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 他真的是太纵容她,所以才导致她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尤其是这睁着眼睛说瞎话诬陷小媳妇的样子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被陆曼无礼对待,戴清丝毫也不生气,薄唇微微翘起,冷锐眸光落在叶翌寒身上,他就不信,这个刁蛮的女人这么野蛮,叶翌寒还能不敢? 果然,察觉到戴清意味不明目光的叶翌寒脸上肌肉跳了跳,眼底幽深眸光闪了闪,微抿着薄唇,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陆曼不依不饶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叶大哥,你怎么这样说?以前我不也经常这样,可你也没嫌弃过我,怎么现在一娶媳妇,就开始嫌弃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了?” 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出叶翌寒复杂的神情,只顾着自己的心情:“我不管,以后我要来,你就一定要见我,不能让他们都拦在我”。 理所当然的语调听在戴清耳中就像是说笑话似的,他眼底隐过淡淡嘲弄,看着叶翌寒冷笑道:“翌寒,你瞧瞧我们的陆参谋可真会说话啊,她这命令一下,让你这个当队长的都得听她的话”。 蠢笨的女人果然让人嫌,但凡她陆曼有点自知之明,也不会让人嫌弃成这样。 他现在坐在这,免费的看一场戏,还真是好,也活该让叶翌寒吃吃苦了,现在好了,让他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个他一直以来包容宠溺的妹妹是怎样的人。 “戴清,你给我滚,你就是一破政委,管好你份内的事就成了,你老来管我和叶大哥的事做什么?” 不等叶翌寒作答,陆曼率先扯着嗓子表达不满,紧皱着眉梢,冷飕飕的眸光射向坐在沙发上神态安然的戴清,眼底深处有浓浓怨恨隐过。 她真是恨死这个戴清了,平时阴阳怪调的不说话,可现在却废话这么多。 “够了!”叶翌寒颀长身躯笔挺站在那,愤怒的一拍桌子,桌面上水杯里的水都浸了出来。 “陆曼,你这些年的知识都学到哪去了?亏你身上还穿着一身军装,部队就是这么教育你的?面对首长,连该有的礼貌都没有,你还配当个兵嘛?” 他俊颜寒霜冷凉,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恼怒结冰的目光落在陆曼身上,眼底闪烁着浓浓怒火:“虽然这只有我们三个,可你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懂的,戴清不管怎么说,也是和我同级的政委,你在我面前没点礼貌也就是算了,可在戴清面前却要有个当兵的样子”。 叶翌寒这些年来的所有耐心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胡搅蛮缠中,已经渐渐消逝的干净。 他本来就热爱身上这身挺括军装,又是职业军人,手上不知道带过多少兵,好兵孬兵,听话的兵亦或者是刺头兵,他都经历过,可最后不管怎样,被他训练的早就没有了棱角。 可面前这个陆曼却让他甚为头疼,他没有带过女兵,可却明白,一个穿着军装的合格军人必须要具备一定的素质,可面前这个显然是一点素质也没,面对他和戴清这样的首长竟然连个军礼都不行。 “反正我没错”。陆曼倔强咬着红唇,抬眸,看着眼前叶翌寒散发着淡淡薄怒的面容,她连呼吸都变小了,强忍着心中酸涩,哑声吐口:“反正我没错,是他处处针对我,哪都觉得我不好,我凭什么要给他好脸色看?而且我一直都这样的,你之前也没说过我,怎么现在就……”。 在他瞬间变得寒凉眼神下,陆曼娇柔身躯不受控制的轻颤一下,后面的话是怎么都不敢再说出来了。 叶大哥在她面前一向就是和颜悦色的,她知道他不近女色,讨厌那些妖里妖气的女人,为这点,她心中无数次的雀跃,可不曾想,她心心念念的叶大哥有一天也会用这种仇视的目光看她。 空荡荡的心中浮现出淡淡伤感和不甘,陆曼紧咬娇艳红唇,眼底流露出一丝脆弱,欲语泪先流:“叶大哥,你不再让着我了嘛?你难道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温婉表姐要好好照顾我的嘛?” 戴清闻言,真是想吐,这女人他妈有病吧?老是扯出温婉让叶翌寒心不宁静,心怀鬼胎的意思太明显了。 冷锐淡凉的目光扫了一眼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陆曼,他轻咳一声,最后才轻嗤笑道:“队长这话说的可不对了,人家陆参谋的父亲是国之功勋,军衔可比我高多了,我又怎么敢让陆参谋给我好脸色呢”。 妈的,他还不信制服不了这个小娘们了。 瞧瞧这任性跋扈的性子,都是被叶翌寒给宠出来的,幸好现在娶了媳妇,小嫂子比较厉害,把他压的死死的,不然他还得接着受这等窝囊气。 他戴清先不说这肩章上这两杠三星,就年纪也比陆曼大上一轮,可她倒好,一点面子不给他留,甚至在他面前还大呼小叫? 这真是新仇旧恨放在一起算了,正好因为宁夏的闹腾,叶翌寒现在对陆曼是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甚至连和她见面,都在担心自己媳妇会不高兴。 “你……”。陆曼又怎么不知道戴清这是在嘲笑她,当下脸上神情就变了几变,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大哥对她一向宽厚包容,就算她真的野蛮下,他也只是含笑说上她两句,像现在这般厉声指责还真是第一次。 可她明白,这些都和他新娶的那个媳妇有关。 莫宁夏,莫宁夏! 心中默念这个名字,陆曼玉手紧握成拳,娇艳脸颊上浮现出淡淡怨恨光芒。 她怎么能不恨? 敬仰爱慕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这样对她,更可恨的是,那个女人没身份没背景,就这么突然的冒出开,夺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叶翌寒眉梢紧皱,将陆曼面容上的不甘看在眼中,他冷冰的嗓音中难掩怒意:“陆曼,向戴清道歉”。 虽然他很不愿意去承认,这个姑娘心中爱慕的是他,可小媳妇委屈伤心的神情在脑海中不断徘徊,让他本来已经柔软的心瞬间变得坚硬起来、 他不能再混蛋了,媳妇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向他道歉?”她的心本来已经被伤的七零八落了,脸上黯然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突闻叶翌寒的话,她愣了愣,等反应过来之后,那一层娇柔委屈的皮彻底掀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愤恨和幽怨。 “我不!叶大哥,你太偏心了,为了那么个信息不明的女人,你就能这么狠心对我?她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个在床上躺着哼哼的小娼妇也值得你这么偏袒她?” 她尖锐讥讽的声音和她精致绝艳的脸蛋很不相符,那双一向娇媚的美眸中透出缕缕失望流光。 目光死死注视着叶翌寒,她紧接着又厉声泣血问道:“我是陆曼,叶大哥,你看清楚了,我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陆曼,就是因为那种女人,你就想要疏远我?” 戴清嘴巴微微睁大,这姑娘口无遮拦的什么都敢说,连他都不得不佩服了,本来他也就是坐这看看热闹的,但显然,现在事情已经发展的有些偏离了? “陆曼,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那句小娼妇算是彻彻底底惹恼了叶翌寒,他虎目园瞪,眼底幽光浓郁,忍不住上前牢牢抓住陆曼的玉手,冷声问道:“看来我真的是太宠着你了,才把你娇惯成了这样,上次我就明确的告诉过你,那是我媳妇,是你嫂子!” 他手劲一向就大,再加上现在正是盛怒中,所以下手根本没有轻重,陆曼顿时疼的眼泪汪汪,脸色煞白,可还是扬倔强怒声道:“我就敢,小娼妇,小娼妇,她就是个靠身体迷惑男人的狐狸精,不然怎么短短时日内就把你迷的都认不清好坏了?” 叶翌寒气的浑身都在发颤,冷酷鹰眸赤红,想也没想反手就朝着陆曼那张白玉脸颊上扇去,打完之后,他虎口都有些发疼,深邃漆黑眼底隐过一丝后悔,可却转瞬极逝。 薄唇轻启,毫不留情吐口:“滚,陆曼,你给我滚远点,以后别在出现在我面前了,别说你是温婉的表姐,就是温婉的亲妹妹温灵现在当着我面说这种侮辱我媳妇的话,我都不会饶了她!” 他反手一巴掌打的很重,陆曼被他扇的军帽都掉在地上,盘在脑后的青丝也随着猛烈的动作而凌乱,白嫩如玉的肌肤上快速染上一抹鲜红,她满是错愕的捂着火辣辣的右脸,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盯着叶翌寒,竟然连哭泣都忘了。 拳头紧了紧,面对她难以言信的目光,叶翌寒心中并不舒服,可却还是冷声绝情道:“要是你不能用正常态度对我媳妇,我想,我们以后也没有什么必要再见面了”。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人,就连上次在北京会所里,媳妇那么和他闹,他都克制住没动手。 陆曼是打小跟在他身后玩,是他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姑娘,对她,他心中始终都保留着一份温暖的,可如今,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挥霍他对她那点无所不多的包容。 他的小媳妇那是金贵的,连他都舍不得说上一句重话,可现在却被她这么污言秽语的侮辱,但凡是个男人,遇上这种事,都压不下这股火。 戴清在一旁瞧的,就差没拍手鼓掌了,这陆曼不是一向狠嘛?瞧瞧,现在还不是被叶翌寒给制服的牢牢? 所以说嘛,对待这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滚蛋,不能给她一点笑脸,最后她肯定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口腔中不断充斥着腥甜,陆曼捂着脸颊,先是惊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不知道在面对如此大的羞辱时,她泪水竟然干涸的再也流不出来,只是冷冷瞪着神情冷酷严肃的叶翌寒,脚步有些后怕的退后。 “不会的,不会的,我始终不姓温,要是温灵,你绝对不会动手打她”。 她向后退了两步,就靠在了办公桌上,腰上力量放了上去,摇头低喃,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在告诉自己这个残酷的事实。 人生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陆曼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仰慕敬佩的叶大哥会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凶残对她,偏偏这个女人不是温婉,如果是温婉,她可能还能接受,可却是名不见经传的莫宁夏。 也许是心理因素的关系,见到莫宁夏的第一眼,她就打心眼里反感,长相没有她绝色,气质也没有温婉表姐出众,根本就没有可取的地方,唯一吸引人就是那双水灵灵会勾引人的双眼。 “你错了,你和温灵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 叶翌寒眉梢紧皱,对于陆曼这种认为很是无奈,可还是扬唇解释,唇畔边漾着清冷弧度,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贯的肃然:“我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你,宁夏是我的媳妇,我爱她,甚至盛过爱自己,你总是这么排挤她,我只好疏离你了”。 “你爱她?”陆曼满是惊愕抬首,眼中闪烁着不明光芒,随即她快速摇头,扯着声音尖锐道:“怎么会呢!你怎么可能爱她?你爱的至始至终都只是温婉表姐,她莫宁夏有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对她?” 她满是不甘的摇着头,干涸的眼角中有滚烫泪水涌现出来,唇际边溢上一抹血丝,面颊上的火辣疼痛根本抵不上她现在内心深处的天崩地裂。 这是她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题,她把所有问题都搁在莫宁夏头上,把她想象的肮脏不堪,可就是不愿意承认,叶大哥已经爱上了她。 “不对,不对”。像是想到了什么,陆曼脸上的疯狂之色猛地一顿,上前紧紧拉着叶翌寒衣摆,扬声急迫道:“温婉表姐呢?叶大哥,你把温婉表姐置于何地?你以前还在天安门广场前像温婉表姐求过婚,你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就真的抵不过那才认识几个月的莫宁夏?” 这次叶翌寒没有任何迟疑了,他不悦皱着剑眉,将陆曼轻轻推开,身子像后退了退,然后才冷声道:“感情的事情说不清楚,你……以后找了男朋友就明白了,我和温婉之间的事情你不清楚,那求婚……”。 低沉的嗓音一顿,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当年在天安门广场前的一幕,微微抿着薄唇,最后却摇头淡淡释怀笑着:“罢了,都过去这么多了,再说也没有意义,不过陆曼你要清楚,别在我面前再说这种糊涂话了,就算温婉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我现在的妻子是宁夏,我们领了结婚证,是受法律保护的”。 他并不想这么对陆曼,这么多年了,他一向就不是感情用事情的男人,对她的印象甚至还保留在她稚嫩学语的模样。 要不是她这么不懂事的,老是拿陈年旧事说,他何必疾言厉色呢? 陆曼死死咬着红唇,微咸的泪水滑落在红肿的脸颊上,传来一阵阵火辣疼痛,可她无暇顾及这些,更加没空去理睬她现在的妆容,眨着那双泪水盎然的大眼睛,她拳头紧紧握起,仍旧不甘心问道。 “叶大哥,你心当真就这么狠?国庆阅兵的时候,温婉表姐肯定会回来,她要是来向你服软,你难道就不接受?” 她不明白,俩人当年明明就是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上哪,俩人都是手牵手的一块,彼此之间都是初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根本就是绝配,可怎么就说分就分了? 是,她承认,温婉表姐性子的确要强,在很多事上完美程度根本就不输给叶大哥,可叶大哥并不反感这点,甚至还经常习以为荣。 对于这样的叶大哥,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要死心,可命运就是这么弄人,一个去大西北带兵,一个去了外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俩人还是如同陌生人一样。 “我为什么要接受?陆曼你还太小了,有些事情看的不全面”。叶翌寒淡淡摇头,心底充斥着一抹苦涩,望着她的目光中有憧憬,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冷淡的情感。 “你不了解温婉,她就算国庆阅兵回来了,也不会来找我,而且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我有自己幸福的家庭,日子过的很舒服,最主要的我喜欢我媳妇,这种喜欢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比拟的”。 她根本就没有他了解温婉,温婉比他还要倔强骄傲,她有自己追求的东西,让她温婉服软,恐怕等到下辈子都难。 “好了,陆参谋,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连皮这么厚?人家夫妻之间怎样的事关你屁事?你这么上赶着的想要拆散人家做什么?” 戴清听了半天,眼角直天,真心觉得这就是一出狗血的偶像剧,可听着叶翌寒渐渐柔软下来的声音,他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走过去,大掌拍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但却是朝着陆曼不厚道的笑了:“恐怕陆参谋这法律是不怎么了解,我可好心提醒你,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叶翌寒听言,眼中隐隐有了笑意,微侧眸,向着戴清感激一笑,他这兄弟可没少因为陆曼的事退让过,现在想来,他这心中真过意不去。 “你……”。陆曼怒指戴清的玉手在不断轻颤,紧紧咬着红唇,娇艳脸庞上隐过淡淡怨恨:“我的事不要你管”。 随后将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如水美眸中快速掠过一丝幽深,捂着红肿脸颊,她阴凉笑了起来:“叶大哥,你都知道我爱慕了这么多年了是吧?” 078 真后悔刚才没能掐死你(精) 更新时间:2013-2-21 8:22:42 本章字数:9216 她紧咬娇唇,因为用力过大,唇瓣上溢出一抹鲜红,那凄然的模样真是楚楚动人。 固执疯狂起来的女人是最可怕的,陆曼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理由,可当真由叶大哥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真的一点也接受不了。 这样惹人怜的女人看在叶翌寒眼中却是一点怜惜感都没,这世上的女子千千万万,可他心中唯一中意的就只有他媳妇,别的女人再娇艳明丽,也和他没关系。 “是,我确实明白,以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没想着避嫌”。他微颌首,丝毫也不隐瞒,刚毅的面容上挂着淡淡寒光,微抿的薄唇轻启,冷声道。 “可现在我已经成家有媳妇的人了,不能老是不顾影响的照顾你,陆曼你应该清楚,你已经二十二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以后你也会遇见真心爱你疼你的男人”。 他并不觉得,陆曼对他的爱慕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其实更像是一种依赖,也许真的是他以前对他太好了,所以才会让她有所误会。 她家世好,长相也不错,就是性子太目下无尘了,不过,世上男人这么多,总会有那么一个会包容她一切的。 “叶大哥,你也知道我已经二十二了?”陆曼眼角含着晶莹泪花,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一向傲娇无礼的面容在此刻染上脆弱之美,她声声绝望道。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每次都拿我当小孩子看?我是女人,是可以和你结婚的女人,为什么你和那个莫宁夏才认识几个月就要娶她,而我和你打小就认识了,就却要这般疏离我?” 她可以接受叶大哥和温婉表姐在一起相亲相爱,那是因为温婉表姐处处都比她强,可现在突然间出现的莫宁夏,她有什么本事能把叶大哥的心给夺去了? 是个女人遇上这种事都会不甘心,更别说一向就是娇宠着的陆曼了,面对平平的宁夏,她身为女人的嫉妒心就如毒蛇般蹭蹭蹭冒了出来。 “你要知道,我之所以包容你,完全是看在小时候的面子上”。叶翌寒紧皱剑眉,低沉冷锐的目光落在陆曼身上,不带一丝别的情感:“温婉也好,温灵也罢,你们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我媳妇是宁夏,现在是,以后也会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你的那些混账话,我以后不想再听见了”。 说来叶翌寒也郁结,他都不知道到底做了怎样的事情让她误会了?可现在却不得不说明白。 她总是拿温婉出来说事,其实都是一样的,就算现在温婉站在他面前,他的决定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叶大哥,我不信,我不信”。陆曼听言,连忙摇头,眼底有疯狂之色闪过,晶莹泪水顺着红肿脸颊滑了下来,神色猛然一顿,她扬声尖锐道:“反正不管怎样,莫宁夏就是配不上你,这世上唯一可以和你般配的只有温婉表姐,等她国庆阅兵的时候回来,一定要会把那个贱女人给撵出去的”。 见叶翌寒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陆曼漆黑瞳孔中隐过一丝惊惧,紧紧咬着红唇,最终惨淡的捂着侧脸满是不甘的跑了出去。 她的人生一直都顺风顺水,可在叶大哥这,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也许正因为求而不得,才更让她疯狂的想要成功。 “兄弟,你可真够本事的,瞧瞧把人家小姑娘勾引的五迷三道的”。眸光幽深复杂望着陆曼凄惨跑出去的背影,戴清玩笑似轻勾薄唇,唇畔边扬着讥讽笑意,沉沉笑了起来。 “这才二十来岁的年纪,就跟花骨朵一样,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看上你这个都可以当他叔叔的男人了?” 他语调中的挖苦,叶翌寒不是没有听出来,唇际边扬起一抹苦笑弧度,然后在办公桌前坐下,无奈笑道:“算了,你少在这和我贫了,刚刚那事,你听了,心里别介意才好”。 虽说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就算关系处的在好,内心深处也还有一份不想让别人窥测到的秘密。 就像温婉的事一样,要不是陆曼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了,他都快要忘了,可被戴清听了去,他这心中多少有些别扭。 “别着啊兄弟”。戴清摸着下巴,眼底精光闪烁,注视着坐在那,眉宇间疲惫的叶翌寒,他盎然笑道:“怎么?对付一个小姑娘就把你累成这样了?平时的果断上哪去了?” “陆曼的泼辣劲,你刚刚又不是没有体会到”。叶翌寒闭上鹰眸,闭目养神,眉间紧皱,冷峻脸庞上有淡淡疲惫:“看来古话说的可没错,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种事再让我碰上一次,估计半条命都没了”。 和陆曼说理都困难呀,那姑娘一向自大惯了,谁的话听不进去,现在就连在他面前都敢放肆了。 平时和小媳妇虽然也经常闹,可那是夫妻之间情趣,他痛并快乐着,可比面对陆曼时舒坦多了。 “嘿嘿,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戴清闻言,忍不住的笑喷了,眉梢微微挑起,低沉的嗓音打趣道:“我这消息可真不灵通,原来温中将这些年来一直没结婚,是在等啊?你倒是说说看,当年怎么把人家姑娘的心给伤了?” 叶翌寒摆摆手,示意戴清不要再说下去了,他皱着眉,冷锐鹰眸缓缓张开,眼底幽光浓郁,一扯薄唇,没好气道:“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在这找我的闷子玩,我现在没这个心情,她温婉一向是新时代的好女人,年年党中央评选的先进人才,我这个土的掉渣的老男人哪里能伤的了她?” 他语气中渐渐表现出来的不耐和烦闷是那么显而易见,戴清微微一怔,忽然有些不明白这男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这么多年的情分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温婉常年都在大西北带兵,好像也就09年阅兵的时候回来了吧?” 叶翌寒眉梢紧锁,面对戴清关心的眸光,他紧抿的薄唇微启,闷声应道,可想了想,又补充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不希望你误会,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要是心中还纪挂着她,早就把她给找回来了”。 他从来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对于所爱,自然会大胆追求,就像小媳妇,在某一刻认清自己的心之后,他就开始采取一系列举动。 温婉固然是好的,可并不是他情有独钟的女人,他自然不用在想着她。 这些,叶翌寒心中都有数,可却担心别人误会了。 戴清摇摇头,微扬薄唇,淡淡笑道:“你说的话,我还能不相信?这阅兵也不是每年都有的,自09年之后,都三年没阅兵了,那照这么说,温婉还真的就三年没回过北京了?” 他和温婉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有的不过就是从别人那道听途说的。 “她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刚硬,区区三年不回家算得了什么?”回想起往事来,他薄唇轻掀,冷酷鹰眸中闪烁着森冷:“好了,戴清,你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了,都是过去事了,我现在有我媳妇,这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他有他的小媳妇,心中早就满足,就算外面的花在明艳动人,他也不稀罕。 戴清本来想要问,你媳妇知道这事嘛?可在他渐渐寒霜下来的神情中,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问出声来,而是爽朗笑道:“娶到小嫂子那样温柔贤惠的媳妇,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 温柔贤惠?叶翌寒听在耳中,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媳妇哪贤惠了?连个像样的菜都做不出来。 要说温柔吧,那更是不沾边,也就在床上和他恩爱的时候,会红着脸害羞,平时就是无法无天的主,在他面前横着走。 心中虽然这样无奈抱怨,可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扬唇清润笑了起来:“我媳妇自然是好的”。 含笑的嗓音顿了顿,他抬眸,望着站在他两步开外的戴清,衷心一笑:“谢谢你了戴清,陆曼这些日子的无礼,我知道很让人厌烦,以后不会再有了,谢谢你和那些队友们的不计较”。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可他此刻却觉得,上天待天果真不薄,不但让他有了可心的小媳妇,还有这么一群冷暖知心的好兄弟。 戴清听言,本是冷肃的神情瞬间松懈下来,所而代之的是浓郁玩笑,他摆摆手,满脸无所谓:“得了吧,你在我面前这个客气可真是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叶翌寒一阵失笑,俩人目光在空气中聚集,彼此之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份兄弟情谊却是用言语描绘不出来了。 …… 军总住院部。 “副局,大夫说了莫宁夏这是由于一天都没进食导致的低血糖,再加上天气炎热,她身子骨本来就弱,所以才在大街上倒了”。 充斥着药水的病房内,吴靖正低着头向身旁的徐岩报告,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什么指示。 只要咬牙继续提醒:“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北京那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莫小姐既然没事了,稍后就能醒来,副局现在还不打算回去?” 心中另外一个声音越来越大,他很不想往哪方面想,可瞧见副局之前恐慌紧张的神情和现在怔愣中的割舍不下,他却不得不相信了。 副局到底是怎么想的?和肖小姐分手,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人攀龙附凤。 可现在躺在病床上还没清醒的莫宁夏算怎么回事,这可是他的杀父仇人啊! 第一次,跟了副局这么多年的他看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岩漆黑瞳孔中荡漾森森幽光,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紧皱黛眉的宁夏,大夫说她这是因为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体力不支导致的,还说她曾经吃过大量关于精神方面药片伤了身体,所以才比常人体弱。 明明这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和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恨不得她下一刻死去才好。 可如今看着她就这么神色惨淡躺在这,他内心深处竟然抑制不住的疼痛。 “副局?”见徐岩居然还是这么怔怔注视着病床上的人,吴靖压低的声线不知觉扬了起来,低沉语调中难掩那一丝关心:“北京还有很多事等着您回去处理呢!” 出的起钱,住的病房自然是高级的,除了宁夏一人,并没有多余的病人了,所以吴靖才敢这么正大光明的称呼徐岩为副局。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徐岩猛然间回过神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吴靖,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咱们局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回去处理”。吴靖眼中光芒淡了淡,有些无力又重复了一遍。 情之一字最让人心烦意乱,瞧瞧,就连副局这么精明干练的男人,在这种事上,脑袋也开始犯糊涂了。 “你先出去吧,等下我就和你回去”。徐岩皱着俊俏眉梢,清隽的面容上挂着一贯冷稍,可却挫败挥挥手,心中的烦闷一直发泄不出去,使他额头上太阳穴不断跳动。 他蓦地发现的现实让他不敢面对,很想就此回去算了,他还是堂堂交通局副局长,前途光明坦亮,而她则是叶翌寒的妻子,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在南京,他在北京,如果没有必要,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碰面,可他做不到,他竟然觉得自己做不到这样的井水不犯河水。 “副局,这是叶大队长的妻子”。吴靖抿了抿薄唇,临走前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不是提醒,不是警告,只是一种淡淡陈述,陈述这个谁也抹不掉的事实。 徐岩浑身却是一颤,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想也没想就扬声反驳:“我知道,正因为她是叶翌寒的妻子,所以她在我面前昏倒,我才要留下来再仔细看看,要是在不能确定她真的没事之前,我就离开了,最后真的出事了谁来负责?” 他的解释太过牵强了,语气中的急切是那么显而易见,吴靖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抿着唇退了出去。 他想,副局恐怕是真的对莫小姐余情未了了,不然也不会连平时的冷静也失了,事到如今,竟然连如此蹩脚的理由都说的出来。 …… 直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了起来,徐岩才恍然惊觉,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话。 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清俊面容上隐过丝丝沉痛,他冷淡寒霜的目光扫了一眼闭眸昏迷的宁夏,眼中闪过无数光芒,有惋惜,有留恋,有复杂,可最终却沉寂如土。 良久之后,才轻勾薄唇,苍凉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嘲弄和悔痛,直到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才戛然而止,随即快步向着病床前走去,五指微弯,对着她雪白细腻的颈脖袭去。 她昏迷中的睡眼并不安宁,黛眉紧皱着,像是极为不安慰似的,可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却是那么让人疼惜。 这样的宁夏让他心惊,更让他害怕,在他眼中,她应该是刁钻跋扈,眉飞色舞间带着一向的傲气,而不是现在这样脆弱的睡在这神志不清。 本是带着极大的狠戾,可粗砺的手掌碰上她白嫩如玉的颈脖时,他手臂快速一抖,深邃眼底浓雾渐渐朦脓氤氲起来…… 这样白玉的肌肤,这样明艳动人的美人儿,当年竟然可以那么心狠,撞死了人之后就逃之夭夭? 她还有没有一点良心?还不满十八周岁的年纪,在瞧见那么血腥的一面时,她想到的不是弥补,而是推脱。 要是她当年能有一丝慈心的在撞了人之后,先把人送去医院,也许他现在就不会这么仇恨了。 不过短短数秒钟的时间里,徐岩就想了无数种可能,可最后,还是却还是化为母亲的疯癫和父亲的死亡。 …… 宁夏六年前刚去美国留学的时候,每晚都被噩梦缠身,车祸中的一幕幕总是盘旋在脑海中,没办法,她只有大把大把吞食安眠药,是药三分毒,身子骨早就不如十八九岁时的硬朗和舒适了。 每个月痛经就是最大的折磨,好在,她也是学医的,平时在饮食方面多加注意,除了这个明显的副作用以外,这些年来倒也是相安无事,可谁知道,不过就是两顿没吃,被这烈日晒了晒就能昏倒在街头? “咳……咳咳……好难受……”。睡梦中的宁夏觉得呼吸越来越闷,素唇微启,紧皱黛眉,无意识的胡乱挥手,颈脖间仿佛有一双嗜血的手在不断收紧,掐着她呼吸困难,出气多,进气少。 难受,呼吸越来越少…… 徐岩低眸,望着眼前这张本是如雪苍白的面颊在渐渐憋红,他眼底复杂流光越发浓郁起来,手臂在不断颤抖,可动作没停。 但不知为何,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一幕画面,那时她不过才十九岁,却靠在他腿上,仰望深邃天空时,总爱幻想着以后她和他的家是怎样。 那时他心中有滔天仇恨,自然不是真心实意待她,可若即若离,冷冰冰的情绪并没有影响她的热情,她依旧喜欢在他面前叽叽喳喳,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这些,他曾经最为不堪不屑的事情,如今却一一出现在他脑海中,是那么刻骨铭心,仿若黄粱一梦,就像昨日发生的一般。 宁夏的双眼陡然睁开,本是迷糊的神情在他绝情嗜血的动作下,瞬间清明过来,剧烈挣扎起来,手上也胡乱挥舞了起来:“徐岩?你……”。 在她骤然明亮闪耀的清眸下,徐岩俊颜上那一丝恍惚还没有收敛起来,手上动作抖了抖。 乘着他走神片刻,她用了身上所有的劲,狠狠将他一把给推开,扶着床沿,身子坐了起来,素手捂着胸前,靠在床头剧烈咳嗽,一张精致中但却透着虚弱病楚的小脸憋的通红。 徐岩被她推的身子猛然向后退去,撞到了旁边的椅子,他清隽身躯快速倒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哼。 这时,椅子倒地发出的剧烈响起,在空荡荡的病房内快速响起,为这空寂冷淡的病房平添一抹生动。 外头烈日依旧酷暑的厉害,病房内打着空调,可徐岩靠在这雪白的墙壁上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寒意,不是身上冷,而是心中,正浮现出丝丝寒意,冷的他忍不住打起哆嗦来。 刚刚,他真的是下了狠心,才走了上去,想要把这个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女人掐死。 就差那么一点,那么一点…… 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宁夏虚弱靠在床头,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一抹冷汗,猛地抬首,望着靠在墙壁上,神情隐晦冷峻的徐岩,她眼底的怒火和惊惧是那么明显。 苍白尖俏的下巴微微扬起,她扬声尖锐笑了起来:“徐岩,你竟然想要我死?好,好,真是好样的”。 她一向宁静淡薄的神情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在面对他徐岩时,她一直就是隐忍退让的多,可像如今这般疾言厉色真是不多见,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眸中隐隐闪过的痛恨是那么耀眼。 “对,我确实欠了你的,可我已经知道错了,早在当年你就报复过我了,你以为这些年来我过的很好?不,你错了,刚去美国那会,我每晚都能梦见自己被怨鬼缠身,我已经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逼着不放?” 这些一直被她刻意回避的往事,她并不愿意说出来,甚至想就此忘了。 在家中,一直被莫父娇生惯养长大的宁夏,和这世上大多数的独生子女一样不知道世间疾苦,不知道父亲赚的每分钱是多不容易。 曾几何时,她也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乖张女,她和世上每个女孩一样,幻想着总有一天会身穿洁白美丽婚纱和心爱的男人在教堂里,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共结连理,从此以后相亲相爱的过上一辈子。 可当残酷的现实摆在她面前时,她又不得不接受,原来爱情真的如饮鸠酒让人揪心难忘! “我问你,撞了人之后,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把我父亲送去医院?” 她用泣血含恨的眼神看着他,让徐岩脸庞上最后一丝恍然也收敛了起来,听着她颤抖怨恨的声音,他浑身却猛然一怔。 心中突然间浮现出刚刚大夫说的:你朋友她早年服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方面药品,所以内分泌失调,身体也越来越差,我看她年纪也不大,现在调养应该还来得及,不然以后对生孩子都有问题。 这么说来,她刚去美国的时候晚上被噩梦惊醒之后,就开始吃安眠药?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在他心中就如海藻般疯狂长了起来,另他脸色渐渐苍白下来,可在她含恨怒气的面容下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对,那是我错”。说起这个,宁夏忍不住的闭上眼,陈年旧事渐渐在脑海中清楚起来,那血肉模糊的场景是她这辈子的痛。 “我当时年纪小,做出这等惨痛的事情之后,早就被吓的神志不清了,又哪里想的到要先将人送去医院?” 他对她的恨,她一直都理解,可当初她才不过才是十八岁的女孩,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以前玩的,性子早就野了,面对那样血腥的场景,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跑回家,根本就没有胆子下车去看路边那人是死是活。 也许有人会说她真缺德,连这点良心都没,可她当时心中紧张害怕的很,根本就没这个智商去考虑马路上的人怎样? 当她跑回家,惊惧的把这事和爸说了之后,更是一直担心受怕,剩下来的事都是爸在处理。 长到那么大,她虽然一直生活的奢侈,花钱如流水,可到底还是个没见过社会黑暗的孩子,哪里敢面对闯祸之后的代价? “听听,莫宁夏,你怎么好意思张的了这张嘴的?” 想着她曾经无数次在睡眠中惊醒的模样,徐岩本来冷硬如冰的心渐渐有些柔和下来,可听着她的回答,抑制不住的大声讥讽笑道。 “你一枚的说自己知道错了,可就这样说说就行了?你撞死的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不是阿猫阿狗的可以随便处理,那是我父亲,是生我养的亲生父亲,你要真知道错了,怎么不去公安局自首?” 因为他语气中的忿忿不平,宁夏焦急的喘了喘,紧闭的双眼也渐渐睁了起来,淡淡摇头,苦笑了起来:“我不能去坐牢,我有爸爸有妮妮,还有翌寒,他们都是我至亲的亲人,失去我,她们会受不了的”。 也许这么说,别人会觉得她很自私,甚至虚伪,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认,可这却是她内心深处最深的声音。 对于那场车祸,她始终都是亏欠的,她从来都不否认这点,在徐岩面前,她可以放弃所以的尊严恳求他原谅,可却不会去自首。 以前年纪小的时候是因为害怕,现在则是因为身上的一份责任。 对于这些至亲的家人,她也许做不了什么报答他们对她的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全并且健康快活的生活在他们身边。 尤其是爸,他一个大男人,早年丧妻,这些年来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她拉扯大,别的女人一眼都不看,现在好不容易把公司卖了,过上两天安稳潇洒日子,她要是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岂不是把爸往死路上逼嘛? “你的家人就是亲的,舍不得了?那我的父亲是什么?”靠在墙壁上的徐岩此刻挺直了腰板,把心中不明的情绪死死压了下去,忍不住上前两步,紧盯着宁夏,眼底尽是浓浓血腥仇恨。 “在你莫宁夏的眼中,自己在乎的人都是宝,别人家的父母就是草?” 他的家庭也许并不是大富大贵让他一生不愁的,可父母的恩爱,家庭的温馨美满却让他格外舒心。 父母都是简单打工的人,他自幼就聪明智慧,知道家里供他上学的不容易,所以一心努力学习,总想着能考上名校,毕业之后找份好工作,好好孝敬父母。 可就算去北京上了清华又怎样?还不是抵不过一方土财主,这个世道道德礼仪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有钱有权才是大爷。 他一个寒门出生还未毕业的大学生有什么本事和家财万贯的莫宗天比?她莫宁夏就是命好,撞死了人之后,还有心安理得的生活着,事后自然有人给她擦屁股。 “不是的,不是的……”。宁夏闻言,快速摇头否决,可在这个她说的再多都是错。 高深莫测的目光落在她挂着点滴的手背上,输液管内已经有鲜红在倒流,那鲜红的颜色看在徐岩眼中,竟然成为一种变态的快感,他上前一步,一把钳制住她姣好的下颚,在她猛然惊恐的瞳孔中,身子微微靠了上去,得意的翘了翘薄唇。 冷冽低沉的嗓音中染上丝丝歹毒怨恨:“我真后悔刚才没能动作快点把你给掐死,也许你停止呼吸了,我这心中的恨意才能减轻!” 他丰神俊朗的脸上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神情,话一落,指腹细细摩擦着她精致的脸颊,感觉触手间那细腻光滑的感觉…… 079 故意找茬来了(精) 更新时间:2013-2-22 8:44:28 本章字数:11901 他的触碰让宁夏心里一阵反胃,咬着娇艳红唇,脑袋微微偏开,不想再看他脸上滔天的恨意。 她不管说再多,他对她的恨意依旧不减,虽然早就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了,可她却觉得心累,要不是现在在这世上有了牵挂,她真想一命抵一命的还给他算了,也免得总是这般牵扯不清。 “怎么不说话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并没有逃过徐岩敏锐的神经,他薄唇边苍凉的笑意越发浓重,钳制在她精致下颚上的手也陡然加重力道,果然听见她嘶的一声,他欢愉勾着唇角,意味不明冷笑道。 “那叶翌寒是瞎了眼吧?所以才会看上你这种没良心甚至恶毒的女人?” 一想到,这个女人已经和叶翌寒领证结婚了,他这心中就抑制不住的叫嚣,莫名的情绪充斥在胸口久久排斥不了。 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到让他恐慌,他应该是理智淡定的,可每次遇见这个女人,他该有的冷静就全部化为泡沫。 “你别总是把翌寒拿出来说事,这只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徐岩是宁夏最为讨厌的,他总是这样冷嘲热讽的讥讽她,甚至还老拿翌寒来刺激她。 扬着憔悴苍白面容的她,清澈明眸中荡漾着无谓光芒,一字一句甚为郑重:“你对我的恨意,我都明白,可你想怎样?除了让我去自首以外,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翌寒是我的丈夫,他的确不清楚我当年做的那些混账事,可那又怎样?你以为我当真就怕了?世上男人这么多,他要是不能接受我的过去,我又何必强求?” 当着他的面,她表现的勇敢无谓,甚至于还把和叶翌寒之间的感情说的那么冷清绝情,可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心脏处到底有多疼痛,疼的她呼吸都开始困难,比刚才被他掐着脖子时还要难受窒息。 同床共枕,亲密无间生活了这些日子,是个女人也都在叶翌寒的柔情蜜意下柔软了,她也是个普通的小女人,和世上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对未来婚纱有着美好憧憬,而叶翌寒出现,则满足她所以别扭的虚荣心。 他高大威武,容貌爽朗刚毅,家世更是一等一的好,对她也细致关怀,她怎么可能不动心? 可当她上心之后,总是有那些外界因素来打扰他们,她只想要份简简单单的生活,可为什么有些人总是让她不得好死? 这样满是冷漠的宁夏让徐岩微微一怔,眸光闪了闪,眼底流光浓郁,过了好半响之后,他才伸回手,看着她煞白的脸色,淡淡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能相信了?叶翌寒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碰见这样的金龟婿,你还不想尽了心思的牢牢抓紧?” 这世上女人都是一样的浮浅,肖雪可以因为齐高副市长的身份而抛弃他,更别说她莫宁夏了? 作为国内最年轻的上校,叶翌寒身上军功磊磊,家世显赫,前途更是无量,这样的男人,不正是每个女人追求的嘛? 他就不信她莫宁夏就一点不被这世俗的条件所吸引? 宁夏听言,精致如雪脸上隐过一丝淡淡失望,深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忍着疼痛又把手上输液管给拔了下来,细白纤瘦的手背上顿时冒出一抹鲜血来,可她却不以为然,只是翘着素唇,目光幽深清冷望着面前的徐岩。 最后讥讽笑了起来:“徐岩,你是不是记忆力不好?是,我确实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恨不得我下一刻死了才好,可你说这番话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六年前你还是学生的时候?” 清冽如水嗓音中带着一丝愤愤不平,不等他作答,她紧接着又冷嘲笑道:“当年你也不过就是个贫穷大学生,哪怕再才华横溢,可也才刚毕业,每个月拿着那么点的工资,我还不是没有嫌弃你,一心想要和你在一起嘛?我爸曾经不止一次的想把我带回老家上大学,可我当时怎么说来着的?” 她目光紧紧盯着他,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说起来这些,她心中不是不甘,而是一种揪心的疼痛,是对这个男人浓浓的失望。 原来在他眼中,她就这么的不堪,她的确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他怎么不想想,她要真的嫌贫爱富,当初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上了他的当? 哪个少女不怀春,也许在别人眼中徐岩并不够好,可在她莫宁夏眼中却是这世上的唯一。 为了他,她可以和养育她那么多年的爸闹腾,甚至可以放弃富贵的生活,只为能和当初什么都没有的他在一起。 也许大家都觉得,刚大学毕业二十多岁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很正常,可当他三十岁以后,要是这些财富还没有,那就是他能力的问题了! 可她从来都没这么想过,她不在乎他到底有没有钱,只是想要单纯和他这个人在一起,但最后事实却把她打击的那样惨痛,甚至让她一度不相信爱情起来。 …… 对了,她当年是怎么说来着的? 面对她浓浓失望的面孔,徐岩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当年那一幕。 她总是喜欢在他面前故作坚强,把什么委屈都往自己心里咽,可那次送她回家,是他第一次见莫宗天,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土里土气,就是个十足的暴发户。 他站在他面前是那样的不屑,丝毫也不留情的让他离开他女儿,只要他能和他女儿分手,他就会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 这事被她知道之后,就和她爸大闹了一场,最后还离家出走了。 那时,他心中是畅快的得意,瞧着这对父女争吵不断,他内心深处欢快无比,打那时起,他对自己的复仇计划更加有信心了。 女人在感情上一旦较真,就失去了正常的理智思维。 果不其然,她后来对他越来越百依百顺,只有他冷着脸的时候,从未见过她在他面前动怒。 …… 见他紧抿薄唇,怔愣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宁夏娇嫩脸颊上浮现出淡淡暗芒,垂着浓密睫毛,清冷如月吐口:“其实我并不在意你把我想象的有多么不堪,甚至我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可徐岩你知道嘛,爱你的时候我是卑微的!不爱你了,你再怎么做,都伤不了我的心”。 这是时隔六年之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和他之间的情恨。 也许现在和他说情爱很可笑,这个男人是铁石心肠,他爱过肖雪,却从未爱过她,当年之所以和她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报仇,可这番话,她却忍不住的想要说出来。 韶华青春时,为了他,她曾经三番四次和爸闹翻了,最后爸心疼她,没办法才接受了一穷二白的他。 这些是她自愿的,愿不得谁,可如今被他就这么三言两语的给简单推翻,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揪心窒息。 “闭嘴!”她清冽的嗓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使得徐岩脸色在不断变化,可最终却化为浓浓的愤怒,他低眸,眼底浮现出野兽般的恼火,咬牙切齿低吼:“你现在提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会因为你这三两句话的就饶了你?莫宁夏,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吧,那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他真是恨不得掐断她那细腻圆润的脖子,让她永远在他面前消失了才好。 可最后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很抽痛,他竟然松手放过,现在想来,才觉得是那般懊悔,可又在庆幸刚刚的清醒。 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叶翌寒妻子了,这点,他是不会忘记的,要是她真的因为他而怎样了,就依着叶家人的护短,他徐岩奋斗了这些年的位置恐怕就是过眼云烟了。 “徐岩,没人让你心软,对,我莫宁夏当初确实是个混蛋,可你凭什么认为我现在也这样?”宁夏毫不示弱的扬声反驳,娇俏的小脸上挂着森森寒意。 “不要把每个人想的都那么阴暗,我要是真的因为权势才和叶翌寒在一起,当年就不会在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一心一意想要跟着你了”。 面对徐岩,她应该什么都不说,任由他发着怒火才对的。 可当他不分青红皂白诬赖她和翌寒关系的时候,她心中委屈的慌,不自觉就要厉声反驳。 人生中总有那么多不如意的事发生,可遇见翌寒,却是她活了这么久来最为幸福的日子。 她心底的阴暗因为他的霸道爽朗而渐渐消逝,她的冷漠清冷也因为他的热情而变得开朗。 那是要和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辈子的男人,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了她和他的感情。 女人都是绝情动物,她在爱你的时候,你是他的宝,可当她忘记你的时候,你不管说什么都是错了。 徐岩现在深深体会到了这个道理,面对宁夏的漠然,他伸手指着她,指尖寒霜,幽深黑眸中闪烁着沉沉冷光:“一心一意又怎样?你别忘了,你当年撞死的是条人命,不是什么可以玩弄的动物,这都是你亏欠我的,你现在有资格诉苦?” 盛世婚礼上,她眸光泪水,但却倔强看着他,像是要从中找出一丝玩笑来,这些场景,每到午夜梦回中,他曾不止一次的梦见过,每每他都是猛然惊醒,然后浑身汗湿,再也没有心情继续睡觉了。 他痛恨自己的心慈手软,面对她时,冷硬的态度似乎变得不那么坚定了! “不是诉苦”。宁夏乌黑清丽瞳孔中泛着淡淡清光,微抿的素唇轻启,甚是清冷倔强道:“我没有诉苦,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报应,我从来都不怨恨,只是我和翌寒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能随便诬陷的,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所以没资格说这种话!” 她真是痛恨是她这副虚弱的身子了,不过就是两顿饭没吃,就在马路上昏倒,要不是因为这个,她现在也不用用这种憔悴的模样面对他了。 和他,她早就说不通了,她只想简单度日,可他却总是步步相逼。 翌寒,翌寒,她口口声声都在说这个名字,徐岩不知为何,心中闷的难受,仿佛有双手捂心脏让他难受呼吸。 他只是孤孤冷冷站在那,指着她的手已经挫败的落下,清俊面容上浮现出让人琢磨不透的隐晦,一双冷锐黑眸中泛着浓浓寒光。 宁夏抬眸,淡淡扫了一眼,见他不语,她也无奈,如果六年前的徐岩让她黯然伤神,那么六年后的徐岩就更加让她不了解,她琢磨不透他真实想法。 咬了咬牙,忍下头晕,也不顾因为强行拔下来针管,现在已经青肿一片的手背,她掀开被子,动作缓慢想要从病床上起来。 这个地方她是一点也不想呆了,确切的说她不想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 “你知道你现在身体有多虚弱?现在起来做什么?”徐岩早就她掀开被子的时候,神色就瞬间清明过来,忍不住上前拦下她想要起身的动作,冷声呵斥:“低血糖,又中暑,你不想要命了是吧?他叶翌寒瞧着对你挺好的,怎么连饭都舍不得认你吃?” 他这一番动作几乎是没有在脑海中思考就做出来了,等反应过来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有多多事。 她莫宁夏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他应该恨不得她下一刻就死去才好的,怎么现在反而来关心她的身体了? 宁夏也是一怔,眸光流光浓郁复杂,明显感受到这次出现的徐岩变得很奇怪,可这种怪异的感觉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就是让她浑身不舒服。 因为拦着她下床,他骨骼分明的大掌还握在她纤细皓腕上,她愤怒的将他一把推开,苍白面容上浮现出幽幽冷漠:“不用你管,翌寒对我好着呢,你别危言耸听,是因为我自己没吃饭,你扯上翌寒做什么?” 她真是恨透了他事事牵扯叶翌寒,爱情于她以前是一种伤痛,而现在却是她治愈的良药。 “你放心好了,你的事我是一点也不想管”。像是对于她的自作多情很反感,徐岩被他推开的手优雅插进裤带里,眉梢微微皱起,眼底隐过一丝复杂,然后薄唇微扬,傲慢道:“你应该知道,你莫宁夏最后能死在我面前,我才开心的。” 低沉的嗓音顿了顿,他继续意味不明阴沉笑道:“只是不想你现在就这么轻易的死掉,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宁夏闻言,心底冷笑一下,对于这话,她已经渐渐免疫了,从一开始的揪心万分到现在的没感觉,他徐岩可是功不可没。 幽暗眸光落在她渐渐青肿起来的手背上,徐岩眼底幽光越来越浓郁,可最后却归于平静,他扯了扯薄唇,讥讽而笑:“为了和我生气就这么鲁莽可是不值得的,你要是疼死了或者身体出了怎样的毛病,我是一点同情都没的”。 宁夏顺着他复杂隐晦的目光一眼就瞧见青肿冒血的手背,明明就是一个小小的针管,可不知道为什么拔出来之后,手背上冒了这么多血丝。 他不说还好,可这么一说,她的注意力全都落在这上面了,这才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刺骨疼痛。 她从来都不是坚强的女人,这一刻无比怀恋那个男人宽厚的怀抱,她疼,他肯定比她还要疼,会在她旁边亲吻她的脸颊然后安慰他,更或者会气急败坏的叫来医院护士。 不知怎么的,明明就是没有发生过的场景,可她却在脑海中极为舒畅的浮现了一遍。 最后,她干涩素唇微微牵起,眼底闪烁着甜蜜光芒,唇畔边勾着愉悦弧度。 她眼角含笑的模样落在徐岩眼中,插在裤带里的大掌紧握成拳,心中抑制不住的想,她这是想到了什么欢快的事情? “哼,像你这样的女人痛死了才好”。话一落,他就紧紧抿起薄唇,唇锋寒冽,本想出去叫护士的,可看到她这样,他竟然硬下心肠来。 “我怎样,就不劳徐副局担心了”,总是被他三番四次的冷嘲,就算她心中再怎样的宁静,也不免起了那么一丝愤怒,狠狠瞪了他一眼,开口的声音染上恼怒:“我知道,我死了,你会很高兴,可真不好意思,恶人命大,没这么容易就死了”。 爱你时,你才是宝,不爱你的时候,你说再多都只是废话。 宁夏真是庆幸当年有勇气一个人出国留学,而不是继续留在北京,看他和肖雪相亲相爱。 要是当年,她没能狠心出国六年,那么现在是否又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在他面前,一直以来她都是小心翼翼,甚至于卑微的,可那是因为她爱他,现在不爱了,他又凭什么还有伤害她的机会? 眉梢紧皱,面对这样的宁夏,徐岩说不出来心中是怎么的感受。 以往哪次,她在他面前不都是温柔小意的模样?虽然他一直都觉得这是她伪装出来的,可现在瞧着性子如此分明的她,他才猛然发觉一件事。 恐怕,她现在在他徐岩面前连这种伪装都不屑了吧? 也对,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唯一的情分也因为他在婚礼上的绝情而消逝干净。 她现在是叶翌寒的妻子,家庭美满,丈夫出息,又何必在他面前服软? 心中这样想着,他就觉得心脏抑制不住的疼痛,拳头死死握起,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这是叶翌寒的妻子,是他徐岩动不得的。 …… 看着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出去徐岩,宁夏嘴巴微微睁大,眼中划过一丝潋滟错愕,心想,这男人这次怎么就这么好打发的就走了? 可她还没高兴一会,去而复返的男人就推门而入,他身后跟着的是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还有吴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高级病房,连带着护士得挺高级的,瞧着散落在一旁的输液管,她只是轻声嘱咐:“这输的是营养液,小姐,你不要担心,你身子弱,没吃饭又低血糖,输营养液是必须的”。 宁夏也是大夫,这些她都明白,当下只是抿唇柔柔一笑,并没有说这些。 虽说这是军总,可就她平时那淡薄对什么都不注意的态度,自然是不会认识眼前这个护士的,确切的说,住院部和门诊部是两回事,她顶多认识点门诊部里的坐诊大夫,对于住院部了解的并不多。 那护士动作很利落,不一会就将她青肿的手背处理好。 宁夏本来还挺傲气的,一点都不想和徐岩共处一室,可当护士上前将手背上贴着的医用胶带撕下来的时候,她才感觉到那种刺骨的疼痛。 刚刚因为被徐岩狠戾的模样吓着了,她不管不顾就把正在输液的针管给拔了下开,虽说挺疼的,可却被她一直忽略,现在这么猛地一撕下来,她才猛然惊觉,原来手背上已经青肿了好一大块。 “你是怎么做事的?没瞧见病人已经疼成什么样了嘛?”将宁夏皱眉吸气的模样看在眼中,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徐岩终于忍不住的教训起来,再加上之前宁夏冷慢的神情惹怒了他,他出口的声音越发冷沉。 “我看你们军总是不是尽出这种废物,还是都是靠关系才进来的?不然怎么连这点小伤都处理不好?” 其实打心眼,他就不相信,宁夏去美国留学的时候是学医的,更加不相信,她能凭借自己能力在这样的三甲医院找到工作。 再说了,这是军区总院,因为叶翌寒的原因,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是依靠叶翌寒的关系才进来的。 宁夏又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他话中意思,就可怜了那不知情的小护士在一旁被训斥的心中委屈。 直到将针管重新挂在另外一只手上,那护士顶着低气压,敢怒不敢言的出去了,宁夏才抬首,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徐岩,清冷厌恶笑道:“徐岩,你有病吧?人家护士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说人家?” 此话一出,吴靖明显感受到病房内温度又嗖嗖嗖低了好几度,他满是惊愕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来回打转,心中更是错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女人是不要命了吧? 她和副局以前的事,他不是不知道,正因为这样,他才惊吓,不是说她温软宁静嘛?怎么现在对副局是这种态度? 徐岩猛地抬眸向宁夏望去,墨玉黑眸中泛着浓浓幽暗,清隽面容上挂着寒霜冷冽,死死咬牙:“看来叶翌寒把你养的长本事了,莫宁夏,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用这种口气说话?” 宁夏却是不以为然,六年前,她并不敢用这样傲慢的语调和他说话,可现在却无所谓了,本来他就厌恶她,她又何必强求呢? “你别把每个人想的都那么不堪,是,我以前确实挺混蛋的,可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觉得我现在还是这样?我现在当医生怎么了?你凭什么就瞧不起我?” 好歹她也学医六年了,这些年来的每次考试都是凭借着真实水平,他以为博士学位就这么好得的? 好呀,既然她这么瞧不起她,怎么自己不去考个回来? 每个人心中总有那么点底线,爱情和工作恐怕就是她的底线了,之前被他百般讥讽,她都能忍的下来,可现在却是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 “莫宁夏,你别得寸进尺!”在这事上,徐岩不愿对与她计较,确切的说,他不敢和这样的宁夏面对。 六年前的她,傲气并且卑微,可六年后的她,依旧是这身傲气,可在他面前不再卑微了,隐隐有着厌恶之势。 这样的厌恶,按理说他应该不放在眼里的,可不知为何,他做不到,做不到无视。 吴靖眸光闪了闪,微侧眸,扫了一眼徐岩,可这不好还好,一看,他更加惊愕,副局这明明就是怒气冲天,可却紧握双拳,隐忍步伐,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沉声向着宁夏道:“莫小姐,我看你恐怕误会我们副局了,你昏倒在街头,他很着急……”。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岩厉声打断:“够了,吴靖,你不要忘了,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这话像是在讥讽宁夏,又像是在提醒吴靖,可更像是在提醒他自己别忘了,这个女人身份,她背后的势力。 “是,副局,是我多嘴了”。复杂的目光冷睥了一眼宁夏,吴靖眼中隐过一丝不甘心,可在徐岩严厉冷肃的目光下,他还是低头认错,但心中却替副局不值起来。 世上女人难道都这么容易变心? 这女人当年对他们副局一片痴情,可六年之后却是这副淡漠厌恶嘴脸? 宁夏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眼前到底演的哪出戏? 一向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男人,竟然也会心软的把她送来医院。 难道是今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算了,你先出去吧”。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徐岩眼圈上有淡淡清影,疲惫之色看上去是那么浓重。 莫宁夏显然已经没事了,这个时候他应该走了才对,可却移不动半分脚步,心底莫名的情愫满满充斥在胸口,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吴靖看在眼中,心疼在心里,忍不住上前劝慰:“既然莫小姐已经清醒过来了,副局,我们可以回北京了”。 因为要来南京,副局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熬夜把这最近的工作完全,这才抽出空来过来,昨晚在飞机上也没怎么闭眼休息,一下飞机,就让他查莫宁夏在哪,最后偷偷跟在她身后。 副局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明明就是紧张关心这女人,却偏偏憋在心中,连他这个外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温柔乡英雄冢,看来这古话说的真不错,副局这么一个感情清冷的男人,在面对情爱时也变得糊涂起来。 宁夏抿着素唇,将视线移开,这个时候,没她说话的份,他徐岩要不要走,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指不定她现在让他走,这个男人却偏偏和她对着干不走了。所以她还是省省这份心吧。 可是刚刚吴靖的话却让她心中那份不安越发浓重起来,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安的什么心,一时正常,一时讥讽,一时又像现在这样,复杂的让她不明白。 吴靖话一落,徐岩下意识向宁夏看去,可见她转移目光,眸光清冷看着窗外暖阳,他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抽了两下,然后一扯薄唇,不耐烦道:“我知道,你先出去,我还有话和莫……小姐说”。 宁夏眼皮跳了跳,听着他凛冽声音在冷寂病房内响起,身上传来一阵阵寒冷,她拉了拉身上薄被,希望以此得到点温暖。 没有什么比她现在还要悲哀的了,世界这么大,可为什么偏偏她和他就有这段孽缘在其中牵扯? 她是一点也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了,可他总是不会放过她,在不明白他意思的前提下,她做再多都是错的。 将眼底的酸涩强行压下,靠在病床上的宁夏微微阖上清眸,恬静面容上挂着苍凉神色。 此刻,她真的很想那个男人,虽说他总是不正经,可却能给她带来无限安定,要不是这些日子他的娇惯,面对徐岩时,她恐怕没有这份勇敢。 吴靖咬了咬牙,还想劝上两句,可见副局脸色突然间冷沉了下来,他心中陡然一颤,低眸,抿着薄唇就要出去。 可刚转身,就见穿着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大夫推门而入,她容貌娇媚,身材玲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只见她极为嚣张的走进来之后,根本不看别人,就对着病床上的莫宁夏讥讽冷笑:“莫大夫,您这身体又不舒服啦?啧啧,瞧瞧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啊!” 吴靖这个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心中却明白,恐怕这你女人是来故意找茬的吧? 宁夏紧闭的双眸因为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而快速睁开,定眼一看,果不其然就见秦素洁正盛气凌人站在她病床前,那居高临下的骄傲样真是让人看了牙痒痒的。 见她只是皱眉望着她,秦素洁抚媚撩了撩耳边性感卷发,涂满丹寇的鲜艳指甲在艳阳的照射下闪过让人刺眼的光芒。 “莫大夫怎么不说话?不是说中暑嘛?怎么现在瞧着好像都成哑巴了?” 昨个下午的一巴掌已经让她在军总失了颜面,她秦素洁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以前对莫宁夏已经反感,那么现在就一定是浓浓的憎恨。 在军总,有她莫宁夏,就没她秦素洁。 等着吧,迟早有那么一天,她一定让她灰头土脸的滚出军总。 “怎么说你们这也是三甲医院,怎么医护人员素质一个比一个差的?”不等宁夏说话,徐岩脸色就变了,寒霜的俊雅面容上划过淡淡厌恶,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秦素洁,心中没有一丝好感。 “你是哪个科室的?怎么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他这绝对不是在关心宁夏,而是他心中憋屈的慌,正好这秦素洁撞了上来。 面对宁夏,他不知道说什么,可面对高傲的秦素洁,他身上的威严不由自主体现出来。 这些年来官场上的浸淫,现在的徐岩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了。 秦素洁一心来奚落宁夏的,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病房内还有别人,猛然听见这么有气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娇躯一怔,然后快速抬眸望去,咬牙不甘问道:“你是谁?这是我和她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话虽是这样说的,可她那双精光闪烁的眸子却在不停打量徐岩。 尤其瞧见他俊朗的容颜和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装扮时,她更加更加咬牙切齿。 这莫宁夏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身边围绕的都是这种钻石王老五? 上次的薛子谦也是,这次的男人更加不逞多让,各个都优秀的让人侧目。 宁夏一忍再忍,换成的却是秦素洁的步步紧逼,不把她彻底赶出军总,怕是她还不甘心。 心中冷笑一声,出口的声音越发寒凉刺骨:“秦素洁,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好了,是,今个下午我又不能正常上班了,可你眼睛瞎了是嘛?没瞧见我已经病成了这样,还怎么工作?” 因为说的极,话一落,她就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之前被徐岩死死掐住的脖子,现在感觉到一阵阵闷痛。 她是人,又不是机器,大家都是吃五谷生活的,谁没个头痛脑热的? 本来她身子骨就不好,前些日子被叶翌寒给照顾的体体贴贴,才没生病,可等他一走,她作息就开始不正常,有时候忙起来,更是连烦都吃不上一口。 徐岩视力一向好,哪怕隔了有两米的距离,他还是能看的清楚她裸露在外的颈脖上有着一道红痕,那白嫩肌肤上的鲜红是那么明显,明显的他心中莫名开心,就像她身上终于有了他的记忆一般。 “你……”。宁夏毫不留情的话彻底惹怒了秦素洁,她乌黑瞳孔微微瞪大,伸手怒指着她,咬牙切齿间尽是熊熊怒火:“莫宁夏,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告诉你,等我爸一旦上位,军总第一次滚蛋的就是你”。 这种话,宁夏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见了,可每次听都觉得好笑,这女人就不能有点脑子嘛? 就算家里有势力,可这么嚣张的说出来也不明智,就像前阵子网上闹的很凶的“我爸是李刚”事件似的。 那个时候,宁夏看了这个新闻之后,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那人还真是个孩子,肯定在家里被家长宠爱坏了,所以才敢在大街上面对群众这么嚣张。 而现在的秦素洁不就是那个样子嘛?如此光长胸,不长脑子的女人,她真不屑和她多说话。 徐岩眸光正一瞬不瞬注意着宁夏,见她眼底隐过淡淡不屑,红唇上勾着清浅笑意,不知怎么,她觉得这样态度鲜明的她极为美妙,美的让他都移不开双眼了。 宁夏一心都在对着秦素洁,并没有察觉到徐岩的观察,她微垂的清眸缓缓抬起来,似笑非笑的眸光看着秦素洁,淡淡笑道:“那也得秦素素副院长先上位了再说,既然你现在没这个本事让我滚蛋,就先省省吧,别老是在我面前晃悠,我想,军总也是能理解我这个病人的”。 对于这事,她从来都不担心,这秦素洁就是蠢笨如猪的女人,她都不屑与之争斗,要不是她这么三番四次的来门找茬,她是一句吧都不想和她说。 她家世好?她莫宁夏也不是吃草长大的,凭着她家男人对她的维护,这种事,只要她回家一说,这军总哪还有她秦素洁说话的份? “你算哪门子病人?”秦素洁娇艳脸盘上挂着浓浓讥讽,眼底愤怒淡了淡,面对宁夏的云淡风轻,她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激动,不然就被这个贱人看了笑话。 “我们的莫大夫现在可是伶牙俐齿的厉害,要说是病人,可没个人会相信。瞧瞧这粉脸红腮的,神情好的很的呢,怕是你故意不想工作跑这来潇洒悠闲的吧?”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声音陡然家重,幽深眸光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岩,本是惊艳的流光快速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冷笑:“啧,莫大夫,不是我说你的,这是住院部,不是动物园,你可别把什么阿猫阿狗的往这边领,我看这又是你朋友吧?你要叙旧就回家叙,可千万别把工作的地方当成是咖啡厅可以随便闲聊的”。 秦素洁一向就是目中无人的,只觉得自己身份尊贵,根本就不考虑别人的身份是否比她还要好,对于徐岩,虽然畏惧他身上那份威严,可为了嘲讽宁夏,她并不介意把他拿出来说。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吴靖听言,眼睛快速瞪大,眼底闪烁着错愕光芒,这女人居然把副局比喻成阿猫阿狗? 080 挖墙角(精) 更新时间:2013-2-23 8:29:12 本章字数:6668 宁夏听言,快速一怔,恬淡苍白脸庞上浮现出淡淡惊诧光芒,随即眼角抽了抽,很想告诉自己她刚刚是听错了,可瞧着秦素洁满脸的傲娇,她不得不咽下这个事实。 他徐岩被人说成了是阿猫阿狗? “咳……咳咳!”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事实,宁夏嗓子发痒,忍不住轻咳了起来,因为咳嗽,她本事憔悴的面容上渐渐有了红润光芒。 他徐岩怕是想不到,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吧? “这位小姐,既然你知道这是医院,怎么还敢这么放肆?好歹你也是军总的大夫,怎么连最基本的素质都没?”扫了眼副局渐渐阴沉下来的神情,站在一旁的吴靖浑身猛然一颤,不等徐岩发话,他就沉声向秦素洁呵斥。 “莫小姐这是真的生病了,是你们军总大夫自己诊断出来的,怎么现在反过来说这种话?” 他完全没有要为宁夏说话的意思,只不过对于秦素洁的目中无人很反感,他在北京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娇气千金小姐没见过? 其实真正有家世出息人家教育出来的子女很温和健谈,只有那么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女人才是真的坏脾气,总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实际上呢,不过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有什么好骄傲的? 面前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不过才说了两三句话,他就能明白,肯定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所以才故意针对莫小姐的。 “笑够了吧?”已经在官场工作了六年,徐岩早就不是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愣头青了,他有头脑,有判断,更加知道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可如今面对血海深仇的仇人,他发现,他竟然变了,变的是那样立场不坚定。 这样的他,让他气愤,可心中那一丝异样的情愫就是不受控制般的疯狂长了起来。 因为忍笑,她俏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眉宇间染上丝丝明媚,笑靥如花间尽是鲜活动力。 这样的宁夏让徐岩心惊,仿佛回到了六年前,她窝在他怀中扬眸幻想未来的场景,那时,他心中是不屑一顾的,可现在却大不相同。 回忆起往事来,他漆黑眼眸中闪过无数种光芒,但最终却被他极力压制下来,望着笑容清澈的宁夏,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将视线移开,朝着秦素洁阴冷吐口。 “我还从来不知道军总医护人员都是这样的不讲理,你没瞧见人家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嘛?手上还挂着水,你以为别人是有病还是什么?不生病往你们这来?” 在记忆中,他一直都是清冷贵公子,算不上沉默寡言,可也绝对不是多话的人,更加不会当着众人的面不顾别人面子出言厉声说话。 可如今,满身威严强势的徐岩站在他面前,用他特有的腔调训斥另外一个女人时,她才猛然发现,岁月真是不饶人,当年清冷少年,如今已经长成成熟男人。 同时被俩个男人严厉对待,秦素洁面子上挂不去,娇媚脸庞上划过浓浓幽怨,得理不饶人道:“你们都是她什么人?这是我和她的事和你们没关系,她是军总的大夫,这么无故旷班,我还不能来说说了?” 一直以来她就是被父母娇养着长大的,尤其是母亲这些年来的上升,她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一向都是她看别人不顺眼,可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看她不顺眼了? 在军总,有父亲的照顾,她一向工作的有滋有味,可偏偏出现了这么个莫宁夏,她事事压她一头,学历比她好,见识比她高,就连这长相都是各种楚翘。 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恨?她是秦素洁,父母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她莫宁夏算个什么东西? 宁夏暗暗翻了个白眼,真心觉得这女人就是脑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抽,她总是这么揪着她不放做什么?和徐岩一样的让人讨厌。 现在她干脆闭嘴好了,反正她已经招惹了徐岩,不用她出声,徐岩自然不会放过她的无礼。 果然,徐岩清俊面容上神情越发冷峻寒霜了,低沉的黑眸中荡漾着森森幽光,注视着眼前盛气凌人的秦素洁,幽暗目光落在她胸膛的牌子上,眸光闪了闪,然后冷笑道:“心外科的大夫?” 顺着徐岩复杂幽深眸光,宁夏自然也瞧见秦素洁挂在胸前的牌子,无奈摇头,心中却是冷笑一片。 这有权势还真好,她来军总的第一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听见那些小护士嚼舌根,秦素洁又一向是军总的风云人物,有关于她的传闻自然不少。 其中就有一件医疗事故很让她震惊,听说她当年刚上手术台的时候,不小心落了一个螺丝在病人的胸腔里,这事当初被南京不少报纸都刊登了出来,可没办法,人家背影硬,这种医生的失责后来不还是被摆平了? 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徐岩根本就不想与之废话,他直接向站在一旁嘴角不断抽蹙的吴靖道:“吴靖,马上打电话通知军总院长,帮我问问这位叫秦素洁的大夫是什么来头,竟然敢这么嚣张的跑来打扰病人休息!” 此话一出,秦素洁的脸色算是彻底变了,她清丽瞳孔中浮现出浓浓惊慌,想也没想就匆忙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种正逢院长退休的时候,她爸早就提醒过她让她收敛收敛了,所以在莫宁夏的事情上,她才这么咬牙切齿的退让了,今个来,也不过就是过过嘴瘾的,可谁知道会遇见这么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他语气中那股不屑是那种浓郁,身上带着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这种男人,又岂是池中物? “什么……?”吴靖听言,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之后,惊恐的瞪大双眼,紧急提醒:“副……”。 可话刚一开头,他就突然止住,莫小姐自然是知道副局的身份,可这病房里还有外人,要是让别人知道副局的身份,这不是平白无故的招惹麻烦嘛? 将吴靖脸上的欲言又止神色看在眼中,徐岩俊颜上神情微微顿住,这才明白过来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了,在京城当官,又不同于外地,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小心翼翼,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要是让别人知道,他为了个女人,就拿权势出来压人,别人会怎么想?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拿这种消息出来做文章。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猛然听见宁夏清冽如水的声音徐徐响起。 她道:“秦素洁你放心好了,不用老是针对我,我不会挡着你路的,等秦副院长什么时候上位,我就什么时候辞职”。 徐岩和吴靖的为难,她并不了解,也不想去深究,徐岩他现在到底是权势滔天还是孑然一身,都和她莫宁夏没关系,她是有丈夫,有家庭的女人,别的男人就算再好,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现在唯一上心的不过就是眼前这个难缠女人罢了,真不知道她到底嫌不嫌累的,成天打听她的事,连她刚倒下住院,她都知道,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她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人生匆匆数十载,她想要生活宁静,而偏偏有人就想要富贵权势,这些她都管不了,只是这秦素洁总是这么针对她,她再继续呆下去也不安宁。 当着外人的面,徐岩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宁夏不好的关系,这种感情很奇妙,可就是潜意识里的想让秦素洁误会了才好。 所以听着她淡凉的声调,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紧抿薄唇,冷峻面容上依旧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隐晦光芒。 “你说真的?” 宁夏这话,成功吸引了秦素洁的目光,本是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也顾不得去猜测徐岩的身份,而是将狐疑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来回打量,像是对她这话极为不相信似的,她又嗤笑道。 “你以为我会信你这话?我们军总是三甲医院,待遇这么好,你怎么可能会真的放弃?” 妈的,宁夏真想骂人了,她是眼睛瞎了,还是一向就白痴?军总确实待遇好,可那也是给正式大夫的,她这种刚来的实习生,还不是拿那么点微薄的工资? 有时候想想,真挺气人的,她出国留学花了那么多钱,可到头来工作的时候却这么点工资? 现在又加上这么个白目女人天天来烦她,她真想一气之下辞职算了。 愤怒的胸膛不断起伏,宁夏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这才压下那股郁结,对着满是惊诧的秦素洁,咬咬牙,冷声道:“你爱信不信,我才没那么多功夫和你解释”。 要不是当着徐岩的面,她不想招惹那么多是非,这种女人,她是一点也不想理睬的,就任由她去当白痴好了。 因为气怒,她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粉脸红艳,模样看上去十分动人,徐岩看在眼中,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耳边一切声音都被他排除在外,眼中有的只是那张精致明艳的脸庞。 咬了咬牙,面对宁夏的不耐烦,秦素洁自然是不愿的,她不但想让她滚出军总,还要以最卑微的方式滚出去,可站在旁边正虎视眈眈盯着她的男人身份不明,她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在脑海中权衡一番之后,她才抬眸,阴冷讥讽的目光看着宁夏,满脸不屑的冷哼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我们之间的恩怨可没这么容易就解除,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巴掌呢,我秦素洁不是可以任由别人欺负的”。 话落,她狠狠瞪了一眼宁夏,连带着旁边的徐岩和吴靖都没有好眼色,可到底心中还是有些顾及,所以刚一说完,她就迈着高傲的步伐转身离开了。 但心中却一直忐忑不安,愤怒中带着一丝丝嫉妒,她就不明白了,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身边围绕的都是那么优秀男人? …… “你先动手打了人家?”高深莫测的黑眸盯着秦素洁娇美玲珑的身姿消逝在眼前之后,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徐岩终于出声了,他眉宇微微皱起,满脸不悦的神情看着宁夏,眼底消逝的厌恶又渐渐升腾起来。 虽说刚刚那个女人目下无尘的让人反感,可要是因为莫宁夏先动手打人家的,那就也情有可原了。 他真是痛恨死自己的心软了,这女人明明就是歹毒心肠,哪里能安稳的住? 瞧着现在倒是一副宁静淡薄模样,可骨子里的嚣张跋扈还是存在着。 宁夏淡淡掀开眼皮,抬首,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满脸愤怒的男人,心中很是怒火,这刚走了一个白痴女,又多了个搅合不清的男人。 素唇边有浅笑弧度扬起,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没好气道:“徐副局管的还真多,要是心疼人家美人儿了就去要个号码什么的,现在在我这,发什么火?” 这男人就是脑抽,也不知道真的是不是工作那么清闲,没事就来搅合她的生活。 她散漫不羁的态度看在徐岩眼中,拳头微微握紧,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他说话也变得这么不耐烦了? “莫宁夏,你别不知好歹”。不知怎么,一向对她就不屑的态度在这一刻竟然慌了,冷沉的语调中带着一丝解释:“那种女人,我能看的上眼?” 他胡言乱语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模样让宁夏大吃一惊,真心觉得今个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了,不然这男人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她还是瞥了瞥嘴角,微挑着墨眉,优雅笑道:“也对,秦素洁那样的女人你自然看不上眼了,肖雪小姐可是国色天香的让所以女人都黯然失色了”。 提及肖雪,徐岩眉宇皱的更深,幽暗眸光落在宁夏身上看了一眼,又缓缓收回,然后若无旁人道:“我和肖雪已经分手了”。 其实这些年来,要说他对肖雪没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离至死不渝的爱情却少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现在她继续有攀龙附凤的心思,他自然没理由拦着。 对于肖雪,他虽然有感情,可是那种男人对漂亮女人的征服欲。 肖雪无疑是女人中最出色的,她有精致绝伦的容貌,在外人面前优雅大方,可在人后,尤其在他面前又像是一只惹火的猫,尤其在事业上更是小有成就。 这样的女人满足了男人所有的幻想,他自然不在乎她那些小心眼,可当他不能满足她欲望的时候,她绝情离开的模样,还是让他男人的尊严有些受伤。 而现在正靠在病床上的女人,正好满足了这种落差,他想在她这边找到尊严,可却忘了,已经过去了六年,没谁还会站在原地等谁。 宁夏哑然,听见这种事,她有些惊讶,可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这个男人,她是一点也不想和他有牵扯了! 吴靖在一旁看的,暗暗着急,也不知道副局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可瞧着俩人皆是沉默,他连忙解释道:“肖小姐是攀上了齐副市长那颗高枝,我们副局这些年来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她竟然没有一丝心软……”。 徐岩一个眼神扫过去,吴靖就立马住口,可眼底还有隐过一丝愤怒,是在替他们副局不值得。 世上女人千千万,尤其是明艳动人的女人更是不胜其多,齐副市长也不过就是玩玩新鲜罢了。 这事和齐高有关? 宁夏脑海中浮现出齐高那张风流倜傥的俊脸,眼角抽了抽,叶翌寒的那些发小都是风流不羁的主,什么缺德事做不出来?不过就是挖人家墙角,估计只要他们愿意,连杀人放火都做得出来。 她并不惊讶,可这齐高挖的却是徐岩的墙角,让她心中有些想笑,也不知道这些无法无天的主到底是什么想的。 “肖雪有自己更高的追求,我拦着也没用!”说这话时,他目光紧紧盯着宁夏,深邃眼底闪烁着莫名光芒,紧接着又补充道:“齐副市长现在正如日中天,往上升那是迟早的事,他和叶翌寒是朋友,这其中的关系,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什么?”宁夏错愕抬眸,乌黑清丽瞳孔中泛着淡淡潋滟流光,整个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表情。 她确实不知道,对于叶翌寒工作上的事,她是一点都不了解,结婚前,她只知道他家庭不错,可当去了军区大院之后才知道那不错是有多厉害,真枪实弹的士兵在站岗,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真的枪。 不过,她并不关心这些,虽说他有权有势,可她要的又不是这份荣耀,只是想要简简单单和他生活在一起,所以生活了这么久,并没有想过这么世俗的东西。 “算了,我不想和你说了,我想你来找我,肯定又是想要冷嘲热讽的吧?”闭了闭眼,面对他,总是无奈的很,素雅面容上挂着森冷幽光,冷声道:“现在我这样你也看见了,工作不顺心,身体也不好,你应该很高兴是吧?” 还有吴靖这个外人在这,宁夏说起话来并没有隐瞒,而是带着一贯的清冽,那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助理,肯定是知道她和他当年的恩怨。 徐岩听岩,紧抿薄唇,唇锋寒凉,他也觉得他应该开心的,可不知为何,心中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 “工作不顺心,那是你没本事”。被她眼中明朗的无谓深深刺痛了双眼,他紧抿的薄唇轻启,寒声道:“靠关系进来的,谁能看的起你?” 他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宁夏真恨不得上前抽他一巴掌,滚他丫的,他哪只眼睛瞧见她靠关系进的军总? “我……”。刚想解释,可到口的话却突然止住,算了,这男人和她又没有关系,她又何必多废口舌和他解释? 身子一倒,拉起被子蒙上了脑袋,宁夏恼火的声音从被子中传了出来,隐隐带着一丝闷意:“我累了,想要休息,你请随便”。 她下一刻就横尸街头,他才开心,可还真不好意思,像她这种人就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掉! “副局?”这莫小姐明显是不想和他们副局再多言,可瞧着副局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身躯,吴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眉梢紧锁,上前两步,沉声道:“既然莫小姐要休息,我们不如先回去吧?等下次有机会再来看她!” 他只能这么委婉的表述了,总不能提醒副局说,是因为莫小姐不欢迎他们,想赶他们走吧? 半响听不见徐岩的声音响起,蒙在被子里的宁夏不禁暗自苦恼,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总是一脸复杂神色看着她,她又不是神,怎么能明白呀是什么意思? 赶紧走,最后别再出现了才好。 081 先入为主(精) 更新时间:2013-2-24 8:39:52 本章字数:11832 “宁夏,我们好好谈谈吧!” 她的厌恶,徐岩不是没有看清楚,正因为这样才让他揪心痛心,那种感觉是抑制不住的。 他很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当这一切都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根本平静不下来,那莫名的情愫渐渐膨胀起来,让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吴靖在一旁淡淡沉默下来,抿着薄唇,神情冷峻,情之一字最让人烦扰,副局就算再精明,可在情爱上也还是会犯糊涂。 这种事,不是他提醒就能走出来的,心病还要心药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切都需要副局自己感悟。 脸蒙在被子里的宁夏听闻,黛眉紧紧蹙起,并没有起身,难得的冷绝:“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你对我恨,我一直都知道……”。 清冽语调顿了顿,最后,她干脆闭嘴,和这个男人不管说再多,也不能改变什么。 闭了闭满是苍凉空寂的黑眸,徐岩再次睁眼时又恢复了一贯清冷寒霜:“看来叶翌寒的本事还真大,这么快就把你收的服服帖帖”。 他意味不明的语气中难掩那一丝嘲讽,漆黑眼底闪烁着浓浓冷笑光芒。 看来他真的是太白痴了,和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片刻时间,他又把自己放在了阴暗的拐角。 “徐岩,你到底什么意思?”一说到叶翌寒,宁夏脸色就彻底冷沉了下来,躺下去的娇柔身躯快速起来,拉下被子,恬淡面容上挂着薄霜,狠狠瞪着徐岩,一字一句甚为恼火。 “我早就说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都朝着我来好了,为什么总是把翌寒牵扯在内?” 她极为痛恨他对她讥讽的模样,已经过去六年了,他还总是停留在过去,觉得她依旧还是飞扬跋扈,凭什么就能他飞黄腾达,她就不能有所改变了? 在工作上,他怀疑她的能力,认为她是靠关系才进的军总,好,这点她不愿去解释,就任由他误会好了。 可他凭什么讥讽翌寒?那是她的丈夫,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轻的。 她眉梢紧皱,满脸的维护,徐岩看在眼里,心中浮现出淡淡苦笑,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吧?肖雪是,她也是。 这回国才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满心满眼向着叶翌寒了? 明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她的维护是正常的,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发狂,咬牙寒声笑道:“世上女人这么多,那叶翌寒也真是够眼瞎的”。 “对。翌寒就是眼瞎,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宁夏也是怒不可遏,清凉凤眸中荡漾着浓浓怒火,瞪着面前自以为是的男人,素唇微弯,冷声笑道。“徐副局,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嘛?这是我和翌寒夫妻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是,当年我们之间确实有过一段情,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有你的如花美眷,我也有我的幸福生活,你又何必再继续牵扯不清?” 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觉得徐岩现在这么纠缠是对她余情未了,而是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很不安,那种忐忑感觉是出自女人的第六感,莫名的让她头皮发麻。 “莫宁夏,你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她言语间的厌恶和烦扰看在徐岩眼底成了一种变相的绝情,一向自以为傲的沉稳在这一刻瞬间爆炸开来,什么理智风度那都是狗屁。 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他清俊面容上挂着凛冽寒光:“你别忘了,你和我之间的恩怨是这辈子都理不轻的,他叶翌寒既然还不知道,我不介意去找他谈谈”。 明显察觉到她娇俏小脸上神情的僵硬,徐岩心中竟然有种变态的快感,薄唇微微勾起,唇畔边扬起淡淡浅笑弧度,可薄唇轻启,吐出的声音却是那般寒凉刺骨:“莫宁夏,你好自为之,只有我不想追究的时候,没有你厌恶的份,你要记住,这是你自始自终都亏欠我的”。 这样的话,本不是他的原意,可在她越来越冷淡的面容下,他不得不这样说出来。 就算是仇恨,孽缘,他也想让她记住他!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宁夏紧抿着素唇,眼底流荡着无助恐慌,他总是这么阴魂不散的提醒,他和她之间的恩怨。 …… 徐岩带着吴靖走后,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高级病房内,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紧紧咬牙,明明这就是八月天,窗外阳光耀眼的刺目,可她还是忍不住的发凉,这股寒意是由内向外散发的。 “不管是对,还是错,莫宁夏,这辈子你都要记住,在你十八岁的时候撞死过人,那是条鲜活的人命,你以为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样的事实就不存在了嘛?徔 §夢—电‘ 釨 ~书” “妄想,我告诉你,除非你死,不然你这辈子都亏欠我徐岩的”。 徐岩临走前,狠戾的话语在耳边不断徘徊,这些残酷的事实被她尽力的想要放弃,可总浮现在眼前。 每到午夜梦回中,那血淋淋的一幕,就像一副画卷一般铺展在眼前。 她是错了,她一直都知道,这都是她的错,可为什么她都已经知道错了,他徐岩还要不放过她? 一辈子的时间太长,长到让她心生寒意,只要一想到她和那个男人还要继续纠缠不清下去,她就忍不住的发狂愤怒。 缓缓闭上满是干涩的眼角,宁夏浑身无力靠在病床上,身上的愤怒也渐渐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枯寂的苍凉。 空寂的病房内,悄然无声,就连她的呼吸都清浅的几不可闻,只有输液管内药水滴落下来的声音在不断响起。 宁夏身心疲惫靠在那,心中闪过莫名想念,以前一直很有信心当好军嫂,就算丈夫不在身边生活,她也一样有能力能一个人过的很好。 可现在看来却觉得可笑至极,这才分离多久,她就开始怀念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 黑色奥迪行驶在高速上,吴靖透过后视镜,在观察着后座上吞云吐雾的男人,心中担忧,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副局烟瘾一向不大,可在应酬中,烟酒难免要沾上点,可那也只只是在应酬中或者心情烦闷的时候。 但如今,他却从军总住院部出来之后,就一直抽烟,大半盒的中华都快抽了一半。 “吴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助理疑惑的目光,徐岩不是没有看出来,可一直都被他排除在外,尼古丁的味道被他吸到了肺里,竟然带着一丝变态的快感。 其实他并喜欢这种烟雾缭绕的感觉,甚至厌恶这种迷糊不清的感觉。 可现在却觉得,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冷静下来,一直糊涂的脑袋才能得到清明,清明到让他无地自容。 “不敢”,握着方向盘的大掌不动,吴靖纵使心中有复杂,可在这个时候,也知道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刻。 可谁知,徐岩听在耳中扬唇一笑,指尖上渐渐燃烧的香烟,就像一种示威,他眸光高深莫测,眼底有流光闪烁,可最终却归于平静。 微微掀开薄唇,意味不明笑道:“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对于莫宁夏,我想,你也不陌生了,我想知道,依你看来,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对于她,他更多的印象是在六年前,那时,她笑容清澈如水,眼底不含一丝杂质,在他面前,甚是温柔,百依百顺的让人误以为她是个没个性的女人。 可早在当年,他就明白,她不是没个性,只是在他面前,把棱角都磨平了。 那时,对于她的温软柔情,他一直就是不屑一顾的,总觉得很恶心,哪怕和心底不纯的蒋怡呆在一起,也总比和她莫宁夏说话来的舒服。 就是怀着这种浓浓的鄙夷和厌恶,他竟然还潜伏了两年,在后来的婚礼上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但时隔这么多年后再次相遇,她不再温软卑微,对他更是有着浓浓的厌恶,这样的厌恶让他忍不住心寒,那股莫名情绪闹的他根本就不能安心。 他总觉他应该还是像当年一样对她厌恶讨厌,可不知从什么开始,一向坚硬的态度竟然变得不再坚定。 吴靖听言,心底微诧,漆黑瞳孔中划过一丝淡淡愕然,一时间不明白副局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想了想宁夏那张淡凉如水的面容,他说的甚为保守:“我和莫小姐并没有接触过,根本就不了解她,不过光看外表,她倒是很娴雅”。 这确实是真的,如果不是事先查过她的资料,光看那张精致无暇的脸庞,他确实是这么以为的。 也许是先入为主,所以纵然她再恬静淡冽,吴靖心中也是提不起一丝欢喜。 “娴雅?”将手中香烟掐灭,徐岩眉梢微微挑起,明亮黑眸中划过一丝异样光芒,随即淡淡问道:“你觉得她娴雅?吴靖,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杀父仇人”。 她莫宁夏也能娴雅?说来真是好笑,这世上任何女人都能娴雅,唯独她莫宁夏不会。 心中虽然这样不屑想着,可徐岩发闷的心脏一点也不畅快,或者说,自打今个见到她之后,他就高兴不起来。 淡然无奇的声音瞬间让吴靖身躯紧绷,看着前方宽阔的高速,他警惕道:“副局,这我知道,我只是说光看表面”。 低沉的嗓音顿了顿,吴靖心中苦笑:“副局,您心中自然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再来问我的看法?还是尊从自己的心比较好”。 副局现在的心态,他能了解,毕竟莫小姐和他有血海深仇,谁突然间发现那样的感情都不是能很快接受的。 “她现在已经是叶翌寒的妻子了!”眉梢紧皱,沉思了好一会儿,徐岩这才抬眸,眼底幽光不减,紧接着又重复道:“她是叶翌寒妻子,叶翌寒不是我能比拟的”。 再次出言提醒,像是在和吴靖说,又像实在提醒资金一直惴惴不安的心。 这不是丧气话,而是实话实说,在北京当官这么多年了,他实在太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了,虽说和叶翌寒没打过交道,可单单是那几面之缘,他也能感受到从那男人身上传来的强大气场。 有些人,打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比别人高人一等,而他徐岩就算后天再努力,也比不过那些军政权贵。 “副局,你年纪轻轻已经坐了现在这个位置了,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眼红”。吴靖听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又岂不明白徐岩的意思? 有些人的出生是注定的,副局虽说前途无量,可身后到底没背景,和叶翌寒身后那滔天权势是不能比的。 “您还这么年轻,以后有的升,现在又何必轻言放弃?” “算了!”摆摆手,徐岩眉宇紧锁,阴沉的面容上挂着不耐烦,心中自嘲一声,才沉声无奈道:“我这是怎么了?北京还有那么多要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我竟然不顾大局的跑来这了”。 什么放弃不放弃的?有些事根本就由不得他选择。 要来南京,是突然间起的意思,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会这样想? 如今倒是来了,可又怎样了?结果早就六年前就注定了。 她是撞死他父亲的凶手,这点,他牢牢记了八年,又岂会那么容易就改变了? 既然故事的结局是注定的,他又何必强求? 罢了,罢了,这次是他鲁莽了,下次再相见,必定是分外眼红的仇人。 …… 在病房里躺了一个下午,直到营养液输完之后,宁夏才起身回家,这其中,她给白韵发了个信息说明了情况,也不管她到底信不信,她现在实在没这个心情去和她解释什么。 而秦素洁也没有再来打扰了,不知道是真的信了她刚刚那番说词,还是在害怕徐岩的低气压。 不过,她并没有说笑的意思,要是军总院长真的换成秦副院长了,那她自然会选择主动辞职,怕是那个时候,她不辞职,秦素洁也是不会让她好过的,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强留呆着这受人白眼? 对于自己的医术,她还是很有自信的,这家不行,大不了再换家好了。 从出租车上下来之后,看了看时间还早,宁夏就先去超市逛了逛,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周末的原因,超市里人满为患,她一个人推着车里,在里面瞎逛,遇见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就拿了放进车里,走到果脯瓜子那块的时候更是挪不开脚步。 她一直都很喜欢吃话梅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不止她爱吃,连妮妮都爱吃,以前在美国上学那会,在书房里,她嘴里边吃梅子,边看书,妮妮就坐在她旁边玩ipal,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种温馨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她最喜欢的,只是回国之后,先是忙着找工作,然后又和叶翌寒结婚,妮妮都被她忽视了好一阵,这样一想,宁夏心中就愧疚难当,各种各样的梅子都称了不少。 随后又去蔬菜区,买了很多可口,妮妮爱吃的菜,等到最后结账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买的东西真多,满满一大袋子都快要装不下了。 …… “妮妮,外公下午带你去看的那家幼儿园怎么样?喜不喜欢?” 看着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电视的妮妮,莫父眉梢紧皱,心中暗暗忐忑不安,妮妮自打回家之后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连眼皮都不掀下,那满脸的冷漠,真是让他又着急,又不安。 闺女自打嫁人之后,就和他这个当爸的不亲,瞧着她和翌寒两个人把日子过的火红,他这心中还是满足占多,再加上把公司卖了,他现在真的算的上退休了,每天就出去买买菜,要不然就下楼和邻居家的老头们下两局棋。 妮妮虽说一直由他带着,可这姑娘不但乖,成熟还性子,根本就不让他操心。 他就这么个宝贝外孙女,带出去,可没少让人羡慕。 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马上各个学校就要开学了,他又是拖关系,又是找人,删选了不少优秀的幼儿园,可谁知,带着妮妮去看了之后,回来之后,她就开始摆起脸来,满脸的沉默,任谁都能看出不高兴。 “要是不喜欢,咱们再换另一家?南京市这么多幼儿园,肯定能找到一家妮妮喜欢的”。 听着莫父试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妮妮难得耍起脾气来,冷哼一声,微侧眸,眼底流光闪烁,精致绝美小脸上挂着委屈光芒,努努粉唇:“外公这是不想要妮妮,还是觉得妮妮烦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撵出去?” 外公这些日子的忙里忙外,她不是没有看见,可让她和那群还留着鼻涕的奶娃娃们整天呆在一起,她真是忍不住一阵恶寒。 “怎么会呢,妮妮误会了!”莫父根本就不知道妮妮心中所想,听她这么说,还以为她真的误会了,连忙上前,动作温柔揉了揉她柔顺的发顶,老脸上挂着缱倦笑意。 “咱们的妮妮这是怎么了?一向不是最聪明嘛?怎么在这事上犯起糊涂了,你是外公的心肝宝贝,外公不疼你疼谁去?你没瞧见楼下的张爷爷怎么说嘛,让你去他家玩两天,我可是一点都没舍得的就拒绝了”。 那个老头的心思他还能不了解?瞧他家妮妮长的国色天香,性子温软,就想带回家住两天,说是要去玩,可还不是让妮妮和他家那个皮猴多多接触? 他那个孙子,他可是瞧见过,啧啧,整个就一无法无天的主,比妮妮还要大上两岁,可根本就没妮妮懂事。 前阵子,闺女刚结婚,他带着妮妮在这也住熟了,每天带着妮妮出门买菜的时候,那些个老头子们瞧着他家妮妮,可就差没留口水了,纷纷说要带妮妮上他们家玩两天。 “既然外公心疼妮妮,为什么还要把妮妮送去幼儿园?”妮妮深邃琥珀色眼眸中有狡诈光芒一闪而逝,纤细皓腕搂着莫父圆滚滚的腰身,她小脑袋凑了上去,忍不住撒娇:“妮妮在家很乖的,一点也不打扰外公做其他事,外公能不能不要把妮妮送去那啊?” 莫父闻言,心中好笑,虽说妮妮在很多事上表现的很成熟老练,可在他眼中,这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他温和宠溺笑了起来:“妮妮是不是因为怕生,所以不想去幼儿园的?没关系,那的孩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你总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多不好啊,还是应该多和同龄的孩子在一起玩才好”。 本来,闺女在美国收养妮妮的时候,他并不同意,总觉得闺女还很年轻,连男朋友都没,身边就带了个孩子,总归是不好,可当他飞去美国见妮妮第一眼的时候,就抑制不住的喜欢这个姑娘。 不单单是她模样精致招人疼,更因为她那温软娴静的性子让人欢喜,这样懂事乖巧的姑娘,怎么能不让他打心眼里心疼? 妮妮听在耳中,微微咬起粉唇,潋滟琥珀色眼眸中划过一丝郁结,随即抬眸,“谁说外公是糟老头的?在妮妮眼中,外公是世上最英俊的男人了”。 这话莫父自然爱听,明知道妮妮的故意讨好,他还是忍不住笑弯了嘴角,眼底流露出浓浓欢喜,伸手把妮妮抱进自己怀中,然后才笑道:“怎么今个嘴巴这么甜?外公可不英俊了,你爸才英俊,估计你拿这话去和你爸说,他要笑的合不拢嘴了”。 能放心把自己宠了这么多年的闺女交给翌寒,不得不说,他心中是不舍的,可瞧见那小两口幸福的在一起过日子,他心中那一丝不舍也被满足欣慰所取代。 再加上翌寒对妮妮的宠溺,更是让他觉得,当初绝对没有看走眼。 妮妮嘴角抽了抽,这种话,对着那个男人,她才说不出来呢! 摇了摇莫父的胳膊,妮妮继续扮可爱撒娇:“外公,你就不要让我去幼儿园了,妮妮这么乖,不会给你招惹麻烦的”。 莫父眸光柔软望着坐在腿上的妮妮,眼中流露出淡淡怀念,仿佛回到了许多年来,宁夏还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绝对没有妮妮这么懂事乖巧,可也像这样坐在他腿上撒娇,想要买什么的时候,就这么一样摇晃他胳膊。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莫父心都软了,注视着妮妮的目光中满满都是疼惜,耐着性子解释:“外公怎么可能怕妮妮给我招惹麻烦?只是你也到了上学的时候,一直呆在家里也不好,你妈咪把你交给我带,我总不能不好好对你吧?” 其实莫父心中还是很传统的想法,当初,宁夏要出国留学,他这心中就一百个不愿意,哪个国家有五千年历史的中国好?就算是要求学,留在国内上学,不也很好? 可那个时候情况特殊,闺女又受了那样的情感创伤,他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的让她出去了,可到底是不情愿的。 就像现在一样,妮妮已经到了年纪,就应该和所以家庭里的孩子一样去幼儿园上学,总呆在家里和他这个糟老头算怎么回事?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这样教育的,他并不想让他家妮妮特殊化。 “外公对妮妮可好了”。妮妮将小脸靠在莫父胸膛上,稚嫩的语气中难掩那一丝不情愿:“可我不想去幼儿园,我要去了那,以后就不能天天陪着外公去买菜了,而且,外公也不能再领着我,在那群爷爷面前炫耀了”。 莫父听在耳中,脸上笑意一僵,低眸,看着靠在他怀中撒娇的妮妮,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琼鼻,轻咳一声,笑容有些不僵硬:“谁告诉你,外公天天领着你出去炫耀了?那不是炫耀,是那群老小子们稀罕你,我这才带着你出去逛逛的,不然总呆在家里总归是闷的”。 这个理由极为蹩脚,莫父一说出来,老脸就忍不住的一阵发燥,这丫头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有时候无理取闹起来比她妈咪还要厉害。 “本来就是的嘛!”不断晃着莫父胳膊,妮妮粉唇微弯,紧接着又匆忙道:“外公打的主意我都知道,既然这样,就不要让我去幼儿园了嘛,以后我一定会乖乖陪着外公下楼遛狗的”。 说是遛狗,实际上就是莫父傍晚吃过饭之后,一手拉着小狗,一手牵着妮妮下楼散步,可真实的内容却是在那群老大爷面前炫耀的。 谁让他有个漂亮乖巧的外孙女,这闺女不在身边,他又闲着没事做,每天只能做点这个找找闷子。 可现在从妮妮口中说出来,怎么就变味了? 咳了两声,莫父就板起脸来,满脸不赞同的看着妮妮:“妮妮,你怎么这次这么不懂事了?这上学是每个孩子都必须经历的,你不上学就不能学到知识”。 虽说在幼儿园里也学不到什么知识,而且依照妮妮的聪明劲,那些幼稚的加减都会了,可这孩子到了年龄,不去上学,在家里呆着像什么话?又不是家里没这个钱。 他辛苦了一辈子,赚的钱,不就是用来养这俩个姑娘的嘛,闺女的嫁妆,他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钱就是让妮妮挥霍一辈子也够了。 莫父的思想很传统,虽说宠这俩个姑娘,可该有的底线还是不会变的。 让她和那些幼稚爱哭的小屁孩们一起学习,妮妮真是恨不得去死,嘴角抽了抽,眼中隐过丝丝郁结,可面容上却不显,只能继续嘟嘴委屈道:“外公就是不疼我,明知道我不想去幼儿园,还非要让我,明明就是嫌我麻烦了,不想要我了”。 说这话时,她深邃琥珀色眼眸中染上湿漉漉水雾,小脸上挂着浓浓委屈,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莫父眉宇紧紧皱起,看在眼中,心里很是心疼,这一向乖巧懂事的妮妮,怎么在这事上这么抗拒,刚想说什么,就听见玄关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音。 …… “爸,我回来了”。从超市里拎了满满一大堆东西回来,宁夏累的额头上有汗珠浮现,刚一进门,把鞋换好之后,就连忙向客厅里走的落地空调走去,站在空调下,凉爽的风扑面而来,她烧红的脸色才渐渐好了点。 可还是忍不住抱怨:“南京的天气真的好热啊,我不过就是从超市买了点东西拎回来,就热的汗流浃背,那些这个时候还在外面工作的人也不知怎么熬下来的”。 话一说出口,宁夏就突然间想到了叶翌寒,他宿舍那连个空调都没,也不知道这种酷暑都是怎么熬下来的。 “你那是太缺乏锻炼了”。面对宁夏的诉苦,莫父没好气道,可还是站起身来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怎么今个下班的这么早?昨个上翌寒那见着他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有空回家?” 对于翌寒这个女婿,他是百分百的满意,可就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经常回家让他觉得有些不好,但又想到他工作的特殊性,也就作罢了。 毕竟是闺女和他在一起过日子,闺女都还没说什么,他这个当爸的也不好有怨言! “瞧你说的这话,我下班早,你还不乐意了?” 爸这些年来为她操碎了心,宁夏并不想把今个在街头晕倒,并且并且遇见徐岩的事情告诉他,素唇边勾着明媚呼吸,她笑容欢愉接过莫父递来的手杯,扬头喝了一口:“他工作你也知道,这什么能放假回来也说不清,等他下次回来的时候,我带他来看您”。 当年婚礼上的事,不止她伤心决绝,爸一时间也老了许多,现在想来,她才觉得有多后悔,自己当初真的太软弱了,不然也不会不顾爸的意思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莫父被她说的一噎,瞪了她一眼,可眼底丝毫没有压力,又看向那满满一袋东西,扯着嗓子,怒气冲冲问道:“怎么买了这么一大袋东西也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的?瞧你这样,就是平时不锻炼造成的,这才走多远的路,就喘成这样了?” 他就这么一个闺女,什么好东西不都留给她的?更是打心里的疼爱,要星星不摘月亮的。 嘴上虽然教训训斥,可瞧着她拎着这么一大袋东西回来了,还是忍不住的心疼,再加上现在外面天气这么炎热,闺女要是一个不小心中暑了怎么办? “我倒想天天上健身房呢!”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宁夏脸上的笑容瞬间松懈下来,苦着张脸,懊恼道:“回国之后,我都胖了不少,现在都没勇气去称体重了”。 女孩子都爱漂亮,对于脸蛋和体重更是看的很重,宁夏自然也不例外,也不知道不是心理原因的关系,她总觉得自打回国之后,体重就蹭蹭蹭长了不少。 莫父闻言,真是被气的半死,虎目圆瞪:“你这样还要减肥?闺女,你就消停消停吧,别一上我这来就惹我生气,你也是有家庭的人了,等了把做菜学会了,以后还是少来我这,就一个人回你家好了!” 真是一个比一个的让不不放心,小的如此,大的更是不着调。 她都瘦成这样了,还想着减肥的事,真不顾健康了是吧? “好,好,好,我不提这事行了吧!”瞧着莫父气鼓鼓的神色,宁夏无奈,什么你家我家的,爸真是气糊涂了,难不成她嫁人之后,连娘家都不能回来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她娇艳艳丽俏脸上不显,上前亲切挽着莫父胳膊,耐着性子哄道:“爸,我都饿了,昨个去翌寒那,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今个在医院又忙了一天,今天晚上晚饭咱们能不能吃早点?” 话落,她目光就落在一直闷闷不乐的妮妮身上,潋滟凤眸中划过一缕柔软光芒,素唇微扬,柔软笑道:“才一天没见妮妮,就把妈咪想死了,妈咪买了不少妮妮爱吃的东西,喏,都在袋子里呢,自己去拿吧”。 妮妮虽然在很多事情上都表现的很成熟,可到底是个孩子,要是搁在平时,这个时候早就跑上来,满脸亲热的唤她妈咪了,可今个倒好,坐在那一动不动,就像没瞧见她回来的一样。 宁夏黛眉微微皱起,不禁疑惑起来,在莫父耳边,压低声线问道:“爸,妮妮这是怎么了?” “你闺女不想去幼儿园上学”。说到这个,莫父就头疼,额头上太阳穴突突跳动,朝着宁夏冷哼一声:“就和你小时候的性子一样,你过去劝劝吧,这马上就要开学了,还是早点定下来比较好”。 这俩个姑娘都是他最亲的亲人,他哪里能真的狠心训斥,只不过是怒其不争罢了。 而且现在正是开学季,马上就九月份了,妮妮的户口又不在南京,现在这年头,小孩上学多困难啊,他这好不容易才找来这些优秀的幼儿园,可他家妮妮倒好,满脸的不屑一顾。 她是不知道,现在这外面,有多少家长想把孩子送进去,人家幼儿园都不收。 妮妮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别瞧着平时弱巴巴一副好孩子模样,可这性子倔强的很,和宁夏小时候是一模一样,认准的事,别人很难改变她的想法。 正好现在宁夏回来了,让她好好去劝劝才行。 看着莫父气的不断起伏的胸膛,宁夏心中好笑,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一旁柔声道:“爸,你先去做饭吧,妮妮的事就交给我了”。 “你们俩个,没一个能让我安心”。重重哼了一声,莫父眼中喷火瞪着宁夏,最后又不安心嘱咐:“不管怎样,你都好好和妮妮说话,不能凶她,妮妮再怎样,也比你当初好多了”。 这样最好不过了,对于妮妮,他是真的束手无策。 被莫父这么指着鼻子呵斥,宁夏扬唇无奈笑了笑,表示很无辜,随着莫父才客厅里走了,她清凉眸光才一转,落在沉默不语的妮妮身上,微微抿唇,然后走了过去,满脸柔光。 “妮妮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非得憋在心里?妈咪今个好不容易下班下的早,就没什么想和妈咪说的嘛?” 她的妮妮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了,自己的孩子总是有无数种优点。 宁夏坐在妮妮身旁,满目柔和理了理她额头碎发,素雅面容上挂着缱倦笑意。 妮妮眼底流露出浓浓以及嗯光芒,面对温软的宁夏,她唇瓣嘟的老高,扫了一眼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然后稚嫩吐口:“外公最近带我去看了不少幼儿园,可我不想去,妈咪,我一点都不想去幼儿园,而且老师要教的知识我都会了”。 虽然心中很反感,可她本来还是打算先去试试的,看谁知道,当那群叽叽喳喳的小屁孩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是真的受不住。 她一向就喜静惯了,能一个人呆在家里,弹一个下午的琴,真让她和那群还没断奶,天天爱哭流鼻涕的孩子在一起,她怕她真的会疯。 她眼底的不情愿,宁夏又岂会看不明白?黛眉皱的更紧,眸光闪了闪,惊诧问道:“为什么不想去幼儿园?是不是不想和那群同龄大的孩子一起去上学?” 自己的闺女,她还能不明白,不过两三句话,宁夏就明白了妮妮的意思,再一想到她一向的早熟,也就淡然下来了。 之前回北京领证的时候,妮妮在叶家和小江的相处就很不愉快,她一枚的想让妮妮多和同龄人接触,可却忘了,妮妮到底情不情愿。就像现在一样,妮妮明显抗拒上幼儿园和那群孩子一起玩。 妮妮闻言,连忙点头,粉嫩精致小脸上挂着满满笑意:“还是妈咪了解我!” 也就只有在这个,一向成熟老脸的妮妮才感染上一丝童真,一直以来的冷淡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笑意,这样的妮妮,没那么高不可攀,看上去才更像是个五岁的孩子。 082 怎么舍得让你受苦? 更新时间:2013-2-26 0:04:29 本章字数:7913 宁夏失笑,果真被她猜到了,忍不住捏了捏妮妮粉嫩小鼻子,她淡凉的声线中染上丝丝笑意:“可妮妮也才五岁,不去上幼儿园,天天呆着家里也不好,妈咪知道你不喜欢和那些小朋友一起玩,可你总不能一直让外公带着吧?” 爸对她这些年来的照顾和宠爱,她不是不知道,正因为这样,她才想现在工作了,有能力了好好回报爸。 其实妮妮很乖,根本就不不着爸操心,可她还是让爸能舒舒服服的在家里安享晚年,这些操心事,就让她来烦好了。 “妈咪,妮妮很乖的,不会打扰外公的”。妮妮不依,香软的小身子向宁夏身上蹭去,稚嫩眉宇间挂着淡淡委屈,粉唇高高嘟起:“而且外公也喜欢妮妮,他天天都要带着我下楼在那群老爷爷面前炫耀摆谱,妈咪,你就不要送我去幼儿园,我保证,一定在家乖乖的”。 对于外人,妮妮一向就是吝啬笑容的,可宁夏和莫父都是她至亲的亲人,在亲人面前,她表现的和大多数孩童一样灿漫天真。 她的撒娇委屈看在宁夏眼中,心都软了,清澈凤眸中流露出淡淡如水光芒,更加紧紧把妮妮搂在怀中,沉思片刻,这才一扯红唇,用淡淡的口气商量道:“外公这些日子也替你找了不少优秀的幼儿园,你要是这么一口否决了,外公得多伤心啊,要不这样……”。 说来也真是好笑,她爸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可行事偏偏还和个孩子一样,以前爸真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越老,心性就越童真。 她一直都知道她家妮妮是个招人疼爱的姑娘,可谁知道,她爸倒好,利用妮妮嘴甜乖巧,没少牵着她去楼下,在那群老大爷面前炫耀。 以前她到还不以为然,可这次数一多,她每天回来的时候,路过小区广场,那些老大爷们就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盯着她,拉着她热心问是怎么把妮妮给教育的这么好的? 妮妮紧皱精致黛眉,小脸疑惑注视着宁夏,深邃琥珀色眼眸中荡漾着耀眼星光。 宁夏微微一笑,抬眸,看了眼正在厨房中烧菜做饭的莫父,闪烁清眸中笑意越发浓重,在妮妮耳边压低声线,用只有俩个人才能听见的嗓音笑道:“为了不让外公伤心,妮妮就先去上幼儿园,要是还不适应,咱们再回来好嘛?而且你以前不是很想要爸爸嘛?现在妈咪结婚了,以后你爸爸得空了,就让他去接送你上学?” 她的妮妮既脆弱又敏感,瞧着在很多事上都很懂事,可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需要家人疼爱诱哄。 而且妮妮不止一次的说过,想要爸爸,以前她没放在心上,也没这个心思去找男人,可现在不一样了,家里有现成的男人,等翌寒哪天有空回来,就让他去送妮妮上学。 小孩子嘛,肯定都稀罕新鲜,尤其翌寒穿着军装又是那样的俊逸不凡,带出来肯定让人人侧目。 妮妮闻言,嘴角还是嘟的老高,老成的神色不再,如今换上一副童真委屈模样,清丽琥珀色瞳孔中荡漾着如水光芒,小脑袋靠在宁夏肩膀上,软糯吐口:“可爸爸那么忙,哪有时间天天都送我上学?”妮妮吸了吸琼鼻,那精致绝艳的小摸样真是让谁看了都心疼:“而且,爸就算回来了,外公肯定也是让他陪着你的,哪能让他去送我上学啊”。 在美国生活时,宁夏学习实验麻烦,就算在家里的时候,也都是埋头在书房里,妮妮经常都是一个人玩,有时候ipal玩烦了就看电视。 而电视中,爸爸妈咪送孩子去上学的场景更是很普遍,那个时候妮妮还小,根本就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等她后来渐渐大了,心性成熟,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可依照妈妈现在的情况来看,要想有个爸爸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但如今却不一样了,自打瞧见那个男人第一面时,她心中这个想法就渐渐发芽了。 宁夏抱着妮妮窝在柔软沙发上,动作温柔佛了佛她耳边秀发,轻声笑道:“外公最疼我们妮妮了,妮妮想要做的事,外公什么事情拦着了?” 说起这个,就连她都不得不吃味,也不知道是因为妮妮太乖巧懂事的原因,爸对妮妮真是好的没话说,连她这个当女儿的都要排在第二位。 有时候,她在旁边瞧着都难免眼抽,就比如说最近吧,因为已经嫁人的关系,她每次回来都不受爸待见,可妮妮却不一样了,现在整天和爸生活在一起,是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 妮妮继续吸了吸鼻子,心中还是有些不情愿,可一想到有爸爸妈咪牵着上学的场景,她眼中就充满了向往,粉唇撇了撇,到口的话就成了妥协:“那一言为定,我先去试试,要是实在不习惯,妈咪你就得去和外公说,让他一定不能逼着我上幼儿园”。 宁夏清秀黛眉微微挑起,娟美脸庞上浮现出淡淡清冽笑意,低眸,望着靠在她怀中如猫咪一般柔软的小人儿,心都软的成棉花了,出口的声音越发温柔如水:“那是自然的,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昨个妈咪才去见过你爸,他还和我说惦记妮妮呢”。 有时候想想,她的人生真的很圆满,有妮妮这么听话漂亮的闺女,有翌寒那样体贴呵护的丈夫,还有爸的关心照顾,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也许一直生活在这么多人的爱意中,所以在面对工作上的阴暗和困难,她才能这么淡定的处理。 要是搁在以前,对于这样的感情,她并不看在眼上,那时她骄傲,甚至于目中无人,和现在的秦素洁简直就是一样的蠢笨,所以每次瞧见秦素洁在她面前作威作福的时候,她才在心中感叹。 瞧瞧,这不就是她当初的翻版嘛? 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傲娇跋扈的女孩了,她现在有家庭,有亲人,有爱人。 已经从一个不管不顾的任性小女孩变成如今这般,她没有再继续任性下去的资本,所以她要努力生活。 想了想叶翌寒那张黑沉中透着淡淡温柔的俊颜,妮妮欢愉翘起粉唇,唇际边有浅笑弧度扬起,然后温和笑了起来:“我家的爸爸比别人家的爸爸都长的帅多了!” 宁夏清眸中闪过一丝欢乐笑意,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回忆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心中就像抹了蜜糖一般甜蜜:“嗯,妮妮的爸爸自然要比别人家的爸爸帅”。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连妮妮这么小的孩子都能分辨的出来谁长的好看,谁长的不好看。 不过,那个男人也确实有让人侧目的资本,明明已经是三十四的年纪了,可却一点也不显老,更甚至,那古铜色的肌肤只能透露出他的健康和沉稳,身上那股子大气凛然气势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敬佩。 第一眼见他时,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甚至于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可谁知道,瞧着是个老实正经的男人,但在私底下,却那么油嘴滑舌。 宁夏这边正想到了平日里和他的嬉笑玩乐,而妮妮却是沉下小脸来,一把将沙发旁的抱枕抱进自己怀中,使劲揉了揉,然后没好气道:“妈咪,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那个叶江居然打电话过来了,以后他要是再没事打电话过来,咱们就把家里的号码换了吧!” 说到这个,她就忍不住一阵气怒,谁想和动不动就张嘴要哭的人玩? 他是眼睛瞎了还是白痴?明明就瞧出来她不待见他,他还一个劲的上赶着找她玩? 说是玩,实际上就是他一个人在旁边叽叽喳喳,而她则是听了左耳进右耳出。 宁夏闻言,满是错愕低眸望着妮妮,瞧她皱着眉梢,满脸嫌恶,忍不住扬声惊诧问道:“小江打电话过来了?” 宁夏抬着精致面孔,可爱粉嫩脸颊皱成了一团,柔糯语气中的厌恶是那么显而易见:“不是他,还有谁?谁想和他玩呀,动不动就爱哭鼻子,比人家女孩子还要矜持”。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小就在美国生活的,妮妮并不同于国内女孩子一般的矜持,她优雅大方,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一定会去争取。 这点宁夏是一直都真的,甚至于她不待见小江,她也是看在眼中的,可如今,听着她这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心中还是有些微堵,含笑的容颜彻底冷了下来,板起声来教训。 “妮妮,你不能这么说小江哥哥的,之前在北京,他那么热情的招待你了,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感激?而且小江那是喜欢你才打电话给过来的,你不能这么没礼貌”。 说来也奇怪,妮妮对待外人虽然一向冷,可甚在嘴巴甜,就算刚认识的人,她也会礼貌的叫上一声,可谁知道,在叶家的时候,妮妮满脸厌烦对小江的模样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那是她第一次见妮妮被气的脸红,面对小江孩子气的哭泣,她更是气的脸色都变了。 现在想想,她还觉得好笑,她的闺女一向就优雅娴静,可遇上小江之后却变得越来越鲜活了。 宁夏的冷脸看在妮妮眼中,心中很不舒服,怀中抱着抱枕,抿着粉唇,干脆沉默不语起来。 妈咪心软,是个孩子都喜欢,反正她就是不待见叶江,比她还要年长几岁,可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别说和爸比了,就连齐高叔叔,他都比不上。 脑海中突然间想到风流不羁的齐高,妮妮深邃瞳孔中划过一丝淡淡笑意,微抿的粉唇上扬着明显欢快笑意。 齐高叔叔还欠她一个约定,下次去北京可以找他带她去玩,反正叶江,她是一点也不想再见了,和聪明智慧的齐高叔叔玩可比和叶江呆在一起强多了。 她低着头,小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宁夏并没有看见,只瞧着她隐晦的神色,心中淡淡叹了一口气,然后揉了揉疲惫眉心,颇为无奈道:“怎么?妈咪就说了一句重话,你就不打算理妈咪了?人家小江哥哥怎么不好了?事事都考虑你,更是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拿出来和你分享,你就不能给人家一个好脸色?” 妮妮一直这样我行我素,她这心中还真是担心,也不知道以后上了幼儿园,还是不是这样的性子? 其实说来也怪她,以前在美国求学的时候,她学业一直繁忙,说是个很要好好照顾妮妮,可这孩子一向就懂事,哪里需要她的照顾? 那个时候以为孩子还小,沉默寡言也不是坏事,总比天天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好吧?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说起叶江,妮妮倔强的很,满脸的厌恶根本就不知道收敛:“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叶江,他到底要不要脸啊,都那么大了,还总是张着嘴哭”。 宁夏真的是被气到了,她脸上挂着阴沉,可转眼又想到妮妮一贯的性子,满身的怒气瞬间松懈下来,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一扯素唇,没好气道:“妈咪还不知道,我们家妮妮是个铁石心肠的”。 话落,她就先轻声笑了起来,妮妮是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有多可爱,也只有在小江面前,她才会表现这么不冷静。 莫父听着客厅内宁夏传来的笑声,手上还拿着四季豆就走了出来,疑惑的目光打量着窝在沙发上的俩个姑娘,被宁夏的笑容感染的,他也忍不住笑着问道:“说什么事呢?笑的这么开心?” 妮妮深邃琥珀色眼眸中染上丝丝郁结,盯着宁夏的目光中满满都是委屈,真不知道妈咪到底在笑什么,对于叶江,她心里面是一百二十个不待见。 “爸,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家妮妮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唇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宁夏眯着清凉似水凤眸,眼中笑意浓郁,搂着妮妮,欢愉吐口:“我们家的宝贝长大了,瞧瞧,都有脾气了”。 这样的妮妮更加讨人喜欢,褪去了平日里伪装的成熟,现在的她看上去才更像是个才五岁的孩子,天真灿烂,充满童趣。 莫父欣慰的目光看着妮妮,幽深眼底有淡淡柔软笑意泛起,一扬薄唇,笑意盎然道:“那是自然的,我们家妮妮最可爱了”。 这么个精致乖巧的姑娘,怎么能不让人打心眼里疼爱? 妮妮抿着粉唇,眼角抽了抽,生气就代表长大了?她一向安静惯了,对于动不动张嘴就哭的叶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些人生来就是克敌,比如叶江,不管他对她再好,她也一点好感都没。 把碟子里新鲜四季豆放在餐桌上,莫夫拉开一旁椅子坐下,刚摘了俩个,他手上动作就突然止住,向着坐在身后的宁夏,笑道:“闺女,你生日快到了,这可是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国内过生日”。 怪不得他这几天眼皮一直在跳,原来是这事,一眨眼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媳妇已经走了二十七年了。 宁夏脸上笑意顿了顿,这才想起来已经八月底了,说来也真是好笑,她是夏天生的,爸当时没文化,就帮她取了这个名字,寓意是宁静的夏天。 “妈咪,生日快乐”。一扫之前阴沉的神色,妮妮粉嫩小脸上挂着欢快笑容,雪白纤细手臂挂在宁夏玉脖上,粉唇凑了上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眯着深邃琥珀色眸子,娇俏笑道:“妈咪是越来越漂亮了”。 宁夏哭笑不得看着腻在她怀中撒娇的妮妮,素唇上笑意难掩,静雅面容上挂着缱倦淡淡笑意:“妈咪在漂亮,也没我们家妮妮漂亮,瞧瞧这小摸样长的”。 勾着妮妮精致下颚,宁夏脸上笑意越发浓郁,如水清眸中荡漾着潋滟光芒,满脸兴趣笑道:“长大之后,肯定要迷倒不少男人”。 莫父脸色黑了黑,朝着宁夏没好气道:“有你这么当妈的嘛,你闺女年纪还小,你别和她说一些不正经的话”。 宁夏听在耳中,眼角抽了抽,瞧瞧爸这维护劲,不知道的还以为妮妮是他闺女。 妮妮满脸戏谑盯着宁夏,眼底笑意越发浓重,好久没和妈咪这样坐在一起嬉笑了,这种感觉真好,比和叶江在一起玩的时候好多了。 “闺女,还没几天就是你生日了,翌寒能有空回来嘛?” 听着莫父满是担忧的声音响起,宁夏微微一怔,快速抬眸,素唇边勾着清浅笑意,娇嗔瞪了一眼莫父:“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以为翌寒多不愿意回来似的,人家工作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连个电话都不能随便往家里打,像这种小事就不要去麻烦他了”。 他要是真的有空,自然会回家的,生日年年都能过,这次又何必打电话过去让他回来? 她不是矫情的女人,过个生日,老公不陪在身边就会有想法。 莫父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宁夏给说的一噎,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狠狠瞪了满脸闲适的宁夏,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吃醋:“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瞧瞧,这才结婚多久呀,就事事向着外人,你老爸我好歹把你养的这么大,你就这么对我的?” 宁夏揉了揉眉心,素雅面容上挂着无奈,她爸这又是怎么了?都这么大人了,还老是不着调。 心中虽然无奈想着,可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爸,不是你想的那样,翌寒不是你满意的女婿嘛?怎么到头来还说这种话,他上门来的第一天你就应该知道,他工作的特殊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他的工作就摆在那,哪里能天天都回家? 就依他对她的宠爱,要是真的有空,一定会回来的,既然现在都没收到他消息,那自然是没时间的。 这些道理莫父都知道,可瞧见自己闺女结婚之后都是一个人生活,这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此刻在听着宁夏用如此强硬的语调和他说话,他心中越发亲气闷,连手上的四季豆也不摘了。 “我养大的闺女可真是好样的,话里话外都维护别的男人,我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开始舍不得了?” 爸这脾气一上来,倔强的就像小孩,宁夏很是无奈,黛眉微微皱起,把妮妮放了下来,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莫父身旁:“爸,您说您,这是要闹什么?翌寒要是有空自然是会回来的,可我昨个不才去过他那嘛,人家确实忙,要不是有他的政委带路,我根本就进不去”。 要是以前对他工作性质了解一二,那昨个去过之后,就知道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他都是拿命在工作,她在家里,又何必给他在找麻烦? 莫父满脸的怒气在淡然无波的宁夏面前渐渐消逝下来,眼中隐过淡淡复杂,随即挥挥手,自己和自己赌气道:“我也没那个意思,这不就心疼你嘛,这才刚结婚的,丈夫就不在身边,连个蜜月都没度过,你是爸的掌上明珠,爸怎么舍得让你受苦?” 宁夏心瞬间软了下来,素净小脸上挂着缱倦笑意,想了想,红唇轻启,淡声道:“爸这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们国庆不是要摆喜宴嘛?翌寒说了,等把喜宴摆完之后,就带我去度蜜月”。 现在这样,他和她的关系越来越近了。 从未想过,人生其实可以这么简单,简单的和所有都一样,领证结婚,宴请亲朋好友,然后找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去度蜜月。 简单才是幸福,如此舒适的日子,是她曾经不敢想的,而叶翌寒的出现就像冬日街头的一抹暖阳,霸道的沁入她心中,从此隔离不掉。 “翌寒,翌寒,瞧瞧你这样子,满心满心都是你男人,也不嫌害臊的!”闺女眼中蕴含的幸福,莫父不是没有看见,正因为这样才让他心中一时间感叹万千:“算了,你要是饿了,就带着妮妮出去吃吧,爸今个晚上不做饭了”。 宁夏微微抿起素唇,眸光隐晦注视着神情冷淡的莫父,心脏突然纠成一团。 说来也真是造化弄人,那天不止是她的生日,还是母亲的忌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爸对妈的感情丝毫不见变化,更不见他起别的什么心思。 爸在她心中,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男人,年轻时丧妻,这么多年只是安心照顾她,根本就没想过再另取的打算。 “外公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嘛?”就在宁夏怔愣中,一直未曾说话的妮妮跑了上来,她拉了拉莫父的衣袖,扬着张精致无暇的面容,满脸天真童趣问道。 每年快到妻子忌日的时候,莫父心情都好不起来,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可该有的伤痛还是存在。 “不了,外公晚上在家里煮点面条吃就好了”。强忍着心中渐渐浮现出的酸涩,莫父老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来:“每天和外公在家里吃,妮妮嘴巴里都快要吃不出味了吧?现在好了,让你妈咪带你出去吃好的”。 宁夏在一旁瞧着想哭,清冽的嗓音染上一丝颤抖:“爸,你别这样,妈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她要是地下有知,见你还这么惦记他,心中肯定欣慰”。 她一直都知道,爸对妈的感情,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份情感都会在。 “外公……!”妮妮微微咬着粉唇,小胳膊搂在莫父大腿,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外公不要伤心,你还有妮妮陪着你”。 这俩个都是他的心肝宝贝,莫父是满心满眼的疼爱欢喜,摸了摸妮妮的脑袋,温和笑道:“我们家妮妮真的是长大了,开始心疼外公了,没关系,外公好的很”。 这样满脸慈爱的莫父反而让宁夏不知道说什么,爸这些多年一直这样,对她和妮妮好的没话说。 记忆深处,年轻时候的爸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可后来到了中年,应酬多了,这啤酒肚也渐渐大了起来,就连那满头乌发也渐渐有了银丝。 世上最伟大的就是父爱,以前她还太年轻,再加上,每年生日时都在国外,只能隔着电话和爸说上两句,现在亲眼见到他双目赤红的模样才真正感受到那刻骨的伤痛。 …… 083 叶翌寒,你吓死我了 更新时间:2013-2-26 23:17:57 本章字数:5321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了下来,宁夏还是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在军总里,秦素洁依旧盛气凌人,而她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这样的秦素洁和她当初简直是一模一样,而她的改变,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只是不知道她秦素洁改变,要付出什么? 有什么遇见下班时间早,她就回婚房住,如果下班出来之后已经天黑了,她就直接回莫父那。 等到八月最后一天的时候,莫父带着去了无锡宜兴祭奠亡妻。 本来母亲的坟墓是在老家的,后来从老家去北京,这坟才搬了,只是没有搬去北京,而是选择了风景宜人的无锡宜兴,这些年来,只有清明和忌日时,她和爸才会来这。 去宜兴的路程不远,来回五个小时就够了,回来之后,见时间还早,宁夏就回了婚房。 …… “莫小姐回来啦?今个菜场的蔬菜还挺新鲜的”。 因为叶翌寒老早就打过招呼的原因,宁夏一回来,门口的保安就热情的笑了起来。 本来对于这样的事,宁夏还挺不好意思的,可这一来二去的熟悉了倒也好,当下,就扬唇轻笑道:“是呢,今个运气好,我刚去的时候,就瞧见有个大妈刚运了不少青菜来,瞧着新鲜就买了点”。提了踢手上的袋子,她笑容清浅宜人。 门口保安也笑的明亮:“瞧着是挺新鲜的,等下班了,我也买点带回家的”。 这不是南京市区,小区并没有多高档,宁夏虽然不是天天住这,可这些日子里也明白不少,至少比她家哪处高档公寓要充满了人情味多了。 也许是莫父先前的教育管了用,宁夏现在一下班就喜欢去菜市场里面转转,要是碰见新鲜蔬菜就买点回家,虽然厨艺还没多大长进,可好歹也能做上两样了。 …… 房子有一百六十平方,三个房间,俩个客厅,大的能让人在里面跳舞,宁夏刚一推门进门,对着这空荡荡的房子有些发呆,过了好半响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可却有种苍凉寂寞感。 刚走了两步,她脚步猛然停了下来,这才猛然惊觉鞋还没换,素唇上勾着苦笑,她又从鞋柜中拿出拖鞋换上,然后才走了进来。 真的是无药可救了,那个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她并不想一个人过来住。 因为每每对着这么大的房子,她会抑制不住的寒凉,虽然很不想承认心中是在思念叶翌寒,可怀恋的海水早就将她淹没了。 把买的蔬菜放进冰箱之后,她就进了房把电脑打开,回来的时间里很无聊,无聊到她只能玩电脑来打发时间,随便逛了一圈,见没什么好看的剧,干脆起身去洗澡。 夏天本就炎热,刚刚又在人声鼎沸的菜市场里面逛了一圈,身上早就热出汗来了。 宁夏承认,她真的是太无聊了,回来之后必须要找点事做,不然她会落寞,思念的心痛的难以呼吸。 以前并不能理解思念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可现在才明白,原来能疼的心闷。 睡在浴缸中,柔软的水浸泡着身躯,她才舒爽闭上眼睛,这一天的烦恼渐渐消逝。 可刚泡上没多久,宁夏就听见有声音从客厅中传来,她微微一怔,并没有当回事,还以为这几天太累了导致的幻觉,可等了会,见那声音非但没有消停,反而越来越靠近。 她闭紧的双眼瞬间睁开,被热水熏的红晕脸颊陡然变得苍白,连忙拿过一旁浴袍裹在身上。 这个时候,根本就没人,更加不可能是阿猫阿狗弄出来的声音,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要是突然间进了小偷或者坏人怎么办? 越想就越是害怕,急的脸色惨白,尤其是她现在还没穿戴整齐。 蹑手蹑脚拉开浴室门,宁夏连忙拿起床上的衣服想要换上,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四目相对间,她双手抱胸,惊呼了一声。 “媳妇,你在家呢?”叶翌寒刚一进来,瞧见的就是小媳妇满脸惊慌瞪着他,那害怕的小模样真是让人看了心疼。 他漆黑冷锐鹰眸中隐过一丝不解,连忙上前,惊诧问道:“怎么了?” 见来人是叶翌寒,宁夏一点都没有惊喜,反而是浓浓的惊吓,她捂着胸口不断喘息,娇艳脸颊上挂着惊惧,咬着唇,狠狠将他推开,没好气道:“叶翌寒,你个混蛋,你要吓死我啊,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也不事先说声?” 真是吓死人了,这还是大白天的,他这样,就不怕把她吓出心脏病来?她刚刚还以为是坏人偷偷进来了。 叶翌寒幻想过无数次,刚一回家,小媳妇会是怎样的神情对他?可却偏偏没想过会是这样绝情的把他一把给推开。 他那个脸色黑沉的厉害,咬了咬牙,这才压下心底那一丝郁结:“媳妇,我能回来,你还不高兴?” 别的哪个女人瞧见好久未回家的丈夫,第一眼不都是冲上来抱着丈夫好好诉说想念嘛? 可他媳妇倒好,把他推开不说,还满脸的不开心,真是让伤他大男人尊严了。 “高兴?”既然不是坏人,宁夏也不急着换衣服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精致水嫩的脸颊上挂着恼怒,扬声指控:“你还好意思说?我都快被吓出毛病了,怎么回来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我一点准备也没,刚刚在泡澡,还以为家里进了坏人”。 越说,她就越委屈,女人都是水做的,尤其刚刚被吓到了,宁夏出口的声音越发娇气:“都怪你,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我一点都没准备,你听,现在心脏还扑通扑通猛跳!” 她白玉如水肌肤上散发着淡淡粉色,因为刚从水里出来,身上那股沐浴液的味道在有,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唇边,红唇娇艳,那模样真是魅入人心。 素了这些日子的叶翌寒看在眼中,早就心旷神怡的不知东南西北,可瞧见小媳妇满脸的惊怕,他心中还是心疼的厉害,按捺住老二的躁动,他弯下腰蹲在媳妇面前,大掌紧紧握着她细腻玉手。 “媳妇,我给你打电话了,可没人接!” 低沉的声线中难掩那一丝郁结,抬眸,看了眼媳妇的神情,他紧接着又继续道:“好,都是我错,应该提前给媳妇打电话的,可我这次回来的不是急嘛,刚从部队出来就回家了,本来以为你还没下班呢,刚想洗了澡在去军总接你回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宁夏才稍稍反应过来,脸上挂着的不满渐渐散去,惊诧的眸光落在蹲在她面前的男人身上。 他身上还穿着迷彩作训服,并不是平时常见的整洁军装,眉宇间染上丝丝疲惫,甚至于身上还有浓重的汗水味。 宁夏猜想,他这应该是刚从训练场上下来,这一下来,估计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往家里赶了。 这样想着,她心中顿时纠成一团,深暗清眸中流荡着疼惜,玉手捧着他刚毅的脸庞,软糯的嗓音淡淡道:“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那么任性的!” 她刚刚是真的被吓着了,所以才在他面前野蛮起来的,现在想来真不应该,他又不是没打电话给她,只能怪她刚刚在泡澡没有听见。 瞧这一脸的疲惫样,之前肯定累的不清,这南京的天气又这么热,也不知道有没有热的中暑? 越想,宁夏就越是担忧,连忙把他拉了起来坐在床上,而她则站了起来:“翌寒,你先在这坐着,我去给你倒水喝”。 冰箱里还有冰块,这个时候喝上一杯冰水,那心里面肯定是舒服的。 瞧着小媳妇满脸的关心,叶翌寒欢愉扬起薄唇,冷酷鹰眸寒霜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爱意,长臂一伸就把要转身的媳妇给拉了回来。 宁夏一个不查,脚上不稳,直接跌坐在他腿上,黛眉微微皱起,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他低沉含笑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 “媳妇你知道嘛,能一回来,就瞧见你,我这心里真是比抹了蜜还要甜蜜,以前不能理解戴清天天和他媳妇的腻歪,现在等到我娶了媳妇,才体会到这其中的幸福!” 他是何其有幸,才能娶到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好媳妇? 在他三十四年的人生中,尝试过很多别人不敢尝试的东西,可娶媳妇还是第一回,他爱这个女人,所以才想把她娶回家,盖上他的印章,让别人不敢肖想。 媳妇比他小那么多,他只想把她放在手心上宠着,可如今瞧着她如此关心他,他心中还是欣慰居多,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他曾经的人生中一直不曾有过的。 他语调中的欣慰,宁夏不是没有听出来,正因为这样才让她动容,玉手搂在他颈脖上,脑袋凑了上去,压低声线,清冽吐口:“翌寒你别这么说,我还没做什么事呢,我们结婚这么久了,你付出的远远高于我,而我只是在一味的享受”。 刚从训练场上下来,他虎躯坚硬中透着滚烫火焰,宁夏刚一贴上去就感受到了,因为靠的近,她甚至还能看见他脸上的灰尘。 可此时此刻,她非但没有半点厌恶,反而觉得心安,没有哪一刻能有窝在他怀中来的安定了。 前阵子徐岩的突然出现,让她心中恐慌,她害怕这个男人会知道她以前挫败的人生,更甚至,不想他知道她的不好,可潜意思里又想让他接受另一面的她。 其实,她是真的越来越在意这个男人了,虽说她没有妮妮那样的洁癖,可也绝对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爱干净,对于浑身是汗的男人并没有好感。 可此刻她搂着的这个男人,浑身灰尘汗水,可她却一点也不嫌弃。 “又说傻话了,什么付出不付出的?你是我叶翌寒的妻子,我自然有这个责任让你过的好了”。叶翌寒微微一笑,唇角上勾着浅淡弧度,把小媳妇紧紧搂在怀中,鼻翼间充斥着她身上独有的清幽香味,没有那一刻,能比现在让人心安幸福了。 回家这个词多美好,美好到他曾经一度冷漠,看着身边战友逢年过节就要打电话回家或者写信,他心中并没有多少感觉,家这个字早就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远离他了,叶家有叶江的存在,爷爷奶奶也并不是那些需要他的。 就是因为明白这些,所以这些年来,他才一心扑在部队里,原以为生活就是应该这样墨守陈规下来,可小媳妇的忽然出现,打乱了他的一切计划,让他毫无理智风度可言。 他一张口说话,口中呼出来的热气就全喷洒在她白嫩耳垂上,宁夏娇柔身躯窝在他怀中忍不住一颤,酥麻感从内心深处一直冒了出来。 她不动还好,这一动,叶翌寒浑身上下就像起了火一般炽热,脑袋埋进媳妇雪白细腻颈脖间,薄唇微启,含糊不清道:“媳妇,你身上好软好香”。 说话间,他那张带着老茧的粗砺大掌隔着浴袍顺着她完美曲线摸了上去。 他不在的日子里,宁夏一个人睡在双人床上,心中多少有些孤独,这种感觉是曾经不敢想象的,可自打尝过那种魅惑酥麻的快感之后,她面上虽然恼怒娇羞,可这心中却是甜的。 她也是个有欲望的正常男人,再加上身边这个男人体魄健硕,男性荷尔蒙气息浓重,在床上,能让任何女人都尖叫求饶。 不过短短一瞬间的时间里,宁夏脑海中就浮现出无数暧昧场景,咬着红唇,不禁有些娇羞起来,她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这男人不过才说了一句,她就满脑子胡思乱想起来了? “媳妇,你刚刚在想什么?”见小媳妇面颊红润似血,视线躲闪,叶翌寒将脑袋从她光滑香软的颈脖间抬了起来,面容微诧,随即反应过来之后,他扬唇火热笑了起来,邪恶的大掌紧盯着媳妇。 “媳妇,咱们都有好些日子没有在一起了,是不是开始想了?没关系,这种事是正常的,你想那是正常的,要是不想,你老公我还伤心呢!” 他荤素不分的话听在宁夏耳中,脑海中瞬间爆炸开来,连忙摇头,打死也不承认,洁白贝齿死死咬着红唇,脸上艳霞遍布:“叶翌寒,你别瞎说,我才没有呢,倒是你,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不正常的,你好歹还穿着军装呢,思想就不能正常点?” 这不打自招的小摸样真是可爱的紧,叶翌寒嘿嘿一笑,搂在媳妇芊芊楚腰上的大掌越发火热,冷酷鹰眸中染上丝丝笑意,薄唇微扬,盎然深沉笑了起来:“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慌张什么?还是说,我刚刚说对了?” “叶翌寒!”宁夏紧紧咬着红唇,脸上快要挂不住了,那双琉璃水亮清眸中荡漾着潋滟媚光:“不理你了,你总是这么不正经”。 话落,她就伸手想要把他推开,可这个时候,已经是羊入虎口了,哪能这么容易就脱离? 叶翌寒刚毅面容上挂着深深笑意,一把拉起小媳妇推着他胸膛的玉手,放在唇边,温柔亲吻,口中还暧昧笑道:“真香,我媳妇身上哪处都香,真是想死我了!” 以前还没吃肉的时候还能克制,可现在,这是他名门正娶的媳妇,门关起来,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别闹!”宁夏扬着纤细美脖,娇俏脸颊上泛着淡淡潋滟水光,一副蛊惑娇艳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荡漾:“这大夏天的,抱在一起怪难受的!” 084 心疼他(必看) 更新时间:2013-2-27 21:14:32 本章字数:5619 084 心疼他(必看) “不难受,抱着我媳妇就是舒服!”叶翌寒深刻俊颜上挂着柔软笑意,那双漆黑明亮鹰眸中泛着邪恶光芒,禁锢在宁夏完美曲线上的大掌越发火热,身上一转,就把娇滴滴的小媳妇压在身下,薄唇微翘,脑袋一低,对着媳妇性感锁骨就啃咬了起来。 这些日子来,宁夏都是一个人过,躺在双人床上,身心孤独寂寞,虽然心中很想他,可在这方面还是个中生手,哪里能禁受得住他这么热情的对待? 当下,娇俏面容上就蹭蹭蹭浮现出淡淡潋滟媚光,琉璃如水清眸中似能滴出柔软来,出口的声音中不自觉带着娇媚:“别……别这样”。 她的剧烈挣扎让叶翌寒闷哼一声,刚毅俊颜上隐过一丝隐忍,抬眸,看着身下活色生香的小媳妇,眼中有着恳求和欲火:“媳妇,你就忍心让我这么一直素下去?你都不知道,我晚上一个人睡在宿舍里的时候有多想你!想的心肝脾肺都再疼。” 他媳妇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了,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能有他媳妇这样娇艳,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更是魅惑人心,那一身白玉肌肤简直闪的他眼都花了。 你是想我呢,还是想要那个呢!宁夏心中暗暗腹诽。 可在这个时候,她自然是不敢说这种话的,那张白净精致面孔憋的通红,一想到这个男人这些日子的隐忍,心中便起了心疼,男人在这方面憋久了对身体不好,尤其他一向勇猛,指不定晚上没人的时候怎么憋屈呢。 “媳妇,你要是在不让我碰,小心把我憋坏了,你以后只能对着香蕉了”。在小媳妇白嫩圆润旁细细啃咬起来,叶翌寒强忍着心中怒火,浑身烫的厉害。 他媳妇在这方面可娇气了,稍稍一折腾就开始喊累,那委屈的小摸样真是让他心中有愧。 可天地良心啊,媳妇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疼还来得及,哪里舍得真的用大力?但媳妇身子软弱,他还没尽兴,她就哭的不行了。 尤其在事先,他是要不把媳妇哄好了,媳妇指不定就一脚给他给踢下床了。 他嗓音一直就低沉粗狂,可不知为何,在她面前时,总是温柔似水,尤其在这种时候,更是温润如玉,宁夏心中早就荡漾的乱了,可听他在她耳边这么胡言乱语一番,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红霞,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想也没想就把他一把推开。 出口的嗓音带着一丝愤怒:“叶翌寒,这大白天的,你就不能正经点嘛?”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那张精致无暇面容上还是隐过丝丝不好意思。 她真是恨死这个男人的不正经了,连这种恶心的话一说的出来,亏他还是军人呢,一点军人的严谨冷肃都没有。 被她推翻在柔软的大床上,叶翌寒闷哼一声,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装的,竟然没有起身,而是躺在那望着屋顶上吊着的水晶灯,轻呼一口气:“媳妇,你就瞎折腾吧!小心把你老公折腾出病来了!” 他是真的累了,两天没合眼,现在一沾着床,浑身都没有力了,刚刚也就只想抱着媳妇亲亲,哪有什么精力做什么过分的事? 宁夏愤怒跳下床之后,见到的就是他满脸疲惫躺在那,刚刚没仔细观察,现在一看,才发现他眼圈上有着淡淡清影,那虚脱的模样真是让人心酸。 什么恼怒气愤,在这一刻都被她抛弃在脑后,连忙上前,她满脸疼惜捧着他的俊脸,着急的眼中闪烁着水光:“怎么都累成这样了?你们部队到底想干嘛?这大夏天的也不让人安稳”。 这么热的天,她站在医院门口打车都觉得热的难受,可他因为工作的关系,要在宽敞的训练场上不知道晒多久,越想,宁夏就越是心疼,清澈明眸中那一弯清泉越发清凉,眼眶湿润,可口中却在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她能怎么说?总不能让他换一份工作吧? 在这件事上,她太明白了,他有自己追求,就像她虽然拿着廉价的工资依旧要出去上班一样。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叶翌寒早就习惯南京的炎热,几天不合眼,甚至在这种烈日下进山,那都是常有的事,他早就习以为常,甚至觉得这就是家常便饭。 可当他满身风尘疲惫回家之后,却见到他媳妇眼睛红红坐在他身旁,玉手捧着他的脸,因为靠的近,他甚至可以清楚看见她浓密睫毛上沾染的晶莹泪水。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动人心,美好的让他莫名想要抹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是未到感动处,这样的生活,是他曾经三十四年人生中不敢想象的。 战友们这些年来已经陆陆续续结婚,就连戴清那个曾经手掌们的婚姻困难户都娶妻生子了,而他叶翌寒身边却依旧是一个人。 不少人甚至还怀疑他那方面有问题,不然也不会连个交好的女性都没。 他却懒得去理外面的流言蜚语,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他不能接受的,其实他心中并不相信天长地久的婚姻,父母当年结婚的时候不还是有感情,可婚后呢? 肖雨涵的出现,让本就争吵不断的婚姻变得越发破败起来,其中肮脏事还少嘛? 见他只是沉沉盯着她,半响也没有说话,宁夏慌了,娇艳面孔上那丝恐慌怎么也掩饰不了,捧着他的脸,慌张的手忙脚乱起来:“翌寒,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累,我不打扰你,你先休息!” 这个男人,是以后要和她携手一生的丈夫,她爱他,敬他,重他,更加怜惜他。 男人身上总有女人不懂的负担,她又怎么能不明白?指不定为了能早点回家,他先前是怎样的夜以继日。 相到这,她心中忽然疼的难以呼吸,那钝痛使她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这样的翌寒,怎么能不让她心疼? “傻姑娘,我没事”。叶翌寒薄唇微扬,长臂一伸,就把坐在他旁边的小媳妇拉到自己怀中来,明亮俊颜上挂着淡淡笑意,眸光幽怨更深:“不用担心,就是晚上没怎么好好睡觉,现在有点累”。 可现在不同了,他开始相信婚姻,世上最伟大的就是爱情,他和小媳妇之间有着浓浓的爱意,又岂是外面那些妖魔鬼怪可以打倒的? 媳妇现在心中有他,从她一言一行中,他都能看出来,正因为这样才更让他感触,就算是为了媳妇,他也一定要好好的。 他眼圈下有浓重清影,又岂是没睡好造成的? 宁夏懂,她都懂,心中早已感动的说不出来话,当下只是轻轻靠在他胸膛上不敢太用力,艰难扯了扯素唇,清冽嗓音中带着柔软:“既然累了,就先躺在床上睡会,其他什么事都不要想了。” 她根本没有功夫去考虑他为什么这么突然回家了?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健康。 就算他现在想要她,他也不会拒绝,在他面前,她早就变得不再是以前的莫宁夏了,她只记得,她是他的妻子,是要和他一辈子下去的女人。 “嗯”。他是真的太累了,听小媳妇这么说,竟然闷声闷下,脸上那丝疲惫因为放松全都显现出来了。 脑袋搁在小媳妇细腻颈脖间,嗅着她身上阵阵清幽,叶翌寒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细密的吻落在她精致白嫩颈脖间,宁夏浑身一颤,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微微咬着娇艳红唇,刚想含蓄的说让他先休息,可他的吻就停了下来,脚上一蹭,就拉过一旁薄被盖在身上,可那双宽厚大掌且一直紧紧搂在她纤腰上。 “下午你也别做其他事了,陪我睡会!”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中染上丝丝柔软闷意,褪去了往日的刚毅棱角,此刻的他看上去干净无害,任谁也想不到他是国家的利剑。 “嗯”。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态,宁夏浓密睫毛在眼帘上微颤,强忍住此刻心中的酸涩,淡淡应道:“我不做别的事,你放心睡吧”。 这个男人疲惫成这样,她看在眼中,心里早就痛的难以呼吸了,可却说不出来一句别的话,没有那一刻比现在还要自责了。 他了解她的一切,可她却不明白,他每天在部队里到底要做什么?甚至不知道,他平时都过着怎样的生活。 叶翌寒淡淡一笑,唇际边勾着浅淡弧度,然后就闭上眼睛,因为在家里,怀中又是他最宠爱的小媳妇,没有往日的防备和警惕,他很快就沉沉睡去。一颗心丝毫也没有戒心。 直到头顶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宁夏紧闭的双眼这才睁开,如蝶翼般的睫毛微颤,素雅面容上挂着如兰清幽。 虽然房间里可着空调,看此时俩人这样抱在一起睡,身上还是很不舒服,她一向浅眠,自打工作之后,作息时间很正常,现在不是睡觉的点,她自然是睡不着的。 睁开眼睛,静静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想来他是真的太累了,竟然连澡没洗,衣服都没换,沾着床就要睡觉,抱的紧密,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粘腻腻的汗味。 鼻子一酸,宁夏娇柔身躯忍不住轻颤,死死咬着红唇,这才忍下心中的疼惜。 她没有问他先前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能疲惫成这样?可心中却如明镜中清明,就算他没说,她也能想象到其中那份艰辛。 睡梦中,他眉梢紧皱,俊朗刚毅面庞上还挂着细细汗珠,看上去并不舒适,宁夏眼底闪烁着如水流光,素手情不自禁抚上他浓黑剑眉,明艳红唇贴在他侧脸上,淡淡一吻,缓缓阖上清眸,轻声低喃:“翌寒,我爱你!” 她清丽的嗓音极低,轻柔的被微风一吹,就散在屋中每个角落里。 身上还裹着睡袍,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她这么躺在这,并不舒服,心中淡淡苦涩笑了起来,如果富裕生活,是他用汗水和艰苦换来的,她又是否能理所当然的享受下去? 平日里精明快要成精的男人,如今只是这么安静睡在她身边,甚至连她的不舒适都没察觉出来,想到了,宁夏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可却强忍着哭意,害怕哭出声来打扰了他休息。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确定他是真的睡的很沉了,她才掀开被子一脚,想要下床,可却发现身子根本动不了分毫,他抱着她很紧,宽厚温热的大掌一直搂着她的纤腰,脑袋还搁在她颈脖间。 心中无奈苦笑着,宁夏无奈又接着躺了回去,盖上被子,她实在是睡不着,尤其是这种夏天,俩人亲密搂在一起,身上很不舒服。 可没办法,她不敢动,害怕打扰了他休息。 望着头顶上吊着的水晶吊灯,她轻呼一口气,阖上幽深眼眸,浑身都软了下来,可脑海中不知怎么,竟然回忆起,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 想来也真是可笑,她从来就不是爱管闲事的人,甚至可以说在方面有些凉薄,可那次,竟然不怕死的走了上去,甚至撇下妮妮和瞄瞄。 那些人身上都穿着统一作训服,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而站在他们其中的男人更是人中龙凤,那威严的嗓音,挺拔的身姿,无一不显示他的威武。 可她却什么也不管的就走了上去,出言训斥冷嘲,现在一想到,当时旁边那些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她就忍俊不禁。 他的那群战友都是质朴的汉子,尤其是虎子,更是憨厚的可爱,她在美国的生活一直宁静,从来没想过这辈子有机会和军人在一起,可因为他,她才理解到其中的心酸。 一旦穿着整齐的挺括军装,他虽然还是叶翌寒,可却不再是她莫宁夏一个人的丈夫,他肩膀上有常人无法理解的重担。 而她作为他的妻子,她必须很快的适应则会一块,并且去包容他。 笑着笑着,宁夏眼角就湿润了起来,滚烫泪珠顺着她眼角滑了出来,可却死死咬着唇,不让喉间的哽咽显出出来。 有些事情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在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们后面的牵扯。 其实她也不过才是刚刚结婚的小女人,别的女人想要的东西,她也想要,本以为丈夫不在身边,她也可以很好适应,可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 她不禁心疼他,更加想念他,心的心肝脾肺都再疼,以前很难理解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可现在当它这么赤裸裸在心中出现时,她才忍不住讥讽一笑:莫宁夏,你承认吧,你爱上这个男人了,爱他的霸道,爱他的自以为是,更爱他穿着笔挺军装的帅气模样。 想了这么些日子的男人,如今就安稳睡在她身边,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来的让人安心幸福了。 窗帘没有拉上,夕阳的余韵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映了进来,照在相拥而眠的俩人身上,显现出淡淡氤氲,可在朦脓雾霭中,那份温馨却是显而易见。 …… 最后,宁夏乘着叶翌寒翻身的时候,这才有机会起床,忍着身上那份粘腻感,她蹑手蹑脚去了浴室打水,拿着潮湿的毛巾轻轻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又把空调关了,最后才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 睡着了,一直开着空调并不好,好在先前空调打了很长时间,现在关了之后,仍旧凉气十足。 窗外烈日已经下山,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下,南京空气并不好,尤其是现在这种下班高峰期,高架桥上车潮入水,汽油的味道充斥在城市每个角落。 宁夏先去把窗户关上,又把窗帘拉了起来,忙完这一切,她裹在浴袍里的身躯已经开始流汗了,脸颊上泛着淡淡粉色。 可望着躺在床上闭眸沉睡的男人,她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宁,这种感情很奇妙,是她以前不曾有过的,甚至当初那样痴恋徐岩,也不曾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徐岩真的是过去式了,现在想来那个人,她才猛然惊觉,原来以前她爱过那样一个男人? 心中默念叶翌寒的名字,宁夏唇畔边漾起淡淡弧度,深邃清眸中笑意渐渐升腾起来。 此刻,岁月静好,惟愿君好。 085 擦枪走火 更新时间:2013-3-1 0:00:08 本章字数:5921 夜幕黑沉下,浩瀚星空上挂着星星点点光亮,整个房子都静悄悄,没有一点生息,宁夏为了让他睡的安稳,并没有去叫他,甚至连晚上都没有把房间里的灯打开。 最后,叶翌寒是在一阵食物的香味中醒来的,这一觉睡的极为沉,因为是在家里,他丝毫也没有防备,身心放松,再加上先前好几天没合眼了,这么猛地一沾床,还真的累的起不来身。 长臂一伸,像身旁一摸,并没有预想中的柔软香躯,本是沉睡的容颜瞬间清醒过来,叶翌寒猛地立起身来,恍惚鹰眸扫了一眼周围,房间内并没有开灯,阴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可神经一向敏锐的叶翌寒却知道,这是在家里,是他和小媳妇的家,一想到家这个词,他冷硬的面容就瞬间软了下来,唇际边隐隐有一丝笑意扬过,顺着门外传来的声音,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媳妇?”整个屋子都没开灯,叶翌寒一推门出来,就看见厨房里传来淡淡光亮,而他一向宠在手心上的小媳妇正在那里忙碌着。 胸口间充斥着莫名情绪,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不确定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媳妇,你在做什么?” 宁夏正在洗青菜,蓦地听见身后响起的男声,手上动作顿了顿,连忙回头,满脸的愧疚疼惜:“是不是我声音太大,吵着你睡觉了?” 让从下午四点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还没满十个小时,她本来不想在家里做饭打扰他休息的,可又想到要是等他起床之后饿了怎么办? 叶翌寒身后是浓浓的黑暗,前方则是站在光亮中的小媳妇,只有厨房里才开了灯,而她此刻身上围着围裙,白玉手指上还挂着晶莹水滴,小脸上满满都是对他的关心和疼惜。 他不知道此刻是何等感想,只觉得心口处那颗心脏已经不受他控制的猛烈跳动。 见他一动不动站在那,宁夏眨了眨清眸,幽深潋滟清眸中泛着氤氲光芒,红唇轻启,不安唤道:“翌寒?” 他不会是还没有休息好?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先前满脸疲惫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的心疼,可却不知道说什么,能做的也只有这么简单了。 她嗓音软糯清冽,怯生生的唤他名字,那双如水清眸中荡漾着琉璃晶亮,叶翌寒第一次发现,有人能把他名字叫的这么好听,她身姿明艳,娉娉婷婷站在那,就如一朵清幽兰花般散发着她独有的香味。 一切都是那么美妙,美妙到让他以为这不过是水中花井中月。 长腿一迈,叶翌寒上前两步,忍不住把清丽娟美的小媳妇搂在自己怀中。 深刻俊颜上挂着浓郁心疼,闷声道:“没有,我不累,倒是你,怎么自己洗起菜来了?还拿冷水洗,瞧瞧这手都冰凉的”。 丝毫也不在意她手上的潮湿,他一拉就她的纤手握在自己掌中,拿过一旁冰箱上的面纸替她擦拭着手上的水啧。 宁夏却是淡淡一笑,微咬的素唇轻扯,淡声道:“不用擦,这青菜还没洗完呢”。 叶翌寒闻言,确实沉沉瞪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她看不懂情绪。 缩了缩脖子,宁夏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怎么了?还是她刚刚说错了什么话? 挣扎的手臂放了下来,任由他拿着面纸擦拭,而她则是想了想,继续淡凉吐口:“这是夏天,碰点冷水没什么,而且我那个刚走,没关系的!” 以为他是在关心这个?叶翌寒听在耳中,心中更加闷,冷睥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小媳妇,没好气道:“不管冬天还是夏天,你都别碰冷水,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哪里受得了这么将手放在水里泡?” 宁夏讪讪住口,可心中却暗暗腹诽,真当她是小孩子了,连夏天还不能碰冷水?她又不是“林妹妹”,哪里这么娇气? “记住了没?以后不准碰冷水!”将小媳妇脸上那一丝不以为然看在眼中,叶翌寒只觉得胸口憋的难受,冷锐鹰眸中闪烁着浓浓幽光,薄唇微扯,冷哼道:“别以为我不在家就管不了你,下次在让我发现你碰冷水,哼,你自己看着办吧!” 低沉冷酷嗓音顿了顿,他紧接着补充道:“我知道你那个刚走,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煮红糖水喝?” 被他这么一板一眼的教训着,宁夏满头黑线,她怎么觉得,这男人当把她当闺女看了? 抬眸,清澈微凉凤眸望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她强忍住心中那一丝别扭,淡淡点头,轻声应道:“嗯,前些天,我都住在爸那,都是爸照顾我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她心中还是难掩那一丝甜蜜幸福,他每天工作都那么忙,居然连她这个都还记得? 叶翌寒在部队的时候,天天都拿着日历在看,每个月这种重要时刻肯定都记在心中,要不是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不能经常回家,他肯定得天天都跟在媳妇面前伺候着。 别人瞧着他媳妇学历高,人长的又漂亮,就以为她是那种社会上的女强人,可只有他内心中明白,他媳妇就是只纸老虎,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那身淡雅潮流的衣服,现在想来,他都想笑。 活了三十四年了。叶翌寒从来没瞧见女人有那样穿过,和他相亲的女人,都是爷爷奶奶找来,所谓门当户对,贤惠安雅的。 何时瞧见小媳妇这样活泼鲜活的? 无疑,她的出现,就像在他阴暗的心中点亮了一盏明灯,照耀着他整个人生都光亮了起来。 “你和爸去祭奠过妈了?” 耳中响起的淡淡询问声让宁夏猛地一怔,快速抬首,满是错愕的眸子盯着他,过了好半响才找回声音,惊诧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和他才结婚没多久,这些她家里的私事,她并没有告诉过他,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没告诉我,还不准我知道了?”叶翌寒明显有些不高兴,重重哼了一声,刚毅俊颜上挂着不悦光芒,冷沉的目光瞪着面前神情惊愕的小媳妇:“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都和你结婚了,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到这个,他就来气,这几天,他虽然忙,可每天晚上都有看手机,就等着媳妇打电话过来和他说这事。 可她倒好,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的,竟然连个电话都没。 他本来是怀着满腔怒火回来的,可下午,在小媳妇委屈的面容下,就很没出息的忘的一干二净了。 现在陡然月提起,那怒火就蹭蹭蹭的向上冒。 宁夏咬着娇艳红唇,神情委屈,但在他阴沉的目光下,冷冽的嗓音瞬间软了下来:“还不是不想你操心嘛,你工作都这么忙了,哪有功夫回家?每年都是我和爸去宜兴祭奠妈的,我不想因为这事让你为难!” 他那,她又不是没去过,出入都需要证件,平时的工作又忙,她又何必拿这事去让他烦扰?要是有空,自然会回来的。 “媳妇,你要记住,我虽然是名军人,可我叶翌寒更是你丈夫!”小媳妇对他的这份关心,他又怎么看不出来,深吸一口气,叶翌寒紧闭的双眸睁开,深邃漆黑鹰眸中泛着柔软星光,低眸,满目爱怜望着娇俏可心的媳妇。 “就算我在忙,可只要是和家里有关的事,我都会想办法处理的,媳妇,你要知道,你现在嫁给我了,有什么事别老想着自己一个人处理,你得想想你老公我,别把我当摆设放在那!” 他知道,媳妇想的不够周全,他不怪她,可有些理必须得和她说清楚。 自打和小媳妇回北京领证结婚之后,他就已经在熟悉这个身份,他不在是孑然一身的叶翌寒了,他有家庭,有媳妇,更有闺女。 这些,他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人,如今就这么鲜活的站在他面前,他怎么能不激动? 听他这么一说,宁夏觉得自己好像犯下了弥天大错一般?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她还是十分乖巧的点头认错:“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事事想着你!” 女人都是感性动作,他虽然言辞冷厉,可语气中那份宠溺关爱却是那么明显。 宁夏只是个小女人,可世上千千万万的女人一样,向往简单平凡生活,如今,听自己丈夫这么一说,心中早就柔软的似能滴出水来了。 今个小媳妇的乖巧让叶翌寒反倒是一愣,眉梢微微挑起,英挺剑眉紧紧皱起,满脸疑惑望着媳妇,不确定问道:“媳妇,你真听清楚,我刚刚说什么了?” 手上水啧也擦的差不多了,他把面纸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长臂一伸,就把小媳妇的芊芊楚腰握在掌中,黑色头颅微低,锐利鹰眸紧紧打量着怀中的小媳妇。 宁夏被他这种变态的看法盯的脸红,白净面容上散发着淡淡红晕,一扯红唇,娇媚吐口:“看什么呢?我脸没洗干净?” “不是!”因为靠的近,叶翌寒能嗅到媳妇身上那股女儿香,下午的时候他家老二已经兴奋的不行了,要不是因为太累,早就吃上口了。 现在这么一抱,他浑身肌肉就绷紧,老二悄然敬礼,冷幽鹰眸中隐过浓郁暗芒,一扬薄唇,闷声道:“我媳妇哪都干净”。 话落,他薄唇就凑了上去,吻着媳妇香软娇艳的红唇,心脏砰砰跳动。 他的吻炙热火烈,宁夏只觉得脑袋哄的一声爆炸开来,白嫩脂凝肌肤上烧红的厉害,可动作快于思想,她并没有推开他,而是顺从的靠在他坚硬胸膛上。 这个男人一向勇猛,都这些日子不曾见着她了,晚上一个人睡在宿舍里,肯定憋的难受,她哪里还舍得推开他? 媳妇的温顺如水更加激发了叶翌寒体内的兽性,他心中早已荡漾开来,口中动作越发猛烈,火热大掌紧紧搂着媳妇纤细小腰,他从未接触过这么娇美的身躯,以前真不觉得自己是重欲的男人,可现在一抱抱媳妇,就开始往那方面想。 他的舌头霸道绞走她口中的呼吸,脸颊上挂着酡红,宁夏白玉手臂已经情不自禁挂在他颈脖上,随着他的亲吻,她脑海早就糊涂起来,根本就没空去思考别的,只能随着感官去沉沦。 听着媳妇细细的喘息在耳中响起,叶翌寒嘴角上笑意越发明显,微勾的眼角上挂着笑意,他最喜欢看小媳妇为他沉沦的模样,这样证明,在这种事上,不止他一个人热爱,其实小媳妇也是很喜欢的。 搂在媳妇上的火热大掌渐渐上移,夏天衣服本就单薄,隔着一层布料,叶翌寒邪恶的大掌钻了进去,抚上那白玉光滑肌肤时,他忍不住浑身一颤,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小媳妇亲热了,可每次亲热时,都让他浑身叫嚣,仿佛轻轻的抚摸不够一样。 而宁夏却是脑海中一个激灵,他粗砺的大掌还在继续向上延伸,隐隐有誓不罢休的念头。 被他的火热感染着,宁夏脸上越发红艳起来,可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连忙压住他的大掌,扬着雪脖,避开他炙热的吻,含糊不清喘息着:“别,别这样”。 这还是在厨房里,她连饭都没做好,怎么能被他这么一撩拨的,就分不清方向了? 叶翌寒也不好受,他呼吸粗重的像野兽,那双冷锐漆黑鹰眸中闪烁着浓浓欲光,紧锁剑眉:“媳妇,怎么了?” 他的吻一停下来,宁夏就连忙像后退去,捂着猛烈跳动的心口,娇俏面容上挂着浓浓娇羞,丝丝咬着微红的唇瓣,不好意思道:“你还没洗澡换衣服呢!” 其实她是不想在这种灯光明亮的地方和他恩爱,那样会让她的所有神色尽收他眼底。 以前每次恩爱时,都是在房间里,身上盖着被子,灯是关的,可现在这样香艳的场景,实在让她接受不了。 “什么?”叶翌寒已经憋了这么多天了,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憋的浑身都在疼,尤其是刚刚小媳妇的温顺更加让他受用,此刻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眯起幽暗鹰眸,暗暗咬牙,沉声问道:“媳妇,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妈的,在这么多两次下去,他非得被她闹腾的不行了,看她以后想要的时候怎么办? 某人欲求不满,宁夏表示很无辜,她只是不想在厨房就这么香艳。 眨了眨清水凤眸,她微咬的红唇轻弯,甚是无辜道:“翌寒,我饭还没做好呢!” 那无辜的眼神,清冽的语气,就像刚刚在他怀中动情的不是她一样。 叶翌寒那个气的,他在这喘息如牛,可她倒好,转身一个变化就像置身事外,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 眼底闪过一丝淡淡阴森,他一扬唇,露出雪白牙齿,朝着小媳妇意味不明笑了起来:“都这时候了,还做什么饭啊?走,爷带你去吃好”。 有人在的时候,他是披着羊皮的狼,可没人的时候,他连那张伪装的皮都不屑装了。 对于这点,宁夏太了解了,当下,就连忙摇头,眼中恐慌是那么明显:“别,翌寒,现在真不行,我饿了,要吃饭,咱们就不能在等等嘛?” 他荤素不分的话,她岂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正因为这样,她才忍不住的紧张,真怕他一时兽性大发,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就扑上来把她扒的精光。 “你晚上还没吃?”小媳妇正睁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瞪着他,清眸中的恐慌和惊怕是那么明显,叶翌寒满是的欲火止了止,心中忍不住轻叹,媳妇这是把他当禽兽了吧? 瞧瞧这害怕的小摸样,他不过是想要抱着她亲亲,她就怕成这样?以为他是吃人的老虎呢? 见他冷沉声线软了下来,宁夏眸光闪了闪,深邃眼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狡诈,连忙点头,急声解释:“还没吃,你在那睡觉,我怕做点了打扰了休息,一个人又不想出去吃,就一直拖到现在!” 委屈嗓音顿了顿,宁夏红唇微微撅起,满脸的讨好:“咱们就不能等下再那个嘛,你还没去洗澡换衣服呢”。 他到现在身上还穿着下午回来时的那身作训服,满身邋遢,和平时的容颜整洁真是大不相同。 宁夏知道,这男人虽说是个粗性子,平日里都是不拘小节,可在卫生方面还是很好的,比一般邋里邋遢的男人好太多了。 果然,听见她这么一说,叶翌寒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尤其在嗅到身上那股汗水味时,他更是紧皱眉梢,冷酷鹰眸中隐过一抹厌烦,望着小媳妇,无奈苦笑道:“我都三四天没洗澡了,你真难为你了,一个下午都能容忍的了我”。 宁夏听在耳中,脸上神色顿了顿,刚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就见眼神身影一闪,本来还站在两步开外的男人瞬间移到了身边,然后在她耳边暧昧低语,她精致白嫩脸颊瞬间爆红。 086 态度问题(精) 更新时间:2013-3-2 0:18:45 本章字数:5887 他……他……他…… 死死咬着娇艳红唇,宁夏白皙面容上抑制不住的红嫣,一把将他推开,恼怒道:“你去洗你的澡吧,哪那么多废话的?” 这个男人就没有正经样,居然在她耳边说这种话,幸好现在家里没人,不然她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相当于小媳妇的满脸娇羞红艳,叶翌寒就表现的淡定多了,他薄唇微微翘起,含笑戏谑的眸光落在媳妇那张红云遍布的小脸上,扯了扯唇角,欢愉笑道:“媳妇,你可别忘了,晚上的时候……”。 性感低沉的嗓音顿了顿,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了,可宁夏却是了解,漆黑清眸中荡漾着如水媚光,咬唇恨声道:“叶翌寒,你赶紧给我滚!” 她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这样无耻,居然这么不要脸的在她耳边说这种话。 叶翌寒慵懒耸耸肩,满脸的风轻云淡,嘴角噙着盎然笑意,幽暗鹰眸紧盯着小媳妇,然后沉声笑了起来:“我去洗澡,饭你就不要做了,等下我出来的在做!” 宁夏靠在水槽上,玉手抵在后面,恶狠狠瞪着面前笑容冷峻邪恶的男人,真是恨不得上去抓他两下,可一想到,他刚刚在她耳边的暧昧低语,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脏砰砰跳动。 “不要心急,等着我!”小媳妇动不动就脸红害羞的模样看在叶翌寒眼中无疑是一种乐趣,他唇畔边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了,临走前还不忘打趣她。 瞧着他高大背影消逝在眼前,宁夏脸上红晕还是压不下去,过了好半响之后才捏了捏自己烧红的面颊,清澈潋滟凤眸中飘荡过淡淡媚光,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他邪恶的话。 “媳妇,等下咱们去睡觉的时候,你可得让着我,我想小妹妹了”。 在床上,他一向荤素不分,根本就不知道收敛为何物,什么恶心话都说的出来。 她一开始还不知道小妹妹是什么意思,结果他和她解释一番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小妹妹说的就是她的私密处。 当时听他说完,她就气的伸手打他,可在床上,哪里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接下来自然就被吃干抹尽了。 …… 等叶翌寒洗完澡换好衣服再次出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他媳妇把煮的香喷喷面从厨房中端了出来。 他瞳孔微微瞪大,满是惊诧走了上去,错愕问道:“媳妇,这都是你做的?” 他可还没忘记,他上次在家里,媳妇还什么都不会做,甚至连天然气都不知道怎么打开,可现在倒好,居然端了两碗热乎乎的面出来? 宁夏身上还围着田园风格的围裙,一头乌黑青丝宽松扎在脑后,娟美的面容上挂着恬淡笑意,娇嗔瞪了满脸疑惑的叶翌寒,扬唇不满道:“你什么意思嘛,我连下点面都不会?” 可在瞧见他赤裸的上身时,她白玉面颊上快速隐过一丝娇媚,微咬着红唇轻扬,恼羞成怒吐口:“叶翌寒,你怎么洗完澡之后不把衣服穿整齐了?” 夏天本来就热,他又欲求不满这么多日子了,她还真怕,他等下衣衫不整的就扑上来把她给吃了。 “我哪有这个意思,我媳妇现在越来越贤惠了,我还能不高兴?”叶翌寒先是惊讶的半天说不出来话,可一想到,前些日子小媳妇说在和爸学烧饭,他也就释怀了,想来,这些都是爸教她的吧? 听着他这么夸,宁夏心中自然高兴的,可只要一抬首,就看见他古铜色的上身,她还是不习惯,咬着娇唇,把视线移开,红着脸嚷嚷道:“你先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吃面!” 要是现在家里突然来个人,他这么穿,就不怕丢人? 叶翌寒略略看了眼自己腰上的大裤衩,其实很正常,和夏天的所有大老爷们都穿的一样,上身打着赤膊,下身穿着大裤衩,又不是没穿衣服,小媳妇有什么害羞的? 英挺剑眉微微皱起,他狭长凤眸落在小脸通红的小媳妇身上,很是不解问道:“媳妇,我这样穿怎么了?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外人,你还怕你老公被别人看去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语气中笑意是那么明显,那双火热鹰眸紧锁身姿苗条玲珑的小媳妇,看着看着,心都痒痒的。 还别说,她媳妇真是风姿过人,那纤细的小蛮腰真是不盈一握,尤其是那一身白玉脂凝肌肤,每次出现在他面前时都会让他忍不住热血沸腾。 他语气中的无谓让宁夏很恼火,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满脸的嫌弃,一弯红唇,清冽吐口:“你就不能有点个正行嘛?在家里也要穿的整洁,有谁像你这样衣衫不整的不顾形象?” 这些年来,宁夏生活的一直都很平淡,虽说她人缘不好,可认识的男人却都是风度翩翩,就算背地里阴狠,可明面上还是很顾面子的。 哪有一个像叶翌寒这样,满口污言秽语,现在更是连衣服都不穿整齐。 难道女人都是这么讲究?这又不是出去,他至于西装革履的整齐嘛? 叶翌寒眉梢紧紧皱起,直接冷哼一声,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来。丝毫也不理解宁夏的不满。 小媳妇就是得治,***现在都敢爬到他头上来了,记得以前,媳妇真不是这样的,尤其是刚认识那会,她表现的处处温婉可人,清冽如水,哪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爱发脾气?还这么多穷讲究? 宁夏一直注意在他的神情,此刻瞧着他突然间变脸,神色冷峻黑沉,她心脏咯咚一跳,眨了眨明澈凤眸,一时间怔愣的说不出来话。 这个男人又怎么了?她说了什么不对的话招惹他生气了? 叶翌寒是真的饿了,刚从山上下来,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往家里赶,等下午回家之后,又一直睡到现在才起床,自然就一直没吃饭,现在闻着小媳妇煮出来的面,早就饿的饥肠辘辘,十分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先吃了起来。 在他对面坐下,宁夏沉思片刻,还是轻声问道:“翌寒,你生气了?” 如若不是生气了,他怎么可能把她晾在一边不理? 他吃的欢乐,对于媳妇的温声细语丝毫也不理会,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宁夏心中顿时纠在一起,微微咬唇,瞧着眼前狼吞虎咽的男人,心里突然不知作何感想。 她只是不习惯看着他上面不穿衣服就在她面前晃悠,在她的交际中,任何的每个男人不说风度俱佳吧,但是最基本的礼仪还是懂的。 可现在这个男人倒好,她不过才开口说上两句,他就开始不高兴的直接摆脸色给她看。 这个时候,叶翌寒应该温柔的夸奖媳妇真能干,居然都会煮面了,可他心里不畅快,自然缺少了平日里的油嘴滑舌。 “叶翌寒!”空档的餐厅里,只有他吃面的声音响起,宁夏却是一点胃口都没,良久之后见他丝毫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她彻底怒了,眨了眨明亮清眸,强忍住心中酸涩,扬声不甘问道:“叶翌寒,你给我说清楚,摆着张脸给谁看啊?我怎么着你了,你就这样对我?” 在媳妇面前服软,一次两次倒也还好,那是夫妻间的情趣,可要是次次都由他来认错,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尤其宁夏现在还扬着脖子,神情恼怒对着他,叶翌寒只觉得心闷,放下手中的筷子,想也没想就冷声呵道:“我这才回来的,你闹什么闹?我就弄不明白了,是不是你们女人都矫情?我他妈夏天在家里打个赤膊又怎么了?就这样,你也要和我吵?”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每次这脾气上来就压制不住? 宁夏听言,怔了怔,清瘦身姿猛地一颤,深邃清眸中划过一缕惊愕,满是惊诧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无力清丽瞳孔微微瞪大,像是不认识这个男人似的。 这还是平时在她面前细雨润无声的叶翌寒嘛?什么时候他也会对她这般不耐烦? 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宁夏浑身无力靠在椅背上,只觉得浑身力气都没抽干了。 就在这时,坐在对面的叶翌寒烦躁扒了扒精短黑发,深刻俊颜上挂着从未有过的烦扰,扯了扯薄唇,很是不悦吐口:“算了,算了,不就是去把上衣穿着嘛,我这就去穿!” 在部队里,大家伙不都是这样穿的嘛?叶翌寒这就是习惯,习惯带到生活中来,一时半会很难改正,尤其是她媳妇还是个这么讲究性子,瞧着他大老粗的做法,自然看不上眼。 要是搁在平时,他也就算了,肯定在媳妇说上第一句的时候就回房换上了,可今个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和媳妇对着干起来,甚至还说这种话。 他换的很好,从衣橱里拿了个背心就套上,然后重新坐到宁夏对面,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颇为无奈道:“媳妇,现在行了吧?我把衣服都换好了,你就别和我闹了,你老公我都累了这些天了,回家了还不安稳,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嘛!” 恢复正常的叶翌寒,又用半真半假的话来逗宁夏,那嬉笑模样,真是让人生气不起来。 可宁夏心中却完全不是这样想的,她只觉得彻底的心凉,这明明就不是穿不穿衣服的问题,而是他的态度,只要一想到他刚刚满是不耐烦的脸色,她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别人都说七年之痒,家里的玫瑰不如外面的野花香,那她呢?她现在算什么? 这才结婚多久呀,他叶翌寒就对这样的态度对她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办? 见小媳妇神情隐晦,紧抿红唇,半响也不说话,叶翌寒浓黑剑眉微微皱起,幽暗鹰眸中闪过一抹暗芒,有些急躁开口问道:“媳妇,你怎么了?难不成还真和我生气了?我刚刚不是有些克制不住这脾气嘛,而且你是不知道,我们在部队都这样穿,你可能不了解,没关系,以后和我在以前时间长了,这些生活习惯你就明白了!” 宁夏又岂是那种矫情的计较你穿什么的人?她只是在心寒他刚刚的态度,如果先前他能这么明明白白和她解释,她恐怕早就释怀了。 面对对面依旧俊颜丰朗的男人,宁夏艰难扯了扯干涩唇角,极力将心中那一丝不舒服压下来,可扯出来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出口的嗓音更是沙哑一片:“没,我没生气!” 她现在倒很想生气,很想站起身来,把餐桌上的东西都砸到他脑袋上去,可她做不到,她现在手脚冰凉,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 叶翌寒稍稍一愣,在印象中,媳妇的嗓音一向清冽淡凉,何时如此沙哑了? 紧锁眉梢,他快速站起身来,饶过中间的餐桌来到小媳妇身边,满目热情关心盯着她:“媳妇,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么嗓子都哑成这样?” 话落,他就伸手去拉她的玉手,可宁夏却像触电一般的快速闪开。 几乎是在她动作刚刚移开的瞬间,叶翌寒刚毅面容就彻底冷了下来,虎目阴沉,紧紧盯着神情隐晦的宁夏,一双冷锐鹰眸中闪过无数光芒,最后却归于平静。 在他冷沉寒霜的目光,宁夏紧咬红唇,心中慌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实在受不了他那种沉沉的打量目光,就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可却被他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等等”。叶翌寒在心中轻叹,刚刚还好好,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闹上了?真不知道小媳妇是怎么想的,这女人的心思真是比这天气还要让人难懂。 “我累了,想回房睡觉!”他的触碰,让宁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颗心惴惴不安,只能寻个借口想要离开。 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对于叶翌寒,她明白,她已经渐渐把他当成丈夫在看待了,可如今突然间发现的事实让她难以接受,她觉得她不应该这么斤斤计较的,而且他都已经在赔笑了,她还想要怎样? “怎么手这么冰凉?”一摸到小媳妇裸露在外的肌肤,叶翌寒就觉得是沁心的冰凉,在一摸她的手,更是冰如石块,他心中忽然紧张起来,什么面子里子早就丢在九霄云外,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人儿。 “是不是身上不舒服?要不咱们上医院去瞧瞧?” 他的观察还是这么细致,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双眼,宁夏微微抿唇,素雅小脸上挂着恬静流光,淡淡摇头,轻笑道:“没事,我手凉,你又不是第一次发现了,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只是累了,前阵子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作息时间很正常,十点就上床睡觉了”。 她虽说的淡然宁静,可神经敏锐的叶翌寒却察觉到并不是那么回事,他眉梢依旧紧皱,眯着精光闪烁的鹰眸紧盯着面前小脸苍白的宁夏,心中暗暗思考了半响,才一扬薄唇,愧疚道:“媳妇,你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好我置气呢?” 低沉嗓音顿了顿,不等宁夏作答,他继续沉声道:“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是混蛋,你怎么能和混蛋生气呢?瞧瞧这小脸憔悴的,我看在眼里心底都要碎了,不就是穿个衣服嘛,下次我洗完澡一定穿戴整齐再出来,这样行了吧?” 他性感磁性的声音带着不疾不徐意味,满脸柔情望着他,而她冰凉的素手正被他窝在火热的大掌中,昏黄的灯光下,俩人相依而站在一起的身影被拉的老长。 这一切都是美妙温馨,如果忽视掉她此刻内心深处的寒凉,那会更加美妙动人心。 宁夏想,算了,算了吧,她又何必太矫情?这世上有太多的男人都是人渣,而她现在面前的这一个却是难得的好男人了。 在她面前,他不抽烟,就连酒都很少喝,每次她耍小性子的时候,他还在笑着包容。 这样的男人,在如今这个浮躁的社会,真的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 而她莫宁夏无才又无德,能嫁给这个的男人,真的应该满足了,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疼,疼的她难以呼吸,每次的呼吸,都抽带着心脏剧烈疼痛? 叶翌寒觉得,不管刚才是他脾气太冲,还是她太讲究,他既然现在都已经这么低头认错了,那么她就应该给他个笑脸,不要再闹了。 可没想到,小媳妇依旧是这副冷淡如冰的神情,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寒霜,甚至于连声音都变得冰凉。 她说:“叶翌寒,你先松手,我很累,你让我先去睡会,有什么事,咱们明天早上再起来说!” 叶翌寒只觉得眼前所有的美好幻想都瞬间成了泡影,他累死累活的跑回来,只想能给她一个惊喜,就是因为知道是她的生日,所以他才前几天就提前把剩下来的工作完成,就是为了能在她生日那天带着她好好玩玩。 可谁想到,事情却发展成了如今这副光景? 087 “收拾她”(精) 更新时间:2013-3-3 0:07:17 本章字数:9343 她神情冷淡如冰,端的是皎皎如月,清贵风华。又恢复到他第一次见她时的精致无暇了。 要不是那张娇俏苍白的脸颊,叶翌寒几乎要以为站在他面前这个凉薄的女人不是这些日子和他抵死缠绵的小媳妇了。 宁夏心神疲惫,从来没有这一刻厌倦自己,是个男人都要面子,尤其是这个男人,在这方面看的更重,如今他都已经这样说了,她为何还要端着架子,摆上脸? 虽然心中很明了这一切,可她还是觉得心口闷的厉害,这种感觉和每次的吵架不一样,那时他们是有目的的争吵,可现在呢?连她自己说不清楚其中那份感觉。 “媳妇,你到底在闹什么?”叶翌寒额头上太阳穴不断跳了跳,刚毅面容上挂着冷沉寒霜,一双冷彻似要结冰的鹰眸紧盯着宁夏,似要从她冷淡的脸上找出一丝别的光芒。 可这才他失落了,他的小媳妇除了满脸的冷淡疲惫,就是让他看不懂的隐晦。 是,他叶翌寒确实承认,他不够温柔,不够风度,甚至连生活习惯都是粗糙的,可要是媳妇不喜欢这一切,他能改,他宁愿她扬着脖子和他轴,也不愿她现在一言不语的清冷模样。 她是不知道,她只要这样紧抿唇瓣,沉默下来,他心中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受。 有时候,他就要在想,他一定是中邪了,就这么个弱巴巴的小丫头还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被他紧紧禁锢着双肩,宁夏不得不抬眸去望眼前这张俊朗明仪的脸庞,他剑眉浓黑,此刻正紧紧皱起,鼻梁高挺,古铜色的肌肤非但没觉得粗糙,反而显得更加有男人味。 这样丰神俊朗的男人是走在路上,让所有女人都为之侧目的。 宁夏心中苦笑,她到底在矫情?既然已经嫁给他了,为什么还要考虑那么多?至少目前他对她是好的,肯在她面前闻声细语的服软认错,她又何必再去计较什么虚无缥缈的态度? 心中这样想着,她素雅面容上不得不扬起一抹淡笑,如雨后阳光般让人眼前一亮,微微摇头,轻声笑道:“翌寒,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你有你的生活习惯,我有我的作息方式,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可真正相处一起的时间还这么少,之间有摩擦也是正常的!” 其实结婚前,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只知道他的姓名,这些简单的信息,也许她的所有过往,他都调查的清楚了,可她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现在想来,当初答应嫁给他是不是有些太匆忙…… 思及此,她脸上尽力扯出来的那丝笑容越发勉强,快速压下心中渐渐浮现出的浮躁感。 叶翌寒一直都紧紧盯着宁夏,自然有察觉到她脸上那丝不正常,英挺剑眉皱的更沉,很是急切问道:“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媳妇,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你现在是我叶翌寒的妻子,那就是我一辈子的妻子,我有这个责任让着你”。 他声线低沉,说的不是甜言蜜语,只是一种淡淡陈述,是他一贯的强调。 一辈子,多美好的词啊,她曾经那么幻想一辈子,可后来才发现,不过是场笑话,一辈子太长了,已经让她不敢再去想了。 可如今听着他这么说出来,她不知为何,心中竟然莫名的信了。 情不自禁抚上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宁夏强忍着鼻中酸意,脑袋微微靠在他肩膀上,将恬静面容埋了进去,闷声道:“我不想这样的,翌寒,你相信我,我真不想这样的,只是瞧着你刚刚冷硬的态度,我心里疼,疼的我呼吸困难”。 小媳妇就这么软弱无力靠在他肩膀上述说着内心深处的委屈。叶翌寒早就心软的不行了,连忙伸手把小媳妇更加搂进自己怀中,抚摸着她后背,低沉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丝哽咽:“没事,媳妇不管怎样对我,我都受着!” 低沉磁性的嗓音顿了顿,他漆黑鹰眸中划过一丝深沉暗芒,微扬薄唇,低声道:“而且这事本来就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身上累就朝你发火的”。 男人理所当然的觉得女人生来就应该做家务,做的好,那是正常的,做不好就是娇气公主病,叶翌寒心中倒没有这种想法,只是在他浑身疲惫的时候,面对小媳妇的拧巴,就没有那么多好耐心了。 这说到底就是男人的略根性,哪个人不自私? 冷冷抿了下素唇,宁夏素净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可还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都这样穿?没关系的,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别总是顾及我,这是你一向的生活方式,千万别因为我就改了!” 说来也真是好笑,就因为这么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她也能和他吵起来?早是在事先,她退让一步不就完事了嘛? 餐厅的屋顶上挂着盏水晶吊灯,正散发着淡淡耀眼光芒,此刻,窗外正是寂静悄然的场景,而他的小媳妇正趴在他肩膀上,即便看不见她的神色,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心里早就心疼的不行了。 “还是我媳妇最好,我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只要媳妇喜欢,我就怎样!” 之前他脾气确实冲了,女人又都是水做的,小媳妇心中有想法也是正常,只要现在不合他闹就好了。 宁夏听在耳中,吸了吸鼻子,将面颊从他怀中抬了起来,睁着那双清澈潋滟的凤眸,她扬唇坚定道:“翌寒,你不需要这样的,我们是夫妻,虽说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还不长,可迟早有一天会熟悉彼此的,像这些最基本的生活习惯也会相互了解的”。 他的心意,她又岂能不明白?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不能矫情拧巴。 这个男人都能退让到这种地步了,她一个小女人有什么好要面子的? “现在不气了吧?”叶翌寒心中轻叹,瞧着媳妇对他的柔情款款,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白玉的脸颊,无奈笑道:“你都不知道,刚刚你摆着张脸,我这心里忐忑不安的一直在跳动,生怕哪招惹你不高兴!” 瞧瞧,这话还像是个大老爷们说出来的嘛? 叶翌寒很想苦笑两声,看来他叶翌寒这辈子还真栽在她莫宁夏身上了。 小媳妇只要一哼哼说不舒服,他就紧张的像得了什么急病似的,要是被他那群发小瞧见,估计又得笑话上好一阵子了。 被他这么一说,宁夏微微咬唇,脂凝肌肤上划过一抹淡淡娇羞,微垂着潋滟媚眸,小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来。 其实,她只是在意他的态度,女人在这方面都会比较敏感,她自然也不会例外,她既然都察觉到了他神色中的不耐烦,要是还能继续强颜欢笑下去,那得多假呀! 叶翌寒面容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如释重负,他一把将宁夏按着坐下,低头,在她晶莹耳垂般清润笑道:“现在估计是行了,这心情好,是不是也得吃饭?” 望着面前还一口未动的面,宁夏微微抿了抿素唇,扬面,瞧着眼前的男人,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还饿着呢?要不你先吃,我接下在去做点?” 一个人生活的日子里,她学会了很多,在爸那住的时候还好,至少爸会做饭给她吃,而她回婚房住的时候,不禁孤独寂寞,就连吃饭都成问题,虽说现在跟在爸身边学了一点厨艺,可真让她洗菜淘米做饭,她还是不愿意,所以还是煮面来的方面。 “怎么?我媳妇这还煮上瘾了?”叶翌寒眉梢微微挑起,深刻明朗俊颜上挂着缱倦笑意,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一扬薄唇,淡淡笑了起来:“你老公我又不是猪,哪里能吃的了那么多?” 他拍她脑袋时的动作,就像她平时拍妞妞脑袋似的,宁夏有些气闷捂着脑袋,朝他娇嗔瞪了一眼,没好气道:“不许你拍我脑袋,我又不是小猫小狗的!” 难道见小媳妇孩童般的可爱,叶翌寒薄唇微瞧着,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心中一阵失笑,但口中还是顺着应道:“好,我以后不拍了”。 他的小媳妇还真是白眼狼,在他心里,她哪里是什么阿猫阿狗?简直就是最珍贵的珠宝。 宁夏觉得,现在这一切真好,他神情盎然温柔,丝毫不见之间的不耐,简直耀眼的让人恍惚。 夫妻间的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枯燥无味,甚至还不断争吵,对于这一切,宁夏原以为她会很厌烦,可当发生之后,她才发觉,其实没什么要害怕的,只要俩个人的心都靠近彼此的,这世上还有什么困难是不可以排除的? “翌寒!”在他殷切的目光下,宁夏吃了两口面,可却发现煮的时间太长已经完全软掉了,现在一点口感都没,索性直接放下筷子,纤细手臂挽上叶翌寒,靠在他胸膛上,温声道:“你以为不准在对我凶了,就算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可以,我是你妻子,又不是你的受气包!” 可是话一说出口,宁夏真想觉得自己真是小心眼,既然事情已经翻篇了,她又何必再提? 可一想到他刚刚冷沉强硬的态度,她就忍不住心寒,她是真的在意这个男人,所以才在意他的一言一行。 叶翌寒微微一怔,像是没想到小媳妇居然还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他俊逸面容上隐过一丝隐晦,微抿的薄唇轻启,沉声问道:“不吃了嘛?” “我不饿,不想吃了!”宁夏靠在他怀中,有些懦弱的将小脸埋进他胸膛里,让人窥测不到其中神色,他不知道,他的冷脸看在她眼中是有多难受,她发现,在这场爱情的游戏中,不是他上心了,她也上心了,而且在意程度并不比他低。 餐厅内昏黄的灯光照射在俩人身上,显现出一丝朦脓氤氲,而叶翌寒怀中的小女人更显得纤瘦柔软。 她一动不动趴在他怀中,看不清楚神色,可也能察觉出那份刻骨的悸动。 抿了抿薄唇,叶翌寒现在心中很烦躁,尤其面对如此柔弱不堪的小媳妇,他心中越发紧张,在脑海中想了好半响,才扬唇道:“宁夏,你是我媳妇,这点你要记得,这种事实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也许我们之间的生活习惯有很大差异,可你要相信,这只是占时的,等时间长了,我们彼此磨合的也就差不多了”。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起他和她婚姻之间的矛盾,这人活在世上,哪里能事事都称心如意? 他叶翌寒这一生虽然大富大贵,打从一出生,就比平明百姓多了一层权势,可这些他并不想要,甚至于不稀罕,年幼时,父母之间的争吵,他不是不知道,等稍微大了点,就越发明白其中的肮脏,尤其是母亲去世之后,肖雨涵的出现更加让他对所谓的父亲失望。 已经三十四的年纪还没结婚,不止他家里的爷爷奶奶着急,就连他的首长们也急的团团转,他这辈子,真正动过结婚的念头的就是当初和温婉在一起的时候,可事宜愿为,现实总是残酷,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们俩个彼此天涯陌路。 而小媳妇的出现是那么突然,他甚至还没想过要结婚,她就出现了,怯生生站在他面前,虽然害怕,可还是扬声教训,那无谓的模样让他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 情之一字最让人黯然伤神,他到现在都想明白自己为何会看上小媳妇,还这么死心塌地? 宁夏快速抬眸向他看去,他容颜依旧俊美,那双漆黑鹰眸中散发着她不懂的光芒。 她死死咬唇,心中划无限悲凉,连忙摇头,苦声道:“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明知道你是累了,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翌寒,你不知道,你现代的态度对我有大的影响!” 说着,她潋滟凤眸中不受控制红了,眼眶湿润,精致白嫩面颊上挂着浓浓沉痛。 其实她一直都在想,算了,算了吧,她何必要和他过多的计较呢?可那不可能,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每次发生问题时,在他三言两语下,她就变得毫无立场可言,总想着,以后再说吧! 可要是每次发生问题了,都不及时解决,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瞧瞧,怎么眼睛都红了!”瞧着小媳妇满面的委屈哽咽,叶翌寒真是愧疚的肠子都青了,大掌捧着媳妇的小脸,薄唇贴了上去,在她白玉脸颊上轻轻一吻:“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后绝对不这样了,不就是穿衣服嘛,以后我一定把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在出来!” 早知道因为刚刚那破事能把小媳妇招惹成这样,就是打他两巴掌他也不犯浑。 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了,就那么一个恍惚,就忍不住的想要发火,现在想来真是够混蛋的,他一直都说媳妇是他的心头宝,他要无条件的爱护她,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还是先自私了。 “翌寒,你爱我?”他的下巴上还有残留的胡须,温柔的吻落在她细腻肌肤上并不舒服,可宁夏却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妙的亲吻,等他脑袋偏离开来的时候,她才眨了眨潋滟如水凤眸,清冽目光紧紧盯着他,很傻的问:“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会始终如一的爱我?” 宁夏觉得,她真的是神经病了,这种感肉麻的话,竟然也问的出来,和她以往清冷宁静的性子真是大不相同。 可她就是矫情的想问,想他他亲口说出来。 叶翌寒听言,脸色瞬间变得很古怪,甚至还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只是俊颜太黑了,让人无法察觉。 宁夏黛眉微微皱起,不依不饶拉了拉他的胳膊,绝艳清歌面容上浮现出淡淡坚定。 也许别人会说她这就是作的,可她不管,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才能安心。 “什么爱不爱的,都是老夫老妻了,说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做什么?”叶翌寒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不正常的神色,随即板起脸来,刚毅面容上满满都是严肃:“也不嫌丫酸的,赶紧吃饭,不吃,咱们就去睡觉!” 嗓音顿了顿,他深邃眼底隐过一丝邪恶光芒,脑袋突然凑了上去,在宁夏性感白皙锁骨上轻嗅了一番,然后戏谑笑道:“媳妇,你还欠我东西呢,到了床上,我在和你说!” 等把被子盖上,想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虽说他一向脸皮厚,可这么正儿八经的在个女人面前说情情爱爱,还是挺难为情的。 宁夏哪里能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话刚一说完,她平静的脸色就瞬间掀起惊涛,满脸的娇羞,在他胸膛上锤了两下。 气呼呼道:“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别整天就想着这些!” 她这心里气还没顺,他就这么无耻的上来说这种话,宁夏能给他好脸色那才有鬼了呢! 叶翌寒却是不以为然,反正打是亲,骂是爱,别瞧着小媳妇现在一副嘴硬的模样,指不定心里早就和他一样荡漾了。 宁夏要是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非得气的吐血。 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快速站起身来,一扯素唇,气怒吐口:“算了,不和你说了,你一向就没个正行,和你说个正经事也说不通!” 被他这么一闹腾,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想什么情爱? 就算再好的浪漫氛围,他也不懂得珍惜。 “别着啊,我这还没说上两句呢,你就要走了?”小媳妇现在好了,直接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叶翌寒却是不依,想也没想就把她一把拉了下来,嬉笑颜开:“咱们话还没说完呢,你不是问我爱不爱你嘛?” 说话间,他火热大掌已经抚上媳妇完美腰上,感受到盈盈一握的感觉,真是美妙的让他浑身发烫。 宁夏现在心中正憋屈着呢,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他的邪恶,她脸色不善冷睥了一眼笑容盎然的男人,努了努嘴:“你不是不好意思说嘛,既然这样,我就不问了,反正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把你家老二用剪刀给剪了!” 这话,好像经常出现在偶像剧里,宁夏平时无聊时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无意间瞧见的,不知怎么,竟然记住了,如今还拿说了出来。 她一向清冽娇俏的面颊上挂着阴冷,那双如月清泉般的凤眸更是恶狠狠瞪着他,不知道她太冷沉,还是他太胆小,叶翌寒居然浑身一颤,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裤裆里阴风阵阵,一想到那种场景,他就浑身打颤,俊颜更是铁青一片。 宁夏还不知死活的眨了眨眼眸,满是不解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这种愚蠢的话一问出来,就见叶翌寒脸色越发难看,冷锐鹰眸中闪烁着浓浓幽光,咬牙切齿瞪着小媳妇,扯了扯薄唇,阴寒笑了起来:“要剪了我家老二?嗯?” 被他这种意味不明的话问的有些害怕,宁夏皱着黛眉,不受控制向退了两步,还又觉得这样很没出息,又扬着脖子,倔强道:“我又没说错,你要是敢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就这样对你!” 臭男人,混蛋,一点风度都没,开玩笑的话都听不出来? 之前还在她面前服软认错的,可现在倒好,又耍起脸来了。 宁夏心中不舒服,叶翌寒更是被气的胸膛剧烈起来,冷酷鹰眸中泛着幽深光芒,一把就把像后退去的小媳妇抓了过来,低头,在她耳边阴森笑了起来:“你把我家老二剪坏了,以后晚上只能香蕉哭了,媳妇,你怎么能心这么狠的?” 啧啧,还别说,她媳妇现在变得还真不一样了,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以前可是打死是听不见的。 可***,居然敢这么嚣张,真当他叶翌寒是死的?平时任由她使使性子也就算了,可现在真是蹬鼻子上脸,还说要把他家老二给剪了? 男人把这方面看的比什么都重,她不了解男人这种心里,自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更加不知道,等下叶翌寒要怎么可劲的收拾她。 “谁心狠了?我没才呢!”宁夏抬眸,恶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就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似的:“我那不是说如果嘛,你到时候都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我还不能给你个教训?” 话虽是这样说的,可她脸上还是浮现出一阵阵烧红的厉害,微咬的红唇更加娇艳似能滴出血来。 “哪那么多如果啊!你对你老公就这么点信心都没?”狠狠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叶翌寒这才压制住心中不断上升的愤怒,他狠狠瞪着小媳妇,双目赤红,就差没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让她好好瞧瞧,他到底爱不爱她? 宁夏咬了咬唇,干脆闭嘴,反生和这个男人,她是说不清楚的,她还是少废点口舌好了。 可她的沉默,并不代表叶翌寒就息事宁人了,男人那方面被小女人捏在手心中当条件,他肺都要气炸了,瞧着小媳妇抿唇不语,他恨的牙痒痒,可俊颜上还挤出一抹笑意来,冷笑道:“媳妇,你怎么不继续说了,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 被他紧揽在怀中,宁夏哪有那么傻,真的不管不顾的和他闹?指不定等下他脾气上来,就真的把她给剥的干净了。 “你不说,我可说了!”哪怕隔着衣服,叶翌寒还是能感受到小媳妇那身冰肌玉骨,尤其是她此刻还被他搂在怀中,那女儿家的幽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话一说完,他的脑袋就开始打结了,满心满眼就是怀这副香柔娇躯,哪还有别的功夫去想其他的乱七八糟? 宁夏正垂眸,心中暗暗腹诽,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又抽什么风了,今个晚上一直就处在不正常中,话还说上两句,就开始炸毛。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她就觉得,这男人的心思更加难懂,尤其是他,她一直就没看明白。 可等了好半响也不见头顶上的声音响起,宁夏略略抬眸,就对上他那双炽热双眸,心脏剧烈跳了跳,她想也没想就连忙想后退,可纤腰正被邪恶的男人握在大掌中,哪里是那么容易躲闪的开的? “叶翌寒,别闹了,碗还没洗呢!”素雅面容上快速闪过一丝慌张,急中生智,宁夏连忙想出来一个蹩脚的理由。 真不知道这男人上辈子是不是色狼,不然怎么对这种事这么热衷? 她都累了一天,之前还答应了他那种变态理由,现在被他压倒,不是找死嘛? 叶翌寒低低一笑,笑声情欲动耳,望着在他怀中挣扎的小媳妇,他薄唇欢愉扬起,眼中闪烁着浓浓暗芒,火热的薄唇贴在她白玉细腻脸颊上,欢快笑了起来:“瞧瞧你这样,有什么好怕的?我难道是老虎,还能把你吃了不可?” 宁夏小脸上挂着浓郁艳光,清歌潋滟的凤眸中细小耀眼光芒更是渐渐升腾起来,微咬着红唇,满脸的娇羞,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压低声线恳求道:“翌寒,你今个就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不在你面前使性子了,我累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每次这种时候,小媳妇都抗拒,用各种理由拒绝,叶翌寒早就习惯了,甚至于把这个当成一种调情。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动人,一双漆黑鹰眸中似能滴出墨玉来,直接拖着她的纤腰,把小媳妇香软的身子向上一提:“媳妇,你觉得你老公我现在还能憋的下去?媳妇,你心真狠,都这种时候了,还这样对我,我以后还真的定期去医院检查检查,不然出了问题还不知道。” 做这种事的时候,他一向就喜欢在她耳边说这种荤素不分的话,宁夏虽说不是第一次听了,可每次听在耳中,还是控制不住的脸红。 真想把这个臭男人的脑袋给撬开瞧瞧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成天就想着这种事? 咬了咬唇,她精致白玉面容上尽是赌气神色,没好气道:“你要是憋不住了,就出去找别的女人发泄吧,我又不是你花钱保养的情人,你想睡就睡!” 叶翌寒闻言,头疼的都要爆炸了,也不知道小媳妇现在又闹了什么? 可他家老二实在憋屈的厉害,他干脆忽略掉媳妇语气中的怒意,直接长臂一伸,就把她抱了起来向房间里走去:“媳妇,你快别这么说吧!你哪里是我的情人?你是我叶翌寒正大光明娶回来的媳妇,现在天黑了,自然要搂着媳妇回房间去睡觉了!” 他臂膀健壮有力,揽在她纤细楚腰上十分有安全感,可当脚离地的那一刻,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惊呼了一声,红润艳霞的小脸上挂着惊怕,狠狠在叶翌寒胳膊上拧了一把,一扬素唇,气恼道:“叶翌寒,你快把我放下来,餐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呢!” 都到了这个,小媳妇还有心思去管什么碗筷?叶翌寒真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自己噎死,他在小媳妇香臀上拍了一巴掌,咬牙切齿低吼:“你他妈还管什么碗筷?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等着,老子今晚非得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横!” 他低沉火热的嗓音中有着明显欲火,此等污言秽语听在宁夏耳中,脸上更加窘迫,绝艳面容上挂着尴尬恼怒,红艳晕丽的脸颊上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她扯着嗓子,恼声道:“叶翌寒,你混蛋,你快点给是松手,放我下来,混蛋……”。 他下手没个轻重,那一巴掌就像不是拍的2屁股,而像是拍在她脸上似的,从未被人这样对过,宁夏都快要气炸了。 这个时候别说是骂他混蛋了,就是骂他再难听的话。叶翌寒也是不会松手的,他狠狠瞪了一眼怀中不断挣扎的小小媳妇,快步来到房门外,一脚就把门给踢开。 然后不顾宁夏的惊呼,炽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了下去…… 088 又爱又恨(精) 更新时间:2013-3-3 23:59:06 本章字数:3609 次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暖阳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为这明亮的场景中增添一丝氤氲。 “媳妇,乖,张口这个!”坐在宁夏身旁的叶翌寒当真算的上三好男人,他身上的围裙还没有摘掉,筷子上夹着汤包,正笑容盎然喂着自己媳妇。 相当于他的笑容满面,宁夏则是不淡定多了,她坐在那,小脸上竟是气呼呼神色,清眸圆瞪,眼中恼怒光芒浓郁。 这个混蛋,昨个晚上简直就是化身为狼了,不,简直比狼还要凶猛,把她吃的连跟骨头渣都不剩了。 她现在身子还酸软无力呢,要不是今早他抱着她去洗澡,还想在来一遍,她恐怕现在还躺在床上睡觉。 “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个?没关系,你老公我今个一早做了很多好吃的!”面对小媳妇的冷淡恼意,叶翌寒心情极好的咧开嘴角,深刻俊颜上挂着爽朗笑意,任谁都能看的出来是一副春光满面神情。 “你坐到对面去!”现在他一坐在她旁边,宁夏就害怕他又毛手毛脚的做什么坏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潋滟娇媚双眸中闪烁着浓浓恼意:“昨个晚上不是挺凶的嘛,现在装什么好人?” 一做那种事的时候,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什么荤素肮脏话都说的出来,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叶翌寒皱了皱眉梢,瞧着小媳妇满脸的黑沉,心中好笑,这丫头气性还真大,他一大早的就赔礼道歉了,她怎么还在生气? 是,他承认,昨个晚上确实过分了,更是没顾着她的意思做了好几次,可那不是素了好久嘛,这猛地一吃肉,就有些克制不住。 “我这哪里是装好人?今个不是我媳妇生日嘛,我喂媳妇吃面,天经地义的事!” 他一向就油嘴滑舌惯了,尤其是媳妇那两个字,说的更是顺溜的很。 宁夏咬着娇艳红唇,忍着身上那股酸痛,这才挺直了脊梁,扯了扯唇角,没好气道:“你还真的是我生日呢,知道还到我这么凶?” 其实她不是气他做的那些事,而是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荤素不清的话。 在美国生活的那些年,宁夏虽说性子冷淡凉薄,也没认识多少人,可相识的男人都是礼貌极好,哪有像叶翌寒这样痞气暴躁的? “媳妇,天地良心呢!你就是抽我一巴掌,我也不敢对你凶啊!”叶翌寒连忙摇头,明逸俊颜上挂着柔情,盯着媳妇那张红润娇俏小脸,心中美滋滋的。 这是他叶翌寒的媳妇,长的这么漂亮年轻,男人的面子在这一刻得到了巨大满足。 宁夏咬了咬牙,面对他的厚脸皮,她干脆不理他算了,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桌子上的筷子自己吃了起来,还别说,被他昨个晚上那么闹腾一番,她现在饿的是前胸贴后背。 叶翌寒不依,执着拿着勺子要喂宁夏,可却被她躲开,次数多了,宁夏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恶狠狠瞪着身旁不断捣乱的男人:“叶翌寒,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吃个饭你也要来烦?” 瞧瞧这话说的,叶翌寒的心被伤的真痛,尤其看着眼前小媳妇气怒的脸色,他心中虽然不舒服,可脸上尽是无辜:“媳妇,你这是做什么?我这不是心疼你嘛,瞧你累的,我现在喂喂你怎么了?” “我有手有脚,不用你喂”。将他的满脸无辜看在眼中,宁夏真是恶寒,眼角抽了抽,没半分,最后只能妥协:“好,我没生气,你能消停会嘛?” 对这个男人,她真是又爱又恨,恨他的野蛮和暴躁,可对于他的粘腻,她又打心眼里觉得好笑。 怎么这世上会有男人像他这样百变?在外人面前是一套,在她面前又是一套。 “只要媳妇没生气就好!”乘着小媳妇不注意的功夫,叶翌寒快速在她白皙脸颊上落了一吻,然后快速起身坐到对面去。 “你……”宁夏如水清眸眨了眨,快速抬眸望去,脂凝白玉肌肤不受控制浮现出淡淡红云,眼中娇媚胜过恼怒。 瞧瞧,这才刚正常点,就又开始耍流氓,一点个正经样都没。 对于动不动就搂搂抱抱,亲亲吻吻,她虽不排斥,可也并没有大胆到可以在大庭广众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做。 虽说现在家里没人,只有他们俩个人在这吃早餐,可这种私密事只能晚上把窗帘拉起来,在私密空间里做,像现在这般阳光明亮的大白天,她还真受不住。 叶翌寒真是爱极了小媳妇现在这副娇柔抚媚模样,自打结婚之后,媳妇就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身上那股少妇的成熟娇媚是他灌溉的,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浑身上下就充满了力量。 也许还真没发现媳妇这动不动就脸红,现在看在眼中,才觉得真是可爱极了,就像含羞草似的。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门铃响了起来,在他火辣目光下,宁夏小脸越发红艳,紧紧咬着红唇,被这尴尬的氛围闹的心跳加速。 “我去开门!”这道门铃声就像是灵丹妙药,想也没想,她就快速站了起来向着客厅里跑去。 叶翌寒挑了挑英挺剑眉,含笑戏谑鹰眸一直盯着小媳妇逃跑的背影,唇际边勾着清浅弧度,心中越发玩味。 都是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尤其在床上,更是娇羞的不敢睁眼睛,不过,这样的小媳妇越发招人疼,他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才好。 有时候想想,现在这日子过的就像做梦似的,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能娶上这么个可心的媳妇,虽说她经常拧巴,在他面前轴,可这都不是本质性问题,他自然能包容。 而宁夏跑过去一打开大门,就被眼前的情景着了。 那满满一大束明艳娇滴玫瑰充斥在她眼前,占了她大半个视线。 门一打开,送递员十分热情的扬起微笑:“请问,您是莫宁夏小姐?” 清幽花香直往鼻子里溢,宁夏怔了怔,深邃清眸中划过一丝不解,不过还是点头应道:“我是莫宁夏,不过这个……?” 快递员亲和笑着:“请您签收,这是今早以为先生特意打电话订的!” 说话间,已经把签收单给拿了出来。 宁夏更是惊诧:“是送给我的?哪位先生?” 在南京,她并没有什么相熟的男性朋友,要是瞄瞄送来的她还信,可这陌生男人送的花,她怎么敢签收? 快递员也是满脸不解,不过还是尽职了笑道:“那位先生并没有留名字,既然你是莫宁夏小姐,就请您你先签收下,这是我们的工作!” 就在宁夏左右为难的时候,在餐厅里的叶翌寒也走了出来,他满脸阴沉,显然是将刚才客厅里俩人的对话听在耳中了,扫了眼那刺眼的红玫瑰,冷锐鹰眸中飘散着阴沉,咬了咬牙,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极好风度笑了起来。 “媳妇,这谁送的花啊?瞧着还挺漂亮的,你好歹也签收下吧,怎么能为难一个快递员呢!” 他磁性的嗓音中语调不阴不阳,宁夏听在耳中,黛眉微微皱起,转眸,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神情不善的叶翌寒,她心底无奈叹了一口气,接过快递员手中签收单,快速签下自己名字,然后接过那束光彩照人的玫瑰。 见小媳妇真的把这刺眼的花给抱了进来,叶翌寒顿时气的浑身发颤,他俊朗面容上挂着寒霜,森冷寒凉的目光死死瞪着宁夏,扬声尖锐问道:“这他妈都是谁送来的花啊?还真会挑日子!” 是个男人,遇上这个的场景,都会被气的不清,更别说叶翌寒了,这男人一向小心眼,如今瞧见有男人给她送花,那醋坛子早就打翻一地了。 这些,宁夏心中都明白,她翻了下插在花朵里的卡片,上面只有一句单纯的生日快乐,连个署名都没,她更是无奈,抬眸看向叶翌寒,刚想和他解释,就见他快速上前两步,然后一把把她手中捧着的鲜花砸在地面上。 “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这他妈都是什么野男人送来的?”这样他没不解气,最后还用脚愤怒踩了两下。最后才怒指宁夏,满脸的愤怒嫉妒,眼底的阴森似要结冰。 妈的,这耀武扬威都到家门口来了,他叶翌寒在这种时候,要是还能冷静,还算是个正常男人嘛? 居然还记准了日子,赶在他媳妇生日的时候送了这么一大束红玫瑰来,不是故意表达爱意? 宁夏心中好笑,娇嗔瞪了一眼怒意飞长的男人,扬了扬唇角,温声笑道:“啧啧,叶大队长现在生气是因为吃醋了嘛?” 有时候瞧着他吃醋模样还能真是好笑,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好好想想的,没瞧见她也是满脸的嫌弃,根本就不愿接下这嘛? 心中又酸又气,叶翌寒脸上神情越发冷峻阴寒,狠狠瞪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小女人,眉梢紧了紧,冷哼道:“你别给我扯开话题,我他妈问你这是哪个野男人送来的花?” 089 咱们出去买花吧 更新时间:2013-3-4 23:54:15 本章字数:4572 宁夏撇了撇嘴,心想这个男人还死要面子居然不承认,她心中越发好笑,潋滟清眸中酝酿着深沉笑意,山前拉了拉叶翌寒胳膊,在他旁边轻声笑了起来:“翌寒,你这种醋你也吃?你没瞧见我根本就不想要嘛,谁知道是谁送来的花?上面连个署名都没!” 她挽着他的臂膀,素雅面容上挂着清新笑容,潋滟凤眸中更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倒影在其中,叶翌寒看在眼中,火气瞬间熄灭了大半,可为了面子,他还是扯着嗓子嚷嚷道:“既然不想要,怎么还把它抱了进来?还有,他怎么知道我们家这的地址?” 妈的,让他知道这献殷勤的男人是谁,他非得废了他半条腿不可,连他媳妇都敢肖想,胆子可真够大的。 对于这点,宁夏也很是惊诧,她皱了皱黛眉,满脸疑惑,摇了摇头,随即轻掀素唇,淡凉吐口:“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我经常都是回爸那,没人知道这的地址,就算是要送花,也应该是送到我爸那的,可怎么就送到这来了呢?” 还被这个男人亲眼瞧见,这不是故意让她没好日子过嘛! 依他的小心眼,肯定都闹上一番。 果然,宁夏想的没错,叶翌寒现在肺都要气炸了,他满脸阴沉寒霜,虎目中怒火滔天,愤怒的将小媳妇挽在他臂膀上的玉手挥开,冷哼道:“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在外面招惹了什么野男人,现在好了,人家还找上门来送花,媳妇,你可真给我长脸啊!” 他冷沉的嗓音带着一贯讥讽,宁夏听在耳中,朝他调皮吐了吐粉舌,丝毫也不在意他身上放射出来的低气压,扬唇轻声笑道:“哪有呀,我也不知道是谁,你可别冤枉了我,在说了,这年头送花的男人真俗,还是这种大红的玫瑰,我一点也不喜欢”。 哪个女人不爱花?可宁夏打死也不可能在叶翌寒面前说喜欢,不然这个小气的男人肯定要闹的翻天。 他也不想想,他上次求婚的时候抱着一束鲜艳玫瑰来的时候,她表情是怎样?现在收到红玫瑰又是怎样的神色? 此话一出,叶翌寒阴森的目光缓了缓,可仍旧脸色不善,上下打量了宁夏一番,见她眉目清艳,眸光坦荡,丝毫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心中这才好受。 冷锐视线一转,他目光落在地上被他踩的七零八落的玫瑰上,微眯着漆黑眼眸,扯了扯薄唇,森凉哼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去扔了”。免得 放在这里,碍眼。 宁夏本来就不喜欢,这种鲜艳欲滴的颜色,并不适合她,她自然乐于坚持,只是瞧着叶翌寒将这一束火红玫瑰给随手扔到窗户外面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跑了上去,嘴角抽了抽,扬声责怪:“叶翌寒,你怎么一点素质都没?就这样把东西给扔了下来,要是砸到人了怎么办?” 这小区总共十二层,他们住的是第八层,就这么把一束花给扔下去,要是砸到人,还真挺疼的。 叶翌寒本来缓和的神情因为她这句话,又瞬间冷沉了下来,冷酷鹰眸中蹭蹭蹭燃起猛烈怒火,咬牙切齿瞪着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的小媳妇,薄唇轻轻掀起,阴冷淡嘲笑了起来:“怎么?还舍不得?好啊,既然舍不得就滚下去捡啊!” 一在气头上,他起话来就会不管不顾,别听着平时多会保证,可要是事情真正发生了,他这脾气又抑制不住的怒长了起来。 宁夏也是和他交锋了好几次才了解到的,她握在窗沿上的素手紧了紧,见楼下并没有人路过,她紧张的心这才落下,可身后男人阴沉嗜血的目光却让她如鲠在喉。 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既然已经嫁给他了,那她就应该承担起当一个妻子的责任,本来这事也确实够让人多想的,她要在不好好解释?不是平白无故的引起家庭矛盾嘛? 这样想着,宁夏深深咽下这口起,转过身来,娇俏精致小脸上挂着无奈光芒,微抿的素唇轻启,淡声解释:“翌寒,我不是在心态被你扔出来的花,而是在意你这样鲁莽的动作会砸到人,咱们住八楼,这样砸下来要真伤着人怎么办?” 他一向就是粗心眼,对于这些,根本就不会多想,更别说现在还在气头上,一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他媳妇生日的时候送花上门,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憋的下这气?就像活生生被人打了一耳光般的难堪。 见他沉默不语,宁夏心中也不好受,昨个晚上才闹了一场,怎么到了早上还都闹下去?这日子到底要怎么过下去? 微微咬唇,宁夏脸上浮现出浓浓愧疚,上前两步,扯了扯他的衣袖,微垂着闪耀明眸,这低声认错:“好嘛,就算是不对好了,翌寒,你能不能不生气了?送你花的人我真不认识是谁,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就因为这么一束来历不明的花就要摆脸色给我了?” 本是认错的话,可不知为何,最后却被她说成了委屈。 叶翌寒低眸,望着站在他身旁,正别扭拉着他衣袖的小媳妇,坚硬怒气的心中就像被针戳了一般柔软,他冷幽鹰眸中划过一丝淡淡软意,强忍着那一刻悸动,并没有任何举动,而是站起那,继续冷声问道:“你真不知道这送花的男人是谁?既然不知道,人家怎么知道咱们家地址的?” 说来,这婚房,他还是第一次回来过,之前刚带着媳妇从北京领证回来之后他就回部队去了,期间小媳妇去看过他一次,要不是这次因为媳妇生日,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可现在倒好,才回来呢第一天就发现这种事,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想到这,他浑身一颤,暗暗咬牙,指不定那个男人还真是故意的,既然都知道这的地址了,那肯定也知道他现在在家,故意派人送花来,就是故意碍他眼的,甚至还希望他能因为这事和媳妇吵起来,他就有机会乘虚而入了。 宁夏不知道叶翌寒居然胡思乱想到了那,她仍旧拉着他的衣袖,低着头,一副小媳妇的受气模样,琼鼻微红,委屈吸了吸鼻子,软糯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花都被你扔了出来,还不能解气嘛?” 叶翌寒浓黑剑眉微微挑起,瞧着小媳妇难得的温顺模样,一时间心中的满足感瞬间膨胀,他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此刻柔软的笑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海藻般青丝,沉声笑道:“好了,好了,我没那么小心眼,哪能因为这么点事就和你生气?” 他突然间的大方让宁夏目瞪口呆,猛地抬眸,嘴巴微张,注视着面前容颜俊美的男人,心中惊异的半天说不上来话。 这男人还是一向那个小心眼的嘛?他能因为一丁点小事就和她闹的不停,可今个怎么这么好说话?她才刚刚解释了一两句,他就信了? 见小媳妇满脸惊愕望着他,叶翌寒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刚毅面容上不受控制闪过一丝红云,那双漆黑幽暗鹰眸中泛着的柔光足以柔软任何一个女人的心。 他轻轻握起宁夏的玉手,放在薄唇边轻吻了一下,然后抬眸,清润笑了起来:“有男人对我媳妇大献殷勤,证明我眼光好,娶回来的媳妇是个优秀。” 叶翌寒猛然间的改变态度,让宁夏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她乌黑明丽瞳孔微微瞪大,眼中闪烁着莫名惊吓目光。 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突然间就像变个人似的? …… “只能你不生气就好!”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宁夏只好硬着头皮糯糯道。 叶翌寒磁性的嗓音顿了顿,瞧着在他面前温柔如水的媳妇,越看越是欢喜,紧紧握着媳妇的素手,幽深鹰眸中渐渐升腾起浓郁流光。 宁夏受不住了,抬眸,在笑容盎然的叶翌寒眼前晃了晃手,微咬的素唇微扬,犹豫问道:“翌寒,你没事吧?没事的话,咱们回去吃饭吧?” 她这肚子里还饿着,尤其现在盯着他欢喜深沉的目光更是惴惴不安,生怕他又转眼间化身为狼。 他一向就不安常理出牌,谁知道,他等下会做什么?尤其现在这种忽明忽暗的目光,她更是了解,绝对是他变身为禽兽前的征兆。 叶翌寒要是知道,他媳妇现在心里是这么想的,非得气的吐血不可。 英挺剑眉微微挑起,他心情极好的勾起薄唇,笑容潋滟盎然:“咱们今个不在家里吃,走,我带你出去吃好的!” 说着,就伸手拉着宁夏往门外走,而宁夏则是扬声惊愕问道:“你早上不是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嘛?怎么还要出去吃?” 瞧瞧,这男人还真是这样的,让人琢磨不透,这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去吃?刚刚还是一副冷脸寒霜,现在就笑容满面了。 唉,宁夏这颗小心脏真受不住,要不是因为已经生活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她怕她都接不上他的思路。 “媳妇,你是不是不想出去吃?”脚步微停,叶翌寒微转身,笑容和和望着在他身旁娟美明丽的小媳妇,眼底的欣赏怎么也掩饰不了。 这是他的小媳妇,是他叶翌寒的妻子,就算外面那些男人惦记着他媳妇又怎样?他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些野男人,不管怎样都是不会有机会的。 他一直都知道他媳妇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姑娘,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可媳妇的美却是耀眼的,所以,这种事,他早就考虑过,本来想要好好和媳妇说话的,可当这鲜艳的玫瑰真正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发现冷静风度都他妈是狗屁。 他的轻声细语询问让宁夏忙不迭点头,微素唇的素唇扬起一抹完美弧度,淡声解释:“你都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了,要不是不吃完,多浪费啊,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上哪能吃到早餐?” 可话一说完,宁夏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这男人今个明显处于不正常状态,她在现在逆了他的意思,不是自寻死路嘛? 要是他突然又抽风怎么办? 可谁知叶翌寒俊颜上笑容并没有一丝变化,她仍旧亲和柔软注视着宁夏,眼中甜蜜似要溢了出来:“那咱们不出去吃饭了”。 宁夏闻言,眼中惊诧淡淡散去,可嘴角上笑容还没扯出来,就听他继续沉声道:“咱们出去买花吧,媳妇,你刚刚说不喜欢红玫瑰,那喜欢什么花?你喜欢什么,咱们就买什么回来!” 伸手将媳妇耳边碎发别在脑后,叶翌寒唇畔边漾着清浅弧度,漆黑眼底笑意浓郁。 那个男人不是想让他和媳妇闹翻了嘛?他才不会让他如意,哪个女人能不喜欢花?既然媳妇喜欢,那他这个做丈夫的,自然有必要多买点花回来讨媳妇欢心。 可他忘了,送花这种事,都是出其不意的浪漫,像他这样正大光明的给说了出来,哪还有什么惊喜可言?别说是惊喜了,简直就是没情趣。 宁夏怔愣站在原地,瞧着眼前的男人健硕身躯上围着她一直穿的围裙,虽说他笑的耀眼璀璨,可配上这样的打扮,怎么也不像平日里委屈霸道的叶大队长,反而像是电视剧里傻气冲天的傻子。 被此刻心中浮现出的形象惊住了,就在叶翌寒微微皱眉不解的时候,宁夏这才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微眯着明澈如水凤眸,她笑声欢愉清越,白净脸颊上散发着淡淡缱倦柔软光芒。 “就算要出去买花,你好歹也得去换身衣服嘛?翌寒,你不会告诉我,等下你就要穿成这样出门吧?”指了指他身上还围着的田园风格围裙,清冽的声线中难掩那一丝揶揄。 090 暴发户(精) 更新时间:2013-3-6 0:09:43 本章字数:3528 顺着小媳妇的视线,叶翌寒怔了怔,随即低头,略略看了眼自己身上,那田园风格的围裙就这么照映在他漆黑鹰眸中,他嘴角不受控制抽了抽,揉了揉跳跃的眉心,刚毅面容上尽是尴尬神色。 他是疯了,一定是疯了,所以才这么没脑子,居然连最基本的敏锐能力都没了,现在竟还要穿着这样拉着小媳妇出去买花? 估计他现在的身影一出现在大街上,别人都要捂唇大笑。 宁夏清越的笑声还在继续,她眉眼弯弯,笑靥如花的小脸上挂着明媚流光,那双琉璃乌黑清眸正促狭注视着面前嘴角不大断抽蹙的叶翌寒。 这个男人有时候糊涂起来还真是好笑,大家都是普通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彼此间的缺点更是暴露无疑,就像他现在这般,谁能想到,在外面威武神色的叶大队长,回到家之后却是这样? “还笑?”耳边响起小媳妇欢愉的笑容,叶翌寒深邃鹰眸中划过一丝幽深,长腿一迈,上前捏了捏她粉嫩面颊,微启薄唇,冷沉的嗓音中带着淡淡郁结:“我这都是被你气糊涂了,所以才连平常的理智都没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还敢笑话我?” 见他脸色越发越黑沉,宁夏欢悦的笑声连忙止住,抬眸,潋滟明亮清眸中荡漾着如水光芒,扯了扯薄唇,笑眯眯道:“哪有,哪有,我不笑了,反正不管穿什么,我家翌寒都是最帅的!” 这真不是奉承话,而是她真心实意说出来的,这个男人确实让有人炫目的资本,单不说他肩章上那两杠三星,就那耀眼俊逸的面容就已经够吸引人的了。 叶翌寒放下手来,挑了挑如墨眉梢,兴趣盎然盯着在他面前说情话的小媳妇,嘴角边有浅笑弧度扬起,但却转瞬即逝,而是继续冷哼道:“就知道捡好听的说……”。 低沉磁性的嗓音顿了顿,他眉宇间漾着一贯的怡然自得,徐徐开口道:“不过,这倒也是真的!” 此话一出,这下换宁夏怔愣住了,她乌黑清丽瞳孔微微瞪大,深邃眼底微诧,等反应过来之后很想笑,可在他傲然的神色中群又不敢想。 因为憋笑,她白玉脂凝肌肤上散发着淡淡红晕,咬唇轻声应道:“嗯,是真的!” 这种时候,她能怎么说?见过自恋的,可还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叶翌寒一向当大爷惯了,伸手把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随手扔在一旁鞋柜上,自打刚做好早餐,他就去房间叫媳妇起床,这一忙起来,竟然连这个都没解下来。 现在这社会,女孩子越来越娇养了,不会做家务烧饭的更是数不胜数,而他这做菜的手艺也是在进入部队之后开始学的,得了,现在就伺候媳妇得了。 “咱们不用买花去了吧?”微微皱起娟秀黛眉,看着他解下围裙的动作,宁夏压下眼中那一丝好笑,轻扯素唇,淡声笑着问道。 对于他的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她还是挺不习惯的,可在一起生活长了,也就渐渐释怀。 “买!”说到这个,叶翌寒就板起脸来,那阴沉的目光真是带着摄人威力,扫了眼神情恬淡的小媳妇,他想了想,紧接着又补充道:“媳妇喜欢什么,咱们就买什么!” 宁夏听着他财大气粗的语调,眼角抽了抽,郁结的眸光扫了眼他刚毅的面容,将心中的不甘压了下来,小声嘀咕:“暴发户!” 她说的极为小,甚至目光都没有看他,可还是被他紧绷的耳朵给听见了,当即,虎目一瞪,可又怕吓了娇滴滴的小媳妇,只能霸道牵起她的玉手,寒声吐口:“我就是暴发户了,我媳妇既然喜欢花,那我就把花店里所有的花都买来,那么庸俗的红玫瑰还是早就扔了好,免得放在面前碍眼”。 是碍着他眼了,又没碍着她眼,她一点都不想扔,插在花瓶里,放在家里,还能当摆设呢! 这话,也就宁夏在心中暗暗想想罢了,要真让她当着这个小心眼男人的面说出来,她可没这个胆子。 咬了咬唇,受不了他时不时冷沉的神情,她清澈明眸中星光闪了啥,一把扑在他怀中,纤细白玉手臂挂在他颈脖上,嘟着唇瓣,扯着嗓子嚷嚷道:“花都被你给扔到楼下了,你就不能大方点嘛,至于让你小气成这样?我都说了不喜欢,以后就算是要收花,只也收你一个人的”。 别人送的红玫瑰就庸俗了,他怎么不动脑子想想,他上次上她家求婚的时候,不还是捧着一束红玫瑰嘛?当时,她都没嫌弃他送的花俗气,他现在可好了,逮着这么个事情,就喋喋不休闹个不停。 小心眼的男人! 可…… 宁夏又变态的觉得,这个男人小心眼起来还真是可爱。 她清冽语气中最后一句话彻底取悦了叶翌寒,他浓黑剑眉高高挑起,瞧着挂在他身上撒娇的小媳妇,冷锐鹰眸中隐过丝丝柔情,伸手拖住她香臀,有些气怒的在上面捏了一把,然后才沉声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在瞧见哪个野男人给你送花,可是会毫不留情的扔了!” 宁夏本来就想过安定的日子,外面的男人就算再好,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知道,她的人生中,只将会是叶翌寒和她相互扶持,至少那些鲜花,她更是没有兴趣,要是老公在特殊节日的时候收到了,可能还会有些惊喜,可要是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送的,她有的只是厌烦。 这不是摆明了她和叶翌寒的夫妻关系嘛? “行,行,行,一切都听你!”扬着精致面孔,宁夏娇嗔瞪了一眼得寸进尺的某人,面颊上悄然飘过朵朵红云,素唇轻扬,唇际边有清润弧度漾过,可却并没有阻拦他的动作。 在这种时候,他提的任何条件,她都不会反对。 她肌肤白嫩光滑,连个毛孔都没有,眉宇间荡漾着青春明媚朝气,搂着怀中娇媚香软的小媳妇,叶翌寒心中浮现出淡淡不舒服。 他媳妇根本就不像二十七的女人,五官精致绝艳,气质清幽淡雅,娇艳的模样更是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要是说她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恐怕外面都有人信。 心底突然间浮现出的这个感觉,让他如鲠在喉搬的难受,活了三十四年,他的人生绝对称得上顺风顺水,就算偶尔的波折,也都安然度过。 可现在怀中搂着的媳妇,就像拥有全世界般的满足。 媳妇正青春明艳照人,而他显然和她走在一起不相配,不仅是年纪,就连这张脸也很不配。 没有哪一次让叶翌寒这么烦躁,他觉得,像小媳妇这么好的姑娘,简直就是每个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而他这个大头兵,竟然运气这么好的娶了如此娇俏动人的媳妇。 宁夏见他眸光深沉注视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禁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眯着明亮凤眸,笑容欢愉,清冽的嗓音中染上一丝柔软:“在想什么呢?不是说去买花嘛,我喜欢百合,咱们出去买点百合带回来!” 其实说来也是奇怪,别人的丈夫都是温柔软语的会哄着老婆开心,可这个男人动不动就板着脸教训她,还老是爱吃醋,小心比针眼还小。 可这一切并没有影响她对他的感情,以前一直也曾幻想过自己结婚的对象,可当那个对的人出现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什么条件不条件的,真的不重要,只要感觉对了,比一切都重要。 也许别人会说他整天黑着脸,哪能疼媳妇?不把媳妇吓跑就好了,可和他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宁夏却觉得,冷暖还是需要自己亲身体验才知道好坏。 “好,媳妇喜欢百合,咱们就买百合!”压下心底那一丝烦躁郁结,叶翌寒拉着宁夏来到玄关处,弯腰蹲在地上先替她换鞋。 他深刻俊颜上那一丝恍惚,宁夏都看在眼中,眸光惊诧望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深邃眼底泛着柔软光芒,只要和他一同进门或者出门,这样的动作都不需要他做,他都会亲自弯腰帮她穿。 以前也很不习惯,可现在却觉得很正常,习惯这东西真可怕,还甚至让她一度自己一个人进家门的时候都忘记换鞋。 叶翌寒刚一起身,就和小媳妇漆黑氤氲的凤眸撞在一块,她眼底的万千神色,他都看在眼中,心脏突然狠狠抽了一下,狠狠吸了口新鲜空气,想也没想,就把她推倒在墙壁上。 随即,完美薄唇带着薄怒吻了上去。 他的吻先是灼热炽烈,可听着她的惊呼,随即化为柔软,温润细无声,甚至还带着颤抖,可却很快俘虏她的一颗心。 最后,宁夏眯着娇媚朦脓凤眸,神色早已不清楚,俏脸上挂着红晕,晚霞似血般艳丽,只听见同样不断喘息的叶翌寒在她耳边黯然低喃。 他说:“媳妇,怎么办?我怕!” 091 一起送妮妮去上学(精) 更新时间:2013-3-7 0:00:33 本章字数:3506 这世上总有许多事不能做的完美,两个同样孤独甚至寂寞的男女凑在一起,相互取暖,相互爱恋。 他们本来有各自的生活和理想,可如今在一起,唯一的目标就是想要相亲相爱,把日子努力的过下去。 在这个过程中,也许艰难,也许有愤怒的争吵,可两颗同样孤独的心却是不断吸引的。 宁夏或许还是娇纵,这份矫情狡诈只是在最亲的人面前显现出来,在外人面前,她始终保持一份刻意的疏离。 相同的,叶翌寒也是这般,有多在意,在发现危及的时候,他才表现的那么愤怒暴躁。 …… 二十七岁的生日注定过的不平凡,头顶着炫目艳阳,宁夏抬眸,看着走在他前面的男人,他身姿挺拔,颀长的身躯上带着一贯威武霸气,而她则是抿着红唇,亦步亦趋乖巧跟在他身后。 繁华热闹的街头,这样如诗如画的一幕落在行人眼中很是养眼,路边的人无一不侧眸打量。 而宁夏却顾不得别人的目光,她现在满心满眼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呼吸占据了她的心跳,他的皱眉苦恼,她也同样跟着痛心。 从未想过有一天,外表坚强刚强的叶翌寒也会靠在她肩膀上,闭眸述说着心中苦恼,他在担心她,她怎么能不知道? 曾经,刚发现有陆曼的时候,她是那样怒不可遏,而如今,这一束陌生的红玫瑰则深深刺激了他的心。 将心比心之下,她又还有色眯眯理由怪罪他的气怒? “媳妇,到了!”不在部队,叶翌寒是穿着一身休闲便装,可即便这样,他身上那股犀利凛冽之势也丝毫没有减少,再加上那耀眼的容颜,不管走到哪,都是发光体,紧紧吸引别人的目光。 可显然,一向粗线条的叶翌寒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微侧眸,眸光柔和似水望着身旁的小媳妇,薄唇微扬,笑意盎然:“你自己去瞧瞧,喜欢什么花,咱们就买什么!” 他低沉磁性的语调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宁夏嘴角抽了抽,要不是早上在家里听着他那一番真情表述,她现在还真不想和他出来买花,哪有男人能送女人花的时候,是这样把人家带到花店来,当真是一点浪漫情愫也没。 俩人一走进去,就有热情的店员走了上去,将叶翌寒的话听在耳中,店员先是微微一怔,惊愕的眸光淡淡打量着俩人,心中暗想,这男人穿的也不差,可怎么就不知道哄女孩子开心? 心中虽然这样想,可那店员还是扬起标准微笑,热情介绍:“不知道两位想要买什么花?” 叶翌寒眉梢挑了挑,刚毅面容上噙着温润笑意,漆黑鹰眸正满是柔情注视着小媳妇,对于买花,他是一窍不通,可那不重要,只要媳妇喜欢,他就全部买回来好了。 “帮我们帮一束百合吧!”面对他的深情款款,宁夏无法,只能扬唇笑脸应对,只是眼角抽了抽。 这个男人,别扭起来还真是可爱的紧,他没心眼,难道她也能没心眼的和他计较?罢了,还是早点买完回家好了。 “只要百合嘛?不要其他的了?”叶翌寒紧接着又细心问道,眉梢微微皱起,眉宇间荡漾着深沉潋滟。小媳妇注视随便打量了一眼,就说要买百合,这店里还有很多其他好看的花。 在外人面前,他又装的极为体贴,可想着之前在家里,他那脆弱的声音,她就忍不住想笑,连忙摇头,轻声解释:“鲜花固然好看,可买多了放在家里也会烦!” 其实,她偶尔也喜欢来花店买点花,拿回家放在花瓶里当装饰,可照他的意思,买那么多的话,这花放在家里,反而会显得媚俗。 听着她这么说,叶翌寒自然不会不同意,朝着站在一旁笑容标准的店员沉声道:“就按照这位小姐的意思,你给我们包一束百合吧”。 “那请问,一束要多少朵?”店员站在那,极为礼貌的询问。 叶翌寒又皱眉了,疑惑的目光看向宁夏,这真难为他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还真没买过这玩意,上次在媳妇面前求婚的时候,那一束玫瑰还是问了店主之后,他才买的。 “你看着办吧,我们随便!”接受到他询问的目光,宁夏心中瞬间乐不知蜀起来,乘着店员包花的时刻,她上前挽住叶翌寒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笑道:“你都没买过话,干嘛还要带着我来买?” 上次求婚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手上捧着一束娇艳玫瑰,满脸的窘迫不好意思,现在想来,他应该是第一次买花送女人吧? 叶翌寒闻言,轻咳一声,这以此来掩饰俊颜上的尴尬,敏锐的神情注意到小媳妇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揶揄,他扯了扯薄唇,无奈笑道:“这做什么总会有第一次,我以前没买过花送过女人,上次的花还是我们队友让我买的,不过,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只买花送给你一个人!” 他说的不是甜言蜜语,就连语调也是极淡的,可听在宁夏耳中,却不亚于任何誓言,她心中流过暖流,清凉的目光瞬间柔软下来,乘着没人的时候,她在他完美侧脸上快速落下一吻,红着俏脸娇羞道:“嗯!” 她的唇很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让叶翌寒心中雀跃,眉梢高高挑起,眉宇间难掩那一丝得意盎然。 这是他的媳妇,不是随便任何男人都可以肖想的,也许他应该好好查查媳妇最近在军总的工作情况了…… 不是对小媳妇的不放心,只是他实在担心那些野男人,他的媳妇国色天香,年轻漂亮,他又不经常在她身边,难免会让别的男人有什么别的想法。 尤其是今早这一束红玫瑰的出现更是让他不安,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采取一些非法手段。 相到这,他深邃幽暗眸底快速闪过一抹锐利,但却转瞬即逝,而宁夏正咬唇娇羞,自然没有察觉到身旁男人的陡然间阴沉下来的面色。 …… “翌寒,你就把我送到这停车就好了!”军用悍马上,宁夏看着窗外的景色,连忙向身旁男人扬声道。 从花店出来之后,叶翌寒就直接送着小媳妇去了军总,本来今个是媳妇生日,她还要去上班这事,就已经够让他心中不舒服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眉梢更加皱:“还有两条街才到”。 “不用麻烦了,直接停在这就好了!”宁夏听他这么一说,更加摇头,微微咬唇,那双琉璃清澈的凤眸正淡淡注视着叶翌寒,眼中请求是那么显而易见。 这些日子,秦素洁都在想方设法的找她麻烦,总在想让她出了什么错才好,本来今天的生日,她是想请假的,可转眼又想到,这些日子来,她请的假就已经够多了,所以这次就算了吧,等下午下班之后,再回爸那好了。 而宁夏的顾忌却让叶翌寒想到了今早那一束被他扔到楼下的红玫瑰,本是平静的俊颜瞬间阴沉下来,心中不高兴的冷哼一声,并没有听宁夏的话在这停下来,而是向着军总开去。 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送她去军总上班,宁夏本来不想说这话的,可又不想让秦素洁瞧见他,心中有所担心,可没想到引发了他的胡思乱想。 尤其是他此刻不善的脸色,更加让她担忧,微微抿着素唇,剩下来的话都止住了。 军总门口停着不少私家车,可当叶翌寒开着这辆军用悍马出现的时候还是极为抢眼,等到车子挺稳之下,她才微侧身,看着自始自终都板着脸的男人,咬了咬唇,然后才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解释:“翌寒,你别在意,我刚刚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些日子都是自己一个人去上班,还没让你送过,所以很不习惯,而且你也瞧见了,我们军总门口都堵成什么样了,你把车子开进来也不方便”。 其实她是不想让秦素洁撞见这样的场景,凭借自己的能力,她并不怕秦素洁,只是不想借用叶翌寒的权势压人罢了。 叶翌寒一听,眼底阴寒这才渐渐淡去,透过车窗玻璃,扫了一眼军总周围的情况,确实很堵,现在百姓看病是最麻烦的,大夫本来是白衣天使,救死扶伤的,可现在却势力的不行。 这些他并没有遇见过,可平时上网却瞧见过不少这样的新闻,有时候心中难免有些感慨,这个病态的社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进去上班了?”见他神情隐晦难辨,敛着眉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宁夏沉思了片刻,还是淡声笑道:“你要是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就先去爸那,我一下班就过去,妮妮也在那,她前些日子就和我说想你了!” 妮妮明天就开学了,本来还以为答应妮妮的事会不能完成,可没想到他却突然回来了,那明天,他们就可以一起送妮妮去上学了。 092 这女人脑袋有病吧?(精) 更新时间:2013-3-7 23:47:04 本章字数:4243 说到妮妮,叶翌寒刚毅面容上最后一丝冷沉也彻底散去,他英挺剑眉微扬,扯了扯薄唇,笑容满面:“嗯,你去上班吧!晚上我再来接你,妮妮那,我知道,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没见,我们家闺女变了没?!” 他半是感叹,半是含笑的语气带着淡淡柔情。 对于妮妮,他是打从第一眼瞧见就欢喜的,虽不是有血缘关系亲生的,可那么个精制乖巧的姑娘,怎么能不讨人喜欢? 叶翌寒言语间对妮妮的喜爱,宁夏听的清清楚楚,她眯着欢愉凤眸,深邃眼底尽是欣慰光芒,点头,清丽笑了起来:“妮妮当然变了,马上就要开学去上幼儿园了,我上次还对她说,以后上学了,都有爸爸妈妈去送她!” 一到这个,她就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一点点看着自家孩子慢慢长大,这种感觉,是每个做父母最感动的了。 以前,她上学的时候,都是家里司机接送,爸忙着生意,根本就没空来管这种闲事,现在想来,她之所以那么混蛋嚣张,也不过是想赢得爸的注意! 其实现在想来才觉得可笑,到底是当初年纪还小不懂事,爸要不努力赚钱,她哪有这么好的物质条件? “开学了?”叶翌寒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八月底,马上就要九月了,九月初是南京所有学校开学的时间,他这几天忙碌的连日子都记不住了。 一想到那般绝艳美妙的小人儿是自己闺女,一种名为骄傲的感觉充斥在胸口。让叶翌寒俊颜上浮现出浓浓笑意,一扬薄唇,爽朗笑道:“上学了好,砸爸也能轻松不少,我们家妮妮随她妈咪,以后一定是学习聪明的孩子”。 还没适应好婚姻关系的叶翌寒,突然间多了个闺女,心中的喜悦自然浓重,也更让他期待自己和媳妇以后的孩子。 “爸他哪能轻松?估计妮妮去上学了,他一个人在家里都得无聊死了!”想起莫父现在越来越难懂的性子,宁夏淡淡摇头,恬静面容上挂着柔软笑意:“你是不知道,爸他现在有多奇怪,总喜欢和楼下的那些老大爷们争个耳红脖子粗的,还就为了那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咱们家妮妮跟在外公身边就是让外公带出去炫耀的!” 想到上次妮妮在她耳边小声的告状,她就控制不住的想笑,爸以前做生意的时候,真不像现在这样,虽说挺狡诈的,可绝对没磨叽到现在这地步,也不知道是不是退休之后的老年人都这样? 叶翌寒听言,唇际缓缓上扬,能这样安静坐在车里,听着媳妇和他说家里的一切琐事,他非但没觉得不耐烦,反而觉得心安。 要不是因为工作关系,他也能在家里,这些家里琐事,他都会有所接触,自然会了解。 可现在,因为他经常不回家,不知道的事情都由小媳妇和他说出来,让他心中感动的同时又多一份心疼。 心疼媳妇的委屈,心疼她平时一个人生活的寂寞。 “好了,先不和你说了,我得进去了!”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宁夏脸上笑意敛了敛,这上班时间快要到了,本来在家里就磨蹭了不少时间,在加上还去买花了,她现在在不抓紧点,等下真的要迟到了。 “等等!”见小媳妇就这么急忙的要下车,叶翌寒不依,什么迟到不迟到,在他看来都不是事,本来对于媳妇这工作,他就不满意,天天累死累活的跑去上班,就拿那么点工资,也不知道媳妇到底图什么? 宁夏转身的身子顿了顿,回头,微微皱着黛眉,满脸疑惑:“还有什么事嘛?” 瞧着模样娟美灵秀的小媳妇,叶翌寒眉梢高高挑起,深刻俊颜上浮现出深沉笑意,一扯薄唇,说的理所当然:“你就打算这么走了?既然要下车去上班,那就得先亲我一个,至少得感谢下你老公我这么早就起来给你做早餐吧?” 低沉玩笑的嗓音顿了顿,他又继续盎然笑了起来:“再说了,昨个晚上,出力的人是我,怎么你倒累成那样?” 他俊朗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暧昧光芒,幽深鹰眸淡淡扫了一眼小媳妇,薄唇上噙着含笑弧度,那叫一个淡定。 可听在宁夏耳中,娇俏小脸上却抑制不住的红晕艳丽,一向柔软如水的凤眸中荡漾着浓浓娇羞,手上拿着的包有些愤恨砸在他身上,扬唇恼怒道:“叶翌寒,你给我正常点,别老是这么不要脸!” 他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这么说,也不知道昨个是谁像一只不知疲惫的狼似的把她吃干抹尽了? 他是出力了,可吃苦的不还是她? 她这体力哪里能和他比的了?做到最后,她都累的不省人事了,他倒好,还压在她身上继续行凶,根本就不知疲惫。 不,应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停歇。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瞧,浑身都青紫,两条腿都在打颤,而他却风光满面,大有再来一次的冲动。 小媳妇用那种“你就是禽兽”的目光狠狠瞪着他,真是让叶翌寒玩味不已,她是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他兽性大发,想要不管不顾的扑倒她。 可显然,现在并不是好时机,不然他还真想再重温一下昨晚的激烈。 “不亲也行,那咱们今个就坐在车里耗着吧,反正我是没什么事……”。包砸在身上,叶翌寒扬了扬眉,丝毫也不为所动,钢铁般俊颜上挂着暧昧淡笑,整个就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 “倒是你,等下就要迟到了,也不知道这总是迟到有没有事啊?” 宁夏暗暗咬牙,谁说她总是迟到了?自打上班之后,她每天早上都有弄闹钟设置了时间,要不是那几次确实是有事请假了,她是肯定要一直守候在岗位上的。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她不好了? 压下心中那一丝郁结,宁夏侧眸扫了一眼窗外,见没人往这看来,她快速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没好气道:“现在总行了吧?哼,你下午别来接我,我自己一个人认识路回家。” 哟,小媳妇这脾气还上来了? 不过,他还真是贱的慌,爱惨了小媳妇这副模样! 今早一连两次都得到了小媳妇的香吻,叶翌寒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他眉宇间挂着深沉笑意,眸光柔情温柔盯着媳妇,丝毫也不将她赌气时候的话放在心上,扯了扯薄唇,潋滟笑道:“去上班吧,等下班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今个是你生日,尽量早点下班,我把蛋糕订好了,特意说了让多加奶油的!” 一早他们就商量好,今晚去爸那过生日,所以叶翌寒才这么一说,他等下买菜就直接去爸那了,要是小媳妇不在,他单独过去,怎么也有些尴尬。 宁夏摆摆手,皱着黛眉,素雅小脸上先是浮现出一丝惊诧,可却快速压了下来,随即冷哼一声:“不要用奶油买通我”。 话虽是这样说的,可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感动,她并没有特意和他说过自己喜欢吃什么,喜欢吃奶油这种小秘密更是很少有人知道,可他却心知肚明,想来应该是她平时吃蛋糕的时候,他在旁边仔细观察的吧? 一个一向就是粗线条的男人都能做到这么细心了,她怎么能不感动?女人能遇上这样的男人,真的,她这辈子已经很满足了。 叶翌寒只是笑笑,并没有反驳什么,对于小媳妇爱吃奶油这事,也不过就是他偶然间发现的,尤其是晚上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候,媳妇最喜欢吃零食,这嘴巴就停不下来。 他也陪着她去超市买过不少零食,有次见她去蛋糕房买了很多精致的小蛋糕,说来也奇怪,她只用勺子把周围的奶油给吃了,里面的水果都没动。 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记下了,所以今早打电话去订蛋糕的时候才会特意交代了下。 宁夏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车窗上传来一阵闷响,她快速侧身看去,就见秦素洁正双手抱胸站在外面,迎着刺眼氤氲阳光,她身上穿着性感短裙,正包裹着玲珑身段,看上去越发精致娇媚。 叶翌寒怔了怔,将秦素洁身上的盛气凌人看在眼中,他漆黑墨玉鹰眸中隐过一丝阴沉,牵了牵薄唇,低声向宁夏询问道:“媳妇,这女人你认识?” 宁夏也同样是皱眉,眼中闪过丝丝不解,可听着身旁男人的疑惑,她还是清冽吐口:“嗯,是我同事,我先去上班了,你赶紧买了菜就去爸那吧!” 话落,也不等叶翌寒说什么,她就推开车门,下车了。 可车门才刚一关上,就听见秦素洁那傲气凌人的嗓音响了起来:“啧啧,这都来了,还不进去上班?莫大夫,你不会是又有事要请假了吧?” 话落,她阴冷淡嘲的目光扫了一眼坐在军用悍马里的叶翌寒,明亮美眸中隐过一丝惊艳,但却很快被她压了下来。 哼,也就这张脸长的不错,没钱没权的男人,哪个女人能看的上眼? 估计就她莫宁夏这个贱女人,能看的上这种大头兵,她秦素洁才不屑呢! 因为宁夏现在还是实习阶段,前些日子因为家里的事请过不少假,因为这事没少被秦素洁拿出来打压。 本来她倒是不在意,其实也就是听多了,耳朵免疫了罢了。 可现在翌寒在这,她并不想再和她过多的纠缠,深吸一口气,冷瞪了一眼正满脸不屑冷睥着她的秦素洁,这才压下心中的恼火。 “这就进去!”说着,她就要饶过她,向着军总门诊部里面走去。 狗咬狗的戏码,她没这个心情陪她秦素洁演下去,她就这么不要面子的在军总门口和她闹起来,她能不管不顾,她还没这么厚脸皮呢。 可显然,秦素洁并不是这么好打发的,面对宁夏的冷淡无视,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般的无力,娇媚身躯快速一闪,直接挡在她面前,微挑着高傲眉梢,美眸中闪过丝丝怨毒,恶毒笑道:“莫大夫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就这么不屑好我说两句话嘛?还是我秦素洁不配和你说话?” 秦素洁和宁夏的仇恨,现在在军总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都选择了看热闹,反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其实不少人心目中都有数,这宁夏没权没地位的,只要秦副院长一旦上位,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所以只要是明眼人,现在都选择和她保持关系,谁也不会上赶着她说话。 随着秦素洁的靠近,宁夏鼻翼间掠过一抹浓郁香水味,黛眉紧锁,眼中越发烦躁,这大夏天的抹这么浓香水做什么,这女人脑袋有病吧?自己不觉得难受,也不怕熏着别人? 093 回家之后我养着你(精) 更新时间:2013-3-8 12:52:57 本章字数:5639 可显然,秦素洁并没有这个觉悟,她一向自视甚高,总觉得她家世好,人长的又漂亮,一向就是别人眼中羡慕的对象,可却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了。 站在宁夏面前,她双手抱胸,姿态强势,精致圆润面容上泛着森森讥讽:“啧啧,这一大早的就在军总上演这么一出十八弯相送,可真是让我们这些外人看的嫉妒啊!” 狭长眼角微挑,扫了一眼坐在军用悍马里的男人,言语间戾气陡然加重。 虽说她对别人的丈夫不敢兴趣,可这莫宁夏,未免命太好了吧?这结识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容貌出色。 宁夏稍一抬眸,就将秦素洁眼底一闪而过的嫉妒看在眼中,本来这天就热,再加上那浓郁的香水味刺激,越发让她脸色难看,尤其是身后坐在车里的男人正眸光沉沉盯着她,她不好发怒,素拳紧握成拳,只能清冷吐口:“秦大夫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我老公也是第一次送我上班,他工作忙,这种机会少而又少……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先进去”。 清冽的声线中染上丝丝淡凉,她说的极为客气,就连心中那一丝鄙夷和厌恶也极力压了下来。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她不想招惹是非,可总有麻烦惹上她。 就像这秦素洁似的,以前她甚至都没和她说过话,可不知道为何,就被她惦记上了,上赶着来打她麻烦。 尤其在她打了她一巴掌之后更甚,现在好了,还真成了502,想撕都撕不开。 “等等!”秦素洁伸手一拦,娇俏脸庞上隐一缕幽深,居高临下冷睥着她,精致眉梢微挑,故意找茬:“莫大夫这明摆着就是不待见我,刚刚和你丈夫在车里有说有笑说那么长时间,一见到我就突然间变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讨厌我呢!” 这些日子来,当着外人的面,她一直都在极力保持形象,尤其是在宁夏面前,更是装的那叫一个温婉大方,要是俩人先前闹的事情,外人还要以为,这秦素洁突然间转了性子,变了呢! 秦素洁的身高和宁夏差不多,可现在脚上踩着双八公分高跟鞋,显得身姿娇媚中带着纤细,如今站在她面前,真是高了一个头,不仅个子高,就连身上那股气势也强大的让人生厌。 对于这样的身高差,宁夏微皱眉,心中很反感,她像后退了两步,恬静面容彻底冷了下来,沉沉盯着眼前故意找茬的女人,淡凉如水凤眸中浮现出浓浓愤怒,暗暗咬牙,压低声线寒凉道:“秦素洁,你有病吧?你有多讨厌我,我还能不知道?别总装成这样,让我倒胃口,而且……” 冷沉寒霜的嗓音顿了顿,她下颚微抬,眼底尽是万千厌恶:“你也说了,那是我丈夫,我和我丈夫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我们俩都是看着相互讨厌的,你实在没必要在我面前还这样装下去,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嘛,只要秦副院长一旦上位,我就主动辞职,但在这期间,你不管再讨厌我,我都不会走的!” 她背对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出什么? 之前不希望他把车开到门口就是担心这秦素洁会阴魂不散的出现,现在好了,果真是出现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脑抽,还是一直就这么白痴,她这么个小小的实习大夫碍着她什么事了?至于她每次都这么大动干戈嘛? 说来,宁夏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秦素洁要讨厌她,在军总,她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工作的,不多言,也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可不知道为何,这秦素洁就像疯狗一样的咬上了她。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秦素洁越发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恶狠狠瞪着面前比她容颜明艳的宁夏,她一扬娇艳红唇,美眸中浮现出浓浓幽深暗芒:“莫宁夏,你还有脸说这个?你当真我是傻子不成?我爸一旦成为军总院长了,还有你的好日子过嘛!到了那个时候,你不主动辞职,难道还要天天受我欺压?哼,我告诉你,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一开始,这女人提出来这个的时候,着实让她惊讶了一把,毕竟军总医生转正之后的待遇很好,她就这么舍得放弃?等过了几天之后,她又想了好半天,才明白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好这段时间先放过她,哼,真是可笑,她秦素洁才没有那么傻呢! 既然她不好过,那她也别想好过。 “媳妇,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不是说快要迟到了嘛?” 宁夏被她恶狠狠的语气真是气的想笑,可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身后传来叶翌寒低沉不明的声音。 她浑身一颤,微微咬唇,心中顿时烦躁起来,还是被发现了,都怪这个女人,就像疯狗一样咬着她,现在好了,被这男人发现了,还不知道等下事情要怎么收场。 初听那磁性中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秦素洁快速抬眸看去,眼中亮光不减,但纤细指尖却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深沉美眸中嫉妒如毒蛇般闪过。 也不知道这莫宁夏到底有何德何能,身边出现的总是这般气宇轩昂的男人,第一次的薛子谦,那天在病房里的男人,还有现在她的丈夫,光是看外表,都是人中龙凤,不可多得的人才,也不知道都是什么身份? “看来,你就是她的老公了?啧,还真是相配的很啊!”隐下心中那一丝不正常的嫉妒,秦素洁缓缓收回打量叶翌寒的眸光,眼角微挑,带着一贯的讥讽。 这女人不是骄傲,而是狂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权势。 叶翌寒坐在车里也观察了好久,见这女人一直在纠缠他家小媳妇,他这才忍不住的下来了,等走近一听,才发现,俩人的关系简直是势如水火,那满脸的厌恨浓郁的任谁都能看见。 “秦素洁,你过欺人太甚!”听见她这么毫不留情的打量叶翌寒,宁夏彻底火了,她猛地抬首向她看去,深邃清眸中泛着幽幽寒光,微抿的素唇轻启,语气中带着厌恶:“别总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让你两分,不代表我就好欺负,你也知道,凭我的文凭,并不是一定要军总,我大可以现在就辞职重新找一家医院的!” 她说的是实话,更是军总里每个人都明白的,之所以现在还在这里,不过是看在导师的面子上,她刚回国那阵子,还没找到工作,是导师介绍她来这的,她连是连个实习期都没做完就辞职,不是让导师面子上无光嘛? 可现在好了,她的顾忌,成了她秦素洁嚣张的本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军总门口羞辱她,现在更是连翌寒都被她嫌恶了。 瞧不起她也就罢了,这些日子来,她都已经习惯了,可翌寒不一样,这男人一向就是傲娇的,她不能容忍因为她的关系而连累他也搅合到这种事中来。 叶翌寒本是刚毅的俊颜因为秦素洁这句话越发冷峻起来,幽暗鹰眸冷睥了她一眼,漆黑眸底煞气一闪而过,但看着下意识维护他的小媳妇,他坚硬的心中有丝丝柔软划过,轻轻握起媳妇玉手,十指相连间,是淡淡温馨宠溺。 看着俩人悄然间的相亲相爱,秦素洁暗暗咬牙,心中越发忿忿不平起来,她年纪和莫宁夏差不多,可却没她有本事,就是连一向引以为傲的脸蛋也没她精致,如今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男人,更是让她嫉妒的咬碎银牙。 哪个女人不希望能嫁个好男人?就算她瞧不上他的身份,可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让所以女人心动的外表。 “这位小姐……!”安抚好小媳妇之后,叶翌寒微微抬眸,清凉深沉鹰眸望着死死咬牙的秦素洁,英俊面容上挂着莫名情绪,眉梢微挑起,似笑非笑凝视她,沉沉笑了起来:“我是宁夏的丈夫,不知道我媳妇哪招惹你不痛快了,你要这么针对她?” 女人间的斗阵,他一向最为讨厌,向来是没心情去瞧上一眼的,可现在不同,这是他的小媳妇,是他打不得,骂不得,放在手心上宠着的小媳妇。 自己都舍不得让她受委屈,又怎么能容忍别人来欺负她? 而小媳妇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实在不是能招惹是非的女人,这女人不是明摆着欺负他媳妇性子好,好欺负嘛? 宁夏紧紧抿着素唇,白净面容隐晦难明,这男人的护短,她怎么能不知道? 本来这事,她实在不想让他操心,可现在却不得不了,一旦被他知道吗,根本就不用她管,他肯定得动怒。 “你说的真可笑,你媳妇这么本事,我哪里敢针对她?”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下,秦素洁眉梢微微挑起,掩下面容上那一丝淡嘲,她美眸紧盯着容貌俊美的叶翌寒,心中怦怦直跳。 紧咬的娇艳红唇微扯,唇际边勾着完美弧度,轻声笑道:“你恐怕不知道,你媳妇在我们军总有多飞扬跋扈,多次的请假旷班,还真把这当成她自己家一般的随意了?” 这人都是视觉动物,哪怕再觉得这男人身份不好,没权没势,可刚看的第一眼,还是在观察别人的外表。 就像现在的秦素洁一般,她一直以来就觉得自己出生高贵,以后嫁的丈夫也一定权势滔天,可相亲了这些年,总是会那么多的不尽如意,不是长相不好,就是家世配不上她。 宁夏闻言,真是被气的浑身发抖,白玉指尖微弯,悄然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瞪着笑容得意的秦素洁,这女人闹起来真是没完没了了。 这种恶心的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飞扬跋扈的人倒是她莫宁夏,还是她? 叶翌寒微微皱眉,狭长凤眸微挑,眼中浓郁幽光渐渐升腾起来,冷淡笑了笑:“是嘛?我们家宁夏还能这样?” 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信,像是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可心中却暗暗鄙夷,连最基本的智商都没,媳妇整天就是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怪不得这脑袋越来越笨了。 他的迟疑看在秦素洁眼中无疑是一种天大的高兴,她原以为这男人既然是莫宁夏的丈夫,那自然是向着她的,可没想到却这么好骗,她不过就是三言两语,他还真的相信了? 明媚美眸中盛满了盎然笑意,她眉梢挑的更高,红唇边缓缓勾着一抹笑容,但却转瞬极逝,随即一本正经说道:“可不是嘛,我还能说谎不成?不是我多事,虽说我和宁夏不在一个科室里,可她总是这么请假旷班对我们军总的影响很不好,我上次也不过就是善意的提醒了她,她就动手打了我!” 叶翌寒自打下车之后,就高深莫测笑着,丝毫也不见对妻子的维护,所以她看在眼中,还以为俩人夫妻关系不好,这才敢在他面前把黑的水成白的。 谁喜欢在工作上懒惰的人?现代女性追求的是平等上进,在这点上,秦素洁一直都很明白,所以当年才会学医,哪怕家里吃喝不愁,可却仍旧想要出来工作了。 她本来就才情具备,身边并不缺少追求的男人,可她眼光高,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能看上眼,眼前的叶翌寒,倒是很符合她的审美标准,那股子锐利铁血,更是让每个女人都爱。 宁夏扯了扯叶翌寒的衣袖,黑着脸,嘴角抽了抽,任谁都能看出那份不高兴,她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和这种光长胸,不长脑子的女人,她真是没法沟通。 微侧眸,将小媳妇脸盘上那丝不高兴看在眼中,叶翌寒心底好笑,墨玉漆黑鹰眸中隐过一缕深沉,唇角淡淡勾起,他的小媳妇还真是可爱,整天和这种女人打交道,也真难为她了。 秦素洁根本就没有一点眼力劲,像是没有察觉到叶翌寒刚毅面容上的厌恶,她扬了扬红唇,继续说着打击宁夏的话:“要是真不能按时工作,那就趁早辞职回家都全职太太,现在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宁夏,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当着外人的面,她伪装的很好,身上的盛气凌人完全收敛起来,笑容得体,明媚光芒浓郁,整个就一副白衣天使的模样。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让宁夏恶心,就这么睁眼说闲话,她就不怕天打雷劈,身旁男人态度又不明,在这个时候,她真忍不住讥讽出声:“秦素洁,你还真是敢说的下去啊!你怎么不说说你一直都和我过不去呢?是,前阵子因为家里的事,我是没少请过假,可那都是白主任批准的,关你什么事了?” 她就弄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就这么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自打来了军总,在工作上,她虽谈不上多刻苦无私,可该有的工作素质还是具备的。 和她秦素洁之前更是没有交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就被她惦记上视为仇敌了呢? 面对宁夏的冷声相讥,秦素洁脸色一变,刚想厉声怒骂,可又猛然想起来身边还站着个外人,她暗暗咬牙,快速压下心中的不痛快,惋惜的目光淡淡看着宁夏,可话却是对叶翌寒说的。 “这位先生,我想你也看见了,你媳妇对我一直就是这么态度,我不过就是好心好意提醒她两句,她就这么不耐烦了,其实我也是为了她好,我们军总现在正逢换届,短时间内可能要进行人员变动,宁夏要是一直都是这么的工作态度可不好”。 她说的委婉,实际上就是在敲打宁夏和叶翌寒,明摆着告诉他们,宁夏要是在是再是这样的态度,很快就会被军总辞退。 也许叶翌寒不明白她话语中的涵义,可宁夏却是一清二楚,当下就紧锁黛眉,潋滟清澈凤眸中划过一抹幽深,目光死死瞪着秦素洁,咬牙怒声道:“秦素洁你别危言耸听,我的工作态度到底怎样,不需要你评价。” 这种女人真恶心,总是看不得她好,要不是先在军总门口,她还真想什么都不管的上去抽她两巴掌,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了。 “媳妇,咱们不和她一般见识,要是不喜欢,咱们就辞职回来,我养着你!”回家当全职太太,叶翌寒是一直就同意的,冷笑的眸光扫了一眼笑意优雅的秦素洁,他低沉的嗓音中尽是不屑冷嘲:“我说这位小姐,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媳妇怎样关你什么事?她就是不想工作,回家之后还有我养着呢!” 094 你还真是找了个好老公(精) 更新时间:2013-3-9 23:54:05 本章字数:3546 不曾想,叶翌寒会如此言语,秦素洁脸色猛然一变,眼底翻涌起万千神色,但最终却平静成浓浓难堪,拳头紧握,纤细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以此疼痛来提醒自己现在的尴尬。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她莫宁夏有胆子天天请假旷班,就得有胆子承受军总的辞退!” 脑海中突然间想到这个男人只是个穷当兵的,秦素洁难堪的脸色快速掩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高姿态,她微挑眉梢,满脸的桀骜不驯,娇艳红唇微启,寒声笑了起来:“莫大夫,我想你有闲情逸致在这和你丈夫培养感情,倒不如还趁早进去上班,免得又迟到了!” 就在这时,俊颜上一直都挂着淡笑的叶翌寒冷锐鹰眸陡然阴沉下来,紧抿薄唇,目光沉沉注视着秦素洁,一向上位者发号施令的姿态在这一刻显现无疑。 “我媳妇迟不迟到,碍着你什么事?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军总大夫,还有这么大本事了?” 小媳妇,他太了解了,根本就不善与人交往,在人际交往这方面很差,之前,他还在担心她在工作上的事,本想着乘这次有空回来,查查清楚,把她的那些领导底细给摸清楚,可却被今早那一束花给闹的脑袋不清楚,竟然把这种大事给忘了。 现在好了,在工作上,居然还真有人和他媳妇过不去。 他的媳妇,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可现在却被人逼迫成这样? 越想,叶翌寒就越是气愤,刚毅俊颜上浮现出丝丝威严冷沉,虎目生威,光是那刺骨眼神就让秦素洁惊怕似的像后退了两步,尤其在看见他黑沉似墨的脸色,她更加紧张,硬着头皮,才敢和他的视线相迎,拳头紧紧握着,眼中划过一丝复杂,但她却仍旧强硬道:“哼,莫大夫,你好自为之好了!” 身旁男人瞬间阴历下来的脸色看在宁夏眼中很不是滋味,她微微抿唇,唇锋寒凉,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唤道:“翌寒?” 他对她的心疼维护,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可这在军总门口,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要真闹起来,光是这影响就不好。 叶翌寒扬着英挺剑眉,眼中闪烁着冷幽光芒,侧眸,看了眼脸上挂着担忧的小媳妇,俊颜上那丝戾气这才压下,扯了扯薄唇,冷笑讥讽的眸光落在秦素洁身上:“这位小姐,你不必这么针对我媳妇,她只要说不想在外面工作了,大可以辞职回家,还有我养着呢,倒是你,军总有你这么的大夫,可真是瞎了眼”。 因为是军区总院,解放军战士一有受伤的,都是被送到这边来的。 对这,他也认识一些大夫,可还从没见过哪一个像这个女人一般娇纵傲气。 “你……”秦素洁气的脸色猛然一变,娇俏面容上一会青一会白,精彩极了。 其实她很想说,这个男人不识好歹,可转眼一想,这是莫宁夏的丈夫,俩个是一家人,自然会向着她。 各种不堪涌现在脑海中,使得她神色越发难看,恼怒的眸光狠狠瞪了一眼面容阴霾的叶翌寒,这才朝着宁夏淡嘲讥讽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找了个好老公,哼,咱们走着瞧,莫宁夏,我倒要好好瞧瞧,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话落,也不在看俩人是怎样的神情,她转身就走,脚上踩着的高跟鞋在光滑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现在是在军总门口,她还真不敢和她莫宁夏撕扯起来,爸因为这事不止一次警告过她,让她先忍耐过这阵子,以后不还是她得意的时候? 只是刚刚瞧着坐在车内交谈甚欢的俩人,她忍不住的嫉妒了,嫉妒莫宁夏的好命,没身份权利,可认识的男人,都是容貌如此绝色的。 她哪一样比不上莫宁夏,可身边追求的男人,边是容貌就没有一个能抵得上的她丈夫的。 女人的嫉妒心一向很强,尤其像秦素洁这样盛气傲人的女人,她一向就自以为是惯了,现在突然间出现的宁夏,事事都压她一头,怎么能不让她恼火? 寒着俊颜,叶翌寒眸光冷沉盯着秦素洁高傲的背影消逝在眼前,过了好半响,他才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不屑冷嘲:“没脑子!” 视线移开之后,落在神色不愉的小媳妇身上,他紧皱眉梢,低沉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丝戾气:“刚刚那个女人叫秦素洁?” 宁夏咬着素唇淡淡点头,抬眸,看着眼前容颜俊逸的男人,她清冽声线中染上丝丝郁结:“她一直就这么针对我,我都习惯了,只是……” 语调顿了顿,在叶翌寒扬眉间,宁夏扬着嗓子嘟囔:“我讨厌她刚刚看你的眼神,明知道你是我老公,还这么不要脸,真是一点脸皮都没!” 说着,她精致面颊上泛起两朵红云,也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因为娇羞。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让女人侧目的资本,可这是她丈夫,是她的老公,凭什么被秦素洁惦记上了? 一想到刚刚她那种眼神,她心中就开始不舒服。 叶翌寒却是一怔,漆黑冷酷鹰眸中隐过一抹复杂,好半响都反应不过来,看在小媳妇脸色越来越红时,他这才轻咳一声,意味不明笑了起来:“是,那个女人确实是脸皮厚的厉害,咱们不和她一般见识就好了”。 说话间,他那双狭长凤眸微挑,幽暗鹰眸紧盯着宁夏,在观察她的一切神情,唇际边勾着浅笑弧度。 小媳妇吃起醋来还真是可爱的紧,那模样就像是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 “你别见着个女的就给人家好脸色,是不是瞧着别人漂亮,就想多看两眼?”宁夏皱了皱黛眉,语气中尽是不满:“秦素洁对谁都是一副高傲样,可见着你的时候却和颜悦色了,叶翌寒,你以后少给我在外面招花惹草”。 “怎么?这样就吃味了?”面对小媳妇的冷脸,叶翌寒丝毫也没有生气,他扬着眉梢扬着,眉宇间漾着欢愉,薄唇微启,轻笑道:“那种女人我可看不上眼,我这心呀,这辈子就被我媳妇看着牢牢了!” 他话刚一说完,正好被旁边路过的一对男女听到,那女生捂着唇瓣惊呼了起来,满脸的向往羡慕,甚至还扯着身旁一道的男人,惊喜道:“你看,你看,人家男朋友都会说这么好听的话,你怎么在我面前就不能说点甜言蜜语”。 宁夏一听,精致面孔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咬着红唇,目光都不敢往别的地方看了。 叶翌寒却是满脸正色,直到旁边的那对男女走了之后,他朝着小媳妇挤眉弄眼,眼中尽是促狭光芒。 “不和你说了,我真的要进去上班了,下午下班之后再打电话给你”。受不住周围人时不时飘过来的打量,宁夏俏脸红晕,咬着唇瓣:“那秦素洁一向就这个性子,我都习惯了,而且之前我还动手打了她一巴掌,所以她才一直记恨我……”。 淡凉如水的声线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了,可却明白这个男人都懂。 叶翌寒紧抿薄唇,高深莫测的瞳孔中荡漾着幽深,向着小媳妇清润温和笑道:“我知道了,你进去上班吧”。 宁夏轻声应了声,然后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将心中的担忧掩下转身向着军总门诊部里走去。 他有他的为人处事,秦素洁今个明显是招惹到他了,她说再多都没用。 …… 直到宁夏的身影消逝在眼前,站在原地好半响的叶翌寒这才动了动脚步,俊颜上笑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暗芒幽暗,凉薄的唇扯了扯,唇畔边勾着冷淡笑意。 心中默念着秦素洁的名字,他眼底升腾起的冷硬越发浓重,一边向军用悍马旁走去,一边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坐在车内,听着电话那头熟悉亲切的声音,叶翌寒扬唇笑了起来:“郑叔叔,我是翌寒,您今天有空嘛?” 虽是在笑,可他刚毅面容上冷沉寒霜却是那么明显,紧接着又客气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您有没有空,想请您出来喝杯茶,我爷爷近年来身体不怎么好,老是惦记着你们这些旧人,这不,上次我回京,他还和我说,让我回南京了,就来找您叙叙旧嘛!” …… 电话很快就挂了,叶翌寒打响引擎,军用悍马急速划了出去,紧握方向盘,他在心中冷笑一声。 他才不管她秦素洁什么家世身份,只要惹着他媳妇不痛快,就是找他叶翌寒的麻烦。 媳妇就是他的宝贝,平时,连他都舍不得说句重话,现在让她出来工作,又没指望她能赚钱养家,不过就是让她当成兴趣在打发时间。 现在倒好,都被欺负到家门口了,要是连媳妇都保护不好,他这个丈夫当的真不称职,甚至于都不算是个大老爷们! 095 牛嚼牡丹(精) 更新时间:2013-3-11 0:02:16 本章字数:5413 建造古朴的小院极为安静,其中抄手走廊设计的更是妙绝,身在此处,让人忘却凡尘间的繁荣,只想静下心来,听一首曲子,静静品尝。 鸟语花香的季节里,小院里荭颜六色的红朵竞相争芳开了起来,蓬莱亭里席地而坐一人,旁边有妙龄女子正娉娉婷婷素手煮茶。 “静月,你可别说老爸不疼你,一接到翌寒的电话,我可是第一个就想到你了!”郑世渊悠然自闲坐在八角亭下,快六十的人却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十分年轻,只有眼角几条皱纹显露了年岁,他含笑的目光落在正坐在他身旁的郑静月身上,扯了扯薄唇,眼底难掩那一丝欣慰。 “我们家静月这些多年的心思我也都知道,可静月你清楚的,感情这事,不是可以随便勉强的,而且……” 说到最后,他语气陡然变得低沉下来,看着眼前如娇花般盛开的女儿,那些残忍的真相,他怎么都不忍说出来。 郑静月抬眸,面对父亲的迟疑,她淡淡一笑,眼中尽是无谓光芒:“爸是不是想说,叶大队长已经结婚了?” 这一抬首,她精致的五官显露了出来,当真是人如其名,眸如秋水,面若桃花,温婉淡雅的气质如雏菊般纯净,这是个从未被世俗所污染的女子。 相比较肖雪的见利忘义,蒋怡的诡计多端,这个女子无疑是优秀的,那双清淡如水的凤眸中除却高傲,有的只是清淡的无谓。 郑世渊微微一怔,面对如此聪慧过人的女儿,他反倒是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的这个女儿,一向就极为懂事,不管是以前上学的时候,还是现在的工作,都让他极为满意,甚至隐隐有些骄傲。 年年轻轻在这片闹区开了一家如此寂静的客栈,收入不菲,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虽说其中有家庭影响在那,可到底还是女儿自己有本事,不然怎么能打理好这间客栈? 玉手执着茶盏,郑静月扬着清秀眉梢,淡淡笑了起来,笑容清丽明秀,红唇边勾着完美弧度:“爸,你知道的,虽说我们从北京搬到这来了,可不代表那的消息,我就不知道,而且那里的人做喜欢的就是八卦,如此有趣的消息,还不早就传开了?” 她的家世虽然没有高贵到可以和京城那群贵女坐在一起交谈,可这种消息也不会没有耳闻,实在是叶家的名声太大了,再加上叶家二老的心性,盼了这么多年的喜事终于成功了,心中自然高兴,早就给家里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打便了电话。 掩下心底的涩然,郑静月精致绝艳面孔上挂着完美笑意,任谁也不能挑出一丝错来:“爸,我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为我好,不然今个也不会约着叶大队长来这了,我别无所求,就是想看看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好了却我这些年来的心愿。” 求而不得的都是好的,做为天之娇女的郑静月身边并不是没有追求者,可她却始终都不能忘记许多年前的惊鸿一瞥,也许是魔障,也许是孽缘,这些她都不管,她行事一向随性,今日的举动,也不过就是为了了却心愿罢了。 “瞧瞧这说话的口气,我还没怎么说呢!你倒好,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郑世渊无奈笑笑,接过递到面前的白玉茶盏,抿唇品了一口,当真是沁人心脾的舒服,不由舒展眉梢感叹道:“你这手艺又长进不少,等爸退休之后,没事就天天上你这来讨杯茶喝,到时候,你可别嫌我这个糟老头就好了”。 在同龄人当中,他的女儿无疑是优秀的,脾性好,长相也不错,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是少有的好女孩,不知道盛过许多高干子弟。 要说,翌寒也是他的晚辈,在他小时候,他没少抱过,可一别这么多年,当年的情谊虽然在,可却少了不少,今个上午接到他电话时,他还惊讶了好半天,本来不想通知女儿的,但转眼想到,这些年来她的形单影只,他心中又抱了一点细微的愿望。 因为知道女儿的优秀出色,他心中才有一丝期冀,可如今看着女儿满脸的淡然,他反而觉得自己急躁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爸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也知道,我这现在都没什么人,不管你什么时候来,我都给您泡茶喝!” 郑静月抿唇优雅笑着,矜持的笑容,娇柔的容颜,这一切无不显出她的好教养:“好了,我先进去了,叶队长可能一会就来了!” 话落,她就优雅起身,理了理身上笔挺的黑色西裤,她身姿清瘦玲珑,虽穿着简洁的白西装黑西裤,可却很抢眼,简单又漂亮,干练透着一丝女性柔软,虽说傲气,可却不会让人反感。 如果一个女人为了爱情,连该有的骄傲都失去了,那她就算得到这个男人,也不一定能守得住他。 从小在姑姑那长大的郑静月打小就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一向就有自己的骄傲,不管多喜欢一个男人,但最基本的素质和教养是不会丢弃的。 郑世渊微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见女儿的身影消逝在小院中,他摇摇头,笑容越发无奈,只是心中却欣慰至极。 瞧瞧,他的女儿真是世上最懂事的女人了,可以匹配上任何男人,只是不知道,她和翌寒那小子到底有没有缘分? 不多时,叶翌寒果然按时来了,把军用悍马停在路边,他顺着地址好不容易走了过来,一走进院中,就见许久不见的郑叔叔坐在亭中,悠然品茶,让怡然自得的模样让他脚步都不由放轻。 “好久没见郑叔叔了,郑叔叔不仅越来越年轻,这日子过的也越老越潇洒了!”叶翌寒一身便装出现在蓬莱亭中,极为自然落座,笑容盎然看着面前已经年过半百的郑世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我上次回京,爷爷没少提您,这不,我现在着空了,就想着来看看您!” 郑世渊年轻的时候是叶老参谋长跟前的警卫员,早年也有提干的机会,可他没跟着大部队升职,而是觉得自己学历太底,重新去考大学了,在大学里学的的医术,毕业之后,自然而然就当了军区大夫。 其实两家人已经有很多年不来往了,叶翌寒今个之所以找过来,不过就是为了他家小媳妇的事。 而郑世渊听在耳中,却感慨了起来,又想到年轻的时候,跟在叶参谋长身边当警卫员的那段岁月,不禁老眼微红,沉声哽咽道:“老爷子现在身体还好嘛?除了前年开会去了北京,我都已经一年多没去北京了,老爷子那也没怎么走动,幸好你还惦记着我”。 当兵的岁月是最为恣意妄为的,可以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留学淌汗,比坐在办公室里和同事勾心斗角来的强多了。 他性子一向算不得要强,所以当年才会放弃向上爬的机会,想要重新考大学。 “老爷子性子你也知道,日子就这样过来了,就是每年去医院体检的时候,他总是不配合!”拉开外套拉链,叶翌寒安然坐在那,扬唇温声笑了起来:“你前些年在北京军总的时候还好,他还能听听你的话,现在的体检,可让我奶奶没办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日子过的太多了,老爷子一退休,就被查出来唤了糖尿病,这含糖的食物都不能吃,以前还好,至少能听人劝,尤其听老夫人的话,可不知道怎么的,这年纪越来越大,性子反而刁钻起来。 都说,家有一老,犹如一宝,常年不回家的叶翌寒并不能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因为在他心目中,不管爷爷的背多弯,他的形象都是高大光明的。 他难以忘记,小时候在长城上,骑在爷爷肩膀上遥望北京城的场景,相当于凉薄的父爱,在叶家,他和爷爷***关系和谐太多了。 “老爷子还是这样!”郑世渊听言,顿时笑了起来,笑容中满满都是回忆,轻扬薄唇,沉声笑道:“不过,上了年纪的人,每年的体检是必不可少的,翌寒,你工作虽说忙,可这事还是得上上心”。不要等人走了之后才能关心懊悔。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当大夫这么多年了,对于生老病死,他早就看开了,甚至已经麻木,可不管叶老参谋长年纪多大,在他心中,都还是当年那个在训练场上可以百步穿杨的出色参谋长。 “这是肯定的,叔,你也知道,我和我父亲关系不怎么好,可对于爷爷***感情还是浓厚的!”也许是这曾经是老爷子的警卫员,当年的感情还在,所以叶翌寒说起话来并没有多少隐瞒,而是真心实意的表达。 “我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经常回北京,你也知道,像每年体检这种事,都是奶奶在监督爷爷,但凡有空,我肯定是会回去的”。 家里两位老人都是上八十多的人,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就是过一天少一天了,他不是没有静下心来想过这个原因,可却不敢去想结果,那样的结局是他不忍接受的。 微微颌首,郑世渊抬眸打量起,气度不凡的叶翌寒,越看,心中就越是满意,嘴角上勾着淡淡弧度。 女儿在里面应该看见了吧?这个男人确实优秀的让人侧目,也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女儿能对他这些年来念念不忘。 说真的,他女儿什么都好,就在情感这方面有些痴,已经二十五岁的年纪了,硬是不想结婚嫁人的事,他后来问急了,她才和他坦白,原来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 可是谁不好,偏偏是叶家金孙叶翌寒,他也曾大发雷霆的教训过她,可她云淡风轻间却满是倔强,自此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女儿对叶翌寒的感情是真的。 可这个男人太过绝色优秀了,就那傲人的家世,也不是他们家能匹配上的,可女儿却一根经的栽了进去。 转眼间想到还隐藏在院子中的女儿,郑世渊脸上笑意僵了僵,看着眼前态度不明的叶翌寒,他皱眉沉思了半响,这才扬唇笑道:“你这小子,就少怎么这个时候找我来了?我下午可还有台手术,你有什么事情抓紧时间说!” 今早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他确实惊讶,可现在反而平静下来了,想来一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他这个大忙人哪里能这么有空来看他? 虽说他礼貌的称呼他一声郑叔叔,可郑世渊不会拿乔摆谱的觉得自己架子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事,还真得来找郑叔叔你!”叶翌寒神态自然端起石桌上的茶盏喝了起来,在这方面,他一向没什么研究,所以在好茶喝在他口中和白开水也没什么区别。 郑世渊看在眼中,心里顿时纠了起来,这小子哪都好,可怎么品茶这么优雅闲适的事由他做来,就如同牛嚼牡丹? 女儿泡的上好普洱,喝在他嘴里,就像喝白开水一般普通。 又是气愤,又是懊恼,郑世渊脸上隐过一丝不自然,可当着叶翌寒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强忍心中痛意,大方笑了起来:“还有什么事是你不能解决的?说吧,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肯定帮你办好”。 能有事让他叶翌寒找上他,郑世渊心中还真是好笑,要是让远在北京的老爷子知道了,肯定又得闹起来。 “我想先问问,您对你们军总的宁夏是什么看法?”叶翌寒也不和他客气,放下手中茶盏,眸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薄唇轻启,沉声道:“叔,我也不隐瞒你,宁夏是我媳妇,我想,我前阵子回北京领证结婚的事,你也有所耳闻,不是谣言,而是真的,我媳妇现在在你们军总当实习大夫,我今早送她去上班的时候,在门口发现她和军总同事相处的好像不是很好”。 说到小媳妇,他身上冷沉气息渐渐散去,眼角余光细细打量起周围景色,情不自禁叹道:“郑叔叔越来越会享受了,在烦扰的城市中能寻到这片净土,真是难得”。 若是有机会,可以带小媳妇也来这看看,果真是人间仙境般的美妙。 这话要是在之前说,郑世渊肯定乐呵呵的笑着,然后并将自己女儿说出来,可现在他先提了他结婚的事,这着实让郑世渊心中不舒服,心里担忧起躲在屋中的女儿。 就是不知道,已经痴恋叶翌寒这么多年的静月心底会怎么想? “你说的宁夏,是不是刚从哥伦比亚毕业的医学博士莫宁夏?”在叶翌寒探究的目光中,郑世渊很快压下心中那丝不痛快,假装想了想,然后扬声笑道:“这结婚证既然都领了,那婚礼是不是也快了?叔可是等着吃你的喜酒!” 含笑嗓音顿了顿,他低头抿了一口清新醇厚普洱,眸光闪了闪,深邃眸底闪过一丝深沉,办是惊讶半是感叹道:“真没想到,那姑娘是你媳妇,她是我们特招进来的,虽说还在实习期,可在工作上表现的却是很出色,我们医院领导在一起开会研究过,打算以后重点培养她,翌寒,你可有福气了,娶了个这么本事的媳妇!”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就算他和静月无缘,可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能不希望他幸福? 而且他也单身这么多年了,个人大事,更是老爷子紧张担忧的,如今,这个大麻烦终于解决了,他也跟着高兴。 只是瞧着他这态度明显是话中有话,就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他。 听郑世渊这么说,叶翌寒心算是彻底放下了,他扯了扯薄唇,漆黑鹰眸中闪烁着冷锐幽光,冷沉笑道:“既然连叔都这么认同我家宁夏了,那我就明白了,想来是那个秦素洁故意找麻烦来了,连我叶翌寒的妻子都敢欺负,真是长本事了!” 最后一句,他满是磁性的声线越发寒霜,墨玉鹰眸中嗜血光芒一闪而过。 096 无药可救了(万更) 更新时间:2013-3-12 0:06:27 本章字数:11108 郑世渊听言,脸色也是一僵,眸光闪了闪,眼底渐渐升腾起一丝暗芒,将坐在他对面的叶翌寒神色中的冷沉看在眼中,他心微微纠了起来,皱眉试探问道:“秦素洁是我们军总的大夫没错,不知道,她和你媳妇之间有什么恩怨?” 因为还没几个月就要退休了,他也实在懒得去管底下人的那些小动作了,可秦素洁嚣张的名声他也确实听过,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和莫宁夏撞上了? 那个姑娘是他们军总特招进来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军总博士了,在校发表的论文更是出色,这样的先进的人才无疑是现在军总最为需要的,他虽然没见过那姑娘,可看着她的档案,也不得不心生佩服。 叶翌寒扬了扬浓黑剑眉,俊颜上尽是冷肃寒霜,看着对面神情疑惑的郑世渊,他扯了扯薄唇,无谓笑道:“叔,这事你就不用上心了,既然我媳妇连你都称赞了,那想来,在工作方面应该是战战兢兢的,既然这样,她秦素洁不是故意找茬是什么?” 郑世渊被他说的一怔,可转眼又想到一直以来就虎视眈眈的秦天,他深邃黑眸中划过一丝幽深,心中冷笑一声,可当着叶翌寒的面却丝毫不显,只是皱眉沉思片刻:“秦素洁一向就这性子,仗着自己优异的家世,在军总飞扬跋扈惯了,我也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这次倒是踢到了铁板”。 说到这个,他心中就好笑,他秦天和他斗了一辈子,可到现在还是被他压了一头,如今更是连家里唯一的女儿都没教育好。 本来看在秦天的面子上,秦素洁在军总里高傲一点,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了,毕竟她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可没想到,如今却招惹上叶翌寒的媳妇了。 当了老爷子那么多年的警卫员,郑世渊太了解叶家人的性格了,都是极为护短的,这叶翌寒肯定也是这般,不然今个就不会打电话来找他了。 “优异的家世?”叶翌寒拿着白玉茶盏的指尖微顿,听出这话中的意思,微微抬首,漆黑鹰眸中隐过一丝奇异光芒,一想到那女人盛气凌人的气势,他扯了扯薄唇,冷声笑道:“她父母都是做什么的?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可这么和我媳妇过不去就是不行!” 他说的理所当然,不是多么强势的语调,可却让人不敢怀疑话中的坚定态度。 能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家庭因素固然帮了不少忙,他从不否认这点,可在没必要的情况下,他并不会动用家里势力,也许有人说他这样虚伪,可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小媳妇现在是他的宝贝,平时和她吵架,瞧着她气呼呼的模样,他这心里就开始不忍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才好,怎么能这么混蛋的真的和媳妇闹起来? 可现在倒好,他在家里宝贝的不行的媳妇,在外面被别人这么欺负?他光是在旁边瞧着,心里就不舒坦。 “她妈这几年上升的挺快,现在已经坐到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了,他爸和我也算多年的好友了,现在在军总当副院长……”。将他身上渐渐散发出的寒霜气势看在眼中,郑世渊心中又是一叹,这样维护媳妇的男人确实是个好丈夫,可惜了和他家静月没缘分了,要是在当初静月像他坦白的时候,他就厚着脸皮去找老爷子,现在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场景? “翌寒,我知道你心疼你媳妇,可我想知道,秦素洁怎么和你媳妇过不去了?她这人就是这个性子,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这人岁数一大,对权势金钱看的都不是那么重了,心中想的,不过就是希望家庭和睦,亲人身体健康,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嘛? 要是早几年,也许他还想拿这事大做文章,将一直视他为仇敌的秦天给处了,可现在要退休了,他反而失了这份雄心大志,求的不过是身体健康。 误会?叶翌寒听言,当下就冷笑一声,笑容中充满了讽刺,当着郑世渊的面,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叔,你是不知道,我今早送我媳妇去军总上班的时候,可是瞧见那秦素洁挡在我媳妇面前步步相逼,我不管这是不是误会,既然是我亲眼看见的,就不会有错!” 有时候,他还真想直接让媳妇辞职回家,他又不是养不起媳妇,只是因为他工作的原因不能经常在家,怕媳妇一个人在家里会闷,这才不得已让她找份工作打发时间。 “叶大队长还是这么的刚愎自用,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 就在这时,郑静月突然走了出来,她清越的嗓音甚是动人,柔美的廉价上泛着莫名冷光,但却很快掩饰下去,明眸娇媚,唇角上勾着完美笑意。 “静月你怎么出来了?”郑世渊微微一愣,可很快反应过来,朝着郑静月板着脸训斥:“你没瞧见,我在这招待客人嘛?你怎么一点礼貌都没?” 刚刚本来就已经说好了,他把人带来,她躲起来不出来,可现在怎么就突然出来了,还语气如此讥讽? 她一向的风度理智上哪去了? 叶翌寒扶着石桌站起身来,幽暗鹰眸打量着蓦然从他身后走出来的女人,她五官绝艳明亮,白西服黑西裤,脚上踩着淡粉色高跟鞋,很清新干练的打扮,可不知为何,却让他没多少好感,也许说,现在有了小媳妇,他看任何女人都没感觉。 “叶大队长不记得我了?”不理会郑世渊的沉声呵斥,郑静月丝毫也不畏惧站在叶翌寒面前,红唇上勾着清浅弧度,如花待放般明艳动人:“我是郑静月,以前在北京有过数面之缘,只是叶大队长是个大忙人,想来是早就忘了有我这种小人物了”。 这个男人的名号,她实在不陌生,她打小就是在大院里出生的,和那群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的男女相比,她的身份实在差太多,只是她对这些并不在意,尤其后来她爸从部队转业之后去学医了,现在家里的生活过的也有滋有味。 “你是郑叔叔的女儿,我记得!”视线从郑静月那张精致无暇的面容上移开,叶翌寒神情坦荡无一丝波动,微赫首,温和吐口:“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过,只是后来郑叔叔从北京搬家了,没想到,这一转眼,你也这么大了”。 也许是经历的多,年纪比她长不少,所以叶翌寒说起话来,总有种老成的感觉。 郑世渊本是冷沉的面容在叶翌寒和颜悦色下,也渐渐融化,眸光含笑盯着俩人,心中直叹可惜,这么郎才女貌的俩人站在一块真是养眼,要不是翌寒现在已经娶了媳妇,他还真想撮合女儿和他在一起,毕竟这么一个优秀俊逸的男人,实在是个好丈夫人选。 郑静月微微扬眉,注视着站在她面前足足高了一个头的男人,心中微窒,只是这么扬声交谈,他甚至都没有什么威胁,就已经让她神经瞬间纠了起来,根本就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仿佛对他特别眷顾,他还是一如以往的俊逸刚硬,即便穿着简单便服,身上勇猛气势也丝毫不减。 子谦啊子谦,骄傲清高如你,如今果真是遇见对手了,这个男人家世背影,容貌能力丝毫也不比你差,你到底要拿什么赢得美人心? “没想到,叶大队长这个忙人还能记得我这个小女子,静月真是荣幸之至”。压下心底冒出来的涩意,郑静月微垂的眼眸微抬,那双水淡明眸中荡漾着淡雅,望着叶翌寒,浅浅柔柔笑道:“咱们都是同辈人,怎么你说起话来像我爸?刚刚我在里面,听说你结婚了,真是恭喜,想来老参谋长和老夫人是最开心的了!” 因为从小在一个大院里玩过,所以郑静月说起话来并没有太多拘束,而且她知道,他爸乐于见到这样的场景。 叶翌寒闻言,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笑容完美精致的女人,心中并没有多少亲切感,虽说她是郑叔叔的女儿,可这么多年不见了,小时候的情意更是浅薄如水,可当着郑叔叔的面,他还是需要给个面子的。 这样想着,他微敛的眉梢向上一跳,耐着性子,温声笑道:“你还年轻,正直青春,我都上三十的人了,哪能和你们这样的小女生一样?” 他和小媳妇结婚了,爷爷奶奶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都是自家事,他实在没必要拿出来和她说,要不是看在她爸以前是老爷子的警卫员,他又何必礼貌的站起身来和她寒暄? 郑世渊仍旧是席地而坐,并没有因为俩人的谈话而站起来,现在他心中是惋惜复杂的,如此优秀俊朗的男人配她女儿,真是绝配,他现在年纪大了,早就没有当初的野心了,求的也不过是希望女儿能找个贴心的好男人。 而眼前这个,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可没想到,命运弄人,他居然这么快就结婚了。 骄傲如他,又怎会让女儿往火炕里跳? 不过三言两语的功夫,郑静月心中就堵的慌,这男人明显是不屑与她交谈,要不是看在她爸的面子上,她恐怕连话都和他说不上。 可在这个时候,她偏偏得笑容得体,矜持抿着的红唇轻启,淡声问道:“我刚刚听你们说,秦素洁故意找茬了?叶队长,你不知道,她一直就这个性子,目中无人惯了,我们都习惯了”。 话虽是这样说,可她心中却是冷哼一声,秦天和他爸表面上虽是多年的好友,可在军总里却明争暗斗,为的不过就是那个院长的位置,而秦素洁,他自然不陌生,不管是两家人的宴会上,还是名媛小姐们举办的酒会都不会少了她的影子。 接触的多了,她的性子,她更是摸得透了,只是她一向就是有胸无脑,她平日里并没兴致和她交谈,别人也不过就是碍于她家这些年的殷实才给她送了张请帖,只是没想到,这个蠢笨的女人如今竟然招惹到了叶翌寒。 哼,这个社会一向是弱肉强食,就是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 打从第一眼见到郑静月开始,他就提不起任何好感,叶翌寒紧锁眉梢,锐利的鹰眸不着横记又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微点头:“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但针对我媳妇就不行!” 面对任何人,他的话都不会变,如果说现在他的底线是什么,那么肯定是小媳妇无疑了。 别人对他是怎样的看法,他并不在意,只要不是招惹他的小媳妇就行。 而那秦素洁满脸的嫉妒,他这个外人都能看的出来,也就媳妇脑袋不灵光不明白。 “翌寒,真是让你看笑话了!”一直未曾开口的郑世渊在这时轻启薄唇,亲切和蔼笑了起来:“这是我女儿静月,你们里面在一个大院里玩过,一眨眼的功夫,都已经成大人了,你瞧瞧,你现在是功成名就,都娶上媳妇了,我这女儿都二十五的年纪了,现在连个恋爱都没谈过,真是让我越来越头疼”。 话落,他在心中重重叹息一声,可惜了可惜了,要是他当初不要顾及那么多,也许女儿现在已经得到幸福了。 没谈过恋爱?叶翌寒在耳中,心底微诧,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即便在这个时候都还是笑容完美矜持的郑静月,心中更是疑惑,可在俩人的注视下,他极为礼貌笑道:“我们部队好男人多的是,郑叔叔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牵线搭桥嘛?这没关系,等我回去了,一定把我们部队里的精英都给您挑出来”。 对于女人,他确实不怎么了解,可也知道这二十五还没恋爱过实在属于不正常。 “爸!”郑静月娇嗔瞪了一眼郑世渊,绝艳面容上泛着两朵红云,只是眼中却清明似水,请彻的让人不敢小看:“叶队长是叶家唯一的孙子,自然要早点结婚,好生个宝宝让老爷子和老夫人高兴,你就我一个女儿,还总是这么想把我扫地出门做什么?” “翌寒,你瞧,我这女儿真是伶牙俐齿的厉害,我才说这么一句,她就连番炮轰!”深邃眼底隐过一丝暗芒,郑世渊无奈摇头轻笑,对着叶翌寒扬唇爽朗道:“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这话说的真不错,她和她妈的关系一向就好,可在我面前呢?却是一副泼皮样”。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眼中却蕴含着无尽笑意,扫像郑静月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欣慰满足。 当着外人的面,父母当爱损自己儿女两句,可心中却不是这般想的,尤其像郑静月这样懂事的姑娘,更是让他心中满意。 叶翌寒又岂能看不出来这点?纵使心中已经不耐烦了,可他还是朗声亲和笑道:“叔,你就满意吧,现在女孩子家的都娇气,我媳妇也这样,她在我面前,天天横的不得了”。 一说到小媳妇,他眼中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低沉的嗓音中满满都是疼惜。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到宁夏,郑世渊和郑静月都是一郑,郑世渊则是心中不快,觉得这世上哪里还有比她女儿好的女人了? 而郑静月虽然在扬唇轻笑,只是笑容诡异,眼底闪烁着不明光芒。 子谦,你确定你真的能比的过这个男人? 就在俩人起了不同心思的时候,叶翌寒耐性也用完了,他微垂的眉眼轻扬,淡声低沉吐口:“时候也不早了,我刚后来,还没去我老丈人那去看看,叔,你有空,就回北京看看老爷子,他可是经常惦记着你!” 见叶翌寒真的要走,郑世渊连忙站了起来,笑容和蔼寒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在挽留,本来还打算留你吃个中午,现在看来就算了吧,还是去老丈人那重要,人家把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嫁给你,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姑娘”。 说这话时,他视线微转,眼角余光扫向站在一旁的女儿,见她笑容清丽,并没有异常,他紧张的心这才落下,紧接着又盎然含笑道:“宁夏那姑娘的资料我也有看过,确实不错,以后在军总工作,叔不会让人亏待她的,你就放心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叶翌寒自然满意,有了他的这句保证,以后小媳妇在军总大可以高枕无忧,不必在看人眼色。 扯了扯薄唇,他刚毅俊颜上挂着感激笑容,满是磁性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份温和:“既然这样,那就谢谢叔叔了,等国庆的时候摆喜宴,自然会给叔您送上一张请帖的,到时候还希望叔能赏脸前来参加婚礼”。 对于交际,他并不擅长,潜意识甚至反感,当兵这么些年,接触的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说话都是直来直往的习惯了,好在军总院长是郑叔叔,不然他还真的继续找关系。 “这是一定的!”就算不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光是他叶翌寒亲自来找他,郑世渊都不得不给个满意的保证,面容上挂着和蔼可亲笑意:“不过翌寒,这种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过阵子我就要退休了,新上任的院长怎样,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倒是可以请我们军总主任吃顿饭,好好聊聊这事”。 现在社会上,请人办事,送礼请客吃饭,实在是太常见了,他这么说,也实属正常。 可叶翌寒听在耳中,脸上笑意却是一僵,可转眼想到小媳妇,他还是点头应下:“好,谢谢郑叔叔提点”。 郑静月在一旁看的心中寒凉,微垂着秋水明眸,心中有些淡嘲,那莫宁夏到底有多大的神通,让子谦念念不忘,现在更是让叶翌寒为了她,连一向最恨的应酬都答应下来了。 俩人寒暄之后,郑静月站了出来,优雅抿唇笑道:“叶队长,这家客栈是我开的,门口的路有些饶,我送您出去吧!” 此话一出,本是笑容满面的郑世渊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赞同的目光看向女儿,心中微微有些担忧。 女儿这是对翌寒还痴心呢?可她再痴心又怎样?不过是痴心妄想,翌寒都已经结婚了,这喜酒都要在国庆的时候摆出来了,她这个时候还和他搅合不清,不是故意破坏人家家庭嘛? 虽说他宠女儿,可这种没道德的事,他也容不下。 叶翌寒眉梢一直紧皱,面对来意不明的郑静月,他是打心眼里排斥,要说应酬他不喜欢,那么态度不明的女人,他就更加厌恶。 面对他高深莫测的打量,郑静月笑意柔软,明眸清澈,让人看不出任何不妥。 微颌首,叶翌寒眸光闪了闪,掩下眼底那一丝复杂流光,微抿的薄唇轻启,清润吐口:“好,既然这样,就有劳郑小姐了”。 人家都说好了,郑世渊心中就算在不情愿,可在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悄然瞪了一眼女儿,温声嘱咐:“既然这样,静月你就好好送送叶队长吧,记得早点后来,你妈中午还烧了饭在家等我们呢!” 她妈这个时候还在公司,哪里能在家烧饭这么贤惠?郑静月好笑看了一眼她爸,然后怡然笑着向叶翌寒指路。 俩人走后,郑世渊老脸上笑容尽数收敛起来,重重冷哼一声,还在气刚刚女儿的痴心妄想。 他们郑家虽说不是什么名媛望族,权势滔天,可该有的道德礼仪廉耻也是一样不少,要是女儿真的不管不顾的想要破坏人家家庭,他这个当爸的是第一个不同意。 …… 郑静月走在前面,一直把叶翌寒送出了客栈大门,把客栈开在这确实极妙,外面就是热闹繁华的街道,而在这小巷子谁也没想到还藏了个这么曲径通幽的优美客栈。 叶翌寒抬眸看着走在他身前的女子,即便走在这青石板上,她姿态也极为优雅,双腿笔直,玲珑的身段看上去极为雅致,本来还想带着媳妇以后得空了来这玩玩,可显然,这个举动是不明智的,这个女人态度不明,还不知道藏了什么心思。 就在这时,郑静月突然转过头来,眉眼弯弯,眯着明眸,笑意淡淡注视着叶翌寒,露齿一笑:“叶大队长现在是不是在想,我这个女人到底打了什么主意是吧?” 叶翌寒脚步猛地一顿,她突如其来的明媚笑容人让他有片刻不适应,但很快,他便压下这份不舒服,意味不明冷笑:“郑小姐可真是冰雪聪明”。 冰雪聪明? 郑静月闻言,心中微堵,望着叶翌寒的双眸中划过一丝恍惚,记忆深处,也有一个如玉男子夸过她冰雪聪明,蕙质兰心,只是,他对她的态度永远都保持在朋友间,不管她暗示过多少次,他都不曾越线。 心中苍凉的笑容渐渐变得讥讽,回想到往事的郑静月清冷语调瞬间狰狞起来:“冰雪聪明又怎样?不还是抵不上有些人!” 不管她再好,再聪明,也始终都入不了某人的眼,既然这样,她的聪慧温柔,又算什么? 面对她陡然间的变脸,叶翌寒微微皱眉,刚毅面容上泛着冷沉幽光,不疾不徐吐口:“郑小姐,你失态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猛然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只不过瞬间的功夫,她精致面孔上的丑态快速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清新淡雅的纯净。 “不好意思,刚刚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明眸盈盈似水,郑静月仰面注视着叶翌寒,红唇微启,说出的话却是极为冷淡:“叶队长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爸一定要约您在这个地方见面是吧?” 紧抿薄唇,叶翌寒眯着精光闪烁的鹰眸,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眼前笑容带毒的女人。 不过才相处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他就察觉到这个女人的肯定存着不一般的心思。 在他冷肃寒霜的目光下,郑静月丝毫也不畏惧,扬着精致眉梢,她笑容欢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一直以来都没交往过男朋友,所以我担心,为这事没少说过我,有一次他问的长了,我嫌烦,就告诉他,我喜欢叶老参谋长的孙子叶翌寒!” 当着他的面,她扬唇轻笑间丝毫也不知道掩饰,有的是一贯的随性。 “为什么?”叶翌寒紧皱剑眉,双目如炬紧盯眼前笑意得体优雅的女人,心中却升起一抹微诧。 女人果然是这世上最难懂的生物,这女人明显对他没有爱慕,可却能说出这种话,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叶队长不必担心,我没别的意思!”郑静月微抿的红唇扯了扯,迎着暖阳,她身上泛着淡淡潋滟光芒,可内心深处却如深潭般寒凉。 她应该庆幸的,庆幸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不然回国之后,再见那人一面就是痴人说梦了。 时隔大半年,没想到会在这座城市再次见到他,可一想到上次见面的场景,她脸上怎么也扬不起来笑意,心中充斥着满满酸涩黯然。 “我一直就有中意的男人,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现在没在一起,可被我爸一直逼着去相亲,我只好这么说了”。面对他犀利凛冽的打量,她笑意依然得体坦荡,抿唇矜持笑了:“我知道这么说,可能对你的影响不好,可我当时也不过就是被逼急了,随便说出来的,好在你现在已经结婚了,我爸也不会再有别的心思了”。 叶翌寒冷哼一声,紧皱的眉梢微微舒展开来,冷睥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不善光芒,轻扯薄唇,沉声吐口:“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该知道,打着我叶翌寒的名义说这种话,应该付出什么代价”。 他虎目生威,冷肃的语调中染上丝丝嗜血,说的是丝毫也不留情,当下,她脸上神情变了几变,其实这种巧合,她也没想到,可如今却不得不雀跃还有这么个巧合在其中,不然想让那人利用都没资本。 “是,我明白了,以后不会了”。眸光闪了闪,面颊上泛着烧意,一向就注重脸面的郑静月如今被叶翌寒这么不留情面的教训,神情极为尴尬,尴尬之后,心中又是无尽苍凉。 为了一个男人,她委曲求全成这样到底值得嘛? 要是早些年的她,肯定会嗤之以鼻,就算不像秦素结那般飞扬跋扈,可该有的自尊骄傲也是一样不缺,可如今呢?已经卑微到这种地步了。 郑静月呀郑静月,你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如今居然这么可怜可悲。 即便心中这样苦涩的笑着,可该有的任务她还是没有忘记,浓密睫毛在眼帘上微颤,眸光一闪,掩下眼中复杂神色,再次抬眸时,她又恢复到一贯的名媛佳人:“叶队长你顺着这条路像外走,就是停车的地方了。” 说话间,她脚步微转,为他移地方,可因为脚上穿着高跟鞋,尖锐的细跟蹭在青石板上,一个不稳,顿时倒在地上。 捂着扭伤的脚踝,郑静月惊呼一声,眼眶微红,盈盈秋水明眸中荡漾着清明水光,抬眸向叶翌寒看去,微微咬唇,那娇艳欲滴的模样像是在希望叶翌寒能扶她一把。 叶翌寒刚刚舒展开来的剑眉因为她这一摔而又紧皱了起来,面对美人儿的疼痛委屈,他长腿一迈,冷冰冰丢下一句话:“郑小姐走路时还是小心点的好”。 懒得去探究她话中的深意,他直接向着前面的小巷子走去,除了小媳妇,他才没这份好心去管别的女人死活。 他走的干净利落,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更是带着丝丝冷漠。倒在地上的郑静月看在眼中,却是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极低,她牵了牵红唇,唇际边有一抹笑意悄然逝去,本是紧张的心瞬间轻松了起来。 这个男人果真是正直的,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子谦啊子谦,你还有什么好试探的?不管你试探的再多,想来结果也是一样的。 就在叶翌寒清冷颀长的身躯消逝在巷口,另外一边的红木大门也悄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西装革履,俊颜迷人,竟然是当日被叶翌寒给狠狠教训了一顿的薛子谦。 他缓步走了出来,站在巷口,凤目幽深注视着尽头,紧抿薄唇,瞬间为这一处添加一抹鲜亮。 薛子谦一出现,郑静月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她抬眸,看着站在她两步开外的男人,明眸中难掩那一丝爱慕欢喜,因为脚踝上传来的疼痛,她笑着笑着,竟然哭了起来,清泪顺着她光滑面颊划了下来。 薛子谦一低头,看见的就是还倒在地上没有起身的郑静月,将她脸颊上的素泪看在眼中,他温润凤眸闪了闪,可却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景象,轻步走了上去,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温声淡然道:“静月,这次谢谢你了!” 他脸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嘴角下方还能看见淤青,可这并不损他的俊逸帅气,郑静月扬着面容,目光近乎贪婪注视着眼前这张想念已久的容颜,听着他客气中带着疏离的嗓音在耳边想起,她眼中贪婪这才一顿,然后快速收敛起来。 垂眸,黯然一笑,她怎么忘了呢,这个男人和叶翌寒相比也同样不能小看,不然怎么能年纪轻轻就掌管那么大的企业?让企业每年以飞一般的速度在上升? 压下那丝黯然伤神,郑静月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上晶莹泪珠,漫不经心笑着:“子谦,你我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而且这也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她语调虽然轻淡,可眸光却紧锁在他俊颜上,希望从他淡然的神色中找出一丝不同,可结果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苦涩。 薛子谦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眸光清凉注视着倒在地上的郑静月,薄唇微启,缓慢笑道:“一码归一码,在这件事上,我确实要谢谢你”。 说话间,他极为自然手臂一挥,一直躲在拿着相机的男人快速消逝。 也许别人不知道他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可郑静月却是一清二楚,深邃清眸中隐过一缕幽深,扯了扯微抿的红唇,继续沉声笑道:“子谦,你也看见了,那男人比谁都要正经,根本就不把我看在眼中”。 不把她看在眼中的又何止叶翌寒一人,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求他的注视,可就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也只是幻想。 说到这个,薛子谦眸光一沉,清隽雅逸的俊颜更是彻底染上寒霜,只是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无法捉摸。 可一向就把他看的比自己命还要重要的郑静月却看的极为清楚,她微微咬唇,刚刚消逝的泪水又不受控制从眼角划了下来。 她怎么能甘心?一向就随性惯了的她,突然间有了牵挂,而这个牵挂根本就看不上他。 他不止一次的称赞她蕙质兰心,聪慧过人,可即便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又怎样?不还是不能入他的眼? 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命运弄人,她惦记了这些日子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居然是叶翌寒的妻子。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丝毫也不提及关于叶翌寒的事,薛子谦笑容清润明澈,扬了扬眉梢,看着还倒在地上没起来的郑静月,他办是玩笑问道:“怎么?真起不来了?” 想了这些日子的男人,就这般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可满心满眼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有时候郑静月就在想,这一定就老天爷给她的报应,一定是以前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所以才派了这个男人来惩罚她。 他总是夸奖她聪慧,可她却不以为然,因为她知道,她的那些都是小聪明,这个男人的才智才足以照耀光明。 “我可为了你连我爸都骗了,子谦,你扶我起来,也是应该的吧?”面对他的玩笑,她就顺着台阶往下走,同样轻快含笑的嗓音,可却带着别人不曾察觉的苦楚。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没有去过纽约,这样也不会遇上这个绝色炫目男人,如今更不会为他魂牵梦绕的心痛。 情之一字最是让人黯然伤神,以前不能理解姑妈天天对着老照片伤感流泪,可当现在这一切都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才感受到无尽苍凉,姑姑还能有个盼头,可她呢?却连他的一份亲切都没有。 “这是肯定的!”薛子谦怔了怔,可很快便将眼底幽暗掩了下来,面对郑静月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依然温润笑着,弯腰将地上的美人儿扶起来。 肌肤相触时,她很没出息的浑身一颤,郑静月垂眸敛目,心底涩然笑了起来。 郑静月,你承认吧,你真的无药可救了,为了这个男人,你连最基本的道德素养都丢在脑后了。 097 求而不得的苦 更新时间:2013-3-12 23:28:19 本章字数:7914 097 求而不得的苦 “不进去坐坐?”掩下眸底黯然苦涩光芒,郑静月理了理笔挺西装,娇娆温柔一笑,又恢复一贯的知书达理:“子谦,我这客栈开了有两年了,你可从未进去过去”。 她堂堂南大经济学毕业的硕士,像个普通大学生一样去外企里找份工作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嘛? 学校学校教授不止一次为她惋惜,而她呢?却安于这一块净土,求的不过就是他在外面风吹雨打够了,能一回头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女子能全心对他。 可现在看来,不管她做的再多都是笑话。 扶她站起来之后,薛子谦快速收回双手,抿着薄唇,似笑非笑眸光盯着眼前笑容娴静的女子,明明都是娇柔抚媚的女子,可他心中却只能惦记那一个,眼前这个再好,也人不了他的眼。 被他幽深的目光久久打量着,郑静月死死咬着红唇,眼中激荡着如水流光,扯着嗓子,尖锐问道:“子谦,叶翌寒的性子你也摸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一说出口,她就连忙停住,紧张的心瞬间悬浮起来。 她怎么忘了,那个女人是他心中唯一不可触碰的底线,他在她面前是温润如玉贵公子,可只要一触及到她的事,他就可以转脸化身为魔,而且是六亲不认的魔。 果不其然,听郑静月这么一说,薛子谦本是俊逸的面容瞬间冷沉下来,眸光阴沉注视着她,眼底闪烁着森森寒光,过了好半响之后,才一扯薄唇,冷声吐口:“静月,你失态了,这事不需要你关心,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下次你有事,我一定鼎力相助”。 在美国,得了他薛子谦一个答应,那是多大的荣幸,郑静月怎么能不知道他的一诺千金?要是别人,肯定早就感恩道谢了,可她却觉得无尽寒凉,到头来,他还是对她这么生疏。 一句谢谢,一句帮忙,就把和她的关系定位在那个地方。 求而不得对最是美好,她是如此,他亦是如此。 挑着如墨眉梢,薛子谦扯了扯完美薄唇,寒声笑道:“静月,你是聪明姑娘,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知道的,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聪明才智”。 这种女人,无疑是做妻子做好的人选,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书香门第出生的,有极好的教育,都是遵从男人,就算和她结婚之后,他在外面胡天就地,她恐怕也只会在后面妥善打理。 男人这辈子要是能娶到这样一个才情俱佳的女子,也就满足了。 薛子谦有时候在想,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可脑海中那抹倩影却久久不能散去,到底还是求而不得的才是最后。 朋友,朋友,她的定位永远只能在朋友上。 郑静月忍不住捂住胸口,那儿疼的她呼吸困难,苍白的容颜,憔悴的面色,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美人儿看在薛子谦眼中竟然没有一丝温度。 “子谦,你要明白,为你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爸就在里面,为了帮你办事,我连他都欺骗了”。 现在又来提这种事,连她都觉得害臊的厉害,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再次和他擦肩而过,就算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可她也有信心并不比她差。 是,她也许不算是天之娇女,和那些一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的小姐相比,她的家庭很普通,可父母从来没有忽略对她的教育,她有这个自信,虽然不是世上最好的女子,但一定是最适合他薛子谦的。 “你开个价,需要多少钱?”薛子谦紧皱眉梢,看着眼前楚楚含泪的女子,他沉着俊颜,语调寒哨清冷:“不管怎样,这次始终都是脱了你的忙,不然我还不能接近他!” 叶翌寒,果真是厉害,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北京贵族圈子里有名的少爷,都怪他当初太情敌了,才会糟到那样的侮辱。 不过没关系,胜负还没分出来,他不急,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了。 以前看着他这样冷肃谈生意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真帅,气势强大,是个让所以女人都爱慕的对象,可如今,他这样冷冰冰和她谈钱的时候,郑静月才陡然发现,错了,真的错了,她的痴恋对他来说只是麻烦。 瞧瞧这语气,他难道还真把她当成爱慕虚荣的女子? 一想到这,她脸上猛然一变,颤声问道:“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轮到到需要用钱打发了?子谦,不管怎么说,我也给你当过两个月的助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 她家确实没有他的家财万贯,可打小也娇养着长大的,吃喝不愁的大小姐,可在他眼中却一文不值。 薛子谦紧抿薄唇,眉梢微微扬起,面对她的泣声逼问,他直接选择沉默,然后迈步就饶过她向前走去。 说他心狠也好,无情也罢,他这颗心已经给了别人,无法在分心出来关心别人,别人的死活,他又为何要去关心? “薛子谦!”见他冷着脸直接离开,薛静月彻底恼了,她一把拉住他的臂膀,晶莹泪水顺着白嫩面颊划了下来,神情动人凄惨:“子谦,你醒醒吧,那是叶翌寒的妻子,你虽然在美国势力强大,可这是中国,是高官掌管的时代,你斗不过他,而且你的生意不是还打算做到内地来嘛?你要是得罪了他,你的生意怎么办?” 为了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你真的要这么不管不顾嘛? 最后一句,她没有问出来,可心中忍不住的苦涩,子谦,理智如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当她在医院碰见浑身是伤的他时,心中震惊不是一星半点,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何时有过这么狼狈? “静月,你忘记我的话了?”薛子谦快速转眸,冷睥着黯然哭泣的郑静月,语气中尽是寒霜:“我欣赏你的聪慧,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来管我的事,我要怎样都和你没关系”。 是,这次的事情确实要多谢她,可那不表达她就可以依仗这事在他面前放肆,在中国,他薛子谦的确没他叶翌寒本事,可男人在这方面都争强好胜,不撞南墙心不死。 说话间,他就把她的玉手挥了下来,长腿一迈,继续向着巷子外走去,根本就不回头看看身后女人是怎样的神色。 被叶翌寒如此羞辱,他岂能善罢甘休?他不在乎宁夏是不是已经结婚了,他爱她这个人,这些表面的东西都不是那么重要。 要是以前对宁夏是一份淡淡守候,那么现在就是强势出击,在不争取,就真的晚了。 能在龙虎相争的坏境中把家族企业发扬光大,薛子谦又岂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云淡风轻?他有自己的为人处事,更是不缺强劲的手段。 只是在宁夏面前时,他收敛起了这一切,才让人觉得温和无害,而郑静月看的更多全面,当他助理的那两个月,她就明白这个事实,从来都不敢小看这个年轻男人。 他走了,背影依旧清隽优雅,带着一贯的俊逸气度,郑静月站在他身后,痴痴傻傻注视着他颀长的身躯消逝在眼前,过了良久之后才牵了牵唇角,唇际边勾着苦笑,心底浮现出淡淡苍凉苦涩。 她到底有什么好追求的?这个男人根本就看不上她,在他眼中,她和这世上任何普通女人都这样,是可以用金钱随便打发的。 在他眼中,有的只有那个叫莫宁夏的女子,当年在纽约是这样,现在亦是如此。 而她呢?现在已经二十五了,女子的年岁还有几年可以这般挥霍? “静月?送完翌寒还不后来站在门口做什么?”客栈内,传来郑世渊含笑中透着一丝疑惑的声音:“你赶紧给我进来泡茶,我怎么泡都没你那味道”。 泡茶?郑静月闻言,微微一怔,看着挂在屋梁下的招牌,她莞尔一笑,笑容清丽明亮,但却透着淡淡悲伤。 她纵使泡茶的手艺在好又怎样?在他眼中,不还是一文不值?甚至连她这些年来的心血,他看都不愿意进去看上一眼。 郑静月,该清醒的人我看应该是你了,他薛子谦有这个财力权势去挥霍年华,你呢?你拿什么去争取?再过几年,你都人老珠黄了,还能入的人谁的眼? 苦寂淡嘲笑了笑,她扬声应了声,然后将他丢下的手帕放进口袋中,脸上挂着完美笑容走了进去。 …… 天色渐晚,叶翌寒今个一个人在商场了逛了一个下午,买了不少东西,因为听说妮妮要上学了,更是为她添置了很多学习用品。 宁夏和张锦有说有笑走了出来,刚一出军总大门,就见自家男人靠在车前,刚毅面容上挂着的是一贯冷沉,但即便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也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和她走在一块的张锦一注意到他的身影时,就连忙拉扯她的手臂,惊呼出声,眼中冒出星星点点桃花:“宁夏你快看,那那那,那个男人长的好帅啊,开的还是这种越野车,真是酷翻了”。 她一向就是这咋咋呼呼的性子,所以说起话来丝毫也没有掩饰,周围不少还不知情的人听她这么一说,纷纷抬眸去看,刹那间,靠在车前的叶翌寒就成了众目睽睽之下的发光体。 宁夏微微咬唇,俏脸上漂染过一丝红云,面对张锦的高兴致,她则是无奈居多,心中早就把那个男人给骂了个便。 他就不能低调点嘛?仗着自己有张傲人脸庞,就到她工作的门口耀武扬威来了,瞧瞧,都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 叶翌寒稍稍一抬眸,就瞧见自家小媳妇正站在台阶上,眉梢紧皱,满脸的不情愿。 他还以为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快步走了上去,沉声问道:“媳妇,怎么了?” 本来大家的目光都是落在他身上的,随着他的走动,不少人打量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宁夏身上。 张锦更是在一旁捂着唇角惊呼:“宁……宁夏……”。 叶翌寒表现的极为淡定,笑意深沉看着和他家小媳妇站在一块的女人,自然而然搂着小媳妇香肩,然后伸出手来看向张锦,礼貌笑道:“我叫叶翌寒,是宁夏的老公,你是我媳妇同事吧?” 他笑容明亮璀璨,丝毫没有摆架子,亲和的态度瞬间让张锦的心靠向他,她看眼宁夏,见她满脸尴尬,她这才礼貌和他大掌轻握一下,脸上抑制不住的红晕:“你好,我是张锦,我是护士,和宁夏认识也有些日子了!” 说话间,她悄然瞪连忙一眼宁夏,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宁夏,没想到这就是你老公啊,长的这么帅,你怎么都没和我们说过?” 她声音极小,可还是被叶翌寒听见了,他嘴角上勾着不羁笑容,眼角微微勾起,漆黑眼眸中隐过一丝得意。 别人夸不夸奖他,他倒是不在意,可现在这人不同,这是小媳妇的同事,他自然乐于见成。 被这么多人看着,宁夏脸皮薄,有些不好意思,尤其面对张锦的含笑打趣,她脸上更是抑制不住的的艳红,咬唇素唇,轻声道:“我也是刚结婚,他是军人,不经常回家,所以我也没怎么和你说过”。 因为秦素洁的关系,现在在军总,只有张锦和她能说说话,其他的大夫护士都明哲保身,既不和走的近,也没表现出任何态度。 对于这样的场面,宁夏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只要战战兢兢工作就好了,何必要去管外界的因素? “张小姐家住哪?要不要我们送送你?”指了指停在下面那辆车,叶翌寒笑容满面朝着张锦道:“我家宁夏性子外向,难得有聊的来的朋友,有空,还请长小姐上我们家去做客”。 他一口一个我家宁夏,听在张锦耳中更是陶醉,她就是个普通的小女生,虽说这男人是宁夏的老公,可并不妨碍她在心里犯花痴,眼中冒着桃花,痴痴盯着叶翌寒深刻的俊颜,好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不用,张锦家就住旁边,走路用不了几分钟的,她每天都是走路上下班!”乘着张锦因为叶翌寒发呆的时候,宁夏扯了扯素唇,连忙开口笑道,亲切挽上身旁男人的臂膀,悄然在他腰间一拧:“翌寒,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回爸那吧”。 嘴角抽了抽,真是丢人,她这朋友就不能挂她留点面子嘛,瞧着这男人就差没流口水了。 听她这么一说,张锦也快速回过神来,不过还是满脸喜色看着叶翌寒,甜甜笑道:“我家就住旁边,就不劳烦你们送了”。 话虽是这般说,可她却一点要走的迹象,仍旧是笑眯眯注视着眼前这张刚毅不凡的容颜,在心中暗暗犯花痴。 啧啧,这男人可真是有味道,比韩剧里的你男主角帅多了,不不不,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韩剧里的那些男主角和他一比,简直就是小白脸,而他这古铜色的肌肤更加有男人味。 宁夏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张锦平时挺机警的,怎么在这个时候就表现的像是傻大姐? 轻咳一声,宁夏朝着张锦挥手,扬唇轻淡笑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明天再见”。 她素雅面容上挂着无懈可击笑容,可指尖却在暗中死死拧在他腰间那块软肉,真是恨不得让这个男人赶紧滚。 他怎么就一点不知道要收敛?笑的这么招摇,瞧瞧把张锦都迷成什么样了。 要不是知道这姑娘就是这个性子,她这心里还真是不舒服。 搂在媳妇香肩上的大掌快速收紧,忍着疼痛,叶翌寒微微皱眉,但却笑的风光奇岳:“张小姐,再见!” 话落,他就搂着自家小媳妇上了车,而张锦站在原地好半天还回不过神来,心中下定决心,果然是兵哥哥帅,她以后也一定要找个兵哥哥嫁了。 …… 停车场里,一辆低调黑色路虎里坐着薛子谦,他死死抿唇,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脸上闪过让人难明的隐晦,高深莫测的瞳孔一直注视着军用悍马消逝在眼前,他这才缓缓收回视线,有才挫败在方向盘上挥了一拳。 一向就是天之骄子的薛子谦何时遇见过这种事?平时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可现在为了宁夏,他变得如此阴沉,在她生日当天,他都没这个勇气上前,正大光明和她说一声生日快乐。 何时,他薛子谦也这般卑微了? 眼底隐过丝丝冷沉,薛子谦抿着薄唇,转动方向盘,将黑色路虎开出了停车场。 人这一辈子自少有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有时候想想,他真的是太不知道人间疾苦了,瞧瞧,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失败就让他这么憔悴,以前日子过的太好了,所以现在面对这些困难时,他才会如此手忙脚乱。 但,对于宁夏的感情,他不会改变的。 …… “你刚刚怎么不坐在车里的?”刚一上车,宁夏就张牙舞爪扑到叶翌寒身上,在他颈脖上咬了了一口,恼怒道:“你都没不知道,刚刚有多少人都看着你,尤其是你笑的时候,我那同事眼睛都直了”。 说着说着,她语气中染上一丝郁结,眼中闪烁着浓浓幽光,咬着唇瓣,满脸不高兴。 叶翌寒打响引擎,发动车子,军用悍马急速飞驰而出,听着小媳妇坐在他身旁委屈撒娇,他心中一阵失笑:“你没瞧见车后面放的都是购物袋嘛,我坐在车里闷,索性就站在车前等你了,哪里知道能招惹出这么多事?” 一想到刚刚张锦那娇憨样,他就好笑,那确实是个好姑娘,眼中没有一丝欲望黑暗,能和小媳妇当朋友也不错。 要是搁在以前,他并不屑于这样的小女生交谈,可现在却能耐着性子和她寒暄两句,有时候想想,他都不得不感叹,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制他最好的办法还是小媳妇。 听他这么一说,宁夏快速转眸看去,见后座上摆满了购物袋,她很是惊讶问道:“你送完我之后一个人就去逛商场了?” 话落,她嘴角抽了抽,都说男人不爱陪女人逛街,可瞧这男人满满一车的成果,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叶翌寒扬着英挺剑眉,满脸自然淡定,只是低沉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丝笑道:“瞧瞧你这是什么脸色?你跑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哪里好意思上门去看爸?” 他这经常不回家的,本来就已经够对不起媳妇的了,要是再两手空空跑去拜见岳父,这不是让他老人家心里不舒服嘛? 宁夏显然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她靠在椅背上,满脸的无谓,扬唇反击:“啧啧,没想到啊,你连这个都想到了,你不是一向脸皮就厚嘛?没带东西还不好意思上门拜访了?” 说着,她就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越欢愉,眯着清凉凤眸,眼中尽是促狭光芒。 叶翌寒闻言,俊颜一黑,瞧着眼前这张笑意盎然的小脸真是恨的牙痒痒,还别说,她小媳妇现在这样还真挺让人恼的。 总是把他想成多坏的坏人,可实际上呢?他对媳妇那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可这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她狡诈的很,让他甚是无奈。 “哎呀,我就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和我生气了?”见他黑着张脸,带着山雨欲来的气势,她连忙举红旗投降,很没出息的讨饶:“叶大队长大有有道理,哪里真能和我这般小女子计较!” 他考虑的周到,而是都是为她爸买的东西,她心里怎么能不感激? 他们生活在南京,爷爷奶奶又远在北京,平时想尽尽孝都难。 “你这张嘴还真是能说,我懒得和你计较了!”叶翌寒扬了扬如墨眉梢,眉宇间挂着柔软笑意,却偏偏口中却冷哼一声。 宁夏顿时咧开嘴角,心中暗暗想道,真是小心眼的男人,明明自己就欢喜的不行,还偏要板着脸。 …… 门铃一响,妮妮就去开门,见来人是余瞄瞄,她扯了扯粉唇,明媚笑道:“瞄瞄阿姨!” “哟,怎么是妮妮开门的呀?外公呢?”瞄瞄带了一束鲜花和一个蛋糕进来了,见开门的人是妮妮,她顿时笑了起来:“听说妮妮明天要上学了,瞄瞄阿姨真是恭喜妮妮,妮妮这么聪明,以后学习一定很好”。 因为明天就是九月一号,南京学校基本上都是在这一天开学,这样的话,妮妮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每次听,她都忍不住眼角猛抽,要不是因为听了妈咪的话,她才不想去幼儿园和那群小屁孩玩。 指向厨房,妮妮嘟着粉嫩唇瓣:“今天是妈咪生日,爸他们还没来,外公正在里面做饭呢!” 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余瞄瞄早就迫不及待了,她把东西放下之后,就笑容欢愉去了厨房,望着正在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撒娇笑道:“叔,你这准备的晚餐也太丰富了吧?啧啧,过生日可真好啊!” 她家庭破碎,父亲虽说小时候对她很好,可最后却把家里的钱卷走和别的女人跑了,只留下她和妈妈生活在一起。 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家里情况不比别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可有幸认识宁夏之后却不一样了,她找回了那么一点人间温情,尤其叔,对她更是好的没话说。 莫父满身的油烟味,瞧着站在他身后的余瞄瞄,连忙扯着嗓子不悦唤道:“赶紧出去,赶紧出去,这里面都是油烟,女孩家的进来身上都是油腻腻的”。 其实厨房里有油烟机,根本就没有什么油烟,余瞄瞄又怎么能不知道,叔这是在心疼她呢?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收拾起清秀面容上那一丝感动,余喵喵连忙轻柔笑道:“肯定是宁夏回来了,我去开门!” 098 你们俩个在家谁当家作主? 更新时间:2013-3-13 23:16:09 本章字数:9058 “我这样还行嘛?”手上拿着大袋小袋,叶翌寒站在门口,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有些忐忑看了宁夏一眼,紧张问道:“我都这些日子没回来了,不知道咱爸心里会不会有意见?” 他打小就和家里的父亲关系不好,甚至到今日都是有矛盾,所以在和莫父相处时,他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总害怕哪里做的不好,招人嫌弃。 毕竟这是他岳父,是他媳妇的亲爹,他必须得事事都做的到位。 宁夏好笑瞥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促狭流光,瞥瞥嘴,调皮笑道:“怎么?见我爸就这么紧张?你第一次上我家来的时候,不是挺本事的嘛?” 一想到,上次他来她家时那份熟络劲,她到现在都觉得好笑,这男人可真是脸皮厚,连那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叶翌寒闻言,刚毅俊颜瞬间板了起来,面对小媳妇的调侃,他说的一本正经:“那是必须的,如果不那样,我怎么能讨到老婆?” 宁夏娇俏面颊上泛着两朵红云,娇嗔瞪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妩媚风情:“你就知道贫嘴,也就我爸脑子不够用,才听你这么三言两语的就把我卖给了你”。 叶翌寒挑了挑如墨眉梢,眉宇间漾着潋滟笑意,对此,不置可否,还别说,要不是爸的糊涂,他还真能讨到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 乘着门还没有开,他轻咳一声,然后脑袋凑了上去,在媳妇白嫩面颊上亲了一口,盎然笑道:“反正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媳妇了,想后悔也没办法了”。 他磁性的嗓音很是醇厚,听在耳中如同暧昧低语,当下,宁夏白皙脸盘上便蹭蹭蹭上浮现出淡淡红晕,咬着红唇,恼怒骂道:“讨厌,这是在我家门口呢!”要是被家门口的邻居瞧见了怎么办? 他就不能正经点嘛?要是被别人瞧见这一幕,她还有脸回来嘛? 叶翌寒扬着眉梢,满脸笑意,得意之色任谁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余瞄瞄一开门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女的脸色通红,男的盎然得意,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是不是开门的不是时候,得了得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声线爽朗,清艳面容上挂着暧昧笑意,宁夏本来脸皮就薄,被这么一闹,脸上越发娇羞,见余瞄瞄真的要再次把门关上,她身子连忙压过去,恼怒呵道:“瞄瞄,你别闹了,哪像你想的那样啊!” 话虽是这样说,可她那双美妙凤眸却悄然瞪了一眼叶翌寒,心中臊的慌,也不知道刚刚瞄瞄看见了什么。 余瞄瞄本来就是开玩笑,哪里真能把门给关上?见宁夏要进来,就退到一边去了,然后双手抱胸,审视的眸光打量了一眼她身后的叶翌寒,啧啧出声:“宁夏,不是我说你,我知道你们新婚燕尔,肯定腻的慌,可别在家门口就上演这么甜蜜的一出,让我这个至今还没嫁出去的剩女看见了心里憋屈啊”。 这姑娘一向就这性子,再加上和他家媳妇就打小就认识的,所以说起话来都是亲密,叶翌寒在一旁听的,薄唇微翘,顺着问道:“瞄瞄还没对象?” “她那是眼光高,阿姨给她介绍了好些靠谱婚介公司,可她就是没个正行,不好好去相亲”。不等瞄瞄回答,宁夏率先扬唇轻笑道:“她妈比我爸还要急,可你瞧,我当时相亲的时候态度端正,哪里像她阳奉阴违的呀!” 此话一出,瞄瞄脸色立马变了,双眸喷火瞪着宁夏,恶狠狠道:“你还好意思这样说我,当初谁被逼着相亲的时候满脸不情愿啊?尤其遇见那个极品男人之后,你更是打电话给我诉苦来着啊?” 她丝毫也不加掩饰,叶翌寒深思片刻,立马想到之前他在星巴克里遇见小媳妇的场景,那天她打扮的精致明艳,刚相亲完。 虽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可一向小心眼的叶翌寒心里还是不舒服,真想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就不能早点遇上小媳妇呢? “你别诬陷我,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你还拿出来说!”注意到身旁男人瞬间阴沉的面色,宁夏心中咯咚一跳,这男人一贯就小心眼,没度量,指不定现在心里怎么想的,她更加恼怒瞪着瞄瞄,扯了扯素唇,气愤道:“我都结婚了,老公就在旁边,倒是你,怎么不去找个靠谱点的男人嫁了?” 要是搁在以前,宁夏是打死也不会说出这种话的,或者,她根本就没想过,有一天会挽着丈夫和闺蜜玩笑,这种恣意的感觉,是她曾经不敢想象的。 瞄瞄气的也不清,眼底闪烁着浓浓怒火,恶狠狠瞪着宁夏,丝毫也不退让:“这才刚结婚呢,就这么向着你丈夫了?哼,你就等着吧,以后一定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结婚这事,她不是没想过,她妈早几年就开始催了,尤其在宁夏结婚之后更盛,现在她天天一下班回家,她妈就拿着相亲对象的照片给她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周围人总是这样不断催她,反而让她烦躁,这事是要随缘的,又不是她想,明天就能结成的。 叶翌寒在一旁瞧的有些无奈,这俩个姑娘都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又从来没和女人打过交道,现在瞧着她们吵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妮妮在一旁眨了眨深邃琥珀色眼眸,然后将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眼中泛着星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父端着碟子从厨房中出现瞧见的就是这俩姑娘站在玄关处对峙的场景,顿时嗤笑了起来:“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一样?赶紧洗手去吃饭,宁夏,你就不能让让瞄瞄嘛!来者是客,你这么不懂事,也不怕你闺女在一旁看见了,以后和你学嘛!” “外公,妮妮不会像妈咪这样的”。妮妮听言,粉唇勾了勾,连忙扬声笑道:“要是有小朋友来我们家做客,妮妮一定会让着她的!” 她个子不高,模样稚嫩,穿着宁夏给她买的连衣裙,可一板一眼说起来的时候却有种老成样,叶翌寒看在眼中,坚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把脚上的鞋子换好,他转身走进客厅,先放下手下拎来的礼物,弯腰抱起妮妮粉嫩香软的小身子,沉声感叹道:“有一阵没见了,我们家妮妮好像又长高不少”。 他是何其有幸,才能娶了个骄艳无双的媳妇,还多了个如此乖巧的闺女? 对于粉嫩的小孩子,不管是多凶险恶煞的人,心中都会有一丝柔软,更别说叶翌寒了,曾经在部队里睡不着的日子里,他也曾想过,要是以后能找到知心人结婚的话,他一定要一个女儿,给她世上最好的爱,事事依她,让她做这世上最美丽的小公主,无忧无虑长大。 对于血缘,他看的没有老年人那么重,既然小媳妇把妮妮当做亲生闺女养了这么久,那他一定也是喜欢妮妮的。 打从和小媳妇结婚起,他肩膀上的责任就越发重了,他不但要照顾好媳妇,还要照顾好妮妮,让她在健康完美的家庭中成长。 “爸爸!”已经五岁的妮妮,吐字清晰,被叶翌寒健壮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她很有安全感,这种感觉是外公和妈咪抱她的时候不曾有过的,妈咪柔软,在很多事上,甚至没她头脑清楚,可爸爸不一样了。 他有健壮的体魄,强大的气势,光是往那边一站,就已经让很多人望而生畏,这让她很喜欢,她喜欢这样爸爸。 宁夏瞪了一眼气呼呼的瞄瞄,然后娇嗔看着莫夫,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忍不住撒娇:“爸,你就知道说我,明明就是瞄瞄先和我闹的,我就说说让她赶紧结婚,她就不高兴了”。 妮妮能和翌寒亲近,这点,她很欢喜,妮妮一向为人冷淡,对不认识的人更是连点面子都不给,能和翌寒相处的这么好,实属缘分。 莫父狠狠瞪着宁夏,把菜放在桌子上之后,他没好气道:“人家瞄瞄可比你好多了,你都是当妈的人了,还和个孩子一样,都没妮妮懂事,瞄瞄结婚是迟早的事”。 嗓音顿了顿,莫父紧接着抬眸,笑容满面看向瞄瞄:“瞄瞄,昨个,你妈打电话过来了,让我有空也帮你找走对象,我就寻思的,我这个糟老头,又不认识什么青年才俊,怎么能给你找到好对象呢!现在好了,翌寒回来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和他说,他们部队里男人多,肯定能给你找到个满意的”。 宁夏听言,顿时笑了起来,她捂着肚子,笑容明媚,眯着清凉凤眸戏谑看向脸色瞬间变得了的瞄瞄,愉快吐口:“瞄瞄,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就和我们老实说,我一定让翌寒在他们部队给你找个好男人”。 话落,她笑意盈盈看向叶翌寒,挑了挑精致眉梢,甜甜笑道:“翌寒,吗瞄瞄可是我最后的闺蜜了,这个忙,你肯定会帮吧?” 听着宁夏的落井下石,莫父斜睥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光芒。 也不知道这俩个姑娘是怎么回事,都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可偏偏在一起时还像个小孩,尤其在婚姻大事上,更是没个计划。 闺女能结婚,他都不知道在心里阿弥陀佛多少次了,现在最难为的就是瞄瞄了,是他看着长大的姑娘,他自然希望她也能有个好归宿了。 小媳妇能这么高兴,叶翌寒岂能不顺着她的意思? 面对她的好心情,他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这是自然的,我们部队好男人确实有很多,都是没结婚的,像瞄瞄这么漂亮能干的姑娘一定有很多人追求”。 他说的是客套话,可听在宁夏耳中却不是那回事了,总觉得心里怪怪的,笑容得体走到他旁边,明面上是和你妮妮亲近,实际上悄然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臭男人,居然敢夸别的女人漂亮,当她是死的不成? 今个一连两次被小媳妇这么掐,叶翌寒郁结的紧皱眉梢,满脸疑惑扫向小媳妇,可见她正勾唇明媚笑着,他心中更加郁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这女人的心思果然深奥,虽说他总是无条件宠着她让着她,可这动不动就掐他的毛病可真不好,现在在岳父家里面,他不好怎样,等晚上回家了,他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小媳妇,让她知道,什么叫老公的威严。 “叔,你就别跟着我妈后头瞎搅合了”。瞄瞄此刻其实全无,揉了揉不断跳跃的眉心,只觉得今个真不是好日子,在家里被她妈催着结婚,来了这还要爸叔和宁夏调侃,她这日子都快过不去了。 “宁夏,你也别闹了,结婚这不是小事,我哪有你这么好命,这么快就找到了称心如意的男人?” 哀怨的眸光落在宁夏身上打量一圈,瞄瞄心中越发气闷,这有男人果然是好,瞧瞧宁夏那脸,比敷任何面膜都要好。 可这事真急不得,她从不得因为让她妈安心,就像宁夏似的,随便上大街上拉个人就往家里带吧? 也就这丫的好命,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都能让她遇上。 叶翌寒抱着妮妮,浓黑剑眉微微皱起,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女人一辈子始终都要嫁入的,她现在这样,难道还真打算一直单身下去? “你妈那么全心全意对你,怎么能是瞎搅合呢?”莫父最不听这种话了,不管子女多大了,在父母眼中都还是孩子,他满脸不赞同看着瞄瞄,忍不住出言呵斥:“瞄瞄,你和我们家宁夏一般年纪,她现在结婚了,家庭稳定,我自然高兴,可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晚辈,我很关心你的婚姻大事,你妈为了你的婚事,不知道找过多少家婚姻介绍所”。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儿女家庭要是不能安定,这当爸妈就是死了都不能安心。 本是温馨玩闹的情景因为谈起这事就变得僵硬,宁夏看在眼中,心中急的团团转,扶着莫父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来,轻声安慰:“爸,你就少说两句吧,今个是我生日,不是批斗大会,而且刚刚你不还教训我不知道来者是客嘛!既然瞄瞄今天是客人,那你就不要提这些不高兴的事了,瞄瞄又不是小孩,婚姻大事还能不知道轻重?” 她刚刚就不应该调侃瞄瞄的,现在被爸听在耳中,就拿出来做文章了,其实瞄瞄现在的心思和她当初是一样的。 那个时候,她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所以在面对翌寒的诱惑时,她才会那么糊涂。 就像瞄瞄说的一般,这是她命好,翌寒是个好男人,他爱护尊重她,可瞄瞄呢?她总不能也像她这般吧? 瞄瞄站在原地,微微咬唇,面对莫父的冷肃,她心中七上八下,紧锁眉梢,可心底却是烦躁居多。 上了二十五岁的女人没个对象不结婚就是死罪嘛? 她现在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工作上班,一天到晚听的最多的就是结婚生孩子。 这种事能急的来? 她也不是没有找,至少每次相亲时遇见靠谱的男人,她也会笑脸相迎,可不知道是不是缘分还没到,最好的结果都i不尽人意。 为这事,她妈没少和她闹过,甚至连她走在小区了,都能感受身旁那些邻居的指指点点,尤其是那些退休的老大妈没事做,最喜欢就是上她家给她介绍对象。 妮妮从叶翌寒挣扎了两下便下来了,一落地,她就向着莫父跑去,精致绝美小脸上挂着柔软笑意:“外公,外公,你不能凶瞄瞄阿姨,她和妈咪一样大了,都是大人了,你这样凶她,她面子上会过不去的”。 都说童言无忌,恐怕也只有妮妮才能说出这般老成的话了。 莫父本是冷沉的面容因为在他怀中撒娇的妮妮而变得晴朗起来,轻叹一口气,他无奈摇摇头:“我们家妮妮说的没错,瞄瞄也是大人,叔这样说你,你不要放在心里才好,你妈这些年一个人带着你也不容易!” 都是苦命的孩子,宁夏打小就没妈妈,而瞄瞄是打小没了爸。 自己家闺女,他肯定是要是陶掏心掏肺的为她好,而瞄瞄,他也从未亏待过她,只要她家有什么困难,她肯定一早就出面,只是到底不自家孩子,他说的太多反而不好。 叶翌寒走上前去,揽着小媳妇,轻瞥一眼瞄瞄,扬唇沉声笑了起来:“爸,你不用担心,你这是为瞄瞄好,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结婚这事真不是急出来的,您瞧,我不是三十四才结婚嘛!在那之前,我爷爷奶奶可比您急多了,可没办法,这缘分不到,我就是想结,也找不到如意的姑娘”。 他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说,现在缘分到了,所以才能娶到宁夏这般如意的姑娘,这么一举两得的好话,听在莫父耳中,脸上瞬间笑开了花。 自己的闺女,他虽然嘴上训斥,可心中却是骄傲的,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他更加开怀,一扫之间的操心:“还是翌寒和妮妮懂我的心意,你们这俩个姑娘都白长这么大了”。 宁夏和瞄瞄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移开目光,心中暗暗想道,这男人果真是狐狸投胎,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有时候宁夏就在想,她斗不过叶翌寒是有原因的,他能厚脸皮说这种话出来讨她爸开心,她能嘛? 见着莫父开心,叶翌寒也勾了勾薄唇,朝着小媳妇得意一笑,眼中分明写着:怎样,还是我行吧! 宁夏气的把脑袋一转,根本就不想里擦他。 瞄瞄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不得不感叹,宁夏这丫头真的变了不少,自打她去了美国留学,她何时在过她这般轻松玩笑? 以往,她哪次飞纽约去看她的时候,她都是一副秋霜落叶的模样,明明和她一般大,正直盛年,可总让人觉得她已经经历过生老病死,仿佛没有可冀盼了。 稍稍一抬眸,见大家都还站着,莫父连忙皱眉笑道:“怎么都还站着啊,赶紧都坐下来”。 含笑欣赏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尤其在看见他脚下那堆东西时,他出口的嗓音越发和蔼:“瞧瞧翌寒真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来还带什么东西?这多见外啊!” 话虽是这般说的,可他深邃老眼中却分明闪过一丝盎然得意。 这都是他女婿送来的东西,虽说他不缺,大可以自己花钱去买,可这是女婿的一片孝心,等以后那些老头子来他家玩的时候,他也可以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好好炫耀。 看着莫父眼角上怎么也掩饰不了得意,宁夏嘴角抽了抽,垂着清眸,很想不认识这群人,他爸就不能有点出息嘛?叶翌寒不就拎了点东西来嘛?他至少高兴成这样? 被小媳妇悄然瞪了好几天,叶翌寒摸了摸鼻子,幸好今个上门带了不少东西,把爸给哄开心了,不然在这个家里,他就越发没地位了。 瞄瞄坐在椅子上,已经迫不及待拿着筷子吃起桌上美味佳肴,好像将刚刚不可信的话题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叔,你手艺又长进不少了,这个香菇做的好好吃”。 在家里,和这些最亲最亲的亲人在一起,宁夏褪去了平日的清冷如月,站在瞄瞄身旁,直接用手捡了个肉丝往嘴里放,然后含糊不清道:“好吃,我中午在食堂里吃的菜都没什么油水,和爸做的菜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以前在家里吃爸做的饭腻了,总是想到外面换换口味,可现在工作了,吃军总的食堂,那才感觉到,以前的日子过的是有多好。 “手都没洗,就在这吃了,真没个样,你们俩个赶紧去洗手去”。看着俩个姑娘站在一块偷吃的模样,莫父只觉得脸上臊的厉害,板着脸,任谁都能看到面容上那一丝尴尬。 他刚刚还想在那群棋友面前炫耀炫耀,可现在瞧着自家闺女这样,他还真是不好意思,幸好现在家里都没外人,不然闺女这样被人看见了,还真是够丢人的。 瞧着小媳妇那副贪吃样,叶翌寒拳头抵在拳边轻咳一声,锐利鹰眸中划过丝丝柔软笑意。 他喜欢这样的小媳妇,真实而不做作,比现在社会上有些女人实在好太多了。 而且,这是在家里,随便一点没关系。 望着那俩姑娘带着妮妮去洗手间洗手了,莫父脸上尴尬才淡了淡,可一转眸,才想到叶翌寒还在,他立马尴尬笑了起来:“翌寒,你也看见了,宁夏就这样,你可得多担待担待,也都怪我,打小就宠她,把她宠的越来越不上路子了”。 说这话时,他目光紧锁着叶翌寒,眸光一瞬不瞬,就是想看看,他对这样的宁夏是怎样的看法。 叶翌寒薄唇微翘,唇际边勾着欢愉笑容,面对莫父的试探,他笑容依旧:“爸,你担心多了,宁夏是我媳妇,不管她怎样,我都爱她,而且这是在家里,要是在家里都还摆着态度,那多不舒服啊!” 在岳父面前,他多少有些收敛,要是在婚房里,他和小媳妇闹的更加厉害。 听他这么一说,莫父忐忑的心瞬间落地,脸上绽放出大大花朵:“还是翌寒懂事,我们家宁夏真是好福气,找了你这么个好丈夫”。 叶翌寒敛着英挺剑眉,唇角上笑意不变,可却不忘恭维莫父:“其实还是要谢谢爸,要不是爸生了宁夏这么好的姑娘,我现在怎么能这么幸福?” 莫父闻言,一拍膝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清越,任谁都能看出那份高兴,注视着叶翌寒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满意。 …… 洗手间里,瞄瞄抹了洗手液在洗手,将客厅中叶翌寒和莫父的话听在耳中,她微微挑眉,看向一旁眼角猛抽的宁夏,不得不感叹:“宁夏,你真是好福气,上哪找到的这么宝贝老公?瞧瞧他把叔给哄的多好”。 刚刚叔因为她结婚的事,没少生气,可人叶翌寒有本事,三两句话的就把叔给哄的服服帖帖,高高兴兴。 宁夏黑着张脸,擦了擦潮湿的素手,面对瞄瞄的问话,她没好气道:“在淘宝上淘回来的,你要是也想要,就自己淘去,还包邮呢,亲”。 瞄瞄听言,顿时扑哧一笑,朝着宁夏竖起大拇指来:“啧啧,你还真能说,不过,我好奇呢!你们俩个在家,到底谁当家作主啊?还有他的钱呢?有没有都上交?” 她满脸好奇,注视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戏谑笑意:“等等,你别说,先让我来猜猜,我猜啊,他肯定有把银行卡给你,但家里的大事都是他决定的吧?” 别瞧着那男人一本正经的老实样,肯定是个狠角色,第一次见他时,她就知道这点,所以当初很担心宁夏和他的婚姻,可就现在看来,俩人相处的还不错,只是不知道,背地里,那男人怎样? 对着镜子,宁夏拿梳子把齐腰长发给盘在脑后,冷睥了一眼瞄瞄的兴奋好奇,她直接选择沉默。 不过,她猜的的确没错,叶翌寒是把银行卡交给她了,还把家里房子写的她名字,可谁知道他还有没有私房钱? 那男人一向高深莫测,她哪里能摸清楚她的底。 “说话呀!”在洗手间里,就三个自己人,瞄瞄丝毫也没有掩饰,见宁夏不说话,她扬着眉梢,推了推她,笑容越发八卦:“怎么样?我没猜错吧?” 宁夏正在帮妮妮擦手,抬眸,恶狠狠瞪了一眼瞄瞄,眼中隐过一抹幽深,冷哼道:“我说余瞄瞄,你怎么现在和楼下那些七大姨八大妈一样这么多废话了?要想知道别人结婚之后的事,你倒不如自己找个人嫁了,这样你就能知道了”。 瞄瞄不依,冷皱着眉梢,面对宁夏的不高兴,她倒是笑开了花,故意捂着红唇,惊讶笑道:“不会是我猜错了吧?你家男人连银行卡都没给你吧?” 这丫的,一点都没女人的出息,一结婚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连女人的傲气都没了。 “你还真成那些八卦的人了?”宁夏挺直了脊梁,没好气瞪了瞄瞄一眼,一扯素唇,恼怒哼道:“其实也没什么,他经常不在家,我又不是天天回新房那住,这才刚结婚,家里头又没什么大事,就算我想做主,也没个事让我做主,不过,他的银行卡倒是给了我,连家里的新房都是写的我名字”。 瞄瞄这是在关心她的婚后生活,她怎么能不知道? 只是现在说起这些,她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瞄瞄眼中冒着粉嫩桃花,很是惊愕吐口:“他把新买的房子写了你名字?” 她不知道叶翌寒傲人的家世,现在多少人买不起房,那处新房的地址她也知道,现在转手一卖都要三百万。 宁夏斜瞪着她:“你声音就不能小点?房子写我的名字不是很正常嘛?有让你这么惊讶?” 瞄瞄是知道她底细的,怎么?难道她还以为她买不起一套房? 而且她整个人都嫁给他叶翌了,是他赚了好不好? 099 能嫁给他,你就偷着乐吧 更新时间:2013-3-14 22:05:53 本章字数:5629 099 能嫁给他,你就偷着乐吧 “你丫的,都这样了,你还不满足?” 听着宁夏那淡然的语气,瞄瞄深吸一口气,就差没扑上去狠狠拧她两下了:“你知道现在外面多少人买不起房嘛?如今房价如此之高,谁家买套房不都是省吃俭用啊?你倒好,这倒还嫌弃上了?” 是,她知道这丫头不缺钱,叔那更加家财万贯,可她就不能表现的含蓄点,非得气她这个到如今还买不起房的人嘛? 见瞄瞄满脸气愤瞪着她,宁夏唇边微微绽放出一朵鲜花,转眼想到她这几年在存钱买房,不禁微微皱眉,试探问道:“瞄瞄,你之前不是都说要买房了嘛?怎么样?有看中的嘛?” 她这一生都吃喝不愁,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柴米油盐担忧,可人长大了,生活中的困难也就出来了,就像瞄瞄,她曾经不止一次听她在她面前抱怨房价之高。 一说到买房,瞄瞄脸就拉的老长,对着镜子,拍了拍面颊,没好气道:“买房这事哪里是我看不看的中?唉,哪能和你比呀,想要什么伸手就来了,我就是个小记者,每个月拿着那点工资,别说是买房了,就是上商场买件四位数的衣服,我都得好好寻思半天”。 这人还是得看开点,要是一个劲和身边的人攀比,那这日子肯定过不下去。 和宁夏当了这么多年朋友了,瞄瞄早就习惯她的不食人间烟火,她被叔宠的太好,生活安逸,根本就不知道人间疾苦,根本就想象不到现在有的人家为了买一套房要花上一辈子的积蓄,不然现在社会中也不会出现那么房奴了。 不过好在这姑娘心底却是实打实的好,不然她也不会和她交心这么多年。 宁夏微微抿唇,听着瞄瞄的抱怨,她心底有些苦涩,瞧瞧,生活都比人逼成什么样了。 “瞄瞄阿姨,你家不是有房嘛?”擦拭好双手的妮妮站在一旁,眨了眨深邃琥珀色眼眸,稚嫩吐口:“而且瞄瞄阿姨家很漂亮呀,为什么还要买房?” 瞄瞄捏了捏妮妮粉嫩的脸颊,苦着脸黯然道:“阿姨家的房子是租的,再好,也是人家的!” 其实,刚毕业工作几年之后,她妈就开始催着她相亲结婚了,那个时候,因为她刚在杂志社站稳脚步,还不想这么早就拖儿带女的麻烦,就一直找借口拖延,可实际呢?不还是没房子嘛,现在不止女人势力,男人也一样,相亲的时候,不管男女,首要条件一定是有房有车。 “为什么租的就不好?”妮妮微微皱眉,精致小脸上满是疑惑,她虽说老成,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对于这样的现实问题便不了解:“瞄瞄阿姨,你看,我们家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妈咪租的呢,不是很好嘛?” 瞄瞄脸上扬着淡淡笑容,可心中却浮现出苦涩,摇摇头,她轻声道:“妮妮还小,不懂这些事!” 这哪里能一样?叔要是想买房子,就是把这一层楼都买下来都行,可她不一样,她必须存钱,带着妈妈过上好日子。 宁夏微微皱起,潋滟清眸中泛着淡淡幽光,担忧问道:“瞄瞄,你不用这样,你现在手头上有多少钱?你如果真想买房,我先借一部分给你?你也知道,我家翌寒银行卡都在我这,我现在还不缺钱”。 每次走在路上,看见过不少墙上的海报介绍某某房地产,每每看见上次的价钱时,她并没有多大感觉,总觉得那不过就是个数字罢了。 可如今,看着瞄瞄的为难,她才猛然发觉,她似乎想的太简单了,买房这事对于她来说,也许很简单,可对于像瞄瞄这样的工薪阶层,却是高不可攀的。 一说到借钱,瞄瞄脸色瞬间变了,她挺直了脊梁瞪着宁夏,眼中闪烁着坚持:“宁夏,我们都是这么的年好友了,你也知道我家庭情况,要是真想找你借钱买房我早就借了”。 宁夏心中微窒,同样皱着黛眉,语调清冷寒冽:“你还是这样的死脑筋,我们是什么关系?借你钱,你又不是不会给我,干嘛就分的这么清楚?” 瞄瞄一向自立自强,她爸带着野女人卷走家里钱之后,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子,她妈这些年来也不容易,才五十多岁的人却满头白发,看上去都有七十岁了。 “我也没想不要这钱,你如果真的把我当自己人,缺多少钱,你就和我明摆的说,我回头拿给你!” 瞄瞄紧咬红唇,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面容上烧的难受,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宁夏的差别,所以她从来都不强求也不攀比,可当她这么赤裸裸说着借钱时,她心中还是难受。 心中那一丝黑暗自尊在作祟,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就是抑制不住这样想。 “宁夏,瞄瞄,你们洗个手用这么长时间?赶紧出去吃饭了”。就在这时,从客厅中传来莫父慈爱的声音。 看着瞄瞄咬唇纠结的模样,宁夏上前握着她的玉手,淡声安慰:“瞄瞄,我没别的意思,我们都是这么多年朋友了,彼此之间的性格都很了解,既然我有经济能力,自然是要帮你的,如果当初没有你的安慰,我指不定就熬不过来了!” 刚去美国那会,她甚至连语言都不通,一个人生活的很坚信,晚上被噩梦缠身,白天精神不济,是瞄瞄去了美国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这些感情,又岂是区区金钱可以衡量的? 瞄瞄浑身一怔,心底幽暗尽数消逝,注视着面前优雅而笑的宁夏,她忽然觉得自己思想真是自私,怎么能为了自己一己之私就这样想宁夏? 她的性子,她最了解了,打小就认识的玩伴。 “谢谢你宁夏!”轻叹一口气,瞄瞄脸上挂着感恩笑意,轻轻抱住宁夏,将脸埋进她颈脖间,眼眶快速染红,哽咽吐口:“对不起,我刚刚……”。 嗓音一顿,她没有再说下去,可心底对宁夏的感激却越发浓重。 她虽说生活富裕,可受的苦并不比她少,以前叔工作忙,根本就没时间去管她,也就等到她从浙江搬到北京来之后,叔才开始重视她的生活。 有时候想想,她都心疼这个姑娘,和她同样的年纪,她在国内还上着大学,梦想着毕业之后做什么工作,她却一个人只身去了美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第一次去美国看见她时,她都快要不认识她了,瘦了整整一圈,眼圈上有明显黑眼圈,不管她问什么,她都摇头含笑说很好。 宁夏勾唇淡淡一笑,顺了顺她的后背,素雅笑道:“别说什么对不起,瞄瞄,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在七岁,十七岁,二十七岁生日都有瞄瞄陪伴,宁夏觉得心安幸福,朋友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财富,既然她有这个能力,就不能看着瞄瞄看的辛苦。 “妈咪,外公叫我们出去吃饭呢。”妮妮拉了拉宁夏的裙摆,扬着白皙面孔,娇艳小脸上尽是委屈:“我饿了”。 瞄瞄从宁夏怀中退出来,看见的就是妮妮倔着唇瓣的委屈模样,心中顿时一软,朝着宁夏笑道:“宁夏,我真羡慕你,有这么个宝贝女儿,看着妮妮,我都想生个宝宝了”。 不等宁夏说话,妮妮连忙抢先道:“瞄瞄阿姨要是生了宝宝,肯定没有我长的漂亮!” 瞄瞄错愕,眼底泛着疑惑光芒:“为什么?” “因为妈咪,爸爸和外公都说过,妮妮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小姑娘了”。妮妮皱着稚嫩眉宇,一本正经向着瞄瞄道:“不过,瞄瞄阿姨要是也生了宝宝,肯定也是漂亮的,只是比我要差一点”。 “噗……”。宁夏忍不住率先笑了起来,她把妮妮往自己怀中一拉,笑容欢愉,唇角高高扬起,清凉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丝盎然:“是,是,是,咱们家妮妮最漂亮了”。 这孩子,只有在她们这些亲人面前时才是最孩童灿烂了。 瞄瞄心中一阵失笑,这样的孩子果真是让人打心眼里欢喜,羡艳的眸光扫了宁夏一眼,她压下心中那丝阴沉,清秀面颊上浮现出淡淡明朗笑意。 得此朋友,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 客厅中的莫父好笑的目光看了一眼洗手间方向,然后亲和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叶翌寒:“她们俩个打小就认识,瞧瞧,现在去洗个手都还能聊上这么久”。 这个女婿,他是越看越满意,和他家闺女简直就是绝配。 他当初眼光真好,要是不逼着闺女先和他领证结婚,指不定现在俩个小日子还没过上呢! 叶翌寒站在那,嘴角含笑任由莫父随意打量,这是她小媳妇的亲爹,他能不在旁边伺候着嘛! 瞧着宁夏瞧着妮妮笑着出来,莫父这才一拍脑袋,无奈笑了起来:“瞧瞧我这个记性,竟然连这事都给忘了,你们坐下来先吃饭,我进去再烧个汤”。 刚刚听着闺女和女婿回来,他就从厨房里匆匆忙忙走了出来,连汤都没烧。 “爸,你歇着,我进去烧!”宁夏还来不及阻止,叶翌寒就长腿一迈,扶着莫父,清润笑道:“爸都辛苦了一个下午,做了满桌的菜,这个汤还是由我进去烧吧!” 宁夏也在一旁搭腔:“是呀,爸,你就让翌寒进去烧汤吧,他手艺还不错,做的一点也不比你差”。 在家里的时候,她的一切都是由他照顾,早就知道他厨艺了得了。 听女婿这么说,莫父心中自然是高兴的,本想措辞两句,哪知道闺女却满脸的无所谓,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宁夏的眸中尽是恼羞成怒:“你一个姑娘家的还没翌寒贤惠,他还会做饭,你怎么连道像样的菜都不会做?” 瞧瞧,又是这个口气,她自打结婚之后,每次回家,爸都是这个态度。 宁夏娇俏小脸顿时涨红,咬着唇瓣,没好气道:“爸,这是我生日呢!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嘛!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才是你亲生儿子”。 她意有所指,话一落,就狠狠瞪了一眼笑容正经的叶翌寒。 每次都这样,他一上她家来就大献殷勤,现在好了,一向视她为珍宝的爸现在都不愿意搭理她了。 被小媳妇无辜翻了个白眼,叶翌寒俊颜黑了黑,他成了媳妇的出气包?被爸给教训了,就拿他来出气? “叔,今个是宁夏生日,你就高兴高兴嘛!今个她最大了,不管做什么,你都得原谅”。瞄瞄在一旁听的好笑,叔对宁夏的宝贝,她可以打小就知道,现在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面子:“要不这样吧,梳,你们坐下来先吃,我进去烧个汤,很快就回来了”。 瞄瞄话才刚一落,宁夏就连忙拉住她:“瞄瞄你别去!”然后朝着叶翌寒挑眉,温婉笑道:“老公,瞄瞄是客人,你总不能让她进去烧汤吧?” 她这声老公叫的叶翌寒骨头都酥了,顿时遍体舒畅,一扫之前郁结,深刻俊颜上挂着缱倦笑意,连忙应道:“这是自然的,爸,宁夏,你们坐下来先吃饭,我进去烧汤”。 要不是现在大家都在这,他真想把小媳妇抱在怀中狠狠亲上两口。 这丫头实在太挠他心了,虽说已经被他里里外外给吃了个便了,可他就是不腻,每次都像是要不够似的。 莫父还想说什么,叶翌寒已经转身进了厨房,他只好收回视线,然后瞪看一眼宁夏,小声道:“多亏了翌寒性子好,不然被你这样对待,早就不干了”。 宁夏咬了咬素唇,还想说什么,可最终却忍了下来。 爸就是被那个臭男人的外表给骗了,瞧着他是一本正经,可那都是假象,在没人的时候,任意欺压她。 …… 因为是宁夏过生日,所以莫父准备的菜肴很丰富,本来家里人就少,以前她在美国留学时,都不过生日,也就回国了,莫父才会准备上一份礼物。 莫父坐在主位上,见瞄瞄在给他们斟酒,他抬眸,看着眼前这一桌人,忽然感叹了起来:“时间过的真快,家里都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以往,宁夏不在国内,这生日都是草草了事,现在好了,不仅喵喵在,连翌寒都在!” 顺着莫父慈祥的视线,瞄瞄扫了一眼正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唇角微翘,在桌子下踢了宁夏一脚,然后朝她促狭笑道:“宁夏,你这男人可真好,瞧瞧,先是带了这么多东西来孝敬叔,现在更是在厨房中给咱们烧汤喝,你别不知足了啊!” 现在男人哪个能像这个男人一样?宁夏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已经实属幸福了。 “我有说我不知足嘛?”宁夏轻抿了一口红酒,轻飘飘扫了一眼正厨房中围着围裙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柔软笑意:“我爸不也这么贤惠,他去厨房烧个汤,你们有什么好感动的?” 还别说,这个臭男人不管穿什么都俊逸无双,穿军装的时候,他气势磅礴,无人能敌,在家里做饭的时候穿着围裙也不会让人感觉女性化,反而觉得他刚硬中透着柔软。 这样一个绝世无双的好男人是她莫宁夏的丈夫,宁夏心中不是不雀跃,只是这种欢喜心情不能让他不知道,不然他肯定又要翘起尾巴了。 莫父闻言,顿时气怒,朝着宁夏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不满:“你以为我想做饭?要不是你这丫头这么懒,我才不想天天忙里忙外的,还是翌寒好,就他和我投缘,你能嫁给翌寒这样的好男人,你就偷着乐吧!” 闺女真是被他宠坏了,以前总想着给她世上最好的东西,可却忘记教育她做个合格的好妻子,女孩子家的还是应该贤惠持家才是正确的。 宁夏听言,眼角抽了抽,明亮凤眸中隐过丝丝郁结,嫁给叶翌寒,她还要偷着乐? 他叶翌寒把她坑蒙拐骗给骗回家才应该偷着笑吧? 朝着锅里洒下一把香葱,叶翌寒将客厅中众人的谈话听在耳中,薄唇微牵,唇畔边勾着张扬笑意,漆黑鹰眸平静中透着笑意。 其实,大家都说错了,能娶到小媳妇这样可心的媳妇,他叶翌寒才真的心满意足。 第100章 更新时间:2013-3-16 0:11:21 本章字数:3540 莫父还想说什么,叶翌寒已经转身进了厨房,他只好收回视线,然后瞪看一眼宁夏,小声道:“多亏了翌寒性子好,不然被你这样对待,早就不干了”。 宁夏咬了咬素唇,还想说什么,可最终却忍了下来。 爸就是被那个臭男人的外表给骗了,瞧着他是一本正经,可那都是假象,在没人的时候,任意欺压她。 …… 因为是宁夏过生日,所以莫父准备的菜肴很丰富,本来家里人就少,以前她在美国留学时,都不过生日,也就回国了,莫父才会准备上一份礼物。 莫父坐在主位上,见瞄瞄在给他们斟酒,他抬眸,看着眼前这一桌人,忽然感叹了起来:“时间过的真快,家里都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以往,宁夏不在国内,这生日都是草草了事,现在好了,不仅喵喵在,连翌寒都在!” 顺着莫父慈祥的视线,瞄瞄扫了一眼正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唇角微翘,在桌子下踢了宁夏一脚,然后朝她促狭笑道:“宁夏,你这男人可真好,瞧瞧,先是带了这么多东西来孝敬叔,现在更是在厨房中给咱们烧汤喝,你别不知足了啊!” 现在男人哪个能像这个男人一样?宁夏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已经实属幸福了。 “我有说我不知足嘛?”宁夏轻抿了一口红酒,轻飘飘扫了一眼正厨房中围着围裙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柔软笑意:“我爸不也这么贤惠,他去厨房烧个汤,你们有什么好感动的?” 还别说,这个臭男人不管穿什么都俊逸无双,穿军装的时候,他气势磅礴,无人能敌,在家里做饭的时候穿着围裙也不会让人感觉女性化,反而觉得他刚硬中透着柔软。 这样一个绝世无双的好男人是她莫宁夏的丈夫,宁夏心中不是不雀跃,只是这种欢喜心情不能让他不知道,不然他肯定又要翘起尾巴了。 莫父闻言,顿时气怒,朝着宁夏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不满:“你以为我想做饭?要不是你这丫头这么懒,我才不想天天忙里忙外的,还是翌寒好,就他和我投缘,你能嫁给翌寒这样的好男人,你就偷着乐吧!” 闺女真是被他宠坏了,以前总想着给她世上最好的东西,可却忘记教育她做个合格的好妻子,女孩子家的还是应该贤惠持家才是正确的。 宁夏听言,眼角抽了抽,明亮凤眸中隐过丝丝郁结,嫁给叶翌寒,她还要偷着乐? 他叶翌寒把她坑蒙拐骗给骗回家才应该偷着笑吧? 朝着锅里洒下一把香葱,叶翌寒将客厅中众人的谈话听在耳中,薄唇微牵,唇畔边勾着张扬笑意,漆黑鹰眸平静中透着笑意。 其实,大家都说错了,能娶到小媳妇这样可心的媳妇,他叶翌寒才真的心满意足。 “媳妇,生日快乐!” 叶翌寒端着汤坐下之后,就朝着宁夏敬酒,嘴角上挂着欢愉笑意,一向冷沉的嗓音中更是透着明显笑意:“这是我第一次陪你过生日,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 说着,他就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绒面盒子,盒子做工精致,上面镶嵌着蝴蝶结,十分漂亮。 妮妮还是孩子心性,最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她眼中闪烁着亮光,拉着叶翌寒的衣袖,嚷嚷道:“爸爸,爸爸,这个东西好漂亮啊,你有没有给妮妮也买一份?” “是什么?”不曾想,他竟然会这么有心的准备礼物,宁夏微微一怔过后,淡淡挑眉,素雅面容上闪烁着浓浓柔光。 她刚刚还想说,她其实也不想过日子,尤其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对于过生日更是痛恨的很,因为这在不断提醒着她,已经是二十七的人了,很快就要向着三十岁发展了。 叶翌寒摸了摸妮妮的脑袋,示意她稍安勿躁,眸光盎然注视着小媳妇,薄唇微翘,沉声笑声:“你自己打开看看”。 瞄瞄在一旁瞧的眼睛都直了,心中暗暗想道,这男人果真是风采过人,单单就往这边一坐,就让人不敢小视。 妮妮不依,又眼巴巴瞅着莫父,软糯撒娇:“外公,你看爸爸好偏心,只看妈咪送了礼物,怎么就不给我也送一份的?” “妮妮不急,等以后妮妮过生日了,外公送给你!”莫父眉开眼笑,笑的眼睛都快没了,瞧着闺女和女婿这么恩爱,他真是开心,闺女是他一直以来的宝贝,在家里娇养着,现在能有这么好归宿,他就是埋进了土里也是笑着的。 咬着粉唇,妮妮又摇了摇莫父的胳膊,轻声问道:“外公,那能不能让妈咪把这个盒子送给我?我不要里面的东西”。 她语调稚嫩清冽,天真灿烂面容上挂着纯真笑意,任谁看都不忍心拒绝。 宁夏哭笑不得看着妮妮,晃了晃手上的礼盒,笑容满面盯着妮妮:“妮妮,这是你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要想要,就让你爸给你去买一份”。 叶翌寒稍稍一转眸,瞧着妮妮这样,心中好笑,没想到她还真的想要,顺着小媳妇的话,他微微点头,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既然妮妮喜欢,那明个爸爸就去给你买一份”。 他真是太没做爸爸的经验了,家里不止有媳妇一个姑娘,还有妮妮也需要他疼爱,这送礼物的时候,不但要想着小媳妇,还得想着这个小的,不然她不依不饶起来,他还真没办法应付。 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莫父亲和慈祥的眸光落在叶翌寒和妮妮身上来回打量,深邃眼底隐过淡淡欣慰,可嗓音中语重心长:“翌寒,这带孩子不能事事都依着她,虽说咱们家妮妮一个孩子,是要宠爱,可也不能盲目的溺爱”。 现在新闻上出现不少官二代,星二代,仗着自己傲人身份就无法无天的事,他家目前就妮妮一个姑娘,自然是要娇宠着了,可也必须节制,不然盲目。 “爸,妮妮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说!”宁夏皱着黛眉,满脸不赞同。 她亲眼目睹了妮妮父亲母亲惨死街头的惨状,如果没有收养妮妮,那她自然不用操心,可既然她把想要把妮妮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养在身边,她就必须给她优越的生活条件,她要让她像幸福的公主一样快乐成长起来。 瞄瞄微微扬眉,笑意深沉扫了一眼宁夏,然后才向着莫父淡声道:“叔,今个是宁夏生日,怎么又谈到妮妮的教育问题上去了?” 莫父闻言,这才扬唇笑了起来:“是呀,都怪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个”。 妮妮眨了眨潋滟琥珀色眼眸,微微嘟着粉唇:“妈咪,生日快乐!” 以往在美国的时候,都是她和妈咪俩个人过生日,像现在这般,大家围在一起吃饭,还真从来没过。 妮妮把叶翌寒的礼物手下之后,面对妮妮的庆生,她温柔笑了起来:“谢谢妮妮”。 因为是在家里过生日,所以并没有那么多规矩,叶翌寒表现的也相当随和,面对莫父的慈爱,他坚硬的心也柔软了下来。 这种感觉是他在叶家不曾享受过的,虽说爷爷奶奶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可因为有肖雨涵和叶江的存在,他已经好多年没好好的在大院里吃过一顿饭了。 上次要不是带着小媳妇回北京领证结婚,他是一点也不想留在大院里过夜。 宁夏是真的饿了,中午在军总食堂里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现在一拿起筷子就吃个不歇,叶翌寒在她旁边坐着,丝毫也没觉得怎样,反而笑容温柔给她夹菜。 瞄瞄看在眼中,心中羡慕的不行,故意酸溜溜:“宁夏,你怎么不把那个礼物打开给我们瞧瞧?翌寒送的肯定是好东西,你就打开让我们开开眼坝”。 看着现在的宁夏能这么幸福,她是由衷的替她高兴,她之前过的太苦了,虽然生活富裕,吃喝不愁,可心里面太苦了,心灵上得不到满足,这些物质条件反而是一种枯寂。 尤其在徐岩的事情上,她实在遭受了太多的侮辱和痛楚,二十岁的姑娘正直韶华青春,应该无忧无虑的在上大学,尽情享受年轻的美好,可宁夏却已经想着结婚了。 该是有多大的勇气才让她不顾一切想要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 可偏偏那个男人和她有滔天仇恨,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就这样伤害她。 她这个外人看在眼中,都不得不唏嘘。 接过身旁男人盛在碗中的汤,宁夏低头喝了两口,面对瞄瞄的好奇,她冷睥了她一笑,勾了勾素唇,不怀好意笑了起来:“瞄瞄,你还别说,我真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八卦了,说真的,你要真这么好奇,还不如自己找个男人嫁了呢!” 她知道瞄瞄这是在关心她,可就是瞧不惯身边的人都这么被他收买了,所以才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 莫父欲言又止的眸光又瞬间落在瞄瞄身上。 101 绝种好男人 更新时间:2013-3-18 10:41:29 本章字数:5907 说到生宝宝的事,饭桌上几人都神色微微变。 叶翌寒敛着眉梢,漆黑鹰眸中闪过丝丝暗芒,结婚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忘记避孕这回事了,而且他次次卖力,指不定小媳妇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小豆芽? 莫父却不是这般想的,他担忧的眸光看向宁夏,随即又飘向她的肚子,虽说他也很想当外公,很想瞧见闺女生个宝贝出来,可要是婚礼还没举动,就已经怀孕了,这影响多不好啊! 老人家思想老旧,和年轻人不一样,宁夏压根就像想的这么多,她正盎然盯着瞄瞄,挑衅看着她。 自打她结婚之后,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是越来越差了,这丫头多次来这,不把她当回事,现在好了,她现在不管说什么,她就踩着她还没结婚这个理不放。 瞄瞄冷哼一声,面对宁夏的挑衅,她生生压下心中怒火,斜了她一眼,努了努唇角:“看在今个是你生日,我就不和你闹了,哼!” “宁夏,咱们年纪也不小了!”一直敛眉沉梢的叶翌寒就在这时突然抬起头来,他眩目一笑,笑容璀璨夺目。 宁夏微微一怔,快速转眸向他看去,尤其在看见他嘴角上绽放着的笑意时,她心中更加疑惑起来,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莫父瞧着这样的场景,像是了解什么似的,连忙放下筷子,语重心长的目光落在自家闺女身上,老眼钟生生挤出两抹泪水:“闺女,翌寒说的没错,你们俩年纪都不小了,您瞧瞧你,这都过二十七岁生日了,等你们回北京把婚宴给摆了,就开始考虑生个宝宝吧!” 这说来说去,最后居然算计到她头上了? 一听到生宝宝,宁夏整个人都懵了,她清丽乌黑瞳孔微微瞪大,惊讶的好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瞄瞄听闻,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她也学着莫父那感叹的语气跟着起哄:“是呀,宁夏,叔说的真对,等把婚宴办完之后,你就和翌寒准备生个宝宝吧!” 他还什么话都没说,旁边这俩人就已经帮他说的齐全了。 叶翌寒微微勾唇,唇角上扬着一抹淡淡笑容,爱怜的目光紧锁宁夏,深沉潋滟笑了起来:“媳妇,等咱们把婚宴举办之后,就生个宝宝,我听说,女人上了三十岁之后再生宝宝会很危险,咱们不做高龄产妇啊”。 说话间,他温柔把她额头碎发别在耳后,要不是现在餐厅里坐着这么多人,他还真想把小媳妇搂进怀中好好啃上两口。 他一向就不是细心的温柔男人,可自打认识这个可心的姑娘之后,他不得不变得温柔,生怕一粗鲁就把她给吓跑了。 都结婚快一个月了,他竟然忘记,要宝宝这件事了,现在猛然听她们一提及,他才惊觉,原来,他叶翌寒也可以有孩子了。 现在心里只要一旦想到,以后能有个和媳妇一样聪明漂亮的宝宝,他就浑身充满了干劲。 在众人期冀明亮的目光下,宁夏那一丝怔愣很快压了下来,微微咬唇,娇俏白嫩面颊上泛着两朵红云,面对身旁男人的高兴,她垂眸低声道:“嗯,高龄产妇确实不安全!” 学医六年了,对急诊室中的鲜血残酷,她早就看开了,只是一想到,生宝宝这事,她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而且,她实在没勇气当个好妈咪! 叶翌寒顿时一喜,眼中亮光越来越浓郁,紧紧握着宁夏的玉手,紧张询问:“媳妇。你答应了?答应办完婚姻之后,就生宝宝的事了?” 怀孕生子,这是每个女人都必须经历的事情,叶翌寒以前真没想过,自己的孩子会是怎样? 可现在不同了,这是他和小媳妇的孩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期待。 莫父稍稍一愣,快速看向宁夏,就见正垂着凤眸,以为她这是在害羞呢!随即扬唇大笑了起来,笑声洪亮清越:“好,好,好,今个真是个大喜的日子,爸瞧着你们两口子过的这么好,心里面欣慰啊!”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心中的欢喜。 宁夏面对这些人的欢喜高兴,抿着素唇,长长睫毛在眼帘上微眨,正好掩饰了眼底深邃的光芒。 每次事后,她都有吃避孕药,哪里是说有就有的? 叶翌寒只当这般沉静的小媳妇是在害羞,哪里想到她有别的心思,握着她的玉手在不断轻颤,虽没有莫父的放声大笑,可他仍旧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自打娶了小媳妇之后,他就觉得部队的生活真是枯燥烦闷,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要是将来他们俩个有了爱的果实,媳妇也应该会牵挂上他吧? 宁夏答应的含糊不清,让叶翌寒和莫父都误会了,但一向和宁夏交合的瞄瞄却不这样认为,她微微皱眉,眼中隐过一丝担忧,只觉得这个生日过的真不是一般坎坷。 “爸,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养了这么好的姑娘!”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沉黑面,叶翌寒举着酒杯,笑容感激看着莫父,冷酷鹰眸中泛着柔软光芒:“我叶翌寒这辈子要是对不起宁夏,那真是该千刀万剐了”。 小媳妇第一次带着他回家的时候,他还在好奇,他爸这长相怎么能生出来小媳妇这般精致的人来,可好奇归好奇,这肯定是亲生的,不然也不会放在身边宠爱了这么多年。 自懂事以来,他就明白,父母关系不好,要不经常不见面,一见面必然会吵架,在这种坏境下成长起来的叶翌寒对于温暖的家庭并不抱有多少期待,可如今,只是这么简单坐在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却让他心中感叹万千。 这样一个简单生日会,是每个家庭每年都会举办的,可他呢?已经快要忘记,上次隆重过生日是什么时候了。 注视着眼前容颜俊逸的男人,莫父眼中掩饰不住的欣赏赞叹,举着酒杯和他轻碰了一下,慈爱笑了起来:“什么谢不谢的,只要你和宁夏能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爸这心里就舒畅了”。 这一辈子,他求的不过是家庭和满,可惜妻子去的早,他没办法,这才有当爹有当娘的把闺女拉扯到大。 不过好在,现在真的是尘埃落定了,闺女能嫁个如此男人,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叶翌寒微微一笑,点头应下,扬了扬薄唇,沉声道:“这是自然,这些日子不在家,还是爸你照顾宁夏的,我这心里一直愧疚!” 他不管小媳妇以前怎样,现在既然是他叶翌寒的妻,那自然就是他肩膀上的一份责任。 见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宁夏;脸上红晕渐渐淡去,扯了扯他的衣袖,不安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别喝酒,晚上你还要开车呢!” 现在路上交通事故太多了,尤其是酒驾,她实在不想他喝多了再去开车。 瞄瞄嗤笑了一声,吸了一口果汁,暧昧笑容扫了满面紧张的宁夏,心底却浮现出一丝苦涩。 单身这些年了,她又何尝不想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 不管表面上多么勇敢坚强的女人,在没人的时候,不也就是个普通女人? 可自打大学毕业之后,进入杂志社开始工作,瞄瞄就发现,她已经算不得是个女人了,不但没有女人的温婉柔情,还手段强硬,让身边男人不敢靠近。 其实这不就是被生活所逼的嘛?职场上,谁管你是不是女的?能者居上,没能力,不敢拼的自然是被淘汰的那批。 叶翌寒微微抬眸,看着靠在他耳垂旁低声嘱咐的小媳妇,刚毅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笑意,眼中流淌着暖流,他爽朗笑道:“现在交警查酒驾还是很严苛的,我心里有数,可这不是你生日嘛,我又许久未曾回来了,和咱爸一喝起来就高兴”。 宁夏把他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放在桌子上,皱着黛眉,清冽吐口:“心中有数,你还喝?” “好了,好了,不喝就不喝”。面对小媳妇过度的紧张,叶翌寒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他笑容炫亮明澈,眼中尽是宠溺流光:“媳妇都发话了,我哪里还有不遵从的道理?” 莫父看在眼中,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人老了,全部希望都在儿女身上,这俩人日子过的这么红火,就是妻子在天上知道了也会开心。 宁夏羞红的小脸在他胸膛上轻捶了一下,小女人的娇媚尽显无遗。 叶翌寒长臂一伸,柔情无限拦着小媳妇,薄唇高高翘起,任谁都能瞧出来他的那份春风得意。 …… 宁夏生活一向简单,过生日,也就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欢快吃顿饭。 吃过饭后,莫父就带着妮妮下楼逛花园去了,宁夏早就习惯这样了,爸那就是小孩子心性,到了晚上,楼下广场里热闹非凡,那些退休的老大爷或者老奶奶最喜欢聚在那家长里短了。 而她爸最爱凑这个热闹,到了这个时候,总是爱一手拉着妞妞,一手牵着妮妮在广场上光圈。 瞄瞄和宁夏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惊异的视线是不是撇向在厨房中洗碗的叶翌寒,对于电视中放的节目一点兴趣都没。 宁夏正端着碟子吃蛋糕,口腔中充斥着香浓的奶油味,她心情都变得愉悦非常,将瞄瞄的动作看在眼中,她微微挑眉,惊诧问道:“瞄瞄,你在看什么呢?时间还早,而且阿姨知道今个是我生日,又不会催促你赶紧回家”。 瞄瞄嗖的一下将视线落在宁县身上,看着眼前正没心没肺吃着蛋糕的女人,她暗暗咬牙,忍不住在她手臂上拧了一下:“莫宁夏,你好到底是不是女人?连洗碗这种事都让你家去做?” “你掐我做什么啊?”宁夏疼的快速皱眉,恼怒瞪着瞄瞄,恶狠狠道:“你刚刚又不是不在,是他自己要去洗碗的,人家都没说什么,你激动个什么劲?” 她真闹不懂瞄瞄,这叶翌寒到底是哪点对上她意了,竟然这么维护他。 瞄瞄咬牙切齿瞪着宁夏,眼中尽是控诉,扯了扯红唇,压低声线冷哼:“你真是懒的不像是个女人,你见过哪个男人会进厨房洗碗?这么个精英帅气男就给这么活生生糟蹋了,我真是为广大妇女同胞痛心啊!” 她说的义正言辞,像是宁夏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宁夏顿时笑了起来,她靠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瞄瞄,你太逗了,以前你上我家来吃饭的时候,不都是我爸做饭洗碗的嘛!怎么现在换成他,你就这么多指控了?” 她要是知道,她连进家门都懒得换鞋,这些都是叶翌寒蹲下来替她做的话,她会不会更加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他高不可攀,可在她眼中,那就是个普通男人,是和世上万千丈夫都一样的。 瞄瞄真是看不惯宁夏这副淡然模样,咬牙切齿摇着宁夏的胳膊,她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啊啊啊,怎么这种绝种好男人都被你碰见了?宁夏,你知道嘛,你这样是得让我们这些还没来嫁出去的剩女多羡慕呀!” 102 叶翌寒,你贪污了? 更新时间:2013-3-18 10:41:29 本章字数:5634 厨房内,光影韶亮,而那个身姿颀长俊朗的男人正站在那洗碗,隔着数米的距离,他背对着她,宁夏看不见他的神情,可却能想象到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和眉宇间轻漾的宠爱。 不知不觉中,宁夏唇角边勾起一抹浅淡弧度,面对瞄瞄的恼怒抱怨,她精致黛眉微微挑起,含笑出声:“瞄瞄,你要相信,这世上始终都会有一个男人会全心全意的爱你,现在只是缘分没到罢了……”。 清冽如水顿了顿,她靠在柔软沙发上,抬眸,看着吊在屋顶上的水晶吊灯,灯光璀璨明亮,她神情恍惚,眯着明澈眼眸,漫不经心淡声道:“你也知道我以前的事,我不止一次的想过,这辈子就一个人算了,可瞄瞄你也看见了,那不过就是一个人时寂寞的想法,你看我现在,有了翌寒的陪伴,我不是过的很幸福嘛?” 厨房门是关着的,这种私密话,只有瞄瞄能听得见。 其实,她并不介意他了解她过去的情感,只是害怕他知道她曾经那么鲁莽撞死人! 这是她这一辈子的痛,人死不能复生,不管她再怎么后悔沉痛,都是不能够弥补的。 瞄瞄浑身一怔,摇晃的动作也猛地停了下来,她眸光深沉打量了一眼宁夏,掩下心底的苦涩,摇头无谓道:“能找到这个的男人固然是好的,可就像你说的一般,这还需要缘分,可能现在缘分还未到,所以我还要单生”。 年少轻狂时,谁没个初恋情人?初恋是美好的,也是最难忘记的,瞄瞄至今都还记得,那惊鸿一瞥的男人,只是现在想来,不过是浮光掠影,海市蜃楼罢了。 罢了,罢了,人活这一辈子,不如意之事十有*,她又何必讲究? 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黯然神色,宁夏看的一清二楚,心底微窒,瞄瞄的感情生活一向简洁,也就曾经在上大学的时候谈过;俩个男朋友,后来都因为不同的原因分手了,按理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应该忘怀了。 可如今……? 心中轻叹一口气,宁夏佛了佛耳边秀发,然后轻轻搂住瞄瞄,闭上眼睛,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瞄瞄,在生活上,我可以帮助你,可你心中的苦要是不说出来,我就不知道了,你要知道,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友,你过的好,我才能高兴!” 打小就认识的闺蜜,虽说期间有过争吵发怒,可那都是小事,希望彼此幸福的心却是一制的。 就像她曾经一个在美国,孤苦无依,精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还是瞄瞄放下国内的一切,立马飞奔过来陪她看病一样。 回想起往事来,瞄瞄眼底隐过一缕飘渺,但却很快压了下去,她微微把宁夏推开,笑靥如花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在给我说这种煽情的话了,我都快受不住了”。 瞄瞄一直就是普通的简单姑娘,宁夏见她眼眶微红,连忙抽了两张面纸给她,然后揉着太阳穴,苦恼笑道:“你瞧瞧我,这一说起话来倒是没完没了”。 话落,她就率先扬声笑了起来,笑容清丽动人。 能嫁给那个男人,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现在想来,以前的苦痛,徐岩的寒凉,那都是对她的一种磨练,不然她今日还是会目中无尘,不知天高地厚。 “好了,你也别笑了,我知道了心里高兴!”扫了一眼厨房中那个臂膀身影,瞄瞄释然一笑,然后温和看着宁夏,轻扯红唇,笑道:“蛋糕也吃了,礼物也送了,我就先回家去了,我妈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有宁夏这个交心的闺蜜,她忽然觉得真幸福,和她摊开心扉好好聊了聊,心里到舒服不少。 为了一直关心照顾她的母亲,她也必须要赶紧时间结婚嫁人了。 见瞄瞄站起身来要走,宁夏连忙拉住她,瞄瞄回头,斜挑眉梢,笑容满面看着她:“怎么了?现在家里没人,你还不好好去安慰你老公?我刚刚可是瞧见他那如狼似虎的目光了”。 刚刚在饭桌上,这俩人浓情蜜意的让她这个外人到觉得腻的慌,也不知道,他们天天这样,怎么也不腻的? “哪有,你少拿我开玩笑了!”宁夏刚一站来,就听见瞄瞄这番暧昧的言语,白嫩面颊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咬着素唇,没好气道:“我是要给你银行卡的,我知道你不会很我开这个口的,但你是我朋友,阿姨又那么照顾我,既然你缺钱买房,我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说着,她拍了拍瞄瞄的手背,郑重启口:“你先在这等我下,我去拿卡来给你,你不准先走,不然明个我就把卡送去给阿姨”。 瞄瞄怔了怔,刚想说什么就见宁夏一阵风似的跑进了房间,她拳头紧了紧,但很快便松了下来,勾唇浅淡一笑,眼中泛着感激。 宁夏的性子她太了解了,既然让她知道了,她就不会坐视不管,就算她现在不要,她肯定也会把卡拿去给她妈的。 很快宁夏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手上拿了好几张银行卡,正皱着黛眉,看着瞄瞄还站在那,她眼中一喜,快速走了上去:“瞄瞄,你先拿电话查查,我这好几张卡不知道哪张里面有钱”。 她一向丢三落四惯了,面对钱包里那些银行卡,还真是忘记里面有多少钱了,而且里面还有叶翌寒给她的,她更是分不清楚。 瞄瞄眼角抽了抽,见她手中拿着好几张银行卡,她眉梢微微挑起,嗤笑了起来:“你可真够可以的啊,居然连自己卡里多少钱到不知道”。 面对她嘲笑的语气,宁夏翻个白眼,坐在沙发上,把卡一放,指了指厨房里的男人,压低声线,小声责怪:“还不到是他,我本来钱包里的卡倒不多,就是他上次给了我好几张,我就随手放进来了,一直没用,现在拿出来一看,才会认不清”。 “他给的?”瞄瞄闻言,顿时来了兴趣,眼底荡漾着浓浓喜色,笑意盎然盯着宁夏,同样低声问道:“他有没有告诉你这里面有多少钱?按他的军衔,一年的工资不少吧?” 她满脸的八卦好奇,宁夏看在眼中,忍不住轻勾素唇,不过倒是真实道:“这个你真是问错人了,他那天回部队的时候,就直接把卡塞我钱包里了,我到现在到没用过,哪里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现在听瞄瞄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拿了多少钱给她? “我打电话去银行查查,你不介意吧?”瞄瞄笑容中透着狡诈,满脸盎然兴趣凝视着宁夏:“这钱你可得保管好了,男人身上虽然不能不放钱,可却不能给他太多零花钱,不然他在外面就容易学坏”。 “他好像用不到钱”。宁夏听言,微微皱眉,想了想,便沉声分析道:“他一直到在部队里,吃饭有食堂,穿的又到是军装,就算放假了,他也是要回家的!” 瞄瞄捂着红唇,笑的乐不知蜀,朝着宁夏竖起了大拇指:“那照你这么说,你家男人身上是一分钱到不要装了?” 宁夏皱着精致黛眉,按理说,确实应该一分钱到不装的,可转眼又想到,那男人的桀骜性子,她练吗摇头:“一分钱到不带就出门那多不好啊,遇上个急事到没应急的”。 大家到是成年人,出门吃个饭到要付钱买单,要是真不让他带个钱就出门,他还不得和她急? “你打吧,正好让我听听这里面有多少钱”。窝在沙发上,宁夏拿着勺子吃了一口奶油,新鲜甜腻的感觉直达心田,她满脸宁静淡然。 瞄瞄脸上快速扬起一抹笑意,忙不迭拿起手机,拨通了银行的服务热线。 “我还真是好奇,你家男人到底有多少家底”。 说着,她就把银行账号输了进去,按了密码,然后手机中传来的甜美女音让她瞬间惊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宁夏正在吃着奶油,将银行工作人员抱出来的数字听在耳中,勺子中的奶油到忘记吃了。 脸上笑容僵了僵,瞄瞄连忙把电话给挂了,然后把手中的银行卡扔给宁夏,满脸责备怒意:“你这个败家的,这银行卡你就这么随便的给拿出来了?感觉的……感觉收起来,把密码给换个难的”。 她手舞足蹈的惊愕,宁夏也是一脸震惊,丝毫也不必瞄瞄吃惊的少,她眨了眨灵动清眸,怔愣问道:“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这卡里面的存款,对于喵喵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她本来以为有七位数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谁知道,查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到已经八位数了。 “你赶紧收起来,少惊讶了,这都是你家男人的,他既然给了,那你就好好保存着”。 虽然宁夏一向觉得钱财到是身外物,可看着这张银行卡还是觉得眼角直抽,这可是其中一张就已经这么多了,那剩下几张呢? “疯了,疯了,这世真是疯了,什么时候这钱这么好赚了?”瞄瞄拿着包包站起身来,又是幽怨又是恼怒的目光瞪着宁夏:“你这到是从哪找来的男人啊,随便一张卡就是巨款,你可真得问问,你卡里面的钱到底干不干净……”。 嗓音顿了顿,瞄瞄一肚子担忧的话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我先走了,等你们回家了,你再问问”。 那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的角色,再加上上次在1912酒吧发生的时候,她更加疑惑那男人的势力,不然也不能在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就买了一套精装房,还布置的如斯豪华。 瞧着倒是一本正经,只是不知道骨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这些话,她倒不好说出来,她要是当着宁夏的面说他坏话,不是在破坏他们夫妻间的婚姻关系嘛? …… 宁夏根本就不知道瞄瞄到底是什么回去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客厅中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电视里还在演着热闹的穿越剧。 她根本无心看电视,可又没有把她关起来。 因为这个时候,她心中正七上八下的厉害抿,手中拿着那几张卡,只觉得刺手疼痛。 是,她知道,那男人身份过人,本事滔天,可就算是当兵的,也没这么多积蓄吧? 而且还是其中一张卡,要是加在一起,还指不定有多少呢!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被打开了,叶翌寒拿着纸巾擦拭潮湿双手,瞧着坐在沙发上,神情隐晦的小媳妇,他眼底隐过丝丝担忧,紧张走上前去,满目担心:“媳妇,在想什么呢?” 低沉磁性的嗓音蓦地在耳边响起,宁夏快速抬首看去,想也没想,就清凉吐口:“叶翌寒,你贪污了?” 103 我就想解解馋 更新时间:2013-3-18 23:34:30 本章字数:3705 叶翌寒怔了怔,没想到小媳妇会说这个,硬是愣了半天没说出来话。 见他抿唇沉默,宁夏心中咯咚一跳,苦着小脸,眼巴巴瞅着他,苦恼道:“翌寒,这里面好多钱,你要不是贪污的,哪里能有这么多钱?” 她知道他的工资是多少,就算把他这些年来的工资加在一块也没这一张银行卡里的钱多。 顺着小媳妇幽怨的眸光,叶翌寒一眼就看见放在茶几上那几张银行卡,他顿时哭笑不得起来,长腿一迈,上前两步,捏了捏媳妇白嫩面颊,佯装愤怒扯唇:“媳妇,你就这么想你老公的?” 他动作亲密,眉宇间挂着轻笑,丝毫也没有认识到事情的错误性,宁夏微微皱起黛眉,一把拍掉他做乱的大手,扬了扬素唇,没好气道:“那你告诉我,这卡里的钱到是从哪来的?” 她之前一直到没用,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刚刚查了一下,才发现这其中的秘密。 要是他叶翌寒是做生意的商人,别说里面是八位数了,就是九位数,十位数,她也不惊讶,可他是个当兵的,就算已经是上校了,可工资也没这么高啊。 “都是方子每年打给我”。面对小媳妇一本正经的严审,叶翌寒无奈收回大掌,然后挨着媳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方子打钱给你做什么?”宁夏明显不信这个说辞,她黛眉紧皱,侧眸,注视着神情盎然的男人,眼中闪过担忧恳求:“翌寒,我们到是夫妻了,你就告诉我真相吧,现在家里没人,你有什么秘密都可以说出来”。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这种贪污受贿的事在他们这些当中应该经常发生吧?她又不想用他的钱,只是想要知道这笔钱的来历。 叶翌寒真是爱惨了小媳妇现在锁眉为他担心的模样,低首,对着媳妇雪白光滑的颈脖上细细啃咬了起来,含糊不清轻笑道:“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我都说说了是方子明年打进来的钱”。 说话间,他火热大掌顺着媳妇完美曲线向上移,眼中幽光闪烁,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 宁夏心中正七上八下的不安,谁知道,身旁的男人突然来了兴致,直接把她揽进怀中恩爱? 她白净细腻面容瞬间染上一丝艳丽,娇红着小脸,玉手撑在他胸膛上,扬着精致雪脖,恼怒扬声道:“叶翌寒,你这个混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她真是要被气死了,这男人怎么就没个正行,她这心里到担心的快些喘不过气来了,他倒好,兴致高昂,像是一点也不了解其中的危险。 眯着精锐鹰眸,对着小媳妇娇艳红唇狠狠咬了一口,叶翌寒微微抬眸,气息不稳冷哼:“你就是闲的慌,把钱给你就是让你用的,你没事管他是怎么来的做什么?还是在你心里,你老公就这么没用,赚不到这点钱?” 是,他的确喜欢小媳妇为他担忧的模样,可不代表可以纵容她三番四次怀疑他的能力。 这是有关男人尊严问题,一向不容让人挑战。 宁夏心中暗叫不好,这男人身上陡然间其实膨胀,尤其是那双幽暗双眸,更是让她惊惧。 本是紧张的神情瞬间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淡淡谄媚笑意,玉手捧着他的俊颜,她好声好气赔笑:“哪能啊,我们家翌寒一向最本事了,赚这点钱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 话一说出来,宁夏心里就开始犯恶心,真是的,这种巴结的话,她还是第一次说出口,要不是瞧他真的生气了,她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 “这样还行!”叶翌寒心中得意一笑,英挺剑眉微微挑起,眼中闪过淡淡温润光芒,一手勾着小媳妇精致下颚,一手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那感觉真是美翻了。 这个时候只能顺着他,宁夏暗暗咬牙,娇嫩小脸上挂着完美笑意,丝毫也没有平时的拧巴:“翌寒”。 她一向清冽的嗓音听上去更是温软细致,那水嫩娇俏模样,真是让叶翌寒看在眼中,心都软的快要滴出水了。 男人心里一旦满足,那什么话还不好说? 见他来了兴致,宁夏清澈凤眸一喜,脑袋凑了上去靠在他坚硬胸膛上,那温顺乖巧的劲真是让谁看了到舍不得。 叶翌寒浑身一僵,身躯猛然僵硬了起来,根本就不敢动一下,他家小媳妇就是他的克星,他现在还真不敢动,就怕擦枪走火就惨了。 白玉指尖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宁夏微咬素唇,微微抬首,小脸上挂着娇媚似水神情,轻声细语问道:“翌寒,你就告诉我嘛!这卡里的钱到底哪里来的?还有方子为什么要打钱给你?” 她又不是傻子,他的那群发小的确到气质过人,一个赛一个的有本事,可也不代表谁都有个几千万甚至上亿。 这钱哪里有这么好赚? 这么一笔不清不楚的钱放在身边,她是连睡觉都不安稳。 小媳妇这还是不放心呢? 叶翌寒又好气又好笑,搂着媳妇在她香臀上拍了两下,没好气冷声哼道:“你老公我除了部队发的那点死工资外,就不能有副业?” 要真靠部队发的那点死工资,小媳妇真得去哭了。 宁夏听言,清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她一兴奋,玉手挂在他颈脖上,在他刚毅面颊上亲了一口,兴奋问道:“那这么说,这些钱到是干净的了?老公,你好厉害!” 她高兴起来,就和个小孩子似的,搂在他,没心没肺的笑着,像是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怀疑。 叶翌寒本来有一肚子气,觉得小媳妇这是在质疑他男人的能力和尊严,可此时瞧她笑容欢愉欢快,那点个郁结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不然你以为呢?我还真能做贪污受贿的坏事?” 身处他们这个位置,贪污受贿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周围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等着你犯错就把你给拉下来。 “不能,不能,我们家翌寒最是清廉的!”见他脸上挂着不快,窝在他怀中的宁夏连忙摇头,小脸上浮现出坚定光芒,眸光晶亮,那模样,真是让叶翌寒爱到骨子里了。 叶翌寒微微扬眉,眉宇间漾着深沉笑意,面对小媳妇的笑靥如花,他心中也微微有些得意,可面容上却不显,牵了牵薄唇,他沉声问道:“既然这样,你之前为什么要那样问我?” 宁夏努了努素唇,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脊梁不禁微微挺直,松开挂在他颈脖上的雪白手臂,幽怨吐口:“这还不都怪你?是你之前没说清楚,你又没和我说你和方子有副业,我猛然间瞧见这卡里有这么多钱,心里自然是不放心的了”。 这说来说去,最后还成了他的不是了? 叶翌寒听在耳中,真是觉得好笑,可望着小媳妇刚刚舒展开来的眉梢又要皱起来,他心顿时一柔,搂着娇软可人的媳妇,扬唇笑了起来:“是,是,是,到是不好,没和你说清楚,现在好了吧?这钱你能放心用了?” 宁夏微微扬起小脸,在他下颚上亲了一口,笑容中透着狡诈欢愉:“老公,你和方子的副业是做什么的?怎么能赚这么多钱?” 她的老公果真是最厉害的,在部队里威武霸气,就是在商场上也如此犀利。 面对小媳妇难得的温软,叶翌寒自然是求之不得,薄唇边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他轻咳一声,更加搂紧媳妇:“那到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方子刚从哈佛毕业回国的时候,不想顺从家里的安排进入政府工作,就要跑去经商,我当时手头也倒有几个闲钱,就资助了他一部分,他倒也个精明的,我当时入股的时候可才一百万,这才八年的时间,他可是给我涨了至少有一百倍”。 方子的聪明才智,他这个发小是一直看在眼中的,他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有他不想办的事,还没有他办不成的。 宁夏听在耳中,脸上挂着沉思,继而拉了拉叶翌寒的衣袖,皱着黛眉,哼哼:“你们这赚钱可真是容易,你要让那些创业失败的人听见了,还不得气的吐血?” 叶翌寒扬唇笑了笑,并没有搭腔,而是抱着媳妇,亲密吻了起来:“别说这些有的没了,这到是方子能力的证明,我这些年,就是白白捡钱的,他公司每年的分红都会按时打到我帐号里来,媳妇,你以后就可劲的花吧,想买什么买什么”。 这副财大气粗的口气可真像暴发户,可不知为何,宁夏就是喜欢听,而且是爱极了。 靠在沙发上,任由他炙热亲吻,她微微喘息,娇艳面颊上浮现出浓浓红晕流光,洁白皓腕挂在他颈脖上,微扬着精致下颚,轻声娇喘起来:“你快点,不然等会爸带着妮妮就回来了”。 话落,她小脸越发红润似血,一向潋滟明澈凤眸中更是荡漾着浓浓媚光,这男人兴致一上来,可是什么事到做的出来。 叶翌寒闻言,口中亲吻的动作顿了顿,冷锐鹰眸中快速划过一丝深沉暗芒。 微抬首,扯了扯薄唇,注视着躺在沙发上,小脸炙热的小媳妇,他邪恶一笑:“媳妇,这可是你说的,我刚刚只是想着吻一下解解馋的,既然你有这个需求,那做老公的,自然不会辜负你的心意!” 104 别样的审视 更新时间:2013-3-19 18:08:17 本章字数:3541 宁夏也没那意思,她就是知道这男人是个混蛋,兴致一上来,根本就不管这是哪,拉着她就要恩爱,她刚刚那话不过就是想让他快点解解馋,谁知道他竟然会意错了? 当下红润的面颊越发充血,白嫩耳垂上染上淡淡红云,她没好气在他胸膛上轻捶,恼怒瞪着他,没好气冷声道:“叶翌寒,你给我滚开”。 她柔软无力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中,身上已经压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他刚硬的身躯正好挡住她的视线,让她呼吸到变得不舒畅。 小媳妇的捶打对他来说不过是蚊子在身上钉了一下,一点感觉都没,只是瞧着小脸娇俏害羞的媳妇,他觉得真有风情,就是让他现在死去,他也心甘情愿,只是身下老二实在憋的难受。 狠狠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叶翌寒眼底闪烁着幽光,邪恶瞪着身下惹火娇娃:“媳妇,你招惹的我一身是火,这个时候就想一走了知,你是想让你男人以后都不举了是吧?” 话落,他一低头,啄了啄小媳妇红艳美唇,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这真不是个好地方,爸带着妮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就是有那个贼胆,现在也不行。 宁夏偏过头去,躲开他吃热的热吻,脸上烧的厉害,努了努红唇,呼了口浊气,娇艳吐口:“叶翌寒,你先起来,我都呼吸不过来了”。 他一向就是这个不管不顾的性子,别说这是在家里了,就是在车里,他想要,还不是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她现在根本就不敢动一下,不然他又有借口了。 小媳妇不知道,她现在这么闭着双眼,满脸红韵躺在那,真是让人血脉喷张的厉害,一瞧见小媳妇,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简直不值得一提。 “媳妇,你亲我下,亲我下,我就起来”。双手撑在沙发两侧,不舍得将身上重量压在小媳妇身上,叶翌寒薄唇扬了扬,勾着媳妇精致下颚,他满脸欢愉轻松:“要是不亲,指不定我现在就忍不住化身为狼”。 小媳妇现在这样就是任人宰割的,哪个男人瞧见这么香艳的一幕还能忍得住? 他叶翌寒更不是圣人,要不是知道现在不是好地方,他还不想再继续憋着了。 宁夏听言,白净脂凝肌肤上散发出淡淡热气,小脸更是红润似血,可迫于他的淫威,她只好捧着他的俊脸,敷衍的吻了吻。 “现在行了吧?赶紧起来……”。 她话来没有说完,家里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站在玄关处的妮妮惊呼了一声,她捂着唇瓣,满脸惊愕,可那双深邃琥珀色眼底却闪烁着分明戏谑揶揄。 莫父牵着妮妮,也是老脸通红,不断轻咳着,扶着墙壁,这才站稳了脚步。 这俩孩子,怎么就这么点的功夫也不知道消停? 是,他知道这小两口刚结婚,肯定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时候,可在这就那个啥了,是不是也太着急了? 还是叶翌寒最先反应过来,他连忙从小媳妇身上爬起来,刚毅面容上挂着尴尬,望着站在那的莫父,他难得窘迫起来:“那个……爸,我碗洗好了,还有什么事要做的嘛?” 宁夏也忙不迭起身,手忙脚乱理着身上衣服,心脏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垂着美眸,根本就不敢抬首。 在家里,被爸撞见这种事,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才好,怎么能这么丢脸? 不等莫父回答,妮妮眨着明澈双眸跑了过来,他扯了扯叶翌寒的裤脚,天真无辜问道:“爸爸,爸爸,为什么妈咪要啃你的下巴?” 