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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有丰胸前后的对比照片和资料,整个过程我们都会拍下来留给您做纪念,您要不要看一看?”这位医生迷恋得盯着她耐心解释着。在他眼里,她是位漂亮迷人的华裔小妞,很有气质和味道。尤其她的眼睛,有类似小野猫的诱惑光芒。以他专业的眼光看这个女人,她的外表不仅没有任何瑕疵,还很完美。有邻家女孩的清纯,还有成熟女人妩媚。但,为了金钱,他只能促成这笔生意成交。   严佑西立刻点了点头,可没等看完那盘丰胸的录像,她就吓跑了。   医生从后面依依不舍的喊着,“小姐,不做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做朋友……稍等下,你的乳罩忘拿了……”   出了门严佑西叹了一口气,“太恐怖、太恶心了。”想起刚才人皮被掀起的血淋淋画面,她差点吐出来。   手术计划失败,她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都说木瓜和乳类等蛋白质食物可以丰胸,于是,她开始每天一只木瓜啃着,希望咪咪能涨到D。至于从A涨到D的可行性有多少?她没有考虑那么多。总之,能大一点是一点。   别说,在她坚持不断的努力下,那对小咪咪慢慢的发生了变化,突破A荣升至B。真是应了那句真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B都实现了,D还远吗?   她对着镜子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演练自己的眼神,脑子里一直探索,浩天哥哥是喜欢我清纯一点呢?还是淫**荡一点呢?   她记忆里的连浩天永远是那位风度卓然、仪表翩翩的白衣青年军官。短短的发梢、坚毅俊朗的脸庞,深远幽深的双眸,嘴边似有若无的弧度。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无缺。   一个周前她刚刚知道连浩天离异了,并且已经两年多,至今未婚。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颗星星之火的种子,瞬间撩开了她青春而又寂寞心田。仔细的算算,她喜欢他最少有十个年头了。她随着母亲改嫁去现在陆家,成为陆家的女儿。连浩天是她继父儿子陆家威的军校同学,所以她一直喊他浩天哥哥。   小时候的她完全是个男孩子,非常顽劣和调皮,整过连浩天不少次。连浩天不像其他人一样教训她,而是无时无刻的包容她,这对她的小心灵来说,震撼不小。   后来她开始沉淀自己的性格,努力将自己从男孩子往女孩子转化。可惜,她没来得及让他看自己漂亮的女生样,就去了美国。跟那些有钱的孩子一样,与世界各色皮肤的人为伍,开始新的人生。   这份爱情被她揣在心里,滋润着她的生活,滋润着她残缺的少年心,直至她长大成人,变得亭亭玉立。不幸的是,她还没有毕业,他却结婚了。她从学校的舞会上退场赶回中国,见到他的第一个场景就是,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惊讶的眼神……   她落寞的离开,然后将他的爱再次深深埋入心底。她不想去破坏他的家庭,只要,只要他幸福就好。   她可以想象婚礼上的他,英气逼人的眉眼灿若星河,宛如第一抹晨曦的笑容挂在嘴边……这些想起来就是刺心的痛,剜心的疼。   回美国后,她就被陆家威教训了一顿,他说她太任性。她很伤心,几句话后俩人就打了起来,她暗暗决定跟陆家威决裂。当然,这是气话,但她做到了,只要陆家威不找她,她不主动联系。跟陆家威断了,就等于跟连浩天彻底断了。   她经历了很久沉默的日子,但心里被连浩天烙下的那道疤痕却不肯结痂。她清楚的记着,走之前她对他说过,“浩天哥哥,等我回来,我要做你今生的新娘。”   而连浩天则揉一把她的短发,“好!只要你不再那么淘气。”然后又补一句,“还要变的有女人味些,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肯定不会娶你的。”   浩天哥哥,你说的一切我都做到了。可是,你为什么娶了别的女人呢?   紧急的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打断,她在S大的“好姐妹”谢廖沙从门外哭着喊:“宝贝,你在吗?