宁夏一口气刚咽下,因为妮妮这句话,还来不及呼吸,立马咳了起来,脸色爆红,恼怒娇羞瞪了一眼妮妮。 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她一向就老成熟练,哪里真像五岁大的孩子? 面对小媳妇天真灿烂的笑脸,叶翌寒满身的欲火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拳头抵在唇瓣咳了一身,沉声笑道:“这是你妈咪喜欢爸爸的表现”。 他话才刚一落,宁夏冷飕飕的目光瞬间就射向他,心中呸了一声,这个臭不要脸的,谁喜欢他了?明明就是他刚刚耍流氓的。 莫父也不想追究这到底是谁喜欢谁,他老脸通红,眉宇间漾着尴尬,瞪了一眼不懂事的宁夏,然后才笑容明亮看着叶翌寒,扬唇笑了笑:“翌寒真是好孩子,比我家宁夏好太多了,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在家里都不洗碗,这些琐碎的事还需要你来做,我这当爸的真是脸上无光”。 话说到这,莫父的确脸上无光,他家闺女他太了解了,何止是一个懒字可以形容的? 他在家洗碗做饭都习惯了,没想到,等她嫁人之后,这些事还是不做,他就没瞧见哪个男人还进厨房做饭洗碗的? “爸!”宁夏跺脚,悄然瞪了一眼叶翌寒,然后上前挽着莫父的胳膊,耍小性子撒娇:“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嘛!我怎么发现,自打我结婚之后,你就和我生分了呢!” 不断挨着小媳妇白眼,叶翌寒扬唇淡然笑着,可冷锐鹰眸中却闪烁着浓浓暗芒,媳妇可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 心中虽然这样愤恨想着,可他面容上却不显,面对莫父的愧疚,他敛眉谦虚笑了起来:“爸,你说笑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把这么好的姑娘嫁给我,我做这点事实在不算什么”。 哪家父母不向着自己孩子?莫父嘴上不管怎样嫌弃宁夏,可心中最在乎的还是她。 这点,叶翌寒是心知肚明,自然不会说什么不好的话,而且这些事的确应该他做,媳妇嫁给他是享福的,他哪里能让她进厨房? 莫父闻言,满意点点头,脸上尽是欣慰笑意,这么好的男人,他家闺女真是有福气。 “还是翌寒好啊,宁夏,你瞧见没有,以后不准欺负翌寒,和他好好过日子”。 听着莫父毫不留情的教训她,宁夏顿时气怒,可当着爸的面,她又不好说时候,只能生生将恼怒咽了下去,满脸委屈道:“爸,你就知道说我,我怎么不好的了?” 他还真把叶翌寒当他亲生儿子了?自打结婚之后,在这个家里,他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 叶翌寒一副恭谦好女婿的模样,面对莫父的赞赏,也表现的不卑不亢,丝毫也没有傲娇:“爸说的对,只是宁夏的确很好了,爸,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宁夏一定好好过日子”。 只要媳妇不和他闹,他就阿弥陀佛,万事大吉了,哪里能真的和小媳妇怄气? 被人忽略的妮妮心有不甘,微微咬唇,站在那,忍不住轻声抱怨:“妈咪自打结婚之后,就再也不和妮妮亲近了!” 有爸爸固然是好的,可要是因为有了爸爸,妈咪就不和她亲近了,那她就得好好想想,这个爸爸到底值不值得。 将妮妮淡声委屈的声音听在耳中,宁夏心中一动,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妮妮看去,见她正咬着唇瓣,幽光高深打量着她和叶翌寒,她连忙上前两步将妮妮搂进怀中,轻声安慰:“妮妮怎么能这样想呢,你是妈咪的宝贝,妈咪不和你亲近和谁亲近去?” 这是她的命,决定收养妮妮的那刻起,她就把她当成了自己闺女,她一向敏感,又亲眼目睹了那么血腥残酷的一面,宁夏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有感觉的,所以在她的教育上一向宽厚,只是如今听她这么说,她才猛然惊觉。 难道这阵子真的是因为结婚了,所以才忽略了妮妮? 莫父微微皱眉,看着眉宇黯然的妮妮,心中微微叹息,这姑娘太敏感了,和别人家五岁的孩子根本就不一样,可到底是自己家孩子,他心里哪有不心疼的? 妮妮死死咬着娇唇,清淡怯怯眸光扫了一眼叶翌寒,眼底闪烁着让人难懂的幽光。 相当于宁夏柔软的心疼,叶翌寒直接上前两步,然后把妮妮抱了起来,他面容俊朗,笑声爽朗磁性:“妮妮,这是对爸爸没信心呢?没事的,妮妮大可以放心,爸爸一定会照顾好你们母子俩的!” 这个姑娘,实在让他心疼,他不止要养小媳妇,还要把妮妮给照顾好,现在一想,叶翌寒才觉得肩上责任重大,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加要努力做好每件事。 被叶翌寒抱起来的妮妮丝毫也不惊惧,她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他,幽光闪闪,像是打量,又像是一种别样的审视。 妮妮一向就很有自己的看法,之前她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因为不甘被忽略,而如今被叶翌寒当宝贝一样抱在怀中,她自然心生欢快,红唇边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她淡淡点头,颇为老成道。 “不是没信心,只是好需要考究,你要是不好,我就让妈咪再去找个”。 反正这上世上又不止他一个男人,凭借妈咪的好条件,不管配谁都是足够的。 105 老公,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 更新时间:2013-3-20 12:04:30 本章字数:3614 看着某人越来越黑的神情,宁夏忍不住率先笑了起来,她笑容明媚张扬,丝毫也不掩饰那份讥。 叶翌寒啊叶翌寒,你也有这么一天,被妮妮嫌弃的感觉不好受吧? 莫父也忍不住轻掀嘴角,脸上浮现出盎然笑意,他悄然瞪了一眼,虽是恼怒,可眼中尽是柔软笑意:“你这丫头,怎么和你妈咪似的,越来越没规矩,这是你爸,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了!” 到底是自己家放在怀中宠爱的姑娘,哪里舍得说上一句重话。 叶翌寒一向忌讳别人说这种话,要是别人,他也就真的沉下脸了,可现在说这话的是他闺女,和小媳妇一样是他宝贝的姑娘,他哪里舍得? 妮妮微抬着下巴,面对他的沉默,她极为傲娇,就差没鼻中冷哼一声了。 宁夏在一旁瞧着,脸上笑意越发浓重,妮妮有时候还真是可爱的紧。 叶翌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郁结,面对模样稚嫩的妮妮,他好声好气笑道:“妮妮说的都对,爸爸以后要是犯了什么错,你一定要及时说出来,这样我也好改正,至于你妈咪,妮妮你就放心吧,爸爸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宁夏是他媳妇,就是把他冻着饿着,他也舍不得让媳妇疼一下,之前有媳妇和他对着干,现在还多了个闺女在旁边审视,只要他一做的不好,就有被扫地出门的危险。 有时候想想,叶翌寒还真是想笑,什么时候他叶翌寒也被的这么窝囊了,在家里,被这俩个小丫头片子管的牢牢的? 面对这样信誓旦旦的叶翌寒,妮妮极为满意的点头,微皱的小脸微微抚平,她嘟了嘟粉唇,稚嫩吐口:“有爸爸这句话就好了”。 宁夏早就笑容满面了,她不断摇头,脸上难掩那一丝兴奋,从叶翌寒手中接过妮妮,对着她精致面颊亲了两口,清冽声线中染上丝丝笑意:“妮妮,你真是妈咪的好女儿,妈咪爱死你了”。 她总觉得,这些日子,这个男人越发得寸进尺了,现在好了,有了妮妮在一旁打量,想他也不敢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小媳妇笑意明亮,唇角高高扬起,任谁都能看出来那份春光明媚,可看在叶翌寒眼中却刺眼极了,他暗暗咬牙,心中暗想:媳妇,晚上回家了,你再给我好好认错吧。 莫父轻咳两声,脸上挂着明显笑意,语重心长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轻声笑道:“翌寒,你别介意,妮妮打小就是宁夏带大的,所以在很多事上一直很维护宁夏,她也就是小孩心性,她的话你别太当真”。 叶翌寒就是再混蛋也不能和他闺女生气呀!当下,连忙点头,俊逸非凡脸庞上挂着缱倦笑意:“爸,我知道,妮妮这么乖巧,我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别的什么想法?” 说这话时,他满脸正色,任谁也看不出来也别的什么意思。 莫父眼中闪烁着满意,扬唇温声笑了起来:“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 因为今个妮妮少年老成的话,宁夏直到下楼之后,还笑个不停。 上车之后,叶翌寒微微侧眸,冷沉眸光盯着笑容得意的小媳妇,冷哼道:“笑够了没?见我这样,就真的这么好笑?” 他黑着脸,满脸的小气,丝毫也不像之前在莫父面前的宽宏大量。宁夏心中轻骂,真是小心眼的男人。 可也知这个时候不是和他倔强的时候,盎然笑意快速收敛起来,她连忙摇头,脸上挂着素雅流光:“没有,没有,我那不是在高兴,我们家妮妮长大了,知道心疼我嘛!” 还别说,刚刚妮妮可真是好样的,硬是把这男人说的一句话也反不过来。 叶翌寒重重哼了一声,冷淡的视线收了回来,然后打响引擎,军用悍马急速飞驰而出。 他哪里真能和小媳妇置气?不过就是开玩笑的罢了。 宁夏自然知道这点,她乖巧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注视着窗外景色快速从眼前划去,心中忽然很安定,自打嫁给这个男人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浓重,好像有他在身边,就是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怕似的。 “把窗户关小点,你身子骨又不好,免得穿出病来了!”南京的夏天一向炎热酷暑,只是眼角余光瞥见媳妇被风吹的浮动飞舞的发丝,他心中还是微窒,忍不住出言叮嘱:“你一向就不注意这些细节,等生病了,就开始哭鼻子,都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他养的不是媳妇,而是闺女,叶翌寒有时候就是这种想法,可没办法,不管是养媳妇还是养闺女,都是要操心的! 就像现在,媳妇要是这么一路吹回来,指不定第二天起床就要感冒。 宁夏怔了怔,没想到他居然会关心这种细末未渣,心中流过暖流,她顺手把车窗关了起来,可嘴中还是在嘀咕:“哪有那么夸张,我又不是林妹妹,这么弱不经风”。 她一向坚强惯了,这么多年过来,都是自己在关心自己,一个人带着妮妮在异国他乡生活,身边没个说话的知心人,日子也就这样一点点过来了。 本来她以为她已经练就了一身铁骨硬心肠,可在面对他细致的关怀,她还是忍不住鼻子发酸。 这样的情愫来的很强烈,她靠在椅背上,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身旁男人完美侧脸,控制不住轻声出言:“翌寒?” 小媳妇何止是林妹妹,简直比林妹妹还要娇气,可这话,叶翌寒也就在心中想想,真让他说出来,他才不想招惹着媳妇生气。 蓦然间,媳妇沙哑清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扬了扬英挺剑眉,目光直视前方,沉声应道:“嗯,怎么了?” 也许是这个夜晚太过美好,美好到让宁夏胡思乱想起来,她歪着脑袋,脸上挂着散漫神情,眸光幽深盯着他,忽而扬唇轻声问道:“翌寒,你以前有喜欢的女人嘛?” 这个男人,实在太优秀了,优秀的让她有些黯然无光,可这话一问出来,她就后悔了。 不管怎样,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才是他的妻子,是他法律上名门正娶的女人。 握着方向盘的掌心一紧,像是没想到小媳妇会问这个问题,叶翌寒俊颜上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却很快收敛起来,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起她的玉手。 “怎么手这么凉?”但在感受到她的体温之后,他不禁紧皱眉梢,不赞同的眸光扫了她一眼:“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手这么凉也不说下”。 要是刚刚他不让小媳妇把车窗给关起来,指不定她现在还不知道说声呢! 这样的媳妇,怎么能不让他担心呢?就是回了部队,他晚上在宿舍里也睡不着。 被他满怀紧张的话打乱了烦躁心情,宁夏本事小心翼翼神情瞬间消逝,扬着黛眉,眉宇间漾着明媚笑意,她淡淡牵唇笑了起来:“老公,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 今晚的小媳妇明显不一样,叶翌寒发现了一个很严肃问题,媳妇今个就是想知道这个答案,他顿时头疼起来,抿着薄唇,半天没说话。 这种事让他怎么说?都说女人会在意过去,他要是真和小媳妇说出来了,指不定等下回家,她怎么和他闹呢。 宁夏也不着急,将他眼底的犹豫看在眼中,她红唇微勾,唇际边绽放出一抹浅淡花朵。 她这样,肯定又要让人觉得矫情了,可她就是好奇,好奇怎样的女人能入的了他的眼? 他三十四才认识的她,并且和她结婚,那在这之前呢?之前年少轻狂的时候,他爱慕怎样的女人? 结婚这些日子了,他们俩个表面上甜甜蜜蜜的很恩爱,可其中的为难也只有自己彼此知道。 宁夏能感受的到,他一直都在顾忌她的感受,她也是,表现的很大方淡然,从来不过问他之前的事情。 可今个,她就突发奇想的好奇,好奇他的过往。 这不是小气,只是一种心与心贴近,她想要更加了解这个男人。 “媳妇,你真想知道?”沉默半响的叶翌寒微微侧过头来,深沉审视眸光扫了一眼神情隐晦的小媳妇,然后扬唇沉声笑了起来:“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你就真的这么在意?” 他都已经三十四了,早就不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是什么,所以在面对选择时,他从来都不动摇态度。 只是,如今媳妇想要知道他过去的情史,还是让他有些惊讶。 宁夏似笑非笑望着眼前这张俊颜璀璨的容颜,忽而露齿一笑,她笑容张扬明亮,只是眸光隐晦冷淡,隐隐有复杂情绪闪过。 “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每个人都有过去,你都没有强问我的过去,我又何必纠着这个问题不放?” 有时候想想,宁夏真觉得,肯定是现在日子过的太好了,所以她才这么作的。 106 沉重的话题 更新时间:2013-3-21 8:37:46 本章字数:3628 “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每个人都有过去,你都没有强问我的过去,我又何必纠着这个问题不放?” 有时候想想,宁夏真觉得,肯定是现在日子过的太好了,所以她才这么作的。 不然,她怎么作的要问这个问题? 她也有隐私没有告诉他,凭什么要让他坦白? 这样想着,宁夏本来满肚子的疑惑现在渐渐散去,素唇微勾,唇畔边有浅笑弧度溢出,只是却带着淡淡苦涩。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别太冲动,要是真想让她无法面对,她要怎么办? 叶翌寒心中微堵,面对宁夏神情黯然苦涩,他心中并不好受,紧紧握紧方向盘,他高深莫测的瞳孔注视着前方,像是一点也不关心身旁小媳妇的想法。 只是心底却荡漾着复杂情绪,复杂的让他无法言语。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沉重到让他蓦然想到,第一次见她时,是在北京的马路上,她一袭洁白婚纱,想要寻死的场景。 叶翌寒觉得,他应该要淡定的,不管之前怎样,现在她已经是他媳妇了,不管左智还是薛子谦,那都是过眼云烟,他有能力对付,只是,只是…… 心底另一个声音在不甘叫嚣,使他脸色越发阴沉起来,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凸起,身上不知觉流露出一抹戾气。 宁夏坐在他身旁,正漫不经心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猛然感受到身旁男人暴涨的气势,她快速转眸看去,眼中惊愕光芒一闪而过。 叶翌寒紧紧握着方向盘,大脑快速旋转,尤其面对满脸疑惑的小媳妇,他心底更加复杂苦涩,扫了一眼后视镜,然后将军用悍马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宁夏心中微窒,微微皱起黛眉,白嫩面容上挂着明显惊诧。 这无缘无故的,他怎么就把车停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叶翌寒只觉得今个真是个稀奇日子,不仅是媳妇生日,更是他想要得寸进尺的时候。 他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的下车,然后饶过车前,把小媳妇从车里牵了出来。 宁夏眼皮跳了挑,只觉得今个这个男人真是奇怪,可并没有说话,而是皱着黛眉,顺从和他下了车。 锐利鹰眸扫视了一眼周围,叶翌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把车开到哪里去了,只是前方不远处就是海滩,听着海鸥掠过海平线的声音张女士美妙。 他的掌心炙热,被他大掌包裹着玉手,宁夏心里很安稳,现在已经是夜晚了,只有马路下路灯发出的光亮才让人不至于迷路。 “翌寒。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将小媳妇清冽淡凉的声音听在耳中,叶翌寒脚步猛然一顿,他快速转身,冷锐鹰眸一瞬不瞬注视着足足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小媳妇。 他眸光高深,带着莫名冷光,直看的宁夏浑身发抖,她黛眉紧锁,脸上挂着浓重惊诧,再次惊愕吐口:“翌寒,你到底怎么了?” 在暗夜下,她容颜素雅,海藻般青丝正随风飘舞,带着淡淡仙气,叶翌寒看在眼中,早就迷乱了心神,他长臂一伸,紧紧把媳妇揽进自己怀中。 他动作粗鲁,和往日里的节制不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直频临发狂的野兽,宁夏刚要挣扎,就听他在她耳边哑声道:“媳妇,别动,给我抱抱”。 低沉沙哑的声线中难掩那一丝黯然沉重,她听在耳中,心顿时软了一半,只能温软靠在他怀中,任由他搂着她。 怀中的女人是那么盈盈柔柔,温软香甜的让他像得到全世界一般满足。 叶翌寒抬眸遥望远方,可隔海的那头,他不管怎么看都看不真切。 大海的确美丽,让人心生向往,可海的那头却如海市蜃楼般让人迷茫。 缓缓收回幽暗视线,他扯了扯薄唇,紧抿的薄唇微启,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淡淡迷惑:“宁夏,你刚刚不是问我初恋嘛?我的初恋很美好,我们是青梅竹马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我大她几岁,理所当然就要保护她,这时间一长,很多事情都理所当然起来了”。 温婉,温婉,这是个柔情似水的名字,可只有他知道,别说温柔闲雅了,那个女人比他还要骄傲本事。 这不是贬低自己,而是他太了解她了,打小就相识的青梅竹马,彼此间的性格实在太过清楚。 宁夏浑身一颤,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她说这个,被他紧搂在怀中,她看不见他的神色,可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沉气息。 微微抿起素唇,垂下清凉凤眸,宁夏神情隐晦,眼中幽光闪烁,让人难懂。 莫宁夏啊莫宁夏,你可真是够可以的,你不是想要了解他的过往嘛?好啊,现在了解到了,他这么明明白白和你说了,你还想怎样? 掩下心底那丝苦涩,她沉默不语,可叶翌寒心却悬浮起来,低首,看着窝在他怀中的小媳妇,他扯了扯薄唇,艰难吐口:“她叫温婉,是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记不清楚我们几岁认识了,好像打从有印象开始就在一起玩了”。 住在大院里,大家身份都差不多,所以孩子们玩在一起,大人很放心,他们这一群发小中,就她温婉一个女的,别人家的姑娘都在家里勤奋练琴陶冶情操的时候,她却跟着他们去爬墙打架,没少被家里人教训。 可那个时候,都还是小孩心性,叛逆心理严重的很,父母说什么,他们就对着干,其中,温婉最厉害,因为总是跟在他身边玩,每次温司令瞧见他的时候,就恨不得拿枪把他给甭了。 现在想来,他还忍不住想笑,青春稍华时的年少情感真的太过美好了,美好到让他现在想来,嘴角上还扬起淡笑。 只是人会不断成长,长大之后,生活压力也随之而来了,谁也不能再无忧无虑的不管不顾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和温婉之间发生了矛盾! 温婉? 蓦地听见这个名字,宁夏心中不知是苦是甜,真美,这个名字真美。 像是知道小媳妇心中所想,叶翌寒微微将她推开,然后低首,目光沉沉盯着她,四目相对间,他眼底闪烁着缱倦柔光,沉声道:“媳妇,你想错了,她的名字是叫温婉没错,可性子绝对不温婉,她强势,本事一点都不输给我”。 说起往事来,他一点也没有隐瞒,实际上,他也在担心,媳妇知道有温婉存在之后会怎样? 之前,他的确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可到底这些都是事实,他能逃避一辈子不成? 就像戴清说的一样,温婉始终都会回来了,要是哪天小媳妇自己发现了,她心里会怎么想? 他的柔情似水,他的在乎宠溺,纷纷从他眉宇,神情间表现出来了。 这些,宁夏都看在眼中,素净小脸上闪过一丝恍惚,但却快速压了下去,她扯了扯素唇,很想大方一笑,可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本来以为她有足够大的信心面对这一切,可现在才发现,真正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嘴角上扬起一抹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弧度,她淡声问道:“强势?” “对,就是强势,她的本事不输给军中任何一个男儿!”叶翌寒微微点头,幽深鹰眸紧盯着宁夏,注意她脸上每一丝神色:“她可以和我一起打架,强势的一点都不像女人,现在她在大西北练兵,常年都不回北京”。 温婉太骄傲了,根本就不会为别人考虑,她有自己的雄心壮志,以前没有生活压力的时候,他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比那些动不动就爱哭哭啼啼向男人撒娇的女人强多了。 可时间一长,生活压力出来之后,他才觉得,一个人的确不能失去该有的骄傲,可确不能骄傲的忘乎所以,而且他们俩个实在不是一路人,她想要一路勇往直前的向上爬,而他当时想要的不过是个贤妻良母形的妻子。 听他这么说,宁夏清眸中复杂尽数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流光,她笑靥如花,凝视着他的俊颜,清凉如水笑了起来:“她漂亮嘛?翌寒,你都没和我说过你还有这么一段青梅竹马呢!” 青梅竹马,真好,打小就认识的感情,那自然是深厚的。 宁夏心中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的难受,她虽然笑容明媚,可白嫩面颊却显得有些苍白。 感受到小媳妇的轻颤,叶翌寒紧紧握着她的玉手,连忙紧张道:“媳妇,你别误会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我和她都好几年没联系过了,媳妇,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心里不舒服”。 他一直都觉得,媳妇心中有事,只是他既然中意她,想要娶她回家,那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放下了。 很快收拾起脸上那一丝复杂恍然,面对他的急声辩解,她璀然一笑,笑容中透着不知名情绪:“我还没说什么呢,你着什么急?她温婉再强悍,还能把你吓成这样?” 107 真想二话不说先给他两拳 更新时间:2013-3-22 23:47:26 本章字数:3608 她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在叶翌寒眼中刺眼极了,他长臂一伸,一把将她的双眼给蒙了起来,然后健硕身躯靠上前去,低沉的嗓音中染上一丝沙哑:“媳妇,我知道,你生气了,你心里头其实在意着很”。 哪个女人能不在意自己老公这种事?他知道,他都知道,所以在结婚以来,他才一直刻意的回避,只是今个是媳妇想要知道,所以他才说了出来。 这种情况,他早就想过了,可当真的出现在眼前时,他才猛然发现,他不止在意媳妇的一举一动,更是不想让她心中受伤。 他掌心温热潮湿,隐隐带着紧张,蒙在她眼睛上,更是紧的让人心窒,宁夏靠在他怀中,吸了吸鼻子,并没有挣扎,而是任由他紧紧搂着她。 晚风徐徐,江边浮动的风中带着一股咸味,叶翌寒抬首看着远方没有尽头的海平线,无声笑了起来:“宁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嘛?” 他突然间的转移话题让宁夏措手不及,黛眉微微皱起,眉宇间漾着惊诧,但却还是轻声应道:“记得”。 她清淡如水的声音听在他耳中仿若明月,薄唇微勾,唇际边扬起一抹苦涩笑意,叶翌寒并没有说话,在三十四岁的时候,他才认识这个可心的小媳妇,他一直告诉自己要用感恩的心去看待这一切,可男人的又一面又在自私作祟。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问题,只是一直被他们自己给掩饰了下去。 良久没有听见身旁男人的声音,宁夏眸光闪了闪,继续淡声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北京机场,那个时候,我刚带着妮妮回国,瞄瞄去接机的”。 叶翌寒满心满眼都是黯然苦涩,蒙在小媳妇双眼的手掌无力放下,他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想从她眼中找到一丝熟悉,但很可惜,她眼中清明的让他心沉。 面对这样的叶翌寒,宁夏无疑是疑惑的,她从来都没见过他是这样的神情,微咬的素唇轻启,不安唤道:“翌寒?” 刚刚要脱口而出的问题瞬间止住,在她清明似水的眸光中,叶翌寒怎么都问不出来,他也很想问问,她的初恋是什么时候?六年前在北京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穿着一袭洁白婚纱在街头寻死? 这些问题从同一张巨大的网一般将他锁在其中,他很想告诉自己那都是过去式了,不管之前怎样,现在她是他媳妇,就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一向霸道的叶翌寒心里还是不好受,他艰难扯了扯薄唇,沉声苦笑道:“没事,没事了”。 在他闪烁鹰眸下,宁夏只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安宁,她退后两步,惨然一笑:“翌寒,你刚刚在想什么?” 两颗同样孤独,甚至伤痕累累的心,好不容易才靠在一块,他们知道要相互取暖,可却忘了,彼此之间的禁忌。 这个男人,不是常情的人,这点,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在面对难得表现出来的温情时,她才会觉得难得可贵,可当有一天,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和他聊初恋,她才感受到那种彻骨的疼痛。 “温婉到底是谁?能让你这么惦记挂在心上?”不等他作答,她冷着脸,有些蛮不讲理道:“是,的确是我先问的你,可你用的着在我面前摆这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嘛?” 越说,她越是气愤,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光芒,冷飕飕的眸光落在叶翌寒身上不曾移开。 面对这样野蛮的小媳妇,叶翌寒顿时哭笑不得起来,本是苦涩的情绪瞬间消逝,他揉了揉苦恼眉心,甚为苦恼,家有悍妻,他非得没觉得讨厌,这心中还屁颠屁颠的高兴不行。 有时候想想,他真是无药可救了。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不问我这个问题,我都快要忘记,还有温婉这么个人了”。 勾唇清润笑了起来,叶翌寒很快收敛起脸上那丝无奈,目光中泛着盎然流光:“媳妇,你要知道,不管之前我们发生了什么,你始终都是我叶翌寒的妻子,过去的事咱们都不提了,现在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他的话极具吸引力,宁夏何曾不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像普通夫妻一样相亲相爱一辈子? 可周围总是有麻烦打扰他们,比如徐岩,比如今日她才知道的温婉。 这样的事,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要是再次发生,她应该怎么面对? 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翌寒”。沉默半响的宁夏缓缓抬首,凝视着对面笑容满面的男人,被他璀璨笑容恍花了眼,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这个男人容貌果真是极好的,虽然肤色黑,但却不事失男子气概,比起子谦学长的清贵如玉,他更像一块黑曜石,晶亮闪烁的让人无法忽略。 他气场强大,她根本就不是他对手,早就北京机场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她就深知这一点,即便在婚后生活中,她一直都横,不过是仗着他在意她,宠爱她。 可如果哪天,要是失了这份维护包容,她莫宁夏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死死咬着红唇,沉思了片刻,她还是选择了坦白:“我想和你件事”。 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在路边的照射下,她和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长,可却缠绵在一起,彼此间是那么亲密。 宁夏正低眸看着地上,将这样的场景看在眼中,她忽然鼻子一酸,这个夜晚真的很乱,乱到让她知道,他原来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存在,而徐岩的事又像一根刺一般卡在她咽喉中,让她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那个男人太狠了,他了解她的一举一动,他就是算准了她不敢在叶翌寒面前坦白,所以在那么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威胁她。 可她厌倦了,厌倦和徐岩之间的纠缠,在她心中,她一直都觉得,早就六年前的婚礼上,他的侮辱中,她和他的情分就早就断了。 叶翌寒眼皮跳了跳,注视着眼前神情紧张的小媳妇,他的直觉告诉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素手紧握成拳,宁夏眸光直直盯着他,凄惨淡然笑了起来:“翌寒,你相信嘛?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对面男人俊颜瞬间冷沉下来,那双冷锐鹰眸更是散发着犀利冷光。 “宁夏,生日快乐,早上的花收到了?喜欢吗?”就在宁夏怔楞中,身后陡然传来薛子谦清淡如水的声音。 叶翌寒长腿一迈,将小媳妇揽在怀中,极具霸道,皱眉不悦冷哼道:“你怎么出现了?” 被他搂在怀中,宁夏本是寒凉的心仿佛有了丝丝温暖,她微抿着素唇,稍一抬眸,就见一直消失不见的子谦学长正缓步走来,微风浮动间,他淡蓝色衬衫性感贴在身上,依旧是清风晓月的微笑,只是这次却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面对叶翌寒的冷声询问,薛子谦直接选择了无视,唇角上笑容不变,他脚步微顿,停了下来,离宁夏只有几米的距离,温柔至极笑道:“我知道送花很俗,可人家都说女孩子喜欢花,所以我才送了,希望你能喜欢”。 虽是在笑,可他温润黑眸中隐过一缕幽深,那清隽面孔上更是挂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光芒。 从军总一路跟了过来,她们在楼上把酒言欢,过度天伦,他却一个人在冰冷冷的车中,明明这是他心爱的女人生日,他想要给她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可却因为迟了一步,就失去了能陪伴在她身边的机会。 他怎么能甘心? 薛子谦一直就是天之骄子,更是在商场上摸爬打滚了这些年,再加上他自小在美国长大,接受的教育也是西方文化,所以并不介意宁夏现在已经为人妇的身份,就算结婚了,还可以离婚。 他是不会介意这点的。 他话刚一落,叶翌寒冷沉的面容越发黑冽起来,暗暗咬牙,搂在小媳妇肩上的大掌在不断收紧,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教训他两下,让他好好长长心,这是他叶翌寒的媳妇,不是他薛子谦可以染指的。 身旁男人猛然间爆发的冷然气势,宁夏不是没有感受到,她微微皱起黛眉,面对薛子谦的深情温柔,她只觉得极为头疼,什么花不花的,她根本就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希望他能有点个分寸。 她都已经结婚嫁人了,他还这么不顾影响的出来打扰他们夫妻间的关系,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对面相拥搂在一起的俩人就如同一幅如诗如醉的画卷一般刺痛了薛子谦双眼,他拳头紧紧握起,俊颜上挂着清风笑意,可墨玉的清润眸子却冰凉一片。 是,他就是故意出来的,一路跟了过来,他们俩人之间的缱倦恩爱,他都看在眼中,真是让他心如刀绞般难受疼痛。 “原来那花是薛先生送的,真不好意思,我家宁夏最讨厌玫瑰了,签收之后就直接给丢到楼下去了”。眉梢高高扬起,叶翌寒最看不得薛子谦这种神情了,要不是顾着小媳妇,他真想二话不说先给他两拳。 108 没出息的孬种(恢复更新) 更新时间:2013-4-3 0:10:35 本章字数:5771 “原来那花是薛先生送的,真不好意思,我家宁夏最讨厌玫瑰了,签收之后就直接给丢到楼下去了”。眉梢高高扬起,叶翌寒最看不得薛子谦这种神情了,要不是顾着小媳妇,他真想二话不说先给他两拳。 他冷沉的嗓音稍稍一落,就见对面男人脸上笑容僵了僵,叶翌寒完美薄唇边划过一丝冷笑,眼中笑意越发浓重:“媳妇,我说的对吧?” 说话间,他低眸,眸光缱倦柔情看了一眼宁夏,那份浓情蜜意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薛子谦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深刻俊颜上笑容中多了一丝隐晦,一双如墨黑眸紧盯着宁夏,薄唇微微抿起,心中惨然一笑。 薛子谦呀薛子谦,没想到有一天你也沦落到这种地步,要不是真爱,他何必如此的爱而不得痛苦? 身旁男人突然间的转换话题,让宁夏措手不及,尤其在子谦学长探究的目光下,她更是叫苦不迭,这都叫什么事?怎么就牵扯上她了? 很快收敛起素雅面容上万千神色,宁夏亲昵挽着叶翌寒粗壮手臂,面对薛子谦的深情款款,她只是抱歉一笑:“对不起子谦学长,我的确不喜欢玫瑰,你的生日快乐我收下了,谢谢你从美国这么大老远赶过来给我庆生”。 这个男人一直就是内敛的绅士,她不是没有动心过,在这孤苦清寂的六年中,他不时的在旁边嘘寒问暖,她还是很感动的。 可这也就限于感激,一旦想到他身后复杂的家庭情况,她是怎么也不想再和他过深的交往。 她太有自知之明了,什么是她的,什么不是她的,她从来就不愿去强求。 小媳妇的配合让叶翌寒心底十分开怀,唇角勾了勾,他挑衅意味十足扫了一眼薛子谦,不阴不阳笑了起来:“薛先生,我媳妇的话你也听见了,下次就送要送花,也得想想人家姑娘喜欢什么花,不然就照你这个性子下去,指不定就妖孽打一个光棍”。 说这话时,他丝毫也没想到,领证那天,他捧着送给宁夏的玫瑰花,他一向就不是风度翩翩的男人,尤其在此刻,更是怒火冲天,没冲上前先用拳头那都是给小媳妇天大的面子了。 这点,宁夏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听着他刻薄嘲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她只是蹙眉看了他一眼,然后抿着素唇,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个男人啊,实在小气的让人觉得可爱,他是不知道他这小心眼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觉得幼稚。 第一眼见他的时候,他军装笔挺,说不出的威武帅气,可等到后面真正熟悉之后才觉得,他不过就是个普通男人,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沉犀利,他就是个居家型的好男人。 薛子谦紧抿薄唇,眸光阴沉冷睥着叶翌寒,尤其在看见他眼中浓郁的挑衅时,他更是抿起薄唇,拳头紧紧握起,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冲动,只有莽夫才用拳头解决问题。 是,他的确在意宁夏,想要赢得她的芳心,可这并代表,他就和世间所有男人一样因为爱情而失了风度,他是薛子谦,他有自身的骄傲,绝对不允许变的如此没品。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子谦学长你的!”决口不提上次的事,宁夏唇角边绽放出一抹清新笑意,眸光盈盈星星看着他:“子谦学长,你很好,值得更好的女人相配”。 这话叶翌寒真心不爱听,他浓黑剑眉紧皱,揽在宁夏楚腰上的大掌快速收紧,黑沉目光阴沉沉瞪着她,眼底流荡着满满不满。 小媳妇这是什么话?他薛子谦好,难道他叶翌寒就不好? 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说这种话,小媳妇还真是好样的,瞧瞧这傲娇样,真是都被他惯出来的。 宁夏没理身旁男人的小郁结,她只是含笑凝视着薛子谦,语气中的郑重是那么明显。 其实说到底还是她自私了,当初要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她也不会一直拖着和子谦学长的事,要是能在第一时间就果断的拒绝他,说不定现在就又是一副光景了。 “宁夏!”薛子谦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眼角微微勾起,阴沉眸光扫了一眼她身旁神情傲然的男人,求而不得,爱而不果这就是他现在最大的写照。 他也很想告诉自己能风度自然的放下,可心底另一个声音又在不甘心的响起,从未失败过的天之骄子,初见遇见情感上的挫折,他很难就这么放下。 宁夏挑了挑清秀眉梢,将对面男人脸上复杂沉痛看在眼中,她心底无声叹息。 何必呢?就子谦学长的条件,要找比她强上百倍的女人,那也是信手拈来的,何必强求她这个有夫之妇? 而且此刻她的丈夫就在身旁,他就这么不顾影响的跑上来说这番话,光是这份不良居心就已经让她反感了。 沉默半响之后的薛子谦,稍稍抬眸,他敛着眉目,复杂的目光的落在宁夏身上,沙哑沉声道:“我们能单独谈谈嘛?” 此话一出,叶翌寒刚毅俊颜瞬间冷肃下来,想也没想就沉声冷笑:“做梦”。 紧接着,他又朝着薛子谦嗜血阴沉道:“你想都别想,你不是一向就说自己是文化人?宁夏已经和我领证结婚了,你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啊”。 妈的,什么狗屁文化人,居然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想要和他媳妇单独谈谈? 凭什么? 他怎么张的了这嘴的? 真以为他是吃素的? 要不是看在小媳妇的面子上,他早就想要一拳打上去,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 “翌寒……”。感受到身旁男人陡然间暴涨的怒气,宁夏连忙拉住他衣袖,生怕他就这么冲上前就要打人:“你别生气,我不去”。 说着,她清冷视线一转,落在薛子谦身上,急忙冷声道:“子谦学长,这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和我丈夫过的很好,不管之前让你有什么误会,我现在在这和你说声对不起,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清冽如水的声线顿了顿,她继续寒声吐口:“而且我丈夫的性子你也看见了,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还是赶紧走吧!” 她还真怕这男人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上前用拳头解决问题,她倒不是心疼子谦学长,只是觉得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不好。 她是个小女人,这么多年来的生活一直就简简单单,就连派出所都很少去过,可自打和这男人认识之后,什么刺激事没做过? 像是为了响应宁夏的话,叶翌寒表现的凶神恶煞,他恶狠狠瞪着薛子谦,眼中充满了排斥幽光。 想要挖他墙角的男人,他自然不会待见。 他媳妇是这么的国色天香,指不定外面有多少癞蛤蟆惦记着,幸好他下手早,不然现在真没他的份了。 见俩人态度强硬,薛子谦索性也撕了平日里的温润谦和,他敛着眉梢,眉宇间漾着阴沉,只不过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势就不知道涨了多少,他略带讥讽的眼角扫了一眼叶翌寒,然后慎重看着宁夏。 和煦轻声问道:“宁夏,我知道你已经嫁人了,可你甘心嘛?就像你说的,你丈夫的性子,我很清楚,和他在一起,你就真的心满意足?” 不等宁夏说话,他又继续勾唇一笑,笑容中透着清歌妖艳,像是蛊惑,又像是诱引:“国外的医学比国内发达多了,没人比我清楚你多热爱学医,宁夏,你知道嘛!其实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好好瞧瞧,这世上还有我,你要的幸福,我也可以给你”。 这招软硬兼施真是精彩,叶翌寒在一旁将这话听在耳中,不禁凉薄笑了起来,笑容嗜血清冷,可却没有说话反驳。 好啊这个小子,真是越来越本事了,还真把他当隐形人了? 他越是这么说,他还就越不能动怒至少当着他的面时,他不能随便动气,不然就真的中了这个男人下怀。 宁夏一怔,微微皱起黛眉,眉宇间漾着疑惑,面对薛子谦意味不明的话,她只是清清冷冷,娇娇如月吐口:“子谦学长,在我心中,你的形象一直很高大,甚至于是个涵养十足的绅士,可如今你当着我丈夫的面说这种话,真心让人觉得恶心”。 说这话时,她眸光坦荡无一丝波动,眼底流荡的冷锐是那么明显,这分明就是开始讨厌他薛子谦了。 她情感一直冷淡,对于别的男人爱慕,并没有什么太多感觉,只是现在和叶翌寒在一起了,才渐渐有了同龄人该有的活力。 恶心? 这个词真是深深刺痛了薛子谦的心脏,他浑身一怔,垂在两侧的手掌悄然紧握成拳,快速抬眸看向宁夏,见她神情冷淡中透着漠然,他心沉了沉,尽量忽视她语气中的厌恶,他不紧不慢又继续温润吐口。 “宁夏,你不必回复的这么快,你知道的,这些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没变,而且以你的实力,大可以回美国找一家比现在还要靠谱的医院,至少没现在这么多勾心斗角”。 一直刻意维持着清隽优雅的神情,薛子谦心底苦笑,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持骄傲在她眼中其实是一文不值的。 她可以选择这种粗野的男人,也不愿和他多说一句话。 一向就是他在拒绝别人,此刻转换了角色,他才体会到那种刻骨的疼痛。 听薛子谦说到这,一直未曾开口的叶翌寒沉着脸,冷哼道:“这事就不劳薛先生操劳了,宁夏是我妻子,我自然能会帮他处理好这些妖魔鬼怪的”。 他从不否认这个男人的优秀,所以现在听他这么说,他也没有半点惊讶。 之前他的确是大意了,他太了解小媳妇温吞的性子了,就算遇上什么不公平的事,她指不定还会忍气吞声,这丫头,也就在他面前无法无天的凶凶,一旦到了外面,就变得娴静温雅,哪里是那些妖魔鬼怪的对手? 就像今个早上他见到的气势嚣张的秦素洁,要不是他亲眼所见,小媳妇根本就不会和他说。 “你能处理好?”一直隐忍压抑的薛子谦猛然抬眸狠瞪着叶翌寒,相当于他的冷酷犀利,他表现的也极为冷锐,微敛的眉梢中透着明显敌意:“你早干嘛去了?宁夏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这话?叶翌寒,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嘛?宁夏还年轻,她刚从学校毕业,还有大好的机会可以一展拳脚,你现在就这么处处约束她,根本就是自己自私的表现”。 都说男人三十而立,上三十岁的男人,他们的想法和刚刚二十多的男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这个男人如今已经三十四了,再加上他家庭的特殊性,他之所以娶宁夏,无非就是想要找个能安家的媳妇,再然后就是生孩子了。 他太霸道自私了,这样的他,他怎么能舍得把宁夏交付给他? “薛子谦!”他话音才刚一落,宁夏就彻底恼火了,玉腿一迈,挡在叶翌寒面前,她冷冽的目光注视着薛子谦,对他的称呼也由子谦学长变成了薛子谦。 “你太过分了,你有怎么资格当着我和我丈夫的面说这种话?薛子谦,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 恼怒十足的嗓音顿了顿,她抬着头,眼底划过一丝无谓,继而冷笑了起来:“就算我现在没有嫁人,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薛子谦,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的觉得没我丈夫,我就会和你在一起?你是仗着自己的钱还是家世?我告诉你,这些我都看不上眼”。 是的,她的确不在乎钱财这些身外物,这些她大可以自己努力去赚钱,相当于心安理得的去用男人钱,她更喜欢自己奋斗。 自打结婚之后,面对这些烂桃花,她的态度一向就很强硬,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从不拖拉。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还非要撞上来? 叶翌寒寒着俊颜,注视着薛子谦的鹰眸中喷射出浓浓怒火,可却因为宁夏的这番言论而彻底将火给压了下来。 紧紧握着小媳妇的玉手,叶翌寒得意看着薛子谦,将他面容上的苍白看在眼中,他不厚道的笑了:“我媳妇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吧?薛子谦,你要真还要点脸,就不应该出来打扰我们夫妻生活”。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含笑的面容陡然冷峻下来,讥讽嘲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随即勾唇冷声吐口:“不是每天我都有这种好心情的,你要真想要上前找打,我也不介意,只是不知道,你这小身子骨受不受的了?” 今个是小媳妇的生日,十二点还没过,他不想动手打人,可要是这男人以后还继续这样,他就不管那么多了。 宁夏本来觉得打人不好,可看着薛子谦满脸的倔强,她又觉得,要真能把他打清醒了也好,省的他在这么阴魂不散的打扰她生活。 面对叶翌寒表现出来的强势威武气息,薛子谦本能的像后退了一步,左胸上的肋骨隐隐发痛,他脸上苍白,看上去有一丝憔悴,在宁夏冷漠无情的话语下,他越发觉得无地自容,紧抿薄唇,竟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将他这个小小的动作看在眼中,叶翌寒扬了扬眉梢,漆黑鹰眸中隐过一丝轻蔑,心中暗骂孬种,真是一点出息都没,不过这样也好。 江边晚风徐徐,宁夏如海藻般青丝正随风飘荡,隐隐透着丝丝淡漠气质。 叶翌寒把身上外套给脱了下来披在宁夏身上,轻扯薄唇,淡声道:“困了没?咱们等会就回家?” 一向傲娇精英的薛子谦,面对这一连串的打击,他有些挫败抿着薄唇,眼睁睁看着眼前相亲相爱的俩人,要不是因为他爱慕宁夏,他也会觉得这一幕真是极为和谐,不管谁看见,都会觉得舒心,可如今看在眼中,却刺眼极了。 “嗯,我明天还要上班!”看了眼肩膀上的黑色外套,宁夏扬唇柔柔一笑,笑容清丽明亮。 “困了,咱们就回家睡觉”。佛了佛她额前被江风吹乱的长发,叶翌寒眼底飘扬着柔情,在她白净面颊上轻轻一吻,然后温柔拥着她离开。 明天还要上班,晚上又闹了这么一出,宁夏早就累的不行了,可被叶翌寒揽着离开时,她脚步顿了顿,转眸看了眼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薛子谦。 他依旧是一身挺括西装,一丝不苟的俊颜上挂着隐晦沉痛,和往日里的光鲜亮丽大不相同,像是刚刚那话对他打击极大似的。 ------题外话------ 109 为了宁夏,你当真能不顾一切? 更新时间:2013-4-4 0:14:49 本章字数:8141 顺着宁夏的目光,叶翌寒一眼便看见站在那神情冷涩黯然的薛子谦,他翘了翘薄唇,唇际边隐过一丝讥讽浅笑,在小媳妇耳边轻声道:“这儿风大,咱们回家吧!” 宁夏咬了咬红唇,犹豫的眸光落在薛子谦身上来回打量,最终到底是心软了:“子谦学长,这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话落,她就转身离开,丝毫也不留恋。 叶翌寒轻蔑的视线从薛子谦身上移开,欣然揽着小媳妇回去,心中却冷嘲一笑。 也不看看他叶翌寒是谁,他的媳妇,也是他敢肖想的? 不过还别说,小媳妇今个表现的还真好,一口一个我丈夫,听在他耳中,心都柔了一半。 左胸处传来阵阵火辣疼痛,薛子谦紧抿薄唇,唇锋寒凉,清隽面容上挂着冷肃寒霜,瞧着相拥离去的俩人,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刺骨的疼痛像是从心底深处传来的一般,身上的伤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当初是怎样狼狈的输在叶翌寒拳头下。 良久之后,肋骨上的刺痛才渐渐消逝,薛子谦苍白的脸庞上渐渐有了神色,他苦涩扬了扬薄唇,心中喃喃低语:宁夏,你太不了解男人的心思了,你越是这般抗拒我,越是让我食不知味。 如他这般的天之骄子,何时被人如此厌恶讨厌?宁夏越是如此,就越是让他为她着迷。 呵呵,叶翌寒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当真以为我上次的打就是别挨了? 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薛子谦快速抬眸向俩人离开的背影看去,可看见的只是空荡荡沙滩,人影早就消逝不见了,他阴历一笑,笑容中沁着毒,喃喃自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中国的古话了,叶翌寒为了宁夏,你当真能不顾一切?那温婉呢?要是温婉现在从大西北回来,你又怎么和宁夏交代? 一向清润的嗓音染上丝丝狠毒,此刻的薛子谦看上去不再是当初的谦谦君子,而是阴冷寒霜的厉鬼,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晚风习习,江面上飘荡着微咸的夜风,远处是海鸥掠过海平线时发出的声响,东方天际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沉,如此景色,映照着站在那咬牙冷笑的薛子谦更是让人恐慌。 这是个不安定的夜晚,有人欢喜有人愁,更是让有些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北京疗养院,一间高级病房内。 “副局,时候已经不早了,你明个还要开会,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低头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助理吴靖十分尽职提醒:“大夫也说了,老夫人最近身体健康很好”。 每个月副局都会抽出时间来看老夫人,这已经成了这么多年来不变的习惯了,吴靖深知这一点,可今个却有些奇怪,副局打从下班之后就过来了,竟然在这一直呆到现在,算算时间,已经足足有五个钟头了。 徐岩坐在沙发上,正削着苹果皮,坐在他旁边的是个看不出年纪的妇女,她满头银丝,虽说才五十多岁,可看上去竟然有七八十岁了,穿着简单舒适的睡衣,满眼恍惚痴傻,要不是偶尔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看上去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听着吴靖的提醒,徐岩头不抬,继续专心致志削着苹果皮,他削皮的技术很好,长长的一连串,竟然一点也没有断,扯了扯薄唇,只是沉声道:“我知道了,再等等”。 他这好不容易才抽空来看望母亲,自然想要多陪她一会,而且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不想一个人过早的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中,那里没有他的父母亲人,有的只是高档豪华的装饰,让他心中忍不住苍凉。 有时候想想,他不禁苦笑反问自己,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纵然手上有傲人权势,可这光鲜亮丽的生活却没个人陪伴他一起享受,他还有什么意思? 吴靖抿着薄唇,站在徐岩身后,选择了沉默,只是眸光幽深,心底无声叹息了一下。 别人只看见了副局表面上的光鲜亮丽,觉得他年纪轻轻就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很了不起,可他这些年来的心酸和难处,他这个当助理的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尤其他的家庭情况,更是让他动容。 “妈,吃苹果”。将苹果皮削下来之后,徐岩十分细心将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中。 面对儿子的孝心,鲁艳,也就是徐岩的母亲并没有一点感知,她怀中抱了个枕头,唇角边挂着口水,痴痴傻傻笑着,并没有搭理徐岩。 对于这样的场景,这些年来,徐岩早就熟悉了,放下手中牙签,笑容明媚道:“妈,大夫说你,现在身体越来越好了,你放心吧,只要你的病好了,我一定把你接出来和我一起住”。 在很多时候,母亲一直很安静,就像现在这般,只是一个抱着枕头傻笑,可一旦发病,就和精神病患者无异。 曾经他也不忍心将母亲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可把她接回家住了一天,正好遇上病发症,那时的场景,是他一辈子的痛,时隔这么多年,他也记忆尤深。 在他脑海中,母亲一直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自打嫁给爸之后,就在家相夫教子,这一辈子行善积德,算的上是镇上有名的好人了。 可就这么个处处被人夸奖赞扬的女人,到头来却遭遇这样不公平的对待,现在想来,他都想要怒指老天,问问他,当初是眼睛瞎了嘛?怎么能这么不公平。 凶手还在外面逍遥法外的幸福快乐,而好人却要遭受这么多的痛苦折磨。 蓦然间想到宁夏,徐岩俊颜上明亮笑容顿了顿,幽暗眼底隐过一丝复杂暗芒,但却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无法捉摸。 护工还在门外侯着,徐岩起身拿起梳子,自己帮母亲梳着发丝,看着她满头银丝,他眼中划过丝丝心疼,酸楚排斥在心口处,挥之不去。 …… 从疗养院一出来,吴靖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上车之后,他沉声向徐岩禀告:“副局,事情已经办妥了,高总裁已经知道有肖雪这个人了”。 此时的徐岩正坐在后车座上,慵懒靠在那,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隐晦气息,可听吴靖这么一说,他快速扬眉,眉宇间漾着盎然笑意,醇厚笑道:“那齐高呢?他什么反应?” 对于肖雪,他现在也理不清到底是什么感情,也许是一种习惯,她是他年少时心中最美好的女神,所以在他的得志之后,他才会不管不顾的追求她。 其实按照他的理智和心性,在面对肖雪的时候,早就衡量好利弊,懂得怎么选择了。 可爱情的力量到底是伟大的,伟大到让他失了平日里该有的判断。 透过后视镜,将徐岩脸上那一抹笑容看在眼中,吴靖也不禁微勾薄唇,眼中流淌着暖阳,他兴高采烈笑了起来:“齐副市长还能有什么反应?他是北京城出了名的爱玩的主,对肖雪也不过就是那么两三天的兴趣,这新鲜劲一过,他哪里还记得她是谁?” 肖雪那女人也真是够能装的,在他们副局面前摆了这么多年谱,可到头来呢?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还真以为人家齐副市长能看上她?青城国际的高总裁不知道为齐副市长安排了多少场相亲,商界千金,高干名流,那都是一波一波的,可人家齐副市长眼光高,竟然一点都看不上。 说到齐高,徐岩便想到,他之前的刁难,拳头稍稍握紧,咬牙冷笑道:“纵然他权势滔天又怎样,在作风方面,不还是不干不净嘛!等哪天,他老娘生意失败,他的好日子估计也到头了”。 光是齐家和高家上辈子传来的财富和影响,就够他齐高在这北京城里横着走,也没人敢管了。 再加上,他如今身居高职,更是众人巴结的对象。 那青城国际的高茹又是出了名的难相处,她肖雪要真想和齐高牵扯上点什么,可真是不容易。 是,他的确中意了肖雪这么多年,哪怕她家里人一直看不上他,他也能容忍,可真正让他心寒的是她见异思迁的态度,他可以纵容她拜金,可却不能纵容她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 这是有关一个男人尊严的问题,不仅是他,只要是个男人遇上这种事,心里的怒气都咽不下。 肖雪啊肖雪,你给我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我现在这点回礼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你之前要真有点良心,现在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青城国际的高茹眼光一向高,年轻的时候丈夫就去世,可她硬是没改嫁,一个人把儿子带大,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更是好的没话说,那真是含在手心上的宝贝。 正因为在乎疼爱,所以在很多方面,她一直都对齐高很严苛,就比如娶妻这事上,要是在外面随便玩玩,那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可怪就怪在她肖雪不知足,竟然看不出来齐高玩玩的心疼,还想着能嫁进齐家当高官夫人。 啧啧,这可真是让人听了都笑话的有趣事,而他也不过就是将这个消息适当的放了出去让高茹之后,最后高茹采取什么手段对付肖家,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这是自然的,想要钱就别当官,这是这么多年传下来的道理,他齐高落马也是早晚的事”。吴靖微微阖首,镜面后的黑眸中闪烁着浓浓精光,见徐岩难得的表露笑容,他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自打副局和肖雪闹翻之后,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种笑容了,他这个当助理的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暗暗着急。 尤其是这几次他对那莫宁夏表现出来的态度,更是让他心惊,虽说他只是副局小小的助理,可这一路都是由他提拔上来的,心中早就不止是工作上的信任关系了。 抬眸,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吴靖,徐岩皱眉深沉分析:“吴靖,这话你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到了外面可不能大意,狗急了还跳墙,更别说齐高”。 冷冽的嗓音顿了顿,他揉了揉疲惫眉心,牵了牵薄唇,淡淡冷笑:“更别说是他齐高了,刚刚也是我一时得意,他可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而且还有齐家和高家的庇荫,就算他不当副市长,在北京城,也一样让人不敢小视!” 这北京城中靠着家世背景横着走的主的确不少,外人也都是看在他们傲人的身份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的退让,可说到底是没出息本事,表现上人人巴结,可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人怒骂瞧不起呢! 这些弯弯心思,他太清楚了,可齐高不一样了,都是政府高官,对于齐副市长的大声,他早就不陌生了,外人对他齐高的印象不外乎是青年才俊,身份雄厚,手段自然也事情强硬的。 像如此赞美之词,他齐高的确配得上,可相反的,他的私生活也十分精彩,圈里人谁不知道他齐副市长是最为风流倜傥的主,对女人那更是温柔似水,因为这事,没少被人拿出来揶揄。 可这些都是没认识齐高时,从别人那听来的传闻,真正谈的上熟悉,那还是因为肖雪的事,第一次相见,他的确玩世不恭的让人不敢相信他之前那一系列成绩。 听徐岩这么仔细一说,吴靖神色顿时一顿,眉宇间样着严肃流光,打响引擎的时候,扬唇沉声道:“是,还是副局高瞻远瞩,齐高不是一般人,可……”。 嗓音有些迟疑,吴靖扫了一眼坐在车后神情难懂的徐岩,眉梢微微皱起,心底充斥着疑惑,最终还是问出声来:“他齐高也不是善茬,执政这几年来,成也是有目共睹的,齐家和高家更是有名的名门望族,怎么他在私生活方面怎么就这么不检点?” 其实这一直是他的疑问,齐高的才能和手段是别人不可否认的,就连他都不能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句,可怎么他在私生活方面就这么大意?大意到让圈内人都知道他齐副市长是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 黑色奥迪缓满行驶在市区中,徐岩一动不动靠在那,透过车窗玻璃打量起北京城的夜景,这座全国的政治中心确实个座不夜城,多少外地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要在这落地生根,仿佛来了这,就比别人脸上多了一分光,就是和以前的老友聊起来时也信心十足。 很小的时候他也很向往北京这座绚丽富饶的城市,因为家里清贫,比不上别人家住小区开轿车,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很懂事,看着父亲母亲比同龄人都要老上许多,他心里并不好受。 所以在很多时候他一直都很节俭,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学校篮球比赛,才刚刚上初中的学生早就开始知道攀比,别人家的孩子都穿着崭新的白球鞋,再不济的也有布鞋,而他却是一双胶鞋,还是在庙会上因为便宜才买的。 那双鞋他现在已经记不清长什么样了,但却记得很赖穿,不仅下雨天可以挡雨,晴天也可以穿到学校,在班里,他一直就属于默默无闻一类的,可在一群明亮新衣的照射下,他那双破旧的胶鞋,无疑是最为突兀的。 正是因为那次,在众人明里暗里的嘲笑下,他才猛然间惊觉自己和别人的差异。 其实他当初并不是一个可以和同学老师聊的很好的学生,再加上家里没钱,一直都被别人看不起,要不是成绩优异,老师时不时的嘉奖,在班里根本就没人愿意和他说话。 也许正是被这样嘲讽刺激了,在学习下,他更加努力用功,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初中升高中时,他是县里分数第一,考进了市区里最好的高中,更是凭借三年的优秀表现,免除学费,再加上每年学校提供的奖学金,他家的生活也不再像以前一般捉襟见肘。 “副局?”透过后视镜不断打量着徐岩,见他面露冷沉光芒,吴靖不禁皱眉喊道:“您刚刚有听见我说话嘛?” 跟在副局身边这么多年了,副局最近表现出来的恍惚,越发让吴靖心里不安,这个男人是智谋,有才干,是个天生的领导人,所以当他助理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安稳,甚至欣慰的。 可最近副局的行为,真是让他大不理解,就上次去找莫宁夏的事就让他惊异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了,尤其他从南京回来之后更是像变了个人一般,时常一个人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呆失神。 这不是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应该流露出来的神情,以前的副局,行为处事自有一套,干练中透着果决,将手上的工作处理的井井有条,前途更是一片光明,那肖雪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指不定以后要怎么后悔呢! 可现在的副局呢?阴郁中透着优柔寡断,完全就不是个做大事的料。 耳边响起吴靖惊异不定的声音,徐岩快速回过神来,拉回悬浮在天际的心思,他紧锁剑眉,冷声问道:“你再说一遍!” 只不过片刻功夫,他就很快收敛起脸上恍惚神情,像刚刚飘荡在云层的人不是他一样。 目光直视前方,吴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不断收紧,他深吸一口气,眼底隐过浓重担忧,但却还是重新重复道:“我一直在疑惑,为什么齐副市长他明明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聪明人,可在私生活方面居然这么不小心?非要弄的满城皆知?” 副局你现在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还对莫宁夏念念不忘? 心中这般想着,吴靖在心中犹豫了好半响,可却怎么也不敢问出来。 “哈哈……”。他话才刚一落,徐岩就扬着脑袋笑了起来,笑声磁性醇厚,可却隐隐有一丝寒凉蕴含在其中。 吴靖心脏跳了跳,不明白副局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笑的眼角划出泪花,徐岩才止住笑意,他敛着眉梢,眸光沉沉看着前方,稍一抬眸,就和后视镜中吴靖的双目对上,淡淡摇头,他毫不留情的指责:“吴靖,你到底还是见识太浅了,所以才会问出这种话来!” 他齐高不是善茬,能当上这个副市长,绝对不是高茹在背后运作的关系,这点,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 而且当官的人,一向最注重清廉作风,一旦被人举报贪财或者私生活不检点,纪委的人早就找上门了,而他齐高身居高位,不但没有避嫌,反而大肆宣扬,这是为什么? 被徐岩这般冷声教训,吴靖只是抿了抿薄唇,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他沉思片刻,继续不耻下问:“那依副局的高见,他齐高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瞧瞧,这才是意气风发的副局,这才是这些年来让他甘心诚服的男人,他的睿智和才能无一不让人信服佩服。 徐岩扯了扯薄唇,竟然冷哼一声,只是这声冷哼不是针对吴靖的,他从怀中掏出香烟放进口中,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两口,尼古丁的味道充斥在肺里,眯着冷锐黑眸,一时间让人难得琢磨。 吴靖也不着急,跟在副局身边这么多年了,他早就习惯副局的一举一动,如他此刻这般,吸烟敛目,那是在思考重要事情。 过了半响之后,一只烟被吸的差不多了,望着夹在指尖上闪耀星光的火星,徐岩牵了牵唇角,璀然一笑,笑容明亮的让这小小的车厢顿时生出光辉。 可出口的话却是那般冰冻刺骨:“齐家和高家当年的联盟让很多家族都忌惮,可过了这么多年来,早就生出不少旁支,他齐高又不是唯一的继承人,自己如今已经身居高位了,要是为人处事没有一点污点,齐家和高家的那些旁支怎么想?” 正因为如此,他才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如此大意,让整个北京城的人都知道他齐高是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要是他真的完美无缺,齐家和高家的那些旁支早就闹翻了,留着这么个强而有劲的对手,那些人又不是傻子。 将这番面面俱到的分析听在耳中,吴靖忽然浑身一怔,那股子敬佩又从眼中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来,他神情严肃:“还是副局想的远,我竟然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想到齐高不过是表现上看着风光明艳,实际上早就是危险重重了,徐岩唇角上噙着一丝浅笑,像是讥讽又像是嘲笑:“这也不怪你,齐家和高家你不了解,所以才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这年头都是厉字当先,他齐高纵使官职比他高又怎样?不还是受家族旁支的迫害,空有惊天之才却不能一展抱负嘛? 想到这,徐岩一直阴沉的心情好了大半,积压在心头的阴霾也渐渐消散,难得好心情的愉悦解释:“齐家和高家的那些旁支,就算不怎样,那到底也是他齐高的亲戚,遇见年长的,他还需要点头问好,面对家族庞大的权势财产,谁不动心?要这个时候齐高又展现出他那无与伦比的才干,那些旁支心里会怎么想?” 齐高这群红三代的身份的确让他曾经羡慕过一阵子,可冷静下来一想,才觉得心惊,他们虽然享受着家族带来的滔天好处,可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哪里像他孤家寡人一样,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吴靖眼中闪烁着浓浓精光,看着前方的岔路口,他稳稳打动方向盘转了过去,然后兴致勃勃笑道:“所以在这个时候,齐副市长才会表现的这样,让别人觉得他沉迷女色,虽然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可在人后却和所有花花公子无异!” “哼,要不是这样,齐家和高家的旁支早就容不下他了”。徐岩勾着薄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但说到齐高,他还是忍不住的气愤,现在隐隐有落井下石的气势:“也亏他聪明,不然被身边这些虎视眈眈亲戚盯着,他也寸步难行!” 他齐高的日子也没表面上过的那么好,虽说他现在不能拿他怎样,可只要一想到他也曾经因为这些阴谋诡计,禁食难安时,他就忍不住开怀。 和齐高玩在一起的发小,他也有所耳闻,而其中叶翌寒无异于是过的最好的,早年和家里闹翻了,一个人独自闯荡军营,现在倒真混出了个样子,而方家那对兄弟,更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爱玩主。 这一个个的身份都显赫,可背地也承受了不少别人不知道的复杂。 察觉到副局语气中的笑意,吴靖也高兴的扬起嘴角,一扫之前冷沉郁结气息,可一想到心中惦记着的事,他笑容止了止,咬了咬牙,一股脑问了出来:“副局,您心中其实早就对肖雪没感觉了对吧?不然也不会吩咐我放出这种消息去对付她,而那莫宁夏,你对她才是真正的上心”。 不是他多事,故意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而是副局最近的精神越发越不对劲,这其中的种种,他太清楚了,可副局就是一直不肯正视自己的心。 110 人性的自私(万更) 更新时间:2013-4-4 23:31:56 本章字数:12713 110 人性的自私(万更) 不是他多事,故意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而是副局最近的精神越发越不对劲,这其中的种种,他太清楚了,可副局就是一直不肯正视自己的心。 不曾想吴靖竟然有这个胆子,当着他的面问出这种话来,徐岩寒着俊颜,一时半会居然找不到词语来反驳。 吴靖心中重重叹息一声,聪明睿智的副局在情感方面却这么优柔寡断,不敢正视自己的心,其实这种事越是拖下去越是不好。 “副局,你不用着急辩驳,我心服口服跟了你这么多年,就是因为看重你的才华,可你好好瞧瞧,你现在这样,哪里还有点当初意气风发的感觉?”目光直视前方,沉稳握着方向盘,吴靖紧抿的薄唇轻启,淡声陈诉:“先不说那莫宁夏和你有怎样的血海深仇,就冲着她是叶大队长的妻子,就不是别人可以肖想的!” 这是实话,他不是看不起副局,只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平静的分析这件事。 他是副局的助理,副局以后步步高升,他自然也跟着他有好日子过,实在没必要故意说这种话来让副局心烦,可要是不说,他这心里又过意不去。 副局自己也是有眼睛,有判断的,那叶翌寒是什么人,不用他多说,他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 徐岩眼皮跳了跳,下意识握起双拳,墨玉黑眸中迸射出冷冷幽光,脑海中盘旋着宁夏那张素净小脸,他紧抿薄唇,神情冷峻寒霜。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吴靖继续苦口婆心道:“我知道您是常情的人,就算肖雪那般见利忘义,您也只是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可如今这莫宁夏不同,她是叶大队长的妻子,叶队长可是一贯的铁面无私,要是让他知道……”。 “够了!”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岩厉声打断,他冷着面,任谁都能看出来那份怒火中烧:“吴靖,你看清楚了,谁才是给你工钱的老板,是不是在你心中,我徐岩比不上他叶翌寒?” 叶翌寒,又是叶翌寒,这种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尤其是这些天,吴靖在一旁欲言又止的眼神,更是让他怒火。 浑身一颤,想也没想,吴靖就沉声吐口:“自然不是这样的,我是副局您的助理,说出这些话,也不过是为您着想,我知道你会不高兴,可副局,你扪心自问,您要是对那莫宁夏没想法,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让我去查她在南京的生活?” 情之一字最是让人黯然伤神,聪明狡诈如副局,也同样逃不过。 指尖上夹着的香烟快要烧到手了,那炽热的感觉一袭来,徐岩就猛地一怔,快速丢出窗口,面对吴靖苦恼的规劝,他皱着眉梢,一时间根本就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辩解。 是,他的确让吴靖查了几次莫宁夏在南京的生活,可那也不过是想知道,她和叶翌寒的夫妻生活过的到底怎样。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不想以后和她碰见的时候,对她一无了解,甚至连讥讽的事情都说不出来。 心中这样想着,可在吴靖半是感叹半是无奈的目光下,他心里组织的这些词语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吴靖也不着急,他沉稳握着方向盘,眸光直视前方,耳观鼻,鼻观心的观察身后副局的神态。 副局啊副局,想当初你是怎样的风华明智,可现在呢?不过就是个被情爱所困扰的平凡男人。 “吴靖!”靠在真皮椅背上,徐岩缓缓闭上眼眸,浓密睫毛在眼帘上投下淡淡清影,艰难扯了扯干燥唇角,他无奈反问了起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按理说,莫宁夏当年开车撞死了我的父亲,我和她现在的关系应该是势如水火,可你怎么却说我在意她?”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她莫宁夏是什么女人?恐怕这世上没有哪个人能比他更清楚了。 是他亲手把她从傲慢野蛮调教成娴静温软的小女人,可现在,她却结婚嫁人了,本来他觉得,他应该很平静,甚至心里还在嘲讽那个娶了她的男人,可这一次次的见面中,他却猛然发现一个问题——面对她莫宁夏,他居然会无端恼火? 他闷闷的声音听在吴靖耳中,就和这世上无数个被情所扰的男人一样,吴靖扬了扬唇,心底苦笑一声,但面容上丝毫不显,他冷静陈诉:“副局我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是局中人,自然看不清楚自己的情感,可我这个外人却看的一清二楚,一直刻意的回避这种感觉,可早就平时的一举一动中表现出来了!” 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子在外面给自己戴绿帽子?不说副局如此显赫的身份了,就平常人家的男人也不能容忍! 可副局呢?在面对和自己交往多年的女友突然间变异思迁了,他也只是一时的沉重,之后又变得理智风度,可在莫宁夏的事情上,他却事事上心,甚至于说不上的关心,这种微妙的感情,他也许没有注意到,可他这个旁观者却看的明白。 徐岩紧锁眉梢,脸上挂着隐晦幽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着吴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也只是淡淡一笑,眼中透着无谓光芒:“是嘛!我竟然表现的这么明显,连你都看的出来?” 他意味不明的话听在吴靖耳中顿时挺直了脊梁,一个急刹车将黑色奥迪停在路边,他急忙回过头来解释:“我这真不是子虚乌有,副局您为什么就不肯冷静下来权衡利弊一番?要是平常的你早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要是搁在以往,叶翌寒这个的人,就算不是讨好,也一定要和他保持着良好关系。 可现在呢?副局竟然要去打人家妻子的主意,不管那莫宁夏之前到底做过怎样混蛋的事,她现在既然已经是叶翌寒的妻子,那打狗还要看主人,副局现在这样做,就不怕被叶翌寒知道,从而翻脸? 他和副局是捆绑在一条绳上的蚂族,那叶翌寒要真对付副局,他这个小小的助理也没好日子过。 这人吶,在重要时刻,首先想到的还是自己,这也情有可原,谁不都是自私的? 对于吴靖的着急惊恐,徐岩表现的十分淡然,他侧眸打量了一眼窗外繁华的景色,深刻俊颜在昏暗灯光下显得越发隐晦凉薄,唇角微勾,不疾不徐轻笑了起来:“瞧把你给急的,我又没说什么,好了,你继续开车吧,莫宁夏的事我心里自有主张!” 此刻,他上位者的姿态拿捏的十足,助理就是助理,始终都不可能有这份气势。 吴靖苍白的脸色在徐岩含笑的神情下渐渐有了血色,他咬了咬牙,将心中的寒凉压了下来,然后轻轻嗯了一声,这才继续打响引擎,将开继续开了出去。 车子经过北京王府井大街的时候,那灯火通明的景象,当真是堪称是座不夜城。 徐岩侧着头打量着窗外景色,看着这处北京最热闹繁华的消费圈,不禁扬唇冷笑:“好久没这样静下心来打量北京的夜景了,也难怪这座城市让这么多人甘之如始的挤进来,这晚上的景色可真好”。 这才晚上十一点,许多加班的白领才刚刚下班,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这王府井大街更是热闹非凡。 想当初,他刚考来北京上大学的时候,也曾和同学来过这王府井大街,可这里面的衣服随便哪件不都是四位数?这让一直生活贫困的他,连看都不敢看。 在很多有钱人眼里,一千块也许只是给服务员的小费,可在他家,这一千块却是他们全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 北京这座全国的政治中心,让他在家乡的时候,无数次梦想过,总觉得来了这,他出人头地的机会就会更大,可真正来了之后又怎样?不还是一样的碌碌无为,在这,最不缺的就是胸怀青云之志的有为青年了。 不知道副局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吴靖擦了擦额头上冷汗,看了一眼从眼前掠过的盛世景象,他沉稳吐口:“副局您工作一直都这么辛苦,等空闲下来的时候倒是可以去爬爬长城解压”。 长城? 这个熟悉的词语在耳边一响起,徐岩眼前就闪过一张明艳动人的脸颊,刚和宁夏交往的时候,她真是烦不胜烦,总爱拉着他在校园里格调秀恩爱,而他一向就不是爱出风头人,所以心里很是不情愿。 还记得俩人第一次去爬八达岭长城的时候,她生怕他不去,一大早就跑到他楼下等着他。 那个时候,他还不怎么懂得掩藏自己情绪,对她这种野蛮任性的大小姐,真是一点好脾气都没,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仍旧是笑意盈盈挽着他臂膀,一副撒娇的语气说着想要和他去爬长城。 年少轻狂时的情感一向就是任性的,对她莫宁夏,他的态度一向算不上好,曾经在一起的两年是这样,现在再次见面也同样,可她的态度却发生了番天地覆的变化。 有趣,真是有趣,莫宁夏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傲娇的不可一世?你可别忘了,要不是你当年的胆大妄为,我也不会家破人亡。 “爬长城就算了吧,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去过了,而且近期工作又这么忙,这种旅游度假的事情还是占时搁一搁吧!”缓缓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徐岩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了,当年他连一件三位数的衣服都买不起,可现在呢?穿的西服都是专门定制的。 更别说他如今位高权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交通局副局长了,前途一片光明坦荡,只要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再熬个几年,等年纪一到,升职的事情那是早晚的。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哪个不知道?对于现在的生活,徐岩是满意的,莫欺少年穷,想当年,他这个从小镇上走出来的少年也终于发达荣耀了,谁还敢看不起他? 现在吴靖是绝口不提莫宁夏的事情了,在副局面前,他那点道行还太浅了,而且跟在跟在副局身边这么多年了,副局的一举一动他都再清楚不过,就冲着他刚刚的神情,他也知道,这事是绝密,以后不准再提了。 想了想,他歉然一笑:“还是副局思考的周全,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您又刚刚上位没多久,周围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现在跑去休闲度假实在不好”。 跟在副局身边这么多年了,他也是他和肖雪感情的见证人,以往每次度假这事都是由肖雪提出来,而副局都会欣然接受,现在情况不同了,答案自然不一样。 徐岩扬了扬薄唇,对此,不置可否,他这个年纪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不知道招了多少人嫉妒,别人暗地里都说,他是沾了肖家的光才有了今时今地的地位,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那些传闻都是狗屁。 肖家一向看不上他,总想着比女儿嫁给比他还要成功的男人,现在好了,有了齐高出现,他们这阵子肯定不会消停了。 他倒要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她肖雪最后到底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嫁进齐家,成为齐家少奶奶。 黑色奥迪快速行驶在北京城内,随后在政府大院内一处小洋楼外停了下来。 徐岩刚一下车就看见了站在他家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他怔了怔,没想到这个时候王宏居然会来找他。 站在他身后的吴靖也察觉到了那道熟悉背影,微微皱起,满脸疑问。 朝着台阶上走去,徐岩头也不回的吩咐:“你把车开回家吧,明天早上我自己开车去上班”。 …… 几乎在奥迪一挺稳,王宏目光就看了过去,大老远的,他见徐岩健步如飞走了上来,嘴角上顿扬起一抹笑容,走上前去,大掌拍在他肩上,盎然笑道:“找你可真是不容易,都这么晚了,居然还没回家,啧啧,这个副局当的可真是辛苦”。 徐岩打小性格孤僻清冷,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多少知心好友,而王宏就是这其中之一,也许因为和他当了四年室友,也许是他亲眼看着他如此一步步让莫宁夏调入他的陷阱中,毕业之后,别人都是各奔东西的去寻找出路,只有他们留在了北京,一点点开始打拼。 王宏是高干子弟,尤其是今年,父亲的官职更是步步高升,多年的情谊,再加上眼前的利益,徐岩和他关系一直不错。 “你可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门口士兵都不让我进,还是后来我拿出了工作证才行!”注视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好友,王宏忍不住扯唇打趣。 这处小别墅也是国家给配的,徐岩之前并不住在这里,但随着前几个月的升职,他也从自己的公寓里搬来了这气势宏伟的政府大院。 这的左邻右舍都是在市政府里工作的官员,当然了,也有一些人既然我行我素的不住在,比如说齐高那个爱玩的主就从不住在这,听说他在大院里的那栋别墅都生灰了也没人去打扫。 “怎么没打我电话?我下班之后就去疗养院看我妈了”。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徐岩漫不经心笑了笑,比平时无懈可击的笑意不同,这次他眼中染着暖意:“我这的别墅你可是第一次来,等下进来和我喝几杯!” 听见疗养院三个字,王宏心中微窒,在暗夜下,他俊颜上划过一丝深沉,但却转瞬即逝,跟在徐岩身后进了大门之后,挤眉弄眼暧昧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在和佳人约会,怎么敢打电话过去打扰你们?” 徐岩和肖雪的关系在圈子里也不是稀奇事了,其实当年他一直都以为徐岩对蒋怡有意思,只是没想到,在莫宁夏远走他国之后,他竟然会和那个肖雪在一起,这个真是大出他所料。 提及肖雪,徐岩脸上笑容僵了僵,把客厅的灯一打开,就见身后好友揶揄的目光,他无奈笑笑,也不隐瞒:“我和肖雪前阵子刚分手,还没来得及告诉亲朋好友!” 他和肖雪在一起也有六年了,周边的亲朋好友,工作上的同事都知道他有个情投意合的对象,只差没领证结婚了,和肖雪分手的当天,他就有考虑过面对这些知情的好友时,要怎么说? 面子一向是男人最看重的东西,本来他觉得,面对这种事他会难以启齿,可当真正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 王宏脸上挂着明亮盎然笑意,没想到徐岩竟然会说这种话,这个消息不亚于一个惊雷炸的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将他神情中的惊愕看在眼中,徐岩扬唇淡淡一笑,笑容中沁着说不出的枯寂,他走到橱柜旁拿出俩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然后坐到沙发上,慢条斯理替眼前的杯子倒上:“本来是想和你说来着的,可这事情一多,就给忙忘了!” 最为睿智绝顶的徐岩能忘记这么一件小小的事?王宏是打死也不信的。 很快回过神来,他强行压下心里那丝惊诧,走了过去,在徐岩一旁坐下,皱眉冷淡问道:“为什么?你们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们已经开始打算结婚了!” 大学时,周边的同学不是在忙着找对象谈恋爱,就是勾心斗角的想要在教授面前赢个好印象,唯独他徐岩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倒不是说他多清高纯净,而是他和周围浮躁的人不一样,现代社会,哪个人不都是利字当先,唯有他保持着一刻真善心。 也正是因为看中他这样的好品质,他才和他当了知心朋友,对于他清贫的家庭,他并没有一点看不起,因为他知道,贫苦只是一时的,这个男人是人中龙凤,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翱翔天际。 果不其然,瞧瞧他现在,可是前途无量啊! “是打算结婚了!”将酒杯递至王宏面前,徐岩勾唇无谓笑了笑,深刻俊颜上挂着深沉光芒:“可这不是事宜愿为嘛!人家看上更好的男人了,我总不能束缚她不去追求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甚是平淡,连和他交好多年的知心好友王宏也弄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满是磁性的嗓音一顿,徐岩就执着高脚杯抿了一口杯中醇厚的红酒,然后紧接着又散漫不羁吐口:“齐副市长可比我更有发展前途,肖雪能看上他那也是情有可原,怪只能怪我,本事不够大,不能和齐副市长相比!” 呵,那齐高也不过就是得意一时,他身边那些旁支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不小心,指不定就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齐高? “怎么又和齐高扯上关系了?”接过徐岩递过来的酒杯,王宏没喝,他只是紧皱眉梢,脸上疑惑越发浓重:“齐高可是个不安分的主,肖雪她不是一直就中意你嘛?” 他和肖雪之间关系一向甜蜜,怎么这说分就分了,而且还牵扯到了齐高? 齐高在圈子里的名声可不好,虽说他也是北京城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可这私生活太过混乱,玩过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不少有眼界的人家都不愿意比女儿嫁给他。 可这肖雪怎么就和齐高牵扯上关系了? 对于肖雪,他也不陌生,虽说谈不上有多少好感,可看在她是徐岩心爱的女人份上,他多久还是要给点面子的,可这样的事发生的也太过突然了吧?前阵子还见俩人浓情蜜意的。 “兄弟,这女人心海底针,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面对王宏的高度紧张,徐岩扬唇哈哈一笑,笑声清越动听,回荡在这偌大的别墅里反倒显得清冷空寂。 别人家都是几代同堂一起住,所以在这三四百平方的别墅也倒不空旷,反观他,爷爷奶奶和外公早就没了,外婆又有家里的晚辈照顾着,根本就不可能和他生活在一起,而父亲更是早就去了,唯一的母亲又因为精神不正常,常年在疗养院里,他又没结婚,所以理所当然的一个住在这。 因为就他一个人生活,连个保姆都没请,平时也都是大院里靠谱的钟点工来给他收拾下房间,所以每次下班回来,对着这空荡的有些过大的别墅,他总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发呆。 见徐岩连着喝了三杯红酒下肚,王宏一把夺了他手中的酒杯,皱着眉,没好气道:“我来这可不是看你喝闷酒的,瞧瞧你现在这样,哪里还有点平时的威严?一个肖雪就真的让你变得这么颓废?” “颓废?”被他夺了酒杯,徐岩也不恼,索性靠在柔软沙发上,只是听着他话中的意思,不免嗤笑一声,清俊面容上挂着浓浓讥讽:“你这你可是看错了,我在就适应了,就像你说的,不过就是个肖雪,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万,我还找不到个合适的?” 对于肖雪的离开,他本来以为他会消沉好一阵子的,可后来发现,也不过如此,没了她,他的生活照样继续很好的下去。 有时候,他不禁疑惑,他到底爱不爱肖雪?为什么在面对她绝情离开的背影,他也只是心闷,并没有太多的沉痛消极? 王宏顿时哑然,好半响之后才扬唇清润笑了起来:“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她肖雪放弃你,是她的损失!” 话虽是这样说,可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心里还是有些惊愕,怎么肖雪突然和齐高搅合在一起了?以前也没听过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传闻啊。 而且肖雪作风一向很好,也许是因为跳芭蕾的原因,她气质很优雅,平日里的穿着又很有品味,总是一副笑靥如花的模样,任谁看在眼中也讨厌不起来。 就是有这样一种女人,她只是站在那抿唇淡淡一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让人有无限好感,肖雪无异是其中的楚翘,她生平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像她姑妈一样嫁个身价背景雄厚的男人,按理说,徐岩现在的官职,她应该很满足了。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徐岩的确不错,可这世上还有比徐岩更好的男人,齐高的出现就是对肖雪的一种诱惑,她贪婪,想要追求更好的生活,所以选择和徐岩分手的时候那么干脆。 徐岩帅气耸耸肩,对于不置可否,他从来就不否认自己的能力和实力,现在欠缺的无非就是资历,向上升那是早晚的事,局长无用,这交通局的大小事务,不还是他亲手处理嘛? 她肖雪既然现在选择和他分手,那以后就别后悔,三十岁的男人,心里想法早就不再是当初想要一份单纯的情感,然后维持一个温暖的家庭。 和肖雪分手之后,他并不介意找个势力背景比他还要厉害的妻家,毕竟没了爱情,他还有事业要去经营,以他的品行和容貌,想要找个大家千金也很容易的。 兄弟能看的开,王宏自然高兴,执着酒杯敬了徐岩一杯,他沉声笑道:“还是你小子好福气,这种女人,早点分手那是好事,免得以后再生什么是非!” 他和肖雪也不过就是表面上的客气,要真正谈得上了解熟悉,自然没有徐岩这个和她朝夕相处的人清楚,既然徐岩现在这样说,那就肯定是真的,只是没想到,看上去那般纯净优雅的女人,居然也存了一刻丑陋的心。 好友能在身边陪着,比他一个人下班之后回到家中,面对这冰冷冷的屋子好多了,徐岩嘴角上难掩那一抹笑意,执着酒杯,和王宏碰了一杯,然后扬头干掉,冰凉的液体顺着咽喉下去,那种快感真是舒爽至极。 俩人兴致勃勃喝了喝几杯酒下肚了,也不见王宏说正事,徐岩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目光审视了他片刻,之后扬唇温和笑了起来:“我们都这么多年兄弟了,你有什么话还不好和我当面说,非得扯这么多别的做什么?” 仔细算算,俩人认识差不多有十多年了,徐岩太清楚王宏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又不是个闲暇人,平时彼此都忙着工作,虽说都在一栋大夏里工作,可真正能见面却是少之又少。 对于什么闲聊他实在不感兴趣,他必然是有事,不然不会这么晚了还站在他家门口等他回来。 在徐岩洞察一切的目光下,王宏率先投降,放下酒杯,他扯了扯薄唇,摇摇头,无奈笑了起来:“还是你聪明,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就知道我有事了!” 男人之间的兄弟情感是真挚淳朴的,要说现在徐岩生活中还有什么是干净的,那就是和王宏数年的交情了。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他微微皱起眉梢,脸上笑意也敛了起来,挑着墨眉,等着下文。 “徐岩,蒋怡出事了!”身旁男人举手投足间展现出来的强大气势不是他可以比拟的,这点,在很早的时候王宏就知道了,徐岩绝对不会碌碌无为一辈子,这辈子他注定是会翱翔天际的。 “蒋怡?”没想到王宏说的是蒋怡,徐岩眸光闪了闪,紧皱的眉梢渐渐抚平,冷声吐口:“那是她咎由自取!” 他话刚一落,王宏就抬眸惊愕望去,温润的嗓音中满是惊诧疑惑:“你知道她出事了?” 面对王宏的质问,徐岩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说实在的,蒋怡是死是活,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他又不是慈善家,做不来好人好事。 “徐岩!”在这一刻,王宏本是疑惑的心思瞬间落实下来,他忍不住扬声问道:“既然你都知道蒋怡现在正遭遇着什么,你怎么就不伸手帮帮她?好歹她曾经也和我们是同学!” 最近网络上曝光了一则官员淫秽的视频,引发了广大网友的疯狂吐槽,纪委更重视这件事,已经立案开始调查了,对于这样的新闻,他一向就是嗤之以鼻的,中国这样的事情好少嘛? 可真正曝光的却少之又少,还有不少贪官逍遥法外呢。 本来他也没放在心上,可谁知道,今个蒋怡找上他,竟然让他帮她,并且向他坦白了其中的一切,由于视频中不止一个女主角,而且还模糊不清,所以现在纪委还在调查中,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是谁。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将王宏眼中的怒火看在眼中,徐岩靠在沙发上,无谓一笑,低沉的嗓音不再是之前的平和:“她蒋怡当初既然答应去这个局,就得考虑曝光之后的后果,就算她只是旁边陪酒的怎么了?人民群众和纪委的人不知道,他们只会觉得和出现在视频的男女都不干净!” 早就视频流露到网上的第一时间,蒋怡就来找过他,可他又不是慈善家,实在没必要帮她这个忙,而且现在纪委已经插手了,他凭什么冒着自身危险去帮她?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徐岩,你真能眼睁睁看着蒋怡暴露出来?她不过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去陪酒罢了!如果纪委真的查到她那,她这辈子都会毁了!”面对波澜不惊的徐岩,王宏很是无奈,他忍不住站起身来,在沙发旁走了两圈,然后烦躁皱着眉,又将深邃目光落在他身上。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谁没个做错是事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和我们一个班的大学同学,同学友谊还是有的”。 毕业这么多年了,时不时也会有同学聚会,再加上蒋怡在市政府工作,他也经常能和她碰上,在这一众毕业的同学中,他和她的关系算是比较密切的。 所以今个在面对蒋怡泪眼婆娑的请求时,他才会一时心软答应了下来,只是没想到徐岩是知道这件事的? 可为什么他都知道,还能这么无动于衷?他当真忘了,曾经蒋怡还是他们的同班同学? 徐岩皱着眉梢,眸光幽深盯着在他眼前不断徘徊的男人,他脸上笑容渐渐淡去,同样沉声道:“王宏,既然你知道,就不应该在到我面前来说这种话,是,她蒋怡的确是我的大学同学,甚至还对我痴心一片,可这又怎样?犯了法同样是要受处罚的”。 这个男人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瞧瞧这心智,真是够低的,他真不知道是说他善良还是应该说他愚笨。 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有个有本事的老爸,在外面人人都要给他两分薄面? 蒋怡一个女人,无权无视,凭什么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爬到现在的位置上?靠的无非就是潜规则。 这些他实在太清楚不过了,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想要飞黄腾达向上爬,唯一能走的近路无非就是献出自己的身体。 上次在夜总会里,他不就是瞧见蒋怡在陪酒嘛? 在明面是陪酒,谁知道暗地里做了什么勾搭?也就心思善良的王宏能相信她蒋怡是真的去陪酒而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岩你怎么能这么心狠?”王宏来回走动的身影顿时顿住,他站在徐岩面前,居高临下打量着他,眼底闪烁着万千神色:“亏你还知道蒋怡对你的一片心意?可你当年是怎么报答她的?徐岩,蒋怡现在之所以变得这么堕落,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你”。 蒋怡在大学时曾经在学生会工作,和徐岩同进同出,被不少人在暗地里说是一对,就连他都看好这一对,觉得他和莫宁夏的事告一段落之后,肯定是会和蒋怡好起来的。 可谁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莫名其妙的就顶替了蒋怡的位置? 徐岩紧紧皱眉,面对王宏满脸抑制不住的怒火,他眼底沁着冰凉,心中无声叹息,到底是富贵人家养大的公子哥,真是单纯的可怕。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他并不准备把蒋怡那些龌蹉的事说出来,他又没证据,就算说出来,王宏也不一定会相信。 而且对于他的话,他在心里也不过就是一笑置之,蒋怡为了他才去堕落了? 呵,这不过是人性肮脏的一个借口,她蒋怡要不是因为贪慕荣华,想要追求高品质生活,怎么会去选择潜规则? 见他皱眉不语,王宏以为他这是在沉思呢!眉宇间染上一丝笑意,连忙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徐岩,你只要在这上面小小的帮下忙,蒋怡就没事了,我想那段视频你也看见了吧?她的脸根本就不清楚,而且纪委也不可能把视频里的每个女人都找出来不是嘛?” 他不是当官的,就算想帮蒋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这才找上徐岩的,本想冲着曾经同学一场的情面上,这点小忙他还是会帮的,可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副置身事外的冰冷模样。 徐岩也同样站起身来,面对王宏的急切,他只是抱歉一笑,笑容清冷如月般光洁风华:“你错了,这事我是不会帮忙的,蒋怡那是咎由自取的,不管之后结果怎样,这都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而且你也实在太高看我了,纪委都已经立案调查了,实在不是我可以从中作梗的!” 他这理由说出来冠冕堂皇的一套一套,王宏听在耳中早就烦了,他拳头紧紧握起,看着满脸冷漠不耐的徐岩,狠狠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然后忍不住出言冷声道:“今个我算是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徐岩的真面目,现在飞黄腾达发达了就忘记以前我们这些同学间的情分了,下次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是不是得尊称你一声徐副局才对?” 王宏过激的行为,徐岩很能理解,他一向被父母保护的很好,不知道这世间险恶,更加不知道这人性间的肮脏,连蒋怡那种女人都去相信,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是看着他如此的袒护,心里还是一纠,摇摇头,淡声道:“随你”。 那蒋怡也的确太不知道好歹了,他上次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没想到她今个竟然还去找了王宏,欺着他的善良心软,就装的楚楚可怜。 想到这,徐岩垂下眼眸,心底冷笑一声,这次要是纪委没检查出来是她,他倒是不介意把这个消息泄露出来。 “好,好,好,徐岩你真是好样的,居然能这么狠心绝情!”王宏目光直视着他,眼中喷射出浓浓失望光芒,剧烈起伏的胸膛表现出他此时此刻愤怒的心情:“我王宏当年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人,才会和你这种人相交”。 自打升职之后,徐岩这几个月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就连喘口气都忙,面对不辨是非的王宏,他也懒得去解释,直接选择转身上楼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去了局里之后,还要和只老狐狸斗法,他现在真没那么多精力。 见徐岩竟然不理睬他,直接转身离开,王宏气的眼睛都红了,在他身后,怒不可遏的就差没砸东西了。 “楼下有客房”。徐岩头也不回的向楼梯上走去,先前回来并没有看到他的车停在门口,所以扬声道:“天也黑了,你要是不方便回家,可以住在这!” 他这不过是好心的提醒,可王宏将他散漫的声音听在耳中,越发气怒,红着双眼,不禁口不择言起来:“狠,徐岩你真狠,我现在真有点同情蒋怡和宁夏了,想当年,她们俩个姑娘多喜欢你,可你和宁夏的婚礼上,竟然能那般绝情,那个时候我能理解你,毕竟宁夏是你的杀父仇人,可蒋怡呢……?” 见徐岩停下脚步,僵硬着背影,王宏眼中闪烁着幽光,冷哼道:“你真的没心没肺?蒋怡对你的情意可是没的说,可你后来是怎么报答人家的?徐岩,你要真的还有点良心,就应该帮帮蒋怡,你比我更应该知道,蒋怡一旦暴露出来,她下半辈子就算毁掉了!” 在市政府工作的人最忌讳的就是作风问题,蒋怡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要是沾染上这种事,工作肯定是没了,更甚至还会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徐岩停下脚步,扶在楼梯扶手上的大掌在不断收紧,微微咬牙,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提及莫宁夏这个人了! 之前吴靖还在他面前说他在意那个女人?如今他的至交好友在他背后指责他没心没肺。 纵使他徐岩是铜墙铁壁,也不禁黯然伤痛,听着楼下男人渐渐停息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身来,那张隐晦寒霜面容暴露在璀璨灯光下,显得越发骏美无涛。 偏偏他面无表情,不喜不怒,不哀不伤,一点情绪都没有,只是淡淡扬起清俊眉梢,清冷淡然注视着楼下发疯的男人,轻启薄唇,声音轻似雪:“王宏,你说完了嘛?说完就请回去吧,记得出去的时候把门给关上!”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王宏觉得挫败不已,他神色灰败,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一点力都没有。 111 今晚你给我去客厅打地铺 更新时间:2013-4-5 23:50:58 本章字数:11919 本是冷静下来的王宏又因为徐岩这句轻飘飘淡然的话而惹怒,他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双目赤红盯着站在楼梯上看不出神色的男人,扯了扯寒凉的唇,抑制不住的低吼:“徐岩,你真狠,我从来没想过,我认识十多年的同窗好友,竟然会是这样一副嘴脸,是,蒋怡她的确算是罪有应得,可真正让我心寒的却是你的态度!” 大家都已经毕业这么多年了,谁也不再是当年在校园里勾肩搭背的好友了,当年蒋怡总是爱跟在他们身边一起玩,不管是同学聚餐还是学校活动,总少不了她的身影。 就算知道徐岩并不喜欢她,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可以这么狠,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徐岩啊徐岩,你现在当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徐副局,而不再是当年我的同学了嘛? 徐岩依旧抿着薄唇,对于不发表任何态度。 能坐到他现在这个位置上,他早就不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而且依他的年纪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不知道被多少人眼红,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有一丝放松。 做的好就是青云直上,做不好那就是调入万丈悬崖,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为了一个蒋怡,他实在没必要这么冒险! 对于徐岩的冷淡无谓十分气怒,王宏不禁冷笑起来,笑容中满满都是讽刺:“我真是看错人了,徐岩你让我很失望,原来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学情分都抵不上让你帮个小忙,狠,你真狠,你怎么不想想,当年你和宁夏的婚礼,还是蒋怡帮着你忙前忙后呢!” 此话一出,徐岩脸上变了变,冷飕飕的目光落在王宏身上,眯着冷锐黑眸,居高临下望着他,扬唇不悦道:“王宏你喝多了”。 宁夏是他的死穴,不管是谁在他面前提及这个名字,他都会翻脸,而今个先是吴靖和他说那样的话,现在王宏更是三番两次的提。 徐岩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哪怕这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但他触及了他的底线,他也同样会翻脸不认人。 果然,果然又是这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 王宏勾了勾薄唇,对他这般的森凉目光丝毫也不畏惧,他连连冷笑:“怎么?徐副局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了?我还以为你一向就神色不外露呢!还是说,我说到你心坎子里了?你心虚愧疚了?” 蒋怡对他的好那是同学都有目共睹的,当年也就那莫宁夏傻才看不出来。 他最是看不惯徐岩那副利用人的嘴脸,这既然不喜欢人家蒋怡,为什么不早早的说清楚?面对她热情的照顾,他也没有一点崔拖,就连后来他和宁夏的婚礼,都是蒋怡在一旁出力布置的。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徐岩从台阶上向下走了两步,但却突然顿住,僵硬着的身躯,沉声吐口:“不管你怎么说,蒋怡的事我都不会插手的!” 王宏俊颜上挂着阴沉,狠狠瞪着徐岩,拳头紧握:“我以为我说了这么多,你至少能松松口,可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岩冷声打断,他皱着英挺眉梢,眉宇间挂着不耐神色:“王宏,你别在我这废话了,你要真想帮蒋怡,怎么不去找你父亲?他官职可比我高多了,在这件事上,只要去和纪委的人打个招呼就成了”。 说到这个,王宏神情稍稍僵硬,本是气怒的气势瞬间降了下来。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徐岩心中冷笑一声,冷沉的嗓音越发寒冰:“王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蒋怡那点心思,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到现在心里还惦记着她!” 他们这些人虽然享受着父辈带来的光辉,可在很多事上也身不由己,就比如这婚姻,就算现在在说什么人人平等,可哪里能真的平等? 王家不管怎样,也不会接受一个不清不白的蒋怡,而且随着王宏父亲最近几年来的得志,王家挑选的媳妇必定是要门当户对。 像是被徐岩刺中了心事,王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膛剧烈欺负着,可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是,他的确钟情于蒋怡,打从那会上大学时他就喜欢蒋怡那干练的性子,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蒋怡对徐岩的心意,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他这小小的心思就成了暗恋。 他不是没想找父亲帮忙,可理由呢?他要用什么理由? 父亲比谁都睿智狡诈,他的那点小心思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到时候不但帮不了蒋怡,反而还会把她陷入另外一个旋窝中。 “我们谁也不比谁好太多,你要真有心,就去和你父亲坦白,你喜欢蒋怡,想要帮他!”好久不见的挚友弄成现如今这样,徐岩心中并不好受,可在王宏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下,他的声音也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你回去吧!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虽说是多年的同窗好友,可不代表,我就会无原则的去帮蒋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宏哪还有不懂的地方? 他紧握的拳头紧了紧又松了松,面对铁面无私的徐岩,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无理取闹。 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彼此间的性格太清楚了,而且他对蒋怡只是一种年少时的爱慕,现在多的不过是同情。 想到这,王宏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一样的黯然,唇角蠕动半天,最终还是道了一句:“对不起……”。 “刚刚是我太急躁了,对不起,徐岩,我不应该这样说你的!”很快收敛起脸上完全神色,王宏缓缓抬眸,对着站在台阶上的徐岩抱歉一笑:“我的那些心思,哪里敢对我爸那里去说?他们一直希望我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可感情这事又不是买卖,许多事情都是不能用理智来衡量的!” 毕业之后,他也谈过两场平平淡淡的恋爱,但最后都无疾而终,倒不是他挑,而是这缘分还没到! 这话,徐岩不置可否,见好友理智渐渐拉拢回来,他眼中染过一丝笑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温声笑道:“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世上好女人比比皆是,实在没必要太过强求!” 此话一出,徐岩怔了怔,随即轻弯薄唇,心中好笑,这话还是之前王宏安慰他的,现在倒让他拿出来说了。 王宏明显的情绪低落,看着眼前满脸疲惫的徐岩,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有多无聊发疯,眼中沁着道歉,他无奈笑了笑:“是,这些我都知道,可真让我看着蒋怡就这么曝光,我也是于心不忍的!” 徐岩扯了扯薄唇,选择了沉默,他这个兄弟最是心慈,打小就被家里照顾的好,一点社会阴暗都不知道,蒋怡能是良善之辈? 那个女人打从毕业之后,布入社会,就早就不在是当年那个皎洁风华,聪明睿智的蒋怡了,明白上混的风生水起,可暗地里却不知道做了多少龌蹉勾搭。之“梦レ电,仔。书 有时候面对蒋怡的胡搅蛮缠,他除了冷笑,就是厌恶,每个人都有欲望,而她却把自己的自甘堕落归结在他身上,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其实对于靠潜规则上位的女人,他并没有太多的看法,更加没有看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要能成功,潜规则并不算什么,可坏就坏在蒋怡的贪婪无知,以前倒是个聪明女人,但现在却越来越蠢笨如猪了。 看着眼前高深莫测的徐岩,王宏唇角微微蠕动,眼底幽光渐渐浓郁起来,直到现在,他才觉得,他和徐岩之间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一毕业,就有很好的工作,虽说到底是因为能力出众,可和优越的家世还是脱不了关系。 所以面对现在的事业有成,他并没有什么感觉,说到底,在外人眼中,他不过就是因为有个权势滔天的老爸,所以才能步步皆赢。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和他大不相同,相当于他的好命,徐岩却家近平凡,更加没有出色的父母能带给他好处,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也不过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所以相当于他来说,他的成功更加让人瞩目。 “阿姨还好嘛?”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因为尴尬,王宏不得不找个话题出来:“好久没去疗养院看望阿姨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身体怎样?” 徐岩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对他曾经是所遭遇的一切,他除了遗憾就是揪心,所以在明知道他抱着报复的心疼和宁夏交往,他也只是选择沉默。 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偶尔想到宁夏在婚礼上表现出来的沉痛绝望神色时,他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好在她现在也终于得到幸福了,不然他怕他以后真会没脸再见宁夏。 徐岩眉宇间漾着淡淡疲惫,面对王宏的询问,他微微阖首,冷峻的面容上隐过一丝柔软:“谢谢你的关心,我妈一直都那样,没什么变化!” 王宏挫败的抿了抿薄唇,稍稍抬眸,注视徐岩,眼底泛着幽光,脱口而出:“徐岩,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宁夏,所以面对肖雪的见异思迁,你并没有多少感觉?” 这话一问出来,王宏就后悔了,那莫宁夏是什么人?可是徐岩的杀父仇人,俩人当年闹的那么不愉快,就连之前在北京会所相遇的时候,徐岩也表现的那般寒霜,怎么可能还对她有感觉? 理智的想法的确是这样的,可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那都是徐岩伪装的,瞧瞧他现在这样,谁能面对相恋多年的女友劈腿而这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和他没关系一般。 在王宏紧紧打量的目光下,徐岩怔了怔,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了,之前在车中,吴靖也曾苦口婆心的和他这样说。 可他当时心中是不屑冷笑的,但面对知道真相的王宏,他却怎么也反驳不了。 彼此间的沉默,让王宏尴尬一笑,他扬唇温和笑了笑:“算了,你就当我没问过这话,不管怎样,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看宁夏也不像是个坏女人,徐岩,你也得适得放下才好!” 话落,也不等徐岩说什么,他转身就走,急促的步伐带着对他的无奈。 没人比他清楚,徐岩当年面对家破人亡时的沉痛和哀伤,他一直生活的富裕,根本没法理解贫苦人家的艰难,可当年看着徐岩连学费都交不上,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人死不能复生,徐岩再继续纠缠下去,伤的不过是自己,莫宁夏现在嫁的是叶翌寒,人家夫妻间好的很,哪里能容得下别人的欺辱? 他很能理解徐岩的心里,可并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 眸光高深莫测盯着王宏的背影从眼前消逝,徐岩波澜不惊的面容渐渐龟裂,他拳头紧紧握起,暗暗咬牙,眼底隐过丝丝阴暗。 是,这些天那个女人的笑靥一直出现在他梦中,阴魂不散的打扰了他的正常生活,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自打那天从南京回来,他就这般恍惚,现在不仅吴靖看出来了,就连王宏都这般说? 难道他真表现的这样明显? 赤脚站在这偌大的别墅内,徐岩恼羞成怒过后是深深无力,怀视了一眼四周金碧辉煌的客厅,心里那股子苍凉越发浓重。 他努力了这么久,权势,财富已经应有尽有了,可每当午夜梦回,看着枕边空空的孤冷,他心里抑制不住的疼痛。 每当这个时候,他脑海中就抑制不住的想,那个女人现在应该是在做什么? 和叶翌寒颠鸾倒凤,还是也同他这般孤枕难眠? 这样的念头一起,就如同疯魔一般疯狂在心里生长乱闯。 “呵呵……呵呵……!”满是讥讽的笑声从薄唇中溢出,徐岩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拿着高脚杯,眸光高深打量着。 良久之后,他才动了动,然后扬脖一口喝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如同他的心脏般冷漠嗜血,他喝的很急,一不小心就呛到了,有些愤怒将手中酒杯砸了出去,客厅中瞬间传来剧烈声响,抬眸看去,本来完好无缺的高脚杯已经七零八落摔在地面上了。 那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怎么能心里惦记着她?总是在想,她嫁给叶翌寒之后过的好不好? 这人吶,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 以前宁夏在他面前温软含笑的时候,他总觉得真恶心,总以为这都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可现在看着她朝着另外一个男人笑靥如花般的灿烂,名为嫉妒的情绪又在心里不断徘徊。 本来今天不必去疗养院看母亲,可却因为知道这是宁夏的生日,他不想一个人过早的回家,对着就冰冷冷的别墅发呆,但没想到,等他已经累的满身疲惫回来了,他还在想那个女人。 这样的认知,让徐岩深深痛恨起自己来了。 …… 但很快他就克制自己收敛起这种复杂的心思,微微抬首,他一眼就看见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字画,上面写着:心静则宁。 他顿时扬唇笑了起来,笑声中透着淡淡嘲讽。 市政府把房子配给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时间来打理,这里的一切装饰年都是由肖雪的想法。 他当时自然是同意的,他和肖雪年纪都不小了,本想等工作稳定了,他就和她准备结婚的事情,谁想会发生这种事? 一想到齐高,他就忍不住的想到叶翌寒,更是恨的牙痒痒的,那个男人对他的敌意,他打从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随即他倒是勾唇笑了起来,只是黑眸中沁着幽深,隐隐带着一丝锐利。 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快速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徐岩靠在沙发上,得意一笑,这个号码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存在手机里没用过,今个倒是用上了。 莫宁夏啊莫宁夏,你扰的我心神不安,我是不是也应该让你寝食难安? 这个时候,怕是叶翌寒正睡在你身旁吧? 呵呵,就是不知道,他看见这条信息会是怎样的想法? …… 从海边回家的这一路上,叶翌寒脸色都黑沉的厉害,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愤怒。 宁夏靠在车窗上,显得有些无力疲惫,她本想向他坦白从前的事,但被子谦学长突然间闯出来而打乱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机会说出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刚刚有和他谈到温婉这个女人,她现在真是心烦意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军用悍马在车库里停好之后,叶翌寒侧头,看了眼打从上车就一直沉默的小媳妇,看着她神情恍惚,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他额头上青筋就忍不住跳了跳。 这个时候,应该他生气,然后小媳妇在旁边说尽好话,可现在倒好,她这样子,倒让他打心眼里心疼了。 有时候叶翌寒就在想,上辈子他一定是做尽了坏事,所以老天爷才这么惩罚他的,派了这么个拧巴的小媳妇来对付他。 得勒,在她面前,别说气势了,就连该有的男人面子,他都早就没了。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可他漆黑鹰眸中荡漾着淡淡潋滟笑意,脑袋凑了上去,在小媳妇雪白颈脖间嗅了嗅,然后闷声道:“都到家了,你还没反应,在想什么呢?” 这个男人平时威武霸气,在他那群手下面前更是说一不二,可宁夏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她面前总是表现的极为幼稚,就像现在,他凑在颈脖间,低沉的嗓音闷闷的,可听在耳中,却觉得酥麻的心都软了。 氤氲清眸中荡漾淡淡雾霭,宁夏低眸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没想什么,就是困了”。 “困了咱们就回家睡觉”。叶翌寒抬首,英俊面容上挂着深深笑意,在小媳妇白嫩面颊上偷亲了一口,深邃眼底划过一丝狡诈,他嘴角上笑意越发欢愉:“媳妇,我想你想的浑身都在疼!” 他这种混蛋话一说出来,宁夏素雅小脸便抑制不住的红晕潋滟,如水清眸中荡漾着浓浓艳光,她咬着红唇,恼羞成怒将他给一把推开,没好气道:“滚!” 叶翌寒就知道这个时候小媳妇肯定是要把他推开的,所以他早有准备,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更加靠近一分,他笑容明媚张扬,继续沉声道:“媳妇,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真想把你老公给憋死?” 啧啧,还别说,小媳妇现在是越来越傲娇了,瞧瞧,连滚这个字都说出来了。 要是搁在以往,哪个敢这样和他说话,早就被他报复的不知道到哪个山沟子里去了。 可现在不同,这是他小媳妇,他疼都疼不及呢!怎么能和她动气? 宁夏轻碎了一口,恼怒瞪着他,面颊上传来的一阵阵烧红让她越发娇羞,她咬着红唇,直接将目光移开不看他。 哼,臭男人,竟然还好意思说这种话,真是不要脸,也不知道昨晚是谁把她折腾的都起不了床了。 见小媳妇傲娇的移开目光,叶翌寒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声性感磁性,因为靠的近,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她耳边,宁夏红晕的脸色越发烧的厉害,她快速转眸,恶狠狠瞪着他:“你笑什么笑?不理你了!” 话落,她就打开车门,快速下车,可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叶翌寒微微一怔,瞧着小媳妇如同鸵鸟般逃跑的姿势,更是笑的开怀,熄火,拔出钥匙,随便把媳妇的包包拿着,他下车之后没两步就把小媳妇给抓住了。 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宁夏稍一挣扎就感受到身后滚烫的身躯,顿时吓的不敢动了。 就在这时,叶翌寒性感的薄唇贴在她圆润耳垂边,细细啃咬着:“怎么?媳妇你还生气呢?我和温婉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可你和那个小白脸的事才让我生气呢!那个男人可真是厚脸皮,竟然都追到家门口来了”。 这漂洋过海的从美国跑来追求他媳妇,他真不知道是他媳妇魅力太大,还是他太没威严,被这种小白脸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被他这么一闹,宁夏现在满脸通红,哪里还有空去想什么温婉的事? 只是听着他口中说着的小白脸,她微微一僵,微微歪着脑袋,疑惑问道:“什么小白脸?” 叶翌寒不高兴的哼了哼,把怀中香软的小媳妇抱的更紧,他冷声吐口:“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薛子谦嘛!他还真是阴魂不散,连你生日都惦记着!” 一想到,在之前他还没遇见小媳妇的时候,那个男人每年都会大献殷勤,他就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是,他的确是个不懂情趣的大老粗,也没那么多顾忌,要不是看在小媳妇的面子上,早就把薛子谦打的认不识北了。 他语气中的醋味,宁夏不是没有听见,她挣扎了半天也挣扎不开,索性直接停下动作,但听他这么形容子谦学长,她嘴角还是抽了抽,然后忍不住反驳:“你不觉得像子谦学长那样的男人才算的上温润如玉嘛?” 她这一口一个子谦学长,叶翌寒最不爱听了,他站到小媳妇面前,勾着她精致下颚,甚为霸道道:“什么子谦学长不子谦学长的?在你老公面前,你这样说,也不怕我生气?嗯?” 他最后一个字拉长了尾音,那股子酥麻感越发浓重,宁夏咬着娇艳红唇,只觉得两腿发软快要站不住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他还一本正经看着她,那双火热鹰眸中透着浓浓邪恶。 宁夏不止脸上红晕,一颗心更是没出息跳的飞快,她微微皱起黛眉,红着脸,娇羞道:“别闹了,咱们回家吧!” 叶翌寒最爱看小媳妇满脸娇羞的模样了,这个时候她是最具蛊惑风情的。 他嘴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搂着媳妇,就是一个深深的湿吻,直到怀中的小媳妇快要没了呼吸,他才停住,意犹未尽舔了舔边,他暧昧笑道:“走吧,咱们回家吧!” 说着,就伸手拉起小媳妇玉手,然后十指相握,带着淡淡缱倦意味。 地下停车场灯光暗淡,宁夏被他吻的气息不稳,尤其在这种昏暗的地方,她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可拉着她手走在前面的男人却满脸闲然自得。 宁夏咬了咬牙,忍不住暗暗腹诽起来:真是混蛋,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敢这么胡来。 幸好他刚刚只是吻吻,没再动手了,不然她真没办法。 这个男人有惊人的体力,看着是个正人君子,可只有她知道,这丫的其实就是个禽兽,还是只三观不正的禽兽。 她在心中暗暗想着,谁知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她没注意,直接撞到他背上,鼻子顿时被撞疼了。 叶翌寒这个时候快速转身,看见的就是小媳妇揉着鼻子,双眼泪汪汪的模样,顿时心疼,连忙上前安慰:“都这么大了,怎么走路还不知道看路?” 瞧瞧,就媳妇这副丢三落四的可怜模样,他回部队的时候,哪里能安心? 这好好在走路也能撞上,真不知道这丫头整天把心思都放在哪了。 宁夏皱着黛眉,娇气的瞥了瞥唇,乌黑眼眶中噙着泪水,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突然停下来的?” 她刚刚被他吻的七荤八素的,脑袋都没还清楚过来,哪里知道他会突然停下来? 被小媳妇给伸手推开,叶翌寒有些无奈扒了扒精短黑发,心里却哭笑不得,这说来说去还是他的错了? 心中散这样无奈想着,可瞧着小媳妇泪眼汪汪的可怜样,他轻叹一声,真是冤家,然后指了指前面,他好脾气解释:“媳妇,你抬头看看,这真不怪我!” 其实也没多疼,只是这些日子被他娇生惯养着,宁夏习惯性的向他撒娇,此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没两步就是上楼的电梯,她顿时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可稍稍转眸,注意到身旁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又不高兴的嘟起小嘴。 “我身上不舒服,今晚你给我去客厅打地铺”。 撂下这句话之后,她高兴的扬起唇角,然后上前两步,按了电梯按钮, 叶翌寒顿时傻眼,没想到小媳妇竟然拿这个惩罚他。 这好不容易回家,没让他睡客厅,这不是逼着他去死嘛? 他还在那大眼瞪小眼的,小媳妇已经进了电梯,他长腿一迈,也连忙跟了过去。 看着电梯在一点点上升,叶翌寒极为不要脸的凑了过去,在小媳妇白净脸颊上亲了好几天,放柔声音诱哄:“媳妇,你天都冷了,你让我一个去睡客厅,这不是要冻死我嘛!” 听着他这个烂借口,宁夏眼角抽了抽,这才八月底,南京正是高温的时候,他竟然说天冷? 冷睥了一眼拿着她包,放低姿态的男人,她心中好笑,但却不咸不淡道:“没关系,客厅有空调,你要是觉得冷,就开空调好了!”最好开个三十度,热死他才好。 相当于南京市区动不动就两市万一平的房子,这个小区在桥的北面,所以房价便宜,连一万都不到,所以买的人很多,平时电梯里绝对不可能是他们俩个,可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老人孩子都睡了,倒是一个人都没。 没人时候,叶翌寒自然没那么多讲究,没知道这是小媳妇故意的,他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开空调,哪有咱俩抱在一起睡暖和?媳妇,你就让我去给你去暖床行不?” 瞧着他又没个正经了,宁夏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可娇俏面容上还是忍不住透着红云,她哼了哼,满是正经吐口:“不需要!” 叶翌寒暗暗咬牙,心想,小媳妇可真是够本事的,这傲娇样可不会死一天两天形成的,可要怪怪谁?只能怪他一直的宠溺纵容。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宁夏脚上踩着高跟鞋,直接迈了出去。 而身后的男人自然跟着,站在家门口,宁夏想要开门进去,但却发现钥匙还在包里,她挑了挑黛眉,微微侧身,看着身后站着的男人,直接伸手:“把我包给我!” 叶翌寒手上还拿着还拿着宁夏的黑色包包,那秀气的包包和他粗狂的气质纪委不符,要是以往,叶翌寒是打死也不会为女人拿包的,可现在手上拿着小媳妇的包,他却觉得由衷的幸福。 有时候他就在想,他这作的可真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为自己媳妇拿包? 宁夏见他眸光幽深盯着她,那无辜模样真是够白痴的,她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暗想着,这男人现在可真是越来越傻了,要是以后他还这么傻,她还真想一把把他给踢了。 但这样的想法也就是随便想着玩的,自然不敢在他面前说,不然非得被他给一口吃了。 “媳妇,今晚就让我给你去暖床好嘛?”不但没有把包给小媳妇,叶翌寒还得寸进尺拉着媳妇白玉小手放在唇边亲吻,满脸谄媚笑意:“沙发太小了,不够我发挥!” 他暧昧目光紧紧盯着她,纵然宁夏已经习惯他这样露骨的话,可还是抑制不住脸红,小脸上挂着如花晚霞,她一把将手伸了回来,故作凶狠:“你想的美,要是不睡沙发,那你就去睡地板好了,地板大,够你翻好几个身了!” 这个臭男人,整天也不知道想什么,尤其是家里那张床,更是让她窘迫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上哪买到那么大的床?她平时去逛家具市场的时候,怎么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床? 未此,她曾经还很惊讶的问过他,谁知这个男人却大言不惭的说,我那是去专门订做的。 现在只要一想到他那时得意模样,她就想拿着包砸他的脑袋。 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她直接伸手从他手中夺过自己包包,然后从包里找出钥匙。 懒得去理身后男人是怎样的神情,她直接把钥匙插进门锁中,刚一拧开,把门打开一点点,就被身后男人粗鲁抱了起来。 顾不得小媳妇的惊呼,叶翌寒黑着脸把媳妇给抱了进去,来不及回房间,他直接把她放在鞋柜上,然后低头,咬了一口她的白嫩锁骨。 “妈的,小媳妇,你可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还想让我睡地板?好啊,今晚咱们就一起睡地板!” 嗯,睡地板也不错,虽然没有床来的柔软,但盛在他够宽敞,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而且在这个地方他还没来过,既然小媳妇这么喜欢,他怎么也得让媳妇高兴不是嘛? 宁夏惊于微定,就发现自己坐在鞋柜上,然后这个臭男人还埋头在她胸前作祟,她扬着下颚,气的满脸红艳光芒,强装气势恶狠狠道:“叶翌寒,你混蛋,快点放我下来,我头晕!” “呵,媳妇,你这可不好了,我这还没怎么着你呢!你就开始喊头晕了?”从小媳妇性感白嫩锁骨上抬起头来,满意看着那上面一个个小草莓,他眼中透着得意,然后微微站直了身子,戏谑的眸光打量着媳妇艳丽四射的小脸。 “放心吧媳妇!等下,我一定动作轻点,不会让你头晕的!” 他满脸暧昧神色,那双邪恶双眼正紧盯着她,就像猎豹遇上自己食物般的锐利。 家里灯还来不及开,只能借着窗外淡淡月光,她才能看清楚他的轮廓和那满脸的狡诈揶揄。 在这模糊的黑夜中,包中的手机信息铃声响了起来,显得是那般突兀。 听见这个声音,宁夏就像是看见什么救星似的,刚刚因为惊吓,拿在手中的包包早就落地了。 坐在鞋柜上,她浑身都像生刺般的难受,推了推挡在她面前密不透风的男人,她紧皱的黛眉渐渐舒展开来,最后没办法,只能闷声求饶:“真是小心眼,不就是让你睡地板嘛,刚刚是和你闹着玩的,你先放我下来,我手机都响了,你让我去接电话!” 这明明是短信的铃声,可小媳妇却说要去接电话?当真他叶翌寒是傻子不成? 叶翌寒浓黑剑眉微微挑起,透过淡淡光晕,他似笑非笑盯着小媳妇局促的小脸,然后盎然笑了起来:“没关系,反正不是重要的电话,爸一向知趣,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打电话来打扰我们休息!” 他故意咬重了休息两个字,眼底邪恶幽光是那么浓重。 宁夏和他好说歹说,这个臭男人就是不放她下来,她顿时气怒,压根也忘了她现在是羊入虎口的地步,对着他刚毅的面颊狠狠捏了一把:“叶翌寒,你混蛋”。 说着,她还不解气,用踩着高跟鞋的细跟去踢他。 好巧不巧,差点踢到他家老二,叶翌寒捂着老二,满脸黑沉,那阴沉的气势看上去真是吓人,狠狠瞪着不断挣扎的小媳妇,他咬牙切齿凶狠冷笑:“媳妇,你真能作,这是想把你老公的兄弟给踢残了是吧?” 感受到身旁男人猛然间暴涨的气势,哪怕看不真切,宁夏也能感觉到他咬牙切齿的怒气,立马吓的不敢动了。 放下捂在老二的大掌,叶翌寒霸道捏着小媳妇的下巴,性感薄唇凑上去,对着想念已久的娇艳红唇就是一阵蹂躏,手上动作也不停着,直接顺着她白玉光滑大腿来到纤细楚腰上。 呼吸陡然加重,叶翌寒黑着俊颜,喘着粗气,边吻边压低声线道:“媳妇,你要真把我家老二给踢残了,下辈子你就对着香蕉哭吧!香蕉黄瓜啥的,可没我好用!” 在这种时候,他最爱说这种荤段子了,奈何宁夏脸皮薄,实在经受不住,呜呜两声,就被他霸道疯狂的吻给吞噬了。 就在这时,客厅中的水晶吊灯瞬间亮了起来,那明亮的灯光把纠缠在一起俩人暴露无遗…… 112 外公驾到 更新时间:2013-4-7 0:24:13 本章字数:6583 就在这时,客厅中的水晶吊灯瞬间亮了起来,那明亮的灯光把纠缠在一起俩人暴露无遗…… 宁夏被他吻的浑身娇柔发烫,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尖声惊呼了一声。 “谁?”一向明锐的叶翌寒更是脸色一变,飞一般的速度从身上脱下外套裹在小媳妇身上,紧皱剑眉,脸色越发阴沉寒霜。 该死的,被小媳妇这么一诱惑,他连最基本的勘察能力都没了,家里面闯了外人,他竟然在进来的第一时间没有发现? “咳咳,翌寒,是我们!”站在沙发后的是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他双目如炬,黝黑面容上挂着淡淡红晕,那双锐利双眸根本就不敢往这看来。 家里突然出现了外人,宁夏整个脸埋在叶翌寒胸膛前,压根就不敢抬起来看的地方,她心脏猛烈跳动着,娇艳白净小脸上传来一阵阵烧红,又是紧张又是尴尬。 小媳妇还坐在鞋柜上,叶翌寒紧紧压在她身前,挡住丝丝春光,感受到怀中媳妇的紧张不安,他拍了拍她的后背,以此来安慰。 但听见熟悉的声音蓦然响起,他眉宇皱的更深,眯着冷酷鹰眸看了看去。 “伤风败俗!” 坐在沙发上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满头白发,但却精神抖擞,如鹰般勇猛的双目正喷火似的盯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俩人,尤其将叶翌寒俊颜上的柔情看在眼中,他更是气的捣了捣手上握着的拐杖,气吞山河的气势是那么明显。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这么不要脸,真是丢死我们殷家脸了!” 叶翌寒惊愕看着坐在沙发上不停发脾气的老人,他满脸疑惑光芒,很是惊诧吐口:“外公,承志叔,你怎么在这?” 被唤作承志叔的男人,在叶翌寒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就悄然递给他一个你保重的眼神,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显然是将刚才这小两口的对象听在耳中了。 殷老将军,也就是叶翌寒的外公,听见自个外孙惊愕异常的声音,更是不高兴的皱起花白眉梢,握在手中的拐杖捣在光滑地板上发出刺耳声音:“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孙子,我老头子还不能来看我孙子了?” 话落,他重重哼了一声,不悦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被叶翌寒当宝贝一般护在怀中的宁夏,十分霸道道:“这天还没黑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真是够猴急的!” 他这话是对着宁夏说的,老眼中恼怒光芒是那么浓重。 哪怕宁夏靠在叶翌寒怀中没有抬头,也感受的到身后那道强雷的打量目光,她脸色变了几变,本是红云滚烫的面颊渐渐冰凉下来。 站在殷老将军身后的李承志忍不住轻咳一声,朝着叶翌寒无奈笑笑,老爷子年纪大了,这脾气更是阴晴不定,别说他们这些小辈了,就连翌寒的那些舅舅们,老爷子不高兴了,同样是照收不误。 老爷子的三个儿子,在中央任高官,早已成家落叶,手握重拳,可一旦回了大院,在老爷子面前,不还是乖的像孙子一样? 客厅在鞋柜处的左手边,叶翌寒稍一抬眸,就能将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的神色看在眼中,他脸色同样不好看,暗暗咬牙,冷声唤了一声:“外公,您来了,怎么也不开灯?” 他家这个老爷子一向就神出鬼没,自打退休之后,这个性子比叶老参谋长变态多了。 可没办法,老爷子在沙场威武霸气了一辈子,就算退休之后,也同样掌管着家里大权,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却精神抖擞,比人家六十岁的老爷子还要精神。 殷家是个大家庭,老爷子一共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多了倒不稀奇,唯有这个闺女是打心里的喜欢,所以对闺女的唯一儿子,他更是恨不得能放在身边亲手培养才好。 “哼,开灯做什么?我这不开灯,不是正好便宜了你们嘛!”殷老将军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紧紧瞪着宁夏,像是在考察,又像是在打量,只是最后,他却不屑瞥瞥嘴,心中暗暗嘀咕,也没见着长的多天香国色啊,怎么就让他宝贝孙子想要娶回家的? 这时,宁夏平复下心中紧张,从叶翌寒怀中稍稍抬眸,潋滟氤氲清眸紧盯着他,用眼神向他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子了,这日子,肯定不能安生了。 叶翌寒无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满脸傲娇的殷老将军,然后看了眼怀中可怜巴巴的小媳妇,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我外公来了,上次咱们回北京领证的时候,我就打算带你去拜访他了,但他那个时候跑去乌江了,这才没去成,等下你跟着我叫外公就成了!” 说着,他健硕身躯向后退了两步,动作温柔把小媳妇从鞋柜上抱了下来,然后不顾客厅中那两双明亮八卦的双眼,直接把之前裹在小媳妇身上的外套给拿了下来。 俩人抱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这一幕落在李承志眼中自然是欢喜的,他比翌寒年长二十,也算是看着他长大老人了,他孩子表面上看着正义凌然,但却是个冷心肠,对别人没什么多大好感,尤其是女人,更是少见他对什么女人有挂好脸。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这么如胶似漆的一幕看在殷老将军眼中却极为刺眼,他皱着眉梢,没好气道:“叶翌寒,我好歹还是你外公呢!你就这么无视我?我进来了,你连一杯水都没端给我喝,你那媳妇也是个不懂事的!” 他那媳妇到底有多宝贝?到现在都还是抱在怀里面没让他看,哼,肯定是个狐媚子,瞧瞧把他孙子都迷惑成什么样了。 听着老爷子满腹抱怨,宁夏连忙转身,朝着殷老将军弯腰道好:“外公你好,我是宁夏,我和翌寒不知道你今个要来,一点准备都没!” 她一转过身来,殷老将军才得以看清她的脸,嗯,长的也就那样,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什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要说什么吸引人,无非就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招人喜欢。 可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和他家翌寒站在一起,怎么看就怎么不舒服。 殷老将军一向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家里有四个儿子,前三个现在已经四五十岁了,可在他面前还是像老鼠见到猫咪一样的乖,唯有那个小儿子整天桀骜不驯的让他头疼,可那是自己的儿子,不管怎样,都是一家人。 可现在不同,他又是个不知道掩饰的人,所以在面对温软的宁夏时,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宁夏也来不及整理容颜,刚被叶翌寒从鞋柜上抱下来,她就慌张的理了下衣服,面对坐在客厅里气势锐利的老人,她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可这是叶翌寒的外公,也就是她的外公,她哪里敢怠慢? 就算人家满脸的不悦,她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微咬的唇瓣轻启,宁夏糯糯道:“外公你先在这坐会,我去给您倒水喝!” 现在她真是恨不得撞墙去死,怎么能这么丢人? 瞧瞧外公这满面的不高兴,肯定是将刚才她和叶翌寒的对话听在耳中,年老人思想肯定陈旧,听见这种调情的对话,也难免会不高兴。 话一落,宁夏就快速转身向厨房跑去,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外公不喜欢她,她又不是瞎子,自然看的出来,指不定人家就是来看看孙子的,她站在旁边反而惹人厌烦。 瞧着宁夏消逝的背影,殷老将军努了努唇,不高兴的哼了哼,随即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叶翌寒身上,见他正满目怜惜看着他媳妇,他脸色彻底黑沉下来:“叶翌寒,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公了?” 他这个大活人这么活生生坐在他面前,他除了先前一点惊讶,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表情了,反而一直盯着他媳妇看。 温柔乡英雄冢,他这样子,可真是够没出息的。 李承志无奈扬了扬唇,戏谑揶揄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啧啧,老爷子高高在上的性子又要摆出来了,今个晚上,翌寒有的受了。 他给老爷子当生活助理也有二十年了,打从他退休就一直照顾他,对于他的性格自然是很了解的。 平时老爷子一个人在家无聊,瞧着什么不顺眼的事就能絮叨个半天,为此,殷傅那个家伙没少在他面前抱怨,翌寒是不常在殷家,不然早就受不了了。 面对老爷子的咋咋呼呼,叶翌寒显得很头疼,他额头上青筋根根根突起,狠狠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这才把满肚的郁结之气给压了下来,冷锐鹰眸一转,看向殷老将军:“外公,您这又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眼里没有你了?宁夏是我媳妇,您就对她这种态度?” 自打结婚以来,他就喜欢宠着小媳妇,而且是无条件的宠溺。 也许真的是被他宠坏了,所以小媳妇在他面前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可现在倒好,外公一来,直接给她摆脸色看,那丫头脸皮薄,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 这话殷老将军最不爱听了,好像他多无理取闹一般,当下眼中一怒,气的鼻子都要歪,狠狠瞪着叶翌寒,见他满脸严肃看着他,他实在气不过,直接握着手中的拐杖往他身上打:“你这个混蛋,娶了媳妇就忘了你外公,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叶家那老两口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我殷华的外孙,结婚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通知我?” 要是搁在大院,老爷子一动气,家里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要让着他,可显然,这一套在叶翌寒面前不管用。 面对老爷子的动粗,他并没有动,依旧站在那,任由那雕花拐杖打到他身上,浓黑剑眉紧皱,他敛眉沉声道:“外公,您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折腾,也不嫌累的?我带着宁夏回北京领证之后没通知您?是您非得和我闹,居然还埋着家里,一声不吭的就去乌江了!” 话落,他太阳穴跳的更厉害,这是他的亲外公,他哪能不待见?只是这人老了,脾气就变得古怪,看什么事都觉得不顺眼,非得说上两句才高兴。 就拿上次在北京的事来说吧,这分明就是老爷子故意闹别扭,所以才跑走了。 “我去乌江什么时候一声不吭了?第二天不是就通知承志了嘛!”殷老将军显然不承认自己上次的做法,气的老脸通红,瞧着面容冷峻的叶翌寒,他只觉得这辈子从来就没这么憋屈过。 在家里,谁不让着他?就连殷傅那个猴皮子,在他面前不也是老老实实的嘛? 更别说家里的那些小辈了,在他面前,更是一个比一个乖巧。 唯独这个他一直放心不下的外孙子,在他面前,依旧是我行我素,一点也不照顾他这个老年人的心。 被点名的李承志怔了怔,随即连忙点头,看着叶翌寒无奈笑笑:“翌寒,你外公说的没错,他第二天的确有打电话通知我!” 可那也是在翌寒带着他媳妇已经回去之后,老爷子的电话才姗姗来迟,在电话中,得知那俩人已经飞回南京了,他更是怒不可遏。 其实,老爷子的心思他也清楚,他心里本来想挺美的,等着外孙子带着孙媳妇去接他回来,他也就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可谁知道,俩人都是忙人,一个忙着回部队,一个忙着要上班,自然没空去接他。 这不,最后,还是他和殷家老三三请四请的才把老爷子给接回去。 叶翌寒抬眸,看着站在老爷子身后的李承志,将他脸上的无奈看在眼中,他更是头疼,抿着薄唇,神情冷峻寒霜。 宁夏在厨房里烧水,听着客厅里爷孙二人的吵吵闹闹,她微垂下眼眸,闪过一丝黯然。 叶翌寒的家世,她没有刻意去探究,但从他平时的言语间也能感受出来,尤其上次从北京回来之后,她越发明白她和他之间的差距。 之前她并没有正视这个问题,但现在却不得不面对,外面坐着的外公,显然是不喜欢她的,而且第一次见面就是那么糟糕的场景,她怕是很难在博得外公的好印象了吧? …… “哼,你们这一个个的就恨不得我死了才好!”殷老将军好歹也戎马一生了,可老了之后不但幼稚,更加固执,不撞南墙心不死。 面对叶翌寒的冷淡态度,他就差没哭着诉苦了:“小桐就留下你这么一个儿子,我这心里天天惦记着,可你倒好,这媳妇刚刚娶上,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小时候我真是白疼你了!” 这话一出,不止叶翌寒眼角抽了抽,就连李承志嘴角也抽了抽,他满头黑线,越发同期起叶翌寒了。 老爷子这爱唠叨毛病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在大院里,哪个不让着他,唯独叶翌寒每次都是一副黑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每每面对这样的叶翌寒,老爷子最爱说的就是这几句话。 说的一次两次倒还好,可要是说的次数多了,别人听着自然就免疫了。 叶翌寒眼角不断抽蹙,直接选择移开视线,懒得去理老爷子的刁蛮。 没人应答,殷老将军的抱怨反而成了无理取闹,他嗓音顿了顿,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眼角扫光扫了一眼躲在厨房里的宁夏,然后故意找茬:“翌寒,不是我说你,你这找的都是什么女人?我给你介绍的那些姑娘,你怎么就看不上的?这娶媳妇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你可别看走了眼!” 家里的儿子孙子都顺着他让着他,反而让老爷子失了兴趣,面对总喜欢和他对着干的叶翌寒,他总是能充满乐趣,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加重视他的婚姻。 这是他唯一女儿留下来的血脉,他自然是希望他好,所以他的另一半,他的要求极为高。 相当于叶家人对翌寒婚事上的着急,他倒并没有多大感觉,这男人嘛,又不是女人,那么着急结婚做什么? 翌寒既然在事业上有冲进,那他自然是要支持的! 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家里,还没什么消息,就传来翌寒带着个姑娘要回来领证了,这让一向唯吾独尊的殷老将军心里很不舒服,不管怎样,这个女人一定要得到他的认可。 宁夏倒了两杯白开水,正打算端出去,就听见客厅里那道浑厚的声音,那样的不待见让她浑身一怔,僵硬着脚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承志闻言,暗叫不好,在一旁连忙打起规劝:“翌寒,你外公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不高兴你上次没去乌江把他给接回来!” 殷佛那小子早就在家里透过风说,翌寒对宁夏那姑娘有多宝贝,在家里,大家都听着一楞一楞的,就连他都半信半疑,一是因为殷佛这小子向来就不靠谱,而是因为翌寒的不近人情的性子。 自打和温家的女儿分手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有好笑脸。 可今日一见,倒是不得不让他相信,抱在怀中,那般亲密舍不得,这不是恋爱是什么? 叶翌寒脸色更是像染上一层薄霜般的寒凉,他紧紧皱着剑眉,目光深沉望着殷老将军:“外公,我敬重您是我长辈,但不代表您就可以随意说这样的话来侮辱我媳妇,宁夏是我看中的,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也许是打小不在殷家长大,所以叶翌寒对于外公并没有像对爷爷奶奶一般的亲厚,但这到底是他母亲的父亲,是他嫡亲的外公,平时过年过节,只要有空,他一定会提着礼物去拜访。 平时老爷子也是这种性子,看见不喜欢的就直言不讳,可那时在家里,家里的人都供着他,捧着他,不管他做什么再过分的事,大家都笑哈哈的算了。 可现在却不一样,老爷子竟然再挑他媳妇的刺,这让叶翌寒很不能容忍,他宁愿被说的是他,也不希望小媳妇受到一点伤害。 李承志的话一出,殷老将军面容上就闪过一丝不正常光芒,心中暗暗哼了哼,他才不稀罕这个臭小子去接他呢! 可谁知道叶翌寒后面一句话的语气竟然这么强硬,气的他血压蹭蹭向上升:“你这个混蛋,那个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向着她说话?我还没怎么着她呢!你就这样和我生气了,我要真不接受她,你是不是还不要我这个外公了?” 这个小子随了他爸那个混蛋,一点也不像小桐,小桐还在世的时候,在他面前,总是温软笑着,爸爸爸爸叫个不停,可这个臭小子倒好,和他一点也不亲厚,对叶家二老比对他好多了。 瞧瞧这说话的口气,真是恨不得把他气死才好! 113 鸡飞狗跳,假装晕倒 更新时间:2013-4-7 23:56:13 本章字数:11523 宁夏在厨房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紧咬红唇,手上端着的水杯有着无力放在琉璃台上,微微扬唇,心中苦笑一声。 老爷子肯定是将刚才的话听在耳中,所以现在对她不满意了。 之前翌寒带着她回北京的时候,本来是想要去拜见外公的,但谁知道外公竟然一个跑了出去,为此她还在心中暗暗纳闷,但现在却明白了,这是老爷子对她的不满意呢! 也许是在爷爷奶奶那通过的很顺利,所以现在面对外公这么显而易见的排斥,宁夏显得很软弱,真的是被叶翌寒宠的太好了,难得面对困难,她竟然无力可失。 外面陆陆续续还有声音响起,可她却没有心情去听了…… …… 殷老将军手中握着古朴拐杖,身上穿着中山装,看上去倒是精神抖擞,一副好相处的模样,谁知道这脾气能这么古怪,这话还没说上两句,他就在那一个劲的怒气冲天。 见老爷子握着拐杖想要起来,站在沙发后的李承志连忙上前扶着,在一旁温声劝解:“您年纪大了,大夫早就说了不能动怒,翌寒是什么眼光,您还不知道?他相中的姑娘,自然是有过人之处!” 叶翌寒听言,冷峻薄霜的面容缓了缓,感激的目光看向李承志。 承志叔年轻的时候是老爷子的警卫员,现在则照顾老爷子的日常起居,跟着老爷子戎马奔腾了一辈子,在殷家就和老爷子的儿子一样受老爷子欢喜,他的话,老爷子多少要给几分面子。 但今个殷老将军却在气头上,一旦触及到他宝贝外孙子的事上,他就固执的可怕,连带着对李承志也没什么好脸色:“哼,哼,你们真当我老的老眼昏花了,连个女人都看不清?承志,你刚才又不是没瞧见,这才刚一进家门,她怎么迷惑我们家翌寒的?” 李承志如今也不过才五十多,有妻有女,可瞧着之前在玄关处发生的荒唐事,他还是忍不住满脸通红,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叶翌寒就不愿意了,他同样没好气瞪着老爷子:“外公,这话您还好意思说?您这过来一声不吭的,就进了我和宁夏家。您也不开个灯,我们哪里知道您在客厅里?” 老爷子真是年纪越大,这脑袋越发糊涂,现在竟然连他和宁夏之间的夫妻生活都管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怪他,没事跑这来打扰他的好事。 听听这话,整个就像是他的错一般,殷老将军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狠狠将扶着他的李承志推开,他握着拐杖站起身来,拐杖在地板上打出闷闷声:“你就是这么和你外公说话的?” 越说,殷老将军越发气怒,可瞧着同样脸色阴沉的叶翌寒,他只觉得心底充斥着满满委屈情绪,枯老的嗓音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野蛮:“不是说给我倒水喝去了嘛?怎么都倒了这么半天也没送来?这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待见我,好啊,我下次再也不来了!” 被推开的李承志心中苦笑一声,老爷子心里不痛快,大家都跟着没好日子过。 他打从老爷子退休之后就一直照顾着他,自然了解他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只要哄上两句就好了,可谁让这翌寒又是个硬骨头,摆明了是维护他媳妇的。 听见客厅中老爷子刁蛮不爽的声音响起来,宁夏连忙收拾起脸上哀愁,理了理发丝,这才端着两杯水,急冲冲走了出去。 将水杯小心翼翼放在老爷子面前的茶几上,她一向清冽的声线中带着明显讨好:“第一次见外公,也不知道外公喜欢喝什么茶,我就擅自主张倒了白开水,还希望外公能讲究下,明天我就去市场上买您喜欢喝的茶叶回来!” 对于泡茶什么的,他是一点也不了解,打小在家里就被莫父宠坏了,何时这么卑躬屈膝在别人面前献殷情了? 可没办法,谁让这是她丈夫的外公,她要是真的不讨外公喜欢,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在宁夏端着水杯从厨房中出现的一瞬间,叶翌寒目光就紧紧盯着她,见她眼眶红红,他心里更是不舒服,憋屈的厉害,这都他妈算什么事? 他老早就知道老爷子性子古怪,看谁都不顺眼,上次回北京领证之后带着小媳妇去拜望他,那是必须的礼仪,所以他就算心里迟疑,可还是去了。 但后来却因为老爷子自己不痛快跑出去了,这能怪他? 现在倒好,老爷子来了,二话不说的先指责他媳妇各种不好,要不是这是嫡亲外公,他叶翌寒还真不给这个脸了。 普通玻璃杯盛着白开水,老爷子冷睥了一眼,就从雾气腾腾的水杯上抬起头来,细细打量起了宁夏。 见她穿着典雅,模样也还不错,他心里倒是稍稍舒服了不少,但察觉到她那唯唯诺诺的气质,他就不高兴的皱起眉梢嚷嚷:“进去这么久就给我这个老头子端出来两杯白开水,我还以为你进来是准备什么满汉全席呢!翌寒,不是外公说你,你是娶媳妇的,不是找个小姑娘回来养着,这什么都做不好,以后还怎么伺候你?” 老爷子骨子里大男子主义惯了,以前老伴还在世的时候,他虽不至于这般毒舌,但那也是对他百依百顺,和叶家那老头认识一辈子,他最瞧不起的就是他对让媳妇那股子宠爱劲。 这媳妇自然是要宠的,但却不能宠的没有男人面子,瞧瞧翌寒现在这模样,摆明了就是掉进坑里,爬不上来了。 面对老爷子故意为难,宁夏快速垂下清眸,掩下眸底黯然,白净面容上血色渐渐消逝。 这样的宁夏看在老爷子眼中更是不舒服,掌心中握着的拐杖在地板上砸出刺耳声响:“哎呦,这又是怎么了?老头子我可没怎么着你,不过就是抱怨了两句,你就开始要哭了,难道我还不能说两声不好了?” 宁夏瞧着老爷子不停拿着拐杖打在地板上,她眼角抽了抽,心中暗想,明个她去上班的时候,楼下的邻居肯定要有意见了,这都快十二点了,哪里没睡觉?外公这样的举动,肯定要让楼下的邻居有怨言了! “不敢,不敢,您是外公,是我和翌寒的长辈,我们哪里敢对您不尊重?”委屈吸了吸鼻子,在野蛮的殷老将军面前,宁夏真像是个小媳妇,她咬了咬红唇,最终还是轻声提醒:“外公,您能不能声音小点?楼下还住着人!” 顺着她窘迫的目光,叶翌寒一眼就看见老爷子手上拐杖发出的咚咚声,他同样皱起剑眉,满脸不赞同:“外公,您精力冲肺,不代表人家也和你一样,您还这手上的动作还是消停会吧,不然我怕等下楼下的邻居要上来投诉了!” 此话一出,李承志差点没笑喷了,他朝着叶翌寒盎然笑了笑,眼中尽是促狭光芒。 在傲娇的老爷子面前,也就这小子总是不怕,就连殷傅那个狡诈的家伙见着老爷子都要挺直脊梁,老爷子让他去东,他不敢往南。 瞧瞧这话说的,可真是火上浇油,说来也真是好笑,全家就翌寒不买老爷子的账,可老爷子却唯独宠他宠的不行,在他身上,什么事情都可以破例。 正因为是爱之深责之切,所以知道翌寒一声不响的结婚了,他才会那般动怒。 一个说的婉转,一个说的强势,甚至毫不留情,殷老将军听在耳中,完全怔楞住了,在大院里,家里晚辈哪个敢这样和他说话,早就被他一脚踢进黄浦江了,可现在倒好,这一个俩个的都来嫌弃他了。 殷老将军狠狠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索性直接把手上的拐杖往地上一扔,然后耍起无赖:“好啊,好啊,你们可真是够孝顺我这个老头子的,我就不应该来这找罪受,你们不是都说我不好嘛!好啊,我现在把拐杖也扔了,你们能高兴了吧?” 宁夏彻底傻眼,她哪里能想到,刚刚还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老爷子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来?就像孩童一般,她眼角猛抽,连忙将拐杖给拾了起来,手足无措道:“外公您误会了,我们真不会这个意思,您赶紧把拐杖给拿着吧,不然等下地板滑,你摔着就好了!” 她话刚一落,殷老将军就吹鼻子瞪眼看了过去,黑溜溜眼底喷射着浓浓怒火:“你这个女人不安好心,是盼着我早点摔倒是吧?” 殷老将军就差点没一哭二闹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他胸膛剧烈起伏,不善目光狠狠瞪着宁夏,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能让他家翌寒心甘情愿娶回来?并且为了她,在他这个外公面前都处处维护? 老伴去的早,殷老将军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的,虽说殷家是个大家族,子孙都不少,可他最爱的还是唯一的小女儿殷桐。 他重来都不承认,闺女被他宠坏了,因为在他看来,女儿就是要富养的,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那都是可着劲让小桐先用。 她上头那几个哥哥,他也是打小就教育要事事都让着妹妹,只是可惜天不遂人愿,小桐年纪轻轻就去了,他的确不喜欢叶家那个混蛋,但对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却是打心眼的欢喜。 但今个倒好,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外孙,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和他说话?! “外公!”见小媳妇面色苍白,叶翌寒太阳穴跳的更厉害,他上前两步,挡在宁夏身前,目光如炬盯着老爷子,忍不住沉声呵道:“您这是要干什么?宁夏是我媳妇,你要看她不顺眼,那就是不待见我的意思!”既然不待见我,那您还是赶紧回北京去吧! 最后一句话,他没说出来,但眼中不悦光芒却是那般明显。 尊师重道,他不是不明白,只是面对老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取闹,他实在头疼的很,一个是他媳妇,一个是他外公,夹在中间,他很不好受。 “老爷子,您之前不是最想让翌寒赶紧结婚嘛!他现在倒是结了,您怎么又不满意了?”看着剑拔弩张的气势,在后面忍笑的李承志脸上一变,连忙上前扶着殷老将军,脸色沉了沉,他悄然瞪了一眼叶翌寒:“翌寒,你也真是的,怎么和你外公说话呢!你是不知道,老爷子在没来之前,是怎么的高兴!” 老爷子对翌寒的欢喜,远远超过殷家任何一个子孙,为此,殷傅那小子没少抱怨,可就算抱怨也没用,老爷子一向说一不二,态度坚定,谁说什么都不管用! “谁说的?承志,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高兴了?”殷老将军从飞机上下来之后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这么一番闹腾,也的确是累了,尤其是刚刚猛地站起身来,这头就开始晕,现在被李承志扶着,他倒是舒服不少,但听着他的劝解,他还是忍不住嚷嚷了起来:“我高兴那是因为终于可以出北京了,谁是高兴见这个混帐东西的?” 这老人上了年纪之后,不但性子幼稚,还总是不服老,殷老将军就是最明显的代表,他今年已经八十六高龄了,但却仗着自己身体好,总爱上别的地方玩。 自打上次他一个人偷偷跑去了乌江,殷家上下现在对他可是八级戒备,明里暗里不知道找了多少人看着,就怕老爷子再一时兴起,又跑到哪里去了。 宁夏听言,稍稍抬眸,看了一眼站在殷老将军身旁的男人,他穿着黑色西服,一直跟在外公身边,像是保镖,但外公对他又比保镖亲厚。 就在这时,叶翌寒长臂一伸,就把小媳妇揽进自己怀中,见她面露疑惑,他在一旁轻声解释起来:“这是承志叔,他算是外公的私人助理吧,平时帮忙照看外公,和我们家一向关系好!” 他这么说,显然是把李承志当成自家人,宁夏顿时明了,而且见那男人和她爸差不多年纪,她心里的好感更是倍增,比看着殷老将军这个嫡亲外公要好多了。 那俩人又搂在一起,不知道窃窃私语什么,眼中简直就没有他这个长辈,殷老将军都快要气晕过去了,本想拿着拐杖打人,但却拐杖还在宁夏手中,他一把给夺了过里,冷着老脸,恶狠狠道:“你倒是好本事啊!你给我说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我家翌寒给勾引到手的?自打他和温家的女儿分手之后,我就再也没过他和哪个女人走的近过,你可真是厉害!” 老爷子满脸的讥讽,就差没直接说她是狐狸精转世了,宁夏何时被人这般骂过,顿时脸上浮现出浓浓难堪,咬着红唇,泪盈于睫,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在她面前提及温婉这个名字了,之前叶翌寒就和她过那是他的初恋,现在就连他的外公都这么正大光明告诉她,他曾经是多爱恋温婉! 感受到怀中小媳妇的轻颤,叶翌寒终于彻底暴走了,他同样不甘示弱瞪着殷老将军,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我敬重您是我外公,可您不能仗着自己身份,就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外公,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是我叶翌寒的妻子,您要是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他满脸散发着浓浓寒冽光芒,即便面对亲人,也是一样的黑沉,虽然刚刚外公的话很伤她的心,但宁夏并不想看着俩人关系闹的那么僵,几乎在他的话刚一落下,她就朝着他低声道:“翌寒,这是外公,你不能这样和他说话!” 李承志暗叫不好,老爷子明明就喜欢这个外孙喜欢的不行,但却总不到正确的方式来表达这种喜欢,最后总会变得糟糕,但是注视着叶翌寒冷漠的面容,他还是忍不住沉声教训:“翌寒,不管怎样,你这话都说的有失分寸,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还没你媳妇懂礼貌?” 殷老将军目瞪口呆看着和他一个劲对着干的叶翌寒,他本来也不是不待见宁夏,只是不高兴他的婚事,他是最回一个知道的,本来想着来这,发发脾气,摆摆长辈谱子,但谁知道,这个臭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这种时候,他要还能在这呆的下去,那真是奇迹了。 脸上闪过无数种神色,但最终却归于失望伤心,他满是伤痛的目光瞅着叶翌寒,用枯老的嗓音来哭诉:“我真是白疼你这头白眼狼了,你外公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好啊,真是好样的,承志,咱们回北京,我真不应该跑来看他!” “翌寒,还不快来向你外公道歉!”李承志年轻的时候就跟在殷老将军身边,对他一向尊重,虽说现在将军年纪大了,但在他心目中的威仪却是一点也没降低,见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上火了,他皱着粗狂眉梢,眸光沉沉紧盯着叶翌寒。 宁夏同样拉了拉叶翌寒的衣袖,瞧着外公不断起伏的胸膛,她心里突然很内疚,外公年纪都这么大了,大老远从北京跑来看他们,他们非但没把他照顾好,才刚来第一天就让他这么生气。 外公不待见她,肯定是她不好,她不管怎样,也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 “外公,您别走,都怪我和翌寒不好,我们上次是打算去拜见您的,但您正好不在,本来想着等忙完这阵子就回北京看您!”见身旁男人沉着脸,没有半分反应,宁夏不禁暗暗着急起来,手足无措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来着急:“但没想到,您今个倒是来了,真对不起,都是我们想的不周到,您是长辈,我们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您,我们的婚事的!” 叶翌寒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态度有问题,主要是一触及到小媳妇的事,他就会变得毫无理智可言,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外公,他心里也不好受,只能顺着宁夏的话小声道:“您老别上心,刚刚我那是一时着急才口无遮拦的,我媳妇说的没错,我们应该第一时间就通知您,我的婚事!” 说来说去,老爷子就是气不过,他是最后一个知道,宝贝外孙的婚事。 他退休之后在家里又无事,再加上又是真心疼爱这个外孙,所以没少给他张罗过相亲的事,但奈何,叶翌寒都无心,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兴致,总是坐在家里,拿着人家姑娘的资料兴致高昂的选出好,想着等哪次叶翌寒回北京了,他就去撮合撮合。 刚刚叶翌寒绝情的话真是伤到殷老将军的心了,他老眼通红,面对低头认错的叶翌寒,丝毫也不选择谅解,在他心里,他根本就比不上叶老头,要是叶老头病了,他肯定第一个跑回家。 但要是换成他,这个臭小子,顶多打个电话过来! 这就是差别啊,为此,他不止一次后悔,当初小桐去世之后,他怎么没态度强硬点把翌寒给接到殷家来生活。 “哼,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把!我老了,你们都以为我老眼昏花,好啊,既然这样,你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冷睥了一眼叶翌寒,殷老将军重重哼了一声,长辈的架子拿捏的十足,满脸高傲移开视线看着身旁的李承志:“承志,你给我订最早回北京的飞机,咱们现在就走!”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也没看叶翌寒,像是对他极为失望似的。 李承志顿时苦着张脸,上前扶着殷老将军硬是没动:“这天都晚了,您又刚刚下飞机,现在就要回去,是不是太急了?而且翌寒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吧?” 宁夏更是头疼,外公要现在真回去了,那她和翌寒以后还有脸见人嘛? 所以连忙帮腔道:“外公,承志叔说的没错,您就不要和我们计较了,而且您这刚下飞机的,肯定累了,不如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决定回不回去?” 这上了年纪的老人不停奔波对身体真不好,尤其外公都这么大年纪了,要真有个什么闪失,她和翌寒还有好日子过嘛? 将宁夏脸上的真心看在眼中,殷老将军心里哼了哼,这话说的倒还像个懂事的,但即便这样,也不能认可她! 翌寒可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外孙,就是配公主那也是值得的。 “翌寒,你快来劝劝外公!”见身旁的男人一直没有反应,宁夏不禁急了,她紧锁黛眉,扯了扯他的衣袖:“外公是对我不满,可你也不能这么和他说话,不管怎么着,他都是我们的长辈!”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宁夏其实很无奈,但该有的礼仪她却不能忘了。 瞧着外公这样,她隐隐有些了解,不过是疼爱外孙的表现罢了。 殷老将军抬眸看了一眼叶翌寒,见他紧抿薄唇,满脸冷峻寒霜,丝毫也没有要劝他下来的念头,他老脸顿时拉的老长,直接握着拐杖向门口处走去,边走还边伤痛感叹道:“小桐啊,你在天上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我这个做外公大老远跑来看他,他就这么把我给撵了出去!” 见老爷子是真的生气要走,李承志急的狠狠瞪了叶翌寒两眼,压低声线无奈道:“你啊,可真是……”。 他指责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走前面的老爷子突然倒地,手中握着的拐杖也随着倒在地板上,发出闷的一声。 “老将军,你怎么了?”李承志飞一般的速度跑了过去,扶着殷老将军快要到底的身影,但却见他飞快朝他挤了一下眼睛,然后又闭着眼睛昏了过去,他浑身一僵,脑海中瞬间浆糊起来。 可很快他就明白过来,这是老爷子再耍心眼了,见叶翌寒也同样满脸紧张的跑了过来,他眼角抽了抽,只好假装紧张:“翌寒,快,快来看看你外公,老爷子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指不定刚刚被你一气,这血压就又上来了”。 这话的说的,连他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了,在小辈面前说谎,他可还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怎么想的,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能折腾。 叶翌寒眼皮跳了跳,连忙扶着老爷子倒地的身躯,他太阳穴猛烈跳动,着急向李承志询问情况:“怎么会怎样?我上次回北京的时候,也没见外公有这个毛病啊!” 刚刚老爷子还不可一世的拿着拐杖打他,更是毒舌的教训他和小媳妇,怎么转眼说晕倒就晕倒了? 宁夏更是快速跑了过去,看着神态安详的殷老将军,她黛眉微微皱起,沉声向叶翌寒道:“翌寒,承志叔,你们将外公抬到沙发上,我来看看,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把外公送去医院!” 叶翌寒也是这么想的,小媳妇就是当大夫的,但一想到外公身份特殊,他不放心,直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交代好一切,他才和承志叔俩人把老爷子给抬到沙发上安置好。 李承志在宁夏话一说出来,脸色就瞬间变了,见老爷子还稳稳的躺在那,他额头上都不由流出冷汗了,老爷子啊老爷子,你聪明一世,怎么就忘记,这还有个大夫呢?马上你孙媳妇一看就知道你这是在装晕了。 假装昏迷的殷老将军本来还得意洋洋的,心想,你不留我下来,我最后不还是安安稳稳的留下来了嘛! 尤其在听见叶翌寒紧张的打电话声音,他更是高兴的翘起嘴角,还算这个臭小子有点良心,不然他醒过来之后,真得和他生气。 可他千算万算就忘记宁夏那个小娘们,见她直接指挥起他外孙,他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丫头是当大夫的?要真被她查出来他这是在装晕,他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被抬到沙发上的殷老将军脸都快要绿了,宁夏站在最前面,老爷子有任何举动,她都看的一清二楚,尤其她上前检查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老爷子的皱眉,心中虽然疑惑,可她还是细细检查了下来,但最后的发现却是,各项指标都挺正常的。 但怎么说晕就晕了? 李承志在一旁看的,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才好,真是够丢脸的。 心中暗暗寻思着,老爷子这分明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明明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翌寒外孙了,可一见到人,就各种高高在上的架子都摆了出来。 他以为这是殷家,翌寒是殷傅,他说上两句,就能乖乖听话了? 叶翌寒站在李承志身旁,将宁夏古怪的神色看在眼中,他紧皱剑眉,沉声问道:“外公怎么了?需不需要上医院?” 依他看来,真没发现,老爷子身体哪不好,可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晕倒了?这倒是个谜。 被这紧张氛围搅合的,殷老将军额头上都快要流出冷汗了,偏偏这个时候,头顶上还有三双眼睛正紧盯着他,他是一点也不敢动。 宁夏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面对叶翌寒的紧张询问,她微微转身,垂眸闷声道:“你别担心,外公没事,肯定是累了所以才会昏倒,只要睡上一晚,第二天就没事了!” 她站在最前面,观察的最仔细,外公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中,最后还不放心的检查了一遍,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就说明,这是外公故意装晕,而且痛过旁边承志叔苦恼的脸色,她更加能相信。 叶翌寒怔了怔,他连救护车都联系好了,可谁知道,小媳妇会这么说? 眯着冷锐鹰眸,叶翌寒细细打量了一番躺在沙发上就像沉睡过一般的老爷子,视线微转,落在一旁脸色难看的承志叔身上。 在晚辈面前说谎,李承志还是第一次做,所以很是尴尬,几乎在叶翌寒目光看来的第一瞬间,他就心虚的移开视线,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既然宁夏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翌寒,你可怪你外公,他这也是身不由己的!你是不知道,这人老了之后,就越发控制不住自己脾气!” 他意味不明的话,听在叶翌寒耳中,更加做实心中猜想,他拳头紧了紧,有些愤怒瞪了一眼假装昏迷的老爷子,然后冷肃沉声道:“承志叔,你好好照顾外公吧,他这大老远的来一趟就为折腾这些东西,可真是够可以的!我媳妇明天还要上班,我们就先回房休息了”。 话落,他就握着宁夏的玉手,感受到她手掌的冰凉,他眸光沉了沉,心中更是怒火冲天。 这次他真是气坏了,老爷子也都是八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越活越过去了?这种事也是可以假装的?还是他把别人都当成傻子,连他这种小小的伎俩都看不出来? 最主要的是,老爷子竟然在宁夏面前口无遮拦说了那么多,幸好他今个先提前坦白了,不然这不是又要闹家庭矛盾嘛? 要不是看在这是他嫡亲的外公,他还真不想管他的事,更甚至连门都不让他进。 “承志叔,旁边是客房,衣橱里有柜子,要是外公晚上冷,你就拿出被子给他盖!”指着厨房旁边的房间,宁夏抿了抿素唇,最终还是不放心嘱咐:“也不知道你们晚上有没有吃饭,冰箱里还有点食材,你们要是饿了,就和我声,我给你们做点吃的!” 飞机上的食物一向难吃,外公这种挑剔的人肯定不喜欢。 李承志连忙点头,笑意盈盈望着宁夏:“谢谢你,我都知道了!” 瞧瞧这姑娘多善良,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一点也不上心,被老爷子那样嫌弃挑剔,她现在还能如此大方的说这些! 老爷子啊老爷子,你可别不知足,现在的社会上的姑娘,哪有宁夏性子这么温软?您老明个要还是这个无理取闹的态度,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叶翌寒正在气头上,见小媳妇还强颜欢笑的想的这么周到,他更是怒不可遏,狠狠扯了下她的胳膊,没好气道:“在家的时候,都是我做饭给你吃,你会做什么?” 宁夏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在这个时候拆她的台,白嫩小脸顿时涨的通红,娇嗔在他胸膛上轻捶了一下:“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叶翌寒扬了扬薄唇,深刻俊颜上挂着明显不悦,但面对小媳妇的娇羞,他漆黑鹰眸中还是殷过一丝柔软笑意,话却是朝着李承志说的:“承志叔,您等下可得好好照顾外公他老人家,别再让他昏倒了,我带着我媳妇就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 丢下这番淡嘲的话,叶翌寒就轻哼了一声,然后拉着小媳妇回了房间。 徒留李承志一人站在那满脸尴尬,见房间紧闭起来,他紧张的心这才落下,还没喘上两口气,就见老爷子从沙发上快速起身,丝毫也不见之前弱不经风的模样。 他清明的双目紧紧瞪着紧闭的房门,黑着脸,满脸不高兴的嚷嚷道:“这个臭小子就这么走了?承志,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亏我大老远跑来看他!” 听老爷子又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李承志眼角抽了抽,连忙提醒:“老将军,您这下声音可得小点,刚刚你还昏迷来着,现在这声音再一大,让翌寒他们听见怎么办?” 老爷子可真是作的慌,在家里,被大家供着哄着不原意,非得跑这找罪受来了,明知道叶翌寒是什么性子,他还想从他那得到笑脸,这不是痴人说梦嘛? 闻言,殷老将军顿时住嘴,他小心翼翼抬眸向卧房处看了一眼,见那并没有什么动静传来,他紧张的心这才稍稍抚平。 但一想到刚刚叶翌寒的冷嘲热讽,他就忍不住向李承志抱怨:“承志,你刚刚可看见了,我还没怎么着他媳妇呢!他就朝我发脾气了,我容易嘛我?我这一大把年纪的不就是希望他能过的好嘛?可他倒好,事事向着他媳妇,一点出息都没!” 装晕这种事,他也不想做的,但那个臭小子见他走了,竟然一点也不挽留,他这好不容易来一趟的,为的就是看看他和他新娶的媳妇怎样,哪里真舍得走? 本来他上来劝劝,他这气也就消了,可谁知道,那小子比他还倔,这心可真是够狠的。 见老爷子声音倒是小下来了,但那喋喋不休的模样真有说一宿的一丝,站在一旁的李承志眼角猛抽,他压低声线,小声道:“翌寒都这么大人了,对人自然有一套,而且宁夏那姑娘,您不也看见了嘛?的确不错,就冲着刚刚她让我在您晚上冷的时候拿被子给您盖,这人就坏不到哪去!” 老爷子在家里可闲了,没事就爱看电视剧,这看多了就爱瞎想,他还真以为,宁夏那姑娘也和电视里那些不折手段嫁入豪门的女人一样? “她那分明就是做给你们看的!”见身旁唯一的人都向着那边了,殷老将军顿时不高兴的皱起眉梢,但一想到自己还在装晕中,他不得不压低声线,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哼,反正不管怎样,我还得在这呆几天,好好考察她的态度,要发现她真不好,就让翌寒赶紧把她给赶出去!” 瞧着老爷子固执的模样,李承志真是头疼不已,他站在一旁,忍不住提醒:“宁夏那姑娘是学医的,现在更是在军总当大夫,而且瞧她刚刚的脸色,分明就是看出来您这是假装的,可顾着您的面子,她硬是没说出来”。 这么好的姑娘上哪找去?老爷子明个要还是这样搅合不清,他看被翌寒赶出去的不是宁夏,而是老爷子您啊! 当然了,这话,他是打死也不敢说出来的,不然老爷子又得不高兴的嚷嚷了。 殷老将军挑了挑眉梢,枯老面容上挂着莫名情绪,眼底恼怒渐渐散去,假装不高兴的哼哼:“是嘛?我怎么没发现?”习惯性的想要握着拐杖,但却发现拐杖正因为他先前的晕倒而掉在地上没人捡起来。 114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吻我! 更新时间:2013-4-8 23:52:20 本章字数:11443 叶翌寒拉着宁夏回到房间之后,俊颜就彻底黑沉下来了,他扯了扯领口的扣子,然后用力把身上外套摔在地板上,暴怒吐口:“老爷子也都上八十的人,做起事来还和小孩子一样,殷傅那个混蛋也是的,居然没事通知我!” 老爷子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来了,坐在家里,又没开个灯,让他真是措手不及,尤其刚刚老爷子面对小媳妇时表现出来的挑剔,更是让他恨不得杀人。 这尼玛都算什么事?好好一个激情四射的夜晚,就被搅黄了! 门刚关上,宁夏站在他身旁,见他满脸冷沉寒霜,太阳穴突突跳着,微微抿起素唇,有些担心向后看了一眼,然后上前将他气怒摔在地板上的衣服捡起来挂在衣架上。 这个男人是真的在生气,她能感受到,也对,面对那般性子的老人,她也挺无奈的,更别说最后装晕那招了,更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 叶翌寒双手叉腰,外套脱了之后,里面穿的是一件纯白色的短袖衬衫,他很少穿白色,如今穿着白色衬衫倒也是一种别样气度,只是脸色黑沉的厉害,眼中怒火足以燃烧,走到床边拿起遥控器把空调给打开。 他站在空调底下,不出片刻,排风扇中就吹出凉爽的微风,他烦躁郁结的胸口这才舒缓了不少。 只是眉梢依旧紧皱着,眼里透着阴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电话薄中翻出殷傅的电话就拨了过去,刚一接通,也不等那头人说话,他劈头盖脸就骂了过来:“殷傅,你这小子胆长肥了啊!老爷子飞来南京这么大的事,你竟然都没和我通个声?当真以为我不在北京,就收拾不了你这个混蛋是吧?” 叶翌寒真是被气的不断喘息,他一向就不是搅合不清的人,叶家二老就是因为知道他这个性子,所以之前就算催促他早点结婚,采取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强硬,再加上他又不在北京工作,常年不着家的,叶老二老就是想说,也找不到机会。 可今个倒好,殷老将军直接上门来了,就那胡搅蛮缠,野蛮娇纵的性子,真是让他速手无策,这才第一天,他就头疼不已,接下来几天还怎么过? 电话那头,殷傅正和他的烂兄烂弟在会所享受美女的服务呢,他浑身赤裸趴在那,身上正有个美女在替他按摩,尤其那娇滴滴的声音更是销魂:“傅少,这样行嘛?嗯?” 那尾音拉的长长的,真是诱人心悬,哪个男人听见估计都得心酥酥的。 殷傅正闭着眼睛享受美女服务,听见电话响了,眼睛也不睁,就随手接通,可谁知道,是叶翌寒这尊煞佛,他吓的连忙爬起来,也顾不得身边明艳动人的美女。 “喂?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和殷傅一起来的是齐高还有方老二,蚯蚓那家伙晚上被他家老佛爷叫回去训话了,本来在电话里说找机会过来的,可都尼玛找到十二点了也不见他来,齐高索性也不报希望了,只是瞧着殷傅这么一副紧张的模样,他不禁微微皱起,向身边美女挥了挥,然后裹着浴袍站起身来。 低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谁的电话?” “你他妈还在这和我装傻充愣,你倒是舒服了,抱着美女滚床单,我尼玛在这和老爷子大眼瞪小眼!” 电话那头,叶翌寒听见隐隐有女人娇柔的声音响起,眉梢皱的更紧,漆黑鹰眸中喷着怒火,要不是现在殷傅这个臭小子不在他面前,他早就一脚踢上去了。 烦躁的将身边女人都挥手打发掉,殷傅脸色更是莫名,他惊诧吐口:“老爷子去你那了?我不知道啊!昨个晚上,我在家吃饭的时候,老爷子还好好,怎么就突然间的就跑你那去了?” 说起他们家这个老爷子,殷傅不是怕,而是无奈,都八十高龄了,非得不服老,在家里,更是一手遮天的厉害,谁不听话,他就管谁,他爸不是老大,但却因为孝顺,所以始终都没有搬出大院和老爷子住在一起,苦了他这个孙子,到现在还得被老爷子管的死死的。 “你他妈问我,我怎么知道?”看着空调上显示的温度是二十六度,叶翌寒站在原地烦躁的走了两圈,只觉得胸口处憋了闷气,一直下不去:“他来就来吧!我还能不欢迎他?可他倒好,来了我这,对我媳妇,一百二十个不满意,最后还假装晕倒,我这都快被他给闹的鸡飞狗跳了!” 他拿着手机打电话的声音一点也不知道掩饰,宁夏在一旁听的,眼皮跳了跳,真怕在客厅里的老爷子听见了又得进来闹。 殷傅不用想,也知道,老爷子那挑剔劲,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隔着电话,叶翌寒也听的一清二楚,他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咬牙切齿冷声道:“殷傅,你个臭小子,竟然还敢笑话我?嗯?我告诉你,你明个赶紧打电话让老爷子回来,他再在我呆下去,我怕我真得气出病来!” 乘着小媳妇生气,他这好不容易来回来一趟,本来还想抱着媳妇,天天在床上不起来,可现在倒好,家里多了个老爷子,不给他整出点事来,他都不高兴。 齐高和方老二都收拾了差不多了,并且把包厢里明亮的灯光给打开,更是将殷傅为难的声音听在耳中,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戏谑。 殷傅还在那紧锁眉梢,苦着声道:“老爷子多骄傲的一个人,哪里是我想劝就能劝回来的?我这要是一个电话过去,指不定要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殷傅才没兴趣做,他又不是傻子,老爷子既然去了南京,那这段时间自然就没人管他了,他不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叶翌寒顿时气怒,刚想爆粗口骂人,就见宁夏扯了扯他衣衫,轻声道:“你声音小点,外公还在外面呢!”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难缠的老爷子,要是让他听见他在背后这么说他,指不定就拿着拐杖进来打他了。 烦躁皱眉剑眉,叶翌寒双手插腰,朝着电话里没好气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你明个就打电话让老爷子回去,实在不行,你就说你病危了!” 这种诅咒人的说法,也就叶翌寒说的出来,急急撂下这句话之后,他就挂了电话。 …… 殷傅气的直喘,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真是恨不得砸了,嘴里也没闲着嚷嚷:“滚他丫的,这叶翌寒可真是够扯蛋的,这种混蛋话也说的出来,你才病危,你全家都病危!” 见过诅咒人的,就没见过他这么明目张胆诅咒的,还让他帮他办事,还这种强硬的态度,呸,他以为他谁呢?老爷子在他那最好了,打搅的他晚上不能抱媳妇睡觉。 “呵呵,你家老爷子飞去南京找翌寒了?”率先开口的是齐高,他翘着高姿态二郎腿坐在柔软沙发上,指尖上夹着香烟,烟雾缭绕间,他绝色容貌更是俊雅动人,扯了扯薄唇,低沉的嗓音中难掩那丝戏谑:“你还别说,你家老爷子身子骨还真是够强壮的,上次我上你家的时候,可是被他好一顿教训!” 说到这个,他到现在都好笑,都八十好几的人,还事事风风火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六十呢! 翌寒也是硬骨头不懂得变通,这俩人撞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 方老二站在那,伸了个懒腰,满脸的幸灾乐祸:“啧啧,翌寒这次是真的上火了,嘿,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出来那份恼怒!” 殷傅还在为刚刚的事忿忿不平,冷眼扫了一下这看笑话的两眼,扬了扬薄唇,没好气道:“谁知道他呢!反正老爷子去肯定和他相处的不愉快,你们刚刚也听见了,他让我明个找理由把老爷子给劝回家呢!” 他又不是神,老爷子那种傲娇不可一世的人,哪里是他能劝的了?他殷傅要真有这么大本事,早就搬出大院住了。 “扑哧……翌寒,这是病急乱投医呢!啧啧,这怎么结了婚之后,他这智商就蹭蹭蹭向下跌?”齐高唇角边绽放着如花笑意,嗤笑一声,忍不住摇头揶揄笑道:“我们这一群兄弟,可真是情种,先是老三为了个叫伍媚的女人,六亲不认,现在翌寒更是逗,连该有的理智都没了!” 他声音那么大,隔着电话,那份欲求不满,大家都能听的见。 殷傅咬牙切齿冷哼,把玩着手中手机,重重阴冷笑道:“那丫的重色轻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们又不是不记得,上次为了她媳妇,他怎么教训我来着?还有那天在医院,他那紧张的样,就跟他媳妇快不行了似的!” 说起这个,他就觉得好笑,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谁能想到,一向冷峻凉薄的叶翌寒,竟然现在会被一个小女人吃的死死的? “少在我面前提方子那个没出息的家伙,我有那个弟弟,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一提及方子和伍媚的事,方老二刚刚还笑意盎然的俊颜彻底黑了下来,狠狠瞪着齐高,他咬牙冷声道:“我们老方家,怎么尽出这种不靠谱的混蛋?一个俩个的都这样”。 要不是亲兄弟,方老二真是懒得管他的破事,他倒好,在南京金屋藏娇,海得他在北京要提他在家里擦屁股。 齐高脸上笑意不变,清俊眉梢扬了扬,满脸兴致,对方老二的气怒,更是不置可否。 方家总快四个孩子,方老二上面还有个姐姐,其实也没大他几岁,但在很多事上,却是方老二和方子替她擦屁股,就连方子认识伍媚的事都和她有关,所以一提及方家老大和方子,方老二才这么咬牙切齿。 “你好端端的说什么方子?”刚被叶翌寒厉声恐吓的殷傅脸色很不好看,但一提及方子那点破事,他更不高兴,冷着脸,本来的好心情现在彻底没了:“最近蚯蚓被他家老佛爷管的严,恐怕会很少出来了,最近就咱们三个好好乐乐吧!至于叶翌寒那……”。 眼底闪烁着浓浓幽光,殷傅双手插在浴袍里,一字一句冷声道:“哼,就让他自己摆平吧!反正老爷子折腾够了,自然会回来!” 上次老爷子一声不响的跑了乌江,家里给闹的人仰马翻,现在大家都长了心眼,在老爷子身边不知道安排多少人看着,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自然会回来禀告,所以他并不怕出什么事。 “你倒是够机灵,就不怕翌寒下次回北京找你算账?”齐高扬着英俊眉梢,满眼戏谑注视着殷傅,反正不关他的事,他自然满身轻松:“你家老爷子那难缠的性子可是一天比厉害,翌寒这回日子要难过了”。 他语气中幸灾乐祸意味浓重,殷傅听在耳中,嘴角抽了抽,心里小声骂了一声。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说这个了,翌寒,一向本事,不就是一个老爷子嘛,他还对付不过来?”方老二现在一想起他弟弟方子和伍媚那点破事,就开始头疼,所以根本没拿叶翌寒那点事当事:“说吧,咱们接下来上哪玩?今个蚯蚓不在,倒是少了不少兴趣!” 齐高站起身来,脸上笑意渐渐淡去,玩味的目光从殷傅身上收回,再扫了一眼略显暴躁的方子,他心平气和吐口:“今晚就到此为止,我等下还有事要做!” 难得见齐高说有事要做,殷傅来了兴致,他妖娆桃花眼中尽是浓浓喜光:“哟哟,什么时候我们的齐副市长也为国为民的晚上加班了?赶紧的交代,你和徐岩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天,大家可是传遍了,连我都有所耳闻,你别就能因为上次一阵寒暄,就真看上人家姑娘了?” 对于肖雪的印象,殷傅还保留在她是肖雨涵外甥女的层面上,压根就不知道她和齐高早就几年前在波士顿就有过一段情。 这种八卦方老二也来了兴趣,他扬了扬眉梢,伸手拦着齐高,笑嘻嘻道:“齐高,你今个不交代清楚可想出这个包厢,约我们来的是你,要先走的也是你,你耍我们玩呢?” 齐高玩女人的名声在圈子里一向响亮,只要中意一个姑娘,别说那姑娘有没有男朋友,就是有老公,他也照上不误,只是让他好奇的是这次怎么会是肖雪? 对于肖雪他自然不会陌生,翌寒后妈的外甥女,本来他想,就冲着这个身份,齐高是不管怎样也不会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的,但最近圈子里的传闻可不像是空穴来潮。 肖雪?齐高玩味勾了勾薄唇,面对这俩人怎么掩饰不了的兴趣,他敛眉冷笑:“你们以为我齐高的眼光就这么差?” 冷冰冰的一句话就将他和肖雪的关系说的干净。 殷傅皱了皱眉,并不大相信,见齐高满脸高深莫测神色,他了想又沉声道:“既然你和她没什么?那怎么被传的那么厉害?而且我家小妹在宴会上瞧见她时,别人正在说她和你的事,听说她当时可是满脸娇羞的都说不出话了!” 肖雪和徐岩俩人,那可是圈子里公认的金童玉女,就差没领证结婚了,可这齐高突然插了一脚,让相恋多年的情侣劳燕分飞,不知道被多少人暗地人骂过,可别人都惧怕他齐高副市长的身份,所以都不敢明显上说,但暗地里说的也的确够难听的。 “齐高,单冲着那肖雪是你肖家人,你就碰不得!”方老二紧皱眉梢,语重心长的目光紧紧注视着齐高,一时间还能真摸不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无风不起浪,他要真和那肖雪没什么,怎么会被人传成那样? 面前方老二正好挡在他面前,齐高微微一笑,倒也不在意,他重新坐回到真皮沙发上,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即便说到肖雪,他依然还是云淡风轻:“你说说你们这一个俩个的,把我齐高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是不是只要是个女人我就得冲上前把她扑倒吃了?” 殷傅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他眯着精光闪烁的眸子,眼底尽是促狭光芒:“在咱们广大人民群众眼中,你齐副市长可不就是这样的嘛!” 齐高眯起温润凤眸,阴沉瞪了殷傅一眼,眼底不怒而威的气势是那么明显。 殷傅打了个冷颤,脸上笑意快速收敛了起来,快速摇头讨好笑道:“呸呸呸,我不会说话,齐副市长可不要和我这个小人一般见识”。 方老二在殷傅肩上拍了一下,忍不住笑道:“你可真是够逗的,瞧这小人样,可真是够可恨的!” 话落,他含笑的目光就落在齐高身上,见他唇角噙着淡笑,眸光隐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忍不住沉声问道:“齐高,你和那肖雪真没关系?主可人家姑娘可是在公开场合表现的和你浓情蜜意!” 倒不是他八卦,非得问个清楚,这不是肖雪那女人身份特殊嘛! 肖家人,翌寒一向痛恨,要是让他知道,齐高看上肖家的女儿,估计连兄弟都没的做。 反正不急着走了,齐高又点燃一根香烟,指尖夹着香烟,他吸了一口,然后才抬眸,漫不经心笑了笑:“你们这一个个的可真够关系我的私事,那肖雪是个什么货色,你们事先打听清楚了嘛?” 听他这么说,方老二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顿时来了兴趣,兴致高昂坐到齐高身边,又称兄道弟的拉关系:“和肖雪我们又不熟,你倒和我们说说,她肖雪是怎样的人?” “反正肖家的女儿没一个好货色,她肖雨涵不就是个榜样嘛!”殷傅扯了扯薄唇,满脸嘲讽讥讽:“我看那肖雪估计也是这样的!” 肖雨涵最后成功嫁给叶博山,老爷子差点没被这事气死,以前和叶老参谋长更是好朋友,可却因为这事,彻底断了和叶家的来往,他打小和翌寒关系就不错,大家都是一个大院里的玩伴,殷桐又是他姑妈,他自然不陌生。 对于叶博山当年的做为,他一直就是深深不耻的,连带着第一眼见到肖雪的时候,他也没多大好感。 齐高抬眸,冷睥了一眼满脸气愤的殷傅,心中很能了解他此刻的心情,一想到肖雪这些日子的纠缠,他眸光沉了沉,薄唇微启,冷声讥讽笑道:“还不就是那个样子,这世上所有的女人还不就是那个样子,你们还指望她肖雪多好?” 他语气中的嘲讽是那么明显,方老二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没戏,紧张的心情也松懈了不少,但他仍旧皱眉:“既然这样,她怎么会突然和徐岩分手?” 徐岩是这几年官场新贵,也许是上升的太快了,所以不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对于他的传闻,他也有所耳闻,不过负面新闻倒没有,听的最多的无非就是大家对他的赞赏和佩服。 最近他和肖雪的事可是将他推到了风尖浪头,一时间成了大家的笑话,但还是有不少人在同情他,觉得相处多年的女友突然被别人给抢走,那是多么沉痛的一件事? 齐高微微掀了掀眼皮,用一副你是白痴的目光盯着方老二,直看的他不好意思起来,他这才漫不经心吐口:“这女人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她之所以和徐岩分手,不过是傍到更大的大款了坝,呵呵,不过说来也真是好笑,那徐岩可真是够睁眼瞎的,竟然对这种蛇蝎女人掏心掏肺这么多年!” 他平淡的语气中难掩那一丝讥讽,目光中更是透着淡淡暗芒,心中不屑冷笑一声,对于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他还真不想回答。 这些日子,周边人的传言他不是没有听见,只是他一向绯闻缠身,倒没多大在意的,外面那些人说风就是雨的,他哪有那么闲工夫去管他们怎么说? 至于肖雪的一厢情愿,他也只是无谓笑笑,对他齐高痴情强求的女人,可不止她肖雪一人,他都习惯了,对此自然不在乎。 可是想到徐岩那家伙,他还真是想笑,一个男人做成他那样,可真够失败的! 殷傅这才恍然大悟,随即皱眉,满脸厌恶不屑:“肖家的女人可真都是一个样,之前我还在奇怪,怎么会有人拿你和肖雪放在一起说事,原来都是因为这样!” 其实他本来是在惊讶齐高的口味怎么变了,那显然这种话不能说出来,不然又得被这厮暗中报复了。 方老二一拍膝盖,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兄弟,你可真让我捏了一把冷汗,本来还在担心翌寒回来之后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办,现在看来,不过就是小事一桩,只是,她肖雪借着你的名声在外面作威作福,你就不管一管?” 齐高名声一向不好,这些年来更是玩了不少女人,和北京城一半的名媛都有过绯闻,可这并不妨碍他在征途上顺风顺水,有些人生来注定就是游戏人生的,齐高在这方面,就很完全的诠释了。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是个天生的王者,好翌寒的满是煞气不同,他只是坐在那,就能掌管全局,运筹帷幄。 “有什么好管的?只要我家老佛爷没生气,我就没什么关系!”对于这样的传闻见惯了,齐高早就没什么反应了,他弹了弹烟灰,扬唇温润道:“外面那些人一向就这样扑风捉影,要真和他们较真,我齐高还要不要活了?” 瞧瞧,这才是齐高,这才是齐副市长潇洒的做法。 殷傅不得不对齐高竖起大拇指,精光闪烁的桃花眼中透着欣赏:“啧啧,齐高,这话也只有你能说的出来,我要和哪个女人传上点什么绯闻,回去非得被我家老爷子打断腿不可!” 在殷家,他爸倒不怎么管他,反倒是上了年纪的老爷子管他管的严苛的不行,就连平时晚上十二点不回去,他都得打电话过来问,年少轻狂的时候,他也曾羡慕身边兄弟恣意的人生。 但现在成熟了,反倒觉得也就那样,正好,他也赞同现在社会上有些女人的价值观,在没遇到正确的那个人时,他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也挺好。 齐高抽烟的姿势很好看,他静静坐在那,周围俩个男人同样气宇轩昂,但却不损他的俊美,他吸烟吐气的动作做的极为熟络,谈笑间却樯橹灰飞烟灭。 方老二忍不住摇了摇头,打量着齐高的目光中充满了笑意:“齐高啊齐高,我还真想看看,你这个花花公子,以后到底会娶一个怎样的女人?啧啧,咱们齐副市长可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年纪轻轻,政途坦荡,以后的荣耀还不知道有多耀眼呢!” 他这话是有感而发的,在他们这些烂兄烂弟中,每个人都有正职,平时很难聚到一块来,但不可否认,要论高深莫测,这可真是非他齐高莫属了。 翌寒也的确有本事,作为国内最年轻的上校,他这些年来立下的军功大家也有目共睹,可那不是他方老二羡慕的生活,相当于把脑袋放在腰口上讨生活,他更喜欢他现在的生意。 而齐高就本事多了,虽说选择从政这事是他家老佛爷逼着去的,但不可否认,这些年来,他的确做的很好,别人在传他绯闻的时候,不得不对他的功绩竖起大拇指。 谈到婚事,齐高气势就厌了,可一贯的习惯让他敛着眉梢,霍然气盛,一边走一边沉声道:“娶什么样的女人都行,就是别像我家老佛爷那样强势就行!” 满是磁性的嗓音顿了顿,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包厢里的俩人,扬了扬完美薄唇,潋滟一笑:“兄弟们,这找女人还是得找聪明听话的,但这聪明又得把握个度,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笨,女人嘛!要是整天只知道奢侈品也太蠢笨如猪了,可要是整天穿的破破烂烂,带出去也丢我们男人的脸,唉,所以说,这娶媳妇的事还是太难了,我现在占时是没遇上这种女人,不过老二……”。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吊足了方老二和殷傅的胃口,就在俩人皱眉的时候,他眼波流转,轻笑了一声,像是极为羡慕:“呵,你家方子可真是好福气,这么快就找到像伍媚那样如花似玉的好姑娘,啧啧,可真是让我羡慕啊!” 话落,他就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徒留怔愣的半天回不过神来的俩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殷傅,他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欢愉狡黠。 这种话也就只有他齐高做的出来了,明明说的就是损人的话,可他偏偏满脸正经,让人不敢不相信。 “妈的,滚你丫的!”方老二气的抄起手边抱枕就砸了过去,但奈何门口早已经人去空空,他黑着脸,不断喘着粗气:“齐高,你下次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不然……我真要把你给掐死!” 这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想他方老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嘲讽,妈的,都怪方子那个臭小子不争气,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跌份成那样,现在好了,周围的兄弟哪个不知道?现在更是让齐高拿出来嘲讽他了。 “殷傅!”见身旁男人还在不停的笑,殷傅猛然起身,恶狠狠瞪着他,眼角跳了跳:“你他妈还笑什么笑?是不是还嫌我方老二不够丢人的?” ***,那个伍媚就是个白骨精,把他家方子勾引的魂都没了,他倒好,有美人在怀抱着好的不舒服,把这个烂摊子留下来让他照看,要不是看在亲兄弟的份上,他早就让他滚蛋了。 面对方老二的咬牙切齿,殷傅脸上笑意止了止,可实在忍不住咳咳了两声,连忙挥手向着门口走去:“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其实齐高说的的确没错,你家方子虽然现在被伍媚折腾的不成人样了,可那不是他愿意的嘛!咱们在这担心,人家可是屁颠屁颠的上赶着要伺候伍媚!” 见殷傅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连忙脚底抹油跑了,方老二双手叉腰站在原地,忍不住轻妈了一声:“没出息的”。 但骂完之后,他就想到他家那个没出息的弟弟,顿时气的一脚踢翻面前的茶几,额头上太阳穴猛烈跳动。 要不是看在那是和他打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就冲着他这么丢人,他在就把他给掐死了,丢他老方家的脸不说,更是没少被这群兄弟笑话。 他就闹不懂了,那伍媚是有三头六臂吧?不然怎么能那么吸引他? 现在好了,自打那个女人病了,他连生意也不管了,上个星期更是眼睁睁看着一个两亿的单子从指尖划过,他都无动于衷的在家里给伍媚煲汤。 当时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差点没被气说,煲汤?煲他妹的汤,那个混小子在家里都没煲过一此汤给他们这些亲人,如今倒是出息了,在外面跟伺候老佛爷一样伺候着伍媚…… …… 黑沉的夜幕上挂着一轮明月,没有开灯,星星点点的光芒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挂了电话之后的叶翌寒还在暴怒之中,宁夏忍不住上前走了两步,素手怀抱起他健壮的腰身,吸了吸鼻子,轻声安慰:“翌寒,你别动怒了。那是外公,你不能那样和他说话!” 见怪了他和颜悦色的在她面前嬉皮笑脸,如今再见他黑沉的面色,她才猛然想起来,这个男人一向就是这种暴躁性子,唯有在她面前才表现的细致温柔。 这样的念头刚一浮现出来,她就忍不住勾起唇角,心中像抹了蜜糖一般的甜蜜。 “媳妇,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小媳妇温顺靠在他怀中,叶翌寒眼底闪烁着淡淡柔软光芒,长臂一伸,更加牢牢搂着媳妇,吻了吻她香甜的发顶,他温声道歉:“之前我就知道老爷子难以相处的性子,所以不怎么想带你去看望他的,倒到底礼仪摆在那,不得不去,只是没想到,他今个会突然跑来,言辞还如此犀利,对不起,我应该要做好准备的!” 他的小媳妇表面上看上去是个知性温软的小女人,但实际上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还需要他去照顾疼爱,老爷子今个一番无理取闹的话听在小媳妇耳中,心里肯定很不舒服。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给小媳妇最好的生活,但最后却发现,每次的不好都是他带来的。 宁夏靠在他怀中,淡淡摇头,微抿的素唇轻启,淡凉的声线如水般清冽:“翌寒,你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哪里知道外公要来?其实外公不待见我,那是我做的不好,这世上只有不是的晚辈,哪有不对的长辈?我相信,外公只是一时没看见我的好,等和他相处久了,他自然会喜欢我”。 其实在想要和小媳妇结婚前,叶翌寒并不在乎家里人对她是怎样的看法,毕竟这日子是他和小媳妇两个人过,别人怎么看,他实在不需要去管。 可今个他才猛然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面对老爷子的不待见,他其实比小媳妇还要不舒服,这是他叶翌寒选中的媳妇,自然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哪里容得下别人不待见? “哼,那个老爷子一向傲娇的厉害,看谁都不顺眼,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就是了,等他哪天走了,咱们再正常生活!”叶翌寒皱着浓黑剑眉,沉思片刻,在小媳妇白嫩脸颊上吻了吻,然后沉声道:“我刚刚打电话给殷傅了,让他这几天赶紧找理由把老爷子给骗回去,放心吧,不出几天,老爷子就得回去了”。 他一向就不是唧唧歪歪的人,相当于老爷子那不正常的性格,他更喜欢爷爷奶奶,为此,老爷子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哭诉,本来他也头疼不已,可这习惯习惯也就好了。 宁夏同样皱着黛眉,对于叶翌寒的做法,她很不赞同,忍不住轻声道:“翌寒,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外公,你这样做不好,而且我觉得外公也不是什么坏人,他不过是在关心你!”只是用错了方法罢了。 从外公之前的言语中,她能感受到他对翌寒的关爱,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表达罢了,而且她一直都是叫他外公,也没见他反驳,这不正说明,在他心里其实已经接纳她了嘛? 叶翌寒就没有宁夏这种胸怀,他眉梢紧锁,脸色阴沉的厉害,一想到之前老爷子装晕的戏码,他呼吸就开始不顺畅,可瞧见面前国色天香的小媳妇,他什么气怒恼火都消逝的一干二净。 尤其是今晚月色正好,小媳妇黑乌乌的青丝披在肩上,穿着裸色系无袖连衣裙,那一身的冰肌玉骨刺激的他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面对他略带危险的眼神打量,宁夏怔了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这什么意思,她抿唇娇羞一笑,娇俏小脸上挂着潋滟媚光,一向如水清眸更是浓郁的幽深,勾唇娇艳一笑:“傻瓜!” 娇娇软软的嗓音听在叶翌寒耳中更像是一种表相的邀请,直觉告诉他,今晚的小媳妇有些不正常,嗯,比平时更加温柔动人,尤其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真是妩媚动人。 “吻我!”见他面露欲光,傻呆呆看着她,不断吞着口水,宁夏忍不住抿唇娇柔一笑,笑声清越动耳,然后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她香软身躯已经靠了上去,白玉皓腕挂在他颈脖间,她细细啃咬着他性感喉结,然后柔糯吐口。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还不快点把我抱到床上去?” 她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婉转风情,叶翌寒脑袋瞬间轰炸开来,什么理智情绪在这一刻都消逝干净,耳边唯一的声音就是小媳妇刚刚那娇媚的笑声…… 115 没我允许,你以后都不准再进房间 更新时间:2013-4-9 23:55:50 本章字数:12768 不自量力的挑逗结果,就是被某人给吃干抹尽,随便还里里外外都折腾了遍。 因为心里存着事,宁夏很早就醒了,望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她艰难动了动身子,果然双腿间的顿时传来一阵疼痛涩然,她娇俏面容一红,微咬着红唇,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叶翌寒这个混蛋。 一时候昨个晚上她的主动,她面颊更是红润似血,微侧眸,扫了一眼身旁男人。 他一向起的早,也不知道是昨个晚上累了,还是他根本就不想早起去面对性格古怪的外公,竟然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他睡容安稳,一向黑沉冷峻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显得十分平静,褪去了平常的冷酷犀利,此刻的叶翌寒看上去普通级了,和世上万千男人都是一样的。 正直清晨,因为昨晚上的激情,连窗户都没来得及关,因为住的楼层高,所以也听不见楼下的声音,只是偶尔参天大树上传来那一声声知了的鸣叫还是能在耳畔响起。 宁夏微微咬唇,又拉了拉身上杯子,杯子下俩人浑身都是赤裸,动作间,两腿间的私密处更是能流出浓浓精华,这样的认知让她脸上更是红润娇俏,再也不敢动了,双手紧紧拉着被子,整个一副害羞小媳妇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主动,他昨个晚上特别精神强壮,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动作间多少有些粗鲁,但因为念着他先前在外公面前对她的维护,她也由着他折腾了一番,但到底还是想着家里有人,最后还是匆匆了事,就连洗澡俩人都没精力去了。 这不,才刚醒来,房间里那股糜烂暧昧气氛更是久久不散。 而且杯子里俩人的身躯还是赤裸着,身旁男人健壮的手臂更是霸道搂着她的纤腰,宁夏连动一下都难,本来想叫醒他早点起床,等下伺候完外公,还得送妮妮去上学,但一看见,他眉宇间的疲惫,她又不忍心叫她这么早醒来。 家里还有外公和承志叔,宁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更加不知道外公到底有没有醒,她心底无声叹了一口气。 打小在家里就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所以在很多事上她的确是任性的不行,别人家可能在愁买房买车的事上,但她却想买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瞄瞄不止一次赞叹她命好。 是的,她曾经也这么想,尤其现在爸退休之后,她更是由衷的高兴,爸年轻的时候要赚钱养家,自然顾不上她,但那时她太娇纵了,不能理解爸的苦衷,拿着这个理由当自己堕落的理由,现在想来,她只是苦笑两声。 现在不一样了,爸把公司卖了,都变成了现钱存在银行里,他心里多少也有些放心,而且现在妮妮还由他带着,她的生活根本就是无忧无虑。 昨天刚面对不待见她的外公,她也蒙了,心慌意乱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后来冷静下来想想才觉得其实也没什么,至少在称呼他为外公的时候,他没反驳不是嘛? 这到底是个现象,而且外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在他面前,她的确不该那么不稳重,再不济,她连最坏的打算都想好了,外公迟早都是要回北京的,又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她有何必在这短时期里让他人家不高兴呢? 其实早就微动的时候,叶翌寒就清醒过来了,他一向浅眠,再加上自打当兵以来,每次完全任务都是极具坚信,熬上几个通宵也是常有的事,身子骨早就熬的习惯了,而且现在又是在家中,他基本上都没做什么事,虽说昨个晚上激情了一番,但那只会让他神经气爽,而不是累! 浓密睫毛微眼帘微颤,叶翌寒眯着精锐鹰眸盯着身旁的小媳妇,见她正眼珠子转呀转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顿时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薄唇凑了上去,在她白嫩精致耳垂边吻了吻:“媳妇,在想什么呢?” 耳边突然间响起的男声让宁夏一惊,尤其他的亲吻,更是让她浑身一颤,心里那股酥麻感更加强烈,她很是惊诧吐口:“你怎么醒了?”说话见,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向后移了移,想要远离这个男人。 都说男人起早的时候最容易勃发,宁夏可不想,一大早就被他压在身下又折腾,而且按照前几次的情况告诉她,远离禽兽,是珍爱生命的表现。 一想到昨个晚上小媳妇妖娆风情的一面,叶翌寒嘴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面对小媳妇刻意远离,他眉梢扬了扬,杯子下的大掌更是紧紧搂着小媳妇的芊芊细腰,薄唇边勾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媳妇,你怎么这么不待见你家男人的?一见我醒来,怎么就离的这么远?” 这具身子已经被他调教的极为敏感,他晚上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灯关了,在黑灯瞎火下摸索她的身子,对于她的敏感地带,他甚至比她还要清楚。 为此宁夏不止一次的抗议,可结果可想而知?只会被某个不知足的禽兽一遍又一遍的疼爱。 不过被他摸了三两下,宁夏就喘的不行,小脸上红晕更是蹭蹭蹭向上冒,咬着红唇,快速摇头求饶:“没有,没有,翌寒,你别闹了,我怕痒!” 被子下,他那邪恶的大掌好巧不巧正摸在她腰间的敏感点上,他又故意揉了揉,捏了捏,宁夏顿时就娇羞不行,那股子酥麻感更是席卷全身,让她都弯起了玉体。 小媳妇这么一番娇声姣气的求饶,真是让叶翌寒大为惊喜,他浓黑剑眉扬的更高,在媳妇俏生生,粉嫩嫩的面颊上吻了又吻,他故意板着脸,沉声问道:“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为什么躲着我?” 话落,他那火热的大掌又在她身上细细探索,大有“重温旧梦”的趋势。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他漆黑鹰眸中笑意深沉,嘴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 小媳妇这么两眼泪汪汪的,简直太让人血脉喷张了,嘿嘿,有时候想想,叶翌寒就忍不住偷笑,他可真是好福气,淘换回来这么个宝贝的媳妇。 宁夏吓的立马不敢动了,双手紧紧拉着被子,玲珑身躯隐隐有些发抖,因为被他邪恶的挑逗着,她一向潋滟清眸中荡漾着浓浓艳光,小脸更是火红红火的,哑着嗓音哭着道:“我没有,翌寒,你快把手拿开,我真的受不了了!”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小媳妇才会表现的极为娇柔如水,叶翌寒不是不得意,媳妇跟着他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新婚夜更是什么都不懂,是他一点点把改变成了成熟的小少妇。 也许她没有感觉,但他却一直将她的变化看在眼中,尤其是小媳妇时不时的娇媚风情和眼底流露出的妖娆,更是让他像猫爪子挠了心一样的酥痒。 “媳妇!”他满是磁性的嗓音突然变软,抱着媳妇香软的身子,他脸庞在她雪脖间蹭了蹭,忍不住温声道:“媳妇,你好美”。 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调教成风韵妩媚的少妇,这是叶翌寒觉得,就是被首长夸奖了,他也没现在这么高兴,尤其他的媳妇还这么美丽动人,更是让他喜欢的不行。 男人都有劣根性,既喜欢女人在床上妖娆抚媚,又想要女人在外人面前端庄典雅。 以前叶翌寒真没怎么仔细想过,以后到底要娶个什么样的媳妇,但如今遇上了宁夏,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和他天生一对的。 他喜欢她,中意她的任何模样,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小媳妇浑身赤裸躺在他身边,更是让他心中骄傲的不行。 这是一种男人的骄傲,他不稀罕别的女人,但就想要媳妇能乖巧的在他身边。 宁夏见他在被子下的大手终于停止揉捏,连忙呼了一口气,抬眸望着白色屋顶,她死死咬着红唇,任由身旁男人的亲昵,但心中早就把他里里外外给骂了遍。 她昨天就不应该心怀感动的让他吃干抹尽,这种臭男人,就应该天天晚上都睡沙发才好,哼。 叶翌寒自然不知道小媳妇现在心中这种想法,紧贴着玲珑香软身躯,叶翌寒早就荡漾的不行,尤其现在这般紧紧和媳妇抱在一起,俩人呼吸交缠在一起,更是平添一抹暧昧气息。 他鼻翼间呼吸陡然加重,只觉得身上兄弟不知觉敬礼,然后他眸光幽深盯着小媳妇,闷声道:“媳妇,我浑身上下都好难受!” 宁夏刚刚平静下来,为身旁男人没有再次禽兽而暗暗好怕的时候,就听见他这闷声闷语,她快速转眸,惊愕问道:“怎么了嘛?” 可谁知道看见的却是他如狼似虎的眼神,不过怔愣片刻,她就明白过来,这男人又要发情了。 她气的拉着被子坐起身来,然后抄起身后枕头砸了过来,:“叶翌寒,你这个混蛋,你就不能克制克制,一大早的就是发情,也不嫌丢人的”。 因为顾及着家里还有人,她声音不敢喊大,可胸膛剧烈起伏着,精致小脸上挂着浓浓恼怒,可想而知那份愤怒有多大了。 她就弄不懂了,这世上怎么会有男人向他这么不要脸?平时求欢不成就用强的,昨个晚上,她已经由着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可他现在倒好,竟然又要要了。 真的,要不是隔壁还住着外公,她现在就想一脚把他踢下床,让他以后都滚去睡地板才好。 还别说,这么一大早的起来闹一闹还真蛮有情趣的,叶翌寒丝毫也不理会小媳妇的气怒,身子一闪就躲过了袭来的枕头,见她因为恼怒而涨红了小脸的模样,他欢愉勾起薄唇,唇际边绽放出大大花朵,赤裸着上前靠了上去,大大咧咧笑道。 “媳妇,你瞧,你这精力冲肺的,想来睡了一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 他满脸的嬉皮笑脸,丝毫也不知道可耻为何物,宁夏气的又想抄起身后枕头向他砸去,但显然这次他聪明了不少,一个猛虎扑山就冲了上去,压在宁夏身上,他大言不惭道:“媳妇,你这动不动就想要打我的习惯可不好啊,你家男人要是被你打坏了,晚上了,还怎么伺候你啊?” 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宁夏气的就差喘不上来气了,皱着黛眉,满脸不情愿:“你混蛋,赶紧给我起来!” 叶翌寒嬉皮笑脸一笑,冷锐鹰眸中透着犀利幽光,尤其见小媳妇粉脸红腮的,他更是心下荡漾,牢牢禁锢住媳妇的四肢,他薄唇一低,对着她娇艳红唇就是一阵蹂躏。 一边吻,他还一边含糊不清道:“媳妇,你身子可真香,你都不知道,我想的你浑身都疼了,可你倒好,这心狠的,还想让我去睡地板,好啊,我倒要让你看看,我去睡地板了,你晚上一个人要怎样寂寞难耐了”。 他总是这样,总爱在欢爱的时候,说一些荤段子,宁夏真是受不了,被他强吻的呜呜两声,就认命的停止了挣扎,但听见他这种可耻的话,她还是忍不住的脸红,乘着他舌头在她口中霸道留恋的时候,她狠狠咬了他一口,乘着他闷哼退出的时候,她狠狠将他推开,然后快速裹着筷子爬下床。 直到确定已经站到安全地方的时候,宁夏才喘着粗气,恶狠狠瞪:“叶翌寒,你这个混蛋,我告诉你,今晚你给我睡沙发去,没我允许,你以后都不准再进房间了!” 混蛋,真是混蛋,他竟然敢这么可耻?还有刚刚说的那话,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不知廉耻的女人。 被子被小媳妇拖走,叶翌寒身上一凉,连忙捂着重要部位从床上下来,俊颜一黑,眼底闪烁着郁结光芒。 宁夏这时候才发现窘迫的状态,将被子裹在身上挡住大部分春光,她得意勾了勾唇角,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翌寒气的牙痒痒的,面容黑沉似墨,任谁都能看出来那份欲求不满的气氛,尤其是他家兄弟,更因为从温暖的被窝中露出头来而彻底软了下来。 “媳妇,你就作吧!非得把你家男人折腾出病来你才高兴!” 话落,他就快速那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一边穿,还一边朝着宁夏冷哼道:“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每天晚上饥渴的睡不着,你倒好,有个现成的老公伺候你,你还不满意了?” 这种无耻下流的话,也只有叶翌寒才能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宁夏气的就差没扑上去咬他一口了,精致粉脸上挂着浓浓恼怒,她狠狠瞪他,没好气道:“我不稀罕,你要是喜欢,你就去伺候她们啊!” 和他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宁夏觉得,她现在脸皮真心厚多了,连这种话也能脸不红心不跳,极为正常的说出来。 堕落,真是堕落啊! 随便捡起一件衬衫穿上,然后套上裤子,面对小媳妇的恼怒,叶翌寒哼了哼,双手抱胸,冷睥着她:“你这丫头就是被我宠坏了,瞧瞧这嘴说的顺溜的,等到了床上,你再和我这么硬气试试!” 他意味不明的话听在宁夏耳中,小脸更加娇俏红润,眼中荡漾着潋滟媚光,实在忍无可忍怒骂:“可耻……!”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紧随而来的是李承志轻咳的声音:“翌寒,你们小两口起了没?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说要吃宁夏做的早餐”。 年轻的时候就跟着殷老将军当兵,他的敏捷判断能力比常人要好上许多,老爷子现在是上了年纪所以才没听见那闹腾的声音,可他又不老,再加上都是过来人,哪里能不知道这小两口昨个晚上闹腾的有多厉害? 一听老爷子要吃早餐,宁夏神经瞬间纠了起来,本来的对叶翌寒的恼怒现在也彻底消逝,她连忙向他轻声道:“你快去,快去开门!” 瞧小媳妇这着急的样子,叶翌寒勾了勾薄唇,唇角边隐过一丝笑意,心中暗想,再硬气又怎样?还不是有求如她。 只是他考虑的比她周到,尤其见她还是一副香烟的模样,他更是紧皱剑眉,指着房间里的浴室,他命令道:“你先进去洗澡,我去开门”。 宁夏一听是老爷子要吃她亲手做的早餐,就急迫的脑袋不清楚了,听见他清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这才猛然惊醒,粉嫩面颊上闪烁着滚烫光芒,她裹着被子连忙向浴室里跑去:“你去和外公说下,我先洗个澡,等洗完澡就去给他做早餐”。 其实想想,她也知道,吃早餐也是个借口,外公这是在考验她呢! 确定宁夏已经完全躲进浴室里,叶翌寒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速将房间收拾了一下,尤其是床单,他更是大手一扯,直接扔进了衣橱了,收拾的差不多了,他这才开门,可那高大身躯正好挡在房门前,皱着浓黑剑眉,沉声问道:“老爷子这又是想要做什么?昨个晚上他还没折腾够?” 对于叶翌寒的姗姗开门,李承志一点怨言也没有,只是见他仍旧黑沉着一张脸,尤其那嗓音更是充满了不耐烦,他顿时紧张起来,压低声线,朝他小声道:“翌寒,你过分了啊!不管怎么说,老爷子都是你的外公,你怎么能这么说他?而且他现在正坐在客厅里,你是不是又不想过安慰日了?” 这老爷子一闹起来,大家都别想安宁,跟在老爷子伺候他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奈何叶翌寒不常去殷家,对于性格古怪的老爷子,也一向是敷衍居多,如今见他真枪实弹的上纲上线跑这来搅合他生活,他早就气的鼻孔生烟了。 看着李承志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冷沉的面容缓了缓,眉梢微扬,侧眼扫了一眼客厅,然后冷声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刚起床,还得在收拾收拾才能出来,你让老爷子等着吧,他要不愿意等,你就带着他出去吃!” 老爷子要真饿了,还能让他媳妇给他做早餐?他自己早就不高兴的在旁边嚷嚷了。 这种借口他怎么能看不出来? 面对脾气古怪,性子傲娇的老爷子,他现在真是无能为力,只求他等下能理智点,别又像昨个一样,无赖的装晕倒。 李承志轻咳两声,目光也不敢往房间里扫,面对叶翌寒不大好的脸色,他也只是淡然点头:“好,你去洗簌吧!” …… 殷老将军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拐杖,还是穿着昨天那身神色中山装,精光闪烁的目光却一直向主卧室那望去,奈何中间挡了个吧台,他眼神再好,也没看见什么,见李承志敛眉走了回来,他急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他们说什么了?” 老爷子一向就是傲娇的,在殷家,家里每个晚辈都顺着他,可他偏偏就是看不顺眼,唯独对叶翌寒那个和他对着干的外孙有好感。 为此,殷傅不止一次拿来说事吃醋,但都被老爷子给打发了。 李承志垂眸无奈一笑,可瞧着老爷子兴致盎然的脸庞,他不得不沉声道:“翌寒说,他们才刚刚起来,还要洗簌,等下宁夏就出来给您做早餐!” 老爷子在家里一向的作息时间一向正常,晚上十点睡觉,早上八点起床,但今个真是特殊,六点多就醒了不说,更是下楼逛了一圈才回来,明明在外面有那么多卖早餐的,可他就是不肯吃一口,非得等着回来为难宁夏。 “哼……”。殷老将军重重一哼,显然是不怎么相信,他皱着眉,锐利双眸紧盯着李承志,不高兴的问道:“他们就没说别的什么了?比如不高兴?” 李承志心中暗叫无奈,翌寒他们对您老变现的毕恭毕敬您不高兴?非得让他和你呛声你才能高兴?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瞧着老爷子极为认真的神情,他还是老实道:“没有,您是他们的长辈,为您做早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怎么可能不高兴?” 依他昨天的观察,翌寒肯定是不高兴的,但他媳妇就是个好姑娘了。 殷老将军听言,明显觉得周边空气舒畅不少,眼底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但一想到昨个晚上叶翌寒的混蛋,他就又板起脸来,故意摆着长辈谱:“你说的对,我是长辈,他们晚辈给我准备早餐,是天经地义的事!” …… 宁夏洗完澡之后,就连忙整理容颜,穿上整洁的衣服之后,她才出去做早餐。 唯独叶翌寒还在那磨蹭,他是一点也不想出去面对老爷子的刁难,但显然,现在不是他可以任性的时候,见小媳妇穿戴整齐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出去了,他轻叹一口气,心中对媳妇的疼爱更重。 也不知道老爷子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早餐,宁夏之前在洗澡的时候可是想破了脑袋,出去之后本想问问,但一看见老爷子脸色不善,她这个念头又打断了。 用陶瓷骨熬了一锅的粥,还准备了可口的小菜,因为摸不清老爷子的口味,她甚至还准备了牛奶和面包和鸡蛋。 …… 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早餐,叶翌寒怔了怔,随即快速抬眸看向小媳妇,忍不住抱着她,感叹道:“媳妇,你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早餐倒是不难做,只是他没想到小媳妇竟然能准备的这么精致,他还是第一次见她早上在厨房里忙碌。 他只是轻轻一抱很快就松开了,但宁夏还是俏脸微红,咬着红唇,一副娇羞小媳妇模样。 老爷子最看不惯叶翌寒这种满面柔情了,当下就沉着脸教训:“不过就是准备了一顿早餐,瞧把你给高兴的,翌寒,你好歹也是我的外孙子,能别丢人成嘛?” 他的外孙就应该像他年轻的时候一样戎马一生,媳妇不是不能宠,但像他这样,显然是过了。 宁夏脸上笑意僵了僵,微抿着红唇,抬眸看了一眼又要发脾气的老爷子,然后快速收回视线,可心中却微微悬浮起来。 在家里,打小就是娇生惯养的,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明摆着的不待见,可偏偏这人是她丈夫的外公,也是她的外公,她除了沉默,只能沉默。 叶翌寒俊颜黑了黑,暗暗咬牙,但一想到昨个晚上劝慰他的话,他又将怒火压了下来,拉着媳妇落座,然后盛了一番粥放在她面前,自己又盛了一碗吃了一起,压根就没有理睬气的脸色发情的老爷子。 见这边气势又僵硬起来,李承志真是无奈的不行了,尤其在瞧见老爷子气的不断起伏的胸膛,他连忙上前盛了一碗粥放在老爷子面前:“您之前不是一直说要尝尝宁夏的手艺嘛!现在好了,正好尝尝这个,我光看着,就觉得味道不错!” 其实她熬也不过是白粥,普通人家里天天早上彼吃的,见李承志为她说话,宁夏不由抬首,向他露了一个感激笑容,只是在对上旁边老爷子阴霾的目光时,她浑身打了一个颤,然后连忙倒了一杯牛奶递了过来:“也不知道外公喜欢吃什么,我就准备了两种口味的早餐,希望外公您能喜欢!” 牛奶和面包是家里冰箱里有的,鸡蛋也很方便的用油杂成了荷包蛋,所以时间倒是快,不过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殷老将军见她用了这么短的时候就将早餐准备好了,本来还以为这丫头偷工减料了,但上桌一看,倒是色香味俱全,尤其是现在放在他面前白花花的清粥上洒着青葱,更是让人食欲大曾,就算是看在食物的面子上,他也懒得和他们这些晚辈计较了。 朝着叶翌寒冷哼一声,殷老将军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宁夏见老爷子终于肯安静下来吃她准备的早餐,不禁在心里吸了一口气,眼中不由流露出淡淡笑意。 其实外公人真不坏,只是性子古怪了一些罢了,瞧,他好歹还吃了她做的东西,至少没有再刁难了不是? 乘着老爷子喝粥的空隙,叶翌寒抬眸看了眼,见他果真安静下来,他浑身顿时松懈下来,心中暗暗想道:老爷子今个倒是靠谱多了,竟然没有再胡搅蛮缠了。 殷家人教育一向好,用餐的时候更是食不言,老爷子现在更是将这一点做到极致,平时宁夏和叶翌寒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难免会打打闹闹闹腾上一阵的,但如今长辈坐了旁边,宁夏收敛了不少。 而叶翌寒不说话,则是不想让老爷子让找到什么借口来教训他了。 一顿早餐倒是在心平气和下用完了,只是当叶翌寒拉着宁夏要出门的时候,一直未曾发表意见的殷老将军开口了,他紧皱眉梢,看了一眼还生收拾的桌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桌子还没收拾!” 言下之意就是,宁夏做完早餐之后还得洗碗。 叶翌寒拉着宁夏的玉手,脚步顿了顿,出于礼貌,他还是停了下来,回头温声道:“今天妮妮开学,我和宁夏要去送她上学!” 妮妮第一天上学,他这个当爸爸的自然得去送妮妮上学,而且宁夏早就和他说过这事了,自然是重中之重。 蓦地一听妮妮的名字,一向精明的殷老将军没反应过来,还是李承志在他耳边提醒了一番,他才猛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姑娘,明知道俩人是有事要去做,可一想到等下只有他一个留在这了,他就又不高兴了:“去送孩子上学,至于你们两个大人都去嘛?还是说,你们不想看见我这个糟老头,所以才要找着借口出去躲着我呢!” 李承志站在殷老将军身后,以保护者的身份自居,但看着他野蛮的声音响起,他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心中暗暗为老爷子捏了一把冷汗。 老爷子啊老爷子,您都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在家里颐养天年安份点嘛?非得过来搅合这小两口的日子? 人家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你这过来插一脚,是想把人家闹的不安份是吧? “不是的外公,今个真的是妮妮开学第一天,妮妮年纪小,才刚上幼儿园!”生怕老爷子会对妮妮的第一印象不好,宁夏连忙从叶翌寒身后站出身来解释:“那孩子今年才刚刚五岁,我生养她的时候,她父母都已经车了车祸去了,那时我还在美国留学,生活空寂,这才收养了她,不过,妮妮很乖巧,嘴巴又甜,外公,你见到之后,一定会喜欢的”。 到底是亲外公,宁夏不想一家人的关系闹的太僵,叶翌寒无所谓,这是***爸,嘴上不管怎样说,心始终都向着她,而她和妮妮则不同多了,既然外公能不待见她,那自然不会待见妮妮了。 “妮妮的确很乖!”感受到身边小媳妇手中的冷汗,叶翌寒微微侧眸看了她一眼,大掌收紧,更是将她的小手紧紧握着,眸光柔和注视着脸色不善的老爷子,他难得的好言好语:“外公,您不是一直都想看着我结婚生子嘛?现在好了,等晚上妮妮放学了,我就把她接回来给您看看,她是中法混血,您瞧见了,肯定会喜欢的!” 就冲着妮妮那份机灵劲,还没谁能不喜欢的! 就算老爷子总是冷着脸,可对于小孩子他还是喜欢的。 殷老将军皱眉想了想资料上妮妮的照顾,的确是个精致可爱的小姑娘,尤其是那一头微卷的金发,更是明艳动人。 可到底不是自家亲生的,他本来也没多大感觉,反正家里又不是没这个钱,领养一个姑娘就领养吧,只是现在瞧着这小夫妻俩人的神色,他隐隐觉得,他可能想错了,指不定人家怎么宝贝那个领养的姑娘呢! “是嘛?妮妮是中法混血,那模样肯定好!”见老爷子敛眉沉思,李承志忙不迭笑着道:“我以前就有见过混血宝宝,没想到我们家妮妮也是的。” 他特意用了我们家,以此来表达亲昵。 跟着老爷子一辈子了,没人比他清楚老爷子的性格,别瞧着老爷子平时嘴上说的多开朗大方,但实际上内心就很保守,对于妮妮这种领养的孩子,也就表现上装装,哪能心里真心喜欢?毕竟隔着血缘呢! 宁夏听在耳中,紧张的心瞬间落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柔软笑道:“她很乖巧,因为缺少安全感,所以特别粘我和翌寒”。 一说到孙子的事,老爷子就想到叶翌寒都这么大年纪了,到现在还没个儿子,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朝着俩人挥挥手,情绪恹恹:“算了,你们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就好”。 老爷子今个难得的近人情,让宁夏惊愕的都说不出话了。 叶翌寒一怔过后,嘴角上扬起一抹盎然笑意,应了一声好,然后拉着宁夏出了门。 …… 直到俩人走后,李承志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殷老将军面前,温声劝慰道:“将军,您别急,翌寒和宁夏还这么年轻,这孩子迟早都会有的,而且他们小两口这不才刚结婚的嘛!就算想要孩子,也没这么快传来消息啊!” 自打老爷子退休之后,他就一直跟在身边伺候着,实在太了解老爷子一皱眉一扬眉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谁说我想的是这个?”像是被人抓住痛脚一样的炸毛,殷老将军紧紧皱眉,抬首狠狠瞪了李承志一眼:“你少在这胡说,别以为跟在我身边时间长了就什么都知道,哼,那妮妮虽说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现在到底是翌寒的女儿了,我能不喜欢?” 老爷子在外人面前一向喜欢说自己思想潮流,根本就不承认自己老土,李承志看在眼中,嘴角缓缓扬起,低头,轻声笑道:“是,将军说的对,在大院里,就数您最开明了!” 这话殷老将军最爱听,他高兴的勾起嘴角,可一想到之前叶翌寒说的话,他又不由担心询问:“承志,你说翌寒说的是不是真的?晚上真要把那个叫妮妮的小姑娘给接过来?” 虽然已经把资料给掌握的清清楚楚了,可到底没有真正的见面,他这心里还真有些七上八下的,最主要的是他听说,叶家二老对妮妮这个曾孙女可是欢喜的不得了,临走前的时候可是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这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和叶老头认识了一辈子,从军校到新兵连再到侦察连,他们俩一直视彼此为对手,如今听说妮妮和那家人走的近,他就不甘心的想要比拼了。 李承志一怔,没想到老爷子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摸不准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老实吐口:“翌寒说话一向靠谱,而且按照礼仪,他们小两口也确实应该把妮妮接过来给您看看!” 到底是一家人,翌寒和宁夏不会那么不懂事的。 听他这么说,殷老将军眉梢皱的更深,想了想,他有些为难道:“那我要不要准备点礼物?毕竟这孩子第一次上门,我不能什么都不送给她吧?而且叶老头他们可是对妮妮好的不行,我总不能丢这个人?” 说到底还是攀比心里,尤其妮妮还是翌寒明面上的女儿,他就算再阴晴不定,也得买点礼物准备着。 难得见老爷子皱着眉为难,李承志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难事,如今听他一说,他顿时哭笑不得,老爷子您这太逗了吧?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可他还是极为陈恳道:“其实送不送礼物都一样,毕竟您才是长辈!” 顿了顿,他又继续笑道:“而且小孩子都是一个样,我上次还瞧见叶江那个小子在大院里拿着遥控器玩玩具车,妮妮是个女孩子,咱们不如给她买点漂亮衣服就行了”。 他话刚一说完,就发觉自己竟然说了殷家人一直的禁区,声音顿时戛然而止,脸上神情变了几变,连忙向殷老将军道歉:“对不起,将军,我一时口不择言忘记了!” 自打翌寒父母的去世,殷家和叶家就彻底断绝了来往,其中原有大家都知道,刚刚他真是太大意了,就算平时对叶江那小子感觉不错,但也不能在老爷子面前说这个禁忌! “承志,你别紧张,我还没那么大气性!”靠在椅背上,殷老将军收敛起身上一切情绪,闭上满是伤痛双眼,淡淡摇头哀声道:“我不过就是想起了小桐,她要是还能活着,瞧见翌寒现在已经娶妻了,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女儿的去世始终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老伴当年就是受了不了这个打击,整天的以泪洗面,最后才郁郁寡欢而去。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伤痛,没人能体会。 殷桐也不过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当年他一直拿她当成自己努力向上的目标,不止一次的想要超越她,但她从小就是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见识高,射击,打枪,样样比他强。 他到现在都记得,她一声军装站在训练场上射击时的英姿,即便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想起故人来,他心中还是忍不住窒息,拳头紧握,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看着殷老将军安慰道:“小桐要是还在世,看着翌寒这么有本事,自然会高兴的,将军,您不必伤感,小桐在天上看见翌寒娶了媳妇,肯定比谁都高兴!” 一说到唯一的女儿,殷老将军气势整个都降了下来,他抬眸看着窗外碧蓝天空,想到女儿和老伴就生活在那里,他轻声低喃:“小桐,你现在过的还好嘛?” 一向锐利凛冽的老将军在面对自己早逝的女儿,也不过和普通人一样的老眼通红,心中怀通。 不忍看这一幕,李承志快速移开目光,他微抿着薄唇,拳头死死握着,眼底闪过一抹隐晦光芒。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以为他早已放下了,但偶尔被人一提醒,他会蓦然想起那个笑靥单纯盎然的女子,她一丝暗绿色军装,腰身挺直,光是站在那,就已经让他停止了呼吸。 是的,他爱慕小桐,哪怕那时她已经结婚生子,而他不过才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但他就是爱慕那个气势强大的女子。 这段感情,至今都没人知道,哪怕他现在已经娶妻生子了,也没人能知道。 “承志!”注视着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殷老将军嗓音中不由染上一丝哽咽,他执著反问:“你说,小桐后悔当年的选择嘛?” 李承志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这样的问题,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可最终结果却是那般残酷,是,小桐最后确实被叶博山那个薄情的男人伤的心灰意冷,但在临终前,她还是一如即然的骄傲理智。 所以心里哪怕一次次泣血,李承志也知道,小桐不后悔,她那么一个骄傲的女子,怎么可能后悔! 周边突然间安静下来,始终得不到答案,殷来将军缓缓闭上双眼,枯老面容上挂着淡淡泪痕,他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语:“小桐……小桐……”。 116 哭笑不得的搭讪 更新时间:2013-4-11 18:24:17 本章字数:9967 因为时间所剩无几,所以叶翌寒这一路上车子开的比平时快了不少,宁夏下车之后脸色还有些煞白,这时身旁男人搂着她的纤腰,她没好气在他胸膛上轻捶了一下:“你刚刚开那么快做什么?我都吓死了!” 她粉脸娇俏,言语间透露出淡淡娇媚,叶翌寒有些怜爱佛了佛她额前碎发,然后在她白嫩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不是要来不及了嘛!咱们家妮妮上学第一天总不能迟到吧?” 因为是第一次送闺女去上学,叶翌寒一大早起来之后是既兴奋又紧张,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怕穿着的不整齐让妮妮丢脸。 这种紧张的心情,是他曾经一直不曾有的,哪怕每次经历危险的任务,他也能准备的做出判断,但现在遇上这俩个宝贝,他就神志不清楚了。 宁夏捂着胸口,不断跳动的心脏稍稍抚平,娇嗔瞪了他一眼,算是就这样过去了。 小媳妇今天穿了条深色系的裙子,裙摆上繁华的绣花,叶翌寒叫不出名字,但却觉得,这样的媳妇古典中透着少妇的妩媚,当真是明艳动人,他幽光一暗,忍不住上前低声夸奖:“媳妇,你今天好漂亮!” 也许是气质使然,宁夏一直喜欢穿浅色系的衣服,身上这条裙子,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商场里看见,觉得不错就买了,没想到穿在身上还真的不错,现在就连这个男人都夸奖她了。 哪个女人不爱漂亮?不欢喜自己丈夫对她的赞扬? 宁夏也不过是个小女人,而且还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当下就扬起嘴角,眯着清冽凤眸,欢愉笑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一个人去商场逛街的时候买的”。 叶翌寒眸光闪了闪,低眸,目光缱倦注视着娇俏可人的小媳妇,由衷疼爱道:“以后我不在家,你想买什么就去买什么,可别亏待了自己!” 媳妇爱漂亮,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就说卧室里的衣橱里,他的衣服就只有平时几套换洗的,而媳妇的衣服却摆的满满的,而且他还发现,媳妇最喜欢买鞋子,买回来的新鞋还没拆就有好几双。 宁夏哪里能亏待自己?她生活一向富裕,打小花钱就大手大脚,更是喜欢购物,家里的衣服鞋子都是成堆成堆的放在那。 都已经这些年过去了,她虽然目下无尘的性子改变了很多,但这喜欢消费购物却还是没改变,每次去商场逛街,不是买一大堆回家? 莫父对此,倒是没多大想法,毕竟是自己唯一闺女,他赚的那些钱,除了给闺女用,他还能用多少? 但瞄瞄却因为这个,没少瞪过她,总觉得她这样根本就是败家,以后谁还敢娶她? 宁夏突然间想到瞄瞄曾经的话,她心下微微一动,凝视着英俊潇洒的叶翌寒,她故意向他身边靠了靠,眼底闪烁着狡诈光芒,在他耳边小声道:“这条裙子可是花了你大半个月工资,你不心疼?” 结婚这么久了,很多事情,宁夏也是在偶尔的询问中知道的,彼此他每个月工资多少?每个月要消费多少钱?虽说他的钱都交给了她,可看着她这么挥霍,他就没点想法? 叶翌寒怔了怔,没想到小媳妇竟然问出这么个小家子气的问题,顿时哭笑不得,但却甚有其事的点头:“嗯,既然你心态你老公赚钱不容易,你以后就少花点吧!” 宁夏听他这么说,顿时不高兴了,扬着精致小脸,不甘心的嚷嚷:“我又没花你钱,为什么要少用?而且这条裙子买的时候我是刷我自己卡的!” 刚搬到婚房的时候,她只是带了点换洗的衣服过去,后来的那些东西,都是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一点点带过去。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回家,打开衣橱,看着那满满一衣橱衣服时的震惊,那时她胆子还不像现在这么大,站在他身后,怯怯说:“我衣服确实是多了点,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拿点回家!” 叶翌寒闻言,俊颜一黑,搂在媳妇芊芊楚腰上的大掌陡然收紧,一字一句冷声问道:“你买衣服的时候都没刷我的卡?” 瞧瞧他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不刷他的卡是多大的错误。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那股子危险气息,宁夏缩了缩脖子,眼底流荡着潋滟水光,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我有钱!” “那也不行!”叶翌寒想也没想就厉声反驳,他板着脸,黑沉的面容上是罕见的倔强:“你是我媳妇,用我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买衣服更是得刷我的卡,要不然,我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他生活一向简单,因为常年生活在部队里,所以根本就用不到什么钱,平时买衣服也不追求什么名牌,他一直以为,这样的生活挺好,总觉得一辈子这样下去,也不错。 可现在有了媳妇,他赚的钱理所当然就应该全部给媳妇用,可她倒好,一嘴巴一张一张的,和他分的这么清楚。 见他脸色冷沉,好像真的动怒了,宁夏心底好笑,连忙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温软笑道:“不就是买一件衣服嘛!瞧你这较真的样,不知道人还以为你要家暴呢!” 在外人面前,他整天黑着脸,让别人看了既心惊又有想法。 她刚搬到婚房那去,住了这些日子了,也和周边的邻居认了个熟脸,曾就就有好事的大妈问过她,那个男人是她什么人?还捂着胸口,惊怕道:那男人看上去可真凶狠。 为此,她乐的不行,可当真邻居的面,她只好笑着打哈哈。 “这不是一件衣服的事,这是你有没有把我当你丈夫!”叶翌寒紧皱的眉梢稍稍舒展开来,但冷峻的脸色依旧有些渗人,他眸光紧紧盯着宁夏,一字一句沉声道:“我叶翌寒是你的丈夫,你既然是我妻子,吃穿用度自然要用我,你也别和我非的那么清楚,这些都是应该的”。 宁夏怕他还要继续板着脸,忙不迭点头,扬唇轻笑道:“好,好,好,我以后去商场买衣服都用你的行了吧?反正你卡里面那么多钱,我不管怎么败都败不完!” 听媳妇这么说,叶翌寒刚毅面容上寒霜光芒这才淡了淡,他高兴扬起薄唇,唇角边绽放出浓浓笑意,忍不住在容颜精致的小媳妇脸颊上吻了又吻:“走吧,咱们上楼接妮妮去上学!” 宁夏抿着红唇,娇红着小脸跟在他身后,整个一副乖巧听话的小媳妇模样。 …… 楼上妮妮早就换好了新衣,背着小书包在家里等着了,此刻听见门铃响了起来,她飞一般的跑去开门,像只欢快的小蜜蜂一般叽叽喳喳:“妈咪,你看我这样好看嘛?”门才刚一打开,妮妮就忍不住兴奋的询问。 也许是第一次上学,第一次背着小书包,妮妮显得十分兴奋,莫父坐在那,忍不住勾了勾唇,眼中透着宠溺光芒,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瞧瞧这高兴的样,哪里还有先前的不情愿? “爸,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就不进去了,妮妮,赶紧换鞋!”宁夏和叶翌寒站在门口,她揉了揉妮妮柔软的发丝,然后向里面轻笑道:“爸,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听见声音,莫父才从客厅里走了出来,眸光怜爱看了一眼正在那换鞋的妮妮,对于闺女的话,他只是淡淡摇头:“算了,我就不去了,妮妮是你们小两口的女儿,这第一天上学还是你们送她去学校比较好!” 这孩子身世也可怜,他看着就心疼,别瞧她在很多事上老练成熟,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尤其是这几天知道翌寒和宁夏要送她上学了,更是兴奋的不行,就拿今个早上拿说吧,站在镜子前,她没少折腾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在一旁看着,既好笑又感叹,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爸,我外公从北京过来了,现在住在我们家里,他可能过阵子要来看看您!”一直未曾说话的叶翌寒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扬声向莫父道:“爸,我外公他人老了,性子可能有些不好相处,到时候他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他这是提前打个预防针,谁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这既然都来了南京,也不能不见见亲家,可照着老爷子那傲娇的性子,估计真的见面了,肯定少不了烟灰炮战,好在宁夏她爸人好,要是换做别人,他还真不放心。 “你外公来了?这可真不容易,他那么大年纪了,身子骨还爽朗嘛?”莫父一听亲家来了,脸上顿时浮现出盎然笑意,显然十分兴致:“怎么能让他老人家来看我呢?咱们定个日子,我得好好请他出来吃一顿饭!” 按照辈分,翌寒的外公还高他一个辈分,他当然得尊重,而且在亲家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也是为闺女好。 宁夏脸上笑意僵了僵,看着莫父兴致勃勃的神色,她微微抿着素唇,有些气愤在叶翌寒腰间拧了一把,这个男人也真是的,外公岂止是不好相处? 昨个晚上,她受受白眼也就算了,凭什么现在还要让她爸也去不受待见? 叶翌寒笑意不变,一手牵着宁夏,一手牵着妮妮,微微赫首,向莫父礼貌笑道:“谢谢爸了,我回来和外公他老人家商量商量”。 莫父也没有多想,连忙点头:“好了,你们赶紧去吧,上学第一天别迟到!” …… 宁夏带着妮妮坐在后面,上了车之后,她脸色仍旧有些冷沉,一直欣喜高兴的妮妮这才发现妈咪的脸色不好看,欢愉的嗓音顿了顿,她小心翼翼拉了拉宁夏的裙摆,轻声问道:“妈咪,你怎么了?” 透过后视镜,叶翌寒看了一眼和他摆脸色的宁夏,轻叹一口气,刚毅面容上挂着淡淡无奈笑意,面对妮妮的问题,他勾唇率先解释:“妮妮,你妈咪这是在和爸爸生气呢!” 妮妮眨了眨深邃眼眸,眼底闪烁着淡淡潋滟流光,“哦”了一声,在此刻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宁夏心里的确不舒服,被外公怎样不待见,她都没关系,只是她不想让她爸也和她一样被外公嫌弃。 车内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叶翌寒扯了扯薄唇,目光直视前方,忍不住向宁夏认错:“媳妇,你还和我生气呢?我错了还不行嘛?可你也得想想,就算我不说,老爷子他能安定?指不定他哪天就登门拜访了,我这也不过是先和咱爸打个预防针!” 说到底还是因为老爷子惹起来的事,他来就来吧,他这个当外孙的也不可能不欢迎,只是他这野蛮的性子也是让人头疼,这是他的长辈,他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窗户微开,宁夏靠在椅背上,吸着新鲜空气,看着从眼前飞掠而过的景色,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清冽吐口:“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了年纪都这样,我还记得我爷爷也是这种性子,只不过,我们已经很多年不来往了!” 回忆起往事,宁夏素雅面容上挂着淡淡恍惚流光,微微一笑中,那些染着金丝的恍惚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妮妮微抿着粉唇,回想着宁夏口中的爷爷,但却怎么也没有印象,但看着妈咪略带哀伤的神色,她忍不住上前往她怀中蹭了蹭:“妈咪,没有爷爷也没关系,你还有妮妮,妮妮会陪着你的,爸爸既然招惹你不高兴了,咱们等下就罚他坐在车里不准陪我们进学校好嘛?” 这个惩罚可真够狠的,叶翌寒脸色顿时变了,扯着嗓音故作受伤的抗议:“妮妮,你太狠了,你和你妈咪都进去了,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留在车上?” 为了能送妮妮去上学,他可是提前去商场买了新衣服,今天早上更是站在镜子前,整理了好久,就怕哪里哪没收拾好让妮妮丢人。 可这小丫头倒好,竟然狠心的让他就坐在车里等。 妮妮努了努唇角,白了叶翌寒一眼,显然在他和宁夏之中,选择了宁夏。 …… 妮妮虽是这么说,但下车之后,还是叶翌寒领着她和宁夏去了幼儿园。 开学第一天,学校门口热闹非凡,因为是幼儿园,孩子都是五六岁的年纪,都是由家长送来的,宁夏刚一下车,就被眼前这种“盛况”给惊吓到了。 她平时除了医院就是家里,很少出门,也很少见到这种人山人海的场面,因为妮妮上的是国际双语幼儿园,一年学费就要十万,但凡能上这种私家幼儿园的,交的起这么天价学费的家庭都是非富即贵,就说这校门口停着的豪车,那也是一辆比一辆值钱。 宁夏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老土,眼角抽了抽,不得不感叹:“爸都给妮妮找了个什么学校啊?” 学费的事,不是她处理的,她自然不知道,还是瞄瞄无意间和她聊天的时候说过的,那时她还震惊了好久,心中暗想,这年头养个孩子可真不容易。 叶翌寒扫了一眼不是奥迪就是宝马的豪车,然后缓缓收回目光,正好听见宁夏这句抱怨,他温柔将她玉手握在手中,轻声提醒:“你就是太宅了,连网都不怎么上,现在社会都是这样,父母就一个孩子,自然是打小就要给她们最好的教育!” 现在大多数都是独生子女,自然是要娇惯宠爱的,幼儿园是孩子启蒙的第一站,但凡家里有条件的,哪个不想送孩子送好的学校,不然怎么现在那么多出国留学的学生? “那这也太豪华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豪车车站呢!”宁夏嘴角抽了抽,站在那,呼吸有些不舒畅,挽着叶翌寒手臂,忍不住抱怨:“早知道就让妮妮去普通点的幼儿园了,这里孩子身价都非富即贵,妮妮和他们在一起上学好嘛?” 她这个当妈的真是不称职,关于妮妮上幼儿园这事都是爸一手操办的,她先前忙着工作,并没有想那么多,觉得上个离家近的幼儿园也不错,谁知道,爸竟然找了个这么豪华的?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不惊讶了,就爸对妮妮的宠爱,还不是什么最好就摆在她面前嘛? 只是现代社会发展的太好了,这种学校和她当初上学的学校一对比,那落差简直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因为还是新生,妮妮身上并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蓬蓬裙,身后背着一个粉色小书包,光是往那一站,就把同龄的小朋友都比了下去。 “好了,你就别抱怨了,这花钱花的多肯定是有好处的,妮妮是咱们第一个孩子,该怎么样就得怎么样,这点钱是不能省的!”叶翌寒一身简单便装,军帽摘下来之后,他黑色短发更显精神利落,牵着宁夏的玉手,在她耳边压低声线道:“你总不希望妮妮成天在周边响着噪音的教室里上课吧?” 男人赚钱养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平时又比赌博,又不比奢侈品,手头上的钱不还都是给老婆孩子用,既然娶了宁夏,那妮妮自然而然就是他的孩子了,给孩子最好的教育,是每个家长的心愿,他自然也不例外。 宁夏有些气愤的抿起素唇,悄然瞪了叶翌寒一眼,怎么听他这么说,好像她很小气似的?连在妮妮上学上都舍不得花钱? 她有心反驳两句,但裙摆突然被人拉扯,随之而来的是妮妮娇柔的嗓音:“妈咪,咱们还不进去嘛?” 妮妮的个子才到她腰身,宁夏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意,拉着妮妮的小手,温软笑道:“进去,走吧,随便我再看看学校!” 看看这天价学费,到底有哪不同! 叶翌寒好笑的看了一眼变脸变的飞快的小媳妇,薄唇微扬,漆黑墨玉鹰眸中难掩那一丝笑意,见宁夏牵着妮妮已经走到前面了,他长腿一迈,也紧随而至。 他们三个站在一起,男的高大威武,女的青春靓丽,就连孩子都是模样精致。 这样的一对组合,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被众人注视着,宁夏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有身旁这个男人在,她有底气多了,唇角上绽放着如花笑容,她从容的一步步走向教学楼。 …… 也许是叶翌寒的气势太过强大,周边人虽然看他们三个容貌俊美,但却看了两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只是当走到学校花园那的时候,突然从一株月季花中跑出来一个小男孩,他穿着学校藏青色校服,眼冒桃花望着妮妮:“妹妹,你在几班?” 孩童稚嫩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丝欢喜,白皙面颊上更是透着红晕。 宁夏蒙了,看着猛然间闯出来的小孩,她眼底惊诧光芒浓郁。 倒是妮妮先反应过来,对于陌生人,她话一向不多,但出于礼貌,她还是抿唇温声道:“我是新生,还没有排班!” 男孩黑琉璃般闪亮的眸光闪了闪,打量了妮妮一眼,自然知道妮妮还是新生,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欢喜:“妹妹第一次来学校,还不认识路吧?要不我带你去?” 他一口一个妹妹,像是对妮妮极为熟悉似的,躲在花园中还有不少孩子,在听见男孩清朗的搭讪声音之后,更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叶翌寒俊颜黑了大半,看有人敢到他闺女的主意,他初当人父气势瞬间展现出来:“不需要”。 冰冷冷的三个字让在场的人都浑身一颤,妮妮飞快抬眸扫了一眼叶翌寒,粉唇上扬起浅浅弧度。 她喜欢这个的爸爸,威武霸道,能替她和妈咪抵挡一切灾难。 宁夏却不赞同的皱起黛眉,尤其见那男孩吓的浑身一颤,她眼底更是隐过死死心疼,扯了扯叶翌寒的衣袖,瞪了他一眼,然后才看着那男孩清和笑道:“谢谢你,我是妮妮的妈妈,这是她爸爸,我们等下会带他去教室的!” “这位同学叫妮妮?”听见妮妮的名声,男孩直接将冷脸的叶翌寒给忽略在外,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妮妮。 妮妮对于这样的目光很讨厌,本能的想到叶江,她退后了两步,嗓音也有之前的柔糯了变成了排斥:“我叫莫妮!” “妮妮,咱们走吧”。叶翌寒饶过宁夏,直接抱起妮妮,面对周边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他黑沉的面容一一扫了过去,直把那些小萝卜头吓的拔腿就跑。 看漂亮姑娘果然重要,但有个这么个动不动就黑脸的老爸,他们还是别招惹的好。 那男孩一听妮妮自报性命,刚想高兴的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就见人家爸爸已经把她给报走了,他顿时气馁的叹了一口气。 宁夏则是满脸的尴尬站在原地向那男孩道歉:“我们时间要来不及了,不好意思,你既然和我们家妮妮是一个学校的,那就是同学了,还希望你能多多照顾她!” 丢下这番表面上的客套话之后,宁夏就连忙向着前面那个男人跑去。 直到追上之后,她才哭笑不得的向他抱怨:“啧啧,叶翌寒,你赶紧把你脸上这神色收起来吧,人家小孩子不过上来热情的想和妮妮交个朋友,瞧你那小气样,有你这样当爸的嘛?把人家同学都给吓跑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宁夏却不得不感叹,这年头孩子果真是成熟,连搭讪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 想到叶江,妮妮就开始不高兴了,被叶翌寒抱在怀中,她舒适之极,小嘴瞥的老高,心中暗想,那个混蛋可真够可以的,竟然有事没事就往家里打电话,她真应该心狠点,直接把家里的电话给拔了才对。 叶翌寒冷哼一声,脚上步伐不停,他冷睥了一眼宁夏,没好气道:“你倒还有理了?这是咱们现在唯一的闺女,你就这么放心她被人家搭讪?” 这些个臭小子,盯着他家妮妮的眼神直接太可恨了,真让妮妮在这里上学,他这心里还真不放心,生怕被那些臭小子给带坏就惨了。 宁夏扬了扬精致黛眉,嘴角抽了抽,小声嘀咕:“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嘛?” 见小媳妇满脸不以为然,叶翌寒怒了,他停下脚步,脸色不善盯着她:“你倒是心宽,咱们家妮妮长的国色天香,你就不怕被那些臭小子惦记上?” 他这模样,再加上这酸溜溜的语气,明显就是吃醋的表现。 宁夏怔了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嘴角猛抽,惊愕吐口:“叶翌寒,这是吃醋了?” 吃醋? 怀中抱着香软可人的妮妮,叶翌寒凝视着宁夏哼了哼,满脸的不承认:“莫宁夏,你最好给我注意了,咱们家妮妮还是个孩子,对于那样搭讪的人,我们做父母的必须严厉管教”。 他的确是吃醋了,闺女和媳妇现在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媳妇反正是他的人了,别人躲不走,就是这个正在一点点长大的闺女真是让他担心,就那刚刚的事来说吧,那个搭讪的小男孩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说的有板有眼,让宁夏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乖巧点头,小媳妇似的应道:“你别生气,我以后一定仔细盯着还不行嘛!” 生起气来,他总是板着脸,看上去极为吓人,宁夏不想和他在这人来人往的校园里争吵只有应下。 …… 也许十万的学费,相当于的教育也是好的,宁夏光是从校门口走到教学楼的这段路上,只觉得校区整洁,因为学生年纪都小,倒是处处充满了童趣。 因为想到了叶江,妮妮本来愉快的心情一落千丈,可当她真正进了教室,才真正傻眼。 不止妮妮傻眼,就连宁夏都傻眼了,她呆愣愣看着坐在教室里的那群孩子,眼角猛抽。 都还是四五岁的年纪,先前一直都生活在家里,大家第一次来上幼儿园,早前的兴致勃勃随着父母的离开就成了哭泣,眼泪鼻涕横飞。 这样吵闹的哭声是妮妮始料未及的,她站在那,稚嫩眉宇微皱,满脸的厌恶。 宁夏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她工作的地方又不是儿童医院,平时来看诊的病人也都不是什么大伤,别说哭了,就连哼两声都少,初次见到这多小孩在一个教室里大声的哇哇大哭,她还是有点不习惯。 叶翌寒同样皱着剑眉,相当于教室里那些还不懂事的小屁孩,他家冷静自持的妮妮显得聪明多了,这种认知,让他打心眼里欢喜,薄唇边着浅笑,将先前报名时的通知书拿出来给老师。 幼儿园里大多数是女老师,而且居是年纪轻轻,容貌娇俏的小姑娘,那个女老师红着脸从叶翌寒手中接过通知书,软着嗓音笑道:“这位就是莫妮了吧?长的真可爱,孩子就放在这边,你们家长可以离开了”。 教室里不止一次孩子,有的家长看孩子哭的厉害,甚至留下来在那安慰,而有的是在家长走了之后哇哇大哭的,则有老师在旁边哄逗,而也有不少部分的孩子接受能力强,已经和坐在周围的同学玩成了一团。 这根本就不是个学习知识的学校,而是儿童乐园啊! 宁夏忘记她当年上幼儿园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景象,但印象中肯定没这里设施齐备,就说摆在教室角落里的那家钢琴,她直到上了初中,学校里才有。 “妮妮,和老师问好”。对于娇俏甜美的女老师看也不看一眼,但出于礼貌,叶翌寒还是揉了揉妮妮柔软发顶,温声音嘱咐:“以后你在学校上学,有什么困难都要向老师提出来,爸爸不常在家,你有什么事别都在闷在心里”。 对于叶翌寒的话,妮妮还是很听的,朝着女老师点头礼貌问好:“老师好,我是莫妮!” 她模样精致明艳,相当于那些还在不懂事玩闹的孩子,她表现的落落大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上幼儿园的孩子。 女老师愣了愣,像是没想到妮妮会是这般优雅懂事,但很快就收敛起那一瞬间的失神,笑着指着教室里的一个空位置:“莫妮是吧?你以后就坐那个位置,我叫楚宁,你以后叫我楚老师就好,有什么问题记得一定要和老师说!” 她们这所学校是出了名的私立幼儿园,虽说那天价的学费让很多普通家庭望而却步,但却不影响她们对这所幼儿园的欣赏。 楚宁大学毕业两年了,因为在校时学习优异,再加上自身条件好,父母从中帮了不少忙,能进这所高等私立幼儿园当老师也是理想之中的。 虽然早就见过不少气宇轩昂的家长,但在见到叶翌寒第一面的时候,她还是小小的惊艳了一把,尤其他那冷若冰霜的气质,更是让她着迷,还没有哪个男人能这么无视她呢! 这一刻,她完全忘记,这个男人是有妻子的,而妻子在站在他旁边。 宁夏怔愣过后很快抬眸,见却见那女老师正满脸娇羞盯着叶翌寒,欲语还休的模样当真是楚楚动人,她当场气的脸色就变了,但扫了一眼叶翌寒,瞧他仍旧是衣服冷冰冰的不解风情模样,她心里倒是平衡不少。 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挡在叶翌寒身前,笑意盈盈看着那女老师:“老师,我们家妮妮以后就拜托你了,如果妮妮在学校里做错了什么事,你可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 她虽是在笑,但眼底流荡着幽幽冷光,脚上穿着那双裸粉色高跟鞋更是气怒的向身后男人脚上踩。 117 叶翌寒的怀疑 更新时间:2013-4-11 23:55:31 本章字数:10307 叶翌寒一个不妨,被宁夏踩了个正着,那尖锐的细跟落在他脚背上还碾了碾,他疼的顿时皱眉,惊愕的目光看向小媳妇,但却见她神情隐晦,笑意不达眼。 但好在,宁夏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快速踩了他一脚,她就若无其事将脚移开,精致面容上笑意越发柔软盎然。 叶翌寒这个混蛋,难道不知道他的笑容很招人嘛?瞧瞧把人家女老师给迷惑的脸色通红,要不是她挡在面前,还指不定俩人要怎么勾勾搭搭呢! 可这般灿烂夺目的笑容看在叶翌寒眼中却刺眼极了,他知道,媳妇生气了,但一向粗神经的他,根本就想不到小媳妇为什么要生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是不错,刚刚还好好样,怎么转眼就变了脸? 楚宁也不过是个刚步入社会没两年的小姑娘,而且又是当幼儿园老师,成天都是和这群可爱的孩子打交道,并没有职场女性的足智多谋,刚刚一见叶翌寒气度不凡,她心里的确荡漾的脸红,但现在瞧见人家“正宫娘娘”正站在她面前向她问好,她娇俏神色僵了僵。 但很快就收敛起来,抿唇矜持一笑:“我看你们家妮妮很乖巧懂事,比别的小朋友都要成熟不少,可资料上写她才五岁,还真是让人惊讶!” 教室里不止一个老师,因为是开学第一天,由父母或者是爷爷奶奶带着来的孩子特别多,老师也极为有耐性的向他们一一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孩子,家长闻言,这才放心离开。 “我早前在美国留学,妮妮一直跟着我在美国,也许是美国文化方式开放,所以妮妮要比同龄的孩子懂的多!”夸奖起自己闺女,宁夏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唇角上扬着柔软笑意,望着楚宁的目光中充满了幽光,但她却极为优雅佛了佛耳边秀发,举手投足间尽是万千风情。 叶翌寒只觉得小媳妇今个有点不正常,平时遇上什么事都是她站在他身后,所有的话都是由他来说,可现在倒好,她直接忽略掉他,和闺女的老师聊了起来,而且身上那股子魅力更是展露无遗。 他一直都知道小媳妇不简单,不单单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遗世独立,她美国名校毕业,学的又是热门专业,一毕业,这凭着傲人学历,完全可以找份很好的工作,可媳妇却选择了回国,而且还甘于窝在军总当个小小的实习大夫。 这一切,他其实都在眼中,心底深处倒是有些心疼,可真看着媳妇在工作上大展宏图,发光发亮,他怕他真会发疯,到那个时候,指不定又要招惹不少烂桃花,而他又不常在家,媳妇要是被那些烂桃花给搅合了,他怎么办? 也许被宁夏身上展露出来的自信独立魅力给打击到了,楚宁咬着红唇向后退了一步,浓密睫毛在眼帘上微颤,她偷偷看了一眼叶翌寒,见他正满目柔情注视着宁夏,她更是狼狈移开视线。 这种已经结婚有孩子的男人,不是她可以肖想的,而且他的女儿还是她的学生,这种违背道德的思想,更是让她耻辱。 压下心底莫名情绪,楚宁柔柔一笑,然后将妮妮拉到自己这边来,看着叶翌寒和宁夏,她礼貌而又矜持的笑着:“你们做家长的要是忙可以先走,妮妮在学校里上学,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都还是刚刚上学启蒙的小朋友,来这幼儿园,哪里是学什么知识的?不过就是成群结伴的在一起玩。 妮妮扫了一眼那些还在流鼻涕的小屁孩,顿时觉得恶心反胃,倔强抿着唇,她有些气愤的垂下眼眸。 第一天上学果然新鲜,而且还有爸爸妈咪来送她,她更是欣喜高兴,但真正来了这里,她才大失所望,她实在不想和这群还流着鼻涕哭着要妈的孩子当同学。 一直未曾说话的叶翌寒这时候揉了揉妮妮金色卷发,像是看出来她的黯然,他扯了扯薄唇,轻柔笑道:“妮妮,晚上爸爸来接你放学,上学第一天可不要让老师看笑话!” 妮妮的心思,他哪里能不懂?他一直都不觉得妮妮是个孩子,甚至在很多时候,他都是把妮妮当成和他一样的大人来说话。 妮妮咬着粉唇,一下子扑到叶翌寒腿下,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裤子,闷声道:“爸爸,我能不能不上学了?” 宁夏有着哭笑不得看着妮妮向叶翌寒撒娇,不等他作答,她直接挑着黛眉,揶揄笑道:“妮妮,你早上在家里的时候不还是兴奋的不行嘛?怎么现在就开始打退堂鼓了?而且你瞧瞧这些小朋友都这么可爱,你以后和他们在一起玩,不是很好嘛?” 哭着要爸妈的孩子毕竟在少数,还是有很多已经和周围同学玩在一起了,宁夏觉得这种充满孩童乐趣的幼儿园还是很好的,至少让妮妮多多接触总归是没坏处的。 听宁夏这么一说,妮妮小嘴顿时撇了下来,她两眼可怜汪汪看着宁夏,柔糯唤道:“妈咪……”。 这种娇弱的语调是妮妮一直不曾有的,宁夏看着她那样,有一刻,心里想法动摇了,可很快这种不坚定的想法就被她压了下来,她捏了捏妮妮粉嫩脸颊:“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人了,还要撒娇,也不嫌丢人的,书包都背来了,哪有不上课的道理?” 爸为了妮妮上学的事情,最近可是劳神伤财,先不说,这么大热天,去各个学校都勘察了一番,然后才选中这所私立贵族幼儿园,就是这天价的学费也不是说不上就不上的。 第一次有闺女,叶翌寒疼都疼不及,哪里舍得看闺女伤心,尤其妮妮正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顿时让他没了抵抗力,一把将小胳膊小腿的妮妮抱了起来,他沉声哄道:“好了,好了,妮妮别不高兴了,要不咱们回家?” 妮妮闻言,眨了眨眼眸,稍稍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小胳膊迅速勾在叶翌寒颈脖上,在他刚毅面颊上吧唧亲了一下,欢快吐口:“还是爸爸好!” 这是妮妮第一次和他这么亲近,叶翌寒本来心里还有些忐忑,但现在完全欣然接受了,嘴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 妮妮本来就比同龄的孩子聪明,完全可以直接去上一年级了,而且平心而论,让妮妮和这群小屁孩在一起上学,他还真不放心,就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光是听听就觉得耳朵疼,也难怪妮妮会不情愿。 楚宁怔了怔,乌黑瞳孔微微瞪大,惊愕看着这一对父女,眼底闪烁着浓浓惊诧光芒。 这女儿说了句不想上学,爸爸就同意了,她当了两年老师,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家庭。 教室里不少来报名上学的家长本来站的就不远,而且宁夏三人气度非凡,本来就吸引人目光,现在更是因为叶翌寒和妮妮的对话而成了众矢之的。 宁夏白净脸颊快速烧红,抿唇有些尴尬笑着,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只能娇嗔瞪了叶翌寒:“老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孩子不能这么娇惯的,妮妮已经到了上学年纪,怎么可能不上学?” 现在很多人家的孩子四岁就已经上幼儿园了,之前忙着毕业的事情,妮妮上学的事情就耽误了,现在都五岁了,还不上学想怎样? 在外人面前,小媳妇才会娇娇柔柔的说话,给足了她面子。 叶翌寒有些好笑冷睥了她一眼,然后将自己的观点表述出来:“启蒙教育固然重要,但也得看妮妮喜不喜欢,而且咱们家妮妮这么聪明,完全可以直接去上小学了!” 宁夏知道妮妮聪明,也知道,幼儿园里教的知道她都会了,但她想让妮妮能多同龄的孩子在一起玩耍,感染感染他们的天真灿烂。 妮妮深邃琥珀色眼眸中噙着淡淡委屈,小嘴撇的老高,叶翌寒看在眼中,哪里还舍得让她在这继续呆下去? 皱着眉梢,满脸不赞同凝视着宁夏:“你也看见满脸的不情愿了,怎么还忍心让她在这呆下去?” 宁夏不曾想这男人竟然在外人面前和她常反调,一时间气的找不到词来反驳。 看着面前僵硬的气氛,楚宁尴尬笑着:“妮妮,你能告诉老师为什么不想上学嘛?这儿有这么多小朋友可以陪着你一起玩,比你一个人在家玩多了”。 当了两年的老师,见过形形色色的家长,但她还真没见过这种样子的父母,孩子不过撒娇似的说了一句不想上学,爸爸就真的依着她的意思了。 妮妮一向就是傲娇的,把小脑袋往叶翌寒怀中蹭,对于楚宁的话直接选择了无视。 没想到看上去亲和明艳的妮妮竟然是这样的性子,得不到回答的楚宁脸色变了变,面颊上的尴尬越发浓重。 宁夏也没想到妮妮居然会不理人,狠狠瞪了叶翌寒一眼,都是这个男人宠出来的,先前妮妮和她说的好好,怎么被他一搅合,妮妮就不想上学了? 看着妮妮撒娇的似在他怀中蹭了蹭,叶翌寒一颗心都软了下来,哪里还顾得别人尴不尴尬? 薄唇上扬着缱倦笑意,他笑意温和看向怀中的闺女。 宁夏气的脸色都变了,尴尬向老师打了声照片,就拉着叶翌寒出了教室。 …… 站在教学楼下,她郁结的目光瞪着团结成一线的父女,板着脸,冷声向妮妮教训道:“妮妮,你真不去上学?先前你是怎么在妈咪面前保证的?怎么现在说不上就不上了?” 她以为上学这事是儿戏呢? 先不说早前爸的忙前忙后,就是这到了年纪不上学,周围的邻居也要指指点点。 “媳妇,你声音小点,妮妮还小,你就不能和她好好说话啊?”叶翌寒现在是完完全全站在妮妮这边,媳妇固然重要,可这个唯一的闺女也很好,尤其在这件事上,他能和妮妮一条心,这个小丫头以后肯定和他交心。 有叶翌寒撑腰,妮妮显然信心十足,她同样气势不低望着宁夏,头头是道说了起来:“妈咪,你错了!我本来是说试试的,要是不习惯就不上了,可刚刚的场景你也看见了,我根本就不喜欢这儿,你为什么还要强迫我?” 妮妮一直就是有主见的,也许第一天上学是兴奋的,可当她看见教室里的场面之后,她就后悔了,她一点也不想和那群小屁孩当同学。 被这一大一小同时反驳,宁夏真是气的不清,她脸上挂着浓浓恼怒瞪着这俩人:“你们可真是父女神情啊,叶翌寒,你也这样和我说话,好啊,晚上你给我滚去睡沙发!” 当着闺女的面被小媳妇这般教训,叶翌寒身为男人的脸色根本就挂不住,黝黑面颊上挂着浓浓尴尬恼怒,眼底流光浓郁,见闺女望着他,他立马拿出男子气概,同样气势磅礴盯着宁夏,哼了哼:“宁夏,你可别在这瞎说,妮妮根本就不情愿,我们还是不要逼她好了!” 宁夏深吸一口气,实在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后和这个男人吵起来,她眸光温软看向妮妮,退而求其次道:“妮妮,你看看,外公帮你的学费都交了,一年十万,你要真的不上了,不是辜负了外公的一片心意嘛!而且这十万块钱还退不回来”。 倒不是心疼这十万块钱,只是她想让妮妮能接接地气,一个才五岁的孩子可以不聪明,但却一定要天真灿曼充满童趣。 打小就是宁夏带大的,妮妮一向和宁夏关系亲厚,此刻见她蹙眉烦恼,她的心都纠了起来,同样皱着稚嫩眉梢,轻声问道:“那怎么办?” 宁夏眼底隐过一丝得意亮光,看着妮妮,扬唇潋滟笑了起来:“既然你不喜欢小班,那咱们直接跳级去上大班?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去上小学了”。 叶翌寒同样皱着浓黑剑眉,见宁夏这副坚持模样,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其实在他看来,他叶翌寒的闺女上不上学都无所谓,何必在乎别人的目光?只要自己生活的恣意就好,但小媳妇却不这么想,她生活的有理有条,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见妮妮还在思考,宁夏嗓音越发哄诱:“妮妮,你也不想看着外公失望对吧?咱们去上大班吧,那的孩子肯定都懂事多了!” 妮妮皱着眉梢,沉思片刻,一想到家里外公哀怨的目光,她就于心不忍,而且她也不想看着妈咪失望,遂点头,闷声应下:“那好吧!” 宁夏听言,喜上眉梢,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真的?妮妮,这次你不是在骗妈咪了吧?” 叶翌寒看不下去了,不等妮妮作答,他好笑的盯着宁夏:“媳妇,不是我说你,你现在这样可真可恶”。 宁夏白了他一眼,暗暗咬牙,心中暗想,今晚一定要让他滚去睡地板。 …… 最后,妮妮还是被宁夏诱哄的留在了幼儿园大班,大班的孩子比小班孩子年纪要大上两岁,基本上根本不会出现还要哭着要妈的事情了,孩子心智成熟,连带着老师也是高校毕业,就连课程都有所不同。 宁夏拿到课程表的那刻彻底懵了,她从来都不知道,上幼儿园的小朋友竟然还要学英语和乐器,好在这两样都难不到妮妮,只是看着那丰富的课程表,她还是忍不住的眼角抽了抽,为现在这群孩子感动心疼。 老师像是看出宁夏的情绪,她站在一旁温和笑着解释道:“我们这是贵族私立幼儿园,每个家里把孩子送到这来,就是希望孩子能学到比别的学校有用的知识,幼儿园是孩子的第一站,我们不能在起点就让她输了!” 叶翌寒掀开眼皮,扫了一眼宁夏拿在手中的课程表,心中思量片刻,又见身旁的妮妮满脸无谓,他顿时放下心来,勾了勾唇角,刚毅面容上挂着淡淡笑意。 有这么聪明的闺女,他上哪都备有面子。 因为要跳级,先前他们就已经去校长室找过校长了,这年头有钱什么事办不了?校长先前还不同意,可叶翌寒硬是将多交了比人家一半的学费,而且连没上的中班学费也给交了,人家校长笑着把这一家三口送到了大班门口。 宁夏觉得她真的是太孤陋寡闻了,但一想到之前叶翌寒财大气粗的模样,她又不禁释然,多交了这么多钱,不学点好的,可真对不起这些钱。 当下,她就点点头,然后又说了一些客套话,这才和叶翌寒出了教学楼。 …… 挽着叶翌寒强壮有力的臂膀,宁夏走在他身旁,实在忍不住抱怨:“你刚刚怎么就这么大方的?多交那么多钱做什么?咱们家妮妮那么聪明,就算不上这个幼儿园,还可以去换个的,没必要非得在这耗上!” 先前爸交了十万,刚刚这男人又付了三十万,她在一旁看的,心都痛了,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而且全南京市这么多幼儿园,随便找一家,她想学费都会比这里要少。 这哪里是幼儿园啊,分明就比银行还黑。 “妮妮上学,本来你就是要我们当父母的来操心,咱爸先前为了帮妮妮找学校已经够累的了,而且连学费都交了,我这个当爸的,给闺女交学费怎么了?” 私立的幼儿园的确好,比那些公办的要好上很多,不说校园里的风景,就是课表上的课程都丰富多彩,妮妮在这上学,他也能安心。 “爸早前把公司卖了,现在身上剩的最多的就是钱了!”一想到上了幼儿园就花掉了四十万,宁夏浑身都在疼,她咬着红唇,对于叶翌寒的话和不赞同:“咱们不能和爸比,你都不知道,爸现在都开始帮我准备嫁妆了,我上次回家一看,把我吓了一大跳,他去商场买了一大堆黄金首饰回来,还非得让我试,我看他买的那些,就差没把商场给搬空了”。 说到嫁妆的事,叶翌寒这才想起来一个月之后的婚礼,现在已经九月一号了,离婚礼的日子已经只有一个月了,这样的认知让他面色一柔,上了车之后,他微侧身,握着宁夏玉手轻声道:“媳妇,很快咱们就要结婚了,你激动嘛?” 宁夏眨了眨清冽眼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她本能扬声道:“咱们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嘛?” 叶翌寒最爱看小媳妇这副懵懵懂懂的模样了,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看上去极为诱人。 “媳妇!”叶翌寒忍不住捏了捏她白净面颊,然后才沉声道:“你忘了,咱们一个月之后的婚礼了?” 宁夏惊呼了一声,然后捂着唇瓣,小脸上抑制不住的红晕了起来,尤其在叶翌寒深邃的目光下,她更是不好意思的将目光移开,咬着娇唇,轻轻应了一声:“记得!” 娇媚柔软的嗓音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那个时候你有空嘛?要是没时间,咱们这个婚礼可以推迟举行!” 也许是还没有披着婚纱和他举办婚礼,领证这么久了,宁夏一直都没感觉自己结婚,要不是他偶尔的回家,第二天醒来之后,她望着枕边熟睡的男人,她都要忘了原来她已经有夫之妇了。 她话才刚一落,叶翌寒冷沉面容上快速隐过一抹酷寒,想也没想便厉声反驳:“不管怎样婚礼一定要如期举行,媳妇,你不要在这说混话,我就是再忙,结婚的时间也是有的”。 就是没有,他偷也得偷跑回来。 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他要是还没时间,什么时候有时间? 部队里的事情可以推后处理,但婚礼却是只有一次。 不明白他的坚定是为何,但看着他黑沉的面容,宁夏还是极为乖巧的点头:“你有时间就好,我没意见!” 想到婚礼,她的心忽然痛了一下,这种疼痛是来自心灵深处的,宁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年徐岩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 那时她才刚满二十,正是韶华美好的时候,对于人生充满了幻想,对于订婚之后的婚后生活,更是有着规划,但结局却是那般寒凉,冷的她浑身发颤,恨不得去死。 时隔六年,再次想起当年婚礼上的一幕幕,宁夏不禁垂下双眸,心底暗暗感叹,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了,才会分不清是非。 就拿徐岩来说吧,如果是现在的徐岩,他肯定不会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来报复。 见宁夏神色突然间暗淡下来,叶翌寒眼底起一抹疑惑,他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媳妇,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婚礼的事?” 宁夏很快能收敛好自己脸上神情,面对柔情似水的叶翌寒,她抿唇淡淡一笑:“我不担心,爷爷奶奶不是早就说了嘛,婚礼的事交给她们来处理?到时候,咱们回去了,只要按照吩咐准备就行了!” 还记得六年前和徐岩的婚礼上都是爸操心操力办的,他却因为刚工作而忙的不可开交,就连试婚纱他都没到场。 那个时候,到了夜深人静,她常常不安的在想,他是真的忙,还是对她不重视? 可在他一个温暖的电话中,她的这些猜忌,全都消逝的一干二净,可后来的婚礼上,却让她心透了心。 直到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他就算不忙,也不会陪她去试婚纱。 他对她恨之入骨,想的是怎么让她去死?哪里会真心实意的爱她? “媳妇,乘着今天有空,要不咱们去拍婚纱照?”叶翌寒眼底闪烁着浓浓幽光,想了想,嘴角上绽放出一抹完美花朵:“老爷子还在家里,咱们现在回去,这一整天肯定就要听他唠叨了”。 要是搁在平时,他最喜欢和小媳妇回家浓情蜜意了,家里没人,他抱着媳妇,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老爷子过来了,他性子阴晴不定,指不定又要无理取闹了,这一闹,他还有什么心情和媳妇恩爱? 拍婚纱照? 宁夏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个提议。 没发现小媳妇的怔楞,叶翌寒自顾自的笑着道:“咱们两个都没个像样的照片,就是摆在床头的那张还是上次去拍的结婚照,家里要是来了客人,瞧见那照片估计都得笑话”。 年轻的时候,他和年少轻狂的小伙子一样,别人喜欢做的事,他自然也喜欢,只是以前照片,大多数都有温婉,当年和温婉分手之后,他就把这些照片都给扔了,所以现在还真没剩多少能拿的出手的照片。 而且这是他媳妇,他没点和媳妇在一起的照片,这像话嘛? 见他兴致高昂,眉宇间染上丝丝欣喜,那模样真是耀眼至极,但宁夏却觉得浑身都累,靠在椅背上,她抱歉凝视着他,有些无力吐口:“翌寒,拍婚纱照的事,咱们能不能改天?我等会还要去医院上班”。 本来是请了半天假,她完全可以下午再去上班,但对于他的提议,她突然觉得很无奈,不是不想去拍婚纱照,只是现在她还没准备好,换言之就是她心里有阴影,实在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根本就没有准备。 她想,她应该先换一种心情,等准备好了,再去和他拍婚纱照。 叶翌寒六年前曾见过宁夏穿着婚纱在街头寻死的场面,他无聊的时候,也曾经想过,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做? 可没想多久,他就开始发现自己不淡定了,所以这个问题一直被他压制在心里。 在宁夏和他闹脾气,僵直的时候,他也曾想过,要去把当年发生的事情调查清楚,但通常情况下,冷战闹脾气也没太长时间,这久而久之的他就忘掉要调查了。 可今个看着宁夏恍惚的神色,他蓦然发现,他错了,他一直都做错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连她以前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又怎么能了解她时时刻刻想的是什么? 见他神情冷峻隐晦,一副神魂天外的表情,宁夏忍不住在他面前晃了晃手:“翌寒?你还在听我说话嘛?” 眼前晃动的白玉手指瞬间让叶翌寒回过神来,眼角颤了颤,见小媳妇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他勉强一笑,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光芒:“不去拍就不去拍吧!女孩子在这方面都比较紧张,而且你还要去上班,咱们就改天再去吧,反正离婚礼的时候还早”。 他不想想宁夏之所以拒绝和他去拍婚纱照是因为想到了她的上次婚礼,在没遇上她之前,他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的,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看人一向很准。 就像先前刚和媳妇领证结婚的时候,他就知道媳妇根本就不中意他,对他甚至还隐隐有些厌恶,但这些都不妨碍他爱她,想要宠溺她。 他叶翌寒一个大老爷们,而且条件这么好,他就不信连一个小姑娘都搞不定。 果然,在渐渐相处中,媳妇对他的态度渐渐好了起来,这是他乐于见成的,明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其实心里早就乐坏了。 可现在瞧着媳妇时不时露出的恍惚神色,他发现,他根本就容不下,不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他根本就寝食难安。 宁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着他黯然的神色,她心里忽然闪过一丝酸意,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有眼睛,一直都看在眼中,心里早就感动的不行了,可有时候,有些情绪是预料不到的,她本不想去想,可在不经意间却会突然冒出来。 微微抿起素唇,她扬眉矜持笑道:“其实医院那,我可以请假下午再去的,翌寒,如果你想要……”。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翌寒冷声打断,敛着隐晦鹰眸,眼底渐渐升腾出一缕暗芒,但偏偏俊颜上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关系,你不用请假,还是去上班了,婚纱照的事情,咱们可以下次有时间再去”。 他不急,对,他不急。 反正媳妇是他的,婚纱照这种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去照,现在当务之急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小媳妇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 宁夏咬了咬唇,见他这陡然间变了脸,她脸色并不好看,尤其是眼皮在这个时候猛烈跳了起来,心底不安的情绪更是浓重。 但这个时候,叶翌寒已经转过身去,正襟危坐的打响引擎,开车送她去军总。 这一路上,叶翌寒心中存着事,并没有说话,就连宁夏故意找话题,他也兴致缺缺并不多言,最后,宁夏索性闭嘴,靠在椅背上,偏着头,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心底酸涩的难受。 莫宁夏啊莫宁夏,你真是太作了,对于现在这样的生活,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身旁这个男人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金钱有金钱,更重要的是,他爱你,现在这个充满了功利的急躁社会,爱情实在太奢侈了。 他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宁夏在心中不断这样反问,可却得不到答案。 好在妮妮的幼儿园离军总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车子刚一停稳,宁夏就率先打开安全带,拿着包包,向叶翌寒勉强笑道:“我去上班了,你回家吧,记得晚上的时候去接妮妮,带她回家,给外公看看!” 就算外公性子阴晴不定,但妮妮是晚辈,而且还是她和翌寒的女儿,出于礼貌,自然是要带去给外公看看。 叶翌寒微赫首,扯了扯薄唇,清冷扫了一眼表情冷淡的宁夏:“我知道了,你去吧”。 宁夏抿着红唇,拿着包包,有些迫不及待的下车,然后快步向着门诊室里走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般吓人。 在没有理清情绪的时候,她不想面对他,这个男人太过精明,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中,她害怕他会多想。 随着小媳妇快速下车的动作,包里的手机划了出来落在车厢里。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叶翌寒一怔,眼底冷酷寒霜淡了淡,弯腰捡起,这才发现是手机。 握在手中,透过车窗,他快速抬眸望去,刚想提醒媳妇,但却发现她快步离去的背影一点留恋也没,不出片刻,已经消逝i军总门口,显然是已经进了门诊部。 118 我能自杀 更新时间:2013-4-13 0:01:53 本章字数:8236 叶翌寒疲惫靠在椅背上,手中握着宁夏的手机,他苦恼揉了揉眉心,幽暗眸光紧接着收了回来,扬了扬薄唇,苦笑一声。 媳妇啊媳妇,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而走神了?甚至连和我去拍婚纱照,你都不同意? 一向观察敏锐的叶翌寒岂能没发现小媳妇的不正常? 她处处表现的那么明显,他就是想视而不见,也不行啊。 手中握着的手机微微收紧,叶翌寒把手机随手一放,就想开车离开,但动作陡然一顿,他抿了抿薄唇,又将手机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 宁夏的手机和他的是同款,不过一个是白色,一个是黑色,心底某个念头在疯狂生长起来,他垂下鹰眸,修长指尖在光滑屏幕上一划,就把解锁盘给打开,也许偷窥媳妇手机中的秘密是很不道德的一件事,但他就是抑制不住的想要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隐藏了什么秘密? 信息里有一条短信还没来得及看,他抱着忐忑的心情将他打开,好在媳妇的手机中并没有设密码,他指尖一划,那条短信就出现在他眼中。 短信的内容很少,只不过寥寥数语,但却让叶翌寒脸色幡然巨变。 上面的语气是一种很熟络的感情:“宁夏,生日快乐,当年在婚礼上的事我错了,我不求你能原谅,只希望能和你和平共处”。 信息的底部,甚至还标上了姓名。 徐岩俩个大字深深刺入叶翌寒眼中,他脸色惨白,冷锐鹰眸中透着深沉光芒,气愤的恨不得将手中的手机给砸出去。 但这一切他都忍下来了,咬了咬牙,他又将那条暧昧熟络的短信看了一遍,确定落尾上标上了徐岩二字,他这才猛地一拍方向盘,气的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甚是吓人。 徐岩这个名字,他自然不会陌生,北京城新晋的政府高官,年纪轻轻,已经权握一方,容貌又是那么俊美,那个男人,连他都不得不侧目打量。 是,他一直都知道,徐岩和宁夏之间关系匪浅,但却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婚礼这回事。 好啊,宁夏,他宠了爱了这么久的媳妇,竟然隐瞒了他这么大的事,主可恨的是,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她时常的恍惚居然是在想另外一个男人。 这样的认知让叶翌寒浑身发抖,双目赤红喷火,恨不得立马找上宁夏问清楚。 …… 身后男人深邃幽暗的目光让宁夏如鲠在喉,她飞快的跑进了门诊部,脸色有些苍白,压根就不知道手机丢在了车上,而昨晚上徐岩发来的短信更是让她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已经结婚有了新的生活,可竟然还这么不理智,和徐岩的事早就过去了,她为什么还要想起? 宁夏来军总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虽说人缘不怎么好,但也混了个熟脸,尤其是她和秦素洁的事情,更是将她吹到了风头浪尖里去。 这不,刚一走进来,就有热心的小护士向她打招呼:“莫大夫,您不是请了半天假,下午才来上班的嘛?” 宁夏心中挂着事,脑海中盘旋的一会是叶翌寒隐晦的面容,一会是当年车祸中血腥的一幕,尤其是进了医院,满满消毒水的味道,更是让她脸色难看。 要是平时有个小护士这么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她肯定会受宠若惊,毕竟和秦素洁闹过之后,大家已经视她为洪水猛兽都不敢接近了,但现在她根本没这个心情,微微点了点头,就急忙从那小护士身边快步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 在门诊室值班的不止一个小护士,不少人见她在宁夏这没讨到个笑脸,纷纷捂着唇瓣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嘴大的更是毫不留情的指责宁夏:“那女人来咱们军总才多久?平时瞧着可是安静的很,话不多,为人处事也很有礼貌,可谁知道竟然是个这种性子?” 她话一出,旁边几个小护士脸色都微变,不悦瞪着她:“萧萧,你就少说两句吧,没听说,秦素洁今个去向她道歉了嘛?明知道她身后有人,你还敢说这种事,不想在军总继续做下去了是吧?” 这群小护士,平时最喜欢聚在一起八卦医院里的新闻了,尤其今早发生的事情更是惊雷一般爆炸在众人心中,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都反应不过来。 被换做萧萧的女子闻言,这才不甘心朝着进入电梯中的宁夏悄然瞪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吐了吐舌头,可爱笑道:“我不说还不行嘛!我不过是看不惯她这冷淡的样子,这种阴险的女人才最可怕!” 那秦素洁固然嚣张,可她莫宁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凭着优越的学历竟然甘心窝在军总里当个小小是实习大夫,那时大家都惊讶,直到后来她招惹了秦素洁,在军总的人际关系更是僵直的没人搭理她。 可人家就是有本事,听说是嫁了个好男人,背景强大到让秦素洁今早都去和她道歉了。 …… 宁夏心不在焉的进了电梯,按了楼层之后,她就一个人静静靠在那,微抿着素唇,惨然一笑,身后那些小护士的言论,她岂能不知? 不过就是说她冷淡的不理人嘛! 要是搁在以往,她肯定会不安,可现在? 唇畔边勾起一抹弧度,宁夏黯然一笑,她现在心里不痛快,为什么还要去管别人的想法? …… 出了电梯之后,她很快向着办公室走去,但还没进去,就被迎面而来的张娜报了个满怀,她满脸兴奋,粉嫩小脸上满是惊喜:“宁夏,你知道嘛?今早秦素洁被秦副院长带来向你道歉了,可结果你不在,可人家秦院长说了,等你下午来上班了,他接着带着秦素洁来向你道歉”。 “向我道歉?”对于张娜这种风风火火的性子,宁夏已经从先前的不适应到如今的坦然,可听见她口中的话,她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秦副院长为什么要这样做?” 和秦素洁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秦副院长早就知道了,指不定心里怎么编排她,甚至还想把她这个和她女儿做对的人赶走,怎么现在倒来和她道歉了? “我也不知道啊!”兴奋过来,张娜皱着眉梢摇摇头:“说不定是秦副院长良心发现了呢?” 宁夏乘机推开张娜热情的怀抱,从小到大,她只有瞄瞄这一句闺蜜,相当于别人的长歌善舞,她实在孤僻的厉害,张娜之所以和她亲近,那是因为看在她上次为她打了秦素洁的份上。 其实不管怎样,宁夏面对这样热情如火的姑娘,总是无力招架。 像是看出宁夏的冷淡,张娜无所谓的笑笑,这姑娘一直都这样,和她认识这么久,她也习惯了。 宁夏深思片刻,紧抿的素唇微启,淡声道:“你想错了,秦副院长听闻是最宠女儿的,不可能什么良心发现”。 现代社会,良心值几个钱? 光是看秦素洁平时的脾性,她也能感受到她的家教怎样,是家里唯一的独女,秦素洁自然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而且就平时秦副院长看她的眼神,她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排斥。 人心是复杂黑暗的,哪里是张娜说的那么简单? 见宁夏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张娜眸光闪了闪,亲昵拉着宁夏的胳膊,在她耳边压低声线道:“宁夏,你和我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宁夏紧锁眉梢,本不想和她一起去的,但奈何她手劲颇大,不一会儿,就把她拉进了洗手间里。 见里面没人,张娜紧张的情绪这才稍稍抚平,她娇嗔瞪着宁夏,故作凶狠问道:“你太不厚道了,在军总,好歹也是咱俩关系比较好,你找了个那么厉害的男人怎么也不和我说说?” 宁夏听言,满头雾水,皱着黛眉,她满脸疑惑光芒:“张娜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老公你上次不也是见到了嘛,他就是个军人!” 张娜更是不高兴瞪着宁夏,鼓着唇瓣,像是宁夏欺骗她似的:“你还好意思说,你家男人何止是军人这么简单?你知道嘛?他最近来接送你的时候开的可是悍马,而且车牌更是牛逼,我们医院有懂行的大夫瞧见说,那种车牌可是有价无市,去年市场上可是被炒到了四五百万”。 “车牌?”宁夏更是错愕,好在洗手间里没人,看着张娜认真的脸色,她摇摇头:“我倒是没怎么注意过他的车牌是什么,不过,一个车牌被炒到四五百万,是不是有些假?” 自打当年那场车祸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开过车了,就连驾照都没去考,豪车车展她更是不知道,能认识的车子更是寥寥无几,可她也没见过有什么车牌能这么值钱啊? 再说了,他说,他的车都是部队给配的,部队能这么有钱?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大夫说的有板有眼,现在医院里有不少人都相信了!”张娜还是站在宁夏这边的,她以前在工作上倒是有不少朋友,但自打那天发生了秦素洁的事情之后,那些本来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小护士都在疏远她。 她又是气又是骂的,可都不管用,自此,心也凉了下来,这世上最凉的不过人心,只有遇上困难的时候,才能看出来一个人对你的真心到底有多少,那些平日里和她交情不错,但真正出了事却跑的比兔子还快的人,她才不稀罕。 她生性一向随性,既然在这工作的不高兴,那再换一份工作就行了,可父母思想老旧,觉得这是个铁饭碗,要是把这么好的工作给丢了,以后还怎么办? 因为家里原因,她现在一直都没有辞职,好在秦素洁也没有找她麻烦,她也就将就将就了。 “不过是别人的风言风语,我们听听也就算了,还是不要较真的好”。宁夏素雅面容上挂着恬淡笑意,扬唇潋滟一笑,轻轻握着张娜的手:“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去工作了”。 秦素洁道不道歉,她并没有多大感觉,那女人明面上向她道歉了,可心里肯定还是不服气的,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强求? 见宁夏要走,张娜连忙拉住她的玉手,不高兴的嚷嚷:“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到底曾经为她挨过秦素洁一巴掌,对于张娜,宁夏显然有耐性多了,她微侧身,扬了扬清秀眉梢,柔柔一笑:“嗯?怎么了?” “宁夏,你还没和说,你老公在部队里是做什么的呢!”对于长相刚毅的叶翌寒,张娜充满了八卦,她眸光晶亮望着宁夏:“你倒是和我说说啊!而且今早秦素洁来和你道歉的时候,别人都说你嫁了个好老公,秦副院长是看在你老公的份上才服软的”。 张娜生活的和这世上大多数女孩一样,有一对当教师的父母,自己又有稳定的工作,长的又不难看,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已经算是很好了。 因为生活的层次不一样,所以在很多方面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平时接触的人?所以初见叶翌寒,她才感到惊为天人。 她满脸兴趣,颇有誓不罢休的意味,宁夏心中轻叹,扯了扯素唇,轻声笑道:“当兵的不就那样?好了,你也别问了,我平时也不关心这些事,你真要我说,我也说不上来”。 虽说曾经去过他的部队,可她真不了解他在的那个部队是什么名字,他现在倒地身居何职? 张娜显然是不相信,满脸惊诧盯着宁夏,眼底闪烁着幽幽光芒。 宁夏无奈摇摇头,苦涩一笑:“我没必要骗你”。 说完,也不等张娜是何表情,她转身就离开。 她一直就是孑然一身,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刚开始听见张娜说秦素洁早上来和她道歉,她就猜想到是和那个男人有关了,他太小心眼了,眼底根本容不得沙子。 既然他都已经看见秦素洁对她的态度了,那他肯定就不会坐视不理。 …… 坐在车上的叶翌寒的确气的浑身发抖,可到底还存有一丝理智,车厢内烟雾缭绕,他指尖上夹着香烟,烟灰缸里已经有好几根香烟头了。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会抽上两根来解愁,他烟瘾一向不大,再加上自打和媳妇结婚之后,他更是将这个给戒掉了,但现在抽起来,他才感觉到那种久违的熟悉是多么强烈。 他就坐在车里,也没离开,神情隐晦幽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每接,但那铃声就像幽灵一样响个不停。 叶翌寒眉梢紧皱,满脸戾气,不耐烦的接通电话之后,就怒声吼了一声:“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老子非得一枪把你给毙了!” 他粗狂面容上挂着浓浓愤怒,双眸喷火,看上去极为吓人。 哪怕隔着电话,方子也能感受到叶翌寒的怒火,他浑身顿时一僵,但一想到自己的急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沉声道:“翌寒,是我方子,你别生气,我这真有火烧眉毛的事情需要你帮忙,我知道你今天送你家闺女去上学还没回部队,你现在赶紧开车老我家,随便帮我预约医院,干伍媚昏迷了,我手又骨折了,根本就开不了车”。 他这段时间连公司的事都没去管,现在公司完全被方老二给掌握了,那个混蛋竟然交代下去,他的事,大家都别管,到了这个时候,他连找个司机都找不到。 更甚至,他的人脉关系,更是因为方老二特意交代下,现在根本就用不了了。 平时和他关系颇近的狐朋狗友现在都不敢和有来往,要不是昨个听殷傅他们说起他家老爷子的事,他还不知道翌寒从部队回家了。 …… 要不是真的紧急,方子不可能求到他这来的。 叶翌寒神色猛然一怔,快速掐灭香烟,然后拿着手机,急忙道:“好。我现在正在军总门口,马上就去你家,你先照顾好伍媚!” 话落,他就快速挂掉电话,随便拖了人在市区里最好的医院联系上了大夫,做妥这些之后,他才打响引擎,军用悍马飞一般的行驶在马路上。 他太了解方家那对兄弟了,方老二明明就爱护方子这个弟弟,可手段却有些偏激,尤其是最近,更是把方子逼的走投无路。 以前,他也是站在方老二这边的,对于方子的行为,很是嗤之以鼻,但现在却有些同情了,他和伍媚的事,不但得不到周围朋友的支持,就连家里的父兄都震怒。 有时候想想,叶翌寒心里就平衡了,他现在发现的这些和方子根本就没法比,至少宁夏已经是他的媳妇了,而且周边朋友亲戚都乐于见成他们的结合。 …… “你这个贱女人,当真以为躺在这装死,我就能放过你了?” 欧式风格的公寓里,方子死死瞪着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他双手叉腰,双目赤红,一向清俊的面容上此刻十分邋遢,就差没扑上去狠狠咬那女子一口了:“你做梦,你生是我方家的人,死也是我方家的鬼,没我的允许,你的那些小心思是想也别想……”。 他说了这么多,可那女子却是一点反应也没。 方子陡然间慌了起来,他连忙上前蹲在她面前,双手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眼角上闪烁着晶莹光点,喃喃自语:“伍媚,真的,这次你醒过来,我就放过你,给你过正常的生活……”。 …… 市人民医院急诊室。 “放心吧,这次我请的是最好的大夫,你家伍媚一定会没事的!” 叶翌寒心里存着事情,心中并不好受,可看着为伍媚神魂颠倒的已经没有神志的男人,不禁暗暗伤神,忍不住上前沉声安慰:“不管你和伍媚怎样,我都支持你,老二那,你也别太上心,他始终都是你哥,做什么事都是为你好”。 他先前打电话回北京问了殷傅,对于方老二近期的做法,他心底忍不住叹息,可这到底还是方家自己的事,他一个外人实在没什么立场去说什么。 挥开他搭在他肩上的大掌,方子快速抬眸,眼底闪烁着浓浓阴郁仇恨:“要是伍媚有什么意外,我就回去把他方老二给杀了,他凭什么封了我的帐号?还霸占了我的公司,那群小兔崽子也不想想,谁他妈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谁他妈才是给他们发工资的老板”。 他不过是最近忙着伍媚的事而没去理睬公司,就被方老二那个王八蛋抢走了,说是帮他处理,可处理的现在都成他的了。 这些事,叶翌寒先前都所了解,所以此刻听方子说出来,他并没有多少惊讶,向后退了一步,微微抿着薄唇,冷沉吐口:“伍媚会没事的!” 这句话无异于让方子心神顿时回复过来,他眼底透露出一抹潋滟光芒,有些傻有些痴呆的问道:“伍媚她真的会没事?” 这样的方子让叶翌寒于心不忍,他微偏过身去,看着急诊室上绚亮的灯光,微微点头,继续沉声道:“嗯。你放心好了,她会没事的”。 方子算是他们这群兄弟中最恣意妄为的,他家近优越,上面又有个哥哥,支撑家族兴旺的事自然轮不到他去做,再加上他打小就聪明睿智,一直都很得方家父母的喜欢,什么好东西都是可劲的让他先选。 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小霸王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了这样,到底值不值? 先前方子的大吼大叫已经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可很快他就安静下来,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他一动也不动,就像个雕像,薄唇微不可查的微微扬起:“翌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白痴?” 叶翌寒浑身一颤,他没有去看方子此刻是什么神情,看着在值班室里忙碌的医护人员,他突然想到,他的小媳妇在上班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忙碌? 他到现在都还没见过小媳妇穿着白大褂是什么样子的,虽说这衣服很普通,在医院里触目可及,可他就是想瞧瞧媳妇穿着的时候是怎样? 等不到叶翌寒的回答,方子也不生气,他心平气和坐在那,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眼里透着淡淡仇恨:“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很白痴,人家根本就不稀罕我,我却上赶的伺候她,可翌寒你知道嘛?我这疼”。 他指了指自己心脏位置,俊逸面容上是罕见的憔悴:“一想到她因为我而精神失常,我这就疼,疼的难以呼吸,如果不把她医治好,我这辈子都会不安心的”。 玩弄过那么多个女人,何时有个女人能让他这般魂牵梦绕? 看着她在他面前,一次次发疯,他心就疼,其实她不知道,在她和他闹的时候,他也不好受。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想,反正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姑娘这么不情愿,他干脆放了她算了。 是,他也的确大发慈悲的放走她两天,可那两天他是怎么过的? 生不如死? 不,简直比生不如死还让人疼痛万分。 叶翌寒缓缓转身,他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苦恼黯然的方子,这个男人当年在创建公司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年轻的时候,他们这群兄弟都有自己的理想,从出生就注定比别人高人一等,可正因为这样,他们承认的也比旁人多。 比如齐高,比如方子。 深吸一口气,叶翌寒压下自己心中的烦扰,凝视着神情隐晦冷淡的方子,他想了想,还是低沉吐口:“方子,你别怨你爸和你哥,你知道的,老二打小就宠你,你小时候和人家打不过人家,哭着跑回家,每次都是老二去帮你出头!” 虽说这俩人是亲兄弟,但要真站在一起,大家都会以为方子才是哥哥,老二是弟弟,但偏偏就是相反,老二别瞧个子没方子高,可在很多事上却手段狠辣,哪个敢动他弟弟,他更是毫不留情,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他们这些做兄弟的早就习惯了。 所以在伍媚的事情上,他才会表现的如此愤怒,恨不得把她杀了才好。 方子抬首,笑意不明看着叶翌寒,淡淡摇头,他一字一句凉薄道:“翌寒,你错了,这话你不应该和我说,你应该去和方老二那个混蛋事,是,我方子这辈子遇见伍媚的确是跌了个跟头爬不起来了,可我不后悔了。她伍媚就是我命,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去杀了老二,我只会自己去自杀,到了黄泉路上去找伍媚!” 他说的不是浓情蜜意的情话,低沉沙哑的语调中充满了血腥。 叶翌寒听在耳中,心惊胆跳,眼皮更是跳了跳,他知道,这都是方子的肺腑之言,他不能去杀自己的亲哥哥,但却能自杀去给伍媚陪葬。 119 扑朔迷离 更新时间:2013-4-13 23:59:40 本章字数:8776 宁夏这一天都在自我厌恶中度过,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才发现手机没了,不过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到倒地放哪去了,索性也懒得管了,反正手机里也没什么隐私。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昨晚那条短信给将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涛骇浪。 忙了一个上午,下午刚过饭,她就紧接着去了办公室,压根就忘记了秦素洁要和她道歉的事,对于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她也没心情去管,这些小护士最是无聊八卦,和她们计较,她就真的白痴了。 宁夏站在洗手池旁洗手,掌心中滴了几滴洗手液,揉了揉,白玉手掌中满满都是泡沫。 白韵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用那阴阳怪调的语气冷笑着:“我还以为你真能不用叶翌寒的身份出来压人呢!啧啧,还不是没支撑住嘛!” 自打上次左智的事情之后,白韵对她一直都有想法,平时对她要不是爱搭不理,要么就是冷言冷语,宁夏对于这样的对话早就习惯了,直接选择了无视。 而且不管怎样,她说的这的确是实话,要不是看在叶翌寒的面子上,人家秦副院长今早凭什么带着秦素洁来向她道歉? 说到底她莫宁夏不过是个小角色,要不是有幸嫁给叶翌寒,谁能看得起她? 见她沉默,白韵双手抱胸,然后理了理耳边碎发,幽深黑眸中闪烁着淡淡潋滟光芒,扬唇讥讽一笑:“他叶翌寒可真是好眼光”。 她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白韵一怔,随即快步走上前去,门一打开,就见秦副院长带着秦素洁站在门外。 没想到白韵也在,秦副院长老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收敛起来,他温和一笑:“白主任也在呢!宁夏在里面嘛?” 白韵眼波流转间闪烁着淡淡幽光,一见到这俩人,她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当下勾唇柔和笑了笑:“宁夏一吃完饭就来了,现在正在里面,秦副院长你有慢慢聊,我先走了!” 白韵和秦家关系不错,可在工作时刻,她还是尊称秦天为秦副院长,秦天淡淡点头,眼底阴郁渐渐淡去。 直到白韵走后,秦天才带着秦素洁进了办公室,随便把门也给牢牢关了起来。 宁夏这时正拿着纸巾擦拭着潮湿的双手,听见门口的对话,不禁头疼的皱起黛眉,刚一转身对上的就是秦素洁怨恨的眸子,她怔了怔,清凉视线移开,落在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秦副院长身上。 他已经快五十五的人了,但生的却极为年轻,而且保养得当,鬓上只有些许白发,再加上现在生活条件都好了,所以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五十多岁的人,和秦素洁站一起,反倒像是她哥哥。 微微阖首,宁夏表现的极有礼貌:“秦副院长,我秦大夫之间不过就是就是有些摩擦,实在不需要您亲自领着她来道歉”。 她显然已经将上午他们来道歉的事听在耳中,并且心知肚明。 垂眸敛目的宁夏看上去有一种宁静之美,秦天眸光幽深细细打量了一番宁夏,眼底闪烁着莫名光芒,但一想到先前院长对他的警告,他就不得不重视:“还是莫大夫大方得体,我们家素洁被都被我和老伴宠坏了,这才目中无人的,还希望莫小姐能大人不计小人过的不要和她计较”。 今早院长和他说的话他不得不重视,对于女儿的性格,他一直都知道的,可到底是唯一的闺女,就算她平时做错了什么,他也舍不得说上两句重话,正因为他的宠溺,她才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可平时也没招惹到什么大事,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算了,可谁想到,这次倒是踢到了铁板,而且一个处理不好,连带着他升职的事也无望。 见一向在医院里德高望重的父亲在宁夏面前竟然如此好言好语,秦素洁气的浑身颤抖,眼底喷射出浓浓怒火,一双妙目狠狠瞪着宁夏,像是和她有血海深仇般的冷厉。 宁夏稍一抬眸就将秦素洁的不甘愿看在眼中,她心底无声叹息,很想告诉她其实不必来和她道歉,但现在说这种话,她肯定是不会相信,淡淡摇头笑了笑,面对秦副院长的礼貌周全,她同样温软吐口:“秦大夫资历比我高,我不过才是个小小的实习大夫,很有多不懂的地方还需要秦大夫多多照顾”。 她真的无异于为难谁,可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会找上她,就像现在秦素洁的事一样,一个道歉又不能挽回什么,她又何必要什么道歉? 见宁夏亲和的没有一丝拿乔的意思,秦副院长紧张的心弦微微落地,笑的越发温和善良,见进门到现在的女儿还没有说话,他不由皱眉厉声呵道:“素洁,人家莫大夫都这么说了,你还不快点谢谢人家,你也不嫌丢人的,都这么大人了,还总是惹是生非”。 宁夏眼底隐过一丝冷笑,看着秦副院长在她面前故作凶狠的教训女儿,她除了冷笑就是冷笑,这人果真是欺软怕硬的,以前以为她没有背景,就随便欺压,现在知道了叶翌寒的身份,他不但来和她道歉,甚至还放低姿态。 权势果然是好东西,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为了追求权利和金钱而耍阴谋诡计。 秦素洁自打进门以来就一直气的不说话,目光凶狠盯着宁夏,显然是极为不服气的,此刻听见父亲教训的话语,她更是气的爆炸:“爸,我凭什么要和这么女人道歉?是她那天动手打了我一巴掌,我秦素洁长到这么大,还没被人如此教训过,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这样做?” 秦副院长早上还特意把秦素洁拉到没人地方好好说了一番大道理,心中虽然知道女儿不情愿,可谁知道她竟然当着人家正主的面前这样说? 宁夏抿了抿素唇,似笑非笑扫了一眼秦天,心底玩味一笑,秦副院长你的如意算盘可真是打错了,你的宝贝女儿可不是那么好说话。 “素洁,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有没有一点涵养,我和你妈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在宁夏面前,秦副院长这个脸色一定要做全了,他紧皱眉梢,满目阴沉瞪着秦素洁,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势:“莫大夫现在已经肯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你还敢说这种话,是想把你爸给气死是吧?” 妻子这些年一直在想着怎么往上爬的事,对于女儿的教育很是疏忽,而他是个男人,就算再悉心,可在很多事情上也照顾不周全,其实女儿现在这般飞扬跋扈的性子,有很大一部分的都是因为家庭原因。 见秦副院长真的动怒了,秦素洁浑身一颤,微咬着红唇,满脸的委屈神色,她一向就是天之娇女,再加上父母工作都忙,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包容她,可如今却让她向这个一个女人道歉?不,她办不到。 “副院长,其实道不道歉都是无所谓的,您还是不要为难秦大夫了!”见这父女俩人情绪僵硬,像是真的要闹起来了,宁夏微咬红唇,忍不住出言相劝:“对于那天的事我早在没放在心上了,而且我还只是个实习大夫,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秦大夫的帮忙”。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那都是客气话,就照着她哥伦比亚医学院的博士,还找不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 这话不过是客套话,可听在秦素洁耳中更是气怒,她身上穿着白大褂,可却一点白衣天使的风度都没,恶狠狠盯着宁夏那张精致面颊,就差没扑上去把她的脸给挠花了:“莫宁夏,你现在很得意是吧?看着我爸在你面前服软认错你很得意吧?我告诉你,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不过就是嫁了个好男人,有什么好骄傲的?” 亏她之前还以为这女人只是嫁了个穷当兵的,可谁知道,背景竟然如此雄厚,她之前的对她的嘲讽就像是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的难受。 不等宁夏发火,秦副院长是真的动怒了,他狠狠盯着秦素洁,一向温润的面孔上闪烁着凛冽寒光,薄唇轻启,甚至冷肃:“素洁。向莫大夫道歉,我今早是怎么和你说的?” 其实莫宁夏这事也算是和契机,女儿的性子,他一直都很清楚,但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让她吃了苦,也好长长记性,当父母的可以给她优越的生活条件,甚至人脉关系,但却不能保她一辈子,她以后要是再招惹了别的大人物,可怎么办? 秦素洁闻言,眸光一闪,想到今早父亲对她的教导,她满脸的怒气就这么生生消了下去,咬着红唇,脸上又是尴尬又是愤怒。 见女儿还是不甘心,秦副院长眉梢皱的更紧,目光沉沉盯着她。 莫宁夏也许并不可怕,可真正让他紧张的却是她身后的男人,今早院长和他说的话,他可是字字句句都牢记在心,北京城的贵公子,岂是他们秦家能招惹的起? “对不起!”深吸一口气,秦素洁拳头紧握,纤细指尖狠狠戳进白嫩掌心中,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她恨死这个女人了,都是她,才让她如今变得一点面子也没,甚至还成了军总的笑话:“之前的事都是我,我不应该总是针对你,希望你以后能不要放在心上”。 她拳头紧握,垂着浓密睫毛,明明心里恨的咬牙切齿,但却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道歉模样。 宁夏看在眼中,心底无声讥讽笑了笑,微微点头,她同样表现的大方温婉:“秦大夫客气了,我一直就没放在心上”。 其实她觉得之前就挺好的,现在让秦素洁来和她道歉,她肯定会记恨在心,这个女人太过骄傲,骄傲的过头了,让她道歉,无异于就是让她低头,她又一向没吃过亏,现在不还是更痛恨她? 瞧着女儿服软道歉,秦副院长紧张的心情终于落下,他轻吸一口气,然后才笑意盎然看向宁夏,有些为难道:“莫大夫,你看素洁已经道歉了,叶先生那……”。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宁夏却是心如明镜的明白,她连忙点头,素唇上勾着如花笑意:“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去就说说他,他真是大惊小怪”。 瞧瞧,没有他叶翌寒,她莫宁夏果真什么都不是,人家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哪里能来和她道歉? 她是什么,不过就是军总里一个小小的实习大夫,别人凭什么要给她好脸色? 秦素洁很不屑的冷睥着宁夏,眼底阴暗光芒浓烈,她就是看不起这个女人,不过就是凭着男人上位的,在她面前有什么好高傲的? 要不是她嫁了个好男人,现在道歉的就是她了。 见宁夏如此上道,丝毫也没有仗着自己优越身份提什么过分要求,秦副院长更是喜上眉梢,微微点头,慈和笑道:“那就多谢莫大夫了,你以后要是在工作上有什么困难,记得要来找我,我一定帮你处理妥当!” 有了副院长的这句保证,宁夏知道,在军总里,她一定会工作坦荡。 唇角上笑意越发浓重,她扬了扬素唇,温和一笑:“那就有劳副院长了”。 这些是她曾经一直希望的东西,但现在就这么触手可及,她发现她没有一点高兴,也许是今早的事到现在还影响她的心情,也许这是靠叶翌寒得老的,反正不管怎样,她就是一点也不欣喜。 瞧着宁夏满脸的云淡风轻,秦素洁气的呕血,自打这个女人进了军总之后,就处处和她做对,本来她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就连嫁的老公也只是个简单的军人,可谁知道,背后竟然是如此显赫的身份? 这让一直骄傲自得的秦素洁很受打击,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身份在她莫宁夏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指不定这个女人在背后怎么笑话她呢! 宁夏不看秦素洁是怎样的神情,她目光平静凝视着秦副院长,对于他的隐隐保证,她也只是淡然一笑,云淡风轻间颇有优雅气势。 说了这么多,秦副院长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比他女儿强多了,人家只不过不想和她计较,要真的从一开始就和她生气的话,院长也不会直到今天才来找他谈话。 …… 有着秦素洁那张不甘心的脸在旁边摆着,秦副院长就是有心和宁夏寒暄两句,也得顾忌着女儿的心情。 不一会儿,俩人就从办公室出去了,宁夏刚吸了一口气,身心放松下来,就见张娜悄然无息从门口溜了进来,那小心翼翼的模样顿时让宁夏笑出声来:“张娜你做什么呢?不知道人还以为你这是进来偷东西的呢!” 一听宁夏这么说,张娜立马就不高兴了,她站直了身子,狠狠瞪了宁夏一眼,向她抱怨:“你少胡说,我不这么做,能进来嘛!你都不知道,刚刚秦院长领着秦素洁来你办公室的事可是轰动整个军总了,没一会,就被大家传开了,你快和我说说,他们是不是来向你道歉了?” 今早宁夏还没来上班的时候,秦副院长就已经带着秦素洁来过一次了,那时因为宁夏还不在,秦副院长就和白韵说了两句,正好有护士在旁边听见了,这才被传了出来。 今天的军总可是热闹非凡,一向不起眼的宁夏突然间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尤其是她老公,身份更是被大家演绎成各个版本。 宁夏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爱八卦的心思竟然这么厉害,她眼角跳了跳,注视着张娜满脸兴趣的小脸,不禁微微皱起黛眉,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她才慢条斯理无奈吐口:“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她这么说,已经做实了张娜的猜想,她眼底闪烁着兴奋光芒,立马上前抱住宁夏,表现的十分兴奋:“真的嘛?真的嘛?宁夏你说刚刚他们真的是来道歉的?那你有没有狠狠将秦素洁那个女人给骂一顿出出气?” 被她紧紧抱着,宁夏都快要喘不过气了,而且她也不习惯和别人如此亲密,皱着黛眉,她推了推张娜,没好气道:“你太激动了,先放开我,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张娜见她小脸通红,那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可爱艳丽,讪讪一笑,连忙松手,但这并不妨碍她八卦的兴致:“宁夏,你快别吊我胃口了,赶紧和我说说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里面的时候,我们在外面早就讨论疯了,大家都在猜你会怎么为难秦素洁?” 为难秦素洁? 宁夏皱了皱眉,心底有些好笑,但看着张娜兴奋盎然的俏脸,她还是极为老实的摇摇头:“我没有为难秦素洁,她本来就是不情愿来和我道歉的,我又何必再让她不高兴!” 没想到宁夏竟然会这么做,张娜怔了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满脸惊诧瞪着宁夏,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倒是好性子,可那秦素洁可不会感恩,你现在这样做,不过是一时的心软,她以后肯定还会欺压你”。 “张娜,你别生气,人家秦素洁是来和我道歉的,你上什么火?”宁夏有些好笑看着她,对于她的大惊小怪,她也没放在心上:“而且秦素洁本来心性也不坏,不过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以后我少在她面前出现,估计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张娜撇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对于宁夏的做法,她更是怒其不争,这丫头怎么能这么淡定? 那秦素洁前阵子怎么欺负她来着的,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可她却这么平静,甚至在面对秦素洁的道歉一点怒气都没? 她真不知道,这丫头整天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就被她白白浪费了! 冷冷哼了一声,张娜无奈移开目光,看着笑容温软的宁夏,她努了努红唇,假装冷淡道:“你就作吧,以后有着你哭的时候,那秦素洁可不是个好人,你这次不为难为难她,估计她下次又要不老实了!” “是嘛?”宁夏白净面颊上挂着清新笑意,对于张娜打抱不平的话,也只是淡凉笑了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秦素洁是老实的!” …… 秦副院长领着秦素洁像宁夏道歉的事在军总传开之后,各大科系里大夫护士都聚在一起聊这个话题,下午秦素洁更是气的直接跑了出去,而秦副院长明白女儿的性子,最后没办法还去帮她请了假。 他知道这件事已经在军总传开了,现在大家看着,素洁就这么跑出去不上班,实在有所影响,可他偏偏还不能解释,当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到了下班时候之后,宁夏才匆匆忙忙下楼,比平时速度快多了,今个还要去接妮妮放学,她不想第一天接妮妮就迟到。 对于周边同事热情的打招呼,她也只是抿唇笑了笑,这些人平时对她一向就是无视的,要不是今个知道秦素洁向她道歉了,她们哪里会理她? 宁夏也懒得理这些破事,挽着抱就像医院门口走去,刚一出急诊室,就见那辆军用悍马大大咧咧停在门口,甚是亮眼。 也许是经过这么长时间了,对于今早突然间的抽风,宁夏早就忘到了脑后,她笑容满面跑了上去,打车车门,刚一坐上去,军用悍马就急速飞驰而去。 这次叶翌寒没有站在车前等着,而是坐在车内,不少在猜测宁夏老公身份的同事压根连正主的容貌都没看清,不禁失望的收回目光。 …… 今早送着伍媚送了医院之后,叶翌寒又和方子聊了一会,这次出了医院,但他没着急回家,而是打了电话,问了靠谱的私家侦探,这种事涉及自己脸面,他并没有托朋友去查,而是找了外人去查。 不是不相信小媳妇,他只是不相信徐岩那个男人,而且他也急迫的想知道,当年媳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想到今早自己的失神,宁夏觉得很愧疚,刚一上车,就靠在叶翌寒肩膀上,小脸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翌寒,你什么时候回部队?我想去拍婚纱照了,你都不知道,今天我有一个同事带了她的婚纱照来办公室给我们看,我都羡慕死了,女人穿上婚纱才是最美的!” 她只口不提秦素洁向她道歉的事,而是说想去拍婚纱照,其实办公室里就只有她和白韵俩人,哪有什么同事? 可为了弥补今早的过失,宁夏故意这么说,不过她心底确实有一丝向往:“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你穿西服,不过我知道,我们家翌寒,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说完,她一个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唇角微微翘起,笑容欢愉清丽,眼底闪烁着星光,隐隐带着明媚光彩。 叶翌寒健硕身躯猛地一僵,怎么也没想到宁夏竟然会和他说这个,要是放在早上没发现那条短信的时候,他肯定会高兴的忘了方向,可现在……? 将心底的苦涩压了下去,叶翌寒侧眸看了一眼笑意盎然的小媳妇,然后脊梁微微停止,沉思片刻,沉声吐口:“宁夏,不好意思,我明天就要回部队了,拍婚纱照的事可能是不行了,还是等我下次有时间,咱们再商量商量?” 闻言,宁夏不知为何,反而深吸一口气,淡定了下来,她极为乖巧的点头,扬了扬素唇,温软笑道:“好啊,反正我不急的,你决定就好”。 她高兴的连他不正常的神色都没察觉出来,甚至对于他一向对她的称呼也没发现有所改变。 “晚上咱们接了妮妮之后,是要带她去见外公嘛?”他车开的很稳,宁夏温顺靠在他身上,素净小脸上挂着淡淡柔软笑意:“可要是外公不喜欢妮妮怎么办?” 她担心的眉梢微蹙,叶翌寒最看不得的就是媳妇苦恼的模样了,要是搁在平时,早就紧张的抱在怀中安慰的亲了亲,可现在他却失了这份心情,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小心眼也罢,他现在心烦意乱的根本没法思考其他事情。 他紧抿薄唇,半响也不说话,宁夏怔了怔,快速抬眸向他看去,娇软的嗓音撒娇:“老公,你在想什么呢?都不理我!” 只有在特别时候,她才会温柔如水的唤他老公。 叶翌寒清楚的了解宁夏每一分脾气,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强行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叶翌寒扬唇笑了笑:“你别担心,对于小孩子,老爷子还是很喜欢的,而且咱们家妮妮又那么可爱,他肯定不会摆脸色的!” 见他目光直视前方,看都没看她一眼,宁夏眼皮跳了跳,只觉得今天的叶翌寒有些奇怪,何时他会对她如此冷漠,甚至连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看着她。 素手挽住他的健壮腰身,宁夏身子扑进他怀中,哑着嗓音,担忧问道:“老公,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你怎么今个对我这么爱搭不理的?” 自打嫁给他之后,她就一直在努力做个贤惠的好太太,也许她现在做的还不够到位,但却态度积极。 其实她就是个小女人,一方面又想有人疼,一方面又不喜欢他的粗鲁,可在很多时候,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而且他是她的丈夫,她永远都不会忘了这点。 她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叶翌寒方寸大乱,双中握着的方向盘更是一歪险,险些就要追尾,直到在前面拐了弯这才安全停下车子。 深吸一口气,他有些头疼的将窝在他怀中的小媳妇扶了起来,黑着脸,语气不善的教训:“你这是做什么?我刚刚还在开着车,你这突然扑过来,我要是一个不小心,咱俩还能有命嘛?” 宁夏粉嫩小脸上挂着委屈光芒,对于他的话,她更是不甘心的嘟囔:“反正你车技那么好……”。 她声音虽小,可叶翌寒还是听在耳中了,他偏着身子,紧锁眉梢,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见他板着脸朝自己凶,宁夏更是缩了缩脖子,眼底流荡着浓浓委屈,她水眸潋滟,清凉的声线中染上一丝不高兴:“你凶什么凶嘛!我又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先不理我的,现在还来怪我!” 在他面前,她一向就是拧巴傲娇的,难得见她这么一副委屈小媳妇样子,叶翌寒看在眼中,心都软了一半,但一想到她先前的做为和那扑朔迷离的事情,他就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扯了扯薄唇,语重心长道:“宁夏,你不是孩子了,你刚过完生日,今年已经二十七了,你要知道,你今年是二十七而不是十七,你得为你的一言一行负责任,就拿刚刚的事情来说吧,我在开车,你怎么能和我闹?” 120 情绪紧绷 更新时间:2013-4-15 0:04:09 本章字数:11229 在宁夏眼中,叶翌寒一直就是可以嬉笑耍闹的男人,在她面前,她不用顾忌所谓的形象,更加不用去考虑别人异样的目光,甚至随性的有些霸道,可现在,他双目深沉盯着她,眼底闪烁着罕见的严肃,一字一句间尽是严厉沉重。 宁夏娇柔身躯一颤,清澈如水眼眸中划过丝丝惊诧,微微抿着素唇,唇锋寒凉,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已经三十四的叶翌寒一向就是成熟老沉的,他经历过了年少轻狂可以任性的时候,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他不会去像刚刚毕业的男人一样去追求什么人间真爱,什么真爱在他看来都是狗屁,如果一个人连饭都吃不上了,光有爱情又有怎么用?而且以前一段失败的情感经历更是让他吸取了教训。 他一直都以为他是喜怒不容于色的,可在宁夏的事情上,他却一而再再三疯狂,也许调查出来的结果是残酷的,甚至是他不能接受的,可他就是固执的想要寻求个答案。 他容忍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总是恍惚的去想另外一个男人,或者是曾经和别的男人之间的事情。 “翌寒……”。惊诧过后,宁夏脸上一阵阵烧红,面对他的厉声教训,她只觉得十分尴尬,清眸中委屈荡漾,心中很不好受:“我哪有和你闹?我不过就是靠在你身上罢了,你凶什么凶?不要拿我年纪说事,我知道我今年二十七了而不是十七岁的花季少女。” 说到最后,她柔软的嗓音渐渐变得冷锐起来,像是找了个正确理由。 女人最不喜欢别人拿她年纪说事,三十岁的男人风华正茂,大可以去找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可三十岁的女人呢?早就步入剩女行列,不仅择偶方面难,就连结婚之后生孩子都要成大龄产妇,遭受别人想象不到的危险。 宁夏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人,和这世上所以的女人一样就是不喜欢别人拿年纪来说事。 她虽说看上去年轻漂亮,但的确已经二十七了,不在像十七岁的时候恣意妄为,那个时候她在思考的事是怎么才能爸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花光,但现在她却有了家庭压力和生活压力,更甚至在上班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 叶翌寒爱宁夏。 他深深的爱着这个你女人,所以他容忍不了她的恍惚。 平时看着她在他面前委屈的吸着鼻子,他早就心软的不行了,但如今?他也是有烦躁的一天。 这样的宁夏,非但没让他觉得一丝可爱,反而更加烦扰,他紧皱眉梢,眼底隐过幽幽冷光,眼波流转间尽是凛冽光芒,扒了扒精短黑发,薄唇微扬,有些恼,但更的多的却是冷冽:“宁夏,咱们能不闹了嘛?我们不比那些正在热恋中的恋人,他们要是觉得不合适还可以分手,咱们是在一起过日子的,你能为我想想嘛?我是个三十四的男人,我想要的媳妇,不是再多养个闺女!” 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可语气中煞气深重,宁夏彻底懵了,压根就不知道他今个到底是怎么了?而且他刚刚说什么?他竟然在嫌弃他? 宁夏现在脑袋完全不清楚,就像浆糊一样都搅在一起了,她丝丝咬着红唇,眸光清冷注视着面前这个男人,她们才结婚没多久,他曾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说喜欢她,更甚至把她当成闺女一样来宠。 可现在他竟然说这种话,这个男人怎么能变脸变的这么快? 见宁夏瞳孔微微瞪大,满脸沉痛看着他,叶翌寒不禁微抿薄唇,他恼怒的将视线移开,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我是个成熟男人,而且已经三十四了,我向往平淡中带着温馨的日子,我想要的老婆是温软贤惠的,宁夏,你明白嘛?咱们下次能不能不要再这些幼稚的闹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嘛?” 其实他想说,你就不能把过去的事都给忘了,你既然现在嫁给我叶翌寒,就别去想别的男人。 可这话,他在心底徘徊了一阵子,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就是因为在乎她,所以才会说这么多,要是真的冷漠绝情,早就在发现她和徐岩有不正常关系的时候就发火了,哪里会像这般心平气和的和她坐在车里说话。 叶翌寒脾气一向不好,再加上当了这么多年兵,接触的都是大大咧咧的汉子,他们一有什么不老实,他都严厉教训,丝毫情面也不留,可现在坐在他旁边的是他媳妇,是那个一直就喜欢和他拧巴傲娇的小媳妇。 对她,他除了无奈,就是无奈。 “叶翌寒,你太过分了,我到底做了什么招惹你的事,你要这么和我说话?”宁夏怒了,一怔过后,她很快收敛起素颜上疑惑的光芒,深吸一口气,冷冷瞪着他,清冽双眸中漾着深沉流光:“我刚一下班上了你的车,你就给我脸色看,叶翌寒,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口口声声让我和你老老实实过日子,可的你态度呢?” 宁夏越说就越觉得委屈,在家里,她一向就是娇生惯养的天之娇女,就算比不上人家的权势滔天,可到底也是吃穿不愁,在很多事情上,她都是我行我素惯了的,可结果结婚嫁人却成了这样? 她莫宁夏身份地位的确不如他,可并不代表和他的婚姻生活中就要比他矮上一头,他既然口口声声说要过日子,可他就是拿这种态度来过的? 扪心自问,宁夏知道她一直都很任性,可就拿刚刚的事来说,她到底哪里招惹他不能高兴了? 而且他的反复惊变更是让她心生黯然,到底他的话,她以后还能信几分? “我的态度?”见她怒意盎然冷瞪着他,叶翌寒不禁冷笑一声,笑声冷淡中充满了讽刺:“宁夏,你摸着心脏好好问问自己,你嫁给我叶翌寒,你甘心嘛?要不是当日我上门和爸交谈甚欢,在爸的逼迫下,你能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是,我叶翌寒是当兵当傻了,可不代表连个媳妇都娶不到!” 这些事情他本不想提出来,既然她现在已经是他户口本上合法的妻子,那就是他一辈子的责任,可只要一想到她和徐岩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心底那股邪火更是莫名的浮现出来。 “你这个混蛋,叶翌寒,你混蛋!”他一生气,就开始口不择言,这种话听在宁夏耳中,气的浑身颤抖,一口气憋在心口处,不上不下甚是难受,最后直接拿起手中的包往他身上砸去,一边砸,她还一边愤怒吐口。 “叶翌寒,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现在竟然来说这种话,是,我就是后悔了,早知道你现在能说这种话,我当初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嫁给你,你不是本事嘛,那你就再去找个比我好的女人啊!” 刚过完二十七岁生日,宁夏这些天情绪一直都是绷着的,向着奔三的路上前进,她感动深深的恐惧,可在这个时候这个臭男人还在怀疑她对他的感情?这种没心没肺的话也敢说出来,他的心都被狗给吃了吧? 她没让他天天都搂着她轻声安慰,可也得给她个安静的生活吧? 被宁夏拿着包砸,叶翌寒表现很无奈,男人面子更是丢的一点也不剩了,本来心里就有气,可谁知道,她后面一句竟然会说这种话,他长臂一挥,气的直接将她包给躲了过来,黑着脸,咬牙切齿沉声问道:“你他妈打够了没?莫宁夏,你可真是好本事啊,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撒野!” 要不是看在她是他媳妇的份上,他早就将她给一脚踢出去了,哪里能容忍她打了人之后还这么心安理得的坐在这? 宁夏同样气的不清,她胸膛剧烈欺负,素拳微微握起,微扬着下巴,同样气势傲然:“我懒得和你废话,叶翌寒,我告诉你,我不是好欺负的,等下我接了妮妮回我爸那,外公那你自己去应付!” 话落,她心里才好受一些,拿着包,推开车门,直接下车离开。 和这种混蛋男人,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听他两句没心没肺的话,她非得气的半死不可。 对于宁夏这种话说不上两句就喜欢掉头走人做法,叶翌寒是打心眼里讨厌,平时没人的时候,夫妻俩人这样闹闹,那能算是情趣,可现在这样使脸色给谁看?他叶翌寒又不是三孙子,凭什么就得受这份气? 可见宁夏真的头也不回的像前走,那脚踏实地的高傲模样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叶翌寒气的鼻孔生烟,咬了咬牙,骂了一个脏字,他这才猛地推开车门,长腿一迈,向着宁夏远走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 他腿长动作快,不过三两下就追上了宁夏。 大掌抓着她纤细皓腕,他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看上去极为骇人:“莫宁夏,你无不无聊,都多大人了?还玩这种把戏?我还没怎么着你,你就使脸色的走人,可真是好教养!” 要不是在大街上,光是他这句无耻的教训语气,宁夏真想反手扇他一个巴掌,心中这样想,她也的确这么做了,美眸圆瞪,眼底浮现出浓浓怒火:“叶翌寒,你太过分了,我莫宁夏是你妻子,不是你手上的兵可以任由你打骂,还有教养问题,更是不劳你操心,我爸从小就把我教育的很好,别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一仗,但对于你这种无耻的男人,我就不必客气了”。 她真是是气极了,所以才会这般粗鲁的打了他一巴掌。 叶翌寒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她的巴掌就已经扇了过来,怔怔站在原地,他偏着脑袋,满脸的不可置信。 宁夏低眸望了望自己自己的手掌,拳头微握,像后退了两步,尤其见面前这个神情冷峻,侧脸微红,她心里更是疼痛不已,微微咬唇,她眼角那含泪,嗓音颤抖着道歉:“对不起……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她声线中带着浓浓哽咽意味,眼中闪烁着淡凉水光,满脸的惊慌失措。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动手打人,实在是他欺人太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变得了脸,对她冷眼冷言,后来更是讥讽她的家教。 叶翌寒也被打的一懵,嘴角里淡淡血腥味让他知道宁夏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狠狠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他拳头紧了紧又松了松,这才忍下这口气,眸光阴冷森沉盯着宁夏,出口的嗓音越发淡凉:“打了一巴掌现在消气了?别再闹了,站在大马路上这么和我闹,也不怕别人看笑话的”。 他的确被这丫头宠坏了,竟然敢动手打他,当真以为他叶翌寒是好欺负的? 要不是看在她是他媳妇的份上,换做别的女人,早就被他报复的不知道死在哪个阴沟里了,也就小媳妇有本事,把他当成面团一样随便捏揉。 他突然间的脸让宁夏措手不及,可他一口个一个闹,宁夏最是不爱听的了,也顾不上旁人异样的眼光,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叶翌寒,我不想和你废话,你今天态度头问题,这种时候,咱们情绪都不稳定,不能在一起和平共处!” 清冽嗓音顿了顿,她脸上怒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疲惫,紧蹙黛眉,冷淡吐口:“我去接妮妮,带她上我爸那住一段时间,外公那你就先应付着”。 她不知道是不是别人夫妻间是怎么相处的,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高深莫测,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比如刚刚,她到底说什么话招惹他了,让他对她发那么大的火? 叶翌寒双手叉腰,眼底喷洒出浓浓怒火,紧皱剑眉,嗓音越发冷厉寒冰:“宁夏,你别太过分了,这打都打了,你还想怎样?你把妮妮接去爸那,老爷子会怎么想?你以为他就是好糊弄的?” 一想到家里还住着的那尊大佛,他就开始头疼,偏偏这个时候,小媳妇还要和他闹脾气,也亏她说的出来,带着妮妮上爸那住一段?那老爷子要怎么想?还不得闹翻了天。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宁夏动手打叶翌寒的时候就渐渐围了上来,他们不知道这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上去就像是小两口闹了矛盾。 相当于他怒火冲天恨不得杀人泄愤,宁夏淡定多了,她怀视了一眼四周,见不少人都偷偷向这看来,脸上有些难堪,出口的声音越发不耐:“这是你的事,我怎么知道?叶翌寒,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你妻子,不是任由你挥之即来呼之则去的外人!” 话落,她转身就走,清艳明眸中隐过丝丝冷漠,有时候,她真心觉得和这个男人没有共同语言,他总是这般无耻,正经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开始发火,她莫宁夏凭什么受他这份气? 见宁夏丝毫也没有留恋的就要走,叶翌寒气的呕血,他双手插着腰,整个一副炸毛模样,他叶翌寒肯定是脑抽了,不然怎么找了个尽和他对着干的媳妇? “宁夏,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看,你把我叶翌寒当成什么人了?你扪心自问,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老公?”叶翌寒咬了咬牙,满脸阴沉冷肃,在宁夏背后,不甘的嘶声低吼:“你要真把我当成你老公,为什么不把我介绍给你的同事?我去军总接你,你怎么赶不及的要上车,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他妈就是你的司机!” 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在滴血,有些事情他一直都不想去承认,但却那般深刻出现在他脑海里让他忽略不了。 宁夏脚步猛地一顿,没有想到身后男人竟然会这么说,她咬着娇艳红唇,快速转身,狠狠瞪着他:“叶翌寒,你混蛋!” 乘着她停下脚步的空隙,他快步走了上去,眸光阴沉盯着她,扯了扯薄唇,冷笑道:“怎么,我说错了?” 宁夏真心没想到,在他心里,原来是一直这样想她的,气的眼眶微红,眼角含着晶莹泪水,浑身发抖,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臭男人总有这个本事把她气哭,他怎么不好好想想,她要真没把他当老公,每天晚上哪里能任由他压在她身上折腾? 在床上的时候,他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可下了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尤其现在,更是混蛋的过分。 周边不少在窃窃私语的老太太这时候看不下去了,见这俩人气愤僵硬,隐隐有要打起来的架势,连忙在一旁劝架:“我说你们小两口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坐在一起心平气和聊聊?非得在这大路上大吵大闹,你一个大男人就让让你媳妇吧!” 有一个劝起来,旁边的人就都劝了起来,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叶翌寒让让宁夏。 叶翌寒光是往那一站,就气势逼人,让人不敢小看,如今见周围的路人都这么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他真的头疼的厉害,尤其对面宁夏还用幽怨愤怒的眼神瞪着他。 暗暗咬牙,他直接一把拉住宁夏纤细皓腕,把她往车那边走。 宁夏刚一想挣扎,就听见叶翌寒阴森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回家找咱爸去,让他给我评评理”。 将他这种无耻的话听在耳中,宁夏气的吐血,一口气憋在心口处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直到上了车,宁夏才快速甩开他的手,沉着脸,满脸阴郁光芒:“叶翌寒,你怎么这么无耻?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找我爸做什么?你以为这还是小学生在一起玩闹,招惹了是非就回家找父母?” 叶翌寒同样脸色难看,但听见宁夏这话,他倒是笑了起来,扬了扬完美薄唇,唇角上绽放着如花笑意:“是啊,咱们的关系,不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嘛!你没事就爱耍脸色给我看,到时候我媳妇没了,我不上爸那去要人上哪找去?” 宁夏真是恨透了他这玩世不恭的嘴脸,可耻的行为配上他现在这副似笑非笑的面容,更是让她忍不住气怒:“谁给你甩脸色了?明明就是你先抽风似的和我吵,叶翌寒你无聊不无聊?” 打响引擎,转动方向盘,叶翌寒开着车稳稳行驶在道路上,和宁夏这么一闹,心里的郁结之气散了不少,但瞧着旁边仍旧忿忿不平的媳妇,他忍不住沉声训斥:“谁无聊还不一定呢!媳妇,咱们不闹了,马上就要去接妮妮了,让她看着咱们这当父母的总是在一起吵架对她影响也不好”。 宁夏冷哼一声,对他这话直接选择了无视,既然走不掉,她也不想再闹了,直接靠造椅背上,闭上双目,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真是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好的时候能把她宠上天,但这一闹起来,就闹的她心身疲惫。 现在的结果不是叶翌寒想要看到的,微微侧眸,扫了一眼正紧闭双眼,对他沉默无视的宁夏,他心底微窒,视线快速收了回来直视前方,握在方向盘上的大掌悄然收紧。 媳妇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女人,这点他一直都深知,可在知道她和徐岩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后,心底名为嫉妒的情绪在胸口处徘徊跌宕,久久消散不去。 …… 这一路上的沉默无言让叶翌寒脸色很不好,但停好了车之后,他还是温柔握着宁夏玉手,她本来想要挣扎,但他阴沉淡凉的声线在头顶上响了起来。 他说:“你要不想让妮妮心里多想,你就配合着我,咱俩的事,晚上关起门来怎么处理都可以!” 这个男人极为重视面子,宁夏就是在生气,也的确不想在外面就和他闹起来,更加不想当着妮妮的面让她多想。 私立贵族幼儿园,门口保安都是曾经从部队退役下来的特种兵,宁夏本来对这天价学费很有意见,但在看过学校的优良设施之后,又觉得贵点其实也是有道理的,先不说教育如何,就是这安全问题就很有保证。 来幼儿园上学的都是半大的奶娃娃,一点生活自理能力都没,要是学校安全措施不好,她还真不敢让妮妮来这上学。 …… 一到放学时间,孩子都是由老师统一负责送出来,叶翌寒牵着宁夏站在教学楼下,周围也有很多家长,但却是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居多,像他们这么一对年轻的父母都在场,却是唯一一对,再加上这俩人气质非凡,容颜娇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中,宁夏一眼就看见了自家妮妮,她身上穿着学校统一发放的校服,藏青色小西服,外加同色系短裙,小腿上还套着白色丝袜,看上去既可爱又童真。 妮妮背着小书包,相当于周围吵吵闹闹的孩子,她显得安静极了,虽说她旁边有好几个天真灿漫的小男孩和她套近乎,但她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妮妮,这边!”第一次接孩子放学,宁夏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在瞧见妮妮的那一刻,她心中充满了喜悦,连带着因为叶翌寒的愤怒也消散了不少。 听见熟悉的叫唤,妮妮眸光一亮,连忙撇下同伴向着宁夏那跑去,小脸在宁夏怀中蹭了蹭,她有些撒娇道:“妈咪,我今天上了整整一天的课,大家都好笨”。 不同于宁夏的温柔,叶翌寒阴冷的目光扫了一眼和他家妮妮一起出来的男孩,眼中幽光一闪而过。 他知道他家妮妮长的精致明艳,可哪里能想到,这才上幼儿园的孩子就这么成熟,竟然一个个的盯着他家妮妮看。 “嗯,我们家妮妮是最聪明的了!”宁夏素雅面容上挂着淡淡笑意,在妮妮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牵着她的小手笑道:“咱们等会去看外公,你嘴巴可得甜点,就像上次在北京一样,知道了嘛?” 妮妮连忙点头,眼波流转间,娇媚光芒淡淡散去。 叶翌寒有些郁结收回目光,见那几个小萝卜头已经被家长给接了,他这才放心,凝视着妮妮的目光中充满了柔软流光:“学校生活还习惯嘛?老师都教什么知识了?” 这么一眼望去都是小萝卜头,叶翌寒其实不喜欢这么多小孩叽叽喳喳时的场景,可一想到他的闺女就在这里上学,他似乎又有了精力,就连平时讨厌的现在看起来也顺眼极了。 一说到这个,妮妮就不高兴了,被宁夏抱在怀中,她粉唇微微嘟起,很是嫌恶道:“那些算术题,妈咪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教过我了,而且他们都好笨,好多简单的知识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妮妮的老师走了上前,满意看了一眼妮妮,然后笑着对宁夏和叶翌寒道:“妮妮家长,你们不用担心,妮妮适应的很好,我本来以为她这个年纪上大班可能会根不上学习内容,但没想到她会适应的这么好,比同班的同学懂的更多”。 虽说这是幼儿园,但现在父母就一个孩子,孩子是打小就教育他们要好好学习,不能在起跑线上就输给了别人,所以很注重启蒙教育,她们虽是幼儿园老师,但也有一定的压力。 宁夏抱着妮妮有些吃力,微微蹙了蹙黛眉,但面对老师的夸奖,她还是由衷的高兴:“还劳烦老师您多照顾照顾我们家妮妮,我前些年在美国留学,妮妮一直跟着我在美国,所以懂的要多,不过这孩子有些内向,如果和班里的同学没处理好关系,还希望老师能多帮忙”。 这一口气教了三十五万的学费,宁夏也有底气多了,她家妮妮教的钱本来就比别人多,老师多多上心才是真的。 叶翌寒站在旁边,并不言语,只是极为自然的将妮妮从宁夏怀中抱到自己怀中来,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他笑容明亮璀璨。 “这是自然的,这都是我们当老师的义务,而且妮妮长的这么可爱漂亮,班里很多同学都想要和她交朋友”。老师扬唇笑了笑,看着眼前这对夫妻言行举止不凡,她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妮妮,今天一天还适应嘛?” 现在家长给老师送礼是极为常见的事情,老师也从曾经清廉的职业变成现在的市侩商业,幼儿园老师如果单靠那微薄的工资,可能连房都买不起,所以很多老师都有收礼的现象。 在这所私立贵族幼儿园中,这种现象更是常见,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且她还特意看了妮妮的资料,父亲是军人,母亲是医生,职业倒是中规中矩,但为了上个小学,一口气砸了四十五万,可比人家当商人的父母还要大方。 当着外人的面,妮妮极为懂事的点了点头,但稚嫩嗓音却有些敷衍:“挺好的!” 叶翌寒哪里看不出来的妮妮的冷淡,看着那还要喋喋不休的老师,浓黑剑眉一皱,沉声冷声道:“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妮妮和你们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妮妮深邃琥珀色眼眸中划过一丝晶亮,朝着一整天都在那打探她家庭情况的老师连忙挥手,小脸上挂着甜甜笑意:“妈咪,咱们走吧”。 见叶翌寒真的抱着妮妮转身就走,宁夏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连忙向着那老师讪讪笑了笑,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 刚一上车,妮妮就撇着粉唇抱怨了起来:“妈咪你都不知道,那个老师好过分啊。她今天一直打听我们家情况”。 “老师打探我们家情况做什么?”宁夏带着妮妮坐在后面,因为刚放学,她一上车就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替她擦拭着小脸。 对于照顾孩子,她可能不是那么擅长,刚领养妮妮的那会,她因为还有学习,并没有那么多时间,还是请了保姆,直到后来妮妮大了点,她才把保姆辞退,换了钟点工每天来家里打扫卫生,洗衣做饭。 但是自打妮妮上了幼儿园之后,她就特意上百度查了不少资料,也学习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知识。 叶翌寒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对于后座上宁夏的慢一拍,他很无奈,扬了扬薄唇,沉声冷笑道:“还能怎样?不过就是想知道,咱们家情况怎样,她好和我们攀关系嘛!” 现代社会,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叶翌寒并没有觉得什么,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大事,可坏就坏在,他今个心情不好,连带着对妮妮的老师也甚是反感。 妮妮闻言,连忙朝着宁夏点头,来表示自己的赞同:“她有我资料,上面你们的工作地址都很清楚,可她还向我打听,爸爸在部队里做什么,你在医院里又是什么职务”。 宁夏吓了一大跳,浑身猛地一怔,她皱了皱黛眉,满脸的厌恶:“怎么现在人都这样?不过,她就是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我在军总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实习大夫”。 她也不是愚笨之人,在妮妮和叶翌寒俩人难看的神色下,她隐隐有些明白了。 只是老师这个职业以前一直是清廉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这样,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 透过后视镜,叶翌寒见宁夏皱眉烦扰,他心中微纠,想了想,冷沉的声线有些柔软:“你不必担心,要是妮妮不喜欢那个老师,我明天就去学校让他们把这人给换了,而且在填资料的时候,我填的很低调,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相当于别人家地址都是富贵豪宅或者是山清水秀的别墅,他填的不过是他和宁夏的婚房,那的房价每平不超过一万块,在这普遍天价的房价中。已经算是很普通了。 宁夏沉思片刻,又有些释然,其实每个行业都有内幕,比如他们当医生的,不还是经常收到病人家属悄悄递过来的红包? 这已经成了一种社会现象了,她又何必去深究? 有了妮妮的加入,这一路上,宁夏和叶翌寒倒是相安无事,相当于之前吵的脸红脖子粗,现在实在是看上太多。 …… “将军,翌寒和宁夏带着妮妮来看望您了,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殷老将军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晒太阳,枯老的面容,花白的头发,紧闭双眸,看上去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但看在李承志眼中,心底却微涩,他悄然走上前去,在老爷子耳边轻声道:“妮妮那孩子的确乖巧懂事,一看见我就像我打招呼!” 先前老爷子想到了小桐,就一个人靠在这,独自回忆着往事,清瘦的背影落在他眼中,极为酸涩。 …… 也许是因为还在思念着女儿,老爷子对于妮妮显得没有太多热情,礼貌的看了她两眼,然后送了礼物,又说一些客套话,这才让叶翌寒将妮妮送回家,甚至还没留人家吃一顿饭。 宁夏明显感受到老爷子低迷气势,心底疑惑,直到重新出了门,她才惊愕问道:“外公怎么了嘛?怎么今个这么好说话了?” 妮妮还是第一次这么不受人待见,她本来是抱着万分讨好的态度上门的,结果就被人家这么“赶出来”了。 眼眶微红,晶莹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妮妮突然停下脚步,拉了拉叶翌寒的衣袖,眨巴着小嘴,可怜兮兮问道:“爸爸,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不然太太怎么这么不高兴?而且连话也不必愿意和我多说两句?” 面对宁夏和妮妮的疑惑,叶翌寒抿了抿薄唇,心中有了思量,他先向妮妮柔声解释:“没有的事,太太还是很喜欢你的,只是太太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不怎么愿意说话”。 “真的嘛?”妮妮显然不信,眨了眨深邃动人的琥珀色眼眸,眸底荡漾着浓浓幽光,小嘴撇的甚是委屈。 “嗯,是真的,等妮妮下次来,太太就会热情招待你了!”叶翌寒微微点头,刚毅面容上挂着柔和笑意,整个一副好爸爸形象。 宁夏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里突然有些感叹,瞧瞧,这个男人温柔的时候,可真是能够迷死人,可他先前朝她无故发火的场景也同样可恨。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何种心情,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是要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她们之间就算有小吵小闹,可那也都是彼此间的摩擦,都是小事,不出几天就消了。 她们真正幸福的日子还在后头,抱着这个的心思,宁夏觉得,不管他再怎么发怒,她都能包容。 像是察觉到宁夏深情款款的注视,叶翌寒猛地抬眸,就和她幽深中带着抱歉的目光看在眼中,这种抱歉无异是一种凌迟,叶翌寒讨厌,他很讨厌…… 当下脸色就变了,阴霾着面容,牵着妮妮的玉手率先迈进电梯的门。 他叶翌寒不需要同情和抱歉,他只想要宁夏这个人,既然她已经和他结婚了,那别人都别想肖想,别说徐岩了,就是再出现几个,他都能对付。 他真正在意的是她的态度,如果她不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拥有的再多,又是什么意思? 121家里娇花在好看,哪有外面野花香? 更新时间:2013-4-16 0:00:04 本章字数:9091 爱情来的快,消逝的也快,宁夏从不强求什么,她一直以来都是孑然一身一个人生活着,可如今,她却不得不有所牵挂,她中意这个男人,是他的妻子,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她要向着他。 …… 送完妮妮从公寓里出来,叶翌寒面对老丈人的那份柔和笑意尽数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寒霜。 憋屈了好久的宁夏终于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盯着走在她前面的男人,她扯了扯素唇,有些尖锐问道:“叶翌寒,你到底想干嘛?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怎么招惹你了,至于你这一个下午都摆脸色给我看嘛?” 她眼角含泪,字字句句泣血逼问,清瘦的身躯在晚风中有些颤抖,一头乌黑如海藻般青丝披在肩头随风飘荡,带着淡淡潋滟脆弱。 叶翌寒脚步一颤,眸光闪了闪,刚毅面容上隐过一丝恍惚,他发现,自打发现宁夏和徐岩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那般冷漠可怕,连他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身后宁夏沙哑沉痛的嗓音又响了起来,她说:“叶翌寒,我是你的妻子,有什么事你不可以和我坦白?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你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 她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来责问他? 叶翌寒有些气怒,他快速转身,在夕阳西下的余晖下,他目光冷沉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宁夏,凛冽俊颜上尽是犀利光芒,一字一句冷声问道:“宁夏,你还知道你是我叶翌寒的妻子?好,那你告诉我,你他妈和徐岩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在你的生日的时候给你发暧昧情深的短信?” 在人来人往的小区里,他并不想问这种事,但宁夏的步步紧逼让他奔溃,他讨厌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甚至委屈的宁夏,明明就是她和别的男人关系不清楚,反过来还要在他面前委屈? 叶翌寒是个男人,而且一向霸道冷酷惯了,在他人生中,别人都是顺着他,可自打遇见宁夏之后,他就在她面前一直服软认错,热恋时,这是一种夫妻情趣,可时间久了,他也会厌倦。 他是一个成熟男人,正是事业人生顶峰的时刻,唯独缺了一个和心意的妻子,是,他的确喜欢宁夏没错,可这不代表她每次就能仗着他喜欢她,就在他面前恣意妄为,甚至还和别的男人关系不清。 徐徐晚风中,宁夏眼眶微红,娇柔身躯不断颤抖,不曾想他竟然会提及徐岩这个名字,她脑袋哄的一声爆炸开来,所有感官意识都消逝的一干二净,素雅面容更是惨白一片。 叶翌寒心里也不好受,他冷声着走上前去,离宁夏两步开外停下脚步,见她神色慌乱,脸色苍白,像是在隐藏什么秘密一般,他更是眸光一厉,薄唇微启,清冷残酷问道:“你不是一直问我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嘛?好啊,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倒是和我解释解释,他徐岩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会在你的生日的时候发短信给你说生日快乐?” 他又一次的冷声询问,目光阴沉盯着她,不愿放过她脸色每一丝神色。 他等不及了,等不了私家侦探查出来的结果了,他就想听宁夏一口的否决。 哪怕她的话都是假的,她只要说出来,他都愿意去相信。 心口处传来一阵阵疼痛,宁夏抑制不住的捂着心脏,面对叶翌寒如鹰的双眸,她更是惊怕似的像后退了两步,连忙反驳:“没有,我和徐岩早就没关系了,他不可能会发短信给我!” 那个男人恨她入骨,怎么可能发短信给她说生日快乐?不……这一定不是真的,是叶翌寒自己弄错了。 叶翌寒凉薄的唇微勾,直接从口袋中将宁夏的手机砸在地上,他眸光一瞬不瞬盯着她,似笑非笑扬唇讥讽笑道:“短信是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宁夏,我一直都这么相信你,爱护你,把你看的不我的命还要重要,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他从来就不是拖泥带水的男人,在工作是这样,在生活上也是这般。 可在感情上却优柔寡断多了,他不想这样,这样一点也不是他叶翌寒的风格。 他突如其来的凶狠动作让宁夏吓了一跳,她目光怔愣看着被他砸到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急的泪水都要出来:“真的没有,翌寒,你要相信我,我和徐岩真的没有关系,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短信给我,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将号码给过他……”。 早在他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其实是知道徐岩的,只是知道的并不多,或者说并不了解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现在从他癫狂发怒的神色中,她能感受到,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我不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你号码的,我只问你,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还爱他是不是?”叶翌寒双目赤红,目光紧紧盯着宁夏,刚毅俊颜上挂着浓浓隐晦,微扬薄唇,冷锐吐口。 “宁夏,你不要骗我,我都知道,打从你嫁给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你其实不喜欢我,嫁给我,无非就是想让你爸放心,可这些我并不在意,甚至我都不想去想她当年和谁结过婚,可你不觉得你现在太过分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可以不在乎她曾经谈过几次恋爱,喜欢过谁,可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她的态度,是她对别的男人态度。 有时候叶翌寒想想真觉得憋屈,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沦落成这样? 对于身边朋友的讥讽,他也不放在心上,因为他觉得,他们都不懂,小媳妇的好,又岂是外面能明白的? 但现在这个丫头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养个白养狼也不过如此。 “你知道?”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当年婚礼的事,宁夏整个人都懵了,她怔在当场,面容苍白的无一丝血色,脑海中情绪瞬间打起结来,看上去极为憔悴:“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这个男人的心思果然是深沉如海,她从没想过,他居然会知道,她当年和徐岩订婚的事,而且他知道之后,竟然一直都没在她面前说过,要不是今天闹成这样,他还要隐藏到什么时候? 冷! 宁夏从没觉得这般寒冷过,明明这是九月天,日头正毒,可她却觉得彻骨寒凉。 “宁夏,我这么个活生生人就从没入过你的眼”。叶翌寒苍凉一笑,明明这个事实他早就知道了,可真正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他才觉得是那般寒凉嘲讽,薄唇微扬,他字字句句嘲讽:“六年前,你穿着婚纱在街头寻死,是我紧急刹车才救了你一命,宁夏,你忘了嘛?早在六年前,咱们就见过面了”。 只是那时的他还不认识她,只不过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女人,言辞狠戾,丝毫情面也不留。 可过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想来,他脑海里还记忆尤甚,她那时还很年轻,稚嫩的脸上有些婴儿肥,穿着雪白婚纱,美的让人惊艳,只是那时他没这个心情去欣赏,自然错过了她最美好的年华。 但不可否认,那时的她的确人娇花般明艳动人,但让她第一次穿婚纱的男人却不是他叶翌寒。 每每想到这,他都忍不住想要杀人…… 电花火石间,宁夏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黑沉煞气的俊颜,慢慢的和眼前这张深刻俊颜重叠在一起,她浑身一颤,差点没支撑住摔倒在地上。 “不……”。惊呼一声,宁夏眼角上划落出晶莹泪水,她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忍不住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强忍哭意,哽咽道:“不是这样的,翌寒,我没想到……我没想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见过,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回避当年的事情,是,我当年的确和他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甚至我当年出国留学也是为了逃避这件事,但我现在真的和他没关系了!” 她精致面颊上挂着委屈泪水,晶莹的泪珠一点点划落,眸光黯然,但紧紧拉着他的手,像是在寻求什么安定似的。 叶翌寒心中有一刻的不忍,但很快他就将这丝不忍给压了下来,他闭了闭眼睛,没有耍开她的手,而是沉声问道:“好,咱们不说当年的事情了,那都是在你嫁给我之前的事,我就问你,你和我结婚的之后,有没有在私下里和徐岩见过面”。 其实早就市政府大楼请宁夏吃饭,他就知道,她和徐岩关系不浅,尤其在后面几次相遇中,她更是表现的极为复杂,这些他都看在眼中,他有时候在想,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又何必再强求?可心里那口气就是憋不下去。 宁夏浑身一颤,在他阴历的目光下,她微微咬唇,眼中泪水止了止,心虚的将目光移开,很很快她又扬声解释:“我们是见过,但那都是碰巧遇见,翌寒,你不要误会,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上次徐岩还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就去欺骗这个男人。 她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不要误会,叶翌寒心中除了冷笑就是冷笑了,她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怎么能不让他怀疑? “我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和你解释,但是我能明白的告诉你,我早就不喜欢徐岩了!”见他眼中划过冷笑,宁夏身子颤了颤,生怕他会不相信自己,又忙声哽咽道:“我早就想像你解释了,可一直没找到机会,翌寒,你知道嘛?徐岩给我伤太痛了,我曾一度逃避这个问题……”。 握在他手臂上的素手缓缓划落,宁夏双手捂着耳朵,眼中泪水更是汹涌,她眼眶红肿,满脸憔悴伤痛:“我以为都过去了,可你为什么还要问我,我喜欢的叶翌寒,他总是能包容我一切错误!” 当真想被血淋淋撕开的时候,不止叶翌寒会痛,宁夏也会疼,她一点都不想谈论这个事情,更甚至都不想见到徐岩,可那个男人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面前,她能怎么办? “我是在用我最大的耐心去包容你了,可宁夏,你怎么回报我的?”叶翌寒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他面容冷峻黑沉,看着痛不欲生的宁夏,有些寒凉讥讽笑了起来:“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宁夏,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你在你老公面前这么痛苦,你他妈可真是够给我叶翌寒长脸啊”。 因为气怒,他渐渐口不择言起来,目光阴冷寒霜,深刻俊颜上更是一片凛冽光芒。 宁夏倏地抬眸,凝视着眼前,神色犀利的男人,她两眼泪汪汪甚是可怜,快速摇头,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你不是逼我,我都告诉你了,我早就和徐岩没关系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小心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翌寒寒着脸,厉声打断,他紧皱的剑眉微微舒展开来,注视着宁夏的目光充满了淡嘲:“对,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就他妈就一傻子,老婆在外面给我戴了绿帽子,我他妈还不知道,回来之后还在她面前屁颠屁颠的讨好!” 冷酷的嗓音顿了顿,叶翌寒紧接着又嗜血一笑:“看见这样我,你是不是心里特别高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宁夏拼命摇头,眼角上晶莹泪水又抑制不住的划出,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要是搁在之前,这样的宁夏看在叶翌寒眼中,早就心疼的不行了,但现在他却有些厌恶,她总是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可却当成傻瓜一样在欺骗,他叶翌寒是个男人,是个男人恐怕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想这样,没有想要故意隐瞒我和徐岩的关系”。宁夏脸上挂着浓浓委屈,生怕他会误会,她又哭着解释:“你一直都没问过我,我想和你说的时候,又没找到机会,就一直拖到现在,可是翌寒,你要相信,而且我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发什么短信给我,我真的从未想真正隐瞒你什么,我们是夫妻了,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我怎么会对你心存二心?” “说的可真比唱的还要好听”。叶翌寒嘴角上挂着冷然弧度,就差没仰天大小两声了,他清冷的目光中充满了讥讽,死死盯着宁夏,忽而一笑,笑容中尽是嘲讽:“我要是今天没看见那条短信,你能对我坦白?宁夏,你承认吧,嫁给我叶翌寒,你其实心里一直就不甘心,你看不上我,你是个追求享乐主义的漂亮姑娘,你看不上我这个当兵当到傻的大老粗!” 宁夏哭着摇头,刚要反驳,就见叶翌寒伸出手来挡在她面前,她眼中泪水更加汹涌划出,死死咬着红唇,不用哭声泄露出来。 正在气头上的叶翌寒就差没杀人了,他伸手挡在宁夏面前,阻止她上前的脚步,俊颜黑沉,冷沉的嗓音中更是透着冷漠:“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咱们现在都心情都不平静,说的再多,就要打起来了,我今晚不回家了,你一个人好好想想,我们接下里的婚姻应该怎么办?” 冷酷嗓音顿了顿,他又继续嘲讽笑了笑:“如果你要觉得我挡着你和徐岩修复旧情了,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让位”。 丢下这句讥讽意味十足的话,他就转身离开,上了车,直接将车给开走,看都没看宁夏一眼。 等宁夏回过神来,跑上去去追的时候,他已经发动车子,急速飞驰而出了。 直到现在宁夏才感受到这个男人是真的动怒了,他走的无影无踪,徒留她一个人站在这,像是傻子似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渐渐地,被这种冷淡无助包围,宁夏弯腰蹲了下来,她满脸恍惚沉痛,双手抱着手臂,委屈哭了起来,那个男人怎么能那么狠,就把她一个人给丢在这了? 周边路过的行人见宁夏哭的这么伤心,纷纷侧眸打量,但宁夏却顾不上那么多,她只觉得委屈,在她眼中,那个男人一直对她宠溺有加,突然间变的如此寒霜绝情,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 开着车,叶翌寒心烦意乱的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他眉梢紧皱,满脸阴沉,看上去极为骇人。 有些事情,他不想去深究,但那就像一根刺卡在喉间让他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可单单一点就让他忍不住发狂,背着他,宁夏竟然和徐岩私下里还有来往,这样的认知,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是,他的确可以包容宁夏任何的缺点,但却不能接受她和别的男人藕断丝连,这无异于是在打他叶翌寒的脸。 …… 最后,叶翌寒开着车去了省人民医院,也就是今早送昏迷的伍媚去那家医院。 他买了饭拿去的,但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吵闹声,他微微皱眉,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在病房里炸毛的方老二。 他满脸的风尘仆仆,看上去像是刚从北京过来,此刻手指着还没醒的伍媚,声音要多恶毒有恶毒:“方子,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嘛?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个女人即便在昏迷中也在抗拒你,你还有什么好稀罕的,赶紧给我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回北京!” 方子被骂的哑口无言,面对方老二的指责,他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刚刚要帮伍媚擦拭身上,但却被她伸手挥开了,哪怕在昏迷中,这个女人都讨厌他。 方子既挫败又悔恨,也许在一开始的相遇中,他就错了…… “你他妈赶紧把你脸色这破败神色给老子收起来,跌份不跌份啊?”见方子面露沉痛,方老二双手叉腰,忍不住怒骂了起来:“咱爸咱妈把你养这么大,也没见你在他们生病的时候红过眼睛,现在就为了这么个下贱货,你还能红了眼睛,方子,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嘛?” 方老二真是气的就差吐血了,他就这么一个弟弟,自然是打心眼里希望他好,可他现在倒是长本事了,瞧瞧这满脸憔悴模样,他刚进来,还以为吞安眠药自杀的不是伍媚而是他呢! 这样的话,方子这几个月已经听的耳朵都生茧了,从一开始的怒意反驳到现在的淡然,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就这么适应? 心底苦笑一声,方子将目光移开,眸光爱恋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伍媚,心中暗想,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方老二都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见方子还这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真是气的就差没砸东西,稍一转眸,就见叶翌寒来了,他刚开始还不相信,定眼一看,站在门口的可不是叶翌寒嘛! 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意,方老二连忙走了上去:“翌寒,你来了正好,你给我好好劝劝方子,这伍媚都吞安眠药自杀了,他还有什么好稀罕的?直接丢下点钱不就得了?” 他这个弟弟在家里一向是小霸王,家里谁不让着他?就连那个不争气的大姐在瞧见他的时候还有两分忌惮,更别说家里的父母了,那真是有什么好东西都可劲的拿出来给他用,可他倒好,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为了个犯贱的女人,在医院里衣不解带的照顾她。 不是他不高兴,而是方子实在太过分了,连父母都没这么照顾过,现在倒来伺候伍媚了,可真是够可以的。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带了点吃的来!”叶翌寒看了一眼背影阴暗的方子,薄唇扬了扬,沉声安慰了起来:“方子,你过来吃饭吧,别担心了,今早医院已经说了,伍媚已经脱离了危险,等明个她醒过来,一切都好了!” 他不擅长安慰人,就连说出来的话也都是硬巴巴的。 方老二却突然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瞪着叶翌寒,惊愕问道:“翌寒,今早是你送他们来医院的?” 叶翌寒知道方老二在生气什么,他稍稍抬眸,冷睥了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是,之前他也挺看不上方子这柔柔捏捏的性子,总觉得不就是个女人嘛?少了她还不能活了? 但现在,这样的观点却让他彻底改变了,人活这一辈子,总要被一些事牵盼,如果说宁夏是他的牵挂,那伍媚绝对就是方子的心魔,得不到伍媚的笑脸之前,他绝对不能心安。 方子微抿着薄唇,像是没听见叶翌寒的话一样,他依旧是一副沉默淡然的模样,看上去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方老二熟悉叶翌寒的每一个神色,都是打小就认识的发友了,他的神色,他最为清楚,见他沉默,他更是气的差点骂人,双手叉腰,他将领口的扣子微微解开,怒气冲天道:“翌寒,你竟然去帮方子那个混蛋?你知道嘛?我收了他的公司,对他的朋友都打了招呼,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去帮他,你倒好,还帮他送伍媚来医院?” 冷酷的声音顿了顿,方老二眸光一转,阴狠瞪着至今仍旧昏迷不醒的伍媚:“这个女人就是厉鬼,她就是来要我们方家命的!” 在方老二的冷言冷语中,方子表现的十分淡定,这种话,他听过早就不止一遍了,既然老二想要骂,那就让他骂好了。 可叶翌寒听在耳中却微微皱眉,他扫了一眼昏迷中脸色苍白的伍媚,对着发疯愤怒的方老二沉声吐口:“老二,差不多得了,人家伍媚现在还没清醒,你有什么话还不能等人家好了之后再说?” “翌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方老二像见鬼一样瞪大了双眼,他乌黑瞳孔中闪烁着惊异光芒,惊诧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没好气道:“你可一向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平时见到你提到伍媚都是皱眉厌恶,怎么今个倒是好心的为她说话了?” 他们这一群兄弟中,可都是一个个比一个的狠,尤其是翌寒,早年没娶媳妇的时候,更是一副黑脸,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娶了媳妇的缘故,这为人处事越来越优柔寡断了。 现在更是过分,竟然为伍媚那个女人说话了,他可记得之前可是翌寒头一号反对方子和伍媚在一起的。 叶翌寒皱着英挺剑眉,面对方老二的惊愕,他只是黑着脸,沉声道:“这是医院,我不过是担心,你声音这么大把医生都给招来了!伍媚固然是不好,但你也不能这么逼方子,他好歹也是一个大老爷们,被你逼成这样,你就不怕他哪天真和你生气?” 而且他真的相信,如果伍媚真的出事了,方子绝不会独活,他们能看的住一次,还能看的住一辈子? “你瞧他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还能和我生气?”在叶翌寒黑沉似墨的目光下,方老二一噎,微侧眸,扫了一眼看不出神色的方子,倒是乐的冷笑起来:“他现在眼中只有他的伍媚,谁的话能听进去?我这大老远从北京赶过来,在他旁边也不知道说了多久的话了,可他就是牛逼,硬是理都不理我,眼睛直直拉着伍媚,生怕那女人能从医院逃走”。 方老二一来南京看见方子和伍媚在一起,就气的呕血,想当年,他们哥几个,可是北京城一霸,可现在倒好?别说霸不霸了,就方子这个痴傻样,连个正常人都比不上,为了伍媚,连好端端的公司都不搭理了,要不是他从中插手,早就被敌人吞噬的干净了。 这话叶翌寒倒是赞同,现在的方子的确是失了生趣,眼中只有伍媚,怕是现在公司倒闭,他也一点波动都没。 心底苦笑一声,他有些难堪的想对,现在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和宁夏闹的换愉快,甚至都没地方去,最后没办法才来了这看方子。 将他眼中的黯然苦涩看在眼中,方老二怔了怔,随即摸着下巴,狡诈笑了起来:“翌寒,你这好不容易从部队回来,不好好回家报着媳妇恩爱,跑这来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他紧接着又揶揄笑道:“你可别说你是和方子兄弟情深啊,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要说以前,我还有点信,但现在我是打死也不信,说吧,是不是和小嫂子吵架了,所以才被赶出来了?” 对面男人满脸的八卦兴趣,叶翌寒浓黑剑眉皱的更深,他阴沉视线微微移开,下意识反驳:“你废话怎么那么多的?说完方子又来说我?我和宁夏好的很,不劳你操心”。 怕他又要问个不停,叶翌寒放下手中东西之后,他直接转身离开:“方子,东西我给你放这了,饿的时候记得要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打小的发小玩伴,方老二太熟悉叶翌寒了,见他放下东西之后急着要走,他幽深黑眸中划过一丝精光,笑意盎然走了上去;拦住他离开的脚步:“你说你急什么急?没吵架就没吵架嘛!这时间还早,你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回家搂媳妇吧?” “当然不是了!”叶翌寒下意识冷着脸反驳。 方老二要的就是叶翌寒这句话,当下脸上笑意越发浓重:“既然不着急回家,那咱们今晚就出去好好玩玩,在这和这女人共处一室,阴气可真中!” 说着,他朝着叶翌寒暧昧一笑,在他耳边肆无忌惮的笑道:“我认识一家夜总会,既安全又安静,里面的姑娘可是一个比一个美艳,翌寒,你可别说兄弟不够意思,今晚我就带你去开开眼界,免得你总是被你媳妇欺压,这家里的娇花再好看,哪有外面的野花香?” 122 柳下惠 更新时间:2013-4-17 9:36:33 本章字数:9570 宁夏一个人蹲在小区里哭的眼睛都肿了,也不见那个男人有心软的回来,渐渐地,她的心寒凉了,她真的,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会这么愤怒的将他丢下,理都不理她。 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家的,手中拿着钥匙,摸了好几次才对准孔打开,客厅中传来的明亮光芒让她不适应的眯起清眸,双手捂在眼前,哽咽的吸了吸鼻子。 “宁夏回来了!”听见开门声,李承志眼中一喜,连忙朝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殷老将军禀告。 这一整天翌寒和宁夏都不在家,老爷子又因为殷桐的事而郁郁寡欢,等妮妮走了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刚刚态度有多冷淡,但又拉不下来面子,这才想着等晚上这小两口回来好好弥补弥补,谁知道,这俩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都九点了,连个人影都没。 “外公……”。宁夏这一路失魂落魄的回来了,压根就没想到老爷子还在家,等她开了门,看着客厅里璀璨的灯光,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人在,她满脸尴尬,眼眶微红,脸上泪痕明显。 殷老将军注意力根本不在电视上,他手中握着拐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向宁夏那走去,花白的眉梢紧皱,毫不留情指责道:“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才回来?翌寒呢?怎么就你一个?” 在殷老将军沉声询问下,宁夏脸色苍白,微微咬唇,唇瓣干涩,她有些黯然的垂下清眸,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和外公本来就不熟,之前有叶翌寒在,外公都不给她好脸色,现在他和她生气不在家,外公还不是要更不待见她? 扶着殷老将军的李承志眸光闪了闪,尤其在瞧见宁夏眼圈中噙着的泪水更是暗叫不好,心中暗想,这对小夫妻怕是闹了矛盾吧? 殷老将军最不待见宁夏这副柔软的模样,当下脸色越发难看,声音更是高了一个分贝:“问你话呢,你这半天也不吱出一声的是什么意思?” 说到底他喜欢还是喜欢温婉,想当年,那姑娘多英姿飒爽,和小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而且对翌寒也是一心一意,再加上又是打小在一起长大的在,知根知底,这么好的姑娘,翌寒不娶,现在反过来娶这种小门小户的女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爷子年轻的可是杀过人,就算现在老了,可一言一行中也透着十足的煞气,宁夏浑身一颤,清眸中泪水更是抑制不住的涌现出来,她咬着红唇,望着站在她面前脸色难看的殷来将军道:“翌寒说今晚不回来,外公,您早些休息吧!” “他不回来,上哪去了?”瞧着宁夏楚楚可怜的模样,殷老将军眸光一闪,这才察觉出来她的不正常,紧皱眉梢,没好气道:“都这么大人了,哭什么哭,我老头子又没怎么着你!” 他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不管是谁在他面前一哭,他就方寸大乱。 宁夏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再加上被殷老将军黑着脸盯着,她更是心烦意乱,低着头,她委屈吸了吸鼻子:“外公,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不来见我,您既然来了,还说这种话,不是闹的大家都不开心嘛!” 也许是今天受了委屈,当着老爷子的面,宁夏不在是那么的唯唯诺诺了,谁不是娘生父母养的,在家里,她爸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重了,可嫁给叶翌寒倒好,要被她外公如此嫌弃?她莫宁夏到底图什么啊? 不曾想昨天还是温顺的小绵羊,今天就开始发火愤怒,殷老将军怔了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狠狠瞪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宁夏,扬唇怒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着也是翌寒的外公,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李承志更是惊愕的睁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柔柔顺顺的宁夏竟然敢这样反驳老爷子,心里更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老爷子不待见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再加上家里那些晚辈一向就让着他,这才让他养成了个傲娇的性子,谁知道今个宁夏竟然敢当着他面这样和他说话,连殷傅那个臭小子都不敢。 在殷老将军恶狠狠的目光下,宁夏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脸上挂着淡淡泪痕,她抿了抿素唇,小声嘀咕:“反正我又没说错,您本来就不待见我嘛!现在好了,叶翌寒不在家了,您也不不必在给我脸色看了”。 她声音虽小,可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还是显得很嘹亮,殷老将军更是听的一清二楚,他双目瞪的更大,惊诧的目光紧紧盯着宁夏,心中暗想,这丫头怎么今个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昨个还是任劳任怨的好媳妇模样,怎么今个就变得敢和他顶嘴了? “宁夏,你这说的什么话,将军哪里不喜欢你了?他要真不待见你,还能从北京大老远的过来看你嘛?”见这边气氛僵硬,一个不让一个的傲娇,李承志很无奈,他眉梢微皱着,忍不住上前两步劝架:“将军虽然有时候说话有些硬,可对你们这些晚辈可是好的!” 他跟了老爷子一辈子,对他的性子实在太了解了,他就是因为喜欢翌寒,所以才更加关心他的婚事,总想着找世上最好的女子才配他。 可这姻缘的事却是说不准的,不一定他看的那个就是最好的,这还得靠两个人在一起相处。 要说老爷子不喜欢宁夏,他李承志第一个反对,老爷子性子刁钻,虽然一直在为难宁夏,可那是在考验她,要真不喜欢,早就她叫他外公的时候就出声阻止了。 “承志,你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殷老将军板着脸,满脸阴沉冷厉,冷瞪着宁夏,话却是对李承志说的:“这一个个都是白眼狼,他们瞧着我人老了就好欺负,好,既然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待见我,我明个就收拾东西回北京”。 他这话说的甚为孩子气,其中赌气意味浓重。 宁夏听在耳中,心里什么怒气郁气都消逝的差不多了,揉了揉苦恼眉心,她微微抬眸,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殷老将军,心中突然生气一种淡淡温暖,她微抿的唇瓣轻启,淡声吐口:“对不起外公,刚刚是我说话没个分寸,你别和我生气,今晚翌寒不回来,我就先回房间睡觉,您随意!” 说着,也不看他是什么脸色,她拿着包就连忙向房间内跑去。 …… 殷老将军怔怔看着宁夏头也不回的就跑掉的背影,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手中握着的拐杖在地板上砸出剧烈声响:“这丫头还给我脸色看了?承志,你给我评评理,这到底是谁对谁错?我这次的态度够好了吧?可这丫头竟然蹬鼻子上眼!” 相当于昨天,他今个的态度实在好太多了,可现在倒好,换这丫头摆脸色给他看了。 站在一旁的李承志轻咳两声,看着恼羞成怒的殷老将军颇为无奈,人家姑娘今个心情明白着不好,你还要上赶着的去找人家不痛快,人家能给您好脸色嘛?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他还是极为忠诚道:“将军,我看宁夏应该是和翌寒吵架了,你没瞧见嘛,她刚刚进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水”。 翌寒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倔强的很,再加上是个男人,在很多事情上都不细心,人家这么如胶似玉的姑娘嫁给他,他就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殷老将军气的浑身直颤,在殷家,都是他不待见别人,还从来没发现哪个敢不待见他。 现在好了,这新进门的小媳妇,规矩还没立,就开始在他面前摆谱了,还有没有长辈礼法? 李承志在旁边陪着笑脸道:“将军,你没瞧见今个这小两口有点问题嘛,而且翌寒今晚都没回来,肯定是闹了矛盾,您就少说两句吧!” “他们俩个吵架,关我这个老头子什么事?”殷老将军扬着脖子,满脸傲娇神色,狠狠瞪着那紧闭的房门,气怒的胸膛不断起伏。 还没有哪个敢在他面前这么横,瞧瞧这说话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当外公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等明个翌寒回来了,咱们好好让他瞧瞧,他这新娶的媳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手中握着拐杖,殷老将军重重哼了一声,什么兴趣都没了,直接向着房间走去。 李承志眼疾手快的连忙赶上去扶着,担忧的眸光扫了一眼主卧室,心底苦笑一声,这老爷子来了,也真是难为宁夏和翌寒了。 …… 直到关上门,宁夏才将整个人蒙进被子里,委屈的哭了起来,那个男人怎么能那么混蛋,竟然一点都不听她解释。 她根本就不知道徐岩会在昨天发短信给他,而且还暧昧不清?他一向恨她入骨,只希望她早点死了才好,怎么可能祝她生日快乐? 对……他一定是故意的…… 想到这,宁夏快速从床上坐起身子来,她脸上挂着委屈泪痕,眼眶红肿,看上去极为憔悴,但面容上浮现出浓浓怨恨,暗暗咬牙,徐岩啊徐岩,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难道真想看着她走投无路,他才高兴嘛? …… 相当于宁夏这边的委屈哭泣,叶翌寒实在是好的太多了。 红灯绿酒的酒吧内,妖娆性感美女贴着钢管跳舞,热辣的舞姿,喧嚣劲爆的音乐,这无异于是让人堕落的天堂。 方老二和叶翌寒坐在一个相当于安静隐秘的卡座里,相比较别的男人猴急急促的动作,这俩个男人实在算的上优雅。 叶翌寒一个坐在那喝闷酒,而方老二也不过叫了一个陪酒小姐,那个姑娘穿着性感包臀短裙,坐在那,裙子刚刚遮住香臀,白花花的大腿性感交叠着,看上去极为香烟性感。 在这种场合,方老二显得很随性,他身上西装已经脱了下来,只着一件花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正好露出手腕上那价值不菲的名表,西服,西裤,皮鞋,完全是一副帅气成功男人装扮。 迷离的灯光,暧昧喧嚣的场景,方老二手中握着酒吧,轻轻晃动杯中琥珀色液体,他眼角微微勾起,看着对面的男人低声笑了起来:“翌寒,你瞧瞧你这样,哪里还有点男人样?喝什么闷酒?这儿的姑娘这么漂亮,随便叫一个,保管让你晚上销魂的还想要”。 他不是重欲的男人,但男人嘛!哪个在外面玩不逢场作戏?尤其是他在北京的时候,和齐高他们兄弟在一起玩的时候,更是少不了漂亮姑娘,可这叶翌寒倒好,来了这种地方,一个姑娘都不叫,就一个人坐在这喝闷酒,一看就是个被感情所伤的没出息男人。 叶翌寒酒量一向好,他就这么一个人独自喝着,没了再斟,外人看上去喝的极为凶猛,但他却一点都没醉,面对方老二的话,他更是懒得去理他。 和宁夏闹成这样,并不是他所希望的,他也向往温馨和睦的家庭生活,但总有些异样因素来打扰他和宁夏的夫妻关系。 还有徐岩那个男人,他更是不准备放过,要是真让他查出来他和宁夏有什么,他第一个就得把他大卸八块。 见对面男人陡然间暴涨的狠戾气息,方老二眸光闪了闪,英俊眉梢微微扬起,他颇为惊讶问道:“翌寒,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谁招惹你了?说出来,兄弟我好给你出谋划策!” 那娇俏的美人不甘心被忽略,白玉圆润指尖上捏着西瓜往方老二口送,丰盈的身子更是像一条发腻的美人蛇一般往他身上蹭:“方少,吃嘛!” 对于投怀送抱的美人,方老二自然不会不要,他嘿嘿一笑,满脸的兴趣,将美人喂过来的西瓜吃了,顺带着还舔了舔人家美人儿的圆润指尖,笑容越发暧昧幽深:“真甜……”。 他意味不明的话听在美人儿耳中,心都软了一半,眼中含着抚媚风情,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怀中,在他耳边悄声低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方老二眼冒精光,就差没在这把人家美人儿扑倒在地了。 一时间氛围变得更加火热…… 叶翌寒稍稍抬眸,看见的就是方老二和人家姑娘调情的场面,他视线微微移开,微抿着薄唇,对此并没有多大感觉。 他们这一群打小玩到大的发小有哪个是碌碌无为的平凡男人?对于这样的逢场作戏实在太习惯了。 当年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对于男女感情看的并没有那么重,再加上身边有温婉的原因,他就算和兄弟们一起出来玩,也不可能找什么女人。 倒不是温婉看的严,而是他觉得他和温婉以后是要结婚在一起一辈子的,所以这些事如果真做了,那就是对不起温婉,所以他一直都克制自己。 等到后来和温婉分手之后,他工作也忙了,整天连休息的时候都没,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更是没心情去想。 方老二这边该摸的摸了,该亲的也亲的差不多了,心里头的火一消了大半,这才想起来旁边还坐了个兄弟。 旁边美人儿气喘吁吁,娇艳明眸中荡漾着浓浓妩媚风情,但见身旁的男人停止了动作,她也极为懂事的没有再强求,而是乖巧坐在他旁边为他斟酒。 方老二喝了一杯冰啤,这才压下心底头的火,见对面男人还是这副雷打不动的表情,不禁皱眉苦恼起来:“翌寒,你说说你,我这都快玩上了,你这还是一个人喝闷酒,也不嫌无聊?这儿这么多漂亮姑娘,不比你家宁夏性感?你随便找一个总是不亏的”。 对于叶翌寒和伍媚的事他一直都很清楚,那个时候大家都在笑话翌寒的痴情,他也是满脸的不屑笑笑,心中暗想,男人不还都是那样,这一次两次的能抵制住诱惑,但要是时间长了呢?还能意志坚定? 实在是这种事在他们圈子里实在太司空见惯了,谁想到,现在没了温婉,翌寒还闷的无聊? “方老二!”将他那话听在耳中,叶翌寒很不舒服,他紧皱剑眉,冷锐鹰眸中含着煞气:“这种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老婆就是老婆,能和这里的女人比?” 他说的义正言辞,不止方老二反应不过来,就连方老二旁边的美人儿都多看了他两眼,那目光就像是看傻瓜一样。 也难怪,来这玩的男人,哪个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但实际上一到晚上不还是急色鬼一个? 良久之后,方老二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扬唇大笑了起来,他清朗的笑声在这热闹繁华的酒吧里根本就影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朝着叶翌寒竖起大拇指,忍不住讥讽笑道:“翌寒,你可真本事,在这种地方说这话,真是让人大牙都笑掉了”。 说着,方老二紧搂身边的美人儿,在她精致绝艳的面颊上亲了亲,然后暧昧勾着她的下巴,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美人儿,你可瞧见了?我这兄弟可是居家形的好男人,来了这,还在惦记着他家里的老婆!” 微扬着精致下颚,美人儿靠在方老二怀中,被他吻的气息不稳,侧眸打量了叶翌寒好几眼,更是抑制不住的咯咯直笑:“我还是第一次在这听见这种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这的姑娘长的不够漂亮呢!” “漂亮,怎么能不漂亮呢?你可是把爷的心都给吸去了”。方老二搂在美人儿,若无旁人的吻了起来,对于旁边的叶翌寒更是懒得理会,他既然想他媳妇就回家找媳妇去,免得坐在这打扰了他的兴致。 他是找他出来寻欢作乐的,可不想听他的长篇大论。 叶翌寒喝完杯中的酒,瞧着眼前这限制级画面,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但很快他就起身,那些污言秽语,他也没有兴致去听。 可还没有走两步,身旁就挡住一人,光影斑斓间有暗香浮动。 叶翌寒微微一怔,快速抬眸看去,只见眼前有个拿着酒杯的女人挡在他面前,相当于酒吧内那些风尘气息十足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有张精致绝美的脸蛋,气质更是高雅如尘,只是眼波流转间,眼中的精光逃不了叶翌寒的双目。 “我看先生独自一人喝闷酒好久了,难道是没找到合心意的女伴?不如我陪先生喝一杯?”人美,声音更美,她涂满丹寇的指尖微微翘起,妩媚的卷发搭在肩头,身上裹着热辣短裙,看上去充满了诱惑力。 叶翌寒的确是和宁夏吵架了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来外面乱来,冷着脸,他丝毫情面也不给:“不用!” 那女人显然没想到他居然会拒绝她,怔了怔,眸光闪了闪,脸上笑容越发可亲柔软:“我叫温弯,还不知道先生叫什么呢?” 说话间,她不动神色来到叶翌寒面前,将性感娇媚的身躯展现在他面前。 对于长相和身材,她一向很有自信,还从来没遇到过哪个男人会拒绝她,眼前这个男人可真是有意思,来这的男人,哪个不都是出来玩的? 可他倒好,一个人喝闷酒不说,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找,现在看见她了,更是个笑脸都没。 有趣,真是有趣…… 这样的男人要真的勾搭上,那才够味呢! 对于这样投怀送抱的女人,叶翌寒一向反感,板着脸,没有一丝好脸色:但在听见对面女人自报姓名的时候,他还是浑身一僵,英挺剑眉紧锁:“你说你叫温弯?” 温弯还以为他终于对自己有了兴趣,脸上笑意越发浓重温软,娇柔柔媚身躯微微靠了上去,在他耳边暧昧低语:“嗯,我叫温弯,温和的温,弯月的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迷离的嗓音顿了顿,她舔着丁香小舌,眯着媚眼,娇娇软软笑道:“我对你很有兴趣,今晚,上我家坐坐怎么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大方的要求男人上她家去,以往都是别的男人猴急猴急的想要上她的床,但今个她就是对这个男人有兴趣。 她可是观察了好久,他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不但不看别的女人,就连对他旁边的朋友都是满脸冷淡,再加上他容貌俊美,体魄健壮,这样神秘的男人实在太勾她的心了。 不过稍一恍惚,这个女人就直接趴到他胸膛上了,叶翌寒脸色瞬间沉下面容,丝毫也不留情的将美女从怀中推开,薄唇微启,嗓音更是有些狠毒:“名字很难听,和你不相配”。 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他刚刚也不过就是稍一恍惚,将温弯听成了温婉。 这样的女人哪里能和温婉比?哼,简直就没可比性。 温弯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任由他靠近的男人会突然间变脸,尤其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动作,更是让她向后退了两步,刚一站稳,她就怒不可遏的扬声怒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一落,就见对面男人脸色阴沉的骇人,她娇媚身躯一颤,微咬着红唇,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再一想到,这男人的冷若冰霜和他朋友的穿着不凡,她心中有了新的思量。 微微挺直脊梁,收敛起俏脸上的恼怒,翘着丰盈胸脯,她捂着红唇娇柔笑了起来:“你可真是不解风情,你瞧你朋友那都玩上你,你怎么还这副冷脸,不知道人还以为你不行呢!” 这可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温弯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就好就是对面的男人突然间发火,把她带去酒店压在床上才好。 但显然叶翌寒不是这个的男人,他微微侧眸,扫了一眼角落里整个脑袋埋在人家姑娘胸上的方老二,有些嫌恶的移开目光,薄唇微勾,冷锐鹰眸中划过一丝不屑。 老二可真是够急迫的,在这就和人家姑娘闹起来了,也不嫌这的姑娘不干净。 自然了,这种话,叶翌寒也就在心里想想,自然不可能说出来,只是看着挡在他面前一个劲卖弄风骚的女人,他扬着薄唇,凉薄笑了笑:“我再说一遍,让开,我是结过婚的男人!” 他可不是色欲熏心的男人,虽说她一直在挑逗,甚至还说挑衅的话,但他并不傻,自然不会上当,而且他也的确讨厌这些骚首弄姿的女人。 要不是中间正好一个舞池挡着,在这酒池肉林里,他不好动作太大,怕被人注意上麻烦,他早就让这女人滚了。 温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捂着娇艳红唇,她好笑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来回打量,心中暗想,难道她这次看上的男人竟然是个良家妇男,这样的想法让她心中玩味不已,更是笑意盎然。 叶翌寒见她笑的暧昧,黑溜溜的眼神更是落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黑沉着俊颜,板起脸来,直接选择从她身边离开。 对于这种酒吧陪酒卖笑的女人,他一点兴趣都没,也不知道老二怎么能下的去口?就算要找,也得找个干净的不是? 这才温弯倒是没有拦着他了,只是顺着他的背影偷偷的跟了上去,她就不信,这个男人真是柳下惠,对她一点想法也没? 指不定这个男人是内骚,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女色不近,但到了背地里,不还是抱着女人可劲的折腾。 而且她刚刚目测了下,那个男人身高体状,那方面需求肯定不小,她就不信,她这么贴上去,他还能把持的住? 一向敏锐的叶翌寒早就察觉那个女人还在跟着他,心中冷笑一声,他并没有去开车,而是一个人走到了阴暗的巷子里。 跟在叶翌寒身后的温弯更是紧紧捏着包,心中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这个男人果然上钩了,瞧瞧,居然来了这种没人地方,渐渐的她也不在隐瞒,小跑的追了上去,在他身后捂着红唇,抚媚一笑:“原来你号这口,真是重口味,不过,我怕疼,你等下可得动作轻点”。 不少男人在那方面都有自己的癖好,所以她现在不但不怕,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兴奋这样体格健硕的男人能给她带来怎样的激情。 叶翌寒脚步停了下来,微微转身,眸光阴沉盯着站在他身后面露风骚的女人,微微勾了勾唇,他眼中满是不屑光芒。 他的确和宁夏闹的不可开交,可这不代表他就要饥不择食的来外面觅食,而且还是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就算宁夏再怎么过分,但那都是他媳妇,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岂是这种女人能相比的? 就在温弯抿唇荡漾笑着的时候,叶翌寒快步走了上去,他薄唇上扬唇一抹完美弧度,冷沉的嗓音淡嘲笑道:“不自量力”。 “什么?”温弯稍稍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叶翌寒眼疾手快打晕。 动作粗鲁将她仍在灯光昏暗的小巷子里,听见旁边渐渐有人来了,他扬唇满意一笑,然后快步消逝在。 这是酒吧的后巷,经常有不少男人拉着喝醉酒的女人在这办事,这女人不是急不可耐的想要男人嘛? 好啊,他成全她,直接把她扔在这,让她好好尝尝男人的滋味。 漆黑鹰眸中闪烁着幽幽寒光,叶翌寒一步一步向着巷子外面走去,刚毅面容上挂着冷冽笑意,对于里面渐渐传来的尖叫声,他丝毫感觉也没,对于想打他主意的女人,他一向就是毫不留情的。 ------题外话------ 推荐:徐小午《婚宠,中校夫人 为了权势地位,昔日男友不惜对她下药,把她送上了别人的床! 不雅视频的疯传,让她声败名列,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却遇上了一个人--顾天宇!顾天宇,红三代,权二代,军区最年轻的中校,渠阳市里人人巴结的人,而这个人却找上了最落魄的她! 他说:嫁给我,我可以给你所有的一切! 他说:选择我,是你唯一能做的选择!她说:好!我嫁你!后来,她才醒悟,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知道真相的她愤然大骂道:“顾天宇,你混蛋!你连禽兽都不如!” 后来的后来,他才懂得,宠一个人就是要给她最想要的,而不是自己想给她的! 123 神志不清 更新时间:2013-4-18 0:03:19 本章字数:9160 宁夏这一个晚上根本就睡不着,最后是裹着被子哭着哭着睡着的,那个男人的确够狠,说晚上不回来,的确没有回来。 早上她起床的时候,看见在客厅里的叶翌寒还吓了一跳,微微抿唇,她眸光微闪,怯软向坐在主位上的殷老将军问好:“外公早……”。 殷老将军显然是对昨晚的事还耿耿于怀,看见宁夏从房间里走出来,直接把脸偏对一边去,对于她的礼貌问好,他也极为傲娇的冷哼一声,那模样看上去就像个别扭的老头。 叶翌寒整个晚上都在路边瞎逛,他没有找家酒店睡觉,这种时候,他根本就睡不着,他一个人静静走在凌晨无人街道上,感受那份寂静和寂寞,等到早上了,他才买了早餐拎回来。 “翌寒,你这媳妇脾气可真大,昨个,我这个当外公的还没说她两句,她就和我发脾气了!”殷老将军也懒得去理昨个晚上叶翌寒为什么没回来,他现在只想好好告状,让宝贝孙子好好瞧瞧这新媳妇到底是什么样的。 李承志一早起来就熬了粥,盛了碗放在殷老将军面前,对于他的小心眼,他甚至无奈皱起眉梢,这都一夜过去了,怎么老爷子还惦记着? 而且昨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小两口闹了矛盾,一个晚上没回来,一个是哭着回来的,怎么老爷子今个还跟在里面瞎搀和? 自打宁夏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叶翌寒视线就移开,强压着自己情绪看都没看她一眼,如今听老爷子告状,他这才抬眸,向她看去,但却浑身猛地一僵,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光芒。 不过才过了一夜,她脸色暗淡无光,眼圈微肿,头发也没有梳理,就这么散落披在肩上,看上去极为憔悴,和平时光鲜亮丽的模样大不相同。 叶翌寒看在眼中,心中软的不行,很想冲上前将媳妇抱进怀中,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他高深莫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宁夏娇柔身躯一颤,她微微咬唇,有些倔强道:“我没有和外公发脾气!” 她想了一个晚上,这个男人无非就是在生气她和徐岩的关系,可她早就不喜欢徐岩了,那个男人如此心狠手辣的对她,她对他早就没了任何期待,可你叶翌寒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宁夏眼中坚定的倔强,叶翌寒不是没看见,他拳头微微握起,快速移开视线,头疼的看向一旁故意找茬的老爷子:“外公,我想宁夏应该没有这个意思,您就别多想了”。 殷老将军闻言,气的脸色都青了,他恶狠狠瞪了宁夏一眼,然后不甘心的朝着叶翌寒怒吼:“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公,你就是这么帮着你媳妇欺负我的?” “将军,您息怒,我想翌寒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瞧着殷老将军拍桌子发火,李承志连忙上前苦着脸劝慰:“您是宁夏和翌寒的长辈,他们敬重您还来不及,怎么敢忤逆你?” 宁夏不知道他的怒火有没有消,微抿着素唇,偷偷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向着殷老将军解释:“外公,昨个晚上的确是我不对,我心情不好,和您说话的态度也不好,您就不要和我生气了”。 叶翌寒面容刚毅,冷睥了一眼服软认错的宁夏,心中很不是滋味,他都可以想象到小媳妇这一个晚上是怎么过来的。 老爷子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对谁都不爱搭不理的,昨个晚上他不在家,指不定老爷子怎么为难宁夏呢! 想到这,叶翌寒就挠心挠肺的难受,心中暗骂自己想的真不周全。 “您看,宁夏都和您赔不是了,您就别放在心上了”。跟在殷老将军身边这么多年,李承志深深的知道他的脾气,这种时候,不能硬来,只能向哄小孩一样的哄着:“这粥是我一大早起来熬的,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面对他的好言相劝,殷老将军就是有火也发不出来,他不悦的瞪了一眼宁夏,然后才拿起勺子喝粥。 那一眼中的不待见,宁夏看的分明,她突然有些心灰意冷,外公到底是对每个人都这样,还是真的不喜欢她? “还杵在那做什么?赶紧过来吃早饭吧!”见宁夏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不动,一直未曾开口的叶翌寒脸色微缓,朝着她沉声道:“有什么事,咱们吃过饭再说!” 在李承志和殷老将军疑惑打量的目光下,只能表情清淡的点点头,还是从前一样坐在自己专属的位置上。 当着老爷子的面,叶翌寒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发火,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神情正常,动作温柔替宁夏盛了粥放在她面前。 口中咀嚼着清粥,宁夏如鲠在喉般的难难受,根本就不敢看对面男人的神色,心中更是不受控制的头疼。 这个男人竟然不相信她。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她万般难受了。 叶翌寒沉着俊颜,和一贯的黑沉的面色差不多,只不过这次眼底透着冷锐光芒,冷沉的嗓音中更是难掩那份薄霜:“外公,殷傅今早给我打电话了,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殷老将军喝粥的动作顿了顿,浑浊的老眼冷睥了一眼叶翌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面对老爷子的打量,叶翌寒嘴角上挂着淡笑,笑容得体,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别的意思。 “殷傅那小子,就这么急着我回去?”看出来他有其他意思,殷老将军缓缓收回目光,哼了哼,提及殷傅,他也是满脸的不待见:“他昨个就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关心我,指不定这心里存了什么坏心思!” 殷傅要是在这,听见这话,非得气个半死,他这个亲孙子,在老爷子心中地位就这么差? 宁夏也没想到老爷子竟然对自己的亲孙子也是这个态度,微微抬眸,惊诧的目光看了过去,但却正好和对面男人射过来的目光交叠在一起。 她怔了怔,拳头微握,掌心有些粘腻,有些狼狈的抿起素唇,心中苦笑一声,何时,她莫宁夏也变得如此不潇洒了? 将她面颊上一切神色看在眼中,叶翌寒不动神色移开目光,薄唇微勾,笑着向殷老将军道:“殷傅可说了,没您在家里看着他,他都不习惯了,他可指望着您早点回家”。 “真的?”殷老将军显然不信,他微皱眉梢,满脸疑惑盯着叶翌寒,像是在思量他话语中的真假。 叶翌寒脸上笑意不变,薄唇轻掀,眼底沁着幽深,沉声笑道:“您还不清楚殷傅嘛!他就是没个人在旁边教导他就皮痒,我昨个晚上和方老二在一起,他说,最近您不在的时候,齐高带着殷傅天天都花天酒地的泡在温柔香里”。 李承志好笑的冷扫了一眼叶翌寒,然后垂需下双眼,微扬薄唇。 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他实在太清楚了,殷傅那个臭小子也算是活该,有这种尽拿他出来当挡箭牌的表哥。 “真的?殷傅这小子翻天了!”殷老将军一听,顿时气怒,双目圆瞪,眼底闪烁着浓浓恼火:“齐家那个小子,我一向就不喜欢殷傅和他来往,人家那个脑子聪明的很,殷傅那个笨小子跟在他后边不是自讨苦吃嘛?现在好了,乘着我不在家,这俩人又狐朋狗友的勾搭在一起了”。 在这件事上,宁夏极为乖巧的选择沉默,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听老爷子说这种话,她还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勾搭在一起?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齐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叶翌寒深沉俊颜上难得流淌出一丝盎然笑意,目光晶亮看着殷老将军,出口的话更是难掩笑意:“他玩惯了,殷傅跟在他身边,好的没学到了,尽把他吃喝玩乐的脾性学到了”。 “承志,给我订机票,咱们下午就回去”。殷老将军板着脸,枯老面容上挂着滔天怒火,暗暗咬牙:“殷傅那个小子倒是长本事了,我在家的时候,他每天都按时回来,乖的像是只猫一样,现在好了,一看我不在,这狐狸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在叶翌寒天天都吃闭门羹,老爷子心情就够不好的了,现在一听叶翌寒这么说,更是怒不可遏。 李承志在一旁连忙应道,戏谑的目光看向叶翌寒,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老爷子自打退休之后,虽说性子古怪不少,可心底始终都是善良的,对宁夏也绝对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表达心中的喜欢罢了。 叶翌寒同样薄唇微扬,看着站在老爷子身后,向他做手势的李承志,眼底蕴含着笑意,清俊面容上却波澜不惊。 宁夏将这俩人的小动作看在眼中,郁结苦闷的心情不禁有些好转,凝视着殷老将军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爱怜,其实外公就是个老小孩,看上去板着脸十分可怕,可实际上却很可爱,被叶翌寒三言两语就骗的团团转了。 最后,吃过早餐之后,殷老将军就被李承志扶着下楼散步了,宽敞的客厅中,就只剩下宁夏和叶翌寒俩人了。 宁夏面容憔悴苍白,将桌子收拾干净之后,面对这尴尬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叶翌寒霍然起身,相当于先前的笑语晏晏,他现在沉着脸,俊颜上挂着薄霜,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如此神色的叶翌寒让宁夏想到了上次在北京会所时的场景,她咬着红唇,有些惊怕向后退了两步,浑身都忍不住颤抖。 叶翌寒脚步顿了顿,冷锐鹰眸中划过一丝幽暗,有些讥讽,有些淡凉笑了起来:“原来我现在就这么让你讨厌?” 她的动作,他都看在眼中,叶翌寒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软弱,老婆的确是用来疼的,可像宁夏这样的,他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宁夏连忙抬首,眼角挂着晶莹水光,她快速摇头,慌张解释起来:“不是的……翌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讨厌你……”。 叶翌寒冷着脸,冷睥了一眼神情慌张的宁夏,幽深鹰眸中泛着流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他才扯了扯薄唇,清冷一笑:“伍媚昨天吞安眠药自杀了,在医院的时候,方子和我说,如果伍媚醒不来,他就自杀去陪她”。 宁夏浑身一颤,咬着红唇,眸光清艳看着他,对于他这话,她更是疑惑的皱起眉梢,一时间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伍媚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曾经和他们这群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她没少听见,可没想到方子竟然对她情深至此? “方子是什么人,我想你很清楚,他打小就是家里的霸王,大院里谁都让着他,可现在却为了这么个不待见他的女人,把自己弄到如今这个地步!”中间隔着张桌子,叶翌寒高深莫测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薄唇微启,苍凉笑了笑:“宁夏,我爱你,你知道嘛?打小向你求婚那天起,我就是认真的,我从没想到,这辈子还要再娶第二个女人!” 男人在外一时的意乱情迷不再少数,和温婉分手之后,他也不是没有再对别的女人有过兴趣,可那只是一种荷尔蒙的原因,他是男人,看见漂亮女人在他面前诱惑勾引,他身上难免会起反应。 可在面对这样的诱惑时,他是能保持清醒,并且厉色拒绝。 老婆就是老婆,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压根就没有可比性,可有一天,他爱惨了的媳妇,竟然还和别的男人藕断丝连,这让他心里怎么过的去? 他说的不是什么甜言蜜语,甚至配上他那张黑沉容颜,让人听在耳中像是教训,可宁夏就是莫名的感动,她眼圈快速染红,强忍哭意,连忙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叶翌寒冷峻面容陡然变得阴沉下来,面对哭红了眼的宁夏,他视线微微转开,解开领口上的两颗扣子,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这才寒霜吐口:“在爱情中,谁爱的多,谁就输的惨,我以前还不相信这种文绉绉的话,但现在却觉得说的真他妈有道理”。 “我没有不爱你,翌寒,我爱你,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宁夏不想哭,可泪水就像掉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个劲向下划落,她梨花带雨的面颊上挂着淡淡伤痛,心里更是像针刺般难受:“我和徐岩早就没关系,就算这几次的见面也并不愉快,你不知道,他恨我,他恨不得我早点死了才好!” 自打和他结婚之后,宁夏发现她变得都不像自己了,当年刚和徐岩分手,她一个人去美国的时候,她也没像现在这般委屈的哭过,那个时候,爸整天陪在她身边,直到把她的在美国安置好,他才回国。 时隔这么多年,她一点都不想再提和徐岩之间的恩恩怨怨,可现在因为她的隐瞒而让叶翌寒误会,她想,她必须得说出真相了。 他去找了侦探,但还没有消息,所以对于宁夏和徐岩之间的事,他还并不清楚,如今见她语气中透着绝望,他不禁微皱剑眉,下意识的排斥听见徐岩这个名字。 中间隔着张餐桌,宁夏觉得这就是她和他的距离,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她,却一点都不相信她,闹成如今这样,何其可悲啊。 素雅面颊上清泪淡了淡,宁夏突然站起身来,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对面的男人,强忍着心中情绪,她波澜不惊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一直告诉你真相嘛?好。今天我就和你坦白!” 叶翌寒眼皮跳了跳,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话题是宁夏的秘密。 面容上挂着惨淡笑容,宁夏从餐桌前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底下是层层高楼,她从上往下看只觉得头晕,背对着他,她哽咽吸了吸鼻子,捂着脸。 “我杀过人,十八岁的时候开车撞死过人!” 她声音听上去十分平静,安静的餐厅里悄然无声,只有彼此间的呼吸声。 在如此寂静的场景下,叶翌寒都压低了呼吸,可怎么也没想到,宁夏竟然会说这话,他下意识的惊醒,浓黑剑眉紧紧皱起,眼底闪烁着墨黑。 深吸一口气,她紧接着又说:“那个时候我无法无天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总觉得这世上有钱就能摆平一切,可第一次撞死了人,我也很怕,那么多血躺在地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对,后来我跑回家了,第二天才得知,那人因为没能及时送到医院去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叶翌寒已经隐隐明白了,再加上先前宁夏意味不明的话,他心中有了衡量,猛然起身,撞的身前的桌子发出刺耳声响。 宁夏没有回头,扬唇厉声道:“叶翌寒你别过来,你就站在那听我说!” 他脚步蓦然停住,想要上前的身影僵了僵,最终还是选择了听她的话。 双手交叠在胸前抱着臂膀,宁夏弯腰蹲了下来,将清泪纵横的脸庞埋进手臂间,她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一件棉布素裙,看上去就像隐落人间的精灵。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很怕,根本就不敢上前,我以为他已经死的,所以吓的回家了,当天晚上我爸就知道了,他又是托人又是找关系的帮我开罪,把家里的积蓄都用的差不多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满十八周岁,爸根本就舍不得我出事!” 说起往事来,她清冽的嗓音中透着哽咽,一向淡凉如水的声线更是沙哑一片,看不见她的神色,可光是一个背影就让叶翌寒打心里疼, 他抿了抿薄唇,嗓音有些低沉:“媳妇,咱们不说了,我也不想知道了,你先站起来好不好?” 他不敢上前,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什么杀不杀人的,他叶翌寒根本就不在乎,他一向随性惯了,还能在乎这种事? 别说他媳妇曾经杀过人,就是她以前坐过牢,只要他喜欢,他都不在乎这些外在的条件。 一个人独自蹲在地上,宁夏哭的视线迷糊,她抹了抹泪水,站起身来,微微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惨然一笑:“你猜到了是不是?没错,我撞死的那个人就是徐岩的父母,就算我爸拿出家里所有的存款给他们,他们也不要,甚至徐岩的母亲还因为这件事被打击的病倒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脑袋迷糊了!” 因为她一时的恍惚过错,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害成这样,每每想来,宁夏都浑身发抖,心中忍不住的寒凉。 她捂着脸,不敢面对叶翌寒的目光,她怕从他眼中看到自己不敢面对的想法。 “后来事情处理的很妥当,爸找上的人,拖上的关系都起了作用,再加上花了那么多钱,警察局那里很快就不了了之了,渐渐的,我也忘了那件事,忘了我曾经撞死过人的事,直到后来去北京上了大学,在学校里认识了比我大两届徐岩,我对他一见钟情,为了他,我改变了很多,甚至一次又一次的和我的顶撞”。 这些曾经刻骨铭心的惨痛过往,她一点都不想提,甚至她更想将她剔除在脑外,可每当午夜梦回时,她记得分明,这就是个临时炸弹,时不时就在她脑海里爆炸,提醒她曾经做过怎样的肮脏事。 说到一见钟情,叶翌寒眸光一寒,紧抿着薄唇,面露幽暗,眼中暗芒更是浓郁的让人看不清。 但很快他就压下这种情绪,忍不住上前两步,朝着宁夏张开双臂,低沉的嗓音中透着诱哄:“没事了,媳妇,咱们不说了,你过来,咱们合好还不行嘛?” 这些事情,和宁夏结婚这么久,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其实早在宁夏和徐岩相遇时的神色中,他就应该看出不正常呢! 没有哪一件事让叶翌寒这么后悔,后悔没早点查明这个真相,这样就不用让宁夏现在这么血淋淋的面对。 面对他温暖的怀抱,宁夏受惊的向后推了两步,直到推到窗边,她才停下脚步,拼命摇头,捂着耳朵:“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叶翌寒担忧的皱起眉梢,面对她陡然间疯狂的神色,他冷酷鹰眸中幽光浓郁,这样样子的小媳妇让他心生不安。 尤其好几次和媳妇睡在一起的时候,她在梦中的喃喃自语,就应该让他警觉了。 可他这个混蛋,竟然一点察觉都没,现在更闭着她和他坦白这种事。 如果这就是真相的话,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宁愿向之前一样相安无事的过日子。 宁夏现在处在一种崩溃边缘,这些被她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除了最亲近的爸清楚以外,就连瞄瞄都不怎么了解。 可现在为了让这个男人明白她和徐岩没关系了,她却不得不面对这么残忍的事实。 