我需要你帮忙,开门好吗?”   严佑西叹了口气,打开房门。秀美漂亮的小受谢廖沙扑进了她的怀里。她抬脚关门,任他抱着自己,“又怎么了?”她推开他的头,抽出一张纸巾擦擦他的眼泪。谢廖沙是个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男孩,于是顺理成章的变成了GAY。瞧这泪眼婆娑的样子,定是因为男人的事情。   “皮特给我下了药,将我弄到学校后面的森林里,强**暴了我……我下面现在都还在流血……”委屈的自己一抽一抽的。   谢廖沙喜欢玩,但不滥交,有固定的男友,女性朋友不少,最喜欢严佑西。因为严佑西漂亮潇洒,会咏春拳,是S校里出名的野玫瑰霸王花。迷恋她的人比比皆是,尤其老外更多,有一个会中国功夫的美人女友是他们做梦都会笑醒的美事。严佑西问过中美混血的谢廖沙,此生还会喜欢女孩子吗?谢廖沙说,如果有天喜欢上一个女孩,这个女孩肯定是严佑西。   严佑西给他放好洗澡水,拿出药膏和棉球,“你赶紧去泡一下,一会我帮你上点药。”   这二人很铁,她把他看成自己的闺蜜。谢廖沙不是很高,只有一米七三,细胳膊细腿,除了没有咪咪又多了个棍子外,就是一姑娘,尤其性格。严佑西完全将他看成女孩子。她对他身上的那些部件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曾经脑补过连浩天的身体,如果他跟谢廖沙一样的话,她就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严佑西边给谢廖沙上药,边骂皮特,“这混蛋是不是想死啊?这是上了你几回啊?一点都不知道轻重。看我不剁掉他的小鸟。”   谢廖沙说:“我只知道,我醒来后,被他强上了三回。”   严佑西恨铁不成钢的用手一指他的脑袋,“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跟着你别去酒吧、夜总会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谢廖沙委屈的讲,“不是,他告诉我是你叫我过去的。去了后,发现没有你,我本想走的,他说你一会就到,让我等你会,还给我一杯酒……”   “然后你就把就喝了是吗?然后你就不省人事了是吗?”严佑西的声音依然很暴戾,粉拳紧握,上面爆起了几条浅色的筋脉。如果将她置换成老爷们,估计已经是青筋爆起了。   谢廖沙点了点头,都没敢看严佑西。   上好药。严佑西穿上外套,抓住他的手就往外走,“走,我替你报仇去。”   严佑西走的急急生风,谢廖沙的P眼疼,在后面来回的扭着小腚,有点跟不上她。她的一双腿被S大的全体师生评为最美丽的腿,黄金比例,有长期运动产生的肌肉美型,修长而又有力道,恰到好处。   严佑西率先走到那酒吧的门口,进去后瞄一圈,看到皮特正在一侧的凳子上跟人喝酒聊天。她走过去,一脚踢到他坐的凳子上。哗啦一声响,凳子歪倒,皮特被闪了一下,身体成下跪的动作往下落去。手里的酒杯碎裂,他的手正好按在玻璃渣上。   周边的人迅速腾出空间,他们都认识严佑西,知道她出手必定是因为对方让她忍无可忍了。随着一声哨响,有人吆喝,“宝贝,再来两招,我们非常喜欢你的中国功夫。”   “是啊!加油!我们支持你!”   ……   严佑西冲着众人一挥手,示意他们停止喧嚣。众人非常配合的安静下来,静候好戏上演。   皮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磨掌擦拳,想回击。严佑西三步跨上舞台中央的的八米高钢管,用腰环绕转三百六十度后,又将皮特环踢在地。此时,呐喊声又气,比刚才的要更多、更响。   很多人自发围成圈,开始有节奏的鼓掌欣赏。严佑西再两个后空翻,越过众人,来到皮特面前,踩到一侧的座位上,对着皮特的左肩来了记漂亮的空中一字马,霸气侧露。   这招用完,醉醺醺的皮特彻底站不起来了。严佑西拉着谢廖沙走到他面前警告他道,“以后小心点,否则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他是我的人,我不许你再碰他,听到没有?”   皮特疼的嗷嗷的,捂着左肩在地上踉跄的站了起来,连忙点点头,确实是他有错在先。这事如果闹到警局,说不定他会坐牢。   严佑西像走过场一样,表演完毕,拉着谢廖沙头也不回的离开。谢廖沙也顾不得P眼疼了,用力抱住严佑西的腰转了个圈,然后亲亲严佑西的脸颊,“宝贝,谢谢你!”   