叶翌寒眼皮一直在跳,心中不安的感觉更是不断浮现出来,尤其见宁夏站在落地窗前,他更是紧锁剑眉,低沉的嗓音中难掩那丝担忧:“好……我不过来,媳妇,你别激动,你先往前走两步,后面就是落地窗了,你站在那危险!” 当时买这房子的时候,因为漂亮,他和设计师特意商量要将客厅和餐厅里弄个特大的落地窗,这样光线特别好,而且从上往下看,更是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只是如今见宁夏站在那,他才觉得不安,这窗户外有栏杆挡着,但里面却一点东西都没,她就这么靠在窗户上,如果玻璃突然碎了怎么办……? 接下来的事情,叶翌寒不敢想。 宁夏拼命摇头,对于他的话,像是没听见似的,她只是扬声哭着喊道:“你别过来……”。 叶翌寒现在自然不敢过来,他已经察觉到宁夏神色中的不正常,尽量放柔声音安慰:“好,我不过去,媳妇,你过来好嘛?咱们合好,都怪我不好,我不应该和你闹的,你想怎么打我都行,只要你高兴,就是抽我两巴掌都成”。 哭着,哭着,宁夏顺着光滑的落地窗坐到了地上,窗外艳阳高照,可屋内却一片阴霾。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玉手捂着呼吸舒畅的胸口上,唇色苍白:“我根本就不知道徐岩的身份,可就在我们订婚的婚礼上,他竟然把钻戒扔在地上,向我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我受不了这个打击跑了出去,当时在街上,我真想死了算了,可我不敢,我不想让爸一个人留在世上孤苦无依……”。 坐在冰凉地板上,宁夏喘息的厉害,目光空洞,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摒弃在外,眼中只有自己这一个小世界,断断续续又紧接着道:“他将大半辈子的光阴都奉献给了我,甚至年轻的时候都没有再找个女人,我就是再不争气,也不能用死来报答他!况且我死了,蒋怡,王宏,还有徐岩他们肯定都高兴坏了。” 此时的宁夏看上去极为脆弱,不但容颜苍白,就连神志都有些不清楚,和平时清明的神情大不相同。 忽然间,她勾唇讥讽一笑,笑容清丽绝艳:“尤其是蒋怡,她喜欢了徐岩这么多年,可徐岩却为了报复和我在一起,她平时看见我,不但要表现的大方得体,还有对我十分亲热,怪就怪我那时傻,实人不清,竟然就相信了他们的话,才落得今日难堪痛苦的下场”。 这样的宁夏,让叶翌寒打心眼里心疼,他终于明白,当年为什么会看见她穿着雪白婚纱在街头寻死了,更加明白为什么她那天会如此抗拒买车的事了。 蒋怡,王宏,徐岩,这些熟悉的名字,他咬牙切齿的将其记在心中,等把小媳妇安顿好,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尤其是徐岩,他宠若至宝的媳妇,当年竟然被别人这样对待,这口气,叶翌寒怎么演得下去? 她一会哭一会笑,脸上神色精彩极了,可一向清明的目光中却透着恍惚伤痛,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叶翌寒乘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悄然走上前去,但谁知,这个时候宁夏目光突然亮了起来,她素手绞着裙摆,一副咬牙切齿的憎恨光芒:“徐岩那个混蛋,他恨我,恨的我家破人亡才好,他怎么能好心的给我发短信说生日快乐?这都是他故意使出来的伎俩”。 叶翌寒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听她这么说,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不敢上前,口中还顺应的笑道:“是,都是徐岩故意的,我不相信,媳妇,我不相信他的话,我只相信你,你别和我生气了好不好?” 骤然间,宁夏突然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的伤心绝望,像一直受伤的小猫,口中喃喃自语:“翌寒不要我了,他不相信我,他昨天晚上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就走了!” 叶翌寒胆战心惊,他发现,小媳妇现在神志真的不清楚,明明他就站在她面前,已经向她认错服软了,可她就像没听见一样,自己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中。 “他怎么能不要我呢!他这样,不是让徐岩的奸计得逞了嘛!”宁夏满满从地板上起身,她怀视了一眼光亮宽敞的餐厅,伸手胡乱的挥舞:“翌寒……翌寒……你在哪里?你别不高兴了,我都和你说,我都告诉你……你别生气……!” 她神志不清的从叶翌寒身边走了过去,向着客厅跑去。 叶翌寒吓的脸色惨白,连忙追了上去,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走在前面的小媳妇忽然倒下,哭声也渐渐停止了…… 124 病人有过抑郁症病史 更新时间:2013-4-19 0:02:13 本章字数:7821 “病人有过抑郁症病史,经常失眠,又服用大量神经方面药品,内分泌混乱,还有短暂的精神市场,这一着急,心里就顺不过来才导致了昏迷!” 人民医院急诊室外,医生摘下口罩,眸光幽深打量了一眼叶翌寒,像是在思量他是病人的什么人,沉思片刻,他声音温和:“我看病人的资料上写的是已婚,你应该是她的丈夫吧?” 叶翌寒在宁夏昏迷的那一刻就立马抱着她的来了医院,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第二次经历了,上次在北京她是浑身是血,但这次她却是神志不清的谁也不认识。 这样的宁夏,让他打心里心疼,什么徐岩不徐岩的事,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思考,满心满眼只有小媳妇的病情。 听医生这么说,他连忙点头,表明身份:“是,我是她的丈夫,可我们生活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没发现她身体哪不好,失眠更是没有的事,医生,不知道,我媳妇现在怎么样?严不严重?我能不能进去看她?” 他焦急的模样,医生也看在眼中,他微微赫首,尽量用最婉转的语气道:“既然你们是夫妻了,那有什么困难就应该一起扶持下去,里面的病人现在暂时是没问题了,但她身体内分泌混乱,吃了那么多神经方面的药品,身体早就吃坏了,以后怕是很难再怀孕,不过,以后的事这也说不准,你们还是得抱有希望。” 这样的答案无异于惊雷一般在叶翌寒脑海中哄的一声爆炸开来,他漆黑瞳孔微微瞪大,满脸惊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脑海中嗡嗡鸣叫个不停。 那个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也许是见里面的病人和眼前的男人都气宇不凡,忍不住叹息的安慰道:“小伙子,你不要灰心,这事也不是百分百的,指不定你媳妇以后就能怀上……”。 嗓音顿了顿,他摇摇头,直接从他面前走开。 当了这么多年医生,对于生老病死,他早就看开了,今天不过是见这对夫妻年纪不大,又是这般容貌俱佳,他才忍不住安慰两句,可这幸运的事又不是谁都能摊上的。 空荡荡的医院走廊上,叶翌寒独自一人站在那良久,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恍惚的走进去的,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宁夏病床前…… “媳妇……”。扯了扯干燥的薄唇,叶翌寒轻轻握着宁夏的玉手,她还没清醒过来,整个人静悄悄躺在医院病床上,容颜惨白,一张憔悴的小脸尖削的都没有肉了。 叶翌寒心里头难受,眸光爱恋望着昏迷中的宁夏,吻了吻她冰凉的手背,他哽咽吐口:“媳妇,你瞧瞧,你这一个不注意身体,就把自己折腾来了医院,而且咱们的宝宝……”。 说到宝宝俩个字的时候,他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双目赤红,眼眶中隐隐噙着泪水,突然将脑袋埋进她的被窝中去。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是未到伤心处。 他叶翌寒从来就不是婆婆妈妈的男人,可自打认识了宁夏之后,他发现他变得感情细腻,心思柔软,最重要的是,他也有爱人了。 爱人这俩个字多美好,美好到他曾经都不敢想象。 这个病房内除了昏迷的宁夏并没有其他人了,叶翌寒肆无忌惮宣泄着自己情绪,他脑袋埋在宁夏颈脖间,嗅着她身上淡淡香味,心中感觉到浓浓的心安,一向低沉的嗓音更是有些委屈:“媳妇,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你晚上会失眠睡不着?” 和宁夏结婚的这些日子以来,他过的太好了,虽说其中有小打小闹,可这些他都乐在其中,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在想,他叶翌寒这辈子能有这么可心的媳妇真的满足了。 宝宝的事,他不是没有想过,看着周围队友合家团圆的景象,他也曾心生羡慕,可他不急,他和宁夏都还年轻,再加上这刚结婚,他也想过过二人世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宁夏现在还不想这么早要宝宝,所以对于她每次事后吃药的事,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可这不过转眼的功夫,医生就和他说,宁夏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这样的消息无异于一盆冰水全上往下将他浇灌了个彻底,他还没来得及和媳妇幻想以后要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就已经将他当父亲的权利彻底剥夺。 被他压着,宁夏即便在昏迷中也是紧皱黛眉,看上去十分不舒服,叶翌寒哽咽的半天说不出来话,他稍稍抬头,在她苍白的面颊上落下这一个冰凉的吻,闭着眼睛,眼角上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落在她脸颊上,惊起淡淡涟漪。 强装一笑,唇角上有苍凉弧度漾过:“没事的,媳妇,你只要好好醒过来,咱们以后的日子还是要在一起过,没有宝宝就没有宝宝,咱们俩个人过比谁都高兴!” 窗外艳阳高照,是个晴朗天,屋内却展现着别样柔情。 叶翌寒很快就将这种软弱的神情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温暖笑意:“咱们还有妮妮,妮妮已经五岁了,她很快就会长大孝顺你的,都说女人生孩子痛苦,媳妇,我舍不得你将来受这个苦……”。 明知道宁夏现在还处在昏迷中没醒,可他就是固执着握着她的玉手,靠在她耳边淡淡低语:“你要是觉得一个孩子太孤单了,以后咱们还可以再领养俩个去,我以后都听你的,也不会不要你,你就别和我生气了?!” 得不到回答,他也不气馁,继续轻声笑道:“等孩子大了,咱们就可以他们结婚生子了,媳妇,你说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好……?” 他一副絮絮叨叨的啰嗦样,和平时干净利落的潇洒模样大不相同,要是被别人瞧见,肯定得笑掉大牙。 可他现在却没这个心情去理会他这样子到底傻不傻,他现在满心满眼的就是他媳妇,他在想,等下媳妇醒来之后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能受得住嘛? 可这种事,隐藏的了一时,隐瞒不了一世,再加上宁夏本身就是学医的,懂得比他多多了。 …… 叶翌寒这一天一直陪在宁夏身边,哪怕下午要回部队,他也来不及去管了,可没等来宁夏的清醒,反而见到一个自己最为厌恶的人。 “你怎么来了?”他正拿着毛巾帮宁夏擦拭着玉手,陡然间听见身后渐渐响起的脚步声,快速抬眸看去,但却见薛子谦正阴魂不散的站在他身后,正眸光疼惜注视着昏迷不醒的宁夏,他面容一寒,不动神色挡住了他的视线:“这不欢迎你”。 相当于前几次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今天的薛子谦丝毫掩饰也没有,身上浮现出浓浓煞气,柔和目光从宁夏身上移开,阴森盯着叶翌寒,忍不住咬牙切齿低声问道:“叶翌寒,你就是你照顾她的结果?和你在一起之后,宁夏受过多少伤?叶翌寒,你现在还有脸在这了?” 这个男人对他媳妇的爱意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叶翌寒看在眼中,心肝脾肺都疼,真是恨不得杀人泄愤,对于薛子谦的指责,他更是没好脸色,低沉的嗓音中难掩那丝阴霾:“这不关你的事,薛子谦我警告你,我可不像宁夏这样好说话,你要是挡了我的眼,我不介意再打你两拳!” 看着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宁夏,薛子谦心中忍不住的疼痛,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姑娘,想要给她世上最好最纯的情感,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宁夏,你现在看见了嘛?为了一个如此粗鲁不相信你的男人,你所做的一切值得嘛? 薛子谦拳头紧握,闭了闭满是清冷苍凉的凤眸,薄唇微抿,唇锋寒凉,对于叶翌寒的冷声警告,他同样气势十足:“叶翌寒,你少在我面前来这套,别以为别人怕你,我就会怕你,你除了是个会动手的莽夫外,还知道什么?你知道宁夏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生活?” 越说,他就越是气愤,一向清隽面容此刻看上去有些骇人,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嘛?这就是你爱她的结果?叶翌寒,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照顾她?” 他爱而不得的女人如今成了这样,他心里怎么能不痛? 如果她真的过的幸福,也许他还会海阔天空的退一步,但她现在这般,明显是不幸福的,不被自己丈夫信任,这样,他还怎么能安心回去? 面对他的愤怒指责,叶翌寒面容波澜不惊,但目光却一点点阴沉下来,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暗暗咬牙,冷睥着对面气焰嚣张的男人:“薛子谦,你最好给我赶紧滚,我没空和你废话,我是不是莽夫,这和你没关系,拳头硬的才是男人,你他妈天天在我面前装什么十三?” 冷酷的声线顿了顿,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双眸的宁夏,漆黑眸底划过一丝柔软:“宁夏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没人比我还清楚了,你自以为是的那些,她根本就不稀罕,赚那么多钱做什么?人这一辈子还有比钱还要重要的事情!” 他和小媳妇思想观价值观是一样的,媳妇根本就不稀罕什么嫁入豪门成为少奶奶,她每个月到了领工资的时候可高兴了,虽说那点工资,还不够去商场买条裙子的,但媳妇高兴,他自然也跟着一起高兴。 他薛子谦就算家族生意做的再大,再辉煌又怎样?到头来,不还是一无所有? 是,人这一辈子的确有很多事情比钱重要,薛子谦从不否认这点。 但望着叶翌寒这副自信满满嘴脸,他就抑制不住的讥笑起来:“你怎么知道宁夏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有钱有什么不好?至少,我可以给她最好的物质享受,她想去马尔代夫度假的时候,我可以在马尔代夫买一栋别墅供她休息!” 叶翌寒忍不住嘲讽一笑,他嘴角微勾,刚毅面容上挂着藐视一切的狂妄:“你怎么知道我就给不了宁夏这样生活,她如果真的想去马尔代夫度假,我绝对不带她去海南,不过……你确定,宁夏就真的想去度假?” 低沉淡嘲的声线顿了顿,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深刻面庞上挂着讥讽,看着薛子谦的目光就像看白痴似的。 他的媳妇他太了解了,她根本就不是势力的人,是,她的确总喜欢去商场购物消费,可哪个姑娘不喜欢漂亮衣服?媳妇穿的光鲜亮丽,他带出去也有面子。 而且小媳妇太懒了,平时放个假都是在家睡懒觉的,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去马尔代夫度假? 薛子谦气的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样说,恶狠狠瞪着他,眼底闪烁着浓浓幽光。 在情敌面前,叶翌寒气势强大,他双手抱胸,对于对面的男人身上传出来的低气压视而不见:“你要没事,就赶紧滚吧,我想等会宁夏醒来,也是不想看见你的!” 他满脸的桀骜不驯,看上去就是个十足的恶霸,薛子谦从商这么多年,自打接手家族企业之后,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可像叶翌寒这样流氓行为的男人还真是不多见,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被人无礼对待。 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他暗暗咬牙,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憎恨鄙夷,就这么个粗鲁的男人,宁夏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他薛子谦就算再不济,可也总比他好吧? 将他的隐忍看在眼中,叶翌寒冷哼了一声,英挺剑眉微微扬起,眉目疏朗间尽是阴历光芒:“别在我面前摆这种脸色,我叶翌寒不吃你这套,你最好给我赶紧滚,免得我看你不顺眼,上前打两拳”。 薛子谦闻言,无异于是一种侮辱,脸色铁青,目光阴狠:“叶翌寒,你别太嚣张了!” 其实薛子谦单论身手并不差,再加上他身份的尊贵,家里的父母更是从小给他请了老师,如果单独面对社会上那些混混是足够的了,可如今却不一样,他面对这个当兵多年,特种兵中的铁血战士,自然是一点好处都讨不到。 而且在上次的交手中,他就一清二楚,他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在他面前动手,无异于自不量力…… 小媳妇还昏迷不醒,叶翌寒没这个闲情逸致在这和薛子谦废话,他清俊面容渐渐阴沉下来,敛着眉梢,煞气十足:“滚……”。 他嚣不嚣张关他屁事?对待情敌,他难道还要向对待情人一样温柔?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个字,让薛子谦的忍受到了极限,面容黑沉似墨,下一刻就要爆发的时候,一只柔软玉手拉住他的胳膊。 紧随而来的是清丽娇柔的女声:“叶大队长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人,子谦和宁夏好歹也是朋友,她要是醒来,见您这么对她的朋友,恐怕她心里也会不好受吧?” 郑静月? 叶翌寒微眯着深邃鹰眸,眸光幽深打量着站在薛子谦身后的女人。 她还是像上次相见时的干练装扮,黑色小西装里套着碎花连体衣,芊芊玉腿上踩了双鱼嘴鞋,精致面容上挂着无懈可击笑意,可薛子谦站在一块,的确称得上郎才女貌。 但薛子谦却快速将手臂移开,清隽眉梢微皱,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在商场上,难免会有寻欢作乐的场面,薛子谦虽然从小生活在美国,但他父母曾经是国内知名大学教授,对他的教育从来就没松懈过,尤其是毕业之后摸爬滚打的这几年,更是让他学会了隐藏情绪。 但如今当着宁夏的面,他并不想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牵扯,哪怕宁夏还在昏迷中,他就是打心眼里厌恶。 面对他的冷漠绝情,郑静月怔了怔,但很快就像没事人似的将玉手收了回来,脸上丝毫尴尬也没,唇角含笑凝视着叶翌寒,笑容更是得体优雅:“还请叶队长不要怪我的不请自来”。 打从前两天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叶翌寒就觉得这女人不简单,尤其她现在还和薛子谦站在一块,一副熟络的样子,他更是生不起好感:“看来,郑小姐和薛先生是好友了,既然这样,你就把他带回来吧,我下次不想他再出现在我眼前……”。 低沉的声线顿了顿,他扬唇一笑,嗓音中透着一丝淡嘲:“我家宁夏更不想见到你,而且薛先生已经有了如此如花美眷了,就请不要再来骚扰我们夫妻的正常生活!” 要不是这是病房,不方便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他真想把薛子谦这个混蛋打在地上起不来,妈的,还从来没哪个人敢在面前这么说话,宁夏是他的媳妇,他宠都宠不及,如今被别的男人惦记在心里,他每每想到这就想杀人。 郑静月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语噎,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微勾着红唇,柔柔一笑:“想来叶队长是误会了,我和子谦只不过是好友,而且喜欢谁这是他的事,我这个做朋友的也不好插手!” 虽是这么说,但她的双眼却不受控制向躺在病床上的宁夏看去,这就是让子谦魂牵梦绕惦记了好几年的女人? 面容清瘦,闭着眼睛,看不出来长的多漂亮,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却让俩个同样身份尊贵的天之骄子为她争的脸色难看。 莫宁夏啊莫宁夏,你到底有何德何能能到这么大的幸运? 一时间郑静月心中谈不上是什么感觉,痛?不……她已经被薛子谦伤的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了。 就算如今见到这个女人,她也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想哭,但眼角上的泪水却干涸了。 薛子谦不动神色走上前去,目光隐晦盯着叶翌寒,说出的话是那般理直气壮:“叶翌寒,真正要警告你的是我,我不管你到底爱不爱宁夏,可你这么伤害她就是不对的,为了什么狗屁徐岩,你竟然这么不相信她?你还是个男人嘛?” 叶翌寒听言,立马反应过来,沉着脸,目光阴沉:“你找人盯着我们的?” 怪不得他怎么觉得这两天总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可因为和宁夏在闹腾,他就将这个给忽视了,还以为是他神经敏感,毕竟,他和宁夏都是普通人,谁没事盯着他们做什么? 可他忘了,这儿还有个薛子谦正阴魂不散呢! “是!”薛子谦并不否认,他不是畏首畏尾的男人,而且他不介意让叶翌寒知道这事:“我不放心宁夏跟着你,自然要找人盯着,你这么个行为粗鲁的男人,我真怕哪天宁夏被你折腾死了!” 他爱宁夏,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哭,可她既然不能接受他,但这并不能阻住他去关心她。 自打接受家族企业之后,薛子谦早就变得不如以前那么干净了,这个社会除了黑和白之外还有另外一种颜色,他就是徘徊在黑白之间的灰色。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怎么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们的事?怎么能知道这些日子,宁夏竟然受了这么多苦? 他话音刚落,叶翌寒就忍无可忍的一拳打了上去:“滚你丫的,我和宁夏的家事关你这么外人什么事?薛子谦你别他妈在我面前装什么绅士华侨,老子不吃你那一套,你不是说我粗鲁嘛?好啊,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粗鲁!” 说着,他如铁般刚硬的拳头就又砸了上去,打的薛子谦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 郑静月不过稍一恍惚,这边俩个男人就拳打脚踢的斗了起来。 她面容一慌,想也没想就扑上去拉架,死死拉着叶翌寒胳膊,一向娇笑的嗓音中透着慌张;“你们别打了,叶队长,这还是宁夏的病房,你闹这么大的动作,就不怕打扰她休息?” 叶翌寒闻言,凶狠的动作顿了顿,利落收回拳头,冷睥了一眼郑静月,野蛮挥开手臂:“郑静月,我不管你和薛子谦有什么关系,你最好少打我媳妇的主意,不然被我发现了,这男人就是你的下场!” 他又不是傻子,从郑静月的出现,再到她和薛子谦之间的神情中,他也能猜到一二。 见他停手,郑静月连忙上前扶着薛子谦,对于叶翌寒冷声的警告,她愣了愣,垂下清眸,忽而清淡一笑:“叶队长想多了,我还没卑鄙到这种程度,而且我和宁夏又没有恩怨,我何必去找她的不痛快?” 她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叶翌寒脸色越发难看,他拳头稍稍紧了紧,目光寒凉:“你少在我面前玩花样,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对你客气,还有……别把每个人都当成傻子!” 女人的嫉妒心最为可怕,尤其是这种高深莫测的女人,小媳妇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不是他太过小心翼翼,而是他实在担心宁夏和这种女人碰见的时候会吃亏,所以才不得不打这个预防针。 叶翌寒的暴躁发狂是薛子谦一早就料想到的,抹了抹唇边鲜血,他一把将扶着他的郑静月推开,变态的笑了起来:“叶翌寒,你紧张了是吧?我告诉你,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怕你的,你要真想完完全全得到宁夏,你就得全心全意的对她,让我一点机会都没”。 视线陡然阴狠下来,叶翌寒视线从郑静月身上快速移开,看着略显狼狈的薛子谦,高傲的扯了扯薄唇,不屑哼道:“你这种文弱书生,有什么用?拳头不硬,就连男子气概都没,出事了,还让女人在旁边帮你!” 他这话是在嘲讽刚刚郑静月上前帮他劝架的事。 薛子谦清隽脸庞上有一瞬间的难堪,但很快他就将这丝难堪压下,微抿的薄唇轻启,冷笑道:“你少拿话来激我,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子谦!”不曾想,他竟然这么快就将这张底牌给抽了出来,郑静月连忙厉声阻止,她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慌张,朝着薛子谦暗暗摇头,紧张的拳头紧握。 子谦,你为了那个女人果真变得一丝理智都没了,你手上现在握着的那张牌以后好好运用会有好的效果,可你现在这么迫不及待拿出来对付叶翌寒不是自讨苦吃嘛? 125 打,只要不打死,外公都给你罩着 更新时间:2013-4-19 23:26:11 本章字数:5507 125 打,只要不打死,外公都给你罩着 她越是这样,越是让叶翌寒疑惑,他眉梢微皱,眉宇间漾着浓浓阴历,薄唇微启,冷酷吐口:“你们在这玩什么文字游戏?没事了,就赶紧都给我滚,我这不欢迎你们!” 郑静月的好心提醒看在薛子谦眼中只觉得不胜烦恼,他冷着脸移开视线,讥讽的目光看向叶翌寒,轻掀薄唇:“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是失败!” 这已经不紧紧是对宁夏的追求了,更甚至化身成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他叶翌寒不是善类,他薛子谦同样不是好惹的。 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落他的面子,当真以为他就会放过他? 他身份特殊,是美国华侨,他叶翌寒一个中国军人殴打美国华侨,当真以为他不敢告到大使馆去? 叶翌寒紧皱剑眉,对于薛子谦这种没营养的话,满脸不耐烦:“没事给我滚蛋……” 他失不失败和他薛子谦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顾忌着这是小媳妇的病房,他现在就想一脚把他踢出去。 薛子谦的冷淡无视让郑静月伤透了心,她微咬着红唇,脚步不受控制向后退去,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啊。 为了这个男人,她欺骗了家里年迈的父母,更甚至欺骗了这世上的所有人,可她得到了什么? 如此一而再再三的侮辱让她渐渐心灰意冷了,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她也渴望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丈夫也许不需要那么有本事,但他却会无条件的宠溺她。 可现在呢? 先不说,她和他家庭的差距,就单单在情感方面,他就不喜欢她,要不是那日她还有点用,他薛子谦恐怕早就忘了还有她这么个人了。 将他身旁女人悲痛的神色看在眼中,叶翌寒突然扬唇张扬一笑:“啧啧,有如此如花美眷在你身边为你着想,你都不知道珍惜,活该到现在都找不到一个知心人”。 郑静月一愣,飞快抬首看了一眼叶翌寒,心中却暗暗惊诧他的话,她并不介意这个男人知道他对子谦的感情,只是觉得他这话隐隐有帮她的意味。 但谁知,他下一句彻底让她灭了她的想法。 他说:“你们这一个诡计多端,一个白痴二逼,放在一起还真是互补!” 薛子谦认识的人一向都是极有礼貌的,再加上他身价过人,别人和他谈生意,多多少少在面子上都会过的去,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像叶翌寒这般毒舌又粗鲁的男人。 立马脸上涨的通红,憎恨的目光狠狠瞪着叶翌寒,就差没用眼神把他给杀了。 自己一向视为神明的男人,如今却被人这么侮辱,郑静月脸上和难看,注视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冷肃:“叶队长,我尊重您是我父母的朋友,但不代表您就能这么侮辱我和子谦”。 叶翌寒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满脸无谓笑容,说他们一个诡计多端,一个白痴二逼那是好的了,依他看来,这分明就是对狗男女。 身边已经有了如花美眷,还纠着他媳妇不放,这不是找抽是什么? 薛子谦气怒的胸膛不断起伏,在心中,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不然他就真的成傻子了。 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侮辱,哪个有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像他这般一向就是锦衣玉食的天之骄子。 “子谦!”郑静月陡然将目光落在薛子谦身上,朝他勾唇扬唇一笑,声线有些调皮:“我现在既然是你的助理了,那么剩下来的事就人我来处理!”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叶翌寒,精致绝艳面容上挂着无懈可击优雅笑意:“叶队长不打开看看嘛?这可是我废了好大心血才拍到的照片”。 含笑清润的嗓音顿了顿,她冷睥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宁夏,深邃眸底隐过淡淡不屑:“叶队长可是绝世好男人,去了酒吧,面对那么多身段妖娆的美人,竟然一点感觉都没,啧啧,这柳下惠当的可是让我们钦佩,只是最后那个女人魅力真大,竟然得了叶队长的亲昧!” 对,她的确诡计多端,就算她现在为了爱情变得多不堪,但她的真才实学却还在,她名校毕业的大学生,上哪找不到一份好工作?但她却为了薛子谦,将自己的聪明撤化到这来。 有时候她也会在想,后悔嘛? 现在做的这一切她后悔了? 可每当一想到那个男人的黯然伤心,她不坚定的心思就瞬间坚定起来,她可以不幸福,但她不能让自己深爱的男人不幸福。 既然他想要得到宁夏,好,那她就帮他,也许他并不需要她的帮忙,甚至不领这份情,可她就是犯贱的想要帮他。 叶翌寒没有伸手去接她手中的东西,他微抿着薄唇,面容隐晦冷沉,看上去有些骇人惊恐。 就在这个时候薛子谦扬唇轻笑了起来,笑容中透着浓浓讥讽淡嘲:“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嘛?怎么现在不接过去好好瞧瞧了?叶翌寒,相当于你的莽夫行为,我们这招就聪明许多,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需要用拳头解决的,有时候还得动动它!” 伸手指了指脑袋,薛子谦笑的好不欢愉,话中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嘲讽叶翌寒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他薛子谦是正经生意人,接手家族企业这么多年来,靠的不是拼狠耍硬,而是智谋,和一个不用脑子的男人在一起较量,有时候他都觉得丢人。 叶翌寒扯了扯薄唇,伸手接过郑静月手中的信封,然后才朝着薛子谦凉薄一笑:“一个男人如果连拳头都不硬,他怎么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果在路上遇到劫匪,你还要用智谋?等你想出计谋的时候,人家劫匪指不定都把钱抢走了!” 还智谋,智谋你妹。 他果真是没见过市面,更是被家里宠坏了,男人的确应该足智多谋,但更多的却是手动强硬。 这个男人话里话外就是在嘲讽他的鲁莽野蛮,呵,他并不介意别人对他是怎样的看法,只要小媳妇向着他就行了。 薛子谦显然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样说,他稍稍一怔,随即冷傲扫了叶翌寒一眼,寒凉道:“你少废话,我到底有没有本事不是你的说的,而且我相信如果宁夏真的跟了我,我会给她幸福的!” 他就当着郑静月的面这么说,叶翌寒下意识向她看她,见她微珉红唇,面色清冷如月,他忍不住勾起薄唇,然后当着这两人的面大大方方将信封给打开。 果然不出所料,里面出现的照片是他昨晚在酒吧喝酒的场景,其实他昨天的行为很是中规中矩,一点都没有落下把柄,但他看见这些照片的时候,不得不感叹这群人心肠之狠毒。 拍摄的角度很隐秘,正好将温弯靠在他耳边嬉笑娇媚的神色拍的一清二楚,如果他是个不知情的人看见这些照片时,恐怖都会心生疑义。 将叶翌寒俊颜上的神色看在眼中,郑静月忍不住勾起红唇,娇柔干练的笑了起来:“叶队长现在看见了吧?我们并不是空虚来风,如果您真的坐的端行的正就不就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了”。 她字字句句都是以我们自居,叶翌寒听在耳中,心底无声的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果真是有心机,话里话外不表达真对薛子谦的野心,她当真以为她现在做,薛子谦就真的能念上她的好? 不,他不会,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会把这当成一种习惯,就像现在这样,习惯她的帮忙。 完美薄唇边扬起一抹浅笑,叶翌寒随手将照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于她意味不明的话,丝毫也不受影响,反而戏谑打量的笑了起来:“你这么帮薛子谦到底是为了什么?啧啧,郑静月,我想郑叔叔还不知道你如今的作为吧?” 帮自己爱慕的男人追求别的女人,这样事恐怕也就只有她这种手段阴险的女人做的出来了。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不等郑静月回答,薛子谦率先朝着叶翌寒沉声道:“静月是我的助理,我付她工资,她全心全意的为我办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于他这样没头脑的白痴,叶翌寒看都不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目光仍旧仅仅盯着郑静月:“原来在薛先生面前,郑小姐就是只不过是助理”。 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像她这般痴傻,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竟然能伏低做小成这般? 薛子谦紧抿薄唇,唇锋寒凉,面容更是隐晦寒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确不喜欢郑静月,甚至在前些日子还曾利用过她,但他并不觉得内疚,他是商人,他既然付了她工资,那她给他的回报也是理所当然的。 薛子谦阴沉的目光,郑静月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心中苦涩一笑,她尽量让自己笑容得体,看不出来一丝破招,眸光坦荡凝视真叶翌寒,丝毫也不受他的挑拨:“我知道叶队长是聪明人,知道我顾忌什么,但我不过是个女人,而且我爸又一向疼我,就算她知道我先前骗了他,我想他也是能原谅我的!” 她这话说的慢条斯理,清清楚楚,一点矫情都没,叶翌寒不禁再次打量了她一眼,心中暗暗有了信的思量。 聪明的女人固然漂亮,但这个女人显然已经是聪明过头了。 什么事都应该适可而止才好,但她却不懂得收敛。 像是没看见叶翌寒探究的目光,郑静月既然抿唇淡淡笑着:“您不必挑拨我和子谦的关系,就像他说的一样,我拿了他的钱,为他办事这是应该的”。 在外人面前,她容颜清理柔软,看上去既干练又聪明,十足的职场女性。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中正滴血般的疼痛,她并不想当什么女强人,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身边能有个男人无微不至的关心她招呼她。 她不是莫宁夏,更加没有她的好命,能得到这两个男人的爱护,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如果不这么做,恐怕连再次见她的机会都没了。 “挑拨?”叶翌寒冷淡目光扫向站在面前的一对男女,冷锐鹰眸中透着犀利寒光:“我对挑拨你们的关系没兴趣,倒是你们,我已经表明的还清楚,你们怎么还赖着不走?” “叶翌寒,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对于他表现出来的淡然自信,薛子谦很不能理解,他微皱清俊眉梢:“宁夏也是个普通的女人,你就这么有自信她看见这些照片不会多想?” 郑静月微抿着红唇,优雅而笑,对于薛子谦脸上难言的关怀,她更是冷眼相看。 她发现,她现在真的成长不少,至少在面对这样刺目的场景时,还能维持表面的宁静。 叶翌寒扬了扬眉宇,冷笑的目光扫了一眼那叠暧昧照片,然后悄然无声讥讽笑了起来:“薛子谦,你这智商可是越来越差距了,我为什么要担心?这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你当真以为宁夏就脆弱成这样?” 冷沉的嗓音顿了顿,他继续扬唇冷笑:“薛子谦,你知道为什么宁夏看不上你嘛?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说到最后,他渐渐有了底气,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他的对手,他总是自以为是,仗着自己身价尊贵,就以为这世上什么事都任由他是心意。 薛子谦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目光阴沉瞪着叶翌寒,对于他的话,他根本就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以前他一直都觉得很了解宁夏,毕竟和她相识了好几年,相当于别人的冷漠,她对他的确算是好的了。 可现在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比,他才感受到那巨大的差别。 这样的落差让他既羞耻又不甘,想他薛子谦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不忍看见这样的薛子谦,郑静月走上前去,“叶队长,您还是关心关心您自己吧,子谦就算再不好,但他对宁夏的一颗心却是真诚的,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不信任她,你就真的确信她如今醒来还会和您和好如初?” 她的确不算是个善良的好女人,欺骗父母,假装温和,但人这辈子始终都要有一段疯狂的岁月,她平平淡淡过了二十多年,也是时候为了私心疯狂了。 叶翌寒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男人,尤其是现在,这个女人次次逼迫,他更是脸色难看,直接将放在桌子上的那叠照片砸在她脸上,微启薄唇了,冷呵到:“滚,你们都给我,郑静月,我不管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都不会对你客气的,既然你这么帮着薛子谦,那下次再见,我也不必看在郑叔叔的情分上给你面子了”。 不曾想到他会突然发火,郑静月一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薛子谦更是紧皱眉梢,将怔愣中的郑静月拉到自己身后,面对叶翌寒的勃然大怒,他同样气势逼人:“怎么?恼羞成怒了?叶翌寒,你除了会耍狠逗凶以外还知道什么?不要说宁夏到底原不原谅你,就是你曾经和温婉的那段情,我就不会同意宁夏和你在一起”。 叶翌寒大怒,眼角跳了跳,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及温婉,拳头紧握,眯着冷酷鹰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低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他一向就不稀罕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看见什么不顺眼的,拳头立马上去。 郑静月深知这一点,见两人氛围又剑拔弩张起来,她连忙着急起来,拉住薛子谦的衣袖:“子谦,你别激动……争一时的口角明确的”。 她还没有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道浑厚枯老声音:“翌寒,你给我打下去,敢上面你媳妇了,你还客气什么?打,只要不打死,外公都给你罩着……!” 126 宁夏发怒 更新时间:2013-4-20 23:39:20 本章字数:3586 126 宁夏发怒 薛子谦猛地回头看去,寒着俊颜,脸上挂着浓重的隐晦光芒,尤其再见到来人时,他更是面色冷凝寒霜。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以往哪次谁见到他不都被人尊重? 虽然心中一直在刻意的摒弃宁夏已经结婚的事实,但不可否认,她的确是结婚了,而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是被世人所不耻的。 “外公,你怎么来了?”叶翌寒紧皱眉梢,惊愕的目光落在站在门口的殷老将军身上,微扯薄唇,嗓音中难言诧异:“您不是回北京了嘛?” “回什么北京?”殷老将军冷着脸,手中握着拐杖,一步一步走了进来:“我孙媳妇都成这样了,我还能安心回去?” 对于老爷子突然间的转变,叶翌寒有些转变不过来,他浓黑剑眉紧皱,微抿着薄唇,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李承志站在殷老将军,目光冷沉打量了薛子谦一眼,然后阴霾的视线射向郑静月,微微上前在老爷子耳边低声提醒。 在看见来人是谁的时候,郑静月精致面孔上有一丝纯白,咬着红唇,浑身一颤,但她还是很有礼貌的朝着殷老将军点头问好:“外公,您好,没想到你竟然来南京了,我爸前些日子还惦记着您,说打算回北京去看您”。 她爸以前是叶老参谋长的警卫员,而殷家和叶家有是世交,她这声外公说是礼貌,实际上却是高攀了。 这点,没人比她还要清楚了。 面对郑静月的甜美笑意,殷老将军直接重重一哼,枯老面容上挂着阴森厌恶,直接毫不留情道:“我可不认识你,你别逮着谁都叫外公!” 对于殷老将军的厌恶,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郑静月并不尴尬,她绝艳俏脸上浮现出一丝柔软,含笑的目光直接看向李承志,微扬红唇,娇柔笑道:“李叔,好久不见了,阿姨和霜霜还好吗?” 霜霜是李承志的女儿,她以前没搬出大院的时候,和霜霜也算是闺蜜,对于李承志也算是了解,他是殷老将军的警卫员,和她爸曾经的工作性质一样,只是后来他爸转业去当兵,他却留了下来。 李承志面容上隐过丝丝冷酷,如鹰的视线直接移开,像是一点也没看见郑静月的存在似的。 对于想要破坏人家家庭的人,他是一点好感也没,现在她的所作所为要是被他爸知道,还指不定怎么着急上火。 郑静月脸上笑容游戏僵硬,微咬红唇,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甚至还笑着帮薛子谦介绍:“这是叶队长的外公,殷老将军,旁边哪位是他的警卫员,也是他的私人助理”。 说着,她脸上笑意渐渐变得温软,笑意盈盈的目光看着殷老将军:“老将军,这是中恒国际的总经理,也是我现在的老板,他和宁夏是挚友”。 在挚友上二字上,她故意咬重,让人听上去有着无限遐想。叶翌寒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眸光不善瞪着她:“郑静月,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宁夏什么时候和薛子谦成了挚友,我可记得她上次还说让这人少出现少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女人心怀鬼胎,打从刚一进来眼珠子就不停的转,这个小心思更是不停的转,也不知道心里想了多少坏点子来帮薛子谦。 “叶翌寒!”听他这么说,薛子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气势逼人瞪着他:“我和宁夏那会在哥伦比亚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宁夏就算现在嫁给了你,但她和我关系却一直没变!” 他并不介意让人误会什么,甚至隐隐还希望他们知道,他喜欢宁夏,如果叶翌寒的外公能因此来反对他们的婚姻,那他的主意才算是真的成功了。 这种模糊不清的话听上去很让人误会,叶翌寒脸色更是沉了一分,他微侧眸,像殷老将军解释:“外公,您可别信她们的话,这些人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宁夏先前就和我说过,早就和他断了来往,这人却一直死皮赖脸的凑上去!” 殷老将军又不傻,先前站在门口就已经将里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现在见叶翌寒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直接冷哼一声,冷凝的目光射向面容清润的薛子谦:“你当我老头子是老眼昏花什么都不知道是吧?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滚,我们这不欢迎你,宁夏既然已经是我们家媳妇了,那这一辈子都是我们家媳妇,别说她现在和翌寒关系好着,就是不好了,也没你什么事”。 冷酷的嗓音顿了顿,他不悦的眸光射向一旁的叶翌寒,目光中透着浓浓教训:“叶翌寒,你可真给我长脸啊,我打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对于这种人你还客气什么?真想让他把你媳妇抢去?” 他的确不怎么喜欢宁夏,毕竟这个女人和以前的温婉实在相差太大了,而且她还小家子气,动不动眼圈就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欺负她了。 而温婉就不同了,她和小桐一样都是属于独立自主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男人的帮忙,这样自强的女人才配的上他家翌寒,但现在不是情况不一样嘛! 既然翌寒认准了宁夏,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现在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算怎么回事? 叶翌寒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必定之前老爷子对宁夏可是不冷不热的,现在突然这么说,他还真有些脑袋不清楚了。 但很快他就扬唇一笑,笑容中透着傲然,冷峻疏离的目光看着薛子谦:“听见了没?我外公让你赶紧滚呢,少在我这摆谱,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总经理,还是总裁,我家宁夏对于你的身份更是不敢兴趣,不然还能嫁给我!” 这一个一个的都在打他媳妇主意,还真不把他叶翌寒当回事了? “老将军……”。郑静月见此,勉强一笑,还想再说什么,但却被殷老将军厉声打断:“我不敢你是谁,但这没人说话的份,你要还真顾着点你老子的面子,就赶紧带着这个男人滚!” 老爷子本来就不是好相处的人,他这一辈子只有年轻的时候过的坎坷坚信,后来部队中的生活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生的那几个儿子又是各个本事,现在老了之后,家里的晚辈又都让着他。 他实在不必顾忌着别人的想法,更加不必给郑家的面子。 李承志这个时候也站出来眸光隐晦盯着郑静月:“静月,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你爸就是这么教你的?拍这种照片出来破坏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算的上是他的晚辈,而且他和郑家夫妻都认识,都是温温和和的老实人,谁知道养出来的女儿成这样? 经他这么一说,殷老将军这才想起来还有照片一说,他眼光随意扫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照片,然后不屑的扬了扬唇:“这种女人还没我孙媳妇长的一半漂亮,我相信翌寒还没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既然宁夏已经和翌寒结婚了,他就是再不喜欢,这也是事实,温婉固然是好,那她当年就那么绝情的抛弃翌寒去了别的地方,这种的行为他最看不上眼了,就算她以后回来,也别指望他给什么好眼色。 叶翌寒现在可是春风得意的厉害,站在殷老将军面前颇有“狗仗人势”的模样,其实他现在就是高兴,高兴老爷子对宁夏的态度终于改变了,更高兴老爷子现在的换短。 薛子谦敛着眉梢,目光阴沉,面对这一家人的不待见,他先是愤怒的脸色都涨红了,但最后却平静了下来,忽而一笑,笑容讥讽中透着凉薄:“叶翌寒,你当真以为你这一口一个滚,我以后就真的不会出现在宁夏面前了?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我喜欢宁夏,我爱她,我想要给她幸福!” 在这一家人寒霜的面容下,薛子谦毫不畏惧的笑了起来:“而且我不觉得宁夏真的喜欢你什么,她和你认识的时候正是被她爸逼婚,而你不过是个契机,就算不是你,她也可能和别人结婚”。 这就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如果他能早一步,现在宁夏的丈夫就是他了。 “这是真的?”殷老将军率先反应过来,他浑浊的老眼沉沉瞪着叶翌寒,冷声不悦问道:“这男人说的都是真的?你到现在还没把你媳妇搞定?” 越说他越是生气,手中握着的拐杖直接向叶翌寒砸去:“你这个没出息的,以后出去了别说是我殷家的子孙!” 叶翌寒俊颜黑沉似墨,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站在原地任由老爷子抽:“外公您就别跟着瞎掺合了,现在已经狗烦的了,宁夏还没醒,这边又有个男人虎视眈眈,这事以后我再和你说行嘛?” 他话刚落,后面就突然砸过来一个枕头,紧随而来的是急躁愤怒的嗓音:“滚……你们都给我滚蛋……”。 叶翌寒快速转眸看去,就见宁夏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病床上,满脸激动瞪着他们。 薛子谦眼中一喜,连忙上前,但他刚走了一步,那边宁夏就激恼的挣扎起来:“滚,薛子谦,你给我滚,别出现在我面前”。 127 自我厌恶中 更新时间:2013-4-23 0:03:25 本章字数:13005 薛子谦上前的脚步猛地一顿,面对宁夏的愤怒指责,他脸上划一丝慌乱,微抿的薄唇轻启,连忙解释了起来:“宁夏,我没有恶意……”。 不顾还在挂着点滴的玉手,宁夏挣扎的起身,但却因为用力过猛,而剧烈咳了起来,直到咳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才停止动作,满脸憔悴靠在那,捂着胸口,目光愤怒冷肃瞪着他:“薛子谦,你就是你爱我的表现?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让你不要来破坏我和叶翌寒的婚姻关系,我更加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可你是怎么做的……” 她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将这话说完,微微喘息,看上去十分疲惫,但那双清淡如水的凤眸却倔强瞪着讨厌的男人。 她恨透了这些人,为什么她想要过安稳的生活,但这些人却总要来打扰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薛子谦闻言,立马扬声反驳,清隽面容上挂着浓浓沉痛,他厉声辩解:“宁夏,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知道你生病了,这才赶过来看你,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做什么……”。 他的确没有想要做什么事来破坏他们的夫妻关系,这些照片也不过是在被叶翌寒逼急下,他才一时脑袋糊涂拿出来的。 他是薛子谦,他也有自己的骄傲,这么一而再而三的被拒绝,他脸上也难堪。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嘛?”宁夏丝丝咬着素唇,唇色清淡无一丝血色,一向鲜明动人的小脸更是清瘦的厉害,但她目光执着盯着薛子谦,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神情:“子谦学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说到最后,她又咳了起来,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俏脸一寒,眼底闪过疯狂之色,扯着嗓音就厉声伤心哭了起来:“你们都见不得我好,一个俩个的都这样……”。 她捂着胸口,伤心的厉害,目光愤怒且悲痛盯着薛子谦,像是对他的这种行为极为厌恶似的。 郑静月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疑惑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来回打量,这个女人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病糊涂了? 不然正常人怎么会像她这般神志不清的痛哭?最主要的是她说话时逻辑不清楚,和资料中显示的一点也不一样。 叶翌寒也察觉出来宁夏的异常,他眉心猛烈跳动,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玉手,紧张询问:“媳妇,你哪不舒服啊?我去给你叫医生?” 正处在激动中的宁夏却猛地将他推开,清眸中晶莹泪水抑制不住的向下划落,手背上挂着点滴的针头因为用力过猛而掉落,涌现出鲜红血液。 她微红的眼眶望着站在她床前的男人,拼命摇头,苍白小脸上挂着惊恐神色:“你走开,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话落,她就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住,委屈的哽咽声随之传来:“你们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因为哭的时间长了,她一向清冽的嗓音已经沙哑起来,听上去既委屈又脆弱,再加上那受惊似的动作,此刻的宁夏看上去就像个受惊过度的病人。 殷老将军微微皱眉,惊诧的视线紧盯着宁夏,这丫头故意的吧? 平时看着挺乖巧温软的一姑娘,怎么今个就傲娇的发火?更甚至连翌寒的面子都不给? 叶翌寒目光还停留在先前宁夏手背上的那一抹鲜红上,见她如此孩子气的动作,不禁有些气怒,但一想到她今个的不正常和先前医生的嘱咐,他就什么气都没了,不善的目光扫向一旁没眼力劲的薛子谦,将怒气全洒在他身上:“你怎么还不滚?宁夏现在说的够清楚了吧?” 郑静月微咬红唇,对于叶翌寒言语间的冷嘲,她有些看不下去了,拳头紧了紧,忍无可忍道:“叶队长,还请您注意点礼貌!”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温和的眸光才落在薛子谦身上,勉强温柔一笑:“子谦,咱们先走吧,既然宁夏今天心情不好,那咱们改天再来看她好了!” 子谦,为了一个心不属于你的女人,你竟然能堕落成这种地步……值得嘛? 这是她现在心中最大的疑惑,她很想问出来,但却忍了下来。 越是得不到,越是最珍贵,这是男人的通病,她就不信,子谦现在存的不是这个心思? 但真正让她心中难受的是子谦自讨苦吃的态度,明知道这里的人各个都不待见他,他还留在这里被他们羞辱做什么? 薛子谦此刻有些魂游天外,对于郑静月的笑容,他全然没看在眼中,现在眼中只有那个蒙在被子里,委屈哭泣的女子。 她沙哑的哭声深深牵动着他的心,让他也跟着她一块难受,无视叶翌寒铁青的俊脸,他忍不住又上前两步,目光坚定看着病床上的人儿:“宁夏,我想和你谈谈,你就真的一点机会也不打算给我?或者你不想听听叶翌寒和温婉的事?” 他爱这个女人,打从在哥伦比亚的报告厅里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喜欢上了。 在一众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中,她无疑是耀眼的,精致温婉的五官,波澜不惊的笑容,明明才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但处处表现的大方成熟,尤其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保持着一刻平常心,这才最难能可贵的。 和叶翌寒相比,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差了,甚至于比他还要有些出色,更加了解她,爱她,但迟了一步,难道就要让他这辈子都后悔? 他连温婉都扯出来了,可见心机之深。 叶翌寒冷峻的面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紧皱英挺剑眉,目光阴冷含煞盯着薛子谦,一扬薄唇,沉声冷喝道:“薛子谦,你这个王八蛋,这就是你喜欢宁夏的表现?她现在根本一点都受不了刺激,你还要和她说这些?” 蒙在被子中的宁夏哭声渐渐停止,但却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当个“缩头乌龟”。 她从未想过,会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温婉这个名字,头疼的难受,她根本无暇去思考其他的。 站在一旁的郑静月更是眼皮颤了颤,温婉的事她还没想好怎么和子谦说,但他已经知道了? 到了现在,她才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怎么?怕了?”薛子谦微扬薄唇,唇角上挂着冷笑,对于叶翌寒越发寒霜的面容,他都看在眼中,但却丝毫也不畏惧。反而上前,针锋相对:“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宁夏嘛?那温婉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相信她回来了,您还能对宁夏一如既往的好?” 他现在不过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他想让宁夏迷途知返,他想让她知道,这世上谁才是她的真爱。 “薛子谦!”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又不自觉的走上前来,叶翌寒紧皱剑眉,身子一闪,牢牢挡在他面前不让他上前一步:“宁夏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真为她好,你这个时候就应该识相的滚蛋,她现在精神不大好,有什么事不能等她身体好了之后再说?” 冷酷的嗓音顿了顿,他继续沉声道:“温婉的事,我会和宁夏解释清楚,这不关你的事,你现在最好给我赶紧滚蛋,不然我不介意再次把你打进医院”。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小媳妇现在情绪不稳定,这男人要是再做什么过激的事刺激她,指不定她又要怎样了。 殷老将军早就没这个耐心在这听这个男人废话了,见叶翌寒一直隐忍不发,他花白眉梢微微皱起,向身后李承志递了个眼神。 得到命令,李承志不动神色走上前去,拳头微微紧握,整个人处在准备状态,微微伸手挡在薛子谦面前,目光沉静:“我们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管你和宁夏是什么关系,她现在身体不好,谁都不想见,还请你赶紧走,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郑静月看见连李承志都走上来了,心脏颤了颤,深吸一口气,拳头松了松又紧了紧,她忍不住上前拉住薛子谦的衣袖,温软的嗓音带着恳求:“子谦,咱们下次再来行嘛?你现在别这么意气用事”。 现在的宁夏显然是不想见到他的,她就弄不明白了,都已经闹成这种地步了,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子谦你的骄傲上去哪去了?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要再强求嘛? 这儿站着的三个人没一个是好惹的,就说殷家老爷子吧,他最是护短了,子谦今个这么明目张胆打人家媳妇的主意,指不定就怎么被老爷子惦记在心上,回北京之后,他只要在家里随便说个两句,子谦在国内想开分公司的事就难上艰难。 薛子谦微抿唇,心中浮现出浓浓的不甘心,幽暗眸光从挡在身前的叶翌寒身边划过落在躺在病床上看不清神色的宁夏身上,薄唇微启,一向清润的声线中隐过丝丝隐忍:“宁夏……你就不愿再听我说两句?” 宁夏现在正在气头上,蒙着被子,整个人处在崩溃边缘,此刻听见薛子谦略带恳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想也没想就激动的愤怒道:“薛子谦,你给我滚,你们都是不安好心的见不得我好,都给我滚,我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 这些人总是居心不良的想要破坏她现在的生活,她莫宁夏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认识这些人? 徐岩是不怀好意,他薛子谦就是居心不良。 薛子谦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他拳头死死握着,面对宁夏的厌恶,他突然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猛地甩开郑静月的大掌,他寒着俊颜,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来。 叶翌寒唇角微翘,冷笑的勾着薄唇,心中不屑的笑了笑,阴冷的目光不善盯着郑静月,薛子谦都滚了,她还留在这做什么? 郑静月吸了吸新鲜空气,紧握的拳头渐渐松了下来,面对薛子谦豪不回头的绝情背影,她的心还是钝痛了一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得不保持着良好情绪,眸光一闪,隐下眸底苦涩。 微抿的红唇轻启,笑着向站在一旁脸色冷沉的殷老将军笑道:“既然宁夏情绪不稳定,那我和子谦就下次再来看她好了,老将军,还是承志叔,你们要保重身体!” 殷老将军直接冷哼一声,对于她这种客套话,连个笑脸都没。 这个女人先前的做为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也不知道老实巴结的老郑怎么就养出这种诡计多端的女人。 李承志直接是面无表情,打从先前在门口听见她威胁叶翌寒的话之后,他就一直没个好脸色。 郑静月也不恼,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眸光扫了一眼发疯的宁夏,红唇微微勾起,迈着轻松的脚步向着门外走去。 不知道人还以为这女人是个疯子呢,她还真是好奇,就这么个情绪愤怒,满脸激动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吸引叶翌寒和子谦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竟然能疯狂成这样? …… 见一直阴魂不散的俩人终于滚蛋了,叶翌寒紧皱的剑眉微微舒展开来,微侧眸,这才想起来家里最难缠的大佛老爷子还没走。 他顿时头疼起来,压低声线小声道:“外公,您下午不回北京了?承志叔不是帮你把机票都订好了嘛?” 殷老将军手中握着拐杖,脊梁挺的笔直,阴冷视线瞪着叶翌寒,气的浑身直颤:“叶翌寒,你还有没有出息?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让我回去?要不是我来了,你有什么本事对付那俩个人?” 叶翌寒有些哭笑不得,薛子谦和郑静月明明就被他家小媳妇给愤怒的骂走了,什么时候成了您的功劳? 但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挑他的面子吧? 当下就连忙点头,脸上挂着苦笑:“是,是,外公您说的都对!” 低沉的声线顿了顿,他上前两步,压低声线小声道:“可今个不是情况不对嘛!外公您就先回去吧,等我媳妇身体好了,我就带她回北京看您去”。 殷老将军显然对于宁夏的无理取闹看不上眼,本来还有心教训两步,现在听叶翌寒这么说,他更是气的鼻子都歪了,手中握着的拐杖在地板上发出闷闷声,浑浊的老眼不悦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叶翌寒,你就不应该和我解释解释,刚刚那俩人是什么意思嘛?” 刚刚散落在地上的照片还没有收拾,叶翌寒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俊颜铁青,面对老爷子的不高兴,他真是无能为力。 而且这个时候,他没心情解释什么。 李承志将叶翌寒的为难看在眼中,微微抿唇,然后上前扶着殷老将军,在他耳边轻声劝解:“老将军,您就别和这群孩子上火了,这都是翌寒和宁夏之间的事,咱们跟着瞎搀和有什么意思?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而且这俩个孩子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咱们也是时候回去操办婚礼了!” 听他这么一说,殷老将军这才想起来还有婚礼这事,再加上上次叶家那老头就和他正大光明的说了,婚礼这事,他们叶家全全办理,他们殷家就不用操心了,为此他气的好几天都没吃下饭。 现在他要是再不回去,指不定就让叶家人给抢了先。 这个时候,叶翌寒又连忙上前笑意深沉道:“外公,您就先回去给我处理婚礼的事吧,我和宁夏工作都忙,这种事还需要您这样的长辈来办”。 这句话,无异于大大满足了殷老将军的自信心,在叶翌寒和李承志的好言好语安慰下,他这才肯回去了。 把老爷子给劝走了,叶翌寒这才返回到病床上,满脸怜望着蜷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的宁夏,伸手将被子给拉了下来,好在宁夏也没倔强。 眸光温和望着床上的小媳妇,他冷沉的嗓音渐渐变得温和起来:“媳妇?” 她脸色苍白,清瘦面颊上挂着晶莹泪水,面对他的深情款款,她更加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她在向他道歉,在和他解释刚刚自己的疯狂愤怒举动。 叶翌寒听在耳中,心都软了一半,他情不自禁伸手将宁夏搂进自己怀中,扯了扯薄唇,轻笑着安慰起来:“没事的,没事的,不管媳妇怎样,我都喜欢!” 这是他一直放在心上宝贝的不行的媳妇,平时看她不小心碰到头,他都要紧张不行,现在哪里舍得让她哭的这么伤心? 别说她让他滚了,就是打他两巴掌,他现在也舍不得走啊! 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宁夏嘶的喊了一声疼,两眼泪汪汪的,看上去既可怜又让人疼惜。 叶翌寒紧张的健硕身躯连忙退开,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压着媳妇了,但他退开却瞧见她青肿的手背,担心的紧皱剑眉:“媳妇,你等着,我去叫护士来帮你重新挂上药水”。 宁夏坐在病床上,眸光清冷幽深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闷的难以呼吸,头更是像被什么尖锐物品给砸了一样的疼。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伸手揉了揉脑袋,尽力在回想昏迷前的事。 但怎么也想不真切,隐隐乎乎中,她只记得她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之后,她就哭的昏迷了,至于为什么会昏迷,她却一点印象都没了。 不出片刻,叶翌寒就找来了护士,等到重新换了针头挂上药水,他紧张的心这才稍稍落下。 坐在椅子上,他紧紧握着她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媳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和我生气,什么徐岩不徐岩的,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想让小媳妇知道,他其实一点也不在乎她当年的那些所作所为,谁没年少轻狂的疯狂岁月? 而且她现在已经在知道错了,并因此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心中除了心疼怜爱,一点异样想法都没。 一听他提徐岩这个名字,宁夏浑身一颤,有些惊怕的收回玉手,然后整个人紧紧蜷缩起来,微红的眼眶中泪水更是汹涌流了出来。 她沉默的一句话不说,光是落泪就让叶翌寒心中疼的难以呼吸,他有些急躁的扒了扒精短黑发,然后一字一句解释:“媳妇,咱们不哭了好吧?都怪我不好,非得说什么徐岩,他也不是好东西,咱们以后不见他了行吧?” 宁夏头疼,她蹙着黛眉,面色苍白,晶莹泪水顺着光滑面颊无声划了下来:“当年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他一直纠着我不放,我刚回国,他就来找过我,他说要我放在心上难受一辈子!一辈子都记住这件事!” 那个男人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生活中,他看不得她过的好,更加看不得她结婚过上正常的日子了。 那天在悠然时光的时候,她本来是等相亲对象的,但徐岩却猛然出现在她面前,那是她回国见他的第一面,她从未想过要刻意的接近他,更加没想过要和他再叙旧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但那个男人就这般悄然无息的来了。 他坐在她面前,一如既然的丰神俊朗,气场强大,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仇恨厌恶。 夜深人静时,她无数次的委屈,委屈自己这些年来的痛苦。 叶翌寒是第一次这么有耐心坐在女人病床上见她委屈的流眼泪,要是搁在以前,他光是看见女人哭,就烦躁的不行了,哪里能像现在这般心疼的心都纠在一起了? 他抽出几张面纸擦拭着她的泪水,满是磁性的声线中更是充满了安慰:“没事的媳妇,他以后要是再来找你,我就把他打残了!” 这是他最爱的媳妇,她还这么弱小,需要他保护,她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在工作上不懂得和同事打好关系,这样的宁夏,怎么除了让他心疼更多的就是想要保护她。 他实在不是心底善良的人,手上也没沾人命,对于她曾经的过失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可小媳妇却将这事惦记在心上这么多年,甚至还弄成现在这憔悴模样。 一想到,她曾经无数个夜晚因为这事睡不着,叶翌寒就浑身紧绷的恨不得杀人才好。 拼命摇头,宁夏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挂着淡淡水光,她微咬着素唇,哽咽的呜呜哭了起来:“翌寒,我怕,我好怕面对徐岩,他恨我,你知道嘛?他恨的我不得好死,我想过正常的生活,但他却总是阴魂不散的不放过我,我早就知道后悔了,可他就是不肯放过我,而且我根本就没想见他,是他一直来找我,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 真正让她心寒的是他的不相信,他其实不知道,自打嫁给他之后,她就把这个男人当成了她的天,她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不相信就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让她疼的难以呼吸。 这些年来,她一直生活在一种自我厌恶中,她讨厌当年无法无天的自己,更加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她就算一直后悔又怎样?徐岩不还是恨她入骨? “我知道,我都知道!”看着陷入迷茫中的宁夏,叶翌寒心疼的不行,他忍不住上前握着她的素手,轻声安慰:“没事了,以后咱们不想这事了,徐岩的事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那个男人最好别再来找宁夏的麻烦,不然他叶翌寒也不是吃素的。 清眸中荡漾着潋滟泪水,宁夏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看上去既可怜又可悲,她精神看上去还是不大好,目光中透着朦朦胧胧:“我都知道错了,为什么他还要一直不放过我?还有薛子谦,他们总是看不得我过上好日子,非得搅合我家破人亡他们才高兴!” 尤其是徐岩那个男人,他更是心狠手辣,如果有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他会把她送进监狱。 叶翌寒寒着刚毅面容,尽量让自己脸上扬起一抹柔软笑意,握着宁夏的玉手放在唇边细细亲吻:“媳妇,咱们不说这个事了好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没人敢在来破坏我们的关系了。” 小媳妇现在神志还不清楚,整个人还陷在和徐岩的恩怨中,既无奈又心疼。 这是他宠入至宝的媳妇,他想给她世上最好的爱,但却连她一直以来的顾忌和担心都不知道,他这个丈夫做的实在太不称职了。 他的吻很轻,很凉,但却让宁夏冰凉的身躯渐渐有些温暖,她眼中泪水更加汹涌,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他,无措的唤了声:“翌寒……。” 叶翌寒听在耳中,连忙点头应道,怜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含笑。 他深沉的眸光中透着缱倦爱意,这种温情让宁夏无法面对,她猛地收回目光,唇色苍白,娇柔身躯更加颤抖的厉害,她双手抱胸,将脑袋埋进膝盖中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她完全忘了自己是谁,脑海中不断盘旋的是当年车祸中血腥场面,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摒弃在脑后。 叶翌寒吓的脸色泛白,他紧紧握着宁夏的玉手,不停在她耳边唤道:“媳妇……媳妇,你怎么了?” 但回答他的却是宁夏神志不清的低喃。 他从未想过,清醒过来的小媳妇会是这个样子的,根本毫无准备,又紧张的呼唤了两声,但却一点反应都没,他吓的连忙跑去找医生。 …… 医生很快就来了,打了镇静剂之后,宁夏才算彻底安静下来。 叶翌寒眼皮直跳,直觉得宁夏这次病的不轻,但害怕的甚至不敢向医生询问她的病情。 将病人安置好,医生这才转眸,朝着叶翌寒温和一笑:“小伙子,你别担心,你妻子没事,就是刚刚受到了刺激,她这是心病,吃什么药都不管用,还得你在旁边好好陪着她,让她感觉到身边人的爱,说不定她才能将心里不好的回忆给忘记!” 纵使叶翌寒早有准备,但听见医生吩咐时,也不禁微微一愣,随即惊愕问道:“我媳妇现在没事?可是医生,她刚刚明明就精神不清楚的谁都不认识,不能住院治疗好嘛?” 听他这么问,医生难得多看他两眼,但还是尽职的告诉他真相:“我们当医生只能治好外伤,像你妻子现在这种状况,更适合转去精神病医院,或者找个心理医生来开导她”。 他说的已经够清楚的了,但却让叶翌寒浑身猛地一怔,他从来也没过,昨个还窝在他怀中笑靥如花的小媳妇,今天就需要去精神病医院? 这样的答案无疑是叶翌寒不能接受的,他连忙摇头,紧紧抓着想要离开的医生:“怎么会?医生,你是不是诊治错了?我媳妇一向乐观,就算动不动爱哭,也没到要去看心理医生的地步”。 医生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男人,不由沉声解释起来:“抑郁症是一种常见的心理障碍,可由各种原因引起,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且心情低落,严重的可能出现自杀念头或行为”。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诊断一旦确立下来,应该制定狠戾的整体治疗方案,抑郁症的治疗方式包括药物治疗、心理治疗、物理治疗。但我更建议你们心理治疗,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周围的人多开导她,陪伴她,让她从那个圈子里走出来,我想她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医生走后,叶翌寒拳头紧紧握起,目光中透着隐晦,对徐岩的恨又增加一分。 打过镇静剂的宁夏已经昏睡过去,沉睡中的她没有清醒时的狂躁不安,叶翌寒忍不住走上前去,爱怜的眸光紧紧盯着她精致的小脸,艰难扯了扯薄唇,俊颜上尽量浮现出一丝笑意:“没事的,媳妇。以后我都陪在你身边,直到你好了,我再回去好嘛?” 病房内悄然无声,回答他的是宁夏苍白的面孔和那满身的疲惫。 …… 这一天,叶翌寒都在一种极度恐慌中度过的,他这半辈子都过的风光无限,享受着家里带来的荣耀,在部队里,他一直混的风生水起,就连在感情上,他都觉得自己是满足的,毕竟老天能可怜他,让他在三十多岁的时候遇见这么个可心的小媳妇。 但灾难总来的这么措手不及,他还没来得及去思考以后和宁夏的幸福生活,老天就和他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坐在病床上,他手足无措盯着病床上容颜憔悴的宁夏,紧皱剑眉,轻呼了一口气,然后喃喃自语:“媳妇,不怕,以后不管发生再大的困难,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快速收敛起脸上沉痛光芒,然后猛地起身,向外面走廊上走去。 他先是找朋友联系心理方面的专家找好医院,然后又打电话回部队请假,最后才打电话回家通知爸和妮妮。 爸那边是瞒不过的,而且爸只有宁夏这一个女儿,宁夏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也不能阴谋他,最主要的是先前医生说了,这个时候就应该多让她接触亲人,让她感受到身边家人对她的爱。 做完这一切,叶翌寒整个人无力靠在医院走廊上,空荡荡的走廊上除了偶尔走过的医护人员就悄静的无一人。 他突然挫败的一拳打在坚硬墙壁上,然后整个高大的身躯松懈下来,隐隐带着挫败无助感。 活了三十四年,叶翌寒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害怕和无助,他从没细心的照顾过某个人,就连当初他妈癌症在医院里,他也还是个毛手毛脚的小孩子,根本就没那份细心的心。 但现在不同了,他是个成熟内敛的男人,他知道自己这一生真正追求的是什么,更知道,这辈子什么是最难能可贵的。 可看着病成这样的宁夏,他内心深处忍不住悸痛,他觉得,现在才是他充当一个丈夫的角色,平时那都是小打小闹,可现在真正遇到危险了,他这个当丈夫的必须全程陪伴在她身边,不然他还有什么资格信心满满的面对薛子谦?! …… 郑静月跟着薛子谦出了医院之后,就满脸冷色挡在他面前,眉梢微扬,忍不住冷声道:“子谦,你不觉得你刚刚太意气用事了嘛?你知道殷老将军是什么人?在他面前,你就不能收敛收敛?” 她甚至不敢想象,晚上回家怎么面对家中的父母? 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丢弃了太多东西。 殷老将军和承志叔都是认识她的,和她父母更是认识了多年,如果今天的事被家中的父母知道了,她还怎么办? 薛子谦俊颜深沉寒冷,对于郑静月的控诉,他只是冷冷移开目光,微抿的薄唇,说出来的话是那般冷彻人心:“郑静月,你少在我面前摆谱,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如果你觉得麻烦,大可以从我面前消逝,以后永远都不要再掺合这事了。” 这才是薛子谦,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温润如玉,他有颗冷血的心,除了对自己上心的人表达关怀,对和自己没关系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丝情感。 而恰恰好,她郑静月就是这和他没关系的人。 即便心中早有了准备,但真正听他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浑身寒凉,明明是九月天,但她却如置身冰窖。 俩人都各有心思,郑静月拳头紧了紧,但很快她就压下这种不甘,扬了扬红唇,笑意盈盈看着他:“对不起,子谦,我刚刚逾越了,你别放在心上!” 薛子谦也是被宁夏愤怒的脸色伤到了才会这么没克制,此刻面对郑静月的抱歉一笑,他阴冷的面色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难懂的隐晦,抿唇清和一笑:“静月,你其实不必这样的,你知道,我已经决定将分公司开在这了,而且再加上今天的事,你就不担心你家里的父母有什么想法?” 他总是这样,明明再说着世上最残忍伤人的话,却如此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看上去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 但郑静月却觉得刺骨的寒凉,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温润无害,可当他真正这么对她时,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像是没有察觉出她神色中的受伤,他扬了扬清隽眉梢,继续温和笑道:“而且……我对宁夏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宁夏她是志在必得,他爱那个女人,不管她有没有结婚嫁人,他都爱她。 郑静月闻言,微微垂下潋滟凤眸,浓密睫毛微颤,隐过眸底万千神色。 她爱这个男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求后果,但他却永远将她摒弃在外,她不管怎么做都得不到他的心。 一次又一次的绝情让郑静月绝艳面容上划过一丝疯狂,猛地抬首向他看去,红唇轻启,沉声泣血问道:“子谦,为了里面那个女人,你就真的毫无理智了?你怎么不看看我,我也爱你,我比谁都要爱你,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 用尽全身力量问出这句话之后,她浑身颤抖个不停,眸光一瞬不瞬盯着他,不愿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神情。 她郑静月不是没有骄傲,更不是可以任人践踏的女人,她不过很不幸的爱上了这个凉薄的男人。 薛子谦微皱眉梢,对于她的问题,心底冷笑一声,微扯薄唇,目光渐渐沉了下来:“静月,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的女人,之所以能容忍你跟在我身边也是因为看在你聪明的份上,可你今天既然这样问我,那我就和你说个明明白白。” 郑静月死死咬着红唇,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但她耳边唯一响动的声音就是他冰冷绝漠的话语。 他说:“我除了宁夏,其他的女人谁都看不上眼,纵然国色天姿又怎样?只要不是宁夏,我都不喜欢。” 紧接着他又说:“静月,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女孩子,我不想伤害你,我承认,我是个卑鄙小女人,在明知道你喜欢我的前提下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帮助”。 哪怕对于这种结果已经无数次的幻想过了,但当他真正和她坦白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呼吸困难,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她闭了闭眼睛,不死心的又紧跟着问道:“她的情况你现在也看见了,她结婚了,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子谦,你难道真要去破坏人家家庭?今天的事你也看清楚了,那叶翌寒明明就处处维护她,你没有机会的!” 说到最后,她晴朗的声线渐渐变得哽咽起来,眼圈微红,目光紧紧凝视着他。 这是她一直仰慕的男人,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放手算了,既然你他有喜欢的人,那她还去强求什么? 她郑静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但感情的事是身不由己的,她无数次的这样告诉自己,但最后却在见到他时一次次奔溃。 这个男人一向就是骄傲本事的,何时见过他灰败?除了心疼之外,她心中更是存着一份不甘心。 尤其今天再见到莫宁夏之后,她心中的那份不甘更加浓重。 她并不觉得她比那个女人哪里差了,甚至她比她要漂亮,在很多方面,都比她要懂得多。 凭什么好不出色的莫宁夏能得到俩个优秀的男人的争夺,而她却要黯然退场? 薛子谦目光陡然阴沉下来,破坏人家家庭这六个字无疑是他现在最大的禁区,脸色不善望着满脸痛苦的郑静月,他扯了扯薄唇,冷笑吐口:“我并不觉得宁夏真的喜欢叶翌寒,我只不过迟了一点罢了”。 一想到刚才宁夏让他滚时的愤怒神情,薛子谦心中微窒,连带着面对郑静月,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你好自为之吧,先前我打给你的钱就当我们你这些日子帮我的报酬,从此之后我们两清了,如果有缘再见那是缘分。” 最后他又说了很多,但郑静月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清隽高大的背影和临走前丢下的那句:“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他走后没多久,天空上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周边的行人更是加快脚步去找个避雨的地方,但她却仿若未觉,微抿着素唇,苍白着脸色,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任由小雨变成大雨打在身上。 九月的南京,已经不再是七八月份时的酷暑炎热,傍晚一场磅礴大雨为整个南京城带来一丝凉爽。 郑静月站在那,不出片刻就已经被淋湿了全身,她苍凉的视线渐渐回笼,抬眸望了一眼远处,但那个男人早就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沁着大雨,她无声的哭了起来,泪水混着雨水,让她看不出异样。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放声大哭。 她是郑静月,她有自己的骄傲,即便在那个绝情的男人面前,她卑微到了尘埃,但在这街边,她还要为自己保持一丝傲然…… 128 爱之深责之切 更新时间:2013-4-24 0:02:16 本章字数:11678 叶翌寒一个电话过去,莫父带着妮妮很快就赶来了,看着在躺在病床上,黯然沉睡的宁夏,莫父不禁老泪纵横起来:“翌寒,宁夏这是怎么了?昨个不还是好好的?” 妮妮身上还背着小书包,显然是刚放学,此刻见宁夏昏迷不醒,她也没想扑了上去,在宁夏床前呜呜哭了起来:“妈咪,你醒醒,你不要吓妮妮,妮妮还要你送我去上学呢!” 妮妮和宁夏一向亲厚,再加上打小就是由她带大的,虽说现在一直和莫父生活在一起,但她内心深沉最爱的还是宁夏这个妈咪。 这一大一小都红着眼眶哭着,叶翌寒看在眼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上前扶着莫父,这才发现他浑身颤抖,动作温和将他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低沉的嗓音中染上一丝柔和:“爸,你别担心,宁夏没事的,明天我就帮她转院,去更好的医院治疗……”。 嗓音顿了顿,他心里堵的难受,当着宁夏的亲爸面前,他忽然觉得无颜面对。 扑通一声跪在莫父面前,叶翌寒垂下漆黑鹰眸,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寒着面容,冷肃的声线中难掩沉痛愧疚:“爸,我食言了,早在当初请求宁夏的时候,我就说过要好好照顾她,但她每次的伤痛都是我给的,爸,我对不起你一直以来的期盼”。 他和叶博山的关系不好,自打母亲去世以来,他就很少再叫他爸,每次回叶家大宅,也不过是看在那两位老人的面子。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即便当年温婉情投意合的时候,他对她的父母也不过是仅有尊重,但现在面对这个身材圆滚,泪水纵横的男人,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把他当成亲人了。 在面对他的慌张,他也会感同身受的难受,而且这份打击,还是他给予的。 他无数次的说想要给宁夏幸福,但宁夏的每次伤痛却是从他这遭受到的。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莫父吓了一跳,面对叶翌寒的突然跪地请罪,他眼皮跳了跳,紧张问道:“翌寒,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就连忙伸手慌张将他扶起,但他却倔强的不肯起声。 即便跪在地上,叶翌寒脊梁也挺的笔直,褪去笔挺军装,他俊颜依旧刚毅,稍敛着的目光陡然抬了起来,眸光一瞬不瞬盯着莫父,真诚的向他请罪:“爸,宁夏现在这样都是被我刺激的,我发现了她和徐岩还有来往,就以为她背着我和他藕断丝连……”。 这不是第一次朝人跪下,但却是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 早年叶博山要娶肖雨涵的时候,他也曾在家大闹了一场,但却被爷爷喝止,并且罚他在书房里贵上一天。 那个时候他心中是不服的,内心深处更是在为死去的母亲而感到不值,更加讨厌叶博山“宠妾灭妻”的行为。 但现在却不同,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外人,他是宁夏的父亲,现在也是他叶翌寒的父亲,他这一跪,跪的心甘情愿。 踢到徐岩,莫父眸光闪了闪,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但随即却是了然,他抿了抿唇,然后笑着将叶翌寒扶起来:“该来的总会来,翌寒,你先起来!” 他从来就不否认自己当年的自私,他就宁夏这么一个闺女,妻子走的早,唯有这根独苗养在身边,别说她不是故意杀人就是她真的杀人泄愤,他这个当父亲的也只有包容,纵使倾家荡产也要将事情摆平让闺女平安。 也许很多人会对于他这样的做法很不耻,但他无心关注别人的声音,他眼中只有闺女,妻子不再了,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让闺女平平安安的长大。 这次叶翌寒没有再固执了,他顺从的起身,清俊面庞上挂着一贯的冷沉,因为是高级病房,并没有外人,所以他说起话来并没有太多顾忌:“爸,对不起,在这件事上去的确不理智了,我没想到宁夏会因为徐岩的事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更加没想到她……!” 冷酷嗓音一顿,他哽咽的几乎说不下去了,眼底更是涩然的厉害。 他爱宁夏,总是想要要给她世上的最好的爱,但却从未想过她当年小小年纪竟然承受了如此痛苦,可这些他都不知情。 不……他其实有机会知情的,但却被他错过的。 六年过去了,他脑海中一直记得她一袭纯白浑身在街头寻思的场景,并为此在婚后很长一段里心中不痛快,但他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宁夏其实遭受了比他更痛苦的事。 不可否认,他叶翌寒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总想到自己的不舒服,却忘了设身处地的为宁夏思考。 说到当年那惨痛的车祸,莫父脸上浮现出一丝沉重,他闭了闭浑浊老眼,然后无奈吐口:“想来你也都知道了,这本来不是什么光彩事,我以为都过去了,我已经快六年的时间没见过徐岩了,以为这件事早就从我们生活中消失了,但没想到宁夏回国之后竟然和他还有联系!” 说着,莫父微红的眼眶中泪水不自觉流了出来,抬眸看着叶翌寒,语气中透着抱歉:“翌寒,真正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没想到宁夏到了现在还对徐岩有感情,其实他们当年的订婚,我一直都不同意,宁夏当年还小,才刚刚二十,大学还没毕业,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我想让她无忧无虑过完大学生活,然后毕业之后找份简单的工作,人生也就这样简简单单过了”。 爸竟然误会了宁夏和徐岩如今的关系,叶翌寒听在耳中,眼角抽了抽,刚想解释,却听他继续沉声道:“可天不随人缘,她遇上了徐岩,就像遇到人生中的劫难一样,根本听不进去旁边人的劝解,我无数次的和她交谈,但她却态度强硬,一颗心都扑在徐岩身上!” 叶翌寒听着,口中的解释渐渐淡了下来,不由自主沉静在莫父的陈诉中。 是的,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在意着宁夏和徐岩当年的事情,他更是好奇,宁夏对徐岩的爱有多深?深到在他的悔婚之后能不顾一切的去街头寻思? 莫父怜爱的眸光扫了一眼在病床上面色憔悴的宁夏,心跟着直抽着痛,但看着叶翌寒专心致志的神色,他垂眸掩下心底苦涩,继续开口讲诉:“有些事就像上辈子注定的一样,宁夏爱徐岩,爱的不可自拔,我就辈子就宁夏这一个闺女,赚的这些钱,也不过是想让宁夏能过上好日子,既然她喜欢那个男人,我也就只能试着去接受他!” 回忆起往事来,莫父嗓音低沉,就连扑在宁夏床前哭的伤心的妮妮泪水都止了止,视线不由自觉向这边看来。 叶翌寒紧抿薄唇,刚毅面容上挂着隐晦光芒,眸光深沉凝视着莫父。 莫父紧接着又扬唇笑着摇头苦笑了两声:“这都是孽缘,徐岩打从第一次见我时就面色不善,从那时起我就应该长个心眼的,但我一直忽略这个事,甚至没找人调查过他,可后来好了,那个男人的确是心存报复来的,可怜宁夏当时才那么小,心中除了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外什么都没了”。 当年的打击是致命了,宁夏一直算不是坚强的女孩子,平时有个小病小痛都哼个不停,可在和徐岩婚礼失败之后,她竟然决定一个人漂洋过海去学医。 他这辈子就宁夏这么一个闺女,哪里舍得看她一个人在外面吃苦受罪?尤其还在她情绪不稳定下,可她就是倔强的坚持了下来,而且这一坚持还是六年。 六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再加上自打那次婚礼过后他就没见过徐岩,心中就自以为是的以为徐岩早就消失在他们生活中。 现在听翌寒说宁夏和徐岩还有来往,他是一怔,但心中却并无惊诧,没人比他这个当父亲的要了解闺女心中是怎么想的了,尤其当年闺女爱徐岩爱的那么奋不顾身。 抬眸,目光愧疚望着站在眼前一表人才的叶翌寒,莫父苍老的声线中透着哽咽:“翌寒,对不起,我替我们家宁夏向你道歉,她当年的确一时失手撞死过人,后来是我花钱把这事处理干净的,我知道,这种肮脏事是天理不容的,可我没办法,我就宁夏这一个闺女,我舍不得看她坐牢!” 说着,说着,他老眼中泪水不由自觉从眼眶中划了出来,眼角有着明显皱纹。 叶翌寒看在眼中,心忽然软了一半,眼前这个男人不但是个好丈夫,他更是个好父亲,相当于衣冠楚楚,明面上看上去温和亲和的叶博山来说,宁夏的父亲无疑好的太多了。 他年轻丧妻,却一直未娶,单身将宁夏抚养长大,这些年对宁夏更是好的没话说。 他不禁扪心自问,如果换成了是他,是否能做的比他要好? 妮妮在一旁听的似懂非懂,只是见莫父哭的伤心,她心中难受,从病床前抽了几张面纸跑到莫父脚步,挥舞着小胳膊小腿,软糯吐口:“外公……外公……不哭了,妈咪肯定明天就能好了。” 莫父一低头看见的就是妮妮紧张安慰的面容,他心中划过一丝暖流,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面纸,然后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哽咽的嗓音中尽量扬起一丝柔软笑意:“妮妮先出去玩玩好嘛?外公有话要和你爸爸说!” 闺女不在身边的这些年,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也过习惯了,现在有了妮妮的陪伴,他才体会到那份久违的亲情,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想,他不敢想象闺女一个人带着妮妮在美国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就算在那给她置办了最好的房子和保姆,可不是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是心有不安。 他想,也是时候向翌寒坦白一切真相了,他和宁夏毕竟已经是夫妻了,他也有资格知道宁夏当年的感情。 良久未曾开口说话的叶翌寒这时候也笑容温和望着妮妮:“妮妮听话,先去走廊上玩会,你妈咪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第一次有了家庭的叶翌寒在这方面还很生疏,望着粉雕玉琢的妮妮,他到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感,孤单了这么多年,身边突然多了闺女和媳妇,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他过去三十多年岁月里不敢想象的。 和温婉在一起是众望所归的事,他们打小就玩在一起,是大院里最让大人头疼的调皮孩子,她同他一般的性格,比那些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孩子更能入她的眼,荷尔蒙蓬勃的青少年时代,周围朋友都以有个女朋友为荣,而他叶翌寒当时也不为过。 就这样,他和温婉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时间过的太长了,长到他早就忘记当年对温婉心动是什么感觉了, 可现在的一切却变得不一样了,这样初为人父,初为人夫的感觉是强烈的,强烈到他怎么也忽视不了。 他想,这次真的就是他叶翌寒的归属了。 妮妮微微抿唇,光彩琉璃的凤眸看了看莫父又看了看叶翌寒,心中明白他们这是有秘密话要说,而她这个小姑娘在这不方便,就十分懂事的点点头,然后一个人转身向着外面走廊走去,她也没走远,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里面的人随时叫她进去。 瞧着妮妮那小声影消逝在病房前,叶翌寒忍不住摇头浅笑道:“妮妮真是被宁夏教育的太好了,这么小小年纪就如此知书达理!” 第一眼看见妮妮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无法移开,这实在是个精致可爱的小姑娘,穿着柔软舒适的小裙子,粉雕玉琢的任谁看了都会喜欢。 其实这辈子有个像妮妮这样的女儿,他叶翌寒已经知足了,就算以后和宁夏真的没有自己亲生孩子,他叶翌寒也认了。 他得到了太多宝贝,如果已经招惹的老天爷嫉妒的话,那他宁愿舍弃孩子换取宁夏和妮妮的健康平安。 说到教育问题上,莫父顿时哑然,眸光一闪,幽深黑眸中隐过一丝暗芒,半响之后,才望着叶翌寒淡淡一笑:“这都怪我不好,我早年忙着生意对宁夏的关心很忽略,以为能给她过上富裕的生活就算是宠爱,可她后来出了事,我才觉得我真的不懂这个女儿”。 话落,莫父心底无声叹息,一时间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苍老的许多,在这安静的病房内,只有他苍凉的面孔和无奈的嗓音是那么悲情。 叶翌寒看在眼中心底很难受,他忍不住上前扶着浑身颤抖的莫父,微抿的薄唇轻启,安慰笑了笑:“爸,这些陈年旧事您就别想了,宁夏那个时候还小不懂事,她现在大了,能明白您当时的难处。” 一个单身男人带着孩子生活本来就不易,他不但要承认头上父亲的压力,更要承认来自生活的压力。 如果换做是他叶翌寒,他第一点想到的也是要努力赚钱给女儿一个优越的生活条件,至少别人有的,自家女儿就不能少。 莫父挥挥手,拦开了叶翌寒的搀扶,他一步步向宁夏病床前走去,眸光疼惜怜爱盯着宁夏苍白无血色的面孔,扯了扯薄唇,苍凉的嗓音向一旁的叶翌寒询问道:“翌寒,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说,你和宁夏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争执?她得了什么病?” 他的女儿他太了解了,被翌寒发现她和徐岩之间的来往,她应该是恼羞成怒吧?毕竟当年她那样爱徐岩。 想到这,莫父不禁摇头轻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昏迷的宁夏。 宁夏啊宁夏,你怎么就这么脑袋不清楚? 徐岩那是狼子野心,恨不得我们全家人去死才好,你招惹什么人不好,非得招惹他?现在好了,被翌寒知道了?你们父亲间还怎么相处下去? 叶翌寒知道打从一开始莫父就误会了宁夏,但他有些自私的没有解释,而是避重就轻的挑开话题:“爸,您别担心,宁夏是和我争执的时候一激动昏迷的,医生说在医院调养两天就好了,我打算明天帮她转院,正好那的私人医院是我朋友开的,效果和口碑都很好”。 他本来是想将宁夏的病情告诉莫父的,但在舌尖上流转了片刻,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爸已经不再年轻,前些年又因为宁夏的事操心操肺,他现在真不忍心再将宁夏的病情告诉他。 眼前这个老人不同于叶博山,他在面对病危的妻子时,仍旧可以在外寻欢作乐,但宁夏的父亲只是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他有着浓重的家庭使命感,宁夏生病,会比他自己生病还要让他疼痛。 他想,他这个善意的谎言,始终还是骗人了,但企业希望以后能得到莫父的原谅。 莫父闻言怔了怔,皱眉看着躺在病床上至今昏迷不醒的宁夏,甚至担心吐口:“宁夏真的没事嘛?可我她脸色不大好啊!” 不是不相信叶翌寒,而是他实在紧张宁夏,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看着她过的开心美满,他比赚个上百万都要开心,看着她现在了无生趣的躺在病床上,他就劳心劳肺的难受,恨不得带她受这份罪。 他从否认宁夏是被他宠坏了,父亲是女儿上辈子的情人,有这个如花似玉的闺女,他就在自己吃不饱穿不暖,他舍不得让女儿受一丝苦。 面对莫父眼中浓浓的担心,叶翌寒有些愧疚的移开视线,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停的差不多了,天色昏沉,一扫先前的碧蓝如洗。 看着从远处天际掠过的大雁,叶翌寒心中闷的难受,但还是微扬薄唇,沉声道:“爸,你放心吧,宁夏真的没事,医院说她这是贫血,都怪我前些日子不在家,没好好做饭给宁夏吃才让她一顿三餐不正常,等她病好了回家之后,我就请个保姆来照顾她,不然老麻烦爸也不好。” 宁夏的确是瘦的厉害,他抱在怀中都没几两肉,但现在的小姑娘不都这样?明明轻的连一百斤都没,还在那嚷嚷着要减肥,他一听到这样的话就最烦了。 之前因为怕宁夏不习惯家里尝尝有人,他就没请保姆,而是找了靠谱的家政公司让他们找了个小时工,每个星期来家里打扫下,但现在宁夏情绪不稳定,他也的确要找个保姆来家里一日三餐做可口的饭菜了。 在他的一再保证下,莫父紧张的情绪这才稍稍抚平,他重重叹息一口,然后幽深的目光打量了叶翌寒一眼,半响之后才苦笑道:“翌寒,你有没有生气我我的生气?我和宁夏从未和你说过关于徐岩的事?你心里应该很不舒服吧?” 要不是这次翌寒主动发现了这事,他其实也没打算主动开口,这毕竟是一段不光彩的回忆,他躲都躲不急,怎么可能还会主动挂在嘴边? 但如今宁夏和翌寒闹成这样,他不得不把当年的事情拿出来思考一下,这事也的确是要和翌寒坦白,他既然娶了宁夏,就应该能接受她的一切,不然这个男人,他就要好好再考量考量,他到底适不适合宁夏? “爸?”叶翌寒猛地抬眸,惊愕望着莫父,有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就将心中那丝惊诧压了下去,老老实实交道道:“爸,您是宁夏的父亲,那也就是我的父亲,我理应敬您爱您,是,我的确对于徐岩的事很不舒服,可那是因为我在乎宁夏,更加在乎她先前的感情,可您如果问的是关于宁夏撞死人那件事,我就得正儿八经的说清楚了。” 他不是良善之人,对于正义光明看的不比平常人重,而且宁夏现在是他的妻子,他爱这个女人,自然就不会在乎她曾经做过的任何事。 真正让他在乎的是宁夏对徐岩的感情,但显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他努力克制心情,不想让自己变成个小心眼的男人。 莫父扬了扬眉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其实他是过来人,打从宁夏第一次带这个男人回家的时候,他们就隐隐知道了,可他当时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帮他逼迫宁夏。 他的闺女他太了解了,宁夏一直就是慢性子,如果没人逼她,她就不会动,一直在原地踏步,比如毕业之后回国找工作的事。 如果不是他提前半年有事没事就打电话过去说这事,恐怕宁夏毕业之后,理所当然的就选择留在那边找工作继续生活下去了。 她就是这样的孩子心性,真是被他宠坏了。 所以在这个男人第一天登门拜访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了主意,最主要的是看人眼光一向很准,他眼中的爱意不是骗人的,正因为这样,他才敢豪赌一把,将闺女交给他。 不过这个男人也的确没让他失望,婚后的生活,宁夏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但在很多事情上已经懂得了收敛退让,他想,这一切应该都是翌寒的功劳才对。 在莫父专心致志的目光下,叶翌寒掌心中溢出一抹冷汗,拳头紧握,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莫父,郑重吐口:“爸,我对宁夏的感情,你应该都看在眼中对吧?” 在莫父的点头下,他紧接着又继续沉声道:“我爱她,爱她的一切,不管她以前是做什么的,我都爱她,或者到了我这个年纪说爱很可笑,但爸请您相信,我真的爱宁夏,我从没想过,我叶翌寒这辈子也能娶到像宁夏这样可心的媳妇。” 他的肺腑之言让莫父一愣,冷沉面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欣慰。 叶翌寒从未觉得在老丈人面前表达心意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即便面对枪林弹雨,他也是保持一贯的冷静,但现在他却紧张的每字每句都要掂量着重要。 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次说不好,指不定就让老丈人对他心中有想法。 拳头紧了紧又松了松,他呼了一口气,然后怜惜的目光看了一眼容颜憔悴的宁夏,漆黑鹰眸中透着万千宠爱:“她太傻了,我明明就不在乎她当年所做的错事,可她一直将真相阴谋着,还让我误以为她和徐岩藕断丝连,爸,其实宁夏是想要和我一心一意过日子的,只是先前我太激动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才觉得是多么不应该!” 他的确不是个有风度的男人,每次发现有问题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怎么解决,而是愤怒的忘记了一切。 这种性子说的好听是冲动,说的不好听就是鲁莽。 是,他的确一直不承认自己粗鲁,甚至在薛子谦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下,他都嗤之以鼻。 但每次静下心来想想,他的确激动的过头了。 这是他不愿承认的缺点,但又不得不面对。 “翌寒,你真的不在乎?”莫父微皱眉梢,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像是在考察他这话的真假:“我一直都知道你家世不凡,上次带着妮妮去北京找你们,见你家住在军区大院,我心里更不是滋味,我只是个小商人,这辈子赚的钱不过是希望保宁夏和妮妮幸福的生活下去,我虽然希望宁夏好,可从未想过让她长一个家世多好的男人!” 见叶翌寒脸色幡然猛变,他挥手无奈笑笑:“可你们现在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我现在再来说这些,也都是没用的了,看着你爷爷奶奶很喜欢宁夏,我很开心,翌寒,我不希望徐岩能伤害宁夏一分……”。 低沉的嗓音顿了顿,他抬眸,目光冷肃盯着叶翌寒,微扯薄唇,慎重启口:“翌寒,你明白嘛?”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罔顾人命也罢,他就宁夏一个女儿,只求她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至于徐岩家,他下辈子愿意做牛做马去他们家还债,这辈子只希望宁夏能不受打扰。 面对莫父的恳求,叶翌寒楞了楞,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微微赫首,冷锐鹰眸中泛着坚定冷光,微抿的薄唇微扯,嗓音中更是透着浓浓坚韧:“是,爸,您放心吧,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必定会让宁夏安安全全的不受伤害!” 这件事的始末始终都是那条暧昧不清的短信引发的,徐岩难道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 想到这,他突然扬唇一笑,唇畔边漾着清浅冷笑,微垂下的鹰眸中更是隐过万千幽幽冷光。 他还真是期待和徐岩的交手,无关其他,只是因为他曾经是宁夏爱慕的男人。 他不敢掉以轻心,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够让他劳心劳肺的难受了,和徐岩的几次见面,谈不上愉快,但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如果徐岩真的还敢心怀不轨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不介意先一枪毙了他! …… 北京,市政府大楼。 坐在外面办公的吴靖接到一通电话之后脸色猛然变了,好在这是私人办公室没有外人,不然被人看见他这样的脸色,还以为是发生了重大事情。 里面办公室,副局还在还人谈事,他拿着文件夹已经忧心忡忡了好久,直到半个小时之后,里面谈的差不多,别人带着秘书已经离开之后,他才才匆匆忙忙走了进去。 刚刚市委那边派人来安排了任务,徐岩更和别人谈好,就见做事一向稳定的吴靖沉着脸从里面走进来,不禁微微皱眉,喝了口水,这才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紧张?” 可能因为刚刚谈完事情,再加上今早肖雪的事也传来了消息,他现在心情不错,连带着一向冷峻的面容此刻也染上丝丝笑意,丝毫也没有平日的威严冷肃。 可吴靖却没有平时那份云淡风轻的心情了,他站在徐岩办公桌前,眸光深沉望着他,在心中组织着用词。 徐岩见他这副凝重模样,放下手中茶杯,窝在椅背上的身子不禁微微挺直,皱眉冷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吴靖深吸一口气,眸中隐过一丝隐晦,但在徐岩清冷的面色下,他不得不将自己刚刚知道的说出来。 “南京那边的人说,莫宁夏今早被叶翌寒从家里抱着去了医院,直到现在还没清醒,甚至医生还建议叶翌寒带着她去看心理医生!” 这样的消息无异于是惊雷,吴靖也是沉静了好久才敢相信这个消息,排在南京那边的人很靠谱,肯定已经查的清楚了才敢将这事禀告给他,基本上不可能出错了。 现在唯一让他担心的是徐副局,虽然副局一直在否认,他对莫宁夏的余情未了,但他就是明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古人说的话果然没错。 “什么?”徐岩猛地拍着桌子从椅背上站起身来,一向清逸俊颜此刻挂着浓浓惊诧,目光紧紧盯着吴靖,想也没想就沉声问道:“吴靖,你刚刚说什么?” 见徐副局满脸的不可置信,吴靖微微敛下双目,心底苦笑一声,副局啊副局,今早在得知肖雪的事情时,你也不过是挥手一笑,满脸的云淡风轻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可如今换成了是莫宁夏,您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更加忘记这是何处? 顶着徐岩隐晦惊愕的目光,吴靖垂着头,十分敬职的沉声禀告:“南京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说,莫宁夏现在昏迷不醒,医院通知叶翌寒让他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至于得了什么病,现在还不清楚……”。 嗓音顿了顿,他微微抬眸,眸光浅淡幽深望着徐岩:“副局,您看,需要我再去查个仔细嘛?” 徐岩有些慌张的推开椅子,拿起西服外套就往门口跑去,但在途中脚步却猛地挺了下来,这才想到,他现在身在北京,而且手头上还有工作要忙,压根就不可能说去南京就去南京的。 吴靖将他的手忙脚乱看在眼中,心底无声叹息,忍不住劝慰道:“副局,您别担心,也许她没事的,而且有叶翌寒在身边照顾着,他一定会请最好的医生来治疗她!” 徐岩现在脑袋乱的成浆糊,有些气恼将拿在手中的外套扔在地上,然后他整个人有些气愤的坐在椅子上,抿着薄唇,想说什么,但却终却被他强压了下去。 他这是怎么了? 明明目的已经达到了,那条短信的效果更是奏效了,可他怎么会如此心神不安? 吴靖察觉到徐岩的这种矛盾心理,心里并不好受,抿唇沉思片刻,他忽然开口问道:“副局,需不需要我订最早的机票,您飞去南京?我想她应该伤的不轻,而且可能还有其他的疾病!” 已经到了要请心理医生的地步,他想,那莫宁夏应该还有其他的什么心理疾病吧? 谁知,此话一出,徐岩脸色却猛然一变,他一股脑将摆在面前的文件夹都挥扫在地上,然后愤怒的拍了一下桌面,眼角中噙着愤怒,情绪激动瞪着吴靖。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吴靖,你难道不知道?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对我不了解?现在这边这么多工作要处理,我没事飞什么南京?你当我真的很闲,而且她莫宁夏病重,关我什么事?我巴不得她早点死了才好”。 他说的极为狠辣,像是一点也惦记着曾经和宁夏之间的感情,不知道人看上去,恐怕真的以为他恨透了宁夏。 但吴靖看在眼中却觉得现在这样的副局最是可悲,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他懂,但身为局中人的副局却忘记了。 他抿着薄唇,站在那一动不动,任由徐岩发着滔天怒火。 好在这是私人办公室,隐密性好,再加上副局刚刚上任,新官上任都有三把火,连带着底下那些人都不敢怠慢,更加没胆子跑这来偷听。 徐岩的确是愤怒,他发现这种情绪不能控制,只要一想到宁夏的事,他心里就劳心劳肺的难受,恨不得杀人才好。 但很快,他就将这种情绪收敛起来,有些无力靠在椅背上,朝着吴靖挥挥手,挫败道:“对不起,刚刚我有些激动……”。 他不擅长解释,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只好沉声道:“算了,你先出去吧,马上也要到下班时间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晚上我自己开车回家!” 他满脸疲惫靠在那,闭着眼睛,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甚至没空去考虑这几天忙碌的工作。 这些吴靖都看在眼中,他跟在副局身边这么多年了,了解他的一切习惯,可现在这般疲惫黯然的副局,是他一直不曾多见的,但自打他和莫宁夏见面之后,他总是一个人静静闭着眼睛靠在那,面容隐晦清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在心中想了半响,并没有着急下班厉害,而是继续小心翼翼问道:“副局,您真的不用订最早的一班航班飞去南京?上次她在街头突然昏倒的时候,送去医院,医生就说她贫血,身体不大好,您要真的担心,不妨过去看看!” 其实他还要说从北京飞南京时间并不长,您要真的担心,完全可以现在去看看,然后晚上的航班再回来,明天正常上班,一点也不耽误工作。 但这些话,他在心中徘徊良久,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真的自己这样做,是在让副局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但现在看着他如此痛苦纠结,他觉得还不如放手一搏来的痛快。 “吴靖,你就是这么当我助理的?”徐岩微闭的双眸陡然睁开,冷酷黑眸中闪烁着浓浓幽光,脸色不善盯着吴靖,薄霜的面容上挂着熊熊怒火:“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你是没用脑子思考才说出这样的话嘛?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次,不然你自己掂量着办……”。 撂下这句狠话之后,徐岩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量靠在椅背上,搭在扶手上的拳头悄然紧握。 窗外是万丈高楼,雄伟的建筑一座紧接着一座,北京城的繁华热闹正在随着天色的黯然而渐渐上演,但他的心却如破了洞的船只一样渐渐下沉到海底深处,沉寂的看不见明日太阳。 129 君子之交淡如水 更新时间:2013-4-25 0:24:04 本章字数:11578 吴靖闻言,快速抬首向徐岩看去,浑身一颤,头垂的更低,清俊面容上闪过一丝惶恐,最终他还是敛目低声道:“是,副局,我错了,那以后关于莫宁夏那边的事是不是就不用打探了?” 说完,办公室内死一般的沉静,寂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徐岩只觉得今个的吴靖极为没有眼色,他本是无力的身躯又瞬间充满了怒气,猛地一拍桌子站在起来,快步走到吴靖面前,目光阴狠瞪着他,面容上挂着寒霜:“吴靖,你是不是对我徐岩有哪不满意?平时不是机灵的很?怎么今日就愚蠢至此?你要是不想干,你早说,交了辞职信就给我滚蛋!” 他的是气狠了,竟然连这种狠绝的话都说的出来。 吴靖是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点点向上爬的身边人了,他的意义甚于很多人,他之所以到现在还用他,一是因为情分,而是因为吴靖这个人确确实实是个人才,知他的心意,懂他的意思,但今个的吴靖却蠢笨如猪,一而再而三触碰他的禁忌。 吴靖稍稍抬眸,意外的眸光看了一眼徐岩,其实他也没比副局小几岁,但在很多事上,他的确不如副局考虑的周全,但如今遇上莫宁夏的副局却毫无理智可言,都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如果副局还不清醒,他想,他就算当个那个恶人被副局厌恶也没关系。 徐岩现在压根就不知道他自己这个样子有多滑稽,一方便很痛恨宁夏,但在得知她生病了,甚至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他竟然紧张至此。 但他却从不承认这种心情,尤其面对吴靖洞察一切的神色时,他更是怒火中烧。 这是一种恼羞成怒的表现,但他却从不察觉。 此刻见吴靖抿唇沉默,他更是气怒的恨不得杀人,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拳头紧握,阴冷目光落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才扯了扯薄唇,冷笑道:“怎么?我说错了?吴靖,我警告你,以后在我面前,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你心中都明白,不然我要你有何用?” 面对徐岩的恼羞成怒,吴靖没有退缩,他站在原地,任由徐岩阴沉的目光打量着,面容上挂着波澜不惊神色,直到徐岩气消的差不多了,他又不怕死的说了一句:“副局,您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可笑嘛?明明心中就惦记着莫宁夏,怎么就不肯去南京看看她?您不能因为当年的事就把自己困在枷锁中一辈子啊!” 他说的深情并茂,字字句句都再为徐岩考虑,别人只看见副局的身居高位,权势滔天,但却没看见他年轻时的艰辛奋斗,想要成功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副局今时今日的一切,完全都是靠他自己拼搏来的,相当于那些仗着父辈家族庇佑,一生一帆风顺的高干子弟来说,副局无疑是最为出色优秀的。 但这人总是会有顾忌弱点,而莫宁夏就是副局的顾忌。 徐岩双手叉腰,有些气恼扯了扯领口纽扣,把领带扯了下来随手仍在地上,他双目赤红,对于吴靖的话很是气恼,本来让他滚蛋,但触及到他坚韧不拔的面色时,他不禁怔了怔,这才想起来这是跟了他多年的助理,别人不敢说的话,他敢说,别人不敢做的事,他也敢,辅助他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很少闹成现在这样。 回想起这些年来的情分,徐岩眸光闪了闪,冷峻的面容缓了缓,重新坐会到椅子上,眉梢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吴靖,像是刚刚发火愤怒的男人不是他一般:“吴靖,你这话说的道是好笑,我最近的工作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你难道还要让我为了去南京看那个女人,就把手头上重要的事给抛下嘛……?” 低沉的嗓音顿了顿,办公桌后,他瞧着高姿态的二郎腿,深刻的俊颜上挂着意味不明光芒,狭长凤眸微扬,轻笑了一声:“你认为,为了那么个女人这样做,值得嘛?” 明明是笑意融融的面容,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冷彻心扉。 冷静下来的徐岩又恢复一贯的清俊儒雅,如果不看这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夹和他的衣衫不整,这儿倒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吴靖浑身猛地一颤,快速抬眸向徐岩看去,幽深眼底泛着惊诧,像是没想到徐岩会这么快就收敛好情绪,敛眉,沉默半响之后,他这才扬唇老实道:“在我心中,副局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如果单论利益来说。让您放下手头上重要的工作去看莫宁夏,自然是不值得的,但如果论私下里来说,在副局您的心里,莫宁夏的安危重于一切!” 他这这么毫不掩饰的在徐岩面前拆穿他内心深处最阴暗的想法。 徐岩脸色猛地一变,握在椅子上的大掌悄然紧握,眯着冷锐黑眸,良久之后,他才寒凉勾了勾薄唇,似笑非笑扫了吴靖一眼,然后很快收回目光,散漫不羁笑道:“你这种疯言疯语,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次!” 吴靖微抿着薄唇,神色变了几变,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徐岩寒着面容,厉声呵道:“滚……给我滚出去,你要是再这么头脑不清楚的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徐岩这次是真的发怒了,他为官这么多年,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尤其站在他面前的又是吴靖,他的这个助理对他的话一向同从,但如今却为了莫宁夏,三番两次的反他,这让他面子往哪搁? 见他仍旧杵在那,面色犹豫,似有不甘,徐岩不禁扬唇冷酷笑了起来:“吴靖,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在我面前,已经厉害的敢不听我的话是吧?看来这样,依你现在的情绪也不适合再在这个岗位上继续坐下去,如果你要放长假,我道是可以批准。” 他含笑嗜血的面孔看在吴靖眼中浑身一个激灵,垂在两侧的拳头紧了紧又松了松,在心底无声叹息一声,然后面对着徐岩头垂的更低:“既然副局不喜欢听这些话,我以后不说了就是,现在已经下班了,副局您开车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这一系列客套话,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和来时的忧心忡忡大不相同,像是真的放下刚才那件事了。 见他终于走了,徐岩不由将胸中浊气吐了出来,有些挫败的一拳打在办公桌上,无懈可击的笑容尽数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浓浓阴暗光芒。 是,他承认,那天晚上的短信的确是他故意发过去的,为的就是希望他们夫妻反目成仇,他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也从未想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恨莫宁夏,恨的她不得好死才好,尤其在得知她一回国就攀上叶翌寒这根大枝的时候更是怒不可遏。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一直将它归结于对宁夏的仇恨,但在得知她生病住院,甚至需要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他内心深处抑制不住的一痛,更是让他方寸大乱的忘乎所以。 这很不妙,他知道,自己现在正陷入一种两难的决策中,弄不好,底下就是万丈悬崖,而他会被摔个粉身碎骨。 得到吴靖的吩咐,整个交通局的人都不敢上前打扰徐岩,再加上现在正是下班时间,办公室里人的都差不多了,徐岩一个人独自呆在私人办公室里,靠在椅背上,五指微弯,轻轻敲动办公桌。 这是他一贯思考时的动作,熟练的如同每天洗脸刷牙。 日暮西山下,整个北京城都被笼罩在光彩熠熠中,这座城市的生存法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旦你比别人慢上一步,但等待你的就是永远的落后。 徐岩深吸一口气,霍然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楼下是万丈高楼,他站在的地方视线很好,可以将整个北京城雄伟的建造尽收眼底。 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很好,手中握有权利的滋味更是妙不可言,他徐岩已经不再是朦朦胧胧的大学生,他知道这辈子追求的是什么。 圈内人得知他和肖雪分手之后,无一不热情的给他接受相亲对象,他是个男人,也有生理需求,对此自然不会亏待自己,而且他现在也的确是需要一个温软贤良的妻子了。 可午夜梦回时隐隐从脑海中闪过的那张笑靥会让他失眠到天亮,这种感觉很糟糕,他想,他应该好好冷静一段时间了。 既然莫宁夏你不让我安生,我就搅的你们全家都不能安稳。 我徐岩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想到这,徐岩薄唇微翘,唇际边隐过丝丝笑意,紧握的拳头悄然松开,清冷目光透过落地窗打量着北京城闪耀的景色,不禁心情愉快起来。 莫宁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现在我只是一点点的来讨债罢了,如果你现在都受不了了,那以后还怎么办……? …… 次日,叶翌寒动作很快的就安排了宁夏的转院的事,莫父昨天在医院呆到很晚才回家,再加上第二天妮妮还要上学,一早莫父倒是没来了。 VIP病房外,叶翌寒扬唇朝着面前的男人道谢:“君焱,这次的事谢谢你了!” 谢君焱不置可否扬了扬清俊眉梢,对于叶翌寒的道谢,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淡淡点头笑笑:“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当年救过我一条命,我现在做的这些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叶翌寒的大多数亲朋好友都在北京,在转院找医生上,他还真不认识这方面的朋友,无奈之后这才找上在南京高校任职的谢君焱。 “好,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大恩不言谢!”叶翌寒和谢君焱已经认识多年了,对于这个好友的性子,他太了解了,所以废话他也不说,而是挑了最重要的说:“我媳妇的状况你也了解了,你觉得,她这样……”。 低沉嗓音顿了顿,叶翌寒紧皱剑眉,像是在想措辞,但却紧张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谢君焱也不着急,他温和的面庞上挂着潋滟淡笑,一副慈悲的表情,看上去像一尊白玉雕刻而成的佛。 拳头紧握,叶翌寒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最为担心的事:“我媳妇还有恢复的机会嘛?她自打昨天开始精神就不大好,先前在省人民医院的时候医院就建议我找心理医生。” “这个病并不是无药可医!”谢君焱依旧保持着优雅淡笑,面对叶翌寒的紧张询问,他淡然一笑,笑容中透着亲和气息,清润的嗓音不疾不徐道:“最主要的还是需要你们这些爱她的人在旁边陪伴她,她现在只是轻微抑郁症,没有到神志不清自杀的地步,所以你还是别太担心,只要她每天配合治疗,每天保持愉快轻松的心情,这个病很容易医治的”。 他说的通俗易懂,和先前医院里的医生长篇大论完全不同,叶翌寒这昨天一个晚上都在查关于这方便的资料,已经懂得的差不多了,如今听面前这个男人和他解释一番,他更是茅塞顿开。 阴沉的俊颜上难得绽放出一抹笑意,叶翌寒刚想道谢,但又想到这些虚的实在没必要说了,扯了扯薄唇,目光真诚注视着面前的谢君焱:“君焱,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面对好友,谢君焱清和面容上挂着潋滟笑意,和平时疏离的淡笑不同,这次他是真的在真心实意的笑,难得生了开玩笑的心思,指了指病房里的宁夏,他一扬薄唇,揶揄轻笑:“我不知道的还很多,比如我就不知道怎么和女人相处!” 他这句温润清凉的话语中透着淡淡笑意,其实也是在打趣叶翌寒竟然这么快就结婚娶媳妇了。 叶翌寒刚毅面庞上挂着波澜不惊笑意,看着面前一向冰冷惯的男人居然展露笑颜,不禁笑意盎然道:“其实上个月就回北京领证了,这不是还没摆酒宴嘛,我本来想着等国庆把酒宴摆起来的时候,再通知你们这些好友。” 他和宁夏结婚的事没有刻意去和谁说,不过当时回北京了,倒是请那群发小吃了顿饭,至于南京这的朋友就没有那么提前通知了。 唇角上笑意淡淡收敛起来,谢君焱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表,然后朝着叶翌寒抱歉一笑:“好了,你去照看你嫂子吧,我等会还有课。” 叶翌寒知道这个男人能来帮他这么大的忙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哪里还要挽留人家。 当下笑了笑,微赫首:“你有事就忙去吧,我这都安置好了,你找的医院很好。” 先前医生已经来看过了,资历很丰富,引导宁夏的时候问的问题也很专业,在这里,他还是很放心的。 谢君焱抿唇一笑:“好,如果还有什么事你就打我电话!”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脚步轻浅,即便在这安静的医院走廊上,他也寂静的悄然无声。 其实他不喜欢迟到,每次和别人有约都会提前十五分钟到,这节课是十一点四十五开始的,现在才十点四十,他算上了堵车时间和一些意外因素。 送走了谢君焱,叶翌寒就回到病房内,今天的宁夏已经清醒了,她很安静的坐在病床上,身后靠着海绵宝宝的枕头,怀中还抱了个同款的抱枕。 相当于昨天的又哭又闹,她今天看上去无疑像是正常人。 但叶翌寒却不敢掉以轻心,他小心翼翼走了上去,唯恐弄出什么声音打扰了她。 房间内的采光很好,宁夏正抱着枕头看着窗外,享受这难得的宁静生活,突然听见耳边有脚步声响起,她连忙转眸看去,再看见那个俊颜迷人的男人时,她更是欢快扬起素唇,深情款款笑了起来:“翌寒,刚刚那是你朋友嘛?” 此刻的宁夏很欢愉活泼,和昨天的死气沉沉不同,她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欢乐笑意,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那份依赖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医生说心病还需要心药医,只能温声细语陪伴在病人身边,不能再做出什么刺激她的事情了。 心中牢牢紧记这一点,叶翌寒脚步轻浅走了上去,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伸手帮她掖了揶身上薄被,然后温和吐口:“是啊,这的医院也是他帮忙联系的。” 宁夏想了想刚刚那个如玉般温润的男人,再打量着眼前同样气宇轩昂的叶翌寒,不禁扬唇狡诈一笑:“翌寒,我觉得他长的好漂亮,怎么你的朋友一个比一个都要漂亮?” 这个时候的宁夏很纯净,双眸干净不染尘埃,素净的面容,清甜的嗓音,看上去就像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小姑娘。 打从她今早刚一醒来就是这副纯洁干净模样,丝毫没有哭闹,更是没有提及先前闹的不愉快的事。 叶翌寒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但看着她不哭不闹,安安稳稳的样子是打心眼里欢喜。 只是对于她这话,他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白净的面颊,他轻声诱哄道:“哪有人形容男人是漂亮的?你小心别让殷傅听见,小心他和你急。” 殷傅最讨厌别人说他漂亮了,可偏偏他又长的那张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很容易让人看花了眼。 宁夏皱了皱黛眉,对于他捏她脸颊的动作有些不情愿,吸了吸鼻子,她干脆撒娇似的窝进他怀中,不高兴的嚷嚷道:“殷傅还远在北京呢,哪里知道我说这话?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那也是你高密的。” 叶翌寒顿时哭笑不得起来,他怎么觉得现在和宁夏的相处方式……有点……幼稚? 嗯,就是幼稚没错。 宁夏微微抬眸,就将他那无奈笑容看在眼中,更是委屈吸了吸鼻子,粉拳在他胸膛轻捶了一下:“你笑什么啊?难道我说错了?” 她窝在他怀中真的很乖巧,柔软的身躯像小猫一样,叶翌寒甚至觉得自己抱的不是媳妇,而是抱了只小猫在怀中。 在她发顶上吻了吻,他含糊不清道:“没有的事,我媳妇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 生怕她会感到无聊,他又继续温和笑道:“刚刚来的那位是我多年的好友,我和他不是发小,是在08年汶川地震中认识的,他现在在南京高校当老师,很厉害,学识渊博,在我映象中,好像就没他不知道的。” 他这话绝对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实意的赞扬,谢君焱绝对是他认识的这么多人中最怪异的一个。 宁夏整个身子靠在叶翌寒怀中,怀中还抱着个海绵宝宝,微微扬眸,刚好看见他刚毅的下颚,然后红唇微微凑了上去,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很厉害?有多厉害?比你还要厉害嘛?” 她突如其来的吻让叶翌寒浑身一僵,随即身躯紧绷起来,连忙将在他怀中做乱的小媳妇紧紧按住,低沉的嗓音中难掩那丝幽暗欲火:“你老公又不是天下无敌,人家谢君焱是真的真材实料的大学教授!” 自打小媳妇今早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禁笑容轻快欢愉,就连注视着他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深情,那种爱意足以软和掉世上任何刚硬的东西。 叶翌寒发现,面对深情款款注视着他的小媳妇,他浑身发软不说,对她的话更是言听计从,整个就一妻奴。 “大学教授”四个字吸引了宁夏的注意,感受到身上男人紧绷的身躯,她潋滟水眸中划过一丝浓浓笑意,然后很乖巧的停下动作,扬着天真面容,惊诧问道:“他是大学教授?这年头有这么年轻的大学教授?” 在她映像中,大学教授应该是个戴着眼睛,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才对。 见宁夏乖巧窝在他怀中听他说话,叶翌寒紧绷的身躯这才松懈下来,额头上隐隐有冷汗流出来,轻呼一口气,稍稍平复了心中紧张情绪,他这才笑着向宁夏解释:“他应该算是个特殊,其实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他好像没有生活压力,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不会超过一年,其实你看他模样年轻,其实也只比我小一岁,听说,他的大学教授身份也不过是兼职的!” 大学课程并不紧张,他一个星期可能才去学校上几节课,所以他完全有大把的时间去做别的事。 宁夏似乎对谢君焱很感兴趣,一向淡然的清眸中荡漾着晶亮光芒,紧接着又好奇问:“他才三十三嘛?果真是看不出来,不过,现在的确有很多大学教授出来还有别的兼职,他是教经济学的嘛?” 现在很多大学老师一方面在学校里教书育人,一方面又在外企里当经济顾问,能赚两份钱,谁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赚钱的机会。 叶翌寒摇摇头,对于宁夏满脸的好奇,他心中好笑,连带着冷锐鹰眸中柔软下来,将怀中的小媳妇搂的更紧,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闷声问道:“你当着我的面,问别的男人这么仔细做什么?难道就不怕我吃醋?” 话一问出来,叶翌寒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先前正因为这事和小媳妇闹的不可开交,医生更是嘱咐他,现在宁夏根本就不能受刺激,他真是太得意忘形了。 相当于叶翌寒的紧张,宁夏表现的淡定多了,她稍稍一愣,随即蹙了蹙黛眉,好笑的盯着脸色郁结的某人:“你就这么小心眼嘛?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嘛,我不过就是好奇多问了两句”。 叶翌寒唯恐宁夏变脸又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现在媳妇的健康是他心中最最最重要的事情了。 深吸一口气,叶翌寒紧紧搂着怀中的小媳妇,在她白净脸颊上细细吻了起来,闭着眼睛,他用心去感受她的心跳,然后轻声道:“我没有小心眼,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风度,我以后一定都表现的大方点,不在外面丢你的脸,其实我对君焱也不是很了解,我知道他08年汶川地震还没发生的时候是个画家,但去年在南京相遇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大学教授了……”。 宁夏扬着天真面容,对于他突然间的低气压有些不知所措,但却很乖巧的窝在他怀中任由他亲吻,眨了眨明澈凤眸,她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们不是朋友嘛?而且我看你们之间关系好像还不错!” 叶翌寒稍稍抬首,望着在他怀中好奇心不断的小媳妇,真是拿她没办法,他想了想,继续沉声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和他就是属于这样的,08年汶川地震,我们部队去抢险救灾,我当时正好救了他,彼此间留了个联系方式,后来在一些机缘巧合下我们又见过几次面,这才熟悉起来的,不过,你要真问我,他家里是做什么的,我也说不上来,不过很神秘就是了。” 宁夏继续眨了眨清眸,对于这一番话有些消化不了,但却注意到了其中最重要的消息,她皱着黛眉,淡声问道:“08年的汶川地震你去抢险救灾了,危险嘛?” 08年她还在美国留学,对于四川汶川的这场灾难是在国际新闻中看见了,也许是出于同胞的血缘关系,刚看见这条新闻的时候,她的泪水就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这是一种本能,虽然当时她还大洋彼岸,但这种愿同胞安好的感情却是强烈的不容忽略。 叶翌寒细细打量了宁夏一眼,对于她今天一整天的平静有些吃惊,但内心深处又隐隐有些放心,沉思片刻,在心中组织词语,这才轻柔一笑:“没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我们做这行的,平时用着百姓交的税,有困难的时候,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冲上去!” 对于抢险救灾,他其实很习惯了,他是人民解放军,哪里需要他们,他们就要出现在哪里。 宁夏对于汶川地震的印象还停留在新闻上,当时她并没有回国,不知道国内那种阴雨沉沉的气氛,但光是几次留学生组织的募捐活动中,她也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危险。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感受到这个男人工作的危险性,吸了吸鼻子,她有些撒娇的往他怀中蹭,微侧过身,白玉雪臂挽在他颈脖上,她玲珑身躯向上靠去:“你就知道哄我,地震的时候那么危险,哪里像你说的那么轻松,我当时还在美国,只是从新闻中知道那次地震,光是听报道上的说的受伤数据,我就浑身颤抖!” 汶川地震时是真的大地摇晃,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倒塌的楼房和受伤的人群,没有去过的人,是不能体会那种亲临现场的震惊。 感受到怀中宁夏的颤抖,叶翌寒不禁将她搂的更紧,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那次灾难真的很难让人忘记,不过,我真的没事,我如果真的出事了,你现在就看不见我了。” 他半是哄诱半是拐骗的话让宁夏一扫郁结心情,啼笑皆非扬了扬素唇,粉嫩拳头在他胸前打了一下,然后温软靠在他坚硬胸膛前,娇嫩笑出声来:“你就知道这么说,如果你真的有个什么事,你现在还能认识我?” 其实他没有告诉她,他们部队车刚开过去,在山道上因为避让志愿者的车而调入河里,当场死亡四名队友,他更加没有告诉她,在地震现场余震不断,他为了救个小孩而被压在废墟里五天五夜,之后就救上来之后,几次因为医疗设备不够而丧命黄泉。 那次地震中,死了太多的白衣天使和解放军战士,也许有的被新闻报纸渲染的成了英雄,但也有很多还被压在废墟中,至今连尸骸都找不到。 时隔五年,这些都不重要了,连他都忘记了。 但如今被宁夏突然提出来,他才感觉到那种刻骨的疼痛,和他一起去的战友,真正回来的只有三分之二,大家无一不受了大大小小不一样的伤痛。 但这些,他都没有告诉她,他的宁夏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她天生就应该是公主,享受这世间最美好的爱,他怎么舍得她知道这些血腥的事。 她的前面二十六年,他没有参与,这后半辈子,他定会竭尽所能的给她一个温暖人生。 宁夏觉得,没有哪一刻让她后悔去美国留学,如果她当年没那么固执的跑出国留学,那么她是不是能够早点认识这个男人?能够早点拥有他温暖的怀抱? 想到这,她的头突然很疼,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 叶翌寒感受到怀中小媳妇的颤抖,他顿时一慌张,尤其见她脸色惨白,抱头难受,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浓浓惊慌:“宁夏,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现在宁夏的健康是他心里最担心的事,为了能好好的在医院里陪她治病,他甚至连手机都关机了,自私的没去管部队里的事。 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是他三十四年人生中最为疯狂的行为,他叶翌寒在部队中一向是铁面无私的代表,但现在却为了儿女私情而抛弃了所有,甚至他都没脸去见首长了。 那种钻心的头疼来的快去也快,不出一会儿就消逝的差不多了,宁夏靠在床上,稍稍平复了心跳,然后才无力朝着叶翌寒笑笑:“我没事,你别担心,就是脑袋突然间疼了一下,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你也别太紧张,我又不是陶瓷做的洋娃娃,哪有需要那么小心翼翼?” 打从今早她醒来,这个男人的目光就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她知道他这是在担心她,心中又好笑又感动。 这辈子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的爱护,她莫宁夏真的应该知足了。 “媳妇!”叶翌寒紧紧握着她的玉手,在她白嫩额头上落下一个深情意意的吻,然后深吸一口气,慎重吐口:“在我心里,现在没有什么事比你还要重要,部队那里我已经请过假了,这段时间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 宁夏像是真的不了解一般,眨了眨明亮清眸,惊愕问道:“我生了很重的病嘛?你为什么要一直照顾我?” 此刻的她,看上去既朦脓又纯净,身上穿着粉色睡衣,及腰的长发就这么松松垮垮披在肩头,五官精致绝艳,脸色虽说有些苍白,但却隐隐有一种病弱美。 叶翌寒知道宁夏现在不正常,完全不能把她当成健康人,更加不能和她的话较真,他扯了扯薄唇,好脾气的解释:“医生说你营养不良,要在医院里好好的疗养,你不记得你先前是医院什么昏倒了?就是因为贫血,所以咱们这阵子要住在医院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紧紧盯着宁夏,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但却失望的发现,宁夏仍旧是一副懵懵懂懂的表情,对他的话很是相信。 叶翌寒不知道她这是故意还是真的忘记了,这样纯真又安静的宁夏让他心中很恐慌,除了那张脸相似外,现在的宁夏一点也不像他先前的那样。 刚认识宁夏那会,她处处表现的小心翼翼,清新中透着潇洒,后来再接触,他就觉得这姑娘就是个调皮的,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似的,和妮妮一样还需要人疼,再后来,他俩结婚了,他又觉得这姑娘真能作。 明明是件简单的事,可她就喜欢把它复杂化了,还总是在他面前嚣张,一点也不像早前认识的那般柔软。 可不管是哪一面的宁夏都是他的最爱,他真正害怕的是如今的宁夏,她太安静了,安静的毫无生趣,就像失了七情六欲一般让人恐慌。 宁夏点点头,有些懂,又有些不懂,但她很乖巧的没有问出声来,而是素手捧着叶翌寒的俊颜,小脸凑了上去,在他眼帘上轻轻吻着:“你昨晚是不是没睡?怎么眼睛上都有黑眼圈了?” 说着,她伸出丁香小舌在他眼眶下细细舔舐起来,想要为他缓解疲惫。 叶翌寒浑身情绪骤然暴涨,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对于宁夏如此香艳的动作,他实在吃不消,脑袋稍稍移开,视线偏在一边,哑着嗓子,沉声道:“媳妇,咱们不玩了,你先好好休息,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宁夏不依,对于他的躲闪,她有些不高兴的嘟起粉唇,纤细雪腕挂在他颈脖上,她娇媚身躯不由自觉贴了上去,不甘心的嚷嚷:“翌寒,我躲我做什么?” 她整个一副柔媚无骨的模样贴在他身上,暧昧的动作,娇美的嗓音,活色生香的美人儿。 这一切,无一不刺激着叶翌寒的神经,他太阳穴突突跳动,坚硬的胸膛前靠在着的小媳妇几乎让他不敢动,目光更是不敢胡乱看,闭着双目,尽量忽视身上的娇娆美人儿。 轻咳两声,他柔声哄道:“天地良心,媳妇,我哪里敢躲你,我这不是急着要去给你买中饭嘛!医院的饭菜你肯定不喜欢吃,所以我就想着出去给你买点可口的饭菜。” 宁夏对于他这个理由嗤之以鼻,他越是躲,她越是高兴的靠上去,更加娇媚性感的往他怀中蹭,扬了扬红唇,娇柔一笑:“没躲我,你动什么动?干嘛不让我靠靠,这才十点多,早饭才刚刚吃过,我还不饿!” 小媳妇在病床上也不安稳,一个劲的往他怀中蹭,叶翌寒生怕她会一个不小心就掉到地上去,连忙扶住她的芊芊楚腰,哑着嗓子无奈道:“好,好,好,我不躲了,你坐好行嘛?” 宁夏眼底闪烁着浓浓精光,娇媚妖娆靠在他如铁胸膛前,白玉指尖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每当那尖细指尖划过他胸前重要部位的时候就能感受到这男人的轻颤。 她有些顽皮的挑起唇角,然后伸出粉唇在他耳垂旁细细啃咬,吓的身旁的男人差点没坐稳摔倒。 “媳妇,咱们不玩了!”叶翌寒紧紧扶着宁夏的纤软腰肢,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浓浓怒火,差点就崩溃的受不了了。 宁夏却是玩心大起,在他耳边,她柔柔一笑,然后压低声线,暧昧吐口:“相当于可口的饭菜,我更想吃你。” 130 愉快的贪欢 更新时间:2013-4-26 10:27:19 本章字数:17127 叶翌寒只觉得今日的宁夏十分不正常,确切说,从昨天开始小媳妇就不正常了,如今在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下,他浑身的血液都往某一处凝聚,那股子刺激感真是兴奋的让他浑身舒爽。爱铫鴀殩 但这是医院,而且媳妇精神还不大清醒,叶翌寒喘着粗气,很是君子的用劲将宁夏推开,隐忍着欲火,皱着剑眉,有些斥责瞪着她:“别闹了,这是病房,来来往往都是护士。” 其实他这说的极为不真诚,谢君焱给他找的这家私人医院是很隐秘的,再加上这是vip病房,医护人员都很有素养,就算真在门口看见什么限制级画面也不可能进来打扰。 相当于他的刻意自持,宁夏却是大胆多了,被他推开之后,她是一怔,但再看见他那张黑沉似墨的俊颜时,很没形象的倒在床上大声笑了起来,她笑声欢愉轻快,像是遇见什么很搞笑的事情似的。 在外人面前,宁夏一向就是注重形象的,甚至礼貌到优雅,说话不大声,就连笑容都是恰到好处。 这和她曾经在美国留学时有很多原因,那个时候,她性子冷淡,和周边的同学都聊不到一块去,相当于那些一起在学校周围一起合租房子的室友来说,她一个人独居偌大的公寓,无异于让人心生嫉妒,甚至还有些别的想法。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一个漂亮女人,独居豪华公寓,平日里穿着又不凡,很难不让别人有异样的阳光。 但宁夏一向就不善言辞,更加不可能和那些还不熟悉的同学解释,所以前几年,她都是一个人公寓,学校,两点一线,生活孤单的找不到第二件事可以消遣。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孤单的可怕时,才将心力全都放在医学上。 她其实并不是个聪明的姑娘,打小成绩也不见得有多出类拔萃,就连当年考清华的时候都是压着分数线上的。 叶翌寒眼前一花,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先前活泼动人的宁夏又回来,也顾不得其他,他连忙上前,紧紧握着她的玉手,紧张询问:“媳妇,你是不是……是……。” 他紧张的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问,他难道要问,你是不是脑袋清楚了?或者想要正常和他说话了? 这句话,他最终怎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到现在,面对宁夏,他还有一种不真实感,打从今早醒来,她就在他面前笑靥如花,但却闭口不谈先前他们闹的不愉快的事,甚至连徐岩这个名字他都没再听见过。 他不知道这是她刻意而为止,还是她真的忘记了? 早上医生来检查的时候也没说她得了什么失忆症,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将这点排斥,心中为宁夏此刻的刻意忽视而感动心痛。 宁夏笑意渐渐收敛起来,清眸微颤,如蝶翼般浓密的睫毛在眼帘上微眨,潋滟清眸中清明的无一丝杂志:“是什么?” 被他这么一打搅,先前香艳暧昧的气氛早就没了,但宁夏还是狡诈一笑,毫无防备将雪白手臂挂在他颈脖上,然后娇艳红唇凑上去,笑嘻嘻道:“翌寒,你是不是想要了?今天我依你!” 她笑靥如花,比平时更加娇媚似水,一举一动间皆带着妩媚风情,当真如尤物般动人心悬。 叶翌寒一直都知道自己小媳妇的妖娆风情,平时她就是什么都不做,光是往他怀里一靠就让他想入非非,更别说现在这般眼角含媚,风情万种,最最最重要的是她这百依百顺的模样,真是让他想的心都疼了。 眼皮重重跳了跳,叶翌寒在内心深处狠狠挣扎了片刻,他从来就不否认在宁夏面前,他就是个衣冠禽兽,而且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只是现在真不是好时机,心中担心着宁夏的病情,他哪有那里心思荡漾一番? 刚想将怀中温香软玉推开,小媳妇就不依不饶的靠的更紧,嘟着粉嫩,小手在他胸膛上乱摸:“翌寒,你不想要,我想要……”。 咬了咬红唇,她闭着眼睛,温柔细致亲吻他刚毅的下颚,白嫩面颊上漂过两朵红云,然后含糊不清加重语气:“很想要……!” 哄的一声,叶翌寒脑袋爆炸了,他满心满眼只有这个在他身上做乱的小媳妇,尤其当她的小手顺着他胸膛向下划动时,他呼吸更是陡然停止,然后一个翻身,将调皮的小媳妇压在身上狠狠吻了吻。 他的吻炙热猛烈,在这方面,宁夏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吻的东南西北分不清了,再加上今个还是她故意勾引的,某个男人更是不管不顾的化声为禽兽了。 吻的身下小媳妇哼哼时,叶翌寒这才稍稍放缓动作,但口中啃咬的动作却不停,盯着身下这张意乱情迷的小脸,他冷锐鹰眸中有闪过一丝身为男人的骄傲,随即恶狠狠道:“现在知道你老公的厉害了吧?看你下去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调皮。” 被吻的快要窒息了,宁夏微微眯眼,眸光散漫温情看了一眼压在她身上喘着粗气的男人,心中划过一丝苦涩,她扬起娇柔身躯,尽量配合他的动作,嘴上甜甜笑了起来:“你都把我嘴唇咬破了!” 她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性经验,而且俩人第一次时,她昏昏沉沉,根本什么都记不清了,第二天醒来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像是被车碾过般疼痛,哪里还能记得他是怎样动作? 尤其后来的几次恩爱,更是让她迷惑,身上这个男人的吻的很用力,很神情,但同样的也是毫无章法,就像刚接触女人的毛头小子似的…… 曾经她为脑海中浮现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毕竟认识她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三十四了,早前又谈过女朋友,现在男女都开放,认识不到几天,上酒店开放的比比皆是,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吻还这么生涩? 她还没想明白,身上男人就不悦的眯起鹰眸,阴恻恻的笑道:“媳妇,这种时候你还能走神,看来是我太不努力了啊?” 他尾音拉的很长,宁夏心中瞬间划过一丝酥麻感,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种致命的感觉就来了。 …… 这一场欢愉就像是一根导火线,让一直压抑情绪的叶翌寒终于彻底爆发了。 而一向娇气,没几下就哼哼的叫疼的宁夏这次是真的硬气着,任由着他性子怎样折腾都不叫一声疼。 也许是她也觉得自己这几天有些过分了,所以在这方面尽量多弥补这个男人。 抵死缠绵中,宁夏娇娆柔媚的如一滩春水,而那个刚硬如铁的男人正好和她想成了对比,只有在俩人动情的时候,叶翌寒才觉得身下的小媳妇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 这个夏天,注定是一个烂漫而又暧昧的光景,俩个相互孤独的男女用剩余的力量再向相亲相亲的道路上满满摸索探查。 …… 下午瞄瞄带着妮妮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俩人浓情蜜意的在那吃西瓜,而宁夏更是脸色红润,笑容清甜,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个病人。 她手中抱着一束清新芬芳百合,进去之后直接找个花瓶插了进去,然后才满脸笑意盯着宁夏,好好打量一番之后,这才愉快吐口:“啧啧,你们这是有钱作的慌吧?好好的跑医院来找情趣了?” 她故意咬重情趣二字,一双幽深妙眸好笑看着宁夏,像是在等她开口解释。 这哪里像是病人?西瓜吃着,空调吹着,可比上班的时候舒服多了。 妮妮一进去,就跑到病床前扑在上面,望着宁夏的目光中透着依赖:“妈咪,我好想你!” 宁夏懒得理这瞄瞄的打趣,对于妮妮紧张兮兮的神情,她心中一软,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和笑道:“妈咪没事,是不是昨天吓到你了?妮妮别怕,妈咪现在已经好了。” 这孩子一向和她亲厚,虽说现在由爸带着,但心却是向着她的,这点宁夏一直都很清楚,她本来想着等这段时间安定下来,她也是时候把爸和妮妮接来一起住,毕竟翌寒不常在家,她一个住那个大的房子晚上实在不安心。 妮妮深邃琥珀色眼眸中隐过一丝光芒,面对宁夏的柔软笑意,她咬了咬粉唇,然后小脸微皱,下意识的想要将脑袋往宁夏怀中蹭:“想妈咪了,妈咪,你下次不要再这么吓人了,爸爸说你是营养不良,你以后要准备吃饭。” 她关心的话语听在宁夏耳中很受用,在她香软面颊上吻了吻,轻声笑了笑:“好,以后妈咪和妮妮吃的一样多。” 见宁夏对妮妮的话丝毫也没有疑惑,叶翌寒紧张的心情稍稍抚平,随即在心中又是黯然一笑。 今天一整天宁夏都表现的很快乐,早上更是任由他怎么折腾了好久,到了中午吃饭,也丝毫也不挑剔,到了下午,她就窝在他怀中玩着ipai,笑着和他说在网上看见的笑话。 这种安宁温馨的生活是他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他想,如今不是宁夏最近的病情,他恐怕还没有这个胆子敢不回部队,甚至把手机都关了让别人找不到。 有时候,他又在想,这种疯狂的行为到底值不值? 但一想到今早小媳妇在他身下娇喘含媚的模样,他就觉得就是将全世界给他,他也不愿换。 被忽略的瞄瞄不高兴的走到宁夏身边,直接把身上的包扔到她身上,嚷嚷道:“宁夏,你这脸色红润的,哪里像个病人?快说说,这次又怎么了?” 多年的闺蜜了,彼此间太了解了,对于宁夏现在的行为,瞄瞄将它归结为“作”。 对于她粗暴的行为,宁夏也不生气,扬了扬清秀黛眉,淡淡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翌寒说我就是贫血在家里晕倒了,倒是麻烦你乘着上班时间来找我。” 她话刚一落,叶翌寒惊诧的目光就看了过去,眼皮跳了跳,他微抿着薄唇,对此表示沉默。 瞄瞄惊愕的瞪大双目,又仔仔细细打量了宁夏一番,这才消化掉这个惊人的消息:“你贫血?啧,真没看出来呢!哪次出去吃饭,你吃的比我少了?我都超标了,你竟然还贫血?” 宁夏朝着瞄瞄抱歉一笑,像是对于她上班来医院看她这事感到很不好意思,其他神色一切正常。 瞄瞄自然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她有些郁结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然后又扫了眼宁夏清瘦的身躯:“你这就算贫血也不至于要住院吧?回家让叔给你煲点排骨汤喝就差不多了!” 她和宁夏之间一向随意惯了,但叶翌寒听在耳中却厉声反对:“不能出院!” 他冷锐的嗓音响起的很是突兀,瞄瞄下意识向他看去,就连宁夏都扬着黛眉,诧异盯着他。 叶翌寒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他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然后沉声笑了起来:“宁夏身子骨弱,还不能出院,医院说还要在医院疗养几天,而且正好我这几天放假,可以有时间在这陪着宁夏!” 他说的在情在理,瞄瞄自然没有理由反驳,再说了,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她就算和宁夏再好,在人家夫妻面前也算是个外人,当下稍稍点头,然后朝着宁夏挤眉弄眼揶揄笑道:“还是你有福气,嫁了个这么二十四孝好老公,就连你贫血,还这么关心,宁夏你可得好好人家啊。” 这话并不是宁夏第一次听了,以前爸就没少在她耳边絮叨过,但每次她都觉得烦,甚至还在使性子的觉得这是叶翌寒那个混蛋在爸身边嬉笑卖乖骗了个好印象。 这次她十分郑重点了点头,对着瞄瞄淡然一笑,清新笑意中透着茵茵光芒:“我知道,翌寒人很好,我现在很幸福,瞄瞄,我很希望你以后也能找到这样的好男人!” 瞄瞄觉得这次的宁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真要她说哪里不一样她又不上来,本来她对于结婚这事只是抱着随缘的状态,但当她对上宁夏闪亮的双眸时,她下意识点头:“谢谢你,我年纪也不小了,再加上我妈整天都在催,结婚也是近几年的事情了。” 再过几年她就三十了,如果到了三十她还没能把自己嫁出去,她妈估计第一个哭的死去活来,一想到那时的场景,瞄瞄觉得,就是把自己卖了,她也必须在三十岁把自己嫁出去,哪怕要求低点,找个差不多的就行了。 和瞄瞄聊了两句,宁夏很快就恢复了先前愉快轻松心情,她指了指叶翌寒,朝着瞄瞄欢乐笑道:“瞄瞄,你要是找不对合适的对象,倒是可以让翌寒帮帮你,他们部队里都是精英男人,我上次去的时候见过不少。” 要是搁在前几年,瞄瞄对于这事可能还会稍稍脸红不好意思,但现在基本上,一个星期一个相亲对象,她对和男人相亲早就没了多大感觉。 感受到宁夏的好心情,叶翌寒只也得配合的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瞄瞄喜欢什么样的,我下次回去倒是可以帮你注意注意。” 嗓音顿了顿,他又继续补充了一句:“我们部队还有不少男人都是单身,而且我认识好几个不错的军人,你如果感兴趣,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宁夏一听,立马来了兴趣,拉着瞄瞄就在自己床前坐下,然后手舞足蹈向叶翌寒形容瞄瞄喜欢的类型:“其实我们家瞄瞄是大众可味,喜欢个子比她高,赚钱比她多,性子比她好的男人!” 其实说来说句,女人喜欢的无外乎就是这样的。 毕竟是要结婚在一起过日子的,长的太漂亮,也不靠谱,赚的又不能少,不然这俩人还怎么在一起生活? 宁夏虽说从不在乎钱的多少,但她也绝对不是单纯的小白花,认为没钱也能生活的很好。 她现在之所有不在乎钱财,不过就是因为她爸那有钱,如果她爸没这个能力,她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心态平和了。 其实宁夏一直都很知足,她从不追求什么奢侈品,但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她还是会买的。 注视着叶翌寒波澜不惊的面容,瞄瞄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扯了扯宁夏的衣袖,娇嗔瞪了她一眼:“你倒是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啊,我可记得当年,你可说过,你最喜欢穿白衬衫的男人……”。 玩笑的声音骤然一顿,瞄瞄这才想起来,宁夏现在的丈夫还在这,她说这话实在有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意思在。 宁夏像是没有察觉出空气中的尴尬因素,她坐在床上,下不了床,只能那放在床上的包包去砸瞄瞄,然后故作凶狠道:“你少在这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穿白衬衫的男人了?” 话落,她挽起一旁叶翌寒的手臂,冲着瞄瞄,展露笑颜,唇角边难掩笑意:“我最喜欢翌寒这样铁血刚硬的男人了,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嘛?” 也不等瞄瞄回答,她一个人自顾自的扬唇笑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男人的味道,你不觉得我家翌寒很有这种男人味道嘛?” 什么味道不味道的瞄瞄是没体会到,她只察觉到某男黑沉的面容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春光明媚,眼角抽了抽,她把包往手臂上一挽,眸光清冷瞪着宁夏,清冽嗓音有些闷:“你少在这贫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呢,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上班了。” 这儿有她老公的照顾,她实在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回去工作的好。 宁夏扬了扬清秀眉梢,对此表示无所谓:“你也不是成心来看我的,赶紧走,赶紧走,免得站在我面前碍眼。” 瞄瞄真是被气乐了,她戏谑的眸光从宁夏身上收回落在一旁叶翌寒身上,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嗓音中更是透着浓浓笑意:“你还别说,有时候我还挺佩服你的,宁夏这性子,你和她整天呆在一起也不觉得烦?” 她话音刚落,宁夏气的差点扑上来咬她一口:“你丫的少在这挑拨我们夫妻间的感觉,我和叶翌感情好着呢!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了!” 叶翌寒有些好笑看了一眼宁夏,漆黑鹰眸中闪烁着柔软光芒。 他的小媳妇还真是可爱的紧,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他的媳妇是鲜活明亮的。 瞄瞄双手抱胸,冷睥着凶狠的宁夏,扬了扬唇瓣,她走过牵起妮妮的玉手,眼底揶揄光芒更深:“我也没想挑拨你们关系啊!啧啧,你们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放心好了,你家叶翌寒在我眼里可没那么大吸引人。” 不知道想到什么,宁夏俏脸一红,微微咬唇,白嫩光滑面颊上挂着淡淡红晕,瞪着站在她面前笑意浓浓的瞄瞄,没好气道:“你赶紧滚吧,别在我面前碍眼!” 瞄瞄微微弯腰,在妮妮精致面容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当着宁夏的面,亲热将妮妮抱到自己怀中:“妮妮,你瞧见了吧,你妈咪不欢愉咱们呢!咱们来的不是时候,你爸爸和妈咪正在恩爱,咱们就来打扰人家了,自然要受人家白眼了!” 她自故言说,妮妮听在耳中,眼波流转,很快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小脸上挂着狡诈笑意,连忙点头,跟着附合:“那瞄瞄阿姨,咱们就先走吧,免得让妈咪看见咱们烦!” 宁夏真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恶狠狠瞪着始作俑者,暗暗咬牙,白净面容上挂着铁青神色。 见她这般,瞄瞄笑的更加欢愉,抱着妮妮,朝着宁夏挥挥手,就拎着包潇洒的走了。 …… 宁夏坐在病床上,有些愤恨咬了一大口西瓜,西瓜舒爽的汁水瞬间充斥在口腔中。 叶翌寒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好笑,抽了两张面纸替宁夏擦拭着嘴角上的西瓜籽,然后温声提醒:“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他满是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很温柔,如同一阵春光般吹进宁夏耳中。 宁夏放下手中的西瓜,朝着叶翌寒甜甜一笑:“西瓜很甜!” 叶翌寒心中一动,望着明眸皓齿的小媳妇,他心中不由得变得很轻松,薄唇微启,笑容明亮炫目:“甜你就多吃一点。” 在他面前,宁夏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她放下那快啃的七零八落的西瓜,指了指袋子里另外半个,笑的像只偷腥的猫:“我想让你喂我!” 其实她一直都很娇气,以前是莫父凡事宠着她让着她,现在嫁人了,就由叶翌寒接替了莫父的工作。 叶翌寒看在眼中,不由勾唇一笑,心中暗想,小媳妇果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心中这般想着,可他还是拿出勺子,抱着那半个西瓜一点点喂了起来。 宁夏一边吃,一边在暗暗打量着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他长的真的很帅气,古铜色的肌肤,刚毅面容上是挺翘的鼻梁,双目炯炯有神,不同于现代小姑娘喜欢的什么高富帅,但是看在她眼中却觉得是世上最好最好的男人。 很细心,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个当兵的,至少穿了军装穿着便服,他真的一点也不像军人,只像她一个人的丈夫,还是个二十四孝好丈夫。 想到这,她痴痴的笑了起来,口中的西瓜从没哪一刻觉得有现在这般甜蜜。 也许是今个天气太过清朗美好,她心情大好,不管看什么都觉得十分舒服,一个人倒在床上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欢乐愉悦。 叶翌寒愣了愣,只觉得今天小媳妇的笑容真是多,打从上午清醒过来之后,这甜美笑意就一直没停过。 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如此愉悦幸福的小媳妇竟然曾经得过抑郁症。 “抑郁症”这三个字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他心头,他微微抿起薄唇,放下手中的西瓜,凝视着吱吱傻笑的小媳妇,在心中无声叹息,然后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轻声问道:“有什么事这么好笑,说出来给我听听。” 之前才在宁夏面前保证过要大方有风度,但他发现,他真的大方不起来,他无一刻不在想,宁夏当年爱徐岩到底爱到什么地步?他更加想了解,她一个人在美国时是怎么生活。 只要一想到她是因为别的男人而得过抑郁症,他就浑身颤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徐岩那个混蛋给枪毙了才好。 宁夏不知道叶翌寒现在是这个想法,她欢愉笑声止了止,稍稍直起身子,朝略微有些好奇的男人招了招手,微启红唇,笑容狡诈而又欢乐:“你真想知道?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叶翌寒觉得他现在根本就不是铁面无私的叶大队长,在小媳妇面前,他就是个伺候她的人,瞧她那满脸再自然不过的表情,他心中微叹,但还是很没出息的凑了上去。 宁夏潋滟清眸中隐过一丝精光,就在他凑上来的瞬间,她突然很英勇的翻身将他扑倒在病床上。 叶翌寒一惊,条件反射的想要动手,但再看见压在他身上,笑意盎然的小媳妇时,他冷厉的面容渐渐松懈下来,无奈一笑,点了点她的琼鼻,笑容中透着一丝宠溺:“调皮!” 宁夏满脸的天真玩笑,坐在他腰上,姿态十分暧昧,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偏着脑袋,唇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翌寒?” 她唤他的名字时,嗓音清冽淡凉,但听在叶翌寒耳中却如同顶级佳酿一般的醇厚。 他依着她,任由她坐在他身上,大掌握着她楚腰,小心她不要摔倒,然后鼻音应了一声。 稍稍俯身,宁夏扑在他身上,耳朵放在他坚硬胸膛上静静聆听着他砰砰有力的心跳声。 这个季节太过美好,美好到让宁夏莫名伤感。 她微垂着深邃清眸,浓密睫毛在眼帘上微颤,掩下眸底万千神色,良久之后,她才扬唇轻笑:“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回家?”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我想家了!” 家这个字是叶翌寒曾经不想想象了,但现在他有个和小媳妇共同组建的家庭,唇角上挂着笑意,他柔声诱哄:“等你身体养好了,咱们就回家!” 他何尝不想带着宁夏回家,只是她现在病情还不稳定,他哪里能放心带她回家? 宁夏心中微窒,她微微抬眸,郁结的眸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趴了下去,靠在他胸膛上,她闷声道:“那你不用回部队嘛?你不是一向很忙?这次不回去没事?” 她表情虽说有些不情愿,但却还是很乖巧的没有辩驳,甚至还反过来关心他的工作。 叶翌寒听在耳中,冷峻面容上不由划过一丝感动,低沉的嗓音越发柔和:“没事,我已经请过假了,正好咱们刚领证那阵子我都没好好陪你,现在有时间了,自然要好好陪陪你,等你身体养好了,你想去哪玩,我都带你去。” 他发觉,他真的是没救了,整天和小媳妇窝在这一尺三寸地上,不但不觉得窝囊,反而满心满眼都是满足。 有她在身边,他的生活不在是枯燥乏味的训练,甚至他隐隐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多岁。 “我不想出去玩!”宁夏靠在他胸膛上,静静聆听着他的心跳,微微摇头,咬着红唇,在叶翌寒惊诧的视线下,她吸了吸鼻子,这才继续道:“现在天好热,出去玩都晒死了,还是躲在空调房里舒服!” 叶翌寒闻言,心中一阵失笑,他的小媳妇可真够懒的。 心中这样想着,他体贴的笑了起来:“好,好,好,你不要出去玩,咱们就在家里呆着。” 单人病床不大,叶翌寒躺在上面,两条腿都还在外面,身上又压着个宁夏,这样的姿势并不好受,但他却甘之如始的一句怨言也没。 他是真的爱宁夏,爱的掏心掏肺的难受,只要她高兴了,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还要买很多零食。”宁夏眼中一亮,扯着他的衣袖,不依不饶的叫唤起来:“等我出院回家了,你不能不让我吃零食,我要吃薯片,牛肉干,还要吃很多很多大白兔。” 叶翌寒微微皱眉,下意识拒绝:“薯片吃多了不好,你要是想吃零食,咱们买点开心果和瓜子吃吃就成了。” 此刻的宁夏就像是个正在闹脾气的孩子,她从他身上起身,抱着枕头,一个人坐在床边,不甘心的嚷嚷:“不行,我就要吃薯片,要吃很多很多的薯片,你买的瓜子都没味道,我要吃很酸的话梅瓜子!” 也就叶翌寒有这个耐性在这和宁夏扯皮,他从容从床上起身,坐在宁夏旁边,眉宇间是一贯的柔和笑意,打着商量:“吃是能吃,就是不能吃多了,你也不能乘着我不在家,就把这些零食当饭吃!” 低沉嗓音一顿,看着正在闹别扭的小媳妇,他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她白嫩面颊,笑容温软:“真的了嘛?” 他真的是变了,为了宁夏,变成了凡夫俗子,和这世上大多数顾家的男人一样时时刻刻担心着妻子。 宁夏蹙着黛眉,有些生气将他的大掌挥开,但在看见他眼角眉梢上染着的柔情时,她脸上神色一僵,微微抿唇,沉默半响之后这才妥协:“好吧,不过,你要真的给我买零食吃,以后都不准霸道的把这些吃的都给收走。” 她嫁给这个男人之后,一直都没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就算在新房里住的时候,她也还像在家里似的,该干嘛就干嘛。 最最可恨的就是这个男人每次回家就喜欢把她的零食都给没收,她最爱的薯片,牛肉干,还有大大白兔奶糖,他都不允许她吃。 看着如此孩子气的宁夏,叶翌寒整颗心都如同奶糖一般甜腻,他忍不住将小媳妇往怀中一抱,然后低头就咬了咬她的琼鼻,嗓音低哑暗沉:“你怎么就这么可笑的啊?” 宁夏舔了舔素唇,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底不由隐过一丝惊艳,双手很自然挂在他颈脖上,然后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娇娇软软笑道:“如果我不可爱,怎么能让你这么喜欢?” 其实一个成熟的女人并不别人说她可爱,宁夏刚过完二十七岁生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成熟女性,只是如今被这个男人称作可爱,她心中竟然无比雀跃欢喜。 有时候她就在想,她真的是没救了。 不可否认,她真的爱上这个了,而且还是很爱很爱的那种。 今天一整天俩人的氛围都保持的很好,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更加没有什么阴霾的话题,再加上这儿的病房够隐秘,叶翌寒今个一天都是泡在蜜罐子里的。 尤其是上午,更是畅快淋漓的舒爽了一番,现在见怀中的温香软玉是如此的娇媚似水,他心中一荡,忍不住低头吻上那贪恋已久的红唇。 宁夏还没反应过来,他热情霸道的吻就袭了过来,她先是一愣,嘤咛一声,然后娇喘的迎上他的吻。 …… 戴清带着小刘,十万火急的从部队赶来医院,刚一进门,瞧见的就是那小两口抱在一起忘情的啃咬。 纵使他脸皮再厚,瞧见这种火辣画面也不禁老脸通红,站在戴清身旁的小刘一眼就看见了里面暧昧春色,他连忙捂住双眼,将脑袋收了回去。 笑话,这种限制级画面,要是被队长知道,他也看见了,以后指不定怎么给他穿小鞋。 他们的队长自打结婚之后,就变得小心眼的不行,上次小嫂子去了部队,有几个不长眼的大头兵偷偷瞄了小嫂子好几眼,甚至还在背后品头论足,这事最后不知道怎么被队长知道了,在后面的训练里差点没把那那几个人给整残了。 现在想来,他都冷汗涔涔,心中暗想,队长您这就是恩爱,也得把门关上不是?这么正儿八经不知道掩饰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一向敏锐的叶翌寒早就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他还以为是医护人员,谁知道那脚步声正好走到他这就停了下来,他眸光一厉,拉起一旁的被子就把小媳妇给裹的严严实实。 戴清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看着满脸怒火的叶翌寒,他尴尬笑了笑,然后指着敞开的房门辩解:“真不是我故意的,是你自己这门没关,我这刚来,想看不见都不行。” 冷凝的鹰眸瞪着站在门口尴尬的俩人,叶翌寒黑沉的面色缓了缓,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微启薄唇,沉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宁夏被他吻的七荤八素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谁曾想他会突然这般举动,刚想把被子掀开,就听见病房内俩人的对话,她顿时吓的不敢动了。 蒙在被子中的小脸更是嫣红似血,微微咬唇,羞愧的要死。 戴清真是被他这云淡风轻的语气气个半死,恶狠狠瞪着叶翌寒,他扬了扬薄唇,没好气道:“你这满脸无辜的表情骗谁呢!你不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的?” 尼玛,这叶翌寒是故意的吧? 昨天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他还吓了一大跳,他竟然要请年假? 打从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他请什么年假,别人过年了,在部队里回不了家,可能还会打个电话回家闹闹,可他是压根就没想到要这么做。 他们俩个搭档也有四年了,对于彼此的性格太清楚了,他本来还以为他请的这个年假是要和她媳妇回北京办婚礼,结果闹到最后却是他媳妇生病了。 他在电话里好说歹说问了半天,也不见他说到底是得了什么疾病。 现在一看,好家伙,都吻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大病? 叶翌寒整个身子都挡在病床前,挡住了别人的视线,他脸色不善盯着戴清,心中沉了沉,早就知道他们会找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微抿的薄唇轻启,他低沉的嗓音有些冷锐:“谁没事骗你?戴清你少在这和我废话,我在电话里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戴清真想拍桌掀瓦,他双目喷火瞪着叶翌寒,一步步从门口走了进来,打量了一眼病房内典雅的装饰,啧啧出声:“叶翌寒,你玩我呢?你这哪里像病房,不知道人恐怕还以为你这是兴致独特,特意找这种地方度假来了!” 生病他妹生病,他媳妇不是满脸红润的呆在这嘛,都能和他玩湿吻了,还能有什么大病? 要不是了解他的性子,他还真以为他昨个的电话是故意玩他。 戴清的嗓音有些尖锐,像是真的被气狠了。 叶翌寒听在耳中,紧皱剑眉,眉宇间漾着冷沉,目光冷峻一步步逼上来的男人,他健硕身躯还是纹丝不动站立在这:“谁玩你了?我才没那么功夫和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在昨天的电话中,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要请年假,短时间内可能回不了部队。” 见俩人气势强大的快要打起来了,站在门口的小刘连忙走了上来,向叶翌寒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低沉的嗓音都快要哭了:“队长,这正是关键时刻,您可不能说放年假就放年假,昨个司令知道这个事已经雷霆震怒了,说让政委今个一定要把您找回来!” 这年假谁不想放?问题是现在不是时候,上次军演失败,他们部队的脸都丢光了,势必要在两个月后的军演上躲回脸面。 这事上面首长可都各个摩拳擦掌的想要看他们胜利,可他们队长倒好,直接一个电话来了说要放年假,这不是还没上战场,自家营地就先乱了嘛? 戴清双手叉腰,狠狠吸了吸两口新鲜空气,这才将心中那股恼火压了下来,目光冷润盯着叶翌寒,嗓音放软规劝:“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你添什么乱?翌寒,说真的,我从来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过,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媳妇,等军演结束之后,我保证,你就是天天休年假我也没意见。” 温柔乡英雄冢。 谁不想天天抱着媳妇在家里恩爱,那滋味是个男人都喜欢,可现在真不是好时机,最关键的时刻少了主帅,这仗还打的下去嘛? 要是让部队里那群热血的战友知道,他们的队长抛不下儿女情长,在这里和媳妇正你侬我侬的,还不知道该怎么心寒。 叶翌寒微微皱眉,注视着面前两张紧张热心的面容,心中有些堵的慌,他何尝不想“手中仗剑”在沙场上恣意快活? 谁都有苦恼为难,而现在宁夏就是他最大的苦恼。 他微微摇头,朝着俩人抱歉一笑,微抿的薄唇轻启,冷淡吐口:“对不起,现在我回不去,就算要回去,也不是现在,而且我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再穿着严肃的军装处理公务”。 说他自私也好,窝囊也罢,在小媳妇身体没好之前,他并不打算重新穿上那身笔挺军装! 131 狐狸精 更新时间:2013-4-26 23:49:14 本章字数:11686 他说的彻彻底底让戴清脸色当场都变了,面容铁青,他拳头紧握,愤怒的目光死死瞪着叶翌寒:“你小子说的是真的?” 叶翌寒神色不变,冷锐鹰眸中闪烁着淡冽光芒,微抿着薄唇,淡淡点头应道:“我没必要拿这事和你开玩笑。爱铫鴀殩” 他的前半生一直都在忙碌中度过,整天都在部队里,根本就没考虑过家庭因素,现在有了媳妇,他想,他真的要为了小家而自私一回。 他在是陆军上校的同时,也是一个普通男人,是个可以为妻子抛下一切都的男人。 一直观察着戴清的神色的小刘见戴清愤怒的想要挥拳,他连忙扑了上去死死拉着戴清的胳膊,忙声劝慰:“政委,咱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不能当小子!” 戴清的一切神色叶翌寒都看在眼中,对于他此刻烦恼欲要杀人的目光也看在眼中,微微皱眉,但他并没有躲开,如果打上两拳真能让戴清消气,他并不介意并他打两拳。 其实说来也真是好笑,要是以往说要和他说他叶翌寒也有这么儿女情长的一面,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挥拳而上,现在想来,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嚣张,一个男人在外面再威风八面又怎样?如果没有一个健康幸福的家庭,他也终究是失败的! “你小子到现在还帮着他?”被小刘死死拉着胳膊的戴清一肚子火没处发,直接朝着他乱炸一通:“你们队长都这样了,我还不能打两拳出出气?小刘,你这时候还和我说什么君子,小人?他叶翌寒分明就是小子,还是个窝囊废!” 戴清真是被气的要爆炸了,满脸铁青愤怒,身上浮现出来的熊熊怒火让人不敢靠近。 和叶翌寒当队友搭配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不靠谱过! 嗯,如果他媳妇真得了什么疾病,或者快不行了,他恐怕也不会如此不近人情,可她这好好的在那,满脸红润,还能和他玩湿吻,这到底生的哪门子病? “政委,咱们队长肯定是有苦衷,你就先消消气!”戴清的力道很大,小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住,匆忙的嗓音中充满了焦急:“队长,你就说句话吧,你这回这事做的真是让人摸不准脑袋。” 其实他还想说,您就是要玩,也得换个时间不是? 只是看着叶翌寒那张冷沉刚毅的面容,他又隐隐觉得,这次他们队长肯定不会再开玩笑,而是真的打算请年假,这段时间不回部队了。 可他真的不能理解,宁夏姑娘明明就好好在那,没病没痛的,队长找的这个理由也太不能服众了。 面对小刘的劝慰,戴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目喷火扫了一眼面容平静的叶翌寒,深邃眸底隐隐有暗芒闪过,瞪着小刘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煞气:“他有苦衷?他有什么苦衷?你倒是让他给我说说。” 这边吵的实在太厉害了,宁夏蒙在被子中的红晕光芒渐渐淡去,她拉下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探巡的目光向戴清看去,清冽凤眸中划过一丝幽光。 被他这一问,小刘结结巴巴的说不上话来,他哪里知道队长有什么苦衷?他要知道,他就真神气了。 小刘从未有一天觉得他们政委发起火来比一向面色黑沉的队长还要恐怕,眼角抽了抽,他连忙朝着叶翌寒求救:“队长,您倒是说一句话啊,您这样,让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相当于那俩人的难看神色,叶翌寒表现的实在太淡然了,他清风明月般站在那,身上透着淡凉气息,微抿着薄唇,唇锋寒冽。 听见小刘急忙的声音,他微微抬首,冷锐鹰眸扫向戴清,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妥帖:“戴清,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行嘛?” 戴清现在就差没掀桌打人了,听他冷酷嗓音软了下来,他重重冷哼一声,稍一转眸,就朝他看去,但吸引他目光的不是叶翌寒为难的面色,而是他身后那个坐在病床上正懵懂盯着他看的宁夏。 被这种天真无邪的目光吓了好一大跳,戴清眉梢更是紧皱,瞪了一眼叶翌寒率先朝着门口走去:“我在门外等你。” 丢下这句话之后,他就消逝在病房内,小刘拍了拍胸膛,满脸苦恼望着叶翌寒:“队长,您还是多考虑考虑,我们大家伙没了您的带领,还怎么和夏祁刚那群王八蛋打下去?”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在叶翌寒冷峻的神色下渐渐停了下来,无奈的眸光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宁夏,他闭嘴然后出去找戴清了。 “翌寒,他们是来找你的?”眸光清冷盯着那俩人从病房内消逝,宁夏微微歪着脑袋,白嫩面颊上挂着清甜笑意,淡冽如水凤眸中闪烁着幽幽光芒,眼波流转,她有些天真傻笑道:“刚刚那个高个的好凶。” 她不是没有见过戴清和小刘,但此刻从她话里话外中,叶翌寒突然有些不确定了,他不确定宁夏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想的,疑惑的语句在舌尖上流转片刻,最终他还是咽了下去,微微扬唇,侧过身子,摸了摸宁夏的脑袋,轻柔笑道:“没事的,他们都是我的战友,我出去和他们交代两句就没事了!” 宁夏微微抿唇,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脸贴在他腰上,沁凉嗓音有些闷:“能不出去嘛?他们好凶”。 叶翌寒心中微窒,那种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沉默了好半响,他才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然后朝着宁夏扬唇轻笑:“没事的,你先在这休息休息,我出去一会就回来,如果无聊,就先玩ipal,里面有不少精彩的游戏!” 宁夏闻言,深邃清眸中划过一丝冷淡,微微抬眸,扬着精致面容,笑容清甜望着他,微微点头,压下心中窒闷,她很乖巧懂事的点头:“既然这样你就先出去吧,我一个人玩ipal。” 爱怜的吻落在她光滑额头上,叶翌寒疼惜的目光看了宁夏好久,然后又温声嘱咐:“我就在外面的走廊上,你要有什么事就叫我,我能听的见,西瓜就先别吃了,吃多了会凉!” 他絮絮叨叨的向是老头,但宁夏却一点也没觉得烦,她就安安静静坐在那,唇角含笑听他将这一切都吩咐妥当。 叶翌寒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没有哪天让他觉得如此不安,明明眼前的小媳妇笑容甜美盎然,但他却觉得怎么也看不透她的内心。 自打她醒来之后,他就觉得,他和她的距离拉远了,明明今早俩人还在这张病床上抵死缠绵,但他心中就是莫名的有这种奇怪想法。 “乖!”他抱着她吻了又吻,最后才舍不得的离开。 待他离开之后,宁夏手中捧着的ipal也放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紧锁黛眉,白净面容上挂着意味深长光芒。 其实她没告诉他,她并不喜欢玩ipal,更加不喜欢里面的游戏,平时也不过是无聊的时候拿来打发时间罢了。 望着窗外正好的春光,她整个人松懈下来,静静靠在那,眸光痴傻,过了好半响之后,她才有了动作,伸手洁白藕臂,另外一只手在手腕上轻轻划过,微微皱眉,像是在思考在哪动刀才好…… …… 戴清没有走远,他就站在医院走廊上,看着这一间间装饰典雅而又优雅的私人病房,他讥讽的扬了扬薄唇,心中充斥着满满怒火。 说是来看病的,鬼才相信。 安置好小媳妇,叶翌寒深吸一口气这才走了出来,在长长的走道上,他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暗绿色军装的戴清,俩人认识这么多年,其中的对话实在没必要有那么多婉转:“戴清,我说的很清楚了,现在我真的不能回去,训练大纲,作战部署,我都会在近期安排好邮箱给你。” 真是被他这种开门见山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的话给逗笑了,戴清微扯薄唇,冷峻面容上挂着铁青,二话不说就对着叶翌寒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砸了一拳,喘着粗气,他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似的:“叶翌寒,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请年假?你媳妇怎么了?她刚刚不还好好在那,你今个倒是给我说出个一二三四五,不然这事,咱们完不了。” 他真的是被气疯了,还从没见过叶翌寒这种疯狂样,他当真不敢不顾的想要去放年假?妈的,这种时刻,就连上头的首长都不敢怠慢,他倒好,说要放假就放假,以为首长是吃素的,这么好糊弄? 这一拳戴清一点都没客气,叶翌寒又没有躲闪,生生接了下来,瞬间,口腔内就传来淡淡血腥味,他皱了皱剑眉,擦了擦微痛的嘴角,淡凉吐口:“我的话今天就撂在这了,不管是谁来,我都还是这个意思。” 戴清这一拳他受了,当了这么多年队友,他现在的行为无异于是临时脱逃,如果换成是戴清这样,他不知情,恐怕比他还要愤怒恼火。 小刘捂着双眼,还没来得及拉架,戴清的拳头就挥了上去,他是想拉也拉不住,此刻见叶翌寒这么火上浇油,他更是急的团团转。 要不是确定跟了队长这么多年了,了解他的一切习惯,他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被人掉包了,不然怎么能如此意气用事? 戴清喘着粗气,双目赤红,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双手叉腰,他扯了扯领口上的扣子,冷厉问道:“你是玩真的?”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男人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放年假了,可他就是好奇,他脑袋是脑子抽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么不管不顾的? “我没玩!”叶翌寒下意识反驳,他目光冷锐看着戴清,扯了扯疼痛的唇角,一字一句是那般严肃:“我没和你们开玩笑,我是真的要放年假,我媳妇也是真的生病了!” 小刘在心里苦笑,队长您这话可信度可不高啊,刚刚咱们可都是有眼睛的人,你和你媳妇在病房里玩湿吻,她神清气爽,哪里像是病人? 戴清更是嘲讽的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这富丽堂皇的私人病房,眼角微勾,眸光冷峻而又讥讽凝视着叶翌寒:“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好啊,那你倒是和我说说看,你媳妇得了什么病?这儿说是私立医院,但怎么看都像是五星级酒店!” 看病是假,他看他们这是来度假是真的。 这事上头的首长还不知道,他也是通过昨天的通话记录才找到他在哪的。 他叶翌寒可真是牛逼,一句我要放年假,就真想放下身上的一切跑去放假?他以为部队是说来就走,说走就走的游乐场呢? 叶翌寒紧皱剑眉,面对戴清的讥讽逼问,他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却不知道要怎么说,烦躁的皱了皱眉,最终却是紧抿薄唇,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应该怎么说? 潜意识,他并不想将宁夏的病情告诉任何人,他的宁夏是个正常人,他不希望看到异样的眼光! 戴清见他沉默着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上前两步,拉着叶翌寒的衣领,把他压在墙上,目光冷酷中透着寒霜:“叶翌寒,你不是说你媳妇病了嘛?好,那你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病?随便把医生开的证明一起拿来我就相信你!” 刚刚受他一拳那是应该的,现在这般被他逼到墙角,叶翌寒沉着脸开始反击,挥手将他推开,他一边理衣领,一边冷睥着他,寒凉吐口:“是什么病,我没必要向你汇报。” 当政委当了这么多年,戴清觉得自己真是老了,竟然被叶翌寒这么一推就推开了,面对他的固执,他太阳穴突突跳动,脸色难堪,很想冷笑两声,但却觉得没意思,故而板起脸来:“是,你是队长,权势滔天,我这个当政委哪里敢过问你的事?但如果首长这样问你,你也答不上来嘛?” 叶翌寒当即就沉下面孔,目光冷峻盯着戴清,微扯薄唇,沉静道:“不管谁来,我都是这个答案。” “你……”。戴清看他这般破罐子破摔,拳头又想挥了上去,但却被一旁的小刘紧紧拉住。 “政委,您就消消气,咱们队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真的有事,他哪里能抛下我们,放什么年假啊?” 小刘真是急的冷汗都出来了,生怕戴清又要发怒的挥拳,心中暗想,这真不是一场好差,早知道,他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听他这么说,戴清倒真是停手了,他重重哼了一声,目光冷沉扫了一眼叶翌寒,微扬唇,冷笑两声:“他不是都说的一清二楚了嘛?还能有什么苦衷?” 话虽是这般说的,可他眸光紧锁叶翌寒,像是在等他一个答案。 小刘急的如火烧屁股,他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急忙劝慰:“队长,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战友了,我是你看着一步步成大的,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咱们大家都能理解,可你要是不说,我们哪能知道?” 顿了顿,他又继续补充了起来:“现在可是关键时刻队长你也知道,要不是真的火烧眉毛了,您就是天天放年假,我们也高兴啊。” 队长这些年的艰辛,但凡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见,他们不是不让队长放年假,而是想让他忙完了这阵子再去。 许久等不到叶翌寒的答案,戴清刚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向上冒,要不是小刘拉着,他又要冲上前和叶翌寒斗个你死我活了:“咱们话都说这个份上了,人家连屁都不放一个!” 越说,他越是气愤,出口的话越发难听:“就算你家媳妇太宝贝了,你舍不得,可你也您注意注意部队纪律吧?叶翌寒,我他妈以前还真没发现,原来你还是个情种啊!宠媳妇有你这样宠的嘛?你要是搁在古代,你就是商纣王,是个贪图美色的暴君。” 戴清真是被气狠了,浑身颤抖,气的口不择言:“你哑巴了还是聋了啊?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也不吱个声,怎么?是愧疚了?” 小刘就差没撞墙去死了,这一个似机关枪砰砰扫和不停,一个在那“装文静”半天不吱个声。 也不知道这其他病房里有没有人,政委这种大嗓门叫唤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开门出来瞧瞧。 叶翌寒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被戴清三番四次的怒骂,他渐渐变得暴躁起来,冷峻的目光中沁着冰凉,他皱眉不悦吐口:“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回去吧!” 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现在的做法真是比混蛋还要混蛋,要是放在古代,那真是商纣王,因为美色而治天下百姓于不顾。 可他没有办法,宁夏现在这种状态,他根本就不敢离开一步,他怕,他怕他下次回来的时候会看不见宁夏。 现在这种时候,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他不能让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发生。 戴清双眸喷火,要不是小刘在旁边拉着,他又要冲上前和叶翌寒拼个你死我活:“叶翌寒,你他妈故意的吧?故意挑这种时候请年假……”。 叶翌寒不愿再和他解释什么,抿着薄唇,靠在墙壁上的身子微微挺直,冷声道:“随便你怎么想吧,如果你还相信我,就不要来找我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回去!”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甚是郑重,听的戴清和小刘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戴清,他一把将小刘推开,上前拦住要走的叶翌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叶翌寒眸光闪了闪,眸光清冷注视着挡在他面前的戴清,他眉梢紧皱,有些不耐烦道:“没什么意思。” 戴清哪能信?他双手抱胸站在叶翌寒面前,扯了扯薄唇,唇际边划过一丝冷嘲弧度,盯着他略显红肿的脸颊,冷锐一笑:“叶翌寒,你真当我们是白痴呢?你这分明就是话中有话!” 叶翌寒紧紧皱眉,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反驳:“是你自作聪明,我没别的意思,先前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阵子你别来找我了,就算来了,我也不会再和你废话!” 一口气没吸上来,戴清差点被憋死,感情他在这苦口婆心的劝慰半天,在人家眼中就是废话? 叶翌寒现在满心满眼都惦记着宁夏,根本就不想在这和戴清废话,他冷着脸推开戴清朝着前面走去。 “队长!”这个时候小刘叫唤了一声,见叶翌寒脚步根本没停,他暗暗咬牙,额头上冒出冷汗,不怕死的继续呵道:“队长,难道你忘了虎子的伤?他现在从医院出院之后一直住在军区疗养院,整天无所事事,上次我和沈言几个去看他,他满脸的颓废黯然,和之前的意气风发大不相同。” 说到最后,他嗓音中浮现出哭腔:“队长,你现在抛下我们这些和你出生入死的战友,你怎么能狠下心的?你就算不顾着我们,您也得想想虎子的伤啊!那夏祁刚那么嚣张,您就这么任由他继续下去?” 说到动容处就连戴清也不禁咬牙切齿的痛恨,他拳头紧握,目光隐晦盯着走在前面停下脚步的叶翌寒:“翌寒,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道忘了,他夏祁刚是我们全军的敌人,上次军演我们输的一败涂地,这次军演你难道还想让我们输?” “输”这个字眼太过重了,叶翌寒脚步怎么也挪动不了半步,他死死握拳,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他叶翌寒的人生中就从来没有输这个字眼。 夏祁刚曾经是他的至交好友,但现在却是他的头号仇人,上次的军演,夏祁刚是真的和往死里斗的,虎子的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的疏忽。 虽然虎子从来就没怪过他一句,但这个一直都心里的一道坎,他从来都不否认自己这个错误。 如今被小刘和戴清这么鲜血淋漓掀开时,他才发现,他不是不会痛,而是没有勇气,自打虎子进了军区疗养院之后,他就没有再去看过他,至于为什么?没有人比他还要清楚了。 他害怕,是的,他叶翌寒也有害怕的一天,他害怕见到虎子,害怕见到他至今没有康复的双腿。 身后的小刘还在说什么,他却没有心情再听了,只觉得耳边声音都屏蔽了。 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甚过金钱,他就算把虎子家中的父老双亲都安置又怎样?他始终还是欠了他一腿健康的腿。 戴清扯了扯小刘的衣袖,悄然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先安静安静,把虎子搬出来无疑是正确的。 照现在的情形看,戴清隐隐有些明白了,这叶翌寒指不定真的有什么苦衷,不然他哪里能这么婆婆妈妈的和他在这纠缠? 小刘说到动人处,自己都红了眼眶,此刻见戴清给他递了一个眼色,他口中的话止了止,但到底是没抑制住,又扬声道了一句:“队长,我上次去看虎子的时候,他问我您现在还好嘛?我告诉他,您现在正每晚熬夜研究下次军演的作战部署,势必要将夏祁刚的老巢给一枪端了!” 叶翌寒浑身猛地一颤,死死咬牙,他猛地回头,双眸充血扫了一眼身后俩人,紧握拳头上青筋根根突起,微抿着薄唇,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人生第一次失败是和夏祁刚的交锋上,不可否认,上次的军演的确是他掉以轻心了,快两年没见,他从未想过一向心思单纯的夏祁刚竟然变得如此诡计多端。 但后来他一想,他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爱情的力量一向伟大,他叶翌寒都能为了自家媳妇而抛弃所有,他夏祁刚为了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成长又有怎么不可能的? 见他紧绷情绪,压制着某些事,戴清眼角跳了跳,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被他隐瞒了,他连忙沉声道:“叶翌寒,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把你的难处说出来!” 叶翌寒赤红着双目,冷沉难懂的目光看了一眼戴清和小刘又快速收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淡淡摇头,清俊面容上挂着冷淡:“没什么好为难的,就是我媳妇病了,我要陪着他她。” 话落,他有些匆忙的快步向前走,背影是那般急促,似乎在害怕有些事情。 他竟然还拿这个当理由,戴清气的差点吐血,视线恼怒盯着叶翌寒的背影,他扯着嗓子,愤怒大喊:“叶翌寒,你这个孬种,你他妈还想怎么样啊?我们都这样好说歹说了,你还这个态度,你是想气死我啊?要不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还真想把你往死里打,这还没上战场,你就开始当逃兵,你还是个人嘛?” 这种难听的话,早在叶翌寒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反驳,受了。 人生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他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就一定会失去什么,这些早就他的意料之中。 戴清没有想到话都说到这种程度,叶翌寒那个混蛋竟然还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他气的连忙追了上去:“你他妈就是个孬兵,你不说是吧?好,我自己进去好好问问那个女人,我倒要好好了解了解,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能把你魂牵梦绕不放心成这样!” 戴清一向是说的出做的到的,叶翌寒闻言,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他快速转身,紧张而又冷锐的目光死死瞪着戴清:“戴清,你敢!我警告你,你不准去找宁夏,任何事都是我决定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戴清对宁夏态度还挺好,觉得这是个好姑娘,不受诱惑,比现在社会上那些张口闭口就问你有房有车有存款的女人好多了! 可看着叶翌寒这样,他在心中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要不是这样,怎么被叶翌寒魅惑成这样?连最基本的好坏都不知道了? “你看我敢不敢!”戴清冷笑两声,继续向前走去:“我不旦要找她,我还要好好问问她,她到底是怎么把你勾引成这样的?叶翌寒,你当真我们是白痴是吧?你要不是因为她,你能这般不管不顾的不回部队,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那姑娘竟然有这本事!” 愤怒中,真是什么不好听的话都说的出来。 叶翌寒听戴清将宁夏形成的那般不堪,当下眸光就沉了下去,身子一闪,牢牢挡在他面前,敛着眉梢,低沉的嗓音从口中吐出:“我说了,这都是我的主意,和宁夏没有关系,你别去打扰他!” 戴清根本就不理他,他现在满心满眼就想着要去和宁夏理论,要好好问问她,到底给叶翌寒吃了什么迷魂汤,把他迷惑成这样? 叶翌寒冷着脸,一个拳头朝着走上前来的戴清的挥去,他打的很重,丝毫情面也不留。 “戴清,你别逼我!” 戴清一个不妨被打了个正着,脚上有些站不稳,幸好从后面跑上来的小刘扶住了他,不然他真丢人的摔倒了。 抹一把嘴角上的血啧,戴清朝着地上呸了一口,稍稍抬眸,满含煞气的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扯了扯薄唇,冷笑:“我刚才打了一拳你没还手,现在这一拳也算是扯平了,叶翌寒我告诉你,真正过分逼人的人是你,你照照镜子瞧瞧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了?还有哪点人民解放军的模样?” 不用照镜子,叶翌寒也知道,他现在很挫败颓废,三十四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藐小,藐小到只能陪伴在宁夏身边,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面对戴清的指责和小刘不理解的目光,叶翌寒突然有些难堪,他霍然转过身去,没脸再面对这俩人了。 可刚走了两步,他又猛然停下脚步,闭了闭满是苍凉鹰眸,拳头紧握,这一刻医院走廊上十分安静吗,安静的他似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挣扎片刻,最终他还是低声道:“宁夏得了抑郁症,我现在真的走不开身,等她病情有了好转,我一定第一时间回去!” 话落,他也没去看身后俩人是怎样的神色,长腿一迈,就朝着病房内快速走去。 这样的消失无异于惊雷,炸的戴清和小刘面面相觑,半天回不过神来。 最后他们没有去病房内再走叶翌寒和宁夏,而是选择静悄悄的离开。 …… 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叶翌寒调节好情绪,这才推门而入,但不想正好看见宁夏在换衣服。 她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坐在病床上,浑身赤裸,只穿了个内衣正好挡住重要部位,可光是这样也很吸引人目光,尤其那一身冰肌玉骨越发引人留恋。 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顿时让叶翌寒脸色变了变,太阳穴不受控制的突突跳动。 宁夏一惊,但再看见来人是叶翌寒的时候,她防备的神色渐渐松懈下来,不旦没有惊诧,反而朝着他甜美一笑:“翌寒,你过来帮我扣扣子,我这后面的扣子怎么都扣不上去。” 她不说还好,一说叶翌寒的幽暗视线就落在她被文胸包裹的丰盈娇乳上,她的肌肤光滑白嫩,被窗外明媚光晕一照,显得越发白玉剔透。 他本是郁结的心情在此刻哄的一声炸开,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快速将门关上,不放心,他甚至还将其从里面锁了起来,直到确定真的打不开,他才一步步向着宁夏走去。 他的步伐很慢,那双漆黑鹰眸中更是浓郁的看不清本来光芒。 宁夏微微扬唇,朝他娇嗔一笑,然后娇媚抱怨起来:“这夏天一天没洗澡就觉得身上难受,刚刚洗了个澡身上才舒服多了!” 听她这么一说,叶翌寒才猛然发现,原来她及腰的长发用一根皮筋松松垮垮卷在脑袋上,随着走近,那股沐浴过后的清香正一阵阵朝他鼻尖里闯。 当即,他眼底就冒着幽幽火苗,呼吸变得粗狂,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样,匆忙将视线移开,清冷面色上显得有些狼狈。 她还是满脸天真灿烂,像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吸引人,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朝着站在她床头的男人招了招手:“翌寒,你傻站着干嘛,过来帮我扣扣子啊”。 她说的扣扣子是指文胸上后面的暗扣,叶翌寒只觉得浑身血液正蹭蹭蹭往某一处爆发,一个把持不住,他就要喷血了。 病房内气氛陡然变得暧昧窒息起来,那股燥热正渐渐像他袭来,叶翌寒偏着脑袋,目光根本就不敢乱瞄,扯了扯薄唇,苦笑道:“媳妇,你饶了我吧!” 他现在压根就不能用正常想思维去想小媳妇,平时他抱着亲一个,她都扭捏半天,可现在倒好,就这么赤裸裸坐在那,言语间充满了诱惑勾引。 要不是地方不对,心情不对,叶翌寒真要化身为狼了。 宁夏扣了好几次都没扣上去,她急的额头上流出香汗,见面前的男人又满脸不情愿,她顿时不高兴的嘟起红唇,直接松开双手任性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要是不帮我扣上,我今天就不穿了,我就坐在这,和你慢慢耗。” 随着她的松手,黑色蕾丝文胸就松垮垮挂在她胸前,白玉晶莹的肌肤看上去很是诱人,那满身的剔透光滑让人不敢直视。 任性而又恶略的声音听在叶翌寒耳中就像是个小孩子正在撒娇,而且这和爱不爱有什么关系?要是忽略那性感香艳的场面,他想,他真的会好性子的和她玩笑两句,甚至还可以任由她责备。 可现在,他分明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尤其是身下某处更是胀的疼痛。 重重喘息着,叶翌寒闭着眼睛,拿起一旁的浴巾将宁夏裹住,他这才敢睁开双眼,里面的春色潋滟,他根本就不敢看:“媳妇,咱们不闹了成嘛?” “谁和你闹了?”此刻的宁夏就像个调皮的孩子,她不高兴的蹙着黛眉,刚洗过澡的娇躯上还冒着热气,那双琉璃清眸中荡漾着浓浓水媚:“我就是内衣扣子扣不上,想让你帮我扣扣。” 叶翌寒不知道她这是真的还是故意的,可是故意……她又是为什么? 因为疑惑,他幽深目光紧紧盯着她打量,非但没探查出什么,反而因为她的渐渐靠近而浑身僵硬。 硬的不行,宁夏就来软的,她俏生生趴在他坚硬胸膛前,红唇微扬,一向清冽的声线中充满了撒娇意味:“翌寒,你干嘛那么小气啊?不就是帮我扣下扣子嘛!我都说爱你了,你怎么还老是板着张脸?” 其实叶翌寒没有刻意板着脸,他皱眉深思的时候,面容会不怒而威自然形成一种威严,只是这种威严看在宁夏眼中却成了生气。 他心中一阵失笑,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男性最重要的部位上正包裹着一只柔若无骨小手。 紧接着一道娇柔笑意在耳边响起:“硬了哦”。 那呵气如兰的娇娆嗓音就在他耳畔边响起,叶翌寒浑身肌肉瞬间紧绷,眯着冷酷鹰眸狠狠吸了吸空气,可却发现这周围炙热气氛,他不管怎样,都逃不过她设的圈套。 有些暴躁将宁夏推倒在床上,紧接着他健硕身躯就压了上去。 宁夏非但不慌,反而勾唇妖娆一笑,她伸手将扎在头发上的黑色皮筋扯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那如海藻般浓密的发丝就静静扑在白色病床上,黑与白的交缠,形成一副极为刺激的画面。 见她这般故意引诱,叶翌寒更是眯起漆黑鹰眸,深邃眼底闪烁着浓浓幽光,他忽然低头,拉开浴巾,对着她性感白嫩的锁骨就是一阵啃咬,不同于上午的温情似水,这这次他的吻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 宁夏微微咬唇,娇柔的呻吟不受控制从娇艳红唇中溢出,她微扬着精致下颚,像一只优雅含媚的白天鹅,温软而又热情承受着略带暴怒的亲吻。 132 我很自卑 更新时间:2013-4-27 23:43:42 本章字数:12972 叶翌寒这次是真的怒了,他的吻炽热而又粗鲁,丝毫也没有章法,更加没有一贯的温软柔情。爱铫鴀殩 渐渐的,宁夏有些受不住了,尤其当他毫不留情啃咬她胸前的柔软时,那股刺激又酸痛的感觉真是折磨的她浑身难受,当即,眼中就闪烁着清冽水光,娇喘着呻吟:“别……别……翌寒,疼!” 她每次叫疼的时候,尾音略微拉长,听上去既妩媚又娇气。 叶翌寒最是心疼宁夏,也不管她这声是真的还是娇气故意说出来的,他都会停下动作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然后抱着她又是亲又是吻的安慰诱哄。 但这次他没有,他暴怒的像一只雄狮,扑在这具香软性感的娇躯上“行凶”。 他现在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既暴怒又疯狂,这种情绪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为何。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深邃的猎豹,不是不凶,只是闭眼的时候有人把他当成了柔软的猫咪,而这个错误的认为,必定会让那个人得到相应的惩罚。 宁夏被他“惩罚”的如同置在水深火热一般,张口娇喘却觉得咽喉因为缺水而干涩,但不可否认,他这种变态的亲热法,让她全身心的舒畅。 以前的每次他都在顾及着她的感受,她一旦喊叫,他必定停下动作,但这次他非但没有,反而越来越凶残。 正因为这份凶残暴烈才让她感觉到特殊的快感,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这般孔武有力,她稍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他俊颜面目,这种感觉,宁夏不得不承认……真好! 可是渐渐地,她却有些承受不住,他动作粗暴的甚至有些野蛮,宁夏脸上娇媚欢喜渐渐散去,眼角含着晶莹水光,微微咬着红唇,默默承受着他给予的疼痛和快乐。 她知道,现在的他肯定是生气了,不然也不会压在她身上这般发泄。 最后时刻,叶翌寒心中紧绷的那条弦终于死死拉紧,他粗暴的动作也随之停止,微微抬首,入目的就是宁夏红晕的小脸上挂着淡淡水光,他有些愣,随即快速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病床另一侧,也没整理衣衫,而是望着雪白的墙顶有些失神。 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发疯成这样! 宁夏闭着眼睛已经做好了他进来的准备,但谁知,他隐忍的那么厉害,最后还是停下了动作。 她微微一怔,咬着红唇,转眸向他往去,可看见的却是他满脸恍惚失神的表情,她心中微窒,有些不甘心推了推粗壮的胳膊,轻声唤道:“翌寒……?” 宁夏觉得,他现在需要他的疼爱,让她深深刻刻的体会到他的存在。 她娇嫩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甜柔软,听在叶翌寒耳中如同天籁之音,他朝她温暖一笑,低沉的嗓音中仍有带着情欲过后的沙哑:“嗯,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说话间,他已经直起身来,满脸闲适将裤子拉链拉上。 宁夏视线一低,正好落在他男性最终部位上,尤其他此刻还正在拉拉链,这种场景,是她这辈子都不曾想过的。 但有那么一天,他就是这么鲜活出现在你眼中让人不容忽略,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白嫩如瓷的肌肤上漂过两朵红云,病后第一次小脸上浮现出害羞神色。 叶翌寒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失笑,上前在她光滑面颊上吻了吻,然后伸手拉过浴袍把她洁白如雪的酮体给裹住:“你就知道调皮,接下来咱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一起,你可不能这么勾引我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小媳妇的一举一动从来就没克制力,一在她面前,他什么风度理智都抛在脑后,她稍稍一娇笑的趴在他身上就让他血脉喷张,接下来还有一段时间要住在医院,她要是天天都这么魅惑他,他怕他真得精亡人亡了。 宁夏下意识蹙眉反驳:“我没勾引……!” 可她话还没说完,叶翌寒就伸手捂住她娇艳红唇,有些气愤在她圆润耳垂上咬了一口:“小调皮,穿成这样还不是勾引是什么?早上才刚来,下午你就又想要了?身子骨受的住?” 眼波流转稍稍眨动,宁夏想到他先前说的累的,不由暧昧一笑,对他此刻捂她嘴的动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娇软笑了起来。 叶翌寒扬了扬英挺剑眉,松下手指,微勾着她精致的下颚,邪佞一笑:“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笑成这样?” “你真想知道?”宁夏深邃眼底尽是促狭光芒,自己从他手中拉过浴袍将大好春光阻挡住,白嫩小脸上笑的越发甜美。 他不介意和你她坐在这边,无所事事的调情,当下挑了挑浓黑剑眉,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宁夏轻咳两声,精致面容上笑意越发浓重,趴在他胸膛上,她微微挺直脊梁,在他耳边压低声线,暧昧低语:“都说男人三十走下坡路,你刚刚说累,是不是不行了?” 这话无异于大大刺激了叶翌寒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他温和俊颜瞬间变得黑沉似墨,眯着冷锐鹰眸,狭长的眸底闪烁着意味不明冷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宁夏连忙向旁边缩了缩,裹着白色浴巾,偶尔有春光乍现,见他一副欲要吃人的表情,她连忙摇头,自觉错了,小声道:“这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听别人听过……。” 可她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小心眼的男人打断,他重重哼了两声,嗓音冷厉霸道:“哪个人在你面前说这个话的?” 低沉的声线顿了顿,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直接沉声冷哼:“我到底行不行,你最清楚了,怎么?还想再试试那厉害?我怕你等下下不了床。” 他怜惜疼,心疼她身体,她倒好,竟然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挑战他的男性威严。 宁夏眼角含着柔软水光,身上虽说裹着洁白浴巾,但那白生生的玉腿却是裸露在外,一个小内裤根本就挡不住有心人的目光。 叶翌寒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尤其被她刚刚那番言论刺激的,他觉得他要是再不拿出点男人威严,真成了那不行的男人。 在他渐渐变得危险的目光中,宁夏裹着浴巾直觉想要跑,但却被他眼疾手快给拉了回来,他略带老茧的手指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完美薄唇凑了上来,阴恻恻笑道:“媳妇,还别说,你这自打住院以来,性子就变得越来越大了啊?” 最后一句,他嗓音格外冷峻,听上去似是染了寒霜般冷彻。 宁夏娇柔身躯一颤,连忙摇头讨饶:“没有……。” 她话音未落,某个霸道男人就乘虚而入,捏着她的下巴一阵狼吻。 在这方面,他一向厉害,把持着大局,最后,宁夏呜呜两声,就沉溺在他这种密不透风的湿吻中。 也许是这个夏天太过美好,窗外暖阳舒适,才会让她甘心情愿沉醉在他的温柔中。 最终,抱着媳妇吻了又吻的男人,实在憋不住了,吻完之后,他就匆忙下床,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就头也不回的跑去浴室了。 这家私立医院每个病房内都有独立卫生间,宁夏满脸娇媚含春倒在病床上,见他那么急不可遏跑走了,不禁扬唇欢快笑了起来。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了下来,但清冽凤眸中却难掩笑意。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人,都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要跑走? 平时他不是最禽兽不如嘛?怎么今个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君子了? 倒在柔软的病床上,宁夏嗅着床单上面淡淡清香,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上午俩人颠鸾倒凤的场景,然后面颊上隐过一丝红艳,不好意思的抿起红唇。 其实还是家里的那张大床舒服,不管怎么翻都翻不下去,哪像这张小床,俩个人抱在一起恩爱的时候还要顾及良多,但不可否认,那种小心翼翼的快感却是比平时更浓,也更加让人深入骨髓的动情。 很快,浴室内就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宁夏百般无聊的倒在那在心中数着数,心中暗想,他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出来? 但当她数到五百的时候就没了耐心,直直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精光闪闪的眸光看向浴室紧闭的玻璃门,她心中有些恶略的想到,他先前还没疏解,现在跑去洗澡不会是去找五指姑娘吧? 有时候,宁夏觉得生病了真好,至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在他面前怎么任性娇气都行。 舔了舔红润唇瓣,她眼底划过一丝幽光,然后赤着双脚缓步走到浴室外,趴在墙壁上去听里面的声音。 …… 浴室内,热气层层,水雾迷离的看不真切。 叶翌寒站在浴霸下,浴霸上的热水调成了冷水,那股子冰凉刺激感让他浑身一个冷颤,然后甩了甩潮湿的黑发,继续站在那淋着冷水。 一想到先前宁夏那调皮的话语,他就不禁咬牙切齿,要不是顾着她身子,他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她扑倒吃了。 他这是心疼她,可她倒好,硬是说他不行? 笑话,他叶翌寒也有不行的时候? 暗暗咬牙,脑海中浮现出宁夏那张精致玩闹的小脸和她冰肌玉骨的肌肤,他伸手握住自己炙热的源头,上下撸动,过了好半响之后,这才重重哼了一声,在冷水的淋漓下发泄出来了。 …… 听见那一声似毫不掩饰的舒爽低吟声,宁夏趴在墙壁上差点站不稳脚步,两腿发软,尤其私密处更是划过一丝瘙痒,微微咬唇,她满脸害臊的又跑回到床上去,随便套上一条睡裙,用被子将小脸蒙住,脸颊更是红润似血,不知道人还以为她这是发烧呢! 她从来没有发觉哪一天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趴在墙壁上偷听这种声,而且她身上竟然还起了反应。 可是真正让她惊奇的时,在那种时候,他磁性的嗓音好好听,真是说不出来的撩人心悬。 都说女人是祸国妖姬,但此刻,她却觉得,性感的男人更加有魅力,而且也更加有能力魅惑人心。 …… 叶翌寒冲完凉发泄完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宁夏蒙在被子里的身影,他觉得好笑,还以为小媳妇又在闹什么别扭,就走上前去笑着将她的被子拉开。 谁知道,被子一拉开看见的就是她烧红艳丽的面色,尤其当和他双眼对上的时候,她又满脸娇羞的移开视线。 他怔了怔,有些不明白小媳妇这又唱的哪出? 宁夏生怕他察觉出来她的不正常,连忙从被子从将脑袋抬起来,但却怎么也不敢和他锐利的鹰眸对视。 她有些心虚将目光移到别处,垂在裙摆帮的素手紧握成拳,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调息了半天,这才若无其事一笑:“呵呵,你出来的好快啊。” 叶翌寒伸手摸了摸宁夏的额头,还以为这丫头发烧了,可温度正常的很,就是那张精致的面颊红晕似血。 盯着她虚心的笑容,他心底好笑,然后沉声提醒:“我进去有半个小时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经洗了半个小时澡了,这又不是冬天,就是夏天的一个简单冲凉就是半个小时,时间已经很长了。 宁夏略显尴尬一笑,她就算再怎么装,再这么玩,可还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只是简单的眼角动作,就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怎么了?”拿着浴巾擦了擦潮湿的黑发,叶翌寒有些惊诧的扬起剑眉,含笑的眸光盯着宁夏,扬了扬薄唇,清润笑了起来:“想到什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红?” 这个时候的小媳妇才让他有了熟悉感,先前她太妖媚诱惑了,蛊惑的他都快要忘记正经事了。 “没什么,没什么。”宁夏连忙摇头否决,精致红晕面颊上挂着淡淡潋滟媚光。 她不知道,她否决的如此之快只会让人觉得她更加心虚。 叶翌寒唇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但却没有点明,而是拿出吹风机吹头发。 他没有回答,病房内只有吹风机响起的声音,宁夏有些闷的坐在那里,拍了拍自己潮红娇媚的面颊,心中暗骂一句:真没出息。更是为自己刚刚恶略的行为而感到不好意思。 她真是太没出息了,以前也没觉得自己居然还有这种小心思啊!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她还是抬首看去,他正站在那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精短的黑发贴着头皮,身上随便套了件白色衬衫和休闲裤,但颀长的身躯光是往那一站就已经很夺人眼球了。 房间内空调打的很足,他这样长裤长袖倒不会热。 可不知怎么,宁夏就想到上次在家里,他刚洗完澡,穿着简单的背心和大裤衩,她却因此矫情的和他闹了起来。 心中划过莫名情绪,她微抿着红唇,心中有些闷,在他停下动作的时候,她赤脚下床从背后抱住他的精壮腰身,闷声问道:“翌寒,你会嫌弃我嘛?” 有时候她觉得她真算不上一个好妻子,既矫情又任性,在他面前更是嚣张的不行,可也只有这个傻男人才能这么包容她,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撤火走人了。 她不是不感动,不是不动心,只是有时候她会自卑的想到别的优秀女人,她害怕有一天他会离开她。 叶翌寒稍稍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感受到背后那温热的躯体,他心中有些动容,转过身来,长臂一伸就将宁夏揽进自己怀中,温柔抱着她,刚毅面容上挂着缱倦淡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会想起来这么问?” 他没有急于在她面前表态,反而是话题一转的问起别的问题来了。 宁夏没有疑惑,她微抿着红唇,靠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阳光健康的味道,心神安宁,过了好半响之后,她才吸了吸鼻子,沉声道:“我很不好,比不上瞄瞄的自力更生,也比不上陆曼的青春靓丽,有时候,和你站在一块,我很自卑,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什么也不懂,什么都要靠你。” 说到最后,她清冽嗓音陡然变得冷厉起来,情绪也由平静而变得激动。 她真的太没用了,连简单的工作关系都处理不好,还需要他出面才能将秦素洁摆平。 叶翌寒惊愕的瞪大双眸,他从没想过宁夏心中竟然有这种想法,见她拉耸着肩膀,垂着眼眸,一副黯然失神的模样,他不禁柔声安慰起来;“怎么会呢!媳妇,你想的太多了,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就算别的女人再好,我也不乐意看一眼,我就是喜欢你。” 宁夏不敢多想,她只要稍一动脑子思索,脑袋就像炸开般的疼痛,她赤着双脚,没穿高跟鞋和他站一起,身高差了好多,扬着头,眨了眨干涩清眸,低声不确定问道:“真的?” 她已经二十七了,不再是十七岁时的无忧无虑,那时她整天思考的事无非就是这个月的零花钱应该怎么花,但现在,她有了生活压力和工作压力,她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她也是一个有家庭,有丈夫的女人了! 可是看着站在眼前如此优秀的男人,她不由扪心自问:你配的上他嘛? 答案她不敢想,只要一想到围绕在他身边的陆曼,或者还有许许多多她不知道的女人,她就开始头疼,眼前一阵阵发晕,隐隐有种站不住的感觉。 看着这般无助受惊的宁夏,叶翌寒是打心眼里心疼,他动作温柔理了理她额前碎发,然后在光滑额头上落在一个柔情似水的吻,温声应道:“当然是真的,这人活在世上,哪能十全十美?只要你尽全力去做了,并且对得起自己的心那就行了!我想娶的媳妇,不是要一个女金刚,女人就是用来疼的,没男人的女人才需要自立自强,你有我,完全不需要想着养家糊口的事!” 在工作上能力出众的女人固然炫目漂亮,但他却不想找一个事业上的女强人,他自己本身就个性要强,要是再找一个这样的女人,这日子还怎么过? 当年温婉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们之间发生了很多矛盾,他不希望悲剧重演,所以在一开始相亲的时候就有特意说明,可没想到最后却选了宁夏这么个爱和他拧巴的小姑娘。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事情!也许在转角的另一刻,你就能遇上命中注定的女子。 他以为她是在烦恼在工作上不如意的事,其实宁夏真正烦扰的是自己,她觉得和青春娇媚的陆曼比起来,她真的算是老了,已经在奔三的道路上了。 这种自卑导致她心中隐隐不确定起来,甚至还有些患得患失。 宁夏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就是心烦意乱,微微将叶翌寒推开,她从他身前离开,一个人独立坐在床沿上,揉了揉苦恼的眉心,一会蹙眉一会急躁。 叶翌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平静的内心渐渐掀起一抹涟漪,但他并没有上前,而是就站在她旁边,眸光紧张而又隐晦盯着她的一切,在她有什么需求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冲上前去。 可这一个下午时间宁夏都极为安静,她只是一个人坐在那,不想说话的时候,不管叶翌寒在旁边怎么逗她,她都是一言不发,有时候坐的时候长了无聊了,她就捧着ipad玩游戏,像是彻底忘了病房内还有一个叶翌寒。 …… 蒋怡找上徐岩的时候,他正在局里的食堂里和周围的同事笑语晏晏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向冷峻的面容上挂着的是平易近人微笑,丝毫架子也没。 哪怕坐在人声鼎沸,周围飘散着饭菜香味的食堂里,他也是西装革履,俊颜迷人,偶尔露出的一两个微笑,更是让一直偷偷注视他的女同事心跳加速。 隔着这么多人,蒋怡一进来的时候还是看见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徐岩,他是那般气度不凡,一如学生时代时的璀璨夺目。 本来是怀着一肚子怒火要来发泄的蒋怡不由慢下脚步,甚至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就怕有哪里不妥被他看见。 为此她在心中淡嘲一笑,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明明这个男人对她就是残忍至极,甚至连个小忙都不肯帮,她这些日子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可当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她竟然还满怀希翼,那种自卑而又弱小的感情当真是如蝼蚁般廉价。 可她放不下也割舍不了,这是她学生时代心心念念的男人,她爱了他这么多年,哪怕他的一个微笑,她都会为此暗暗窃喜许久。 蒋怡的出现无疑为这热闹非凡的食堂更添一份光彩,她五官精致,不同于现在很多男人喜欢的那种小清新而是成熟女人的魅力,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风情。 蒋怡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是最鲜亮光耀的,随着众人追随的目光,她矜持而又娇柔走到徐岩面前,露齿一笑,笑容明媚:“我有电话联系你。” 她这么不清不楚的开头语让食堂内徐岩的同事都是一怔,随即目光更是火热,一个个都伸头向这打量,就想探测到什么八卦新闻才好。 徐岩和肖雪分手的事在局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自打徐岩上任以来,每次一下班就准备开着车子去歌舞团接肖雪,可现在和肖雪分手之后,他每天都加班到深更半夜才回去,这些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见。 正因为如此,才更让局里一些还云英未嫁的小姑娘春心荡漾,每天上班前都要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性感娇媚的职业装才会出现在徐岩面前,为的就是有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无视周围那些窃窃私语的小声嘀咕,徐岩眯着冷酷黑眸盯着站在他面前的蒋怡,她也同样穿着珍珠白的职业套裙,脚上踩着双细跟漆皮高跟鞋,但却比同龄的女子要有风韵,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的目光。 徐岩在心中冷笑一声,表面上看着倒是光鲜亮丽,可背地里不还是被千人骑万人枕? 他本不愿和她过多纠缠,可现在这是食堂,这么多人看着,他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心底这样想着,他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站了起来,笑着向周围同事温润介绍:“这是我大学同学蒋怡,就在隔壁大楼办公,找我来商量同学聚会的事情!”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善于交际,在众人目光包围着,他丝毫也没有慌乱,就这么坦坦荡荡站在那接受别人的打量,甚至连借口都想的这么完美。 蒋怡心脏砰砰直跳,她发觉,她真的无法抗拒他的魅力,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她也同样笑容完美解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这正在开茶欢会?” 在机关里,多的是多事无聊的大妈,她们有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工作,拿着每个月相同的工资,不管怎么样,也算是个小干部。 此刻见这一对帅男靓女站在一起是这般相配,不禁捂唇暧昧笑了起来:“副局,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既然和人家姑娘约好了时间就应该守时,怎么能跑来和我们闲聊呢!” 徐岩刚上任没几个月,在交通局工作的日子里给大家的整体感觉就是铁面无私,虽说一上任,一系列雷霆手段让很多人都心惊胆跳,但不可否认,他的这些手段的确有用,把本来腐败贪污的人员一一拉下马,现在整个局里工作氛围有了很大的改变不说,就连工作效率也有很大的加强。 面对众人打趣揶揄的目光,徐岩脸上神色不变,微微赫首,朝着众人抱歉笑道:“我现在还有事,大家先用餐吧,我以后找个时间再来听大家的意见!” 他这个官当的很随和,平时该有的威严他不会少,但要是在私底下,他和周围的同事相处的很好,就比如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会带着助理坐在人群中,和大家笑意盎然的吃一顿普通的工作餐。 本来局里的同事还有些不习惯他这般“下基层考察”的模样,但后来次数多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并且是真正的明白,这个副局长在私下里是真的没架子,不像别的当官的,时时刻刻都有一副官样子。 蒋怡站在徐岩身旁,感受那些人打量暧昧的目光,抿唇矜持笑着,但心却有些飘飘然起来。 她从来就不否认这个男人的才华,只有给他时间机会,他一定能大展鸿福,瞧瞧现在,他的梦想实现了,受众人瞩目的滋味果真好受。 稍一转眸,徐岩就看见蒋怡那温软娇美的笑意,扯了扯薄唇,眼底隐过一丝厌恶,笑意盎然朝一旁吴靖吩咐:“吴靖,你留下来吧,我和蒋小姐商量好时间就回来。” 蒋怡更是笑着朝大家打招呼:“不好意思了,你们的副局我就先借去了。” 话落,她就笑容完美跟在徐岩身后出了食堂。 随着俩人一前一后消逝在食堂里,有些好事的人不禁小声嘀咕:“那个女人我好像见过,就在旁边的市政府大楼里,啧啧,长的可真是漂亮,和咱们副局还是同事,指不定关系匪浅呢!” 另外一个女声又不甘的响了起来:“是啊,是啊,你们瞧见她那包了没?好像是限量版的,还有那鞋,也是百丽新款,我上次在商场见过,刚上市的新款不打折,三千块!” 女人对女人最为敏感,她们第一眼相见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打量着对方的穿着,蒋怡全身上下就算不全是名牌,但就那双三千块的高跟鞋,就够让这群女人嫉妒遐想的了。 大家都知道在机关里当个公务员,每个月都是死工资,三千块一双的高跟鞋,除非是富家女,不然平明百姓谁舍得买? 一时间,蒋怡的身份成了大家尽相讨论的话题。 在这些附和声中,突然响起一道小声的嫉妒声:“谁知道,是真的是假的,现在淘宝上假货那么多!” 这话的确不假,现在什么都有掺假,更别说万能的淘宝什么都有卖了。 可她这话一出,有个懂行的机关大姐就捂着唇假笑道:“小吴啊,这就是你没眼力了,现在虽说市场上假货挺多的,可我刚刚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那蒋怡小姐脚上的鞋子绝对是百丽新款,就说她手上那个包吧,那个牌子的假货在市场上都要卖都小几千!” 嗓音顿了顿,她扫了一眼周围兴趣盎然的面孔和小吴铁青的面色,她不禁欢快笑了起来:“小吴,你这么说,可不是嫉妒人家蒋怡小姐吧?依我看,蒋怡小姐就算不是高干背景,家庭条件肯定也很优越,不然这一身的行头她也买不起。”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小吴在局里搔首弄姿了,仗着自己年轻有几分姿色,就以为全天下男人都应该喜欢她才对,哼,现在出现的蒋怡可是够她气上一阵子的了。 小吴听闻,涨红了双脸,眼底闪过一丝气愤,但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她实在不好发火,只好拳头紧握,深吸一口气,看着那位奚落她的大姐,柔柔一笑:“我嫉妒人家做什么?大姐,你可别把我想的那么小心眼,我不过是好奇,咱们副局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漂亮标志的同学!” “咱们副局有什么样的同学还要和你汇报?”那位大姐见小吴娇美笑着,不禁想吐,出口的话更是冷嘲热讽:“啧啧,这有些人吶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以为长了张漂亮脸蛋就能勾引男人了,殊不知现在漂亮的女人多了去,有才华有身份的女人更是不知泛泛,如今见了天仙,总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了吧?!” 众人听在耳中不禁怯怯偷笑,平时上班无聊,偶尔瞧瞧这种狗血剧倒也算是一种消遣。 那小吴在众人戏谑鄙夷的目光下几乎呆不住了,气的猛地站起身来,娇柔身躯一阵轻颤,讲课最后想到那位大姐在土地局当领导的丈夫,她咬了咬牙,直接哭着跑出去了。 吴靖安静坐在位置上静静将餐盆里的菜饭吃完,对于刚刚那场闹剧,他自始自终都未发表言论。 实在是这种事情在机关里太常见了,表面上笑意呵呵的同事,最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在背后捅你一刀了。 跟在徐岩身边,吴靖也算是见过发风大浪的人了,这些女人间的小事自然不放在眼中,只是对于刚刚别人形容蒋怡为天仙,他不禁微微扬唇,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他并不是看不起靠身体上位的女人,相反的,他认为为了成功能不拘小节的女人才是真英雄。 只是蒋怡这种两面三刀,灵魂被魔鬼收买了,还要来勾搭他们徐副局的女人,他是一点好感也没。 要是让这些人知道蒋怡这些年做的勾搭,还不知道应该怎样目瞪口呆! …… 徐岩从食堂出来之后,就直接搭乘这边的电梯带着蒋怡直接进了他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后的那张真皮软椅上,他眯着幽幽黑眸,冷凝瞪着蒋怡,寒霜问道:“蒋怡,你是不是脑袋坏了,这种时候,你竟然跑来找我?你想把我害死是吧?最近纪委看的紧,你不想要命了,也别把我拖下水。” 这个女人果真是蠢笨如猪,以前的精明干练上哪去了? 这个重要关头,她居然跑来找他,还是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她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蒋怡本来满脸的欢喜娇媚,可谁知转身之后的徐岩竟然如此冷厉教训着她,她怔愣片刻有些反应不过来。 徐岩气的肺疼,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在办公桌前烦躁的转了好几圈,这才停下脚步,然后冷酷盯着她:“蒋怡,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不然在纪委没查到你的时候,就先把你解决了,记得了,我徐岩不是什么好人,你别指望着我能大发慈悲的伸手救你一把!” 他这是吃了秤砣铁的心的要和蒋怡划清界限,他不是王宏,对蒋怡没有任何情分,而且一向利益当先的他面对蒋怡突然到访,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面对。 蒋怡咬着红唇,不曾想刚一见面,她什么话还没说,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如此一番绝情言论,怔愣片刻,她很快回过神来,拳头紧握,气的浑身发抖:“徐岩,你还是人嘛?我们不管怎么说,曾经也是大学同学,我什么还没说呢!你就怀疑我居心叵测?” 说到最后,她情绪渐渐变得激动起来,目光伤痛而又憎恨盯着徐岩,一字一句泣血问道:“同样是大学同学,王宏都能对我那么关心,你就算不帮忙,可也不能落井下石的怀疑我啊!” 和徐岩同窗当同学这么多年,蒋怡自认为很了解这个男人,更加觉得,这个世上就她懂得欣赏他,就在他和莫宁夏的婚礼失败落场之后,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可他却那么残酷的牵起另外一个女人的手,温柔牵着她向他的朋友介绍,而她蒋怡始终都是不曾入他眼的那个。 她不提王宏还好,一旦说到他这个挚友,徐岩更是目光嗜血冷沉,沉寂的视线落在蒋怡身上,如万箭穿心:“你怎么不问问王宏为什么会帮你?还不是你骗了他。” 见蒋怡愤怒的面色一白,他扯了扯薄唇,唇畔边划过一丝冷笑,然后继续冷笑:“你在他面前矫揉做作的装的善良无辜,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做的这些勾搭?随便说出来一件就够让王宏心寒的了,蒋怡,你要真要点脸面就应该知耻,别老是仗着和我曾经是同学的关系就跑来撒野。” 他徐岩从小到大的同学多的是,是不是每个月有麻烦他徐岩都应该帮一帮? 蒋怡知道,如此铁面无私的徐岩才是真正的他,哪怕先前他坐在食堂里和周围的同事和蔼亲和,那不过是他伪装的一张皮,他是徐副局,他现在身份尊贵,高不可攀,连肖雪那样身份的男人都能舍得分手,更别说她这个身体肮脏的女人了。 想到这,蒋怡浑身气力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她神情痴迷凝视着徐岩,微扬红唇,沉重的语气从口中溢出:“徐岩,我知道的,我知道自打毕业之后这么多年来你都是看不起我!” 如此悲哀的结果是她一直都不愿承认的,但不否认,这都是真的,她自己做的事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又怎么能让徐岩喜欢? 徐岩微微皱眉,冷睥了一眼蒋怡,眉宇间漾着排斥:“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 他从来就不是善良的人,如果说先前对蒋怡还有一份同学情意,但去随着她这些年来的死缠烂打而早就消逝的干净了。 当官这么多年,他懂得审时度势,做什么事都是干净利落,更是不是个长情的人,面对蒋怡不管是硬手段还是软手段早就习以为常,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哪怕心中早就明了,可当从他口中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竟然是那般冷彻心扉。 她大学时的懵懵懂懂初恋再到现在的深沉恨意,都和这个男人割舍不了。 他是她最美好的初恋,同样也是她最痛恨的男人,他给了她甜头和希望,却那么残酷的将其打破,碎的成渣,一点留恋都不曾留给她! 眼眶中噙着动人泪水,蒋怡哭了,她精致面颊上静静划过一串泪珠,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楚楚动人,少了平时的跋扈,此刻的她不过是个为情爱愚蠢的女人。 “你心怎么能这么狠?我打从大二就喜欢你了,追求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她语调沙哑,脸颊上挂着晶莹泪水,字字句句泣血问道:“你当年要报复莫宁夏,好,我可以容忍,甚至可以帮你一起报复,可你却始终都不肯正眼看我一眼,那个时候,你身边除了莫宁夏那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就只要我一个女人了,我理所当然的认为你和她婚礼介绍之后就会和我一起!” 徐岩皱着清俊眉梢,就这么坦荡荡望着她,眼底流荡的是清明光芒。 哪怕她哭成这样,说了这么多往事,他依然还是波澜不惊的神色。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冷漠绝情的男人,只是当她提及肖雪,他不禁微微一愣,记忆深处那个笑靥纯真的女人面容好像越来越模糊…… 蒋怡不禁有些心寒,她觉得,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自讨苦吃,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他可以为了事业抛弃所有,而她这个从没入过他眼睛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让他大发慈悲? 想到这,她心中浮现出一丝哀鸣,在他幽暗的眸光下,她惨淡一笑,唇角上挂着黯然苦笑:“我就是太聪明了,聪明到自以为是的将以后的一切生活都安排好,可我没想到,还有个肖雪。她那么漂亮优雅,站在你身边,比我给比了下去,你不知道,我当时心中不甘的想要去死。” 133 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更新时间:2013-4-29 0:10:31 本章字数:12576 她话音刚落,徐岩就皱眉沉声吐口:“就算没有肖雪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望着她沉痛哭泣的面孔,他眼底无一丝同情:“对我来说,你只是我单纯的同学,我记得我当时和你说的很清楚,我不喜欢你!” 蒋怡闭了闭眼,仿佛听见心中破碎的声音,她艰难扯了扯红唇,梨花带雨的面容十分悲悸,哭着委屈道:“是,你的确是这么说过,可我没有当真,你那个时候有莫宁夏,就算你不是真的喜欢她,可在大家眼中,她还是你名义上的女朋友,我自以为是的觉得,你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爱欤珧畱” 那个时候的她正风华正茂,花骨朵一般的年纪,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代,再加上她长歌善舞的性格和娇媚精致的外表,身边并不缺少追求的对象。 可对于那些凡夫俗子,她却一个也看不上,她满心满眼只是那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男人,有时候面对他的冷脸,她会在心中暗暗想着,其实他对每个人都这样的,只有这样,她受伤的心才会得对一丝安慰。 可后来肖雪出现了,她就那么优雅含笑被他拥在怀中,那一天,她气的将宿舍里的东西都砸了,甚至心灰意冷到想要自杀。 她蒋怡何尝不是骄傲自重的女人,可是却被他逼成了那般委屈伤痛,每每想到这,她就咬牙切齿的痛恨,痛恨他的绝情。 回忆起往事来,徐岩清俊面容上划过一丝恍惚,在这个时候他想到的不是蒋怡对他的情深款款,而是宁夏那张略带讨好的面容。 在他面前,她总是那般唯唯诺诺的委曲求全,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那都是她伪装的,甚至内心深处还隐隐厌恶的想吐。 不爱的时候,不管对方做什么都是错的。 不知为何,徐岩现在心中竟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蒋怡见他失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垂在裙摆两侧的拳头紧握,咬牙冷笑:“徐岩,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个这样的冷血男人,为了利益,你可以抛弃一切,我蒋怡又算什么,凭什么能入的了你的眼?” 说到最后,她语气有些疯狂,眼中热泪像掉了线的珠子抑制不住向下划动:“可我不甘,你知道嘛?我不甘心,我在你身边付出了那么多年,可最后却被肖雪截图先登了。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脸蛋?身材?还是她那不凡的家世?”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对她丝毫情意也没,如果现在徐岩能伸手救她一把,她还会心怀感激的释然,但他越是这般冷漠绝情,越是让她心灰意冷。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毕业那天大家吃散伙饭的时候,他带着肖雪就那么堂堂正正出现在包厢里,在酒桌上,他处处维护肖雪,冷峻的神色中透着温软笑意,还笑的那般温柔动人。 她以为他是不会笑的,可她错了,他不是不会笑,也不是心性冷,而是没遇上真正心爱的女人。 那莫宁夏得不到他的心是咎由自取的,谁让她当年那么混蛋的撞死了人家的父亲?可她蒋怡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爱而不得了这么多年? “付出了那么多年?”徐岩闻言,不禁冷笑的勾起唇角,正了正神色,眯着幽深黑眸,不屑的眸光从蒋怡那张精致楚楚的面容上划过,扬唇讥讽一笑:“你为我付出了什么?蒋怡,你也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打的什么主意?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莫宁夏,你以为我不知道?” 在他寒霜冷彻的目光下,蒋怡面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咬着红唇,眼底闪烁着惊慌:“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徐岩,你给我说清楚,是,我蒋怡这些年的确仰人鼻息过的卑微,可你不能抵消我对你的真心!” 真心? 徐岩敛着眉梢,心中更是嘲讽笑了起来,真心是什么?这年头真心值几两银子? 薄唇上勾着冷锐弧度,他收敛起俊颜上的一切神色,沉寂的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句冷声笑道:“你当真以为我憎恨莫宁夏,就不关心她身边的别的事情了?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记得,当时我们学校一个有钱的男人先追求的你,你礼物没少收,但对人家却是爱搭不理,最后人家没了兴趣改去追莫宁夏,你难道不是因为这事才记恨上她的?” 女人的嫉妒心一向可怕,他当时听周围的朋友胡乱嚼舌根的时候还觉得可笑,可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有可能,女人是这个世上最难懂的生物,尤其当年的蒋怡又是出了名的校花,被人如此对待,心中难免会不好受。 蒋怡不曾想他连这种事都知道,脸上顿时难堪起来,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而且过去那么多年的小心思被人当年揭穿的感觉真心不好,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徐岩微抿着薄唇,看着蒋怡的目光就像看一个白痴,皱着眉梢,他霍然转身,重新坐会到办公桌后的椅背上,静静靠在那,闭眸浅眠:“算了,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讨厌莫宁夏,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们早就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你要是没事就走吧。” 说这番的时候,他并没有睁眼看着她,像是很累的模样。 蒋怡看着他紧锁眉梢,满脸的疲惫的样子,不禁潸然泪下,脚步微动,刚向前走了两步,她却突然停了下来,捂着红唇,低声哭了起来,她爱而不得这么的年的男人竟然就是这么想她的? “是,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因为这个讨厌莫宁夏,我父母都是拿死工资的,家近并没有多好,那个男人偶尔送来的小礼物正好让我虚荣了一番,可哪个女孩不爱漂亮?就算我不喜欢那个男人,可对于他后来的行为还是感到丢人,毕竟那段时间大家都知道他在追求我,可转眼却对另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屁颠屁颠的,我怎么能不生气?” 她就当着徐岩的面这么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红着眼眶,肩头颤抖,看上去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可徐岩却不愿再听这么曾年往事,他闭着双目,挥了挥手:“别说了,当年的事,我没心情再继续听下去,你回去吧,以后没事也别来找我了。” 顿了顿,他继续沉声道:“我现在和肖雪分手了,最近正打算相亲,我不希望因为你的原因而让人误会。” 在私生活方面他一向注意,之前和肖雪在一起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别的女人,现在既然和肖雪分手了,他也是时候要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了。 他不是长情的男人,和肖雪分手,对他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而且他现在已经三十多了,再加上身居高位,另一半的位置要赶紧定下来,不然这个社会上太多不知脸面的女人要倒贴上来。 蒋怡心中微窒,她仔细端量起闭着眼的徐岩,见他紧皱眉梢,满脸复杂深邃,她微微咬唇,心中不由划过一丝心疼,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扬声道:“像肖雪那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为什么就不肯看看你身边的人?”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被他伤的再遍体鳞伤,可她最爱的男人始终都还是他,她放不下,也割舍不了这段情。 徐岩听言,陡然睁开双眼,冷酷黑眸中泛着幽幽森光,寒雪的眸光落在蒋怡身上,眼波流转间尽是冷笑:“怎么?你是不是还想说,让我好好看看身边的你?蒋怡,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的女人?不要以为我给你一份好脸色,就真的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当年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算和莫宁夏的婚礼结束,就算没有肖雪,我也不会看上你。” 他的耐心在她一点点废话下,终于消逝的干净,要不是看在王宏的面子上,他根本就不会容忍她如此放肆的在他面前废话这么多。 蒋怡拳头紧握,精致绝美面容上挂着难堪,微咬着红唇,注视着徐岩的目光中充满了沉重委屈。 她真的没想到徐岩居然说话这么不留情面的狠,先前她早就领教过他的绝情,但和现在的厌恶相比,那真的算是好太多了。 如果不知道她真面目,恐怕真会被她这种无辜纯净的目光所欺骗。 徐岩心中大大冷笑两声,嘴角上勾着讥讽淡笑,他当着她的面鼓掌,然后淡淡笑道:“蒋怡,你就是用这种无辜的神色骗了王宏吧?可惜我不是他,没有这份怜香惜玉的情趣,你也少在我面前装了,你的为人我太清楚了。” 蒋怡脸色一寒,刚想要辩驳什么,就被徐岩厉声打断,他坐在办公桌后,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审视而又冷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一番之后才扬唇冷笑:“你去找王宏让她帮你,怎么没和他说清楚,其实那段视频里的画面都是真的?其实你根本就不是去陪酒的,而是什么做的三陪?王宏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不知世间险恶,可我徐岩还不至于白痴到分不清事实!” “三陪”这两个字深深刺激了蒋怡,她面容上闪过疯狂神色,拼命摇头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徐岩见她这般摇头解释只觉得好笑,自己做的龌蹉事,还当真以为天下人都不知道了? “不是陪俩个还是陪三个?我老早就奉劝过你让你收手,可你听了没?现在出了事才知道来找我?你当真以为我徐岩是整天无所事事的大善人,随便一个人借着同学名义来找我帮忙,我都能行善的?” 他不是个好人,要不是看在王宏面子上,他先前甚至不会和蒋怡好言好语,可每个人都有耐心,既然这个女人如此不上道,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蒋怡脸色惨白,阴暗的部分被曝光在光亮下,阳光刺的她双眼都睁不开来了,但她还是忙声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徐岩,你要听我解释,我真的已经收手了,只是其中其中有个人他捏着我的证据,我不得不在他身边虚与委蛇,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这样!” 说着,她委屈的呜呜哭了起来,抱着头,一副苦恼模样:“至于王宏那样,我更没想要骗他,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开口,这些年来我做的这些错事,我根本就没脸在老同学面前说!” 她蒋怡当年也是个万人追捧的校花,可从学校毕业步入社会之后却一直遭受坎坷,拿着几千块的工资,在北京这座城市只够交个房租,而那个时候徐岩却步步高升,有肖雪的帮忙,他过的如鱼得水,而她却黯然伤神,还在为下个月的房租费愁。 每每想到肖雪光鲜亮丽的模样,她就恨的牙痒痒的,再加上自身一些家庭才让她走上这条不归路,如果可以,她何尝不想一如既往骄傲的活着。 “你没在他面前说?就有脸在我面前说了?”徐岩微微勾唇,唇角上漾着冷笑弧度,眸光冷峻清霜盯着她,只觉得她刚刚说的像是天方夜谭:“你我之间什么关系?你别仗着我们曾经是同学,就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说的很清楚,我的意思你也都明白!” 微扬着清俊眉梢,他似笑非笑盯着蒋怡,似是打量一件商品一般轻易:“还是说,你还对我余情未了?蒋怡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觉得我可以不顾别人的眼光而娶你?啧啧,和你站一起,我真担心哪一天碰见熟人。” 他故意咬重熟人二字,指的不是他们之前认识的同学和朋友,而是说蒋怡这些年来陪过的政府高官。 不曾想,他竟然说出这番恶毒的话,蒋怡脸色猛地变得惨白,拼命摇头,眼角奔涌出滚烫泪珠,她就那么直盯盯望着徐岩,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玩笑。 但很可惜,他就那么气度不凡靠在椅背上,俊颜依旧迷人,但打量着她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排斥和鄙夷。 是啊,她怎么忘了,早因为当年的虚荣,她就将自己卖给了魔鬼,这些年来更是肮脏人尽可夫,而现在的徐岩事业正做的如日中天,北京城年纪轻轻的交通局副局长,上升那是迟早的事。 就连肖雪,他都能说分手就分手,又何况是她? 思及此,她双目一寒,浑身颤抖更加厉害,连忙跑上前去拉住徐岩的胳膊,哭着恳求:“徐岩,你不能这么心狠的不管我,我没有做错什么,是你……”。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幽深凤眸中划过一丝亮光,幽怨的眸光落在徐岩身上,哽咽哭着:“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会自甘堕落?那是因为你,当年要不是你和肖雪在一起刺激了我,我能这么做嘛?徐岩,我现在不求你其他,只希望你能帮我这次行嘛?” 她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这胳膊像是见到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徐岩薄唇上扬着不屑弧度,想也没想就将她推开,颀长清隽的身躯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微扯薄唇,寒霜冷笑:“蒋怡啊蒋怡,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笨,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凭什么认为我就要帮你?明明是你自己自甘下贱,却将责任都推脱到别人身上,你爸妈就是教你的?” 他真是厌恶了现在这般谈话,关于以前的人和事他一点都不想看见,看着蒋怡,会让他莫名想到当年和莫宁夏之间的事情,尤其当年婚礼上的一幕幕更是尝尝徘徊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被他无情推倒在地,蒋怡抬眸,眼角含泪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心中难掩伤痛,他这么光鲜亮丽,一如许多年前初见一般高大清俊,是每个女生都怦然心动对象。 如果当年她还有那份勇气能很好的站在他身边匹配他,那么现在她就是真的绝望了,毕业之后的这几年里,她被多少男人睡过,只有她自己清楚,有时候在社交场合上遇见他,她会有一种报复过后的快感,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逝的干净。 她终于在北京这座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上了两百平的房子,但在那富丽堂皇的公寓里,她感觉到了浓浓的恶臭,她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实现了,可她不快乐,在阳光下,她心虚,她没脸面对周边的亲朋好友。 凝视着她瘫倒在地泪流满面的模样,徐岩有些厌恶的移开视线,看着窗外明朗晴天,他微启薄唇:“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徐岩未来的妻子,就算不是大富大贵的红三代,但也必要是出身清白的大家闺秀。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嘛?” 这世上的女人总喜欢用泪水来掩饰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肖雪在他面前委曲求全了这么多年,装的清纯无辜,现在蒋怡又在他面前哭的伤心委屈,不过是为了他能一时心软来帮他。 但他徐岩不是慈善家,他连肖雪都能撇的一清二楚,对她蒋怡更是能赶尽杀绝,只是她现在还没招惹上他,不然他并不介意在纪委还没有查来的时候先送上一份证据。 在他那句没资格下,蒋怡彻底奔溃了,她颤颤巍巍才从地上爬起来,苍白着面孔,微咬红唇,眸光沉痛而又空寂打量着徐岩,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变了,真的变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的变了,变得更是绝情冷漠。” 她喃喃自语的话听在徐岩耳中微微皱眉,下意识沉声吐口:“毕业都有五六年了,是个人都该有变化,蒋怡你该知足了,这些年你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你父母下半辈子也算是衣食不愁……”。 低沉的嗓音一顿,他冷睥了一眼身旁失魂落魄的女人,微扯薄唇,清冷道:“而且你在视频中出现的并不清楚,还被打上了马赛克,真正的贪官已经被收监了,你并不是那么重要,说不定纪委根本就查不到你身上。” 最终,看在王宏的面子上,他还是为她仔细分析了一番局势。 从上大学开始王宏就是他的至交好友,这些年来他一直没真正谈个恋爱,怕是心里还放不下蒋怡。 只是他心底善良,又被家里照顾的好,这根本就不知道这世间险恶,在蒋怡的三言两语下,才会出现上次的事。 “真的?”这样的消息对蒋怡来说无异于是天大的喜信,她眼底有亮光闪动,但很快这份喜悦就被她压了下来,她缓缓摇头,唇角上挂着苦笑:“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个男人已经进了监狱,也不知道会像法院怎么说,我这次是真的完蛋了。” 徐岩微挑墨眉,冷眼睥了一下面色慌张的蒋怡,微微眯眸,很快他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冷哼一声,冷沉的语调中充满了冷嘲:“活该,蒋怡,你这就是咎由自取的,没人能帮的了你,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回家烧香拜佛,让老天爷闭闭眼。” 蒋怡微微咬红唇,面对徐岩的讥讽,她罕见的沉静下来,脑海快速转动起来,似是在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但很可惜,不管她怎么想,前面都是思路,她跟在那个男人身边大半年,大大小小也贪污了不少,这笔赃款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要真查到她头上,几十年的牢狱之灾肯定是免不了的。 对于蒋怡如今这般惊慌失措的表情,徐岩心中是嗤之以鼻的,他薄唇微翘,直接选择转身离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既然想呆在这,那他给她让位置好了。 蒋怡脸上一阵隐晦,正在咬唇思索,但谁想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要走,她气的面色铁青,厉声大喊:“徐岩,你给我站住!” 见他还是头也不回的向前走,蒋怡不禁暗暗咬牙,阴恻恻的声音陡然响起:“徐岩,你要再往前走一步,相不相信我现在就从窗户上跳下去。”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落地窗前,将窗户拉开,她拉过一旁的椅子拖了高跟鞋站了上去,见徐岩停下脚步,她红唇微扬,唇畔边隐过丝丝嘲讽:“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的生死,或者心里厌烦的我不得好死才好,但徐岩,我就这么不清不白的从你办公室里跳楼自杀,你觉得明天报纸头条会怎么说?” 看着徐岩陡然间的变脸,她只觉得心中一阵畅快,双手紧紧抓在窗头上,她含笑的眸光落在徐岩身上,似乎有万千感情:“我蒋怡年纪的时候没风光过,死了之后要是能和你一起上报纸头条倒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徐岩微微转身,看见的就是蒋怡站在椅子上,整个身子趴在敞开的窗户上,微风吹乱了发丝,看上去和个疯婆子没什么两样,紧皱眉梢,他眸光冷厉盯着她,哪怕在这种时刻,噶也始终保持着一份稳重:“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说着,不等蒋怡回答,他一步步朝前走去,直到站到蒋怡两步开外,他才停下脚步,微扬着视线,讥讽不屑的眸光扫了她一眼,出口的声音是那般嘲笑:“我徐岩也不是被吓大的,你当真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怕你了?” 被他神色中的暴戾之气所吓到,蒋怡娇娆身躯不断轻颤,微咬着红唇,看上去很是惊怕,但很快她就将这样的情绪压了下去,死死握拳,她嚣张而又失望望着徐岩:“你不要激我,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狗急了还要跳墙,我现在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你要是再逼我,我现在就从这跳下去,我要让所以人都知道,我蒋怡就算是死也是死在你身边的。” 她知道她现在这么做很幼稚,拿自己的生命在要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可她不甘心,她不能容忍直到死,她的不能在他脑海中留下印象。 他太凉薄自私了,将她贬低的下贱不堪,虽说那些都是事实,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会觉得是那般难以接受。 徐岩没有动,他就这么目光幽深盯着她,过了半响之后,他才稍稍扯了扯唇角,并且向后退了退,清俊面容上划过一丝柔软笑意:“咱们有话好好说,不必要非得闹的这么僵,好歹我们也是同学一场,你先下来,有什么话,咱们坐在这好好的聊聊。” 他就这么笑意盎然和她商量着,像是之前那般刻薄的言语不是他说的一般。 蒋怡看在眼中,心底漾起淡淡讥讽笑意,微勾着眼角,得寸进尺笑了起来:“啧啧,现在徐副局的态度才对嘛!我怎么说,好歹也是你曾经的同学,你这般绝情对我,就不怕王宏说你无情?” 她再一次将王宏搬出来,成功看见他面色一寒,更是愉快的笑了起来。 如果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记住她,那她并不介意在他面前当个恶毒的女人。 反正她的面子里子在他面前早就没了,她又何必,再去强求什么美好形象? 那种虚有其表的东西只有肖雪才会计较,她没有她那份自身的优雅,实在没必要画蛇添足。 徐岩拳头紧握,深吸一口气,清雅面容上挂着淡淡隐晦,但很快他就将这份复杂情绪给压了下去,笑意融融的目光看着蒋怡:“是,我的确不能做那无情无义的人,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别人威胁我,你要是下来,咱们好好谈谈,也许我还能想想办法帮帮你!”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的本事,想要用跳楼自杀来威胁他?好,真是好本事。 她就是看准了他现在输不起,才敢这么明目张胆,今天她来找他,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如果她现在从他办公室跳楼自杀,别人会怎么想?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但肯定和他有关系。 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最简单的关系不外乎就是有染,他刚上任没几个月,在这种时候,他输不起,也不能输。 他语调渐渐冷沉下来,虽说在笑,但神情冷峻,看上去极为骇人,蒋怡看在眼中,心中有片刻迟疑,她蹙眉紧张问道:“你真能帮我?” 徐岩没有应答,他只是这么沉沉盯着她,说出了最大的实话:“不知道,我只能说,我一定会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提前下,尽全力帮你!” 他本就没打算要帮她,要不是她现在已死威逼,他甚至连看她都不愿看一眼。 蒋怡闻言,精致面孔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舒软笑意,她含笑盈盈的眸光看着徐岩,红唇微启,清新娇媚笑了起来:“徐岩,你知道嘛?有你这句话我就算是真的要做几十年牢我也愿意了。” 说着,她几乎哽咽的要哭,情意绵绵盯着他,她柔软语气中尽是回忆:“在我印象中,你一直都是沉稳内敛的男人,从不轻易承诺什么,哪怕当年你和莫宁夏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只是表情淡淡,丝毫恭维的感觉也没,你知道嘛?打从那个时起,我就觉得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即便你对每个人都是冰冷冷的,但我知道你的心是热的。” 徐岩稍稍一愣,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可看着她脸上挂着美好回忆,他竟然罕见的没有打断,而是皱眉深思起来。 刚上大学时,他因为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进清华的,所以很受学校老师重视,而且在那座高等学府中,他渐渐找回了自信,和周围的同学打好了关系,尽量维持着自己的交际圈,如果不是家中突然发生的惨痛事情,他也许还会是当初那个简单的徐岩。 不得不承认,莫宁夏对他人生起了很大的刺激重要,如果不是想着要一心报复她,他也许现在还困在自己的一尺三寸地中。 蒋怡微微一笑,神色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关上窗户从椅子下来,走到徐岩面前,理了理他的领带,然后轻柔一笑:“我从来都没想到要威胁你,刚刚那不过是一个试探,我的命只有一条,我会很珍惜的,你的答案我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我真的很开心,这也许是你这辈子对我说过最让我感动的话。” 她觉得,她这辈子在这个叫徐岩的男人面前都抬不起头了,他是这般耀眼夺目,哪怕他将她伤的如此之深,她也甘之如始的起不了报复的心思。 刚刚站在那,她想了很多,有从小把她养大的父母,有深爱多年的男人,面对窗外的万丈高楼,她与其说是放过了他,不如说是放过自己,过自己一条生的机会。 徐岩一怔,疑惑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乎在打量其中的真假,就连她现在如此亲密的动作他都没说什么。 他发现,他现在真的有些看不懂蒋怡,他刚刚明明已经答应她了,可她却在这个时候选择放手? “你不用怀疑。”似是将他的疑惑看在眼中,蒋怡抿唇一笑,看着将他整理整齐的领带,她眼中笑意更加浓重,然后稍稍退开,打量了他一眼,笑容更加舒心:“你还是戴这种白蓝相间的领带好看,人显得精神。” 听她这么说,徐岩才蓦然回神,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领口上的领带,然后蹙眉沉声道:“既然这样,你就回去吧。” 他不想去探测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其中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如今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倒落的一身清闲。 蒋怡没有动,她只是眸光复杂沉痛盯着徐岩,也许是到了垂死之际,再多的追求梦想到了现在都成了薄薄的一张纸,根本什么都不管用。 徐岩皱着眉,就这么任由她打量,在她复杂的目光下,他眉宇间越发不耐,心中更是心烦意乱。 现在的蒋怡和当年的莫宁夏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个为情爱所牵怪的蠢笨女人。 良久之后,蒋怡才牵动唇角,唇边漾起一抹淡淡弧度:“一恍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同学很多都成家立业了,我上次还看见曾经追求过你的一个女生安安,她嫁给了个修车的工人,我当时很吃惊,她不管怎么说,也是名校毕业,随便找份工作也是公司白领,怎么嫁给这样的男人?” 徐岩紧锁眉梢,在脑海中极力思索着这号人,但很快他就想到,那个叫安安的女生曾经坐在他后排,晚上的晚自习,她总喜欢坐在偏暗的角度偷偷观察他,那个时候他年少轻狂,身边又有莫宁夏这个正牌女友,自然不会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蒋怡轻轻摇头,看着徐岩恍惚的面色,她释然一笑:“她胖了很多,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母亲的光辉,一聊才知道她已经是俩个孩子的妈妈了,我们在咖啡厅聊到很晚,晚上他老公骑车电动车来接她,我当时很不屑,觉得一个已经三十岁的男人竟然连车都买不起,可当时安安却满脸兴奋的跟在他身后向我告别。我一个人又在那坐到很晚,外面下起了雨,我从咖啡厅出去之后直到上车,身上已经淋湿了。” 在徐岩静静聆听下,她摇了摇头,妆容精致的面颊上浮现出一丝苦涩黯然:“当时我坐在车上,就感动无尽的孤独,就算安安嫁的老公再没出息,可是不可否认,那个男人对她是极好的,就连出来和朋友喝杯咖啡,他都要来接。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男人一旦有了点小钱就会花天酒地,家里一个,外面几个的那都是常事,可女人这一辈子,真正在乎的是什么?不过是想要一份幸福美满的家庭罢了!” 徐岩扯了扯薄唇,很不想听蒋怡这些废话,他都时间都很宝贝,实在没心情听她抱怨什么吗,只是那冷绝的话语在舌尖上流转片刻,最终还是被他压了下来,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就这么站在这听她说下去。 她扬唇清冷一笑,眨了眨干涩的眼角,沉声苦笑:“徐岩,我现在隐隐有些同情莫宁夏了,年轻的时候,我想过很多,对自己的将来有份很好的机会,甚至把你也设想在其中,对于莫宁夏动不动就缠着你腻歪的场景感觉很厌烦,我当时还在想,如果要是我和你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天天缠着你不给你自有,可到了现在才明白,什么豪气冲天的誓言都是浮云,一个女人真正重要的是家庭,她就算在事业上再成功,可没个男人支撑,她也心中也是孤独的。” 就像现在的她一般,安安嫁的男人固然没什么太大出息,可对她却那么好,她就算身上有足够的金钱,能去商场买奢侈品的时候不眨眼那有什么用?那都是她靠潜规则上位换来了。 甚至到了过年,在亲朋好友的恭维下,她会觉得无地自容,不是自己清清白白赚来的钱,就算用了也会不安心。 耳边一遍遍响起这个熟悉的名字,徐岩终于彻底爆发了,他双目赤红瞪着蒋怡,厉声反驳:“你同情她什么?蒋怡,不要以为我给你一分好脸色,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本事了,滚……现在就给我滚,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他突然间发狠让蒋怡一惊,随即淡然一笑,笑着笑着,她眼中噙着的晶莹水花渐渐划了下来,捂着唇角,她哽咽伤痛:“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到现在还没释怀,徐岩,你到底是不释怀那件事,还是不能释怀莫宁夏那个人?” 这个答案一直被她压在心中,被她理所当然觉得是笑话,可如今望着他这般痛苦的面庞,她不禁有些疑惑的问出声来。 莫宁夏,莫宁夏。 这个名字,是她曾经最为憎恨的,她看不上她的清高自持,更加嫉妒她有个好爸爸,她的傲娇就像一根刺深深刺痛了她,但现在人长大了,她再回头看看以前那些过往,不由扬唇一笑,都是笑话,都是笑话啊。 “蒋怡,你给我闭嘴!”徐岩面色铁青,紧握拳头,目光冷沉瞪着她,指着大门,他暴戾吐口:“现在就给我滚,不然我明天就把那些证据送去纪委!” 蒋怡微微抿唇,面色一变,在他隐忍愤怒的脸色下,她双眸中隐过一丝得意,微微一笑:“我可以走,但是徐岩,你不能否认,莫宁夏对你来说的确是有特殊意义的,不管你是恨她还是爱她,她在你心中就是留下了痕迹,这点,你这辈子都抵赖不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头也不头的离开,直到进了电梯,她才抹了抹眼角上晶莹的泪水,从包中拿出小镜子,看着镜面上那哭的红肿的双目,她不禁恼怒咬了咬牙,然后乘着乘电梯的时候又补了补妆。 徐岩这个男人她太了解了,因为他父亲当年的死就把自己蒙蔽在一个枷锁里,而这个解锁的人正是莫宁夏。 既然她不好过,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她如今过的这么落魄潦倒,下一刻可能就要入狱受刑,凭什么要让徐岩和莫宁夏还安安稳稳的在外面?她就是要点醒徐岩,让他清楚正视自己的内心,然后去搅合着莫宁夏和叶翌寒的婚姻不幸福。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蒋怡迈着沉稳的脚步朝着外面大楼外走去,玲珑娇媚身段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微微勾唇,她魅力自信一笑,自始自终都保持着优雅淡笑。 她现在都没了,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倒要好好瞧瞧,最后徐岩和莫宁夏的结果是什么? …… 蒋怡走后,偌大的办公室陡然静了下来,徐岩站在原地,眉宇间漾着郁气,幽暗黑眸更是闪烁着浓郁幽光。 在此刻,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片段,但每每都和莫宁夏那个女人有关,他这才茫然惊醒,两年的时间真的很长,在这期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过了好半响之后,徐岩才扯了扯薄唇,却发现喉咙干涩,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扬唇苦笑着,坐在办公桌后的那柔软真皮椅子上,抬眸打量着这间简单中透着气质的宽敞办公室,心中浮现出淡淡苍凉。 他似乎都能猜想到自己十年之后是怎样的生活,有个让自己放心的妻子和个孩子,如果不出什么错,在事业上呈直线上升状态,这样很好,真的很好,是他曾经一直梦想的。 但此刻他却有些不甘心,到底不甘心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深吸一口气,他想到蒋怡先前说同情莫宁夏,不知怎么,他就想笑。 的确,他大笑了两声,但在这空寂无人办公室内显得那么苍凉枯寂,他有些愤怒的将桌上的文件都砸在地面,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像是在隐忍某种情绪。 最后却是拨通了徐岩的电话,一只手按在办公桌上,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间挤出的那般寒霜凉薄:“帮我订最早一般飞南京的机票,工作上的事你就留在北京这边处理!” 134 下流无耻(一更) 更新时间:2013-4-30 8:09:59 本章字数:11731 “病人现在情况很稳定,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情绪,你们做亲人得多在她身边陪着她,才能让她早日康复。爱欤珧畱” 医院值班室内,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宁夏的各项检查评估了一番,这才向旁边的叶翌寒沉声讲诉:“我们当医生的能做的不过是给她开一些疗养安神方面的药品,真正让她康复,还需要你们的多大照顾和关怀。” 抑郁症不同于一般的疑难杂症,这是一种心理方面的疾病,都说心病需要心药医,在很多情况下,病人都是需要身边亲人的关怀和重视。 叶翌寒微微皱着英挺剑眉,在医生话音刚落,他就低声问道:“真的一切都好?可我怎么觉得她这几天都有些不正常?” 这病人是谢君焱介绍来的,那医生正是因为明白这点,所以才在面对叶翌寒的问题时耐着性子问道:“哦?不正常?怎么不正常,哪里反常?” 叶翌寒脸色稍变,他总不能说是宁夏变得喜欢和他恩爱,并且动不动就眼含娇媚的魅惑他? 微微摇头,他抿唇沉声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我总觉得现在她变得比以前更活泼了。” 想了半响,他才想出这么个词语来,宁夏现在那样说是活泼,其实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就他理解来说,他完全不懂她现在的心思。 医生微皱眉,深思了会,淡淡摇头:“其实她病症并不严重,完全可以回家治疗,也许让她恢复正常工作,像平时一样生活会比呆在医院里好。” 叶翌寒闻言,心思一动,微抿着薄唇,朝着医生温和笑着道了谢,然后转身回了病房,心中却在思量着刚刚医生那句话。 …… 今天一大早就做了很多项检查,宁夏已经很多年没像现在这般住院了,平时有个小病小痛的,她也只是打针吃药,何时像现在这般了? 其实打从心眼里她排斥着一项项的检查,但看着身旁男人紧张担忧的目光,她又不禁释怀,如果能让他安心,她乖巧的听回话又有何不可? 前面二十七年她过的太恣意妄为了,仗着身边人宠溺她,她就理所当然的挥霍这种爱,尤其后来遇见了叶翌寒,在他面前,她嚣张的有些过分,所以现在老天爷给她的报应来了。 叶翌寒刚一走进病房,看见的就是宁夏对着窗外恍然失神的模样,阳光从外折射进来落在她身上形成淡淡光晕,他心中微窒,微抿着薄唇,这才若无其事走了上去揉了揉她柔软黑发,轻柔笑了起来:“在想什么?刚刚医生说你现在身体很好,过几天咱们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宁夏眸光一亮,快速转身,眨着明媚动人水眸,眸光潋滟深邃望着他,再次不确定问道:“我真的能出院了?” 她眼中散露出来的欢喜让叶翌寒看在眼中既好笑又悲凉,扯了扯薄唇,温暖一笑:“瞧你这样,你又没生什么大病,医生没事让你一直在医院做什么?” 一直呆在医院这种氛围中的确不好,医生说宁夏病情还不算严重,完全可以出院回家疗养,而他最近又决定修年假,乘着这段时间,他可以好好在家陪陪媳妇。 宁夏摇了耀头,绝艳面容上挂着潋滟淡笑,她就这么天真灿烂注视着叶翌寒,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淡凉如水的声线中难掩依赖:“还是翌寒最好,天天在这吃的菜都没味道,我想回家之后吃龙虾,很辣很辣的那种。” 龙虾也算是南京特色,宁夏早就馋了好久了,只是住院之后被叶翌寒养的白白嫩嫩,一日三餐都营养有规划,虽说这样很健康安全,但一向生性散漫的宁夏真受不了。 自打决定在这座城市居住,她就上网搜过关于这的文化特产,先前瞄瞄有带她逛过南京这的不少景区,六朝古都的魅力果真是雄厚的,如何不是这儿的夏天太热了,她倒是乐意天天去夫子庙小吃街上吃特色小吃。 叶翌寒微微皱眉,下意识反驳:“那个吃多了不好。” 低沉嗓音一顿,不愿看见宁夏失望,最后他只能放软语气,轻声诱哄:“想吃也可以,只能吃家里自己做的。等咱们回家了,我去买点新鲜的龙虾回来烧给你吃。” 他口味其实和宁夏一样都喜欢辣,但辣椒吃多了实在不好,为了小媳妇的身体着想,他现在已经克制自己不吃。 宁夏本是蹙眉想要反抗,但没想到他下面会说这句话,顿时喜笑颜开起来,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笑容越发清甜:“翌寒,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好?好的都让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她就这么天真玩笑的靠在他身上,微微咬唇,似是感叹似是巴结,但眼中浮现出的光芒却是那般真诚。 叶翌寒看在眼中顿时扬唇轻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粉嫩琼鼻,低沉的嗓音中尽是宠溺:“你这个小调皮,让你吃龙虾就是好人?要是我严厉的让你不要吃,那我是不是成了罪人?” 他的媳妇真的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答应就能让她变得如此高兴,单纯简单的看上去就像是个孩子,当年徐岩怎敢那般狠绝对她? 想到这,他目光陡然沉寂下来,但垂着眼眸靠在他身上的宁夏没有看见,她就这么懒洋洋偏着脑袋,玉指在胸前画着圈圈:“其实也不是,龙虾我是一定要吃的,不过你是我老公,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你成为罪人?” 也许是这几天真的太无聊了,宁夏就这么靠在他胸前笑着找闷子,眼底闪烁淡淡精光,她微微抬首,笑意盎然的眸光扫了他一眼,然后才继续娇柔笑道:“如果你不让我吃,我会让你晚上睡地板,每天晚上找五指姑娘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嗯,这样挺好,他要真的不让她吃喜欢的东西,她就让他晚上睡地板,想要了就去找五指姑娘。 对于小媳妇这两天时不时就冒出那么一两句刺激性话语,叶翌寒已经渐渐习惯,只是听她说的这么顺榴,还是忍不住眯起幽深鹰眸,扯了扯薄唇,阴恻恻问道:“你要让我去睡地板?” 他满脸的郁结不满,看上去极为吓人,宁夏却高兴的扬了扬唇角,从他胸膛前移开,咯咯直笑,笑声清越动耳:“五指姑娘伤身,你要想要,我不会不给你的。” 她就这么眸光清明坦荡注视着他,清冽凤眸中闪烁着淡淡清冽光芒,叶翌寒看在眼中,先前的咬牙切齿瞬间消逝的干净,一时间心中不知道做何感想,但很快,他就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捏了捏她的粉嫩面颊,扬唇闷声道:“你可真是越来越大方了。” 每天晚上有媳妇抱,他自然不愿意找五指姑娘,那种滋味真不是人受的,但凡是个正常男人,恐怕都会喜欢活色生香的媳妇而不是粗糙的五指姑娘。 宁夏欢愉翘着红唇,很是自然吐口:“你是我老公,我怎么能对你不大方?” 叶翌寒真是觉得好笑,看着宁夏那副欢快的模样,他无奈摇摇头,这丫头还真是一天一个样,也不知道先前是怎么想的?怎么他一碰她,她就红着眼睛开始嚷疼? 就在这时,莫父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饭盒,看着里面其乐融融的场景不由勾唇笑了起来:“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 “爸!”宁夏住院这两天,还是第一次见莫父来,顿时高兴的喜上眉梢,赤着雪白玉腿,欢快的从病床上跑了下来一把抱住莫父,红唇高高扬起:“我都好多天没见你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来看看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她这话就和平时妮妮撒娇时说的似的,宁夏并没觉得什么,但站在一旁的叶翌寒听在耳中却觉得好笑,暗暗摇头,心中暗想,小媳妇到底还是个小孩子,遇见了多日未见的父亲也会这么漫无目的的撒娇。 莫父好笑瞪了一眼宁夏,见她又这般活蹦乱跳的撒娇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大事了,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落下,他微微推开她,放下饭盒,没好气睥了她一眼:“现在知道想爸爸了?先前早干嘛去了?你这就是活该,平时让你注意身体谁让你都不当回事,现在出事了你才知道厉害吧?” 被莫父这般劈头盖脸的批判,宁夏微微嘟唇,眼底泛着不甘心,但很快她就将这份不快乐抛弃在脑后,嗅着饭盒内的香味,她深邃清眸中划过一丝精光:“是玉米排骨汤,爸,你真是太好了,我这几天在医院吃的嘴巴都没味道,谢谢你替我准备这么美味的汤。” 谁知莫父听言却是皱着眉梢,沉声道:“谁说这个汤是给你准备的?翌寒那么宝贝你,还能让你吃不好?我这汤是给翌寒准备的,他天天晚上熬夜照顾你,要是再不补补,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叶翌寒一怔,没想到莫父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是送汤给他喝的,顿时受宠若惊道:“谢谢爸,本来这些事应该我来孝敬您的,没想到最后还要您反过来心疼我,我心里真过意不去,不过,我一个大老爷们,不过熬夜了几天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汤还是应该给宁夏喝才对。”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温暖,面前这个个子不高,貌不出众的男人是宁夏的父亲,如今自然也是他的父亲,他没想到他竟然对他这把好,这是他曾经一直不曾享受过的温暖。 叶博山虽说身居高位,出门在外受人敬仰,但在家里,他能为自己的儿子煲汤?怕是就连当年的母亲都享受不到罢。 “爸,你偏心!”宁夏高兴了半天,嗅着这香味,胃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谁知莫父最后却说这不是给她准备的? 莫父拍了一下宁夏欲要解开盖子的小手,瞪着她,眼中散发着威严光芒:“宁夏,你别越来越不懂事了,瞧瞧你现在这样,哪里还有一点女人样?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馋的姑娘,也就翌寒能受得了你,你还不知道收敛收敛?” 这女儿固然是心尖尖上的宝贝,但女婿也同样重要,尤其像翌寒这般好男人,他更加得好好拉拢,这般做,也是在为他们小两口的婚姻关系考虑,谁知女儿竟然这样没出息,真是够丢人的。 “我这不是偏心不偏心的问题,而是人家翌寒本来就比较辛苦!”瞪着宁夏,莫父眼中闪烁着淡淡幽光,丝毫也不妥协:“你在医院这几天都是翌寒衣不解带照顾你,你能讲点良心嘛?” 宁夏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噎死,她还从来没见过爸这般说她,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哪里还顾得上喝什么汤? 他叶翌寒辛苦了?用的着他这么劳心煲这么香的汤嘛? 叶翌寒看着这边僵直的局面,眼角抽了抽,连忙上前温声劝慰:“爸,您消消气,宁夏就是这个性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而且我也实在没您想的那么娇贵,我一个大男人熬夜怕什么?又不是娇滴滴小姑娘,倒是您,这么大热天还辛苦的煲汤,真是让我们做晚辈的感动。” 他这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自打叶博山不顾全家人的反对娶了肖雨涵,他就彻底和叶博山闹翻了,离家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浓浓的家的感觉。 之前的三十四年中,他的生活一向简单,尤其在部队中,平时喝喝白开水就差不多了,哪里能喝上这么精心熬制的排骨汤? 宁夏坐在床沿上,精致面容上挂着淡冽光芒,稍稍抬眸,郁结的目光落在莫父身上,见他正满脸笑意的望着叶翌寒,她气的咬唇不甘道:“爸,你承认吧,你就是比较喜欢翌寒,觉得他才像是你的儿子!” 紧接着她又补充道:“可没办法,您就生了我这么一个闺女,想要个对你胃口的儿子这辈子恐怕是没可能了。” 在莫父面前,她一向就是这么口无遮拦,叶翌寒听在耳中觉得有些刺眼,皱着浓黑剑眉,眸光幽暗向她看去,但谁知,她却重重冷哼一声,孩子气的将目光移开。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叶翌寒先是一怒,但随即却是释然,心中暗想,罢了罢了,这是他的小媳妇,她的性子他还能不了解?不过是童言无忌,内心深处却比任何人都要柔软善良。 莫父气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狠狠瞪着宁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个女儿的?” 女儿大了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相比较现在已经开始上学的妮妮来说,他觉得都比宁夏要乖巧多了,瞧瞧她这样,哪里有点温婉贤良的模样? 宁夏小的时候,他也没少请过名师来给她上课,乐器,舞蹈更是想让她都学,可谁知道这丫头倒是本事,把老师气跑之后,翻窗出去和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搅合,最后搅合成现在这样。 想起这些往事,莫父心中有些闷,瞪着宁夏没好气道:“你哪怕要有翌寒一半的懂事,我就欣慰了。” “你别后悔,后悔也没用了,我就是你的女儿!”宁夏也同样毫不示弱的扬唇辩驳,她微抬下颚,小脸上满是倔强光芒:“爸,您应该感谢我的,要不是我认识翌寒,并且和他结婚,您就没这么好的女婿了。” 话音一落,她扯了扯红唇,板着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柔软笑意:“要不是知道我是您的亲生闺女,就冲着你今天对我的态度,我还真要好好查查,当年在医院里是不是报错了。” 莫父气的脸色刷一下变得铁青,愤怒激动的目光狠狠盯着宁夏,就差没上去打她两巴掌泄愤了:“你这张小嘴可真是得理不饶人,我把你养这么大,就让你和我这么顶嘴的?” “爸,您先消消气!”站在一旁的叶翌寒忍不住上前扶着莫父,拍了拍他气怒的胸膛,然后才轻声劝慰:“爸,您先坐这,宁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您何必和她较真?” 被叶翌寒扶着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莫父气的直喘气,他瞪着宁夏,有些无奈将目光收回来,然后朝着叶翌寒摆摆手,满是叹息道:“翌寒,你也看见了吧?宁夏就是这脾气,她是我闺女,就算再不好,我也疼她爱她,倒是苦了你,希望你多担待担待!” 说来说去,他真正担心的还是这个男人心中有别的想法,平时宁夏在家里和他这样说话,那自然没什么,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真是放在心尖尖上来疼爱,只是如今,她和徐岩的事情已经被翌寒知道,而她现在又这般嚣张的态度,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不等叶翌寒作答,宁夏率先蹙眉反驳:“爸,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哪有您说的这么不堪?而且我和翌寒关系好着呢,你就别跟着瞎搀和了。” 这个时候的宁夏思路清楚,满脸的闲淡,看上去正常多了。 将这一切不动神色收在眼中,叶翌寒眸光闪了闪,冷酷鹰眸中划过一丝幽光,但很快这份浓郁就被他压了下来,他笑着望着莫父,微启薄唇,低沉嗓音中透着浓浓珍重:“爸,您的担心我都知道,您放心,我就是对不起自己也不能对不起宁夏,您就这么一个女儿,心里肯定宝贝,而宁夏是我媳妇,我不疼爱她疼爱谁去?” 他知道现在爸在担心,他并不介意在他面前说上誓言让他放心。 妮妮如今也算是他的女儿了,带着妮妮去上幼儿园的第一天,他就深深感受到当个父亲的不容易,而爸一个人带着宁夏这么多年,其中的艰辛更是不为人知,有时候,他很敬佩眼前这个貌不惊人,但却心智的强大的老丈人。 “宁夏在很多时候都调皮,这些我都知道,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她的爱!”他就这么站在宁夏和莫父中间,唇角上扬着完美弧度,俊颜深刻迷人,微微一笑,说出的话是那般坚定:“爸,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对宁夏好的,不会让您失望。” 能娶到这么可心的小媳妇,他其实是满足的,就算没有爸这旁敲暗打,他的态度也不会改变。 这些话不动人,也并不是深情并茂,但听在耳中却是那般动听舒服,莫父一怔过后扬唇轻笑了起来,笑容中透着淡淡欣赏,那是对叶翌寒的欣赏,这个男人,他果真没有看错,闺女后半辈子有他的照顾,他这个当爸的就是进了棺材也能心满意足了。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这世上太多的惨痛事情,他是个当父亲的人,于私来说,他希望他的闺女这辈子都一帆风顺,一点灾难都不要遇到,可这是美好的幻想,谁能预料到以后发生的事情? 但如今有了翌寒的陪伴,他觉得宁夏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困难,他也绝对会想尽办法来救她。 宁夏一直看着这边,他正好站在莫父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可听着他这番含笑深沉语言,不禁微笑了起来,深邃清眸中隐过丝丝柔情。 这个男人啊,果真是世上最可爱的男人,这明明就是爸在试探他,可他还是这么毫不犹豫的在他面前保证。 其实她并不信什么保证,当年徐岩在她面前说过的保证还少嘛?无论是真的假的,他当时说的深情款款,她并信以为真的以为这就是一辈子了。 可后来的结果却是那般刺骨寒凉,冷的她恨不得下一刻死了才好。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非得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宁夏在想,要不是遇上这个男人,她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有个老公疼爱的感觉是这么好。 …… 莫父送完排骨汤之后很快就走了,再加上得到叶翌寒那番保证,他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连带着对宁夏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要不是知道这真是她亲爹,宁夏真心觉得,叶翌寒是他亲儿子,哪有人对自己闺女不亲,反过来维护女婿的? 一直将莫父送到医院楼下寒暄了好久,叶翌寒才转身回来,当他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宁夏已经在那盛汤喝了,他顿时哭笑不得的笑了起来:“媳妇,你这也太不客气了吧?爸明明说是给来给我喝的,你这怎么就着急的喝上了?” 他的媳妇真和小孩子无异,瞧瞧这贪吃的模样,住在医院里,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在想着明天吃什么,他睡在旁边的小床上,只觉得想笑。 宁夏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尤其被他这般戏谑盯着,她白嫩面颊上划过一丝尴尬,有种被抓包的窘迫。 见她这般,叶翌寒更是欢愉的勾着薄唇,迈着轻松步伐,他一步步朝着宁夏走去,在离她两步之遥处,勾唇璀璨一笑:“怎么不吃了?” 宁夏气愤的将手中勺子放下来,咬牙切齿瞪着叶翌寒,愤怒指控:“叶翌寒,你是故意的,故意不让我吃上一顿好吃的!” 这个男人笑的就像一直狡诈的狐狸,也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心思。 叶翌寒摸了摸鼻子,瞧着宁夏双目瞪大盯着他,心中一阵失笑,拳头低在唇边轻咳两声,然后扯了扯薄唇,清润笑道:“好了,咱们别闹了,你吃吧,你想吃,我还能不给你吃?” 小媳妇急速他的宝贝,她想做的事,他什么时候不同意了? 宁夏眨了眨这明澈凤眸,眼底闪烁着淡淡波光,对于他的刻意讨好,她不领情的将目光移开,微启红唇,气闷道:“不吃了。” 叶翌寒闻言,微微皱眉,疑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小媳妇这又是怎么了。 就在他疑惑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宁夏那略带幽怨的声线响了起来,她就那么静静坐在那,微蹙黛眉,看上气很是烦扰:“爸现在满心满眼就只有你这一个好女婿,根本就看不见我了。” 哀怨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她扯了扯红唇,继续委屈道:“爸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总是将我摆在面前,事事为我考虑,但他现在为了你只知道骂我了。” 叶翌寒现在真是一个头俩个大,他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个耐心在这和小媳妇扯皮。 虽然心中觉得很天方夜谭,但他还是极为有耐心的走上前去,轻声辩解:“爸那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在变相的为你考虑。” 低沉嗓音一顿,叶翌寒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苦笑着盯着宁夏,压低声线,小声无奈道:“媳妇,咱们不闹了成嘛?你就饶了我吧,你老公我实在没这个精力!” 被他这种故意讨好的表情逗笑了,宁夏先是一怔,随即大人有大量的笑了起来,低声骂了一声:“德行!” 她眉梢眼角勾着缓缓笑意,就这么深情款款注视着叶翌寒,然后微扬红唇,傲娇吐口:“我要吃排骨,你喂我。” 见小媳妇终于展露笑颜,叶翌寒紧张的心终于落地,深刻俊颜上浮现出浓浓笑意,连忙点头笑道:“好,我这叫给你盛。” 这个时候别说媳妇想吃排骨了,就是她想吃燕窝鲍鱼,他也得给去买不是? …… 徐岩真心觉得自己魔症了,就在蒋怡三言两语的刺激下,他就神志不清的让吴靖给他订了飞南京的机票,站在医院门口,他清俊面容上划过一丝恍惚,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跑来这了?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可他还是抬脚踏了进去,该来的总归是躲不掉,他也是时候好好会会这以前的老朋友了。 …… 他来的时候,正好是叶翌寒在喂宁夏喝汤的甜蜜场景,他没有着急进来,而是站在门口,眸光幽暗盯着这一幕的发生。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得了精神病的人,笑意融融靠在病床前,而她身旁的男人又是那般温柔如水,俩个人,嬉笑玩闹的场面无异于是一副美好画卷,深深刺痛了徐岩的双眼,他发现他竟然这么不淡定,心中犹如万匹野马在奔腾呼啸。 叶翌寒就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着宁夏,眼角眉梢都透着融融柔光,宁夏吃了两碗之后,才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不好,眼中隐过一丝尴尬,她朝着他讨好一笑:“你也吃点,爸炖的排骨很好吃。” 说话间,她抬起双眸,眉眼弯弯的模样看上去十分温软。 但在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时,她面色陡然一变,眼底闪过无数光芒,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叶翌寒刚想笑着说不吃,但却发现宁夏惨白的脸色,他微微一怔,快速朝后看去。 他和徐岩并没有深沉次的接触过,可先前两次的碰见已经让他记忆深刻了,尤其这个男人还和他心爱的女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哪怕时隔许久,当徐岩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他清隽的身躯站在门口如松竹般挺拔,身上穿着白衬衫黑西服,最简单普通的装扮穿在他身上却是那般得体优雅。 此刻,叶翌寒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上次瞄瞄戏言,她说宁夏喜欢穿白衬衫的男人?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这个徐岩才入了她的眼? 凝视着宁夏那张精致中透着惨白的小脸,不知怎么,徐岩心中暗暗窃喜,唇角上隐过丝丝笑意。 再得知她精神不好要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他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想法,但最深的那个却是,她会不会将他忘了?但就现在看来,还好,她还没有将他忘了。 这种感觉很好,她没有将他忘了,他又可以站在她面前和她牵扯旧账了。 叶翌寒放下手中的碗,僵硬着身躯站了起来,察觉到宁夏的变脸,他不动声色挡在她和徐岩的目光,眯着漆黑鹰眸,打量了一眼徐岩,眸光闪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徐岩率先微扬薄唇笑了起来,他迈着清浅的步伐走了进来,站在宁夏病床前,眸光淡凉扫了一眼飘散着香味的排骨汤,半似感叹半似怀念的笑了起来:“宁夏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喝排骨汤。” 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如果换做外人恐怕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宁夏却明明白白,她咬着红唇,小脸越发苍白惨淡。 这个男人竟然还记得这些,她以为他当年和她在一起都是虚与委蛇,都六年过去了,他哪里还能记得她喜欢吃什么? 可现在,他竟然都还记得,并且当着叶翌寒的面,这般暧昧不清是说了出来。 叶翌寒更是敏锐的嗅到其中秘密,他紧皱剑眉,目光冷峻盯着徐岩,这次倒是沉住气的没有动手打人了。 眼前的徐岩才是真正的对手,因为他,他和宁夏闹成了现在这样,这个男人可真是不简单,人远在北京,却随便的几句话就能扰乱宁夏的心情。 和他相比,薛子谦从来就算不上对手,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有了危机感。 到了这种时候,徐岩竟然还满脸笑容朝着叶翌寒打招呼:“好久没见叶大队长了,你好!” 像是没有察觉到这对夫妻的不正常神色,他继续自顾自的温声道:“今天我在这边出差,听说宁夏生病住院了,就来看看,因为来的匆忙,两手空空,还请叶队长见谅。” 出不出差的谁知道?他明明就是自己耐不住心中所想跑来了,却偏偏这样说,徐岩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挺假的,但看着宁夏苍白惊恐的面孔,他心中就忍不住的兴奋,他还真想瞧瞧,叶翌寒这个男人到底能大方到什么程度? 面对他的温和笑脸,叶翌寒厌恶的移开视线,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要不是答应过宁夏,要保持良好的风度,他还真想冲上去先打他两拳,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男人。 见他还要说什么,但却被叶翌寒厉声打断:“徐岩,你有什么话就明说,我们没空在这和你逗闷子。” 他实在不是沉得住气的男人,瞧着徐岩这不阴不阳的态度,他实在没功夫陪他继续打太极了,而且随着他的出现,宁夏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这个男人生来就是他们的克星,不让他赶紧滚蛋,指不定等下宁夏又要怎么激动疯狂了。 瞧着他的寒霜面容,徐岩并没有任何惊诧,这叶翌寒本来就不是善类,怎么可能在面对情敌的时候还有笑脸?他没动手打人就已经够让他惊诧的了。 心中这样想着,徐岩微微牵动唇角,含笑的眸光看了一眼宁夏,见她躲在那瑟瑟发抖,他眸光微闪,深邃眼底笑意浓重,不禁扬唇讥讽一笑:“叶队长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和宁夏是大学同学,甚至曾经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老朋友生病住院了,我还不能来看看她?” 他故意咬重成婚论嫁四个字,明显瞧见宁夏和叶翌寒脸上的难堪,他心中划过一丝变态的快感,他就是要让他们都不好受,让他们也尝尝夜不能寐的滋味。 宁夏看着站在她面前气度不凡的男人,不禁咬唇憎恨,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明明她和他就没关系了,可他就是不肯放过她,还大言不惭的说着这种下流无耻的话,当真是可恨之极。 叶翌寒拳头紧握,他觉得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目光冷冽厌恶盯着徐岩,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沉声问道:“徐岩,你配嘛?你还有什么脸面当真宁夏的面说这种话?你难道忘了,你当年是怎么对她的?” 他真是恨死自己为什么没早点遇见宁夏,这个男人得了宁夏最美好的年华却没有好好珍惜她。 一旦想到,他宠若至宝的媳妇当年曾被人那般绝情对待,他就气的恨不得杀人泄愤。 “我怎么对她的?”望着叶翌寒隐忍愤怒的模样,徐岩不禁扬眉笑了起来,笑声清越,配着清风明月俊颜,当真算得上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笑着笑着,他眸光陡然一寒,手指着宁夏,冷峻的目光中似乎夹着刀枪剑棒,朝着叶翌寒冷笑嘲讽笑道:“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叶队长对二手货这么热衷?连杀人犯你都喜欢?啧啧,这样的重口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言语间尽是嘲讽,看着叶翌寒的目光中有可怜有惋惜,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淡淡讥讽。 这个男人打从一出生就高人一等,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随手一伸,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就摆在他面前了。 有时候徐岩也挺不甘心的,他奋斗这么久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只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看现在看着他为了个女人如此不顾身份颜面,不禁有些想笑。 这叶翌寒就算在军中再厉害又怎样?心爱的妻子不还是他徐岩不要的二手货? “不是的……不是的……。”在他的伸手指控下,宁夏拼命摇头解释,她脸上挂着惊慌失措,惨白的容颜配上那委屈伤痛的神情当真是让人怜惜。 目光紧紧盯着叶翌寒,宁夏忙声解释:“翌寒,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叶翌寒连忙上前搂着宁夏,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安慰:“是,是,是,我不相信他,我只相信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咱们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宁夏双手抱头,惨白的面容上划过淡淡疯狂,面对徐岩浓浓的憎恨,她无力反抗,只是在不停的解释:“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岩沉声打断,他眯着冷酷黑眸,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牵了牵唇角,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阴霾,忽而凉薄一笑:“莫宁夏,你虚不虚伪?解释了这么多年都是那么两句话,有意思嘛?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题外话------ ╭(╯3╰)╮抱歉了姑娘们,某素昨晚在小黑屋里锁了一万字写到十二点的时候才八千所以出不来,现在凌晨一点半了才写完出来,审核编辑已经下班了,估计早上八点才能上班,我去睡了,困的不行,三十号晚上十二点前还有一次万更,么个! 135 预谋许久 更新时间:2013-5-1 0:26:37 本章字数:11215 他就这么理所当然站在她面前,清俊面容上挂着对她的厌恶,微挑的墨玉双眸中幽光凛冽,似笑非笑的厌恶模样当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爱欤珧畱 宁夏强忍着情绪在他越发过分的话语中终于崩溃,她满脸疯狂怨恨瞪着徐岩,出口的声音是那般沉痛:“是,在你徐岩眼中,我永远都是这么不愧,就因为我曾经的年少过失,就在你面前成了罪人,既然这样,你还来做什么?徐岩,你还来做什么?” 她扬声大喊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狰狞,慌张伤痛的目光死死盯着徐岩,竟然带着一丝罕见的怨恨憎恶。 如果说之前对他无恨无波,那么现在宁夏就是真的痛恨这个男人了,她恨透了他的自以为是和理直气壮,更加痛恨他的卑鄙手段。 他想要过平凡幸福的生活,但他却总是这般阴魂不散,他不想让她过好日子,更加这般高傲凛然的模样。 凭什么她莫宁夏在他面前就要受这份气? 将这份厌恶看在眼中,徐岩发现,他左右心房位置抽痛了一下,这种感觉十分不妙,他眯着幽深黑眸,面容隐晦难懂。 叶翌寒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面色疯狂的宁夏,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什么徐岩,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真的爱惨了小媳妇,看她面对徐岩时这般慌张沉痛,他更是痛恨起自己来。 面对她的寒声逼问,徐岩不禁扪心自问起来,他到底为什么而来的? 难道就是见她要看心理医生,所以他来冷嘲热讽的? 不…… 闭了闭苍凉黑眸,徐岩很快否认了这个答案,扯了扯薄唇,他低沉的嗓音中难掩悲戚:“我来做什么你不知道?莫宁夏,我还真是看不下去你这副委屈万分的神色,怎么?现在嫁给了叶翌寒就以为有靠山了?” 他似嘲似讽的神色看在宁夏眼中无异于更受刺激,她微微喘息着,上下不接下去模样真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但她愤怒的语气还没说出来,站在他一旁的叶翌寒就沉声冷喝:“徐岩,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宁夏是我妻子,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也理应享受这一切!” 渐渐地,他漆黑鹰眸越发浓郁起来,他眸光冷峻寒霜盯着徐岩,微启薄唇,出口的话是那般冷锐:“如果你这次来只是单单想要看我们笑话,那我很抱歉的告诉你,宁夏现在是我妻子,这辈子都会是我的妻子,我不在乎她之前做过的一切。” 在徐岩的步步紧逼下宁夏没有想哭,因为她不想再为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男人伤心委屈,可如今听着叶翌寒说她这辈子都会是他的妻子,她竟然感动的鼻子发酸,心中那份委屈油然而生。 她就这么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似乎忘记旁边还有个徐岩的存在。 一个郞有情,一个妾有意,徐岩看在眼中不曾拍手叫好了,他生生压下心中那股异样情绪,眸光幽暗看着站在他面前气势强大的叶翌寒,扬了扬清隽眉梢,明亮俊颜上说不出的闲适:“这个结果我早就想到了!” 他不是一个白痴,叶翌寒既然能娶莫宁夏,那肯定是看上她了,他早就从先前的不可思议中走了出来。 但不敢是因为什么她,他都觉得好笑,这种女人,叶翌寒要了干嘛? 叶翌寒紧皱英挺剑眉,眸光不善盯着徐岩,这个男人和薛子谦不一样,至少薛子谦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但面前的徐岩却高深莫测,偶尔一笑也是那般寒霜,最主要的是他和宁夏曾经的关系,其实说到底他真正担心还是当年那件事。 微扬着完美薄唇,徐岩冷睥了一眼眸含泪水注视着叶翌寒的宁夏,眸光微闪,似有微光闪过,但很快他将恢复正常,似笑非笑的幽暗情况盯着叶翌寒,幽幽黑眸中透着无尽嘲讽:“啧啧,叶队长这话说的可真是轻易无限,不知道的人恐怕还真以为你们夫妻情深呢!” “你什么意思?”叶翌寒微皱剑眉,眸光寒霜瞪着徐岩,对于他意味不明的话语,他越发失了耐心:“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你和宁夏当年的恩怨,最好也能一日解决清楚,我不希望我和宁夏的婚姻生活中,还有你的不断掺合。” 掺合? 这俩个字有些刺激到徐岩,他猛地抬眸向叶翌寒望去,冷锐黑眸中散发着淡淡薄怒:“叶翌寒,你知道什么?就敢在我面前这么说?你怎么不好好问问你的妻子,她当年是怎样的?” 他潜意识觉得,这些都是他和宁夏之间的事,这个女人就是死了,也始终亏欠他徐岩的,所以在她面前,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如今这个是她丈夫的男人让他感受到了惊慌,不是对他的惊慌,而是对他和宁夏关系的惊慌。 “你们之间的事我都知道!”叶翌寒站在徐岩面前,相对于他的清俊不凡,他同样是青年才俊,不同于他的优雅尊贵,他霸道野性中透着一丝耿直,就这么毫不避讳盯着徐岩,微敛的目光中闪烁着轻幽:“这不是正如你意嘛?宁夏现在住院了,你很高兴吧?但是徐岩我要告诉你,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宁夏是我的妻子,这个事实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你要想伤害她,得先问问我叶翌寒同不同意!” 以往每次面对徐岩时,她都会由内而外觉得亏欠,所以在他面前,她总是不自信,甚至卑微到尘埃里去,但如今不一样了,有了这个男人的爱护,她觉得她有了面对徐岩的勇气,在他徐岩,她莫宁夏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不是他可以随便欺辱的。 想到这,她神色一正,精致眉宇间漾着淡淡潋滟,掀开被子,从病床上走了下来,她就这么正大光明站在徐岩面前,理直气壮说道:“徐岩,这我不欠你什么,我知道你痛恨我,恨我的不得好死,好,既然这样,你以后就别再来我这找不痛快了,我发誓,如果有可能,我可以一辈子不出现在你面前让不不舒服。” 其实她想说,如果可以,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北京,纵使你徐岩在北京多富丽堂皇,权势滔天也和我莫宁夏没关系。 但转眼一想,过不了多久,她和翌寒在北京的婚礼,她又将这句话给咽了下去,为了一个徐岩,她这辈子都不回北京实在太亏了。 在她坚定不移的目光下,徐岩心中微窒,他觉得他的隐忍已经到了快要奔溃的地步,尤其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他的疯狂在此刻不得不平息下来。 微挑着英俊眉梢,他就这么含笑清润望着宁夏,俊颜上笑意耐人寻味的幽深。 宁夏看在眼中,眼皮微跳,微咬着红唇,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其实并不可怕。 叶翌寒不动声色挡在宁夏面前,他眸含深意盯着徐岩,冷沉吐口:“我想宁夏的意思你已经很清楚了,既然这样,就请你以后别在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当年宁夏还小,在很多事上做的都不好,我们是应该对你说声对不起,但这不是你能要挟宁夏,随意欺辱她的理由。” 杀父之仇的确可恨,纵使叶翌寒再宠爱宁夏,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道理,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人生在世,总要为一个人神魂颠倒的而背弃本来的信仰。 他的正于错分的并不是那么清楚,所以在知道宁夏曾经的过错时,他会坦然接受,但如果他换位思考时,也会觉得徐岩做的这些都是对的,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话音刚落,徐岩冷厉凉薄的嗓音就响了起来,他眸光阴冷盯着叶翌寒:“叶翌寒,你明白什么?你只知道维护你的妻子,那我呢?我的父亲就活该惨死?” 说着,他指着他身后的宁夏,微扬眉梢,嘲讽笑了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维护她,你这种人知道什么是善于恶嘛?她娇纵跋扈的时候,你叶翌寒在哪呢?所以别在我面前说这种道貌岸然的话,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这个男人是天之骄子,一生下来就享有比别人尊贵的身份和锦衣玉食的生活,有时候,他也会不甘心的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凭什么老天爷就这么不公平? 聪明的人是不会永远都忿忿不平的想这些,好在他徐岩不是这种人,这样的心思只会偶尔才会冒出来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只是如今在这俩人浓情蜜意下,他忍不住的想要发狂。 叶翌寒微微皱眉,眸光阴暗盯着徐岩,见他满脸愤怒讥讽,不禁扬唇反驳:“是,我是我不知道你们当年的恩怨,但徐岩,你不觉得你当年那样的做法很卑鄙?对一个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那样残忍,你怎么能心安理得的?” 他不在乎宁夏以前到底有多任性娇纵,他只在乎宁夏当年所受的侮辱和伤痛。 是,他叶翌寒的确不算是个好人,正与错非得也不是那么清楚,而宁夏就是他的劫,让他甘之如始的为她如此。 徐岩听见这话,不禁扬唇笑了起来,他眉梢微扬,深刻俊颜上挂着一丝璀璨笑意,就这么毫不掩饰对叶翌寒的讥讽:“叶队长,恐怕你还不知道,你妻子当年可是很愿意被我欺辱。” 他故意咬重欺辱二字,清俊面容上挂着意味不明淡笑,在叶翌寒快要发怒前,他又将含笑的眸光落在宁夏身上“宁夏,你好好和你丈夫说说,当年是谁对谁死缠难打的?” 叶翌寒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眯着冷幽黑眸,面容寒凉中透着淡淡隐晦。 宁夏狠狠瞪了一眼,然后连忙拉住叶翌寒的胳膊,精致苍白小脸上挂着让人怜惜的憔悴:“不是的,翌寒,你别听他的话,他就是故意这样说,破坏我们的关系。” 说着,她心中浮现出一丝悲哀,冷冽目光瞬间落在一旁的徐岩身上,扯着嗓子,厉声嘶喊:“徐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最好给我赶紧滚,我和翌寒之间不是你三言两语可以拆散的!” 她真的是恨透了他此刻似笑嘲讽的神色,都是这个男人当年害的她痛不欲生,现在她结婚了,他又来掺合一脚,是,她承认,她的确是先对不起他在先,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这般纠纠缠缠的怨恨,她真是痛恨极了,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命抵一命的还给他。 叶翌寒的沉默无异于让徐岩心中更加兴奋,盯着宁夏失魂落魄的黯然模样,他微扬薄唇,唇角上绽放出绝艳笑意,啧啧出声:“什么掺合不掺合的,宁夏,你说的太难听了?你和我也算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了,我来看看你还不行嘛?” “不需要!”宁夏想也没想就冷声道,她微抬下颚,眸光坦荡清明注视着徐岩,暗暗咬牙,出口的声音中含着浓浓憎恨:“徐岩,你知道嘛?你的不出现就算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早就知道错了,怎么?你还继续这么阴魂不散的是想要和我纠缠一辈子?” 素手紧握成拳,一向在徐岩面前伏低做小的宁夏这次真的发怒了,她脸色不善凝视着徐岩,眸中清冽无一丝害怕,这是曾经一直不曾有过的。 是,她承认,在他面前,她的确不够硬气,毕竟身上欠着一条人命,但他这么三番四次的欺凌她,就当真以为她莫宁夏是好欺负的? “一辈子?”徐岩玩笑的勾起唇角,清润淡凉的眸光落在宁夏身上,眼波流转间划过淡淡幽光,微启薄唇,沉声冷笑:“啧啧,当着你老公的面和我说什么一辈子,宁夏,你可真是本事啊。” 他高傲站在那,身上散发着不可一世光芒,宁夏看在眼中,狠的牙痒痒,凤眸中闪过丝丝郁结,更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够好!”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叶翌寒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皱着剑眉,目光冷肃寒霜盯着徐岩,上前一步,满是煞气吐口:“徐岩,你有完没完?在这和我们逗嘴皮有什么意思?说吧,今天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相信这个男人大老远从北京来南京就是上医院里了他们的笑话,如果他真这个意气用事,叶翌寒还真不相信他能有今时今地的地位权势。 宁夏微微一怔,快速抬眸看了一眼叶翌寒,见他站在那和徐岩谈判,她不禁微抿红唇,一时间心中浮现出万千想法。 相对于宁夏的懵懵懂懂,徐岩却明白叶翌寒这话的意思,他心中微窒,反问自己,来南京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他就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他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潜意识,他就是见不得这对男女开心,当下紧皱的清俊眉梢微微舒展开来,薄唇微启,温润笑了起来:“还是叶队长聪明,如果你真要问我来这是什么意思,那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来看宁夏的!” 宁夏皱眉,对于他这种两面三刀,阴晴不定的面色,她心中越发痛恨,忙声冷笑:“你来看我?徐岩你,我还不了解嘛?你是来看我死了没吧?” 她这话说的极为刺耳,徐岩惊诧看了她一眼,心中微微沉了沉,这个女人在他面前一向垂着头,不管他说再难听的话,她也会选择沉默,但现在却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表达愤怒。 啧啧,叶翌寒你可真是好本事,把他徐岩不要的二手货培养成这样。 “宁夏现在是我的妻子!”面对徐岩若有若无的笑容,叶翌寒眉宇间冷酷之色更是浓重,他站在徐岩面前,面色冷峻,微启薄唇,一字一句冷然道:“我想你很清楚,宁夏现在是我的妻子,和你没有一分钱关系,你来看她做什么?” 徐岩明灿俊颜上挂着淡淡笑容,俊逸的身躯似染清风:“我当然知道她是你妻子,可我和宁夏也算是有过一段情的旧情人,我来看看旧情人还要经过你叶队长的允许?” 这个男人真的是被宠坏了,只要张张手,什么想要的都能得到。 想到这,徐岩不禁暗暗咬牙,垂在两侧的拳头悄然紧握,他快速将眸光落在宁夏身上,低沉的嗓音似有情人的低喃:“宁夏,我说的对嘛?” 叶翌寒的忍耐在此刻彻底爆发,他二话不说,上前朝着徐岩的俊颜就是一拳。 他动作很快,根本就让徐岩没有还手的能力:“徐岩,我警告你,最好收起你那放肆的眼神,宁夏是我妻子,以前我不在的时候,她才弱小的随便你欺负,但现在有我,你还有什么本事欺负她?” 面颊疼痛,口腔内传来的血腥味道让他知道,叶翌寒这一拳是真的没有留情,朝着地上轻呸了一声,他微微抬首,眸光讥讽盯着叶翌寒:“怎么?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叶队长就受不了的要打人了,那我要是告诉你,你宝贝至极的妻子,曾经怎么在我面前唯唯诺诺,你会不会气的想杀人?” 在他的嘲讽下,宁夏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微咬着红唇,她气的胸闷,几乎是下意识反驳:“徐岩,你错了,我再也不会心软害怕了,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又没有做错事,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这个弱女子,就不怕丢了你副局的面子?” 对于这样的宁夏,徐岩又是嘲讽又是新奇,他发现每次见这个女人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自打她回国之后,对于她的消息,他一直没断过,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就像如今这样,她双眸园瞪气怒怒瞪着他,他竟然发现他心中居然是愉快的,至少他还在她心中不是嘛? “徐岩!”见他这般肆无忌惮打量着宁夏,叶翌寒脸上那份不悦越发明显,他紧紧逼迫着徐岩,眸光幽深暗沉:“宁夏是我的妻子,这句话我再一次提醒你!” 徐岩不想和叶翌寒撕破脸,在官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尤其他身价尊贵,身边又不知道悬浮了多少人际关系,不得不说,这样的叶翌寒,他真的不敢招惹。 但偏偏他是莫宁夏的丈夫,还这么一心一意帮着她,他不得不好好正视正视这个男人,用一个全新的眼光看待他了。 眼眸微闪,敛下眸底幽光,徐岩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也尽数收敛起来,他沉着清隽面容,微启薄唇,冷声吐口:“这点叶队长不必在我面前再说,我很清楚,只不过,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你这个外人不了解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这话倒是把叶翌寒逗笑了,但很快,他的笑声就停止了,朝着徐岩淡淡摇头,明灿俊颜上说不出的释然:“我本来还在想徐副局肯定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爬到交通局的一把手上,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含笑的嗓音顿了顿,他温柔将宁夏往自己怀中一搂,当着徐岩的面,他伸手佛了佛她额头碎发,动作说不出的柔情似水:“宁夏,你当年的阳光可真不怎么样!” 宁夏心中微窒,抬眸看着面前笑意盎然的男人,她忽然发现自己真不了解他,比如现在,她就一点也猜不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中虽然疑惑,可她还是冷睥了一眼面色沉静的徐岩,然后微微点头,清冷吐口:“以前是我瞎了双眼才看中这个男人,谁知道他是白眼狼,根本就不值得我付出真心!” 他这句不值得真是让叶翌寒喜笑颜开起来,他英挺眉宇间漾着淡淡温软笑意,注视着宁夏的目光充满了柔软:“嗯,这种不值得的男人,以后咱们少理他!” 这俩人一唱一和像是忘了他们谈论的当事人还在场,徐岩面容瞬间冷沉下来,不似先前的高深莫测了,他冷冷瞪着叶翌寒,满是磁性的嗓音中透着不耐:“叶翌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问问她当年是怎么做的?你以为我徐岩是吃饱了没事做才和她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她莫宁夏欠他一条命,他为什么要这么情意就松手,让他们高枕无忧的过上幸福生活? 她莫宁夏倒是幸福欢快了,那徐岩呢?凭什么她释怀了,他却还要生活的如此凉薄? 就算是要下地狱,他也要拉着她莫宁夏,让她陪他一起不痛快。 叶翌寒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徐岩了,他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他不管再怎么蹦跶,宁夏的心始终都在他叶翌寒这边,他还怕什么? 笑意称身搂着宁夏,对于徐岩的话,他只是淡淡扬唇一笑:“我不需要问,我也不需要知道,徐岩,我告诉过你,宁夏是我的妻子,单单因为她是我叶翌寒的妻子,不管她做什么事我都能容忍,你也不要怨我护短,这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这么做。” 说到这,他深刻明亮鹰眸中殷过淡淡潋滟光芒,坦荡而又清明注视着徐岩,眼底透着璀璨:“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真的不算是什么男人,我叶翌寒不是的窝囊的男人,自然不能容忍你随便欺负我妻子!” 他左一个妻子,右一个妻子的,听在徐岩耳中是那般刺耳,他从来都不知道,讨厌一个人竟然能到这种地步,但现在他就恨透了用翌寒和宁夏脸上那一抹相濡以沫的柔情。 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他忍不住拍手叫好,微勾着薄唇,唇角上绽放着冷厉笑意:“这可真是情意绵绵的一幅画啊!不知道人恐怕还真的以为你们之间有多恩爱呢!” 他话音刚落,叶翌寒就狠狠眯起幽暗鹰眸,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岩无所谓的耸耸肩,面对叶翌寒的冷意,他丝毫也不放在眼底,反而情深浓浓望着宁夏,说出的话是那般惊人。 他说:“宁夏,嫁给叶翌寒,你真的甘心了?虽说我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但你也不用嫁给他来刺激我!” 他就这么淡定甚至笃定的说她嫁给叶翌寒是为了报复他。 宁夏听在耳中,很想笑,但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咽喉干涩到沙哑,惨淡的面容上挂着苦笑。 她真的累了,在这个男人一而再而散的逼迫下,她真的疲惫不堪,连句解释都不想说。 宁夏的沉默苦笑看在叶翌寒眼中成了一种变相的承认,他眼皮跳了跳,狠狠眯着漆黑鹰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岩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隐隐还有些希翼,希翼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看着宁夏没有反驳他的话,他就是高兴,连带着眸光也软了下来:“宁夏,我就知道你不甘心,当年,你在学校里,也是受人追捧的校花,现在嫁给了他叶翌寒,心里并不好受吧?” 这一声声的鄙夷听在叶翌寒耳中彻底火了,他的视线匆忙了宁夏身上拉了回来,根本就不敢去听她的答案。 在小媳妇面前,他一向是没出息的,他根本就不敢去问她心中是怎么想的。 稍一转眸看见的就是徐岩嘲讽含笑的面色,他气的直接挥拳而上。 口中更是嚷嚷的骂道:“徐岩,你个混蛋,当着我叶翌寒的面你敢这样说,以为我是死人嘛?” 徐岩也不是好相与的,第一次是他没注意,现在察觉到了,哪里还能放松,身子一闪,躲开了叶翌寒的拳头,非但没有沉默,反而更加刺激他:“怎么?我们这还没说什么叶队长就受不了了?你要是知道,宁夏当年对我的一往情深,你是不是还要疯了?” 这个男人果真是当兵当傻了,遇到事就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是,有时候很多事的确是要用拳头解决,但像他现在这般只会让人觉得是莽夫。 叶翌寒现在满心满眼就是这个男人对他的挑衅,他哪里还能平息怒火,凭着过人的身手,他下一拳很快落在对方身上。 挨了两拳的徐岩也彻底怒了,见叶翌寒真的发怒,他也同样赤红了双眼。 俩个男人就这么毫不掩饰的在病房里,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 旁边的宁夏就像没看见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 一拳落在叶翌寒侧脸上,徐岩狰狞的嗓音随之响了起来:“叶翌寒,你就是对她再好也没用,那个女人的心在我身上,她六年前爱的我死去活来,你以为你这几个月的悉心照顾就能让她改变心意了?” 这不是他自恋,而是身为男人的骄傲,他清楚的调查过叶翌寒和宁夏认识的时间,才短短的几个月内,他不相信真的就这么快爱上这个男人。 虽说叶翌寒身价权贵,在部队里又前途无限,本身长的又不错,但徐岩就是敢肯定,宁夏绝对不是见异思迁的女人。 这句话无异于刺激到了叶翌寒,他出手越发很重,就像和对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徐岩身手并不差,矫捷的身姿和叶翌寒打在一起,一时间还看不出输赢。 他以前是当秘书的,为了全方位做好这份工作,他特意去学了跆拳道和武术,所以在叶翌寒的拳头下,他也同样气势不凡。 俩个人逗的很凶,在病床内砸了不少东西,当宁夏最喜欢的那个花瓶砸在地上碎裂时,她终于回过神来,清眸中划过一丝幽怨仇恨。 不动神色走到床沿边上,快速从枕头下拿出一边水果刀,朝着那俩个打的激烈的男人哑声大喊:“你们给我停手,都给我停手。” 徐岩率先看见宁夏拿着水果刀神色疯狂的模样,他动作蓦地一停,这个时候叶翌寒的拳头砸了上去,他嘶了一声,但却没了动作。 叶翌寒正觉得奇怪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停手,但当他稍一转眸看见拿着水果刀满脸激动的宁夏,他什么愤怒郁闷在此刻都消逝干净,眸光紧张盯着宁夏,出口的声音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惊慌:“媳妇,你这是做什么?拿着那个危险,你先把它放下来。” 到了此刻,叶翌寒发现,他连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颤抖,宁夏现在情况特殊,虽说刚刚在徐岩面前,她表现的很正常,但说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徐岩微抿着薄唇,见宁夏颤颤抖抖拿着那把锋利的水果刀,不禁扬唇讥讽笑了起来:“啧啧,宁夏,这么多年不见,你这手段可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啊,当年在婚礼上,你怎么不拿着刀以死相逼的?” 低沉的嗓音一顿,冷睥了一眼满脸担忧紧张的叶翌寒,他出口的嗓音越发欢愉:“当年你如果知道用这个手段,指不定我就一时心软不悔婚了!” 宁夏憔悴的小脸上挂着慌乱,脑袋疼的似要爆炸开来,手中拿着水果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但在徐岩嘲讽的目光下,她渐渐变得暴躁起来,扯着嗓子,朝他大喊:“闭嘴,你给我闭嘴,徐岩,你这个混蛋,你除了知道嘲讽我,你还知道什么?看着我不开心,你就真的很痛快?” 她嗓音中的排斥和厌恶是那么显而易见,叶翌寒听在耳中,早就失了先前的愤怒,眸光紧紧望着宁夏,他额头上浮现出一抹冷汗。 徐岩怔了怔,不曾想宁夏还能这般鲜明的骂他混蛋,他欢快的勾起薄唇,深邃黑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笑意,微启薄唇,淡淡笑了起来:“你这倒还有自知之明,宁夏,你知道的,早在六年前我就恨的你不得好死,让你痛苦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 他和她打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徐岩一直都这个女人是和他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所以在打从相遇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暗暗筹谋,为的就是有一天看见她懊悔伤痛。 现在他的愿望达成了,他为什么还要不高兴? 如果没有叶翌寒出现,他想,他的计划会更成功,不过没关系,现在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已经被他搅合乱了,就算他走了,他们之间恐怕也难以回到以前了吧? 只要想到这点,他心中就会闪过一丝变态的快感。 宁夏激动的眼角含泪,她潋滟清眸中染上一层雾霭,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徐岩,对于旁边的叶翌寒无心理会。 “好,真好,我总算是听了说了一句实话,不过徐岩,你知道嘛?你先前的话错了,我不爱你,早在你当年在婚礼上把我抛弃的时候,我就不爱你了,我莫宁夏不是没骨气的女人。” 她口中说着骨气,可滚滚热泪还是情不自禁从眼眶中划了出来。 徐岩看着这一幕,更是薄唇微翘,眼底透着无尽嘲讽。 这个女人有骨气? 早在她撞了人之后花钱买通关系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黑心的,她没有良心,更别说什么骨气了。 “媳妇,我相信你,我都相信你!”在一旁的叶翌寒生怕宁夏出什么差错,几乎在她话刚一落,他就连忙启唇承诺:“媳妇,咱们先冷静冷静,为这种男人气坏了身子就太不值了。” 说话间,他悄然走了上去,想要伸手将宁夏手中的水果刀给夺下来。 没人比他还要清楚,宁夏现在手上这把水果刀是他昨天买西瓜的带回来的,那个时候宁夏说要吃西瓜,他自然得买一个回来,事后他清理房间的时候忘了要把水果刀给拿走了,没想到却被宁夏藏在了枕头下,现在更是拿在手上,隐隐有自杀的动作。 自打住进来的第一天,医生就明确表示过,患抑郁症的病患会有自杀倾向,房间内不可以留着锋利物品,但那个时候宁夏的病症还很轻,醒来之后神态自然,更是活泼的在他面前叽叽喳喳,他就将这么重要的一点给忘了。 现在她手中拿着锋利尖锐的水果刀,叶翌寒渐渐有些明白了,她这不是突然的意起,而是预谋了许久,早就那天她说要吃西瓜时就郁预谋了。 想到这,他不禁浑身一颤,面露惊慌,敛着眉梢,刚伸手要将她手中水果刀夺过来,但却快被宁夏眼疾手快快速朝后退去,她满脸狰狞疯狂,嘶声大喊:“让开,你给我让开,别上来!” 叶翌寒僵硬着身躯,看着这样的宁夏越发担心,心脏砰砰直跳。 在这个时候,徐岩更是挑眉微笑,讥讽盯着宁夏,出口的话是那般狠毒:“你这还要自杀?莫宁夏,别装了,拿着把水果刀吓唬谁啊?” 他不是叶翌寒,没有他的心慈手软,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谁知道,她这出苦肉计是演给谁看的? 叶翌寒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猛地转眸朝徐岩望去,漆黑鹰眸中散发着浓浓愤怒:“闭嘴徐岩,你他妈要是敢在废话一句,信不信老子明天就让你横尸街头?” 在这种时候,和这个男人多废话一刻都是浪费时间,如果可以,他真想让他赶快滚蛋别在这添乱。 136 一念之差 更新时间:2013-5-1 23:58:19 本章字数:11897 “是,在你眼里,我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爱欤珧畱”宁夏死死咬着红唇,泪盈于睫,晶莹泪水顺着光滑面颊滑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她努力平定自己情绪,但却怎么都淡定不了:“我从不求你什么,以前是这样,现在也同样是这样,你不是说我亏欠你的嘛?好,我还给你!” 她就这么清明坦荡注视着徐岩,眼底幽光闪闪,目光悲痛而又伤绝。 叶翌寒看在眼中,心都纠成了一团,尤其当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更是怒不可遏的沉声道:“宁夏,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现在这样,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他的小媳妇永远都是这么自私,瞧瞧,到了这个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徐岩的感受,她有没有好好考虑考虑他这个作为丈夫的想法? 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他平时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伤,但她现在却只想着亏不亏欠徐岩的事,她怎么不想想,如果她这一刀真的刺进去,他的想法?他的感受? 面对叶翌寒隐晦伤痛的目光,宁夏浑身一颤,她连忙将视线从徐岩身上收回落在叶翌寒身上,咬着红唇,楚楚动人的面容上挂着懊恼沉痛,想解释什么,唇角蠕动半响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妻子,这个男人宠她爱她,但她却永远给不了他相同的回报,直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她胆怯了,她本想很勇敢的和徐岩来了了断,让他永远都别来找她了,可在叶翌寒绝望的目光下,她会心痛,痛的无法呼吸。 徐岩本是一惊,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宁夏的疯狂行为,但现在他只觉得这一切当真好笑,扬了扬完美薄唇,不屑冷笑眸光扫了一眼叶翌寒和宁夏,说出的话是那般冷彻绝情:“啧啧,你们这一对夫妻一唱一和是什么意思?还有莫宁夏,我告诉你,你欠我徐岩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冷沉嗓音顿了顿,他深邃眸底隐过一丝幽暗,朝着宁夏一字一句狠声道:“除非人死能复生,不然,你这辈子都欠着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像是在说给宁夏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徐岩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真的越来越不像他了,他的冷静沉稳在此刻都化为烟云,可偏偏他们还在刺激他,他不好快,他们都别想好过,既然他一直生活在地狱中,没道理这些人却要在天堂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宁夏刚刚平息下来的情绪又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彻底激动,她面色疯狂,拿着水果刀的玉手不断轻颤,尖锐刀头抵在雪白颈脖间,看上去极为骇人,只要手轻轻一划,锋利的水果刀就能割破咽喉,命丧黄泉。 目光深沉狠戾盯着徐岩,苍白的唇角微颤,字字句句像是从牙缝间挤出似的:“我恨你,你知道嘛?徐岩,我恨你,我从没哪一天像现在这般恨你,我不想和你纠缠一辈子,我要过正常生活,我要我的生命中永远都没有你的存在!” 年少时最美好的感情一直是她最为珍藏的记忆,即便被他残忍抛弃,她心中始终存着一份美好,不是还爱他,而是对年少青春的向往。 这些年来,一旦想到当年的事,她也会痛的夜不能寐,不是不后悔,只是无能无力,所以在面对徐岩的时候,她才会那么绝望卑微,可他却拿着她对他的内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凌辱她。 她受够了,她再也不想和他这般不清不楚的纠缠了,她恨透了这样的生活。 叶翌寒呼吸陡然停止,伸手想要阻拦,但却不敢上前,害怕此刻的动作更加激怒她。 赤红着双眼,他健硕身躯不断轻颤,微微扬唇,不知是苦笑还是愤怒:“宁夏,你可真是好样的啊,我宠你爱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他徐岩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能让你这样?” 真正让他嫉妒发狂的是她对徐岩的态度,瞧瞧,不过在徐岩的三两句话下,她就不受控制的疯狂,那他呢?他叶翌寒又算什么? 宁夏拼命摇头,眼角上泪水越发涌现出现,想解释什么,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声来。 偏偏这个时候徐岩还火上浇油的冷笑:“想和我撇清关系?莫宁夏你省省吧!打从我们认识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我们这辈子都是仇人!” 他清俊的身姿上难掩幽暗怒火,一双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凝视着宁夏疯狂泪盈的面颊,倨傲的神态中浮现出一丝冷笑,这是对宁夏的嘲讽。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愚蠢,她以为拿着把水果刀就能吓唬到他了? 他不是叶翌寒,没有他对宁夏的怜惜,有的只有对她的憎恨幽怨。 “不是!”宁夏扬声反驳,她憔悴的小脸上挂着疯狂冷倔,晶莹的泪珠像掉了线的珠子往下滑落,哭着哭着,她眼底一凉,陡然高声道:“如果我现在死了,一命偿一命的还给你,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说完,也不等徐岩回答,她自我陷入一种幻想中,自顾自的低喃:“是的,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只要我死了,他才肯放过我。” 徐岩闻言,心中微窒,眼皮猛烈跳动,刚想冷声辩驳,但却见那个他一向最为痛恨的女人竟然拿着水果刀往自己心窝子刺,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死死拉住她的双手,沉声狠戾吐口:“莫宁夏,你疯了是吧?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能原谅你了?做梦!” 他从没有像那一刻像现在这般慌张,直到现在他才是真的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她竟然真的要拿着水果刀往自己心口刺。 本想上前的叶翌寒始终慢了徐岩一步,最后他停下脚步,眸光幽暗看着眼前这一幕幕闹剧。 此刻他很想扬声大笑,笑他的愚蠢,也笑宁夏的愚蠢,但扯了几次唇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宁夏啊宁夏,你知不知道,当你举待欲要自残的时候就已经彻底伤了我的心? 你满心满眼都是徐岩的想法,却始终将我叶翌寒忘记了,我在你心中,除了是名义上的丈夫,还有其他一丝地步嘛? 耳边宁夏和徐岩的争执在一声声响起,他这个当丈夫的却置身事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叶翌寒缓缓闭上漆黑鹰眸,眸光微闪,掩下眸底一闪而过的伤痛。 如果可以,他很想这辈子都不认识这个狠心的女人,至少这样,他如今也不必然如此伤痛绝望。 宁夏的疯狂固执让徐岩有片刻的惊吓,但很快他就将这丝惊吓掩了下去,眸光幽暗盯着她,似嘲似讽:“你疯够了吧?看来这心理医生看的也没什么效果啊!” 口中虽然这样说,可徐岩却紧紧拉住她的手,冷锐黑眸注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光芒。 这次话无异于深深刺激了宁夏,她清瘦的小脸上挂着暴躁疯狂,拼命摇头否决:“不是的,不是的……我恨你,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了。” 对于徐岩此刻上前阻拦的动作,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竟然挣脱了他的双手,拿着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就往自己心尖子上刺去。 扑哧一声,利刃刺破鲜肉响起的闷闷声在这寂静的病房内显得是那般清楚,叶翌寒眸光陡然一沉,对于刚刚的事,他一直都是冷眼旁观的态度,但此刻见宁夏真的疯狂自杀,然后满是鲜血的身躯缓缓倒下,他双目赤红的厉害,想也没想就上前想要扶住她,疯狂大喊着要找医生。 几乎在瞬间,徐岩就要伸手揽住宁夏倒地的身躯,但却被后来居上的叶翌寒推开,他满脸狂怒暴躁:“徐岩,你现在满意了吧?我告诉你,如果宁夏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让你这辈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徐岩浑身力道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耳边声音陡然停止,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宁夏。 对于叶翌寒发狂的狠话,他丝毫也没心去理会,呆滞着双眸,眼底难掩错愕。 他从没想过,她竟然真的就这么疯狂的刺了下去。 在他眼中的宁夏还停留在六年前,她还是个娇纵任性的小姑娘,偶尔的感冒发烧也只会选择吃药而不是去医院打针挂水。 对她,他一向深以为很了解,可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他才发现,变了,都变了,一眼过年也不过如此罢了。 “宁夏……?宁夏?”此刻的叶翌寒就像一只正在爆发的雄狮,看着她胸前涌现出的鲜血,他慌了,嘶声大喊着,想要将她唤醒。 因为鲜红淋漓中的疼痛,宁夏疯狂暴躁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她被手足无措的叶翌寒抱在怀中,微微喘息,有种频临死亡的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但她却极力隐忍,费力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徐岩。 浑身力气在渐渐消逝,她眼皮还没掀开就又重重松了下去,试了几次还是这样,索性就失望了。 宁夏觉得,现在她的脑海十分清楚,从没有什么时候有现在震惊,那些陈年往事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一一划过,最终却归于平静,她扯了扯干涩的唇角,一字一句像是从灵魂深处浮现出来一般:“你……现在满足……了吧?一命抵一命……我终于不欠你什么了!” 她说的很吃力,但脸上却挂着舒心笑容,唇角微勾,带着浓浓的满足。 …… 在叶翌寒紧张的大喊声中,医生很快就来了,几个人合力将宁夏抱到病床上,然后动作快速将她退入急诊室中。 叶翌寒早就随着医护人员推着宁夏去了急诊室,唯独徐岩还独自站在那,空寂无人的病房内很安静,安静的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刺骨的疼痛从心脏处传来,他现在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宁夏最后那舒心淡笑,她就那么极力想摆脱他?甚至不惜以死抵命。 想到这,徐岩陡然握紧双拳,他闭了闭沧桑黑眸,一时间眼底闪过无数种神色,但最后却归于死寂,他发现,他真的被那个女人逼的走投无路了。 他是生活在地狱中的妖魔鬼怪,但她却是笑容甜美的天使,他一心想要将她脱下来陪他一起堕落,但她宁愿自择双翼都不愿和他“同流合污”。 这样的念头一出来就像海藻一般在心中肆无忌惮生长着,直到死死缠住他的心房让他无法呼吸。 其实他不想的,他真的不想她会受伤,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可结果却事以愿为。 …… 他就这么站在那良久,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灵魂的骷髅没了精神,过了好半响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扯了扯薄唇,却发现咽喉干涩。 这个时候,他似乎是多余的那一个,宁夏不管是生是死,叶翌寒都不会让他上前去看一眼,恐怕他现在一出来,那个男人就会和他拼命吧? 想到这,他不知怎么想要放声大笑,低沉嘲讽的笑声从口中溢出来,带着星星点点苍凉。 拳头紧握,徐岩很快就将这种不寻常情绪收敛起来,长腿一迈,朝着门口走外,但脚上踩到的东西让他脚步微顿,垂下黑眸,他一眼便看见被他踩到脚上的是什么东西,锋利水果刀上还沾染着她身上滚烫的热血。 地上鲜明的一潭血泊中,徐岩呼吸陡然停止,他发现看见这些,他真的不能平静,微弯下腰,他鬼使神差的将那把水果刀捡了起来,用自己西服衣角擦了擦上面明艳的鲜血。 她怕是真的恨透了他,所以才会这般痛恨的想要自杀罢? 只要一想到先前宁夏疯狂冷厉的面容,徐岩心中就闷的难受,这种本能的疼痛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深吸两口新鲜空气,他快步朝着病房外走去,再继续呆在那里面,他怕他会忍不住发疯暴躁。 这个夏天,有美好的相遇,有残酷的事实,更有绝望的悲剧。 真正想要发疯的不止是徐岩,站在急诊室外的叶翌寒同样气的浑身发抖,他目光冷锐盯着急诊室上把不断旋动的灯光,忽而凉薄一笑,扯了扯薄唇,心中暗骂一声没出息。 在宁夏那般狠绝的动作下,他还在关心她,心疼她,看着她满脸疼痛倒在血泊中,他发现他竟然能感同身受的痛苦。 可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她心中一点没有为他考虑,她只想到了徐岩的看法,想要一命抵一命的和徐岩撇清关系,但她怎么不想想,她这种自残行为其实是在一种变态的惩罚他。 …… 在急诊室外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而他却一直都是那个等待的人,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叶翌寒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难受痛苦过。 就在他急躁担忧的时候,急诊室内飞快跑出来一个护士,叶翌寒想也没想就跑上去拉住人家满脸焦虑问道:“里面的病人情况还好嘛?” 那护士正在忙碌对于叶翌寒的话,她直接说了重点:“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我正要去血库里拿血。” 至关重要的救人关头,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说着,也不等叶翌寒反应,她就飞快的跑走了。 叶翌寒闻言,眼皮跳了跳,心中担忧更是浓郁浮现上来,紧握的拳头中有一丝粘腻汗水。 宁夏就是他的命,他爱她胜过爱自己,但她就是这么怀抱他的。 想到这,叶翌寒越发不淡定了,他微扬薄唇,摇头苦笑,心中有些鄙夷气懦弱的自己。 狠,宁夏真狠,她可以对世上任何人好,即便是徐岩,她都能注重他的想法,但他叶翌寒,她的丈夫,她却永远忽略。 直到此刻,叶翌寒才发觉心中那份心寒足以将他溺毙。 渐渐地,他满脸疲惫靠在冰凉墙壁上,空荡荡的医院上偶尔有微风吹过,但却吹不走他心中阴森寒凉。 …… 徐岩是一个人坐飞机来南京的,他没有带助理吴靖过来,出了医院大门,他就一个人走在喧嚣的马路上,看着路边呼啸而过的汽车,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很少没这般一个人静静走在街道上,体会平常人的感受了。 这种微风徐徐的感觉真好,平时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基本上有十二个小时是在办公室里度过,没有应酬,他也都是基本上在家,再加上现在和肖雪分手之后,他出门的兴趣就越来越少,就是家里和办公室这样两点一线。 因为他的私生活干净,没少被下边的人敬佩,就连同僚都对他竖起大拇指赞扬,面对这些称赞,他是谦虚的,在官场上,谁不都是戴着面具的? 可现在,他渐渐发现,那道面具已经和容颜附和在一起,粘连的让他掀不开,已经很久,他没有像今天一样肆意妄为了。 在北京,他是堂堂交通局副局长,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只要他哪里稍微做的不好,就有无数的反对声音响起,无数的人羡慕他今时今地的地位,更有不少小人想要将他拉下马。 这些人,他甚至都清楚是谁谁谁,但他没却没办法拿他们怎么办,只能先站稳自己的脚步。 是,现在,他已经将权利牢牢抓在手中,但他却发现,他没有享受中的开心。 以前上学那会,他因为家近贫寒没少被人看不起过,那时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没房没车,在大城市立足,然后把家乡里父母接到身边来。 现在他发达了,住着政府给配的机关大院,出入都有保镖随性,但却家破人亡,父亲惨死,母亲神志不清,他一个人做拥这一切却找不到人来一向享受,心里始终都是空荡荡的。 这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作,看着莫宁夏自杀的行为,他明明就应该开怀大笑,但他却满脸忧愁。 这样的徐岩,真的不是他。 想到这,徐岩猛然停下脚步,他抹了一把隐晦的面容,微微扯动薄唇,苍凉一笑,笑容中透着无尽嘲讽。 …… 这种酷暑中,他身上还穿着西装革履的西服,再加上他那气度不凡的面容,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但不少人见他捂着脸大笑,还以为这是神经病,打量一眼之后就匆匆收回目光离开,生怕招惹什么不好。 当官这么多年,徐岩一向注重自己的形象,出席什么重要场合,他一定会穿着正统西装打着领带,风度翩翩中又带着一丝正经。 但如今面对旁人异样的眼光,他发现,他竟然一点都不想在乎,正正经经活了三十年了,他没有一刻是放松神经的。 上学时,他紧绷神经的刻骨学习,毕业了,他则是战战兢兢的努力工作,游刃有余的在官场上行走,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敬仰。 可有时候徐岩并不满足,他最想要的那道敬仰目光始终没有,他既不甘心又不满足。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不知足,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就开始想要下一样,徐岩发现,他也是这样不知足的人。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对于这座城市,他并不熟悉,早前开会来过这几次,倒是最近因为莫宁夏的关系,他来了不少次,对于南京,他最大的印象还停留在这是六朝古都,再然后就是这里是莫宁夏和叶翌寒定居的地方。 他和她的距离,就想南京和北京似的,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京,不仅地域不一样,就连气候都是不同的。 …… 他一个人在路边街头走了很久,久到他已经忘记了时间,一直紧绷神经的工作,他想,他真的需要好好放松放松了。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私家车很多,偶尔看着有学生背着小书包放学从身边走边,徐岩会扬唇轻轻一笑,心中难得的宁静,这些朝气蓬勃的孩子是祖国的未来,他们正值青春,美好的就像花骨朵似的。 这种感觉真好,让徐岩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他现在已经年过三十,正是男人的一种过渡期,三十岁的女人是在走下坡路,但三十岁的男人却在走上上坡路,他的工作事业正蓬勃发展,没有什么比现在还要荣耀了。 但徐岩就是不满足,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只是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甘。 前面是一所幼儿园,这边的小区都寸土寸金,能在这边买的起房的家长基本上都把孩子送到这来上学了。 徐岩眸光幽深望着那一一个个还半大的孩子,脸上笑容越发明显,此刻,他像是忘了先前宁夏的自杀行为,也忘了这么多年压在心中的不愉快。 人有的时候真的需要放松放松,他的情绪一直处在一个紧绷下,现在看着这些奶声奶气的孩子他会觉得心神安定,连带着这些年的肮脏心思都变得纯净起来。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笑不出来了,他站在榕树下,前面幼儿园大开的门口中,他看见了莫宁夏的父亲——莫宗天。 对于这个男人,他太熟悉了,就是他拿着支票上他家侮辱他母亲的,就是他的女儿害得他家破人亡,他却还帮着她隐瞒事实真相,并且买通那些贪官。 拳头紧握,徐岩暗暗咬牙,本是平静的面容在此刻掀起惊涛骇浪。 …… 莫父送了排骨汤去医院之后,就直接来幼儿园接妮妮放学了,这丫头先前因为宁夏住院的事,没少趴在他怀中伤心的哭泣。 瞧着她那小身板一抽一抽的哭着,他这个当外公的心中也不好受。 妮妮从幼儿园中一出来,就朝着莫父奔去,一扑进他怀中之后,妮妮就忙不急的问道:“外公,外公,妈咪现在好了嘛?” 她精致小脸微皱,稚嫩的语气中满满都是都是对宁夏的关怀。 莫父听在耳中,心都软了一半,他揉了揉靠在他怀中的妮妮,扬唇温软笑了笑:“你妈咪精神很好,刚刚我去给他们送汤的时候,你妈咪已经活蹦乱跳了!” 在这一群奶声奶气的孩子中,妮妮无异于是最耀眼的,她唇红齿白的精致模样不仅得到同学们的喜欢,就连一向要求过高的老师都很喜欢她。 再加上她嘴甜,聪明,靓丽的外表让她走到哪都是焦点。 这不,刚往这一站,就有同班的小萝卜头来向她打招呼:“妮妮,咱们明天学校见,你要记得把你妈妈的照片带来。” 那孩子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年纪,五官帅气,模样可爱,穿着和妮妮一样的校服,俨然一副大哥大的模样。 妮妮却很不待见他这种傲慢的神色,直接从莫父怀中退出来,撇了撇小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再说了,你又没把你妈的照片带来给我看。” 孩子的家长也在旁边,一听自家孩子这么说,立刻扬声训斥:“浩浩,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能这么不礼貌?” 说着,又朝莫父尴尬的笑道:“您是莫妮家长吧?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家李浩,都被我们宠坏了,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莫父一向就是老好人,又天天带着妮妮,对于这样的场面实在经历的太多了,脸上挂着温和笑意:“都是半大的孩子,能在一个班里都同学都是缘分,我们家妮妮小,还要多多这拜托同学们的照顾!” 周边围绕了不少小萝卜头,此刻听见莫父的话,齐声讨好:“我们和妮妮妹妹都是同学,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这才上学没几天,大家就开始叫妮妮为妮妮妹妹了。 莫父听在耳中,脸上难掩笑意,脊梁微微挺直,眼底闪过一丝骄傲,他们家的妮妮这么聪明可爱,被这么多同学喜欢着,他跟着脸上都有光。 被妈妈抱在怀中的李浩朝着妮妮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他一向是班里的小霸王,谁都怕他,可就是这个莫妮是个怪胎,不管他怎么针对她,她都是笑意盈盈的表情,丝毫也不见生气,甚至有时候他故意伸手将她推倒,她也只是重新爬起来,满脸不屑看着她。 依着越挫越勇的性格,李浩一直都以捉弄妮妮为兴趣,今个班里不少同学都在谈论妮妮那双琥珀色的眼珠,更说她的妈妈是个外国人,她是混血,不然也不会长的这么漂亮。 其实他不怎么相信,相对于那些一心被这个死丫头乖巧外表蒙蔽的小萝卜头们,他聪明多了,所以才会有刚刚那么一说,如今见着莫妮的外公,他更是不信。 外公都长成这样,妈妈还能长的多漂亮?估摸着这丫头就是他们家的变异。 妮妮享受这些人的爱戴,但她并不热衷,微微撇唇,直接将目光移开,他们一口一个妮妮妹妹让她想到了叶江。 那个讨厌鬼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了,三天两头就往这边打电话,在电话那头,她甚至还能听见他妈那气喘的声音。 本来她并不高兴接他的电话,但一想到电话那头的肖雨涵,她就隐隐有心,这才耐着性子和他废话两句。 谁让那个女人不喜欢她和妈咪的? 仗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就随便训斥他人,以为她们是好欺负的嘛? 在莫父的教育下,妮妮相继和周围的同学打招呼告别,这才被莫父牵着向马路对面走去。 徐岩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幽深黑眸紧盯着正在过马路的爷孙俩人。 对于莫宗天,他就是化成了灰,他都能认识,而他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他更是不陌生。 他一直都知道宁夏在当年婚礼之后就飞去了美国留学,但却从来都不知道她还能这么有爱心的收养一个女儿。 当时拿到这些资料的时候,他没少嘲笑,总觉得这是他最近来看过的最大笑话,那个女人心思狠辣,根本就没有思想道德,竟然还能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 对于宁夏,他一直都以为是世上最为了解她的人,和她在一起相处过两年,他将她的缺点都看在眼中,但她却为了他,一心将其改掉,他明面上虽然赞同,但心中却暗笑不已,嘲讽她的天真无知。 有时候徐岩想到自己当年的做法时会摇头冷笑,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所以很多作为都不成熟,如果是现在的他,他会想方设法的让莫宗天公司破产,让他们这对父女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只是那时他还是个大学生,纵使心中有万千沟壑,但却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他想的那些根本就没法完成,最后才会选择利用自己,用感情将莫宁夏折磨疯。 事实证明,他的确成功了,成功的让他们莫家颜面丢失,让莫宁夏心中始终有愧,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来头。 这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尤其是今天,她莫宁夏拿着水果刀就这么自残了绝了,他觉得,他应该开香槟欢呼的,但心中却窒闷的难受,别说欢呼大笑了,就连正常的镇静他都维持不了。 莫父一边牵着妮妮过马路,一边向她笑着说:“外公今天煲了一锅的玉米排骨汤,等会你回家了,外公给你好好补补,现在上学了,很辛苦吧?” 妮妮身上背着小书包,身上穿着同学统一校服,那精致绝艳的小摸样的确够招人喜欢的,此刻听见莫父疼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连忙摇头:“不累的,老师上课教的内容,以前妈咪在国外就有教过我,而且同学们对我都很好,我一点都不辛苦,反倒是外公,天天在家做饭洗衣服,还要来接送我上学,一定很累吧?” 过了马路之后,妮妮就停下脚步,拉了拉莫父的衣角,微抬着粉嫩小脸,可怜兮兮吸了吸鼻子:“等妮妮长大了,就帮外公洗衣服。” 这丫头和宁夏一样,虽然爱吃,但就是不爱进厨房,别说洗碗了,就连那洗洁精都不愿意看一眼。 为此莫父没少拿这个说过宁夏,总说她这个当妈的要是不好好在女儿面前懂事,连带着女儿都被她带坏了。 所以现在听见妮妮说要洗衣服,莫父顿时开怀大笑起来,忍不住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沧桑声音中难掩笑意:“外公不累,你是外公的宝贝,外公不好好照顾你照顾谁去?洗衣服的事有洗衣机,妮妮现在最主要的事还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莫父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因为家庭的关系,他打小就很听家里话,这辈子唯一叛逆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宁夏的母亲,并且不顾家里的反对娶了她,甚至在结婚后和家里脱离了关系。 哪怕那年妻子刚去世,他一个大男人带着闺女,过着饱一餐,饿一顿的生活,他都没回家找上当时生活富裕的父母。 人这一辈子总有一次疯狂的时候,为了妻子,他疯狂过了,现在唯一求的不过是家庭和和睦睦,宁夏已经嫁人了,他的担心也少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妮妮。 乘着现在还没七老八十,他能替他们小两口多照顾照顾妮妮,就多替他们照顾,免得以后老了想帮忙都没力气了。 妮妮刚想说什么,就见前面走来一个男人径直朝她走来,她起先并没有放在心上,但远远的,她觉得他脸上的神色有些骇人,就扯了扯莫父的衣袖,眸光微闪,沉声道:“外公,你看那人……”。 “怎么了?”瞧着妮妮微皱眉梢,莫父疑惑一笑,顺着她的视线,他微微转眸,一眼就看见了朝他走来的徐岩。 即便隔了六年的时间,但莫父还是一眼就看清楚那个男人就是徐岩。 这个男人害得他女儿至今都心神不安,更害得她曾经那般沉痛伤心,每每想到这个名字,他都会暗暗咬牙,心中既是恼怒又是愧疚。 只是六年过后,当他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发现,他心中竟然死一般的沉寂。 徐岩缓缓走近,离他们两步之遥的时候他停下脚步,黑眸幽暗打量着莫宗天。 他比六年前更老了,两边的鬓上出现了白发,比当年也更加发福了不少,看来这六年他的生活倒是过的不错。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徐岩扬唇讥讽一笑,朝着莫父盎然扯动薄唇,沉声笑了起来:“六年没见,莫叔叔倒是过的不错,女儿学成回国,生意又做的那么大,现在连外孙女都有了!” 虽然眼前的徐岩在笑,但妮妮的第六感就是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好人。 心中这样想,她连忙站在莫父身前,小小的人儿气势强大挡在徐岩面前,皱着精致黛眉,冷冷吐口:“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徐岩低眸,目光阴暗盯着才到他大腿的妮妮,即便看过她的照片,他还是被她的那份精致璀璨所折服,心中不禁暗叹,果真是个精致如画的小人儿。 莫父见妮妮挡在徐岩面前,吓的冷汗涔涔,快速伸手将妮妮拉了回来,老鹰护小鸡的姿势护住妮妮,他眸光复杂望着徐岩,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不知道徐岩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更加不知道他现在发展的怎么样,可如今看着他这么气宇轩昂站在他面前,他心中多少有些思量。 这个男人当年就气度不凡,如今六年过去了,身上的青涩褪去,成了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如果不是有那层关系,他其实很欣赏他,并且想要将手头上的生意都交给他打理,但打从他毕业选择去市政府工作,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和他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果然,最后的结局是那般残酷,可怜他那才刚刚二十来岁的宁夏无端遭受了这一系列的残忍打击。 徐岩很快收回目光,面对莫父小心翼翼的戒备,他唇角上笑意难掩,这个男人有什么好装的? 思极此,他淡淡摇头,勾唇隐晦一笑:“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莫叔叔还是没什么长进!”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叫宁夏的父亲为莫叔叔,像是忘了当年那些血海深仇了。 徐岩越是这样,越是让莫父紧张担忧,他眼皮微跳,紧握的拳头有些粘腻,犹豫的眸光看着对面倨傲的男人,顿时心跳如鼓:“好久不见了,你和你母亲还好嘛?” 137 不死不休 更新时间:2013-5-2 23:49:02 本章字数:11700 他一直都知道因为当年那件事徐岩的母亲受不了打击而得了精神病,为此他曾内疚的感叹过,更是亲自登门拜访,但却被拒之门外。爱欤珧畱 他莫宗天虽说算不上善人,但也从没存过害人的心思,该有的礼仪道德更是不会少,可为了宁夏,他却做了那么多恶事。 有时候想起来,他不禁摇头苦笑,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问他后不后悔,他觉得会毫不犹豫的答不后悔,为了女儿,他就是做再多恶事都是值得的。 他可以死了之后下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但却不希望在他活的时候看见女儿进监狱。 每个当父亲的都是自私的,他想,但凡是个有能力的男人都会这么做。 徐岩因为莫父这句平淡的“你和你母亲还好嘛?”而彻底愤怒,垂在西裤两侧的拳头悄然紧握,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看上去像是极力隐忍怎样疯狂神色似的。 这对父女总有惹怒他的本事,瞧瞧,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在此刻终于爆发:“莫宗天,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问这句话?我妈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住着,你到底凭什么在我面前这么若无其事的问?” 因为当年的车祸,他成了一个心思阴暗的小人,为了目的甚至可以不折手段,但这一切都是谁害得?还不都是这对父女。 他何尝不想像普通人一样享受家庭的温暖,但他没有家了,他的家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家破人亡,仇人还在逍遥法外,他又怎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现在生活? 面对徐岩的愤怒指责,莫父顿时哑然,甚至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是,他和宁夏的确对不起这个男人太多了,多到已经无力回报。 换位思考,如果现在是他的女儿被人开车撞死,他想,他也一定会这般冷酷报复,让对方不得好死罢? 想到这,莫父心中浮现出一丝苦笑,望着徐岩的目光中充满了愧疚,微扬薄唇,沉声苦寂笑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孩子心中还没释然,是,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和宁夏的婚礼结束的又那么仓促,事后我根本来不及向你说上一句对不起。” 当年婚礼过后,他满心满眼都是闺女的情绪,哪里还能管得了别人异样的目光? 宁夏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想要出国留学,那阵子,他觉得整个家都塌下来了,他是个很传统的中国人,也许别人将出国留学看来是一种机会和荣耀,但他却是不屑一顾的,中国五千年的文化还没有一所好的大学。 那个时候,他其实是打心眼里反对,但宁夏的一意孤行让他渐渐绝望了,他想,也许宁夏出国了,远离了国内的这一切会好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点头答应,并且托人将出国的一切手续都办好,直到将宁夏处理的差不多,他才想起来徐岩的事。 本想找上他和他仔细的深谈一番,但却发现他换了联系方式,他又不好上市政府大楼去找他,最后一拖再拖竟然到了六年后的今天。 释然? 徐岩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盯着莫父的目光中充满了嘲讽:“你让我怎么释然?父亲的惨死,母亲的精神失常,这一切的一切,你让我怎么释然?” 他当年的所作所为让大学时期的很多同学都震惊,甚至曾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他一段时间。 是,他知道,那些人其实在怪他的心狠,毕竟他和宁夏在一起的的那两年在学校里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再加上宁夏那绝艳冰冷的气质,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如果不是和那个女人有这样的学海深沉,他其实也会欣赏她,觉得那是个可爱娇纵的小姑娘,但当她的任性跋扈成了一种灾难时,他会觉得那个是心狠手辣的坏女人。 不可否认,他对她先入为主的观念很强,一旦认为她是个狠戾的性子,不管她以后再做什么,他都提不起来任何兴趣,甚至自以为是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她伪装的。 在徐岩厉声憎恨的脸色下,莫父一张老脸上闪过无数种神色,但最终却归于平静,唇角蠕动半天,想要解释什么,但却怎么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他不管解释的再多,到了这个男人耳中那都是辩解,有些做错的事,哪怕用一辈子都赎不了罪。 一直被莫父拦在身后的妮妮这个时候突然冒了出来,她就这么坦荡荡站在徐岩面前,眨着深邃琥珀色双眸,微皱黛眉,满脸复杂问道:“你就是徐岩,当年抛弃我妈咪的男人?” 她一点也不怕生,才五岁的孩子,小胳膊小腿的十分可爱,再加上那精致绝色的小摸样越发的招人疼。 徐岩看在眼中,坚硬心脏不受控制一软,对于这样毛茸茸的孩子,他丝毫也没有抵抗力,如果忽略她稚嫩语气中那一抹不满,他想,这个孩子就真是可爱的天下无敌了。 徐岩的怔楞让妮妮更是不高兴的紧皱黛眉,她粉嫩小脸皱成一团,看上去极为困扰:“你是徐岩?” 她的再次询问让徐岩终于回过神来,他神色一凛,快速将目光移开,扯了扯薄唇,点头应道:“是,我是徐岩!” 面对五岁的妮妮,他只当她当成了稚嫩的孩童,对于她语气中的不满,他也只是心中冷笑一声,这个小姑娘再怎样?她是莫宁夏的养女,一旦和莫家的牵扯上关系,他徐岩都不稀罕。 妮妮点了点头,对于赫首承认的徐岩,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她抬首打量了他半响之后缓缓收回目光,瞥了瞥粉唇,不屑吐口:“也不怎么样啊,妈咪当年眼光真不怎么样!” 先前宁夏的昏倒住院,叶翌寒像莫父解释说是因为他发现宁夏和徐岩还有来往,他一时气怒才和她争吵的。 当时叶翌寒说这话的时候,妮妮正好在旁边,徐岩这个名字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见了,和宁夏在一起生活的这几年,她多多少少也听过,心中有些明了,这个男人曾经和她妈咪有过一段情。 如今终于见到正主了,妮妮自然不会放过奚落他的好机会。 精致如画的小脸上挂着一丝冷笑,妮妮满脸冷傲站在徐岩面前,微扬粉唇,冷哼道:“比起我爸爸来,简直差的远了。” 她丝毫也不怕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其实妮妮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只是她比年幼的宁夏更有一丝自持,但如今她到底年纪还好,面对伤害她妈咪的男人,她只知道冷笑嘲讽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丝毫也没意识到这样的作为很幼稚。 莫父听在耳中,不等徐岩发火,他就怒了,连忙伸手把妮妮往自己怀中拉,板着脸训斥:“妮妮,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外公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在徐岩面前,他和宁夏始终都是存着内疚心思的,虽说他很痛恨徐岩当年对宁夏造成的那一系列伤害,但此刻瞧着妮妮满脸的厌恶,他只觉得眼皮直跳。 徐岩对他们莫家的恨,他太了解了,妮妮这样说,不是明摆着要激动他嘛! 这个男人这次来意不明,还指不定要做什么事呢。 “我又没事说错!”被莫父拉在身边的妮妮不甘心的扬唇反驳,绝艳小脸上挂着倔强光芒:“外公,难道你忘了他怎么伤害妈咪的?” 徐岩先是一怔,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微眯着冷锐黑眸,目光直直盯着妮妮看。 这个孩子有头金色的卷发,皮肤白綻,五官精致,就连眼球都是深邃的琥珀色。 他曾经特意查过莫宁夏在美国六年间的生活,对于这个孩子,他也不陌生,据说她是中法混血,父母都是惨死于车祸,而那场车祸正好让莫宁夏亲眼目睹,并且她还十分有爱心的收留了当时年仅两岁的妮妮。 当时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他没少嘲讽,心中暗想,那个女人竟然有爱心到去收养一场车祸中的孤儿? 她如果真的有爱心,当年撞死人之后,怎么不想着第一时间将人送去医院?反而驾车离去,并且买通贪官,概不认错? 莫父闻言,脸上神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暗暗看了一眼徐岩,对于倔强的妮妮冷声道:“外公平时都教你要懂礼貌嘛?你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 对于妮妮,他平时连一句都舍不得说,但现在却为了徐岩这个外人而这么教训她,其实莫父心中也并不好受,这个姑娘和宁夏一样都是他的心头肉,但实在是现在情况紧逼,如果他不这么说,指不定徐岩又要怎么上火了。 妮妮微微咬唇,面对莫父的冷沉面色,她心中堵的慌,冷瞪了一眼站在一起的徐岩,她有些任性的大喊:“这个男人就是没有爸爸好,他一点都配不上妈咪。” 她口中的爸爸值得是叶翌寒,徐岩微眯着冷酷黑眸,面色冷峻寒霜,本来对这孩子还有一丝怜惜,但看着她现在排斥的面色,他忽然有些厌恶,她脸上此刻排斥和先前在医院里的莫宁夏是那般相同。 虽不是她亲生的,但这个孩子举手投足间都有她的模样。 单单是因为这一点就让徐岩打从心眼里讨厌,他微微移开眸光,微扬薄唇,沉声冷笑:“莫宗天,你也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孩子是从小看到大的,她从小就和莫宁夏生活在一起,多少也感染了她的习性,你连女儿都没教育好,又怎么能教育好外孙女?” 他脸上挂着幽深冷笑,那一丝讥讽淡嘲让人看在眼中真是不禁咬牙切齿。 这个孩子是莫宁夏和叶翌寒的女儿,他并不指望人家给他什么好脸色,本来他和这一家子人都是仇人,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方,就算这个孩子现在扑上咬他两口,他都不惊讶。 但真正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是她那一口一个“这个男人没有我爸爸好”。 也许是出于男人的骄傲,徐岩听见的话,心里下意识的感受到压迫感。 莫父听见他这般讥讽的嘲笑,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气死,双眸圆瞪,狠狠望着徐岩,温和的嗓音渐渐冷了下来:“妮妮是我的宝贝,我自然爱她宠她,如果她先前的话冲撞了你,那我向她替你道歉,只是,她还是个五岁的孩子,你刚刚这话未免太恶毒了吧?” 他不是想要和这个男人吵什么,只是一向被他宠若至宝的妮妮被人如此说,他心中难免不舒服。 徐岩向是听见什么天大笑话似的注视着莫父,冷锐视线扫了一眼被他护在怀中的妮妮,她唇红齿白,浑身透着通透精灵之气,丝毫也不想五岁的稚嫩孩童。 眼底划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徐岩就将这丝疑惑压了下去,他微挑着如墨眉梢,似笑非笑望着莫父,扬唇嘲讽笑了起来:“啧啧,莫宗天,我终于有些莫宁夏为什么会有现在这般的性子了,她的目下无尘都是你培养出来的,有你这样事事为她擦屁股的父亲,她就是杀人放火也没什么好怕的,反生你们多的是钱,只要花钱,还有什么事摆平不了?” 他笑容绚丽璀璨,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十分惹人注目,尤其他话语中的讥讽还那么明显,不少路过的人都侧眸打量。 莫父老脸瞬间变得通红,他发现,他果真没有这个男人的淡定,至少他能站在大街上,满脸嘲讽的笑着,可他却不敢不顾及旁人的目光。 盯着莫父那张难堪的面容,徐岩深邃黑眸中隐过一丝冷笑,微勾薄唇,更是沉声笑道:“怎么?我说错了?” 妮妮的小手被莫父紧紧牵在手中,注视着面前笑容嚣张讥讽的男人,她微微咬唇,眼底难掩厌恶。 都是这个男人害得妈咪那么伤心痛苦,现在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站在外公面前说这种话,当真是可恶至极。 “你不必激我!”莫父深吸两口新鲜空气,这才将心中的郁结之气给压了下去,抬眸,看着对面丰神俊朗的男人,他暗暗咬牙,皱眉冷沉问道:“说吧,徐岩!你这次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还是如六年前一般的痛恨他们莫家人,望着现在的徐岩,他不禁有些感叹到,时间果然改变不了什么东西,只会让这个男人越发痛恨他们。 如果说先前他还存了内疚,但在他的疾言厉色下,他也渐渐变得恼怒起来,他可以容忍他怎么侮辱他,却不想见妮妮收到什么上海。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徐岩要不是有什么原有,怎么可能来找他? 徐岩微抿着薄唇,对于莫父开门见山的问法丝毫没有惊讶,好歹这个男人曾经也掌管着一家公司,将手头上的生意做的有声有色,想来这点头脑还是有的。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好父亲,如果不是因为莫宁夏的关系,他会觉得这个男人很好,在自己年轻的时候,手上并有自己闲钱,他竟然还能不在外面乱来,这是现在很多男人都做不到事。 可有时候很多事情的结局就像是注定了一般,自打和莫宁夏相遇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他这辈子的仇人,只要她不死,他就不会甘心痛快。 见对面的男人面色隐晦,妮妮终于忍不住扬声稚嫩吐口:“大人是不会同小孩一般见识的,只有心胸狭隘的男人才会斤斤计较!” 她这是在讽刺徐岩是个心思阴狠的小人,而是还是当着人家的面正大光明说出来。 莫父气的顿时吹胡子瞪眼,快速转眸,狠狠瞪着宁夏,就差没打她两下解恨了:“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不是早和你说了要你闭嘴嘛?来者即使客,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如果换成了是别人,他可能还可以嬉笑的说这是小孩子不懂事,但这个憎恨他们莫家的徐岩,他实在说不了这个话,再者说,也真的是他们莫家先对不起他们徐家的,在很多时候,他们莫家的确要表现的愧疚一点。 妮妮朝着莫父重重哼了一声,小脸上满是倔强光芒,丝毫也没有将他这话放在心上:“外公,你就知道凶我,都是这个男人害得妈咪到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咱们为什么还要给他好脸色?” 她思想成熟,和莫父争辩起来,就像是个大人,颇有宁夏一贯倔强的神色。 莫父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潜意识里觉得她这话说的的确是对的,但又想到人家正主还在旁边看着,他不得不轻咳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讪讪笑道:“孩子不懂事,就当是个笑话听听吧!” 徐岩早就失了和莫父在这扯平的心情,他眯着冷锐黑眸,低沉的嗓音中染上一丝不耐:“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对于你们莫家的孩子,我一向不敢苟同。” 这个姑娘长的的确是粉嫩招人疼,但却对他充满了敌意,他不禁有些扬唇冷笑,她怕是还不知道她那个好妈咪当年是怎样的心狠绝情吧? 是,的确是他在婚礼上抛弃了她,并且给了她重重的一个打击,但是大家只看见了她的黯然离去,怎么不想想他家破人亡的悲痛? 面前这个小姑娘也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仗着家里富裕的生活,对谁都是满脸高傲,还真有当年莫宁夏的风范。 想到这,徐岩微微翘了翘薄唇,唇际边隐过一丝冷笑,俊颜上嘲讽是那么明显:“做了这么多亏心事,莫宗天,你难道就不心虚嘛?” 他眸含深意,盯着璀璨阳光,他就这么讽刺的望着莫父,说出的话似雪山那绵绵不化的冰雪:“在朗朗乾坤下,你还能淡定自若,啧啧,我不得不佩服你这份勇气!” 莫父一张老脸被气的闪过无数种神色,但最后却归于平静,望着满脸愤怒的徐岩,他只能选择沉默,是,他的确为了宁夏,做了不少恶事,但如果要能再选择一次,他依旧会不后悔。 但如今面对徐岩的控诉,他发现,他这张老脸真的没地方搁,唇角微微颤动,过了好半响之后,他才垂眸抱歉道:“对不起徐岩,当年的事……。”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岩沉着脸冷声打断,他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凝视着莫父,微启薄唇,凉薄一笑:“你是不是想说,当年的事,其实并不是你女儿故意的?” 话落,他自己就先忍不住的嘲讽笑了起来,满是磁性的笑声中充满了悲凉:“莫宗天,你和莫宁夏的真是够虚伪的,这话,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么多年来,你们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度过,是不是就是在心里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所以才能昧的了良心?” 他已经数不清楚,听他和莫宁夏说过这句话了,他们总是再向他说抱歉,可他徐岩要的岂是这一句道歉这么简单? 其实故不故意并不重要,他真正在乎的是结果,现在死的是他父亲,而不是她莫宁夏的父亲,她自然能那么淡然的向他说对不起。 如果角色对换,他并不觉得,莫宁夏会做的比他少。 有时候,徐岩觉得,他和莫宁夏相识的第一天起结局就是注定的了,他必须不断打压欺辱她,向她报杀父之仇,不然他就不配为一个男人,更加不配当他父亲的儿子。 人生中有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以前徐岩觉得和莫宁夏的仇恨是那般明了,但现在,自打她刚刚自残的行为落在眼中,那样的场景就一直挥之不去,他不禁想要摸着良心问自己,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但很快这种莫名的情绪就被他压了下去,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率先掉链子。 对于徐岩这番厌恶憎恨的话,莫父听在耳中,心中微窒,他扯了扯唇角,很想辩解一句,但最后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忽然间一个倒下,一个死去,这个家庭也就不美满了。 他深能体会这种情绪,当年妻子难产去世的时候,他痛不欲生的恨不得下去陪她,但因为还有着宁夏,他选择了活下来。 其实说到底,面对徐岩,他始终都是羞愧的,他活了快六十岁了,对金钱地位看的并不是那么重,唯一求的不过是希望宁夏能幸福的生活下去,如果真的有什么报应,那一切都冲着他来好了。 莫父的沉默黯然看在徐岩眼中只觉得是一种讽刺,他甚至想要作呕,这一切装的可真像啊。 扬了扬薄唇,他眸光更深扫了一眼一直对他怒目而视的妮妮,眼底笑意越发鲜明:“你不是问我这次来有何贵干嘛?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来讨债的。” 莫父浑身陡然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惊声道:“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当年她还小,那些事都是我处理的,你有什么怨恨都冲着我来,她现在已经结婚了,你别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他不知道徐岩有没有去找过宁夏,但宁夏现在已经和叶翌寒闹的很不愉快了,他真心不希望因为徐岩的事,让那小两口再生什么事端。 出那场车祸的时候,宁夏还美满十八周岁,出了事,她只知道躲在家里哪里也不敢去,那些黑暗够大都是他亲生完成的,如果老天真的要报应,那就将这报应落在他身上好了。 因为紧张惊吓,一时间,他眼角上露出深深的皱纹,鬓上的华发让他看上去有些苍老,和平常的老人一样,丝毫也没有商场上的精明利落。 徐岩看在眼中,忍不住的想要大笑,这个男人现在终于感受到了不安? 莫宁夏结婚了,他就不应该去打扰她的生活?那他的父亲惨死去街头,这仇,他应该去找谁报? 人生在世总有那么多不公平的事,有钱有权的就是老大,这点,他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如果他现在只是个碌碌无为的男人,对于保持,他也许会淡了这个心思,可如今他权势滔天,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看着仇人在逍遥法外,他淡定不了。 微微喘息,莫父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眸光幽深注视着徐岩,眼底闪烁着恳求,沧桑的嗓音中难掩难掩那丝沉重:“徐岩,就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去打扰宁夏了,这些年来,她一直过的都不好,一个人国外生病的时候,从来都不告诉我,经常夜不能寐,我以为她远走她乡的这六年,至少能让你平息怒气!” 徐岩好笑盯着他痛苦万分的面庞,不禁勾唇冷笑:“她只是暂时的离开了,这就让你受不了了?那我父亲的离世和母亲的疯癫,我应该怎么办?” 这些人,一个个都虚伪至极,只知道想想到自己的利益,却忘了别人的疼痛。 想到那些前尘往事,徐岩清俊面容越发冷沉,冷酷黑眸中沁着冰霜,不等对面的男开口说话,他率先扬唇一笑:“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紧张,这次我来,没想找你做什么,你的女儿已经先还了我一部分,我觉得这样很好,但是你们别忘了,这紧紧只是一个开头,你们欠我的数也数不清。” 他就这么满脸倨傲站在莫父面前,似笑非笑的幽暗面孔看上去极为骇人,眼底闪烁着滔天仇恨。 可不知为何,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左心房会不受控制的抽痛两下。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情绪极为浓烈,但却蒙了一层面纱被他极力压制下去。 他知道,一旦这种这种情感宣泄出来,将是他无力抵抗的。 莫父听在耳中,心跳如鼓,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猛跳,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焦急问道:“你怎么对她了?徐岩,你这个混蛋,如果我女儿有个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混蛋这个词,徐岩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莫家人口中听到了,先前那莫宁夏就没少这么骂他不是嘛? 想到她那疯狂拼命的神色,徐岩眸光闪了闪,眼底划过一道幽光,但很快他就收敛起脸上的冷酷,高深莫测望着面前愤怒嫉妒的莫父,扯了扯薄唇,笑容中透着森凉:“其实也没什么,是她自己拿着水果刀自杀的,这不能怪我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遗传问题,她怎么就这么天真的以为在自己身上刺一刀就能不了了之了?” 满意看着莫父脸上的惊愕,徐岩唇角上笑意越发璀璨如花:“如果这一刀真能将她刺死,那我也就算了,如果只是受了轻微的皮外伤,并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我们之间的恩怨始终都没完。” 他话音刚落,一直隐忍不发的妮妮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从莫父怀中挣扎的跑向徐岩,怒声大喊:“你这个坏蛋,都是你把我妈咪害成这样的!” 因为个子问题,她不能抽他一巴掌,但却扑在他腿上,张口,就是狠狠的一口,那尖利的牙齿顿时将徐岩咬的闷哼了一声。 因着,这是宁夏和叶翌寒的女儿,徐岩眉宇间漾着浓浓戾气,本来对这孩子心里就没多大喜欢,此刻她这般满脸愤怒的咬着他,他更是没什么好情绪,想也没想就伸脚将她踢开,薄唇微动,一字一句间难掩狠戾:“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妈在我面前都不敢这么说话,你以为你谁?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杂种,当狗也不是这么当的。” 此刻的徐岩丝毫风度都没,相当于在北京城里的那个风度翩翩的徐副局,现在的他无异于是恶魔,恶毒的言语丝毫也没有因为妮妮是孩子就见谅。 他从来就不是善人,也不想做什么胸怀宽广的大善人,莫家人和他有血海深仇,他实在没必要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盛怒中的男人,那一脚的力道可想而知,妮妮顿时被他踢倒在地,整个人摔在地上,半天都动不了。 莫父还沉静在他那惊涛骇浪的话语中,一个不妨,妮妮就从他怀中跑了出去,如今见她被徐岩这般踢伤在地,他漆黑瞳孔中难掩震惊,连忙上前把妮妮抱起来,哽咽的嗓音带着哭意:“妮妮?没事吧?哪不舒服告诉外公,外公带你去医院。” 为什么他造的孽,最后却要让妮妮来承受?这个孩子才五岁,才刚刚上幼儿园没几天,她什么都不懂,徐岩怎么就下的去手? 想到这,莫父猛然抬眸向徐岩看去,眼眶中噙着沉痛泪水,苍凉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般:“你好歹也是大学生,受了这么多年高等教育,怎么行为却像是流氓强盗?妮妮才五岁,她还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就下的去手?” 顿了顿,他眼中隐过一丝仇恨,哽咽的嗓音中难掩幽深:“如果宁夏和妮妮真的出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徐岩!” 妮妮被踢到了心肺,她捂着胸口,双手撑在地面上轻咳了两声,精致小脸上挂着惨白疼痛,尤其在听见徐岩那句小杂种的时候,她脸色更是苍白无血,但却还是笑着朝莫父声道:“外公,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说着,她抬首,冷睥了一眼徐岩,紧皱的稚嫩眉梢微微舒展开来,闷沉的声线中还透着一丝沙哑:“我们不怕你,爸爸知道了,会帮我们报仇的,他最爱我和妈咪了!” 莫父弯腰将妮妮抱起来,亲了亲她粉嫩面颊,脸上挂着浓浓担心:“妮妮,咱们什么都别说了,外公带你上医院去。” 妮妮胸口有些疼,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但她没有和莫父说,只是乖巧靠在他胸膛上,微微点头,甜甜一笑,并且朝反过来安慰他:“外公别担心,我没事。” 说着,就伸手抚上他眼角上的皱纹,似是在感叹他的着急焦躁。 莫父听言鼻子一酸,险些就要落泪,这个孩子一向懂事乖巧,从不愿将自己的烦恼说出来,因为打小跟在宁夏身边,所以她对宁夏很粘,如今听见自己妈咪出了那样的大事,也难怪她会这么奋不顾身的跑上前。 徐岩早就望着那孩子瘫倒在地上起不来时,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那一脚力道用的太大,他正在气头上,这一时间没控制好,道歉的话在舌尖流转片刻,眼底隐过淡淡懊恼,可最终却在妮妮那一口一个爸爸下彻底压了下来。 他沉着深刻俊颜,明亮黑眸中闪过一道暗芒,讥讽的目光注视着妮妮:“好,我等着你爸爸来找我算账!” 其实在理智上,他不应该和叶翌寒硬拼,他不同于他的家世显赫,他只是从寒门中走出来的清廉官场新贵,因为年纪轻轻就坐上交通局副局长的位置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眼红嫉妒,如今再加上叶翌寒这么个强劲的敌友,他的情况瞬间变得不妙起来。 但在男人尊严上,面对叶翌寒的挑战,他必须迎战,而且必须百战百胜。 莫父大口大口喘息着新鲜空气,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宁夏的伤势和妮妮的疼痛,根本就来不及去顾徐岩的狠话,抱着妮妮刚转身走了两步,他却猛然停下脚步,微微转身,浑浊老眼扫了眼身姿清隽的徐岩,嗓音中难掩沉痛愤怒。 “徐岩,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有机会伤害我们莫家人了,我一直对当年的事表示很愧疚,并且愿意补偿你的损失,只要你提的出来,我就是割肉卖血都想办法凑齐,但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欺负宁夏和妮妮,这俩个一个是弱女子,一个还是孩子,你的心肠怎么就这么狠?” 他满脸的愤怒幽怨,说话的嗓音丝毫没有掩饰,先前从这路过的路人见到徐岩那狠绝的一脚就已经开始暗暗打量这了,如今又听见莫父这句话,更是停下脚步,纷纷打量密语。 偶尔一两句的窃窃私语更是传进了徐岩耳中,那些看热闹的人无非就是说这个男人可真是狠啊,连那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都下的去手? 还有些好心的行人说要不要报警? 将这些七嘴八舌的声音听在耳中,徐岩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再加上他是政府官员,在这么多人面前留下这种不好的印象实在不好。 偏偏这个时候,莫宗天那阴魂不散的声音还在那说:“下次再见,我不会再对你有什么好脸色了,你该庆幸宁夏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丢下这句话之后,莫父就抱着妮妮上了马路,在路边招了一件出租车连忙向医院赶去。 当事人走了之一,不少人看热闹没了,就纷纷散开,但临走前打量徐岩的目光中却充满了鄙夷和排斥。 一个男人长的丰神俊朗,清俊不凡又怎样? 偏偏这个心肠狠毒绝情,连那么小的姑娘都下的去手,指不定这心里多黑暗呢! 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郞,要是嫁给这种两句话说不合就喜欢动手的男人,这后半辈子还怎么过? 徐岩从没经受过这样的目光,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能吃的了苦的人,但如今面对群众的鄙夷,他忽然有些羞愧的想找个地洞钻了。 拳头悄然紧握,他满脸的难堪暗芒,想也没想就快速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今天过来就是个笑话,结果显然是他胜了,可他知道,他并不快乐,甚至心里隐隐有些发颤。 这是一种心虚的表现,他不是个正直善良的男人,但对于自己做的事一向思路清晰,可回想起刚刚那一场闹剧,徐岩不禁扬唇苦笑一声。 站在马路边上,他很快就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上机场名字,直奔目的地去。 他为了来南京奚落宁夏,付出的可真多,先是将北京的工作给丢下交给吴靖全权负责,现在更甚至还得罪了叶翌寒。 虽说早就想过要和叶翌寒针锋相对,但他却没想到这一切发生的这么快,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脑海中不断盘旋的是莫宁夏那狠绝的疯狂面色。 相到这,徐岩靠在椅背上的身躯猛然一僵,微抿薄唇,眸光微闪,心中渐渐有了新的思量。 138 一个解释 更新时间:2013-5-4 0:05:12 本章字数:11695 宁夏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轻轻眨动眼帘,她微微动了动指尖,望着头顶上的雪白屋顶和鼻翼间传来的消毒水味道,她恍然一笑,眼底流光渐渐清明起来,牵动唇角,唇畔边划过一丝苦笑。爱欤珧畱 最近她和医院真是有缘,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医院醒来了,尤其是胸口那阵刺骨的疼痛让她满满回想起先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更让她明白,她现在还没下十八层低语,她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一时间,她心底浮现出无数想法,但最终却归于平静,阖了阖干涩眼角,她懵懂视线朝着病房内看去,扫了一圈也没看见有人,但很快她就发现,那个不是没在,而是他正趴在她床边上睡着了。 记忆的最深处,她不知道后来徐岩怎么样了,她只记得,她浑身是血的被他抱在怀中渐渐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已经是现在了。 她不知道她已经昏迷了几天,可看着他满脸疲惫的模样,她想,她这次应该伤的很重吧?不然也不会把他折磨成这样。 睡梦中,他睡的并不是很安稳,英挺剑眉紧皱,她刚想伸手抚上他的眉梢,但却发生胳膊完全没有力量,根本就动不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很快让浅眠的叶翌寒清醒过来,他快速抬眸,看见的就是正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他的小媳妇,她苍白着面色,正朝他璀璨笑着。 他眼底顿时闪过一丝亮光,连忙握住她的玉手,扯着嗓子唤道:“媳妇,你醒了?你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真是让我担心死了!” 许久未曾说话,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一向整洁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有些凌乱,下巴上有明显胡渣,眼圈上挂着浓浓黑眼圈,看上去和平时威风凛凛的模样大不相同。 宁夏尽力的在想,她觉得,好像每次她从医院醒来,身边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身边的朋友走的走留的留,但她发现,只有这个男人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 想到这,她扯了扯唇角,唇际边扬起一抹浅笑,指尖微动,抚上他刚毅侧脸,柔声吐口:“我没事,你别担心。” 她总喜欢说自己没事,让别人别担心,但叶翌寒知道,她有事,而且有很大的事。 漆黑鹰眸中泛着浓浓喜色,叶翌寒出口的嗓音带着潋滟高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说了两遍,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安慰她。 “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他就趴在她身上,她稍一伸手就能抚上他的眉梢眼角,费力伸手在他俊颜上流转一遍,她微微蹙起黛眉,清冽的声线中难掩沙哑责备:“瞧瞧,连胡子都没清理。” 也许是军人出生,他不管做什么都极为有速度,就算平时在家里穿着便服,他也总能穿着笔挺帅气军装的味道。 就是这么一个时刻注意着军容军貌的男人现在竟然这般邋遢,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总觉得他身上这套衣服还是在她受伤前穿的。 不知为何,宁夏鼻子一酸,眼角噙着的热泪险些滑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他,又一遍轻声道:“我没事,我真的没事,翌寒,你不要担心。” 和她潋滟清眸对视,察觉到她眼中的坚定,叶翌寒微微一愣,薄唇微翘,温柔的吻情不自禁落在她额头上,低低一笑:“好,我知道了,不担心了!” 他的小媳妇总是这般为人着想,别人都看见了她的任性拧巴,但却没看见她的心底善良,她可以在路上遇见乞丐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硬币。 这般的品质在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已经很是难得可贵了,有时候叶翌寒觉得,能娶到这般温软的好姑娘,他应该知足了。 胸口上传来的疼痛让宁夏知道,她现在的伤势还很重,动一下,牵动着全身的神经都在痛,但他还是尽力朝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扬唇淡淡一笑:“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望着她小脸上那纯净天然的微笑,叶翌寒心中微窒,他微微抬起身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但握着她的玉手却没松开,薄唇轻扯,沉声道:“你失血过多,昏迷了很久,幸好你受伤的地方在医院,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也许是宁夏自己是医生的原因,她刺中的地方竟然是心脏位置,而且快狠准,当时从急诊室里出来的医生都在庆幸幸好是在医院,抢救的及时,不然再差那么一点,病人就没救了。 她不知道,他当时听见这个消息时的震惊和受伤,人人都只看见他的荣耀出色,恐怕就连宁夏都觉得他是个坚强沉稳的男人,是,以前他也的确这样认为,觉得自己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但自打遇见这个可心的小媳妇之后,他才发现,他一点也不坚定,一点也不男人,这个软乎乎的小丫头总有惹怒他的本事,瞧瞧,她不过是自伤,却把他伤的这般疼痛。 在爱情中,谁先爱上,谁受的伤就越重。 以前叶翌寒觉得这些话都是无聊的男女的无病呻吟,但他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深沉涵义,是的,在和宁夏的爱情中,他就是先爱上的那个人,所以她可以理所当然挥霍他对她的爱,而他只能选择付出,或者选择更加付出。 有时候他觉得,何必呢?世上的女人何时多,他何必在这个女人身上吊着,他到底图什么? 他的恍惚看在宁夏有些发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微微一笑,素色唇角上勾着浅笑:“谢谢你,翌寒!” 她跟庆幸能遇上这个男人,是他给了她面对徐岩的勇气,她发现,她真的不能没有他,在生死关头,她想到的不是和徐岩的过往,而是想她,在手术台上,打了麻醉之后,她一直都觉得她是有感觉的,那冰凉手术刀进入身体的瞬间,她其实是疼的。 但只要一想到,急诊室外那个男人还在焦急不安,她就觉得,自己现在所受的一切都不是什么,她可以为了他赶紧康复。 她的谢谢听在叶翌寒耳中成了一种莫大的讽刺,他健硕身躯猛地一僵,温和的面容渐渐冷沉下来,目光直直注视着宁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上各种仪器还在显示着指标,宁夏稍一激动那波纹就会浮动,她没有激动,尽量保持着平和心态,面对他的异样审视,她也只是淡淡一笑。 正因为宁夏的平静淡然,越发让叶翌寒恼怒,他猛地站起身来,冷沉的嗓音中难掩悲痛:“宁夏,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谢谢,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我们两之间的婚姻到底算什么?我这个丈夫,在你心里到底有几斤几两的位置?” 躺在病床上的宁夏眨了眨清冽凤眸,面对身旁男人陡然间的怒气,她心中有些微愣,半天回不过神来。 看着她不说话,叶翌寒漆黑鹰眸中难掩沉重,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跳动眉心,又重新平息了怒意:“算了,你才刚醒,这些事,我不应该和你计较,我先去叫医院来帮你检查,以后的事等你病好了,咱们再说。” 话落,他看也没看宁夏一眼,就朝着门外找去。 宁夏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情绪浮现出来,尤其盯着他冷绝的背影,她心中更是一凉,微抿着素唇,脸色惨淡。 很快医生就来了,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朝着叶翌寒轻声笑:“病人的各项数据都很好,康复的也很快,不过她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不能下床,得一直躺在病床上养着,尤其是伤口位置更加不能碰水,而且受伤的地方是特殊位置,以后都不能经受积累的移动,免得又引发病情。” 因为这是谢君焱介绍来的病人,所以医生照看的很仔细,说的话也都是通俗易懂的,并没有扯什么专业名词。 叶翌寒听在耳中,将这些注意事项都一一记在心中,连忙向医院点头道谢:“谢谢,这些我们都记住了。”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这些日子叶翌寒对宁夏的照顾他都看在眼中,不得不感叹,现在这种二十四孝好丈夫真是越来越少,尤其像叶翌寒这种气度不凡的男人越发难得。 注视着叶翌寒,那医生眼底泛着赞赏,满意一笑,然后才微微转眸,看着宁夏笑的越发温和:“莫小姐,你可真是好福气,嫁了个这么好的男人,你是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这位先生可是一直在你病床前衣不解带的守候着!” 这话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说了,宁夏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叶翌寒对她的好,更加知道这是个好男人,值得她用心去爱。 当下微微抿唇一笑,笑容中沁着温软:“谢谢,我知道。” 叶翌寒微微扬眉,有些意外看了宁夏一眼,稍稍牵动薄唇,唇角边划过一丝复杂弧度。 医生走后,病房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寂安静。 说了几句话,宁夏有些累了,她微微阖上清眸,闭眸浅眠,但一想到先前那个男人满脸的不甘和愤怒,她又重新正眼双眼,微微转眸,一眼就看见站在窗户旁边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是怎么的神色,但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份刻骨的幽深。 心里堵着慌,宁夏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她眸光微闪,这才清润笑道:“翌寒,我口渴,你能不能给我倒一杯水?” 她现在整个让躺在病床上,动都不能动一下,别说喝水了,就连最基本的动作都不能动。 叶翌寒闻言,连忙转身应道,很快就倒了一杯白开水,动作仔细的喂宁夏喝。 宁夏喝了两口,感觉差不多了才让他停手,见他沉着脸不说话,她轻软一笑:“翌寒,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 清冽如水的声线顿了顿,她继续补充道:“我很幸福,遇见你,这是我二十七年最幸福的一年。” 她从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在她心中,觉得甜言蜜语是男人说给女人听的,而她是个小女子只需要享受,但如今见他沉着脸不高兴,她却想说这些话来告诉他,她在乎他,爱他。 叶翌寒心中窒息的难受,尤其对于这般笑靥如花的宁夏,他更是闷的慌,太阳穴不受控制的跳动,他放下水杯,忽然有些愤怒的扬声向她问道:“宁夏,在你心中到底把我叶翌寒当成什么人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还是你生命中唯一的丈夫?” 她才刚刚醒来,脸色苍白,身体还不好,他并不想这个时候和她吵什么,但在她淡然宁静的面色下,他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如果不问个清楚,他怕是要夜不能寐了。 其实在宁夏昏迷的这几天,他也的确是睡不着,就只是在她床沿边上扒了扒。 付出是要有回报的,他是个男人,他有男人一切的思想,他想他付出的感情得到回报,而不是她简单的一句谢谢。 “翌寒,你怎么了?”见他突然变脸发怒,宁夏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微微点头应道:“你是我的丈夫,我们都已经领证结婚了,你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她口中那句领证结婚就像是一种大大讽刺,在嘲笑着他的痴傻,叶翌寒闻言,不禁扬唇冷笑了起来:“除了法律之外,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亲人?”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眼底闪烁着复杂光芒让人心惊。 宁夏一向就要强,面对这般冷厉的叶翌寒,她微抿着素唇,小脸上挂着倔强光芒:“我要是没有把你当成我老公,现在站在这边的就不是你了!” 这句话无异于大大刺激了叶翌寒的神经,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目光狠狠瞪着宁夏,漆黑鹰眸里闪着幽幽森光。 宁夏却直接冷哼一声,闭上眼眸不去看他。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抽哪门子风,没事在这她问这种问题。 “耍我好玩嘛?”深吸两口新鲜空气,叶翌寒这才将心底那丝郁结之气压了下来,望着宁夏面容上的冷淡,他扯了扯薄唇,不禁冷笑出声:“你把大家都当白痴呢?一不高兴就闭着眼睛谁都不理?前几天,你明明就好好,但在我面前却装疯卖傻,一见他徐岩来你就清醒了,莫宁夏,你就是这么拿我当丈夫的?” 有些话真是不吐不快,在她眼中,他叶翌寒到底算什么?今天他还真要好好问问。 宁夏眼皮微颤,不曾想他会这么说,盖在被子下的娇柔身躯一颤,她一紧张,就喜欢双手绞着衣摆,微微咬唇,快速睁开双眸向她看去:“你凶什么凶?谁在你面前装疯卖傻了?我那就是正常表现!” “好,好,好!”叶翌寒气急而怒,连说三个好字,阴沉目光紧紧瞪着宁夏,微扬薄唇,唇角上勾着冷笑弧度:“你一向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也不想和你说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他就坐到里面的沙发上去,看都不看宁夏一眼,那冷峻刚毅的模样像是真的生气了。 对于小媳妇,他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总是这么厉害,就连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也没叫过一声疼,他真不知道是要心疼她,还是要责备她。 如果她醒来之后能温软的像他撒个娇,他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气了。 说来说去,他还是在气她的倔强和不珍惜身体,既然他现在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对于她先前那自杀的行为,她难道就不应该给他一个解释? 宁夏刚醒过来,现在疲惫极了,又和这个男人吵了一架,真是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一直都知道,她之前得的是抑郁症,从每天吃的药中她能察觉到,只是这个男人没说,她也就一直选择沉默,甚至很配合的进行治疗。 但当那天看见徐岩的时候,她是真的怒了,尤其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她的一切行为就像不受控制了。 其实她不想的这样的,只是现在说出这种话,恐怕也没人会相信罢? 想到这,宁夏微阖着淡澈清眸,素唇边划过一丝苦笑,直接选择睡觉。 叶翌寒一个人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想了很多,他手上捧着最新的杂志,但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有时候,他真心觉得他这个丈夫当的真是憋屈,他的妻子可以为了考虑另外一个男人的感受就去自杀,被他救醒之后对他就只有一句谢谢? 什么谢不谢的,他根本就不稀罕,他真正在乎的是她的态度,他想听她一句解释,但却等了半天都没等来。 也许是清醒过来了,现在胸口处的疼痛是那般明显,她闭着眼睛根本就睡不着,时间长了,疼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最后她倒是本事,自己做错错了事还那般理直气壮,直到听见耳边传来的闷哼声时,叶翌寒失神的神色瞬间拉了回来,他想也没想就冲到宁夏病床前,见她紧皱黛眉,在那不断喘息,他眼底划过一丝惊慌:“媳妇,是不是伤口那还疼?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着,他就要转身跑去叫医生,但却被宁夏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她拉着他的衣袖,喘息了两下,稍稍平复伤口上的疼痛,这才朝他勉强一笑:“我没事,这是正常的反应,你别大惊小怪的去叫医生!” 她哪有那么娇气,伤口还没有愈合,现在有疼痛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了。 被她拉着衣袖,叶翌寒微微侧眸,垂着鹰眸,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疼的脸色苍白的宁夏,到了这一刻,他又很出息的觉得,什么对与错,什么解释不解释的,哪里有媳妇的健康的重要? 想到这,他心中突然释怀了,蹲在病床前,他紧紧握着她的玉手,柔软笑了笑:“好,我不去叫医生了,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当着他的面,宁夏唇角上尽量勾起一抹浅笑,淡淡抿唇笑道:“你忘了我也是当医生的?当然没事了!” 叶翌寒刚想说,你也不知道当的哪门子医生,但一想到这丫头要强的性子,他生生将这句话咽了下去,沉声笑了起来:“没事就好,如果真的疼的受不了了,你就和我说,千万别忍着。” 那一刀正刺在心尖子上,血肉模糊的场景现在想来都让叶翌寒浑身发冷,这是他一向放在心窝子上疼爱的媳妇,如今见她受了这么大的痛苦,她心中早就心疼不行了。 宁夏淡淡点头,可一想到他先前那不明的态度,她心中有些闷,见他满脸疲惫,她不由心疼吐口:“这几天你都没好好休息吧?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现在已经没危险了!” 叶翌寒不假思索的沉声反驳:“我很好,不用回家休息,倒是你这才刚醒,伤口还没有愈合,我哪能不在你身边看着?” 三年前的一次任务中,他在追拿国际贩毒团伙,最后和歹徒枪支弹药都用光了,只能赤手空拳的打斗,对方人多,他才一个,不可幸免的被捅了一刀,他已经记不清楚是刺在哪了,但那刺激的疼痛却是那么明显。 他一个大老爷们都能记得那疼痛的滋味,更别说娇滴滴的小媳妇了。 尤其这丫头平时最怕疼了,还指不定忍受着怎样的痛楚不告诉他呢! 将他眼底的坚定看在眼中,宁夏本想说让他好好休息,如今想来,这话说出来也是多余,这个男人一向态度坚定,哪里是她一句两句就能说的通的? 心中这样想着,她释然一笑,微抿的素唇轻启,淡声问道:“我爸知道我的事了嘛?” 说到这个,叶翌寒本是平静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眼底泛着惊涛骇浪,紧握的拳头更是咯咯作响。 宁夏看在眼中,眼皮跳了跳,皱眉问道:“翌寒,你怎么了?” 叶翌寒轻叹一口气,面对宁夏的疑惑,他站起身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眸光直直注视着她:“媳妇,你别担心,其实也没什么,你出事的当天爸就知道,只不过不是我说的,而是徐岩他说的,并且还踢伤了妮妮!” 他低沉的语调很慢,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着宁夏的神色。 “踢伤了妮妮?”宁夏闻言,满脸错愕,惊诧的半天反应不过来:“他踢伤了妮妮?”再一次的询问中充满了冷冽寒霜。 叶翌寒见她着急,心中很不好受,握着她的玉手,轻声安慰:“你别着急,妮妮没事,只是那天妮妮说身上有点疼,现在已经好了!” 安慰宁夏时,他满脸的镇静淡然,实际上心里却泛起了惊涛骇浪。 徐岩那个卑鄙小人连妮妮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等宁夏的病好了之后,他想,他应该好好会会那个男人,让他知道知道,他叶翌寒的家人并不是好欺负的。 怔愣中的宁夏并没有察觉到叶翌寒俊颜上一闪而过的阴霾,提及徐岩,她深邃清眸中隐过一丝沉痛,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的过错,徐岩也不会迁怒妮妮!” 想到那个招人疼的孩子,宁夏心中一痛,眼眶中噙着淡淡泪水,鼻子酸涩的险些落泪。 叶翌寒最看不惯宁夏提到徐岩时这副痛彻心扉表情,郁结的抿着薄唇,他沉声道:“你别担心,妮妮现在很好,你昏迷的这几天,她都是正常上学的!” 嗓音一顿,他忽然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宁夏,你觉得值嘛?为宁徐岩那种男人,你自己刺自己一刀值嘛?” 其实他还想问,你只考虑到徐岩的感受,那我的呢?你有没有考虑到我叶翌寒的想法? 这句话在心中流转了许久,最终他却迟疑的没有问出来。 有时候叶翌寒真心感受到憋屈,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大老爷们,什么时候这么瞻前顾后了? 他的问题有些尖锐,一向温和的嗓音也变得冷锐异常,宁夏听在耳中,心口突然一痛,小脸顿时变得惨白,但她却忍着这份疼痛,闭了闭双眼,淡声道:“我没想到他竟然连妮妮那么小的孩子都下的去手!” “他已经丧心病狂了!”叶翌寒沉着俊颜,冷酷吐口:“那个男人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根本就不能用正常的人思维去想他!” 说这话的时候,他满脸的冷肃寒霜,眼底泛着波光:“妮妮是我们的女儿,这次这仇,我不会放过他的。” 宁夏闻言,眼皮跳的更厉害,她紧紧拉着叶翌寒的衣袖,精致面颊上挂着恳求光芒:“不要……冤冤相报何时了,翌寒,你答应我,不要再去寻他报什么仇了……。” 在他猛然阴沉冷锐的面色下,宁夏恳求的声音渐渐停止,微抿着素唇,她眼里闪过慌张,匆忙解释起来:“翌寒,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急着生气,我只是不想你和他再有什么牵扯了!” 叶翌寒气的脸色难堪,面对宁夏的恳求,他一向就是有求必应,但每每在徐岩的问题上,他就会忍不住发怒了,扯了扯薄唇,冷笑道:“你到底是在担心他,还是在担心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他们的宝贝女儿妮妮都被欺负成那样了,他这个当父亲的难道就不应该上心,给那个徐岩一点教训? “我当然是在担心你!”宁夏想也没想便连忙解释,她素雅面容上隐过一丝为难,眸光真诚而又坚定望着叶翌寒:“翌寒,你别不相信我,我真的是在关心你,那徐岩……。” 她满心解释的话语在慢慢走来的风姿摇曳女子中渐渐停歇,微抿着素唇,清冽凤眸中划过一丝郁结。 “叶大哥!”陆曼这次没有穿性感笔挺的军装了,精致绝美小脸上化学着淡妆,一袭粉嫩蕾丝连衣裙很巧妙的将她曼妙身姿体会出现,因为一直都是在部队里坐办公室的,她很少晒太阳,肌肤白嫩似水,手中捧了一束鲜花,清新明媚站在那,见宁夏的目光看来,她丝毫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朝着叶翌寒风韵一笑:“听说你这几天没回部队,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就过来看看你!” 她这话说的破绽百出,如果真的担心叶翌寒出什么事应该是去他家,怎么会来这边? 再次看见陆曼,宁夏有些惊诧,但很快这丝惊愕就被掩饰了下去。 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对于爱情正是向往的时候,尤其像叶翌寒这种俊逸不凡的男人,更是招女孩子喜欢,她陆曼要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她还觉得奇怪呢! 对于陆曼的对来,叶翌寒显得十分错愕,他怔了怔,冷锐视线落在她手中捧着的那一束鲜花上。 陆曼微抿唇角,笑容摇曳接受着叶翌寒冷沉的打量,顺着他的视线,她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上捧着的鲜红,眼底笑意越发鲜明:“本来是以为你病了,就带了束过来,没想到是小嫂子病了,那正好了,这花就送给小嫂子。” 她那一口一个小嫂子真是让宁夏更加惊愕,她疑惑的目光紧紧盯着陆曼,见她正明亮朝她微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心里惊异,但人家都笑容得体,她也不好说什么,她只能扬着素唇,淡淡笑道:“谢谢!” 这句谢谢,陆曼也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她脸上笑容越发深沉,自顾自的将手中的鲜花插进花瓶内,然后才偏过头来,笑意盎然望着叶翌寒:“叶大哥,你是不是不欢迎我来?怎么刚才你和小嫂子在这还是有说有笑的,我一来,你脸上的笑意就没了?” 她故意咬重有说有笑四个字,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脸色看在宁夏眼中,差点咬碎银牙。 宁夏敢肯定,这个女人刚刚一定是看见了她和叶翌寒的争吵,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来笑话的。 叶翌寒却没有宁夏想的那么多,见一向娇纵任性的陆曼现在不仅尊称宁夏为小嫂子了,更是礼貌到位,他眼中笑容渐渐有了温度,沉声笑道:“哪有的事,只是看见你现在转变这么大,我心里高兴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曼等的就是这句话,微扬唇角,她放下花瓶之后就连忙朝着叶翌寒跑去,站在他身旁,向以往一样挽着他的胳膊,娇媚的声线中难掩撒娇意味:“我就说嘛!叶大哥一向最疼我,怎么可能真的不理我!” 说着,她含笑的眸光瞬间转向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宁夏,见她脸色苍白,像是真的受了很大的伤,她眼底闪过莫名亮光,出口的声音越发温柔清润:“小嫂子,你没事吧?看你脸色这么不好,肯定是上了很大的病吧?” 宁夏目光死死盯着俩人亲密挽在一起的手臂,气的脸色越发苍白,尤其是当陆曼亲热靠近的时候,叶翌寒那个混蛋竟然没有躲开,也不知道他这是故意气她,还是真的在宠溺陆曼。 但不管是哪一样,都让她生气。 面对陆曼的含笑询问,她慢了一拍,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笑容矜持得体:“其实也不是大病,疗养几天就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这话一出,叶翌寒突然扯了扯薄唇,冷笑的眸光扫了一眼装模作样的宁夏,然后讥讽一笑:“你小嫂子是在马路上英勇救敌,结果打不过人家小偷,这才被小偷给刺伤了!” 宁夏不曾想他竟然找了个这种借口,脸上顿时尴尬起来。 陆曼并不知道宁夏和徐岩的事情,甚至不清楚她受了什么伤,此刻听见叶翌寒这么说,她顿时捂着红唇惊呼起来,眼中噙着盈盈光芒,紧张问道:“原来受了这么重的伤,怪不得叶大哥要请假来照顾你。” 顿了顿,她又连忙问道:“那小嫂子现在没事了吧?” 其实她一点都不在乎宁夏受了什么伤,伤的重不重,至少在她看来,她就是病死了也和她没关系,甚至她还会放放炮竹庆祝。 要不是有叶大哥的维护,她还真想直接将硫酸泼在她脸上,免得她那张勾人狐媚脸蛋再出来诱惑男人。 在陆曼一惊一乍下,宁夏很想说,你少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没事了。 但转眼又想到,这个女人毕竟和叶翌寒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她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表达讨厌。 可她还没有说话,身旁的男人就迫不及待为她解释:“你小嫂子身强力壮,都养了这么多天,自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就别担心了,今个怎么有空过来?” 像是完全忘记陆曼的所作所为,叶翌寒竟然当真宁夏的面和她有说有笑,眼角眉梢上都染上丝丝柔和笑意。 宁夏看在眼中气的浑身发抖,还没愈合的伤口处更是一阵阵发疼,眼前发黑,要不是不想在陆曼面前丢面子,她现在真想破口大骂。 “还不是听说你已经有五六天没回部队了嘛!”当着宁夏的面,陆曼娇嗔瞪了一眼叶翌寒,神情中小女人的娇媚姿态拿捏的很准,既不会让人觉得暧昧,又不会让人觉得疏离,她就这么明艳站在他眼前,娇柔吐口:“我今早去你们基地的时候,他们都说你没来,我问他们出了什么事,他们一个都不和我说,最后还是戴清给了我这个地址让我来,我听的迷迷糊糊,还以为是你受伤了!” 叶翌寒闻言,冷锐鹰眸中划过一丝了然,刚毅面容虽在笑,但笑意不达眼。 一定是戴清那个混蛋做的好事,上次在部队里他就已经很明确的吩咐手下人,下次陆曼来,让他们都直接无视。 陆曼在部队没找到他,这个地址肯定是戴清故意给她的。 “你也瞧见了,你小嫂子病成这样,我短时间内也不好回去!”对于陆曼猛然间的转变,叶翌寒也不想去深究,只是在宁夏的注视下,他逼着自己和她做戏:“别坐着了,你先坐下吧,花很漂亮,我替宁夏向你说声谢谢了。” 叶翌寒黑沉面庞上的温柔笑意对于陆曼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大大的鼓励,她红唇边笑意难掩,微微点头,踩着双细跟高跟鞋走到里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宁夏看在眼中,气的脸色发青,稍稍动了下就牵动了伤口,那股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全声。 听见声响,叶翌寒连忙转头望去,见宁夏面色惨白,额头上浮现出冷汗,他吓的魂都没了,想也没想就冲上前紧张问道:“是不是牵动伤口了?我去叫医生!” 宁夏本想阻拦,说没事,但一想到病房内还有一个讨厌的女人在这,她就微微抿唇应下:“刚刚动了下就觉得伤口好疼,而且我觉得伤口好像又裂开了,疼的呼吸有些困难。” 见她这般温软的叫疼,叶翌寒更是担忧,眸光闪了闪,紧紧握着宁夏的玉手,沉声安慰:“媳妇,你先忍着,我这就给你去叫医生。” 说着,他拔腿就往门外跑去,对于坐在那的陆曼看都没看一眼,像是压根就忘了她的存在。 他的紧张着急,宁夏都看在眼中,乘着他去叫医生的时候,她侧过脸来,眸光更深盯着坐在那神色隐晦的陆曼,苍白小脸上挂着得意,她突然抱歉一笑:“陆小姐,不好意思了,你要是找我家翌寒叙旧,可能要等等了,他可能要先安置好我,才能抽出时间陪你!” 她脸上不加掩饰的得意笑容刺激的陆曼脑袋哄一声就爆炸开来,她快速站起身子来,脸上气的扭曲,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向宁夏逼去,厉声向她问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说着,不等宁夏回答,她脸上挂着寒霜,又扬声冷笑:“你这个贱女人,就是用这种矫揉做作的方法勾引到叶大哥的?” 139 兴师问罪 更新时间:2013-5-5 0:00:33 本章字数:11648 宁夏将她语气中的语气中的厌恶和嘲讽听在耳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她是叶翌寒明媒正娶的媳妇,是他法律上受保护的妻子,怎么到了这个女人口中却成了那不顾脸面坏事做尽的狐狸精? 她没有辩驳,就这么似笑非笑注视着陆曼,却让她更为恼火,先前温婉在电话中对她说的隐忍,她也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爱残鮤璨 “你和叶大哥在一起,到底为什么?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同意离开叶大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陆曼俏脸上的不可一世看在宁夏眼中成了最大的讽刺,她扯了扯素唇,想大笑两声,但胸口上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收敛,清凉凤眸渐渐冷沉下来,眼底荡漾着浓浓幽暗,一字一句说的是那般冷彻入骨:“那陆曼,你想要什么?只要你答应这辈子再也不出来在我和叶翌寒面前,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她反客为主的嘲讽深深刺激了陆曼,气的她浑身发抖,厉声道:“你……。” 陆曼从未想过宁夏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至少再她上次看来,她就绝对没有这个勇气,在她面前,她始终都维持着一份矜持笑容,但如今撕破脸皮,她居然能这么和她说话? 她一向就是天之娇女,在家里,想要什么,父母都能满足她,但在叶翌寒面前,她却屡战屡败,这个她能忍受,毕竟那是她最爱的叶大哥,可这个莫宁夏算怎么回事?凭什么连她能欺压到她身上? 想到这,她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明媚面容瞬间阴沉下来,盯着宁夏那张精致苍白面颊恨不得上去咬两口才好。 “陆曼,别把大家想的都像你一样那么肮脏!”面对她的冷锐寒霜,宁夏一点也不担心受怕,虽说她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但眼底那份气势却不是陆曼所能比拟的:“你能给我的那些东西,我自己都有,凭什么要接受你的提议?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叶大哥嘛?好啊,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贪图他的权势,她家有钱,他有权,你不觉得这样的搭配最为符合嘛?” 她脸上的笑容和语气中的傲慢将陆曼刺激的理智瞬间奔溃,她想也没想就冲上前想要厮打宁夏。 “陆曼,你做什么?”但身后突然传来叶翌寒冷酷嗜血的声音,她脚步猛地一停,眼底怨恨光芒难掩。 看着叶翌寒满脸的紧张和担忧,宁夏顺适轻咳了两声,憔悴的小脸越发莹白,那弱不经风的模样看在叶翌寒眼中,越发心疼。 陆曼先是一惊,惊惶无措的模样看在叶翌寒眼中却成了掩饰,他更是怒不可遏,漆黑鹰眸中泛着浓浓幽光。 将他俊颜上的厌恶看在眼中,陆曼连忙摇头解释:“叶大哥,你误会我了……。”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叶翌寒就将视线移开,朝着跟来的医生沉声道:“刚刚我媳妇说疼,我怀疑是不是伤口裂开了,麻烦你们先检查检查!” 陆曼暗暗咬牙,满脸的不甘,嗓音又大了一分:“叶大哥,你来的正好,你听见这个女人刚刚说的话了吧?” 医生是知道叶翌寒和谢君焱的关系,自然不敢怠慢,微微点头,快速上去检查病情,叶翌寒这个时候满脸冷沉的将一旁的陆曼拉出了病房。 宁夏是真的疼,她闭着眼睛任由医生坚持,在叶翌寒满脸愤怒拉着陆曼出去的时候,她稍稍掀开眼皮扫了一眼,随后就任由那疼痛将她吞噬,眼皮一重,沉睡过去。 那个女人一心想要找她的麻烦,她实在没必要和她客气,一口一个叶大哥,是生怕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她莫宁夏是不屑这种小把戏,但不代表她不会,如果陆曼非得来搅合她和叶翌寒的关系,她不介意用这种小手段打压她。 …… 叶翌寒拉着陆曼一直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才猛地松开手,陆曼一个不妨,脚上踩的高跟鞋又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墙上,后脑勺砸在冰冷墙壁上,那刺骨的疼痛头她两眼泪汪汪。 叶翌寒双手叉腰,满脸愤怒的转身,对于陆曼小脸上的软弱丝毫一没有放在心上,微扬薄唇,冷沉的语气中难掩恼怒:“陆曼,你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玩这些小心思,我没空和你闹!” 他现在烦他小媳妇的事烦的头发都要掉了,哪里有空有空和她在这闹腾?一个徐岩刚滚,又来一个陆曼,是嫌他每天生活很安静是吧? 因为疼痛,陆曼还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扶着墙壁才站稳,叶翌寒毫不留情的指责声又在耳边响起,她顿时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叶大哥,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这么说我?明明就是你在媳妇不安好心,你怎么不去说她?” 叶翌寒最见不得人家说他媳妇的不是了,想也没想,他就冷笑出声:“我媳妇不安好心?陆曼,你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的?宁夏现在都病成了那样,躺在病床上动都动不了,她怎么对你使坏?” 就算他先前怎么和宁夏闹腾,那也是他们夫妻俩个人的事,关起门来,想怎样就怎样,可要是外人说他媳妇一句不好,他叶翌寒第一个反对,自己的媳妇自己都疼不及,哪里舍得被外人侮辱? 陆曼双眸微微瞪大,黑琉璃般清澈的黑眸中闪烁着愤怒:“叶大哥,你真是被那个女人给蒙蔽的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了,她刚刚那是故意装病才博取你同情,你刚刚在门外难道没听见她说的那些话?” 她真是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人真的还是她印象中那个清俊威武的叶队长嘛? 是,她承认,叶大哥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意,这些它都可以接受,甚至可以咽下,但凭什么叶大哥最后娶的却是那样的女人? 她明明就是不安好心,一肚子坏心思,可叶大哥却完全看不见,现在还反过来说她的不是。 “陆曼,我看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你吧?我一直陪在宁夏旁边,她的伤势,我都看在眼中!”叶翌寒拳头紧握,微眯的鹰眸中划过一丝幽暗,注视着陆曼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冷锐森凉:“倒是你,一会一个样,也不嫌累的。” 刚刚之所以能任由她挽着他的臂膀,无非就是想气一气小媳妇,让她瞧瞧,他叶翌寒行情还是可以的。 但后来在媳妇满脸苍白,疼的死去活来的模样下,他忽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些就像傻子一样,有什么能比媳妇更重要? 是,他叶翌寒的面子固然重要,但和小媳妇一比,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他的想法霸道惯了,可在婚姻的相处里,难免会有摩擦,如果双方都不低头,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陆曼狠狠瞪着双眸,气的浑身发颤,眼底闪烁着不甘,她出口的声音越发不甘:“叶大哥,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嘛?” 在叶翌寒陡然冷峻的面色下,陆曼死死咬着红唇,尖锐的嗓音中透着浓浓愤怒:“你现在就像是被莫宁夏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白痴,你知道凶我?你知道不去看看那莫宁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她刚刚乘着你不在,都像我坦白了!” “坦白?”叶翌寒微皱剑眉,打量的目光落在陆曼身上,似是在思量这句话中的真假:“宁夏能像你坦白什么?” 小媳妇都病成那样了,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再说了,刚刚他明明看见,陆曼满脸疯狂站在宁夏病床前欲要对她不厉。 听他这么说,陆曼紧张的情绪终于渐渐抚平,她深吸一口气,拳头紧握,沉声冷笑:“怎么?叶大哥,你现在知道紧张了?刚刚你没来的时候,那莫宁夏当着我的面明明白白的说,她之所以要和你在一起无非就是贪图你们叶家的权势,她说她有的是钱,缺的就是权势!” 莫宁夏的家世,她查的很清楚,对于那种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儿求的无非就是嫁个好男人?而叶大哥正是最好的选择。 相当于那些已经上了年纪还有孩子的男人来说,叶大哥正属年纪,还没有婚史,人长的又是这般俊逸非凡,以后更是前途无量,对于莫宁夏来说,这无疑是快肥肉,也难怪她要那么不要脸的贴上来,赶都赶不走。 叶翌寒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要扯这些有的没的,当即脸色就越发冷沉。 陆曼将他鹰眸中森冷看在眼中,以为是自己刚刚那话起了作用,顿时喜笑颜开起来,也顾不得刚刚他的厌恶,忙不迭的凑上前去,娇柔的嗓音中透着撒娇:“叶大哥,这回真不是我诬陷她,而是她自己亲口和我说的,你一向那么聪慧精明,怎么可能会被那种那种骗呢?” 她真是恨透了莫宁夏那副人前恬静柔和,人后冷淡的面容,最可恨的是她对她的态度。 她以为她算什么?不过是个暴发户生出的女儿,和她们这种红三代完全不能比。 叶翌寒紧紧皱着英挺剑眉,在陆曼得意的面孔下,他缓缓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扬唇笑道:“你说的这完全不可能!” 他的小媳妇他太了解了,压根就不是这种人,再说了,如果她真的贪图权势,她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男人,而不是跟着他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身边。 有时候,对彼此的性格摸清了也是很有好处的,比如他现在,对于陆曼的话就完全不会相信。 “为什么?”陆曼不曾想叶翌寒会不相信,她脸上浮现出浓浓不甘,想也没想就厉声反问:“叶大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这明明就是她亲口在我面前说的。” 面对她的震惊愤怒,叶翌寒俊颜上始终挂着安静淡笑,像是想到什么,他唇角上绽放的笑容越发璀璨,微扯薄唇,轻声笑了起来:“你年纪还太小了,又打小被家里宠坏了,所以才会这么飞扬跋扈,你没有真正用心的去看宁夏。” 他语气中的柔软不是为了她,这样的认知让陆曼很挫败,但也感受到深深的刺痛。 她从小就知道叶大哥和温婉表姐是一对,他们就像天上的明月,不管走到哪都是最耀眼的一对,再加上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深厚的感情根本就不会别人能比拟的。 曾经她也怨恨不甘,觉得温婉表姐既然这么疼她,为什么不将叶大哥让给她? 可等她再大一点的时候,才发觉,感情的事根本就不是让不让的问题,叶大哥和温暖表姐就是相配,她不管再使性子的掺合在他们的关系里,他们也同样耀眼夺目,而她在他们眼中始终都是那不懂事的。 就像现在似的,不管她怎么说,叶大哥都不相信她,以为她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想到这,陆曼心中陡然划过一丝悲凉,注视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沉痛,微扬薄唇,泣血问道:“叶大哥你不相信我是嘛?” 说着不等叶翌寒回答,她又自顾自的扬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难道在你心中,我就一直是孩子?不……叶大哥你错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已经二十三了,完全可以结婚生子了,我可以在你面前发誓,刚刚那些话,真的都是莫宁夏在我面前说的!” 说着,她伸出左手,像是真的要发誓。 叶翌寒沉着俊颜,想也没想就打断她的疯狂举动,面容冷厉黑沉,冷声教训:“一个成熟的人会时刻保持着平稳的心,而不像你现在这样又疯又闹!” 冷沉的嗓音一顿,他微转目光,漆黑鹰眸落在她身上来回打量,良久之后才微扯薄唇。 “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你的叶大哥吗,突然对别的女人好了,你自然会不高兴,甚至会使性子,但陆曼,你要知道,我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我应该娶媳妇过日子了,如果你能和宁夏好好相处,我还会让你这个妹妹,如果你以后还像现在这样尽使这些坏心思,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再再见了。” 不是他心狠或者凉薄,而是陆曼越来越不像话了,她的确不是个小孩子了,可做的这些事和说的这些事,简直幼稚的比他家妮妮还愚笨。 他的小媳妇他太了解了,根本就不是这样说,就算那些话是她说出来的,她肯定也是在气陆曼,也就陆曼这么蠢的相信了,还拿到他面前来大肆宣扬。 “没有必要再见面”。这几个字无异于像一把尖锐的匕首深深刺痛她的心扉,陆曼捂着唇瓣,强忍着哭意,在叶大哥面前,她不想总是那么丢人委屈,她也想要尊严,想要骄傲,但她却忘了,先爱上的那个人始终都是卑微的。 见她这般,叶翌寒冷硬的心中忽而一软,自觉先前的话说的重了,他在心中轻叹一口气,然后上前两步,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面目委屈的陆曼,冷峻森寒的嗓音渐渐软了下来:“在我心中,曼曼始终都是那个打小跟在我身边玩闹的小姑娘,不管我有没有娶媳妇,我都是很乐意有你这个妹妹,但前提条件下,你必须把宁夏当成了小嫂子,不然你小嫂子不高兴,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他口中的喜欢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这点陆曼十分清楚,一时间心中划过无数种想法,就连对宁夏的愤怒恼火也渐渐消逝,望着眼前这张深刻明朗的俊颜,她眼底划过一丝恍惚。 自打温婉表姐走了之后,记忆深处的叶大哥就再也不会笑了,除了面对他的那群发小时,他会偶露笑颜,平时都是一副冷沉寒霜的面容,有时候见的多了,她也渐渐习惯了,甚至心中暗想,叶大哥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让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不敢贴上来了。 其实她心思是恶毒的,温婉表姐的离开,她先是震惊,也曾试着去找过几次,但却被她给打发了,自那之后,她就在想,如果温婉不回来,那她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在叶大哥几年,不见他有别的什么女人,这样的想法就像海藻一般在心头疯狂长起,她甚至隐隐觉得,叶大哥一定是她的了。 但后来出现的莫宁夏却像一根刺深深刺在咽喉中,不上不下,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渐渐地,陆曼眼眶中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的滑了出来,她抬眸,水雾朦脓的双眸紧紧注视着叶翌寒,语气中有着悲哀的恳求:“叶大哥,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在你心中,以前是温婉表姐重要,现在那个莫宁夏却后来居上,你还口口声声让我和她好好相处?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说到最后,她语气陡然沉重起来,眸光沉沉注视着叶翌寒,语气中难掩沉痛:“我也知道我今年二十三了?我是个大人,我可以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可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在你心里,我陆曼到底算什么?叶大哥,难道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都抵不上才出现几个月的莫宁夏?” 这才她最悲哀的地方,她的叶大哥一直都是耿直正经的男人,虽说一向黑面待人,可对她却是极好的,她以为温婉表姐不回来,这样的日子就不会变,可她才离开没多久,就来了莫宁夏,而且还手段这么高明的把叶大哥收服的一心向她。 有时候她还真是好奇,那呃莫宁夏到底用的手段? 叶大哥本不是一个长情的男人,甚至在很多方面对女人表现的都很凉薄,唯独对那个莫宁夏一心一意,更甚至不允许别人说她一句坏话。 有时候陆曼想想就咬牙切齿的寒凉,她爱慕多年的男人却对另外一个女人怜爱喜欢,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心寒? 叶翌寒眉梢紧紧皱起,望着陆曼的鹰眸中耐心渐渐消逝,俊颜上唯一的笑容也渐渐松懈下来,缓缓摇头,冷沉的嗓音说不出的冷漠:“你既然还是这种思想,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等等!”最后,陆曼咬着红唇,还是不甘心的又将叶翌寒给叫了下来,她垂在裙摆两侧的玉手紧紧握着,咬牙冷笑:“叶大哥,看着你被莫宁夏欺骗的模样,我真想大声冷笑两声!” 叶翌寒没有回头,只是紧锁剑眉,心中无奈轻叹,这姑娘,到底是被他以前宠坏了,心思单纯,别人说什么她都信,她这个样子,以后非得吃了大亏才知道错。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我!”站在叶翌寒身后的陆曼紧接着又沉声吐口,自嘲一笑:“现在在你心中,只有她莫宁夏才是如珍至宝,而我陆曼比草还不如,可是叶大哥,你不相信我,总应该相信温婉表姐吧?” 提及温婉,叶翌寒面容瞬间陈了下来,霍然转身,眯着冷锐鹰眸,眸光不善盯着陆曼。 陆曼却无丝毫害怕,她娇俏面容上挂着淡笑,一扫先前卑微哀戚模样,面对叶翌寒的打量,她也抿唇淡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最终还是叶翌寒率先破脸,他眯着冷酷鹰眸,目光阴森望着陆曼,一字一句冷声问道:“这事好温婉有什么关系?你提她做什么?” “这事怎么和温婉表姐没关系了?”陆曼不怕死的扬唇反击:“温婉表姐为你,现在都三十了还没有结婚嫁人,叶大哥,你怎么能于心安稳的?为了那种女人,你抛弃了这么多,你就真的能安心?” 话落,他不等叶翌寒反应,她紧接着又扯唇冷笑:“亏得温婉表姐还在为你考虑,我把你已经结婚的事告诉了她,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嘛?” 在叶翌寒越发阴沉的目光下,陆曼惨然一笑,想到温婉近来的遭遇,她心疼的有些想哭:“温叔叔为了家族利益,想要把温婉表姐嫁给夏祁刚,夏祁刚以前还算个老实的男人,但现在却心里扭曲成了变态,温婉表姐要是嫁给他,这辈子还能幸福?” 没人比她还要清楚了温婉表姐的为人了,她压根就不肯回来,要不是心里还有叶大哥,她能到三十岁还不结婚? 男人上了三十那正是风华正茂的年轻时候,还可以去找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但三十岁的女人,只能找比她年纪更大的男人,温婉表姐已经没有青春可言了,如果她最后真的嫁给了夏祁刚,怕是这辈子都毁了。 叶翌寒闻言,健壮身躯猛地一僵,浓黑剑眉皱的更深,他微微眯眸,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温婉和夏祁刚? 这俩个人曾经是他年少轻狂时最好的玩伴,但最终却因为某些原因而彼此各奔天涯,有时候想起这些曾年旧事,他不得不感叹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但他和温婉之间的情分早就六年前就断了,不管她嫁给谁都和他没关系,她能幸福,他自然祝福,她就算不幸福,也只能自求多福,来和他说有什么用? 想到这,叶翌寒神色一正,抬首望着陆,见她满脸悲哀不甘,他微皱剑眉,语重心长叹道:“陆曼,你始终都还是小孩心性,思考事情太极端了,我一直都觉得我说的很清楚,但如今你还是不明白,我不介意在你面前再说一遍。” 陆曼捂着红唇,满脸惊恐,拼命摇头,眼角上晶莹泪水划了出来。 她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听。 “我的确和温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曾经有过一段情,彼此之间很相爱,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当着陆曼的面,叶翌寒满脸冷肃,丝毫也没有玩笑意味:“现在我有妻子,那就是宁夏,不管她怎样,都是我的妻子,我爱她,你明白嘛?陆曼,我爱她!” 陆曼眼底划过一丝疯狂,拼命摇头否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可能爱她?” “事实就是如此!”叶翌寒神色不变,对于陆曼的疯狂,他丝毫也不放在心上,甚至还冷声教训:“如果你以后一直都不懂得尊重宁夏,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见面的了。” 丢下这句冷漠的话之后,他就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陆曼是怎样的神色。 陆曼一个人站在那,渐渐的哭成了泪人,靠在墙壁上,她不由自觉蹲下来,脸颊上委屈泪水像掉了线的珠子一直向下滑落。 虽然一直很不想承认,叶大哥是真的爱上了莫宁夏,可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下,她却不得不相信,莫宁夏现在才是他的最爱,而她陆曼什么都不是,甚至连温婉表姐在叶大哥眼中都不是最重要的。 …… 和陆曼说了那么多,叶翌寒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但他却无心去管他的心思,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小媳妇的伤势。 宁夏真的很疼,她从来都不知道刀伤原来会是这般绞心的疼痛,现在她真的后悔,后悔自己当时的头脑发热,才会想着一命抵一命的还给徐岩。 那个男人根本就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丧心病狂到可怕,居然连妮妮那么小的孩子都下的去手,每每想到这,她就不禁咬牙切齿的憎恨,恨不得扑上去打他两巴掌解恨。 耳边很快响起的脚步声是那么熟悉,宁夏知道那个男人回来了,她连忙闭上双眼,在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时,她还是选择沉默比较好。 病房内的医生已经离开了,叶翌寒进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媳妇紧闭双眸沉睡的模样,他眼底划过一丝疼惜,放轻脚步,缓缓走上前去。 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望着睡梦中,神态安详恬静的媳妇,他心中一时间浮现出无数种想法。 有年轻时和温婉手牵手在一起飞扬跋扈的场景,也有和夏祁刚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场面,但最后这些都从脑海中飞掠而过,成了宁夏窝在他怀中笑语晏晏的模样。 温柔乡,英雄冢。 叶翌寒一直都记得这句老话,但遇上了宁夏,他心甘情愿的想要这么做,什么原则不原则的在小媳妇面前,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面前这张安静的睡颜让叶翌寒情不自禁想要伸手抚摸,心中这样想着,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他伸手缓缓抚上她紧皱的黛眉,微启薄唇,声音宛如低喃:“媳妇,你总是这么倔强,一点也不像是个柔情似水的姑娘。” 说到这,他忽然傻傻一笑,指尖来到她素色唇瓣上,抚摸着这张精致俏脸,叶翌寒眼底闪烁着温柔光芒,然后深情款款的低头,吻上那片软绵绵的唇。 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香甜可人,让人吻了又想吻。 宁夏本来就是在装睡,本来想着他吻就吻吧,可谁知道他这吻的还没个节制,都不知道停顿下让她呼吸,顿时被憋的小脸通红,忍不住睁开怒骂:“叶翌寒,你吻够了吧?我都呼吸不过来了。” 对于小媳妇突然睁开的双眼,叶翌寒丝毫也没有惊诧,他微微起身,舔了舔唇角,像是在回味刚刚那美好的味道,忽而扬唇一笑:“终于知道醒了?” 宁夏清眸圆瞪,恼怒而又不甘的瞪着叶翌寒,奈何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眼巴巴瞪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叶翌寒无谓耸了耸肩膀,面对宁夏的疑惑,他微勾薄唇,俊颜上挂着清风晓月微笑:“我不旦知道你刚刚没睡着,更加知道你刚刚唤疼也是假装的!” 顿了顿,他又继续沉声道:“不过,你刚刚和陆曼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宁夏闻言,在心中暗骂,老狐狸。 这个男人狡诈的已经成精了,竟然什么都知道,他做的这些事到他眼中都成了雕虫小技,根本就不值得说出口。 思及此,她突然有些郁结,眼底眸光四溢,她撇了撇素唇,赌气吐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小媳妇还敢嘴硬。 叶翌寒看在眼中不禁淡淡摇头,心中暗想,这个小女人之所以敢在他面前这么牛逼轰轰的,无非就是仗着他的宠爱,而偏偏,他就是想要宠她。 有时候他不得不感叹,这世上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媳妇,你真不知道?”微挑剑眉,他似笑非笑盯着她那张气鼓鼓的小脸,要不是媳妇现在还受着伤,他还真想不管不顾的抱着她先吻吻解馋。 “怎么?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宁夏朝他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小脸移开,懒得理他。 指不定刚刚陆曼怎么在他面前说她的坏话,她不用听,都能猜到一二。 有时候,她也挺烦的,这哥哥妹妹的天天纠缠不清楚,闹到她面前来真是让她恶心。 他叶翌寒要是再敢令不清,就让他和什么妹妹去过吧,她莫宁夏又不是没人要。 “谁敢找你兴师问罪啊!”叶翌寒好笑凝视着宁夏,冷锐鹰眸中尽是万千柔软笑意:“你不折腾我,就是好事了,我哪里敢拿你怎么着?” 这话明着听像是再怕她,实际上却是在指责她的好脾气,宁夏顿时气怒,转眸,脸色不善望着他,小嘴一撇,直接诉上苦:“叶翌寒,你混蛋,我是你老婆,你为了那个什么破妹妹,就这样说我?” 说着,也不等叶翌寒说话,她就直接扯着嗓音嚷嚷道:“是啊,刚刚陆曼在这的时候,我的确没给她什么好脸色,怎么?刚刚她出去又和你告状了,是,那些话的确是我说的,你想怎么样?是不是想为她出头?叶翌寒,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和你那什么妹妹纠缠不清,小心我不要你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是连气都不喘一下,叶翌寒听在耳中,只觉得哭笑不得,他这还没说什么,小媳妇倒好,那个小嘴巴噼里啪啦的扯了许多,最后还这么高傲的说小心我不要你了。 这话怎么听就怎么不顺耳,但叶翌寒却忍了下来,他微扬着剑眉,眉梢眼角上染着淡淡笑意,望着宁夏,清润笑道:“说完了?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了,是不是得给我点解释的机会?” 在宁夏恼怒的目光下,叶翌寒笑容不变,微扯薄唇,嗓音淡凉如水:“就是警察定案的时候还得讲个证据,你这么一锤定音的将我判个死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他满脸嬉笑,丝毫也没有生气,宁夏看在眼中,眸光闪了闪,微蹙黛眉,压根就不知道这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只要一想到先前陆曼对他表现出来的熟络亲密,她心里那口气就咽不下去,微微咬唇,她有些孩子气的将小俩转开,心中冷哼一声。 看着这样的宁夏,叶翌寒更是想笑,深刻俊颜上划过一丝柔软笑意,他轻咳一声,这才扬声辩解:“我什么时候和陆曼纠缠不清了?那明明就是她自己凑上来的,人家满脸笑意捧着花来看你,我总不能把她给赶走吧?这样太没风度了!” 他不解释还好,宁夏一听他说那什么花,更是生气,因为气怒,她小脸上挂着红晕,指着花瓶里那一束娇艳玫瑰,咬牙切齿冷笑:“来看病人需要带红玫瑰?叶翌寒,你当我眼睛瞎了是吧?明明就是她对你深情不悔,借着看病人的借口又上来勾勾搭搭。” 她这话说的极为难听,叶翌寒听言,脸色不禁微变,眸光沉了下来。 宁夏却不觉得自己这话怎么了,她满脸的烦恼,因为刚刚伸手,胸口处的刺骨的疼痛又快速传来,苍白的小脸,她满脸不服输盯着叶翌寒:“你现在就给我把这束花给扔了,免得让我看见了碍眼!” 要是这花一直在她视线里,她非得气的吐血不可。 她陆曼送来的东西,就是什么无上珍宝,她莫宁夏也不稀罕。 叶翌寒怔了怔,幽深目光扫了一眼插在花瓶中娇艳欲滴红玫瑰,眸光闪了闪,先前陆曼捧着花过来的时候,他还没怎么上心,对陆曼那个人他没心思,对她捧来的花更是不上心。 谁知道现在小媳妇竟然拿这花做文章? 见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宁夏气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叶翌寒,你不扔是吧?好,等我病好了,你把你扫地出门!”要不是现在行动不便,她就自己把花给扔了,放着她陆曼的东西在房间里,她还真怕吃饭的时候会消化不良。 那个女人太嚣张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大家都是有脾气的,她和她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受她这份气? 见小媳妇神色激动,叶翌寒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上前按住她,吻了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好,好,我这就扔去,你别动了,免得又扯动伤口。” 他就是个操劳命,小媳妇现在可是他的宝贝,他是打不得骂不得,满心满眼都是疼惜紧张,生怕她又出什么事。 …… 叶翌寒很快就把插在花瓶里的花给扔进了洗手间的垃圾桶里。 宁夏看着他出来的身影,不禁咬唇问道:“是不是舍不得了?如果舍不得你就再把它捡回来,反正我闭着眼睛睡觉,不看就是了。” 她这一会一个态度,真是让叶翌寒大感头疼,他顿时苦着脸,可怜巴巴凑到宁夏病床前:“媳妇,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这都把花给扔了,你还不高兴?你说吧,你想怎么样?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尽力满足。” 宁夏最看不上他这样子了,闹的好像她多无理取闹似的,实际上却是这个男人自己先没事找事的。 小嘴刚一撇,想要抱怨什么,就听见他温润含笑的诱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说:“媳妇,你是不是在怪我先前在你面前发脾气的?” 微微抿起素唇,宁夏这回没有说话,而是眸光清淡注视着他,眼底闪烁着丝丝委屈,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噙着一弯清泉。 140 不许隐瞒 更新时间:2013-5-6 0:07:13 本章字数:8012 叶翌寒最受不得宁夏这副咬唇委屈的模样了,看在眼中,坚硬的心脏瞬间柔软下来,忍不住凑上前去轻声问道:“媳妇,又怎么了?真是天地良心啊,我哪里敢欺负你?” 被病痛折磨着,宁夏莹白的小脸越发显得清瘦,吸了吸鼻子,她淡声问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叶翌寒浑身一怔,冷凝鹰眸中泛着幽光,一时间不明白小媳妇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极为老实点头应道:“在我心中,你自然是我媳妇,是我最爱最爱的媳妇!” 他用了最爱最爱,宁夏听在耳中却不觉得甜蜜感动,她咬着红唇,有些赌气将小脸移开,清冽声线有些闷:“你哪里有把我当成你妻子?你只在乎的想法,一点也不关心我,我刚醒来,你还没和我说上两句话,就开始扯着嗓子凶我,还有刚刚……。爱残鮤璨” 说到这,宁夏憔悴小脸上委屈光芒浓郁,控诉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微启薄唇,闷声道:“刚刚我是真的伤口在疼,可你却说,我是故意在陆曼面前假装的,我哪有那个心思在她面前装什么?她一直心思不纯,看见她,我还得担心受怕,生怕怎么着,可你倒好,不旦不帮着我,反而去帮她!” 她小女人般的指控让叶翌寒怔了又愣,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心中隐过一丝苦笑,望着宁夏的目光充满了无奈:“媳妇,你就喜欢没事在这瞎想,她陆曼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帮她?说到底这世上还是媳妇对我最重要,我只可能对你上心,别的那些女人都好我没关系。” 宁夏眨了眨琉璃清眸,对于叶翌寒这话显然有些不相信。 陆曼就像她咽喉间的一根刺,每每出现都会将她刺痛,其实她不是最主要的,而是和她有关的那个女人。 温婉这个名字,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但却从未有幸见过一面,有时候她会想,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竟然能入得叶翌寒的眼? “媳妇!”见她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叶翌寒不禁轻声唤了一声。 然后深吸一口气,他握着她纤弱白玉手掌,十指交缠间,是淡淡的温馨缱倦爱意。 宁夏浑身一颤,微微蹙着黛眉,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没有任何反驳。 “宁夏,咱们马上就要回北京举行婚礼了!”叶翌寒微启薄唇,眸光含笑注视着宁夏,冷锐黑眸中泛着淡淡柔软笑意:“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模样,肯定很漂亮。” 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那天的到来,他的媳妇一直都是最漂亮的女人,至少在他眼中就是天仙,不是别的女人可以比拟的。 宁夏觉得他话中有话,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但口中却说着另外一个话题。 她没有反问,亦没有回答,而是眸光潋滟清凉注视着他,等着他下一句。 在她纯净清澈的目光下,叶翌寒最先败下阵来,他本来想和媳妇讨论婚礼上的事,但不知为何,在她目光下,他却说不下去了。 心底无声叹息,叶翌寒心中苦笑两声,注视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坚韧。 他说:“媳妇,你以后不管再做什么事的时候能不能多考虑考虑我的想法?” 他叶翌寒是个男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有时候也会感受到疲惫和厌倦。 是,他的确爱着宁夏,可以大方的包容她任何小缺点,可有时候,时间长了,他同样会觉得累。 这个时候,就应该由小媳妇来拿捏这个度了。 比如先前徐岩的事,她可以冲动的在徐岩面前举刀自杀,而他这个当丈夫就站在旁边,劝了那么多声都不管用。 每每想到这一幕的时候,他都不禁咬牙切齿的心寒。 “我哪里没有考虑你的想法了?”宁夏黛眉皱的更深,微启素唇,不禁满脸疑惑望着叶翌寒:“我这才刚醒,你就朝我摆脸色。” 和他之间的相处,她发现,好像已经失了以前的小心翼翼,而变得越发随意了,至少在谈论问题的时候,她可以任意的说出心声。 其实她不得不承认,她爱上这个男人了,是真的在爱,拿生命深爱着。 以前她一个人过的太孤独了,一个在美国呆了六年,周围连个能说上话的知心人都没,就算后来有了妮妮,可她始终都是个孩子,还需要她来照顾,只是个精神支撑,遇上什么苦楚,她有自己往肚子里咽。 这样的宁夏,叶翌寒心中微窒,他扯了扯薄唇,就这么握着她的手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沉声吐口:“宁夏,你要知道,我不旦是可以包容你的丈夫,更是个男人。” 他就这么眸光浅淡注视着宁夏,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我是个成熟男人,有时候,我也会感到厌烦,宁夏,你能让我感受到你的爱嘛?” 他不想一直都是付出的那一个,面对徐岩,他之所以那么不自信,完全取决于宁夏的态度,但不可方法,她的脸色态度,的确让他有些心伤。 宁夏闻言,忙声急着解释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自然是在乎你的,不然怎么可能和你相安无事的相处这么久?” 她觉得,她能让他上床,能容忍他在她面前指手画脚,这就已经是最大的态度了。 如果换做了别人,她可能连话都不愿意说上一句。 叶翌寒闻言,却是苦笑一声,微微抬眸,漆黑鹰眸中泛着幽光,出口的声线越发淡凉:“我要的不是这些,我问你个最简单的问题,为什么面对徐岩,你要那么疯狂的不知所措?” 那样绝望,甚至卑微到尘埃里的宁夏,是他第一次见。 在他面前,宁夏一向就是本事明艳的,甚至隐隐还有些嚣张。 他觉得,这就是宁夏,是个娇纵拧巴的性子,可见了她和徐岩之间的相处,他才发觉自己先前的想法是有多幼稚。 也许,他真该好好思考思考,他和宁夏关系是否正常?他很不想承认,在这段婚姻中一直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宁夏微抿素唇,眸光倔强而又受伤望着叶翌寒,眼底难掩沉重光芒:“我一直都以为你很了解我,但没想到你会问出这个问题来!” 深吸一口气,她眼角含着盈盈水光,清澈的凤眸中隐过丝丝流光,忽而惨然一笑:“不管怎么说,我对徐岩始终都是亏欠的,在他面前,我硬气不了,那种一辈子始终都愧疚的感觉你不懂。” 他不懂她,不懂其中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这么问。 有时候宁夏会扪心自问,她为什么会看上这个男人?他到底合了她的眼? 但情之一字始终都让人魂牵梦绕而得不清,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不管她怎么想,怎么做,他始终都会陪伴在她身边。 叶翌寒突然有些愤怒,他站起身来,目光阴暗瞪着宁夏,眼底闪烁着滔天怒火,要不是看在小媳妇现在重病的模样,他还真想抽她两下。 宁夏闭了闭眼,强忍着鼻中酸涩,微扯素唇,轻声笑了起来:“翌寒,你先前是不是就想和我说这个?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当着徐岩面自杀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叶翌寒健壮身躯猛然一颤,幽幽鹰眸中划过一丝幽深,眸光惊异打量着宁夏那张恬静的小脸。 面对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宁夏丝毫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缓缓睁开双眸,微微转眸,朝着他浅淡一笑,笑着笑着,她却蓦地有些委屈:“我后悔了,你知道嘛?翌寒,我后悔了,我想的太简单了,在徐岩一再逼迫下,我才会选择那么激烈的手段,但徐岩他已经被仇恨扭曲了心灵,他连妮妮都不放过,如果早知道他手段这么恶毒,我是怎么也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行为!” 她现在是真的知道错了,身上的疼痛和最爱的人指责,让她心中越发后悔痛楚。 有时候她在想,一定是现在的生活过的太好了,所以才会老天才会这么惩罚她,让她不得不面对当年的事,不得不面对徐岩的仇恨。 将这些听在耳中,他没有动,他就身躯笔直站在那,眸光幽深凝视着宁夏,似是在思量她话语中的真假,又像是在思考自己下一刻应该怎么办? 宁夏眸光氤氲注视着站在她床前高大威武的男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如雕像,第一次见他时,他满脸黑沉冷肃,让人不敢靠近。 明明他在所有人面前是厌恶冷厉的叶队长,可在她眼中,这只是个普通男人,有普通男人的七情六欲,更加有普通男人的温柔刚硬。 扯了扯素唇,她憔悴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扬唇清润道:“我真的错了,翌寒,你别生气了好嘛?”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靠在他身上撒娇,但同样让叶翌寒无法抵抗,他在心中轻叹一口气,心中暗想,这辈子他真的是输了,打从这个姑娘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那刻起,他叶翌寒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 心中这样想着,叶翌寒走上前去,情不自禁伸手佛了佛她额前碎发,低沉的嗓音中难掩温软笑意:“知道错就好了,你放心,徐岩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我保证,一定让他焦头烂额的没空再来找咱们麻烦了。” 对于官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他一向没不屑,以前那是没心情去管,既然现在徐岩这么不上道,他倒是不介意借着为官之道好好教教他。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战场,只有在工作上拼个高低才行。 宁夏心中一动,本来劝上两句,但在他冷硬的面色下,她就讪讪住口了。 对于她的事,他一向上心,她不管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会被他误以为是对徐岩的心软。 如果说先前对徐岩还有一丝愧疚,但在他伤害过妮妮之后,她心中剩下的就是愤怒了。 她可以容忍他随意欺辱她,但却不能容忍他对妮妮下手。 思及此,宁夏微闪的清眸中划过一丝暗芒,微抿的素唇轻启,朝他淡声一笑:“好,我都听你的!”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的能力和本事,只要他想做的事,肯定没有不成功的,妮妮现在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女儿,他这么上心,也是正常的。 小媳妇的乖巧温顺让叶翌寒心中渐渐有了笑意,伸手揉了揉宁夏柔软的发丝,唇角上笑意难掩:“嗯,这次乖了,女人还是应该温柔点的招人疼。” 宁夏水润乌黑瞳孔微瞪,很想问他,难道自己之前就不招人疼了? 但想想,这话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而是朝着他璀璨一笑:“那我以后一直这样听你的话,你是不是要可以不理你那个什么妹妹?” 叶翌寒闻言,稍稍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就明白,小媳妇口中那个妹妹指的是谁了。 淡淡摇头,他俊颜上笑意难掩,满是磁性的嗓音中透着揶揄:“你怎么到现在还记仇?我对陆曼怎样,你没看见?她和咱们,完全扯不上关系。” “你就骗我吧!”宁夏扯着嗓子,忍不住的抱怨起来,一双如水清眸更是狠狠瞪着叶翌寒:“她先前亲热挽着你手臂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反抗的?还有刚刚你拉着她出去,也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呢!” 她气呼呼的模样看在叶翌寒眼中只觉得好笑,心中暗想,这到底还是个孩子啊,不管二十七还是十七,她始终还是如初见般的心智单纯。 缓缓摇头,他不疾不徐勾唇浅笑:“我刚刚拉着她出去是教训她的!” 要不是现在身上有伤,宁夏会扑到他身上去,掐着他脖子问他,刚刚到底和陆曼说什么了? 但现在她疼的动弹不得,只能干巴巴瞪着双眼瞅着叶翌寒,不高兴的问道:“那你们说什么了?” “你想知道?”叶翌寒扬了扬浓黑剑眉,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深邃眼底戏谑光芒浓郁。 但宁夏心中存着事,自然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戏谑,想也没想就着急道:“我当然想知道了,你快点说!” 清冽嗓音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必须老实交道,不许隐瞒。” 见她这般,叶翌寒眼底笑意越发浓郁,忍不住凑上前去在她面颊上吻了吻,温声吐口:“你这个小醋坛子,怎么心眼就不能大点?” 这话一说出来,他自己道先羞愧的有些脸红。 真要说心眼小,他叶翌寒可比宁夏更厉害。 他的吻亲密温软,宁夏却有些拧巴的移开小脸,哼声道:“别话还没说清楚,就开始想别的,赶紧给我正正心思。” 叶翌寒在心中无奈轻叹,掖了掖她的被角,然后才沉声笑道:“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让她以后要尊重你,不然我和她也没见面的必要了。” “就这么简单?”宁夏微微皱着黛眉,满脸的不相信:“陆曼可是恨死我了,在她眼中,我就是无所不能的狐狸精,你之所以要选择娶我,完全都是我勾引你的。” 说到最后,宁夏轻软语调中划过一丝笑意,微微摇头,脸上笑容越发无奈。 还别说,那陆曼可真是够有意思的,连最基本的思维都不具备。 他叶翌寒一向作风严谨,哪里是她可以随便欺骗的? 像这种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对于漂亮女人早就审阅过无数,她这种蒲柳之姿哪里能入的了他的眼? 不是宁夏贬低之后,而是她太有自知之明了,她的确不算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相当于陆曼的年轻明媚,她的确是比不上。 这一点,她从不否认,只是那陆曼太小看叶翌寒,那个男人一向心思深沉的像只狐狸,哪里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勾搭来的? “你别管她是怎么想的!”叶翌寒想也没想,就沉声向宁夏解释:“陆曼打小就被家里宠坏了,像她这样出生的女孩子难免任性了点,我已经警告过她了,我想她以后应该不会随意出现在你面前了。” 他不是一心向着小媳妇,而是陆曼最近做的这些事的确是太过分了,宁夏是他的妻子,如果她陆曼愿意接受,那宁夏就是她的嫂子,如果她不愿意接受,那他也没办法,只好为了媳妇以后少和她接触了。 宁夏听言,微咬素唇,淡声道:“你这样说,只会让她更加怨恨我!” 随即,她摇了摇头,苍白面容上划过一丝憔悴:“我累了,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处理吧,我只是不屑耍那些小手段,但如果她陆曼要是还一直对你死缠烂打,我倒是不介意用一些过分的手段。” 说到这,她微微扬着黛眉,含笑的眸光扫了他一眼:“希望到时候,我伤害到她了,你别心疼!” 叶翌寒闻言,心中一阵失笑,不假思索的扬唇轻笑:“如果真的是陆曼在你面前先无礼,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低沉嗓音一顿,他尾音拉的稍长,带着一股蛊惑的意味,注视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盈盈笑意:“更别说什么心疼了,妹妹固然可爱,但到底还是媳妇重要。” 这样的相处方式真好,叶翌寒觉得,如果小媳妇能一直像现在这般正常乖巧,他就是粉身碎骨也愿意了。 “嗯!”宁夏淡淡应了一声,唇角上挂着笑意,但因为实在太累了,她话音刚落,就阖上眼睛,闭眸浅眠了。 叶翌寒没有动,等着那道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才沉声唤了一声:“媳妇?” 但这时的宁夏已经沉睡过去,因为疼痛,她眉梢紧皱,莹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叶翌寒看在眼中,心中微痛,忍不住上前在她光滑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才放缓脚步去了阳台。 这儿的病房很高级,每个病房内还自带阳台,等身上好了,他完全可以带着小媳妇来这晒太阳。 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浩瀚蓝天,叶翌寒重重叹了一口气,面容冷峻黑沉,忽然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吊在口中,用打火机点燃。 他的烟瘾一向不算大,但时间长了不抽又觉得不舒服,现在乘着小媳妇睡着了,他才有空到这来吞云吐雾。 这阵子发生了很多事情,每一件足以在他心中掀起惊涛。 先是他发生了徐岩的暧昧短信,和小媳妇闹的天翻地覆,然后媳妇昏倒住院,被查出来内分泌混乱,身子极弱,难以受孕,更甚至还有轻微抑郁症。 这一系列的病状无异于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口让他喘不过来气,有时候他不禁在想,他叶翌寒到底图什么?这么累死累活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犯贱,在不知道为什么的原因下,他就是想去对宁夏好,也许打从一开始的纠缠,就注定了,她是他一辈子的使命,不管她再怎样,在他眼中,永远如初见般的美好。 人生中总有那些多的无可奈何,有时候叶翌寒觉得,他现在这样真的很满足,至少不管世界有多大,他始终都有一个小家,也许以后他和宁夏会没有爱情的果实,但还有妮妮,那个孩子是那么的漂亮可爱,有她,他和宁夏老了以后,总是不会孤独的。 一时间,他心中浮现出无数想法,他想到了二十天多后和宁夏的婚礼,想到了,以后对妮妮的教育,更加想到了他以后的工作状态,甚至还想到了,温婉回来,他应该用怎样的一种心态面对她? 明亮光彩的烟头渐渐快要烫到手,那种强烈的灼热感传来,叶翌寒才恍然惊醒,连忙将手中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忽而勾唇一笑,眼底闪烁着淡淡幽光。 徐岩不除,他和宁夏的生活永远都得不到安定。 既然这样,他并不介意用什么非法手段。 想到这,叶翌寒眸光闪了闪,冷锐鹰眸中划过一丝寒光,垂在两侧的拳头悄然紧握,心底阴谋在渐渐发酵,心中暗道:也许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才更好。 …… 是夜,北京的夜晚炫目耀眼,才晚上十点,正是这座城市夜生活刚刚开始的节奏。 肖雪一个人坐在徐岩家门口,这里是政府大院,聚集了北京市很多高官,站在门口守卫的都是部队里拔尖的士兵,更甚至身上都是真枪实弹的武器。 这里,肖雪曾经来过无数次,但每次都是由徐岩带着,进来的时候,门口的士兵会向她礼貌敬礼。 那个时候她无疑是天上的明珠,被徐岩宠爱着,她想要什么都有,就连出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别人都会对她点头弯腰的巴结。 但如今,她却落魄的连政府大院的门都进不了,还是打电话给了吴靖,才被允许进来的。 这一切,将她身上最后一丝骄傲也彻底打消。 现在的肖雪神色暗淡,满脸的惨白惊怕,再无往日在人前的高端典雅了。 她就这么坐在徐岩家门口的台阶上,丝毫也不在乎地上脏不脏,落得她今日这个地步,她根本没心情再去在乎别的事了。 如今她满心满眼在乎的就是她的将来和周围人的看法。 齐高那个男人太深不可测了,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只要轻轻伸一下手指就可以把她碾死。 这样的认知让她既可气又恼怒,但更多的却是心死。 她死心了,在齐家和高家的齐齐打压下,她再也不是以前高高再上的副局女朋友,就连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工作都丢了。 这些天的日子已经让她生活在一个奔溃边缘,什么高傲雅致,统统在权势面前低头。 就在肖雪胡思乱想的时候,正前方顿时闪起一道灯光,随之而来的是汽车行驶的声音。 肖雪目光顿时一亮,哆嗦着唇角,她连忙从台阶上站起身来,憔悴的精致面颊上划过一丝喜色,本想就这样跑上前去,但一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心中微动,暗暗咬唇,尽量拿出往日的矜持高贵笑容。 141 他的活就弄的你这么爽? 更新时间:2013-5-6 23:24:23 本章字数:6027 141 他的活就弄的你这么爽? 徐岩不是没想过会再见肖雪,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发生的如此快。 这几天,宁夏的昏迷不醒,他都知道,确定的说,在南京,在叶翌寒和宁夏身边,他特意安排了眼线,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中,对于肖雪,他早就抛在脑后,忘了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还是晚上吴靖进办公室问他,他才蓦然惊醒,随即心中一声冷笑,现在才来找他,不觉得太迟了嘛? 徐岩刚一下来,看见的就是肖雪脸上那一抹矜贵优雅笑容,眸光闪了闪,眼底划过一丝深邃,心中不觉好笑。 他停稳车,就亦步亦趋走到大门旁,拿出钥匙进家门。 肖雪就站在那,对于他如此忽略的动作,心头暗伤,微微咬着红唇,见他已经进去了,她也同样跟了进去,好在他并没有阻拦。 徐岩知道肖雪来找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想在外面就和她不顾颜面的吵闹起来,女人在这种时候都是疯狂的,他太清楚了。 这处别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这次却让她格外的兴奋,望着里面雅致古朴的装饰,她眼底闪烁着亮光。 这里的一切她太熟悉了,徐岩刚上任的时候,这里的别墅还是按照她喜欢的风格装饰的,以前她不以为然,但现在看,却觉得格外的耀眼夺目,就连看待徐岩这个男人,她也觉得他瞬间高大明朗起来。 徐岩一进家门,就把拿在手上的公文包随手放在沙发上,然后换鞋,脱外套,这一切他做起来都十分随意。 跟在他身后的肖雪则是弯腰将他脱下来的鞋子和衣服安置好,就连他的公文包都放在最妥当的位置。 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和才智有自信,但经过齐高戏耍的事情之后,她忽然有些不确定了,就像现在这般,不确定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于身后女人的一切动作,徐岩都没有放在心上,她既然想这么做,那就做吧,反正他现在是真的累了,上了整整一天的班,在办公室里呆了一天,他现在是身心疲惫。 肖雪没有说话,她玲珑身躯上穿着一条藕粉色连衣裙,她知道,徐岩一直都喜欢看她穿这种色系的裙子,所以她今天特意换了才来,精致绝艳面颊上未施粉黛,但却越发清雅,如含苞待放的荷花般明艳动人。 徐岩将外套脱了之后,就直接上楼洗澡,而肖雪则是抿唇含笑的去了厨房熬粥。 这样的相处之道,不知道人还以为,他们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 的确,她和徐岩在一起有很多年了,早年关系朦朦胧胧的不确定,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暧昧,到了后来,他们关系确定,她也变得名正言顺之后,她更是经常上他家。 那个男人不擅长做饭,就连一日三餐也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为此肖雪没少说过他,但他却总是满脸柔和笑意说:“那咱们就早点结婚吧?结了婚之后,我就能天天理所当然的享受小雪的照顾了。” 而通常这个时候,肖雪都会是佯装恼怒的问道:“难道你娶我,就是要我给你洗衣做饭的?” 她就算比不上豪门望族出生的天之娇女,但也是打小被父母宠在心尖子上的宝贝,自然不可能为一个男人付出这么多。 这点徐岩一向清楚,有时候见肖雪在厨房里忙这忙那,他就会心里过意不去,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飞黄腾达给小雪幸福。 回忆起往事来,肖雪娇艳面容上划过一丝温软笑意,尤其再看见厨房里那些熟悉的东西时,她更是抿唇而笑。 厨房里的这些餐具还都是她买的,这个男人没有将他扔了,是不是代表心中还有她? 思及此,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忽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这人有的时候可真是犯贱,是你的时候,你总是不以为然,可当有一天,这些你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突然不是你的了,你又开始劳心劳肺的难受。 这就是肖雪现在最大的情绪。 徐岩并没有因为肖雪的到来而有一丝不自然。一上楼就进房间冲凉,他算不是是个有洁癖的人,但该有的干净卫生他还是有的,和肖雪认识很多年了,有时候他都分不清这到底是爱情还是一种习惯。 当他在楼上换好干净衣服下楼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肖雪在厨房中忙碌的背影,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光影隐隐绰绰看不清楚,但却更有一丝朦脓隐约美。 肖雪是矜持优美的,这点徐岩以前一直都知道,但当他看见她满目爱慕贪婪的想要和齐高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猛然惊觉,那些不过是她伪装的皮,她真正的面目原来是这般肮脏不堪。 一时间他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苦涩?懊悔?或者说是解脱? 肖雪不清楚徐岩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她还是微勾红唇,唇角上笑意难掩,微微转过身来,朝着他笑容满面道:“我熬了清粥,你先在沙发上坐会,等会我给你端去。” 徐岩没有说话,幽深黑眸扫了一眼笑意清甜的肖雪,然后坐到沙发上去,伸手拿过办公文,从里面抽出文件来看。 不一会儿,肖雪就从厨房中端出一碗清粥,白瓷碗中,一粒一粒的米粒显得十分可口。 笑着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她柔柔一笑:“我刚才放在凉水里泡了会,你现在尝尝,应该不烫口了。” 肖雪一直都是如此善解人意的,说实在的,徐岩很欣赏这样的女子,一个男人在外面奔波累了,回家之后要是能看见这么漂亮的妻子温柔问候的模样,的确是赏心悦目。 如果不是发生了齐高那件事,他真的不介意她的内心是怎样的,甚至还会娶她为妻,给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富贵和荣华。 但现在……? 想到这,徐岩波澜不惊的面容瞬间冷沉下来,并没有去接她递过来的清粥,而是整个身子向后面沙发上一仰,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薄唇微启,冷声吐口:“肖雪,你不必在我面前弄这些有的没了,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让你进来,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他实在不是一个可以心软的男人,对于她先前的做法,他能做到这么平静,实属难得。 肖雪闻言,脸色一怔,琉璃美眸中闪烁着淡淡尴尬,但很快她就将俏脸上的这丝尴尬收敛起来,微微停止了脊梁,佛了佛耳边卷发,举手投足间尽是美妙风韵。 注视着坐在沙发上高深莫测的男人,她微扯红唇,苦涩一笑:“谢谢你徐岩,谢谢你还肯见我,我现在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以往那些朋友都不原再和我有什么来往,倒是你还肯见我……。” 她没有像所有苦情戏中演的女主一样,一遇上什么诬陷,就死死拉着男主角的衣袖解释恳求。 不得不承认,她这一招是高明的,也是聪明的。 徐岩眸光闪了闪,明朗俊颜上寒霜光芒淡了淡,温淡平和道:“我为什么要不见你?就算,你我之间分手了,但你始终都是我曾经动过心的女人。” 她不是莫宁夏,和他没有血海深仇,而且这个女人,当年也的确是让他动心心跳了,这个感觉是不可否认的,他之所以还让她进来,无非就是不想在外面被外人听见了。 像是对徐岩的大人大量感到诧异,肖雪眼底划过一丝愕然,但很快就收敛起来,微抿着红唇,眼眶快速一红,情意绵绵凝视着徐岩,清和的嗓音有些哽咽:“谢谢……你的那句心动让我很感动。” 扬了扬清隽眉梢,徐岩勾唇浅笑,但说出的话却是那般寒凉刺骨:“我猜,你这次来,是不是找我复合的?” 肖雪拳头紧握,眼中隐过一丝难堪,微红的眼眶中溢着盈盈泪水,下意识反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哦?”徐岩显然不相信,他微挑着如墨眉梢,光彩照人的俊颜上挂着似笑非笑神色,眯着黑眸,玩味的目光落在肖雪身上微微打量:“啧啧,的确有让男人一见倾心的魅力。” 即便她现在这么落魄,成了全北京城的笑话,但她就是这么双眸氤氲含雾站在这,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目光。 不得不承认,每次应酬的时候,挽着这样的美人在身边,他心中是自豪的,男人的面子里子都有了。 想到这,徐岩蓦然回忆起当年带着宁夏出席学校活动时的场景了。 相比较灿烂炫目的肖雪来说,那个女人真算的上是只丑小鸭。 那时她还很年轻,身形不像现在这般清瘦,被家里养的好,又没有什么社会烦恼,脸型是鹅蛋脸,一摸起来,身上肉乎乎的十分舒服。 可她永远抬着下颚,盛气凌人的模样。 对于周围人的礼貌打招呼她也看成了理所当然,压根就不懂得也同样礼貌的向别人问声好。 第一次带着她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徐岩是丢人的,但那种感觉已经很遥远了,尤其在后来肖雪的相伴中,他压根就要忘了还有这么丢人的场面。 但今个不知为何,这种场景竟然还如此深刻的印在脑海中。 肖雪咬着红唇,面对徐岩放肆的打量,她脸上有些难堪,楚楚动人的面容上越发委屈,眨着双水灵灵的美眸注视着徐岩。 见他恍惚走神,她先是一愣,随即抿唇苦笑起来:“就是再漂亮又怎样,始终都没遇上对的那个男人。” 她这是在像他哭诉呢! 回过神来徐岩听见的就是她娇软含媚的声音,顿时扬唇大笑了起来:“肖雪啊肖雪,你知道,你这次哪里做错了嘛?” 他眼底的幽光让她不敢直视,但肖雪还是微咬红唇,眼底荡漾着幽幽水光,委屈而又沉重的目光望着徐岩,像是对他还余情未了。 徐岩霍然起身,高大的身躯站在肖雪面前,给她带来一丝压迫感,他突然伸手勾起她精致的下颚,俊颜凑了上去,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端详什么。 肖雪没有反抗,她仍旧站在那一动不动,任由徐岩暧昧的靠近,随着他呼吸的喷洒,她白嫩面颊上划过一丝红晕,微抿的红唇轻启,软声道:“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能陪在你身边,徐岩,你知道嘛?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没忘记你!” 要不是那天亲眼见她撕破嘴脸的在他面前说分手,他还真是不得不被她这般动人明艳的神色所感动。 只是现在,他心中却充满了无尽苍凉和嘲讽,幽深暗芒的黑眸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完美无暇的俏脸。 还别说,这张脸蛋还真是有勾人的能力,只怕是个男人被她这双琉璃凤眸所注视,都会被吸掉三魂六魄吧? 是的,不可否认,他以前也喜欢这张精致绝艳的脸蛋,哪个男人不是视觉动物? 尤其这个女人还才貌双绝,那种名为男人的骄傲更是在心中膨胀开来。 勾着她的下颚,他细细打量了许久都不曾开口说话,就在肖雪越发心虚的时候,他终于大发慈悲的轻扯薄唇,含笑问道:“你和齐高在一起,他没管你的死活?” 他嗓音清润如水,丝毫没有厌恶冷嘲,但却莫名让肖雪小心翼翼。 她发现,自打和他分手之后,她就越发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以前他对她的确是好的没话说,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买来给她,但她始终都不甘心,她觉得凭借自己出色的能力和过人外貌总能再上一步的,但没想到却遇上齐高那个混蛋,他根本没有真心,当日说的那些话,也不过全是玩笑。 只有她傻,才会无条件的相信了他,并且抛弃了徐岩这只潜力股。 这些日子以来,每每想到这,她都会咬牙切齿的怨恨懊恼。 暗暗咬牙,肖雪快速抬眸,眼底闪烁着幽清光,她扬唇苦笑:“齐高,是怎样的男人,你不是看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 说到这,她精致面容上划过一丝黯然,微抿红唇,盈盈凤眸中染上一丝雾霭,注视着徐岩的目光中充满了清幽。 这般的肖雪真是魅惑动人,徐岩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意乱情迷了,俊颜凑的更近,贴在她白嫩耳垂旁,他喜笑颜开:“你跟他上床了?” 肖雪浑身一颤,连忙摇头否决:“没有……我没有……”。 她话音刚落,徐岩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芊芊细腰,然后化身为狼将她扑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肖雪先是惊呼一声,随即他炽热的问就落了下来,她扬着完美下颚,像一只优美的白天鹅,先是剧烈挣扎,但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永远都有着云泥之差。 很快她的挣扎就被徐岩制服,他赤红着双目,向一只爆发中的猎豹,吻的炽烈而又火热。 渐渐地,她不在挣扎,明艳凤眸中划出晶莹泪水,像一直祭祀的白天鹅被徐岩压在身下行凶。 吻到她眼角上微咸的泪水,徐岩怔了怔,随即捏着她的下颚冷笑:“怎么?上了齐高的床,就不容易再上我的床了?他的活就弄的你这么爽?” 他恶略的语调听在肖雪耳中,绝美小脸瞬间一白,咬着红唇,惊恐的目光瞪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拼命摇头,眼角上泪水也随之滑出,但却更让男人兽性大发。 徐岩身上刚洗完澡,只穿着一件单薄衬衫,望着身下洁白莹润的酮体,他眼底闪烁着幽沉光,然后将身上扣子一粒粒解开,自打和她分手之后,他就没有再找过女人,那方面自然也没有发泄,既然她今个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做戏,不是只有她肖雪才是行家。 她瑟瑟发抖的躺在他身下,娇柔的身躯哪里是健壮的男人对手?刚挣扎两下,就被他捏住要害。 把玩着她胸前的美好,他放肆的随意揉捏,感受着到舒爽的感觉,他眯着冷锐黑眸,笑的冷沉凉薄:“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忠贞烈女,肖雪,你应该知道,没了你,我徐岩的生活照样很好,多少名门闺秀任我挑,你以为你算什么?” 他就这么狠绝的朝她说这种绝情话,肖雪瞳孔微睁,渐渐地,心中传来一阵悲哀。 是啊,他说的没错,一个女人的名声一旦坏了,这辈子就算毁了一大半,而和她分手之后的徐岩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日中天,他想要什么要的女人没有? 就凭他现在的身价,就是娶市长千金也绰绰有余。 想到这,她浑身突然一冷,暗暗咬牙,心底浮现出一丝苍凉黯然。 徐岩倏地将身上衬衫往地上一扔,动作粗鲁拉开她身上的裙子,顿时,她胸前完美春色就毫不掩饰的暴露在他眼中,那一身的白嫩肌肤在灯光下散发出灼灼光芒。 见她还是这般咬唇颤抖,徐岩面色一冷,冷漠从她身上起来,赤裸着上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微启薄唇,邪佞暴怒吐口:“取悦我,不然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再进政府大院。” 142 爱情可真伟大 更新时间:2013-5-7 20:56:00 本章字数:8869 142 爱情可真伟大 徐岩的确不是一个心底善良的男人,对于肖雪,他现在更多的是一种异样的报复,不是还爱,而是身为男人,他咽不下被人戴绿帽子这口气。 望着头顶上氤氲璀璨的灯光,躺在沙发上,被欺辱的肖雪只觉得心中浮现出一丝苦涩苍凉。 身上精美的裙子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而她却卑微如女奴一般躺在这,任人宰割,这般的无力感她从来都不曾有过。 她一向就是自傲优美的,就算不上名门望族出生的世家千金,可她也是矜贵优雅的名媛,可现在……?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徐岩不禁扬起清俊没笑,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轻笑了起来:“啧啧,到现在还认不清事实,肖雪,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想,除了我,现在没人能将人救出这个火坑。” 被齐高的父亲,青城国际的高董事长“惦记”上,这可是一件如鲠在喉的事情啊。 虽说他从未见过齐高的母亲,但就她那一系列的丰功伟绩,他也不陌生。 那样的女人无疑是商场高场,已经成精了,一个不入流的女人想打她儿子主意,她不还是手段强硬的将其他打发掉? 听他这般说,肖雪浑身一颤,莹润娇嫩的小脸上血色尽退,注视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只觉得异常刺眼。 他没有任何的逼迫,在这场交易中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 拉了拉身上被扯拦的裙子,肖雪有些屈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眸含清冽凝视着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眼底闪烁着淡淡清幽:“我知道,我现在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可徐岩,我只想问你……。” 她嗓音有些哽咽,说到最后,一直噙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不堪负重滑了下来,清瘦的身躯如娇花般惹人怜惜。 徐岩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有吸引男人的资本,她光是往那边一站,身边所以人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就像他当年第一眼见她一般。 一时间,他不知道心中做何感想,其实毕业之后的这些年中,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向上爬,不旦是想要功成名就,能够权利再握好打击宁夏,更是因为他想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幸福将来。 她家里父母看不上他,他很清楚,所以从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只会过年过节的时候,送些礼物上门。 当他自以为生活就会这样简单过下去的时候,心爱的女人突然变了,变成了市侩肮脏的女人。 有时候,他不得不摇头感叹,到底是他眼睛瞎了,还是她伪装的太好? 想到这,徐岩突然觉得了无兴趣了,连带着先前的欲望也大大消减,面对眼前美人儿的含泪询问,他只是扬了扬眉梢,顺应问道:“问什么?我们毕竟这么多年了,当日分手也只是草草结束,你现在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是他突然心软,而是他觉得,人生忽然觉得没有兴趣了,他一直告诉自己一旦站在高位,就能迎娶心爱的女人,在她面前站直腰杆。 但现在和肖雪分手了,他不禁扪心自问,他还要强求什么?以后没人再逼他努力上进了。 肖雪咬着唇,唇色苍白,凝视着坐在沙发上,高姿态的徐岩,她心中那份后悔越发浓重,但她清楚,她没有机会了,早在刚刚徐岩将她压在身下,那般冷漠对待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之间的情分早就尽了。 一个男人再爱一个女人的时候,眼角眉梢上流淌出来的都是爱意,但现在的他呢? 肖雪不禁细细端量起眼前深邃的俊颜,那眉还是那眉,那眼还是那眼,就连微抿的薄唇,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但唯一变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而其中最先变心的是她,这样的认知真是让她最近越发剔骨掏心般的难受。 心中划过一丝苍凉,她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他,淡声问道:“你爱过我嘛?” 顿了顿,生怕徐岩疑惑,肖雪又补充了一句:“是很爱很爱的那种,如果不是因为齐高的事,你会不会娶我?” 以前的她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了,总是在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就向姑妈说的一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如果搁在以往,对于姑妈这话,她肯定会大发雷霆,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才觉得真的是至理名言,可不是嘛,她就是眼高于顶,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徐岩漫不经心抬首扫了肖雪一眼,心中暗沉,当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问爱不爱她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不在美丽漂亮了,甚至渐渐再像愚笨上走。 要是搁在以往,对于她委屈哭泣的模样,他早就应该心软疼痛了,但现在,他只觉得无尽的嘲讽,嘲讽自己先前的蠢笨如猪,竟然被人戴了绿帽子,并且还是最后才知道的。 思及此,他霍然起身,脚步微沉走到肖雪面前,居高临下注视着她,将她眼中的局促紧张看在眼中,他忽而凉薄一笑:“会,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如果没有齐高的事,我很乐意娶你!” 肖雪眼底划过一丝亮光,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那现在呢?” 她真的舍不得放弃眼前这只潜力股,而且眼前这个男人现在越发的有魅力,举手同居间尽是成功男人的自信风采,她当初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这么傻的去追求什么遥不可及的富贵。 她肖雪真正的富贵就在眼前,就在他徐岩身上。 想到这,她心中心思突然一正,想也没想就伸手拉住徐岩的胳膊,玲珑曼妙身躯靠了上去,温软的嗓音透着恳求:“我知道错了,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能那样做。” 她满脸的手足无措,解释起来,精致面颊上挂着浓浓懊悔。 这样的美人应该生下来就享受高人一等的伺候,她不应该总是皱眉烦扰,她应该永远穿着白天鹅的芭蕾舞裙在舞台上跳跃灵动。 徐岩看在眼中,心中再一次感叹这个她演习之厉害,伸手抚上她白嫩如瓷的肌肤,他眼底闪烁着浓浓幽光。 一白遮百丑,一个女人如果五官不够漂亮,但肌肤白嫩如水,也同样算得上是个美人,但如肖雪这般,五官已经是绝色了,这满脸的冰肌玉骨更是为她加分不少。 当年第一眼见她的时候,他脑海中付出的就是俩个字“漂亮。”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是个快接近三十岁的女人了,但一举一动间依旧是充满了抚媚韵味。 在他斜长玉指抚上她肌肤的同时,肖雪就忍不住贴上他精瘦胸膛上,交往这么多年,他们之间早就不是单纯的名义上的关系了,男女之间的情欲早就享受过了,对于彼此的身体更是熟悉到了如指掌。 刚一靠上去,她涂着丹寇的玉指就轻轻在他胸膛前摸索,微扯红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你就算心里还不舒服,可你想想,四年前的那个孩子,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但我却为了你的工作把他流了,身体也大不如同时。看在那个孩子的面子上,你是不是也应该再给我一个机会?” 她如果不说这个孩子,徐岩都快要忘了,原来他们俩人之间也曾有过个爱情结晶。 当年他一毕业,就进了肥的流油的机关部门,但那时正处在工作的上升期,哪怕有什么时候想着孩子的事? 但那个孩子就来的如此猝不及防,青春年少中的男女总是躁动不安的,他们俩人每次恩爱的时候,都有记得带套,有时候兴致来了,还来不及上床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做起来,那套就自然来不及带。 那个孩子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来的,她没想过要,家里的父亲也不同意他们之间的爱情,而他正是事业上升期,更是不可能不顾工作在家照顾孩子,那个孩子就这样在不被期待中流了。 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子,他其实早就忘了这件事,如今被她再提及,他心中才抑制不住的钝痛一下。 将他沉痛眼中一闪而过的沉痛目光看在眼中,肖雪抿着红唇,心底悄然无声的笑了起来,她就知道,那个流掉的孩子是她走投无路时的一张王牌。 在他怔愣中,她已经将自己娇媚柔软身躯贴在他身上,温柔而又蛊惑的在他喉结上吻了起来,这是这个男人的敏感点,她知道,她只要一吻上他这点,他就会忍不住化身为狼把她给吃了。 果然,她的吻刚一落上,徐岩气息就陡然不稳起来,微眯着幽深黑眸,眼底泛着幽幽清光。 他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深情回吻,但紧紧是这样的无动于衷却让肖雪越发的高兴,不拒绝就代表是接受。 唇角上笑意难掩,她伸出粉嫩小舌,在他性感喉结和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吻了起来,在他粗声喘息声中,她娇媚滴水呻吟:“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徐岩已经被她挑的浑身是火,自然不在隐忍,而是伸手粗鲁将她压倒在地,随即狂风暴雨般的吻毫无章法落在她胸前的每一个地方。 他没有说话,亦没有给她任何承诺,但却在她身上行凶,而她没有任何反抗,他自然不会客气。 在这个夜晚中,徐岩想了很多,想到了当年那个未曾有幸来到人间的孩子,想到那个瞪着双大眼睛,满脸恼怒望着他的妮妮,更加想到叶翌寒和莫宁夏之间的淡淡缱倦。 这些人的画面深深浮现在脑海中让他神情冷厉,对于压在身下的美人儿,动作越发粗鲁冷漠。 当销魂蚀骨的时候,肖雪咬着唇,微蹙眉梢,咬唇娇媚叫了一声疼,随后柔弱无力承认着身上男人的绝情发泄。 她不知道他现在脑海中想的是什么,但却不敢拒绝他此刻的动作。 早就下定决心来找他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自己早就没了尊严,而且尊严相对于以后的富贵荣华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的默默承认更加激发他的兽性,他觉得,从未有过哪一刻有现在这般开怀放松,身下的女人在他心中一直算是女神,但有一天,仰望的女神如同卑微的女奴在他身下予取予求。 无疑,此刻的徐岩是满足了,甚至还有些报复过后的快感。 …… 宁夏病的很重,这些天,她一直都行动困难,虽说每天都有吃止疼药,可她还是疼的劳心劳肺的难受。 叶翌寒跟在一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觉得心中难受,媳妇疼,比他自己伤了还要痛楚。 这段时间,徐岩没有再找来,就连薛子谦都悄然无声的没有声息,像是不知道宁夏受了这么重的伤。 医生虽然有当着叶翌寒的面明确的说过,宁夏的确有抑郁症,并且先前的自杀行为就是属于抑郁症中的症状,但叶翌寒有些释怀了。 他觉得,小媳妇这不是有抑郁症,而是一种心病,她一直将自己活在过去,活在对徐岩的亏欠中。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俩人深切的交谈,他隐隐有些明白媳妇的态度了,其实他不是个没度量的男人,谁没个前尘往事? 就像温婉一般,他从不否认自己和她的曾经交往过,甚至在媳妇面前,更是承认过她是他青梅竹马的初恋。 有时候,很多事都如命运一般无法预料,他想,他最应该做的不是将徐岩从小媳妇心中赶走,而是应该使些手段让他徐岩彻底在这个时间消逝才对。 宁夏在医院养了半个月,出院的那天,瞄瞄,莫父,还有妮妮都来了。 莫父牵着妮妮一进病房就朝着叶翌寒沉声道:“翌寒,你爷爷奶奶都来了,现在正在咱们家坐着,等下咱们接着宁夏就回家。” 这亲家都来了,他哪里敢怠慢?而且这还是叶翌寒的爷爷奶奶,也就等于是宁夏的爷爷奶奶,比他还要高一个辈分,他更是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叶翌寒正在帮宁夏收拾东西,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爸先前就拖个了箱子过来,里面放的全都是他和宁夏的换洗衣服,再加上期间又买了不少,本来一个不大的箱子,现在被塞得满满的。 蓦然听见莫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怔了怔,随即转身轻笑道:“爸,你别担心,我爷爷奶奶肯定是担心宁夏,所以才不放心的从北京赶过来。” 低沉的嗓音一顿,他又笑着补充:“先前他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有提过这件事,所以才上心了,本来我已经说了,宁夏已经没事了,过不了几天就要出院,没想到他们还是这么着急。” “我们家宁夏招爷爷***喜欢,我自然高兴!”莫父老脸上笑开了花,但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担忧,压低声线,小声问道:“他们问起宁夏是怎么受伤的,你是怎么说的?” 毕竟叶家在北京城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他家闺女当年做的那些事,有心人要是一查,并不是查不出来,尤其闺女这一刀可是为了徐岩心甘情愿挨的,被叶家的人知道,这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叶翌寒岂能不知道莫父担心什么?他微侧眸,见那边宁夏正眉眼弯弯和瞄瞄聊的高兴,他唇角上绽放出一朵笑容,然后看着莫父,沉声笑道:“爸,这个您就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对外,宁夏的伤,我们都是说她下班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劫匪。” 莫父闻言,紧张的心落了大半,眼里透着欣赏,小声笑道:“谢谢你了翌寒,在这事上,还多亏了你有心,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亲家。” 妮妮在那削苹果给宁夏吃,一边削,她还一边眨动着琉璃凤眸,朝着莫父和叶翌寒这边嚷嚷道:“外公,你和爸爸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她稚嫩清甜的嗓音在病房内一响,顿时将宁夏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宁夏微微皱眉望着叶翌寒:“你又在爸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叶翌寒听在耳中,心底一阵失笑,忍不住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白净的小脸,敛眉沉声问道:“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爸,我还不能和爸说两句话了?” 这丫头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之前不就是在爸面前随便说了两句嘛,可后来在她面前没少道歉,这丫头可倒好,竟然一直记仇到现在。 莫父同样皱着眉,沉声教训:“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都是被翌寒宠坏了。” 宁夏疑惑的目光扫了一眼面色平静含笑的叶翌寒,这才缓缓收回目光,对于莫父这话,她是丝毫也没有放在心上。 瞧着这一家人的相处方式,瞄瞄却扬唇轻笑了起来:“叔,宁夏之所以这个性子,不还都是您给惯出来的嘛!” 说着,她上前两步,亲热挽着莫父的胳膊,就和宁夏平时撒娇时一样。 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带着个女人卷走家里所有钱,反倒是宁夏的父亲在她童年生活中给了她很快的温暖,所以和宁夏毕业这么多年了,她还依旧和他们保持着这么友好的关系。 有时候有些恩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报答的,瞄瞄想,她和宁夏,应该算是一辈子的挚友。 “你这个丫头!”见瞄瞄拆她的台,莫父先是双眸一瞪,恼怒盯着她,随即就无奈轻笑:“你和宁夏都是蛇鼠一窝的,打小就没个正经心思。” 彼此之间太熟悉了,这一言一行中都透着无尽的温情。 宁夏听着这话,顿时不高兴起来,朝着莫父嚷嚷道:“爸,原来我小时候在你心中就是这样样子的,啧,您可真是够伤我心的。” 口中虽然这么说,可她面色上没有一丝不高兴。 在叶翌寒的搀扶下,宁夏已经能下床了,只是胸前缝了五针,到现在隐隐都有些疼痛,听见长辈来了,她脸上玩笑渐渐收敛起来,朝着身旁男人紧张兮兮询问起来:“翌寒,你说,如果爷爷奶奶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不喜欢?”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自打受伤之后在医院的这半个月,她就叶翌寒看的死死的,别说洗头发,就连下床都不可以,到现在头发还没洗,油腻腻的十分难受。 以前她自己当医生的时候,并不觉得病人这样有多邋遢,相反她核能体谅这种感觉。 但现在换成了是她自己,她就深深的无法接受,半个月没好好洗澡,洗头发,她觉得身上都快要起老茧了。 偏偏这个男人有时候还一点也不嫌她臭,抱着她就是一阵狼吻,宁夏真是受不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幸好现在要出院了,不然她真的发疯。 拿起一旁先前早就买好的帽子替宁夏戴好,叶翌寒扯了扯薄唇,满意一笑:“不会,爷爷奶奶是担心你才来的,等下咱们陪他们吃顿饭就差不多了。” 老人家身体没以前那么健朗了,而且这些年来,爷爷奶奶也不曾出过远门,这次过来,怕是在电话里担心宁夏,想要切切实实见到她完全健康才能放心。 莫父心中也惴惴不安,生怕叶家人知道还有徐岩这号人,姑娘的名声最重要了,虽然他嘴上一直说没事,可谁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 想到这,他脸色一凛,朝着叶翌寒打起了商量:“翌寒,你说,亲家这第一次上我家来,我是不是应该在酒店摆一桌,好好给他们接风洗尘?” 现在那两位老人家还在他家里坐着,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招待,上次去北京的时候,人家家里都是有专门的保姆伺候的妥当,他在这边就和妮妮两个人住,压根就不需要请人,这要是哪里没照顾妥当,指不定亲家心里怎么想呢! 面对老丈人和小媳妇的紧张,叶翌寒有些头疼,心中无奈一笑,眼中笑意越发温和:“爸,宁夏,你们真的担心多了,爷爷奶奶过来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宁夏的伤势,指不定一看完就要走。” “这么急?”莫父有些惊诧,精锐的黑眸中泛着浓浓惊异光芒:“怎么说亲家也是第一次来,不是应该在这多呆几天,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道?” 宁夏也跟着连忙点头,眼巴巴瞅着他:“我当然知道爷爷***好心,但不管怎么着,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嗓音顿了顿,她抬首瞪了一眼面前俊颜深刻的男人,咬唇抱怨道:“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家,我又没洗澡,又没洗头发的,往那一站都臭气熏天,谁会喜欢啊!” 瞄瞄在一旁说话,她抿唇沉默打量了一眼宁夏,然后缓缓收回目光,微敛着眉梢,她唇角微翘。 也许连宁夏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扬眸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依赖,爱情是毒药的同时也是良药,她可以让一个孤独的人渐渐找寻了温暖。 就像宁夏现在这般,虽说当年徐岩的事给了她沉重一击,但她现在过的很好,有很多值得她追寻的东西。 想到这,她不得不感叹爱情的伟大,也许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早就宁夏回国当天就注定彼此的缘分。 叶翌寒有些哭笑不得望着朝他抱怨的小媳妇,他的媳妇还真是没长大,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嘛?她胸前缝了那么多针,现在伤口才刚刚愈合,但偶尔还是会疼,这样脆弱的媳妇,他哪里敢让她去洗澡洗头发?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医生特意叮嘱,现在正在长新肉,不能碰水,不然要是引起发炎就不好了。 这些,他都牢牢记在心中,并且在一旁注意小媳妇,奈何这丫头就是拧巴的厉害,打从有力气说话的那天就没少抱怨了。 忍不住将还在闹脾气的小媳妇搂进自己怀中,叶翌寒轻声安慰起来:“爷爷奶奶过来,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康复,再说了,我媳妇身上香的很,没人会嫌弃你的。” 瞄瞄嘴角抽了抽,瞧着他这么睁眼说瞎话,心中不禁暗暗好笑,看来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 刚刚她和宁夏站一起,明显看见她那油腻腻的头发,可人家丈夫硬是一点也不嫌弃,现在更是柔情似水的安慰起来。 啧啧,宁夏能找到一个这般宠她爱她的丈夫,她是得有多幸福啊! 不是她夸大其词,而是真心觉得,在现代社会中找个这种二十四孝好老公,可真是比登天还难,也不知道宁夏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发展的这么顺利。 宁夏撇着红唇,哀怨的眸光瞪着叶翌寒,眼底浮现出一丝委屈。 她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浴缸里好好泡一泡。 莫父真是那宁夏没办法,瞧她这般和叶翌寒撒娇,他看在眼中,心中的确欣慰,可口中还是忍不住教训道:“宁夏,你这样真是连妮妮都不如,妮妮自打上学之后就懂事多了。” 说着,他把妮妮牵到宁夏面前,笑意盎然问道:“妮妮,告诉你妈咪,你在家都帮外公做什么?” 宁夏眨了眨深邃琥珀色双眸,眼底划过一丝狡诈,十分乖巧的笑道:“在家我要帮外公开门,家里客人来了,我要上茶,每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还要带着妞妞去散步。” 宁夏娇嗔瞪了莫父一眼,心中暗想,她现在越来越没地位了,指不定现在妞妞在爸心中都要比她这个亲闺女重要。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她还是笑着揉了揉妮妮的柔软发顶,柔软的嗓音中透着丝丝笑意:“原来我们家的妮妮已经会做这么多事了?真是越妈咪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徐岩对妮妮的为难,她都听身旁的男人说过,好在徐岩没真的把妮妮怎么样,不然她怕她真的会奔溃,甚至会飞去北京,拿把刀把徐岩给砍了。 这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但却陪在她身边很多年,就算以后有新的宝宝出生,她也不会不爱妮妮。 想到这,她俏脸一红,突然有些想笑,她怎么不知不觉中就想到了她和他的宝宝? …… 最后叶翌寒开着车带着宁夏他们直接回了莫父那,而莫父为了不失礼节,特意在新街口市中区的五星级酒店订了一桌,顺带着连房间都给订了,因为不知道亲家他们什么时候回北京,或许已经有了安排?但亲家第一次上南京来,该有的礼节他不想失。 143 宁夏,你是不是有了? 更新时间:2013-5-8 18:37:44 本章字数:11748 143 宁夏,你是不是有了? 叶老参谋长和叶老夫人的确担心的不行,在北京给叶翌寒打电话的时候,听说孙媳妇出了这么大的事,俩个老人家晚上都睡不着,这不,实在担心不过,这才连忙收拾收拾赶了过来。 被叶翌寒搀扶的宁夏一进家门,就朝着叶老夫人那跑去,素雅面容上挂着温馨笑意,甜甜唤了一声:“奶奶,让您担心了,我现在都好了,让您这么大老远赶过来,真是心里过意不去。” 叶老夫人这几天天天眼皮直跳,生怕真的出了什么事,此刻见宁夏完好无缺的站在她面前唤她奶奶,她激动的站起身来,连忙上前扶着宁夏在客厅中的沙发上坐下来,手臂微颤,精明眼底噙着泪水,当真是心疼至极。 “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你都嫁给翌寒了,是我们老叶家的孙媳妇,现在受了这么大的伤,奶奶来看看你怎么了?” 叶老参谋长在一旁见宁夏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身体各方面都还好,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终于缓了缓。 这人老了,早就没了以往的雄心壮志,现在求的不过是一家打小平平安安,他们都是八十好几的老人了,这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哪里还计较那么多? 望着这两位老人面容上毫不掩饰的关心疼爱,宁夏心中暖暖的,抱着叶老夫人,小脸靠了上去,温软的嗓音有些撒娇道:“奶奶,对不起,都怪我自己没照顾好自己,让你们两位老人在北京担心受怕了。” 她真的很后悔,当时的行为根本就是不受控制的,连她自己都回想不清楚,那几天,她在医院里都是怎么度过的,浑浑噩噩的分不清谁是谁。 在电话里听说宁夏受了那么重的伤,叶老夫人是真的着急上火,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要不能来亲眼瞧瞧,她怕是怎么也不能安心。 如今见宁夏好好坐在她身边,她真是激动的险些落泪,眼角上堆积着深深皱纹,慈爱的握着宁夏的玉手轻轻拍了拍:“我们担不担心的没什么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莫父没宁夏那么感性,但如今瞧她被叶老夫人拥在怀中,一时间心中有些感触,自己养出来的闺女受别人喜欢,他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两位老人都是上八十岁的老人了,行动很不方便,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不需要护理,但如今出远门,身边要跟着伺候的人。 护理见叶老参谋长要站起来,连忙眼疾手快的上前扶着他。 叶老参谋长一站起来,就和莫父寒暄了起来:“亲家公,咱们翌寒没照顾好宁夏,让你受惊了。” 这叶家二老不知道宁夏是怎么受伤的,但莫父却是一清二楚,此刻见人家爷爷这么在他面前认错,他惊的浑身冷汗,眼底隐过一丝尴尬,讪讪笑了起来:“亲家,你这话说的可不对,翌寒可是一直都跟在宁夏身边照顾着,反倒是我这个当爸要不好意思。” 叶老参谋长一双冷锐黑眸悄然瞪了一眼叶翌寒,眼底责怪光芒浓郁:“翌寒,你媳妇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事先通知我们?要不是你奶奶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将这事告诉我们?” 翌寒这孩子一直就和他们叶家不亲,他很确定,如果他们这个当爷爷***百年之后,翌寒怕是再也不会踏进叶家大宅一步了。 有时候他想起来这些残忍事实不禁苦笑心寒,博山是他的儿子,他太了解他的性格了,一个儿子,一个孙子,本是最亲的人,但如今却闹成了这种地步。 见他受责罚,宁夏有些心疼的来到叶老参谋长面前柔和解释:“爷爷,您错过翌寒了,这些日子都是他在医院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也是我不让他打电话回去告诉你们的,你们二老年纪都大了,要是担心我而情绪激动,我不是更过意不去?” 她和他们都是一家人,虽说这才是见第二面,但因为他们是叶翌寒的爷爷奶奶,所以她感觉到格外的亲切,尤其是奶奶,慈祥温和的就如同暖阳一样照进她的心中。 小媳妇脸上的维护,叶翌寒都看在眼中,他微微抿唇,情不自禁上前将媳妇揽进自己怀中,然后才看着叶老参谋长,无奈笑了笑:“之前不是怕你们紧张嘛,再说了,医生当时已经说没事了,我本来想着,等宁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再打电话回去和你们说。” 被他拥在怀中,宁夏小脸在他健壮胸膛上蹭了蹭,整个人十分依赖的靠在上面。 “哼,你们这一个个都大了,翅膀硬了,所以才敢这么本事!”叶老参谋长何尝不知道这是晚辈关心长辈的一种方式,只是他向来傲娇,冷目瞪了一眼叶翌寒,语气中稍带不满:“我先前听你在电话里说你媳妇是因为下班路上遇见了小偷,现在那小偷抓到了没?” 哪有什么小偷不小偷的,这完全都是叶翌寒先前为应付众人随便说出来的理由。 莫父闻言,脸上笑意一僵,心中沉了沉。 叶翌寒也是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时候,一直跟在莫父身边未曾开口说话的妮妮迈着小胳膊小腿朝着叶老夫人欢快的跑了过去,一下子扑进她怀中撒娇:“太太……太太,你有没有想妮妮?不管妮妮有没有想妮妮,妮妮一直都很想太太!” 她眨巴着深邃明澈双眸,粉嫩的小脸上尽是柔软笑意,看在叶老夫人眼里,心顿时软了一半,嘴角上挂着笑意,伸手将妮妮搂进自己怀中,温和笑了起来:“当然想妮妮了,一阵子没见,妮妮好像又长高不少。” 虽说这姑娘不是他们老叶家亲生的,但现在到底也是翌寒名义上的女儿,再说了,她长的这般明眸皓齿的,实在是不招人疼都难。 “我上学了。”靠在叶老夫人怀中,妮妮扬着娇好的面容,精致面容上挂着浓浓讨好笑意:“我今年上幼儿园大班了,太太,我是不是很聪明?” 叶老夫人看在眼中,还以为这姑娘是再讨大家的夸奖,顿时毫不犹豫的扬唇称赞起来:“我们家妮妮一向就是最聪明的,你妈妈是博士毕业,想来妮妮以后学习成绩也会很好。” 被妮妮这么一搅合,叶老参谋长问的问题,叶翌寒自然就没回答。 莫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朝着二位老人笑着解释起来:“妮妮这孩子一向聪明,早前和她妈妈在美国住,很多知识都懂得,所以这次上学,才直接从小班调到了大班。” 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中多少有些骄傲。 妮妮是他们莫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本事,实在让人欢喜。 叶家二老闻言,微微点头,注视着妮妮的目光中更是多了一份欢喜爱,老年人心思古朴,唯一求的不过是子孙安康,现在看着自家晚辈学习成绩这么好,心中自然欣慰。 尤其是叶老夫人,她望着妮妮的目光中充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抱着妮妮在她白嫩面颊上吻了吻:“我们家妮妮就是聪明,比小江懂事多了,下次真应该把小江带来,让他跟在你身边好好学习学习!” 提及小江,宁夏明显感受到身旁的男人浑身一僵,她微微垂眉,无奈一笑。 这个男人到现在都还在纠结于当年的事,对小江更是始终都不能释怀,想来,他此刻心中也是不好受吧? 想到这,她微微抿了抿红唇,心底隐过死死担忧,悄然无声的握紧他垂在两侧的大掌。 十指相连时,叶翌寒心中微动,朝着宁夏扬唇一笑,笑容深沉难懂,但宁夏没有在意,她只是乖巧柔顺靠在他胸前,在无声给他关心。 她很喜欢小江,那个孩子简单单纯,其实大人之间的恩怨真的不用牵扯到孩子,只是他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翌寒是不是也能释怀? 可如今她是这个男人的妻子,自然要在很多方面和他一条心,她不想让他再面对敌人的时候,没人当他的坚强有力的后盾。 自打老伴说到小江的时候,叶老参谋长一直都在打量叶翌寒的神色,他知道,翌寒一直都对小江的存在无法释怀,但到底小江也是和他一个姓,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和老伴渐渐都要去死,现在已经是一只脚迈进了棺材里,以后这个叶家不还是得靠翌寒和小江来支撑?! 说到叶江,不止叶翌寒情绪冷沉,就连妮妮心中都不怎么乐意,她微微撇唇,心中有些不屑,但当着叶老夫人的面,她却只能轻柔笑着:“我回来之后,小江有打电话给我,他总是和我说,肖阿姨对他好凶,他想出去玩都不行。” 这话一出,客厅内众人皆是一僵,莫父率先反应过来,他有些不悦的朝着妮妮教训道:“妮妮,你怎么说话呢?” 话落,他又向叶家二老尴尬一笑:“亲家,你们可别听妮妮胡言乱语,她这是童言无忌,压根什么都不懂呢!” 人家家教育再怎么样,也轮不得他们莫家来品头论足,那叶家的媳妇,翌寒的后妈,他见过那么一次就知道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他怎么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那个女人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 可不管那肖雨涵存了什么心思,到底是叶家人,妮妮现在当着叶家人的面这么说,不是故意打人家嘴巴嘛? 这丫头平时看着聪明绝顶,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这么傻? “我们家江没有妮妮你这么聪明,所以得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叶老夫人脸上笑意一僵,惊异的眸光端量了一眼妮妮,见她满脸天真灿烂,丝毫也没有假装或者故意,她疑惑的心思这才稍稍落下。 肖雨涵对小江的教育的确算的上是严格,当年她生小江的时候面临了不少困难和危险,但她都一一克服下来,在产房里的时候更是九死一生。 她和老头子都是七八十的人了,家里又添了一个孙子自然开心,就算肖雨涵再不招人喜欢,可孩子到底是无辜的,而且这是叶家嫡亲嫡亲的家孙,她们哪里有不疼爱的道理? 那肖雨涵也的确有本事手段,虽说小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甚至是她在叶家挺直腰杆的一张王牌。 但她对小江从不溺爱,打小就是规规矩矩的教育,衣着方面也都是选择舒适柔软的材质,而不是一心追求什么名牌奢侈品。 在这些细节上,她都有注意到了,再见她对他们这些老人也十分和善尊重,渐渐地,时间长了,她和老头子都在无声的接受她,承认她是叶家的媳妇。 宁夏这时候上前朝妮妮招了招手,笑容温软清新:“妮妮过来,别一直坐在太太腿上,你都这么大人了,还老窝在太太腿上像什么话?要是等下累着太太就不好了。” 叶老夫人娇嗔瞪了宁夏一眼,眼底闪烁着淡淡欢喜光芒:“你这个丫头,把我老太太想的多弱不禁风?我虽然年纪大了,可还不至于抱抱妮妮就累了。” 有孙媳妇的感觉真好,以前他们家翌寒就是个榆木疙瘩,压根就没想到讨媳妇的事,现在好了,有了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孙媳妇,她就是在大院里串门也有底气多了,前些年丢的那些面子里子都回来了。 宁夏笑着捏了捏妮妮粉嫩的小脸,悄然瞪了她一眼,听见叶老夫人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同样抿唇一笑:“我这不是担心奶奶嘛!奶奶,你总不能剥夺我讨好你的心思吧?” “老头子,你瞧瞧,咱们孙媳妇这嘴巴可真甜。”叶老夫人坐在沙发上,面对宁夏的撒娇讨好,她牵了牵唇角,无奈笑了起来。 叶老参谋长含笑的目光扫了一眼宁夏,眼底泛着满意光芒,心中更是欣慰的想笑。 有这个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陪在翌寒身边,想来他也是满足的吧? 叶翌寒何止是满足这么简单? 他发现,他简直是爱惨了小媳妇,对于她的一言一行,他都爱到了骨子里。这种感觉就像是上瘾了无法戒除。 见妮妮刚才的莽撞行为并没有让亲家生气,莫父这才稍稍冷静下来,心中暗想,这一个俩个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不让他放心。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他始终都是高兴的,温和的目光望着叶老二老笑了起来:“亲家,你们第一次来我这,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我在酒店订了一桌,也不知道你们吃什么菜,就擅自做主点了些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胃。” 虽说翌寒先前一直都说不用麻烦,但他觉得要是不好好招待这两位老人,于情于理上都说不过去,先前他外公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和他见面,人家就走了,这回,他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 叶老夫人和叶老参谋长自然要推脱两句,但已经时临中午,家里又没个保姆,这么一大群人不上酒店吃,在家里也挺麻烦的。 最后,在宁夏和叶翌寒的劝慰下,两位老人这才点头同意。 …… 君悦酒店豪华包厢里,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在医院里清汤寡水的吃了半个月,猛地一见这么丰盛的午餐,宁夏真的是惊到了,眼馋的迫不及待就动手开吃。 叶翌寒坐在宁夏旁边,见她双眼冒亮光,真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然后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唇角微翘,接着夹菜的功夫,他歪着头在宁夏耳边轻声道:“媳妇,注意点,好歹这么多人在这!” 宁夏一愣,望着在这亲家亲家叫叫个不停,相互寒暄的三个老人,再看看自己这边满桌美味佳肴,眼底隐过一丝尴尬,故意放慢了夹菜的动作,然后慢慢吃了起来。 她爸还有爷爷奶奶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多了,现在竟然一点也不饿,进来之后就坐在那相谈盛欢,说的都是孩子间的教育问题。 宁夏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爸了,真是什么都知道,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能笑着搭上话。 妮妮还是个孩子,看着这么满满一桌精致菜肴,早就兴高采烈的吃了起来,早就忘了先前提及叶江时的不愉快。 叶翌寒盛了一碗鸡汤放在宁夏面前,压低声线,温声笑道:“老人家都是这样,咱们忍忍也就过去了,你喝点鸡汤补补。” 其实他是不想小媳妇一出院就暴饮暴食破坏健康,在医院的时候,她一日三餐都由他照顾着,吃什么也是由他决定,为了不让伤口复发,他尽量选择一些无刺激性的菜色,就连辣椒都没让她沾过一口。 宁夏这些日子过的真是劳心劳肺的难受,此刻面对这油腻腻的鸡汤也没什么胃口,但当着这么多人面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朝着他微微一笑,如今端起来适量着喝了两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胃口不好,还是这半个月来各种有营养的烫喝多了,刚一喝这鸡汤,她就忍不住反胃,捂着唇瓣,她一副恶心的模样可把身旁的叶翌寒吓住了。 他连忙搂着宁夏,低沉的嗓音中难掩担忧:“怎么了?这汤很难喝?” 说着,他端起宁夏那碗鸡汤尝了一口,但发现味道还是很鲜明了,实在不明白她怎么一副反胃恶心的模样。 宁夏摇摇头,又喝了一大口果汁这才把鸡汤的味道从口中掩盖掉,平复了下心中那种恶心,她才瞪着叶翌寒,没好气抱怨:“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做的好事,我这住院半个月,每天各种汤就没断过,你说我能不恶心嘛!” 叶翌寒真是有苦说不出,他特意找了家靠谱的酒店,特意吩咐厨师每天熬一锅有营养的汤,前几天,小媳妇还喝的舒服,但谁知道,一个星期之后她就开始不乐意了。 他想解释什么,但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那边叶老夫人惊诧的声音响了起来:“宁夏,你是不是有了?” 这句话无异于是惊雷,爆的大家脑袋嗡嗡叫个不停,尤其是莫父,正在和叶老参谋长聊象棋,两个有一种英雄遇英雄的心心相惜感,谁知道下一秒就有人说他家闺女有了? 他高兴的连忙站起身来朝着宁夏走去,满脸激动欣喜:“闺女,你肚子里有宝宝了?” 叶老夫人是过来人了,刚才她注意力都放在亲家这边和他聊着孩子间小时候的事情,没怎么注意宁夏这边,可先前瞧着宁夏捂着唇瓣一副要吐不吐的模样,她心中咯咚一跳,心中暗想,这丫头不会是有了吧? 妮妮也是放下筷子,眨动着深邃明眸注视着宁夏的肚子,微微蹙眉,心中暗想,妈咪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豆芽了嘛? 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叶老参谋长次此刻也目光灼灼注视着宁夏,眼底兴奋激动光芒浓郁。 他们家翌寒已经三十四了,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孩子都应该打酱油了,但他却才刚结婚,要是现在能有个孩子,也能让叶家添上一抹喜色。 宁夏完全怔住了,满脸疑惑惊异,她这才刚出院,就有人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她下意识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在众人紧张喜庆的目光下,她脑海中像打了浆糊一样粘泥,压根就无法正常思考。 “宝宝”这两个字深深刺激了叶翌寒,他大口打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在大家的目光都在紧张望着宁夏,没有注意到他,不然他们就会发现此刻的叶翌寒拳头紧握,僵硬的身躯,像是在隐忍某种情绪。 但很快他就将这种情绪收敛起来,面对大家的喜色,他冷酷鹰眸中划过一丝黯然,微抿薄唇,但还是强颜欢笑挤出一丝笑意:“奶奶,你们太着急了,我和宁夏这才刚结婚,哪有那么快就有宝宝了?” 宁夏闻言,清冽眸光中划过一缕幽暗,小脸上失望之色难掩。 她一直都是不想过早要宝宝的,不是不要,而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她来都没有好好筹划过这件事,但刚才那一刻,她竟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怀孕了,肚子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 可如今听着身旁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她蓦然一惊,这才冷静下来细想,是啊,他们结婚才一个多月,哪有那么快就能怀孕?而且先前俩人的欢愉都是有戴套。 她想,应该不会这么早吧? 叶老夫人眼底光芒淡了淡,看了看神色黯然的宁夏,又看了看面色平淡的叶翌寒,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还是朝着宁夏温软笑倒:“倒是我这个老太婆太着急了,你们小两口才刚结婚,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这要孩子的事不急。” 她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失望的宁夏。 莫父本是满脸欣慰的站在宁夏面前,高兴的已经忘了北,甚至身躯都有些轻颤,但此刻叶翌寒;冷静的话语无异于是一碰冷水将他浇灌了个清楚。 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扯了扯薄唇勉强一笑:“亲家说的没错,你们都已经结婚,想要孩子不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面对奶奶和爸的安慰,宁夏不知道心中应该作何感想,她微抿着唇瓣,脸上血色渐渐消散,浑身冰凉的厉害。 她一直都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但她就是觉得心神不安,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这个时候,叶翌寒放在桌子下的大掌悄然的握起她的玉手,感受到她手掌的冰凉,他眉梢一皱,担忧的目光注视着她。 叶老参谋长精锐眼底隐过淡淡失望,但很快他就收敛起这丝失望,板着脸对老伴怒声道:“你这个老太婆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宁夏和翌寒才结婚多久,就能有孩子了?” 说着,他又转眸看向宁夏,见她面容清瘦,身子没几两肉,不禁担心的皱起眉头,不高兴的嚷嚷:“孙媳妇,不是爷爷说你,你这身子骨太瘦了,是不是翌寒没好好待你?” 宁夏连忙摇头否决:“爷爷你误会了,翌寒对我可好了,是我自己身体本来就瘦,和他没关系。” 叶老夫人这时候就连忙在一旁笑道:“宁夏,你这样可不行,你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虽说你们结婚日子还短,但指不定明年初就有消息了呢?所以这个时候你得好好养身体!” 宁夏自己本来就是大夫,虽说学的不是妇科,但对这方面知识还是懂得,当下小脸一红,垂着眼眸,一份羞答答的小媳妇模样:“都听***,以后我不挑食了!” 她其实并不算一个挑食的人,只不过口味偏重,喜欢吃辣的,但她现在心中隐隐有想要个孩子的想法,自然应该好好养身体。 也许是经历过了生死,她现在对于很多东西都看重了,生病的这些日子,翌寒有帮他向医院请假,但她不知道医院的同事会怎么看她? 可她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家里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她只要让这些亲人高兴就行了。 叶老参谋长满意点点头,又冷睥了一眼叶翌寒,沉声提醒:“既然你们打算要孩子了,你的烟酒也应该戒掉了,不然对孩子不好!” 一家人坐在这兴高采烈的讨论宝宝的事,而当时人叶翌寒却有些浑浑噩噩。 不是没想过和宁夏生个宝宝,刚结婚那阵子,他一个人在部队里,睡在那张硬邦邦的单人床上,他会在想,他和宁夏爱情的结晶会长成什么样?会是女孩还是男孩? 甚至他还在想,男孩要叫什么名字?女孩要叫什么名字? 这一刻,他脑海中放飞了无数想法,心中更是闷的难受。 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面对宁夏失望伤痛的面容,他怕他会奔溃。 感受到身旁男人的僵硬走神,宁夏有些不高兴的在桌子下捏了他一下。 这么关键的时刻,他竟然能神游天际,可真是本事。 见叶翌寒怔愣,莫父重新做回到位置上,忍不住扬唇打趣笑道:“翌寒,这是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吧?” 妮妮在一旁也跟着起哄:“不是的,爸爸肯定是在想,妈咪要是有宝宝了,是不是对他的爱就要分一份给宝宝了。” 童言无忌的孩童声音在如兰包厢中响起让众人一怔,随即扬唇大笑了起来,尤其是叶老夫人,妮妮就坐在她身旁,瞧着这个姑娘大快朵颐的在吃龙虾,她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角微眯,嗓音慈祥温和:“你这丫头,真是人小鬼大,瞧瞧这话说的,可比大人懂得还要多!” 妮妮扬唇欢愉笑着,眼角看了一眼宁夏尴尬红晕的面颊,她眼底划过一丝狡诈,然后凑到叶老夫人耳边,也不知道朝她说了什么,直逗着老人家笑的合不拢嘴。 这期间叶翌寒一直没说话,宁夏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想的,但见他心情低落,敛着眉梢的黯然模样,她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忍不住上前压低声线在他耳边问道:“在想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 叶翌寒承认,此刻他是脆弱的,面对宁夏光亮的清眸,他有些狼狈移开视线,心中沉了沉,越发的郁结,但为了不想宁夏担心,他又抬收勉强一笑:“没事,你别担心。”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是不是鸡汤喝多了,所以现在反胃?那咱们以后喝点清淡的。” 宁夏一听以后还要喝汤,脸上那一丝笑意顿时淡了下来,甚至还朝叶翌寒恶狠狠道:“我以后不要喝汤了,再也不喝了!” 许是被小媳妇这么孩童的赌气话语所打扰了心情,叶翌寒幽暗的心情顿时消散不少,望着满脸深恶痛绝的媳妇,唇角上绽放出一丝柔软笑意,亲和吐口:“你以后不是最喜欢喝咱爸煲的汤嘛?” 他还记得上次爸炖了排骨汤拿来医院给他喝,旁边小媳妇可吃了不少味,最后乘着爸走了,她可是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你试试连续半个月都喝一大碗汤试试。”宁夏双眸狠狠瞪着用翌寒,眼底难掩恼火:“你以后别再拿汤来给我喝了,我现在听见汤这两个字就反胃。” 刚刚要不是喝什么鸡汤,她就不会那么丢人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了,最后还闹的让大家误会她有了。 见旁边的老伴和妮妮正聊的开心,叶老参谋长微微皱起花白眉梢,心中暗暗嘀咕,这个老太婆可真是的,明明就是她说这次来北京不止看宁夏病情这么简单,怎么现在却把重要事给忘了。 心中虽然有些抱怨的想,但他还是笑着打断宁夏和叶翌寒的对话,沉声问道:“你们小两口别坐在那,就知道自己嘀咕,我和你奶奶这次来,是有重要事情要和你们商量的。” 话落,叶老参谋长目光就看向一旁的莫父,脸上难掩笑意:“亲家,多亏你养了这么好的闺女,现在宁夏也嫁给我们家翌寒了,这婚礼的事,咱们先前就已经讨论过了,你们全全交给我们叶家操办,我们自然得办好了,不能让你丢面子不是?现在正好两家人都在,咱们是不是应该把细节给确定下来?” 说到婚礼的事,他心中就忍不住的激动兴奋,这些年没少喝别人家的喜酒,不是哪家的儿子结婚了,就是哪家又添了一个孩子,现在终于等到他家宝贝孙子也结婚了,这场婚礼一定要办的红红火火。 叶老夫人一怔,险些忘了此等大事,心中暗恼一番,但很快她就笑着道:“我家老爷子这辈子都不靠谱,但今个这句话说的可真是对,真的好好谢谢亲家生了宁夏这么好的闺女,这俩个孩子现在已经领证住在一起,咱们也是一家人了,实在没必要说两家话,亲家,你对这场婚礼有什么看法?只要你说出来,咱们都尽量满足!” 说这话的时候,她底气十足,语气中难掩笑意。 等这一天的到来,她真的是等了很久,早就翌寒当年和温婉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她就在等,他们什么时候能终成眷属? 但谁也没想到,那么恩爱的一对,最后却劳燕分飞了。 宁夏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刚刚还在说生宝宝的事,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说到了婚礼? 不同于宁夏的迷糊,叶翌寒心中很明了,现在已经九月中旬了,小媳妇先前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如今再在家调养调养,正好可以十月份回北京举办婚礼。 莫父更是激动坏了,看着叶家二老含笑的面容,他感动的险些落泪,颤抖着身躯,沉声笑道:“亲家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土老板,哪里懂这婚礼应该怎么办?这一切还是听你们的,我们家人少,估计在婚礼上也来不了多少人,这一切还得你们来定夺好了。” 不是第一次要为闺女办婚礼了,六年前,为了她和徐岩的婚礼,他没少操心,那个时候他并不同意,但最后在宁夏的坚持下,他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六年过去了,他始终都能记得那场婚礼上的凉薄和讽刺,有时候,很多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记的。 但现在,看着翌寒家人的笑脸,他突然有些感动,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他的闺女现在终于找了个好人家,他们在注重她的同事,更是在乎他这个当爸的意见。 但他也不是蹬鼻子上眼的人,叶家和徐岩不一样,宁夏和徐岩当年的婚礼,徐岩借着工作原有,基本上都没怎么出力,完全是他花钱请的专业团队在打理。 但现在,叶家二老实在太客气了,他心中除了感动就是满意。 “咱们要结婚了?”宁夏到现在还有些消化不了这个事实,她扯了扯叶翌寒的衣袖,微微向他靠近,眨动着明媚凤眸,忽然闷声道:“可我好像还没准备好……!” 叶翌寒好笑的捏了捏她柔嫩面颊,把她往怀中一搂,深刻俊颜上挂着浓浓笑意,在她耳边徐徐笑了起来:“傻瓜,咱们已经结婚了,现在只是回北京补办一个婚礼!” 低沉的嗓音一顿,他又补充道:“再说了,这还是半个多月之后的事,你现在紧张什么?还有时间准备呢!” 将他们小两口之间的窃窃私语听在耳中,叶老夫人枯老面容上难掩笑意,打趣的目光看了一眼宁夏,然后缓缓笑出声来:“都说女人在穿上婚纱的那一刻最美丽,宁夏,你和咱们翌寒的婚礼,奶奶绝对会让你打扮成最漂亮的新娘子,让大院里的那群老太太都瞧瞧,我们老叶家的孙媳妇可是一等一的好。” 宁夏微微抿唇,白净脂凝肌肤上划过淡淡红晕,整个就一副娇滴滴小媳妇模样。 在医院住院的这半个月,她的眼中只有叶翌寒,整天和他朝夕相处,她好像已经忘记别的事了,工作她没理,瞄瞄也很少见,这刚一出院就听见说要准备结婚的事,她心中还真是有些惴惴不安。 在桌子下,叶翌寒紧紧握着宁夏的玉手,在无声给她力量。 刚毅冷峻的目光中沁着柔软笑意,叶翌寒抬首注视着对面的叶家二老,沉声笑了起来:“爷爷奶奶,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么操心我和宁夏的婚事,就像爸说的一样,婚礼上的事还需要你们多操心,我和宁夏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 他话音刚落,叶老夫人就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娇嗔瞪了他一眼,她语气中尽是和蔼笑意:“你这孩子可真不会说话,你和宁夏这是第一次结婚,需要什么经验?要有经验,岂不是二婚了?” 就连叶老参谋长都冷扫了一眼叶翌寒,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中暗想,这小子自打娶了媳妇之后,这智商怎么就越来越下降了? 想想,都这么多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能这么耐心的陪在他们身边吃这么长时间的饭,以前他哪次不都是借口颇多。 众人笑语晏晏的你一言我一语,唯有宁夏心中微窒,唇角上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144 我不能一直束缚着你 更新时间:2013-5-9 17:31:42 本章字数:11824 二婚? 宁夏现在想想,可不是嘛! 六年前,她已经结过一次婚了,只是当年她年纪还没到,所以领不了证,可毕竟已经举办了婚礼,她和徐岩的订婚宴,当年不少朋友同学都知道。 感受到身旁小媳妇的僵硬笑意,叶翌寒不动神色握着她的玉手,面对叶老夫人的打趣,他笑容不变,清润吐口:“婚礼当中的很多礼节我们都不懂,还需要你们多帮忙。” “这是肯定的。”叶老夫人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微眯着精锐眼眸,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这事,还是我们大人懂得多,你之前不是一直拿着没时间当借口不结婚嘛?现在好了,你一点都不用操心,咱们定好日子,你就带着宁夏直接回来,试试礼服婚纱就成了。” 说来也真是好笑,自打他过了三十之后,她就和老头子就没少在他面前说结婚生子的事,可他依然我行我素的谁都不管,他们说急了,他就随便找个借口来搪塞,各种理由中,无非就是说他太忙了,根本就没时间想这些事。 可现在倒好了,人家娇滴滴的姑娘往那一坐,他就忍不住往上凑,一说结婚的事,瞧他脸上那高兴怎么都掩饰不了。 这可都叫是一物降一物,就算是无法无法的老虎,遇见了精明狡诈的猎人,不还是乖乖投降? 有时候很多事情不是想忘记就忘记了,时隔六年,宁夏依然能记得自己年少轻狂时的所作所为,不管徐岩现在对她怎样,她始终都记得在最美好的年华时,她曾经遇见过那样一个男人。 但如今被他紧握双手,十指相连间,感受他给的无声力量,她忽然觉得心中一暖,这个男人啊,知道她过去最不堪的记忆,知道她曾经做过的那些无法无天的事,可他却不嫌弃他,甚至一点都没厌恶。 有时候宁夏在想,能遇上叶翌寒,怕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了。 叶翌寒刚毅面容上挂着淡淡笑意,只要一想到和小媳妇即将要举办的婚礼,他心中就忍不住的一阵激动,真好,真好,他叶翌寒也有这么一天。 含笑的视线微转,他目光柔和注视着笑的合不拢嘴的莫父:“爸,您有什么要求嘛?比如婚礼是要举办西方还是东方?” 他承认,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然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酒店包厢里,和一家人兴致勃勃的讨论婚礼上的事。 结婚这俩个字意义沉重,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其实自打和温婉分手之后,他在这方面就看的很淡了,在很多时候,他只想部队和那群铁骨铮铮的战友。 对于叶家二老的询问和女婿的尊重,莫父显得十分受宠若惊,说实在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和未来亲家讨论这事,六年前宁夏和徐岩的婚礼,都是他花钱专门请人来做的,那俩个孩子一个忙着上学,一个忙着上班,哪有空?再加上徐岩家里人口单薄,结婚前根本就没什么亲人来,那些琐事,都是他一个决定的。 如今面对亲家的热情,他心中暖洋洋的,眸光看向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宁夏,含笑的语气中有着感慨:“一转眼的功夫,我们家宁夏也成了大姑娘,现在更是要结婚了,我一个糟老头懂的又不多,再说了这还是你和翌寒的婚礼,想举办什么风格的婚礼你们自己决定,爸这什么都不多,就是有几个闲钱,不管你们想举办什么样的婚礼,爸都支持你们!” 宁夏闻言,嘴角抽了抽,望着莫父笑意盎然的面孔,她真的很想提醒他,实在不需要这么财大气粗。 她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就听见那边叶老夫人不悦的声音响起:“亲家,你这话说的可不对,现在是我们老叶家娶媳妇,怎么能让你出钱?你已经生了这么好的闺女了,宁夏喜欢什么,以后都由我们买给她!” 虽是不悦,可她满脸皱纹的脸上却充满了笑意,心中也明白刚刚那话是莫父的一番好意,也是宠宁夏的表现。 莫家的资料,早就翌寒和宁夏回北京领证前,他们就查的清清楚楚,莫家就宁夏这么一个闺女,亲家又刚把公司卖了,现在手头上多的就是闲钱。 叶老参谋长也板着脸,朝着莫父沉声道:“宁夏她爸,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和你见外,他们小两口现在这么恩爱,我们这些大人看着也高兴,你刚刚那话也是一番好意,我们都懂,但婚礼您真的不需要出一分钱,我们老叶家娶媳妇,让您出钱,这传出去不是打我们嘴巴嘛?” 莫父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当着宁夏的面,他这么说都习惯了,但如今听着叶家二老慎重的话,他才觉得自己刚刚那话捞了人家面子,脸上隐过一丝尴尬,当下笑着翻篇:“瞧我这嘴,一高兴就说错坏,宁夏嫁过去,我只需要给他们准备嫁妆就行了,这些事还是需要你们叶家才操心!” 叶老夫人和叶老参谋长随即点头,自然乐的高兴。 本来他们就已经打算好了怎么举办这场婚礼,早在翌寒和宁夏回北京之后,他们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先前听说宁夏受伤,之所以迫不及待赶来,一是担心宁夏的身体,而是怕她受伤,这婚礼的日子是不是得延迟?但如今看来,她康复的还好,这婚礼还是能顺利举办的。 叶老夫人想了这么多年,一定要把这次的婚礼举办的风风光光,让大院里的老邻居都好好瞧瞧,他们家翌寒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更不是喜欢男人,而是先前忙着工作,现在娶的这么媳妇可不比人家家的差。 宁夏小脸娇红,咬着红唇,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更是扑扑直跳,要结婚了,这种美好的感觉真是太不真实了。 叶翌寒这时候长臂一伸,霸道而又温情将忐忑不安的小媳妇搂进自己怀中,眸光深意望着对面谈笑欢愉的三位长辈:“爸,爷爷奶奶,我和宁夏在这方面没什么想法,还需要你们来操办,你们把时间订下来了嘛?”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带着宁夏去试婚纱,拍婚纱照了,家里的卧室里始终挂着结婚证上的照片也不成样子。 叶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就是风风火火的性子,现在见自家孙子这么迫不及待,她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你这臭小子以前不是老觉得我说结婚这事就嫌烦嘛?现在倒是积极的很,日子我和你爷爷找了好几个,就是不知道哪个好,不过我们还是觉得乘着国庆放长假把婚礼给办了,正好大家也能有时间来参加。” 他们老叶家要娶媳妇了,就是那些人没空都得请假来。 叶老夫人真是越说越开心,家里一向的老大难终于解决了,她这一个月来真是天天睡到自然醒。 就连一旁一向板着脸装深沉的叶老参谋长面色都软了下来,但一想到没两天来找他的殷老头,他脸上笑意就僵了僵,抬首望了一眼叶翌寒,没好气抱怨道:“殷家那个老头来找过我们了,他说你和宁夏的婚礼,他也要跟着掺合一脚。” 那老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他现在都来心中都有气。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那个臭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改。 莫父一怔,没明白他口中那个殷老头是谁。 还是叶老夫人笑着向他解释道:“翌寒母亲姓殷,现在他外公还在世,打小他就宠爱翌寒,这不听说翌寒和宁夏下个月要举办婚礼嘛!前些天就兴匆匆的上我们家来了。” 莫父闻言,心中顿时明了,朝着大家抱歉一笑:“翌寒的外公前不久才来南京的,我本来还想和他见一面,好好尽尽地主之谊,但最后他走的太急了,到现在还没见过。” 叶老参谋长闻言,冷声了一声,刻板的面容上挂着冷霜:“那老头子不阴不阳惯了,你去见了,他肯定也没什么好脸色。” 打从年轻的时候就认识的老伙伴了,他太清楚殷老头的个性了,整天一副唯吾独尊的模样,也不好好瞧瞧,翌寒到底是谁的亲孙子,不管怎么着,他都是姓叶而不是姓殷。 这话要是要殷老将军听见,非得仍下拐杖和叶老参谋长拼命不可。 莫父更是错愕,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笑意满面的亲家,他说到翌寒的外公就这么咬牙切齿。 叶老夫人也没想到老头子竟然这么不顾全大局,当着亲家的面就这么说,脸上一阵白一阵青,隐隐有些尴尬。 本来还其乐融融的包厢内,因为叶老参谋长这赌气的话而变得尴尬沉重。 宁夏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脸色不大高兴的叶老参谋长轻笑了起来:“爷爷,外公人很好,他特意飞来南京看我和翌寒的!” 老年人都是需要哄的,尤其像外公和爷爷那种性格的老人更是需要哄,宁夏前些日子和殷老将军接触过,知道他不是个坏人,虽说心里可能有点不大待见她,但始终都让她叫他外公不是? 叶老参谋长眼睛瞪的大大,满脸不可置信望着宁夏,想也没想就沉声道:“他人好?” 他满脸愤怒,气的就差没掀桌表示愤怒了:“那个老头一向就不阴不阳,不管别人做什么,他都不高兴了,他能对你们好?” 虽说她现在嫁给了叶翌寒,跟着他叫他们爷爷奶奶,但到底这还是她第二次见他们,在很多方面表现的都没有那么开,蓦地见叶老参谋长发火,她满脸惊慌,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叶翌寒上握着握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在她耳边轻轻声安慰:“没事的。” 话落,他就站起身来,倒了一杯酒朝叶老参谋长面前走过去,唇角微扬,无奈笑了笑:“爷爷,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脾气还这么的大?我外公那性子你还不了解?他一向傲娇,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他计较了。” 这俩个老头子是从年轻的一直斗到年老,他是从小看到的大,都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 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叶老参谋长没喝,脸色臭臭的,任谁都能看出那份不高兴。 他就是不待见殷老头,明明翌寒就是叶家的孙子,可那个老头子非得在任何事上占先。 见宁夏脸上挂着惊慌,叶老夫人心中一疼,朝叶老参谋长身上拍了一巴掌,不高兴的嚷嚷:“你这个老头子也真是的,这么个喜庆的日子,你摆着张臭脸做什么?瞧瞧,把我们的孙媳妇都吓着了!” 宁夏的确有些惊吓,说实在的,她有些怕叶老参谋长,他总是板着张脸,也许是年轻的时候当兵的缘故,身上总有份肃杀之气,尤其当他用那双精锐黑眸注视她的时候,她脊梁发凉,下意识的想要停止脊梁,拿出最好的一面来面对他。 但现在当着大家伙的面,她实在不好娇气,只能眸光温软望着叶老夫人,轻声道:“奶奶,我没事的!” 在众人的劝慰下,叶老参谋长抬首看了一眼小脸脸色苍白的宁夏,坚硬的心脏顿时软了一半,但一想到殷老头那高傲使唤人的态度,他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莫父更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叶翌寒他爷爷竟然和他外公关系差成这样。 虽说上次去北京的时候,他就知道翌寒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不用打听,这其中的故事他也能知道一二,但万万没想到,这两家人的关系都成了这样? 按照老爷子现在这态度,那下个月举办婚礼的时候,他们两家人坐在一起,是不是还得闹的打起来? 想到这,莫父就万分担心,闺女这么好不容易结一次婚,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要真被俩个老爷子给搅合黄了,这上哪哭去啊? 妮妮一直坐在那闷声闷脑的吃东西,见这边大家气氛僵硬,她眼珠子转了转,深邃琥珀色眼眸中难掩狡诈,忽的一下从椅子上跑了下来,迈着小胳膊小腿就往叶老参谋长怀中跑去,仗着人小,是全家人的宝贝,她吐着稚嫩语气笑嘻嘻道:“太太不要生气,妮妮永远和太太统一战线。” 这话叶老参谋长爱听,顿时笑的合不拢嘴,笑意盎然将妮妮抱进自己怀中:“还是妮妮好,妮妮以后想要什么都和太太说,太太一定买给你!” 话落,他冷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叶翌寒,目光中仿佛写着“你连个孩子都不如”。 养了这么多年的孙子,还没这个才五岁的妮妮懂事顺他心。 殷老头那是什么性子?不是他不想和他好好相处,而是他每次都那么盛气凌人,他又不是生来就怕他,凭什么事事都得让他? 见老爷子这副模样,叶翌寒无奈摇了摇头,明亮俊颜上划过一丝淡然笑意,随即重新回到座位上,倒了两杯酒,然后敬起了莫父:“爸,你也瞧见了,以后你要是再瞧见这样的场面还请多担待担待。” 莫父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以后见到他外公的时候,他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再说了,宁夏结婚之后还是要再南京生活的,又不再北京,这天高皇帝远的,谁还能管的着他们小夫妻的生活? 想到这,他先前的郁结担忧都一笑而散,端起酒杯,和女婿痛痛快快喝了两杯,心中别提多美了。 他这个女婿的长相,品行还有家世可真是一等一的好,实在没什么好挑的,最主要的是他对闺女的态度,那真是当宝贝在宠着。 两家人坐在一起讨论了很多婚礼上的事情,无非就是婚礼上的细节,估摸应该是在国庆的时候就要举办了。 宁夏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意见,只要爷爷奶奶他们高兴就行了。 叶翌寒喝了不少酒,也许是要结婚了,他现在心里高兴,宁夏也任由他,这半个月多事,他在医院一直陪伴她,其实心里也挺压抑的,再加上先前徐岩的事,他一直累的没个喘息的机会,现在这般喝酒解压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那边妮妮由爷爷奶奶带着,他们看上去都很喜欢妮妮,一个在给她夹菜,一个在给她倒果汁,满脸的疼爱欢喜。 宁夏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微微抿唇笑了起来,先前吃了那鸡汤,她现在还有些反胃,面对这一桌子的精致菜肴,她并没有多大胃口,而是歪着头,静静喝着果汁。 可很快她的目光就被身旁正在喝酒的男人吸引,他正和爸在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一向冷肃的面容此刻挂着温软笑意,满面春风的得意任谁都看的出来。 宁夏不由有些看痴了,他长的真帅气,剑眉挺鼻,五官刚毅,看上去就像一幅美丽画卷一般赏心悦目,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她不得不承认,她此刻是虚荣的。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没有别人的纯洁天真,她就是个小女人,心里有过攀比心,更是虚荣心。 可如今这样一个俊逸无双的好男人是她的丈夫,她虚荣到了偷笑的地步。 叶翌寒扬头喝下杯中白酒之后,眼角余光扫到了身旁小媳妇专心致志的眸光,他微怔,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尤其在她含笑的面容下,他更是忍不住凑上前去,清润吐口:“等过段时间,你身体好了,咱们就去试婚纱,并且把婚纱照也给拍了。” 这些事他很早就在想了,想过她穿着婚纱在他面前的样子,想过他们俩个结婚时的场景。 宁夏今天表现的极为温婉,蓦地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小脸一红,抑制不住的红晕害羞,咬着唇瓣,眼底流荡出淡淡潋滟光芒。 叶翌寒是喝了酒,但却没醉,可如今见自家媳妇精致红艳的模样,他只觉得双目一亮,心生欢喜,那股子满足意味越发浓重。 “少喝点!”他就靠在她耳边秘密私语,感受到他满嘴酒气,宁夏微蹙黛眉,压低声线轻声道:“等下你还要开车。” 他长臂一伸,霸道将她搂进自己怀中,深深嗅了一口她如兰气息,然后沉声笑了起来:“好,媳妇说的,我都听!” 得妻如此,他叶翌寒这辈子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这其实是顿再简单不过便饭,但却让宁夏心中心生感动,爸的关心,爷爷***操心,旁边坐着丈夫和女儿。 这样的生活是她曾经和徐岩在一起时从不敢想的,但现在就这么鲜活出现在她生活中,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身旁这个男人有关。 而她和他的心也越来越靠近…… …… 叶老参谋长和叶老夫人没有着急回北京,和莫父在饭桌上把结婚日期给订了下来,决定下个月十月初月结婚,并且将两家大概要来多少人都给算了下,又讨论了不少七七八八的事,本来一点钟就结束的饭局,一直聊到下午五点,要不是妮妮在旁边打扰,指不定还有的聊。 最后,莫父带着妮妮回家,叶翌寒带着宁夏回婚房,叶老参谋长和叶老夫人则是在酒店住了下去,打算明天回去。 宁夏这一天真的是累坏了,叶翌寒带着她回家之后,她就迫不及待躺床上睡觉了。 叶翌寒坐在床边,把空调打到二十六度,又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见她微皱眉梢,满脸疲惫,他心中有些心疼,拍着后背,像哄婴儿一般将她哄睡着。 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都没歇过,宁夏真的是累极了,现在一粘着柔软的大床,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夜幕降临,窗外正是万家灯火闪烁的时候。 房间内没有开放,开着的空调已经关了,但因为没开门没开窗,到现在还有还保持着凉爽的温度。 宁夏嘤咛一声,感觉舒服极了,这时候一只大掌悄然无息搂上她芊腰,光线暗淡处,低沉的嗓音徐徐响起:“醒了?睡的舒服嘛?” 耳边响起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随之而来的是身后那个健硕如铁的胸膛,宁夏眨了眨清眸,意识再渐渐回笼,很快她就彻底清醒过来,翻了个身,整个人都如同一直慵懒的猫咪一般窝在身旁男人怀中,白净小脸在他胸膛前蹭了蹭,闷声应道:“嗯,醒了。” 她这般贪睡慵懒的模样看在叶翌寒眼中只觉得好笑,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窝在他怀中小媳妇的神色,只见她皱着精致黛眉,嘟着娇艳红唇,整个一副柔软无力的样子。 任谁看见美人儿半睡半醒的朦脓模样,怕是要都得心动罢? 心中这般想着,叶翌寒唇角上笑意越发大了,忍不住伸手卷起她一撮长发放在手中碾了碾,然后微启薄唇,轻声问道:“那饿了嘛?要不要起床吃饭?” 九月中旬的南京,已经不似七八月份时的酷暑难当了,再加上现在房间内还保存着先前空调中的凉气,现在这般适应的温度真是让人不想动。 宁夏又是懒惯的,在他怀中动了动,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眸浅眠,嗯了一声就没声音。 叶翌寒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这丫头怕是还没睡醒吧?指不定连他刚刚的话都听清楚。 低首,眸光无奈注视着怀中睡颜单纯的小媳妇,她怕是不知道,她现在这般纯净无害的样子有多吸引人? 宁夏已经醒了,但就是不想动,寂静的方静内只有俩人清浅的呼吸声响起,而身旁的男人就这么一动不动任由她拿他当抱枕。 过了良久之后,宁夏才淡声问道:“你下午一直都在陪我睡觉?” 黑暗中,叶翌寒深刻俊颜忽明忽暗,面对小媳妇的问话,他极为老实交代:“你睡了四个小时,我陪了你三个小时,最后一个小时去厨房熬粥了。” 低沉嗓音一顿,他又继续补充:“这次没有煲汤,是绿豆粥,现在放在冰箱里,你晚上要是饿了可以拿出来喝点。” 怎么会有这种好男人? 听他说完,宁夏心中就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明明就是翱翔在天际的雄鹰,但现在却为她洗手做羹舀,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何感动。 甜蜜?感动?亦或者是心疼? 是的,宁夏承认,她忽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了。 从他怀中撑起头来,宁夏趴在他胸膛上,目光直视着他,突然闷声吐口:“以后这些事情你都不要做了,我自己可以来做,熬简单的清粥我还是会的。” 见他神色怔愣,像是还不明白一样,她又扬唇说道:“你总是这么无法无天的宠着我,我以后要是一个人了怎么办?” 这个男人啊,真是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爱给她,有时候,她都在想,她上辈子到底做了好事?不然怎么这辈子遇上一个叶翌寒? 她就这么霸道趴在他身上,像个幼稚的孩子说着这种话。 叶翌寒没有起身,亦没有将她推开,而是捏了捏她的琼鼻,勾唇无奈笑了起来:“你是我的小媳妇,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放心吧,这辈子咱们俩都会在一起的。” 可宁夏说的却不是这个,她皱了皱黛眉,像他解释:“我是说你要是回部队了怎么办?我总不能还是矜贵的不进厨房吧?” 说着,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脸靠在他胸膛上闷声道:“你把我宠的什么事都做了,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明明进厨房烧饭就是女人的事……。” 她话还没说完,叶翌寒就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后沉声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就是没让你好好在我面前表演下厨艺嘛!至于这么小题大做?” 话落,他又扬唇沉声笑了起来,他笑声清越,很好听,也很勾人:“下次我就好好享享清福,让你进厨房做饭给我吃!” 宁夏顿时牵唇笑道:“你先前不在的那些日子,我都有跟在爸身边学做菜,简单的素菜还是能炒几样的。” 顿了顿,在他晶亮的目光下,她忽然挫败的咬了咬唇:“只是像那些红烧鱼,红烧肉,我还不会。” 叶翌寒压根就没想到要让小媳妇进厨房烧饭,先不说她到底能不能安全的做出一顿饭,就是让她整天对着油烟,他心中也是心疼的。 可在她含笑的面容下,他又不好打击她的自信,只得点头应下:“我们家宁夏长大了,竟然还会做饭了,那以后我就吃媳妇做的饭。” 宁夏歪着脑袋靠在他胸前,听他这么说,咬着红唇,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就知道拿我寻开心,我本来就是大人了。” 她刚过完二十七岁生日,都在奔三的道路上,哪里还是那些青春年少的小姑娘? 也就这个男人像是忘记她年纪一般,无法无天的宠着她,不管她做错什么,他都能包容,甚至在刚住院的那段时间,他能那么体贴入微的照顾她,连原有都不问一个。 想到这,宁夏脸上笑意僵了僵,连忙从他胸膛前扒了起来,沉声问道:“我现在也出院了,你是不是得赶紧回部队了?上次我见戴清气势汹汹的来找你,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叶翌寒没想到宁夏到现在还记得这个,愣了愣,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笑着起身,微微靠在床沿上,他笑容温软看着宁夏:“没事,你要是想我陪你,我这段时间就先不回去。” 人这一辈子始终都要为了爱情任性一回,前半辈子他生活的一直规规矩矩,他想,这次就让他什么也不管的任性一回吧! 房间内没有开灯,宁夏看不清楚他是怎么的神色,但却能清楚的看见他坚定的双眸,和眼底渐渐浮现出的温情。 这样的厚重的感情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宁夏想也没想就扑进了他怀中,连忙摇头否决:“不要,我不需要你陪着。” 她毫不犹豫的决绝有些伤他的心,叶翌寒紧抿薄唇,面容冷厉,选择了沉默。 一时间静瑟的病房内静悄悄的,只有那份压抑的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开来。 宁夏知道他误会了,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沉思片刻,这才从他怀中抬首,清艳明眸中闪烁着淡淡水光,她慎重启口:“翌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咱们刚领证那会,还没过上多少俩人时间,你就急着要回部队,怎么现在反而不急了?”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谈论这件事情,毕竟他先前也是为了她才耽误了工作。 “所以现在要多拿出来点时间来补偿你才是啊!”叶翌寒丝毫也不受影响,他依然扬唇笑的灿烂明亮:“我都想好了,乘着这段时间,我正好可以带你去拍婚纱照,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婚纱,咱们也可以一件件的来试。” 他抱着她,俩人就这么坐在灯光浅淡的房间内谈论结婚。 “我不在乎这些!”相当于他的坚定,宁夏同样斩钉截铁,晶亮的目光中让人看不出一丝玩笑。 但感受到身旁男人陡然弱下来的气势,她又有些无奈抿起红唇,想了想,这才沉声解释:“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翌寒,我不能一直束缚着你。” 她不想成为这个男人的负担,他们是相爱的,她知道这一点,所以更加不想束缚他。 朦脓光晕中,叶翌寒觉得眼前小媳妇突然变得光亮起来,连带着她脸上的神色都是那么生动。 他目光渐渐沉了下来,但偏偏脸上挂着寡淡笑意:“傻瓜,这怎么会是束缚呢?我又不是不回去了,只是想乘着现在休年假的时候好好陪陪你,再说了,咱们下个月十号就要举办婚礼了,买礼服,拍婚纱照这些事的确是要花时间来做!” 说着,他将怀中小媳妇抱的更紧,眸光怜爱,任谁都能看出那份喜爱之情。 宁夏真心觉得现在和这个男人真是难沟通,尤其当他用那双柔情似水的双眸看她时,她就会很没出息的浑身发软,靠在他怀中忘记思考了。 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她收敛起来,有些无奈皱了皱黛眉,心中无声叹息,她下床去将卧室的灯给打开。 突然起来的光亮让两天目光都有些刺痛,宁夏就这么目光清明注视着他:“翌寒,你瞧,我现在真的好了,你真的不需要还陪在我身边照顾,而且你说的拍婚纱照那些事,过些日子又不是不能办。” 她真的想不同,怎么自打她出院之后,这个男人就变了这么大,他不是一向热爱他的工作嘛?怎么这次能如斯任性? 叶翌寒没动,他就这么靠在床沿上,面对宁夏的无奈轻劝,他也只是表情淡漠,像是一点也没听进去,但漆黑眼底却有波光在闪动。 见他这般,宁夏更是无奈,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想到这,她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提不起气,哀怨的眸光扫了一眼叶翌寒,然后低眸,这才发现身上还穿着今早的衣服,先前睡的太沉,她还来不及换下来。 皱了皱眉,她有些厌恶轻呼一口气,然后朝着叶翌寒淡声道:“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她话音刚落,那个本来还靠在床沿上的俊美男人就立马起身拉住她,沉声提醒:“你现在伤口还没愈合,医生说不能碰水,更加不能洗澡。” 他知道小媳妇到底在担心什么,只是他想任性的陪她一回,先前在医院里照顾她的时候,他就已经熬夜把训练大纲整理出来用邮箱发给了戴清,那份大纲很详细,相信就算他不在,那群战友也能很顺利的完成。 宁夏自己也是医生,岂能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望着他满脸的担忧,不由嗤笑一声,先前的郁结心情顿时消散不少。 像只狡诈的小猫咪似的伸爪子拍了拍他的脸:“叶队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就像那什么事都管的老婆子?真的,你真应该去照照镜子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这些常识还能不懂?” 话落,她就转身从衣橱中拿出换洗衣服和浴巾,朝着面色铁青的那个男人欢愉笑道:“我就是进去擦擦身上,把头发给洗了,不会碰到身上伤口的。” 她这么怕疼,要是真把伤口弄发炎了,那最后疼的还是她自己。 瞧着小媳妇拿着衣服欢快进了浴室,站在原地的叶翌寒忽然挫败的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扬唇无奈一笑。 又被这个小丫头给戏弄了? 思及此,他忍不住勾唇清润一笑,冷锐鹰眸中透着暖暖柔软笑意。 ……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宁夏没有再提让他回部队的事,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其乐融融,像是忘记了先前不愉快的谈话。 在饭桌上,面对对面男人时不时的诱哄,宁夏十分配合,也很温顺乖巧,但敏感的叶翌寒始终都觉得那份隔阂。 到了深夜,两个人躺在床上,怀中抱着温香软玉,他却不敢有什么动作,别说是想要深入一步了,就是揉揉捏捏解解馋,小媳妇都不让,理由是她没洗澡,不好意思让他碰。 其实他哪里在乎这些?在他眼中小媳妇的身子是最香软的。 回家了,叶翌寒反而觉得憋屈,柔软娇媚的小媳妇就在自己怀中,但他却不能有什么动作。 也不知道宁夏有没有睡着,黑暗中,叶翌寒试的唤了声:“媳妇?”但却得不到回答。 他心中轻叹了口气,再加上想到先前的事,他更是皱眉深思,俊颜上一片深沉之色。 窗外晚风徐徐,璀璨天际上挂着明灿光辉,月影清树一派融融。 屋内,叶翌寒拥着宁夏却有些发怔,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睡过的原因,现在怎么睡都睡不着。 过了良久之后,他才轻叹了口气,黑夜中寂静无声,只有他无奈可奈何的叹气声是那么明显。 阖上眼皮,叶翌寒紧紧搂紧怀中的宁夏,淡凉的吻落在她面颊上,轻声道:“我答应你回找个合适的时间回去的。” 145 上了贼船 更新时间:2013-5-10 20:16:59 本章字数:11908 145 上了贼船 叶老参谋长和叶老夫人第二天就飞回北京,在机场的时候,老夫人拉着宁夏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无非就是要她好好调养身体,在下个月做个美美的新娘。 宁夏虽说出院了,但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完整,尤其胸前的伤口更是没有长新肉,她自己也不敢大意,面对叶老夫人的热情关怀,她自然十分温顺乖巧应道。 送完了叶老二老,叶翌寒并没有急着回部队,他在家里陪了宁夏三天,最后还是宁夏嫌他烦了,才把他给撵走了。 …… 军总停车场,一辆军用悍马中,叶翌寒眸光无奈注视着面前这个嫌弃他的小女人:“我说的你都记清楚了没有?” 宁夏小嘴嘟的老高,任谁都能看出那份不高兴,他话音刚落,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嚷嚷:“不就是每天要按时吃饭,吃药,走路上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还不能碰水,连辛辣的都不能吃嘛!” 她说的极为顺畅,一股脑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个态度实在不好,就伸手挽在叶翌寒颈脖上,绝艳小脸凑了上去,在他颈脖上蹭了蹭,微启红唇:“我知道你这是关心我,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不知道要注意这些?” 生病的这些日子,她一直都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就连早上洗脸刷牙,这个男人都要在旁边不放心看着,要不是知道他这是一片好心,她都要以为自己成了阶下囚,不管做什么,旁边都有双眼睛盯着。 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好,宁夏能一直憋到今天,也实属难得了。 叶翌寒好笑看着在他怀中撒娇的小媳妇,忍不住伸手揽住她,揉了揉她柔软发顶,沉声笑了起来:“光记得可不行,必须得照做,还有,下午下班了你就不要回咱们新房了,上爸那住吧,有爸照顾你,我也能安心。” 他发现他越来越啰嗦了,可一想到他这一去部队,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就劳心劳肺的难受。 徒留小媳妇一个人在这生活,他是怎么都不放心,再加上她现在身体还没好,他更是不放心,恨不得能时时刻刻把她放在身边看着才好。 宁夏岂能不知道他这是在乎她? 扬了扬素唇,唇角上勾起一抹浅笑弧度,她在他怀中抬首,眼帘上浓密睫毛微颤,亲和嗓音越发温顺:“我知道,我都知道,肯定照做,你就别担心了,不是说今天回去嘛?怎么一点都不注意时间?” 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和他整天腻在一起什么都不想,可人长大了,就会有生活压力,他注定是要在天际上翱翔的雄鹰,她怎么舍得他因为她,而生生折断羽翼。 上次戴清过来的时候看她那个眼神,她现在想来都有些心慌,那明明就是在怪罪他,想来,以后他们要是再见面,戴清恐怕都对她有意见了吧? 她其实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是那个人如何是叶翌寒的战友和兄弟,她就不得不紧张了。 伸手勾住她精致下颚,叶翌寒眼底闪烁着浓浓幽光,不怀好意笑了起来:“媳妇,你这心可真狠啊,就这么想把我打发了?” 怀中的小媳妇是如此的天娇百媚,他这些日子可一直素着,实在憋不住了就去浴室找五指姑娘,可偏偏他的媳妇一点都不理解他,明知道他现在不敢拿她怎么样,她就尽情在他怀中魅惑,引诱的他差点化身为狼。 他一直,在小媳妇面前,他的隐忍理智那都是狗屁,她倔下嘴角,哼哼两声,他就很没出息的投降了,更别说什么威严了。 尤其是此刻,媳妇就这么温顺如水靠在他怀中,真是让他忍不住浑身血液沸腾。 宁夏闻言,顿时一噎,微微咬唇,清冽眼眸中划过一丝娇媚,望着眼前得意浅笑的男人,她暗暗咬牙,但恬静面容上还是扬起一抹精心笑意,娇艳红唇贴上他完美薄唇,亲亲吻了一下。 “这样行了吧……?” 她话还没有说完,本来还平静淡然的男人突然神色幽暗,长臂一伸,拉着怀中的小女人就是一阵湿吻。 他的吻霸道野蛮,长臂紧紧禁锢着她纤细腰身,让人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宁夏呜呜两声,就被他吻的昏头转向,找不到北了。 其实女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其特的感觉,她们明面上欣赏温润如玉的君子,但骨子里会更喜欢像这般野蛮强壮的男人,他会在你生气的时候,霸道的把你压在墙上强吻,他会在恩爱的时候,强势的让你只能甘心沉浮。 一个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强势和力量,宁夏的确欣赏温和的谦谦公子,但不得不承认,自打认识叶翌寒之后,她更欣赏他。 车厢内,氛围陡然高涨起来,暧昧气氛久久挥散不去,唯有那神情拥吻的俩人。 见大掌在她腰间越发不规矩起来,宁夏急的连忙压住他的手,娇红着面庞,微微喘息道:“够了,我等会还要去上班。” 她眼角含媚,就这么俏生生在他怀中,叶翌寒只觉得浑身发烫,尤其是身下兄弟,越发不受控制了。 深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他这才压下心中那抹悸动,平复起心中情绪,他这才将怀中的小媳妇给松开,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他低沉的嗓音中难掩暗哑情欲:“等我回来了,你要好好补偿我。” 他都素了这么多天了,要不是找五指姑娘就是在浴室里吹凉水,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以前没尝过肉味的时候,他也有生理需要,只是每次都被他压了下来,要是实在不行就找五指姑娘,可现在有个名正言顺的媳妇在身边,他还忍什么? 宁夏知道这些日子真的是苦了他,见他呼吸沉重,面容黑沉,就知道他此刻肯定忍的难受,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她忍不住上前轻轻声道:“现在知道痛苦了?早知道我昨天就应该继续下去的!” 男人在那方面要是一直憋着的话对身体不好,这个男人以前性欲那么强,现在却可怜巴巴的都这么多天没尝过了,她看在眼中,心里也挺不舒服的。 “傻瓜,说什么傻话呢!”叶翌寒眼皮跳了跳,沉着脸,看上去十分骇人,但却感觉到自己这样有些吓人,就又无奈笑了笑:“我怎么会让你做那种事?” 他话音刚落,宁夏就一下扑进了他的怀中,纤细白嫩手臂挂在他颈脖上,小脑袋贴在他胸前哽咽道:“我愿意,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昨个晚上看他实在忍的难受,她本来想用嘴来帮他解决的,但这个男人却别扭的死活都不原因,现在好了吧,一直憋到现在,浑身僵硬滚烫就好受了? 这是他心心念念,放在心窝子上宠爱的小媳妇,叶翌寒哪里舍得让她做那种事? 男人都好那一口,但他实在不忍受让小媳妇这样做,他宁愿在即多忍点。 虽说她这话,他爱听,但却不得不板着脸,沉声道:“这种傻话以后都不要说了,刚刚不还嫌我烦嘛,怎么现在倒窝在这不动了?” 他嗓音故意诱哄的意味,宁夏不是没听出来,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心疼他,抬首,在他完美侧脸上吻了一下,她眉眼弯弯,笑意盎然明澈:“翌寒,我爱你!” 话落,也不等他反应,她就飞快的打车出门跑了出去。 叶翌寒怔了怔,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看见那个飞快掠出的身影,本来打开车窗让她慢点走,但随即他又扬唇无奈一笑,目光中充满了无奈光芒。 他这个小媳妇可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临走前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这么煽情的话。 本来这话应该他来说的,没想到小媳妇倒是抢先了。 不过,这样感觉真好……。 …… 宁夏一下车之后,就背着包往军总门诊部里走去,白玉脂凝肌肤上难掩红嫣明丽。 一想到自己刚刚那大胆的话,她心跳就抑制不住的跳动。 刚一进大门,扑面而来的就是凉爽的温度,她轻呼一口气,然后和旁边笑她打招呼的小护士微笑。 也许是上次秦素洁的道歉起了作用,现在军总里的同事看她都面带微笑,甚至还有些人会跑来和她搭交情,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们会喜欢围绕在她身边。 对于别人这样的举动,宁夏真是哭笑不得,她实在没想到,秦素洁的道歉会这么管用,不过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对于大家的热情,她始终都保持着一颗淡然的心态。 在等电梯的时候,放射科的一个护士见她面善,忍不住开始搭讪:“莫大夫,听说您受了刀伤?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 宁夏生病住院的时候,叶翌寒有来军总请假,理由用的就是宁夏在下班的路上遇上了小偷,这七传八传的,军总这些同事都知道了。 那小护士见宁夏一直以来都是单独一个人,本来以为她会是个孤傲的性子,但现在电梯这边就她们俩个人,她心思就泛活了,可话一问出来,她就隐隐有些后悔了。 这要是人家不搭理她,她这脸不都丢光了? 宁夏抬眸看了那略显紧张的小姑娘,抿唇淡笑了起来:“好的差不多我就来了,天天在家里呆着也不好,还是来上班有工作做舒服。” 她话刚说完,电梯叮咚一声就打开了,然后朝着旁边的护士点了下头,这才走了出去。 那个小护士愣了愣,眨着眼睛,有些不确定刚刚宁夏是不是在朝她笑? 宁夏出了电梯就直接向着办公室走去,对于刚刚在电梯里的事,她丝毫想法都没,既然她们这么热情的来关心她,她也实在没必要板着张脸给人家脸色看。 只是这么多日子没来上班了,不知道白主任会怎么想? 想到这,她心中稍稍有些紧张,刚走过去,但看见办公室内不止白韵一人,如今还多了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姑娘。 白韵正在饮水机旁倒水喝,拿着杯子,她刚一转身就看见站在门外的宁夏,眼波闪了闪,她忽然沉声笑了起来:“莫大夫可是回来了。” 这意味不明的声音听在宁夏耳中微微皱眉,压下心中不安,她唇角含笑走了进去,礼貌朝着白韵打过招呼,疑惑的目光就落在一旁正在工作的医生身上。 那个年纪不大姑娘见宁夏朝她看来,她站起身来,朝宁夏笑着大照顾,然后抿唇淡淡笑着:“你就是莫大夫了吧?我是新来的实习医生,你叫我安安就好了。” 在宁夏怔愣间,白韵这时候也笑着走上来介绍:“宁夏,你不在的时候,医院又派了一个大夫过来,不然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她自打来军总上班之后,除了正常的休假,平时请了不少请,很多工作都没来得及完成,现在医院又分了一个大夫过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明白这点,当下宁夏就扬唇清浅笑了起来,眼中蕴含着淡淡笑意,望着那个名叫安安的大夫,她嗓音温和:“既然我们都是同事了,你也别太客气,叫我宁夏就好。” 安晶本来是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来军总也有半年了,早就从实习医生转正了,但在面对宁夏这个实习大夫的时候,她依着自己年纪小,对宁夏很是礼貌尊重,这其中有很大一份原因是她知道秦副院长带着秦素洁向宁夏道歉的事。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家庭长大的女孩子,父母好不容易才供她上完大学,她现在有了一份靠谱的工作,自然得好好经营这份工作,不该招惹的人绝对不招惹。 宁夏也不在乎这里有多来一个大夫,和白韵和安安打完招呼之后就去换了白大褂,打算去诊室看诊。 但工作一天下来之后,她就发现有什么在悄然变化了,比如,病人出去之后,办公室内就只有安安和白韵其乐融融的谈话声,而她就算偶尔插上一两句一总是没什么多大效果。 还有就是,她本来那张办公桌被白韵分给了安安坐,她现在的位置是在最角落,没有窗台,旁边连盆绿色植物都没,对着电脑一整天,辐射大的让她胸闷难受。 偏偏白韵还总是将什么重要工作交叫安安,对她都是爱搭不理,只把一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交给她做。 她要是脸上表现出来一些什么,白韵就说这是照顾她是病人,言语中好像是完全在为她考虑。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宁夏还想和安安一起,毕竟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她不想一直都孤立无全,但白韵却早有准备,说找安安有事要说,她的邀请便成了一种不知趣。 宁夏当时站在那,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尴尬极了,而安安只能朝着她说了句抱歉就跟着白韵走了。 她不知道这是白韵的故意报复,还是巧合,只是宁夏觉得,这一天工作下来,真是糟糕极了,工作位置变了,身边的同事都是笑语晏晏,她很想融入这个圈子,但却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隐隐带着异样。 最后,她索性也不找什么话题了,交朋友这事本来就不是可以强求的,既然她安安无心和她交好,她何必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到了下班的时候,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微微细雨,九月的天气已经在渐渐变得温和,不再似七八月里的酷暑炎热了。 外面在下雨,军总门口越发堵的慌,再加上,这是下班高峰期,站在马路上连辆出租车都不好打。 这场雨来的有些急促,明明早上看天气预报的时候就没有雨,但现在却下了起来,宁夏心中无奈叹了一口气,可还是拿着包下楼去了。 要不是胸前的伤口不能碰水,她又何必这么为难,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早就不顾形象的往大街上跑了。 室外雨幕连天,细细绵绵的小雨轻轻缓缓落在人间,这雨不大,甚至还很有情趣,宁夏站在这没几分钟,就发现,有好几对情侣在雨中漫步。 那些青春明媚的面孔如鲜红般娇嫩,宁夏看在眼中,不得不感叹这些年轻人的活力,她好像自打去了美国之后,就没再年轻过了。 大家喜欢的各种娱乐项目,她并没多大的兴趣,就连同学送过来的宴会请帖,她也没心情去参加,怕是那个时候,大家都会觉得她是个怪人吧? 有时候,她也是这么想自己的,上午看着安安和白主任相处融洽的场面,她不禁在心中扪心之外,如果不是先前左智的事,她现在是否能和白主任相处的像个正常的同事? 这样的念头刚一浮现出来就被她压了下来,心中苦笑一声,就算没左智那事,恐怕她也和白主任相处不来,她始终都没安安那份长歌善舞的功力。 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就连和军总里唯一能说的来话的张娜,也一直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样的她,和周围整个人际交往都融不进去。 医院最不缺的就是病人和家属,当门口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时候,宁夏站在那终于等不住了,军总旁边正好有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超市,她可以去买把雨伞只是就这么跑过去,衣服肯定会淋湿,但现在看来雨根本就没有停止的苗条,她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在这站着吧? 想到这,她轻叹了一口气,刚准备穿过雨幕去超市,但头顶上突然多了一把雨伞。 微微一怔,宁夏只看见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长腿,快速抬首朝撑伞的那人看去,他穿着银灰色西服,清俊明朗的面容在温润细雨中有着别样味道,似笑非笑的凤眸微挑,正含情脉脉注视着,赫然是消逝了好一阵子的左智。 他看来伤势全好,满脸笑意,丝毫也不见先前的暴怒,如今站在她身旁撑着把雨伞,让周围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眸打量,那异样暧昧的目光让宁夏直皱眉反感。 见她皱眉,他唇角上笑意越发深了,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坦荡一笑:“好久不见宁夏了,没想到今个这么巧,我在这附近办事,见你没带雨伞,就英雄救美一回,我车在前面,要是不嫌弃就让我送你吧!” 他像是忘记了先前和叶翌寒的恩怨,清润柔柔的目光注视着宁夏,隔着绵绵细雨,宁夏不得不承认,他的这种目光的确让人难以抗拒。 尤其这个男人本来就是一副清润如玉的君子模样,收敛起身上那份邪气,此刻的他当真算的上皎洁如玉,尤其在这如诗如画的雨幕中,他站在她身旁独撑一把雨伞,为了不让她淋雨,他大半个身子在外面,肩膀上隐隐有潮湿。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宁夏眸光闪了闪,心中微叹,面色上却丝毫不显,本想言辞拒绝,但转眼想到早上那个男人满脸不放心的叮嘱,她到口的拒绝转变成了温软的“谢谢,你送我回家就好了。” 先不说,她淋雨去了超市之后买了雨伞,就是她现在这样撑着伞站在路边也不一定打的到车,本来她身体就不好,要是再淋了雨,对伤口肯定不好。 在那个男人面前,她可是竖着手指保证过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他已经那么忙了,她不能再让让自己受伤生病招他担心。 左智没想到宁夏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愣了几秒,随即扬唇笑了起来,如玉凤眸中渐渐有了温度:“好。” 这个女人每次见都有特殊的感觉,尤其当她用那双琉璃清眸注视着他的时候,会让他下意识挺直脊梁。 这种感觉就像小学生见到老师一般似的…… 想到这,他心底忍不住又是一声轻笑,连带着对着阴雨绵绵的天气也欢喜了起来。 …… 他开的还是上次那辆奥迪A6,上车之后,宁夏见他肩膀上潮湿了一大片,心里过意不去,想着这男人好歹也是要送她回家的,就从包中拿出一包面纸递给他,淡凉吐口:“你衣服都潮了,还是赶紧擦擦吧!” 左智打响引擎,并没有立刻开车,而是微微转身,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宁夏伸出来的雪白藕臂,随即暗暗打量起她的穿着。 她穿着素色连衣裙,外套简单的薄衫,脚步一双红色平底鞋,但简单普通的衣物穿在她身上却有种格外的美感。 不知道是不是窗外远久不停的绵绵细雨关系,还是车厢内这渐渐浮现出的暧昧异样气氛,反正宁夏感觉很不好,甚至还有一丝不安。 她把手上的面纸放在他方向盘边,随即快速收了回来,拉了拉身上薄衫,对于他灼灼打量目光,她视若无睹,反而勾唇清淡一笑:“我家住金鹰国际,左先生在手机地图上搜一下就到了。” 说话间,她已经移开了目光,偏着脑袋,眸光氤氲注视着窗外这碧雨连天的一幕。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简单的欣赏雨景了,相当于南京夏天动不动就是三十八九的温度,现在这般温度适应当真是让人舒服。 如果忽略旁边男人如猎豹的目光,宁夏想,这一切会更加好。 见她这般举动,不知为何,左智有些想笑,这般想着,他下一刻就笑了起来。 朱唇微启,低沉似魅的笑声从薄唇中一声声溢了出来,但却难掩男性阳刚意味。 宁夏有些意味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 左智见她惊异目光看来,唇边弧度更是上扬了两分,但口中笑声却在渐渐收敛,没有看她,他直接转动方向盘,将白色奥迪划了出去。 有趣,有趣,当真是有趣之际,他为何总是觉得,叶翌寒的女人如此有娶呢? 这个想法,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被叶翌寒阴的那段时间,他一个躺在医院里,没少这样问自己,但却始终都找不到答案。 如今来了南京,见了这个朝思暮想的女人,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不是因为她是叶翌寒的妻子,而是因为她只是单纯的莫宁夏。 她简单素雅,一颦一笑中都透着让人心安的宁静,在这浮华的社会中,最不缺的就是心怀不轨的女人,而像宁夏这般纯净直白的姑娘可真是不多见。 宁夏觉得再次见左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眼底阴暗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笑意,这样的笑意如同他们在美国第一次相见般。 那时的他矜贵优雅,当真算的上是教养极好的谦谦公子。 但后来回国来接触的几次,却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心思阴沉,喜怒不行入色,再加上叶翌寒的小心眼,她也就渐渐淡了和他的交往。 只是如今再见,她觉得有些感觉似乎不一样了,但她也没有多想,再加上先前叶翌寒的狠招,她蹙眉沉思片刻,这才朝他道歉:“我为翌寒上次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希望左先生别太介意。” 她一个左先生,面色平淡,似是真的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这样的认知让一向理智淡定的左智第一次感觉到了恼怒,他想也没想就沉声道:“不要叫我左先生!” “啊……?”他话音刚落,宁夏就惊愕的皱起黛眉,惊异幽幽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很是诧异问道:“那我叫你什么?” 左智不知道她这是故意装傻呢,还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在她纯净如水的双眸中,他心底刚刚浮现出的那丝冷意莫名其妙就消了,然后颇为无奈敛眉一笑,笑声清越动耳:“我和你很早就相识了,咱们也算是认识多年的好友吧?如果还拿我当朋友,就不见见外的叫什么左先生,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好了。” 他满是磁性的笑声实在动人,宁夏忍不住侧眸打量了两眼,只见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指撑着下颚,目光晶亮直视前方,就这么散漫不禁开着车,丝毫也不见抖。 虽然他曾像她表白,甚至自大的表示一定要追到她,但宁夏一向有自知之明,她一向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简单的看上她了,再加上他话里话外对叶翌寒的厌恶嘲讽,指不定俩人以前有过什么恩怨。 从她这个角度,她不能完全看见他的神情,但光是一个侧脸,同样完美光华,周身萦绕着氤氲高华之气,当真称得上皎洁如玉。 不知怎么,她有些想将眼前这个男人和她家叶翌寒相比,但却发现,俩个男人各有各的优点,相当于左智的清润如玉,叶翌寒是威武阳光的,尤其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思想单纯,只在一心想着给她幸福。 想到这,宁夏心中一甜,打量着左智的目光缓缓收了回来,但唇角上那一抹笑意却怎么也收敛不起来。 她发现她真的魔怔了,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她就会忍不住脸红心跳,甚至心中怦怦直跳。 左智见她收回目光,不禁侧眸望去,但没想到看见的只是她脸上那刺眼的笑容,不用想,他也知道她此刻是在想谁。 这样的行为让他有些恼火,甚至厌恶。 几乎是在瞬间,他就启唇冷声问道:“怎么?宁夏难道真要和我见外不成?” 他字字句句冷沉,任谁都能看出言语中的那份不高兴。 宁夏又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来他的不高兴,眨了眨清眸,她有些疑惑这个男人怎么转眼就变脸? 但对于他的话,她还是很尽职的轻声笑道:“自然不会,我们的确认识很久了,当年我在学术问题上的错误还是您给纠正的。” 她那句敬语让左智越发厌恶,望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他心中不禁凉薄一笑,然后气恼的将车停在路边。 窗外细雨还没停,此刻车子一停,淅淅沥沥的小雨就落在车上发现清脆声响。 宁夏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怎么了,可话还没问出来,就听进他清润的嗓音夹杂着怒火在这小小的车厢内响了起来。 他说:“莫宁夏,你一直在我面前这么装有意思嘛?在大院里谁不知道他叶翌寒最是中意温婉,为了她这么多年都没结婚,而远在大西北的温婉已经年过三十了,亦是同样没有结婚,这说明什么?” 在她渐渐冷沉下来脸色中,左智更是勾唇一笑,俊颜上笑意带着恶意的嘲讽,他就这么大大咧咧打量着宁夏,尽情享受着她脸色中的苍白,但内心深处却忍不住有些悸动。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得知温婉这个名字了,宁夏知道,她此刻不应该被外人影响了心情,但却还是会抑制不住的胡乱猜想,甚至在想,那个女人是怎样的国色天香,或者是怎样的英姿飒爽,不然怎么被大家记得这么深刻? 这个时候,左智俊颜上挂着懊恼,抱歉一笑:“对不起,刚刚我有些激动,那些话不是有意说的,你也别放在心上。” 他发觉,在她面前,他想好的那些冷嘲热讽竟然不忍心说出来了。 意识到这,他渐渐垂眉敛目,心底划过一丝寒凉,有些情绪想法好像已经不受控制了…… 宁夏一直未曾开口说话,她抬眸看了一眼真诚道歉的左智,再看了看窗外雨幕中的车水马龙,最后还是比较识相的选择了继续呆在车里,而没有使性子的扇他一巴掌下车。 “没关系,温婉的事我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早前翌寒在我面前就提过了。” 要不是那个男人早就和她报备过,她这么三番两次听他和温婉之间的事,她怕她真的会忍不住发狂的。 此话一出,倒是左智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微扯薄唇,惊诧吐口:“他和你提过温婉?” 白色奥迪静静停在接天雨幕中,车窗被雨淋的早已氤氲,让人看不清车内场景。 左智眉梢高高挑起,惊异不定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对于她先前那话,很难以相信。 宁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惊讶,收敛起心中的别样情绪,她还是抿唇矜持一笑:“我们都是夫妻了,他和我说这些又怎么了……?” 含笑的嗓音一顿,她抬眸,意味不明的目光大大咧咧落在他身上,清幽凤眸中似有嘲讽划过,出口的话也是那般冷沉:“道是你,将我丈夫的前女友告诉我,不知道是安了什么心思?” 她突然间的转变让左智有片刻怔愣,但随即勾唇浅笑起来:“宁夏误会了,我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想要提醒你一句罢了!” 话音刚落,他紧接着又朝宁夏抱歉一笑,清隽眉梢微扬,明亮俊颜上挂着浅浅清润笑意:“看来你们夫妻之间感觉很好,倒是我多想了,我这话也没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说话间,他已经重新打响引擎,白色奥迪又重新急速飞驰出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导致他车速比之之前快了很多,眼前景物飞快从眼前飞掠而过。 宁夏先是一惊,有些不适应,但渐渐就沉静下来,见他沉默,她索性也没说什么,反而闭上眼睛,静静养神。 她这就是上了贼船,要不是现在外面在下雨,她是怎么着也不会搭他这顺风车的。 虽然和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左智刚刚那话在她心中的确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她很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虽然早就从叶翌寒口中知道温婉这个人了,但从不同人口中再次听见,她心中又有不同的感觉。 宁夏的闭眸浅眠让小小的车厢瞬间安静下来了,甚至还有些枯燥乏味。 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上了车之后还这么给他摆脸色看,左智真是不知道笑她的胆识,还是应该恼她的不解风情。 她这宁愿闭着眼睛也不愿再和他多话,难道是因为他长的真的就那么不堪入目?或者没有叶翌寒有才识?入不看她的眼? 这样的想法一旦浮现出来,就如海藻般在心头疯长。 现在正是下雨天,再加上是下班高峰期,他就是想飚车,周围情况也不允许,渐渐地,他车速慢了下来,但却很快发现身旁的女人不是闭眸养身,而是这睡着了。 听着耳边响起的均匀呼吸声,左智快速转眸朝她看去,见她真的就这般安稳在他车中睡着了,他握着方向盘的大掌陡然收紧,真是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的小脑袋给拧下来。 妈的,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无视他左智。 要不是真的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思,他肯定会以为她这是故意在引起他的注意,如果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他甚至不会介意这样的搭讪。 只是如今…… 左智先是怒的恨不得把方向盘给砸了,但渐渐地,他目光却被身旁女人安静的睡眼所吸引,睡眠中,她紧皱黛眉,眉宇间染着淡淡疲惫,清瘦的面颊有些苍白,有种大病初愈的憔悴。 眸光沉了沉,左智心中浮现出一丝幽暗,他当然知道她的疲惫是来源如哪,他的姑妈白韵,还是一如既往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知道他被叶翌寒给找人打了,虽然明面上什么都不说,但在和宁夏工作的时候却没少给她穿小鞋。 虽说姑妈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脱离了家族,但他打小就和她亲近,自然清楚她的性格,只怕没有他的解释,她对宁夏始终都有一丝疙瘩。 想到这,左智不禁恍然一笑,心中暗想,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莫宁夏过的是否安稳过活,和他左智没有一毛钱关系,他之所以再次出现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原有自打在得知她是叶翌寒妻子之后就一直不曾变过。 车子很快在一代高档公寓外停下来,因为他不是里面的户主,车子不能开进去,已经被小区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左智心有不耐,也不打算拿证件登记了,而是侧眸叫醒身旁迷糊的女人。 “醒醒,到了。” 也许是利用刚才那段空闲时间,他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再次确定了心中想法之后,此刻他的嗓音清冷中透着冷漠。 146 一点都不可爱 更新时间:2013-5-11 23:01:58 本章字数:3596 146 一点都不可爱 宁夏这一天真是累极了,不是工作上的累,而是心累,周围同事隐隐的排挤,办公室里的冷漠,这都让她有些心寒。 也许她真的还没适应好和这么多人一起相处。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性,相比较别人的长歌善舞,她算的上沉默寡淡,甚至还会让人误以为清高,只是她不善言语,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所以才演变成今天这样。 蓦地听见耳边低沉冷峻的男声响起,浅睡的宁夏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蓦地一惊,睁开那双琉璃潋滟清眸,眼底闪烁着氤氲光芒,望了一眼窗外熟悉的景色,淡声道:“到了?” 她朦朦胧胧的神色看上去还有些没清醒,不知为何,看着这般迷糊的宁夏,左智有一刻的心软,连带着冷沉的嗓音也渐渐温和下来,轻“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宁夏淡淡点头,揉了揉疲惫眉心,也没看身旁男人的神色,淡凉吐口:“谢谢,那我就先回家了。” 话落,她就想要打开车门下车。 但却被左智一把拉住胳膊,他清冷如月的嗓音蓦然响起:“你就打算这么下去?” 宁夏惊了惊,眨动着明澈凤眸,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这副迷糊朦脓,似是没睡醒的模样看在左智眼中和个蠢女人没什么区别,到口的讥讽训斥在舌尖流转了片刻最终咽了下去,微转眸光,左智压下心中厌烦,打开车窗,从上衣口袋中掏出身份证递给小区保安,然后沉声道:“送朋友回家的。” 外面还在下着雨,这个女人就打算这么下去? 宁夏这时候神色也渐渐清明过来,车窗一打开,吹进来一股微风,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越发清晰,车前站着个打着伞的保安,她在这住了几个月和这的保安也混了个熟练,连忙伸过头去笑道:“我住三百二十栋,朋友开车送我回来的,等下进来了就出来。” 这是高档小区,门口保安很负责,进出陌生的车辆都会盘查,甚至还要拿出身份证记录。 她伸头的动作,正好将披在肩上的长发散落在他身上,柔软的发尾调皮的扫上他的脸颊,左智先是一惊,刚想退开,但一抬首,看见的就是她对车外保安明媚的笑容。 心中不禁暗恼,这个女人可真是够本事的,对他左智,她一直就是一副冷脸,还是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这么炫目的笑容。 在雨中打着伞的保安登记了左智的身份证,见车上还有个宁夏,这才放行,宁夏伸头的动作也收了回来,轻呼一口气,她朝着身旁的左智轻声浅笑:“谢谢你了,我们这的保安比较尽职。” 左智本想是不打算将车开进去的,将她叫醒,也不过是想让她现在下车,但在刚刚片刻的功夫,他这个想法又转变了,反正都送她回来了,不如送佛送上天,直接将她送到家的好,免得她淋了雨要感冒。 这时候的左智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莫宁夏就算淋雨感冒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 将车在楼下停车场挺好,左智压下心中阴沉,微微勾唇,似笑非笑望着宁夏,意味不明吐口:“我这么大老远的送你回家,就不打算请我上去喝杯热茶?” 宁夏拿着包刚打算道谢,但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么一句,怔了怔,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清眸扫了他一眼,眼底波光幽幽,清冽的声线更是带着一贯的平稳:“这是我爸家。” 左智自然知道这是她爸家,只是看着她永远是这么一副平静淡然的面孔,心中有些气怒,潜意识,他想看她惊慌,甚至于是害怕,但这女人心里素质好,不管他说什么,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心中这样想着,他有些恶情趣的想要逗逗她,眼角笑意越发明显盎然,左智突然啧啧出声:“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宁夏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心思不明,甚至还和叶翌寒之间有什么仇恨,如果不是今天下雨,在路上实在不好打车,她是一点也不想上他的车,但他现在还没完没了? 恬静面容上挂着冷淡,宁夏轻睥了他一眼,从包中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往他身上一拍,冷声道:“这样行了吧?” 她一说完,就推开车门,快步离去,丝毫也不愿和他多话。 左智愣的半天也回不过神来,望着飘落在他膝盖上的这两张一百元,他眼里闪过戾气,气的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猛地抬眸向远去的宁夏望去。 想也没想,他就下车朝她追去,快步赶上之后,左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清隽面容上挂着暴戾:“莫宁夏,你这算什么意思?” 狠,这女人可真狠,竟然敢这样侮辱他,他左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以往哪次送女人回家,她们不都热情娇媚的邀他上楼喝喝茶?就她真冷趣,竟然在最后扔下两百块钱,以为他左智是司机不成? 宁夏就是知道这男人难缠,所以才乘着他走神的功夫赶紧溜了,谁知道他居然满脸愤怒的追了上来? 本来今天一天在办公室里就已经够憋屈的了,现在又被他纠缠着,宁夏心中那一点感激早就没了,不禁扬唇反击冷笑了起来:“不是你问我怎么谢你嘛?我绝对这样的方法最好了!” 面对他的滔天怒火,她一点也不害怕,同样扬着精致面孔,冷笑相对。 白韵之所以不待见她,不还都是这个男人害得?他现在还好意思站在她来? 左智拉着宁夏的雪白手臂没有放松,瞧着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小女人,他眉梢高高挑起,眉宇间漾着森冷寒凉,扬唇嘲讽问了起来:“叶翌寒能容忍你这副模样,还真是难得啊!” 他这散漫讥讽的声音听在耳中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宁夏真是恨不得抽他两巴掌才好,这男人可真是够臭脾气的。 “放手!”他一直拉着她,宁夏挣扎了一下,紧皱黛眉,面容上无一丝客气:“我很感谢你在下雨天送我回来,但不代表我们之间就可以亲密的请你上我家喝茶,左智,你要还有一点风度,就应该知道我是叶翌寒的妻子,你要是和他有什么恩怨,你就当面找他去,和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好纠缠的?” 这就是他和叶翌寒最大的区别了,那个男人虽说心眼小,甚至还有些霸道,但至少他不会和一个女人纠缠不清,更加不会意思不明的为难女人。 可面前这个看上去风度翩翩的男人却有着颗肮脏的内心,阴沉狠毒。 左智并不知道宁夏是这样看待他的,只是见她这般气呼呼瞪着他,他心中觉得好笑,钳制在她手臂上的大掌并没有松开,反而勾唇浅笑道:“弱女子?啧啧,我可没看出来你弱在哪儿!” 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可是让人想忘记都难啊。 为什么他叶翌寒看上去的女人都这么有趣? 见他满脸风流笑意,宁夏恼怒的想要挣扎,但动作过大,胸口上的疼痛顿时传来,疼的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流淌出冷汗。 左智这时候也发现她的不正常了,微微皱眉,脸上笑意收敛起立,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宁夏从他手中快速抽回手臂,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她苍白的面容上挂着惨痛,悄然瞪了一眼左智,眼底无一丝好意。 她的动作落在左智眼中只觉得有些气怒,这女人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心中这般想着,可他还是上前扶住她,沉声问道:“刀伤?缝了几针?” 其实他早就伤好从医院出院了,但却一直没来,而是乘机将她们之间的时打听了个清楚,知道她受伤住院,他才没过来,今天出现,也无非是掐准了日子,只是如今瞧她隐忍疼痛的模样,他心中有些悬浮,暗想,难道她的伤还没好? 宁夏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刚刚被这男人纠缠着,拉扯到了伤口,现在疼的她难受,对于他的搀扶,她恼怒的将他推开,强撑着站直身子,冷声笑道:“左智,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了,我不稀罕,你和叶翌寒有什么恩怨直接找他去,别来为难我!” 说着,她朝后退了两步,深深瞪了他一眼,就转身朝着停车场的电梯走去。 要不是看在之前就认识的情面上,她是一点都不想和他废话,这男人的心胸恐怕还没叶翌寒大,不然也不会阴狠的找上她,在她面前说这些废话。 这次左智倒是没有再追上去了,他站在原地,眸光幽深注视着宁夏的离开,良久之后。 他才摸了摸下巴,深刻俊颜上挂着高深莫测光芒,低低一笑,笑声清越,宛若魔音绕耳。 为什么他就觉得,叶翌寒看中的女人有意思?比他以前认识的那些千娇百媚的姑娘都要有味道。 思及此,他忽然抬首,狭长凤眸微微扬起,眼角上勾着一抹风情,眼底笑意不变,倏地转身离开。 心中暗想,总有一天,他会让她莫宁夏后悔嫁给叶翌寒的! 147 痴人说梦 更新时间:2013-5-15 19:08:55 本章字数:11725 宁夏不知道左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自打那天在她家楼下,她和他撕破脸之后,她索性也没了平日里的好性子。 对于他这几日开着车,手捧鲜红在军总门口等她下班的场景,她一直都选择无视。 医院门口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他眉目俊俏,颀长清俊身躯往豪车上一靠,本来已经够吸引人的了,偏偏他还十分惹眼的捧了一束娇艳欲滴鲜红,这样的场景,无异于为车水马龙的医院门口更添一抹绚丽。 本来宁夏的身份在军总就够玄乎的,大家只知道她的丈夫是个军人,父亲是个做生意的商人,但却不知道她的家底到底有多深。 自打上次秦副院长带着秦素洁向她道歉之后,大家都对她有着好奇,纷纷猜测她背后到底是怎样的背景? 但谁也没想到,先前的事还没消停,就有个如此俊朗如玉的男人捧着鲜红在军总门口这么高调的追求她,不少明眼的人都记得,这个男人就是前不久从北京军区总院来她们医院调研学习的左智,医学界的奇才,家世显赫,容貌璀璨。 这样的男人本就凤毛麒角的惹人注目,如今又这么高调的动作,一时间,军总小护士传的最厉害的就是宁夏和左智的事情,那些八卦的传言真是一个比一个传奇。 宁夏本来想采取不理睬政策,对于那样满身高傲的男人,她的无视,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本想着等他无聊够这几天就差不多完了,可谁知道这男人竟然一连坚持了三天,就在她越发不耐的时候,白韵终于找上了她。 …… 这天,下班的时候,宁夏收拾着桌子的动作,背着包打算回家,白韵就站到了她面前,她板着脸,保养极好的面容上能看出一丝冷肃:“莫大夫,我想,你也应该注意注意影响了,这成天一个男人捧着花站在楼下等你下班对于医院名声不大好,而且你也是已婚妇人了,这几天军总里流言四起……大家说的都挺难听!”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但宁夏却比谁都要清楚,她这含沙射影的是在嘲讽她已经结婚了,还在外面这么勾三搭四。 她一直都知道白韵不待见她,甚至还有些偏见,毕竟左智曾经因为她的关系而被叶翌寒给打了。 但从没有哪一刻让她知道,这打的可真好,那个男人心思不轨,而他的姑妈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矛头指向他。 宁夏一直告诉自己要与人为善,不能动怒,但在白韵指责的语气下,她终于爆发了,霍然起身,眸光清冷注视着眼前神色刻薄的白韵。 因为气怒,她娇柔身躯有些轻颤,出口的嗓音也越发不悦:“白主任,这话我想你应该去和你侄子说比较好,我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好让他惦记着的,他如果和叶翌寒有仇,就让他找叶翌寒去,这么刁难我一个女人算什么?” 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难相处的人,自打来军总工作之后,她更是经常在心中对自己说要和周围的同事打好关系,再也不能像以前上学的时候一般独来独往了,但也不知道是她性子本就有缺性,还是和周围人没有缘分,竟然弄成了现在这般僵局。 安安一下班就走了,白韵就撑着办公室没人的时候才找上宁夏对她说这番话的,但没想到一向在她面前唯唯诺诺,温软亲和的宁夏竟然会这么冷脸对她。 她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印象中,打从这姑娘刚来,她对她感觉还不错,但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让她越发讨厌她了,再加上,如今她那宝贝侄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连着好几天给她送花,那份情意绵绵让她心中越发不安。 就在白韵怔愣了,宁夏清冽如水的声线紧接着又响了起来。 她说:“我敬重白主任是长辈,但您不觉得这么公私不分有些过分嘛?” 白韵很快回过神来,对于她这话,只觉得好笑,弯了弯红唇,她微挑眼角,狭长凤眸中隐过一丝嘲讽笑意:“莫大夫,你可别信口雌黄,明明就是你作风有问题,明明是已经结婚的女人了,还招惹这些是非?这次不是我公私不分,而是院长让我来和她说让你注意注意,他不希望每天咱们军总门口都要上演这么一出偶像剧。” 要不是其中的男主角是她的侄子,她才懒得管她莫宁夏到底有几个人追,可这一旦牵扯到左智,她就不得不重视,尤其先前叶翌寒才动手教训过,现在左智又是这么大的动作,指不定人家丈夫要怎么报复! 想到这,白韵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心中微凉,叶翌寒的名声她太了解了,绝对不能让左智再继续执迷不悟了。 宁夏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女人竟然搬出了院长,她深邃凤眸中难掩错愕,因为院长快要退休了,已经很少管医院的事情了,现在基本上事物都是交由副院长处理,怎么这点小事也能让院长上心?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白韵心底划过一丝冷嘲,她眸光冷锐盯着宁夏,身子微微向前倾,在她耳边沉声警告:“左智是我的侄子,我想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不希望他和你这个已经结婚的女人牵扯上什么关系。” 低沉的嗓音在办公室内透着淡淡阴森,她话音一落,就转身离开,看都没看宁夏一眼。 宁夏咬着红唇,垂在两侧拳头紧握,面对这般的厉声警告,她却是怎么也解释不了。 现在不管她怎么解释,白韵都会那她当攀龙附凤的女人。 …… 本来下班的大好心情也因为这番谈话而彻底毁灭,宁夏拿着包有些愤恨的下楼,正好看见站在军总楼下等她的左智。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怎样,见她出来,竟然摇了摇怀中捧着的鲜红,笑意盎然望着她:“我等你许久了,就知道你这个点下班。” 他这般的举动本来就刺眼的很,不知道有多少人纷纷侧眸打量着,如今见女主角来了,更是难掩兴趣,这么一出偶像剧可是免费观赏的。 群众的八卦能力一向厉害,再加上军总下班的同学,宁夏一时间成了万众瞩目的目标,她心中气的慌,白净面容上还是不争气的红了。深吸一口气,面对左智的完美笑,她咬牙切齿走上前去,脸上不善冷声问道。 “你玩够了吧?整了我这么久,心里舒服了?” 当着外人面前,她精致面颊上尽力保持着一丝笑意,可那双深邃清眸却紧紧瞪着他,漆黑眼底难掩憎恨。 将这一抹愤怒看在眼中,左智心中玩味,她不知道她现在这副气呼呼的模样就像炸毛的小动物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逗一逗。 他放下北京的工作,跑这来招惹叶翌寒的媳妇,怎么算都怎么不值,要是还不能把这个小丫头给收服了,他左智的大名还指不定被人怎么笑话呢! 心中这般想着,他适时的笑了起来,当真是如风光奇岳般明亮,不知道恍惚了多少人的眼。 但他眼中只有宁夏一个,在外人面前,他丝毫也吝啬表达自己的柔情,就这般若无旁人的喜笑颜开凝视着宁夏,深情款款道:“宁夏此言差矣,我可是对你一往情深,爱你,宠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要整你?” 旁人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但看俩人站的极近,又在如此秘密的嚼耳朵根只觉得是极为亲密的爱人,一时间暧昧的眼神纷纷飘了过去。 可只有宁夏知道这个男人是怎样的恶心讨厌,他明明就不待见她,可却当着众人的面表现的如此神情绵绵,更是让白韵误会的找她麻烦。 周围炽热的打量目光越来越多,宁夏暗暗咬牙,可也不好现在就翻脸和他闹翻,压下心中不耐,她朝着他虚情假意一笑:“不是老早就说要请我吃饭了嘛?今天我就答应你!” 说着,也不等他反应,她率先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丝毫也没有胆怯。 如果不是刚刚下班的时候白韵找她说那番话,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理他,这个男人不管做都和她没关系。 可即便她是这么想的,也耐不住周围同事的想法,就连张锦都找上她,偷偷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还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说出来,谁信? 她的率性而为倒是让左智一怔,半响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无视旁边众人的目光,他将手中捧着的鲜红随手扔进后座上,然后才坐进副驾驶上,拉上安全带,他微微侧眸,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打量。 微启薄唇,徐徐吐口:“怎么这次这么赏脸?”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约她下班之后吃饭了,但她总是借口良多,等到不耐的时候,更是连借口都不想敷衍他。 每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觉得由衷的挫败,想他左智也算是青年才俊,相比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叶翌寒不知道好上许多,可这个姑娘就是不肯正眼看他一眼,为此他在心里没少怄气。 今个她倒是大方,竟然主动的上他的车,这怎么能不让他心喜? 可心底深处却同样有着不安,不知道这丫头又在玩什么把戏? 宁夏偏着脑袋,将他脸上的笑意看在眼中,心中更是气的呕血,暗暗咬牙,她笑的温和无害:“怎么?你以为我有什么阴谋鬼计?” 左智一愣,随即欢快勾着薄唇,唇角上盎然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打响引擎,车子急速划了出去。 叶翌寒看中的女人可真是够独特的,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他能怕什么? 心中这般想着,他唇角上弧度越发上扬,幽深凤眸中泛着幽幽笑意。 …… 他车技很好,将车子开的很稳,宁夏跟着他下车之后,这才猛然发现,今个来的餐厅竟然是上次和白韵吃饭的地方,而且左智还带着她坐到那个熟悉的位置上。 因为不是饭点,优美的西餐厅人并不多,只有松松散散的几桌,周围的人都极有礼貌,就算是交谈都压低了声音,身处在此,宁夏不由得放轻呼吸,刚一抬首,就对上对面男人那双笑意幽暗的凤眸。 他生的极好,眉眼清雅中透着疏离,本不是个熟络的热心人,但如今坐在她面前却格外的笑意深沉,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这么高兴的,可不管如此,她今个之所以答应来和他吃这顿饭,不过是想要和他说清楚。 在舌尖上流转片刻的声音还没响起,左智倒是先发制人的笑了起来:“这个地方还熟悉吧?好像是你回国之后,咱们的第一顿饭吧?” 宁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被抢了先,她也不恼,微蹙黛眉,惊异的眸光扫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淡声道:“上次那顿饭可是让人无福消受,幸好没吃,不然我怕我会消化不良的。” 她如此毫不留情的驳他面子,非但没让左智动怒,反而让他扬了扬眉梢,笑的越发春风得意:“宁夏,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不管你再怎么消化不良,我也能医好。” 宁夏一噎,见他这般肆无忌惮的笑着,只觉得十分刺眼,平静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冷冽,咬牙切齿沉声问道:“左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的忍耐终于到底了,和这只笑面虎坐在一起,她觉得浑身像针刺般的难受,这个男人总喜欢用笑容来掩饰一切,可宁夏心中知道,他不是良善之辈,只怕她一个松深,就被他咬的尸骨不剩了。 瞧着她动怒暴躁,左智心中变态的觉得很好玩,清幽的视线从她精致小脸上移开,伸手招来服务员,拿过菜单,他浏览了一遍,笑意不变问着宁夏:“饿了嘛?要不要点餐?” 她真是恨死这个男人这般云淡风轻了,明明她和他就在讨论正事,可他转眼就跑去点餐? “不需要!”宁夏挺直的腰板瞬间松懈下来,微微靠在椅背上,她决定还是先按兵不动,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左智却是不依,他朝着宁夏扬唇明媚一笑:“不需要替我省钱,请美女吃饭是我的荣幸。” 他声音不低,此话一出,在寂静的西餐厅中顿时引起一阵骚动,俊男美女的搭配一向耀眼,又是如此暧昧的话语,更是让大家带着异样目光朝这打量。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宁夏脸皮薄,被气的有些红晕,冷睥了一眼左智,深吸一口气朝服务员淡声道:“一杯蓝山……!” 话还没说完,她就转口道:“我要一杯西瓜汁好了。” 本想点自己最爱的蓝山咖啡,但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先前爷爷奶奶说到宝宝时的希翼,她和叶翌寒年纪也不小了,把婚礼办完之后,也的确是应该考虑生宝宝的事了。 其实一直以来,她并不想生宝宝,她自己是医院,知道一个妈妈生个宝宝有多不容易,而她又是最怕疼的,所以她怕,不管面对那一切。 可前些日子从鬼门关闯了一关,她现在对于很多事情都看开了,再加上之前亲人对于宝宝的期待,让她也慎重起来。 既然决定想要宝宝,那她就得调养好身体,不然到时候可要吃不少的苦。 左智不知道宁夏现在想的是什么,见她面色恍惚,他也没放在心上,朝服务员要了杯咖啡就没了。 两个人各坏心思的男女坐在一起,心中考虑着不同的问题并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气氛降到了冰点,直到服务员上完了饮品,宁夏才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左智低沉暗哑的嗓音响了起来。 他问:“和我呆在一起,就这么让你魂不守舍的不愿说一句话?” 仔细去听,隐隐能发现话语中的不甘。 可宁夏却没这个心思,她抬眸,目光直视着他,眼底透着淡凉光芒,直接冷笑:“难道你想让我对打扰我正常生活的男人有什么好脸色?” 因为这个男人,她没少被白韵白眼,凭什么现在她要给他好脸色? 在她灼灼的眸光下,左智率先败下阵来,他轻呼一口气,明亮俊颜上难掩黯然,漆黑凤眸柔情注视着宁夏,微启薄唇,轻声一笑:“你何必如此绝情?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认识许久了,甚至比叶翌寒认识你的早,怎么我就入不了你的眼?” 相同的餐厅,相同的位置,这次的左智不同于上次了。 上次他满脸桀骜,语调厌恶中透着傲然,但今天的他就像是一个被情所伤的男子,黯然的目光,清苦的面容,看上去让人十分心疼。 但宁夏却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笑声清越动耳,恬静面容上挂着淡淡嘲讽,冷笑的目光落在左智身上丝毫也不为所动:“左智,你开什么玩笑呢?你的心思我太了解了,之所以靠近我,不外乎就是想要挖叶翌寒墙角。” 清冽声线中讥讽难掩,紧接着她又冷笑了起来:“你以为这世上的女人都是愚笨的任你摆布?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相信的!” 她目光冷锐,语调坚定,一点都不似平时那些靠近贴近他的女人,左智看在眼中,不禁暗暗为宁夏的风采而暗喝。 打从在哥大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满身清冷让人难以靠近。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对于漂亮女人,难免会看上两眼,但真正中意却是极少的,当年对宁夏,其实他的印象已经很浅了,可几个月前在首都机场的匆匆相遇却让他记在了心上,尤其当她成为叶翌寒的妻子之后,更是风光难掩,让他一时间竟然迷了双眼。 他阴沉的面色看在宁夏眼中丝毫也不畏惧,甚至隐隐还有些厌恶,她以前真是瞎了双眼才会觉得这个男人有个有风度的,如今接触下来,她才觉得,他到底有多难缠。 不…… 不应该说是难缠,而是心思阴沉,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竟然三番两次的来欺骗她这个女人,也真是难得他了。 左智片刻的怔愣换来的只是宁夏沉静讥讽的脸色,他不禁扬唇一笑,微微摇头,似是再嘲笑她的不知好歹。 良久之后,他才眯着狭长凤眸,散漫不羁靠造椅背上,就这样似笑非笑审视了宁夏半响。 就在她快要不耐的时候,他突然勾唇潋滟一笑:“叶翌寒娶的妻子可真是忠贞不二。”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紧紧望着宁夏,眼底难掩嘲讽冷光,但宁夏却不为所动,她坦荡荡接受他的打量,沉着脸,争锋相对道:“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来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你在北京也是琐事缠身,这么幼稚的在我面前做了三天戏也够了。” 她话里有话,左智知道她还没说什么,索性也不急着开口,反而扬了扬清俊眉梢,示意她继续。 面前摆着鲜炸的西瓜汁,宁夏和他废话了这么多,拿着吸管吸了两口,眉梢眼角中透着一股冷凝之气。 她皱眉深思片刻,才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在军总做不下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白主任是你的姑妈,我被她不待见多亏了你,我想,你去和她解释解释,这应该不为过?对你来说这是小事一桩的事,可对我来说却是关乎到工作中的心情!” 她说的直白简单,一点都没有隐瞒,正因为这样才让左智高看一眼,他扬眉注视着她,眸光幽深,心中沉了沉。 叶翌寒这个男人可真是有福气,身边有这么一朵解语花,这小日子过的肯定是有滋有味吧? 一想到这,左智心中突然间堵的慌,冷幽凤眸中难掩郁结之气。 宁夏就这么坐在那,不言不语望着他,眼中坚定光芒是那么浓郁。 她这般,反倒显得他小家子气,左智不知怎么有些想笑,微皱眉梢,他温和的面色冷淡了下来,眉宇间漾着冷恶,毫不留情吐口:“这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去解释?” 为了她,他第一次任性的抛下工作上的事,在这逗留这么久,可这个女人倒好,可真是够本事的,居然三两句话就想把他给打发走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宁夏气的恨不得将面前的这杯西瓜枝倒到他头上去,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男人?明明就是他纠缠不清让人误会的,现在让他解释两句怎么了? 思及此,宁夏白净脂凝面颊上隐过一丝恼怒,恶狠狠瞪着左智,沉声冷笑:“白韵是你姑妈吧?她现在可是误会我勾引你,我已经是结过婚的女人了,你和我一直不清不楚,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如果可以,她真是一点也不想和这个男人认识过,现在看来,当年的相识成了如今的噩梦。 “我有什么好怕的?”相对于她的怒火滔天,他淡定多了,他微扬眉梢,眼底蕴含着笑意,眸光清浅热情望着宁夏,出口的声音越发温和似水:“能和叶翌寒的妻子牵扯上什么关系被人误会,我就是下了地狱也甘心。” 他满脸的风流倜傥,俊颜上笑意幽幽,看上去极为炫目。 可宁夏却是气的浑身发颤,忍不住捏着包包,指尖发白。 就在她快要爆发的时候,左智又勾唇一笑,低沉的嗓音中难掩笑意:“算了,算了,看在我大人有大量的份子上,这么忙就帮你吧!” 宁夏深吸一口气,对于这种人,她真是一句话也不愿意说了。 深吸一口气,她从包中掏出钱来桌子上,拿着包,转身就要走。 可刚站起来,手臂就被左智拉住,他含笑的嗓音微敛,沉声问道:“你这个女人可真是够黑心的,就是这么过河拆桥的?” 这一个下午,宁夏心情都不大好,尤其是此刻被他纠缠着,她心情更是糟透了,脸色黑了黑,她微侧眸,冷睥着他,淡凉如水声线中透着一丝冷漠:“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会被白韵讨厌!她是你姑妈,你在她面前可以任意妄为,但我不能,我还要工作,我不想我一整天工作的办公室中都有个人对我白眼或者冷淡!” 话落,也不顾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拿着包,倔强的挣开他的拉扯,头也不回的高傲就走。 左智暗暗咬牙,心想,这女人可真是个倔强的性子,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还能如此铁石心肠的转身就走,可真是给他左智面子。 可不知为何,左智就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想也没想,就跟着她的身影追了上去。 宁夏刚一出餐厅大门,就听见身后脚步跟了上去,她微抿红唇,心中难掩郁结,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走上了马路,站在路边伸手拦车,但现在这是下班高峰期,一连几辆出租车过去都是有客。 左智这个时候也追了上来,见那个倔强的小女人站在路边打车,但却都是客满,他不禁嘲讽一笑:“叶翌寒那厮也忒小气了吧?娶了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都舍不得给你买辆车?啧啧,要是我老婆,我可舍不得让她这么热的天站在马路上打车!” 这风凉话说的,宁夏听在耳中,真是又烦又讨厌,她忍不住转身,冷冷瞪着站在路边那个风月无边的男人,语调清冷:“左智,你太无聊了,我觉得刚刚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现在又追上来是什么意思?” 冰冷嗓音顿了顿,她微勾红唇,清明凤眸中划过一丝恼怒:“不是翌寒不舍得给我买车,而是我不会开,最后我再警告你,你少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我不是傻子,不可能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 宁夏真的是被气惨了,这段时间薛子谦正好消逝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不着调的左智,这些人都是狼子野心,她们都不想让她安稳。 瞧着她气呼呼的恼怒模样,左智情不自禁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手还没伸出来就被他克制住了,他眸光闪了闪,心底隐过一丝幽暗,注视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森冷:“他叶翌寒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处处惦记着他?” 他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有多醋味,宁夏一怔,随即冷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想,神经病。 这回却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了,可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 见她沉默的转过身去伸手拦车,左智怒了,像一只正在爆发中的猎豹,走上前去,死死拉住宁夏的纤细皓腕,在她耳边冷声问道:“你倒是说个一二三四出来啊!我左智怎么就比不上他叶翌寒了?” 此刻的左智双目赤红,神色疯癫,看上去像是真的受了刺激。 宁夏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么过激的行为,被他紧紧拉住胳膊,她动弹不得,刚想说什么,一个人影从身边刮过,随之背在肩上的包被人猛地一拉,尖锐的匕首划开包上肩带,轻而易举的就将包给抢了去。 这一切动作不过是发生在瞬间,等宁夏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小偷已经抢了包跑了。 宁夏心中一惊,随即想到包中的戒指,她急的连忙跟着跑上去,急忙喊道:“抓小偷了,抓小偷了,大家帮我拦住他!” 但现在这个社会,谁愿意招惹是非?再说了,那个小偷身上还带着刀,大家更加不敢上去,但却都停下脚步纷纷看起了热闹。 她还没跑几步,就被左智一把拦了下来,他冷着脸,没好气冷笑:“你不要命了吧?那人身上还带着刀,你跑的过人家嘛?” 宁夏急的脸色苍白,叶翌寒送的结婚戒指她一向不喜欢戴在手上,平时都放在包里,那些现金没了也就算了,可她真正在乎的是那枚戒指。 此刻被左智拦着,周围又都是看热闹的行人,她脸色难看极了,恼怒朝他低吼:“我包里有重要的东西,你再拉着我,人都跑没了!” 左智暗暗咬牙,对于她口中的重要东西丝毫也没放在心上,冷嘲的目光盯着她,冷笑两声:“那你没有你的命重要!” 那是她和叶翌寒求婚时拿出来的钻戒,宁夏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枚钻戒,自然没功夫理睬左智了,见他还这般纠缠不清,不禁气怒道:“滚开。” 这句话深深刺激了左智的神经,望着面前这个紧张兮兮的小女人,他眼皮跳了跳,也不知道低声骂了句什么,丢下一句:“你别去,我帮你追回来。”就如风一般的朝那小偷跑去。 他这般见义勇为倒是让宁夏有些怔愣,但很快她就跟在他身后跑了上去,心中微微悬浮起来。 她一直不喜欢戴什么首饰之类的,很少买这些,就连结婚戒指也都是放在包里随身带着,谁知道今个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左智出生军人世家,身手一向了得,那街头小偷很快就被他追到,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他一个过肩摔就将那小偷摔的心肝直疼,可这样他还不直恨,一脚踹到他胸膛上狠狠踩着。 他本来不是一个热心的人,当医生这么多年,对于很多事情他都看的很开,本来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帮那个女人追回什么包,如果不是她满脸紧张的要去送死,他怕还会在旁边嘲笑两声。 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件小事,就是帝都,小偷也是极多了,谁不知道破财免灾,可她倒好,上赶着跑上去追讨。 心中这般想着,他脚上力道越发大了,直把小偷打成猪头,将一天的气都出在他身上。 那小偷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把打的在地上嗷嗷直叫,狼狈极了,口中还嘶声讨饶:“求求你别打了,包就在那,我再也不敢了。” 左智却是一点同情心都没,动作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当真是将那个小偷当成了极恶之人,什么狠招都使了出来。 一路跟着跑上来的宁夏在旁边也看了不少,只觉得胆战心惊的厉害,微微咬唇,她眸光微闪,最终还是出口求情:“差不多就行了,你别把人给打死了,我刚刚已经报警了,等下等警察来好了。” 说着,她上前捡起地上的包包,赶忙看了看那枚钻戒,发现正完好无缺的在黑色丝绒盒子里,她紧张的心情这才稍稍抚平,红唇微扬,恬静小脸上难掩笑意。 左智堪堪停脚,稍一抬眸看见的就是她这个动作,她拿着钻戒放在唇边亲吻的亲昵动作看上去璀璨极了,可那明亮的钻石却深深刺激了他的双目,又狠狠踢了那小偷一脚,他微勾薄唇,讥讽盯着宁夏:“你就是为了这个破戒指才这么激动的?” 失而复得过后的喜悦一直萦绕在心头,宁夏懒得去计较他语气中的不善,头也不抬的淡声道:“这是翌寒求婚时送的婚戒,我当然不能丢了!” 左智被她这么理所当然的表情给怔住了,随即气的呕血,自己辛辛苦苦将她把包给找出来,她一句谢谢都没也就算了,现在还拿着这么个破戒指左看右看。 忽视她语气中的甜蜜,他碾了碾脚下痛的打滚的小偷,然后狭长凤眸微扬,笑容刻薄而又冷漠:“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是谁给你把包追回来的,他叶翌寒就算再本事,可当你有危险的,他却不能陪在你身边,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稀罕的?” 他就差没说我们之间才是天造地和的一对了。 宁夏听在耳中,不由一笑,将手中的钻戒套在手指上,然后转身朝着左智走去,嗓音清冷而又寒霜:“不管他怎样,我都爱他,他的工作,我也能理解,我不是个懦弱的女人,不需要他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保护着!” 说这话时,她素雅面容上挂着缱倦坚定,任谁都能看的出来那份情意绵绵。 可看在左智眼中只觉得刺眼的让他睁不开眼了,心中有怒,他越发口不择言了:“那刚刚的事算什么?” “刚刚不过是场意外。”他话音刚落,她就抬首反驳,淡凉声线中透着无尽幽深:“我很感谢你刚刚的出手帮忙,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和叶翌寒的婚姻,我们过的舒服就行了,不需要外人说三道四。” 左智脚一刚松开,那个小偷就乘机逃跑,他并没有再追上去,而是眸光紧紧盯着宁夏,微眯着漆黑凤眸,他眼底泛着幽幽光芒:“认真的女人最美了,宁夏,你确定,你这辈子真的甘心嫁给叶翌寒?” 这一刻,他一向刻薄的语调换成了温和磁性,清俊面容上挂着淡淡笑意,目光深深望着宁夏,眼底透着无尽柔情:“我自认为并不比叶翌寒差,甚至比他还要优秀,他那么个粗野的男人,怎么能懂得你的好?” 在他看来,女人就是水,是需要男人呵护的,他就不信叶翌寒那种男人能懂得欣赏如此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宁夏不曾想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在这痴人说梦,气的浑身分颤,想也没想就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气怒吐口:“左智,你这个混蛋,根本就不配和翌寒相比!” 她动作很快,让左智根本就反应的机会,闷的一声在狭隘的小巷子中显得格外清晰。 “你敢打我?”左智白玉面颊微肿,眸光死死瞪着宁夏,咬牙切齿望着她,先前的柔情深深早就换成了咬牙切齿:“莫宁夏,你真是好本事,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动手打我了,在我左智的人生中,就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向你这么嚣张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他意味不明的话语落在宁夏耳中,心中早就有了思量,因为气怒,她微微喘息着,那双琉璃清眸愤恨瞪着他,挺直脊梁,咬牙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世上的人都要围着你转?这次的一巴掌不是打你对我纠缠不清的!” 148 有苦难言 更新时间:2013-5-16 18:33:18 本章字数:8910 左智满脸怒容,任谁都能看出心底那份气恼,眯着墨玉凤眸,冰冷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眸光微闪,丝毫也没有往日的温和平静。 这才是左智的真面目,他本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要不是想要逗逗这个小女人,他压根就不需要如此好脸色,可她现在倒好,竟然动起手来了? 先前逃跑的那个小偷宁夏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冷笑的目光直视着左智,并没有将他的怒意放在眼中,微扬红唇,淡凉的声音中透着浓浓讽刺:“左先生这么好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想来就算路上遇见了流氓歹徒也是不怕的!” 左智不知道为什么宁夏会突然间转变话题,他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宁夏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觉得万分好笑,心中划过一丝冷笑,朝着他重重冷哼道:“你可真是煞费苦心,明明有这么好的身手却还会被打的很惨?啧啧,这种阴狠的招数也多亏了你能想的出来。” 她无谓的目光中透着清冷嘲笑,隐隐还有些鄙夷,左智一噎,明明气的浑身发抖,却是一句解释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叶翌寒找的那几个小流氓本就不足为惧,他三拳两脚的就能解决,但他却并没有动手,反而让他们打了一顿,这其中故意的成分很大,本来他以为这事情都过去了,可谁知道今日又被这个女人给拿出来说。 而且在她清明的目光中,他似乎觉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滔天打错似的。 他的沉默更是让宁夏确定心中所想,微扬红唇,清冽吐口:“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动手打你了吧?你这种混蛋以后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我是叶翌寒的妻子,不管你再多说什么,始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上次也不会和叶翌寒大吵一架,刚刚她在旁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个男人身手明明就了得,可却故意被打的那么惨,害得白韵一直对她白眼有佳,只要一想到这,她就气的呕血,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解恨。 她一口一个混蛋让左智面色铁青,他眯着冷酷凤眸,清隽面容上挂着寒霜,冷沉的目光望着宁夏,也不知道思量着什么。 在他阴森沉沉的目光下,宁夏浑身一抖,微微咬唇,这才陡然发现,这条巷子偏僻无人,身边又有个意图不明的男人,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想到这,她死死咬着红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连忙朝光明处走去。 但在路过他身旁的时候却被左智一把拉住,他微侧眸,阴恻恻笑了起来:“打了我之后就想这么一走了知?” 宁夏四下张忘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影,此刻被面色冷厉的左智拉着,她心脏微跳有些紧张,但脸上却不显,微微扬眉,波澜不惊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她眉目精致,潋滟明眸中闪烁着淡淡幽光,左智身边并不缺少美人儿,各色各样的美人儿他都有,只要他勾勾手,那些女人倒贴都愿意陪他,可在私生活方面他一向简洁,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他并不喜欢和哪个女人过分的接触。 可现在望着眼前这张绝艳面颊,他不禁有些痴迷,她眉梢眼角染着厌恶,左智知道,这是对他的厌恶,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想要在她身上摄取清香。 似是发现他不正常的眼神,宁夏一惊,剧烈挣扎起来,捂着胸口,她脸色不善盯着他,就像防色狼一样的警惕:“你到底想干嘛?在这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你本事可真大啊!” 这就是他和叶翌寒最大的区别,再她看来,叶翌寒是绝对不会这么刁难一个女人,他就算遇到问题,他只是板着脸,一副黑沉沉的面色。 “你是弱女子?”见她满脸紧张受惊,左智是又好笑又好气,忍不住微启薄唇,沉声笑了起来:“在我眼中,你可是比女金刚还要厉害,刚刚满脸凛然的要去追小偷时不是挺勇敢的嘛?怎么现在到我面前就成了弱女子?” 被他这般嘲笑,宁夏气的涨红了面颊,恼怒目光狠狠瞪着他,出口的声音越发不耐:“你到底要做什么?有什么话你明说好了,我没空在这和你扯嘴皮子!”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闲,竟然在南京无所事事的呆了这么多天,整天捧着花站在军总楼下等她,要不是知道他的工作,她怕是会以为这男人是个二世祖。 见她着急,左智心底的熊熊怒火消了消,连带着先前她打他的那一巴掌他也不怎么气了,这要是被他的那群发小瞧见了,指不定怎么笑掉大牙呢! 可他却一点也没觉得这怎么了,反而微扬眉梢,笑意明媚望着她,低沉的嗓音难掩那一丝玩味:“女人还是温柔些的好,整天这么凶巴巴的小心嫁不出来。” 此话一出,左智率先反应过来这话的矛盾,这女人已经结婚了,嫁的是叶翌寒。 果然,宁夏听在耳中,想也没想就冷声反驳:“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现在这样好的很!”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这男人脑袋解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她就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左智一怔,心底划过一丝幽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在心头,让他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宁夏眼底闪烁着不耐,见他又是抿唇沉默,她更是气呼呼的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半响之后,她才扬唇冷声道:“你要是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话落,见他还没什么反应,宁夏眉宇间隐过一丝喜色,想也没想就连忙离开,还没走两步,她却突然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她微微转身,清冷如水目光注视着身后那个身躯挺拔的男人。 心中微叹,其实说来,妮妮的自闭症还是他介绍的医生才看好,一直以来,她都是很敬仰他的,在很早的时候,她就有听过他的大名,年纪轻轻的外科医生,军总第一把手,哈佛毕业,不知道拿过多少国际大奖。 他这一生和荣耀分不开,不管站到哪都是精光闪闪让人不敢直视。 她不知道他到底和叶翌寒发生了怎样的矛盾,竟然耿耿于怀这么久,为了报复他,现在竟然来纠缠她。 有时候,她真不知道是要笑而是叹,她有几斤几两,她太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入的了这人的眼? 想到这,她神色微微一正,朝着他的背影轻声吐口:“冤冤相报何时了?左先生,我想你也不是个愚笨的人,何必让自己一直陷入深渊中?何不抬头看看,其实身边早就是一片碧朗晴空了!” 话音顿了顿,宁夏本来还想再劝上两句,但最终却住了口,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能感受到那份不死不休,不然也不至于让他这么一直纠缠下来。 一时间,空寂潮湿的小巷子中只有俩人清浅的呼吸声响起,宁夏抿着红唇,缓缓收回目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左智则是一直站在原地,对于刚才宁夏的话,他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像是没听见一般,可听着身后脚步声由近及远越来越淡的时候,他终于猛地转过身去,目光隐晦清冷,可看见的却只是那一抹素雅身影正娉娉婷婷消逝在天际。 此刻,左智说不上自己心中是何感受,恼怒?苦涩?还是被人偷窥到秘密的羞愤? 垂在两侧的拳头下意识握紧,他面色清冷中透着一丝难言的晦色。 他和叶翌寒说起来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心中那一丝骄傲让他始终都不得安稳,打小叶翌寒就是大院里的孩子王,带领着方家两兄弟和邱家独子没少在大院里闹腾,而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能记得很清楚,他打小被家里父母要求着要好好读书,而且他也并不喜欢和他们在外面疯,所以在家安静读书就成了童年最大的梦想。 说来也真是可笑,明明他和叶翌寒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可好像小时候就从没说过话,等大了,他出国留学,他则是进入军校。 都是天之骄子,家里身份背景都差不多,叶翌寒这个名字他没少听过,大院里的长辈更是没少拿两个人做比较,其实他很不喜欢和那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被人比较,也许是骄傲,也许是出于一种孩童的嫉妒。 他永远都忘不了,他被大院里的孩子众星捧月时的感觉,相对于他的璀璨夺目,他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那优异的成绩,可军人世家的孩子,成绩并不是唯一的。 有时候想来,左智不禁摇头苦笑,他和叶翌寒好像就是天生宿敌一样,同样的家庭背影,但却养成了不一样的性格,如果今天他的妻子换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他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死缠烂打? 接下来的答案是他所不敢想的…… 思及此,他摇头苦笑两声,想来他这阵子真的是太清闲了,所以才会这么无聊的来这找她扯皮。 忽然想起她刚刚那句碧朗晴空,他不禁抬首看了眼天际,可惜已经日落西山,火红的晚霞照的天空亮堂堂的,但却没有清晨的如水碧蓝。 不知怎么,此刻他的心中有些怅然若失,空荡荡的毫无着落。 这种感觉很不妙,左智知道,他中毒了,中了一个叫莫宁夏的毒,可惜她却是叶翌寒的妻子,有些人,有些事,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而他和宁夏的结果早就她嫁给叶翌寒的那一刻时就已经明了了…… 唇角上划过一丝苦笑,左智无奈摇摇头,将心底那丝不甘掩下,一步步朝着小巷外走去,夕阳余晖照射在他身上显现出一丝潋滟光华。 这个男人这辈子注定了如明月般璀璨夺人眼球,他应该身穿白大褂在手术室里救死扶伤,而不是在这胡思乱想的为情所扰…… …… 宁夏不知道她的那些话,左智有没有听下去,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白韵依然是一张冷脸,可她也没在意,好在下班的时候,那个高调的身影并没有再出现在眼前了。 她自然乐的痛快,看着旁边那些小护士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唇角上笑意不变,春风满面朝着军总外走去。 因为心情好,她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瞄瞄公司楼下,打了个电话给她,很快那个风风火火的声影就奔了下来。 瞄瞄怀中抱着一堆文件,但看见宁夏站在那,她还是很欢快朝她跑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刚刚说要请我吃麻辣小龙虾可别忘了。” 宁夏有些哭笑不得瞧着眼前满脸馋样的瞄瞄,微勾眼角,笑容欢愉:“你这个公司白领,还缺吃龙虾的钱?” 她刚刚不过在电话里约她一起吃饭,瞧她现在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知道人还以为她是在闹饥荒呢! “当然缺了,你以为我这点工资顶什么用?”瞄瞄白了她一眼,可眉梢眼角上却染着浓浓笑意,难得开起了玩笑:“现在的白领就是一到月底就成了白的,什么钱都没了。” 宁夏闻言,轻咳了两声,恬淡面容上笑意越发大。 她们站在这七聊八聊的说了不少,很快电梯打开,出来一批下班的白领,其中就有和瞄瞄一个杂志社工作的同事,见宁夏含笑优雅站在那,不禁心痒难耐的跑上前来凑热闹:“哟,瞄瞄,这位漂亮姑娘是谁啊?怎么没见过啊?” 问话的是杂志社副主编,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的不难看,甚至还隐隐有股风流倜傥的韵味,却胜在会装扮,英伦风的西服,看上去很绅士,可这话一说出来,就表露了他喜笑颜开的性格。 瞄瞄连忙将宁夏挡在自己身后,警惕瞪着那位副主编,没好气嚷嚷:“主编,这可是我发小,人家是正正经经的好姑娘,你可别打人家主意。” 宁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瞄瞄护犊似的挡着,心中隐过一丝温暖,眼底透着淡淡笑意。 那位副主编一看就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人,惊艳的目光从宁夏身上收回,玩味的望着瞄瞄:“刚刚见你接了个电话就兴匆匆的跑了下来,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来接你下班呢!怎么是个如此漂亮的姑娘?” 他含笑的嗓音中难掩好奇,惊异的目光落在宁夏和瞄瞄身上来回打量,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一脸的清醒,故意压低声线,朝着喵喵暧昧笑道:“瞧你这副紧张模样,你们不会是好基友吧?” 此话一出,就连一向平淡的宁夏都不禁害臊的厉害,咬着红唇,眼底闪烁着气怒。 瞄瞄更是满脸通红朝着他凶狠骂道:“小三,你给我滚,平时在我面前扯蛋也就算了,现在我闺蜜在这,你也敢撒野?” 显然,俩人关系是极好,被人称呼小名,那人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目光从瞄瞄身上移到她身后的宁夏身上,微启薄唇,嗓音中难掩笑意:“嗨。美女,可真是难为你了,竟然和这种丫头做闺蜜。” 说着,他啧啧两声,像是极为惋惜似的,在瞄瞄快要发飙的时候,他终于收回那放肆的打量目光,微微摇头,脸上那一丝玩笑意味难掩。 瞄瞄气的肺都要炸了,她气呼呼瞪着面前的男人,眼中喷洒着怒火,一副欲要扑上去咬牙的模样。 还是宁夏伸手拉住了她,不得不主动缓解这边尴尬的气愤:“瞄瞄,这位先生是谁?” “美人儿就连笑起来都是这么优雅得体!”那男人捂着胸口,痴迷的目光望着宁夏,眼底闪烁着浓浓幽情,可宁夏却分明感受到他目光中没有一丝杂念,甚至他的眼角还时不时注意着瞄瞄,像是很在乎她的感受。 宁夏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比不得那些在职场上混的风生水起的白领,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却难得的生起了好感,抿唇矜持一笑:“先生说笑了,我和瞄瞄一同长大,叫莫宁夏,是她最好的闺蜜,不知道先生贵姓?” 望着伸直眼前这只白嫩脂凝的玉手,男人扬唇哈哈一笑,笑声爽朗欢快,甚是风度握了一下,然后自报姓名:“我和瞄瞄是同事,姓谭,叫谭善,杂志社副主编,我看小姐长的如此天姿国色,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模特?以您的姿色完全可以当我们杂志社的下个月的封面。” 不等旁边宁夏说话,瞄瞄就炸毛了,她恶狠狠瞪着谭善,要不是宁夏一直拉着她,她就真的扑上去咬人了:“谭善,你这个王八蛋,连我朋友的主意都敢打,你不想活了是吧?” 和瞄瞄认识这么多年,宁夏一直都知道她是个急性子,可工作了这么多年了,她的性子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气呼呼的表现出来。 看了看笑容满面的谭善,再看看恼羞成怒的瞄瞄,一个年头飞快从脑海中掠过,可宁夏并不怎么确定,她微微抿唇,深邃清眸中蕴含着笑意,这次选择了沉默。 面对瞄瞄的爆粗口,谭善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他微扬眉梢,说的理所当然:“我这是为咱们杂志社考虑!” 顿了顿,他又笑着看向宁夏,言行举止中透着绅士:“就是不知道莫小姐意下如何?” “宁夏,你少听他在这废话,这人一向不着调惯了,你别理她!”瞄瞄也连忙转过头来,紧紧拉着宁夏的玉手,不断朝她使眼色:“这男人就是我们杂志社的败类,你别瞧着他人模人样的,可实际上却是个王八蛋。” 按理说副主编肯定比瞄瞄这个跑新闻的小喽啰厉害多了,可听着瞄瞄这么无礼的骂他,他却丝毫也不动怒,仍旧波澜不惊站在旁边,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打量着瞄瞄。 细心的宁夏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所想渐渐加深,她唇角上难掩笑意,也配合着他开起了玩笑:“谭先生的好意,只怕我不能接受,虽说我很想出名,可我老公恐怕会不允许我出去抛头露面。” 说着,她眨了眨眼,一副促狭欢愉模样。 谭善怔了怔,一时间对宁夏的好感蹭蹭蹭上升,刚刚他那不过是玩笑话,可一个女人被男人如此称赞,她还能始终保持着一刻平静心态,可真是难得可贵。 瞄瞄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将宁夏护在身后,挡住他火热的视线,紧紧皱眉,心中划过一丝不悦:“小三,你赶紧把你那色眯眯的目光给收回去,我朋友可是名花有主了的。” 见眼前这姑娘真的较真,谭善心中暗暗叫苦,连忙苦着脸哭诉:“我这不是为我们杂志的销量着想嘛!找这么个漂亮姑娘做我们杂志的封面,读者也爱看啊!” 他话音刚落,瞄瞄恼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丝毫也不留情:“滚!” 宁夏在一旁暗暗窃笑,心中玩味不已,可这周围人来人往的实在不好,她轻咳两声,压下心底的笑意,扯了扯瞄瞄的衣袖,轻声笑了起来:“瞄瞄,你注意点,这始终都是你的领导,你怎么和领导这么说话?” 想她在军总工作的时候面对白韵要多温和就有多温和,可人家到现在还是不待见她,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瞄瞄这真好,瞧瞧这嚣张的态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听着她劝慰的声音响起,谭善神色越发无辜,满脸淡然望着瞄瞄,他出口的嗓音仿佛透着一丝亲昵:“这女人还是温柔点的好,瞄瞄,你得多和旁边这位莫小姐多多学习。” 瞄瞄脸色变了几变,就在欲要喷火的时候,谭善十分懂眼色的挥手拜拜:“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两位美女路上小心!” 宁夏拉着瞄瞄,按捺着她的怒气,朝着谭善扬唇温软一笑:“谭先生再见,我们家瞄瞄再很多方面都还不懂事,希望谭先生能多多包含。” 她这话有很大试探意思,至少在她看来,男人在外面多是要面子的,而这个男人面对瞄瞄如此恶略的态度,到底是真的因为不在乎,还是别有用心? 谭善脸上笑意不变,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瞄瞄,这才将视线落在宁夏身上,眸光微闪,笑的越发灿烂:“瞄瞄和我认识很久了,这点包容我还是有的。” 丢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笔直的身躯犹如来时一般高大。 人一走,瞄瞄凶巴巴的小脸顿时松懈下来,她苦着脸,在宁夏细腻手臂上拧了两下,抱怨了起来:“你对那种不着调的人客气什么?他在我们杂志社一向无耻惯了,你当时就应该直接骂他滚才对的。” 她拧的并不疼,这是闺蜜间的一种小打小闹,宁夏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瞧着她满脸的厌烦,她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刚刚是自己理解错了? 她无奈皱着黛眉,忍不住淡声提醒:“既然他是副主编,那不就是你领导嘛?你怎么对人家这种态度?” 瞄瞄顿时有苦难言,她眼巴巴瞅了一眼宁夏,又弱巴巴的收回目光,唇角蠕动半响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宁夏这回真的是彻底疑惑了,她眸光微闪,惊愕问道:“难道刚刚那个男人不是在追求你?” 本来还恹恹的瞄瞄因为宁夏这话而快速抬首,先是一脸错愕,随即恼羞成怒的差点没上来和宁夏拼命:“你丫的滚蛋,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竟然会这样想?” 话虽是这样说,可她底气明显有些不足,生怕宁夏不信,她又扬着头,凶巴巴道:“就那种人面兽心的混蛋,我才不要和他有什么关系!” 宁夏实在想不到,刚刚那个谭善如果不是对瞄瞄有意思,怎么会那么包容她?甚至目光中隐隐透着一丝宠溺。 相比较还是单身的瞄瞄,她算是过来人了,尤其是这段时间和叶翌寒的相处,让她更是了解男人这种生物,那男人看瞄瞄的目光中透着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爱意。 见她没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瞄瞄更是恼怒的瞪大双眼,晃了晃她的胳膊,加大嗓音:“你听见了没?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这人!” 瞄瞄像是真的动怒了,气呼呼瞪着宁夏,说完之后也不等她反应,就一个人率先朝着写字楼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心中暗骂谭善那个混蛋。 等宁夏回过神来的时候,瞄瞄已经一个人走出了写字楼,那背影看上去说不出的萧条,她心中咯咚一跳,女人的知觉告诉她,这谭善和瞄瞄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瞄瞄也不会是这副表情。 心中微叹,本来她还以为这是桩金玉良缘,指不定俩人哪天就走到一块去了,可照现在这样的场景看,瞄瞄明明就恨死了谭善。 想到这,她站在原地无奈摇摇头,心中划过一丝苦笑,很快就追上了瞄瞄,见她心情低落,她不由挽着她的手臂逗她开心:“不是说好了咱们要去吃麻辣小龙虾的嘛?怎么是这种表情?” 瞄瞄和宁夏之所以能成为闺蜜,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俩人口味相同,喜欢吃的都差不多,可现在说起自己的心头好,瞄瞄显然兴致缺缺,可为了不扫宁夏的面子,她扯了扯唇角,朝她勉强一笑:“好啊,我在微薄上看见一家龙虾馆挺有名的,每天都爆满,正好离我们这也不远,开车过去二十分钟就到了。” “瞄瞄,你等等!”宁夏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伸手拦住想要往前走的瞄瞄,站在她身前,她捧着她的脸,见她情绪低落,她心里也不好受,但又不知道安慰什么,只能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清声道:“上次我不是已经把卡给你了嘛?按理说买了新房子应该高兴的,怎么现在拉耸着脸?” 瞄瞄心中的确不好受,见谭善在自己做好的闺蜜面前嬉皮笑脸,她真是有苦说不出,那种又憋屈又委屈的感觉一直充斥在心中,闹的她连去吃香辣小龙虾都没兴趣了。 靠在宁夏肩上,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眨着干涩眼睛,这才将心底那一丝委屈压了下去:“房子的确买好了,一百二十平,离我公司不远,我和妈妈两个人住很宽敞。” “满意就好!”宁夏微扬红唇,柔柔笑了起来,拍了拍瞄瞄的后背,本想再问问她和谭善之间的话题,但最终还是停止了,瞄瞄不说,肯定有她的道理。 想到这,她微微推开她,亲热挽着她纤细手臂,娇软笑了起来:“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妮妮一样任性?不是说要带我去那家龙虾馆嘛?怎么还不去?” 望着面前一心一意照顾她情绪的宁夏,瞄瞄心中很感动,将心底那丝不痛快统统抛到脑后,展露笑颜:“那就走吧,咱们早点去早点占位置,不然等人多了肯定挤的没位置。” 149 一见钟情 更新时间:2013-5-17 19:24:43 本章字数:3485 149 一见钟情 两个同样是吃货的女人上龙虾馆吃了足足六斤的麻辣小龙虾,临走前每个人还打包了两斤拎着带回家。 宁夏很多年没吃过这玩意了,再加上身边有瞄瞄陪着,两个人口味都一样,所以吃的很欢,吃饱喝足之后就各回各家去休息了。 拎着还热乎乎的龙虾走在小区里,环视了一眼四周绿色建筑,宁夏轻舒一口气,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悠闲度日了。 自打和叶翌寒领证之后,就不停的发生许多事情,忙的她都快要忘了好好休息了,如今和左智的事情解决了,心情也跟着大好。 其实她也想好了,如果办公室里还是那种情况,她选择辞职好了,实在没必要看她们的脸色过日子,而且接下来她也有要宝宝的打算,正好可以撑着辞职这段时间好好计划,这些天,她上网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查一些关于这方面知识,虽说她学了这么多年医,可到头来还是紧张的不行。 想到这,她抿唇甜蜜一笑,有了宝宝,她和翌寒的婚姻才算的上完美。 稍一抬首,宁夏脸上笑意僵了僵,只见小区楼下停着辆金色卡宴,很低调的颜色,但真正吸引她目光的是那个靠在车前的男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朗明润,如皎洁的明月般璀璨炫目。 见来人又是薛子谦,她心中暗暗叫苦,脸上笑容也冷了下来,刚想换条路走,但这个时候,靠在车前的男人像是有感应一般抬起了头。 俩人的目光就在半空中交融,还是宁夏率先收回目光,她皱了皱黛眉,没有选择逃避,而是走了上去,神色淡然打了声招呼。 暗淡的光辉下,靠在车前的薛子谦微微挺直脊梁,贪婪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享受这一刻的宁静门口:“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嘛?” 他低沉的嗓音中仿佛透着一丝难掩苦涩,宁夏忽的抬眸,惊诧的眸光打量着他,刚刚站的远没看见,现在走近之后一看才发现他满脸倦容无奈,眉目间挂着阴沉,和往日的温润如玉大不相同。 宁夏看在眼中,心中暗惊,但面色却不显,她紧皱的眉梢一直没松开,想了想,轻声问道:“我很好,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自打上次她神情激动的骂了他滚之后,他就真的一直没出现在她面前了,薛子谦一直都是有尊严骄傲的男人,如果不是真爱,他不会一直在背地里弄这些小动作。 冷静之后,这些她曾细细分析过,心底忍不住轻叹,说到底子谦学长和左智是不同的,她能一直对左智冷脸,甚至冷漠的动手扇他,可在面对子谦学长时,她却下不去这个手。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曾经对她的照顾,就算她一直不喜欢他,可始终把他当成一位好友,在异国他乡的日子里,他偶尔一个精心的礼物的确让她温暖不少。 这个男人仿佛是和田暖玉,处处风度翩翩,让人拒绝不了,如果不是他上次做的太过分了,她想,她也不会那么绝情! “你真的决定要和叶翌寒结婚了?”薛子谦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宁夏,察觉到她脸上的疼惜,他心中一痛,这个姑娘永远都是这么善解人意,可惜她的笑容却不是为他展开了。 就慢了那么一步,就那么一步…… 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他至今都不能释怀。 宁夏微抿着红唇,面色有一丝冷沉,但在他专心致志的目光下,她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一句:“我和他已经领证了,下个月回北京要再补办一场婚礼,到时候还希望你能来参加。” 她不疾不徐的嗓音听上去很淡然,澄澈的目光中无一丝杂质。 正是因为宁夏这副波澜不惊的神色才更是伤薛子谦的心,他清瘦的身躯在晚风中有些轻颤,微抿着薄唇,面容苍白,眼底难掩伤痛流光。 宁夏心底无声叹息,心中不得不感叹,这男人美起来也真是够人烦恼的,瞧瞧现在这样,弄的好像她是那狠心的坏女人似的。 在中国停留了这么长时间,在美国的父母早就起疑了,薛子谦这些日子过的并不好,一直没来找宁夏,一是还没想到怎么面对她,二是因为父母催的紧,尤其是他母亲,因为知道他在这边追求宁夏,更是大发雷霆,下了命令让他近日必须回去,他的那些借口根本就不管用。 面对这般沉默的宁夏,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无声的捏住,疼的他难以呼吸,他刻意忽略她口中的那场婚礼,清润吐口:“我可能过几天就要回美国了,宁夏,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嘛?” 宁夏闻言,猛地抬首朝他看去,清眸中难掩惊愕光芒,都到了这个时候,子谦学长还在这胡说什么? 她微微抿唇,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寒声道:“子谦,你知道我为什么还会站在这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 薛子谦早就知道答案了,但他心底始终还存着一丝希翼。 可现在面对急言厉色的宁夏,他心中陡然一慌,墨玉凤眸中划过一丝沉痛,忽而惨然一笑:“到头来,始终都是我痴人说梦了……。” 宁夏沉着脸,娇俏面容上无一丝玩笑,她眸光直直望着眼前这个清俊优雅的男人,出口的声音是那般冷漠:“你上次带着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我病房里和叶翌寒发生的冲出,我骂了你,实在是不对,我后来想了想也觉得很不好,可子谦,你扪心自问,你上次的行为算什么?” 在她沉沉的眸光下,薛子谦有些狼狈移开视线,他知道,上次的他很小人,用的手段更是卑鄙,可他没办法,他不能放任着宁夏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如果他能释怀的话,早在她结婚的时候,他就应该选择收拾东西回美国,可他不能,只要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妻子,他就痛的无法呼吸。 “子谦学长!”见他沉默不语,宁夏不禁无奈唤了一声,淡凉如水的嗓音中难掩疼惜:“我们认识这么长了,彼此的为人都很清楚,你知道的,我不愿意伤害你,可感情的事真的不是可以勉强的,我如果真的对你有感觉,早就美国的时候就和你在一起了,又何必一直推到现在?” 被她眼中疼惜目光刺痛了,薛子谦快步上前,长臂一伸,就将宁夏揽进自己怀中,在她挣扎之际,他满是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蓦然响起:“让我抱抱,家里父母催着紧,我可能过几日就要回去了,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 果然,宁夏听他这么说,挣扎的身躯就停了下来,只是微蹙眉,心中有些抵抗,如果他过几天真的要回去了,现在让他抱抱也无妨,就当一个告别拥抱。 怀中女人温软靠在他肩上,薛子谦嘴角不受控制扬起,冷锐的目光也渐渐软了下来,抬眸,望了一眼远方天际,他低沉的声线中染上一丝漂染:“我今年三十了,和世上很多男人一样到了而立之年,一直以来我的人生都很圆满,相对于别人家近平平,我有足够的资源够我发挥!” 宁夏知道,他这话说的是真的,在国外留学是一比不小的数目,有很多家庭根本负担不起这笔废用,所以她的那些同学有不少都是在自己打工赚取生活费,而子谦学长家近富裕,甚至到了豪华的级别,自然要比别人过的好。 “我以为人生中没什么是我得不到的!”薛子谦微微扬唇,苦笑一声,紧接着又沉声吐口:“可我错了,宁夏,你知道嘛?在两年前的哥大报告厅里,听了你的那场精彩演出我就深深被你吸引的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可能她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美,清风晓月的微笑,谈笑间尽是风情。 他不是一个没见过美人儿的男人,那时他已经在商场上打拼了许久,身边各色各样的女人都有见过,可在看见宁夏的第一眼时,他觉得她是那般动人美好,当真是一见钟情。 在此之前,他谈过三任女朋友,也算的上是个情感丰富的男人了,可在后来面对宁夏时,他却显得那些急躁不安,就像初识恋情的毛头小子。 他语气中的受伤宁夏都能感受到,心底钝痛,突然有些无奈起来,对他,她心中始终是不同的,她不忍心伤害他,可最后的结局却是这般的沉重。 她的沉默温顺算是对他最大的谅解,薛子谦扯了扯薄唇,缓缓阖上苍凉凤眸,手臂收紧,将怀中的宁夏抱的紧紧的,面容是那般不舍:“宁夏,原谅我先前对你的死缠烂打,我不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我曾经想过,就算用再恶略的手段也一定要把你抢过来,我甚至还想过各种陷害叶翌寒的方法,可最后却始终都没动手,你知道为什么嘛?” 不知道为何,此刻的宁夏心中竟然会是这般平静,她没说话,只是顺应的问了句:“为什么?” 150 气急败坏 更新时间:2013-5-18 18:38:00 本章字数:6692 嗅着她身上淡淡清香,薛子谦心里从所未有的宁静,回国的多少个日夜,他都夜不能寐,魂牵梦绕的都是宁夏。 可现在就这么单纯的抱着她,就让他感受到幸福,薛子谦心中微嘲,他真的是疯了,打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疯了。 “请原谅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相比较叶翌寒的鲁莽,我也好不到哪去!”沉默半响之后,他才微扬薄唇,苦笑一声:“我明知道郑静月对我一往情深,但我却利用她对我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宁夏,其实我很不安,这些个晚上只要一想到你已经结婚这个事实,我就头痛欲裂。” 宁夏听在耳中,心底微酸,这个男人应该是皎洁如月的明月,但现在却为情困扰才了这样。 她不知道他口中的郑静月是谁,但下意识觉得应该是上次出现在她病房里的女人,可她并不敢兴趣知道。 深吸一口气,薛子谦恋恋不舍将怀中的宁夏松开,像后退了两步,眸光缱倦含笑注视着她,清朗面容上挂着勉强笑意:“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爱你,但在利益面前我却不得不低头,你也知道,家族企业虽说现在是由我掌管,看大权到底还握在父母手中,他们在美国总公司发难,我在国内就寸步难行。”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个小人,在权势利益面前,他不得不放弃什么所谓的爱情。 说到底,他还是太年轻了,根本就不是深谋远虑的父母对手,她们在美国总公司只要发布一条信息,他这个总经理就什么都不是了。 宁夏不曾想他竟然这么坦白的告诉她,怔了怔,她这才轻声道:“子谦,我不怪你,你一直生长在美国,回去发展才是对的,你想在国内开分公司,以后有的是机会,完全没必要为了我才留在这!” 瞧瞧,多买深明大义的话啊,薛子谦听在耳中,心中微窒,明明知道面前这个满身清冷光华的女人已经和他没关系了,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拥抱她,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会比叶翌寒差,更甚至他能做的更好。 可始终他都缺少个机会,而这个愿望,恐怕是这辈子都完成不了了。 “子谦?”见他面色沉默,宁夏不禁疑惑的唤了一句,微蹙着黛眉,她恬静小脸上挂着淡然笑意:“我相信不出几年,你的公司一定能打入国内市场。” 其实薛子谦很想说,就算他成功之后坐拥商业帝国又怎样?身边始终少个可以陪他一同站在高处享受的女人。 这话在舌尖流转片刻,他始终都没说,而是缓缓移开视线,遥望着远处碧绿山峦,沉声笑了起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的能力一直都是有目共睹的,父母曾经是大学教授,他身上流的始终都是中国人的血液,回国发展是迟早的事,也许当他的家族打入国内市场的时候,她连孩子都有了。 想到这,他心中堵的慌,心脏一阵阵抽痛,可还是和颜悦色道:“郑静月你上次也见过,我走了之后,会将她的事情处理好,绝对不让她再来打扰你的生活。” 在临走之前,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个了,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很欣赏郑静月的聪慧灵敏,可女人一旦沾染上爱情就会变得愚钝,如果不是因为她对他有意思,他想,这个女人很适合成为他的左右手。 可惜了…… 宁夏稍加思索就想起郑静月的模样,心中有些疑惑,但她并没有说什么,抿着红唇微微点头,轻声吐口:“好,谢谢你了。” 这一声谢无异于似一把尖锐的匕首插进他的心中,薛子谦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眼底透着寒霜,遥望远处的目光猛地收回,深深注视着宁夏,这个女人,他打从看见的第一眼时就中意了。 曾经,他想过无数种向她表白的场景,但却一拖再拖,直到她博士毕业回国,他都没机会。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始终比那人慢了一步。 情爱的事真的强求不得,如果能强求,他早就按照父母的意思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了。 想到这,他吐了一口胸中浊气,深刻俊颜上浮现出淡淡笑意,眼中闪烁着真挚光芒:“宁夏,祝你幸福,如果以后有困难,一定要记得和我说,就算叶翌寒对你不好,你也要和我说,不管怎样,我始终都是你的子谦学长。” 不想去窥探他眼中别的意思,宁夏抿唇矜持笑着,眉眼弯弯,笑容纯净恬淡:“我记住了。” 也许是照顾他即将离开的心情,她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在很多方面都配合着他。 眼前的女人是如此的冰雪聪明,薛子谦岂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强忍着心中酸楚,他深深忘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微扯薄唇,沉声道:“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下个月的婚礼我怕是没机会参加了,如果可以,你可以把你们的结婚喜帖寄到我那去,地址你知道。” 宁夏闻言,毫无意见的点头,可心中却是微叹,就算寄去了又怎样?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明明已经无话可说了,可薛子谦还是不愿走,他知道,这应该是他和宁夏最后一次见面了,回去之后,家中父母肯定忙着他相亲结婚,他从来就不会忤逆父母,这次为了宁夏在国内停留这么长时间,远在美国的父母早就知道了,为此没少在电话中大发雷霆。 他以为他能很好的抗拒父母的意愿,但在利益面前,他还是放弃了,一边是宁夏,一边是权势,他始终都抛不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罢了,罢了,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他又想要权势,又想要心爱的女人,哪能这么完美。 宁夏一直站在原地,任由他打量着,见他面色犹豫,隐隐有不舍之意,不禁微微叹息,上前两步,目光真诚望着薛子谦:“子谦学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不要有什么负担,这样的选择对我们大家都很好,依你的才华能力,完全有条件找个更好的女人,我都已经嫁人了,实在算不得是个好人选。” 她脸上璀璨的笑容刺痛的他的双眼,薛子谦猛地收回目光,微抿薄唇,清俊身躯有些轻颤,他根本就做不到无动于衷,心中无数次的和自己说罢了罢了,可到底还是有一丝沉重排解不了。 拳头紧握,沉思片刻,他又忽而一笑,笑容中透着勉强:“我走你,你上楼吧,以后别太累着自己了,有病就要医院看,你也不小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叶翌寒不常在家,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你自己做,必须得有个好身体。” 他语气中的关怀,宁夏都能感受到,她扬唇浅浅笑着,目光中闪烁着清幽流光,抿唇含笑应道:“你也是,回去之后别熬夜了,你年纪比我还大几岁,早点找个称心如意的姑娘结婚吧,免得让家中父母担心!” 此刻的他们就像最正常不过的朋友互相关心,说着要好好生活的话。 薛子谦心中难掩苦涩,可面对这样的宁夏,他却不得不承认,也许这样是最好的,就算做不成夫妻,可她是他一辈子的挚友,在他生病的时候,她会来个关心的短信,就算她们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可都改变不了,他们曾经是从同一所大学毕业的事实。 思及此,他觉得眼前瞬间光亮起来,扬了扬唇角,笑意盎然清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善。” 他早就查过了,心中明白,他母亲曾经拿着钱去侮辱过她,可这姑娘却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这般好的姑娘,始终都不是他的妻子…… 宁夏抿了抿唇,心中一阵失笑,望着薛子谦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摇了摇头,苦笑两声:“子谦学长,你是没和我在一起生活过,不知道我这人的骨子里的性格。” 她一直都不能理解像子谦学长这般优秀如玉的男人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相当于别人的贤惠,她实在算不上一个好女人,又懒又馋,还没有交际能力,如果她真的和子谦学长在一起,他带着她去参加那些普通宴会,她怕是会和别人没有共同语言的。 一个人带着妮妮在异国他乡时,面对他时不时的温暖关照,她不是没有动过心,毕竟她也只是个普通女人,面对人人称赞瞩目的青年才俊追求时,她也会脸红心跳,可冷静之后,她才觉得这是多么的痴人说梦。 他们俩人之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早就过了还做白雪公主的梦了,也没这个岁月再等什么王子的到来了,她很现实,也很理智,因为明白他们之间的不可能,所以打从一开始她就将他排斥在外。 也许这样做对他很残忍,可她却从来都不后悔,结婚是俩个人的事,也是俩个家庭的事,如果俩个家庭不能融合在一起,这场婚姻不管外表多光鲜亮丽,明里却始终是失败的。 她就是看的太清楚了,所以才在他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封锁上自己的心房。 薛子谦不知道宁夏现在的想法,见她摇头苦笑,他心中微窒,其实很想告诉她,不管她是怎样性格的,他都喜欢。 可这话,他却没理由立场去说,她有丈夫,并且那个男人很爱她。 这样很好,至少他不会再胡思乱想什么了,她有深爱的丈夫,而他只能停留在朋友的位置上不变。 微微扬唇,掩下心中苦笑,他淡声笑了起来:“你很好,宁夏,你真的很好!” 宁夏眯着清冽凤眸,无所谓的笑了笑,她好不好并不重要,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早就看开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家庭和孩子,如果工作实在做不下去,她就选择辞职好了。 哪怕再舍不得,可也到了该告别的时候了,薛子谦心中如刀绞般疼痛:“好了,和你说了这么多,我也要走了!”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要扬唇笑着向自己心爱的女人告别,表现的大方:“你上楼休息吧!” 顿了顿,他目光扫了一眼她手上拎着的龙虾,无奈笑了起来:“麻辣龙虾固然好吃,可你也得控制下,免得吃多了肚子疼。” 过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爱美食。 这样贪吃的宁夏让他想到了在美国时留学的她,在国外呆久了,吃的都是汉堡或者西餐,很难找到一家地道的中国餐厅,而那时为了讨她欢心,他这个从小在美国长大的中国人又是拖朋友又是找关系的,寻遍了纽约地道的中国餐馆。 他带她吃过四川火锅,带她吃过闽南糕点,还有南京小龙虾,他们之间不是没有笑语晏晏,只是这一切只是属于友情,和浓情蜜意的爱情不同。 在他温和含笑的目光下,宁夏有些窘迫,白净面颊微微泛红,她还记得上次他带着她在纽约吃小龙虾时她的急迫,在异国他乡那么久了,她已经很多年没吃这个了,猛地一吃,又吃了太多,伤到胃了。 薛子谦深深望了宁夏一眼,见她满脸红晕,他心中并不好受,良久之后,他才扯了扯薄唇,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沧桑:“再见。” 话落之后,他就猛地转身离开,打开车门,手掌握着门边微僵,此刻,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场景,但最终却归于沉寂。 就在宁夏惊诧中,他又快速转身,面容复杂,抿着薄唇,眼底难掩犹豫。 宁夏并不急着走,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完,她就站在原地,静静笑着,等他继续说完。 如果这个是他的女人,他一定要给她世上最好的爱,眸光深沉望着如静夜幽兰般清冽的宁夏,薛子谦再一次在心中这样说,可这话他始终都只能放在心中,明面上,他没有资格。 罢了,罢了,即便他都已经选择回去了,又何必再强求什么? 想到这,他这才释然一笑,凤眸凝视着宁夏,轻声提醒:“我想你也知道温婉这个人了吧?她很了不起,算的上是巾帼英雄,如果你和她碰上了千万别硬碰硬。” 说到这,他心中无声叹息,温婉的资料他早就查的一清二楚,那个女人太强势,如果她真对叶翌寒还有情,那柔弱的宁夏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宁夏浑身一颤,脸上笑容有些僵硬,看着他冷峻的面色,她心中明白,子谦学长并没有再开玩笑,他这是在善意的提醒她。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了,但每次别人提及她的时候总是满脸尊重,但这个明面说是男女平等,实际上却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时代,让男人都忍不住称赞的女人该是怎样的风华无双? 一时间宁夏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何感受,微抿的红唇轻启,淡声笑了笑:“听说她在大西北带兵,恐怕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就算回来了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她早就和翌寒分手了。” 她神色中的自信,薛子谦认为很不妙,那温婉岂是普通人?刚被授予上校军衔,在军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军衔,能力,甚至家世都和叶翌寒旗鼓相当,而且模样也不错,再加上她和叶翌寒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样的女人,岂能是善类? 瞧着宁夏这般,他不由皱眉无奈道:“宁夏,你别掉以轻心,我想告诉你,温婉其实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你别被她的名字所欺骗了,据我说头上的资料说,那温婉当年可是大院里公认的叶家媳妇,就算她早就和叶翌寒分手了,可她在叶家二老心中也有着极高的地位!” 说到最后,薛子谦的声音变得越发低沉,敛着眉梢,望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苦涩无奈:“如果你要还能相信我,就记得别和她正面起冲突,一个男人最美好的就是初恋,也许他有过无数段恋情,但初恋是最难忘的!” 这是至理名言,他自己亲身体会的,男人不都是那个德行?连他自己都不为例,更别说情感单调的叶翌寒了。 最让人担心的是那温婉,她都已经三十了,还没有任何结婚的意向,自打和叶翌寒分手之后,她就很少回京了,也不知道是在躲着他,还是真的工作繁忙。 听到最后,宁夏脸上笑容彻底淡了下来,眼底有着沉思,不可否认,她不是一个大方的女人,听见这样的话,她心中难免会不舒服,但她并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 浓密睫毛微颤,掩下眸中冷光,宁夏垂着清眸,冷冽吐口:“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在我面前提及她温婉的时候都是这种口气,但现在我已经是叶翌寒妻子了,就算她温婉再本事也不管用。” 清冷嗓音一顿,她抬首,目光直视薛子谦,眼底闪烁着坚强光芒:“而且破坏军婚是犯法的,如果她温婉真的有礼义廉耻就该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已经不属于她了。” 话音刚落,宁夏就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匆忙,清瘦的背影在日落余晖下显得是那般纤弱。 人走了,徒留薛子谦一人还站在车边,他踢了踢脚下石子,心中微窒,随即摇头苦笑,他就不应该有什么妄想。 宁夏刚刚那明明是生气了,对于宁夏,他一直都认为很了解,她性格恬静,不喜欢与人争什么,但刚刚她却在他面前神色坚定,话里话外都是气急败坏。 其实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他既然已经决定回去了,就没打算接下来再纠缠她什么,心中最大的希望不过是想她能幸福,刚刚那话也不过是一个善意的提醒。 可宁夏刚刚的表情……? 想到这,薛子谦心中有些无奈,扬唇笑了笑,拉开车门,优雅坐了进去。 如果可以,他其实并不想再遇见宁夏的第一眼就对她情有独钟。 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了,而他恰恰是其中的一种。 想到这,薛子谦不禁抬首看了一眼落日夕阳,西方天际大片大片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唇边勾着嘲讽弧度,最终他还是选择开车离开,心却像是调入深邃寒潭般冷彻冰凉。 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他怕他会忍不住想要后悔! …… 宁夏,你知道嘛?曾经有一个男人很爱你,打从在哥大报告厅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你,见你已经领证结婚,他曾懊悔苦恼,甚至还想了一些卑鄙手段,可最终却败给了现实。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再继续这样,不但不能得到你,甚至可能会和你成为敌人。 他要的不是激化矛盾,他想要爱。 可你的爱已经给了别人,但愿下辈子我们能有缘再聚! …… 薛子谦将车厢内音乐开到最大,刺耳的音乐徘徊在耳边,让他逃避的心态被掩饰起来。 车窗大开,金色卡宴急速在马路上,两边的凉风呼呼往车内吹,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他的一颗真心…… 151 思念如潮水 更新时间:2013-5-19 20:55:54 本章字数:6687 宁夏一路跑回了家,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逐她一般。 站在电梯里,望着不断上升的楼层,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着,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冷沉。 虽然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不在乎这一切,可当温婉这个名字真正出现在她耳中的时候,她还是觉得难受,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她的心脏,闷的她呼吸不过来。 进了家门,见妮妮一个人在房间里写作业,爸则是在厨房洗菜,如此宁静的一幕让她脚步放软,唇角微微上扬,心中有些感叹,如今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不用过什么富裕奢侈的生活,只要爸爸身体健康,妮妮乖巧听话,她还有个爱她的丈夫,这样无异于是最完美的。 想到这,她心中的郁结突然消逝了大半,倒了一杯水,缓步走进了厨房,笑靥如花唤道:“爸,晚上咱们家吃什么啊?” 莫父在洗菜,冷睥了一眼趴在门边上笑容明媚的宁夏,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这陡然间的变脸让宁夏有些始料未及,她摸了摸鼻子,碰了一鼻子灰有些不甘心,心中暗想,自己今个又没做什么坏事,怎么爸对她是这种态度? 心中存着疑惑,她嘟着红唇,撒娇的嚷嚷道:“爸,我不就是下班之后和瞄瞄去吃了龙虾嘛!您老至于这么一回来就给我脸色看嘛?” 以前她也没少和瞄瞄在一起疯,可那个时候爸都是开开心心的,哪像今个这样满脸不高兴? 莫父气的将手中的青菜一扔,气呼呼瞪着宁夏,就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一般:“你这个丫头,怎么就没个正行?我生气是因为你和瞄瞄出去吃饭嘛?” 被他身上那股无形的气势吓住,宁夏浑身一颤,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今个的确没做什么错事啊,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下班之后就和瞄瞄去吃龙虾了,这才刚进门。 瞧着闺女满脸疑惑,莫父擦干潮湿双手,气的走出厨房,脸色不悦盯着宁夏,沉声询问:“刚刚在楼下你做什么呢?别以为翌寒不在,你就能无法无天,这个家还是我做主,你既然住在这,你就得听我的!” 宁夏不曾想莫父说的竟然是这个,俏脸一红,她都这么大人了,还被爸如此教训,面子上难免有些挂不住,不禁扬唇解释:“你都想到哪去啦?刚刚那是子谦学长!” “什么学长不学长的我不知道!”莫父满脸不耐的瞪着宁夏,精光眼底闪烁着无奈光芒,微启薄唇,冷声道:“我只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站在楼下和一个陌生男人搂搂抱抱的算怎么回事?你别以为翌寒不在家就可以胡来!” 薛子谦这个名字他自然是不陌生,闺女以前是纽约留学的时候,他曾飞去那看过她,每次他来,那个薛子谦都要作陪。 曾经一度他都以为那个男人是闺女的对象,可她倒好,直接否决,这去的次数一多,他也就淡定了,而且见俩人相处的平和,没有一丝暧昧,他那点心思也就断了。 可刚刚在楼下那一幕算怎么回事?要不是家里酱油没了,他要出去买酱油还不知道这事呢! 以前就没少见那个男人在宁夏面前献殷勤,现在倒好,直接追到家里来了。 这要不是他亲生闺女,他还真是气的想打她两巴掌,让她好好长长心,都是结婚的女人了,还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那么暧昧的一幕,任谁看了都会心生误会。 宁夏顿时哭笑不得,尤其那一句胡来,更是让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过了好半响她才找回声音,苦笑着轻声道:“您还是我爸嘛!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怀疑自己女儿的老爸!” 莫父皱着眉梢,恼怒之火在宁夏苦笑的面色渐渐溶解,但语气仍旧不好:“你要不是我闺女,我还懒得操心你这些破事。” 他劳心劳肺操心了一辈子,为的不就是想要希望闺女幸福嘛?可她现在倒好,这舒坦的日子刚过上没两天,她又折腾了,要是被翌寒知道,还不知道怎么伤透了心。 活了大半辈子,他算是看清了,翌寒那个傻小子对他家闺女是真的死心塌地,连他这个当爸的在一旁看着都不禁心疼。 宁夏轻笑着摇了摇头,满脸无奈上前挽着莫父的胳膊,淡声道:“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瞧见的,但那个拥抱只是一个简单的告别,子谦学长要回纽约了,刚刚是来和我告别的。” 要不是知道这是她爸,她真是不想在这和他解释这么多,自打嫁给叶翌寒之后,她现在的家庭地位是越来越低了,瞧瞧爸这话里话外都是维护他。 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来回打量,莫父明显不信,紧皱着眉梢,满脸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那个男人明明就对她闺女有企图,当真这么容易就肯回去了? 连忙点头,宁夏娇俏面容上挂着坚定光芒,生怕莫父不信,她又补充道:“子谦学长以前一直很照顾我,这次要走了,我自然要和他告别。” 说着,她娇嗔瞪了一眼莫父,晃了晃他的胳膊,撒娇笑了起来:“倒是爸你这心思真不好,我不过是和子谦学长拥抱了下,你就胡思乱想的,不知道还以为叶翌寒是你儿子呢!” 谁知莫父板着脸,严肃道:“翌寒本来就是我儿子,他现在不在家,我自然要帮他看着你,免得你又在外面瞎疯。” 虽说现在闺女学好了,不打架,不喝酒,也不夜不归宿了,可他这心里还是不安,生怕她乘着翌寒不在家在外面乱来。 宁夏闻言,顿时一噎,气呼呼瞪着莫父,生怕的甩开他的手臂,一个人跑到了沙发上坐着。 “我就没见过您这样的亲爸,以前我没结婚的时候,您不是最宠我嘛?怎么现在都偏向叶翌寒了?爸,您得清楚,我才是您亲闺女。” 这么满是孩童的话语听在莫父耳中顿时笑了,他指了指卧房,好笑道:“你是我闺女不错,可就你还没长大的性子还没妮妮懂事,我为什么要向着你?” 含笑的嗓音一顿,紧接着他低沉吐口:“反而是翌寒知冷暖,你这辈子能嫁给他就该知足了,别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好好做人家媳妇,不然把这么好的丈夫折腾走了,以后有你哭的。” “爸!”宁夏刚坐下去的娇柔身躯又站了起来,她乌黑清眸微微瞪大,有些不可置信望着他,清冽声线中透着浓浓惊诧:“我沾花惹草?” 话音刚落,她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一扫先前郁结的心情。 “爸,瞧您这话说的,估计是对错人说了。”宁夏唇角微弯,深邃凤眸中蕴含着一弯碧泉,笑容盎然:“您这话应该对着叶翌寒说去,你是不知道,他们部队一个女人都没,进去个姑娘,不管长的好不好看,那都是稀奇事。” 她上次可是深有体会,那一个个打量的目光可是让她受不了。 如果不是有叶翌寒在旁边,她敢肯定那些黝黑的汉子肯定得上来和她攀交情。 瞧着没个正经的宁夏,莫父气又不打一处出了,他气呼呼的上前瞪着她,冷肃吐口:“反正爸说的话都是为你好,你少在我面前油嘴滑舌,以后在外面人际方面要注意点,别什么不认识的人都搭话,尤其是刚刚的事以后最好别发生了,只要翌寒是个男人,瞧你和别的男人拥抱,他心里都会不舒服。” 他自己也是个男人,如果他媳妇和别的男人拥抱,他肯定气的鼻子都歪了。 宁夏微抿着红唇,满头黑线,还想解释什么,莫父已经挥挥手让她安静。 “我不和你废话了,你在外面吃饱喝足了,我这饭还没做,晚上总不能让妮妮饿肚子吧?” 说着,他不悦睥了宁夏一眼就自顾自向着厨房走去。 看着莫父像是真的生气了,宁夏连忙凑上前去狗腿道:“爸,我带了麻辣小龙虾回来,晚上咱们加餐,你要烧什么,我去帮你?” 莫父一个人头也不头进了厨房,不冷不淡的声音紧接着飘了出来:“你就免了吧,还是别进来的话,免得这忙越帮越乱,你要真有心,就给我安稳点,也好让我少操操心,指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呢!” 如此冷嘲热讽的话听在宁夏耳中当场就生气了,她咬着红唇,本来呛上两句,但最终却选择了沉默。 一个人闷闷窝在沙发上,下班时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这都算什么事?在家里她真是越来越没地步了,他叶翌寒不在家都能让爸这么帮着他可真是好本事啊。 莫父进了厨房做饭,宁夏一个人在沙发上静静坐着,恼怒的情绪也不禁淡了不少,这个时候妮妮正在房间做作业,她都已经习惯了。 自打妮妮上学之后,每天放学回来之后就要按时做作业,写完之后还要练上一会琴。 本来她不想妮妮这么累的,把作业写完就自己去玩好了,可爸不同意,非得说什么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而妮妮也的确喜欢钢琴。 她没办法,最后倒是随着这爷孙俩了,有时候看着妮妮老师布置的那些作业,不禁不感叹,现在孩子太辛苦了,不但学费贵,就连这幼儿园的学习也是十分竞争的。 以前她看新闻说什么小学生考试考了八十几分,被老师要求请家长,还以为是记者虚幻事实,可现在自家孩子上学了,她才感受到孩子上学的不容易。 之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她也没感受到这种强烈的竞争啊。 现在家里就她最闲,妮妮在没完全任务之后是不会出来的,她自然也不会进去打扰她,拖了拖鞋,她一个人抱着手臂窝在柔软沙发上,怀中抱着阿狸抱枕,望着屋顶上的水晶吊灯,她有些发呆。 他已经回部队五天了,这期间一个电话短信都没。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迷糊的她,对于这个竟然记得这么清楚,他没短信电话过来,她自然也不可能先去找他。 只是现在她心中有些空寂,也许是子谦学长终于决定放手了,也或许是温婉那个名字刺激到她了。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想念他,想他能温暖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此刻的宁夏这次发现,原来那个男人已经成一种毒沁入她的人生,让她离不开他了。 想到这,她有些无奈扬唇笑笑,笑容纯净淡澈,可笑着笑着,深邃凤眸中渐渐溢出潋滟水光。 她不认为自己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可现在她心里就是闷的难受,偏偏那个男人又不在她时候,她就只能自己胡思乱想。 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她先是拨了个电话过去,可还没响起,她又犹豫的将其挂断。 既然他没来短信电话,那肯定是在忙,她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无异于是添乱。 思及此,宁夏微微咬唇,眉宇间染上一丝懊恼,想了想,她这才打开短信,写道:“子谦学长已经决定放手回纽约了,今天下午他来和我告别的,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我们要拍婚纱照了!” 拼完这行字,她看了又看,确定无误之后,这才点了发送,但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一个人独自倚在沙发上,握着手机一直在等还信,但可惜的是一直到晚上吃饭,都没个短信过来。 渐渐地,宁夏有些失望了,一个晚上都魂不守舍。 …… 自打将小媳妇安置好,叶翌寒就马不停蹄的敢回了部队,先去上级首长那报告了,不可避免被批的异常严厉。 他一向是首长眼中的好苗子,这次鲁莽的行为实在算的上不负责任,被冷着脸批上两句也是正常的,叶翌寒态度一直温和,最后还软着声音认错,首长这才回去。 他一进部队,先是安抚了那些军心动荡的军友,又和戴清俩人制定了详细的训练,这些天一直在深山里带队训练,连澡都没空洗,自然没时间去想什么儿女私情。 晚上刚下山回了帐篷里,才看见小媳妇那条短信,此时的叶翌寒满脸污泥灰尘,身上穿着作战时的五彩服,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污灰的根本看不清楚本来面目,但看见手机上那条短信时,他唇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灼灼生辉的鹰眸中噙着一丝如水柔情。 戴清和沈言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们队长拿着手机在灯光下发呆傻笑的场景,先是惊愕,随即一阵恶寒,尤其是李言,他并不知道叶翌寒之前为什么请年假,如今瞧着一向不苟言笑的队长竟然笑容如此温软,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戴清直接冷哼一声,掀开门帘,冷着脸走了进来:“德行,叶翌寒,你给我照照镜子瞧瞧你现在这德行,我都懒得说你了。” 都是刚从山下下来,戴清行和李言是刚洗完澡才来,至少容颜干净清爽,不像叶翌寒这般灰尘仆仆,还别说,他现在这样配着这笑容真是有点吓人。 听着而后脚步声的靠近,叶翌寒不动声色将手机放进抽屉中,微微抬首,俊颜上笑容已经在瞬间收敛起来,冷锐鹰眸盯着戴清,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戴清对于上次的事还耿耿于怀,在他眼中,一个军人,他首先必须具备军人该有的职业素质,其次他才是家中的顶梁柱。 对于宁夏的疾病,他深表同情,可不代表就赞同叶翌寒的做法,如果不是上级首长有意包庇,把这事给压了下来,他现在早就成了各大军区的笑话。 尤其是夏祁刚,他如果知道自己的敌人这么优柔寡断,指不定捂着肚子怎么大笑呢! 为此,虽说叶翌寒现在回来了,可他脸色一直不好,心中的气还没消。 紧随而来的沈言这时候笑着解释:“最近大家在山里训练的都挺累的,我和政委刚刚见您这边灯还亮着,就来找您商谈接下来的作战部署。” “估计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咱们的队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沈言话音刚落,戴清就率先扬唇嘲讽笑了起来,他眼角微勾,冷冽的目光从叶翌寒身上一扫而过:“队长,您说是不是啊?” 不愿与戴清争锋相对,叶翌寒缓缓移开视线,皱着剑眉,冷声道:“有时候事等会再来说,我先洗个澡清理下。” 这些日子,戴清对他一直有想法,他知道,但他并不想解释什么,就算再选择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决定。 匆匆过了三十多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以前他的生活太理智,规定要做的就必须一定完成。 而宁夏的出现是那般措手不及,如黑暗中的一盏小灯照亮了他人生前进的方向,如果家里都没有安稳好,他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面对共事多年的队友? 他和戴清没少为部队里的战友找对象说亲,如果让他们知道,其实他这个队友连家里都没顾好,他的话还有什么威信? 沈言也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如今见叶翌寒这么说,他自然乐得其所,连忙点头应道:“那我就不打扰队长洗澡了。” 话落,见站在前面的戴清丝毫没有要走的意向,沈言顿时苦着张脸,心中暗想,这些日子政委一直对队长冷嘲热讽,这冷言冷语可是没少说。 以前他们经常见队长黑着张脸训斥他们,现在队长倒是话说话多了,反倒是政委整天冷着脸,像谁欠了钱一般,逮着犯错的人,就没少出言教训。 如今见俩人身边僵硬的气氛,他更是苦恼,但还是硬着脖子问道:“政委您不走嘛?” 戴清冷睥了一眼沈言,幽深黑眸中煞气一闪而过,任谁都能看出那份不耐。 沈言顿时住嘴,脸色越发难看,刚刚政委那一眼明显是在嫌他话多。 可这个时候他又不敢走,生怕接下来政委和队长会打起来,就单单是政委这脸色看上去就真的像是找事的。 叶翌寒心底微叹,他淡淡抬眸看了一眼戴清,眸色清淡寒凉,微启薄唇,沉声道:“你就是想找我算账也得等等不是?我现在这样,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你能下的去手?” 他半嘲半讽的声音听在戴清耳中气消了大半,而且望着面前已经两三天没合眼的叶翌寒,他也于心不忍。 虽说上次他的确够混蛋的,但打从回来起就一直认认真真,比谁都要拼,在深山老林里冲在最前面,现在身上的作训服还没脱。 想到这,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作为实在有些过分,但又拉不开面子,只能僵硬着道一句:“你少废话,我没你这个好心情,现在时间迫在眉睫,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去。” 扔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之后,他沉着脸如风一般离开……! 152 媳妇,要不咱们一起洗鸳鸯浴? 更新时间:2013-5-20 19:16:26 本章字数:10167 宁夏收到叶翌寒短信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她一个人睡的时候一向浅眠,放在床边上的手机一震动,她就醒了,眯着惺忪睡眼,她将手机拿过来,一眼便看见那条刚进来的短信。 上面写着:“我知道了,会在月底前抽空回家的。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有事记得回家和咱爸说,我可能在短时间内不会联系你!” 内容很短,言语简介,但却是他一贯的强调,冷冽中透着温暖和煦。 不知怎么,宁夏看着看着就勾唇浅浅笑了起来,寂静的卧室内,她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微弱的光亮照射在她脸上,显得忽明忽暗。 不用想,她也能猜到,在手机那头的他是怎样的疲惫劳苦。 想到这,她心中一软,忽然有些心疼起来,手肘撑着床面坐了起来,一边将床前的小灯拧开,一边给他回道:“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是……”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我可不想下个月婚礼上的新郎累的不成样子。” 拼完这一行字,她又检查了一遍,这才点了发送。 这回短信回复的很快,几乎才几十秒的时间他就回复了。 语气硬梆梆的,无一丝温软:“我会的,你赶紧睡吧,我手头上还有事情要忙,戴清他们几个还在外面等我。” 但不为何,宁夏看在眼中,笑弯了唇角,深邃清眸中闪烁着幽幽光芒,随即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微微咬唇,她心底有些懊恼,这个男人让她去休息睡觉,可他这个点还在忙,真是一点一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 可转眼她又想到,他做的这些都是身不由己,他的工作注定了他和她必定是聚少离多,她打从嫁给他的第一天起就应该有这个意识,怎么到现在了还在想这些? 想着,她心中有些释怀,咬唇红唇,给他回复道:“我睡了,晚安,你也早点睡!” 也不知道他是去忙了,还是觉得没必要回,过了十分钟都没回复。 宁夏索性把手机放下,一个人倚在床上,怀中抱着枕头,静静地在黑夜中发呆。 厚重的窗帘完全拉了下来,从缝隙中可以看出今晚月色很好,可她却没有一点欣赏的意思。 这些天,她过的越发食不知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不在她身边的原因,不管做什么,她都觉得疲惫无趣。 有时候想想缘分这个东西可真是奇妙,她怕是这辈子都没想过人生原来可以过的这般恣意,身边有个爱她宠她的丈夫,他也许不是最英俊潇洒的男人,可在她眼中,他却是最懂她的男人。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可有那个一个叶翌寒能爱她懂她,并且原意搭起一片天空为她支撑困难,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她不是势力的女人,不想要什么滔天权势和金钱,求的不过是想家庭和睦。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短信搅合的,她一个傻笑了许久,最后怎么也睡不着了,没他在身边陪她,她晚上经常失眠,前些日子和他天天睡在一起,她都快要忘了原来还有失眠这回事。 最后实在睡不着,她抱着笔记本在床上看起了电视剧,这样的事情她以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经常做,经常看一个通宵,如果运气好点,就会看着看着睡着了。 好在,今天运气真的不错,也不知道是电视剧太无聊的原因,还是念着明天上班,宁夏没看两集就抱着笔记本睡着了,早上起来的时候那部电视剧还在放,她早就没了昨晚无聊的心境,匆匆把笔记本关了,就起床刷牙洗脸,吃了早餐之后就忙忙去上班了。 窗外艳阳高照,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她和这座城市所以上班族一样,因为害怕迟到,而不得不只囫囵吞枣的吃两口早餐,就急急出门赶车。 对于这样的生活,宁夏觉得很好,她算不上一个能吃苦耐劳的人,但却也不是一点苦也吃不了,这样的生活是大千世界中的一种,她觉得很好,至少就现在而说,她觉得很舒坦,每天按时上班下班,拿着不高的工资,下班之后,偶尔和瞄瞄聚聚,过个愉快的周末。 有时候下班早了,她就直接去幼儿园接妮妮放学,而她始终都没有再联系他,她知道他工作忙碌,所以也不愿在儿女情长的让他担心什么。 如今的生活,就连瞄瞄都常心生羡慕,觉得她每天只是把工作当成一件必须的事情再做,一点也没有生活压力,一点也没有为了金钱而烦扰。 其实她知道瞄瞄现在压力挺大了,虽说她借她的那笔钱没指望她还,但她肯定是当真了,现在买了房子,又得在操心装潢的事,她年纪也不小了,阿姨没少催她结婚,再加上她事业又是上升期。 这样的瞄瞄让宁夏心疼也很无奈,赚很多的钱是用来享受生活的,可这话显然不适合用在瞄瞄身上,她想了想也没劝什么,只是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她不能让瞄瞄在工作上别那么拼,她和她不一样,她没有金钱方面的压力,没有要还钱的窘迫。 …… 日子就这样一日复一日的过来了,叶翌寒的电话短信一直没来,反倒是远在北京的爷爷奶奶没少打电话过来,生怕她有什么婚前恐惧症,叶老夫人更是在电话里没少劝解她。 宁夏真是哭笑不得,她其实一点也没有什么恐惧,反倒是她爸,这些天日子逼近了,天天往商场跑,美名说要为她置办嫁妆,她对这些东西压根就没不懂,可看着他这天天买一堆金银首饰回来,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说两句。 这天,莫父刚带着妮妮从商场回来,买了一套珍珠首饰,宁夏看着莫父献宝似的动作,眼角直抽,无奈唤道:“爸,您这又出去败家了啊?这东西也不知道买了多少,您儿子只有一双手,一个脖子,哪能戴的过来?” 金的,银的,玉的,钻石的,玛瑙的,她家里现在都有了,她就是一天换一套戴,一个星期也戴不完,她就闹不懂,买金银首饰不是女人才爱买的?怎么她爸这么热衷?怕是那商场专柜的营业员看着这么个冤大头得笑死了吧? 莫父本来满脸笑意在宁夏的泼冷水瞬间冷了下来,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这是给女儿添嫁妆,什么败家不败家的?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你这结婚了,我不还得好好准备准备?” 说着,他已经把那套首饰拿了出来,黑色绒丝盒子,看上去很是高贵典雅,如果是头两次看,宁夏肯定会欢喜,还有那个兴趣试试,可这些天,爸已经不知道买了多少了,她现在是一点兴趣都没。 如果再买下去,她家都能开首饰店了。 “戴起来试试看!”莫父将盒子递了过去,朝着宁夏温和笑了笑,面容上尽是欣慰含笑光芒:“如果不喜欢,明天爸再去商场逛逛,今天我去的时候,那店员说过两天店里要来一批新品,到时候会打电话通知我,你要是喜欢,咱们就去看看?” 面对莫父的笑意盎然,宁夏显得意志阑珊,她伸手接过那个精致的盒子就随手往沙发上一放:“我不试了,您这买的太多了,我一天试一个也试不过来!” 她先前就是图个新鲜才会和莫父一起去商场装柜逛了逛,可谁知道,她爸这兴致太高昂了,凡事他看的上眼的都让她试了一遍,最后刷卡买单的时候,那六位数的价格,连她看着都心疼,可她爸还满脸笑容,生怕没买够。 这些日子又是天天买了不少,少说也买了有好几百万了,能不成为人家店里的掌上宾嘛!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见闺女不以为然,莫父就开始头疼了,饶过茶几,他关掉电视,一屁股坐在宁夏身旁,语重心长道:“你以后要是没点压箱底,嫁到了婆家不是会让人看不起嘛!” 宁夏闻言,真是快要笑了,她眼角抽了抽,朝着妮妮招招手,那个粉嫩的小姑娘就往她怀中一扑,抱着妮妮圆滚滚的身子,她朝着莫父扬唇淡笑着:“爸,你这心思都是多少年前的了?这不过就是举办一个形式上的婚礼,您有什么好操心的?再说了,我们这举办完婚礼之后,不还是要回南京生活的嘛?而且翌寒的爷爷奶奶是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干嘛担心这种虚假的东西?” 本来她还想说,人家现在好多小年轻都选择裸婚,没房没车没存款就结婚了,人家那日子不还是照样过的红红火火,怎么到她这就要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莫父没有说话,瞧着闺女这嘴巴一张张,大道理比他还多,他这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 他打小就喜欢这么闺女,小时候家里没钱,他也没本事给闺女买漂亮的公主裙还有先进的玩具,现在闺女长大了,要结婚嫁人了,他又有这个能力了,想让闺女的婚礼举办的完美无缺,可闺女大了,心思也变了,不是他说一两句就能听的。 莫父苦着面色,先是眼巴巴瞅着宁夏,随即像打失了水份的花朵一般枯萎了下来。 宁夏看在眼中,心里并不好受,心中暗暗想着,难道她刚刚的话说的过分了? 相到这,她突然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刚说解释什么,就发现衣袖被人拉了拉,紧随而来的是妮妮在她耳边的秘密私语:“妈咪,外公好像生气了。” 窝在她怀中的妮妮正扬着精致面孔,眸光一眨一眨望着她,像是在指控她的不听话。 宁夏看在眼中,顿时喜笑颜开起来,她吧唧在妮妮光滑面颊上亲了一口,柔软笑道:“我们家的妮妮真懂事。” 说着,她无奈的眸光又落在莫父身上,微启红唇,轻声道:“爸,我不是不想配合你,而是您最近这些东西买的太多了,我就结婚一天,顶多戴个两三套就行了,您买这么多真的太浪费了。” 这回她好言好语的相劝,莫父的脸色好了不少,可还是有些固执道:“你是我唯一的闺女,哪个女人不想要一场盛大的婚礼?咱们家又不是没这个能力。” 妮妮撒娇似的往宁夏怀中蹭,细白藕臂挂在她颈脖上,撅着粉唇道:“妈咪,到时候,我给你当花童。” 这些天,爸也没少给妮妮买衣服首饰,那挥霍的模样,真是到了哪个店里都让营业员欢喜。 如今瞧着妮妮含笑的面色,宁夏也不禁心中欢喜,轻笑了应道:“好,到时候,我们家的妮妮肯定是最漂亮的小姑娘。” 谁知,妮妮就皱着眉梢,满脸认真望着宁夏:“不行,外公说,结婚的时候只有新娘子是最漂亮的,我不能比妈咪还要漂亮,这样会抢了妈咪的风头!” 宁夏闻言,差点一个没坐稳摔了,眼角直抽,她怎么以前没发现她家妮妮还这么自恋? 可瞧着她粉雕玉琢的小摸样,她又觉得,童言无忌,这丫头总是会冒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莫父倒是开怀一笑,他唇角上笑意难掩,冷睥了一眼宁夏,随即朝着妮妮意味不明笑道:“在外公眼中,我们家妮妮就是最漂亮的小姑娘,你妈咪这个要当新娘子的人可是一点都不在意,你瞧,外公这又出钱又出力的给她置办这些嫁妆,她可是一点都看不上眼。” 妮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控诉的眸光盯着宁夏,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写着满满埋怨。 宁夏不禁抚额无奈叹了一口气,这丫头这些天都是由爸带着,现在可是越来越向着他了。 想到这,她正了正神色,眸光微闪,掩下眼底的苦笑,朝着莫父轻声妥协:“爸,咱们这样吧,这些金银首饰的您就别买了,您不是想要给我置办嫁妆嘛?那就置办点实用的,婚礼是翌寒的爷爷奶奶在北京在准备,正好我和翌寒的婚纱照还没拍,您要真有心,有空了就出去看看哪家婚纱馆好。” 莫父听言,眸光瞬间一亮,堪比明珠还要闪亮,顿时点头应下:“这个不错,正好你和翌寒工作都忙,这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给你们找一个好的,我这闺女和女婿的婚纱照肯定是最漂亮的。” 这些日子,闺女的婚期越来越近了,他这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先前买的那些首饰也不知道为什么闺女不喜欢,不过没关系,现在他终于找到事要做了。 见他终于和颜悦色,宁夏紧张的心脏这才稍稍落地,自打那天晚上发了几条短信之后,她和他到现在还没有联系过,她不知道他有什么找什么婚纱馆,不过她这些天倒是有上网搜了搜,也不知道是不是怀着一刻结婚的心去看,还是那些照片都被PS的太好了,她总觉得每家的都很好看。 说来也真是好笑,女人一旦要结婚了,这智商真的会蹭蹭蹭下降,以前她去商场买衣服的时候,虽说挺磨蹭的,买了一件又想买第二件,可也没像现在这样举棋不定,觉得哪家都好。 莫父话一说完,就去了卧室拿平板电脑上网搜,满脸的笑容,眉梢眼角上都染上和煦笑意。 宁夏第一次见莫父玩电脑的时候还吓了好大一跳,在她眼中,她爸就是最古朴的中国人,思想老旧,固守规矩,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总是主张什么男主外女主内的规矩。 这样的老人,自然不会玩电脑了,可就在她理所当然以为中,她爸还真的会玩,而且玩的得心应手。 反倒是她倒有些out了,相当于现在社会上别人玩的QQ,微薄,微信,MSN,她都没什么兴趣。 她生活圈子小,也没认识几个聊的来的朋友,这些东西根本就用不到,偶尔上上网,也就看看电视剧电影,或者看看新闻,很少网购或者聊天。 第一次发现爸会用电脑的时候,她没少惊讶,可惊讶过后却是浓浓的落寞,她一个人背井离乡留学了这么多年,一年顶多回一次家,大多数都是爸飞来纽约看她,她压根就不关心家里的事。 偶尔看着爸爸鬓上白发,她会蓦然惊醒,原来爸爸已经不年轻了,可却为她操透了心。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日子并不好受,所以她很享受爸爸的关爱,可却忘了,她曾经年轻的爸爸现在已经不年轻了,鬓上的华发清晰显现出他的年纪。 那一次,宁夏蒙在被子中,小声哭泣了一个晚上,所以在毕业之后,爸爸让她回国发展时,她才会毫不犹豫的收拾行礼回来。 她享受这些自以为理所当然的东西太多了,也是时候该为家里还有爸爸做些什么了。 也许现在的生活,可她当时毕业时的满腹抱负有些不同,可她并不后悔,就像爸爸说的一样,一个女人不管再外面事业做的再大,在家里她始终都是一个女人,是女儿,妻子,更是妈妈。 如果连这些角色她都扮演不好的话,她何以在社会上立足? 家里本来就有一个平板,她又把从叶翌寒那的带了过来,妮妮今天正好周末,作业都写完了,见莫父在这兴致高昂的拿着平板搜婚纱店,妮妮早就按耐不住,她眼巴巴瞅着宁夏,等她的允许。 宁夏注意到这一点,微微一笑,扬唇揉了揉妮妮柔软的发丝,清和笑道:“要玩要自己去拿着玩吧,别玩的时间太长,注意着点时间就行了。” 妮妮顿时眉开眼笑起来,眯着琥珀色眼眸,抱着宁夏亲了一口,然后蹭一下就从她怀中爬了下去,精致小脸上尽是促狭笑意,飞快朝着房间跑去。 摸着被妮妮亲吻的面颊,宁夏勾唇笑了起来,真是个淘气的孩子,以前没做妈的时候,完全不能理解身边有个叽叽喳喳的孩子那种感觉。 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一时就想要收留这个孩子,其实她一向算不得是个热心的人,可那天却鬼使神差的做了这么一件事。 在后来枯寂无聊的日子中,她无数次在感谢老天爷让她当时一时脑抽,如果没有妮妮这个孩子的陪伴,她怕是很难熬过这么多年。 说来也真是好笑,以前她学业忙的时候没空陪妮妮玩,她小小年纪就一个人捧着平板电脑玩,先是从游戏开始,后来认字了,就能开始上网。 只是她最近看了一个新闻,上面说一个美国孩子从小玩平板电脑,现在得了强迫症,每天必须捧着玩,不然就会大哭大闹。 她当时看到时很心惊胆跳,自此以后就规定妮妮每天玩平板电脑的时候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以前自己孩子孩子的时候,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现在有妮妮,她这神经就开始敏感了,看见关于孩童的新闻,她都会放慢视线,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看清楚,去了商场买衣服,必定会给妮妮买几套,就连爸爸现在洗衣服,都会把妮妮的衣服单独拿出来洗,生怕感染了细菌。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习惯引发的,以前她都是和妮妮一起睡,所以半夜总是会醒来看看她被子有没有盖好,孩子免疫力差,要是有个感冒发烧的就不好,就算现在让妮妮单独睡了,她半夜也会起床去看看。 想到这,宁夏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个好妈妈,至少在很多方面她都能到好,几乎是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肚子。 也不知道这里面时候才能有个小豆芽,如果真的有了宝宝,她就辞职回家,一心安胎,一定要生个健康美美的宝宝。 …… 叶翌寒果然很守时,前一天说明天中午回家,第二天中午果然就准时回来了。 这已经是九月底了,宁夏先前一直没收到他短信和电话,还以为他会没时间回来拍婚纱照,可没想到担心着担心着,他的电话就来了,并且第二天还准备的回来。 门一打开,望着站在门外半个月没见的男人,宁夏欢呼一声,高兴的扑进他怀中,扬唇欣喜笑道:“你真的回来啦?” 半个月没见,叶翌寒早就开始想自己如花似笑的小媳妇,如今见她这般欢喜抱着他欢呼,他又是兴奋又是心酸,高兴她的笑意,同时也心疼她这些日子的孤独。 他不在家,她一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长臂一伸,将怀中温软香躯更加抱紧一分,叶翌寒垂首,在她白嫩耳垂边上吻了吻,闷声吐口:“这是我们第一次拍婚纱照,我怎么敢不上心?快别在门口站着了,咱们进去吧!” 听他这么一说,宁夏才意识到自己太高兴了,竟然一直挡在门口没让他进来。 娇俏面颊上泛着潋滟红光,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像极了盛开的瑰丽玫瑰,微微推开他的胸膛,笑着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给他换上:“我确定你中午是不是真的会回家,所以就没准备太多菜,你等下现在客厅休息下,我进来烧个汤就能开饭了。” 新房这边每天都有钟点工准时来打扫卫生,他在部队的这段时间,她都是住在莫父那,可回来之后,新房还是很干净,根本不用她收拾,她直接买了菜就在厨房忙和了。 见她面颊微红,红扑扑的小脸上挂着粉嫩光芒,他眸光一暗,这才注意到她胸前正挂着阿狸围裙,他的小媳妇总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可爱头像,不止媳妇喜欢,就连妮妮都喜欢,所以不管是这边,还是爸那边的房子里都有很多这样的毛绒玩具。 他的生活一向单调,就连以前住的那套公寓也都是简单的装修了下,里面是简单的黑白色调,从来就没想到原来人生中还有这么多可爱的娃娃。 但此刻真正吸引他目光的不是她围裙上那可爱的阿狸头像,而是她那贤惠的笑意。 怔愣片刻,叶翌寒换鞋进来之后关上家门,眸含戏谑盯着宁夏,微翘的唇角上难掩揶揄笑意:“我记得你不是只会下面嘛?怎么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就会做饭了?” 以前两个人窝在家里的时候,都是他下厨做饭,她压根就不会,现在倒是不错,还没几个月的功夫就能做饭了。 他好久没回家的,宁夏不欲与他辩解什么,好心情的笑着解释:“还不都是你上次打电话去我爸那告状嘛!自打上次之后,他就要求我学着做饭,不过我才刚学会,厨艺不怎么样,到时候你别吃吐了就行。” 经她这么一说,叶翌寒隐隐有些兴趣,他含笑的目光一直望着她,沉声问道:“你都做了什么菜?” 一边说着,他便长腿一迈,率先朝着餐厅走去,然后将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旁椅子上,双手撑在餐桌上,低头嗅了嗅菜的幽香:“媳妇,还别说,你这做的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宁夏在他旁边,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其实她就做了三个菜,有俩个菜还是凉拌的,另外一个是红烧肉,刚刚卖弄自己厨艺的时候,她倒是把这个忘了,现在见他目光灼灼盯着桌上那三道菜,她率先不好意思红了脸。 一直没等到旁边小媳妇说话,叶翌寒不禁转眸望去,只见她小脸红晕,说不出的绝艳无双。 在他锐利的视线下,宁夏微咬红唇,轻声解释道:“我不确定你要不要回来,所以就做了一些简单的菜。” 像是看出来她的窘迫,叶翌寒眸光闪了闪,不动神色移开话题,轻笑了起来:“不是说要去烧汤嘛?怎么还站在这,我先进去洗澡,等会饭好了叫我。” 宁夏见他满脸疲惫,皮肤像是比上次走的时候要黑了不少,心中知道他这些日子肯定很辛苦,不禁抿唇问道:“要不我去打电话叫下外卖?家里没做什么好菜,中午可能不够吃。” 他这些辛苦,要是回家了还吃不好,她这个当媳妇的心里真过意不去。 叶翌寒微微皱眉,下意识拒绝:“不用这么麻烦了,中午就凑合凑合,晚上咱们再出去吃顿好的。” 宁夏微微一顿,见他面容冷峻,紧蹙的眉梢间难掩疲惫,心中微疼,还想再说什么,他却伸出手指放在她唇边,深沉一笑:“媳妇,你要真的体贴我,就应该知道我现在最想要什么。” 宁夏眨了眨水汪汪清眸,眼底氤氲雾霭浓郁,一时间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和那那熟悉的动作间,她脑袋哄了一声炸开,红着脸连忙朝后退去,直到身子完全贴在冰凉墙壁上,她才停下脚步,可脸上的红艳却怎么也散不去。 本来叶翌寒还没打算这么快就要将小媳妇就地正法,可现在看着她红丽丽的面颊,他心中一荡,不禁有些荡漾的移不开视线了。 他的媳妇小媳妇是如此的国色天香,光是站在这边娇红着小脸就让他心中激动。 意识到这,叶翌寒心中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心中暗想,他果真是没出息,这还什么都没做就让他目光直了,那要是真的做了点什么,他还不得快乐的升天? 心中虽然这般鄙视着自己,他还是情不自禁上前,伸手抚上她光滑的面颊,他从没发现有哪个女人的肌肤有她媳妇这么细嫩白玉,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细白细白的。 本来她已经贴着墙壁站在着了,现在他一靠近就将她圈在手臂中,她紧绷身躯,动都不敢动了,尤其是此刻,他滚烫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一抬眸就能看见他深邃不见底的鹰眸。 寂静的餐厅内,安静的只能听见俩人心脏的跳动声。 见她惊吓似的紧紧闭着眼睛,叶翌寒不禁扬唇笑了起来,他笑声醇厚,从喉间发出一连串欢愉的笑声,为安静的餐厅中生添一抹生机。 就在宁夏脸色越来越娇红,紧张的以为他狂风暴雨的吻要落下来时,只听见他玩笑似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媳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闭着眼睛的模样就像一直待宰的小绵羊?是个男人怕是都会受不了想要扑倒你的。” 宁夏期待的吻没落下来,反而听见他这戏谑的声音,霍然睁眼,望着眼前这张促狭的笑脸,她顿时气怒,恼羞成怒的将他推开,红着脸怒声道:“叶翌寒,你就不能有个正行?这才刚回家就开始不着调了!” 她生气的时候,总喜欢双眼瞪着盯着他,那双水琉璃清眸看上去纯净无杂质。 叶翌寒看在眼中,不禁微微一笑,向后退了两步,他摸着下巴,痞痞一笑:“我哪里不着调了?和媳妇调情可是维护家庭和睦的一项重要任务。” 他说的满脸认真,可偏偏那话让人让人觉得恼怒,宁夏气呼呼瞪着他,伸手指着卧室,大声道:“你赶紧去卧室洗澡吧!” 这个男人时常不正经的开这种玩笑,其实以前她真的看不上眼,对于这种幼稚的玩笑一点兴趣都没,可现在不知为何,她竟然能任由他性子,并且陪着他闹上一闹。 “媳妇,要不咱们一起洗鸳鸯浴?”叶翌寒俊颜上笑意不变,眨着精光溢溢鹰眸注视着宁夏,漆黑深眸中尽是促狭光芒:“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这话他以前没少说,可总是在恩爱过后,他抱着她暧昧笑着。 可现如今,青天白日,外面太阳高高挂起,还是大白天,她真是没他这个厚脸皮,当场就恼羞成怒的红了脸:“叶翌寒,你给我滚,再不去洗澡,中午你就别吃了,饿你一顿,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油嘴滑舌了。” 他这种荤素不分的话,幸好是在家里两个人的时候说,不然被外人听见可真是要闹大笑话了。 几乎在她话音刚落,叶翌寒就深沉笑了起来:“没关系,我媳妇这么秀色可餐,我就是被饿一顿也没关系。”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却拎着外套转身朝卧房走去,薄唇微翘,唇角上那一抹欢愉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 153 家里有只狼 更新时间:2013-5-21 18:50:49 本章字数:11934 难得叶翌寒回家了,宁夏下午都没出去,俩人中午吃过饭之后就窝在新房里呆了一个下午。 以前宁夏最是闲不住的了,但现在和他抱着电脑看一些无趣的电影竟然觉得时间过的飞快,到了晚上俩人就找了家坏境优美的西餐厅享受一番烛光晚餐。 叶翌寒并不喜欢吃西餐,以往相亲的时候没少来过这种浪漫的地方,可现在心境和以前大不相同,连带着自己以前不待见的一些东西现在看着也是满是顺眼。 古话说的好,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以前还觉得肉麻,但现在却觉得说的真对,尤其是现在,瞧着对面精心打扮过的小媳妇,他越发移不开视线了。 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宁夏抿唇红唇娇艳一笑,眼底流光羞涩,任谁都能看出那份无双艳丽。 餐桌上摆满了食物,宁夏以前倒是没少和瞄瞄来吃过西餐,只是俩个女人不管怎么吃都只是友情,而不像现在这般,身边有个明朗俊逸的男人陪着。 刚刚进来的时候,餐厅里众人打量的羡艳目光,她不是没有看清楚,正因为这样才让她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周围灯光璀璨,餐厅的角落有一架钢琴,气质出众的美人儿坐在那静静弹着钢琴,优美的音符传遍餐厅每个角落。 叶翌寒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扬了扬薄唇,沉声道:“还没有我们家妮妮弹的好听。” 他声音不大,只能堪堪让她听见,宁夏脸色一变,蹙着黛眉,好好气瞪了他一眼:“你少胡说,人家这才是专业水品。”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少在妮妮面前夸奖她,不然她的尾巴会翘上天的!” 那个丫头就是知道她爸爸回来了,还指不定怎么欢呼雀跃呢! 她现在算是看清楚了,在家里,现在这个男人才是最有地位的,爸爸和妮妮都喜欢他,尤其是爸,竟然为了他没少教育她。 叶翌寒悠闲自在的扬头抿了一口高脚杯中醇厚的红酒,望着灯光下,容颜清丽绝艳的小媳妇,眸光幽深暗沉,忽而扬唇一笑:“我们家妮妮本来就是冰雪聪明,做的对了,我还不能夸夸了?” 宁夏不赞同的瞪了他一眼,想也没想就淡声道:“你少给我贫,酒也少喝点,等会还要开车回家呢!” 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父母俩个总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既然这个红脸叶翌寒演了,那她只能演白脸。 他事事宠溺妮妮,无条件的包容她一切,她就必须得板着脸教育她,给她制定一系列规律的生活作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处的坏境不一样,周围人行为举止都极为优雅,连带着宁夏和叶翌寒之间的说话也是刻意压低了声线。 凝视着对面倔强的小媳妇,叶翌寒无奈收回目光,懒得在这事上和她较真,免得等下这丫头又要和他闹腾了。 有时候他就在想,他娶的这根本就不是媳妇,而是养了个闺女。 …… 俩人吃完之后从餐厅里出来,宁夏扶着叶翌寒,见他满身酒气,不禁皱眉抱怨:“刚刚不是让你少喝点了嘛?怎么还喝这么多?等会怎么开车?” 叶翌寒长臂霸道揽着她的纤细楚腰,脑袋微微靠在她身上,满是不在乎的笑道:“我又没喝多少,直接开车回去就行了。” 宁夏闻言,气的顿时瞪大了双眼,她伸手在他腰上一拧,皱眉冷声道:“你不想回家了是吧?喝了这么多久,你还打算开车回家?你就不怕路上出什么车祸?” 说话间,宁夏已经停下脚步,从包中抽出两张湿纸巾帮他擦拭着面颊,希望能让他清醒点。 其实叶翌寒酒量一向不错,刚刚也没喝多少,只是这酒后劲大,容易上脸,才会被小媳妇误以为醉酒了。 他倒是解释了两句,可他媳妇倔强着呢,丝毫也不听,他索性就算了,理所当然当然的享受着她贴心的照顾。 今天脚上穿了双坡跟单鞋,跟不高,和他站在一起矮了一截,一直抬着头伸手的动作很不舒服,不禁蹙眉提醒道:“你太高了,低下来一点,不然我不好擦。” 站在面前的小媳妇面容娇俏白嫩,因为今晚要来这吃西餐,她在家里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浅蓝色雪纺连衣裙,一头乌黑青丝盘成了淑女鬓,看上去十分甜美,一点也不像二十七岁的女人,如果要说她今年才二十,恐怕都有人信。 她包里的东西一向多,什么面纸,湿纸巾,创可贴都有,就连巧克力,瓜子这些零食都不缺。 他曾经看见时没少笑过,可现在看着她拿着湿纸巾替他细细擦拭着面庞,不知为何,他心中陡然一颤,坚硬的城堡瞬间倒塌。 长臂一伸,叶翌寒紧紧抱住宁夏,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嗅了嗅她身上独特的幽香,轻声道:“媳妇,你真好。” 这个女人是他的小媳妇,他怎么能不爱她?也许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发觉,不管她媳妇穿什么样的衣服他都觉得好看。 淡淡的一句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却让宁夏唇角微扬,甜蜜笑了起来:“你才知道?这世上就你媳妇对你最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现在紧紧抱着宁夏,深刻俊颜上挂着依赖光芒,沉声道:“媳妇!” “嗯?”宁夏心情大好的应了一声,但却没有等到他的声音了,心中正疑惑的时候,就听他淡凉的嗓音响了起来:“咱们回家吧!” 说着,就拉着宁夏要去停车场。 但宁夏却眼疾手快的拦下他,急忙劝道:“你都喝酒了,晚上不能开车回家了,咱们打车吧,明天再来拿车。” 从这打车回家要上百快不说,就是第二天来拿车也挺麻烦的,而且明天还有重要事要办,叶翌寒下意识拒绝:“不用那么麻烦,我没喝高,开车回家还是可以的。” 低沉嗓音一顿,见她紧蹙眉梢,他不禁停下脚步反问:“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的车技?” 他都开了这么多年车,宁夏哪里能不相信他,只是酒驾上车真的不好,现在新闻上没少说酒驾出车祸的,她打不起这个赌。 微微摇头,轻声叹息:“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些害怕,现在出车祸的人太多了,你今晚又喝酒了,要是在路上车了什么事怎么办?而且就是遇上交警也不好啊!” 她善解人意的模样看在叶翌寒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声低沉磁性,很是好听。 宁夏不禁有些痴迷,眼底氤氲,一时间竟然失去了思考。 撑着她走神的功夫,叶翌寒伸手拉着手快步去了停车场,一边走,一边说:“你这个年纪不大,怎么比我奶奶话还多?放心好了,我没喝醉!” 他一向霸道,做了决定的事根本就不容她反抗,被他牵着手,她挣扎了片刻也没挣扎开来,不禁努了努红唇,气闷道:“那你等着等会遇到交警被罚款吧!” 率先走在前面的叶翌寒笑声不变,他薄唇高高扬起,笑容不变,磁性的嗓音像是从吼间溢出一般:“媳妇,我的银行卡可都交给你了,就算被罚款也得你去帮我交不是?” 宁夏一听,顿时急了,她上前挽着他的臂膀和他走在一起,冷睥着他,冷声问道:“谁知道你身上有多少钱啊?你就给了我三张卡,指不定自己还私藏了不少。” 叶翌寒真是哭笑不得,打开车门,他坐上去之后,神色温软将她安全带系上,然后勾唇笑了起来:“媳妇这你放心好了,我大部分进账都是方子公司的分红,你要是想知道,直接去找方子,让他把公司财务拿给你看。” 他满脸大方,丝毫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反倒是宁夏一怔,这本来就是玩笑话,谁知道他竟然还当真了? 可一说到方子,她倒是想起来,这些日子都没见到他了,听说他的公司是开在南京的,不同于齐高他们在北京,天高地远的不能经常见面。 想到这,她不经意的疑惑问了句:“好久都没见方子他了,我好像记得他公司开在南京吧?怎么最近都没他消息?” 叶翌寒听言,无奈笑了笑,微微摇头,他脸上又是感叹又是心疼,精彩极了:“他现在天天跟在伍媚身后伺候着,哪里有空管什么公司的事?还是老二从国外挖了个人才回来现在帮他处理公司里的事!” 宁夏暗暗心惊,难道那个伍媚姑娘真的病的很重? 她还想再问什么,叶翌寒已经打响引擎,开着车子急速奔驰而出了。 一路安全的开到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问题,竟然真的没有遇到交警。 …… 宁夏刚一下车就笑眯眯的凑到他身边感叹道:“你这运气可真好,酒驾交警都没抓到。”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说交警不称职。 “我就当媳妇你这是夸奖我车技好了。”叶翌寒勾唇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笑意盎然的揽着小媳妇纤细腰身便回家了。 宁夏最是看不管他这副臭屁的模样了,心中暗暗冷哼一声,不过还是任由着他搂着进了电梯。 这儿的小区不如南京市区里的寸土寸金,但胜在安静,坏境也不错,宁夏在这住了这么久,好歹也和周围的邻居混了个熟脸,可说来也真是奇怪,她总觉得她这一栋楼住的人特别少,她很少能乘坐电梯的时候遇到什么邻居,反倒是别的楼里面经常是十分热闹。 这次电梯中又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宁夏不禁咬唇问出声来:“翌寒,你说为什么咱们这栋人这么冷清?我好像都见不到什么人,每次乘电梯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 叶翌寒一手揽着小媳妇温香躯体,一手把玩着她的白玉手指,对于这话,想也没想就道:“这有什么的,没人不是更好?以后这电梯就成了你专属的了。” “去你的。”宁夏闻言,气的在他胸膛上锤了一下,红着小脸,她垂眸低声道:“我就是觉得怪怪的,别人家都和左邻右舍关系极好,就我家冷冷清清的,我刚搬过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东西去看邻居,可我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对面那户还没人住?” 瞧着这般懊恼的小媳妇,叶翌寒真是哭笑不得,他先前买的这处房产就是为了图个清静,不想让他媳妇面对那些左邻右舍的烦扰,可现在倒好,她媳妇不是嫌烦,而是嫌太冷清了。 他能告诉她,其实他已经把这栋楼里大部分房子都买下来了嘛? 嗯,为了不让媳妇太过吃惊,他还是决定把这个事先不告诉她了。 电梯很快就到了,叶翌寒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笑着对宁夏道:“这不还是小事一桩,等明个咱们买点水果拎着去看邻居,我记得我们家楼下住了对夫妻,咱们明天就去他们家闹闹。” 见他没个正行的在这开玩笑,宁夏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捶了他一下,娇声笑着:“你要真这样去了,人家还以为你神经病呢!” 她这粉拳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疼,但叶翌寒还是装模作样的一把拉住她的洁白皓腕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邪恶一笑:“媳妇,你把我打的好疼啊!” 屋内灯没开,他暧昧的举动加上炙热的目光顿时让宁夏慌了起来,她俏脸微红,咬唇娇羞道:“别闹了,我要去洗澡。” 说话间,她伸手在墙上摸索,很快就把客厅的灯给打开,明亮的灯光一亮起来,先前暧昧的氛围顿时消了不少。 叶翌寒懊恼拍了拍额头,满脸不赞同望着宁夏,闷声抱怨:“媳妇,你可真是一点情趣都不懂,黑灯瞎火的才有味道,你现在把等打开了,还有什么兴趣?” 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口气看在宁夏眼中有些想笑,她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艳丽面容上泛着红晕,娇嗔瞪着他:“就知道瞎闹腾,在家也没个正行。” “这是夫妻情趣。”叶翌寒却是满不在意的反驳,说话间,他得寸进尺的上前两步,像狗一眼满眼兴奋在宁夏身上嗅了嗅,捞起她耳边一缕长发放在鼻翼间轻嗅,眯着眼享受那份清幽暗香,不禁扬唇笑了起来。 “媳妇,你身上好香,连头发都这么香!” 他从来没发现一个女人能有他媳妇这么美,满脸的冰肌玉骨,让他看了又想看,现在光是靠得近就让他血液沸腾。 在他暧昧的动作下,宁夏向后退了退,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微微咬唇轻碎了一口:“家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一个牌子的,咱们俩用的都是一样的,你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谁知,叶翌寒却较起真来了,他板着脸,沉声道:“不是的,我身上压根就没味道,还是媳妇身上香。” 宁夏微微一噎,不知道这男人到底又打什么主意,可一到了晚上,她就下意识的紧绷身躯,家里有头恶狼,她不拿出点精神来对付,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吃干抹尽还累的半死。 被他步步紧逼着,她没办法,不禁故装凶狠,瞪着双眸,恶狠狠朝他吼道:“不信,你自己去浴室里去看!” 像是被他故意表现出来的凶狠吓到了,叶翌寒稍稍一愣,眸光微闪,眼底狡诈一闪而过,快的根本让人无法捉摸。 等宁夏刚想拍拍屁股回房间洗澡休息的时候,他已经长臂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宁夏没有反应过来,惊呼一声,随即已经被他抱在怀中了,她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惊于未定,微微喘息问道:“叶翌寒,你做什么啊?快放我下来,我头晕。” 这丫头一到正事上来就头晕,叶翌寒暗暗咬牙,不过他没有任何相信,仍旧径直朝着卧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理直气壮道:“咱们一起去卧室瞧瞧沐浴露和洗发水是不是一个牌子。” 宁夏听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房子才装修好没几个月,她搬来的时候,家里一切生活用品都已经齐全了,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又经常住在爸那,所以浴室里的东西很少用,根本都没换过,他现在倒是这样说,当把别人当傻子是吧? 可偏偏他满脸正经,像是真的因为好奇而想要去印证这个事实。 已经进了卧室,眼见就要进浴室了,宁夏紧紧拉着他的衣服,可怜兮兮求饶:“那你一个进去看吧,先把我放下来,我真的不舒服。” 她用红通通的小眼睛瞅着他,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叶翌寒心肝一颤,差点就被她这个鬼心思给怔住了。 正了正神色,心中暗想,这丫头可是一点都不体谅他这个做丈夫的,不过没关系,他一向不会亏待自己,既然已经到了晚上,那他想怎么吃都是有道理的。 想到这,叶翌寒突然为自己的“食肉”找到了理由,他脚步微顿,就在怀中小媳妇面露喜色的时候,他皱眉深思片刻,然后炫目笑了笑:“媳妇,你不进去我没比较的,咱们两个得好好试试对吧?” 见他是真的打算一回来就直接往浴室里去,宁夏心中泪流满面,暗暗想着,这男人就是精虫上脑,竟然一吃饱饭也不休息下的就想那事,真是无耻的禽兽。 “叶翌寒,你这个混蛋!要试你自己试去,我没空陪着你一起无耻。” 望着怀中小媳妇像只爆炸的小喵咪一般挣扎起来,叶翌寒唇角上笑意越发扩大,进了浴室,他就把她放进雪白的浴缸里,调好水温,笑意盎然道:“媳妇,你不是说不舒服嘛!那我帮你洗澡吧!” 说着,他那双邪恶的大掌就要往她胸前袭去,宁夏连忙摇头伸手捂住胸口,涨红了面容,可被水浸泡的身子却如性感美人鱼般。 叶翌寒看的眼睛都直了,吞了吞口水,眼底泛着幽幽绿光,要不是顾着小媳妇的心情,他现在就化身为狼扑了上去,在浴缸里就大战几百回合了。 “不要!”泡在水里,头顶上璀璨明亮的灯光照着,将俩人彼此间的神色都照的一清二楚,宁夏可以清晰看见他那泛着幽光的鹰眸。 顿时后怕的缩了缩脖子,紧紧抱着胸前不让面前这男人得逞,可他的目光实在放肆邪恶,她恼羞成怒的大声道:“叶翌寒,你给我出去,我不需要你帮我洗澡,我有手有脚,能自己做。”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媳妇很好,可现在这般在明亮的灯光下欣赏她玲珑身段还是第一次,雪纺本来就透,如今被水一泡,就全贴在身上了,那双裸露在外的玉腿真是让人销魂蚀骨。 叶翌寒看着看着,越发觉得身上血液往一个地方冲,要再不找一个入口进去,他非得被憋死不可。 意识到这,他突然站起了身子,自顾自的解起了衣服,一边脱着,他嘴上还不放过她,眼角微扬,漆黑的鹰眸含笑暧昧:“做?媳妇,没关系,我做喜欢帮你做了,你需要什么,我都服务的周到。” 他故意咬重那个“做”字,其中意思再清晰不过。 宁夏娇羞的小脸通红,尤其被热水一泡,她雪白的肌肤都泛着潋滟粉嫩,看上去就像一只成熟多汁的蜜桃一般想让人咬一口。 还不等她动作,那个男人已经脱光了衣服,大大咧咧的迈进了浴缸。 本来还宽大的浴缸随着他的进入,温水出来大半,宁夏顿时被挤的没了位置,她挣扎的要往外跑,但却被叶翌寒眼疾手快的给拉了回来。 这个时候让她给跑了,难道让他家兄弟憋出内伤来? “叶翌寒,你这个混蛋!”宁夏呛了一口水,顿时咳了起来,那双如水清眸如今越发似水洗过一般娇媚。 “嗯,我混蛋!”叶翌寒十分无耻的应了下来,然后抱着怀中满身娇柔的小媳妇啃咬起来。 宁夏怕水,每次在水里就像一只旱鸭子似的,现在身上全湿,又被他抱着吻的快没了呼吸,猛烈挣扎的动作渐渐地缓了下来,呼吸越来越稀薄,周边温度上升,她又怕水,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 叶翌寒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选择在了这里。 在水里,他是如鱼得水,做什么都方便。 在这场游戏中,俩人悬殊太大,宁夏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三下两就被他扒光了衣服,在水中,她又行动不方面,满脸惊慌娇艳,眼角含着晶莹水珠。 瞧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叶翌寒在心中轻叹一口气,然后吻了吻她微红的眼睛,轻声道:“将眼睛闭起来,趴在我身上。” 此刻的宁夏既脆弱又柔软,褪去了平时的刺,她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听他这么一说,宁夏轻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攀上他宽厚的肩膀,扶在他肩上小声哭泣。 这一声声哭泣越发刺激了叶翌寒,在如此香烟激情的场面中,他浑身肌肉紧绷,血液暴涨,肌肉硬的有些骇人。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如此水到渠成,她的娇媚哭泣越发激发他体内的兽性。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窗外夜色正浓,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形成一副最美丽的交响乐在雾霭朦脓的浴室内久久不散。 …… 相对于叶翌寒和宁夏的快活恩爱,徐言这些日子过的可是焦头烂额,交通局前些日子的一个大项目被中纪委查出来有问题而停工,紧接着局长又被查出来贪污受贿,现在已经停职接受调查,他这个刚上任没几个月的副局长不但要把局里的工作给安排妥当,还要收拾局长留下来的烂摊子。 李宗锐接受调查,其实基本上是肯定出不来了,就算出来这个位置也没他的份了。 在北京城当局长这可是个肥差,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了,官场上不少人都在暗暗猜测这个位置会不会由他接手?可他心中却明白,他根基还未稳,肯定是要在这个位置上再磨练几年,那么现在空下来的这个位置肯定是由别人来做,而他现在惴惴不安的就是这个位置会由谁来做? 李宗锐他也是罪有应得,他的恶名,他以前没少听过,可却因为俩人在一起公事,他又是他的领导,他在很多方面可是给足了他的面子,可这个男人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不管祖辈庇荫在雄厚,也经不起他这么挥霍。 自打上次在夜总会里看见他对蒋怡毛手毛脚的,他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的局面,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快的他一点准备都没。 这样感觉很不好,他一向就是主动掌控一切的,可现在这一切已经脱离了他的双手让他十分不安,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吴靖和徐言一同坐在车里,在旁边接电话,开车的是跟了徐岩不少年的高师傅,所以吴靖说起话来一点都没隐瞒:“副局,刚刚沈省长打电话过来,约您明天下午在天然居喝下午茶!” “沈通?”徐岩闭着眼睛在闭目养神,听着吴靖小心翼翼的禀告,不禁皱眉沉思:“沈通他打电话约我喝下午茶?” 这沈通据说和李宗锐娘家沾点关系,呵,现在可还真是有意思,他打电话来约他喝下午茶?还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 吴靖垂眸正在等着徐岩的答案,现在忙些也好,至少让副局心中那些心思都消散了不少,不然真的和叶翌寒起了冲突,那就真的危险了。 徐岩微微掀开眼皮,漫不经心扫了一眼从窗外掠过的风景,微启薄唇,沉声道:“告诉他,明天下午我会准时赴约的。” “好!”吴靖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不管那沈通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副局毕竟官衔比他低了,不管怎样都不能拿乔不去赴这个约。 …… 下了车之后,徐岩让他们先回家,自己一个人进了别墅。 屋内的肖雪已经等待多时了,一听开门声响起,她满脸高兴的从沙发上站起:“你回来啦!” 她言语间透着浓浓欢喜,徐岩满脸的疲惫的打开大门之后就发现肖雪在这,她娉娉婷婷站在那,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分手前,她就已经有他家钥匙了,所以此刻见她在这,他并没有多少惊讶,淡淡走了进去,不经意的问了句:“我不是让最近让你别来了嘛?怎么又出现了?” 面对他的冷言冷语,欢愉的肖雪不禁微微咬唇,这些日子这样的话语她没少听过,可她又能怎么办?她何尝不懊悔?可她没办法,只能依附着他努力在他心中留下一丝地位。 “你都好些日子没打电话给我了。”咬着红唇,肖雪绝色面容上划过一丝委屈,自打那天晚上过后,虽然他碰了她,可第二天醒来之后的态度还是那般冷沉,她不确定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又见他好几天没来找她,她自然会不安。 “我怕你一个人晚上回来会不好好吃饭,就过来给你做饭了。” 她现在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了,要是连他都舍弃她了,那她就真的跌入谷底再也爬不上来了。 听她这么说,徐岩心中不屑冷声一声,但面容却不显,他侧眸扫了一眼厨房,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整个人深深靠在那,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叹声道:“最近工作上的事有点忙是,所以没顾得上你。” 如果放在以前,他早就忙不迭的上前像她解释了,可现在却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话,还不知道真假。 肖雪又何尝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敷衍还是真的? 可她现在没有退步,而且退一步来说,既然这个男人现在还能敷衍她两句,那就代表她还有吸引他的地方。 男人最是薄情的动物,如果他真对一个女人没心思了,怕是连一句敷衍的解释都不愿意。 心知这一点,肖雪顿时笑靥如花起来,见他在那疲惫揉着眉心,她不禁蹙眉心疼问道:“是不是头又痛了?” 说着,她已经去拿拖鞋给他换上,又帮他把公文包放在妥当位置,最后还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这一切的举动她做的都极为顺应,像极了贤妻良母。 徐岩眼皮微颤,抬眸扫了她一眼,然后端起面前玻璃茶几上的水喝了两口,最后不冷不淡道:“以后别来这做饭了,我晚上在饭局上已经吃过了。” 他一个人住在这,很少在家里开火,就算晚上饿了也只是熬熬,等到明天再说。 可现在这个女人在他家里做饭,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恶心,打从心眼里的恶心。 肖雪听他这么说,清眸中心疼光芒越发浓重,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在饭局上哪能吃饱?你们都在那谈事喝酒,就算吃也没吃上两口。” 话落,她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他,绝艳面容上有着委屈:“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年糕炒排骨,你真的不要尝尝?我是心疼你的胃,你每次应酬的时候就只知道喝酒,哪里能吃上口热的米饭,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机器,再继续这么下去,身体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其实她一直是个温婉贤惠的女人,在外是个端庄优雅的公主,可在家中却极为温软,对他的身体很照顾。 以前他能看上她有极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她不旦能在万人的戏剧院中跳着优雅的芭蕾舞,也能在家里的厨房中做一手开口的饭菜。 这样的女人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无异于是天仙,是每个男人心中的梦想女神。 可这个女神却有着颗爱慕虚荣的心,如果不是因为齐高那件事,他还真是看不清楚,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想到这,徐岩连敷衍的心情都没了,他沉着面容霍然起身,冷锐目光从她身上一闪而过:“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只要记得以后没我的允许,你别再来了。” 他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这么能装,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上这来做饭给他吃? 这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见她刚刚那番满是柔情的话,恐怕还要以为她对他真的有多痴情。 冷厉漠然的嗓音似利剑一般刺进肖雪的心中,她脸上笑意一僵,微微白了俏脸,眸含清泪望着徐岩,压低声线,轻声问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改正!” 同样是委屈的落泪,不知为何,徐岩脑海中浮现出另外一张灵秀娟美的面孔,那天的她脸色苍白若雪,就那么决裂的拿着匕首,说着要和他撇清关系的话,然后真的就一刀子刺进了自己心窝子上,鲜血流了一地。 他不是没有看过鲜血,可却从未觉得有谁的鲜血有她的红艳,那天晚上从南京赶回北京之后他就一直忙碌着,已经快要忘记这事了,现在陡然想起来,他不禁疑惑的想,她伤的重不重?现在好了没? 还有就是叶翌寒和她的关系现在怎样? 这一系列问题盘旋在脑海中,使他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将他脸色中的不正常看在眼中,肖雪浑身一颤,顿时咬牙切齿颤抖起来,这个时候他眼中并没有她,到底是在想谁? 她很想大声询问,可却怎么也不敢得罪他。 “你别不理我,也别赶我走!”就在徐岩失神想着宁夏那边的事时,肖雪猛地扑进了他的怀中,她紧紧抱着他,将下颚搭在他肩膀上,无声哭了起来:“我早就知道错了,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嘛?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真的就这么没了?” 她不相信,都这么多年下来了,这个男人心中会没有她一丝地位。 在他面前,她一向表现的都极好,她知道怎样的女人才让男人欲罢不能,她一向都很好着把握着这个度。 甚至于,她并不娇气,除了齐高的事情她对不起他以外,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哪点做的不好? 为什么才短短几个月的时候就让他变了这么多?以前他的眼中只有她,可现在却在他面前失神的想别人。 一向自负的肖雪哪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她心中有太多的自以为是了。 徐岩一个不妨,她就已经扑上来紧紧抱着他,他站在里挺直了脊梁,冷着脸训斥:“松手!” “我不!”肖雪此刻正处在情绪激动中,她哭红了双眼,紧紧抱着徐岩,在他耳边委屈哭诉:“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你烦了,明明上次我们还是好好的!” 她说的上次,是他在这要了她的那次。 徐岩听言,不禁皱眉冷笑起来,他强硬将肖雪推开,动手弹了弹西服上微不可见的灰尘,然后才抬首,目光阴霾盯着她,出口的嗓音是那般冷峻寒霜:“肖雪,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很聪明的女人,可你现在的举动实在是愚笨的招人烦,如果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就必须得听我的吩咐。” 他冷漠的一点也不似之前那个在她面前温柔小意的徐岩,肖雪从所未有的感受到心寒,她清瘦身躯微微颤动,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可徐岩却丝毫也没放在眼中,他双手抱臂,紧接着又凉薄一笑:“对于别人穿过的破鞋,我并不感兴趣。上次的事不过是一时冲动!如果你要再这么拎不清,那我们就再见好了!” 他记得,她们上床的时候,她是第一次,那时他也是第一次,紧张到不行,可看着她在他身下疼的蹙眉,他还是忍耐住悉心放慢动作。 当年他还年少,望着雪白床单上那一抹鲜红,他曾在心中暗暗发誓要给这个女人幸福。 只是现在想来,他却有些不信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去医院补个处女膜又不是不可能,在他之前,她又不是没有男人,而且照她这种贪慕虚荣的性格,指不定早在他之前就已经有过经验,而这些年来,他就像是个傻子似的对她一心一意。 如果一个女人的品行道德坏了,那么男人只会把她想象的越发肮脏不堪,现在的徐岩对肖雪就是这种感觉。 154 狗咬狗 更新时间:2013-5-22 19:31:24 本章字数:8753 “再见?”肖雪闻言,心中陡然一凉,双眸瞪大,死死盯着徐岩,明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光芒:“徐岩,你把我置于何地?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是一句再见可以说的清?” 她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感觉到心寒潦倒,她过惯了锦衣玉食,受人羡慕的生活。 对于徐岩,她一向有自信,她觉得凭借自己的容貌和人情肯定能将这个男人牢牢抓在手中,可现实却给她了狠狠一个大耳光。 都是因为齐高那个混蛋,他果真够狠,把她的退路清除的一干二净,让她现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面对她的扬声逼问,徐岩脸色不变,紧皱的眉宇间难掩不耐光芒,微启薄唇,冷声一声:“我们多年的感情不还是抵不过齐高的破天权势嘛?肖雪,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问这话?” 聪明的女人固然让人赏心悦目,可一旦她变得愚笨了,那只会让人厌烦,就像现在的肖雪一样,难道她忘了她曾经做的那些事? 他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个有脸面地位的男人,早在她和齐高双双公开出现在公众场合时,他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没找人在背地里整她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如果她还继续这么拎不清的想要在他心中留下什么横记,那他并不介意用些手段让她永远都翻不了身。 “不……不是的……。”肖雪眼角含泪,在他冷漠的目光下,她从所未有的感受到心慌,捂着胸口,一副委屈伤心过度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你相信我,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以前站着徐岩女朋友的名头她出去参加宴会,谁对她不都是尊重羡慕?可现在她根本就不敢去那些那些地方,她怕看见那些鄙夷的目光。 这个圈子里谁不是贪慕虚荣,一心想要像上爬?只是她们都懂得掩饰,这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的。 而齐高则是将她拉到了光亮处,让她在这个圈子里丢尽了脸面,齐副市长和徐副局不要的女人,谁还敢要? 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生活,没了徐岩,她连最后一丝脸色都没了。 面对这般纠缠不清的肖雪,徐岩感觉很厌烦,他不是一个长情的男人,面对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他没有一丝好感。 上次不过是想到了那个打掉的孩子,他才一时鬼迷心窍了,而且潜意识里他也想知道,曾经被自己视为女神的女人如今到底能堕落到何种程度? 这些年来很多事情他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算了,只是人心是不轨的,不是他的,终究强求不了。 “算了!”伸手按了按疲惫眉心,徐岩轻叹一口气,选择了退让,他扯了扯薄唇,朝着她清淡吐口:“你走吧!以后没别的事不要来找我了,你歌舞团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但至此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彻底清楚干净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低沉的嗓音彻底寒了下来,抬眸,眸光阴沉注视着肖雪,眼底泛着浓浓冷漠绝情。 在他说到要帮她解决歌舞团的事时,肖雪眉目中划过一丝亮光,随即在他坚定冷锐的嗓音下,她浑身一颤,微咬红唇,想也没想便沉声问道;“什么叫彻底清楚干净?徐岩,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以后真的要和我桥归桥路归路?” 她满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在徐岩眼中成了一种痴傻,他扬了扬薄唇,淡然一笑:“有什么不可以嘛?我可记得很清楚,当日你在齐高面前是怎么和我分手的,肖雪,你要真的还要点脸面就应该知道一个女孩子家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现在这么不顾礼义廉耻的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不觉得是天大的笑话?” 他嘲讽的声音似一根利剑深深刺进了肖雪的心中,她面容陡然变得苍白起来,尤其那一句礼义廉耻更像是一根刺刺在喉间,不上不下,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将她惨白的面色看在眼中,徐岩目光稍稍一恍惚,记忆深处,那个女人也总是苍白着面色站在他面前,只是不同于肖雪的让人憎恨,她柔弱的让人怜惜,不知为何,在不经意间他总是想到她,想和她有关的一切,更加想知道她的病情。 也许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可以让吴靖查查她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他一直郁结的心情突然变得欢愉起来,唇角微翘,唇际边划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肖雪一直眸含清泪注视着徐岩,将他唇角上那丝浅笑弧度看在眼中,她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明艳身躯向后推了推,她整个身子靠在桌子上,目光沉重望着徐岩,嘶声喊了起来:“徐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心中想着谁,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成全你们的!你只知道我贪慕虚荣,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她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徐岩眼皮跳了跳,心中一沉,突然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在心中大口大口喘息着。 而肖雪则是扬唇自嘲一笑:“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很可耻,可徐岩,我没办法,我只有这么做,我父亲的那个小官还是靠着我姑妈的关系才座上的,我全家的兴衰荣辱都是靠着我姑妈才有的,我不想像她一样一辈子都束缚在家中,你不知道,她当年高考的时候是全市最好的成绩,进入外交部之后前途一片光亮,可在认识叶博山之后却自愿当他的情人!” “每个人犯错的时候都是自己的理由。”将眼底那丝慌张掩饰下去,徐岩微启薄唇,目光沉静盯着肖雪,出口的声音是那般讥讽:“可你的理由却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你是不是想说,为了家庭利益必须得跟着齐高,就因为他齐高家世比我优越,权势比我大?” 这是肖雪心中一直以来最真实的想法,可现在被徐岩活生生掀开,她突然感受到了尴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可却反驳不了一句。 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她的确是因为齐高有钱有势才想要攀上那高枝的,可现在不旦没攀上去还摔了一个跟头,如今在徐岩面前,她除了隐忍,还能怎么办? 刚想说一句软话来解释解释,对面的男人却蓦然伸手拦住她的话语。 “肖雪,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恶心,我说过了,别人穿过的破鞋,我徐岩不感兴趣,如果你真的还知道什么是脸面的话,那现在就出去,以后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阴冷的声音听在肖雪耳中彻底寒了心,她微微咬唇,眼角上的晶莹泪珠不受控制划了下来,浑身颤抖望着徐岩,但他却没有一丝同情,反而冷着脸移开目光。 这样的动作无异于深深刺激了肖雪,她突然冷嘲一笑:“狠,徐岩,你真狠,我们以前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都是假的的,你心中一直有另外一个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说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还要指责你对我的三心二意!” 说到这,她陡然找回了点自信,她为什么要退让?跟了他徐岩这么多年,就算是要分手,她要点精神损失费也不过分吧? 何况,在这段感情中,又不是她一个人出轨了,要说不知廉耻,他徐岩可是当仁不让,肖想别人妻子这么长时间,他的做法是不是更可耻? “你胡说什么?”像是被人窥测到心中最隐秘的想法,徐岩猛地转眸,目光冷峻望着肖雪,眼底慌张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无法看清。 “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拿你怎么样?肖雪,做人要知足,如果你现在还不滚的话,别说是歌舞院的事了,就连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就有可能让你失去。” 他不是一个心善的男人,更加不想和她牵扯不清,如果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就应该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 帮不帮她,全看他的心情,如果她连这点都看不清楚,那这个女人就真的是太愚笨了。 “我胡说了?”肖雪毫不退让的和他争锋相对,微扬的眉梢染上一丝刻薄,褪去优雅含笑的外表,此刻的肖雪就是一个刻薄的泼妇:“你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最清楚了,别把自己想的太好了,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难道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小心思?” 那个女人已经结婚了,他还肖想着有夫之妇,他有多高尚? 既然大家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她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他不是至她于生死不顾嘛?那好啊,她就狠狠掀开他虚伪的面具,让他好好正视正视自己一直不敢面对的问题。 徐岩此刻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他拳头紧握,本来今天已经忙碌了一天,晚上回来就想缓缓休息下,可谁知道这个女人就像只疯狗一样来这咬着他不放,尤其是现在,她语气中的冷嘲更是刺痛了他。 就像自己一直珍藏在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突然间暴露在阳光下,耀眼的阳光将他晒的遍体鳞伤。 他抿唇沉默着,像是忍受了极大的压力,肖雪看在眼中,不禁捂唇娇笑一声,她微扬红唇,媚眼如丝:“怎么?徐岩,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没完!” 说话间,她冷笑从包中掏出一张照片砸在徐岩脸色:“这些年来,你一直把我当成嫂子似的欺骗,就不应该赔偿我一些损失?” 那张照片顺着徐岩脸上滑落到了地上,他俊颜铁青,看都没看那照片一眼,而是目光冷厉盯着肖雪,墨玉黑眸中泛着幽暗:“你以为你拿出这张破照片就能代表什么?肖雪,你别忘了,是谁先贪慕虚荣的提出分手。”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嘴脸竟然能变得这么快,他让她滚之前,她满脸惶恐,生怕自己哪做的不好,可现在却强势的站在他面前谈条件,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当初怎么就眼瞎了,竟然和这种女人在一起这么多年? 肖雪微咬红唇,脸上有些难堪,他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贪慕虚荣让她心中很不好受,想到这,她不禁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是,我的确是和齐高有过一段情,早在两年前我去波士顿演出的时候就和他好上了,我为什么要为你守洁?你心中压根就没有我,我凭什么要对得起你?” 话落,她憋在心中这些年的委屈终于表露出来,舒了一口气,心里好受多了。 此话一出,对面的徐岩冰冷的面色有些骇人,而肖雪则是满脸开怀的笑了起来,她指了指掉在地板上那张照片,勾着红艳娇唇,媚声笑道:“你怎么不敢把那张照片捡起来好好瞧瞧,这可是你和那个女人之间的照片,可是我下午帮你打扫卫生在你枕头下发现的。” 徐岩一听,望着肖雪的目光中嗖嗖射出冷箭,然后快速弯腰将那张照片给拾了起来,微抿着薄唇,他选择了沉默。 其实他现在心中矛盾极了,一边气恨肖雪的无耻行为,一边又痛恨自己竟然这么不小心的把这种照片放在枕头下被她找到。 就在他抿唇懊恼的时候,肖雪嚣张含笑的声线又响了起来:“你怎么不好好瞧瞧?这照片你都宝贝这么多年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够了!”在她步步紧逼下,徐岩彻底怒了,他敛着眉梢,目光冷寂凝视着肖雪,出口的嗓音是那般寒霜:“谁让你到我家来翻东西的?这就是你的教养?” 注视着眼前眉目清俊优秀的男人,肖雪心中存着懊悔,可一想到俩人现在僵硬的关系,她又不甘心的抿了抿红唇,她又何尝想和他闹成这样? 只要他还留点情面给她,她就把这一切都忍下了,可怪就怪他太过绝情冷漠。 想到这,肖雪心中那一丝温情也彻底被利益所掩盖,她嘲讽勾着唇角,精致面容上笑意那般刺眼:“我的教养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徐岩,你怎么会有这种心思?那个女人可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竟然爱上她了?这么多年来对她念念不忘,可真是够可以的,你就不担心哪天你妈清醒过来知道这一切?” 说着,她咯咯一笑,捂着红唇,笑容盎然明艳,可看在徐岩眼中却成了索命的厉鬼,这些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秘密被人挖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就像把他的皮给剥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想也没想就扬声反驳:“你胡说什么?我会爱她莫宁夏?她和我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肖雪,你直说吧,你要什么,你说出来,我大可以满足你!”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满足了,他没有勇气在听她继续胡言乱语下去,接下来的结果不是他可以接受的。 这个男人最是运筹帷幄,这些年,他的努力和成功,她都看在眼中,她陪着他度过最艰难的日子,可现在他成功了,功成名就了,却要抛弃她,她怎么能受得了? 眸光闪了闪,肖雪尖锐的气势突然软了下来,她走上前两步,娇娆身躯贴在徐岩虎躯上,情不自禁温声道:“我要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心中一直有你,你难道就不能原谅我一次?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生活,而且我爸妈已经答应我们结婚了,我们年底前就可以举办婚礼,以后我们还会有可爱的小宝宝……。”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岩冷着脸打断,随即伸手将她推开:“肖雪,你开什么玩笑呢?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你别再拎不清了,我能让你继续回歌舞院工作就已经是最大的退步了,你别得寸进尺。” 直到此刻,他才深深的感受到一个女人不要脸起来是多么的无耐,以前他还真是小看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么泼皮的一面。 肖雪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随着他冷冽的嗓音而彻底消逝,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却归于平静。 “好,好,既然你做的这么绝情,我也没什么留情面的,我跟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也给了你,你难道就不应该补偿我点青春损失费?” 徐岩下意识的皱眉,拾起来的照片他始终都没有勇气去看,而是紧紧捏在手中,面对她的再三逼迫,他最后一丝耐心也用完了,不禁扬唇冷笑道:“第一次给了我?你如此的朝三暮四,凭什么让我相信?” 这个女人开口闭口就要钱,可真是够恶心的,就算他现在发达了,有能这个给什么精神损失费,可真让他白白的给她,他也不甘心。 他实在不知道,当初他怎么就瞎了这个眼,竟然和她好了这么多年。 他的拒绝在她的意料之中,肖雪并不急,她佛了佛耳边抚媚长发,粉脸上挂着潋滟笑意,嘲讽的目光从徐岩身上一扫而光,然后不紧不慢道:“不给也没关系,只是让叶翌寒知道,你徐岩夜夜肖想他妻子,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了!”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自认为很了解这个男人,所以明知道他心中对那个女人有不寻常的感觉她也不在意,有感情又怎样?这俩人的关系早就八年前那场车祸就注定了,他徐岩是个较真的男人,他这辈子只会对她怀恨在心,就算在喜欢也不可能和她在一期。 所以她不怕,更是没把这个放在眼中,只是现在要和他分手了,她必须抓着这个筹码为自己赢取更大的利益。 她威胁的话语听在徐岩耳中就像一种讽刺似的,他紧紧皱着眉梢,目光沉寂望着肖雪:“你威胁我?” 他不怒而威的面容看在肖雪眼中,眼皮颤了颤,心底无端惊慌起来,可又起到这是最后一次了,她不得不咬牙挺住,暗暗给自己打气,然后才明艳一笑:“我怎么敢威胁你?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五百万,买我所知的这些秘密,我想这个价格应该很值吧?” 徐岩最不受人威胁,尤其还是这么个朝秦暮楚的女人,他当下就沉下脸,朝她冷哼一声,坐到沙发上,满脸的云淡风轻:“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你想取多少都行?别说五百万了,就是五块钱我也不会给你!我徐岩行的正,坐的端,随便你怎么说。” 五百万?呵……也真多亏了这个女人能说的出来,她就不怕说出这个数字砸了自己? 他徐岩是当官的,虽说有不少隐秘资产,可要真的拿出这么多钱,也是会被人盯上的。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走错一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现在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才是王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对莫宁夏的感情捅出来天下皆知?”不曾想他竟然会是这种不上心的态度,肖雪怔了怔,眼底难掩错愕,她饶过中间的玻璃茶几来到徐岩面前,眸光微闪注视着他:“据我所知,现在莫宁夏和叶翌寒的感情可是很好,那叶翌寒是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你就不怕他知道?” 这事发展的和他心中想的有些不一样,肖雪心中不禁有些着急起来,有了这笔钱,她可以出国包装自己,然后在国外再继续重头再来,凭借她的容貌和才情找个优秀的男人并不难,只是在北京城这边的圈子是完全混不下去了。 而且这是她最后一次和徐岩纠缠了,必然要多要点,这样自己才不亏。 “两百万!”徐岩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从口中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面无表情道:“这里面有两百万,如果你真的识相,拿了钱之后就应该知道闭嘴!你跟了我徐岩这么多年,想来我的性子你也很清楚,凭我现在的能力,让你在北京城一败涂地也不是没有办法。” 话落,他微微抬首,目光阴沉寒霜打量着她,忽而讥讽一笑:“其实本来依我打算是一毛钱都不给你的,只是看在你曾经给我打胎的份上,这钱我给,你不是想拿这个照片威胁我嘛?” 摇了摇手上捏着的照片,徐岩唇角上笑意越发大了,看也没看就伸手将他给撕了,然后冷漠将碎片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一张破照片能代表什么?肖雪,你别太异想天开了,我告诉你,我和叶翌寒的关系早就崩了,自打他娶了莫宁夏的那天起,我和他就是仇人。”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管她把不把这一切告诉叶翌寒,他和他都是仇人。 肖雪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气的浑身颤抖,望着桌子上那张银行卡,忍不住发疯:“徐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都做了多少投资,现在就想拿两百万来打发我?你以为我要饭的?随便给几个钱就能走的?” 五百万和两百万实在相差的太大了,这个男人有个聪明的脑袋,他做的那些投资赚了不少钱,现在就用这点钱来打发她?当真可笑。 徐岩霍然起身,脚上踩着那撕碎的照片,他一把捏住肖雪的下颚,垂首间,四目相对,他语调阴沉而又凉薄:“两百万你还不满意?我警告你肖雪别太过分,如果你真是要饭的,我怕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他的力道很大,不出片刻,她白嫩的下颚就红了,偏偏她挣扎了下根本就挣扎不开,只能扬着头和他对视着,他漆黑的眼眸深邃不见底,看上去十分冷寂,不知为何,肖雪感受到了一份凉意。 被他目光直直注视着,她从所未来的觉得压力很大,咬着牙浑身轻颤。 徐岩突然松手,鄙夷的眸光从她无暇的面容上划过,然后轻轻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吐口:“你父亲这些年可是没少收礼贪污,听说了嘛?李宗锐最近被举报双规了,你要是不想你父亲也是这个结果就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威胁他也会,本来他还不想说这种话,只是这个女人太贪得无厌了,他的确有这个钱,可是为什么要便宜了她? 早在他冷漠无双撕碎照片的时候,肖雪心中就开始惴惴不安了,尤其是现在他拿她父亲说事,她心里更是不停的打鼓。 以前和他好的时候,他总是温柔小意的,根本就不会摆脸色给她看。 可现在却闹的这么僵,其实她并不想这样,她还想和他重归就好,这个男人如今就是天上的明月,不知道被多少名媛小姐看重,光是和她分手的这段时间,她就没少听说有谁谁谁要追求他。 那一个个身价容貌都不比她差,甚至有的家族背景比她还要厉害,自己辛辛苦苦陪伴的男人就要属于别人了。她怎么能甘心? 见她抿唇沉默,面容隐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徐岩不禁微微皱眉,最后一丝耐心也用完了:“我没空在这和你瞎耗着,你如果是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他冷厉嗜血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让肖雪陡然惊醒,她眸光微闪,咬着红唇,玉手颤抖拿起玻璃茶几上那张银行卡,眼底难掩不甘,可在他的威胁,她又不得不妥协。 她如今已经见识到这个男人阴沉的一面了,他说的到绝对做的到,如果她现在不接受这个条件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他真的会在仕途上为难她父亲。 这一切,不是她敢赌的。 也许打从一开始去她就错了,她不应该这么急切的把那张照片拿出来,这个男人显然一点也不在乎那张照片。 要说他在这个世上最在乎什么,那应该就是他那半死不活的母亲了,她当时应该拿她母亲说事的。 想到这,肖雪突然感受到了浓浓的懊悔,手中那张银行卡烫的她想赶快扔了。 但下一刻,徐岩阴恻恻的冷笑就在偌大的客厅内响起。 他说:“还算你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么大对大家都好,这么皆大欢喜的场景我最喜欢看见了,肖雪,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手头上握着的你父亲贪污受贿的证据,如果你以后还有什么不老实的小动作,我并不介意把这些发布让网上去,让大家都好好瞧瞧。” 话音稍落,徐岩就扬唇笑了起来,唇角边勾着嘲讽冷笑,似是在嘲笑她的愚笨不堪。 他那未来的老丈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为官这些年,可是没少贪污,这些证据还是当时为了帮他而从别人手上花了大价钱才买下来的,可现在却成了他威胁肖雪最大的武器,值,真值! 而肖雪则是像疯子似的扑到徐岩身边,纤细的指尖划上他的俊颜,嘶声大喊道:“徐岩,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你竟然拿这些来威胁我,我都已经收下这些钱了,你还想怎样?难道你真要逼得我们全家家破人亡才好?” 155 美的惊人,炽热的吻 更新时间:2013-5-23 19:16:29 本章字数:9571 章节名:155 美的惊人,炽热的吻 徐岩一个不妨,被她扑了个正着,尤其当她纤细的指尖划破他侧脸的时候,他眉间更是染过一丝戾气,动作粗鲁的将她推开,摸着破皮的脸颊,皱眉冷喝:“肖雪,你又发什么疯?你应该庆幸我没记仇,不然就以你给我戴的绿帽子的这种行为,我足以让你身败名裂,不能在北京城立足了。” 他这话不是威胁,而是一种淡淡的陈诉,他有这个能力让她一败涂地,可他并没有那么做,不是心软同情,而是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做这些。 可要是她再继续这般发疯下去,他并不介意花点心神来对付他。 在他冷锐低沉的嗓音中,她疯狂的面容陡然一僵,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倒在桌子上,纤细腰身撞在尖锐的桌角上,那刺骨的疼痛瞬间传来,疼的她脸色雪白,咬着红唇,眼底难掩惊慌。 这个男人现在可是一点都不会对她怜香惜玉,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他肯定会说到做到,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一想到这些年来他为官雷厉风行的手段,她心中没由得的一颤,咬着红唇,瑟瑟发抖。 似是看出她的惊慌失措,徐岩薄唇弯了弯,好心情的笑了起来:“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以后别来打扰我,那些证据我是不会让他公布于众的。” 在他似嘲似讽的神色下,肖雪心中如怒火中烧般的难受,恨不得扑上去撕破他脸上那丝假笑,可偏偏她现在都不能做,她不旦不能和他撕破脸,还必须事事都听的,不然下场可想而知。 思及此,她心中陡然一寒,残酷的事实让她无力面对,可又不得不打气精神来面对。 微咬红唇,她忍下腰上的疼痛,站直了身子,惨白的面色,轻声道:“好,我都听你的,绝对不在背后弄什么小动作,只要你把那些东西藏好了,别让别人知道。” 在他面前,她一向就是矜贵优雅的,可现如今却闹成了现在这般,当真是可笑至极,仿佛才一眨眼的功夫,她的爱情,工作和未来都变得一塌糊涂。 直到现在她才体会到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卖,她怕是再也不会选择和齐高搅合在一起。 这样的态度徐岩很满意,他漫不经心扫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肖雪,薄唇微翘,欢愉吐口:“这个我知道,没事你就可以走了。” 如果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他并不想再看见她了,每每看见这女人,都让他感受到深深的羞耻。 他徐岩聪明了一辈子,可却在这个女人身上跌了个跟头,真是让人可笑。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在他冷霜的眸光下,肖雪不禁扬唇反问,她苍白的面色,眼中划过一冷笑:“还是说我从来就没入过你的眼?” 这个男人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陷入一种死胡同中,他是不会知道,和她睡在一起的时候,他午夜梦回唤的是谁的名字。 徐岩俊颜上那一丝笑意因为她的自嘲笑意而彻底收敛起来,沉着脸,如山雨欲来的暴风雨。 而肖雪则是伸手在身边一挡,苦笑着到他说:“你先别着急上火,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徐岩紧紧皱起眉梢,阴沉的目光打量着她,眸光微闪,心中一时间摸不准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刚刚她向她狮子大开口,要不是他手中握有对她父亲不利的证据,怕是她到现在到会没完没了。 有时候他就在想,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她了?是因为她那张精致无暇的脸蛋,还是那一声纯净温和的气质? 有些女人天生就是做戏的高手,她们凭借着优越的身段和完美的脸蛋,就能把男人勾引的三魂少了六魄。 而肖雪无异于就是个中高手,又能软又能硬,这手段可真是高明的很。 不过瞬间的功夫,她就恢复了一贯的矜持含笑,微抿着红唇,高贵的神色中透着一丝娇笑。 徐岩的沉默就是最大的应答,她佛了佛额前碎发,然后漫不经心笑了起来:“和我这么迫不及待的分手,想来你是下定决心要去追求莫宁夏了?” 几乎在她刚落,徐岩就冷笑着急于反驳:“肖雪,你开什么玩笑呢?少在我面前弄这套,要是没事,你就赶紧滚吧!我还要休息!” 在他毫不留情的话语中,肖雪微微咬唇,明亮凤眸中划过一丝难堪,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但她还是极力掩饰了下来,拿起包包刚打算离开,可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的目光回望着徐岩,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徐岩下意识的厌恶她这种娇娇媚媚的表情,皱着眉梢,眉宇间漾着一丝冷淡。 而肖雪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她勾着浅笑唇角,轻声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好了这么多年,你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不要急于否决,莫宁夏在你心中的确是特别的,如果你真的要追回她,不妨从温婉身上下手,她和叶翌寒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有她在,恐怕叶翌寒始终都是记怪着她的。” 说着,也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转身离开,踩着高跟鞋,她背影清华光亮,潋滟的让人不敢直视。 这才肖雪,哪怕在落魄的时候,她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地方表现的不完美。 他徐岩不是一直都视那莫宁夏为仇敌嘛?好啊,那她就帮助他看清自己的心,让他好好去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 走出别墅的肖雪脚步微缓,不禁转身望了一眼客厅内光影斑斓的那道清隽身影,抿着红唇,无声无息笑了起来。 既然他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能让突然快活,凭什么她混到今日的落魄潦倒,而他却手握重拳,身居高位? 这不公平,不公平。 …… 肖雪已经走了许久了,可客厅内的徐岩却像是没有反应一样,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半响都没动一下,又过了良久,他这才轻轻牵了下唇角,唇际边扬起一抹不知是笑意而是苦涩的弧度。 地上散落着撕破的照片碎片,他情不自禁弯下腰将那些碎片一一拾了起来。 照片是他和她上大学的时候拍的,其实他不是个爱拍照的人,她们两个在一起两年,拍过的照片屈指可数,到了最后,在他耳边就只剩下这张了,可现在却被他撕的不成样子了。 脚上突然一软,徐岩就无力的坐在地板上,他摇头苦笑两声,望着手中这些碎片,心中就像被活生生绞成了两半。 肖雪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太清楚不过,她就是想要看着他难受痛苦,她才高兴。 可偏偏他就是个没出息的,不管在人前怎么假装,现在没人了,他独自面对这张被撕碎的照片,心中疼的难以呼吸。 这些日子来,他一直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暂时忘记心中最深处的声音,可现在被肖雪正大光明的挑开,他才发现,他不是不痛,而是已经痛的麻木了! 这个答案何其可笑,他爱上了自己的杀父仇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亲手推开的。 其实打从他将这张照片藏在枕头下开始,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中毒了,可他没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做。 有些事情如果可以克制,那人就没有烦恼了! 徐岩一个人独自坐在地上许久,望着那些碎片,他心脏疼的厉害,最后,他顾不得休息,从家里找出胶水,就这么坐在地上,将那些碎片一点点粘起来。 刚刚当着肖雪的面,他必须要这么做,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不能让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可粘连到最后,他才发现,不管他怎么修补,照片始终都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那一条条裂痕就像他四分五裂的心脏一般。 头顶上照耀着璀璨的灯光,徐岩却觉得刺眼极了,他垂着眼眸,在无人的时候,才敢放纵自己的情感。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好像很久,又好像是刚刚开始,这种思念的滋味真不好受,他有好几个晚上是从睡梦中惊醒,而梦到的场景都是她举着匕首插在自己心窝子上,决绝的望着他对他说狠他。 夜正深,叶翌寒和宁夏相拥而眠已经早早入睡,而远在北京的徐岩却满脸寂寞坐在家中地板上,手中捏着那张破破旧旧的照片,怀念着那不属于他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叶翌寒就带着宁夏出门去拍婚纱照了,宁夏之前上网也找了几家,可谁知道这男人早就准备好了,开着车直接到了影楼。 宁夏早上有很大的起床气,昨晚上被他里里外外都折腾的骨头都要断了,现在又这么早的就起床了,脸色自然不好看,见他停好了车,她透过车窗扫了一眼这家位于市中心的影楼。 不过说真的,的确挺漂亮的,五层高的小洋楼,在周围都是高楼林立的大厦,他显得格外特别,英式风格的建造让她还没进去,就对这已经充满了兴趣。 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这儿竟然连一块招牌都没,人家摄影楼的名字不是寓意好,就是十分好听,可这倒是奇怪,竟然在外面什么都没有。 打量到这,宁夏心中起了兴趣,她微微转身,笑着朝叶翌寒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的?如果不是你说这是影楼,我都不知道在市区竟然还有这么独特的一个地方。” 望着小媳妇喜笑开颜的模样,叶翌寒薄唇微勾,笑着帮她解下安全带,然后清润笑了起来:“这是戴清介绍我来的,听说,这的主人是个英国贵族,很注重时尚,但又不想和别人都一样,所以才弄了这么个新意的点子。” 宁夏下车之后,站在五层楼高的小洋楼下,有种回到了民国的感觉。还别说,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有这么一座赏心悦目的小洋楼,让人看了的确是舒服。 叶翌寒紧接着跟了过来,他唇角含笑将宁夏揽进自己怀中:“我刚刚已经打电话给咱爸了,他等会就把妮妮送过来。” 别人拍婚纱照的时候都是要结婚的夫妻俩个,而她们家情况特殊,还有个妮妮,所以宁夏才想着要让妮妮也过来,三个人一起拍。 …… 俩人刚就来,就有一红衣女子迎了上来,她眉目精致美艳,身上红火的裙子像是一团燃烧的红,热情中透着抚媚风情。 “两位就是叶先生和莫小姐吧?我们老板事先已经吩咐好了,礼服已经在里面帮您们准备好了。” 美人儿就连说起话来都十分动听,宁夏不禁多看她两眼,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职位,但见她容貌决定,一言一行中都透着一股独特的味道,不得不感叹,这儿可真是够独特的。 “戴清介绍我来的。”叶翌寒脸上笑意不变,面对如此娇美的美人儿,他眸光中无一丝杂质,仍旧沉声嗓音:“他应该把我的要求说的很清楚了吧?” “只是自然的!”美人儿轻弯红唇,眉眼弯弯,深邃凤眸中蕴含着一弯碧泉,浅声笑道:“戴清先生和我们老板是多年的好友,您既然是戴清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贵客,我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准备了适合的礼服和拍摄细节,等下我们可以细细讨论下,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我们可以随便修改!” 即便面对气宇轩昂的叶翌寒,这名红衣女子也没有露出任何欣赏打量的目光,她仍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只是冷淡中透着盈盈笑意,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很好的体现了。 宁夏自打进来之后就一直打量着屋内的装饰,古典的摆设,一楼的大厅看不出来有任何出众的地方,平凡的就像是自己家似的,可她并没有一丝看轻。 光是一个手下就如此让人刮目相看,她相信,戴清这个朋友肯定是与众不同的。 相到这,她突然来了兴趣,微抿着红唇朝着面前的美人儿温声笑道:“我姓莫,姑娘叫我宁夏就好了,等会我女儿也会来,你们能不能也给她准备几套礼服?我们是今早才决定的。” 见宁夏笑容亲和,没有一丝拿乔的意思,那红衣美人儿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光彩照人:“宁夏小姐叫我连翘就好了,你们是老班特意吩咐的,这点小小的要求我们自然会满足,先请你们里面请。” 望着连翘笑容中的礼貌,宁夏也不强求了,心中暗想,这果真是个英国贵族开的,先不说这古典大气的装饰,就连一个工作人员都如此的礼貌,英国贵族最是注重礼貌了,想来这儿的服务态度不会差的。 连翘在前面领路,宁夏和叶翌寒很快上了二楼,相比较一楼的安静古朴,二楼完全是个女人的天堂,光彩明亮的水晶吊灯照射着那些完美精致的礼物,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女人对于婚纱天生就有一种异样情怀,几乎是在看见衣橱里那一件件款式新颖的婚纱时,宁夏整个双眼都亮了起来,松开挽在叶翌寒手臂上的玉手,情不自禁上前一件件欣赏了。 叶翌寒就站在原地不动,笑容深沉看着小媳妇的动作,看着她挑着婚纱,他心中没由很幸福。 她六年前有过一段不愉快的订婚过程,可现在她却只是他叶翌寒一个人的小媳妇,精美的婚纱他会为她再次穿上,而这次只是他叶翌寒和她的婚礼! 二楼有身着旗袍的服务小姐,连翘站在一旁注视着宁夏的动作,不禁扬唇笑了起来:“宁夏小姐,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几件婚纱礼服,就是不知道您满不满意。” 她话音刚落,从另一扇门内,走出几个身着统一旗袍的妙龄女子,她们手上各拿了一件款式优美的婚纱和敬酒时穿的礼服。 正在“汪洋大海”中欣赏的宁夏抬首看去,几乎在瞬间,她的目光就被那件纯白的婚纱所吸引,眼底闪烁着痴迷,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的关系,这儿这么多婚纱,但她却一眼看中了这款。 注意到小媳妇眼中的欢喜,叶翌寒不动神色走上前去,微微低首,在她耳边轻声笑道:“要是喜欢就去试试。”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的小媳妇身着婚纱的样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亮的原因,宁夏小脸微红,咬着红唇,眼底闪烁着羞涩。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影楼试婚纱了,早在六年前,她就有来过,只是那次身边并没有爱人陪伴,那个时候,徐岩天天都以工作忙来应付她,就连来试婚纱这种大事最后还是蒋怡来陪她的。 她一向不喜欢蒋怡,可在人前她却不得不装个样子,她谁知道,最后不管她怎么做,结局就像是注定的一般。 想到曾经那些过眼云烟,宁夏眼底亮光淡了淡,抿了抿红唇,朝着叶翌寒淡淡应了一声,这才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进了里面的试衣间。 叶翌寒愣了愣,刚刚临走前小媳妇那一眼,雾霭朦脓,仿佛透着无尽幽深,飘渺的让人看不透。 不知为何,他心中陡然一闷,有种难言的情绪憋在胸口处。 连翘仿佛看出了他的郁结心情,笑意不变上前笑道:“叶先生,您的西服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试试?” 老板身在英国,昨天特意打电话过来吩咐她一定好好伺候这对贵客,婚纱和西服都是店里的镇店之宝,平常老班自己都宝贝不行,但现在却轻易的拿出来,如果不是他现在人不在国内,今日这个接待的活还轮不到她。 想到这,连翘对叶翌寒和宁夏越发恭敬,能让老板如此紧张的客人,那自然是尊贵的。 叶翌寒压下心底那丝异样,清朗面容上尽量浮现出一丝笑意:“好,那就有劳了。” “这边请。”见他应了下来,连翘紧张的心情瞬间抚平,微微躬身,笑着引导。 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她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虽然他什么都没做,可她还是紧张,生怕哪里没做好招惹了他。 有些人天生注定了气势强大,一言一行中都让人倍感压力,他们是天生的王者,让人不敢小视。 …… 宁夏在试婚纱的时候觉得自己胖了,尤其当身后工作人员帮她系带子的时候,她更是俏脸微红,咬着红唇,眼中荡漾着尴尬。 撑着婚礼还没到,她必须要减肥了,不然到时候怎么在婚礼上见人? 当换好婚纱,站在试衣间中的镜子中,宁夏不禁有些恍惚,这人还是她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不同的衣服,宁夏总觉得现在身着婚纱的美人儿不是她。 旁边帮她试婚纱的工作人员见她怔愣着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抿唇矜持一笑,然后由衷赞叹道:“莫小姐真美。” 宁夏也不知道这人说的话是不是真心的,但她还是朝着她客气道:“谢谢。” 穿着隆重的婚纱,她都不好意思出去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想到这,她突然呼吸紧张起来,心脏更是砰砰砰直跳,一张白嫩的小脸红晕似能滴出血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不过是个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见宁夏紧张的都红了脸,心中好笑,温声劝慰道:“莫小姐别紧张,您现在很漂亮,这款婚纱也很适合你,您可以穿出来给叶先生看看。” 外面叶翌寒早就换好了西服,男人衣服本来就好换,他换好之后就出来了,不经常穿正经西服,他现在浑身都不舒服,见试衣间里的小媳妇迟迟都没出现,不禁在心中暗暗一笑,女人试起衣服来最是没完没了了,指不定她在里面要怎么磨蹭呢! 最后他索性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随手翻了翻放在那的杂志,其实杂志上是什么内容,他压根就没有看进去,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媳妇,哪里还管的了别的? 宁夏在里面又挽了个头发,化了淡妆,这才手提裙摆,红着脸走了出来。 当黑色丝绒帘子打开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叶翌寒目光陡然一亮,健硕身躯不受控制站了起来,手脚颤抖的朝他走去。 面前的女子实在美的让人惊艳,他一直都自己的小媳妇十分美艳,可当她穿着雪白婚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发现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了。 宁夏一只手捂在胸前,望着面前惊艳痴迷的男人,红着脸小声道:“前面会不会太露了?” 她话音刚落,守在旁边的连翘就连忙解释道:“莫小姐,这款婚纱是我们老班亲手设计制作的,采用了最流行的元素,公主袖的设计会显得您更亲和端庄。” 听着连翘的解释,叶翌寒这才注意到小媳妇一直捂着胸口,那白嫩的面颊此刻染上一层红晕,看上去像一只诱人的苹果,让人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叶翌寒紧绷着虎躯,眸光幽深如墨,沉声道:“把手放下来给我看下。” 宁夏先前在试衣间里就已经纠结了许久,现在听连翘这么一解释,心中更是尴尬,不禁懊恼的觉得自己真是太老土了,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有谁还担心露胸?那些走红毯的女星哪个不是袒胸露乳的想要争个镜头,不说那些明星,就是夏天到了,普通的女人也是怎么凉快怎么穿。 想到这,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在他炙热的打量目光下,宁夏面容微红,咬着红唇,这才将玉手放下,眨了眨浓密睫毛,软声向他问道:“好看嘛?” 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到底有多美,前面是弧形的抹胸,她身材十分有料,36B的胸型裹在抹胸下,既性感又丰盈。 叶翌寒看的眼睛都直了,不受控制的吞了吞口手,然后才哑声道:“美,美,真美。” 他一脸说个三个美,足见他现在的欢喜情绪。 他的目光实在太露骨了,尤其那双锐利的鹰眸更是直直落在她胸前打量着,宁夏脸皮薄,眼中闪烁着不好意思光芒。 踮起脚尖,微微上前在他耳边压低声线道:“别看了,注意点,这还是在外面呢!” 旁边店员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每个来这试婚纱的男女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在现在这个感情廉价的时代,一对男女真的打算结婚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先不论以后,就是现在,男人和女人肯定是极爱的。 而眼前这对更是郎才女貌的让人赏心悦目,女子娇俏绝艳,男子刚毅挺拔,一刚一柔很好的搭配在一起,光是站在那边就是一副精美的画卷。 叶翌寒非但没收敛,反而伸手将宁夏往自己怀中一抱,他低首,气息强烈吻上她娇艳红唇。 他的吻很重,紧绷着身躯,胸膛中正燃烧着一股炽烈火焰,霸道龙舌伸进她的蜜谷中,掠夺着她口中的芳香。 宁夏先是一惊,吓的魂飞魄散,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不分场合的发情。 周围气氛陡然暧昧炽热起来,守候在一旁的服务员更是十分懂事的垂下眼帘不敢乱看。 她们看过各种前来试婚纱的男女,无异这对的反应最大了,竟然能这般投入的舌吻,真是太淡定了。 宁夏双眸微微瞪大,刚要在拧他腰上的肌肉,他就已经停下湿吻,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爱怜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由衷叹息道:“宁夏,你很美,我从没见过哪个新娘子有你这么美。” 其实他也没参加过几场婚礼,以前周围的战友结婚了,他顶多是包一个红包去,实在没时间去参加婚礼,而他的那群发小更是一个比一个的不靠谱,说来他还是他们当中第一个要结婚的。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觉得她媳妇美的惊人,粉嫩的小脸上化着薄薄淡妆,一袭层层叠叠雪色婚纱将她包裹在其中,露出的胸脯和藕臂更是白嫩似豆腐,仿佛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这般的可人儿,怎么能不让他放在心上? 宁夏微微喘息着,在他那个湿吻下,她到现在还有些气息不稳,可刚一抬首,对上他含笑的鹰眸,不知怎么,她心跳露了半拍,指责的话在舌尖上流转片刻,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她能怎么说?这个男人是真心欢喜,是真心觉得她漂亮。 哪个女人不虚荣?尤其是此刻,当她身穿婚纱,自己心爱的男人就在面前细细打量着她,眼中难掩惊艳欣喜。 这种感觉是她曾经一直不曾体会的,六年前那场婚纱上的刺骨嘲讽还历历在目,可她却不怕了。 心中划过暖流,她眸光微闪,咬唇娇羞的应了下来:“嗯!” 望着她娇媚柔软的面色,叶翌寒不由吞了吞口水,这才压下血液里的那份躁动,他的媳妇实在太美好了,明艳到让他只想拿块步把她蒙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咔嚓”一声,闪光灯瞬间一亮,暗快门的声音惊醒了沉静在彼此氛围中的男女。 宁夏快速抬首看去,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手拿相机,朝着这边拍照。 叶翌寒微微一怔,有些皱眉,那闪光灯的亮度让他眼睛有些刺痛。 见俩人疑惑,连翘上前恭敬笑道:“叶先生,宁夏小姐,你们别慌,这是我们这最出色的摄影师,接下来就由他帮你们拍婚纱照,刚刚保尔也是见俩人相拥而站的场景太过惊艳,这才忍不住将它拍下来的。” 名叫保尔的摄影师拿着相机走到连翘旁边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薄唇落在她耳边,盎然笑道:“我亲爱的连翘,还是你最了解我。没了你,我怕是和这个世界都无法沟通了!” 依宁夏的判断,这保尔应该是个法国人,可中文说的实在不错,看上去应该是已经在中国呆了多年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适应中文。 他实在太热情了,连翘有些招架不住,眼角抽了抽,神色僵硬的将他推开,先前含笑的嗓音不禁有些冷淡:“还有客人在这,你注意着点!” 156 要生儿子,还得靠你努力 更新时间:2013-5-24 16:24:06 本章字数:9494 见连翘满脸冷淡,保尔不禁撇了撇唇,故作委屈道:“亲爱的连翘,你可真是够狠心的。” 说着,他眸光微转,看着站在一旁身穿着雪白婚纱的宁夏,眼底划过一丝惊艳,情不自禁上前热情的拥抱她:“可爱的中国娃娃,你真的太漂亮了,老武那个混蛋竟然舍得把这件镇店之宝拿出来给你穿,真是太稀奇了。” 面对保尔的热情拥抱,宁夏也象征性的抱了一下,抿唇矜持笑了笑:“是戴清介绍我们过来的。” 眯着狭长鹰眸,叶翌寒目光锐利盯着俩人拥抱的场景,就在保尔松开拥抱的时候,他长臂一伸,将宁夏往自己怀中一拥,黑沉着面容,那份冰寒气息瞬间传了出来。 保尔怔了怔,这才打量起叶翌寒,见他气质冷锐刚毅,眸光闪了闪,沉声笑了起来:“你就是叶翌寒了吧?戴清的队友?” 叶翌寒沉着脸,面容冷厉,面对嬉皮笑脸的保尔他并没有多少笑容,而是轻“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这个男人五官长的比女人还要精致,竟然一上来就拥抱他媳妇,当他这个做老公的是吃素的? 被他霸道揽在怀中的宁夏眼角暗暗抽了抽,心中懊恼,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的小心眼? 别说抱一下了,就是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要不高兴。 保尔是个外国人,虽说在中国生活了很久,可还是不大了解叶翌寒的心思,见他态度冷淡,面容冷峻,还以为是他自己不受人待见呢。 摸了摸鼻子,他碰了一鼻子的灰,有些挫败解释道:“我刚刚只是见你们拥抱在一起的场面很精彩,所以才忍不住拍了下来,没别的意思。” 宁夏刚想说没什么,就发现扶在她腰间的大掌陡然一紧,她忍不住抬首朝他看去,只见他抿着薄唇,神色倔强,眉宇间隐隐有一丝阴暗荡漾在其中。 连翘也发现这边的低气压了,见保尔越解释越糟糕,不禁上前微笑道:“叶先生请别见怪,保尔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不过他摄影方面的技术还是很好的。” 说着,她给保尔使了一个眼色,将他挂在胸前的相机给拿了下来,翻出刚刚那张照片给叶翌寒看。 叶翌寒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随即冷睥了一眼面容妖孽的保尔,实在没发现这照片到底哪里好了。 但是宁夏却和他不同,她接过相机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的照片,唇角上笑意难掩,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拍婚纱照,她到现在还有些飘飘然的不真实。 微微抬首,她欢呼笑道:“保尔先生拍的很好,我还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美呢!” 一听别人夸他拍的好,保尔顿时手舞足蹈的解释起来:“我拍过不少对新人的婚纱照,可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么般配的一对,尤其是刚刚的一幕更是浓情蜜意。” 连翘抿唇笑着,朝着宁夏恭敬道:“宁夏小姐和叶先生本来就是惊为天人,拍出来的照片自然让人惊艳。”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叶先生对连翘小姐可是十分的宠爱,自打宁夏小姐换好婚纱出来之后,他的目光就没移开过,可这保尔也太没眼色了,人家夫妻亲亲热热的,他跑上来凑什么热闹? 宁夏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白嫩面容上泛着红晕光芒,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拍婚纱照,被别人夸奖上两句,她就容易脸红。 叶翌寒心中有些不舒服,他皱着英挺剑眉,他的小媳妇这么漂亮,他真想把快步把她蒙起来,不让别人窥测到她的美。 可偏偏他却一点也体会不到他的心情,已经装扮的如此精美了,还朝着别人笑靥如花,他看在眼中,既惊艳又不舒服,真是忿忿难安。 宁夏见他一直板着脸不说话,生怕好好的气氛被他破坏的干净,不禁扯了扯他的西服,然后扬着恬静面容,温软一笑:“我们家翌寒也很帅气,尤其是现在穿着西服的模样,更是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姑娘的目光。” 她这话说的不假,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天上明珠,光芒璀璨四射。 很少见他穿这种正式的黑色西服,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不管他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很完美,尤其是现在,西装革履的模样,更是耀眼极了。 要是他再将身上锐利嗜血气势收敛起来,满脸春风的走上街,怕是不知道要让那些小姑娘怎么痴迷了。 叶翌寒本来不高兴让自己的小媳妇穿着如此娇媚站在众人面前的,可现在听她这么夸他,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掩下心中不正常心跳。 好在他肤色一向是古铜色,现在脸红了也没人能看出来。 但和他生活许久的宁夏却注意到他微红的耳朵,唇角顿时勾了起来,心中好笑,她深邃清眸中隐过一丝狡诈,忽然凑上前去,玉臂挂在他颈脖上,娇艳红唇凑了上去,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笑的像是偷腥的猫咪。 叶翌寒眼皮更是颤了颤,心跳加快,忍不住在她琼鼻上轻轻捏了一下,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无奈:“调皮。” 周围还站着店员,瞧着面前这对气质出众的男女在调情,心中无一不感叹道:这对新入可真是够恩爱的,就连调情都这么赏心悦目。 保尔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在这一行做了也有许多年了,看惯了形形色色的新人,可像面前这对如此般配的男女还是头一次见,他们眼底的暖暖笑意只为对方绽放,别人就是想插也插不进去。 就连连翘眼中都难掩羡慕之情,女人这辈子要是能找到这样一个男人,怕是这辈子都满足了。 接下来的拍摄工作很成功,保尔是个很有经验的摄像师,由他经手拍出来的照片总是多了一抹别人没有的意外。 本来是要到外地拍摄取景的,但宁夏想着叶翌寒工作麻烦就托辞了,再加上后面的院子里风景也不错,索性他们就就近取景,带着妮妮,在院子里将这些照片拍完了。 真正完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妮妮早就和里面的工作人员混熟了,她模样可爱精致,让人看了欢喜,嘴巴又甜,一声阿姨叫的人家心都软了。 保尔抱着笔记本,在那一张张欣赏自己一天的成绩,心中乐翻了天,不禁感慨道:“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恩爱般配的一家子,宁夏,你们真是幸福的让人嫉妒。” 相处了一天下来,宁夏也了解了保尔的性子,这完全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别看着年纪已经不小了,可玩性和妮妮一样重,不过拍摄的技术的确一流。 如今听他这么说,她忍不住打趣道:“你要是也想结婚了,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介绍,我们的中国女孩还是很漂亮的。” 保尔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连翘,见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不禁气怒的哼了哼,然后才微微勾了勾唇角冷声道:“谁说我要找中国女孩了?我喜欢法国姑娘,她们一个个都热情奔放,哪像里面似的放不开?” 面对他的少爷脾性,宁夏无奈耸耸肩,直接选择无视,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保尔看上了连翘,可连翘对他却是爱搭不理的。 这一对男女,连翘是思维敏捷,行为处事中规中矩,可保尔却是个十足的浪漫主义者,颇为任何,想到一出是一出。 她到现在还有些惊讶,怎么保尔会喜欢连翘这般行为正经的女人? 叶翌寒把身上的西服换下来之后就抱着妮妮在那逗他玩,别人和他说两句话,他是爱搭不理的,可对这个才半大的妮妮,他却耐性十足,天文地理,只要她想知道,他都温声像她讲诉。 连翘是个快三十岁的女人了,还没结婚,相处的这一天,她是深深的被一家人的魅力所折服,男人不多话,但对妻子女儿却是好的没话说,妻子是个柔和的性子,言语间颇为礼貌,才五岁的女儿更是聪明伶俐。 她站在一旁看的都快羡慕死了,心中暗想,要是自己也能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她也得摘不是? 宁夏拿起包包,和一旁正在收东西的服务人员打了招呼,就走到连翘旁边,亲热握着她的玉手,柔声笑道:“今个一天谢谢你了,等下你有空嘛?我想请你和保尔吃饭,谢谢你们今天的帮忙。” 这儿的后院是一处花园,景色优美不说,就连种植的这些花草树木都是孤本,在国内市场十分难找,可这儿的主人却将它养活了,可见其中这份耐心和细心要比常人厉害多少。 也不知道戴清是怎么认识这的主人,竟然能关系这么好,这一天下来,这里的工作人员服务很好,言语间颇为礼貌。 她不清楚这儿到底是怎么营业的,因为她早上过来的时候并没见到什么人,而连翘和保尔又整个都陪伴在这,要是前面有客人来了,是谁在招待? 本来她还挺疑惑的,但后来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是杞人忧天,她只上过二楼,上面三楼还不知道什么样子,不过,就照着她们的服务态度和技术,这生意肯定不错。 保尔一听这话,目光嗖的一下不受控制就朝连翘看去,眼底精光闪烁。 而连翘只是朝着宁夏抱歉一笑:“今天恐怕不行,我还有事要做,如果你真要请我们吃饭,不如等你们下个月大婚给我们寄一张喜帖就好了。” 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听在宁夏耳中,顿时欢愉的扬起红唇,她真实的目光望着连翘,娇声一笑:“这是肯定的,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别说喜帖了,就是包个大红包也是应该的。” 面前这个姑娘是真心实意的,连翘在这工作了不少年了,接待过许许多多的新人,态度傲慢,姿态高傲的并不再少数,毕竟能出的起这个钱来这消费的新人家世肯定不俗,可像面前这对男女并不多见。 她微微抿唇,含笑的眸光扫了一眼妮妮,然后挽起宁夏的臂膀,在她耳边压低声线,轻声笑道:“如果你真要感谢我,不如过两天把这些照片洗出来,你送一张你家妮妮的照片给我吧?” 宁夏见她小心翼翼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要一张妮妮的照片,顿时哭笑不得起来:“你连红包都不要,原来只是要我们家妮妮的照片?我还从来都不知道我们家妮妮的照片这么值钱啊!” 保尔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他眸光微闪,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光芒,随即又不甘心朝着连翘大声怒骂道:“连翘,你这个蠢女人,想孩子想疯子了吧?你要真这么喜欢,就自己找个男人生去。” 宁夏已经渐渐习惯保尔这种时不时就抽风的举动,连翘则是暗暗翻了个白眼选择了无视。 要真和这个男人较真,她怕是早就被气死了。 …… 等这边基本上都没事了,宁夏带着妮妮和打了招呼,才在叶翌寒的相拥下出了大门。 直到上了车,宁夏还有些脚踩云端的飘忽感,微微侧眸,望着前面正在开车男人,她揉了揉微红的面容,不安分的扬唇笑道:“翌寒,你看出来了嘛?保尔喜欢连翘,也不知道他们俩个最后能不能走到最后。” 透过后视镜,叶翌寒眸含深意扫了一眼宁夏,沉声笑了起来:“你担心的太多了,人家的事人家自己这会解决,咱们不需要管那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连翘一见如故的关系,宁夏深思片刻,这才犹豫吐口:“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我总觉得连翘好像心中已经有人了。” 叶翌寒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小媳妇可真是个操劳命,别人家的事她这么关心,想到这,他无奈的笑了笑:“什么直觉不直觉的最不靠谱了,你要真有这个直觉都可以去当警察了,没证据的事还是少说。” 宁夏气怒,不甘心向他辩解:“叶翌寒,你还别说,我发现你现在这个态度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是不是要和我结婚了,所以开始后悔了?” 因为要结婚了,当着亲朋好友的面举办盛大的婚礼,宁夏这几天都有些睡的不踏实,她总是梦见自己在婚礼上出现的各种窘态,不是穿着高跟鞋崴脚了,就是踩着裙摆摔倒了,每每从这种梦境中醒来,她都满头大汗,恨不得撞墙去死才好。 瞧着后面小媳妇气呼呼的模样,叶翌寒不禁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沉稳握着方向盘转弯:“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已经领证结婚了,现在是法律上合法的夫妻,我就是觉得你……”。 说着说着,他语气突然一顿,颇有些头疼的皱起了剑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这个时候,妮妮眨巴着明亮星眸凑上前来,她可怜兮兮朝宁夏问道:“妈咪,咱们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爸把妮妮送过来就回家了,妮妮中午也是和他们一样吃的盒饭,如今听她说饿,宁夏心中一软,顿时心疼起来:“妮妮想吃什么?妈咪就带你去吃什么!” 这个丫头一向贪嘴,平时在家里,爸每次做饭都绞尽脑汁的想做一些花样菜,不然她正在长身体,营养跟不上可怎么办? 为此,她没少被爸教育过,无非就是说她以后别买那些垃圾食品给妮妮吃了,不然她吃了那些东西都不爱吃米饭了。 其实,她当时听了都不好意思说,爸您以前不也是经常买这些零食给她吃的嘛? 现在到现在换成了妮妮,就这么不能吃,那个不能吃了? 妮妮乌黑琉璃眼珠微微转动,掩下眼底的狡诈,她笑嘻嘻的向叶翌寒笑道:“爸爸想吃什么,妮妮就吃什么。” 也许是突然间有了个爸爸,这些日子妮妮一直都表现的很兴奋,尤其是上次爸爸和妈咪一起在学校接她放学,第二天她去上学的时候,不少人都用羡艳的目光望着她,虽然妈咪有说过要不骄不躁,可她那天还是暗暗高兴了好半天。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宁夏把妮妮往自己怀中一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圆滚滚的肚子:“别人家姑娘都打小就知道爱漂亮,你怎么就不知道?小肚子都这么大还要吃,不许吃了,晚上回家吃一些清淡的,免得外公又要在妈咪耳边絮叨我了。” 瞧瞧这丫头满脸笑意望着叶翌寒,就生怕这男人跑了似的,她打小养大的闺女,现在可是越来越不和她亲了。 有时候想来宁夏真是够郁闷的,她就看不出来了,这男人到底哪里好了,让爸和妮妮都对他这么维护? 妮妮闻言,小脸上的笑意顿时松懈下来,眼底闪烁着委屈望着宁夏,粉唇一撇,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妈咪,我饿了。” 宁夏对妮妮这样无辜纯净的小摸样最是没有抵抗力了,可一想到真要出去吃,回家肯定免不了被爸教训。 叶翌寒皱着浓黑剑眉,透过后视镜,冷睥了一眼宁夏,沉声无奈道:“妮妮还是个孩子,正是天性活泼的时候,她又恶饿了,你不让她吃做什么?” 磁性的嗓音顿了顿,他又朝着妮妮温和笑道:“妮妮想去吃什么,爸爸带你去吃。” 他是一点也没看出来自己闺女哪胖了,现在小姑娘就爱减肥,女孩子还是肉嘟嘟的有福相。 妮妮顿时欢快的在宁夏怀中打滚,粉唇微翘,高兴道:“我要吃披萨,爸爸,我们去吃必胜客吧,还有牛排,薯条,我都好久没吃了。” 小孩子好像都什么吃什么可乐薯条汉堡,叶翌寒听言,笑的勾起了唇角,淡淡应了一声:“没问题,咱们等会就去吃必胜客。” 好像他还是小孩的时候也喜欢去肯德基,麦当劳这些地方吃东西,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等到下一代了,孩子也是这样的。 宁夏见这父女二人三言两语就把晚上吃什么给订了下来,不禁瞪大双眸向着叶翌寒指控道:“你怎么这样啊!爸先前都和我说了,让咱们晚上回家吃饭,妮妮整天在外面吃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你又没养过孩子,不知道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叶翌寒觉得没那么大问题,停好车子之后,见小媳妇瞪着眼睛不高兴望着他,他笑了笑:“你别担心,咱们家妮妮又不是天天吃,我这不是难得在家嘛!等会我会打电话向咱爸解释的。” 看着宁夏像是真的生气了,妮妮抱着她,在她怀中蹭了蹭,然后扬着精致面庞,撇着粉唇,可怜兮兮恳求道:“妈咪,就这一次,咱们就吃这一次都不行嘛?” 宁夏心中一软,注视着在她怀中轻软撒娇的妮妮,心中柔软似能滴出水来。 包容的扬唇一笑,摸着她的脑袋,轻声吐口:“那好吧!只此一次,不过让你爸去给外公打电话。” 妮妮顿时笑开了花,粉嫩藕臂挂在宁夏雪脖上,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喜悦的欢愉道:“还是妈咪最好。” 说着,她又笑眯眯的凝视着叶翌寒,小嘴甜蜜蜜的:“爸爸。” 叶翌寒笑着解开安全带,笑着摇了摇手中手机:“爸爸这就去打电话。” 说着,他就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扬了扬薄唇,心中好笑,自家闺女可真是会使唤人,一句话就让他做什么去了。 有时候想想,他觉得,他叶翌寒怎么过上怎么生活?一回家就围绕媳妇和孩子过。 不过还别说,他的小媳妇还真是有个性,拧巴的小性子一上来还真是让人不敢说别的。 宁夏趁着他打电话的功夫,已经抱着妮妮下车了,对面马路是一座商场,上面指标现实必胜客在五楼。 她对吃披萨牛排这些东西并没有多大兴趣,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没少吃。 微微垂首,望着伸头四处张望的妮妮,无奈轻叹道:“这念头养个孩子真不容易,你怎么今个要吃披散了?以前在美国你可是都吃腻了。” 前几天她闲下来,无聊的时候在算家里每个月的花费,算到妮妮每个月的花费时,不禁大为感叹养个孩子真不容易。 她一直对金钱没有特别大的欲望,但看着妮妮每个月要固定要用的那些钱,不得不在心中暗暗想着,她必须得努力赚钱了,不然以后连闺女都养不起。 当时爸在旁边却满是不以为然,和她说了不少大道理,无非就是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儿。 家里已经有了个闺女,她以后得生个儿子,儿女双全,这才是人生美事。 想到这,她自个倒是傻兮兮的笑了起来,见叶翌寒正打完电话回来,她不禁将抱在怀中的妮妮递到他怀中去,然后在他耳边温声笑道:“翌寒,你说,咱们以后要个儿子好不好?咱们家妮妮是当成公主在养的,以后咱们的儿子就得坚强点,得让让长成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主要是家里基因好,爸爸都这么俊逸不凡了,生的儿子自然也是不同凡响。 宁夏仿佛想到了二三十年后,家里儿女双全的场面了。 叶翌寒刚挂完电话,神色柔和从她怀中接过妮妮,怎么也没想到小媳妇下句话竟然会说这样,他稍稍一愣,浑身僵硬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宁夏还朝着妮妮笑靥如花道:“妮妮,你说妈咪以后为你生个弟弟好不好?以后你上哪玩都不是一个人了,你还能有个弟弟陪着,好不好?” 妮妮窝在叶翌寒怀中,对于宁夏口中的弟弟并没有多大感觉,可一想到以后会有个弟弟来分享爸爸和妈咪对她的爱,她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眨巴着纯净眼眸,打着商量:“能不能不要弟弟?妈咪,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竖着小手认真承诺的模样让宁夏忍不住扑哧一笑,她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面颊,笑意盎然问道:“为什么不要弟弟?有了弟弟,妮妮上哪玩都有看个伙伴多好啊!而且有了弟弟,弟弟也会像妈咪和爸爸一样和喜欢妮妮的。” “弟弟真的会很喜欢我?”妮妮微微蹙着稚嫩眉梢,不确定向宁夏问道:“可我是姐姐,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都要让着弟弟。”就连爸爸和妈咪的宠爱她都不能和弟弟争。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而是在心中暗暗腹诽着。 她是一点也不想要弟弟,爸爸和妈咪是她一个人。 望着妮妮倔强的小模样,宁夏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她是真的看出来妮妮好像是真的不想要小弟弟,她心中疑惑,不知道为什么。 刚想问清楚,就听见身旁男人满是轻松的声音响起。 他说:“妮妮说不要弟弟,那咱们以后就不要弟弟了!” 说着,叶翌寒抬首,眸光幽暗含笑注视着宁夏,冷锐鹰眸渐渐融化:“其实咱们现在这样生活也挺好的,身边有个妮妮,其他的还是别太强求。” 他刻意放缓了语气,神色中透着漫不经心,可那双漆黑鹰眸却紧紧盯着宁夏,不愿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色。 在这对父女的反对声中,宁夏恬静脸庞上最后一丝笑意也彻底收敛起来了,她疑惑的目光落在俩人身上:“你们俩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妮妮小不懂事,叶翌寒,怎么连你也不同意我的话?咱们还年轻,要个儿子怎么了?” 说着,说着,她浮现出一丝委屈,眼眶微红。 以前她不想要宝宝的时候,这个男人没少在他旁边说这事,天天搂着她在床上幻想以后到底是生儿子好还是生女儿好。 现在她想通了,想要个儿子,可他倒好,竟然来泼她冷水。 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女人生个宝宝多不容易啊,肚子上要开一刀,还得冒着生命危险,她要不是爱他,要不是看爷爷奶奶年迈了,她为什么要选择现在要宝宝? “妈咪,妈咪,你别生气。”见宁夏红着眼睛快要哭了,妮妮连忙急急解释:“我没有不喜欢弟弟,妈咪,你要是生了弟弟,我肯定很喜欢他的!” 叶翌寒拍拍妮妮的小手示意她安静,他则是眸光微闪,压下心中沉重,朝着宁夏淡然一笑:“瞧瞧你,怎么动不动就爱着急上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话落,他就要上前搂住她,但宁夏却眼疾手快的闪到一边,她从包中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眼角上晶莹的水珠,委屈吸了吸鼻子,这才将指控的目光射向他:“你没欺负我,但你欺负我儿子了,他以后要是知道,他的爸爸这么不待见他,还不得伤心死了。” 叶翌寒闻言,嘴角抽了抽,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别说儿子了,就连一颗小豆芽他都没瞧见。 可他媳妇倒好,这理由压的他好像真的对儿子不好似的。 心中这般想着,可他还是苦笑着朝媳妇赔罪:“好,好,好,都是不好行了吧?我哪能不喜欢咱们的儿子啊,只要你生下来,我肯定把他当祖宗供着行了吧?” 宁夏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她抬眸望着眼前苦笑赔罪的男人,不由得轻扬唇角,故作凶狠道:“算你识相,不然以后有了儿子,我就告诉儿子,他爸以前是怎么不待见他的!” 面前的小媳妇一说到儿子就满面笑意,眼底的柔情更是刺痛了他的双眼。 这个时候,他应该怎么说呢? 其实不管怎么说都不对,以前也没见媳妇这么着急要生儿子,也不知道怎么现在有了这个心思。 “不过……。”宁夏咬着红唇,欲言又止。 她白净水嫩的面颊上泛着一丝红晕,眼底荡漾着妩媚风情,见妮妮正眨动着精明琥珀色眼眸望着她,更是抿唇娇羞笑着。 叶翌寒微微挑眉,冷幽鹰眸中隐过一丝惊异。 宁夏上前两步捂住妮妮的耳朵,然后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柔声笑道:“要生儿子,还得靠你努力,我已经把那药给停了。” 157 春宵苦短 更新时间:2013-5-25 18:50:38 本章字数:9507 也许是真的迫不及待想要儿子了,到了晚上见叶翌寒没有反应,宁夏不禁调皮的爬到他身上,闪烁着璀璨凤眸,万种风情朝他问道:“翌寒,我下午和你说的事,你想的怎么样?” 自打小媳妇说要生儿子之后,叶翌寒就一直魂不守舍,带着妮妮去吃过必胜客之后就送她回了莫父那,紧接着他们夫妻俩就回自己家了,这会子要睡觉了,他媳妇又不安稳的问他生儿子的事。 叶翌寒颇为无奈靠在床头,眸光幽深望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小媳妇,冷酷鹰眸中透着无奈,他怜爱的扶住她,担心她会摔下来。 微微皱眉,像是沉思,良久之后,他才微启薄唇,沉声道:“生儿子这事得靠缘分,难不成咱们生个女儿,你还不喜欢了?” 他一向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深深无奈,可宁夏还沉浸在自己愉悦的心情中,并没有发现他的不正常,听他这么说,她微微蹙眉,苦恼道:“可家里已经有了妮妮一个女孩了,我不想再要女儿了,我想要个儿子,儿女双全多好啊。” “媳妇,你先前不是不想要孩子的嘛?怎么这次改变心意了?”叶翌寒紧皱眉梢,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你不要有压力,其实我们都还年轻,并不急于一时要孩子,还是等你养好身体再说。” 宁夏听他这么说,先是紧皱黛眉,表示反感,但听到最后原来他是在关心她,不由抿唇一笑,笑意融融的清眸中泛着潋滟光芒,微微靠在他胸膛上,淡声道:“我以前觉得才刚结婚,太早的要孩子不好,而且女人生个孩子得糟多少罪啊,我心里挺怕的,可自打出院之后,见到爷爷奶奶,我才觉得我们有多不孝顺,家里父母为我们操碎了心,我们却连个孩子都没有。” 说到最后,她轻软的嗓音中透着无尽感伤,也许是经历了鬼门关的生死离别,才让宁夏明白生着的意义。 而且爷爷奶奶都是上八十岁的老人了,想看着子孙满堂也是正常的,她只是个小女人,能做的并不多,如果能上个孩子让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开心开心,她何乐而不为呢? 叶翌寒不曾想她想要生个儿子竟是为了家中父母,这一刻,他心脏痛的无法呼吸,注视着眼前容颜清丽的小媳妇,那残酷的事实,他怎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强颜欢笑应了下来:“生个孩子,的确能让父母高兴,可你也别太强求了,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把身体调养好。” 他除了说这个,便再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不知道,她现在充满了母性光芒,可他却看的分明。 他能怎么说?怎么能在这个关头泼她冷水? 在潜意识里,他不愿看见她落寞悲伤的情景,而且她才大病初愈,现在告诉她这个打击,她怕是会受不了吧? 相到这,叶翌寒将心底那一丝犹豫彻底压了下去,笑着抚上她白嫩面颊,满目疼惜道:“你瞧瞧你都瘦了,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宁夏见他今晚好像真的没有恩爱的意思,不禁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在他一旁安静躺了下来,俩人身上盖着薄被,她静静窝在他怀中,蹙眉道:“今早试婚纱的时候我都觉得胖了,爸爸天天都熬汤给我喝。” 一想到早上别人站在她身后帮她系袋子的场景,宁夏就忍不住脸红,她比刚回国那阵子胖了好多,可这个男人却一点也没察觉,甚至还觉得她又瘦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眼睛,怎么和她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叶翌寒关了床头的那盏小灯,房间内瞬间暗淡下来,只有窗外月光照射进来,为黑暗的房间平添一抹光彩。 他身上紧紧抱着怀中小媳妇,薄唇情不自禁贴上她光滑额头,温柔的吻了一下:“不是说要生儿子嘛?生儿子就得好好照顾自己,养胖了,不然等到真生的什么可要遭不少罪。” 女人生个孩子真的是九死一生,弄不好就会一尸两命,他曾经心里还不安了好一阵。现在小媳妇不能生孩子其实也好,至少不用再遭受那种罪了。 只是现在他找不到理由来告诉她真相,也许等过一阵子媳妇就消了生孩子了念头了。 宁夏吸了吸鼻子,有些不甘道:“可我真的胖了,你摸摸我肚子,上面都是肉,现在我穿以前的买的裙子都有些挤了。” 叶翌寒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懊恼模样,不禁轻扬薄唇,心中暗想,这到底还是个孩子,和妮妮一样,还需要他来疼爱的。 唇角边绽放出璀璨笑意,他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嗅着她发丝上的清香,眯着精光鹰眸,温声笑了起来:“没关系,女人就是要丰满点好看,我最喜欢一摸起来,你身上肉乎乎的感觉了。你瞧,妮妮肉嘟嘟的小摸样不是特别招人喜欢嘛?” 说到妮妮,宁夏神色正了正,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她勉强看清他的神色,伸手捏上他的脸颊,软声撒娇道:“你以后别再惯着妮妮了,天天爸就已经够宠着她了,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你这一回来还对她有求必应,她现在都不怕我这个妈咪了。” 现在养孩子了,她才发现,要做个合格的妈咪是有多不容易,天冷了得担心她衣服穿的够不够,上学去了,她得担心今天一个她在学校过的怎么样?甚至到了晚上,她还得担心被子有没有盖好。 其实她一直都是被家里宠惯的娇娇女,打小就是娇生惯养的,所以她比不上普通家庭生长起来的女孩子,也没有她们那么能吃苦耐劳。 可她发现,自打嫁给这个男人之后,她开始渐渐在意起自己的为人处事,更加在意他的感受。 叶翌寒皱了皱浓黑剑眉,在他三十四年的人生中,他未想过,人生中会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媳妇坐在床上捏着他的脸朝他撒娇。 人生中有太多的不可预料,他像他年轻的时候没想过会和温婉分手,也从没想过,在他三十岁之后,已经渐渐到感情婚姻失望的时候,有这么一个清新淡雅的姑娘会突然间闯进他的生命中。 她也许不是世上岁绝艳的美人儿,更甚至没有贤妻良母的性子,可自从有了她之后,他就发现他的人生已经渐渐再圆满,以前家中复杂凉薄的关系好像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相到这,他突然无奈的觉得,自己都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竟然还能这么煽情? 要是说出来,还指不定怎么被身边的战友笑话呢。 宁夏见他一会扬唇浅笑,一会摇头苦笑,怔了怔,疑惑的在他眼前晃动着双手,扑哧一笑,笑声欢愉清浅:“在想什么呢?我和你说正事,你听进去了没有?” 叶翌寒一把拉住她的玉手放在薄唇边吻了吻,幽幽鹰眸中隐过一缕暗芒:“我听见了,不就是说妮妮的教育问题嘛!媳妇,咱们得换位思考下!” 宁夏蹙眉黛眉,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 叶翌寒搂着宁夏微微坐直身子,眸光柔和注视着她,沉声笑道:“妮妮和你一样都是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我对你宠若珍宝,对妮妮自然也是这样,而且妮妮是咱们的小公主,她想要的东西,都是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什么不满足?” 妮妮也许是他们今后唯一的孩子了,他自然要宠着她爱着她。 家里不是没有这个能力,既然有这个钱,自然是要让她生活的富裕,想要什么都有什么。 宁夏其实并不赞同他这样教育的方式,见他这般说,她微微摇头,表现出自己的态度:“你就想着她小,所以要什么就给什么,可咱们家妮妮始终都有长大的一天,你总不能到那个时候还依着她的脾性来吧?教育还是是要从小教育到大的,很多习惯都是从小时候培养起来的。” 叶翌寒还想说什么,就被宁夏捂住嘴巴,她微微靠在他胸前,轻声撒起娇来:“在妮妮的教育问题上你必须得和我一致的,不然妮妮那个小滑头就只知道和你好了。” 她不知道,此刻撒娇的她,简直和妮妮没什么两样。 叶翌寒唇角上不由扬起一抹笑意,握着小媳妇香软玉手,不由勾唇浅笑:“你自己就还是个孩子,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妮妮现在还小,我们应该放任着她,让她尽情享受童年的欢乐,要真教育什么,也得等她大点再说。” 听着他满是淡然轻松的声音,宁夏就气不起一处来,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和她反正干,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还非得这样说。 就在她要动怒的时候,叶翌寒一个翻脸就将气呼呼的宁夏压在身下,他笑意盎然盯着面颊红艳的媳妇,笑容中透着一丝狡诈:“媳妇,春宵苦短,咱们还是先休息吧!妮妮的事以后再说。” 宁夏瞪着水润乌黑清眸,惊愕望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垂首咬上她的唇瓣。 说是咬一点也不过分,他趴在他唇上一阵啃咬,然后含糊不清道:“好香。” 宁夏脸色爆红,白嫩面颊蹭蹭蹭浮现出一丝媚光,在他身下,她一向就是不是他的对手,还没挣扎两下,就在他炙热的吻中迷失了方向。 “不是说要生儿子吧?咱们今晚就生儿子。”她口中压抑的呻吟听在他耳中无异于是顶级媚药,顿时让他血脉喷张,浑身血液往一处迸发。 听到生儿子,宁夏娇媚凤眸中隐过一丝光亮,望着身上面容刚毅的男人,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轻嗯了一声:“你轻点。” 如此娇娇软软的声音更是刺激的叶翌寒险些流鼻血,他拉上被子,埋头在她胸前一阵啃咬。 宁夏娇嗔着,捧着他的俊颜,微微向后躲去,温软的嗓音中透着一丝如水哽咽:“别……别……别咬那。” 叶翌寒却是不听,他只顾埋头在她胸前作怪,尤其在看见那道粉红色刀疤的时候,他目光更是一沉,随即温柔的吻落在上面,轻声问道:“还疼嘛?” 顺着她的目光,宁夏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刀疤,他不说,她到快要忘记这事了。 如今见他眸光怜惜疼爱,她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微咬着红唇,缓缓摇头:“不疼,早就不疼了。” 叶翌寒还想说什么,宁夏已经拉下他的脖子,将红唇贴了上去,主动吻上他的薄唇,唇齿相连间,是浓浓的爱意。 被子中,不出片刻,就传来女子的压抑的闷哼声,那种很快乐可又压抑的嗓音飘散在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为这氤氲暗淡氛围中平添一抹雾霭暧昧。 今夜星光正好,窗外微风浮动,屋内正春意正浓,这是一场没有可比性的战争,男人的勇猛远远不是娇柔的小女人可比的。 …… 宁夏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荡荡的没人了,她揉着惺忪睡眼,玉手往旁边一搭,这才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她微微一怔,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身边往旁边一看,发现身边真的已经没人了,这才发现他真的已经回部队了。 只有再早上回部队的时候,他才会起的很早,不然平时和她睡一起时,他总是陪着她一起赖床。 两腿间的酸涩湿拧让宁夏深深的感觉到昨晚那一切威猛奇妙不是一场春梦,可现如今身边却空寂的了无一人,她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但转眼又想到他工作的特殊性,她也就释然了。 在床上又躺了会,她才起床洗簌,因为念着要去上班,她连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便匆匆忙忙去了医院。 工作的内容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办公室内,白韵仍旧对她不冷不热,宁夏也没了先前那股热乎劲,早就寒了心,甚至还暗暗想着,如果真的怀孕了,她就辞职回家安胎,既然在这做的不快乐,又何必再强求自己? 日子就这样一日复一一日的过了下来,莫父还是乐此不疲的为宁夏准备着嫁妆。 听说他们小两口已经把婚纱照给拍好了,在电话那头的叶老夫人笑的都合不拢嘴了,一边安慰着宁夏别紧张,一边又和她说婚礼的进程。 