严佑西笑出声来,略带沙哑的独特嗓音回荡在他们学校的走廊里。她拍拍他的头,“放我下来,你下面不疼了吗?”   谢廖沙放下她,眼睛晕出一点红,帮她整理下衣衫,盯着她狭长而又充满离奇光彩的眼睛问:“有你在,什么都不疼了。宝贝,你真的要回中国了?你竟然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你在这里所有的一切。”   严佑西是S大的经济类的高材生,学科已经修完,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拿到硕士学位。五百强很多单位都已经向她抛来橄榄枝,只要她一句话,她就可以永久性的留在美国。可是,别人梦寐以求的绿卡和高薪在她眼里却一文不值。   因为她要回中国,她想嫁给那位中国军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张,敬请关注!不弃坑,作品质量、速度均有保证。   此文是姊妹篇,讲的是连浩东的哥哥连浩天的爱情传奇。   一年磨一剑,希望大家喜欢。   我的专栏请收藏!专栏地址    ☆、重逢   严佑西摸摸谢廖沙可爱的小脸,复抱住他,安慰一番。然后搀着他的胳膊往学校东侧的草坪走去,任晚风吹起自己的长发。   夕阳下的她有种不真实的艺术美感,就像画家笔下的少女,温暖而又充满幸福感。她微笑着望着即将落下的夕阳,点了点头,“我要回去了,这里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他重要。他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讲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无疑是甜蜜的,就像一罐满满的蜜,多的要溢出来。   谢廖沙的眼角依然很红,他不想她离开,真的,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他早就习惯与她相随。他记得三年前她从舞会上流着泪离开、然后又流着泪回来伤心难过的样子。   披头散发的她喝光了酒吧所有的伏特加,掀了酒吧的吧台,揍了几个惹事的小流氓,还受了伤,最后哭倒在自己的怀里。嘴里只喃喃的讲一句话,“他结婚了,新娘不是我。他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只念叨这一句,谢廖沙哄也哄不下来,骂也骂不醒,破天荒的甩了她一巴掌。她被他打傻了,小脸肿了老高。他又心疼又难过,没奈何给她哥哥打了电话。   陆家威赶来,将她强制性拖进车里带走。但第二天,她自己就开车回来了,并将在他哥那的东西一并搬了回来,租了间学校外的公寓,开始了她的独居生活。她的经济没有问题,因为她一直都有兼职还有高额的奖学金。   “宝贝,你可是想好了?”谢廖沙有点替他担忧,也有点替她惋惜。因为以严佑西的条件,找个头婚而又顶级好的男人易如反掌,没必要去做那个男人孩子的后妈。   严佑西再次肯定的回答:“我想好了,十年不求回报的暗恋,现在是我索取的时刻了。我一定会收服了他,让他服服帖帖的做我的裙下臣子,开开心心的娶我做老婆。”   谢廖沙看着近乎疯癫的严佑西摇了摇头,“咱们就是这样,为了爱情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宝贝,既然你那么爱他,我支持你去找他。记住,这次一定要成功!否则你就别回来见我了。”   严佑西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下,“保准拿下他!”   于是,她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期望飞向万里高空。   浩天哥哥,我来找你了!   军务会议临近结束时,连浩天不小心打了个刁钻的喷嚏,一侧的赵旅长立刻关心的问:“感冒了?昨天约会完又去哪里消遣了?不会跟我小侄女……”   连浩天揉揉鼻头,“我可没那个闲心去消遣,手里一大堆事情。”起身将自己杯里的水接满。“这个周末我回北京,需要带点什么回来吗?”   “给我带点老字号的酱菜吧,那个口感好。”赵旅长地道北方人,口味一直很重。连浩天曾经送过他一坛子北京老号的酱菜,他吃完后一直赞不绝口。“你弟弟回北京相亲去了,你替我盯着点,那姑娘挺不错的。还有,昨天给你介绍的人怎么样?那可是我们赵家五代内最有才华的姑娘。”赵旅长很爱当媒婆!   连浩天摇了摇头,“我说实话,你千万别学给嫂子听啊。”他去看那姑娘,就是看着赵旅长媳妇的面子磨不开。   “说吧。”赵旅长也想知道,因为他表侄女强烈表达了愿意给连浩天做下堂妻的愿望,谁知道被拒绝了。   “太……太丰腴了……”其实连浩天想说太胖了,张了张嘴,没好意思那么毒舌。   赵旅长不愿意了,“我们家小五是有点胖,可你不是说不注重外表注重内在美吗?这怎么又变卦了?”   连浩天幽幽的说一句,“你家小五那是有点胖吗?那是很胖!你去问问她的体重,绝对二百斤以上,我哪能抗的动?”说起这些,他忍不住想起昨晚约会时的狼狈来。赵家的老五姑娘又能吃又能喝,像下山的土匪,连浩天把自己的那份都给她了。   怨不得赵家老五,要怨就怨控制她节食的赵太太。赵太太这么说过,“连浩天我见过,家里条件很好,刚升了上校,非常有前途。你这种鬼样子去,会吓跑人家的。他一个月后会归队,所以在这个期间,你必须给我瘦到两百斤之内。”可想而知,当美食端上来的刹那,她是多么的失态吧!用“抢”字形容真的不为过。   连浩天看着可怜的姑娘,心里真是什么味都有啊。他一口菜都没吃,只是默默地喝酒。   一个月来,这是赵家老五唯一吃饱的一次,吃饱后她才开始跟连浩天聊天。每人各叫了一瓶酒,姑娘很豪迈,指明要喝白酒,还是五十六的二锅头。可豪迈归豪迈,酒量却不行,三杯酒后就被放倒了,直接睡在了吃饭的桌子上。   连浩天只好将她送回家,到了她家楼下,又将她抱上三楼扔到她的床上。她妈的脸高兴的撮成一朵小菊**花,非常热情的留连浩天喝茶。连浩天哪敢坐啊,随找了个托词溜了。下楼梯的时候伸了伸胳膊,酸麻的很……于是得出,赵旅长介绍的对象非常不靠谱。   下了飞机,严佑西打车直接奔连浩天在Q市的住处。这里算是半开放的军区生活大院,没有北京查的严格,所以她很聪明的混着人流就进来了。她不想回自己的家,因为她知道,回了家肯定要被锁起来,她被锁了可不是一次两次了。连浩天航行还没回来,她借住几晚他的家,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连浩天的家是两层的小联排复式。建筑外立面粉着一层新漆,看起来很漂亮。这是刚配给他的,她还是第一次来。从窗户往里看,里面黑漆漆的,一点人间烟火都没有。围着房子晃荡了两圈,摸了摸窗台和门口的垫子下均没有找到钥匙。暗自腹诽,这家伙太贼了,竟然没放把备用钥匙。她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推拉窗,又瞄了眼四周,没人经过。便抓住首层的窗户护栏爬到了二楼,用手一推,那扇窗户竟然被她推开了。没有钥匙又能怎样?你能抵得住我会飞檐走壁吗?   跳进房间,干净整洁的床单上留下她的两个大脚印。屋里太黑,她没看清,直接跳到他的床上。真是抱歉,赶紧用手扫了扫床单,将脸颊凑近四方块的地方闻了闻,心满意足的站起来笑笑,这上面的味道就是他的。   打开灯,环绕四周看,处处归置的都很整洁,完美无缺,她眼睛定格在他床头的一张照片上。连浩天抱着一个小娃娃,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笑的很可爱。而她的浩天哥哥的表情则是一如既往的正经和冷酷。她举起手指轻轻一敲他的脑门,“闷骚的家伙。”   随手看了看他放床头的书,摇了摇头,跟他的人一样,充满正气的《论当代军事战术》。走出他的房间,帮他轻轻的关上了门。下了楼,开开空调,将大门打开,把自己的行礼搬进来,认真的大吼一声,“从此之后,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房本名的那个男人,你们都要乖乖听话啊。”   做他的女主人,必定要先侵犯他的地盘,夺了他的地盘,自己就成功了。她将行李搬上二楼的小卧室,里面空空如也,连床单褥子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一个床垫子。没关系,我带了。将自己的拖鞋、睡衣摆好,又吹了吹窗台的浮尘,被呛了一下。看来,真的太久没人住了。等她收拾妥当、洗完澡躺在床上的刹那,心疼的掉了两滴泪。   这个男人的日子太孤单太可怜了,分给大海一半时间,分给家里一半时间。回到家里,也没有人给暖被窝,也没人给他做饭,也没人给他洗衣服……想到后来她睡着了,赶长途飞机很辛苦的……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开始给这个家打扫卫生。