宁夏听了心中感动,其实她一点也没有感受到紧张,这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可双方的家长却一个比一个紧张着急。 不用想,她也能知道叶翌寒的爷爷奶奶为他们这场婚纱付出了多少,听***意思,就连一向性子阴晴不定的外公都每天忙里忙外的。 她家亲戚很少,真要到婚礼那天,恐怕也来不及多少人,所以当奶奶在电话中说要宴请一百桌的时候,她还惊愕的好一会儿,委婉的劝了两句,奶奶则是向她说了一大堆道理。 后来她也就淡然了,叶家在北京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叶家长孙大婚,这婚礼肯定得办的硕大,本来她还有些担心太过招摇,可想到这,她又有些坦然了。 叶翌寒这些年来一直没结婚,现在好不容易结婚了,家中长辈肯定高兴,瞧瞧她爸现在的神色,她也能想象到远在北京的叶家二老该是怎样的欢呼雀跃。 …… 也许是快要结婚当新娘了,这些日子宁夏心情都很好,再加上身边有没个烦心事,她整天笑意盈盈,周围同事见她满脸笑容,一点都没有拿乔的意思,不禁对她好感大增,中饭坐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更是把一些军总的私密八卦和她说。 说实在的,宁夏挺享受这样的生活,可平静的日子却在一个星期之后的一个中午被打破。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门诊部有人打电话给她,说有人在楼下找她,她有些惊诧,本以为又是左智,可当她下去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王宏。 时隔六年之后,她还是在两个月前北京的会所里遇见的他,说实在的,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能记住当年他那冰冷的神色和对她的厌恶。 所以当第一眼见到她时,她很是惊诧,怔愣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王宏稍一抬眸就看见宁夏站在不远处,她身着款款松松的白大褂,脚上踩了双五公分高跟鞋,在一众医生护士中很是亮眼。 当年的宁夏在清华是出了名的冰美人,因为年纪不大,所以她的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白净的面颊上还有些婴儿肥,但不可否认,有些人与生俱来就是有一种气质,可那个时候,因为早就知道她所做的那些事,所有对她,他一向没什么好脸色,甚至还隐隐有些鄙视。 但时隔这么多年了,她再次站在他面前,褪去了往日的稚嫩,如今的她,耀眼如明珠般璀璨。 这般光华明月的女子的确有让男人倾心的条件。 思及此,王宏突然扬唇在心中暗暗苦笑,见宁夏站在原地迟迟不肯走过来,他不禁抬脚朝她走去。 一楼的门诊部人来人往都是医护人员或者看病的病人,宁夏站在原地望着朝她走近的王宏,走近之后她才发现,他满脸疲惫,眼圈下淡淡清影。 心中微怔,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过来找她了? 他见证了她和徐岩的爱恨纠葛,当年她的形象简直太糟糕了,在这些人眼中,恐怕是又傻又笨,还又心狠手辣。 仿佛看出她的尴尬,王宏扯了扯薄唇,有些焦急道:“宁夏,你别慌,我没别的意思,过来找你,是有事想要问你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急迫,宁夏意外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清眸,微抿红唇,清淡吐口:“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她清冽嗓音中透着一丝冷硬,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要真有什么事问我,我们还是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 毕竟曾经是一个学校的,宁夏做不到那般绝情,而且这个男人的性格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不是真的有事,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来找她。 王宏一噎,犹豫的目光打量了宁夏一眼,见她神色冷淡,并无一丝别的意思,心中又是喜又是焦,也不知道到底要表达什么。 过了半响之后,他微微收敛起眼中打量眸光,然后朝着宁夏问道:“现在方便嘛?” 宁夏想了想,楼上也没什么病人了,而且马上就是吃饭时间了,她现在不回去也没事,就算白韵拿这个来找她茬,她也有理由。 相到这,她抿了抿红唇,淡声点头应下:“方便,对面有一家咖啡厅,我们过去说吧。” …… 王宏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来找莫宁夏,这个女人在他的印象中还停留在故作清高傲气。 可当她有一天娉娉婷婷坐在他对面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时,他不禁有些疑惑的在心中反问,这是当年那个只知道跟着徐岩身边缠着他的莫宁夏嘛? 六年的时间果真足以改变很多东西,当年这个女人简直天真到愚蠢,可现在她就优雅含笑落座,身上白大褂还没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比起蒋怡这些年来的变化,她仿佛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可又像是改变了彻底。 第一次,王宏这么看不清一个女人。 宁夏谈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安逸享乐的日子过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以前那些挫败的事情。 他的出现,正好将刺痛了她的神经,让她想起自己当年被人耍的场景。 不是不恨,只是现在心中有爱,爱大于恨,所以她才能做到如今这般平淡冷静。 “我们这些当年玩在一起的老同学,好像就你混的最好。” 宁夏不曾想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王宏开口第一句竟然是这个,她飞快抬眸,扫了他一眼,见他面容隐晦,摇头苦笑,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打击似的。 她眸光沉了沉,心中暗想,这个男人现如今可是在法院工作,更是本事了得,可现在却说这种话来恭维她,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别有用意。 不管他是哪样,她都不放在眼中,微微抿唇一笑,笑容亲和柔软:“你说笑了,我不过是在军总当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哪里比得了你们的升官发财的?” 就连肖雪现在都在市政府里工作,而这个男人却反过来说她混的话,宁夏真是忍不住在心中大笑,这些人果真是够虚伪了。 明明在心里就是讨厌的她要死,可现在却不得不说这么虚伪的话。 王宏心中微窒,她明明就在笑,可眼底却透着无尽寒凉,似嘲似讽的面容如一把利刃刺进他的心中。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个女人是真的变了,以前她和徐岩在一起的时候,即便面对再多的冷脸,都会强颜欢笑着,正因为这样才失了本来的兴趣。 意识到这里,他接下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坐在这快十分钟了,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宁夏就是有再好的耐心,此刻也不禁用光,剩下的就是淡淡的不耐,甚至还隐隐有些厌烦。 如果可以,她很想直白的告诉对面的男人,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坐在这,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再和以前的这些人有任何关系。 王宏,蒋怡,徐岩……这些人都曾经让她恨之入骨。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宁夏白玉指尖捏着小勺子搅了搅杯中咖啡,微抬首,嫣然一笑:“你不是要事要问我嘛?怎么现在反过来沉默了?” 王宏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一直在走神,眉宇间隐过一丝尴尬,他朝着宁夏摇头苦笑:“罢了,罢了,我一直瞒着你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坦白呢!” 宁夏下意识皱眉,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他说的话题肯定和她有关。 果然,王宏下一刻抬首,目光中透着一丝恳求,郑重道:“宁夏,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对徐岩更是恨之入骨,可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的份上,帮帮徐岩?” “他出什么事了?”宁夏几乎是下意识的扬声问道。 王宏将这当成是一种担心,眼中划过一丝喜色,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知道你现在嫁给了叶翌寒,而且他对你很上心,只要你在叶翌寒面前说两句,这事就彻底解决了。” 宁夏有些惊愕,紧皱黛眉,惊异的目光望着王宏,不知道这事又和叶翌寒扯上关系了? 事及叶翌寒,宁夏就有些迫不及待问道:“我压根就不清楚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又和叶翌寒的有关系?” “你不知道?”这回换王宏错愕了,他惊异不定的眸光落在宁夏身上,像是在思量她话语中的真假。 宁夏很讨厌这种端量的目光,仿佛她是一件货物,可以任由别人随便看。 不知为何,王宏先前的焦急在宁夏明亮的双目下瞬间松懈下来,他整个人疲惫靠在沙发椅背上,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她恐怕是真的不知道,而他在没来之前,则是在心中想了许多,无非就是在想着怎么和她求这个情,可当真正见面了,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小人之心。 不知为何,王宏心中有些寒凉,自嘲一笑,他又选择了沉默,对于宁夏的问题,他也没有回答,而是感叹的问道:“你的伤康复了嘛?” 这个女人为了要和徐岩摆脱关系,竟然选择如此自残的方式,当时得知的时候,他并不相信,可在徐岩坚定的面色下,他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她真的对徐岩没有任何感情了,也对,当年徐岩在婚礼上的行为是那般残酷,冷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而当时,她不过是个才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人生才刚刚开始,正是韶华美好的年代。 有时候,他不禁在心中反问自己,如果再选择一次,他是否还会帮着徐岩如此欺瞒她,甚至在婚礼上,看着她落荒而逃,明知道她当时情绪激动的有可能去死,可他还是无动于衷! 这人说话说到一半又说了,宁夏心中有些烦躁,脸色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温和,清和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淡凉:“谢谢关心,早就好了。” 最后宁夏实在憋不下去了,她放下手中的咖啡,冷着脸向王宏道:“王宏,你要知道,我来,不是看你在这沉默的,你有事就说事,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说到最后,她面容越发冷冽,和叶翌寒在一起时间长了,她紧皱眉梢的冷峻模样让人感受到一丝寒彻。 王宏从未想过,有一天,一向在徐岩面前唯唯诺诺的宁夏居然有如此的气势,怔愣片刻,他心中苦笑,徐岩啊徐岩,看来你真的是错过了。 这个女人现在被叶翌寒保护的很好,不仅有这份威慑的气势,更是由内到外的自信。 依稀记得,上次在北京会所里,她被叶翌寒拥在怀中的柔顺模样和现在大不相同。 “你别生气。”紧握的拳头松了松又紧了紧,最后王宏闭了闭眼,掩下眸底的可惜,再次睁眼时,他又恢复一贯的清明坦荡,眸光直视着宁夏,自然看清她眼中的厌烦,可这次他却是坚韧吐口:“我没想到你会不知道徐岩现在的遭遇,齐高和叶翌寒是打小的发小和战友,你知道吧?” 将这一连串的人名放在一起,宁夏隐隐有些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当着王宏的面,她面色冷淡,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微微点头,淡声应道:“这我知道,他们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小,情谊深厚。” 可心中却喘喘不安,眼皮更是直跳,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和叶翌寒还有齐高都有关。 “也怪徐岩他识人不清。”王宏并没有直言,而是叹息一声,清朗如玉的脸庞上浮现出淡淡惋惜:“我想你应该知道,徐岩和肖雪在一起多年了,可现如今他们已经分手了,而其中的关系就是因为齐高的掺合才导致肖雪离开徐岩的。” 158 落井下石 更新时间:2013-5-26 18:05:34 本章字数:9375 宁夏眼帘微颤,将王宏这番意味不明的话听在耳中,她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肖雪和徐岩分手了? 那个上次在北京会所遇见的肖雪,她现在想来都有些自叹不如,无论她是假装的,还是别的,光是那份镇定如若的神色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同为女人,现在想来,她都不得不为那样气质矜贵典雅的女子所折服。 其实在很多时候想起来,她都觉得那样的美人儿是天上明月,仿佛不应该生活在凡间,可现在王宏却说她和徐岩之间分手是因为齐高的掺合? 也许是现在嫁给了叶翌寒,成了他妻子,他的发小,自然就是她的朋友,她下意识的维护:“那是可惜的。” 王宏一直在注视着宁夏,观察她脸上的神色,可却沉重的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对徐岩没有一丝感情了,她淡然如菊坐在那,轻蹙黛眉,说不出的清幽淡雅。 怎么以前他就没有发现她竟然还有如此光华气质? 此刻,王宏心中说不上是何种感受,他心中无声为徐岩,微微抬眸,眸光坚定望着宁夏,隐隐有一抹苦涩划过:“宁夏,你这么聪明,就当真不知道徐岩前些日子三番两次的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徐岩啊徐岩,你聪明了一世,可却在最重要的事情上犯下了不可原谅的大错。 人生在世,总有那些悲凉沧桑难以两全的事,你当年的做法的确没错,可错就错在,你时隔六年之后爱上了杀父仇人,并且爱的如此深入骨髓。 宁夏心中陡然一跳,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可却被她深深掩饰起来,她不想去猜想,那样的答案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微微抿唇,她掩下眸中万千神色,然后微微抬首,唇角上绽放着柔软夏花:“我不清楚你今日来此的目的,你说了这么多,我一句话也没听懂,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我徐岩和肖雪分手了,那我深感可惜,如此般配一对分手,实在让人觉得惋惜。” 她恬静面容上笑意晶亮,但却深深刺痛了王宏的双眼,他敛眉沉声指责道:“宁夏,你又何必如此刻薄?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话音刚落,宁夏就怒了,她皱着黛眉,眸光清冷如玉,望着面前清俊高雅的男人,清冽的嗓音中透着寒霜:“我刻薄?王宏,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说的出这种话?你忘记你当年是怎么厌恶我的?我要是真刻薄,现在就不会坐着这听你废话了。” 说到最后,她声线陡然加重,眯着如水清眸,心中荡起一丝涟漪。 她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她气死一点也不痛恨,到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只是年少轻狂下的教训。 可当有那么一天,当年那些把她当猴耍的人来指责她刻薄,她发现,她真是一点也忍不住了,真是恨不得冲上前抽他两巴掌,让他明白什么才是刻薄。 她冷锐的嗓音并没有掩饰,在安静的咖啡厅内招来不少人的注视,王宏神色立马变得很难看,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张望,尤其是对面的女人,先前明明就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可转眼间却成了刻薄的泼妇,这样的转念,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稍一抬首,在她饱含怒气的凤眸下,他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心中陡然想起当年蒋怡对她的玩耍,还有徐岩对的虚情假意。 他比任何人到看的清楚,可当时他是怎样的?他只是厌恶的移开视线,在心中无声冷笑,笑这个女人的愚笨和痴傻。 但当有一天,他有求于她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硬气不起来,因为他心中有愧,这是身为男人的品行问题,那个时候他太年轻了,考虑事情还不周全,如果是现在,他并不会再掺合到这件事情中去。 舌尖上流转着道歉的话,可在她清明如镜的目光下,他怎么都说不出来……! 宁夏知道她现在情绪正处在愤怒激动边缘,深吸一口气,她压下这种感觉,佛了佛额前碎发,手指不由自主捏住包包,目光冷峻望着王宏,冷笑道:“我不清楚你今个来找我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想告诉你,就是他徐岩快要死了也和我没关系,你不是说我刻薄嘛?好啊,我就是这么一个刻薄的女人,我就是恨不得他下一刻死了才好。” 她真的发怒了,从未有过的愤怒,在这些人眼中,难道还以为她是当年那个莫宁夏,可以任由他们玩耍嘲笑? 以前是因为喜欢徐岩,所以在不得不刻意讨好他的朋友,可现在呢?徐岩在她心中到不算个什么了,凭什么他还如此指高气昂? 要不是看在曾经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份上,她压根就不愿和他来这咖啡厅废话这么久。 想到这,宁夏突然意兴阑珊,从包中掏出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起身,离开前,她冷睥了一眼面色隐晦的王宏,亲和的嗓音中说不出的冷嘲锐利:“你们现在到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只是在军总当一个小小的实习大夫,如果你们真的还算个男人的话,就请别再来打扰我的正常生活了,我老公知道会生气的。” 话落,她就挽着包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王宏脸色一变,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两句话说不合就掉头走人,他沉着面色,起身快步追上她。 宁夏脚上穿了双细跟高跟鞋,走不快,刚走出咖啡厅就被王宏给追上了,他挡在她面前,让她走不开。 王宏伸手拦住宁夏,见她气呼呼瞪着他,像防着敌人一样防着她,心底不禁划过一丝苦笑,放软了声音恳求道:“对不起,刚刚是我着急了,才出言不逊的,你别放在心上。” 宁夏先前的耐心早就在他那一句刻薄下化为乌有,如今见他挡在她面前,她更是不耐:“这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王宏,你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我能见你,那就已经是我心软了,我并不欠你们什么。” 她说的是你们,其中也暗指了徐岩,王宏听在耳中,心底有些着急,不禁脱口而出:“我知道你现在嫁给了叶翌寒,日子过的舒坦,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而且徐岩现在所遭受的这一切都和你有关。” 如果叶翌寒不是看在她面子上,又怎么会那般对徐岩? 毕业这些年了,他和徐岩之间的情谊并没有怎么变过,他是真的拿他当好友,所以才不忍看他如今这般痛苦。 宁夏不愿再听,她满脸冷嘲不耐烦,目光直视着王宏,出口的声线是那般冷厉:“就算徐岩现在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的,我很清楚我的丈夫,如果不是他徐岩太过分了,他根本就不会做的太绝情。” 她语气中的维护显而易见,话里话外到向着叶翌寒。 这般的宁夏是王宏始料未及的,他对她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她对徐岩的痴情上,如今见她这般冷冽漠然,心中不禁有些怒意,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水性杨花。 像是察觉出他的冷恶,宁夏向后退了两步,冷笑着望着面色不善的王宏,淡凉如水的嗓音越发冷酷寒冰:“你们这些人太过自以为是了,凭什么以为我莫宁夏就是那痴情女,对他徐岩忠贞不改?他可以再和我谈恋情的时候,带着肖雪来我面前,我今日为什么要管他的死活?而且我好叶翌寒是领了结婚证的夫妻,他做的一切都是爱护我表现,我爱他,感激他还来不及!” 在她冷嘲寒霜的声音下,王宏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精彩极了。 她这话说的道理分明,让他根本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喉间就像卡了一根刺般的难受,王宏压下心底那丝烦躁,敛眉沉目盯着宁夏,眼底幽光泛泛:“我和你明说好了,叶翌寒联合齐高,在工作上打压徐岩。徐岩今年才三十一,正是人生鼎盛的时候,他的工作仕途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如果这个时候被人给打压,那他以后就没有出头的路了。” 顿了顿,他慎重望着她,墨玉黑眸中隐过丝丝担忧:“我知道徐岩以前对你做过不少错事,可宁夏,你要想想,是你先开车撞死人家父亲的,他当年所做的那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如果还有些良心,就请叶翌寒放手放了徐岩,自此之后,你们天高海阔,再无关系。” 他一句情理之中,就抹平了她的伤痛,认为他们人当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她莫宁夏永远都是错误的那一个。 就是因为她开车撞死过人,所以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她在别人眼中的印象永远都是杀人犯。 相到这,宁夏不禁扬唇冷笑起来,她神色清冷,笑着笑着,深邃凤眸中噙着一丝水珠。 笑声陡然停止,她勾唇愤怒道:“在你们这些人眼中,我就是个歹毒的杀人犯,既然这样,你还来找我做什么?王宏我告诉你,我就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我就是恨不得徐岩不得好死才好,你来找我也没用,我很支持我丈夫的做法,他徐岩不是在乎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嘛?好,那我就让他一无所有,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自信资本站在我面前指着我鼻子教训我。” 太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宣泄自己情绪了,宁夏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由内到外的开怀,唇角上笑意难掩。 自打回国之后遇见徐岩,她和他之间的纠缠就一直有,她沉默过,愤怒过,恳求过,更甚至以死相逼过,可总是没用。 那些人一直都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面前,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当年那些狠毒事情,更是在她想要过安慰日子的时候过来掺合一脚。 难道他们做的这些就不过分歹毒? 思及此,宁夏心中有了一丝底气,精致面容上笑意浅浅。 可这一抹如花笑意看在王宏眼中成了世上最狠毒的冷笑,他心中一寒,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如此的狠心肠,听见徐岩如今的遭遇,不但冷静如斯,还隐隐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他眼底难掩怨恨,冷沉的目光注视着宁夏,微抿薄唇,任谁都能看出那份凉薄气息。 就在宁夏没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吐口,声音是那般冷厉:“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我现在算是明白徐岩当年为什么会那么憎恨你了。” 很难得,宁夏这次没有生气,她笑眯眯望着王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心狠手辣了,之前徐岩可就没少说过他,可那个时候,她始终觉得自己亏欠徐岩一分,所以才百般容忍,可现在这个王宏有什么资本这般说她? 嘲讽似的扬起红唇,宁夏不显山不露水的淡笑着,讥讽的目光落在王宏身上,似一种天大的笑话:“你如此护着徐岩,其动机真是让人疑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关系有多么亲密。” 在“亲密”二字上,她故意咬重,隐隐有一丝别样意思。 “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关系自然亲厚。”王宏深深皱着眉梢,没有反应过来宁夏话语中的意思。 宁夏扑哧一笑,笑声欢愉清越,眼底闪过一丝狡诈的精光。 王宏僵了僵,见宁夏笑的如此灿烂,心里很不舒服,可转眼他就明白她那句“关系亲密”是什么意思了。 气的他浑身发颤,咬牙切齿盯着宁夏:“你……你……。” 他越是气恼,宁夏眼底笑意就是越浓,她勾了勾眼角,白嫩面容上挂着如花浅笑,璀璨极了:“王宏,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嘛?他徐岩日子要真的过不下去了,怎么不见他自己来求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凭什么来说这番话?” 她淡凉清雅小脸上透着一丝冷笑笑意,锐利视线落在王宏身上久久不曾收回:“说到底,徐岩和你才是同学,我们可没什么交情,我在清华上了两年之后就出国留学了,也没正式毕业,和你算不得校友,你别不知好歹,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莫宁夏不是任你随便欺负的!” 在她如炬目光下,王宏感受到了前所未来的压力,他微微皱眉,难以明白心中这一缕压力是从何而来。 而这边的宁夏已经收拾好脸上神色,再次冷笑道:“你来找我,徐岩恐怕还不知道吧?王宏,我劝你一句,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和徐岩之间的恩怨不是你可以明白的,你以为一句天高还阔,我和他就真的脱离关系了?不……你想的太简单的了,他徐岩恨不得我下一刻死了才好。” 这句话直入王宏心中,他的确没有征得徐岩的同意就来了南京找宁夏,可在她冷锐的目光下,他不甘心示弱,只能扬着脖子反驳:“你难道真忍心看徐岩这些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宁夏,别自欺欺人了,你始终都是放不下他的。”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不相信她真的忍心对徐岩不管不顾,在他心中,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他多说两句好话,她就不会对徐岩见死不救的。 可这次他却是失策了,只见宁夏冷笑着摇头,面容清雅寒霜:“有些人啊,始终都是如此自以为是,也难怪你能和徐岩成为好朋友。” 话落,宁夏就不愿多话了,她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忍不住想要冷笑,可在大街上,她还是忍了下来,望着王宏,她眼底浮现出一丝坚韧:“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见面了,以后你要是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了,他徐岩是生是死,是富贵是落魄都和我没关系,你应该好好去问问他,他是否希望你来找我。” 她太清楚了,宁愿去死,徐岩都不会来求她的,所以在听见王宏那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他的擅自主张。 如果可以,她想,徐岩怕是想要吃她的肉和她的血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王宏站在原地,眸光高深莫测盯着宁夏渐渐消逝在眼前的背影,听说她和叶翌寒要在北京举办婚礼了,也许是婚期将至,他一直都能在她眉宇间看出喜色,而在谈论徐岩的时候,她是那般冷嘲不耐。 此刻,他不禁扪心之外,这般雅致无双的女人和肖雪相比,谁更胜一筹? 答案徘徊在心中,但他却不愿承认,也许打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错了,他怎么忘了,那个叶翌寒是豺狼虎豹般的男人,有了他,她莫宁夏哪里还稀罕什么徐岩? 想到这,王宏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真傻,不旦人傻,连做的这事都是愚蠢至极。 …… 宁夏和王宏不欢而散之后,就一个人回了军总,走到半路,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中饭,和他废话了那么久,她气的胃疼,真是不值得。 见还有时间,她就在军总附近找了家面馆,点了份牛肉面吃。 要是搁在以前,她指不定中午就不吃直接去上班了,可现在,她却不得不顾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叶翌寒说的一样,想要生儿子,必须得养好身体,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就算她现在再不舒服,可还是将一碗面给吃完,最后才回了办公室。 下班之后,刚一回到家,叶家老夫人的电话就过来了,宁夏笑了笑就接通,甜甜唤了一声:“奶奶。” 叶老夫人是算准了时间才打电话给宁夏的,听着她甜甜唤她奶奶,她乐的笑开了花:“好,好,宁夏啊,你要和翌寒准备准备,我们在北京这边的宴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双方的亲戚我们都列好了名单,你和翌寒确定下还需要请什么朋友?别忘了请你的同事,让她们好好瞧瞧,咱们叶家的孙媳妇是多么漂亮能干。” 莫父一见宁夏回来,就高兴的迎了上去,见她正在打电话,他在旁边轻声问了句:“谁?” 宁夏小声道:“是***。” 话一说完,她就拿着手机坐到了沙发上,笑意柔柔道:“我没多少朋友,翌寒那我也不知道他要请什么朋友,等下我打电话去问问他吧!奶奶,您别太辛苦了,我打算提前两天回去帮您。” 婚礼定的日子是十月十号,现在已经是九月底了,她已经和医院请好假了,国庆节不放假,国庆过后再去北京结婚。 莫父一听是叶家那边来的电话,乐坏了,心中暗想,他这个闺女可真是招人疼。 以前他一直都自己觉得自己闺女忍心跋扈,这结婚了又不知道收敛起这种性子,嫁到人家家去之后这婆媳欢喜可真是个老大难,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和翌寒结为夫妻,并且叶家二老对她极好,这些日子,电话更是没少打。 尤其是最近婚礼越来越近,叶家那边更是经常打电话给他商量婚礼的事宜,十分礼貌周全,让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与有荣焉。 电话那头的叶老夫人听宁夏这么说,顿时疼惜道:“你别太累着自己了,奶奶这边有人帮忙,你别操心,你就好好休息休息,等着那天做个最美的新娘就好了。” 宁夏自然笑着应了下来,又说了不少好话,哄着老奶奶高高兴兴的,这才挂了电话。 刚一挂电话,莫父就笑着对闺女道:“这翌寒的奶奶可真是够客气的,摆喜宴的事一点也没让你们小两口操心。” 宁夏累了一天,现在靠在柔软沙发上闭目养神,对于莫父这话,她也只是笑了笑:“他是叶家长孙,这结婚了,家里自然欢喜,而且他年纪又那么大,前些年一直没考虑结婚的事,可让家里人急碎了心,现在要回北京摆喜宴了,家里可不得可劲的炫耀!” 说到最后,她无奈勾唇笑笑,其实当长辈的心思都一样,别说叶家二老了,就是她爸也是这个心思,瞧瞧,这个嫁妆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生怕缺这个少那个的让她嫁过去不受待见。 先前她还挺烦的,觉得她爸做的这些都是多此一举,可现在却隐隐有些明白了。 爸爸无非就是想看着她好,别人家有的,她也不能缺。 莫父温软看着宁夏,语重心长道:“人家对你这么好,你以后可得好好孝敬爷爷奶奶。” 宁夏抿唇笑着,娇嗔瞪了一眼莫父,温和笑道:“爸,您这心操的可真宽。这我还能不知道?” 见闺女满脸的不以为然,莫父虎着脸,冷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这个丫头没心没肺的,我还真担心。” 宁夏暗暗翻了个白眼,直接选择无视。 她爸就是喜欢瞎操心,操心完妮妮又来操心她,连带着叶家那边的事他也不放心。 …… 军区大院,叶家大宅。 叶老夫人挂了电话之后,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意融融。 一向冷肃的叶老参谋长也不禁的高兴扬着唇角,笑容满面问道:“怎么样?宁夏怎么说的?” “孙媳妇一向就听话!”叶老夫人唇角上绽放出如花笑意,欣慰笑道:“我说什么,她都应了下来,还说,等晚上打电话去问问翌寒。” 叶老参谋长不禁笑着感叹道:“现在翌寒也就只能听的进去他媳妇的话了,咱们要是打电话过去,指不定那个小子怎么不耐烦。” 坐在一旁的肖雨涵这时候笑着上前端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叶老夫人面前,微微扬唇,温软道:“妈,您就放心好了,这次请的是北京城最专业的婚礼策划团队,一定把我们叶家的婚礼办的盛大隆重。” 她怎么能不知道叶翌寒在叶家的位置,所以当着叶老二老的面前,她是一定要挑好话说,而且要是这婚礼办砸了,也是丢叶家的脸,她现在是叶家媳妇,自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叶老参谋长不喜欢当着肖雨涵的面前讨论叶翌寒的事,只能沉声问道:“晚上家里吃什么菜?” 自打上次她和翌寒闹的不欢而散,他心中对她就不剩多大好感,这翌寒好不容易带着媳妇回家来看他们,她倒好,连这两天都忍不了,最后让翌寒连中饭都没吃,带着孙媳妇就回去了。 肖雨涵保养极好的面容上挂着清浅笑意,温软贤惠道:“有妈爱吃的烤鸭,有您爱吃的红烧鱼,还有博山和小江爱吃的四季豆。” 她说的都是家里人爱吃的菜,可却没有说她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心的。 叶老夫人眸光闪了闪,浑浊老眼中笑意淡了淡,不冷不热道:“雨涵啊,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为了翌寒的婚事你也没少出力,不过……。” 嗓音顿了顿,老夫人端起面前的玻璃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白开水,然后才意味深长望着她:“你也知道翌寒对你的态度,所以我和老爷子也商量了,婚礼那天你就不要出席了,带着小江在家里招待来客就成了。” 此话一出,肖雨涵含笑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叶老参谋长就像没看出她的难堪,继续沉声道:“这事我们都商量好了,一致认为这样最好了,免得翌寒在婚礼上看见你又说出什么过激的话,那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们不希望看见一点扫兴的场景。” 难道她的出席就让叶翌寒扫兴了? 肖雨涵暗暗咬牙,在心中发问着。 她气的浑身发抖,刚想扬唇愤怒的问道,就见到叶江突然从楼上跑了下来,他跑的飞快,跑下楼的身影看在她眼中真是胆战心惊,生怕他脚上一个不稳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为什么我不能去参加哥哥的婚礼?”叶江跑下来之后,就一头扑进叶老夫人怀中,扬着天真稚嫩面孔,可怜兮兮问道:“我很乖的,不会招惹哥哥烦的,而且小嫂子也很喜欢我,奶奶,你就不要让我在家里好不好?” 这些日子,家里一直都有人忙里忙外的,他也经常在饭桌上听见家里人讨论哥哥的婚礼,再听见妮妮妹妹是花童的时候,他还暗暗窃喜着,觉得他也可以和妮妮妹妹一起当花童,可谁知道,爷爷奶奶竟然让他在家里不去? 肖雨涵面容铁青,可看着叶江满脸紧张关心的模样,心中不禁暗骂,这个小兔崽子,还到底是不是她亲生儿子?怎么处处向着叶翌寒那边?不就是不参加一场破婚礼嘛!他们不乐意她们去,她还不高兴带着儿子去。 瞧着叶江窝在她怀中,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叶老夫人心中软的似能滴出水来,微微将他抱在怀中,轻声解释:“那天人很多,咱们小江去了,奶奶肯定顾不上你啊,所以你还是跟着你妈在家里,等到了晚上奶奶就回来了。” 孩子始终都是无辜的,当着小江的面说这种话,她心里实在疼的难受。 可没办法,她太了解翌寒了,他肯定不希望小江和肖雨涵去参加他的婚礼,盼着这个婚礼多年了,她不能让别人破坏了它。 肖雨涵这时站了起来,上前拉着叶江,眸光沉了沉教育道:“小江,你作业写完了?奶奶也是为你好,那天人那么多,你要是一时调皮把婚礼弄砸了怎么办?还是和妈妈乖乖的在家里招待客人。” 叶江一向倔强,尤其这还设计到他敬爱的哥哥婚礼,他自然不妥协,在肖雨涵怀中剧烈挣扎起来,委屈的哭了起来:“我不……我就是要去参加哥哥的婚礼,哥哥上次都对我笑了,他不喜欢的是你,只要你不去,他就会待见我的。” 还有小嫂子在一旁帮他,哥哥肯定会喜欢他的。 肖雨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能说出这话,对上他清明怨恨的目光,她面色一白,心中陡然颤了颤,感受到一丝深深的刺痛。 叶老参谋长眸光中更是难掩错愕,这是他第一次见小江这般清楚的表述心中想法。 可他始终都是一家之主,对于叶江现在这般行为,只能板着脸,嗓音低沉冷肃:“小江,你怎么和你妈说话呢?大人这么做都是为你好,你就是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也得好好说,这样是做什么?” 159 不公平的待遇 更新时间:2013-5-27 18:45:08 本章字数:10336 看着叶老参谋长虎着脸,叶江小身板颤了颤,但一想到这是哥哥的婚礼,他怎么也不能退让:“爷爷,你就是偏心,只知道向着奶奶,我就是要去参加哥哥的婚礼,哥哥都对我笑了,你们要是不让我去参加,哥哥要是把我忘了怎么办?” 他粉嫩精致的面庞上挂着浓浓担心,像是真的很担忧叶翌寒长时间不见把他给忘了。 叶老夫人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轻声抱怨:“你呀……。” 这个孩子真是一点也不像肖雨涵和博山,小小年纪就一副机灵样,口口声声亲热叫着哥哥,她真是为他感到心酸。 要不是有这么一个妈,指不定翌寒多疼爱这个小弟弟,她能看的出来,翌寒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他对妮妮都是和颜悦色的温软,更别说对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了。 可惜……可惜了啊……! 人一老,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唯一求的不过是希望家庭和睦,子孙满堂,可要是看着翌寒和小江和平相处,怕是这辈子都不大可能了。 想到这,她心中一痛,忽然没了先前谈论婚礼时的愉悦。 面对叶江委屈指控的目光,叶老参谋长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然后有些无奈朝叶江招招手,沉声吐口:“你这个小机灵鬼,谁说爷爷偏心了?爷爷最喜欢你了,你难道不知道?” 叶江窝在叶老参谋长怀中,扬着天真面孔,白净小脸上尽是潋滟笑意:“那爷爷,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参加哥哥婚礼?听说妮妮妹妹要当花童,我也想当。” 只要一想到能见到哥哥,小嫂子,还有妮妮妹妹,他这心里就美滋滋的高兴。 叶老参谋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眉眼弯弯,枯老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笑意:“你想去参加婚礼,不会是只想和妮妮妹妹一起当花童吧?” 其实说来小江的辈分要比妮妮高,但这俩个孩子都差不多大,他也就无所谓了,叫妹妹也挺好的,要是妮妮真的叫小江小叔,他才觉得难受呢! 被人拆穿心中所想,叶江小脸一红,白嫩面容上挂着红晕,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太过明显,又急急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去参加哥哥婚礼,和妮妮妹妹没关系。”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满脸的不好意思,任谁都能看出那份不好意思。 叶老夫人扬了扬唇,欣慰笑了笑,心中暗想,这到底是个小孩子啊,不然也不会也顾着玩。 肖雨涵在一旁红了双眼,咬着红唇,暗暗瞪了一眼叶江,随即很快垂眸收敛心中,可心中却像是被猫爪挠过般的难受。 这就是她的亲生儿子,口口声声向着外人,现在更是来指责她这个母亲,在很多时候,她都在心中暗暗想着,那叶翌寒到底给小江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这么无条件向着他? 抬首冷睥了一眼站在一旁面色隐晦的肖雨涵,叶老参谋长枯老面容上那丝笑意微微收敛起来,沉声道:“雨涵啊,你也别怪我们当父母的,我想我我们的决定,你也能明白吧?” 明白,她怎么能不明白呢! 老爷子,老太太,就是不想她出现在婚礼污了叶翌寒的眼。 她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他们都看不见,只抓着她的过错,他叶翌寒倒是他们的宝贝长孙,可结婚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点也不管,全全交给他们俩个老人,可真是够孝顺的。 她怎么能释怀,她顶着叶家媳妇的名号,却一点也不得叶家人的心,就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向着她。 垂在两侧的拳头微微握紧,肖雨涵微微抬眸,掩下眼底怨恨,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笑意:“我都知道,爸妈,你们考虑的周到,既然翌寒不待见我,我也实在不好出现在他婚礼上招惹他不开心,可是小江……。” 说着,她怜爱的目光落在叶江身上,似是十分不舍他现在的委屈:“小江还小,又一心向着他哥哥,如果我们不让他去,他肯定在家里也不安心,爸妈。我不去没关系,你们能不能带着小江去。” 叶江闻言,如水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连忙点头:“爷爷奶奶,你们让我去吧,我肯定会乖乖的跟在你们身边,绝对不给你们招惹麻烦。” 从小在这个家里长大,他也已经七岁了,早就不是那懵懵懂懂的小孩了,每次哥哥回来,家里都免不了一阵轰吵,瞧见这样的场面多了,他也渐渐明白,哥哥是真的不喜欢他和妈妈,而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是大妈生的,妈妈是在大妈之后进门的。 叶家二老相视一眼,眼底精光闪烁,还是叶老夫人率先开口柔软笑道:“也多亏了雨涵这么懂事,既然这样,那小江就跟着我们一起去好了,雨涵,你就留在家里招待贵客!” 什么贵客不贵客的,当到了结婚那天,大家都去酒店喝喜酒了,就她一个人在家里,哪里还有什么人了? 肖雨涵心中忍不住冷笑一声,但面色却不显,微微点头,表示应承下来。 叶老参谋长眸光闪了闪,对于这么顺从的肖雨涵,他心中并无多大感想,只是看在小江的情面上,他不得不给他的母亲一分面子。 叶江闻言,整个人手舞足蹈的高兴起来,稚嫩眉宇间扬着惊喜,眸光金亮闪烁。 “小江,作业写完了嘛?”叶老夫人看着叶江这般欢呼雀跃,心中忍不住一声叹息,多可爱的孩子啊,可惜和翌寒这辈子都亲近不起来。 想到这,她含笑的语气也淡了一分:“作业没写完可不成,雨涵,带着小江上去写作业吧,晚饭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现在得多花点心思在你儿子身上,免得他到时候成绩不好,你又要懊悔了。” 这话说的极重,甚至隐隐有埋怨肖雨涵不分轻重了。 肖雨涵听言,脸色瞬间一变,她微微抿唇,浅淡一笑:“妈说的对,我这就带着小江上楼写作业。” 她岂能不知道老太太心中想的是什么,可现在整个叶家,还是老头子和老太太掌权,就连博山在他们面前也不敢忤逆,更别说她这个不招人待见的媳妇了。 叶江早就听着叶老夫人说起作业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恹了,眸光黯淡,偷偷像着肖雨涵旁边走去。 先前在楼上不小心听见爷爷***谈话,他就激动的跑了下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作业不作业的? 肖雨涵牵着叶江,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叶家二老打过招呼之后,这才带着他上了楼。 迈着清浅的脚步,她一步步朝着楼上走去,脸色冷淡如冰,心中恨的牙痒痒的。 这个时候叶江扯了扯她的衣袖,嘟着粉唇道:“妈妈,我有一道题不会做,你等会教教我吧?” 微微收敛起脸上的阴沉,肖雨涵笑着对叶江道:“好啊,那你带妈妈去看看。” …… 两人的对话,让坐在楼下的叶家二老听的一清二楚,叶老夫人脸上笑意松懈下来,忍不住叹息道:“孽缘,孽缘,都是孽缘啊!” 小江聪明伶俐,可偏偏有这么一个不光彩的母亲,有时候,她就在想,当年她为什么就不能狠心点,不让这个女人进门?也许今天,这个家也不会是这般场景了。 叶老参谋长抿着薄唇,眸光阴历盯着肖雨涵消逝在楼梯尽头,忽而重重叹了一声:“罢了,现在多说无异,我们都是活不了几年的半个死人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翌寒娶了宁夏,我看他比以前变了许多,说不定在宁夏的帮助下,翌寒终有一天会接受小江呢?” 到了这把年纪,他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争强好胜,现在不过是想翌寒能真正的融入叶家,和博山,小江,关系处好。 叶老夫人没有说话,她静静靠在沙发上,花白的眉梢紧皱,整个人像是老了很多岁似的。 人永远都是这么不知足,当年殷桐倒是光宗耀祖的厉害,可她嫌弃她没女人味,不知道相夫教子,现在肖雨涵的确是温婉贤惠,可她又嫌她名声不好,不安好心。 人啊,永远都是这么矛盾了。 …… 肖雨涵带着叶江上楼之后就一直没下来,她在旁边看着他写作业,见他遇到不懂的,她就细心教导。 叶博山下班之后,习惯性的要进书房来看看叶江,如今见肖雨涵正在闻声细语像儿子讲解数学题,他脚步不禁放缓,唇角上难掩笑意。 人这一辈子求的不过是家庭美满,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儿子和貌美温软的妻子,他叶博山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 肖雨涵保养的极好,虽然才刚满四十,可却比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要年轻,再加上她十分会装扮,身上有一种少妇的抚媚韵味,这是当年的殷桐所不能比拟的。 殷桐太过骄傲,在发现叶博山出轨之后,她不屑去找那个小三谈话,更是不愿做什么挽留的举动,所以才沦落到最后那种凄凉的地步。 可肖雨涵不同,她懂得审时度势,更是懂得利用身边的形式来为自己得到目的,比如,殷桐从来不会用仰视的目光去看叶博山,而她则是把叶博山看成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哪个男人不喜欢如花似玉的女人?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当娇妻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他时,叶博山不得不承认,他心中一荡,隐隐有一丝温情流露出来。 “你回来啦!”不经意抬眸,看见身后的男人,肖雨涵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来,体贴的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然后扶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温声像他笑道:“我刚刚在教小江题目,他上个星期感冒没去学校,有个知识点没学会,正好我帮他补补。” 她是名牌大学毕业,对于小学一年级的题目自然手到擒来。 叶江在看见来人是叶博山的时候,顿时高兴的跑到他怀中撒娇:“爸爸,爸爸,你回来啦!刚刚妈妈好厉害,教我的那些方法比老师都厉害。” 对于这个儿子,叶博山是欢喜的,他笑着把叶江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温柔看了一眼娇妻,暖意融融道:“你妈当真这么厉害?” 叶江毕竟是个小孩,早就将先前对肖雨涵的埋怨给抛到脑后,尤其在她教了他几道数学题之后,他更是满眼崇拜望着她:“当然了,妈妈比老师厉害。” 在叶博山笑意深沉的眸光注视下,肖雨涵面色一红,微咬着红唇,轻声解释:“博山,你别听小江夸大其词,他就是自己不会做题,我教了他两道就这么讨好我。” 她羞红着脸的模样一如那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似的十分害羞。 叶博山看在眼中,眸光微沉,微启薄唇,嗓音低沉磁性:“小江也别说了,再说下去,你妈就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笑声十分欢愉,看上去心情不错。 肖雨涵注意到这一点,微抿着红唇,白嫩面颊上泛着淡淡红艳,笑着哄着叶江继续去做作业,自己则是拉着叶博山出了书房。 …… 卧室里,肖雨涵动作温柔帮他把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软声问道:“晚上出去应酬了?饿不饿?要不要吃饭?我下楼给你熬粥喝?” 她一连串的细心问候听在叶博山耳中,心中微暖,屋顶上盯着盏明亮水晶灯,卧室内灯光璀璨。 但真正吸引他目光的是她脸上那细细柔情似水,他情不自禁拉着她的手,温声吐口:“我吃过晚饭了,你别忙了,这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肖雨涵自打嫁入叶家之后就没再出去工作过了,在这个家里生活这么多年,她每天忙的不过是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其他勾心斗角的事一点都没有操心过,一年中,叶翌寒也就回来那么几次,她忍忍也就过去了。 再加上面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待她极好,所以她的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只是如今心中存着事,她倒显得没之前那么温柔似水。 叶博山像是看出她的恍惚,不禁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彼此之间生活了这么多年,太清楚对方神色了,所以在她面露恍惚,欲言又止的时候,他就已经能猜到她是有话要说了。 肖雨涵心中微跳,面对他的关心,她只是淡淡一笑:“没什么,就是在想小江,他作业还没写完,我得去陪他,你先洗澡睡觉吧!” 她越是这般,他就越是明白,她心中肯定是有事为难不愿和他说。 叶博山微微皱眉,那张和叶翌寒相似的俊颜十分耀眼,即便已经快要六十岁了,可他看起来精神奕奕,正是蓬勃向上的年岁:“雨涵,咱们都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了,有什么事你还不好和我明说?非得藏在心里自己难受?” 被他拉住手腕,肖雨涵离开不得,她先是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底闪烁着坚定光芒,然后抬首,抿着红唇,眉宇间漾过一丝为难,却还是摇头苦笑:“没什么难受不难受了,只要咱们这个家能安安稳稳的就好了。” 她口口声声都是要为家里考虑,叶博山听在耳中隐隐有些明白,可能是家事。 他微微皱眉,拉着她在床沿上坐下,沉声问道:“是不是老爷子为难你了?” 在家里,相对于老爷子的冷酷严肃,老太太则是好说话多了,所以他才由此这么一说,而且这些多年来,老爷子对雨涵也的确不好,不高兴的时候,话里话外尽是讽刺,连他这个当儿子的都不放过,更别说雨涵了。 肖雨涵闻言连忙摇头,娇媚明眸中闪烁着惊慌,手足无措道:“不是的,不是的,爸爸对我很好!” 她满脸惊吓,看上去十分惹人怜惜。 叶博山看在眼中,心中又是疼爱又是难受,伸手温柔的握着她的玉手,低沉吐口:“那就是老太太?” 问到这,肖雨涵咬着红唇,欲语泪先流,她眼角上含着晶莹泪水,哽咽朝着叶博山问道:“博山,我们当年是不是错了,就算我再爱你,也不应该不知廉耻的在你没离婚就和你在一起,我应该等你正式和殷桐离婚之后,再陪在你身边的。” 这些年来,她一直努力做好一个妻子,叶家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媳妇,那她就辞职,放弃外交部里薪资优越,发展前紧很好的工作。 这一切她其实一点也不后悔,她想着凭她的容貌和才华一定能夺得叶家二老的欢心,可嫁进来之后,她才发现,有些人有些事,不管她再怎么努力都比不过。 在外面,人人都称赞她嫁的好,可只有她知道,她不管做的再好,在叶家二老心中,她始终都是第三者,是破坏人家家庭的贱女人。 这么多年下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很淡定了,可在小江幽怨的目光下和叶老人的鄙夷中,她发现,她一点也不能淡定。 她真是恨死了,恨死殷桐的阴魂不散,死了之后还要打搅她的生活,尤其是那个叶翌寒,更是像一根刺卡在她喉间,让她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叶博山这回明白了,他紧皱剑眉,惊诧问道:“今天翌寒回来了?” 他满脸的担心,可眼底却难掩光亮。 肖雨涵看在眼中,心底忍不住一阵悲戚,他始终都是看重叶翌寒的,不管那个男人如何不孝,甚至多年来都不愿叫他一声爸,他都不在意。 虽说每次叶翌寒回来的时候,他都喜欢板着张脸表现的多不耐,可在他走后,他又一个人在书房里垂首叹气,那苍凉的背影她看在眼中,不知道落了多少泪。 在肖雨涵清明含泪的双瞳下,叶博山自觉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不由轻咳一声来掩饰,然后才意味不明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说你好好的哭什么?” 他真是老糊涂了,翌寒这个时候肯定在部队里,哪有可能回家,恐怕不到婚礼前两天他是不会回来的。 有时候只要他一想到和儿子的这种僵硬关系,他就忍不住叹息,真是冤家,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是谁欠了谁。 纵使肖雨涵心中再不舒服,当着叶博山的面,他也不敢表露出来,微抿着红唇,她红着眼眶,眼底闪烁着委屈光芒,朝着他哽咽诉苦:“博山,我知道,爸妈这些年来没能接受我,本来我也不想强求什么,可爸妈今天居然说让我别去参加翌寒婚礼了,我好歹也是你的妻子,爸妈这样做置我于何地?” 在很多时候,她一直都告诉自己要释怀,可在叶家二老一次次的冷脸中,她也不禁心寒,她已经不像年轻时候想的那么简单了。 她如今身边还有个小江,她要是那天不出席这场婚礼,别人会想想她?怎么看待小江,而且她也不放心让小江一个人独自面对叶翌寒。 小江倒是把他当成了亲哥哥,每次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可他叶翌寒呢?明明就把小江当成了仇人,如果手里有一把枪,她会毫不犹豫的相信那个男人真的会举枪把小江给杀了。 如此冒险的事情她不愿小江一个人去面对,谁知道他叶翌寒什么时候抽风,突然对小江不利? “爸妈真这样说的?”叶博山深深皱起剑眉,漆黑黑眸中难掩惊愕:“爸妈太过分了,你现在是我妻子,也是翌寒名义上的母亲,你去参加他的婚礼,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他们为什么不让你去?” 说着,他突然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像是要去找叶家二老理论。 肖雨涵眼皮跳了跳,心中一慌,她连忙上前拉住他,压低声线,小声道:“博山,你别激动我,我已经答应爸妈不去参加翌寒的婚礼了,爸妈也说让我在家里招待客人,他们带着小江去。而且现在爸妈都休息了,你这样跑过去和他们理论什么?” 这样的做法无非就是不承认她是叶家人,她太清楚了,让她留在家里招待什么客人那都是借口,指不定第二天大院里都传遍了,那她肖雨涵就成了整个大院的笑话,让人贻笑大方。 叶博山一直都知道家中老爷子和老太太不怎么待见雨涵,可没想到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竟然真的不给她面子。 他眼底燃烧起怒火,心中有些郁郁不平,在她的安抚下,他这才渐渐冷静下来,父母年事已高,他现在过去打扰他们休息,指不定讨不得什么好,还不如明天一早再和他们说。 相到这,他也不再鲁莽,而是忍不住伸手将肖雨涵揽进自己怀中,微微垂首,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对不起雨涵,我知道你跟着我的这些年吃了不少苦,还为我千辛万苦的生下小江,我一直都想对你好,可却不知道再哪补偿你,现在还让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真对不起。” 结婚这么多年来,先前的激情荡漾早就被时光掩埋,虽说肖雨涵觉得这般如般温和的婚姻不错,可她心中到底还是有一丝不甘,如今见他又恢复到新婚时的柔情蜜意,她不禁扬唇一笑:“我没受什么委屈,爸妈年纪都大了,我是晚辈,总不能和他们争辩什么吧?其实翌寒的婚礼我不去参加也好,他对我始终都是有恨,指不定我不去,你们一家人才能开心点。” 她话里话外都是为叶家人考虑,越发把自己地位放的很低。 叶博山听在耳中,当即沉着脸反驳:“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你是我叶博山的妻子,自然是叶家媳妇。爸妈是年纪大,老糊涂了,才看不见你的好,至于翌寒……。” 说到叶翌寒,他语气一顿,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在儿子的事情上,他始终都是存内疚抱歉态度的,翌寒不像肖江一样和他亲厚。 早年,他和殷桐工作都在上升期,对于翌寒的管教自然薄弱,这才导致他打小就像一只野猴子似的在大院里调皮捣蛋,别家的邻居没少来家里抱怨。 后来翌寒倒是这改变了,可却是殷桐的去世让他突然间长大了。 每每想到这,他心中都抑制不住的疼痛,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又欢喜又愧疚,再加上这些年,翌寒已经成了大人,有了自己的主见,对他的话又不听,他真是十分头疼。 似是看出他的为难,肖雨涵无谓一笑,替他说了下去:“至于翌寒那,他是痛恨我勾引了他的父亲,害死她母亲,导致他家庭破例的坏女人。” 这些话,背地里,也不知道多少人说过,可她并不放在心上,只有她自己是坦荡的,她和博山是真爱,那殷桐不过是占着叶夫人的名号,一点都不懂为人妻为人媳的道理。 凭什么那个时候她要退让?她不旦不会退让,她还要成为堂堂正正叶家的媳妇。 在她直白的话语中,叶博山脸色微变,随即无奈的看着她:“你何必这样说自己?翌寒始终都为他母亲的事情怨恨我,我一直清楚,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选择包容他,雨涵,以后这样的话你别再说了,我听了心里不舒服。” 话落,他淡淡叹了一口气,比之先前仿佛老了许多,也少了一丝生机。 人这一辈子有许多事情都不能两全,早就选择和雨涵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有那么一天,翌寒会对他怨恨厌恶。 在翌寒的教育上,他的确是没做成个好爸爸,可不代表他不想做,是翌寒每次都把他归类为外人,如果这个家里不是还有两位老人,他想翌寒恐怕是这辈子都不愿再回来了。 见他目光苍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肖雨涵心中一痛,这个男人她是真的爱,即便这么多年平淡如水的婚姻过去了,可她内心深处还是关心他的,如今见他为了叶翌寒的事如此困扰,她也没了先前算计的心情。 上前扶着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又转身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这才微微扬唇,抱歉一笑:“是我逾越了,翌寒的事不是我能管的,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所以每次翌寒回来我都不愿多话,可博山,你也看见了,咱们小江是多喜欢这个哥哥,我只希望,等到那天婚礼的时候,你能好好照看着小江,别让他受了委屈。” 话落,她就抿着红唇,垂下眼眸,眼底泛着幽幽森冷寒凉,心中忍不住嘲讽的想要大笑。 她除了做出如此敦厚贤良的一面还能怎么办? 她也想大声怒骂着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可她不能,不说为了她,就是为了小江,她也不得不隐忍。 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是八十好几的人了,说句不好听的,这日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天,她何不忍一忍,等着小江长大,叶家的一切都是他们母子的了,至于叶翌寒,她是一点都不放在眼中。 他和他母亲殷桐一样都是傲娇性子,既然当年决定离开叶家,自己一个人出外打拼,那他肯定不会再要叶家的一切。 这对母子啊,都是一个性子,有时候她就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笨的女人。 她殷桐在部队里再本事英勇又怎样?她始终都是一个女人,如果连丈夫孩子都照顾不好,那她始终都是一个失败者。 叶博山深知对不起肖雨涵,如今又见她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心中更不是滋味,忍不住伸手握着她的柔荑,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勾唇温和道:“你放心好了,小江是我们的儿子,我自然不会让他受委屈。而且翌寒也是小江的哥哥,他始终都不会伤害他的。” 话已至此,肖雨涵明白,这事也就这样解决了,而她不管怎么闹腾,那场婚礼,她终究去不得。 相到这,她心中抑制不住的寒凉一笑,在笑自己的愚笨,也在笑这个家的不公平。 在这些人眼中,她肖雨涵始终都是一个外人,即便为他们叶家生了个小江,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微微收敛起眼中的凉薄笑意,她微微抬首,朝着叶博山嫣然一笑,眼底说不出的柔媚风情:“博山,你是我的丈夫,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这句话无异于大大的满足了叶博山的大男人心思,当年的殷桐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热恋中,都没说过这种话。 尤其当面前女人用那种敬仰又爱慕的目光注视着他时,让他飘飘然的觉得年轻了许多岁。 长臂一伸,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中,伸手抚上她白嫩的肌肤。 娶了一个比自己小了十五多岁的女人,无数人都夸他好福气,的确,他心中也是这么觉得的。 相比较殷桐的冷冰冰,这个女人在很多方面都很能放的开,如果一个妻子在那方面都满足不了她的男人,那她还算什么女人? 年近六十的叶博山很有魅力,眸光深邃,眼角上皱纹为他平添一抹成熟男人的韵味。 肖雨涵看在眼中,心中怦怦直跳,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还是如初见般让她动心。 她倚在他怀中,微启红唇,唇际边勾着璀璨弧度。 叶博山看在眼中,眸光加深,眼底隐过一丝暗芒,然后在她娇媚的笑意中,吻上那娇艳欲滴红唇。 她的肌肤很是光滑白嫩,摸起来如豆腐一般软嫩,仿佛轻轻叹一碰就要碎了。 室内温度瞬间升高,暧昧娇喘床边每一个角落。 最后,沙发上,椅子上,床上都有他们激情的背影…… 在激情中,肖雨涵微微喘息着,她半眯明眸,满脸激荡飞扬,正如一朵多汁红艳的玫瑰花正在绽放着她的美好。 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正散发着她独有光亮绚丽,可却让她有一丝眩晕。 这般激情飞扬的时刻,她已经有多久没有享受过了? 如果不是今天在叶家受到了这一系列不公平待遇,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他的温柔。 思到此,她心中越发苍凉,微启着红唇,缓缓阖了上眼角,任由自己沉浸到这场激烈的欢爱中,再也不去想别的什么了。 160 谁是小三? 更新时间:2013-5-28 20:18:05 本章字数:3552 叶老夫人把好几种喜帖寄过来的时候宁夏还在医院上班,等下班回家之后就看见了这喜帖,很喜庆的大红色,有好几种款式,宁夏选择了一种就打电话过去告诉了叶老夫人。 对于结婚,她之前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总觉得那不过是走个形式,让家里长辈安心快乐,可当那鲜红的喜帖真正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其实一点也不淡定,尤其当晚上思考着要请什么朋友的时候,她心中更是怦怦直跳。 真的是清闲太久了,所以才会连请朋友的事上,脑袋糊涂,压根就不知道要怎么办。 晚上叶翌寒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倒是和他商量了会,他只说让她自己看着办,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宁夏还是挺窘迫的,但按照习俗,她还是给以前的同学朋友都发了一封邮件,把婚礼的时间和地点发了过去。 想了想,宁夏还是给薛子谦发了一封邮件,对于这个男人,她心底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她永远都记得,他真诚的笑容,和那一份份用心的礼物。 即便做不了恋人,她想做朋友也是不错,而且上次子谦学长也的确是让她把喜帖寄给他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到了深夜,宁夏望着那张鲜红喜帖有些发呆,良久之后,她又傻兮兮的笑了起来,最后抱着那一堆鲜艳喜帖躺在床上睡着了。 …… 陆曼一早就得知消息叶翌寒和莫宁夏要结婚的消息,当时她在部队中,听见战友们的嬉笑讨论,她脸色顿时就变了,想也没想就冲出部队来了军总,在门诊部小护士那问好宁夏在几楼工作,就怒气冲冲去找了。 这次她知道,叶大哥是铁了心的要娶那个女人,之前她没少在叶大哥口中听见结婚这两字,可她都没放在心上,因为她根本就不信,不信叶大哥真的放下温婉表姐,来娶这个名不见经转的女人。 而且潜意识里她根本就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所以才如此大意了。 办公室里还有病人在看诊,陆曼也没挂号就闯了进来,面前有病人挡着,宁夏一眼便看见了气怒而来的陆曼,所以当她扑至眼前想要动手打她的时候,她已经身子一闪躲开了。 “莫宁夏,你这个贱女人,你到底使了什么迷魂汤让叶大哥心甘情愿娶你了?” 她不甘的叫嚣声让人很反感,尤其这里还是看病的办公室,周围都是病人,她这种刺耳的叫声让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梢。 一旁的安安显然是没经历过这种场景,惊吓的都没了声音,而白韵则是微微皱眉,眼底难掩厌恶。 这莫宁夏也不知道上哪招人的这些疯女人,先是秦素洁,这回又是一个。 宁夏率先反应过来,她朝着众人抱歉一笑:“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私事,我这就解决。” 说着,她从面前的办公桌前绕了出来,拉着陆曼出了办公室。 但陆曼却不愿,她狠狠甩开宁夏的双手,眸光讽刺瞪着她:“怎么?现在知道廉耻了?你偷人家男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她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看病的男男女女都抬首打量着宁夏,目光中难掩惊诧,心中暗想,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模样如此清新的医生竟然也能做出这种事?尤其是那些女人,更是将怨恨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 这个世上小三永远都是人人喊打的对象,不管模样看起来有多漂亮,在所有女人心中,这都是个不要脸的群体。 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宁夏眸光清冷注视着陆曼,眼底闪烁着幽幽流光:“这里是医院,陆参谋如果还顾着点脸色,就应该知道收敛收敛,我在认识叶翌寒的时候,他早就和你表姐分手了,我们现在正常结婚,关不什么事了?” 她三言两语就将其中复杂的关系给解释清楚,本来那些还存着异样眼色的病人纷纷收回目光,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她们误会了。 陆曼气的理智全无,她双手抱胸,微挑眉梢,满脸挑衅笑意:“我表姐那是工作外出了,她和叶大哥关系一向亲厚,如果没有你勾引叶大哥,他能娶你?之)梦 電レ囝。書” 在她心中,她一直都不能承认这个女人即将嫁给叶翌寒的事实。 叶大哥在她心中就如明月般璀璨夺目,尤其当他一身军装笔挺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更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可这个女人算什么?她不过在军总是个小小的实习大夫,家世也不出众,别说是和温婉表姐比了,连她都比不过。 她凭什么要承认她是她嫂子?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她这张绝艳脸蛋给划破,看她以为还怎么去勾引叶大哥。 “陆参谋!”宁夏冷着脸,面对如此白痴的陆曼,她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的解释,在她耳中成了掩饰:“你应该顾顾你的身份,我行的正做的端,不管你多不喜欢我,都改变不了我已经是叶翌寒妻子的事实。” 有时候她真是觉得愚蠢的女人果真可恶,幸好她没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女人啊,还是得多一分理智,即便是感情破裂,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后如此丢人,宁夏即便是再生气,这辈子也不会这样做的。 周围看病的病人这时候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她们纷纷打量着陆曼,尤其在看见她身上那身军绿色军装时,心中更是不屑,暗想,怎么都是当兵的还这么疯狂?开口闭口就是骂人的话,真是一点教养都没。 陆曼气的根本顾不上别人是怎样的眼神,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个贱女人,她真是气疯了,怎么也没想到叶大哥是真的要娶她,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比她好?比温婉表姐好? 因为陆曼的到来,看病的病人都停下来看热闹了,这已经大大影响骨科的看病情况。 白韵板着脸站起来,面露不悦望着陆曼:“这位小姐,这里是医生,别人还要看病,你要撒野请出去,不然我们会叫保安的。” 她这话绝对不是为了帮宁夏,而是打心眼里看不起陆曼这种泼妇样的女人。 虽说她现在恶脱离了家族,可她打小就有很好的教育,家世严苛,一直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面前这个女人,她隐隐也知道一些身份,可她一点也不放在眼里,温婉能有这种愚笨的表妹,也活该她争不过莫宁夏。 一直躲在后面的安安这时候也明白过来这女人完全是来找茬的,见整个办公室内乱哄哄的,她皱着眉道:“小姐,你有什么恩怨还请等宁夏下班之后你们再谈,现在正是我们上班时间,这里面还都是病人,你已经打扰大家了。” 陆曼何时受过这种气了,冷锐的眸光扫了一眼白韵和安安,她随即不屑的移开,一点也没放在眼中。 “我今天来就是要警告你的,别太过分了,就你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得上叶大哥?” 在这么多的目光下,宁夏真的是要疯了,见这个女人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她不禁微微蹙眉,上前拉着她,冷声道:“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这里是医生,你已经打扰别人看病!” 这个时候,有些病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纷纷小声抱怨。 还不容易排队挂了号,没想到到这还有个疯子不依不饶的。 在众人鄙夷厌恶的目光下,陆曼也察觉出自己这样很失态,她挣扎两下,没挣扎开,不禁气怒哼了哼,索性也任由着宁夏拉着她出去。 白韵对于这种愚笨粗鲁的女人最是不耐,眸光厌恶盯着那俩人的身影消逝在眼前,她这才收回目光,然后朝着众人道:“我们接下来继续吧,叫到号的上来,没叫到号的等着。” …… 找了一处无人走廊,宁夏冷着脸甩开陆曼的玉手,沉声冷笑:“陆曼,你疯够了没?不敢在叶翌寒面前撒野,就来找我的晦气是吧?” 这个女人还真是欺软怕硬,她要是真本事,现在就应该去找叶翌寒闹,而不是到这来欺负她。 其实随着喜帖寄出去,她心中也渐渐明白,这个陆曼肯定会来闹的,可却没想到这么快。瞧瞧她满脸的愤怒,真像是正房来抓小三的。 这有时候她还真想大笑,这女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陆曼气的脸色都青了,她双瞳微微瞪大,恼羞成怒盯着宁夏:“你这个贱女人凭什么这么说?要不是你勾引的叶大哥,他能娶你?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你有哪一点比得上我温婉表姐。” 她总是将温婉拿出来刺激她,宁夏真是忍不住的想要大笑,她微勾眼角,嘲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来回打量:“温婉小姐知道你这么到处败坏她名声嘛?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都已经选择分手了,那对于彼此间的事就不应该再管,说到底,温婉表姐只是叶翌寒青梅竹马的玩伴,你总是拿温婉小姐出来算什么意思?” 161 你这张小嘴可真是不饶人 更新时间:2013-5-29 16:24:35 本章字数:5953 陆曼真是恨不得冲上前撕烂眼前这张笑靥如花的脸蛋,她气的咬牙启齿冷哼:“你少在这胡说,温婉表姐和叶大哥可不单单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她们打小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你知道我温婉表姐现如今是身份嘛?她在大西北带兵,为国家人民服务,就连上级首长见到她,都忍不住要夸上她两句,你算什么?凭什么能让叶大哥娶你?” 她说到温婉的时候,满脸骄傲,仿佛做出这些成绩的是她似的。 也的确是这样的,温家出了一个温婉,不知道给家族带来多少的荣耀和光辉。 这个女人在军中和叶翌寒一样都是青年才俊,才华横溢。仿佛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如果有人把她和叶翌寒放在一块比较,恐怕会有更多的人向着温婉,毕竟一个女人做出这一切成绩会更加不容易。 宁夏冷笑地勾着唇角,笑意深沉盯着面前恼羞成怒到野蛮的女人,不禁牵唇提醒:“你以为叶叶翌寒就是能被美色迷住的女人?我莫宁夏就长这样,比我脸蛋漂亮的大有人在,就连你都比我年轻活力,可怎么不见他对你一心一意,想要娶你的?” 这话无异于深深刺激了陆曼,她气的脸色一百,心中颤了颤。 这是她至今感受到委屈的地方,她曾经自私的想过温婉表姐要是不回来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借着哥哥妹妹的名义在叶大哥心中留下点地位。 可面前这个女人,如此突兀闯进她的眼中,又以如此强势的姿态成了叶大哥的妻子,她岂能不怨恨? 她爱慕多年的男人,有一天结婚了,娶的不是温婉表姐,而是另外一个无才无德的女人,她真是恨透了。 对,她说的的确对,叶大哥为人处事一向很有主见,克制力极强,如今真的愿意娶这个女人,答案只有一个,可她不愿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那个答案,比让她知道叶大哥和温婉表姐又复合还让她悲痛绝望。 像是看出她欲盖弥彰的掩饰意味,宁夏眸光闪了闪,毫无掩饰的嗤笑一声:“陆参谋,你又何必如此强求?不属于你的始终都不会属于你,他要是真的喜欢你,早在温婉离开,我没出现的时候,他就想要娶你了。” 这年头痴情的女人果然都是最愚笨的,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竟然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了,也不知道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被人看透了心思,陆曼脸色一红,随即又变得铁青,她恶狠狠瞪着宁夏,恶语相向:“谁强求了?我只是在为温婉表姐争取她应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当年温婉表姐和叶大哥在一起时的情况?你知道叶大哥曾经在天安门广场前像温婉表姐求过婚?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你能争得叶大哥的喜欢?” 她总是将温婉拿出来掩盖自己心中的欲望,宁夏此刻不得不同情起温婉了,她远在大西北带兵,可在这儿,却有人打着亲情的名义败坏她名声。 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她真的,会怎么想? 面对这般无脑袋愚笨的陆曼,她真是不愿多言,温和的面容沉了下去,冷声笑道:“我不管他曾经怎样对温婉,他们之间又有怎样的浓情蜜意,他现在是我丈夫,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你要是再这么纠缠的喋喋不休,我就去告你破坏军婚!” 顿了顿,宁夏微抬精致下颚,戏谑的眸光扫了她一眼,牵唇浅笑:“陆参谋今个的举动可是让人刮目相看,我还从未想过,看上去娇滴滴的美人儿,竟然能如此这粗鲁。这里是医生,你就算不要脸面,也请顾顾你身上这身军装,别丢了军人的脸。” 也许是嫁给了叶翌寒,他的职业是军人,所以她现在对于这个职业也是喜欢的。 可如今看着陆曼这样,她深深感受到,一个女人疯狂起来真恐怖,尤其她身上还穿着军装,真是侮辱了这一身衣服。 随着宁夏暗暗鄙夷的目光,陆曼看了一眼身上这暗绿色军装,微微咬唇,脸色煞白。 她不是没脑子的女人,只是今个实在太过生气了,竟然出来的时候没换衣服,医院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指不定她刚发过撒泼被有心人给瞧见了。 相到这,她眼皮陡然一跳,眼底划过惊慌。 部队是个有纪律有规定的地方,虽说她一直仗着家世和叶大哥的宠爱,觉得比别人高人一等,可在部队里,还是不得不服从上级首长的命令,要是被人知道,她今天来了这胡闹一场,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处罚。 她的惊慌无措宁夏都看在眼中,她暗暗翻了个白眼,决定先撤,和这种疯狂的女人在一起真是没什么话说的。 不管她说什么,她都认为她是个狐狸精,勾引了她的叶大哥。 叶大哥,叶大哥,叫的可真是够亲热的。 那个混蛋,处处留情,有了温婉,还招惹人家的表妹,真是够本事的。 想到这,宁夏心中划过一丝怒意,他都还没向她求婚过,等下次他回来让他去跪键盘,唔……还得拿着钻戒向她求婚才行。 陆曼刚一抬眸,看见的就是宁夏施施然离开的背影,她咬着红唇,眼底闪烁着不甘,气的浑身发颤,想也没想就冲上前,拉住她的手,想要打人。 早在身后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宁夏就有了反应,她冷着脸扯住她落下的手掌,眼底划过一丝阴历,动作快狠准朝她精致面颊上扇去,然后甩开她那只手。 微抬着下颚,扬唇冷笑:“同样的举动别再愚蠢的做第二次,陆曼,别以为我莫宁夏是好欺负的人。比你再野蛮疯狂的女人我都见过,可最后叶翌寒不还是向着我?所以我劝你一句,如果今天你真的扇了我一巴掌,你相不相信,我明天就让叶翌寒和你恩断义绝?” 说完这番冷漠绝情的话语之后,宁夏在心中暗暗笑了笑,还真是有恶毒女人的风范,以前她就是太好说话了,总是想要与人为善。 可她却忘记了,有些人注定和你是宿敌,只要她是叶翌寒妻子的一天,这个陆曼就会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天。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顾情面?什么哥哥妹妹的,她一点都没放在眼中。 既然叶翌寒能为了她找过秦素洁的麻烦,那她相信,在陆曼的事情上,他也一定会维护她的。 陆曼被打懵的,她一向就天之娇女,家世好,模样好,就连工作都是一等一的好,连带着叶大哥曾经都对她百依百顺。 她觉得她生下来就是公主,是要被所有人宠溺的,所以她从未想过人生中有什么东西是她所没有的。 但如今这个女人就这么活生生打了她一巴掌,捂着被打痛的面颊,陆曼眼底难掩惊愕,随即她凶狠的问道:“你打我?莫宁夏,你竟然敢动手打我?” 她气的鼻子都要歪了,瞪大瞳孔,满脸惊异诧然。 可心中却忍不住的轻颤,被她话语中的气势所惊住,她不相信,叶大哥为了她,竟然能做出这么多。可又不得不相信。 她说的太自然了,而且根本就没有欺骗她的意思。 宁夏扬了扬墨眉,丝毫也没有将她的疯狂放在眼中,她勾唇浅笑着,如鲜花般妖艳:“打的就是你,别以为人人都得让着你。你当你是谁?我凭什么要站在那任你打?” 大家都是娘生父母养的,难道就她陆曼高人一等? 叶翌寒这个妹妹,她是打从第一眼看见时就看出了问题,也不知道叶翌寒以前就没看出这点的? 她说的满是道理,越发显得她无知鲁莽,陆曼真的是气疯了,一向只有她动手打人,还从未有谁还这般对她。 就连家中父母都没有这样对待过她,眼前这个莫宁夏凭什么这么嚣张? 宁夏一点也不担心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她唇角上绽放出如花笑意,微微上前,四目相对间,她清晰看出她眼底的恨意。 突然无奈一笑,微微摇头,亲和吐口:“陆参谋,你也是成年人了,为什么做事还是这么冲动?明明就知道叶翌寒对你没感情,你还非得一头热的冲上来?其实这个世上还有很多比爱情更值得你去追求的东西” “不是的,叶大哥对我是有感情的。”在宁夏步步紧逼下,陆曼脸色突然一变,被刺激的理智全无:“分明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的叶大哥,你没出现的时候,我们关系好好的,他也总是对我和颜悦色。他不止一次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说到最后,她声音中隐隐染上一丝哭腔,眼眶微红,眼角上噙着晶莹水珠,隐隐带着一丝脆弱美。 年少时的爱慕变成现在的痴情,她承认了许多压力,可还是不受控制的爱上了那个比她大了十多岁的男人。 她也知道这样很不好,那是她表姐的男人,可她还是想要窥测,甚至还曾自私的想过温婉表姐不回来就好了。 望着眼前这张青春韶华的精致脸庞,宁夏不得不在心中感叹,年轻真是好,瞧瞧这张脸,可真是够吸引人的,尤其是退去一生野蛮傲娇,此刻的陆曼看上去就是个黯然伤神的小姑娘,看上去十分招人疼。也难怪叶翌寒之前会一直包容她。 想到这,她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了。 相比较她的年轻活力,她则是老了不少,也没了这种奋不顾身追求真爱的勇气了。 其实这个姑娘,只是打小被家里宠坏了,还不懂得世界险恶。 看见这样的她,她仿佛看见了十年前的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模样。 那个时候,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她也总是满脸强势的志在必得,可现在,年纪大了,阅历多了,才觉得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小孩子办家家的游戏。 女人最重要的是家庭,可并不代表她就必须为了家庭放弃一切,就像现在的陆曼似的,她的生活没有苦难,所以爱情就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 如果有一天她家破人亡了,她也许就不那么热衷什么叶大哥了。 想到这,宁夏忽然觉得自己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实在太没意思了,缓缓摇头,心中暗暗嘀咕,这事还得让叶翌寒自己摆平去。 “陆小姐!”她心中无声叹息,淡声吐口:“你明知道,叶翌寒对你是怎样的感情,你又何必再强求什么?依你的容貌和家世,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男人,这世间,感情的事最强求不得。不妨告诉你,叶翌寒一直拿你当妹妹,他曾经在我面前保证过,说他早就对温婉没感情了。” 她之所以能在她面前挺直脊梁,不外乎就是因为有那个男人的宠爱,如果他对她不是真心的,那么她现在也不能这么硬气的站在她面前争辩什么。 陆曼咬着红唇,面容哀戚悲凉,想到那个自己爱慕多年的男人,她心中越发苦涩。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表姐和他是一对,所以她不敢乱想,不敢逾越,当温婉表姐离开之后,她以为自己有机会了,可谁知道,他只是把她当成了妹妹。 每每想到这个词,她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悲伤,她不想当什么妹妹,她想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可却始终没机会。 面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像表情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纯净,她身上隐隐表露出来的气势让她心惊,更加让她不知所措。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一切气势都是叶翌寒给予的。 望着面前脸色苍白的陆曼,宁夏在心中觉得自己真是罪恶,这个姑娘其实心眼并不坏,只是有富家女的通病。 如果换位思考,换成当年的她,面对情敌,她指不定早就扑上去把她给掐死了,甚至还恶毒的想要要把情敌的脸给划破,哪里还等的了那么多? “陆小姐,你好好想想,凭借你的容貌,这世上好男人还不是任你挑,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不劝还好,一劝越发让陆曼觉得她这是在讽刺她。 她快速收敛起脸上的脆弱晃神,冰冷寒凉瞪着宁夏,声音中透着一丝厌恶,面容疯狂厌恶:“莫宁夏,你别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别以为胡说这么两句就能改变温婉表姐和叶大哥之间的深厚情谊!我告诉你,温婉表姐到现在还没结婚,她就是在等叶大哥,你当真以为你的婚礼能如愿举办?别做梦了,你最好庆幸温婉表姐能迟几天回来,这样你的美梦也能多做几天。” 说完这番话之后,陆曼心底隐隐有了一些自信底气,她微抬着下颚,想看见宁夏惊慌害怕的神色,但很可惜,对面的女人一直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淡笑。 她笑眯眯望着她,眼底说不出的坦荡清明。 被这种目光注视着,陆曼心中陡然一颤,突然间心烦意乱起来。 恶狠狠瞪着她,故作凶狠道:“看什么看?别以为假装安慰我两句,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宁夏真是哭笑不得,好像在她陆曼的眼中,她就是那奸诈邪恶的小人。 微微勾唇,唇际边扬起一抹苦笑,她目光清明一笑:“陆小姐,你是叶翌寒认识的朋友,所以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面子。可你却总是不识时务,说真的,我真不怕你口中的那个温婉表姐!你让就让她来吧,我在婚礼上等着你们。” 在这些人口中三番四次的听见温婉这个名字,她现在还真是好奇,好奇怎样一个女子让所有人都忘不了,就连叶翌寒说起她的时候都是满脸怀念。 她倒要好好瞧瞧,她温婉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难道到了三十岁还不结婚?真的是在等叶翌寒? 说到温婉,陆曼底气渐渐上升,她恼怒瞪着宁夏,似在懊恼自己先前的疯狂。 微抿着红唇,她又恢复一贯的矜持淡笑:“你等着好了,和温婉表姐相比,你注定了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丢下这句冰冷冷的话,陆曼连忙转身离开,脚步看上去有一丝急忙,心中暗想,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温婉表姐,让她知道这件事情的厉害性。 这个时候,什么骄傲自尊的那都是浮云,如果叶大哥真的和这个女人举办了婚礼,让北京的所有亲朋好友都知道了,那温婉表姐就真的没机会了。 陆曼走后,宁夏一个人站在原电池嗤笑一声,她笑声如银铃般清越,听上去十分好听,可却从喉间发出一道嘲讽笑意。 忍不住摇头暗笑:这陆曼到底还是个愚女人啊,就算叶翌寒不娶她,而是和温婉在一起了,那也和她没关系啊!她始终都得不到心爱男人的目光! 就在宁夏想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清浅的脚步声,然后响起一道清润含笑的声音。 “啧啧,宁夏,你这张小嘴可真是不饶人啊!瞧瞧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都被你欺负跑了!” 162 有得必有失 更新时间:2013-5-30 15:36:04 本章字数:5863 他低沉温润的嗓音听上去隐隐有些熟悉,如果这忽略话语中的嘲讽,宁夏会觉得这个声音很好听。 她下意识的转身望去,只见从尽头拐角处走出来一个男人,他面如冠玉,唇角噙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竟然是当日一声不吭离去的左智。 只是今日不同的是他身上穿着白大褂,手中还抱着几份文件夹,看上去有一种职业素养和成功人士的风范。 宁夏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眸光;冷锐寒冰:“左大夫的素质可真不敢让人苟同,竟然做起了偷听的勾搭。” 这个男人之前和她说话就是这个强调,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只是面对他这般讥讽的笑容,她心中有些怒意,在工作上,白韵处处给她脸色看,还不都是这个男人的错,现在他还好意思出现在她面前? 像是没看出她的讨厌,左智笑意盈盈走了上去,他容颜俊美,狭长凤眸微扬,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上去很勾人。 忽然轻嗤一声,缓缓摇头,满眼都是笑意:“几天没见,你这小嘴还真是越发的不饶人了,我自认为对你还算是好的了,怎么就这么不被你待见?” 在圈子里,他左智的名声很好,比齐高那些人动不动就搂着明星嫩模相比,他实在算的上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而且自身容貌气质都不错,可怎么面前这个小女人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犹记得当年,她好像还不是这个性子啊。 他话里的轻佻让宁夏下意识的厌恶,她深深皱着黛眉,望着走止眼前的男人,没好气道:“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对我心怀不轨的男人有什么好脸色?而且他还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偷鸡摸狗”这四个字一出,宁夏明显感受到周围温度陡然一降,对面笑容暖暖的男人瞬间变了脸色。 左智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眯着幽深黑眸,眸光冷淡盯着宁夏,微启薄唇,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我偷鸡摸狗?宁夏,你太小看我了!前面电梯坏了,我这才从后面楼梯上来的。没想到这好瞧见这么精彩的一出戏,怎么?难道我长了眼睛还不让我看了?” 这个小女人,他还真把她给掐死,瞧瞧她这话说的,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他偷鸡摸狗? 虽说他从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大善人,但这般龌蹉下流的事他也不屑去做。 “是嘛?”宁夏丝毫也不为所动,她耸了耸肩膀,清冷凤眸扫了一眼尽头的楼梯,心中暗暗懊恼,怎么又遇见这个男人了?真是阴魂不散。 将她脸上的万千神色看在眼中,左智突然轻轻嗤笑一声,他微微停止脊梁,含笑的凤眸落在她精致的面颊上,眼底泛着难辨流光:“信不信与你,我左智还没无聊到偷听你们这种扮家家的游戏。不过……。” 他嗓音微顿,墨玉黑眸中闪过一丝流光溢彩,笑着开口问道:“听说你和叶翌寒下个月要回北京摆酒宴了,是不是真的?” 这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叶家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叶家二老早就在大院里传遍了,还有叶翌寒,他身边的战友天天都在谈论这件事,就连陆曼都得到了消息了,所以当面前这个男人说出来的时候,宁夏并没有太多惊讶。 她只是抬首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垂眸轻声应道:“是啊,喜帖都准备好了,正在填写宾客名单,左大夫放心好了,你当年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这结婚喜帖肯定会给你送去一份的。” 其实这两天她一直都在想结婚了到底要请哪些亲朋好友去?也曾和瞄瞄打电话讨论过,喵喵则是让她给办公室同事,还有一些曾经聊过天的小护士送上一份喜帖。 对于这些,她真的是没经验,压根就不知道要请什么人,如今面前这个男人问起来,她倒是不吝啬这个喜帖。 她一直都记得,刚收养妮妮那会,妮妮懵懵懂懂的粉嫩模样,亲眼经历了父母惨死的场面,妮妮当时精神很不好,除了会叫她妈咪以外,谁都不理,整天都是一言不发的。 现在想来,她都心痛,幸好有这个男人介绍的这方面专家,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左智唇角上噙着笑意不变,只是瞳孔中流光渐渐暗淡下来,敛着眉梢,让人看不清楚眼中光芒。 他的沉默让宁夏心中微诧,她微微抬眸,惊诧的扫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嘀咕,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现在为止,她也没能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和叶翌寒有什么矛盾。 左智很不想承认,他此刻心中的烦躁,是的,在得知她和叶翌寒要举办婚礼,他已经好几个晚上都夜不能寐了,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和怨恨了。 他觉得他真是魔症了,明知道这已经是实话了,可他还是不相信,借着工作的借口,从北京来了南京,就连院长都惊讶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非得听她亲口承认才能甘心? 不……他不甘心,他也不能甘心。 相到这,他陡然抬首,眼底透着隐晦,冷声吐口:“叶翌寒许了你什么?他有的,我都不缺!而且我并不认为他这么一个大老粗能好好待你,宁夏,你真的不打算好好考虑下我?我们也可以结婚,我也可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甚至我们俩的工作都是一样,以后你和我一起在北京生活,你想进军总还是协和都是一句话的事!” 他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急切,是,的确是急切,他害怕,他再不表明心意,面前这个女人就真的和他失之交臂了。 他承认,他的确欣赏甚至喜欢这个女人,她笑靥生花的笑容是那么明澈灿烂,让人抵挡不住。 也是因为她,让他第一次升起了结婚的念头,如果和这般的女子过度一生,他想他的人生也许不会孤寂枯燥了。 宁夏错愕盯着面前的左智,他眼中闪烁着坚定光芒让人忽略不了,宁夏眼皮跳了跳,心中暗想,这男人脑袋坏了吧? 可在他隐隐有些希翼的目光下,她眼皮跳了跳,不受控制像后退了两步,云淡风轻一笑:“左大夫,你就别说笑了,总是戏谑我有什么好玩的?你要真的憎恨叶翌寒,就应该找他去算账,总是纠缠我这么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的退让和她的避重就轻,左智都看在眼中,他上前一把拉住她纤细手腕,眸光深情且暗沉:“是,我承认,之前接近你的确是想打击报复叶翌寒。但,宁夏你要相信,在后来的接触中,我真的对你有好感,你难道就一点也看不上我?” 他从未庆幸过他和她竟然是做相同工作的,这样他就多了一分胜算,叶翌寒天天都在部队,就算有如此娇妻,也不知道怎么呵护。 可他不一样,他和她有着相同的工作,甚至以后可以在同一家医院工作,他们每天一起下班,一起上班,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周末。 如此有规划的生活,是他曾经不敢想象的,可现在,他就是想要和她过这般平静的生活。 宁夏真是吓了一大跳,被他拉住手腕,她挣扎了两下,发现根本就脱离不开,不禁微微皱眉,眉梢眼角上染上一丝冷锐:“松手。” 她清冽嗓音听上去十分冷沉,并不带任何感情,就连那双氤氲清眸此刻都浸着寒霜,让左智心中陡然一跳。 他不禁苦声唤了一声:“宁夏!” 可她不为所动,依旧沉着脸,眉梢紧皱,再次沉声开口:“松手!左智,请你顾顾你的身份,现在这里是医生,你能别公私不分嘛?” 左智听她这么说,还以为自己有戏,不禁连忙松手,喜上眉梢道:“宁夏,你愿意考虑我的话了?” 宁夏从未想过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的死缠烂打,他刚一松手,她就像躲瘟疫似的躲开他,冷着脸,沉声道:“左智,你有病吧?天天弄这些有的没的有意思嘛?你要真知道什么是道德廉耻,就应该明白,我已经是有丈夫的女人了,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我们已经领过证了,你这样是破坏军婚!” 她还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成了香饽饽?真是恨透了这种感觉,她讨厌这些打着以喜欢她的名义来破坏她婚姻的男人。 如果叶翌寒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她只是个小女人,有自己的道德标准,竟然已经结婚了,那她就不会再和别人勾三搭四。 左智面色有一刻变得灰败可怕,但转瞬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润轻笑,望着面前板着脸的宁夏,他移开视线,摇头苦笑:“我就知道是这样。” 他的嗓音接近于喃喃自语,宁夏没有听清楚,但她并不好奇,而是抿着红唇,选择了沉默。 望着对面正在建设的大楼,左智眼底划过一丝雾霭朦脓,他忽而扬唇一笑:“我始终都比他慢了一步,如果早在当年刚认识你那会,我没有回国,而是在你身边陪着你,现在一切是不是都不同了?” 话虽是这般说的,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因为她成了叶翌寒的妻子,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正眼瞧她一眼。 在美国纽约时,他那些举动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就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即便后来在北京机场看见她时,他心中也并无多想。 因为那个时候,她还不曾入了他的眼,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可现在她成了叶翌寒的妻子,才让他感受到觉得其中的美好。 这男人吶,可真是够犯贱的。 左智心中苦笑着,从未感受到的疼痛悲凉。 宁夏并没有先走,她站在他身后,顺着他视线,遥望着远处正在建设的大楼,大楼很高,好像是要建写字楼,望着那些在钢筋水泥上工作的人员,她心中不禁有些悬。 望着太高的高楼,她有些眼花,缓缓收回目光之后,她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光滑瓷砖,扬唇淡声道:“我一直都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这样的女人还没到人人都喜欢的地步,你只是被自己的心魔蒙蔽了双眼,如果今天我是个别人的妻子,你怕是就不会对我表现出如此大的兴趣了。” 这一点她看的很清楚,所以她不骄不躁,不被外界的因素所困扰,常年维持一段温馨的婚姻是很难的,你不能确保男女双方都无二心。 爱情这个玩意最是让人黯然伤神,她不能保证他是否会一直爱着她,可她却必须保持自己的道德底线。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很讨厌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这是个人人喊打的对象,可男人有了钱权,就有了出轨的理由,他们会认为家中的糟糠之妻无法带出去见朋友,所以理所当然的找更年轻漂亮的姑娘。 无数次她都在兴庆她嫁的是叶翌寒,那个男人对于女人这方面并没有多大想法。 心魔?徐岩闻言,缓缓闭上黑眸,掩下眸底的苦涩。 可不就是心魔嘛,从小到大的心魔,他一直拿叶翌寒当对手,可人家恐怕到现在都没正眼看过他一眼,他在这挖他墙角,可人家恐怕还不知道这事呢! 左智不得不承认,他这些小手段真是卑鄙至极,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宁夏?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不甘,他笑意盎然望着宁夏,状似不经意的笑着问道:“宁夏,既然你在这工作的不愉快,何不选择换个坏境试试?依你的学历和才能,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医院,有更好的待遇。北京的协和和军总都不错,你不打算试试?” 他笑着邀请,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宁夏闻言,心中一跳,暗暗思量了起来。 不可否认,这个提议真的很诱人,她学了六年的医学,没毕业前,有很好的宏图抱负,但现实就是现实,不管她曾经拿过多少奖杯奖状,现在也只是军总一个小小的实习大夫,上了手术台,整天还要面对办公室内同事的冷言冷语。 这样的工作坏境和状态,是她曾经想不到的,她甚至自信的觉得,凭借她的能力和学历,完全可以得到重任,然后她再努力几年,工资和付出就会形成正比。 可现在旁人异样的眼光和若有若无的闲话,她却不得不忍受,有时候,她真是觉得受够了,很想甩手不做了,可骨子里的傲气让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将她的犹豫不定看在眼中,左智眼底划过一丝光亮,连忙又道:“这两家医院我都有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荐!宁夏,我至今依然记得,你当年在哥大求学时的模样,你是那么的热爱医学,难道真的甘心放弃?” 他也是做这一行的,他很能体会一个医生上不了手术台的痛苦,而且她现在的处境实在不妙,姑妈对她的反感,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解释什么。 不得不说,他是有私心的,而这个私心今天就很好的体现出来。 宁夏抬眸,抿着红唇,眸光不定注视着他,眼底泛着幽幽流光,忽而淡然一笑,笑容如花般灿烂:“左智,你还是死心不改,我这么和你说吧!你的话让我很心动,我很想换个坏境一展宏图,但却不是现在。” 人这一辈子始终都要面对选择,就在刚刚,她的确是动心了,她想去北京协和试试,那是北京数一数二的大医院,她刚回国那会也曾在那发过求职信,只是在茫茫邮箱中却没个回复。 刚回国那阵子,她在北京看见了徐岩,吓的什么都忘了,只想着离开,哪里还顾得上找工作这事? 其实现在想来,她才觉得自己有多傻,为了那么一个男人,白白扰乱了心思,可真是不值。 可后来她又觉得,来了南京这座城市,认识了叶翌寒,并且和他组建家庭,生活也渐渐再圆满,就算没有梦想中的工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得必有失,人这一辈子哪里能事事都圆满了? 左智显然是不能理解宁夏现在的心情,他深深皱眉眉宇,沉声问道:“为什么?我知道叶翌寒并不是能够经常回来,你就算在北京工作也没什么,他如果真的爱你,大可以每个星期坐飞机去北京看你。” 他都将这些事情给安排好了,宁夏听在耳中,不由觉得好笑,她轻嗤一声,扬唇笑了起来,缓缓摇头,眼底透着纯净:“如果在我刚回北京那会,你有这样的好心,我还真会接受,只是现在结婚了,我不想再这样了。” 他脸色陡然一变,可宁夏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她自顾自的温软笑着:“如果我和他的婚姻中必定有一个人是等待的,那么我宁愿是我。他是男人,有比我伟大的宏图抱负,我只是个小女人,完全不必当事业上的女强人。他也不指望我赚钱养家,所以我愿意在他累了之后回家第一眼就能看见我!” 163 酸溜溜的话(二更) 更新时间:2013-5-30 21:08:53 本章字数:5976 被她脸上的柔和神色所刺痛,左智快速收回目光,他紧抿薄唇,唇锋有一丝寒凉,眼底透着幽幽暗芒,心如刀绞般的难受痛苦。 初见她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隐隐还有些冷漠,觉得这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可现在,就是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让他求而不得,思而不果的苍凉。 他从未有一天,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伤痛,而且还是这般,闷到窒息。 宁夏唇角上绽放着如花笑意,她眸光清澈如水,缓缓笑着:“而且我和他年轻都挺大的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如果有宝宝了,我就辞职回家好好安胎了,至于工作上的事我也无心管了。” 回国到现在,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了,在这三个多月中,她从未想过,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她结婚了,并且想要生宝宝了。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不得不感叹时间过的真快,人生大事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多解决了。 其实和那个男人认识也就才这几个月,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突兀,甚至隐隐有生活多年的感觉。 人生啊,果真是最奇妙的。 顺着她温馨的眸光,左智幽暗目光落在她肚子上,眉梢紧皱,如鲠在喉般的难受。 现在肚子是平平的,可谁知道以后这里会不会孕育叶翌寒的孩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卑鄙可耻,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心存幻想。 想到这,他无奈的摇摇头,不禁释然一笑:“罢了,罢了,你就当我这话是开玩笑的吧!孕妇还是不要上手术台的好。” 她根本就没有当初那份雄心壮志了,现在的她,只是单纯的叶翌寒妻子,想要为他生儿育女,至于工作,她完全可以抛在脑后。 想到这,左智暗想,如果以后有这么一个女人能这么对他,他肯定得把她宠到天上去。 可在这个浮躁繁华的社会里,寻找这么一份真挚的感情是有多不容易? 宁夏微微点头,眸光赞赏扫了他一眼,微扬红唇,浅浅笑道:“谢谢你能看开!” 她都已经表述的这么清楚了,想来这个男人应该明白了。 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想过,要是搁在以前,她并不愿意妥协,但现在她却心甘情愿的妥协,并且做个贤妻良母。 相比较大多数家庭里还要为生计发愁,她则是幸福太多了,老公能赚钱,她在家安心的养胎生孩子都是可以的。 这么好的生活条件,她何不好好把握? 左智微微转身,苦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泛着淡冽光芒:“宁夏,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男人?和很多人相比,我的一生都顺风顺水,高中毕业之后就出国留学,上了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学,回国之后有一份靠谱的工作,可唯独在感情上一败涂地。”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和叶翌寒相比,俩人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家世又相当,又有个威风凛凛的爷爷。 这一切的一切早就了他喜欢和叶翌寒比较的习惯,只是他从小性格内向,并不怎么交朋友,真正谈得上话的人伙伴并没有几个。 相反叶翌寒则是厉害多了,他调皮活泼,是大院里头号刺头,可长辈们提及他的时候却是又爱又恨。 他小时候其实并不能理解为什么长辈们提到他的时候会笑,因为在他眼中,这个孩子就是老师口中的坏孩子,应该让所以人讨厌的。 可结果却如此的出乎意料,他把他当成了对手,可人家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样的答案让他既挫败又无奈,就连一开始面对宁夏的时候,他都摸不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现在倒是清楚了,可一切却太迟了。 宁夏微微蹙眉,深思片刻,然后才笑靥如花道:“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很耀眼,你也知道,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学校里都是不同肤色的人,可唯独你穿着西服的模样很帅气,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周围的同学说你真是美极了。” 几年前的记忆现在还停留在脑海中,她依稀记得他当时的风采,在众多的留学生中,他嗓音不疾不徐,模样清俊优雅,如芝兰玉树般俊逸高雅。 不可否认,初见时的场景真的很美好,可那只是一种淡淡的欣赏,和喜欢,爱情,根本就不搭杠。 “美?”左智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他嗤笑一声,目光无奈而又含笑:“这可不是一个形容男人的好词语,难道我真的比你们女人还要美?”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样貌生的极好,没办法,家里基因好,父母都是容貌出众的人,所以他的样貌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之前他一向反感别人拿他样貌出事,只是如今从这个小女人口中听见这个字眼,他真是忍不住想笑。 也许是彼此间敞开了心扉,面对笑意盈盈的左智,宁夏没办法反感,她扬唇浅笑着,眼底透着纯净,忽而抿唇娇笑:“你自己不知道罢了,这世上恐怕有很多女人都没你长的好!” 她这话倒不是恭维,而是打心眼里这样觉得,看来这男人生的太好看也不好啊,认识的这些男人中,她还是觉得她家翌寒最好,温软的时候温软,强硬的时候强硬,是个真男人的标准! 不知不觉中想到了那个男人,宁夏白嫩面颊稍稍一红,眼底闪烁着娇羞光芒。 左智不经意间就发觉出她脸上的红晕,心底苦涩,不过他并没有说,而是压下这一抹异样情愫,沉声道:“好了,别在讨论我的长相了!宁夏,如果你改变心意了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替你引荐,你知道的,除了那份私心外,我是真的看好你。” 这年头,一个医生不但要具备最基本的专业知识,就连医德都要好,在这一行做了这么多年,看见的黑暗交易实在太多了,他早就习惯了,甚至到现在的麻木。 可他相信,面前这个小女人是有医德的,她会比普通人多一分真心。 这样的医学人才,他觉得,真的不可缺失。 这回反而是宁夏一愣,她一怔过后微抿红唇,柔软笑道:“好,谢谢!” 她在心中暗暗想着,怕是这个机会她这辈子都不会用到了,现在的她想法很简单,就是做个贤妻良母,有了宝宝之后就辞职回家安胎。 深深凝视了她一眼,左智在这一刻知道,这个小女人是不属于他的,她是叶翌寒的妻子,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思及此,他忽而扬唇凉薄一笑,笑容璀璨中透着一丝寒意:“我这次过来是有事要做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喜帖就不用给我寄了,我家和叶家同住一个大院,到时候叶家会给我送来的。” 他半开玩笑的模样让宁夏心中忍不住一笑,抿着红唇,娇柔吐口:“其实我还没通知几个人,第一次做这个事,心里挺胆怯的,紧张的都不知道要请什么人了。” 左智闻言,勾唇笑了笑,不置可否。 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就不要再改变了,这个女人不属于他,他连想都不要想。 她的笑语晏晏不属于他,她的和颜悦色也不属于他,人吶,还是看开点的好。 摇了摇手中的文件夹,他扬眉笑着望着宁夏:“我现在得去院长办公室,预计明天下午回北京,如果你改变主意大可以来找我,我乐意之至。” 宁夏扬唇笑了笑没有说话,在她氤氲含笑的眸光,左智勾着薄唇,转身离开,背影看上去是那般悠长清俊。 左智每走一步都在期待着她的声音,但很可惜,他一直走到走廊尽头都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而他只能选择硬着头皮一直头也不回的走下去。 直到他完全离开,宁夏这才轻舒了一口气,她揉了揉自己笑的有些僵硬的脸,无奈勾了勾唇,心中暗想,自己果真不适合做什么好人,瞧瞧这脸都笑的疼了。 不过好在和那个男人的事情解决了,不然她还真是担心,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笑着摇摇头,她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笑意,心里有些好笑,她还从不知道,她竟然成了香饽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让这个男人惦记上了。 稍稍平复了心情,她这才回了办公室,病人已经少了不少,可是白韵的脸色却冷沉到让人害怕,而安安则是在一旁战战兢兢工作,仿佛一点也没发现其中尴尬的场景。 宁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状态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现在秦素洁不来找她麻烦了,可这样的工作状态也不是她想要的。 因为已经快要到中午了,上午看诊的病人有数量规定,所以当把办公室里这几个病人的病情处理好之后,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了。 在最后一个病人离开的时候,白韵就冷着脸站起身来,她眸光森冷盯着宁夏,出口的话是那般冷峻寒霜:“莫大夫,我请你以后能专业点,别把私事也牵扯到工作里来,你看我们军总有谁像你一样事多?整天都是这些家长里短的掺合到工作中来?” 白韵的发怒在宁夏的意料之中,只是如今见她嗓音这般冷厉,她娇柔身躯还是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垂着眼眸,抱歉道:“白主任教训的是,今天的事的确是我不好,我没想对那个女人会闹到医院来,我保证这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她道歉的太快,几乎就在严厉的话语一出,她想也没就开始道歉了。 这般诚恳的认错态度让白韵一怔,她脸色突然间变得不正常起来。 其实刚刚这话说的实在有些刻薄,先前的场面想来也不是她愿意看见的,可她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她教训了一顿,这其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掺假。 今个左智又来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这个做姑妈的实在太清楚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竟然招惹了这些男人。 办公室内总快就三个人,安安下意识抬眸扫了一眼宁夏,见她垂眸认错,唇角边漾过一丝浅笑,但却转瞬即逝。 轻咳两声,白韵掩下眼底的尴尬,继续朝着宁夏冷声道:“大家来咱们这看病也挺不容易的,遇见这种情况,刚刚大家的态度已经算是好的了,你是我们军总的人才,我希望你能注意注意,以后别再把工作和生活搅合在一起了。” 其实她这话说的极为没有道理,她陆曼想要来找她麻烦,是她能挡得住的? 即便遇见这种情况,宁夏也没有生气,她闻声细语应了下来,见安安正转动的眼眸朝她这边看来,她眸光闪了闪。 在白韵渐渐温和的面容下,她从包中拿出昨晚写好的喜帖放在俩人办公桌上,然后温软笑道:“下个月是十号是我和我先生结婚的日子,还希望你们能赏脸来吃一顿便饭。” 她笑容亲和可人,让人有一丝好感。 白韵面色难得正常了,拿着那张鲜红喜帖翻开看了看,然后点头应下:“那我就先提前祝贺你们新婚快乐了。” 叶家长孙大喜的日子,也的确是需要隆重的举办,而且依着叶家和殷家现在北京城的地位,这场婚礼也不知道要来多少国之栋梁。 这张喜帖不旦代表了一种喜悦,更是代表了一种身份,如今,宁夏会给她这张喜帖,证明她还是很尊重她的! 想到这,白韵先前对她的那些白眼不禁有些后悔,心中暗想,其实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坏。 而安安拿到那份做工精致的喜帖时,眸光晶亮,尤其在看见上面的地址时,她更是惊呼一声:“君悦酒店?宁夏,你的婚礼在君悦酒店举办?” 这可是北京最为出名的五星级酒店,就是进去吃一顿普通的便饭都要消费上千,更别说这摆婚宴了,恐怕一桌的消费都要上万吧? 在哪个酒店摆怎样的酒席,都是爷爷奶奶早就准备好的,宁夏对这方面并没有多大意见,听见安安的惊呼,她牵唇笑了笑:“是我先生的爷爷奶奶定的。” 她语调温和清丽,可听在安安耳中却成了一种异样的炫耀。 眼底难掩羡慕,安安不动神色捏了捏这张鲜红喜帖,然后若有若无笑道:“真是羡慕你,这么年纪轻轻就结婚了,还嫁的这么好。比起我们这些还要在外辛苦工作的人来说,真是不知道强多少辈。” 她语气中浓浓的羡慕显而易见,宁夏就像是没看见似的,她笑眯眯道:“安安你长的这么漂亮,以后肯定能找到一个好男人的!我和我先生这个都是靠缘分。” 可不是缘分嘛,同一天出现在北京机场,同一时刻出现在南京长江大桥上,现在想来,这一切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注定似的。 她不是个喜欢强求的人,长到这么大,她也隐隐明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管你怎么强求都不行! 安安闻言,脸上笑容更是淡了一分,可嘴角上还是说道:“谢谢你的喜帖了,恐怕到时候我包的红包不丰厚,你别嫌弃就好了。” 宁夏扑哧一笑,无奈摇摇头:“你要是能空手来最好了,大家都是同事,说这些做什么?” 安安还想说什么,但白韵却微皱眉梢,沉声道:“你们继续聊好了,我先下去吃饭了,下午还有病人!” 临走前,白韵意味深长扫了安安一眼,狭长凤眸中闪烁着警告。 这个女人还真是够蠢的,当着人家的面说这酸溜溜的话,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没见过世面似的。 君悦酒店又怎么样?叶家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财力在这举办婚礼。 也就宁夏这傻女人,竟然一点也听不出来这其中的意思,还笑嘻嘻和人家谈笑风生。 安安一向和白韵是一路的,此刻见她白了她一眼,她心底微跳,脸上幡然一变,再也顾不上和宁夏谈笑了。 丢下一句:“我也去吃饭了。”就跟在白韵身后出了办公室。 她们俩个一前一后的离开,并没有和宁夏都什么招呼,而宁夏则是已经习惯这样冷漠的相处方式。 怀视了一眼充满了消毒水味道办公室,她先前紧绷的情绪微微收敛起来,精致面容上再也无在人前假装的笑意,而是漠然的让人心惊。 她拉过一旁椅子坐了下来,揉了揉苦恼眉心,有些疲惫。 这些天一直都在加班到晚上,为的就是下个月就足够的时间可以来结婚,可现在不旦要处理好工作上的事,连带着这办公室间的同事相处,她也得装模作样的做做样子,累,真是累啊! 包里面有好多份已经写好的喜帖,宁夏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微翘唇角,清幽凤眸中闪烁着璀璨光芒。 喃喃自语道:“既然这些人这么想看我过的幸不幸福,我给你们送上一份我的结婚喜帖好了,让你们都好好瞧瞧,我到底再过怎样的日子!” 164 宁夏红了,美女医生(一更) 更新时间:2013-5-31 15:36:21 本章字数:7038 第二天,网络上火了一则视频,标题为“妹妹背着姐姐喜欢上自己姐夫”。 其实网友点开视频才发现,这里面的妹妹只是表妹,而且还是穿着一身暗绿色军装的美人儿,她模样娇嫩明艳,可那语气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恶言恶言的就差没扑上去把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给撕了。 相比较她的泼妇样,被她唤为“贱女人”的那个医生则是淡定了,她唇角含笑,气质优雅淡然,就像看一场闹剧似的望着她撒野。 现在网络上这种乱七八糟的视频很多,但这则视频的标题则起的很好,让广大网友有欲望打开看看。 只是视频是用手机拍的,里面人物不是很清楚,可还是被一些有心的网友给人肉出来里面两个女人的工作单位。 事情爆发的第二天,陆曼就被部队里的首长给点名批评了,并且下了一系列处罚,本来她还不相信,可当打开电脑,看见上面那段视频的时候,她才觉得糟了,被放假在家不说,面子上更是过不去,现在部队里的战友谁不知道她陆曼的狠毒样。 陆曼回家之后简直就是气疯了,她把家里的东西都给砸了,可还是不解气,打电话过去给温婉可谁知道一直没人接,她根本就不敢像叶翌寒述说委屈,害怕他会责怪她,一个人窝在家里颓废了两天。 都是那个贱女人害的,这事一出,不旦影响了她在上级领导面前的印象,更是让她今年的升职无望,更别说,叶大哥会怎么想的。 现在她在那些网友眼中就是那最恶毒狠辣的代名词,相比较莫宁夏,她则是成了受伤的那个。 就连她的队友都用异样的阳光打量着她,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讨论呢! 每每想到这,她都想把那个贱女人给杀了,要不是她,她哪里能受到这么多侮辱? …… 第三天就接到温婉的电话,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她眸光一亮,整个暗淡的双眸瞬间璀璨起来,激动的快要欢呼雀跃了。 挂了电话之后,陆曼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洗手间洗簌,氤氲雾霭的镜子前,她望着这张精致绝艳的面容,眼底闪烁着淡淡光芒,抿了抿涂上口红的唇瓣,眸光中闪烁着恶毒光芒。 莫宁夏啊莫宁夏,我看你还有什么好嚣张的,这回制你的人回来了,你注定就是个失败者,在温婉表姐面前,你永远都抬不起头。 叶大哥那只是图一时新鲜,你当真以为你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能让人对你念念不忘? 想到这,她心中才稍稍好受,唇角微翘着,仿佛能看见以后宁夏被人抛弃,黯然退场的失败模样。 …… 陆曼遭遇的这些事,宁夏是一点都不知道,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下班就回家。 这些天一直都在加班,下班之后都晚上十点多了,每次都是由莫父带着妮妮在军总门口等他,连带着门口保安都认识了。 有时候宁夏也很想,能每天加班的时候,有老公在身边陪着,能在她晚上走夜路的时候,身边有着人保护着,而不是到现在还由爸爸操心。 可人生终难两全,他是个男人,有宏伟的目标,身上还有生活压力,而她则是随便多了。 每每想到这,她又不禁释怀,她付出的这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和她相比,她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宁夏不爱上网,可不代表她身边的同事朋友不喜欢上网,宁夏这几天上班的时候,总觉得大家的目光有些怪异,她抬眸望去的时候,她们又收回目光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她也没多想,心中暗想,再熬上两天,就得回北京了。 她哪里知道,现在网上火起来的那段视频里出现的女人赫然就是她,就连着南京军区总院都红了一把。 她和叶翌寒商量过,她忙完这边的工作就先回去,而他恐怕得等到最后一天才能回来。 知道他工作的危险性和忙碌性之后,她不禁感叹,放结婚这个大假真是不容易。 …… 这天,宁夏晚上不用加班,到了点,她就拿着包包下班回家,在电梯里的时候,接到了瞄瞄的电话,她还颇为惊讶,可没说上两句,就发现那个姑娘比她还要错愕,让她呆在军总门口等她。 挂了电话,宁夏出了电梯之后,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也不知道瞄瞄风风火火的赶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瞄瞄开着车十分钟就赶过来了,她一下车,就气呼呼瞪着宁夏,忍不住伸手捏她的唇角:“你这个傻女人,都被人欺负到家了,还能笑的出来,他叶翌寒当着我们面的时候保证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出现了个疯婆子?” 她比不得宁夏安静的性子,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很多市侩的东西,不争不抢,那么这个东西始终都不会是你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宁夏家世好,所以她可以纤尘不染,可她不行,她要是不计较计较,现在在杂志社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了。 宁夏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被她捏的脸颊有些疼,她愣了愣,惊诧问道:“出什么事了嘛?” 她是一点也不知道现在网络上流传的这段视频,她最近每天都要加班,回家之后累的只想上床睡觉,哪有空开电脑? 瞄瞄真是恨铁不成钢,她瞪着宁夏,见她满脸懵懂,像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狠的牙痒痒的:“咱们上车说,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说这事,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她表现出来的气势太过强大,宁夏缩了缩脖子,但还是跟着她一起上了车。 瞄瞄一边开车,一边瞪着宁夏,没好气道:“你这个傻丫头,是真的不知道啊,你拿手机上网搜搜看,你现在都成名人了。现在谁不知道军总有个美女医生啊!” 她在办公室里上网的时候看见这条新闻的时候完全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还没下班,就开着车子过来的。 这回宁夏彻底惊愕了,她眨了眨清眸,有些反应不过来。 瞄瞄真想抚额长叹,她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嫂姑娘,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难怪视频中那个女人敢那么嚣张。 宁夏按照瞄瞄说的那些关键字在手机百度上百度了下,果然发现有关于这样的链接,她随便打开一个,看了下那段视频,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上次陆曼来军总找她时的被人偷拍下来的。 为什么说是偷拍呢!因为上面相素很不清楚,能看出来当时拍摄的人手有多抖,不过,俩个当事人的模样还是被拍的很清楚,尤其俩人身上那衣服特别明显,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军人。 宁夏瞪大瞳孔,眼底难掩惊诧,随即她紧皱黛眉,难怪这些天同事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可却没有一个人来和她说,就连和她同一个办公室的安安都没说过这事。 别人不和她说,她心中还有些释然,毕竟那些和她并不怎么熟,可安安没和她说,她就有些心寒了。 安安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拿着手机玩,这样的新闻难道就没看见?还是说,看见了故意没和她说,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你这个傻子,发什么呆呢!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叶翌寒难道没和你说?”见宁夏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瞄瞄有些气急败坏,她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问道:“里面的女人你认识?她谁啊,竟然这么嚣张!” 她们家宁夏性子比较软,不喜欢和人争强好斗,可并不代表就是好欺负的,下次让她遇见这个女人,她肯定二话不说的冲上前先扇她两巴掌,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张口闭口就是“贱女人”了。 放下手机,宁夏笑了笑,并没有被这段视频影响心情:“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情敌上门闹事罢了,谁让我的翌寒这么出众呢?” 在她含笑的声线中,瞄瞄真是一阵恶寒,她不屑的扬唇:“什么你的翌寒啊,我看他都快要成为大家的了,你们这马上就要摆酒宴昭告天下结婚了,可他倒好,到现在都没个影子,现在还让这么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闹上门来!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那个女的可是口口声声的要为她的温婉表姐讨回公道!” 宁夏闻言,抿了抿红唇,靠在椅背上,全身心放松下来,这才轻轻一叹:“的确是来讨公道的,她说我抢了她表姐的男朋友,每次见我都想要和我拼命呢!” 瞄瞄气的双目瞪大,猛地一拍方向盘,冷声问道:“然后呢?然后你是怎么办的?你就这么任由她继续嚣张下去?叶翌寒那个混蛋就没管一管,这好歹也是他招惹出来的桃花债。” 宁夏被她这副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蹙眉道:“瞄瞄,你好好开车,坐你的车可真是心惊胆跳的,我的命可在你的手上呢!” 被她这么一说,瞄瞄更是气呼呼的,她找了个空地把车子停了下来,然后猛地扑到宁夏身上去,故作凶狠掐着她的脖子,恶言恶言:“你就知道对我凶,那个女人朝你嚣张的时候,你怎么就没对她这么凶?还有叶翌寒那个混蛋,背着你招惹了这些破事,你怎么就没制制他的?” 她真的快要被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给气坏了,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傻兮兮的女人,自己丈夫招惹了这些女人,她还能淡定的下去? 那段视频只要是个明眼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什么替表姐讨好公道,明明就是自己看上去了表姐的男人,臭不要脸的,要是被她遇上,她早就把她的脸给撕破了,看她以后还怎么敢出来发骚。 宁夏一个不妨,被她掐个正着,她乌黑水润清眸微微瞪大,伸手在她脑袋上一拍,没好气道:“瞄瞄,你轻点,我真得被你给掐死了。” 见她面容通红,瞄瞄这才松手,她从鼻翼间冷哼一声:“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就把这事告诉叔去,让他看看叶翌寒那个混蛋到底是什么人。” 以前她还觉得那个男人有模有样,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可现在,她却不那样觉得了,那分明就是个无耻的混蛋,竟然招惹了这些女人,和人家表姐谈恋爱,怎么把让人家表妹惦记上了? 听她这么说,宁夏幽幽清眸中划过一丝惊慌,想也没想便紧忙道:“你告诉我爸做什么?这是我的事,那个陆曼就是那个性子,她像只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难道还要我像她一样回咬她一口?” 这种事她做不出来,也不想做。 她不是心善的女人,只是面对陆曼这样的女人,最好的方法还是需要叶翌寒开处理,只有让她心爱的男人对她狠绝,她才能感受到什么叫心伤。 她做的再多,也只会激化她的战斗心,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再去计较? 瞄瞄显然没有宁夏的大度量,她紧皱秀眉,像是在思索什么:“你和叶翌寒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的感情史?”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叶翌寒那个男人招惹出来的。 要不是他招惹了人家表姐,又招惹人家表妹,宁夏能受这么多侮辱嘛? 望着瞄瞄担忧的面容,宁夏由衷的感受到心暖,她上前抱了抱,在她耳边轻声道:“瞄瞄,我很谢谢你能这么担心我,将这件事情告诉我。这几天我上班的时候,周围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异样,可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件事。” 感受到她的软弱,瞄瞄冷硬的面容不由划过一丝温软,拍了拍她的后背,本是安慰的话,可却被她恶狠狠的气势所破坏:“你的那群同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就挺直了腰杆子让她们都好好瞧瞧,你莫宁夏也不是好欺负的。” 宁夏顿时扑哧一笑,她微微退开身子,眸光含笑注视着面前的瞄瞄:“是不是要像你一样?整天风风火火的,装成一个男人,让所有人都怕你?” 和这个姑娘打小就认识了,宁夏自认为很了解她,她这些年来在工作上的打拼,她都看在眼中,其实心中很心疼。 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她不能阻止瞄瞄向上爬,其实在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也难怪她现在的工作会这么糟糕。 她不旦不能和周围同事打好关系,就连上进的心都没有,就连同一个办公室的安安都是经常加班,而她工作这么久,除了最近要请假才开始加班以外,就再也没有过了。 活到这么大,她都过的散散慢慢,从不受什么拘束,相比较每天忙碌的瞄瞄来说,她实在幸福太多了。 瞄瞄恼羞成怒在宁夏身上拧了一下,顿时不乐意的嚷嚷起来:“你别扯开话题,明明就是在说你的事,你扯到我做什么?你倒是和我说说啊,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叶翌寒身边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就任由她继续发展下去?” 她狠狠盯着宁夏,大有她点头说是,就要扑上来和她拼命的意思。 宁夏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眯着如水清眸,和颜悦色笑道:“你别想太多了,翌寒的心思我最明白了,他早就把他的初恋和我说过了,只是陆曼一直看不开罢了。” “那温婉又是怎么回事?”瞄瞄深深皱着秀眉,不依不饶朝着宁夏问道:“这段视频里可是明明白白的说了,那个陆曼口口声声说着温婉表姐,你难道心里就一点也不介意?我自己外人都能看的出来,陆曼说到她表姐时那满脸的傲娇。” 介意? 宁夏闻言,微抿着红唇,垂下清眸,浓密睫毛在眼帘上微颤,清幽眼底划过一丝流光。 如果她和叶翌寒是新婚夫妻,她肯定会很介意这件事,可现在她却不由想笑。 微启红唇,她笑靥如花:“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谁没个前任?我以前不还是和徐岩快要成为夫妻?” 她和那个男人的相处方式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对于彼此间的感情也很相信,就算现在温婉真的回来了,站在她面前,她也并没有好怕的。 她和叶翌寒是正大光明在一起的,男未娶,女未嫁,在一起前都是单生,现在结婚了,也是受家中长辈祝福了。 如果她温婉真的是个明白人,就应该知道,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瞄瞄错愕打量着宁夏,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然能用这种戏谑的口吻说着和徐岩之间的一切。 她到现在还对当年的宁夏记忆深刻,自打叔一家从浙江宁波搬到北京去之后,她就很少和宁夏见面了,没想到,几年之后竟然收到宁夏要订婚的消息。 连着做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她这才到了北京,第一次来这所国家政治中心,她心里其实是忐忑的,但真正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宁夏将要订婚这个消息。 亲眼目睹了订婚宴上那残酷而又现实的一幕,她到现在想起来都心寒,为了宁夏而感受到心寒。 这个姑娘打小就被叔宠爱着,她的成长是伴着蜜糖长大的,在很多时候,她也愿意照顾着她,也许是因为感恩,也许是因为情谊,可不管怎样,在她心中,始终都觉得这个姑娘是天上明月,是应该甜蜜幸福的。 所以她现在才担心,担心她又受什么打击伤害,没人比她清楚,其实这个姑娘的心里已经千疮百孔了,她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 “好了,瞄瞄你就别担心了!”见她满脸复杂望着她,宁夏不由勾唇浅笑着,她眯着如水凤眸,眼底闪烁着盈盈柔光:“我真的没事,什么温婉陆曼的,你也别担心,叶翌寒很早就和我说过,他的初恋就是温婉,只是俩人很多年前就分手了。现在我和叶翌寒都领证结婚了,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别人再掺合也只是第三者。” 想来依温婉的傲性,肯定是不屑做这个第三者的。 从各方面听见温婉这个名字,和大家表露出来的神色,她心中隐隐也有些明白温婉是个怎样的女人。 陆曼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她和叶翌寒结婚了,如果温婉真的心有不甘,她早就回来找叶翌寒了,怎么可能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所以她并不担心。 这段视频也不过是个意外,肯定是那天那群病人中一个无聊拍摄下来的,这事对她倒是没有什么影响,恐怕是她陆曼的日子不好过了。 那天她嚣张的闯进来找她,连身上的军装都没换,如果被有心人一查,很容易就知道是哪个部队的军人。 “初恋才真让人难以忘怀。”相比较宁夏的不以为然,瞄瞄只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抬眸冷睥了她一眼,心中无声叹息:“男人的话最不可信,就你这么个傻女人才会相信,如果他叶翌寒真的是个好的,就不会让你被陆曼侮辱了。” 她真正过意不去的是那陆曼嚣张跋扈的态度,又不是别人抢了她男人,她跟着瞎搅合什么? 宁夏无奈笑笑:“其实陆曼温婉和叶翌寒都曾经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他一直都拿陆曼当小妹妹,没别的意思。倒是陆曼有些小心思,可这些都没关系,估计等我和叶翌寒把婚礼办完,她的小心思也就没了。” 说到底,她和叶翌寒现在还缺个正式的婚礼,中国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如果不把手续办全总是觉得你名不正言不顺。 虽说她现在已经和他领过证了,可很多亲朋好友可能还不知道,等这场婚礼办下来,大家都知道她是叶翌寒的妻子了,那陆曼再嚣张也没用了,想来,她的家人也是不会让她做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见宁夏这么乐观,瞄瞄真是不忍心泼她的冷水,她叹了一口气,颇为意味深长道:“你就继续傻下去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165 温婉回来了(二更到) 更新时间:2013-5-31 21:05:39 本章字数:6025 北京郊外某军用机场。 陆曼一身娇俏军装站在草坪上遥望着远处,她旁边站着的都是北京市赫赫有名的军中首长和老将军。 一架迷彩色直升机停稳之后,机舱快速打开,从里面下来的女兵各个身姿俊朗,笔挺站在那。 最后出来的女子更是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深深闪烁着众人的目光。 时隔三年没见温婉了,陆曼激动的身子一颤,咬着红唇,惊喜的声线从唇角边溢出来:“表姐……。”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男人一个冷厉眼神瞪了过来,她浑身一抖,再也不敢造次。 这里站着的哪个军衔都比她大,她可以在叶大哥面前撒娇,可以不把戴清,莫宁夏那些人放在眼里,但面前这几个人她却不得不尊重。 这些人的军衔和他父亲差不多,甚至有的比他父母还要厉害,按理说她一个小小参谋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这,可这一切都是因为温婉表姐,是温婉表姐和首长们说让她来接机的。 温婉,温婉。 每每想到这个名字,她是又羡慕又嫉妒,那种又恨又爱的心情交织在心中十分不舒服。 她打小就是被家里宠爱的天之娇女,有过人的家世,出众的容颜,谁不都是对她趋之若附? 可说来也奇怪,在温婉表姐面前,她就是不敢太过造次,温婉表姐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乖乖站直身子。 这是和一个人的气韵有关系,温婉表姐就是能这个能力让人信服。 想到这,她唇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她承认她配不上叶大哥,这个世上也只有温婉表姐这般无双的人才能和他比肩。 她莫宁夏算个什么东西?要家世没家世,要身材没身材,就那张娇滴滴的脸蛋会勾人。 这样女人,她怎么都看不下去,怎么也不能让她顺利和叶大哥结婚! 就在陆曼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的温婉走近了,这么热的天,她身上穿着整齐的军装,军绿色衬衫被塞进了军裤里,显得她腰肢纤细,身姿如柳条般纤韧。 她并不同于一般女人的白嫩娇娆,笔直的身躯站在阳光下散发着无尽力量,戴着军帽的小脸看上去隐隐有一份倔强美。 她手上拖了个箱子,走过来之后,放下手中箱子,脚尖一立,朝着面前几个首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兰州军区第二野战军军长温婉像您报告。” 清亮声音刚落,跟在她身后那群神采奕奕的女兵,纷纷放下手中的箱子,朝着面前的首长敬礼。 那挺拔的身姿,整齐的声响,就如一道绚丽的风景线,看上去既赏心悦目又靓丽夺目。 站在前面的是北京军区司令李德,他含笑的眸光望着站在他面前的温婉,忍不住感叹道:“温军长带出来的女兵果然风采过人,真是一点也不输给我们的男兵,瞧瞧这气度风姿,下次真应该让那群调皮猴子好好瞧瞧!” 站在温婉身后的女兵如她一样的暗绿色军装,行着标准的军礼,没有陆曼脸上的傲然,她们眉宇间漾着的是深深沉静和嗜血。 这是一群在刀口上摸爬打滚多年的女兵,她们跟随着温婉多年,就相当于她的“亲兵”似的,不旦学到了温婉身上那股不认输的劲,更是在多的训练中有着很好的身体素质,在军演作战中,一点也不比男兵差。 李司令的话音刚落下,旁边几个军区将军都将赞赏的目光落在温婉身上,眼底难掩欣慰笑意。 这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的确值得让人敬佩和欣赏。 温婉挺直着脊梁,不骄不躁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在部队中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只有好兵和孬兵的区别。” 旁边的陆曼早已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喜悦,如果不是面前还站着军区首长,她早就上去和温婉叙旧了。 可现在她却不敢,只得站在原地,眼巴巴瞅着温婉,心中暗暗想着他们能早点说完! 李司令手下第一名大将扬唇笑了起来:“现在可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比一代出众,我记得上次好像也是在这个机场,南京军区的叶上校也曾说过这句话。” “老王,你说的叶上线值得是叶翌寒?”有些不明所以的人惊诧的问了起来。 王少将笑哈哈道:“是啊,叶上校也是人才,他带的那支队伍,在各大特种部队中排在头号的,年纪轻轻的上校,身上也不知道背了多少战功。” 听别人这么夸奖叶翌寒,站在一旁的陆曼忍不住笑弯了唇角,她的叶大哥是这个世上最出众的男人,他有着雄鹰一般远大的目标,是个真真实实的男子汉。 这样俊朗明逸的男子又岂是莫宁夏那种女人能配得上的? 阳光下,温婉面无表情,她犀利的凤眸中划过一丝幽深,沉声吐口:“叶队长是少有的军事奇才,我还需要向他学习。” 温婉和叶翌寒曾经的那段情,大院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有心调查一下也能查的出来,只是时隔这么多年,不少人已经忘记了。 而且这俩个人一个在南京一个在陕西,隔了这么远,又多年没见过面了,谁知道他们俩个曾经是一对? 别人不知道,可李德却是知道的,他和叶家温家都有交情,这俩个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瞧着手下在温婉面前提及叶翌寒,他心中稍稍有些悬,可没想到温婉能够如此实事求是的这般说。 在几年前,他就已经知道,远在大西北带兵的温婉是怎样的能力出众,不旦自身军事素质高,就连带出来的那些兵都是一个顶俩个的本事。 只是他心中始终都有些不大相信,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在他眼中,比较更看好叶翌寒。 先前出声那人又笑着道:“看来温军长不旦有本事,这气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李德暗暗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心中有些恼怒,平时挺聪明的一人,怎么这个时候笨成这样,不知道现在说这个不合适嘛? 想到这,李德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这才朝着温婉笑道:“欢迎温军长来我们北京军区学习,还希望我们两大军区能互相学习知识。” 面对笑意盎然的李司令,温婉微微抿唇,波澜不惊的面容上划过一丝淡笑,道:“李司令说笑了,我是晚辈,在这些首长面前,还需要我多学习学习。” 她不娇不傲,丝毫也没有把自己当成娇俏的女孩子看,和这些军功烁烁的首长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傲娇,甚至连一丝讨好都没。 李德顿时对这个多年未的老友女儿好感倍增,他笑着指了指自己身旁站着的一个四十多岁中将,醇厚笑道:“这是贾元,以后就由他带着你参观北京军区,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他,别看他军衔没你高,可这作战能力还是一等一的好。” 贾元是个憨厚的汉子,听首长这么夸他,他黝黑的面容上忍不住一红,尴尬笑了笑:“温军长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我好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婉这次回北京是代表兰州军区和北京军区相互学习的,北京军区也有派人去兰州军区。 各大军区这样的相互学习每年都会举办,只是以前温婉都冲在第一线上,像这种毫无战斗性的任务,她从来都不会抢着上,只是这次军区司令看她许久未曾回家了,这才指派她过来完全这个任务。 当个合格的军人,必须要无条件服从上级首长的命令,所以她不曾反抗,领了命令的第一时间就带着手下的女兵过来了。 面对着众人含笑欢迎的面容,她也不是矫情的性子,当下勾唇爽朗一笑:“好,那我先向我手下的兵,向李司令和贾上将道谢了。” 这次的学习任务,不旦是她一个人学习,而是带着手下的兵一起学习,马上各大军区就要军演了,她们这次的学习也算的上是一种提升。 “贾元,那我就将温军长交给你了,你好好款待款待她!”见温婉爽快无一丝扭捏,李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容清朗欣慰:“温婉啊,我可听老温说你好久没回家了,撑着这次学习的机会好好回家看看父母,手头上工作固然重要,可也不能不顾父母是不是?咱们还是很人性化的。” 说着,他眸光扫了一眼旁边的陆曼,这个姑娘是温婉的表妹,温婉指明让她进来的。 此话一出,温婉身后那一群女兵眸光中划过一丝暗芒,心中多少有些动容。 温军长这些年为部队做出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她从不要求放假,有困难带着她们向前拼,有危险,她第一个冲在前面。 这样的女子,生来就是受人抬头敬仰的。 温婉垂眸应了下来,笔直的英姿在绿油油的草坪上浮现出一丝阴影,眸光幽暗,让人窥测不到其中的眸色。 往年这样的学习,绝对不会出众司令,可这次北京军总的李司令亲自来接机,可见对温婉的重视,跟在他身边的那群心腹,纷纷抬眸打量着温婉,心中暗暗敬佩着。 …… 一群人上了车之后,陆曼才找到机会和温婉说话,她明亮的嗓音中难掩那一丝欢喜意味:“温婉表姐,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我见你不接我电话,还以为你真的狠心的不愿理我了。” 马路上,总快五辆军用悍马,光是那军用牌照就够让人侧目的了,开车的是军区警卫员,但并不是温婉手下的人。 她摘下头上的军帽,即便坐在车中,她也依然脊梁挺直,隐隐带着一缕自律。 面对陆曼的欢呼雀跃,她只是勾眸扫了一眼,便缓缓收回目光,不咸不淡道:“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在出任务,所以手机不在身上。再加上这几天我要回北京了,就没再打给你了。” 她的态度很冷淡,英挺眉宇间难掩傲然之色。 可陆曼却很习以为常,温婉表姐性子冷淡,并不像女人一样情感外露,她能和她温声解释,就已经让她心怀感激了。 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扬唇盎然一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温婉表姐不会不管我的死活。” 温婉眸光闪了闪,幽幽凤眸中隐过一丝幽深,不动神色向旁边明显高兴的过头的陆曼问道:“你先前在电话中说你被首长批评在家放假是什么意思?” 放假在家这已经算是好的了,如果那位领导不是顾着陆曼的身份和家世,早就把她开除滚蛋了。 部队是个有纪律的地方,并不是随便人都能进出,可陆曼不旦没像上级禀告就出去了,还跑到医院这种公众地方撒野,最后被人拍了视频出来,闹的人尽皆知,真是丢光了她们部队的脸。 在温婉不怒而威的目光下,陆曼脸色微变,再加上想到宁夏的所作所为,她更是气的咬牙切齿:“还不都是莫宁夏那个贱女人害的,都是她勾引了叶大哥,不然我也不会去医院找她算账被人拍下那种视频,现在网上都传疯了,大家都认为我是心怀不轨的恶毒女人。” 她一口一个贱女人,听上去很刺耳,温婉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她眸光冷沉凝视着她,心中有些不舒服。 在这车上,还有外人在场,她就是这副野蛮娇纵模样,也不知道再面对别人的时候该是怎样的跋扈? 其实对于这个表妹的性格她一向很清楚,打小一起长大的,她的为人处事,她一直都看在眼中,所以她的话,她并没有全信,指不定就是她先招惹的人家也说不定。 那威严警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陆曼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她微微咬唇,连忙闭嘴,选择沉默。 开车的那个警卫员自然也有听见陆曼那刺耳的叫骂声,微微皱眉,表示反感,有这样一个同行可真是够丢脸的。 听说还是温军长的表妹,可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陆曼!”透过后视镜,温婉锐利的目光一眼便看见那警卫员紧皱的剑眉,她心中微沉,眼底隐过一丝沉思,朝着陆曼冷声教训道:“你是一名人名解放军,该有的素质我想也不需要我再说了,这样的话,我以后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见了。” 陆曼浑身一颤,微微咬唇,心底划过一丝不甘,可在温婉铁面无私下,她不得不垂首认错。 这就是温婉的能力,她不怒而威的面色让所有人都心惊,就连娇纵任性的陆曼都不为过。 而前面开车的警卫员对温婉的敬佩更是上了一层楼,温军长不旦严于律己,更加不徇私,就连自己表妹犯错了,她也会毫不掩饰的指明。 这样的女人,不得不让人敬佩。 在陆曼认错服软的面色下,温婉紧蹙的眉梢微微抚平,她心底叹了一口气,微微侧眸,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场景。 这是北京,全国的政治中心,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这座城市有着她最好的回忆,看着这隐隐熟悉的街角,她忍不住轻勾唇角,唇畔边划过淡淡涟漪。 人不管多大年纪,始终都是怀旧的,这些年北京发展的很快,很多东西都拆了建设高楼,可那些熟悉的街道马路,总是让她想起自己当年那稚嫩的身影走在其中。 陆曼心有不甘的咬着红唇,对于面容冷淡的温婉,心中暗暗着急起来。 怎么温婉表姐都知道,叶大哥没几天就要娶那个贱女人,她还能这么淡定?难道温婉表姐真的对叶大哥没感情了? 不…… 她不相信,也不能相信。 如果温婉表姐不争一争,那个贱女人岂不是美梦成真了? 以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叶夫人,叶家长媳,被所有人都承认! 想到这,她眼底隐过丝丝不甘怨恨,堵在心口那一抹怒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深吸一口气,她在心中酝酿着用词,这才微微靠近温婉,在她耳边压低声线道:“温婉表姐,你这次回来,难道真的不打算挽回叶大哥?他要娶别的女人了,我们大家都为你感到不值。你不过就是去了大西北带兵,可这边却有人把叶大哥给抢走了!” 话落,她心中得意一笑,她就不信当年如此相爱的俩人,如今真的劳燕分飞?不在一起了? 相比较温婉表姐的能力出众,她莫宁夏值得一提的?不过是个军总小小实习医生,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为过。 温婉闻言,眸光微闪,眼底隐隐有异样光芒闪过,但却快的让人琢磨不透。 她凝视着窗外风光,感受着这座城市带给她的熟悉感,蓦然听见陆曼的话,她心中微顿,抿着朱唇,面容隐晦清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陆曼越发焦急的面色下,她终于扯唇,但吐出的话却是那般寒彻人心。 她沉沉说道:“许多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强求的,也许人家是真的相爱呢?曼曼,你也不小了,别再管别人的闲事了,还是想想自己的未来吧!” 166 那方面不行? 更新时间:2013-6-1 19:32:31 本章字数:11901 陆曼怎么也想不到,这明明是在说温婉表姐和叶大哥的事,可怎么转眼就变成她的事了? 她心有不甘,继续沉声问道:“表姐,您就别扯开话题了,您的心思我还不了解?您当年和叶大哥那么恩爱,在哪都是形影不离的,难道真因为你去大西北带兵就和叶大哥分手了?” 而且您今年都过了三十了,难道不是为了等叶大哥?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也是因为不敢,年纪是女人最在乎的事情,温婉表姐虽说这外表强硬,可谁知道她心里她在不在意?她还是得小心警惕点才行。 分手?这两个字眼已经好久没有听见了。 此刻的温婉冷冽面容上划过一丝恍惚,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她在心中感叹,这座城市的确变化了很多,如果她一个人开车过来的话,怕是还摸不着路。 从小长大的城市况且变了这么多,更别说人心。 这么多年过来了,她一个人很好,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累,但却并快乐着。 见温婉面色氤氲难辨,陆曼脑海中一时间有些模糊,她不甘心的又唤了一声:“温婉表姐?” 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温婉正了正神色,她皱着英挺眉梢,英姿挺拔的挺直脊梁,冷眼扫了一眼陆曼,低沉的嗓音有些不耐:“陆曼,我的心思你了解?好啊,那你告诉我,我现在想怎么惩罚你!” 陆曼闻言,浑身一颤,明媚眼眸中难掩惊吓,她垂着明眸,死死咬着红唇,心中越发堵的慌。 温婉表姐一向说的出,做的到,她要是再继续说下去,指不定她就不顾姐妹情谊了。 想到这,她心中忽然有些挫败,温婉表姐难道真的打算这让叶大哥顺其自然的娶莫宁夏? 温婉抬眸看了一眼脸色灰败的陆曼,冷峻的神色微微缓了缓,不动神色吐口:“曼曼,你也不小了,别整天管这些闲事,翌寒想要娶谁那是他的抉择,我们谁也管不了,我上次不是都告诉你了嘛!你叶大哥不喜欢无理取闹的女人,你要是再在他面前继续野蛮下去,他只会越来越疏远你。” 陆曼闻言,委屈的险些落泪,她眼角含着晶莹水珠,哽咽吐口:“我都听你的了,可叶大哥还是不爱理我,自打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他就一直对我不冷不热。就连我提到你,他都没不买账,表姐,真的不是我野蛮,而是那莫宁夏太气人了,她以为她是谁啊?凭什么对我这么理直气壮?” 温婉表姐说的话,她一向都视为真理,所以在电话中,温婉表姐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了。 可她假装出来的温软贤惠在那个宁夏笑靥如花下,怎么也维持不下去。 她只想冲上前把她的脸蛋划破,看她以后还拿怎么来勾引男人? 温婉挑了挑眉梢,幽幽凤眸中难掩惊异光芒,但口中还是温和的安慰道:“那只能证明你叶大哥和他……妻子关系好,你以后见到他妻子的时候态度好点,他自然也会对你好的。” 说到妻子俩个字的时候她声音稍稍顿了顿,隐隐带着一丝压抑,但很快这一缕异样情绪就被她压了下去。 她是温婉,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脆弱表现。 而且叶翌寒和那个女人领证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她一早便已经知道,妻子两个字也是名正言顺的。 陆曼当场气的鼻子就歪了,她皱着黛眉,冷声道:“我为什么要对她态度好?她是个什么东西?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不过就是军总一个小小医生,也敢在我面前拿乔。叶大哥也真是的,放着这世上大好的如花美眷不要,非得娶那种女人,也不知道她到底给叶大哥喝了什么迷魂汤。” 她就差没扑上去拿一把刀把宁夏给捅死了,哪里还会对她怎么和颜悦色? 有些人生来就是宿敌,就像陆曼对宁夏似的,不管宁夏做的再好,她心里始终都瞧不上她,每次见面,那恶毒讽刺的言语更是少不了。 车里总快就有三人,除了开车的那人是外人之外,就只有陆曼和温婉了。 在陆曼的胡言乱语下,温婉越发不耐,尤其当那警卫员若有若无的眸光瞥过来时,她就差没好好骂上陆曼一顿了。 真是个蠢女人,她以为这天下都是她的?可以随便她的心思来?现在开车的不是他们自己人,她这些话要是被外人传出来,最后破坏的不还是她的名声? 人家只会说,某某某军区陆曼原来是个这样的泼妇,而那莫宁夏则是被叶翌寒保护的好好的,该结婚结婚,该怎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怎么怎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够了!”温婉实在受不了这种叽叽喳喳的声音,她沉着脸,紧锁眉梢,眉宇间隐隐划过一丝厉色,故意压低声音道:“这些话,我只当你是以表妹的身份来和我说的,如果当着大家的面,我不希望再看见你这么不懂事。陆曼,你必须清楚,你是人名解放军,你身份还穿着军装,你现在说的话和你身上这身军装相符嘛?” 这个表妹,她一向最清楚她的性格,也难为叶翌寒这些年来对她的包容了。 要不是有亲戚关系,她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有个这么愚笨鲁莽的表妹。 陆曼死死咬着红唇,在温婉的呵斥声中,她白了脸盘,眼底难掩惊吓,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温婉表姐一直都是铁面无私的,如果她再继续说这些话,她真的有可能不理她,甚至惩罚她。 那样的后果不是她可以付出的。 想到这,她死死握紧拳头,不敢和温婉反抗,只能在心中怨恨着宁夏,对她的仇恨更深一层。 如果不是她的搅合,现在叶大哥还是对她包容宠溺,而温婉表姐回不回来都没关系了,她不奢望做叶大哥的妻子,只想能在他含笑的眼眸下生活。 可现在,就连这一个小小的愿望都达不成了,她岂能甘心? “好了,咱们换个话题吧!翌寒能结婚,我很开心,如果时间来得及,他的婚礼我会去参加的。”自觉刚刚话说的有些重,温婉又握着陆曼紧握的拳头,在她手心中捏了捏,朝她柔软一笑:“几年没见,我们家的曼曼也成了大姑娘了,现在工作怎么样?顺利嘛?” 她走的时候,陆曼才刚刚上大学,现在也有五六年了,陆曼早就大学毕业,进入部队成了参谋。 苍白着面色,陆曼显然还在温婉先前那冷厉的嗓音下有些回不过神来,现在见她这般和颜悦色,她眨着惊慌的眼眸,小声应道:“我大学毕业了,工作上很好。” 温婉眉梢微皱,隐隐有一丝不耐,但她还是继续拉着陆曼的手,温声问道:“家中父母还好嘛?姨妈和姨父身份好嘛?” 温婉的母亲和陆曼的母亲是一对双胞胎,俩人年轻的时候感情深厚,再加上那时候俩人都是住在一个大院里,所以连生下来的孩子都是打小玩在一起的。 说到家中父母,陆曼紧张的心情稍稍抚平,她扬唇浅笑了起来:“爸妈都很好,倒是温灵这些年一直不着家,温爷爷心里很是想念。” 说到爷爷,温婉脸上浮现出一丝真挚笑意,她抿唇轻声道:“都是我不孝顺,家中父母长辈年纪都这么大了,我还常年在外面。” 见她神色中透出一股沉重,陆曼连忙安慰道:“温婉表姐你别伤心,你是为国家效忠的,温爷爷他们都能了解,就是你别再常年不回来了,逢年过节放假的时候,你回来想来也是不碍事的。” 温婉这些年一直在大西北带兵,虽说也曾回北京,只是次数少之又少,而且就算回来了,她也是匆匆忙忙,很少像现在这般静下心来凝视着窗外这些熟悉的街道场景。 她心中微微一叹,脸上却还是温声细语道:“这次趁着学习的机会回来,我倒是得好好回家看看了,对了,你刚刚说叶翌寒的婚礼?他是几号结婚?如果时间允许,我还是准备一份礼物送去比较好。” 虽说她亲昵的称呼他为翌寒,但眸光清明,并没有一丝遐想,就连说到婚礼的时候,她也没有一丝怨恨,和先前大呼小叫,任性野蛮的陆曼简直大不相同。 大家都是当兵的,各大军区里出色的人才也就那么几个,一些熟悉的名字大家都心中有数,开车的警卫员自然没少听过温婉和叶翌寒大名。 经历刚刚女人的讨论,他心中渐渐明白,原来温军长和叶队长曾经有过一段情,而且看上去还感情深厚,也难怪刚刚那个女人如此激动。 尤其在温婉大方得体的笑容下,警卫员不得不感叹,这才是真正的温军长,拿的起放的下,即便前任要结婚了,她还是能笑靥如花,并且想要准备礼物送去。 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温军长才有这份齐天盖世的气量了! 陆曼气的鼻子都歪了,她没有温婉这份容人的气量,想也没想便沉声冷哼:“表姐,您就省省吧!你乐意送礼过去,指不定人家还不乐意收呢!你是不知道,现在叶大哥完全都听那个女人的,她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还指不定怎么和叶大哥闹腾呢!” 她就不相信,依着莫宁夏那个性子,要是真的温婉表姐回来了,还能淡然自若? 恐怕早在知道有温婉表姐这个人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把温婉表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女人还不都是那回事?谁表面上不装着大方容忍,可背地里肯定气的咬牙切齿。 温婉没见过宁夏,也没派人查过她,对于她的了解,还是从陆曼口中得知的。 只是陆曼如此讨厌那个女人,对她的形容肯定都夸大其词了,她也只能相信一半,另外一半是自己构想出来的。 可光是这样,她对她的感觉也并不好,可看着陆曼这般喜怒行于色的模样,心中还是不禁摇头。 怕是那莫宁夏再不好,也要比陆曼强多了。 这个姑娘被姨父姨妈宠坏了,又是老来得女,什么好东西都往她手上送,这才养成了她这副目中无人的性子。 心中这般想着,可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收不收是他们的事,咱们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老朋友结婚,送份礼物过去也是实属应当。” 陆曼重重冷哼一声,望着温婉的目光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就你就性子好,你既然都决定要送了,还问我做什么?他们下个月十号就结婚了,你还来得及送礼!” 说到最后,她语气中隐隐有一丝赖皮。 她真的没想到事情最后竟然发展成这样,温婉表姐不旦没有想要夺回叶大哥,给那个女人点厉害看看,现在竟然还要给他们送结婚礼物。 她真的是快要气疯了,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温婉表姐这般大方容忍的女人了。 下个月十号? 温婉闻言,微微垂下清眸,心底有些窒息,现在已经是九月里的最后一天了,还不过十天的时候他们就要结婚了。 分手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想到翌寒还会再找,只是这样的消息一直没传来,她心中失望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傲气,可现在他已经领证了,宴请亲朋好友也不过是下个月的事情。 烟雨朦脓六年里,他们早已不再是当年稚嫩的男女,他们都是年过三十,成了顶天立地的人。 如今他要结婚了,而她却始终没有沉下心来找个男人结婚。 现在想来,她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思及此,她冷艳面容上隐过淡淡笑意:“十月十号是个好日子,十全十美,翌寒他们也真会挑日子。” 礼物她自然会送,老朋友结婚,她这个和他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老友,又岂能那么小心眼? “温婉表姐,你就继续好心下去吧!”陆曼气怒的移开视线,本来还指望温婉表姐回来了能够挽回叶大哥,可就现在看来,温婉表姐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她不禁有些气呼呼的说:“那天婚礼了,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会去的,我可不想看着那莫宁夏指高气昂的模样!你都不知道,不管她做什么,叶大哥都能包容她,我都快气疯了。” 现在她还真是想把她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怎么温婉表姐能这么平静? 还有十天,十天过后,莫宁夏那个贱女人就是叶大哥名正言顺的妻子了,被所有亲朋好友都承认的叶家长媳。 温婉表姐和叶大哥打小就认识了,她难道真的能甘心? 可望着这般坦然的温婉,陆曼心中不得不承认,温婉表姐好像真的放下了,她不喜不怒,就连说着要送礼也是表情淡淡,丝毫嫉妒的心态都没。 如果是真爱,此刻的温婉表姐肯定会大发雷霆,或者是回来的第一刻就想着要去找叶大哥说清楚。 可她没有,她一项举动都没有,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见陆曼这般孩子性使脾气,温婉抿唇笑了笑,并不置一词。 相比较自己的亲生妹妹温灵来说,她会更喜欢陆曼这个表妹,无外乎就是因为她向着她,并且事事都听她的。 想到温灵,温婉目光一沉,她意味不明问道:“温灵现在还没回来?” 陆曼正在气恼温婉的不动神色,突然听见她问及温灵,怔楞片刻之后她就撇撇嘴道:“温灵你还不知道?她整天就像一只欢脱的小鸟似的不着窝,要是哪天能安安静静呆在家里,我还觉得奇怪呢!” 这话说的真不假,温灵就如她的名字似的,整天灵动活泼,上窜下跳的闲不得。 温婉紧紧抿着朱唇,听见陆曼这么说,她反而静下心来,眸光幽暗注视着窗外,心中渐渐冷了下来。 看来这次回来还有不少事等着她呢! 翌寒啊翌寒,我们也是认识认识三十多年的老友了,就算做不成恋人夫妻,可这多年来的情谊也在啊,你领证这么大的事没通知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结婚了,人人都有喜帖,而我却没有? 难道我在心里就真的一点地位都没了? 意识到这,温婉轻轻勾唇似嘲似讽的笑了起来,她笑声清冷中透着一丝冷沉。 陆曼听在耳中觉得有些阴恻恻的寒冷,她惊吓似的唤了一声:“温婉表姐你怎么了?” 温婉表姐一向有着强大的克制力,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般走神? 回答她的则是温婉轻飘飘的一眼和那氤氲雾霭的嗓音。 她说:“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到以前和翌寒在大院里玩耍时的场景,那个时候,我们还都是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子,男女不分,在一起胡闹的玩,翌寒最调皮了,把邻居家的窗户给打破了,拉着我就跑,害得我晚上回家之后被妈狠狠打了一顿。” 说起这么童年往事,她冷冽寒霜面容上划过一丝淡淡柔软笑意,此刻的温婉看上去,没有平时一身戎装的英武,有的只是女人该有的温软。 陆曼听在耳中,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嗓音明亮清丽,叽叽喳喳道:“叶大哥小时候的窘样只有温婉表姐你才知道,我看你们才是天生一对,那个莫宁夏就算是后来居上也没有您在叶大哥心中重要。” 如果今日叶大哥娶的是温婉表姐,她是一点也没有异议,并且还会深深的祝福,可现在却是那个贱女人得道升天,她不旦不会祝福,还要想尽各种方法让她梦想破灭。 连她都不敢想象成为叶大哥妻子,凭什么她却能心想事成,如此简单的得到她想的不敢想的东西? 想到这,陆曼明媚眼眸中难掩怨毒光芒,在温婉面前又欢快的说了许多小时候的趣事,直惹的温婉微翘唇角,笑意盈盈。 温婉始终都是个女人,在外拼搏这些年,现在好不容易回了家乡,面对自己的亲人,她并没有平常的冷酷寒凉,尤其陆曼说的又是她和叶翌寒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她凤眸中更是沁着淡淡笑意。 这人啊,始终都是念旧的,温婉就是再本事有能力,可再面对这些童年往事,她还是向往的。 小时候的生活无忧无虑,天天只想着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好吃的,压根就不知道长大之后的事情。 等到真正长大了,才明白,原来有些事情终究难以两全,有了生活压力之后,他们每个人过的都战战兢兢。 至于现在,连她都不能肯定翌寒是否还能记得她们曾经那些童年趣事…… …… 这些天,宁夏一直都在忙着写喜帖的事情,其实网上爆红的那段视频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好笑的是,有几家电视台还有报纸想找她来问清楚那天的事情,可都被她一一婉言拒绝了。 她现在每天都忙死了,哪里还有空去闹腾这些东西?她又不想出名,什么美人医生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反倒是瞄瞄乐不知蜀了好一阵子。 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本来她想,这视频爆发出来之后,依着陆曼那个性子肯定是要来找她破坏大骂的,可没想到等了两天,她都没来,索性她也把这事给忘到脑后了。 她哪里知道,人家正在做着温婉的思想工作。 叶翌寒自打上次和她讨论过喜帖的时候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了,她打电话过去又是关机,宁夏心中难免有些怅然若失,她魂不守舍的把剩下来的工作完成之后就准备放假回北京结婚了。 这天晚上,宁夏在收拾行李,叶翌寒的电话就打来了,隔着电话,他低沉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醇厚好听:“睡了嘛?” 宁夏收拾行李时,喜欢把衣服都放在床上,整个房间都很乱,所以当她好不容易从一堆衣服里翻出手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是谁来的来点就接了。 蓦然听见他含笑的声线在耳中响起,她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电话那头的叶翌寒像是明白宁夏的心思,不由低低一笑,他笑声性感磁性,听上去十分勾人:“傻媳妇,是不是高兴的都睡不着了?” 即便没有见到他,宁夏还是能想象的出来电话那头,他扬唇浅笑的促狭模样。 她有些懊恼的抿起红唇,坐在床上,闷声道:“我有什么可高兴的啊,咱们这都要结婚了,你还不见影子,明天我就一个人回北京了,你不在身后,面对爷爷奶奶,还有你爸他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隔着电话,俩人的语气还是能清晰的传到对方耳朵中去,叶翌寒自然听出小媳妇声线中的抱怨。 此刻的他正站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办公桌上还摆着地图和一些重要文件,显然是忙里偷闲才打的这个电话。 可即便这样,还是委屈了他如花似笑的小媳妇。 他沉声一叹,轻声安慰起来:“媳妇乖,等过几天忙完这边的事情,我就回去,你要是不想太早回北京,就先在南京这呆上两天,等我过两天从山东回家就去找你。” 其实宁夏刚刚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她在心中就开始后悔了,这个男人她还不了解,如果真的有办法,他肯定不会忍受相思之苦,这么久不打电话给她的。 想到这,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可没想到他后面一句会说这话,她有些错愕问道:“你现在在外地?” 叶翌寒轻轻“嗯”了一声,他伸手按了按苦恼眉心,身心疲惫,但还是温声向宁夏解释:“你放心好了,我没事,不过是在这边有个任务。这个婚礼,我盼望了好久,自然得让她顺顺利利的完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提前回北京的。” 他再三的保证让宁夏心中微微泛起酸涩,她小声认起错来:“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工作的特殊性,还在这和你使小性子,你放心好了,我明天和爸就去北京,奶奶老早就让我早点回去了,我回去之后,也能帮着他们二老点忙!说到底这也是我们俩个的婚礼,全让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操忙,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爷爷奶奶今年都是八十好几的人了,这个时候正是享清福的时候,家里子孙满堂,可却还为了他们的婚礼忙碌,有时候看着爷爷奶奶满头的白发,她心里都有些酸涩。 叶翌寒唇角上难掩明亮弧度,他笑了笑,沉声道:“你有这个心就好了。爷爷奶奶肯定会高兴的。” 宁夏知道他在外地忙,而且都这个点了,实在不想打扰他休息,又说了两句,她就找了个借口说晚安休息了。 …… 这边叶翌寒刚挂了电话,身后就响起一道鹦鹉学舌的声音:“媳妇,晚安。” 只见戴清挑着如墨眉梢,一马当先的走进了进来。 他盎然笑着:“啧啧,这股子甜蜜劲,可是让我们几个酸死了。” 跟在戴清身后还有好几人,他们几个都是来和叶翌寒讨论作战部署的。 戴清的话音刚落,那几个都忍不住扬唇笑了起来,其中胆大的一人戏谑这笑道:“队长的心早就飞到小嫂子那去了,哪里还有心思在这和我们讨论什么作战部署啊。” 他话一出,旁边几个都一起起哄笑道:“队长,您这状态不对啊!还不如提前回去结婚呢!这样我们也能安心,不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们扣着队长,让您不能回去和小嫂子举办婚宴。” 这几个小兔崽子一人一句直说是叶翌寒头疼,他板着俊颜,再也没有先前和宁夏打电话时的和颜悦色。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赶紧来讨论正事。” 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早点回去陪媳妇,看看婚礼现场到底是怎样的。 可他现在不能,他有自己的指责,既然回来了,穿上这身军装,他就必须做个合格的军人。 经历了这些天的惊险合作,戴清对于宁夏那些不顺眼早点抛到脑后了,他不是一个记仇的小人,自然不会一直纠着那件事不放。 当下就笑着帮起叶翌寒,朝着那群人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就知道唯恐天下不乱,你们队长和他媳妇的感情可是一直都浓情蜜意,这马山就要结婚了,谁不想早点回去,可不还是被这些破事给耽误的嘛!” 叶翌寒一向就是军区首长心中的婚姻困难户,都三十四的年纪了,别说娶媳妇了,就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那几年不旦叶家二老急,就连军区首长都急的团团转,现在好不容易瞧见他要大摆宴席结婚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只想让他赶紧完全个人终身大事,再回来处理工作上的事。 几人嘿嘿一笑,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这是和他们出生入死的队长,是无数次救他们如水深火热中的队长,他现在终于要大摆宴席结婚了,部队里无人不雀跃欢呼。 瞧着这群多年的战友,叶翌寒既无奈又好笑,他微启薄唇,沉声笑道:“都好好干,把这几天忙完,能和我回北京喝喜酒的就一起去,不能去的就等着我给你们带喜糖。” 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队长,相比较喜糖,我们更想吃喜蛋,啥时候,你给我们发喜蛋啊!” 这话一出,大家伙都统统叫好,那高兴的模样就像结婚的是他们自己。 戴清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揶揄的眸光扫向一旁的叶翌寒,促狭问道:“翌寒,还别说啊!我也挺想等着你给我发喜蛋的,这都结婚好几个月了,怎么一点消息还没有,不会是你不行吧?”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拉长了语音,让人听上去隐隐有一丝隐秘在其中。 旁边几人听见之后哄然大笑,可在叶翌寒陡然黑沉的面色下,他们怎么也不敢笑出声来,唯有捂着嘴巴在那憋笑。 也真亏政委能说的出来,竟然怀疑他们队长那方面不行? 叶翌寒面容黑沉似墨,眸光寒霜瞪着戴清,眼底渐渐燃烧起怒火:“戴清,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戴清耸耸肩,狭长凤眸微扬,眼底闪烁着幽幽流光,满脸的不置可否,丝毫也没有将他的怒意放在眼中:“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要是那不行就赶紧去治,别不好意思,你这一直到了三十多岁都没尝过肉的味道,也难免那方面会不行。” 他越说越不像话,站在旁边的几人都忍笑忍的肚子疼,纷纷抬眸不敢去看叶翌寒的脸色。 不用想,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队长的神色肯定冷沉的吓人,也就只有政委有这个本事敢开队长这个玩笑,打死他们也不敢这样说。 “滚蛋!”在戴清胡言乱语下,叶翌寒不耐烦的皱起浓黑剑眉,他深刻俊颜上挂着冷肃寒霜,冷睥了他一眼,满脸的愤怒:“你要是行,哪天生出个十个八个的给我瞧瞧?生不出来就别在我面前废话,我再不行,也比你这个上了四十岁,走下坡路的男人强。” 部队里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平时飞进来一只母苍蝇都觉得稀奇,更别说什么女人了。 大家伙平时在一起都呆习惯了,男人嘛,偶尔聊天玩笑的时候会露出点黄色段子。 可听着政委和队长这番话,可真他妈刺激! 戴清听在耳中,脸色瞬间变得墨黑墨黑,咬牙切齿瞪着叶翌寒,就差没扑上去和他拼命了:“你说谁走下坡路啊?” 叶翌寒不动神色挑了跳眉梢,阴沉的目光扫了一眼他身下,不屑扬了扬薄唇:“说谁自己心里清楚。” 戴清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尤其在众人若有若无的目光下,他贾老二一紧,那种憋屈的感觉真***让人怒。 这个男人一向就不是肯吃亏的主,他要再和他闹下去,指不定他还要吃再大的亏,想到这,戴清就差没一口血喷了,早知道就不和这个嘴贱的男人扯了,他最是毒舌了。 …… 宁夏头一天晚上就把行礼收拾好,去北京至少有十天,她觉得好多东西都要带,足足塞满了一个箱子,而莫父和妮妮的衣服加起来才收拾了一个箱子。 第二天宁夏拉着箱子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东西真的带多了,微微有些脸红,朝莫父唤了一声爸,就进厨房拿碗盛粥吃了。 因为是十点钟的飞机,所以一家人也不急,莫父事先就去妮妮幼儿园请了假,这会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宁夏盛了一碗白米粥出来,微微咬唇道:“东西好像带的有点多,我是不是得再收拾下?” 她不常出远门,每次收拾行礼,带什么东西都是由妮妮在旁边提醒她,昨个晚上她倒是忘记这茬了。 莫父语重心长看了宁夏一眼,在看了一眼旁边的箱子,忍不住感叹道:“闺女,你都二十七了,怎么还像是十七岁的小姑娘似的?亲戚朋友都通知了,你到时候可得好好表现,别丢了我们家的面子。” 虽说闺女早就和翌寒领过结婚证了,可到底没个正式的婚礼,许多亲戚问起来,他也能含糊的说上两句。 现在不一样了,他女儿女婿要在北京五星级酒店大摆宴席了,他喜帖寄了无数份出去,这两天电话更是打爆了。 宁夏朝着莫父吐了吐舌头,心中有些闷,她辩解了起来:“爸,您又偏心了,以前在您心里我是第一位,不管我做的好不好,您总是宠着我,可现在在您的心里啊,只有妮妮和叶翌寒了,我是最不靠谱的那个。” 打从结婚没多久开始,她就清楚这个道理了,妮妮打从回国之后都是由爸带着,叶翌寒又是女婿,自然是他心尖子上的人。而她这个女儿早就“失宠”良久了。 “你呀!”莫父无奈的摇摇头,满脸慈爱笑意:“你要是哪天不和我说这样的话了,你就真的懂事长大了。” 妮妮皱着稚嫩眉梢,从椅子上爬下来,蹭蹭蹭向宁夏走去,一下子扑在她怀中,她吐着清晰语调,一字一句缓缓道:“妈咪别生气,等妮妮长大了会好好保护你的。” 宁夏顿时忍不住扑哧一笑,她眉梢眼角上染上丝丝柔软,将妮妮抱进怀中,在她精致粉嫩面颊上吧唧亲了一下:“还是我们家妮妮最能体贴妈咪了,妈咪等着妮妮一点点长大,只不过到时候我就成老人了,妮妮可要更费心了。” 她无数次的在感谢上苍让她遇上这么个贴心的小棉袄,如果这些年没有妮妮的陪伴,她想,在异国他乡的那些日子,她真的熬不下去。 每次听着妮妮说要孝顺她的话,她就忍不住想要笑,可心中却是明白,这个姑娘是真的会心疼她,并且以后会像她爱护她似的爱护自己。 望着母女俩抱在一起温馨的画面,莫父微红了眼眶,人生中有这么个宝贝闺女,还有个可爱外孙女儿,他也渐渐圆满,等着翌寒和宁夏把婚礼给办完,他也算是了却人生中一件大事了。 “不会的!”妮妮将小脸蹭过来,亲昵靠在宁夏怀中,轻嗅她身上淡淡清香,她开心的翘起粉唇:“在妮妮心中,妈咪是最漂亮的,即便过去很多年,也没人比妈咪还要漂亮。” “瞧你这小嘴巴甜的。”宁夏扬唇娇俏一笑,她抱着妮妮,朝着莫父盎然笑道:“爸,您瞧,在妮妮眼中,还是我这个妈咪最重要,您下次要是再不待见我,我也不怕了,我有妮妮。” 瞧着闺女像个小孩子似的,莫父无奈摇摇头笑笑,都是大姑娘,马上就要结婚了,可还是孩子心性,幸好认识的翌寒,不然她嫁过去之后,他还担心。 在这个阳光和煦的早晨,宁夏抱着模样精致的妮妮,嬉笑玩闹的场面成了莫父眼中最绚丽的画卷。 人老了之后,最大的愿望不过是看着儿孙满堂的其乐融融场面,而他现在无异于是满足的,女婿本事,女儿漂亮,就连这个外孙女都十分懂事乖巧。 167 生不如死 更新时间:2013-6-2 15:08:36 本章字数:11994 宁夏牵着妮妮走在宽敞明亮的机场里绝对够吸引人目光的,尤其妮妮那副懵懂甜美的模样更是让别人没有抵抗力。 坐着电梯到了机场大厅,宁夏一手拖着箱子,一手牵着妮妮,莫父在她旁边,一家子相处的方式十分温馨。 旁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将打量的目光落在妮妮身上,望着这么个精致的混血宝宝,心中的喜欢更是抑制不住的膨胀起来。 有些女人则是将眸光射向宁夏,心中暗暗羡艳,生个混血宝宝可真是好,瞧瞧这小摸样长的,真是让人不喜欢都难。 对于这样的打量目光,宁夏早已习惯,她抿着红唇,在莫父耳边轻声笑道:“爸,你知道了,每次我带着妮妮出门有多拉风了吧?” 每次一到人多的地方,别人就纷纷侧眸看着妮妮,心中那份喜欢之情不言而喻。 她一直都知道,随着妮妮长大,她也渐渐淡然了。毕竟这么精致的萌姑娘的确让人没有防御。 莫父扯了扯唇角,瞧着宁夏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忍不住一叹,都是结婚有家室的成熟女人了,可在有些方面还这么孩子气。 一行三人刚乘着电梯上来,没走两步,就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含笑嗓音:“小嫂子,这边。” “小嫂子”这个称呼让宁夏稍稍一怔,下意识的抬眸望去,果然其然,站在前方不远处的正是殷傅。 几月未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玉树临风,此刻的他正斜斜靠在一根柱子上,满身慵懒性感气息。 见宁夏目光看过来,他扬了扬好看眉梢,不紧不慢笑着走了上去:“小嫂子好啊!” “殷傅怎么是你啊?”宁夏眼底难掩错愕,本来叶翌寒只说会派人来接她们,但却没想到是殷傅。 站在一旁的莫父对殷傅并不舒服,疑惑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微微打量。 殷傅无奈耸了耸肩,深刻俊颜上挂着适闲笑意:“没办法,叶翌寒给我发的命令,我能不来嘛!” 说着,他魅惑桃花眼中划过一丝促狭,朝着宁夏戏谑笑了起来:“小嫂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您可真是本事。” 他这话倒是由衷的,叶翌寒是出了名的榆木疙瘩,这才刚领证拐了一个姑娘回来就真的这么真心了,真是不容易。 昨个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他还正在和那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喝酒,最近家里可是沸腾了,老爷子为了帮小嫂子他们准备婚礼,可是整天忙的闲不下来。 而他得是趁着这个机会忙里偷闲,这些日子倒是过上一阵子醉生梦死的生活了。 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在殷傅这种明显的促狭目光下,宁夏脸皮薄,微微一红,咬着红唇,垂眸不好意思道:“他就是爱小题大做,谢谢你了,你告诉我大院地址,我们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你肯定忙,还是回去做自己的事吧。” 殷傅眸光闪了闪,意味深长又打量了宁夏一眼,然后快速收回目光,反而朝着莫父和善笑道:“想来这位就是小嫂子的父亲了吧?叔叔好,我是叶翌寒的表弟殷傅,这次是负责来接你们的,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和我说好了。” 话落,他极为自然顺手接过莫父手中拖着的箱子。 莫父顿时紧张起来,面对这般气势的不凡,他有些不安道:“什么吩咐不吩咐的,殷先生说笑了。” 他现在也隐隐有些了解了叶家的家世,就连这些个亲戚也是气宇轩昂,可真是够本事的。 见殷傅这般亲和,宁夏眼底划过一丝微笑,瞧着略显局促的莫父,她轻声道:“爸,殷傅是翌寒的表弟,感情深厚,上次也是他在我们领证的时候给我们送的户口本。” 说来殷傅也只见过宁夏四次,一次是在北京大酒店门口,第二次则是在明政局门口,而三次则是在方子的会所,最后那一面却是匆匆忙忙。 可不管哪次见她,都让他心中有一种全新的认识。 还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正被叶翌寒抱在怀中,满脸恼羞成怒,看上去是那么好笑,可现在看上去,她身上那股子稚嫩褪去,隐隐透露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 殷傅摸着下巴,心中不怀好意的想道:这肯定都是叶翌寒的功劳,那个男人三十多年都没尝过肉的味道,这猛地一尝到口,也不知道小嫂子这个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住? 被对面男人眼底那不断闪烁精光双眸给吓到了,宁夏心中一阵恶寒,她抿着红唇,面容沉了沉。 叶翌寒的这些朋友,可是一个比一个傲娇,让殷傅过来接她们给她们当司机,也真亏了叶翌寒想的出来。 瞧瞧这男人这副模样,指不定人家心里怎么不乐意呢! 经宁夏这么一解释,莫父一不再那么尴尬,而是大方和蔼笑了起来:“那就多谢殷先生了。” “噗……。”殷傅正摸着下巴打量着宁夏,突然听见莫父对她的称呼,他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容绝艳无双,当真是比女人还要恍人眼球:“叔叔,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什么殷先生不殷先生的,您就和叶翌寒一样叫我殷傅就好了。” 殷先生这个称呼他还真是不习惯,家里长辈还有周边朋友都是直接叫他殷傅,如果被那群烂兄烂弟听见还有人对他这么个正儿八经的,怕是都忍不住笑掉打压了。 对于殷傅这种夸张的笑意,宁夏真是不敢恭维,她微微蹙了蹙黛眉,心中暗想,叶翌寒的这些朋友都是群怎么人啊。 殷先生这个称呼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嘛! 莫父一愣,他眼底划过一丝诧然,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叫什么都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宁夏见这边场景有些尴尬,不禁忙声道:“殷傅,那等下我们是不是直接回大院?” 殷傅勾着狭长凤眸,漂亮桃花眼中尽是促狭笑意:“随便小嫂子你,你要是想在北京逛逛,我也乐意之至。” 被他唇角上绽放的笑意恍花了眼,宁夏微微收回目光,嘴角抽了抽,淡声道:“我以前也在北京上过两年学,对这里还是挺熟悉的,逛逛就不用了,我们还是直接回大院吧。” 上次领证来北京的时候,都是由叶翌寒带着,去大院也是他直接开车带着她去的,她自然不清楚具体地点,昨个在电话中又忘记问了,今个要是没殷傅,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去。 “小嫂子,咱们都这么熟了,您就别和我客气了。”相比较宁夏的不在意,殷傅则是熟络多了,他冠玉面容上浮现出丝丝热情,伸手拿过宁夏手中的行李箱:“箱子这么重,还是我来替小嫂子拿着。” 说这话的时候,他含笑的眼眸一直注视着宁夏,心中起了一丝捉弄的意思。 宁夏自然不愿意,她连忙摇头否决:“不用了……不用了,箱子很轻,我自己能拿。” 殷傅听她这么说,顿时咧嘴笑了起来,他笑容璀璨明亮,雪白的牙齿更是令人眼前一亮:“男人天生就是应该为女人提东西的,小嫂子,你可不能不让我当个绅士男人!” 小嫂子还是如初见这般爱脸红,瞧着这水嫩清新的模样,还真是看不出来是个二十六岁的女人,根本就是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也不知道叶翌寒那个铁树疙瘩上哪寻出来的宝贝。 莫父被这笑给逗笑了,唇角抑制不住上扬,望着面前活泼贫嘴的殷傅,越看越顺眼。 宁夏暗暗翻了个白眼,也不在这种小事上和他纠缠,他既然爱拿就让他拿着好了。 “小嫂子,叔叔,这边请,我开车过来,车子就停在外面。”殷傅扬着完美薄唇,唇角上笑意浅笑,那双漂亮桃花眼中尽是盎然兴趣。 本来对于当司机这这种差事,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再加上昨个蚯蚓说要来和他一起的,结果今个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死到哪里逍遥去了,电话一直不接,气的他一个过来了。 可没想到,还能发现这么有趣的事情,还别说,他还真是好奇,像叶翌寒那样整天黑沉似冰的男人是怎么面对这样娇滴滴的小嫂子? 虽说上次在方子的会所里,他可是将叶翌寒那份小心翼翼看在眼中,可却不知道俩人私下里是怎样的相处方式,趁着这次机会,他倒是可以在小嫂子身边好好窥测窥测。 “妮妮?”宁夏牵着妮妮,见她一直没说话,不禁皱着黛眉,疑惑问道:“怎么见着长辈也不见人啊?” 殷傅既然是叶翌寒的表弟,自然也是妮妮的长辈,妮妮见着他要叫人也是应该的。 被宁夏牵着的妮妮一直抬着小脸,瞅了瞅殷傅,又往他身后忘了忘,并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声影,她不禁扬唇天真问道:“殷傅叔叔,怎么齐叔叔没来?” 殷傅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瞧着站在那的小不点,他扬了扬唇角,惊诧问道:“你说的齐叔叔指的是齐高?” 她那双深邃琥珀色眼眸一直在人潮人海的机场大厅里不停转动,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人,此刻听见殷傅的问话,微微抬起下颚,轻睥了他一眼,眼底眸光闪了闪。 这个小丫头是什么眼神? 殷傅被妮妮目光中“你是白痴吧!”的意思而彻底惊呆,嘴角微微张大,脑海中瞬间打成结来。 这丫头不过才四五岁的年纪,可怎么这么厉害? 自己家闺女自己最清楚,望着殷傅怔愣的面容,宁夏凤眸中划过一丝尴尬,朝着妮妮小声道:“这是你爸爸的表弟,妮妮,你要叫他叔叔。” 莫父也看出来妮妮的不正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还是皱着眉梢,沉声诱哄道:“妮妮,别不懂事!” 在外公和妈咪的联合下,妮妮才心不甘情不愿向殷傅咬唇叫了一声:“殷叔叔好。” 话落之后,她就一把扑进宁夏怀中,将小脑袋埋进去不愿见人。 殷傅被妮妮这副撒娇模样逗笑了,他唇畔边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难得温和笑道:“小嫂子,你这女儿可真是够激灵的。” 可不是嘛,还从来没人用那种眼神望过他,在众人眼中,他殷傅就是爷,是招惹不起的爷。 但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够独特的,非但没正眼瞧他一眼,还隐隐有嫌弃的意思,一开口问的还是齐高那个混蛋,难道他殷傅没有齐高那个阴险花心的家伙好? 别人只以为妮妮是在撒娇,可母女连心,宁夏感受到妮妮身上那份浓浓的失落,她微微抿唇,心中有些惊愕,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心里想什么。 可现在在这个场景下,显然是不适合问的。 她微微弯腰把妮妮抱进怀中,在她白嫩面颊上吻了吻,无声安慰着。 殷傅看见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他怎么发现,这个萌宝宝竟然这么奇怪?非但没看他一眼,现在还委屈上了? 难道他长的像坏叔叔,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着了。 说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妮妮,虽说她的资料照片什么他都有看过,他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叶翌寒的闺女,他恐怕连个正眼都没。 上次在叶家,他过去传消息的时候,隐隐有瞧着那么一眼,可也没放在心上,今日一件才发现,原来他当日错过这么精彩的小丫头了。 瞧着她粉嫩的小身子趴在宁夏身上,他爱心大泛,真想把她要过来抱在怀中试试那种感觉。 殷傅被自己心中陡然升起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他猛地摇摇头,在心中暗暗鄙视自己,这个丫头显然不待见他,难道他还要放下身段和人家套近乎?不过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丫头…… 见妮妮这般,莫父反而不好意思解释起来:“殷傅啊,你别在意,我们家妮妮一向最是听话的,这不刚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肯定还没放松过来。” 殷傅不置可否的扬了扬唇角,心中沁着玩味,他又不是睁眼瞎,这丫头明显是不待见他。 宁夏抱着妮妮,感受着她身上那份失望之情,心中并不好受,都说母女连心,现在妮妮糟糕的心情她也能感受的出来,连带着她现在心里都不舒服。 心中微微一叹,她朝着对面的男人淡声道:“我们走吧,估计是这边人太多了,妮妮觉得烦了。” 这个丫头当时和她坐几十个小时飞机从纽约回来的时候也没过累,她现在不过是个简单的借口。 殷傅真想把这个小丫头拉过来好好研究研究,不过看着莫父和宁夏对她的宝贝劲,他心里那些小心思怎么也不敢提出来。 微微一笑,他敛眉沉声吐口:“小嫂子,叔叔,跟我这边走。” 说话间,已经拉起俩个箱子朝着机场出口走去,宁夏抱着妮妮还有莫父紧随其后。 航站楼外停了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很低调的车型,在机场外并没有引起什么目光,可要是有人仔细去看的话才发现那车牌是有多牛逼,一连串的八看上去十分吉利。 趁着他把箱子放在后备箱的功夫里,宁夏抱着妮妮,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妮妮,怎么连妈咪都不理了?” 妮妮用粉嫩小手捂着精致面颊,听见宁夏的问话,她这才微微张开手指,透过指尖缝隙瞄了她一眼,有些闷声道:“妈咪,齐叔叔骗我。” 宁夏错愕瞪大双眸,怎么也没想到自家闺女会因为齐高而不高兴。 她眸光中闪过一丝光亮,沉声问了起来:“齐高怎么骗我们家妮妮了?” 和齐高也有过两面之缘,宁夏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高深莫测,现在听着自家小不点大的闺女能和齐高扯上关系,她心里还是够惊讶的。 其实她心中一直都很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嫁给叶翌寒的关系,他身边的这些朋友,她是不会有机会认识的,更别说和他们熟悉了。 妮妮吸了吸鼻子,委屈向宁夏诉苦:“他说我下次有机会来北京的时候,他要带着我在北京玩,还要带我上他家去玩。” 宁夏紧紧皱眉,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这才想起来,上次在叶家大宅,齐高好像还真的有说过这话。 不过当时她和翌寒只是把齐高这话当成了玩笑,谁知道她家这个一向聪明狡黠的妮妮竟然信以为真了?并且今个没瞧见齐高还失落成这样? 想清楚之后的宁夏真是哭笑不得,尤其在妮妮充满希翼的目光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殷傅这时候忍不住的翘起唇角,磁性笑道:“我说妮妮是吧!齐高那家伙一向就是不靠谱惯了,他说的话,十句中有九句不能相信,你想去北京哪里玩?正好这几天我有空,你想去哪玩去,叔叔都带你去。” 宁夏刚想婉言拒绝说这样太麻烦了,可却见怀中本来还乖巧似猫咪的妮妮突然炸毛,她瞪着深邃眼眸,气呼呼瞪着殷傅:“你闭嘴!你才不靠谱,你全家都不靠谱呢!” 在她心中,齐叔叔是最睿智绝色的男人,哪里容得这个男人污染? 殷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黑沉似铁,脸上挂着难堪。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不识抬举的小姑娘,而且还是这种半大的小屁孩,连他妈牙都没长齐,就敢在他面前嚣张,这扬着小脑袋的模样真是让人难以平息怒意。 这话里话外都是维持齐高的意思,如果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他还以为这是齐高的爱慕者,可偏偏是这种奶娃娃。 难道他齐高真的比他要英俊潇洒,更招小姑娘的喜欢? 莫父和宁夏齐齐变了脸色,尤其是宁夏,她更是紧紧蹙着黛眉,望着怀中凶巴巴的妮妮,不禁气怒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板着脸,故作不悦道:“怎么和殷傅叔叔说话呢?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长辈,妈咪平时教你的礼貌都上哪去了?” 莫父也是同样深皱眉宇,不明白怎么一向乖巧安静的妮妮居然会突然变脸,瞧瞧这满脸的维护,不知道人还以为齐高是她什么亲人。 妮妮心中重重冷哼一声,心里真是气疯了,可在妈咪阴沉的面色下,她却不敢再有别的什么动静了,尤其那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更是让她烧红了小脸。 殷傅现在还真是搁不下面子,还从来没哪个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对他,如今见妮妮咬着粉唇,满脸倔强,盈盈水眸中快要溢出泪水。 他在心中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真是够无耻的,怎么还和这般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置气? 想到这,他阴沉的面色缓了缓,尽量放软声音,无谓笑道:“呵呵,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小嫂子你就别生气了。” 主要是这么精致可爱的小姑娘,实在让人难以和她生气,她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就让他心中有罪恶感,仿佛他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似的。 宁夏正愁这男人如果生气了怎么办? 如今听着他爽朗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她勾唇笑了起来,一扫眉宇间的尴尬:“你没放在心上就好了,妮妮打小就被我宠坏了,翌寒又难得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对她事事宠溺,这才娇惯出来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话虽是这般说,可她心里却对这个唯一的闺女宠的不行,这是她的宝贝闺女,只有她才能教训,自然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 妮妮显然并不买殷傅的账,见他这般和颜悦色,她也只是在心中冷哼一声,十分高傲的将视线移开,看也不看他一眼。 殷傅摸着下巴,只觉得面前小小身板的妮妮举手投足间颇有齐高一贯的高哀风范。 他被自己自己脑海中升起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这想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深吸一口气,他压下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才勾唇明朗一笑:“叔叔,你们请上车吧。” 他礼貌的神色让人莫名的有好感,莫父将赞扬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和善笑着上了车。 宁夏抱着妮妮刚想要上车,就听见马路对面传来一倒熟悉的男声:“宁夏?” 那道声音清润而又熟悉,仔细听去,隐隐还带着一丝急切意味。 宁夏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她身边的殷傅率先扬唇道:“王宏,你怎么在这?” 王宏笑容俊朗从马路对面过来,他微闪的眸光扫了宁夏一眼,这才看着殷傅温声道:“过来接朋友的,没想到在对面看见你们了,隔着远,我刚刚还有些不确定。” 他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如玉面容上挂着一贯温和笑意。 “那倒是巧了。”殷傅显然和王宏很熟,见他这么说,他率先朗声道:“我也是来接人的,你也知道,我表哥这个月要举办婚礼,宴请请朋好友,这不,我就奉了他的命令过来接小嫂子嘛!” 王宏含笑的眸光落在宁夏身上,霎时间,眼底隐过千言万语。 在看见他出现的那一刻,宁夏就握紧了拳头,她到现在还记得他上次对她说的那些话,他说她刻薄狠毒,现在想来,她都是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这年头狗咬狗的最多。 王宏目光沉了沉,怎么也没想到再见宁夏时,她会是这副冷脸,心中有些难堪,要不是殷傅在这,他还真是忍不住出言讥讽几句。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并不打算放过她,抿着薄唇,想了想,他突然意味不明笑道:“莫小姐可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嫁给叶队长。” 他这话说的极为嘲讽,就连慢了半拍的殷傅都感受到了那份冷凝,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问道:“小嫂子,你们认识?” 他问的是宁夏,可王宏却抢着冷声吐口:“殷傅你难道忘了,莫宁夏曾经在清华读过两年书?我正好是清华毕业的,曾有幸和莫宁夏说过两句话。” 宁夏死死咬着红唇,面对王宏这般冷言冷语,她只觉得心口处憋了一团火,目光冷了下来,不禁扯唇冷淡吐口:“王先生可真是好记性,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情您既然还记得。” 一直趴在宁夏怀中的妮妮这时候也感受到了宁夏身上传来的那份怒气,她微微抬眸,望了一眼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然后不经意转眸间,看见了对面马路边上停靠的车上坐着的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能认识。 见他目光正往这边看来,她不禁朝他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又一头歪进宁夏怀中。 老天是不会放过坏男人的…… 王宏闻言,气的心肝脾肺都在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一点旧情都没不念,瞧瞧这说的话可真是够打人脸的。 殷傅挑了挑墨眉,惊诧的目光落在俩人身上来回打量,然后一拍脑袋,有些无奈笑道:“瞧我这记性,我记得上次在方子那的会所,你们就已经介绍过了。” 这种小事,他自然没放在心上,如今瞧着俩人这般僵硬的氛围,他心中还真是悬了悬,难道这俩人当年还有什么恩怨不成? 想到这,他心中颤了颤,这男人和女人的还能有什么恩怨?不就是那些破事。 意识到这,殷傅忽然觉得这也不是没可能,王宏是他的同事,在为人处事方面一向靠谱,俨然就是靠谱好男人,而如今这俩人站一起,也的确是俊男靓女让人眼前一亮。 宁夏却不知道殷傅这些弯弯心思,望着面前的王宏,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十分厌烦。 其实在很多时候她都一直告诉自己不敢怨恨,可在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紧逼下,她最后一丝耐性早已用光,如果这些人识相的话就应该别再来找她,不然她莫宁夏也不是好惹的。 王宏微扬着狭长眉梢,略带嘲讽的眸光扫了宁夏一眼,心中暗沉,朝着殷傅朗声一笑:“原来咱们的检察长是到这来接人了,怪不得早上在检察院没瞧见您。” 说来殷傅也是王宏的领导,只是殷傅和王宏一向关系不错,平时见面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甚至还有一种兄弟的亲厚在其中。 在他调侃的话语中,殷傅哈哈一笑,他笑声清朗如玉,丝毫也没有在意,反而促狭道:“那群老家伙可是看我不顺眼好久了,我今早翘班没去不是正好可以让他们有了把柄嘛!” 宁夏暗暗一惊,这男人今早翘班过来接她们的? 殷傅没有看宁夏也没有理会她眼中的惊愕,而是挑眉望着王宏:“你不是说来接朋友嘛?人呢?该不会是金屋藏娇了什么美人吧?” 王宏隐晦的双眸从宁夏身上一扫而过,然后才朝着殷傅无奈苦笑:“什么金屋藏娇的美人啊,是我大学的时候徐岩,上次你不也见过嘛!” 顺着王宏的视线,殷傅一眼便看见在对面车上坐着的徐岩,这时候,车窗缓缓下降,坐在车内的徐岩朝这边微微赫首,沉静的俊颜上挂着波澜不惊,深邃的瞳孔让人窥测不到其中的秘密。 殷傅摸着下巴,同样也是会以一抹微笑,这个男人这么久一直坐在车子,不过也是正常的,他身体特殊,这儿又是人来人往的机场,他低调点还是应该的。 而宁夏则是浑身冰冷,这是她受伤住院之后第一次见徐岩,他像是没看见似的,和殷傅点头打完招呼之后,就关起车窗,完全把自己挡住。 可即便这样,宁夏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冷霜是那般明显。 她心中真是忍不住冷笑两声,明明就是这个男人一再的在她面前疯狂,死纠缠着她不放,可在许多时候,他有事这副高高在上的清傲模样,真是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想到这,她心中越发不耐,也不顾这边正在谈论的正欢的俩人,直接丢下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先上车了。”就看也不看一眼的直接抱着妮妮上车。 殷傅这个男人真是不靠谱,一遇上熟人就废话这么多,完全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她。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上他的车,还不如直接向他问好地址,自己打车过去。 而莫父早就看见王宏出现的那一刻就白了脸庞,哆嗦着唇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他自然记得,他是徐岩的至交好友,当年的订婚宴上他可是伴郎。 宁夏一眼发现莫父苍白担忧的面色,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不禁微微上前,在他耳边轻声安慰:“爸,您别担心,我以前的这些事,翌寒都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了当年的事情背井离乡,想来现在也是够了!” 是啊,在最美好的年纪里,她遇上了徐岩,本以为这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辈子了,可结果却是那般现实残酷。 她不曾怨恨,只是过够了那种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日子,她自觉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他徐岩还不能消气,那她也没有办法,她不能一辈子都考虑着他的心思。 尤其是现在,她已经结婚了,并且身边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亲人,所以她不会再做傻事,不管怎样,想来他徐岩也是不会放在眼中的,她就是再刺个十几刀,他也不是正眼瞧她一眼! 这个男人的狠心绝情,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领略过了。 车门“砰”的一声关起来,瞬间惊醒殷傅,他目瞪口呆望着紧闭的车门,见王宏也抬眸朝这看来,不禁摸着鼻子,尴尬笑了起来:“你别在意,我小嫂子就是这个性子。” 他话里话外的维护王宏不是没听见,心中不屑的冷声一声,可面容上还是温润一笑:“看来你还有事,那我们明天去了检察院再聊。” 殷傅想到对面车里还有人在等他,他本想和他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问出这俩人当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可就现在看来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微微扬唇,这般想着,殷傅已经邪魅笑了起来:“那好,正好我也要送小嫂子回大院,有什么事,咱们明天见面再说。” 王宏抬首疑惑看了一眼殷傅,只觉得他最后一句说的有些玄外之意,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笑着打了招呼之后,他就抿着薄唇回去了。 …… 刚一上车王宏就发现徐岩若有若无的眸光飘向窗外,眼底闪烁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眷恋,那副深情款款的不舍模样瞬间让王宏白了脸色。 开车的是吴靖,透过后视镜,他一直在观察着坐在后座上副局的神色,见他自打在看见莫宁夏的时候目光就没转动,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的副局所遭受的一切就像是报应一样,只是这些话他并不敢说出来,这些日子副局心情都阴晴不定,说错一句话坏的就是他的前程。 王宏没有吴靖考虑的那么多,见徐岩这般,他忍不住讥讽笑了起来:“还看?人家车子都开走了,这种女人,哪里值得你如此上心?” 黑色奔驰商务车已经行驶离开了,可徐岩隐晦的黑眸久久望着窗外不曾收回,像是不知道似的。 王宏见他这般越发气愤,可转眼又想到什么,冷沉的嗓音不禁放软,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现在也知道了,这个月十号,她和叶翌寒要在北京大摆结婚宴席,你瞧,现在她们这一家来都来了,而且接近的还是殷傅,殷傅是什么人,我们大家伙都清楚!” 他父亲是这几年才升上来的,和枝繁叶茂的殷家完全是不能比的,他并不关注政治方面的事情,可不代表就真的一点不清楚。 殷家三个兄弟现在都在中央任高职,这叶翌寒大婚,早就传开了,现在闹的是沸沸扬扬,现在谁不知道叶家长孙要娶媳妇了,连喜帖都开始发送了。 听说叶家当家人和殷家当家人几十年前就不合了,可现在却为了叶翌寒的婚礼而坐在一起商量,两家合力举办的婚礼该是怎样的隆重盛大不用想,他也能聪到。 一边他在感叹宁夏的好运气,一边他又对于宁夏对徐岩不闻不问的做法感到气愤。 可气愤过后却是浓浓的无奈,说到底,这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他这个外人有什么好激动的? 提及婚礼,徐岩平静的目光隐隐有了一丝涟漪,他垂着漆黑凤眸,轻轻应了一声:“我知道。” 他自然清楚殷傅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光是一个接机都是由殷傅来,可见宁夏在叶家和殷家的地位。 曾经无数次他都在想,他的手段很心思还是不够狠,可这次倒是狠了,看着她亲手刺进自己胸口,最后才发现,伤的其实是他! 这个世上,好女孩千千万,可他却有眼无珠的看上杀父仇人。 无数次的徐岩都在心中鄙视挫骂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龌蹉恶心的心思? 可没办法,名为思念的情绪久久充斥在胸口挥之不去。 王宏恨铁不成钢瞪了神情惨白的徐岩一眼,冷声吐口:“开车。” 吴靖得令之后,快速打响引擎,将黑色奥迪划了出来。 现在副局根本就没有正常思考的心态,不旦他着急,就连王先生都着急,可没办法,这种事还需要副局自己看的清楚。 “徐岩,我奉劝你一句,她只是你的仇人,如果你不把她仇人了,那她和你也只是一个陌生人。”见徐岩这般情根深种,王红忍不住微启薄唇,沉声提醒:“喜帖我家已经收到了,如果你想要,我并不介意给你送上一份。” 他字字戳进徐岩的心中,令他心脏如刀绞般的疼痛惨烈,他缓缓阖上满是苍凉黑眸,静静聆听着心脏四分五裂的声音。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当年在他背弃她时,她是不是也曾这般绝望过? 生不如死,对,他现在就是这种感情,明明她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可他还是对她一往情深,并且是不知道是什么起的这个感情。 说来真是,真是啊…… 168 越陷越深 更新时间:2013-6-3 14:35:10 本章字数:12247 说来可笑,真是可笑啊…… 他徐岩怎么落到这种可悲的地步了? 思及此,他扯了扯苦涩唇角,缓缓掀开眼皮,眸光幽暗扫了王宏一眼,暗声道:“不需要了,我和叶博山也算有点交情,想来一张喜帖他还是可能会送过来的。” 婚礼,婚礼。 现在只要一旦想到这俩个字,他就忍不住紧握拳头,浑身发抖,人生永远都是这么戏剧化,昔日的杀父仇人今日竟然成了他的心头号,可笑又可悲。 望着徐岩这副绝望沉重模样,王宏心中并不好受,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坚强的,即便是在当年家庭破裂,遭遇那些不公平待遇时,他也能保持冷静,可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弄成这样?他看在眼中既担心又忍不住叹气。 “兄弟劝你一句,这世上好女人千千万,就算你和肖雪分手了,也不必什么思想负担,只要你愿意,北京城什么样的好女孩你找不到?” 他说的极为在理,前面开车的吴靖也是这个心思。 他们一直都不能理解,那个莫宁夏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能让徐岩对她一直念念不忘? 徐岩不愿在这些人面前提及他的感情,面对王宏规劝的话,他只是紧紧抿了下唇角,面容冷淡道:“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工作上的事。” 王宏见他皱着眉梢,满脸不耐烦的模样,心中的怒火达到了癫疯,实在忍不住出言讥讽:“你还知道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啊?徐岩,你要是真的知道,你现在就应该去照照镜子好好瞧瞧你现在这是什么样。” 其实他不愿管徐岩的这些私事,只是上次宁夏冷硬的态度把他气到了,他从未想到,以前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宁夏,现在竟然这般有强势。 她凭什么?难道就是仗着叶翌寒的势? 徐岩闻言,怔了怔,微微侧眸,透过后视镜他扫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那张脸,只是少当初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看上去疲惫不堪,眉梢眼角中透露出失败之色。 他浑身猛地一滞,有些不敢相信镜中的是自己? 他竟然颓废到如此地步?! 这个时候,吴靖无奈的苦涩声音也响了起来:“副局,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静下心来,别的其他事情都不要想,莫小姐和叶队长的婚礼您也别去参加,其实叶部长早就把喜帖送过来了,只是被我私自拦了下来,您最近这段事情心情本来就不好,我不想因为这个……。” 他无奈的嗓音在徐岩陡然间阴沉下来的神色中,突然止住,再也不敢说下去了。 他十分清楚,自己这些话其实会让副局反感,甚至再也得不到重任,可他还是想说下去,他想副局能看清自己的心。 徐岩陡然睁开冷硬黑眸,他眸光阴森扫了吴靖一眼,说出的话是那般寒彻人心:“不管你在我身边跟了几年,你都还只是我的助理,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我完全可以把你辞退?” 他贴面无私的面色看在吴靖心中咯咚一跳,心中暗暗叫苦,可他还是温声禀告:“我知道,可我不能看副局您越陷越深!” 越陷入深?徐岩闻言,在心中冷声两声,微微打开车门,很快耳边边响起呼啸而至的微风声。 望着这座全国的政治中心,徐岩微微翘了翘唇,竟然不再发难,而是选择沉默下来。 坐在他旁边的王宏完全摸不着头脑,见他面色隐晦冷沉,也不知道在想是。 他在心中哼了哼一声,很快紧闭双眸的徐岩就睁眼,他笑起来干净的如泉水般清澈:“既然她要结婚了,我这个前任是不是得送一点礼物过去才说的过去?” 王宏稍稍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徐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想也没想边脱口而出:“你什么东西不送最好,你要真的送什么过去,人家也不一定会收!” 这是叶家和殷家在殷桐去世之后,这么齐心协力的做一件事。 婚礼上肯定很多没有喜帖的人要浑水摸鱼进来了,更别说是有喜帖的人了。 即便现在还没去参加,他也能想象到叶家那场婚礼的盛大繁华。 “收不收是他们的事。”说到这个,徐岩渐渐有了兴趣,他挑了挑墨余黑沉,扬唇沉声一笑:“这礼物我是肯定要送的。” 不管对方收不收,这个礼物他是送定了。 他倒要好好瞧瞧,他叶翌寒到底有没有这个心情接? 王宏紧紧皱眉,见他这般,本想再劝上两句,只徐岩脸色却突然一变,刚刚还温润如玉的嗓音此刻瞬间变得冷沉下来:“好了,这是我的想法,你们不用多言,这人一辈子不可能看着十全十美,可要是机会放在眼前,他再不争取争取,恐怕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当年做的那些事有多么混蛋,他也不想解释什么,有些事出来就出来了,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你……。”王宏真是被徐岩这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眼神而气的半死,他怎么也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想要继续这么固执下去? 他难道不知道,他现在这样的举动就等于是挖人家墙角,而且还是社会上人人喊打的第三者。 “你就继续糊涂下去吧!以后有你愁的地方!” 丢下这句冰冷冷的话,王宏就再也不说话了,紧紧抿着薄唇,清朗面容上挂着铁青,显然是被起的不轻。 而徐岩则是静静靠在椅背上,心中回味着宁夏临走前那厌恶一眼。 宁夏啊宁夏,你难道想就此摆脱我?不可能,打从我们认识的那天起,这辈子都撇不清不了关系了。 我就是下十八层地狱做鬼也要把你拉下去一起,我怎么能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而我却整天生活在烈狱里? 想到这,他突然翘起唇角,唇畔边隐隐划过一丝阴险冷酷笑意,那双漆黑凤眸更是难掩怪异流光。 …… 这边殷傅上了车之后,笑着朝莫父解释了两句,就开着车子像大院驶去。 一路上,车内众人都是心思迥异,就连一向叽叽喳喳的妮妮此刻都显得十分安静,她窝在宁夏怀中,抿着粉唇,望着从眼前飞快掠过的场景,只觉得心中闷的难受。 难道齐叔叔已经把她给忘了?或者说那只是他玩笑间的一句话? 而宁夏则是对王宏刚刚那般冷嘲的态度感动莫名其妙,心中隐隐有些气愤,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立场站在她面前理直气壮的指责她? 莫父更是因为看见了王宏和对面车上的徐岩而感到不安,听说徐岩现在在北京发展的不错,宁夏和翌寒的婚礼马上就要举办了,不要出什么错才好啊! 车子开进了北京市区也不见有人吱个声,在这种怪异的场景下,殷傅这个急性子的人实在忍不住嚷嚷了起来:“小嫂子,您不会怪我刚刚丢下你和同事聊天吧?” 宁夏正在自我思量中,蓦然听见殷傅略显低沉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她微微抬首朝他看去,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微抿的红唇轻启,淡声道:“你想多了,我没那么小心眼。” 殷傅显然不信,女人这般说的时候,显然都是在再说反话,虽说他不是齐高那样的欢场老手,可对于这些小女人的把戏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当下就勾唇邪魅一笑:“小嫂子,你别放在心上,我保证下次一定注意你,刚刚那王宏是我同事,你们曾经还是一个学校的?真是缘分啊。” 宁夏表情淡淡,轻轻嗯了一声,就收回了视线。 殷傅心中暗暗叫着,他一边沉稳着握着方向盘,一边在心中沉思,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就朝着宁夏扬声问道:“那小嫂子,你当年为什么在清华上了两年就退学了?听王宏说,你那会还是清华校花来着?” 清华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了,小嫂子选择在清华退学,其中的这份魄力帝的确够大的。 而且听说她还是一个人在美国纽约留学了六年,一直拿到医学博士学位之后才回国的,这年头女人中的博士最是不能娶。 他的心思比较老旧,对于女博士的概念还停留在大众的审美观上,可瞧见他小嫂子之后,他才发现,以前那些定义原来都是狗屁。 要是女博士都能像他小嫂子这般年轻明艳,他都稀罕的想要娶一个回来了。 一直处在走神状态的莫父陡然间惊醒,他浑浊老眼微微瞪大,似乎被殷傅这个问题给吓到了。 而宁夏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殷傅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她不是长歌擅舞的女人,实在没办法和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男人交知指腹说一些私密事,所以面对他的问话,她先是一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抿了抿红唇,浅浅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要挑战一下自己,在国内发展不错,不过我更想漂洋过海去学习更多更全的东西。” 很官方的回答,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殷傅闻言,眸光微闪,笑着打起哈哈:“没想到小嫂子还是如此爱学习的人。” 莫父心中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这个神经,在这些年轻人面前真是跟不上了。 他们一会一个话题真是让人胆战心惊的,他真害怕这男人会不小心知道什么。 他没有想要故意隐瞒什么,只是不想当年的事情人尽皆知,而且还是在宁夏和翌寒要大婚这个档口。 宁夏抿着红唇,面对殷傅意味不明的笑意,她选择了沉默。 她并不在乎殷傅到底知道多少,可她讨厌他的试探。 当年做过的事,她不会否认,她的确是撞死过人,手上沾了一条人命,为此,她曾经付出过惨痛的代价,难道人生就要一直在赎罪中度过? 不……她不愿这样! 随着宁夏的沉默,车中又是一边别样的压抑。 殷傅狠狠咬了咬牙,碰了一鼻子灰,他心中真是堵的慌。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小嫂子是真的喜欢安静,还是碰见他的时候就沉默? 难道他殷傅长的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一直没说话的妮妮这个时候憋不不住,她龇牙咧嘴,恶狠狠朝着透过后视镜不断朝后望来的殷傅冷声道:“叔叔,你是看上我妈咪了嘛?” 她突然间的言语让殷傅错把刹车当油门,一脚踩下去,自己吓了自己大半条命。 惊余未定中,他想也没想,边扯着嗓子解释:“喂,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看上小嫂子了?” 妈的,这话要是被叶翌寒知道,还不得宰了他? 就他这小身板和叶翌寒站一起,不是自寻死路嘛? 他还想多活几年,多过几年逍遥的日子。 妮妮深邃眼眸中隐过丝丝狡诈,笑眯眯开口道:“那就是说你看不上我妈咪了?” 殷傅刚想说是,可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觉得这话的意思怎么有点变了? 他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这个小丫头可真是够磨人的。 一直郁郁寡欢的宁夏这时候忍不住勾唇浅笑了起来,她一把抱住妮妮,在她脸颊上吧唧吻了吻,盎然笑道:“妮妮,你可真是妈咪的宝贝女儿。” 瞧瞧这话说的,真是把殷傅都给难为到了。 在一旁的莫父也忍不住勾了勾薄唇,望着妮妮这样,心中好笑,隐隐还有一丝骄傲划过。 殷傅则是摸了摸鼻子,一边沉稳开车,一边朝着宁夏感叹道:“小嫂子,她在家是不是也这样?您养个闺女可真不容易。” 啧啧,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精致的洋娃娃?分明就是一只笑面虎,瞧她脸上笑的,他看了,都觉得心惊,再被她给算计上,他觉得好日子都快没了。 难道这年头小孩子都是这么精明的? 他现在开始有些同情叶翌寒了,这么早结婚做什么?虽说有个如花似笑的媳妇,可难道真要为了一朵鲜花而放弃整片花丛? 还有这个萌宝宝,可真是够难缠的,和她呆上一天,他的脑细胞都要耗费光了。 一个字——“累”! “妮妮,你可不能和妮妮这么说话。”见殷傅摇头苦笑,宁夏眸光微闪,唇际边有淡淡笑意划过,轻咳一声,这才严肃朝着妮妮道:“殷傅是你叔叔,对待长辈你不能这么说话,知道了嘛?” 妮妮还在因为没见到齐高而感动伤心,此刻面对宁夏的教训,她不怀好意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恶狠狠瞪了殷傅一眼,眼底分明闪烁着抵抗。 这男人长了张难看的脸,一点都没有齐叔叔的气度不凡,她一点都不喜欢他! 殷傅看见这一幕,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难道长的真像坏人?所以才会让这丫头这么讨厌? 虽说他一直讨厌别人拿这张比女人还要精致脸说事,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出众,可现在难道这张脸都不能入她的眼了? 莫父明显感受到其中其乐融融的氛围,他索性也不开口说话,而是看着宁夏怎么教育孩子。 宁夏抿着红唇,忍不住伸手在妮妮粉嫩的面颊上捏了捏:“来之前咱们怎么说的?怎么又开始不听妈咪话了?面对长辈时要有礼貌?你现在这样,难道马上见对太奶奶和太爷爷的时候也要这般没礼貌?” 妮妮皱着稚嫩眉梢,惊异不定的瞧着宁夏,似在思考这话。 宁夏也不急,就这么似笑非笑望着妮妮,清淡凤眸中浮现出淡淡星星点点光芒。 最后还是殷傅憋不住了,他扬着薄唇,心胸开阔道:“小嫂子,你别在板着脸了,我瞧着都怕,更别说妮妮这个才四五岁的小姑娘。我看这事就算了,我妮妮还是孩子,哪里懂得了那么多?” 话虽是这么多,可他却在心中暗暗称奇,真他妈是奇了怪了,在这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委屈的面容下,他竟然会舍不得?不忍看她受罚? 妈的,真是出鬼了。 最后殷傅归根结底的觉得还是因为这丫头长了张讨喜的脸蛋,让人不忍心惩罚她。 最后的最后,他还在心中感叹,瞧瞧,这年头女人还是得有张可怜兮兮的脸蛋,这样才能让男人心疼心软。 宁夏微蹙的黛眉微微抚平,笑着捏了捏妮妮粉嫩面颊,笑着说道:“听见叔叔说的话了嘛?还不赶快向叔叔说谢谢!” 还别说,就连她心里都觉得奇怪,一向乖巧懂事的妮妮今个可真是够奇怪的,难道就是因为没见到齐高? 不至于啊,她和齐高总快就见过一面,照她这样的年纪,差不多都要把这人给忘了,怎么她记得这么清楚?并且还将齐高的话信以为真了?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军区大院,在门口,殷傅拿出证件,门口的士兵这才放行。 殷傅下车之后,把放在后面后备箱上的行李箱拿了下来,这才笑着对车内的宁夏道:“小嫂子,这谢谢就不用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和奶娃娃较真吧?” 可不是嘛,他要真的和这丫头计较了,那叶翌寒知道还不得把他给废了? 上次在方子那会所里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娶了媳妇就忘了兄弟,胳膊肘早就往外拐了,他哪里敢对他媳妇和女儿怎么样? 宁夏牵着妮妮下车之后,怀视了一眼四周,感受着那一缕熟悉感,笑靥如花道:“你太客气了。” 殷傅闻言,唇角上笑意不变,可心中却暗暗想着,我能不客气嘛,我要是不客气,你家叶翌寒就要对我不客气了。 宁夏伸手接过箱子,见殷傅上车要走,她惊诧吐口:“你不进去嘛?” 殷傅伸手指了指自己?见她正满目氤氲注视着他,他一手搭在车门上,忽而扬唇一笑,笑容邪魅生辉:“你们的老爷子我可不敢见,没叶翌寒在旁边,我怕会被老爷子给追杀。” 最近因为婚礼的事情,两家老爷子坐在一起火药味十足,就差没在一起掐架了,他现在进去,不是自讨苦吃嘛? 宁夏一怔,随即想起来上次爷爷对殷傅的态度,心中顿时明了起来,她也不再为难他,而是礼貌笑道:“谢谢了。” 殷傅挥了挥手,满脸皎洁笑意,临走前和莫父道了声别,本来还想和妮妮说声再见,可见她满脸爱搭不理的,他索性也就放弃了。 这丫头满脸傲娇,分明就是不待见他,算了,他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叶家人一早便知道宁夏和莫父要来的消息,当宁夏牵着妮妮和莫父一起进去的,叶家二老十分热情,好在叶江还在学校上学没回来,妮妮脸色这才好了点。 再面对肖雨涵时,宁夏抿着红唇,有些尴尬,还是叶老夫人站出来打了圆场,宁夏这才小声唤了她一声阿姨。 …… 当天晚上,莫父带着妮妮回了先前在北京的公寓,而宁夏则是在叶家住了下来。 她睡的是叶翌寒以前的房间,虽说叶翌寒常年不回来,可他的这个房间还是被保留的很好,打扫的干净不说,里面的床单被子都会定期更换,而这些都是肖雨涵在处理。 晚上叶博山回来,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饭时,那份其乐融融让宁夏越发替叶翌寒感动心痛。 叶博山和肖雨涵都属于那种不显老的人,再加上生活富裕,保养的极好,两个人坐在一起真的想神仙伴侣,再加上身边还有个叶江,完全是像是一对刚结婚的小夫妻,看上去十分恩爱。 看着如此刺眼的一幕,宁夏才渐渐体会那种戳心的疼痛,幸好翌寒不在,不然面对这一幕,他怎么能受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她在这,她总觉得,今晚的肖雨涵笑容极为多,一顿饭吃下来,欢声笑语不绝耳。 叶江刚一吃完饭,就往宁夏怀中蹭,扬着精致无暇面孔,他可怜兮兮问道:“小嫂子,明天你一定要把妮妮妹妹带过来,我都好想她了。” 对于这个孩子,宁夏永远无法做到面无表情,尤其在看见他对妮妮如此惦记的份上,她更是笑着咧开了唇角:“妮妮也很想咱们的小江,明天我就带她过来和小江玩。” “真的?”叶江眨着湿漉漉大眼睛瞅着宁夏,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宁夏心中好笑,眼底闪烁着幽光,她勾唇含笑道:“小嫂子什么时候会骗你了?明天一定把妮妮带过来和你玩。” “欧耶!”叶江顿时高兴的欢呼起来,小手挂在宁夏雪脖上,在她怀中开心笑着,整个一副天真灿烂模样。 望着这般孩童气息极浓的叶江,宁夏在心中感叹,孩子是要像这样才最可爱,她们家妮妮可爱归可以,可始终失了一分童趣,如果哪天她也能像小江这边无忧无虑的在她怀中撒娇大笑,她怕是就真的满足了。 旁边的叶老夫人笑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她笑容欣慰在叶老参谋长耳边道:“你瞧,咱们家小江和宁夏多亲近,要是哪天翌寒也改变了心思,我怕是得含笑九泉也安心了。” 叶老参谋长欣慰点了点头,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同样沉声回道:“是啊,哪天翌寒也能这样对小江,我们的确是能安心了。” 两位老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秘密私语,声音很低,让人清不清楚。 而正和保姆一起收拾桌子的肖雨涵看见这一幕,则是气愤的差点咬碎银牙。 她这才一会功夫没注意到,小江就又跑到那个女人身边和她套近乎,她就闹不明白了,这一对母女到底有什么魅力? 先是让一向黑面对女人没好感的叶翌寒对她钟情,这回她的女儿又把的心给勾了过去。 她这个当妈的在一旁只能干着急,说多了小江还不高兴。 今天是因为宁夏要来,所以叶博山提前下班回家吃饭的,如今望着小江和她相处的融洽,他倒是心里安慰,难道开口感叹道:“小江都被我们宠坏了,难得看他和别人这么亲近。” 宁夏闻言,深邃凤眸中隐过一丝诧异,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个男人,她心中始终都有些害怕的,也许是他那严肃的面孔,也许是他那强大的气势,让她这一顿饭吃的都小心翼翼。 如今见他这般和颜悦色说着话,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反而是窝在她怀中的叶江扯着嗓子道:“因为小嫂子是好人,所以我才要和她在一起。” 这样的回答让叶博山哭笑不得,他难道好脾性的开起了玩笑:“那以后那些你不待见的人都是坏人不成?” 其实叶翌寒和叶博山长的很像,都是属于那种气度轩昂的男人,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叶博山,宁夏仿佛能看见另外一个叶翌寒。 所以看着面前的男人开怀大笑,她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至少在她的认知里,叶翌寒不会对着外人露出什么好脸色。 在宁夏怀中的叶江被这么一问,有些问到了,他深深皱着稚嫩眉梢,有些难为。 这时候,从厨房中出来的肖雨涵,勾唇温声道:“小江,你爸故意为难你呢!你别理他。” 叶博山略显不高兴的瞪了肖雨涵一眼,微微抱怨:“我这是在和儿子培养感情,你这么说,不是故意让他和我疏远嘛!”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满脸的暖暖笑意,丝毫也没有动怒,隐隐还有一种别样情感在其中。 肖雨涵闻言,挑了挑精致眉梢,眉宇间染上一丝娇媚,娇嗔瞪了他一眼,眼中尽是风情:“你这天天都忙的不着家,还知道要和儿子培养感情,要不是今个宁夏过来了,你还指不定要几点钟才能回来。” 被点名了,宁夏浑身一僵,脸上笑意越发僵硬。 按理来说,她还要喊这个男人为爸爸,可她始终都叫不出来,就算叫出来了,也是十分别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女人话里外话外都有话,总有一种指责她的感觉。 对于这样的异样感觉,她自己也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除去那些私人恩怨,她觉得今天一天肖雨涵做的都很到位,她一进来,她就热情的款待,又是倒水,又是拿水果的。 就连下午奶奶拉着她和她说一些私密事,想要把她吱走时,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 就说晚上的这顿饭吧,完全是按照她喜欢吃的菜色来做的。 这样的肖雨涵让她挑不出一丝错来,她压根就感受不到这是当人家后妈的。 “就是,就是,爸爸,你太偏心了。”这边的叶江不甘心的扬着脑袋,朝着叶博山做着鬼脸:“如果不是小嫂子今天过来,你都不知道陪我们吃顿饭。” 在儿子和妻子的联合的话语中,叶博山老脸一红,拳头低在唇边,轻咳了两声:“你说说你们,可真是母子连心,宁夏在这边,也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这话说的完全把她当成了外人,宁夏表面上虽然在笑,可心中却忍不住冷哼一声。 心底越发为叶翌寒感到心痛,也难怪他对这个家里感情暗淡,不愿回来,有这样一个父亲,他回来做什么? 她不知道他和翌寒的母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事实却是翌寒的母亲去世了,而他则是另娶美娇妻,如今这个生活过的更是有滋有味,唯有翌寒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如何不能忘怀。 肖雨涵抿着唇,娇声笑着,微勾的眼角扫了一眼宁夏,见她面容隐晦,她更是扬起了唇畔,心中划过一丝畅快。 她就算再得叶翌寒的喜欢又怎么样?在这个家里,始终她都是女主人,两位老人百年之后,叶家的一切都将是她和小江的。 叶博山今早提前下班回来吃晚饭也是为了给宁夏一个面子,新媳妇刚上门,他这个当公公的就没回来,这不是打人家脸嘛? 可却发现这个姑娘比较内向,他耐着性子坐在这边这么久,也不见她说句话,心中不禁有些烦躁起来,越发奇怪翌寒怎么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最后不得已,还是他率先开口问道:“宁夏,你和翌寒在南京的生活过的还好嘛?” 宁夏正抱着叶江,看着他笑靥如花的小脸,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没想到叶博山会突然和她说话。 她先是一愣,随即垂着凤眸,淡声应道:“谢谢爸关心,我们过的很好。” 就算翌寒过的不好,你能知道? 你压根就不管翌寒的死活,如今你有娇妻和幼子,像翌寒性格这般倔强的儿子,你怕是早就抛到了脑后。 不知道为什么,宁夏现在对这个男人隐隐有了一丝怨恨,也许是因为现如今嫁给了叶翌寒,对于他的家事,她也开始上心了。 其实她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如果换位思考,感同身受,自己死了之后,自己的丈夫的小三上位了,还在这个家里生了个儿子,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她怕是死也不能安心了。 直到现在,她才算是真的体会到翌寒的心情,如果不是现在在这边走不掉,她真想打电话过去给他,听他的声音,和他说,她都了解了。 叶博山明显感受到宁夏对他冷淡的态度,他含笑的面容僵了僵,眸光一暗:“好,你们过的好就好,翌寒他性子打小就倔强,如果有哪些方面对你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啊。” 他一直都很在意翌寒这个儿子,可当年他母亲的事让他们父子关系彻底破例,他想找办法来补救,可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如今儿子长大成人娶媳妇了,他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宁夏冷沉的嗓音就响了起来。 她掷地有声的说:“爸,您错了,翌寒对我很好,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并且不会像您一样做出抛妻弃子的事情。 只是最后一句话她怎么也没说出来,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说到底,在这个家里,她始终都是一个外人,而且对于当年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在没有了解清楚事实真相前,她说任何话都不准确,还不如不说。 就算这个男人这些年来做的真的不对,也轮不到她来插嘴。 想到这,她心中突然有些释怀了,宁夏相信,叶翌寒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受到任何欺压。 叶博山猛地抬首朝宁夏看去,打量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意味深长。 她刚刚那道声音有些尖锐,都惊动了在客厅里休息的叶家二老。 叶老夫人板着脸,缓步走了进来,一双冷沉的双目扫过众人,这才落在宁夏身上,眸光中隐隐透着柔和笑意:“是谁欺负了我孙媳妇?怎么把她招惹的满脸不高兴?” 说着,她那双精光双眼就射向一旁的肖雨涵,隐隐有含沙射影的意思。 肖雨涵当场就红了脸庞,心中气的吐血。 怎么老太太竟然怀疑是她欺负了她的宝贝孙媳妇? 今个莫宁夏过来,她可是全心全意伺候着,上到喝水吃饭,下到房间住宿,怎么,这样老太太还不满意? 宁夏稍稍一惊,她连忙上前扶着叶老夫人,轻声解释:“奶奶,您误会了,没人欺负我,是我刚刚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您。” 叶老夫人显然不相信这个回答,她拍了拍宁夏的玉手,柔声安慰道:“你别害怕,有什么事奶奶为你做主。” 说着,她一双浑浊中透着精明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看着叶江,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小江,你来和奶奶说,刚刚谁欺负你小嫂子了?” 在这般严峻的氛围下,叶江缩了缩脖子,乌黑星眸中闪烁着害怕。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至少刚刚在说他看来一切都很平静,爸爸妈妈根本就没说什么,而小嫂子也没生气,可怎么看在奶奶眼中却成了有人欺负小嫂子? 见众人面色各异,尤其是肖雨涵更是气的白了脸,宁夏心中有愧,扶着叶老夫人站在一旁,她垂着头,小声解释:“奶奶,您真的误会了,大家都对我很好,没人欺负我,您这样反倒显得我娇气了。” 瞧着肖雨涵铁青的面色,她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怒火,说来也是,被人平白无事的误会了,谁心里也不好受。 微微收敛起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怨恨,肖雨涵娇嗔眸光看了一眼宁夏,抿唇矜持一笑:“咱们的宁夏可真是妈的心头宝,瞧瞧这宝贝的。” 说着,她唇角上笑意越大,望着叶老夫人温声道:“不过,妈,您这次真的误会了,刚刚只是博山像宁夏问了两句话,宁夏一时间声音大了点,这才让您误会我们有人欺负她的。” 她故意咬重了误会二字,一双狭长凤眸,似笑非笑冷睥着宁夏,眼底划过淡淡嘲讽光芒。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吧?故意一来这个家里就找事! 宁夏咬着红唇,娇柔身躯一颤,凤眸中流光闪烁,心底有些懊悔吗,后悔自己刚刚的鲁莽行事。 这不是她家,这里的每个人虽说都和她有关系,可到底是隔了一层,除了爷爷奶奶是真心对她的,别人她又何必管那么多? 就像面前这个肖雨涵似的,她现在肯定以为她是故意这么做来给她找事的。 叶老夫人闻言,又看了一眼宁夏,在她正朝她点头,她心中那这才好受,紧皱的花白眉梢抚平之后,心中暗想,难道刚刚真的是她误会了? 这时候一直没说的叶博山站了起来,他一步步朝着宁夏走去,那份强大威严气势让宁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咬着唇瓣,俏脸微微显得有些苍白。 而在一旁的肖雨涵看见这一幕,则是微微翘了翘唇角,明眸中隐过一丝看戏的幸灾乐祸。 叶博山眸光深沉望着宁夏,见她满脸的惊慌,他眸光微闪,忽然扯了扯唇角,冷声道:“我在楼上书房等你,想和你好好谈谈。” 话落,他也不看宁夏是怎样的神色,转身就朝着楼上迈去。 169 想让你知道一个事实 更新时间:2013-6-4 15:53:57 本章字数:12854 “宁夏,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叶家大宅,二楼书房内,叶博山坐在书桌后的一张梨花古木桌子后,眸光阴森盯着站在那的宁夏,吐出的话是那般寒彻深沉:“我能看的出来翌寒对你是真的上心了,想来,他没少在你面前提及我们叶家的事吧?” 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叶博山并不是吃素的,身上渐渐散发出来的不怒而威气势让人心惊。 宁夏微微咬着红唇,站在那,眸光闪烁,面对他这番话,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刚刚在楼下的时候,奶奶并不同意她上来,只是他气场太过强大,让人不敢违背,就连奶奶最后都被爷爷劝了下来。 抿了抿红唇,她心中忽然有些释然,没有虚假,而是实话实说:“翌寒的确对我说过不少关于家里的事,只是不知道爸想知道哪件?您是我的长辈,我只会尊敬你,不会对您有意见!” 就算是有意见,她也只会放在心里,怎么可能说出来? 虽说她叫他一声爸,可那不过是因为他是她的长辈,如果脱去这层关系,她并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际。 叶博山那双如鹰厉眸落在宁夏身上,似乎在判断她话语中的真假信。 宁夏也不扭捏,挺直了脊梁,站在那坦荡的任由他打量。 半响之后,他突然低低笑了一声,笑声老沉中透着别样意味。 其实叶博山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今年五十七,和莫父是一样的年纪,可却比莫父看上去年轻多了,头发乌黑,那张俊朗的面容上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的影子。 宁夏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感慨,如果翌寒老了,是不是也长这样? 不经意间,叶博山扬了扬薄唇,意味不明冷笑一声:“你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也难怪翌寒会喜欢你。” 说着,也不等宁夏作答,他继续扬唇笑着:“本来我还以为翌寒会娶你,不过是来应付家里,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他和你说一些关于叶家的事我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宁夏挑了挑精致黛眉,意外看了他一眼,眸光沉了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把她叫上来现在却说这些不知所云的东西? “你别急。”似是看出来宁夏的不耐,叶博山勾唇苦笑一声,然后眸光幽深注视着她:“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大概就能明白我的心情了。” 在宁夏目光诧异时,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书橱旁的一个柜子边上,从里面拿出一个古朴盒子,盒子上有一把小锁,他把小锁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一个老旧的相册。 叶博山显然很珍惜这个相册,拿出来之后,他又怜惜的擦了擦上面看不见的灰尘,然后走到宁夏面前递了过来。 “打开看看吧!” 相比较先前冷沉寒霜的嗓音,此刻他的声线听上去十分低沉沙哑,隐隐还有一种感伤情绪在其中。 宁夏眼中错愕越发明显,望着递到面前的老旧相册,她心中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接。 这时候,叶博山略显沙哑的声线又响了起来:“别害怕,我没别的意思,你是翌寒的媳妇,也是我的晚辈,我自然会爱护你。” 一直以来在她眼中,这个男人都不是个负责任的父亲,如今听他这么说,她心里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过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打开相册之后才发现里面都是同一个孩子的照片,有小到大,从还抱在怀中的奶娃娃一直到长大成人。 本来宁夏还没认出来,但真她翻到后来看着那长大成人孩子穿着军装,站在红色塑胶跑道上的照片时,她这才猛然惊醒,原来这些照片里的孩子都是叶翌寒。 他从小到大的照片怕是都在这了,几乎每有什么重要事情照片旁边都会有标明,时间,地方,都很清楚。 拿着这个相册,宁夏突然觉得很烫手,她唇角蠕动半响,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叶博山已经重新坐回到书桌后的那张椅子上了,声音是从所未有过的宁静暗沉:“这里面是翌寒从刚出生一直到长大的照片,最大一直到三十岁,这几年,他一直在部队里,常年不回家,倒是没什么机会拍照。” 宁夏看了相册最后一张,上面的叶翌寒唇角上挂着僵硬笑意,看着旁边的背景,她明白过来,这恐怕是他三十岁生日时拍的照片。 “你现在正看的那张照片是翌寒三十岁时在酒店时拍的。”叶博山扫了一眼宁夏手中的相册,缓缓勾唇一笑:“这小子打小就别扭,不爱拍照,你都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凑集了这些照片。” 这点宁夏知道! 她不是个自恋的人,只是也会和许多小姑娘一样,拿着手机自拍,可每次想拉着那个男人一起拍的时候,他就满脸黑沉,不情愿溢于言表。 现在她手机中的那几张俩人合照,还是她好不容易在他面前撒娇卖好才拍到的。 意识到这,宁夏望着这些照片越发动容,抿着红唇,指尖微微有些泛白。 “宁夏,给你看这些,不是想让你对我有什么好感,而是想让你知道一个事实!”见她神情氤氲似是感动,叶博山脸上笑意正了正,抬眸,眸光幽沉注视着她,出说的话是那般坚定:“我是翌寒的父亲,他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液,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怎么会对他不好?” 此话一出,宁夏微微皱了皱眉,望着面前突然间父爱爆发的叶博山,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思量片刻,这才吐口:“我当然知道您是翌寒的父亲,我和翌寒从不否认这一点,也许您也爱护翌寒,只是方式方法用错了而已!” 不难想象,叶翌寒在面对自己父亲时是怎样的冷峻厌恶,本来她还很不能了解他这样态度,可在知道这些关于上一辈人的事情之后,她却有些明白了。 如果看着自己母亲一点点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损,她怕是也不能接受! 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爱情这事最是说不准,结婚了还可以离婚,恋爱了还有分手,这世上难测的就是感情的事。 只是让她看不下去的是为什么男人都这么情薄?就算不爱了,可看在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他也应该善待她啊! “方式方法?”叶博山闻言,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自我思考状态。 直过了好半响,他这才渐渐回神,苦笑的摇头:“不管我做什么,翌寒都不会原谅我了,他恨我,恨我这个父亲!” 宁夏抿着红唇,看着先前还不怒而威的叶博山因为儿子的事而突然变得如此脆弱感伤,她心中说不上是怎样的感受。 心痛?或者是同情? 不……她其实并不同情,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恕罪。 如果这个男人当年没有做的那么绝情,也许翌寒现在心里也不会留下阴影,更加不会和他闹的这么僵。 其实她很能了解叶翌寒的心情,自己的父亲是如此三心二意的男人,可能还间接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可他却不能完全六亲不认。 在这个家里,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值得他回来,因为这一系列复杂的情况才导致他现在和叶家这样的状况。 “其实您给我看这个也没用,我是翌寒的妻子,和他是同一条心的。”在叶博山沉重的目光下,宁夏扯了扯唇角,微微摇头浅淡笑着:“您要真的有心,就应该去找翌寒,把你心里的想法和他说出来。” 她相信这个男人就算再凉薄,对待自己的儿子始终都是真心的。 只是他的那些所作所为让翌寒心寒,甚至愤怒,她是翌寒的妻子,自然要和他一条心。 她并不会对他多么真心的敬爱,可表面上该有的礼貌还是不会缺的。 面对宁夏这般的疾言厉色,叶博山并没有生气,他反而扬唇一笑,笑容亲和中透着一丝欣赏:“你果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翌寒没找错人,有你在他身边,陪伴他,我也能心安了。” 他的儿子他太清楚了,从小就是一副无法无天的傲娇性子,如果当年他母亲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太大的打击,他怕是现在还会是那样的性子。 无数的他都在想,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那么现在翌寒和他是不是还是情感深厚的父子? 想到这,他心中忍不住的摇头苦笑,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就算想再多的如果也没办法了。 在他淡淡赞赏下,宁夏不骄不躁,她抿唇矜持一笑:“翌寒现在很好,我爱他,会尽我所能的爱他!” 爱? 叶博山意外的看了一眼宁夏,在她清明星光的凤眸下,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藐小,她和翌寒的爱情是不掺杂一丝杂质的。 不像他,假的只剩下脸上一张面具了。 “宁夏,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背叛翌寒!”靠在椅背上,叶博山扬头望着书房中那盏明亮的吊灯,看着他散发着明彩光亮,心中不受控制的钝痛。 良久之后,他才扬唇朝宁夏沉声道:“你也知道,我们上一辈的事给翌寒带来多大的影响。别看他表面上似乎能抵抗住千军万马,可心里始终都是脆弱的,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应该知道什么对他是最好的,别再让上一代的惨痛在他身上再重演。” 这是作为一个父亲不得不说的忠告,翌寒是他的长子,今年也三十四了,对他,始终都是不同的。 小江也是他的儿子,可那种喜欢和翌寒却是不同的,那是作为老来得子的欢喜,而翌寒却在心中却是不可言说的。 有时候他不禁想,年轻的时候何不守着那段名不符其实的婚姻继续过下去呢?这样他现在还有翌寒那个儿子! 可每每想到这,他就在心中冷笑,不可能了,他始终都没能抵制住诱惑。 在他沉声警告中,宁夏温和平静的面容瞬间一沉,她板着脸,眼中闪烁着恼怒:“爸爸,您这是在警告我嘛?” 叶博山一怔,见她满脸动怒,他皱眉解释倒:“不算警告,只是一个好意忠告,如果你真的对翌寒一心一意,自然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她的资料,他都查的很清楚,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也都知道。 徐岩这个男人可是北京城新晋的权贵,年纪轻轻的交通局副局长,前途不可限量。 要真的说来,他和他也有两分交情,在这个官场上,就算不认识的人,在一两次酒桌上也熟了。 对于徐岩,他一开始就持着欣赏甚至看好的心态,可在看过那些资料之后,他就开始担心了。 担心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伤害翌寒的事情,更担心她会和徐岩旧情复燃。 见她面容冷峻含怒,他不禁又补充一句:“你的事情我都查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帮你摆平徐岩的纠缠。” 宁夏闻言,浑身猛地一颤,惊愕的眸光望着叶博山,见他满脸坦荡,她心中不禁打起鼓来。 这男人分明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才来和她谈判的,既然知道了徐岩的纠缠,想来当年那场车祸他也知道了? 意识到这,宁夏神色越发难看,那是她一直掩饰的悲痛过往,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除了身边几个亲近的人知道外便再也没人清楚了。 可现在,这样的事实,暴露在外人面前,她感觉到脸上一阵阵刺痛,不知道是因为感到羞耻还是难堪。 叶博山像是感受到她的惴惴不安,他忽而牵唇一笑,笑声磁性:“你不必担心,我没别的看法,谁没个年少轻狂时?只要你现在好好对翌寒就行了。” 宁夏听在耳中只觉得这样的笑声刺耳极了,在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性子傲娇的女人,从小被莫父宠坏了,根本就不懂得收敛脾性。 如今正在气头上,她声音自然不好:“这么说,我还要感谢您了?” 话落,也不等叶博山作答,她就继续冷笑道:“爸爸说的这些,我做不到!谁能知道未来的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在叶博山瞬间变得阴历面容下,宁夏不怕死的继续沉声笑着:“我知道这样说,爸爸肯定会很生气,可我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敢问您一句,您当年娶翌寒母亲的时候也是两情相悦吧?” 在宁夏隐隐有些挑衅的面容下,叶博山紧锁浓黑眉梢,目光阴霾似要滴出墨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竟然敢在他面前这么说,难道她就不怕他?或者不怕他把她刚刚的话告诉翌寒? 宁夏微微一笑,眉梢眼角中透着舒然:“您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 突然她话题一转,声音越发冷锐:“既然您当年也是真的爱翌寒的母亲,可为什么在后来又要有外遇?喜欢上别人?”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黑暗的自己,各色各样的欲望都有。 宁夏从不否认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比如她就和世上很多女人一样虚荣,每次挽着俊逸非凡的叶翌寒出门时,面对别人羡艳的目光,她心中忍不住想笑,更甚至她喜欢漂亮衣服,喜欢买许多漂亮的靴子。 只是这样的欲望都被她很好的控制起来,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她从不会亏待自己。 可面对道德标准时,她是一定会维持的,这是每个人的底线。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嘛?”叶博山眯着漆黑凤眸,脸色不善盯着宁夏,眼底闪烁着滔天怒火。 这个女人可真是够嚣张的,在他面前,竟然敢这般理直气壮,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一直坐到现如今这个位置,已经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拿乔了,以前有个叶翌寒,敢这么和他说话外,已经很久没人有这份傲气了。 宁夏唇角上绽放着如花笑意,坦然若水般站在动怒的叶博山面前,丝毫也不胆怯:“我当然知道了,您是翌寒的爸爸,也是我爸爸。” 这点,她心中一直牢牢紧记! “知道,你还敢这样和我说话?”叶博山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猛烈声响,他气的脸色发青,手边的杯子晃了晃,里面的清水溢了出来。 这么大的声响足以看出他的滔天怒火! 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以为有翌寒撑腰,他就不敢拿她怎么样了? 他好言好语和她说,她不听,最后还拿出他和殷桐之间的事来说他,谁给她的这个胆子,就是翌寒,他也不允许他这么放肆! 这一声剧烈声音着实不小,宁夏确实有些吓到了,心脏不受控制跳了两下,面色白了白,这才稍稍抚平。 她神情苍白,微微抿起红唇,清丽面容上挂着寒霜,目光锐利而又凉薄:“您不能光要求别人而自己却做不到!我现在的确是爱翌寒,肯为他做出一切,可谁知道以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如果以后他也像您一样又喜欢上了别人,难道我还要再对他一心一意不成?” 谁都不是傻子,她自认为做不到那样的大公无私。 如果一个男人身心都出轨了,她还有什么好挽留的?她做不到委曲求全! 在她毫不掩饰的话语中,叶博山面色一红,神色中透出尴尬。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原来,她说的头头是道,反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了。 而且她那一声声“爸爸”更像是一种讽刺来嘲笑他似的。 “咳咳……”。拳头抵在唇边,叶博山假意轻咳两声,将眼底掩饰下去之后,他又抬首朝着宁夏重重冷哼一声:“你倒是伶牙俐齿会说,可这女人还是要温婉一些,在翌寒面前,你这脾气得收敛收敛。” 还别说,看着这张牙舞爪的小丫头,他还真是挺惊讶的,看上去明明就是一娇滴滴小丫头,可被人一刺激,她就开始爆炸,瞧瞧这样子,真是把他都说的无地自容。 翌寒是从哪找回来这么一个丫头,难道他们俩个平时相处的时候也是这副场景? 想到这,他心中忍不住的摇起头来否决,翌寒的性子他还不了解?这丫头要真这样,翌寒早就受不了了。 其实他不知道,人家叶翌寒就是媳妇宁夏这副可爱的炸毛模样,在他心中,自己的小媳妇就是一只小刺猬,外表上有尖锐的刺,可里面却是软乎乎的肉,一捏起来就像含羞草似的卷起来,别题多好玩了。 宁夏挑了挑精致黛眉,面对他的过分关心,她只是皮笑肉不笑道:“爸爸,您操心的太多了,我和翌寒自有一套相处方式,也许您认为不好的东西,在他眼中却是宝。” 她知道,这个男人可能看不上她这臭脾气,可他的儿子却把她当成了宝,有些事情她不想说出来,看把他当成了长辈不想再刺激他。 叶博山面色一黑,盯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高深莫测,实际上心里被气的怒火蹭蹭蹭向上冒,可在她气定闲游的脸色下,他又不好说什么。 只能生生将这份怒火压下去,朝她挥挥手,满脸挫败道:“算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你自己看着办,要真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事,我们叶家也不是吃素的。” 宁夏幽深清眸中隐过淡淡笑意,垂眸一笑:“那爸爸晚安!” 说着,她就迫不及待的转身就走。 望着她清雅的身躯从眼前消逝,叶博山才重重叹了一口气,心中直道:“现在的孩子真是难管。”瞧瞧这一个俩个的性子可真是比大爷还大爷。 他面容上挂着苦笑,刚想把那雕着繁琐图案的小盒子物归原主,但却猛然发现,他珍藏多年的相册没了。 意识到这点,叶博山脸色微变,站在那的身躯微微颤抖,脑海中灵光一闪,这才想起来刚刚宁夏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把那相册放下来。 想到这,他又如释重负坐会到椅子上,忍不住低低一笑,笑声清越磁性,无奈摇头,都是别扭的孩子,明明就是十分在乎,可在我面前却这么假装假装,有意思嘛? 心中想着没意思,可他唇角上笑意却是越来越大,连带着那双漆黑瞳孔都染上淡淡星光。 过了许久之后,他这欢愉的笑声才渐渐停止,他从一把繁厚的书中抽出一张保藏多年的照片,上面的女子一身暗绿色军装,在阳光下,挺直了脊梁,赫然是年轻时候的殷桐。 望着照片中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甚至于同床共枕给他生过日子的殷桐,叶博山温润的脸庞上微微有些动容,他伸手细细摩擦着照片上女子的脸颊,轻声一叹:“桐桐,你现在能心满意足了吧?咱们的儿子终于结婚了,还娶了个这么一心对他的媳妇,你泉下有知,是不是能含笑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每每看见这张照片时,他心中浮现出最多的就是这个三个字。 活到他这么大,其实很多东西都已经拥有,身份权势金钱,他一样不缺,更是有俩个儿子,身边还有个足足比小多岁的娇妻。 人人都夸赞叶部长好福气,娶的妻子贤良淑德,生的儿子本事厉害。 相比较那些仗着家世的二世祖,翌寒的确好上很多,面对那些人的称赞,他一向就是乐意之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是怎样的千疮百孔。 他犯了所有男人的通病,吃着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 温婉回来了,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回来了,只希望翌寒不要再犯当年和我一样错…… 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叶博山扬着头,望着正中央吊着的那盏明灯,觉得眼睛有些刺眼,不禁闭上眼眸,将照片帖在心口,唇角微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亦或者是什么都没说。 此刻的叶博山看上去再也没有在人前的温润儒雅,光洁尊贵,反倒是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正正迈入枯寂的人生。 …… 宁夏抱着那个相册,出了书房门之后,就一路小跑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抱着相册,她满脸的宝贝,就像得到全世界似的满足。 幸好刚刚翌寒的爸爸忘了,她这才有机会把这个带过来,如果明个他再像她要,那她还回去好了,反正一个晚上的时间也够她欣赏了。 经过这一个晚上的谈话,其实她多少也有些明白了,翌寒爸爸并不是冷血冷情之人,对于翌寒这个儿子,他其实是重视的,只是和儿子关系闹僵之后,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表达爱意。 从这些保留下来的照片中,她能感受到他胸中那份浓浓的父爱。 只是一想到上一辈的恩怨,宁夏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翌寒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对自己母亲的去世释怀吧? 思及此,她心中便觉得一痛,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至亲之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点痛苦的死亡,翌寒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宁夏翻开相册,第一张照片是他百日的照片,粉粉嫩嫩的模样十分招人喜欢,就像是个洋娃娃似的,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黑沉冷酷, 被心中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宁夏倒在床上,笑的乐不知蜀,真没想到叶翌寒小时候竟然这么可爱,白白嫩嫩的,就和个小姑娘似的。 她笑声清亮中透着一丝欢乐,一扫先前郁结的心情。 这个时候,放在包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闷闷的震动声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把手机拿出来接通。 “媳妇,睡了嘛?” 刚一接通,手机那头便响起某个男人熟悉的声音,宁夏正笑的缓不神来,猛然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她微微收敛起脸上盎然笑意,淡声应道:“刚打算洗澡睡觉。” 要是被他知道,她把他想象成漂亮的小姑娘,他怕是下次回来得和她拼命吧? 想到这,宁夏翘了翘红唇,心中划过淡淡柔软笑意。之“梦レ电,仔。书 也不知道那边正在干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又安静下来,然后叶翌寒冷峻不禁的嗓音又响了起来:“今天回北京了?在家里还好嘛?有人欺负你嘛?”只是这次隐隐带着一丝关心。 宁夏微微摇头,压低声线,小声道:“没有,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好了,肖雨涵对我很客气,挑不出一点错来。”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今晚我睡的是你房间。” 他的房间一如他本人一般,只是多了一抹随性的童趣,看的出来,这应该是他在没和家里闹翻之前住的地方,有他喜欢的汽车模型,飞机模型,甚至抽屉里还看了几个小的篮球模型。 这些男孩子喜欢的东西,在他部队的宿舍里并没有看见,可见他这些年真的收敛了很多,想来以前的他应该也是和殷傅一样是肆无忌惮的性子吧? 想到这,宁夏心中突然生起一抹心疼,如果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没有发生这一系列家庭变化,他可能也不会去上军校,选择当兵,他应该和他的那群发小一样,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像这北京城中大部分富家公子一样生活不愁。 那边的叶翌寒像是没听清楚,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冷笑一声:“呵……你放心好了,表面功夫她是一定会做的圆满的,你就是当面骂她,她也能笑语晏晏。你别管她,直接把她当成空气好了。” 对于肖雨涵,他语气中没有一丝好感,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厌恶,那一声声,一句句深深刺激宁夏的心中。 他对肖雨涵有多恨,就足以证明他对当年上一辈的事情有多在乎。 宁夏心中疼的脸色一白,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发现那边很吵,她顿时紧张的问起来:“翌寒,你现在在哪里?” 她不知道他每天到底要完全那些工作,可光是她了解的那些就已经知道其中的险恶,她紧张,甚至紧张。 “在山里。”叶翌寒只是粗略的一口带过:“你别担心,我还在山里呆两天就要下山了,等把这边忙完,我会第一时间赶回家的。” 山里?这是一个懵懂的概念,到底是什么样的山里?是普通的山上公园,还是有猛虎恶蛇出没的深山老林。 后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她抿着红唇,又匆忙补充一句:“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在家里等你。” 一句“我在家里等你”瞬间让叶翌寒的心变得暖和和的,连疲惫了一整天的身躯此刻也带着一股力道。 他薄唇上笑意难掩,沉声笑了起来:“好,我会尽快回去的。” …… 挂断电话之后,站在这茂密幽深的深山老林中搭建的帐篷中,叶翌寒把手机往桌子一放,然后就拿起望远镜出去勘察地形。 这次是他们部队中自己组建的小型军演,虽说是小型军演,可那也是真枪实弹的上场,一系列条件堪比军演,甚至不少地方比正规军演还要苛刻。 上次和夏祁高的斗法,他输的一败涂地,这次他夏祁刚想要再赢,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这边,戴清被俩个士兵搀扶着,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满脸狼藉灰尘,灰头土脸的样子十分狼狈,叶翌寒一见他这样,深深皱眉,冷声问道:“怎么了?” 戴清低声骂了一声脏话,然后黑着脸沉声道:“那群小王八羔子都打疯了,我是被蓝队误伤的。” 他拿着望远镜在旁边看着,谁知道,那群小王八蛋就打到这边来了,一阵枪林弹雨中,他就成了这样。 叶翌寒不过是打了一个,戴清就成了这样,他扯了扯唇角,眼里透露出讥讽:“戴政委,你这本事可真够大了!” 看着队长发威,搀扶着戴清的俩个士兵都垂下了头,身躯隐隐有些颤抖。 戴清更是气的一把推开面前俩个士兵,气呼呼瞪着叶翌寒,可在他黑沉似墨的瞳孔下,他无力的败下阵来,但口中却不服输的嚷嚷道:“我这不是过去帮你看的嘛,知道你想你媳妇,就把时间给你让出来。” 妈的,他这不是不小心嘛,想当年他戴清一人还闯过亚马逊平原的热带雨林区,还不是照常出来了,现在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太久没运动活动了,这身手越发不如以前。 叶翌寒心中微软,但面容上还是一贯的寒霜,甚至于是不近人情:“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完全给战友心中树立了不好的影响,还不赶紧进去收拾收拾。”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冷沉嗓音渐渐软了下来,漆黑鹰眸中划过淡淡关怀。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戴清心中无声笑了起来,他满是灰尘的脸上一笑起来十分滑稽,可他却丝毫也没有察觉,还大摇大摆走到叶翌寒身边,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沉声一笑:“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怎么?打算几号回去,你媳妇一个人形单影只的,你也舍不得吧?” 说到小媳妇,叶翌寒心中柔软的似能滴出水来,可当着众人的面,他并没有显现出来,而是不动神色让那俩个士兵先走,然后才苦笑道:“这什么时候回去也不能我能预计的,得等这群小子的胜负分出来才行。” 他何尝不想早点回去陪小媳妇,能天天晚上搂着她抱着她恩爱,可他不能,他身上穿着这套军装,就必须对得起他。 深山老林中,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狼嚎,听上去十分恐怖,但叶翌寒和戴清却丝毫也不为所动,营地旁边有士兵把守,灯火璀璨间,叶翌寒深刻俊颜上划过一丝怀念,眼中闪烁着晶亮光芒。 戴清低声一笑:“你啊,我还不了解!放心好了,不出三天,这群小子肯定能发出胜负,他们可都知道你这个月要回北京举行大婚,就是放水也得把早点完成比赛不是?” 说着,他率先扬唇哈哈大笑起来,那双虎豹般的黑眸中闪烁着淡淡幽光。 等这一天,他可是等了许久,这些年没少去喝战友的喜酒,可他真正想喝的还是叶翌寒的喜酒。 他这个兄弟,可是可是一等一的好,人品好,容貌好,家世也好,更重要的是道德更好。 任何男人都可能出轨,他相信,叶翌寒绝对不会! 叶翌寒抬眸意外看了一眼大笑不止的戴清,微微皱眉,深思片刻,这才缓缓吐口:“我相信他们不会放水。” 他的那群手下知道他这个月要回北京和小媳妇举办婚礼,早就欢呼雀跃的疯掉了。 可在军演这件事上,他们绝对不会放水,这是必须要全力以赴的赛事,如果他们真的偷懒了,那他第一个不会放过。 “啧啧啧……。”戴清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冷睥了他一眼,这才不阴不阳笑道:“你可真是一点情趣都没,连个玩笑都不开。” 说着,他大手一挥,就朝着营帐中走去,沉声吐口:“我进去换衣服了,你自己在这看着吧。” 其实这次演习有专门的参谋守在电脑前面观察,他拿着望远镜在这根本看不到什么重要东西,可他就是不愿让自己闲下来。 想到这,叶翌寒无奈苦笑两声,可心中却如抹了蜜糖般的甜蜜。 等这边事情一旦完结,他就回北京和小媳妇结婚了。 这些天,每每想到结婚这俩个字,他就忍不住心中激动,恨不得下一刻就飞到她身边去。 …… 这通电话很快就结束了,望着通话记录上面一分三十三秒,宁夏有些怔愣,她惨白的面容始终都没有恢复到一贯的红润,而是心脏噗通噗通直跳。 在电话里,他一向就不是罗哩罗嗦可以废话许久的男人,而她同样也不矫情,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喜欢在谈恋爱的时候煲电话粥,一通电话可以打上好几个小时。 可这三言两语中让她不能明白他的危险,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没有做到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 想到这,她突然轻轻一叹,望着面前这个相册,也失了欣赏的心情。 虽说知道翌寒爸爸对他的浓浓父爱,可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那个男人那么倔强,认准的事情,别人很难让他改变主意,尤其是他对肖雨涵还有小江那么憎恨。 只要这俩个人在这个家里的一天,他恐怕就不会正眼看这个家一眼。 叶翌寒的性子,她太了解了,那个男人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死性子,而她不旦不能劝解,还必须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 心中一会担心他的安危,一会又在想着他和这边的关系,这一个晚上宁夏都夜不能寐,她已经很久不失眠了,自打和他领证住在一起之后,她每天都睡的很安稳。 就算平时他去部队了,好多天不回来,她一个人睡在床上也能很快静下心来,实在不行,她就抱着电脑上网,直到看到眼睛累了,自然而然就睡着了。 可这个晚上,她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东方天际渐渐升起一轮太阳的时候,她才幽幽睁开眼睛,望着这亲切的房间,她低低叹了一口气,恬静小脸上挂着浓浓自嘲。 明知道他也许并没有危险,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担心,不能看着他安全健康的站在她面前,她这颗惴惴不安的心始终都不能平静。 人世间总有许多不能两全的事情,如果她自私一点,其实可以让他转业,脱离这份危险,换一份简单安全的工作。 也许没有那么多钱,可只要一家人能平安快乐生活在一起,那些物质条件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她没有,不是因为自己不自私,而是舍不得,舍不得这样一个注定在天空翱翔的雄鹰因为她而折断双翼。 他有他的追求,她同样有她的心思。 对他,她始终都是存着一颗敬仰而又心疼的心。 …… 170 被刺激的毫无理智 更新时间:2013-6-5 14:37:33 本章字数:11864 宁夏早上起来的很早,下楼的时候,叶家二老还在房间休息,而叶博山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餐,叶江也在旁边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好笑的事情。 肖雨涵则是和保姆一起在厨房里忙碌着,不一会儿就端了两杯牛奶放在餐桌上,她笑容温软和善:“小江,把牛奶喝了,就让刘叔送你去学校上学,别天天都踩着点进班里。” 她是个很贤惠的女人,家里一日三餐都由她着手准备,每天的菜谱都是她细心规划出来的。 宁夏不过在这吃过几顿饭,但却能感受到其中那份用心,荤素搭配,口味很好,一家人吃的很开心。 叶江不喜欢喝牛奶,望着放在面前那杯牛奶,他就深深皱着稚嫩眉梢,苦着脸望着肖雨涵:“妈妈,我能不能不喝啊?” 肖雨涵早就料到叶江会这么说,所以也不急,反而耐着性子笑道:“不喝你可以,那今天妈妈就不给你买魔法卡了。” 叶江出生高贵,但却不像普通富贵人家的孩子一样从小就锦衣玉食,肖雨涵从不刻意给他买什么名牌,穿的衣服都是在商场买的很普通童装,基本上大街上孩子都有的那种,但因为叶江生的剔透光亮,不管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显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妈妈,你太过分了。”听见她这么说,叶江小脸顿时一皱,瞪了一眼肖雨涵,又将可怜兮兮的目光落在叶博山身上:“爸爸,你看妈妈就知道欺负我,还让我喝牛奶,我最不喜欢喝这个了。” 儿子对于牛奶的厌恶,叶博山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有些好笑的望了一眼向他求救的叶江,扬唇笑了笑:“咱们这个家得听妈妈的,你妈说让你喝,你就必须喝,而且喝牛奶是对身体好。” 这句话无异于大大满足了肖雨涵的心情,即便这只是哄儿子的话,可她俏脸上还是不由一红,娇嗔瞪了一眼叶博山,眼底笑意盈盈,似一潭清泉般引人入胜。 叶江厌恶的目光从面前的牛奶上划过,嘟着粉唇,刚想说什么,但却突然看见站在楼梯上的宁夏,他星光闪烁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璀璨,连忙从椅子下来朝着宁夏欢快跑去:“小嫂子,小嫂子,妈妈不给我买魔法卡,你给我买好不好?” 在他看来,这个家里,最宠的他的就是小嫂子了,小嫂子会帮着他来瞪哥哥,真的好威风。 哥哥一向就喜欢板着脸,对谁的态度都不冷不淡,可在面对小嫂子的时候却不这样,所以依他看,小嫂子比哥哥还要厉害。 宁夏本来看着底下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想要重回房间再待一会,等着爷爷奶奶下来了,她再下来,反正她也不是很饿,早上不吃早饭的事情更是常有,可谁知道这个时候叶江会跑过来拉着她,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见着站在楼道上的宁夏,肖雨涵脸上笑意淡了淡,眸光微闪,不动神色笑了笑,然后状似惊诧吐口:“宁夏起床了啊,我还以为你要像上次一样睡到十一点,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早餐就准备了两种口味,你下来尝尝。” 她这满是惊讶的表情落在宁夏眼中,眼皮跳了跳,精致面容上隐隐有些尴尬。 新媳妇初见上门,她却在叶家睡到快中午才起床,上次那事她本来就是挺不好意思的,现在被肖雨涵这么一说,越发显得她不懂事。 可偏偏肖雨涵满脸客气笑容,让人找不出错来,宁夏只好生生忍下这口气,牵着叶江一边下楼,一边抿唇淡笑:“谢谢阿姨,上次是我身体不好,才齐的那么迟,其实平时我在家里因为要上班都是六点就起床了。” 肖雨涵唇角上笑意不变,仍旧保持着女主人的风范:“可不是嘛!上次咱们宁夏可是刚新婚就不小心伤了后来进了医院,你不知道,你住院那段时间,家里的爷爷奶奶有多不安,幸好咱们的宁夏没事。”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还欣慰看了宁夏一眼,整个一副贤良淑德的长辈模样。 要不是现在在叶家,她一点也不想听这个女人叫她阿姨。 什么阿姨不阿姨的,她明明就是叶博山的妻子,是叶翌寒的后妈,按理说他们应该叫她妈的。 可偏偏叫了这么一声阿姨,被外人听见,不是打她脸嘛? 叶博山这时候抬眸,眸光幽暗扫了宁夏一眼,隐隐带着异样光芒。 见他目光看来,宁夏也不动,而是牵唇淡声问好:“爸爸,早上好。” 叶博山微不可动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落在一旁的肖雨涵身上:“雨涵,去把宁夏的早餐拿出来吧,她刚来我们家,对这里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 宁夏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她笑靥如花朝着肖雨涵道:“那就谢谢阿姨了。” 说着,她就已经拉开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肖雨涵看见这一幕,垂在两次的拳头紧握,可当着儿子,丈夫的面,她又不好发作。 在整个叶家,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做个好母亲,就妻子,更是个好儿媳,她莫宁夏不懂事,她也跟着她一样不懂事? 想到这,肖雨涵心中冷哼一声,直把宁夏的这种行为归结为没家教,缺涵养。 心中这般想着,可她还是和善笑道:“宁夏喜欢吃什么?家里有馒头,包子,牛奶,还有稀饭,油条,面包!” 她眼底的厌恶没有逃过宁夏锐利的视线,她扬唇而笑,凤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光芒:“阿姨,我不挑食的,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在她无辜的面容下,肖雨涵心中暗骂一声“祸害”然后笑了笑:“宁夏倒是好说话。” 话落之后,她就转身朝着厨房走去,但在转瞬间,含笑的面孔瞬间冷了下来,寒霜的瞳孔中划过一丝精光。 小贱人,竟然敢在我面前拿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难道真以为凭借嫁给叶翌寒就能一步登天,成为叶家女主人? 靠在椅背上,眸光幽暗盯着肖雨涵从眼前消逝,宁夏心中从所未有的感受到厌烦,翌寒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中?面对这样一个手段狠辣的继母,也难怪他不愿回来。 上次过来的时候肖雨涵倒是笑容得体,就像是和蔼可爱的长辈一样,可在最后因为和翌寒闹翻了,没想这次过来,她竟然连假装都不耐烦了。 没有体会到那份非人的疼痛,宁夏其实并不能感同身受,可现在她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一天,面对这个意味不明的肖雨涵,她才感觉到心累。 一直被人忽略的叶江这时候不甘心的又扯了扯宁夏的裙摆,睁着那双葡萄大眼睛瞅着她:“小嫂子,你帮我买精灵决斗卡好不好?” 宁夏本是处在一种自我疲惫状态,再加上一个晚上没好好睡觉,她眼帘上有明显的黑眼圈,突然听见叶江急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这才想到刚刚他说的话。 素雅面庞上隐过一缕抱歉,她抿唇轻声道:“小江刚刚不是说魔法卡?怎么现在又变成精灵决斗卡了?” 对于这些什么卡,她是一点都不了解,可在叶江这可怜兮兮的目光下,她却始终都狠不下心来。 说到底孩子始终都是无辜的,她就算心中再看不起肖雨涵的做法,可对小江却是喜欢的。 这个孩子目光澄澈,才七岁的年纪,只比妮妮虚长两岁多,还正是要大人呵护疼爱的时候。 因为身边养了个妮妮,所以她心中很喜欢孩子,面对叶江,她总是不愿将大人的恩爱牵扯到他身上来。 不等叶江回答,叶博山这个时候就皱眉沉声道:“小江,不许烦你嫂子,赶紧坐下来吃早饭,别上学迟到了。” 面对宁夏时,他丝毫也没有昨个晚上的动怒,像是忘记了她先前的忤逆。 此话一出,叶江顿时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嚷嚷道:“爸爸,我没有翻小嫂子,我这是和小嫂子亲近,小嫂子最是喜欢我了。” 对于叶博山,宁夏心中始终都有一层忌惮,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气场太过强大,也许是因为昨个晚上的深入交谈,不过现在看着他丝毫也没有针对她,她反倒是乐得其所。 拍了拍叶江的小手,朝他安慰一笑:“小嫂自然是最喜欢小江了,只是你不是还要上学嘛?赶紧先吃早餐,等放学回来,小嫂子咱给你买。” 见宁夏这般宠溺叶江,叶博山皱了皱眉宇,没有说话,而是任由下去。 叶江顿时欢呼的雀跃起来,上前窝在宁夏怀中,笑呵呵:“还是小嫂子最好,妈妈一点都不爱我,就知道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 叶江喜欢亲近她,宁夏自然不会反对,她勾唇浅浅一笑,刚想笑着教育他不能这样说妈妈,就见肖雨涵端着碟子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她满脸黑沉,眉宇间难掩沉痛,那双幽深似海的眼眸正落在宁夏身上,隐隐划过怨恨。 宁夏心下一惊,刚想解释什么,肖雨涵已经走了过来,她把早餐放在餐桌上之后,将叶江从她怀中拉了下来,板着脸沉声教训:“小江,谁让你这么说妈妈的?妈妈什么时候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她真的是闹不懂了,自己的儿子和别人亲,不和自己亲? 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儿子铺路,可他倒好,尽向着外人,真是气死她了。 叶江窝在宁夏怀中正舒服着,被肖雨涵冷着脸拉下来,心情自然不好,扬着倔强小脸,恶狠狠瞪着她:“就是你不好,你要真的喜欢我,就不应该让我喝牛奶。” 叶江再聪明,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正是玩性正起的时候,对于喜欢的人,他定义很明白,那就是顺着他宠着他,可以给他买一切东西的人。 而肖雨涵虽然是他亲生妈妈,可总是压抑着他,这个不让他玩,那个不让他玩,他心里早就不乐意了。 在儿子倔强幽怨的目光下,肖雨涵气的浑身发抖,她伸手指着叶江,字字句句冷声逼问:“小江,你告诉我,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妈妈让人喝牛奶那是为了你长身体,我是你妈妈,还能害你不成?” 这是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拼命生下的儿子,为了他,她失去了很多东西,可现在他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人家都说叶家娶了个好媳妇,一点都不娇气,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由她准备,她的确是有私心,自己做的食物,儿子吃了,她才放心。 每天呆在厨房里,她也厌烦,可为了儿子,这些苦,她都能忍受的下来。 但现在的结果却让她伤透了心!她在心里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叶江皱着稚嫩眉梢,在肖雨涵恼火的面容下,他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在他眼中,妈妈一直都是和善的好人,很少会发火,而如果真的动怒,那也是很少很少。 望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宁夏生怕这对母子有矛盾,忙不迭站起来解释:“阿姨,小江既然不喜欢喝牛奶,那你就别逼他了,孩子适当的时候应该放纵他自有成长。” 说着,她又将目光落在叶江身上,见他咬着红唇,一副害怕又一副倔强的模样,心中不由好笑,暗暗叹了一声,到底还是个孩子啊,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难道她们还能和他计较不成? 可显然,肖雨涵不是这么想的,见宁夏又阴魂不散的站出来解围,她心中只觉得万分可笑。 这个女人是叶翌寒的妻子,自然向着他,说出的这些话,也不知道真的劝解,还是想要把她儿子往歧路上诱惑。 想到这,她突然脸色一变,目光冷厉盯着宁夏,出口的语气更是不善寒冰:“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还是别管的好,叶江是我的儿子,我知道怎样是对他做好的,宁夏你年纪还小,不知道怎么才能教育好孩子。” 她口气已经十分差了,如果不是有最后一丝理智差,恐怕就要扑上去和她算账了。 宁夏按理隐忍的肖雨涵,脸上虽在笑,可目光清冷如月,微启红唇,不动神色笑道:“您忘了我身边还有个妮妮嘛?妮妮这些年都是我在照顾,所以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并不是没有经验!既然小江不想喝牛奶,那就不喝了,您这样总是逼他,其实对于孩子的身心发展并不好。” 肖雨涵气的浑身发抖,目光冷冷瞪着宁夏,尤其在她那一声逼字上,更是脸色一变,难道小江就是在她的教唆下才敢这么和她说话的? 想到这,她怎么都不淡定了,厉声问道:“小江是我儿子,我自然知道怎么样才是对她最好的,你别管。” 这已经是撕破脸了,说着,她就把跟在宁夏身边的叶江给拉到自己面前来,板着脸,娇俏面容上一片冷沉:“把牛奶喝了,背着书包上学去。” 她真的是气疯了,在这个家里做牛做马这么多年,难道她就没有一点苦牢?凭什么这个女人一过来,她就要伺候她? 小孩子肌肤嫩,在肖雨涵猛烈的动作下,叶江白生生的手臂顿时一红,他撇着小嘴,委屈哭了起来:“你弄疼我了。” 宁夏看在眼中,凤眸中隐过一缕心疼,刚想上前却被肖雨涵猛地推开,她显然被气的不清:“不要你管,你离我儿子远点。” 话落,她连忙蹲在叶江面前,握着他纤细手臂,满目疼惜后悔道:“给妈妈看看,妈妈刚刚不是故意的。” 被她抱在怀中的叶江小身板倔强的挣扎起来,他一双水亮的葡萄大眼睛瞅着宁夏,张着粉唇,可怜兮兮唤道:“小嫂子……。” 被他深情一唤,宁夏的心顿时软的似能滴出水来,刚想说什么,却见那边叶博山愤怒的站起身来,沉着脸,寒声道:“你们吵什么吵?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叶江,男儿有泪不轻弹,爸爸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总的来说,叶博山在家里很有地位,他为官多年,身上带着一丝威严,让人望而生畏,现在他发怒,更是让众人心惊。 肖雨涵口中安慰的话语顿时止住,苍白着面庞,唇角不断蠕动却吐不出一句话。 叶江哭声止了止,睁着水晶葡萄般的大眼睛,吸了吸鼻子,显得十分委屈。 “爸爸,对不起!”宁夏眸光微闪,率先认错。 然后将怜惜的目光落在叶江身上,眼底难掩不舍:“我不应该掺合你们的家事,可小江还小,实在太可怜了,我们不应该压迫他的性子,这个时候的孩子正是玩性大起的时候。换句话来说,父母做这么多,不过是希望孩子能好,既然不喝牛奶能让小江开心,我们又何必逼他?” 其实妮妮也不喜欢喝牛奶,她以前也曾固执的想要让她喝牛奶,这样可以长身体,但在她可怜委屈的面容下,她就不争气的落败了。 现在妮妮不还是成大的很好?其实喝不喝牛奶根本就是小事,只是肖雨涵心里有问题,她非得通过这种方法才证明自己在小江心中的影响力。 这是一种极为强大的控制欲,其实她多少也有些明白,在叶家,她并不受宠,爷爷奶奶不待见她那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光是靠着叶博山的宠爱,她根本成不了事,所以她才想要控制小江,让他对她言听计从。 叶博山深深看了宁夏一眼,他能感受的出来,她对于小江是真心疼爱的。 这也实属难得,翌寒可是将小江看成了什么脏东西,别说亲近了,就是多了一眼他都不愿意,现在宁夏对小江的爱护,在他看来,其实是很好的。 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多年,肖雨涵清楚的知道他脸上任何一丝神色,见他刚一扯唇,她面色一白,连忙厉声道:“博山,我是小江的妈妈,我还能害他不成?宁夏说到底刚来这个家里没几天,她能知道什么?” 她真是恨死了和叶翌寒有关的人,他恐怕是故意让这个女人提前过来气她的吧? 这些人不出现的时候,小江也是乖乖的听她话喝牛奶去上学,可怎么这些人一出现,这一起都变得?小江不再听她的话,现在更是连丈夫都向着那边? 在叶博山眼中,自己的妻子一直是个知书达理懂事知趣的女人,现在见她红着眼朝他诉苦,他不禁目光一冷,拿出了当家作主的气势:“我当然自打你是小江的妈妈,这喝不喝牛奶不过是小事,可你心眼太小了,瞧瞧,都把儿子吓哭了。” 说着,他伸手招了招叶江,俊颜上划过一丝温润:“小江过来,到爸爸这边来。” 叶江委屈吸着鼻子,瞪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肖雨涵,就飞快跑到叶博山面前,抱着他的腿,他又可怜兮兮撇着粉唇道:“爸爸,妈妈每天都逼我,也没谁规定每天早上都要喝牛奶,我就是不喜欢喝嘛!你让妈妈下次别在逼我了。” 叶江人小鬼大,才小小年纪就懂得利用自己先前的优势。 宁夏看着那个小不点在叶博山脚下撒娇,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而肖雨涵则是气的浑身发抖,尤其在看见宁夏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她更是气的理智全无。 上前两步,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愤怒扬唇:“现在你高兴了吧?看着小江对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莫宁夏,我警告你,你别得意的太早,小江是我的儿子,你就是再和他套近乎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回是真的撕破脸皮了,她脸上再也没有先前客气得体的笑容。 宁夏看在眼中,不禁冷哼一声,心底暗想,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 可脸上却偏偏还无辜至极道:“阿姨,您误会了,您是小江的妈妈,这点我自然知道,我从未想过和你争夺小江,只是小江年纪还好,又这么可爱,所以我才忍不住的想要对她好。” 演戏谁不会? 宁夏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真的假到恶心,而且这样的做法也很幼稚,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这样。 明知道这女人现在正在气头上,但她还是故意招惹她,不过就是为了替叶翌寒出口气,让叶家人都好好瞧瞧,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真面目! “雨涵,松手!”这时候,叶博山冷着脸,朝肖雨涵冷声呵斥:“宁夏是你的晚辈,你就这样和她说话?你现在最好去照照镜子,瞧瞧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长辈的面子?” 他一直都知道她心里不甘心,更是受了天大委屈,可当着宁夏的面,她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发火也太过分了。 宁夏说到底也是翌寒的妻子,她这样不管不顾的发火要是被翌寒知道了,还指不定以为他们欺负他媳妇。 他和翌寒的父子关系已经闹的够僵了,这个时候,要是再让她媳妇受委屈,翌寒下次还能再回这个家嘛? “博山?”肖雨涵拉着宁夏的手腕没松,错愕的目光望着叶博山,见他满脸威严冷沉,她心中颤了颤,可还是不死心的继续问道:“你难道就打算这事就这么算了?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挑拨我和小江的母子关系,你难道要选择视而不见?” 这是她的丈夫,是她以至于来的信仰,更是她一直以来信以为天的男人。 即便知道结婚多年来,当年的激情早就没了,可她也不懊悔,甚至不受叶家二老待见,她也能忍下来。 可真正让她在乎的是他的态度,现在他为了莫宁夏这个外人这么对她,难道就不怕伤了她的心? 叶博山目光死死盯着肖雨涵拉着宁夏的纤细手腕上,轻扯薄唇,冷声吐口:“雨涵。松手!你是长辈,别那么小心眼,而且宁夏是小江的嫂子,难不成还会害他?” 在他锐利如刀的视线下,肖雨涵惨然一笑,伸手推了宁夏一把,倒是松手了,可她目光冷然寒冰,透着一股嗜血气息:“你现在很高兴是不是?莫宁夏,我告诉你,你别想打我儿子的主意,她是我的命,你要想对他不利,最好先杀了我才好。” “你胡言乱语什么?!”叶博山也是彻底怒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没完没了起来:“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哪里还有一点该有的模样,宁夏哪里欺负小江了?我看你是异想天开的脑子坏了。” 说到最后,他声音中的怒火蹭蹭蹭向上冒,似一只愤怒的雄狮。 他不想宁夏在这个家里受到委屈,儿子已经走了,难道她还想逼找儿媳妇? 要是搁在平时,肖雨涵并不敢和叶博山这般说话,她一向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唇角含笑的模样不知道让多少人觉得她是温婉贤惠的女人。 可实际上呢?她也有愤怒不甘的时候,尤其在此刻受到不公平待遇,她更是忍不住了。 连连冷笑:“我异想天开?博山,我看你才是被这个女人给蒙蔽了双眼!她是叶翌寒的妻子,叶翌寒平时有多讨厌小江你不知道?她现在这样做,无非就是要离间我和小江的母子关系,瞧瞧,她做到了。连你现在都帮着她,指不定她心里要怎么大笑!” 一旦涉及到儿子,丈夫,她就被刺激的毫无理智。 夫妻这么多年来,肖雨涵是怎样的人,叶博山认为很清楚,虽说平时耍些小手段但在很多事情上却头脑清楚,可她现在这副泼妇野蛮样,真是不得不让他对她另眼打量了。 叶江躲在叶博山身后吓的浑身直颤,父母很少吵架,尤其像现在这般吵的不可开交还是第一眼。 宁夏一眼便看见惨白着脸色躲在叶博山身后的叶江,他明显被吓的不清,微抿着红唇,她心中微微有些钝痛。 无奈一叹,宁夏淡凉清澈的嗓音响了起来:“爸爸,您和阿姨别吵了,以后我不亲近小江就是了。” 说着,她清丽面容上划过一丝无奈苦笑,垂着目光转身就走。 “小嫂子!”叶江皱着包子脸,扬声唤了一声宁夏,但宁夏却没转身,她推开餐厅的门,想要上楼。 但这时从楼上传来一道苍老中透着愤怒的声音:“你们是在做什么?逼的翌寒不回来了,现在又要把她媳妇逼走是吧?” 叶家二老身上穿着睡衣站在楼上,那一声恼怒的声响是出自叶老参谋长的口中,他一双漆黑凤眸扫过下面众人的时候,肖雨涵浑身一颤,脸色微微发白。 “爸,您这说的什么话?翌寒那小子不回来,能怪我们?”叶博山摆着脸,眉宇间透着郁结,想也没想便扬声解释:“他性子那么倔,我们让他回来,他能听我们的?” 这时候叶家二老相扶着下了楼,站在一旁的宁夏,眸光微闪,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上前扶着叶老夫人,在旁边轻声解释:“爷爷奶奶,你们别生气,是我们声音大了把你们吵醒了。” 叶老夫人娇嗔瞪了一眼宁夏,眼底尽是安慰心疼光芒:“你这丫头就知道这样说,别以为我刚刚在楼上没听见你们在底下怎么说的,我还真没想到,背着我们这俩个老家伙,竟然有人想要赶你走。” 说着,那双冷锐黑眸扫了一眼肖雨涵,眼底难掩愤恨。 这可是他们叶家的宝贝孙媳妇,是和翌寒唯一的纽带,他们这当爷爷***还能有几天活来?等他们百年之后,有宁夏在,翌寒肯定还会回叶家,不然他们难道真的打算把翌寒忘记?不承认他是叶家长孙? 叶老参谋长锐利的视线扫向叶博山和肖雨涵,吐出话是那般寒彻人心:“你们俩个加起来也快一百岁了,对晚辈就是这个态度?你们给我好好说说,宁夏到底哪里招惹你们了?让你们这么痛恨她?恨不得把她赶走才好?” 宁夏闻言,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肖雨涵,见她咬着唇瓣,浑身颤抖,心中不由一叹。 其实她刚刚并没有打算走,只是想先回房间,看来爷爷奶奶误会了,可这个误会,她并不想解释。 肖雨涵对她本来就有很大的怨恨,现在连表面这层脸皮都撕破了,那她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其实她心中一直有着自己的心思,这次肖雨涵实在太过分了,她紧张儿子没错,可却不能把世上所以人都想着她一样黑! “爸,您应该要问清楚事实真相再发火。”在这个家里,她做牛做马的伺候他们吃喝,可到头来还比不上一个黄毛丫头,她岂能甘心:“我在这个家里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难道非得一心偏护着她是翌寒的媳妇,就不论是非了?” “好一个不论是非!”不等叶老参谋长说话,叶老夫人就连连冷笑了起来,她目光如利剑般射向肖雨涵,扬唇讽刺:“如果真要论对错是非,你现在就不应该站在这个家里。我们之所以能接受你,不但是因为你生了小江,而是你与世无争的性子,可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我们没看清,还是你太能装!” 这话已经很重了,这是肖雨涵的一个禁忌,可现在却被叶老夫人这么活生生戳穿,无异于是在她伤口上洒盐。 叶博山听在耳中,脸色变了几变,他自然知道,自己妻子有多么不受父母的待见。 可这么多年大家伙都安稳的生活在一起,他以为父母心中多少也有些释怀了,可没想到,现在居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连他听了心里都不是滋味,更别说为这个家付出许多的雨涵了。 心中这样想着,他上前将肖雨涵揽进自己怀中,温声安慰:“雨涵,和爸妈认个错,这事就算结束了。” 再心疼妻子,他也不能忤逆父母,这是他的底线,再加上父母现在都以年过半百,实在经不起折腾,这要是再一闹,血压高了怎么办? 这话深深戳进肖雨涵的心中,让她血肉模糊的心脏越发疼痛,她伸手甩开叶博山,猛地回头,目光冷厉:“博山,难道连你也认为我做错了?我这么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小江,如果我眼生生看着儿子被人诱拐的误入企图,我还算是个母亲嘛?”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底线,就像每次和叶翌寒交锋一般,他如果只是出言讽刺嘲笑她,她并不会放在心上,可如果他要对小江不利,她还怎么能镇定? 小江就是她的命,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怎么能看着别人欺负他? 他现在只是年纪还太小,不懂得好坏,等他大了,自然能体谅她做的这一切。 “你倒是给我说说谁诱拐欺负小江了!”叶老夫人皱着花白眉梢,眉宇间难掩气怒,她目光阴霾盯着肖雨涵,无视她眼中噙着的泪水:“你是小江的妈妈没错,可这并不代表别人就不可以亲近小江,是不是哪个人多亲近亲近小江,你就以为人家对小江有企图?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吧!” 说到最后一句,她声音明显加重,看上去气的不轻。 叶老参谋长也重重哼了一声,显然是十分赞同自己老伴这话。 “妈……。”肖雨涵惨白着面色,不甘心的唤了一声,眼角含着晶莹水珠,此刻的她看上去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认为这都是我故意的?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做的一切,难道您就没瞧见?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现在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就不相信了,难道她还会输给这个黄毛丫头不成?她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仗着叶翌寒的势,她现在连站在这边的资格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叶家媳妇,是和博山当了这么多年夫妻的叶夫人! 叶老夫人被气的浑身颤抖,冷眼瞪着肖雨涵,微微喘息,情绪看上去有些激动。 叶博山看在眼中,眼底一痛,沉着脸朝肖雨涵冷声道:“雨涵,和妈道歉!你看看你都把她老人家气成什么样了!你现在这样哪里还有一点贤妻良母的样子?你就不怕被晚辈看见笑话?” 一边是自己父母,一边是自己媳妇,此刻他心中并不好受,安稳日子过多了,突然发生这种事,他完全就是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说的晚辈自然就是指宁夏,宁夏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眸光中闪过一丝暗芒,上前扶着叶老夫人,在一旁轻声劝解:“奶奶。您别生气,阿姨只是在意小江的过头了,说来这是伟大的母爱,我们多多谅解就好了,您瞧,小江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她话音刚落,大家伙的目光就朝叶江望去。 而此时的叶江被吓的抱着桌角,见众人目光看来,他瘪着小嘴顿时哇哇大哭起来,粉嫩的包子脸上满是泪水。 快速朝肖雨涵身边跑去,紧紧窝在她怀中,哽咽哭道:“妈……妈妈……你别生气了……我听话的喝牛奶就是了!” 他哭的十分伤心,让人看在眼中,心头不忍。 肖雨涵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望着扑在她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去儿子,顿时弯腰蹲了下来,把他紧紧抱在怀中,微红的眼眶中噙着的泪水划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把我们的小江吓着了,妈妈对不起你。” 刚刚还满脸不甘的肖雨涵此刻已经泪水纵横,褪去了那一身尖锐,现在的她是个慈爱的母亲。 宁夏看在眼中,心中难免唏嘘,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在乎小江,而刚刚也的确是在担心她会对小江不利。 小江有这样一个母亲,说来也不知道是福气还是灾难。 唉…… 心中一叹,宁夏有些不忍在看下去了。 餐厅中相拥而抱的那俩个身影看在众人眼中,心里头都不好受。 叶博山无奈苦着脸,朝叶老夫人一叹:“妈,您也看见了,雨涵不是故意惹事的,她只是太关心小江了,这才有些草木皆兵的,看在小江的份上,您也不应该和她再计较了!” 171 什么是公平? 更新时间:2013-6-6 8:23:10 本章字数:11844 “我哪里敢和她计较?”叶老夫人微微挑眉,望着叶博山的目光中充满了冷笑:“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一出事,就向着你媳妇,她没错,难道是我这个老太婆无理取闹了?” 每个人都有底线,如果说肖雨涵的底线是叶江,那些叶家二老的底线就是叶翌寒。 宁夏是翌寒的妻子,如果在叶家受了什么委屈,翌寒会怎么想?本来那孩子和家里关系就够不好的了,如果让他知道在这个家里竟然还有人不待见宁夏,他以后还有可能回来? 再者说,她也是打心里喜欢宁夏这个姑娘,不骄不躁,不疾不徐,和现代社会上那些张口闭口就是你有几套房子,多少存款的女人好多了,而且翌寒能看上这姑娘,那她自然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吸引了翌寒。 叶博山脸色一变,眉宇间无奈光芒越发明显,明显对于叶老夫人冷厉的气息有些忌惮。 微微扬唇,他沉声解释:“妈,您何必再继续纠缠下去?您瞧,小江都哭成这样,显然是被吓着了,我们就算有什么话,关起门说不行?非得当着这些晚辈的面?” 说到底,他还是要面子,小江也不是完全不懂事的孩子,再加上旁边还有个宁夏,她可是大姑娘了,什么不知道? 这些上一辈的恩怨在她面前说出来,他这张老脸还真是没地方放。 蹲在地上抱着叶江哀声哭泣的肖雨涵听见他们这么说,眸光中难掩幽怨,小江都已经哭成这样了,老太太竟然还不善罢甘休? 怎么?难道她真想逼死他们母子俩? 相比较面容寒栗的叶老参谋长,叶老夫人则是“指挥官”,老头子不愿当这个恶人,那她来当好了。 想到这,她伸手拍了拍宁夏白玉手背,轻声安慰了起来:“宁夏别怕,奶奶给你做主,你住到这个家里来,我自然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宁夏眼皮一跳,唇角上笑意僵了僵,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老夫人到底要做什么? 叶老参谋长也意外的看了一眼老伴,眸光微沉,心中叹息一声,看来该有的始终都要来,这些年家里安稳日子也过到头来。 叶老夫人看也没看肖雨涵,直接站在那沉声吩咐一句:“老刘,送小江去学校上学。” 声音刚落,一道身影便从门口进来,老刘今年六十多岁,其实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可因为跟在叶老参谋长身边戎马疆场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又没结婚,这老了回家也孤独,索性就继续在老爷子身边伺候着,说是司机,其实和自家人没什么区别。 他进来之后,先是朝着叶家二老垂首,恭敬的唤了一声,无视僵硬的气氛,笑着对叶江道:“小少爷,和刘叔一起去学校吧。” 叶江并没有一般富贵人家少爷的恶习,平时对于家里的保姆司机都很客气,如果是搁在平时,他早就听话的跟刘叔走了,但这次,他却死死抱着肖雨涵,小脸上泪水涟漪:“奶奶,我今天能不能不去学校?” 他并不傻,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爸爸在没有妈妈的时候有个大妈,哥哥是大妈生的,一向就对他厌恶冷漠,他小小的心里一直都很伤心,虽说妈妈有时候会逼他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可始终她都是他妈妈。 看着这样的叶江,叶老参谋长沧桑眼底隐过淡淡感伤,但却板着脸沉声道:“你是学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上学,怎么可以不去上学?” 爷爷发起火来最是吓人,叶江躲在肖雨涵怀中缩了缩脖子,显然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大大刺激了他。 肖雨涵看在眼中,心里疼的不可呼吸,她惨白着面色站了起来,心中多少也知道一些老夫人等下要说什么,所以她也不不想叶江还留在这。 思及此,她微微收敛起眼中泪水,怜爱的摸了摸叶江的头,强颜欢笑道:“小江你去上学吧,妈妈没事!” 她可以容忍叶翌寒对她的傲慢,但却不能容忍那些人将心思打到她儿子身上,莫宁夏打从第一天来叶家就没安好心,她不是傻子,早就看出来了。 叶江瘪着小嘴,可怜兮兮望着肖雨涵,随即眸光暗了暗,临走前还特意向叶博山道:“爸爸,你要保护妈妈,妈妈其实人很好的,只是误会了小嫂子而已。” 这句话无异于在众人心中砸下一个坑,宁夏很是意外看了一眼叶江,而站在一旁的肖雨涵则是红了眼眶。 这是她的儿子,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想着她,不愧让她疼了这么久。 而叶博山则是老脸通红,在这个时候,他明显没有自己儿子勇敢。 刘叔带着叶江走后,厨房里的保姆也识趣的躲回了房间,现在整个餐厅都没外人了。 在宁夏的搀扶下,叶老夫人坐到了沙发上,一旁的叶老参谋长也坐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架势,叶博山隐隐有些头皮发紧,虽说他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可在父母面前始终都是晚辈,而且现在整个叶家都还是老爷子和老太太在做主,他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叶老夫人抬眸看着面前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儿子,扬唇冷哼了一声:“博山,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怎么替你媳妇说话?我告诉你,这个家只要我和你爸还不死,就轮不到别人来撒野!你别当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做,我今个就必须把话说清楚,宁夏是翌寒的媳妇,是我们叶家的孙媳妇,我不允许你们欺负她,听见了没?” 肖雨涵听在耳中,心中沉了沉,眼底流光越发不甘怨恨。 看来这次老太太是真的生气动怒了,瞧瞧这么大的阵势,竟然就是为了一个黄毛丫头出气,她莫宁夏算什么?如果不是勾搭上叶翌寒,她连叶家大门都没资格迈进! 叶博山紧紧皱着墨眉,面对气势强大的叶老夫人,他不得不垂下头,沉声辩解:“妈,您误会了,宁夏和我们是一家人,没人会欺负她,就拿刚刚来说,那也不过是常误会,您太大题小做了。” 宁夏站在叶老夫人旁边,面对这一家子人的怒火,她抿着红唇,垂首沉默,可心中却暗暗后悔,早知道刚刚就不故意出言刺激肖雨涵了。 两位老人家是真的在心疼她,害怕她被人欺负了,可她莫宁夏并不是柔软之人,如果肖雨涵真的过分,她早就有动作了,并不会任由她一直嚣张下去。 其实看着小江和肖雨涵相拥而抱时的哽咽哭泣,她心中那些气就消逝的干净了,这个女人就算再不堪,心思再不明,可她对小江永远都是真心的。 “什么误不误会?你少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真我们这些老人眼睛瞎了是吧?”叶老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叶博山,心中越发不高兴了,她是白有这个儿子了,瞧瞧这副样子,竟然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这么多年。 “博山!”这个时候叶老参谋长也抬眸,那双虎目从肖雨涵身上扫过,然后才定定注视着叶博山,冷沉吐口:“我们始终都是你爸妈,你就拿这个态度来和我们说话?你妈血压高,你最好给我闭嘴,别再说刺激她的话了。” 宁夏听言,眸光闪了闪,不动神色倒了一杯水放在叶老夫人面前手边,轻声道:“奶奶,您既然血压高,就别生气了,其实也没什么,打从我过来,阿姨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而且她也是小江的母亲,您当着小江的面发火,这影响多不好啊?其实阿姨只是太过关心小江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生气!” 这番话听在众人耳中只觉得宁夏是个十分懂事的好姑娘,就连叶博山都对她另眼相看,心中想着,这个姑娘倒是心眼宽厚,并没有因为老太太对她的宠爱就目中无人。 可肖雨涵听在耳中却觉得刺耳极了,这个女人能好心的为她说话?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微微抬眸,她隐秘的目光悄然瞪了一眼宁夏,眼底难掩怨恨!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现在也不必这么难堪的在这被老太太教训,说到底她也是叶家媳妇,可差别却是十万八千里。 叶老夫人更是握着宁夏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着,一边拍着她的玉手,一边娇嗔笑道:“你这个丫头啊,就是太好心眼了,我这不是为你出气嘛!翌寒可是宝贝的你不行,要是让他知道,家里有人欺负你,他还指不定怎么着急上火。” 说到最后,老夫人话语中浮现出一丝戏谑揶揄。 宁夏更是教训的红了脸,她白嫩如玉的面颊上漂染着红云,矜持笑着:“奶奶,您尽拿我寻开心,其实在翌寒心里,您和爷爷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一出,就连一直紧绷着脸的叶老参谋长都忍不住一笑:“你这个丫头,嘴巴真是够甜的,翌寒那个一向黑着脸的愣小子娶的媳妇倒是个甜西瓜。” 叶老夫人脸上挂着浓浓笑意,就差没鼓掌欢呼了:“老头子说的对,这回咱们家翌寒可是娶了个宝回来,瞧瞧我们的宁夏长的可真是水嫩水嫩的,我还从没见过哪家姑娘有我们家宁夏皮肤好,唉,这年轻真好,我这老太婆都恨不得能年轻个几十岁了。” 在叶家二老齐声夸赞下,本就脸皮薄的宁夏更是不好意思,垂着头,抿唇娇笑着:“在我和翌寒眼中,奶奶一点儿也不老,还是一如当年的漂亮。” 虽然知道这话不过是个诱哄话,可叶老夫人还是忍不住笑弯了唇角,握着宁夏小手笑的合不拢嘴:“丫头,今天奶奶就带着你上大院里逛逛,让大家伙都好好瞧瞧我们家孙媳妇长的有多标志。” 本来她今个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刚刚在楼上的时候听着楼下的争吵声,因为肖雨涵的事而闹的忘记了。 现在一想起来,她心中早就雀跃了,这个想法她可是存了好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要带着孙媳妇出去炫耀炫耀。 叶博山在一旁看着,勾了勾唇角,本来还以为会是家庭大战,没想到宁夏这么有本事,三言两语就把老头子老太太给哄的笑意盎然。 这样也好,免得他夹在妻子和父母中间为难。 肖雨涵那双怨毒的明眸一直瞪着宁夏,见她笑着把两位老人家哄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她更是气的牙痒痒。 本来没有对比,她对于自己这些年来过的日子倒也还满意,本来她就是第三者上位,进门给人家当后妈的,人家对她的态度不冷不淡也情有可原。 可今个莫宁夏一坐在这边,就让她如鲠在喉,就连平时摆着脸的老爷子对她态度平和慈爱,那她肖雨涵算什么?难道这些年来的努力还抵不上她莫宁夏的三言两语。 此时,叶博山轻咳了两声,笑着打断这边三人叙旧:“爸妈,我还要去上班,您看,刚才那事就算了吧?” 有宁夏在这边,其实他并不怎么害怕老爷子和老太太会发多大的火,毕竟这丫头是个懂事的姑娘,不会唯恐天下不乱的让老太太为她报仇。 想到这点,他心中多少有些欣慰,儿子和他不亲,如果能和儿媳妇亲近亲近,指不定以后翌寒看见他也会给上几分好脸色。 叶老夫人闻言,这才想起来旁边还站了个肖雨涵,她抚额叹息:“瞧瞧我这记性,一高兴起来就忘了正事!” 肖雨涵更是气的脸都红了,她一直站在这边听着二老训话,可谁知道这莫宁夏不过两三句话就让一直沉着脸的老太太笑了起来,还如此高兴,高兴的把她这个大活人都给忘了? 这代表什么?就代表她肖雨涵是个配角,根本就入不了老太太的眼睛。 想到这,她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娇俏面容上一会青一会白,忍不住低声道:“妈,您这也太偏心了,我这还没着宁夏,您就这样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她为这个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丝辛苦? 可这些她都不怕,真正让她心寒的是这一家人的态度,她做了这么多,难道还抵不上一个黄毛丫头的糖衣炮弹? 宁夏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眸光微闪,心中划过一丝厌恶。 难道这些年来的安逸生活已经让这个女人变得都没脑子了? 她无异和她争斗什么,刚刚说的那些话,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为她说话,可她竟然不领情,现在居然还这么说,难道是闲好日子过的太舒服了?非得找找架吵才高兴? 果然,此话一出,叶老夫人脸色瞬间一变,挥了一下手边的杯子,杯子瞬间落地,砸在肖雨涵脚边,贱了她一脚的水啧。 她吓了一跳,刚往后退了两步,就听见一道嘲讽含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老夫人气的浑身发颤,目光冷厉盯着肖雨涵,连连冷笑:“公平?你在我面前竟然还有脸提公平?肖雨涵,如果我对你真的不公平,当年就不会允许你进叶家门了,如果你真的要和我论公平,那桐桐就不会死了,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你以为小桐会死的那么悲惨?你始终都是见不得光的小三,你以为小三这个称号很好听是嘛?” 这世上有太多太多不公平了,她的儿媳妇就那么死了,小桐当年正值青春年华,本来有大好的前途等着她,可却那么不公平的死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告诉自己,罢了,罢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他们老叶家对不起小桐好了! 而肖雨涵这个女人,他们也咬牙接受,谁让他们儿子就一根筋的想要娶她? 无数次她都在想,如果早就发现小桐和博山的婚姻出现问题时,他们这些长辈就开始着手管管,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会发生番天地覆的变化? “博山,看看你的好媳妇,就是这么和你妈说话的?”这时候,叶老参谋长忍不住扬唇冷笑起来,他冷幽黑眸中难掩愤怒,冷睥一眼肖雨涵,目光中透着一丝嘲弄:“人还是知足点的好,我记得,当年你第一次站在我们老两口面前的时候,只说爱博山,无意于嫁入叶家,更加不想要叶家的儿媳这个名号!可最后你是怎么做的?” 不旦肖雨涵被吓的没了声音,就连站在一旁的叶博山更是眉梢一皱,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无奈叹了一口气:“爸妈,你们非得在晚辈面前,这么不给我们面子?” “面子你靠自己证的,而不是别人给的!”叶老夫人扬着眉梢,冷哼两声:“而且宁夏也不是外人,她是翌寒合法的媳妇,翌寒肯定把咱们家的事早就告诉她了,你如果真要面子,就应该好好管管你媳妇,她这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才是真正的让人看笑话!”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肖雨涵心里不甘心,她岂能不知道? 她要比她年长一半,吃过的盐比她的米还要多,当年她还真是小看她了,本以为这不过是个贪恋钱权的女人,可没想到用钱竟然打发不掉,最后还让她进了叶家大门,并且这些年相安无事的相处在一起了。 其实如果她要能一直安稳下去,对宁夏也客客气气的,她也就算了,毕竟她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只希望一家人能和和满满的生活在一起,可谁知道她竟然这么不知趣? 想和宁夏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宁夏是出生清白的好姑娘,她是什么?她只是个第三者上位,有什么资格对宁夏不客气? 如果不是宁夏和翌寒他们不生活在北京,她一定会让宁夏搬进这个家住,把管家的权利交给她! 叶博山下意识的朝肖雨涵望去,果真见她咬着唇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划过一丝无名火。 他出口的声音也隐隐透着愤怒:“你这是要做什么?爸妈本来就没想和你计较了,你还说什么?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和宁夏相处的时候不长,这些上一辈的恩怨他并不想在宁夏面前展现出来,白白让人看了笑话,他这脸面真是没地方搁。 和他当了这么多年夫妻,肖雨涵自然最为清楚这个男人的性子,他一向最要面子,此刻不旦被长辈训斥,还是在宁夏这个晚辈面前,恐怕他心里的怒火早就滔天了吧? 想到这,她脸色一白,也顾不上委屈,只能连忙摇头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博山,你听我解释……。”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博山冷脸打断,他双目如炬般阴森:“够了,你别解释了,你现在去和宁夏道歉,你事就算解决了。”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这才压下心中恼火,没看宁夏,他目光直视着叶老二老:“爸妈,你们都是上年纪的人了,还是别再发火了,不然气坏了身子可不值,我让雨涵像宁夏道歉这样总行了吧?” 一直未说话的宁夏,似笑非笑冷睥了一眼叶博山,心中忍不住的想要大笑,这个男人可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 都这种地步,他竟然还在维护肖雨涵?难道当年他也是这般的不长眼? 其实在宁夏心中,她一直很讨厌寡淡无情的男人,面前这个不是无情而是太多情了,看着他这张依稀俊朗的面容,她心中多少有些了解,指不定年轻的时候招惹了多少情债。 恐怕肖雨涵是其中最厉害的那一个,不然也不能在翌寒母亲去世之后,成功的嫁入叶家,还生了小江。 “你让我和她道歉?”叶家二老还没反应,肖雨涵率先不乐意的勾起眼角,满脸错愕望着叶博山:“博山,你怎么可以让我和她道歉?明明就是她千方百计想要对小江不利,好,就算这个是我误会了,你也不能让我和她道歉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她长辈!” 如果她真的和她道歉了,那以后她肖雨涵的脸往哪搁? 叶老夫人这时候嗤笑一声,清朗的笑声中透着嘲笑:“博山啊,你这媳妇可真是一点都不听你的话,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叶家的男人竟然是个怕老婆的孬种。” 老太太显然是被气的理智全无,竟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宁夏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着,心中暗暗咂舌,原来看着平和的一家人居然是这样子的。 想到这,她不禁微微叹息,其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看着朱红门的大户人家就羡慕人家锦衣玉食的日子,可谁知道,高墙内的人过的生活也许还没有平明百姓来的兴奋安康? 自打上次从北京回去之后,宁夏就特意百度了一下叶家人所有的名字,百度百科上给出的答案把她吓了一跳,尤其是翌寒的父亲,更是让她胆战心惊。 所以在昨天他对她谈话中,她才会心中紧张,哪怕到了后来得知他知道徐岩的事情,她也没有一点惊讶! 说句简单的,翌寒的父亲恐怕是和国家领导人在一起工作的人,这样的一家人,权势地位样样不缺,可实际内里呢?早就败了,可能普通人家到了过节的时候能一家人团圆,可这一家人始终都缺个! “闭嘴!”叶博山沉着脸,显然忍耐力已经到了极致:“你少给我惹是生非,让你和宁夏道歉还委屈你了不成?雨涵,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知书达理的,可今个真是让我大出所料,没想到你度量竟然这么小。” 他就差没摔门而出了,这个女人还是曾经让他着迷的雨涵嘛? 相识十几年了,他早就习惯了她是他妻子,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在这个家里无法无天,尤其是还在宁夏面前。 说到底,宁夏也不常住在这里,如果这次不是回来举办婚礼,人家指不定还不想迈进这个家,怎么她就不能忍忍? 肖雨涵咬着红唇,神色由恼火变成现在的挫败黯然,眉宇间划过一缕沮丧,她心中悲哀的发现,到了这个时候,她身边居然连个帮衬的人都没。 她的丈夫自顾自己的面子,根本就不管她的想法。 意识到这,她目光中隐过淡淡苍凉光芒,心中悄然无声息的冷笑一声。 人生在世这么多年,她如愿以偿的嫁入叶家,还生了个宝贝儿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对了,她得不到这些人的认同,老爷子和老太太表面上和她相处的融洽,可一到关键时刻,还是向着叶翌寒那边。 随着肖雨涵意味不明的脸色,客厅内众人都是一静,叶博山目光沉沉瞪着她,叶老二老视线也朝这边看来。 看来今个,这个道歉是必须的了! 此时,一直沉默的宁夏上前两步,站在叶家二老面前,她清丽面容上挂着浅淡笑意,目光中透着无奈:“爷爷奶奶,你们太大题小做了,你们这样,不是让我以后没脸再来叶家了嘛!” 她并不在乎肖雨涵的什么道歉,她就算真的和她说了对不起,又能怎样?恐怕这心里始终都还是不服的,甚至更加怨恨她。 宁夏无意于和别人成为敌人,就算是肖雨涵,她也不想,想来,那个男人一直没动肖雨涵,心里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不然凭借他的性子,早就粗鲁的把肖雨涵给赶出叶家了,哪里还能容忍她每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 “宁夏!”叶老夫人眸光微闪,不安的唤了声:“她对你这么不客气?难道你还要为她说话?” 肖雨涵惨白着面色,这些年的日子过的的确太安稳了,让她忘记是个什么身份了,在这个家里,她始终都是个外人,叶翌寒才是他们的嫡亲长孙。 而莫宁夏又是叶翌寒心尖尖上的人,这些人自然要护着她! 就连叶博山和叶老参谋长都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暗暗寻思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夏微微一笑,丝毫也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她眉宇间挂着无奈,对于叶老夫人的惊诧,她只是淡声吐口:“奶奶,我知道您疼我,不希望我受了委屈,可说真的,刚刚我的确没受什么委屈,阿姨紧张小江也是应该的。如果你这个时候让阿姨和我道歉,不是打她的脸嘛?让我自己怎么好和她再见面?” 她相信,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要对付肖雨涵,自然不会让她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叶老夫人闻言,紧紧皱着眉梢,客厅内一阵沉寂,就连肖雨涵都屏住了呼吸,那双璀璨明眸中难掩惊诧。 在她看来,这个女人之所以在她面前嚣张,不过就是仗着叶翌寒的势要给她好看,可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但怎么突然间又变脸了?她到底还有什么打算? 半响之后,叶老夫人重重叹息一声,闭了闭眼睛,然后摆摆手,气闷道:“算了,算了,你们都散了吧!博山你去上班,这儿没你什么事了。老头子我们都老了,不知道年轻人现在的心思了。” 宁夏听在耳中,鼻子一酸,连忙凑上前去,在叶老夫人身边低声道:“奶奶,对不起,我知道您是心疼我。可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的关系而吵的不可开交,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个家的时候,大家都其乐融融的,这样不是很好嘛?” 其实在这个家里,她和翌寒倒真像是个多余的人,叶博山和肖雨涵带着叶江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而爷爷奶奶百年之后,怕是翌寒再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是他的媳妇,支持他的每一项举动,其实她是真的不忍心他一个人孤军作战,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她都是支持他的。 摆摆手,叶老夫人叹声道:“算了,你有自己的想法,奶奶不强求你!” 说着,她和叶老参谋长俩人站起身来朝着楼上走去,这时候,宁夏咬着红唇,在后面低声道:“爷爷奶奶,你们还没早饭呢!” “你们先吃吧,我们上去换衣服。”叶老夫人和叶老参谋长俩人相互搀扶着上楼,看着俩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宁夏鼻尖一酸,险些落泪。 她刚刚的做法好像有些伤了两位老人的心,其实她并不想这样的,可要真的看着这一家人闹的不可开交,她也于心不忍。 两位老人很快就消逝在楼梯上,叶博山走上前去,流光闪耀望着宁夏,见她这般,他心中微顿,然后才开口安慰:“好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老太太那边很快就没事了。” 宁夏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面露关心的叶博山,扯了扯唇角,小脸上尽量扬起一抹笑意:“谢谢爸爸,刚刚的事其实是我不对,在阿姨教育小江的时候我不应该插手,更加不应该和阿姨那样说话。小江是阿姨的儿子,阿姨都带了他这么多年了,肯定很有经验,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 她目光真挚,并没有看肖雨涵一眼,而是满脸怅然若失朝着叶博山说道,那模样似是在道歉。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就让叶博山想来刚刚丢人的事情,他阴霾的眼眸狠狠瞪了一眼肖雨涵,再无往日温暖爱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了一杯牛奶,你就闹成这样,有意思嘛?瞧瞧人家宁夏才多大的年纪就懂得这般为人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要放宽了心?” 说到底还是这个女人小家子气不能容人,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头疼,没想到这到老了,日子还不安稳。 在他毫不掩饰的训斥声中,肖雨涵涨红了脸,想要说什么,但话音未出,叶博山就气怒的转身,拿起椅子上的公文包,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皱眉冷声吐口:“晚上我要开会就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好自为之,我不希望你再无礼的对待宁夏了!” 他身高颀长,步伐迈的又大,不出片刻就已经消逝在门口,肖雨涵就算想说什么,也没这个机会了。 等到叶博山彻底走了之后,宁夏在心中轻轻舒了一口气,但却见肖雨涵转过脸来满脸愤怒瞪着她。 她并不为所动,而是扯了扯红唇,淡声笑道:“阿姨,我不过是在这住几天,您何必老是和我过意不去?” 肖雨涵浑身一怔,目光更是疑惑的盯着宁夏,似乎在打量她到底有什么目标。 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她总是唇角含笑,一副这淡然若水的模样,让人窥测不到其中的秘密。 想到这,她脸色微微变得难看起来,压低声线,沉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明说吧!想来翌寒也没少在你面前说的坏话,也不怕你知道,我和叶翌寒的关系一向不好,他视我为眼中钉,我也不待见他!” 她这倒是坦白! 宁夏听在耳中,心底低低一笑,眉梢眼角上透露出一丝暗芒:“我能有什么目的?刚刚我以为说的很清楚了,我不过是在这个家里住上两天,等结婚喜宴办完之后,我还要回去的,你放心好了,我和翌寒没兴趣对你怎么样!” 肖雨涵显然不信,她微微皱着秀眉,先前上了这女人的当,被她刺激的毫无理智,可现在冷静下来之后一想,她才发现自己刚刚有多冲动。 其实以往她并不是一个冲动的女人,而且每次在面对黑脸的叶翌寒时,她也能忍耐,可在这个女人面前,她却爆发了,这是为什么? 不得不说,肖雨涵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很快就发现“症状”。 其实刚刚叶博山满身怒火的出去,她并不担心,等私下里,她再好言好语的说上两句,他们俩的关系不就和好如初了? 现在真正让她担心的是这个女人,她不同于叶翌寒,那个男人是耿直的,他厌恶她,都写在了脸上,一进门,态度就冷如寒冰让人不敢靠近,更加不懂得利用老爷子和老太太来打击她! 可这个莫宁夏不同,她是个女人,还是个沉得叶家人宠信的女人,她说出的话和想出的点子比那个榆木疙瘩强上百倍。 意识到这,她眼底难掩错愕,深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惊诧过度,尤其在看见宁夏微微一笑的模样,她更是觉得后背一凉,仿佛进了太平间似的。 宁夏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微微收敛起脸上的冷光,转身看去,只见叶老夫人穿着一身古朴旗袍走了下来。 见宁夏正望着她,叶老夫人不由抿唇一笑:“宁夏,你过来,等下我带你去看看酒店场地,随便再和你说说婚礼上的一些细节,你要有什么好的意见或者特别要求的,这个时候最好提出来,这样我也好让策划团队来修改。” 宁夏上前笑容温软扶着她,听她这么一说,她有些娇羞,白嫩面颊上挂着红晕,清凉吐口:“我没什么意见,翌寒和我也一样,我们都觉得还是奶奶决定好了,毕竟您阅历多,比我们懂得也多!” 奶奶并没有和她生气,这是宁夏现在心中最大的安慰! 其实对于婚礼上的一些意见,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经历过一次惨痛的婚礼,现在的她早就不在乎那些虚有图表的东西了。 婚礼办的再奢华盛大,可要是结婚的那俩人关系不和谐又有什么用? 每每想到这,她都在心中庆幸,幸好自己遇见的是叶翌寒,那个男人有让任何女人动心的资本! 肖雨涵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暗不屑,这女人就光长了张好嘴,瞧瞧这才几句话啊,就把老太太给夸的晕头转向了。 收敛起脸上那一丝怨恨鄙夷,她站在叶老夫人面前,笑容和煦:“妈,您早上还没吃早餐,我给您做了您最喜欢的葱香花卷,您尝尝吧!” 凝视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女人,宁夏不得不感叹,这女人变起脸来还真快,像是忘记刚刚剑拔弩张的气势。 叶老夫人把宁夏拉到自己身边来,生怕她又被人欺负,望着肖雨涵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不悦:“我看这早餐还是算了吧!你只要能对我这个孙媳妇好点,我就能阿弥陀佛多活几年了。” 肖雨涵脸上笑意一僵,她还想解释什么,但叶老夫人已经冷哼一声拉着宁夏朝外走去:“这早餐你还是自己吃吧,我怕吃你做的早餐会消化不良。” 在一旁的宁夏听见这句话暗暗好笑,眼底隐过一丝欢愉,没想到奶奶竟然还是个如此记仇的人。 172 我小嫂子也是别人可以肖想的? 更新时间:2013-6-7 8:17:53 本章字数:12972 “宁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就是眼皮子浅,不懂事!”坐在车上,叶老夫人紧紧握着宁夏的玉手,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惜:“奶奶知道你委屈了,别怕,如果以后她再在你面前拿乔嚣张,你就和奶奶说,奶奶制她去。” 哼,连她孙媳妇都敢欺负,她肖雨涵也太嚣张了,也不瞧瞧自己是身份,不管她再怎么做,这辈子都消除不了她曾经是第三者上位这个事实! 宁夏听言,微微扬唇笑了笑,眸光清澈如泉:“奶奶,您刚刚不应该那么不给她面子的,我知道翌寒对她的态度,也知道她这些年一直不受家里人待见!可她对小江的确是好的,如果不是太过草木皆兵的紧张小江也不会和我发火了。” 她其实并不在乎肖雨涵是怎么看她的,这年头好人都不长命,她无意与人为善,但如果有人要为难她,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呀!”叶老夫人忍不住摇摇头,眸光浅淡中透着淡淡慈祥:“我知道我们对不起翌寒,所以才更加想要对你好,如果连你在叶家都住不下去了,翌寒那会怎么想?” 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她的宝贝孙子和孙媳妇。 她肖雨涵如果再这么不知趣,她并不介意给她点颜色瞧瞧。 宁夏听在耳中,心中微微一酸,脑袋凑上前去,靠在叶老夫人肩膀上,吸了吸鼻子,哽咽吐口:“奶奶,您的一片苦心,我都知道,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翌寒回来的。其实在他心里,您和爷爷是他最为在意的家人,他不可能狠心丢下你们不理的。” 和他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宁夏自认为算是很了解他了,他就算再恨叶博山和肖雨涵,也会回来的。 因为他始终都姓叶,这儿是他的根,有他最为惦记的亲人,那个男人表面上看着冷冰冰,硬梆梆的,可实际上心中却燃烧着熊熊火焰。 “我们叶家有你这个媳妇真是福气。”叶老夫人欣慰一笑,握着宁夏的手,慈爱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尽是温软笑意:“我们也老了,以后想要帮衬你们都不行了,趁着还能说两句话的时候自然不能让你受了委屈,不管她肖雨涵是为了什么,我都不允许她在叶家撒野。” 有时候沉默并不是代表认同,当年她和老伴对于肖雨涵的进门,秉持着沉默态度,可这心中始终都是向着桐桐的,再加上桐桐临走前是那般可悲,让她每每想起来到忍不住落泪。 那个姑娘,是她看着长大的,很早的时候她就拿她当了女儿,后来她和博山结婚了,本应该是相亲相爱的场面,可没想到最后却成了那样。 唉……心中淡淡叹了一口气,此刻的叶老夫人看上去比平时老了十多岁。 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每次面对殷家人时,她总会无颜面对,甚至连腰杆子都挺不直。 宁夏没有说话,她能感受到这回老太太是真的发火了,想来,翌寒在他们老两口的心中是真的有地位,不然奶奶也不可能气成这样。 过了好半响之后,叶老夫人才找回声音,她垂首,眸光怜爱望着靠在她身上撒娇的宁夏:“你这个丫头啊,都这么大人还爱撒娇,以前翌寒小时候也是这样靠在我身上,我天天抱着他出去串门。” 那个时候,她还年轻,还有力气能够带的了孩子,他们家翌寒又长的粉雕玉琢,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一点也没有现在的黑脸冷漠,见着谁都嘴甜的叫人阿姨叔叔,直把大院里的那群老邻居给羡慕的。 想到这,她浑浊眼眸中笑意越发明显:“其实现在的小江和翌寒小时候还真像,虽说不是一个妈生的,可这到底是有叶家血缘,两兄弟活泼的性子真是如出一辙。” 宁夏听在耳中,心底一跳,又想到昨个晚上看的那些照片,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声欢愉清越:“奶奶,你说的真对,小时候的翌寒长的真像洋娃娃。” 如若不是他现在肤色被晒黑了,成天还老爱板着脸,他真的算的上是个景致如画的翩翩少年郎了。 叶老夫人也勾唇盎然笑着:“可不是嘛!所以每次看着小江,我都能想到翌寒小时候的模样,那孩子打小就调皮,把人家家玻璃打碎,或者是打了人家家的小孩子都是常有的事,以前翌寒他爸妈很忙,学校开家长会都是由我和他爷爷去,每次老师含蓄的说完之后,回家之后他都免不了一顿打。” 那孩子实在太调皮捣蛋了,打小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领着那群小跟班就像黑社会老大似的。 说来也真是奇怪,他的那群小跟班还都向着他,事事都帮着他。 为这事,老伴可没被气死,就连小桐和博山都是满脸无奈,压根不知道怎么管才好。 宁夏闻言,稍稍怔了怔,随即唇角上绽放的笑容越发明显,心中暗想,没想到啊,看着严肃正经的叶翌寒小时候竟然还是这样的,简直就是小魔头,把他给养大真不容易,估计光是赔钱给邻居就要不少吧。 思及此,宁夏心中有些闷,微微咬唇,她想要生个儿子,难道以后儿子得像他爸那样? 那她以后天天带着这个调皮的小魔头还怎么过日子? “怎么了?”见宁夏脸色不大好,叶老夫人紧紧握着她的手,面容上难掩关怀:“是不是早上没吃早餐低血糖?” 现在的小年轻都爱折腾什么减肥,可别是宁夏要减肥啊。 眼皮跳了挑,叶老夫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宁夏,不是奶奶说你,你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偏瘦,可千万别再减肥了!不然以后太瘦,想要宝宝都不行。” 她也是过来人了,哪里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小桐当年因为当兵的时候在寒冰里泡了好几个月,子宫受凉,结婚好几年之后才有了翌寒,当年医生都说她不能有孕了,可让她头痛了好一阵子。 这宁夏要是闹什么减肥,把身份减差了,她的曾孙子上哪弄去? 宁夏微微抬眸就看见叶老夫人满脸的为难,顿时一笑,无奈摇头:“奶奶,您想多了,我哪里有什么减肥啊!本来刚从医院刚出院那会我是想减肥来着,这毕竟被翌寒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肚子上长了一圈肉。可这不是想要要宝宝了嘛!我就想着要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孩子生出来也好。” 宝宝俩个字把叶老夫人砸的头昏眼花,半天回不过神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旁边的宁夏正咬着唇瓣,满脸娇羞,她眼底难掩惊喜,声音中透着一丝颤抖:“你们决定要孩子了……?” 说到这个,宁夏心中划过一抹郁结,她抿着红唇,闷声道:“奶奶,我也不知道翌寒怎么想的,我曾经和他讨论过这事,他说顺其自然,可我看他脸色好像并不是很期待。” 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自然十分清楚他的一举一动,每当她提到生宝宝的时候,他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丝毫也没有热情的期待。 这和他的性子很不相同,以前她没想着要宝宝的时候,他可是在她面前大献殷勤,说有个宝宝怎么样好怎么样好,现在她倒是想通了,可他却态度不明。 每次想到这个,她都心情郁闷,要不是知道他的为人,她还真的以为他在外面又找了个。 叶老夫人听言,也十分惊诧,她皱着花白眉梢,沉声问道:“你说翌寒不想要个孩子?” 宁夏清幽凤眸中难掩委屈:“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他的态度让我摸不透,我说要宝宝的时候,他没说想要,也没说不要,只是说让这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 这怎么能顺其自然?他们都是健康人,而且夫妻生活又幸福,如果幸运的话,不戴套,一次就有了。 可他偏偏满脸沉静,丝毫看不出期待的表情,这让她郁结了好一阵子。 紧紧皱着眉梢,叶老夫人心中沉了沉,心中暗想,按照翌寒对宁夏的喜欢,要个孩子那是迟早的事,怎么现在倒显得有些推脱,难道是那方面有问题? 想到这,她心中一沉,当年小桐可不就是在寒冰中泡久了伤了身体,指不定翌寒也是这样。 “咳咳……。”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她稍稍抬眸,掩下目光中担忧,望着宁夏微微一笑:“丫头,你别担心,找个机会,我去和翌寒好好谈谈,这是孩子的大事可是关系到我们老叶家的香火问题,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一定要上心。” 他们叶家子嗣少,她和老伴年轻的时候只是生了个儿子和女儿,女儿常年住在英国,不常回来,整个家里显得越发清冷,要不是有小江承欢膝下,他们这些年来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度过。 宁夏勉强一笑,压下心底的异样情绪,扯了扯唇瓣,轻声道:“能和翌寒有个孩子,是我现在最大的梦想。” 也许是经历了生离死别,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现在她看清楚很多事情,而且在军总做的也不顺利,如果有个孩子的出生,她想也能调节调节她现在的生活状态。 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是她和翌寒爱情的结晶,光是想到这个孩子的出生,她就心头软的似能滴出水来。 望着这般的宁夏,叶老夫人心中直叹,叶翌寒找了个好媳妇。 精明的双眼中透着欢喜,她沉声安慰:“放心好了,会有的。” 宁夏牵唇笑了笑,眸光闪烁着星光,并没有说话。 老太太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人,打小在北京出生,年轻的时候也是贵族人家的小姐,后来嫁给了叶老参谋长没少吃苦,可因为心中有爱,她一直都坚持了下来,才能给上这般相濡以沫的日子。 车子很快开进了北京长安街,在一处豪门奢侈的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车子才刚挺稳,酒店门童就快速打开车门,恭迎客人下车。 宁夏对于这样的服务并不显局促,她下车之后,不骄不躁的又扶着叶老夫人下车。 门童显然对于叶老夫人十分熟悉,见她一下来,他目光一亮,热情而又尊敬道:“叶老夫人,您今个又来了啊?” 叶老夫人把宁夏的玉手放在手中握了握,笑容和善:“是啊,这次是带我孙媳妇过来看看场地的,这怎么着也是他们年轻的人婚礼,不能让我们这些老人家都做了主,还得他们自己满意才行。” 宁夏站在一旁,抿唇笑了笑,声线淡凉如水:“奶奶,您说笑了,我和翌寒又不是什么讲究的人!” 叶老夫人娇嗔瞪了她一眼,眼中尽是无奈笑意:“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姑娘像你似的对结婚这么大的事不上心。” 说着,她就牵着宁夏进了酒店的旋转门。 站在门口的俩个门童面面相觑,难道这是叶家大婚的新娘子? 北京东方君悦大酒店是由凯悦酒店集团管理的豪华酒店,位于北京市中心地带著名的北京东长安街,坐落在长安街上的标志性商务建筑群。毗邻历史悠久的王府井步行商业街。 本来叶翌寒大婚,方老二可是特意去了叶家,说兄弟结婚,这喜宴就在他们方家酒店举办好了。 可老太太硬是瞧不上,觉得方家老二开的酒店,平时去都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嫌弃风水不好,直把方老二气的鼻子都歪了,他这免费的想要提供服务,人家还瞧不上眼? 不管怎么说,他旗下的酒店也是标标准准的五星级酒店,就连酒店里的大厨都是他特意花了高价钱从别的酒店那翘过来的,可到了叶家老太太眼中却成了乌合之众的声色场所? 为此事,他气的两天都睡不安稳,要是别人他早翻脸了,可偏偏是叶家老太太,据说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和叶老参谋长上过战场,这射击骑马的技术可是一流,就是这老了,也身手不凡,他也不敢招惹。 闹不好,老太太一生气,和他翻脸怎么办?这老人家性子最是怪异,他可还想多活几年。 方老二这般灰头土脸的模样,那他那群发小兄弟知道,各个笑的肚子疼,有些不厚道的直接当着他面调侃上了。 自然这事宁夏是不知道了,叶老夫人没空别人心情是怎么样,她牵着宁夏进来之后,立马就有酒店经理过来伺候上了。 “叶老夫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这可是一单大生意,客人岂止是身份尊贵?就连上头老板都特别吩咐要好好伺候这客人,这经理在五星级酒店工作好几年了,各色各样的婚礼都见过,可还真没瞧见哪家人有叶家老太太这样上心。 其实安排场地再到酒水菜色都有专门的策划团队来策划,按理说叶太太也是什么事可做,可她就是不放心,事事都要插上一脚,生怕哪里做的不到位,让这场婚礼不完美。 宁夏眼角抽了抽,看着这精力恭敬的态度和刚刚门童的熟络,她隐隐也有些明白了,奶奶这些日子肯定没少来这操心,恐怕真的做到了事无巨细。 想到这,她心中一软,扶着老太太,在她耳边轻声道:“奶奶,您早上还没吃早餐,要不咱们先吃了早餐,再去看场地?” 其实她知道,奶奶带她来这,是想让她看看结婚的场地,顺便再提提意见,可对于这些,她真的没多大感觉,而且有专门的策划团队也不会出多大的事情。 “本来是打算带着亲家一起过来瞧瞧的,正好他有什么意见现在说出来咱们还好改,可早上被家里的事一闹我就忘了。”叶老夫人微微转眸,拉着宁夏的玉手,有些懊悔:“瞧我这记性,真是越老越糊涂。” 昨个晚上,她还想的好好的,想着早上在家里吃过早餐之后,就开车接着亲家一起来酒店,可早上被肖雨涵的事情一闹就给忘了,这记性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宁夏精致面容上挂着真挚笑容:“奶奶,您真的多虑了,我爸才不在乎这些呢!他天天都说能把我嫁出去,已经让他很欣慰了。” 这话把叶老夫人给逗笑了,她眯着精锐眼眸,笑眯眯望着宁夏:“你这个丫头呀,真是伶牙俐齿。” 话落,她微微摇了摇头,眼底笑意温暖,朝着站在一旁的经理沉声道:“听说你们这的酥园很出名,我孙媳妇早上还没吃早餐,就先带我们去吃早餐吧!” 别瞧老太太今年已经是八十好几的人了,可这骨子里的傲气却不少,面对宁夏这些至亲人时她是个真正的和善老人了,可到了外面身上那份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视。 宁夏站在叶老夫人旁边,忍不住翘了翘唇角,没想到奶奶竟然这么厉害,和她平时眼中的老人大不相同。 经理脸上满是笑容,听老太太这么说,他顿时手一伸开始领路,一边走一边笑道:“多谢叶老夫人夸奖,我们酥园的点心做的的确不错,大厨最拿手的就是提拉米苏,您和莫小姐不妨尝尝。” 能把叶家这单生意做下来,经理今年光是奖金就不止六位数,他自然开心,连带着服务越发热情。 宁夏笑意优雅跟着跟在叶老夫人身边,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这可是北京著名的五星级酒店,光是酒店的房间一晚上就要两千块,足以见得出现在这的人都非富则贵。 可像叶老夫人和宁夏这样组合的人还真是少见,不过能有经理在头领路,这两人的身份在众人眼中都沉了沉,心中划过一丝念头,肯定是来头不小,不然也不可能有这种贵气。 酥园的确很有特色,清一色的乳白色设计,让人刚一进来就仿佛进入了奶油的世界,宁夏顿时口味大开,她最喜欢吃奶油。 刚一落座就点了两块蛋糕一杯牛奶,叶老夫人生怕宁夏不爱吃这些甜食,如今见她点了这么多,心中欣慰,自己点了餐之后就把经理打发走了。 要是吃饭的时候,身边一直站个人看着,她还真是不习惯。 宁夏刚一抬眸,就见老太太一直笑意望着她,她面颊一红,压低声线,咬着红唇,小声道:“奶奶你别笑话我了,我最喜欢吃蛋糕了。” 光是坐在酥园中,她就胃口大开,而且这的点心的确很出名,连她这个常年在国外的人都有听过,瞄瞄更是没少说,这次有机会,她自然想要尝尝。 叶老夫人微微摇头,眼中笑意不变,盎然吐口:“我这个老太婆只是高兴,还从来没少陪我在这吃过饭,平时那个死老太倔强的很,只喜欢在家里和那群老头子一起下棋,把我一个人撂在旁边不理。”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连她爸现在退休之后都喜欢和小区里的邻居一起下棋玩,还有爷爷也是这样,就拿昨个来说,还是家里保姆把他从棋局上叫下来才肯回来。 想到这,她忍不住勾唇笑了笑:“那以后我就陪着奶奶来这吃饭好了。” 叶老夫人顿时眸光一亮笑了起来:“那可不行,你还是多多陪陪翌寒好了,你可是他的宝贝媳妇,我可不敢和他抢。” 这种赤裸裸的话让宁夏面颊烧红,白净脸庞上漂染上两朵红云,心中大窘。 好在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端着蛋糕上来了,宁夏借着吃东西的借口,连忙垂首沉默,面对奶奶那双笑意融融的双眼,她觉得真心尴尬,好像什么都逃不过她的感觉似的。 见宁夏满脸通红害羞,叶老夫人抿唇一笑,心中无奈笑着,都是结婚的大姑娘了,还动不动爱脸红真和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似的。 想到这,她心底又是一动,还记得第一次见宁夏照片的时候,她还在心中暗暗嘀咕,这姑娘年纪不大,简直和翌寒就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怎么翌寒会看上她? 可在后来的接触中,她才发现有那么一种人就是有这个魅力让人信服,而且这个姑娘心地善良,不骄不躁,也的确是个好姑娘,配她家翌寒完全是绰绰有余。 …… 殷傅第二天去检察院上班的时候,大家见他今个一大早就来了,竟然不是踩着点进来,纷纷惊愕的瞪大双眸,心中暗想,今个这位主又想做什么? 面对周围异样目光,殷傅看都没看一眼,他穿着笔挺西装,衣冠楚楚的模样很是吸引人,尤其是那些女同事,在看见他的时候,更是忍不住绯红了面颊。 这个男人有让任何女人动心的资本,除去他的傲人的家世,光是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就让所以人抵挡不住。 可如果外人只被他这张脸给吸引,而忘却他的手段,那就是真正的愚蠢。 殷傅在检察院也工作了五年了,和他在一起的同事中有看着他一路往上爬的,自然清楚他狠辣的手段。 以前倒是有些不长眼睛的人看他年纪轻,又了长了张比女人还要精致的脸庞时就暗自挑衅,结果可想而知,被灭的哭爹喊娘最后滚出了检察院,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怀疑他的能力,也再也没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 刚一进办公室,他的助理就十分懂眼色的倒了一杯咖啡递了过来,殷傅头也不抬,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冷声问道:“王宏来了没?” 殷傅的助理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那张脸蛋虽然长的没有殷傅好看,可也是个让人动心的美女,再加上更是名校毕业,曾经在世界五百强企业里面当白领,身上多了一分骄傲气息。 此刻见殷傅板着脸,她娇媚身躯一颤,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垂首安静禀告:“还没有,您找他有事?要不要我打电话过去让他早点过来?” 殷检察长和王副检察官关系一向不错,在检察院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这次见他这般冷漠面孔,她心中还是悬了悬,以为这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不用了,你出去吧!”在工作中,殷傅再也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公事公办的模样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决绝。 助理一听,忙不迭应了下来,临走前还特意把门给关了上来。 刚来检察院工作的时候,见检察长竟然如此年轻,而且身价不凡,她也曾抱着不良目的故意接近他,可结果却不尽如意,每次都弄的自己灰头土脸,最后她索性也放弃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做好本职工作,说不定这样还能让领导对她刮目相看。 助理走后,殷傅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暗暗发呆,昨个晚上他回家之后,正好赶上老爷子发火,他站在门口听了听,这才知道原来老爷子知道昨个小嫂子直接去了叶家而没来拜见他而感动气愤,站在拐角他偷偷朝着客厅看了眼,简直胆战心惊,老爷子真狠,整个客厅被他砸的七零八落,就连他最喜欢的那个清代花瓶都被老爷子给砸了,吓的他连都不敢进直接溜了。 那个时候,他要进来,不是找骂嘛?要是再被老爷子知道是他把小嫂子送去叶家的,老爷子岂不是要扑过来和他拼命? 他家老爷子他太清楚了,所以连门也没进,他就直接滚了。 从大院出来之后,约着齐高那群发小就在方老二的会所,乐了一个晚上,他直接在那睡了,现在清醒了才觉得头痛欲裂。 这身体真是大不如以前了,以前熬夜喝酒唱歌,闹腾整个晚上,第二天还是精神活虎的,现在倒好,眼圈上有明显的黑眼圈,就连这精气神也没以往好了。 靠在椅背上的殷傅忍不住摇头苦笑,昨个和那群兄弟汇合,大家一聊才发现,竟然最近的遭遇都一样,叶家这喜帖一发,他们这些和叶翌寒关系匪浅的发小就没少遭受家里长辈的压力。 尤其是齐高他家的老佛爷,更是气的直接杀去了市政府,如果不是看着齐高正在开会,恐怕她真要和齐高闹起来。 他倒是机灵,先闪了出来,也不知道今个回家,家里的老爷子要怎么发火。 一想到这个,殷傅就满脸菜色,再也无往日的风光绚丽。 都怪叶翌寒,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结婚了,先前没办婚礼,很有不少人不知道,现在倒好,大张旗鼓的把婚礼办起来之后,让整个圈子里都知道了,尤其是叶家老太太的性子,就是那些不知道人都被她渲染的知道了。 此时正好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他想了想,站起身来推门而出,正好看见王宏的身影进了办公室。 眸光微闪,殷傅想也没想便紧跟而上。 他把昨个在机场的稀奇事和那群兄弟了,方老二特意警告他一定要查清楚,唯独齐高那家伙不阴不阳的不发表态度,不过也没关系。 这叶翌寒在乎宁夏,他们上次就已经知道了,要是这个时候冒出来个男人搅合他们关系,那还了得? 正好他和王宏是同事,而且关系一向不错,这事那群损友就交给他了。 殷傅推门而入的时候,王宏正放下公文包,打开电脑,见着突然进来的男人,他怔了怔,眼底难掩惊诧光芒。 随即勾唇笑了起来:“今个您倒是来的够早的。” “呵呵,昨个偷懒被你见着了,今个哪里还敢不来啊!”殷傅眸光幽暗望着王宏,暗暗打量着,说真的,这个男人气度不凡,不同于叶翌寒的寒霜冷酷,他满脸温润笑意,让很多别人都喜欢。 就拿这检察院来说吧,就他看来,就有不少女同事爱慕王宏,本来听见这种事,他还笑着乐了乐,可现在看来,却觉得真有些不妙。 这男人和小嫂子曾经是校友,虽说不是同级同班,甚至小嫂子在清华也没上两年最后还出国了,可他就是觉得这俩人关系不浅,尤其那骨子相互憎恨劲,更像是分手过的男女。 想到这,他心中一沉,眼皮跳了跳,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来意,一定要摸清楚他曾经和小嫂子是关系,不能让人挖了叶翌寒的墙角。 叶翌寒啊叶翌寒,我这个做表弟的对你可够好吧?就是亲弟弟恐怕也做不到这么细致。 今个帮你解决一个情敌,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 “有事?”面对这般笑意不明的殷傅,王宏也不矫情,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殷傅面前,微启薄唇,浅淡一笑:“我和您也当了两年同事,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殷傅闻言,顿时扬唇深沉笑了起来,邪魅桃花眼中划过一丝精光,等的就是他这干净利落的话:“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不和你废话了,王宏,你知道吧!叶翌寒和宁夏过几天要在北京举行婚礼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紧紧注视着王宏,不愿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神色。 虽说他和这男人关系不错,甚至还算的上友好,可这并不代表就支持他追求宁夏,更加不能看着他挖他兄弟的墙角。 王宏一愣,听他提及宁夏,他心中微冷,一时间不知道殷傅什么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知道,我们王家这已经收到喜帖了!” 能收到叶家发出去的喜帖,可见王宏家世也不简单,其实他们王家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之所也收到叶家喜帖,完全是因为王宏父亲官衔够高,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王宏想起参加叶家婚礼,那可真是困难。 “你既然知道,你应该清楚宁夏和叶翌寒是什么关系!”殷傅没有坐下来,他就站在办公桌前,眸光幽沉望着王宏,与生俱来的那股气势让人心惊:“除去我和叶翌寒的那层亲戚关系,他也是我的发小哥们,我不允许有人敢打他媳妇主意!” 这话无异于深深戳进王宏心中,他脸色微变,垂着眼眸,眸光隐晦。 难道殷傅已经知道那个女人和徐岩的事情了?所以才来让他警告徐岩的? 意识到这,他明朗容颜上难掩难堪,抬眸,目光冷峻望着殷傅,低沉吐口:“殷傅,我们关系也不错,希望你看在我面子上网开一面,徐岩哪里,我一定会去好好劝劝他。” 徐岩啊徐岩,以你一己之力难道还想与叶家和殷家斗?光是齐高一个的故意使坏就已经够让头疼的,如果这时候再加个殷傅,他徐岩难道真想放弃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才拼搏来的位置?连他这个外人看了都替他感到不值。 徐岩? 怎么这事又和那个徐岩扯上关系了? 这回换殷傅错愕了,他瞪大乌黑瞳孔,幽深目光中透着诧然,想也没想便沉声问道:“这和徐岩有什么关系?” 王宏也是莫名其妙,随即他脑海中闪了一下,目光沉了沉,懊悔自己刚刚嘴快,竟然说漏了嘴。 现在好了,本来殷傅还不知道,现在倒是真的一清二楚了。 “王宏!我不希望你把这事隐瞒下来,就算你不说,我马上一个电话打出去也能查的到!”见面前的男人沉默不语,殷傅心中急了,这尼玛话说一半就不说了,不是要急死人嘛? 心中难掩怒火,他低沉的嗓音越发寒峻:“我小嫂子是别人可以肖想的?” 他一言一行中透露出的气势让王宏心惊,他眸光微闪,殷傅这话说的不假,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人查一查就能知道。 殷傅本来还挺着急的,可现在看着犹豫不决的王宏,他反而淡定下来,拉开旁边椅子他坐了下来,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眉目如画般精致:“说吧,我的耐性有限!” “算了,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王宏苦声一笑,微微摇头,眼中划过一缕释然,他也坐了下来,深刻俊颜上笑容微微收敛起来,沉声道:“你先前误会我了,我和莫宁夏没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曾经在一个学校里当过同学,当年我们我们都在清华里上学,是徐岩和她恋爱上了!” 虽然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了,可真正由王宏说出来,殷傅心中还是有些镇定,他不动神色扬了扬眉梢,眯着精锐桃花眼问道:“那然后呢?” 徐岩那个男人他并不陌生,官场新贵,再加上又是王宏好友,虽说不熟,可见面了一个招呼还是不会少的,没想到竟然是他要挖叶翌寒的墙角。 摸着下巴,他心中玩味的想着, 王宏正了正神色,目光清冷注视着殷傅:“如果你想知道,还不如去问莫宁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面容上隐隐的嘲弄,殷傅的一清二楚,他眼眸中划过一丝精光,瞧这男人的语气,好像是小嫂子抛弃了徐岩? 可不对啊,上次在方子会所时,小嫂子见对徐岩时也没表现的多不自然啊?难道是太能装了? 这也不对!叶翌寒都成人精了,他看上的媳妇自然是极好的,不然哪里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娶回家供着? 相比较叶翌寒和王宏之间,殷傅自然更相信前者,他冷着脸站起身来:“那好,你帮我给徐岩带句话,就说,他要真是个男人,就别在背后搞鬼!有本事就去找叶翌寒,还有,我小嫂子是个弱女子,你们别以为叶翌寒不在就能欺负她,我们这些哥们可不是好惹的!” 说着,殷傅也不愿再看王宏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走。 如果不是看在王宏这小子是个老实人,他拳头早就挥上去了,妈的,竟然敢打他小嫂子的主意。 说来,他们这群兄弟都是极为护短的,多年前方子以前看上一女人被别人抢去了,他们约着一起去那人家里把他给毒打了一顿,方老二更是狠,直接把那男的兄弟给废了,至于那个女的直接被方子扔进了大海喂鲨鱼。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大家伙都长大成人有了各自的工作,可骨子里的那份做为却一直没变,他徐岩要真的不怕,就上来试试,看看他到底敢不敢把他废了。 殷傅走后,王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怕是他第一次面对这般狠戾的殷傅,尤其临走前让他带给徐岩的警告,更是让他胆颤。 如果说叶翌寒是气势上压人,那殷傅就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他的那群兄弟,他并不陌生。 一个比一个有钱,一个赛一个的有权。 本来这念头钱权放在一起是忌讳,可要真没钱没权,哪里还能成事? 而且他的那群兄弟也是真的有本事,钱权很好的掌握在一起,在哪不都是呼风唤雨的让人惊呼? 想到这,王宏脸色越发难看,徐岩啊徐岩,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难道就不怕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 她莫宁夏可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现在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被人盯上了,要是真的有什么举动,殷傅能放过你? 王宏眉宇间难掩郁结之气,气的浑身颤抖,手颤抖的拿了好几次才把办公桌上的电话拿起来,电话拨了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电话那头,徐岩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王宏真是忍不住的嘲讽冷笑起来:“你现在倒还有这个闲情逸致?你知道刚才谁来打我了?是殷傅,叶翌寒表弟!他让我替他带句话。” 此刻的徐岩正站在自己办公室内,窗外是万丈高楼,望着楼下蝼蚁众生,他在享受那种居高临下的快感。 听着电话里王宏气急败坏的声音,他不旦没有着急,反而勾唇笑了起来:“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殷傅撂下了什么狠话!没关系,我不在乎,很快那群人就笑不出来了。” 说到这,他墨玉黑眸中隐过一缕暗沉,微翘的唇角上弧度分明,整个一副安然自得模样。 听出他的冷静,王宏声线中难掩怒气:“你现在还有心情说不在乎?你难道真的舍得抛弃现在的一切?就为了那么一个莫宁夏?值得嘛?” 徐岩闻言,顿时嗤笑一声,磁性的笑声中划过一丝讥讽:“谁说我要为了她放弃了这一切?王宏,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 王宏还想说什么,徐岩直接打断他的声音,冷酷吐口:“电话里说不方便,等下班之后咱们老地方见。” 话落,也不给王宏说话的机会,他就已经挂阖上手机,把手着手中的手机,他眯着清冷黑眸望着楼下进进出出的行人。 能在市政府工作的人不是有真本事就是家世不错,可不管哪种,他们生活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他丢了现在的一切,那他恐怕连这些普通人都比不上了。 这一点,他看的比谁都清楚,只有有了这些,他才有资本站在叶翌寒面前! 什么爱情大于一切那都是狗屁,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这次也是一样。 而且他手上还有最大的一张王牌,他叶翌寒的确本事,可他徐岩也不是好惹的。 薄唇微启,一连串低沉的笑声从他口中溢出,透着一股阴森寒霜气息,让人听上去毛骨悚然! 173 落荒而逃 更新时间:2013-6-8 8:09:54 本章字数:11890 “叶奶奶?” 这边,宁夏陪着叶老夫人在吃早餐,俩人笑语晏晏的模样看上去十分亲热,叶老夫人的作息时间很正常,很少会出来吃饭,如今有孙媳妇陪着她自然高兴。 身后突然想起的娇嫩女声让宁夏一惊,她抬眸望去,只见陆曼满脸惊诧站在一株紫罗兰下,紫色背景配的她精致面容显得十分明艳。 酥园就相当于一个大型花园,里面有许许多多娇艳明亮的花朵,不旦有奶油的香味,更有万紫千红的鲜花绽放供人欣赏。 宁夏眼皮跳了跳,望着由远及近的陆曼,心里就像吃了一个苍蝇般的难受,暗暗翻了个白眼,真是到哪都能看见这个女人。 叶老夫人显然对陆曼不陌生,瞧着她走过来,她放下手中刀叉,拿着纸巾擦拭着双手,然后温声而笑:“曼曼怎么也在这?我记得你这丫头前几年不是被分配到了南京嘛?” 军人是不可以随便脱离部队的,叶老夫人当了这么多年文艺兵,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陆曼玲珑身段上穿着一条黄嫩色的裙子,外套针织衫,红润小脸上化着淡妆,看上去既抚媚又年轻,看见叶老夫人的时候更是笑意盎然:“没想到真是叶奶奶,刚刚我远远瞧着就像您!” 她没说为什么在这,而是满脸热情的走了上来。 “亏你这丫头还记着我,赶紧坐吧!”叶老夫人和善望着陆曼,眼中闪烁着温软光芒,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反而热情笑着介绍:“这是你叶大哥媳妇莫宁夏,你叫她小嫂子好了!” 说着,她目光一顿,落在宁夏身上,眼底慈祥浓郁:“宁夏,这是我陆家的女儿,陆家和我们一向交好,曼曼和你正好差不多年纪,你们应该能相处好做个好朋友的。” 宁夏闻言,心中了然,怕是奶奶还不知道她和陆曼的恩怨吧。 陆曼阴沉的目光嗖的朝宁夏射去,她站在那,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宁夏,眼底眸光不善:“小嫂子?” 疑问的语气中带着一缕不屑,可很快这丝不屑就被她压了下来,扬了扬红唇,她笑容不变:“能在这遇到莫小姐真是有缘,如果莫小姐不介意的话,就跟着叶奶奶一样叫我曼曼好了。” 说着,她已经拉开叶老夫人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目光和煦望着宁夏,丝毫也不见之前的嚣张跋扈。 宁夏看在眼中,心中沉了沉,不知道这女人又打怎么主意,她抿了抿红唇,思量着用词,然后才轻声笑道:“陆小姐客气了。” 看着俩人有礼而又客气的对话,坐在一旁的叶老夫人忍不住扑哧一笑:“你们这俩个丫头啊,在我面前的时候不都挺放的开嘛!怎么一见着外人就这么多礼貌?其实不用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你们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这感兴趣的话题肯定都差不多。” 陆曼微微侧身,撒娇似的挽着叶老夫人的手臂,神情天真又灿烂:“奶奶,您就知道笑话我!您是我的长辈,在您面前,我哪里敢撒泼啊。” 显然陆曼和老太太很熟,那一言一行中透露出的熟悉敢十分熟络,宁夏能看的出来,俩人应该相识很久了。 只是这陆曼什么意思?平时看到她的时候,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她,这次倒好,竟然能这么沉得住气,坐在这笑语晏晏,丝毫也没有因为她要和叶翌寒举办婚礼了而发怒。 “瞧瞧你,都这么大人了,还爱撒娇。”陆曼亲热挽着她手臂,叶老夫人没办法,只能无奈轻笑:“还以为和小时候一样呢?赶紧坐直身子,别让看笑话。” 陆曼努努唇,丝毫也没有在意,招来服务生点了早餐之后,她又笑语嫣然道:“奶奶您真有眼光,这酥园里的点心最是独特,本来我还想过两天去您家拜访的时候带点过去给您尝尝,没想到今个您倒是来了。” 叶老夫人眼中笑意越发幽深:“连你都说这的点心好吃,那就是真的不错,咱们曼曼可是最为挑剔的,能让你点头说好的东西可不多!这酥园还是宁夏带我来的,要不然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哪里知道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陆曼闻言,脸上笑意一僵,暗暗咬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宁夏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恬静模样,她目光浅淡望着陆曼,眼中闪烁着星光点点:“陆小姐,这的拉提米苏不错,等下您倒是可以点一份带回去尝尝。” 陆曼最恨的就是宁夏脸上那长久不变的笑意,那一抹笑容就像是在嘲讽她的自不量力似的。 要不是这次有叶奶奶在这,她早就和她撕破脸了,谁稀罕在这看她装模作样? 想到这,她微微收敛起脸上的怨恨,皮笑肉不笑朝着宁夏冷淡道:“谢谢,我经常来这,早就尝过了。” 在面对宁夏时,她即便再掩饰,那股子憎恨劲还是隐隐泄露出来。 叶老夫人看在眼中,眸光闪了闪,惊诧问道:“怎么你们俩个丫头见着了一点话都不说?宁夏,曼曼和我们家关系不错,而且还是翌寒看着长大的妹妹,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这话无异于说到陆曼心尖子上去了,她唇角上笑意难掩,笑眯眯望着宁夏,俨然是一副兴致勃勃模样:“莫小姐,您和我叶大哥过几天就要在这举办婚礼了,真是恭喜恭喜,礼物我还没准备好,等着十号那天再送给你们,希望你们别介意才好。” 宁夏听在耳中,只觉得她笑容十分刺眼,而且那意味不明的语气更是让人心生厌恶。 她眉宇间神色彻底冷了下来,扯了扯唇角,清冷吐口:“陆小姐这么有本事,想来送的礼物又会差到哪里去?我怎么会介意呢!” 宁夏神情中的冷淡叶老夫人不是没看出来,她眼眸中划过一丝意外,难道这俩个丫头以前认识?不然怎么说话这么呛? 陆曼本来就是个火爆性子,被周围的家人宠坏了,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面对宁夏的态度冷淡,她更是气的重重一哼:“莫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要是不待见我就直说。” 宁夏抬眸,冷淡如玉的目光落在陆曼身上,眼底透着一丝漠然绝情。 她很讨厌这些女人,仗着自己和叶翌寒有点关系,就跑上来耀武扬威,如果她再不摆摆威严,她们恐怕还以为她莫宁夏是吃素的。 叶老夫人这时候也看出来俩人之间的恩怨,她有些不确定问道:“曼曼,宁夏,你们俩个之间就认识?” 宁夏眸光微闪,垂首沉声应道:“奶奶,本来我没想瞒你的,只是见陆小姐没说,我也就没拆穿了!其实我和陆小姐很早就认识了!” 陆曼不曾想宁夏竟然真的把这事说出来了,她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尴尬。 “曼曼!”叶老夫人面容一沉,对于这俩个姑娘,她也算是十分了解,尤其是曼曼这个性格,她更是清楚,指不定俩人先前有怎样的矛盾。 “你既然和宁夏认识,怎么不说出来?害得我这个老太婆还热情的给你们介绍。” 以前陆家还住在大院里的时候,陆曼这姑娘也是经常跟在翌寒身边玩,这一来而去的她也就熟了,瞧着这丫头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她更是没少抱,小时候倒是个伶俐性格,怎么长大了成了这样? 陆曼涨红了脸,咬着红唇,眼底难掩尴尬,要不是叶老夫人还在这边,她肯定早就和宁夏吵起来了。 此刻在俩人目光的注视下,她满脸尴尬难堪:“叶奶奶,我是认识认识莫小姐,只是中间有一些误会,刚刚之所以没说也是不想让你担心。” 她的确是故意假装不认识这个女人的,她凭什么要认识她?现在一看见她,她就恶心,如果可以,她更想让她赶紧滚蛋才好。 此话一出,叶老夫人脸上笑容淡了下来,静锐的眸光在俩人身上微微打量,她心中也有些了解,不动神色扬眉,咳了两声,这才沉声道:“既然这样就好了,你们有什么误会就好好说清楚,免得坏了交情。” 陆曼极力掩饰眼中幽怨,听老太太这么说,她只能咬唇娇声应了下来:“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奶奶您别担心,只要莫小姐不和我生气就行了。” 看着陆曼这般意味不明的假装,宁夏只觉得恶心,这个女人也不闲累的? 明明就是俩个相互看着厌恶的人,可现在却非要表现的十分友好,真是别扭极了。 “宁夏!”叶老夫人微微启唇,含笑的眸光看着宁夏,眼底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曼曼,年纪比你要小上一些,在很多事上都还像孩子一样,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别太在意,不然坏了两家的交情就不好了。” 她虽是在笑,可眼中却透着一丝别样光芒。 宁夏看在眼中,心中微叹,也难怪陆曼会如此嚣张,现在竟然连奶奶都向着她,她面容隐晦,沉思片刻之后才抬眸,笑容浅淡望着陆曼,似是没看出她眼中的怨毒:“本来和陆小姐也没什么太大的恩怨!陆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多来我们家玩!” 家这个字深深刺激了陆曼,她本是得意盎然的面容一顿,死死咬唇,心里越发不甘。 她岂能不知道她说的家这个字是什么意思?那是她和叶大哥的家,而她却始终都只是以一个客人的身份去做客! 见宁夏宽宏大量的并没有放在心上,叶老夫人呵呵一笑,眯着静锐黑眸,拍了拍陆曼白嫩的手背:“曼曼,你看见了吧?你叶大哥可是娶了个好媳妇。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宁夏这姑娘人很好,你们坐着这边聊着,我去下洗手间。” 她话音刚落,宁夏就连忙站起来想要伸手扶着叶老夫人,但陆曼却抢先一步扶着老太太,娇娆一笑:“奶奶,这地板滑,我陪您去吧。” 宁夏双手落空,并没有尴尬,而是柔和一笑:“陆小姐说的没错,洗手间地板滑,还是我们扶您去吧。” 陆曼悄然瞪了一眼宁夏,气的脸色铁青,这个女人怎么什么事都要和她争抢?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现在一切的僵局都不会出现,她更是不会让温婉表姐回来。 以前温婉表姐在大西北带兵,她还能有一丝念想,现在别说是念想了,就是在温婉表姐说错一句话她都不敢! 再加上上次因为大闹军总的事情被上级首长知道,罚她回家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并且写个保证书才能回去。 什么保证书不保证书的她是一点也写不下去了,写了那个,不就代表她错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在温婉表姐身边,可却不见她有任何行动,真是急的团团转,如果不是今个来了酥园吃早餐,她还不知道这些日子这女人竟然过的这么痛快,和她的急躁相比,她真的舒服太多了。 叶老夫人微微一笑,眸光慈爱推开陆曼的搀扶,朝着俩人摇头笑着:“你们真当我老了,连洗手间都去不了?你们俩个丫头就坐在这边好好聊聊,有什么误会也趁此解开,这洗手间就我一个人去,不用你们陪。” 说着,她已经推开椅子,问了服务生洗手间在哪,自顾自的去了。 老太太这样的举动,宁夏心中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让她和陆曼和好关系,恐怕她只是以为她和陆曼之间有些小误会。 想到这,她无奈摇头笑笑,真是哭笑不得。 陆曼一直目送着叶老夫人消逝在眼前,这才微微转眸,看见的正好是宁夏脸上那一抹隐晦笑容。 本来她心中就有气,这次更是气的咬牙切齿:“你刚刚为什么要揭穿我?” 宁夏扬了扬清秀黛眉,面对陆曼无端的怒火,她笑容不变:“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不能揭穿你?陆曼,你省省吧,在我面前就不要装这些了,你恨我入骨,这些我都明白!” 陆曼一愣,显然没料到宁夏会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来说,她一怔过后,没有动怒,显然是把温婉先前对她的教育听进去了。 优雅落座之后,她娇柔身躯微微像前倾,眸光冷淡而又怨恨盯着宁夏,细细打量着这张完美无瑕的精致脸庞,她突然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会在北京?” 宁夏微不可见的皱了下黛眉,她的确很好奇,按理说陆曼是军人,应该不能随便从部队出来了,而且每次见她到是一身娇俏军装,可今个却是娇滴滴的小女生打扮。 陆曼扬了扬红唇,低声一笑,笑容娇媚中透着狠毒幽怨:“这还得多亏了你,要不是网上爆出来的那段视频,我也不会被停职,你现在很高兴是吧?不过我告诉你,你别高兴太早了,我这才回北京可是要搅合的你和叶大哥婚礼举办不了!” 说到最后,她自己忍不住扬声笑了起来,显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胜利模样。 看在眼中,宁夏真是想要冷笑,到底谁给她的这份自信?她说搅合,就能搅合的了了? 想到曾经她的那些傲慢行为,她脸上最后一丝笑容也彻底收敛起来,目光犀利盯着她:“你以为你是谁?有这个本事?我告诉你,就是我同意,翌寒也不会同意你破坏了这场婚礼。” 叶翌寒对于这场婚礼比她重视多了,如果真的被这个女人搅合黄了,她完全相信他会把面前这个女人给撕了。 说到叶翌寒,陆曼眼中隐过一丝忌惮,但很快这丝害怕就被她压了下去,她勾着红唇,嚣张而又傲娇注视着宁夏,眼底尽是厌恶光芒:“你别拿叶大家出来吓唬我,我告诉你,我可不受你的威胁。叶大哥只是一时被你蒙蔽了双眼,如果他真的知道你的真面目了?还能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真面目?宁夏听在耳中就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她安然靠在椅背上,眸光坦荡望着陆曼,明明是温和的清泉,可此刻却散发浓浓寒冰。 “陆曼,我警告你,别想着破坏我和叶翌寒的婚礼,不是每次我都好心情的饶了你!你当真以为我没能耐对付你?之前之所以能容忍你一直蹦跶不过是看你年纪小,而且还是叶翌寒看着长大的妹妹,可你要再不识时务,信不信十号的婚礼你连酒店大门都进不了?” 是泥还有三分土性,更别说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了,这个陆曼一而再再而三的像个疯子似的咬着她不放真是讨厌,如果可以,她很想让她滚一边去别在出现在她面前打扰她生活了。 其实她能看出来,叶翌寒已经对她表现的不耐了,之所以还能对她有一丝笑容,不过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可她要死再继续不知好歹,不用她出手,叶翌寒就不会放过。 “莫宁夏!凭什么?凭什么你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陆曼气的瞪大明眸,目光死死盯着宁夏,眼底难掩震惊:“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对我说话?就连叶大哥都不会这样对我!” 她一向就是天之娇女,周围的人对她不是宠溺就是敬仰,何曾有过这般软硬不吃的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这态度,真是比谁都要嚣张。 宁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这才不紧不慢朝陆曼笑道:“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呢?谁都要让着你?大家都是娘生爹娘养的,我为什么就低你一等?” 这个女人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了,好像人人都比她低一等,只有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不给她一点教训,她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个道理。 有时候她还真是奇怪,这种人怎么能一路顺利的长大并且进入部队,她的首长也是瞎子嘛? “你……。”陆曼气的浑身颤抖,瞪大双眸盯着宁夏,似乎难以相信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暗暗咬牙,过了好半响之后,她才低声骂道:“没教养。” 虽说陆曼性格娇纵跋扈,可从小就接受的良好教育让她不会说粗话,就算骂人也就那么两句。 宁夏低低一笑,笑容清丽明艳,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淡薄冰:“陆小姐倒是有教养,都跑来抢人家老公了。破坏军婚可是犯法的,陆小姐为了感情可真是不顾一切。” 而宁夏则不同了,她并不是个软性子,只是早年经历过的那些事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更加沉静,和陆曼这种小女生的眼界也不同。 所以在面对蒋怡,秦素洁,还有陆曼的挑衅时,她并不会动怒,可要是她们真的把她逼急了,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翻脸。 有时候沉默,并不代表害怕,更加不代表软弱。 “别拿军婚出来吓唬我,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的搅合,叶大哥能娶你?”陆曼咬牙切齿的模样看上去十分骇人,丝毫也没有平时的明艳动人。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心中却一直惴惴不安。 她早就过了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年纪了,现在的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完全可以结婚嫁人了,在部队中的工作前途无量,再加上有家里人的帮忙,她更是混的风生水起。 她并不想专业,可要是被人爆出来她肖想有妇之夫,那这名声就真的烂了,本来因为上次在军总的事情,上级首长就已经对她够失望了,要是这种事在抖落出来,她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宁夏眼中划过一丝不耐,心中厌烦的很,清冽的声线也变得越发冷锐:“你每次来就找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到底累不累?要真有这个功夫,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把你叶大哥的心给勾去,在这找我麻烦可没什么意思,而且我也不是白痴,可以任由你三番两次的欺压!” 话落,她清幽凤眸中隐过淡淡冷厉光芒,显然忍耐力已经到达极致。 被她那股子锐利寒彻气势吓到,陆曼唇角微微颤动,但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良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心中又是恼又是羞,自己刚刚怎么会被她的气势所吓住? 这就是个没用的弱女子,不过是个绣花枕头,难道她还怕她不成? 她是正规军校毕业的大学生,再加上这几年又在部队历练,要真的动起手来,她比她厉害多了,可在她寒霜的目光下,她心中没由一抖。 看着她这副模样,宁夏扑哧一笑,她慵懒靠在椅背上,捂着红唇,讽刺的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想着怎么动手打我?陆曼,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我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人体最脆弱的穴位我最是清楚,你想不想试试?” 她那双清幽似墨的瞳孔落在她身上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审视什么物体似的,又像是在思量从哪里下刀比较好。 陆曼这回彻底的毛骨悚然了,后背传来一阵阵冷风,她下意识的挺直脊梁,白着面庞惊慌道:“你别危言耸听,我不怕你,也没你那种小心思!” 将她的强自镇定看在眼中,宁夏不由抿唇一笑,坐姿优雅矜持,端起面前牛奶轻抿一口,浓郁的奶油充斥在口腔中,这才压下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暗芒。 “没事你就滚吧!我不想再和你废话了。” 她态度十分冷淡,甚至称的上不友好,但却把陆曼唬住了,她面色惨白,娇媚明媚中难掩震惊:“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今天才不过是想要给你一句忠告的!” 此刻,陆曼是真的感受到这个女人是真的不能惹,都说学医的最变态,长期和死尸打交道,开膛破肚这种事更是经常干,而且医院阴气那么重,谁知道这女人有没有什么变态嗜好? “忠告?”宁夏挑着墨眉,似笑非笑凝视着面前吓的浑身颤抖的女人,眼中掠过一丝好笑,这个女人能有这么好心来给她什么忠告? 生怕宁夏不信,陆曼连忙扬唇解释:“你别不信,我就是来和你说,温婉表姐回来了,恐怕现在已经和叶大哥联系上了!” 说到最后,她微微挺直脊梁,眼底划过一丝镇定。 对了,她为什么要怕?这个女人不过就是吓唬她了,这是法治社会,她难道真的敢拿她怎么样? 思及此,陆曼唇角微微勾起,心中越发有了底气。 这就是只纸老虎,这儿这么多人,她就不信她敢撒野。 温婉回来了? 这五个字深深戳进宁夏心中,她脸上淡笑有片刻的僵硬,可在陆曼深沉的目光下,她不得不扬唇浅笑:“我说呢,原来是温小姐回来了,不然你哪有这样的气势?” 她的嘲讽陆曼听的一清二楚,顿时恼羞成怒起来:“你胡言乱语什么?别以为自己能让叶大哥娶你就真的本事了,这年头结婚离婚的那么多,温婉表姐回来了,叶大哥能不能和你如期举行婚礼还难说呢!别高兴的太早了,指不定哪天你就成了没人要的弃妇。” “弃妇?”宁夏扬着眉梢,意味不明望着陆曼,眼底翻腾着熊熊怒火,微启朱唇,似笑非笑似的冷声道:“恐怕你是背着温小姐过来找我的吧?说真的陆曼,我真替你感到悲哀,自己得不到叶翌寒的心,就找来一个帮手,还是叶翌寒的前任!你难道不知道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嘛?更别说那么个过去式了!” 这个女人不是想看她手足无措嘛?好,那她偏偏让她不能如意,她莫宁夏凭什么要怕她温婉?她温婉难道高人一等?不过是个过去式可却被陆曼说成了世间真爱,真是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她温婉要真是个明白人,就应该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她陆曼是个没长脑子的愚笨女人,难道她温婉也是? 陆曼浑身一逗,错愕瞪着宁夏,慌张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打自己嘴巴,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果然,宁夏闻言,悄无声息的笑了起来,唇角上绽放着如花笑意:“其实我也不过是猜的,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真想不到咱们眼高于顶的陆大小姐,竟然这么怕自己的表姐?真的天下奇闻!” 在这些人三番两次话语中,她对温婉这个还未见过面的女人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能让叶翌寒都要竖起大拇指?更是让陆曼这样的女人又敬又怕? 不简单……不简单吶! “莫宁夏,你竟然炸我的话?”陆曼气的涨红了小脸,气呼呼的瞪着宁夏,眼底闪烁着冷冽锋利刀子:“你这个黑心肠的女人会不得好死的!” 宁夏精致面容上笑意不变,如鲜花般娇艳明丽:“我这还没说什么,你就气成这样?陆曼说真的,咱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恐怕你那个温婉表姐也烦死你了吧?他叶翌寒就在那边,你就有本事就能自己抢去,别扯什么温婉不温婉的!我看着都替你感到丢人。” 说实在的,温婉只是叶翌寒的前任,青梅竹马怎么了?谁没个青梅竹马?都说初恋是最难忘怀的,那不过是狗屁,徐岩倒是她的初恋,难道她就应该现在还惦记着他? 陆曼恼羞成怒的涨红了面颊,的确,这些日子温婉表姐是真的很烦她,可这话由这女人说出来怎么就变味了?语气中那股嘲讽意外十分浓郁! 她还想说什么,但宁夏却伸手拦住她的话语,慵懒的身姿微微向前倾去,目光冷锐寒霜:“够了,我不想再和你废话了,你确定还不走?难道不怕坏了你温婉表姐的大事?” 在她洞察一切的双眸中,陆曼咬着红唇,面容微微苍白,眼底难掩震惊。 这个女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温婉表姐的确特别吩咐过她这阵子好好在家里呆着,不准去找莫宁夏的麻烦。 本来今早出来也吃早餐的,她也没想找她的不痛快,可看着她满脸笑意和叶奶奶坐在这边,她就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愤怒。 凭什么她可以登堂入室正大光明的住在叶大哥家,而她却灰溜溜的来了北京? 这样的云泥之差让她气的理智全无,只想上前嘲笑她两句,但最后却在她伶牙俐齿下败落下来,这可真是奇耻大辱。 想到这,陆曼死死咬牙,拿着包包快速站起身来,在她清澈如泉的目光下,她心中没由来的一颤,那股慌张难掩。 临走前,她气愤的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我倒要好好瞧瞧,温婉表姐都回来了,你还能如愿以偿的嫁给叶大哥?” 面对陆曼这个蠢女人时不时挑衅的话,宁夏全当听不见,勾着红唇,眸含深意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良久之后,她脸上笑意才渐渐收敛起来,敛着眉目,眼底一片清冷之意。 陆曼这般的蠢女人,她自然不看在眼中,顶多就是个不长眼的丫头,可她背后之人却不敢小视。 刚刚不过三言两句的猜测,这个笨女人就全盘说出来了,说来也真是可笑,温婉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表妹? 也不知道那个温婉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回来了?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可这也不对啊,如果她真的对叶翌寒余情未了,这个时候早就闹起来了,哪里能还这么安静? 她面容隐晦,垂着清眸,暗暗思考着,这边叶老夫人特意在外面停留了十几分钟才进来,可当她走进一看才发现竟然少了一个姑娘。 “宁夏,曼曼人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宁夏微微一惊,她抬首看去,只见叶老夫人正紧皱眉梢,满脸惊诧,似乎对于陆曼的离开表示很错愕。 宁夏并不紧张,她笑着上前扶着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然后才轻声道:“陆小姐有事,说先走了,让我和您说声抱歉!” 叶老夫人显然不信,她探究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似乎在端详这话的真假性。 宁夏脸上笑意不变,就这么坦荡荡望着她,一点也没有心慌的表现。 本来她就不需要紧张,陆曼是她自己走的,而且也是她自己要上来找她不痛快的。 面对敌人,她并不心软,如果她陆曼真的知趣,她并不介意和她和平共处,但显然,她陆曼就是没长脑子的蠢女人,动不动就爱仗着温婉的势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呵……其实她并不在乎! “你这丫头……唉……。”见宁夏这副倔强模样,叶老夫人忍不住扬唇叹了口气,她微微摇头,黑白分明的精锐双眸中隐过淡淡笑意:“我特意在外面多呆了会时间,就是想你们能冰释前嫌,可现在看来,你们这误会还越来越大了?陆曼那丫头我也陌生,的确是被家里人宠坏了,肯定是面对你的时候这态度太过嚣张了是吧?” 本来宁夏见老太太那副打量模样,还以为她要动怒似的说上她两句,没想到倒是问上这个了。 她心中划过一缕了然,扬了扬红唇,淡声道:“奶奶,我也不隐瞒你了,估计陆曼对叶翌寒的心思你也知道吧?我的男人优秀有女人爱慕,我并不在意,甚至还会引以为豪,毕竟他的确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她陆曼太过目中无人了,每次见着我,就像疯狗一样咬上来。倒是能容忍她一次两次,可要是这次数多了,我也会不耐烦!” 她说的这是心窝子里的话,是她心中最最真实的感受。 一个小小的陆曼,她并不放在眼中,可却讨厌那种一直被人盯着的感受,尤其是这种无聊的长舌妇,她动不动就出现在她面前叽叽喳喳,真是让她耳朵都疼了。 疯狗?叶老夫人闻言,眼角抽了抽,脸上挂着苦笑:“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嘛?人家曼曼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要是听见你这么形容她,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呢!” 宁夏听言,撇了撇唇瓣,冷声道:“她有脾性,我也有,我总不能老是让着她吧?”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她每次都要隐忍? 说来说去都是叶翌寒的错,也不知道就招惹上这么个赖皮糖,当着***面,她自然要把话说的好听了。 可心中却气的呕血,她只是个小女人,没有多大的高尚情操可以容得下情敌,她陆曼要只是单纯把叶翌寒当成哥哥,她自然也不会小心眼了,可现在完全不一样。 面对想要抢她丈夫的女人,她没把她当成小白鼠一样给解剖了,那就是好的了。 叶老夫人忍不住无奈一叹,瞧着宁夏气呼呼的面容,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嘴巴真是能说,奶奶可完全不是你的对手。罢了,罢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要不要太过分,我都能容忍!” 陆家和叶家一向关系友好,本来陆曼这丫头她还挺喜欢的,在前几年翌寒没结婚的时候,她还曾动过撮合这俩个在一起的念头。 只是那个时候陆曼才刚大学毕业,年纪小了点,她就又挑了挑,然后就把她给忘了,没想到现在倒闹成这个样子。 陆曼对翌寒的感情,她自然能看的清楚,她都是过来人了,每次陆曼用那种敬仰而又爱慕的眼神望着翌寒的时候,她心中就欢喜的很,但却始终都缺了一份缘分。 “还是奶奶对我最好。”宁夏眨动着璀璨凤眸,笑嘻嘻坐到叶老夫人旁边的椅子上,挽着她的手臂,她笑着把小脑袋靠上去,撒娇似的说道:“那下次她要是再纠缠不清,我就把奶奶亮出来好了,想来,她陆曼对奶奶肯定是尊重的。” 叶老夫人抿唇笑着没说话,望着轻轻靠在她肩膀上的宁夏,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脑袋,笑容慈祥摸了摸,心中一时间有些感慨,口中笑着应道:“奶奶可没这么大本事!你放心好了,曼曼这丫头也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丫头,在你面前闹个几次,最后看你和翌寒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她也就没什么办法了!” 宁夏听言,垂着凤眸,眸光中划过一丝精光。 奶奶说的的确没错,陆曼就是个没长脑子的蠢货,心眼肯定没多坏,毕竟是个才二十多岁小姑娘,又没见过世间险恶,就算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174 扮猪吃老虎 更新时间:2013-6-9 8:06:59 本章字数:11707 要说夜晚的北京城哪儿最热闹,那莫过于是“魅色”了,据说这家酒吧身后的老板后台硬,没人敢招惹,就连警察每次来这检查也是不果。 最重要的是这美人儿多,各色各样,各种味道的都有,只要你能出的起国价,想要怎样的美人儿都能到手。 所以这儿齐聚了不少二世祖,今晚的“魅色”更是灯光璀璨,摇曳生辉,人声鼎沸到了极致。 中间大厅内有两伙人为了抢一个女的而打的不可开交,周围人倒也不怕,就在旁边看起了热闹。 “你们看,那伙人还真的打起来了。”坐在角落里的殷傅含笑的嗓音中透着一丝嘲笑。 “呵……。”齐高慵懒靠在柔软沙发上,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间,他眉梢眼角染上一丝冷厉:“李家和谭家最近这阵子动作可不少,他们倒好,现在倒还有心思在这争夺女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满脸不屑,显然是对于这样的行为很是嗤之以鼻。 殷傅在一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挤眉弄眼朝着坐在他旁边的方老二道:“老二,我是不是耳朵出现幻听了?咱们齐副市长竟然对于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了?” 方老二哈哈一笑,眉宇间沉静着笑意,他缓缓勾唇,玩笑的眸光扫了一眼齐高,然后不紧不慢道:“我可是记得咱们的齐副市长以前最爱的不就是这事嘛?也不知道是哪个几年前砍了人家黑帮老大的儿子,一直被人追的躲了好一阵子。” 年轻时的齐高可是北京城有名的纨绔,什么样的事没做过?只有大家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齐高闻言,慵懒的身姿不变,一个寒霜的眼神扫过去,顿时就让方老二安静了。 “谁他妈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什么黑帮老大?完全就是放屁,仗着自己有点小势力就以为是黑社会老大了?”他微启唇角,满脸不屑流光:“你们俩个少他妈在这和我扯闷子,今个没这个心情。” 话落,齐高就端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灌了两杯下去,紧锁眉梢,那模样显然是被什么事在烦劳。 一直注视着场中央打架的邱明赫这时候收回目光,他微微摇头,轻启朱唇,吐出俩个字:“难看!” 殷傅一怔,随即挑眉问道:“什么难看?” 邱明赫冷睥了他一眼,徐徐吐口:“女人难看。” 殷傅下意识朝着打架的那群人看去,只见被争夺的那个女人满脸傲色站在中间,面对为她争的头破血流的男人一点也没有同情。 “哈哈……。”方老二忍不住了,他一拍膝盖,扬唇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越中透着一缕爽朗:“蚯蚓,你不会告诉我,你刚刚一直沉默,就是在打量那个女人难看不难看吧?哎呀妈呀笑死我了,你丫的还能再好色点嘛?” 邱明赫五官比不上殷傅的精致还有齐高的高华,但身上自有一种魅力,阴柔却不显懦弱,看上去十分养眼。 面对方老二的嗤笑,他只是扬了扬好看眉梢,轻声道:“食色性也,我这也不过是出于男人的本能罢了。” “好一个出于男人的本能!”殷傅闻言,眉宇间划过一丝赞叹,笑意融融望着邱明赫:“蚯蚓,你是我们这群兄弟当真看的最开的,男人嘛!可不都是这样的?遇上美女,哪个不是下意识的朝她看去?” 要是看见动人妩媚的美人儿,男人兄弟还不敬礼,那就真的是有问题了。 方老二也在一旁符合道:“的确,殷傅说的没错,男人嘛,可不就是那样,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谁他妈出来玩还要为家里的女人守节?” 说到最后,他先是忍不住一笑,微微摇头,含笑的嗓音有些冷淡:“可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们家方子似的成仙了,竟然上了一个女人之后就不想再上了,有时候我还真挺好奇的,她伍媚到底哪出色了?难道是哪儿把方子给勾的舍不得出来?” 他这话说的极其粗俗,灯光暗淡处,齐高微微抬眸,不动神色扫了他一眼,声音低沉似冰:“老二,你可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现在可是洗心革面了,就是翌寒那也是良家妇男,对他媳妇宠着爱着,你这话要是被他听见,指不定怎么和你拼命!” 方老二闻言,先是嘴角抽了抽,尤其听见什么良家妇男的时候更是忍不住想要大笑,可将这话听全之后,他浑身惊出一声冷汗来:“我这不就是随口说说嘛!而且这男人的确都一个样,他叶翌寒那是没机会,成天呆在部队里,面对的都是大老爷们,这审美观都下降了,哪里还知道什么是美人儿?” “这么说,你认为小嫂子不漂亮了?”殷傅逮着机会就扬唇呵呵一笑,眸含深意瞅着方老二,漆黑眼眸中尽是促狭光芒:“还是说你瞧小嫂子不顺眼?非得看着她和翌寒闹的不可开交你才高兴?” 这刚刚还在逗闷子,现在一下子就上升到对小嫂子有意见了。 方老二差点惊出一身冷汗,他恶狠狠瞪了一眼殷傅,微微牵唇,沉声道:“你少在这给我乱安罪名,我和她莫宁夏又没恩怨,我为什么要看她不顺眼?你丫的有这个美国时间倒不如好好偷偷懒,你家老爷子这几天可是急的团团转吧?” 殷傅唇角上笑意不变,他微微像后一靠,满脸闲释笑意:“我这日子过的可是有滋有味的就不劳你操心了,倒是你话里话外的对小嫂子有意见,怕是被翌寒知道了要和你拼命吧?” 说着,他率先勾唇笑了起来,眼底闪烁着浓浓兴趣。 齐高也忍不住翘了翘薄唇,不动生色的火上浇油:“咱们的方大老板现在可是个大忙人啊,自打伍媚那姑娘出现之后,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观,恐怕现在在老二眼中,女人就是洪水猛兽吧?” “哈哈!”殷傅大声笑着,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老二,还别说,我觉得你最近真有点不正常,倒不如去医院查查,是那有毛病了吧?不然怎么一直对女人提不起来兴趣?” 这是他最近最感兴趣的问题了,自打方子为了伍媚和家里彻底闹翻之后,老二就变得越来越神经了,来这种地方也不叫个女人来陪陪,***,一群大男人就干做在这喝酒聊天,不知道人还以为他们有多清高干净呢! “滚你丫的!”方老二怒了,他不敢拿齐高怎么样,只能气恼瞪着殷傅,咬牙切齿冷哼:“你他妈不是不喜欢玩这些嘛?怎么现在改变意思了?想要女人自己找去啊,这儿这么多,你害怕晚上找不到人来给你暖床?” 在方老二这番毫不掩饰的话语中,殷傅涨红了面颊,他气呼呼回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这么粗俗啊,我就是要找个暖床的美人儿,也得是和我心灵相通,这样灵肉结合才是最爽的,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丫的到底有没有感受过高潮。” “噗……。”齐高正在喝酒,听见殷傅口不择言的愤怒声音,刚喝在口中的酒顿时喷了出来,他一只手捂在胸口上,咳了起来,那双温润如玉的瞳孔中难掩笑意:“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不要管我,我就是个看热闹的。” 方老二闻言,气的咬牙切齿,脸色变得铁青,恶狠狠盯着殷傅,似要扑上去咬碎他的脖子:“殷傅,你这个滚蛋,有本事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给拆了,让你以后没牙吃饭?” 望着这边僵硬的气愤,邱明赫暗暗翻了个白眼,好好气道:“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样子?咱们这个时候应该团结,可你们倒好,先窝里斗了。在斗下去,大家干脆以后都别约着一起出来聚好了。” 这一个个的大少爷脾性真是越来越重了,越发让人心烦,就这么一句话也能挑起怒火,真不知道该说他们天真还是愚笨了。 殷傅听着,冷睥一眼方老二:“老二,我可没功夫和你在这废话,蚯蚓这话说的虽然不怎么好听,可却句句在理,先是老夏和翌寒走了,现在连方子也走了,就咱们这俩个兄弟了,你还折腾什么?” 想到他们以前那些风流快活的日子,殷傅就忍不住咬牙,这一个个的都是为了女人变成这样了,说来他真是好奇,那些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你以为我想和他计较啊?”相比较邱明赫的置身事外,方老二最是不能释怀了,他目光冷厉瞪着殷傅,满脸的幽怨:“你他妈最好少在我面前贫嘴,我家那些破事你也知道,就别拿出来寒碜我了,我这心情不好呢!” 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别人只能瞧见他们的光鲜亮丽,却不知道他们其实也深受深受痛苦,家族的利益,亲人的迫害,这些都是他们所担心的事情。 就拿方子来说吧,他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伍媚?还如此那般死心塌地,真是让人没办法! 殷傅还想说什么,就被齐高一个眼神瞪了过去,他微扬如墨眉梢,清润的嗓音如溪水般淡凉:“殷傅,你够了啊!我可不想坐在这听你叽叽喳喳,老而说的没错,你少在他面前戳他的伤心事,别以为大家伙不知道那些破事。” 说着,他心中无奈摇摇头,想来也真是可笑,几年前他们这些兄弟哪有什么不敢玩的?可现在倒好,竟然沦落到坐在酒吧里喝闷酒,身边连个像样的美人儿都没,这种情况要是放在早几年早就被人笑掉大牙了。 以前方子还在的时候,大家伙可是玩的兴致勃勃,可现在随着翌寒的结婚,方子的离开,他们这个团伙越发冷淡,如果不是殷傅今个打电话让他过来,他都不想出门。 在齐高威慑的目光下,殷傅浑身一颤,顿时不敢有动作了,朝着方老二撇撇嘴:“算了,懒得和你计较,齐高说的没错,咱们哥几个是过的越来越活回去了,难道这年头不结婚的男人就没出路了?” 他很能理解这几个哥们的心情,大家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年纪相仿,这其中最不可能结婚的叶翌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弄了个媳妇回来,这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现在更是要大摆宴席,宴请亲朋好友。 他们这些家族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这喜帖早就收到了,家里的老爷子老太太更是彻底怒了,天天让他们出来相亲。 朝殷傅翻了个白眼,方老二也不愿在这种事上继续纠缠下来,他靠在椅背上,微牵唇角,暗暗叹了一口气:“你们都还好,我家现在真是焦头烂额,先是出现了方子的事,现在瞧着叶翌寒都结婚了,更是逼着我找媳妇,妈的,老子正是青春年华,找他妈什么媳妇啊。” 说到最后,方老二俨然气的鼻孔冒烟,重重哼了一声之后,又恹了下去。 妈的,真他妈不带这么玩的,他家老太太现在看见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谁家姑娘从哪毕业,谁家姑娘几年多大,谁家姑娘在哪工作。 那些照片家里更是多的数不胜数,他都快以为他们方家即将要开婚姻介绍所了。 听方老二这么说,殷傅一个没忍住,扬声笑了起来,他笑声清朗如玉,那双邪魅凤眸落在他身上闪过一丝戏谑光芒:“老二,不是我瞧不上你啊,估计是你这名声太差了,人家姑娘看不上去你!也难怪你家老太太着急,你和翌寒是同龄,比我们都要大上几岁,现在瞧着翌寒结婚了,指不定就快要有宝宝了,她能不着急上火嘛!” 方家老太太是被方子的事打击的不轻,整天神经兮兮的,现在对于这个大儿子的婚事越发上心,生怕又招惹出一个像伍媚那样的女人出来。 “殷傅,你丫的想打架是不是?”刚刚平息的方老二又因为殷傅这话而挑起怒火,他目光喷火瞪着殷傅,眼底难掩嘲讽:“你又比我好多少?有个那么阴晴不定的老爷子管家,你都不敢过十二点回家,整天就是检察院,家里也不嫌闷的。” 相比较殷家的那个老爷子,方老二更愿意回家面对自家的老太太,这俩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那个老爷子太他妈变态了,简直比孙悟空还灵活,一把年纪了,这身手比他们这些年轻人强多了。 要说这些长辈面前,他最怕的就是殷家那位老祖宗了,尤其是这些年来老了之后,越发难缠。 殷傅呸了一声,努了努薄唇,笑意不变:“你不懂!我这是懂事你知道不?相比较你,我想北京城的名媛小姐们恐怕更乐意嫁给我!” 话落,他哈哈一笑,笑声中透着愉悦,直看的方老二牙痒痒的。 齐高这时候收回目光,望着面前这两位僵硬气怒的场面,不由眯起精锐凤眸,扬唇一笑:“好了,你们俩个差不多得了,还真想打起来?就你们俩这花拳绣腿的,要真打起来估计也难分胜负。” 这话说说的足足把殷傅和方老二气的呕血,齐齐转眸瞪着齐高,眼底划过幽暗。 齐高笑意不变,摸了摸鼻子,满脸淡然:“我这没说错啊,你们俩个要真的打起来恐怕是势均力敌。” “势均力敌”四个字深深刺激了殷傅和方老二,他们暗暗咬牙,可又拿齐高这厮没办法。 这位主可是真正的厉害,翻脸不认人的功夫比谁都厉害。 而且他说的也的确没错,他们俩个要真打起来是真的难分胜负,以前这样的较量就没少过。 可齐高不同,他当过兵,是真正的陆军,手段比他们厉害多了。 自打叶翌寒走后,他转业回来当副市长,他们这几个兄弟都对他很诚服,没办法,主要是人家气势强大,而且也的确是真的有本事。 那边打架的已经分出胜负了,邱明赫收回目光之后,不屑勾了勾唇,真是一点意思都没,那些个人身手太差,就连抢的女人也是平平。 突然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顿时敛了敛眉宇,望着殷傅和方老二气愤的面容,不由嗤笑一声:“你们俩个小心眼的男人还在计较呢?喂,殷傅,我问你个事啊,上次咱们在南京1912酒吧的时候,和小嫂子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 殷傅本来心情就不好,听着邱明赫嗤笑的声音,顿时皱眉冷哼道:“谁他妈知道她是谁啊,再说了……。” 他满脸不耐烦,可话还没说完就突然顿住,猛地转眸朝邱明赫望去,眼中难掩惊诧:“蚯蚓,你问那个姑娘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齐高和方老二都纷纷转身转眸打量着邱明赫,眼中闪烁着异样光芒。 方老二更是沉不住的气的连忙问道:“不会吧?蚯蚓,你还对那个姑娘念念不忘呢?我想想,这好像都俩三个月过去了吧?你竟然还惦记着?”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这个兄弟可是出了的名的花心好色,虽说男人都是那方面动物,可这位是实打实的狠心,对一个姑娘,从来就没真心过,现在竟然还能记得两个月前的一个姑娘,不是天下奇谈嘛? 齐高也同样皱着眉梢,目光幽深注视着邱明赫,眼底隐过淡淡好笑光芒。 在众人或惊诧或疑惑的视线下,邱明赫脸上笑意不变,他摸了摸下巴,满脸风流潇洒:“怎么?难道我就不能长情了?不过就是觉得那个姑娘长的不错就问问坝,瞧瞧你们,这一各个思想可真够龌蹉的。” 殷傅瞬间涨红了脸,他朝着邱明赫不敢怒吼着:“你这个臭小子说谁思想龌蹉呢?你可比我们都要混蛋流氓,还好意思说我们龌蹉?” 他们要是龌蹉,那这小子就是没脸没皮了,他还真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个心思,惦记着人家小姑娘这么长时间都没忘。 方老二更是不屑的耻笑:“咱们的蚯蚓突然说长情真是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北京城的那些小姐名媛们可得小心了,别一个不小心就让这头色狼给刁了。” 邱明赫闻言,微微眯起冷锐黑眸,眼底泛着浓郁流光。 懒得看这幸灾乐祸的俩人,他目光直直看着齐高,微微扬眉,沉声问:“齐高,你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不?” 齐高一只手撑着脑袋靠在真皮沙发上,那双狭长凤眸在暗夜中散发出灼灼光芒:“蚯蚓,你傻了吧!我上次可没和你们一起去南京。” 这小子真是傻了,竟然问他来了,呵呵,有意思,有意思啊! 此话一出,殷傅和方老二忍不住扑哧一笑,尤其是殷傅,更是将打量的目光落在邱明赫身上,微微扬唇而笑:“真没想到啊,那个姑娘魅力真大,竟然能让一直惦记着,现在更是把这种基本的事都忘了。” 邱明赫面容微红,黑眸中划过一丝懊恼,看着面前笑容盎然的男人,他终于失了耐性:“滚蛋!少在我面前废话,爱说不说,下次我自己打听去。” 听他这么一说,方老二脸上笑意微微收敛起来,眸光沉寂,隐隐透着一缕为难:“兄弟,你不会真的上心了吧?” 殷傅眼皮跳了跳,也忙不迭说道:“上次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嘛?那个姑娘你碰不得。你赶紧给我把这个念头打消,人家是小嫂子的朋友,正儿八经的良家好姑娘,你可别去祸害人家了。” 要说他们这群兄弟虽然都爱玩,可也有自己的原则,就比如好人家的姑娘他们肯定是不会碰的,这种女人大多数都玩不起,不是用几个钱就可以打发的。 平时玩个明星嫩模什么的,也都无伤大雅,可就现在情况看,蚯蚓明显是上心了。 齐高一直未曾开口说话,他高深莫测坐在那,笑意融融望着邱明赫,显然是对于他这异样的反应很感兴趣。 “她是良家妇女,我就是农家妇男,这不正好是一对嘛?”邱明赫摸着下巴,阴森一笑,对于殷傅的警告,还有方老二的调侃丝毫也没放在心上:“你们放心好了,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哪能真的上门把人家姑娘抢了?” 不过还别说,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还能记得那个姑娘,说来也是个奇迹,玩过这么多姑娘,他能一眼就看出来谁是真正的原装美女。 那个姑娘舞姿撩人,的确有这个资本能让他对她念念不忘。 这不是喜欢,只是一种求而不得的不甘,他觉得,他都记得她了,而她却还不认识他,这怎么着都不公平吧? 对于他这时不时的抽风,殷傅重重哼了一声,微启薄唇,没好气道:“你能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了,平时你玩哪个姑娘,我们哪个说什么了?但这个真不行,人家和小嫂子可是关系匪浅,要是让小嫂子知道了,非得闹到我们这来不可。” 最主要的是小嫂子是叶翌寒的媳妇,叶翌寒对小嫂子的维护劲,他们可是都看在眼中,要是蚯蚓真的把人家姑娘玩完之后就扔了,叶翌寒真有可能和他们翻脸。 想到那种僵局,殷傅身上打了个寒颤,本想再劝上两句,但看着邱明赫正兴致盎然盯着舞池中跳舞的美女,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小子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指不定刚刚只是开开玩笑,就他这双阅便美人儿的双眼,一般的女人哪里能入的了他的眼? 总快就四个人,俩个自玩自的,方老二真是憋屈坏了,见一向爱凑热闹的殷傅也沉默下来,不禁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闷声问道:“你昨个不是说小嫂子和王家那个小嫂子关系不浅嘛?怎么查出什么了?” 齐高闻言,眼底掠过一丝精光,端着酒杯,晃了晃里面琥珀色液体,静静聆听着俩人的交谈。 “哪有什么关系啊!”说到这事,殷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微微皱眉,眼底难掩冷沉:“是我误会了,小嫂子和王宏没关系。” 方老二一听,冷瞪了一眼殷傅,恶狠狠道:“殷傅,你耍我呢?没有查清楚的事也敢拿到我们面前来说?” 这小小子就尼玛不靠谱,这种事也能误会?他不是检察长嘛?一向号称自己神经敏锐,怎么这次猜错了? 想到这,方老二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下次也别在我们面前耀眼了,这什么检察长我看一点屁用都不管,连这种小事也能摸不清。” 虽说王家那小子长的一表人才,可谁知道他背地里是不是一头白眼狼?而且就小嫂子那样也没到国色天香的人人都喜欢,也就他叶翌寒想不开,非得领证结婚,把自己陷入那种生活中。 他们这些兄弟中,谁没事闲的无聊想去结婚? “方老二,你他妈什么意思?”殷傅气的狠狠瞪着他,满脸黑沉:“你丫的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去找方子发火去,别在我面前扯蛋,你倒是本事,怎么没想办法把伍媚给解决了?” 这句话无异于深深扇了方老二一巴掌,他尴尬的涨红了脸,同样气势愤怒瞪着殷傅:“你以为我不想啊?要不是有方子护着,我早就把她给解决了,哪里容得她继续嚣张下去?” “啧啧,殷傅,老二,你们就一人少说一句吧!我和蚯蚓出来不是看你们拌嘴的,都多大的人了,还闹的像个小孩子?” 这时候,齐高放下手中酒杯,微微皱眉,语调寒峻朝着俩人道:“我发现,你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是出来找乐子的,不是找不痛快的。” 说着,他那狭长凤眸扫了一眼殷傅,眼底警告意味浓郁。 老二是什么性子的人,他自然十分清楚,殷傅这小子字字句句戳进他的肋骨,他不和他急才怪呢! 谁家闹出来点这么事心里都不大痛快,可他倒好,明知道这点,还总是戳人家的痛楚,真是够狠的。 面对气场强势的齐高,殷傅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直接败下阵来,他不死心的又辩驳一句:“你让他少和我做对就好了,我是检察长没错,可又不是小嫂子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知道她以前都和谁谈过恋爱?” 冷睥一眼气势恹恹的殷傅,方老二勾唇冷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少在这扯那些有的没的。” 齐高眼底划过淡淡笑意,薄唇瞧着看着俩人斗嘴,而邱明赫则是直接无视这边的僵局,满脸兴趣看着舞池里跳舞的美人儿,心中暗想,反正晚上回去也是要找骂的,还不如领着个美人儿去酒店开房翻云覆雨来的痛快。 “谁说我不知道的?”殷傅不甘心朝着方老二吼了一声,眯着邪魅桃花眼,他悄然无声息的笑了起来:“虽说不是王宏,可却和王宏有着极大的关系!” “哦?”齐高听言,心中暗暗一笑,但英俊面容上却浮现出淡淡惊诧,像是极感兴趣似的:“这么说,你是查清楚了?” 见齐高也满脸兴趣,殷傅不由勾唇一笑:“当然了,你们还记得那个徐岩吧?小嫂子以前的对象是他,不过不知道俩人是因为什么原因后来分手了。” “徐岩?”方老二闻言,紧锁剑眉,眉宇间染上丝丝惊异流光:“你说的是交通局那个徐岩?” 见方老二满脸惊诧,殷傅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才不紧不慢道:“当然是交通局那个徐岩了,不然你以为是谁?” “呵……。”面对殷傅时不时的挑衅,方老二也懒得理会了,他整个身子慵懒靠在柔软沙发上,眯着精锐眼眸,沉思片刻之后,才沉声吐口:“看来这次叶翌寒得小心了,据我所知,这个徐岩可是官场新贵,在人际方面处理的很好,和他共事过的同事无不对他竖起大拇指表示赞扬。” 在市政府里面工作的人各个都是人精,而徐岩可以从这群人精里面一路往上爬,不可不说这手段的确不错,这样的男人和叶翌寒站在一起比拼,并不会逊色。 殷傅微微皱眉,见他这般小心翼翼模样,不禁扬唇朗声道:“他徐岩就算再厉害?还能比的上翌寒?咱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而且我已经让王宏给他带话了,想来,那小子就是真有点眼力劲,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扑哧一声,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邱明赫忍不住勾唇一笑,他笑声欢愉中透着一丝狡诈:“我看你们一各个的是得了妄想症吧?人家徐岩什么时候说过要抢走小嫂子了?人家连个动作都没,你们就在这谈的热火朝天,真是够可笑的。” 殷傅和方老二闻言,气的差点吐血,脸色难掩尴尬神色。 邱明赫懒得去管这俩人,他含笑的目光朝齐高扫去,笑眯眯问道:“兄弟,我好像记得那个肖雪是徐岩的女朋友吧?这俩人谈了多年,就差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把人家墙脚挖了,他徐岩没和你拼命?” 此话一出,殷傅也顾不上生气了,他挑了挑墨眉,笑意兴趣望着齐高,眸光微闪,似要从他身上打量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怎么样?抢了别人女朋友的感觉怎么样?” 这蚯蚓不说,他还差点忘了这事,前阵子圈子里传的风风火火的,据说齐家公子,北京城副市长又有了新宠,而且这位新宠还来头不小,当时他只当笑话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齐高私生活在这边和蚯蚓可是不分上下,要和这种人较真,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可今个这些事一连串起来,他倒是觉得有些好奇了。 方老二同样转眸,兴致盎然瞧着齐高,眼底难掩兴趣。 在三人各异的目光下,齐高仍旧是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他笑容深沉,隐隐划过一丝暗芒:“女人不都是那个味,难道你们没尝过?不过我早就两年在波士顿就认识她,上次在会所,正好瞧见她,就找她出来好好叙叙旧。” 殷傅听他这么说,眼底浮现出淡淡亮光,紧接着又问道:“然后呢?然后是你先主动的,还是她主动的。” 还别说,这种事也就他齐高做的出来,他和肖雪事情刚浮出水面的时候,他们也曾笑着打听,但现在知道徐岩曾经和小嫂子有过一段情,对于肖雪的事更加感兴趣了。 面对众人的兴致勃勃,齐高微启朱唇,笑意温润:“你猜!” 什么肖雪不肖雪的,他根本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要不是前阵子翌寒特意打电话让他做那些事,他都快要忘了还有徐岩这号人。 不过说来也真是可笑,他徐岩竟然妄想和他叶翌寒抢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有本事给他戴绿帽子,就同样有本事玩残他。 “……”方老二闻言,顿时无语,就知道这厮没那么好心,他一向黑心,恐怕见他们越是兴奋,就越是不愿说。 殷傅见齐高竟然这么不仗义,不禁撇了撇唇角,心中暗想,真是个小气鬼,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多和他们说两句又怎样了? 邱明赫更是收回目光,毫不留情冷笑道:“你道是瞒得够深。” 齐高闻言,不禁微挑墨眉,幽深的凤眸打量了一眼邱明赫,但却见他转过头去欣赏舞池里的那些美人儿。 薄唇翘了翘,他低低一笑,明朗面容上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殷傅,老二,你们得多和某人学学了。” 其实在他的这群兄弟当中,邱明赫可是最会扮猪吃老虎的,别瞧着他天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玩女人,就真的是花花公子了。 人家脑袋里想的可比殷傅,老二这些表面上看着精明的人强多了,有时候就连他都自叹不如。 他说的是某人,殷傅眼底隐过一缕疑惑,惊诧问道:“你说的某人是谁?” 方老二更是深深皱着剑眉,对于齐高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表示很诧异。 邱明赫头也不回的嗤笑一声:“我看你们还是别问他了,他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还不如看看这儿美人儿来的划算。” 方老二扫了一眼齐高,见他满脸笑容,骨子里透着一股高华矜贵气息,眼角不禁抽了抽,真对,蚯蚓说的真对,这的确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而且还吃人不吐骨头,手段心肠都是一等一的黑。 殷傅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对于齐高这些不正常表现,真是一点探查的想法都没,这男人一向高深莫测,他如果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他们就是跟在他身后问死了,他也不会吱个声。 他微微转眸,顺着邱明赫的目光朝着舞池上看去,心中琢磨着晚上回去之后怎么面对他家老爷子。 可在下一刻,他便看见了一道熟悉声影,心中猛然一窒,他揉了揉眼睛,不确定的又朝那看去。 方老二和殷傅坐在一块,见他这般模样,不禁乐了:“喂,你在看什么呢?” 殷傅有仔仔细细看了好半响才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真的是刚刚讨论的小嫂子,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身边还有个气度不凡的男人护着,俩人交头接耳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熟悉。 他惊的连忙站起身来,微扯唇角:“老二,你帮我瞧瞧,那是不是小嫂子?” “小嫂子?”方老二微微一怔,有些不信,见殷傅这么一副紧张模样,不由暗暗撇唇:“小嫂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这儿都是会员制,而且这都什么点了?小嫂子肯定都在叶家睡着了。” 顺着殷傅惊异不定的目光,邱明赫抬眸望去,很快就在吧台旁边看见了宁夏,她还是一如初见般的靓丽清新。 他摸着下巴,眼底划过一丝精光,下一刻已经站起身来朝那边走去。 齐高在听见宁夏在这的时候也颇为惊愕,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一眼便看见坐在吧台旁的宁夏,但真正吸引他目光的是她身旁那个英姿芝兰的男人。 进邱明赫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上去,他微微皱眉,也微微起身,跟了上去。 175 一个比一个流氓 更新时间:2013-6-10 8:19:56 本章字数:11880 “放松点,这儿还是很安全的。” 望着身旁略显局促的小女人,左智不由扬唇笑了起来,他是属于那种让人一眼看去十分倾心的男人,英姿温润,芝兰玉树的身躯站在那,吸引了无数双追随的目光。 宁夏扫了一眼周围热闹非凡的场景,在看了下身旁跟着的男人,不禁暗暗垂眸,冷淡吐口:“你不是说要找我说事的嘛?那怎么不找个安静的地方,非得在这种杂七杂八的酒吧里?” 今个一整天都是陪着奶奶在酒店里看场地,一直看到下午,然后又去了婚纱店看礼服,一个下午时间都耗费在这,晚上回家吃了个饭,本想上楼休息了,可谁知道这男人竟然找上门来了,还正大光明的说和她是朋友。 当时整个叶家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如X光般扫射,可偏偏他笑容俊雅,没有一丝邪念,最后还是奶奶同意才让她出来的。 “杂七杂八?”左智闻言,真是哭笑不得,他微微勾唇,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灯光迷离的酒吧,心中暗想,兄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你酒店杂七杂八,看你下次还有什么脸色号称你这酒吧是北京城第一娱乐城了。 想到这,他脸上笑意越发浓郁,微启薄唇,清润笑道:“你现在嫁来叶家,怎么说也和我是邻居,咱们都住在大院里,曾经又认识,怎么?找老朋友出来聊天喝酒都不行?” 说真的,她和这个男人的确很早就认识了,只是那时关系不熟,后来回国了,才真正有了交集。 想到这,宁夏心中一叹,再加上他上次释然含笑的面容,此刻,她怎么都冷不下脸:“那咱们就不能换个地方?这儿太吵了,我有点不习惯。” 她现在的生活过的十分有规律,好像自打结婚以来,就再也没有去过酒吧夜店这些地方了。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想去哪玩都无所谓,可现在却不一样,而且她也没有以前那种兴致盎然的兴趣了。 “你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嘛?现在年轻人都要热闹,你倒好,非得找清闲的地方。”左智深刻面容上笑容不变,望着宁夏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察觉的宠溺,微扬薄唇,浅浅笑道:“你也瞧见了,这儿见来的客人都是会员制,我可是好不容易弄到这会员卡的,你就这么不赏面子?” 在他笑意隐隐的目光下,宁夏到口的拒绝怎么都说不出来,她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平日里也很少和人争辩,最主要的是这样的左智让人拒绝不了,相比较他前几次的意味不明,现在的他无异于光明许多,也没有再弄什么小手段了。 她微微点头,应了下来:“那就在这在坐一会吧,十点必须要回家。” 晚上出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又和他在车里废话了许久,现在都九点了,最迟十点钟回去,刚刚出来的时候,叶家人眼神都变了,他们想什么,她岂能不知道?