灯光下看这个房间很整洁,阳光下一瞧,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灰,薄薄的一层。其实,连浩天很少在这里住,上班时住单位的单身公寓,逢周末或两天以上的假期,他还要回北京看连惜苗。所以,这里的房子基本是个摆设,因为他没女人。   她干的很起劲也很快乐,擦桌子,拖地,换灯泡,往冰箱里添置食物,然后又找出备用钥匙配了一把。她没想好要不要回自己的家,打算在这里多住几天。还有,姓严的住姓陆的家里,怎么说都不合适吧?虽然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是她的爸爸。   今天,连浩天推掉了一个约会,约会对象是赵旅长给他介绍的赵家最温柔的女孩。关于再婚的事情,他现在根本就没想过,平时很忙,不忙的时候就去看看小苗苗,来回一折腾,什么都不想,挺好。可是那些月老们总是操心他下半身的事,说什么男人不能老是禁欲,要懂得释放,这样不好。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只小老鼠,很多大猫都想吃了他。今晚没敢住单位宿舍,提前跑出来了。他害怕再被赵旅长堵上。   一时觉得也没地方去,就跑出去飙车了,飙完车回家睡觉。他的那个家已经两个月没踏进去了,再不回去估计都不记得家门了。   开门的刹那,警觉的他立刻发现了异常。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香味,屋里好像来过什么人?强烈的职业病让他忍不住探索起来。他又认真的辨认了一番,这味道清香甜美,是淡淡的木瓜香。站定仔细的听,楼上的洗澡间里正哗哗的淌着细流,一侧的客卧的门微微掩,亮着灯。会是谁在里面呢?   他扔掉手里的钥匙,轻手轻脚的上了楼。就在此刻,浴室的灯突然灭了,水的喷洒声也消失了,刹那间寂静的可怕。他轻轻的推了推浴室的门,门没上锁,轻声问,“是谁?”   没有人回话,可他清楚地能听到门后面那人急促的呼吸声。他急速冲进去,往门后出招。可他显然忽略了严佑西的身手,严佑西在学校里可是咏春拳学会的副会长,一般人很难抓住她。她滑的像条美人鱼,挡了连浩天两招后,从他胳膊的空档刺溜一下钻了出去。   连浩天确实吃了一惊,这人身姿矫健轻盈,身躯又如此娇小?莫不是个女人?谁?孔惜?不可能,他的前妻是个娇弱似洋娃娃的女人,才不会给他制造如此惊心动魄的重逢场面,况且她不会任何功夫。可是,不是孔惜又是谁?他没有拈花惹草的习惯,身边并没有什么难缠的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一段时间不见,大家都不认识俺了!   继续努力吧,好故事才是王道!   求撒花!求野生评! ☆、裸战   跑出去的严佑西来不及穿衣服,只裹着一条浴巾。她刚冲完身体就听到了门响,可能连浩天提前回来了。   可据她的线人报告,他应该后天才回来啊?将耳朵贴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她听到了一个微弱的上楼梯之声,悉悉索索。   糟糕,他肯定看见上面的亮灯了。便随手关了喷头和浴室的灯,静候他的到来。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努力镇定着自己颤动的身躯。   当连浩天说话的时候,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很多年没听到他的声音了,如今再次听到,她有种想跳楼自杀的刺激感。   随嘴角溢出一丝狡诈的微笑,浩天哥哥,咱们终于重逢了,来点惊喜如何?   卫生间里漆黑一片,屋外也只有门缝那露出的一屡光明,二人等于在黑暗中游戏。连浩天抓住她的肩头想将她拽回,谁知道这人却给他来了个非常漂亮的后空翻脚踢,他赶紧松手。若不是躲的快,他的脑门险些挨一脚。   肌肤接触间是触手的柔滑,,弹性很好,还很湿润。短短两秒钟的对垒,就让他心生了一种强大的控制欲,他要制服她。而后又接着产生了一股怜香惜玉之情,她毕竟是个女人,不能出手太重。不禁又问:“你到底是谁?”   严佑西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对连浩天用招,并且招招下流,连击他的下**身,她想让他更加兴奋些。   可连浩天知道她是女人后,便由攻变成了守,只拆招,不进招,他不想伤她。