唉,回去免不得又是一阵解释。 见她温顺应了下来,左智唇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他白玉指尖在吧台微扣叫来酒保,炫目一笑:“一打啤酒。” 宁夏闻言,连忙扬声道:“不用这么多,我喝果汁。” 左智脸色一变,就连那酒保都是一脸古怪望着宁夏,怕是还从见过来酒吧要喝果汁人。 “怎么?连喝杯酒都不赏面子?”左智微微勾眼角,眉宇间漾着轻笑:“来酒吧喝果汁,你可真说的出来啊,瞧瞧别人都是怎么看你的。” 最后一句,他是靠在她耳边轻轻低语的,那份亲密劲任谁都看的出来。 可宁夏面对这般的亲密,心中很不舒服,她坐在高脚椅上的身躯微微向后退了退,嗓音不变,淡声道:“好人家的女孩不会晚上不回家到这来泡吧的,而且我都是个结婚的女人了,下一步应该想着生宝宝了,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喝酒。” 她说的一本正经,精致面容在彩色霓虹灯的照射下散发着幽幽光芒,如钻石般剔透晶莹。 左智听着她这一番言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笑过气过之后,心底却是无尽寒凉:“你倒是个贤妻良母,这才刚领证就想着生宝宝的事了。” 用了全身的力气,他才将这句话说的完整。 无数次他都自负的觉得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他的,毕竟凭他的条件哪个女人不都是倒贴的上来也要陪他? 可唯独面前这个不同,她骄傲,清透,甜美,一言一行中透着一股矜贵之气,明明该是个成熟优雅的女人,可有时候又迷糊的让人疼。 那叶翌寒也不知道找了哪门子狗屎运,竟然淘出个这么清新漂亮的媳妇。 心中泛着酸,左智满脸不耐伸手打发了酒吧:“就按照这位小姐的意思,来两杯果汁吧。” 话一说出来,那个酒保一愣,心中更是疑惑,这还真有人来酒吧只喝果汁?而且还是俩个衣着不凡的男女? 左智说完之后,在心中暗暗鄙视自己一番,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顺着这个女人的意思点他妈什么果汁?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酒吧只喝果汁,而且还只是单纯的坐着在聊天,屁点暧昧都没。 酒吧一怔过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心里惊诧归惊诧,可他很快就榨了两杯新鲜橙汁放在俩人面前。 宁夏见左智一直没说话,也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最后她干脆也沉默好了。 一个人静静坐在那喝着果汁,然后欣赏舞池中跳着辣舞的美人儿。 还别说,这群美女长的的确够赏心悦目的,腰肢如柳条般纤细,肤白如雪,让人看上去血脉喷张。 连她是个女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绝艳美丽,更别说周围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了。 心中这般想着,她微微转眸看了一眼周边的男人,果然见他们一个个都看直了目光。 左智一直望着宁夏,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不由笑了起来:“你倒是还有这个闲情逸致,食色性也,男人都是这方面生物。” 其实他想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但怕吓着她,就说的含蓄了。 宁夏暗暗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争辩,反正在她眼中,她家叶翌寒来了酒吧就不会一个劲的只盯着美女看。 左智还想寒碜她两句,就见几人从对面背光处走了出来,他微微眯起,温和面容瞬间变得阴霾。 见他脸色阴沉,宁夏微微皱眉,心中划过一丝异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含笑盎然声音:“小嫂子,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呵呵,真是有缘。” 紧接着眼前便闪过一道人影,邱明赫率先站在宁夏面前,他俊美面容上挂着浅笑,狭长的凤眸戏谑落在宁夏身上,似是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左智:“小嫂子,你还记得我嘛?” 宁夏记性一向很好,她一怔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微微笑道:“当然记得了,你是翌寒的发小,上次在会所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吃过便饭。” 上次她和翌寒一起回北京领证,晚上就是他们款待的,那是她第一次面对他的发小朋友,显得十分紧张,看在这群人倒也不难相处,而且各个都和翌寒的关系铁,最后她渐渐的就放开了。 在邱明赫身后,齐高他们也都跟了上去,四个男人,八只眼睛齐刷刷落在宁夏和左智身上暗暗打量,心中寻思着,这俩人有什么关系? 宁夏唇角上笑意有些僵硬,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这是怎样的一种僵局,这些都是叶翌寒的好兄弟,对她和他的婚事都是十分了解,现在见她这么晚了还和陌生男人一起泡吧会怎么想? 这时候,左智站起身来,他明朗俊颜上笑意融融,亲和朝着众人打招呼:“嗨,好瞧啊!能在这遇见你们几位,可真是幸运至极。” 方老二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掩下眸底尴尬,然后微微上前,一拳打在左智身上,勾着手臂搭在他颈脖上,微微垂首,在他耳边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叶翌寒媳妇勾搭上了?” 左智扬了扬眉梢,脸上挂着淡笑,对于方老二这话,他只是选择沉默着。 没谁规定她结婚了,他就要避嫌,不可否认,现在他对她兴趣很好,如果哪天这份兴趣消了,那他自然会选择退出。 可现在……呵……他不但不会,还必须要确定这份兴趣。 他们这四个人当中,唯独方老二和蚯蚓和这个左智关系不错,而殷傅则是因为方老二的关系才认识的左智,但也只属于平时见面打个招呼,有机会就一起坐下来喝酒,要说交情,那肯定是没有和叶翌寒深了。 如今见宁夏和左智俩个坐在这秘密私语,他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眸光微沉,皮笑肉不笑望着宁夏:“没想到真的是小嫂子,刚刚我还以为是看错了,这个时候小嫂子不在家里休息还来酒吧玩,看来这身子骨是好了。” 前阵子叶翌寒请了半个月假在医院照顾宁夏的事早就传回北京了,他们这些兄弟听见了,各个唏嘘不已,谁能想到当初铁面无私,甚至冷酷无情的叶翌寒竟然还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 这些个兄弟当中,他们最是清楚,最有职业道德和社会理想的莫过于是叶翌寒,他会在发生灾难的第一刻冲上前,会为了战友而抛却一切。 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刚娶的媳妇付出这么多,他们一个个都很震惊,震惊过后却是浓浓的佩服。 宁夏又不是傻子,当他们这些人都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大概也知道这些人误会了什么,尤其在殷傅不善的语气下,她心中更是一颤,微微咬唇,垂眸轻声道:“是好了,谢谢关心。” 她的态度冷淡让殷傅心中划过一丝无名火,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大嗓门:“瞧着也是,我们翌寒照顾你大半个月,这能不好嘛!” 宁夏闻言,脸上有一丝难堪,本想解释什么,可到底和这些人不熟,就算解释,她也不知从何说起。 望着她站在那,受人嘲讽的模样,左智心中不由一痛,目光冷厉望着殷傅:“殷傅,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我还不能约着宁夏一起出来喝一杯了?” 左智不同于王宏,他出生世家,家族底蕴是他最大的硬气,他站在这些人当中,丝毫也不比别人差:“各位这么晚了还在这泡吧喝酒,我和宁夏过来,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说着,他那双黑眸缓缓扫过众人,随即落在宁夏身上,唇角上微勾着笑意,让人看上去以为这俩人关系有多亲切。 他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只会让别人更加误会,殷傅当即脸色就变了,齐高上前两步拦住蠢蠢欲动的殷傅,扬唇高声一笑:“左大夫说的没错,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出来玩玩又有什么?” 被拦下来的殷傅面容黑沉,狠狠转眸瞪了一眼齐高,这男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啊,真亏了他,不是他的事他不上火。 他可是叶翌寒的表达,虽说那男人一直压榨他,可在重要时候,他还是会选择和他站在同一条线上的,谁让他们是有血缘的亲人? 邱明赫无视殷傅怒火,也懒得去猜左智的心思,他只是笑眯眯望着宁夏,黝黑眼底隐过一丝精光:“小嫂子,我是邱明赫,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叫我蚯蚓就好了,上次见面的匆忙,我这还有一件事想向小嫂子问问。”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尤其是方老二,他暗暗咬牙,心想,这厮真他妈没出息,竟然真的惦记着那个姑娘,殷傅没告诉他,他就把主意打到翌寒媳妇身上去了。 宁夏稍稍一怔,面对邱明赫突然间的亲近,她有些手足无措:“邱先生有什么要问的?” 虽说这些人,她上次都有和他们见过面,可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不是叶翌寒的关系,她恐怕连和他们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 而且这些人中,她清楚的记得,就是这个男人对她态度冷淡,别人或多或少还会有点笑脸,可他全凭自己心情。 这样的男人,如今竟然对她礼貌有佳,怎么能让她不惊诧? 纵使一向镇定的齐高,面对这般笑意融融的邱明赫都不由眼角微抽,轻咳两声,这才朗声道:“莫小姐别太在意,他就是这么不着调惯了。” 他话音才刚落,一路小跑着过来的男人擦着额头上冷汗,颤颤巍巍问道:“几位爷,你们有什么吩咐说一声就成了,何必都出来了?” 这一群少爷刚刚不是在那坐着好好的?怎么现在竟然倾巢出动?而且中间还站着个女人? 难道是看上她了? 想到这,他浑身一颤,略带惊愕的目光朝宁夏看去,心中暗想,这女人难道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打量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她下一刻便垂眸看去,只见一个领班模样的中年男人躬身站在那,大气都不敢呼一下,那双精光闪闪的目光朝他们这边打量,显然是很怕这一群人。 她稍稍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很快就了然,这群人的身份可是一个比一个的本事,能让这儿的管事害怕也是正常的。 方老二是生意上的好一把好手,瞧着大家伙僵硬的局面,他大手一挥,朝着那领班模样的男人沉声道:“去给我们开间安静点的包厢,我小嫂子初见来这玩,你们可别怠慢了。” 宁夏闻言,下意识的反驳:“不用了,不用了,你们玩就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免得爷爷奶奶担心。” 齐高脸上笑意不变,他温润的眸子打量了一眼左智,心中划过一丝冷笑,然后不紧不慢道:“莫小姐别急着走,好不容易在这遇见就是缘分,本来想着等翌寒回来我们才有机会见面,既然今个在这遇到了,就让我们当东道主,请你喝一杯。” 左智眸光沉了沉,对于气场强大的齐高,他眼中有着深深的忌惮。 这是北京城赫赫有名的齐副市长,家世过人,年轻有为,仿佛世上最好的形容词都落在他身上了。 可这个天之骄子,也的确有本事让周围的人黯然伤神,他不过三言两语就把宁夏说的没了道理。 宁夏站在那,微微咬唇,心中略显局促。 她无意于和这些男人有什么深交,可显然,现在不是她能说不的时候。 见齐高都发话了,那个领班更是冷汗涔涔,也顾不得打量宁夏,连忙点头去办:“好的,好的,几位少爷这边请,醉苑的包厢一直都给各位留着呢!” 这几个爷可都是权力滔天,即便在富丽繁华的北京城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他哪里敢招惹的起?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几位爷可都和他家少爷关系匪浅。 如果让少爷知道,他连他的好朋友都没招待好,不是要把他皮给剥了? 左智这时候嗤笑一声:“老丁,你还是这么没出息。” 他语气中透着一股嘲讽,宁夏微微转眸看了他一眼,他微翘薄唇,解释性的笑了一下:“别担心,到了时间,我会送你回去的。” 他面容上挂着亲切笑意,殷傅不甘心的问了一句:“左智,你和我小嫂子是怎么认识的啊?她可是表哥的媳妇,俩人都领证了。” 这算是一句警告,可左智一点都没放在眼里,连眼皮都没掀一下:“这个我自然知道,我们左家早就收到叶家发的喜帖,十号那天,定当备上一份厚礼送上。”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对于十号那天的婚礼,他无力阻止,她和叶翌寒是真心相爱,而且都领证住在一起了,现在不过是差一场形式,他又有什么资格阻拦他们宴请亲朋好友? 在别人羡慕亦或者是别样的目光中,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上了二楼VIP包厢。 宁夏先前的拒绝这些男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就这么散漫慵懒的上了二楼,丝毫也没有问她的意见,她真是气的呕血。 邱明赫这一路上都跟在宁夏身边,先前那个领班的到来把他的话打断了,但他并没有一丝不高兴,等着众人进了灯光璀璨的包厢之后,他就大大咧咧坐在宁夏身边,紧接着刚才那个话题又继续问道:“小嫂子,我也不瞒你,我就是想问问,上次和你在南京1912酒吧跳舞的那个姑娘是谁?结婚了嘛?” 领班把这一群少爷领进包厢之后,又上了果盆,饮品,见齐高没什么吩咐了,就忙不迭躬身离开。 殷傅这一路上脸色都难看要死,心中暗暗想着,这左智和宁夏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就是上次在警局才勾搭上了? 如今见邱明赫这么问,他面容更是一沉,忍不住嗤笑起来:“蚯蚓,你也不嫌跌份的,人家姑娘能看上你?” 不是他打击这个兄弟,而是他太玩世不恭了,更是以睡便天下美人儿为目标,这样的男人,好人家的姑娘能看上他?那不是痴人说梦嘛! 邱明赫静静靠在沙发上,微微扬眉,眯着冷酷黑眸,悄然无声的瞪了一眼殷傅,不阴不阳冷笑着:“殷傅,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随后他目光便朝着宁夏看去,笑容不变,显然是在等着她的答案。 宁夏心惊,尤其面对这么多男人,她更是紧张的要命,垂在两侧的拳头微微紧握,手心有些粘泥,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打听的竟然是瞄瞄,而且瞧着殷傅的意思,显然是看上瞄瞄了? 这可怎么办? “蚯蚓,你他妈有病吧!这儿这么多美女你不玩,非得问宁夏的朋友做什么?”左智冷着脸,坐在宁夏另一边,微微皱眉冷笑:“莫非你真的看上宁夏的朋友了?得了吧,你也别装什么情圣,咱们都是同类人,扯那些有的没的挺没意思的。” 他满脸不耐光芒,本来是约着宁夏来这玩玩的,可谁知道竟然遇见了这群男人,各个如狼似虎的都有目的。 随着他们上来二楼也是卖他们一个面子,而且大家都认识,为了一个宁夏就和他们撕破脸实在太不值得了,可没想到这邱明赫居然没主意打到宁夏的朋友身上,真是够可以的。 宁夏就算再迷糊,现在也清楚的差不多,看着周围男人放肆的笑容,觉得难受至极,恬静面容彻底冷了下来:“邱先生,那是我朋友,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她是个普通女人,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难道上次在南京1912酒吧时,瞄瞄就被这个男人盯上了? 可不对啊,瞄瞄也只是中等姿色,怎么就入了这个男人的眼? 方老二见情况不对,连忙解释:“小嫂子,你误会我们蚯蚓了,他只是问问,没别的什么意思。” 这话刚一说完,他脸上就一阵阵尴尬,连他自己都不信,更别说去让小嫂子相信了。 这蚯蚓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真要把那女人搞上床? 宁夏面容冷沉,再无往日的温和,目光直视着邱明赫,眼底泛着幽光:“邱先生如果真的把我当小嫂子,就别打我朋友的主意,我那朋友和你们玩不到一块去。” 这些个男人都是天王老爷子级别的,要不是现在叶翌寒是她丈夫,她哪里敢和他们坐在一起,这么说话? 随着宁夏冷冽的声线响起,灯光暖意的包厢内有一瞬间的寂静。 面对左智的嘲讽还有宁夏的警告,邱明赫不以为然,他耸了耸肩,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晃着杯中液体,他唇角微勾,似嘲似讽一笑:“怎么?我邱明赫就不能有痴情的时候?” 说着,也不等众人说话,他就扬头把杯子中红酒喝了下去,冰凉液体顺着咽喉划进肚子里,那种冰凉的快感十分舒服,他眯着璀璨黑眸,不善的眸光扫了眼众人,然后落在宁夏身上,无所谓吐口:“小嫂子不必如此紧张,你是叶翌寒如珍至宝的媳妇,那自然就是我的小嫂子,我怎么能对您不敬呢?那个姑娘固然吸引我,但我也不能为了一个姑娘就不顾和翌寒这么的多年的兄弟情谊啊。”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他却在心中暗暗不屑着,呵……不说算了,他明个自己查去。 本来对那个姑娘还没多大感觉,只是在怀念他舞跳的不错,而且和刚刚舞池里那群女人一对比,那份鲜明感就出来了。 可那也紧紧是在一丝情趣,要说喜欢,那完全就够不上。 但现在不同了, 殷傅虽说在疑惑着宁夏和左智有什么关系,可要是邱明赫真的对宁夏不友善,他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现在这样最好了,邱明赫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选择放弃,那就什么事都没了。 宁夏听言,也松了一口气,冷然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僵硬笑意,抿着红唇,淡声道:“谢谢。” 她一向就是有自知之明的人,这些人都是无法无天的主,如果真要做什么事,她还真的管不了,幸好这个邱明赫还买叶翌寒的账,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就此放手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左智皱眉扫了一眼邱明赫,眼底闪烁着冷光。 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一上来竟然问宁夏这种问题。 殷傅和方老二齐齐松了一口气,可唯独齐高面容隐晦,那双高深莫测瞳孔落在邱明赫身上微微打量,心中划过一丝冷笑。 这小子倒是真的吃了秤砣铁了心,瞧瞧这副姿态,明显是不甘心的,可说了这么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骗了。 殷傅和老二心性还太简单,虽说手段了得,可要和蚯蚓放在一起比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 有趣,真是有趣啊,他倒要好好瞧瞧,这小子最后把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宁夏,喝水。”左智就坐在宁夏身旁,面对众人惊异的目光,他丝毫也不理会,特意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面前:“你不是说想要宝宝了嘛?那也别喝外面的果汁了,这里面都加了糖,味道会比较甜,没有家里面自己榨的新鲜。” 不过是简单的喝一杯水问题,可他说了这么多,让大家目光更为惊愕,直觉告诉他们,俩个人关系肯定不简单。 宁夏面容一僵,面对左智的大献殷勤,她暗暗咬牙,冷睥了他一眼,可他却笑容满面望着他,丝毫也不为所动。 “谢谢!”深吸一口气,宁夏压下心中的郁结之气,接过水杯之后就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没有再碰。 她的动作,大家都看在眼中,又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难道是这左智看上了她,可她不愿意? 可这也不对啊,如果不愿意,怎么会和他这么晚了来酒吧?而且在他们没出现的时候窃窃私语看上去十分密切? 殷傅最先耐不住性子,他扯着嗓子,眸光冷厉扫了一眼左智,然后朝宁夏扬唇问道:“小嫂子,你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来酒吧玩?叶家老爷子和还有老太太同意了?” 这些人当真,只有殷傅是真正关心宁夏的,他清楚的知道叶翌寒对这个女人的感情,所以他不在的时候,他有这个责任要保护她,面对想打她主意的男人,他并不介意把他给废了。 宁夏抬眸看了一眼殷傅,注意到他眼底蕴含的关怀,心中一暖,扯了扯红唇,温声道:“左先生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家里吃过饭,也是奶奶同意我才出来的。” 左智这时候勾唇笑了起来:“殷傅,你听见了没?是叶家老太太同意的,不然我哪有那么多本事把宁夏给偷出来?” 他语气中难掩嘲讽,讥笑的目光扫了一眼殷傅,随即收了回来,靠在沙发上,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十分傲然。 在这,他只和方家老二关系好,他殷傅在检察院呼唤风雨,可在他左智面前却没什么面子。 听宁夏这么说,殷傅先前那些担心消了不少,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瞪眼:“我也懒得管你要做什么,叶翌寒不在,他媳妇我自然得给他看着,免得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给迫害了。” 他说的毫不掩饰,就差没指名道心了。 方老二和左智也算是有多年的交情了,今个晚上见他和宁夏在一起,他心里惊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又见这边的殷傅在这发火,他脸色更是一变,生怕俩人打了起来。 “兄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约着你这么久你都不出来,怎么反过去找小嫂子出来喝酒了?” 摇曳灯光下,左智勾着薄唇,俊逸面容上挂着幽深笑意:“知道宁夏要和叶翌寒结婚了,我这不是约她出来说声恭喜嘛!可现在倒好,恭喜还没说上,你们就出来。” 他话里有话,意思很明显,就是怪他们出来的不是时候。 叶老二闻言,眼角抽了抽,心中叫苦不迭,这哪里是他想要管的事?要不是殷傅扯着嗓子说在看见叶翌寒媳妇了,他能来凑这个热闹? 现在好了,他最是为难,俩个都是他兄弟,得罪哪个都不好。 宁夏坐在这个包厢内,面对的都是气宇轩昂的男人,心中微沉,如果可以,她现在很想离开,可她知道,这儿不是她说了算的,只要这些男人不说要走,她是根本不可以离开的。 挑明心思的邱明赫对于这样的场景没什么兴趣,把面前酒杯里的红酒一口仰尽之后就霍然起身,朝着众人肆虐一笑:“大家慢慢玩,刚刚在下面看见两妞不错,我先澈了。” 他声音一响起,殷傅就的骂声就紧随其上:“你给老子滚吧,一遇见重要事就这么不靠谱,祝你有一天在女人身上爬不起来。” 宁夏俏脸一红,咬着红唇,心中对这些男人更加鄙视,真是一个比一个流氓。 难道刚认识的女人?他就要拉着人家去酒店开房? 幸好刚刚没把瞄瞄出卖,不然瞄瞄不就是他手中另一个玩物? “放心好了,在没遇上我心中那个女神之前,我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死的。”邱明赫丝毫也不在意殷傅这番恶毒的话,摆摆手,慵懒的身姿已经走出包厢。 他总快在包厢里就没坐满五分钟就出来了,让一直守在门外的领班惊的身子一颤,连忙上前在旁边低声问道:“邱……邱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吩咐我就成了,何必亲自出来呢!” 邱明赫脚步微顿,那张阴柔的面容在灯光下散发出夺目光彩,他微微转身,笑睥了一眼领班,然后上前两步站在二楼走廊上,眸色光彩注视着舞池里的一举一动。 在注意到那个让他满意的玲珑身段时,他双眼一眯,伸手指着,邪魅而笑:“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出来,在对面酒店我等着。” 说来“魅色”的地理位置真好,隔着一条街就是一栋五星级酒店,这到了晚上,酒吧带动的酒店生意都好。 领班听他这么一说,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中划过一缕暧昧,连忙点头应道,邱明赫这才春风满面下楼。 …… 邱明赫走后,齐高也懒得在这待下去了,他扬眉看着宁夏,淡声道:“莫小姐身边有殷傅还有左先生陪着,想来也是不会无聊的,我就先走了,明个还有工作要做。” 齐高比邱明赫礼貌多了,至少临走前的时候还和宁夏打了声招呼,宁夏听言,顿时温软笑道:“齐先生有事要忙,自然要早点回去休息。” 方老二岂能不知道齐高的心思,见他兴致缺缺,他也不好挽留,临走前嘱咐一句:“你晚上喝了不少酒,路上开车小心点。” 齐高勾了勾唇,朝着众人挥挥手,打了招呼之后便也消逝了。 一下子走了俩个人,整个包厢都显得寂静许多,宁夏脸上笑容越发尴尬,心中却是在想着,走吧,走吧,都走了才好。这样她也可以回家了。 似是看出宁夏的异样,左智清隽身躯微微朝宁夏靠近,在她耳边暧昧低语:“看见了吧?他们这个圈子就是这么乱,什么样的游戏都玩过,这算是最好的,还有很多是你意想不到的。” 他的声音不低,在这个安静尴尬的包厢内让所以人都能听得见,方老二本来就够尴尬的了,正在找着什么理由脱身呢,就听见左智这话,顿时面色一红,朝着他不悦的嚷嚷:“兄弟,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啊,什么叫他们这个圈子?难道咱们就不是一路人了?” 要说他们这些人中谁也没比谁干净多少,他左智以前不也照样玩美人儿,每次带出来的姑娘都不从样,现在说这话,非得把自己弄成情圣有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说他们这个圈子里谁最干净,那就莫过于是叶翌寒了,他绝对称得上是三好男人,年轻的时候也就温婉那个一个女朋友,现在上了年纪更是老老实实结婚,娶了个中规中矩的媳妇,过着平凡中带点幸福的小日子。 有时候他在想,人生是不是都得经历这么一糟?如果能遇上个合心眼的姑娘,他干脆也凑合着过吧。 可每每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他就想到了伍媚,然后恨的咬牙切齿,那个女人已经让他对女人这种生物毛骨悚然了,短时间内恐怕是没这心思了。 左智扬唇薄唇,嗤笑一声:“当然不一样了,我可是好男人,遇上好女人就要收心的,如果这个时候有个女人肯和我结婚,我就改邪归正,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了。” 殷傅直觉这话说的就是叶翌寒的媳妇宁夏,他眯着邪魅桃花眼,恶狠狠盯着左智:“你丫的差不多就行了啊,别以为小爷我好说话,你就可以随便欺凌我小嫂子!” 说话间,他霍然起身,面容冷沉似冰,瞪了一眼坐在那完全走神的宁夏:“小嫂子,这种人你就别理他,你越是理他,他越是得瑟!” 176 始终都不是她 更新时间:2013-6-11 8:30:13 本章字数:6834 齐高和邱明赫都离开了,本来宽阔的包厢内越发显得孤冷的,现在殷傅又和左智吵了起来,而且还是因为她,宁夏站在那,满脸尴尬,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 左智也不是好惹的,他猛地起身,那双冷幽黑眸死死盯着殷傅,再无往日兄弟情分:“殷傅,你也别太过分了,宁夏有自己交朋友的权利,你只是叫她一声小嫂子,她真正的老公还是叶翌寒,她要做什么交什么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殷傅就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这只是他嫂子,又不是他媳妇,他凭什么这么说? 殷傅一把将宁夏拉到自己身后,面对左智的寒霜并没有退让,而是勾唇冷声一笑:“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被你激怒,宁夏的确是有自己交朋友的权利,我无权干涉,可要是有人想要挖我表哥墙角我就不得不管了。” 似是被人拆穿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左智面容一黑,恼羞成怒盯着殷傅:“你少在这扯这么多,我就是约着宁夏出来聊聊天这样也不行?” 话落,他那双冷锐黑眸落在俩人相握的手上,微微眯眸,眼底荡漾着深渊:“你殷傅现在能松手了吧?” 被殷傅护在身后的宁夏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关心,如果不是因为叶翌寒和他有血缘关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并不会去做。 在这的男人哪个不是聪明绝顶的,可这种缺心眼的,要得罪的人的事只有殷傅做了。 宁夏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不动声色伸手从殷傅手中抽出玉手,她微抿着红唇,眸光冷淡望了左智一眼,嗓音似烟雾飘渺般氤氲:“左智,如果可以,以后没事请别来找我,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还是应该避避闲,我不想我丈夫会因为这事吃味。” 得到支持,殷傅得意的微抬下颚,冷笑的目光落在左智身上,眼底蕴含深意:“左智,你听见了吧?不是我阻拦,而是我小嫂子不想和你深交,你差不多就得了,不然咱们这个朋友都没的做。” 虽说以前和左智关系不错,可他要是敢肖想叶翌寒的媳妇,他也定不能饶他! 左智闻言,温润的面庞瞬间变得阴霾冰冷,宁夏冷睥了他一眼,只觉得相当头疼,微蹙着黛眉,冷声道:“快要举办婚礼了,这些天我都会很忙,如果你没别的什么事了,就别来找我了。” 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之后,她率先转身离开。 殷傅一怔,邪魅桃花眼睥了一眼左智,淡淡嗤笑:“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我小嫂子可不是一般女人,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说着,他看也没看左智的脸色,笑嘻嘻跟着宁夏一起出了包厢,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左智气的还想说什么,但站在一旁一直未蹭吱声的方老二上前,一把拦住他,脸色不善道:“兄弟,你难道还真的看上叶翌寒的媳妇了?你妈的脑袋到底清不清楚啊,这女人也是你肖想的?你难道真要和叶翌寒撕破脸?” 他真的是气疯了,好不容易兄弟们一起晚上出来聚聚,可现在倒好,瞧见这种长针眼的事情,要是没瞧见,他也就懒得管了,可现在亲眼瞧见,他要是还无动于衷,不是拆叶翌寒的台嘛? 左智一把甩开方老二的手臂,冷着脸,目光冷厉盯着门口,冰寒的语气似是从牙缝间挤出般:“怎么?难道连你觉得我做错了?她是叶翌寒的媳妇没错,可也有正常的人际交往,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当朋友?” 强烈压下心中那股不正常感觉,他眸色冷淡望着方老二:“而且我并不觉得宁夏讨厌我,要不是你们突然间冒出来,今晚我们会有一个很愉快的聊天。” 方老二真是被气到了,他连连冷笑,像看着傻瓜似的看着左智:“兄弟,你傻了吧?你应该庆幸今晚遇见了我们,不然宁夏真的怎么样,叶翌寒可是得和你拼命的。” 叶翌寒对他媳妇的宠爱,他们这些当兄弟的都看在眼中,那是真正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中怕摔了。 他左智竟然敢肖想叶翌寒的女人?不要命了吧? “我能把宁夏怎么了?”在方老二的冷声警告中,左智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无力的坐在包厢沙发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面容冷峻:“我不过就是约她出来聊聊天,喝喝酒,这样也不行?他叶翌寒娶的是媳妇,不是找了个没感情的机器人。” 在暗中和叶翌寒比了这么多年,他并不任何自己有任何地方是输给他的,就连和宁夏相识,他也比他早很多年,凭什么最后他却抱得美人归? 上次在军总和宁夏相遇,他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释然释然,可这些日子过来了,那一抹倩影始终徘徊在胸口,让他如鲠在喉般的难受,所以今个他才亲自找上门,就是要确定那种感觉是不是还在。 “左智!”见他还这么冥顽不灵,方老二的嗓音不由加重,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语重心长叹道:“你喜欢什么女人不好?非得去招惹叶翌寒的媳妇?你们俩个都是我兄弟,我真的不想看见你们兵戎相见。” 左智静静靠在那,微勾薄唇,眸光冷淡望着空荡荡的包厢,淡淡冷笑:“你放心好了,我还没想着要和叶翌寒真的有什么交手,不过是想和宁夏说两句罢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看清了一些事之后,他并不强求什么,因为他知道那个女子永远都和他没关系。 可他不甘心,为什么他什么都得不到?而他叶翌寒最终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方老二真想骂人了,他恶狠狠瞪着左智,语气不善:“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做啊?和宁夏说什么话?你和她什么时候有交情了?我告诉你,她是叶翌寒的媳妇,你别瞎想了,如果让叶家人知道你撬他们家墙角,还指不定怎么和你闹腾呢!” 宁夏不旦是叶翌寒的宝贝媳妇,更是叶家的宝贝孙媳妇,就照着叶家二老还有殷家老爷子对叶翌寒的喜爱,要是知道有人惦记他们家媳妇,真的有可能和左智拼命,到时候就不是他左智可以左右的了了, “老二,你别在我面前说这话,你什么事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向着叶翌寒?”左智寒霜俊颜,目光冷厉中透着一丝锐利:“其实我和宁夏早就两年前在哥伦比亚大学就认识了,我认识她的那会,还没什么叶翌寒不叶翌寒,她一个人带着妮妮在国外求学,是我先认识她的,是我!” 说到最后一句,他完全是用吼的,那双一向清润淡凉的凤眸赤红一片,紧握的拳头看上似受了极大的痛苦。 方老二吓了一大跳,瞪大了双眸,惊诧问道:“你们认识这么久,没发生什么吧?” 他以为上次在南京1912酒吧时,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份渊源。 “发生什么?”左智闻言,低低一笑,笑声清越动人,但却隐隐透着一丝嘲弄意味:“我倒是希望发生点什么,这样他叶翌寒现在也没机会了!” 方老二一听,紧张的面容缓了缓,这才稍稍放心,无奈的目光落在左智身上,难掩担心:“还真是孽缘,你要是以前就和宁夏好上了,现在也没叶翌寒什么事了,怪就怪你自己没先下手为强,现在强求也没什么用了。” 他这个兄弟,是和他打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方子和叶翌寒比较,而他则是和左智更为志同道合。 认识这么多年,他的性子,他也十分了解,指不定刚认识宁夏的时候瞧不上眼,等到后来她和叶翌寒领证了,他又不甘心了。 这是男人的略根性,求而不得的才是最好的。 左智面容寒栗,坐在那一言不发,只是自顾自的喝闷酒,不一会儿,一瓶红酒就被他喝了一半,对于方老二的劝解,他并没有听进去:“我没有强求,她和叶翌寒这个月十号在举办婚礼我也知道,我只是想和她保持良好的朋友关系,难道这样也不行?他叶翌寒难道小心眼到还要管他老婆交朋友?” 说到最后,他声线中透着一丝嘲讽,似是在讥讽叶翌寒的霸道无礼。 方老二真是气疯了,面对这般固执的左智,他太阳穴突突跳动,背着手在包厢内来回走动,良久之后,他才停下脚步,目光直直注视着左智。 “你这样,都是活该的,也难怪殷傅要和你生气。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人家姑娘到底愿不愿和你交朋友,殷傅是个急性子,可不代表我们大家没眼睛,刚刚我们可是都瞧清楚了,宁夏压根就不想和你出来,如果不是你找上门去,人家不会拒绝,哪里能这么晚了还和你出来?” 虽说殷傅这一晚上老是针对他,说的话也不中听,可却是个直性子,没什么弯弯肠子。 而他这个兄弟不同,从小就接受最好的教育,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还从未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所以在面对宁夏冷脸时,他会不甘心,甚至会怨恨。 这些他都能理解,可他不能拎不清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叶翌寒的老婆也是他可以随便打主意的? 要是这事被叶翌寒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发生怎样的狂风暴雨,到时候,就不是他们几个兄弟能阻止的了。 在方老二毫不掩饰的话语中,左智眸光微闪,突然间挫败的靠在沙发上,面露沉重:“到底还是我晚了……” 他接近于喃喃自语的声音听在方老二心中并不好受,他重重叹息一声:“兄弟,这次不是我不帮着你,而是你完全不占理,这世上好女人多的很,你要是要,哪天哥们给你找一大堆来。” 这安稳日子过久了,面对这些偶尔冒出来的突发事件,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尤其是这其中俩个男人都是他的好兄弟,俩个男人不管哪一个受伤,他心里都不好受。 左智冷厉的面容因为这话而稍稍有些缓解,嗤笑一声,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缕讥讽:“这世上女子千千万万,可始终都不是她。” 现代社会,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如果可以,他早就放下了,可他突然,现在除了她,别的女人在他眼中不过于是庸脂俗粉。 方老二一愣,望着这般的左智,眼底有一丝忧虑。 其实他很不想承认,现在的左智和当时刚对伍媚上心的方子一模一样,难不成这兄弟就真的看上宁夏了? …… 殷傅跟着宁夏身后出了酒吧之后,就彻底冷下脸来,停下脚步,他略带警告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小嫂子,你和那左智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以后都别有联系了,不然叶翌寒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 此话一说,宁夏脚步一顿,她微微咬唇,面容瞬间变了变。 殷傅似是没看出她脸色中的苍白,低着头,望着脚下的光影,有些尴尬道:“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心里肯定不舒服,可我这完全是出于好心的警告,叶翌寒的性子你也……。” “我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宁夏打断,她抬起头来,掩下眼底的幽光,笑容温软望着殷傅:“谢谢你,我知道,你是真的向着叶翌寒的,我很感谢你,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是他妻子,不会背叛他的!” 其实她真的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恐怕今晚她也没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今晚对于左智的到访,她感到很惊诧,尤其当他站在叶家,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家里每个人脸色都变了,可出于礼貌,她不能当着所有人面和他翻脸,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和他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在这,竟然还能遇到这群男人,好在有惊无险,左智没再继续纠缠了。 殷傅闻言,不知为何,心中隐隐就相信了,也许是她的神色太过坚定,坚定到让他无条件信服。 见他怔愣着不说话,宁夏心中微微有些紧张,抿唇再次笑道:“殷傅,真的谢谢你!” 他的那些发小挚友中,只有这个男人最靠谱了,至少看她被左智纠缠的时候会挺身而出,而不像邱明赫和齐高似的转身就走。 在这个凉薄的社会中,叶翌寒能有这么个为他着想的好兄弟,连她都不得不感叹。 “好了,其实也没什么。”面对宁夏真诚的道谢,殷傅有些尴尬,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你是我小嫂子,我自然不能看着你左右为难,下次再遇见左智,你就别理他了,那男人心思一向深沉,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其实宁夏和殷傅真心不熟,总工也没见过几面,听他这么说,她淡淡笑了笑:“其实我和他几年前在美国纽约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我还在哥伦比亚留学,他在医学界已经很出名了,而且帮了我一个好大的忙,本来他应该是我恩人的,可没想到现在却发展成这样。” 现在说来,她也不免唏嘘,谁能现在,有一天,那般清冷傲娇的男子竟然能看上她? 犹记得当年刚认识的时候,他孤寂中透着盎然的神色,当真是谁都不曾看在眼中,那个时候她便觉得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天上明月,不是她可以接触的,所以那时她心中便已经将他排斥在外。 “他帮你?”殷傅听言,邪魅俊颜上难掩惊愕,眼底闪烁着浓浓诧异光芒:“他竟然会帮你?这真是不可多见,小嫂子,你是不知道,左智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冷血,见死不救的事也不是没有,可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帮你。” 真正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俩人竟然在几年前就认识了,那上次在南京1912酒吧俩人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对于身旁男人的惊愕,宁夏只是扬唇苦笑着,不置一词,那也不过是一次机缘巧合罢了,他左智的清高傲气,她岂能不知道? “算了,小嫂子,不管你们以前到底怎么样,现在还是保持着适当关系比较好。”殷傅皱着眉,脸色有些难看,可望着宁夏淡淡苦笑的神色,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想,这才闷声道:“这天色也不早了,小嫂子,我送你回大院吧。” 相比较齐高他们,他是最没和女人相处的经验了,要不是这是他小嫂子,他还真没这闲工夫在这陪她扯皮。 宁夏巴不得现在能早点回去,当下便连忙点头,淡声笑着:“那谢谢你了。” “和我就不用说谢了,咱们怎么说都认识久了,再加上有叶翌寒的关系,我更得好好照顾你了!”殷傅勾唇一笑,对于宁夏这谢谢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扬眉调侃着:“你在这边等下,我去开车。” 宁夏抿唇淡淡点头,殷傅就已经去了对面停车场,把车开过来之后,宁夏上了车,他便一踩油门飞奔而出。 十月份的北京已经有些微凉了,宁夏晚上出来的时候就穿了条裙子,现在被冷风一吹,脑袋瞬间清醒很多,连带着紧张的心也平静了。 俩人虽说见过几次面,可要真论起来并不熟,好在殷傅也不是个多话的男人,这一路上,俩人都浅淡无语,车子一直开到军区大院才停了下来。 目送着宁夏清丽雅致的背影消逝在眼前,殷傅刚想转动方向盘开车回家,但突然想到今晚发生的一切,不禁微微皱眉,脑门发疼。 就照今晚的场景,他大概也能看出一些来了,那左智指不定真的对小嫂子有兴趣,而偏偏这个时候叶翌寒还不在,他想弄什么?难道就不怕他媳妇被人抢走了? 想到这,他脸色瞬间变得黑沉,暗暗咬牙,心中挫骂一声,他还真他妈是操劳心。 自己媳妇被人惦记着了,他叶翌寒人都不急,他有什么好急的? 虽是这般想,可他还是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可却是关机, 微微蹙眉,殷傅一个人坐在车内,手中把手着手机,眸光深沉,也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最后他发了条短信给叶翌寒。 屏幕上赫然写着“我晚上和兄弟们在酒吧喝酒,瞧见左智勾搭你媳妇,你要是真担心,就赶紧给我回来,别整天呆在那部队里,到时候媳妇没了,你就等着哭吧!” 点了发送,他这才放心,摸着下巴,悄然无声的笑了起来。 他都把事情说的这么清楚了,他叶翌寒要是再没有一点危机感,那他就真的太白痴了。 想到这,他嘿嘿一笑,在暗夜下,那双狭长凤眸中染上一丝笑意,笑着转动方向盘,连带着回家面对家里的老爷子都没那么恐怖了。 啧啧,他还真想瞧瞧,他叶翌寒到底能为了媳妇做到哪一步? ------题外话------ 很抱歉今天不能万更,家里出了事,上个月月底某素在群里说过我妹妹生病住院了,昨晚我才知道她在医院被检查出来得了一种慢性病,我们全家人都懵了,不敢置信这个噩梦,我和奶奶哭了一个晚上。早上三点我才开始码字,可是完全不在状态,满脑子都是妹妹。我妹妹今年才十三,正是大好年华,本来这个月是要考中学的,上个月因为恶性贫血而休学了,现在更是被检查出来患了这种病,请原谅我现在的语无伦次!这几天还是会更新的,万更就先缓缓,等某素冷静下来再恢复万更吧! 177 扬眉吐气 更新时间:2013-6-12 21:28:42 本章字数:3558 和殷傅别别之后,宁夏就回了叶家,本来以为这个点,家里人都休息了,可没想到客厅内仍旧灯火辉煌,她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就看见叶家二老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叶博山和肖雨涵反倒不在这边。 没见到那两个人,她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微微扬唇,唇角上绽放着浅浅笑意走了上去,淡淡唤了句:“爷爷奶奶,你们还没睡呢?” 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叶老参谋长快速转眸,只见宁夏站在那,面容恬静,他心中冷哼一声,可想到先前老伴的话,生生将这一抹怒火压了下去,不冷不淡问道:“怎么不见左家那小子?他晚上没送你回来?” 瞧着叶老参谋长这样,宁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微抿着红唇,无奈一笑:“是殷傅送我回来的,爷爷,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其实我和左智真的没有什么,他好像和翌寒之间有很深的恩怨,所以才时不时的找上我,想要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这些都是她的亲人,和他们坦诚相见,她很乐意。 叶老夫人闻言吓了一跳,她瞪大双眼,惊吓问道:“你这丫头怎么不早点说?要是知道还有这种事,我是打死也不会让你和他出去的,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望着她满面关怀,宁夏抿唇感激一笑:“这倒是没有,本来打算等翌寒回来的时候,我好好问问他,没想到今晚左智竟然这么大胆的登门拜访。” 今晚左智的到来,无异于是她不敢想象的,她怎么也没他竟然这么大胆,一点也不顾别人的异样眼光。 叶老参谋长闻言,气的脸色铁青,一拍沙发,气愤的站起身来:“他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叶家来了,真是混账!明个我就去他们家问问他家老爷子,就是这么管教孙子的?居然连我叶翌寒的孙媳妇都敢算计。” “都这么晚了,你别叫唤,吵着小江睡觉就不好了。”见老伴满脸愤怒,叶老夫人心中一叹,伸手握着他的手腕,在他一旁轻声安慰着:“之前是咱们不知道,所以才让宁夏和他离开了,现在咱们知道了,以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宁夏上前坐在两位老人对面的沙发上,眼底透着静静光芒,笑靥如花道:“爷爷奶奶,你们别太担心了,其实左智也没对我怎么样,而且翌寒这不是要回来了嘛!等他回来,这事他自然会处理的。” 等于左智,她其实一点也不担心,她这都要和叶翌寒宴请亲朋结婚了,他还能做什么? 那个男人的不甘心,她都看在眼中,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许等婚礼办完之后,他也能真正的死心了。 说到叶翌寒,叶老参谋长更是重重哼了一声:“这都几号了?他还不知道回来?就把你撂在这边不管不问,难不成还真打算结婚那天才回来?” 那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先前他只当他说玩笑话,没想到还真的能狠下心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在部队里倒是逍遥,怎么就不想想他媳妇?指不定就被外面的饿狼给惦记着吃了。 “苦了咱们的宁夏。”叶老夫人眉宇间挂着无奈,淡淡叹了一口气:“翌寒那小小子一忙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等明个让老头子打电话给他们首长,这都要结婚了,还没个人影,让你一个人在这是什么意思?” 宁夏知道两位老人这是在关系她,可听他们这么一说,她连忙着急的解释起来:“奶奶,你们千万别打电话去,他前些日子都和我说了,他正在外地,等忙完之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回来的。” 和他朝夕相处这么久,她不敢说是最了解他的女人,但对于他的性格很是有很大的清楚,如果不是真的琐事在身,他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 早就答应他求婚的时候,她就应该有这个准备,即便他真的没能在婚礼当天回来,她也不会有二话的。 “还是我们宁夏识大体。”叶老夫人听言,精光的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扬唇笑了起来:“老头子,咱们也别操这个心了,他们小两口的婚事他们自己都不着急,咱们跟着瞎掺合什么?反正婚礼的事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新郎官了。” 最近这阵子,她可是过的舒坦的很,翌寒娶了个这么可心的媳妇,走在大院里,大家伙谁不笑容满面的和她说恭喜? 以前她都是去参加别人家婚礼,现在好了,他们叶老家也终于扬眉吐气了。 叶老参谋长板着脸,任谁都能看出脸上那份愤怒,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而来的是肖雨涵压低的声线。 “爸妈,你们还没休息呢?” 宁夏抬眸望去,只见肖雨涵正扶着楼梯扶手一点点下来,她刻意放缓了声音,那双明眸中闪烁着担忧,像是真的在担心叶家二老的身体。 叶老参谋长这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瞧着肖雨涵似鬼般冒出来,嗓音更是充满了不耐:“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带小江去睡觉了嘛?” 这个家里,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各个都不听他的,还有个心怀不轨的女人,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下去了。 肖雨涵不明所以的被训斥了,浑身一颤,微微咬唇,像是对于冷沉的叶老参谋长十分害怕。 “雨涵,你别听你爸瞎说,他这心情不好呢。”叶老夫人瞪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老伴,然后才将目光落在肖雨涵身上,眼底慈祥不减,像是已经忘记今早的不愉快了:“这婚礼的日子也近了,翌寒那小子还没个消息传来,老爷子坐不住了,刚刚还在说,明早要打电话去给他们首长。” 肖雨涵从楼梯上下来,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宁夏,明媚眼中划过一丝冷笑,她巧笑嫣然道:“难道爸会不高兴呢!原来是翌寒还没回来。不过没关系,这场婚礼他都期盼已久了,想来是不会允许发生任何错误的。” 她也算是过来人了,岂能看不出来叶翌寒这回是情根深种了? 说来也真是可笑,他叶翌寒还真是放下温婉了,据说温婉前些日子回北京了,这回距离近了,就是不知道这场婚礼还能不能如约举行。 老爷子和老太太整天窝在家里,消息早就不灵通了,自顾自的坐在这还为婚礼欢喜,也许那俩人在外面早就勾搭上了。 还有这个莫宁夏也真是可笑,以为自己就是叶翌寒的真爱了?呵……人家温婉才是正主,家世,容貌,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好,她莫宁夏拿什么和人家比? “小江睡了?”这话,听在叶家二老心中才有些舒服,叶老参谋长一直板着的面容也缓了缓,他蹙眉冷声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一直注意着肖雨涵的宁夏这时候垂下凤眸,心中悄然无声息的笑了起来。这个女人这个时候下来不就是看热闹的嘛? 她可记得,晚上左智来家里找她的时候,她可是在旁边没少冷笑。 “小江睡着了!”肖雨涵脸上笑意不变,白綻的脸庞上挂着无懈可击淡笑:“刚把他哄睡着,我本来是打算回房休息的,这不瞧见楼下灯还亮着,就下来瞧瞧,没想到爸妈还有宁夏都没睡。” 这个时候,她下楼来,不就是想看笑话嘛? 宁夏听着她的借口,在心中无声的冷笑一声,微垂着凤眸,眼底幽光闪烁。 “我们在等宁夏,你要是没事就回房睡觉吧!”叶老参谋长冷睥了她一眼,直接下逐客令:“我们老两口还有一些话要和宁夏说。” 肖雨涵脸色微变,还想说什么,叶老夫人含笑的语气就响了起来:“雨涵都辛苦了一天,也是时候要好好休息了,别陪着我们老两口了,赶紧上去休息吧!我们和宁夏再讨论讨论婚礼事宜。” 这时候,宁夏适当抬首,笑意盈盈望着肖雨涵,出口的声音越发甜美:“阿姨,晚安!” 在宁夏甜意浓浓的笑容下,肖雨涵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而噎死。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暗咬牙,笑容不变道:“好,那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这女人有什么好得瑟的?怕是还不知道有温婉这个人的存在吧?等哪天温婉真正出现在她面前了,看她还怎么笑的出来? 叶家二老闻言,微微点头,其实心中早就巴不得她能早点滚蛋了。 宁夏笑容深沉望着肖雨涵的背影消逝在楼梯上,这才扑哧一笑,压低声线,朝着叶老夫人挤眉弄眼笑道:“还是奶奶厉害,三言两句就把她给打发了。” 叶老夫人轻咳两声,望着笑意融融的宁夏,眼底尽是无奈笑意:“你这个丫头啊,表面一套,人走了又是一套,还真和我是一个意思。” “她那是咎由自取。”叶老参谋长冷着脸,直接下定义:“她要是真有心,就不会这个时候跑下来看热闹了。” ---- 178 犯恶心 更新时间:2013-6-13 23:22:13 本章字数:5551 叶翌寒近期一直忙的焦头烂额,带着队友在深山老林里训练演示,直到了七号下午才从深林中带队出来。 站在平原上,所有特种兵的训练服都染上灰尘,眉宇间漾着一抹疲惫,可望着在前面背光而站的男人时,他们各个面容含笑,隐隐透着一丝真情在其中。 这是他们的队长,是带着他们奋勇前进的队长,更是在他们完成任务之后,第一时间站在他们面前的队长。 “兄弟们,这次模拟军演很成功。”叶翌寒站在那,夕阳余晖照射在他身上透着一丝刚毅,他黑沉的面容上挂着沉静,微启薄唇,低沉的嗓音似从喉间溢出:“我相信,在下次两军作战中,我们这支队伍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他的这群兄弟比谁都能拼,比谁都能闯,他相信,下次的军演中,胜利一定是他们。 似是受了叶翌寒的鼓舞,那些黝黑的汉子各个眼中都冒着喜光,为这些日子的辛苦劳累而感到值得。 “咳咳……。”见叶翌寒站在那,大有一直训话的意思,戴清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两步,站在他身旁,微微垂首,拳头低在唇边,轻咳两声:“你还有完没完啊?不打算回去结婚了?赶紧说完,赶紧散,你也好回北京。” 经戴清这么一提醒,叶翌寒陡然想起前几日已经回北京的小媳妇,可在这么多双灼灼的目光下,他也不好偷懒放手,只能继续板着脸道:“我知道兄弟们都累了,各自整顿好就休息吧!” 这句话一说完,底下一阵欢呼,想来这休息可是他们盼望已久的。 但其中不少人真正盼望的可不是休息,也不知道说叫唤了一声:“队长,您这马上就要和小嫂子回北京大摆宴席了,咱们连个喜糖都没,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此话一出,底下的众人都沸腾了,要说,在他们心中最关心的是什么,无异于就是他们队长的婚事了,瞧着队长婚姻美满,他们心里也美滋滋的高兴。 调侃的话一起,大家伙都乐了,就连一向腼腆的沈言这时候也忍不住勾唇笑道:“队长,恭喜您和小嫂子要结婚了,这么大喜的事情,本来咱们是得好好乐一乐的,可这不条件有限嘛!不过,还是祝您和小嫂子百年好合!” 沈言的话刚一说完,旁边的战友都纷纷附和着笑道:“对,百年好合,咱们队长和小嫂子是难得的郎才女貌,一定会和和美美过上一辈子的。” 这群黝黑的汉子们,没有金贵的礼物,也没有丰厚的份子钱,就这朗声的祝福却暖了叶翌寒的心窝,他心下动容,黑沉的面容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谢谢兄弟们了,有时间的,十号那天就来北京和我喝个痛快!咱们都共事这么久的兄弟了,大家的心意我都了解,谢谢,我叶翌寒由衷的感谢大家!” 他一直都知道这些年来他没结婚,给大家伙带来多大的困扰,更甚至有些耿直的兄弟因为他没结婚,而不敢找对象,这些事戴清都和他说过。 这群兄弟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和他们之间,他没有太多的矫情,该怎样就是怎样! 见群体激昂,戴清走了出来,招手示意大家安静:“兄弟们,咱们就放咱们的队长回去吧!瞧瞧他这可怜样,可早就想他媳妇想的浑身难受了,咱们就是再缺德,也不知道做阻止人家小两口亲热不是?” “扑哧……。”听着戴清不正常的调侃,众人爆笑,也许看出叶翌寒的好心情,大家笑意并没有掩饰,那一声声爽朗真挚的笑声配上那张黝黑中透着真诚的面容,组织成了世上最美好的画卷。 叶翌寒看在眼中,冷锐鹰眸中闪烁着幽幽笑容,薄唇上笑意不变,一向寒峻的脸庞上笑意盎然,让人看了,不禁暗想,果真是要当新郎官的男人了,一向黑脸的队长都有了笑意。 …… 和一群兄弟交代完,叶翌寒也在收拾着打算回北京,这时候,戴清掀开帐篷走了进来,他脸上笑意微敛,眉宇间难掩阴沉。 叶翌寒正在洗手,把贴身的衣物收拾一下,还没来得及开手机,听着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沉声笑道:“戴清,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了,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到时候你自己过去就好了,至于什么红包就免了,我这不兴这一套。” 戴清垂在两侧的拳头微微握紧,望着叶翌寒这般,到口的话有些犹豫。 叶翌寒收拾好衣物,笑着转身,就见戴清满脸隐晦站在那一动不动,他微微一愣,随即扬唇走了上去,一拳捶在他胸前,笑意融融:“怎么一副这种脸色?有什么事不成?” 戴清抬眸,眸光幽暗注视着叶翌寒,眼底泛着浅淡光芒,见他满脸轻笑,他心中越发犹豫,微微咬牙,沉声道:“温婉回来了!” 错身而过的叶翌寒脚步一顿,脸上笑意有些僵硬,冷锐鹰眸中划过一缕难以置信。 这时候,戴清微微侧身,凤眸幽沉,心中无奈叹息着:“别不相信,温婉真的回来了!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她已经回来有一阵子了,是特意来北京军区学习的。” 叶翌寒是不相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温婉会回来,而且一点预兆都没。 虽然陆曼之前一直都说什么温婉要回来要回来,可他一点都不相信,那个女人太骄傲了,怎么可能因为他娶了别人而回来? 可现在,她真的回来了,从别人口中得知消息,他竟然会如此错愕。 望着稍稍恍惚的叶翌寒,戴清略带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兄弟,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媳妇是谁,她温婉就算回来了,你也别犯糊涂。” 叶翌寒一愣,随即扬唇浅笑了起来:“戴清,你把我看的太轻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俊朗的背影依稀能看出高大威武气势。 戴清也是一怔,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垂眸低低一笑,笑声低沉中透着一丝情谊。 他这个兄弟啊,对宁夏那个姑娘是真的上心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反应,想来即便是温婉真的出现在他们生活中,他也应该知道怎么做。 …… 叶翌寒上车之后一直在消化这个事实,温婉回来了……? 想到这,他内心深处划过一丝涩然,再次睁眼时已经恢复一贯的锐利冷沉。 …… 宁夏这两天一直都和叶老夫人去酒店看场地,或者是去逛商场,买嫁妆,这日子也就一点点过来了,至于肖雨涵倒是安份,只要她不和小江亲热,她并没有表现的再次过分。 可越是婚期将近,她越是不安,那种感觉极为浓烈。 躺在银灰色大床上,宁夏整个人深深的窝在被子里,嗅着枕头上那个男人独有的阳光外,一直惴惴不安的心脏这才稍稍安稳。 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明明应该是幸福甜蜜的状态,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周围的人各个都欢声笑语,只有她郁郁寡欢,也不知道是不是快要结婚了,心里恐慌。 她就静静躺在床上,闭眸浅眠,脑海中浮现出许多事情,可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那尖锐的声响听上去像是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似的。 宁夏沉下心来听着,才发现是真的有吵闹声,她微蹙黛眉,从床上爬了起来,下楼去看。 …… 一家人吃完晚饭之后,本来其乐融融坐在一起谈心的场面,可如今却因为殷家老爷子的突然到来而显得僵硬尴尬。 尤其是抱着叶江的肖雨涵,即便外人都知道她是部长夫人,叶家媳妇,可只有在殷家老爷子锐利的目光下,她觉得她什么都不是。 “宁夏那丫头人呢?”殷老将军在殷傅的搀扶下进来之后,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这是站在别人家的地盘上,沉着脸,脸色不善的直接发问:“去把宁夏那丫头给我叫出来,我们殷家的孙媳妇,必须住在我们殷家。” 殷傅站在一旁,垂下眼眸,心中暗暗叫苦,这都是什么事?老爷子竟然让他陪他一起来叶家。 虽说以前没少来叶家,可那只是在私下里背着老爷子,老爷子这才倒好,直接杀上门,本来两家关系就不善,现在更是水深火热。 “殷老头,你什么意思?故意来找茬的?”叶老参谋长也不是好相处的,见一向的宿敌上门态度强硬,他的火气瞬间被点了起来:“你要耍威风上你家耍去,别在我们叶家,免得污了我的眼!还有就是宁夏是我们叶家的孙媳妇在,和你有屁关系?” 叶老参谋长这番话说的是痛快,说完之后,他满脸的一哼,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充满了笑意。 和殷家老爷子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么年都水火不容的过来了,早就没了当初那份礼貌了。 叶老夫人眼底难掩错愕,根本就没想到这个时候,时隔多年的亲家竟然会上门,见老伴态度冷硬,她轻咳一声,尴尬的笑了起来:“老殷,难得你来,怎么一进来就像吃了枪药似的啊?我们家可没人招惹你。” 殷家和叶家都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如果小桐还在,他们两家人的关系也不会闹成这般! 殷老将军那双精锐灼灼的目光扫了一眼躲在叶博山身后的肖雨涵,眼底泛着不屑冷光,又看了眼站在那粉雕玉琢的叶江,只觉得胸中那口污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一出口,嗓音就似寒霜般冷沉:“少和我来这套,咱们关系没这么亲近,今个我来就是找宁夏那丫头的,把她叫出来!” 在殷桐的事上,始终都是他们叶家做的不对,所以在面对殷家人时,叶老夫人腰板始终都挺不直,如今见殷老将军气势冲冲,她眼皮跳了跳,一时间煞白了面容。 “妈,您别激动!”一直被叶博山护在身后的肖雨涵这时候冲了出来,她上前扶着叶老夫人,姣好面容上挂着浓浓担心:“您血压高,经不住气,赶紧先坐下来吧。” 她说的深情并茂,典型的贤妻良母,孝顺公婆。 可看在殷老将军眼中只觉得十分恶心,他冷着脸,嗤笑一声:“都装了这么多年了,还能装的下去,可真是不容易。” 在他的嘲讽下,肖雨涵面容一红,咬着红唇,眼底难掩尴尬难堪光芒。 叶老参谋长更是气的脸色铁青,恶狠狠瞪着面前和他斗了大半辈子的老头,他出口的嗓音透着一缕暗沉:“殷老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上我家来撒野了,我们就能让着你!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 和这个老头子争斗了大半辈子,就连到老都不得安稳,真是孽缘孽缘啊。 殷傅扶着殷老将军站在那,将叶家众人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心底无声叹息,没等老爷子说话,他便忙声道:“叶爷爷,叶奶奶,其实我爷爷这次过来是想接宁夏小嫂子上我们家住两天的,你们别着急,我们没别的意思。” 瞧着殷傅对叶家人笑,殷老将军嫌恶的将他推开,气呼呼瞪着他,眼底难掩愤怒,似是将他认做叛徒。 殷傅垂着眼眸,心中无声息的苦笑一声,今个和老爷子对着干,指不定老爷子等下回家怎么教训他呢! “你让宁夏上你家住做什么?”叶老参谋长闻言,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瞪大瞳孔,眸光冷厉盯着面前阴阳不定的仇敌:“宁夏可是我们叶家的宝贝孙媳妇,殷老头,我警告你,你别欺负她!不然我非得扑上去和你拼命。” 这个老头子和他是从一个地方出来了,一起参军,一起军训,一起进入新兵连,更是一起成长拼搏。 本来他们两家应该是莫逆之交,可没想到中间却发生了那样惨痛的事情。 以前面对这老头的时候,他倒是内疚尴尬,可这老头胡搅蛮缠的功夫越发长进,和他说正理是一点都听不下去,只能板着脸丝毫不退让,不然他又得蹬鼻子上脸了。 殷老将军气怒瞪着挡在他面前的叶老头,眼底闪烁着光芒足以燃烧:“你少把话说的这么好听,别以为就你疼宁夏。她是翌寒的媳妇,自然也就是我们殷家的孙媳妇,你少在这瞎搅合,宁夏在你们叶家也住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也是时候上我们殷家住住了。” 他在家里可是忍了又忍才过来的,叶家这一群人可是一个比一个黑心狠毒,虽说对于宁夏那个丫头,他不甚满意,可现在也没办法了,都要宴请亲友了,他就是不承认,也磨灭不了她是翌寒法律上承认的妻子。 这些日子,他也差不多想通了,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只能接受。 既然这样,那宁夏也就是他们殷家人了,可没想到那个丫头竟然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只管着叶家了,居然把他这个老头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要不是今个实在忍不住了,他是一点也不想来叶家,看见叶家这群人他就犯恶心。 扶着叶老夫人坐下来,在一旁端茶倒水的肖雨涵闻言,眸光微闪,暗暗咬牙,心中划过一丝气愤。 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过来竟然是为了那个女人,倒是稀奇,本来她还以为,就莫宁夏那样的小丫头片子肯定入不了这个死老头的眼,没想到,最后他竟然还这么宝贝? 在殷老将军理直气壮的语气下,叶老夫人微微皱眉,叶老参谋长更是重重冷哼一声,想也没想便朝着他冷笑道:“殷老头,你痴人说梦吧?宁夏是我们叶家的孙媳妇,和你有屁点关系?” 这个老头事事都要赢他,这么的年过去了,一直都未曾变过。 说着,他似乎不解气,还想在嚷嚷些什么,可却被一直未蹭吭声的叶博山突然拦住,他敛着眉梢,目光沉静,似无奈又似愧疚望着殷老将军:“爸……您别生气,宁夏晚上说不舒服,早就上去休息了,您如果想要见她的话,我这就把她叫下来。” 179 全家羞愧 更新时间:2013-6-14 23:56:03 本章字数:3584 他这一爸叫的客厅内众人脸色都是一变,尤其是肖雨涵,瞬间煞白了面孔,微微咬唇,娇躯一阵轻颤。 博山早就和殷桐没关系了,可每次在看见殷家老头的时候,这个称呼都免不了。 而叶老夫人则是在心中微叹,直叹,造孽啊造孽! 唯独殷老将军不买账,他瞪大了幽深瞳孔,手中握着古木拐杖,直接朝着叶博山身上招呼去,眼底满是嫌恶光芒:“小兔崽子,谁是你爸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们两家早就没关系了。” 因为太过生气,他微微喘息着,赤红的双眼里可见沉重厌恶。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个男人千刀万绞,这样才能泄了他心头的恨。 叶老参谋长一惊,望着自己的儿子,又是可气又是叹,气的心中直疼。 “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没瞧见人家这么不待见你嘛?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我才是你爸!” 殷老将军下手是一点都没留情,拐杖打在身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可叶博山并没有躲开,他闷声一声,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垂首沉声道:“我知道殷叔叔看上我,我也怪您,都是让我您失望了!” 重重哼了一声,殷老将军寒声冷笑:“让咱们的叶部长让叫我这个糟老头一声叔叔,可真是不敢当啊!你也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的假装了,把宁夏叫出来,在婚礼前,那丫头要住在我们殷家,也要从我们殷家出嫁,把她放在你们叶家,我心里还真是不放心。”尤其叶家还有个手段了得的恶毒女人。 当然了,最后一句,他并没有说出来,可那双精锐黑眸却冷睥了一眼面色难堪的肖雨涵,那份厌恶憎恨任谁都看的出来。 肖雨涵闻言,白了面容,微微咬唇,心中心酸的险些落泪。 即便殷桐死了,可她的地位始终无人能撼动的了,她留下了一个叶翌寒在叶家享尽宠爱,大院里还住着殷家人,每每看见她都是冷嘲热讽。 最主要的是她的丈夫,每每在遇见殷桐父亲时那个称呼都改变不了。 这是一个人的习惯,是他下意识的反应,这样的认知怎么能不让她悲哀? “老殷啊!”坐在沙发上平复心情的叶老夫人这时候开口,她紧皱眉梢,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无奈笑意:“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这火气还是一点都没消。” 大家伙认识这么多年了,本来应该越来越亲近,可现在却闹成这样。 “哼!”见开口的人是她,殷老将军眼底火气淡了淡,但仍旧是一副倨傲模样:“要不是翌寒姓叶,我是一点也不想上你们家来的。” 叶老参谋长气的浑身颤抖,怒气冲天瞪着殷老将军,要不是有叶博山在中间拦着,他怕是早就要冲上前去拼命了。 殷傅眼尖,一眼便瞧见站在楼上走廊上的宁夏,他微微上前,凑在殷老将军耳边沉声道:“爷爷,小嫂子出来了。” 宁夏一下来就瞧见楼下众人紧张的氛围,尤其是叶江,在殷老将军阴沉的目光下,早就躲到保姆身后了。 她微抿着红唇,下楼之后,缓缓走到叶江身边,那个孩子一见到她就往她怀中扑,她心中一软,便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才笑容浅淡望着面前站着的俩个老二:“爷爷,外公,你们这才在说什么?我刚刚在楼上就听见大家讨论的欢乐。” 明明就是吵的不可开交,可她却说成了欢声笑语,肖雨涵听在耳中,心底划过一丝冷笑,她莫宁夏也就只有这种颠倒是非的能力了。 见着宁夏下来,叶老参谋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把宁夏护在身后,脸色不善瞪着殷老将军:“殷老头,我告诉你,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翌寒是我孙子,宁夏也是我孙媳妇,你想把他们抢走,门都没有。” 宁夏闻言,稍稍一愣,乌黑凤眸中隐过淡淡诧异。 刚刚在楼上,她并没有听的很清楚,只以为这两位老人是因为不合,所以才拌了两句嘴,可没想到竟然水火不容到这种地步? “我懒得和你废话!”对于叶老参谋长的放狠话,殷老将军是一点也没有看在眼中,他板着脸,朝着宁夏直接吩咐道:“把东西收拾收拾就和我回家,住在这,你也不嫌恶心的慌。” 虽说这丫头他是一百二十个看不上眼,可没办法,他那宝贝外孙喜欢,那他就勉为其难也接受她吧。 既然接受了,就不能让她一直住在叶家,免得招惹了晦气。 瞧着一向拿鼻孔看她的殷老将军突然间转变了意思,宁夏瞪大了瞳孔,有些反应不过来。 上次外公去南京的时候,可是百般刁难她,可现在,竟然让她上他家住?难不成吃错药了? “你还愣在那干嘛?还不赶紧上楼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家!”见宁夏怔愣在那没反应,殷老将军不悦的嗓音更是加重,他紧锁眉梢,满脸的厌烦之气。 本来还以为这叶家是良人,他的宝贝女儿嫁过来能享福,谁知道,这就是个狼窝,把他女儿折磨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如果今个不是来接孙媳妇回家的,他是一点也不想来这,他们殷家人估计和叶家上辈子有仇,所以才闹成现在这般地步。 “殷老头,你别太过分了。”不等宁夏作答,殷老参谋长瞪着眼睛,朝着殷老将军怒气滔天嚷嚷道:“宁夏是我们叶家孙媳妇,我们还能害她不成?你别你那些肮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宁夏住在这边是最好不过的,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就不劳你操心。” 随着气恼响烈的声音响起,叶江更是惊怕的将小脸深深迈进宁夏的怀中。 其实孩子是最为敏感的,就比如叶江,他可以在明知道叶翌寒讨厌他的情况下凑上去,无非就是靠着一份感觉,感觉他和叶翌寒是亲兄弟,认为哥哥不会伤害他。 而殷老将军却是不同,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就知道这个爷爷不喜欢他,甚至论得上憎恨,所以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不敢造次。 “哼,你别把话说的这么好听,当年我家小桐嫁过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最后怎么样了?”殷老将军丝毫也不退让,他眯着冷锐黑眸,苍老的面容上尽是伤痛嘲讽:“我家小桐不还是香消玉损了?今个如果不是为了接宁夏,我犯得来你这破地嘛!” 殷傅站在一旁听着是胆战心惊,生怕俩个两人家一句话不合就打了起来。 这种事,以前还真没少发生,自打姑妈去世之后,两家人就很少来往了,可每次这两位老人一见面,就少不了冷言冷语,甚至冷嘲热讽,最厉害的时候,两个人甚至还殴过架,要不是旁边有人把他们及时拉开了,还真会打的头破血流。 随着殷老将军冷嘲的声音落下,客厅内众人脸上都是微变,叶博山已经羞愧的垂下头,心中内疚的说不出话了。 殷叔叔说的没错,的确是他负了小桐,作为男人,他无疑是失败的。 叶老夫人心中一痛,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殷桐当年英姿飒爽的身影,心底更是沉痛的滴血。 是,他们叶家的确对不起殷家,面对殷老头的讥讽刁难,他们必须得受着。 就连叶老参谋长都失了气势,瞧着站在他面前同样年过古稀的殷老将军,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 他还记得,当年殷桐刚嫁入叶家时,他们两家亲密无间的场面,就连一向和他不对盆的殷老头那个时候都巴结他,为的就是希望他们能对殷桐好。 其实他一直都没告诉任何人,对于小桐那个姑娘,他是满意甚至欣赏的,由她来当叶家媳妇那完全是委屈了她,那样的女子是足以匹配世上任何好男儿。 望着客厅内瞬间低沉的气氛,宁夏眼皮跳了跳,对于当年的事,她没经历过,并不想说什么,可她心疼这个窝在她怀中瑟瑟发抖的孩子,抿了抿红唇,凤眸疑惑望着面前脸色冷淡的老人:“外公,我在这住的很好,谢谢您的一片好心。”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向对她刁难有加的外公这次为什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旦亲自来接她上他家住,还和颜悦色和她说话? 可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去他家住,相比较性格阴晴不定的外公,她更喜欢已经熟悉的爷爷奶奶。 叶老参谋长本来已经被气的快要喷火了,可听宁夏这么一说,他脸上顿时有了笑意,更甚至上前亲热挽着宁夏的玉臂,一双漆黑的眼眸落在殷老将军身上,眼底难掩笑意:“殷老头,这次不是我要和你对着干啊,而是你的面子不够大,宁夏不愿上你那住。” 自打殷老头上了年纪之后,这性子越发难懂,他知道,殷家大大小小的人都让着他,配合他折腾,可这不是殷家,他没必要歉让他,尤其这还关乎到他孙媳妇,他更是不愿退让。 可现在好了,宁夏自己不愿意过去住,他就是再气,再要发怒,也不管用! 180 你也给我闭嘴 更新时间:2013-6-16 1:09:43 本章字数:5996 见宁夏淡声拒绝,殷傅直接吓的躲到暗淡处,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这话一出来,他家老爷子要气成什么样。 自打老爷子退休之后,在家里的性子是越来越奇怪,大家伙因为尊敬他,哪里敢忤逆他?就连他那几个叔叔在老爷子面前都中规中矩,任打任骂,他更是不敢和老爷子对着干,老爷子让他晚上准时回家,他自然准时回家,从不敢有二话? 可现在,这个看上去弱巴巴的小嫂子竟然敢当着老爷子的面佛了他的面子?真是让他大开眼界,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做法。 殷老将军压根就没想到,凭着他的面子,能放下脸面来叶家让她去殷家住,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不同意? 尤其此刻旁边和他一向不合的叶老头又在起哄,他更是气的老脸都红了,一双漆黑眼眸微微瞪大,眼底闪烁着浓浓怒火:“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在说一遍?” 他真的是被气疯了,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更别说忤逆他的意思了。 在殷老将军汹汹怒火中,宁夏缩了缩脖子,她清幽凤眸中划过一丝胆怯,面对这般的外公,她只觉得十分陌生,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应付。 说到底,和这位老人,她也相处了短短几十个小时,而且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那种尴尬的场合下,她至今都能记得,外公用那双阴霾的双眼打量她时是多么的不喜欢。 相比较第一次见她时就和颜悦色,欢喜融融的爷爷奶奶,她自然对这个外公只有尊敬,再无别的情绪。 尤其他今个要让她去殷家住,她更是不愿去,谁知道这个老人又打什么主意? 见对面的老头子真的动怒,叶老参谋长心中忍不住的想要大笑,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还是轻咳两声,忍了下来,把宁夏护在自己身后,怒目而瞪着他:“殷老头,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宁夏可是我们叶家孙媳妇,你说话声音这么大,把人家小姑娘吓着怎么办?” 要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殷老将军直接拿着拐杖和挡在他面前的老头子打了起来。 他深深呼吸,这才压下心中愤怒,恼火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那的宁夏,见她满脸惊吓疑惑,他心中这才好受,暗暗告诉自己,这还只是个年纪不大的丫头,哪里懂得了那么多? 想到这,他心中这才好受,无视叶老参谋长的挑衅,他目光阴沉注视着宁夏,冷声道:“你放心好了,你是翌寒媳妇,我们殷家人会把你当亲人对待的,你住在这边,我不放心。” 他的理由简单干净,丝毫隐瞒都没有。 翌寒还没回家,让他一个小姑娘住在这,他打从第一天开始就不安心了,要是叶博山没有再娶,宁夏住在这倒也行。 可偏偏现在叶家还有个肖雨涵,那个女人可让人不敢小视,就宁夏这么个单纯的丫头,怕是最后被人家卖了还要反过来替人数钱。 前些日子,要不是面子上搁不下,他早就来了,哪里轮得到叶家这个老头这么高兴得瑟? 宁夏没想到殷老将军说的这么干脆简洁,她惊诧似的凤眸快速抬了起来,眼底泛着潋滟流光。 到了这个时候,她是真正能提出到外公对她的关心,她是真的不放心她住在叶家,被了欺负了。 意识到这,她心中微微一软,本想道谢。 但这时候叶老夫人站了起来,她走到宁夏身边,轻轻握住她的玉手,浑浊的双眼中透着宁静安详:“宁夏,你就和你外公去他们家住吧!反正我们两家离的也不远,你过去住了想过来走两分钟就来了。” 和老殷相识这么多年,他的为人,她太清楚了。 他们殷家子嗣丰厚,除了小桐以外,还有三个儿子,但这四个孩子当中,小桐无疑是家中娇女,因为年纪小,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从小她就受到三个哥哥,还有父母的宠爱,是真正的天之娇女,要什么得什么。 可小桐那个孩子懂事,为人处事一向中规中矩,从不让人操心,这样的好姑娘怎么能不招人喜欢? 最后小桐的离世,别说是殷老头了,就连她都大受打击,那一年,是两家人的灾难。 她很能体会殷老头现在的心思,小桐离开之后,翌寒就是两家人的宝,可他性子刚硬,根本不需要家里人的帮助,那现在这个宁夏,就成了两家人表达对翌寒爱意的一种桥梁。 “奶奶!”宁夏眼底透着受惊,微微转眸,错愕的目光望着叶老夫人。 见老伴拆自己的台,叶老参谋长更是怒目而瞪,第一个反对:“不可以,我们家怎么就不安全了?殷老头,我还嫌你家不安全呢!你倒是说说看,你家那么多人,你能保证各个对宁夏都是真心的?” 就算这个老头真的是疼宁夏,可他那几个儿子媳妇呢?到底是隔了一层,哪有在自己家好? “他们敢!”殷老将军直接怒吼道:“殷家还是我做主,他们要是敢对宁夏不好,我就把他们统统撵出去。” “这点,我能作证!”一直未说话的殷傅这时候走了上来,他笑容浅浅注视着宁夏,邪魅桃花眼中闪烁着淡淡笑意:“小嫂子,你心里别有压力,其实我爷爷还是很关心你的,在你第一天来大院的时候,他就坐立难安的问我,你是打算在哪住,如果不是碍着面子关系,他早就来了。” 能享受老爷子这种关心的也就只有小嫂子了,平时老爷子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那完全是身边没个人陪他闹磕,他闲的无聊才想起了他。 可小嫂子是不一样的,她是叶翌寒的媳妇,真的是老爷子心尖子上的人,要不是老爷子喜怒不行于色,早就按耐不住要把小嫂子接回家了。 “喂,你这个死小子,谁让你这么说的?”在殷傅这番坦诚的话语中,殷老将军涨红了老脸,拳头低在唇边轻咳两声,恼怒又尴尬瞪着殷傅,眼底尽是恼羞成怒:“我什么时候坐立难安了?要不是看在翌寒的面子上,我能来让这个小丫头去上我们家住?” 望着这般尴尬的老爷子,殷傅微微勾唇,唇角上绽放出花笑意,家有一老,如同一宝。 其实在很早的时候,他就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所以在面对老爷子故意的刁难,他能很好的谅解甚至包容,只为了能让他开心。 宁夏心中深深一震,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能看见这样的外公,其实上次在南京他第一次登门时,她便知道,这个老人心眼不坏,只是有些别扭。 想到这,她心中有些想笑,可却极力忍笑,微勾红唇,朝着他道谢:“谢谢外公这么关心我,本来想着等翌寒回来了,我们就去拜访您,没想到这次又是您来看我。” 说着,她眼底过一丝愧意,微垂着凤眸,浓密睫毛在眼帘上投下一层清影。 也许外公第一眼见她的时候是真的不满意,不喜欢,可她能看的出来,为了翌寒,外公这种负面情绪正在一点点改变。 明眸扫了一眼客厅内众人的神色,肖雨涵垂在两侧的手指悄然紧握成拳。 殷家老头子口口声声说不放心莫宁夏住在叶家,不就是在防她嘛? 好啊,走了最好,最好以后都别再回来了才好! 在这种时刻,根本就没有叶博山说话的地步,当着殷老将军的面,他并不敢说什么。 早就小桐去世那天起,他就已经失去和殷家人交流的机会。 叶老夫人轻轻捏了您宁夏的玉手,眼中透着慈爱:“去和你外公一起去他家住吧!等翌寒回来了,你们再回来好了。” 其实让宁夏去殷家住倒也好,免得再受肖雨涵的气,她和老伴始终都是个上年纪的老人,在很多方面都注意的不仔细,要是宁夏真的受委屈了,他们也不知道,还不如这两天先去殷家住的好。 殷老头的性子,她头清楚了,如果今个不让宁夏和他一起走,他指不定真的一气之下把叶家给烧了。 “我不同意!”叶老参谋长想也没想便不悦的嚷嚷起来:“凭什么他一来就要把宁夏接走?就他宝贝宁夏,难道我们就不宝贝了?” 和殷老头争斗了一辈子的叶老参谋长事事要强,年轻的时候俩人一起在部队里比骑射比枪法,到了老了,这脾性还是改变不了。 在宁夏这件事上,他是深深不能看着殷老头如意。 “老叶!”叶老夫人抬眸看了他一眼,精锐的眼中隐过一缕警告:“你别不懂事,本来宁夏和翌寒结婚是件大喜事,你别吵吵闹闹的让大家失了这份兴趣。” “哼!”殷老将军终于如愿了,岂能不高兴?只是他爱拿架子,冷哼一声,鼻孔朝天:“我看你们叶家,也就只有你懂点是非了。”其他的真是一个比一个蠢笨,尤其是挡在他面前的这个老头。 叶老夫人微微苦笑,自然敏感的注意到这话中的嘲讽,只是她没反驳,反而笑着看着宁夏:“放心好了,去了殷家,你外公会保护你的。” 宁夏心中本来是不愿意的,可在这三位老人已经商量好的情况下,她再强求些什么那就是矫情了,微咬着红唇,她点头应了下来:“好,谢谢***关心,等翌寒回来,我就搬回来。” 其实殷老将军本来是打算让宁夏从殷家出嫁的,就算翌寒回来了也是上他们殷家住,但他知道,这已经是叶老夫人最大让步,那话他索性也没说出来,而是气呼呼的冷哼一声,别扭的移开视线,朝着宁夏嚷嚷道:“你上去收拾东西,我在这等着你。” 宁夏抿着红唇,淡淡应了下来,刚想上楼,衣摆就被人扯了扯,刚一垂眸,就对上叶江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他眨巴着星眸,眼底闪烁着惊吓,低低道:“小嫂子,你真的要过去住?” 这个孩子的目光太过单纯,清澈的眼底不染尘埃,粉嫩精致的五官让人心疼。 瞬间,宁夏心中柔软的似能滴出水来,她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叶江急忙道:“可是那边都是会吃人的怪兽,小嫂子,你过去之后,要是被他们给吃了怎么办?” 他稚嫩清脆的嗓音在客厅内响起,让众人脸上都是一僵。 就连肖雨涵都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会这么说,她连忙上前捂住叶江的嘴巴,冷声呵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以后这种混话不准说了。” 她话音刚落,那边殷老将军脸色铁青,气怒到冷沉的嗓音就嚷嚷了起来:“你放心好了,宁夏是我们殷家人,我自然会对他好,你的那点担心就塞进肚子里吧!” 叶江显然对于殷老将军十分害怕,他声音刚一响起来,他就连忙躲进肖雨涵怀中,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湿漉漉光芒。 殷傅看在眼中,心底忍不住一笑,这孩子似乎真的被他家老爷子吓着了。 叶老参谋长直接很不客气的笑了起来,那双戏谑的凤眸落在殷老将军身上,眼底尽是促狭:“殷老头,不是我说你,而且你这副表情太过凶神恶煞了,你这样不旦吓着小江,还会让宁夏心生不安的。” 宁夏眼角抽了抽,爷爷想要笑话外公,却把她扯了进来。 果然,下一句就听见殷老将军恼怒到极致的声线在客厅内响起:“滚蛋!叶老头,你少在这挑拨离间,不过就是仗着翌寒姓叶嘛?我告诉你,让我唯一的外孙子姓叶,我这心里已经耿耿于怀许多年了,你要是再废话,我下次就是死,也得让翌寒去换个姓氏。” 这是叶老参谋长的底线,听他这么一说,他脸色顿时一变。 宁夏见此,连忙上前拦着要发怒的叶老参谋长,温声劝慰:“爷爷,您别生气,外公就是说着玩玩的,您要是真的生气了,这血压就得上升了。” 住在家里这两天,她也渐渐的了解两位老人的身体状况,都有高血压,所以不能着急上火,不然这身子骨肯定吃不消。 这关心的话说的让殷老将军心里酸酸的,他目光直直盯着宁夏,似是想让她关心他下,但很可惜,此时的宁夏只在一心关心叶老参谋长,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希翼。 可站在一旁的殷傅却看的一清二楚,他心中微微有些动容,上前两步扶着殷老将军,在他耳边轻声解释:“爷爷,您不知道,其实小嫂子人很好,只是你们接触的不多,等下小嫂子上咱们家住了,您还担心她不注意到你?” 说来也真是好笑,他家这个无敌金刚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可操心的事,仗着年纪大,在殷家是为所欲为,想怎样就怎样,家里人都让着他,可他唯独到那个常年不回来,在部队里摸爬打滚的叶翌寒上心。 叶翌寒那个男人一直冷血凉薄的,因为家里的事情,他对待亲情上没有多少爱意,一年下来,也回来不了几次,可偏偏老爷子就是惦记着他,平常在家里,没少叹气怀念。 现在好了,多了个宁夏,老爷子这阵子怕是有事做了。 殷老将军闻言,皱着眉梢,冷瞪了一眼殷傅,似乎在责怪他的多管闲事,可心中郁结之气却消散了不少。 他本不是个爱废话的人,再加上家里伺候的人都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人,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所以不需要他多说,他们就能明白。 可现在不同,宁夏这个姑娘明显是怕他的,要想和她亲近亲近还真难。 老爷子隐晦的面容,殷傅都看在眼中,只觉得十分好笑,一向无法无天的老爷子现在怕是遇到对手了。 那边,宁夏正在劝慰叶老参谋长,自然没注意到这边殷老将军和殷傅之间的对话。 最后,殷老将军实在憋不下去了,见宁夏和那个糟老头还在絮絮叨叨的,他终于愤怒的吼了出来:“你们两个差不多就得了啊!宁夏,你现在就给我上楼收拾东西去,有话,明个再说!” 他来这接她,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她还在这和他的仇敌废话,真是气死他了。 殷老将军的声音太过刺耳恐怖,宁夏吓的浑身一颤,煞白了面色,咬着红唇,惊吓似的朝楼上跑去,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了。 看着收拾好行礼,略显局促的宁夏,殷老将军摆起作为一家之主的架子,冷冷哼了一声,看也没看叶家人一眼:“走吧,和我回家吧!” 宁夏是打心眼里害怕这个老人家,听他这么一说,她和旁边的两位老人打了招呼就连忙跟在殷老将军的身后出了叶家大门。 在俩人走后,叶老参谋长不甘朝肖雨涵怒目而瞪:“都怪你,等下次殷老头再来的时候,你就带着小江上楼呆着好了,免得让那个老头又有什么话题来拿捏我们。” “爸!”叶博山不赞同的皱起眉梢,注视着肖雨涵的目光中划过一丝心疼。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老参谋长厉声打断,他苍老的脸庞上上尽是冷嘲:“你也给我闭嘴,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滚蛋,我们叶家这辈子都光明磊落,怎么会有你这种行为恶心的男人?” 181 温婉和叶翌寒第一次见面 更新时间:2013-6-16 23:44:16 本章字数:7072 叶翌寒在部队里和众战友告别之后就去了机场,知道他今晚回北京的除了部队战就只有齐高了。 夜晚的北京机场依旧人来人往,停机草坪上停着两辆车,齐高靠在自己的黑色奔驰上,微勾眼角,笑睥着对面军装加身的温婉,漆黑凤眸中闪烁着惊异光芒:“呵呵,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在北京瞧见咱们的温军长,真是稀奇事啊。” 他笑声性感低沉,隐隐透着一丝别样意味,尤其在星光璀璨的夜晚下,他完美的脸庞越发灼目。 还别说,这女人如今还真够本事的,瞧瞧这气势,真是和当年不能同日而语。 但凡认识齐高的人都知道,这男人不仅长了张比女人还要炫耀精致的脸庞,就连这嘴巴都是舌灿莲花,没人能说的过他。 温婉同样靠在一辆军用吉普车上,她的旁边还站着陆曼,但对于齐高的戏谑问话,她却一点也不敢插嘴,中规中矩站在那,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泼辣劲。 “齐副市长说笑了。”温婉沉静的面容上神色冷淡,面对北京城人人巴结的副市长,她并无任何谄媚,遥望着远方,嗓音中透着一丝飘渺:“这里变了许多,我最喜欢的那家电影院被拆了,一个人开车在北京市区里逛竟然会认不出路。” 说着,她微微嗤笑一声,然后抬眸笑着望着齐高:“但是你的风采却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夺目!” 这般怀旧的温婉真是难见,陆曼吓了一大跳,她猛地抬眸朝温婉看去,唇角微微蠕动,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温婉表姐,你不必伤感,你要是不认识路,我可以带你去啊,你想去哪,我都认识。” 虽说她家早就搬出北京了,可是由于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再加上不少朋友在这,她每年除了在部队里,会有很大一部分时间在这,所以对于这座城市很了解,哪的衣服好看,哪的餐厅好吃,她都一清二楚。 不仅陆曼惊诧,就连齐高都高高挑起眉梢,他容颜极好,清隽的眉一挑起,整张景致如画的面庞越发如玉剔透,狭长的凤眸落在温婉身上,眼底有着深深的探究,在晚风中,他徐徐扬唇一笑:“温军长才是真正的说笑了,现如今你位高权重,想找个带路人还找不到?就算找不到,你旁边这位美人儿可是很愿意给你带路的。” 被称为美人儿的陆曼俏脸一红,齐高竟然说她是美人儿?这简直是天大的殊荣。 女人都有一刻虚荣心,明知道这男人名声不好,可被他这么一称赞,她心里也是飘飘然的。 对于陆曼时不时红着小脸朝他看来,齐高是一点也不介意,他慵懒靠在车前,颀长的身姿上透着一股雍荣华贵,似笑非笑凝视着温婉,似是在等她一个答案。 温婉今夜穿了一身陆军军装,墨绿色的军装外套,军裤显得她两条玉腿十分修长,短发被压在军帽里,肩章上赫然是两杠三星的上校军衔。 面对齐高浓浓的探究,温婉垂下眼眸,深邃凤眸中闪烁着淡淡星光,沉默半响之后,她终于抬首,苦笑似的望着对面的男人:“齐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这是怀疑我嘛?” 和叶翌寒是打小的青梅竹马了,他的发小挚友,她哪个不认识?不但认识,还关系匪浅。 可只有这个齐高是特例,他比他们这些单纯的高干家庭出生的孩子要尊贵,父亲当官,母亲从商,钱权他都不缺,所以交朋友什么的完全是凭心情。 他要是看不顺眼的人就是天王老子都不会给面子,偏偏她就是他看不顺眼的那类人。 当年,她和叶翌寒还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仗着叶翌寒的面子,她曾正大光明的去问过他,为什么不待见她? 这个男人也直接,在众人的面前丝毫也没有掩饰,直接说他只喜欢美人儿,对于长的不漂亮的女人提不起来兴趣。 打那时起,她就不敢小视这个男人,他的确有狂妄骄傲的资本,即便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这种话也没人敢说他什么。 事后,还是叶翌寒向她赔礼道歉的。 只是这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坎,她永远都记得,在她二十年华的时候,有个男人因为她长的不漂亮而不待见她。 眸光一定,回忆渐渐散去,温婉氤氲的面容上挂着淡然微笑,坦然淡定接受齐高的打量。 “怀疑倒是没有。”齐高摸着下巴,抬首望着天际上挂着的明月,唇角上绽放出如花笑意:“咱们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是我的好友,我哪里能怀疑你啊。” 他说的轻巧,丝毫诚意也没,俊颜上充满了敷衍意味。 即便这样,也没人敢说什么,就连一向唯温婉是命的陆曼此刻都不敢招惹齐高,这个男人是真正的权利滔天,就连家中长辈都不敢在他面前狂妄,更别说她这样的小丫头片子了。 温婉抿了抿红唇,听着远处飞机降落的声音,唇角上勾着浅淡笑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她一向是坚强甚至骄傲的女人,在军中,人人都欣赏她,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知道,她什么都不是,他不会因为她是谁家的女儿而给他笑脸。 “变老了。”齐高勾着薄唇,哈哈一笑:“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我可是比当年老了许多。” 听他这么说,陆曼下意识的朝他望去,眼底隐过一缕惊艳光芒。 面前这个男人和叶大哥的刚毅俊朗完全不一样,他矜贵优雅,一言一行中透着贵气,同样是耀眼的新星。 这样的男人竟然说自己老了?她完全不能理解。 可只有温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紧紧抿着红唇,锐利凤眸中划过一丝暗芒,缓缓移开了目光,良久都没有声音。 她早该知道这个男人不待见她,更别想从他口中听见什么好话,现在这般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对于温婉的沉默,齐高兴致高昂的扬起薄唇,欢愉的笑声从薄唇中溢出,在这星光点点的夜空下,他俊颜魅惑,笑声性感,绝艳的让天际上的明月都失了光辉。 有趣,真是有趣,以前鲁莽,话没说上两句就爱瞪着他的温婉如今倒是真的成熟了。 这一身墨绿色军装穿在她身上,身姿挺姿飒爽,倒还真有制服诱惑的味道在其中。 翌寒啊翌寒,你这情债还真是不少,就是不知道,这个青梅竹马的温婉,你打算要怎么安排? …… 叶翌寒穿着便装,下了飞机没有急着出机场,而是电话给了齐高,问他在哪,确定了位置,他直接走了过去。 陆曼这次来就是特意接叶翌寒的,她眼神极好,隔着大老远她便看见远远走来的叶翌寒,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热情欢呼:“叶大哥,这边……这边……” 即便知道叶大哥马上要结婚了,而且温婉表姐也回来了,可她心中就是忍不住激动,她已经好久没见叶大哥了,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占据了极大的位置,让她不能忘却。 叶翌寒是特种兵出生,一向目光锐利,朝这走过来的时候便瞧见了两辆车前的那三人,只是隔着远,他并没有看出旁边俩个女人是谁,走近了,再加上陆曼的欢呼,他敏锐的注意到其中的温婉,脚步顿时僵住,深刻俊颜上划过一丝惊诧。 温婉站在车前,目光缱倦幽深注视着一步步朝这走来的叶翌寒,在绿油油的机场草坪上,他身躯颀长,一步步走的都是那么坚定有力,那张明朗的脸庞远远看不真切,可身上透露出来的那份气势就是叶翌寒无疑了。 她唇角上点缀着淡淡笑意,冷沉的凤眸中噙着融融,见他脚步猛地僵住,她笑意不变,长腿一迈,缓缓朝他走去。 站在他两步开外,她停下脚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伸手盎然笑道:“翌寒,好久不见了。听曼曼说你结婚了,新婚快乐!” 她精致面容上笑容矜持,无一丝扭捏,就连那声新婚快乐也说的极为正常,眼中沁着淡淡笑意,仿佛真的在为他结婚了而感到快乐。 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温婉,叶翌寒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炸的他神志不清,完全忘记了基本礼仪。 温婉牵着唇角,笑意浅浅不变,见他怔愣着没有动作,不禁嗤笑一声,扬了扬英眉,温润一笑:“翌寒,你不会还在怪我当年不告而别这么小心眼吧?我这次回来是代表兰州军区来北京学习的,正好赶上你的婚礼,怎么?不欢迎?” 她没有陆曼的年轻漂亮,也没有宁夏的靓丽清新,可她爽朗大方,即便面对曾经相爱并且深爱的男人也能做到大度无怨,言行举止中透着良好的家教。 这就是温婉,一个傲娇年轻的军中之花,受人敬仰尊重! 反观叶翌寒,倒像是那个没放开的男人,他怔怔半天没动作。 齐高看不下去了,他微微皱眉,走了上去,站在叶翌寒旁边,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喂,就算你们许久没见,也不用在这眉目传情吧?” 他低沉的声线中隐隐带着一丝嘲弄,瞬间惊醒了叶翌寒,他面容一黑,悄然瞪了他一眼,又见温婉一直伸着手,他顿时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刚刚没反应过来。” 说着,他礼貌朝着伸至眼前这双白净小手握了一下,虽然过程极短,可他还是敏锐的发现她掌心中厚实的老茧,这分明就是常年拿枪磨练出来的。 一时间,他说不上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虽然回来之前戴清已经和他说过温婉已经回来了,可他心中却始终不愿相信,如今听她说的这个理由,他心里倒是有些释然。 温婉是个死性子的女人,对于来北京学习的事情心里就算再不乐意,可也一定会同意的,服从上级首长的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没关系!”温婉神态自若伸回手来,脸上依然挂着淡然笑意:“都这么多年没见了,突然见面了,难免会有些不习惯,恐怕你第一眼没认出来我吧?” 这时,陆曼跑了上去,她热情的挽着叶翌寒的臂膀,扬着精致笑靥,眼底闪烁着欣喜光芒:“叶大哥,我说的没错吧?温婉表姐一定会回来的,她都回来了,你应该不会和那个莫宁夏举行婚礼了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面色巨变,温婉目光瞬间沉了下来,把陆曼拉到自己身边:“曼曼,不准这么说话!你叶大哥和莫小姐举不举办婚礼和我没关系,你注意你的言行,不要让人误会了。” 她板着脸,一言一行都透着要和叶翌寒撇清关系的意思。 这些日子,在温婉的训斥下,陆曼早就要疯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她更是倔强的不让退让:“本来就是,温婉表姐,你何必这么说?她莫宁夏有何德何能能嫁给叶大哥?本来叶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除了你这世上没人配的上叶大哥。” 叶翌寒本来厌烦陆曼这话,但听着温婉这话,脸上突然划过一丝尴尬,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齐高都看在眼中,他双手抱胸,打着哈欠,像是极困的样:“翌寒,你太不厚道了,既然有青梅竹马的姑娘来接你了,你还打电话通知我做什么?还得今晚我床上的美人儿又得孤枕难眠了。” 他说的毫不掩饰,就这么大大咧咧把自己的性情暴露在众人面前。 温婉目光冷厉瞪着面前死心不改的陆曼,眼底划过一丝冷光:“陆曼!你再这么说,我就让你回去了!” 说着,她微微抬首,朝叶翌寒看去,脸上透着尴尬抱歉:“对不起,曼曼年纪还好,说起话来这么不懂事,我替她向你和莫小姐道歉,希望你们别放在心上。” “表姐,你为什么要道歉?”陆曼瞪大了乌黑瞳孔,眼底满是不可思议:“我又没有说错,叶夫人的位置明明就是你的,你和叶大哥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她莫宁夏算什么?凭什么她就可以一步登天?” 她真是闹不懂为什么温婉表姐到现在还不行动?这都七号了,还有两天多,叶大哥就要迎娶那个女人了,难道温婉表姐真要看着那个女人如愿? 这个时候,她都要气疯了,可她倒好,竟然还能说出什么祝福的鬼话。 “陆曼!”温婉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死死拉着陆曼的手腕,面容冷沉寒霜,锐利凤眸中泛着幽光,一字一句冷声道:“你要再这么无理取闹,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走,以后你也别在出现在我面前了。” 陆曼闻言,浑身一颤,微微咬唇,见温婉说的不似假的,心中委屈不由想哭。 “表姐,你就傻吧!你这样维护别人,人家也不见得会说你的好。” 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叶翌寒眼角抽了抽,只觉得十分头疼,果然有陆曼的地方就不会安宁。 齐高将陆曼和温婉的表情看在眼中,不由想笑,他也的确扬声笑了起来,一手搭在叶翌寒肩膀上,笑意低沉盎然:“原来陆家的小妹妹也爱慕你啊,哈哈,看来咱们的翌寒的桃花运还真不错,啧啧,这一口一个叶大哥叫的男人心里都酥了。” 叶翌寒听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他一把推开幸灾乐祸的齐高,没好气道:“滚蛋,别扯这些有点没的。” 这个男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怎么这种事也能被他遇见? “没有,没有!”齐高的扬声大笑听在陆曼耳中无异于是一种魔音,她瞬间扬唇反驳起来,紧紧拉着温婉的玉手像她解释:“温婉表姐,我没有,你别相信!” 是的,此刻的陆曼是慌张的,她的那些小心思并没有告诉温婉表姐,如果让她知道,她爱慕叶大哥这么多年,她会怎么想她? 她眼中的爱慕那么清晰,是个人都能察觉的都出来,可只有她还在这自欺欺人。 温婉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抬眸睥了一眼齐高,这才将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早知道,我就不带曼曼来了,给你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 她只说陆曼的无礼,并没有理会齐高的笑言。 叶翌寒微微抿唇,其实很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可这话,他始终都问不出口。 一是他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不在正常的思维上,二是刚刚温婉向他道歉的态度让他心中有愧。 齐高的确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见温婉对这事聪明的不表示看法,他目光又在她和叶翌寒身上来回打量,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喂,温军长,你今个来我一起来机场接翌寒,不会是想要和他破旧重圆吧?还别说,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别以前更有女人味了,尤其这一身军装穿在身上还真有制服诱惑的感觉。” 他说的毫不隐瞒,嘿嘿一笑间明明应该是下流猥琐,可由他做来,却十分具有欣赏之意,身上那股高华之气隐隐绽放,他依然是那个清贵高雅的齐副市长。 这话说的极为刺耳,叶翌寒脸色立即就变了,他低呵一声:“齐高,你别太过分了!” 他明知道他和温婉曾经的关系,还这么说,不是故意引起他们的尴尬是什么?真不知道这男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这阵子也没招惹他吧? 温婉下意识皱眉,脸上笑意渐渐收敛起来,目光沉静注视着齐高,丝毫也不因为他是北京城权力滔天的副市长而退让:“齐副市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今晚过来是想要和翌寒藕断丝连的?你太小看我温婉了,我还没廉价到要去勾引有妇之夫!” 她不屑去喜欢有女人的男人,而且当年还是她先提出的分手,这个男人是她先不要了,现在齐高说这话,不是侮辱她是什么? “齐高,你别血口喷人。”陆曼怒了,见人这么说她的温婉表姐,她再也顾不上齐高的身份便朝他愤怒反驳:“我温婉表姐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就算现在叶大哥要娶那个莫宁夏了,温婉表姐也没有别的心思,她这两天甚至还在商场里挑礼物要送给叶大哥当新婚礼物,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表姐?” 温婉表姐在她心中就如神坻般伟大,她一直是她的偶像,她怎么能容忍她被别人如此侮辱嘲笑? 这个齐高仗着自己是副市长的身份就在北京城无所欲为,床上女人不知泛泛,凭什么这么说她的温婉表姐? “齐高,你别胡扯!”叶翌寒气急败坏恶狠狠瞪着齐高,脸上有些难堪:“温婉是我们的朋友,就算我和她无缘再当恋人,可打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还在,你这么说,不但侮辱了她,更加小看了我和宁夏的感情。” 其实当年和温婉分手时,俩人都处在年轻气盛的年岁,说了分手之后,就各奔东西再不愿相见。 可现在差不多过去六年时间了,大家早就从稚嫩少男少女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女,齐高这话,不旦轻佻还有嘲讽的意味在其中。 在多年前,他就知道齐高不待见温婉,可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让齐高看的上眼的女人极少,可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仇敌在其中。 在三人连番指责下,齐高丝毫不为所动,他慵懒的耸耸肩膀,如玉俊颜上挂着闲适笑容:“瞧你们这话说的,我不过就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罢了,你们一个个还真的当真了?” 话落,他扬声大笑起来,在这空旷的机场草坪上,他的笑声清越动听,一如他这个人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笑声止了止,他微勾着狭长凤眸,眼底闪烁着戏谑光芒,上前两步,一把将温婉热情搂入怀中,爽朗吐口:“欢迎你回来,等明个,咱们约着老二,殷傅他们一起出来喝一杯,我记得当年你可是千杯不醉的,怎样?现在酒量倒退了没?” 182 痛极反笑 更新时间:2013-6-17 20:43:49 本章字数:6022 他陡然间变得热情起来让人无法招架,温婉一个失神就被他抱在怀中,她面色一冷,好在齐高已经十分识趣的退开拥抱。 “好啊,只是这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殷傅他们还记不记得我!”压下眼底那一丝冷幽,温婉笑容浅浅望着面前清隽高华的男人,垂在两侧的手掌悄然紧握成拳。 站在一旁的叶翌寒深吸一口气,见齐高终于松了口,他紧张的心情这才稍稍抚平。 齐高一向就不待见温婉,他还真怕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俩人就闹的不可开交。 “当然记得了!”齐高薄唇上点缀着盎然笑意,慵懒不羁站在那,明媚俊颜上尽是万种风情:“咱们温军长荣归故里,我们这些小喽啰自然记得,恨不得好好巴结才好。” 他嘴巴一向毒,虽是在笑,可话语中却透着一丝冷嘲。 温婉脸色变了变,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在军中呼风唤雨这么久,已经很少有人敢这样给她脸色看了,偏偏这人是齐高,是齐家和高家的宝贝,是北京城赫赫有名的副市长,就算他摆明了要整她,她也只有打破牙齿往肚里吞。 “齐高,咱们回去吧!”见温婉面容隐晦沉默,叶翌寒眼角抽了抽,上前两步长臂搭在齐高身上,在他耳边用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差不多就得了啊,撕破脸就难看了。” 齐高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笑容不明盯着温婉,漆黑凤眸中泛着清幽光芒:“温军长这次来恐怕是有话要和翌寒说吧?要不要我们都让让,给你们留个单独空间好好聊聊?” 听他这么说,叶翌寒下意识的朝温婉看去,想了想,微微皱眉,沉声问道:“你有话要和我说?” 在他看来,温婉是个坚强自傲的女性,如果不是有事,她不可能这么晚了还来机场找他。 “如果齐副市长愿意的话,就请你和曼曼一辆车,我和翌寒的确是有些话要说。”温婉抬首,白净面颊上挂着精心笑意,灼灼凤眸中笑意盈盈:“拜托齐副市长了。” 温婉和齐高认识多年,就算当年齐高再不待见温婉,温婉也是直接称呼他的姓名,可现在,俩人之间却客套的称呼官职军衔。 注意到这点的叶翌寒微微垂眸,眼底光芒暗了暗。 齐高先是一怔,随即扬唇笑了起来,雍容俊颜上挂着惊心动魄笑意。 他走到陆曼身边,伸手戏谑勾起她精致下颚,微微垂首,打量着这张青春明艳脸庞,倏地勾唇赞叹笑道:“陆小姐果然长的国色天香,能和这么漂亮的姑娘同坐一车,是齐某人的荣幸。”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脸上,不过瞬间,陆曼就羞红了面颊,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完全忘记自己的目的。 齐高唇角上笑意不变,不等陆曼反应,他就伸手揽着她的芊腰上了车,而自己则是饶过车前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开车前,他把车窗打开,眸含深意落在温婉和叶翌寒身上,眼底透着浓浓嘲讽:“啧啧,还别说,你们俩个站一起还真有郎才女貌的风采,可比宁夏那个小丫头片子看的顺眼多了。” 说着,也不等俩人说话,他就呼的一下将车划了出去,在机场草坪上,他来去自如,根本没人敢拦下这辆车。 叶翌寒脸色瞬间变得阴霾,暗暗咬牙,把齐高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他是让他来接他的,可他倒好,不但把温婉带来,最后还抛下他。 “上车吧!”温婉双手插在军裤里,在星空下,她姿态豪爽风情,英姿飒爽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吸引人。 可叶翌寒却缓缓移开目光,如今这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他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低沉吐口:“你怎么回来了?” 仔细去听,可以发现他拳头紧握,似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温婉倏地勾唇一笑,清秀的面容上笑意融融:“不是说了嘛!我是代表兰州军区来北京学习的?怎么?这个你也不信?要不要我把推荐信拿出来给你看看?” 在人后,她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大方端庄,面对叶翌寒时,眼底闪烁着深深沉重,又似有万千嘲讽从眼中划过。 “有话快说!”叶翌寒抿着薄唇,面容冷厉寒霜,遥望远处,看也不愿看一眼温婉:“我想你也知道,我和宁夏十号要举办婚礼了,今个我想早点回去给她个惊喜。” “惊喜”俩个字听在温婉耳中,就似一把把利剑戳进血肉一般疼痛,她抬首,眸光幽深注视着面前身姿挺拔的男人,痛极反笑:“翌寒,我会让你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 很多事情她都不愿再去计较,可偏偏这个男人太过凉薄,竟然连表面上的和颜悦色都不再维持。 这样的他,让她难以接受! 她是温婉,她是心思坚强,手段高明的,她怎么能容忍这个男人的忽视?该死的应该是那个男人,是他害得他们闹成现在这般。 “真相?”这俩个字戳进叶翌寒心口,让他呼吸窒息,他猛地转眸朝她望去,幽暗鹰眸泛着浓浓悔恨:“真相就是我亲眼所见的,温婉,我警告你!别在想那些小心思,你到底是不是代表兰州军区来北京学习,我根本就不关心,只要你知趣,能安安稳稳的离开,我是不会和你一般计较的。” 在他憎恨幽怨目光下,温婉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她眸光冷冽,微微扯唇,连连冷笑:“我记住了!不过叶翌寒,你最好也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什么才是事实,到时候不是你不和我计较,而是我要和你计较!” 话落,她猛地打开车门上车,微侧眸,眸光冷嘲注视着还站在原地的男人:“怎么?还不上车?不是说要早点回去给你妻子一个惊喜嘛?再不上车,我可不等你了。” 她清冽声线中透着浓浓讥讽,那双幽暗凤眸里更是闪烁着无数暗芒。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叶翌寒上车之后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说完之后,他就闭眸养神,再也不去看她的神色。 温婉丝毫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微勾着红唇,唇边弧度冷峻,打响引擎,转动方向盘,改装过的吉普车快速行驶起来。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这个男人的态度还是丝毫没变,她真是不知道该庆幸他还记得她,还是该可悲,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 这一路上俩人都无言可对,车内安静的可怕。 温婉侧眸扫了一眼一直沉默的男人,冷冷吐口:“这次的婚礼,夏祁刚恐怕也要来吧?我记得上次军演,你在他面前输的一败涂地?” 话落,她忍不住嗤笑一声,精致面容上挂着嘲讽:“真是难得,没想到你竟然会输给他?我还以为你会和他打个头破血流,没想到最后就这么不了了知了?” 在她眼中,这个男人就是地痞流氓,从不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性,是个血性汉子。 没想到,几个月前的军演输的那么惨,居然没找夏祁刚麻烦。 “你放心好了,夏祁刚那个混蛋,我是不会放过的。”叶翌寒掀开眼皮,冷睥了一眼笑意兴趣的温婉,冷酷鹰眸中泛着一丝血腥:“胜败乃兵家常事,温军长难道不知道?还是说你输不起?” 输不起? 温婉闻言,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垂眸,凤眸中幽光闪烁,红唇边笑意不变,轻嗤笑道:“你倒是想的开。” 说着,她打开车内音响,显然不愿在说下去了。 叶翌寒也乐的痛快,见她沉默,他也同样不说话,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军区大院。 温婉刚一下车看见的就是陆曼白着脸站在那,而齐高则是慵懒靠在车前,满脸不羁淡笑。 叶翌寒似是没看见陆曼不正常的神色,他下车之后,径直朝着齐高走去。 军区大院门口士兵显然认识这一群人,所以对于他们把车停在门口就像是没瞧见似的。 齐高脸上挂着浓浓笑意,朝着陆曼打招呼:“嗨,陆小姐住哪?我送你?” 明明他笑容清朗如玉,可看在陆曼眼中却成了世上最恐怖的神色,她脸色煞白躲到温婉身上,嗓音颤抖哽咽:“表姐……表姐……” 她显然是受惊了,惊吓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温婉幽深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伸手握着陆曼的玉手,沉声询问:“怎么了?” “怎么?陆小姐看上去好像很怕我啊?”齐高摸着下巴,意味不明问了起来:“难道齐某人做了什么冒犯陆小姐的事?” 叶翌寒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指不定这个男人怎么吓着人家姑娘了。 想到这,他脸色一黑,冷冷瞪了一眼齐高,鹰眸中闪烁着不赞同。 可齐高依然我行我素,就像没看见他的黑沉的面色,笑容高雅望着陆曼,端的是高贵无暇,清华潋滟:“陆小姐这样真是让我惶恐,想来我齐高也是正人君子,怎么陆小姐见着我就这副脸色?” 温婉一把将陆曼拉到自己身后,暗暗咬牙,面色不善盯着齐高,嗓音似从牙缝间挤出般:“齐高,你够了!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她又不是瞎子,岂能不知道齐高这厮的手段。 尤其他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以前齐高的手段就高明,对于自己看不顺眼的女人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明显的笑面虎一只。 “哦?”齐高浑身上下散发着懒洋洋气息,他微勾着眼角,眉宇间透着剔透光亮,似笑非笑凝视着温婉,眼底闪烁着无数星光:“这么说,温军长是不相信我了?” 说到这,他脸色一正,俊颜上笑意渐渐收敛起来,似乎等着温婉说一句不相信就要发作。 这样略带威胁的行为看在温婉眼中,她微微咬唇,垂在军裤两侧的手掌悄然紧握成拳,要不是顾着这男人的身份,她早就一拳挥了上去。 在部队里接触的都是性子耿直的男女,哪里有像齐高这般油嘴滑舌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早就许多年前就看她不顺眼。 她现在要是真的忍不住,这个男人指不定又有什么新的计谋。 和他当敌人,是最不正确的行为了。 思及此,她强行压下心中的郁结之气,朝着齐高皮笑肉不笑道:“齐副市长说笑了,是曼曼自己身体不好,所以才脸色难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被温婉护在身后的陆曼这时候彻底耸了,她垂着眼眸,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齐高,浑身瑟瑟发抖,和平日里见到宁夏时得意骄傲的神色大不相同。 叶翌寒懒得理会齐高和温婉之间的恩怨,他上前两步,挡在俩人中间,眸光幽深望着齐高:“今晚谢谢你了,我等会进去了,你要回半山别墅?” 齐家大宅建在半山,占据了北京城最黄金的位置,站在窗口能看见故宫,是从清代一直传下来的,屋里屋外已经成了古董。 可保存的很好,再加上齐家财力雄厚,现在修建的堪比美国白宫。 齐高含笑的凤眸从温婉身上缓缓收回,似笑非笑注视着叶翌寒,出口的话没个正经:“怎么?你们叙旧结束了?不再继续了?” “结束了!”这边,温婉微微挑眉,扬声笑了起来:“多写齐副市长的关心,我和翌寒已经说完了,今晚谢谢你了,我和曼曼先告辞了,等下次你约好了时间地方,我一定奉陪,喝个不醉不归。” 说着,她也不看俩人是什么表情,拉着陆曼就上了车,不过瞬间,军用吉普车就划上了马路。 温婉带着陆曼走后,齐高温润含笑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微启薄唇,沉声吐口:“妈的,没想到她回来了。” 叶翌寒好笑的望着演了一个晚上戏的齐高,挑了挑如墨眉梢,他深刻俊颜上笑意融融:“怎么不再演戏了?还别说,咱们的齐副市长还真有这方面天赋,这一个晚上都演的如痴如醉。” 齐高冷睥了他一眼,脸上划过一丝阴森:“谁说我这演戏?我这是本色出场,她温婉算个屁,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呵……在外闯荡了几年,回来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这话时,他满脸嘲讽,似乎对于温婉今晚的态度十分不满意。 叶翌寒无奈摇摇头,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脸上尽是笑意:“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态度,说起来我还真是奇怪,怎么你对温婉一直都是这样?人家当年好像也没招惹你啊!” 这是他们这些兄弟最为好奇的事情,温婉一向就是清傲自强的,相比较那些靠身份上位的女人不知道好多少,可偏偏齐高就是看她不顺眼,还是没有理由的不顺眼。 这让谁能受得了?而且还是性子傲娇的温婉,为这事,她没少闹腾过。 “难道没招惹我,我就必须得对她和颜悦色了?”齐高高高扬着薄唇,明朗俊颜上尽是漫不经心笑意,狭长凤眸中幽光冷肃,忍不住冷声一笑:“这有些人生来就是宿敌,我和她温婉就是这样,你也别问了,问了还是那个答案,谁让她温婉长的不够国色天香,入不了我的眼呢!” 听他这么一说,叶翌寒也不好多问了,而且对于温婉的事,他也没那个兴趣。 “好吧!随便你了,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早点回去休息吧!” “才这个点,你就回去休息了?”齐高伸手拦住叶翌寒,扯了扯唇角,扬声爽朗道:“晚上我还有夜场,要不要一起去?你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好笑。” 这才晚上十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可他这个兄弟倒好,竟然回来之后就忘家里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今晚算了吧!我这都好久没回来了,宁夏又住在外公家,我心里不大放心。”叶翌寒婉言拒绝,轻舒一口气,他摇头苦笑望着齐高:“我哪有你的逍遥快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晚上殷傅发信息和我说了,老爷子把宁夏接到他们家去住了。” 上次老爷子去南京的时候,可是对宁夏表现出了一百二十个不满意,他现在亲自上叶家把宁夏接到他们家去住,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他能不担心嘛? 齐高在叶翌寒肩膀上拍了拍,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说来说去还是在担心你那个小媳妇,叶翌寒啊,你现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可没这么多牵挂,咱们兄弟几个想什么时候乐一乐就什么乐一乐,可你现在可好,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个小丫头。” 在齐高眼底还真没把宁夏当回事,至少在他看来,那姑娘也就容颜可观,各方面看上去都像个贤妻良母,可没想到,就这么个弱巴巴的小丫头竟然让他这个兄弟如此惦记。 “齐高,你以后会懂的!”叶翌寒心中无声叹息,望着面前潇洒风流的男人,他眼底光芒无奈:“你看看方子现在是什么模样,和他比起来,我无数次的在心中庆幸,幸好我遇上的是宁夏。” 183 你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更新时间:2013-6-18 8:20:44 本章字数:5922 温婉打响引擎,开着车子,带着温婉上了高架桥之后,她脸色就彻底冷了下来,微侧眸,眸光不善扫了一眼惊余未定的陆曼,嗓音中满满都是懊恼警告:“不是都和你说了嘛?齐高这个男人招惹不起,你刚刚和他在车上说什么冒犯他了?” 在她看来,她这个表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仗着自己家世好,就在外面耀武扬威,她怎么不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人家齐高的身份背影不知道比她尊贵多少,这样的男人也是她可以得罪的? 提及齐高,陆曼浑身一颤,微微咬唇,面对温婉的指责,她下意识扬唇反驳:“表姐,你误会我了,我当然知道齐高性子阴晴不定,刚刚在车上,我哪里敢招惹他,是他……是他……。” 说到最后,她脸色微白,紧张的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沉稳握着方向盘,看出她心中的局促,温婉不动神色皱眉,压下眼底隐晦,她耐着性子问道:“他怎么了?齐高是不是说什么了?” 陆曼一向就是家中父母捧在掌心中的珍宝,长这么大吃喝不愁,不知人间疾苦,也就在叶翌寒面前摔过跟头,可现在却被齐高压的死死的,尤其那个男人气场强大,言行举止间尽是威胁,这样的齐高让她怎么能不怕? “曼曼,告诉我,先前在车上,齐高和你说什么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掌紧紧握了起来,温婉冷硬语气渐渐放软,和颜悦色扫了一眼陆曼,笑着劝慰:“你别害怕,不还有我嘛!他齐高要是真的欺负你了,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有了温婉这句话,陆曼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微抬首,目光氤氲注视着温婉,吸了吸鼻子,语调中透着哽咽:“温婉表姐,其实我很羡慕你。” 她摸不准头脑的话让温婉微微皱眉,心中划过一丝不耐,抿着红唇,并没有搭腔。 这时候陆曼继续沉声道:“表姐,其实你不知道,我打小就很羡慕你和叶大哥之间的感情,你们俩个不管是做什么总是形影不离。” 回忆起往事,她脸上浮现出淡淡氤氲光芒,一向的泼辣野蛮也尽数收敛起来,那双明亮大眼睛湿漉漉的招人怜。 陆曼也不是个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她家世好,人长的漂亮,一向就是父母眼中的小公主,就连上学的时候也是班花甚至是校花,她想要的东西都有,可唯独叶翌寒是她这辈子求而不得的遗憾。 “就连齐高,他都对你笑意盈盈,温婉表姐,我知道我比不上你,本来叶大哥对我态度还算可以,可现在却被我搅合成这样。”她目光直直望着温婉,又是可悲又是可叹:“可我真的看不下去那个莫宁夏后来居上,明明你才是叶大哥的良配,可那个女人现在却成了名正言顺的叶夫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温婉闻言,冷冷勾着红唇,好笑睥了一眼陆曼,深邃凤眸中泛着淡淡嘲讽:“你以为刚刚齐高那一抱是真的在欢迎我回来?” 陆曼一愣,随即惊诧的问道:“难道不是嘛?” 在她看来,温婉表姐和齐高那群人认识多年了,再加上曾经又是叶大哥的女朋友,那齐高就算对她再过分,可对温婉表姐始终都是热情的。 而且刚刚他那一番欢迎的话也不像是做假。 望着车前车流如海,温婉寒声笑了起来:“曼曼,你年纪还太小,心性不成熟,看不出来其中的意思。” 他齐高谁的面子都不卖,如果他真的能热情的欢迎她回来,恐怕她都要受宠若惊。 和叶翌寒分手的这几年里,她又不是没回过北京,可哪次回来,他齐高有像现在这般热情拥抱,还说了这些客套话? 和齐高也算是老交情了,他的一举一动她太清楚了,那是他在试探她呢! 也就陆曼这种傻女人才会看不出来真伪。 陆曼紧紧蹙着清秀眉梢,眼底流光浓郁,对于她这话,她显然是不能理解。 在她想来,温婉表姐在齐高那些人面前始终都是不同的,不然当温婉表姐找上齐高的时候,他会二话不说的就同意了。 见陆曼不以为然,温婉抿唇一笑,也不再解释,其实在圈内很多人眼里都觉得她和齐高关系不错,可只有她知道,齐高那个男人不待见她,打从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这副阴阳怪气的腔调。 想到今晚所发生的一切,温婉也不愿在问下去原有了,齐高那个男人对她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更别说对陆曼了,恐怕在他眼中,能真正看的顺眼的女人还没出生。 车子缓缓开下高脚桥,这一路上温婉都是沉默的,连带着一旁的陆曼都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又哪一句说错了。 可憋了许久,也不见身旁的人吱个声,她终于爱耐不住了,眨巴着明亮星眸,她轻声问道:“表姐,这都七号了,你还没点行动,难不成真的要眼睁睁瞧瞧叶大哥娶莫宁夏。”还有刚刚在车上你们都说了什么? 最后一句在舌尖上流转片刻,她最终还是咽了下来,温婉表姐不喜欢别人打探她的私密,她要真的口无遮拦的问了出来,指不定怎么招人嫌恶呢! “你忘了,他们已经领证了!”温婉神色不变,微微挑眉,戏谑望了一眼陆曼,然后才缓缓勾唇浅笑:“叶翌寒是军人,他们俩个是军婚,你想让我破坏军婚?” 说到“军婚”这个字眼时,陆曼缩了缩脖子,明媚眼眸中划过一丝担惊。 她自然知道叶大哥和那个女人已经领证了,可她就是不甘心,如果叶大哥娶的是温婉表姐,那她肯定能释然,可偏偏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莫宁夏!这个羞辱怎么能让她吞的下去? 她眼中浮现出的紧张,温婉都看的一清二楚,她红唇微翘,眼中隐过一缕嘲笑。 真是有胸无脑的女人,这么点破事就害怕上了,也多亏了叶翌寒没看上她,就她这样的女人,完全不是叶翌寒的菜。 “那怎么办?”紧锁眉梢,陆曼想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好办法,她苦着脸望着身旁风采灼灼的女人,眼中有着敬仰:“温婉表姐,你不会真的要看着叶大哥如愿娶莫宁夏吧?你都不知道,那个莫宁夏可嚣张了,上次我在酥园瞧见她时,叶家老太太正带着她看婚礼场地,整整一百桌,到时候她岂不是风光死了?” 叶家是大家,认识的亲朋好友都是有身份地位的,所以这喜宴摆在北京城五星级酒店是最正常不过的,不用想,她也知道那天则婚礼现场有多么奢侈豪华。 这些日子她晚上都夜不能寐,每每想到莫宁夏在婚礼上风光无限的场面,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你着什么急!”温婉满脸漫不经心神色,轻嗤的笑了起来,笑声清冽中透着嘲讽:“你看好了,他叶翌寒想如愿举办婚礼可不容易,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想到今早找上她的男人,温婉心中越发冷笑。 叶翌寒啊叶翌寒,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娶的是那个的女人,不得不说,你真有胆量,就是不知这次你是否能稳操胜券? 陆曼一惊,下意识问道:“看什么热闹?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照她看来,如果温婉表姐不阻止,两天后的婚礼肯定是如约举行,到时候她莫宁夏成了名正言顺的叶夫人,享受着权势尊贵,让圈内所有人都认识她了,那是何等的荣? “别急。”温婉目光直直望着前方,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勾唇笑着:“有人比你更不想看着他们顺利举行婚礼,你现在最应该安静下来,别再到莫宁夏面前挑衅,那根本就不管用,而且如果你想要让叶翌寒对你刮目相看,那你必须维持温和的性子,多和莫宁夏接触,切记,一定要和她打好关系。” 听她这么一说,陆曼脸上笑意顿时松懈下来,苦着脸望着温婉,眉宇间透着厌烦:“温婉表姐,你让我和那个女人交好,直接比杀了我还要难受,之前我又不是没有没照你说的做,可每次再瞧见她脸上笑容时就彻底奔溃了,我恨不得抽她两巴掌,哪里还能和她笑意融融的相处?” 之前温婉表姐没回来时,在电话中,她就是这么和她说的,可她压根就做不到,每次只能维持个几分钟最后彻底撕破脸。 她实在想不明白,温婉表姐让她这么做为什么?叶大哥不待见她,那完全是莫宁夏那个女人害得,如果温婉表姐成了叶大哥的妻子,这一切都会改变的。 心中暗骂一声白痴,可温婉脸上还保持着淡笑:“罢了,你不愿这样做就算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几天给我安份点,就等着给我看热闹好了。” 这种不废一兵一卒的事她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那个男人有那个心思,那完全不需要她动手,她只要在一旁看热闹就了。 在她厉声警告下,陆曼心底颤了颤,连忙点头应下。 不过,她心中实在好奇温婉表姐口中说的热闹是什么,可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太清楚温婉表姐的性子了,除非她愿意说,不然她就是问了也没用。 …… 这边,叶翌寒和齐高告别之后就进了大院,因为知道宁夏今晚住在殷家,他也没回叶家,而是直接去了殷家。 出来开门的是云南小保姆二宝,打从十八岁就在殷家做了,一直到现在二十四岁,平日里照顾老爷子十分悉心,所以在殷家,人人都喜欢她。 一见是叶翌寒回来了,她一愣,随即憨厚的笑了起来:“原来是叶少爷回来了,刚刚爷爷才把莫小姐接回来,您这就过来了,可真是让爷爷猜透了。” 因为家里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所以平时作息时间都很准时,这个时间,老爷子还有舅舅都在房间休息了。 叶翌寒朝保姆笑了笑,走了进来之后,扫视了一眼客厅,见家里人都不在,他尽量压低声线问道:“莫小姐睡的是我那间房吧?” “可不是嘛!”二宝捞着脑袋,望着叶翌寒真挚笑着:“爷爷带着莫小姐一回来就让她去睡你房间了。” 叶翌寒闻言,微微点头,冷锐视线扫了一眼楼上,然后轻声道:“我回来来的事,你先别告诉外公,等明个早上再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先上楼了。” 说着,也不等二宝说话,他已经长腿一迈,朝着楼上走去了。 一步步踩在红木楼梯上,他脚步放的很轻,生怕惊动殷家人。 打小,他没少在殷家住,叶家和殷家都在大院里,分的这个老宅子又离的极近,所以在这俩个家里都有他的专属房间。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他朝思暮想的小媳妇,他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 住在殷家,宁夏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奈何老爷子态度强硬,她实在不好佛了长辈的面子,而且两家老人关系并不好,在那种场合下,她并不愿意因为她而让爷爷和外公吵的不可开交。 可现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房间内黑暗一片,透过窗外月光,望着头顶上方的吊灯,她微微有些失神。 越是靠近结婚的日子,她眼皮跳的就越是快,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简直就快要把她吞灭。 都说女人第六感极为准确,她心中越发不安。 平时失眠的时候,她从喜欢抱着电脑玩到困了,可现在房间里没有电脑,她只能一个人暗暗发呆。 翻来覆去在床上宁夏始终都睡不着,再加上思念那个男人,那种纠结疼痛的感觉极为浓郁,几乎快要将她融化。 但很快宁夏就发现不正常了,她睡的这间房靠近楼梯,所以现在楼梯上传来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渐渐地,那个脚步声越发靠近,她惊的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检查了身上睡衣是否整齐,连忙把床头的灯给打开。 叶翌寒推门而入时,床头那盏小灯顿时光亮起来,望着坐着床上面容怔愣的小女人,他微微一僵,随即勾唇笑了起来:“我回来了。” 很轻很淡的语气,可却让宁夏倏地回过神来,自打上次出院之后,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了,她眼中泪水怎么也忍不住划了下来。 她先是惊诧惶恐,随即伤心的落泪,叶翌寒看在眼中,心里突然软的不行,又是心疼又是揪心。 快步走上前去,他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温柔揉了揉她的脑袋,沉声笑道:“哭什么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多日未见,如今念念不忘的人就站在她面前,他的拥抱,他的体温,他的味道都让她痴迷。 明明应该喜极而笑,可不知道为什么宁夏就是不受控制的想哭,她玉臂紧紧搂在他精壮腰身上,哽咽的呜呜哭了起来。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一个男人竟然能在她心头占据这么大的位置。 先前未见面的时候,她还能压抑那种感情,可现在当他真实的站在她面前时,那种汹涌澎湃的情绪瞬间将她淹没,现在的宁夏只是个单纯的小女人,是个期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望着扑在他怀中哭成泪人的小媳妇,叶翌寒彻底慌了,他微微推开她的拥抱,手忙脚乱帮她擦拭着面颊上洁白泪珠,冷酷鹰眸中泛着幽幽心疼,紧张的询问:“怎么哭上了?我可是按时回来了,一点都没耽误。” 这是俩人结婚以来,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不回家,本来他在部队里时还挺担心的,生怕她一个人生活,会出现各种问题,尤其她一个人先回北京,他更是不放心,一会担心肖雨涵会不会欺负她?一会又紧张外公会不会给她脸色看? 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早点回来,陪着她看酒店场地,陪她准备婚礼上的一切事宜。 可他不能,他有自己的责任,在这份责任没完成前,他是不可以回来的! 宁夏坐在床上,扬着泪水涟漪的面颊,深深注视着站在她床前手足无措的男人,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声线中带着浓浓鼻腔:“怎么这个时候回来的?都没个电话,我都不知道,还以为你要一直到九号才能回来。” 她都做好了要一个人面对家里亲戚的准备,可没想到今晚他居然悄然无息的回来了。 就这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让她一点准备都没。 “我从山上下来之后就直接坐车去了机场赶飞机,在飞机上不方便给你电话,这不一下飞机就忙不迭的赶回来了嘛!”他眼底闪烁着浓浓缱倦柔光,笑意温软注视着面前粉腮含泪的小媳妇,一向冷寒气息瞬间融化成水,微启薄唇,嗓音清润含笑 “傻丫头,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这一哭,搅合的我心口直疼!” 也许她不知道,此刻她眼中满满都是对他的关怀,叶翌寒早就心中飘飘然了。 184 提前洞房花烛 更新时间:2013-6-19 21:45:10 本章字数:7018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俩个许久未见的男女相拥抱在一起,骨子里那份一直压制的烈火瞬间燃烧起来。 宁夏哭着回应他,她发现,她真的是爱惨了这个男人,爱他的一切,对于他的求欢,她是一点也不反感。 夜正浓,大院里的榕树上知了吱吱鸣叫个不停,可却阻止不了房间内热烈的温度和那对热情燃烧的男女。 云歇雨后,俩人双双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叶翌寒紧紧搂着宁夏,温柔不受控制落在她柔软的发顶上,脸上满是满足笑意,轻声道:“晚上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温婉,她这阵子正好来北京学习。” 提到温婉这个名字,宁夏粉嫩小脸上笑意僵了僵,微微抬眸,眸光隐晦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闷声道:“你怎么刚刚没说?” 他要是刚刚说了,指不定小媳妇就使性子不让他上床了。 叶翌寒心知肚明,可瞧着情欲未退的媳妇,他唇角上绽放出如花笑意,眼底闪烁着狡诈,故意装聋作哑:“这和什么时候说有关系嘛?我刚刚不是太高兴就忘了嘛!再说了,温婉回不回来和咱们又没关系。” 早在前两天在酥园时遇见了陆曼,她就知道,温婉迟早有一天要和这个男人见面,可却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而且还是在他回来的第一天就见上了。 “她找你有什么事?”下意识的,宁夏想要问个清楚,她板着白嫩小脸,恶狠狠瞪着叶翌寒,在他怀中不安稳的挣扎起来:“你最好给我坦白从宽,不然被我知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就有你好看的。” 叶翌寒哭笑不得望着在他怀中拧巴的小媳妇,听她这么说,他忍不住沉声笑了起来:“是不是还要抗拒从严?我和温婉能说什么啊,她不过就是来和我道一句新婚快乐的,你放心好了,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没人抢的走。” “呸……。”宁夏小脸一红,在他健壮的胸膛上轻锤了一下,娇嗔瞪着他,眼底满是抚媚风情:“少油嘴滑舌,你见到她就没怀旧?人家可是军中一枝花,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心?” 其实他能够和她坦白今晚和温婉的见面她就已经很高兴的,可女人都是这样的,她就是想亲口听他承认对温婉的感情,想要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她一个人。 伸手捏着她粉嫩琼鼻,叶翌寒微微垂首,埋头靠在她雪白颈脖间,嗅着媳妇身上淡淡幽香,抑制不住的扬唇笑了起来:“瞧你小心眼的,我能怀什么旧?她温婉就算再标志,可也没我媳妇来的香软清甜,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娇妻,我哪里还有空去管别人?” 俩人靠的极近,宁夏身上只裹了件轻薄的真丝睡裙,而身旁的男人只穿着了件大裤衩,身上赤裸着,现在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她身上一软,柔软无力靠在他怀中,双手攀在他汗津津的肩膀上,明媚清眸中荡漾着如水潋滟,一颦一笑中皆是万种风情。 “讨厌!”在他硬梆梆的肌肉上咬了一口,宁夏心中乐开了花,可当着他的面,她还是刻意维持着冷淡:“就知道拿我寻开心,我哪里敢和温婉比啊,她可是年纪轻轻的军中之花,才华容貌俱佳,我就是个小小实习医生,人微言轻。”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叶翌寒闻言,眉梢眼角中具是无奈光芒,伸手揉了揉被她一口咬的通红肌肉,在在她鼻子上捏了捏:“调皮。” 因为经常锻炼,他的身材十分好,腰腹上有六块腹肌,肌肉蓬勃,但又不会让人看了觉得恐怖,肌肤呈现小麦色,光是这么悠闲的靠在床头,就极具魅力。 宁夏心中有些闷,她伸手在他硬板板的肌肉上戳了戳,发现弹性极好,心中玩性大起,她一边戳着他的肌肉,一边笑意盎然道:“都是和你学的,你以前也是这样,我不过是叫薛子谦为子谦学长你就不乐意,还和我摆脸色,现在我就不能问问温婉的事了?” 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见过温婉这个人,所以谈不上有什么想法,可只要一想到她曾经是叶翌寒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恋人,她心中就闷的难以窒息。 她想,她一定是完完全全的爱上这个男人了,不然也不会计较止此,如果她还是以前那个洒脱潇洒的莫宁夏,那她现在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到薛子谦,叶翌寒面容一黑,咬牙切齿冷哼道:“算他识趣滚的快,不然有他好看的。” 妈的,竟然敢肖想他媳妇,当他叶翌寒是死人不成? “小气鬼。”宁夏伸手在他肌肉上戳了戳,然后停下动作,温顺靠在他胸前,柔软笑道:“现在能放心了吧?子谦学长已经回去了,他上次和我说的清清楚楚,现在早就放手了!” 其实子谦学长在她心中地位始终都不是不同的,她可以对左智冷脸,可对子谦学长心里却存着一丝感动。 如果真的因为她结婚了,而失去这个朋友,那她恐怕会遗憾一生的。 叶翌寒真不愿意从小媳妇口中听见“子谦学长”这四个字,他紧紧把香软白嫩的媳妇搂在怀中,微垂首,细细亲吻着她香艳锁骨:“咱们不说这个了,他薛子谦走不走,和咱们没关系。”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小媳妇压在身下好好爱爱,谁让这丫头魅力大,总是把他勾的魂不守舍。 “唔……。”他火热的吻如同一张密切的网将她包罗在其中呼吸不过来,微微扬着精致下颚,她粉嫩的肌肤上泛着淡淡潋滟光芒,娇嗔道:“别吻这,轻点,不然早上我没法穿衣服了。” 十月份的天已经渐渐转凉了,虽说不用穿裙子了,可单薄的衣裳还是挡不住颈脖上的吻痕。 一想到,明天起床还要面对殷家众人,她心中就猛地一怔,紧紧抱住他的颈脖,惊吓似的喘息:“翌寒,我明天还要见人,你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嘛!” 说到最后,她的嗓音已经渐渐染上一层哭腔,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 叶翌寒无奈,在她耳边咬了咬,满意听着她更加刺激的呻吟从口中溢出,他这才停口,抹了抹她脸颊的汗水,然后吻着她粉嫩红唇,沉声笑了起来:“好,我不吻那了,那咱们今夜提前洞房花烛怎么样?” 说着,也不等宁夏答应,他邪恶的大掌已经顺着她真丝睡裙划进了腰间,准确无误抚摸上那想念已久的光滑水嫩肌肤,顺着她纤腰正一点点向上爬。 “轰”地一声,宁夏脑子爆炸了,瞪大乌黑瞳孔,惊吓望着面前又开始耍流氓的男人,可随着他热情的抚摸,她的身子很快就软了下来。 “呵呵……。”瞧着面前傻乎乎,似乎失去意识的小媳妇,叶翌寒忍不住勾唇一笑,笑声低沉磁性,隐隐透着勾人的意思。 在宁夏还来不及挣扎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拉开被子蒙在俩人脑袋上,然后在黑漆漆的被子中肆意恩爱。 室内春光明媚,暖意融融,不出片刻就传来女人的娇嗔和男人的低吼。 期间宁夏听的最多的就是“提前洞房”这四个字,起起伏伏间,真是恨不得让他滚蛋。 …… 俩人累了一个晚上,都睡的极沉,次日,殷傅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就听保姆二宝说,叶翌寒昨晚回来了,他摸着下巴,满脸兴趣跑到楼上去敲门。 还别说,这小嫂子刚住进来第一个晚上,叶翌寒就紧跟着来了,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高兴,以后再想要见叶翌寒,就直接接小嫂子来好了。 他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开门,殷傅怔了怔,随即趴在门上听了会,也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心中暗暗疑惑,难道俩人还没起床?可不对啊,叶翌寒那是什么人,神经比正常人不知道敏锐多少,这会这么大动静早就该醒了。 殷傅站在门口不甘心的敲了敲,扯着嗓音扬声叫唤:“小嫂子,你们醒了没?” …… 卧室内,几乎在殷傅刚敲门的时候,宁夏就瞬间醒了过来,意识回笼,她就感受到身上的酸痛,尤其是两腿间更是酸麻疼痛。 稍一侧眸,就和身旁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对上,他笑意盈盈趴在他身旁,支着脑袋看着她,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讨好。 昨晚的记忆渐渐浮现在脑海中,宁夏怒了,在被子中踢了他一脚,暗暗低吼道:“叶翌寒,你这个混蛋!昨晚……昨晚就不能温柔点嘛?” 她真是气疯了,这个男人就是只饿狼,还是只许久不曾开荤的饿狼,逮着她这块肥肉就死咬着不放,偏偏还扯出什么提前洞房花烛的鬼话。 这男人嘛!那方面满足了,什么话都好说。 叶翌寒赔笑笑容望着心肝媳妇,听她这么说,他连忙竖着手保证:“好,那我下次动作轻点,绝对把媳妇伺候的满意。” 宁夏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噎死,这话说的,好像她多么想要那种事似的。 睁大水灵灵大眼睛,恶狠狠瞪着没节制的男人,她的嗓音中透着一丝不耐:“还不赶紧开门去,保不齐是外公叫我们下去吃饭。” 知道小媳妇不生气了,叶翌寒勾唇潋滟一笑,又在她精致面颊上偷亲了几口,然后才披了件衬衫下床。 “你先把衣服套上。”一边扣扣子,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眉梢妩媚似水的小媳妇,冷锐鹰眸中闪烁着淡淡幽光,不动生色道:“门口是殷傅,不急。” 顺着他深沉的目光,宁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被子中赤裸的身躯,顿时小脸一红,朝着他娇瞪道:“别看了。等我穿好衣服你再开门。” 说着,她就匆匆忙忙裹着衣服,然后跑进了洗手间里。 叶翌寒笑着勾了勾薄唇,刚一打开房门,就见殷傅大大咧咧站在门口,他微皱剑眉,满脸的不耐烦:“有事?” 对于早上打扰他和小媳妇温存的男人,他是一点好脸色都没。 如果他没这么早的来敲门,指不定他搂着媳妇还能做一番运动。 殷傅邪魅的视线下意识朝着房间内看去,只见床上被子凌乱,但却不见小嫂子。 懒洋洋靠在门边上,他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然后才笑着问道:“怎么?打扰你们了?” 叶翌寒黑着脸,眸光阴霾盯着他,脸上写满了欲求不满。 殷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眉梢眼角中透着满满笑意:“喂,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收敛收敛吧!全家人都起来了,你和小嫂子也是时候下去了。” “滚蛋!”叶翌寒懒得和殷傅废话,丢下这句冰冷冷的话之后,就猛地关上门,徒留殷傅一人孤零零站在门外。 “喂!”望着关的紧紧的房门,殷傅不甘心的又唤了一声,但里面的人却纹丝不动,丝毫也没有要再开门的意思。 殷傅嘴角抽了抽,喃喃低语:“还是一样的死性子。” 话落,他极为嫌恶似的撇了撇嘴角,然后慢悠悠下楼了。 大院里每家每户都是单独的小阳楼,每栋房子的建造也都是差不多的,此刻,殷老将军正坐在餐厅的主位上吃着早餐,可却食不知味,那双明亮眼眸是不是朝着楼上看去,但却没等来叶翌寒和宁夏的身影,而是瞧着殷傅正踱步悠闲下楼。 坐在殷老将军下首的是殷渊,不同于叶博山的俊朗温润,他似一把出鞘的利剑,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可那双阴历凤眸却让人不敢小视。 他是殷家老三,上头有俩个哥哥,除了早逝的殷桐,他还有个弟弟,只是在这些兄弟中,殷家将军却选择和他住在一起,不得不说这个儿子是深的殷老将军心的。 “小傅,怎么样?翌寒和宁夏还没起床?”殷傅的母亲,也就是蔡霞女士正笑着柔柔望着下楼的儿子,他们是先知家庭,正好赶上计划生育,再加上家族又处在特殊的位置上,自然不敢超生,所以她和老渊,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还别说,她这个儿子的确给她长脸,在众表兄弟中,他容貌可观,工作也好,能力出众,就连一向阴晴不定的老爷子对这个孙子也是欢喜的。 殷傅漫不经心耸耸肩,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一边撕着手上面包往嘴里放,一边回答母亲的话:“估计刚醒,我去敲门的时候,人家拉耸着脸,满脸不高兴呢!” 蔡霞脸上笑意一僵,微微抿了一口牛奶,心中暗想,叶翌寒新讨的这个媳妇真是没规矩,家里长辈都起床坐着在吃早餐了,他们竟然还没起床,真当这是他们自己的家了? 殷老将军闻言,眉宇一松,无所谓的摆摆手:“那就让他们再睡会,听二宝说,昨晚翌寒很晚才回来,他们小两口又是许久没见,指不定昨晚聊的太晚了,今早起不来。” 由于殷渊还未退休,蔡霞和殷傅都要上班,所以家里的作息时间很正常,每天按时起床,按时吃早餐,按时去上班,连带着殷老将军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可现在他却如此偏袒叶翌寒和宁夏,可见他对俩人是真正的喜欢。 蔡霞听在耳中,抿了抿红唇,压下心中那一丝不痛快,笑着应道:“爸说的对,翌寒昨晚回来的晚,今早多睡会也是应该的,咱们就别去吵他们小两口了,等他们自然醒了再起来吃早餐好了。” 她是出生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就受了级好的教育,再加上留过学,思想文化都有比较高的觉悟。 对于叶翌寒在老爷子心中的无尚地位,虽然有些不舒服,可这份不舒服被她很聪明的收敛起来。 叶翌寒每年来殷家总快都不超过三次,再家里睡,更是少之又少,就算老爷子再宠他又怎样?他始终都不姓殷,她实在犯不着为了这个和老爷子闹矛盾。 而且老渊也是个孝顺的,对于殷桐这个唯一的妹妹,是心尖尖上的宝贝,曾经她也吃味,可等到殷桐去世之后,她才觉得,和个死人计较真是没出息。 殷渊赞同的点点头,脸上挂着淡笑,淡淡扫了一眼坐姿慵懒的殷傅,微微有些头疼:“今天不去检察院?前个,纪委的老柳和我说,他在夜总会看见你和齐高了?儿子啊,你就是爱玩,也得暗着玩,被爸的老朋友瞧见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摆?” 他不是家里的老大,上面有俩个哥哥,生的孩子都和殷傅差不多年岁,可却没哪个让人这么操心。 他这个儿子吧,说好也是顶尖的人才,可要说混蛋,也真能把人给气死。 所以在很早的时候,他就琢磨出来了,不是不管,而且要睁一只闭一只眼的管,反正殷傅也大了,在这方面不会做的太出格,最主要的是和他那几个发小相比,他无数次的庆幸幸好儿子还有点克制力,不然要是成了齐高或者邱明赫那样的,他真是欲哭无泪。 殷老将军是个严肃的老将军,带了这么多年兵,一向是中规中矩,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在外寻花问柳的男人。 如今听儿子这么一说,他老脸顿时沉了下来,语气阴沉朝殷傅问道:“你爸说的是真的?” 蔡霞眼皮一跳,望着老爷子阴霾的面容,只觉得等下又会是一场鸡飞狗跳,在桌子底下连忙踢了一脚殷傅,然后笑着劝道:“爸,您别生气,指不定殷傅是去那谈公事呢!你不知道,现在这些小年轻谈公事最喜欢上那些酒吧夜总会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瞬间点燃老爷子的怒火,他恶狠狠扫了一眼笑容可掬的蔡霞,之后没好气瞪着殷傅:“那也不行!他就是被你宠出来的,那些地方是好人家孩子应该去的?指不定哪天警察扫黄就把这小子给抓着了,我殷家可丢不起这个人,臭小子,我警告你,以后这些地方都不准去了,不然小心我让你晚上睡门口,不准进来。” 这样的对话方式,殷傅熟的不能再熟了,每天家里都要上演一番,最主要的戏码就是,老爷子在一旁絮絮叨叨的教训他,他妈在劝慰,他爸则是一言不发的瞧着。 可今个听着老爷子口中“扫黄”二字,他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右手捂着肚子,笑容潋滟精致注视着殷老将军,醇厚的嗓音中满满都是笑意:“爷爷,您老担心的太多了,我去的那个夜总会绝对不会有人去扫黄的,那都是方老二开的。” 要是方老二开的夜总会也有警察敢去“扫黄”,那他真的笑死了。 有时候,他就闹不懂了,他爷爷平时瞧着挺精明一人,怎么在这方面就这么土?只是单纯的去酒吧坐坐喝杯酒,他就能大惊小怪的扯到家事国事上去,仿佛这世上去酒吧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似的。 殷老将军瞪大双眼瞧着面前笑容开怀的殷傅,气的鼻子都歪了,不甘心的怒吼道:“正因为是方家那臭小子开的,你更不能去。你的那群发小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你在他们身边鬼混,迟早有一天得出事。” 瞧着这一老一小的对话,蔡霞有些着急,不停的给殷傅递眼色,就是希望他能知趣的向老爷子道个歉,保证保证,这事就算了结了。 可殷傅一向是个倔强性子,而且他并不认为老爷子现在是真的生气,所以好性子的继续扬唇笑道:“爷爷。也就您敢这样齐高他们,要是让他们知道,您这样说他们的,他们还指不定怎么跳脚找您算账呢!” “哼!”殷老将军不屑的撇撇唇,枯老脸上满是傲慢笑意:“你就让那几个兔崽子来找我好了,我一个过肩摔就把他们搞定了!尤其是齐家那臭小子,小时候被他妈当个姑娘养大的,长的白白嫩嫩,比小姑娘还要粉嫩,幸好长大了和翌寒一起在部队里当兵才有了点男子气概,不然这辈子都毁了。” 185 黑面阎王 更新时间:2013-6-20 23:25:14 本章字数:7003 “噗……。”殷傅正在喝牛奶,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齐高那张脸就是祸害,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小姑娘,说来这老天爷也真不公平,不但给了他个过人的脑袋,就连那张脸都长的雍荣华贵,一个人的贵气不是用金钱堆积而来的,齐高那个男人,有人格魅力,的确有能力让人信服。 “多大的人啦!还没点正经样子。”殷渊最瞧不管儿子这副泼皮嬉笑模样,生怕老爷子要上火,就连忙厉声呵斥道:“你都上三十的人了,还没正样,说出去真丢咱们殷家的脸,你爷爷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以后少和齐高他们出去鬼混了。” 说来,齐高也真是怪可怜的,这群兄弟中,要说家世背影都不差,可唯独齐高特殊,不管是殷傅还是方家兄弟,上头都有长辈可以管教,可齐高不同,他父亲走的早,现在家里的老佛爷虽说威严,可到底还是宠这个儿子的,被他三两句话就忽悠了。 所以每当大家伙一起在外面玩的时候,只有他不被查岗,被兄弟们羡慕死了。 而且他也是玩的最凶的,所以殷傅他们每次被家里长辈教训时,总少不了齐高这个名字。 蔡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微微抿唇,望着餐厅内僵硬的气氛,她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才好。 老爷子只说齐家那孩子长的漂亮,打小被她妈当个姑娘养。 她家殷傅不也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她心心念念就是想要个女儿,女儿好啊,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 她一心存着这个想法,给宝宝准备的衣服鞋子袜子,各式各样的用品都是粉嫩粉嫩的颜色,没想到最后倒好,生出的竟然是个儿子。 为此,她躺在床上大哭了好几天,等后来身体好了带宝宝的时候,她也没心情再去重新准备衣物,索性就让殷傅打小穿着粉嫩的衣服。 那个时候家里忙,老爷子还没退休,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忙的不亦乐乎,而殷渊正是加官进爵的时候,对宝宝自然没那么上心。 家里一切都是她在打理,她那时年纪还不大,瞧着儿子长的粉雕玉琢的可爱,再加上穿着娇艳的小裙子,她也就一直把他当成女儿养大了,直到上了幼儿园被班里的同学误以为是姑娘,她才渐渐意识到宝宝是儿子这件事实! 殷傅微勾着性感薄唇,唇角上绽放着炫目笑容,对于殷渊这话是丝毫也没听进去,而是满脸笑容瞧着殷老将军,憋着笑,他轻咳一声,这才开口:“爷爷。您就口上积德吧!人家齐高最见不得别人这么说他,要是被他家老佛爷听见这话,指不定怎么来和您闹,咱们家刚过上一阵子舒坦日子,您可别惹火烧身啊。” 要说,老爷子这些年谁能镇压的住,那无非就是齐高他妈了,那位老太太可是女中豪杰,都这么大年纪了,依然在商场打拼,做起生意来恨不得刮下一层皮来。 齐家还有高家,和他们殷家历来都是世交,关系很好,可那老佛爷满心满眼的只有自己宝贝儿子,谁的账都不买,他家老爷子这张嘴又是得理不饶人,这火山撞地球也不外乎如此。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和你爷爷说话呢!”坐在一旁抿着唇,面色尴尬的蔡霞这时候冷瞪了一眼殷傅,语气不善:“你和翌寒差不多的年纪,人家这个时候都娶媳妇,马上要大摆宴席,宴请亲朋好友了,可你倒好,还整天无所事事,也不闲丢人的。” 要不是儿子有份体面的工作,她估计真要气疯了。 虽说对于叶翌寒得老爷子厚爱,她心里挺不舒服的,可要除去这份异样,她不得不承认,在大院里这群孩子中,翌寒无疑是最耀眼的那颗明星。 这么多年来在部队里摸爬打滚从没动用过殷家和叶家一分势力,就连平日里最普通的人际关系,他都不屑摆弄。 大家都生活在同样的圈子里,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自然知道,叶翌寒如今的荣耀和地位不光是为叶家争光,就连殷家连带着都光荣。 “你妈说的对!”殷渊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拿着面纸擦拭着唇角,然后稍稍抬眸,眸光幽深注视着殷傅,身上有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等翌寒完婚之后,你也要开始收心娶媳妇了。” 说着,他冷冽的目光看向对面的蔡霞,眼底泛着一丝柔光,沉声嘱咐:“小霞,你前些日子和我说的那些姑娘都不错,找个时间约出来,让殷傅好好瞧瞧,免得他整天去酒吧夜店那些地方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殷傅绝艳面容一沉,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反驳抗议:“爸妈,你们当我是什么了?就这么三言两句决定我的生活了?他叶翌寒要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前阵子老爷子在他耳边絮叨这事,没想到今个一直向着他的父亲也跟着瞎起哄了。 结婚? 他真是嗤之以鼻,正是大好年华,放着逍遥的日子不过,结什么婚啊! 一直未来开口说话的殷老将军这时候抬眸,阴沉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恶狠狠瞪着殷傅:“你他妈少给我废话,你爸妈说的没错,你也是时候找个媳妇过过安稳的日子了,你瞧瞧人家翌寒,以前可比你野多了,可现在不还是说安定就安定下来了?” 这话,蔡霞真心不爱听,老爷子事事就爱那殷傅和叶翌寒比,这一个是外孙,一个是亲孙子,老爷子怎么就这么拎不清? 她在心底暗暗嗤笑一声,冷睥了一眼面色隐晦的殷傅,这才不紧不慢道:“爸,您别急,咱们殷傅打小就懂事,不会让您操心的,您就放心好了,保不齐明年就能让您抱上曾孙子。” 殷桐当年倒是倒是本事,可最后不还是早逝?嫁了个负心汉,这辈子都没过上好日子。 本来对于叶翌寒这个晚辈,她应该疼惜爱护的,奈何全家人偏心的太厉害了,不仅老爷子把他当宝贝,就连老大老二,甚至那个常年不在家的老五,都对叶翌寒极为上心。 有时候,她心里也酸的厉害,在老爷子眼里,压根就没亲孙子,只有叶翌寒这个外孙,而且还是无条件包容,想前几年,叶家人急着团团转要给叶翌寒介绍对象,可老爷子倒好,为这事跑到叶家大吵一架,口口声声说着他在部队里是建功立业的,没空想着娶媳妇的事。 可现在轮到自家儿子,就完全换了腔调,虽然她也想儿子早点成家立业,可这话从老爷子口中说出来,怎么就完全变了味? 殷傅猛地推开面前的餐具,霍然起身,脸色冷沉似冰,那双一双漫不经心的桃花眼中透着深深厌倦:“妈,你要真想让咱家添丁,倒不如趁着你和爸还没老再生一个,这样不但为咱们殷家添了一口人,还能养个完全听你们话的儿子。” 蔡霞闻言,气的脸色煞白煞白的,而殷渊直接愤怒的一拍桌子,满脸阴沉:“混账!” 殷傅冷嘲似的勾着唇角,扫了一眼蔡霞苍白的面色,只觉得可笑至极。 自己这个母亲,从来就爱争强好胜,吃不得亏,表面上看着温婉大方,实际上心眼极小。 这些他都知道,可不曾想,母亲在他婚姻这件事上都想要和翌寒比,他真是看不下去了,真当他是木头人,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想到这,他心中一寒,冷笑勾着薄唇,拉开椅子,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身后,蔡霞白着脸,不安的唤了声:“傅傅?”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母亲想要和他说心里话才会唤他傅傅,殷傅脚步一僵,心中微痛,可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道低沉醇厚的声线就响了起来。 “殷傅,你又惹舅妈生气了?” 紧随而来的是叶翌寒刚毅无双的身影,他站在餐厅门口,微皱眉梢,满脸不赞同望着他。 殷傅脸色依然难看,不过看见来人是叶翌寒时,眼底寒光已经渐渐融化了,垂眸低声道:“你带着小嫂子进去吃早餐吧,我要去上班。” 话落,他也不再看叶翌寒的神色,偏过身子就要走。 这时候,冷眼看着闹剧的殷老将军终于发声,他沉着脸,眸光冷淡盯着殷傅的背影,话却是对着叶翌寒说的:“翌寒,你别拦着他,就让他去上班好了!这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在家里就敢目无尊长,我看,他下次本事了,连我爷爷都要不放在眼里了。” “爸。”蔡霞急了,满脸慌张望着殷老将军,急急解释:“爸,你别和小傅置气,他就是一时着急才说出这话的。” 在她心中,儿子丈夫就是天,她实在不想看着殷傅和家里闹僵了。 站在叶翌寒身后的宁夏看的真切,殷傅临走前脸上挂着浓浓厌倦嘲讽,她心中猛地一窒,眼皮重重一跳,只觉得父母建在,生活富裕的殷傅原来过的也不快乐。 从刚刚的只言片语中,她能看出来,殷傅其实并没有表面上来的温和无害,他发起脾气来真是和倔强的叶翌寒不相上下,还真是表兄弟啊。 殷傅从他身边走过,叶翌寒,没有再伸手阻拦,他牵着身后的宁夏在餐桌上落座,之后极为礼貌朝着三位长辈问好:“舅舅,舅妈,外公,早上好!昨晚回来的迟,所以今早带着宁夏起迟了。” 宁夏神经瞬间从刚刚殷傅那事上收了回来,微咬着红唇,笑容尴尬望着餐桌上几人,唇角上尽量浮现出柔软笑意:“让大家见笑了,第一天来就起的这么迟,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们会注意的。” 其实昨晚过来的时候,大家伙差不多都休息了,外公也没让让她和他们有个正式的见面,现在倒是第一次规规矩矩问好。 由于儿子倔强离开的身影让蔡霞心中痛的难以呼吸,面对叶翌寒和宁夏的问好,她态度极淡,甚至连声应承都不愿意。 还是殷渊反应的快,一直冷峻的面容上挂着淡笑,慈爱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转了一圈,最后才看向宁夏,见小姑娘模样清艳可人,唇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了:“回来就好,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这儿始终都是你们的家,你们想睡到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 在餐桌下,叶翌寒不动神色轻轻握着宁夏的玉手,朝着殷渊温和笑了笑,眸光一转,笑容不变望着殷老将军:“外公,我回来了,谢谢您这些日子对宁夏的照顾。” 不过瞬间,殷老将军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别扭,似要生气,又似乎在隐忍什么,最终他只是冷冷哼了一句:“一个个的都不省心,结婚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当外公的反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到最后,他苍老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委屈。 宁夏有些意外抬眸看了一眼殷老将军,见他老眼微红,头发花白,鼻子突然一酸,想了想,这才轻声安慰道:“时间决定的是有些仓促,外公,您别生气,以后有什么大事,我们一定提前和您商量。” 其实昨晚她有仔细的想了想,外公如若不是真的关心翌寒,昨晚也不会去叶家大费周章的把她接来。 说上去是为了要和叶家人一较高下,可在很多时候,他却十分关心她,昨晚带她过来之后,还特意问她晚上饿不饿,需不需要吃宵夜。 她的语调轻缓温和,光是听声音就让人讨厌不起来,面色难看的蔡霞这时候稍稍抬眸,细细打量了一番宁夏。 昨晚她来的时候,她在房间里并未出来,反正有老爷子的招待也不会亏待了她。 今日一见,才发现这姑娘不简单,清清雅雅坐在那,安静贤惠,让人莫名的有好感。 她心中又是酸又是气,酸叶翌寒这个黑面阎王竟然娶到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又气自己儿子不争气,都这么大人了,还竟招惹老爷子生气,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整个殷家都是老爷子做主,他要再这么不着调,失了老爷子的心,看他以后还怎么在殷家立足。 “哼,和你们生气,犯不着。”殷老将军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脸色阴沉瞪了一眼宁夏,又收了回来,挥挥手招呼大家吃早餐。 宁夏微抿着红唇,清淡凤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其实和外公相处久了,才会发现这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怪不得古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同一宝。 “宁夏是吧?”收敛眼底打量,蔡霞微微扬唇,笑着看着宁夏,从手腕处退出一个碧蓝绿幽色玉镯放在宁夏手边,唇角微弯:“第一次见面,舅妈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镯子是我妈,也就是翌寒的外婆当年在我嫁进来的时候送给我的,如今给你戴正好。” 不同于肖雨涵警惕中透着作做的笑,面前的妇人年过半百,但保养的极好,再加上从事文化行业,每天都和大师级别的文人打交代,身上透着一股淡淡书墨气息,只是那双眼睛笑意不达眼。 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贵重的礼物,宁夏连忙摇头推脱:“舅妈您太客气了,第一次登门,本来应该是我带点见面礼来的,哪里能让您再破费,送我这么价值不菲的玉镯。” 对于玉石,她不是个懂行的行家,可出于女孩子更爱的天性,她手头也有几件压箱宝,都是极为珍爱的宝贝,再加上前些日子和爸在商场买了不少首饰钻石,对于玉镯她也有一定的鉴赏了。 就手边这个,白果青色,晶莹圆润,深邃精明,一看就知道是戴在手上多年的珍品。 殷渊嘴角含笑看着眼前这一幕,并没有出声阻止,在他看来,妻子虽然在有些方面做的有些不对,可在大事上却处理的面面俱到,宁夏第一次来家里,她这个玉镯送的很对。 “瞧你这丫头说的,怎么还和舅妈客气了?”蔡霞脸上挂着浓浓笑意,并没有伸手接餐桌上的玉镯,而是笑意盈盈望着面前容颜精致的宁夏:“舅妈送出来的礼物,断然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你就收下吧!如果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以后就多和翌寒回来看看我们。” 其实早在得知叶翌寒带着姑娘回北京领证就在心里想着要送什么礼物好了,既不能刻意的讨好,也不能敷衍了事,想来想去还是送这个玉镯比较好。 她笑容温柔贤惠,把女人的柔媚的贵妇气势拿捏的十足,一言一行中可以看出有着极好的教养,和一惊一吓的肖雨涵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虽说肖雨涵已经嫁入叶家多年,成了名义上的叶夫人,可却没有面前这位妇人气度容人,光是这笑容就让人讨厌不起来。 面对这般的热情的蔡霞,宁夏微微一怔,显然有些发窘,不知道要怎么应付。 这时候,在桌子底下,叶翌寒捏了捏宁夏的玉手,微微垂首,在她耳边沉声一笑:“既然是舅妈一片好心,你就收下吧。” 宁夏惊诧似的扫了他一眼,还没说什么,就听见那头殷老将军不悦的嗓音传来:“不就是个玉镯嘛!让你收下,哪里那么多废话?” 他语气中透着浓浓不耐,眼底喷火,要不是极力压制的,怕是这会就要站起来破口大骂了。 他最瞧不惯的就是宁夏扭捏的模样,在他看来,他家翌寒如此威风凛凛,配的媳妇就算不是天之娇女,那也一定要和他有着相同气韵品行的,可现在一瞧,真是大失所望,完全抵不上当年温婉的一半。 一想到温婉,他就心里就一阵阵抽疼,那个死丫头当然可真够狠的,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还一走这么多年,如果当年,俩个孩子没谈崩,指不定现在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宁夏听在耳中,浑身一颤,微微咬唇,有些惊吓似的望了一眼殷老将军,然后勉强微微一笑:“那就谢谢舅妈了。” 说着,她已经收起那个玉镯,可拿在手上又不知道要往哪放,而且对面外公如刀剑般锋利的眼神正在时不时朝她瞄来,她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似是瞧出宁夏的窘迫,这时候,叶翌寒低低一笑,笑声清越的有些梦幻:“把玉镯戴上吧,都说玉石养人,你戴着,指不定哪天皮肤都变得红润了。” 他低沉的笑声听上去十分撩人性感,再加上他此刻正低首托着她的玉臂帮她带玉镯,那姿态,那模样,真是魅惑至极。 微微瞪大双眸,蔡霞不可思议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刚刚是不是眼花?不然怎么会发现一向冰冷似水的叶翌寒居然笑了起来?还如此有兴致为妻子戴玉镯? 可那眉梢眼角中分明透露出浓浓欢喜疼爱,这样的眼光,她自然不陌生,她也是过来人了,当年刚结婚那阵子也曾和丈夫比翼双飞,那眼神不就是同现在叶翌寒这般嘛? 想到这,她扑哧一笑,眉宇间漾着淡淡揶揄笑意:“宁夏真是好福气,我们家翌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那会子我们不知道给她介绍多少姑娘,他硬是一个没瞧上,现在娶了宁夏,倒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相配!” 她是真的高兴,这孩子和她没有实际上的利益冲突,而且他又是晚辈,叫了她多年的舅妈,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一丝情份在其中的。 如今见他这么宝贝宁夏,她心中忍不住想笑,这还是以前那个人见人怕的黑脸阎王嘛? 殷渊勾了勾薄唇,听妻子这么一说,他也抑制不住的戏谑两句:“看来还是成了家人才更加懂事,瞧瞧咱们的翌寒现在都知道疼媳妇了。” 说也是有缘,玉镯和宁夏的手臂很是相符,戴上去之后竟然不大不小正好合适,殷老将军看的分明,他气不过,扯着嗓子就嚷嚷道:“伤风败俗,什么疼媳妇?一点也没男人气势!这些年在部队里就学会这些歪门邪道了?” --- 186 人心凉薄 更新时间:2013-6-22 1:24:41 本章字数:7153 老爷子就是矫情,分明就疼叶翌寒疼到了骨子里,可当着大家伙的面却说这样的话,不过就是不甘心被人忽略。 宁夏闻言,脸色顿时一白,微微咬唇,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殷渊脸色也是一变,怎么也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这么不给新媳妇面子,老爷子脾性傲娇,发明就是被他们宠坏了。 蔡霞心中好笑,可当着众人的面,还是保持着贵妇仪态:“爸,瞧您这话说的,翌寒和宁夏恩怨,难道您还不乐意了?人家这是新婚燕尔,自然甜蜜!” 其实她是一点也不觉得叶翌寒和宁夏这样的作为有什么,俩人是合法领证的夫妻,关系亲密怎么了?也就老爷子会大惊小怪不给人家面子。 叶翌寒长臂一伸,将宁夏揽进怀中,笑容不变注视着殷老将军:“外公,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宁夏是我媳妇,我给他戴个玉镯怎么了?倒是您,如此大惊小怪,反而显得有些思想老旧。” 蔡霞听言,微微垂眸,憋着笑,在这个家里,也就叶翌寒敢和老爷子做着干了,他们这些晚辈,哪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打了左脸还要送右脸上去的? 可没办法,老爷子对他们这些子女就是一点不上心,也就只有叶翌寒能制制他了。 果然,听叶翌寒这么一说,殷老将军瞬间怒了,他傲娇的放不下面子,死死瞪着叶翌寒,见他俊颜含笑,姿态闲适,说不出的慵懒缱倦,他心中又是骄傲,又是好气。 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故意板长了脸,没好气道:“你和殷傅一样,都翅膀长硬了,不认我这个当外公的了。好啊,既然这样以后你就和你媳妇过好了,别回来碍我眼了。” 他这番说的极为赌气,大家伙听在耳中,不由想笑。 叶翌寒勾着薄唇,眼底沁着无奈光芒,淡声唤了一句:“外公。” 顿了顿,他又继续补充道:“您对我的恩怨,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可宁夏是我媳妇,她胆子小,您别总是沉着脸吓唬她,人家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娇女,总不能嫁给我之后就吃苦受难吧?” 在外公和媳妇之间,他俩个都爱,外公打小就宠他爱他,这点他深深的明白,可媳妇也是他这辈子的挚爱,他必须维持好两边的关系。 “谁让她吃苦受难了?”殷老将军丝毫也不退让,扯着唇角,不悦的嚷嚷,可在瞧见宁夏黯然的面容时,他怒气冲冲的语调一顿,微微皱眉,嗓音明显降了一分:“算了算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这个老头子管不了了!” 叶翌寒唇角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笑意,微微侧眸,含笑的眼眸看了一眼宁夏,然后才沉声应道:“谢谢外公。” 其实这个老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安抚两句就没事了。 宁夏一直坐在叶翌寒旁边默默无闻,她并不知道要说什么,在这种场合下,她说什么好像都是错的,外公性子就是这样,喜欢了自然就喜欢,不喜欢,别人说再多也没用。 殷渊和蔡霞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他们岂能看不出来,老爷子别扭的性子?分明就是喜欢这小两口,可偏偏还这样说。 “爸,我吃的差不多,要去上班了。”殷傅拿着面纸擦拭着干净的手指,掩下面容上的笑意,半响之后才向殷老将军恭敬道。 在这个家里,只要老爷子还在一天,那他始终都是长辈,他只有尊敬的道理。 殷老将军脸色不善的摆摆手,示意他随便。 他现在没心情管这个儿子上不上班这事! 殷渊心中苦笑一声,锐利视线微移,落在叶翌寒身上,扬唇醇厚笑了起来:“翌寒,送我出去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叶翌寒一愣,随即稍稍点头,在宁夏耳边吩咐了两句,就起身随着殷渊一同出了殷宅。 …… 站在车前,殷渊伸手让司机退下,然后转身,目光灼灼注视着自己妹妹唯一的儿子,忽的勾唇一笑,嗓音中透着浓浓感叹:“好久不见了!” 叶翌寒同样动容,望着面前权倾一方,但对他极为包容的舅舅,他冷酷的嗓音软了下来:“谢谢舅舅这么年对我帮助。” 殷傅伸手在他肩上一拍,目光慈祥温和:“和我就不要说谢了,小桐是我妹妹,你又是她唯一的儿子,就等于是我的儿子,咱们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 顿了顿,他苦笑似的补充道:“老爷子性子就那样,你也别和他计较,我看你媳妇还不错,多和她说说,免得让她误会了。” 以前妻子没少为翌寒张罗过相亲的姑娘,每次把照片拿回来就被老爷子各种嫌弃,有次有位姑娘登门,更是被老爷子嫌弃的一文不值,最后那位姑娘被气的脸色煞白头也不回的就跑走了。 自此之后,大院里都知道,殷家有个难缠的老将军,但却无人敢招惹。 “舅舅放心,这事我早就和宁夏说过了。”叶翌寒微微点头,明朗俊颜上挂着淡淡笑意:“上次老爷子去南京时,我就和宁夏说了,她性子善,没那么多别的心思。” 还别说,在宁夏没来殷家之前,殷渊的确很担心这个姑娘和老爷子的相处方式,老爷子在殷家是说一不二的,可现在的姑娘多是娇生惯养,要是老爷子一句话没说好,把人家姑娘给嫌弃了怎么办? 好在,那姑娘够懂事,面对长辈的刁难,不疾不徐,始终保持着一份淡笑。 薄唇上绽放着炫目笑容,叶翌寒不置可否,老爷子固然可怕,可他的小媳妇性子拧巴,面对存心刁难的老爷子不会惧怕,反而可怜兮兮的招人疼。 将他脸上的柔软笑意看在眼中,殷渊一怔,随即摇头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翌寒的确是上心了,这样也好,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能找个知冷暖的媳妇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这些年,殷家步步高升,不仅他,就连上头的俩个哥哥,还有远在他乡的老五都仕途顺利,唯独小桐这个唯一的儿子过的坚信。 凭借叶家和殷家在军中的威望,叶翌寒就是想进总参,或者调回北京来,那也是大手一挥的事,可他就是性子冷,任谁说都没办法,这点和傲娇野蛮的老爷子真像! “舅舅放心好了,殷傅迟早也会娶个媳妇回来让您开心的。”叶翌寒眸逛光温和,他岂能不知道殷渊故意把他叫出来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真的多想了,宁夏是个心善的姑娘,对于老爷子的刁难不会放在心上。 说到殷傅,殷渊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重重哼了一声,再无先前的平淡,眼底透着冷厉:“他你就不要提了,他要能像你一样娶个媳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就得笑死了。那个臭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你不知道,前个有人瞧见了他在夜总会玩,第二天当当着我面就拿这事和我开玩笑,那人和我一向不对付,当时我们在基层视察工作,我这老脸都要丢光了。” 刚刚在里面,他没说全,为的就是要给殷傅留一丝情面,现在他真是忍无可忍了,他清廉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被儿子败坏了名声。 谁不知道,他殷渊养了个“好儿子”,堂堂检察院的检查长竟然敢旷班,还被同僚在声色场合遇见,这样的丑闻放在他殷家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叶翌寒闻言,心中微微有些感叹,他抬首注视头顶上的艳阳明日,心底划过一丝异样感受。 如果他不是遭受家庭的变故,母亲和还未出生的弟弟死亡,那他现在应该也和殷傅齐高他们一样吧? 在这个圈子里,有太多的不可言说还有丑陋肮脏,并不是每个人看上去都光鲜亮丽,清廉干净。 可他不愿和他们一同沉浸,他始终都记得母亲当年的光明亮丽,她是那么勇敢,自打穿上那身衣服之后,就全心全意为了国家人民在奋斗。 此刻的殷渊褪去身上威严,就是个普通的父亲:“翌寒,你有时间,多劝劝殷傅,让他收敛收敛,别和那群兄弟一起出去为非作歹了,要是被人举报了,那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舅舅,您别担心。”叶翌寒想了想,不知道该说什么,可瞧着面前神色担忧的殷渊,他无奈一叹:“殷傅不是小孩子了,舅舅,您应该看到他的优秀,他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他当年参加司法考试的时候,连书都没看,不还是照样上了考场,考了最好的成绩回来?” 说来,殷家孩子都很出息,大舅二舅的孩子也都是这般聪明,但殷傅绝对是其中最厉害的,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从小到家就没见过他安安稳稳的上学写作业,可哪次考试他不是全校第一? 说到这个,殷渊脸上浮现出浓浓笑意:“那小子的确聪明。” 说到最后,他心中微窒,无奈叹了一口气,显然不愿再多说了。 身旁的翌寒,是这么的聪明,相比较殷傅的小聪明,他的才智才是真的绝顶。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眸光一暗,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犹犹豫豫说出口来:“翌寒,别怪你舅妈,她这人一辈子骄傲惯了,你和宁夏住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多多让让她,还请多多包含。” 他这是提前打预防针,妻子是怎样的人,他太清楚了,打小就是富贵人家出生的女儿,再加上又留过学,那个时候他能娶到这样的女人,无疑是高攀了,所以在她面前,他一向是极为爱护,不舍得让她受一丝苦。 可她对小桐却始终都不喜欢,这点是他至今都不能明白的,还有对翌寒,她更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好在,她始终都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头顶着暖阳明日,可叶翌寒的心却在一点点的寒凉,望着面前鬓上出现银发的殷渊,他鹰眸中流光一散,然后稍稍移开视线,不紧不慢的笑了起来:“舅舅说笑了,舅妈对我一直视如己出,好的不能在好,我感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让她为难?” 殷渊闻言,唇角微微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恰好司机在一旁轻声禀告。 “先生,时间要到了,您再不走,恐怕上班要迟到了。” 叶翌寒这时候咸淡一笑:“舅舅快去上班吧,免得迟到就不好了,我知道怎么做!” 在他含笑坚定的眼底,殷渊看见自己丑陋,他猛地移开目光,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临走前居然连句告别都没说,显然是正处在手足无措中。 面前的黑色轿车缓缓从眼前消逝,可叶翌寒却站在原地良久,他面色清淡似冰,在这一刻,他脑袋中浮现出无数画面,有小时候家里父母工作忙,而他整天殷家玩的场面。 他打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带着一群孩子在大院里没少调皮捣蛋,正因为如此,在大院里很不大招大人们的喜欢。 真正让他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他五岁多时发生的,那时他正和妮妮一般长小了,开始启蒙上幼儿园了,家中父母不在家,他总喜欢上外公家找殷傅玩。 那个时候殷傅出生了,才刚刚六个月,长的粉雕玉琢,咿咿呀呀还不会说话,躺在小床上流着口水十分可爱,再加上被他妈妈当个女孩子装扮,更是精致璀璨的让人想要抱抱。 那天他进门看弟弟的时候,正好保姆不在,他心中玩性大起,小心翼翼跑上去想要抱抱弟弟,可蔡霞却突然拿着奶瓶从门后跑来,他一个惊吓,手中不稳就把弟弟摔落在地上。 惊天的哭泣从弟弟口中传出是那般惊吓,他彻底呆了,身后的蔡霞却满脸惊慌跑了上来,把弟弟抱在怀中安慰哄着,他也急了,在一旁急急解释,却被蔡霞一脚踢在地上,她再也不是平时别人口中夸赞的贤惠媳妇,而是睁着赤红双眸,满脸狠辣绝情的泼妇,对五岁的他狠狠踢了一脚还不解气,又拉着他的头往地板上撞,恶语相向。 那一瞬间,他完完全全蒙了,压根就没想到一向在人前温婉闲雅的舅妈居然会露出这般憎恨的面色,她不仅骂他打他,还说着一些委屈疯狂的话。 那时他还小,不能理解那番话的意思,等他大了,才知道,原来明面上和妈妈姐妹相称的舅妈原来恨透了妈妈,恨妈妈是殷家娇女,享尽了外公和几个舅舅的宠爱。 也许是打那时起,他就明白了原来和你称兄道弟,事事为你着想的朋友并不一定是友好的,他们也许暗藏祸心,如果可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匕首插进你的心脏。 意识渐渐合拢,叶翌寒遥望着远方天际,然后缓缓收回目光,薄唇含笑转身一步步走回家。 可心中却寒凉似冬,这世上最干净的东西人心,最肮脏的东西同样也是人心,可他却在遭遇了世上最悲痛的事情,已经绝望之后遇见宁夏,那个姑娘,也许不是最耀眼的那颗明珠,但却足以照亮他整个人生。 他一直没告诉她,和温婉真正分手的原因,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放不下面子,他前半段人生处在世间黑暗处,看透了浮光背影之后的冷淡寒冰,而她却纯净清澈如清晨的露珠,一颦一笑中皆是世间美好。 他怎么舍得让她知道,原来她心心爱爱的丈夫曾经居然如此悲寞?! 本来他已经,对于这些事,他早已忘的一干二净,随着母亲的去世,爱与恨早就抛弃脑后,可刚刚舅舅的那番话,却让他心寒。 人世间最凉薄莫过于人了,而他始终做不到心如止水,对什么都不在乎! …… 叶翌寒送完殷渊回来之后,宁夏明显感受到身上的低气压,早餐更是没吃两口就草草了事。 宁夏看的出来他有心事,可这个男人倔强,他不肯说,她就是问了也没用。 这一天的相处,是宁夏前些日子朝夕相处的,身旁的男人是个好丈夫,他先带着她回叶家看了爷爷奶奶,之后又带着她回御雨庭看了爸爸和妮妮,这才去婚礼场地,还去试了礼服。忙碌而又充实的一天就这样过来了。 本来她以为他要到最后一天才能回来,婚礼上的那些流程他更是没时间看。 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细心,一点也没忘,不但没忘,还在旁边和她分析了许久。 直到现在,宁夏才感受到那份结婚的喜悦,以前说不想举办婚礼,那是还没爱上他,不想人尽皆知。可现在,她却心中砰砰直跳,期盼着那天身披雪白婚纱,由他牵着一同举办婚礼的场景。 似是看出身旁女人的紧张喜悦,正在和设计师讨论细节的叶翌寒停下动作,他微微侧眸,含笑鹰眸紧紧注视着小媳妇,微垂首,在她红艳唇瓣上啄了一口,喜笑颜开:“怎么?现在就紧张了?” 他们在酒店看菜色,设计师正在和他说话,可他却突然转过头来亲吻她,宁夏面颊瞬间变得通红,微咬着红唇,气鼓鼓瞪着他。 旁边的工作人员都是垂首暗暗好笑,本来这就是对容貌俱佳的养眼夫妻,男的高大威武,女的清丽可人,没想到俩人感情竟然这么好,瞧瞧这模样,简直就是羡煞旁人。 “叶翌寒!”在旁人异样含笑的目光注视下,宁夏不淡定了,她害羞的躲进叶翌寒怀中,伸手在他坚硬胸膛上捶了两下,嗓音软糯含怒:“这还有人,你就不能给我留留面子嘛!” 她面子薄,实在受不了他不顾别人眼光,当着众人的面,对她亲热的举动。 叶翌寒好笑似的在宁夏腰间软肉上捏了捏,感受到她在怀中的轻颤,这才满意收回手来,眉目舒展望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勾唇浅笑:“媳妇害羞,没关系,咱们继续。” 因为心情愉悦,他一向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十分舒服,温润似酒,醇厚似蜜,顿时让在场的女性同胞们通体舒畅,眼角含媚。 要不是念在他已经是要结婚的男人了,真是恨不得贴上去。 宁夏看在眼中,恨的牙痒痒的,一股名为妒火的情绪充斥在胸中,恨得想要把那些女人都赶出去才好。 …… 伴娘伴郎都是双方熟悉的朋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瞄瞄九号一早就飞了北京,宁夏去接的机,俩个姑娘一见面就热情的抱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婚礼当天的事宜。 本来叶翌寒是要开车送她去的,但却被宁夏推托了,莫父以前在北京的公寓并没有卖,她前天晚上就搬了过去,由于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俩人是不应该见面的。 其实对这些她一点也不懂,不过是家中长辈一致说这是习俗,她也就随着他们了,可叶翌寒那男人一向我行我素,根本就不相信这什么习俗不习俗的,要不是早上打电话的时候被爷爷听见了,这会恐怕早就开着车过来了。 想到今早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声音,宁夏心底划过一丝笑意,眉梢眼角上皆是盎然笑意。 …… 瞄瞄一下飞机在人海中瞧见宁夏,就很热情的飞奔而上,一把抱住宁夏,在她面颊上吧唧亲了一下,笑容中透着满满欣喜:“宁夏,宁夏,为了你结婚,我可是请足了假,你都不知道,主编看我的那眼神都变了,要不是我业绩好,在杂志社做了这么多年,主编早就让我滚蛋了。明天我可得让叶翌寒给我包个大大的红包,不然我可不给他开门” 俩人都是多年的闺蜜,这样亲热的动作只有小时候才做过,现在猛地被人一吻,宁夏蒙了,可很快她就发现机场周围的目光都透着怪异,似惊吓又似鄙夷望着她们。 宁夏小脸彻底红了,被众人目光炽热盯着,她头皮发麻,偏偏这个时候身旁的女人正热情挽着她手臂说着她请假有多不容易。 她极为尴尬,黑着脸捂住瞄瞄乐此不疲的小嘴,然后拉着她赶紧朝外走去。 此刻,隐秘在人潮如海中有一黑衣男子,他目光如鹰般锋利,黑衣黑裤,眼睛上带着大大蛤蟆镜,扯了扯衣领,对着耳麦小声道:“目标人物正向三号门走近。” 187 危机四伏 更新时间:2013-6-23 0:02:34 本章字数:7262 187 危机四伏 宁夏和瞄瞄俩人手牵手出了航站楼,就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报了地点,宁夏嫌恶的瞪了一眼瞄瞄,故作凶狠道:“你要再这么得意忘形,明个让叶翌寒不给你红包了。” 一想到,刚刚在机场内的举动,她就恨不得捂脸让大家都不认识她,真是太丢人了,那些人的眼神分明就是以为她和瞄瞄是蕾丝。 瞄瞄神色顿时一垮,瞧着宁夏凶狠狠的模样,她脸色笑意渐渐收敛起来,气不过,又朝着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小气鬼,现在就开始心疼你男人的钱啦?” 宁夏白净面容上泛着淡淡红霞,瞪了一眼瞄瞄,没好气道:“你就知道拿我寻开心,到叶翌寒面前就老实了。” 瞄瞄眼角抽了抽,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宁夏粉嫩的面颊:“小样,好些日子不见了,你这大道理就一套一套的,是不是和那个男人学的?” 她语气中调笑的语气浓重,宁夏面颊红润似血,悄然瞪了她一眼,但却越发的欲盖弥彰。 瞄瞄会心一笑,微微抬眸,正好和后视镜上司机的视线对上,那一眼,让她浑身一颤,寒意四起。 不同于宁夏的迷糊羞涩,瞄瞄大学一毕业就在社会上打拼,再加上是跑新闻的,什么样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可司机刚刚那一眼实在太冷厉了,蕴含着无尽嗜血光芒。 这样的念头刚一升起来,耳边就响起宁夏清冽含笑的声音:“在想什么呢?” 见瞄瞄怔愣,宁夏伸手推了推她,精致脸庞上挂着氤氲笑意:“发什么傻呢?我把你的伴娘礼服照片都发进了你邮箱,瞧见没?是不是很漂亮?都是我这些天一件件帮你挑的。” 当闺蜜这么多年了,宁夏很清楚瞄瞄喜欢什么样的礼服,正好她在南京忙着上班,那这些事就由她来做了。 在她盎然声线中,瞄瞄瞬间回神,微微蹙眉,压下心底的不舒服,朝着宁夏扬唇笑道:“看见了,都很漂亮,虽说不是我结婚,但能穿到这么漂亮的伴娘礼服我可是赚到了。” “放心好了,等你结婚那天,就轮到你给我准备漂亮的伴娘礼服了。”宁夏凤眸中闪烁着促狭光芒,望着瞄瞄的眼底尽是笑意:“估计这天很快就会到来了。” 瞄瞄笑了笑,不置一词。 见她兴致缺缺,宁夏索性也安静下来,静静坐着车上,拿着手机在玩。 期间,瞄瞄时不时朝着那司机看去,也许是刚刚那一眼让她印象深刻,也许是出于好奇,一个出租车司机怎么会有那么凌厉的目光?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瞄瞄摸着下巴盯着司机侧脸,含笑问道:“师傅,您瞧着蛮年轻的嘛?我打过这么多次车,还从来没瞧见您这么帅气的出租车司机。” “小姐说笑了!”司机嗓音低沉,紧紧握着方向盘,朝着后视镜中一直紧紧盯着他的瞄瞄含笑道:“我已经是四十的人了,儿子都上小学了,哪里还年轻?” 宁夏闻言,下意识的朝司机望去,眼角抽了抽,心中暗想,瞄瞄这丫头一向喜欢欣赏美男,这会不会是瞧上这司机了吧? 想到这,她浑身一阵恶寒,下意识侧眸打量起坐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很普通的中年人,可为什么瞄瞄如此上心? 司机师傅笑容憨厚,和世上大多数中年男人一样,瞄瞄紧皱眉梢,心脏跳动的速度并没有因为这番和蔼可亲的话而感动安稳,反而越演越烈。 随着声音静止,车内气氛越发尴尬,瞄瞄这时候又勾唇问道:“您儿子肯定和您长的一样帅气吧?师傅,您要是不介意,把您儿子照片拿出来给我瞧瞧。” 此话一出,宁夏脸上一阵尴尬,微微瞪大双眸,不明白这姑娘又抽什么风,怎么今天的行为举止这么奇怪? 她素手紧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脸上的尴尬,然后扯了扯瞄瞄的衣袖,红着脸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你别太过分啊,又不是查户口的,人家儿子长什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真不知道瞄瞄今天怎么了,竟然这么八卦,还真以为自己是娱乐记者? 被宁夏拉扯着衣袖,瞄瞄睥了她一眼,正好看见窗外的场景,她猛地一颤,想也没想,就沉声冷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这根本就不是去市区的路。” 以前莫父住在北京,她没少往这跑,对于从机场到市区的路早就数了,可刚刚只在想着这人真奇怪,竟然连这么大的事都没注意到。 这根本就不是进市区的路,可这人却把她们往这带?到底是是何居心? 宁夏是路盲,望着窗外掠过的场景,根本就分不清这到底是哪儿,但听着瞄瞄冷漠的声音,她也知道事关重大,白着脸,连忙朝着司机叫唤:“你快点把车停下来,放我们回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说着,她已经手忙脚乱的拿起手机,想要拨打110,但脖子上一疼,似乎被蚊子叮了一下,瞬间眼前犯花,晕了过去。 瞄瞄虽是跑新闻的,可由于现在资历老了,她主要都是跑时尚这一块,突然间遇见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见宁夏突然晕倒,她更是吓的满脸苍白。 锐利的视线猛地朝对面那辆面包车望去,刚刚她看的分明,那边车窗大开,从里面露出来一把类似于针管的东西,然后扎在宁夏脖颈上,她就昏迷了。 还来不及思考,瞄瞄脖间一痛,倏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出租车猛地停了下来,司机把帽子一扔,露出张普通的脸庞,但却满脸戾气,浑身身上散发着浓浓寒霜:“妈了个逼的,上头不是说,只有一个小娘们嘛?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那个死丫头机灵的很,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这么快暴露。” 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俩个黑衣壮汉皆是蒙着面,动作粗鲁把宁夏和瞄瞄拖进车内。 领头的男人年纪不大,但却是独眼,肤色黝黑,脸上同样是带着面罩,极具威严,他冷睥了一眼发牢骚的司机,冷冷勾唇一笑:“你担心什么,多个人,你还担心那人不付钱?我们为他出生入死,帮了谈这么大的忙,他要是不多付一分钱,我就把他想要的女人给切了。”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年中沁着讥讽笑意,剩余的那只眼睛嗜血暴戾,仿佛在他眼中,人命根本不算什么。 那司机闻言,嘿嘿一笑,眼中充满了敬佩:“大哥说的是,那小子要是敢不多付一分钱,咱们就把那如花似玉的姑娘给一刀一刀切了,每天给他寄去一样器官。” 明明是长相憨厚老实的中年男子,可说出的话却是这般寒彻人心。 被称呼大哥的男人的扬唇冷笑着,但很快他唇角上笑意一僵,因为耳麦中传来手下人员紧张的声音。 “大哥,你们快带着那个女人先走,后面有人追来了。而且他们手上有抢,看上去军火很足。” 男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率先走到出租车后把车厢内的枪支弹药取了出来,这儿很偏僻,但不代表没有车辆经过。 他拿着重机枪,黑眸一眯,眼底顿时煞气四起,毫不犹豫开枪扫向缓缓开来的那辆小轿车,紧接着后面稀疏的车辆都被他打破了轮胎,在高速上,众车相撞,火花四溅,轰然的爆炸声响彻天际,火蛇飞舞,也彻底断了后面的路。 “嘿嘿,大哥的枪法好像又精尽了,这么远的距离,竟然都打中了。”旁边有小弟惊叹唏嘘:“大哥不愧是大哥,我什么时候有大哥这样的枪法那成神了。” 年轻男人唇角边一直勾着浅淡笑容,明明亲手操控了一场高速上多人死亡的惨状,可他还是笑容明亮,仿佛自己是圈外人,丝毫也不知情似的。 微垂首,对着隐藏在衣领上的耳麦沉声一笑:“放心,我都处理好了,你和阿忠先隐藏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话落,他长臂一挥,招呼众人上车,随后他也紧随其上,但临走前,他想了想又停下脚步,拿着枪对着对着地面就是一阵狂扫,然后才上车走人。 车上,有人不甘心的小声嘀咕:“大哥,那辆出租车就不要了?那可是重金改装过的,仍在那真是可惜。” 男人抚摸着微微发热的枪管,听见身旁人这么说,他忽然笑了,笑的风光其月,好不光彩照人。 这个男人是独眼,另外一只眼睛并没有带眼罩,但却因为没有眼珠,整个眼球陷下去而显得清楚,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眼睛有毛病。 此刻他笑了,眉目间皆是风情,他轻启薄唇,说出的话似情人低喃:“你要是舍不得,就回去拿,正好被后面的人赶上把你给逮到宰了。” 他满口粗言粗语,但却不损他一分光彩。 明明就是个粗暴的黑帮头子,可他却极具风采,嗜血杀怒和光明耀眼融合在一起,在他身上形成了最为独特的气质。 众人哑然禁声,他们的大哥有齐天之才,每样举动都是他的意思,这个时候,既然他说不要,就是不能要! 见大家伙沉默,男人又低头擦拭着枪支,似是这是无上珍宝似的。 其实他没告诉大家,那辆被改装过的出租车上被他绑了定时炸弹,不一会儿就要爆炸了,也不知道谁有这个运气享受这个他亲手制作的炸弹。 思及次,他脑海中浮现出万丈火花和支离破碎的尸骸,薄唇边勾着温润笑意,他越发笑的清风明丽,可眼底的杀气就越发明显。 面包车早就开的无隐无踪,而那段高速因为发生重大交通事故而惊动了交警,正朝着这边赶。 微风拂过,地面上灰尘散去,只余几个深深的大字印刻在地面上。 被男人用抢扫射的水泥地上赫然雕刻着:“我回来了。”这四个大字。 春风吹过,为这片正在燃烧的土地平添一抹肃然凝重。 …… “妈的,那群都是什么人?竟然下手这么狠?” 在车祸现场,警察还未到,此刻倒是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站在车前的男人一身迷彩服配着军靴,最为简单的打扮,但却被他穿出了异样帅气味道。 站在他身后的是名警卫员,他正苦着脸道:“团长,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他才刚刚失职,成为团长的警卫员,刚刚那一幕枪战可真是精彩绝伦,可同样气势喷薄的让人惊吓,他只在基地里进行过演练,还从没实战过,真是危险万风。 那位团长同志满脸阴霾,望着前方熊熊燃烧的大火,他根本就过不去,只能眼睁睁望着车内的人民在烈火中燃烧。 一拳打在车盖上,他咬牙冷声问道:“报警了没?该死的,这群警察是爬的嘛?竟然爬到现在还没死来?” 警卫员小小的身板一颤,忙不迭点头报告:“报警了报警了,团长,您别激动,救援的人员马上就要来了。” 他双目赤红,紧握双拳,低骂了一声,然后拿出手机,打了好几个电话,之后才消了消气,静静分析起来。 前面道路因为车祸而破坏的一塌糊涂,他现在时候再开车去追,完全是不切实际的,而且他压根不知道那伙人是什么来历,他们车上有充足的军火枪支,要真动起手来,他这边两个人,根本就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而且最主要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的动机是什么?绑架俩个小姑娘?难道那俩个姑娘是出身豪门?他们想勒索? …… 很快交警,火灾救援组,120急救车都纷纷来了,现场在展开着人命关天的救援。 刑警大队一中队队长一下车就连忙朝着停靠在旁边的军用走去,他脚步很快,额头上浮现出冷汗,似是极惧面前的男人。 “夏……夏团长,多写您的报警,让我们及时发现这边的灾难,您没受伤吧?” 被称作夏团长的男人是第三炮兵团团长夏祁刚同志,此刻他笔直站在那,望着前方浓烟阵阵,微微皱眉,冷声吐口:“我没受伤,不过没能截住那辆车,交管局那边怎么说?” 他和叶翌寒差不多年纪,但却没有叶翌寒的光明磊落,微眯着黑眸,眉宇间透着一丝阴沉,看上去极为冷酷。 刑警大队队长微弓着身子,态度温和道:“都按照夏团长的话吩咐下去了,一旦发现那辆车,一定第一时间扣下来。” 话落,他心中一阵忐忑,怎么这位爷回来了?还被他撞见这样的事情? 哪个兔崽子敢这么大胆,在全国的政治中心犯事?还被这位爷逮着了? 夏祁刚闻言,这才转眸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刑警队队长,微扬唇角,他轻笑道:“果真是安逸太久了,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了。” 那位刑警队队长脸色微变,只觉得被人生生扇了一个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敢在这位爷面前发脾气,生生压下那股子憋屈,他好言好语道:“夏团长,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一回来就受惊了,我们一定尽快抓到嫌疑犯!” 说他妈想的到,在北京,竟然有人敢这么嚣张的烦事? 见火势被控制下来,夏祁刚紧皱的眉梢微微抚平,可脸色依然黑沉似冰:“歹徒劫持了两名女子,你去查查有没有豪门家族的女子失踪了?我怀疑这群人是要勒索。” 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他是管定了,如若不然,他夏祁刚以后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是,我这就去查!”刑警队队长连忙点头,生怕怠慢了夏祁刚,弓着身子就朝后退去,心中暗想,等找到那群犯罪嫌疑人,他一定亲自剥了他们一层皮。 妈的。什么时候烦事不好?非得让这位主撞见?让他也跟在一旁提心吊胆的伺候着! 警卫员王猛实在不明白自家团长站在这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火势都控制下来了,马上就要展开救援了,团长还要看什么? 想了想,他上前两步,小声问道:“团长,您还不走?温军长中午约着你一起吃中饭的。” 他口中的温军长值得是温婉,夏祁刚浑身一颤,眼底划过一丝冷厉,沉声冷调:“你打电话告诉她,我这边还有事,吃饭的事搁到晚上吧!” 警卫员王猛听言,瞪大了双瞳,惊诧的目光落在夏祁刚身上来回打量。 他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一向对温军长言听计从,事事顺着温军长的团长今个居然不去赴约了? 夏祁刚似是没瞧见手下错愕的神色,他眯着锐利黑眸,眼球中一抹淡黄色浮现,火势被控制住治之后,他一眼就瞧见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那辆车是经过特别改装的,表面上看着和普通的出租车一样,可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这辆车里的系统完全不亚于军方建造的。 心中兴趣渐渐生气,他也没理会身旁警卫员异样的目光,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见自家团长一声不吭的就往前走,王猛急了,扯着嗓子叫唤:“团长前面危险,您没穿防暴服,还不能过去。” 前面的烈火虽然被浇灭了,可那些撞在一起的车辆却被烧的惨不忍睹,谁知道这个时候会不会突然爆炸?或者有什么危险冒出来? 可夏祁刚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哪里能听的进去手下的劝告,一步步坚定朝着停靠在那的出租车走近。 刑警队队长正在一旁打电话,吩咐手头查看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失踪了,刚一抬眸看见的就是那位主不要命的朝最危险的地方走去。 他吓的脸色一白,顾不上打电话了,忙不迭跑了上去,在他身后大喊:“夏团长,您是不是要找什么蛛丝马迹?您放心,我一定帮你仔细的找,你现在先别过去成嘛?” 说到最后,他嗓音中渐渐染上一层哭腔,真是吓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夏家就这么一位少爷,夏家老爷子多年前就发了话,要大家伙在外面都好好照顾这位少爷。 他也没想要和夏家攀上关系,可要是这个时候夏家少爷在他眼前发生了危险,那他下半生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顾身后阻拦的声音,夏祁刚饶过前方挡道的车祸现场,废了好大的劲才走到那辆淡黄色出租车旁。 光是一眼,他就知道这玻璃是改装过的防弹玻璃,恐怕就是拿机关枪扫荡也破不了。 当兵这么多年,夏祁刚对这些军事物品有着近乎变态的喜欢,就算在家里也改不了一身的习惯。 此刻摸上这光滑的防弹玻璃,他眼中闪烁着惊艳光芒,这是美国高科技,比中国军方制造的防弹玻璃要更结实。 绕着出租车,他指尖在车上划了一圈,感受那种重金属的味道,眉目间皆是欣赏。 他敢肯定,这次的对手是个聪明人,光是从留下的这辆出租车看来,他就知道那群人肯定财大气粗。 有趣,真是有趣,没想到只是回来参加叶翌寒的婚礼,刚一下飞机就能遇上这么有趣的事情。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那群人交手了,感受他们的枪支弹药,感受那份在生死边缘时的快感。 紧随而来的王猛和刑警队队长见夏祁刚安然无恙站在车前,都是重重放缓了心。 夏祁刚还在那边欣赏着这辆车,心中盘算着什么对付那群人,突然听见王猛惊诧的声音响来。 “团长,您瞧,这块好像还刻着字?貌似是拿枪打上去的。” 听他这么一说,夏祁刚顿时来了兴趣,饶过车前,他走到那块光坦平底,一眼便瞧见印刻在地上的那四个大字。 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记忆深处那些回忆统统涌上脑海,煞白着面庞,他脸色再也不是平静,反而带着浓浓的惊恐,急忙叫唤:“趴下,快,大家趴下。” 就在他声音刚落下,那辆安稳停靠在那的出租车猛地爆炸了,火花四溅,爆炸声飞冲上天。 188 记住,我叫飞鹰 更新时间:2013-6-24 2:09:48 本章字数:7191 在昏昏迷迷中,宁夏难受极了,脑袋似要炸开般的难受,偏偏还处在一处狭隘的地方,连呼吸都困难,她想出声呼唤瞄瞄,看她有没有事,但嘴巴却被贴住胶带,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知道,她被人绑架了,可却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身份。 车子不断颠簸,宁夏脑袋时不时撞在车厢内,那种感觉简直窒息到让人心死。 她受不住了,呜呜叫了起来,她害怕,长这么大,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 “嘿,大哥,后面那小娘们好像醒了。”听见声响,那人也不着急,反而笑容满面朝着旁边的年轻男人嬉笑:“您制作的药水果真厉害,这小娘们足足昏睡了五个小时。” 沉沉浮浮中,宁夏听到了关键词,她竟然昏睡了五个小时,但这期间好像还并没有被人发现,这群歹徒在北京城居然如此张狂,劫持了人以后就这么逍遥法外了。 男人微不可见的蹙下剑眉,沉声冷笑:“莫小姐,您别挣扎了,这个时候,我是不会放了你的,我只求财,雇主让我活抓你,我完成这个任务,取得佣金之后自然会离开。” 这是一辆改装过的银色面包车,除去司机,里面坐了四人,而宁夏和瞄瞄则被捆绑的仍在车尾。 男人的声音十分好听,虽是在冷笑,可低沉的嗓音就似醇厚红酒般美妙。 在宁夏的认知里,劫匪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听见如此清越的声响,她更是呜呜叫了起来,她不能坐以待毙,这男人不是说他只求财嘛?那就证明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人的耐力永远都是超乎想象的。 似是看出宁夏想要说话的意思,男人低低一笑,玩味的勾起薄唇,朝一旁手下吩咐:“撕开她嘴上的胶带。” 他倒想听听,叶翌寒看中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会说什么? 在这群汉子眼中,他们的大哥就是神坻,是带领他们赚钱发家的神仙,对于他的命令一点疑问都没。 被撕开嘴巴上的胶带,宁夏急急喘息着,她想也没想便急忙道:“你放了我和我朋友,我给你钱,你不是受人之托嘛?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不,三倍,只要你肯放了我们,我就给你一个你满意的价格。” 在这种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凭借心中本能说出这番话来。 她不想死,她还有家人,爱人,明天就是她和翌寒大婚的日子,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话音刚落,车内众人哄然大笑起来,笑声刺耳讥讽,似乎在嘲笑她的愚笨。 宁夏瞬间涨红了脸,她从未遇到这种事,这样的情况顶多在电视上看过,谁知道,此刻竟然真真实实的发生在她身上了? 男人端坐在车上,微牵着唇角,看也没看一眼宁夏,而是实事求是的冷声吐口:“莫小姐错了,不管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放了你的……” “为什么?”宁夏闻言,下意识的蹙眉问道:“你不是只求财嘛?为什么不肯要我这份钱?” “莫小姐恐怕不大了解做我们这行的规矩。”男人唇角上绽放着璀璨笑意,好心情的为宁夏解释了起来:“我们虽是求财,可在您之前,已经和雇主说的清清楚楚了,这个时候倒戈相向,是没信誉的做法。在道上,为了我们的名声,莫小姐您还是想都不要想了。” “就是!”有个胆子大的中年汉子狠狠瞪着被捆绑着的宁夏,凶神恶煞道:“你这个小娘们就闭嘴吧!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在这显摆。再是再不老实,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给划破?反正雇主只说要把你给活着带回去,可没说,我们不能把你的脸给划破。” 处在这种地方,宁夏满脸惊吓,如今被人这么一恐吓,她心脏更是紧张的扑扑跳动,扬声求饶:“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别划我的脸。” 女人对于脸蛋永远都是最为重视的,她现在被人蒙着眼睛,连动都不能动,更别说求救了。 她有预感,如果她这个时候真的大声呼救,一定会被这些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虽不致死,可至少会脱一层皮。 “嘿,兄弟们,你们瞧,这个女人可真是没意思,居然被这么逗逗就害怕了。”有人不屑的嗤笑:“这儿的女人就是娇气,恐怕连最基本的枪战都没瞧过,还是咱们那的女人玩起来有味道。我估计,这种女人还没上两下就不行了。” 随着这番淫秽的声音落下,众人皆是暧昧不明的笑了起来,那些泛着绿光的眼睛纷纷落在宁夏身上打量。 宁夏长相不是绝顶,可甚在肌肤雪奶奶,今天她穿着热裤,雪白如玉的长腿上裹着黑色打底裤,上身是一件轻薄的点点衬衫,青春靓丽的装扮,再加上早上来机场接瞄瞄,她精致白净面容上化着淡妆,看上去十分娇媚。 这群男人都是没有道理礼仪的,不旦肆无忌惮打量着宁夏,还在下流的讨论她的三围,甚至还在说她这个小身板一个晚上能受的了几次。 宁夏满脸通红,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靠在车后,她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如果下一刻这群人突然扑上来怎么办? 年轻男人仿佛看出她的绝望窘迫,心底悄然无声息的笑了起来,他扬唇淡声笑道:“温军长当年被我劫持的时候可没莫小姐这么娇气。”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宁夏一愣,随即心底划过一丝恐慌。 她还没见过温婉,并不知道她的军衔,可潜意识里,她感觉这个男人口中的温军长说的就是温婉。 此刻,宁夏脑海中杂乱无章,这个男人话里有话,好像认识温婉,可他既然温婉现在还活着好好的,那么怎么没把这个男人缉拿归案? 人人不是都夸赞温婉能力出众,性子傲娇嘛?怎么面对曾经绑架她的男人,还让他活着? 一直未曾转身的年轻男人此刻转身,他长了张极为夺目的连忙,静静坐在那,仿佛张着黑色羽翼的杀神,目光高深莫测盯着宁夏,忽而凉薄一笑:“不用猜了,温婉不是我的对手,那个女人也就在你们面前嚣张嚣张,到我面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她扔进太平洋喂鲨鱼去。” 说到温婉时,他脸上挂着淡薄冷笑,丝毫也没有把这个人人敬仰的温婉放在眼中。 他越是这般漫不经心,宁夏就越是紧张,她能感受到这男人没有再开玩笑,他是真的认识温婉,并且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旁边几人见一直冷面冷心的男人今个居然对着这个女人笑了好几次,纷纷对视一眼,从中看见了趣味。 有个胆肥的男人笑嘻嘻凑到年轻男人面前,毕恭毕敬笑道:“大哥,您是不是瞧上这女人了?您要是看上了,咱们就不把她交给那个男人了,直接带着她回老巢。” 他们的大哥一直禁欲,在清澈的溪水里,最性感明艳的绝色美人儿裸身勾引着他,他也不为所动。 说来也真是奇怪,他们的大哥年轻有为,长的又这般俊逸,偏偏对女人提不起来兴趣,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年轻男人侧眸,眯着锐利黑眸,沉沉盯了一眼出声的那个手下。 众人皆惊,再也没人敢提刚刚那个话题了。 他们的大哥最有主见,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便胡说的。 感受到这群人的凶狠,宁夏煞白着脸庞,话都不敢多说,虽说她嘴巴上的胶带已经被撕开,可她就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她真的害怕,这些人会把她怎么样! 瞧她瑟瑟发抖,男人低声一笑,笑声醇厚悦耳:“瞧瞧你们这群大老粗,别人家姑娘吓成什么样了。” 随着他的声音,宁夏娇柔身躯更是一颤,尽量保持着镇定,眼睛被蒙着,她什么都看不见,在黑暗中,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一个双眼明亮的正常人,被蒙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那种感觉真是让人难受。 “别怕。”男人的声音具有安抚力,他伸手抚上宁夏柔顺发丝,感受着那细腻光滑的青丝从指尖划过的快感。 黑暗中,宁夏仿佛听见他低低一叹,然后她整个人就被她抱了起来,她正坐在他腿上,空间很大,即便这样坐着也丝毫不觉得窒息。 可宁夏却感受到了危险,她脸色惨白,惊呼一声,皱着眉,冷声叫唤:“松手,你放开我!” 她不清楚这个男人的来历,实在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举动。 男人扶着她的纤腰往下压,宁夏吓的浑身发抖,惊恐尖声叫了一声,眼角上划出脆弱泪花。 旁边几人皆是忍俊不禁,心中暗想,难道他们的大哥开窍了?终于想要玩女人了? “其实刚刚的条件,咱们可以好好谈谈。”见宁夏软弱的哭了起来,男人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不紧不慢的继续道:“要不想你朋友下一刻就身首异处,就别哭了,我讨厌唧唧歪歪的女人。” 宁夏毫不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假性,如果她要再继续哭下来,这个男人真的有可能对瞄瞄不利。 想到这,她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哭了,死死咬着红唇,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又哪里招惹了他不高兴。 见她这般温顺,男人好心情的笑了起来,他扶着宁夏坐到他旁边,没有再出格的举动了。 宁夏心中惴惴不安,被蒙着眼睛,她没有方向感,心中慌乱极了。 可想到刚刚他的话,她心底浮现出一丝希望,压低声线,小声道:“喂,你刚刚说的到底算不算数?你要什么才肯放了我们?” 刚刚靠在后面车厢内,她感受到了瞄瞄的呼吸,恐怕她还没清醒。 男人冷睥了她一眼,剩余的那只明亮黑眸闪烁着灼灼光芒,静静靠在椅背上,好心情应道:“放了你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倒是能放了你的朋友。” 宁夏听言,心中微沉,思量片刻之后,她点头应道:“好,只要你能放了她,就出个价吧。” 她有一种预感,这个男人并不会伤害她,也许是因为他口中雇主的原因,也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但她并不想去深究,现在能出去一个人就是一个人,瞄瞄安全了,她心里也能安心。 这些人本来是要绑架她的,瞄瞄不过是受她连累,而且她有感觉,这个时候,叶翌寒肯定正往这边赶。 “一千万!”男人头也不抬的,冷声出价:“一千万,我就放了你朋友。” 宁夏暗暗咬牙,压下心中震惊,沉静吐口:“好,只要你放了她,我就给你一千万!” 这个男人果然是狮子大开口,可偏偏她现在有求于他,小命还捏在他手上,不然早就翻脸了。 “需要我现在打电话?”想了想,她又忙不迭补充:“你让我打个电话回家,我家里人听见我声音,自然会给你打钱的。” 只要能让瞄瞄安全,这一千万她出了。 男人闻言,挑了挑如墨眉梢,沉声一笑:“不用这么麻烦了。” 宁夏眼皮重重一跳,下意识问道:“你什么意思?改变主意了?” 她声音中透着浓浓惊慌,心底慌乱极了,这个时候,就算他真的改变主意了,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妈的,你这个小娘们怎么和大哥说话呢?”车上几人虽然不解男人的做法,但对于宁夏这般的态度却是愤怒的,瞪着铜铃般大眼恶狠狠瞪着宁夏,恨不得把她撕了:“我们大哥一向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小心老子把你给奸了。” 他粗言粗语,因为生气,鼻翼间呼吸加重,看不见,可宁夏却能感受到那份煞气,她吓的白了脸庞,死死咬着红唇,对于这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简直是害怕极了。 那个男人并没有阻止手下对宁夏的侮辱,反而抱着手臂,饶有兴趣盯着她的脸蛋,欣赏着她脸上的惊慌失措。 良久之后,就在宁夏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嗓音冷静执着:“拿笔和纸来。” 宁夏心中一直不安的跳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拿着笔飞快的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吩咐手下塞进瞄瞄衣服中。 “你不是想让我放了她嘛?”男人侧眸,一手捏住宁夏精致下颚,微微垂首,细细打量着这张完美无暇的面颊:“好,如你所愿。” 他的指尖粗砺有力,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挣扎不了,她双手又被绑了,就如待宰的羔羊。 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宁夏死死咬着唇瓣,唇瓣鲜红似血,强压下心中那份愤怒,她翁声翁气道:“你放了她,我会给你一千万的。” 男人眼底闪烁着残忍光芒,一挥手,冷酷吐口:“把那个女人扔下去。” 听见他的命令,他的手下一怔,但很快就点头应道,打开车门,一阵尖锐的风呼啸的涌了进来,在宁夏还来不及惊呼下,瞄瞄已经被人推了下来。 咔的一声,车门又被拉了起来,车内又恢复一贯的沉静,可宁夏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过了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洁白泪水划了下来,惊慌尖锐问道:“你不是说要放了她?为什么要把她推下去?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要抓的只是我,为什么要伤害瞄瞄?我都已经答应给你钱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她哭的上下不接下气,脸上挂满了泪水,心中疼的难以呼吸。 瞄瞄肯定和她一样被绑的动弹不得,而且她还没清醒,就这样被人推下了车还能活嘛? 此刻,她真是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和魔鬼做交易? 望着她失声痛哭,男人眼中有着残暴,淡淡勾唇而笑:“对,我就是杀人犯,在我手头上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所以被试图挑战我的忍耐力,我讨厌好哭的女人。” 他是独眼,另外一眼破损的眼睛本来就很吓人,现在随着他脸上浮现出的冷酷肃杀之气,越发显得他残暴不仁。 宁夏现在理智全无,她满心满眼都是瞄瞄,车子开的这么快,瞄瞄又动弹不得,被人这么活生生推下来,不死即残。 如果瞄瞄真的因为她而死了,那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想到这,她心中的恐慌少了不少,扬着头,冷笑朝着他说道:“你最好也杀了我好了。” 难道见到有人在他面前这种态度说话,男人摸着下巴,粗暴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不旦没有发火,反而好脾性的笑了起来:“放心好了,你,我是不会杀的,毕竟雇主可是花了大价钱要我把你带回去。不过你要是再敢试图挑战我的权威,我不介意,在这边就把你给办了,反正上个女人,雇主想来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他说的咸淡无所谓,可听在宁夏耳中却是侮辱,她气的浑身颤抖,脸色煞白煞白的,咬着唇瓣,低声骂道:“下流无耻!” 她说的极小,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一般,可男人还是听的清楚,他低低一笑,笑声磁性,忽的笑声一停,他伸手牵制住宁夏的下巴,残暴火辣的吻落在她唇上辗转反侧,带着一贯的粗暴气息。 旁边那几个手下见他竟然主动亲近一个,皆是瞪大双眸,眼底流光闪烁。 心中暗想,一定他们看错了,不然怎么会瞧见一向禁欲的大哥亲吻一个女人? 这是自叶翌寒之后,第二个男人亲吻她,让宁夏打从心眼里犯恶心,她死死咬着牙抗拒,但男人霸道的龙舌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他潜伏进了她口中卷走她的呼吸。 宁夏慌了,感受到他滚烫的身躯,她眼角含泪,哭着求饶:“不……不要……求你放了我……” 女人和男人天生就有着力量上的区别,她双手被绑,如同待宰的羔羊般被他强吻侵略。 这样恶心的吻让她想吐,可偏偏这男人力道大的出奇,唇齿相连间,她乘机死死咬了一口他。 男人低吼一声,猛地推开宁夏,一抹唇角,发现竟然破了,口腔内充斥着淡淡血腥味,让他残酷凉薄笑了起来:“够味,他叶翌寒的女人果然够味。” 他嗓音中透着残暴的快乐,眼底光芒浓郁,笑意盎然深沉。 而被他推开的宁夏却像是被失了灵魂一般,她瑟瑟发抖蜷缩在那,死死咬着唇瓣,眼中黯然无光,心中无声哭泣。 翌寒,你怎么还没来救我? 刚刚被侵略时,她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想法,如果真的被这个男人侮辱了,那她宁愿一死,也不愿再去面对心爱的男人。 “大哥!你没事吧?”见男人唇角破了,旁边几个手下急了,有个性急的更是动手扇了宁夏一巴掌,嗓音尖锐粗暴:“妈的,我们大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竟然还敢给大哥使脸色,我看你丫的就是欠收拾,等被男人上了之后,我看你还清不清高。” 车内几人皆是凶神恶煞瞪着宁夏,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大哥虽然是独眼,可却是他们那边最帅最有味道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倒贴来伺候大哥,可大哥却是一个都没看上,现在能吻她,那也是对她有一丝兴趣。 可这个女人却不识好歹,这样的女人,他们见多了,只要让几个男人一上,她这傲气就没了,以后不还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人力道很大,宁夏脸颊瞬间被打的通红,嘴角上划出鲜血,苍白的面容配上唇角上那一丝鲜红,形成了最刺激的对比。 男人眼底浮现出淡淡不悦光芒,转眸瞪了一眼动手打人的手下,然后抚上宁夏的唇角,但却被她猛地偏过头去。 注意到她脸上的抗拒厌恶,男人凉薄一笑,他伸手拉下宁夏双目上的眼罩,也不顾忌将长相暴露出来,而是扬唇盎然一笑:“记住,我叫飞鹰。” 189 东南亚雇佣兵 更新时间:2013-6-25 0:19:55 本章字数:7129 189 东南亚雇佣兵 突如起来的光亮让宁夏有些不适应,她微微眯起凤眸,等到看清男人的长相之后,瞪大了乌黑瞳孔。 眼前的男人容貌绝顶,五官深邃,一眼看上去十分吸引人目光,可那眼睛实在太过恐怖,他没戴眼罩或者墨镜,破损的那只眼睛纠进眼球内,没有眼珠,左眼整个就纠成一团,看上去既恐怖又恶心。 她惊声惨叫一声,抱头痛哭,娇柔身躯忍不住一阵轻颤。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恐怖的人,明明就是绝艳无双的男人,可偏偏破损了一只眼睛,而且这只眼睛还毫不保留的显现在她面前。 一想到刚刚这个男人强吻她,她就想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怎么?被吓到了?”名唤飞鹰的男人见宁夏失声痛哭,满脸恐慌,丝毫也不在意,这副尊容吓着别人了。 他脸上挂着浅淡笑容,好心情的望着宁夏,静静欣赏她的惊吓:“这只眼睛是我排雷的时候被炸伤的,当时眼珠子被炸掉了,其实已经过去很多年了,现在已经好了,只是我不习惯戴眼罩,吓着你真不好意思。” 虽是在说着抱歉的话,可他唇角上扬,脸上笑容冷淡,丝毫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宁夏捂着胸口,死死压下想要呕吐的感觉,她知道,如果她真的因为这个男人的外貌而吐了,他会毫不留情的把她给掐死。 飞鹰的手下难得瞧见大哥举动奇怪,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思量。 其中有一人朝着宁夏扯着嗓音不悦粗声叫唤:“臭娘们,哭什么哭?我们大哥是这个世上最勇猛无敌的男人,就算是一只眼睛看不见了,那也是无双的,你他妈少露出这种表情。” 这次飞鹰并没有阻拦手下对宁夏的粗暴,反而笑意盈盈望着惊惶无措的宁夏,似乎对于她的惊吓,他很高兴。 被这些人三番两次粗暴对待,宁夏死死咬着唇瓣,可心中却感受到一股奇怪。 按理说一般的劫匪都带着面罩害怕让人认出来,可这群人却大大咧咧把她眼罩扯下来,丝毫也不在乎被她看去了真容。到底是愚蠢,还是太过嚣张? 她一直都是生活平静的普通女人,何时遭遇过这样的场面? 恐慌中,她只能期待,有人能早一分发现她失踪了,并且能及时追上来。 “阿章,你太凶了。”飞鹰摸着下巴,兴致昂昂望着宁夏瑟瑟发抖,冷瞪了一眼出声吓唬宁夏的手下,这才慢条斯理道:“莫小姐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我这群粗暴的手下强上你的,你这么细皮嫩肉,我们保护还来不及呢!” 他话音刚落,几人都是嘿嘿一笑,笑容中透着下流可耻。 宁夏紧缩成一团,暗暗咬牙,这群人是没有道德廉耻的,只要他们想,她下一刻就会被人侮辱。 见她仍旧捂着脸颊柔软靠在角落里,飞鹰也懒得理会了,他薄唇上翘着不屑弧度,转过头来,压低声线,小声问道:“怎么样?到哪了?” 开车的男人身上穿着黑色防弹服,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听见他的问话,他看了一眼车内精密仪器上的数据,然后沉声禀告:“快到了,没车追上来,他们还没发现我们的踪影。” 一句话让宁夏的心跌入谷底,她猛地抬眸看去,清眸中浮现出浓浓惊恐。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敢在北京机场正大光明的劫人,还残忍的将瞄瞄推下车,罔顾人命,最可恨的是他们逃跑了这么久?身后还没人追上来?难道是被发现? 不……不可能…… 叶翌寒没过几个小时就要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做什么,这个时候肯定是发现她失踪了。 飞鹰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满意,不动神色冷睥了一眼宁夏,满脸桀骜。 而宁夏心脏则是一点点掉入深渊,从心底浮现出淡淡寒凉,瞄瞄的生死不明让她担心,身份不明的雇主更是让她不安,到底是想花了大价钱绑架她? 她一直生活的简单,活到这么大更是没得罪过什么人,这辈子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十八岁的时候撞死过人,难道是徐岩? 这样的念头刚一升起来就被她压了下去,不可能是徐岩,那个男人不屑用这样的手段,而且潜意识她也觉得,他没这么大的本事能请动这群人。 …… 出租车突然爆炸,夏祁刚被炸伤了腿,现如今已经被送去了医院,而叶翌寒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 他站在医院里,满脸阴沉,眼底闪烁着不可思议光芒:“你说这一切都是飞鹰做的?” 夏祁刚腿上绑着厚厚的石膏,同样神色冷凝,和叶翌寒多年不见了,可这个时候,他丝毫叙旧的意思都没,而是沉声吐口:“不错,正是飞鹰。” 叶翌寒只觉得是天方夜谭,眼底透着浓浓惊诧:“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个时候飞鹰正在东南亚,怎么可能突然跑到北京来?”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心中却一点点沉了下来,如果真是飞鹰,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绑架宁夏和瞄瞄? 见他这般不信,夏祁刚撇了撇嘴角,嗓音中透着不耐:“爱信不信,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从东南亚跑来北京?还绑架了你老婆!莫不是见那姑娘长的国色天香,要绑回去当压寨夫人吧?” 他明润如朗俊颜上挂着嘲讽,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淡讥讽。 这个男人果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的自负,甚至是不可一世。 不是说那莫宁夏是他自己要娶的老婆嘛?怎么老婆都出事了,他还能站在这这么淡定? 叶翌寒俊颜一黑,咬牙切齿瞪着躺在病床上幸灾乐祸的男人:“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死人。” “你……。”夏祁刚满脸怒容盯着叶翌寒,气的胸膛不断起伏:“我他妈要不是回来参加你婚礼能被炸成这样?你少给我在这废话,没让你出医药费就是好事了。” 俩人曾经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现在却闹成这样,叶翌寒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冷笑:“你他妈那是好奇那辆车是怎么改装的,我告诉你夏祁刚,你这个性子再不改改,以后炸的就不是你腿了。” 说着,他已经出了病房们,徒留夏祁刚一人躺在病床上生闷气,他动作暴躁把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水壶统统砸在地上,低声骂了一声。 他叶翌寒最爱摆这种谱,真当他夏祁刚还是以前不成?可以傻乎乎的跟在他身边冲锋陷死? 身后传来暴烈砸东西声,叶翌寒懒得理会,他快步走了出院去了刑警队,上午那场连环车祸兴致恶略,最可恨的是,宁夏和瞄瞄被绑架到现在,连一丁点消息都没,他就是想去追也不知道该上哪去追。 这样的挫败感让他既无奈又沉重,家里老人他一个都没通知,在没把小媳妇安全找回来之前,通知他们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 刑警队。 “按照夏团长的描述,这伙劫匪应该是东南亚雇佣兵,领头的男人中文名温添,现在代号为飞鹰,在东南亚一地组建了一只十分有名的雇佣团,这次进内地目的不明,绑架了两名女性,交通局正在配合查公路上的车辆,一旦发现可疑车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叶队长的。” 刑警队队长胡明塞把一系列查到的资料摆在叶翌寒面前,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刚把夏家那位主送进医院,好在只是炸伤了退,疗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可没想到这被绑架的两位女性居然是面前这男人的妻子和朋友,而且明个叶家长孙就要大婚,喜帖半个月前就发出去了,这要是新娘子找不回来,或者是出了事,他完全可以预料自己今后的日子。 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叶翌寒完全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飞鹰做的,这炸药的手段,还有这改装过的出租车分明都是飞鹰的手段。 他没退伍之前,和他也曾是战友,他是工兵团的排雷兵,因为一次意外,被炸坏了一只眼睛,自此从而退伍,据说是去了东南亚,可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场景下。 叶翌寒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前程往事纷纷浮出,他紧皱眉梢,难怪夏祁刚那厮能受伤,原来是飞鹰亲手做的炸弹,他是排雷兵出生,不旦排雷一流,就连制造炸弹这些东西都是手到擒来。 这次对手是那个男人,叶翌寒心中一寒,飞鹰肯定知道宁夏是他的媳妇,而如今他居然还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 追查了十多个小时,可仍旧没有一丁点消息,仿佛这群人就像是没出现在北京似的,如果不是真真消失了俩个女人,恐怕没人会相信,上午的北京居然发生了那么残忍的车祸。 等待了这么久,叶翌寒最后的耐性彻底用完了,他冲到了里面正在和胡明塞商量对策的徐岩面前,死死拉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冷声问道:“徐岩,你是不是故意的?在这事上做鬼,你想害死宁夏是吧?” 天色已经晚了,追踪难度也加大了,他完全不敢想象宁夏和那群凶神恶煞的雇佣兵过上一晚上该怎么办? 本来以为飞鹰抓了人之后肯定有目的,要钱?好,他可以给他,不管他要多少钱,他都可以满足他,只要能让小媳妇安全的回来。 可现在却了无音讯,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都耗费在刑警队中,而这群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等待等待。 他压根就没这个心情等待,在继续坐以待毙下去,小媳妇出危险了怎么办? 望着冲至眼前疯狂发怒的叶翌寒,徐岩深邃黑眸中划过一丝淡淡嘲讽,他就知道这个忍不住了,按他这个脾气,能在这等一个下午真是不容易。 这般想着,他微微垂眸,扫了一眼他拉在他衣领上紧握的拳头,微启薄唇,沉声冷笑:“叶队长说的这话,徐某完全不明白?怎么?你是怀疑我假公济私?没关系,叶队长要是不相信我,完全可以去纪检委那举报我。” 举报?!举报他妹的举报! 他现在哪有他妈什么举报他! 叶翌寒面容黑沉似墨,眉宇间燃烧着浓浓怒火,任谁都能看出那份恼火,他字字句句寒声逼问:“你少他妈在这和我阴阳怪气的,你要真尽全力了,怎么现在会一点消息都没?你当我叶翌寒是好糊弄的傻逼是吧?” 随着叶翌寒的怒火,会议厅内的众人皆是一惊,胡明塞更是眼皮子跳了跳,他担心了一个下午的事终于是发生了。 “叶队长,咱们有话好好说,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您先松手,咱们慢慢说。”几个人上前劝解,皆是陪着笑劝慰:“莫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出事的,叶队长您就放宽心吧!” 徐岩静静站在那,对于凶暴的叶翌寒丝毫不放在眼里,他的拳头要真的挥上来,那他现在就有理由把他赶走,真当他徐岩是好欺负的?现在这种情况,越发显得他叶翌寒就是个莽撞的男人。 胡明塞连忙上前笑着握住叶翌寒的手,不动神色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神,实事求是道:“叶队长,我们都知道您关心莫小姐,可这飞鹰不是一般人,他曾经上过美国情报局的黑名单,现在又在东南亚混的风生水起,这手段自然不比常人,要真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藏身之所,那他也就不是飞鹰。” 顿了顿,他抬眸看了一眼叶翌寒的脸色,见他依旧寒霜凉薄,不禁暗暗咬牙,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徐副局在事发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这份真心,我们都是有目共睹,叶队长还是先冷静冷静,别误伤了好人。” 打从下午这徐岩一来,叶队长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不是这次事情还需要交通局配合追查,恐怕堂堂徐副局就要被人嫌弃的给赶走了。 现在瞧叶队长这脸色,他大概也有些明白了,指不定这俩人曾经有过什么矛盾,所以现在才闹的不可开交。 面对众人的劝慰说情,叶翌寒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猛地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眉梢间划过一丝浊气,清冷吐口:“抱歉,刚刚我太激动了,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才如此的。大家继续讨论吧!” 这群人整了个会议室在这讨论,统统都是纸上谈兵,一点实际用处都没,到现在连一丁点消息都没,他急的团团转,可却只能眼巴巴等着消息。 这种无力感让他心中疼的难以呼吸,早上在电话里和他撒娇的小媳妇转眼就没人绑架,而且到现在还没消息,怎么能让他不着急上火? 如果他早上能再坚持一点,坚持的陪她一起去机场接瞄瞄,那么现在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徐岩慢条斯理动作优雅理了理白色衣领,唇角上绽放着欢愉笑意,不疾不徐道:“叶队长的心情我们大家都能明白,好端端的媳妇被人绑架了,到现在都生死不明,是人都会着急,我不会和叶队长计较的,不过叶队长现在在这边干着急,还不如先回去处理明天婚礼的事情,毕竟这新娘子没找回来,这婚礼恐怕也举办不下去了吧?” 他语气中透着一丝幸灾乐祸中的笑意,让在场的众人其刷刷身子一颤,各做各的事,心底更是暗暗称其。 不止叶队长奇怪,就连徐副局都是一副怪腔怪调,人家新娘子找不到了,可他倒好,这嗓音怎么透着幸灾乐祸?仿佛人家明天结不了婚,他好像很高兴似的? 众人皆是想着,怪事年年有,今年最多,不旦远在东南亚的雇佣兵出现在北京劫持了叶队长的妻子,就连这徐副局好像都和叶队长有什么恩怨? 胡明塞心中苦笑,这徐副局不是往枪口上撞嘛?他完全可以预想到下一刻叶队长暴躁杀人的举动。 可这次叶翌寒却冷静多了,他揉了揉拳头,不动神色挑眉,冷扫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徐岩,上前两步,在他耳边压低声线,用只有俩人的声音道:“别让我抓到把柄,如果让我知道你在这件事上做鬼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也会想法设法破坏。” 话落,他脊梁挺直,目光隐晦盯着面前的徐岩。 他不确定这个男人到底在这事上有没有做鬼,但他敢肯定,他一定没有尽全力,对于宁夏,他是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好心的把她给找回来? 现在没证据,等哪天证据在手,他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的。 徐岩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神色,他微挑眉梢,神色不变吐口:“叶队长想多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把人找回来的,你也知道,这飞鹰不是好相处的,他做的那个炸弹可是把夏团长都给炸伤了,你就是让我们把那两位女士找回来,也得多给我们一点时间不是?” 他叶翌寒不是得瑟嘛?好啊,那他就要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他明天到底要怎么面对那群亲朋好友。 据他所知,北京城内但凡和叶家有过交情的人家都有收到叶家的喜帖,明天会有无数人出现在北京东方君悦大酒店,他要怎么自圆其说?怎么面对双方家长。 好奇,他还真是好奇吶。 旁边几个碍于叶翌寒的威力,已经提心吊胆一个下午了,现在听徐岩这么一说,纷纷符合:“徐副局说的没错,叶队长,我们都知道您心疼妻子,我们也很着急,在机场附近发生这种事,上头很关心,可这飞鹰真不是一般人,他曾经当过兵,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派出去的人压根就追不到他。” 那飞鹰的确不是一般人,他当过兵,有过丰富的部队经历,退伍之后又当过富豪的保镖,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去了东南亚当佣兵,在那个草菅人命的地方,他不旦活了下来,还混的风生水起。 他们也郁闷啊,心里更是恨不得骂人,你丫的,好端端在东南亚当佣兵跑来北京闹事做什么?还绑架了叶家孙媳,这种差事真是两头都捞不到好。 叶翌寒岂能不知道飞鹰的厉害,如今见这群人满脸推脱害怕,心底划过一丝沉重,面容上却不显得,可那语气却带着浓郁嘲讽。 “各位可真是好日子过的太久了,他飞鹰就算是在东南亚混的再好,再有名,可这是北京,天子脚下,全国的政治中心,国家领导都在这边。哪天他要是去了中南海杀人,再逃之夭夭,我们是不是还得这样坐以待毙?等着他哪天良心发现回来投案自首?” 这番话让众人老脸皆是一红,他们比起叶翌寒年纪都要大,现在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晚辈如此奚落,脸上面子真是过不去。 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叶翌寒,叶老参谋长和叶老将军的宝贝孙子,他们就是再不满意,也不敢和他过不去啊。 再说了,在中南海办公的国家机要人员和那失踪的俩个姑娘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恐怕到时候真的出事了,他们想管也管不着。 当然了,这话他们可不敢说,这叶队长正在气头上,搞不好,他一个动怒,把这的东西都给砸了都有可能。 看着这群人尴尬不语的面色,叶翌寒更是来气,尤其旁边的徐岩正虎视眈眈望着他,那神色嘲讽中透着冷笑,眼底高兴之色浓郁。 重重冷哼一声,他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冷声寒笑:“大家都日理万机忙的很,我看我还是不打扰大家了,找人这事我自己去办。” 既然明面上的办法行不通,那他就动用暗势力,只要能让小媳妇安全回来,他就是粉身碎骨不怕。 这边叶翌寒刚要走,会议室电话就响了起来,一个警察接通之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喜色,朝着头也不转的叶翌寒高喊道:“叶队长等等,刚刚追踪小队来了电话,说在一处郊区公路上找到一女人,按照描述,应该是失踪女人中一个。” 190 埋满了地雷 更新时间:2013-6-26 0:10:40 本章字数:7229 最终,宁夏遭人绑架失踪这件事还是没能瞒得过家里老人。 叶翌寒现在真是腹背受敌,一边安抚家里的老人,一边动用在北京所有的力量来探查宁夏的消息。 在路边被人发现的女子是瞄瞄,她是被人推下车的,恰逢草坪,顺着草地滚到底下的农田里去了,是被农民发现报警的。 叶翌寒滚去的时候已经深夜的,把瞄瞄送进了医院,确定没生命危险了他才放心。 这一夜仍旧是了无音讯,第二天又回了北京,面对那群来酒店参加婚礼的亲戚,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叶家二老吓的血压蹭蹭蹭向上冒,殷老将军更是气的脸色都青了,发动了殷家所有势力,并且放言刑警队那群人找不回他的孙媳妇,他就闹他个天翻地覆。 殷老将军在北京城内是有名的阴晴不定,这话一出来,本来那些偷懒犯浑的人纷纷打了个激灵,各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奋勇上心。 那些收到叶家喜帖前来祝贺的人见两家有这么大的举动,再稍稍一查就都知道出了什么事,说了点安慰的话就都散了。 人家新娘子都找不到了,还结什么婚? 莫父带着妮妮,当得知宁夏被人绑架的消息后,直接吓的白着脸晕了过去。 叶翌寒没空去照顾家里那群人的心思,他解决完在北京的事之后,就顺着瞄瞄摔落的那条公路追了下去。 他确信,小媳妇现在就在飞鹰的手上,瞄描身上有他留下来的字条,上面字迹清晰,写着他只是受人之托衷人之事,如果他能找到他,那他就放了宁夏。 对于这个温婉的哥哥,温家养子,他其实并不算熟悉,以前和温婉情投意合的时候也和温添见过,而且又是一个连队的,对于他最多的印象就是阴冷。 本来认识就没几年,再加上后来他出任务的时候出了事,眼睛被炸伤退伍了,对于这个人,他更是没什么印象。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当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温家赶出去了,之后听说是去了东南亚当雇佣兵,最后就再也没消息了。 …… 此时的宁夏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因为找她而闹的人仰马翻,那群人见她麻烦,直接把她打晕了。 扛着宁夏进了仓库,阿章随手把她仍在一处空处,然后满脸不解望着飞鹰:“大哥,雇主不是说让咱们把她先带回去,然后等消息平稳了再送回来嘛?咱们怎么在这停下来了?” 直升机都准备好了,只要大哥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带着这个小娘们回曼谷,雇主出了很高的价格,只为绑架这么个小丫头,这次的任务很轻松,比起那些刺伤劫货的事,这样的任务无疑是最安全的。 飞鹰扫了一眼仍旧昏迷的宁夏,给旁边手下递了个眼神,然后才不紧不慢回答阿章的问话:“雇主固然重要,可我飞鹰也不是不知恩不图报之辈,我在这等他两天,如果他没能找来,我们就带着那女人回去。” 叶翌寒啊叶翌寒,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要看你到底能不能抓住机会。 你的媳妇可是在我手上,我倒要好好瞧瞧,你能上心到什么程度? 阿章是个黝黑的汉子,他长的五大三粗,没有飞鹰的阴沉绝漠,满脸的络腮胡子,相比较飞鹰,他更像是个雇佣兵。 如今面对这话,他显然十分疑惑,微微皱眉,疑惑问道:“大哥,你说的报恩是什么意思?” 他们和大哥认识的时候,大哥是在东南亚一带有名的雇佣兵,不属于任何雇佣团,之所以和他们组建成一只雇佣团,也不过是一次偶然的机会。 既然现在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大哥做的任何举动,都和他们有关,他们想弄个明白也不为过吧? 飞鹰冷睥了一眼阿章,眼底快速掠过一丝暗芒,想了想,他沉声吐口:“在这停留两天,如果那个人找来,咱们就放下这个女人,放心,雇主的钱我会还给他,你们那部分我会单独给你们的。” 阿章闻言,瞬间涨红了面容,他脸上一阵阵辣红尴尬:“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钱……” 他不善言辞,解释起来磕磕碰碰,老脸通红,一双真挚的黑眸中泛着星星点点沉重。 旁边几人都是跟着飞鹰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他们知道,大哥只是受了上一任老大哥的重托才不得不接管他们的。 如今见阿章尴尬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们更是异口同声道:“我们不为钱,只是担心大哥的安危。” 明明现在就能开着直升飞机回曼谷,可大哥却停留在这不走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飞鹰一挥手,示意众人停歇,他微微转身,微启薄唇:“真当我是大哥,就别问我为什么,我言禁于此,相信我的就留在这,不相信我的就坐直升机先回去。” 众人漠然,这一刻,他们齐刷刷的沉默,但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他们的大哥是这个世上最至情至性的男人,开的了飞机,养的了孩子,简直就是二十四项全能,他们相信,大哥不会害他们的。 雇主那点钱,他们并不看在眼里,这个单子是大哥接的,现在又由大哥来反悔,他们自然没有怨言,只是好奇大哥这么做的意思? 飞鹰没有再解释,他找了个空地坐下来闭目养神,打雷不动的姿势像极了披着袈裟念经的和尚,无喜无悲,不怒不嗔。 …… 宁夏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废旧仓库里,稍稍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上还被捆绑着,长时间保留一个姿势,她难受极了,但却动弹不得。 再加上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喝水了,咬着干涩唇瓣,她心中划过一丝悲哀。 和现在这种颠簸的日子相比,她无比怀念以前高床软枕的日子,又冷又饿中,她想到了叶翌寒,想到了他一个人面对她失踪的场景,怕是紧张到心脏都要挑出来了吧? “喏,张口吃点。”不知何时,飞鹰悄然无声息的蹲在宁夏面前,他手上拿着压缩饼干放在宁夏嘴巴,脸上挂着一层不变的寒霜:“我可不想再没把你交给雇主之前你就先饿死了,这样我可一点钱都没了。” 他语气恶略,仿佛把宁夏当成一样可以赚钱的货物似的。 宁夏浑身柔软无力靠在一处圆柱下,听见他的声音,气的脸色难看,快速转眸瞪了他一眼,望着在唇边的压缩饼干,她吞了吞口水,有些赌气把视线移开:“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等会警察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相信,如果叶翌寒追上来,肯定会把面前这个男人杀了的。 飞鹰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笑话似的扬唇笑了起来,他笑声性感低沉,目光冷厉望着宁夏:“我劝你,最好还是吃点东西,饿死了,就算叶翌寒找上来,也没用了。听说今天是你们结婚的大喜日子,那真是不好意思,破坏了你们的结婚喜宴。” 他眉梢眼角上洋溢着懒洋洋气息,丝毫也没有因为破坏了宁夏的婚礼而感到抱歉。 宁夏真是恨极了他这样的态度,咬着干涩唇瓣,扬唇愤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叶翌寒?” 昨天在车子上,她还听见他说不屑的说着温婉,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耐,他冷冷盯着宁夏,似是在看白痴:“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拿走了,想来你还是可以再饿个几天的。” 要是放在平时,这种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宁夏是看都不愿看一眼的,可这种特殊时候,她被饿的两眼发花,实在硬气不起来。 遂扯着嗓子叫唤:“就算让我吃东西,你也得先把我给松绑吧?我都动不了怎么吃?” 飞鹰听言,脸色更是沉了一分,低声暗骂:“女人就是麻烦。”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还是伸手替宁夏松绑,然后态度冷淡把矿泉水和压缩饼干还有烤肠之类的吃食仍在宁夏面前。 “赶紧吃,别他妈再磨叽了,不然小心老子把你嘴巴给堵起来。” 他一向讨厌那些唧唧歪歪的女人,废话那么多,连吃个东西都这么多事。 那叶翌寒脑子坏了吧?没事为自己挖个坑活埋了? 被松绑之后,宁夏没有急着吃东西,而是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子,借着活动身体的空间,她微微侧眸打量起了四周。 这是一处废旧的工场,空气中透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他的手下也不知道上哪去了,竟然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越是这般越是让她心惊,不知道这群人又有什么打算。 就在她思量着怎么才能逃出去的时候,男人冰冷冷透着凉薄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 他说:“你别再异想天开了,你别想着能自己逃出去,外面都被埋了地雷,你一个不小心踩上去就会被炸死,知道我这只眼睛是怎么瞎的嘛?就是被地雷炸瞎的,你要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呆在这边。” 宁夏一惊,脸色顿时煞白,下意识转眸向他反驳;“谁说我要逃出去的?你别诬陷我,我就是见就你一个人在这有些好奇罢了。” 说到最后,她小脸越发苍白,语气中透着一丝狡辩的难堪。 这个男人昨天就说的清楚,他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就算是没见过地雷真实的爆炸,她也知道地雷的厉害。 据说只要是踩错了,就会被炸的面目全非。 “放心,他们死不了!”飞鹰勾了勾唇角,冷淡嗓音从薄唇中溢出:“他们正在外面埋雷,你最好给我安份点。” 说着,他已经转身,也不理会宁夏是什么神色,兀自找了个空地盘腿坐了下来,丝毫也不担心她会逃跑。 这个女人要是聪明的就会知道怎样才是最安全的,外面都被埋满了地雷,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弱女子此刻出去,就是万劫不复。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只是见她是叶翌寒看上的女人,就起了玩逗的意思,如果她这个时候真的起了逃跑的意思出去,被炸死,那他也就一了百了了,直接开着直升机带着兄弟们回去好了。 宁夏眼珠子转了转,恶狠狠瞪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男人,气愤的踢了踢脚下灰尘。 这个男人果真是够狠辣的,告诉她外面埋满了地雷,恐怕就是算准了她不敢出去的。 对,此刻宁夏的确不敢乱跑,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一个人跑出去的确是不安全,先不论外面的地雷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她一个一向娇生惯养的娇娇女出去了连东南西北都不认识怎么跑? 还不如先呆在这个魔鬼身边,等着叶翌寒来救她。 打定了主意,宁夏眼底闪过一丝郁结,心有不甘的又狠狠瞪了一眼那个男人,然后才蹲下来吃东西。 压缩饼干很难吃,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可在这种时候,她也只能咬牙一点点吃下去,肚子不吃饱,连和这个男人争吵的劲都没。 飞鹰虽然一直闭着眼睛,可耳朵却十分灵敏,听见那边传来吃东西的声音,他微抿的薄唇轻轻扬起,唇际边扬起一缕浅淡笑意,但却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无法捉摸。 这个女人可真是不傻,和温婉比起来,的确让人欢喜,这次叶翌寒的眼光倒是不错。 …… 一个上午那群手下都没出现,宁夏吃完东西之后,又接机出去上厕所,探查了一下四周地形,也不知道这是哪,她的包包不在身边,更是没有手机,看了一圈之后她发现四周都是荒野深林,而且他是真的没骗人,那群手下在埋东西。 她不知道那些圆形废铁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地雷,可见那群人各个紧绷身躯,举动小心,她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害怕。 就在这时候,身后一只猫飞了出来,它直直飞进了草地中,轰的一声,本来还是平静安详的草地下爆炸了,火花四溅,那只猫咪已经炸的黑呜呜的满身是血。 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宁夏惊呼一声,她捂着眼睛,浑身颤抖,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鲜血淋漓的场面,如果不是猫飞了上去,而是她想逃跑踩了上去,那些现在被炸的四肢分散的是不是就是她了? 她不敢往下想,不敢去深究。 “看见了没?这就是地雷的厉害!”飞鹰站在宁夏身旁,饶有兴致盯着她慌乱苍白的侧脸,唇畔边勾着盎然笑意:“你该庆幸我扔的是只畜舍,没把你也给扔上去,不然现在被炸飞的就是你。” 那只猫咪被炸的毛色乌黑,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吐了两口血,呜呜叫唤了几声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可宁夏却觉得它临死前眼底分明闪烁着疼痛,它瞪着墨绿色猫眼,似是在求救,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上去救它。 心底划过一丝悲哀,她猛地转身,死死盯着笑容不变的男人,素手紧握成拳,愤怒问道:“你先是把瞄瞄残忍的推下车,现在又把这只猫扔进满是地雷的草地中,到底想做什么?你要真这么喜欢杀人的感觉,不如也把我给杀了好了。” 她真的是受够了,一直以为这样鲜血淋淋的场面离她很远,或者是只在电视中发生的,可现在就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怎么能不心惊胆颤? 活了二十七年,她一直都是生活简单的小女人,如今一而再再而三面对这样的场景,她真的是怕极了。 在不远处正在埋雷的那群手下听见地雷爆炸的声音,纷纷抬眸,又见宁夏和他们的大哥争吵起来,更是瞪大眼眸看起了热闹。 在东南亚,他们的大哥是最有味道的男人,就算是一只眼睛受损,可还是有许多名门望族里的女子争相恐后的要来伺候大哥,哪个女人见到他们大哥不是满脸娇羞,什么怎么能上他的床? 可这个女人倒好,竟然敢这样和大哥说话? 面前的女人眼角含泪,明明是惊吓过度的神色,可却敢扬着脖子和他叫板。 飞鹰看在眼中,微微眯起黑眸,俊颜上浮现出一丝森凉。 “好,你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已经伸手握住宁夏纤细的颈脖,稍稍握紧,她面色就变得惨白无比,呼吸困难。 宁夏瞪大了乌黑双眸,面对他的残暴的举动,她心底浮现出一丝苍凉,冷眼瞪着面前神色残忍的男人,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涨红了脸颊,从牙缝间挤出一段话:“你就好把我给杀了,这样你既得不到钱,还要面临着被追查的下场。” 她相信,她要受了一丝伤害,叶翌寒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男人,而且她始终相信恶人终究会有恶报,这个男人是逍遥不了多久的。 见她垂死挣扎,飞鹰好心情的扬唇笑了起来,他笑声低沉清越,似是无限嘲讽在其中。 猛地双手,一把推开宁夏,面色冷峻沉默:“最好给我安慰点,不然下次我就不会把一直猫扔下去这么简单的,你说的没错,我辛辛苦苦把你从北京劫持出来,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现在就这么简单的把你给掐死,我一点好处都捞不到,还不如把你留着,送到雇主到换取金钱来的痛快。” 他说的残忍万分,在他眼里,压根就没有法律道理。 宁夏捂着被掐的通红的颈脖,倒在地上重重咳了起来,过了好半响之后,她才微微抬眸,眸色清冷憎恨望着他:“你和叶翌寒温婉他们都认识?为什么还要绑架我?你说的那个雇主到底是谁?” 明明知道问这些是无用功,可她还是问了出来。 她真是狠透了,那个什么雇主到底是谁?到底谁和她有这么大的恩怨,要花大价钱把她给绑架了带过去? 她莫宁夏这一生,自认为光明磊落,在为人处事方面更是战战兢兢,没有什么坏心思,就连平时走在路上看见了乞丐也会停下来给点钱,为什么这样的她要遭受这些? 飞鹰挑了挑墨眉,没有回答宁夏的问题,而是转身,静寂无声看了一眼身后在正看热闹的手下。 那群汉子都比他年纪要大,可现在被他目光一扫过来,顿时齐刷刷垂首,各做各的事了。 宁夏悲哀倒在灰尘仆仆的地面上,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和她有这么大的恩怨绑架她。 见她弱巴巴趴在地上良久也没个声音,飞鹰微微皱眉,眉宇间划过一缕不耐,上前两步踢了替她:“喂,没死就给我吱个声。” 宁夏正在气头上,被他野蛮的踢了两脚,虽谈不上多疼,可就是这口气咽不下去,她满脸怒容抬眸,恶狠狠瞪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既然不准备放了我,还和我说什么?我知道你外面那些地雷都很厉害,绝对不会想着逃跑,这样你能放心了吧?” 都这么久了,也没见到那个什么雇主,也不知道他的话到底属不属实,而且现在冷静下来一来,他在这边埋地雷做什么?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逃跑嘛? 见她又活力四射的可以和他叫唤了,飞鹰心底隐过淡淡笑意,可冷俊面容上却不显,他微扬薄唇,阴沉一笑:“不想死的,现在就给我滚进去。” 见她没动,顿了顿,他语气加重,满脸不耐烦的又补充道:“这里不安全。” 话落,也不管宁夏理不理会,转身就朝着仓库内走去。 一直趴在地上不曾有动静的宁夏这时候抬首,朝着他高大阴森的背影冷声道:“邪不能胜正,飞鹰,我等着看你伏法判刑的那一刻。”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飞鹰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他深邃黑眸中闪过一抹暗芒,勾唇寒凉笑道:“好,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向法官要求让你出庭来看我的热闹。” 说着,他再次迈开脚步,一步步坚定朝着里面走去,背影依然暗沉浑晕,让人看不真切,只是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似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191 阵阵恶寒 更新时间:2013-6-27 0:05:50 本章字数:5486 191 阵阵恶寒 叶翌寒带着一群人找来的时候,飞鹰带着一帮手下已经开着直升飞机回曼谷了。 “翌寒,等等。”一行人一下车,叶翌寒就飞快朝着废旧仓库里跑去,但却被身旁的戴清眼疾手快拦住。 戴清这次来北京本来是要参加叶翌寒婚礼的,但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婚礼也参加不了了,直接带着一帮兄弟陪着他一起找媳妇。 叶翌寒急的神色焦虑,见戴清把他拦了下来,顿时停住脚步,紧紧皱眉剑眉朝他看去。 见他这般,戴清心底苦笑一声,暗暗想着,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既然是飞鹰,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藏身地就给爆炸出来?而且凭借直觉,他感觉这里存在着危险,翌寒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进去,真是失了一向的冷静沉思。 “狙击手准备。”一声令下,戴清挥手示意,然后他朝着叶翌寒压低声线,小声道:“你注意点个,飞鹰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有可能抓了人之后再轻易给放了,还有你不觉得这里处处透着奇怪?” 凭借当兵多年的经验,他觉得这里肯定有隐秘的危险,鼻翼间传来一阵金属味,混在这绿油油的青草中越发明显。 经他这么一提醒,叶翌寒浑身一颤,脑子倏地一下瞬间清醒过来。 这一天一夜他都处在一种神离的状态,小媳妇的失踪让他寝食难安,别说正常了,他就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 敛着眉梢,叶翌寒心中划过一丝冷沉,飞鹰是工兵出生,既然在字条上说只要他能找来,那就一定会放了宁夏。 刚刚已经有人汇报,他们开着直升飞机走了,他们才进来的,照这么说,宁夏一定在里面无疑。 思及此,他心中顿时有了思量,朝着举枪一步步向前走去的战友冷喝道:“大家先等等,飞鹰是工兵出生,我怀疑这附近被布满了地雷。” 这里人迹罕见,是处废旧到没用的仓库,周围都是绿油油的青草,其中混杂了金属味道特别明显。 地雷?戴清闻言,浑身一颤,电花火石间,他心中顿时有了思量,沉声纷纷:“小刘,你带着几个兄弟去那边逮几只兔子来。” 想到先前夏祁刚受伤的模样,叶翌寒神经瞬间敏感起来,他朝着下车的众人冷声警告:“大家不要忘了飞鹰是什么出生,当年他可是参加了不少国内外的比赛都是名列前茅,这布雷和排雷的功夫同样是一流的,咱们马虎不得。” 特种兵虽然样样都会,可也不是每样都是一流的,比如他叶翌寒对于排雷和布雷就绝对没有飞鹰来的厉害。 不一会儿,得了命令的小刘就抱了几只兔子来了,戴清沉着脸吩咐大家往后退,直接确定所处的位置安全,这才把怀中的兔子往正前方一扔。 只见几只活泼乱跳的兔子在前方草坪上欢快的跳动着,但却突然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火花四溅中,几只兔子被炸的尸骨全无。 众人瞪大了双眼,再也不敢想看这处没人地方了。 叶翌寒看在眼中,冷酷鹰眸中划过一丝冷寂,他沉声吐口:“通知北京那群人就说人我们找到了,让他们找工兵团来排雷。” 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冲动一时的时候,以他这样这种状态根本就不适合上雷场,而且兄弟们都没穿防暴服,他也不放心大家冒这个危险,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专业工兵团士兵来排雷。 他的命令一发下来,瞬间有人打电话去通知北京那边的人了。 …… 叶翌寒那边送来这个消息,无疑让会议室里众人的心都安稳了,有个五十年纪的中年男人有着劫后余生的笑容,抹了抹额头上冷汗,他心有余悸的喘了喘。 幸好找到了,不然他们这群人天天都得加班,最主要的是殷家人发话了,找不到人让他们看着办,那飞鹰岂是当年部队里听话的士兵?他现在可是东南亚一霸,谁不敬他重他,要想从他手中找到人是那么容易的? 此时的徐岩正在外面抽烟,地上一堆烟头,平复了心情之后他才进来,但却看见大家伙喜悦的神色。 他眼皮重重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 果不其然,胡明赛见他进来了,顿时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徐副局,咱们这次可以放心了,那飞鹰把莫小姐丢在一处废旧仓库里,自己带着手下开直升机找了,刚刚叶队长那边电话打来了,让咱们派一只排雷小队过去,哈哈,这会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在会议室里讨论的这群人即便是昨晚回家了也都没睡好,发生这么大的事谁能睡的着?要是人真的找不回来,或者出了什么闪失,那他们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周围人都是笑意盈盈的脸色,可徐岩神色却在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垂在两侧的拳头微微握起,咯咯作响,不确定的又咬牙问道:“你说莫宁夏已经被找到了?” 胡明赛没听出徐岩语气中嗜血的冷气,他眉宇间挂着喜色,温声应道:“是啊,莫小姐真是运气好,没想到飞鹰最后居然把莫小姐给放下了,刚刚我已经打电话去通知工兵团了,这个时候应该往那边赶了。” 在他笑意相告下,徐岩脸色越发难看,拳头死死握着,要不是一直竭力压抑着,他怕他会发疯发狂的。 良久也没听见他的声音响起,明胡赛不解的抬眸,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这徐副局脸色可真够难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不是找到了莫小姐,而是莫小姐被杀了。 啧啧,这徐副局到底是什么意思?幸好叶队长现在不在这边,不然两个人肯定又免不得一阵针锋相对。 徐岩知道他这种脸色落在旁人眼中会有闲话,可他就是抑制不住,他就是见不得叶翌寒那个男人如愿。 而且最主要的是…… 想到这,他生生从唇角上挤出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朝着胡明赛盎然笑道:“找到就好,这样叶家和殷家人也能安心了。” 人家这好好的婚礼,既不是政治联姻,也不是夫妻离神,而是真真正正的郎才女貌,两情相悦,可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 明胡赛见徐岩明明是一副见不得人家好的神色,不由暗暗撇唇,但脸上却丝毫不显:“徐副局说的没错,莫小姐被找回来,咱们大家伙都能安心了。” 要是今个这叶家长媳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谁负担的起这个责任?这徐副局莫不是脑子有病吧?就算是和叶队长有什么恩怨,也犯不着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啊? 紧握拳头,徐岩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他知道,此刻他的脸色有多难看,简直脸上写满了愤怒失望。 猛地转身,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再也呆不下去了。 对,他承认,他就是见不得叶翌寒那个男人能娶到宁夏,见不得他们的婚礼能顺利进行。 可没想到准备了这么多,却在最后时刻掉了链子。 飞鹰,飞鹰,你真是好样了! 徐岩冷着脸走出来的背影让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位交通局年轻的副局到底怎么了? 而那些明眼人则是能猜出一二,无一不在心中暗骂这个男人脑子坏了,居然敢当着叶队长的面和他据理力争。 …… 北京军区总院。 温婉接了个电话进来之后的脸色同样冷凝似冰,稍一抬眸,就和夏祁刚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对上,她顿时一僵,微微抿唇,僵硬的从唇边划过一丝笑意:“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吃饭的事下次再说好了。” 她一身利落军装,齐耳的短发塞进了军帽里,英姿勃发的清爽模样站在夏祁刚床头,让他心生痴恋,呆呆望着她,良久也回不过神来。 如今听她要走,他顿时急了,也顾不上还绑着石膏的双腿,连忙起身拉住温婉的双手,一向傲慢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恳求:“不是才刚来嘛?怎么这么急就要走了?你可还欠我一顿饭,就想这么跑了,我可不依。” 他嬉笑耍赖的样子让温婉无奈,她不动神色收回玉手,挑着眉梢,淡淡笑着:“没想跑,你不是没事了嘛?我在这边又帮不了什么,还不如等你出院了再请你吃饭。” 无视他眼中闪烁的爱恋光芒,温婉依然笑容得体。 夏祁刚看在眼中,深邃黑眸中划过一丝苦涩,也不知道是谁以前说过,温婉这个女人在部队里是朵霸王花,可要真的要在社交场合,也仍旧是朵牡丹,雍荣华贵的让人炫目。 在众人眼中,温婉无疑是最耀眼的,可在他夏祁刚眼中,她仍旧是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叫他矮冬瓜的小姑娘。 打从他就自卑,他没有殷傅的漂亮脸蛋,没有叶翌寒聪明绝顶的脑袋,长的不但又矮又黑,还死笨,别人看一遍就会的题目,他看五六遍,甚至更多都了解不过来。 大院里真正和他玩的来的朋友没有几个,大家都嫌弃他是笨蛋,可唯独温婉不顾这些,后来他也去部队当兵了,和以前大院里的霸王叶翌寒是越来越好。 好在长大之后,他那个小身板也渐渐长大了,不再是以前招人嫌的矮冬瓜,也像叶翌寒一样长成了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婉婉,在我面前就不要装这些了。”压下心中不断升起的酸涩,此刻的夏祁刚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嚣张冷厉,而是垂眸苦笑:“刚刚电话肯定是和叶翌寒有关,所以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婉婉,你能不能看看我?这世上还有我夏祁刚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其实当年他并不想去当兵,他的家世权势完全不需要他再去锦上添花,他就是混吃等死也没人敢说一句。 可当年温婉一句怨言也没的就随着叶翌寒一起报名当兵去了,他是不放心,才一起去的。 这么多年下来了,他现在很喜欢这份工作,可即便他已经功成名就了,可还是得不到她一个赞赏的目光。 一如从前似的,不管有再优秀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都不屑不顾,只把那个叶翌寒当成了这辈子唯一的宝贝。 温婉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目光清冷寒霜望着面前容颜憔悴的男人,忽而扬唇一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夏祁刚,你别太过分了,我温婉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他那一声声婉婉让她心纠成了一团,很多年前,那个男人不是客套疏离的唤她为了温军长,他只会拽着她的小辫子,婉婉婉婉的唤。 可现在……? 他的柔情蜜意给了另外一个女人,他的欢笑苦涩再和和的女人分享,更可恨的是他现在要娶别人了! “婉婉,不是我过分!”夏祁刚倏地抬眸,眸光幽深望着面前执迷不悟的女人:“是你太执着了,这世上好男人不止他叶翌寒一个,你为什么偏偏非他不可?我夏祁刚哪一点输给他了?” 说到最后,他语气陡然加重,那双璀璨夺目的黑眸中划过一缕暗沉,似伤似虑,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可偏偏温婉是个硬心肠,她目光冷沉望着夏祁刚,没好气冷哼:“我以后的丈夫可以是任何你,却唯独不可能是你,夏祁刚,有些话我不说,不代表就忘记了,你应该清楚,当年我为什么要和翌寒分手!” 夏祁刚闻言,健硕身躯猛地一颤,他微微抿唇,半响之后才扬唇摇头苦笑一声:“看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消气。” 消气?温婉闻言,微微垂眸,掩下眼底的冷淡,心中悄然无声息的冷笑着。 她消气了,那叶翌寒呢?他能原谅这一切。 想到这,她心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这份异样情绪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眸光浅淡朝着夏祁刚欢愉一笑:“好了,以前的曾年往事就别说了,刚子,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最好的哥们,你瞧瞧,就算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我也一直没和你生气,至始至终都把你当成了好兄弟。” 是啊,婉婉是大度,不然也不会再发生那样错误的事情下,还能没和他生气。 听到这,他憨厚笑了起来:“婉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如此娇憨的话如果被他们团的战友听见了,非得阵阵恶寒。 一向手段冷厉的夏团长居然对个女人能如此,真是天下奇闻。 温婉唇畔边勾着浅浅笑意,笑容不变望着夏祁刚:“好了,下次有空再来看了,我是真的有事,翌寒媳妇找到了,听说外面布满了地雷,我得过去看看。” 本来还笑容盎然的夏祁刚听到这,脸色猛然一变,想也没想就沉声反驳:“不行,婉婉,你不能去,那飞鹰布的雷岂能等闲?要想全身而退可不容易,你一个姑娘家上去凑什么热闹?要是出了危险怎么办?” 不,他不能想象婉婉出危险的模样,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命,她如果真的受伤或者出事,简直比让他死还要难受。 “刚子!”温婉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这个性子,她真是想一脚把他踢开:“我是一名人名解放军,哪里需要我,我就要出现在哪!在部队里,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我想这点你也知道。” 夏祁刚怎么能不知道,他太清楚了,自己手上带了一个团,那些老油条都被他管教的服服帖帖的,可现在真让婉婉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他还真是不放心。 温婉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候夏祁刚已经满身野蛮的扑了上来,死死将温婉抱在怀中,翁声翁气道:“不敢,反正我不准你去,就算你要去,也必须带着我,这种出现危险了,我也能第一时间扑到你身上给你遮挡地雷。” 192 虚伪的小人 更新时间:2013-6-28 0:07:26 本章字数:6798 192 虚伪的小人 不喜与人接触的温婉下意识推开夏祁刚,她紧皱眉梢,眉宇间划过一抹厌恶,可在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时,身躯一僵,眸中闪过无数光彩,雾霭氤氲注视着面前眉目明朗的男人,深邃凤眸中幽光浅浅。 她明明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可他还是这般一厢情愿,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要说她傻还是天真。 “刚子,你不必如此的。”她声音很轻很淡,如一阵微风拂过不带一丝涟漪。 可听在夏祁刚耳中却莫名高兴,他紧紧抱着温婉纤细腰身,孩子气似的将脑袋埋进她腰间,扬唇倔强而笑:“没关系,婉婉,你知道的,在很多年前我就下定决心就好好保护你的,在我心里,我的婉婉是人间至宝,理应享尽世间美好。” 不管外人对这个女人的评价是什么,这都不影响他对她的看法,有很多情感是大小就有的,一如他当年第一次见她一般。 她打小性子就傲娇,别人只看见她喜欢跟男生玩,性子越来越皮,可却忘了这其实也是个女孩子,除了坚强的外表,她其实也是需要人疼的。 可从来他就没有这个机会,既然现在叶伊寒已经决定另取新妇了,那他也没必要再客气了。 温婉唇角颤了颤,任由夏祁刚任性抱着她,她精美面容上闪过一丝恍惚,竟然失了声音。 曾几何时,有一个男人也喜欢抱着她,在她耳边嬉笑耍赖? 一瞬间,她眼中划过无数光芒,但最终却沉寂如海,她好笑似的拍了拍夏祁刚的脑袋,玩味勾唇笑着:“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你还这样,也不怕人笑话?”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不是看不见,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明明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可却还是这般幼稚,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谁敢笑话爷?”被温婉推开,夏祁刚不依,还想往上靠,但温婉已经眼疾手快的躲开了。 微微撇了撇唇,他扯着嗓子没好气叫唤:“谁他妈敢笑话爷,爷就把他废了。” 他粗言粗语,不羁粗狂的模样让温婉想到了另一个男人,她抿着红唇,压下心中异样情愫,淡淡吐口:“差不多就得了,我等下真的有事,你就先在这疗养吧,等过阵子出院了再通知我,那顿饭怎么也少不了你。” 见温婉又要走,夏祁刚急了,他扬声大加:“婉婉,你等等。” 说着,他满脸焦急朝着门外喊道:“王猛,你给我进来。” 随着他的叫唤,警卫员很快就跑了进来,他满脸惊诧,望着里面紧张的气氛,心脏跳了跳。 “王猛,帮我拦住温军长。”他脸色阴沉吩咐道,然后拉着被子,杵着拐杖从床上动作爬了起来。 飞鹰是工兵出生,当年在部队里布雷和排雷同样是高手,他怎么放心婉婉一个女孩子家去那种地方? 虽然知道她曾经出色的完成过无数危险任务,可现在真的看着她在他面前出生入死,他真的舍不得,他的女人就应该矜贵享福,冲锋陷阵这种事还是他来做好了。 得到命令王猛连忙挡在温婉面前,他伸出长臂,满脸苦涩住温婉:“温军长,您别为难我,我们团长下了命令。” 团长的话他不敢不听,可温军长也不是好招惹的,要是等下她强行要离开,他也拦不住啊。团长真是病糊涂了,居然让他这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警卫员来拦温军长。 温婉微微蹙眉,脸色冷沉似冰,她隐晦的目光从挡在她面前的王猛身上移开落在夏祁刚身上,可却不想他居然这般不爱护自己身体的起来了。 心中划过一丝烦闷,她微微转身,语气含冰:“夏祁刚,够了啊,别太过分,我都和你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搅合什么?”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就是大惊小怪,她温婉何时惧怕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雷,难不成还能难倒她? 再说了,这些年来,她什么样的危险没遇到过?追缉毒枭的时候差点被人玷污,可她不还是挺过来了? 她是温婉,她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懦弱的行为。 夏祁刚却是不放心,他强行站直身子之后,目光冷锐坚定望着温婉,语气冷沉气势:“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去,必须把我带着。” 不管她以前是如何面对危险的,就现在而言,他却是必须陪在她身边,不然他还配是个男人嘛? 温婉冷着脸,在他坚定无疑的眸光下,她突然有些挫败的移开视线,微微咬唇,半天也说不上话。 这个男人以前一向好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年纪越发,这脾性也越大,尤其是近年,更是倔强的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想到这,她心中无奈一叹,扬唇冷淡吐口:“你真的要去?” 说着,也不等他作答,她轻飘飘的眸光从他绑着厚实石膏的腿上划过,眉目讥讽:“你腿上还有伤,去了做什么?别帮倒忙就好了。” 夏祁刚闻言,瞬间涨红了面容,他抿着薄唇,眸光暗淡,脸色难看至极。 什么时候受伤不好,非得这个受伤,连最简单的保护都做不来,夏祁刚,你真的太没用了。 温婉一直注视着他,见他这般,她心中也不好受,抿了抿红唇,扬唇无奈道:“好了,好了,带你去好了,你让你的警卫员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照顾着你,还有你必须确保扫雷的时候,你别跟着上去瞎搅合,我就带你去。” 这个男人她太了解了,如果此刻她不松口,但今个晚上就都耗在这边了。 听言,夏祁刚黯然的眉宇瞬间一亮,又恢复一贯的清贵明朗模样,微微勾唇一笑时,露出雪白的牙齿,恍惚了人眼球。 警卫员王猛看在眼中更是忍不住一阵暗叹,果然还是温军长厉害,不过三言两句就把他们团长给说的喜笑颜开,瞧瞧这傻兮兮的笑容真是有损他一贯的形象,可在这种时候,他是打死也不敢这么说的。 …… 徐岩跟随明胡赛他们一起到的时候已经天色暗淡,快到深夜了,可这个时候,在这处荒废的仓库边却是围满了人,前方正趴着一队穿着防暴雷衣的士兵趴在地面上排雷,场面肃穆寂静。 这种时候没人敢说话,就连说话都是窃窃私语。 排雷是一项危险而又剧透挑战性的工作,作为工兵,他们是真的天天都活在生死线上,一个拆不好,有可能就会被炸的面目全非,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叶翌寒在外面耗了五个小时,期间他曾想上雷场自己亲自动手,可却被戴清拉了下来,也是,这种时候,他的情绪不稳定,要是真的上了雷场,一旦走神或是没拆对,那等他的不是和小媳妇的团圆,而是冰冷冷的尸骸。 “队长,您要不要先休息休息?”有战友上前小声在叶翌寒耳边问道:“您都一天未吃未喝了,这样就算小媳妇安全救出来,您身体也熬不住啊。” 叶翌寒伸手打断那个士兵的好言相劝,现在他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情,小媳妇肯定是被绑在里面,可却不知道是怎样一副光景,受伤了没?害不害怕? 这些问题盘旋在脑海中,他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徐岩双手抱胸靠在一辆黑色奥迪车前,他是和一起查这个案子的人员一起来的,因为靠的近,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叶翌寒脸色的万千神色。 勾了勾唇角,在暗淡的灯光下,他唇际边笑意浅淡嘲讽:“叶队长对莫小姐可真是重情重义,让我们这些还未娶妻的男人看的真是汗颜。” 在人前,他对宁夏的称呼为莫小姐,陌生人自然不知情,可叶翌寒却觉得这样的笑容刺眼至此,他含煞的鹰眸侧眸扫了一眼徐岩,出口的声线越发冷酷苍凉:“徐副局还是小心为妙,听说最近北京城不安定,徐副局现在还不回去,也不怕凌晨走在路上遭遇妖魔。”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如今的目光十分危险,他自私的不想让徐岩见小媳妇。 嗤笑一声,见叶翌寒态度强硬似的要抢人,徐岩不动神色挑眉,狭长凤眸对上他打量而来的目光,他似笑非笑勾着薄唇,冷声道:“叶队长说笑了,我这个男人,哪里怕什么妖魔鬼怪?倒是可怜了我们的温军长,她可是整日日理万机,又是我们这边唯一的姑娘,可现在却在这边喂蚊子,没办法,人家却心肠好,就连回北京学习也不忘来这支援。” 明明是在笑,可他语调讥讽,刻薄的模样让众人皆是一怔,纷纷抬眸朝他看去。 这徐副局在官场的名声一向是极好的,清廉刚正,让不少人都为之侧目,可怎么在这叶队长的事上却这么大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都敢说这种冷嘲热讽的话,要是在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和叶队长明争暗斗。 可徐岩好像还感受到不够似的,他含笑的目光落在温婉旁边面色憔悴的夏祁刚身上,嗓音清润似雪:“没想到莫小姐失踪了,这么多人都关心,她出来了,指不定要怎么高兴。” 叶翌寒神色彻底冷了下来,他死死瞪着不远处身姿清隽的男人,目光中透着深深的不耐:“徐副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要不想在这,可没人拦着你,你大可以滚蛋,别碍着我的事。” 刚刚在徐岩那番冷嘲的话语中,温婉和夏祁刚并没有出声,他们来了也有几个小时了,早就看出徐岩和叶翌寒的恩怨了。 尤其是温婉,在前不久,她才刚和徐岩见过面,现在见叶翌寒厌恶的声音响起,她下意识抬眸望去,微微抿唇,心底划过一丝感叹。 这才是叶翌寒,这才是和他一同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叶翌寒,这个男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能让徐岩还活在这个世上,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徐岩恐怕早就得瑟不起来了。 面对这般语气沉重不耐的叶翌寒,徐岩倒也不生气,他慵懒靠在那,双手抱胸,抬眸望了一眼深邃星空,随即淡淡一笑:“我怎么能走呢!宁夏还没安全出来,我必须得确保她安全出现在我面前,我才能安心。” 最后一句,他仿佛是喃喃自语,情意无限,让众人听在耳中,脸色幡然猛变。 尤其是他在会议室里讨论事情的那些人员更是面面相觑,心中暗想着,难道这徐副局和叶队长的妻子很熟? 胡明赛嘴角更是一颤,疑惑的目光落在身旁徐岩身上,紧皱眉梢,不对啊,明明先前徐副局听见找到莫小姐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那样阴沉的面色,就如天上的乌云一般。 怎么现在倒是这般情意绵绵了? 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下,叶翌寒终于火了,他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刚想上前,但却被身边的戴清眼疾手快给拉了下来。 他惊愕的目光稍转,用眼神示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戴清没有回答叶翌寒的问题,他笑嘻嘻望着不远处的徐岩,不经意问道:“徐副局貌似和我小嫂子很熟啊?哦……对了,我才想起来,徐副局以前和我小嫂子是大学同学,同学友谊深厚,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徐副局还惦记着我小嫂子,真是让人敬佩。” 他话说的很圆满,口口声声我小嫂子,我小嫂子,话里话外都指明他徐岩只是个外人。 徐岩听在耳中,脸色铁青,可偏偏叶翌寒这个战友话说的面面俱到,让他一时间抓不到错。 他心中不屑冷声一声,顺着他的话说了下来:“我和宁夏关系一向好,这种时候自然关系她的安全。” 他满脸真诚,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真挚,让人错以为真的是同学情谊浓厚。 如果不是知道徐岩和小媳妇的事,叶翌寒也要被他这种眼神所蒙骗,他微微转眸,扫了一眼周围人相信的目光,不由暗暗嗤笑,心底越发不屑。 “徐副局可真是巧言善辩,我和宁夏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可没听她说过和你关系有多话。” 这话完完全全是赤裸裸打徐岩的脸了,有些聪明人直接开始装傻,或者两两聚在一起讨论今晚月色真美。 这笑话可不是那么好听的,尤其还涉及到两位位高权重的男人,这两个年纪轻轻的男人都让人不敢小视。 徐岩面色稍变,皮笑不笑朝着叶翌寒冷笑:“那可能是叶队长和宁夏感情还不深厚,不然宁夏怎么会不把这事和你说?” 叶翌寒真是不得不为巧言善辩的徐岩鼓掌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不要脸的男人,明明虚伪的要死,可偏偏脸上装出这样一副神色来! 站在一旁的戴清更是紧皱眉梢,打从徐岩刚来,他就看出这小子的敌意,没想到这份敌意倒是冲着翌寒的,小嫂子啊小嫂子,你可真是够本事的,招惹的这个男人容貌不俗,就连这身份都一等一的高,看来以后叶翌寒可得多努力了,不然让这群妖魔鬼怪把媳妇给骗走就不好了。 叶翌寒冷冷哼了一声,懒得理会这个虚伪的小人,和他废话再多,他媳妇也出不来,还不如先保留体力,进去看看里面是否还存在危险才是真的。 随着叶翌寒的安静沉默,徐岩也不好再说了,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躲在暗处的众人,见他们都在暗暗小声嘀咕着,他墨玉黑眸中隐过一缕欢快高兴。 能让别人误会,为叶翌寒添堵,那他的目的就得到了。 他才不管这叶翌寒到底怎么想,如果他真的能误会才好,那他完全不需要险中求胜,直接从宁夏身边下手就好了。 夏祁刚完全听的云里雾里,可碍于面子,他一直没说话,如今见那边俩人已经停歇了,他想了想,微微垂首,朝着身旁的温婉小声问道:“叶翌寒和他老婆关系不好?” “老婆”俩个字划进温婉耳中,另她脸色微变,但这丝变化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头也不转的冷声吐口:“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要真想知道,直接去问他叶翌寒,我也才回来,哪里知道那么多?” 一口气说了这么一连串的话,她连停顿都不曾停顿一下。 夏祁刚看在眼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笑这个女人的愚笨不改,又气她的态度。 沉思片刻,他这才勾唇温声笑道:“算了,算了,看在婉婉是女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夏祁刚。”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婉沉声打断,她猛地转身,绝艳脸上挂着寒霜,目光冷厉盯着面前叽叽喳喳的男人:“你要是再废话,我就让你滚蛋了,没瞧见工兵团的正在排雷嘛?你要是声音大了打扰到了人家怎么办?” 明明他们这边已经站的老远了,而且排雷的那些士兵身上都穿着爆发服,头盔厚实的连地雷都炸不开,更别说这么大老远的声音,可偏偏她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她的沉重负担,夏祁刚都看在眼中,他没有拆穿她,而是无奈耸耸肩:“罢了,婉婉怎么说就是什么好了。” 这个女人占据了生命的全部,他除了选择爱她,爱她,或者是更爱她。 人这一辈子不可能永远都是一帆风顺,始终都有自己过不去的坎,而她温婉就是他夏祁刚的劫难。 他不求能如愿以偿的娶到她,和她双宿双飞,只希望能陪在她身边,静静保护着她。 可就现在看来,这似乎还是个幻想,不过路漫漫其修远兮,他还可以再继续奋斗。 即便在她刻薄的冷脸下,身旁的男人还是能挤出笑容来,温婉不得不佩服他这份功力,如果是她早就掉头走人了。 她是温婉,她是骄傲的,平生她最看不管腻腻歪歪的男女,可却不得不承认,女人这辈子就算再事业上再成功,可没有一个家,她始终都失败的。 就像她,今年她已经过完三十岁生日了,俨然成了时代的剩女,在军中她是说一不二的温军长,可在家中,她却是有名的不孝女,只为自己着想,从不为家里父母着想,这样的话她听的太多了,多到耳朵已经生老茧了。 叶翌寒,前些年你是不是也曾这样被困扰着? 意识到这,温婉下意识抬首朝着叶翌寒的方向去,但却只能见到他的后脑勺,她微抿着红唇,心底悄无声息的划过一丝苦笑。 “报告首长,现场的雷已经全部排干净了,请首长检阅。” 随着工兵团士兵的报告,叶翌寒顿时挺直了身子,一向黑沉冰冷的脸上挂着融融笑意:“谢谢,谢谢大家,大家辛苦了。” 话落,他就执着抢快步朝里面走去,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小媳妇的安危,已经没空慰问这群辛苦排雷的战友了。 善后的工作一向都是由戴清来做,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眼神一花,身旁的男人一个闪身已经走了进去。 温婉浑身一个激灵,同样执着抢,快步跑了上去,口中更是叫唤着前面神色焦急的男人:“翌寒,等等,里面危险,我和你一起进去。” 193 患难见真情 更新时间:2013-6-28 16:20:58 本章字数:7968 在这紧急时刻,她的阻止几乎是瞬间从口中溢出的,那份紧张之情任谁都能看的清楚。 在场不少人又不是傻子,见温婉这般情动,纷纷眸光微闪,眼底划过一丝看戏的意思。 有些资历老的人更是知道温婉和叶翌寒曾经有过一段情,可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分手了,照现在这样的场景看,难道是温军长对叶队长还余情未了? 叶翌寒脚步微顿,头也不还的冷声道:“随便。” 说着,已经执着抢快步进去了。 而温婉则是被夏祁刚快步拉住手腕,他沉着脸,阴森问道:“你进去凑什么热闹?失踪的是他叶翌寒老婆,和你温婉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如此大公无私。”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吼的,冷嘲意味浓郁。 警卫员王猛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很想捂脸躲起来,这个时候的团长分明就是吃醋了,瞧瞧那妒夫的模样,真是明显极了。 温婉猛地甩开夏祁刚的手,她同样冷凝着面容,绝艳小脸上挂着寒霜:“夏祁刚,你别太过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话落,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叶翌寒的身影一同进了废旧仓库。 能带他一起过来,已经是她容忍的极限了,可他还是不知好歹,妄想管她的闲事,那就别怪她不给他面子了。 她温婉的事何时是他夏祁刚可以指手画脚的?其实她一直没告诉他,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份自以为是! 夏祁刚面色瞬间变得冷沉无比,紧紧抿着唇,他目光直视着温婉从他眼前消失,去了更危险的地方。 他很想抱着她,让她别进去,可这个女人眼里没有他,根本就容不得他说一句话。 …… 温婉很快就追上叶翌寒,俩人同样执着抢,神色警戒,他冷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微微皱眉,没好气冷酷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和夏祁刚是一对,她现在这样不顾危险的进来,也不怕夏祁刚担心? 温婉心底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她同样寒凉扫了他一眼,微启红唇:“要想安全救出你媳妇就给我安静点,我有感觉,这里不简单。” 里面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后面跟上来的士兵拿着手电筒光芒还是暗淡,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存在什么隐秘的危险。 叶翌寒一心惦记着小媳妇,对于温婉的冷言冷语也懒得理会。 俩人身后跟着的是士兵和警察,大家伙皆是手执枪支,在危险发生的第一刻就能将敌人击毙。 …… 宁夏被捆绑在一处圆柱下,她嘴巴上被贴着胶带,发不出声音,其实早就听见外面声响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了,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好不容易把唇角上的胶带给弄了下来,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急了,连忙惊声高喊:“翌寒,你们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她被捆的牢牢的,就算没被捆紧,她也不敢动一下。 飞鹰那个男人太阴险了,劫持了她,又把她一个人放在这边,她是被那个叫阿章的男人打晕之后仍在这的,等醒来的时候,那伙人已经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些恐怖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叶翌寒一怔,随即他眉宇间划过一丝喜色,连忙着急呼唤:“媳妇,是不是你?” 一想到身上这些东西,宁夏闭了闭眼睛,哽咽扬声道:“你们别过来,我身上好像被绑了炸弹。” 她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不是炸弹,因为她是第一次见,可每次在电视上瞧见谁被绑架,歹徒在她身上绑着的炸弹就是这样的。 叶翌寒一听,心脏瞬间一停,一股窒息惊慌浮上心头,他脚步停了下来,收了抢,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朝着出声的地方照去,身后的战友更是将手电筒朝同一个地方照去。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宁夏有些不适应,她微咬着干涩唇瓣,眯着清新凤眸,抬眸看去:“翌寒,你们别过来,我身上被绑了好多炸弹,红的黄的好多跟线。” 早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她就发现了身上这些炸弹,本来吓的都快没呼吸了,可后来时间长了,她也就淡定了,但这个时候翌寒却突然闯进来,她怎么能不害怕?害怕身上的炸弹会突然间爆炸。 不看不要紧,一看,叶翌寒怦怦直跳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看见了什么? 他身骄肉贵,天天被他呵护在手心上的小媳妇被人捆绑在那,身上挂满了不明的炸弹,那些红的脸的电线吓的他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 身后的众人看见这样的场面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飞鹰果然不同凡响,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外面埋在地底下的地雷给清除干净,可没想到里面还有个人肉炸弹,这要真的爆炸了,恐怕连这废旧的仓库都要被化为平地。 “翌寒……。”适应了这刺眼的光亮,宁夏咬着唇瓣,还想让他们都退后,但在看见叶翌寒身旁的女人时,嗓音却突然戛然而止。 逆光之中,叶翌寒手中拿着电筒,俊朗面容上挂满了震惊神色,可真正吸引她目光的不是他,而是他身旁那个淡定自若的女人。 他没拿抢,她就手执枪支站在他身旁,神色警备注意着四周,那份维护之情溢于言表。 她是个有眼睛的女人,只一眼,她就可以确定叶翌寒身旁那个同样军装英姿的女人是温婉,是那个陆曼每每提及都会骄傲的表姐,是那个人人说起都赞扬的温婉! 不知为何,宁夏觉得这几天遭受的这些痛苦都比不上心里的钝痛,她抿着素唇,无声落泪,乌黑眼眸中溢满了洁白泪珠。 她知道,此刻她不应该哭泣的,不应该当着这个人人敬仰的温婉面前落泪,可她就是忍不住,她执枪的英姿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冷静和她的脆弱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温婉也看见了宁夏,见她身上被绑满了炸弹,她眸光微闪,不动神色挑了挑眉梢,并没有收抢,而是朝着一旁紧张心疼的叶翌寒小声道:“让后来工兵团战士上去看看这炸弹能不能解开。” 她不是特种兵出生,对于解除炸弹,排雷布雷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懂,所以她很识相的没有上去逞能。 经她这么一提醒,叶翌寒悬浮九天的心脏瞬间归位,他先朝着柔软哭泣的宁夏温声安慰:“媳妇,你别动,也别紧张,我肯定能救你出去的。” 话落,他连忙伸手唤来身后工兵团连长,沉声问道:“这个里面有没有办法解除?” 他不敢贸然行动,这个时候,他害怕他手一抖,剪错任何一根线都有可能要了小媳妇的命。 工兵团连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先朝着叶翌寒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拿着手电筒在宁夏身上照了照,微微皱眉,他沉声道:“这是飞鹰自己做出来的炸弹,里面的火药被他改良了,我并没有十全的把握。” 如果只是简单的炸弹,那他还有这个信心安全把人给救出来,可这是飞鹰亲手做出来的,飞鹰也算是他的前辈,当年在工兵团里名声鹤起,手段强硬,一手排雷布雷的功夫更是练就的炉火纯青,要想解开他亲手制作的炸弹,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难了! 叶翌寒闻言,健壮身躯忍不住一阵轻颤,脑海中一阵眩晕感传来,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他面容冷峻似冰:“我和你们一起上去。” “不行!”一旁的温婉想也没想就冷声反驳,她野蛮似的扯了扯叶翌寒的衣袖,沉着脸,倔强小脸上挂着薄冰:“这个时候,你不能上去!” 为了里面那个女人,难道他连命都不肯要了?而且依他现在情绪根本就不适合上去。 自后赶来的夏祁刚在警卫员的王猛的搀扶下,杵着拐杖艰难的走了上来,他眉目讥讽,似嘲似讽盯温婉那张白净面颊:“婉婉,你有什么资本说这话?里面有危险的是他叶翌寒媳妇,他紧张自己媳妇怎么?如果是我心爱的女人身受这样的危险,我肯定二话不说早就进去救他了,你这样阻拦叶翌寒,是不是别有居心?”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就这么这么大大咧咧说出这种话,不仅温婉脸色变了,就连宁夏神色都猛然巨变,她死死咬着红唇,满眼都是温婉关心叶翌寒的神色。 她知道,此刻的她狼狈不堪,脆弱的只能等着别人来搭救他。 可温婉不同,这个女人是真正的有本事,单就是她执枪的姿势,她就知道,她是真正行家,一举一动中皆是英姿飒爽。 这样的女人难怪让陆曼那样骄傲,男人拿抢很帅,更别说像温婉这样容貌不俗的女人了。 她腰细腿长,穿着暗绿色军装显得十分帅气,五官精致,即便是剪着短发也依然绝艳,有着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叶翌寒目光冷厉扫了一眼温婉,随即吩咐旁边工兵团的连长,让他挑出俩个精英和他一起上去,而戴清则是负责善后工作,小嫂子身上绑满了炸弹,能安全解开那自然是好的,可如果不能安全解开,那这处废旧工场就危险了。 他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要把这边的人员疏散开来,能在第一时间确保这些人的安全问题。 “翌寒,你别过来。”此刻的宁夏也顾不上旁人的异样眼光了,她朝着叶翌寒紧张道:“你别过来,这儿危险。” 她身上绑满了炸弹,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来,受这份胆战心惊? 宁夏的再次出声让众人皆是一怔,叶翌寒摇了摇头,深刻俊颜上挂着淡淡笑意:“媳妇,你不相信我?放心好了,我一定能把你安全救出去的。” 小媳妇担心什么,他又岂能不知道? 这个时候他不旦不能走,还必须和她一同面对这样的危险。 他的小媳妇娇贵的很,平时破点皮都要红了眼睛,她那么担心一姑娘,现在受了这样的惊吓,还能镇定的让他出去,单单是这份情就让他叶翌寒还不起。 如果不能把她安全救出来,那他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眼角含泪,宁夏柔软的哭了起来,这个男人眼中的坚定,她不是没有看见,正因为这样才让她更加感动,可她不能看着她深爱的男人一步步步入危险地带还不阻住。 想到这,她眸光稍转,落在一旁的温婉身上:“温小姐,求你帮我劝劝翌寒,不要让他过来,我死不足惜,可我不能看着他也同样遭受危险。” 叶家就他一个孙子,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爷奶奶失去他。 望着这般情真意切宁夏,温婉一怔,这才将打量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 说实在的,打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并入不了她的眼,她也很好奇为什么叶翌寒会看上她,并且死心塌地的想娶她? 在她看来,这个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实在不以为常。 可现在听她这番话,她却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女人了。 但凡是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的危险,恐怕早就能吓的痛哭流涕了,可她在害怕极余还能想到叶翌寒安危,实在算的上是个好姑娘。 这样的念头刚升起来就被她压了下来,她目光隐晦不明,微微扬唇冷笑:“翌寒是怎样的性子,你也看见了,我就是想劝,他也不听我的。” 如若不是她被飞鹰绑架了,那现在大家伙就不必如果大费周章了,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惹的祸。 对于这样的女人,她并没有任何好感! “喂,你就不怕死嘛?”一直未曾开口的夏祁刚突然出声,他目光直直盯着宁夏,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惊吓,可却发现,这个女人除了脸色苍白,狼狈了一些,并没有瑟瑟发抖的情况。 在他眼里,除了温婉,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入的了他的眼了,不管多么的国色天香,在他眼中也不过就是庸脂俗粉。 其实他和叶翌寒性子有很大的相同点,同样都不喜欢唧唧歪歪的女人,所以在得知他娶了个平凡人时,他嗤之以鼻的好久。 但今日一见才发现这个姑娘的确有可取这处,在这种生命危险时刻,她最关心的不是她自己的生命危险问题,而是让叶翌寒别进来。 这份情意不但让他感到震惊,更是让在场的众人心中齐齐一怔。 那只是个柔软的弱女子,她被捆绑在圆柱下,身上挂满了致命的炸弹,惨白着面色,虽是受惊的模样,可却还在为他人考虑。 这才是真正的患难见真情。 在一旁还未曾离去的徐岩在见到宁夏身上挂满了炸弹,担忧的脸色紧张,但却见她在这种时候还护着叶翌寒,嘴中不仅浮现出一丝苦涩。 他扪心自问,在戴清疏散人员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意义的想答应离开,毕竟这是生死关头,一个弄不好,就会被炸的尸骨无存,可她却不顾生死,只想着叶翌寒能安全,这份情感让他震惊之余,只剩下深深的羞耻。 叶翌寒换好了防暴服,见戴清正在疏散人员,不禁扬唇一笑:“兄弟,谢谢你了,等我出去了,在婚礼上和你喝个不醉不归。” 戴清朝他竖着大拇指:“好,我等着你!” 见叶翌寒真的要进去,温婉急了,她上前两步挡在他面前,紧皱眉梢,眉宇间阴郁幽幽:“叶翌寒,你难道没听见莫小姐的话?她不希望你进去,在这种时候,我们大可以出去等着,刚刚工兵团的战士就成功排雷成功,我相信……。” “温婉,你给我滚!”叶翌寒手上抱着头盔,他目光冷沉寒冰盯着正在他面前的温婉:“我警告你,别再废话了,给我滚出去,别再逼我说更难听的话了。” 这种时候,如果他真的丢下小媳妇不管不顾的出去了,那他就真的是混蛋,她温婉想的什么,他岂能不知道? 只是他不想深究,在现在这样的场景下,别人那些小心思只要没打扰到他,那他大可以不必放在眼中,只要能安安全全把小媳妇救出去,那他就安心了。 徐岩,胡明赛众人已经随着戴清一同出去了,现在里面只剩下要进去的叶翌寒和工兵团两位精英战友,而警卫员王猛扶着夏祁刚,温婉正在和阻拦叶翌寒。 听见那侮辱性的字眼,夏祁刚面色彻底变了,他隐晦扫了一眼叶翌寒,略带警告扬唇:“叶翌寒,你别太过分了,我是看在你媳妇还有危险的份上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可你也别太过分,婉婉这也是关心你。” 说到关心二字的时候,他眼底划过一丝难堪,谁他妈也没他夏祁刚过的窝囊,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居然喜欢的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 即便现在和叶翌寒关系闹僵了,可他却不能否认,在很多年前,这个男人是他所敬佩的大哥,他年长他几岁,在他成长的道路上记忆了他很大的帮助。 “夏祁刚,你他妈少给我废话,带着温婉一起给我滚出去。”叶翌寒丝毫也不领情,他目光冷肃望着面前的男女:“不想死,就都滚出去,我是生是死都和你们没关系。” 既然在很多前已经选择了恩断义绝,那现在又何必再惺惺作态? 夏祁刚气极了叶翌寒这样的态度,他是家中独子,受尽了万千宠爱,哪里受得了叶翌寒这样的语气? 当即就冷着脸朝一旁的温婉道:“婉婉,和我一起出去。他叶翌寒是生是死的确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就算再关心,人家不领情又有什么用?” 温婉不愿走,她看也没看夏祁刚,目光直直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扬唇再次问道:“你真的要留下来?” 叶翌寒直接移开目光,戴上头盔,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温婉看在眼中,垂在军裤旁的玉手紧紧握起,脸上划过一丝难堪,微抿着唇瓣,唇锋寒凉。 其实在很多年前,她就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的倔强,但凡他看上眼东西,从来就不会让给别人,就如现在这样,里面的女人是他认定的媳妇,那他就不会看着她身处险境。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情深意重到让人感动的。 曾经她也体会到他这种真挚感情,可现在却眼睁睁望着他对另外一个女人如此。 此刻温婉说不上来她心中是怎样的感觉,紧紧抿着唇瓣,她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她是温婉,她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就上心?既然他不怕死,那她还有什么好强求的? 看着温婉冷着脸离开,夏祁刚顿时急了,喊了她一声,可她却一点也没有停留。 “快,扶我出去。”急忙的扯了扯身旁的警卫员,夏祁刚眼眸焦急望着前方的温婉,眼底有着不为人知的深深眷恋。 叶翌寒看在眼中,微微皱眉,随即厌恶似的移开目光。 这两个人关系到底怎样和他一点关系都没,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小媳妇的安危。 临走前,夏祁刚想了想,还是向一旁的叶翌寒小声嘱咐道:“喂,你小心一点。” 叶翌寒直接重重冷声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满脸的傲娇神色。 温婉和夏祁刚走后,一直未曾开口的宁夏扬唇无奈苦笑一声:“翌寒,何必呢?你明知道这里面危机四伏。” 废旧的仓库内放满了手电筒,光线很亮,可宁夏那处还是灯光暗淡。 现在已经是凌晨过后了,可叶翌寒却丝毫也不困,他笑着望着宁夏,冷酷鹰眸中满满都是柔情:“放心,我一定会安全把你救出来的。” 宁夏咬着素唇,感动的湿润了眼眶,她微微点头,小声应道:“我相信你。” 在最危险的时刻,她的男人没有丢下她离开,这份感情怎么能让她不感动? 见她强颜欢笑,叶翌寒看在眼中,心里并不好受,他微微一笑,在无声给她力量:“我过去了,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闭上眼睛,等我说好的时候,你再睁开眼睛,肯定什么事都没了。” 宁夏苍白着容颜,干涩的唇角微勾,温顺应了下来,当真就听话的闭上眼睛。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可当着他的面,她并不想表现出一丝害怕。 她要让他知道,他的妻子是坚强的,不是遇到危险知道揉着鼻子哭泣的软弱女人。 …… 戴清带着众人离的远远的,温婉和夏祁刚也在其中,旁边救护车在一旁等候着,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状况,也可以第一时间救出来送去医院。 其实温婉一出来她就后悔了,站在人群中,她死死咬着红唇,面色惨白,和平日里骄傲的神色大不相同,眉宇间漾着深深的担忧。 而在她一旁的夏祁刚脸色同样难看,他腿上还有伤,杵着拐杖出来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可在这种时候,他并不想离开,里面有他曾经至交好友,即便是曾经因为一些事情而闹翻了,可他也不愿他受伤身亡。 在没有见他安全出来之前,他是一定不会离开的。 人群中的徐岩一直惴惴不安,他为他的临阵脱逃而感到羞耻,可又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他什么都不懂,就算留下来也什么忙都帮不了,还不如出来让了位置的好。 他这样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可脸色依旧冰若寒潭。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中是怎样的备受煎熬。 在这件事上,他的确不如叶翌寒来的硬气,可并不代表他就不在乎宁夏了。 暗暗咬牙,徐岩墨玉黑眸中浮现出一丝阴霾,暗暗咬牙,从牙缝间挤出俩个字:“飞鹰!” 那个男人居然敢这样对宁夏,他明明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194 没用的男人 更新时间:2013-6-29 12:37:10 本章字数:8338 叶翌寒和工兵团的两位精英战士穿好了防暴服,带上了工具就轻步走了上去。 紧闭眼眸的宁夏一直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千万别害怕,其实她不知道,此刻的叶翌寒比她还要紧张,他手心中都是冷汗,和旁边战友低声讨论了一番战略就开始解决面前的炸弹。 里面是一番生死争夺战,外面等待的众人同样心思深沉,心脏高高悬浮起来。 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地上,宁夏身子都僵硬了,她稍稍移了移双脚,浓密睫毛微颤,看了一眼蹲在她面前紧蹙剑眉的男人。 “别怕,很快就好了。”像是察觉到她的注视,百忙之中的叶翌寒微微抬眸,朝她温软一笑。 阳光明媚的笑意让宁夏心中一暖,她微咬着红唇,轻声道:“我不怕,有你在身边陪着,我什么都不怕。” 就算是死,也是和他死在一起,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人们通常都说患难见真情,直到现在她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夫妻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她何其有幸能遇上这个男人,享尽了他的呵护爱恋。 望着眼前五颜六色交缠纵横难以解开的雷管,叶翌寒打从心里感受到了害怕,可面对宁夏的温声含笑,他心中猛然一定,笑着安慰:“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你等的,等咱们安全出去以后,就举办婚礼,酒店我一直包着,不管咱们哪天去摆酒宴都可以。” 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个新娘子,这个姑娘是他心尖尖上的女人,他怎么能舍得看着她在他面前香消玉损? 宁夏虚弱喘息着,对于他这话,她没有搭话,而是淡淡一笑,笑容释然清新。 她比任何人都要幸福,即便今日真的出了意外,她也甘之如始的不怨天尤人。 旁边俩个战士都是年纪不大的精英,如今见在军中一向严谨黑面的叶翌寒居然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不禁心下动容,暗暗想着,看来传闻也不是那么准确的。 面前的雷阵排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炸弹了,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对于叶翌寒来说,无异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他手心中汗腻腻的,可却还不忘安慰一旁的宁夏。 “叶队长,这条线等下我们一起剪下去。”三人面对最后一个炸弹徘徊了许久,这时旁边一个战士咬牙提议:“这样一直耗着也不是办法,叶队长,如果你相信我们,等下我们就一起剪。” 这飞鹰亲手做出来的炸弹果然非同小可,他们费了许多脑细胞才解决到这步,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只要把这个解决,就没有危险了。 望着最后一个炸弹,叶翌寒微微抿唇,沉默了半响都没有声音。 旁边的俩人都十分识趣的保持沉默,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叶队长考虑考虑也是应该的。 叶翌寒面色犹豫,紧抿着薄唇,拳头紧紧握起,一向果断的他在此刻却犹豫不决,他不敢同意,如果因为他的判断失误,而导致小媳妇受伤或者死亡,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看出了他的为难,这时,宁夏微启素唇,淡声笑道:“翌寒,我不怕,真的不怕,你就放心大胆的决定吧!” 叶翌寒虎躯一僵,眼底闪过无数光亮,但最终却归于平静,看着眼前容颜憔悴的小媳妇,他心中忍不住纠成一团,但在她笑意盈盈的目光下,那些犹豫不决瞬间消失。 他微扬薄唇,沉声应道:“好,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紧张,我会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的。” 说着,他爱怜温柔的吻落在她光滑白净额头上,眼底柔光缱倦。 宁夏在笑,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乖巧的点了点头,眼角上含着晶莹泪水,小脸上满是温软笑意。 旁边俩人为他们这份神情所感动,纷纷移开目光,心头不忍,心里更是想着,这么一对如玉的璧人一定能安全生活在一起的。 安抚好小媳妇,叶翌寒深吸两口气,朝着一旁的两位战友道:“我准备好了,等会我数到三大家一起剪下去。” 旁边两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一……” “二……” “三……” 电花火石之间,咔嚓一声,雷管断了,并没有发生剧烈爆炸声。 宁夏死死咬着素唇,并没有感受到那份预期的疼痛,她快速睁眸,眸光明亮璀璨,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望着面前因为紧张而说不出话的男人:“翌寒,你成功了,成功了!我没有危险了。” 说着,她眉宇间漾着淡淡欣喜,高兴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扑进他怀中:“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不会让我受伤的。” 她笑容清甜,有着劫后余生的高兴。 叶翌寒神色微微一正,悬浮的感官瞬间回神,刚要搂着她,但却见刚才宁夏刚刚坐的那个地方赫然躺着一个地雷,随着宁夏的离开,地雷在冒着白烟。 他脸色幡然猛变,惊声厉叫:“快,大家快离开。” 说话间,他搂着宁夏快步向前跑去,旁边俩人皆是动作迅速趴下。 几人满脸惊吓趴在地上可却久久没有听见爆炸声,宁夏被叶翌寒护在身下,整个人趴在地上,地面上灰尘浓重,她呛了一口灰,重重咳了起来。 三分钟过去了,身后依然安静如初,叶翌寒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从地上起身,快步朝那走去,望着地上那个冒着白烟的地雷,暗骂一声,一脚踢开。 靠,居然是个哑雷。 两位工兵团战士走了过去,心有余悸扫了一眼周围。 “叶队长,这边有封信。”有人眼尖的看见地上还放着一封白色信封。 叶翌寒沉着脸走上去,微弯腰,拾起那封信,打开纸张就看见那熟悉的笔记。 信是飞鹰留下来的,上面很简洁的一行话:“新婚快乐,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看见这行话,叶翌寒真是忍不住要爆粗口了,***这算是什么贺礼? 宁夏咳了两声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叶翌寒身边,一眼便看见字条上那行话,顿时眼角抽了抽,惊诧吐口:“翌寒,你是不是认识这个飞鹰啊?之前我听他的口气,好像和你们都认识。” 至今她都记得,那个男人提及温婉时的口气,是那般的冷嘲讥讽。 叶翌寒咬着牙把手中的纸条握成团扔了,长臂一伸,紧紧把宁夏抱在怀中:“飞鹰的事,一时半会和你也解释不清楚,放心,已经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如此惊险万分的事经历过一次就够他受的了,以后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谁也别想在动他叶翌寒的媳妇。 他力道很大,把她紧紧怀中,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可宁夏并没有推开他,她扬唇淡淡一笑,温软靠在他肩上:“嗯,我相信你。” 她是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把他当成生命中的亲人了。 怀中的温软香躯是如此让他怀念,叶翌寒紧紧把她拥在怀中,温柔的吻忍不住落在她鬓上黑发上,一向冷锐黑眸此刻满满都是浓情蜜意。 他的悸动紧张,宁夏都能感受的出来,微微抬首,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一吻。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让她无力回报,她唯有对他更好更好。 难得见小媳妇主动问他,叶翌寒双眼一亮,大掌紧紧禁锢着她纤细腰身,垂首,吻上那想念已久的娇艳唇瓣。 俩个人有着劫后余生的欢快,似乎忘了这里面还有俩个外人。 两位工兵团战士对视一眼,眼底划过一丝尴尬,上前朝着叶翌寒礼貌道:“既然人已经安全解救出来了,那我们就先出去了,叶队长,你们在这好好聊聊吧。” 话落,俩人就迫不及待的离开,把这安静的地方留给许久未见的小两口。 叶翌寒和宁夏的婚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们没想到一向冷清决绝的叶队长竟然还有这么火辣的一面。 望着俩人落荒而逃,叶翌寒鹰眸中闪过一丝满意,可怀中的小媳妇却突然挣扎起来,她满脸娇羞把他推开,红着脸,小声道:“我们也出去吧。” 她刚刚真是太糊涂了,居然忘了旁边还有俩个外人,被瞧见这么一幕,真是够丢人的。 “没事,他们都走了。”危险解除,叶翌寒也不急着带宁夏出去,反而笑意盈盈打量着她,眉梢眼角间具是盎然笑意:“要是以后媳妇你天天都能这么主动,我可性福死了。” 他故意咬重“性福”二字,那双幽深黑眸正闪烁着邪恶光芒。 宁夏俏脸一红,恼羞似的剁了剁脚:“不理你了。” 说着,她转身就走,可因为一天未进食,身体虚弱,没走两步,脚上就是一软。 叶翌寒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宁夏,低低一叹,他嗓音包容万千:“身体不好还硬要逞能,别动了,我抱着你出去。” 微咬着素唇,宁夏白嫩面颊上泛起两朵红云,轻嗯了一声,就任由他抱着她。 …… 外面众人等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尤其是温婉,如果不是有夏祁刚在一旁拉着,早就冲进去了。 率先出来的是两位工兵团战士,徐岩眼尖,快速跑了上去,急忙问道:“你们怎么了?里面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有人惊呼:“出来了,出来了。” 徐岩闻言,下意识抬眸朝着前方看见,果然,就见叶翌寒抱着宁夏,满面笑容走了出来。 她整个面容埋在他怀中,让人窥测不到一丝神色,即便这样,徐岩看在眼中,还是轻舒了一口气。 温婉快步跑了上去,一双美妙明眸紧紧盯着叶翌寒,似是在确定他是否有受伤。 宁夏从叶翌寒怀中抬起头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此刻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黑暗过去,黎明破晓,面前的女人五官越发清晰起来。 刚刚在里面灯光暗淡,她看不清楚,如今却是一清二楚。 眼前的女人一身暗绿色笔挺军装,不同于那些文艺女兵穿着娇俏,她是真正的英姿飒爽,利落的短发塞进军帽中,肩膀上赫然是两杠三星。 宁夏看在眼中,只觉得眼睛生疼,她脸上挂满了担忧神色,这样的脸色她太熟悉不过了,是个为情所困扰的女人。 叶翌寒把宁夏抱上早就准备好的救护车上,然后才朝着众人微微赫首:“谢谢大家这两天的帮忙,我媳妇已经安全找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那边夏祁刚在警卫员王猛的搀扶下,杵着拐杖艰难的走了过来,冷酷黑落在他身上打量一番,随即勾唇嗤笑:“算你福大命大,竟然没被炸死。” 他的声音太过不好,宁夏下意识朝他看去,只见这个男人一身休闲服,腿上还绑着石膏,虽说杵着拐杖,可身上的气度却丝毫不减。 这样的男人就如明珠般让人难以忘怀。 许是宁夏的目光太过直白,夏祁刚黝黑面庞一红,朝着她没好气的嚷嚷:“看什么看?以后出门的时候注意点,别又发生这样的事,让大家伙都不睡觉在后面找你。” “够了,夏祁刚。”一直未曾说话的叶翌寒这时候挡在夏祁刚面前,挡住他不善的目光:“你他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媳妇怎样,和你没关系!而且这次的事情都是飞鹰做的,和我媳妇有什么关系?你最后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这个男人,是他曾经的至交好友,时至今日,他对他都是包容的,可他如果对宁夏不尊重,那这份包容就将不复存在。 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并不想做什么天大的好人,他的心思很小,只想保护好小媳妇就行了。 夏祁刚同样是个火爆脾气,在他尖锐的语气下,他顿时火了,扯着嗓子朝他嚷嚷:“叶翌寒,你什么意思?别把我当成是以前的夏祁刚,现在要真打起来,我是不会怕你的。” 叶翌寒冷笑的鹰眸扫了一眼他绑着石膏的双腿,眉目讥讽:“我看你还是等把伤养好了,再到我面前大放厥词好了。” 闻言,夏祁刚面色一红,气的胸膛不断起伏,要不是警卫员王猛扶着他,指不定都要站不稳了。 “够了。”温婉面色一冷,见他还欲发火,她不耐烦的低斥:“你忘了来之前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别在说这些有的没了,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那飞鹰心思一定阴晴不定,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她称呼那个男人为飞鹰,叶翌寒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随即深邃鹰眸中隐过一缕冷嘲。 是的,她和温添的关系一向不好,小时候的温婉就是一副自视甚高的模样,看不起温添这个落魄户。 夏祁刚重重冷哼一声,在温婉不悦的目光中真的就闭嘴了。 他爱惨了这个女人,即便她不待见他,他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叶翌寒阴沉讥讽的目光温婉不是没看见,她紧握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下心底愤怒。 她抿着红唇,狭长凤眸微微转,落在被叶翌寒护在身后的宁夏身上,眸光深沉似冰:“莫小姐没事就好。” 这是她第一次和她说话,宁夏精致面容上划过一丝尴尬,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其实这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她不知道她对她的印象是什么,可单单就她而言,对于面前这个军装笔直的女人,她是打心里敬佩的。 这是一种本能的感觉,她不同于陆曼的胡搅蛮缠,疏离中透着礼貌,是个真正的合格军人。 叶翌寒不愿俩人多有交谈,微转身,抚上宁夏清瘦的面颊,正好挡住温婉的目光。 “我们等下去医院。”他满目柔情注视着她,若无旁人的细细温柔抚摸着她俏脸,那份维护疼惜之情任谁都能看的清楚。 不仅温婉浑身一颤,就连在一旁一直遭人忽略的徐岩都红了双眼,他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 这个时候,他很想上去将她从他怀中抢过来,可他不能,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这么做。 他有官职在身,而她则是叶翌寒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不能做这么自打脸面的事! 宁夏尴尬抿着素唇,偏过头来,翁声翁气道:“我没事,就是一天没吃饭了,所以身子才虚弱了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实在不好意思和他表现的多么浓情蜜意,而且旁边还站着个温婉,在她锐利目光下,她发现自己真是太渺小了。 叶翌寒沉声一笑,见她红着脸颊,一副娇羞模样,索性也不逗她了。 他的小媳妇明明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生日了,可却处处表现的似个孩子,让他打心眼里心疼。 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下,宁夏越发不自在,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她脸上血色尽无,紧紧拉着叶翌寒的手臂,匆忙问道:“瞄瞄呢?你们找到瞄瞄了没?她和我一起被抓的。” 刚刚一直处在一种神游九天的状态,她都快要忘了瞄瞄的事了。 她亲眼见到那群人将瞄瞄残忍的推下车,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 见她急的脸色苍白,叶翌寒心中一痛,伸手捧着她的面颊,微启薄唇,低声道:“没事了,瞄瞄没事,她早就被找到送去医院了,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别担心。她伤的不重,是倒在一处农田里被农民发现,然后打电话报警的。” 他清楚的知道瞄瞄对她的重要性,而且这次瞄瞄也是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才受伤的,如果在这次的绑架中,瞄瞄真的出现危险了,他想,他这个软心肠的小媳妇肯定要内疚一辈子。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瞄瞄没事! 宁夏听言,娇柔身躯僵了僵,眼角上含着莹润泪珠,咬着素唇,不确定的问道:“真的?” 她是亲眼见到那么罔顾人命的一幕,直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的害怕,就算当时被推下车的不是瞄瞄,她也会担心。 在这个法治社会里,杀人犯罪的道理一直深深悬浮在她脑海中,可突然有一天,突然一群人,他们不顾正邪,不管对错,只知道收钱办事。 她是真的怕了,害怕瞄瞄会因此而受到危险。 “真的。”叶翌寒微微点头,忍不住伸手抹掉她眼角上的洁白泪珠,满眼皆是疼惜光芒:“瞄瞄真的没事,你别担心。” 宁夏紧紧拉着他的衣袖,咬着素唇,哽咽道:“那我们去医院,你带我去看瞄瞄。” 没有亲眼见到瞄瞄安全的活在她眼前,她始终都不能安心。 叶翌寒微微点头,让戴清善后,带着宁夏就上了救护车。 而就在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徐岩突然走了上来,他醇厚的嗓音透着一丝受伤:“宁夏,对不起!” 很突兀的声音,让众人一怔,就连宁夏也是一愣,她已经上了救护车,居高临下看着站在车下的徐岩,他因为也是在外等了一夜,眉宇疲惫,眼圈上有着明显清影,看上去和平日里光鲜亮丽的模样大不相同。 叶翌寒冷冷扫了他一眼,然后一声不响的拉上车门,这一过程中,宁夏自始自终都保持着沉默。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那一声“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 救护车绝尘而去,徒留一众人群还在原地,叶翌寒带着宁夏走后,戴清就开始善后,对于应酬他很是在行,说了一些好话,就让大家就都回去吧。 而没有得到应答的徐岩则站在原地,他微微抿唇,清俊面容上浮现出一缕氤氲暗沉,眼底光芒浓郁似海。 他周身围绕着森凉寒气,以至于让人不敢上前,就连戴清都没去搭理他。 对于想要挖他兄弟墙角的男人,他是一点好感都没。 而且这个男人先前这嘴巴可真是够贱的,瞧着叶翌寒婚礼办不成,没少冷嘲热讽,对于这种人,他是懒得理会。 温婉站在原地,眸光幽深望着救护车越开越远,远方掀起一阵阵灰尘,在那漫天灰尘中,她仿佛看见了自己雾霭朦脓的内心。 忽而勾唇凉薄一笑,她笑容浅淡中透着死死讥讽,快速转眸,凤眸中闪烁着阴霾,似笑非笑凝视着一旁化做雕塑的男人:“这就是你让我看的热闹?” 看着叶翌寒怎么费尽心力把莫宁夏解救出来,看着他们相拥而抱在一起,还是看着叶翌寒不顾生命安全的一心要进去? 徐岩倏地侧眸,目光阴历望着温婉,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冷淡吐口:“这只是个意外,下次不会这样了。” “下次?”温婉紧握拳头,暗暗咬牙,冷瞪着徐岩,脸色不善:“你还想有着下次?徐岩,我告诉你,我不是傻子,以后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们俩个自此都别见面了。” 她声音虽然低,可旁边的夏祁刚耳朵灵敏,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他不解的目光落在俩人身上来回打量,错愕吐口:“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婉看也不看他一眼,眼光冷冽扫了一眼徐岩,就快速转身离开。 没用的男人,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怪不得比不上叶翌寒,夺不了莫宁夏的心。 “婉婉,你别走啊,等等我。”见温婉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夏祁刚在她身后连忙扬声叫唤,可她就像是没听见一般。 微微抿唇,他眼底划过一丝郁结,朝着一旁的徐岩没好气问道:“喂,刚刚婉婉都和你说什么了?” 在他看来,婉婉一向是个冷性子,这次居然能主动和一个男人说话,真是天古奇闻,还别说,这男人长的真不错,难不成婉婉喜欢这种奶油小生? 对于夏祁刚的横飞吃醋,徐岩目光一冷,冷沉的黑眸落在他身上,眼底流光闪烁,微牵薄唇,寒凉吐口:“夏团长要想知道,大可以去问温军长,我没必要向你禀告。” 话落,他挺直脊梁,唇畔边勾着冷嘲笑意从夏祁刚身边走过。 一旁的警卫员急了,狠狠瞪着徐岩高傲的背影,恶狠狠道:“什么人啊,瞧瞧这态度可真是够可以的,团长,你看要不要我找人去教训他一番?” 在他看来,他们的团长就是神,带他们打过无数胜仗,除了在情感的事上慢了一拍,在其他地方简直就是完美的无人可以匹配。 可现在这个男人态度傲慢,真把自己当跟葱了? 夏祁刚同样面色一黑,眼眸冷峻盯着徐岩的清隽背影,微微眯眸,爆了一句粗口,不屑勾起眼角。 195 小肉团 更新时间:2013-6-30 19:09:47 本章字数:8353 宁夏这一觉睡的极为沉,沉沉浮浮间,她好似一抹魂魄回到了从前。爱璼殩璨 她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飘在空中,看着自己以前混账惹事的场景,然后画面转换到那晚雨夜,她迷迷糊糊开着车上了马路,来不及刹车,“砰”的一声车子撞上了人,那鲜血淋漓的惨状让她在空中看的一清二楚。 她捂着唇瓣,忍不住惊呼一声,泪水忍不住滑落眼角。 那人死不瞑目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她脑中,如果当时她有一丝勇敢,没有惊慌似的逃跑而是打电话报警了,那条鲜明的生命是不是就可以存活? 可不等她多想,她漂浮在半空中的魂魄就被一个拉扯,转眼瞬间到了六年前那场订婚宴上。 她满脸娇羞坐在酒店梳妆台前,身后瞄瞄在满脸惊诧望着她,在不停的询问她为什么这么早结婚? 而她则是抿唇含笑着,并不知道怎么回答,实在心中却像抹了蜜糖般的甜蜜。 之后她看见了徐岩,相比较现如今的光鲜亮丽,傲然清贵。六年前的他还是一派青涩做派,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可他眼底一片冰冷,似嘲似讽的厉害。 可当年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存着那样的心思和她订婚的? 是,其实她才一直是最傻的那个女人,明明这个男人和她在一起就不是真心的,无数次的敷衍隐瞒都做的那么明显,可她仍旧自欺欺人的不愿承认。 她似一抹透明的幽魂冷眼看着订婚钻戒从他指尖划落,他微牵薄唇,吐出的话是那般寒彻绝情,而当时她则是满脸震惊,脸色苍白怎么都不肯相信。 甚至还愚蠢的再次想问,可想而知,得到的答案是怎样的残酷漠然。 她以为这次她会痛彻心扉,可却发现,她高高在上望着这一切的发生却一点感觉都没,仿佛没有心脏似的。 很快曾经的她提着婚纱裙摆,受不了这个打击的跑了出去,身后瞄瞄和爸爸则是担心的追了上来,可她却一点也不顾身后众人的叫唤,一个劲的往外跑。 跑上了马路,一辆军用悍马快速驶来,她脑子一时发懵,报着必死的决心冲了上去,而却在电花火石之间,又腿软的倒下,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军装笔挺的男人,他容貌出众,站在乌云下却灼光闪闪。 不仅沉痛中的莫宁夏一惊,就连悬浮在半空中的宁夏也是一惊。 因为那个男人赫然就是叶翌寒,原来他们当年真的见过面,而她却将这一切忘了。 她不断蠕动着唇角想说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耳边蓦然响起慌乱的男声。 “媳妇……?媳妇,你醒醒,你看看我!” 随着这一声声真切的叫唤,宁夏的魂魄渐渐回笼,她眼帘颤了颤,刚一睁开,对上的就是那个男人真情担心的目光。 她心中一暖,咬着素唇,未语泪先流。 叶翌寒看在眼中急了,这好不容易等媳妇醒来,怎么一醒过来就哭上了? 他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着面颊上的泪水,紧张兮兮问道:“怎么哭上了?没事了,咱们安全了,瞄瞄也都快好了,你还伤心个什么?” 宁夏微微起身,纤细手臂紧紧搂着他颈脖,小脑袋靠了上去,哭着哽咽道:“翌寒,我想起来,我都想起来,我记得你,当年我和徐岩订婚失败,我在街头寻死的时候遇到的就是你!” 她哭的眼圈红红,紧紧趴在他肩头,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不是这一番玄游九天,她或许还想不起,其实和这个男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种场景下。 其实上次俩人因为徐岩的事情吵架时,他曾说过,可她一向迷糊,并没有多少印象,现在却是清清楚楚印刻在脑海中,想忘都忘不了。 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有责任感,满身正直之气,让人想忘都忘不了。 小媳妇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叶翌寒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没想到她下一句会说这个,他怔愣的半天没有反应。 宁夏哭的可怜极了,一个劲往他怀里蹭:“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没记住你,而是我一向记性不好,翌寒,你别生气!” 说到最后,她清冽嗓音中染上一丝紧张懊恼,那份可怜溢于言表。 叶翌寒听在耳中,心里顿时纠成一团,伸手捧着小媳妇精致含面颊,在她眼皮上温柔吻了吻:“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和你生气?这事咱们不是都翻篇了嘛?怎么你又提起来了?” 他的小媳妇简直就是泪人做的,瞧瞧这小摸样,真是勾人的很,眨巴眨巴眼睛,这泪水就下来了,看在眼中,真是心疼的无法呼吸。 吸了吸鼻子,宁夏泪水旺旺注视着面前嗓音温和的男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明朗俊逸,岁月仿佛对他格外留情,除了更加成熟外,似乎找不到什么变化。 她咬着素唇,热情的扑进他怀中,紧紧拉着他的衣服,似是溺水时遇到了浮木。 其实此刻她心中是内疚的,如果早一点认出他,那一开始时是不是对他态度就不会冷淡了?这个男人也许在机场见面时就认出了她,而她却没能认出他?难道是她对他的情感还不深? 那天在病房内看完了瞄瞄之后,小媳妇就昏迷了,医生说她是惊吓过度,休息会就好了,可这一觉她足足睡了两天两也夜,最后还是在噩梦中惊醒。 现如今依赖的窝在他怀中,他心底软的似能滴出水来,长臂一伸,动作温柔将她揽在自己怀中,吻了吻她乌黑柔软发顶,轻声道:“没事了,别怕,我没放在心上。” 只要小媳妇现在是身心属于他的,那他何必要再次计较以前发生的总总? “咳咳……。”就在俩人温情甜蜜的时候,一旁的殷傅看不下去了,他慵懒靠在沙发上,指了指旁边的妮妮,满脸戏谑笑道:“哎哟喂,小嫂子,我知道你们浓情蜜意,可好歹也得注意注意影响吧,这病房里面可不止你们,还有个未成年的奶娃娃,要是你们接下来上演什么限制级画面,可让妮妮怎么办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宁夏一怔,微微转眸,在看见旁边沙发上坐着的几人时,脸色蹭的一下爆红,眼底闪烁着浓浓尴尬流光。 刚刚一时太激动了,竟然没发现旁边还有人。 “妈咪!”被齐高抱在怀中的妮妮眨着深邃水灵双眸,正笑嘻嘻望着她:“你终于醒了,我和妞妞都好想你。” 说着,一直窝在妮妮怀中安静的妞妞突然动了,他矫捷从妮妮腿上跳了下来跑到宁夏怀中,闪烁着乌黑黑的大眼睛瞅着宁夏。 好些日子没见妞妞了,宁夏心中想念的紧,连忙把他抱进怀中,温声细语道:“妞妞,想我了嘛?乖,让我好好瞧瞧。” 她握着他的爪子,把他抱在怀中,见他身上刚剪了毛,可爱玲珑,眼底顿时浮现出一丝笑意:“剪了毛的妞妞好漂亮啊。” 话落,她亲昵抱着他吻了吻,眉梢眼角上皆是欢喜笑意。 以前在纽约留学的时候,经常都是妮妮带着妞妞在家里等她。 前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妞妞都被她忘了,现在他活泼在她怀中,她自然开心。 得到夸奖,妞妞极通人性的朝着宁夏汪汪叫了两声,狗眼里满是讨好光芒。 自打妞妞跑上来,叶翌寒就一直被宁夏忽略,此刻见媳妇居然还吻了这只狗,顿时眼露狠光,恶狠狠盯着妞妞,心中暗想着,是不是应该等哪天小媳妇不注意,就把这只死狗给送人? 像是感受到身旁不善的目光,妞妞雪白的身子一颤,竟然歪倒在宁夏怀中,可怜的呜呜叫了两声,那可爱的小摸样真是让人无法抵挡。 宁夏看在眼中,很是心疼,抱着妞妞检查了一番,口中紧张道:“妞妞,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翌寒眯着冷锐鹰眸,皮笑肉不笑道:“媳妇,这狗刚刚还在地上跑来跑在,爪子都脏死了,你还是快把他放下去,免得感染了细菌。” 宁夏闻言,却是不依,在她眼中,妞妞就是她的亲人,哪里有什么细菌?以前抱着他一起睡觉又不是没有过。 想到这,她就觉得这男人有些大题小做了,忍不住抬眸娇嗔瞪了他一眼:“你想多了,妞妞很干净,他每次洗澡都是爸爸帮他洗的,而且他还经常和妮妮在一起睡。” 殷傅忍不住扑哧一笑,他挑着高姿态二郎腿,墨眉微挑,含笑戏谑的目光落在宁夏怀中的妞妞身上,啧啧称奇:“小嫂子,这妞妞你养多久了?刚刚我们在旁边逗了他好久,他硬是连个反应都没,现在瞧见你醒了,就高兴的凑上前去,真是够通人性的。” 还别说,这不平常的小嫂子养出来的狗都这么独特,刚刚他可是瞧见这条狗满脸傲娇的窝在妮妮身上,对谁都爱搭不理的,可现在却活泼的乱跳,而且最搞笑的是这只狗居然如此通人性,狗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活灵活现。 一直未曾说话的齐高这时抬眸,他揶揄的目光落在叶翌寒身上,眼底光芒闪了闪,忽然扬唇温润一笑:“翌寒,你还是快收起你这副黑脸吧,瞧瞧这狗都被你吓着了。” 殷傅和齐高并排而坐,俩人一身休闲服,似乎并不需要上班,而是很放松的在这偷懒。 但真正吸引宁夏目光的不是俩人慵懒的气质,而是坐在齐高腿上的妮妮,她微微瞪大瞳孔,眼底难掩惊诧。 在她看来,齐高是个表面雍容儒雅,实际上阴沉难懂的男人,可现在这么个男人满脸亲昵抱着她家妮妮,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妈咪,齐叔叔不是坏人。”妮妮微撇着小嘴,见宁夏目光一直看着这边,居然不高兴的嘟起粉唇:“你别误会他,是我想要齐叔叔抱着我的!” 宁夏闻言,满头黑线,这都是什么什么? 她这还什么都没说呢!还这丫头小嘴巴一张,霹雳扒拉说了一堆! 叶翌寒冷眼扫了一眼笑容温和的齐高,眼底划过一丝埋怨:“现在抱够了吧?还不快把我们家妮妮放下来!我可告诉你,我家妮妮可是黄花大闺女,以后长大了还要找如意郎君的,你可别茶毒她。” 宁夏眉宇间满是尴尬,压根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这次回北京时,在机场里,妮妮没瞧见齐高的身影,满脸黯然不说话。现在看来,难道妮妮真的喜欢和这个男人亲近? 听见叶翌寒这番话,殷傅直接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他顾不上什么形象,笑的前仰后合:“我的妈呀,叶翌寒,亏你说的出口,你这个闺女才几岁?身上还一股奶粉味,齐高能茶毒她?你太小看齐高的口味了。” 这男人是疯了吧?还是突然间有了闺女就草木皆兵? 之前妮妮热情的扑进齐高怀中朝着齐高喊抱抱的时候,他还真担心,齐高这厮会一个不高兴,直接把这丫头给踢走来着,好在齐高到底顾着一丝情面,没把这丫头踢走,反而笑容僵硬的把她抱进了怀中。 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他这个人见人爱的男人想要和她亲近,可她却满脸傲娇的移开视线理都不理他,反倒是对齐高那个笑面虎有好感。 齐高更是眼角直抽,望着坐着在他腿上粉雕玉琢的妮妮,他不动神色勾起眼角,狭长凤眸中噙着一丝笑意,当着叶翌寒的面,反而更加亲热把妮妮搂进怀中:“如你所愿,我对你闺女还真挺有好感,不如让我带着她回去住两天?!” “不行!” “好啊!” 两道声音瞬间响起,交缠在一起,说“不行”的是脸色黑沉的叶翌寒,而说“好啊”的则是妮妮。 她笑眯眯将玉臂勾在齐高颈脖上,满脸亲近之色:“齐叔叔上次就说要带我去你家玩,这次一定要说话算数。” 叶翌寒脸色黑的厉害,他恶狠狠瞪着齐高,想也没想便沉声冷喝:“不行!齐高,你别太过分,我家清清白白的闺女都被你抱你一下午了,你现在还想把她拐跑,想都别想,肯定没戏!” 他语气冷沉,一双鹰眸狠狠盯着齐高,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咬破他的血管。 一旁的殷傅侧眸扫了一眼妮妮痴迷的眼神,然后朝着叶翌寒微撇嘴,没好气道:“叶翌寒,你就是要发火,也得看清楚不是?你瞧瞧你家闺女这表情,分明就是心甘情愿要跟着齐高一起回家的。” 说来也真是好笑,这姑娘打从他和齐高来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没从齐高身上移开过,那模样简直让人暗暗发笑。 他只当是小孩子对陌生人的好奇,可没想到这丫头倒是一点也不怕生,不但让齐高抱了她一下午,更是占有欲极强的不让那条小狗碰齐高。 本来他和齐高是来看病人的,可因为这个难缠的小丫头,竟然窝在病房里一个下午还不嫌厌烦。 在殷傅的扬声指责下,叶翌寒一愣,垂首看了眼眸光晶亮的妮妮,嘴角狠狠一抽,有些无奈唤了一声:“妮妮!” 这个丫头还真是够可以的,都和齐高亲热了一个下午了,现在还赖在人家身上不肯下来。 要不是知道她一贯的清冷性子,他还真不敢相信,这姑娘是他的闺女。 妮妮微撇粉唇,并没有从齐高腿上下来,而是朝着叶翌寒可怜兮兮道:“爸爸,你就让我去齐叔叔家玩两天吧!听说齐叔叔家很漂亮,我想去见识见识。” 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齐叔叔长的秀色可餐,比爸爸还要帅气漂亮,让她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叶翌寒面色一黑,旁边殷傅更是憋着笑,心中暗想,叶翌寒啊叶翌寒,这可不是我们对不住你,而是你闺女亲自拆你的台。 “妮妮。”一直处在怔愣状态中的宁夏这时候微微蹙眉,语重心长的目光落在妮妮身上,清淡凤眸中划过无数光芒:“不能一直劳烦齐叔叔,你都是大姑娘,还一直坐在齐叔叔身上像什么话?” 难得见妮妮表现出对谁有特别的好感,可偏偏这个男人是琢磨不透的齐高,她还真担心,妮妮一个没做好,哪里招惹了齐高就糟糕了。 “妈咪,你有爸爸陪着,又不需要我。”妮妮咬着粉唇,满脸纠结神色:“我就去两天,不……一天也行,我就是想去齐叔叔家看看。” 说到最后,她嗓音小了下来,粉嫩小脸上挂满了请求。 殷傅和妮妮坐的近,看到这,顿时不忍起来:“小嫂子,你们就是太紧张了,你们家闺女可是个聪明的,谁还能让她吃亏了?再说了,齐高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了你们家闺女不成?不过就是带着回家玩两天,你们别太紧张。” 这个时候,他完全忘记了先前因为妮妮和齐高亲近而不待见他的事了。 主要是这个姑娘模样长的太水嫩招人疼了,让忍不住想要为他说话。 在妮妮的恳求下,叶翌寒更是将阴沉的目光落在齐高身上,仿佛他就是小偷,偷走了他的珍宝。 齐高忍不住眼角抽了抽,有些无奈看了一眼怀中倔强的小丫头,在抬眸看向满脸警惕的宁夏,心中顿时好笑,慵懒靠在真皮沙发上,玩味勾着薄唇,笑意浅淡。 “宁夏姑娘想多了,我齐高就算再能玩,对于你家闺女这种满身奶味的奶娃娃也不敢兴趣,不过是见她模样精致,生了疼惜之情,如果你们不方便的话,那这个提议就作罢好了。” 在他坦荡清明的目光下,宁夏顿时觉得自己脑海中这些思想简直就是太龌蹉了,她讪讪笑着,连忙摇头否决:“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家妮妮一向性子冷,难得见她和人亲近,我心里还有些不大相信。” 说着,她郁结的眸光扫了一眼妮妮,似有委屈闪过。 这丫头打小除了和她还有莫父亲近外,别人要想得到她的认可很难很难,要不然怎么小江每次打电话过来找她的时候,她会满脸不高兴? 可现在她温顺坐在齐高腿上,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高兴。 齐高挑着墨眉,似笑非笑凝视了一眼怀中的小肉团,微扯薄唇,意味不明道:“是嘛?” 在他幽深目光打量下,妮妮蹙了蹙稚嫩眉宇,脸上浮现出一丝不高兴,伸手捂住他的双眼,翁声翁气道:“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讨厌。” 不止齐高一怔,就连旁边的叶翌寒和殷傅都是瞪大了双眼。 尤其是殷傅,他惊愕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惊异的目光落在齐高和妮妮身上来回打转,似乎在等着等下齐高的发怒。 和这个男人当了这么多年兄弟,他太了解他性子了,别看外表雍容气度,像是世家贵公子,可这男人骨子里有着近乎变态的条例。 比如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听说他身下的女人都是被绑着被他压在身下泄欲,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就不得而知了,可他明白,齐高这个男人有洁癖,是真的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记得某次宴会,有个名媛千金仗着家世不错,又长了张俏脸,就妄想在宴会上勾搭齐高,因为上前亲热挽住他的手臂,事后就被他派人切断了一根食指,这事当时在圈内传的沸沸扬扬。 当时他还不是北京城副市长,单单是齐家和高家未来的家主就让人敬畏,而那件事之后,更是让人耳目一新,对于这个年纪轻轻,但却已经手握重权的男人再也不敢小看轻蔑。 “齐高,你别和这丫头一般见识,她就是年纪小,什么事都不懂。”一直黑沉着俊颜的叶翌寒这时候也顾不得吃什么醋了,连忙朝着齐高解释着,眼角更是一直向着妮妮看去,在给她提示,但那丫头就像是傻了一样,竟然看都没看他一眼。 病房内的众人皆是一静,就连汪汪汪叫个不停的妞妞此刻都停歇叫声,眨着水汪汪的狗眼,朝着妮妮望去,像是在看热闹似的。 不但大家伙寂静,就连被捂着双眼的齐高都是一愣,他打从心眼里讨厌别人的触碰,可现在被这丫头捂着双眼,只觉得眼帘上的小手柔若无骨,香软稚嫩,简直把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模特明星的玉手要香滑多了。 这样的念头刚一出来,他就吓了一跳,恼羞成怒的挥掉妮妮的小手,板着脸,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沉声吐口:“别动手动脚,想要上我家玩,就乖乖听我的话。” 这样就算了? 殷傅瞪大了眼眸,嘴巴有些合不拢了,今个世界真是玄幻了,齐高这厮居然这么好说话了。 叶翌寒受不住了,他上前把妮妮从齐高身上拉起来,抱进自己怀中,揉了揉她粉嫩面颊,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是危险?齐高的眼睛也是你能捂着的?” 他抱着妮妮去了宁夏这边,宁夏捧着妮妮完美小脸,在她粉嫩光滑面颊上温柔一吻,忍不住训斥:“以后别老是坐在齐叔叔身上,那是你爸爸的朋友,你要对人家尊重知不知道?” 在她看来,妮妮刚才那样的动作的确是冒犯了,如果是很熟悉的亲人,那不过是孩子调皮的玩闹。可偏偏是关系不熟的齐高。 虽说这男人没少帮过她的忙,可潜意识里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有危险,所以不愿让妮妮亲近他。 妮妮坐在病床上,眨动着水汪汪大眼睛瞅着宁夏,她的旁边是毛色雪白的妞妞,他也同样眨巴着乌黑乌黑的狗眼望着宁夏。 被一人一狗齐齐直直注视着,宁夏眼睛抽了抽,故意冷着脸,不高兴的朝妮妮冷冽吐口:“知道了嘛?” 在她眼中妈咪是温柔和善的,很少见她动怒,妮妮顿时不高兴的朝宁夏嘟唇嚷嚷:“妈咪,你错了,刚才齐叔叔明明是高兴的,我都看见他嘴角上的笑意了。” 她大大咧咧的稚嫩在病床内传开,让本来就僵硬的气氛越发冷凝。 似乎没感受到这份压抑气息,妮妮说完之后,笑着转眸看着齐高,眯着这深邃琥珀色眼眸,笑眯眯道:“齐叔叔,我真的没有看错,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她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要是仔细研究就会发现其中的奥秘。 而此刻的齐高正属于那没头脑的人,他心底有些窘迫,有被孩子看透的恼火,可偏偏那是叶翌寒的闺女,他就是想发火也得顾顾兄弟的冷面。 据他所知,他这兄弟可是典型的怕老婆,嗯,为了不让他们家庭出现矛盾,他决定委曲求全。 唇角上绽放出一朵如花笑意,他笑容璀璨绝艳望着妮妮,眼底光芒灿若星辰:“嗯,我们的妮妮长的如此可爱,齐叔叔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话一出口,坐在对面病床上的妮妮突然咧唇笑了起来。 196 控诉他 更新时间:2013-7-1 17:52:10 本章字数:6910 她五官本就生的极好,粉粉糯糯的一团坐在病床上,就似雪人般玲珑剔透,如今一笑,越发粉雕夺目。爱璼殩璨 唇角上上扬着明显笑意,妮妮眼底闪烁着狡诈,偏偏一本正经朝着齐高道:“我就知道齐叔叔喜欢我。齐叔叔,其实我也很喜欢我,不过刚刚我有在你身上闻到一股脂粉味,和我妈咪身上的味道简直就不是一次档次,齐叔叔要是爱护我,以后就别去招惹那些女人,我讨厌这些味道。” 她说的实在太正式了,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眸中满是正经严肃,那模样让齐高联想到了他家老佛爷。 他家老佛爷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对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一直就持着厌恶的态度,每每和他见面时,就少不了用这种严肃的口气和他说话。 如果说先前妮妮的触碰让众人惊愕,那些现在这人小鬼大的话就让人好笑。 尤其是殷傅,他和齐高关系一向不错,听妮妮这么一说,顿时凑到他身上嗅了嗅,之后故意装作一副嫌恶模样:“兄弟,听见了没?人家小姑娘可说了,你身上胭脂味太浓了,以后就是偷吃也得擦干净嘴巴,别带坏了小孩子。” 他眼底笑意浓郁,那双邪魅眼眸落在齐高身上久久不曾离开。 只把齐高气的心肝脾肺直疼,他脸色阴沉瞪了一眼身旁笑容盎然的男人,然后微微转眸,皮笑肉不笑冷冷扫了一眼宁夏和叶翌寒:“你们可真是养了个好闺女,这姑娘的鼻子简直堪比狗鼻子,我一个下午都在医院,上午在市政府办公,哪有什么时间去找什么女人?” 他这话就算是解释了,殷傅颇为意外看了他一眼,眼底精光闪烁。 真是千古奇闻了,一向我行我素的齐高居然解释起来了,虽说他态度不好,可这分明就是解释,解释自己这一天没时间找女人。 也对,这又不是晚上,白天他在市政府工作,下午被他拉到了医院看望小嫂子,哪里有时间找什么乐子? 宁夏尴尬的眼角直抽,听齐高说妮妮的鼻子是狗鼻子,她脸色僵了僵,心中不大好受。 自己的闺女是千好万好,就算有什么不对,那也轮不到别人来这么说。 “齐高,你别太过分了。”叶翌寒冷凝着俊颜,眸光深邃盯着齐高:“妮妮还小,童言无忌,就是说错什么话,你也多多包含好了,怎么还和她一般见识起来?她五岁,难道你也才五岁?” “噗……。”见叶翌寒毫不留情训斥起齐高,殷傅忍不住想笑,他拿过一旁杂志随便翻看,顺便挡住脸,可那双精光闪闪的双眸却时不时朝一旁看去,脸上挂满了看热闹的意思。 齐高懒得理会兴趣盎然的殷傅,他慵懒靠在沙发上,抬首,目光冷淡扫了一眼脸色不善的叶翌寒,微启薄唇,嗤声而笑:“你闺女是宝贝,咱们都是草是吧?叶翌寒,偏心也不是你这样偏的,就你闺女那样,我敢得罪她?” 话落,他幽深凤眸睥了一眼妮妮,见她满脸童真趣味,眸光微闪,露出一抹精光。 挑着眉梢,他清冷淡然笑着:“你说我身上有脂粉味?” 妈的,亏这小丫头片子说的出来,他一上午都在市政府办公,直到中午,还是殷傅过来找他一起来医院,他才出了办公室的门,她居然说他身上一股脂粉味? 好吧!虽说他一向滥情,女人无数,可这不还没有嘛?就被这丫头无中生有,心里还真他妈不是滋味。 “齐高,你别生气,我们家妮妮不是那个意思。”生怕这人对妮妮不利,宁夏连忙把妮妮抱进自己怀中搂着,微抿的素唇轻启,淡声解释:“她只是有轻微洁癖,受不了别的刺鼻香味。” 在她看来,她家妮妮这完全是实话实说,谁让这男人滥交,私生活不检点了?难道身上有女人香味还不让人说出来了? 当然,这话她也就只敢在心中暗暗腹诽,真让她说出来,她还真不敢。 齐高不看宁夏,就像没瞧见她的慌张,他目光定定盯着妮妮,似笑非笑吐口:“哦?你有洁癖?讨厌我身上的脂粉味?” 叶翌寒紧皱剑眉,担忧的视线在齐高和妮妮身上来回打量,但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齐高是他的兄弟,不会为难妮妮,恐怕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逗逗她呢! 殷傅更是满脸兴致,邪魅俊颜上难掩深沉笑意。 这丫头居然也有洁癖?还别说,有时候瞧着这丫头傲娇的模样和齐高还真挺像。 要是不说,他会觉得,这丫头更像是齐高的闺女,俩人的性子,说话的口气真像! “是啊!”妮妮十分乖巧的点头承认,那双深邃琥珀色眼眸毫不退让望着齐高,微撇粉唇,老气横秋道:“齐叔叔,总是和女人玩暧昧不好,更加不要把手放在女人的屁股上,那样是耍流氓的行为。” 此话一出,病房内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撒娇卖萌的妞妞都停止叫声,软绵绵趴在宁夏怀中装死。 齐高更是涨红了脸,他猛地起身,不顾旁边殷傅的劝慰,上前一步步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打量着这个粉嫩的小人儿。 她长的很漂亮,是个混血宝宝,听翌寒说,她生父是中国人,生母是法国人,难道混血宝宝脑袋都比平常孩子要聪明? 他脸上一会黑一会青,咬牙切齿盯着她,语气冷沉问道:“你怎么看见的?” 好,他承认,刚刚来医院的时候,殷傅先进了病房,他则是去了洗手间,刚出来就看见一个身着护士服的女人匆匆忙忙跑来,一个不小心就崴了脚。 他不过是好心的扶了人家一把,怎么就成了摸人家屁股的流氓? 妮妮满脸淡然闲释的耸耸肩,满脸恬静笑意:“是齐叔叔自己没收敛,不能怪我偷看。” 齐高暗暗咬牙,脸色阴沉望着面前和他咬文嚼字的小丫头。 叶翌寒那个榆木疙瘩,倒是有个好闺女,瞧瞧这伶牙俐齿的劲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的。 宁夏紧紧把妮妮搂在怀中,面对齐高身上不断传来的低气压,她微微白了脸庞,唇角蠕动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妮妮一向懂事大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怎么这次这么不懂事?人家齐高和别的女人怎样,关她什么事?她怎么把这事说出来让人家下不了台了? 就在殷傅暗叫不好的时候,妮妮笑了,她咧着粉嫩小嘴,朝着齐高明媚一笑:“齐叔叔,我不喜欢你身上沾染别的女人味道,所以以后我不希望再闻到这些味道。” 她满脸恬淡笑意,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也没有感到自己是有多不应该。 殷傅捂着肚子笑的都要直不起腰了,见齐高侧脸更黑上一分,他捧腹大笑起来:“哎哟喂,齐高,你可真是有福气了,瞧瞧咱们的妮妮对你多上心,这份殊荣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他话音刚落,妮妮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唇角上勾着浅淡笑意:“殷叔叔说的没错,齐高叔叔,你要记得洁身自好。” 见妮妮人小鬼大,殷傅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发现每次瞧见这姑娘总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能让一向雷打不动的齐高脸色变成这样真是奇迹。 叶翌寒眼角直抽,他发现今个的妮妮真是奇怪极了,瞧着齐高越发黑炭的面色,他伸手把妮妮抱进自己怀中,故作凶狠似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调皮,不可以这样和你齐叔叔说话,没瞧见人家脸色都变成什么样了嘛?” 他敢肯定,要不是看在妮妮是他闺女的份上,齐高肯定早就发火了。 和他当了这么多年兄弟,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别瞧着明面上清润优雅,实则手段强硬狠戾,妮妮这么不管不顾的落他的脸,真不是理智的行为。 被叶翌寒打了屁股,妮妮粉唇嘟的老高,满脸不高兴朝叶翌寒嚷嚷:“爸爸就知道打我,对妈咪却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不公平,不公平!而且齐叔叔根本就没生气,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话落,她微微侧眸,委屈望着面色冷峻的齐高,嘟着潋滟粉唇,小脸上挂满了柔和笑意:“齐叔叔,我说的没错吧?你没和我生气吧?” 在她天真希翼的目光下,齐高眼角狠狠抽了一下,他发觉和这个才五岁的奶娃娃较真实在太没意思了,就像翌寒说的一样,她五岁,难道他也五岁不成? 想到这,他皮笑肉不笑的隐晦一笑,微勾薄唇,冷淡道:“我是不是洁身自好,这个和你没关系,明白着告诉你吧!我就是喜欢女人,最喜欢身材娇好的漂亮女人,别把我当成你爸是个为了老婆就放弃一片森林的男人。” 他说的极为认真,目光直直注视着妮妮,不愿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色。 但很快他就挫败的发现,这个死丫头隐藏的真深,一直都是笑脸相迎,让他想找一丝错误都不行。 意识到这,他忽然有些心烦意乱,猛地转身,不愿再看身后妮妮的神色,冷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着笑话的殷傅:“既然宁夏姑娘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殷傅,你要想留在这,就继续呆着,我回市政府了。” 懒得忙里偷闲和殷傅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遇到这种破事。 他下午刚一进来,是这个丫头自己扑上来要他抱抱的,为了表现好叔叔的形象,他可是赔笑了一个下午。 可这个丫头倒好,最后居然还嫌弃起他了? “喂,齐高,你真这么走了啊?”见齐高臭着脸转身就走,殷傅急了,他扯着嗓音叫唤:“你别太小气了,妮妮不过才是个五岁大的奶娃娃,你和她生什么气?” 齐高心底不屑冷笑,和这个臭丫头生气? 不,他才犯不着呢! 他是因为不喜欢有人拿这样的强调和他说话,他家老佛爷都管不了他,凭什么这个小丫头片子敢这样说? 当真以为自己是叶翌寒闺女,他就不敢拿她怎么样了? 笑话,惹急了他,他照样翻脸不认! 冷冷瞪了一眼啰哩啰唆的殷傅,他微扯薄唇,寒声吐口:“你他妈给我废话,你爱走不走,反正我是有事要回去了。” 见齐高快走出去了,妮妮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她哭的极为伤心,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划。 叶翌寒很少抱孩子,本来抱着妮妮就胆战心惊,现在见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心肝脾肺都在疼。 朝着齐高沉声唤道:“齐高,你等等再走。” 说着,他手足无措望着怀中哭成泪人的妮妮,微皱眉梢,满脸无奈:“怎么还哭上了?不哭,不哭,有什么委屈爸爸给你做主。” 听着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声,齐高脚步一顿,顿时停了下来,他面无表情转身,眸光冷淡望着哭成泪水的妮妮。 宁夏也急了,顾不上还犯晕的脑袋,她连忙从病床上起来,从叶翌寒怀中抱过妮妮,替她擦拭着眼帘上泪水,轻声安慰:“妮妮不哭,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一个人委屈。” 这个孩子是她亲手养大的,除了没生她之外,她自认为对于这个孩子是情感充沛。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她其实很少见她哭的。 小孩子对于打针挂水这些事情会很害怕,可妮妮却不会,刚和她在一起生活的头一年,她身体不好,基本上每个月都要进医院。 她又要忙着上课,又要忙着照顾她,送她去医院,可让她欣慰的是,这个孩子真是乖巧极了,每次打针挂水的时候从不让她操心,乖乖的伸出手来。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与众不同的,是真正入了她心让她心疼的。 “齐叔叔,你别走。”在宁夏的柔声安慰下,妮妮撇着粉唇,泪眼汪汪注视着齐高,眼底染上一层氤氲雾霭:“抱抱!” 她张开双臂,一如初见般朝他要抱抱。 齐高一愣,脑袋瞬间短路,有些反应不过来。 叶翌寒三人也是一怔,殷傅看不下去了,他冷瞪着齐高,满脸不耐烦道:“齐高,你就先别走了,既然妮妮要走,你就先留下来哄哄她。” 他最受不了孩子的哭声,瞧着妮妮张嘴大哭,他真是耳朵都在疼。 见齐高站在那半天没个动静,妮妮吸了吸鼻子,眼角上晶莹泪水不受控制又流了出来,她可怜兮兮瞅着齐高,哽咽道:“齐叔叔,抱抱。” 她声音软糯,稚嫩的声线中透着一丝委屈,不同于他以往所认识的那些女人娇声娇气。 同样都是哭,齐高觉得,面前这个奶娃娃哭的真伤心,也更加绚丽夺目。 他想要离开的脚步怎么都挪不动了,心中暗叹一声,上前两步,伸手把这个哭成泪人的奶娃娃抱进怀中,忍不住伸手捏着她的琼鼻,故意冷着脸道:“哭什么哭?我欺负你了?” 趴在齐高肩头,妮妮揉着眼睛,打了个哭嗝,也不哭了,而是嘟着唇瓣,满脸不高兴:“你上次说要带我去你家玩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她人小,可这胆子真不小,在齐高怀中丝毫也没有怕生,反而小嘴巴一张就开始抱怨。 宁夏看的目瞪口呆,她终于发现今个哪里不正常了。 打从刚刚醒来,就见妮妮坐在亲高腿上,这样也算了,最重要的是这丫头好像越来越粘齐高了。 刚刚不过是见他要走,就动真格的哭了,这是在之前的两年里从未发生过的事。 齐高嘴角抽了抽,和旁边的叶翌寒对视一眼,表达自己的无奈。 可口中还是温声应道:“好,好,好,不就是去我家玩嘛!今晚我就带你去。” 也不知道今晚他家老佛爷在不在老宅,要是瞧他带着个奶娃娃回老宅,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教育。 想到这个,他就开始头疼,不就是结婚生子嘛!等他哪天想不开了,干脆也找个凑合着过算了。 “真的?”妮妮眨动着璀璨明眸,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齐高,湿润眼底光芒浓郁:“那我要和齐叔叔你一起睡可不可以?” 说话间,她十分热情搂住齐高,白净小脸凑到他完美面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整个脸埋进他颈脖间,似是害羞的不好意思见人了。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尤其是宁夏,她吓的眼皮猛烈跳动了两下,心底惴惴不安的直跳。 这丫头怎么弄什么?不但要去齐高家,现在还这么没防备的偷亲人家,本来这样子的亲热不过是孩子的玩闹。 可偏偏这份玩闹和妮妮和齐高,她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别扭。 殷傅更是大叹不公,控诉的目光落在齐高身上,语气中透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的齐副市长这么受奶娃娃欢迎!我看你下次也别去当什么副市长了,还不如让幼儿园当老师来的招人喜欢。” 他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酸,想那天在机场,他陪着笑逗了这姑娘好久,可她硬是一个微笑都不给他。 难道他殷傅没有齐高的魅力大?不招女孩子喜欢? 叶翌寒气的俊颜一黑,刚要上前夺回妮妮,却被宁夏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她朝他微微摇头,微抿着素唇。 其实她很想看看,妮妮到底为什么要和齐高亲近?难道真的只是对他家好奇? 不止众人惊了,就连齐高也是吓的心脏扑扑直跳,只觉得怀中的奶娃娃瞬间变得火热起来,仿佛他抱在怀中的不是个孩子,而是烫手山芋。 刚刚那一吻很淡很轻,也很普通,可他却觉得脸颊上的触感柔软极了,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这样的念头刚一出来,就被他狠狠压了下来,他在心中暗骂自己神经病。 然后轻咳两声,掩下那份不正常,向宁夏道:“小嫂子,既然妮妮我答应妮妮要带他上我家玩,不就今晚去吧!你看行嘛?” 这才是人家的亲爸亲妈,就算真的要带妮妮回家,也得整的他们的同意。 殷傅挑着如墨眉梢,暗暗撇嘴,只觉得此刻抱着孩子的齐高真他妈跌份。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见齐高这么正儿八经的抱着个奶娃娃在怀里,他没有兄弟姐妹,身边更是没个小孩子,就连是有,照他的洁癖和怪性子,肯定也看不上眼。 可如今偏偏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不错,还真是奇了怪了。 不等宁夏应答,旁边的叶翌寒就板着脸,沉声反驳:“我不同意!齐高,你少打我家妮妮的主意,我和宁夏就这么一个闺女,你别把她带坏了,谁知道你家干不干净,要是让我闺女瞧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妮妮只对亲人们亲近,也只吻过莫父和他俩个男人,现在见她这般大大咧咧窝在别人怀中吻别人,他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听见这话,将脸埋在齐高颈脖间的妮妮突然抬首,她眨动着亮晶晶双眸看着齐高,稚嫩眉宇间尽是天真好奇:“齐叔叔,你家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197 讲究到让人抓狂 更新时间:2013-7-2 17:44:02 本章字数:5762 “咳咳……。爱璼殩璨” 在妮妮清澈如水的双眸下,齐高忍不住轻咳了起来,他高华面庞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故作沉稳道:“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不是说要去我家玩嘛?再问那么多,小心我不带你去了。” 妮妮闻言,微抿着粉唇,琉璃凤眸中划过一丝黯然,心中委屈极了,可却十分懂事的没有再出声了。 齐高看在眼底,只觉得十分新奇,心中暗暗想着,这么个粉雕玉琢,聪明可爱的小姑娘长大之后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绝顶无双。 叶翌寒生怕齐高会带坏他闺女,板着脸,满脸不悦道:“齐高,你收起你那些弯弯肠子,我闺女可是冰清玉洁的小姑娘,长大之后,我还要给她找个匹配的男人,你少在这败坏她的想法。” 说着,他阴冷视线一转,落在泪眼湿润的妮妮身上,冷冽的语气瞬间转了个弯,变得温柔无比:“妮妮,咱们不去齐高家玩好不好?爸爸带你去爬长城,你不是最想去长城的嘛?” 一旁的殷傅眼角狠狠抽了一下,这尼玛偏的也太厉害了吧?刚刚还是一副冻死人不偿命的死人脸,现在却笑容和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齐高有多大的深沉大恨。 要是搁在平时,工作忙碌的爸爸能有空带她去爬长城,妮妮早就兴奋的找不到北了,但今个她却显得兴致缺缺,趴在齐高肩上,抬眸看了一眼笑容讨好的叶翌寒,想也没想便扬声拒绝:“爸爸,要不是你等我从齐叔叔家回来这你再带我去爬长城?” 其实,爸爸还能记得她这个愿望,、已经很难得可贵了。 现在上幼儿园了,班里的同学不少都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对于北京的胡同,有特色的景点更熟熟悉的不行。 可她不是北京人,前面几年又生活在纽约,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每每同学们说到相同的话题时,她却什么都不知道,想去长城玩的事,她也不过在爸爸面前提过一次,没想到爸爸真的记住了。 如果不是有齐高叔叔这个太大的引诱在这,她肯定很愿意和爸爸一起去的。 没想到妮妮会拒绝,叶翌寒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听到旁边殷傅的窃笑声传来,他才涨红了脸颊,幽怨的眸光望着妮妮,那模样简直比打入冷宫的妃子还要不情愿。 这个小没良心的,当真为了个齐高,就不要他这个亲爸了? 宁夏脸上一阵阵尴尬,伸手扯了扯叶翌寒的衣袖,让他收敛收敛。 和齐高较什么真?虽然对于妮妮对齐高的亲昵,她感到很担心,可当着大家伙的面,总不能失礼吧? 想到这,她轻咳两声,素雅面庞上挂着柔软淡笑:“妮妮,你要去齐叔叔家玩没关系,不过去了之后,别在人家家里调皮捣蛋,见到人要记得礼貌的称呼一声,别像在家里似的无法无天。” 话虽是这么说,可对于这个姑娘的礼貌,她却是十分骄傲。 妮妮是她一手带大的,看着她从咿咿呀呀说不清话的奶娃娃长到现在这般聪明伶俐,她心里不是不舒坦骄傲,可当着齐高这些人的面,这些话她却要嘱咐一遍。 见宁夏温声同意,妮妮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她被齐高抱在怀中,在他怀中蹭了蹭,然后热情的将小脑袋靠在他肩头,微启粉嫩,稚嫩吐口:“齐叔叔,我妈咪同意了,你可别耍赖,晚上我要和你一起睡。” 一想到晚上能和仰慕已久的齐叔叔同床共枕,妮妮心脏就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小脸上笑容越发甜美。 看够热闹的殷傅这时候忍不住勾唇而笑:“兄弟,真难为你了,晚上没有美人儿相伴,反而要抱着个奶娃娃一起睡,也不知道你孤枕难眠的睡不睡的着!” 叶翌寒面容一黑,朝着殷傅低声一呵:“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闺女还在这,这殷傅就说这种荤素不分的话,真是欠抽。 齐高脸上更是一阵尴尬,他齐高活到这么大,还真的从没带过一个奶娃娃一起睡觉,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其实对于这个姑娘,他只是觉得长的精致漂亮,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要多余的感情也没了,不过都是看在兄弟的情面上。 要她不是叶翌寒的闺女,就是再招人喜欢,他也费不了这个心思带她会老宅玩,更是不会同意晚上带着她一起睡。 在北京城,他齐高是出了名会风花雪月的人了,这晚上没美人儿陪伴,还真不像话。 妮妮眨了眨深邃凤眸,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望着殷傅,甜美一笑:“殷叔叔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不是美人儿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可每次爸爸和妈咪都说我是这个世上最可爱漂亮的小姑娘。” 此话一出,殷傅就觉得嗖嗖好几道冷光朝他射来。 他在心中爆了句粗口,笑容可掬望着妮妮赔罪:“殷叔叔一时口误,一时口误,咱们家妮妮最是绝顶,谁都比不上,那些女人和咱们家妮妮一比,完全算是庸脂俗粉。” 不就说了句玩笑话嘛,他叶翌寒脸色就黑沉似墨,真是够可以的,这还不是他亲生的闺女,要是哪天小嫂子为他生了个孩子,还指不定要怎么宠上了天。 腹诽到这,殷傅觉得十分有可能,这叶翌寒本来就是殷家和叶家的宝贝,现在要是再能老爷子添个曾孙,那不还普天同庆了? “真的嘛?”妮妮脸上笑容不变,笑眯眯看着殷傅,深邃琥珀色眼眸中尽是狡诈光芒:“谢谢殷叔叔这么夸我,其实你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人,比外面许多女人都要漂亮。” 她虽是在笑,可眼底流光闪烁,完全一副整人的意思。 齐高闻言,薄唇微牵,唇际边划过一缕幽深笑意,见这么小的奶娃娃耍心机,还真是挺好玩的。 殷傅听在耳中,俊颜一黑,望着被齐高抱在怀中咧着唇角的妮妮,眼角抽了抽,压下心底那份不甘,不阴不阳笑道:“那我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不过我再漂亮,也没你齐叔叔漂亮。” 说着,他那双邪魅桃花眼扫了一眼齐高,眼底满是盎然兴趣。 还别说,现在抱着孩子的齐高真有一股三好爸爸的味道在其中,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齐高抱着个奶娃娃,虽说妮妮是叶翌寒家的闺女,可要是入不了他的眼,这份面子他肯定不会给的。 妮妮亲昵搂着齐高的脖子,小脸上满是精心笑意:“那是自然了。” 对于她时不时搂着脖子,或者吧唧亲一下的行为感到很别扭,齐高温润面容上有些僵硬,可还是尽量扬起一抹浅笑:“你们夫妻俩个就放心吧,我带着妮妮晚上住我家,会照顾好她的,明个一早一定毫发无伤的给你们送回来。” 这个小丫头这么粘他,是他意想不到的,可没办法,人家是个没长大的奶娃娃,他总不能和她计较吧? “好啊,只要你不嫌我们家妮妮烦就行了。”宁夏拦着欲要发火的叶翌寒,微抿着素唇,笑容得体望着齐高:“这孩子从小就被我娇生惯养着,有很多小习惯,衣服鞋袜都要消毒过才能穿,不然皮肤会过敏,还有她吃饭的时候也会很挑,不吃葱姜蒜,口味偏辣和甜,临睡前要喝一杯鲜磨的豆浆……” 她一张口就说了许多妮妮的习惯,只听的齐高眼前发晕,越发觉得怀中抱着的这个不是简单小姑娘,而是供了个佛祖回去养着。 难道平时叶翌寒也是这么悉心对这丫头? 想到这,他心底一阵恶寒,深深的感觉到没结婚生孩子是个正常的做法,不然岂不是今后的日子都来琢磨孩子喜好了? 殷傅满头黑线,他满眼惊诧扫了一眼妮妮,然后朝着宁夏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小嫂子,我现在终于知道你有多不容易,带好个孩子,简直比世上任何事都难做,没想到这看着大大咧咧的小丫头竟然有这么多习惯。” 细致到连吃饭喝水都有专门的习惯,简直让他妈让人抓狂了。 殷家是个大家族,在他前面倒是有几个表哥表姐结婚生了孩子,只不过他对那些孩子都不怎么亲近,自然不知道照顾起孩子来居然是这么的麻烦。 对于这话,宁夏心中一阵失笑,她脸上有为人母的慈祥:“其实每个当父母的都是这样,以前我在纽约留学的时候也是个孩子,我爸经常打电话过来吩咐多加件衣服,或者让我多吃点。等你以后成家有了孩子,就会理解了。” 这些都是生活在一起久了的习惯而已,妮妮这孩子从小就身体不好,所以在真方面,她会更加上心。 而且这是她的女儿,是她最亲最亲的人,她哪里舍得让她过的不舒服? 嘴角抽了抽,殷傅很聪明的对于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了,等他成家生孩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齐高听了半天都是云里雾里的,眉宇间渐渐生气一抹阴霾,很想把怀中这个奶娃娃给扔了,就此掉头走人,风花雪月去。可偏偏之前已经答应下来了,只能耐着性子听宁夏说完之后,然后才沉声道:“那我干脆再回一趟你们家,把她晚上需要的衣服,碗筷,还要玩具都带着。” 妈的,这哪里是娇生惯养?简直就是当菩萨似的供起来了。 想他齐高也是家中骄子,可从小也没像她这样能折腾吧? 垂眸,看了一眼怀中乖巧灵动的妮妮,他压低声线,咬牙笑道:“你可真讲究。” 衣服要消毒,碗筷要消毒,就连吃饭还那么多讲究。 妮妮眨着水亮凤眸,笑容璀璨朝着齐高一笑,十分懂事的在这事上没顶嘴了。 其实齐叔叔能带着她一起回家玩就已经让她很高兴了,那些东西,她其实可以不要,但既然妈咪说了,那她自然是顺从的。 宁夏微微赫首,扯了扯素唇,淡声笑道:“这样最好了,妮妮,你应该知道你都需要什么东西吧?记得回家拿的时候别忘了,外公应该在家,到时候你让外公拿给你。” 妮妮精致小脸上挂满了恬静笑意,朝着宁夏,叶翌寒挥手甜甜笑道:“我知道了,爸爸,妈咪,拜拜,明天见。” 无视叶翌寒脸色那欲要杀人的脸色,齐高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后,就抱着妮妮逃之夭夭了。 他还真怕等下叶翌寒真的抑制不住,冲上来和他拼命,还有怀中这个烫手山芋,让他更加懊恼,怎么第一次见面时就脑子不清楚的答应她这个? …… 齐高走后,殷傅也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叶翌寒黑沉了许久的欲火得不到发泄,冷硬瞪着宁夏,没好气问道:“你为什么要让齐高把妮妮带走?你知不知道那个臭小子私生活不检点?要是让我们家妮妮瞧见什么不该看的怎么办?” 对于妮妮,他是打从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上了,如今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女儿,他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可这个闺女自己还没捂热,就被别的男人撬走了,怎么看都让他心里不痛快。 面对他的恼火,宁夏无奈轻叹了一声,她抬眸,眸光清淡望着他:“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妮妮就是喜欢和齐高亲近,这孩子别瞧着平时乖巧懂事,可性子里却有一种倔强,如果今天我们不让她去,她虽是会同意,可心里始终都是不高兴的。” 打从妮妮见到齐高二话不说的要走时哭了,她就知道,这个孩子是真的上心了。 虽然不知道这份亲密到底是从何而来,不过能瞧着她开心快乐,她这个当妈的就跟着一起舒坦了。 叶翌寒紧紧皱着浓黑剑眉,对于宁夏这话,他其实是不大赞同的,想了想,委婉的提出建议。 “妮妮不同于别的孩子,她很聪明,也很有主见,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咱们不应该让她承受的太多,更不应该让她知道一些不属于她现在这个年龄知道的事。”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算了,这次就这样好了,等下次再见齐高的时候,我一定和他好好说说,那小子整天不着调,晚上准出现在酒吧夜店这种声色场所,总让妮妮和他亲近,那不是学坏了嘛?” 在他看来,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就他家妮妮那样,好好培养,长大之后绝对是个冠绝京城的淑女。 一直以来他的生活就单调枯燥,这好不容易有了老婆孩子,那可是可劲的疼,无数次的他都在想,以后等妮妮大了,要为他找个什么样的老公照顾她? “你怎么还瞧不起人啊。”宁夏微蹙黛眉,不悦睥了他一眼:“那齐高不是你兄弟?有你这么说兄弟的嘛?” 对于妮妮,她一向采取放羊式教育,既然她喜欢和齐高亲近,那她完全没理由反对,这男人就是想的太多了。 先前她也觉得齐高这人太过高深莫测,还是少接触的好,可没办法,耐不过闺女念想。 瞧着小媳妇上纲上线了,叶翌寒顿时泄气,他苦着脸朝她认错:“好,好,好,咱们不说这个了行吧?你才刚清醒过来,先坐下来,别太累了。” 媳妇是因为惊吓过度才昏迷的,这两天真是让他劳心劳肺的难受,总是趴在床上等着小媳妇醒。 在他温柔的搀扶下,宁夏坐在了床沿上,她环顾了一眼四周,又是这种白乎乎的场景,不由舒了一口浊气:“医院都快成我家了,平时上班在医院,放假了又住了进来。” 她淡凉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疲惫,叶翌寒听在耳中,心里都纠成一团,忍不住上前将娇柔的小媳妇搂进怀中,微扯薄唇,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懊恼愧疚:“对不起,媳妇!打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要好好保护你,但每次都食言了,如果那天早上我能坚持陪你一起去机场接瞄瞄,就不会让你们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的小媳妇是个普通女人,不似温婉一样见惯了杀人枪战,面对这样的情景自然会害怕紧张。 幸好飞鹰没有做出什么危害性行为,不然伤害了媳妇,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那日的不坚持。 不曾想他会这样的内疚,宁夏清眸中浮现出一丝雾霭,微微抬首,微笑着望着他,感叹道:“翌寒,你别这么说,我没怪你的意思,其实你那天你能将自己至于危险中,我就知道,你爱我,爱的连生命都可以不要了。” 198 老公,我想要你 更新时间:2013-7-3 9:12:54 本章字数:3589 这个男人啊,简直就是傻到家了,面对他的神情缱倦,还有已死追随,她除了感动就是浓浓的感伤。爱璼殩璨 想到这,宁夏微咬着素唇,眼底划过一丝甚重,声音也越发严肃起来:“翌寒,如果还有下次,你一定不要再以身犯险了,有多远就走多远。” 也许经历了生离死别,才更让她懂得这个男人的好。 叶翌寒一阵失笑,他伸手捏了捏她白嫩面颊,眉梢眼角中皆是盎然笑意:“瞧你这嘴巴说的?什么还有下次?放心好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的,谁也别想欺负我叶翌寒的媳妇。” 如果还有下次,他一定会再次这般选择,不曾后悔! 宁夏闻言,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她紧紧搂住他的精壮腰身,将小脑袋埋进他怀中,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翌寒,你真好。” 嗓音一顿,她又淡声补充:“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中了。” 只有不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才能让他不再以身犯险。 伸手抚摸着她柔软长发,望着靠在他怀中娇柔的小媳妇,叶翌寒心底划过一丝柔软,一向冷酷鹰眸中更是透着淡淡宠溺:“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他的小媳妇还是个孩子,瞧瞧这模样,简直就像是和爸爸诉苦的女儿似的。 听到这,宁夏紧紧抿着素唇,担忧问道:“爷爷奶奶,外公,爸爸他们都知道了?” 看出她眼底闪烁的担心,叶翌寒心疼的捧着她的玉脸,在她光滑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沉声解释:“别担心,我都和他们说好了,爸早上在医院陪着你的,我看他太累了,下午才让他回去,至于爷爷奶奶还有外公那,他们都很心疼你。” 别瞧着外公表面上嫌弃这个,嫌弃那个,这个不待见,那个不喜欢的。 可在这种重要时刻却是十分关心小媳妇,出动了殷家所有的力量来找她。 宁夏紧张的神色微微褪去,随即懊恼道:“咱们准备这许久的婚礼就这样泡汤了,肯定让家里老人很伤心。” 这场婚礼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更是几个家庭的期待盛宴,可如今就这么被毁了,不用想,她也知道家里老人黯然的神色。 “原来媳妇这么想要举办婚礼啊?”叶翌寒微翘着薄唇,深刻俊颜上挂着深沉笑意:“放心好了,等你出院,咱们就举办婚礼,宴请亲朋好友,酒店我一直都包着,随便哪天都行。” 十月十号是个好日子,可如今却错过这个好日子,宁夏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见他笑容清明,她不禁也抿唇含笑起来。 “其实哪天摆酒宴,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让爷爷奶奶他们失望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在叶家住的那几天,奶奶天天带着她一起去酒店看场地,脸上欢喜之色溢于言表,可现在却因为她被人而绑架让她担心。 “没关系。”叶翌寒把水嫩小媳妇圈在自己怀中,面露柔情光芒:“我把酒店都包下来了,咱们哪天去摆酒席都行,至于家里老人那你更不用担心,这次你被绑架,两家老人都出了不少力,尤其是外公,他当场气的脸色都青了,扬言要把那个歹徒给大卸八块。” 想到老爷子那天的模样,叶翌寒就不由想笑,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老爷子是刀子嘴豆腐心,把对母亲的爱都转移到了他身上,只不过表达善意的方式却有些不对罢了。 说到绑架这事,宁夏脸色微白,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想了想,她蹙眉沉声道:“翌寒,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那个飞鹰说是有人要绑架我,他不过是拿人钱财替我消灾,我并没有和谁有恩怨,到底是谁花了大价钱请了飞鹰?” 其实男人并没有伤害她分毫,不过是做了一些残忍的事来吓唬她。 她相信,如果他真的想要杀了她,大可以一枪解决,完全不需要做什么人肉炸弹。 “他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叶翌寒直接下定义,他微皱剑眉,明朗俊颜上和划过一丝阴霾:“我和飞鹰当年有过一些交情,他做的这些不过是想和我比比,看我能不能拆了他亲手做出来的地雷。” 年少轻狂时,大家都是热血少年,做过不少混账事,和飞鹰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好,可到底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多少有些交情。 恐怕就是看在这点交情上,他才没为难宁夏。 宁夏闻言,娇俏小脸更是白了一分,她唇角动了动,冷声道:“那人有病吧?和你比试这个?如果你拆不下来,那不就是被炸的尸骨全无了?” 她至今脑海中都能想到那只野猫被炸的鲜血淋漓的场面,如果……如果…… 她不敢想象那个如果,真的失去了面前这个男人,她怕是这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阴影了。 察觉她神色中深深的恐慌,叶翌寒微微一笑,笑容清澈中透着一丝温软:“飞鹰亲手做的那个炸弹应该不是最难的,我曾经见过他布雷,是真的让人出不来。” 在这方面,那个男人有绝对的天赋,这次恐怕是他故意放水的。 “都这样了,你还帮他说话?”宁夏忍不住在他身上捶了一下,气呼呼道:“最好别再让我遇见到他,不然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报警的。” 在她眼中,这是个法治社会,那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于法所不容的。 望着这般较真的小媳妇,叶翌寒心中无奈一叹,她被保护的太好了,不知人间险恶,不知这个世界除了黑白之外就是灰。 在东南亚,像飞鹰那样的雇佣兵很多,这样的事情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可在国内却不同,尤其是北京,这是全国的政治中心。 生活在这的人民安逸惯了,见不得枪战血腥。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飞鹰的事情,我来处理,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修养身体,等出院了,咱们就举办婚礼。” 十号那天没能和小媳妇举行婚礼,他心里其实是遗憾的,可能把她完全找回来,让她就这么鲜活的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那些遗憾就统统消失了,这个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抵不上小媳妇来的重要。 “好。”说到婚礼,宁夏抿唇娇羞一笑,素雅面容上满是恬静微笑:“这次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争取早点举办婚礼,我真的是怕了,害怕会再出现上次的事。” 叶翌寒心中微窒,替她盖上薄被,微微一笑,眼底透着宠溺:“不会了,这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话落,他幽深鹰眸中划过一缕暗沉,媳妇说飞鹰背后那个人才是真正要为那她的,也对,飞鹰和他们无恩无缘,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跑来国内,恐怕是收了别人的钱来完成任务的。 这背后雇主最好别让他查出来,不然他会想尽办法将他碎尸万段! 坐在病床上,宁夏撒娇似的靠在他怀中,在他完美下颚上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眼底笑意狡诈:“那你一直陪着我?” 瞧着眼角含媚的小媳妇,叶翌寒心底一荡,淡淡应了下来,眼底泛着幽幽光芒。 宁夏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微抿着素唇,俏脸微红,主动贴上他健壮身躯,柔声唤道:“翌寒……” 她声音很淡很轻,可听在叶翌寒耳中却觉得是一种蛊惑,他情不自禁吻上那留恋已久的娇艳红唇,唇齿相连中,他含糊不清道:“媳妇,我好想你。”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素着,整天担心着媳妇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每天晚上替她洗澡的时候,看着那雪白酮体,却是只能看不能吃,这心里早就憋出火来了。 现在被媳妇稍稍一撩拨,他就忍不住了,整个人都滚烫起来,身上血液直往一处涌,当真是疼的他心肝难受。 宁夏十分温顺靠在他怀中,任由他狼吻着,一双白嫩玉手灵活抚上他胸膛,喘息中,她娇声唤道:“我知道,我都只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更心疼他。 在这个思想道德淡薄的年代里,这个男人自从有了她一个女人之后,就再也不再外面沾花惹草,这让她很感动,而且她不在的时候,他都在压制欲火,如果见面了,她还不给他,岂不是让他憋出病来了。 冰凉的玉手抚上他滚烫的胸膛时,叶翌寒浑身猛地一颤,他眼底闪烁着浓浓浓烈光芒,连忙伸手按住她做乱的小手。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满脸无奈望着柔若无骨靠在他胸前的小媳妇,可怜兮兮求情:“媳妇,咱们不闹了行嘛?我快憋不住了。” 这还是大白天,媳妇又刚醒,他不能只顾着自己舒服,就不顾媳妇的身体。 宁夏像是没听出他语气中的隐忍,葱白玉嫩指尖戳着他硬梆梆肌肉,唇角上挂着娇媚笑意,一双潋滟清眸中荡漾着绝艳风情。 “老公,我没让你忍啊,我想要你。” 199 打情骂俏 更新时间:2013-7-4 22:14:05 本章字数:3619 温婉来的时候,叶翌寒正在帮宁夏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爱璼殩璨 寂静的病房内两人缱倦情深,即便是不说话,那份甜蜜浓情也是让人插不进去。 温婉手上提着水果篮,一身暗绿色笔挺军装,脚上踩着军靴,看上去容姿美妙,绝艳无双。 “老公,电脑呢?我找不到了。”两人在医院里度过了愉快的两天,简直比度蜜月还要舒服。 叶翌寒正在那装东西,听见这话,头也不抬的答道:“你昨晚不是放到枕头旁边了嘛?找找,应该就在那边。” 坐在病床上的宁夏穿着了条黑色铅笔裤,显得玉腿修长,上身是淡蓝色衬衫,里面套了件白色打底背心,最简单的衣裳,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明媚明艳。 宁夏闻言,稍一转眸打算找电脑,但却看见温婉站在门前,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情高,眉目清淡望着他们。 在这种隐晦的神色中,宁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抿着素唇,清凉凤眸中划过一丝慌乱。 良久没有听见声音,叶翌寒疑惑的抬首看去,见到门口站着的是温婉时,他稍稍一愣,随即紧皱剑眉,眉梢眼角中透着淡淡阴冷。 似是没看见叶翌寒不悦的脸色,温婉拿着果篮迈了进来,她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幽冷刻薄,精致面容上挂着冷淡。 站在宁夏床前,她微启红唇,淡洌吐口:“我是替我们温家来看你的,温添的事我们很抱歉。” 温添? 宁夏闻言,素净小脸上划过一丝惊诧,她不认识什么温添啊。 可不等她回答,叶翌寒低沉的嗓音便响了起来:“飞鹰早就不是你们温家人了,你不必如此。” 飞鹰早在当年退伍的时候就和温家彻底切断关系,她愿意承认飞鹰是温家人,人家飞鹰指不定还不一定想是温家人。 在他冷锐寒冰的嗓音中,温婉脸色忽的变了,她目光冷沉望着叶翌寒,寒霜吐口:“我来不过是想要替我父母表达一声歉意,你要是看不顺眼,大不可以不看,飞鹰绑架的是莫小姐,不是你!” 这是宁夏第一次见有女人敢这么和叶翌寒说话,在她眼中,叶翌寒这个男人气势强大,又整天一副黑脸,是谁都要躲着,就连她第一次见他时都不敢和他正视。 可如今,面前的这个女人却冷脸反驳,光是那份气势就让她刮目相看。 在她毫不客气的声音中,叶翌寒脸色更是沉了一分,那双幽沉鹰眸泛着森冷寒光。 宁夏见此,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唤了一句:“翌寒,来者是客,你别这个态度。” 说着,她微微抬眸,从病床上起身,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温婉面前,清淡一笑:“温小姐别介意,因为我失踪的事,翌寒这阵子没少操劳,所以脾气有些不好,请你多多包涵。” 她一身清新淡雅装扮站在温婉面前,相比较她的犀利容姿,宁夏同样绝美漂亮,甚至看上去比她还要年轻。 温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宁夏,面对她的温软笑语,她脸上并没有露出来一分笑意,而是挑眉冷笑:“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我许多年前就知道了。” 顿了顿,她又语调冷沉补充了一句:“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性不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路高升起来的。”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我,不懂得交际,和别人处不好关系。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他倒好,除了对至亲好友外再也没有客套了。 不曾想她会说的这么毫不留情,宁夏脸上笑意一僵,眼底浮现出淡淡尴尬。 叶翌寒神色更是黑沉似墨,不动神色将宁夏护在身后,鹰眸森凉注视着温婉,不善问道:“少在我面前胡扯,既然也道过歉了,没事就离开吧!” 两人争锋相对的相处方式让宁夏惊愕,虽然叶翌寒曾经在她面前说过和温婉有过一段情,后来是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可就现在看来,他们岂止是性子不合?而是有很大的恩怨在其中,不然也不会是这个说话态度了。 面对他的直接赶人,温婉不理会,她放下果篮,眉宇间漾着一抹轻笑,直视着被叶翌寒护在身后的宁夏,似是打量又似是思考。 半响之后,她才微扯红唇,淡声道:“曼曼年纪还好,之前做了不少为难你的事情,希望你别放在心上,其实她就是被家里娇惯坏了,才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许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宁夏觉得面前笑容和善的温婉眼底过透着异样光芒,那样的打量目光让她打从心眼里反感。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抿唇淡雅一笑:“我没那么小心眼,陆小姐人其实不坏,而且她年纪比我小很多,不懂事也是正常的。” 她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陆曼在她面前咬牙切齿的时候都是在说温婉怎样怎样,那傲娇的神色真是这与有荣焉。 现在传说中的真人站在她面前了,不也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普通人?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莫小姐没放在心上就好。”不顾身旁叶翌寒虎视眈眈目光,温婉笑容得体,红唇微牵,眉目间满是爽朗笑意:“本来我还以为莫小姐在气曼曼的不懂事,特意来替她道歉的,现在看来,倒是我想多了。” 嗓音一顿,她又接着道:“其实你和曼曼都是同龄人,要是能摒弃前嫌,说不定会有很多共同语言两聊。” 她说话的口气带着一股长辈对晚辈的教诲,就像在她面前,宁夏是小辈似的。 潜意识里,宁夏真心不喜欢这样的口气,心中划过一丝反感,可面上却还是挂着虚假笑意应付着:“只要陆小姐不嫌弃,我很乐意和她交这个朋友。”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心中却不由冷笑一声,和陆曼交朋友?怕是下辈子都不可能。 那个姑娘可是拿鼻孔看人的,恐怕在她眼中,她这种普通商人的女儿是没什么身份可言的。 其实第一次接触这个圈子的时候,她心底也曾有过一小段的自卑,觉得自己完全配不上身边这个男人,可现在却不免嗤笑一番。 身份在尊贵又怎样?她陆曼倒是和叶翌寒门当户对,可人家看不上她,她还要强求什么? “温婉你没病吧?”听到这,叶翌寒忍不住了,他恶狠狠瞪着笑容无害的温婉:“你让我媳妇和陆曼交朋友?她陆曼只是单纯的不懂事?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她陆曼是怎样性子的人,你是最清楚了!” 自打发生了上次在医院的那件事之后,他对她就是彻底失望了,别说是和小媳妇成为朋友了,就是最简单的见面,他都不愿。 他的媳妇他太了解了,并不是个喜欢闹事的人,如果不是她陆曼太过过分,她也不会有那样的神色。 温婉闻言,一直温和的面色瞬间冷凝了下来,她冷冷盯着叶翌寒,波澜不惊冷声道:“叶翌寒,看在曼曼曾经是你看着长大的份上,你就不应该说这话。” 生怕两人会因为这事吵起来,宁夏悄然握着叶翌寒的大掌,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这才笑着打起马虎眼:“翌寒不是这个意思,温小姐别生气。” 没想到飞鹰居然是温家人,就是不知道和温家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了? 先前飞鹰提及温婉时,满脸不屑冷笑让她更是惊诧,现在见到真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她曾经和叶翌寒有过一段情的关系,她怎么对她都亲近不起来。 相比较之后,她会更喜欢和刁蛮任性陆曼相处,那个姑娘什么表情都写在了脸色,让人郁结的同时又安心,至少她的如何祸害,她都知道。 可现在面前的温婉,却让她感受到了危险,她虽然笑容爽朗明亮,可谁知道她心底想的是什么? “媳妇,你别说了。”叶翌寒看不下去了,他紧皱眉梢,眼底难掩厌烦,伸手一把将宁夏拉到自己身后,好气又好笑道:“我很不喜欢看见你脸上这样的假笑,明明就不喜欢这样的应酬,非得逞强做什么?” 他的小媳妇真是傻透了,瞧瞧脸上这神色,真是僵硬的不行。 难道她不知道,她每次面对讨厌的人总是会习惯性的笑容甜美? “翌寒!”在他毫不掩饰的硬梆梆语气中,宁夏俏脸微白,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 她还想在说什么,却被叶翌寒捂住唇瓣。 温婉眸光高深莫测看着这么“打情骂俏”的一幕,微微抿唇,垂在两侧的拳头稍稍握紧,眼底升起一抹隐晦雾霭。 “温婉,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出去说,在我媳妇面前,你不必如此假装!”安抚好小媳妇,叶翌寒目光顶顶注视着温婉,眼底光芒浓郁:“就算你不厌烦,我媳妇也厌烦了。”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从来就不喜欢做无用功,替陆曼来向小媳妇道歉?她要真有诚意,今天出现在这的就不止她一个人了! 200 盛气凌人 更新时间:2013-7-6 0:29:02 本章字数:3602 在他毫不掩饰的厌恶眼光中,温婉真是不由冷笑了起来,她微挑英眉,眼中透着淡淡阴霾:“怎么?你们就这么不欢迎我?” 她一向就是骄傲的,在家中是父母骄傲的女儿,在军中是首长骄傲的手下,这辈子恐怕也就只有他叶翌寒敢这么不待见她。爱璼殩璨 她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宁夏听在耳中,微微抿起素唇,心底难掩厌烦。 不是说来道歉的吗?来道歉就是她这种态度? “温婉,你别太无理取闹了。”叶翌寒紧皱剑眉,眸光不悦望着温婉,漆黑鹰眸中透着一缕幽光:“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开好了,我没功夫和你瞎扯。” 两人都是认识许多年的了,对于对方的性格早就摸清楚了,她温婉就不是个能容忍人的人,替陆曼道歉?更是天方夜谭! 温婉微垂凤眸,眼中泛着淡淡冷光,忽的扬声冷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多阴谋诡计,这次来不过是单纯的因为飞鹰的事像你们说一声道歉,飞鹰当年离开的匆忙,到现在都没有从我们温家家谱上除名,所以就算我爸再生气,却不得不承认,他是我们温家的儿子!” 承认飞鹰是温家人,这温婉又打的什么主要? 也许别人不清楚,可他却一清二楚,以往的温婉对于温添这个温家养子是多么的不待见,从不肯叫他一声哥哥,对外更不愿意承认这个哥哥的存在,现在居然能说出这番话?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想到这,叶翌寒面上更是多了一分警惕,他警备望着温婉,嗓音更是低了一分:“飞鹰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既然你道过歉了,就请离开吧。” 这次宁夏乖巧呆在叶翌寒身后,并没有再出来了。 直觉告诉她,温婉这个女人不喜欢她,甚至是不待见,那她也没必要上赶着和人家弄好关系。 至于陆曼的事,她心中更是想要冷笑,两个人都不一个姓,她温婉是不是太上心了? 出乎意料,这次温婉没有再阴阳怪调了,她微抬首,清淡面容上挂着暗淡光芒,微扯红唇,感叹道:“翌寒,你有空就去我家看看,我爸妈都很想你,不管我们的关系有多不好,可我爸妈始终把你当成亲身儿子的。” 这恐怕是温婉第一次温声细语的说话,她眸光坦荡,无一丝深沉意味,看上去只是单纯的为父母表达一下想法。 可叶翌寒听在耳中却浑身一颤,他垂在两侧的手掌悄然紧握成拳,深刻俊颜上浮现出一丝柔软。 想了想,他抿唇淡声应道:“好,我有空一定去拜见温叔叔。” 她说的的确没错,不管他和她关系闹成怎样,和她父母却还是同以往一样的情分。 他至今都还记得,温叔叔宽厚的肩膀有多么温暖,他从小就和家里关系不好,温叔叔待他却是极好,也许其中有种看女婿的心态,可却不能否认,在他童年中,那个男人扮演了一种极为重要的角色,如师亦父。 相比较感情不忠的叶博山,他很羡慕温家那种温馨的生活环境。 一直未曾说话的宁夏眼皮跳了跳,心底划过一丝异样感受,她知道,这样的话题是她穿插不进去的,她没经历过他的过去,不知道他的人生以前是怎样的,更是不知道他和温婉父母关系怎样。 可单单从他刚刚的表情上看,她却知道,他和那家人关系肯定很好,好到即便和温婉分手了也放不下那些温情。 温婉满意的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真心笑意:“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我爸早就说想见见你了,你有空带着莫小姐一起去看看他也好。” 此话一出,叶翌寒眉宇间的厌恶淡了淡,望着面前笑容真诚的温婉,他突然想到以前的温婉。 其实这个姑娘一直都是个热心肠的人,身上的骄傲并不让人反感,反而有着一种让人欣赏的感觉。 是的,当年他的确是欣赏她,欣赏她的率真坦诚,欣赏她的爽朗笑意,相比较那种娇娇柔柔的小白花,他会更喜欢这种和他一起拼搏的女人。 其实发生的那些事,并不能怪她一个人,他也有不对的不是嘛? 想到这,他幽沉鹰眸中流光泛泛,但很快这样的想法就被他压了下去,他抿唇淡声道:“陆曼在我面前不止放肆一次了,我希望你别被她三言两语就说动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何必呢?不管她到底怎样,他都和她分手了,现在他的媳妇是宁夏,他只要顾着媳妇就好了。 温婉没有说话,她深深看了叶翌寒一眼,忽的转眸,冷淡吐口:“我还是那句话,曼曼年纪小,你多多包涵就好了,她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叶大哥,怎么以前也没见你说这个话?” 她声音很淡,没有吵架的意思,可听在宁夏耳中却彻底怒了,这话分明就是在指责她,就差没指着她鼻子说她肚量小容不下人了。 “温小姐,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难道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管她陆曼做了什么,翌寒都必须包容?”一把将挡在她面前的叶翌寒推开,宁夏眸光阴森注视着气势高人一等的温婉:“这世上没谁永远都欠着谁,她陆曼娇纵,凭什么让我们家翌寒埋单?” 她不是个喜欢和人争辩的人,在很多时候都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刚刚温婉这话实在太气人了,凭什么她就要受这份气?在家里她也是爸爸宠在手心上的宝贝,哪里不如人了? 不曾想一直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会突然发飙,温婉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望着满脸愤怒的宁夏,她心底不屑冷笑起来。 这就是叶翌寒看中的女人?简直幼稚的像个孩子,还处处惹事,也不知道叶翌寒这种本身就嫌烦的男人怎么看上了她? 在她端详冷沉的视线下,宁夏觉得自己真是渺小极了,这样的念头刚一升起来,她便紧紧抿唇,清冷道:“我知道温小姐位高权重是见过市面的人,我只是个小女人,有着份普通的工作,可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她陆曼是家中娇女,我同样也是,为什么她陆曼一野蛮,我们都得包容?”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愤怒的和一个人争辩什么,叶翌寒看在眼中,眸光微闪,上前不动生 色唤了一声:“宁夏!” 宁夏听在耳中却是不理,她倔强而又坚定望着温婉,这个时候是女人的战场,她不能退让。 温婉看在眼中,只觉得十分可笑,淡淡摇头,她看也不看宁夏,而是笑容可掬看着叶翌寒:“曼曼是怎样的人,我想我不多说,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莫小姐这话,我也不和她计较了,但翌寒你要知道,曼曼之所以能在你面前老实,那是因为她一直仰慕你。” 陆曼的那些小心思,她岂能不知道?只是她不愿去说,可那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比如现在,她就很乐意把这个说出来让这位莫小姐心里堵得慌。 她和叶翌寒认识的时候,她恐怕还没出生,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她面前说下这番话?当真以为嫁给叶翌寒就能无法无天了? 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叶翌寒很为难,他紧皱剑眉,眉宇间漾着冷锐,听见温婉这话,他下意识抬首,无奈吐口:“温婉你先走吧!陆曼的事我有分寸!” 也许在陆曼的事上他的确处理不当,可现在,他并不想在小媳妇面前和温婉讨论这个。 她能感受到小媳妇对温婉的不喜欢,实际上他已经很多年没和温婉见面了,相处起来,不但生疏,还有种陌生感,仿佛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和他曾经青梅竹马长大似的。 唇角上勾着柔柔笑意,温婉十分好心情的应了下来,然后就转身离开,在这期间她看都没看一眼宁夏,像是当她不存在是的。 被人完全忽略的宁夏气的俏脸煞白,她大口大口呼吸着,脸色难看极了。 可一向的教养让她做不出来冲上去拉着温婉理论的事,而且她也有这个自知之明,在温婉面前,她怕是讨不到一分好。 …… 温婉离开之后,病房内有一刻的寂静无声,还是叶翌寒率先说话,他微微转身,眸光缱倦柔情注视着宁夏,满是磁性的嗓音中透着淡淡歉意。 “媳妇,对不起。” 他知道,高傲的温婉打击到她了。 微抿着素唇,宁夏快速抬眸,收敛起脸上的难堪,她淡薄一笑,眼底透着氤氲光芒:“叶翌寒,你觉得有意思嘛?每次在陆曼的事上,咱们总是这样起争执,我现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讨厌陆曼,也讨厌温婉,讨厌陆曼的自以为是,更讨厌温婉那高人一等的态度!” 她从不觉得自己比谁差,或者比不上谁,大家都同样是人,凭什么她温婉就能这样无视她,视为空气? 这样不礼貌的行为让她对她算是彻底厌恶上了,她不讨厌傲娇的人,但却讨厌温婉的盛气凌人。 201 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 更新时间:2013-7-9 23:54:57 本章字数:3614 叶翌寒目光深沉盯着宁夏,漆黑鹰眸中闪烁着幽幽寒光,面对她这话,他没有表现出如何不乐意,而是淡声道;“你是我媳妇,你不喜欢的人,我自然也不喜欢,放心好了,我对陆曼没有任何感情,她下次要是在你面前继续野蛮无理,我是不会饶了她的。爱璼殩璨” 他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缕幽沉,言语间尽是对她的维护。 望着这般的叶翌寒,宁夏鼻子一酸,但她却强忍着,故意冷声问道:“那温婉呢?刚刚她的态度你也瞧见了,那么高傲的不可一世,我凭什么要受她这份罪?而且你不止一次说过这种话,叶翌寒,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其实她能感受的到温婉对她的不待见,尤其是那道歉的态度,更是让人恼火,本来她都想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以后也和她没什么交集了。 可她冷淡中不屑的眼神实在让她受不了,说句不好听的,她温婉难道还以为自己是叶翌寒的女朋友,在他面前可以肆无忌惮? 之前没见过她时,她在想这个女人一定是个聪明的,至少不会像陆曼一样无脑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端着这么高的架子,也不怕被摔死? 微微抿唇,叶翌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眸光定定望着宁夏,寒声问道:“你不相信我?” 宁夏浑身一颤,在他陡然间认真起来的神色下白了脸庞,强忍着惧意,她移开目光,重重哼了声:“我没说这个,你别扯到别的话题上去。” 说着,她在床沿上坐下,再也不想理他。 叶翌寒看在眼中,心底无奈轻叹一口气,然后弯腰蹲在宁夏面前,耐心道:“好了,别和我闹了,她温婉要来,我总不能阻止吧?这次她过来,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至于陆曼,我更是态度坚决,怎么?还要我和你保证?” 他脸上挂着浅淡笑意,眉目温润,看上去和平时粗狂刚毅的模样大不相同。 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叶翌寒也很耀眼,面对笑意盈盈的他,宁夏胸中那口火怎么都发不出来。 她板着脸,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又气又恼:“你每次都这样,是不是以为我很好哄,所以随便招惹了别的女人来污我的眼?” 两个都是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人,现在倒好,都来找她的不痛快。 她是他的妻子不错,可却没责任面对这些烂桃花。 叶翌寒一个不妨就被宁夏推倒在地上,他微微一怔,也不着急起来,而是坐在地板上,满眸色无奈望着宁夏:“媳妇,天地良心,我要是存了这个心思,你晚上就让我睡地板。” 说着,他竖起手指,满脸郑重道:“媳妇,我保证,真的没有这个心思。” 宁夏真拿这个男人没办法,瞧着他无赖似的坐在地板上不起来,真是气的哼了哼:“你要是喜欢睡地板,今晚就给我睡地板去。” 家里地板上都扑着厚厚的毛毯,暖和的不行,亏他说的出来,睡在柔软的毛毯上,她也愿意啊。 眼底幽光闪烁,叶翌寒急了,他猛地起身,一扑就把坐在床沿上的宁夏扑到身后。 像一条大狗似的挂在宁夏身上撒娇:“媳妇,我错了,以后瞧见温婉和陆曼,我绕着走行嘛?你别让我睡地板,地板好冰。”我喜欢媳妇你的温香软体。 当然了,最后一句他没说出来,但心中却是一百个不愿意睡地板。 放着香甜美妙的小媳妇不抱,睡什么地板?他又不是脑子抽了? 身上压着厚厚的男性躯体,宁夏瞬间躁红了面颊,她微微蹙眉,下意识反抗:“叶翌寒,你给我起来,你压着我了。” 他不但没听,反而更加抱紧宁夏,将头埋进她雪白颈脖间,嗅着她身上淡淡幽香,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了:“媳妇,你身上好香,我向你保证,以后对谁都爱搭不理,就只对我媳妇一个好。” 被她压在身下,宁夏很不舒服,现在她根本没空去理会什么保证不保证的,只想让身上这条大狗早点起来。 “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起来,我们再谈。” 叶翌寒却是不依,他抱着身下娇俏可人的小媳妇,闻了闻,又嗅了嗅,最后还舔了舔,脸上满是邪魅笑意:“媳妇,你身上好香。” 宁夏真想把趴在她身上这只流着口水的大狗给拍走,她皱着眉梢挣扎了片刻但却敌不过他的力道。 这个男人是不知道,此刻他的表情有多么明显,简直比那流着口水的哈巴狗还要可恶。 “媳妇。”叶翌寒抱着宁夏,在她颈脖间蹭了蹭,眉宇间笑意盎然,像是忘记先前不愉快的事情了:“做个晚上老爷子还打电话给我说我们的婚礼,等过两天,咱们就举办婚礼,这次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负到你。” 说到最后,他嗓音陡然变得低沉,漆黑鹰眸中划过一幽暗,心中暗暗想着,这次别说是飞鹰了,就是一只苍蝇他都不会让它飞进来的。 在他饱含深情的话语中,宁夏微微抿起素唇,冷冽吐口:“你先把温婉的事情处理就吧!就算我们宴请好友,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对又怎样?她温婉依然无形我素,陆曼更是不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 陆曼对她的污言秽语,她一直都记得心上,不是不怒,只是在很多时候她告诉自己别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但今天的温婉到来,让她真正认识到了危机,仿佛在那群人眼中,她莫宁夏就是蝼蚁,就算顶着叶翌寒妻子的名号也依然没用。 “你管她们做什么?”下意识的叶翌寒反驳,但在看见宁夏神色时,他声音陡然一顿,眼底瞬间泛起一抹阴历。 此刻的小媳妇双目空洞,清秀黛眉间有着淡淡忧愁,但模样也许她没意识到,但他却看的一清二楚。 从宁夏身上翻下来,紧紧把她抱在怀中,叶翌寒磁性的嗓音中透着安抚的味道:“别害怕,温婉不算什么,齐高他们都不喜欢她,就只承认你是我媳妇。”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很多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你怎么知道温婉的骄傲不是一种自卑的表现?” 他隐晦不明的话让宁夏娇柔身躯一颤,她快速转眸朝他看去,清艳明眸中流光闪烁。 四目相对间,叶翌寒微微一笑,他一笑,露出洁白牙齿,英俊面容显得越发明朗:“你瞧,齐高哪次见你不是客客气气的,他那是承认你的身份了,你是没瞧见齐高面对温婉时的表情,那简直就是冷嘲热讽。” 他说的并不是假话,而是真真实实的真话,齐高不待见温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两人之间的恩怨恐怕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有了,现在更是连那一份假装都没了。 其实他能感受到小媳妇现在心中的恐慌,如果能让她安心,他并不介意多和她说一些。 宁夏只以为他这话不过是说笑的,忍不住在他胸前捶了一下,扑哧一笑,笑容清丽明亮:“少拿这种话来开玩笑,我每次和你说正经的,你就喜欢和我扯别的出来。” 说着,她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双妙眸娇嗔瞪着叶翌寒,眼底透着一股娇憨味道。 叶翌寒看在眼中,心里早就荡漾了,也跟着起身,坐在她身边,长臂一伸,把艳丽绝色的小媳妇搂在自己怀中,眉目清俊刚毅:“媳妇,你还是笑起来好看,这么大好的日子,你提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她温婉是怎样,关他什么事?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飞鹰的事,他是一点也见不得温婉来,她既然打着道歉的名义来的,却连个最基本道歉的模样都没,真是可笑至极。 她说他这些年来一直没变,她其实也一点也没变,身上那些不好的习惯还保留着,甚至比以前更厉害。 那句不相干的人让宁夏清澈眸底划过一丝喜色,但却转瞬即逝,快的让人琢磨不透,她微微抿唇,冷声道:“少在我面前嬉皮笑脸,别以为把我骗到手就没事了,这年头闪婚闪离的多的去了,你要是哪天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就……”。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对面叶翌寒俊颜一黑,眼若寒刀,身上传来森森寒气。 宁夏脖子一缩,眼皮重重一跳,心里更是隐过一缕慌张。 她知道,这样的话已经触碰到他的禁忌了,他可以容忍她的一切,但却不能容忍她离婚分手的话。 脸上挂着讪讪,道歉的话在唇齿间流转片刻,但却怎么都说不出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将她精致小脸上的受惊害怕看在眼中,本是气怒的叶翌寒心中怒火瞬间消逝,心中无奈轻叹一口气。 难道他就真的这么让人害怕? 其实他要的不是媳妇怕他,而是想让她爱他,就像他爱她一样。 相到这,他抚额叹息,深刻俊颜上满是苦涩笑意:“宁夏,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让你相信,我叶翌寒不但一心一意爱着你,更是对什么温婉陆曼没有一丝感情?” --- 202 翌寒,不要负我 更新时间:2013-7-11 0:51:22 本章字数:3640 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很轻很淡,若一阵清风吹过不留一丝痕迹。爱璼殩璨 可宁夏听在耳中,不知怎的,鼻子一酸,有些想哭,她清淡小脸上再也没有之前扭捏神色,连忙摇头否决:“没有,没有,我没有不相信你,你别这么说。” 这一刻她真的慌了,害怕他会误会,害怕他会出现这种黯然伤神的目光。 在她眼中,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坚强刚毅的,就如雄伟的群山般难以撼动,可现在他却为了她成了这样,她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宁夏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到底是她的心思重要,还是他的感受重要? 答案不言而喻,她爱他,不舍得他为了她而黯然苦恼。 叶翌寒没说话,他眸光定定望着宁夏,将她的着急慌乱看在眼中,抿了抿薄唇,忽而扬唇一笑:“我没事,只是有什么想要感慨两句罢了,倒是你,现在还生气了嘛?” 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想去想原因了,只要她还是他妻子一天,他就有自信让她爱上他,至于什么徐岩,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每每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总是会用他的方法来哄她开心,宁夏心底最后一丝不愉快也尽数消逝,她精致小脸上挂着柔软笑意,一边摇头一边清淡道:“没有了,只是刚刚温婉太气人了,现在我冷静下来一想,才觉得有些可笑,就像你说的一样,她温婉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我又何必和她置气?” 温婉对他来说肯定是不一样的,那个女人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他们彼此之间十分熟悉,没有那份小心翼翼,说起话来更是融合默契。 其实她是吃味的,但却不能不去相信叶翌寒,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以后的天,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却不能不相信他。 而且她也必须要相信他,这个男人对她的爱如深海般深厚,她无以回报,必须在这种时刻和他保持一致。 听到这,叶翌寒才真心一笑,他伸手抚摸着宁夏的脑袋,柔软发丝从指尖划过的那种舒服感让他唇角微勾,沉声笑着:“媳妇好像长大了,说起话来懂事多了。” 还别说,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媳妇真是招人疼,这个姑娘啊,真是让他爱惨了。 不管是缺点还是优点他都爱,以前总觉得爱这个字眼矫情,可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这个字的真谛。 不是矫情,而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表达出来的。 长大了? 宁夏闻言,嘴角抽了抽,他当她是孩子呢?还长大? 微蹙黛眉,不高兴瞪了他一眼,宁夏没好气道:“你就知道拿我寻开心,当我是妮妮一样是个孩子好哄啊?” 她家妮妮真是好哄,这些天一直都跟在齐高身后,就像是只小跟屁虫似的,任齐高怎么甩都甩不开。 为这事,她还乐了好久,齐高不是个热心肠的男人,平日里为人处事很冷淡,现在有了妮妮在他身边跟着,他看在叶翌寒的面子上,也不能对妮妮怎样,只能眼巴巴瞅着妮妮。 说来这也真是一件怪事,也不知道齐高到底哪里入了妮妮的眼,居然能让她这么喜欢,不但心甘情愿跟在他身后,就连她这个当妈咪的,她现在恐怕都要忘的差不多了。 “媳妇,你和妮妮一样可爱。”叶翌寒脸上挂满了笑意,那双漆黑鹰眸中泛着星星点点柔光,眉目间尽是宠溺光芒:“你和妮妮一样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我眼中,媳妇就是要当女儿一样来疼。” 他脸上并没有一丝玩笑意味,宁夏知道,他说的这是真的。 眸光微闪,心底浮现出一丝甜蜜笑意,她抿唇娇羞一笑:“就知道说好听的。” 话虽是这般说,可她绝艳小脸上满是笑容,显然对于这话很是爱听。 叶翌寒心中轻轻一叹,伸手将宁夏揽进怀中,爱怜抚摸着她柔顺发丝:“温婉的事,我很抱歉,她一直就是这种拿鼻孔看人的姿态,即便面对飞鹰那个温家养子时,她也是满脸不待见。媳妇,咱们真的别和她置气,这次她回北京不是是学习来了,呆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 和温婉分手的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想过当年为什么会和她闹成那般僵硬地步,不但是因为彼此间性子不合,更是因为缺少了一分缘分。 他一直自己是个释然的男人,所以在面对当年温婉的离开,他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可现在面对小媳妇时,他却发现那份释然成了枷锁,他离不开这个枷锁,并且心甘情愿的在她的枷锁下生活。 宁夏听在耳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每个男人面对初恋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怀恋,在温婉没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温婉的性子让她措手不及,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想法。 可如今瞧见了这个男人的神色,她才觉得自己之前的心胸有多么狭隘。 意识到这,她突然精锐笑了起来:“没关系的,我又不是天天都和她见面,就让她嚣张好了,我下次再瞧见就直接无视好了。” 她温婉不是最喜欢高人一等嘛?那好啊,下次她不再礼貌,而是无视她,想来她心里恐怕是不高兴的吧? “你呀。”说着,叶翌寒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白嫩面颊,眉目间染上一丝柔软笑意:“鬼点子倒是不少,不过,温婉短时间内恐怕也不会再出现了,在工作上,她一向是出了名的强势认真,次她是代表兰州军区来学习的,肯定会认认真真完成任务的。” 不知不觉中,他就表现出了对温婉的熟悉,这样的话说出来,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反倒是宁夏深邃眼底划过一丝隐晦,但却很快消逝,她歪着头,白净面容上浮现出淡淡慵懒笑意:“翌寒,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爱你?”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表白让叶翌寒浑身一颤,他鹰眸幽深,整个人都蒙在那里,像是很不敢相信。 见他如此神色,宁夏忍不住扑哧一笑,她笑声清越动耳,仿佛山间银铃般好听:“傻了?” 她话音刚落,叶翌寒就连忙伸手握着她白玉手臂,紧张兮兮问道:“媳妇,你刚刚说什么了?” 在他眼中,他的小媳妇一向是个温和贤雅的姑娘,平时就被他在大白吻一下都要红老半天脸,可现在却满脸笑意说着那样的话,真是让他不敢相信。 