但她却没有一点知难而退的意思,边跟他打边去揩油,不是趁机摸一下他的脸,就是想法往他身上缠。   连浩天不敢用力,只能顺着她瞎胡闹,引着她往楼梯口那行去,因为走廊的灯在那里。终于纠缠到了楼梯口,他伸臂去开灯。严佑西则整个人扑到他后背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开。她没穿衣服,连浩天又不敢去摸她的身体,于是俩人更加手忙脚乱的一片痴缠。   严佑西揽着连浩天的脖子像小猫般上蹿下跳,玩的不亦乐乎,并且手还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摸。这是夏天,他只着单衣,如此暧昧、咄咄逼人的动作让他忍无可忍,身下的那团火都要被她勾出来了。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精壮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上臂,浅浅的弯了下腰,完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过肩摔。严佑西正享受这打斗的乐趣,他总是不敢碰自己,很正经,让她总想伸咸猪手反去非礼他。她喜欢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于是只顾着跟他闹着玩,忘了防守了。   落地的刹那,连浩天听到了严佑西犀利的惨叫,“啊……”   后悔已经晚了,他赶紧打开灯,包裹她身体的那块浴巾慢慢得从自己身上滑落。入眼处,一位长发美女全身赤**裸的躺在地板上,由于疼痛,皱着眉,微张着嘴,身体渐渐的圈成一个团。委屈的用哭腔麻酥酥的喊了声,“浩天哥哥……”   连浩天的脑袋都大了,也不管她是谁了,赶紧捡起地上的毛巾去包她的身体。既然叫他浩天哥哥,肯定关系远不了多少。他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索着印象,哪位妹妹能如此又美又辣?   他蹲在她身边的刹那,严佑西突然对他暧昧一笑,狡猾的像只狐狸精。连浩天暗道不好,他怎么能忘记春天里是有狼的!哦,不,应该是狐狸。坏了,肯定要中招了。他刚想完,小狐狸精的四肢已经攀上他的脖颈,接下来的姿势换成她在上,他在下。   严佑西反扑成功,光溜溜的身体骑在他身上,屁*股正好坐在连浩天的下**身。她咯咯笑了两声,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细长的媚眼散发着勾人的邪光,用一副胜利的姿态宣判,“你输了。双手举过头顶。”   这姿势实在是太让人……联想到不好的画面了,连浩天下半身动都不敢动。他再正经、再禁欲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还是许久没沾荤腥的男人。如果双方的姿势再有点摩擦,说不准自己会反压回去。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头,有点想笑,将脸转到一边不看她。   严佑西被胜利冲昏了头,一时忘了自己赤*身*裸*体,姿势撩人,依然紧追不舍的说:“连大公子,把手举过头顶,听到没有。”并且举起粉拳威胁。   连浩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将双手举过头顶,闭上眼睛,语气温柔半哄半命令,“我输了!你赶紧起来!不穿衣服会着凉的。”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严佑西这才发现自己的浴巾不知何时已经不再自己的身上?她惊呼一声,捂着自己的胸从连浩天身上翻了下去。翻的太猛,腿又撞到后面的铁栏杆,她疼的直哼哼。也不敢停留,捡起浴巾就溜走,谁想又不小心踩空一侧的踏步……   “小心!”连浩天立刻起身去抓她,可她的肌肤太滑……还是跌下去半层楼梯,摔了个四仰八叉。这下确实摔疼了。   “哇……”严佑西忍不住大哭起来。   连浩天松了一口气,知道哭说明还没摔的太过分。蹭蹭的两步跨到楼梯平台处,用她身下的毛巾包住她,抱了起来。他既内疚又心疼,“又没人笑话你胸部小,你哭什么啊?”   严佑西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接着放声大哭,用小手拍打了他的肩膀两下,心里腹诽着,讨厌,讨厌,凭什么说我的缺点,你烦死了。