宁夏心底暗暗叹息,苦笑想着,难道平时的她真的太严肃了,居然让这个男人如此不相信她也会说这种话? 想到这,她脸上笑意越发明显,伸手抱着他的颈脖,整个人都往他怀中靠去,精致面颊埋在他胸膛前,静静聆听着他健硕有力的心跳声。 脸上笑意越发明显:“你怎么不用心去看看?其实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顿了顿,她又沉声补充了一句:“翌寒,不要负我。” 那样的万劫不复的结局是她不敢想象的! 叶翌寒没有说话,他只是伸手把宁夏紧紧抱在怀中,在无声给她力量。 其实他是个嘴笨的男人,不懂得甜言蜜语,不知道要送什么才能招女孩子的喜欢,更加没有别人的烂漫情愫。 但这一切他都愿意为了小媳妇来学,他会用事实证明,他并不比任何男人差,他们能做的到的事,他叶翌寒同样能做到,甚至会做的更好。 …… 这边两人寂静的无声胜有声,而温婉则是出了医院之后,脸色就彻底沉了下来,连那一丝假装都没了。 她暗暗咬牙,快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并没有着急开走,而是一个人坐在车内。 不一会儿,她从口袋中掏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放在口中,点燃打火机,开始吞云吐雾。 以前,她其实很不喜欢香烟味,每次家里来了客人,整个客厅都是这种烟雾缭绕,香烟的味道久久不散,她真是恨极了。 可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就迷上看这玩意,好像是两年前的一次任务中突然染上的,又还想是自己想抽的,其实她也不记得了。 但每次抽烟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爽极了,她在人前中规中矩,固守规矩已经到了一种让人敬畏的地步。 是的,她就是喜欢这份敬畏,叶翌寒当年和分手的时候曾经说过他们两个性格不合,可在她看来,那不过就是个虚假的推脱。 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了,性子不合是一朝一夕的? 可她没有说什么,反而沉默的应了下来,第二天就一声不吭的离开北京了。 她温婉是个有思想骄傲的人,根本容不得叶翌寒的敷衍,现在见他这般全心全意为一个女人,她真是忍不住想要大声嘲笑。 没人比他还有清楚那个男人的粗野暴躁,如果是朋友,这是个很好的战友,但却不适合当个丈夫! “砰……砰……砰……”车窗玻璃突然响了起来,温婉下意识的掐灭焰火,冷着脸转眸看去。 -- 203 很幸运也很幸福 更新时间:2013-7-11 22:56:22 本章字数:7268 敲窗的是徐岩,他手上捧着一束淡雅鲜花,是来医院看宁夏的,亲眼目睹了温婉在车内面容隐晦冷沉,吞云吐雾,他这才走了上来。爱咣玒児 在他眼中,这个女人和他同样的目的,而且她手段强硬,和她一起合作,对他来说没有一丝损失,反而更能成功。 “怎么是你?”温婉没有下车,她打开车窗,微皱英眉,眸光不善望着徐岩。 此刻她连掩饰都不愿掩饰,更别说来应付徐岩了。 察觉出温婉的不喜,徐岩扬了扬清俊眉梢,也不生气,而是绕过车前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温小姐,好像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啊!”一进来就闻到了浓郁的香烟味,徐岩了然一笑,他明毅俊颜上挂着盎然笑意,眸含深意:“我猜猜,是不是因为宁夏和叶翌寒恩爱的场面刺伤了你的眼?” 温婉闻言,脸色瞬间变了,她咬牙冷声道:“徐岩,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不是莫宁夏那个蠢女人会害怕你,注意你的用词,别怪我没警告你!” 她温婉从不会看人脸色过日子,他徐岩在外人面前也许是位高权重,可在她眼中却什么都不算。 她眼中有着明显的轻蔑,徐岩看在眼中,悄然无声息的笑了起来:“但凡见过温小姐的人对你都是尊敬的,可在我看来,温小姐也不过如此,被人一激,连平时最简单的内敛都没了。” 女人啊,始终都是感性动物,就连一向强势的温婉再见到那样的场面时都会崩溃。 宁夏啊宁夏,我对你可是良心用心,甚至不惜和人同谋,使用最龌蹉狠毒的手段,如果这样都不能让你正眼看我一眼?我还有什么盼想? “你什么意思?”温婉紧紧皱眉,凤眸死死盯着徐岩,眼底冷光浓郁:“别人怎么看我和你没关系,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瞧着莫宁夏安全出院,马上就要和叶翌寒举办婚礼了,是不是心里很不好受?” 她的冷嘲很让人可恨,可徐岩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痛快,他微挑眉梢,似笑非笑凝视着温婉,扯了扯薄唇,意味不明笑着:“难道现在温小姐和我不是一丝心情?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怎么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烟?” 说着,他含笑的目光落在她指尖的香烟上,幽深黑眸中闪烁着浓浓流光,似嘲似讽。 温婉顿时怒了,她把手中香烟往车窗外一扔,眸光阴沉盯着徐岩,嗓音更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似的:“别妄想来窥测我的心思。徐岩,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喜欢上莫宁夏了,而我则对叶翌寒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盛满了冷淡,一点也不觉得说这话有多么绝情。 徐岩听在耳中,微微一愣,随即错愕的目光紧盯着温婉,似乎不大相信似的。 而温婉也不愿皆是,她沉沉扫了一眼徐岩抱在怀中的那束鲜花,微勾薄唇,不屑的冷笑道:“你以为捧着束鲜花去能挽回她的心了?徐岩,别白日做梦了,早就你爱上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这场游戏中你是输家了!” 这个男人心不够狠,手段不够毒,就这样还想和叶翌寒争斗,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徐岩垂首忘了一眼怀中的鲜花,随即微微抿唇,唇锋冷冽,下意识反驳:“你心里不痛快,大可以上去和叶翌寒说去,别在我面前摆谱,温婉,你要记住,我虽然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但却不是你的奴仆,有很多你不方便做的事,少了我,你要怎么办?” “你这是威胁我?”温婉听言,满脸笑意的挑着眉梢,目光阴沉打量着徐岩:“我当初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才选择和你合作,但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找的人会是飞鹰,你在找上他之前就被调查过他的资料,他以前是名中国军人,虽说和叶翌寒没什么交情,但也断断不会为了你那点钱出卖同胞。” 飞鹰这些年在东南亚混的风生水起,组建的那支佣兵团更是排的上名号,可是道上人都知道他有个习惯,就是从不为难中国人,对于在中南亚的国人,他一向很尊重,她是压根就没想到徐岩这个男人找上的居然是飞鹰,那个曾经温家养子。 “同胞?”一直被温婉用这种轻蔑视线注视着,徐岩心底渐渐有些恼了,不由扬唇冷笑道:“他飞鹰知道什么是同胞?要是知道的话,这次就不会弄死那么多人了,你不要告诉我,郊区那场车祸不是他做的。” 如果早知道飞鹰和叶翌寒是认识的,他是打死也不会找上飞鹰,这个女人倒是好,只知道动动嘴皮子,一点也不了解找来飞鹰他花了多大的血本。 温婉一噎,有些回答不来。 脸上划过一丝难堪,她随即快速转眸,不悦寒声道:“如果你来只是为了找我不痛快,那大可以闭嘴,因为我没有任何一点不高兴,我还可以告诉你,今天莫宁夏出院,你要是再不上去,指不定马上人家就要走了。” 她不痛快,谁都别想痛快,叶翌寒现在不是满心满眼都是他那个宝贝媳妇嘛? 那现在徐岩捧着鲜花上去,就算讨不了好,但只要能污了他的眼,她心里也痛快。 徐岩本来是要来看宁夏的,但现在却失了那份心情,他目光冷厉寒霜,直直盯着温婉,漠然吐口:“你不必如此挖苦我,我们俩个都差不多,你不乐意见叶翌寒快的痛快,我也不愿看到宁夏和他举办婚礼,既然我们俩个的目的是一样的,就应该团结在一起。温小姐,上次我的提议,你可以好好想想。” 他要的很简单,叶翌寒怎样并不关他的事,他只是想要宁夏罢了。 其实他并不觉得宁夏和叶翌寒之间有多深厚的情意,他们的结婚本就草率,宁夏本不是个精明的女人,指不定怎么被叶翌寒三言两语就骗去了,他都不计前嫌,不去计较那杀父之仇了,宁夏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温婉闻言,心中微动,他上次的提议她不是不心动,但理智告诉她,那样的行为是可耻的,可脑海中蓦然想到先前在楼上病房内叶翌寒对那个女人的维护,她便暗暗咬牙,一时间没拒绝也没同意。 徐岩见目的达到了,微微牵唇,唇际边划过一缕沉沉下意:“温小姐这次回京,据说是代表兰州军区来学习的,呆不了多久,不过我觉得温小姐这次恐怕是不想走了。” 说着,他率先勾唇哈哈一笑,磁性的笑声中有着洞察一切的意思。 望着这般稳操胜券的徐岩,温婉眼皮重重一跳,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不了解这个男人,或者说她小看他了。 相到这,她浑身猛地一颤,微微咬唇,精锐鹰眸中闪丝丝阴霾。 这乃兵家大忌,小看对手,往往会死的很惨。 她一直没说话,徐岩也不在乎,他收敛起了笑意,理了理衣袖:“温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话落,也不等温婉应答,他就自顾自的下车,并没有进医院大楼,而是转身去了垃圾桶旁边,把捧在怀中的鲜花扔了。 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温婉微微抿唇,精明凤眸中闪过淡淡阴沉,心中更是有了新的思量。 今天她真是太不理智了,在这个男人面前,连最基本的掩饰都没了。 意识到这,她悄然握拳,清冷的脸庞上浮现出一缕幽深,心中暗暗懊恼着。 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现在要的到底是什么,叶翌寒的爱她现在是不奢望了,她要的不过是他的后悔,想要见他后悔当年所做的一切! 理清思绪之后,温婉才轻舒了一口气,从包中掏出一面小镜子,整理好容颜,最后才开车离开。 …… 叶翌寒带着宁夏回家之后,家中几位老人都沸腾了,拉着宁夏的手嘘寒问暖了许久。 就连一向和叶家不合的殷老将军此刻都坐在叶家大厅里,眼巴巴瞅着宁夏,似乎害怕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外孙媳妇又丢了。 “温家那小子真是好本事,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叶家孙媳妇头上,莫不是欺我们叶家没人了?”叶老参谋长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瞪大双眸,随即又将怜爱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尽量放软声音:“宁夏,你别担心,爷爷为你做主,这什么雇主你也别担心,爷爷一定会早日把他抓出来大卸八块的。” 叶老夫人自打宁夏回家之后,就一直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玉手,老眼又怜又疼爱。 这小两口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能看的出来,现在两人是真的浓情蜜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比上一次回来时感情深厚了许多。 好不容易选了个这么黄道吉日,却被这可恶的温添给破坏了,连带着对刚回来的温婉她都埋怨上了。 前几天温婉倒是带着礼物来大院看叶家二老和殷老将军,但因为出了飞鹰这事,这三个老人又极是护短的,可想而知,对温婉态度有多冷淡。 叶老夫人当时真是恨的牙痒痒的,要不是温婉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晚辈,她早就给轰出去了。 “谢谢爷爷,我不担心。”宁夏温顺坐在叶翌寒身旁,安静聆听着几位老人对她的关心,如今见叶老参谋长如此义愤填膺,她抿唇矜持一笑:“翌寒,当时去的很快,我没受什么罪。” 其实飞鹰并没有打算真的要她的命,被他绑架的那几天,她一直都有吃有喝,就连自由都有,除了恐吓了几次,期间他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如果不是最后那个炸弹,宁夏对那个男人并没有多少感觉,可他最后实在太过分了。 居然手段狠毒的做了那么个炸弹,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当时翌寒没有成功拆除,那现在他们还有命坐在这边嘛? 说到这个,殷老将军也有火,他气的直把拐杖往地板上砸,花白的眉梢皱成一团:“温婉昨个居然还有脸上我们殷家来,真是太不要脸了,当年一声不吭的滚了,现在又带着礼物上门是什么意思?我看,我们家翌寒和温家人就是八字不合。” 说到这,他气怒的老眼一转落在叶翌寒身上,眼眸深处瞬间涌出一丝柔和:“翌寒,我和你说啊!以后和温家人,你少接触的好,至于温婉你更是别拎不清,我看你现在这个媳妇就比温婉强多了,虽然谈不上多漂亮,但至少是个可人的姑娘,比起整天不着家的温婉不知道好多少。” 这种话恐怕也就只有殷老将军说的出来了,明明是想要表达对宁夏的喜欢之情,可偏偏把温婉拿出来衬托,反而显得宁夏像是退而求其次的那一个。 叶老夫人听在耳中,眼角抽了抽,又是恼又是无奈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殷老将军,忍不住抱怨道:“老殷,有你这么说话的嘛?我们家宁夏本来就是好,翌寒能娶到这样的姑娘那是上辈子休来的福气,怎么到你口中就变味了?” 这个老头平时看着怪精明的,可在这种事上却开始犯糊涂,还好意思说让翌寒别拎不清,她看最拎不清的就属他了。 宁夏小脸上一直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一直安安静静听着大家对她的安慰喜欢,如今瞧着两位老人气氛僵硬,她连忙出声道:“奶奶您别生气,外公其实不是那个意思,能让外公觉得我比温小姐好,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这话说的其实是真的,外公打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不喜欢,其实她是知道的,但经历了这次被绑架的事情之后反而对她亲近不少,她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就算刚刚外公刚刚说还喜欢温婉,她也不会有多意外。 温婉认真他们许久了,而她不过才和他们接触几个月,虽是名义上的叶翌寒媳妇,但要真算起来,还没和他们接触过多久。 “你这个丫头,就是心眼好。”叶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宁夏这份懂事,知道在两家人闹矛盾的时候挺身而出,和颜悦色的缓解关系。 殷老将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有多么的不妥,被叶老夫人那么一说,他微微一怔,有些二丈摸不准头脑。 在他看来,宁夏这个姑娘的确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翌寒媳妇形象,但俩人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连结婚证都扯了,指不定没多久,就又要有个曾孙子出生了,他哪里还能狠的下心让翌寒舍弃这个姑娘? 一直未曾说话的叶翌寒这时候忍不住扬唇一笑:“奶奶,您真的想多了,您没瞧见我外公这次有多着急宁夏啊?” 老爷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嘴,其实早就接受宁夏了,不然这次发生这样的事也不会那样动怒,就连现在都坐着叶家,像是忘记之前和叶家的恩怨了。 “我那是紧张我们老殷家的面子。”说他着急宁夏,殷老将军顿时不悦起来,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急急解释着:“要是让人知道,我们殷家外孙媳妇被人绑架了那么久都没找回来,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大院里晃悠,还怎么和那些老头子下棋去?” 这人老了之后,早就没了往日的雄心壮志,现在的殷老将军对下棋还挺感兴趣的。 但这次如此紧张宁夏绝对不是简单的为了面子问题,更是真正的关心她,可当着这么多人的,他是怎么也不会承认的。 叶老参谋长听言,忍不住暗暗低语道:“死鸭子嘴硬。” 在他看来,这个老头要是不关心宁夏的话,也不会在得知她今天要出院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和他平时的作风完全不一样。 宁夏和叶翌寒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将众人含笑的神色看在眼中,殷老将军顿时急了,他脸上浮现出浓浓窘迫,恼羞成怒朝着宁夏怒吼道:“我警告你,如果不是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是怎么也不会同意你和翌寒举办这个婚礼的!还有你肚子也争气点,早日生出个儿子才是真的。” 殷家人口众多,嫡亲的曾孙子也不是没有,但比起那几个,他更希望看见翌寒家庭美满,儿女成群,这样他就算是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桐桐的婚事,当年是他千挑万选的,可没想到最后却选中了叶博山那个花心大萝卜。 没人知道,其实他是害怕的,所以他不敢随意操弄翌寒的婚事,生怕再发生怎样的不幸。 这样刺耳的声音让叶翌寒微微皱眉,下意识想要反驳,但这时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突然落在他手背上。 宁夏回以他一抹微笑,然后侧眸,淡凉如水望着殷老将军,清眸中泛着丝丝包容还有许多感激:“外公能接受我,我很感激。我听翌寒说,这次的事外公您也出了很大的力,我真的很感谢你!” 她说的很郑重,反而显得疏离了,殷老将军很不喜欢这样的疏离感,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宁夏却朝他淡然一笑,紧接着又开口:“我是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家里还算有几个钱,所以从小我性子很娇纵,也为此吃过不少苦头,能在二十六岁,家里逼婚的情况下遇见翌寒,我感到很幸运也很幸福!” 没人比她还要了解那个男人了,能和他相爱结婚,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 就算是为了他,她也愿意和傲娇的外公处好关系。 “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走了,从小我就是由爸爸拉扯大的、。爸爸很爱我,以前家庭条件不好的时候,爸爸从未亏待过我,后来爸爸生意做大了,我们家的车从自行车换成面包车,然后是轿车,最后换成现在的豪华轿车,我感到很自豪!也许这样的我,比不上温小姐的家世过人,也好你们这样的高干家庭没的比,更甚至不是最般配翌寒的那个,但外公你要相信,我是最爱他的那个女人!” 她坦然而坐,客厅内坐着三位老人还有叶翌寒,没有其他外人在场,宁夏表现的很自然,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说爱了,说的那般清白坦荡,似有无限深情在其中。 身旁的叶翌寒浑身如雷击,似乎快要忘记呼吸了,他猛地转眸朝宁夏看去,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俩人甜蜜缱倦的时候,他没少抱着她在她耳畔厮磨说着爱她,但小媳妇是娇羞的,每每这个时候她都是将小脸埋在他怀中不愿起来。 而他自然不会为了这事强求她,总是把这样的缠绵当成一种乐趣。 现在亲耳说她爱他,这种震撼是无法用词语形容的,就像耳边有磅礴瀑布而下,嗡嗡鸣叫个不停。 殷老将军是个传统的中国老人,经历过旧中国的黑暗,现在日子虽然过的好了,但他骨子里却是个十分固守成规的人,如今和宁夏那清明如水的目光一对上,他就老脸通红的咳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可是第一次见到有个小姑娘在他面前这么坦白说着爱一个人,这么直白的表达方式让他接受不了。 而叶老参谋长则是听的拍手叫好,脸上满满都是欣慰光芒:“宁夏说的好,我就喜欢你这个姑娘,坦荡直白,不会藏着噎着,比起现在那些鬼心思不知道多少的姑娘好多了,就拿温婉来说吧!老殷,你什么时候见她这么大方的说爱过翌寒了?” 顿了顿,他又朝着补充道:“老殷,你要是还不待见宁夏,以后逢年过节了,就让翌寒带着宁夏回叶家过好了,你这个外公,我看他们也不必去拜访了。” 叶老夫人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她紧紧握着宁夏的玉手,抬眸看了一眼怔愣的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叶翌寒,勾唇盎然一笑:“瞧瞧咱们的翌寒都傻了,老殷,你也别要求太多了,看着俩个孩子把日子过红火了,你难道还不开心?指不定今年年底我们就能抱曾孙子了。我看趁早把俩个孩子的婚礼给办了,不然到时候宁夏穿着婚纱进礼堂就不美了。” ------题外话------ 年会投票的票数你还敢再低一点嘛? 某素捂脸哭了,虽然今天已经觉得这个票数去年会没可能了,但也不能太少了吧?真是太丢人了! 姑娘们,真的,你们有票就多给我投几张吧,让某素不至于那么丢人,这票是免费的,姑娘们都砸过来吧! o(∩_∩)o我会爱你们的。 另外再说下,某素这两天得好好酝酿酝酿,要开始写婚礼了,婚礼完了就步入结局卷了。 最后的最后还是要求票,不求去年会,但求票数别太低的丢人! 001 大婚,空前盛况(年会求票) 更新时间:2013-7-13 0:28:12 本章字数:9534 叶老夫人直白的话语和暧昧的目光让宁夏面色大窘,她瞬间红了脸庞,微咬着红唇,小脸上满是粉艳光芒,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看了。爱咣玒児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为翌寒生个孩子,可几次和他讨论这个事,他总是说顺其自然,她想了想,也对,孩子的事的确是要顺其自然,不能强求就有的。 说到曾孙子,殷老将军心里都乐开了花,如今见叶家二老似乎要将他踢除在外,顿时扯着嗓子不悦嚷嚷起来:“叶老头,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别胡言乱语,破坏我和翌寒他们的关系,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不待见宁夏了?我要是不待见她,现在能坐在你家等着她出院?” 这群人是故意的吧?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们还这么说?是故意要破坏他和翌寒他们的感情? “那这么说,外公其实是接受我了?”宁夏明亮清眸中划过一缕幽光,眸光定定注视着殷老将军,眼底尽是精光:“我就知道外公一直是最好说话的,您这么关心我,又怎么可能不接受我呢!” 她小嘴一张,什么样的甜都说的出来,直把殷老将军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而旁边的叶老参谋长则是吃味的冷哼一声。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要是年底见不到我的宝贝曾孙子,我和你没完!”瞧着叶老参谋长不高兴,殷老将军就开心了,他微挑着花白眉梢,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溢满了笑容,随即目光一转,落在宁夏身上,顿时变得严厉起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今年都二十七了,翌寒也快三十五的人了,趁早要个孩子,不要耽误了我们殷家香火。” 在他看来,就翌寒这个体格想要几个孩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指不定是他这个媳妇娇气,不想要孩子,现在的小年轻不都从尚二人世界嘛?更是想当丁克一族嘛。 他是完全不能理解,在他看来,这男人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是要结婚生子,以前翌寒是一心扑在事业上没想着结婚,现在既然讨了老婆结婚了,下一步自然是要孩子! 宁夏闻言,嘴角抽了抽,真当她是生孩子的工具呢?想什么生就能什么时候生了? “外公,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情绪高涨的叶翌寒一直在为宁夏那句我爱你而高兴的不着北,此刻见大家的话题都落在生孩子上,他微微皱眉,眼底幽光一闪:“难道宁夏年底生不出个孩子,您就不接受他了?外公,咱们得从实际出发,宁夏现在是我妻子,我们是扯证受法律保护的夫妻,您该不会是想让我睡了人家姑娘又对她始乱终弃吧?” 宁夏一直乖巧坐在那,对于老爷子那话,她是深表认同的,她不是才刚刚二十的小姑娘了,想要追求什么自由生活,现在她的生活重心应该放在家庭孩子上,而且有个她和翌寒的爱情结晶,是她如今最为期待的事。 蓦地听见叶翌寒这番话,她忍不住扑哧一笑,一双妙眸悄然瞪了他一眼,似乎对于他这这个态度有些不满意。 叶老夫人和叶老参谋长更是笑的抿起唇角,心中暗想着,现在的叶翌寒才是有了生机,居然还会懂得开玩笑了,比起以前动不动就黑着张脸时要好上许多。 “混账!”殷老将军气的直跳脚,他是个最为传统的中国老人,和妻子相亲相爱一辈子,老伴走的时候,他年纪还不是很老,完全可以再找一个,就连家中儿子都曾劝过他,但他却把劝他的那些人骂个狗血淋头,至今都没起过那种心思。 “我能让你对人家姑娘始乱终弃?叶翌寒,我告诉你,你要真的对人家姑娘做出这种不着调的事,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外孙。” 话音一落,对上众人含笑的目光,殷老将军才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顿时气的老脸通红。 叶翌寒十分受教的点点头,满脸淡然笑意:“我和外公想的一样,男人一定要有品,绝对不能做始乱终弃的混账事,所以这辈子我的媳妇只会是宁夏一人,她以后会是我儿子女儿的妈妈,不管别人说什么,我的想法都不会改变。” 说到最后,他声音越发坚定起来,漆黑鹰眸中光芒浓郁,让人忽略不了。 宁夏听在耳中,娇柔身躯一颤,她微微抿唇,清淡明眸中划过淡淡感动。 似乎感受出小媳妇的悸动,叶翌寒伸手握住她的玉手,十指相连间是淡淡缱倦温情。 宁夏吸了吸鼻子,和他对视一眼,察觉出他眼中的爱怜目光,没有说话,而是温顺靠在他身旁,那份柔情蜜意让任何人都穿插不进去。 这对男女都是相貌极佳的,如今眉目间表现出来的爱意让在场的三位老人都是一怔,尤其是殷老将军,他心中那份窘迫也因为他们的柔情爱意而消失。 虽然口中一直强调着宁夏怎样怎样不好,但心中却不得不承认,这对小两口实在是般配了,就连以前温婉和翌寒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到这种感觉。 “殷老头,现在你知道了吧?”不忍打断这份深情款款,叶老参谋长刻意压低声线,朝着殷老将军小声道:“翌寒现在是真的遇见真爱了,以后什么温婉不温婉的你就少提,他们小两口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指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抱上曾孙子了。” 说到曾孙子,他满脸笑容,像是宁夏现在已经有了一般。 其实这个老头的心思他岂能不知道?不过就是看不上宁夏这种娇娇柔柔的性子,可他怎么不想想,翌寒的性子已经很要强了,如果再找个一样性子的姑娘,这日子还怎么过? 以前的温婉倒是好,还是他们知根知底看着长大的姑娘,可最后的结局不还是那样嘛? 所以啊,感情的事真心是强求不来的,一切还要看缘分,缘分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 殷老将军唇角动了动,还想说什么挽回面子的话,但瞧着对面那赏心悦目的一幕,口中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心底无声轻叹,想着,桐桐你在天上看见了嘛?你唯一的宝贝儿子,现在终于成家找了个可心的媳妇,你也终于能安心了吧? …… 宁夏和叶翌寒大婚的那天晴空万里,白云朵朵,是个让人十分舒适的大晴天,更是空前的盛况,一家有钱,一家有权,酒宴的地点还是定在北京东方君悦大酒店,前来的宾客不知反几,热闹程度让这个北京城都沸腾了。 要说叶家长孙叶翌寒,大院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是高干子弟没错,但却从未依靠家里一分,在部队里打拼的这些年一直都是哪里最苦最累就往哪里冲,所以这次他大婚,来了许许多多战友,队友,更是有不少军区首长,有的人是和他有过交情,有的人则是看在叶家和殷家的面子上。 但不管怎样,这次的婚礼办的十分热闹,军政两界都来了许多有身份地位的人,就连北京城有身份的商人都给了面子上了礼物上来。 但凡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都知道,这些高干子弟真正厉害的不是他们本事的家世身份,而是那从小打下的人际关系。 就拿叶翌寒来说吧,如果单单凭他现在的上校军衔是完全没有能力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来的,但他的那些发小挚友却是一个赛一个的本事,谁不知道方家二子,还有北京城赫赫有名的年轻副市长和他都关系匪浅? 光是冲着这层关系,今天这场婚礼就简单不了。 …… 飞鹰的事情过后,叶翌寒派人躲在暗处保护着宁夏,只是这些她不知道罢了。 如今的宁夏坐在她曾经北京的家中,虽说莫父带着妮妮和她一起去南京生活了,但在北京置的几处房产却没卖,这人老了总喜欢怀恋,在北京生活这么些年,这个房子也住了多年,真要卖出去,他实在舍不得。 御雨庭的这处房子很大,足足有两百个平方,如今被布置的红粉明艳,一看就知道是在办喜事。 “莫小姐,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了。” 换好雪白婚纱的宁夏坐在梳妆台前,她脸上挂着最纯净的笑意,眉目清明,双眸如清泉般澄澈,如今被化妆师一夸,小脸微红,幸好脸上上了厚厚的一层粉底,不然让人一眼就看出了那份娇羞。 瞄瞄这一个早上都是叽叽喳喳呈现欢呼状态,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要结婚的人是她呢! 她一边帮宁夏戴珍珠耳环,一边喜滋滋打量镜中那张绝艳精致的脸蛋,微扯红唇,声音中透着无限欢喜:“啧啧,这当新娘子真是不一样,瞧瞧这小脸蛋,红润的不用抹粉都好看。” 瞄瞄被飞鹰推下车并没有出什么危险,而是滚到了一片田地里去了,如今修养了这么久也好的差不多了,本来今天大婚,宁夏是不想让她来的,可瞄瞄这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哪里能依?不顾宁夏的担心,昨个晚上就从医院出院搬来莫家和宁夏促膝长谈了一夜。 俩个姑娘是打小就认识的,感情深厚,现在有一方要结婚了,自然舍不得。 明知道这只不过是补办场婚礼,她和叶翌寒都领过证了,可瞄瞄还是心情澎湃,抱着宁夏唧唧歪歪说了一个晚上,一大早顶着双黑眼圈就起床又在忙碌,从挑选礼服再到穿怎样的高跟鞋化什么样的妆容,都是她在和化妆师商量。 宁夏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微微抿唇,精美小脸上笑意浅浅:“今天你也很漂亮,瞄瞄,谢谢你!” 说不感动是假的,身边围绕着这些浓浓爱意,她是由衷感谢,感谢能让她有遇到这些人。 瞄瞄是个实心眼的姑娘,听宁夏说她漂亮,她也照了照镜子,但很快就撇嘴道:“你少敷衍我了,今天新娘子才是最漂亮的,我要是盖了你的风头,不是欠收拾嘛?” 心中一阵失笑,宁夏无奈摇摇头,望着脖子上,耳朵上戴着价值不菲的珠宝,眼角抽了抽:“够了,不用再戴了,我就是和翌寒补办场婚礼,不用弄的这么隆重,而且身上带这些首饰,我一个不小心弄掉了,岂不是可惜了?” 她其实并不喜欢戴珠宝首饰,一是因为觉得烦,二是她实在不是个细心的姑娘,好东西给她戴着,要是掉了,真是哭惨了。 “没关系,你别担心这个,叔给你准备了七八套珠宝可以随时更换。”瞄瞄压根就没将宁夏的话听在耳中,她自顾自的替宁夏整理发饰,脸上挂满了盎然笑意:“而且结婚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怎么能马虎的了?等下叶翌寒要来接人,我不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怎么有脸收的下他那丰厚的红包?” 想到昨晚叶翌寒像个散财童子一样发红包的场面,瞄瞄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特意数了一下,足足有两万块,这次叶翌寒可是下血本要娶宁夏。 那一句“结婚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让宁夏紧抿唇角,她知道瞄瞄这话是无心的,但却莫名让她想到六年前那场和徐岩的订婚宴。 当时她也是这般坐在梳妆台前,身后化妆师在帮她化妆,而她那些在清华的同学则是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聊天。 其实她人缘很不好,那些来参加她婚礼的同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徐岩的面子上,可即便这样,那天她也招呼的周到,偶尔听着露出的酸语,她也能抿唇包容。 现在想起,宁夏不得不感叹,爱情的力量真伟大,把她的娇纵的性子磨平了,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而今天这场和翌寒的婚礼,却少了那些阴谋诡计,酸言酸语,更是受家中长辈祝福,单纯简单到美好的婚礼! 相到这,她无声笑了起来,眉眼微弯,唇角缓缓勾起。 “哎呀,唇彩抹花了。”瞄瞄正在为宁夏涂唇彩,瞧着她一笑,她手上动作也是一顿,粉色唇彩都涂抹到下巴上了。 从旁边抽出两张面纸擦了擦,瞄瞄气呼呼瞪大双眸瞧着宁夏,没好气的哼哼:“你家男人还没来呢!你乐呵个什么?” 打小认识的闺蜜结婚了,她早就荡漾了,想着非得把宁夏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嫁,一丝不好都不能容忍。 宁夏坐在梳妆台前已经快俩个小时了,就连早饭都是坐在这边吃的,现在见瞄瞄还有继续下去的意思,顿时急的讨饶:“瞄瞄,差不多了吧?你饶了我吧!刚刚化妆师已经打理的很好了,咱们现在只要好好等着叶翌寒过来接我就好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了。” 她觉得,她这哪里是结婚,分明就像是个洋娃娃,被人捯饬来捯饬去,怎么好看怎么来,首饰更是换了一套又一套,更别说脸上的妆容了。 旁边的化妆师是一早就来了,她有五六年的工作经验,专门为新娘子化妆,因为知道宁夏身份的特殊,还特意用了心。 如今瞧着俩个小姑娘玩闹,她不由扬唇一笑:“余小姐,新娘子已经很漂亮了,你实在没必要再涂抹什么了,而且新娘皮肤白,粉抹多了,反而阻挡住她本来的肤色,有种画蛇添足的感觉。” 她为不少达官贵人家的新娘子化妆过,但那些女人仗着自己嫁入高门,对于她这样的小化妆师根本就看不上眼,反倒是这位莫小姐性子好,一早给她包了个红包不说,就连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 仔细端详着宁夏的面颊,瞄瞄微微蹙眉,深思片刻之后才不甘心道:“那就这样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穿那双红色高跟鞋好看。” 宁夏现在脚上这双是白色漆皮的,还是瞄瞄早上亲自挑选出来的,如今听她这么说,她眼角抽了抽,无奈指着床上堆满的东西:“好,那你就把那双红色的拿来给我换上。” 因为是结婚用品,每一样都很精致,就连婚纱都备了几套,生怕会出现什么差错。 她平时很少穿细跟高跟鞋,但出于女孩子对漂亮的喜爱,看见好看的高跟鞋她就会走不动路,那些靴子都是按照她喜欢的风格买的,每一双她都喜欢,所以不管穿哪双都可以。 但瞄瞄却不是这么想的,她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衣服拿来给她穿。 瞄瞄闻言,顿时喜笑颜开起来,乐呵呵的上前把那双红色绸面镶钻高跟鞋拿来给宁夏换上,又处理了一些细节问题,这才满意的傻笑起来。 宁夏满脸无奈坐着在,任由瞄瞄捯饬,心底却暗暗想着,叶翌寒怎么还不来?他要是再不来,她估计依瞄瞄现在这个兴奋劲,肯定要让她把身上这套婚纱换了,再试试别的几套。 现在整个房间都堆满了衣服首饰还有鞋子,她随意一扫,就能看见那杂乱的一堆,眼角抽了抽,直接选择无视。 就在宁夏“危机四伏”的时候,门外的妮妮突然跑了进来,今天她是花童,再加上这是她爸爸和妈咪的婚礼,她也由专人在房间里打扮了一番。 只见跑来的妮妮身着一袭白色蕾丝公主裙,细细的小腿上裹着蕾丝丝袜,脚上踩了双英伦风小皮鞋,因为还是孩子,所以也没化妆,但即便这样,今天的妮妮也是绝艳无双到让人眼前一亮。 “妈咪。”妮妮一跑进来,就扑进宁夏怀中,那份依赖之情任谁都看的出来。 宁夏白嫩面容上挂着淡笑,瞧着妮妮这般,笑着把她抱进怀中,温声问道:“怎么没在客厅陪外公一起招呼客人?” 莫父在这处公寓住了多年,多少也相处了一些关系友好的邻居,他们只知道莫父是做生意的,有个女儿在美国留学,如今这大喜的日子,又收到人家的喜帖,于情于理都要上门来凑个热闹。 从宁夏怀中抬起头来,妮妮眨巴着湿漉漉大眼睛瞅着宁夏,粉嫩包子脸皱成一团:“妈咪,爸爸什么时候才来啊?” 在她眼中,爸爸是威武的,有他在,就可以完全保护她和妈咪不被人欺负,也可以很好的把讨厌的人打退。 瞄瞄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妮妮扑进宁夏怀中,那两只小手还紧紧拉着宁夏婚纱裙摆,她急的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拉着妮妮,懊恼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给我轻点,你爸爸还没来,你可不能把你妈咪身上这婚纱给抓皱了。” 瞧着如此小心翼翼的瞄瞄,宁夏无奈的轻蹙黛眉,但一想到她这也是好心,不过是紧张的过头了,不由低声道:“瞄瞄,你别担心,我这就是结个婚,等下和翌寒去礼堂,再去酒店应付那些亲朋好友也就没什么了,你别当作什么天大的事,等过了明个,这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你说的倒轻巧。”瞄瞄气怒瞪着宁夏,满脸不赞同:“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新娘子,谁大婚的时候不是要求做到尽善尽美?倒是你,总是想怎么凑合怎么来!你呀你,也多亏了叶翌寒都给你准备好了,不然让你一个人处理这些事,这喜酒我是到明年也喝不上。” 都说女人是这个世上最麻烦的了,可宁夏倒好,恨不得一切从简,这是结婚,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自然要怎么繁华怎么来了! 宁夏恨不得抚额长叹,这到底还是不是她结婚呢? 面对瞄瞄的长篇大论,她选择了无视,朝着旁边妮妮招了招手,柔声问道:“有什么事和妈咪说?” 在她看来,这个姑娘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找她。 其实在这些天家中长辈期待着她和翌寒什么时候添个孩子的事情上,她最担心的就是妮妮了,她很想和翌寒有个彼此爱情的结晶,但却很不放心妮妮。 这个孩子在她最孤寂清冷的时候来到她身边,就像是个小天使似的给予她温暖,她至今都能记得,她在她家楼下,拉着她裙摆哭着叫她妈咪的场面。 纽约那么大,可这个孩子却出现在她面前,并且发生了那样惨烈的事情,她除了遗憾以外就是深深的心疼了,心疼她小小年纪就失了父母。 妮妮满脸义愤填膺,刚想朝着宁夏说明来意,房门就被人敲响了,瞄瞄去开门,这次进来的是连翘。 她带着手下最专业的全队来帮宁夏打理婚礼上的一切事宜,一早就过来了,已经忙了一个早上了。 连翘进来之后先是朝着开门的瞄瞄微微一笑,示以礼貌,随即缓步走上前去,站在宁夏身边,眸光微闪,抿唇淡声一笑:“你都准备好了?” 瞄瞄站在门边稍稍一愣,然后暗暗想着,这美人笑起来就是夺人眼球,连她作为女人都能看花眼,更别说男人了。 宁夏抬眸看了一眼娉娉婷婷的连翘,凤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勾唇沉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似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敏锐的察觉,连翘意外望了一眼宁夏,随即冷声吐口:“刚刚进来一位自称是你好友的徐先生,但却被叶先生派来的保镖拦在门外不让进来,莫叔叔让我进来问问你的意思?” 徐先生? 宁夏闻言,先是蹙眉不解,但很快她就明白是谁了,微抿红唇,她小脸微白,眼底浮现出一丝恍惚。 “他来做什么?”瞄瞄也猜出来人是谁了,她紧紧皱眉,脸上满是厌恶光芒:“幸好叶翌寒有预防,特意排了保镖过来,不然就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闯进来了。” 没出去宁夏也可以想象的到外面乱哄哄的场面,徐岩既然来了,又岂会善罢甘休?恐怕见不到她,他是不会就此离开的。 想到这,她紧紧抿了下唇角,朝连翘淡声道:“你去和我爸说下,让他进来吧。” 徐岩啊徐岩,你现在可是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我家门口闹,真是豁出去了。 看来让我莫宁夏不痛快,值得你浮现这么多。 她心中苦笑想着,但面上却丝毫也不显,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她和那个的结局已经注定了,不死不休! 只要她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天,徐岩对她的恨就不会改变,甚至会愈演愈烈,因为看着她痛苦,是他最为痛快的事了。 “宁夏,你要见他?”连翘没有任何意外,但瞄瞄却不可置信的瞪着双眸,满脸惊诧望着宁夏:“你明知道那个男人不安好心,你还见他做什么?等下叶翌寒就要来接你了,你又和他牵扯不清,就不怕你家男人多想?” 她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宁夏考虑,在她看来,徐岩那个男人对宁夏恨意那么深,如今见她兴奋圆满的要结婚了,他肯定会发疯,指不定就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出来伤害宁夏。 “瞄瞄,你别担心,等下你带着妮妮先出去,如果真的有事,我会再第一时间叫你们好嘛?”宁夏精致面容上浮现出一丝优雅笑意,眸光盈盈看着瞄瞄,嗓音中透着淡淡坚定:“真让他一直在门口闹下去也不是事,等下翌寒带着他的伴郎团过来接我的时候,看见那样一幕肯定更加不好。” 她知道自己每次面对徐岩的时候都会速手无策,因为是她先做错事的,心里有着愧疚,腰板怎么都挺不直。 但这次她想,她一定要坚强,其实她并不欠他什么了,早在上次在医院里那一刀,她就已经还的清清楚楚了。 瞄瞄还想在说什么,连翘这时候出声道:“我觉得宁夏考虑的很对,现在外面已经闹的很厉害了,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影响肯定会很不好。” 其中的恩怨她并不知道,但是以她专业角度来看,如果再让这场闹剧继续下去,只会让人看笑话,还不如放那位徐先生进来,有什么话说清楚的好。 而且叶先生派来的保镖各个都是专业水平,等下让他们站在门口守候着,想来那位徐先生也掀不起什么惊涛。 一直没有说话的妮妮这时候拉了拉宁夏的裙摆,稚嫩眉目间满满都是勇敢神色:“妈咪,你放心好了,等下爸爸就要来了,我会让他保护你的。” 还有齐高叔叔,齐高叔叔最厉害了,一定能把那些坏人都给打趴的。 宁夏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望着穿着盛装打扮的妮妮,她清眸中皆是欢喜光芒:“那好,你等下和瞄瞄阿姨一起出去等着爸爸,他什么时候来了,你就带着他进来,知道了嘛?” “嗯!”妮妮连忙点头,绝美小脸上浮现出一缕坚定。 她是个很记仇的姑娘,上次那个男人踢了她一脚,这次她一定要让爸爸替他报仇,还有齐高叔叔,她也要让齐高叔叔为她报仇。 瞄瞄本来是万分不同意的,但是看着宁夏坚定的面孔,她那些劝解的话统统压看了下去,临走前朝着宁夏轻声嘱咐:“你小心一点,要是那个发疯,你记得一定要叫人,我们都在外面,一定第一时间赶上去。” 话虽这么说,可她心中却是将徐岩那个男人里里外外都骂了便,这个时候他来搅合什么?这么见不得宁夏过的幸福,她看这根本就不是恨,而是心里变态。 …… 房间内几人离开之后,徐岩很快就被请了进来,他从人声鼎沸的客厅穿了过来,望着众人或诧异或怀疑的目光,心底悄然无声息的笑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险些连门都进不了,但这些都没关系,为了心心念念已久的宁夏,他觉得现在吃的这些苦真是算不得什么。 房门很快被人推开,不出意料,进来的人是徐岩,他显然是被人打了一顿,唇角上有着淤青,黑色西服也染上灰尘,甚至连胡子都没刮。 但这样的他却有一丝颓废美感,非但不让人觉得狼狈邋遢,反而给人一种黯然伤神的心痛。 宁夏很快就移开视线,她紧紧抿着红唇,寒声冷笑:“如果是来看我死了没,那我很抱歉的告诉你,我活的好好的。” ------题外话------ 姑娘们,大婚了,哈哈哈,今天步入结局卷,是不是很开心? 看的高兴了,记得给某素投票哈,某素不求花不求钻也不要月票,只希望姑娘们在年会投票上给我投票,捂脸,某素不敢梦想去年会了,就是不想票数太低的丢人! 002 惊天秘密 更新时间:2013-7-14 1:04:30 本章字数:9161 人这一辈子始终都要为自己年少轻狂时犯下错负责,宁夏觉得,上个月那一刀,和这些年的颠簸流离已经让她付出的够多了,如果他还不满意,那他们注定就只能是仇敌了。爱咣玒児 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是视她为仇敌的,想到这,她微微垂眸,心底苦笑一笑,多年的哀愁浮上眉梢,另她精致绝美的面颊上挂着清冷笑意。 早在她说出那般冷嘲决绝的话时,徐岩就紧紧抿住唇角,他一言不发,就这么贪婪注视着面前这张让他魂牵梦绕多时的容颜。 她层层叠叠的雪白婚纱让他胸口窒息,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么安静乖巧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等待着如意郎君牵着她的手一同步入婚礼礼堂,谱一曲盛世繁华。 但她等来的却是他漠然的神色,还有订婚宴上那致命的打击。 明朗俊颜上挂着愧疚,徐岩突然口中,眼底有着挣扎的痛苦,嗓音是那般沙哑低沉:“夏夏……” 他唤的是夏夏,而不是冰冷冷的莫宁夏,也不是波澜不惊的宁夏。 宁夏听在耳中,如水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转眸朝他看去。 记忆深处那一声夏夏透着冷漠敷衍意味,但这次却是情意绵绵。 这样的徐岩让她感到陌生,也感到恐怖,那种不受控制的思绪飞一般涌进脑海中。 “其实曾经的我们也很幸福,你总喜欢窝在我怀中扬头看月亮。”深吸一口气,徐岩放下尊严,目光一眨不眨望着宁夏,忽视她身上那一身为他人而披的婚纱,磁性嗓音满满都是怀念味道:“我不相信当年那么爱着我的你,如今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另嫁他人。” 他岂能甘心?不,他咽不下这口气。 先不说叶翌寒,单单就是这个女人就让他又爱又恨,如果不得到她,不能看着她生活在他眼皮子眼底,心底那丝仇恨怎么压制的下去? 宁夏瞪大乌黑瞳孔,满脸不可置信望着徐岩,听他这么说,她忍不住嗤笑了起来:“徐岩,你有病吧?这个时候跑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你是不是觉得我莫宁夏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她本以为这次他的到来还是如之前一般冷嘲热讽,或者奚落她一番,没想到居然说的是这个。 没扬声大笑那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什么爱不爱的?他们之间只剩下仇恨憎恨,就连和平相处的那两年也不过是他装模作样假装出来的。 “对,我的确有病。”没想到徐岩居然满口应承下来,他眸光缱倦,似有无限神情徘徊在其中,出口的声音是那般清润动人:“夏夏,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我这儿也不好过。” 他伸手指着自己心脏,满目心痛光芒:“我以为我能很好的放下一切,现在看来,那不过都是空谈!” 被他这番不知道是不是表白的话吓了一大跳,宁夏提着婚纱裙摆连忙站起身来,她不受控制向后退了一步,面容微沉,冷声道:“不要叫我夏夏,徐岩,你早就没这个资格了。” 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 他每次叫她夏夏都让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以前俩人到了浓情蜜意的时候,他也会抱着她在她耳畔边轻声唤她夏夏,那不过是调情的一种方法。 可现在再次从他口中听见这个称呼,只会让她阵阵恶寒,那种恶心感真是让她恨不得把早上吃下去的早餐都吐出来。 似乎不曾想到她的抵抗情绪这么强烈,徐岩微抿薄唇,垂眸黯然,安静的心底有碎冰的声音响起。 他知道,他已经疯了,不顾后果,不顾脸面,不顾尊严的在她面前说这番话。 其实连他自己都感到了羞耻,又怎么能信心百倍的让她相信他? 俩人就这样对峙了一会,还是宁夏率先开口,她站在梳妆台旁,脸色不善盯着徐岩:“如果你来就是想要和我说这些废话,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如果他真的还有一丝风度,就不应该现在来找她,刚刚他的那些话,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观,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他说这些做什么?难道真的对她有情? 呵……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讥讽一笑,她完全可以想象到他心里那些不甘的想法,他见不得她过的好,所以就想尽办法的把她一同拖入地狱,让她和他一同在仇恨的边缘里痛不欲生。 如果还是几年前那个面薄幼稚的莫宁夏,那些现在肯定会徘徊,甚至会犹豫不决。 但现在有了叶翌寒的莫宁夏却不会有那种心思了,她这辈子可以对不起任何人,却不会对不起叶翌寒。 如果有一天,他们俩个当中只有存活一个,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去死。 在她冰冷无霜的面孔下,徐岩面色隐晦,沉默了许久,终于他抬眸,目光复杂而又神情注视着宁夏,温润嗓音更是沁着一丝冰凉:“宁夏,你可能忘记了,你始终都欠着我徐岩一条人命。” 他似笑非笑的面容看在宁夏眼中,暗暗咬牙,她瞬间苍白了容颜,但却扯着嗓子不甘心道:“一直以来我对你都是退避三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弥补你,但如果你想要我命,却是痴人说梦!” 在万千红尘中有了牵挂,她又怎么舍得离去? “错了,我不要你的命。”徐岩难得温和着面色望着宁夏,微启薄唇,墨玉黑眸划过一抹温情:“我只要你,我可以调到外省去,咱们不生活在北京,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相信我,我现在完全有这个能力可以满足你的任何需求。” 如果是以前,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如此这般温声软语说着这话,她怕是会感动到哭吧? 想到这,宁夏捂着红唇,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笑容夸张,隐隐透着一丝嘲讽意思。 抹了抹眼角上的泪水,她微挑黛眉,清眸中泛着戏谑幽光,清冷如月看着徐岩,突然开口问道:“徐岩,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爱上我了?想让我和你私奔,你也可以不计前嫌,不计较我撞死你父亲?不怪我害得你家破人亡,母亲精神失常?” 她脸上化着无懈可击浓妆,不似平时清新打扮,那一袭盛雪婚纱为她平添一抹盛世华丽,骨子里的拧巴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面对她含笑的刻薄,徐岩下意识皱眉反感,但不可否认,今日的她真是该死的迷人,尤其是刚刚捂唇娇笑的模样更是如繁花盛开,迷了他的眼睛。 有人说女人是毒,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是朵带刺的玫瑰。 在他眼中,宁夏其实并算不上是多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和他认识的肖雪更是一个天一个地,可此刻,他却蓦然发现。 记忆深处那个笑容明媚,眉目间总是挂着小心翼翼的姑娘终于长大了,现在她的一颦一笑间皆是带着抚媚风情。 这种堕落到让人脸红的风情是另一个男人赋予的,思及此,他心中就如万马奔腾般的沸腾起来,可他很好的压制起这丝嫉妒情绪,笑容可掬对着宁夏淡声道。 “夏夏,我们已经错过六年了,现在我敞开臂膀重新接受你,你为什么还要犹豫?和叶翌寒相识的短短几个月中,真的能让你对他有多深的感情?” 这是他唯一自信的地方,宁夏在十八岁,最美好的年华认识了他,她的青春美好他都看在眼中,即便是后来六年没见,可他知道,她心中始终都是有他的,如若不然,她也不会在纽约一呆就是那么多年。 叶翌寒也许是看到她学习用功,居然考到了医学博士,可他却知道,宁夏其实并不喜欢学习,以前他们同在清华求学时,她对学业就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 他完全有这个自信相信,她在哥伦比亚大学一直念到医学博士,不过是不想那么早回国面对他。 被他眼中闪烁的这种自信深深的刺激了,宁夏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她的这种沉默,看在他眼中却成了犹豫,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惊喜,徐岩快速上前拉着宁夏藕臂,柔情无限道:“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就算叶翌寒来了,我也不怕,宁夏,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可以带着你全身而退。” 自打发生飞鹰的事情之后,叶翌寒就在宁夏身边安排了不少经验老道的保镖,他就是想上来和她说这番话也是不行,所以万般无奈之后才选择了今天。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是真的喜欢上宁夏,所以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步入婚礼的殿堂。 他的触碰,让她感到恶心,宁夏下意识甩开他的大掌,向后退了两步,冷着脸笑道:“徐岩,你得了妄想症吧?喜欢上我了?那早干嘛去了?我们认识加上纠缠差不多有八年多的时间了,那么多大把的日子你没发现你对我有意思?偏偏在我和翌寒要结婚的时候来表白?” 她是一百个一万个不相信他居然会对她存着这样的心思,竟然还想着要调到外省去不在北京生活。 如果不是面前这个男人她已经认识了多年,她真是不敢相信,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还是那个一向面容冷厉,嘴巴狠毒的徐岩! 不甘心的放下手臂,徐岩烦躁扒了扒精短黑发,俊颜上挂着明显悔恨:“我知道我今天的举动很突兀,可宁夏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以前那些话也是我痛极而下的刺激!我们现在重新重归于好不好?” “重归于好?”宁夏闻言,垂眸,喃喃低语,心中却暗暗想着,这男人今个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就是得了神经病,居然跑来和她说这种话! 他不是好不容易才爬到副局的位置上嘛?怎么现在这么容易就愿意外调,甚至为了她,不惜得罪叶殷两家?! “对,就是重归于好,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在中国的任意一个城市安家落业,甚至是出国都可以!”徐岩深沉黑眸中泛着浓浓喜光,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宁夏,不愿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或者你更喜欢美国纽约?或者是法国,我们都可以去那里生活。” 这些年在私底下他也做了一些投资,收益可观,就算是辞职和宁夏出国舒心生活,那些钱也靠他们大富大贵了,而且凭借他的能力,即便是不从政,出国以后,也一样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更甚至,他在私下里都打听好出国要办的手续,连房子他都在一点点的看。 他觉得他真的是魔症了,居然为了一个还没有实现的事情浮现那么多,其实他没告诉她,这些日子里,真正让他开心的事莫过于晚上一个人在电脑前上网浏览各色各样的房子装饰。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总是在幻想,他和宁夏的家,以后会是怎样的? 没关系,只要她喜欢的他都喜欢,就算是为了弥补前些年的愧疚,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也一定要对她百依百顺! 将他眼中的希翼明亮看在眼中,宁夏压下心里的厌恶,越发笑靥如花:“徐岩,我建议你去精神病医院看看了,你这副绝世好男人的模样真是和你一向的形象不匹配,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莫宁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相信你?!” 语气冷厉,可她偏偏笑的天真无邪,似夏日枝头上一朵娇艳欲滴鲜花:“我完全可以想象到,我现在不顾一切的和你离开之后,叶殷两家就要蒙羞,叶翌寒更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你呢?则是可以在这个时候把我交出去,和大家说,是我勾引你的,这样我就成了大家眼中水性杨花的女人,至于叶家和殷家,更是恨我入骨,就算翌寒再喜欢我,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娶我了。” 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他会喜欢上她,还会好心的带着她一起去国外生活,更甚至愿意放弃措手可得的权势繁华。 已经二十七的年纪了,宁夏早已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了,如果搁在以前,他能这般,她肯定哭着答应,可现在却不得不想的更深一层,而且她也完全有理由这么想。 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一向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才好,又怎么会突然变得情深绵绵? 退一步万步来说吧,依他现在这个年纪和官职,想要什么要的千金名媛得不到?非得冒着得罪叶殷两家来和她私奔?最主要的是他不是和肖雪一向伉俪情深嘛?怎么突然转了一百八十的弯?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自以为很对,可听在徐岩耳中却成了最致命的打击,他微抿薄唇,脸上血色尽无,眼中满满都是沉重心痛流光:“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宁夏十分淡然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冷笑着补充:“其实你是怎样的人,我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的婚礼,你这么一直呆在这,就不怕叶翌寒等下来了?徐副局,你现实点吧!你当真舍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和叶殷两家为敌?” 她不懂政治,但也知道人的贪婪心理,如果他现在不是位高权重,没有尝试过这些权利,也许他还可以放得下,但现在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习惯了站在高处决定别人的生死,突然有一天,这样的权利没了,他会不甘奔溃,甚至发狂。 “你不相信我?”徐岩愣了愣,这才寒声吐口:“现在我说的最多也没用,没有现实摆在面前,你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我的,可宁夏,你难道真的想好要嫁给叶翌寒了?你了不了解他?你知不知道温婉已经回来了?” 他一连串看似很关心她的问题让宁夏彻底沉了面庞,她蹙眉冷笑:“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叶翌寒对温婉旧情未了,所以让我要有心理准备?换个说法吧徐岩,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这段婚姻是我自己的,我才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你们这些人都是居心不良!” 她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尤其是陆曼,更是在她面前说过不止一次,她现在听的耳朵都要生茧了。 他徐岩不是一向自傲嘛?怎么就不换种说法来说服她? 不过瞬间,徐岩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他目光沉沉盯着宁夏,似乎快要火山爆发了,垂在西裤两边的大掌悄然紧握,眼底掀起滔天魔性:“我真不应该找来飞鹰绑架你,没想到他居然和叶翌寒是旧识,夏夏,你别逼我,其实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想得到你,想和你相安无事的过完下半生。” 这是他第一次起了要安生度日的念头,以前那些雄心抱负此刻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为什么他都可以舍弃这么多了?她还要如斯绝情? 将这样的惊天秘密听在耳中,宁夏瞬间瞪大瞳孔,琉璃般清澈凤眸死死盯着徐岩,眼底划过一抹惊恐:“飞鹰是你雇来的?是你一直在背后使坏绑架我?” 自打出院之后,她就没有理会飞鹰的事了,因为叶翌寒不让她再去想那些事了,更是信誓旦旦说这些事都交给他来处理,再加上婚期将至,她也没心情去理会这些事,这些日子她都等待结婚中度过的。 不是没想到这事会和徐岩有关,可她怎么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为了绑架她,出了这么大的价钱,什么时候她莫宁夏也变得这么值钱了?让他请来东南亚雇佣兵绑架她? 她的惊恐害怕,他很不喜欢,徐岩同样皱眉,低声安慰:“夏夏别害怕,我没有任何要伤害你的意思。” 那一声夏夏明明应该是情人间的低喃,可此刻听在宁夏耳中却觉得宛如地狱幽灵,是那般的冷彻,让她毛骨悚然起来。 下意识的,她握紧拳头向后退了两步,想要躲开他那如鹰般精锐的目光。 微微一笑,徐岩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这样有多不正常,他白净斯文面庞上尽量扬起一丝笑意:“如果我和你说,叶翌寒当年和温婉分手根本就不是什么性子不合你信嘛?其实很多事情并不如你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至少温婉就不简单,她恨叶翌寒,你嫁给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和温婉也算是初识了,可他却感觉到了那个女人的不简单,她就像深林中的猎豹,可以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咬上你的动脉,让你在惊恐中死亡。 叶翌寒招惹上这样的女人,恐怕是要不死不休的,他爱宁夏,怎么舍得她从为温婉的眼中钉,肉中刺? 宁夏苍白着面色,眼中有着深深忌惮,望着面前笑容浅淡温和的男人,她心中一阵阵寒冷,咬牙启齿吐口:“你少在这边危言耸听,真正使坏的人明明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的搅合,我和叶翌寒早就大婚了,温婉怎样,我不管,那是叶翌寒的初恋,他自己会去处理好,倒是你,这么一直费尽心思,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她不管叶翌寒和温婉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只要结果是那俩人现在已经没了关系,而她是叶翌寒法律上的妻子就行了。 面前这个男人太可恨了,他到底怎样才肯善罢甘休? “我想要你。”徐岩想也没想就沉声吐口,他清朗面容上浮现出淡淡苦涩微笑:“其实我也很不想用那样的极端方式,可我没办法,夏夏,我不能看着你眼睁睁嫁给另外一个男人,我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那一切!” 他语气中有着深深的内疚自责,宁夏直到此刻才真正发现这个男人说的不假,他好像是真的在愧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样的念头刚刚升起,宁夏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面色更是白了一分,不悦冷声道:“徐岩,你现在这样真让人瞧不起,你不一直恨我入骨嘛?怎么会突然转变心思,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覆水难收,你该不会以为雇了飞鹰绑架了我,就能逼我就范,让我乖乖的和你生活在一起?” 她现在真是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的脑袋给敲开好好瞧瞧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居然能愚蠢到这种地步! 在这种法治社会里,他居然用黑暗手段,指不定事情暴露出来,连他现在的荣华富贵都保不住。 在她步步紧逼中,徐岩有些疯癫,他摇头苦笑:“我知道我这样的手段很恶略也很愚笨,可没办法,夏夏,你知道嘛?我没办法,我受不了你要嫁人这个事实。” 人生中有很多求而不得的事情,可他偏偏固执的走进一个死局,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杀父仇人,是她害得他家破人亡,可在很多年之后,他还是不受控制的爱上她。 这种爱恋就像吸大麻一样会上瘾,如果可以,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将这种心思暴露出来,这样既让他觉得可耻又让他痛快。 明确心意之后,无数个夜晚,他都夜不能寐,想念着她到无可自拔,甚至他会怀恋她的体香,怀恋她的娇香软体。 宁夏并不介意在他伤口上撒盐,微勾眼角,她笑意盈盈道:“我和翌寒早就领证了,现在不过就是补办场迟来的婚礼。”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其实那天晚上我们还见面来着,你带着肖雪出现在我们包厢内,其实那天白天我和叶翌寒就已经领证了,徐岩,你不是当官的嘛?那你知道你现在破坏军婚,是要被判几年?” 她不笑的时候,整个人清冷淡凉,如小溪清泉般纯净,可一旦真心实意的笑起来,让人惊艳明亮,尤其是此刻她刻意的笑着,更是让人感受到了盎然生机。 可徐岩却感受到了那份极致笑容背后的欢凉嘲讽,他脸色变得难看极了,大步上前,死死握住她细白优美的颈脖,深刻俊颜变得阴冷寒霜:“夏夏,别试图激怒我,我是爱你,想要和你共度后半生,可要是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我并不介意毁了你,然后再自杀。虽然我们生不能在一起,可却能死在同一个地方,想来,那也是不错的。” 没有了先前的掩饰假装,此刻的他看上去阴霾深沉,眼中狠光暴露,让人看上去十分惊惧。 宁夏被他掐住脖子,发不出一语,她死死挣扎着,脸色涨的通红,但却阻止不了他暴虐行为。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感受到了惊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男人真的疯了,他居然抱着和她同归于尽的念头来了。 难道今日她就要命丧于此? 想到这,她眼角上滑落出晶莹泪水,心中越是害怕紧张,脸上却是丝毫不显,呜呜叫了两声之后,悲哀哭了起来。 她梨花带雨的面容让徐岩心痛,很快,他就松手,长臂一伸,把宁夏紧紧抱在怀中,脸上挂满了沉重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夏夏,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只是太着急了,你一直对我冷言冷语,我太着急上火了!” 曾几何时,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模样? 可现在他却甘愿为了怀中这个女人放弃一切,只想和她舒心生活在一起。 前半生他一直都生活在自我矛盾的错误中,可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她就不愿在给她一次机会,让他好好证明,其实他很爱她,不旦可以为了她放下一切,更是可以给她世上最满的爱? 宁夏被他搂在怀中,惊惧的喘息着,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镜子,一眼便看见雪白颈脖上的红痕,她眼中泛着紧张光芒,用尽全身力量猛地把他推开,寒着小脸,字字句句狠戾,似一把利剑戳进他心底。 “徐岩,你省省吧,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自信心,也别在我面前打什么温情牌,我不吃你这套!而且我告诉你,我讨厌你,别说是和你生活在一起了,就是和你站在同一屋檐下都让我恶心!你如果真的要脸,现在就给我滚,外面还站着叶翌寒派来的保镖,我马上一喊,他们就会冲进来!” 她真是恨透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哪根筋不对,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他是没女人,还是想女人疯了?居然对她开始感兴趣了? 徐岩一个不妨,被她重重推开,他腰撞在梳妆台上,疼的他微微皱眉,桌上那些化妆品更是扫落一地。 宁夏看在眼中,心底有些心疼,那些可都是她最喜欢的,现在倒好,倒被这尊瘟神撞的差不多了。 “喊人?”徐岩抿着薄唇,站直身子,视线定定注视着宁夏,漆黑黑眸中光芒浓郁,不顾她的恐吓,他凉薄寒酷笑了起来:“那倒要看看,是他们快,还是我手中的枪快。” 说话间,他已经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上膛,对准宁夏。 在他掏枪的瞬间,宁夏惊呼了一声,瞬间不敢动了,她乌黑瞳孔瞪的极大,眼球不断收缩,紧张的心脏调入冰窖,水脚冰冷的根本不能自我。 这比被飞鹰绑架时还要恐怖,至少那个时候那个男人没有真正动杀意,除了言语上的恐吓就没有别的动作了,可现在面前这个男人是真正拿出了抢想要杀她。 此刻的徐岩眼中闪烁着浓烈疯狂,心中那种又爱又恨的情绪折磨他的面色狰狞,黑眸紧盯着宁夏,陡然厉声道:“我都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冷冽的嗓音一顿,他又继续沉声道:“夏夏,你放心好了,我会下去陪你的。” 003 她的心魔 更新时间:2013-7-16 8:37:10 本章字数:11590 宁夏捂脸唇瓣,乌黑瞳孔微微瞪大,眼底闪烁着幽幽惊恐,直到此刻,她才真的察觉到这个男人的疯狂,他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和她同归于尽。爱咣玒児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不是爱她入骨嘛?怎么会突然转变心意? 徐岩执抢对准宁夏,手臂有些轻颤,心中暗暗不舍,但转眼想到今日她这一身贵气婚纱是为他人披上的,不禁气怒抿起唇角。 砰的一声,子弹穿膛而过的声音让宁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紧闭双眸,身躯紧绷着,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味道,但没有预想到的疼痛,可鼻翼间子弹穿过肉体的灼焦味却是那么浓重。 房门猛地一脚被踢开,逆光之中,宁夏看见一身新郎装扮的叶翌寒冲了进来,她浑身力量似被抽完一般倒在地上,在快要倒地的时候,前方的男人快速跑了过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媳妇?”叶翌寒手上的枪还冒着青烟,见宁夏满脸惊恐,心中浮现出担忧,转念又朝着一旁跟来的保镖冷声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嗓音微顿,他又补充道:“先别声张出去。” 宁夏苍白着面容咳了两声,这才发现中枪不是自己,而是徐岩,他手臂被打花了,正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痛苦呻吟着,一向俊逸的面容此刻狰狞恐怖。 紧接而来的是瞄瞄和连翘,她们俩个显然没想到在这短短时间内,里面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纷纷怔愣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还是连翘率先反应过来,她跟在自己老板身边,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如今见里面发生枪战,抿着红唇上前向叶翌寒抱歉道:“叶先生,不好意思,是我没做好这一切,您带着莫小姐先去礼堂,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叶翌寒满心满眼都是小媳妇,看都没看一眼连翘,将宁夏扶起来,安抚了好一阵子才抬眸。 “你先出去安抚宾客的心情。”叶翌寒站直身子之后,深刻俊颜上挂着寒霜:“这里不需要你操忙,我自己会处理。”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徐岩面前,居高临下打量着被他打穿一条手臂的男人。 连翘眸光微闪,还想说什么,但在触及到他漠然绝情面色时,心中陡然一颤,连忙垂首应下。 刚刚那一声枪响,让客厅内前来看热闹的邻居都吓着了,这个时候,肯定是要有人出去处理的,不然光是那一位老人是压不住场的。 叶翌寒耐着性子,眸光一转,落在吓的浑身颤抖的瞄瞄身上,冷酷嗓音软了软:“瞄瞄,你和连翘小姐先出去,我把这边事情处理好就带着宁夏去礼堂。” 瞄瞄的生活其实和宁夏一样,都是中规中矩,一辈子都没经历过什么悲凉,如今面对鲜血淋漓的枪战场面,她愣的完全没法正常思考,最后还是连翘拉着她一同出了卧室,她才察觉到刚刚发生了怎样的事,吓的脊梁发凉。 …… 徐岩被黑衣保镖捆绑的牢牢的扔在地上,没人因为他是副局的身份而对他客气,这些面容肃杀的黑衣保镖都是叶翌寒花高价雇来的,他们只认钱不认人。 “哈哈……。”不顾手臂上那钻心的疼痛,徐岩倒在地上之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声苍凉悲苦,笑到最后,双眼有些模糊起来,但却死死盯着宁夏,眼底赤血,轻声低喃:“夏夏,我爱你,爱的无可自拔,难道你看不出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其实在那最后关头就是叶翌寒没闯进来,他也舍不得开枪,本来他都想好了,实在不行,他就拉着她一同堕入地狱,可当这一幕真的出现时,他才发现他是那么不舍。 她那么鲜活明丽站在他面前,他怎么舍得让她下一刻就香消玉损? 宁夏捂着胸口,惊余未定,面对徐岩的痛苦悲伤,她心底有一丝悸动,但很快这丝异样感情就被她压了下去。 白着脸,她没好气道:“徐岩,你就是有病吧!我劝你最好去精神病医院看看,别在出来祸害别人了,你不是和肖雪一向交好嘛?现在跑我面前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她到现在都难以置信还这个男人居然喜欢上她了,难道他忘记,他们曾经是怎样的仇视憎恨? “别气。”叶翌寒自打进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和他一贯火爆的脾气大不相同,他走到宁夏身边,安抚似的拍了拍的后背,淡声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说着,他掏出手枪,弯下腰,对准徐岩的脑袋,阴沉着鹰眸,嗓音似从牙缝间挤出般森冷寒凉:“徐副局就这么喜欢惦记着别人老婆?” 他不敢想象刚刚他要是没及时赶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不把这个男人除了,他真是寝食难安。 徐岩毫不畏惧的抬眸,和他嗜血的鹰眸对上,即便如此狼狈,可他眉目清明,仍旧保持着一贯的清俊风度。 扬唇一笑,眼底透着淡淡嘲弄:“我知道叶队长现在心里肯定嫉妒的发狂,我和夏夏认识的时候,你还正和温婉情深蜜意。我是她的初恋,初恋代表着什么,想来叶队长也是知道的。” 其实早在一开始知道宁夏嫁给叶翌寒时,他就没放在心上,毕竟这俩人年纪不相符,阅历也不一样,就连身份背景都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样的俩人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 他叶翌寒就是再本事又怎样?他知道宁夏二十岁的年纪长什么样?知道她那时是怎样的性子? 叶翌寒不怒而威的抿起唇角,唇锋冷冽,透着一丝凉薄气息。 他就这么不冷不淡注视着徐岩,突然将子弹上膛,然后对着他的右腿就是一抢,满意看着他身上又多了一个血洞。 勾唇阴森一笑:“少在老子面前死鸭子嘴硬,既然有胆子来扰乱我和宁夏的婚礼,就最好有命丧于此的准备!我不是宁夏,没她那么多顾忌心软,你要是惹火了我,我可管不了你是什么身份,一样的照杀不误。” 他满脸嗜血冷笑,丝毫也没顾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见血不吉利,那双冷酷鹰眸紧紧盯着地上的徐岩,似有万千仇恨划过。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解决他的最好时机,不然他真是恨不得直接一枪把他爆头, 亲眼目睹子弹穿破肉体的场面,宁夏捂着红唇,俏丽瞳孔不断收缩,心底更是喘的难安。 哪怕被打中的男人是徐岩,可她心中仍旧恐慌,那种鲜血淋漓的画面是她一个普通女人接受不了的。 徐岩疼的在地上直哆嗦,雪白毛绒地毯上沾满了他的鲜血,为这喜庆的婚房内平添一抹肃杀之气。 宁夏看不下去了,她将婚纱裙摆往旁边移了移,害怕这一身婚纱沾上他的鲜血。 “翌寒,别杀他。” 她嗓音刚落,疼的脸色苍白的徐岩猛地抬眸,眼中划过一丝喜光,就这么眸光直直望着她,眉宇间渐渐浮上一抹欢喜。 在他这种明亮惊喜视线中,宁夏厌恶的移开视线,她坦荡望着叶翌寒,淡声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让这种毫不相干的人死在这里。” 他徐岩是生是死,她其实一点也不关心,可却看不下去鲜活的生命从她眼前消逝。 她只是个生活简单普通的小女人,一直面对的就是法治社会,突然如此强制面对这一切,她会受不了! 其实面前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是嗜血暴力的,只不过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掩饰的很好,现在徐岩挑战了他的极限,他的忍耐统统都消失了。 叶翌寒抿着薄唇没有说话,深深看了宁夏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狠狠踢了一脚脚下的男人,力道快狠准。 徐岩闷哼一声,身上连中两枪,虽说都不是要害,可要是这样一直流血下去也是有生命危险的。 宁夏看在眼中,心中阵阵胆战心惊,小脸上挂着担忧,很想让他放手算了,但那求情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此刻的叶翌寒不单单是自己气愤,更是在为她报仇,而且徐岩这个男人也的确欠收拾! 流了一滩鲜血,徐岩感受到了呼吸虚弱,尤其是刚刚叶翌寒那一脚,更是用尽了全力。 唇角上挂着苦涩笑意,他心中无声的问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都到了这种地步,他到底还要强求些什么? 可那些陈年旧事徘徊在脑海中,让他心脏一阵阵紧缩,望着面前清丽的身影,他眼底透着不甘,沙哑着嗓音道:“夏夏……” “不要这么称呼我。”宁夏下意识的皱眉反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徐岩,你还逞强什么?你相不相信,你再这样叫我一声,叶翌寒完全可以把你给杀了。” 今天的刺激太多了,让她居然能如此平静的吐出这个字眼。 其实她知道,她的男人看起来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刚毅,手枪弹药这些东西也许是他天天都要面对的。 叶翌寒长臂一伸,将宁夏霸道搂进自己怀中,居高临下望着频临死亡的徐岩,忽而一扬唇角,笑容中带着挑衅示威:“徐岩,你要是真男人,今日就不会这么鲁莽了,你凭什么有这个自信,相信宁夏一定会和你走?还是你觉得凭着什么初恋就能打动宁夏?” 此刻的叶翌寒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气势,俯视着徐岩,冷酷鹰眸中泛着森森寒光。 这样的叶翌寒让徐岩不敢小视,就连宁夏娇躯都忍不住一阵轻颤,认识他这么久,他一向就是内敛尊华的,已经很少在他身上看到这种傲然一切的目光了。 其实刚认识他那会,她真看不惯他这种目空一切的神色,可渐渐的后来认识久了,她就已经习惯了,但她心里却是十分明白,这个男人出生富贵,眼界一向高,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更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 倒在血泊中的徐岩,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脸色苍白,他抿着薄唇,眸光倔强盯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不可否认,面前这个男人的确是够优秀,容貌俊美,气势强大,如此这般温柔搂着宁夏,更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可他不甘!他不甘心! 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徐岩的,就算是不要了,也不能让她嫁给别的男人! 想到这,他紧握拳头,猛地抬眸,目光阴冷瞪着叶翌寒,这样的姿势让他感受到了屈辱,可他却挣扎不了半分。 “你是真的爱宁夏?叶翌寒,你爱她什么?你说,有本事你说出来!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和温婉那些事,你到底是为什么和她分手的,我心里都一清二楚。” 他尖锐的嗓音一落,叶翌寒就脸色难看的朝他心尖上踢去,满身戾气掩饰不下来:“你给我闭嘴!徐岩,你少在这边危言耸听,我和温婉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废话,至于宁夏,你更是管不着,她是我叶翌寒名义上的妻子,和你徐岩有什么关系?” 森凉寒酷的声音听在宁夏耳中如同地狱般传来似的,她咬着红唇,心底一阵阵颤抖。 被叶翌寒连续踢了两脚,徐岩咳了两声,突然吐了一口血,一向清隽的面容此刻煞白煞白的。 但他却坚持从地上抬起头来,目光从宁夏身上划过,最终落在叶翌寒身上,深邃黑眸中浮现出一缕暗芒,哑着嗓音道:“叶翌寒,你心虚了是不是?” 他脆弱到随时都会死的脸色吓到宁夏,她突然伸手推开叶翌寒,扶着床沿想要吐。 卧室内充斥着满满都是鲜血味,让她如鲠在喉般的难受,而且徐岩那些话更是徘徊在她脑海中,她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可却总是抑制不住的想要想。 叶翌寒明明和他说他和温婉分手是因为性格不合,可就现在看来,显然是还有什么原因的,可这份原因那个男人却不愿和她说。 身旁的小媳妇突然白着脸呕吐,叶翌寒也顾不上教训徐岩了,他连忙跑到床边扶着宁夏,满目疼惜爱怜问道:“媳妇,你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宁夏总觉得他身上有股浓重的血腥味,她白着脸,将他推开,坐在床上喘息了片刻之后才向他摇头淡声道:“没什么,就是血腥味太浓了,我有些受不了。” 其实她还想说,让他先把徐岩送进医院治疗,可那话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这个时候,她的求情,会让他误会! 叶翌寒闻言,微抿薄唇,眼底划过一缕幽暗,深吸一口气之后,他才扬唇沉声道:“宁夏,你相信他的话嘛?” 他没有及时要带着她去礼堂,反而在这个时候问她这种话。 宁夏捂着胸口,眸光闪了闪,白着小脸,没有回答。 徐岩更是倏地抬眸,目光死死盯着宁夏,不愿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其实他知道,今天的他真是毫无理智可言,就拿现在来说,不照镜子,他也知道他有多狼狈。 可没办法,平日里的那些理智,此刻统统全无,他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女人,他想知道,在她眼中,他到底还剩多少地位? 装饰喜庆的卧室内陡然安静下来,那些黑衣保镖更是连呼吸都轻了。 俩个男人都在等宁夏的答案,而这个时候的她却脑袋乱极了,压根就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亦或者是谁都不相信?! 宁夏的沉默,让叶翌寒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抿着薄唇,垂在两侧的拳头悄然紧握,眼底渐渐掀起一阵阴霾。 而徐岩则是沙哑着嗓音冷淡笑了起来,笑声是那般嘲讽,似是在讥讽他的无能。 被这种讨厌的笑声打扰着,宁夏快速转眸,恶狠狠瞪了一眼唇角染血,异常狼狈的徐岩,牵唇冷声道:“你少在这幸灾乐祸。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在让我和你重归于和,你认为现实嘛?就算我同意了,你良心上过的去嘛?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杀父仇人,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母亲精神失常的罪人!” 这些事一直被她刻意避忌着,如今被他逼急了,她也如此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他脑袋切开好好瞧瞧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会如此神经质? 在她清澈如水的双眼下,徐岩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但她眉目间却挂着浓浓厌恶,显然是十分讨厌他。 徐岩紧紧握拳,指尖戳进掌心中他也不觉疼痛,只是呆愣愣倒在地上,望着那一潭鲜血发怔。 是的,他怎么就忘了,是这个女人害得他家破人亡,父亲的惨死,母亲的精神失常,这些都是她害的,怎么到了最后他却爱上她了? 叶翌寒无声上前紧紧握住宁夏的玉手,在悄然给她力量。 “看来前些日子的事没能给你一个教训。”温柔抚了抚宁夏的后背,叶翌寒突然侧眸,眯着冷锐黑眸,似嘲似讽盯着徐岩,深邃眼底划过无数冷光:“不要把别人的沉默当成软弱可欺,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实在没必要用这些幼稚的手段,就算你想要和宁夏旧情复燃,也好好睁大眼睛瞧瞧,人家愿不愿意。” 倒在血泊中的徐岩脸色苍白,眉目阴历,沉默着半响都没吱一声。 宁夏看在眼中有些厌恶,扯了扯叶翌寒的衣袖,淡声道:“在不去礼堂就要迟了。” 她现在没心情去猜想徐岩那番话,更加不想去思考叶翌寒到底是为什么要和温婉分手。 她只知道,她不想在这满是血腥味的卧室里继续呆下去,这个男人就算要死,也别死在她面前。 望着这般神色恍惚的小媳妇,叶翌寒眼中欲言又止,他阴沉面容上尽量扬起一丝笑意,上前笑着替宁夏整理发丝,温柔抚摸着她绝艳侧脸,笑容温软问道:“媳妇,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宁夏心中正矛盾着,面对这般笑容明亮的叶翌寒,她眼中划过一丝怔愣,但很快这丝氤氲就被她压了下来。 抿唇淡声一笑:“那你告诉我,你是爱我还是爱温婉?” 话一问出来,宁夏就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在这重要时刻,她居然问出这么扫兴的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问,想听他一个安心的答案。 叶翌寒眼中渐渐升起的宠溺足以温暖整个世界,他若无旁人垂首吻上她娇艳欲滴红唇,然后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的身心都是你的,温婉只是过去式,不管以前我和她发生过什么,那都是过眼云烟了,现在我叶翌寒结婚证上的另一半是你。” 他并不介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像小媳妇承诺什么,因为承诺的这些都是他可以做到的,只要让她安心,他就是再次跪地求婚也是可以的。 一直沉寂像是死了一般的徐岩这时候突然抬首,阴恻恻盯着缱倦甜蜜俩人,扬声愤怒道:“你们是不会幸福的,叶翌寒,你这个狠心的男人,你有什么资格在宁夏面前说这些?” 没有看地上发疯的徐岩,宁夏目光定定望着叶翌寒,这才发现,今天这个男人真是不一般的耀眼,平时见他不是穿着正式军装,就是简单休闲服,像现在这般黑色西服真是少见。 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叶翌寒越发盛世夺目,一言一行中皆是透着天生的尊贵。 这样优异的男人是她丈夫,是她以后孩子的爸爸,光是想想,宁夏就心中感触,她提着繁华裙摆站起身来,眉目含笑望着他,嗓音清冽:“我们去礼堂吧,别让长辈等久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再犹豫,也不应该再被外界因素打扰。 她和他的婚礼已经是双方家长期待已久了,就算今日她有什么委屈也要将这委屈咽下去,配合他完成这场婚礼。 叶翌寒递了个眼神给旁边的黑衣保镖,其中一人顿时会意上前拿着布条塞住徐岩嘴巴,让人再也发不出声音。 宁夏看在眼中并没有阻拦,她眉目清淡如烟,精致面颊上挂着矜贵笑意,主动握着叶翌寒的手掌,十指相连间是淡淡温情。 倒在血泊中的徐岩双目赤红,呜呜叫了两声,但却没人理他,一股悲哀难堪浮上心头,但这个时候没人会因为他副局的身份而为他松绑,这些黑衣保镖都是直接授命于叶翌寒的,就算今天绑的人比徐岩身份更尊贵,他们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执着宁夏裹着雪白蕾丝手套的玉手,叶翌寒的吻情不自禁落了上去,漆黑鹰眸中有着淡淡感谢,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谢谢,媳妇,谢谢你,谢谢你能相信我。” 宁夏扬唇淡凉笑着,在叶翌寒想要上前抱着她出去的时候,她推了下他的胸膛,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她则是转身看了一眼徐岩。 此时的徐岩真是一点往日的光华风度都没了,他瘫倒在地上,被枪打中的地方鲜血淋漓,脸色越发苍白,口中被人堵着,如同阶下囚一般。 心中无声叹息,宁夏暗暗想着,这个男人到底在强求什么?明明他们俩个人的结局一早就注定了,可他却在最后关头来了个大转变让她措手不及,难道他心中的仇恨都忘记了? 不愿多想,宁夏提着裙摆尽量远离那一滩血泊,弯下腰,她伸手把那布条取了出来,然后抚上他染上灰尘的俊颜。 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是那般摇曳生辉,情绝明丽。 身后的叶翌寒悄然紧握双拳,冷淡鹰眸中浮现出一丝阴霾,但很快那丝郁结不悦就被他压了下来。 徐岩视线渐渐模糊起来,他知道今天是他鲁莽了,他实在太急躁了,才选了这么个愚笨的办法。 可在他心中寒凉渐渐等死的时候,朝朝暮暮的女人走了上来,她神色温软蹲在他面前,那一身盛雪婚纱为她平添一抹抚媚风情。 这样的宁夏无疑是美丽的,也让他看花了眼,他费了全身的力量瞪大双眼,贪恋注视着面前这张早就熟悉的容颜。 “徐岩,你知道嘛!我莫宁夏从来就不喜欢拖泥带水。”宁夏纤细的指尖在他狼狈侧脸上划过,微勾的红唇带着一抹妖艳弧度,凤眸清明似水:“说真的,这样的你,真让我感到讨厌,你要是真有骨气就应该恨我一辈子。” 现在她宁愿让他恨她,也不相信看见那些不正常的感情,其实他不知道,他眼中的爱恋让她恶心反胃。 已经能说话了,可徐岩却吐不出一个字,他怔怔望着容颜娇美的宁夏,墨玉黑眸渐渐被一股热泪模糊。 他知道,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招人讨厌,又拿什么来奢望宁夏喜欢? 浓密睫毛在眼帘上微颤,宁夏垂首沉默了片刻,再次抬眸时,她依然伸手抚上他清隽面容,但却笑容欢凉淡薄:“我长大成熟之后,无数次的在想,我当年到底爱你什么?为什么能为了你背井离乡多年,为什么每次想到你的时候都痛不欲生的想死。” 这个男人是她的心魔,在她前面八年时间内扮演了一种极为重要的角色,每每想到他,都会让她既愧疚又羞耻,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一直折磨着她许多年,直到后来遇上了叶翌寒,这样的情绪才渐渐好转。 徐岩瞪大瞳孔,死死望着宁夏,面容悲戚,但却说不出话来。 曾经的所作所为他至今都能记得,他知道,他错了,可那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现在我有答案了。”宁夏缓缓收手,目光冷淡看着地上紧盯着她的徐岩,目光冷淡若冰:“我爱的不过是那时伪装出来的你罢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伪装成了个见义勇为的少年为我从小偷手中抢回包包,我很感激你,再次相见,你干净儒雅的气质吸引了我,后来的一次次相处中,让我发现,这样皎洁如月的少年真真是夺目的,所以当时在面对你的追求时,我会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温和平淡的声音突然一变,陡然间,她突然嘲弄冷笑道:“徐岩,你有本事说一句真话,那样纯净明月的少年是你嘛?尤其是今年我回国之后你更是让我大开眼界,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心眼有这么小,可以每次见到我都这样穷追不舍,是,我承认,当年的事,我的确是缺少承认的勇气,可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还想我怎样?” 其实六年后再次相遇的徐岩才是真正的他,以前那些不是都是他伪装的一层皮罢了,什么明月少年那都是狗屁,这个男人在官场浸淫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世俗道理,哪里是她这种初入社会的小姑娘能比得过的? 此刻叶翌寒心中纠成一团,背对着他的小媳妇身躯那么单薄,可却坚强蹲在徐岩面前,又在回忆着以前的事情。 其实他是真的不介意小媳妇以前发生的事情,徐岩这个交通局副局长在他眼中根本什么都不算,如果哪天他真的挡着他的路了,他完全可以私下里把他一枪解决了。 他很想上前把媳妇抱进自己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可他却忍住了,这个时候媳妇心里其实是不好受的,对于前尘往事,她也是时候有个了解了。 “夏夏,不是你想的那样。”徐岩终于开口了,他闭了闭眼睛,任由眼角上滚烫热泪划了出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不过是未到伤心处。 “我们之间都是造化弄人,以前我一直在想的是怎么报复你,怎么为我父母报仇,夏夏,你换位思考下,如果当年发生这一切的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很多年没有吐出这个称呼了,他一直觉得会很难,可当有一天真的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不过如此,其实一点都不难,是他没有勇气罢了。 “不……我不会像你这样。”宁夏想也没想就厉声反驳了起来,她猛地从地上起身,连连向后退了两边,鞋跟踩上身后的叶翌寒这才顿住脚步,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瞪着徐岩:“我没有你那么变态的心思,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像你这么执着,把我杀了,难道你家庭就能好了?你父亲就能死而复生了?” 在美国纽约留学的那些年,她无数次的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如果角色转换了,是她遭遇了这些,她是否会如此执着的去追求什么报仇? 不动声色伸手搂住小媳妇芊芊楚腰,叶翌寒在身后给她无声的力量,这个时候他不出身是最好的,等媳妇发泄好了,他再来处理这个胆大包天,妄想破坏他婚礼的男人! 在宁夏一连串的问题中,徐岩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他陷入一种自我遐想中,暗暗想着,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如此心宽善良?即便是面对杀父仇人也可以动作无动于衷?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像是看出他的疑惑,宁夏压下心底愤怒,寒声冷笑起来,她眉宇间扬着一抹精心笑意,居高临下望着快要不行的徐岩,淡淡笑了起来:“徐岩承认吧,你就是自私的,明明是你自己心中自私,却非要扯上我,你恶不恶心啊?收起你那廉价的爱意吧,既然不相信我,就少说什么爱来恶心我。” 说到最后,她刚刚平静的心情渐渐激动起来,那双顾盼生辉的明眸中尽是冷笑。 这就是她爱了两年,痴想了六年的男人,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简直连叶翌寒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徐岩满脸慌乱的还想解释什么,宁夏却不愿再听了,她转过脸来,看了一眼身后面无表情的叶翌寒。 掩下眼底的隐晦,她轻声含笑道:“翌寒,我这样好看嘛?需不需要再化化妆?” 和那个男人废话了那么久,她真是越来越不耐烦了,如果可以,她很想这辈子都不要来北京上大学,这样即便是他爱她,她也依然可以心安理得的过日子,不用像现在一样,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 “不用,我的媳妇很漂亮。”叶翌寒微微摇头,深刻俊颜上浮现出一丝温情笑意,眼中盛满了爱意,之后又补充道:“今天你是最美丽的新娘。” 宁夏白净小脸上漂染上一丝红云,眯着清眸,明媚笑着:“我们出去吧。”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想了,今天,她只是他的新郎,是他叶翌寒一个人的。 叶翌寒唇角大大咧开,上前把宁夏拦腰抱了起来,立马有人打开房门,他抱着宁夏,在众人瞩目的视线下,出了房门。 徐岩双目苍凉望着被叶翌寒抱在怀中的宁夏,他苦声唤道:“夏夏!”但却没人理他,等俩人走后,他直接被保镖打晕塞进了床底下,没人想着要送他去医院治疗枪伤。 …… 客厅内聚集了不少邻居还有莫父曾经生意场上的朋友,他们本来是听见枪响,纷纷吓的脸色苍白,但在连翘的安抚下,已经好了好多,现在见新娘被新郎抱了出来,而且没有任何不妥,一怔之后,也不知道是谁鼓掌,大家伙纷纷欢呼鼓掌起来。 从婚房内走出的这对男女如同画上走出来的一般,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娇俏明媚,一刚一柔很好的结合在一起,让大家看的直呼养眼。 叶翌寒的伴郎团早就开始发红包了,本来很是宽敞的客厅如今热闹非凡,大家齐聚一团,亲眼目睹这良辰美景。 莫父早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喝女婿和女儿端来的茶了,本来他是知道徐岩来闹事的,后来又听见枪响,更是吓的差点昏倒,好在连翘十分懂事的出来维护场面,让蠢蠢欲动的人们安静了下来。 沙发前早有人准备好垫子,叶翌寒抱着宁夏来到软垫前,俩人手牵手跪了下来,神色尊敬,那份感激之情是从心里洋溢出来的。 “爸,您喝茶。”端着身旁人递来的热茶,叶翌寒十分恭敬送到莫父面前,脸上挂满了笑意:“谢谢爸生了宁夏这么好的女儿。” 他是真的感谢这位老人,其实第一眼见到他时,他还有些不相信,怎么如此胖乎乎的老头能生出宁夏这么水灵灵的姑娘。 可在后来的接触中,他是真的心服口服的敬佩,光是他对妻子的忠贞,就让他心悸。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宁夏小脸绯红,有些不习惯,但也学着叶翌寒的样子端着热茶递到莫父面前,抿唇软糯道:“爸,您喝茶。” 其实婚礼的形式,前几天就已经有专人彩排了一遍给她看,当时看的时候,她觉得很好,更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觉得自己能应付。 可现在从房间内一出来,她就发现这些人的目光实在太炽热了,简直比她这个当新娘的人还要火热。 望着双双跪在莫父身前的男女,瞄瞄更是感动的捂着唇瓣哭了起来,六年前宁夏和徐岩的订婚宴,她去的迟,到了北京之后直接去了酒店,只在酒店套房里匆匆见了宁夏。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徐岩是不是也带着宁夏这样跪在叔面前说着感恩的话,可她知道,现在把宁夏交给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放心了。 莫父激动的满目含泪,伸手颤颤巍巍接过叶翌寒的茶喝了一口,他沙哑着嗓音颤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只要你们小两口以后日子过的红火了,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004 法式热吻 更新时间:2013-7-18 1:37:04 本章字数:5867 “叶翌寒先生,你愿意娶莫小姐为妻?不论富贵贫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嘛?” 哥特式建筑的的天主教堂内,圣坛西立面全景设于东端,正面两侧为尖顶分立式钟楼,石砌方形,塔顶高高耸起,让人身处其中有种美轮美奂的感觉。爱咣玒児 尖屋顶是哥特式建筑特有的一种,中世纪的欧洲人认为这种高耸的屋顶会让他们离上帝更近一分,屋顶的上方树立着十字架,四面墙上是长条装的窗户,钟楼南面的墙上挂着一面钟表,钟表十年如一日的转着。 站在白色十字架下的是面容严肃的牧师,他鼻梁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目光炯炯望着面前的男女。 身处这种神秘的宗教中,在场观礼的众人皆是肃穆沉静,此刻无一人说话。 拍了拍挽着在他臂膀上的玉手,叶翌寒眸光柔和似水看着身旁的宁夏,微微点头,明朗俊颜上满是柔情笑意:“我愿意。” 随着他的应答,坐在底下的众人纷纷扬唇笑了起来,尤其是前排的叶家二老和殷老将军还有莫父,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宁夏美眸盈盈,头纱下,她绝色面颊上漂染着淡淡粉红,微抿着红唇,心中充斥着满满都是感激。 其实她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就连婚礼,她都没有操过太多心,爷爷奶奶担心她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会喜欢西方人结婚时的一切,就选择了先来礼堂在牧师的见证下完成结婚仪式,等到了晚上则是在酒店里大摆宴席,宴请亲朋好友。 牧师神色不变,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这才转眸,波澜不惊注视着宁夏,温声道:“莫宁夏小姐,你愿意嫁给叶翌寒先生为妻?不论富贵贫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嘛?” 这样的场景莫名让宁夏想到了当年和徐岩的订婚宴,他们的那次很简陋,没有盛世的礼堂,更加没有牧师的见证,有的不过是最;凉薄的人心。 她的微微恍惚,被叶翌寒看在眼中,他紧皱剑眉,漆黑鹰眸中闪过淡淡阴沉,心中更是恨上徐岩一分。 看来这些日子在工作上的为难并没有打击到他,不旦让他有本事来为难小媳妇,更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其实他早就查清楚飞鹰那件事是他做的,不过却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拿他怎么样,现在他这么不要命的撞上来,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怔愣不过片刻,宁夏很快压下那丝氤氲,红唇微启,脸上笑靥如花:“我愿意。” 随着这声我愿意,底下坐着的观礼朋友纷纷鼓掌庆贺。 端严的牧师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丝笑意,目光温和道:“既然这样,那就祝你们新婚快乐,以后能遵守誓言,一辈子不离不弃。” 嗓音微顿,他继续笑道:“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齐高,殷傅,邱明赫,方老二,就连许久没回北京的方子都出现了,他们坐着第二排,瞧着叶翌寒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不禁暗暗撇唇。 殷傅更是直接笑着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随着他的叫唤,底下众人更是哄然大笑起来,掌声更是热烈。 叶翌寒看也没看一眼那些跟着起哄的人,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个站在他身旁,身披雪色婚纱,美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媳妇。 她不知道她自己今天有多美,但他都看在眼中,她繁衣似锦,眉目精致,凤眸含烟,一颦一笑间皆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妩媚。 看在眼中,叶翌寒锐利鹰眸中隐过淡淡惊艳,不动神色上前,在大家伙的哄然声中,他伸手揽着她的纤腰,掀开头纱,在她耳垂边磁性吐口:“媳妇,你看,这牧师都说我可以吻你了,而且大家伙都好热情,你看我是不是能吻一吻?” 宁夏本来脸皮就薄,在那些人的起哄声中,早就嫣红了面颊,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咬着红唇,可也知道这是一种礼节,这个时候她要真表现的扭扭捏捏,指不定怎么被人在背后笑话呢。 她那声嗯还没说出来,某个急不可耐的男人就化身为狼,紧紧托着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了上来。 宁夏惊呼一声,紧接着整个人落入他滚烫胸膛中,对上他那双满是爱意的双眸,她心中咯咚跳了两声,面容更是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可很快她就在他霸道强烈的热吻中阖上眼帘,渐渐迷失方向。 随着台上相拥而抱的男女热吻起来,底下众人一阵骚动,尤其那些曾经是叶翌寒战友同学还有朋友的年轻男士,更是笑的暧昧。 邱明赫更是不正经的吹了一个口哨,脸上满满都是笑意。 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不寻常之处了,本来只是象征性的吻吻,可台上的俩人也太认真了吧?这都快两分钟了吧?就连这肃穆严谨的教堂也染上一丝暧昧情绪。 坐着第一排的年岁上长的长辈们更是轻咳两声,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台上那热辣的法式热吻。 殷傅摸着下巴,眉目兴趣盯着台上吻到忘情的叶翌寒。 乖乖,这叶翌寒是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了吧?瞧瞧这吻的,不过是要蜻蜓点水般的吻下就成了,可他倒好,硬是弄成这么火辣。 瞧瞧小嫂子憋的满脸通红,怕是平时都满足不了他吧? 想到叶翌寒那健硕如牛的体格,再想想小嫂子那柔若无骨的身躯,殷傅就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齐高一扫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端华冷艳,他气势坦然和一众兄弟坐在那,瞧着上面热的火辣的俩人,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 朝着一旁的兄弟低声道:“咱们的翌寒可是素了许久,瞧瞧这副热情样,也不知道晚上新娘子能不能承受的住。” 随着他荤素不清的话刚一落下,旁边几人对视一眼,暧昧而笑。 他们这些人中有些常年在外任职,但却和叶翌寒是极好的兄弟,他们不如齐高这些人了解的清楚,收到叶翌寒喜帖的时候,可是足足愣了半响。 如今瞧着新郎和新娘如此恩爱,欣慰之余又起了不少打趣的意思。 可这些欢喜的人中却不包括方子,他一副“怨妇”脸望着台上浓情蜜意的新人,心中别提多不舒服了。 方老二似是看出自己弟弟的心思了,毫不掩饰奚落笑道:“瞧着翌寒娶媳妇喜庆了,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哼,可没办法,人家伍媚眼光高就是瞧不上你。” 如果可以,他很想把他这个弟弟脑袋给破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以前他还从来没听过家族里出过情圣,可现在这个倒好,真是个十足的情圣。 在大家暧昧目光下,宁夏涨红了面颊,她已经快要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了,但这男人还没个消停。 难道他打算在大家面前,一直演这么限制级的画面嘛? 死死掐着他腰间软肉,宁夏都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唇齿相依间,叶翌寒吻了又吻,最后才满是怀恋的停下动作,贪婪注视着被她吻的站不直身子的小媳妇,他想也没想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放下她的头纱,让她的绝世容颜遮掩其中。 瞧着他这副占有欲极强的动作,一直憋屈的方子嚷嚷叫了起来:“喂,兄弟,你这可真不地道啊,吻了那么久就那么久吧,怎么现在还把新娘子的头纱给放了下来?咱们瞧美人儿都还没瞧够呢?”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是哈哈大笑,那副热闹场景为这肃穆的教堂平添一抹温和喜色。 宁夏将脸埋在他怀中都不敢抬起来了,这些人都太能闹了,她完全应付不来,而且她现在根本就没脸见人,不用看,她也知道,她现在唇瓣是怎样一副脂红粉润,完全就是被这个男人啃出来的。 叶翌寒抱着宁夏脚步不停朝着台下走去,在路过方子那边的时候,他微挑剑眉,似笑非笑凝视了他一眼,然后才不疾不徐笑着:“听说这次咱们的方三少是带着伍媚小姐一起回北京的,估计也快结婚了吧?放心好了,兄弟结婚,我一定带着宁夏到场。” 话虽是这般说,可他眼中分明写着,下次我也会这样为难伍媚的。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副喜色融融模样,唯有方老二脸色黑沉的厉害,目光死死盯着方子,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才解恨。 他没想到这次回北京参加兄弟婚礼,方子都是带着伍媚一起来的,那女人到底哪里好?能吸引他兴趣这么久? 一沾到和伍媚有关的事,方子就神色大乱,他连忙摇头道:“哪有哪有,你还是赶紧带着新娘去酒店吧,咱们乐呵了一个上午,早就肚子饿了。” 此话一出,旁边知道这些弯弯的事情的众人心中好笑,就连齐高都忍不住弯了唇角。 这伍媚姑娘的本事真大,让一代花花大少宝贝的不行也就算了,现在更是草木皆兵起来。 叶翌寒唇角上绽放出如花笑意,朝着在场的众位请朋好友点头示意之后就抱着宁夏出了教堂。 上午在教堂这里的活动,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资格才参加的,安排的位置本来就不多,莫家这边亲戚极少,莫父年轻的时候因为妻子关系,早就和莫家断了关系,如今来的不过是他曾经生意上的伙伴,还有一些关系不错的邻居。 大多数都是叶家和殷家的好友亲戚,还有不少叶翌寒的朋友,大院里的邻居也来了不少,其中就有方家父母。 他们再听见方子带着伍媚一起回来了,脸色皆是一沉,相视一眼,无奈摇摇头,心中暗想,这真是孽缘啊。 …… 教堂的观礼活动就连肖雨涵和叶江都没有出席,更别说温婉和陆曼了。 酒店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卡宴低调停稳之后,温婉踩着黑色细跟高跟鞋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袭露肩宝蓝色长裙,关上车门,带起一阵轻风,吹的她裙摆飞扬,明眸皓齿间尽是矜贵微笑。 今天的温婉很漂亮,褪去了千篇一律的军装,其实她的身材很好,不是时下最流行的大胸尖脸,而是一种高贵大气的装扮,胸前,手上,耳垂皆是带着同一系列珠宝,气质典雅明艳。 “表姐,你为什么你要带我这里?我不想来,我一点都不想来!”从副驾驶上下来的是陆曼,她身同样穿着粉色高贵礼服,但却少了温婉身上那份由内而发的繁荣。 “我都恨透那个女人了,既然你不阻止这场婚礼,为什么还要把我拉来?”陆曼显然是很不情愿来参加这场婚礼,她上前站在温婉面前,微蹙眉梢,眉目间满是对今日一切的厌恶和不情愿。 在得知那个女人被人绑架的时候,她在家里大笑了许久,恨不得她永远回不来才好,可她回来了,不旦相安无事的回来了,还要继续和叶大哥举行婚礼,她真是恨透了,恨的牙痒痒! 在这期间,她没少去找叶大哥,希望他能和那个女人取消婚礼,可却连叶大哥的面都没见到,去找温婉表姐,她更是满脸高深莫测,不怒不喜,丝毫没有去争的意思。 渐渐的,她麻木了,她知道,这场婚礼如板上钉钉一般肯定会如期举行了,所以昨晚她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就是希望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让她完全忘记今天这个日子,可没想到温婉表姐会来,她不旦来了,还拉着她起来参加这场婚礼。 本来已经悲凉到麻木的陆曼渐渐恨起了温婉,为什么她都要选择沉寂了,可温婉表姐还要让她亲眼目睹这残忍的一幕? “你不想来?”理了理手腕上那串翡翠手链,温婉不动神色抬眸,目光冷冷注视着面前满脸颓废的陆曼,突然一巴掌狠狠甩到她脸上去了:“陆曼,我告诉你,你没这个资格!平时你妈教给你的礼仪都上哪去了?今天,你不旦不能不去,还要仪态万千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火辣辣的一巴掌彻底把陆曼打懵了,她从小就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别说是被打了,父母就连大声斥责都很少,可现在被自己一向敬重的温婉表姐动手打了一巴掌,她顿时捂着脸颊,呜呜哭了起来,泪珠像掉了线的珠子似的像下滑落。 家中父母也是知道她爱慕叶大哥这事,为此,前几天母亲早就打电话来了,让她不想去就可以不去,可现在温婉表姐却这么说?凭什么她要强势的来插手她的生活? 察觉到她眼中的恨意,温婉微微皱眉,眼底流光浓郁,嗓音更是沉上一分:“你也不好好瞧瞧你现在这样,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在家当酒鬼做给谁看?他叶翌寒今天是春风得意的新郎官,你就是喝酒喝到死,他也不会知道。” 明明知道她这话是真的,可陆曼还是忍不住咬唇流泪,疼痛的面颊,可那刺耳的声音,让她心中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屈辱。 她陆曼到底哪里不如人了?她是正规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家世长相哪样在同龄人中不是出挑的?身边并不缺少追求者,可她就是忘不了叶大哥,忘不了那个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哥哥。 面对她的委屈哭泣,温婉没有表现出一丝同情,她一边从包中掏出面纸递给对面的陆曼,一边用教育的口吻道:“曼曼,不是我要打你,而是我想让你清醒清醒,你是陆家的掌上明珠,你爸爸军衔比叶翌寒还高,现在更是贵为师长,你哪方面都是出挑的,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叶翌寒算什么?他那妻子更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女儿!” 她言语间的不屑冷笑让哭泣中的陆曼一怔,她错愕瞪大双眼,满是不可思议望着温婉,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温婉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叶大哥?你以前不是和他是一对嘛?” 对于这次温婉表姐的无动于衷,她早就不止疑惑一次了,只当她那是死心了,可现在听温婉表姐这语气,分明还有偏见! 温婉紧皱黛眉,冷沉的目光从惊诧的陆曼身上移开,冷声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后别提了。” 见她仍旧不信,大有继续想问的模样,温婉顿时烦躁起来,她倏地转眸,眸光冷冽注视着陆曼,阴沉沉笑道:“收起你的惊讶,我不想再看见,这次带你来,一是为了挽回面子,二是让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今日的闹剧,你不是见不得那个女人如愿嫁给叶翌寒嘛?那这次你就好好瞧着好了,看看是谁能如愿。”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精致面颊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夺目的凤眸中过淡淡讥笑,像是在嘲讽叶翌寒似的。 陆曼瞪着乌黑双眸,满脸错愕,有些消化不了这个消息,过了好半响之后,她眉目怯弱,朝着温婉小声询问:“温婉表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打算破坏叶大哥的婚礼?” 005 小三丑闻 更新时间:2013-7-19 1:06:04 本章字数:5854 温婉挑着眉梢,眸光冷淡注视着面容惊愕的陆曼,下意识冷哼沉声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有什么本事去破坏他的婚礼?” 在家中,她不是最受宠的女儿,父母都来参加叶翌寒的婚礼了,昨晚母亲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起不该起的心思。爱咣玒児 笑话,她温婉何必去做那些下流事?可要是有人有心破坏,她等着看热闹就不一样了。 “那你让我看什么笑话?”陆曼依然紧紧盯着温婉,并没有因为她这话而有丝毫松懈:“温婉表姐,你是不是也看不上那莫宁夏?还是对叶大哥余情未了?” 她也不是什么愚蠢至极的人,上次温婉表姐说让她看热闹,没想到没过两天莫宁夏就被人绑架了,听说歹徒是温添,其中的奥秘她不敢想,可却不由自主想到温婉表姐当日一脸笃定看好戏的神色。 是,她的确是看不上莫宁夏那个小家子气的女人,可这婚礼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了,温婉表姐还有手段来破坏? 温婉真是恨不得再抽陆曼一巴掌,这个女人死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做什么,她冷着脸移开视线,语气中充斥着满满不耐:“我让你来不是质疑我的,曼曼,你也这么大人了,你妈都开始帮你物色出色才俊了,没了他叶翌寒,难道你还要一直单身下去?” 平日里对于温婉这个表姐,陆曼真是敬仰尊重止级,不管她说什么,她都当成圣旨,可现在她却觉得无限悲凉,心中暗暗想着,您都三十了,比我还大,怎么也不见你找个男人的? 心中这般想着,陆曼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她撇了撇粉嫩红唇,没好气道:“我妈那人一向不靠谱,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看上的人我哪里敢去见,表姐,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她嗓音渐渐柔软下来,温婉听在耳中,轻舒了一口气,这才又好气又好笑望着她:“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咱们别扯这个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总不会害你吧?放心好了,等会上去只要你拿出大家闺秀的气派,没人敢看轻你的。” 她们两家的父母早就来酒店参加叶家这场婚礼,她要是一个人上去,指不定回去怎么被父母责备,有陆曼跟着一起倒是少了不少的闲言闲语,而且这姑娘的性子她太了解了,要是等下上去和叶翌寒或者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矛盾,也不是她可以阻止的! 陆曼抿了抿红唇,对这话不置可否,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好不犹豫的点头相信,可这次她却有些疑惑了。 温婉表姐这些日子以来的举动连她都看不懂,有时候想想父亲的话说的还真对,和温婉表姐比手段,她根本就是小豆芽,和她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俩人一同进了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内,温婉对着反光的电梯下意识整理起容妆了,她拿出粉色唇彩抹了抹唇瓣,眼角上勾出浅淡弧度。 陆曼见她这般,扬唇娇笑了声:“原来表姐也是爱美的,还别说,您这样穿,比天天穿着军装漂亮多了。” 她这个表姐从小就像男孩子一样野大的,上了初中之后好像就再也没穿过裙子了,尤其是她当兵之后,更是很少见她装饰自己,现在仔细打量起来,倒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上妆的动作一僵,温婉眸光闪了闪,她不动声色将小镜子收进包包中,然后转眸,目光冷淡睥了一眼陆曼,清凉吐口:“女为悦己者容,我都三十了,再不好好打扮打扮,以后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此话一出让陆曼惊诧的嘴巴张的老大,她下意识问道:“表姐,难不成你还真要嫁给夏祁刚不成?” 她可不会忘记,前阵子去温家做客时,大姨和她母亲说的那番话,原来温家居然起了这样的心思,想让温婉表姐嫁给夏祁刚。 人人都只看到夏祁刚是青年才俊,家世显赫,前途不可限量,可她却知道,温婉表姐对那个男人是怎样的厌烦。 怎么说呢!女人虽然欣赏有才智的男人,可却不喜欢一只癞皮狗,而且这只癞皮狗还死死咬着你不放。 “谁和你说的?”不过瞬间,温婉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她冰冷着目光盯着陆曼,深邃瞳孔中闪过一缕沉寂幽光:“我这辈子可以嫁给任何人,但却永远都和夏祁刚没关系。” 这般决绝的话由温婉说出来,带着一贯不可一世的气势,陆曼听在耳中顿时不敢说话,恐怕让那个男人听见,又得一番悲伤颓废了吧? 如果只是作为单纯的欣赏异性眼光,她觉得那个男人很不错,可要是站在温婉表姐的角度上看,她就觉得那个男人太粘腻了,一点大男子气概都没。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叶大哥最有男人味,既刚毅又阳光,冷酷中透着柔软,这样的男人让每个女人都心生爱慕,可一想到这个男人今日就要和别的女人举行婚礼,她的心就如饺子馅一般,碎成渣。 温婉冷着脸和陆曼一同出了电梯,刚想要朝着人声鼎沸的大堂内走去,放在包中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眼底划过一丝精光,一边让陆曼先进去,一边走到没人地方接通电话。 也不知道来人说了什么,顿时让温婉的脸色变得黑沉冰寒,挂断电话之后,她紧握双拳,面容不甘且怨恨。 陆曼并没有听话的先进去,门口有专人坐在那登记宾客带来的礼物,更是需要出示喜帖才可以进去。 先不说,她包里没带喜帖,就是有,她现在也不想进去,如果不是温婉表姐把她拉来,她现在还在醉生梦死,其实在心底她已经对这桩婚事认命了,可刚刚温婉那话,又让她心底像蚂蚁啃咬一般难受,既想见宁夏出什么意外,又不想独自面对里面甜蜜缱倦的场面。 这场婚礼办的越是盛大繁华,越是让她面上难堪,她爱慕多年的叶大哥终于结婚娶妻了,可新娘却不是她,她没这个勇气扬起笑脸和相识的人客套。 …… 陆曼站在原地等了许久也不见温婉的身影,有些埋怨的皱起秀眉,对她的不满更是多了一分,她提着过长的粉色裙摆向着刚刚温婉离开的走廊寻去,在一处落地窗前看见了温婉。 她双手撑在栏杆上,透过透明玻璃,目光疏远阴沉望着窗外,周身围绕着一股恼火气息。 最让人震惊的是温婉表姐居然在抽烟,而且她脚下还有好几个烟头,显然已经在这边吞云吐雾有一阵子了。 这样的温婉让陆曼懦弱的止步了,她咬着红唇,眉间紧皱,实在不知道不过是过来接一个电话的温婉表姐怎么会这副模样? 身后的脚步声让温婉知道是陆曼,她不紧不慢抽完手头上的女士香烟,然后才转身慢步走了过来,眉目疲惫,容颜阴冷:“走吧,咱们进去吧。” 陆曼抿着唇,本来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在她倨傲的神色下,那些话统统塞进了肚子里! 这个世上,也许任何人都需要同情,可唯独身旁的温婉表姐不需要,在军中,她不但权势滔天,就连她的父母对她都极为赞赏钦佩。 从小她陆曼都生活在温婉的阴影下,她会做的事,父母只说这是应该,毕竟人家温婉早就学会了,她不会的,父母则是会责备,认为她是偷懒。 可谁又能为她考虑考虑?她的确是没有温婉的勤奋刻苦,也没有她的那种聪明头脑。 这些心思她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更加表现出来,别说是和她最亲的母亲了,就连温婉本人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间,陆曼已经随着温婉一同进入酒店大厅了,入目是一片喜气热闹。 被这份喜庆感染着,面无表情的陆曼唇角上不得不扬起一抹矜持笑意,就连温婉冷着的脸都笑意盈盈。 其实温婉并不如表面上表现的那般冷漠不近人情,至少在交际上,她是一把好手。 只见她从服务员的餐盘中端起一杯红酒,朝着认识的人举起酒杯,扬唇矜贵笑着,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尊华气质让身旁的陆曼黯然失色。 人人都在称赞温家温婉还是一如即然明艳动人,可却没人说她旁边的陆曼。 就算几人认出了陆曼,可却只把她当成了温婉的跟班,毕竟这俩人是亲戚大家都是知道的。 一向对温婉毕恭毕敬的陆曼这次深深感受到了欺辱,在明亮水晶吊灯下,她看见她身旁的女人是怎样一副笑靥如花,人缘颇好。 相比较她的落落大方,她则是显得十分小家子气。 心底憋着气,她一边走,一边朝温婉小声道:“怎么到了现在也没瞧见一个叶家人?肖雨涵人呢?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出来招待宾客嘛?” 莫宁夏的资料她早就查过了,只有一个当商人的父亲把她拉扯到,从小就没母亲,像大婚这种重要时刻,也只有肖雨涵这个叶大哥名义上的母亲出来站场了。 温婉一边和相熟的人笑着打招呼,一边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和陆曼来到自己那一桌,她们坐的这一桌上是大多数都曾是温婉的同学。 借着落座的空档,温婉在陆曼耳边小声冷笑:“你认为这种场合肖雨涵有什么资格来?她不过是个靠小三上位的女人,要是让她出来招待宾客,岂不是笑掉大牙了?” 叶家和殷家的长辈恐怕都还在从教堂回来的路上,酒店会场这边是由殷家几个媳妇,也就是叶翌寒的舅妈在维持。这几个女人都是高官夫人,那份高贵更是与生俱来的,在京中,谁不认识,现在由她们招待宾客,总比肖雨涵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后妈来的让人舒服吧? 殷桐没去世之前,对叶翌寒这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温婉倒是颇为喜欢,给了她不亚于母亲的温暖,以至于成人之后的温婉对殷桐是极为敬重的,以前见到肖雨涵就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现在说起这话来更是充满了冷嘲热讽。 陆曼是大家闺秀,良好的教育让她对肖雨涵这种小三极为厌恶,听她这么一说,她顿时了然,转眸看了一眼站在酒店大堂内和众人嬉笑客套的殷家媳妇,这才收回目光。 心中暗暗想着,也活该肖雨涵那个女人了,好好的正路她不走,偏偏选择了一条让人唾弃的路。 听说当年她还是外交部里的一朵鲜花,可谁能想到最后能和上司发生那样的丑闻,当年叶叔叔的官路为此都差点断送,谁家谈笑时说起这事时不都在暗笑叶叔叔爱美人不要江山了? 其实叶大哥的家世远没有外人看起来那边光鲜亮丽,他有心中仇恨沉重,这些她莫宁夏又是否知道? 想到这,陆曼又不甘起来,玉手紧紧绞着裙摆,乌黑瞳孔中流露出浓浓伤感。 婚礼时间还早,整个大厅才来一半人都不到,至于正主更是没出现,温婉笑着和同桌多年未见的同学聊天客套,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闷闷不乐的陆曼,突然爽朗笑道:“曼曼,你别急,你叶大哥这个时候恐怕还带着新娘子在教堂,估计酒店这边还要在等上一会。” 她精致面容上挂满了真挚笑容,紧接着又极为关心道:“你要是饿了,就先去拿点甜点吃!” 陆曼压根就不知道婚礼流程,她这些天都在买醉,眼角下有明显清影,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没睡好。 “在教堂做什么?”想也没想,她便错愕问道。 能容纳十七八九人的大圆桌上才稀稀疏疏坐了不到一半,有些还是拖儿带女一起来的,如今见多年未见的同学变化这么大,都叽叽喳喳兴趣十足的讨论了起来。 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叶翌寒和温婉曾经的同学,就算不是家世相当,可到底也是有些本事,有位和温婉多年都不对盘的女人捂着红唇,娇娇柔柔笑了起来:“哎呀,陆小姐原来不知道啊!听说新娘子曾在美国留学多年,咱们叶队长想着婚礼要中西方结合,上午就带着新娘子先去教堂在牧师的见证下结婚,下午则是在酒店宴请亲朋。” 这场婚礼的隆重盛大让叶翌寒爱妻的名号在圈内传的响当当,谁人不知铁面无私的叶翌寒为这场婚礼的付出?就连婚礼流程都他都仔细再仔细的一遍遍推敲,前些日子新娘子的失踪更是让他在婚礼上对全体来宾表达了最大的歉意。 在无数权贵精英面前,他垂眸黯然的模样,让人心悸。 陆曼听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想到上午还有教堂这事,她一怔过后,涨红了面颊,朝着那个女人极力辩解道:“指不定是叶大哥自己喜欢西式婚礼,才有教堂这么一出的。” 她宁愿这么想,也不想去承认叶翌寒这么做,是为了那个女人考虑。 温婉看在眼中,不紧不慢勾唇讥讽笑了起来,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这个表妹还极为天真的辩解着,难道她还认不清事实? 先前出声的女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魅惑女人,她一身包臀红色性感深V短裙堪堪包住香臀,精致五官上化着淡妆,明眸皓齿的模样颇为赏心悦目,尤其是胸前的雪白脂凝更是让男人不敢直视,这是个让男人血脉喷张的尤物! 瞧着陆曼有些失控的模样,她只当是小女孩的傲娇,冷睥了一眼面容含笑的温婉,她眼中透露出深深嘲讽,不紧不慢媚笑着:“陆小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瞧咱们的叶队长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讲究?我和他是从小就认识的同学了,打小就见他对这些事无所谓惯了,要不是宠妻,哪里能考虑的这么周到?” 她如白藕般圆润的手掌捂着红唇,娇滴滴笑着,在璀璨灯光照射下,手上钻石戒指还有手链恍的人眼花。 有些懂行的女人瞧见她手上戴着的是什么牌子的钻戒后,心中暗暗嫉妒着,想着,怎么自己老公就没这个魄力舍得花钱买这个? 这名蛊惑人心的女人其实是个落魄户家的女儿,名叫钟美,可没办法,人家钟姑娘有手段,嫁的是京中富豪,家产也不知道多少个亿! 那男人虽然已到中年还是个秃子,可却是个极爱美人儿的,但和钟美结婚之后就开始收心当好老公了,前一阵子据说那男人有将公司股权百分之十的股权转移到娇妻身上来,当然了,这一消息也就是疯传了一阵子,一直都没被证实。 陆曼哪里是钟美的对手,在她这话中,顿时气的脸色发青,温婉看在眼中,暗暗皱眉,在桌子下悄然按住她的玉手。 心中却厌烦极了,她这个表妹是猪脑子嘛?怎么会如此愚笨,在有心人的挑拨下这么快就动怒了? 虽然心底愤恨的怒骂,可温婉还是朝着一直向她挑衅的钟美不冷不淡笑道:“钟小姐好像对翌寒的事很上心啊,也不知道今天洪先生来了没?要是让他瞧见你这副模样,恐怕要吃味嫉妒了吧!” 006 强大的伴郎团 更新时间:2013-7-20 1:29:15 本章字数:6901 钟美的丈夫虽然富可敌国,但却是个年过半百的秃子,长相不出众也就算了,婚前更是有名的玩女人高手。爱咣玒児 那位洪先生也不是第一次娶妻了,在钟美前面,已经有过三任老婆,第一个原配老婆是和他一同白手起家的,后来在他金钱地位稳妥时和他和离,当时那个也慷慨,该给的钱一分没少给,至于后面两任就没那么好福气了,更别说那个已经年过半百的洪先生家里更是有四个孩子,最大的那个已经二十多岁了。 人人表面上羡慕钟美嫁入豪门的同时,又在啜弃她的不要脸贪财,不然怎么会嫁给足足大她二十多岁的男人?给人当后妈不说,丈夫更是时常在外沾花惹草,这样的婚姻有什么幸福可言? 温婉倨傲抬着下颚,似笑非笑凝视着坐在对面笑容妖娆的钟美,这个女人和她向来不合,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腔调,没想到这么的多年过去仍旧没什么改变,家里都落魄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拿乔? 这一桌人大多数都是曾经的同学,更有不少人知道钟美和温婉不合是因为曾经爱恋过叶翌寒,现在听温婉发话,那些人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要说什么最出乎她们的意料,无非就是叶翌寒结婚,新娘居然不是温婉,当年,谁不知道,温婉和叶翌寒是恩爱的一对,再加上家世相当,就差没领证了! 可就是这样一对模范情侣最后居然劳燕分飞,为此不少知道这事的姑娘都哭了,大呼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瞧温小姐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关心我丈夫?”钟灵是个成熟韵味十足的妇人,在社会上摸爬打滚那么多年,虽没有温婉的矜贵傲然,但自有一份底气在其中,她慵懒靠在椅背上,微勾着眼角,眉梢妩媚含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我丈夫很熟呢!” 说着,她捂着红唇,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娇媚盈盈,那双美眸在明亮灯光下显得越发蛊惑人心。 在场的不少男人都看直了眼睛,心中暗想着,这个尤物真是太不知收敛了,在公众场合笑的这般风骚,当真是让人抗拒不了。 是,钟美身上的确有一种风骚的味道,是那种透着成熟的风骚,让男人血脉喷张,女人嫉妒仇恨。 温婉下意识皱眉,嗓音冷沉:“钟小姐这个玩笑开的可不好玩,我常年在部队里,上哪去认识你丈夫?” 连她结婚,她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又怎么会认识她的丈夫? 钟美嗤笑一声,眉目坦然,扬唇淡淡道:“啧啧,温小姐真是一点都开不起玩笑,我这不是和你说着玩嘛,怎么脸色就变了?难不成还真要和我计较这一两句?” 她不同一般的女人,极力维持着优雅淑女风范,她就这般大大咧咧望着温婉,丝毫也不畏惧她的身份权势,说起话来更是阵阵冷嘲。 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这俩个女人的恩怨,如今瞧着她们争锋相对,真是一阵尴尬。 脸色微变,温婉眼底闪过一丝幽暗,注视着对面笑容魅惑的钟美,她暗暗握拳,皮笑肉不笑道:“当兵当久了,严肃惯了,连来参加婚礼都改不了这个毛病。” 顿了顿,她冷冽目光从钟美身上移开,笑着望着在场的老同学:“要是等下我哪句话说的不对,还请大家多多包含,毕竟长时间在部队里呆着,和大家许久未见,说起话来怕是有些生疏。” 在她们眼中,温婉就如天上明月,遥遥不可及,如今见她这般客套,大家都礼貌的笑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起以前的事情,很快就把钟美弄出来的尴尬掩了下去。 唯有陆曼一双明媚凤眸暗暗打量着钟美,她和叶翌寒温婉她们不是同学,自然不认识钟美,可这却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和温婉表姐说话。 在她心中,温婉表姐一向就是尊贵骄傲的,每个人都是在用敬仰的目光打量着她,很少会出现什么异样声音。 可今天钟美那番话却让她大吃一惊,即便温婉今日所做的一切让她不懂迷茫,但对她,她始终都是尊重了,如今见有人这般不待见温婉,她又是气愤又是怔愣,心底有一丝扭曲的笑意划过。 没过几分钟,温婉就和桌上的老同学老成一片,不可否认,此刻的温婉很有魅力,不同于钟美的艳光四射,她只是静静坐着那,筹光交错间,精致面颊上满满都是风情笑意。 她不是冰冷冷的叶翌寒,不喜交际,相反的,在这方面,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厉害。 一向娇俏的陆曼此刻倒是成了她的陪衬,人人眼中都只有温婉,再也没人去管陆曼是怎样的心情了。 钟美懒散靠在椅背上,若无旁人的坐着在吞云吐雾,她抽烟的样子很漂亮,不是普通女人的矫揉做作,而是将抚媚动人这个词语融入了骨血里,陆曼只看了一眼便快速收回目光。 她不喜欢这种妖里妖气的女人,简直就是风骚狐狸精的代名词。 旁人倒是想和钟美搭讪,但和她说了两句却发现她兴致缺缺,索性也就闭嘴不理睬她了。 钟美一直坐着那边,微勾着眼角,冷睥着温婉,见她和周围老朋友打成一片,不禁暗暗撇唇,不屑移开目光。 在外人眼中,她是骄傲的温家大小姐,是军中一枝花,可在她眼中,这个女人简直虚伪到了极致。 是,她承认自己的确不是好女人,勾引男人的事没少做,可她温婉又以为自己干净到哪去? 整天装的多么清高圣洁做什么?到了床上不还是要那么叫? 娇艳红唇边勾着淡淡嘲讽,钟美抽完最后一根香烟,突然起身,坐到陆曼身边,笑容真诚握着陆曼的玉手,娇声笑道:“哎呀,这不是曼曼嘛,多年没见,曼曼都长这么大了,听说你现在也在部队当兵?啧啧,可真是了不起!要不是突然想起这查,我光瞧着你的脸蛋,根本就不敢相信你居然是当兵的,简直比电视上那些明星皮肤还好。” 随着钟美的靠近,陆曼鼻翼间飘过一丝浓郁玫瑰香味,如此成熟女人的韵味让她下意识蹙眉讨厌,可没想到她下一句会如此夸奖自己。 女人心里都有虚荣心,本来脸色难看的陆曼眼中划过一丝娇羞笑意,垂首淡声道:“多谢钟小姐的夸奖,我哪里有您的艳丽漂亮!” 钟美的靠近让温婉停下和周围人的谈话,微微侧眸,意外看了她一眼。 但钟美是什么人?她比起温婉来只强不差,丝毫也不在意旁人打量的目光,她笑着望着陆曼,眉梢眼角间皆是万种风情:“陆小姐说笑了,我都人老珠黄了,哪里能和你比啊!瞧瞧这皮肤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当兵的都和你一样有这么好的肌肤。” 话落,她挑衅瞪了一眼温婉,火药味十足。 这话说的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怔,随即暗暗垂眸,心中叫苦不迭,这女人在一起真是麻烦,争斗不断。 钟美这话就差没正大光明嘲讽温婉皮肤不好了,可偏偏她满脸笑意,让人想找错都不行。 温婉气的脸色发青,刚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婉婉,你真的来了?” 紧接着一身戎装的夏祁刚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他正满眼惊喜望着温婉,眼中那份欢喜之情是那么的浓郁。 “婉婉,我还以为今天也不会来呢!” 在军中一向手段强硬的夏祁刚见到温婉就像老鼠见到猫咪一般老实。 又见了一位熟人,钟美凤眸中隐过淡淡笑意,看来今天这场婚礼真是热闹了,这夏家孙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温婉痴情,这种一往情深的爱意,真是想让人破坏…… 温婉不愿再见夏祁刚,可在这种场合下又不得不面对,收起对钟美的不满,她站起身来,笑着点头:“我为什么不来?今天是翌寒的婚礼,喜帖我早就收到了!” 人人都知道夏祁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更加觉得温婉这句解释真是牵强,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可这些人中并不代表钟美,她这些人日子过的舒坦,在家里,大权在握,再也没有以前的低眉顺眼看人眼色了,尤其她还和温婉不合,听见夏祁刚这话,忽而扬唇嗤笑道:“呦,这不是夏团长嘛!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么痴情,啧,真是让人心生羡慕啊!” 大家都知道温婉曾经是叶翌寒的对象,对夏祁刚一向是爱搭不理的,即便是现在叶翌寒娶妻了,也依然对夏祁刚爱搭不理,可偏偏她这么说,让温婉脸色瞬间冷沉下来。 像是没有看见温婉阴沉的面色,钟美柔若无骨的站起身来,笑着上前站在夏祁刚面前,胸前的丰盈逼人,美眸含水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就差没扑进他怀中发嗲了。 望着这般的钟美,陆曼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还只是个当出大学校园,在部队工作了没几年的小姑娘,哪里能看的出来钟美成熟背后的风骚? 夏祁刚皱眉,他虽没有叶翌寒的黑面冷厉,但冷着脸的时候也够吓人的。 随着钟美的靠近,他下意识像后退去,沉声吐口道:“我不记得你了。” 如此打击人的话恐怕也只有夏祁刚说的出来了,他丝毫也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多伤人。 钟美眼角抽了抽,真想把手中的手包拍到这男人头上,但她却生生忍了下来,唇角上绽放着如花弧度:“夏团长是贵人多忘事,我这么个小女子怎么敢劳烦夏团长记得?” 温婉一边拉着旁边的椅子让夏祁刚坐下来,一边笑容温软道:“祁刚,你看看,你还记得嘛?这些都是我们曾经的同学!” 夏祁刚小时候也是住在大院的,和叶翌寒温婉都是同班同学,关系一向很好。 如今听温婉这么一说,他精锐双眸扫了一眼周围,见到不少熟悉面孔,笑着和人打招呼,看也没看身旁的钟美一眼。 对于这样的场面,温婉最乐于见到了,她抬眸扫了一眼仍旧站在那的钟美,心中划过一丝幽深笑意。 哼,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有什么可嚣张的?不过就是靠身体在吃饭,这样的女人,她温婉最是不屑了。 被人忽视钟美也不生气,她说了句去洗手间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热闹非凡的大厅。 有温婉在身边坐着,夏祁刚就是和人废话那也觉得是幸福的。 等去教堂参加婚礼的长辈们回来的差不多时候,夏祁刚已经喝的有些醉了,那些人难得见到家世显赫的夏祁刚,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巴结的机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上来要敬他酒。 本来他酒量还不错,可也抵不住这么灌,等到大厅里坐满了人的时候,他已经喝的靠在椅背上快晕了。 温婉真是气的不行,每次见到这男人总会有什么突然状况发生,她让跟着夏祁刚身边的警卫员去买醒酒药,自己则是笑着推脱旁人的敬酒。 此时的夏祁刚眯着漆黑凤眸坐在那,瞧着温婉为他说话,为他夹菜,他突然咧嘴一笑,黝黑面庞上爬上两朵红云:“婉婉你人好好。” 他声音极低,又是趴在温婉耳中窃窃细语,旁人只当这俩人关系匪浅在说什么悄悄话,说知道在人前精明睿智的夏祁刚居然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齐高,殷傅,一众好兄弟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暧昧不清场面,脸色皆是有些变化。 北京城就是那么屁大点的地方,谁不认识这两人?如今瞧她们气氛暧昧,心中暗想着,难道这俩人真的在一起了? …… 酒店总统套房里,宁夏面容红润坐着梳妆台前,旁边化妆师为她补妆,可她却紧抿红唇,眼底流露出淡淡抚媚。 都怪那个男人,刚刚在教堂里居然不顾众人的眼光,拉着她就舌吻起来,害得她出去的时候都不敢面对大家了。 瞄瞄还沉浸在那拉风的车队中,她天生就不是个聪明姑娘,对于名车更没有什么了解,可光是能认识的牌子就大的能压死她,更别说那些她还不认识的了。 不过坐豪车的感觉真心爽,就连开车的司机都长的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花样美男,今日的瞄瞄真是被这盛大的场面给深深的糊住了,心中越发觉得叶翌寒家世了得。 “瞄瞄,你在想什么呢?”压下心中的羞涩,宁夏透过梳妆台前的镜子扫了一眼身后的瞄瞄,见她一个上午都这般魂不守舍,不禁咬唇出声询问。 不可否认,这场婚礼是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面,如果说六年前的那场婚礼是她的噩梦,那么这场婚礼就是她的天堂,她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不旦有家人丈夫的爱意,更感到了朋友的祝福。 当年她和徐岩的婚礼就像一场儿戏似的,周围同学都不看好,蒋怡更是抱着好热闹的心态在其中,恐怕看着她被徐岩抛弃,她是最高兴的那个了。 可今日,这里没有那些讨厌的人了,有的只是她的至亲好友。 瞄瞄的确一直处在飘飘然中,听见宁夏的问话,她稍稍一怔,随即立马紧张起来。 宁夏看在眼中,心底好笑,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一个个的比她这个当新娘的还要紧张,瞧瞧瞄瞄那样,简直就是太上心了。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化妆师吱走,然后提着裙摆站起身来,笑着走到瞄瞄身边,亲和问道:“你太紧张了,瞄瞄,其实你完全不必如此,叶翌寒那群伴郎团酒量都很好,等会也不需要你舍命求君子的喝酒,你就坐着那美餐一顿好了。” 喜宴上的菜肴都是三节长辈看了又看才决定的,宁夏前段时间试吃过,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开始肚子打鼓想要出去饱饱的吃上一顿。 瞄瞄眨巴着明亮水眸瞅着宁夏,颇为担心道:“宁夏,你知道那些婚车的牌子嘛?” 叶翌寒开来接宁夏的车真的很低调,前面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奥迪,真是低调到不起眼,可要是仔细去看那车牌能把人吓人,瞄瞄当时刚瞧见那车牌的时候差点摔倒。 这男人也太高调了吧?她都在怀疑,为了结婚,那叶翌寒是不是把全北京最好的车牌都买来了? 是,他的确低调,自己开的车很低调,可抵不住他那群强大的伴郎团,开去的车一辆赛一辆的豪华,随便一辆拿出来都价值百万,富二代炫耀也不是这么炫的啊!简直就是你亮瞎了她的眼! “什么牌子?”宁夏眨了眨清淡凤眸,眼底满是云淡风轻:“什么牌子?我记得好像是奥迪吧?” 她整个人是被叶翌寒从家里抱出来的,在那种场合下,她哪里还敢东张西望?小脑袋靠进他怀中一直都没拿出来。 瞄瞄吞了吞口水,板着手指数道:“宾利,玛莎拉蒂,法拉利,还有好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豪车。” 宁夏又是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瞄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宁夏仍旧是用一副懵懵懂懂眼神望着她,瞄瞄突然怒了,她紧紧拉着宁夏的玉臂,紧张兮兮吐口:“你老公的那群朋友都是什么身份?怎么这么有钱?豪车难道都不要钱嘛?一人开一辆,真是刺激死我了。” 想她这种小老百姓,买辆二十万的本田都买不起,就她现在开的那辆车也不过才十万块,这些上百万的豪车,她就在杂志或者电视上见到过,如今倒是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了,可能不能不要这么刺激人?一来这么多辆? 宁夏被她拉的疼,微微蹙眉,又好气又好笑道:“原来你一个上午魂不守舍就是惦记着这个啊?没关系我,告诉我,你看上哪个男人了?我和翌寒说说,帮你问问那人有没有女朋友。” 说到最后,她小脸上浮现出一丝暧昧光芒,眸光一瞬不瞬间注视着瞄瞄,深邃清眸中满满都是促狭光芒。 别人对她好,她会用百倍去回报,就如瞄瞄,她今日要是真的在婚礼上看上伴郎团中的谁,她一定而话不说的开这个口。 什么豪车不豪车的她根本就不介意,如果瞄瞄喜欢的话,她完全有这个能力让她也风风光光的享受一回。 瞄瞄气的捏了一下宁夏的手臂,然后拉着她,满脸担心道:“我哪有这个心思,我是在担心你,以前只以为那叶翌寒是普通高干家庭出生的富家子弟,可就现在看来,我倒是想的简单了,就他那群朋友,我看的一个个都不简单!” 见宁夏还是云淡风轻的面色,瞄瞄不禁急了,红着眼眶说:“你一向迷糊,对什么都不上心,你确定这样的你真的能抓住叶翌寒的心?我看他现在倒是人模人样的像个好老公,可谁知道他背地里怎么样?你快告诉我,你们结婚之后的这几个月里,他有没有欺负过你?” 将这话听在耳中,宁夏错愕的瞪大双眼,本来她以为瞄瞄只是单纯的羡慕那些豪车,没想到她这样却是在担忧她。 心底浮现出一丝暖流,她回握着瞄瞄的玉手,美眸盈盈,眼底泛着淡淡感激:“瞄瞄,你想的太多了,叶翌寒是怎样的人,没人比我这个他的枕边人还要清楚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要是真敢对不起我,我也不能和他结婚啊!” 见瞄瞄仍旧满脸不信,她不由扬唇浅淡笑了起来:“瞄瞄,请你相信我,真的,我现在很幸福!” ---- 007 占有 更新时间:2013-7-21 0:21:12 本章字数:5797 强大的伴郎团果真不是盖的,他们是由叶翌寒关系最好的挚友组成的,其中有殷傅,邱明赫,方家两兄弟,还有几个叶翌寒曾经的战友,至于另外几个则是跟着进来看热闹的。爱咣玒児 这些人各个赛一个的有本事,开的是豪车,住的是花园洋房,而女方那边的伴娘则显得平淡无奇多了。 面对抿唇幸福而笑的宁夏,瞄瞄还想嘱咐什么,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嬉笑声,然后叶翌寒在一众伴郎团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今日的叶翌寒穿的格外正式,西装革履的英俊模样让每个看见他的女人都惊呼爱慕。 他一步步朝着宁夏走去,深刻俊颜上挂着缱倦微笑,走到宁夏面前之后,将捧着的新娘捧花递到她面前,沉声笑道:“媳妇,刚刚你把这个丢在车上了。” 大厅内已经人声鼎沸了,客人都来的差不多,殷家几个媳妇在主持大局,老一辈的长辈则是坐着一起笑着聊天。 宁夏看了一眼他身后那几个笑容暧昧的男人,微微抿唇,红艳唇瓣不点而红,娇羞接过他递来的新娘捧花,轻轻嗯了一声,白嫩面颊上泛着淡淡红晕。 这个伴郎团里她有不少人都是不认识的,可她清楚的记得,这群男人在先前的教堂里叫的最欢,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亲一个,然后叶翌寒就真的搂着她舌吻了半响。 瞧着小媳妇这副秀色可餐的模样,叶翌寒眼睛都看直了,他漆黑鹰眸中划过深深幽光,那副想要扑上去咬一口的目光让站在一旁的瞄瞄直皱眉,心中暗想一声色狼。 这个时候的瞄瞄完全忘记了俩人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什么啃一口,摸一下,亲一个的事更是没少做。 今天的宁夏很漂亮,她清新的五官上化着精致妆容,要说平时的宁夏像空谷幽兰,那么此刻的她便是天上明月,园中牡丹,雍荣华贵中透着小女人的娇媚。 尤其那抹胸型的婚纱,更是衬的她胸前圆润丰盈,雪白的肌肤看在叶翌寒眼中,害得他差点流鼻血,他转忙移开目光,指着身后的那一群哄闹的男人,像宁夏介绍:“媳妇,上午太忙了,我都没来得及像你介绍,殷傅他们你都认识,我就不说了,这几个是我上军校时的同学,还有曾经在部队里的战友,他们都让我带他们来看新娘子,我没法子,就把他们一起带来了。” 跟着叶翌寒一起进来的男人大约有八九个,各个西装革履,气质绝顶,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是镇压一方的人。 这些人都和叶翌寒关系匪浅,大家家世相当,有的是打小认识,有的则是后来长大之后交的挚友,对于彼此的性子都很清楚,何时见过面容黑沉的叶翌寒对一个女人如此温声细语说话了? 他们回来的迟,都是收到叶家派发的喜帖才知道叶翌寒大婚了,这才纷纷从全国各地赶了过来,先前那场被飞鹰破坏的婚礼他们都是知道叶翌寒对这个媳妇有多宝贝,可现在亲眼瞧见才是真正的震撼。 一旁的方老二扬唇嗤笑一声,语气中尽是戏谑:“你们这一个个的眼睛都快收回来吧!再朝着新娘子看下去,恐怕有人要和你们拼命了。” 他说的有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那几个一直打量着宁夏的男人更是匆匆收回目光,这才发现他们的好兄弟叶翌寒那脸色真是和墨汁有的一拼。 “新娘子也看了,差不多了吧?”叶翌寒长臂一伸,将宁夏霸道揽进自己怀中,对于那几个男人异样目光,气的牙痒痒。 他的小媳妇国色天香,娇媚动人,让这群男人看在眼中保不齐起什么心思,他还真放不下这个心。 感受到他的酸意,靠在他胸膛上的宁夏忍不住牵了牵唇角,唇际边划过淡淡笑意。 而在一旁的瞄瞄早就愣住了,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气质各异的男人,真是太养眼了。 那几个男人注视到叶翌寒眼色,眼角皆是抽了抽,其中有个面色温和的男人忍不住了,他走上前来,拍了拍叶翌寒的肩膀,语重心长叹息道:“兄弟,我可比你还要大上几岁,老婆孩子都有了。” 丢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让模样让殷傅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容中充斥着满满盎然。 他啧啧称奇道:“咱们一向脾气最好的之渊居然无话可说的走了。” 宁夏脸色瞬间爆红,在这些男人的目光下,她面颊上透着淡淡红云,娇羞的恨不得躲起来不要见人。 真是太丢人了,这个男人就不知道注意注意嘛?这份占有欲太强了。 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哪个男人见到她都要喜欢! 面对殷傅的嘲笑,叶翌寒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淡若自定搂着宁夏,明朗俊颜上挂着坚定光芒:“你们谁都别想打我主意,不然我和你们拼命!” 此话一出,再次让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瞄瞄更是眼角抽到疼,她可不怀疑,宁夏嫁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见过有占有欲的,可却没见过他这种连别的男人目光都在乎的!之“梦レ电,仔。书 宁夏更是气的伸手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下,然后笑容尴尬朝着那群面面相觑的男人道:“呵呵,大家别误会了,翌寒这是和你们开玩笑呢!他经常这么不着调惯了!” 叶翌寒不着调? 这话听在众人耳中忍不住想要笑,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叶翌寒,而且这话还是从他媳妇口中说出来的。 叶翌寒脸色稍变,但很快那丝阴沉就被他压了下去,他板着脸望着宁夏,拿出了一贯的气势。 但奈何他在宁夏面前一向没气势惯了,宁夏压根就没将他的施压放在眼中,依然朝着众人笑靥如花:“谢谢你们能来参加我和翌寒的婚礼!大家叫我宁夏就可以了。” 她朝着旁人笑容温软的模样让叶翌寒看在眼中暗暗咬牙,不动声色皱了皱浓黑剑眉,然后压下气怒,心平气和道:“媳妇,你准备好了嘛?奶奶让我来和你说,外面宾客都来满了,你要是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能出去了。”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殷傅就阴阳怪气叫了起来:“啧啧,翌寒,说谎可是不对的,刚刚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什么时候老太太说过这话?” 说着,还怕宁夏不信,他又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方子,沉声笑道:“方子,你吱个声啊!我说的对不对?刚刚是不是翌寒是不是都和咱们在一起?叶老太太根本就没过来过?” 刚刚在外面大厅内,父母乘着没人的时候把他拉到角落里狠狠数落了一番,无非就要说伍媚的事,要不是看在今个是兄弟大婚的份上,他是怎么也不想来的。 抬眸睥了一眼兴致盎然的殷傅,他垂眸淡声应道:“嗯!” 放着伍媚一个人,他不但不放心,还担心她中午能不能吃好,请的保姆伺候的合不合适? 而且她一向身子不好,又和他闹着别扭,别又拧着性子不肯吃饭了。 好在现在保姆还没打电话给他,没有电话来,证明还没发生什么大事。 相比较殷傅的兴致高昂,方子这副苦瓜脸实在太扫兴了,众人脸上笑意更是敛了敛。 唯有方老二气的脸色发青,他垂在两侧的拳头微微紧握,忍不住上前将方子往外拉,边走边冷声教训:“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他妈摆着张死人脸给谁看啊?” 方老二和拉着方子走后,室内的气氛都淡了不少,他们都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了,对于方家出的那点事都知道的差不多,如今见两兄弟这副面孔,都十分了然的不说话了。 殷傅更是尴尬的不行,他气的心中呕血,早知道就不问方子这个不正常的了,这好端端的婚礼喜庆气氛都被破坏成这样了。 宁夏隐隐能聪到这次的事情可能还是和那个伍媚姑娘有关,她十分懂事的抿唇沉默下来。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那方家两兄弟据说从小手足情深,连面红耳赤这事都很少发生,可现在却因为那个姑娘的事闹成这样。 皱眉看着方家两兄弟离开,叶翌寒不悦的目光瞪了一眼殷傅:“你少在这边添乱,拿我开开玩笑也就算了,招惹方子做什么?他现在心情正不好,要不是今个我和宁夏大婚,他指不定还在南京陪着伍媚。” 这些兄弟中,他和方子感情最好,那种挚友的情怀是从小培养出来的,他不能对于伍媚这事评说什么,但却不愿看到方子为难痛苦。 以前孑然一身的时候,真的很不能理解方子为爱痴狂的模样,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人之常情,而且这种情绪是任何力量控制不了的。 让方子放弃伍媚,对她不理不管,恐怕只有让他死才行! “我哪里知道他心情不好啊!”在叶翌寒的指责下,殷傅也委屈,他微微皱眉,脸上浮现出浓浓懊悔神色:“我要知道他还在为伍媚那娘们烦恼,我是打死也不和他说话!靠!那小子到底还有没有出息,我看他……。” 他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邱明赫直接踢了他一脚,然后抬眸,向宁夏邪魅一笑:“嘿嘿,小嫂子,你别理殷傅,他才是说话不着调惯了,你和翌寒先准备准备,我们就出去了,外面宴席快要开始了,我们还有事呢。” 作为伴郎,这群男人今天下午的确任务重大,不能让叶翌寒喝的烂醉。 这事叶翌寒早几天就嘱咐过他们了,还一人包了个鼓鼓的红包,虽然他们不缺这个钱,可瞧着叶翌寒那副害怕喝醉不能洞房花烛夜的嘴脸还是很想笑的。 宁夏不善交际,巴不得这群人早点走,当下闻言,连忙矜持笑了起来:“那好,你们先忙!” 被邱明赫那一脚踢的不轻,殷佛揉了揉屁股,邪魅桃花眼中划过一丝委屈,气的脸色冷沉,出去之后,就追着邱明赫拼命了。 而剩下那几个男人一边走在酒店走廊上,一边摇头感叹:“喂,你们看出来那个叫莫宁夏的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嘛?怎么让咱们的翌寒这么宝贝?” 其中一人没忍住,忽然问出了口,几个男人听言稍稍一愣,皆是答不出来。 这个问题也是他们很想问的,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们这个年纪,不是正应该享受生活嘛? 早在上次十号那场被破坏的婚礼中,他们就知道叶翌寒宠妻的名声了,可今日一见,才不得不感叹,这哪里是宝贝,简直就是宠上了天?恐怕是要月亮不摘月亮吧? 他们这几个都是三十好几的男人,最年轻的也有二十七,真正结婚的不过才一个,其余都还是光棍,可谈过的女朋友却是风姿绝艳,各色各样的都有,也不知道这实心眼的叶翌寒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的要结婚? 平心而论,那个让叶翌寒放在手心上宠溺的姑娘,他们真没看出哪里出众了! …… 叶翌寒带来的那群朋友走后,宁夏紧张的心情稍稍平息,她娇嗔瞪了一眼叶翌寒,摇头无奈道:“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嘛!在你朋友面前还这样,让我以后有什么脸色再见他们?” “那就不见了。”叶翌寒毫不在意的皱眉冷哼,瞧着小媳妇这副千娇百媚的模样,他的那份占有欲就蹭蹭蹭向上冒:“以后不准穿的这么露!” 要穿也只能在家里穿给他一个人看,其他人想看,他统统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 将这话听在耳中,宁夏怔了怔,她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婚纱,很简单简洁的款式,裙摆很长一直拖地,哪里露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这个男人用一双泛着绿色的鹰眸紧紧盯着她胸口,那样的目光她太熟悉了,下意识捂着胸口,她白腻如瓷的小脸上漂染上两朵红云,气的浑身颤抖,真是恨不得抽他一巴掌让他滚蛋! 见过流氓,可却没见过像他这种时不时就眼绿光的饿狼。 站在一旁的瞄瞄刚刚回神看见的就是这么暧昧的场面,她脸色爆红,支支吾吾起来:“那个……那个……需不需要我先出去?” 本来她对叶翌寒一肚子疑惑,很想好好探查探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可经过刚刚这么一闹,她把这事都给忘了,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俩人不会等不及的提前洞房花烛吧? 越想,她就越觉得有可能,大家都是常年男女了,而且这男人荷尔蒙又重,要是一个没忍住想扑倒宁夏,她在旁边不是成了碍眼的嘛? 想到这,她脑袋中一个激灵闪过,也不等他们回答,她就连忙道:“那个,我有点饿了,就先出去找东西吃了,你们有什么话先聊。” 在宁夏气呼呼的目光下,瞄瞄嗖的一声“临阵脱逃”了。 宁夏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这才消化瞄瞄逃跑的信息,她眼角微勾,突然转眸,在叶翌寒胸前锤了一下,气怒吐口:“你也给我出去,不是说新娘子和新郎俩人在结婚前不能见面嘛?你现在进来做什么?” 瞄瞄肯定是误会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小媳妇的芊芊玉手捶在他胸上一点都不疼,非但不疼,叶翌寒还勾唇璀璨一笑:“媳妇,你忘记了?今日是咱们大婚的日子,要是不见面,这婚礼还怎么办下去?” 他的小媳妇有时候迷糊的让人不得不爱,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他舍不得,有时候他都在想,要是哪天没了他,媳妇还能生活的好嘛? 经他这么一提醒,宁夏才发觉自己刚刚那话有多愚蠢,她气呼呼瞪大双眸,水俏瞳孔中流光闪烁,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则气闷的坐着椅子上,咬唇小声道:“就知道欺负我,早知道就不这么早嫁给你了!”再好好磨磨他才对! 此话一出,顿时让面容含笑的叶翌寒嘴角一僵,随即眼底掀起阵阵阴霾,满含煞气的上前直直盯着宁夏,在她还来不及挣扎的时候,他就勾着她的纤腰,火热的吻压了下去,那双邪恶的大掌更是在玲珑身躯上来回揉捏。 摸到自己喜欢的柔软时,他爱不释手捏了捏,揉了揉,真像揉面团似的。 宁夏被他吻的止不住娇喘,本来已经红肿的唇瓣此刻更是鲜艳欲滴,不用抹唇彩,也是光彩潋滟。 玉手紧握成拳,在他胸膛上忍不住抗议,扬着精致下颚,她气的直皱眉:“叶……叶翌寒……你混蛋……” 可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叶翌寒接着拐入一阵激情漩涡中…… -- 008 相忘于江湖 更新时间:2013-7-22 0:10:07 本章字数:4548 完事之后,宁夏双手撑在椅子上,止不住的娇声喘息,那双明媚凤眸更是光彩照人,唇瓣潋滟红肿,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模样。爱残璨睵 而叶翌寒则是站直身子理了理衬衫的领子,俊颜上挂满了邪魅笑意:“媳妇,刚刚外面有人敲门,我现在能不能去开门了?” 他满脸满足笑意,可见刚刚那一吻让他占了不少便宜。 宁夏气的小脸涨红,媚眸中闪烁着浓浓明澈流光,抹了抹被吻的泛疼的唇瓣,气怒道:“混蛋!” 吼完之后,宁夏自己都觉得这话很没有气势,更别说让这个男人知错了,她咬着鲜艳红唇,委屈瞪了他一眼,自己生起了闷气。 他就不能正经点嘛?把她唇瓣咬成这样,让她等下怎么出去见人? 大厅里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客人,要是被人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用想也能猜到她先前遭遇了什么,她还怎么见人? 摸够了,吻够了,叶翌寒现在心情很好,他唇角上绽放出灿烂笑意,笑容盈盈望着宁夏,漆黑鹰眸中满满都是宠溺光芒:“媳妇,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诱惑我。” 宁夏真是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她诱惑他的?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诱惑他了? 瞄瞄站在门口,顶着压力,又敲了敲门,语气焦急:“宁夏,你们准备好了嘛?叔叔也来了,他说仪式开始了,要牵着你进礼堂。” 莫父一身英式风格的白色西装,领结处还系了一个黑色蝴蝶结,看上去多了一分童趣,此刻他站在瞄瞄身后脸色古怪,一双精锐黑眸精光闪闪,这小两口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出来?不会擦枪走火闹出点什么吧? 听见敲门声,宁夏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门外还站着瞄瞄,在这种重要时刻,她顾不上和叶翌寒闹脾气,伸手推了他一下,没好气道:“瞄瞄和爸都在外面,你快去开门。” “不生气了?”叶翌寒微挑着浓黑剑眉,脸上挂着深沉笑意,那双一向冷锐的黑眸泛着淡淡星光,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有多么的春风得意。 宁夏暗暗翻了个白眼,清淡语气中透着气恼:“谁和你生气啊,你赶快去开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你还和我闹下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无奈光芒。 其实现在想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魔怔的想要嫁给他,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曾经梦想的白马王子,可却让她有心安的感觉。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而她却能在短短时间内遇见这个男人,并且和他相知相爱,不得不承认,老天爷是公平的,他不会让你平白无故承认苦难,更不会让你平白无故享受幸福,困难和幸福是相对的,好在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她想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叶翌寒情不自禁抚上宁夏气呼呼的小脸,眉目含情,眼中笑意浓浓,由衷赞叹道:“媳妇,你今天好漂亮。” 这话是从心底流露出来的,没有丝毫掺假的意思。 不是没见过绝艳无双的美人儿,可不管哪一个都没有面前这个让他心动,那种心悸的感觉是任何词语都描绘不出来的,上天能让他简到这个可心的小媳妇,也算是弥补他曾经的悲凉了。 他的真心实意,宁夏都看在眼中,她微微一愣,随即红着脸垂下眼帘,嗓音软糯亲和:“别说了,快去给爸开门,咱们别误了吉时。” 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他的赞美让女人抗拒不了,尤其是宁夏,她发觉,她真的中了这个叫叶翌寒的毒,面对他爱恋的目光,她至今都会脸红心跳。 将宁夏娇羞似血的模样看在眼中,他没有再为难她了,而是扬唇盎然一笑,然后转身就开门。 果不其然,莫父和瞄瞄正满脸站在门外,俩人目光古怪看着他。 纵使叶翌寒脸皮再厚,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也不由有些窘迫,他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幸好皮肤好,不然就被人看出脸红了。 “爸,宁夏就在里面,你牵着她来礼堂吧,我先去等着你们了。” 低沉嗓音微顿,临走前他低声朝着瞄瞄吩咐:“宁夏脸上妆有些淡,等会劳烦你帮她再上点。” 瞄瞄眼中掠过一丝惊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两步开外了,她唇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跟着莫父一同进入房间内就见宁夏唇瓣红肿,发丝凌乱,废了好久功夫才做好的头发现在算是全毁了。 宁夏一眼便瞧着瞄瞄,见她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她连忙伸手讨饶:“我知道你不会,赶紧打电话把化妆师找来,等下就要进场了,咱们没时间了。” 莫父这时候不止眼色古怪,就连脸色都变了几变,突然语重心长道:“闺女,你都是结了婚的女人了,以后可不能这么随性了,凡事都得考虑考虑。” 说到最后,他像是不好意思开口似的,突然顿住,又看了一眼面颊如水的宁夏,这才收回目光。 瞄瞄脸色爆红,连忙打电话给化妆师,然后笑容暧昧望着宁夏,心中暗想,这小两口可真等不及,还没到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洞房花烛了。 在俩人暧昧暗示的目光下,宁夏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她满头黑线的移开视线,很想解释句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个时候越是解释越是欲盖弥彰,而且她就算解释了,爸和瞄瞄肯定也不信,还不如少说两句,等着化妆师来上妆盘头发。 …… 酒店大厅被布置的如梦似幻,粉色和紫色的主色调,让在场的不少女性宾客都心生欢喜,女人对于美好的场景总是没有抵抗力的。 但这并不代表温婉和陆曼,她们俩个脸色各异,但都能看的出来那份不高兴。 大家都是知道温婉曾经和叶翌寒的事,如今另外一方结婚娶妻了,大家都在暗暗猜测,这温婉什么时候才结婚? 夏祁刚再吃了醒酒药之后倒是清醒了不少,他见大厅内灯光暗淡,前方舞台上升起渐渐烟雾,整个会场都被布置的柔媚如烟,不禁嗤笑了起来:“这可真不像叶翌寒的婚礼,瞧瞧这捯饬的,等了半天,连新郎新娘的人影都没瞧见,还弄这么多复杂的程序,也不知道他叶翌寒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男人和叶翌寒,殷傅他们曾经是最好兄弟,对于彼此的性子最是了解,如今瞧见这样女孩子气极浓的婚礼,他讥讽嘲讽也是正常的。 陆曼见不得人说叶翌寒坏话,快速转身,瞪了一眼夏祁刚,恶狠狠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像你这种一点情调都不懂的男人,当然不知道,这样如梦似幻的婚礼才是女人真正想要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这场婚礼就算办的再美也终究和她没关系,她陆曼不过是个观礼人罢了。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夏祁刚愣了愣,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始终得不到的温婉的爱意,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没这样的浪漫心思? 俩人中间还坐着个温婉,见陆曼毫不留言的奚落话语,她皱了皱英挺眉梢,冷声提醒:“曼曼,注意注意你的言行举止,现在这什么场合,由得你胡来?” 能拿到叶家喜帖,前来参加这场婚礼的人,无不是北京城里的权贵富豪,政界,军界,商界都不缺,这个时候陆曼要真的说了什么过分话,让人看笑话了,那她也跟着一起遭人嘲笑了。 最主要的她们两家的父亲也都在婚礼宴席上,陆曼是她带来的,她要是没把她看好了,指不定小姨又有什么话了。 在她略带警告的眸光下,陆曼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她不甘心咬着红唇,冷哼一声就移开了目光。 夏祁刚顾不上和小孩子较真,他陡然侧眸,目光定定望着温婉,眼底似有无限深情闪过:“婉婉,你要是喜欢,我们的婚礼也可以这样办。不……我们可以办的比他叶翌寒的还要奢侈豪华。” 人这一辈子始终都要为了一场爱恋忘却所有,不计较得失,不在乎身份背景,只想和对方地老天荒。 现在的夏祁刚就是这样的心情,他可以抛却所有,只为和温婉在一起。 在这种梦幻琉璃的灯光照射下,一向面容冷淡的温婉眼底透露出温和流光,她抬眸冷睥了一眼夏祁刚,心中无声叹息,可声音却似冰雪寒霜般冷彻人心:“现在是翌寒的婚礼,祁刚,我很不想和你谈这个。” 话落,她就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而是专心致志听着台上主持人的贫嘴。 台上的主持人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做这个已经有七八年了,那一连串好听的话说出来像是倒金豆子似的不要钱,直逗的台下众人一阵欢呼好笑。 叶翌寒从楼上下来之后就直接去了大厅,那边早有殷傅他们等着他。 邱明赫第一次当伴郎,急的团团转,见叶翌寒终于现身,不由快步上前拉着他往里走去:“你丫的还知道下来?我们都以为你小子上哪逍遥快活去了,快和我进去吧,你家老太太都急了!” 瞧见叶翌寒完好无缺出现在面前,殷傅更是深吸一口气,谢天谢地起来:“我们都是没经验的,等下进去了,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可别记仇啊!” 想他殷傅上过不少次法庭,看过无数的案件,可现在来给人当伴郎还真紧张,也不知道这叶翌寒哪里来的淡定?居然还是镇定自若的神色? 透过门缝,叶翌寒看了一眼大厅内的场面,不动神色问道:“人都来齐了?” “可不是嘛!都来了!”殷傅点头,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紧接着又小声道:“我刚刚在前面看见了温婉和夏祁刚,俩人坐在一起,看上去很是亲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了?” 当年,大家都知道夏祁刚对温婉的一片痴情,可谁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当时温婉和叶翌寒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基本上属于无争吵的幸福状态。 可谁能想到,就这样模范中的一对,最后居然劳燕分飞了,而且还闹的关系那般冷彻,就连一向脾气最好的夏祁刚都翻脸走人了。 好像所有的转变都在那一夜…… “你惯他们做什么?”殷傅还在思考着什么,却突然被叶翌寒冷厉的声音打断:“他们怎样和我没关系,喜帖寄过去是一种礼貌,他们就算不来,我也不会说什么。” 冷淡寒冰的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旁边的邱明赫闻言,眸光微闪,心中不免一阵唏嘘。 原来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事情,曾经他们这些好兄弟在一起的时候,没少拿叶翌寒和温婉开玩笑话,无非就是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啊?他们当兄弟的也好提前准备新婚礼物,可六年过去了,翌寒的确结婚了,但新娘却不是那个同他们一起长大的温婉。 他不是阴晴不定的齐高,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谁都爱搭不理,先不论他和温婉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光是青梅竹马的情份就让他对温婉高看了一眼。 现如今听叶翌寒是这种口气,脸色不禁微变,迟疑了片刻,那些话他始终都没说出来。 既然不能相濡以沫一起生活在一起,那不如相忘于江湖好了,这话对于温婉和翌寒来说无非是最好的。 …… 009 步步生莲 更新时间:2013-7-22 9:06:54 本章字数:4776 随着优美的结婚进行曲响起,灯火通明的大厅灯光陡然暗了下来,紧接着在黑暗处霓虹灯一亮,红毯的那一头,宁夏挽着莫父出现在众人面前。爱残璨睵 她身上的雪白婚纱在明天时看上去简约平淡,可现在灯光一淡,就精光闪耀,那些一颗颗镶嵌在裙摆上的细小钻石闪亮了她的五官,让她如同掉入森林中的公主,幽灵明媚。 众人呼吸一窒,只觉得一步步走来的女子步步生莲,灼灼生辉,明眸皓齿间尽是绝色风情。 此刻,大家不禁明白一个事情,能让整天黑面待人的叶队长宝贝的娶回家的媳妇果真是风情万种的,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也难怪让叶队长动心。 其实宁夏并不是让人初见就觉惊艳的女子,她五官并没有精致到无懈可击,可却是个耐看的姑娘,尤其那双清淡凤眸,更是让人有种舒心的感觉。 今天之所以这么轰动,无非就是细心打扮过了,再加上在这样的场景下,身披雪色婚纱,唇色红艳,笑容恬淡,自然而然就让别人看花了眼。 都说女人结婚那天是最美的,这话真不假。 不止底下的宾客看呆了眼,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叶翌寒更是面色微变,他站在红毯尽头,唇角含笑看着他的新娘一步步朝他走来,可在感受到场内陡然间窒息的场面,不由暗暗咬牙,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 早知道他就不请这些人来了,这是他媳妇,是他新娘,那些人能不能不要用那种惊艳的目光望着他媳妇? 要是想女人了,自己滚回家抱媳妇去! “砰……”的一声,酒杯落地的声音响起,但却瞬间消逝在结婚交响曲中,并没有惊动太多了。 此时大家的目光还落在红毯上的新娘子身上,女人嫉妒新娘子身上那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婚纱,男人则是嫉妒叶翌寒真是好命,先前是本事过人温婉,现在娶的这个老婆也是娇柔明媚,一看就知道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左智呆呆看着玉手挽着在莫父臂膀间正朝着叶翌寒一步步走近的宁夏,他错愕的连呼吸都不会了,周围人惊诧的打量目光,他也仿若未闻,目光定定望着宁夏,乌黑瞳孔中一瞬间划过无数光芒。 压不下心中的震惊,他霍然起身,目光仍旧火热盯着宁夏,身上洒下的酒水让他无心顾及,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那个纯净美好到极致的女子。 她怎么可以这么美?美到晃动人心! 随着左智的忽然起身,不少人目光都射了过来,眼底难掩惊诧打量意味。 左夫人更是面容变了几变,望着身侧如魔怔般的儿子,她急忙扯了扯他袖子叫唤起来:“智儿,快坐下,你想什么呢?”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有礼有貌的儿子会在这个时候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会让人看笑话? 对于周遭异样的打量目光,左智仿若未闻,刚刚一念起,心魔作祟,让他想要上前不管不顾拉着宁夏就跑,可身旁母亲焦急的声音却让他瞬间回神。 他面容恍惚,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这样有多失态,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 突然伸手招开服务员,让他收拾下脚下砸碎的玻璃杯,然后才落下朝着母亲温和笑道:“妈,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低沉的嗓音中有着强颜欢笑的勉强,唇角僵硬,想要朝着母亲璀璨一笑,但扯出的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左夫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美妇,因为保养的极好,所以她看上去不像左智的母亲,反倒像是他姐姐。 瞧着儿子难看的神色,她并没有放松神情,而是从包中拿出极好的手帕替他擦拭着潮湿的衣角,清丽嗓音中透着一丝娇嗔笑意:“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稳重,莫不是瞧见人家娶妻,你也心动了?” 她声音不小,让那些一直注视着这边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大家瞬间了然,原来左智刚刚奇怪的动作是因为想要娶媳妇了? 左智知道母亲这是为自己解围,温润黑眸中闪过一缕感激,他动作优雅落座,笑容清澈:“妈,你怎么老是惦记这事?我不是说了嘛!等哪天我的意中人出现了,我一定带着她来家里给你看。” 话虽是这么说,可左智心中却苍凉一笑,不会了,恐怕这辈子都不会了。 以前他只以为自己对那女人是一种偏执,是因为她是叶翌寒的媳妇,他才想要争夺的。 可就现在看来,不是……完全不是! 他是真正爱上她了,可这一切都发现的太晚了,早在为了她夜不能寐的时候,他就应该采取手段,而不是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可以很好的控制! 左夫人没有抬眸,对儿子这话更是不置可否,瞧着他被酒水打湿的衣角,淡声道:“去换件衣服吧,别失礼了。” 刚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让她忘记先前小姑子和她说的话,她说她们家左智看上了有妇之夫,为此她还不高兴了好一阵子,觉得这是白韵胡诌的。 可现在儿子的脸色和失态才让她发现事情的重大,她这个儿子她太了解了,为人凉薄心冷,别瞧着做的是救死扶伤的工作,可这心却是任何东西都捂不热的。 刚刚他那么目光灼灼望着人家新娘子,怎么能让她不多想? 唇角上笑意微僵,左智极力维持的清润笑意有些破裂,耳边放着的是动人心弦的结婚进行曲,此时此刻,他不想离开,在红毯上步步生莲的女子让他舍不得! 即便新郎不是他,他也不想离开,他想更多的看看她的美。 想到这,左智心中浮现出一丝苦笑,他侧眸,神色淡然朝着母亲一笑:“现在大家都在观礼,我此刻出去才是真正的失礼,妈,你放心吧!我不会给您丢脸的,等下我就出去换衣服。” 很蹩脚的理由,可此刻他却只想尊从自己的心留下来,他已经错过了她人生中许多精彩的瞬间,这场婚礼,他是怎么都不想再错过了。 他想见她在他眼皮子眼底绽放最华贵美艳的一瞬! 左夫人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怒气,微抿着红唇,见儿子又直直盯着台上的新娘子看,更是气的紧握玉手。 看来小姑子果真没有说谎,一向眼光颇高的智儿真的对叶家新娶的这个媳妇有什么异样感情。 前几次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这叶家新娶的媳妇是从美国高校毕业的,据说还是医学博士,为此她还好心情的称赞过几句,可现在看来,那天说的话完全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他的儿子是怎样的人她最清楚,眼光高不说,就连这洁癖都让人受不了,可现在却为了已经嫁人为妻的女子恍惚到这种地步,连衣服潮湿了也不知道去换,这还是她那一向骄傲的儿子嘛? 左主任今年刚高升,和周围的同僚聊的正欢,见坐在身边的妻子脸色难看,不禁偏过身来笑着问道:“怎么来参加人家婚礼还拉长着张脸?那让叶家和殷家人瞧见了,不然人家还以为咱们不是诚心来参加婚礼的。” 本来这话也不过是善意的提醒,隐隐还带着一丝打趣笑味,可却让左夫人气的脸色发青,要不是这么多人在这,她早就气的骂人了,可现在却不得不将这份恼怒压制下来,狠狠瞪了一眼丈夫,转过头去也不愿理他。 他倒是好,一来就忙着应酬,和周围的人打招呼客套,可曾有一点关心儿子? 可曾真心的想过儿子的未来? …… 那边,宁夏已经跟着莫父快要走到叶翌寒面前了,对于周遭的一切她都没心情去想,她眼中只有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他身材颀长,健硕的身躯包裹在质地极好的黑色西装中,打着正式领带,看上去十分有男人味。 这样笑容温润,神态安静的叶翌寒不禁让宁夏看痴了双眼,她觉得脚上踩的根本不是地毯,而是踩在云朵上,一步步都带着飘忽感。 如此容貌俊朗,气质过人的男人居然爱着她,并且娶了她,她很想捏捏自己,确定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梦。 徐岩给她的伤害太深了,让她以至于不再相信爱情,不敢再张开双臂面对真实的自己,可是这个男人把她一点点从深渊里拉出来,让她渐渐明白,原来被宠着的感觉如此之好。 当年,徐岩也是站着这样的位置上,但却面无表情,瞳孔森凉,六年过去了,还是在北京,不同的酒店大堂里,同样是红毯尽头,这个男人却笑如春风,容颜俊美,笑容中充满了最真挚火热的感情。 恍惚中,宁夏觉得手掌一紧,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叶翌寒握紧双手,在旁人羡慕的眸光中朝着台上走去。 “媳妇,别走神。”叶翌寒嘴角上的都要笑出花来了,瞧着这个时候小媳妇仍旧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他不由出声提醒,眉梢眼角上皆是朗朗笑意:“小心脚下。” 媳妇穿着厚重婚纱,又这么长,要是一个不小心突然摔倒了怎么办? 听他这么提醒,宁夏瞬间回过神来,她精致绝艳小脸上挂着最甜笑意,压下心中恍惚,在众人目光注视着,随着叶翌寒一点点走到台上,而旁边的莫父早就泪不成声了。 他抹着眼泪哭的伤心,最后还是瞄瞄弯着腰把他给扶了下来,可坐着椅子上,那滚烫的热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当年宁夏也是从他手中交给了徐岩,可最后的结果却是那样寒彻人心,他不是不恨,只是更恨自己的有眼无珠。 现在也是他将宁夏交给了叶翌寒,却让他莫名放心,他知道,台上那个男人是真的在拿生命爱宁夏,宁夏跟着他,他也算是心安满足了。 “亲家公,这大喜的日子,您就别哭了。”叶老夫人身上穿着米白色精致套装,难得化了妆,抹了口红,看上去很是时髦,今个一天,她的心情都十分高昂,拉着大院里的老邻居没少夸宁夏,直把宁夏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她的那群老伙伴岂能不知道叶老夫人的心情,看在她今天娶孙媳妇,大家都十分好脾气的不和她计较。 莫父抹了抹热泪,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道:“我高兴……高兴终于能见着我家闺女有个幸福的归宿了。” 他并没有说什么虚假的客套话,而是很真实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情,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怔,他们都身处高位习惯了,更是习惯了收敛情绪,像这样的大哭大笑更是不可能的事。 可现在瞧着面前这个个子不高,长相也不出众的老年人为了女儿出嫁而哭成这样,心中不由有些动容。 他们努力的想要向上爬?为的不单单是自己的享受,更是希望能让儿女妻子幸福,但此刻,他们却发现,如果在亲人面前,连最真实的情感都没了,他们拼搏的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这些人中面色变的最厉害的莫过于叶博山了,今天是他儿子娶妻的重要日子,他为了父母没让肖雨涵出席婚礼而冷着脸一个上午了。 即便是有客人来像他道喜,他也仍旧是冷淡到面无表情,同样身为人父,人家当父亲的却能哭成这样,他却连最基本的欢喜都没! 意识这,叶博山心中浮现出深深内疚,他抿着薄唇,垂下眼眸,眼底幽光泛泛。 这一桌上坐的都是叶家和殷家的人,殷老将军瞧着莫父那抹眼泪的动作,有些嫌恶移开双眸,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这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办场婚礼嘛!这结婚证都娶了,宁夏早就是我们殷家人了!” 他声音很小,再加上大厅内还放着曲调优美的结婚进行曲,所以并没有让人听见,可坐着他旁边的殷傅却听的一清二楚,他暗暗嗤笑起来,眼中笑意难掩。 也不知道是谁今早起的那么早一个人偷偷在姑姑房里抹眼泪。 010 一个惊喜 更新时间:2013-7-23 13:03:34 本章字数:7044 烟雾缭绕的台上,叶翌寒牵着宁夏一步步走了上去,俩人都是极具气质的人,如今盛装打扮站在一起,更是明玉生辉,光彩灼灼。爱残璨睵 叶翌寒没有着急松开宁夏的玉手,他拿过身旁司仪递过来的话筒,目光柔和注视着宁夏,眼底沁着幽幽爱意。 在他充满缱倦温情的目光下,宁夏脑海中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再也没有正常思维了。 他的眸光火热到让人想忽视都不行,此刻她是真正感受到了他的内心深处,感受到他那浓浓的爱意。 “很抱歉,现在还不能开灯。”突然响起的嗓音是那般低沉磁性,他眉目清俊,漆黑鹰眸中闪烁着淡淡星光,唇角含笑望着宁夏,忽而疏朗一笑:“感谢大家今日能来参加我和宁夏的婚礼,我媳妇不善言辞,这些感激的话还是我来说好了。” 人人都只知道叶家长孙军校毕业之后就进入部队工作多年,是军中年纪轻轻的上校,立下无数战功,是个狠角色。 可现在望着台上侧脸完美的男人,众人只觉得,以前那些认知好像有些不同了。 这样身上散发着温和柔情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整日黑面待人的叶队长? 他握着宁夏的玉手,眸光清明望着台下众人,扬唇淡淡一笑:“在座的都是我的好友兄弟,亦或者是长辈亲戚,今日,在大家的见证下,能和宁夏结婚,我深感荣幸。” 宁夏站在他身旁,彻底懵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司仪上台说话的嘛?怎么反倒换成他说了? 靠近舞台的几桌除了身份尊贵的权贵商人,就是叶家和殷家的人了,齐高也坐在其中,一想到叶翌寒费尽心思准备的惊喜,他狭长凤眸中掠过一丝笑意,蔷薇色薄唇微翘,一派看好戏的样子。 面对叶翌寒这番客套说词,叶家二老暗暗皱眉,心中想着,这小子怎么不暗事先彩排好的做? 不等他们多加思考,台上的叶翌寒又有了新动作,他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握着宁夏的玉手,朝着工作人员递了个眼神,然后身后的屏幕瞬间亮了起来,画面上先是出现了一组甜蜜幸福的结婚照,照片上赫然是叶翌寒和宁夏。 宁夏懵的都不能正常思考了,她看了一眼屏幕中出现的照片,小脸微红,咬着牙朝旁边的叶翌寒低声问道:“你做什么呢?把这些拿出来做什么?” 他就不能正常点嘛?在这结婚的重要日子里,还要整出这些! 台下那些叶翌寒挚友战友们则是嬉笑起哄起来,他们可是知道这叶翌寒是出了名的不爱拍照,可现在却把和她媳妇的结婚照拿出来给大家欣赏,不得不说真是大方。 其中左智紧握双手,温润黑眸中泛着星星点点冷光,目光紧盯着台上的宁夏,一瞬间,眼底划过无数不甘怨恨,但最终却归于平静,他有些挫败收回视线,紧抿薄唇,唇锋冷冽。 都这个时候,他众使再不甘又怎样?那个女人早就和人领证了,现在不过是回北京补办场婚礼,难道他左智真的没风度到连有夫之妇都要下手抢夺? 瞧着小媳妇娇羞似血的面颊,叶翌寒愉快勾起薄唇,他拿着这话筒,笑着道:“我媳妇脸皮薄,大家还是别再笑了。”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齐刷刷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宁夏身上,见她面容红润,更是暧昧笑了起来,能让铁面无私的叶队长开起玩笑,这本事真不小。 宁夏就差没在他胸膛上捶两下了,乌黑清丽瞳孔微瞪,眸光不善扫了他一眼,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一个人暗暗生着闷气。 结婚照看的差不多了,有不少人都疑惑,这叶翌寒到底玩什么把戏?难不成请他们来就是看结婚照的?接下来的仪式都没了? 但很快众人都惊醒了,眼前一亮,众人只见偌大的显示屏上播放着一段很很萌很可爱的视频,视频中的主角是两只很可爱的动画人物。 殷傅那些早就看过这短片的兄弟忍不住扑哧一笑,眼角上有明显抽蹙痕迹。 如果可以,他们很不想来参加这场婚礼,新郎简直就是个二货,平时的威武霸气上哪去了?怎么这个时候变得如此傻乎乎的? 那段视频是被精心策划的,画面意义很简单,让人一眼就能看懂,无非就是演着男主角怎么追求女主角的,不过这则短篇是选用的动漫人物,所以让人看的忍不住想笑。 宁夏更是怔愣的说不出话,她呆呆望着身后的屏幕,惊诧的瞪大凤眸,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准备了这段视频,事先,他根本就没和她说过! 视频足足放了有十五分钟,讲的都是叶翌寒如何追求宁夏的过程,短片中宁夏被塑造成了一个白富美,而叶翌寒则是使用各种方法最后才抱的美人归。 看到精彩处,有人哈哈大笑,就连面容隐晦的左智都不由放缓面色,他怔怔望着台上面色各异的俩人,垂眸淡淡想着。 那个男人应该是爱惨了宁夏吧?不然在这种宾客齐聚的场合下,把这则视频拿出来。 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哪个不是身家荣耀,自身能力出众?不要说白富美了,就是想娶中央领导的女儿也是绰绰有余,再说句不好听的,在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为了家族利益结合在一起的男女? 他们人前恩爱是模范夫妻,可人后却干着最龌蹉的勾当,什么喜结连理都是狗屁! 可现在叶翌寒的所作所为却让大家惊愕,他们觉得,这叶队长恐怕不单单是宠妻,更是爱极了他的妻子,不然怎么能把这种东西拿出来娱乐大众? 陆曼更是感动的落泪,她死死咬着红唇,望着台上那对金童玉女,眼中热泪抑制不住的划落。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她的叶大哥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他不在乎她的家世不能给他带来帮助,更是不在乎她的一切,他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她。 这样纯粹的感情让她感动,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那些自以为是真是太胡搅蛮缠了。 她一直都以为,这个世上只有温婉表姐才配得上叶大哥,可却忘了,叶大哥是否还喜欢温婉表姐? 以前温婉表姐的形象就如天一般,可现在她却不敢那么确定了。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她凭什么那些确定自己看上的东西就一定是她的? 就好比叶大哥,这是她永远都无法触及的,是她心中永远的一道伤。 相比较感动到哭的陆曼,一旁的温婉和夏祁刚则是显得平淡多了,尤其是温婉,她一直以来都目光平淡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安安静静看完那段视频,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这样的她让人疑惑,夏祁刚无心去观看这场精心布置的婚礼,他目光澄澈望着身旁面无表情的温婉,突然勾唇浅声道:“婉婉,你是不是不痛快?你要是不痛快,咱们就出去,不必坐着这。” 他自以为很悉心的关怀话语,听在温婉耳中,却掀不起一丝涟漪,她挑了挑英眉,深邃眸光扫了一眼身旁的夏祁刚,嗓音淡凉若水:“为什么不痛快?夏祁刚,你别把我温婉想的那么脆弱,我温婉不是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人。” 是,她温婉的确不会为了一段失恋而想要自杀,她比哪个女人都要想的开,正因为这样才让夏祁刚无奈。 他抿着薄唇,眼底划过一丝沉重黯然,十分识相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眸一笑:“婉婉又岂是那些胭脂俗粉,倒是我想多了。” 宁愿让她痛哭流涕,他也不想见她如此平静,人人都只见到婉婉的傲娇本事,却忘记了她其实也是个女人,是需要人来疼爱的。 时间长之后,连婉婉自己也忘记这事,可他却不会忘记,如果可以,他愿终其一生去爱她! 温婉挑着英眉,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夏祁刚,然后移开视线,继续望着台上那情深意切感人的一幕。 他叶翌寒倒真是豁得出去,居然把这种视频拿出来播放给大家听。 恐怕今日婚礼一完,第二天北京上流圈子里传的最凶的就是他叶翌寒如何爱自己妻子的事迹。 可笑,真是可笑。 谁能想到一向黑面待人,不喜交际的叶翌寒居然有这么感动人的一面? …… 视频放完之后,宁夏就红了双眼,感动的险些落泪,她怔怔望着叶翌寒,眼底雾霭朦脓。 事先,这个男人一点都没和她商量,她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那段卡通人物的视频不禁把她萌倒了,更是让她感动的想哭。 都说男人最要面子,可现在,这个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却闹出这么一段来,怎么能不让她感动? 此时,大厅内灯光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台下掌声如雷,宾客们皆是笑容满面。 而台上的叶翌寒在众人注视下却突然单膝跪地,他这样的举动让大家都错愕不已,不明白他又要玩什么把戏。 殷老命将军更是气的直跺脚,扯着嗓子,不悦道:“这小子又想做什么?事先不都彩排过了嘛?怎么他不按照彩排好的来做?” 叶家二老更是被叶翌寒这一连串的动作弄的回不过神来,那一桌上,众人脸色各异,唯独殷傅欢愉勾着唇角,眼底透着淡淡笑意。 就在台下众人开始叽叽喳喳的时候,叶翌寒拿着话筒说话了,他眸光缱倦注视着宁夏,眼中沁着柔软爱意,出口的声音更是性感低沉。 “宁夏,谢谢你能嫁给我叶翌寒,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陪伴在你身边,至今我还记得我们初见时,你眼角含泪的模样,也许从那时起你的身影便深深倒映在我心头!现在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前,我叶翌寒向你正式求婚,宁夏,你愿意嫁给我?让我有机会照顾你一辈子嘛?” 他醇厚似酒的嗓音透过话筒传遍每个角落,惊的在场的人又是一阵错愕。 宁夏更是感动的流下晶莹泪珠,她咬着红唇,连忙点头,清冽嗓音中带着哭腔:“我愿意,我愿意……” 她连说了两句我愿意,可见对他的感情之深。 今天,这个男人给她太多的感动,让她再惊喜之余,更是心酸。 当着大家伙的面,他居然能舍弃面子做出这些,不得不说真是不容易。 灯光璀璨的舞台上,众人只见单膝跪地的男人神情含笑,眉目俊朗,一笑间尽是璀璨光芒。 而那身着华美婚纱的精致女子,更是笑容温软,俩人眼中只有彼此,仿佛这十丈软红也抵不上彼此间一个微笑。 台下的左智这回彻底失了力气,他浑身无力靠在椅背上,目光痴痴望着台上那对金童玉女,忽而嗤笑一声,笑容中充满了自嘲意味。 坐在他身旁的左夫人这时候也发现了儿子的异常,她紧皱眉梢,压低声线,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智儿,你怎么了?” 左主任是个心宽体胖的人,他和旁边的同僚正聊的欢乐,压根就没注意到旁边儿子的不正常。 左智动了动苍白的唇角,很想和母亲说一句没事,可却发现咽喉中发不出一句声音。 他闭了闭满是苍凉的凤目,霍然起身,丢下一句:“我去洗手间。”就消失在掌声如雷的大厅内。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心爱的女人结婚了,但新郎却不是你! 此刻左智心中就是这种感觉,今早来之前,他本来是抱着热闹的心情,甚至还有些释然。 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做不到平静对待,是从何时开始,这个女人就像一根刺,让他如鲠在喉的? 他忘记了,忘记是从何时开始的了,他只记得,她在台上感动的泪水,还有那甜蜜的笑容。 那一颦一笑戳的他心头,让他只想逃离这场她的婚礼。 …… 左智的离开并没有惊动太多了,但叶翌寒却看的清楚,他冷哼一声便收回心思。 最好让在场所有对小媳妇有企图的男人都断了这个念头。 宁夏无暇顾及旁人的目光,她怔怔望着单膝跪地的男人,眼角上挂着晶莹泪花,感动到哭。 这个时候,叶翌寒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盒子,打开盒子之后是小巧璀璨的钻石戒指,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他把这枚钻戒套进宁夏指尖,忽然扬唇一笑,笑容光芒四射:“谢谢你宁夏。” 宁夏摸了摸指尖上的钻戒,眼角湿润,这枚戒指其实是上次回北京领证的时候他就买的,上次他求婚的时候是在南京的家里,在场的只有瞄瞄,妮妮,还有爸。 但如今他却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向她求婚,这份荣耀是身为女人的面子,她知道,今日他的举动,恐怕让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嫉妒了。 想到这,她突然笑了起来,微勾的眼角上染上一丝抚媚,随着他站起身来,她向他身边一靠,对着话筒,朝着所有来宾淡声道:“很感谢大家能来参加我和翌寒的婚礼,我人微言轻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我真的很感激,感激上苍让我遇见翌寒,感谢家里所有的长辈对我们婚礼的支持。” 这是新娘子第一次说话,众人只觉得迎面一阵清风飘过,新娘子那清冽淡凉的声音真好听。 叶翌寒揽着宁夏站在一起,听着她拿着话筒说话,他漆黑鹰眸中散发着浓浓爱意,仿佛这全天之下,只有这个女人能入了他的眼。 在大家认真的目光下,宁夏面颊微红,但她还是尽力维持着冷静,一字一句清晰吐口:“今日翌寒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很感动,好像除了谢谢,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略带玩笑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让众人一阵哄笑。 也不知道是说一边鼓掌,一边扬声喊道:“既然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叫亲一个好了,咱们新郎官在旁边都眼巴巴瞅了半天要亲新娘子了。” 随着这戏谑的话语刚落,大厅内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大家都鼓掌欢呼,让新郎亲一个新娘。 宁夏大囧,她抿着红唇,到现在还能感受到唇瓣上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这要再吻下去,她真受不了了。 这些人中起哄最厉害的就是殷傅和邱明赫,殷老将军一肚子火没处发,拿着拐杖在桌子下狠狠敲了一下殷傅的腿肚子,嗓音冷厉:“少在这边起哄,上面一个就够丢人的了,你还闹什么?” 老爷子一辈子骄傲惯了,再加上老了之后家里人人顺着他,这事先就说好的婚礼流程现在被叶翌寒这么打乱,他心里不好受也是正常的。 殷老将军这一下可是实打实的打在殷傅腿上,顿时把殷傅疼的龇牙咧嘴,他皱着眉梢,没好气道:“这大喜的日子,爷爷你板着脸做什么?你管他叶翌寒怎么来呢!只要他娶了媳妇,没过多久再给您添个曾外孙不就成了?” 这老爷子性子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这一下打的真疼,他叶翌寒是外孙,难道我殷傅就不是你亲孙子了? 心中暗暗腹诽着,殷傅脸色难看极了,暗暗咬牙,他压下心中这口怨气,转头去看婚礼。 殷老将军深吸一口气,瞧了眼周围观看的兴致勃勃的宾客,然后重重哼了一声。 心底暗暗嘀咕着,翌寒也太不像话了,这结婚证都领了,媳妇睡都睡了,还整这么一出,也不嫌腻歪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台上的叶翌寒像是发现的宁夏窘迫,他不疾不徐拿过话筒,然后笑容和煦望着台下众人,眼中闪烁着淡淡清幽光芒:“大家就不要为难我媳妇,她脸皮薄,又一直饿着肚子,你们还是让我带着她下去吃饭好了。” 此话一出,旁人暗暗嗤笑:“这又不是要你们洞房花烛,就让你们亲一个,还饿不饿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宁夏面色大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好,怎么也想不到,这群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叶翌寒却丝毫也不变色,他一手揽着宁夏,一手握着话筒,身姿慵懒颀长:“等会我下去陪大家痛痛快快好好吃一场,现在就先让我带着媳妇下去好了。” 他这话是对着那群起哄的战友朋友说的,齐高还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端着酒杯,朝台上晃了晃,然后扬头喝掉,雍容面容始终都带着淡笑。 幸好今日老佛爷外出开会没机会参加叶家这场婚礼,不然又得在他耳边嗡嗡嗡说教个不停了。 不过说真的,这叶翌寒也真豁得出去,居然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出这么一幕来,他刚刚看了一眼,旁边不少女人都被他那番感人肺腑的话感动哭了。 啧啧,平时瞧着是个闷葫芦的男人,今个竟然还玩这么浪漫的一幕,这是让人意想不到。 想不到的人岂止是齐高,戴清那些叶翌寒的战友更是各个惊愕的瞪大双眼,嘴巴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这还是那个在军中说一不二的叶队长嘛? 叶翌寒搂着宁夏的芊芊楚腰,目光落在叶家和殷家那一桌上:“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和宁夏一定好好过日子,家长的长辈就放心好了,我们现在说再多也没用,等着以后把日子过红火了你们就自然就会明白。” 他说的不是什么深情蜜意,但却让莫父莫名的相信,他抹着热泪微微点头,老脸上有着释然微笑。 “接下来,大家吃好喝好乐好,我带着宁夏下去换条裙子,等下来敬酒。”他风度翩翩站在台上,和宁夏站在一起,如画卷中走出的男女似的,精致绝艳到让人赏心悦目。 011 喝交杯酒 更新时间:2013-7-24 9:49:55 本章字数:5894 叶翌寒带着宁夏出来敬酒的时候,穿着条娇艳红裙,裙摆正好拖地,是根据宁夏身高制作的,所以穿起来不会出现太长妨碍走路这种窘迫事情。爱残璨睵 其实在叶翌寒带着宁夏下台之后,叶家二老就上去说了一大段话,无非就是感谢大家能赏脸参加婚礼的客套话,众人自然不敢拿这两位长辈开玩笑,等他们说完之后,自然是热情鼓掌,谁不都说叶家娶的这个孙媳妇国色天香,娇柔明媚,是个大美人儿? 老一辈倒好打发,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也不会跟着起哄,唯独年轻那一辈,早就凑在一块闹了起来,非得等着叶翌寒出来敬酒的时候把他给灌醉了,娶了个这么娇滴滴的美娇娘,谁不羡慕? 当宁夏挽着叶翌寒真正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伙也觉得眼前一亮,先前还是一身冰清玉洁的新娘子如今换了一条如火长裙让人有种花开正艳的感觉,尤其是她那双清凉凤眸,更是让人有种微风拂面的感觉。 今天的宁夏心情愉悦,那份快乐自然是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她依偎在叶翌寒身旁,唇角上勾着浅淡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照射的,只让人觉得她面颊红润,隐隐透着一丝娇羞美。 叶翌寒带着宁夏笑着上前敬酒,其实也就是前面几桌重要的长辈首长们,他是实打实的喝了好几杯下肚。 等到那群老同学的时候,他则是敷衍多了,赶紧利落的喝了一杯之后,就要走人。 但人家哪里有这么好打发? 他们可是等这个机会等了许久,瞧着叶翌寒要走,其中有个男人上前笑嘻嘻拦住他的去路,微勾着眼角,笑容邪魅妖娆:“啧啧,翌寒,你可真不够意思,12年过年同学聚会的时候还是单身一人,咱们要给你介绍对象,你还板着脸一副禁欲模样,没想到这还没到年底你就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说到最后,他嗓音中戏谑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好看的双眸扫了一眼旁边的宁夏,忽而盎然一笑:“怎么咱们都是白酒一杯杯下肚?新娘子反倒喝果汁?这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吧?” 出声的人来头不小,真要说起来,还和齐高沾了点亲,他话音一落,那一桌坐着的老同学纷纷打趣起来,齐声让说新娘子没诚意,必须喝酒才行。 宁夏不善交际,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红着脸不知所措,这时候叶翌寒长臂一伸霸道揽着宁夏的纤腰,然后笑容和善面对众人的刁难:“我媳妇不会喝酒,她的那杯我替她喝了。” 说着,就率先端起桌面上倒好的白酒,一口抿尽,辛辣的味道充斥在咽喉中,可他依然笑容亲和,好心情的和大家应酬。 从她这个角度,宁夏正好看见他蠕动的喉结,心中顿时慢了半拍,面容更是红上一分。 “啧,原来咱们的新郎官这么疼新娘子啊。”难得遇上机会为难叶翌寒,众人才不会放弃:“要不这样吧,新郎和新娘喝一杯交杯酒好了,这下面还有这么多桌需要敬酒,咱们要是让新郎在咱们这桌就喝趴下,也太不厚道了。” 平日里没少见叶翌寒那张黑锅脸,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为难叶翌寒了,大家伙都不乐意放过,而且他也很好奇,为了这个娇滴滴媳妇,他叶翌寒能做到哪步? 纵使有伴郎团现在管不了用,这些人成心的要闹,谁还能在婚礼上翻脸? 叶翌寒瞅了瞅底下人海茫茫的一片,顿时眼角直抽,这晚上要抱着小媳妇进洞房怎么就这么难? 宁夏听到“交杯酒”那三个字的时候瞬间愣住了,随即俏生生抬眸看着叶翌寒,希望能听他说两句推脱的话。 但谁知叶翌寒十分好说话的点头应了下来,他一手揽着宁夏,一边侧眸无奈望着她,眼底盛满了浓浓笑意:“媳妇,这些都是我的大学同学,你瞧,他们都这样说了,咱们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补充道:“就喝一杯,绝对不会让你醉的。” 众人闻言,心中一阵好笑,叶队长您能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你媳妇喝醉了,你直接抱着她回家不是可以更好的洞房花烛? 那些人根本就不管宁夏是否愿意,早已有人斟了两杯白酒放在桌子上,笑容狡诈:“咱们可是最厚道的人,知道新娘子不会喝酒,所以也不为难你们了,直接喝一杯交杯酒成了。” 那人见宁夏迟迟没有动作,不禁挑眉笑着问道:“怎么?难不成新娘子不愿赏这个面子?” 宁夏恨不得那面前这杯酒倒到他头上去,但还是生生忍住了,她笑靥如花道:“哪能啊,你们都是翌寒的同学,我初见与你们见面,于情于理,也应该给你们敬一杯。” 有了她这句话,那人更是高兴的鼓起掌来,一手勾在叶翌寒肩膀上,一手朝着宁夏竖起大拇指:“没想到新娘子性子这么豪爽,佩服真是佩服!翌寒,你媳妇都这么大方了,你不会还要扭捏吧?” 叶翌寒跳了挑浓黑剑眉,英俊面容上挂满笑意,将酒杯递到宁夏面前,眼底噙着笑意,低低唤了一声:“媳妇?”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夏也不能耍脾气,她笑容温柔接下那杯白酒,和叶翌寒当着众人的面,喝起了交杯酒。 白酒下肚的感觉很不好受,她一下没忍住,顿时轻咳起来,面颊红润似血。 其实以前年少轻狂的时候没少和朋友在酒吧里喝酒玩到半夜,但那只是喝红酒和鸡尾酒居多,像这样的茅台她一向就喝不来。 瞧着小媳妇咳的满脸通红,叶翌寒立马心疼起来,拿过果汁给她过口,然后压低声线小声道:“我不知道你喝不来白酒。” 他还记得初见她没多久的时候,她和瞄瞄一起在酒吧玩,最后还被警察带去了警局,那天他刚回部队,晚上就又急忙赶去了警局。 宁夏喝了几口果汁,才压下胃里的辛辣,面对他的紧张关心,她摇头淡笑:“我没事,就是刚刚喝的有些急。”她绯红面颊上还透着淡淡红云,让人看在眼中只觉得秀色可餐。 叶翌寒越发想把娇俏可人的小媳妇用快布蒙起来不让人别人窥测到她的美,他心中不断冒着酸泡,低沉的嗓音仍旧透着关心:“要不你先进去休息休息?剩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他声音不小,在场的众人都是能听见,一瞬间,众人打量宁夏的目光更加火热,男人是暧昧,女人则是嫉妒羡慕。 叶翌寒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私生活干净,现在娶了媳妇,更是对媳妇一心一意,瞧瞧这紧张近,不过是喝了杯酒呛着了,他就能紧张至此,平时还指不定怎么放在心尖子上宠爱。 在旁人暧昧异样目光下,宁夏红着脸庞娇嗔瞪了一眼叶翌寒,眼底尽是抚媚动人风情。 …… 接下来俩人对那些亲戚好友是真正敬足了酒,而那些关系不怎么亲的则是由伴郎团上阵的。 宁夏在这期间已经换了三套礼服,每一套都极具风格,再加上化妆师的出众手艺,让她今晚成了最漂亮的那个女人。 瞧着身边男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来,宁夏心中有些心疼,趁着空隙,她靠在他怀中娇声道:“我看差不多了,你都喝这么多了,快要撑不住了吧?剩下的就让殷傅他们去好了。” 全程,她都是喝果汁的,虽然也遇到那些爱起哄的人,但都被身边这个男人很好的收服了。 也许是先前那一杯白酒导致的后果,接下来的敬酒环节中,他再也没让她喝酒了,就连遇上那刁难的人,他也极具智慧的化解开来。 这是宁夏第一次这么清楚的面对他的战友同学朋友,其实相比较她的性情冷淡,他人缘很好,虽然整天冷着脸,但却因为为人正派而有不少朋友。 那些人气质都极好,一看就知道是社会精英,能力出众。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看一个男人怎样,从他身边的朋友看起,他相交的如果都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那这个人人品肯定没问题! 瞧着小媳妇关心他,叶翌寒整颗心都是暖暖的,他笑着凑到宁夏身边,在她雪白颈脖间轻轻嗅了一口,顿时幽香满鼻。 眯着精锐黑眸,他漫不经心吐口:“媳妇,你别担心,就算我喝醉了,晚上和你洞房花烛的神志还是有的。” 如此不正经的话顿时让宁夏羞红了双脸,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又怕动作太大招来旁人的眼睛,只好咬牙瞪着叶翌寒,气怒瞪大双眸:“少没个正经!我可不想晚上和个醉鬼睡一起。” 嗓音微顿,她又继续挑眉威胁:“你要是喝醉了,今晚就在酒店睡好了,我受不了那味。” 妈的,叶翌寒顿时不淡定了,心底爆了句粗口,恨不得把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媳妇压在身下狠狠爱上一番,让她瞧瞧,这个家到底谁在当家。 叶翌寒那股子邪火还没爆发出来,那边就又有人端着酒杯上来找叶翌寒喝酒,整个大厅一百桌,还不加包厢里的,叶翌寒就是一桌敬一杯,也受不了啊。 刚想让殷傅他们来应付,就见来人是夏祁刚,叶翌寒脸色微变,不动神色将宁夏护在身后,目光阴沉望着他,带着戒备。 夏祁刚岂能看不出来叶翌寒的警惕,走近之后,顿时嗤笑一声:“你把我当阶级敌人一样防着呢?” 有人见夏祁刚走向叶翌寒,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朝这边看来。 在场的许多人都知道叶翌寒前一段恋情是和温家的温婉,后来分手之后,多年都没传来爱恋的消息,这突然间的婚礼已经让他们很是惊诧了,现在瞧着夏祁刚走上来,大家更是觉得有八卦看。 谁不知道,现在温家和夏家有联姻的打算?而且温婉和夏祁刚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指不定单身的那些年就勾搭上了,现在只差一纸证书了。 “我就是上来和你说声恭喜。”夏祁刚喝的并不比叶翌寒少,他稳了稳神色,站在叶翌寒面前,同样高大俊朗:“想我们也是开着穿着开裆裤就认识的兄弟了,兄弟结婚,我岂有不来恭喜的道理。” 他一直和温婉坐着后面的桌子上,迟迟也未等到新娘子新郎官来敬酒,其中的奥秘他不想去想,索性就端着酒杯上来了。 叶翌寒知道现在有很多人等着看热闹,他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梢,然后眸光微闪,淡声应道:“谢谢了。” 他声音很轻很淡,可和他朝夕相处的宁夏却敏锐的察觉让他在隐忍着什么。 她微抿着红唇,细细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上次她被飞鹰绑架在那废旧的工厂,最后解救出来之后好像见过他。 只是那天太过兵荒马乱,外面又围了那么多人,她记得并不是那么清楚了。 像是察觉出宁夏的注视,夏祁刚如剑般双眸直勾勾望着宁夏,深邃黑眸中划过无数光彩,但最终却归于平静,半响之后,他这才笑着开口:“兄弟,你新娶的媳妇真是养眼的美女。咱们俩个年纪相仿,连闺女都有了,我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落差真是够大的。” 似嘲似讽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众人一阵错愕。 已经很多年听过他叫他兄弟了,叶翌寒眼帘上浓密睫毛微颤,垂下眼眸,心底悄然无声息的笑了起来。 看来这小子真的是喝多了,居然当着他面说这种话。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他依然能记得,那夜过后,他在他面前挫败认错的模样,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和温婉分手,而这个和他情同手足的兄弟也一气之下远去,这么多年了,他们很少见面,即便是在军中会议上见到了,也装作不认识。 有时候叶翌寒就在想,当年为什么要看上温婉,并且和她谈恋爱,如果不是这样,现在他是不是就不会失去这位至交好友? “祁刚!”就在一阵沉寂中,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着青花瓷旗袍的中年妇人,她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但却极具大家风范,典雅的旗袍穿在她身上更是如一副水墨丹青画。 她并没有上前去扶摇摇欲醉的夏祁刚,而是站在两步开外,微微皱眉,眼底划过一丝不赞同,随即笑着看向叶翌寒:“翌寒你别见怪,我们家祁刚喝多了,今天是你和莫小姐的婚礼,新婚礼物我已经送上了,希望你们能喜欢。” 她笑容温润,眉目间透着淡淡婉约气质,一看就知道是极有涵养的妇人。 只一刻,宁夏便对面前这个女人有很好的感觉,女人的气质不是衣服首饰可以包装出来的,面前这位中年妇人更是气韵犹存,骨子里的尊贵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见到来人是夏祁刚的母亲,叶翌寒眉目渐渐舒展开来,他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真心笑意:“刚打算带着宁夏去你们那敬酒的,没想到臻姨您倒是先出来了。” 陈臻,也就是夏祁刚的母亲,笑着温软看着叶翌寒,淡淡抿唇一笑,即便是年过半百,依然气质过人:“我们都这么熟悉了,那些客套就免了,我看你今晚也喝了不少,还是先去喝点醒酒茶,不然等下要撑不住了。” 说着,她眸光扫了一眼旁边面容恍惚的夏祁刚,眼中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要不是她及时出来,她这个儿子是不是还打算闹出点笑话来? 今日她和丈夫是代表夏家来的,本没想儿子会来,可没想到最后他居然来了,但最可恨的是他来了之后不但没来和他们坐一起,反而和温婉搅合在一起? 对于温婉这个女人,她是一百个看不上眼,把他这个实心眼的儿子祸害成这样,她没上她们温家破口大骂那已经是开恩了! …… 温婉不过是上了个洗手间,等回来的时候就见夏祁刚站在那被陈臻教育,他一副洗耳恭听的受教模样,不禁让她想笑。 这男人一向最怕他母亲,明明都三十的人了,可每次见到他母亲的时候还想是老鼠见到猫一般老实的不行,有时候她就奇怪了,陈臻阿姨那样看上去柔柔弱弱气韵典雅的女人怎么到了夏祁刚眼中却成了母老虎? 她正在寻思着要不要上去礼貌的打声招呼,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然后一杯红酒顺着她头发从上流了下来。 来人气势汹汹,瞪着乌黑瞳孔,一副欲要杀人的模样:“温婉,你给我说清楚!我他妈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么对我?非得把我行踪告诉爸妈,把我逼回家做什么?难不成你就这么想我,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天天在家里见到我?” 说到最后,气势悍然的女人嗓音陡然变得尖锐嘲讽起来,那双明亮大眼睛更是死死盯着温婉,幽深气怒。 013 家丑不可外扬 更新时间:2013-7-25 14:05:50 本章字数:5846 众人惊愕,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冒出来个奇怪的女人,居然如此粗鲁凶悍。爱残璨睵 只见那瞪大双眸的女子长的水嫩灵秀,一米六的个子小巧玲珑,齐耳的短发服帖在脑袋上,最奇怪的是她穿着一套浅蓝色冲锋衣,身后还背着硕大双肩包,脖子上套着单反相机,宽檐帽,墨镜一应俱全,一看就知道是位地道的驴友,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会突然出现在这? 突如其来的一杯红酒,温婉没有一丝防范就没淋了个透,她阴冷着脸快速转眸,再看见来人是谁的时候,满腔羞耻愤怒生生压了下去,她紧握拳头,也顾不上狼狈的自己,刻意压低声线:“你跑到这来撒什么野?还嫌我们家丢人没丢够?” 众目睽睽之下,温灵丝毫面子都不给温婉,她愤怒摘下帽子和墨镜,目光直直注视着温婉,眼底有着恼火冷笑:“你他妈少在这边装好人!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把我抓回来做什么?” 旁人不认识温婉的妹妹,温家这个性子火爆的小女儿温灵,陆曼却是清楚的,他们两家又亲戚关系,又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对于这个大她两年的表姐,她简直刻骨铭心。 因为打小温灵就是温家的宝贝,由于是最小的那一个,她受尽了万千宠爱,比温婉还要得宠,正因为这样才导致她性子散漫不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陆曼曾经的生活中,只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小魔女,仗着自己受宠,可没少欺负她,恐怕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她敢这样对温婉表姐了。 见来人是温灵,夏祁刚紧皱眉梢,想也没想就要上前保护温婉,但却被旁边的陈臻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她蹙眉,语气不善:“你要干嘛去?你妈的话还没说完,你就开始不耐烦了?” 陈女士是大家出生,母亲曾是清末的和硕格格,可想而知这礼仪道德被教养的有多好,有些气度荣华,真的不是金钱可以堆砌的,而是需要从小的教育。 像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看上温婉那种巾帼女英雄,在她眼中,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莫过于是孩子丈夫家庭。 “妈,您哪有这个意思?”母亲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所以夏祁刚对于陈女士感情很深,从小到大都是对她规规矩矩,不敢有半点忤逆:“可您瞧,婉婉不是正有麻烦嘛!我得上去帮她!” 婉婉一向对自己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没办法,以前就是这样,每每遇到温灵的时候只有被欺负的份,为此他没少说过她,可她却是不听。 就像现在,明明已经被欺负成那样了,她还依旧隐忍不发,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陈女士就是知道自己这儿子要上去英雄救美,心底冷哼一声,她依然嗓音强硬:“人家姐妹的事,你跟着瞎掺合什么?还嫌不够跌份的?非得上赶着给人当奴隶使?” 想她和丈夫都是精明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愚笨的儿子?以前儿子虽说不聪明,可那也是个憨厚的实在小伙子。 可现在和温婉搅合在一起倒好,完完全全就是个只要美人儿不要江山的昏君! “妈!”夏祁刚不赞同皱着黑眉,眼角余光担忧朝着温婉那边看去,生怕温灵又有什么过分举动:“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谁把我当奴隶了?你莫不是现在退休在家,电视剧看多了,就爱胡思乱想了吧?” 他就闹不懂了,怎么平日里端庄贤淑的母亲会在婉婉的事情上有这么大意见?前两个月,爷爷倒是特意和他商量过婚事,只是他满心满眼都是婉婉,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人? “我不管!”见儿子顶嘴,陈女士怒了,她伸手挽着夏祁刚臂膀间,见有人看来,她姣好面容上瞬间扬起矜持笑意,暗地里,咬牙在他耳边冷笑道:“今天你必须陪着我,先前你和温婉坐一起,没过来看我和你爸,我们就不计较了,现在你说什么都不准去找温婉,那是她们温家的事,关你什么事?” 一连串的话从陈女士口中蹦出来都不带停歇一下的,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在儿子胳膊上拧了一下,声音中充斥着满满嘲讽:“你就这么想当上门女婿,倒贴的去温家做牛做马?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除非我死了。” 本来以为叶家那个已经够实心眼的了,没想到自家儿子倒是比人家还要倔,以前瞧着叶翌寒和温婉分手,谁不都在背后惋惜? 可瞧瞧,现在人家叶翌寒不动神色的就娶媳妇了,那水灵灵的姑娘真是让人瞧着都喜欢,要是哪天她家儿子忘了温婉,也找个这么正正常常的姑娘,她非得做梦的时候笑醒。 见母亲越说越不像话,夏祁刚气的脸色都变了,但无奈,在公众场合下,他不敢忤逆她,母亲是贵族小姐,这辈子最要面子,他要这个时候真的为了婉婉和她参翻,肯定会伤她的自尊心。 抿着薄唇,他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眉宇间有着深深无奈,目光担忧盯着温婉那边,千疮百孔的心里更像是洒了一把盐似的难受。 …… 酒店经理很快满头大汉的跑了上来,在座的皆是北京城权贵富豪,他居然让个闲杂人等闯了进来,这不是打他们酒店的脸嘛?而且举办今日这场的婚礼的叶家和殷家更是权势滔天,想到他有可能下岗的风险,经理顿时颤抖着身子道。 “这……这个……我们怎么也拦不住,这个女人像疯子一样闯了进来,对……对不起……我们这就把她给赶出去。” 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把这话说出来,他不敢看旁人的目光,只能气势汹涌对着身后跟来的保安一挥手,让他们把这个疯女人给丢出去。 “等等。”安抚了下怔愣中的宁夏,叶翌寒突然出身阻止,在嘈杂声中,他走上前去,眸光清冷睥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经理,然后沉声道:“你们出去吧,这位姑娘我认识,她是来参加我婚礼的!” 那经理错愕张大嘴巴,惊异不定的目光落在温灵身上打量着,这么个奇怪的疯女子居然是来参加婚礼的? 温灵一肚子火,见那经理满脸不信,更是气的挑着眉梢:“怎么,我不像是来参加婚礼?这么看着我,这就是你们五星级酒店该有的服务态度?” 她一向伶牙俐齿,和人争辩起来,没人能说的过她,就连气场强大的温婉有时候都不是她的对手。 足足惊诧了有好半响,那经理才消化了这个事实,他忙声道歉:“没有,没有,小姐你误会了,是我们判断失误给您造成了麻烦。” “小姐”俩个字听在温灵耳中很不顺眼,她不急着和温婉算账,反而偏过身子来愤怒盯着经理:“你他妈才是小姐,你丫的全家都是小姐。” 她现在心情不好,什么话听在她耳中都不舒服,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温婉,她早就扑上去抽她两巴掌了。 那经理苦着张脸,望着无理可说的温灵都快要哭了,这怎么一句小姐还能招惹这位i姑奶奶不高兴? 那边,温家父母看见大闹婚礼的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小女儿温灵,气的脸色发白,温上将更是脸色难堪上前把温灵拉到一边来,咬牙切齿问道:“灵儿,你胡闹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来?” 温上将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了,鬓间有白发,不像叶博山一样温润肤白,他整日在部队里工作,是个黝黑的汉子。 他气场强大,光往那一站就让温灵缩了缩脑袋,转了转黑琉璃眼眸,她连忙躲到叶翌寒身后当挡箭牌:“叶大哥,你瞧,我爸又欺负我了,我看在这个世上只有温婉才是您亲闺女,我肯定是你和妈妈捡回来的。” 温上将气的脸都要绿了,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他肯定把这个小女儿好好教训一遍。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能在人家婚礼上发火。 意识到这,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膛中的怒火,虎目灼灼盯着叶翌寒身后的温灵,语气中充满了冷肃意味:“还不赶紧给我站出来,今天你叶大哥是新郎官,你这么躲在他身后像什么话?让新娘子瞧见了恐怕要吃醋。” 说到最后,他严肃的嗓音中染上一丝戏谑笑意,笑意盈盈扫了一眼叶翌寒心中有着欣慰。 这个孩子苍凉半生,现在终于娶妻了也是件好事。 瞧着面前戏剧化的一幕,众人都有些转不过弯来,可那么和温家有交情的人则恍然大悟,这才瞧出来,这姑娘的确是温家小女儿温灵。 实在不是他们记性不好认不出来,而是这温家小女儿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奇怪,人家女儿不是纨绔野蛮就是有才华到牛逼,比如温婉,比如陆曼,可这温灵却是朵奇葩,没谁不喜欢旅游,可她却把旅游当成了份职业,一年三百六十天,至少三百五十五天以上是在外漂泊,最后那几天则是被温上将拿着棍子追着打。 前几年倒还像模像样,可近几年却是变本加厉,再不参加圈子里的派对宴席活动,就连见到她一面都难上加难。 不少好事八卦的人更是露出一副戏谑模样,他们只知道温灵性子奇特,倒没想到原来温家两姐妹不合,瞧瞧刚刚闹的都厉害,妹妹羞辱了姐姐,当爸的却像没瞧见似的,一句教训话都没,也不知道温上将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温婉咬着唇瓣,上身头发都湿淋淋的,面对众人看好戏的目光,她更是感到羞耻,但偏偏那是她的妹妹,是她嫡亲嫡亲的妹妹,她纵使再恼火,也不能像她发火。 一旁的温美娟看不下去了,她满目疼惜上前把温婉拉进自己怀中,心疼的直掉眼泪:“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你妹妹和你动手你干嘛非站在这边任她胡闹,瞧瞧衣服都湿了,难不难受,妈妈带你去换衣服?” 随着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响起,旁人眸光更是变得不一样,谁也没想到前来参加叶家婚礼还能瞧见这样的秘密。 温上将这不是摆明了只喜欢小女儿,对大女儿不管不顾嘛! 温灵微侧眸,恶狠狠瞪了一眼温婉,丝毫也不在意在众人目光表现出一副娇纵野蛮模样。 温上将这才发现一旁受辱的大女儿,眸光微闪,他不动神色睥了一眼温灵,嗓音微沉:“灵儿,你第一天回来就这么对你姐姐?还不赶紧和她道歉赔不是!幸亏你姐姐年纪比你大,心胸宽广,不然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要和你没完没了。” 温婉苍白着脸抬眸看了一眼父亲,但很快就收回目光,她心底忍不住苍凉一笑,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到底还是忍住了。 温灵这个时候要是能向温婉道歉那她就不是温灵了,她傲娇抬起下颚,冷哼道:“我才不要向她道歉,要不是她的提议,您能这么快把我抓回来。” 她的是抓这个字眼,很显然,这次回京不是她情愿的。 夹在温家人中间,叶翌寒表现很无奈,他怎么也没想到几年没见温灵,她居然和温婉关系闹的这么僵,瞧着头发还在滴水的温婉,他眼底划过一丝幽深,刚想上前,一直站在那的宁夏走了上来。 她穿着大红色牡丹旗袍,白嫩面颊上化着无懈可击妆容,唇角含笑,一副绝艳无双的姿态。 宁夏走上来之后,礼貌朝着温家长辈打了招呼,然后眸光浅淡望着温婉,轻声道:“温小姐,还是先进去换身衣服吧,要是冻的感冒了就不好了。” 现在已经十月下旬,快要步入十一月了,天气渐渐转凉,即便酒店里开着空调,可要是穿着湿淋淋的衣服久了,也会不舒服的。 温婉眼底掠过淡淡惊诧,像是不曾想到宁夏会上来为她解围。 宁夏知道现在很多双眼睛都落在这边,等着看笑话呢! 她抿唇微笑着:“里面又不少礼服,温小姐要是不嫌弃,不妨进去换一下。” 叶翌寒紧皱的眉梢渐渐舒展开来,眉宇间划过淡淡笑意,温柔上前将宁夏搂进怀中。 无数次他都在庆幸,幸好他遇见的是这个女人,她虽然拧巴,但却比一般女人有眼界,至少在这种事上没犯糊涂小家子气。 温美娟对着宁夏感激一笑,紧握着温婉玉手,在无声给她力量:“婉儿,进去换身衣服吧,别弄的感冒了。” 温婉知道她现在很狼狈,人人都在看她笑话,恐怕今天这场婚礼过后,整个北京城上流圈子传的都是她温婉受辱情况。 微抿着红唇,她朝宁夏略带感激的点了下头,然后转身离开,至此她的父亲温上将都没说过一次安慰的话。 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差别对待了,但每次还是让她痛彻心扉。 温婉眨了眨干涩眼角,很不想哭,在这种时候,人人都在等着看她柔软笑话,她怎么能哭?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陆曼这时候快速起身,朝着温家父母道:“姨父姨妈,我陪温婉表姐一起去换衣服。” 话落,她就紧跟在温婉身边,刚刚温灵撒泼的时候,她不敢上前劝架,但并不代表她就认同温灵的行为,在她眼中,温灵简直比她还要野蛮,也不知道姨父到底是怎么想的,对温婉表姐这种才智绝顶的女儿不宠爱,反而喜欢温灵那种野猴子。 夏祁刚在陈女士的阻止下,一直没能上前,现在见温婉路过,他急忙唤道:“婉婉!” 他从不叫她婉儿,而是喜欢叫她婉婉,这次温婉头也没头,面无表情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一瞬间,夏祁刚就白了脸庞,以为温婉这是在生他气,他又在后面焦急唤了两声婉婉,但温婉都没理会。 见众人戏谑打量目光朝这看来,陈女士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她暗暗在儿子腰间狠狠一拧,咬牙小声道:“别叫了,人都走了,你再叫有什么意思?我怎么会有你这个笨儿子?没瞧见人家温婉都不待见你嘛?” 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她真想抽他两巴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温家也真是的,简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瞧他家那个小女儿都是如此,这温婉能好到哪里去? 一番闹剧并没有随着温婉的离开而落幕,温美娟不是可以在人前和别人大吵大闹的性子,但今日温灵实在太过分了,她眸光一转,眼冒寒光盯着她,不管不顾大喊了起来:“温灵,你就是你给我们的礼物?常年不着家,一回来就这样撒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 她真的是气疯了,要不是这儿叶家婚礼,她早就动手了,她总快就俩个女儿,大女儿聪明懂事到让人心疼,可小女儿却野蛮到让她呕血。 现在更是无法无天到羞辱姐姐,如果可以,她真想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掐死她,免得现在闹出这么多是非! 013 变态的一家人 更新时间:2013-7-26 15:50:16 本章字数:5878 在温美娟怨恨的目光下,温灵瞬间就泪流满面,她从叶翌寒身后站了出来,泪眼汪汪望着温美娟,眼中有着明显受伤:“妈,你就知道偏袒温婉,两年前我们就都商量好了,为什么这次你们要这么迫不及待把我抓回来?还不是听了她的教唆。爱残璨睵” 温美娟脸色微僵,但随即态度强硬:“你就是这么称呼你姐姐的?温灵,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大家都睁大眼睛瞧着,你如此对你姐姐恶毒,名声不想要了?” 哪个母亲在女儿名声上会这么说,唯独她的母亲会这样,温灵死死咬唇,白净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悲哀。 她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在望着她,对于她的举动,大家肯定都是嗤之以鼻的,可她不后悔,不后悔今日的疯狂举动。 见小女儿哭的伤心,温上将漆黑眼眸中划过一丝心疼,而且众人诧异的打量目光也让他老脸难堪,最后他轻咳一声,冷声吐口:“好了,你们还完没完?今天是翌寒的婚礼,你们还闹什么?美娟你也是的,灵儿比婉儿小多了,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这姐妹间的误会你跟着搀和什么?有什么话,咱们回家之后好好说。” 他虎目一扫,不少人都不敢往这边看了,虽说他说的是家事,可众人还是颇有兴趣。 最近温家可是众矢之的,先是出了飞鹰那样的事,紧接着又是姐妹不和,妹妹当众泼姐姐一脸的酒水,这样劲爆的新闻,恐怕短期内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 在丈夫面前,温美娟一向是不敢反抗的,如今听他这么说,她浑身一颤,咬着牙,不悦瞪了一眼泪眼婆娑的温灵,却再也不敢有声音了。 而温灵更是觉得委屈忧伤,只一个劲的掉眼泪。 这就是她的母亲,从小就偏爱温婉,对她像是眼中钉肉中刺一样,不管她做的好不好,她从不正眼看她一眼,现在她泼了温婉酒,她就迫不及待的上来教训她,真是可笑。 “翌寒,抱歉。”温上将眸光沉了沉,警告看了一眼温美娟,然后才转身,笑容和蔼对着叶翌寒,端出一副可亲长辈模样:“你们继续好了,希望刚刚灵儿的出现没打扰你们。” 叶翌寒从小和温婉相识,对她的父母更是熟悉的很,面对这一家人,他始终都是好脾气的:“温叔叔说的哪里话,灵儿,这些年一直不在北京,我都好几年没见到她了,转眼她都长成大姑娘了,现在她能来参加我和宁夏的婚礼,我高兴还来不及!” 说话间,他笑容和谐摸了摸温灵的脑袋,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清越笑声:“瞧灵儿这样是出去旅游了?恐怕时间还不短吧?温叔叔从小就宠你,瞧你这么久没回家,自然会着急,你也别生气,以后有机会再去好了。” 叶翌寒常年在部队里,连自己家都不回,再加上和温婉分手那么多年,他自然不会主动打听温家的事,哪里知道温灵其实这些年一直当着背包族旅游,连个箱子都不带,直接背着包就去那些偏僻山沟沟里。 温灵眨着湿漉漉大眼睛,面对叶翌寒的触碰,她想也没想便退后,口中还义正言辞道:“叶大哥,我今年已经二十六了,你别还把我当小孩,男女授受不亲,你就不怕你新娘子吃醋。” 许是未曾想到多年前和他亲昵有佳的小妮子今日一见居然会顾忌这么多,他微微失笑,随即收回手掌,含笑的眼眸扫了一眼旁边光彩照人的小媳妇,沉声笑着:“媳妇,有人说你会吃醋呢!是不是真的啊?” 见他把皮球踢到她身边,宁夏不由弯了弯素唇,她笑着挽着他的手臂,歪着头,漫不经心笑道:“温小姐说笑了,我哪里有那么小心眼。” 话虽是这么说,但宁夏心中却有些责怪起身旁这个男人了,怎么他就认识这么多漂亮姑娘?先是一个陆曼,后来又来了一个温灵? 虽说这姑娘比起陆曼来少了那些弯弯肠子,但瞧着自己丈夫对着如此一朵娇花和颜悦色,她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温美娟在一旁又是尴尬又是难受,大女儿遭受了侮辱一个人走了,可小女儿却在这边摇曳生辉,这样的落差对比,让她越发心疼起大女儿。 “灵儿,休得胡说。”温上将也不愿站在这边让人当猴看,他脸色微沉,眸光严肃望着温灵:“你看看你身上穿的,回来了也不知道打理一番。” 温美娟这时候也抬眸向温灵看去,见她穿着冲锋衣,身上还背着硕大双肩包,满身尘土味,微微蹙眉,心中越发不喜。 是,前两年,她和丈夫的确为这事和小女儿讨论过,商量出来的结果是让她在二十八岁的时候收心回来结婚,至于这几年,就让她好好疯疯也没关系,毕竟也不在家里,谁也不知道他们温家小女儿是怎样的性子。 但婉婉说的那些话也的确是为她好啊,谁想到她居然这么不知好歹,不但不心存感激,还闹了这么一出,现在他们温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温灵撇撇唇,但却不敢和温上将争执。 在这个家里,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父亲,父母一向爱要面子,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们很难堪了,要是在这个时候还和父母争辩,肯定会让他更加生气的。 “美娟,你带着女儿去梳洗下吧。”眉间紧皱,温上将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波澜不惊朝着温美娟道:“她这个样子,让大家看笑话,真是不好。” 温美娟闻言,心中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不好呢?可这偏偏是你最宠爱的女儿,她最不好也是你娇惯出来的。 心底虽然这般想着,可她却没说出来,上前拉着温灵的手,不冷不热道:“别说我这个当妈的不疼你,走吧!妈带你去吃换衣服。” 温灵咬着红唇,在温上将略带威严的目光下不得不点头同意,最后乖乖和温美娟一起去换衣服了。 她很少出现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她不是温婉,可以做到两面三刀,面面俱到。 她就是不喜欢那群自以高贵的人,明明骨子里比谁都肮脏恶心,可在金钱权势的包装下却成了上等人,可她除了放在心里恶心外,却没有任何办法。 不得不说,有时候她很佩服温婉,那个她名义上和她同父同母的姐姐,明明她就是那么的有野心贪婪,却装的冰清玉洁,对什么都不在乎。 比如这场婚礼,她难道就不想和心爱的男人双宿双飞? 温灵离开后,温上将和叶翌寒寒暄两句也重新回到座位上了,这个时候他很想离开,可偏偏却走不开,要是真走了,恐怕旁人会在暗地里笑话他这么急的回去是要处理家事。 …… 那群伴郎团很会起哄维持气氛,不出片刻,就把先前僵硬的氛围给闹的愉快起来。 要是按照以前,瞧着温婉受辱,叶家二老和殷老将军早就站出来了,但今个他们却一个个坐在那没动,任由温家人内哄。 说到底,这人都是自私的,以前你是我叶家内定的孙媳妇,就算做的不对,他们也容不得别人欺辱她,但现在都没关系了,谁还在乎她温婉的感受? 而夏祁刚则是一整个下午都冷着脸,母亲跟在身边,他哪都去不了,给温婉打了俩个电话,却没人接,这让他越来越暴躁。 陈女士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不禁寒着脸,冷笑两声:“温家都闹出这么大笑话,你还想凑上去?我今个倒真是大开眼界,这温灵居然是个这种性子,我看那一家人都是变态,你以后少跟着去掺合。” 温上将如今在军区里还是第一把手,自然没人敢谁温家的闲话,可温灵今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她们不敢说温婉怎样,只会说温灵不懂事野蛮,这也够温上将头疼一阵子了。 周围一派歌舞升平的欢声笑语,夏祁刚想到温婉临走前那落寞的背影便一阵心态,他转眸,目光冷沉望着母亲,嗓音透着恳求:“妈,我都听你的话没去找婉婉了,你还有什么不痛快的?就不能让我安静点嘛?” 他的婉婉这个时候指不定正一个人伤心落寞呢!他很想上去安慰她,但却身不由己! 母亲赋予了他生命,让他有幸来到这个世上,而婉婉则是他最爱的女人,这俩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伤害了哪一个他都不愿意。 “你说说看,我应该要哪里痛快?”陈女士一边笑容可掬朝着旁人礼貌笑着,一边压低声线,在夏祁刚耳边咬牙道:“我儿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不着掉,追着个不靠谱的女人追了这么多年都没个影,人家孙子都抱了,我到现在连儿媳妇的影都没瞧见。你给我说说看,我到底应该哪里痛快?” 这么一番冷嘲热讽的话听在夏祁刚耳中很不是滋味,这些年他很少回家,就是因为每次一回家就要面对母亲的追问,到底什么时候娶妻生子? 他已经不止一次向母亲表达过这辈子除了婉婉,他谁也不会娶的念头,但最后结果可想而知,不是闹的家庭战争,就是让母亲更加怨恨婉婉。 看着儿子抿唇不语的模样,陈女士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这一抹异样情绪就被她压了下来,她哼了哼,转过头,不再看他:“你自己好自为之,我们这样的人家门当户对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她温婉的确是家世好,可那并不代表就能让她接受她,夏家发展到现在,已经不需要联姻来巩固地位了,只要是个家世清白的普通姑娘她都能喜欢,怪只怪那温婉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 温婉出了筹光交错的大厅,有专人带着她去换衣服,没过多久,温美娟带着温灵也来了。 温婉换了条裸色长裙,温灵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在吹头发,不由弯了下唇角,心底暗暗嗤笑。 她在温婉手头上吃过太多次亏了,就连打架都打不过她,要不是撑着先前她松懈,她哪里能得手? 不过还别说,将酒泼在温婉身上的感觉还真爽。 陆曼在旁边一个劲的说温灵太过分了,没想到说着说着正主就来了,顿时闭嘴,面露尴尬。 “表妹,说啊,怎么我一来你就不说话了?”温灵自然有瞧见陆曼,进去之后,她就一屁股坐在陆曼身旁,眨着眼睛瞧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讨厌我呢!一见到我连话都不说了。” 她虽是在笑,可眼中透着淡淡森冷寒凉,直看的陆曼心头发颤。 她下意识朝后退了退,然后干巴巴笑道:“表姐你说笑了,我哪能讨厌你啊。” 就算心里再不待见这个表姐,陆曼也知道做做表面功夫,再说了,姨妈还在这,她怎么也要装装样子,不然撕破脸多难看? 透过梳妆台,温婉不动神色看了一眼温灵,随即收回目光,面无表情。 对这个亲妹妹,她还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 见温婉在这边,温美娟也顾不上温灵,连忙上前在温婉身边哽咽问道:“婉儿,你有没有怎么样?对不起,是妈妈没把温灵教育好,才让她冲撞了你。” 同样都是女儿,她却叫温婉为婉儿,叫她为温灵? 温灵听在耳中,微垂眼眸,浓密睫毛在眼帘上颤了颤,心中悄然无声息的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她曾经偷偷验过DNA,恐怕她也不愿相信,她的亲妈妈就是偏心姐姐,而且还偏袒的这么厉害。 温婉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幽深,侧眸,眸光浅淡望着性子软弱的温美娟,淡声吐口:“她一向如此,我要是真和她计较,恐怕自己都要被气死了。” 略带自嘲的声音响起,越发让温美娟心疼。 她泪光盈盈拉着温婉的手,语气温和:“还是婉儿懂事,大人有大量,不和她一般见识。” 陆曼看在眼中,不禁暗暗撇唇,她的这位姨妈可真是上不得台面,明明就是大家出事,可却这么小家子气。 有时候她看在眼中都觉得这个温家真是奇特,母亲偏爱姐姐,父亲偏爱妹妹,还偏爱的如此明显! “妈!”温灵听不下去了,她快速站起身来,素净面容上有着浓浓恼怒:“您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女儿?你就是要偏爱温婉也请别做的这么明显!” 温美娟本来就在气头上,现在听见温灵愤怒的声音,更是气的理智全无。 “我就是喜欢婉儿,怎么了?你也不瞧瞧你什么样的,你哪里有一点像是我的女儿?都二十六的年纪了,还整天无所事事,你不是说我偏疼你姐姐嘛?温灵,只要你有婉儿一半的成就,我绝对不说你二话了。” 她气的浑身发颤,目光直直盯着温灵,丝毫也没有把她当成女儿,反而像是一种利益。 到底还是在嫌弃她没本事,温灵心中冷笑一声,愤怒的情绪也渐渐收敛起来,淡然若定重新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她眼角余光睥了一眼神色冷淡的温婉,忽而讥讽一笑:“妈,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我一向没出息惯了,我没温婉那么有本事,让你有资本在那些富太太面前炫耀。” 在很多时候,她都知道,其实她的母亲和不愿意在她那些所谓的朋友面前提及她,因为她的一切都给她丢脸了。 一语戳破温美娟的心思,让她脸上顿时难堪起来,她目光死死盯着眉目慵懒的温灵,气的发狠道:“你真是够可以的?口口声声说我偏袒你姐姐,你怎么不想想你是个什么性子的?常年在外游山玩水倒是痛快,你有为家里考虑过嘛?谁不知道温家有俩个女儿,婉婉是要在部队工作所以不常在家,可你呢?你怎么不在家?你也不想想,每次我面对亲朋好友的询问时,是种怎样的感觉。” 说到最后,她语气渐渐尖锐起来,那刺耳的声音让温婉直皱眉,但她并没有阻止。 在这个家里,父亲偏袒温灵,母亲则是向着她,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看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争吵便可了。 陆曼却是尴尬的恨不得找个理由离开,这对母女真是要人命,当着她的面都不知道收敛,指不定背地里闹的怎样凶呢! 温灵却是被气笑了,她抹了抹眼角上的湿润,气的把身上双肩包一扔,快步来到温美娟面前,指着温婉寒声道:“妈妈,你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讨厌我?同样都是女儿,你亲热热的叫她为婉儿,却对我直呼姓名!这样也是一样,不过是她的三言两语,你就和爸同意把我抓回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回来嘛?就是因为我不想瞧见你,不想瞧见你这副嘴脸啊!” 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冷沉,眼中透着无限寒凉。 温美娟听在耳中,气的脸色发白,两眼发晕,喘不上气来,腿上一软,便晕了过去。 014 心里踏实了 更新时间:2013-7-27 9:05:16 本章字数:5643 温家今晚闹出的那场闹剧并没有让宁夏的好心情有所损害。爱残璨睵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隐隐有些同情温婉,她一向给人一种成熟懂事的厚重感,身上背负着战功,成天冷着脸,让人忽略她其实是女人这个事实。 可今日宁夏才发现,原来强势骄傲的温婉却有个那样的家庭,她不能随意评论温家父母怎样,只是对温婉的隐忍感到诧异。 明明就是亲生妹妹,却和她闹成那样,恐怕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 …… 这一圈酒敬下来,叶翌寒纵使酒量再好也受不住了,叶老夫人心疼他,让殷傅那几个伴郎上去解围,然后他们偷偷把这小两口拉到没人地方说话。 “宁夏,你和翌寒就先回去吧!”叶老夫人满目柔和望着宁夏,扫了一眼她身旁的叶翌寒,语气中带着娇嗔:“你也真是的,大婚的日子高兴归高兴,喝那么多酒做什么?殷傅他们那几个伴郎又不是摆设。” 叶翌寒揉了揉眉宇,淡淡摇头,低沉嗓音煞是好听:“奶奶你别担心,我还没醉,多年的老朋友没见了,陪他们喝一杯也是应该的。” 宁夏和他站在一起,感受到他的疲惫,心中无奈叹了一口气,她笑容温和看着叶老夫人:“奶奶,翌寒今天的确够累了,等下我们就回家!” 说话间,她微侧身,不动神色将他把西装外套给脱了下来,还解开胸前两颗扣子,眉目间清明柔软:“你别进去喝了,就听***话,乖乖回家吧。” 她身穿红色玲珑旗袍,很好的将纤腰香臀给显现出来了,粉脸上透着淡淡温情。 他喝了那么多白酒,她都是看在眼里的,要是在喝下去,她也心疼,现在回家也好。 叶翌寒看在眼中,眼底泛着幽深,握起她的玉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眉宇间尽是得意微笑。 霎那,宁夏就红了面颊,悄然在瞪了他一眼,眼底有着浓浓娇羞光芒。 奶奶还在旁边呢!他就不知道收敛点嘛? 叶老夫人轻咳两声,满脸皱纹的老脸上挂满了欣慰笑意:“你们小两口今个把喜宴给办了,我也能放心了!翌寒,以后宁夏可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了,你可不能欺负她,不然我这个当***可不会饶过你。” 她能看的出来,这小两口是真的相爱,而且翌寒今天在婚礼上的表现也让她很感动。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她孙子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孙媳妇还不死心塌地跟着他? 在这方面,她不担心,因为宁夏这姑娘修养好,绝对不会再外面胡来的。 这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但叶翌寒还是郑重点了点头,深刻俊颜上有着严肃之色:“奶奶你放心,宁夏是我媳妇,我这辈子肯定都会对她好的。” 宁夏微咬红唇,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快速收回,心中却像抹了蜜糖一般甜蜜。 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说的每句话又那样直入人心,让她抗拒不了。 叶老夫人满意点点头,又拉着宁夏的玉手,轻声道:“今天累着我孙媳妇了,瞧瞧,刚刚在里面肯定都没吃好吧?等会让翌寒回去给你做饭吃,要不然就从酒店打包点带回去,别饿着自己了。” 这结婚的日子,在场的亲朋好友都是好吃好喝,唯独新人最累,一桌一桌的敬酒不说,还要应付各路人马。 她这个孙媳妇,她太了解了,并不是长歌善舞见人就来事的姑娘,今个让她陪着翌寒应酬了一圈也难为她了。 这就是亲人,无时无刻都会关心她的亲人,宁夏心中暖暖的,嗓音淡凉若水:“我不累,倒是您和爷爷才是真的辛苦,帮我们筹备婚礼,等下还要进去招呼宾客。” 这场婚礼是在亲友们的祝福下完成的,她觉得很幸福,这个社会太过急躁现实,太多的同龄人结婚要考虑很多事情,而她却是随心而致,她没有经济方面的烦恼,也没有家庭烦恼,活的舒坦不说,亲人又是这么爱护她! 人这一辈子不但要学会感恩,还要学会知足,宁夏觉得她现在就很知足。 “哎哟,有孙媳妇这句话,奶奶就是再累也值得了。”叶老夫人笑的眉眼弯弯,精锐黑眸中满满都是笑意:“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里面的宾客就交给我们招待好了。” 今天是这小两口的大喜日子,她还指望着翌寒再努力点,让宁夏肚子里早点有个宝宝,这样她这个老太婆就真的满足了。 伸手揽着宁夏,叶翌寒笑着点头应道:“好,那一切都劳烦奶奶了。” 叶老夫人笑眯眯的挥手让俩人快走,之后她又重新回到座位上在老伴耳边小声笑道:“老头子,你是没瞧见刚才俩人那腻歪劲,这两天我左眼一直跳个不停,怕不是我们叶家又要添丁了。” 在她看来,她家翌寒身强体壮的,宁夏更是年纪轻轻,自己还是医生,前阵子在家里被她调养的很好,指不定今晚洞房花烛就有了。 叶老参谋长自然高兴叶家添丁,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瞧着对面叶家二老笑的盎然兴奋,殷老将军皱了皱眉,想着先前翌寒带着宁夏过来告别,他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翌寒打小对叶老头就比对他好,小桐去世那年,因为他让翌寒改姓这事,翌寒还和他狠狠闹了一番,最后不欢而散,那两年更是没和他说过话。 女儿留下的唯一独苗,他疼都来不及,瞧着他那倔脾气,他又气又恼,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早就被他抛弃了,唯独翌寒他放不下。 最后没办法,那小子一直不肯低头,还是趁着过年这个日子,他才和翌寒柔和了关系,至此,改姓那件事再也没说过了。 可这么多年了,他心里到底还惦记着的,既然翌寒不愿意改姓,那就让他孩子姓殷好了。 殷老将军这边算盘打的正好,压根就没考虑过叶翌寒和宁夏他们是怎么想的。 …… 左智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叶翌寒搂着宁夏出了酒店,他怔了怔,没有上前叫住宁夏,而是一个人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良久之后他才动了动身子,漠然转身,清隽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黯然苦笑。 也许从她回北京的第一天,他就已经错失良机了,当时她说要留下来替叶翌寒包扎的时候,他无动于衷,现在却是痛彻心扉。 有时候想起来,他不得不感叹真是命运弄人。 左夫人眼尖的瞧见左智回来了,气的脸色发青:“你还知道回来?刚才做什么去了?一声不吭的走了,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 她真是气疯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来参加叶家这场婚礼,这样也不用承受这些笑话。 左智优雅落座,神态自然挑了挑眉梢,笑着应道:“妈,您火气真大,这满桌子的好酒好菜还不能让您消火?” 他的漫不经心和她的着急上火形成了很大的落差,左夫人气怒,保养极好的面容上铁青一片:“你还说这种话?我吃的下嘛我……” 嗓音微顿,最后一丝脸面她到底还是没有撕破。 儿子的心思她不知道有没有让叶翌寒知道,但她却十分清楚,这个念头必须赶紧打消,先不说其他,就那姑娘已经嫁做人妇,叶家和殷家都不是好惹的,要是儿子早点明说,她还能帮衬着出点主意。 毕竟当时男未婚,女未嫁,那叶翌寒就算也喜欢那姑娘,可他儿子还是有机会的。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那俩人结婚了,他儿子要是再拎不清的跟着掺合进去成什么了?就连她老脸上都难堪。 唉,说来说去,都怪儿子自己下手太慢,现在再来后悔有什么用? 难得见母亲这般失控,左智失笑,眼中流露出淡淡感伤苦涩,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他压了下去,他唇角上依然挂着闲淡微笑,忽然开口道:“妈,你上次说程叔叔家的女儿最近有空嘛?我想约她见个面。” “你和她见什么面?”左夫人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愣住了,随即目光紧紧盯着左智,眼底精光不定:“你答应上次的相亲了?” 那程家的姑娘是她前阵子看中的,本想让儿子下班之后有空就去见见,谁知道他死活不干,为此她气的没办法,好一阵子都没脸上程家串门。 “嗯!”左智看了一眼场内依然热闹的场面,然后垂眸,眸色隐晦难辨:“您不是一直絮叨着让我早点结婚给您抱孙子嘛?现在我想通了,打算好好相亲找个好姑娘结婚,这样也能让家里安心。” 他的突然转变让左夫人瞪大双眼,眼中满满都是不可思议光芒,等过了好半响她才消化了这个事实。 见儿子神色自然,满脸笑意,她反而蹙眉担忧起来:“咱们不急,你慢慢找,这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马虎了。” 儿子不会被叶家这场婚礼刺激的吧? 左智微勾着唇角,唇畔边绽放出最完美弧度,此刻的他一如平日里的端华高贵。 “妈,我相信你的眼光,既然你觉得程叔叔家女儿不错,那我见见又有何妨?你别太紧张,我绝对没有其他想法,这次是真的想通了要相亲结婚!” 既然今生的新娘都不可能是她了,那他娶谁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痴情男子,做不到一辈子都守着那个念想过下去,既然她已结婚,那他也是时候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了。 这个世上少了谁都过的下去,他不应该一直想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 叶翌寒喝的挺多酒,上车之后就一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宁夏看在眼中,心里很心疼,摸了摸他滚烫的面颊,清冽嗓音中透着关心意味:“刚才都说了让你少喝点了,你还不听,现在难受了吧?”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却细心的从包中掏出湿纸巾替他擦拭着滚烫面庞,明亮凤眸中有着难以忽视的心疼。 车窗大开,黑色轿车行驶在马路上,车内风飘飘十分舒适。 叶翌寒睁了睁眼,眸光幽深看了一眼眉目担忧的小媳妇,今天的她很漂亮,尤其是在敬酒的时候,更是换了好几套美艳裙子,他察觉到了,不少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打量。 那一刻,他又是自豪又是恼火,自豪自己娶了个这么绝色的媳妇,但同时更想把那群男人的眼珠子挖下来,他的媳妇他们也能窥测,不想活了是吧? 想到这,他长臂一伸,转眼间就把她拥进自己怀中。 宁夏俏脸微红,刚想要挣扎,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道磁性声响。 他说:“媳妇,今天我很高兴,我无数次都在梦想我们的婚礼会是怎样,今天终于成功落幕了,我心里也踏实了。” 微风浮动间,宁夏仿佛听见了繁花盛开的声音,耳边是他低沉悦耳的声音,鼻翼间围绕的是他略带酒味的滚烫气息,她的一切现在都和他有关。 以后他们将要一起面对困难幸福,将要变得白发苍苍,相濡以沫过上一辈子。 想到这样的场景,宁夏心脏便不受控制的跳了跳,红着小脸,轻轻应了一声。 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叶翌寒眼中有着淡淡温软笑意,温柔握着她的玉手,十指相连间是淡淡缱倦爱意。 “宁夏,你相信嘛?活了三十四年,我是第一次像今天一样这么高兴。”他双眼迷离望着趴在他怀中的小女人,低沉嗓音中有着前所未有的爱意。 人生啊,真的很奇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让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这么浓厚的感情,婚礼也如愿举办了,如今他真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宁夏心中有着感动,从他怀中抬起头,乌黑发明的瞳孔中闪烁着淡冽柔光,忽而一笑,仿若雨后荷花般清丽绝艳:“老公,你不知道,其实能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嗓音微顿,她又补充道:“在婚礼上的那番话我是真心的。” 这个男人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怎么能舍得不爱他? 不,她发现不单单是爱他那么简单了,更多的是一种成为夫妻后的亲密感,在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她会想到他。 漆黑鹰眸中溢满了感动爱意,叶翌寒情不自禁捧着她精致的小脸,吻上留恋已久的娇艳红唇。 她唇上抹着粉色唇彩,唇肉柔软清新,叶翌寒吻着吻着,身下突然有了反应,浑身紧绷着。 开车司机在叶家做了很多年了,瞧着后座上打着火热的夫妻俩,眼中有着欣慰暧昧,强忍着笑意,尽量把自己当成空气。 宁夏一向脸皮薄,受不了他当着外人面索吻,但今天她却想放纵自己一把,也给他一个为所欲为的机会。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这个想法实在太愚蠢了,这个男人哪里是梦浪?明明就是无耻,居然一个简单的吻就能起反应。 很快,叶翌寒就停止这种火上浇油的动作,他喘着粗气,紧紧抱着宁夏,揉了揉她乌黑发顶,低沉嗓音中流露出一抹渴望:“媳妇,你太诱人了,我快要憋不住了。” 闻言,宁夏本就微红的面颊更加红润似血,深邃清眸中划过一缕明媚娇光,在他腰间拧了一下,小声嘀咕:“无耻!前面还有开车师傅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整个小脸都埋进他胸膛前不敢抬起来,真是太丢人了,以后她回叶家,还怎么面对这个司机? 靠在那,他呼吸中有着浓重喘息,滚烫面庞上浮现出浓浓笑意,对于小媳妇的害羞,他感到很惊奇,都是结了婚的女人了,还这么娇羞,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司机一直憋着笑,现在透过后视镜瞧见叶翌寒那傻兮兮的笑容,顿时不受控制的扑哧笑出声来。 叶队长,您就是宠爱媳妇也得顾顾您的形象啊! 015 试试看? 更新时间:2013-7-30 0:34:55 本章字数:7842 忆雪跪在地上听着东方厉话,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重生了一般,东方府的人,她是东方府的人了,也就是说她有了东方厉这个大靠山?虽然东方厉嗜血好杀,动不动就要人命,但是东方府的人除外,只要进了东方府被他承认的人,多多少少的都能得到他的庇护,所谓狗瘦主人羞,就算是个奴才也代表主子的面子,谁吃了亏也是让东方厉不爽的。爱残璨睵 东方玉儿笑嘻嘻的说:“忆雪,以后就跟着我吧,婉儿已经离开东方府了,老爹也没有为难她,她临走时也把你给了我,所以就踏踏实实留下来吧。” 忆雪听到周碗的离开心里也是有些黯然,但她设计了东方玉儿,东方厉没剥皮抽筋只是赶走她已经算是不错了,于是她磕了个头说:“是,主子,忆雪会用心伺候小姐的。” 东方厉点点头,也懒得再多说什么,要不是为了东方玉儿他根本不屑和女人说话,抱着东方玉儿进房了,忆雪站起来看着眼前的院子,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她是东方府的人了,嘴角不自觉的仰起一抹笑意,这时哑婆走了过来,端着晚膳一眼也不看她想屋子走去,忆雪微微皱眉,她也不喜欢这个哑婆子,总觉得她阴阳怪气的,婉儿小姐曾经说过,说这个女人不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会不会对小姐不利?想到这里,忠心的忆雪忙走过去挡住哑婆,比这屋子摇头,哑婆一副不懂的木然表情穿过她继续走,这时候门忽然打开,东方厉走出来看见哑婆淡笑着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挥了挥手,然后又进屋去了,哑婆看着关闭了的房门,转身离开,忆雪在一边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底带着一抹不知名的光,说不出的慎人。 东方厉放下晚膳说:“玉儿,来为父今日陪你用膳可好?” 东方玉儿点点头,用筷子扒拉着菜心不在焉的说:“晚膳谁送来的啊?我们才刚刚回府就有人这么机灵,把晚膳都准备好了?” 东方厉不赞同的拉她坐好,嘴里责备道:“一个小姐不行这样粗鲁的,快坐好了,东方府的小姐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知道么?” 东方玉儿嘟着嘴说:“老爹,要是玉儿真的变成一个彬彬有礼,细声细气的大家闺秀了,你还会那么疼我么?”那种样子她自己都受不了。 东方厉想了想那个画面也有点发怵,不过为了教育好东方玉儿免得以后丢人,他还是正色的说:“怎么可能,你要是真能像个大家闺秀那般,为父会更加疼爱你的。” 东方玉儿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不过她翻了翻眼睛,眼底闪动着捉弄光,笑嘻嘻的说:“好吧,老爹既然你都这样说了,玉儿当然要听话了。”说完,她规规矩矩的坐好吃饭,席间也不说话,斯斯文文的,东方厉见状倒是颇感安慰,她很少有这样听话的时候,虽然觉得有点过于安静了,不过食不言寝不语不但是规矩,也有利于养身。 一顿晚饭吃得相安无事,用完膳后,忆雪进来收拾了碗筷,东方厉吩咐道:“上茶。”看样子是还不想走。 东方玉儿忙站起来对东方厉福了福身子说:“玉儿身子乏了想休息,请爹爹也早些回房休息。”说着还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一副请的模样,明显在赶人。 东方厉皱了皱眉,看着东方玉儿笑意盈然的模样只觉得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妥,只得站起来说:“好吧,既然玉儿累了,那就早些休息,为父走了。”走到门口正准备低头给她一个晚安吻,东方玉儿却一下子躲开来说:“爹爹请自重。”说完还看了看一旁正在忙碌的忆雪,表示有旁人在,不易过于亲热,东方厉虽然不悦,但想想既然玉儿愿意改正,自己也不能拖了她的后腿,只得摸摸她的头说:“那为父走了。” 等东方厉走远了,东方玉儿抱着肚子笑得蹲到地上,老爹刚才那好似副踩到狗屎的难言模样实在是太可笑了,既然要让她学淑女,她就学个够本给他看,看最后谁先受不了。 忆雪见东方玉儿这样吓了一跳,忙过来扶着她问:“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东方玉儿摇头擦着眼泪说:“我没事,哈哈,太搞笑了,你没看见么?老爹那个表情扭曲的样子,哎呀笑死我了。” 忆雪一脸的莫名其妙,她正眼都不敢看东方厉一眼,怎么可能看到刚才那一幕,不过联想到刚才东方玉儿说的话做的事,她也猜到几分,于是担忧的说:“主子脾气喜怒无常,小姐这样戏弄他,要是惹怒了他,那后果……” 东方玉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儿,老爹不会真生我气的,你放心啦,话说你回来见到管家叔叔没有?”收住笑,东方玉儿还是对这一对儿的发展比较感兴趣,做红娘也很好玩,在背书佰草集前,她也只有用这个来打发打发了。 忆雪脸儿一红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对东方玉儿有一种莫名的依赖,虽然东方玉儿才六岁比她小很多,但是她却觉得东方玉儿好像个大姐姐一样,什么事儿都能和她说,什么麻烦她似乎都能解决一般,久而久之就会忘记她只是六岁这个问题了,或许是因为在周府,她冷静的处事方式,以及救了自己一命的缘故吧。 东方玉儿笑眯眯的靠近忆雪说:“怎样?他和你说了什么没?”久别重逢,如果洛冰真的对这个小妮子有心,肯定会说点什么的,看着洛冰就是个主动的人,只怕他太主动会吓坏了忆雪这个单纯的丫头。 忆雪红着脸说:“他说了很多话。”声音越来越小,那些话回想起来都好似喝了蜜一般甜,忆雪习惯性的低着头,搓着手,眼底闪动着一种神秘的喜悦,东方玉儿了然于心的说:“是不是表白心意了?” 忆雪听了有些恍惚,抬起头想着洛冰的话,他说抓到了就不会再放手,是不是表白了心意?她真的不知道,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真的看上她了么?她不敢奢望,那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呢? 东方玉儿在她眼前摇晃着小手,轻唤了声:“喂,你怎么了?怎么呆呆的?” 忆雪晃过神来有些微的失落,淡淡的说:“奴婢不知道。”也许是最后他放开她走得那般决绝让她以为一切只是一场梦,也许是最后他公事公办的口吻让她以为自己只是胡思乱想,所以忆雪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东方玉儿看着忆雪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失落的情绪波动实在是有些捉摸不透了,既然女的问不出个所以然,那么就从洛冰那边下手吧,于是东方玉儿跳下床说:“我要出去散散步,你帮我把床谁暖和了,好让我回来睡。”说完就一蹦一跳的跑出去了,反正东方厉不在的时候她还是那个顽皮的娃娃,什么狗屁淑女滚一边儿去吧。 忆雪茫然的看着洞开的房门,东方玉儿已经没了踪影,她还以为她会给自己出点主意什么的,不过一个六岁的娃娃又怎么懂男女之间那复杂的感情呢?叹息一声,她和衣躺到东方玉儿的床上,为她暖床。 要在东方府找个人说简单也实在是不简单,因为东方府实在是太大了,东方玉儿抓住一个家丁就问洛冰在哪,好不容易才在后花园找到他,东方玉儿走过去笑眯眯的说:“管家叔叔好啊。” 洛冰正在后花园内喝酒,忽然见到东方玉儿有些诧异,但还是马上站起来温和的笑着说:“小姐安好,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东方玉儿坐到洛冰对面说:“吃完饭出来消消食,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管家叔叔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 洛冰也坐了下来,端起酒杯浅笑着说:“小姐何以看出属下在喝闷酒呢?” 东方玉儿小手捏着一个空酒杯转来转去的说:“一人独酌不是心情烦闷就是闲极无聊,我看管家叔叔不像那种闲极无聊的人,自然就是喝闷酒了。” 洛冰苦笑了一下也没否认,算是默认了,东方玉儿眨着眼睛问:“是不是为了心上人啊?” 洛冰一愣,想起忆雪是伺候她的,难道是说了什么,于是马上问:“为何这样说?” 东方玉儿贼兮兮的笑着靠近洛冰说:“傻啊,你不愁吃不愁穿,又没有血海深仇,东方府在爹爹的管理下也是井井有条,自然也愁不到,那就是愁女人了,能令男人发愁的除了事业就是女人。” 洛冰听她说得有模有样的,很想发笑,但是想到忆雪又笑不出来了,他喝了一杯酒说:“红颜祸水的确是不错,女人真是令人发难,难怪主子讨厌女人了。” 东方玉儿不赞同的摇头说:“谁说爹爹讨厌女人就好了,他那是心里有问题,有心魔知不知道,你可别学他,对了,我本来找你有事儿的,怎么一聊就忘记了。” 洛冰听她找自己有事,马上说:“请小姐吩咐吧。”东方玉儿对于东方厉来说有多重要这一点他很清楚,所以在他心里,东方玉儿早就和东方厉一样重了。 东方玉儿摇头晃脑的说:“我家那个丫鬟忆雪啊,看着好像是春心动了,整日痴痴呆呆的,一看就是思春的表情,她也老大不小的了,所以我想劳烦管家叔叔给她找门亲事儿,要求不高,只要对方家室清白就行,而且我的丫鬟不做妾,只做正妻哦。” 洛冰一听,心里急了,怎么这个小姐小小年纪居然想棒打鸳鸯?想给忆雪找婆家,这怎么行,他忙问:“这个是忆雪自己的意思?她想嫁了?” 东方玉儿看着洛冰好一会儿不说话,直到他快要发作了才摇着指头说:“虽然她没说,但八成是有心上人了,看她那春风满面的模样,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洛冰心一凉,原来佳人不肯接受他是因为早就有了心上人,那他该如何?拱手让人么? “她的心上人是谁?”洛冰的声音听起来涩涩的,东方玉儿看他那副天地为之失色的模样,心里基本已经肯定了,摇晃着脑袋说:“我也不知道啊,不然你去问问看啊,我问了她又不说,既然是你的属下,你就该多关心点,问出来要是个好人家,就给她嫁了吧,免得她一天精神恍惚的。” 洛冰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皱起眉头不说话,东方玉儿埋了地雷站起来拍拍手说:“好了,不打扰你喝酒了,我回去让忆雪打热水给我沐浴,记得我吩咐你的事哦。” 嘿嘿现在路都给两个人铺好了,要是再不成事儿,那就是洛冰不得力了,全忆雪甩了他算了。东方玉儿一边走一边想着,完全没注意到一个唯唯诺诺的身影在后面探头探脑的,竟然是小竹子,他看着东方玉儿回房,然后一溜烟儿的跑到东方厉书房门外敲了敲。 东方厉正在看医书,跟着东方玉儿在周府那么久,他都没有看书了,所以回来自然是要补上的,医术之说每日都有所变化,自然是要时时钻研的,更何况现在没有玉儿在怀里,他竟不习惯到失眠的地步。 听到敲门声,东方厉不自觉的挑了挑眉,这个时候敢来打扰他的多半只有玉儿那个小家伙儿,想起她总是喜欢在自己身上磨蹭,东方厉不觉仰起一抹笑意,难道是她也睡不着所以跑来找他了?想到这,东方厉马上站起来,亲自去开门,没想到一大开门却看见站在外面的是小竹子。 小竹子也没想到东方厉会亲自来开门,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东方厉心里虽然不悦,但是却也没有表示什么,依旧淡然的笑着问:“何事?” 小竹子自然不可能因为东方厉的笑容就放松警惕,他跟着东方厉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主子的脾气,所以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说:“主子,那个小的看见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对主子说。” 东方厉挑了挑眉说:“别啰啰嗦嗦的,讲重点,否则本官就割了你的舌头。”这个小子就是喜欢拖泥带水的,要不是看他笨笨的没心机,他早就踢他出府了,东方厉有些不耐烦的转身走回房内,继续拿起医书看着。 小竹子想了半天,才鼓足勇气跟着走进去,跪在地上说:“小的本来是在厨房帮忙的,可是无意中却听到小姐不知道为何,到处找人问管家的去处,出于好奇,小的就跟着小姐到了后花园,看到小姐和官家两人在后花园十分亲密,小姐还不断的向管家靠过去,甚至差点和他一起喝酒,因为主子曾经吩咐,凡是关于小姐的事儿,都要在第一时辰内全数报告,所以小的才大胆打扰主子。” 因为小竹子是偷窥的,在的又远,所以看到的全部都是误会,可是他这种看似老实实则蠢笨的忠心奴才把一切说得好似两人又奸情似的,东方厉手中的书瞬间化为了灰烬,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十分狰狞,但语气却还是轻柔到极致的问:“你可是亲眼所见?要是有半句虚言,本官会让你形同此书。” 小竹子吓死了,他只是按照规矩来禀告而已,却没想到竟然就惹怒了主子,他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绝对是小的亲眼所见。” 东方厉眼底的杀意浓烈到了极致,但是他依旧淡然的挥挥手说:“今日的事儿不许再和别人说,你退下吧。” 等小竹子走远了,东方厉一阵狂风乱扫,书房瞬间化为灰烬,甚至连房子都坍塌了,很多在附近工作的下人听到巨响都纷纷跑过啦,只见东方厉一身黑衣站在废墟中,形如魔魅,一双丹凤眼妖异的闪烁着寒光,最诡异的是,他的嘴边依旧挂着淡然的笑。 “主子发生什么事儿了?”大家虽然怕,但还是纷纷发问,东方厉淡然的说:“书房太过陈旧,本官不喜欢了,命人来打扫打扫。”说完翩然而去,他没有忽略,那些人里没有洛冰,这样大的动静,按理说洛冰不可能不出现,而东方玉儿也没有出现,她那么喜欢热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又怎么可能不出现,除非他们被什么事儿或者人绊住了,又或者他们本就在一起,东方厉的眼底冰冷至极,没想到身边的人也敢对玉儿出手,他一定要好好处理这件事,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敢对玉儿有非分之想谁就死无葬身之地,没有例外。 要说洛冰不冤枉真是没得说了,他此刻心心念念都是忆雪,听了东方玉儿的话,自然是早早就跑到厨房旁边等候着,要说厨房那可是离东方厉书房最远的地方,所以那些混乱他想当然耳是没有注意到的了。 东方玉儿跑回房后就吩咐忆雪去厨房打热水给她沐浴,吩咐完了就早早爬上床睡觉,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忆雪应该是没那功夫给她打热水了,而如果美计算错的话,午夜子时师傅肯定要来抓她练功,所以她要早早睡觉,才有精神,所以睡着了的她虽然离东方厉的书房很近,但是,雷打都醒不来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不会去看热闹了。 忆雪端着木盆心事重重的往厨房走,根本没注意前面有没有人,直到撞到人了才惊慌的抬起头,入眼的是一双略微充血的双目,鼻端还有浓烈的酒气,忆雪皱了皱眉,仔细一看才看出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洛冰,心一慌,手里的木盆就掉在了地上,她正要蹲下去捡,却被洛冰一把扯住,他的脸上不再挂着温和的笑,声音也不再温柔甚至有些沙哑的说:“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忆雪一愣,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洛冰,一时有些茫然,但听到他的话,她咬着唇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红着脸点了点头,洛冰见她点头,忽然放开手惨然一笑,身子站不稳的摇晃了一下靠在厨房门上,忆雪看他那个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傻傻的看着他,洛冰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再次出声:“他是谁?”该祝福么?还是横刀夺爱?这两个选择不断在脑海里挣扎。 忆雪不明所以的问:“谁?” 洛冰猛然抬起头看着她问:“你的心上人是谁?” 忆雪被他吓了一跳,但随即又脸红红的低下头去,要她当着面表明心意,打死她也做不到,洛冰看她那个样子误以为她是想到心上人害羞,心里刺痛不已,酒精上脑,他只想到横刀夺爱再想不出什么祝福的狗屁话,一把扯住忆雪吼道:“该死的,无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你是我的,我说过抓住了就不会放手,就算你狠我也好,怨我也好,我都不会把你让给别人。”说完,他强拉忆雪到怀中,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忆雪被他吼得莫名其妙,但他声嘶力竭的话语却是道出了心底的感情,忆雪听到耳中甜进心里,正准备说点什么,唇就被堵住了,洛冰的吻一开始没有一丝温柔,带着些说不清的粗鲁,但慢慢的就温和起来,他毕竟不是狠毒的人,更加不是个会伤害心爱之人的人,忆雪也从最开始的震惊,错愕,慢慢变得温顺,甚至手也不自觉的环绕到洛冰腰后抱住他,感受他的气息在唇间鼻端流转,感觉他的吻绵延细长。 直到两人都快窒息了,洛冰才放开忆雪,忆雪自然的靠到他怀里喘息,洛冰的酒散去了些,脑子有些清醒了,回忆起刚才自己的行为,大有强迫了人家的味道有些不忍,于是道歉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你要打要骂都行,就是千万别哭。” 忆雪还在喘气,忽然听到他的话顿时失笑,其实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高高在上,反而有些可爱,经过那一吻后,她似乎不再那么怕他了,其实是她知道了他的心意所以也就安心了,不再那么慌乱。 洛冰感觉都怀里的人儿肩膀一耸一耸的,还以为她真的哭了,慌乱的扶起她却看见她在笑,一时有些失神,看着那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不觉有些愧疚,说道:“虽然你心里已经有人了,但是我还是不想放你走,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只要不是主子,我都有信心和他一拼,就算是主子,我也不怕,因为主子心里只有小姐,不会接受你的,而我会对你好的,好到你忘记主子。” 忆雪眨了眨眼睛,轻声说:“你拼不过他的。” 洛冰急了,挺起胸膛说:“你说他是谁,我怎么可能拼不过他?” 忆雪淡淡的笑着说:“自己怎么和自己拼呢?” 洛冰愣了愣,没意会过来,忆雪见他也有傻愣的时候更加放松了,靠在他怀里说:“那个人就是你啊,笨蛋。” 洛冰听了大喜,低下头来急急看着她的眼睛问:“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么?” 忆雪点点头,原来他也是惶恐不安的,原来他也这么的烦恼不已,不知所措,这样想着她更加有勇气了,竟然敢调笑的说:“假的,骗你的,我心上人啊才不像你这么傻呢,他很聪明很厉害的。” 洛冰这时候也听出她话里的调侃味道,捏着她的脸蛋说:“我才不傻呢,要是傻怎么会看中你呢,我本来就很聪明很厉害。” 忆雪倩笑着说:“是啊,你最聪明了,聪明的要和自己比拼。”想起他说的那些话她就觉得感动,这个男人真是宁愿和别人抢也对自己不放手啊,这样的情谊她何德何能拥有啊? 洛冰被她这样一说也有些尴尬,搂着她说:“谁要你每次见到我都像见到猫的耗子,怕成那样,我又不敢太激进,怕把你吓跑了,结果小姐却说你有心上人了,真是把我逼到绝境了,你这个丫头,喜欢人是这样表现的么?” 忆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我也不知道喜欢人是什么感觉,我也没试过。” 洛冰抬起她的下巴正色的说:“以后别再低着头捡黄金了,我不喜欢看你的发顶,说话要看着我的眼睛。” 忆雪点点头,那模样十足的可爱,洛冰忍不住又俯唇过去压在她唇上,这一次没有一丝粗鲁,全是温柔似水的甜蜜,两人唇舌相交,相濡以沫,忽然忆雪推开洛冰急急的说:“惨了,小姐命我为她打热水沐浴,现在耽误这么久,肯定要被骂了。” 洛冰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揽着她说:“不要怕,我估计小姐肯定是为了撮合我们,不是真的等水沐浴,放心吧。”前后一联想,洛冰自然不傻,很快就想通了东方玉儿的设计,心里对她是感激的,要不下了这一剂重药,恐怕他们还在那猜来猜去猜不透呢,他完全没想到,东方玉儿这一掺和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 016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更新时间:2013-7-31 23:23:27 本章字数:5907 磨砂门微开,站在门外的宁夏可以透过那条细缝瞧见里面雾霭朦脓,热气萦绕的画面。爱残璨睵 但真正吸引她目光的不是那扑面而来的热气,而是站在花洒下体格健壮的男人。 好巧不巧,她正好看见细细水流划过他的八块腹肌,然后朝着下面流去。 蹭的一下,宁夏面如晚霞,她急忙把手中的沐浴液递进去,咬着红唇,眼睛不敢乱看:“喏,我拿来了。” 浴室内的叶翌寒低低一笑,望着伸进来的雪白皓腕,他想也没想便伸手将她一把拉了进来。 随着他的动作,宁夏惊呼一声,完全没想到会这样,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同他一下站在花洒下,他不着寸缕,而她被淋的浑身全湿,呛了两口水,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浴室的其实很大,但宁夏却觉得,面前站着这个高大赤裸的男人,让她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她还来不及思考,他滚烫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细细密密,如同流落在身上的水流一般密集。 他身上很烫,仿佛带着一团烈火将要让她燃烧起来。 忍不住的娇喘起来,宁夏腿上发软,要不是他禁锢着她的腰肢,她恐怕会支撑不住倒地了。 “宁夏,你知道嘛?我真是恨不得做死你!”眼底升腾出熊熊烈火,叶翌寒停下口中的亲吻,微微抬眸,看着怀中面颊红润似雪的女子,深邃鹰眸中有着浓浓隐晦暗芒:“你怎么能这么美?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媳妇,你感受到了嘛?感受到我对你的爱意了嘛?” 他鼻翼间的粗重喘息听在宁夏耳中如兽食人般恐怖,花洒下大部分水流都打在他肩头,在溅到她脸上,空气稀薄,好不容易他停下粗暴的索吻,她止不住的扬头喘息:“你快放了我,我难受。” 她小时候掉进水里过,对于水本身存在着一种恐惧感,平时洗澡都会刻意把花洒开的小点,现在被他抱在花洒下一阵索吻,不止双腿发软,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更别说来应付面前这个一张口就要把她吃掉的饿狼。 “难受?”叶翌寒闻言,微掀眼皮,温润水流洒在他身上为他古铜色肌肤平添一抹红晕,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处暧昧场景中,他低沉的嗓音中透着淡淡性感意味:“乖,闭上眼睛,很快就让你有飞起来的感觉。”让人听在耳中有种化羽成仙,浑身骨头酥软的感觉。 宁夏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压根就不敢看在花洒下性感撩人的男人,她只有闭着眼睛,难受的蹙眉小声道:“咱们就不能去床上嘛?我真的不习惯在浴室内……” 剩下的话她没有再继续下去,但足以让这个这方面高手理解,叶翌寒一手拖着她妖娆腰肢,一手摸着下巴暗暗打量着怀中娇媚妖姬。 她身上居然穿着看条黑色性感开胸睡裙,现在被水一淋,更是曲线毕露,36C的胸脯呈现一座小小山峰在他面前,那一声泛着绯色的冰肌玉肤让他血脉喷张。 强压住心里那股欲火,叶翌寒漆黑分明的鹰眸中闪烁着玩笑,笑眯眯盯着怀中的肥肉:“有专家调查过,总是在一个地方恩爱不但缺乏情调,更容易让对方失掉热情,媳妇,为了让你兴致高昂,这次我可是舍命陪君子。” 说到最后他性感嗓音渐渐染上一丝笑意,微勾的眼帘上笑容难掩。 很少见小媳妇穿的这么大胆,但不可否认,这种性感的黑色由她穿起来再合适不过了,平日里见的最多的就是她穿清纯淡色,那样的她明媚娇艳,像极了夏日枝头一抹脸荫,但此刻的媳妇身着最性感妖娆的睡裙,就如夜晚静静绽放的曼陀罗花似的,无时无刻不再散发她的魅力。 看来媳妇终于开窍,懂得夫妻间情趣了,心中暗暗发笑,叶翌寒唇角边笑意明显。 先前只是想逗逗她的,但现在他却真的是欲火高涨,想要抱着小媳妇在这热气腾腾的浴室里恩爱上一段。 宁夏听在耳中,恨不得撕碎他脸上的伪装,气的心肝脾肺都在疼。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男人?他知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明明自己想要那个……却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将她的恼怒幽怨看在眼中,叶翌寒微勾薄唇,心中悄然无声息的笑了起来。 微垂首,他靠在她耳边,眸光潋滟,暧昧一笑:“媳妇,我买的这些睡裙内衣都还合身嘛?” 他温度灼热,口中呼出来的热气都喷洒在她耳垂边,让宁夏瞬间红了脸,顺着他邪恶目光,她低头一看,白嫩面皮更是一阵阵烧红,连忙伸手捂着袒露的胸口,直不住喘息道:“叶翌寒,你混蛋……” 她声音急而躁,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 叶翌寒却是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眉眼弯弯,清润如翩翩公子,但做出的事却让宁夏觉得他是衣冠禽兽。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一手勾着她精致下颚,一手托着她纤细腰身,薄唇贴在她白腻颈脖间,细细啃咬着,那磁性的笑声更像是从喉间划出来的一般:“媳妇,我这样,你不喜欢嘛?” 宁夏恨不得破口大骂,可在他强势的索吻下,两腿发软,浑身都软绵绵的难受,哪里还有那个力道去骂人? “好啦,乖,等下我会让你上天堂的。”温柔的吻从下往上,拍了拍她挺翘香臀,叶翌寒脸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笑意,上挑的眼中带着淡淡的不怀好意。 …… 今晚是个不眠夜,不仅叶翌寒这边妙趣横生,就连温家那边也是吵的不可开交。 温家人从婚礼上退下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即便叶家二老气愤温家人在婚礼上闹出来的闹剧,可还是笑脸相迎的将人送到酒店门口。 温上将不知道妻子女儿先前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但瞧着几人难看的神色,他不用也知道肯定相处的不愉快。 心中无奈轻叹一声,他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朝着身旁的温灵道:“灵灵,既然回来了,可不能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了,等回家之后和你妈道歉。” 温美娟饶过车前,警卫员拉开车门,她已经坐了上去,对于温上将这话,她嗤之以鼻。 让温灵向她道歉?还是算了吧,她可受不起。 温灵咬着红唇,眼中有着不甘,在这人来人往的酒店大门外,她却不敢再撒野了。 先前已经把母亲气混过去了,她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即便母亲一直看不上她,觉得温婉比她强,可她对母亲始终都有一份感情在的。 她不是冰冷冷的木头人,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亲人,她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要不是母亲这些年来做的太过分了,她是不欲计较的。 温婉站在最外面,她自己开车来的,送完父母安全离开,她还要去停车场拿车。 瞧见温灵上车前对她的仇视目光,她红唇微牵,隐隐划过一缕浅淡笑意,眼中闪烁着让人难以琢磨光芒。 夏祁刚趁着陈女士在和旁人道别寒暄,连忙转身溜了,等跑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正好见温婉站在车外目送温家人离开。 他想也没想就上前一把拉住温婉的玉手,沉声道:“婉婉,我们谈谈吧。” 他夏祁刚这一辈子过的太过顺风顺水,家庭和睦,事业有成,依着他祖辈的庇护,他在北京城横着走都没关系。 他承认,和叶翌寒相比,他的确算是幸运的,可他不稀罕,他宁愿拿这一切来换婉婉,人生中得到的再多又怎样?没有一个真心相爱的女人陪伴在身边,他纵使家财万贯,权势滔天,不还是孤零零一个人享受?连个能说笑分享的人都没。 见来人是夏祁刚,温婉下意识蹙眉,她深邃凤眸扫了一眼四周,见有人朝在看来,不禁压低声线,眸含威严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夏祁刚却是不依,他依旧固执拉着温婉的玉手,目光沉重中透着寒凉:“我不松手,婉婉,咱们好好谈谈吧!我受够了目前这种状态!” 是,他的确受够了不上不下,不前不进的关系。 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抗拒他,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到底哪里输给了叶翌寒? 如果是拿小时候来说,好,他承认,那个时候他的确是个矮冬搓,貌不惊人,性子有孤僻,根本没什么朋友,可那个时候的婉婉都不嫌弃他,怎么到了现在反而处处和他假意客套了? 温婉讨厌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夏祁刚纠缠不清,见挣扎不过她,她索性也不挣扎了,而是冷着脸,目光沉寂盯着他,似有万千利剑直直戳进他心尖上:“你要和我谈什么?祁刚,你别幼稚了!这儿这么多人,咱们有话不能以后再说嘛?” 她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男人的莽撞,男人本应该以事业心为主,女人什么的都要靠边站!可他倒好,居然一直这么感情用事。 “不能!”夏祁刚直接厉声拒绝,他眸光隐晦盯着温婉,今晚她化了妆,美的不可方物,正如初见般那样摇曳生姿:“我忍不住了,婉婉,你知道嘛?我这疼。” 他伸手指着自己心口处,满目疼痛之情溢于言表。 心底微窒,见他沉重绝望的眸光下,温婉倏地移开目光,垂在两侧的玉手悄然紧握,她沉默半响之后,最终妥协:“好吧!我开车过来的,你等下跟在我后面,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说罢,她猛地甩开夏祁刚的手掌,目光深沉扫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那一眼寒彻人心,夏祁刚看在眼中,心里瞬间凉了半截,他环顾了一眼四周,见来来往往宾客无不将目光朝这来打量。 他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随即暗暗垂眸,心中苦涩一笑。 婉婉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要面子,要不是现在酒店门口这么一群人,你是不是连这次谈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想到这,他忽然觉得心肝脾肺都纠在一起疼的难受,可当着这些人的面,他还是挺直了脊梁,跟在温婉身后,一前一后去了地下停车场。 当俩人走后,目睹这一切的众人不禁嗤笑起来,心中暗想着,不仅叶家那位是个宠妻的男人,就连这夏家工子也是个情种,瞧瞧对温婉这劲,真是让他们这些外人看了都感动。 夏祁刚喜欢温婉,追求她多年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新闻了,早在几年前大家都知道,只是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叶家那位都娶妻过新日子了,而夏祁刚则还是单相思。 陈女士挽着丈夫手臂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旁边几人小声嘀咕着这事,顿时气的脸色发青,暗暗咬牙想着。 那温婉又用了什么迷魂汤把她儿子给勾走了?竟然敢不听她的话,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跑了? 夏省长上车之后,轻拍了拍娇妻的手背,醇厚嗓音中透着淡淡释怀笑意:“小臻,算了,儿子大了,自有主意,你不必如此担心!”而且他看温家那姑娘也还不错,配他儿子完全可以。 但最后那句话他却没说出来,他知道,因为儿子的事,妻子对温婉有偏见,这份偏见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解除的,聪明的男人从不会直言让妻子抹不下面子。 夏超群正是这样的男人,他已年过六十,年轻的时候一扑在事业上,错过了结婚的最佳年纪,等到了三十五的时候才娶了现在的妻子陈臻。 当年,陈臻才刚从国外镀金归来,二十三的韶华正是人生鼎艳的时候,俩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硬是不理会家里对于俩人年龄的担心,就这么凑成了一对,再加上俩人结婚第一年,陈臻肚里有孕,一举生下个男孩,更是让夏家人高兴坏了。 现在相濡以沫过了三十多年,是圈里有名的模范夫妻,夏省长对于这个小他十二岁的娇妻更是宠到了骨子里,这些年来,一直作风清廉干净,不再外沾花惹草。 儿子随了他,是个长情的男人,但他的情路却太坎坷了。 “我倒是想不担心,可我行嘛?”陈女士仍旧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她保养极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阴冷:“哪天你那宝贝儿子要是不跟在温婉身后追着跑了,我就能安心了。” 她十月怀胎难产生下来的儿子,说是宝贝疙瘩也不为过,平日里她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也不见他对她这个当妈的这么上心,现在倒好,追了一个女人追了这么多年,不旦丢光了他们老夏家的脸,更是让他自己跌份。 瞧着妻子气怒难掩的面色,夏省长无声笑了起来,他摇摇头,眸光看了一眼窗外,这是北京最热闹最繁荣的街道,即便到了晚上十点了,依旧堵的水泄不通。 他握着妻子的手,眸光含笑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笑道:“啊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哪里嘛?” 啊臻这个称呼让陈女士微微一愣,随即冷硬的面容软了下来,平日里丈夫只会叫她小臻,只有在刚谈恋爱那会他才会叫她啊臻,现在听起来,忽然让她有种恍如昨日的感觉。 她的迟缓反应,夏省长都看在眼中,他低低一笑,因为在笑,可以清晰看见眼角上的皱纹:“啊臻,我还记得,我们是在北大认识的,那天是北大的校友会,我应邀参加,而你则是前来参观的北大校园的游客,你当时调皮的砸睡了我车窗,还扇了我一巴掌骂我是流氓,最后不管我怎么做,你都对我埋怨有佳。” 嗓音微顿,他又继续道:“你瞧,最后我不还是追到了你嘛?并且还在一起幸幸福福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儿子大了,就应该任由他翱翔天际,我们当父母除了祝福,还能做什么?” 陈女士被夏省长说的既是感动又是害羞,但听到最后才知道原来他挑起旧情是为了儿子说话。 微抬首,她美眸中溢满了恼怒,可在他含笑包容的目光下,她又咬唇挫败。 丈夫比她大了足足十二岁,在一起生活的这些年更是没有红过脸,无论她再无理取闹,他都能包容她。 作为女人,遇见这样如父如兄的男人,她无疑是幸福的,但作为母亲,她却为儿子的遭遇感到痛心。 如果前几年温婉不这么拿乔,而是乖乖和儿子好上,她还不一定这么怨恨她,指不定还要高高兴兴为他们操办婚礼。 但现在她却失了那份心思,只想着儿子能赶紧醒悟,别在一错再错了。 伸手拍了拍妻子的白嫩手背,夏省长揽着陈女士,老眼中泛着智慧的光芒:“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啊臻,如果当年我们也是听了父母的,没有坚持在一起,那现在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祁刚是我们一起抚养长大的儿子,他的优秀才干,我们还能不知道?你就这么没信心他追不到温婉?” 017 他要的,她给不起 更新时间:2013-8-2 1:06:50 本章字数:5631 在夏省长既然安慰又是解释的眸光下,陈女士捂脸嘤嘤哭了起来,她眼含沉重伤心:“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有那么一个优秀的儿子,我怎么能不欣慰骄傲?可你要知道,那温婉是个什么性子的,都这么多年了,她仍旧对我们家祁刚不冷不热,我这个当妈的看在眼里,心里难受啊。爱残璨睵” 她不是蛮不讲理的恶女人,相反的,她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在教育孩子方面很明主,即便他们老夏家现在这般富贵泼天,她也从不主张儿子在外有什么特权。 她的儿子就算不是绝色无双的,可在同龄人中也是拔尖的,凭什么他要这般被温婉欺负? 夏省长微微一怔,望着陈女士流出感伤泪水,他心中也很不好受,想了想,语气越发无奈起来:“啊臻,你到底是没看开啊!我们做父母的再心疼他有什么用?他就是认准了温婉,要是真能改变心意,这些年就不会那么毅然决然的选择在西北奋斗,有多少次有机会可以调来繁华的大城市,可儿子哪里同意了?” 这是他第一次和妻子在儿子的事情上敞开心扉的谈话,之前他一直太忽视了,今日瞧见儿子对温婉的那股子热乎劲,有些话他不得不和妻子明说了。 “那怎么办?”陈女士拿出做工精致的手帕擦拭着眼角上的泪水,两眼泪汪汪注视着夏省长,眼中担忧渐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狠不下心对祁刚不管不顾,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现在却被温婉磨的什么都没了,他今年已经三十三了,不是才二十三,他用了整个青春时代来追温婉还追不到,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这样下去?” 说到最后,她眼底滚烫泪水又抑制不住的涌出,姣好面容上有着淡淡忧愁。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夏省长最见不得妻子哭,一手搂着她安慰,一手揉了揉苦恼眉心,深思片刻之后,然后才低声吐口:“这样吧,趁着祁刚这次回来参加叶家婚礼,我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就像你说的,他今年已经三十三了,那温婉也有三十了,他们要是能在一起快日子,那就把这关系确定下来,要是不能,就让祁刚调回来!” 当年他之所以能同意儿子去了西北,无非就是觉得温婉这姑娘不错,儿子追过来,指不定将来俩人能修成正果。 但现在倒好,都五六年过去了,他们俩人关系还是那般,夏家人自有一份傲气,儿子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听到这里,陈女士这才停住哭泣,嗓音略带哽咽:“你真打算找祁刚谈谈?” 丈夫在儿子的婚姻大事上一向秉承着沉默的态度,平日里不管她再怎么说,他总是含笑不语,其实她知道,他就是认准了温婉,认为温婉够格当夏家媳妇。 以往她何尝不是这么想的?那阵子温婉和叶翌寒分手的时候,她还窃笑了好一阵子,心中想着,这回儿子算是有机会了,当年儿子要跟随着温婉一同去西北,她本是担心的,但想到他这是去追女人,她也就默许了,本想没过多久,等儿子把温婉追到手,他们小两口就调回来工作,随便再把婚给结了,可谁想到这一去就是五六年啊! 夏省长挑了挑眉梢,笑意盈盈看了陈女士一眼,嗓音含笑:“怎么?你不相信我?放心吧,这回我一定好好和祁刚谈谈,他也这么大人了,是时候该承担家里的重任了,爱情固然重要,可不是生活必须品,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我们当父母的考虑考虑。” 他不是有心要去逼儿子,只是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又到了这个年纪,承担家里的重任是必须的。 陈女士稍愣,随即苦着脸不说话,心底却在默默想着,儿子,别怪你爸妈,我们都是心疼你,心疼你这些年的爱而不得。 …… 温婉开着车,一直到一高架桥下才停了下来,这儿人烟稀少,是繁华北京难得一处安静且不堵的公路。 夏祁刚下车的时候就看见温婉站在一盏白玉兰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的老长,隐隐透着一丝寂寥意味,裸色长裙在秋风瑟瑟中,吹的裙摆飞扬,为她平添一抹柔软美。 明明那个女人就是骄傲自强的,但在夏祁刚眼中却是这个世上最脆弱的,他几乎是情不自禁走上前去,哑声唤了一句:“婉婉!” 他从不叫她温婉,只喜欢叫她婉婉,这是他心里无数不多的欣慰了,至少每次叫她婉婉的时候,她没有生气不是嘛? 温婉微不可见蹙了蹙眉梢,但她并没有转过身来,而是眸光平淡望着桥下的江水,黑乎乎的江面上,因为有路灯的余光而显得波光粼粼,她抿着红唇,淡声道:“不是说要和我好好谈谈嘛?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她就那么背光而站,脊梁挺直,目视前方,丝毫也不在意身后男人是怎样的表情。 在这秋风徐徐的夜晚中,夏祁刚心中放松,但看着迎江而站的温婉时,心下又是一紧,他抿着薄唇,把身下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嗓音低沉中透着关怀:“这里风大,别冻着感冒了。” 她只穿了一条浅薄的裸色长群,手臂冰凉,但却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婉婉怎么能让他放心?她根本就不懂得照顾自己,都这么大人了,可性子却有什么孩子气的一面。 温婉一愣,微转眸,看见身侧男人关怀的眼眸,她抿了抿红唇,微赫首,道谢,做的是那般有礼貌。 但却让夏祁刚感受到了无限寒凉,她对他的关心紧张,除了谢谢就无别的了。 意识到这,他心中陡然一纠,匆忙开口:“婉婉,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不要再管叶翌寒他们了!” 他怎么能感受不到婉婉今日的感情波动?她明明就是心痛难当,可在叶翌寒的婚礼上,还极力保持着优雅淡笑,对谁都是笑语晏晏的。 惊诧看了他一眼,温婉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外套,目光坦然平静注视着夏祁刚,眼底波澜不惊:“我没有管谁的闲事,等在这边的任务完成了,我自然会回去。” 她一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模样刺痛了夏祁刚的眼,他垂在两侧拳头悄然紧握,眸光沉痛且悲伤。 而温婉就像没看见似的移开视线,秋风凉凉,吹乱了她的短发,即便在这种时刻,她依然站的笔直,面容冷淡,丝毫也没有被身旁男人的情绪所影响。 这就是温婉,对自己狠,对别人同样也狠。 此时的夏祁刚真的奔溃了,他双手禁锢着她的双肩,赤红着双目,眼底难掩疯狂:“婉婉,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你意了?你要这么对我?你和叶翌寒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难道我就不是和你青梅竹马了?他能为你做的事,我同样也能,甚至做的更好,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看都不看我一眼?” 无数次他都在和自己说,只是时机未到罢了,等到了一定时候,婉婉肯定会接受他,可现在他却觉得阵阵心寒,他都记不清楚自己从何时开始爱上她了,已经很久很久,久到让他忘记了时间。 活到这么大,他一直要什么有什么,可唯独在这件事上老天爷和他开了个玩笑,让他爱而不得这么多年。 现在叶翌寒都已经结婚了,有了如花似玉的娇妻,婉婉还要固执什么? 相比较他的发疯发狂,温婉则显得淡定多了,她冷睥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冷傲不惊面孔:“我以为我的态度一向很明了,没想到你还是不清楚,没关系,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嗓音微顿,她偏过头来,并没有在意他钳制在她手臂上的大掌,而是目光冷冷望着他,似有万千冰雪冻结:“夏祁刚,你给我听好了,我温婉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做朋友我很欢迎,如果你还想要得寸进尺的求取更多,那很抱歉,我这没有!” 她早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了,又拿什么来给他?他要的,她给不起。 “婉婉。”在她冷漠绝情的面容下,夏祁刚心中暴跳如雷,但面上却是一派沉痛苦恼之色,他沙哑着嗓音:“你不要这么说,我知道的,你对我始终都是不同的,就算你现在还没爱上我也没关系,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可以一如既往的等你,但只求你别把我往后推!” 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放弃了很多,他知道她性子刚强,那么在她面前,他就尽量收起自己的骄傲,只一心为她。 这人吶,有的时候真是犯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念念不忘。 面对他的深情不悔,温婉下意识皱眉,她一把甩开他的手掌,像后退了两步,然后才抬眸冷笑盯着他:“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夏祁刚,没人要你等我,我压根就不想要你的深情,你知道嘛?你这样只会让我为难。” 她说不想要他的深情,她竟然说她不想要他的深情,夏祁刚听在耳中,面色苍白,健壮身躯不受控制颤了颤,眼底流露出浓浓隐晦。 他说的再多,都是那么的无力苍白,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她要的,他不知道,而他求的,她则不愿意给。 心底浮现出无数悲凉,他后背不由靠在栏杆上,动了动唇角,他沉声问道:“婉婉,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叶翌寒?是不是不管他伤你多深,你都可以原谅他?那我呢?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句不需要就想抹灭这一切?婉婉,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个世上谁最爱你,不是他叶翌寒,而是我夏祁刚。” 他声声苍凉,字字苦涩,英俊面容上更是溢满了沉痛。 这样的男人,恐怕是个女人都抗拒不了,一个女人这辈子不管事业做的有多成功,她始终都要结婚嫁入生子,而夏祁刚这样的男人,不但不会出轨,反而会爱护温婉一辈子。 但显然温婉并没有看透这一点,她依然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色,似笑非笑凝视着痴情的夏祁刚,眼底似嘲似讽的厉害:“你口口声声说爱,难道这就是你的爱?不顾我的感受,我行我素的想怎样就怎样?夏祁刚,你该清醒清醒了,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不该想的就不要妄想,免得最后弄的难堪收场。” 这就是温婉,这就是嫉恶如仇的温婉,她不屑于说什么场面话,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怎么说, 这样的温婉让夏祁刚又爱又恨,爱她的耿直,但又恨她的绝情。 心中浮现出无数苍凉,夏祁刚靠在栏杆上,忽然扬唇凉薄笑了起来,他的眼角泛着晶莹泪光,这就这么坦荡荡注视着温婉,爱慕而又绝望:“狠,婉婉,你果然是最狠的,对我这个爱你多年的男人,你都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更别说,其他人了……” “可我很庆幸,你知道嘛?婉婉,我很庆幸你是这样一副冰冷冷的性子。”说到最后,他唇角上笑意越发苦涩,像极了那绝望颓废的登山人:“至少这样,能让别的男人不敢接近你,能让你至今都还是单身,可庆幸的同时我又痛心,我心疼婉婉的坚强!” 他的失态,她都看在眼中,温婉心中软了软,她紧紧抿着红唇,移开视线,凤眸看着桥下安静的江水,晚风一吹,将她寒凉的内心吹的更加冰冷。 她以为自己早就没有心了,但看着他的绝望,她的内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痛了一下。 要说这个世上,她最不愿伤害的是谁,那莫过于是他夏祁刚了。 他们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从有记忆里就认识了,其中的感情不是别人能超越的。 但也仅仅是朋友之情,她不爱他,这点毋庸置疑。 之所以这般绝情冷漠,无非就是想让他迷途知返。 她的沉默,让他也跟着沉静下来,他眸光痴迷望着面容冷淡的温婉,一时间眼中划过无数光彩,但最终却归于平静。 他垂眸暗暗苦笑着,瞧瞧,夏祁刚你又输了,你用尽全力的告别,在她眼中根本一文不值,她以后可能嫁给任何人,但始终都不会是你! 这样的认知让他既痛心又无奈,到了最后,他不禁自嘲一笑:“我知道婉婉喜欢那种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像以前的叶翌寒一样,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在北京城,刚从军校毕业,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叶翌寒又是那般耀眼,就连我都有些嫉妒他了。” 提及往事,温婉眼皮子颤了颤,但她并没有转身去看夏祁刚,而是保持着沉寂的表情,微启红唇,淡声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说以前的事做什么?我早就忘了。” 口中这般说,可她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当年在天安门广场前那个男人单膝跪地求婚的场面,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其实内心深处却是敏感的。 家中父母婚姻的破例是他心中一道无法磨灭的伤,以前,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和他白头偕老,这些伤痛都由她来为他抚平。 但现在她却不禁想着,那个女人知道嘛?她了解翌寒心中最深处的灵魂嘛? 见她恍惚走神,夏祁刚摇头苦笑起来:“不……婉婉,你没忘记,你记得,你不仅记得当年的叶翌寒是这样的风光齐月,更加记得他对你的伤害,就如那晚一样,我知道,你都记得深深刻刻,所以才会选择在叶翌寒大婚前回来,你不旦想要让他后悔,你还想报复我!” 对于这个女人,他了解的彻彻底底,他可以停着胸脯说,这个世上,没人比他还要了解她了。 那晚的错误不应该由婉婉一个姑娘来承担,他承认,他的确卑鄙了,不但卑鄙,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还很可耻的窃喜,窃喜自己有机会。 这句话深深刺激的温婉理智崩溃,她嗖的转身,咬着牙,目光死死盯着夏祁刚,见他仍旧是那般的深情款款,她不禁有些犯恶心,把身上的外套冷漠扔到他身上去。 她沉着脸,不断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良久之后,她才将这样的情绪压了下来,眸光清冷寒凉望着他,不带一起感情:“你可以滚了,我说了,不要妄想猜测我的心思,这样的你让我很讨厌,如果你要在继续这样,我不介意连最后一层朋友的关系都斩断!” 018 但凡让你烦恼的事我都不会做 更新时间:2013-8-5 17:21:42 本章字数:4354 她说的斩钉截铁,眸含冷光,让人望而生畏。爱铪碕尕 而夏祁刚则是扬唇苦笑着,他容颜俊朗,依然是一副坦荡君子模样。 他就这么深情不悔注视着温婉,眼中说不出的隐晦沉痛,良久之后他才低低一笑,笑声寒凉中透着嘲讽:“婉婉,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从来都不曾想过让我负责任?我知道,我都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痴心不改的对你死缠烂打,其实你心里早就厌倦我了。” 早年的夏祁刚在军中是和叶翌寒其名的青年才俊,但凡提到这俩人,谁不要竖起大拇指称赞两句? 但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心不属于他的女人,弄成这般田地,真是可悲可叹。 在他洞察一切的目光下,温婉抿着红唇,冷淡移开视线,秋风漂浮间,可以看见她冷冽侧脸,和那万年不变的清冷倨傲气质。 夏祁刚心中微窒,他仍旧不死心的继续说道:“婉婉,我到现在都还弄不明白,为什么当年你会那么死心塌地的和叶翌寒在一起,和他比起来,我并不认为我哪里差,甚至我比他更爱你,一直以来你觉得我是死缠烂打的,可婉婉,你怎么不想想,你现在这样,和我又有不同?” 在他声声逼问下,温婉最后一丝理智陡然破例,她气的浑身发颤,转身扇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齿瞪着面前这个让她讨厌的男人。 冷酷声线中透着无限森凉:“夏祁刚,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我也不需要你在我面前说这些大道理,你不是问我你哪里比不上叶翌寒嘛?那好,我告诉你!他永远都不会像你这样婆婆妈妈!” 即便已经和他分手多年了,但她不得不承认,她走南闯北的这些日子,见过形形色色人,但这些男人却没有一个能比的上叶翌寒,不是容颜长相,而是自身的一股气势。 和他是打小就认识的,等到后来在一起也是那么水到渠成,他喜欢她,她同样也不讨厌他,在亲朋好友祝福的目光下,他们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那几年,是她人生中最痛快舒坦的日子,她不再是别人眼中高不可攀的温家大小姐,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在他的呵护下,可以恣意撒娇。 夏祁刚在笑,笑的那边嘲讽凉薄,他丝毫也不顾被扇的难堪,而是眸含深意望着温婉,吐出的话却是那般冷厉:“你说他不婆婆妈妈?婉婉,那是你还没真正的了解他,你仔细想想上次他媳妇被飞鹰绑架时,他是怎样的神色?别自欺欺人了!婉婉,你承认吧,他叶翌寒眼里早就没有你了,现在站在他身边,是他妻子的女人叫莫宁夏,而不是你温婉。” 这是他第一次站在温婉面前,这般疾言厉色,以往的夏祁刚在温婉面前会不由自主放低身段,让人忘记其实他是军中猛虎,而且家世雄厚,完全有强取豪夺的资本。 但他没有,他一向很尊重温婉,这些年过来了,他连她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温婉气的浑身发颤,在他毫不绝情的话语中,她瞬间白了脸庞,紧握的拳头泄露出她此刻的软弱。 人人都说温家大小姐没有一丝娇纵野蛮,长大之后更是本事滔天,才能不输男儿。 可他们却忘了,其实温婉也只是个女人,不管他外表再坚不可摧,可心里始终都是软的。 很可惜,这一点,至今都没人能看透,就连她曾经的爱人都看不清。 “滚!你给我滚!”温婉气的脸色发白,但她还保持着一分理智,沉着脸冷喝:“夏祁刚,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话?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叶翌寒,我也一样看不上你!你以为凭着我们从小认识的关系上,我就必须高看你一眼了?做梦!” 她嗓音尖锐,隐隐透着蓦然绝情气息,那双漆黑凤眸,更是森凉决绝。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夏祁刚忽然觉得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过是场笑话,他不受控制像后退了两步,将手中外套粗暴砸在地上,一直平静的面容陡然变得寒冽起来。 冷笑的嗓音有些刺耳:“看来真正愚蠢的人不止我一人,你比我还死心眼!好,就算他叶翌寒比我强上许多又怎样?他不爱你了,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指不定人家现在正在颠鸾倒凤,你在人家眼中不过算是前任!” 在她面前,夏祁刚一向保持着翩翩风度,尽力克制着身上那份尖锐气势,现在见他这般口不择言,温婉瞪大瞳孔,唇角蠕动半响,却反驳不了一句。 是,她知道,他说的一句都不假,不管她眼里再怎么瞧不上那莫宁夏,却否认不了,她是叶翌寒妻子这个事实。 今天叶家还有殷家人表现出对那个女人的热情欢喜,她都看在眼中,她知道,那是承认她身份的表示,更甚至今晚北京城上流社会所有人都知道叶家长媳是她莫宁夏,而她温婉早就成了过去式。 一直以来她都太过自信傲娇了,总看不上那些娇娇弱弱的女人,但她却忘了,男人对于娇柔的女人总是多一分怜惜,像她这样的女金刚,自然而成让人觉得无坚可摧。 自知刚刚那话说的很过分,夏祁刚眼中挣扎间闪过不忍,但最终这丝复杂情绪被他压了下来,他转过身去,不再去面色发白的温婉,而是自嘲一笑,笑容清淡中难掩苦涩:“我无数次在想,为什么要这么爱你?如果我能少爱你点,也许我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周围朋友亲戚,甚至家中父母都知道他心悦她,当年她和叶翌寒分手去了大西北,他同样跟去了,这么多年了,他总是追随着她的脚步,反而失了本性。 他的朋友基本上都认识叶翌寒,难得一次的朋友聚会,更是少不了他们的打趣。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要尊严的男人,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是石头做的心也应该融化了,可就现在看来,那一切不过是他的空想,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纵使他在情深蜜意,也总有黯然枯萎的一天。 此刻,他就疲惫极了,再好的耐心面对她的冷脸,也不禁心灰意冷。 这样的话听在温婉耳中并不好受,她眸光复杂扫了一眼面色冷峻的夏祁刚,身躯微僵,紧抿红唇,喉间发涩。 对于这个男人,她并不愿去伤害,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伤他最深。 他的爱,她不能回复,一直以来她都采取冷态度在面对,可现在见他这般痛苦,她忽然有种心头一怔的感觉。 俩人的沉默让气氛陡然间变得窒息起来,温婉抿着唇半响都没声音,她知道,旁边这个事事护着她的男人,今日是真的生气了,她的话过分伤人,字字句句戳进他的心窝子里。 其实她已经很久不这样情感外露了,在外人面前,她一向很好的掩饰自己心情,但今日在他的三言两语下,她竟然失了理智。 又过了良久,夏祁刚这才动了动身子,他偏过身来,揉着苦恼眉心,眉目依然俊朗如玉,冷淡看了一眼温婉,随即快速收回目光,沉声道:“对不起……刚刚是我失了风度,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这些话的!” 那夜过后,他们就极有默契的说过不再提及那件事,但今天他却拿这样的话来刺激她,实在太不应该。 是,他承认,他的确懦弱了,这个女人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他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就让她为难? 罢了,罢了,爱一个人不就是应该包容她的一切嘛? 至少就目前看来,还没有哪个男人比他还有希望了! 心中这般想着,夏祁刚微垂凤眸,掩下眸底深色,上前两步,捡起砸在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他语气平淡,一直震怒的面容也平静下来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临走前的不告而别,不用想,他也知道,母亲该是怎样的动怒。 这些年的恣意追求,已经让他耗去了毕生的勇气,也一直顾不上家里,他知道,父母早就急了,夏家这一代就他一个独苗,不仅父母着急,就连老爷子都急的团团转。 以前他还能信誓旦旦的在长辈面前说再过几年就能把温婉追求到手了,但现在却觉得可笑至极。 这个女人是打从心眼里瞧不上他,不管他怎么做,始终都比上那人。 温婉眸光诧异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不定,但却极为聪明的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眉目清淡如水。 见她这般恍惚模样,夏祁刚自嘲勾起唇角,一声不吭从她身旁走过。 他这半辈子一向要什么有什么,家世容貌才能,样样不比别人差,但在感情的路上坎坷万分。 这个女人明显对他没意思,可他又忘而不了,这心就像饺子馅一样碎成了渣。 见他走的这般决绝,温婉快速转眸,沉声唤了一句:“祁刚!” 听见她的叫唤,夏祁刚脚步微顿,他没有回头,目光直视着前面,眼中染上一层哀伤。 “对不起,祁刚!我一直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兄弟,真要在一起生活,我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温婉直直盯着夏祁刚的背影,在秋风瑟瑟的江边夜晚,她冷冽的嗓音柔软了不少,隐隐带着一丝抱歉意外:“我一直知道你在等我,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没想到还是让你误会了!祁刚,放手吧!我生性凉薄,在人生计划中还没有规划结婚生子的事。” 这就是温婉,说的坦荡直白,没有一丝隐瞒,其实从潜意识里来说,她就不屑隐瞒。 闻言,夏祁刚陡然转身向后看去,他沉沉打量着温婉,直看的她头皮发麻。 低低一笑,笑声中说不出的萧条黯然:“婉婉,你后面是不是想让我回家对父母说开,我们俩个根本不适合,就算两家长辈勉强让我们在一起也不幸福?婉婉,你知道的,只要是你的要求,我从来就不会拒绝!” 在他清明受伤的目光下,温婉唇角动了动,心里徘徊许久的说词,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而那份爱,她却回应不起。 想到这,她心底无奈轻叹一口气,移开视线,淡声道:“算了,你走吧,就当我没说这番话。” 面对真心爱她的夏祁刚,那些话,她始终都说不出口。 见她沉默,夏祁刚反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勾着薄唇,淡凉的嗓音透着一份无奈:“婉婉,你放心好了,但凡让你烦恼的事我都不会做,回去之后,我会和家里人好好商量的,他们这样做也是为我好,希望你能理解。” 话落,他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高大如山的背影越行越远,但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寂寥。 在他离开之后,温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一贯的坚定,但心底始终有一丝裂缝难以复原。 …… 019 认真做饭的男人最有魅力 更新时间:2013-8-6 19:09:10 本章字数:3620 纵欲一晚的后果就是睁眼的时候腰酸背疼,两腿发软,眼皮子直打颤。爱覔璩淽 宁夏清醒之后,忍不住轻嘤一声,微蹙黛眉,腿心酸涩的让她动一下都吃力。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昨晚激情四射的画面,顿时让她红了脸庞,宁夏微微转眸,就看见身旁男人那双漆黑分明的眼眸正一瞬不瞬望着她。 他脸上有着满足淡笑,上挑的眼角上勾出邪魅笑意,一派春风得意模样。 “混蛋。”羞红着面庞,宁夏想也没想一巴掌就拍到他脸上去了。 这个臭男人昨晚可得瑟了,一点都不顾她的意思,把她强行拉到浴室之后就一阵蹂躏,那份激荡让她现在心中都惴惴不安。 这一巴掌来的快而准,叶翌寒丝毫准备都没,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只见一向软绵绵的小媳妇正愤怒瞪着他,简直把他当成了滔天仇人。 他脸色瞬间变得黑沉,气的从床上快速起身,眼含震惊望着宁夏,那份暧昧场景被破坏的干净。 本来他还想抱着媳妇,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好好缱倦缠绵一番,但谁想到小媳妇会突然发飙,二话不说就拍了他一巴掌? 他虎着脸的模样十分可怕,宁夏连忙朝后退去,眼中难掩慌张。 可心底却恨的牙痒痒,偏偏口中还怯糯道:“你离我远点,我身上还疼着呢!” 这个男人就是只凶残的虎豹,一大清早招惹他可不是明智的决定,指不定等下就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昨晚的教训实在太厉害了,让她现在时时刻刻都对他拉起警备,她真害怕等下他又要兴致高昂的拉着她一同“运动”了,现在她都要累趴了,实在没这个心情招呼他。 叶翌寒脸色变了几变,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招呼他一巴掌,偏偏这人是他媳妇,他怎么能舍得和她生气? 如今瞧着她受惊害怕的小摸样,他更是满脸郁结,心中暗暗想着,难道他天生长了张恶人脸?所以才让别人害怕? “好了,别眨眼睛了,我没有要打你的意思。”最后他无奈望着她,冷锐鹰眸中满满都是柔情,上前动作温柔将她揽入怀中,低沉嗓音中透着无限爱意:“媳妇,下次我轻点,肯定不会让你再疼了。” 估计是昨晚他太不知节制了,让小媳妇生气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女人在那方面喜欢男人温柔,而不是粗暴。 被他抱在怀中,宁夏艳红着面颊,听见他这话,她更是咬唇暗骂:混蛋,可明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 还有下次呢?这种不要命的运动,她一次都不想再体会了,简直太疯狂了。 昨晚从浴室一路激战到卧室地板,然后沙发,最后才上了床,期间无数次的高潮,她根本就不不记得做了多少次了,只是在梦醒的时候,发现身上男人还在继续耕耘。 要不是当时真的累的动不了,她真想一巴掌把扑在她身上这只大狗熊给拍飞,见过无耻混蛋的男人,但却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说话不算数的,明明说好了最后一次了,可结果却是不知道又接着来了多少次。 “媳妇?”见怀中香软可人的小媳妇咬牙久久不说话,叶翌寒微皱眉,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自己招惹的。 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瞧瞧小媳妇这样,指不定就是又想到什么了。 “你先让开。”被他紧紧抱在怀中,身上有种粘腻感,宁夏十分不舒服,心中暗想着,这个男人昨晚肯定没抱她去洗澡,身上还残留着纵欲过后的证据。 这般想着,她微微嘟唇,脸上的不高兴任谁都能看见:“我要去洗澡。” 难得见小媳妇沉着张脸不高兴,叶翌寒愣了愣,表示很奇怪,怎么今个媳妇心情这么不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宁夏就已经裹着被单想要起床,但两腿间的酸涩却让她没有一丝力气,不过瞬间就又跌坐到床上。 来不及思考,叶翌寒连忙扶着媳妇,眉宇间漾着心疼,轻声问道:“媳妇,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上还疼?我抱你去洗澡吧!” 本来他还在幻想着新婚第一天,小媳妇该是怎样娇羞的靠在他怀中诉说柔情,但没想到却是这般场景,罢了,罢了,女人心海底针,他现在还没这个本事能看懂女人。 宁夏心里还有着小别扭,见他笑嘻嘻上前搀扶她,她更是怒火中天,有些恼怒将他推开,瞪着乌黑瞳孔,眼底闪烁着恼怒:“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混蛋,昨晚……昨晚……!” 说到最后,她羞红着面颊,再也说不下去了,她脸色一向薄,青天白日的,那些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可叶翌寒看在眼中却觉得心窝子都软了,他没有丝毫生气,仍旧笑意盈盈望着宁夏,眉梢眼角间透着欢喜笑意:“媳妇,昨晚都是我的不对,以后做这种事的时候,我一定顾及你的感受,你说疼我一定不再做了。” 也许她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这般有多美艳,但他却都看在眼中,这样粉颊含香的小媳妇真真是让他爱极了,那日在方老二的会所里,他们第一次之后,她醒来之后也是这般可爱招人疼的模样。 瞪着琉璃般剔透双眸,宁夏真心觉得和这个男人没有共同语言,她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可最后到他口中却成了这样。 但很快,她就生不起来气,因为她发现,身旁男人目光渐渐变得幽深隐晦起来,眼底深处更是冒着绿光,喉间发紧,那模样她太熟悉了。 惊呼一声,她连忙拉过被单裹着娇柔身躯,白净面容上漂染两朵红云,潋滟清眸中难掩惊慌失措。 “老公,真的,你别来了,我身上还疼着。”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在他面前服软,眨巴着水灵灵大眼睛,一副让人怜惜的娇柔模样。 叶翌寒一愣过后不由想笑,压下晨起时的蓬勃,他笑容璀璨望着撒娇求饶的小女人,低沉嗓音中透着欢愉:“媳妇,是你一大清早就诱惑我,你难道不知道男人早上最是容易血脉喷张的嘛?” 他深刻俊颜上挂着邪魅笑意,一副得意做派。 宁夏看在眼中,气的呕血,但也主动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和他做对,不然结局自然是又被他扑倒吃干抹尽。 …… 新婚第一天,叶翌寒心情十分的好,抱着能啃不能吃的小媳妇,他自然不愿亏待自己,除了没进去,该做的一样都没少。 最后的最后,自然就是某男兴奋得瑟的起床出去做早餐,而宁夏则是倒在床上累的连指尖都动不了了。 睁着乌黑瞳孔,宁夏揉着酸软腰肢,有些愣愣望着屋顶上方的水晶吊灯。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男人无耻中透着野性的画面,其实他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个三十四的男人,在她面前,他总是那么孩子气,让人容易忽略他的年纪。 想到昨天的盛大婚礼,宁夏忍不住捂脸痴痴一笑,如果说六年前和徐岩的订婚宴是她的噩梦,那昨天奢侈祝福的婚礼的,无疑是一种幸福。 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叶家长媳,是他叶翌寒名门正娶的媳妇,这样的承认,让她更加有安全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叶翌寒清润含笑的嗓音:“媳妇,出来吃饭了,我用豆浆机做了豆浆,你出来尝尝。” 他永远都是这般,将她的话记的这么清楚,她不过是说了一句,怀念以前爸爸做的豆浆,没想到今早他真的做了。 从床上起身的宁夏素雅小脸上浮现出淡淡欣慰笑意,她抿着红唇,有些迫不及待的从房间里出来。 此刻的叶翌寒身上系着田园风格的围裙,和平日里刚毅黑沉的性子大不相同。 这已经不是宁夏第一次见他居家休闲的进厨房做饭了,但每次见都有不同的感受。 比如现在,他正弯腰将新鲜豆浆倒进玻璃杯中,秋日阳光透过窗户打进来,照在他完美侧脸上,说不出的俊颜潇洒。 一个人男人能把一个最简单的事情做到这般绝艳迷人,不可不说是气质使然。 宁夏不知道,此刻她眼中笑意有多浓,她抿着红唇走了上前去,清淡凤眸中闪烁着潋滟光辉,看着慢桌吃食,由衷感谢:“老公,你真的好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就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出来!” 她嫁的这个男人,在我是人人敬佩的叶队长,在家中却只是她一个人敬仰的丈夫。 在她面前,他不再是黑面阎王,而是简简单单她的老公,和这个世上所有男人一样普通。 叶翌寒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眼露星光的小媳妇,唇畔边不由浮现出一缕笑意。 他说的那般轻松简单:“为我媳妇做早餐,我感到很幸福。” 闻言,宁夏心中陡然一窒,她快速抬眸看了叶翌寒一眼,眼中闪过深思,片刻之后,她才扬唇绝色一笑:“老公,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其实认真做饭的男人最有魅力?!” 020 上纲上线 更新时间:2013-8-7 23:30:55 本章字数:3539 叶翌寒稍稍一愣,难道听见小媳妇夸奖他,他冷锐鹰眸中不由流露出一丝笑意,似笑非笑凝视着神色慵懒的宁夏。爱覔璩淽 她不知道,她此刻歪着脑袋,三千青丝散漫披在肩上,眉目清淡如烟的模样不知道有多迷人。 也许在别人眼中,他的媳妇容貌算不上顶好的,就连性子也不是最配他的,但在他眼中,这个女人是他生命中挚爱,她的一颦一笑,他都爱极了。 见他怔愣的没有说话,宁夏微微嘟唇,眯眼一笑:“在想什么呢?一大清早就发呆!” 和她站着一起,还敢思想不集中,哼,也不知道是想到了哪个女人。 眉梢眼角间透着无奈笑意,叶翌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宁夏粉嫩琼鼻,低沉嗓音中难掩笑意:“我在想我媳妇怎么能长的这么漂亮,昨天更是惊艳了我的眼。” 他知道,在昨天的婚礼上,他媳妇盛装打扮之后绝艳无双,不少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那一刻他恨不得那他们的眼珠子都挖下来,那是他媳妇,凭什么要被他们打量? 要不是看在场合不对,他真想翻脸。 忍不住娇嗔瞪了他一眼,宁夏一边拉着椅子坐下来,一边极为自然指使他:“你就知道贫嘴,好了,去给我盛碗稀饭来,我饿了。” 这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极强,总是不喜别的男人对她献殷勤,其实他不知道,相比较她而言,他更有魅力,在外打的过流氓,在家又做了一手好菜,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惦记着呢! 她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对这样无敌的男人最是佩服,甚至产生好感,就比如陆曼,一直死心塌地喜欢着他。 想到这,宁夏不禁抬眸朝着厨房内的叶翌寒淡声笑道:“老公,我昨天好像在婚礼上瞧见陆曼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瞧见你最终娶了我而失望的。” 昨天一整天她都过的迷迷糊糊,尤其在人声鼎沸的婚礼现场,她根本没有精神去思考其他的,但不知怎么,当时眼神一瞥,就正好看到陆曼那一桌了。 她和肖雪坐在一起,哭的眼圈红红,也对,她爱慕叶翌寒多年了,现在亲眼见他另娶她人,也难怪心里不痛快。 其实在很多时候,她并不讨厌那个姑娘,她只不过是个被家里父母宠坏了的孩子,但真正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她肖想她的丈夫,如果不是这样,她可能还不一定那么厌恶她。 端了两碗稀饭从厨房内走出来,叶翌寒闻言,手臂微僵,随即不动神色将稀饭放在餐桌上,嗓音平淡无一丝波澜:“哦?是嘛?我没注意。” 他说的轻描淡写,丝毫也没放在心上,但宁夏听在耳中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微抿红唇,忍不住娇俏一笑,笑声清越动耳:“你真没注意?人家可是你的好妹妹啊。” 此后一出,顿时让叶翌寒的俊颜变得黑沉无比,他板着脸,目光深沉盯着宁夏,磁性声线陡然严厉起来:“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妹妹不妹妹的?我妈就生了我一个!” 见他这般疾言厉色,宁夏挑了挑黛眉,眼底不由浮现出一丝浅淡笑意,偏偏口中还是打趣笑道:“啧啧,老公你这样可不厚道,人家可是认你当叶大哥认了这么多年了,你倒好,一句胡说,就不想认这个妹妹了?” 越说,叶翌寒脸色越是黑沉,等宁夏话说完之后,他脸色更是黑的似能挤出墨汁,不冷不淡哼了一声,他坐了下来,嗓音清淡无一丝感情:“你少拿陆曼来说我,早在很久之前我的态度就已经很明了了,不管我和她认识多少年,这辈子我的媳妇就只有一个,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如果这样可以让小媳妇安心的话,那么他不介意再说上几次,陆曼或者温婉都是一样的,他不否认,之前对于这两人,他的确还存着一些感情,但如今因为这样而让媳妇误会的话,那他宁愿斩断这一切。 他的认真,反而让宁夏一怔,望着沉默不语的叶翌寒,宁夏微微抿唇,心中暗暗想着,难道自己刚刚这话太过分了? 可不等她多想,坐在对面的男人突然有了动作,隔着餐桌,他忽而弯腰,捧着她的后脑勺,来了一个法式热热吻。 宁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深深吻了,她瞪大乌黑瞳孔,脑袋有一瞬间的死机。 但很快叶翌寒就停止了拥吻,他眸色幽暗,指腹摩擦着她鲜艳红唇,眼底渐渐升腾起一丝隐晦难明光明:“这么大好的日子,媳妇,你非得和我来这么一出嘛?什么陆曼不陆曼的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你是我媳妇,做个咱们才在大家伙的面前,把这个婚礼给补办了,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媳妇?你就是想后悔也不行了。” 他幽怨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眼底似有万千深意。 宁夏压根没想到一句小小的戏言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将他推开之后,她清冽声线中充满了明媚意味:“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傻的?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嘛?她陆曼是怎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我就是再不相信,也不能不相信你啊。” 不可否认,他先前的反应的确大出她的所料,但心中却是不由想笑,这个傻男人啊,还真是上心了。 外面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恐怕都会被他冷厉的气势所吓到,但其实不然,这个男人是个外冷心热的,至少在她看来,他就是个直肠子,没有什么多余的弯弯心思。 这个世界太烦躁了,人人都在急功近利,但唯有他脚踏实地的在做自己事,相比较旁人自以为是的聪明,她无数次在庆幸她幸好遇见了这个男人。 他也许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权势富贵的那一个人,但对她却是极好的,那份喜欢让她无言以对,唯有努力做一个好妻子来回报他。 “吃饭吧!咱们别提外人了。”叶翌寒唇角上笑意不受控制裂开,揉了揉宁夏柔软发丝,眉梢眼角上皆是柔软笑意:“听完饭就收拾东西,去丽江度蜜月,队里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了。” 他说的简单,但宁夏却知道,这是他无数个熬夜挤出来的时间。 微微咬唇,她精致面容上浮现出一缕犹豫:“其实也不一定要去丽江,咱们可以去江南水乡,乌镇或者西塘啊,从北京先飞上海,再坐车过去和方便的,这样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其实她是真的舍不得她明天夜以继日的工作,虽然没有见过他在部队里忙什么,但她却能想象的到他每每疲惫时的模样。 去云南丽江那边少说也要去一个星期,真有这么多空余时间还不如省下来大家呆在一起好。 说知叶翌寒听在耳中却想也不想就忙声否决:“蜜月是肯定要度的,之前我就计划了,时间我都安排好了!” 嗓音微顿,他又继续补充,眉宇间透着一股清泉明月笑意:“媳妇,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你不知道,我想把这个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在你面前,其实蜜月去马尔代夫或者夏威夷更好,但因为我身份的特殊性不能随便出国已经很委屈你了。” 当他叶翌寒的媳妇是要享福的,他愿意将他所有都给她,只愿她能开心。 一时间,宁夏说不上心中是怎样的感受,她咬着红唇,眼底浮现出浓浓感动。 这个男人其实并不是个细心的,但唯独在她的事情上想的面面俱到,这样的他,怎么能不让她深爱? 想到这,她快速抬首,注视着面前这张俊朗如玉的面容,淡凉凤眸中笑意莹莹:“老公,你这样一直宠着我,会把我宠坏的。” 她一向就不是好脾气的好女孩子,现在被他娇惯着,越发娇气了。 “没事,媳妇就是用来宠的。”叶翌寒漆黑鹰眸中闪烁着幽深暗光,笑容明亮望着宁夏,眼底深处不由自主流露出淡淡爱意:“我们的妮妮,以后我也会这样爱护她的。” 他已经活到三十四了,落寞悲哀,富贵荣华都享受过了,看开了社会上的那些真真假假,早已练就了一副荣辱不惊的心态,可唯独这个女人让他牵肠挂肚放不下。 他不忍心告诉她,她也许这辈子都不能受孕这个事实,就算没孩子,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唯有更爱她和妮妮。 说到妮妮,宁夏清淡面容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淡雅笑意,想到昨天早上的趣事,她更是心情极好的耻笑一声:“你都不知道,妮妮那孩子有多记仇,昨天徐岩来家里的时候,妮妮那孩子就跑到我房间来说了,她满脸的不高兴,还在记恨着上次徐岩踢她一脚之仇……”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好好日子,她竟然提什么徐岩,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 果然,她稍一掀眸,就见对面的男人温和面色陡然变得阴沉下来。 021 他为难? 更新时间:2013-8-9 22:08:36 本章字数:3551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好好日子,她竟然提什么徐岩,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 果然,她稍一掀眸,就见对面的男人温和面色陡然变得阴沉下来。爱蒲璩奀 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叶翌寒微勾薄唇,冷笑道:“哼,你看着好了,他踢了我们家妮妮一脚,以后我会让他付出双倍的代价。”他嗓音冷厉,眉宇间透着冷肃寒光。 宁夏眼皮微微一跳,心底浮现出一丝害怕。但这丝惊怕她并不敢表现出来,想了想,她才咬唇问道:“昨天徐岩中了两枪,后来你送他去医院了嘛?” 倒不是心疼那个男人,而是不想因为这事而闹出人命,而且她的确欠着徐岩一条命,曾经不管他再怎么奚落嘲笑她,她也不想要他的命。 她清楚的知道,在他徐岩面前,她这辈子都挺不直腰杆,她可以和他划清界限,但却不能否认这一点,至于昨天早上他那番告白,她更是嗤之以鼻。他还真是自以为是惯了,她回国有小半年了,他却一直没有认清他们的关系,她不再是从前那个被他呼来唤去的莫宁夏了。 叶翌寒冷着眸光扫了宁夏一眼,不冷不淡道:“没送!”他嗓音淡凉,丝毫也不在意徐岩的生死,宁夏听在耳中很不是滋味,她拿着勺子一边搅拌着碗中清粥,一边抬眸朝着他看去:“那人死了嘛?” 这回叶翌寒连个回答都没,他低头喝粥吃油条,丝毫也没有在意宁夏的心情。 随着他的沉默,餐厅内一阵寂静,只有汤匙触碰青花瓷小碗的声音。 最终,宁夏受不了这样的沉寂,她停止手中动作,沉着脸,郑重朝着叶翌寒淡声道:“我不是关心他,只是不想闹出人命了。” 在她的人生中,一直是极为平静的,她脑海中法律意识极浓,至少见不得活生生的生命从她眼前流逝。这辈子她已经错过一次了,现在长大了,思想也成熟了,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叶翌寒闻言,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他拿过一旁的纸巾擦拭着唇角,一连串的动作做起来优雅极了。 但在最后,他却冷冷将面前青花陶瓷小碗往前面一推,敛着眉,冷眼望着宁夏,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酷寒:“他的生死由不得你做主,你是我叶翌寒的媳妇,无需关心别的男人,他既然有胆子打扰我的婚礼,就必须有胆子去承担后果!” 真当他叶翌寒是软柿子,想捏就捏一下?他徐岩敢上来捣乱,就必须承担他的怒火,他不想去管小媳妇这番在意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单单是为了徐岩的蠢笨行为,这次他就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宁夏心中咯咚一跳,万千话语在他冷霜的目光下,最终化为乌有,她抿了抿红唇,黯然垂眸,心底无奈轻叹着。 这个男人的霸道真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上次对待子谦学长他也是这般毫不退让的态度,这次面对徐岩亦是。 她知道,这次他倒不是不相信她,而是真的想给徐岩一个教训,而去还不准她求情。 直到此刻,她才多少有些明白瞄瞄的担心,她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可以持枪杀人,甚至无视法律的存在,但她却不行,至少目前看来,她是安于现状,不愿触犯法律的。 想到这,她忍不住抬首瞪了一眼对面气势汹汹的男人:“小气鬼,我就是问问你,你和我生什么气?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却和我摆脸色!” 说到最后,她语气中透着一丝娇嗔,美眸盈盈,眼底深处泛着一潭碧泉。 瞧着这般娇俏棉软的小媳妇,叶翌寒整颗心都软了,但面容却不显,冷哼了一声,傲娇吐口:“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事,而是原则问题,以后徐岩的事你少过问,我会处理好的。” 这次徐岩犯到了他的底线,如果不把这根刺给拔了,他会寝食难安的。 …… 此时的徐岩没有在医院,而是在自家小洋楼内。 “碰……”的一声从房内响起,紧随而来的男人的低吼声。 几个小护士端着消毒工具连忙从房间内退出来,脸色发白朝着等在外面的男人惊呼:“太恐怖了,里面那人太可怕了,我们要上去给他上药,他根本就不准我们靠近,还把卧室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这些都是私人医院的护士,工资高不说,就连平日里伺候的病人也是七花八门的,可这能请的话私人医生的病人家里条件肯定不错,正因为这样,这群有钱人才更难伺候。 可这样黑沉着脸,像疯子似的胡乱发脾气的男人她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简直比疯人院的疯子还要疯狂。 一直等在外面的吴靖脸色并不好看,透过门缝瞧了一眼凌乱的房间,他抿着薄唇,挥手让这群护士先离开。 来了许久的王宏更是气的脸色发青,他垂在两侧的拳头悄然紧握,朝着一旁的吴靖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他发脾气的?” 平日里聪明绝顶的徐岩,这个居然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那叶翌寒开了两枪虽然避开了要害,可却是实打实的子弹穿过血肉了。 他还真当他是铁人了?能不上药就自动痊愈! 最可恨的是,这一切居然都是为了莫宁夏造成的,这个男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相比较王宏的恨铁不成钢,吴靖则是淡定多了,他微垂着眼眸,沉默半响才低声一叹:“莫小姐和叶队长婚礼的喜帖早就送出来了,副局拿到喜帖的那几天尝尝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呆,那种又恨又爱的感觉是个外人都能感受的到,其实副局很为难的。” 一面是杀父仇人,一面又是造化弄人爱上的女人,这样的矛盾结合体别说是副局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都不容易选择。 其实在前两天,看着副局越发阴沉的面色,他就知道,肯定要出事了,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副局会这么没理智的选择在这天坦白布公。 王宏闻言,神色依然难堪,忍不住勾唇讥讽一笑:“他为难?我瞧他不是正乐在其中嘛!叶翌寒的婚礼他也敢捣乱,不想要命了是吧?别说是挨了两枪,就是叶翌寒真的想要他的命,他也没办法!” 对于这个多年的挚友兄弟,他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说他聪明,他却做了这么件愚笨至极的事。 昨天那样的场合,他还敢去抢亲?先不说叶殷两家的势力,就是来的那些宾客也一个赛一个的本事,他要真带着新娘子跑了,他这辈子的仕途也算是到头了。 有时候他就弄不懂了,他到底看上了莫宁夏什么,既然喜欢,为什么当年会是那般厌恶模样? 吴靖听在耳中,一时间没了声音,过了好半响,他才有了动静,却是转身看来,眉目复杂:“王先生,你没和副局整天在一起,可能无法理解他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我能感受的到,随着莫小姐和叶队长婚期的临至,他其实一直是挣扎的,再加上这些日子,齐副市长在政务上对副局的打压,才导致他有些恍恍惚惚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旁人只看到副局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是青年才俊,可却忘了,坐上这个位置之后的各种压力,先不说各方的虎视眈眈,就是近期齐副市长有意无意的施压就让副局很难做了。 跟在副局身边已经很多年了,旁人不知道的事他都看在眼中,比如前阵子,他亲眼目睹了副局加班到深夜,权衡各方势力,在其中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外表风光坚定的男人,实则心底是最脆弱的,他有不可言说的痛楚,有求而不得的苦涩,有爱而不果的单恋。 “齐高为什么打压他,别人不知道,你们自己还不心知肚明?”说到这个王宏就来气,他微微瞪大黑眸,眼中满是愤怒光芒:“要不是他肖想叶翌寒的老婆,能让人家这么报复?” 其实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那莫宁夏到底有哪里好,先是让叶翌寒对她死心塌地,现在就连和她有杀父之仇的徐岩都对她爱慕心倾? 这样的感情他不能理解,但他却明白,作为一个男人,如果因为爱情而毁了自己的事业,这就是最愚蠢的行为。 “副局不是这么想的。”吴靖嗓音越发无奈起来,他刻意压低声线,小声道:“在副局心中,莫小姐一直是他的所有物,现在见一直心悦于他的女人另嫁他人,副局自然受不了,而且副局也真的喜欢上了莫小姐,昨日的举动完全是冲动之举。” 王宏听言,忍不住挑眉冷笑起来:“好一个冲动之举,好一个冲动之举,他倒是大公无私,为了一个女人,就想放弃自己大好前程,现在还发起脾气来不肯换药,你以为他这样孩子气的行为就能换还女人的心?” 说到最后,他越发气怒,抿着薄唇,满脸怒容推门而入,丝毫也不在意里面灰沉气息。 022 覆水难收 更新时间:2013-8-11 1:25:39 本章字数:3545 说到最后,他越发气怒,抿着薄唇,满脸怒容推门而入,丝毫也不在意里面灰沉气息。爱瞙苤璨 吴靖面露为难,刚想要阻止,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见着王宏神色冷峻快步闯进。 王宏刚一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阴沉,窗外的光亮被房间内窗帘挡的严严实实,再加上又没开灯,里面显得越发阴森。 他抿着薄唇,一眼便看见倒在地板上的那个男人,他白色衬衫上血迹斑斑,一副悲痛过度的表情。 站在后面的吴靖看见房间内是这样的情形,不禁暗暗垂眸,心中难掩失望。 这还是他当初认识的意气风发的副局嘛?这个年纪轻轻的市局领导,一向就有着宏图志愿,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倒成这般田地,他不禁摇头苦涩想着,值得嘛? 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值得副局奋不顾身的舍弃这么多?! 眉梢紧皱,王宏一声不响上前动作粗鲁拉开两边窗帘,然后快步走至徐岩面前,他没有弯腰将他扶起,而是居高临下望着他,语气冷淡漠然:“你现在做出这副样子要给谁看?莫宁夏和叶翌寒的婚礼已经成功举办了,你就是死在这里,她莫宁夏也不会来看你一眼!” 当年闹成了那样,他还敢喜欢上那个女人,是真的愚笨到没有脑子,还是以为自己魅力无敌,就一定能让莫宁夏对他死心塌地痴情不改? 这句话深深刺激了徐岩的神经,他躺在地板上身子忍不住痉挛了一下,那种刺骨的疼痛一直戳进了心底最深处。 他还清楚的记得她冷漠的面孔和绝情态度,那样刺骨疼痛才是真正伤透人心。 此时,王宏还像不解气似的继续道:“指不定人家现在这会正要收拾东西去度蜜月,而你却在这边半死不活的,徐岩,你照照镜子好好瞧瞧,你现在这样哪里还有平时一点风采,恐怕是个女人见到都要嗤之以鼻!” 这是他的好兄弟,是他多年的挚友,如果可以,他很乐意见到他幸福,可现在情况不同,他喜欢上的那个是别人的妻子,而且那男人还是惹不起的。 他是没眼睛,还是没脑子,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先不说那莫宁夏同不同意,就是那叶翌寒也不是好惹,他当真以为自己有三头六臂可以阻挡叶翌寒的子弹? 一直沉默不语的吴靖不忍看下去了,他上前挡在王宏面前,嗓音微沉,隐隐透着一丝无奈:“王先生,您现在就别说这些话来刺激我们副局了,他昨天被叶队长的人扔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喝不喝,身子早就受不住了。” 王宏闻言,清俊面容更是冷了一分,他没有听旁边男人的劝解,而是依然目光死死盯着徐岩,语露讥讽:“徐岩,你摆出这副颓废样给谁看?除了关心你的人会心疼你以外,你以为谁还会在乎了?你好好想想,你要是真的倒下了,你妈谁去照顾……” 嗓音微顿,他又继续补充道:“据我所知,你妈住的那个疗养院每个月的价格并不低,你难道真的要为一个女人,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让你妈安稳度日?” 他的母亲,他不是没见过,而是每次见面都是在那风景秀丽的疗养院中,那个疗养院的确价格不菲,但那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进那里修养的老人哪个不是家世雄厚?那可不是简单的有钱就可以进去的! 他清楚的知道,徐岩当年为了让自己的母亲进去,可是花了大价钱还请了不少人吃饭,他当真以为自己没了事业,别人还会买他的账? 谁到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躺在红木地板上的徐岩动了动,他微掀眼皮,房间内的光亮让他微微眯眼,他没有及时起身,而是睁眼躺在地板上静静发着呆,任由身上那钻心的疼痛慢慢蔓延着。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昨天才会做出那般疯狂的事情,其实他知道,飞鹰的事后,叶翌寒不是没有查到他,之所以没有采取举动,而是在想着怎么弄死他。 现在好了,他妄想破坏他的婚礼,恐怕更是让他怒不可遏,现在他想的不是去度蜜月,而是想方设法把他除掉! 这样的认知,让他勾唇讥讽一笑,他笑起来的样子不复往日的俊朗清冷,而是阴沉见不到阳光的。 强忍着疼痛,他扶着床沿从地板上爬了起来,隐晦俊颜上浮现出一缕沉静冷笑,因为太久没说话了,他嗓音低沉沙哑到一种很难听的地步。 “这个世上想我死的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 除却叶翌寒,这些年来,他在政界竖起的敌人也是数不胜数,那些人恐怕和叶翌寒一样看着他怎么死! 吴靖连忙上前扶着他,眉宇间透着淡淡关怀:“副局,您先坐下来,我让医生来给您看看。” 徐岩却是脸色苍白推着他,苍白着面庞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需要,你先出去吧,让我和王宏说会话。” 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白衬衫,此刻却已血迹斑斑,虽是已经取出子弹,但伤口的疼痛只增不减,可他却是一句喊疼的话都没露出来,硬是直挺挺坐在那发号施令。 见他这般,王宏稍稍一愣,随即眼中划过一抹浅淡欣慰笑意。 吴靖为难般的抿着唇角,半天都没动静,最后他到底是不放心,蹙眉担忧道:“副局,您现在的身体不适宜操劳过度,医生是建议您去住院的,但由于你身份的不方便,所以就选择了在家里治疗,您要是在家里再不配合治疗,这枪伤怎么能好?” 那叶队长到底是避开了要害,可那是实打实的子弹穿过肉体,瞧着现在副局长发白的脸色,他就能想到他现在正在忍受怎样的疼痛。 “出去!”徐岩冷冽的嗓音并没有因为旁人关心的面容而缓解,更甚至连个眼神都没就不悦吐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就是想让我死,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免得最后没抓到鱼还惹了一身骚。” 听他这么说,吴靖眼底掠过一丝极小极小的亮光,但最终却归于平静,之后还是王宏站出来吱声,他才肯出去。 无奈摇头盯着阖上的房门,王宏眼中划过嘲讽,最后他声音冷淡朝着徐岩道:“把人吱出去做什么?难不成现在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真是气疯了,前些天眼皮就一直跳,昨天接到吴靖电话的时候他更是嗓子快跳出来了。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释怀不了,果然不假,最后是被叶翌寒雇来的保镖直接仍在家门口的。 也不知道现在外面传成什么样了,但不管怎样,昨日的事都对他的仕途有着极大的影响。 面对挚友蹭蹭蹭上涨的怒火,徐岩唇畔微不可见的牵了下,他稍稍动了动左肩,见还能动,唇角不由绽放出一抹如花笑意:“你不觉得很痛快嘛?” 痛快?王宏一愣,有些不明白。 见他疑惑,徐岩低低一笑,沙哑的嗓音配上这副痛快笑意,不禁让人毛骨悚然:“能给他叶翌寒添堵,我觉得很痛快!兄弟你知道嘛,那个女人明明就是我的,她当年那么爱我,就算我冷待她一个月,第二天她还是会笑意盈盈望着我!” 那是他的夏夏啊,是唯独爱他一人的夏夏,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另嫁他人? 就算是不要,他也不能允许有人染指他的所有物! 将这话听在耳中,王宏目瞪口呆瞪大双眸,过了好半响他消化这话的含义,不由抬眸恶狠狠盯着坐着床上神情恍惚的男人:“你有病吧!你当年那么对莫宁夏,还指望她能和你重归就好?你仔细想想,当年你有爱过她一分嘛?但凡有一点,当年在那场订婚宴上你就不会做的那般决绝,让人家姑娘不但颜面尽失,还打击她痛不欲生。” 要说狠,他这个多年的挚友是真的狠,对自己狠,对待敌人更是心狠手辣。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直接扯清关系不是更好? 明知道这是事实,可徐岩听在耳中还是不由觉得刺耳,他抿着薄唇,唇锋寒冽,连忙摇头否决:“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我当年只不过是鬼迷心窍罢了,现在我迷途知返了,夏夏一定会原谅我的!” 他已经陷入一种自我催眠中,眼神恍惚,口中喃喃自语。 再听清楚他口中欢呼的是谁名字后,王宏更是气的脸色发青,他面色不善望着颓废狼狈的男人,清冷的嗓音透着尖锐刻薄:“徐岩,你醒醒吧,别再陷入自己给自己编制的美梦中了,你和莫宁夏早就是过去式了,而且你当年根本就没喜欢过人家!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嘛?叫覆水难收!你现在就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改变不了,她已经为人妻这个事实!” 因为激动,他双目赤红,眼底难掩失望光芒:“还是你觉得,她会为你一个伤透她心的男人而放弃宠她爱她的丈夫?” 023 男人间的较量 更新时间:2013-8-11 23:45:35 本章字数:3575 徐岩挫败捂着脸,眉梢眼角上皆是颓废之色:“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兄弟,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要是真能释怀,我早就潇洒的过自己日子了。爱玒琊朄” 昔日意气风发的交通局副局长也不过是个情种,因为爱而不得,他也会黯然自怜。 这样的徐岩如果被蒋怡瞧见指不定要心疼成什么样。 王宏冷冷勾着唇角,恨铁不成钢道:“你放不下又有什么用?!徐岩,你忘了你当初的梦想,你不是想成为人上人嘛,现在你什么都有了,还去计较那些做什么?他叶翌寒是好惹的?你惦记着人家媳妇,他就是把你整到死也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卧室内一阵寂静,他也不着急,揉了揉疲惫眉心,只觉得说了这么多话自己都烦了。 这样浅而意显的道理谁不知道?偏偏他还在这事上犯糊涂,昨天他是在婚礼现场被吴靖电话给惊过来的,那样的场合,他要是真明目张胆去诱拐叶家长媳,恐怕这辈子都要背上这个污点了。 当你有钱有权的时候,这样的行为,人家会称为风流韵事,甚至大为称赞,但现在他明显是处于不利地位,殷家和叶家是百年世家,家底雄厚,不是一个简单副局招惹的起。 良久徐岩都没声音,他垂着眼帘,面容阴沉森凉,深邃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浓雾。 见他这般,王宏也知多说无异,他无奈皱眉,沉思片刻,最终冷硬吐口:“你就是想要重新夺回莫宁夏也得保持自身的实力,你难道认为,除却你现在的身份,能给她优越的生活条件?” 这些话,完全是他的安慰之言,在他看来,莫宁夏和叶翌寒是极为相爱的,上次和她的谈话中,他就已经看出来了。 叶翌寒那样的铁血硬汉温软起来恐怕没个女人能抵抗的住吧? 据说昨天的婚礼盛大奢华到人人赞叹,新娘新郎的深情更是感动了众人,这样的俩人,又岂是徐岩能掺合的? 六年前的那番作为,现在想来,他是觉得愧疚甚至惭愧的,想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却使用那样卑鄙手段对付一个小姑娘,真是挺可耻的。 徐岩眼皮动了动,苍白面庞上挂着森森寒意,他抿着薄唇,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居高临下望着楼下花园中飘落的枫叶。 半响之后,他终于出声,嗓音却是有些淡凉:“我一直我是恨她的,她不在的这些年,我没少想过怎么报复她,那天见她回来,我心里又急又躁,那个时候我不能体会那种心情,现在却明白了,感情这种事不是语言能表达的,如果能控制,我早就控制了!” 他沙哑的声音徐徐道来,带着一抹寂寥落寞,一向温润清隽的背影此刻看上去却显得黯然颓废。 这个男人往日是天上明月,是让人仰望的,但现在他只是个最平常简单的男人,是个为爱情困扰的凡夫俗子。 静静听着,王宏没有吱声,该劝的话,他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要是再看不清楚,他又能怎么办? 秋日微风凉凉,花园中已经很难看见姹紫嫣红的鲜花了,徐岩不紧不慢收回目光,心中微微有些感叹,原来夏日已过,现已进入秋天了。 这是一个萧条的季节,没有夏天的热力四射,让他的心也渐渐低进尘埃找不到了。 揉着苦恼眉心,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王宏,低沉嗓音越发暗哑起来:“算了,王宏,你先回去吧!昨天的确是我太冲动了,叶翌寒既然把我送回来了,就证明在明面上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现在清醒了,他再回想昨天的事,不由苦笑一声,他采取了最愚蠢的办法,难怪输的一败涂地。 这些日子以来齐高的打压已经让他陷入一种疯狂中,而昨天的那一番举动就是一种解压行为。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另嫁他人,如果不采取任何举动,单单是他自己这一关就过不了。 “你能知道自己冲动就好了!”见他不愿多说,王宏心中轻声一叹,十分聪明的转开话题:“你身上有伤,等下让医生进来给你换药,别细菌感染了!你工作上的事,我都听吴靖说了,齐副市长的为难,恐怕是叶翌寒指使的,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其实他还想说,既然你拉不下脸,那有些话,还是我去说清楚吧! 但这些话,他最后到底是没说出来。 他能做的事情很少,叶翌寒根本就不会给他这个面子,趁着他们都还在北京,他还是应该去找莫宁夏,就算是像她道歉赔不是,他也必须让她不要报复徐岩。 左肩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徐岩微微眯眼,眼底雾霭朦脓,脑海中不由浮现昨日子弹穿过肉体发出的闷声,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如心灵的折磨。 他想,他真的是疯了,才会不顾生死,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叶翌寒。 想到这,他眸光渐渐冷淡下来,面对王宏的好意提醒,他也只是微抿薄唇,不冷不淡应道:“我知道叶翌寒恨不得我死,但现在局里正是重要时刻,新局长还没下来,这一切事物都要我来处理,这个时候把我赶下台可不是聪明的举动。” 说到工作上的事,他眉宇间渐渐有了生机,微翘的薄唇上难掩倨傲。 见他又恢复了往日在的镇定自信,王宏心中舒了一口气,他温润嗓音中带着一贯笑意:“他们目前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但背地里的一些阴谋同样很让人头疼,你自己好好掂量着办了,这些日子行事都注意点,别让人找到什么借口!” 和叶翌寒为敌真不是一个好举动,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想和那群人为敌,但到底是兄弟情深,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徐岩遭人打压而无动于衷。 徐岩笑笑,不置可否,那叶翌寒虽然震怒,可真要短时间内对付他也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这种局面,让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 到底是不放心,王宏最后又忍不住嘱咐:“这世上好女人那么多,你又何必强求她一个?再说了,人家现在已经结婚了,你以后就算真的和她在一起,这名声也不好听,你确定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影响自己的仕途?” 男人首先应该将事业放在第一位,要是这个都丢失了,他还去谈其他的什么? 那莫宁夏就算是天上的天仙,可那也是别人的,他就算不在乎名声,难不成还想为了她得罪叶殷两家? 他的问题让徐岩沉默了片刻,对上他光亮希冀的目光,他缓缓移开视线,低低一笑,冷淡笑容中透着酷寒:“那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如果可以放弃,我早就放弃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很恨她,甚至厌恶,但真的见她和别的男人亲亲爱爱,我又忍不住嫉妒,这种感觉就是当初见肖雪出轨都没有!” 对于肖雪他更多的是一种习惯,习惯身边有个光鲜亮丽的美女来充场面,但对宁夏,谈更多的是一种无处可发的爱意。 他的的确确是爱上她的,爱的不可自拔,爱的奋不顾身,但即便这样,她也不屑一顾。 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就忍不住一阵阵抽痛,如果昨天他真的被叶翌寒给杀了才好,也免得如今这般痛苦。 王宏唇角蠕动半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和徐岩是从大学时期就认识的挚友了,这些年来也是一点点看着他和肖雪走过来的。 但如今他却说,爱莫宁夏比爱肖雪还要多,这该是怎样的感受才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 王宏离开后,徐岩一个人独自站在窗边许久,看着窗外秋风瑟瑟的景色,他眼中有一丝恍惚,这个季节让人的思绪止不住的飘飞,一时间,他脑海中划过无数片段,但最终却归于沉寂。 吴靖带着医生上来要给他换药,依然被他挡在了外面。 他伸手抚上伤口,轻轻一压,那刺骨的疼痛顿时传来,但徐岩却眸含深意,悄然无声息的笑了起来。 笑到最后,他眼底冷光越发浓重,似有万千仇恨在其中。 很快,这种嘲讽笑意就从他脸上消失,他面无表情转身找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听见电话那头清冷的女声,他淡淡一笑,声音如魔音饶耳般低糜:“温军长,和我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想来昨天叶翌寒的婚礼,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这个女人和叶翌寒是青梅竹马以前长大的,相比较后来居上的宁夏,她更是有机会多了。 其实他至今都没弄明白,宁夏到底是怎么和叶翌寒好上的,那时她刚回国没多久,对于国内的一切都不熟悉,又怎么有机会认识叶翌寒? 其实王宏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他要是没了这层身份,又如何给宁夏良好的生活坏境? 最主要的是,这是男人间的较量,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单单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的。 …… 024 祸从口出 更新时间:2013-8-12 23:44:54 本章字数:3475 此时的温婉正坐着餐厅里陪着父母吃早餐,对面的温灵说着撒娇的话,逗着父亲笑语晏晏,就连一向瞧不上温灵的母亲此刻都面含微笑。爱琊残璩 唯有她像一个陌生人,在这个家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徐岩的电话正好解救了她,她握着手机朝着餐桌上的父母礼貌道:“爸妈,你们先吃,我出去接个电话。” 顿了顿,她又补充:“是军区来的电话。” 温上将笑着没抬头:“去接吧,别耽误了工作。” 温美娟就算再不待见温灵,可到底是从自己肚子上掉出来的一块肉,就算了再不好,也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女儿,如今见她乖乖巧巧坐在这里陪着他们吃饭,她心情也高兴,一时间竟然母女情深,嘘寒问暖起来。 抬眸不动神色看了一眼温婉,温灵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像父母说着这次旅途中的趣闻。 唇角牵着冷笑弧度,温婉拿着手机退了出来,她回到自己房间,站在窗台上,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心情才将手机放在耳边。 “昨天早上的事我都知道了,真是奇怪,什么时候他叶翌寒的枪技这么不准了,开了两枪还能让对手有气说话?” 她冷淡嗓音中充满了嘲讽,明面上是在嘲讽叶翌寒的枪技,实则讥笑徐岩。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真是一点用都没,先不说在飞鹰的事上惹了一身骚,就是昨天的举动也是愚蠢之极,幸好她事先派人盯着,不然她还不知道昨个早上竟然发生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那话那头的徐岩静静沉默了片刻,并没有生气,他一手扶在窗沿上,深邃黑眸望着楼下花园中随风飘落的落叶,眼中莫名萧条。 “挖苦我没什么意思!温军长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打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不敢小看温婉这个女人,其实那日找上她合作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在军中,无数铁血硬汉,先不说智能,就是体能她也比不上男人。 可即便这样,存在着这样的差别,她还是能脱颖而出,单单是那份坚持就让人不敢小视。 这样的女人,他并不敢兴趣,但不可否认,她和叶翌寒的确挺般配的,能将宁夏从他身边抢回来,不管用怎样的方法,他都甘之如斯。 “意思?”想到昨天他的愚笨温婉不禁冷笑起来,房门已经被她关上,她说起话来倒也没有那么多拘束:“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徐副局有什么话明说好了,我当兵当久了,比不上你们这些官场上的人脑子快。” 本来她还存了和他合作的心思,但出了昨天那样的事,她之前的计划都打乱了。 和这样一个随时都会失去理智的男人打交道,她并不认为是一件聪明的决定,而且近期她也没这个心情去理会叶翌寒那边的事,温灵回来了,气势比上次更甚,在没有把家里这些破事弄清楚,她没空去理会其他的。 没想到她会拒绝的毫不犹豫,徐岩微微一愣,只觉得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灼痛,他抿着唇,面色苍白,口中不冷不淡笑道:“这么说你想过河拆桥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做过的那些事公布出来?让大家都好好瞧瞧,人人称赞的温军长,原来是这个样子!” 听着他淡淡威胁声音,温婉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倨傲勾着红唇,寒声笑着:“证据呢?先把证据拿出来才有人相信!徐副局,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已经树敌够多的了,齐高的施压,你应该很难做吧?既然这样,你就少给自己找不痛快,我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大西北,但在北京,该有的人脉也是不少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到撕破脸的程度了,徐岩气的脸色发青,唇角蠕动半响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目前的情况的确不妙,得到叶翌寒指示的齐高,最近一个月来在公事上对他的施压很严重,而且他位高权重,就算真的在背地里使什么阴谋,也没人敢说句什么。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吃哑巴亏,再加上宁夏婚期将近,他更是暴躁的毫无理智,如今在温婉这边没讨到好,徐岩不由有些愤怒道:“温军长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就想和我清除关系?上了我的船,可没那么容易下船!” 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而且他和温婉的目的是一样的,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婉要不同意? 家里多了个温灵,温婉并不着急出去,她悠闲从阳台走近卧室,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微微一笑,上挑的眼中有着明显讥讽笑意:“不是我口气大,而是你贪得无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对付叶翌寒,重新夺回莫宁夏,这些都和我没关系!”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选择和这个男人合作,事实证明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根本没有脑子,或许说,在处理莫宁夏的事情上,他的脑子就没了。 隔着电话,徐岩依然能听的出来那头她傲慢的声音,这个女人是真正的天之娇女,打小就家世好,就连接触的发小同学都是各个不简单,如今正是她事业的鼎盛期,更是让人敬佩。 娶这样一个优秀到人人赞美的妻子并不是一件舒心的事,至少在他看来,他是极为不愿意娶这样的女人。 想到这,徐岩冷峻的面容缓了缓,他勾着唇角,嗓音低沉:“这个时候想下船是不是太迟了嘛?温军长,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在一起合作是最好的方法,我只要宁夏,至于叶翌寒怎样我一点都不关心。” 提及那个男人,温婉眼底的温度渐渐降到零度,她心底不由冷笑着,口中声音更是沉了一分:“目的?我想徐副局可能想错了,我们的目的不一样,以后你也别打电话过来了,我们没什么好合作的,你想去莫宁夏,就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别来找我的晦气。” 说着,也不等电话那头的徐岩说话,她就果断挂了电话,把玩着手中手机,眸光阴冷一片。 目的一样?真是太可笑了,她至今就没想过要和叶翌寒那个男人重归旧好,倒是那徐岩,居然会重新喜欢上自己曾经不要的女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思及此,温婉好心情的翘着唇角,拿着手机从床上站起身来,刚转身就被身后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孔给吓的脸色煞白。 惊呼声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房门都关了,你怎么在这?” 来人赫然是温灵,她神色冷淡站在那,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闯进别人房间有多不礼貌。 “不就是接个电话嘛,至于这么鬼鬼祟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温灵身上套着浅灰色运动服,即便是在家里,她也习惯带着一顶鸭舌帽,黑色框架眼睛下那双明亮眼睛正闪烁犀利光芒。 “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姐妹了,怎么?我还不能进你房间了?” 她略带嘲讽的嗓音中难掩厌恶,温婉也不放在心上,她幽深视线从她手中钥匙划过,随即站起身来,若无其事从她面前走过:“下次进来之前记得敲门,别把家里当成是你那群炉友的帐篷想进就进,你姓温,别那么不懂礼数!” 温灵从小到大最恨温婉这幅说教嘴脸,见她从她面前走过,她想也没想就一把拉住她的胳胳膊,微转眸,眼底流露出一丝讥笑:“这么着急出去做什么?还是说你紧张了?” 从小母亲就喜欢温婉,无法就是温婉聪明能干,跳级和叶大哥当了同班同学,为这事,母亲每每见到有亲戚上门拜访都要忍不住提一提,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温家的温婉如何如何绝顶,而她则成了最默默无闻的那一个。 面对她的质问,温婉眼中无一丝惊慌,她微皱眉,清冷视线落在温灵脸上,嗓音淡然若水:“我能紧张什么?倒是你,一点礼貌都没有的闯进来我还没和你算账!平时你在外面也是这样的举动?” 她的目光很冷很淡,仿佛身侧这个不是她的亲妹妹,而是一个陌生人。 温灵早就习惯她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如今见到了也不着急,反而松手,双手抱胸,微挑着眉梢,眉宇间透着一丝清明:“刚刚你和那男人在电话中说的内容我都听清楚了,温婉,你也不嫌害臊的,叶大哥昨个都结婚了,你不是还住祝人家百年好合嘛?怎么反过来却还想法设法拆散他们夫妻俩!” 此话一出,温婉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霾起来,她目光死死盯着温灵,丝毫没有身为亲姐妹该有的温情,反倒是冰冷一片。 语调更是森冷寒凉:“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别以为仗着爸爸的宠爱,就可以无法无天,你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025 勾起往事 更新时间:2013-8-14 1:59:09 本章字数:3397 被温婉事事压了这么多年,温灵早就习惯她的一举一动,见她这般疾言厉色,她更是心情愉悦的勾起唇角:“咱们不管怎么说,小时候还是一起长大的,你的一言一行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最清楚的!姐姐,你到底嫌不嫌丢人啊?连有妇之夫都要抢。爱琊残璩” 每次同她说话,温婉都气的好几天吃不下吃,这次亦是,她脸色变了几变,又忌惮着餐厅里还有父母,声音不由低了不少:“我不是陆曼,能对叶翌寒死心塌地这么多年,我条件并不差,何必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 她和叶翌寒分手的时候是二十三岁,刚从军校毕业,没工作两年,性子也不像现在这般冷淡,身边并不乏追求者,比如夏祁刚就是这群追求者中最为出众的,不过是她自己没看上眼罢了。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温灵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丝毫松动,她双手抱胸,围绕着她走了一圈,随即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微挑眉梢,眼底难掩惊异流光:“你一向主意正,心思深沉,就连爸都说你难懂,我哪里能猜的出你的心思?” 话虽是这般说,可她眼中却充满了嘲讽,显然对于温婉这个的性子很看不惯。 温婉面色微冷,面对这样的温灵,她心底难掩厌烦,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少阴阳怪调和我说话,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是你姐,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 其实在很多时候,她并不愿和她计较,只当温灵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但每每她都喜欢找她的麻烦,之所以让她回来,也是为了她好,她一个成年的姑娘,都到了适婚年纪,还整天在外像什么话? 在她看来,她追求的什么自由旅游完全就是没事找事,她要是去过西北甘肃,那些艰苦的地方就会知道,在这个世上,很有一部分人,他们求的不过是能吃饱饭,而不是什么精神层次上的享受。 温灵最讨厌温婉每每摆出姐姐的架子,她气的脸色发白,恶狠狠瞪着温婉,那一丝理智也被她抛在了脑后:“你有什么资本说你是我姐姐?从小到大你就占据了我的一切,大家只能见到你的有些,知道温家温婉多么多么聪明,唯独我无人问津,你要真当我是你妹妹,那一年,你就不会对我见死不救,最后还是温添哥哥把我救上来了。” 想起年少那些事情,温灵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咬着牙,脸色微白,童年里那些悲凉的记忆让她现在想起都是一场噩梦:“你知道嘛,我到现在还怕水,外面山海湖泊那么多,可我却没有欣赏的心情,我每次见到水都怕,我从小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救陆曼,也不愿拉一把你的亲妹妹?” 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她的姐姐,她的嫡亲姐姐,明明站的离她最近,但在最后却拉了陆曼,而对她的呼救充耳不闻,当时要不是温添哥哥来的及时,她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提及这些陈年旧事,温婉眼中划过一丝暗芒,但转瞬即逝,她抿着红唇,淡漠从她身边走过,并没有着急出去,而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端的是尊华气质。 “这事我已经和你解释很多次了,当时曼曼离我最近,她年纪又比你小,我先就救她也是正常的。” “不是的,根本就不是这样。”温灵想也没想就白着脸,急忙道:“是你嫉妒爸爸对我太好了,是你见不得有我这个妹妹,所以你希望我死,希望我永远都消失在你面前。” 那个时候,她已经十岁了,她的好姐姐温婉也不过才十五,只不过比她大了五岁,但这心思却是歹毒极了,是她完全不能比的。 一直以来母亲就说她比不上温婉,是,她承认,她的确没有温婉的恶毒,也没有她那种手段见死不救。 他们家一向很宁静,父母情感和谐,可唯独在她们姐妹两的事上各执意见,平日里,母亲不管再外面多么强势,可回到家里还是要听父亲的,总的来说,家里大事情父亲做主,小事母亲做主。 父亲是家里的大家长,得到他的认可,是温婉这些年一直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从小她就知道父亲偏爱她,为此她没少在温婉面前表现出抱歉,可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歉意了,甚至还时常拿父亲对她的宠爱来刺激她。 “你得了妄想症吧!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温婉仰着精致面容,神色中并无一丝惊慌,眉宇间透着宁静,任谁都不会将她同恶毒的女人放在一块比较:“我们同样是父亲的女儿,我为什么要嫉妒你?就算是父亲多喜欢你一点,那也是因为你是妹妹,父亲从小就教育我要爱护妹妹,我又怎么会在这些小事上和你计较?” 说到最后,她俨然是一副好姐姐做派,微微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从小就觉得我压你一头,觉得母亲偏爱我而怠慢了你,可你怎么不想想,你以前做出的那些事?你初中毕业和一男孩私奔逃跑后来被抓了回来,可因为也丢尽了的母亲的脸,那一年大院里谁不笑话咱们家?最后母亲连最喜欢的麻将都不出去打了,还不都是被你的事闹的?” 这样丢人的事数不胜数,母亲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一个处处给她丢人的女儿? 有些话,有些道理,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可偏偏她这个妹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这些人情世故都不懂。 见她慵懒靠在沙发上,神色淡然,温灵就越发气怒,尤其此刻她还用这幅满不在乎的口气和她说话,她更是气的脑子不清:“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教?你以为你就多好了?还不是从小赖在叶大哥家,要不是你整天粘着叶大哥,最后你们能在一起?” 她的姐姐一向心思幽远,她还在忙于玩乐的时候,她却已经想着怎么考到满分来让父母高兴,这就是她和她的差别,恐怕这辈子她们都做不成一对情感深厚的姐妹。 这话深深刺激了温婉的骄傲,她忽的起身,迈着沉重脚步来到温灵身边,这些年在部队里摸爬打滚,她身上有着寻常姑娘家没有的锐利嗜血气息。 微启红唇,低沉嗓音中透着浓浓森冷:“温灵,别以为在家里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说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和叶翌寒怎样,更轮不到你评头论足,你不是最喜欢你的温添大哥嘛?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父亲当年做的没错,要是没将温添给撵出温家,现在还指不定闹出怎样的笑话。 温添这个名字在温灵心中,无疑是一种禁忌,她压根就没考虑到自己已经完全跟着温婉的思路走了。 即便在外漂泊了几年,形成了一种宁静的心态,但现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还是不由煞白了面庞,一直克制的东西在此刻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炸的她四分五裂,没有心情去思考其他的。 她既震惊又感伤的情绪正是温婉想要看见的,她微微一笑,微垂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其实前些日子才是叶翌寒的婚礼,他们的婚期定的是十号,但在前一天,新娘却遭人绑架,那伙劫匪在高速上制造了一场恶略车祸,一块死了十多人,而那群劫匪的头她就是你的温添哥哥。” 她的这个妹妹,对于温添一直就有着不简单的情愫,当年幸好父亲感受到及时,这才将温添给赶出温家,没想到最后她这妹妹居然为这事和家里大闹了一番,收拾起东西就要离家出走。 那年,她不过才刚刚二十岁,连大学都没毕业,出去没多久就过的生活拮据,最后不还是被父亲给找了回来? 从小到大温灵做的荒唐事,她都数不胜数,她就不明白,这样一个闯祸精,怎么会是她亲妹妹?她们真的是一个爸妈生的嘛? 闻言,温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血,她死死咬着唇瓣,黑色镜框下的眼睛染上一层惊慌,垂在两侧的玉手悄然紧握。 房间内很安静,安静到她可以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温添哥哥离开的那年,她才刚满二十岁,但关于他的记忆,她却记得格外清楚,她不敢往其他地方想,因为那是她的哥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到底也是上了他们家户口本的。 如今被温婉重新戳到痛快,她蓦然转身,瞪着乌黑瞳孔,死死盯着温婉,一字一句坚定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温添哥哥会做出这种事,他都离开这么多年,你还是不待见,甚至说这种谎话来诋毁他,温婉,你到底安了什么心?” 说到最后,她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起来,掩下心中的慌张,她表现出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 026 心尖直疼 更新时间:2013-8-15 1:27:54 本章字数:3489 如今被温婉重新戳到痛快,她蓦然转身,瞪着乌黑瞳孔,死死盯着温婉,一字一句坚定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温添哥哥会做出这种事,他都离开这么多年,你还是不待见,甚至说这种谎话来诋毁他,温婉,你到底安了什么心?” 说到最后,她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起来,掩下心中的慌张,她表现出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爱琊残璩 她越是这般越是让温婉觉得好笑,她眼中溢满了笑意,忍不住啧啧道:“你恐怕还不知道你的温添哥哥离开温家去了哪吧?他现在在东南亚当雇佣兵,组建了一只雇佣兵团,专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她的妹妹一向就和温添关系好,总爱跟在他身后亲蜜蜜叫着温添哥哥,那份亲密劲,每每她看在眼中都觉得恶心。 温婉听在耳中,眼皮重重一跳,脸色瞬间煞白,她不是无知少女,父亲还有温婉都是当兵的,对于雇佣兵她更是了解,那是一群靠战争生活的职业杀手,只要雇主出的起钱,他们可以进行各种暗杀,绑架,作战,甚至是搞政变。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单纯的温添哥哥如今居然做了雇佣兵。 怕她还不相信温婉勾唇冷艳一笑:“这些年,他手上也不知道背负了多少条人命,幸好爸爸当时将他赶出家门,不然他现在做出的一切简直就是让我们温家蒙羞。” 在军中,她一直是说一不二的温军长,已经很少人会给她脸色看了,但唯有温灵,她的亲生妹妹对她总是不待见,既然她不好受,又为何让她心里舒坦? “不是的,不是的!”温灵白着脸连忙摇头,慌忙间,她无法面对这一切,刚想转身离开,但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由想到当年的点点滴滴。 因为激动,她浑身都在颤抖,紧紧咬牙,眼中流露出浓浓恨意:“你还好意思这样说,温婉,难道你忘了当初是谁一心想把温添哥哥赶出家门?是你啊!要不是你,温添哥哥当年能那么狼狈嘛?” 她的温添哥哥不输任何人,父母当年都说叶大哥是人中龙凤,时日一长必有成就,可在她眼中,家里的温添哥哥同样优秀俊逸,他在马场上的风姿简直无人能人,即便是面对温婉有时故意的刁难,他都能面容含笑。 这样一个处处包容的男人,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怎么能让她不心寒?即便现在温婉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也只有更加心疼温添哥哥,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怎么会做这行? 当年,他在父亲希翼的目光下,上了军校,军校毕业之后直接进入部队,就算不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他也绝不会血腥到滥杀无辜。 “他狼狈关你什么事?”陡然间,温婉平和的面色一变,她目光紧紧望着温灵,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神色,眉宇间透着高人一等的傲然:“温灵,你别忘了,我是你姐姐,他温添……哦,现在是飞鹰,他不过是个外人,你为了他对我大呼小叫像什么话?”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摆姐姐架子。 温灵看在眼中真是厌恶死了,她扯着嗓子道:“我宁愿你不是我姐姐,我们身上没有流着相同的血缘。” 为什么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温添哥哥能对她掏心掏肺,而她的嫡亲姐姐却这般刻薄冷锐? 这个家里已经没有温添哥哥,她一点都不想回来,如果不是还有爸爸,她宁可在外漂泊一辈子。 这样的话,温婉已经无数次从她口中听见了,所以此刻听见也不着急动怒,而是慵懒挑着眉,冰冷面容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很可惜,你的愿望实现不了了,我就是你的姐姐,在这个世上,除了我们是姐妹外,你就再也别的兄弟姐妹了。” 说着话时,她眼中难得的很坚定,但这丝坚定,温灵并没有察觉到,她气的浑身发颤,白着脸,死死瞪着温婉,唇角蠕动半响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和温婉斗,的确还嫩着,其实温婉不是不善言辞,只不过在很多时候,她不屑去说那些话,现在她却是毫无掩饰,牙尖嘴利的让人无法辩驳。 反倒是她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山玩水,认识的都是有相同志向的驴友,大家都互相包容,性子温和,很少发生口角矛盾,现在真的和温婉争辩,她承认,她是真的说不过她。 见效果差不多了,温婉也不恋战,她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淡声道:“我要出去了,你随意,等会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对了,还有下次进门前记得敲门,不然我会认为你很没礼貌。” 到了最后一刻,她还是用那种胜利,甚至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态度和亲妹妹说话。 温灵气的心尖直疼,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之后,她噗的一下脆弱倒地,趴在冰凉地板上,她一时没了动作。 而是咬唇哭了起来,她的温添哥哥如今居然是以这个为生,整日在刀口上讨生活,他是不是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想到这,她就觉得挖心窝一般的疼痛,如果当初,她能懂事一点,将心思隐藏的再好一点,温添哥哥是不是就不会被父亲赶出家门?他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无数的可能性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但最后却归于平静,她不敢往下想了,不敢想象,温添哥哥被她连累成怎样。 …… 叶翌寒这一整天都是春风得意的满面笑容,小两口是新婚第一天,叶家二老也体量他们,特意打了电话过来让他们今天在家就好好歇歇,别上门来看他们了。 其实在老一辈的心里,什么礼数不礼数的,真的没有孩子幸福来的重要。 叶老参谋长和叶老夫人都是上八十岁的老人了,日子都是过一天算一天,现在能见叶翌寒和宁夏把婚礼这项大事给办了,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就连吃饭都多吃了两口。 这一天两人窝在别墅里什么哪都没去,既然决定了蜜月要去丽江,宁夏抱着笔记本,上网订了两张明天从北京飞丽江的机票,又和叶翌寒商量要订哪个客栈。 丽江的土著居民是纳西族,宁夏在网上搜客栈的时候,看见那些古色古香的房子时,心中不免荡漾一番,再加上是度蜜月,她更是忍不住暗暗脸红。 叶翌寒以前对于这种事向来没什么感觉,要不交给手下人去办,就不就是自己过去之后直接找家酒店住下,但现在有了小媳妇,瞧她抱着电脑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由扬唇想笑。 他不止一次去云南救险,但却从未去过丽江,但大多数人对于丽江的第一印象就是慵懒,有小资情调,安详的一个古镇。 其实现在古镇发展都极具商业化,本来他是是想带媳妇出国度蜜月的,但一是时间上不允许,他的职业也不能让他随便出国,最后选择了丽江,没想到这姑娘还没去就已经幸福成这样了。 这一个上午,宁夏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抱着电脑看那些风格十足的客栈,然后犹豫不决问着身旁的男人:“老公,你帮我瞧瞧,这家客栈好不好?我们去住这家可以嘛?” 她的嗓音又柔又软,听在叶翌寒耳中,心底直痒,他一边霸道十足抱着宁夏,一边笑意盈盈道:“好,住哪都好,只要媳妇喜欢,我们就住哪。” 他一向不是爱腻歪的男人,以往见到男女缠绵总觉得受不了,但现在有了宁夏,有些举动就很自然的流露出来,丝毫也没觉得不妥。 这几个月的改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当他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想,才知道他的改变有多大。 “是嘛?可我觉得离四方街有些远,要走十分钟呢。”宁夏眨巴着清澈凤眸,眼底浮现出淡淡皎洁流光,一边划动着鼠标,一边思考着:“而且你看,这是在一楼,二楼的房间都没订完了,我想住能看见雪山的观景房。” 小媳妇已经浏览了至少上百间客栈网页,但最后总能被她找出不如意,要不是位置不好,要么就是床太小了,或者是其他一些鸡毛蒜皮事情。 要是搁在以往,叶翌寒早就发怒,甩脸走人了,但现在他却觉得这真是一种情趣,家里他们两人,窗外艳阳正好,他怀中抱着软绵绵的媳妇,嗅着她身上淡淡清香,他只觉得心底宁静极了。 那种舒心的感觉,就是千金也不换。 想到这,他脸上笑意更深,薄唇落在她雪腻颈脖间吻了吻,哑声道:“那咱们就找观景房住,你再看看哪家客栈有观景房。” 他细密的吻落在她颈脖间,闹的宁夏浑身酸软,她微拧着眉梢,没好气将身旁这只巨犬推开,娇声吐口:“都怪你,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蜜月要去丽江,这样我也好提早订房,你瞧,现在好的房间都被别人订了。咱们明天过去只能住普通房间了。” 027 为什么辞职? 更新时间:2013-8-16 1:21:26 本章字数:3566 他细密的吻落在她颈脖间,闹的宁夏浑身酸软,她微拧着眉梢,没好气将身旁这只巨犬推开,娇声吐口:“都怪你,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蜜月要去丽江,这样我也好提早订房,你瞧,现在好的房间都被别人订了。爱琊残璩咱们明天过去只能住普通房间了。” 她一蹙眉,一嘟嘴,都让叶翌寒觉得心头软绵绵的,忍不住耻笑:“没事,等会我就打电话去让他们给你找间能看得到玉龙雪山客栈,媳妇,你这一个上午都抱着电脑在这找客栈,都没和我说上两句话。” 说到最后,他语气中染上一丝幽怨,紧紧抱着宁夏,炽热的吻不受控制落在她纤细锁骨上,丝丝暧昧油然而生。 宁夏轻嘤一声,掀开眼皮,漫不经心望着趴在她胸前吻的温情的男人,娇气道:“你轻点,我身上还疼呢,明天我还要出去见人,你别在我脖子上留下什么痕迹,免得让人笑话。” 每每听到她说这个话,叶翌寒都抑制不住的气怒,他正吻的往后,蓦然听见这话,兴致消了大半。 “媳妇,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伸手捏了捏她白嫩面颊,他惩罚性的在她耳边咬了一口,低声道:“你总是这么理智,反倒显得我像个昏君似的,整天无所事事,只想和你在一起。” 听见这话,宁夏一怔,随即暗暗翻了个白眼,心底忍不住腹诽,可不是嘛!简直比昏君还昏君,把她家妮妮还要粘她。 心中这般想着,她却很聪明的没有说出来,而是从沙发上撑起身子,笑容可掬靠在他胸膛上,嗓音甜蜜蜜的:“哪有,老公,你想多了!你在我心中是最棒的,又怎么会是昏君?” 话一说出口,她心底就一阵反胃,真是酸的够可以的。 “真的嘛?”谁知,叶翌寒还真的上心了,不过瞬间,他漆黑鹰眸变得明亮无比,眼底流露出浓浓精光:“媳妇,你真的觉得我最棒?” 他满脸欣喜望着宁夏,深刻俊颜上浮现出最真挚笑意。 看着这般的叶翌寒,宁夏眸光微闪,不由扶额暗叹,这男人真是还和孩子似的,这表情,这模样,分明就像是好家长邀宠的孩子。 这样的想法刚刚从心底浮现出来,她就扑哧一声笑了出声,精致眉宇间透着淡洌恬静之意。 叶翌寒看在眼中,不由看直了双眼,他眼巴巴瞅着宁夏,微皱眉,疑惑问:“媳妇,你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怎么笑成这样?” 宁夏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她乌黑头发很长,散漫披在肩上,让人觉得慵懒闲淡。 本来她就不是一个急性子的姑娘,如今淡淡靠在那,不出一语,身上那股安静幽谷气质越发明显。 叶翌寒真是爱极了小媳妇这幅清白高华模样,在他心中,他的媳妇比什么女神都要漂亮。 而此时的宁夏则是伸手抚上他的眉头,相比较一般男人,他的肤色略黑,但看上去却男人味十足,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是全心全意爱她的。 想到这,她唇角上笑意扬的更高,白玉指尖抚上他的唇瓣,她娇柔身躯微微压低,在他耳边暧昧轻笑:“嘘,别说话。” 这男人一说话就完全败坏了气场,还是像现在这般一身休闲装的坐在这边更加吸引人目光。 他们两人的感情已经很深厚了,至少不会被外人的三言两语所打扰,宁夏不禁想着,自己是怎么和他一步步发展到这步的? 当初她回国的时候是抱着心如止水的态度,但自打和他搅合在一起之后,她却变得越发不像自己,但至少变得更有人情味,懂得人间冷暖了。 以前的她太自我了,说是清高,其实就是一种自我封闭,拒绝和任何陌生人往来,要不然在纽约留学的六年,她也不会连一个知心闺蜜都没有。 回忆起往事,她白净面颊上挂着淡淡飘渺神色,叶翌寒看在眼中,心底陡然一慌,他伸手捂住宁夏的眼睛,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心口处,杨唇沉声道:“宁夏,什么都不要想了,以前那些寒心事都忘了吧,现在你有我,以后我们会和和美美过一辈子,谁也不敢欺负你了。” 他是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姑娘,那份喜欢不知是从何时起,也许是初见她时,她外强中干的模样,也许是在南京长江大桥上她那恼怒的一巴掌。 但不管怎样,他是的的确确爱上她了,爱她的矫情,爱她的拧巴,更爱她时不时娇气的朝他撒娇。 每当认真的时候,他总爱见她宁夏而不是媳妇。 宁夏垂着清眸,心中暗暗想着,很快,她就收敛起脸上恍惚的神色,朝他安慰一笑:“没事,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林妹妹,哪能动不动就悲伤感夏的?” 话说是这般说,可叶翌寒却能感觉到她情绪不高,和先前抱着电脑憧憬着去丽江的感觉不一样,可他也没点明,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反而比追根究底来的好。 这个女人是他媳妇,昨天他们才在亲友的见证下举办了婚礼,以后他们有一辈子的时候可以在一起,他并不急于这一时,他相信,以后媳妇一定会将瞒在心底最深处话和他说。 她沉默,他也没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抱着靠在沙发上,没有亲吻,没有暧昧,有的只是细水流长的柔情。 宁夏说自己不是林妹妹不假,可她却是最敏感的人,偶尔想起什么就免不了一阵胡思乱想。 为了活动气氛,叶翌寒率先开口:“媳妇,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我知道一家餐厅味道不错,要不我带你去?” 他这媳妇像个孩子似的,只要是看见美食就双脚走不动路了。 “不急。”宁夏兴致缺缺的摇摇头,她拉着他的手,淡声道:“我就是想歇歇,前些日子忙累了,今天好不容易有空什么都不做,你就在家好好陪陪我嘛,要是中午饿了,咱们就随便煮点面吃好了。” 昨天大婚,五星级酒店,满满一桌的美食她都没空吃两口,现在又哪里想去吃别的什么? 生活在繁华的大都市里,她和普通人一样都是高要求的要求自己,上班前要容妆整洁,上班不能迟到,上班期间更是要严谨严肃,对待每个病人都和善。 其实她的工作很安逸,不用上手术台,每天做的都是差不多事,没有丝毫挑战性,让她越发懒惰,甚至心中极为不自信的怀疑,她堂堂哥伦比亚毕业的医学博士回国之后就只能拿这点工资?做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难得见她这般粘着自己,叶翌寒眼中划过一丝喜光,他笑容满满揉着她柔软发丝,温声道:“好,什么都听你的,咱们今天就不出去了,不过中午也别太讲究了,要是饿了,我就去打电话叫外卖。” 她的媳妇可是金娇玉贵的,他随便吃什么都没关系,哪能让她也跟着一起讲究? 在这些小事上,宁夏也不和他计较,她歪着头靠在真皮沙发上,怀中还抱着柔软抱枕,咬唇深思了片刻之后,她眸光灼灼望着他,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老公,等咱们度蜜月回来,我回去了辞职,你同意嘛?” 她其实并不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尤其是现在还结婚了,身边有个宠她爱她的男人,她更是想要问问他的意见。 她的问题,问的很突兀,叶翌寒没有一丝准备,他怔怔望着她,一时间竟没了声音。 “你不同意?”见他半天也没说话,宁夏不禁轻轻拧眉,目光清明注视着他,心底有一丝忐忑:“我学了六年的医学,对这方面其实是很喜欢的,还在学校那会,我就梦想着我在医院里穿着白大款救死扶伤的场景,但现在在军总工作了几个月,我觉得有些事情和我的想法有很大的不同。” 其实自打在军总里,秦素洁针对她开始,她就有想要辞职的意思,之所以撑了下来,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倒不是因为旁人的闲言闲语,而是觉得这份工作不是她想要的。 “是不是在医院里有人欺负你了?”见她不像说笑,叶翌寒不由微微皱眉,眉宇间漾着戾气:“媳妇,你别担心,也别想辞职,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出头。” 这番话,他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虽说野蛮,但却不失真诚。 听在耳中,宁夏心中满满都是温暖,她摇头淡淡笑着,眼中闪烁着细碎星光:“没有谁欺负我,是我自己不想做了,我的志向不在这里,下一份工作就算还是当医生,我也不想在那当了。” 其实这个社会是现实的,就算是当医生,在医院里和同事维持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 但很可惜,她一直以来就不是一个好人缘的姑娘,以前上学期间没有,现在毕业步入社会也同样没有。 “那为什么要辞职?”叶翌寒瞪大双目,心中难掩惊诧,眸光紧盯着宁夏,不愿放过她脸上如何一丝神色。 028 怎么能让外人瞧见? 更新时间:2013-8-17 0:11:15 本章字数:3526 没人比他还要相信,小媳妇对于工作的坚持,正因为这样才更让他惊诧,现在听她亲耳说出要辞职的事,他心里怎么都不敢相信。爱琊残璩 以前他们刚扯证那会,他没少让她辞职回来当全职太太,本来赚钱养家这事就应该让男人来做,他娶媳妇回来是想让她享福的,可那几次的谈话都很不愉快,渐渐的他也就不再提这个事了。 “讨厌,干嘛这么惊讶?”见他神情惊讶,宁夏忍不住娇嗔瞪了他一眼,她微扬着黛眉,眉眼弯弯的模样精致如画:“我不就是和你商量下嘛!免得回去辞职了,没和你说,你又和我上脸。” 这男人对她的的占有欲可不是一点点,她现在也理解了,凡事都和他实现说下比较好。 叶翌寒眼角抽了抽,幽怨的眸光望着宁夏:“我有那么凶狠嘛?” 瞧瞧小媳妇说的,闹的好像他多没法沟通似的,这是他媳妇,他能因为这种小事和她闹脾气? 见他这般委屈,宁夏不由扑哧一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田园中的向日葵,明朗极了:“好了,好了,和你开玩笑呢,你着急什么啊!”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还是软绵绵趴在他胸口,葱白玉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淡声道:“老公,我和你说真的,我是真的想辞职了,我还年轻,才刚刚二十七,我知道家里不缺我赚钱养家,但我不想一直这么碌碌无为。” 从小她就被保护的太好了,爸爸宠她爱她,一直让她上最好的学校,给学校的老师同学更是没少送礼,所以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算同学对她再不待见,也不可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但在纽约留学的六年,让她学到了许多,回国的时她本是犹豫不决的,就连找的这份工作多少也是导师的关系,军总里有不少同事都说她是走后门进来的。 那些流言蜚语听个一两次还觉得好笑,但听久了只会觉得厌烦,其实换个工作,换个环境,会让她有不同的享受。 “媳妇。辞职不辞职的那都是小事,我只是在想,你以后的打算?”叶翌寒微微皱眉,一手抱着宁夏,一手抚摸着她柔软发丝,低沉嗓音淡然若水:“我不想你太累了,赚再多钱,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你现在已经有这个条件了,完全可以放下心来享受生活。” 在她之前,他没有和女孩子如此密切的接触过,即便是当年和温婉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有细致到她的生活方式,但现在他怀中这个女子却让他牵肠挂肚的放不下。 他知道,她其实是个爱漂亮的姑娘,家里衣服首饰鞋子包包都很多,以前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的家里会充斥着这些东西,直到如今真正出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其实他一点也不反感,甚至还隐隐有一种温暖的归属感。 宁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并没有接话,而是十分巧妙的笑道:“我打算辞职之后重新找一份简单的工作,或者是自己开店,我这性子也确实不适合在单位里和太多的人接触,还不如自己开店来的轻松。” 她之前研究成功项目的奖金还没用完,回南京开家店应该是绰绰有余。 开店?叶翌寒下意识皱眉反感,他紧紧抱着宁夏,将脸埋进她秀发里深深嗅了一口,沉声道:“媳妇,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很忙,平时连回家的机会都少之又少,我知道委屈你在家里很不应该,但我也不想你自己创业之后忙的不着家。” 他知道在这件事上他自私,甚至有些大男人了,但谁让他爱她爱的这么深? 知道他的担心,宁夏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以示安慰:“别担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我的梦想不是成为女强人,而是想给你生个孩子,我们全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至于开店也不过是我随口一提,辞职之后要做什么,我目前也没想好。” 说到孩子,叶翌寒微微一怔,虎躯僵硬的没了动作,他垂眸,浓黑睫毛在眼帘上投下一层清影,眼底难掩幽深暗芒。 但很快,这丝异样情绪就被他压了下去,他动作温柔抚摸着她的青丝,笑容亲和可人:“没想到我媳妇这么想给我生孩子,那好吧,以后晚上我会更加努力播种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笑容极为正常,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宁夏闻言,瞬间娇红了面颊,她咬唇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不可否认,生个宝宝,是她目前最大的希望,自打下定决心要宝宝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吃药了,更是嘱咐他不要抽烟喝酒,按理说,都这么久了差不多应该有了吧? 他们都是身体健康的成年人,这个时候生孩子最是正常不过,回去辞职之后,她可以先不急着找工作,而是去家里好好休养一阵子好生宝宝。 她心中的想法,叶翌寒压根就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小媳妇都十分高兴,那份突然乍现的母爱让他无颜面对。 他怎么能舍得和她说她生不了孩子这个事实? 心中浮现出淡淡哀愁,可他脸上却笑容明朗,如繁花似锦般璀璨:“媳妇,其实你可以辞职之后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从南京去江南古镇很近的,瞄瞄要是有时间,你们可以一起去古镇逛逛,坐高铁或者自己开车去都很方便。” 他不能自私的将她完全束缚在家里不出去,辞职之后,出去见见山水也很好,最主要的一点是,去浙江那几个古镇时间都很短,而且那边发展很繁华,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 听着他满怀关心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宁夏扬唇幸福笑着:“我也正有此意。” 其实女人是敏感的,她不是没有感受到他在宝宝的事情上态度冷淡,她很想问问他,是不是目前还不想要孩子? 但每次话到了嘴边她又问不出来了,人生在世,该糊涂时还是要糊涂,他就算心里有些犹豫,可每次行事的时候也没采取任何措施,这何尝不是一种退让? 怀中的女子纤细盈盈,一颦一笑皆是带着万种风情,叶翌寒看在眼中,坚硬的心脏也不由软了,他笑着转移话题:“饿了没?中午是要叫外卖,还是自己做?” “叫外卖吧,自己做饭太麻烦了。”想了想,宁夏淡声摇头道:“冰箱里没有菜,等下咱们还要出去买,还不如叫外卖方便。” 点了点头,叶翌寒笑着在她光洁额头上落下一吻,柔情现现:“好,我知道有一家餐厅的菜做的不错,等会点几道可口的菜。” 小媳妇昨天忙了一整天,再加上晚上被他折腾的够呛,现在补补也是应该的。 本来还不饿的,现在提到这个了,宁夏就觉得肚中空空,不好意思笑了笑,她从他怀中直起身子,理了理凌乱发丝:“突然好想吃螃蟹,你记得点份香辣蟹。” “好,我打电话去了。”叶翌寒脸上挂着柔软笑意,站起身来要上楼拿手机,但脚步突然顿住,他眸光微闪,望着玉腿纤细的宁夏,眼底难掩深沉:“媳妇,你冷不冷?还是先上去穿条裤子吧,免得冻感冒了。” 随着他如X光般的视线,宁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装扮,因为是新婚,她特意挑了一件玫红色宽松毛衣,毛衣很长,可以遮住臀,因为在家里,她也就没穿打底裤了,而是就这样露着两条腿。 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了,可在家里这样穿还是不觉得冷,知道他这是关心,她眯着凤眸,甜蜜蜜道:“没关系的,家里很暖和,我不冷。” 听她这般没心没肺的话,叶翌寒紧紧皱眉,漆黑鹰眸中浮现出浓浓暗芒,他压着脾性,好言道:“我听说女人最不能让腿着凉,不然以后很容易生病,乖,上去穿条裤子,不然冻着我,我可得心疼了。” 宁夏眨了眨眼,心中郁结极了,她是当大夫的,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话? 可在他阴沉的目光下,她又不想违背他的意思。 就在这思考的时间里,叶翌寒等不及了,他上前一把拉住她白玉藕臂,一边向楼上走去一边沉声道:“好了,别想了,多穿点总归是好的,这个季节容易感冒,你要是真的感冒了,还怎么去丽江度蜜月?” 说到去丽江,宁夏浑身充满了劲,唇角上咧开一抹笑意,柔声应道:“老公,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去穿裤子了,去玉龙雪山的话容易有高原反应,我现在就应该保养好身子。” 最后,不用他再提醒,她进了卧室就找了条牛仔裤套上。 见小媳妇这么乖巧听话,打电话的叶翌寒满意笑了,他脸上浮现出浓浓盎然淡笑,心中暗想着,他媳妇这白嫩嫩的玉腿又怎么能让外人瞧见? 见小媳妇这么乖巧听话,打电话的叶翌寒满意笑了,他脸上浮现出浓浓盎然淡笑,心中暗想着,他媳妇这白嫩嫩的玉腿又怎么能让外人瞧见? 029 介绍对象 更新时间:2013-8-17 23:57:33 本章字数:3500 029 介绍对象 宁夏和叶翌寒第二天去北京机场搭飞机去丽江了,王宏是不知道的,他带着礼物上门拜访的时候却没看见宁夏的人影,听着叶老夫人的话,他才知道两人原来去了丽江。爱殩齄玕 他心中有些着急,但当着这些人的面,他却不敢展露出来,只能抿唇爽朗笑着:“那太不巧了,我和宁夏有好些日子没见了,昨天她和叶队长婚礼,我本来是打算来的,但因为一些私事而耽误了,今天特意上门拜访。” 王宏的父亲近些年在政坛上发展的顺风顺水,如今已经成了市委书记,书记的公子登门拜访,叶家二老自然会给这个面子。 而且这个男人风度翩翩,笑容和煦,和现在社会上很多不靠谱青年比自然是更讨老年人喜欢。 叶老夫人闻言,对他的好感瞬间大了不少,笑容和蔼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好了,瞧瞧,就是来找宁夏,还给我们这两个老人带这些东西,真是平白便宜我们了。” 名校毕业,学识渊博,谈吐优雅,这样的男人,就连她这个老太太看在眼中都觉得赏心悦目。 “这些东西不过都是虚礼,还请奶奶不要嫌弃才好。”王宏脸上挂着淡笑,眸色波澜不惊:“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听父亲说到叶老参谋长的威名,今日一见,才真的让晚辈敬仰。” 出生在官宦人家,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王宏,对于客套自然不会陌生,而且叶老参谋长也的确值得他客套。 这位老人年轻的时候在军中威风凛凛,即便现在退休了,也同样威严不减,再加上叶家是大家,他来叶家拜访,要是一点礼物都不带,不是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嘛? 叶老参谋长听言,嘴角翘了翘,眼底难掩骄傲。 这人老了之后就喜欢听人吹捧,以前别人对他说这话,他是连个眼光都没的,但现在却觉得这小子真上道。 家里来了客人,肖雨涵是一直作陪的,再听见他说他是宁夏以前大学同学的时候,她眸光微闪,眼底流光烁烁,趁着空隙,笑容矜持道:“这么说来,王先生也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了?我们家是学医的,不知道王先生学的是什么专业?” 这个话题,叶老夫人也显然十分关注,她眯着精锐黑眸,因为在笑,眼角上满是皱纹:“我们家宁夏当医生已经够累的了,小王你不会也是学医的吧?” 叶家二老已经退休多年了,再加上王家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所以对于这个兴兴家族,他们了解的并不多,先前之所以对他和颜悦色,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声称自己是宁夏的同学。 见众人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不紧不慢继续勾唇笑着:“宁夏曾经没去美国留学的时候是在清华念的本科,我和她就是在清华认识的,当时她还是文学院的才女,我是学工程的。宁夏聪明,去留学是明智的决定,我父母就养了我一个孩子,舍不得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 他虽是在笑,可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肖雨涵感觉到这个王宏话里话外好像和宁夏关系并不是很好,但又是不好,他又何必上门开拜访? 按理说,书记的公子已经是权势不小了,完全没必要和叶家讲交情,攀感情。 “对了,我想起来了,咱们家宁夏之前本科是在清华念的。”在他坦荡清明的目光下,叶老夫人一拍脑袋,脑海中思路瞬间清明起来,她朝着身旁叶老参谋长笑道:“老头子,你瞧我这个记性,之前宁夏就有和我们说过这个,但给我忘了。” 听到才女二字的时候,肖雨涵眼底一暗,她心有不甘,继续问道:“哦?宁夏当时还是清华才女呢?没想到,我们家翌寒这么有福气,娶的媳妇不仅容貌好,就连这才华也是没的说。” 叶家二老对于宁夏的欢喜是打从心眼里冒出来的,听着肖雨涵温声夸奖着宁夏,叶老参谋长老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罕见笑意:“翌寒确实有福气,不然像他那样的粗汉子,哪里能讨得到宁夏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 将这份维护爱戴看在眼中,王宏心中暗暗想着,原来宁夏在叶家人心目中地位这么高,徐岩啊徐岩,你纵使不死心又有什么用? 宁夏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你身上了,现在叶家人爱她宠她,她为什么又为了你放弃这一切? 那边肖雨涵脸上笑意快维持不下去了,她端起面前的骨瓷小被,轻轻抿了一口普洱茶,压下心底烦躁,温润吐口:“王先生看上去年纪不大啊,不知道有没有家事?” 这话问的很突兀,王宏不过是个来拜访的陌生人,她却逾越的问人家有没有娶妻生子。 叶老夫人诧异的望了一眼肖雨涵,眼底闪烁着淡淡幽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连王宏也是一愣,他是认识肖雨涵的,这是肖雪的姑妈,但他和徐岩的关系,恐怕她还不知道,不然先前也不会问那些问题了。 客厅内有一瞬间的寂静,肖雨涵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她微微抿唇,脸上浮现才一丝难堪,但转瞬这丝难堪就被她压了下去,她优优雅雅扬眉淡笑:“小王别见怪啊,我年纪大了,瞧见这么富有朝气的年轻人就想要打听打听,好回头给你介绍一个漂亮姑娘。” 这话虽的也在清理,叶老夫人一怔过后就把这理解为她想要为自己侄女介绍对象,毕竟这王宏家世好,长相也不错,最主要的是这一身皎洁坦荡的气质。 现在有钱有权的男人多了去,但重要的还是这人的品质。 她都活了八十好几了,这看人眼光还是不错的,见王宏气宇轩昂坐在那,她顿时捂唇暧昧笑了起来:“小王啊,你可怪奶奶我话太多了,实在瞧见你小伙子不错,我媳妇家有个侄女是跳芭蕾舞的,和你年纪相仿,性子也好,我看和你真是相配,你要是没有对象,倒不如和她先处处。” 肖雨涵没想到老太太会说出这种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在想到肖雪这阵子的遭遇,她更是忧心忡忡。 她问那话,不过是想打听打听这男人和莫宁夏关系怎么样,哪里想到会让老太太误会到小雪那边去? 小雪最近这段时间过的很不顺利,那些丑闻,她也有所耳闻,更是没少恼她,可再生气又怎么样?现在已经发生了,她就是气的肺疼,也是没法的。 肖雨涵的侄女不就是肖雪? 王宏怔愣过后,突然想到这层关系,尴尬的恨不得此刻就走,但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 在叶老夫人璀璨光亮的目光下,他嘴角僵硬笑了起来:“我知道奶奶是好意,不过晚辈可能要辜负您的这份好心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生怕她们不相信,他又急忙补充:“我已经带着她回家见过父母了,差不多明年就可以办婚礼了,到时候还希望奶奶您能赏脸参加。” 不是他想说谎,还是这一家人思路完全跳的太快了,他跟不上,和肖雪处处?这不是开玩笑嘛! 老太太和老爷子退休在家,又不在那个圈子里混,自然了解的不多,但她却是一清二楚。 想到这,肖雨涵脸色微白,强装镇定笑了笑,娇嗔瞪了一眼叶老夫人,四十多岁的妇人了,但因为保养的好,看上去年轻白嫩:“妈,小雪要是真的您这么关心她,还指不定怎么高兴呢,不过您的这番好心,恐怕是不能实现了,小雪最近心情不好,正打算出国散心,估计签证也快下来了。” 叶老夫人是知道肖雪和徐岩分手的事情,但却不知道原因,为了肖雨涵原因,她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 对于肖雪,她的感觉还是不错的,毕竟每次见面,那孩子都礼数十足,再加上又是学芭蕾出身的,言行举止更是优雅的如白天鹅。 现在听他们这么一说,她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脸上难掩失望:“倒是我想的不周到,没顾虑到小雪的心情。” 据她了解,小雪和徐岩也在一起多年了,一向你侬我侬,感情深厚,就差领结婚证结婚了,没想到最后却闹了这么一出,唉,现在年轻人的感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王宏眼底掠过淡淡讥讽,那是对肖雪的轻视,连带着看肖雨涵的时候,他眼中也不是那么的尊重。 他父母感情一向不错,家庭和睦,从未出现过小三这种事情,所以对于像肖雨涵这种身份的女人,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的,甚至隐隐还透着鄙夷。 再加上肖雪和徐岩的事情,他现在对姓肖的这一家人都没什么好感。 心中这般想着,可当着众人的面,他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大家风范:“看肖阿姨这般风姿卓越,想来,您的侄女也是不错的,我们单位倒是有不少适龄青年,以后有机会,我可以帮着介绍介绍。” 030 秋后算账 更新时间:2013-8-19 1:48:26 本章字数:3579 肖雨涵现在哪有那个心情让人给肖雪介绍对象? 想到那些千金贵妇们的讨论,她就觉得,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方放了,幸好老太太和老爷子退休之后,对那些小年轻的新闻不感兴趣,不然让他们知道肖雪纠缠齐高的事情,恐怕连累的她都没好日子。爱殩齄玕 本来她以为这男人和莫宁夏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关系,但没想到一番谈话下来,什么有用的信息都都不到,心中透着恼火,可又不得不笑着应酬:“我们家小雪才刚和男朋友分手,找对象的事不着急。” 小雪就是心比天高,却又没个硬实的家庭够她来折腾,所以才闹成今天这样。 以前那些名媛千金和纠缠齐高时,旁人是怎么说的?大家都只是抿唇笑着,说这是风雅韵事,可到了小雪这里,却因为家世不够而被人笑话成想要攀附豪门,更有人猜测,之所以和徐岩分手也是因为她水性杨花。 这样的丑闻闹出来,已经让她好一阵子没出门面客了…… 将她面上的勉强看在眼中,王宏微勾唇角,淡淡一笑,嗓音低沉似水:“肖小姐出自名门,即便是失恋了,也一定会有许多青年才俊追求,倒是我唐突了。” 他清俊面容上挂着优雅笑意,让人挑不出错来。 叶老参谋长对于女人之间的谈话不感兴趣,找了个兴趣就上楼了。 反倒是叶老夫人对王宏充满了兴趣,她笑着道:“之前就听说老王家儿子是个有出息的,就是不知道你在哪任职?” “什么有出息没出息?不还就是随便混口饭吃。”面对兴致高昂的叶老夫人,王宏不敢失礼,连忙温声道:“我和殷傅是同事也是好友,之前就一直想着要来拜访奶奶,但因为检查局太忙了,一直拖到今天这才来,还希望奶奶不要见怪!” 相比较叶翌寒的阴沉黑面,叶家的老人好相处多了,王宏心中这般想着,脸上笑意更深一层:“宁夏能嫁到叶家来,有***照顾也是她的福气。” 这是他由衷的感叹,六年前那件事,他现在想来,其实多少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才十八岁的小姑娘,哪里能恶毒到故意害人? 而他当时之所以默认徐岩的行为,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清高吧? 那时他年纪还不大,自认为这个世界除了黑就是白,等到后来毕业进入社会才发觉当初的自己有多可笑。 他的恍惚怔愣,叶老夫人并没有发现,她看着面前一表人才的男人,眼中闪烁着赞叹光芒:“没想到殷傅那小子和你还是同事,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殷傅从小和翌寒关系就好,但我们家翌寒是少年老成,他却是实打实的爱胡闹!” 老太太心情好,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满满都是真心笑意。 肖雨涵坐在一旁早就失了先前打量的兴趣,再加上为难娘家那些破事,更是兴致缺缺,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每每望过来的时候目光冰冷,私有什么难言仇恨似的。 王宏笑了笑,对此不置一词,叶翌寒是叶家的光辉,这点是任何人都磨灭的事实,老太太说这话有很大一部分是在夸奖自己的孙子。 眸光微闪,叶老夫人忽然话锋一转,移到了先前那个事情上:“你在机关单位工作,恐怕认识了不少青年才俊,雨涵啊,你有空多带着小雪出去走动走动,认识一些朋友也不是坏事,我觉得之前小王说的就没错,要是有机会,还是给小雪介绍介绍对象,免得她一直闷闷不乐下去。”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其实并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只不过近年来,子孙都工作忙碌很少着家,她和老头子两个人在家里无聊,这心思才活络起来的。 而且那肖雪,也的确入了她的眼,在她心中称得上是个好姑娘,最主要的是她想卖肖雨涵一个面子,即便是没了徐岩,有他们叶家帮衬着,她侄女的婚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肖雨涵娇好面容笑意微僵,暗暗苦恼老太太怎么今个这么关心肖雪的事情,可面上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哎呀,没想到妈您这么关心小雪,下次我回娘家,一定好好把这事和她说说。” 平时也没见的老太太多说过一句,今个倒是这么上心,也不知道她到底安了什么心? “瞧你这话说的,她是你侄女,咱们都是亲戚,我能不关心她?”叶老夫人暗暗瞪了一眼大惊小怪的肖雨涵,心中想着,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不过是这么点恩惠就高兴的不知道北了,轻浮的上不得台面,要不是儿子死活要她,她真是一点也不想和这种女人做婆媳。 “以往翌寒不着家的时候,小雪也经常老家里陪我这个老太太,之前她和男朋友关系和睦,我看着也高兴,现在见她失恋了,自然想要给她物色个好男人。” 肖雪一向会伪装,在人前她是典雅端庄的名媛,在老太太面前,更是将女人的柔软纤细表现的十足,那样一个美人儿,有谁能不喜欢? 这话要是隔在以往,肖雨涵听了,真是得对老太太感恩戴德,但现在侄女名声都已经坏了,就算有叶家老太太保婚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她心底对于肖雪的眼皮子浅更是恨上一分,但却笑意盈盈望着叶老夫人,仿佛得了一个天大的赏赐似的:“有妈这句话,那就是我们家小雪的福气,她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不然就来家里看望您了。” 瞧着这对明明不亲厚,但在他面前却装作亲厚婆媳,王宏不由勾了勾唇角,微垂黑眸,掩下眼底淡淡嘲讽。 肖雪名声都坏成那样了,还想要讲个怎么样的好人家?现在北京城但凡是权贵之家的贵妇小姐们谁不知道她那些丑闻?谁愿意娶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现在恐怕也就叶家老夫人不知道这事了,不然按照叶家人的骄傲,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 心中这般想着,他已经笑着站起身来,谦逊朝着叶老夫人鞠了一躬,和煦吐口:“奶奶,我单位还有些事,这早上的事情也是抽出来的,现在也差不多了,我是时候回去上班了,等下次有空一定再来看您!” 难得遇上一个合眼缘的年轻人,叶老夫人还想和他再寒暄两句,但一听是工作上的事也不好挽留,只能起身,笑着应付:“本来还想留你下来吃一顿便饭,不然等宁夏回来,让她知道我没招待好她同事,不是让她埋怨我这个老奶奶嘛。” “谢谢***心意,但吃饭就真的免了,我单位真的有事。”面对这样的场景,王宏显然十分熟练,他半真半假盎然笑着:“殷傅的性子您也知道,他现在是我顶头上司,我要是真的因为私事耽误了工作,他可不管我是来拜望谁,非得和我上脸不可。” 说到最后,他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笑意:“还请奶奶下次让我来吃饭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老夫人哪里还有留人的道理? 她忍不住娇嗔瞪了一眼王宏,脸上挂满了笑意:“你这孩子,伶牙俐齿的,我可说不过你!好吧!既然你工作忙,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不过,你下次一定要再来,不然我可得和宁夏抱怨了。” 这么好的青年才俊,老太太才不愿放弃呢,手中握着这样的好苗子,下次介绍给别家姑娘也是好的。 王宏并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只当她是个热情好客的,笑着告别之后,他就转身离开。 直到上车之后,他俊颜上的笑意才淡了下来,看着满院的萧条秋景,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宁夏和叶翌寒去丽江度蜜月了,恐怕没个七八天是回不来的。 最关键的是还不知道叶翌寒还准备了什么招对付徐岩,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叶翌寒带着宁夏出去度蜜月了,这段时间徐岩就会安全。 正好相反,他甚至觉得,他们出去度蜜月是假,是想趁着宁夏不在这边,先把徐岩解决了,免得到时候宁夏说出什么话来影响他的心情。 王宏知道,如果他真的找上宁夏把这番话说出来,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宁夏一定不会不管的,就算不是因为爱意,也是因为她的愧疚。 