他任她翻腾,也没理她,这么能闹,伤的应该不是很重。他将她放下,撩起她身上的浴巾查看她的腿,“擦伤了,你等会,我去给你拿药。”   严佑西排掉他的手,转身进了房间,扎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   连浩天站起来,走到门口,轻轻敲敲门,“小鬼,你不疼啊?你进的是我的房间,难道你还想跟我一起睡?”   紧要关头,严佑西也忘了耍流氓了,气呼呼的讲,“我才不要呢。”再回一句:“不疼。”抬眼看,可不是吗?硕大无比的床边那幅醒目的父女合影照片。她从床上下来,全身红的跟个大虾米似得从连浩天撑起的人形拱门下穿过,去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用力的一关。关上门的她,悲催的捂上了双眼。她能想到身后的连浩天肯定会嘲笑她,还有,他的那抹笑容好暧昧、好诱人。   她小时候,确实跟他睡过。她因为调皮惹了别人生气,挨陆家威的揍离家出走,找到连浩天。连浩天收留了她两晚,那两晚上她就抱着他睡的。不过,当时的她还没有爱上他,而他还不知道她是女孩子。   连浩天揉了揉太阳穴,将家里的药油和纱布找出来。点燃一支烟,拿出手机来想打电话,可看了看她紧闭的大门,又将手机收了起来。掐灭烟蒂,走去敲她的门,“收拾完了没?我可要进去了。” 他给了她五分钟穿衣服的时间,   “不准进来,我没穿衣服。”爱唱反调的严佑西正在等他进来。   连浩天脑补一下刚才的香艳,歪嘴一笑,开门进去,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将药油放下,“需要我给你上药吗?”   严佑西赶紧摇了摇头,因为她受伤的部位很特殊……她已经整装完毕,长体睡衣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刚才的那股妖媚劲被压下去不少。不过海藻般的卷发、白皙脸颊的点点红晕,却又充满了春情,依然很诱人。她的下巴颏抵在自己的膝盖上,赤着一对玉足,懵懂的眼睛索求般的望着某人。看着她过于收敛而变紧绷的神情那么无辜,真让你不忍心去责备她。   “我刚看你的腿,蹭掉了皮,用这个药油擦一下就不会痛了。”   严佑西默默的将药收到自己身边。   连浩天见她活动正常也没在意,又问:“说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怎么进来的?”   连浩天等待着她的答案,这事铁定是他身边的内奸干的,否则他的门牌号怎么能让她摸去?严佑西撩一下长发,“无可奉告!我说了,你肯定会报复人家的,我才不要。再说,你的私人地址又不是什么军事机密,我知道了又如何?浩天哥哥那么好的人才不会赶我走,我说的可对?”   连浩天对于她的狗腿显然很受用,立刻点了点头,“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你来我家究竟有何目的?”她突然到来,他确实很吃惊。   严佑西想都不想,立刻回答:“我来嫁给你啊。”庄重的一本正经。   连浩天立刻蹙眉呵斥她一声,“说实话。”   严佑西马上腆脸一笑,“嘻嘻,其实是这样的,我闯了祸,哥哥恼怒骂了我,我就生气从美国跑回来了。因为跟哥哥叫板,所以我不敢回我家。想来想去,全天下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救我出苦海的人只有你了……于是我就……”   “于是你就跑来我这里避难?躲过你母亲的追杀?”连浩天替她把我说话。   严佑西赶紧讨好的朝连浩天挪挪屁股,一脸可怜样,“我敢打赌,你肯定不会把我赶走,因为你舍不得。对不对?浩天哥哥,你一直都挺疼我的。”   连浩天思考了十五秒,“你没说谎?”   “我严佑西就讨厌那些说谎的无耻之徒。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尽管给我哥打电话去咨询,如果我说假话,就让我这辈子当不成男的。”   “你这誓言太特殊了。算了,你想在这里住就住吧,反正我平时也不在家,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不过,在我这里住要讲老实点啊,不准给我惹事。”连浩天就是这么好说话一人,这丫头回来没地方去,首先想到的还是他这个哥哥,他确实很高兴。   严佑西笑的一脉天真灿烂。