不管怎么说,她始终都欠着徐眼中一条命…… …… 王宏离开之后,肖雨涵眼中笑意算是彻底淡了下来,连最基本的假装都不愿装了。 叶老夫人更是回头,冷冷瞪了她一眼,语气略带不悦:“你刚刚是怎么回事?有客人在家里,你就不能拿出点当家媳妇的本事嘛,平白无故丢人现眼,也不嫌丢人的。” 肖雨涵眼皮重重一跳,望着秋后算账的老夫人,真是有苦难掩,老太太这明摆着就是故意找茬。 她刚想解释,就听见沙发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这道铃声正好解救了,她连忙接了起来。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出来,肖雨涵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慌,吓的脸色苍白。 031 此情此景 更新时间:2013-8-20 0:47:43 本章字数:3579 叶老夫人最看不惯肖雨涵咋咋呼呼,没点大家风范,如今见她这般惊慌,她更是不悦拧着眉梢,沉声冷喝:“谁的电话?怎么脸色变成这样?” “砰……”的一声合上话筒,肖雨涵脸上浮现出浓浓惊恐:“是小江同学老师打来的……”。1 话音刚落,她猛地回神,再也顾不上其他,急急朝叶老夫人道:“妈,小江出事了,刚刚是他同学老师打来的,说他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了,现在鼻血留个不停,让我们过去一趟。” 闻言,叶老夫人也顾不上其他,焦急问道:“小江和同学打架了?伤到哪了?送没送去医院?” 翌寒常年不在他们身边,这些年来唯有小江在身边陪伴着,叶老夫人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孙子,现在听他受伤了,自然急的上火。 肖雨涵心里也不好受,叶江是她在叶家的依靠,而且这个孩子还是她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相比较惊慌失措的老夫人,她咬着唇,极力让自己震惊下来:“妈,你别着急,我先去学校看看小江怎么样了,应该没什么大事,不然老师早就送他去医院了。” “老王,赶紧送夫人去学校。”叶老夫人急的胸口疼,靠着沙发坐了下来,微蹙眉,脸上满满都是担忧:“你去学校看看,我胸口疼,要是没事就带他回来,下午也别去学校了。” 这个时候,肖雨涵也顾不上叶老夫人是怎样了,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儿子,临走前道了一句:“妈,你别担心了,小江不会有事的。” 话落,就拿着包连忙跟在司机身后出去了。 人走了之后,老夫人一个人坐在寂静的客厅中,顺了顺胸口,老脸微白,心中多少有些感触。 到底是家里没个男人,小江出事了,只剩他们这几个人关心,翌寒倒是小江的亲哥哥,却和小江不亲,不然以后等她和老头子百年之后,小江也有个依靠。 相到这,她眼中担忧越发浓重,靠在沙发上,一时没了声响。 肖雨涵对小江的确是好的没话说,可她到底是个女人,为了能嫁入叶家,名声也坏了,小江长大以后,要是被人知道母亲是个小三,还怎么做人? 偏偏翌寒又对他不上心,不然两兄弟在一起扶持,她也多少能有些欣慰。爱夹答列 …… 蜜月时光过的很欢快,宁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远门了,丽江这太阳太烈了,她有些受不了,至于徒步虎跳峡,上玉龙雪山她更是没去。 叶翌寒无所谓,他曾多次来过云南救险,但丽江,玉龙雪山,香格里拉,梅里雪山这些旅游胜地他却没去过,不过身边这有个漂亮小媳妇陪着,就是窝在家里他也高兴。 宁夏订的这家客栈是典型的纳西名居院落,观景套房足足有五十平,两米宽的红色大床睡在上面很舒服。 下飞机的那一刻,宁夏就爱上了这个城市,浩瀚碧蓝的天空上云朵飘逸,没有大城市的喧嚣,坐着房间的观景阳台上,一抬头就可以看见远处的玉龙雪山,雪山延绵不绝十分壮观。 她身体不好,没那个体能过去,这几天就窝在古城里随便闲逛。 人人都说丽江的生活是缓慢的,平日里宁夏喜欢睡懒觉,但来了这边之后,她反而睡不着了,一早起来,就在阳台上眺望远方的雪山,即便是没去过,但就这般远远观看,就让她觉得无限壮观。 叶翌寒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长臂习惯性往旁边一揽,但却没有拥到小媳妇,他瞬间清醒过来,眸光一转,一眼便看见在静坐着阳台上的宁夏。 丽江温度相比较北京,暖和了许多,但现在还是清晨,她穿着单薄裙子坐在那,不免要感冒。 想到这,他那份睡意瞬间没了,从床上起来,顺手拿起床上的披肩走了过去披在她身上。 嗓音低沉磁性:“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这是个露天观景阳台,叶翌寒一进来,便感受到丽江清晨凉爽的微风,再一摸她的玉手,更是深深皱起眉梢,沉声吐口:“怎么手这么冷?出来也不记得多穿件衣服,这边早晚温差大,别冻坏了身子。” 媳妇身子不好,他知道,所以那些有高原反应的地方,他都不敢带她去,好在,对于丽江, 她是真的喜欢。 见来人是他,宁夏微微一笑,拉着他坐下来,然后身子十分自然靠近他怀中,笑容明媚道:“没关系,这样就不冷了。” 这个男人就像个火炉一样,不管再冷,他身上都是滚烫的,之前在北京的时候,天气刚转凉,她还有些不习惯,都是这样抱着他取暖的。 望着怀中这般撒娇的媳妇,叶翌寒板着的脸微缓,嘴角上勾起一抹笑意,无奈叹道:“你这丫头,要是没我在身边,你是不是就不知道再加件衣服?” 宁夏傻傻笑了笑,也不接话,而是笑着指着远方道:“翌寒,我们以后老了,就来这边长住好了。” 在丽江古城呆了两天,因为不是旺季,人不多,越发能感受到那份清静散漫的感觉。 之前的生活太过忙碌,宁夏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慵懒度日了,来了这边之后,她什么都不想,每天睡到自然醒,在在观景阳台上遥望雪山,手边一壶清香四溢的普洱茶,靠在这个男人怀中和他谈天说地。 笑着揉着她轻软发丝,叶翌寒不由笑了起来:“在这边买下一间客栈可是要不少钱的,媳妇,你要真想来这边定居,回去之后我可得加紧赚钱才是。” “俗气。”听着他响亮的笑声,宁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然后拉了拉身上披肩,缩成一团靠近在他怀中,清冽吐口:“这个时候能不和我说钱嘛!” 叶翌寒哈哈大笑,英俊眉目间透着淡淡宠溺:“好,好,好,咱们不说钱,你要是喜欢,等下我就去买下来,下次我们就可以再来度假了。” 能给心爱的女人优越的物质条件,是个男人必须的,他平日里都在部队里,吃喝穿全是公家的,真正用上钱的地方很少,这些年的储蓄拿来给媳妇用,他感到很高兴。 “败家,谁让你现在买了。”见他连眼睛都不眨下的想要买房子,宁夏忍不住在他腰间拧巴了一把:“人家在丽江或者束河买下客栈是要做生意赚钱的,我们在这买做什么?就算到时候要买,也要去乡下!” 说到最后,宁夏瞪大双目,气呼呼望着叶翌寒,清淡面颊上渐渐有了绯红:“你这个败家玩意,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这儿是旅游胜地,买下一间客栈,没个几百万恐怕是拿不下来的,她就这么随口一说,他还就真的要行动。 有时候这个男人的耿直,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想到我媳妇还还个勤俭持家的。”瞧着气怒难平小媳妇,叶翌寒薄唇微扬,脸上满是春风得意:“媳这样好了,以后我身上都不留钱了,家里的一切支配都由你来。” 宁夏瞪了他一眼,也不搭话,而是抿了一口普洱茶,润了润喉才说:“话可别说的这么好。我哪里知道你有多少钱?你就是把卡都给你我了,谁能保证你不藏私房钱?” 远处雪山延绵,叶翌寒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无奈抚额,故意叹道:“没想到我媳妇这么不相信我,唉,我可是别什么都给你了,媳妇,你最后可不能不对我负责任啊。” 在他打趣的笑声中,宁夏微红了面庞,深邃凤眸中闪烁着淡淡幽光:“讨厌,就知道拿我寻开心” 和心爱女人在一起的时光是愉快的,一早上的时候就这么打发了,宁夏早上就吃了点水果,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才拖着叶翌寒一起出去吃饭。 走在古朴青石板上,随处可见店铺外挂着丽江特色风铃,宁夏唇角上笑意怎么掩饰不了。 她容貌好,虽说已经结婚嫁人了,但现在这般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却比大学生还要清纯动人。 在丽江最不缺美人儿,宁夏来了之后才是大开眼界,微侧某,看了一眼身旁波澜不惊的男人,她压低声线,强忍笑意,小声问道:“刚刚从咱们旁边那个姑娘长的漂亮嘛?” 叶翌寒稍愣,随即皱眉,垂首注视着兴致盎然的小媳妇,他实话实说:“我没看清楚。” 这下宁夏不乐意了,她嘟着唇角,拉着他站在原地不走了,不悦嚷嚷:“骗人!明明刚刚人家姑娘都朝你笑了,你还说没看见?!” 对于小媳妇时不时的不正常,叶翌寒深感无奈,他一向是个要面子的人,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人看过来,他这才轻声解释:“我真没看见,外面的女人再美,也没我媳妇漂亮!” 在人来人往的四方街上,他垂眸,笑意无奈望着面前的女子,虽是无奈,可眼底宠溺笑意却溢于言表,再加上这对男女容貌过人,此情此景,不知道让多少人看花了眼睛。 032 有故事的人 更新时间:2013-8-21 0:51:58 本章字数:3545 对于小媳妇时不时的不正常,叶翌寒深感无奈,他一向是个要面子的人,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人看过来,他这才轻声解释:“我真没看见,外面的女人再美,也没我媳妇漂亮!” 在人来人往的四方街上,他垂眸,笑意无奈望着面前的女子,虽是无奈,可眼底宠溺笑意却溢于言表,再加上这对男女容貌过人,此情此景,不知道让多少人看花了眼睛。爱夹答列 宁夏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似的摇晃着他手臂,明眸间透着淡淡笑意:“真的?不管人家再漂亮,你都不喜欢?” 站在人来人往的四方街上,四周都是四面八方的游客,叶翌寒紧抿薄唇,面对小媳妇的询问,他轻轻应了一声,漆黑鹰眸中透着无限坚定光芒。 宁夏精致面容上笑意更深,她拉着他继续朝前走去,一路上吃了不少小吃,等找到客栈老板介绍的那家餐馆时已经不饿了。 陪女人逛街是件艰巨任务,这一路走来,宁夏已经买了一大堆东西,披肩,风铃,裙子都有。 叶翌寒虽是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享受,他十分体贴从她手上把这些东西拿了过来,她买东西,他付钱,这样的融合,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目光。 丽江游客真的是五花八门,下至十几岁的小姑娘,上至七八岁的老人,在这人海茫茫中,没人会问你的工作,你的职业,你赚多少钱。 吃过中饭从餐馆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钟了,宁夏吃的已经走不动路了,捂着肚子,在一家客栈门前坐了下来。 见身旁男人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春风得意,宁夏不由抱怨起来,抬眸,伸手戳了戳他:“都怪你,刚刚点了那么多菜,我都吃撑了,现在走不动了。” 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叶翌寒笑着望着她,低沉嗓音中透着打趣:“我可记得,刚刚是你要点的,你说咱们回去之后就吃不到这些东西了。” 别瞧这丫头长的纤细赢弱,可吃起来却是够吓人的,也不知道她这肚子怎么塞下去的。 “是嘛?我怎么不记得了?”见他不为所动,宁夏干脆耍起无奈来了,她揉着肚子坐着青石板上也不愿起来:“哪有你这样的啊,就知道看我笑话。1” 这真是无辜,叶翌寒手上拿了一堆东西,丽江太阳又烈,不一会儿,他额头上就浮现出细密 水珠,见她还是懒得不想动,他微微皱眉,淡声道:“还是先起来吧,刚吃饱坐在地上容易积食。” 他话音刚落,就见客栈里出来一群人,好像是老板送着客人出去,见门口坐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大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见有陌生人来,宁夏更是惊的连忙站起身来,她笑容尴尬,朝着那群人急忙解释:“我就是走累了,坐在门口歇歇。” 在丽江古城,随处可见装饰典雅古朴的客栈和餐馆,丽江客栈的老板也都很好客,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的姑娘扬唇嫣然一笑:“没关系,外面太阳大,两位要是不嫌弃,可以进去坐着歇歇。” 说着,她朝那对中年夫妻笑道:“司机就在门口等着你们,两位顺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就可以看见了。” 丽江古城是不允许通车的,所以侮辱少,那对夫妻显然也知道这点,礼貌道了别就拖着箱子离开了。 在谈话中,宁夏知道面前这个年轻女孩可能是这家客栈老板,面对她的好心,她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不用,不用,没打扰你做生意就好了。” 来丽江两天了,她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一家客栈如果服务好的话,游客很愿意再去第二次的,而面前这个老板,恐怕就是这样的。 女子容貌算不上极好,但身上却有一种安详宁静气息,在丽江呆久了,人人都变得慵懒安静,退去大城市的快节奏。 面对宁夏的拒绝,她抿唇笑了笑,不置一词,随即将目光移开,笑容浅淡望着叶翌寒,不急不缓笑道:“没想到能在这见到叶大哥,不可谓不是缘分!” 她自来熟的声音让宁夏眼皮重重一跳,她吃惊望着面前素衣淡裳的女子,眼底难掩惊愕。 她认识叶翌寒? “你是……?”叶翌寒有些不确定的皱着眉梢,鹰眸阴沉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心中多少有些不确定。 “我是戴清的妹妹,戴羽,叶大哥不记得我了?”女子浅浅一笑,明眸皓齿间尽是明媚笑意:“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们,之前就听说哥哥说你结婚了,但我这客栈人手少,我离不开,要不然一定要去凑个热闹。” 见她笑容真诚,一直冷着脸的叶翌寒俊颜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淡淡应道:“我想起来了,两年前你还去过部队找戴清,没想到今天能在这见到你。” “你们认识?”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宁夏忍不住出声了,她琉璃般眼珠转了转,眼中浮现出浓浓惊诧。 心里却是老不高兴了,怎么出门度蜜月,他还能遇到什么妹妹?瞧瞧这叶大哥叫的可真是够亲热的。 叶翌寒不知道自己媳妇心里的醋坛子已经翻了,见她满脸错愕,他微微一笑,揽着她,笑着介绍起来:“这是戴清的妹妹,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之前只听他说他妹妹在外面自己做生意,倒是没想到原来是在丽江开客栈。” 也许是丽江水土养人,相貌平平的戴羽如今看上去却是国色天香,明艳不可方物,她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手上拿满东西的叶翌寒,又不动神色打量了一番宁夏,嗓音越发清越动人。 “想必这位就是叶大哥的妻子了吧?嫂子好,我是戴羽,戴清的妹妹,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我却是久仰您的大名,之前在电话中,我哥可没少和我说过您。” 哥哥在电话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叶队长的变化,她以前还没来丽江可客栈的时候,倒是经常去部队里看望哥哥,这一来二去熟悉了,自然就认识了他。 可显然,她去了多次,却从未入过这个男人的眼,不然也不会在第一眼的时候会想不起来她是谁。 她穿着条纯白色棉布无袖裙站在那,身姿摇曳,笑容纯粹,看上去和天上的云朵一般干净耀眼。 在这般柔和如水的女子面前,宁夏突然觉得自己先前那些小心思实在太不应该了,真是草木皆兵,见着谁都以为是情敌。 想到这,她清眸中浮现出一丝歉意,轻声道:“不好意思,戴清没和我说过他还有个妹妹。” 这个女子虽是在亲热热叫着叶大哥,可眼中却没有一丝爱慕,和第一次见到陆曼时完全不一样。 倒是她太在意了,所以才会再第一时刻没有做出正确判断,不然也不会胡乱的以为这姑娘和陆曼一样。 戴羽扬了扬眉梢,望着站在面前融合温情的男女,眼底闪过一丝羡艳,但很快这抹异样情绪就被她压了下来,她笑容暧昧朝着宁夏道:“我哥哥那人粗枝大叶,没和你提起我,怕是嫌弃我给他丢人,叶大哥,嫂子,你们不进来坐坐?我家客栈的普洱茶可是出了名的沁人心脾。” 在这遥远的地方能重遇故人,连带着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丽江是个能让人忘却烦恼的地方,来这一年多了,她都快忘了以前那些痛彻心扉的事了。 面对她的再次相邀,宁夏没有应下来,而是微侧某,将目光看向身旁男人。 在家里,随便她怎么闹腾,他都不会和她生气,但在外面,她却不得不给他面子。 “进去喝茶就不必了。”感受到小媳妇询问的眸光,叶翌寒翘了翘薄唇,虽是在拒绝,可他冷淡面容上却挂着无懈可击淡笑,端的是日月光辉:“你嫂子中午吃多了,我还是带着她先走走,免得她等下赖在地上让我背。” 不曾想他会这般把自己供出来,宁夏大窘,尤其现在还在外人面前,她更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庞,暗暗在他胳膊上,心底恨得牙痒痒。 她什么想让他背了?这男人怎么能这样拆她的台? 这般笑意飞扬的叶翌寒,是戴羽不敢想的,她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轻咳一声,强忍笑意道:“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们了,这家客栈是我开的,嫂子,你要是想来玩,我随时欢迎。” 看来,哥哥在电话中说的没错,叶大哥真的变了很多,至少就现在看来,他变得比以前爱笑,就连冷沉的态度也变了许多。 这一切的变化恐怕都是来源于他身边这个心思简单的姑娘吧?看来爱情的魔力真的很大。 叶翌寒一向对于女人没什么好感,即便对方是戴清的妹妹,他也没多少感情,礼貌道别之后,就拉着宁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戴羽却站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动作,微风吹浮,她轻轻拭去眼角上洁白泪水,微笑间,尽是苦涩。 033 心神不宁 更新时间:2013-8-22 1:34:51 本章字数:3546 戴清电话打来的时候,叶翌寒抱着宁夏正在滚床单,其实就是某男正打算对某女用强。1 “你让开,压在我身上,我都喘不过气了。” 在丽江古城逛了一个下午,晚上吃了饭回客栈正打算休息的宁夏,见叶翌寒像只巨犬一般将她扑倒,她涨红了面颊,忍不住嚷嚷道:“都累了一天,还没洗澡,赶快起来,身上一股味道。” 自打下午在四方街附近的客栈遇到了戴清的妹妹戴羽,小媳妇就一直没给他好脸色。 叶翌寒郁结的脸色发青,他有些委屈的在她雪白颈脖间蹭了蹭:“媳妇,这事真不能怪我,我哪里知道戴清的这妹妹会在这?而且你说,我要是真心虚,还能带你来这度蜜月?” 这话他都不知道解释多少遍了,可每次效果都不显著,媳妇压根就没听进去。 见他脸上浮现出浓浓幽怨,宁夏心中暗暗嗤笑一声,也不着急起来了,她拿了一个枕头枕在身后,然后玉手捧着他的脸庞,眸光定定注视着他,扬唇盎然一笑:“别人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最是不可信,老公,你带我来丽江,不会就是想找妹妹?然后再来一段艳遇吧?” 即便知道那个戴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每次见有人亲密密叫他叶大哥,她心里都不大好受,这男人怎么人缘这么好?上哪都能遇到妹妹? 艳遇?叶翌寒满头黑线,他从床上直起身来,长臂一伸,有些霸道将宁夏揽进自己怀中,嗓音微沉:“谁和你说的?天地良心啊,媳妇,我都有你了,哪能想着什么艳遇?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嘛,外面的女人再漂亮,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本来他就不是滥情的男人,以前和齐高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再绝艳的美人儿也不是没见过,但他都忍下来了,直到遇见这个心尖尖上的人才让他有了想结婚安定的感觉。 “你不看她们,她们可都盯着你望,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被他霸道抱在怀中,宁夏气怒推了他一下,但这男人巍峨如大山一般强壮,她的那点力气在他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就知道沾花惹草,还好意思不让我和自谦学长来往,先是陆曼,后来又是温婉的妹妹,现在连戴清的妹妹你都熟……你……你……你简直就是用情不专。1” 她轻柔长发披散在肩头,瞪着乌黑琉璃般凤眸,眼底控诉意味极浓,活脱脱一个打翻醋坛子的女子。 这问题大发了,叶翌寒黑着脸,眸光不善盯着宁夏,咬牙冷声问道:“都闹腾一个下午了,你还要给我脸色看?” 再好脾气的男人,在小媳妇这番折腾下,恐怕都要受不了了。 而且他一向就不是一个好脾性的,如今能做到这般已是不易。 瞧着他隐隐快要发怒的面色,宁夏不由咬唇,她绯红面颊上红晕淡了淡,用力将他推开,然后捂着被子蒙头委屈道:“都是你的错,我是出来和你度蜜月的,又不是出来见你和妹妹相识的,你也不瞧瞧,这一个下午,有多少小姑娘盯着你看……” 说到最后,宁夏越发觉得委屈,明明就是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可到了最后却敢在她面前凶。 叶翌寒彻底傻眼了,他这还没怎么着,小媳妇就捂着被子蒙着脑袋委屈起来了,哪天,他要是真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她不还和他拼命? 想到这样的场景,他心底不由暗暗一笑,望着闹脾气的宁夏,眼中充满了包容宠溺,轻咳一声之后,这才勾唇浅笑:“媳妇,你这样不会是吃醋了吧?其实不止那些小姑娘盯着我看,那些个手拿单反的男人更是没少给你拍照片,当时你不是你当着我,我都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的单反给扔在地上砸碎了。” 将这话听在耳中,宁夏微愣,随即她气呼呼将怀中的枕头砸向身旁的男人,瞪着通红双眼,她没好气道:“你那是野蛮行为,你怎么知道人家拍我了?丽江美景这么多,你还不让人家拍景色了?” 轻松接过枕头,叶翌寒耸耸肩,满脸闲淡:“那眼睛长在人家身上,你还不让人家看我了?” 还别说,每次瞧着小媳妇为他的事上心吃醋,他心里还挺高兴的。 这样的感觉是他以前完全不敢想象的,在很大一种程度上来说,其实他是讨厌麻烦矫情的人,可真有那么一天,他媳妇在他面前偶尔的矫情矫情,他并不觉得烦,甚至还隐隐有些甜蜜。 “强词夺理。”心知自己理亏,宁夏微咬着红唇,有些心虚移开视线:“你就知道欺负我,结婚前明明都说,以后事事都让着我,可现在却因为这么丁点小事就和我上脸!” 遇到这种事,他不是应该在她面前好言相劝嘛?怎么反而冷着脸?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现在她什么都给了他,他就开始不重视了。 意识到了,宁夏目光一敛,气势弱了大半,她垂眸,抿唇轻声问道:“是不是娶了我之后就觉得不重要了?所以可以随便使脸色?” 此话一出,叶翌寒本是含笑的面容微沉,他目光定定望着宁夏,眼底流光闪烁,半响之后,啼笑皆非道:“你这丫头说的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我的心意你还能不知道?我就是不待见任何人,也不能给你使脸色啊!” 说到最后,他紧紧将她的玉手握在手中,薄唇凑到她唇边,轻柔吻着:“媳妇,你不需要不安心,我爱你,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 他不知道宁夏今天怎么了,但他的确是爱她,就算外面的鲜花再天娇百媚,他也没那个心情去采。 家里这一个就够让他伤神的了,外面的再美?又与他何干? 宁夏被他细密轻柔的吻吻的脑子渐渐模糊起来,在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他说他爱她。 但那样的爱情却让她心底空荡荡的难受,也许是这丽江风和日丽的天气让她抛却尘事自觉烦恼起来。 她只知道,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如明日般美好,他今年已经三十四了,但却依然炫目璀璨,最简单的休闲衣却被他穿出了最出色的味道。 从未有那一刻让她这般心慌紧张,她害怕等到十年之后,他还是这般灿烂招女孩子欢喜,而她已经人老珠黄步入更年期了。 年岁是女人最大的杀手,她害怕哪一天她年华不再,会有更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吸引他目光。 不知不觉中,她眼角上划落出脆弱泪水,在他身上阵阵颤抖,带着丝丝楚楚动人。 见着这般的小媳妇,叶翌寒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停止亲吻,紧紧拥着她,俊朗面容上浮现出真挚微笑:“不用害怕,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不要你的,你是我媳妇,这点是谁也没办法替代的。” 和女人接触的机会很少,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他媳妇一样多愁善感,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其实以前他真的很讨厌这般柔柔弱弱的女子,总觉得女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可如今见着自家媳妇哭的委屈,他一颗心都纠在了一起,心疼的难以呼吸。 “老公,要是以后我老了,你还会爱我嘛?”宁夏抿着红唇,眨着晶莹水眸,眼巴巴瞅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脆弱惊慌,快的让人无法捉摸。 “会!”叶翌寒想也没想就斩钉截铁点头,生怕宁夏不信,他又耐着性子解释起来:“媳妇,你想,你要是老了,我不也跟着你一起老了嘛?人家小姑娘凭什么喜欢我这个糟老头?” 原来媳妇是因为这事闹心,有时候想想,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宁夏抿着唇,梨花带雨的面颊上透着伤感,一时没了声音。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叶翌寒心里急的快要上火了,他皱眉,忍不住粗声粗气道:“媳妇,你要是还不放心,咱们回去就把家里的房产上你的名字,存折里的钱都划到你名下?我一分钱都没,哪个小姑娘能看上我?” 不是都说男人有了钱都会变坏嘛?要是他身上都没钱了,小媳妇就能安心了吧? 闻言,宁夏还是没声音,良久之后,她一声不响趴到叶翌寒怀中,将小脸埋进他怀中,羞愧吐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叶翌寒并不放在眼中,只觉得怀中的娇躯温香可人,让他心中荡漾。 他一个翻身,将娇俏的小媳妇压在身上,一扫先前的郁结心情,嘴角上露出一抹邪魅笑意:“媳妇,我都答应把名下财产都划到你名下了?你是不是得好好报答我?” 说到报答时,他眼底流露出浓浓幽深笑意,一副春风得意模样。 宁夏看在眼中,瞬间羞红了脸,她不由挣扎起来,小声道:“你先去洗澡。” 叶翌寒早就血脉喷张,哪里还能憋的住?身下媳妇长腿如玉般性感,撩拨的让他心神不宁,只想下一刻就将这可心的媳妇揉进骨血里。 034 事发突然 更新时间:2013-8-23 0:43:49 本章字数:3620 情到深处时,早已忘记了一切,娇喘的呻吟,粗喘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副最绝色的面卷。1 手机在一旁响个不停,叶翌寒无奈,拉过被子盖在宁夏身上,在她光滑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媳妇,我先去接个电话,等会就来。” 宁夏被他折腾的早就没了力气,躺在柔软大床上不断喘息着,粉脸上浮现出丝丝红晕,偏偏丽江的客栈都是木制的屋子,隔音效果非常不好,这一番下来,她一直咬着被子不敢出声,生怕被旁人听见。 现在见他停了下来,她掀了掀眼皮,恼怒瞪了他一眼,然后有力无气抱着枕头想要睡觉。 今天一天真的是累坏了,在古城里逛了一下午不说,回来还被他这番动作,早就累的快要虚脱了。 叶翌寒下床之后,随意套了一条裤子就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接电话,倒不是故意防着小媳妇,而是这通电话是戴清打来的。 带着媳妇来这度蜜月,家里长辈,部队里兄弟,还有殷傅那些朋友都是知道的,他难得出来放松下度个假,那些人自然不会打扰。 如今戴清会打电话过来,恐怕是部队里出了事。 戴清一连打了五个电话过去,前四个都没人接,他急的团团转,身旁的战友们也不禁面露苦色。 现在好不容易接通了,戴清眉间一喜,急忙问道:“翌寒,你还在云南?” 浩瀚天际上挂着稀疏繁星,丽江的空气清新的让人忍不住心情愉悦,叶翌寒微侧眸,看了一眼卧室内脸颊红晕的媳妇,薄唇微微上扬,好心情的应道:“嗯,还在这边,有什么事?” 这回反倒是戴清沉默了,现在已是深夜,他军装笔挺站在办公室内,身后站着的军中参谋,还有沈言这个刚提拔上来的中队长。 平日里,他们都是极好的兄弟,勾肩搭背在一起嬉笑,可此刻却愁眉不展的一言不发。 脸上透着忧愁悲痛,戴清暗暗咬牙,垂在两侧的拳头悄然紧握。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沉默声,叶翌寒眼皮微微一跳,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翌寒,我和你说个事,你别着急。”戴清神色肃穆,心底无声叹息,想了想,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吐口:“虎子死了,今早在军总抢救无效去世了。1” 此话一出,办公室内的众人皆是一阵沉寂,他们纷纷垂眸,深情哀伤冷寂。 曹虎是他们的副队长,这么些年相处下来,对于彼此的性子早就一清二楚,如果说队长是铁面无私的阎王,那副队长则是老好人。 他年纪比他们都要大上一些,也许是在家中当惯了哥哥,喜欢照顾人,对于他们一直都很关怀,战友中谁有个头疼脑热,他一定第一个上去关心,带着他去看军医。 这样一个朴实的汉子,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怎么能让他们不痛心? 那话那头的叶翌寒呼吸陡然一窒,他上扬的唇角微抿,神色僵硬,眼底透着无限幽深,脑袋瞬间一疼,疼的他脸色苍白,无法呼吸。 虎子死了?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明明他在举办婚礼前还见过虎子,本想让他来北京一同乐一乐的,但他却已家里农活还没做完推辞了。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顾虑?他那兄弟一向是个不拘小节的男人,可偏偏是个敏感的,当初为了不给组织负担,主动提出要出院回老家,他临走那天,他还特意去机场送他。 当时的虎子虽然坐着轮椅上不能站起来走路,可对未来生活却是充满希望了。 可现在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就不再人世了? 叶翌寒很想笑着骂上戴清两句,让他别开这个玩笑,可到口的话却成了:“人是怎么死的?”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面对挚友去世消息时,他会是这般沉静。 戴清也没隐瞒,他虽是痛心惋惜,但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是虎子的幺妹打电话来的,她说虎子是在河塘里救个小孩去的,我和沈言打算去一趟宝鸡,翌寒,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过去?” 要不是事出突然,他也不会打电话过去给翌寒,他的这个假期也是还不容易才有的,可他知道,虎子和翌寒的感情一向深厚,要是没把这事告诉他,他以后知道了,恐怕也会遗憾一生。 叶翌寒脸色发白,他站在最好的观景阳台上,一抬首可以看到玉龙雪山,将热闹非凡的丽江古城纵收眼底。 这些天,他的过恣意飞扬,可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好兄弟却命丧河塘中。 他知道,虎子一向就是个热心肠,见有小孩落水,恐怕一定会不顾自己跳下去救人,要是搁在以往,他腿脚健全的时候,别说是河塘了,就是跳进长江救人也是平常事。 想到这,叶翌寒越发觉得心中沉寂的可怕,他揉了揉苦恼眉心,嗓音低沉暗哑:“你把虎子家确切地址发给我,我安排好宁夏就过去。” 现在这个时候,说的再多都是枉然,人死不能复生,他现在能做的不过是去送虎子最后一程,帮他赡养年迈的父母。 虎子家境一直不好,当年当兵,也不过是因为想减轻家里负担来部队里有口饭吃。 “我和兄弟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天赶过去。”戴清轻轻一叹,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之前虎子退役,那些抚恤金恐怕都给他用来供弟妹们上学了,今天队里兄弟们自发组织起来捐款,现在钱在我这边,我和沈言商量了,打算把这笔钱拿去给他父母,也算是替虎子尽尽孝心。” …… 挂了电话之后,叶翌寒站在阳台上许久都没有动作,入夜的丽江,温度极低,他赤裸着上身,已经感受到刺骨的凉意了,但那份冰冷却远没有心底的寒凉重。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虎子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兵,因为性子直,又是来自偏远的农村,没少被人笑话欺负,可他却始终心存善意,微笑的面对一切。 旁人都说他那是傻,可他却觉得这人憨厚老实,是个有出息的。 果不其然,几年下来,曾经那些其他辱他的人都退役回去了,唯独他一直留了下来。 他们在一起在洪水中救过人,在四川地震中在森山老林中追回过熊猫,每次的任务中,他们都搭配的很好,唯独今年这次军演,让他遗憾到现在。 那夏祁刚是个眼里只有温婉的男人,为了温婉,他可以与任何人为敌,如果当时在军演上,他能判定在准确一点,那虎子是不是就不会身受重伤?也不会无奈退役,回老家之后发生这些事情? 想到这里,叶翌寒面色一寒,他心慌意乱收回视线,快速转身进屋,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般。 屋内和屋外是两种温度,一进来,他就感受到盈盈暖意,他沉着脸走到宁夏面前,淡声道:“宁夏,明天我送你回南京,蜜月先取消,以后有机会我在带你出来玩。” 他脊梁挺的笔直,让人看不出一丝脆弱,可眼尖的宁夏却灵敏的察觉到有什么在悄然变化着。 本来她是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可现在却猛然惊醒,惊慌吐口:“发生什么事了嘛?为什么要提前回去?”而且还是先送她回去,他接下来还要上哪去? 在她水亮清眸中,叶翌寒看见了丑陋的自己,他这一生太过顺风顺水,炫目的家世,可爱的妻子,衷心的战友。也许正因为这样,老天爷才会让他在得到什么的时候失去一些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东西。 见他抿着薄唇,面色恍惚,宁夏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从床上起身,也顾不上疲惫的身躯,她紧紧拉着叶翌寒的大手,柔声问道:“翌寒,发生什么事了?你别一个人闷在心里,说出来告诉我啊!我们现在是夫妻,还有什么好隐瞒我的?” 她扬唇浅淡笑着,是那般清新自然,明媚动人。 叶翌寒看在眼中,眼睛微微有些发涩,他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长臂一伸,紧紧抱着宁夏,她没穿高跟鞋,两人的身高差了许久,但他却极为自然的将脑袋搁在她肩上,闭上满是苍凉的鹰眸,神色受伤。 这般脆弱感伤的叶翌寒,和宁夏以前认识的那个他大不相同,她微粗黛眉,安抚似的顺了顺他的后背,脸上浮现出恬淡笑意,再次轻声问道:“怎么了?” 这次叶翌寒回答了,他嗓音低沉沙哑的厉害,苦涩道:“虎子死了!媳妇,虎子走了,我要去陕西送他最后一程。” 闻言,宁夏面庞上笑意陡然一僵,她依稀记得,她刚进军总的时候在住院部接手的那个憨厚男人,他已经在大城市生活多年了,可家乡口音却极浓,即便生着病,声音也依然洪亮。 她知道,那人是他的战友,为此,沈言,戴清他们没少到她面前来嘱咐她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宁夏一点儿准备都没,她动了动唇角,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035 参加葬礼 更新时间:2013-8-24 0:05:33 本章字数:3562 “你不知道虎子这些年过的有多苦,他出生在偏僻山区,家里兄弟姐妹五个,他是老大,从小就辍学,背负起家里的重担。爱夹答列” 说到这些心酸事时,叶翌寒微皱剑眉,脸上浮现出淡淡忧愁:“他一向就是个没心眼的人,每个月的工资,部队里偶尔的补贴,他都寄回家了,身上留的钱从不超过五百块!” 他嗓音很轻很淡,可听在宁夏耳中却异常感伤,她紧紧抱在他怀中,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 男人之间的友谊一向浓厚,如果哪天瞄瞄也出事了,她恐怕还做不到他现在这般平静。 “他那么一个老实憨厚的人,老天爷却这样对他……”抱着宁夏,感受着她的温度,叶翌寒嗓音渐渐变得沙哑起来:“也许当初在他退伍回老家这件事上我再坚持一点,虎子现在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了。” 他一向性子冷淡,真的交心的好友并不多,对于虎子,是一种同情还有惋惜,多年的战友情谊甚过一切。 见他往一条死路上走,宁夏微皱着黛眉,她从他怀中退了出来,眸光坚定望着他,清艳明眸中透着安抚意外:“翌寒,你不要这样想。谁也不想他死的,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有准备,他在陕西,你在云南,隔着省,他出事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这个男人是个重情重义的,她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可这样的事情谁能想的到?他就是再内疚,也终究是死不能复生。 深吸一口气,平稳了情绪,叶翌寒笑着揉了揉宁夏轻轻柔发丝,僵硬的面容上尽量扬起一丝笑意来:“我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这次蜜月之行只能暂时结束了,明天我先送你回南京,爸和妮妮应该也回去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之前不是说要辞职嘛!我后来想了想,没什么理由不同意,只要你能安心,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 不曾想在这种时刻,他还能记得她这些小事,宁夏眼中浮现出淡淡感激,她咬着红唇,清淡面容上浮现出丝丝心疼,轻声吐口:“我还不想先回去,等和你一起去过陕西,送完虎子最后一程,我再回家。” “你也要去?”叶翌寒闻言,下意识皱眉,眼底浮现出淡淡幽深,有些犹豫:“虎子家在山区里,很偏,我可能还要在那住两个晚上,我怕你会受不了。1” 他的媳妇一向就是娇生惯养的,去那不是游玩,而且他这现在也没这个心情照顾她。 知道他担心她,宁夏微微一笑,拢了拢身上的睡衣在床边上坐下来,恬静面容上透着温软光芒:“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而且虎子之前在军总住院的时候,还是我在照看,他不仅是你的战友,还是你兄弟,我去陪你送他一程怎么了?” 叶翌寒抿着薄唇,良久都没有说话,他就这么带着探究的目光望着宁夏,半响之后才败下阵来,有些无力道:“好,带你去可以,只要你过去之后不要嫌环境不好。” 他的妥协让宁夏微微勾唇,但转眼想到虎子的死讯,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心底无声叹息,多少有些惋惜。 那个淳朴的男人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个老婆,最后还伤残了腿,其实她很害怕有一天,也会接到他受伤或者死亡的消息。 当兵的,为国家人民牺牲的太多了,她甚至不敢想象,以后要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她会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 “睡吧。”这种时候,叶翌寒不想多说什么,他眉目依旧清俊,可眼底却有化不开的忧愁:“明天一早我们就过去,下飞机之后还要坐很久的车,今晚好好消息吧。” …… 夜深人静时,整个院落都静悄悄的没有声响,可宁夏却躺在床上睡不着,平日里每天晚上谁觉,他都会紧紧搂着她,一开始她还会不习惯,为此没少和他争辩过,但最后的结果却不尽如意。 如今她习惯了,他却翻过去一个人独自躺在那侧,这张床很大,大的他们中间还足以再睡一个成年人。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却莫名感觉到那份孤寂,想了想,宁夏轻声说了一句:“翌寒,你别想的太多,要是虎子在世,见你这样为他伤心,肯定也是不希望的。”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听见,久久都没有声音,就在宁夏以为他睡觉的时候,他突然翻身,健壮手臂揽在她腰上,沙哑着嗓音淡淡应道:“嗯,我知道了,睡吧。” 眸光微闪,明知道他话不过是让她放心的,宁夏也没多说,而是在他怀中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阖上眼眸。 …… 第二天,果真很早就退房去了机场,清晨的丽江温度极低,冷的让人直打颤,宁夏穿了条深色打底裙,外配黑色小皮衣,腿上是黑色打底裤和黑色马丁靴。 因为去参加葬礼,她也不便穿的花枝招展,即便这是新婚,她也选择了黑色。 叶翌寒更是神色肃穆,从丽江古城到机场,领登机牌,过安检,登机,这些时候他都是一言不发的,上了飞机之后,两人坐着头等舱内,空姐笑容明媚,服务周到,时不时就来询问下想要果汁或者毛毯嘛?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是不说话,宁夏面色尴尬,只好笑着说谢谢,不需要。 她还是第一次坐这么早的飞机,以前去哪,她都会订中午的机票,这样时间充足,她也不需要太赶。 那位被叶翌寒冷脸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的空姐最后趁着没人的时候,朝着身旁同伴小声嘀咕着:“这没瞧见,坐着最前面那男人各种冷傲霸气啊,我过去服务了几次,他连个眼神都没,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有钱的男人都这样态度。” 这样的话,叶翌寒和宁夏自然不会听见,两个小时的短途飞行对于宁夏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中途还有点心吃来打发时间。 到了西安咸阳机场的时候才早上八点,出了机场,叶翌寒一手拉着箱子,一手牵着宁夏,面色冷峻,可还是细心解释道:“刚刚我已经联系过了,机场外面有人接我们。” 望着他波澜不惊的侧脸,宁夏心中突然很安心,在人海茫茫中和他相遇,相识,相恋,此刻她才真正的了解他的生活。 以前,她一直生活在蜜罐子里,结婚前有爸爸的爱护,结婚后,他也百般宠溺她,他的工作,她了解的很少,可现在她却不得不正视。 …… 在机场外接他们的人是警察局的两个警察,他们对于虎子见义勇为的事情很是敬佩。一见面,客套话没少说。 这些天,陕西各个地方的电视台一直在播这个新闻,就连市里也惊动了,给曹虎颁发了一个见义勇为奖。 在一旁听了许多,宁夏这才明白,原来虎子是因为英勇救人才去的,心中不免一阵唏嘘。 打从第一眼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就知道那是个老实坦诚的人,没想到最后都退伍了,责任心还这么强。 叶翌寒不喜交际,但在这时候却不得不寒暄一番。 山区崎岖难行,坐在性能极好的越野车上,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宁夏到最后脸色苍白的想吐,再加上又颠簸又烦闷。 开车的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见宁夏脸色不好,好意的提醒道:“叶夫人是不是有些晕车?快把窗户打开,前面有个加油站,要不我们去那边歇歇?” 来之前,局里局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这两位,这边山区难开,还好是白天,不然到了晚上真容易出车祸。 宁夏脸色微白,刚想说没事,手臂就被人一握,她抬眸望去,就见一直闭目养神的男人已经睁开眼睛,正眸光深深注视着她,嗓音冷沉:“你晕车?” 他脸上神色高深莫测,宁夏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不过想到今天过来是有重要事情的,她抿了抿素唇,压下心头的恶心,无所谓的笑着:“没有,你别担心,就是刚刚心口疼了一下。” 这般说着,她还稍稍挺直脊梁,作出一副精神模样:“不用再前面停,我看天气不大好,可能要下雨了,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 叶翌寒紧皱的眉梢并没有因为她这番话而抚平,他冷声发着命令:“前面加油站停车。” “不用……。”见他这般,宁夏心底微窒,害怕她而耽误了时辰,想也没想就急忙道:“别耽误时间了,我没事。” 司机缩了缩脖子,感受到车后传来的低气压,他心中暗暗嘀咕着,这对夫妻还真是奇怪。 心中这般想着,可他却不敢表现出来,而是恭敬道:“好勒,前面加油站应该有晕车药,莫小姐,你等下吃了药就好了。” 叶翌寒闻言,微侧某,扫了面庞苍白的宁夏,然后从旁边拿过矿泉水放到她面前,幽沉吐口:“喝点水,润润喉,就算再赶,下车买药的时间还是有的。” 036 情同手足 更新时间:2013-8-25 0:02:02 本章字数:3548 叶翌寒带着宁夏过去的时候,戴清和沈言他们已经到了两个小时,正在安慰曹家父母。爱夹答列 越野车开不进山区,宁夏跟着叶翌寒退步了半个小时,她脚上穿的是皮靴,现在已经磨的脚尖疼痛,可当真正步入这穷乡僻壤的时候,她才感受到震撼。 这儿的村民好像没有见过汽车,车山脚下就已经停下来了,可却耐不住这群朴实的村民好奇。 虎子的家在山上,一路有崎岖台阶蜿蜒向上,山道窄小只能通行一人,甚至离最近的城镇都有四个小时车程,生活在这的人民无疑是坚信的。 一到虎子家,满目雪白,那份肃穆感迎面而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见叶翌寒面容氤氲恍惚,跟在一旁的司机好心提醒道:“叶队长,你瞧,那边就是曹先生家,曹先生生前为人纯善,对村里的帮助很大,这边都是自发来曹家送曹先生的百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虎子身份特殊的关系,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陕西各大卫视报纸都播放了这事迹,微博,微信,各大社区都有网友的祝福,还有的百姓特意大老远赶来送这位老好人最后一程。 这是虎子去世的第二天,简陋的客厅内摆放着一口漆黑棺材,曹家父母哭的满脸伤心,戴清则在一旁安慰。 沈言眼尖看见站在门口的叶翌寒,他连忙走了出来,年轻的面孔上难掩悲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低声道:“队长,虎子的遗体要在家里拜访三天才能入土。” 这才是第一天,来的不仅有当地居民,更有许多从外地前来的热心市民,他们皆是被虎子见义勇为的行为所感动。 自己本身就双腿不便坐着轮椅上,可再看见落水的孩子时,还能第一时间下水救人,这样善良的人在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已经很不多见了。 看着布置庄严肃穆的灵堂,叶翌寒只觉得心头压了快大石头,虎子的黑白照片被挂在了灵堂的正上方,照片中他还是一如既往笑容憨厚,透着一股傻气。 “嗯!”良久之后,他才轻轻应了一声,嗓音沙哑难辨:“我先进去祭拜一下。” 宁夏跟着他一旁,听着他刻骨的声音,不由转眸望去,只见他面色冷峻,虽是冷冰冰的模样,可骨子里却透着难言的悲痛。爱夹答列 他率先进去之后,沈言这才看到跟在一旁的宁夏,微微瞪大眼睛,眼底有些惊诧:“小嫂子,你也来了?” 宁夏刚想跟进去,听见一旁沈言错愕的声音,微微一愣,她抬首淡声道:“我不放心翌寒就跟过来了。” 话音刚落,沈言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表明了不欢迎小嫂子嘛? 想到这,他匆忙解释起来:“小嫂子,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没想到您能来。” 这儿环境不好,他们这些粗糙惯的汉子在这住上两天没关系,可让小嫂子这样细皮嫩肉的女人来这,也不知道能不能住的下去。 “虎子之前在南京军总住院的时候,还是我治疗的。”大堂内惨痛哭声一直没停,宁夏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鲜活的生命,心底微微一叹:“我来送他一程也是人之常情。” 那个憨厚老实的男人让人讨厌不起来,即便只是人生中匆匆一过客,她也还记得他动不动就爱脸红,和病房里查房的小护士每每说话时都害羞。 在现在这个开放的社会,那样淳朴的男人真的不多见…… …… 叶翌寒进去之后,先是神色恭敬的上了香,随即走到曹家父母身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眉宇间透着浓浓的谦逊:“叔叔阿姨,请节哀!我想虎子在天堂也不愿看见两位为他哭坏了身子。” 他很少这般劝慰人,说起话来有些硬梆梆,再加上他一直沉着脸,让人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曹家父母不过是六十来岁的人,但看上去已经满头白发,如果不知道年纪,看上去真像七八十的老人,如今这对老人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份悲痛是常人所不能体会的。 “您就是俺们家虎子的领导叶队长?”曹母揉着通红的眼眶,哭的泪水涟漪,老态的脸上有着痛失亲子的痛苦:“领导你好,俺们都是山里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说错什么话还请你别笑话!” 叶翌寒现在哪里还计较这些,他垂眸沉声道:“我和虎子情同手足,他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 曹家父母都是生活在大山里已种田为生的农民,前些年生活贫困到都要吃不上饭了,只是到了近年,虎子在部队里出息了,每个月的工资多了,才足以养活全家人。 宁夏进来之后,顿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她容貌娇俏,穿的又时髦,和这里大多数年轻女孩都不一样。 曹虎的四弟不过才刚刚十五岁少年,生的细弱瘦小,见到宁夏的时候,他直接张大嘴巴,傻乎乎道了一句:“我好像看见神仙姐姐来了。” 此话一出,让不少人都回过神来,那些妇人目光羡艳打量着宁夏,心中暗暗想着,这样的女子只能在电视中看见,没想到今天真的来他们这种偏僻地方,瞧瞧这一身打扮,她们活了大半辈子也没穿过。 在那孩子纯真羡慕眸光下,宁夏有些尴尬抿起红唇,她上前先满怀悲寂上了香,然后来到叶翌寒身边,望着那对可怜的老人,轻声安慰了起来:“叔叔阿姨,你们生了个好儿子,我是翌寒的妻子,以后虎子不在了,我们会尽可能来替他照顾二位的。” 曹家父母身旁还有三个男女,分别是虎子的三妹,四弟,五妹。 那曹家三妹,是个年轻水灵的姑娘,她身上穿着最朴实简陋的黑色长衣长裤,但却难掩娇好身材,一双凤眸向上微挑着,眼底闪烁着异于常人的流光。 再听见宁夏自称是叶翌寒妻子时,她梨花带雨的面容上神色微酱,咬着粉唇,不由垂下凤眸,掩下眼底渐渐升起的幽暗冷光。 曹家父母脸上也是一变,但很快他们就收了起来,曹父更是哭的痛心:“我那可怜的儿子,从小懂事,因为要养活弟妹,连学都没去上,近些年才渐渐出人头地,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儿啊……” 在这样贫苦的家庭里,年长的辍学外出赚钱来养活弟妹是常有的事情。 在交通闭塞,消息落后的大山里,几年能出一个大学生就已经是很稀奇的事了,像虎子那样在军中已经混到副团极别的领导更是少之又少。 以前这里的居民提到曹虎,谁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他好运气?更是没少到曹家来巴结,可谁能想到现在能遇到这样的事?果真是天妒英才。 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宁夏心中很不好受,她紧紧抿着唇,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在这种时候,说再多也抚平不了这对老人心中的痛。 叶翌寒心中堵的难受,他不动神色牵着宁夏玉手,放低姿态道:“虎子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没少向我提过家里的事,今天和战友们前门一是为了送虎子一程,二也是为了让叔叔阿姨你们安心,以后家里这几个孩子的学费生活费我都会承担。” 在这极为肃静的灵堂内,他就这么坦荡荡说着这样的话,他说的虽是坦然,可抵不住那些可能一辈子也没出过大城市的土著居民,她们各个瞪大眼睛,心中想着,这曹家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不然怎么会在大儿子走的之后,遇到这种大好事? 学费和生活费啊,那可是一笔巨款,有了这钱,曹家那几个小辈再好好上学,以后还不都出息发达? 戴清眉梢微皱,不赞同的眸光扫了一眼叶翌寒,这男人真是耿直惯了,这种话也敢正大光明说出来,要是让旁人平白无故的嫉妒上就不好了。 心中这般想着,他聪明转开话题:“翌寒,你来这么久,还没见过虎子的几个兄弟姐妹吧?我和你说啊,虎子的小弟,可是聪明的不得了,成绩也在班里排前茅,一看就知道以后一定有大出息。” 被戴清称赞的男孩名叫曹早,是曹虎的四弟,今年还在上初三,他们这个村子里没有初中,每天他上学,还要过一座吊桥,徒步走上一个小时去另外一个村上学。 即便这样,也没磨灭这孩子学习的激情,在整个班里,他成绩是最好的,现在听着旁人的夸奖,他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戴大哥太把我说的好了,我其实就和大家一样。” 叶翌寒目光微转,落在那个子最矮的男孩身上,他正直青少年时,却生的面黄肌瘦,头发发黄,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身上穿着黑色衣服,披麻戴孝。 心底发酸,他郑重启口:“我以前经常听虎子说起他那个聪明的弟弟,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你哥哥的一片期望!” 在虎子心中,恐怕最是放不下这群兄弟姐妹…… 037 问这个有意思嘛? 更新时间:2013-8-27 1:23:01 本章字数:3490 叶翌寒目光微转,落在那个子最矮的男孩身上,他正直青少年时,却生的面黄肌瘦,头发发黄,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身上穿着黑色衣服,披麻戴孝。爱夹答列 心底发酸,他郑重启口:“我以前经常听虎子说起他那个聪明的弟弟,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你哥哥的一片期望!” 在虎子心中,恐怕最是放不下这群兄弟姐妹…… “小早是我们全家人的希望。”出声的女子是曹家老三,曹琴,曹虎的亲妹子,她生的极为貌美,肤白脸嫩,一点儿也没有乡下女孩的俗气,这样的长相,这样的气质就是放在大城市也是极为抢眼的。 “小早,以后你要好好和这几位优秀的哥哥学习,这样才不辜负大哥的一番苦心。”她梨花带雨的绝色面庞上挂着淡淡哀愁,但却强颜欢笑安慰起众人:“我哥哥走的太突然了,我们全家都没个准备,二哥在外地打工,家里就只有小早一个男孩子了,好在他是个善良懂事的,每天下学回来,要为家里做不少事。” 这样的话听在村里人耳中并没有觉得什么,可在叶翌寒,宁夏,还有少数几个特意从城里赶来为虎子送行的人耳中就觉得曹家当真是一贫如洗,怪不得这孩子都上初三了,还长的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在这种时候,宁夏自然不会瞎想什么,见那叫曹早的孩子脸上泛着不好意思,她心中微一叹,上前好脾性的握着他的小手,轻声道:“虎子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弟弟,他心里也是欣慰的。” 在偏远山区,不少家庭恐怕都是重男轻女的,虎子无疑是家中的顶梁柱,但现在他却突发事故走了,这个家里,现在就只有这个孩子是大家的希望。 他能懂事自然是好的,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出来之后赚钱养家。 曹早是个刚刚十五岁的少年,即便这里思想落后,可他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在宁夏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羞红了面颊,小声怯弱道:“神仙姐姐,我是不会辜负我大哥的一番苦心的。” 大哥从小就爱在他面前说自己没文化,教育他们这几个姐妹一定要好好学习,大哥在部队里拼死拼活的工作,他要是连最简单的学习都做不好,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哥哥? 这样的称呼让宁夏面色微红,她娇嗔瞪了一眼眸光纯真的孩童,抿唇轻声道:“傻孩子,这样叫我,你哥哥叫我嫂子,你就跟你哥哥一样称呼我就行了。爱夹答列” 在满目苍白肃静的灵堂上,她表现的大方得体,让旁人刮目相看。 叶翌寒看在眼中,心底微微有些动容,这是爱他的小媳妇啊,为他竟然能包容至此。 其实他知道,这姑娘并不懂得人情世故,刚认识她那会,她是个孤僻且傲娇的人,面对看不顺眼的人她不会说出来,但指不定心里怎么吐槽,可现在她却能为了他来到这样偏僻山区,安慰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不得不说,这样的宁夏,让他感动极了。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曹琴眸光微闪,她抿了抿唇,悄然递了一个眼神给曹晨,但那丫头却是个傻心眼的,正在揉着眼睛哭泣,压根就没看到她的目光。 “四哥,以后大哥都不再了嘛?”这次出声的是曹家小妹,她年纪和曹早相仿,但却比他还要瘦弱,苍白的面颊上挂着两行清泪,哭了一个上午,她双眼红肿一片,更显得让人心疼。 这孩子是曹家最重的负担,她和曹早是双胞胎,但刚一出生就有心脏病,身体从小就不好,没有哥哥的好体力,她自然不能像他一样爬山涉水一般去上学,所以她小学毕业之后就已经休学一直未曾去上初中。 曹秦这时候轻轻一叹,她面色为难,但很快这丝难处就被她收敛起来,她哀痛似的握着妹妹小手,嗓音哽咽道:“小晨,不要乱说话,这儿这么多客人呢!” 这是个性子如水的女子,她一言一行都不像曹虎一样给人一种豪爽感觉,而是处处透着娇俏美丽。 这样的女子不说话,光是站在那边就让人赏心悦目。 宁夏这才仔细打量起这姑娘,她身上穿着最朴素的衣服,但却掩盖不了那如玉气质。 同样身为女子,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姑娘真的很吸引人目光。 “三姐,我好害怕啊!”十五岁的少女已经开始渐渐懂事,她看着放在大堂内的棺材,微微咬唇,脸色越发苍白:“我好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大哥了,妈妈说大哥的遗体要在家里摆放三天,然后就要送上山埋葬,我不想哥哥以后永远都见不到哥哥了。” 曹虎在世时极为爱护这个幺妹,不仅是因为她身子不好,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孩子性情单纯善良,一句话就能温暖人心。 幺妹的质问让曹琴无力面对,她咬着红唇,回头看了一眼母亲,见她面容哀戚,她心里也不好受,垂眸似是安慰妹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哥哥虽然不再了,但他是不希望你为他哭坏身子,小晨,你要坚强,没了大哥,我们一要能生活的很好,不能让大哥就是升天了也不能安宁,以后你要想大哥了,我们就去山上看他。” 那是她的亲大哥,是她未来的依仗,但现在却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孩子而命丧荒唐,每每想到这事,她就恨的牙痒痒。 想她曹琴聪明了一世,可到头来却这毁在了这个亲大哥身上,但凡他能出息点,争取点,他们家现在就不会还在乡下,早就去大城市买房买车了。 曹晨紧紧抿着唇瓣,欲语泪先流,她虽然没上初中,但好歹也上了六年小学,自然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在大哥尸体被打捞上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总喜欢摸着她脑袋,笑嘻嘻叫着她小晨的大哥不在了。 …… 这个葬礼办的很是风光,来了当地的居民,还有不少自发而来的网友,戴清和沈言第二天就回南京了,而叶翌寒则是足足呆了三天,想要送虎子上山。 遗体在大堂里摆放了三天,每到天色暗淡时,总是有种幽深感。 宁夏和叶翌寒这几天就住在曹家,房间很简陋,自然没办法和自家房子比,但胜在收拾的干净,后来宁夏才知道,原来这间房是曹琴的。 她今年不过二十二的花样年华,平常女孩子还在享受大学生活,但她却已经早已步入社会,在外面摸爬打滚许多年了,相比较厚实淳朴的曹虎,她精明多了。 …… 夜深人静之时,宁夏和叶翌寒睡在木板床上,房间内是最简单的石灰墙,没有丝毫装饰,简单普通到不起眼。 一番热辣缠绵之后,叶翌寒眼底流露出淡淡爱怜,抚摸着她的柔软青丝,唇角上难道浮现出一丝笑意:“媳妇,这两天让你受委屈了,明天中午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这两天,宁夏没少和曹家父母打好关系,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对老夫妻每每见到她时都笑容敷衍,甚至还有些尴尬,唯独再面对他的时候笑意盈盈,归根结底,她在想,是不是她就真的这么不讨喜?不然怎么和才刚刚认识的人都处不好关系? 曹虎走了,本来当家主事的应该是曹家老二,但他在外地工作忙,根本就请不了假,所以就没回来,在很多时候,曹家都是由曹琴负责的,她口齿伶俐,模样俊俏,不过二十二的年岁,就能很好的协调起家里的一切事物,帮助曹母负责每天的三餐,更是让每个上门的亲朋好友都对她称赞一番。 眸光微闪,意识渐渐回笼,宁夏不动神色望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整天虽是爱冷着张脸,可这脸实在太招人了,这几天在这边,不少小姑娘都含羞带怯朝他看来,恐怕要不是见他已经结婚有家世了,早就扑上来围观了。 “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被小媳妇专心致志打量着,叶翌寒微怔,随即蹙眉反问。 披着外套从床上坐起身来,宁夏微微一笑,精致面庞上浮现出一丝幽深笑意:“你说是我漂亮,还是那个曹琴妹妹漂亮?” 在这种时候,她根本就不应该置气的问这种话,但有的时候女人真是一种很小心眼的生物,得不到答案,她就寝食难安的难受。 叶翌寒一噎,他紧紧皱着眉梢,眸光冷厉扫了宁夏一眼,不悦冷声道:“没个正行,问这个有意思嘛?” 曹琴是曹虎的妹妹,在他看来,那个女孩不管如何,首先他都会记得她是虎子的嫡亲妹妹。 宁夏抿了抿红唇,良久都没有说话,就在叶翌寒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的时候,她忽然有了动静,却是趴在他肩头,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小脸上透着冷绝气息:“你这个混蛋,以后别对人家姑娘傻笑了,指不定人家春心荡漾以为你对她有意思呢!” 038 美人迟暮 更新时间:2013-8-29 22:41:11 本章字数:3576 “嘶……”被小媳妇毫不留情咬了一口,叶翌寒微微皱眉,脸上划过一丝疼痛,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起来了,他眸光深沉盯着宁夏,紧紧抿着唇瓣:“你不相信我?” 他身上只穿着件黑色打底衫,望着衣衫上的水啧,宁夏微微红了面颊,咬着红唇,她垂眸淡声道:“没有不相信你,我那是不相信那些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招女人仰慕。1” 说到仰慕二字的时候,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顾盼生辉的明眸中难掩气怒光芒。 这样鲜活生气的媳妇让叶翌寒紧抿的唇角不由扬了起来,他一边揉着被她咬疼的肩膀,一边笑意昂然道:“你想多了,人家姑娘才多大点?我这个年纪都可以当她叔了。” 在他看来,那些刚满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都是孩子,在他眼中不过是个稚童,怎么可能有那层心思?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宁夏有些气愤抿起唇角,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越发无奈起来,和他闹的越凶,越是让他反感,男人啊,都是同情弱者的,谁不喜欢娇娇柔柔的白莲花?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明天就回家了,现在想这些,不是自觉烦恼嘛?”一直沉着脸的叶翌寒终于放柔了语气,他笑着揽着宁夏,在她耳边轻声道:“媳妇,真的谢谢你这些天的体贴,我知道让你住在这里,委屈你了,等明天处理好这些事我们就回去。” 顺着他的话,宁夏抬眸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心底无声轻叹,在来之前,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好在这样的房间她还住的下去,但一想到她现在睡的这张床是曹秦那姑娘的,她就有种如鲠在喉的难受,就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可偏偏这些话,她还不能说出来,不然就成了她小心眼,没有肚量。 “睡觉!”憋着一口气,宁夏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恶狠狠吐口:“没心情和你闹腾了,我要睡觉,不然明天可没那么好的心情去应付那些人。” 作为客人,她在曹家并没有做什么活,只不过那些村名实在太热情了,在后来的接触中,她才知道,那群人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去过市区,上海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对于她们来说,就是最陌生的词语。 这样生活的人让她感到很震惊,她能感受到她们看她穿着时那种羡慕眼光,不过是出于好心,她箱子里还有几件刚买没穿的衣服拿出来送给她们,但抵不住人多,最后,一人送一件,她的箱子也见底了,只留下一件可以换洗的衣服,其余全送人了。1 倒不是心疼这些衣服,而是觉得这样的行为让她有些莫名其妙,那曹琴也不是没拿她的衣服,但那姿态却有些理所当然,所以才让她心里不痛快的。 …… 第二天,天还没亮,鸡才刚叫,曹家就聚满百姓还有慕名而来的网友,叶翌寒和宁夏自然早早就出来了。 虽说昨个晚上的谈话不大愉快,但宁夏在这种场合也不会和他翻脸,面对曹家的亲戚,她也能有个笑脸。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群送行的人群中居然会有温婉,她身穿暗绿色军装站在门前正在嘱咐身后警卫员将车上礼物搬下来。 在她说明来意之后,曹家父母礼貌将她迎了进来,她一眼便看到站在大堂中央的叶翌寒。他他今年已经三十好几了,但看上去却并不显老,岁月似乎对他特别眷恋,这般站在那,清贵 俊朗,比当年那股明逸坦然气质更浓。 反观她,只不过比他小了四岁,但却已经渐渐有了老意,平时一笑,眼角上会有上扬的皱纹,所以在很多时候,她宁愿让人误以为她是性情冷淡,难以接触,也不想将自己的衰老显现出来。 女人的肌肤还有美貌,过了三十岁以后就要开始走下坡路了,以前对于这点,她还不以为然,可现在却是深信不疑。 他已经如花美眷在身旁陪伴着了,可她依然是孑然一身。 思及此,温婉不由抿唇冷冷一笑,她上前路过叶翌寒身旁时,脚步微缓,寒声冷笑:“别以为我是来找你的,曹虎退役之前是军人,我这次前来是受首长的命令!” 现在这个社会,这样舍已为人的英雄已经不多见了,而且本地媒体论坛也在关注,军中要是没有一点儿表示,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叶翌寒不是没想过这点,但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温婉,下意识皱起剑眉,缓缓移开视线,冷声吐口:“我没那么自恋!你来不来和我没多大关系。” 话落,他长腿一迈,率先离开。 温婉抿了抿红唇,上挑的眼角中透着淡淡冷冽弧度,她是冷艳清傲的,但她也是孤寂,无人能懂的。 他们分手的时候,她才二十四五的年纪,刚大学毕业没两年,对未来的工作生活充满了希望,那时的他还不是这般冷峻黑面,他们有着共同的朋友圈,是圈内人人称赞的模范情侣。 但不知从合适开始,这种比翼双飞的情况渐渐被打碎,他们开始有了争执,他毫不退让,气的她面子抹不开,为此没少冷战。 …… 见叶翌寒从温婉身边毫不留恋的离开,宁夏下意识翘起唇角,眼底难掩欣喜笑意。 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这点很好的在她身上体会出来了,以往的宁夏对于这样的事是嗤之以鼻的,但现在她目光却不由自紧紧盯着这边,那份紧张之意溢于言表。 …… 虎子的葬礼办的极为轰动,生前他劳苦了小半辈子,到头来还没有离开人世之后来的热闹。 整个曹家大院门前哭声不断,当几人齐力将棺材抬起来的时候,曹家母女三人更是哭的伤心欲绝,不仅曹家人伤心,就连那些前来送行的网友都哭红了眼睛,他们在为这位英雄哀悼惋惜。 一直跟随在叶翌寒身旁的宁夏自然有感受到他的哀悸,曹家几个兄弟姐妹披麻戴孝走在前面,身后几人抬着棺材上山,最后才跟随着一些亲戚百姓好友。 宁夏和叶翌寒就是跟在最后面的,今天天气并不怎么好,已经九十点钟了,可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不似往日的晴空万里。 心中存着压抑,宁夏紧紧握着他冰冷的手掌,咬唇轻轻安慰起来:“翌寒,你别难过了,你看,今天有这么多人来送他,虎子最是好客的,看到这些人,肯定也会高兴的。” 虎子那人一直就没什么脾气,当初他双腿刚伤,在军总里住院时,面对各种苦难都没有轻言放弃,更加没有怨天尤人。 这样的好男人应该长命百岁的,但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她不是不惋惜,不是不痛心,但更多的却是想让身旁男人早些走出这个阴影。 “这是我人生中参加的第二次葬礼。”望着前方在烟雾飘渺中的黑木棺材,叶翌寒眸色平淡,突然出声道:“那年,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个阴天,我抱着骨灰盒从火葬场出来的时候,天色暗淡,好像快要下雨了。” 心底微窒,她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却抿着素唇,保持着沉默,想要听他把话说完。 她一直都知道,他母亲在他心中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他和父亲的关系一直这样,有很大的原因是还惦记着母亲的死。 “宁夏,你知道嘛?我很讨厌参加葬礼,因为他每次都要带走我最亲的人。”微抬首,遥望着灰色天际,叶翌寒漆黑鹰眸中浮现出淡淡朦胧雾霭:“虎子这人一向傻里傻气的,平时被人骗了还要反过来帮人数钱。他是我兄弟,我曾经暗暗想着,就算以后他退役了,我也要保他一世安宁。” 他有这个人脉关系可以让他在退役之后还能过上很好的生活,只可惜这一切还来不及实现,他们就已经天各一方了。 人生总有许多遗憾无法实现,以前他没法救活母亲,现在同样也无法让虎子死而复生。 叶翌寒总是在想,人人都称赞他能力卓绝,羡慕他有优越的家世,可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个平常人,在生离死别面前,做不到平静。 山上秋风瑟瑟,枯黄的落日纷飞,隐隐透着一丝寂寥,在这秋风阴沉的天色下,虎子入土了,装着遗体的棺材被埋进黄土中,宁夏于心不忍,将目光移开,微风中,噙在眼角中的泪水终于滑了出来。 这些天她一直没哭,强忍着心中酸涩,现在终于落泪,实在是为虎子惋惜,那个憨厚老实的男人这一生不应该就这样终结了。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红了眼眶,那哀悼的音乐响在每个人耳中,让大家心情更加沉重。 曹家几个兄弟姐妹抱在一起哭的伤心,而曹家父母则是神色激动,幸好旁边亲戚拉着他们,不然指不定要闹成怎样。 叶翌寒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紧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见小媳妇偏过头去无声落泪,他心中像被利剑戳痛般的难受,长臂微伸,柔柔将她拥进怀中…… ---- 039 不情之请 更新时间:2013-8-30 23:35:53 本章字数:5382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温婉将带来的奖状证书还有礼物留下之后就打算离开,凑巧这时宁夏和叶翌寒正好进来告别。1 宁夏没想到温婉还没走,白净面容上顿时划过一丝尴尬,抿着唇瓣,跟着叶翌寒身后不知道说什么。 温婉自然也看到这俩人,她红唇边扬起缓缓笑意,笑意盈盈望着叶翌寒:“叶队长这是要来告别的?啧,也真是难为你了,好好的蜜月没度起来,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赶过来了。” 早上葬礼刚过,她却笑容明媚,这样的温婉让叶翌寒反感,他紧皱剑眉,直接选择了无视。 反正这个女人见到他的时候一向没什么好脸色,他又何必和她置气? “叶队长,你要离开了?”温婉的话音刚落,曹家二老脸色齐齐一变,曹母更是心直口快的直接问出声来:“是不是我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所以你才这么着急回去?” 故人父母,叶翌寒一向很尊重,见他们满脸惶恐,他急忙解释了起来:“叔叔阿姨说笑了,你们招待的很好,只不过我和宁夏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所以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曹家父母就是再想挽留也没理由了。 在一旁站着的曹琴暗暗着急,她咬着红唇,一副楚楚动人模样,奈何叶翌寒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大堂内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这时,宁夏笑着上前挽着曹母的手腕,笑容清甜道:“阿姨,你不必舍不得,我和翌寒得空了一定会来看你们的,就是虎子不再了,也有我们来赡养你们!” 几天相处下来,她多少也能了解这一家人,除了那个曹琴有些心眼外,其余几人都是老实忠厚的,在他们眼中,虎子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唯一的顶梁柱倒了,对他们来说,不亚于是灭顶之灾。 虎子退役的时候,抚恤金的确不少,可迟早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她和翌寒既然有这个能力,那帮衬着点也没什么。 曹父面露为难,曹母直接握着宁夏的玉手跪地不起,她苍老面容上挂满了泪水,语气哀求:“莫小姐,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请求会让你很为难,但求您务必答应。我家老大走了,老二又是个不着调的,在外打工,连他大哥的葬礼都不回来,可我家老三却是个好姑娘,她相貌一点儿也不比人家差,求您带着她一起回去吧,如果让她一直在这森山老林里,只会耽误她的前途啊!” 她这一跪,让宁夏不知所措起来,尤其在听见她这番饱含深意的话语时,更是微蹙黛眉,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曹琴这时候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她微红的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如白莲花般娇娆赢弱:“叶大哥,求求你收留我,我什么都会做,我可以给你们当保姆,洗衣做饭什么都行,只求你收留我。” 这样的举动,大大出乎叶翌寒的意料,他连忙上前想要扶起曹琴,但这姑娘是铁了心,一心跪在地上,哭的泪水涟漪,根本就不愿起身。 温婉还并未离开,瞧着这样的闹剧,她好心情翘起唇角,眉目含笑望着眼前这一幕。 见那曹琴眨着泪水汪汪双眼望着叶翌寒,她深邃眼底难掩厌恶,忽而嗤笑一声,笑声刺耳嘲讽:“这好端端的非得上赶着上别人家做保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难道新时代的女人就是这样的?” 温婉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她这辈子活的恣意,当年就是有叶翌寒这般优秀的男人,她也能摆着张冷脸,更别说是对曹琴这种没身份没地位的农家女了。爱夹答列 那温灵之所以在她面前能继续嚣张下去,无非就是她敬重父亲,不想让父亲夹在她们姐妹中间为难。 跪在地上的曹琴脸色微僵,她咬着红唇,惊吓似的眸光看了一眼温婉,又快速收了回来,娇柔身躯不断轻颤,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这个女人是高干家庭出生的,一生下来就享受着荣华富贵,她习以为常的事情,她恐怕一辈子都没接触过!她哪里懂得她的不甘? 宁夏很是诧异睥了一眼温婉,随即微垂清眸,掩下眼中清幽冷光,僵硬的面容上尽量扬起一丝笑意。 她笑容温软如水:“阿姨,您先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我看你们家三姑娘长的国色天香,如果你是担心她的姻缘,我们回去之后,倒是可以帮她物色些好男人。” 常年生活在大山里的女孩子长大之后嫁的也就是附近的村民,这曹琴又是个不安分,她有什么心思,她多少也能猜的出来。 她这样的相貌,如果去了城里,找个好男儿嫁了倒是不难,如果仅此而已的话,她倒是可以帮这个忙。 但显然,宁夏想的太简单了,曹琴听言之后,连忙摇头否决,她苍白面颊上挂着哀戚:“莫小姐,我知道您人心善,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我爸妈只是希望我能进城里好好发展,以后出息了也能把他们接过去生活!你也知道小早他明年就要上高中,我们这没有高中,他要真的考的上,以后只能去城里住校了,我们家就小早这么一个读书厉害的孩子了,哪里舍得让他常年在外一个人求学?” 她口口声声说宁夏是善人,压的宁夏心口喘息都困难,照她这么说,他们不收留她,就是恶人了? 宁夏抿着红唇,神色冷凝将曹母扶了起来之后,淡淡一笑:“曹小姐,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也不必这般贬低自己,你是虎子的妹妹,我们照顾你是应该的,哪里能让你上我们家当什么保姆?至于小早上高中的事,还是听听翌寒是怎么说吧!” 她这一番话说的给足了曹家面子,不管曹母是什么原因想要把曹琴托付给她们,她都视而不见,反而将这个难题踢到叶翌寒身边了。 站在一旁的温婉脸上挂满了冷笑,冷厉眸光望着那哭的如白莲花般的曹秦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她最厌烦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人,就连她一向不喜的温灵都不似这般讨厌,女人啊,以色视人,迟早有一天是要吃大亏的。 听见宁夏这话,曹琴连忙抬眸,她如水凤眸中沁着淡淡风情,咬着红唇,未语泪先流:“叶大哥,我知道你已经帮了我们家很多了,我不应该再向你要求什么。可我真的很想去城里打拼,就算不能出人头地,也希望最后能将父母接到城里去生活,完成大哥一直没有完成的梦想。” 最后那一句话让叶翌寒浑身一颤,他抿着唇,目光氤氲深沉。 虎子的愿望他自然知道,他拼死拼活这么些年,无非就是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有这个能力把父母接到城里来生活,但可惜,他这个愿望还没实现,人就已经不在了。 见他面色有些松动,曹琴眼中一喜,伸手拉着叶翌寒的裤脚,一身雪白孝服穿在身上,衬的她冰清玉洁,十分明艳:“叶大哥,求求你带我一起回去吧!我向您保证,过去之后,我一定不打扰你,我自己找工作养活自己。” 从这里坐车去市区要六七个小时还不止,她一个弱女子甚至连搭车都不知道,更别说去大城市了。 脚下的女子长生的极好,五官明艳,容颜娇俏,一言一行都带着娇柔感,但却让叶翌寒怎么都欢喜不起来。 他迟钝片刻之后,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微皱的眉宇间难掩犹豫:“你是虎子的妹妹,我什么会对你视而不见?带你出去是个简单的事,但你确定你真的要去?大城市不比乡下,那儿随处可见压力,也许你找的工作只能温饱,你确定你真的要过这样的生活?” 他完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想去大城市生活,住在山清水秀的山里除了交通不便有什么不好?就是小早上学也完全不必担心,到时候他考上哪个学校,他都可以资助他足够的资金住校或者在外租房都行。 小早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上完三年高中,到了大学,完全可以在外租房。 但这些话,他始终都没说出来,而是苦口婆心朝着默不作声的曹家父母道:“叔叔阿姨,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让曹琴一个姑娘家去大城市发展,并不是安全的行为,如果你是担心以后养老问题,这完全可以不用想,我和虎子这么多年兄弟,他的父母我一定帮忙赡养。” 话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曹家人要真是聪明的话,就不应该再痴心妄想。 见他这般犹豫不决,站在一旁的曹琴不由咬上红唇,垂眸暗暗想着,今日的耻辱迟早有一天,她一定要讨回来。 曹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在叶翌寒清明威严的目光下,她陡然倒吸一口凉气,唇角颤动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曹父镇静,他沉思片刻,转眸望了一眼女儿,这才点头应道:“我们知道你的好意,可我的女儿有手有脚,而且我家这三丫头,从小就有主意,可惜生在了我们这样的家庭里,翌寒,看在虎子的面子上,还请你带着她出去之后多照顾她一点。”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早上才将亲生儿子送上山,此刻他心情很是不好受,看着执迷不悟的女儿,他不由叹息道:“这丫头一心想出息了接我们到城里生活,可想要在城里扎根哪里那么容易?就让她去吧,让她吃了苦头就知道回来了!” 这话一出,无非就是同意曹琴的做法,想要让她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当场,宁夏脸色就难看上了几分,她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面露冷光。 将这么一个心思不纯的女人带回家,是想给叶翌寒找小三嘛? 温婉这些年都呆在西北最贫苦的地方,什么样的刁民都见过,这一家人打的心思她太清楚不过了。 在这样落后的村庄里,恐怕还存着男尊女卑的思想,至于三妻四妾恐怕也不是没有。 现在这样硬生生把女儿塞过来,打的是出外赚钱的名头,可实际上不还是想要把女儿送上叶翌寒的床?不过是这话说的好听点罢了。 就算最后不能爬上叶翌寒的床,凭借叶翌寒的名声,她还能混的差了? 瞧瞧这姑娘,大哥才刚去世,她就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了,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冷血。 …… 最后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曹琴的愿望达成了,叶翌寒同意带她回去,并且答应会按照她的能力给她找一份安全稳妥的工作,临走前,曹家父母自然喜笑颜开。 送他们去机场的还是之前那三人,再看见其中还有曹琴时纷纷一愣,但却极为聪明的都没吱声。 相送的场面很浩荡,曹家父母一直送到山脚下,曹琴和曹早曹晨两兄妹细细嘱咐告别之后才含着泪水上车。 这不是她第一次坐轿车了,但却是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轿车,软软的坐垫让她置身天堂,看着窗外村民或羡慕或嫉妒目光,她晶莹凤眸中闪烁着如花笑意。 轻轻擦拭着眼角上的泪水,可她心中却乐开了花,没想到这一切这么快就达到了,虽然结果和她想的差了一大截,但好歹能有机会去大城市发展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 温婉是赶着夜路才赶得上这场葬礼,一夜未睡,但她一丝睡意都没,在上车前,她笑意盈盈望着叶翌寒和宁夏,最后目光落在宁夏身上,见她一直强颜欢笑,不由勾唇傲慢吐口:“没想到莫小姐这么能忍,家里即将要供着个菩萨了,还能笑的出来,啧啧,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和温婉的几次见面,宁夏都觉得这个女人心性冷淡,不屑于人交谈,没想到今个她会来到她面前说出这番话。 她震惊的有些回不神来,脸色难看极了。 叶翌寒握着宁夏的手微紧,满含怒火的目光冷冷瞪了一眼温婉,嗓音低沉似冰:“温婉,你管的太宽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是,的确不是我该操心的!”温婉好心情的点头承认下来,那双漆黑凤眸中闪烁着幽幽冷光,似在嘲讽一般:“我只是觉得,咱们的叶队长太过大公无私了,是不是每个战友的家属你都有义务帮忙照料?” 她尖锐的声音让叶翌寒剑眉更加紧皱,他冷酷吐口:“与你无关!” 有些事,他们恐怕这一辈子观点都不会一样。 周围村民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宁夏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忘记身后那个心思不轨的女人,她笑容可掬望着温婉,唇角上扬起自认为最美丽的笑意:“温小姐此言差矣,翌寒不过是好心,她一个弱女子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不成?” 面对气怒瞪着她的叶翌寒让她感到陌生,温婉冷笑似的移开视线,压下的心底不断冒出的酸涩,她眸光讥讽望着端庄的宁夏,翘着红唇,似嘲似讽:“所以说莫小姐好气量啊,连这样的潜在敌人都能容忍!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样的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冷凝的视线渐渐冻结成冰,似有万千寒霜划过,微微上前,在宁夏耳边轻声一笑:“因为你嫁的老人是个大好人,他总有无数的理由来解释这样的事,他首先是一名军人,其次才是你的丈夫。” 话音刚落,她就毫不留情转身离开,那份干净利落让人钦佩。 很快温婉就上车离开了,只留叶翌寒和宁夏站在原地,宁夏瞬间煞白了面庞,她颤动着素唇,眼中渐渐浮现出氤氲之色。 温婉那话,叶翌寒听的清楚,他面上一急,匆忙解释起来:“媳妇,你别听温婉胡说,她就是没安好心的!” 040 般配极了 更新时间:2013-8-31 23:59:18 本章字数:5866 她说,这样的事不会是最后一次,因为你嫁的男人首先是名军人,其次才是你的丈夫。1 临走前温婉说的那般坚决冷沉,那份嘲讽任谁都看的清楚。 宁夏只觉得心口处传来阵阵寒凉,她不愿去想那曹琴有什么别的目的,她甚至不愿去想叶翌寒在这件事上的态度,眸光深深扫了一眼身旁面容紧张的男人。 她忽而扬唇一笑,明艳笑容中有着绝望:“直到今日,我才发现,温婉才是那个看的最清楚的,而我现在不过是重蹈她的覆辙罢了。” 这话深深戳进叶翌寒的心中,让他面色一白,紧紧抿着薄唇,想要道歉诱哄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宁夏心里憋屈的难受,她不愿再看他的神色,而是冷冷转身上车,面容清淡若水。 到了如今,她才是真正有些同情温婉,那个女人是个傲娇甚至目中无人的,打从第一眼相见时,她就能体会到这点。 可那样的女人曾经恐怕也曾遇到这样的事,她的选择不是妥协,而她呢?她有勇气不妥协嘛? 想到这,宁夏就觉得心乱如麻,她不在乎那个曹琴有怎样的目的,她真正在乎的是他的态度,他要是一直这么心软下去,那么以后曹琴仗着是虎子的亲妹妹,是不是想要她这个正妻的位置,她都要给予? 这一路都相安无事,从这里开车到机场足足用了六个多小时,到了西安咸阳机场的时候,已经临近夜晚,灯火通明的候机室没有开暖气,秋日里倒显得有些淡凉。 因为曹琴的临时跟来,机票问题还是叶翌寒特意打电话去办的,宁夏一直冷眼旁观,看着那曹琴俏脸含羞叫着她老公为叶大哥,一会问他饿不饿,一会问他渴不渴,那份关怀模样,还真有当人小妾的自觉。 不知怎么,她看在眼中就是想笑,扑哧一笑,容颜明媚。 她身上穿着黑色打底衫,打底裤配着长靴,卡其色风衣则被她挽在手臂上,正慵懒靠在椅背上,眯着凤眸,纤弱身躯上透着倔强恼意。 她也冷啊,可这曹琴怎么就不来关心关心她? 那温婉说的真没错,连这样的事她都能忍的下去,也难怪她要瞧不起她。 现在这个时候,连她都觉得自己真是窝囊,为什么就不能如之前那般潇洒?不过就是一个心怀天下的男人而已,难道少了他,她还活不下去了? 宁夏的笑声,刺的叶翌寒心脏一缩,那份刺骨疼痛顿时浮现出来,他望着靠在椅背上,满目嘲讽的小媳妇,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要窒息了。 俊颜上尽量扬起一丝柔软笑意,他走上前去,弯腰蹲在宁夏面前,笑容明亮握着她的玉手,轻声问道:“媳妇,冷不冷?要不要把外套披上?” 这是这整个下午,他初次发声,漆黑鹰眸中溢满了恳求。 这样低声下气的叶翌寒让宁夏无力再继续冷着脸了,她抿了抿素唇,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在这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内,她哽咽的眼圈微红。 这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他不是没看出来曹琴攀龙附凤的心思,只是无法拒绝,那毕竟是虎子的亲妹妹。 站在一旁的曹琴兴致昂然扬着唇角,她身上穿着从宁夏那里拿来的毛呢灰色及膝裙,显得身材玲珑,明眸皓齿间尽是动人风情。 行李已经拿去托运了,她风姿楚楚站在现代化十足的候机大厅内,眼光灼灼,见宁夏面露沉痛,她好心情的扬了扬下巴,一副得意忘形模样。 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厌恶,宁夏狠狠咬着牙才忍受住了心中愤怒,她怒气难掩推了叶翌寒一把,拧着黛眉,寒声冷笑:“我不用你关心,在冷也不会冻死我的。1” 她怒气飞扬间是淡淡沉重悲伤,但这股子劲却被她压抑的很好,要不然这个时候,哪里能轮的到那个曹琴在这嚣张? 见宁夏这般野蛮不讲理,曹琴微微瞪大双眼,眼底难掩惊诧,就连想要上前搀扶的动作都停住了。 在她那里,女人都是拿来传宗接代的,就连她母亲平时在家里也没少遭受父母的打骂,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家常便饭的时候,现在却发生了改变。 曹琴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害怕,这是大城市,这里男女平等,她不再是曾经那个生活在山沟沟里的曹琴了。 叶翌寒被她推的向后一仰,双手微微撑地,这才没有摔倒,他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和小媳妇置气,可心里却像火烧一般难受。 候机室内不乏游客,见这对小两口闹别扭,纷纷露出了然于心的笑意。 在这些人看来,这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两口拌嘴,过一会差不多就好了。 “你站起来,别蹲在我面前碍眼。”恼怒中的宁夏并没有那么好脾气,双眸微瞪盯着叶翌寒,淡凉语气中透着寒霜。 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叶翌寒就是有心哄哄闹脾气的小媳妇,也拉不下这个脸啊,再说了,人家曹琴还站在旁边,他那话说出来也不合时宜。 思及此,他也不再强求,面无表情站起身来,伸手将她挽在手臂上的风衣拿出来披在她肩头,漆黑鹰眸中闪烁着柔软细腻光芒:“天气转凉,别冻着了。” 宁夏虽是在生气,可也不会在公众场合和他闹起来,再说了,身边还有个曹琴,她更加不会和他吵起来,免得让她看笑话。 …… 从西安飞回南京俩个小时,是夜班飞机,从机场回家又开了一个半小时车,这整个下午差不多都在车上,宁夏早就累的快要吐了。 她本来身子就不大好,现在被这个曹琴刺激的,越发没有耐性了,好在随身带了晕车贴一直贴,不然真要累的动不了了。 叶翌寒带曹琴去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房,特意吩咐服务员好好照顾她。 曹琴又不是瞎子,这一路上哪里能看不出来宁夏对她的不待见,现在见唯一的靠山也要走了,她连忙泪眼汪汪诉起苦来:“叶大哥,你难道就把我一个女孩子丢在这儿回去了嘛?” 她穿着宁夏的毛呢长裙,叶翌寒看在眼中,心里一阵反胃,这几天小媳妇的委曲求全他不是没看见,就算箱子里的那些衣服不见得有多金贵,可始终都是自己喜欢的,可她最后却都送人了。 如今这曹琴还不甘心,叶翌寒当即就冷了脸:“曹小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住在这里很安全也很方便,至于工作,我会尽快帮你安排的。” 这几天他在曹家都是礼貌温和的,一点架子都没,曹琴也理所当然把他当成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男人。 可现在见他板着张脸,不苟言笑盯着她,目光冷沉,她心底没由咯咚一跳,有些怯怯收回眸光,到底是心有不甘,又强撑着一笑:“叶大哥,我不是催你帮我找工作,只是我第一次出家门,又是来了不认识的城市,心里很害怕!” 她嗓音娇弱,微垂着清眸,一副清苦柔软模样。 在这样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内,她身着素雅,和城市繁华的气息格格不入。 叶翌寒不是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欲望,明知这次带她出来可能是害了她,但却不忍心拒绝那两位老人意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既然今日她曹琴选择这样的方式成功,那他便帮她搭这个桥。 心中到底还是念着虎子的,他抿唇安慰说:“不用害怕,这是酒店,很安全的,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从里面反锁起来,我的电话号码也写给你了,你要是有事可以拿酒店房间里的座机打给我,我就住在这附近,很快就能赶来。” 他其实不是太能理解,她眼中的欲望到底是什么,在他看来,照她之前的经历,这应该是个很单纯的女子,兄长的死固然可悲,可她这个时候不应该好好陪在父母身边服侍嘛? 纵使心中再不悦,他也没有始终都冷着脸。 曹琴知道想要住进叶翌寒家里那是不可能的事,她表情哀怜沉默了半响,然后红着眼睛点头答应下来,那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叶翌寒没空去理会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把她安全送回房,再三嘱咐了一些安全事项,并且承诺明天回买只手机过来,这才安心离开。 眉目哀戚送着他出去之后,曹琴缓缓关上房门,然后转身,望着身后顶级大床房,她眼中先是一怔,随即翘着唇角,高兴之色溢于言表。 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她快步跑到雪白大床旁,轻轻在床边上坐了下来,那份柔软感刺激的她浑身一颤,抿唇笑了起来。 这样的房间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因为哥哥的出息,她家的房子已经由很多年前的土房子转变成现在小洋楼,虽然已经是全村里最宏伟的建筑了,可还大城市相比,简直就是相差太多。 还有身下这张床,足足有两米,又这么的柔软,曹琴不禁想,她以前的生活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甚至她之前都不知道坐飞机会这么快,从一个省到另一个省才需要俩个小时?! …… 叶翌寒将曹琴安排妥当之后就回家了,从酒店开车回家几分钟的车程,上楼的时候,家里的客厅黑灯瞎火,只有卧室亮了一盏小灯。 他本来是抱着悔恨道歉的心思,但当进了卧室,看见躺在床上已经熟睡的小媳妇时不禁抿唇淡淡笑了起来。 宁夏今天这一天是真的累了,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上午又被那样的事气的心肝脾肺都疼,回家一沾这舒适的大床,就合眼沉沉睡去了。 叶翌寒也是身心疲惫,甚至还有些心纠,但他却没有洗簌睡觉,而是坐着床边静静凝视着睡睡的宁夏。 连最后的婚礼都办完了,他们现在是再合法不过的夫妻了,有时候想想,他能娶到这么可心的媳妇,真是睡到半夜都要笑醒了。 这姑娘一向就是娇生惯养的,让她跟他在乡下住了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最后临回来还闹了这么一出,她心里什么想法他都清楚。 正因为这样才让他心疼,她虽是委屈恼怒,可这一路上却没对曹琴说过什么冷言冷语,最多的不过就是无视。 灯光暗淡中,他有些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安详睡颜,在她红唇上轻轻应下一吻,喃喃声刚从口中划出,瞬间便消散在秋风中。 …… 而此时的北京城却还是灯火通明,夜生活才刚刚上演。 温婉下飞机之后,来接机的竟然是夏祁刚,这是他们自上次那场不愉快的谈话后,第一次相见。 明明不过才短短数日,可温婉却发觉,面前这个男人有什么地方悄然发生变化了。 他不再如之前那般开朗明亮,眉梢眼角中透着一股阴沉,但在看见她的时候,他笑了起来,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痴傻。 这样的夏祁刚让温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面无表情走到他面前,皱眉寒声道:“你还没回去?” 这自然是值他怎么还没回部队?他们都不是清闲的人,常年为部队的事忙的团团转,这次如果不是代表兰州军区来北京学习交流,她也不会停留这么久。 虽说这男人和她同属一个军区,但因为军种不同,手上带的兵也是不一样,所以她如果不刻意打听,是很少能听到他的消息。 “婉婉,我觉得上次你说的话有失公平,所以在没和你谈清楚的时候,我暂时不打算回去。”今日的夏祁刚依旧是一身暗绿色军装,和温婉身上的军装相同,远远往上去般配极了。 这还是在机场草坪上,刚下飞机的游客见俩个军人站在那密切交谈,且又是一男一女,只觉得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说的平静,可听在温婉耳中却不亚于惊雷,她难得错愕瞪大双眸,深邃凤眸中闪烁着幽幽清光:“你一直没回去就是等着和我说清楚?” 震惊未掩,她又急急怒骂道:“夏祁刚,你有病吧?我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嘛!你还要发什么疯。” 温婉一直都是清高傲慢的,就连发火,她也是盛气凌人,何时像现在这般失态的瞪大眼睛,眼底喷射的怒火欲要爆炸。 夏祁刚看在眼中不由想笑,实际上,他也的确笑了,薄唇上挂着痞痞笑意,他凑上前去,眼睛眨都不眨盯着温婉精致面颊,忽而一笑,颠倒众生:“婉婉,你这是在关心我?” 在她面前,他从来不知脸面为何物! 要想追女人,首先得放下身段,小时候的夏祁刚因为样貌不出众而感觉自卑,可长大之后的夏祁刚却是个十足的男子汉大丈夫,他有着绝顶家世,卓越能力,自身长相也不错。 这样的男人,不知道让多少女人趋之若附,可这些年来,他却一直抵制住了诱惑,就算在最亲爱的母亲威逼下,他也能保持底线。 但一个人的耐心始终有限,他从年少朦脓的爱恋期到如今正大光明的追求,不知道等了多少年。 无数次他都在和自己说,再等等,婉婉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迟早有一天她也会被他打动了,但等了这么多年,他却渐渐心寒,要是再寻不到一个答案,他怕他会撕心裂肺到死。 温婉自然不会承认刚刚那一瞬间的紧张,她冷傲勾着唇角,缓缓移开视线,轻嗤:“夏祁刚,你怎么还这么无聊?这种话你说的次数还少嘛?” 就因为说的字数很多了,所以每次温婉这样满不在乎,夏祁刚才能渐渐接受,要是真和这个狠心的女人较真,他非得被气出病来不可。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甘,他哈哈一笑,掩下眸中黯然,若无旁人似的爽朗一笑:“可我每次说婉婉你不还是这副不上心样子?啧啧,你要再多来几次,可真是得把我给气死了。” 婉婉这个称呼,暧昧且幼稚,温婉很反感,但次数一多,她也就渐渐免疫,直到现在的无视,见身旁男人笑容盎然,她哼了一声,抿着唇上车了。 “喂,你不是说来接我的嘛?怎么好不走?” 得到命令,夏祁刚自然高兴,欢天喜地开车载着温婉回家,一路上都极力愉悦的氛围。 其实温婉是讨厌夏祁刚这样的热闹,她喜欢安静,一个人的时候静悄悄,身边人大多知道她这个习惯,所以从不在她面前放肆,唯有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跳脱的不似是个军人。 脑海中突然想起今早在曹家发生的时候,温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难得好心情的侧眸,对一旁说的正欢的男人道:“别贫了,我问你个事,你给我老实说!” --- 041 太没出息了 更新时间:2013-9-2 0:01:25 本章字数:3562 难得见婉婉对他和颜悦色喜笑颜开,夏祁刚自然乐意,唇角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他稍稍扬眉,一边开车,一边乐呵呵问道:“什么事,你说。爱夹答列” 这男人就是个傻货,别瞧着平时在部队里多威武严肃,可到了温婉面前就乖巧的成了猫,这男人啊,不动情的时候是世上最无情无义的,可一旦动情,真是深情的让人招架不住。 无视他眼中的深情款款,温婉胳膊肘支在窗沿上,拿下军帽,乌黑短发在夜风中飘风,她似笑非笑凝视着他明雅俊颜,笑意盈盈问道:“要是哪天我不在了,温灵要是想耐上你,让你给她当靠山,你会同意嘛?” 此话一出,刚刚还笑容满面的夏祁刚瞬间寒了脸,他死死瞪着笑意浅淡的温婉,咬牙切齿低吼:“你这女人胡说什么,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我追你了这么多年,还没得偿所愿,你要是不在了,我就去地底下找你!” 他眼中有着震怒心痛,直直望着温婉,心都碎成了饺子馅。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要不是惦记着她温婉,他才不管什么温灵不温灵的。 不曾想他这般愤怒,温婉眨了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很快她就收敛起眼中诧异,冷睥了他一眼,她若无其事收回眸光,嗤笑一声:“恐怕到时候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了。” 她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气的夏祁刚更加愤怒,头都大了,噎的他半天都没声音。 直到过了好半响,他才渐渐消气,可语气依然不大好:“好好的说开这种玩笑做什么?你家温灵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来找我当靠山?开玩笑吧!” 追求婉婉的这些年,对于温家小女儿,他自然不陌生,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抽了什么风,对婉婉一向瞧不上眼,连带着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温灵才是真正被家里宠坏的天之娇女,要不然,也不会再面对亲生姐姐时,会是那样的态度。 见他满脸不相信,温婉微皱的眉梢蹙的更紧,她暗暗白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我就是问问,瞧你这样,还真的上脸了!” 听着她不在意的声音,夏祁刚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气的转过脸来不看她,免得最后被气死。1 但凡这女人长点心就不会和他这么说话! 也活该他的,谁让他死心眼这么多年,就对她温婉一个人来电? 一向活泼欢托的男人突然间沉寂下来,温婉表示很不习惯,但她绝对不会出声询问他这是怎么了,而是换了一种强调说话:“昨晚我去了陕西,代表军区去参加战友的葬礼,说来也真是好笑,那家人实在太拎不清了,居然想把女儿送进叶翌寒身边伺候着,那样子真是上赶着当人妾的。” 她说的毫不掩饰,隐隐还透着一丝讥讽,夜风中,她那双深邃凤眸正闪烁着冷冷幽光。 也许别人不知道她话语中的意思,可和她一同长大的夏祁刚却是明白的一清二楚,他眼中一慌,找了个地方猛地停车,沙哑嗓音有些急促:“婉婉,你不要想以前的事了,那是叶翌寒,可我不是他,如果你不喜欢,我是绝对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 即便他和叶翌寒曾经是深交挚友,可在婉婉的事上,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他爱恋仰慕了多年的女子,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她,他也会永远都陪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温婉心中一窒,他眼中的坚持,她不是没看出来,正因为这样才让她无力面对。 她抿着唇,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的街道是那么陌生,眼底划过一丝寂寥。 她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不过就是几年未归,没想到北京现在变化的这么大,陌生的让她心寒。 可始终不变的就是身边这个男人的心,当年他深情款款,多年过后他思想成熟了,人也更有魅力了,可还是对她痴心不改。 此刻,即便是绝情冷漠如温婉也做不到狠心,她细细想着,曾经和叶翌寒的山盟海誓,但却悲哀的发现,少,简直少的让她心凉。 “婉婉!”秋风爽朗的夜晚,寂静的车厢内,夏祁刚看着身旁蹙眉深思的女子,心中柔软的似能滴出水来,虽是在痛,可他却能强颜欢笑的安慰她:“你别太有心里负担,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要是不高兴,以后我不说就行了。” 人人都说这姑娘心狠手辣,从不讲私情,但他却觉得,他家婉婉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不然也不会念着旧情到现在。 温婉面若静水,好像就是天大的事在她面前也掀不起一丝涟漪。 她一直没说话,沉默了好半响,最后才朝着夏祁刚无力轻叹道:“开车吧,别停在这,不是说要送我回去嘛!我困了,你动作快点!” 每每在这件事上她都是这样无声的拒绝,聪明如夏祁刚又怎会不知道她的态度。 纵使心中有了准备,可每次面对时,他还是不免眸中一暗,暗暗苦笑着,但却已经发动车子,沉稳行驶出去。 他的婉婉一向是最坚强的,从不喜欢麻烦人,这次要不是真的累了,恐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 温婉的拒绝让夏祁刚这一路都保持着沉默,临下车前,温婉动作微顿,偏着头没有看他,而是扬唇冷声道:“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我很不想听见!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媳妇就找媳妇,别让家里担心!” 说着,她也不停留,推开车门,下车就走,白玉兰路灯下,她的背影被拉的老长,隐隐透着一丝寂寥感。 夏祁刚本来是怒火中烧的想要同她理论,但看到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心伤的红了眼睛。 深吸一口气,他一拳重重砸在方向盘上,明朗俊颜上有着浓重伤感,气的眼圈发红。 他就知道到头来一定会是这样,要是哪天得到这个黑心女人的爱心,他就是死,恐怕都心满意足了。 …… 初秋的天气很舒适,宁夏昨天穿风衣长靴,今天就觉得有些热了,从衣橱里找出一条宝蓝色碎花连衣裙,外面套着开衫,很普通的穿法,但穿在她身上却很显身材。 宁夏今早是想去医院辞职的,想了想,又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化起了妆,眼线,睫毛膏,粉底液,口红一个都没落下。 等这一起都打理好之后,她才出去,看都没看一眼在厨房中忙碌的男人。 叶翌寒急了,急的心肝脾肺都在疼,他一大早起来就去菜场买菜,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但他媳妇自打出门之后瞧都没瞧一眼,直接穿鞋要出去。 他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连围裙都来不及解下来就朝着宁夏飞快跑来,一把拦腰将她抱住,脑袋搁在她肩窝间,委屈诉苦:“媳妇,你这也太狠了,昨个一天就一直给我冷着脸,今早又一声不响的想要离开,就是判我死刑,你也得给我解释的机会啊。” 明明就是他做错了事,可他却能口灿莲花的扯这么多,宁夏真是被气笑了,她抿着红艳唇瓣,毫不留情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下:“混蛋!离我远点,抱你的妹妹去,你昨个把人家娇滴滴的姑娘放在酒店也放心?就不怕她晚上被人劫财劫色?” 平时的宁夏谈不上多优雅高贵,但始终都是有着道德底线的,像这样刻薄的话从不会说,但今个她却说的这么咬牙切齿,可见昨日到底被气成什么样了。 “媳妇,你就是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被小媳妇狠狠拧了一下,叶翌寒疼的暗暗吸气,但这个时候他却死也不放手,紧紧抱着宁夏,贪婪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一颗心躁动的厉害:“要不是看在虎子的面子上,我能带她回来?媳妇,我向你保证,我肯定很快就把她安排妥当,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招惹你生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媳妇的心眼更是小,昨个那样的情况,他不答应那成啊。 既然那姑娘说要找工作养家糊口,他自然会帮她找个靠谱的工作,至于其他的什么要求,就不再他允许的范围内了。 “你先给你松手!”美美睡了一个晚上,宁夏已经不是那么气了,再加上她等下还有正事要做,也没空在这和他腻歪:“身上一股子油烟味还抱着我,也不嫌脏的!我刚换的衣服,等下还要出去见人,你故意的吧?” 她瞪着清眸,没好气望着他,冷硬嗓音却不由放软几分:“就知道耽误我时间,我现在没空和你说,等晚上回去了再找你问罪!” 叶翌寒知道他现在这样实在太没出息了,但每每遇到可心的小媳妇,他觉得没出息也是心甘情愿的,见她态度强硬,他也不好挽留,只能小声道:“我都做了一桌子好菜,媳妇,你真的不要在家吃了再出去?” 宁夏依然板着脸,自然不会如他的意:“不吃了!” 042 极有前途 更新时间:2013-9-2 22:42:02 本章字数:4188 可怜的叶翌寒眼巴巴瞅着搭打扮花枝招展的小媳妇极为冷傲的扬着下颚摔门而出,而他站在原地怔了怔,回头忘了一眼餐桌上满满美食,纠的心都缩成一团。1 宁夏没有骗叶翌寒是真的有事要做,她下楼之后站在小区门口打了出租车直奔军总。 既然之前已经决定要辞职了,那她现在就万没有退缩的意思,而且先前辞职信她已经发邮箱给了领导,也不知道领导有没有看见。 十一二点的军总正是门庭若市之时,排队挂号的,排队取药的队伍都排的老长,这是南京市三甲医院,每天最不缺的就是病人。 望着这般人挤人的场面,急急朝里走去的宁夏反而放缓了脚步,医院是一个人间百态的地方,她还记得她第一次穿上白大褂能和教授进实验室时的那种兴奋。 当年之所以想要学医,有很多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忏悔,但当真的学了这么多年,她才发现她是真正喜欢的。 这份喜欢,她维持了很久,哪怕到了现在,她还是喜欢,但这个坏境却不是她想要的!她知道,人人都是适应社会,而不是让社会来适应她,但她目前有这个能力恣意一番?又何必再强求着? 心中这般想着,宁夏微微一笑,拿出手机看了下手机,发现正是中饭时间,这个时候上去恐怕领导办公室也是没人的,索性也没上去,而是去了新街口。 这是南京中心区域,有着近百年的历史,宁夏以往是没来过南京的,但现在在这定居,她才感受到这座城市古老气息,典雅的总统府,庄严肃穆的南京大屠杀纪念馆,还有起立不倒的长江大桥,这些都是南京最著名的景点,也暗藏了南京作为六朝古都的底蕴。 她在新百附近吃了饭,又在商场里逛了一圈,差不多下午两点才去军总。 上楼的时候,周围医护人员一派忙碌之色,丝毫也没有注意到宁夏,宁夏面色如常,可心中却微一叹,她这才多久没来医院?这些同事竟然都忘了她?现在她从他们面前走过,就如一个最平常人。 辞职的时候,宁夏面对不是白韵,而是院长。 院长最近已经在办辞职手续准备退休回家养老了,没想到临走前还发生了宁夏这样的事。 这个姑娘他是认识的,前不久叶家婚礼上,她大放异彩,是叶家二老心疼的晚辈,更是叶翌寒心尖尖上的妻子。 这桩金玉良缘本该让人庆贺的,但一想到他那苦命的女儿,那一声恭喜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郑院长微微他叹,笑容和煦让宁夏落下来谈话:“莫大夫来军总也有一段时日了吧?是不是对福利待遇不满意才想辞职的?” 去北京参加叶家婚礼时,叶老参谋长特意在他面前小声提醒过,意思无非就是让他好好照顾这个初出社会的小辈。爱夹答列 年轻的时候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鞍前马后,他岂能不知道老爷子的性子?在加上那场婚礼的轰动,他更是清楚,这个简单的小姑娘是真的入了叶家人的眼,叶家上上下下,恐怕除了那个后进门的肖雨涵,其余众人皆是拿她当自家人看待了。 优雅落座,宁夏自进门之后一直保持着不卑不亢之色,说词她来之前已经想好了,所以现在面对院长的发问,她不疾不徐,唇角始终勾着淡笑:“我刚从学校毕业,缺乏经验,本应该在医院好好学习,至于什么福利不福利的倒是次要!这不是我刚结婚嘛!我老公年纪不小了,我们打算要孩子,他工作忙,我转正之后工作恐怕也不轻松,所以就想着先辞职迁就他!” 她说的简单,可听在郑院长耳中却有些错愕,他细细打量起宁夏,只见面前的女子很年轻,一头乌黑靓丽长发披在肩头,散发着晶莹光芒,红唇潋滟,眸光浅浅。 这样明艳动人的女子竟然说想要迁就工作忙碌的丈夫而辞职回家生孩子? 受他那闺女的影响,他多少也有些明白现代年轻人的想法,哪个不是在年轻的时候多玩玩,等到了年纪,在父母亲朋的催促下才结婚生孩子?就连他那一向聪慧决定的闺女不也是不肯安心找个男人过日子嘛? 可眼前这个小姑娘,才刚刚结婚,事业也才刚刚起步,她就有这个勇气做出这样的决定,光凭这一点,他就觉得,翌寒的选择没错,他家如花似玉的闺女的确比不上她。 院长的目光太过怪异,宁夏本来面容平静,但选择却不由挺直脊梁,暗暗想着,难道自己刚刚那番话太不成体统?所以院长才会不高兴的? “哈哈,莫大夫不要紧张。”收起探寻的目光,郑院长笑容和蔼望着她,比先前不知道友善多少:“之前你和翌寒在北京的婚礼,我也去参加了,年轻的时候,曾有幸在叶老参谋长跟前办事,翌寒也算是我的晚辈。” 他笑意亲和将这层关系说出来,比之之前,多了一分真心相待。 宁夏是知道郑院长和叶翌寒认识的,不然之前秦素洁的事也不会处理的那么轻快,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关系居然这么深。 一时间惊的她半天说不上话来,再一想到先前那番有些假意的说词,她更是羞红了脸庞,尴尬的连礼貌都忘了。 但郑院长显然有些喜欢宁夏了,嗓音中透着柔软:“现在年轻人有你这样的思想可不多,翌寒能娶到这么贤惠懂事的媳妇也是他的福气,按理说我和翌寒的关系,我也没理由拦着你不让你辞职,不过莫大夫,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嘛?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我想每个学医的人心中的梦想都是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翌寒今年的确年纪不小了,叶家二老又是八十好几的人了,想要孩子也是正常的。 不过,他有些替这姑娘感到遗憾,她的简历,他特意掉出来看过一遍,简直就是任何医院都想要的香饽饽,只可惜这姑娘志不在此,也对,那叶家在北京是什么身份地位?就算等个三四年之后,她生完孩子了,在想出来工作,去协和,还是军总不都是叶家一句话的事? 想到这,叶院长也不再那么惋惜了,他反倒想到了自己那倔强的闺女,好像自打翌寒结婚之后,就一直没再见她笑过,唉…… 宁夏心中微震,她脑海中浮现出梦想二字,面色沉静的良久都没有出声。 是啊,每个学医的人心中梦想不都是以后成为一名合格且优秀的医生? 如果不是现在嫁给了叶翌寒,没有那份资本,她是否还会任性的不愿适应社会? 答案不从而知,但宁夏却不想在这个重要关头退缩:“我一个女人,前途和家庭相比,自然是后者更重要!我知道院长有培养我的心思,但我恐怕要说一声抱歉了。” 现在的许多人都醉心权势事业,想要在光鲜亮丽的大城市里做出一番大事来,男女平等时代,女人的才能并不比男人差。 可这姑娘却甘于平庸,或者说,为了翌寒,她可以退而求其次的顺从他! 郑院长先前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抱怨和不满,但在她清明若水的目光下,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不仅翌寒对她上心了,这姑娘更是全心全意的爱翌寒,至于静月,那完全是她自己自讨苦吃罢了。 “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有的是想法,我劝再多,反而有破坏你们夫妻感情的意思。”郑院长摆摆手,斯文脸上有着淡淡笑意:“莫大夫什么时候把家事处理完了,军总随时欢迎你!” 这是个极有前途的姑娘,作为院长他其实是不希望她辞职的,但作为长辈,他觉得她这个决定做的十分对。 翌寒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小辈,心性人品自然是无话可说,那样的人中龙凤没能成为他的女婿,他的确感动惋惜,可也知道,错过就是错过了,拎不清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宁夏点头笑笑,对此不置一词,还好这次辞职时面对的是和叶家有交情的郑院长,不然真要是其他人,恐怕还没这么好说话。 寒暄了一阵,把剩下了的辞职手续都办妥了,宁夏这才离开,本来想去和张娜打个招呼,毕竟在这军总,她也是她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奈何张娜今天没值班在家休假。 听到这个消息,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打电话过去,而是选择了悄然离开,有缘自会再次相见。 也许是辞职了,身上担子减轻了,宁夏刚一走出军总大门,便觉得秋高气爽,连周围呼吸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多了。 天还是那个天,云还是那个云,但她却看什么都顺眼,也不管瞄瞄是不是上班时间,就直接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并且叫她出来一起逛街。 …… 瞄瞄平时虽是有些小资,但骨子里却是个务实派,她开着车赶新街口新百门口的时候,刚一挺稳,她快速跑了下来,拉着宁夏就一阵猛批:“你丫的,居然辞职了?!你竟然敢辞职?你知道现在工作有多难找嘛?你这好端端的工作,还是在三甲医院当医生,你就这么说不干就不干!你傻了吧宁夏,我看你这结了一个婚,连把脑子都给结坏了。” 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话,说到最后,瞄瞄涨红了面颊,目光紧紧盯着宁夏,懊悔的就差没带着她回军总把辞职信给追回来。 在她看来,医生是个稳定的职业,工资稳定,又不用经常出差,面对的同事关系也简单,以后还有发展前途,这是普通人相求都求不来的啊! 宁夏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唇红齿白,五官精致,裙摆飞扬间,身姿摇曳。 瞄瞄是翘班出来的,她穿了件很显身材的白色西服,里面是黑色包臀性感裙子,脚上踩着高跟鞋,虽是在发怒,可仍然能看的出来眉间清秀。 这样俩个靓丽美女站在一起,自然招来了不少眼光。 “瞄瞄!”宁夏有些无奈轻唤了一声面前的女子,她拉着她的手走到没人地方,小声嘀咕着:“你就不能声音小点嘛!瞧瞧,人家都盯着咱们瞧着!”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心中却是暖洋洋的,这才是朋友,这才是多年的闺蜜。 她会在她辞职之后,拉着她,不顾旁人的阳光,紧张兮兮问着她辞职的原因! “死丫头,现在还有心情别别人?”瞄瞄狠狠瞪了一眼,就差没双手叉腰,表现的更加强悍了:“你少在这装疯卖傻,你别告诉我,你真的结一个婚就把脑子结傻了!告诉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现在辞职?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你有多热心你的那份工作!” 043 我会把你喂饱的 更新时间:2013-9-7 0:08:16 本章字数:11549 宁夏怔怔望着面前义愤填膺的瞄瞄,心中忽然一软,软的都能滴出水来了。1 她收起脸上的恍惚,握着她的手,强装镇静道:“哪有为什么啊,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啊,受不了那种拘束,就想先辞职休息一阵子!” “你这一个月休息的还少嘛?”相比较她的云淡风轻,瞄瞄则是一点儿也不信,她依旧眸色紧张盯着她,仿佛辞职的人是自己一般:“正因为了解你的性子,我才知道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辞职!你说,是不是你家那男人逼着你辞职?想让你在家当什么全职太太?” 打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做杂志这一行,瞄瞄是典型的职场中女性,对于全职太太很是不喜欢。 对于这个好友,她是打从心眼里希望对方过的好,虽说知道她不需要工资来养活自己,可要真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所喜欢的工作那也是可惜的啊。 她气愤的让宁夏想笑,她生生忍下笑意,眉眼弯弯笑道:“瞧瞧你这样,还真着急的上火了,我这个正主还没你这么生气!我家那位你还不知道,他能这么要求我?” 说到叶翌寒的时候,宁夏眉梢眼角上皆是柔软笑意,那份神采飞扬不像做假。 瞄瞄看在眼中,心中微平,在一联想到之前那个男人的做派,她更是心安。 他对宁夏的宠爱不是做假,连她都能看出宁夏的喜好,更别说他那个枕边人了。 意识到这,瞄瞄脸色才稍稍好了点,她皱眉,有些严肃问道:“既然不是他的意思,那你为什么要辞职?宁夏,不是我说你,在三甲医院当医生是多好的机会你知道嘛?现在工作这么不好找,你就这么二话不说的给辞了,就不想想将来?你家那位真的喜欢全职太太?” 在她看来,女人不管是有能力没能力,都是需要一份工作,就算工资不高,也总比将时间荒废在家里来的好。 “瞄瞄,你别激动,听我慢慢和你说。”宁夏心中无声叹息,她牵着瞄瞄的手向商场里面走,找了家安静的咖啡馆坐了下来,轻声解释:“我辞职的事还没和我爸说,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瞄瞄,其实我辞职原因有俩个!” 在瞄瞄专心致志的注视下,宁夏颇为无奈的全盘托出:“我刚从学校毕业,进入社会,多多少少有些不懂人情世故,得罪了同事,在那种尴尬的坏境下,我觉得我真是呆不下去了。” 她是喜欢医学,但却不喜欢那样的氛围,而且她就是辞职了,也不一定以后不从事这个工作,现在只不过想要先静下心来好好寻思一阵子。 “现在不管做什么工作,和同事处好关系是最重要的,不过你性子冷,一般人也和你谈不来!”这个理由瞄瞄勉强接受,她是知道宁夏的直性子,现在已经好上很多了,要是搁在以往,恐怕早就甩脸走人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那第二个理由呢?” 说起第二个理由,宁夏眉间浮现出一丝温软笑意,她静静靠在柔软沙发上,玉手捏着小勺,轻轻搅拌着杯中咖啡,唇角边勾着恰当微笑,稍稍抬首,凝视着瞄瞄,好半响之后才柔声道:“瞄瞄,你说,我以后是生个男孩好还是女孩好?家里已经有个妮妮,其实我是想要个男孩的,但我家那位每次说到这个的时候脸色都不大好看,我估摸着他可能更喜欢小公主!” 瞄瞄一口气没跟上来,差点没噎死,她惊异不定的目光紧紧盯着宁夏,不确定问道:“你表告诉我,你要辞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有了?” 她这还没结婚,宁夏就怀孕了,被她老娘知道,还不得急的团团转。 宁夏眨了眨明澈凤眸,没想到她居然想到这上面来了,顿时嗤笑一声,笑声清越明丽,隐隐透着愉悦:“瞄瞄,你这脑子可真是够能想的,我就辞个职,瞧把你着急的,连孩子都说出来了!我倒是想有个呢,也免得在担心了!” “这么说,你肚子里没宝宝?”瞄瞄惊余未定,她顺了顺胸口,娇嗔瞪了一眼宁夏,没好气吐口:“你说话就不能说清楚了嘛!把我给吓的,你知道嘛!之前你和你家那位在北京的婚礼,可让我妈羡慕了好一阵,她晚上回酒店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直夸你家那位是个好的,还说什么我也能找个像那样的,她就死而无憾了!” 说到最后,瞄瞄有些气怒,长期在母亲的逼压下,她有些疲惫,语气更是带着酸味:“还好你没这么快就有宝宝,不然我妈见我一直不结婚,真有可能把我扫地出门了!” “阿姨真这样说的?”宁夏捂着唇倒在椅背上乐不知蜀:“那天来的人太多了,我又忙的昏头转向,都不记得阿姨坐哪了,阿姨回去没说什么责怪的话吧?” 那天婚礼,整个大厅都是人,她眼睛都花了,再加上陪着叶翌寒招呼那些好友,被他们折腾的脸都不知道该放哪了,自己家这边的亲戚顾及的真少,现在被瞄瞄这么一说,她才感觉到抱歉。 瞄瞄是个粗心肠,没那么多礼俗,见宁夏面露歉意,她连忙蹙眉摆手:“得了吧!咱们两家是什么关系,你用的着这样嘛!我妈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两年盼着我结婚都走火人魔了,能瞧着你嫁个好男人,她比哪个都高兴,那天的情景我们都知道,来的高官名人,我们哪能那么不懂事,让你们撇下那些人不敬酒,跑来照顾我们?” 她现在也算是明白了,宁夏嫁的可不是一般军人,光是那天来的客人,有多少都是在新闻联播上能看到的,没想到她也能一睹风采。 宁夏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朝着瞄瞄感激一笑,这才是挚友,是不管多少金钱都割舍不了的情谊。 “喂,你别转移话题啊,刚刚还说宝宝,怎么现在说这个?”瞄瞄最见不得宁夏露出那副感激的模样,要说感激,是她感激才是! 她自打和宁夏认识之后,得了多少好处?就连现在长大工作了,她需要买房,还是这姑娘借了一部分钱给她!光是这份情意就让她一辈子都记在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你想知道什么?”一见对方这样问,宁夏就笑了起来,她微翘着红唇,脸上笑意盈盈,眨了眨乌黑瞳孔,眼中尽是狡诈光芒:“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肚子还没动静,要真有宝宝了,一定第一个通知你,你这个干妈我是不会忘了的!” “瞧你牙尖嘴利的。”瞄瞄笑着勾着唇角,想了想,她神色微凝,半似疑惑,半似惊诧问道:“听你刚刚那意思,你辞职不会是想在家修养生孩子吧?” 此话一出,反倒是瞄瞄自己被吓了一大跳:“宁夏,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才多大年纪?有大好的时间用在事业上不做,反倒是想回家生孩子。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白白浪费了让人惊艳的简历!” 说到最后,她恨铁不成钢望着宁夏,就差没把她脑袋切开来好好瞧瞧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了。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姑娘好歹也是新时代女性,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回家当家庭主妇? 这番言论,宁夏全到听进去了,她挑了挑黛眉,仍旧笑容不减看着瞄瞄,等着她发泄完之后,她才轻声吐口:“说完了?说完就让我说了啊!” “站在医生的角度上看,我这个年纪生孩子是最好的,不管是破腹产还是顺产,生完之后恢复的也快!而且我那那位家里情况你多少也有些清楚,爷爷奶奶都是上年纪的老人了,现在最大的梦想不就是想抱曾孙子嘛!我又不赚钱养家,生个孩子让全家都高兴还不行嘛?” 见她这般兴致盎然,瞄瞄都快被气哭了,要不是顾着这是咖啡厅,她早就发飙了,可即便这样,她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宁夏,你脑子没病吧?都这样了,还口口声声为人家着想,你替别人倒想的周全,可你呢?你怎么不为自己想想?你是真的想这么年轻就把所有精力耗费在家里?是,你家那位现在看起来的确不错,可你怎么知道他以后能一辈子都便不变心?” 相比较为情所扰的宁夏,她太过理智了,至今她都不相信什么一生一世。1 当年,父亲不还是对母亲一心一意嘛?可这感情却抵不过年华的消损,在遇上更加年轻漂亮让他动心的女人,他不还是选择和别的女人远走高飞嘛? 这样的遭遇,让她不敢再相信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传说,人啊,还是务实点的好,不管嫁的男人多好,到底还是要留个心眼。 她的愤怒让宁夏微微一怔,半响之后她才轻轻一叹,眸光中透着心疼:“瞄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这些有什么意思?你看看你妈现在过的哪点不如意?你到底还是没爱上啊,不然你就知道爱一个人不但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更是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 即便他们还在因为曹琴的事情冷战,可这不能抹灭她对他的爱,现在结婚了,她多少收敛起以往任性跋扈的性子。 其实她不是气他把曹琴给带回来了,而是气他这种态度,等回去和他好好说说就差不多了,没必要上纲上线。 现在反倒是瞄瞄这样让她不放心,瞧她这样,一直没结婚,分明就是被她爸以前那事给伤到了,到现在都没走出来。 “你不懂!”瞄瞄靠在那,闭了闭眼,眉宇间透着疲惫,心中一阵苍凉浮现出来:“宁夏,你真的不懂我的心情,你爸妈恩爱,这些年来,叔条件也不错,可一直都没再娶!你不仅生活条件优越,周围的爱更是满满的。” 这样生活从小生活在蜜罐子里的人才有字资格获得爱情,她哪能和她比? 宁夏心中微窒,瞄瞄的软弱,她都看在眼中,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不是什么职场精英,社会中人人羡慕的女白领。 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仿佛她们初见般的美好。 …… 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最后宁夏也没在这事上和瞄瞄继续说下去了,俩人都是年轻爱漂亮的姑娘,逛起街来看见什么都喜欢。 在加上宁夏今天决定要刷爆了叶翌寒的卡,买起东西来更是肆无忌惮,连价格都不看一眼,喜欢什么就买下。 可怜的叶翌寒,坐着家里,手机短信响个不停,前几个他也没在乎,可等到后来他越瞧越不对劲,短短半小时内,他就收到十来笔消费信息,本来以为卡被人盗了,但转眼一想今个媳妇心情不大好,指不定就是出去消费买心情的。 心里这般想着,他最后怎么都没打电话过去问,生怕又招惹的小媳妇心情不好。 …… 买了一大堆东西,还是瞄瞄开车送宁夏回家,瞧着她吃力将这些东西拿下车,她笑的扬起唇角:“喂,你不会是和你家那位吵架了吧?所以今个才买这么多东西想刷爆他的卡?啧啧,宁夏,你这样可真不理智,他的钱都是你的,说到底你花的不还是自己钱嘛?” 东西都买了,宁夏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她冷瞪了一眼坐在驾驶室内的瞄瞄,眉宇间染上一丝神彩:“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钱我不花,迟早有一天也让他给别的女人花了,既然这样,我倒不如多花点,免得便宜了外人。” 她话音刚落,一楼安全门内就走出一男人,他身躯健壮,腿长有力,没两步就走到宁夏身后,自然也听到她这番言论,顿时气的脸色发青。 瞄瞄唯恐天下不乱挑着眉梢,清秀面庞上挂满了兴趣:“哦?!照你这样说,你家那位在外面有人了。” 宁夏感想说话,身子就被人一拉,紧接着落进一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身旁的男人黑着脸,眸光不善扫了一眼怀中的小媳妇,然后皮笑肉不笑朝着瞄瞄打招呼:“瞄瞄,谢谢你送我媳妇回来,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聚。” 不曾想这个男人会突然冒出来,宁夏已经完全怔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翌寒粗鲁拉了进去,连和瞄瞄说再见的机会都没。 瞧着叶翌寒拉着宁夏远走,瞄瞄趴在方向盘上,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心中无奈想着,这可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在她面前人模人样了一个下午的宁夏,最后回家了不还是被她家男人拉着就走?连半点抱怨都没? …… 宁夏不是不想挣扎,而是完全没有料到她这才刚下车,这个男人就突然冒出来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她拉进了电梯内,他大掌紧紧握着她的手臂,刚才不觉得,现在才惊觉到疼痛。 “喂,叶翌寒,你拉疼我了,我不就是去逛了会商场嘛,拿你卡付账的,你至于这副脸色嘛!” 要是搁在平时,她是怎么也舍不得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可这不是正在闹别扭嘛,她花他钱消消气,可谁想到回来会面对这么一副冷脸。 叶翌寒紧紧抿着薄唇,垂眸望了一眼她微红的手腕,手上力道轻了一点儿,但却没松开,而是冷声道:“我把曹琴安置好了,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他总是不安常理出牌,宁夏微怔,片刻之后,她挑眉冷笑:“这么快就解决了?她不是上赶着要给你当妾嘛?怎么这么容易就放手了?” 这话很是尖锐,叶翌寒听在耳中,微微皱眉,俊颜上一片冷沉之色。 就在这时,电梯叮咚一声响了,他拉着宁夏走了出来,掏钥匙开门,进了家门之后,他又一声不吭将她手中拿着的购物袋放到了下来。 光是这份体贴就让宁夏心中甜蜜蜜的,但一想到那个碍事的曹琴,她脸上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脱了鞋,她径至走到沙发上坐下,目光却紧紧盯着站在玄关处的男人:“你是怎么和她说的?她这么容易就放手了?” 在曹家住了那几天,对于那个曹琴,她多少也有些了解,分明就是心比天高,偏偏又生在那样的家庭里。 恐怕在她眼中,叶翌寒的出现就是一块大肥肉,她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放弃这个机会?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叶翌寒缓步走到宁夏面前,居高临下打量着这个让他爱到心窝子里的小媳妇:“我和你说我处理好曹琴你不相信?” 他没有咄咄逼人,就是这般平静的问话,却让宁夏倍感压力,她是坐着的,需要仰头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知为何,面对他的冷脸,宁夏感受到的不是愤怒,而是心疼,她微抿着红唇,气势全无,低头小声道:“你凶什么凶嘛!你带回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有理了?我不就是抱怨了两句嘛,可你倒好,现在反倒问我信不信你,我要真不信你,现在还能在家里好好呆着?” 主要是先前小媳妇在楼下那番话太刺激他了,所以才会摆着冷脸,现在瞧她咬唇怯糯抱怨着,他一颗心软的似能滴出水来,哪里还能和她计较什么? “媳妇,咱们不说这个了!”叶翌寒心中有愧,见小媳妇吸着鼻子委屈样,他心中越发不好受,弯腰蹲在宁夏面前,紧紧握着她的玉手,漆黑鹰眸中满满都是深沉爱意:“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弄这些事出来让你不高兴了!” 这姑娘不痛快,他比谁都不舒服,也许这就是爱到了骨子里吧!越是爱,越是不舍得让她受委屈。 “你说的!”这次宁夏没有矫情的说不,她眸光浅浅望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以后我可不想在来面对这种事了,这次是看在虎子的面子上,我才没和那个曹琴翻脸,不然就冲她那拎不清的样,我就要破口大骂了。” 说着,她佯装愤怒的板着脸,想要好好挣挣妻纲,奈何这样的宁夏看在叶翌寒眼中只觉得好笑,他深刻俊颜上满是笑容,不由嗤笑出声:“好,好,好,我媳妇是个厉害的,有你看着我,我哪里还敢在外面沾花惹草啊!就是有些不知死活的女人跑上来勾搭,也能被你好好解决。” 说到最后,他脸上笑意越发浓重,眼中闪烁着戏谑光芒,坐在宁夏旁边,伸手揽着她,一副春风得意模样。 宁夏就知道他不信,气的脸色发青,有些愤恨瞪了他一眼,索性也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既然他说已经将曹琴的事情解决了,那她就相信他,至于其中的结果她并不想知道,只要答案让她满意就行了。 如果那个曹琴还敢到她面前来污她眼,那她不介意,背着叶翌寒教训她一顿,在这个城市,她没钱,没势力,除了那张长的过人的脸蛋,还有什么能拿的出手? 抱着小媳妇在沙发上腻歪了好一会儿,叶翌寒怎么都看不够,他心中暗暗想着,他媳妇怎么能漂亮成这样,真是越瞧心里越喜欢。 宁夏不知道她已经被一只饿狼惦记上了,看了一眼地板上那些购物袋,她眉上一喜,兴致勃勃跑了过去,把喜欢的西服拿出来放在身前比划着:“老公,你帮我瞧瞧,我穿这衣服好不好看?” 姑娘家都是爱漂亮的,宁夏更是这样,正逢换季,她更是早早买了新款,拿着衣服站在叶翌寒面前,小脸上满满都是笑意,就等着他的夸奖呢! 叶翌寒看在眼中不由想笑,西服是铅灰色的,颜色有些老沉,看起来并不是很起眼,但瞧着小媳妇的满脸笑意,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浇冷水,只能这、点头应道:“很好看。” 未了,他又加了一句:“我媳妇不管穿什么都是漂亮的。” 这样讨好的话语自然让宁夏开怀,她把那些战利品全都拿出来,一件件站在叶翌寒面前比划着,最后得到的结果无外乎就是好看,漂亮。 …… 晚上吃饭的时候,宁夏穿着质地棉软的睡衣,刚从浴室内出来,她白嫩面颊上漂染着淡淡红晕,半干的青丝披在肩头,那双乌黑瞳孔显得越发清丽如水:“怎么不管我穿哪件你都说好看啊?一点儿也没用心。” 这罪可让叶翌寒吃不消,他一边给小媳妇夹菜,一边温声道:“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啊,我媳妇本来就是穿什么都漂亮!” 把小媳妇奋斗了一个下午的战利品都给收拾起来也耗费了不少精力,直到现在叶翌寒才体会到女人逛街的疯狂,幸好媳妇没让他陪她一起去商场买什么,不然照今个下午的趋势,他恐怕还撑不住了。 宁夏眉眼弯弯的十分清艳,面对叶翌寒时不时的夸奖,她还是不由笑弯了唇角,哪怕这话今个已经听了不下二十遍了,可她心中还是甜蜜蜜的:“就你嘴甜!知道哄我开心,你都不知道下午我试衣服的时候以前的号都穿不了了,瞄瞄问我胖了多少,闹的我现在都不敢去称体重了。” 其实她没告诉他,其实文胸的尺寸也大了一号,不然这男人非得得意的跟什么似的。 “胖了?”叶翌寒微微皱眉,显然不大相信:“别说笑了,你是我媳妇,咱们天天睡在一起,我还能不知道你胖没胖?” 他媳妇本来就没多少肉,还嫌自己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就是因为你天天都和我在一起,所以看不出来我胖。”望着满桌美味佳肴,宁夏肚子咕咕直叫,一边吃,一边朝他娇嗔:“瞄瞄还能骗我不成?你发没发现,我腰都粗了,下午买裤子的时候,穿以前那个号死活拉不上去。” 说到这个,宁夏就有气,下午试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胖了,她都要吓哭了,还被瞄瞄好一顿笑话。 叶翌寒有些无奈轻叹,媳妇这完全就是心理作用,别说胖了,她这样已经很瘦了,要不是经常不在家,他真想一顿三餐都做好吃的把媳妇喂好。 像是发现他的无奈,宁夏语气微顿,想了想,她正了正神色,这才软声道:“老公,我和你说个事啊!” 今早去军总辞职还没和他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嗯!”从鼻翼间轻轻应了一声,叶翌寒波澜不惊的洗耳恭听:“你说。” 宁夏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他,不愿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神色:“老公,我今早去辞职了!” 闻言,叶翌寒心中微跳,他淡淡扬眉,明朗面容上挂着冷淡光芒,沉声问道:“你真的辞职去了?” 之前小媳妇虽然也和他说过,但他却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这丫头是决心已定了。 “是啊,那天不是和你商量了嘛!”宁夏脸上笑意不变,她放下碗筷,挪着椅子坐到他旁边去,撒娇似的歪在他怀中,笑容明媚:“怎么?你不高兴?” 她那双白玉小手正在他胸前画着全圈圈,恐怕只要他说一个不好,她就要翻脸了。 叶翌寒深知这一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触霉头的话,而是握着她做乱的小手,哑声道:“我没什么高不高兴的,只要你开心就行了!工作和生活其实是分开的,现在很多人做的工作都不如意,我不希望我媳妇也这样,所以你喜欢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 这样的话让宁夏心中动容,她眨了眨眼眸,掩下眼底氤氲,微微起身,手臂挂在他颈脖上,温声笑着:“老公,我觉得我好幸福啊,有你这么爱我敬我。你对我这么好,都让我不好意思了。” 靠在他怀中述说柔情的小媳妇让他心中一阵失笑,他好脾性的揽着她的纤腰,嗅了嗅她发间清香,眸色深沉一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也说了,我也你老公,当然要无条件支持你了。” 此刻窗外正是万家灯火明亮的时候,温馨的餐厅内,餐桌上摆放着简单而又可口的菜肴,而她就这般依赖的靠在他胸前,宁夏忽然感觉心里真的很满足很满足。 这样一个事事为她考虑,爱她护她的男人,怎么能不让她爱的深沉? 无声中,宁夏抱着他将红唇送上,千依百媚的模样让叶翌寒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紧紧搂着她的楚腰,转眼便化被动为主动,将她吻的气喘吁吁,面颊通红。 男人在方面仿佛都是无师自通的,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他抱着昏昏沉沉,浑身发烫的小媳妇在身下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行动,最后好不摸索出来了,又被媳妇一声声疼给饶的心神不宁。 可现在被她魅惑的,他理智全无,只想抱着她,好好云雨一番。 这般想着,他已经有了动作,抱着娇喘的小媳妇快速进房,宁夏见他这般,哪里还能不明白? 羞红着小脸,在他胸前轻捶了两下,娇柔道:“你怎么这样啊,我饭还没吃完呢!”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满脸娇红,被他压在身下,眼中荡漾着抚媚艳光。 佛开她面颊上的长发,叶翌寒赤红着双眼,唇角边勾着邪魅笑意,璀璨同日月争辉:“没事,我会把你喂饱的。” 宁夏闻言,羞耻的面色通红,摇头挣扎着,但只能抵住这个男人的强壮?三下两下就被他褪去了衣物,雪白酮体显露出来,让叶翌寒瞬间化身为狼。 不出片刻,屋内就传来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声,羞的月色都暗淡了一分。 …… 此时的曹琴不知道叶翌寒和宁夏正在恩爱缠绵,她一个人呆在五星级豪华房间内,手上拿着的手机是叶翌寒早上送来的,她大着胆子给叶翌寒打了好几个电话,奈何一直没人接。 最后,气的她脸色发黑,砰的一声将手机仍在床上,她一个人独自在屋内踱步。 不……不……她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认命,既然已经来了这儿,在想把她打发就不容易了。 他们以为她和她哥哥一个蠢笨?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区区一点儿好处就满意了? 曹琴本来是想找上宁夏在她面前长跪不起求她收留她,但一想到今早叶翌寒的警告,她就打起了退堂鼓。 她本来就没见过多少世面,被叶翌寒那般冷脸警告自然害怕了。 他说会给她安排好工作,甚至在这之前会出钱给她住酒店生活,唯一的条件就是让她不要出现在他妻子面前。 曹琴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对于未来的人生她充满了期待,在还没机会来大城市之前,她甚至觉得凭借自己的美貌心机肯定能赢得男人的喜欢。 尤其是叶翌寒,无数次听大哥在她面前提到这个男人的大名,她早就仰慕的心痒难耐,就想着能跟着他,就算当不成正妻,当个小三她也是满足的。 可偏偏最后闹成了这样的结局,她怎么能甘心? 咬着唇曹琴不甘想着,凭什么大家都是女人,那个莫宁夏就能嫁的这么好?而她只能矮人一等,当个村姑? 房间内有一面极大的镜子,曹琴站在镜子前,细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她身上穿着商场里最新款的风衣外套,衬衫式的裙子将她胸前裹着鼓鼓的,纤腰丰臀的模样不比那个莫宁夏差。 一直以来,她就不下地干活,所以这肌肤白嫩如雪,脚上踩着鱼嘴高跟鞋,显得她脚背白玉玲珑。 这样的美人儿,叶翌寒真的看不上? 不……曹琴不相信,伸手抚上娇艳红唇,她渐渐笑了起来,笑的那般得意盎然。 他越是不让她出现在他妻子面前,她越是要出现,这般想着,曹琴低低一笑,掩下眼中阴暗冷光,将手机放在口袋中,她拿了房卡直接过去。 在来之前的车上,她就多心眼的记下他家是住哪一栋,现在这般走过去,她也是知道路的。 酒店走廊上铺满了厚实地毯,曹琴踩着高跟鞋走在上面并不是很稳,但她绝美面容上却保持着无懈可击笑意,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长腿白嫩勾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尤物。 走廊上没人,她快要到电梯的时候,只见一间房的房门微开,里面隐隐传来一阵男人狠戾声音。 什么杀人,逃跑,毒品这些字眼飘忽出来,吓的矫揉做作的曹琴蓦地变了脸色。 她即便在蠢也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本想速速离去,但她脚上穿着高跟鞋,还不是那么熟练,脚上一划,就重重摔在地毯上。 “谁?”屋内一男人迅速发声,他急忙起身,见房门还是开着,瞬间变了脸,快步走了出去,只见一个娇滴滴美人儿满脸惊慌倒在地上,那模样恐怕是将他们兄弟那番谈话听了个差不多。 男人差不多有四十多岁了,他生的又高又瘦,长的极为精明,见没有其余人,只有这么一个娇娇弱弱小姑娘。 电花火石间,他已经有了安排,笑着上前扶起那美人儿,他虽是在笑,可却笑的眸色阴冷:“小姐恐怕摔伤了脚吧,如若不嫌弃就到我们房间内歇歇。” 曹琴吓的脸色惨白,她颤抖着唇角快速挣扎,但却抵不过那个男人的力量,不过瞬间就被他扶了进来。 房门砰的一声关下,先前那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将怀中的女儿仍在地上。 他快步走到下属面前,狠狠扇了他两巴掌:“蠢货,你他妈连关个门都关不好,你给我说说,你还有什么出息?” 被冷漠无情仍在地上的曹琴这时候浑身发颤,她被摔的眼冒精星,眼泪簌簌就掉了下来。 尤其在这些男人的目光注视下,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求饶:“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求求你们放了我!” 房间内足足有五个男人,她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感受到害怕,她将未来想象的太好了,这样的事完全没预料到,早知道她今晚就不应该出门,更不应该想着去叶翌寒那膈应那个女人。 “飙哥,我明明就关好了门啊。”被打的那个小弟苦着脸,平时凶神恶煞,可在正主面前却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就是在笨,也不可能连门都关不好啊,说不定是这个女人故意的,她是警方的人,故意来偷听的!” 被称作飙哥的男人铁青着面色,不解气的又抽了小喽啰两巴掌,恶狠狠道:“你给我闭嘴!就你这愚样以后也不必跟在我身边了,还是滚回云南去好了。” 其中三人有个是独眼龙,他五十多岁,穿着白衬衫,但长的实在太过凶神恶煞,那满身嗜血气息生生破坏了那一身洁白衣服。 见曹琴在地上求饶,他缓步走到她面前蹲下,狠狠拉着她长发让她扬起头来:“你是警方派来的?” 他声音低沉沙哑,听上去如老翁般,曹琴白着脸,心中惊恐极了,摇头大喊道:“我不是什么警察,不是警察,是你们自己门没关好,我不过就是路过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说着,她脸上流出滚烫热泪,瞳孔中的惊吓是那般明显。 那先前被彪哥狠狠教训了一番的小弟听她这么说,顿时大怒,在她身上狠狠踢了两脚,凶狠道:“妈的,既然不是警察,你在我们门前鬼鬼祟祟做什么?飙哥,你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一定把这个小娘们好好解决了,让她再也没有机会把偷听到的内容给说出去!” 044 我嫌她脏 更新时间:2013-9-8 0:20:16 本章字数:11684 夜,正深沉着,月上树梢,光影斑斓。爱夹答列 京都会所前,徐岩快步下着楼梯,大门前吴靖开着车已经停留多时,见徐岩出来,他拿着外套递上去,垂眸恭敬禀告:“副局,鱼儿已经上钩了。” 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旁人不懂,可徐岩却是明白,他伸手接过外套穿在穿上,理了理领子,清淡面容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低低一笑:“哦?霍家肯出资了?” 黑夜中,吴靖脸上笑意浅浅,轻轻应了一声。 霍家肯出资,这无疑是这阵子最大的喜讯,也解了最近的燃眉之急。 “看来霍家老爷子还真是被那女人迷的连祖宗家产都不要了。”站在车前,徐岩嗤笑一声,墨玉黑眸中闪过淡淡嘲讽,刚想上车,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娇喝声:“徐岩,你给我站住!” 京都会所门前是长长的阶梯,楼梯上铺着红地毯,一层层延绵而下,看上去极具风华气势。 此刻,一名容貌稚嫩绝色的女子提着裙摆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走的十分快,娇俏面容上还挂着焦急,看在徐岩还没走,眼中顿时一喜,匆忙跑到他面前,她紧紧拉着他的手臂,红润面颊上染上一丝绯红:“你还没和我告别,怎么就先离开了?怎么?我乔阿姨办的party不精彩?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 女子不过双十年华,白嫩肌肤似能掐出水来,一袭白色蕾丝长裙,裙摆拖在地上盛开出明艳花朵,她五官精致,气质飘然,那双琉璃般凤眸中溢满了流光。 “霍小姐说笑了,乔夫人办的宴会谁不知道最是云星璀璨?!徐某人今日有幸参加已经很是满足了!”面对霍家大小姐,徐岩不卑不亢笑着,他气质卓然,是政界新贵,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心生爱慕,加上他之前和肖雪的事闹的风风雨雨,让名媛千金们更是心疼这个日月绝艳的男子。 霍佳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痴迷爱慕,但当着正主的面,她却不得不拿捏住态度,保持着她作为霍家千金该有的姿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怎么还走的这么快?里面精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呢,你这么一走了知,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瞧不起我们霍家!” 在这个圈子生活这么多年,霍佳早就知道怎么和人周旋,面前这个男人,她的确心生仰慕,但作为霍家大小姐她却不能掉价,只能等着他先追求她。 面前的女子眉眼微弯,唇红齿白的模样十分让人惊艳,在这萧条的秋日夜晚中,她穿着镶钻雪白长裙,身姿妖娆清丽,咖啡色长发编成鬓搭在肩头显得十分俏皮,一言一行都带着浓郁优越感。 也不怪她有这个资本骄傲优越,霍家的资产是从清朝开始发达的,都说富不过三代,可霍家却足足富裕了上百年,家中财富多的富可敌国。 到了霍佳父亲这辈才开始走下坡路,要说,霍振东也真是个没出息的男人,年轻的时候和发妻恩恩爱爱,不知道羡煞多少人,可人到中年之后却开始犯糊涂,发妻去世没两年就又找了个小的,那姓乔的女人也的确够本事,凭着过人的手段把霍家大小都给收服的服服帖帖,就连这个前妻留下来的女儿,她都没亏待半分。 想岩闻言,微微一笑,神色中并没有任何害怕,他眸光深深望着面前的美人儿,清风晓月的笑容让每个女子都心动脸红:“霍小姐伶牙俐齿的让徐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也知道,我们局里最近发生不少事,新局长还没上任,所以事都要我来处理,乔夫人办的宴会固然热闹,可我凑个热闹就差不多了,真继续呆下去,恐怕今晚就不要睡了!” 说着,他摇头苦笑一声,俊逸面容在秋风中越发卓耀。 霍佳眼皮重重一跳,想到这些日子旁人的传闻,她有些气愤跺了跺脚,精致眉宇间透着愤怒:“都怪那齐高,先是夺人所爱,现在又在工作上给你使坏,真是太可恶了,偏偏我爸还一门心思的夸他是什么青年才俊,要不是我们家和他们家有生意往来,我是一点也不希望乔阿姨请他来的!” 恐怕是见齐高来了,他才会选择先行离开吧? 这么说,他心中还惦记着那个肖雪? 想到这,她心底渐渐升起一丝不痛快,咬着红唇,眼中有着伤痛。 那个肖雪伤他这么深,他心中还有她?真是可恶! 徐岩抿着薄唇,在这事上选择了沉默,垂着眼帘,浓密睫毛微颤,掩下眼底万千神色。 吴靖在一旁也是一声不吭,这霍家大小姐明显是看上他们副局了,但奈何副局心中早已有了心上人,这姑娘纵使是天上明月,副局也不会看上眼,现在肯在这边和她废话,不过是看在她姓霍的面子上。 “喂,徐岩,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不会真的还想着那肖雪吧?”这样的徐岩让霍佳心中又爱又恨,爱他的清贵风姿,也恨他的心不在焉,见他面容清淡若水,她大着胆子摇了摇他的手臂:“我听说肖雪在舞团里跳不下去了,现在已经出国了,你知道嘛?”面上平静,可心中却如打鼓般轰动。 徐岩垂眸看了一眼挽在他臂膀间的雪白藕臂,温润黑眸深处有着缓解不开的厌恶,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梢,他笑容纯净淡然:“是嘛?好久没联系了,我不大清楚啊!” 说着,他还笑着朝身后的吴靖问道:“肖雪出国你知道嘛?” 作为一个助理,吴靖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职业态度,面对徐岩的问话,他波澜不惊点头应道:“知道,不过副局您之前已经吩咐了,以后肖小姐的消息您不想知道,所以她出国的消息,我并没有和您说!” 这话大大取悦了霍佳,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明亮笑意,挽着徐岩臂膀,欢愉勾着唇角:“像那样见异思迁的女人,你不理她才是对的。以前我就不喜欢她,娇娇弱弱的让人反感,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现在好了,她也走了,你就不会心烦别人烦你了!” 肖雪和徐岩分手的原因,圈子里都传遍了,无非就是她攀上高枝,舍弃男友,想要嫁入高门。 其实这样的事并不少见,成功了,自然没人敢说什么,可肖雪不幸的失败了,徐岩洁身自好的名声一向好,正因为这样,才让她成了女人公敌。 “多谢霍小姐的关心!”借着关门的空隙,徐岩动作自然将手臂从她怀中抽了出来,心中难掩厌恶,可偏偏面上却不得不表现的平常:“我要走,并不是因为齐高的原因,而是我最近事物的确太多了,还希望霍小姐能体谅!” 他这么说,霍佳心中越发心疼起来,她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不耐烦,只觉得那一口一个霍小姐实在太过疏远,不由抿唇抱怨起来:“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一直叫我霍小姐,让人听了,还以为我多不近人情呢!要是不介意,你和我朋友一样叫我佳佳或者霍佳都行!” 秋风瑟瑟中,绝艳俏丽的女子冷的脸色发白,可在心爱男子面前,她却心脏砰砰直跳,眼中爱慕光芒是那么浓郁。 徐岩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一言不发将刚穿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垂眸淡声道:“我看还是称呼霍小姐比较礼貌,不然让别人听见恐怕要误会什么了!” 他动作温柔有情,可言语间却透着淡薄疏远。 这样的徐岩让霍佳面色一僵,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她抿唇甜美笑了起来,可想到他客套中透着淡凉的话语,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爱夹答列 转眼想到这男人是个长情的,她多少有些释怀了,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她娇柔一笑:“徐岩,谢谢你!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还要上去,乔阿姨还在等着我呢!” 本来徐岩的耐性已经快用完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自然不会挽留,但场面话他也是一句不少:“去吧。别让乔夫人等久了。” 霍佳点点头,面色绯红,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又不好表达的在明显。 她是看中他不错,可这层关系却不想自己点破,而是由他表明,她拿捏的说想想再答应。 但显然,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他刚刚和上一个女人分手,现在恐怕心中还有伤痛! 想到这,霍佳也不再勉强,她抿了抿红唇,含笑和徐岩道别之后就提着裙摆离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她脚步突然停住,微微转身,望着站在台阶下那个如月光般皎洁的男人,眉间隐过淡淡娇羞。 她嗓音轻柔似珠玉:“谢谢你的衣服,等我洗干净了就还给你!” 也不等徐岩作答,她说完之后就笑容盈盈转身离开,心中不由有些高兴,下次就可以借着还衣服的光景再和他见面了。 乔阿姨还有爸爸对他印象都不错,再加上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想来,家里也是不会有什么不同意的! 眸光深沉望着霍佳离开,良久之后,徐岩才有了动作,他面无表情从怀中掏出一块银灰色手帕轻轻擦拭着刚刚被霍佳碰到的衣裳。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吴靖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苦着脸,沉声劝慰:“副局,您这又是何必?那霍小姐明显对您有意思,咱们现在的项目还指望着霍氏出资,您就算哄也要和霍小姐处好关系啊!” 不过是逢场作戏,副局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他知道副局心悦莫宁夏,可现在紧急关头,要不是霍氏出资,他们局里那个洞恐怕还填不上。 那乔夫人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她要是知道副局没有把霍佳拿下,还不得翻脸? 在这样一个等会璀璨的夜晚,徐岩冷漠将手中的帕子给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内,上车前,他微启薄唇,冷寒吐口:“我嫌她脏!” 这个这“她”吴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的是谁,但他脑子一转,瞬间便明白过来,警惕朝着周围打量一番,脸色微白。 …… 上车之后,吴靖沉稳握着方向盘,朝大院驶去,透过后视镜,见身后男人正在闭目养神,他语气更是无奈:“副局,您就不能假装假装嘛!又没让您真的和霍佳在一起,您刚刚那话,要是让旁人听了,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您呢!” 人家娇滴滴的霍家千金大小姐,可在副局眼中却成了脏的,这不是摆明了侮辱人嘛! 可他知道,副局是真的嫌脏,他这是在为那莫宁夏守节呢! “你还要我怎么装?”坐着后排的徐岩陡然掀开眼皮,他目光冷锐寒霜,面对助理的苦口良言,不由冷笑起来:“是不是让我和她上床,并且把她娶回来,这样就能确保这个项目的成功!” 最近这阵子副局心情一向不好,连说话的口气都很冲,吴靖深知这一点,在这个时刻也不敢再多言什么,只得垂眸道歉:“不是,副局您想多了,您是领导,您怎么做都是对的,是我想太多了。” 这个时候,恐怕是个女人的接触,副局都会觉得脏。 思及此,吴靖心中越发苦笑,副局是个痴情的男人,可偏偏痴情的对象不对,叶翌寒的妻子,又岂是那么好肖想的?这阵子的教训难道还不够? “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都是瞧不起我的!”就在气氛沉寂之时,徐岩霍然开口,他靠在椅背上,窗外夜景从他眼前掠过,这个繁华的夜晚,他却无心欣赏,而是勾着唇角,声声寒凉:“那霍佳固然是倾国倾城,有万千家产,可我也是不屑的!我这辈子心里只剩下一个宁夏了,要是让她知道我这般乱搞男女关系,她恐怕心里是厌恶的!” 为了宁夏,他也不愿逢场作戏。 他对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既然现在想要好好爱她,自然就不能在这方面出错。 这样的话,以前宁夏听起来是会百般感恩,但如今要是让宁夏听见,她只会嗤之以鼻,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吴靖抿着薄唇,也不说话,心中充斥着满满都是无奈。 副局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车厢内静悄悄的,北京的夜景十分繁华热闹,可徐岩却无心观赏,他揉了揉苦恼眉心,暗暗嗤笑:“也难怪你们要笑话我,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我现在很可笑,守身如玉这个词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我身上。” 这样为情所伤的副局让吴靖心中担忧,他眼底有着犹豫,想安慰什么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副局现在情绪极为不稳定,无非就是惦记着那莫宁夏,可叶翌寒的妻子又岂是那么轻易得手的?先不说叶队长的意愿,就是莫宁夏自己也是不愿的啊! 在事事上聪明绝顶的副局,偏偏在这事上犯傻,拎不清! 吴靖想了半响,才找到话题转移话题,他沉声吐口:“副局,您今日这样冷淡对霍小姐,那乔夫人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毕竟之前都是有约定的,霍氏集团肯出资这个项目,副局必须哄好霍佳。 其实说来也真是奇怪,那乔夫人是霍振东后来娶回来的小老婆,近年来渐渐掌握霍氏江山,可对霍佳这个前妻留下来的女儿十分给面子,衣食住行样样不缺,就连在找男朋友这样的大事上都为她一一规划好了。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但到底哪里怪,他一时半会也没想明白。 说到这事,徐岩眉宇间渐渐有了生机,他目光锐利,眼中有着难以忽视的幽光:“说来,那位乔夫人是个狠角色,说话行事都滴水不漏,现在霍氏恐怕资产都进了她姓乔的名下!” 光是前两次的交谈就让他不敢小视,那个女人就是黄蜂尾上针,一不小心就会把你给毒瞎了。 霍振东枕边人是这样一个恶毒妇人,恐怕他活在世上的日子也不多了。 “怎么会!”吴靖吓了一大跳,他眼皮重重一跳,想到那位圈内名声极好的贵妇人,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副局,那乔夫人虽然有些本事,可也不至于将霍氏占为己有啊!再说了,就是那霍振东贪恋女色误事,可霍家可不止他一人啊!” “瞧你这大惊小怪的,是不是很不相信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徐岩目光清淡望着正在开车的吴靖,俊颜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别紧张,我没怪罪你的意思,姓乔的掩饰的这么好,连前妻留下的女儿都能对她这么好,更不会让别人对她有什么怨言!” 这就是那个女人的精明之处,能假装的让人人都称赞她贤惠持家,连他助理都对她印象不错,更别说别人了。 吴靖的确十分紧张,想到那个风华绝代的贵妇人,他头皮一阵阵发麻:“我还是想不明白,既然她现在在霍氏有绝对的话语权,又何必再管那霍佳?像她这样的女人,恐怕是没什么好心的!” 这是她最疑惑的一点,上次姓乔的和他们副局可是协商好了,无非就是她肯出资这个项目,就是看在霍佳的面子上。 虽然她明说让副局和霍佳在一起,可那个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有些时候,点到为止才是正理。 “你以为她是真的为霍佳好?”想到那个天真无知的霍佳,徐岩不由勾唇讥讽一笑:“没想到这个世上还真有这傻的女人,后妈后妈!就是恶毒的后妈,姓乔的现在掌握着霍家财政大权,恐怕连霍振东对她都是言听计从。之所以找上我和我那样协商,无非就是想让我狠狠伤害霍佳!” 低沉嗓音微顿,见前面助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徐岩冷酷黑眸中渐渐有了笑意:“吴靖,你还太年轻了,懂得政坛上的尔虞我诈,却不知道女人的小心思!这年头捧杀可比暗地里打压高明多了。” 一句话就戳穿霍家那位贵妇人的心思,顿时让吴靖心生佩服。 他一边握着方向盘转弯,一边淡声道:“真没想到那位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果然啊,这个世上女人歹毒起来比男人厉害多了。” 那位人人称赞的豪门夫人对待前妻留下来的女儿没有一丝亏待,那霍佳也在圈子里给人留下一个嚣张任性名头。 现在上流社会里,并不是每家每户的孩子都是“李天一”能仗着父母的权势而作威作福,这些人也许从小出生就高人一等,但他们中间有一部分是能力卓越,家中父母是从小就那他们当成家族继承人来教育的。 在这个男女平等的年代中,女子也许不需要打造一份家业,可最基本的道德礼仪还是需要的。 像霍佳那样的女子,哪里能称得上豪门千金?矫揉做作,没多少本事,可这大小姐谱却摆的极高,现在霍家又有那么厉害的女人把持着,以后霍振东百年之后,整个霍家的资产还不都是那姓乔的,到时候霍佳嫁人之后过的好不好,还有谁去关心? “所以,别小了女人!”徐岩面色不变,冷声说道:“霍家家大业大,如果那霍振东真的还有一点儿关心女儿,就会把我的资料查的一清二楚,不许霍佳再和我来往,你瞧瞧,霍家现在有什么举动?” 他之所以敢这么肯定,无非就是仗着这点,霍家如果不是易主了,怎么会让姓乔的来和他说那番话? 其实只要仔细查上一遍,就会知道他和宁夏之间的事,这样复杂的关系中,是个爱护女儿的都不会让女儿跟着一块搅合。 可那姓乔的却巧笑嫣然的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要不是心存恶毒,又岂会这么做? 吴靖越听越是觉得那个女人心肠歹毒,他有些后怕道:“副局,我们同那样的女儿的打交道,要是阴沟里翻船了怎么办?” 徐岩听在耳中,微微一笑,明朗俊颜上说不出的瑰丽耀眼:“吴靖,你担心过头了,政府的利益,她姓乔的还不敢赚!这些年来,她在霍家也处理了大小事物,这点个眼力劲还是有的,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这产业是私的?” 点点头,吴靖表示明白,见后排的徐岩心情不错,他亮着胆子继续笑道:“副局,跟在你身边,我真的学了不少东西!以前我妈还不愿意我做这一行,现在她逢人都说我有出息。” 跟在徐岩这么多年,明面上亦或者是暗地里的事,他都处理了不少,吴靖和徐岩的关系早就不是简单的上下属。 听着这话,徐岩也与有荣焉,他微微点头,眼底沁着微笑:“帮我向阿姨问好,你再在我身边呆两年,就可以自己出去历练。你这些年为我办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以后肯定会为你谋个前程!” 对于身边人,他一向不会小气,吴靖在帮他两年,他也高升了,到时候也好为他眸个前程,总不能一辈子当助理啊。 吴靖稍稍有些哽咽,他没有矫情的说什么客套话,毕竟跟在副局身边这些年,求的无非就是这个,现在这个工作固然风光,可给人一辈子当助理,他总是不甘心的。 在车上谈了一些心里话,徐岩下车时脸上不是一贯的阴霾,他唇角上勾着浅浅笑意,和吴靖告别之后,他一步步朝着别墅内走去,脸上笑意却渐渐淡了下来,心中冰凉一片。 他把吴靖的未来考虑的很好,可却计划不出来自己的将来,那个女人将他的心给拿去了,就这么另嫁他人,让他情何以堪? …… 宁夏不知道叶翌寒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真的让那个心思极大的曹琴再也没有来家里找过她,在家里陪了小媳妇一天,第二天叶翌寒就收拾去了部队。 走在落日飘飞的街头,宁夏挽着叶翌寒的手臂,心中有着不舍:“真的就这么急着赶回去嘛?你不还是领导嘛,怎么首长比小兵还要忙。” 她口中虽然说着抱怨的话,可眼中却蕴藏着极深的眷恋。 在这个秋意盎然的日子里,她的心中也染上一层萧条,是为他的离去而感到不舍。 今日的叶翌寒身上穿着整理的暗绿色军装,黑色皮鞋擦的锃亮,再也不是之前的简单便服。 这样的他锐利冷沉,让人不敢直视,可宁夏却没有一丝惊怕,她紧紧挽着他的手臂,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恨不得拉着他不让他走。 送别时的场景总是那般无奈,叶翌寒揽着宁夏,心底微微他叹,面上有着同样神情眷恋:“你也知道,要是真能不回去,我也一点儿都不想去,可这不是没办法嘛!什么首长不首长的,不过是说着好听,有事了,首长是第一个冲在前线的。” 扫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军用吉普车,叶翌寒眸光微沉,很想抱着娇俏可人的小媳妇吻一吻,但一想到车里还有几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崽子,这个念头就被他生生压了下来。 宁夏也知道那边有车在等他,不好在挽留,可到底是抵不住心中的念想,她停下脚步,紧紧拉着他的手,小脸上挂满了依依爱意:“天都转凉了,我要给你带点衣服去你都不要,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冻感冒了。” 秋风中,她都已经穿靴子带围巾了,可这男人倒好,身子骨强壮的穿着单薄军装也不冷。 可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心里有太多的心疼,她又一遍遍的提醒起来。 “我知道!”叶翌寒深刻俊颜上浮现出淡淡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眉梢眼角上皆是宠溺爱意:“我知道我不在家你会很无聊,再加上这会刚辞职,肯定会有很多不习惯!不过没关系,你要是无聊了,可以先搬回爸那里住,每天接送妮妮上学也是一件乐趣!” 打从去了丽江度蜜月就没见到过妮妮,说实在的,他这心里真想了,要不是时间匆忙,他肯定是要去爸那里看望妮妮。 那姑娘可爱的让人不喜欢都不行,他和宁夏这辈子恐怕就她一个女儿了,如果可以,他想无时无刻都陪在她们母女身边。 “妮妮现在太粘齐高了。”说到妮妮,宁夏微弯的眼眸中笑意越发浓郁,她靠着他胸前,不顾路人的眼光,淡淡述说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爸打电话过来说,妮妮老是打电话去给齐高,每次都挂完电话了,脸上笑意还不消!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突然和齐高这么好。” 有好些日子没去看妮妮了,她心里有些心疼,其实她心中多少有些明白,自打和这个男人相识相恋之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重到现在居然让她忽略了妮妮。 妮妮粘齐高? 听言,叶翌寒微微蹙眉,沉吟片刻之后,他垂眸望着怀中的小媳妇,不由扬唇安慰起来:“好了,别想了,咱们家妮妮一向人小鬼大有自己的想法,她现在粘齐高也许只是一种玩耍,等过些日子她玩心收敛了,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其实对于这样的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瞧着小媳妇皱眉烦恼,他到底是心疼的,不愿她心烦。 “也许吧!”宁夏心中微微一叹,眼底划过一丝涩意,望着面前身姿笔挺的男人,她不舍的清眸氤氲朦脓起来:“我会在家乖乖等你回来的。” 瞧着眼圈微红的小媳妇,他心中一阵失笑,到底没能忍住,在她光滑香软面颊上轻轻一吻,敛声而笑:“不用你乖乖的,在我心里,你和妮妮一样,拘着性子做什么?想买什么,想吃什么,就自己去买,别委屈了自己!要是想出去玩,就找瞄瞄一起,浙江江苏有几个古镇,虽然比不上丽江,但多少也有点乐趣,你坐高铁过去很方便!” 到底还是不放心把小媳妇一个人留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他絮絮叨叨又说了和多注意事项:“和瞄瞄俩个小姑娘出去玩,记住,别坐陌生人车,就是晚上去酒吧也别玩太晚了,要是出去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面前这个娇柔的小媳妇,真是让他心疼不舍,这大好河山,万千美景,其实他更愿意能和她出去游玩的不是瞄瞄而是他啊! 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暖和的温度,宁夏强忍着哭意,紧紧握着他的大掌,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样一个如父如兄的男人,怎么能让她不爱到骨子里? 能遇上他,是她这辈子的幸福。 俩人站在街边絮叨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小刘按了喇叭,提醒时间差不多了。 …… 叶翌寒上车离开之后,宁夏站在路边怔愣了许久,她的唇上还停留着他临走前那一吻,是那么的充满爱意力量,让她心怀久久都不能平静。 良久之后,她嫣然一笑,巧笑倩兮中透着淡淡清凉,美的让人恍惚。 …… 与此同时,转身的还有离开多月的薛子谦,他手掌抚着胸口,大步朝前走去,刚刚看着那一对夫妻告别的场景,他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个世上,恐怕也就只有宁夏有这个能力让他求而不得的恨不得去死了。 “子谦!”跟在薛子谦身后的是郑静月,秋日里,她穿着婀娜旗袍,身披羊绒外套,两腿白玉美腿显露出来,像是不怕冷似的。 她紧紧跟在薛子谦身后,眼中有着心疼,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心痛,她说:“子谦,你难道还没放下?她现在已经是他人的妻子了!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这个她爱慕多年的男人心里爱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而她却自甘下贱的一直在等他。 郑静月明白,她这辈子怕是毁了,打从在父母面前说谎的那一刻起,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他! 薛子谦走的那条路是和宁夏背道而驰的,他不顾身后紧跟着的郑静月,足足走了两条街才停下脚步,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他心伤的难以治愈。 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面色冷凝的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其实在父母相逼时选择回美国,他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本来这次过来是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答案他得到了,却是这么的难以接受! 见他停下脚步,郑静月眼中一喜,想也没想就快步在到他面前,她抚着胸口,面颊微红,有些喘息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这样就受不了了?那她婚礼时,幸好你没在场,不然岂不是气的要闹场?” 她美眸明亮璀璨,唇角边勾着完美弧度,可说出的话却是那般冷厉,让薛子谦气结。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眼底有着阴沉:“你不必拿这些话来激我,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回去这么久,他还是这么绝情。郑静月闻言,微微咬牙,她平息了心中的喘息,挺直了脊梁,端的是清贵优雅,气势逼人:“她结婚的时候,你没胆子过来,现在她辞职了,你倒是回来了!子谦,你是不是想安慰她,或者想问她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专业?可你现在看清楚了没?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关怀,或许说她早就忘了在大洋彼岸,还有你这么一个人!” 她眸光清冽,说的毫不留情,深深戳痛了他的心。 使得薛子谦面色大变,他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面色发青,咬牙切齿的模样生生破坏了他一声温润内敛气质。 这样男人本来是天上明月,时时刻刻都笑容清润,让人倍增好感。 但这个时候,他却面容冷清黑沉,隐隐透着冷酷气息,如果不是伤到了骨子里,他又何必这样较真? 郑静月看的分明,哪怕是心在滴血,她还是笑的绝艳高华:“子谦,不要怪我说话不留情面!你要知道,我的痛并不比你少,我们都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想法?” 说到最后,她笑的比哭还难看,从小,她爸就教育她不要轻易落泪,那是弱者的行为,所以打下她就坚强,即便那几年被他拒绝,她也能咬牙收起软弱坚强回国,可不过转眼的功夫,他们又相遇,事情发生的却是那么富有戏剧化。 曾经,她无数次的幻想,她爱上的女子会是怎样的?是大家闺秀风范,还是俏皮可爱类型的? 想了那么多种,却唯独没想到会是那样的,这让她情何以堪?让她一贯的骄傲往哪搁? 听着她满是感伤的语调,薛子谦微怔,这才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人,只见她盈盈眼中含着泪水,明明想哭,却还要强颜欢笑。 纵使他心有所属,再冷漠绝情,面对这样神情的女子也不禁缓了面色,心中无奈一叹,他闭着眼,转眸身去。 低润嗓音从喉间发出,似皑皑白雪般无垠:“静月……对不起,刚刚我失态了!我的确放不下宁夏,她辞职了,我很震惊。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正在哥伦比亚大学学医,她是本硕连读的,其中辛苦我不说你也知道,当年她那么热爱医学,现在辞职了,我真的很不能理解!” 是,他承认,他的确懦弱了,她婚礼的喜帖老早就寄过来了,可在那天,他却没有永远过来参加,心爱的女子身披婚纱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他,这让他如何自居? 郑静月依然在笑,在这冷光乍现的清晨,她眸色氤氲注视着面前身姿颀长的男人,眼中有着痴迷爱恋,可语气却是那般冷静:“子谦,你这是关心则乱!其实她辞不辞职都和你没关系。好,就是退一万步说,你怎么知道她辞职之后,以后就不会再从事这个工作?” 聪明如你,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个答案,你之所以会不远千里赶来,不过是为自己的思念找一个借口罢了。 子谦啊子谦,你现在也能体会到思念的苦果了吧? 我爱了你这么久,念了你这么久,最终连想见你也不过是脱了别的女人福! 045 他心尖尖上的人 更新时间:2013-9-9 0:05:36 本章字数:11725 薛子谦浑身猛地一怔,秋叶飘风中,他面色如冰霜般清冷孤寂,他想反驳,想解释,可却发现喉间有万石挤压,哽咽的他吐不出一个字啊。爱夹答列 她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太过关心了,关心的忘记了理智,因为没买上最近的机票飞中国,他瞒着父母坐的是私人飞机来南京。 回纽约的这几个月,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是不为过的,他不是没想过来找她,但总是找不到何时的理由,现在有理由了,但却那么牵强,牵强的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见他面容苦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郑静月不禁嗤笑起来:“子谦,你就承认吧!你根本就不是关心她辞不辞职,而是想念她了,想要来看她!现在你看清楚了没?她好的很呢!她有丈夫有女儿,一家三口不知道生活的多好,对于他们来说,你才是外人啊!” 不管你以前对她多好,现在你始终是个外人,子谦,你聪慧绝顶,为人处事更是出了名的厉害,可偏偏在这事上执迷不悟,我从未不知道原来你竟是个情种。 “够了!”满耳都是这些冷嘲热讽,薛子谦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他寒着脸,眸色冷厉扫了一眼她,不过瞬间,他就收敛起之前的失态,语气似深冬的冰霜般寒凉:“你能陪我来,我很感激!但郑静月,你要弄明白,我们的关系很简单,你还不够格在我面前说教!” 说他有情也好,无情也罢,这些他都不在乎了,面对这个女人,他多少有些愧疚的,但这丝愧疚,并不是她在他面前理直气壮的理由! 郑静月心中微凛,明媚美眸中浮现出淡淡幽光,抿着红唇,失笑道:“我还以为为了那个女人,你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了!子谦,既然回去了,又何必再回来?你明知道,那样的场景你会受不了。” 最后一句,她嗓音狠轻,轻的让人听不见,可耳尖的薛子谦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一时间,他心中仿若压着快大石一般窒闷。 从小的教育和绅士教养,让他对于女人,做不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而且面前这位,不止一次的帮助过他,在他心中,其实是感激的。 即便不爱他,他也不想伤害她。 但现在,他却有些心凉,其实他所受的这些伤害苦楚,她一样也不少,甚至她还要强颜欢笑在他面前陪着她。 不知为何,薛子谦有些心酸,他疲惫的松懈下身上的所有防备,眸光更深望着身姿婀娜动人的女子,温润嗓音透着浓浓伤感:“别笑了,你现在笑的简直比哭还难看,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其实现在看见宁夏能幸福,我很高兴!” 那是他心头一抹白月光,美的用语言无法描绘,他爱她,这点是毫无质疑的,但如果他的爱为她带来困扰,他还能继续下去嘛? 即便现在站在离她最近的土地上,他也不想去打扰她,能看着她幸福快乐,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满足! 听他这么说,郑静月猛地一怔,脸色僵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得了他那一句谢,她眼眶有些湿润,紧紧抿着红唇,别扭移开视线,心中虽有幽怨,可此时却什么冷嘲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好半响,她才扇了扇眼睛,不想让眼上妆容花了,吸了吸鼻子,她又恢复了一贯的高贵典雅,哼了哼,没好气道:“既然你都来了,还是找个时间约她出来见一面吧!”免得回去之后又要懊悔。 当然了,最后一句她才没这么好心的给他提醒。 女人在感情的事上,始终都是小心眼的,她郑静月规规矩矩过了小半辈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气质高雅,可始终也是个好女人。 但偏偏面对他的事时,她会不折手段,连最亲的父母都会骗。 其实她不想这样的,可那天无意间听到爸爸说莫宁夏辞职了,她惊的撕破了碗,想了好久才打电话过去告诉他! 她知道,那个女人的消息,是他苦楚生活中最大的光亮,就如她一般! “还是算了吧!”薛子谦苦笑似的摇摇头,他抬眸望了一眼耀眼阳光,微微眯眼,眼底光彩暗淡:“她丈夫不是一个大方的,我还是别给她惹麻烦了!” 其实他是怕在和她见面,会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贪念,他想她和妮妮,想带着她们一起回纽约生活。 “那你现在就打算回去?”不曾想,他居然连她的面都不见,郑静月微微瞪大眼睛,眼眸深处划过淡淡惊诧,但却转瞬即逝,她心中暗暗苦笑着,恐怕不见,是因为不舍再次告别吧? 摇了摇头,此时的薛子谦褪去了平日里的优雅贵公子做派,他普通的和世上万千被情所困扰的男人一样:“我也不知道,先找个酒店找着吧,不过我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是一定要赶回去的!” 他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连休息都没休息,没想到一来倒是见到这样深情款款的告别场面。 薛子谦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嫉妒,一旦嫉妒,他的心灵也就变得丑陋。 可到底是心有不甘啊,后天的会议,他只能在这呆一天,明晚飞机回纽约。 恐怕这个时候,父母已经知道他偷跑过来了吧? 思及此,薛子谦唇角弧度越发苦涩,他垂着凤眸从郑静月面前走过,温声道:“这儿哪有干净点的酒店?你比我清楚,你带我去吧!” 即便在这种时刻,他的语调还带着一贯的理所当然。 郑静月听在耳中,咬唇红唇,狠狠瞪了一眼他的后脑勺,心中不甘想着,我都不是你的秘书了,怎么指使起她来还这样充满了气势? 可望着走在前面,身姿颀长清隽的男人,她心中到底是甜蜜的,也不计较这些,乐呵呵的跟了上去,拿出手机,点了百度地图,她柔声道:“就知道你这大少爷病又烦了,这儿不是市区,你想住顶好顶好的套房恐怕没有,但干净靠谱的酒店还是有,你别嫌弃就好了。” 那一句大少爷病让薛子谦微微抿起唇角,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和她扯这些了,只能耐着性子道:“算了,一切从简吧!” “那好吧!在走十多分钟就能到了!”郑静月拿着手机看着地图上面的地址,头也不抬说道。 顿了顿,她又咬唇小声提醒:“这里离她家不远,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可以过去找她!还有,这里打车可能有些难打,你去机场的时候可以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开车送你去。” 她考虑的很周到,即便他们现在关系浅薄,他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也好心的将这些提醒话给说出来。 而薛子谦显然心不在焉,轻轻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跟在他身旁的郑静月不由垂眸苦笑着,到底不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位,不管她做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 叶翌寒并不知道薛子谦的到来,不然非得气的脸色发黑,他和宁夏告别之后就上车了了,开车的是小刘,他身边还跟着个小兵,那小兵显然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场景,惊的眼珠子瞪的老大,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小刘看在眼中,嗤笑一声,朝他军帽上一拍,扯着嗓音,笑嘻嘻道:“你小子看傻了啊,那是咱小嫂子,你也敢盯着一直看?就不怕队长把你眼珠子给挖下来?” 他这话中充满了戏谑意味,奈何那个小兵是个老实的,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白了脸,急急朝着身后脸色不善的叶翌寒解释了起来:“队长,我没有……您别听小刘的话,我哪有那个胆子敢打小嫂子的主意啊!” 现在部队里谁没听说啊,小嫂子就是队长的心肝宝贝,他们议论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议论小嫂子,不然被队长知道,非得大卸八块。爱夹答列 叶翌寒沉着眼扫了一眼搬弄是非的小刘,然后朝着那小兵冷声道:“行了,行了,瞧瞧你那德行!被小刘说两句就吓的没胆了?我手下的兵要都是你这样样子,以后还怎么抢险救灾?” 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顿时让小兵苦了脸,就差没哭了。 队长这分明就是心情不好,拿他出气呢! 瞧着叶翌寒铁面无私的面庞,不知为何,小刘有些想笑,他强忍笑意,大着胆子帮衬道:“队长,你这就冤枉人家小北了,我本来是带着他出来见见世面的,谁知道您和小嫂子原来还有这么多话要说啊,以后咱们一定把车停的远远的,不碍您的事!” 被成为小北的那位同志听小刘这么说,心中也暗暗笑了起来,他垂着眸,不敢看身后队长的面色。 可一想到先前队长和小嫂子腻歪那劲,他就忍不住想笑,人人都说叶队长是最铁面无私,不讲旧情的,可就现在看来,这分明是个铁血硬汉也有柔情时啊。 没亲眼瞧见那都不算数,现在瞧清楚了,他以后也好到兄弟面前炫耀炫耀,他们的队长原来是如此的多情。 在俩个属下含笑打趣的目光下,叶翌寒恼羞成怒低骂一声:“瞧你们这得行,多大点事啊,就把你们乐成这样。” 小刘笑的嘴巴都要合不拢了,听了这话,连忙开始搭腔:“队长,您不知道,咱们部队就只有政委一人有机会去参加您的婚礼,我们都懊悔死了,那么精彩的一幕都没瞧见,大家早就炸开锅了,要不是您让政委给咱们带了喜糖,恐怕那群崽子们早就不干了!” 喜糖? 叶翌寒微微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转眼他就想到,这应该是戴清自个办的吧! 他那天太兴奋了,压根就忘了要带喜糖回去,好在戴清想的周全,不然那群不知天告地厚的王八羔子们非得闹翻了天。 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叶翌寒板起脸来,严厉训斥着小刘:“差不多就行了啊,既然喜糖也吃了,就少跟着起哄了!” 恐怕部队里那群兔崽子都等着今个回去敲他竹竿呢! 想到这,他一阵失笑,笑容温和道:“算了,都这么久没见面了,难为大家伙还惦记着这事,小刘,先去超市吧,去买点糖果带着,我要是空手回去,那群王八羔子还不得和我闹翻了天?” 这事也怪他考虑的不周到,结婚前还想的清楚,但这阵子发生太多事了,他都给忙糊涂了,哪里还记着这个?现在既然想起来,就去买点带着吧,也算是一份心意。 “好勒!”小刘连忙笑着应了下来,才刚开出小区没多远,前面不远处就有个苏果超市,他笑容满面停好车就下去买糖,浑身充满了干劲。 叶翌寒看在眼中不由低骂一声,但脸上却充满了盎然笑意。 王北没跟着一起去,他坐着车内,瞧着后座上笑意难掩的叶翌寒,不由扬唇明朗道:“队长,听说虎子的妹妹来了?她现在住哪?我们方便去看看她嘛?” 在这些人眼中,虎子是憨厚老实的兄弟,他的妹妹,自然也就是他们的妹妹,他们有这个义务要好好照顾虎子的妹妹。 但叶翌寒闻言,却脸色稍变,想到那个心思极大的曹琴,他按了按眉心,心中不安想着,也不知道那天早上的警告,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小媳妇一个人在家里,他其实很不放心,在加上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曹琴,他这眼皮更是一直跳,生怕那个曹琴会又找上小媳妇使心计。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王北心中咯咚一跳,唯恐队长误会什么,他连忙解释起来:“我之前是虎子手上的兵,这次虎子发生意外,我们都感到很痛心!政委说虎子的妹妹要来城里发展,我们有不少兄弟都想着,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他是万万没有别的什么心思。 面前这个年轻汉子眼中的局促紧张,叶翌寒不是没有看见,他心底无声叹息,提及虎子的意外身亡,他到现在还深感痛心,可一想到那个不着调的曹琴,又是一阵头疼。 面对这些小兵,他那些话,是说不出口的,只能扯开话题:“这个你放心吧!虎子的妹妹现在很安全,我给她找了酒店先安顿下来,至于工作的事,等回去了让戴清给安排!” 这些事还是交给戴清安排比较好,他接下来在和那个女人接触也不合适,要是让小媳妇知道,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察觉到队长兴致不高,王北也不敢多言,他抿着薄唇,小声道:“那队长,我们放假了,能去看看虎子妹妹嘛?虎子临终前,我们没能赶去送他最后一程,现在她妹妹过来了,我们想尽自己的所能给她送些温暖!” 叶翌寒心中微窒,这些兄弟们对于虎子的爱戴,他都知道,可那曹琴并不是个好相处的,她心眼太多了,他怕他手下这些甚少和外人打交道的兄弟们会着了她的道。 到底是顾及着虎子的面子,那些提醒话,他一句都没说出来,而是阖上眼眸,轻轻应了一声。 可心中却想着,等回去了,一定要和戴清好好商量商量,那老小子一向善懂人心,由他帮着出谋划策,一定能把那个曹琴安置好。 …… 叶翌寒离开之后,宁夏回去之后面对着空荡荡的家里,心中有些怅然若失,中午饿的时候,她连叫外卖的心情都没,从冰箱里把昨晚没吃完的剩菜从冰箱里拿出来放进微波炉热了几分钟就凑合着吃了点。 再加上辞职了,现在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连工作都不用做,第一次,宁夏感觉到空虚寂寞,她觉得,之前在瞄瞄面前信誓旦旦说的话完全就是放屁,家里又没他的陪伴,她不去上班,就只能发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她摸着点去幼儿园门口接妮妮,现在这种私立幼儿园建的比大学还有风景如画。 宁夏望着门口一溜串名车,不禁暗暗咂舌,也对,能交的起这么贵学费,家里有辆豪车也不算什么! 在一大群家长中,宁夏一眼就瞧见了莫父,她笑意盎然跑了上去,挽着莫父的胳膊,热情唤道:“爸,我来了,你想我了没?” 在北京举办完婚礼之后,她就和叶翌寒飞去丽江度蜜月,又从丽江赶去陕西,最后才从陕西回了南京,一路上忙的昏头转向,最后又因为曹琴的事闹的心口疼,都忘了要回家看望爸和妮妮。 莫父正在校门口等着妮妮放学,宁夏突然冒出来,吓了他一大跳,他抚着胸口,没好气瞪了她一眼:“都这么大人了,还风风火火的,瞧瞧你这样,哪里还有一点为人妻为人母的样?让人瞧见了都要笑话!” 这丫头还以为是像以前做姑娘一样可以随心所欲呢?也幸亏翌寒是个好性子,不然面对这样没长大的媳妇不还得烦死了? “爸!”宁夏气的瞪大双眸,腮帮子鼓鼓的:“我还是不是您亲闺女啊,这不是十来天没来瞧您嘛!您至于和我发这么大的火嘛!” 被叶翌寒宠坏了,现在真是受不得一丝委屈。 多日未见闺女,莫父自然是欣喜的,可瞧着心性不稳定的闺女,他那丝欢喜就被担忧所掩盖:“你呀!真是比妮妮还不懂事,没说两句就不高兴了!” 他话音刚落,就瞧见不远处妮妮背着小书包在老师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妮妮本来是无精打采的,但在看见站在校门口的宁夏时,琥珀色眼眸瞬间一亮,也不等老师说解散,她就立马跑到宁夏脚下,一下子扑进她怀中。 稚嫩嗓音中满满都是怀念:“妈妈,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通知我?早知道,我就和外公去机场接你和爸爸了,丽江好玩嘛?” 妮妮从小是在美国长大的,现在回了中国,在这生活了小半年,再加上如今上了幼儿园,见周围的孩子都是称呼自己母亲为妈妈,她自然也渐渐这样跟着叫了。 一个称呼而已,宁夏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她笑意盈盈将妮妮抱进怀中,在她粉嫩面颊上吧唧亲了两口,笑的眉眼弯弯:“丽江很好玩,下次有机会,让爸爸带着我们全家一起去好不好?” 这孩子一向粘她,这恐怕是自打她出生以来和她最长时间不见面,也难怪今个一见,这丫头会这么热情。 小手紧紧搂着宁夏的雪脖不肯松,妮妮可怜兮兮吸了吸鼻子,小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想念的都快要哭了:“妈妈骗人,妈妈有了爸爸,就不要我了,要不然怎么出去玩也不带我一起?” 宁夏知道这孩子想她,但没想到一见面就成了这样,她心疼的连忙安慰起来:“妮妮乖,妈妈没有不要妮妮,云南那边紫外线强,没带妮妮去是不想妮妮被晒黑了!下次咱们这找个气温合适的时候,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再说了,妮妮现在不是还在上学嘛!你才刚入学,不能随便请假的!” 妮妮靠在宁夏怀中,哽咽的一直强忍哭意,听她这么说,她压低声线,小声不屑道:“妈妈,你不知道,我们班那群同学都好笨,那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做,我一点儿都不想和他们当同学!要不是爸爸说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我早就去上一年级了。” 瞧着怀中的小不点一副春风得意模样,宁夏一噎,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这丫头和她小时候比,简直就是人比人气死人,听爸说,她小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哭个不停。 可现在换成了妮妮,却这般聪明懂事,还可以跳级,她那个时候上学,成绩虽然不是最差的,可也没好到可以跳级啊! 瞧着闺女抱着妮妮站在学校门口别人挤,莫父有些心疼,微微皱眉,上前从她怀中把妮妮抱了过来:“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妮妮这些日子都被他养胖了,闺女抱着妮妮也怪累的。 刚放学,这儿人太多了,宁夏也不愿在这多呆,点点头,就跟在莫父身边一起回家。 可还没走两步,就见一个半大的小男孩挡在他们面前,他穿着和妮妮同款式的校服,双手叉着腰,扬着小脑袋嚣张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莫妮,没想到你还会哭鼻子,现在还让你外公抱着你,啧啧,也不羞的!” 这孩子来的太过突兀,宁夏完全没有准备,见他这样说话,就以为是妮妮的同学,毕竟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喜欢斗嘴玩了。 一见来人是杜子腾,妮妮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冰冷冷瞪着他,她沉声道:“肚子疼,你给我滚远点!小心我在打你!你忘了上次被打成猪头的教训了?” 妮妮一向人小鬼大,对于不喜欢的人,出于礼貌,她还是会给予一分笑脸。可在面对这个长相可爱,像观世音菩萨坐下的善财童子时,她则是表现出另外一面,要不是被莫父抱在怀中,她恐怕早就要扑下来和这孩子打成一团了。 杜子腾今年六岁半,也是个半大的孩子,现在被妮妮这样威胁,在一想到先前的殴打,顿时吓的躲进自己保姆身后。 但转眼想到这样很没出息,他侧出半边身子,朝着妮妮叫嚣:“你这个母老虎,从小就这么凶悍,小心长大之后嫁不出去!” 宁夏完全目瞪口呆了,瞧着妮妮黑沉似墨的小脸蛋,她心脏跳了跳,有些摸不清头脑。 还是莫父反应快,他脸色微僵,连忙朝着跟在孩子身边的保姆道歉:“抱歉抱歉!我家妮妮还太小不懂事,都是童言无忌,你们别当真啊!” 那孩子也就是嘴巴厉害,注视着妮妮不善的脸色,他躲在保姆身后都不敢出来了。 保姆终究是保姆,对于雇主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尴尬站在那边也不知道说什么。 莫父见此,给宁夏递了一个眼神,抱着妮妮赶紧走了。 …… 走了大老远,宁夏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她清丽声线中透着疑惑:“爸,你刚才那么紧张做什么?妮妮还小,和同学闹了点矛盾,自己就能解决了,咱们当家长的不必跟着掺合!” 莫父这时候把妮妮从怀中放了下来,牵着她的小手走路,面对宁夏的询问,他脸色微微发青,气怒瞪了一眼妮妮,然后朝着宁夏没好气嚷嚷:“你还好意思说,自家闺女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妮妮在学校里打了那孩子,所以我每次瞧见他的时候才尴尬!你不接孩子上下学不知道,妮妮现在和班里同学关系闹的有多不愉快!” 自家嫡亲嫡亲的孩子,要不是真的闹的太过了,他哪里舍得说上一句重话? 但这次妮妮实在太过分了,不仅打了人家孩子还不知悔改,小嘴巴说的比谁都厉害。 宁夏惊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望着还没到她腰的妮妮,眨了眨双眼,心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你和人家打架了?” 她问的苍白无力,妮妮听在耳中,顿时委屈嘟起粉唇,潋滟双眸中溢满了流光:“是他先欺负我的,妈妈你和我说过,不可以随便欺负弱小,我比他小,是他先动的手!” 面前的小姑娘不过才五岁多,宁夏纵使在生气,那些愤怒的话也说不出口,她站在原地没动,抿着红唇,严肃问道:“那人家为什么要欺负你?打架也总得有个原由啊!” 说到这件事,莫父显然被气的不轻,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妈妈,你别生气,我都告诉你!”妮妮咬着粉唇,满脸的委屈任谁看了都心疼,她上前拉着宁夏的手小声道:“他要抄我的作业,我不愿给他抄,他就拽我头发,我气不过,就叫了一声他的外号!然后他推了我,我就和他打起来了。” 莫父是老实的商人,即便现在打下了一片家产,也是靠的真本事,对于妮妮这样的行为,他并不赞同,生怕宁夏心软,他语重心长叹声道:“我们都知道妮妮是好孩子,可这打人实在不是好行为,他欺负你,你可以和老师说啊,或者回来和外公说,外公一定会去学校给你讨回公道的。” “爸,你就别说了,孩子都知道错了!”宁夏不愿拘束着孩子的性子,如今瞧着妮妮红着眼眶站在那吸鼻子,她一颗心软的似能滴出水来,哪里还舍得怪罪:“好了,好了,咱们不委屈了,妈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动手推你肯定是他先不对,可咱们也不能动手打人啊,以后在被人欺负了,就回家和我们说,我们去学校帮你讨回公道好不好?” 她弯腰蹲在妮妮面前,揉着她的脑袋,俏脸上挂着柔软笑意,一副慈母做派。 莫父看在眼中,本想不赞同的表达自己观点,可转眼一想那天妮妮受到的委屈,他也就不多言了。 妮妮是他的心头肉,那臭小子居然敢拽妮妮头发还推他,要不是看他小,他真咽不下这口气。 平时家里就他们爷孙俩个,妮妮要月亮,他不给太阳,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哪里轮到别人欺负? 妮妮扑进宁夏怀中,紧紧搂着宁夏,红着眼圈,哽咽道:“下次让爸爸去教训他!” 宁夏摸了摸她的脑袋,勾唇淡淡笑了笑:“以后妈妈送你上学放学,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那男人比他还宠妮妮,如果让他知道妮妮在学校里被别人欺负了,还不得闹翻了天?还好,他今天去了部队,不然真让他知道了,这事还不好收场。 “妈妈你不上班了?”聪明如妮妮,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她眨了眨光亮琥珀色眼眸,紧张注视着宁夏。 在她眼中,妈妈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很小的时候,她感冒发烧,都是妈妈给她治疗,根本就不用上医院。 就是现在和同学提及这件事,她都满脸骄傲! 这是她的妈妈啊,长的漂亮,说话又温软,还有着人人羡艳的职业。 牵着妮妮,宁夏站起身来,她笑着望了一眼莫父,然后温声细语和妮妮解释起来:“妈妈打算和爸爸要个小弟弟,所以先辞职了,打算在家好好修养!以后弟弟长大了,就能保护妮妮不受欺负了!” 辞职的事,她事先没和爸打声照顾,也不知道他的看法是什么。 以前恣意惯了,现在有了丈夫孩子,她反而更顾及长辈的心思。 辞职这事,莫父完全没有意料到,他怔愣的片刻都没说话,良久之后才回过神开,对上闺女善良希翼的目光,他皱眉无奈道:“既然你都这么做了,还来问我的意思做什么?唉!女儿大了,果然就不归我管了!” 他这个闺女,从小就主意正,考大学谈恋爱都不让他过问,她想来北京上大学,他就由着她,后来她和徐岩好上了,他都没怎么阻止,但到底是错了! 如今她更是一声不吭的辞职了,其实在他看来,完全不必如此,难道要生孩子的女人都要先辞职?说到底,这丫头就是被他宠坏了,娇气的不行! “爸,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见莫父没有生气,宁夏上前笑眯眯挽着莫父胳膊,脑袋靠在他肩上,也不顾这是人来入往的大街上:“以前我太不懂事了,让你操碎了心,以后我肯定改正!翌寒回部队了,恐怕这段时间都不会回家,我打算收拾衣服回来住!” 她一个人住在那,连吃饭都是个问题,既然想要生宝宝,那第一步自然是要养好身体,才有精力面对宝宝的降临。 “也难为翌寒了!”莫父点点头,表示同意:“本来我担心你仗着年轻,再加上又是刚结婚想过什么二人世界,等过几年在要孩子!现在能这么说,证明你这些日子成长了不少,你也知道亲家的情况,老人家都那么老了,无非就是想看着子孙健康出生!” 这次在北京举办的婚礼让他大开眼界,他不是闺女不了解时政,那些大官平时只能在新闻上瞧见,那天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了,可让他大大吃惊。 先是冲着这点,他也知道叶家肯定不同返校,那叶家长辈面对他这个一清二白什么官衔都不是的老头还这么客气,的确让他动容! 闺女是个怎样性子的,他太清楚不过了,生孩子是个危险事,现在把身体调养好,也能免得以后少遭点罪。 想到自己的爱人,莫父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恐怕她现在还在世,瞧着闺女都要生儿育女了,也是和他这般激动吧? 望着泪光盈盈的莫父,宁夏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紧紧挽着他的手臂,她抿唇安慰道:“爸,你别想了,这是一个高兴的事!你应该笑笑才对!即便我和妈妈无缘见面,可我也知道妈妈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嫁给了你!” 她的妈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了,自此之后,爸就没有在起另娶的心思。 爸这些年的不容易,她都懂,以前是她太混蛋,现在想明白了,自然要好好在爸身边陪着他! 年少的时候,她和很多人一样有许多伟大的梦想,但没有一样就想要陪伴在家人身边。现在结婚了,心中有了爱,她看开了很多事情,唯一的心愿不过是全家人能健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闺女的温顺让莫父心中暖洋洋的,他点点头,含笑道:“走吧,走吧!咱们先去菜场,我给你做点好吃的,瞧瞧你瘦的,在外面恐怕没吃好吧?” 这个时候,她不想和爸爸争论什么胖瘦,乖巧笑着:“还是爸了解我,知道我没吃好!爸,咱们晚上烧虾吃吧,还有红烧肉,我都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五星级大厨做出来的菜肴固然精美好吃,可却少了一份心意,始终都没有亲人做出来的暖人心脾。 握着闺女的手,莫父不免一阵失笑:“你这孩子,就知道吃!”因为笑容满面,他眼角上能看见清晰皱纹,鬓上白发在不知不觉中又染上一层雪霜。 宁夏一手挽着莫父的胳膊,一手牵着妮妮,望着路上来去匆忙的行人,她唇角上笑意甜美,心中像抹了蜜糖一般甜蜜。 “妈妈,妈妈,你是为了小弟弟才辞职的?”一边走着,妮妮一边眨着天真无邪目光看着宁夏,嫉妒抿着粉唇,有些吃味道:“弟弟还没出生就这么折腾妈妈,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其实她想说弟弟出生了肯定要和她争宠,肯定会让爸爸妈妈还有外公都喜爱他的。 但这话,最后她到底是没说出来,免得让妈妈伤心。 齐高叔叔说过,要多亲人宽容,妈妈这么期待小弟弟出生,肯定是不希望她不待见弟弟! 宁夏闻言,不免想笑,她微微垂眸,捏了捏妮妮肉乎乎的小手,唇角微扬,笑道:“妮妮吃醋了?妈妈肚子里现在还没有宝宝呢!就是有了,妮妮也还是妈妈心里最重要的!” 这嗓音微顿,她又笑着补充道:“以后就是有小弟弟了,妈妈也不会不爱妮妮!弟弟长大之后是要保护妈妈和妮妮的,以后爸爸不在家,就有弟弟保护我们!” 在这个时候,她其实是愿意多废一些口舌和妮妮解释的,免得以后她和翌寒真的有孩子了,妮妮会想不开,甚至不喜欢! 这样的事并不是没有,所以她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妮妮有些不信,她皱着稚嫩眉宇,目光紧紧注视着宁夏,眼中有着难以察觉的紧张:“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嘛?以后就是有弟弟了,也不会不喜欢我?” 这孩子打小就心细敏感,这种重要关头,宁夏真的不希望她会多想,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那是自然的,妮妮是妈妈心中永远的小公主!谁也取代不了你的地位!” 生怕妮妮会不信,她又嗓音温软道:“妮妮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外公!你听外公是怎么说的?” 046 怒扇徐岩 更新时间:2013-9-9 20:21:23 本章字数:4422 宁夏动作很快,第二天收拾了点东西去莫父那长住了,每天早上送妮妮上学,然后去菜场买菜回家,中午跟着莫父身边学做饭烧菜,吃过中饭午睡,到了下午去接妮妮放学,在外面溜达一圈在回家。1 这一天的日子也差不多就这样过来了,对于如此清闲的生活,宁夏是心怀感激的。 但这样的好日子总是过不了多久,这天,宁夏早上送完妮妮去学校上学之后,就转了个弯去超市,早上的超市人声鼎沸,尤其是瓜果蔬菜类,更是围满了老人,好不容易从这堆人中挤出来,她已经热的额头上都流汗了。 以前早上都赶着去上班,哪里知道超市能挤成这样? 她拎着袋子走出超市的时候还没到九点,时间充裕,宁夏就慢慢一个人走在路上,行人来去匆匆大多都是赶着去上班,唯独她清闲到慵懒。 多日未见叶翌寒,宁夏心中早就思念泛滥,望着秋日泛黄的落日飘落,她脚步缓了下来,扬着白净面颊,站在榕树下伸手接住飘落下来的落叶,也不知想到什么了,她唇角上翘起完美弧度。 黄花落叶,配着她绝艳面颊,让坐在车内偷窥已久的男人看花了眼,他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痴迷,握着车扶手上的大掌悄然紧握。 宁夏在想,这次等叶翌寒回来,他们全家可以一起出去郊游,现在这样的天气不冷不热最适合出去游玩。 徐岩这次是一个人来的,他下车之后,步伐沉重走到宁夏面前,在她眸含笑意,思念叶翌寒的时候,他阴恻恻的嗓音在一旁响起:“夏夏,新婚快乐啊!” 他眸含深意,墨玉黑眸中沁着淡淡忧伤,明明是爱到了骨子里,可在看到她面露温情时,他会忍不住讥讽两句。 这个女人是他求而不得的苦,他爱她,念她,可到头来却看着她另嫁他人,这样的苦楚他怎么能受得了? 突兀的男声在蓦地在耳边响起,惊的宁夏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抬首望去,只见多日未见的徐岩竟然又阴魂不散出现在他面前。 几乎是下意识的,宁夏想也没想,转身就跑。 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大大取悦了徐岩,他一手拉住宁夏,一手揽着她芊芊楚腰,俊颜凑在她耳边轻嗅一口,忍不住扬唇大笑起来:“夏夏,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他明明眼底光芒音乐,可偏偏笑意盎然,给人一副风流多情印象。 被他揽着,宁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蹙眉挣扎着,手上拎着的袋子也不顾了,狠狠推着他靠近的胸膛:“徐岩,你有病吧!看来,那天中的那两枪还不够狠,让你现在还敢来找我!” 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印象是越来越差,她回国有小半年了,虽说他一直纠缠,可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肌肤接近,恶心的她想吐。1 因为挣扎,她白净面颊上浮现出淡淡绯红,唇红齿白的模样看在徐岩眼中,越发刺激了他的神经,他紧紧拥着宁夏,在她雪白颈脖间轻轻嗅着,脸上满是满足笑意:“夏夏,你身上到底喷什么香水,怎么能这么香?香的让我血液都沸腾了!” 宁夏忽的瞪大双眼,在他调情的语气中,她觉得胃里一阵反胃,脸色难看极了:“不要叫我夏夏!徐岩,你根本就不配!” 连叶翌寒都没这样亲密的称呼过她,凭什么这个男人就能这般理直气壮?他难道忘了,当年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其她如敝履,现在这样惺惺作态也不嫌恶心的。 来往的行人无不转眸朝这打量,脸上难掩暧昧神色,俊男美女当街大闹,这样的场景分明小情侣闹别扭,男的正在哄女的。 面对这样暧昧不清的目光,宁夏被气的不清,她目光死死盯着徐岩,冰冷不带一丝温度:“抱够了没?没想到徐岩你也这么无耻!得不到就用暴力?你信不信,你在不松手,我就要叫人了?” 现在擦亮眼睛了,她才感觉到以前自己眼光真差,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渣? 既不光明磊落,心态又十分黑暗,分明就是无耻。 徐岩并不害怕,他勾着薄唇,上挑的眼角扫了一眼周围,又将视线落在宁夏身上,似笑非笑凝视着这张愤怒张扬的面孔。 微启薄唇,他清润声音中透着一缕深沉爱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夏夏性子还是这么要强。夏夏,你看,大家都以为我们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呢!恐怕你真的叫了,也没人会相信!” 他垂首,靠在她耳边,低低吐口,口中喷洒出来的热气全都在她耳边,使得宁夏汗毛竖起,心中咯咚一跳,眼底渐渐浮现出一丝寒凉。 这个男人说的没错,他们这样的靠的亲密,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 紧张间,宁夏急的面色苍白,玉手推着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目光更是死寂厌恶:“我说了,不要叫我夏夏,你不配!徐岩,你要真的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情分上,以后就不要来纠缠我了。你明知道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们走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要是让你的同事或者领导知道你这么纠缠一个有夫之妇,就不怕掉了官衔?” 这番略带恐吓的话听在徐岩耳中,让他勾了勾唇角,他扑哧一笑,眼底笑意中渐渐带着温暖:“夏夏这是关心我呢?” 宁夏闻言,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被噎死,她气的瞪大瞳孔,乌黑眼珠转呀转的让徐岩心都软了,他伸手抚上她光滑侧脸,爱意似水般热情:“那说伤人心的话了,夏夏,你明知道,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就算你结婚了,我也还是爱你!” 结婚算什么?现在这个社会,结了离的事情还少嘛? 他只要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世俗的看法。 宁夏真是被气笑了,趁着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她狠狠将他推开,然后自己连忙朝后退了好几步,如同仇敌般冷眼望着他:“你白日做梦吧?别和我说什么爱,你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你自私自利,想的永远都是你自己!当年,你可以为了你父母对我那般绝情,以后,我依然可以为了其他事来对付我!徐岩,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嘛?面对杀父仇人,你居然想要说什么爱?” 她脸上挂满了讥讽冷嘲,微勾着的唇角边弧度冰冷。 这样神色分明的宁夏让徐岩微僵,他垂在两侧的拳头悄然紧握,眸光阴霾,似有完全为难。 宁夏看的清楚,她再接再厉道:“你瞧,徐岩,你根本就没有放下,你还是怨恨我的!所以以后别在说什么爱了,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恶心!就算你不在乎我结过婚了,我还恶心你一直和肖雪,蒋怡那些女人勾勾搭搭呢!” 丢下这番不屑话语,宁夏倨傲扬了扬精致下颚,一时间,心中舒坦了许多。 以前只有这个男人嫌弃厌恶她的份,她哪里敢说一句不是?现在这样随心所欲表达心中不满,可真是太爽了。 亏他好意思到她面前来理直气壮,他怎么就不嫌恶心的?先是蒋怡,后是肖雪,哪个不是娇滴滴大美人儿?有这样的如花美眷,他还来招惹她做什么? 徐岩瞬间变了脸,他上前一把拉住宁夏,大掌攥在她手腕上,紧抿薄唇,嗓音清冽:“我要说我和蒋怡从来都没关系,你相不相信?” “你和谁有什么关系,我一点儿也不在乎!”被他钳制住,宁夏皱着黛眉,很不高兴,现在只要一和他接近触碰,她就感受到浓浓恶心。 徐岩抿着唇,面色冷峻,拉着宁夏就望黑色轿车走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个时候,解释再多都是枉然,以前上大学时,他的确和蒋怡暧昧不清,至于肖雪,他们的的确确是有过一些关系,这个他否认不了,如今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让自己变得更好,让她相信。 见他这般拉着自己想要离开,宁夏慌张了,她急的脸色大变:“我不去。徐岩,你别混蛋了,我是不会和你去任何地方的,你要不想惹事就别来招惹我,不然叶翌寒是不会放过你的!” 一句叶翌寒成功让徐岩止步,他猛地转身,冰冷目光紧紧盯着宁夏,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显然被气的不轻。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看不清我的真心?我知道,以前都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愿意补偿!是,你现在的丈夫的确了不得,可你以为我就一定怕他?他除了那几个舅舅有本事以外,他还有什么能和我比的?什么狗屁队长,不过是带着一群小兵扯蛋!” 他话说的很粗俗,语气是那样不屑,宁夏听在耳中怒了,被他攥紧手腕,她用不了手,就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声音是那样气急败坏:“你胡说!你才是没本事呢!你不是想知道,我家叶翌寒到底哪里比你好嘛!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永远都事事考虑着我,不会像你这样无耻下流,不顾我的意愿!” 他们这样的举动,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徐岩抿着薄唇,面色阴沉将宁夏塞进车内,然后抱歉朝着周围众人温和笑道:“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我女朋友正在和我闹别扭呢,我带她回家哄哄就好了。” 先前俩人都顾着脸面,争吵声并不响亮,现在他这声解释道是响亮,让围观的众人听了个明白,大家纷纷露出了然的微笑。 还有好事的大妈捂着唇在一旁边笑边提醒:“小伙子,我瞧你长的也一表人才,对待女朋友可不能使用暴力,回家之后好好和她陪个不是,在大的事也都过去了。” 徐岩脸上挂着谦虚笑意,朝那好心的大妈点点头,然后快速上车,在宁夏要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他拉住了她,寒着俊颜,眸光阴沉,似笑非笑道:“就这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我可记得,以前你可是巴不得可以和我共处一室,睡一块啊!” 他无耻的声音让宁夏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她咬着牙,回头扇了他一巴掌,气的浑身直颤:“徐岩,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那个时候我爱你仰慕你,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可最后,你是怎么对我的?不要说什么我是你杀父仇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分明就是你不爱我,在你心里,我比妓女还要下贱是不是?”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年少最美好的时光会成为她一辈子的痛,打了他一巴掌,她手掌疼的直颤,但这丝疼痛却抵不上心脏破碎感觉。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早就不奢望什么了,可你为什么现在还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我有丈夫,有家室,一切过的都很好!你如今口口声声说爱我,这就是你的爱?用羞辱我得到快感?还是看着我对你谄媚讨好,你就会高兴开心?” 她眸色清浅,眼角含泪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徐岩脑海中,他被她那一巴掌都扇懵了,脸色狼狈。 现在见她委屈的快哭了,顿时心疼的难以掩饰。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长臂一伸,将宁夏紧紧拥进怀中,不顾她的反抗挣扎,他低润嗓音中饱含了太多的情绪:“对不起,夏夏!刚刚是我失言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我准备了许久,只是想让你能开心开心!” 047 情难自禁 更新时间:2013-9-11 0:12:17 本章字数:6583 宁夏心中有着惊慌失措,她太知道,男人和女人间的差距了,这个时候她要从他车上安全离开,除非他同意,不然她肯定走不了。1 耳边响起他轻柔解释,她只觉得恶心极了,但这个时候,她不敢惹怒他,只得虚与委蛇:“你说要让我高兴!可徐岩,你到底明白明白,怎样才能让我开心?你想过没有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六年前,他不爱她,所以对她残忍至极。现在,他说他爱她,就是这样爱的? 果然啊,他的爱不值一提,只会为她徒增麻烦罢了。 “你想要什么?夏夏,现在我有这个能力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徐岩侧着身子,搂着宁夏纤腰上的大掌改为握着她的玉手,目光灼灼,眼中爱意是那么明显,似要展翅而飞。 “他叶翌寒能办到的,我同样可以!你说他体贴真心,我也有!夏夏,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让人清楚的知道,我徐岩不比任何人差!” 他亲昵的称呼她为夏夏,只有这个称呼才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才让他觉得,他和别人是有区别的。 那叶翌寒就算现在是他丈夫又怎么样?她十八岁的时候,他就认识她了,他知道她那时不似现在这般明艳,而是有些婴儿肥,任性又跋扈,真真是个贵族千金大小姐。 这些弥足可贵的记忆他要保存一辈子,他叶翌寒纵使万般为难他,在这点上也比不过他! 宁夏恶心的恨不得在抽他一巴掌,她家叶翌寒又岂是他可以相比的? 想到这,她垂下轻眸,浓密睫毛在眼帘上微颤,也掩下眸底万千神色,她轻轻将手从他大掌中抽出,双手捂脸面颊,愁苦道:“你不了解我,我要的从来就不是金银财宝,我要的是真心!你有嘛?徐岩,不要再骗我了,你的真心早就给了那肖雪,当年你能骗我说她是你表妹,现在又让我怎么相信你?” 妈的,要不是势均力敌,她现在真想扑上去抽他两巴掌,明明就是寡情薄义的男人,非得装什么情圣?!这样的他,真是让她倒尽胃口。 一句话就把徐岩说的哑然,望着捂脸伤心的宁夏,他一颗心纠成了一团,只觉得当初的自己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所以才会那般对待这样娇滴滴的姑娘。 现在他心中有愧,姿态放的极低,温润声线中充满了内疚:“对不起!夏夏,以前都是我的不对,我知道现在和你说对不起很苍白无力,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就不能忘记之前的不愉快,好好在一起嘛?” 他深情款款的表白让宁夏想吐,等的就是他心中愧疚。 她捂在面庞上的玉手缓缓放了下来,眨着如水俏瞳,秋水剪瞳中蕴含着淡淡光晕,清冽嗓音哽咽道:“我现在思绪很乱,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的话!抱歉!这样吧!你先让我回去,让我考虑一阵子,等我想好了给你回复怎么样?” 话音刚落,趁着他还没回神,她拿着包包转身就要下车,但却发现车门被阖上,她按了半天也没打开。 气愤转眸,就和他渐渐暴怒的视线迎上。 想也没想,宁夏拿着手中的包劈头盖脸朝他打去,先前的娇柔委屈化作一腔怒火:“你这个混蛋!徐岩,你就是个混蛋,谁要和你有关系啊,你离我远点就谢天谢地了。当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敢公开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弃你有什么病呢!我警告你,以后离我远点,我讨厌你!” 被她拿包狠狠砸了一番,徐岩终于忍无可忍了,他咬牙切齿一把挥开她的包,随即欺身而上,将她死死压在车门上,一只手牵制住她挣扎的手腕,一手捏住她精致下颚。 此时的徐岩化身为魔,清俊面颊上满是风雨欲来的阴霾,目光紧紧盯着宁夏,似嘲似讽道:“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的宁愿买笑离开?我真是想不明白,那叶翌寒许了你什么好处?还是就只有他那处能满足你啊?” 说到最后,他恼羞成怒的脸上满是嘲讽,早就忘记了初衷,只知道发泄胸中邪火。 被她压在车门上,手动不了,连下巴都被他捏的通红,宁夏气的双目赤红,呜呜叫了两声之后,她阴沉目光中满是厌恶,冷冷吐口:“你除了会用污言秽语侮辱我以外,还有什么本事?要是让大家知道,堂堂政府高官,北京市交通局副局长在车里这样为难一个弱女子,也不知道大家会怎么想!” 她现在真是免疫了,要是以往,他这样侮辱她,她早就羞愤的脸不知道搁哪了。爱夹答列 但现在她只觉得可笑,疯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幽深眸光紧紧盯着眼前这张让他爱到极致的面颊,徐岩眼中有悔恨,有痛苦,还有爱意,可在她冷锐寒霜的脸色下,他心脏疼的无法愈合。 明明就是爱她到了骨子里,不愿伤害他分毫,可一张嘴,有些气话有忍不住说出来了。 是,他承认,他的确嫉妒,嫉妒那个男人能得到她的爱,嫉妒他们结婚,嫉妒他们蜜月,更嫉妒他们同床共枕! 他依旧捏着她下巴,但却一句话也不说,宁夏耐性都用完了,她瞪大乌黑瞳孔,没好气道:“你以为演偶像剧呢!把我压在车里胡搅蛮缠一番,我就能爱上你了?” 也不知道他们这样,有没有被人瞧见?要真看见了的话,那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徐岩本来满肚子嫉妒恼火,可在她乌黑发明的凤眸中,渐渐有些缓解,尤其是现在听着她张扬的语调,他眼角抽了抽,捏在她下颚上的手力道减轻。 但却没有离开,而是欺身更加靠近,将她锁在自己双臂间,他唇角上勾起盎然弧度,嗅了嗅她身上的幽香,眼底温情似能滴出水来。 宁夏讨厌他的靠近,更加讨厌他这种假装情圣的行为,尤其是此刻,随着他俊颜越来越靠近,她猛地骗过头去,紧紧咬着红唇,涨红了脸颊。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当年他不动她,不过是瞧不上她,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火热的目光,让她无处可躲,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 她不得不防着他会不会突然间兽性大发,把她怎么了。 “真的就这么讨厌我的靠近?”将她靠近躲闪看在眼中,徐岩眸光微闪,眼底伤痛一闪而过。 但面色上却不显,他依旧笑容亲和,和蔼的如邻家大哥哥般可亲:“夏夏,你知道嘛?现在每晚我要抱着你的照片才能睡的着,你影响我至深,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宁夏瞳孔一缩,恶心的汗毛竖起,她转过头来,惊诧注视着他,瞪着眼,恶狠狠问:“你怎么会有我照片的?徐岩,你恶心不恶心?以你现在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是豪门名媛,只要你喜欢,又岂是勾引不过来的?你老是缠着我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做什么?你就不怕你爸晚上从地底下爬起来找你算账?” 最后一句,已经说的很重了。 这个时候徐岩要真的还有一丝羞耻心,他就应该恨她怨她,而不是再继续纠缠下去! 徐岩脸色微僵,但很快他就察觉出宁夏的意图,他似笑非笑望着面色红润的的宁夏,指腹抚上她娇艳红唇上,阴历黑眸中染上少许微笑:“我从来不知道夏夏原来这么古灵精怪,小脑袋里手段还不少。” 就在宁夏扬唇想要反击的时候,他忽的垂首,吻上她粉嫩唇瓣上。 凝析瞪大双眼,想也没就剧烈挣扎起来,随即唇上一痛,口腔内浮现出浓郁血腥味。 他靠着她极近,就在她眼前,可笑容却是那般冷酷嗜血:“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记住我?我真是后悔,当年没把你这朵娇花给折了,让你现在在叶翌寒身下娇喘!” 他口中说的下流无耻的话,可偏偏笑如春风,温润如玉吐口:“夏夏,不要这样盯着我,你知不知道,你每每用这样眼神望着我,就让我想要压在身下恣意疼爱一番!叶翌寒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越是泼辣野性的女人,越是能激起男人的兽欲?” 宁夏清楚的看清他眼中欲望是那般丑陋,她真的相信,如果她再惹怒他,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咬着唇,宁夏瑟瑟发抖起来,她一把推开他,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脸色苍白无血。 因为震惊惊吓,她害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连指责都是那么多余。 良久之后,徐岩低低一笑,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唇瓣,眯着眼眸,只觉得刚刚那一吻的滋味和想象中的真的是一模一样。 这样一个让他欲望大增的女子,当初,他怎么会轻易放手? 他大笑间,已经将车子开了出去,并没有看一眼身旁惊吓过度的宁夏。 当初的确是他瞎了眼才会放了她,现在既然已经认清这一点了,那他就没理由在放弃! 许久没有女人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他这些日子却忍了下来,刚刚只是那么蜻蜓点水的一吻就让他血液翻滚,身下起了反应!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真想把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压在身下狠狠爱上一番。 宁夏不知道他笑什么,此刻的她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他随便切割。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可她却无能无力,她甚至都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 …… 这一路上,宁夏的乖巧让徐岩脸色有些好转,不似之前那般阴沉,他将车停在一栋豪华别墅门前,饶过车前,温柔将宁夏从车上扶了下来。 似是感受到她眼中的错愕惊慌,徐岩不疾不徐解释了起来:“里面有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不打算进去看看嘛?” 被他轻柔拥在怀中,宁夏强力忍受着不适感,抬眸望了一眼面前这栋三楼高的复式小楼,门前有小桥流水,极具观赏性。 可她却没有一丝欣赏的心情,她不动神色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他温热的怀抱。 “如果我说,我一点兴趣都没,你是不是就能送我回去?”冰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徐岩闻言,脸上笑意一僵,他无奈摇摇头,望着宁夏的目光有着嘲讽:“看来刚刚在车上的教训没让夏夏学乖,还妄想抵抗我!你知道的,我没恶意,不过就是准备了一份礼物想送给你,你这么不配合我,真的让我很难做!” 说着,他想要上前搂着她,但却被眼疾手快的宁夏躲了过去,她面容上冰雪一片,寒凉似冬:“不必说这些好听的,你就是在勉强我,说在多,也改变不了你野蛮的行径!” 他的再多再好听,也不过是为他的无耻行为景上添花罢了,她早就不是十七八岁还在看偶像剧的小姑娘了,打了一巴掌在给两块糖就能呵呵呵没事了。 “都到了,夏夏,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我为你准备了什么礼物?”面对她愤怒的冷脸,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耸耸肩,面上一片温润含笑。 明明就是翩翩公子做派,可却让宁夏反胃恶心,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混蛋?自私可耻外加下流! 就在这时,站在两步开外的徐岩突然上前,他垂首,靠在宁夏耳边,仔细凝视着她完美侧脸,笑容温和道:“夏夏不必惊慌害怕,我真的没有恶意,刚刚那一吻,也不过是情难自禁,我知道这个时候你是不会从了我的!没关心,我答应不碰你不就完了?我是爱你不错,可还没下流到不顾你意愿强要你的地步!” 他这话吓了宁夏一大跳,她眼皮跳了跳,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明明就是惊吓至极,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愿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 “那我可真是要好好感谢你了!”丢下这句讥讽的语句之后,宁夏抬步朝里走去,面色冰冽,看都没看他一眼。 亏他好意思这么说!把她强行带到这边来,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谁知道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哼,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药! 见她理也不理他的就率先而进,徐岩站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动作,他摸着下巴,微微挑起眼角,似笑非笑想着,夏夏还真是太会胡思乱想了,他本来就没有存那种肮脏心思?怎么都和她明说了,她还不信? …… 宁夏推门而入之后,面对金碧辉煌的大厅,只觉得脑门发疼。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他们俩个明明就是仇人,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应该恨得她横尸街头才对,怎么会转眼就喜欢上她了? 还如此大费周章的把她带到这里来,看什么礼物? 到底是心里有怨气,她侧身,瞪了一眼后来跟上来的男人:“是不是我看完礼物之后就能回家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翌寒去部队了,我现在住我爸那,我早上是出来送我女儿上学的,都耽搁这么长时间了,要是中午不回家,我爸会担心的!” 她这是实话,要不是感受到他真的没恶意,她也不会和他来这边!她性子中有刚烈,要是这男人真耍流氓,她宁愿闹个鱼死网破,也不愿在他身下苟且活着。 抬眸笑睥了她一眼,徐岩很好说话的点点头,俊颜上满是妥协笑意:“本来还想和夏夏一起同进午餐,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放心好了,中午之前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家,不会让叔叔担心的。” 他不计前嫌的称呼莫父为叔叔,真是让宁夏大开眼界,她挑了挑黛眉,清眸中闪过一丝淡嘲笑意:“你爸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这么懂礼貌!” 一句话,成功的让徐岩脸色瞬间变得黑沉下来,他垂在两侧的手掌悄然紧握成拳,眼底黑沉沉一片。 宁夏不惧反笑,倨傲扬着唇角,笑靥如花:“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你不是说爱我嘛?要我真接受你了,以后你可得叫我爸为爸呢!”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原来容忍度就这么点!真是可悲可笑,看上自己的仇人,也不知道他脑子也什么构造的。 “不要试图激怒我!”冷酷的嗓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忍耐。 话音刚落,他就快步上楼,面色阴郁,眼底光芒暗淡阴冷。 宁夏站在那,将他隐忍的仇恨看的一清二楚,有些不屑抿了抿红唇,心底哼了哼。 明明就放不下以往那些事,现在倒来勾搭他,他爸要是还在,恐怕都要劈头盖脸狠狠教训他了。 徐岩气呼呼走到一半,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他站在楼上,居高临下打量着站在原地没动的宁夏,扶在扶手的大掌紧紧握着,冷傲吐口:“还站在那不上来?耽误了时间,中午不回家,就不怕你爸担心?” 他故意咬重了担心二字,有种咬牙切齿气恼意外。 他越是不痛快,宁夏就越是开怀,别瞧她脸上没温度,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掀眸冷淡睥了他一眼,这才不情不愿朝着楼上走去,她走的极慢,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墙壁上的油画。 勾了勾红唇,她笑语嫣然道:“啧啧,原来国家干部这么有钱啊,在哪都有房不说,家里还挂着名家大作,这些画值不少钱吧?喂,徐岩,你说说,这些年你贪污了多少钱?” 她问的大大方方,反倒让徐岩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被噎死,他眯着黑眸,眼底光芒恼火。 暗暗咬牙,过了好半响,他才压下心中这口怒气,笑语晏晏凝视着站在油画下伸手摸索的女人,明明笑容温暖,可语气却是那般阴沉蛊惑:“看来夏夏对我的家产很关心啊?这样吧,夏夏,你要真想知道,就嫁给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别说是别墅名画了,就是游艇飞机,你喜欢,我也努力赚钱买给你好不好?” 他眼中有着让人难以察觉的希翼,明明就是一句玩笑话,可他心中还是郑重到有些紧张。 只要她点头答应,他真的会买给她。 什么当官了就不能贪钱完全就是狗屁,他可以为她改去经商,可以给她最优越的生活。 宁夏唇角上笑意微僵,面对这栋典雅奢美的别墅,她失了欣赏的心情,冷冷瞪了他一眼,她抬着下巴,高傲冷哼:“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花陌生人的钱!徐副局既然家底丰富,倒不如全都捐给希望工程,好让山区孩子的学习坏境改善了!” 清冽嗓音微度,她扬唇继续傲声道:“再说了,我有老公,我家叶翌寒本事不比你差,我喜欢什么,他同样会买给我!” 048 肮脏的自尊心 更新时间:2013-9-12 0:25:42 本章字数:5539 俩人来到主卧室门口,徐岩率先将门推开,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极有礼貌伸手邀请宁夏先进。爱夹答列 此时的徐岩俨然忘记先前那番不愉快的谈话,他眸含深意望着宁夏,深情款款的模样为他平添一抹温和气质。 其实一贯的徐岩是清冷温润的,在官场摸爬打滚这些年来,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正广青涩隐忍的大学生,如今的他事业有成,人人称赞,缺的不过是心太那一抹明月光。 正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更加执着。 站在门前,宁夏一直兴致缺缺,见他笑容盎然,她更是嗤之以鼻,掀了掀眼皮,目光无趣朝着房内扫了一眼。 猛然间,她视线一僵,脸色瞬时煞白。 这时,徐岩清冽笑意在耳边响起:“不进去看看?” 他嗓音中充满了磁性,十分好听,仿若低吟的歌曲般动听:“喜欢嘛?” 可听在宁夏耳中,却如魔音绕耳般让她心惊,她抿着素唇,像见鬼一样盯着他,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徐岩,我看你是疯了!” 因为他准备的那份礼物居然是一件典雅华贵婚纱,棕色地板上立着一个身材高挑的模特,模特身上的婚纱是那般雍荣华贵,比她大婚那天穿的婚纱还要闪亮夺目。 这男人要不是疯了,怎么会选择送婚纱给她? 她充满震惊的声音听在徐岩耳中,让他心底微窒,浓郁黑眸中闪烁着淡淡幽深,但转眼他又笑着若无其事:“不喜欢嘛?这是我找法国设计师按照你的身材气质设计出来的,大家都说女人这一辈子最漂亮的时候就是穿着婚纱,本来我们应该也有一场幸福甜蜜的婚礼,但因为我的过错,一直耽误到现在!夏夏,进去试试好不好?” 他都快要忘了当年她穿着婚纱时是什么模样了,时间过的太久,久到他每次午夜梦醒时都会浸湿双眼。 这样一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那时他怎么就舍得放弃? 惊吓过度,宁夏终于找回了点理智,她白着脸朝着他冷声道:“徐岩,你清醒清醒,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能别再睁眼说瞎话了嘛!我已经结婚嫁人了,你难道真不顾我已是人妻这个事实?” 要是知道他准备了这么变态的礼物,她是打死也不会来的,他还有完没完啊?总是装出这副情圣的样子给谁看?这世上谁比得上他狠毒凉薄? 在她声声逼问下,徐岩脸上最后一丝维持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他目光阴恻恻注视着宁夏,不似先前那番温润如玉,而是浑身充满了暴戾:“你告诉我!那叶翌寒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样处处为他?我徐岩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个男人了!你说他爱你,难道我对你的爱就少了!” 说话间,他伸手攥住宁夏手腕,不顾她意愿将她强行拉了进来。 “你和他婚礼的时候,我中了两枪,在家里躺着,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情嘛?” 他眉宇间透着阴霾,双目赤红,目光紧紧盯着宁夏,似有万千伤痛:“其实我当时真的一点也不怨,我伤你那么深,现在受到点惩罚也不算什么!可让我忍受不了的是你另嫁他人,可我却无能无力。你不知道,当时倒在血泊中,我多想阻止,可嗓子沙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看的出来叶翌寒是真心对你好,可夏夏,我不能相信,你也想和他过一辈子。明明当年你就是那么爱我!” 现在他都能回忆时她张扬明媚的面庞,那时的她没有现在这般温软宁静,性子中充满了不安分因素,任性的谁也不放在眼中。1 他以为他是讨厌这样目中无尘的女人,可后来转了一圈却发现,见识了各色美人儿,只有这个在年少岁月中让他不屑一顾的女人才是他的真爱。 那时他还一无所有,是个穷大学生,每个月的生活费都需要自己打工赚取,而她则是富家千金,上学放学都有豪车接送,甚至夏天穿的裙子都是不从样的。 这样富有幸福的她,让他打心眼里厌恶甚至还有些嫉妒,他总是在想,为什么心灵丑陋,手段狠毒的她会生活的这么好?上天真是不公平! 本来剧烈挣扎的宁夏在他湿润微红的眼眶注视下,顿时停了所有动作,她死死咬着素唇,心中痛成一团。 他伤她至深,可到头来却说爱上她了,这难道是造化弄人嘛? 闭了闭眼,宁夏失了先前愤怒的心情,她苍白的脸颊上浓密睫毛微颤,端的是欺霜赛雪:“徐岩,你真的错了!不但错了,还错的离谱,没有谁少了谁就活不了。当年你在宾客云集的婚礼上抛弃了我,我当晚就坐飞机出国了,那个时候我没有绿卡,连签证都没来得及办,是我爸花了大价钱托人连夜办了签证送到机场的,其实你不知道,十天之后我因为签证问题又回国了!” “你回来过?”徐岩闻言,脸色微僵,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宁夏淡然点了点头,面对曾经的初恋,她心中不动容是假的,一直以来她都将这丝悸动保留的很好,白衣飘飘年代里一个念想罢了。 “你从不关心我,怎么能知道我的动向?因为签证问题,那阵子我没少去学校和大使馆,那个时候,我到底是爱你的,没能忍住去你单位找了你,正好看见你和肖雪共进晚餐的场景,你笑的那么温柔,拿着纸巾替她擦拭着唇角,打那时起我就知道你徐岩是真的不爱我!我们不是有缘无份,而是从来就没有爱情!” 枉她曾经爱的悲哀心碎,其实后来才发现不过是一场笑话,那阵子她在国内停留了许久,按照程序,好不容易才拿到签证,但到底是爱的卑微,她甚至在想,只要他能来找她,她可以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留学机会,和他在一起。 但这一切到底是她痴心妄想而已,她离开的那天,北京下起了大雨,灰蒙蒙的天色一如她的心情。领登机牌的时候没有他的身影,过安检的时候也没有他的身影,打那时起她就真的失望了。 徐岩黑眸中满是错愕光芒,他惊诧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想过那晚她离开知道会在回来,还亲眼目睹了他和肖雪在一起的场面。 他只记得六年前她是怎样的稚嫩飞扬,早就忘了肖雪长什么样了。 其实这些年一直能容忍肖雪在他身边,不过就是出于一种男人的心思,她是学芭蕾出身的,身段诱人漂亮,气质更是出众。搂着这样娇娇美人出去应酬,他脸上也有面子。 宁夏回国那段时间,是他自认为过的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仇恨的女子无脸离开,心爱的女子被他正大光明拥在怀中,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可现在回想起才觉得不过是一场笑话,可笑他当初居然会愚蠢至此,识不得谁是真心,谁是虚情假意。 这个时候的徐岩是悔恨焦虑的,他心中被苦涩蔓延,目光灼灼望着宁夏,眼中似有许多话要说,可却哽咽的一句也说不上来。 他伤她那么深,又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的? 宁夏垂眸望了一眼他紧握着的手腕,不动神色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扳开,然后面无表情抽回手,她走到模特面前,伸手抚摸着裙摆上光滑的真丝,手感很好,一摸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淘宝货。 她回头朝他嫣然一笑,眼底说不出的寂寥苦意:“婚纱在漂亮又有什么用?人心早就不是当初的人心了!徐岩,你问你,你敢说你和那肖雪没上过床?这六年来,你床上没有别的女人?现代社会,这种事情很常见,可你不知道我有感情洁癖,我不能容忍,我的另外一半曾经将别的女人压在身上缠绵!” 说她幼稚也罢,可笑也好,这是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只要一想到面前这个男人曾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和肖雪缠绵恩爱,她就觉得恶心,那种反胃感搅合的她心里一阵难受。 在她一连串的问话下,徐岩早就失了先前暴怒的气势,他紧紧抿着薄唇,说不出一句话来,脸上有着浓浓难堪。 他自然不能信誓旦旦和她说,这六年来他没有一个女人,除了肖雪,他应酬时逢场作戏也不少,第二天起床之后,一笔钱就能把那个女人打发了,这样的事,圈内还少嘛? 他是一个男人,权利金钱都不缺,有女人倒贴也是常有的事,有时肖雪不在身边,他忍不住了,也不介意这样的女人。 但今天被她这么一提,他觉得自己真脏,以前怎么就能这么混蛋?! “怎么?说不出话了?”宁夏歪着头,笑意盈盈望着他,虽是在笑,可眼中却有深深讽刺:“真的,以后离我远点,也不要再说什么爱我了,你的爱太廉价了,我不稀罕!你不是上帝,不要觉得只有认错了,一切都还像以前一样。” “宁夏,你这是故意为难我!”徐岩痛苦的搓了搓脸,稍稍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一贯的清明,他眸色清浅注视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女子,称呼也有亲密的夏夏变成无奈的宁夏,这时的他心痛大于恼火。 “你敢说,叶翌寒在你之前也没和别的女人上过床?夏夏,真的,别再单纯了!也别再转牛角尖了,那叶翌寒当年和温婉有一段情的事圈子里谁不知道?他们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温婉到现在都没结婚,不是在等他叶翌寒?” 面对她时,他是又爱又恨,那种矛盾的感觉一直在他胸口徘徊,久久消散不去。 果然,她还是一如当年一般爱较真,那时她也是这样眼里容的沙子,可却因为爱他,而一而再再而三让步,他多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他那可怜的自尊都统统去见鬼吧! 其实当年之所以选择那样对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自尊心作祟。 他认为不为父母报仇,就是不孝顺,道德上过不去!其实这个世上最肮脏的不是金钱,而是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你说我钻牛角尖?”在他一直以来理所当然的态度下,宁夏怒了,她像一直炸毛的猫咪一般瞪大双眼,气呼呼盯着徐岩:“你怎么不想想自己?这些年来你何尝不是钻牛角尖?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知道嘛!你的爱只会为我徒增烦恼罢了!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应该选择放手,让我安稳过日子!” 他们都是成年男女了,有各自的事业家庭朋友圈,没有谁会少了谁就过不下去,这个世上失恋的男女那么多,那是不是得不到都像他这样偏激固执? 一句话就把徐岩说的哑口无言,他拳头紧握,眉宇间有着隐忍,她这样分明就是在维护叶翌寒,她根本就不愿相信叶翌寒和温婉的亲密关系。 这样一个处处维护别的男人的宁夏让他心寒都泣血,他气愤的眼睛都红了起来,一把将旁边桌子上的东西挥在地板上,透明玻璃杯碎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惊的宁夏眼皮一跳,她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收敛起眼中的怒意,平静无波望着面前狼狈黯然的男人,清丽嗓音是那般冷冽:“这样就受不了了?你怎么不想想当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不过是拒绝你的求爱,你就这样恼羞成怒,当年在婚礼上,你当着我同学,老师,亲戚家人的面那样打我脸,我是不是可以去死了?” 这个男人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连最基本的风度都没,听他说爱,就像听大戏一般好笑。 她三两句话就能挑起他的怒火,徐岩沉默过来不由苦笑一声,他做了一个休战的动作,摇头苦声道:“看来我准备的这份礼物没能入了你的眼,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爱恨分明,对于不喜欢的人果真是一点儿感觉温度都没。 那时他是她心尖尖上人,所以理所当然伤她害她,但现在他却连表达心意的资格都没了,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不相信他会悔改。 听言,宁夏清眸瞬间一亮,她不可思议瞪大乌黑瞳孔,有些不确定望着他,淡声问:“你真的肯送我回家?” 来之前的路上,她一直注意观察路形,这是别墅区,又在郊区,出租车很少。 她一直没逃跑就是因为觉得逃出去之后也同样回不了家,还不如和他周旋之后让他送她回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说我爱你,你不相信。现在我要送你回家,你也不相信?”徐岩勾着薄唇,浅浅笑着,甚至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为了可怜的自尊心,他对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现在又怎么忍心让她为难愤怒? 面前这个男人穿着休闲西服,最简单白衬衫,鼻梁高挺,面色清隽,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耀眼。 望着他纯净无杂质笑容,宁夏眼前一花,仿若回到许多年前,那时她是大学新生,他是远近闻名的优秀学长,气质儒雅清和,不知道俘虏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而她则有幸和他相识相爱,公然牵着手走在校园里。 青涩单纯的初恋总是那么让人难以忘怀,尤其是在他忏悔的目光下,她心中更是堵得慌。 如果他还是对她怨恨仇视,她也许会好受些,偏偏他现在说他爱她! 她是他的杀父仇人,是她的胆小鲁莽害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他能不顾这些,说爱她。 一时间,宁夏鼻子有些酸涩,她眨了眨湿润凤眸,移开视线,临走前,在他面前停了停脚步,红着眼圈,轻声哽咽道:“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你做的都没错,真正错的是你现在的态度!其实我一直都不后悔当年那么爱你,你是我青春时最美好也最苦涩的回忆!” 话音刚落,她就头也不还的离开,只留徐岩一人站在原地久久都回不了神。 脑海中不断浮现,她临走前那句:“我一直都不后悔当年那么爱你……。” 想着,想着,徐岩竟然笑了起来,他笑的滚烫热泪终于忍不住的划出眼眶,湿润黑眸中眷恋是那般明亮。 ----- 049 怎么选择? 更新时间:2013-9-13 9:29:32 本章字数:5387 叶翌寒回部队的这段时间压根就忘了曹琴的事,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这些日子过的是怎样生不如死。爱夹答列 接到齐高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军区开会,几个军区首长在上面轮流演讲,每年这样的会议不知凡几,以前都是齐高来参加的,这次正巧他有事脱不开身只能他来了,没想到在这遇到了温婉,她笑容冷艳走上来欲要攀谈。 叶翌寒眸光微闪,借着手机震动的空隙,一个闪身走到树下。 不远处有持枪警卫员把手,来往皆是军区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女人也不少,但却没有比得上温婉这般气势逼人。 早就看到夏祁刚虎视眈眈的目光,叶翌寒直接选择无视,他将手机拿在耳边,微沉着脸,刻意压低声线:“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齐高显然心情不错,他低低一笑,低润嗓音说不出的清越:“夏祁刚和温婉都没回去,听说他们和你一块在开那什么破会?” 他说的很不屑一顾,仿佛在他眼中,这样正儿八经的军区会议很是不值一提。 面对这俩人,叶翌寒多少有些尴尬,如今听他这么说,他更是眉目暴躁:“有事说事,没事就少废话,知道我这焦头烂额的,还尽添乱。” 齐高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卧在摇椅上,他唇角上勾着浅淡弧度,眉梢眼角中皆是看笑话的意思:“还别说,当年你们几个还真很,一个比一个做的绝!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温婉还记着仇啊!你就没想到一个解决的好办法?” “你让我怎么办?”叶翌寒语气有些冲,说到那些曾年往事,他更是无奈的直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我和她已经到了快分手的地步,可最后她和做出那样的事,让我的脸往哪搁?” 现在说来,他都有气,本来他是想好聚好散的,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两家又是旧时,闹的太僵,两家脸面都不好看。 可没想到温婉太倔强了,也许是骄傲,也许是脸面,她根本就不同意分手,这事拖了不少日子,最后还是在那样丢人的场面下结束,让他的脸怎么放? 齐高暗暗嗤笑一声,也不再纠着这个话题,他含笑的声音渐渐严肃起来:“那小子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前些日子他藏的太好,我都找不出他的错。想来这次是被你婚礼给刺激的,才会这么迫不及待插手政府的项目,他和霍家那个老妖婆已经谈好了,资金就要到位了!” 叶翌寒闻言,漆黑鹰眸中闪过一丝真心笑意,他想了想,冷声问道:“我就知道拜托你的事从没有不成功的,怎么样?这次你打算怎么做?” 他毕竟不是整日在北京,而且主要力量在部队中,真想绊倒徐岩是有难度的。 但齐高就不一样了,他这个副市长给徐岩出点难题还是可以的,没想到这次徐岩会这么迫不及待,真是被逼急了,不管不顾了。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一刀斩尽了。”齐高冰雪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良久之后,他又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打趣:“不过你不用问问你宝贝媳妇?让她知道,我们把那小子给玩残了,她会不会跟你翻脸?” 徐岩和宁夏的那些破事,他也大多都知道了,倒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波折。 说来,他这兄弟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娶个可心的媳妇,婚后还要闹心这些事。 叶翌寒是赞同齐高的方法,但听到后面一句时,他脸色微僵,想到娇嫩小媳妇,他到底是心头不忍,一向坚定的语气也变得犹豫起来:“那个徐岩三番两次出现在宁夏面前为难她,之前在北京的婚礼你又不知道,竟然敢公然破坏。爱夹答列再说了,这次也是他行事不端怪不得我!” 多年的好兄弟,齐高太了解现在他的心情,扬了扬唇,温声道:“你别想太多了,那小子敢这样做,就是在挑战政府的权威,也许不用我们动手,纪委的人就看不下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反腐贪污的事有多少,一旦被爆料出来,等待他的就是枪毙。” “你自己看着办,注意,处理干净了!”还在外面,叶翌寒不欲多说,抬眸扫了一眼不远处面色冷淡的温婉,他转过头,继续说道:“趁着这次开会,我会回去和我媳妇交个底,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心里不痛快!” 一句话就表现出他对宁夏的心意,齐高听的分明,也不勉强,笑了笑:“你可真是三好男人,我可等着喝你们的满月酒啊!” …… 挂了电话,叶翌寒情绪不是很高,他抿着薄唇,暗暗想着,小媳妇前阵子对于生宝宝的事十分热衷,每晚都由着他折腾也没有一句怨言。 要是让她知道她体虚,子宫受了寒,很难受孕怎么办? 以前他也曾梦想过他们爱情的结晶是怎样的冰雪聪明,但现在,他都不敢提这个话题,生怕媳妇想不开,伤心委屈。 见他挂了电话,站在楼道旁的温婉眸色平静走了上去,今日的她格外精心动人,笔挺的军装穿在她身上衬着她身姿挺拔,黑色皮鞋擦的一尘不染,看上去很有气质。 三十的女人没有二十多岁姑娘来的明艳照人,温婉脸上化着精致妆容,但却掩不住眼圈上的黑眼圈。 她来到叶翌寒面前站住,吸引了不少人目光,毕竟来这开会的又不是傻子,大多数都是知道俩人的恩怨。 这些军区领导骨干到底不是八卦的妇女,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匆匆离开,大家都有大事要做,谁没事关心这些? 见温婉走了过来,叶翌寒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叫,但到底是顾着脸面没有掉头走人,而是皱着剑眉,视线询问望着她,等她说明来意。 温婉眸光一瞬不瞬望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给了她荣耀幸福,也同样给了她难堪痛苦的男人已经结婚了,他过的很好,但她却一直被以前的事所困扰走不出来。 想到这,她勾了勾红唇,扬着眉梢,淡声笑道:“找个安静的咖啡厅聊聊吧,这儿人太多了,不方便!” 叶翌寒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尤其是夏祁刚还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瞪着他,他嗤笑一声,低沉嗓音中有着不屑:“恐怕不太方便吧!我不想和夏祁刚起什么冲突!” 这样的叶翌寒让温婉眼皮跳了跳,她自然也看到不远处的夏祁刚,见他笑容冰冷,她只觉得十分刺眼,微侧身,朝着夏祁刚笑着招手:“你过来!” 她神色中透着一贯的高傲,让叶翌寒有些反感抿起薄唇,也不知道那位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受得了这种事事压他一头的女人。 瞧着温婉朝他招手,还面露微笑,夏祁刚飘飘然的连忙凑了上来,只是望着叶翌寒的目光还是那么阴恻恻的。 温婉笑睥了一眼叶翌寒,话却是对着夏祁刚说的:“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叶队长说,可是叶队长怕你不高兴,祁刚,你真的这么没度量嘛?” 夏祁刚听言,下意识狠瞪了一眼叶翌寒,心中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但听温婉这么说,他哪里能真的小心眼?只能佯装大度道:“喂,叶翌寒,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夏祁刚有你想的那么没风度嘛?” 此话一出,叶翌寒真是要笑掉大牙了,他耻笑的视线落在夏祁刚身上,寒声吐口:“这么看来,夏团长倒是心宽。只是我都结婚了,我媳妇是个小心眼的,让他知道我背着她私下里见了温婉,她怕是不大高兴!” 今日的温婉态度已经算的上和颜悦色了,但听叶翌寒这么说,也不禁变了脸,手掌悄然紧握成拳,面色阴寒凉薄。 深吸一口气,她压下心里的难堪,冷冷抬眸望着他,沉声冷笑:“没想到叶队长这么惧内,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她笑意不达眼,眼底有着刺骨的寒凉,心底冰冷似冬。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给她好脸色的,但她还是想要来找他,只为寻求个让她死心的答案。 “算了,叶翌寒你也别在我面前假装了!我看着都累!”寂静半响之后,温婉突然出声,眸色冷寂:“我知道,打心眼里你就瞧不起我,觉得我和夏祁刚是奸夫淫妇,这几年来,我一直都单身,不是还想着你,而是想要向你证明,我温婉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本来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对于彼此的性子早就清楚万分,但他却不相信她,当年态度那般坚决。 不曾想她会说这件事,夏祁刚脸色猛变,眼底有着深深悔恨,望着叶翌寒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愧疚。 那件事是他们彻底翻脸的导火线,从小就相熟的发小,他们关系到今天这一步,其实他心里是惋惜的。 别瞧着每次见面多么争锋相对,可到底是念着旧情的。 叶翌寒深深皱着剑眉,惊诧扫了一眼温婉,心中多少有些震惊。 在她灼灼坚定的目光下,他缓缓移开视线,微启薄唇,沉声吐口:“不必说这些了,我早就放下了。” 夏祁刚是尴尬难堪的,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内疚,他紧紧抿着薄唇,在此刻选择了沉默。 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中,可温婉还是觉得心中有一丝黯然,她冷笑盯着面色冷漠的叶翌寒,莞尔一笑,似璀璨明珠:“前两天夏祁刚向我求婚了,我没拒绝了,也没接受,翌寒,你说我应不应该答应?”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心有不甘,是啊,她是温婉,她怎么能容忍男人先提出和她分手?最后又在众多好友面前被人“抓奸在床”。 这件事是她一辈子的耻辱,曾经她是元怨恨夏祁刚的,可渐渐地,她发现这个男人的一片痴心,坚持太多年了,即便她的心是铁做的,现在也不禁软化了。 此时夏祁刚心中是惴惴不安的,他眼皮直跳,一颗心上下不安跳动着。 家里逼着紧,过不了多久又要回大西北了,他们之间更是不能常见,所以他才着急了。 求婚是准备许久的,答案他其实是知道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这么做,没想到这次真是大出他的意料。 婉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态度坚决的一口回绝,而是犹豫了,这是个惊喜,惊的他这些天都夜不能寐。 可他却心知肚明的知道,婉婉心里没有他,甚至还有些恨他! 叶翌寒继续皱着眉,面对这对男女,他其实不愿在多见一面,将她眼中的坚定看在眼中,他忍不住一叹,嗓音微凉:“当年的事都过去了,没必要在提了,那时我多少有些冲动,处理事情的方法也不正确,伤了你,现在我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能和祁刚在一起,我衷心祝福!” 过了而立之年,他早就少了年轻时争强好胜的心,对于温婉,他并不愿多见,因为他觉得这是他年少轻狂时的一个错误。 其实说到底,他还是是缺乏正视错误的心理,在加上他们三个许多年都不曾聚在一起,每次见面少不了冷嘲热讽,渐渐地,他也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才惊觉,这样的难堪给温婉带来了多大伤害。 那时的温婉不过才二十三四,花一般的年纪,但他却当着那么多好友的面甩了她一巴掌并且分手。 这事不管落在哪个女人身上都是受不了的吧? 纤细指尖狠狠戳进掌心中,以此疼痛来提醒着自己清醒,温婉抿着唇,晶莹凤眸中闪烁着冷冽幽光,她看了看夏祁刚又看了看叶翌寒。 这俩人男人都是人中龙凤,相同的家世背景,能力也出众,是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但最后却因为她的关系而关系破裂,她怎么可能不自责,但那丝自责在叶翌寒愤怒的面色下彻底消逝。 她微微垂眸,低低一笑,脸上有着深深蓦然:“我们三个之间的恩怨纠缠了这些年,也是时候做个了段了!翌寒,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还要那样打我脸?” 齐高的生日宴却成了她温婉的难堪日,在那之前他们感情已经发生矛盾了,但在她看来,还远没有到要分手的地步,可谁想到最后会发生那样的事?她也曾怨过自己的粗心,到底是造化弄人,造成现在的局面, 家中父母的为难,她不是没有看出来,之前她是态度坚决的,对于不喜欢的男人,她是不会嫁的。 可现在她却有些想笑,这种局面下,她不嫁给夏祁刚还能嫁给谁? 不可否认,夏祁刚是最何时的选择,他们结婚了,双方父母会安心,她的生活也不会发生改变,还能让那些笑话她嫁不出去的人狠狠丢脸! 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她为何不同意?但到底是心有不甘。 面对这样的温婉,叶翌寒哑口无言,那些往事纷纷拥进脑海中,让他面色越发冷漠。 事情怎么就会发展到今天这样?这个女人,纵使他不爱,可还是希望她幸福的。 回想当年的点点滴滴,他面色冷峻启口:“温婉,你太坚强骄傲了,也太要面子了!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放不下,无非就是觉得丢脸了,你看看你身边的夏祁刚,你觉得为了你那点可怜的面子辜负这样一个爱你重你的男人值得嘛?” 过去太多年了,在计较谁对谁错早就没意思了,他们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现在谈什么爱情有些可笑,无非就是图个安稳。 温婉要是还有一点头脑,现在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050 无地自容 更新时间:2013-9-15 0:05:19 本章字数:6178 你看看你身边的夏祁刚,你觉得为了你那点可怜的面子辜负这样一个爱你重你的男人值得嘛? 耳边回荡着这句话,温婉脸色猛地一怔,她下意识转眸望向身旁的夏祁刚。1 身旁的男人和她同样一身笔挺军装,其实她知道,他当年之所以参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和她有关。 他们从小认识,久的她都忘记了有多少年。 也许就是太过相熟,反而让她觉得这种爱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听叶翌寒这么一说,她才蓦然惊觉,这个在最青涩岁月中陪伴她长大的男人已成为顶天立地的汉子,他总是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出现,不知不觉中,已在她冰冷心中有了一席地位。 将温婉眼中的感触看在眼中,叶翌寒冷沉面色渐渐有了温度,他抬首郑重望着怔愣的夏祁刚,语调是一贯的亲厚:“祁刚,你也别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了,这些年来你的苦我都知道。我是真正的希望你能幸福!” 求而不得,爱而不果的苦,他怎么会体会不到? 以前没有小媳妇的时候,他不能理解,但现在他太清楚了,爱情也许不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但却是最能折磨人的。 在他饱含祝福的话语声中,夏祁刚浑身一颤,他忽然觉得自己那晚的心情实在太龌蹉了。 那时婉婉喝醉了,其实他是能推开她的,但他当时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自私的忘记一切后果,想要和她一起沉沦下去。 事情过去许多年了,他们各自已经成长为成熟男女,除了爱情,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考虑,比如年迈的父母?相熟的挚友? 对于叶翌寒,夏祁刚是又愧疚又气愤,愧疚自己当年的自私,可同时也恼火他对婉婉的绝情。 这样复杂的感情交缠在一起,才形成了他这些年的态度。 “好了,剩下来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俩人眼中的情意,他看的分明,叶翌寒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在多说什么,上前走到夏祁刚身边,一只手在他宽厚肩膀上拍了拍:“你比我小不了多少,但自幼性子敏感,我母亲当年没能幸运生个那个孩子是遗憾的。我一直拿你当我弟弟看,所以当年才会那么恼怒!现在对说无异,你的苦我都知道。” 纵使是铁骨铮铮汉子,面对兄弟的真情,他也不禁赤红了双眼。 就是太过在乎了,所以才会容忍不了亲人背叛。 这样的心情他岂能不知? 喉间像是压了快大石般的沉重,夏祁刚眼中有着浓浓愧疚,深深望了一眼叶翌寒,嗓音哽咽沙哑:“谢谢……谢谢你翌寒……其实我应该是无地自容的,谢谢你能释然,没有怪我!” 他母亲的事,他一直很清楚,的确是遗憾的,这个男人对他母亲的爱甚过任何人,光是从上军校进部队这些事上都能看的出来。 岂能不怪?只是被时间磨去罢了。 叶翌寒微微一笑,沉声轻笑:“我们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别在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要是能过的下去,你们俩个就在一起过吧,也免得让家里父母操心。” 其实他并不在乎温婉到底爱不爱夏祁刚,现在说这些太迟了,这俩人显然在已经是被家中父母逼到了极致,就像他之前一样。 退一万步来说,温婉始终都是要结婚了,就算不是现在,也是迟早一天,到现在另一半不是夏祁刚,她日子也许过的不会舒坦。 只有爱到了极致卑微,才能无怨无悔等待这些年。 这句说虽是不中听,但夏祁刚知道这是他的实言,他稍稍点头,应了下来。 而在一旁的温婉则是一直保持着沉默,她脑海中还在不断徘徊着那句话,脸面和夏祁刚相比到底谁更胜一筹? “好了,时间不早了,车子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爱夹答列”在这种时候,叶翌寒不愿在说什么戳人心的话了,他郑重在夏祁刚肩上拍了拍,还是一如许多年来他们关系友好时那般亲密:“我希望终有一日能喝到你们的喜酒!” 话落,他霍然转身离开,背影透着一贯的冷肃寒光。 年少时,他不懂爱,迷了双眼,做了不少错事。现在他是能理解夏祁刚当时心情的,爱到尘埃里,又岂能放弃那措手可得的一次机会? 纵使当年没发生那样的事,他也是会和温婉分手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俩个的价值观,思想观都不同,在一起又岂能达成共识? 怪只能怪他年少迷糊,不懂爱情的真谛。 …… 叶翌寒走后,徒留温婉和夏祁刚俩人还站在原地,温婉面色怔怔,她咬着红唇,深深注视着夏祁刚,忽然一笑,笑容欢凉悲戚:“祁刚,我觉得我意志还是不够坚定,在他三言两语下就彻底崩溃,他说不曾怨恨,可我却恨了许多年,恨的扭曲了心灵!” 她是记仇的,当年,当着那些好友的面,被叶翌寒狠狠甩了脸,她岂能不怨恨不气怒? 她承认,这次回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碍他的眼不想让他过的那么痛快,甚至在徐岩的事上,她都是推波助澜的。 这些的这些,让她越发偏激,可今天在他含笑释怀的双眼下,她忽然觉得心思真是藐小,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唯有她还陷在这个坑里爬不出来。 “婉婉!”温婉突如其来的脆弱让夏祁刚心纠成一团,他深情唤了一声,眉梢眼角中皆是心痛之意:“你不要这样想!当年的事我们都有错,既然已经错到这步了,我们又何必在去想?平白无故为自己徒增烦恼?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爱我,可我还是愿意娶你,我相信终有一天我能将你捂热!” 婉婉,纵使你是铁石心肠,我也不怕?前面小半辈子我都等下来了,又怎么在乎你不爱我这个事实? 温婉心中窒息的难受,在他深情款款的目光下,她不由像后退了一步,匆忙转眸,不愿在去看他。 这个男人眼中的火热不仅让她无力面对,更让她心头不忍,她仔细想着,她心有不甘这些年来,他其实也不好过。 每次都要遭受她的冷脸,但却一直无怨言,让她都快要忘了他其实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 这样不受控制的思绪很不好,温婉很不喜欢,她连连退后许多步,面上血色尽消,眼中有着慌乱流光。 夏祁刚见状,心中不受控制一抽,想也没想就要上前揽住她,但却被温婉眼疾手快躲了过去,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难看极了,深邃凤眸中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祁刚,对不起……你明知道,你的爱我无法回报,为什么还要一直坚持着?” 她的前半生太过自以为是,自认为这样是骄傲,其实在别人眼中却是一文不值,就像那次在叶翌寒婚礼上,她姿态摆的十足,可在那群老同学面前恐怕就是矫揉做作吧? 谁不知道她和叶翌寒分手多年依然单身,别的女人像她这个年纪恐怕已经孩子都好几岁了,可她还没个对象,光是这一点就够让人看笑话了。 她温婉自认为高人一等,可其实不过是个玩笑,被人暗地里笑话。 想到这,她面色一寒,不等夏祁刚作答,她又接着苦笑起来:“其实我都知道,大家都看不起我,齐高殷傅他们都觉得,我太高不可攀,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女人!” 齐高打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没好脸色,其中厌恶之意不言而喻。 夏祁刚心中窒息的快要说不上话来了,这样妄自菲薄的婉婉让他心疼,他忙声道:“婉婉,你不要这样,在我心中你是最勇敢坚强的,哪个女人有你这份魄力?你管别人怎么想呢!她们都是羡慕嫉妒恨!你问我为什么要一直坚持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想看着婉婉幸福,我的婉婉是世上最敏感的女人,别人只能看到她的风光,可我却知道,婉婉心里是孤独的。” 要是连他都抛弃婉婉了,婉婉又该是怎样的心寒? 这番话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正因为这样才更显得真诚。 此时,周围不少人正侧眸打量着,温婉下意识挺直脊梁,不愿将脆弱的一面表露在旁人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断浮现的感动,眸光微闪看了一眼面前爱意充沛的男人,哑然冷声道:“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吧!我没了爱情,我不想我以后的婚姻也是无趣的,祁刚,这些年来我一直对你心中有怨,其实我知道这样很不对,但这种情绪就是控制不知。” 在酒吧买醉,第二天清醒之后,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躺在他床上,那时她还和叶翌寒没有分手,纵使矛盾冷战不断,可到底没将那层脸面撕开。 但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她除了难堪,就是怨恨,怪只怪是他夏祁刚,如果是个陌生男人,也许她还不会有这种情绪。 “好,我等你!”没有听见一口回绝的声音,夏祁刚已经要千恩万谢了,此刻更是不会逼她,俊颜上浮现出一丝柔软笑意,他尽量放柔嗓音,笑道:“婉婉,你没有直觉拒绝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你,叶翌寒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只不希望你还陷在以前的事情中!” 只要她能幸福开心,他的感受其实不是最重要的。 爱了这些年,他其实早就忘了为自己考虑,每每发生事情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婉婉,想她好不好! 一瞬间,温婉只觉得疲惫极了,她觉得她现在仿佛身在悬崖边,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悬崖,被摔的四分五裂。 …… 这次的会议是上海举行的,警卫员是从南京跟来的,好在从上海开车回南京也用不了几个小时,叶翌寒坐着在车里处理了一些公务转眼的功夫就到家了。 猜到宁夏会住在莫父,所以他就直接去了市区,敲门的时候,果不其然就是朝思暮想的小媳妇。 宁夏眨着清澈凤眸,望着门外风尘仆仆的男人,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见她这般,叶翌寒低低一笑,宛如魔音绕耳,他欢愉勾着薄唇,脸上浮现出淡淡一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媳妇柔软发丝,眉宇间透着宠溺光芒:“怎么?傻了?我回来都不高兴?” “啊——。”宁夏不由惊呼一声,她连忙上前扑进他怀中,玉手握成拳在他怀中打了两下,娇声抱怨着:“怎么回来了你也提前打个电话回来?你每次都这么突然袭击,让我一点准备都没。” 她正和爸学做饭,穿着柔软居家服,素面朝天,身上还有油烟味,真是一点儿都不美。 叶翌寒笑着扬起唇角,紧紧抱着扑进他怀中的小媳妇,在她发间嗅了嗅,漆黑鹰眸中笑意更甚:“今天在上海开会,赶回来之后就回家来看你了,本来想着给你个惊喜,就没提前告诉你了。” 其实是不舍得小媳妇因为知道他要回来而忙前忙后的准备什么,这次他只能在家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要回去。 这时妮妮从客厅沙发上跑了过来,见叶翌寒正抱着宁夏正在窃窃私语,她粉唇一撇,站在原地,张开小胳膊,满是撒娇道:“爸爸抱抱,你不能偏心只抱妈妈一个。” 这话说的宁夏俏脸忍不住一红,她快速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娇嗔瞪了他一眼,嗓音清冽:“你这一走就这么长时间,你女儿想你了,你还不快去。” 站在那张开小胳膊的小不点好像又胖了点又高了点,叶翌寒看在眼中,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他上前弯腰将妮妮抱进怀中,闻着她身上奶香味道,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看来,咱们家妮妮这阵子过的不错啊,瞧瞧这小脸红润的,妈妈都带你去吃什么好吃的了?” 他的闺女媳妇,他太了解了,说是吃货也差不多了。 宁夏让他换鞋,然后指着厨房的方向,稍稍得意显摆了起来:“这次你没说对,这些天都是我给妮妮做吃的,我一直和爸学做饭,厨艺长进不少。” 叶翌寒饶有趣味挑了挑剑眉,瞧着兴致高昂的小媳妇,他实在不好意思泼她冷水。 他媳妇的做出的菜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恐怕也就只有他肯买这个单了。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可他面上却不敢显露,而是勾唇浅笑着:“是嘛?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我媳妇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妮妮小身子赖在叶翌寒身上不愿下来,小胳膊搂着他颈脖,一副春风得意模样:“爸爸,爸爸,明天你能送我去上学嘛?我们学校要秋游了,明天大家肯定都是父母送去学校的,我也想让爸爸送我去。” “秋游?”叶翌寒闻言,思绪有些转过不弯来,在他人生中,这个词实在太陌生了。 宁夏在一旁看的分明,她忍不住扑哧一笑,眉眼弯弯的模样十分招人喜爱:“是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秋游是做什么的?我告诉你啊,你闺女学校明天组织秋游,我下午去接她的时候,她都和我絮叨好久了。” 秋游这事实在太遥远了,她只觉得小时候秋游的时候,都是爸爸领着她去超市买零食,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最后放满了书包。 她照葫芦画瓢,带着妮妮买了一堆零食回来,还给她书包里塞了几百块钱,明个出去的时候看见什么喜欢的就买了。 秋游俩个字虽然简单,但却饱含了儿时的童趣,叶翌寒望着在他怀中兴趣盎然的妮妮,不由一笑,嗓音温和似水:“出去玩固然是好的,注意照顾自己,要跟着老师走,别调单了,也别饿着自己,兜里塞点钱,想吃什么就买。” 絮絮叨叨嘱咐了这些,也不知道对不对,对于孩子秋游这事,他实在太陌生了,他记得他上学那会秋游好像都是和一群孩子野在一起,哪里顾得上看什么风景? 正巧这时莫父从厨房中出来,看见站在客厅中抱着妮妮的叶翌寒,他稍稍一愣,随即喜上眉梢:“翌寒回来了啊?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说下,晚上也没个菜。” 说着,他悄然瞪了一眼一旁毫无眼色劲的闺女,有些抱怨起来:“你这丫头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翌寒要回来?晚上都没个好菜怎么好意思?快去超市买点鱼虾回来,我在做两道菜。” 宁夏眼角抽了抽,闻着不断从厨房内飘出来的香味,她没好气道:“爸,你就别瞎忙活了,翌寒又不是外人,不需要你慎重招待,我看今晚的菜就很好,荤素搭配,有肉又有青菜,营养的很。” 叶翌寒也笑着应道:“是啊,爸,您别忙了,我又是外人,咱们平常点就行了!就是听妮妮说她明天要去秋游,我有点不大放心,她还这么小,要是走丢怎么办?您看,我们是不是得给她带个手机,免得发生意外?” ------题外话------ 豪门婚色:娇妻撩人文/紫菱衣 内容介绍: * 一场游戏,她成了他报复的对象 一场阴谋,原本的未婚夫却牵着养母妹妹的手走进礼堂 但是,嗜血阴冷,残忍如地狱修罗的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喜欢另一个男人。 夜,黑暗,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解开她身上的衣物扣子,无视她的脸上的痛楚 “乖——”低沉的嗓音带着性感的磁性,却带着不容反抗的语气 冉依颜绝望闭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051 坦白前夕 更新时间:2013-9-16 0:06:10 本章字数:5333 此话一出,宁夏率先变了脸,她胳膊肘戳了戳他,惊愕瞪着琉璃清眸:“喂,你没事吧!咱们家妮妮有那么笨嘛?她才上幼儿园,你给她带什么手机?我看明个她人没丢,很可能就把手机给丢了。1” 他倒是真够可以的,这种话也说的出来,不过是出去玩一趟,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嘛? 怀中的小姑娘才刚刚五岁,不懂事故,稚嫩的招人疼爱,叶翌寒的确是不放心,面对宁夏的错愕,他耐着性子解释:“妮妮还小,平时我们带着她出去玩都不敢掉以轻心,明天去秋游,一个班那么多同学,老师哪里顾得过来?” 小时候他秋游的时候,班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他家妮妮这么粉雕玉琢的,谁知道会不会出去的时候就被骗子给盯上了? 莫父听的也嘴角直抽,暗暗想着,女婿可真把妮妮当个宝一样宠,瞧瞧这刚回来,就抱着妮妮舍不得放手了。 妮妮眯着欢愉琥珀色双眸,软趴趴靠在叶翌寒肩头,享受着难得的宠爱,虽说妈妈也喜欢抱她,可却远远没有的肩膀宽阔舒服。 宁夏也疼爱妮妮,但远没有达到叶翌寒这种程度,见妮妮那副春风得意模样,她暗暗咬牙,朝着面前的男人娇声笑道:“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妮妮这丫头平时在班里凶悍的很,前不久还打了同学,你害怕她丢了,还不如多教育教育她要和同学和善相处呢!” 闻言,叶翌寒暗暗一惊,他下意识低眸望着怀中眉宇青嫩的小姑娘,这么个小不点会动手打人?他怎么也不相信。 之前妮妮跳级的时候他还在担心,她比同班同学要小上一岁,会不会被人欺负?哪里想到别人受不受欺负? 软绵绵趴在那的妮妮这时候也毫不示弱的嚷嚷起来:“妈妈偏心,明明就是那个人先欺负我的。” 瞧着这小两口几句话没说合就要吵起来,莫父连忙笑着劝架:“你们俩个对于带孩子都没什么经验,明天我送妮妮去学校,好好和老师说说,让她多帮忙照顾照顾妮妮。翌寒,你不知道,妮妮学习好,不知道多招老师喜欢,而且她个子矮,排队的时候都站在前面,有老师照看着,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瞧着伶牙俐齿的妮妮,宁夏只觉得十分头疼,这个丫头显然是从小被她宠坏了,受不了一丝委屈,平时在家里是这样,现在上学了,也颇有小霸王的样子。 听莫父这么一说,叶翌寒也不好多说,心里多少有些宽心。 到底是第一次当爸爸,也是第一次和这么小的孩子相处,有太多不了解的地方了。 “爸,我和宁夏都没什么经验,以后照顾妮妮,还得多听您的!”放心了,叶翌寒还不忘奉承老丈人两句。 莫父笑的嘴巴都要合不拢了:“这事,谁也不是天生机会的,宁夏她妈去的早,我一直都是又当妈又当爹把她拉扯到。你别瞧宁夏表面上温温顺顺的,实际上脾气可大了,她刚刚还说妮妮在学校打了同学,恐怕这十有八九还是遗传了宁夏的性子。” 说到最后,莫父脸上笑意更多,回忆起往事来,他眼底暖洋洋的:“宁夏小时候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没几个谈得来的朋友,还好和瞄瞄不错。” 叶翌寒含笑打趣的眸光扫了一眼一旁面色羞红的小媳妇,然后将妮妮从怀中放了下来,一边将军装给脱下来,一边笑道:“爸,您说的这些,我都看出来了,宁夏性子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爱夹答列” 宁夏从他手中接过军装挂了起来,然后扬唇抱怨道:“爸,咱们明明就是说妮妮的事,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说着,她又娇嗔瞪了一眼叶翌寒,只觉得这个男人一回来就让她爸偏心偏的厉害。 现在在爸的心里,她肯定是排最后一个,比不上妮妮也就算了,还比不上他,怎么能让她不上火? “好了,咱们不笑你了,你带着妮妮去看电视吧。”叶翌寒眉梢上浮现出淡淡宠溺笑意,然后才转眸望着莫父,温声道:“爸也累了一天,还是先歇歇吧!这天都黑了,就别出去买菜了,里面还有几个菜没炒?我进去炒了算了!” 莫父哪能让刚回来的女婿进厨房做饭?听言,立马反驳起来:“翌寒就是客气,你这刚回来,还没休息,里面就还有一个菜一个汤就好了。你去洗个澡休息,烧饭还是我来吧!” 叶翌寒这边已经卷起袖子了,他明朗俊颜上挂着温和人心的笑意:“爸,您别和我客气了,我不在家也就算了,现在回来了,还让您给我做饭吃,我心里哪能安心啊。” 这种客套话,宁夏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她一把挽着莫父的胳膊,柔声劝慰:“咱爸就是想的太多了,做一顿还能累死他不成?爸,你就让他去烧菜吧,他做的菜味道可不差。” “嗯,爸,你歇歇,等会就能开饭了!”叶翌寒轻车熟路走进厨房,找出围腰围在身上,然后洗手切菜,一系列动作做的十分熟练。 他上军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会做饭了,后来在部队里工作了许多年,这手艺越发娴熟,现在能在老丈人家给全家人做饭吃,他心里早就沸腾起来了,那一丝疲惫又算得了什么? 被宁夏劝到客厅中休息的莫父一个劲的夸叶翌寒:“要说,翌寒可真是好本事,又能保家卫国,回来还做的一手好菜!唉,也不知道怎么人家父母就教出来这种好孩子?” 话音刚落,宁夏就不赞同皱起黛眉,抬首看了一眼厨房中忙碌的身影,然后小声提醒着:“爸这种话以后就别说了,翌寒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母亲也走的早,和父亲关系又不好。他现在这样,完全是靠自己。”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其实一个人的家庭背影选择不了,可心性却是自己培养的。” 说着,她忽然想到徐岩,那个一直和她关系复杂的男人,他家里情况比他们谁都差,可现在不还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其实她是知道的,那个男人只是太想成功了,所以心性有些狠,但到底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莫父刚刚是高兴的过头了,所以才忘了这事,现在听宁夏提醒,他才连忙点头,忍不住叹息起来:“要说翌寒可真够可怜的,摊上一个当爸的。” 对于叶家的家务事,他没有八卦的打听,但基本情况也是知道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年轻漂亮的继母更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幸好闺女不在北京和他们一起生活,不然被那个肖雨涵钳制着,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不愉快呢! 这样一想,莫父又有些得意,幸好当初在搬来南京定居时态度坚定,不然闺女现在也没这样的好日子过。 …… 晚上吃饭的时候,莫父高兴,和叶翌寒俩个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不少。 这可苦了宁夏,好不容易把俩人扶回了房,又伺候着妮妮洗澡睡觉,最后去收拾那一大桌子的剩菜,本来把碟碗都放进池子里不想洗的,应该让叶翌寒明个早上起来刷碗,也让他认识错误,免得以后每次都喝醉。 可到底是舍不得他太辛苦了,她又认命的拧开了水仔细洗碗。 一边洗,她一边想,什么时候她变的这么贤惠了?居然收拾了桌子还伺候闺女洗澡最后还洗碗? 以前也没少伺候妮妮洗澡,但这洗碗可真是几年也没一次。 其实宁夏是最讨厌洗碗的了,她宁愿学做饭也不想洗碗,因为洗过碗之后手上油腻腻的,不管用多好的洗手液都洗不干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手上一股难以忍受的味道。 …… 好不容易把碗洗了,又站在水池边把手洗了七八遍,她才扶着腰回房。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胃口不好,还总容易累,比以前起早摸晚的上下班还要疲惫。 回房的时候,叶翌寒已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宁夏都许久没和他见面了,本想晚上和他说两句贴心话,谁知道他喝的烂醉。 气不过,她上前在他脸上捏了捏,小嘴里气恼嚷嚷:“你个傻子,平时酒量不是很好嘛?怎么这次这么不禁灌?看你明天还起的来不!” 她娇柔嗓音刚落,躺在床上喝的烂醉的叶翌寒陡然睁开鹰眸,他眼中清明一片,哪有半点醉意。 就在宁夏怔愣间,她已经被叶翌寒一个翻脸压在身上,他笑意隐隐的鹰眸有着戏谑笑意,唇边噙着一丝坏笑:“媳妇,我明天肯定起不来,有你这样的温香软玉给我抱着,我哪里还舍得起床?” 说着,他垂首,狠狠吻上怀念已久的娇艳红唇,在她惊呼中,他舌尖抵了进去,在她口中肆意留恋。 “叶翌寒……你居然装醉?”宁夏被他蹂躏的发丝凌乱,白净面颊上漂染上朵朵红云,眼底透着恼怒,但却难掩那一身的抚媚动情气韵:“你这个混蛋,害得我还洗了那么多碗筷,你故意的吧?” 粗砺大掌顺着她玲珑曲线一边上移,叶翌寒咬了一口她丰盈的唇肉,喘着粗气道:“你这丫头,这个时候还和我讨论这个?是想憋死嘛?” 轰的一声,宁夏脑袋瞬间一炸,理智全无,面颊更是红润似血。 在挣扎,也抵不过他的力量,没几下,就被他扒下衣服恣意啃咬。 …… 激情时,男人总是觉得时间过的飞快,叶翌寒不知觉的前前后后来了许多回,在小媳妇哭着眼泪横飞下才渐渐停止了动作。 心知这次有些野蛮,他抱着媳妇进了浴室洗澡,在雪白浴缸里放满了水,又滴了两滴薰衣草精油才把小媳妇放进去。 此时的宁夏阖着双眼,累的已经快没知觉了,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泡在水中,还没享受多久,身边又挤进一人,抱着她揉揉捏捏,直弄的她哭哑了嗓子。 俩人这一番折腾,一直到后半夜,宁夏已经哭不出声了,她闭着双眼躺在他怀中,小手也没停歇,狠狠捏着他腰间柔肉,一点儿也没客气:“叶翌寒,你本事了啊,不仅装睡,还这么骗我?” 吃饱喝足了的叶翌寒满脸春风得意,脸上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他任由宁夏拧着他解气,一只手还紧紧揽在她纤腰上,笑意温润:“爸今晚兴致这么高,我哪能不顺着他?媳妇,你别生气了,你瞧,时候都不晚了,咱们睡觉吧。” 宁夏被折腾狠了,现在反而没了睡衣,黑暗中,她抬眸瞪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娇艳明媚光芒:“你就知道睡觉!现在吃饱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我还有正事和你商量呢!” 自知理亏,叶翌寒陪着笑伺候媳妇:“好,媳妇你说,咱们不睡还不行嘛!” 拧了半响也没见他叫声疼,宁夏无趣收回玉手,在他怀中蹭了蹭,寻了个舒服姿势,她继续趴着,想着先前莫父的话,她声道:“妮妮就快上小学了,以后还有初中高中要念,我和爸考虑了,还是决定让妮妮跟着爸一起生活,这里在市区,妮妮以后上名校也方便!” 黑夜中,她清冽嗓音柔软似水,让人听在耳中十分舒服。 宁夏皱着黛眉,微微叹息一声,声线中说不出的疲惫:“本来我是没想这么多的,但我爸最近和我说了,我才感受到为人父母的不容易,听说人家现在买房子都要买什么学区房,靠近名校,方便孩子以后上学。” 她的确脱离社会太久了,没想到现在学区房已经被炒成这样。 叶翌寒本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就是这个,望着怀中蹙眉苦恼的小媳妇,他勾唇一笑,低沉嗓音中有着安抚意味:“现在社会就是这样,家里就一个孩子谁不想他能光宗耀祖?次次考一百分?这是一种普遍现象,你不必惊讶。我们妮妮聪明,学习方便不用我们操心,即便她学习不好,我们也不需要强求她,也许我这样说你会觉得夸张甚至自私,但我真的认为妮妮就是我心中的小公主,她就是以后没多大出息,我也会让她一声无忧的。” 他和宁夏这辈子也许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别说是学习不好了,就是杀人放火,他也能包容! 其实这样对于很多普通人是不公平的,但谁没个自私心?他有这个能力,自然是想把世上最好的捧到女儿面前。 宁夏闻言,鼻子微微有些酸涩,在他怀中靠的更紧,这个男人一向就不是会花言巧语的,可每次说出的话却是这种直抵人心! 他也许不会准备什么贵重礼物讨她欢心,但每次只要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让她感动的不行。 妮妮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况且都能这样无条件对妮妮好了,那要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他又该是怎样的疼爱? 想到这,宁夏心中一软,红着小脸扯了扯他的衣角,轻轻柔柔道:“妮妮是女儿,我们宠她点无所谓,以后我们要是有儿子了,你可不能这样溺爱他了!男孩子,就是应该要多吃点苦才能心性沉稳,我可不希望以后咱们的儿子是个胆小鬼。” 说着,她率先一笑,笑容明亮璀璨,直晃的叶翌寒双眼疼痛,他揽在宁夏腰上的大掌悄然紧握,漆黑鹰眸中闪过难以察觉的挣扎。 心中有痛,他低沉嗓音此刻听上去十分沙哑,眼底有着难以言喻的伤痛:“宁夏,我要和你说件事,也许你会很难接受,但答应我,千万要冷静好不好?” ---- 最终章:完美大结局(求订) 更新时间:2013-9-24 0:04:08 本章字数:56140 体虚,子宫受寒,极难怀孕,这些精神方便药物吃多了留下的后遗症。1 单单几个字就将宁夏打入地狱,她睁着眼一夜都天明,不管身旁男人怎么劝慰心疼,她都像没听见一样哑然无声。 人生到底有多少折磨,才能让她享受过了幸福在将她彻底打入黑暗?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一直呼吸清浅的宁夏有了动作,她木着双眼从床上坐起身来,双眼因为空洞无神而显得有些痴呆。 叶翌寒那天从医生口中得知宁夏有过精神方便疾病时,心中早就疼的不可治愈,如今见她这般更是心痛难当,他憋了许久,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将她一把拥进怀中,感受到怀中的温软娇躯是如此冰凉颤抖,他抿着唇,心中满满都是揪心。 “我知道这样的事你一时间难以接受。可媳妇,你想想我,想想妮妮还有咱爸,我们已经有了妮妮这么聪明可爱的女儿,我真的心满意足了。你不必将自己陷入这样一个僵局里,我们的生活里并不会为了无缘的孩子而发生什么变化。” 一直以来他都想要给她最好的生活,可人生纵使充满了磨难,不知不觉中,就会给你出个难题。 他好不容易才排除万难,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和她的一切。难道现在就要因为连个影都没的孩子而破坏夫妻关系? 她的闷不吭声,越发让叶翌寒难受,一夜未眠,他嗓音中有着浓浓疲惫,但此刻却赤红着双眼,安慰怀中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宁夏,你知道嘛?你这样,我看的比谁都要难过,今天我还要回部队,但你这样我真的很不放心。” 他宁愿她在真的残酷真相之后和他闹和他吵,甚至无理取闹的扔东西砸东西,都不希望她这么沉默。 她这岂止是沉默,简直就是在挖他的心,剔他的骨,让他心尖滴血。 被他这般搂在怀中,一呼吸都是他身上淡淡阳光味,宁夏渐渐有了反应。 她将他推开,靠在床上,拿过一旁的抱枕抱在怀中,空洞双眼眨了眨,微侧眸,就看见身旁满是关怀的男人。 一夜过去,他下巴上有着浅浅胡渣,眼镜上黑眼圈是那么明显。 看着看着……她未着一语的悄然无息落着泪,那一连串滚烫泪水就这么毫无控制的划了下来。 在叶翌寒紧张担忧间,她一下扑进他怀中,激动的止不住颤动,哭着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像你这样聪明有担当,这些天我一直在逛童装店,那些精致的小衣服都好漂亮。翌寒,你说这是不是我的报应,当年我撞死了徐岩的父亲,所以老天惩罚我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 以前没有上心的时候,年轻女孩想谁有个孩子来拘束自己生活? 但现在上了真心,并且爱的深刻无悔,才知道原来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本,这样的打击,她怎么能受得住?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那些话,叶翌寒却听的分明。 他急的嘴里都要上火了,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顺着她的后背,眉宇间难掩沉痛:“这是谁也想不到的遗憾,宁夏,答应我,咱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不要在想这些糟心事了,我们有妮妮,就是老了也不会孤单的。至于什么报应更是无稽之谈,我不信有什么报应,要是真的有,也都报应到我身上好了。” 他的小媳妇心性不稳,明明自己还小的像个孩子,现在却要承担这些,瞧着她哭红的双眼,他心如刀割。 “翌寒,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担心的。可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我盼望了许久能和你有个爱情结晶!”大哭一场的宁夏逐渐有了生机,她稍稍抬起头来,面对叶翌寒时是那般愧疚:“我们都不小了,我知道爷爷奶奶很希望我们能有孩子,可是现在……” 她的确伤心,可剩余的理智还好,悲惜过后就是浓浓担心,叶家那边恐怕早就盼着了吧?现在她身子又这样,怎么能不让二老失望? 到底是心中不忍,不愿伤了她,叶翌寒握着宁夏玉手,眉目坚定道:“答应我,不要多想,也不要心里有负担。我说出来不是让你伤心的,我想和你一起正视这个问题,爷爷奶奶哪里我会处理,现在我只关系你的情绪。” 嗓音微顿,他又补充道:“再说了,医生也没完全说不能受孕,只说你这样的身子极难受孕,我们可以在去医院看看,好好调养调养,说不定以后就有了呢?” 见宁夏面色清淡,并不怎么相信,他又急忙说:“宁夏,相信我,孩子真的不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候可以等。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是不好,以后我们什么都没了!” 自始自终,他说的每句都是劝她的话,宁夏听在耳中,心里忍不住一暖。 她转了转湿润清眸,不安的小声问道:“翌寒,你和我说句真心话,你心里遗憾嘛?得知我们以后可能没孩子了,你会伤心嘛?” 她乌黑琉璃眼眸中紧张太过显而易见,叶翌寒看在眼中,心底微微一叹,他的小媳妇始终都是敏感的。 想到这,他只能实话实说:“我要说一点遗憾都没有那显然是假的!我这么爱你,和你同样期盼着自己孩子,遗憾失落肯定是有的。可宁夏,你要相信,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一天让我在你和孩子面前做选择,我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你!” 他握着她的手,在这个东方太阳渐渐升起的清晨述说着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他眼眸纯澈,不含一丝灰尘,都说婴儿的双眼之所以会那么纯净,是因为他还没有见识到这个社会的黑暗残酷。 但此时此刻,这个前半生跌宕起伏的男人却露出这样沁人心脾的目光,不得不让宁夏动容。 她再一次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咬着唇,在唇上溢出一抹鲜红时,她含着清泪道:“我相信,我都相信!是我的错,是我太懦弱了,才会在知道这个消息时这样想不开!就像你说的,我们还有妮妮,就是以后老了,身边也不会孤单的!” 她不仅有妮妮,还有这个男人的爱护宠溺,还有爸爸爷爷奶奶要孝敬。 有太多亲人让她舍不得,她又何必钻着这个牛角尖不放? 叶翌寒心痛的难以言喻,他紧紧抱着宁夏,在给她无声鼓励。 对于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夺了她做母亲的资本。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媳妇,只希望她能想开点,繁华世界有太多东西是他们所没有尝试过的,就算未来他们真的没有孩子,他们也可以一起去共同享受这个美好世界。 宁夏哭的眼圈红肿,面色悲苦,靠在他怀中,她嗓音有些沙哑:“我不应该的,当年我就不应该吃那么多安眠药,我自己就是学医的,我太知道吃了那些药的副作用了,可我每晚还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往肚子里吞。” 那些药的副作用千奇百怪,有的会导致性早熟,有的会让人产生幻觉,还有许多是医学上没有划分的。 当年她开车撞死了徐岩的父亲,现在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应?报应她这辈子都将失去做母亲的资本? 她眼底的悲悸,叶翌寒看的分明,尤其在听见说到安眠药几字时,眼中光芒更是心疼:“宁夏,你不要这么想,我们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当时你夜不能寐,用安眠药压下那种心情,我能理解!”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眼底却难掩冷沉光芒,对于徐岩的怨恨更深上一层。 小媳妇当年之所以会大把大把吞安眠药有很多一部分原因恐怕是和徐岩有关吧? 那个男人伤她那么深,让她整夜整夜失眠,这笔帐他岂能不找他好好算算? 他满口理解包容,让宁夏内疚的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她紧紧靠在他怀中,缓缓闭上苍凉双眼,心中充满了苦涩。 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意完全抵消那些遗憾,其实这个时候他心里应该也是不好受的吧? 她很难怀孕,也就代表着他没有亲生血脉了,可他却一句怨言都没,事情说开之后,只顾着安慰照顾她的心情。 意识到这,宁夏心中越发心疼,她伸手抚上他的侧脸,眼底闪烁着淡淡爱恋:“我知道现在说什么对不起很无力,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你不是选择我,也许你会过的比现在好,你会有贤惠的妻子,和睦的家庭,你们一家……” 她话音刚落,叶翌寒就伸手捂住她的嘴,俊朗面容上浮现出淡淡铁青:“这种如果不成立!宁夏,你怎么知道,换做别人我还会这样心甘情愿?感情的事说不清摸不着,我就是中意你,就是不忍心你哭哭啼啼,就是觉得你比别的女人可爱漂亮。如果换做是别人,我看都不愿看一眼!” 现在再来说这些已经迟了,情之一字其实就是充满自私的,如果这辈子他没能有孩子让长辈失望了,那他也心甘情愿了。 他的目光太过闪亮,他的语气太过坚定,宁夏听在耳中,愣了半响,随即微微抿唇,感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想的比她多,他把她的害怕都想的清楚,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在矫情的纠着不放? …… 叶翌寒部队那里的确放不开,早上安抚好宁夏的心情,连妮妮都没来得及送就离开了。 妮妮失望了好久,最后还是莫父送着妮妮去学校,一路上没少说安慰的话。 因为害怕这种怅然若失的心情会被察觉,宁夏趁着莫父送妮妮上学的空隙,就收拾了点衣服回自己家住去了。 …… 相比较宁夏的悲痛遗憾,徐岩这些日子也不好过,霍氏资金的确到位了,可市政府这边恰逢纪委检查,察的格外严,让他压根就不敢远行这笔款项,到现在还在银行里没动。 …… 蒋怡那些污秽事被暴出来的很突兀,本来她那事已经渐渐被舆论忘记,但转眼她的艳照就被有心人举报出来了。 各种不堪入目,让领带们都一阵唏嘘。 正加上这阵子查的严,事情一暴出来,纪委就去找蒋怡了。 蒋怡那天正在部门开会,她脸上化着精致妆容,但却掩盖不了苍白的面色,开会的时候,台上领导说什么她压根就没听进去。 这些天她眼皮一直跳动,心中隐隐有一股不安感,这种不安在莫宁夏大婚之后就一直有了,持续了许久。 那天叶家娶新媳,轰动的人人知道,在那种场合,平素和她有来往的老男人哪个不是带着正妻前往,她这个被人玩的女人永远都不能用正式的身份堂堂正正进去。 想到那天盛大的婚礼和第二天传出的消息,蒋怡就暗暗握拳,紧紧咬着牙,眼底难掩仇恨。 那个女人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却能得到世上最好的东西,这点是她最不服的了。 纪委的人神色冷肃,推门而进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敢拦着。 两名警察来到蒋怡面前,严肃吐口:“我们接到举报,蒋小姐涉嫌一举贪污案,请和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美名为配合调查,可谁不知道一旦被纪委盯上,那她的后半生也差不多完了! 面色不好的蒋怡此时脸色更是苍白,她微微瞪大双眼,望着站在面前身穿制服的警察,心中划过一丝惊慌,厉声反驳:“不……你们弄错了,肯定是你们弄错了。” 她的尖叫声,纪委的人根本就没人在乎,他们依法办事,先将嫌疑人缉拿在说。 俩个警察已经上前动粗了,失声尖叫的蒋怡没两下就被拷上手铐,任由她在挣扎也是徒劳。 平素和蒋怡表面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这时候根本就没人敢上来了解情况,只能任由她被警察抓走。 其实蒋怡在部门里名声一向不大好,尤其是女人,对她更是仇视,平日里见她穿着花枝招展,每到换季时穿的永远都是最新款,早就起疑了。 现在她的丑闻一爆出来,大家纷纷明了,原来她背地里有这样不干净的关系啊。 现在社会互联网十分发达,蒋怡一落网,艳照被人登在网上引起了网友的广大讨论,污言秽语铺天盖地都有。 被拘捕的蒋怡先是面色惊慌,但随即却是面如死灰,甚至可以说是死心了。 从办公室一路到警车上,旁边都不乏观看者,在这些人或惊诧或讥讽的目光下,她缓缓闭上双眼,忍下心头的难堪,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声。 原来她这些日子的不安都是来自于这! 上车前,蒋怡动作微顿,她回头深深忘了一眼身后雄伟的市政府大楼,随即勾唇浅浅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讽刺和视死如归。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那些在政府工作的小科员也纷纷转眸打量着,心中无不唏嘘。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上车之后,蒋怡微微闭上双眼,低声轻喃一句。 她说的很轻很淡,根本就没有人听的清楚。 今日的一切,早在她第一次出卖自己灵魂就想到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些年她到底和别人同流合污了多少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早就徐岩冷峻拒绝她之后,她就知道这一天快要到来了。 现在被抓,她没有一丝惊慌害怕,有的只剩心安,该来的迟早都要来,她终于不用整天惶恐度日了。 …… 之前网上就有关于某个贪官的事情闹的风风雨雨,各大主流媒体都有爆料,现在他的情人落网,更是在网上掀起一阵浪潮。 更有的网友根据蒋怡的照片,将她生平大小事情都给人肉出来了。 蒋怡,女,1983出生,北京人,毕业于北京清华大学。 网友的力量一向神奇,连她在北京有几座豪宅都被爆料出来了。 名校毕业的校花的在机关工作多年,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但转眼却被爆出来是靠身体一路睡上位的。有图有真相,就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在北京这个寸土寸金,房价四五万一平的城市,一个工作还没有十年的女子,靠着潜规则,转眼赚了上千万,房产好几栋。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让老百姓震惊?一时间,关于蒋怡的新闻闹的人尽皆知。 …… 就连宁夏这种不关心时事的人都知道了。 那天她在刷微薄,看见那些艳照的时候,错愕的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点开新闻,她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才发现那些信息真的是在说蒋怡。 一时间,她心中不知要作何感想,昔日奚落瞧不起她的女人,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想她应该高兴畅快的,但最后却发现其实一点儿喜悦都没有。 对于蒋怡,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是讨厌的,甚至还有些幽怨。 当年她对她做出的那些事,她都记在心里,但如今见她真的出事了,她才发觉有些事情其实早就被时间所磨平。 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这样的新闻并不少见,就当个笑话看看好了。 …… 蒋怡被抓的傍晚,吴靖就将这个消息禀告给徐岩时。 此时徐岩正在浏览邮件,听见助理的话,他食指在鼠标上微微顿了下,随即抬头,面色平淡问道:“就她一个?” 吴靖摸不准徐岩是什么心思,但还是恭敬道:“这件事好像是有人故意针对蒋怡的,本来已经淡下去了,但有人给上面发了举报信,蒋怡才被抓的!” 这个女人一旦落网,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丑事,也都即将公布于众,下场可想而知。 徐岩闻言,挑了挑眉梢,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但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无法琢磨。 他收回放在屏幕上的目光,慵懒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扬唇沉声道:“放心,蒋怡的事和我们不会有什么牵扯?不过你注意了,这阵子做事要小心谨慎,别露出什么马脚来!” 这点吴靖自然深知,连忙点头,脸上有着浓浓恭敬。 徐岩应了一声,然后就挥手让吴靖下班去吧。 明白副局的意思,吴靖也没多留,处理好手头的事就下班去了。 徐岩一个人在办公室内徘徊了良久,他不禁想着,蒋怡的事曝光了,恐怕最不好受的就是王宏吧? 都这些的兄弟了,他多少也有些了解王宏对蒋怡的情感,要不然他也不会相亲这么久了也没给家里一个交代。 像他家庭出生的,婚姻是不能自有的,尤其是他父亲近年来一直高升,早有不少人想要攀交情了。 先不说蒋怡做出的这些事,就是清白,恐怕王家也断断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儿媳妇! 徐岩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都分析了一遍,本想打电话约王宏出来畅谈一番,但转眼这个念头就被他打消。 现在他都是满身情债没法处理,上哪有空管别人的闲事? 宁夏清艳冰冷的面孔仿若在昨日展现一般,清晰印刻在他脑海中。纵使她在冷漠,他还是搁浅不下。 有些念头一旦浮现出来,就像海藻般疯狂生长,让他无法控制。 …… 在叶翌寒走后,宁夏就过起独居生活,她一个人买菜做饭,一个人去逛商场,看电影。 十一月了,瞄瞄工作很忙,忙着做什么年关总结,忙着做新闻采访。 宁夏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索性就一个人悠悠闲闲逛着街。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总统府的门口,深秋的南京街头梧桐树枝繁叶茂十分浓密,泛黄的枯叶落在落地上显得有些萧条,总统府这条街上更是树叶纷纷。 来去匆匆的行人已经裹着棉袄大衣带着围巾口罩抗寒了,宁夏最是怕冷,她穿了打底衫,然后高领毛衣,裹了件厚实天蓝色毛呢大衣,嘴巴被一个海绵宝宝口罩给捂住了。 很简单的装扮,和路上行人毫无差别,此时的宁夏普通的和世上万千女子都一样,甚至还有点那么不起眼。 说来,她来南京居住也有小半年了,可对于南京的著名景点却一直没机会浏览。 生活一直都是忙碌的,先前忙着上班下班,应付医院里各种突发麻烦,现在知道身体出了这种事,也失了游玩的心情。 裹紧颈脖上的毛软围巾,宁夏面色冷淡从总统府门前走过,旁边的1912酒吧一条街建筑还是一如既往的奢侈古典。 白天的1912酒吧很安静,门前静若无人,不如夜晚时的人声鼎沸。 她还记得那晚和瞄瞄在这畅饮时是怎样的欢快轻松,但转眼她已为人妻,人生中发生了巨大变化。 走累了,她买了杯热烘烘的奶茶,就这么懒散坐在1912酒吧外的长椅上。 像她这样秋冬还坐在街边的行人简直少的可怜,寒风瑟瑟中,宁夏裹紧魏晋,捧着奶茶吸了两口,一股奶香充斥在口腔内,让她孤冷的心情暖上许多。 其实早在嫁给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以后的生活有很多都会是这样。 她一个人在那坐了许久,也许是无处可去,她不想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买了三杯奶茶坐在那喝完了。 这期间,她就漫无目的打量着从面前走过的行人,有抱孩子的母亲,孩子很小,小脸在寒风中被刮的通红。 只一眼,宁夏就心疼的不可呼吸,那个时候的她很想上前把孩子抱进自己怀中,给她温暖,不让她在这么冷的天出来吹寒风。 这样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狠狠压了下去,她苍凉笑了笑,最后什么话都没说,站起来漫无目的逛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一处婴儿商场,深秋的傍晚,街头路灯亮的格外早,橱窗内灯光闪亮,那一件件作风精致,颜色粉嫩的小童装挂在衣架上显得格外可爱。 几乎是下意识的,宁夏脚步停了下来,她站在橱窗外看了许久,白玉指尖不由抚了上去,隔着透明玻璃,她触摸到的只有冰凉,但她还是觉得心底暖洋洋的,温暖了她整个身躯。 即便站在这寒风凛冽的街头,她也暖和的不怕寒凉了。 店里店员见宁夏看的认真,犹豫了片刻,出于礼貌,她还是推开玻璃门,笑着朝她道:“小姐要是喜欢不妨进来看看,我们冬款已经上市了,打八折,能优惠不少。” 最后宁夏也不知道怎么就进去了,瞧着那一件件婴儿衣服,简直就是爱不释手,在店员的介绍下,她一口气买了许久,两只手都拿不下去了。 她知道她这样是不对的,甚至还有些神经质,但心里那种心魔就是控制不了。 拿着东西推门而出的时候,寒风迎面扑来,一瞬间,宁夏清醒了不少,她望着手中的购物袋,似乎怔了一下,面色微微有些泛白,就连身后店员那句礼貌问候她都没有听见。 …… 今年的叶家是多事之秋,北京军区总院。 肖雨涵哭的眼睛红肿,脸上有着浓浓哀愁,和往日优雅贵妇姿态大不相同。 她紧紧拉着叶博山的臂膀,哭着恳求道:“博山,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就打电话让翌寒回来吧!就是让我跪在他面前磕头请罪我都愿意,我只求他能救小江一命,只要他愿意,我不管做什么都愿意!” 此时的肖雨涵脸色苍白无血,半个月来的惊心动魄已经让她无力去打扮了,此时的她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病重的儿子。 身为叶江的父亲,叶博山如今也不好受,望着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的小儿子,他心痛难当,面对妻子的请求。 他犹豫着半天都没说话,良久之后,心中才重重叹了一声,侧眸注视着旁边的医生:“医生,你确定我和我儿子的HLA不符合?” 身为叶江的主治医生黄主任,也就是中国人名解放军军总医院——血液内科主任医师,国内白血病治疗方面权威,造血肝细胞移植专家十分明确的点了点头,慎重道:“叶部长,您和你夫人都做了HLA配型检测,但是结果并不匹配,中华骨髓库方便也没消息传来,令公子年纪小,化疗反应很重,也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和黄主任一起的还有外科主刀手左智,他掀了掀眼眸,侧眸看了一眼病床上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心中悄然一笑。 叶翌寒不日就要回北京了,想来她也是要一起的吧? 这样的答案,叶博山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每次听到之后还是忍不住一阵心寒。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小江掉光的头发,心中陡然一颤,半响之后,他才出声,嗓音是那般无望:“雨涵,我们和小江的HLA不符合,很有可能翌寒也不符合,所以就是这个时候把他叫回来也是没用的。” 他的儿子他太了解了,翌寒是个倔强性子,当年对于自己母亲的去世是那样耿耿于怀。 叶家如果不是还有两位让他放不下的老人,他恐怕都不会回来了。 现在让他回来救小江的命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肖雨涵岂能不知道叶翌寒对自己的怨恨?但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考虑这些了。 她满心满眼都是病重的儿子,面对叶博山的犹豫不定,她苦苦哀求着:“小江到底是和翌寒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只要翌寒肯回来做这个配型检测,就是让我去跪着求他我也愿意,博山,小江才六岁,他什么都不懂,你不能就这么抛弃他了。” 全家人的顾及她太清楚了,先不说叶翌寒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小江HLA到底符不符合,但只要是有一份希望,她都不愿放弃。 一直保持沉默的左智听到这里,不由翘了翘唇角,叶家明面上光鲜亮丽,实则腐朽黑暗极了。 也不知道那叶翌寒到底会不会救这个孩子? …… 到底是血脉至亲,不忍看着叶江忍受病痛的折磨,叶家第二天就打电话给叶翌寒了。 这通电话是叶老参谋长打的,电话中并没有明说叶江得了白血病的事,而是说自己身体不好,希望这对小两口能回来看看。 对于从小就教养他做人到底的叶老参谋长,叶翌寒一直很尊重,接到电话之后,他就放下手头一切事物,带着宁夏做了最近的航班回北京。 航班晚点,八点的飞机,一直延迟了三小时,候机室内空调开的很足,宁夏轻轻靠在叶翌寒肩上,淡凉语气有些担忧:“翌寒,你说,爷爷奶奶生了什么病?怎么会这么急着让我们回去?” 二老一向身体硬朗,平时笑声爽朗,这次电话打的突然,让她们这些做晚辈的一点准备都没。 候机的时间很长了,叶翌寒渐渐有些不耐,垂眸看了一眼身形消瘦的小媳妇,他眼底浮现出一丝担忧,但却沉稳道:“别想了,回去就知道了。反倒是你,怎么才几天没见就瘦成这样?让老爷子他们瞧见了,又要责怪我没把你照顾好。” 想到那两位对她极好的老人,宁夏心中一软,清淡脸庞上挂着浅淡笑意,她淡声笑着:“才这么几天,你就看出我瘦了?心理作用吧?” 她脸上的强颜欢笑,叶翌寒都看的分明,他微微一叹,握紧宁夏的玉手,在她耳边小声道:“等回来了,我们在去医院看看,做个检查,听医生是怎么说的!其实这事不是绝对,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他的小媳妇是个普通女人,蓦地听到这样消息,也难怪会受不住。 宁夏闻言,唇角上笑意微微一僵,随即弯了下红唇,敛眸轻轻应了一声。 从南京飞北京的这般航班足足晚点了四个小时,宁夏和叶翌寒登机的时候已经累趴了,一上飞机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叶翌寒看在眼中,心里很不是滋味,将脱下来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盖着,然后闭眸养神了俩个小时就到了北京首都机场。 飞机着路的时候已经凌晨零点,寒风刺骨,叶家司机来接人的。 但打开车门的时候却发现后座上还有一人,来人正是叶博山,他穿着黑色大衣端坐在车内,抬眸望着站在车外怔愣的俩人,沉声道:“还不进来,是想继续吹冷风嘛?” 北方的冬天来的似乎格外早,先前在飞机上吹着暖气十分舒适,现在出来了,站在凌晨的机场外寒风飕飕,迎面而来的寒冷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叶翌寒不过惊诧片刻,就扶着宁夏坐进车内。 司机开的是一辆加长林肯,车没空间很大。 宁夏也没想到都这个点了叶博山还会陪同司机来接他们,但不管怎样,出于礼貌,她还是笑着叫了声:“爸!” 其中不一定饱含多少感情,可叶博山还是勾了下唇,向宁夏点点头。 叶翌寒就没这么好态度了,他上车之后,皱着剑眉,深深忘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冷声询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嗓音冷厉,不带一丝感情,比见陌生人还要寒冽。 要说这对父子相处时气氛一向不好,一次比一次不合,最后索性连话都很少说。 嫁给叶翌寒许久,宁夏其实很少见这对父子相处,如今刚上车,就听见身旁男人这么冲的声音,不由蹙了下黛眉。 不管之前有多大的恩怨,但到底是他们的长辈,又这么晚来接他们,翌寒这样始终都是有违孝道的。 面对儿子的冷脸,叶博山脸色僵了下,随即淡然问道:“你们夫妻最近过的怎么样?” 他直接朝着宁夏问着,好像没有听见儿子不敬的话。 叶翌寒皱着面,脸色黑沉难看,瞧着意味不明的男人,他直接移开视线,选择无视。 在很多年前,他就不把这人当年他父亲了,有谁会在妻子重病时还在外面胡来? 短时间的空气窒息,最后还是宁夏出来笑着打太极:“谢谢爸的关心,我和翌寒生活一直都这样,没什么太大起伏,就是我前阵子辞职了,正在家修养。” 本来不能怀孕,对于叶家就是有愧疚的,现在瞧着这对父子关系这么僵硬,她更是忍不住叹息。 看来翌寒还是没有走出去,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心里依然怨恨着,不然也不会在她面前,还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亲生父亲。 “辞职了?”纵使和儿子关系再不好,可对于儿子的婚姻他还是极为重视的,听宁夏这么一说,他稍稍一诧,转瞬温声笑道:“我记得你大学是学医的吧?既然学了这么久,怎么现在当医生了,反而还要辞职?”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门第对于门当户对还是极为重视的,就是不是身家相当,也要姑娘清清白白。 宁夏和徐岩的事,叶博山都查的一清二楚,本来还有些忌讳,但看在儿子喜欢的份上也不计较现在,现在听她辞职,他多少有些诧异,毕竟这个职业没什么不好的。 宁夏捏了捏叶翌寒干燥的大掌,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不卑不亢面对叶博山优雅笑道:“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不一定工作了就要做这个。现在辞职换工作的年轻人很多。爸,我还年轻,我不希望我的生活重心都在工作上,前些日子太累了,现在想休息休息!” 她目光清澈如水,让人看不到一丝做假,丝毫也不在乎将这些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面对坦诚直率的宁夏,叶博山愣了下,随即忍不住一笑,虚假的笑容中多了一丝真实:“你倒是老实,休息休息也好,小姑娘,年纪轻轻不要累坏身子了。” 其实辞不辞职他并不在乎,叶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人,不过是想要和她打好关系。 毕竟在儿子那边走不通,还是选择做儿媳妇的思想工作比较靠谱。 而且这姑娘前些日子也的确不容易,结婚前被绑架了,恐怕吓的不轻,现在休息也不错。 宁夏和叶博山的对话,叶翌寒都听在耳中,他眉梢紧锁,面上一片排斥。 忽的抬眸,终于忍无可忍了:“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我没空和你废话,也别和我打什么太极,我不吃这套!” 现在想来培养什么感情,他不觉得太迟了嘛? 他的愤怒,宁夏都看在眼中,她有些不赞同皱起黛眉,低声唤了一声:“翌寒。” 不管怎么说,这始终都是他们的长辈,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他这样的态度到底是太过冷血了。 对于这种态度,叶博山已经很习惯了,因为叶江的事,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现在看着英姿勃发的,他忽然有种幻觉,仿佛从他身上看到前妻的影子。 在神不过片刻,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将叶翌寒脸上的厌烦看在眼中,心底不由苦涩一笑。 但面上却端的正经严肃:“你对我什么态度我不管,毕竟是我对你有愧。可翌寒,你大了,都是娶妻生子的人了,你确定以后在你孩子面前,你还要对我这种态度?” 一句话堵的叶翌寒无话可说,就连宁夏也微微抿起红唇,暗暗垂眸,面色隐晦难明。 叶博山是不知道孩子是这俩人心中无法磨灭的痛,他还在寻思着怎么和叶翌寒开这个口。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最后不由轻叹一声:“翌寒,好歹在晚辈面前也给我留点面子啊!” 突然间展现父爱的叶博山让叶翌寒皱着眉梢,眼底有着排斥,但到底是没说什么重话了,而是冷哼一声,移开视线,直接采取冷态度对待。 凌晨的北京市区并不堵车,宁夏拢了拢身上大衣,望着窗外掠过的夜景,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停的跳动。 寂静许久之后,她张了张嘴,干涩问道:“爸,爷爷生了什么病?严重嘛?” 想到那个表面严肃,实际上对她百般维护的老人,宁夏心中不由划过暖流。 恐怕这次病的不轻吧?!不然也不会打电话过来让他们齐齐回家,尤其是现在,都这个点了,翌寒父亲居然会亲自来接他们去医院。 这句话也是叶翌寒最关心的,即便对于对面的男人他是憎恨的,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抬眸注视着他,想要寻求个答案。 面对儿子儿媳的询问,叶博山不由苦笑起来,此时的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叶部长,而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父亲:“翌寒,不是老爷子生病了,是小江。” 嗓音微顿,他闭了闭眼,咬牙沉痛道:“做过骨髓穿刺之后,专家会诊,确定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小江始终都是你弟弟,我们希望你能回来看看他。” 简单的三个字落下,让本来沉默的车厢越发沉寂,寂静中谁也没有发声。 …… 他们一行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快凌晨三点了,可宁夏却一点困意都没,叶翌寒亦是。 他紧抿薄唇,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紧张的男人,不由暗暗嗤笑一声,心中暗想,这可真是报应。 对于叶江,他从来就没有什么手足情深,不过是一个小三生的孽种,有什么资本是他的弟弟? 病房内,肖雨涵趴在叶江床头已经睡着了,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蓦然惊醒。 转身,望着来人,她眼底浮现出浓浓惊喜,连忙站起身来迎接。 但却顾着孩子休息,她压低了声线哽咽道:“翌……翌寒,你们回来啦!” 要是搁在平时,看着叶翌寒回来,她肯定会不发一语,甚至是冷漠对待。 可现在这种重要关头,就是让她磕头请罪她也愿意啊。 叶翌寒迈进病房的第一步就看见了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的叶江,因为化疗反应太严重了,他头发掉光了,面色发黄,带着口罩躺在那,和平时笑嘻嘻的模样大不相同。 他本来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的,但如今看着这样的叶江,面色微僵,心底划过丝丝钝痛。 宁夏是学医的,她太了解化疗的痛苦了,紧紧咬着红唇,她心里浮现出浓浓伤痛。 挣脱他的大掌,宁夏不受控制走上前去,站在床头望着瘦弱光头的孩子,她眼圈微红,眼底噙着晶莹泪水。 这个孩子一直和她关系亲厚,每次见面,都小嫂子小嫂子叫个不停,那甜腻的声音仿若还在昨日,可转眼他就被病痛折磨成这样。 照现在的情况下,恐怕化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也不会让翌寒回来的! 叶翌寒知道自己媳妇是个软性子,而且平时又喜欢叶江,所以面对她的心疼,他并没有说什么。 而是冷冷旁观着,他再不懂,也知道白血病是种多严重的病,叶江得了这个病,就算不死,也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爱夹答列 叶博山一直观察着叶翌寒的面色,见他始终都是冷漠寒冰的神情,不由气馁收回视线。 等到了救星,肖雨涵再也撑不住了,她噗通一声跪在叶翌寒面前苦苦哀求着:“翌寒,我求求你救救小江,他才六岁,和你有血缘关系,现在成了这样,我和他爸爸的白细胞抗原和他不符合,我求求你能做个HLA配型检测,要是符合的话就能救小江了!” 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她太了解了。虽说当年殷桐是病死的,但在她生病期间,她没少去捣乱,闹的她心情郁结,最后去的那么早,她不能清白的说这和她没关系。 宁夏一惊,连忙转身看去,眼皮跳了跳,作为叶江同父异母的哥哥,叶翌寒的HLA的确很有可能和小江匹配,但问题是,他能不能答应做这个配型检测? 叶博山一直不发一言,看到这里,他不禁沉声道:“翌寒,我知道你对我心中有怨,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放下!你是我儿子,小江也是我儿子,我不希望小江出事,翌寒,做个HLA配型检测吧,就当爸恳求你了!” 作为国家干部,虽然家中出了这样的事,可他还是照常上班,并且在接待外国来使的时候,不能带一丝个人情绪进去。 可这一空下来,满心满眼想的还是自己小儿子的身体状况,不过才短短半个月,他就老了许多。 这些叶翌寒并没有看出来,面对这俩人的恳求,他向后退了一步,不顾跪在地上肖雨涵神情哀求,他既然冷着脸:“我叶翌寒这辈子只有一个弟弟,就是我母亲肚子里那个没福气出生的,至于叶江,他不过是你们偷情的产物,我没这个义务,也没这个心情去救他!” 全家人的态度都已经很明了,就连爷爷奶奶那面恐怕也是同意的,不然老爷子也不会打那个电话让他回来。 想到这,他心中不由微微一笑,眼底透着苍凉光芒。 真当他是泥人,没有一丝情绪?叶江是生是死于他何干?他母亲弟弟去世的时候,谁来可怜他们? 纵使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答案,叶博山也不禁有些受伤,他眼中有着明显伤痛:“翌寒,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小江是无辜的,你为了和我置气,不顾你弟弟的危险值得嘛?” 他始终都不信他的儿子真的就这么冷血无情,小江还那么小,每次见到翌寒的时候都亲热热叫着他哥哥。 难道在翌寒心中,真的这么怨恨小江? 听见他拒绝的声音,肖雨涵面色更是一白,此时的她狼狈至极,再也没有往日优雅贵妇的形象:“翌寒,你不能这么残忍,小江什么都不懂,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尊敬你的。上一辈的事你不要牵扯到小江身上,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这时,宁夏收回落在叶江身上怜悯的目光,转身回眸注视着跪在地上“负荆请罪”的女人。 她还依稀记得,第一次见肖雨涵时,她红光满面坐着沙发上,俨然是一副女主人做派,但现在才多久没见,她就放弃骄傲,跪在地上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这个女人以前做过多少错事,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单纯为儿子身体健康着想的普通母亲。 佛说,有因就有果,以前她还不信。但现在却不得不信,如果肖雨涵知道在许多年之后自己儿子会身患绝症,那么当年她又是否还会拆散别人家庭? 多年的仇人终于跪在脚步认错,叶翌寒只觉得心里浮现出一丝难掩的畅快,他咬牙恶意道:“我就是再残忍,也比不了你们!叶江是生是死和我没关系,我也从不承认他是我弟弟,就是爷爷奶奶来和我说这事,我也不会改口的。” 人这一辈子始终都是有固执的时候,叶翌寒在面对家里这些污秽事时候,始终都是坚持心中想法的。 他的母亲和弟弟无缘相见,凭什么小三生的孽种就能好好活着?怪只怪那叶江投错了胎,生在了肖雨涵肚子里。 这样的话不仅冰冷,更是尖锐刺耳,宁夏下意识皱眉。她不动神色走上前去,轻轻握着他的手,抱歉朝着叶博山笑了笑:“爸,现在已经深夜了,有什么事我们等天亮了在说好嘛?翌寒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小江才六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们都舍不得他出事!” 不管怎么样,小江于她认识是一份缘分,她自己就是学医的,翌寒和小江的HLA配型检测肯定是符合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这个男人同意做这个配型,但现在这样一直闹下去也是不好的,那越吵越厉害,最后还打扰了小江休息。 叶博山一边扶着痛哭的肖雨涵起来,一边无奈看了一眼宁夏,苍老面庞上有着难掩的内疚:“是我考虑不周,翌寒,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事等你们休息好了,我们在说。” 小媳妇意思,叶翌寒太明白了,他寒着脸,阴沉视线落在宁夏身上,抿着薄唇,他移开目光之后,冷笑扫向肖雨涵:“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报应,报应你们当年偷情。只不过老天没报应在你们身上,而是让你儿子受到了惩罚。” 他一口一个偷情,报应,让人听在耳中十分刺耳,但却无力反驳,因为他说的这都是真的,肖雨涵和叶博山当年的确是偷情的,是在还没离婚的情况就睡在一起了。 宁夏眼皮微微一跳,刚刚他警告的视线她都看在眼中,心中不由苦笑一声。 看来翌寒还真是倔强性子,在这件事上,容不得她说二话。 叶博山羞愧的老脸通红,可偏偏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毕竟叶翌寒说的都是事实,当年的确是他做了糊涂事,辜负了殷桐,没能给还在青春期的儿子一个良好的家庭坏境。 其实他是个性子温润的人,尤其工作中要接待外宾中,更加不能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所以在很的时候他都是心平气和的。 但每次面对这个让他又是骄傲又是气愤的儿子时,脾气总会不由自主蹭蹭蹭上涨。 肖雨涵一张脸又红又白,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刺痛了,她胸膛不断起伏着,眼中又是惧又是悔。 这种悔恨,宁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忏悔,但看着剑拔弩张的父子俩人,她面色清淡上前劝慰道:“爸,这事你得容翌寒好好考虑考虑。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和翌寒也先走了,等天亮了再来看小江。” 其实这个男人就是黑脸惯了,其实对小江他多少是有些感情的,不然从小江出生到现在,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下手!哪里能容得他平安活到现在? 面对叶翌寒,肖雨涵是尴尬懊悔的,早知道有求他的一天,平日里,她就不会和他关系闹的那么僵了。 宁夏的温软含笑,看在叶博山眼中很受用,他看了一眼面色冷沉的叶翌寒,也不愿多说,而是摆摆手,无奈道:“算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坐飞机过来也累了,有什么事我们等天明了在说。” 他就知道劝说翌寒做HLA配型检测是有困难的,但没想到真的说出来,翌寒反应会这么大,根本就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幸好旁边还有个宁夏帮忙说上两句,不然翌寒早就要翻脸走人了。 一时间,叶博山谈不上自己心里是怎样感受,儿子大了,娶了媳妇,对这个媳妇,比对他老子还要好。 肖雨涵闻言,望着宁夏的目光瞬间一亮,她连忙上前,真挚握着宁夏玉手,情真意切道:“谢谢你宁夏!对不起,我以前不应该对你那么态度的,你那么疼小江,求你帮忙劝劝翌寒,小江还那么小,我真的不忍心看他就这么一直被病痛折磨着!” 以前对于宁夏,她还存了一点儿较真的心理。但现在却一点儿也没了,能救活小江,就是让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纵然有再大的火,叶翌寒这个时候也不能对宁夏发,望着肖雨涵真诚至极的面色,他忍不住想吐,语气更是冰雪寒霜:“就这么功夫还不如准备你儿子的后事,以后离宁夏远点!” 嗓音微顿,他继续冷笑:“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儿子是生是死,都和我们没关系!” 话音刚落,他就上前一把将宁夏拉到自己怀中来,力道是那样的势不可挡。 望着调头就走的叶翌寒,叶博山怒了,他吼了一声:“翌寒……你就这样诅咒小江死?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他说的愤怒,但听在耳中的叶翌寒连脚步都没停一下拉着宁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时候肖雨涵已经哭的泪流满面了,她捂着唇,嘤嘤哭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博山,你看见了,翌寒这个态度根本就不可能救小江,难道小江就真的没救了?” 做事留一点儿,日后好相见。 但凡知道小江会这样,这些年来,她就不做那些小动作了,闹的和叶翌寒关系这么不好。 熬了好几个晚上,叶博山眼圈微红,面对妻子的哭诉,他心中并不好受。 叹了一口气,这才安慰道:“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翌寒始终都是和小江有血缘的,我不相信到最后他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始终都有些不自信,翌寒和他从小就不亲,当年他要娶雨涵进门的时候,翌寒就说过要和他一刀两断。 这些年,要不是看在二老的面子上,恐怕连叶家大门都不愿迈进。 这些事实,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可却一直不敢正视,直到现在他才不得不承认,他的儿子真的把他当成陌生人了。 …… 叶翌寒拉着宁夏出了医院,并没有让司机送他们回叶家大宅,而是甩开宁夏的玉手,一个人冷着脸走远。 司机在一看的直跳脚,都这个点了,叶队长不回家还要上哪去? 宁夏深知他现在心情不好,拒绝司机的好意,连忙跟了上去。 起先她还能跟得上,但时间一长,走的脚都疼了,还不见前面那个男人有什么动作。 她小跑了一段,扯着嗓子道:“翌寒,你走慢点,等等我。” 幸好她脚上穿的是平底靴,不然还真会把他给跟丢了。 就这样一直僵持了许久,叶翌寒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站在昏黄路灯下,他面色沉静如水,忽然转身,望着身后一直努力跟着他步伐的小女人。 “你傻嘛?谁让你一直跟着我的?”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刚刚司机要送你回去休息,你怎么不回去?刚刚在医院里不是都说累了嘛?”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十分急躁,深刻俊颜上还带着愤怒,但却掩盖不了他的那份关心之情。 好不容易追了上来的宁夏咧唇一笑,氤氲路灯下,她笑容明澈璀璨:“我不想回去休息,只想跟着你。” 因为一路小跑着,她白嫩水俏面颊上浮现出淡淡红晕,说话的时候口中呼出阵阵白气,明明被冻的鼻子都红了,可她还是笑靥如花。 在这冰冷的深秋里,她的笑容仿佛一朵白莲花悄然绽放在他心头。 不知为何,叶翌寒本来一肚子火,可在她巧笑盎然中,那火不由熄灭。 心中暗骂了一声见鬼,可他还是走上前去,将她冻的冰冷的小手握在手中,搓了搓,然后放在嘴边呼着热气:“都冻成这个样子了还逞强?一点儿也不知道爱护自己,我心情不好,想要出来走走,你就不知道先回去休息?” 一个晚上没睡,她的眼睛都成了兔子眼,北京的天气比南京还要冷,现在又是凌晨三点,正是气温最低点,她怎么就不知道爱护点自己?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才想跟着你!”他浑身都滚烫似火,冷的手脚冰凉的宁夏不由凑到他胸口前,小脑袋靠在他胸膛前,寒风浮动间,她闷声道:“你别凶我了,明知道我身体不好,还走了这么远,都怪你!要不然我们现在早在屋子里了。” 她宁愿多过几个月的夏天,也不想过冬天,冬天实在太难熬了,她又一向怕冷,每到天气转凉的时候,都恨不得裹上几层棉袄。 北方大多数城市是有供暖的,屋子里很舒适,要不是迫不得己,宁夏一点儿也不想在凌晨的北京瞎走。 叶翌寒本来是心疼的,但听到她这话,反而有些想笑:“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耳边寒风簌簌,偶尔有一辆车开过去,注视着街边这一对男女,目光中带着诧异暧昧打量。 仿佛在想,这么冷的天,这对小情侣还有心情在压马路,果然是年轻真好。 宁夏素手握成拳在他胸膛上轻锤了一下,咬唇抱怨:“咱们能找个地方坐下来暖和暖和在说嘛?站在这大马路上说话,人家还以为我们有病呢!” 这个时间,连车子都很少,更别说是人了,一路走过来别人瞧他们的目光都带着异样。 怀中的小媳妇娇娇柔柔,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吹走,叶翌寒看在眼中,心中不由一叹,将自己身上夹克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然后握着她的手,朝不远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肯德基走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语带严厉教训着:“天这么冷,你怎么就穿这么点?被冻感冒了怎么办?” 宁夏扬唇抱怨起来:“还不都怪你,就是感冒了也找你。” 刚说完,她就打了个喷嚏,不禁揉着鼻子,悄然瞪了一眼身旁男人:“你把外面脱给我披着?自己就不冷?” 夏天他身上热的她都不想靠近,但冬天来了,这点反而成了好处,身上暖洋洋的,让她抱着都不愿撒手,比什么空调地暖都好用。 幸好叶翌寒不知道自己媳妇心里这个想法,不然非得被气死,他回头睥了她一眼,不温不火道:“我没你这么怕冷。” 瞧着小媳妇“全副武装”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眼角直抽,这才十一月底,还没到寒冷寒冷冬天,她就已经穿大衣毛衣了,这要真到了深冬,还怎么过? “真不公平。”宁夏一边跟在他身边,一边忍不住开始吐槽:“都是人,你怎么这么不怕冷?” 灯光晕黄的街头,他只穿了一件单薄衬衫,但却显得那么强硬有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宁夏总觉得,现在牵着她手走路的叶翌寒好像格外有魅力,脸上既无奈又宠溺,长腿一步步都迈的那么有气势。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面颊一红,冰雪面容上漂染着两朵红云。 叶翌寒没回头,自然没有看见小媳妇脸上的娇红,他哑然失笑道:“你要真想向我一样不怕冷,以后冬天就少穿点,每天早上起来晨跑,坚持两个月,下个冬天来,肯定就不怕冷了。” 其实他没告诉她,其实他不怕冷,是因为每次训练的时候都是泡在结冰的河水里,即便这么冷的冬天,教官一声令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身为南京军区“飞龙”特种大队的特种兵,他们早就学会了在最恶略的条件下完成首长布置的任务。 宁夏撇了撇唇,斜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算了吧,我还想留着我命,每天送妮妮上学呢!” 推开肯德基大门,叶翌寒将宁夏安置在空位置上,然后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围巾拿了下来:“这里面暖和了,别戴着围巾了,还是得多运动,穿的再多也比不上运动出汗来的舒服。” 在这天还没亮的北京城里,肯德基店内突然进来一男一女,女子娇俏明艳,玲珑身躯上还披着男子的外套,光是这样的场景,就够让店内打着哈欠的员工瞬间惊醒,一个个眼中都难掩打量目光。 这么冷的天,在加上这个点,根本就没什么人,满桌满桌都是空余,只有几桌上有人,所以叶翌寒不大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是那么清晰。 宁夏小脸微红,瞧着大家目光都朝这射来,抿了抿红唇,小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买点东西端上来,我在二楼等你。” 好在这家店有二楼,不然面对这些人探究的视线,她肯定会受不了的。 叶翌寒也不喜欢这些女人花痴的目光,皱了皱剑眉,不动神色掩下眼底厌恶,但转瞬却压了下来,望向宁夏的目光满满都是柔软笑意:“嗯,你先上去吧!” …… 站在柜台前点东西的时候,服务员笑的脸都成了花朵,羞答答看着叶翌寒。 本来值晚班又不能睡觉,还得服务周到,大家都不愿值晚班,但没想到今个她倒是运气好,居然遇到这么帅气的男人。 旁边几个服务员也都是偷偷羞涩看着叶翌寒,只觉得,这男人真有气势,这么冷的天就穿着一件白衬衫,气宇轩昂,光往那一站,就让人目光忍不住落在他身上,简直就是一个发光体。 对于这种目光,叶翌寒早就习惯,他冷着脸,兀自点了餐,站在柜台前等着服务员弄好之后端着就走,连个留恋的眼神都没。 那几个服务员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瞧着他就这么走了,纷纷露出遗憾表情。 宁夏一夜没睡,现在反倒不困了,见叶翌寒端着吃食上来,她忍不住扬唇笑了起来:“你怎么买了个全家桶?就咱们两个人,吃的完嘛?” 叶翌寒刚坐下来,将面前的热豆浆递给她,眉宇中透着温和笑意:“先喝杯豆浆暖暖身子。” 肯德基内灯火通明,清晰照映出对面男人深刻俊颜,宁夏不由抿唇一笑,笑容温软可人。 “喏,你也吃个。”拿着薯条沾了点番茄酱递到他嘴边,她笑的像只偷腥的小猫:“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男孩骗女孩的方法好像就是带她来吃一顿肯德基或者麦当劳,你那个时候也这样嘛?” 伸至面前的玉手晶莹如玉,比什么薯条更让人食欲大曾,压下脑海中那死邪念,叶翌寒垂首将薯条咬进口中,然后嗤笑一声:“果然是小女孩什么都不懂,一顿肯德基就能被骗走了。” 语气傲慢,甚至还有些不屑。 宁夏听在耳中,有些想笑,她眯着琉璃清眸,眼中光彩璀璨:“是啊,所以妮妮从小我就想带她去体验任何事情,就是不想她以后会没眼界的为了一些小心动就被别的男人骗走了。” 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其实她也不是很懂,一切不过按照心意来的,她不会让妮妮比别人缺什么少什么。但相同的,她也不愿让妮妮特立独行,享受家庭带给她的荣誉。 说到妮妮,叶翌寒冷沉的鹰眸渐渐融化,他低低应了一声,含笑吐口:“妮妮是我们的女儿,自然聪明绝顶,以后就是找男朋友了,也要由我帮她把关。” 将这话听在耳中,宁夏眼角抽了抽,她家妮妮才五岁,他就想着许多年之后的事了?也亏他想象力好。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可她嘴上还是笑着应道:“现在人思想多复杂啊,也不知道十几年之后这个社会会发展成什么样,妮妮到时候也长大了,自然会有认人的一套办法。” 叶翌寒听言,深思片刻,竟然罕见的没有反驳。 宁夏看在眼中,不由不喜,壮着胆子,轻声道:“翌寒,小江和妮妮差不多大,是爷爷***心头肉,你难道真的不打算做个配型检测?要是你和他不符合,爷爷奶奶他们也能将目标放到别处啊。” 此话一出,空气中陡然变得窒息起来,叶翌寒不发一言盯着宁夏,冷锐鹰眸中满满都是寒霜。 他越是沉默,越是让宁夏心中难受,她微垂眼眸,浓密睫毛在眼帘上颤了颤,似有万千浓雾凝结不开:“翌寒,我们是夫妻,是这个世上最为熟悉的人了,我不相信你真的就这么狠心,你对小江不是厌恶,只是一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能在第一眼就喜欢上妮妮,小江还和你有血缘关系,你难道真的要置他生死不顾?” 就是猜准了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她才敢说这个话。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心狠绝情的人,又怎么会对亲弟弟不管不问? 叶翌寒一直冷着脸,听到这的时候,他忍不住讥笑一声:“这就是你的目的?先是把妮妮扯出来,然后重点是说叶江的事?宁夏,你口口声声说你了解我,就是这么了解的?” 他声声冷厉逼问着,脸上不怒不悲,冷漠的让人心凉。 只有在最严肃的时候,他才会叫她的名字。深知这一点,宁夏脸色微僵,蹙眉苦声道:“我没什么目的,我就是凭良心说话,不管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做这个配型检测,小江一直亲热叫我小嫂子,那些错事都是上辈人做出来的,你不能对一个孩子报复!” 如果小江是她的患者,她肯定想定办法医治好他,站在亲人角度上,她更是希望小江能快点好起来。 才那么大点孩子,就要忍受化疗的痛苦,一想到先前见他面黄憔悴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心痛。 那孩子比妮妮大不了多少,但却吃了这么多苦,她怎么能不心疼? “宁夏,你要搞清楚了,我没有任何报复!”叶翌寒胸中憋着邪火,漆黑双眸中有着滔天愤怒:“是他自己生了这病,我不过是不想做这个配型,你就这样?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这句话已经算是很重了,宁夏闻言,心中陡然一跳。 唇角蠕动半响,她想解释,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叶翌寒已经失望收回目光,他唇角微动,寒声冷笑着:“本以为我们以为夫妻一起了,你会明白我的所作所为。但现在看来,还是我想的太美了。宁夏,你不是我,没有经历过那些,所以不知道那样的痛苦,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和肖雨涵叶博山的仇恨,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他竟然说不死不休!宁夏听在耳中,脸色瞬间煞白。 他心中的怨恨居然积压的这么深,难道她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所以连这些都没看出来? “你从小家庭简单,父亲对你极至宠爱,所以你体会不了我的那种心情。”空旷的二楼空无一人,叶翌寒搓了搓干燥面庞,然后扬唇挫败道:“从小我父母感情就不好,本来就很少见面,但每次见面都要忍不住参加摔东西。后来我大了,才知道父母感情原来是这么的僵硬,我父亲和肖雨涵在一起的时候,闹的人尽皆知,我母亲是个骄傲的性子,哪里能受得了?” 他的母亲不是不爱,只是爱的有骨气罢了。在他记忆中,她总是军装整齐,很少穿柔软居家服,就连牵着他手送他上学放学这种事都没有过。 可这并不妨碍他对母亲的敬仰,母亲在外是真的忙工作,而叶博山呢?他夜不归宿时,是睡在那些不三四女人身上。 打着真爱的幌子,尽做下三滥的事情,叶江的出生本来就是一种错误,现在了结了正好。 他说了一连串的话,让宁夏有些恍惚,她怔愣了半天都没出声。 她何尝不知道他心中的怨恨,难道真的因为这些仇恨,就真的不管小江了? 闭了闭眼,叶翌寒低沉嗓音中充满了苦涩:“她没有闹没有吵,而是采取了冷暴力,后来肖雨涵等不及了,在我母亲重病的时候就闹上医院了。你不知道,当时我母亲是多么的羞愤难当,她这人一辈子都顺风顺水,骄傲惯了,哪里受得了小三的挑衅!” 母亲是外公的唯一女儿,上头上个哥哥,都比她大不小,从小就宠她爱她,要不是遇上叶博山这个渣男,也许她就不会英年早逝了。 听到这里,宁夏咬着红唇,唇色苍白,真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是真的还没消恨,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一字一句中都充满了仇恨。 这样的叶翌寒,让她本想劝慰的话,统统都消逝不见了。 人活在世上,有些事终究难以两全,就像他现在这样,其实他不是真的恨小江,但如果他去做了这个配型,并且符合,难道真要救小江?恐怕单单是他的良心就过不了这关吧? “宁夏,有些事,不是单单表面看上起来这么简单,你不必再劝我什么了!”心意已决的叶翌寒并没有妥协,他眉梢眼角中透着一股黯然伤神,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流露出一份沉重:“叶江以后是生是死也和我没关系,这关他能闯的过来是他命大,闯不过来,也是他命该如此!”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宁夏抿着红唇,欢凉笑了笑,并没有在说什么了。 这个男人的固执,她不是第一次见了,既然他已经决定这样了,那她在说什么也是无用的,有些道理,还是由爷爷奶奶来说比较好。 …… 叶翌寒知道光是这些话并不能让小媳妇信服,俩人在肯德基里坐了俩个小时,天刚刚亮就打车去了城郊的墓园。 这里的墓园依山傍水,坏境优美,绿树成荫的样子让人赏心悦目。 但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延绵而上的墓碑在雾霭的映衬下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显得有些阴森。 宁夏不是第一次来墓园,但却是第一次这么早来,昏暗的天际连着远处的墓碑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感受到身旁小媳妇的颤抖,叶翌寒不动神色握起她的玉手,轻声问道:“害怕了?”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这潮湿的早晨给宁夏心中带来丝丝温暖,她抿唇摇了摇头,紧接着又轻声问:“母亲的墓碑就在这?” 她口中的母亲让叶翌寒俊颜上浮现出淡淡微笑,他点头应道:“嗯,就在这里。这处地址是我外公选的,他说我妈会喜欢的。” 在在阴蒙蒙的天气中,宁夏看出他眼中蕴含着的伤痛,心中陡然一酸,她小声道:“是不是我同意小江让你很失望?对不起,可我真的没办法对小江不闻不问,他比咱们妮妮大不了多少,看他那样,我就会想到妮妮。” “今天我们不说这个!”叶翌寒神色中并没有多大变化,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今天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妈妈,其实我们刚领证那会,是我妈的忌日,我一个人回了北京,现在着空了,也是时候带你看看了。” 他语气淡然,可宁夏却听出他心中的那份悲伤,她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边一起向上走去。 殷桐墓碑上的照片是她年轻时穿着军装的样子,神采飞扬很能感染他人。 宁夏跪在墓碑前规规矩矩磕了头,叫了声妈,心头感伤。 这样风华绝代,神采奕奕的女子,最后却抵不过婚姻的现实,落得了那个下场,的确让人唏嘘。 对于上一辈人的事情,她不予评价。其实婚姻破败的最后,伤的最深的还是孩子。 比如小江,比如翌寒,表面风光无限,可背地里的伤痕谁能看的见? 最后,叶翌寒眸色温柔将宁夏扶了起来,他哑声道:“当时立碑的时候,我外公不同意刻上叶博山的名字,可他却跪在殷家百般请求,那个时候,我一句话也没说,傻了好一阵子,把家里人都吓到了。” 回忆起母亲去世那段时间,他眸光冷淡,隐隐还透着绝望。 宁夏觉得安慰的话都太肤浅了,这个时候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倾诉对象。 “有些人总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他目光平淡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唇角含笑,但说出的话却是那般冷酷:“叶博山后来倒是真的后悔了,但我母亲那个时候已经走了,他跪在殷家许久,也没能让我外公改变主意!外公是个火爆性子,当时恨不得把那对奸夫淫妇枪毙了。” 作为殷家的宝贝,母亲的去世不仅给他造成了很大影响,还让殷家一众男子汉都哭红了眼,当时外公已经年过七十,受不了这个打击多次高血压进医院。 殷老将军的性子,宁夏也多少有些了解,嫉恶如仇,作为她最宠爱的女儿,翌寒母亲的去世的确会给他带来很大伤痛。 “我母亲得病的时候,我还不到二十岁,刚刚高中毕业,作为叶家长孙,我一直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在这阴沉寒冷的清晨,他站在亡母墓碑上,面色清淡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叶博山养在外面的女人。” 大荣大耀背后的伤痛远远是旁人想不到的,就是他,也没想到父亲会在外有别的女人。 即便父母一直关系不好,父亲对他也多有严厉,但对于父亲,他始终都是尊敬的,有一种难言的感情在其中。 但出了那样的事之后,他彻底心灰意冷了,一个连最基本道德礼仪男人都守不了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本作他的父亲? 宁夏暗暗抿唇,将他冷静面色看在眼中,她不由有些心疼。 她的确是不能体会他那时的痛?相比较他的苦,她生活好太多了,虽然没有母爱,但父亲给予的比任何人都多,让她的童年充满了爱。 很显然,面前这个男人童年是不幸的,他的母亲给他留下了很大印象,同时也给他留下了很深伤痛,让他每每想起到心情低落。 “宁夏,肖雨涵在我面前病重时做过许多嚣张刻薄的事,我不说,你也能猜到是什么吧?”说到这,叶翌寒漆黑鹰眸中浮现出一丝讥讽笑意,微翘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颤抖的心情:“以前我和齐高他们差不多,对于女人抱着一种玩玩的态度,但家里出了那样的事之后,我讨厌女人的靠近。除了几个相熟的亲戚家表妹外,对于任何不认识的陌生女性,我都有些反胃厌恶。” 这话惊的宁夏吓了一跳,她瞪大双眸,语带不确定问道:“你成年以后不亲近女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没少听过殷傅他们笑话他的话,本以为他不喜欢女人的靠近只是单纯的洁身自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叶翌寒并没有难为情,而是很真实的点了点头,脸上有着如释重负表情:“我没和别人说过这些事,他们只以为我是在部队呆久了,所以没想结婚。” 要不是遇到这么个可心的小媳妇,他是打算一辈子打光棍的,毕竟娶媳妇是要过一辈子的,既然他对那些女人厌恶,倒不如不娶,也免得害得人家姑娘一嫁过来就守活寡。 这是得多大的刺激才能让他有这样的想法?!宁夏心疼的心都纠在一块了。 她伸手拥住他健壮身躯,小脑袋凑近他怀中,略带沙哑的嗓音小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事情。在小江的事情,我保持沉默行嘛!我不在劝你了,除非你自愿,不然我绝口不提这事了!” 小江的确无辜,可他那个妈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 对于第三者,不管现代社会发展的都快,人们始终都是厌恶不屑的。 不然网上报纸上,又岂会经常报道这些新闻? 真爱固然可贵,但却是建在那别人的痛苦之上,对于这样的感情,她其实很不能接受。 自打嫁进叶家,对于肖雨涵的态度,她都是选择无视冷漠,毕竟在她看来,那真的只是个外人罢了。 可现在听了身旁男人这话,她自认为做不到冷静了,愤怒过后,只余浓浓心疼了,到底是怎样的伤痛打击,才能让他竟然心性大变的厌恶起女人的接近了? 叶翌寒一直是面无表情的,但随着宁夏的靠近,听着她满含真情的话语,他眼中多少有些动容,眼中流光转了转。 微扯薄唇,温声一笑:“放心,现在没事了,不然也不能娶你这么个小媳妇进门。” 他醇厚声线中充斥着满满包容爱恋,让宁夏越发无地自容起来,她双手紧紧抱着他,面颊靠在他胸前,夹克略硬冰冷,很不舒服,但她连眉梢都没蹙一下:“每次我和小江说话你是不是都很不舒服?” 这次他没有敷衍,而是轻轻应了一声。 想了想之后,又沉声补充道:“我第一次带你回家的时候,见你对叶江那么亲近,心里的确很不舒服。后来就好很多了,我知道叶江和肖雨涵是不一样的,他还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但有些情绪总是控制不住。” 他的确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不然叶江当年刚出生的时候,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哪里还容得下肖雨涵逍遥了这些年? 宁夏罕见的没有和他辩解起来,她心中有着心疼,说话的语调也充满了柔情:“上辈人的事,我作为晚辈不予评价。只是翌寒,一直生活在仇恨里始终都是不好的,既然你知道肖雨涵当年对妈做的那些恶心事,你怎么不把它说出来,让爷爷奶奶他们都知道,这样叶家肯定容不下这样的恶妇了。” 肖雨涵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有着涵养书香气卷气质的优雅贵妇,谁能想到这样的女人其实以前做过人小三? 对于这样没有三观的女人,她其实也是讨厌的,打着真爱的旗帜,不过是为自己无耻行为找个借口罢了。 听到这里,叶翌寒冷冷一笑,他牵动唇角,嗓音低沉似冰:“我母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在肖雨涵那受到的耻辱说出来告诉别人?别说是旁人了,就连我当时都是不知道的,后来还是在收拾她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日记本,上面写满了她当时重病时的心情。” 他甚至觉得,当年之所以喜欢温婉,和她在一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对母亲的敬仰。 温婉和她母亲一样骄傲冷冽,从不轻言放弃,就连穿着军装时神采飞扬的模样都是一样。 只是这样的想法,他一直没有告诉过他人,这不仅是对母亲的亵渎,更是对温婉的不公! 宁夏惊诧的张大嘴巴,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骄傲固然是对的,但为了维护这份骄傲,自己就吃了这么多苦,真的值得嘛? 想到这,她眸光微转,深沉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还很年轻,脸上带着笑容,肩膀上的肩章在阳光下散发着灼灼光芒。 很普通的一张照片,但却能体会出女子眼中的建议。 宁夏看在眼中,轻轻一叹,垂眸淡声道:“骄傲真是害死人啊!” 难道为了骄傲,就要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明明她就是正室,小三闹上门来,她完全可以闹起来,无耻的人并不是她,怎么最后反倒她无脸起来了? 闻言,叶翌寒脸色稍变,注视着面前咬唇垂首的小媳妇,他心中微窒,本想解释,可唇角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夏说的没错,的确是骄傲害死人,要是当时母亲没有顾着叶殷两家的面子,而是狠狠惩治了肖雨涵,后来她还能顺利嫁入叶家嘛?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些明了,母亲当时已经重病了,在医院里都是靠着药物才能存活,哪有那个精力和肖雨涵斗?就连写日记的力气都可以从字迹上看出来,是越来越无力脆弱。 见他面色氤氲良久都没有说话,宁夏心中有些担忧,抿唇低声问道:“翌寒,我是不是说错了?” 叶翌寒愣了不过片刻,随即摇头失笑起来,漆黑鹰眸中闪烁着淡淡幽光:“没有,你没有说错。只是当时我母亲顾及的太多了,像我们这样出生的人,享受家庭带来荣耀的同时也要想着给家庭带来光荣,即便我现在取得的成绩,我也不能完全拍着胸脯说,和我家里没一点儿关系。”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身份在那,在很多事上也许连机会都失了,又怎么能达到现在的高度?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不少人都说,现在上大学没用,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 可要是你不是上学,没有那张文凭,你也许连普通公司的应聘都去不了。 这是进门的一个敲门砖,如果不是有这层身份,他又怎么能认识方子,齐高这些人? 这些话,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说过,宁夏不禁怔愣,眨着乌黑瞳孔,脑袋嗡嗡直叫。 “水清至则无鱼。”见小媳妇睁着双清明无双眼眸望着他,叶翌寒不禁有些轻叹,语气也越发无奈起来:“宁夏,你也不小了,有些道理应该了解了。这个社会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也不是你想的单单只是黑与白。你别看殷傅和方老二他们现在怎么玩,可真要结婚了,娶的女子家世肯定不低,就算不能给家里带来帮助,也绝不会脱家里后腿!” 就连殷傅都想明白了那点,不敢奢望什么真情真爱,可见这个社会有多现实。 这些事,宁夏不是不知道,但真的由他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情。 她死死咬着红唇,娇躯有些轻颤,目光紧紧盯着他:“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会娶我?” 突然间的转变话题让叶翌寒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很快他就发现问题了。 因为他娇俏可人的小媳妇正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 哑然失笑间,他低低一笑,嗓音中透着一份欢愉心情:“傻媳妇,到这个时候还不相信我?我是特殊的,以前大家都觉得我三十多了,还不接近女人,都觉得我那方便有问题,或者是喜欢男人。一度,我家里人也这样觉得。我承认,在你之前,家里没少给我介绍一些门当户对女人,我也试着见过,但感觉还是很厌恶,所以后来就再也不见了。” 他在圈子里的名声不好,没哪家愿意把娇滴滴女儿嫁给他这种大老粗,还有可能那方面有问题。 听着他这么解释,本来紧绷情绪的宁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眉眼微弯,唇边弧度欢快。 眯着璀璨凤眸,她白玉指尖在他胸膛上点了点,一扫先前郁结心情:“你是不是相过很多亲啊?我第一次相亲的时候,就在咖啡厅见到你和一个漂亮姑娘相亲,啧啧,还别说,我至今还记得那姑娘,长的真精致。” 叶翌寒顺势握着她的素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眉宇间有着真心笑意:“我都不记得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了,你还提做什么?” 宁夏翘着红唇,娇嗔瞪了他一眼,语带埋怨:“你还真是个黑心肠,这才过了多久啊,你就忘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我可记得,当时人家姑娘眼睛都不眨的望着你,那份情意我隔着大老远都瞧见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心中却暗暗腹诽,这男人可真是个好福气的,相亲的对象居然是个气质过人的大美人儿,可他倒好,硬是一点儿风情都不解,理都不理,还满脸不情愿。 他当初那么一副黑脸,凶神恶煞的模样能不让人害怕嘛?也真难为那些和他相亲的姑娘们了,瞧见他这样,恐怕都吓的胆都碎了吧? “你这丫头,尽说糊话。”将她眼中的吃味看在眼中,叶翌寒心中不免一阵失笑,唇边笑意越发宠溺:“当时要不是我叫住了你,你能知道我在这?” 什么一片心意?他和那个女人也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才说了两句话没到,他的怠慢,人家姑娘早就不乐意了,没在心里骂他混蛋就不错了,哪里来的心意? 宁夏努了努唇,冷眼睥着他,像是很不相信他这话似的。 叶翌寒都看在眼中,笑着将她揽进怀中,垂首,吻了吻她面颊,低声笑着:“一夜没睡,困不困?要不要回去睡觉?” 嗓音微顿,他又继续补充道:“回北京的这两天我们不回大院住,直接去酒店开间房好了。” 他语调中透着冷凝,宁夏不是没听出来。 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乖巧点点头,眉宇温软:“和你在一起,住哪都没关系。” 在这雾霭朦脓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整个公墓都显得阴森森的。 但宁夏却一点儿也不怕,因为面前的男人太过威武阳刚,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有他站在身边,她可以完全不用惧怕什么危险。 而叶翌寒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剔透笑容正一点点沁入他心中,连着他骨血一起沸腾着。 他笑着将她拥入怀中,抬眸望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心中暗暗想着,母亲,你可以含笑九泉了,儿子已经遇到真心相爱的女子,一定不会让你担心的。 …… 北京的冬天来的早,仿佛秋天还没怎么过,冬天就已经到了。 迈入十二月的第一天北京就下起了大雪,宁夏是穿着毛呢大衣来的,一下雨就跑去商场买了件保暖羽绒服裹在身上了。 叶翌寒还笑话她这样简直就是在裹着棉被在身上,连路到走不动了。 但宁夏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本来就怕冷,宁愿多穿点,也不愿冻着了。 回北京的这两天特别安静,除了那天晚上不愉快的谈话之后,叶家就再也没有人找上门了。 至于叶翌寒每天都很忙碌,早出晚归,反倒是她最为清闲了。 决定回南京的最后一天,叶翌寒订了机票,就出去了。 宁夏想着既然明天就要回去了,倒不如今天去医院看看小江,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出生在这种家庭里,承受着上一辈人做的错事。 自从那天从公墓出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叶翌寒面前说过那些事了,可心中到底是心疼的。 下午叫了份外卖,随便吃了点,她就从酒店去医院了,下雪的北京交通更是堵的厉害,宁夏也没打车,而是直接坐地铁过去的,这个时候地铁可比打车方便多了。 外面大雪飞扬,寒风刺骨,但却抵不住医院看病的病人,一进来,她就看见那排的长长的队伍。 正巧这时候左智正和一群同事下了电梯,一起去地下停车场取车的时候,正好看见迎面走来的宁夏。 他脚步猛地一顿,贪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忍移开。 今日的她穿着黑色羽绒服,打底裤,卡其色雪地靴,围巾口罩耳捂手套一样都不缺,简直就是全副武装。 很普通很简单的装扮,和旁人没什么两样,但他还是莫名的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因为什么? 左智也说不清楚,但是那份熟悉感太强烈了,他仿佛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叫了一声宁夏,很快那个身影僵了一下,眨着氤氲水眸朝他看来,因为错愕,她眼睛瞪的圆圆的。 不知为何,他有些想笑,确实,他也的确笑了,笑的风月无边,绝色无双。 和身旁同事说了声抱歉,他就迎了上去,站在宁夏身旁,瞧着她厚实的羽绒服,啧啧出声:“喂,我没看错吧?现在天有这么冷?至于你穿的这么厚实?” 她本来很瘦,但因为穿的多,而显得有些臃肿,的确是臃肿,一点儿美感也没。 他认识的那么美人们,哪个不是千娇百媚?即便是冬天,也是姿态明媚优雅,哪里像她这样裹的像个大妈? 宁夏把棉绒绒的兔子口罩还有白色耳捂摘下来之后,望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有着深深尴尬:“好巧啊!” 话一说出口,她就觉得自己真傻,随即又急忙补充道:“现在不还是上班时间嘛!左大夫怎么没工作?”而且他身上还穿着便服,白衬衫,黑西服,下面是牛仔裤,运动鞋。 这么冷的天,他就穿这么点,也不怕出去被寒风吹走了? 似是察觉到宁夏探究的目光,左智好心情的扬起唇角,欢愉吐口:“刚做完手术,打算回家休息。外面真有这么冷?” 知道他值的是什么,宁夏有些窘迫,羞红着小脸,咬唇淡声道:“我比较怕冷,所以冬天穿的要比旁人多。”这算是解释了。 她话音刚落,左智还来不及说什么,他的那群同事就迫不及待的凑上来了。 其中有个年轻的姑娘视线暧昧打量着宁夏,话却是对着左智说的:“左大夫,这姑娘是谁啊?怎么也不见你给我们介绍介绍啊?” 来人一块四个,两男两女,皆是穿着便服,应该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眉宇间还透着疲惫,可此刻见到宁夏,各个神采奕奕,面露暧昧。 在军总,谁不知道左大夫的大名?哈佛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一毕业就进去军总,素有“神刀手”的称号,凡是由他进行的手术就没有不成功的。 家里条件更是没的说,出了名的高干子弟,可平时在军总里,从不以身份压人,让大家对他的好感倍增。 尤其是那些小护士,更是一个个的芳心大乱。 要不是左大夫实在是她们高攀不起,那些小护士早就不管不顾的扑上去了。 宁夏这时候才发现左智身后那群同事,面色平淡,可心中尴尬的想要快些离开。 左智的意思,她不是不知道,但她却无力回应,尤其是现在她还结婚了,更不想让人误会。 “这是我朋友,宁夏。”左智本不想介绍的太过详细,但转念一想,又继续道:“她上个月才结婚,有次我不是请假了嘛!就是去参加她婚礼的。” 宁夏这时候也适当的笑了笑,唇角微弯,面上一片平静,显然是无意攀谈的意思。 没人有印象他什么时候请过假,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姑娘居然结婚了! 那几个同事纷纷面露遗憾,尤其是先前出声询问的女子更是失望收回目光,尴尬笑了笑:“是嘛!这姑娘看起来好年轻,没想到都结婚了。” 宁夏失笑,这话已经不止一次从别人那听来了,她好脾气的笑道:“我都二十七了,也不年轻了。” 面前这姑娘才是真正的年轻,白色小棉袄,紧身牛仔裤,棕色长筒靴,肌肤白净水嫩,看上去不过才刚二十出头。 “你们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左智戏谑勾着薄唇,眉眼中带着温润笑意:“估计是因为之前一直在学校里呆久了,很少接触社会,所以让人看起来才这么单纯!” 他清越声线笑意清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在场的几人又不是傻子,哪个看不出来他的好心情? 只是有些摸不清楚他和宁夏的关系,明明这姑娘都已经结婚了,怎么看他的态度好像和人家很亲密? 面对突如其来的几人,宁夏就算是在不愿意面对,此刻也不得不笑意盈盈道:“我刚留学回来没多久,连工作做了几个月就辞职了,所以看上去会显得有些年轻。” 她的话大大出于左智的意料,他嘴角上笑意一僵,好不容易打发了那群八卦的同事,他面色惊诧朝她问道:“你辞职了?” “嗯!”宁夏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点头轻声道:“一回国就找工作了,还没怎么好好喘口气,所以决定先好好休息一阵子,至于工作的事,以后在做打算。” 她说的轻松,但却让左智吃了一惊,他目光紧紧盯着她,似是探究似是疑惑:“是叶翌寒逼你的?” 宁夏一怔,随即笑道:“他为什么要逼我?我工作又不碍着他什么事,是我自己想要休息,所以才辞职的。” 左智还是难以相信,毕竟他们学医的,对于当医生总有一种执着,让他现在辞职改行去做别的,他肯定不愿意,但没想到现在却能见宁夏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这件事。 不愿去想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是为何,宁夏悄然移开目光,微微一笑,脸上有着闲适:“左大夫不回去休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很累的。” 左智能扬名医学界,靠的不是他家世,而是高明的医术,对于这样的他,她多少是有些敬佩的。 “你是来看叶江的?”面对她的冷淡,左智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温润吐口:“叶家那个孩子也的确挺可怜的,中华骨髓库那边暂时还没传来消息,不过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都是一个大院的,叶家发生这样的大事,他没有不知道的道理,而且还是在他们医院就诊,那孩子的确挺可怜的,刚来化疗的时候,看着他头发一点点掉光,从本来一个精神活泼的孩童变成这样的憔悴,纵使他心狠,也不免唏嘘一二。 宁夏心中稍稍有些窒息,想到那晚见到的叶江,心底就哽咽的想哭。 强忍着那份酸涩,她朝左智点点头,也少了继续说下去的心情了:“左大夫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看小江了,明天我和翌寒就要回南京了,还有好多东西没收拾。” 其实他们连夜赶来的时候连个箱子都没带,根本就没东西需要收拾,但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想再和他继续交谈下去了。 “我看你精神不大好,我送你上去吧。”她一口一个左大夫,把他们关系不知道拉远了多少。 左智本来应该是愤怒恼火的,毕竟没谁敢这么不待见她。 可瞧着她恍恍惚惚的样子,他不悦怎么都发泄不出来,只留下浓浓心疼。 瞧她这样,根本就没有新婚的喜悦,难道是过的不愉快? 宁夏闻言,摇摇头,就要拒绝,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左智打断。 他稍稍板着脸,眸光深沉注视着她,似笑非笑道:“怎么?还怕我把你给吃了?这是医院,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要在这把你怎么样。” 说着,他含笑黑眸落在宁夏身上微微打量一番,然后暗暗嗤笑:“我只喜欢美女,你这样实在让人没胃口。” 这丫头也真够狠的,哪个女人不想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好讨男人喜欢?可她倒好,恨不得把棉被给裹出来,要不是这双眼睛晶亮的让人难以忘怀,他还真不敢相信这是她。 在他笑容盎然的注视下,宁夏脸上火辣辣的难堪,她知道她穿成这样实在有些像大妈,但也没差到让人倒胃口吧? 在他的一再坚持下,宁夏也没说什么了,最后跟着他一起上楼了,反正那晚来的匆忙,她也没记得病房在哪。 …… 叶江住的病房是有客厅有洗手间的高级病房。 此时,客厅内,叶翌寒面无表情跪在地上,叶老参谋长瞪着双眼,恶狠狠盯着他,满腔怒火:“你这个臭小子,有本事再把刚刚的话在给我重复一遍?” 肖雨涵在里面照顾叶江,哭的双眼红肿,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言。 面对外面剑拔弩张的气势,她握着叶江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神色中有身为人母的慈爱:“小江,不怕,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只可惜,昏迷不醒的叶江没有听见,他呼吸清浅,要不是心电图还跳动着,真让人觉得是个死人了。 叶翌寒之前没少被老爷子打,但现在依然挺直脊梁,抿唇薄唇,丝毫也不让步:“就是说一百遍我也是这个意思。叶江不是我弟弟,我弟弟死在我妈肚子里了!” 此话一出,就连叶老夫人都气的脸色发白,她瞪着叶翌寒,没好气道:“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你每次回家,小江哪次没迎上去欢迎你?在他心中,你一直是他最尊敬的哥哥。翌寒,你摸着良心说,你现在这么绝情,真的对得起小江对你的仰慕嘛?” 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她急的整夜整夜睡不着,一想到小江现在的处境,就心疼的滴血。 偏偏翌寒还这么固执,小江都这样了,他也没半点反应。 “奶奶,你说我什么我都认了,但你要我承认,叶江是我弟弟,这点恕我不能认同!”叶翌寒垂眸跪在地上,良久都没动作,表面上看着温顺,实际上心中的想法一直没改变:“我说过,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弟弟,就是我妈肚子里那个无缘出生的!” 叶老夫人好说歹说,可硬是没能改变他的主意,气的她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在他后背上拍了两巴掌。 眼中渐渐染上湿意,伤心哭着道:“你这样打底是要做给谁看?和宁夏回来了也不住家里,跑去住酒店!怎么?现在这个家就这么让你受不了,还是你也烦我们老两口了?” 这话已经很重了,叶翌寒自知内疚,头垂的更低,沉声道:“没住家里是不想让你们二老操心,在说了,明天我就要带着宁夏回去了。” 这次叶老参谋长胸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他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冷哼:“你这就是借口,就是借口知道嘛!什么操不操心的完全都是你的借口,瞧着小江得了这病,就不想回来躲着我们是吧?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做这个配型,就别想回去了!我回亲自打电话给你们首长说清楚家里情况的!” 这个臭小子从小就固执,认准的事从来就没有反悔的,现在让他改变主意还真难。 但不管怎样,他都要试一试,难不成还真看着自己亲孙子没命? 在客厅内,一直未曾说话的温婉这时候忍不住了,她上前扶着气的身躯直颤的叶老参谋长。 尽量放缓语气道:“爷爷,您别这样,翌寒也是有苦衷的。我们应该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好好想想。” 说着,她悄然递了个眼神给跪在地上的叶翌寒,希望他这个时候服个软,别和老爷子对着干了。 但叶翌寒是个直性子,这次直接选择了沉默,连句话说没有。 叶老夫人气的泪水直掉,苍老面容略带疲惫:“造孽啊,造孽啊……家不像个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是小江没了,我就死了去陪他,免得在这碍着有些人的眼!” 她说的有些人指的太清楚了,叶翌寒心中窒息的难受,但却说不上一句话来。 这个时候他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温婉看在眼中,心里有些着急,在得知叶家发生这样的事之后,她就来了,没想到一进门看见的就是叶翌寒跪在那的场景,劝了许久,都没什么效果。 “你倒是吱个声啊!看我和你奶奶在这唱独角戏,你是不是很开心?”瞧着闷不吭声的叶翌寒,叶老参谋长火气就来了,要不是有温婉扶着,他就差没扑上去在打他两巴掌了:“我告诉你,你不说话也没用,小江就是你弟弟,你永远都改变不了他和你有血缘关系这件事!”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叶翌寒突然抬头,漆黑鹰眸中赤红一片。 这样的叶翌寒,让温婉莫名心疼,她低声唤了一声翌寒,眼圈微红,然后快速移开视线。 他心中的痛她怎么能不知道?从小父亲就偏爱温灵,所以童年生活中有很大一部分时间她都是在叶家和翌寒一起度过的。 对于偶尔回来的殷阿姨,她是充满敬佩的,后来肖雨涵上位了,她从不承认这个女人是叶家媳妇。 现在处于两难中,一面是亲情,一面是忠义。翌寒那么爱他母亲,怎么能过的了这关? …… 左智带着宁夏上来的时候,病房内还是这样的僵局,叶翌寒跪在地上,叶老夫人独自掉着眼泪,而温婉则扶着叶老参谋长,也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瞧着跪在地上,背影坚毅的叶翌寒,左智唇角不由翘了下,心中暗暗想着,叶翌寒,你也有这么一天啊,看你以后还有什么劲得瑟。 宁夏的到来,让里面的四人一愣,尤其是温婉,她面色瞬间冷淡下来。 左智自然看出里面是怎样的僵局,将宁夏送进去之后,他自己反而站在门口,朝着叶家二老打了招呼,然后才向宁夏温声笑道:“送到这我就回去了,需要帮助,随时打电话给我!” 临走前,他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温婉,墨玉黑眸中冰霜含肃,唇边勾着冷笑弧度,然后转身离开。 这样的场景,宁夏早就料想到了,但现在真的面对时,她还是不由头皮发麻,关了门,走上去,温软唤了爷爷奶奶。 然后局促站在那,低头盯着自己脚尖,嗓音怯弱:“我是来看小江的!” 自打宁夏进来之后,叶翌寒目光就一直盯着她,现在见她这般,他不由低低一叹,站起身来,上前扶着她在一旁沙发上坐下。 冷冽嗓音中有着暖意:“不是让你在酒店休息吧?怎么跑来了?外面雪下的那么大,有没有冻着?” 这个丫头,恐怕以为她会责怪她来医院吧? 其实他真不是那种无情的人,对于叶江,他一直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态。 才六七岁的孩子,正是天真灿烂的时候,如果他不是肖雨涵的儿子,他很愿意和他亲近。 这样若无旁人的秀恩爱,让叶老夫人眼中泪水止了止,有些不好意思移开目光,声音软了许多:“辛苦你了!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别累着自己!” 叶老参谋长不高兴的哼了哼,瞧着这小两口恩爱,他心里是高兴的,可高兴过后依然伤痛。 这死小子真是要气死他了,怎么就这么死脑筋?殷桐都走了那么多年,他爱自己母亲没问题,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 肖雨涵做过的错事,凭什么让小江来承担? 温婉则是抿着红唇,面色难堪,眼底幽光闪烁着。 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翌寒到底看上这女人哪点? 漂亮?学历?还是高薪? 这些她都有,甚至在其他地方比她做的还要好,为什么翌寒一心只想娶那个女人? 宁夏咬着唇,眼中有着犹豫,但转眼想到那天早上的承诺,她就把这些话都给咽下去了。 “刚刚在医院门口遇到左智的,他见我知道小江病房在哪,所以才送我上来的!” 这算是解释刚刚为什么左智会出现。 叶翌寒听在耳中,勾唇笑了笑,冷锐鹰眸中满满都是柔和光彩:“嗯,我相信你!” 很简单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俩个脸色都有些变化。 宁夏是感动的笑了,而温婉则是抿着发白唇瓣,不发一语。 这样温声细语的叶翌寒,她好像从没见过。 在她眼中,她的翌寒,一直都是坚韧强壮的,是不会扯这些腻人的玩意。 现在见他这样柔情蜜语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嫉妒了。 本来回来的时候,她是抱着报复的心思回来的,可在后来的见面中,态度一次次不坚定。 她是想让他后悔当年对她做的那么狠绝,可现在,她悲哀的发现,其实在单身的这些年中,她一直还爱着他。 看着他对另外一个面露温柔,她会嫉妒的发疯发狂。 这种感觉很不好! 想到这,温婉脸色猛地一变,心中浮现出无数难堪。 “喂,臭小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叶老参谋长看不下去了,要是搁在平时,他很乐意瞧着孙子孙媳妇恩爱,可现在他实在没这个心情:“你给我们一个准话吧!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小江还在里面生死不明,等着你救命,你这个时候就打算回去不觉得太残忍了嘛?” 这儿也不是外人,他说话也就没个顾及了。 温婉以前和翌寒是一对,虽说后来分手了,但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晚辈,对她,他始终都是放心的。 将这话听在耳中,叶翌寒眼底温情渐渐消逝。 他站起身来,讥讽的视线朝着里面的扫了一眼,倨傲吐口:“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叶江是生是死和我没关系!” 他话才刚说完,叶老夫人就浑身颤抖,伸手指着他,精锐眼眸中满满都是失望:“好一个没关系,好一个没关系。翌寒,你可真是我们叶家的好子孙!我一直以为不管肖雨涵做过多少错事,小江始终都是你的弟弟,你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帮衬他,现在我看清了,好……你真好……!” 老夫人上了年纪,这一番气怒的话说出来,就觉得两眼发晕,要不是宁夏眼疾手快上前扶着她,她都要晕倒了。 “奶奶,您快别动怒了。”宁夏扶着叶老夫人在沙发上坐下来之后,蹙着黛眉,不赞同扫了叶翌寒一眼,低声训斥:“翌寒,你就少说两句吧!没看见奶奶都气成这样了嘛?奶奶年纪大了,禁不住打击!” “混账东西!”见老伴气成那样,叶老参谋长也变了脸,他狠狠踢了叶翌寒一脚,语调冷肃:“我们把你养大,不是让你忘恩负义的!小江是你亲弟弟你尚且都可以这样绝情,是不是以后我和你奶奶重病,让你回来看望,你都要推三阻四了?” 这话已经说的很严重了,翌寒是他亲手教导养大的亲孙子,他平时宠爱都来不及,哪里舍得说一句重话? 现在要不是他太不像话了,他又何必这样? 在叶家二老双重打击下,叶翌寒羞愧垂下双眸,良久都没有说话。 他知道二老心中有气有怨,毕竟这些年来他不在家,都是叶江承欢膝下,就是养只阿猫阿狗都有感情,更别说是他们的亲孙子了。 但真让他做那什么配型检测,他也是压不下那口气的,有些原则性东西是不管怎么都不会改变的,比如对肖雨涵和叶江他们的态度。 …… 就在所以人僵持着的时候,肖雨涵红着脸从里面病房内走了出来,她憔悴面色上挂着死静。 在看见叶翌寒的时候,她双眸一亮,璀璨灼耀。 叶翌寒厌恶移开鹰眸,心中仇恨滔天。 叶老参谋长满肚子气没地方发,瞧着她失魂落魄跑出来了,气的嚷嚷道:“你怎么出来了?小江怎么样了?” 他一连几个问题,问的只是叶江,一点儿也不关心他的母亲。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翌寒现在指不定不会这么厌恶小江。 也不知道他们叶家上辈子到底造什么孽,才娶了这种眼皮子极浅的女人。 肖雨涵都听的分明,她缓缓抬眸,视线扫过众人,注视着坐在沙发上微微喘息的叶老夫人,眼中透着感激,悸动的哽咽道:“妈,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和小江的照顾!” 说着,也不等叶老夫人作答,她目光就一转,深深望着叶翌寒,眼底幽深暗芒。 随即苦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讽刺:“翌寒,是不是我死了才能让你消恨?才能让你救我儿子?” 佛说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是不是因为她年轻的时候做了那些黑心事,所以现在老了,都报应到她儿子身上了? “消恨?”叶翌寒听言,冷冷回眸,眸色阴沉浓郁:“你做过的那些事,就是让你死一百次都不够!你觉得我母亲弟弟的命,是你和叶江能比得起的?” 这话不仅冷酷,还很刻薄,在场几人纷纷蹙眉,唯有温婉眼底深处有着心疼。 她不管肖雨涵和叶江是生是死,的确,就像翌寒说的那样,这些人的命根本就不能和殷阿姨相比, 翌寒比任何都要爱自己的母亲,要不然当年就不会选择去念军校,并且毕业之后去了最艰苦的地方。 在这种透着侮辱性的话语中,肖雨涵瞬间白了脸,但很快她就低低一笑,笑容冷艳,自嘲道:“果然啊,这就是因果循环,当年我在殷桐面前耀武扬威,现在轮到我到他儿子面前低声下气了!” 想到那个处处压她一头的女人,肖雨涵眼底流露出一丝疯狂,转瞬嗤笑,笑的泪水蔓延:“人人都说殷家殷桐多么坚强厉害,可在我看来不过而而。” 她话音刚落,叶翌寒就厉声呵道:“闭嘴!不准你侮辱我母亲!” 他垂在两侧的拳头悄然紧握,脸上一片寒霜,任谁都能看的出来那份愤怒。 在他们争吵声中,宁夏吓的心脏噗通噗通直跳,脸色略显苍白。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肖雨涵并没有惧怕,一反之前跪地求人悲谦姿态,此时的她有种豁出去的感觉:“她殷桐要真的是个好女人,怎么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我知道我是第三者,让很多人都不耻,可我有什么错。我和博山是真心相爱的,凭什么你要不承认我的儿子?” 说到最后,她眼中泪水越发浓郁,眼圈红肿,丝毫平时的优雅姿态都没了:“在殷桐住院期间,我的确找过她不少次,想气气她,给她添堵!可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嘛?就是因为骄傲,为了可怜的骄傲,她连说真话的勇气都没,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本站在博山身边?!” 她真的豁出去了,竟然连这话都说出来了,叶家二老纷纷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事他们的确不知道,要不然哪里能让她进门? 就连温婉都紧锁眉梢,目光冷恶盯着她,眼底说不出的讨厌。 这个女人当年居然这么无耻,在殷阿姨重病的时候,还上门炫耀刺激她。 真是下贱!上赶着给人家当小三,她到底还有没有一丝廉耻心? 叶翌寒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他目光死死瞪着她,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才能解恨! 面对旁人或惊诧或仇恨的目光,肖雨涵还在笑,她笑的摇曳生辉,可眼中悲伤却是那么清楚:“爱情这事,本来就没有先来后到。殷桐也许是个女强人,但她绝对不是个好妻子,我爱博山,仰慕他,尊重他,光是这点她殷桐就做不到!甚至我可以为她去死,她殷桐可以嘛?” 情之一字本来就是让人黯然伤神的。 在一旁的宁夏暗暗叹息,在这场婚姻中,其实谁过的都不好,人人都觉得肖雨涵成了正妻,还生了儿子,取得了最大的成功。 可失去的有人看见嘛?她嫁入叶家这么多年,还为叶家生了孩子,可爷爷奶奶始终都拿她当外人。 要说她贪慕虚荣,她更是不怎么认同,就她看来,叶家一顿三餐都是她准备的,她嫁入叶家之后,除了得到一个正妻的名号,什么都没了。 这样的爱情,她不否决也不赞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必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她当年能不顾世俗的眼光,嫁入叶家,就必须想到以后面对的困难,只是可怜了小江那孩子,平白无故为上一辈人买账。 “愚不可及!”叶翌寒浑身上下散发着冷酷气息,面对挑衅的肖雨涵,他扬唇冷冽道:“我母亲出生大家,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取悦男人的道理!也只有以色视人的女人才在乎这些!他叶博山凭什么让我母亲仰慕?他有什么优秀的地方?” 现在男女中,有太多人离婚都是因为第三者的破坏。 叶博山要是真的有本事,母亲自然会敬仰,可要是他没这个能力,凭什么让母亲折腰? 也只有虚伪懦弱的男人才会在乎这些表面上的浮云。 “是,你母亲的确厉害!”肖雨涵早已泪流满面,清瘦面庞上挂着绝望泪水:“在她眼中,博山是不值一文的。可在我眼里,博山却是我的天,是我的未来,我那么爱他,光是凭借这点,她殷桐就比不上我。” 殷桐骄傲了一辈子,连婚姻破败,都不敢和家里人说。 这样的女人,在外是顶天立地的,可在婚姻中却是失败的。 她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怪只怪她和博山相识的太晚了,不然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叶翌寒已经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双目赤红,像只频临灭绝的野兽。 宁夏看在眼中,心底一痛,强将眼中酸涩压了回去。 这个男人太过固执了,他认准的事,根本就不是肖雨涵三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这时,肖雨涵突然捂住脸庞,嘤嘤哭了起来,她哭的十分委屈绝望,像是这世上没什么值得留恋了。 “我从不后悔当年那么爱博山,更不后悔嫁给他!”她哭的沉重,断断续续道:“唯一后悔的就是没能早点认识他,翌寒,对不起。对不起……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破坏了你的家庭,让你们父子离心。” 嗓音微顿,她睁着湿润明亮双眼紧紧注视着叶翌寒,眼底有微小的失望:“要是用的命抵小江的命行不行?如果我死了,让你解恨,你能不能大发慈悲救小江一命?” 她这一生已经满足了,有亲爱的丈夫,可爱儿子,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亲眼看着小江长大,帮他找个温柔贤惠的媳妇。 她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叶翌寒更是紧皱剑眉,直接冷声笑道:“你又要玩什么把戏?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叶江是生是死和我没关系,你想救他,别找我……”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肖雨涵就蹭的一下跑到阳台边,动作迅速拉开窗户。 她穿着单薄衣裳,所以很快就翻过了栏杆,站在阳台外,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寒风混着雪花吹在她脸上,传来刺骨疼痛。 这一系列举动,做的太快了,让在场的几人都没反应过人,人就已经翻出窗外了。 叶老夫人吓的心脏快速跳动,连忙站起身来,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去:“雨涵,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看着性子贤惠的媳妇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么高的楼,她要真的十足摔下去,她完全不敢想结局! 就连一向镇静的叶老参谋长这时候也慌了,他捂着疼痛的胸口,头痛的欲生欲死:“翌寒始终都是小江的哥哥,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雨涵,你赶紧回来,我一定好好劝劝翌寒,让他救小江。” 在场的这几人,唯有叶翌寒最是冷静,瞧着她疯狂的举动,他唇角勾着完美弧度,眼中冰冷一片。 叶家二老话刚说完,他就接着冷哼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肖雨涵,你就是逼我也没用,谁不知道我叶翌寒最是绝情,你现在跳下去也改变我的心意!” 肖雨涵眼中闪烁着泪花,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此刻,站在万丈高楼上的她笑的是那般云淡风轻:“这次我没有开玩笑。翌寒,以前我对你有很多误会,我从不肯承认你的优秀,因为我害怕你优秀的会把我的小江压下去。可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我真的死了,你一定会救小江的!” 她说的那般坚定,眉宇间染上丝丝笑意,有种快要解脱的感觉。 两位老人年纪大了,看到这么一幕,吓的头重脚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候,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温婉站出来了,她不屑目光从面色惨白的宁夏身上划过,然后落在肖雨涵身上。 寒声尖锐道:“死亡只是懦夫才会做的行为!肖小姐,你要是真的想救你儿子,倒不如好好和翌寒赔罪,或者想别的办法,何必采取这么偏激的行为?你真的认为,你死了,翌寒就一定会心软?你儿子还没有十岁,你让他以后还怎么生活?” 她这番话说的面面俱到,把其中的厉害关系也给分析出来了,不可谓不高兴。 那一眼嘲笑,宁夏看的分明,她捂着胸口,极力压下心中的恶心。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精神不好,还爱嗜睡,吃什么都没胃口。 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让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肖雨涵犹豫了,她紧紧扶着栏杆,眼中浮现出浓浓氤氲光芒,似乎在思考这话是不是真的。 温婉见她思考,唇边划过一丝浅淡笑意,她一边继续说,一边不动神色上前。 “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在翌寒这边死磕,倒不如另外想办法。小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绝对不会就这么没了的。” 渐渐地,她安抚的声音中透着温柔,有着催眠的效果。 就在她快要靠近阳台的时候,一直面色恍惚的肖雨涵,目光突然一亮。 她死死盯着温婉,尖声叫道:“你别过来,我不相信你的话!你是骗我的。” 她能这么快的恢复神志让温婉暗暗皱眉,脚步停了下来,她没有退后,而是站在那,双手抱胸,说起了风凉话:“你现在就是真的跳下去,翌寒眼睛也是不会动一下的。我能嫁入叶家,想来也是有一点聪明的,可别在这事上本愚笨,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你给我让开!”脚下是悬空的,肖雨涵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摔下去,她紧紧握着栏杆,讥讽目光注视着温婉,暗暗嘲笑:“温婉,够了,在我面前不必这样。你也比我高尚不到哪去,翌寒现在结婚了,你还对她心存爱慕,你敢保证,多年之后你不会变成第二个我?” 爱情这事总是容易让人头脑发热,温婉也许现在还没认识到她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可许多年之后,她更加成熟了,就会认识到如今这种行为就是小三,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这话可谓是狠狠打了温婉的脸,她矜持的神色瞬间一僵,美眸中迸射出怨恨流光:“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和你一样?你没脸没皮勾搭有妇之夫,我和翌寒关心清白,和你完全不一样。” 叶翌寒脸色也稍变,他下意识向宁夏看去,但却见她面庞苍白,蹙眉眉梢,看上去很不舒服。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连忙上前,扶着她,压低声线,小声问:“哪不舒服?是不是吓到了?” 那边,肖雨涵还在冷笑:“和我不一样?对,是和我不一样,毕竟你现在还没上了他床!可你能保证,你心里一点小心思都没?你就没想过让他和宁夏离婚娶你?!” 这的确是温婉的心事,但现在被一个她看不起的女人说出来,她只觉得脸上阵阵尴尬。 这时,宁夏一把将叶翌寒推开,强撑着压下那份眩晕感,她站了起来,像前走了两步,停下脚步。 面色苍白劝道:“你赶紧先先下来吧!真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想小江小小年纪就没有母亲嘛?” 这话可比温婉说的管用多了,她面色先是犹豫,随即摇头苦笑了起来,寒风飘雪中,她眼角含泪,晶莹泪珠滚滚划落:“我是当母亲的,我太想我儿子能幸福健康了。宁夏,以前都是我对不起你,小江一向亲近你,如果我去了,求你帮忙多照顾照顾他。” 她冷的瑟瑟发抖,可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将叶江托付给他人。 即便这个女人真的黑心肠,真的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可现在这样的结果,不是已经给她带来最大的打击了嘛? 宁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她危险的举动,她眼皮跳了跳,心中慌乱极了:“你别想不开,真的不要这样,人都没了,其他都是空谈!” 话落,她焦急目光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无动于衷的男人,清冽嗓音中渐渐染上一层哀求:“翌寒,你说两句好嘛?别这样不近人情,小江好歹也是你的弟弟,你真想这个家闹散了嘛?” 不等叶翌寒说话,肖雨涵失笑起来:“这都是我罪有应得的,在我当年找殷桐炫耀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今天这个下场了。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们能照顾好小江。翌寒,算我求你了,救救小江可以嘛?” 说完,她也不看众人的反应,低低轻唱起来。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微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她唱的深情款款,眉梢眼角上皆染上丝丝温软笑意。 良久之后,她低低一笑,笑声张扬放肆,在这漫天雪白中,她轻轻一叹:“对不起了博山,我要先走一步,但愿我们来生有缘再见。” 话音一落,不顾身后众人的呼唤,她纵身而下,带着平常难有的果决。 亲眼目睹了这样惨烈的事情,宁夏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鲜活的身影就毅然决然跳了下去。 气血攻心,她捂着胸口,脸色惨白惨白,想要上前去看看,但两眼发晕,脑袋撑不住的晕了。 叶翌寒更是在肖雨涵飞身而下的那一刻,就疾步上前,但始终都迟了一步。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他眼前消逝,即便这个女人是他最恨的,恨得他想要把她千刀万剐。 可现在她就这么死了,这一切来的太快了,让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思考。 他仿佛还能听到楼下众人的惊呼声,和身体落地时的震动声。 那边宁夏昏了,叶老夫人慌张叫了一声,气血攻心,然后两眼发花,也没停住昏了过去。 叶老参谋长更是气的眼圈都红了,他怒指着趴在阳台往下看的叶翌寒,声音中满满都是疲惫:“好,好,好,你真好。叶翌寒你真好,当着我们的面你都敢这样说,好,我告诉你,小江要真有什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慌乱中,他嗓音是那般气怒,脸色扭曲,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在叶老夫人昏迷的前一刻,温婉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见叶翌寒面容怔怔,她不禁大声唤道:“翌寒,别想了,你太太和奶奶都昏了,你快去叫医生!” 即便真的不待见宁夏,她也不想她现在就死了,叶家最近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二老心中最是不能接受了。 这个冬天仿佛格外的冷,叶翌寒趴在阳台上,大雪飞进了他眼中,瞬间融化成雪,冷的他不由咬紧牙关。 …… 肖雨涵去世之后的两个月,大家迎来了新年。 今年的冬天是南京三十年来最冷的一个的冬天,已经大雪了几天了,出门交通堵塞,雪厚的都到脚踝上了。 大年三十这天早上,外面爆竹声延绵不断,这片小区的入住率还是很高的,所以楼下一放鞭炮,大家都听的清楚。 盘旋在众人心头那一抹乌云,因为新年的到来,而渐渐驱散。 叶翌寒更是早早起来,张罗早餐。 温暖的被窝让宁夏不愿起来,闻着从厨房飘来的香味,她再也没有往日的食欲了,趴在床头,拿出床底下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也不知道叶翌寒什么时候来了,见她吐的厉害,他上前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怎么又吐了?是不是宝宝又闹你了?” 自打那天在小媳妇在医院昏迷之后就被查出来怀孕一个月了。 只是这丫头迷糊,自己就是学医的,还粗心大意的忘了小日子,更是没想到自己会怀孕。 他还记得当时媳妇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满脸不可置信,也的确,毕竟他们以为认识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再有孩子了。 现在老天这么怜爱他们,他们应该更加珍惜。 怀孕三个月的宁夏,肚子非常大,都跟得上人家五个月的肚子了。 此刻她歪倒在叶翌寒怀中,拿着面纸擦拭着唇角,微微撇唇,娇声道:“你做什么了?我闻着好想吐。” 叶翌寒怔了一下,随即皱眉道:“就熬了点皮蛋瘦肉粥,你昨晚不是说想吃嘛?怎么现在闻着不舒服?” 怀孕之后的宁夏孕吐现象很严重,从被查出来怀孕之后,她就一直吐个不停,每天都吃不好饭,急的他团团转。 要不是瞧着小媳妇反而胖了,他连工作的心情都没了。 宁夏眸光闪了闪,知道这是他一大早起来的成就,不好否决,只能咬唇轻声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你帮我做一杯苹果柠檬汁,记得,要多放柠檬!” 这丫头自打怀孕之后,吃什么都没味,连平时最喜欢的辣现在也不吃了,只爱吃酸的,越酸越好。 叶翌寒笑着捏了捏她晕润的面颊,失笑道:“怎么一大早就要喝这个?咱们先喝碗热粥,在喝好不好?” 柠檬虽然有健脾消食之效,有益于孕妇安胎助孕,苹果也酸甜爽口,能增进食物,促进消化,可要是每天都这么喝也受不了啊。 现在家里孕妇最大,也最是阴晴不定,像今早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所以他也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变得淡定许多。 宁夏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吸了吸鼻子,她看了一眼窗外,不由抱怨了起来:“怎么过年还下雪了?” 她最是怕冷,自打进入冬天之后,她一个星期出次门都少。要不是现在怀孕了,要多出门运动运动,她是一点儿也不想下楼挨冻。 “乖,起床吃早饭,咱们今天不出门。”叶翌寒垂首吻了吻她白嫩面颊,眉宇间难掩温情宠爱:“爸那边等天气好点在去。” 妮妮出国参加冬令营了,莫父回老家宁波参加长辈的葬礼了,虽说当年他结婚的时候和家里脱离了关系,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纠着那些气话不放?始终都姓莫,莫家人也没那么心狠。 所以在人去世之后,还是通知了远在南京的莫父,本来宁夏也是要跟着去的,但她大着肚子,叶翌寒实在不放心带她坐飞机过去,所以今年这个春节,只有他们两个人过。 “你把我扶起来,我自己起不来。”怀孕之后的宁夏身边完全离不开人,她肚子比同月份的准妈妈都要大,每天早上起床都吃力,需要有人在一旁扶着。 家里请了俩个保姆,一个负责烧菜做饭,一个负责全全陪着宁夏,要不然叶翌寒真不放心回部队。 现在春节,保姆也放假回家过年了,宁夏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他负责了。 叶翌寒笑着将宁夏从床上扶了起来,然后蹲在她面前,笑眯眯摸了摸她的肚子,俊颜上有着为人父的喜悦:“宝宝,今天有没有闹你妈妈啊?你要乖乖的,别折磨你妈妈了,不然一出来,爸爸可不放过你!” “别胡说!”宁夏娇嗔瞪了他一眼,伸手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清眸中有着慈爱光芒:“你这样会吓着宝宝的,她现在才刚刚成长起来,闹腾一点儿也应该的。” 瞧瞧,都把她折磨成这样了,她还帮着宝宝说话。 叶翌寒俊颜有些黑,暗暗咬牙瞪了一眼宁夏圆乎乎的肚子。 媳妇怀孕三个月了,他早已从先前的喜悦到现在的痛苦,这孩子还没出生就搅的全家不得安宁。 因为怀孕,小媳妇还不和他同房睡,他都两个月没有在搂着媳妇睡觉了。 想到这,叶翌寒漆黑鹰眸中划过一丝精光,吻了吻她的肚子,漫不经心笑道:“媳妇,你这怀孕都三个月了,也过了危险期,是不是可以允许我回房了?让我回来了,也可以给你暖床,免得你这么冷的天睡觉冻着了。” 南京的冬天很冷,而且还没有供暖,开空调空气干燥,的确很不舒服。 家里是装了地暖,所以才温度怡人。 见到想到这了,宁夏小脸有些羞红,在他胸前轻捶了一下,她咬唇娇声道:“不需要,床上有电热毯,我不冷。” 她话音刚落,果然就见身旁的男人脸色落下大半,她心中好笑,伸手捏了捏他脸,勾唇浅笑:“瞧你这样,还有没有一点儿出息?难道没了我你还活不成了?好了,帮我把衣服拿过去,昨天好像睡的太久了,现在腰有些酸。” 她的身子不好,被以为这辈子都和孩子无缘了,没想到老天终究是怜她的,在她绝望之极,送来了这么个孩子,温暖了家里所有人。 听着媳妇说腰酸,叶翌寒不好在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紧张道:“很不舒服嘛?需不需要上医院?” 宁夏直接回了他一个白眼,指着衣橱方向道:“你去给我拿衣服吧!腰酸都要去医院,你当医院是家啊?” 这男人就是太紧张了,她怀孕之后,他每天神经都紧绷着,生怕他下一秒就生了,他没准备好。 对于这样的情景,她真是哭笑不得,望着他关心紧张面孔,她又觉得心中阵阵甜蜜。 其实怀孕之后,她每天都睡的香,就是吃饭的有些闹腾,反观他,都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更显得坚毅。 前不久又做了骨髓移植,后来一出院就跟在她身边照顾着,光是这份心就让她感动。 “媳妇,有什么不舒服要早点说,咱们都是第一次当爸爸妈妈,有很多地方做不好是正常的,你别总想着十全十美。”握着宁夏的玉手,叶翌寒又絮絮叨叨提醒了起来:“今天要穿什么衣服?” 小媳妇衣橱里衣服太多了,现在保姆不在,这一切都需要他来选择,每天早上给媳妇选择穿什么衣服都要耗费他不少脑细胞。 “你先把衣橱给我打开,让我好好想想。”宁夏扶着肚子靠在床头,望着玲琅满目的衣橱,有些泄气道:“我都好久没出门了,今年连新衣服都没买,以前那些衣服现在都穿不上了。” 说着,她沮丧泄气,拉耸着脑袋,委屈的招人疼。 叶翌寒就差没撞墙了,小媳妇自打怀孕之后,不仅呕吐的厉害,这性子也变了许多,情绪很不稳定。 眼角抽了抽,他耐着性子温声道:“没事,我媳妇穿什么都漂亮!” 宁夏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了,叶翌寒看的胆战心惊,连忙凑上去扶着她,生怕她脚下摔了。 站在镜子前,宁夏一手扶腰,一手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都快要哭了。 “老公,我怎么现在胖成这样?你瞧,脸胖的都有双下巴了!”镜子中的女子穿着软绵绵睡衣,脚上一双粉色棉拖,未施粉黛的面颊气色红润,的确比前阵子胖了不少。 “我要是生完孩子之后,身材怎样了,你会不会就不爱我了?”说着,宁夏目光紧紧盯着他,委屈的唇瓣撅着老高:“我见过不少孕妇生完孩子之后身材都没恢复过来,肚子上的肉也松了,没以前漂亮了。老公,我要是也那样,你还会爱我嘛?” 她一声声甜蜜的老公,叫的叶翌寒心都飘飘然了,他薄唇边勾着浅浅弧度,眉目清淡:“喜欢,不管我媳妇变成什么样,我都爱!” 这个姑娘,就是他的全部,不爱她,他还能爱谁? 宁夏咬着红唇,显然不大相信,想到以后身材走样,她第一个接受不了。 怀孕之后,都不能化妆了,高跟鞋也不能穿,平时在家就穿着棉绒舒适的居家服,连商场都不逛了。 她现在这样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更别说是别人了。 委屈吸了吸鼻子,宁夏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怎么能肥成这样? 小媳妇在那磨磨蹭蹭的,最后叶翌寒实在看不下去了,替她找了一套衣服出来,帮她穿好,又抱着她去洗手间洗簌,最后弄完这一切才拉着她去吃早餐。 窗外小雪簌簌而下,整个天地都染上一层雪白,白的璀璨耀眼,让人心生愉悦。 这个冬天对于叶翌寒来说是丰收的,肖雨涵走了,叶江被送去了美国治疗,而小媳妇则怀孕了,肚子里孕育着他们爱情的结晶。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旧迎新的日子里,宁夏穿了件红色大衣,整个人显得珠圆玉润,有种要当妈妈的韵味。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事,宁夏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同意做这个骨髓移植治小江,但不久后小江被送去美国,她就明白了。 也许这其中是场交易,只是不管怎样,最后那孩子还是活下来了,单单是这点就让她愉悦。 就连温婉和夏祁刚都在一起了,前两天叶翌寒还把喜帖带回来了,婚礼订在了今年三月份,过完年之后不久。 …… 这是叶翌寒认识宁夏第一年中在一起过的第一次春节,他很重视,晚上年夜饭是他一个人准备的,满桌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宁夏坐着餐桌前,笑语嫣然:“这太浪费了,就咱们两个人,你做这么多好吃的,都吃不完。”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巧笑明媚,笑容明媚的直抵人心。 窗外百家灯火明亮耀眼,正是大团圆的日子,妮妮不在身边,叶翌寒多少有些遗憾:“没关系,一年就这么一次。就是妮妮那小丫头真是可恨,非得去什么冬令营,连过年都不在家。” 宁夏知道他的想法,不由微微一笑:“她一直和我生活在国外,过的都是万圣节,以后时间长了,她自然知道春节对中国人的涵义了。” 她还记得,这个时候,是爸飞去纽约看她的。 那个时候爸爸也像这个男人一样,贤惠的做了满满一桌子好吃的,把妮妮乐的一整晚都在笑。 可这才短短一年时间,她的生活就发生了质的变化,有了老公,有了孩子,生活美满。 这样的生活,是她曾经不敢想象的,可现在就真的发生了。 她不由一笑,眯着清艳凤眸,她目光紧紧注视着对面的男人,莞尔一笑:“老公,谢谢你对我的包容。” 再也遇不到一个男人如他这般给予了她如父如兄的爱恋。 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是他在一直努力着,这样如山般厚实的男人,怎能不让她爱到骨子里? …… 叶翌寒一直很忙,往年过年的时候,他都不回北京。 首长见他之前的确太辛苦了,今年过年给了他不少假,俩人在家蜗居了几天,尤其莫父还在浙江宁波,所以宁夏决定还是先回北京去给爷爷奶奶他们拜年,大年初五这天,雪已经停了,窗外有些阳光,叶翌寒才带着她回北京的。 今年叶家大宅没有往年的热闹,肖雨涵去世了,叶江被送走了,两位老人又上了岁数,也没精力布置家里,都是交给保姆来办的。 就连叶翌寒带着宁夏来看望两位老人的时候,他们都兴致缺缺,提不起任何精神。 宁夏看在眼中,不由想哭,先前的事情给他们打击太大了,他们到现在还有些没缓过来。 反倒是翌寒和他父亲关系改变了许多,晚上吃饭的时候,不再是冷冰冰的一句话不说了,虽说亲密的不像父子,可到底也是能说上两句话了。 对于这点,宁夏表示很欣慰,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她还拍了拍他手,表示欣慰:“家里少了两个人,以后我们多多回来陪陪爷爷奶奶吧,免得让他们孤独。” 其实两位老人都是高龄了,说句不好听的,剩下来的日子都是数着过的。 趁着这段时间,她还能走动,就多回来住住,不然以后爷爷奶奶真的不在了,她就是想孝顺也没地方孝顺了。 整个叶家新年都透着一股压抑气息,叶翌寒扬唇笑了笑,在宁夏面颊上落下一吻,微笑道:“好,以后得空了,我们就回来住!” 其实爷爷奶奶还在怪他,他不是不知道。 肖雨涵的死给他们的打击很大,就算肖雨涵当年真的为难过母亲,他们也不怎么计较了,毕竟人死为大。 而且这些年,家里大小事务都是肖雨涵在操办,爷爷奶奶和她生活这么多年,多少也有些感情了。 “睡觉吧!别想其他的了。”叶翌寒拥着宁夏,在她耳边轻声道:“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宁夏闻言,忽然来了兴趣,眨着明亮凤眸,一瞬不瞬注视着他,就像是个讨要礼物的孩童。 叶翌寒看在眼中,不由失笑,他软着嗓音笑道:“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怀孕的宁夏很嗜睡,为了让他保持神秘感,最后她也没问了,而是靠在他怀中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怀中的小媳妇不多时就传来均匀呼吸声,可叶翌寒却良久都睡不着。 他已年过三十了,自己也要为人父了,回想起那天叶博山说的话,他不禁怔愣的发起呆。 他原话是这辈子最爱的俩个女人就是殷桐和肖雨涵,只是殷桐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在他心中最深的是肖雨涵。 他还说,纵使别人都说肖雨涵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他也爱她,因为别人不了解内情吗,日子还是自己过,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想着想着,叶翌寒忽然心中窒息起来,到死母亲心中都有那个男人,可他却说母亲是过去式…… 黑夜中,他鹰眸闪耀灼亮,许久之后他低低一叹,叹息声低沉苦涩。 那些人都得到报应了,谁也不见得比谁过的好,他又何必在去纠结?! …… 这个春节有人过的幸福洋溢,有人却连和家人团聚的机会都没有。 宁夏第二天怎么也没想到叶翌寒会带她来监狱,还是关押徐岩的监狱。 站在监狱外,她怔愣的许久都回不过神来,渐渐地,她脸色苍白无血,紧张朝他问道:“徐岩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经济案件,大部分罪都由他助理顶了下来,二审判决刚刚下来,被判了十二年。” 回答她的是王宏的声音,多月不见,他消瘦了许多,虽然穿着整洁,可却难掩眼底的狼狈。 此时的他看上去再也没有往日的清朗,复杂目光紧盯着宁夏的肚子,心中不由唏嘘。 看来她过的很好,虽然从别人口中得知她怀孕了,可他始终都不怎么相信。 现在亲眼见到了,连不相信的机会都没了。 叶翌寒站在车前,冷淡眸光扫了一眼王宏,然后收回目光,安抚注视着宁夏:“别紧张,这和你没关系。王先生联系我,说徐岩想见你一面,我才带你来的。” 十二年,居然是十二年! 宁夏听在耳中,惊惧的浑身颤抖,那个男人竟然被判了十二年!可这些她到今天才知道。 虽然王宏说的简单,可她怎么能不知道?当官的一旦私账不清楚,以后的仕途也都毁了。 而且他还被判了十二年,下半辈子基本上就等会彻底没希望了。 察觉到叶翌寒的警告,王宏不由苦声笑道:“宁夏,我真的没有恶意,你别多想了。不过就是受人之托罢了,我和徐岩也是多年的好兄弟了,他说想见你最后一面,我总不能不帮他吧?” 那些证据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面前这个男人送去纪委的,但现在他却能笑的若无其事,还真的答应他的事了,这让他不得不重新打量起这个男人。 果真是一边狠绝一边仁慈…… 门口有专人带着宁夏进去了,门外,王宏脸上笑意渐渐松懈下来,冷眼望着面前气场强大的男人。 “叶队长可真是心善,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让宁夏来见徐岩呢!” 他故意咬重了心善二字,其中嘲讽意味浓郁。 叶翌寒懒散靠在车前,面对旁人的挑衅,他微微一笑,丝毫也没有放在眼中:“王先生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宁夏好歹和徐岩还曾是校友,就算分手了也是朋友,我为什么不让她来见他?” 不过是个死人罢了,他何必在这事上计较? 王宏听在耳中,只觉得想笑,他目光阴冷,语调森凉:“我说的什么意思,叶队长自己明白,没必要在我面前打太极。” 叶翌寒耸耸肩,深刻俊颜上满是云淡风轻,不置可否。 手段不重要,最主要的是目的达到了。 …… 宁夏和徐岩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处专门的小房间里,里面站着执抢武警,中间并没有隔起来,可见这是叶翌寒专门安排的。 徐岩目光几乎贪婪注视着宁夏,望着她步步生莲朝他走来,他竟然笑了起来,可在察觉到她凸起的肚子时,他唇边笑意陡然一僵,面色渐渐变得灰败。 空档的房内里只有只摆了两张椅子,其中是写字桌,旁边的武警面色平常,并没有因为宁夏的到来而有什么动静。 坐在椅子上的徐岩完全变了,他穿着深灰色囚服,手上带着手铐,下巴上有着胡渣,和平时风度翩翩的整洁模样大不相同。 宁夏看在眼中,脚步猛地一顿,滚烫泪水就这么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这个男人是骄傲的,就思她现在不爱他了,也是希望他能过的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被判十二年。 见她落泪,徐岩唇边扯出一抹微笑,情绪稳定朝她笑着道:“夏夏来了呀!几个月没见,没想到你怀孕了!” 他目光紧紧落在她突起的肚子上,眼底深处有着难言的伤痛。 就在几个月前,他还信誓旦旦的想要将她夺回,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幻想。 这个女人是真的和他没希望了,她的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她的眼中从来就没有对他的爱意。 他一直都保持着微笑,可内心深处却在滴血,心脏破碎的声音是那般明显。 宁夏扶着肚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梨花带雨的面孔上有着深深镇静:“你……” 一语刚出,她声音就顿了下来,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还这么年轻,未来的生活应该恣意张扬的,可现在却成了这样。 “别哭了夏夏。”见她脸上划下滚滚热泪,叶翌寒很想伸手为她擦拭,但却发现手腕上扣着手铐。 眼底闪过一丝难堪,他摇头苦笑道:“夏夏,以前我做过那么多错事,现在也算是罪有应得,你别伤心,我不值得你为我哭坏了身子。” 怀孕之后的宁夏很脆弱,平时看个电视都要哭许久。 现在徐岩成了这样,她更是忍不住的想要哭。 年少时最热爱的男子,他应该是天上明月,不染尘埃的。 可这个社会太现实了,现实的他只想往上爬。 在他充满爱意的注视下,宁夏捂着唇,压下心中的酸涩,哽咽着轻声道“我会帮你照顾你母亲的!” 人这一辈子匆匆几十年时光转眼就过去了,什么爱恨在年老之后在看不过是过眼云烟。 徐岩一僵,随即微微点头,清俊面色上依然一片笑意:“谢谢你!” 在这句谢谢中,宁夏听出了他的真心,她摇头苦笑:“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家破人亡,也许现在也不会闹成这样。 “我想王宏应该和你说了吧?”徐岩始终保持着一贯的风度,温声细语道:“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大部分罪都由吴靖承担下了,我只被判了十二年。” 他用的是只,宁夏闻言,心中酸涩的难受。 什么时候他也这样委曲求全了? 她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坐在那,听他述说。 他说:“十二年之后我就又能出来了,到时候夏夏可别忘了,我想你每个月都来看我!” 这个时候,宁夏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眸含泪水,微微点头。 他还说:“夏夏你宝宝出生了,记得要带来给我看看。虽然我们没能在一起,可你的宝宝肯定很可爱,我一定会很喜欢的!” 宁夏还是点头,后来他提的那些要求,她都点头答应。 到了最后,她哭的泪不成泣,主动伸手握着他的双手,红着眼圈道:“我等你!徐岩,我等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在外面等你。宝宝出生了,一定带过来给你看!” 他们之间的那些深仇大恨,其实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淡薄。 除了怨恨外,其实他们之间还有爱,尤其在他后来几次的纠缠中,让她深深的感受到了。 他手腕的手铐让他难堪狼狈,一直没勇气握着她的手。 现在她主动握着他的手,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温柔目光紧紧望着她,徐岩沉默半响之后,忽而扬唇一笑:“夏夏,永远记得我不好?不管你多爱叶翌寒,也请记得我好嘛?” 宁夏依然点头,心痛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就是当年那样对她,她也不曾想过让他死! 可他现在的遭遇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在这关押十二年!是十二年啊,不是十二个小时,也不是十二天。 他怎么能熬的下去?! 像是察觉到宁夏的担心,徐岩微微一笑,清明黑眸中温情缱倦:“夏夏不必担心,十二年很容易就过去了,在说了,还有你要来看我,我一定会慢慢等的!” 在这段时间内,他想了许多事,本来应该是不甘心的,可后来却渐渐平静,直到现在的平和心态。 他这一生一直在为富贵荣华奔跑,为了成为人上人他付出了许多。 他是秘书出生,跟的第一任领导就曾说过他太过计较得失了,反而失了本性。 以前他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却渐渐明白了。 比如宁夏,他们之间关系一直是复杂的,直到现在她眼中才有他。 光是看着她为他哭的上下不接下气,他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 “对不起,……。”在他含笑的目光下,宁夏面露愧疚,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话:“徐岩,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心意。那天我和你说我不后悔爱过你,是真的。初恋永远都是刻骨铭心的,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在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他就是她心头的白月光,照亮了她整个人生。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那个时候她曾怨恨心伤,可现在用另外一种心态来看,何尝不是一种美好?! 徐岩勾着薄唇,笑意盈盈望着宁夏,眼底深处有着难以察觉的包容:“一恍然,我们都大了,我认识你的那会,你还是个孩子,现在倒要当妈了。”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功夫已经八九年过去了,他们从认识到纠缠,竟然用了这么多年。 说到宝宝,宁夏清眸中划过淡淡温柔慈爱,见他笑容温软,她站起身来,走到他身旁,柔声道:“宝宝三个月了,已经很稳定,之前去产检大夫说一切都很正常。” 在他善意的笑容下,她抿唇笑道:“你要不要摸摸?有时候运气好了,有可能还会摸到胎动。” 宝宝越来越大了,有时候还会踢她,第一次踢她的时候,她吓的胆都没了,后来去了医院才知道这是胎动。 亏她自己还是学医的,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了。 “我可以嘛?”面对孕育着宝宝的肚子,徐岩胆怯了,他面露犹豫,有些不敢触碰。 瞧他那犹豫不决的模样,宁夏忍不住扑哧一笑:“宝宝还很小,你摸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瞧把你给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肚子里是什么怪物呢!” 她神采飞扬的样子让人赏心悦目,徐岩看在眼中,心底有些酸。 他小心翼翼伸手抚摸上她圆滚滚的肚子,感受着那饱满感,不禁叹声道:“世界真的很奇妙,我真的很难想象这里面会有一个宝宝。” 宁夏站在那,顺着她这个脚步,正好看见他垂着眼眸,目光温柔望着她的肚子。 不知为何,她心酸的心头哽咽,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将他拥进怀中,淡声吐口:“都忘了吧!以前那些不愉快都忘了,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认识!” …… 在里面呆了许久宁夏才出来,她神色有些恍惚,望着迎上来的男人,微微一怔。 今日天工做美,难得有了太阳,他迎着耀眼阳光而来,俊美如神坻。 宁夏不由有些看痴了,她咬着唇瓣,扫了一眼周围,问道:“王宏走了嘛?” 叶翌寒迎了上来,替她带好围巾,面色平静应了一声:“嗯,他说有事就先离开了!” 宁夏这个时候也没心情追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她的走神实在太明显了,叶翌寒眼底浮现出淡淡幽深,他伸手捧着她的脸,垂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声线温柔动听:“宁夏,我爱你,很爱很爱……”所以请你别怪我做的这些事,正因为深爱,所以才无法容忍别人对你的窥视。 他的声音太温软缱倦了,让宁夏仿佛听见鲜花盛开的场景了。 此刻岁月静好,我也爱你,爱我们这个家。 (完) ------题外话------ 虽然很晚才更新,可还是大结局了! 写徐岩的时候,我一直在哭,这个男人实在让我心疼,抱抱亲爱的们,有缘我们下本书中再见!番外还没想好写谁,姑娘们有想看的可以留言告诉我,我斟酌之后会写的! 集体么么,一年的时候,终于完结了。有太多的不舍不知道要怎么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感谢,真的谢谢,爱你们! ━━━━━━━━━━━━━━━━━━━━━━━━━━━━━━━━━ 本文内容由【喵喵喵ゝ】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