连浩天也跟着她笑了笑,然后揉揉她的卷发,“行啊,变化挺大,人模狗样的了,除了粗鲁点,静下来的时候还挺像个女人的。”他记得她走的时候,又瘦又小,干瘪的像个小猴子,短短的头发朝天长,有时候还故意整成乱糟糟的鸟巢状……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昨天跟一写文的小友互相鼓励,虽然咱们离开了一段时间,但要相信我们是实力派,我们要相信美好的明天。加油!   下文提示:   他的一次宽怀大度,并不代表敌人不会二次进攻。次日夜晚,严佑西端着一瓶黑色墨水摸黑进入连浩天的房间。   求留言!求收藏!求各位美女推荐!   我的专栏请收藏!专栏地址    ☆、前缘   得到连浩天的夸赞,严佑西的心立刻暖了起来,害羞的托着小腮帮辩解,“我不静的时候难道就不像女人了?浩天哥哥好高的要求啊。”   女人?连浩天的心突然莫名的跳了一下,他忽然想起来刚才二人火热激烈的近身搏击,那妖娆、柔软而又充满力道的双腿,随时都有将他吞噬的魔力。他当时做梦都想不到这个魅惑至极的女人竟然是当年的假小子。   轻轻的咳一声,“你毕业了吗?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不过我不走了!我打算回来发展,怎么样?浩天哥哥,是不是很惊喜?”说起未来的伟大计划,严佑西的眼睛里说不出的光彩照人。   连浩天立刻奉和,“我支持!学美国人的知识,然后回来报效祖国,这是好事情。”   “我就知道你会支持你,看来我来投奔你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连浩天站起身来,“天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严佑西赶紧抓住他的胳膊,“浩天哥哥……”她欲言又止。   连浩天挑眉,又问:“还有什么事情啊?住的不习惯?”   严佑西说:“你是不是不经常回来?其实,我挺害怕鬼的。”   连浩天回答:“我很多时间都住在部队。你怕鬼?我怎么没听说,我记得你还装鬼吓唬过别人的。”   “其实,是这样的。我在国外很孤独,没什么朋友……”她眼睛里氤氲出点泪光。   连浩天果真受骗,“那好吧,只要我有腾出时间,就来陪你,怎样?记得上药!”   得到他的许诺,严佑西果真痛快的点了点头。   等连浩天洗完澡就已经凌晨一点,他用热水猛的冲自己的头,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热血喷张,那个假小子啊……   严佑西十一岁的时候,连浩天还在读军校,暑假期间随陆家威去陆家住了两天,这是他第一次见小刺头严佑西。她穿着一身帅气的迷彩短裤短褂搂着一个长发小妞回了家,连浩天可是大吃一惊,这么小的年纪就泡妞,长大后岂不成了花花公子?   陆家威看着严佑西摇了摇头,他的后妈虽说不上柔情似水,但也是知书达理的一人,怎么带过来的小孩就那么的奇怪呢?她第一天来,就偷偷剪了他小时候的照片,那张照片他最喜欢,因为年代久远,没有底片,是唯一的一张。过两天,她做生物实验,将他养了很多年的宠物蛙给解剖了,气的他差点揍她。并且她自身的喜好也很奇怪,别的女孩都喜欢猫啊,狗啊的小动物,可她偏偏喜欢各类软塌塌的毛毛虫,有时候还专门吓唬他的朋友。   连浩天第一次去家里的时候,她就潜入他的客房,往他鞋子里塞了两条毛毛虫。幸亏毛毛虫自己爬出来了,否则连浩天肯定被她整一回。陆家威摇摇头,“抱歉,她就是这么调皮,你千万不要在意。”   连浩天说一句:“我和浩东小的时候,比他调皮多了,没事。”他以为她是个小男孩。   他的一次宽怀大度,并不代表敌人不会二次进攻。次日夜晚,严佑西端着一瓶黑色墨水摸黑进入连浩天的房间。连浩天白天喝过酒睡的很熟,良好的睡姿跟死人似的平静。她爬上他的床,用占满墨汁的手对着他的大腿、胳膊、裤裆那使劲抓了几把,然后偷偷的离开。   严佑西的爷爷是师从京剧杨派的大武生,会些小功夫,严佑西就被他调**教过,从小练就了很好的功底。腰肢非常柔软,脚点非常轻盈,他爷爷打算将她培养成美丽的刀马旦的。可惜后来她母亲改嫁,执意要接她去Q市,才断了这功夫。所以,严佑西的脚下功夫一向挺轻便,连浩天中招在所难免。   次日醒来,连浩天的头还在疼,闭着眼睛去洗刷,正好碰见刷牙的陆家威,陆家威笑的直接喷了他一脸沫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一晚上的包公。陆家威扔掉牙刷,就去找严佑西算账。严佑西因为做了亏心事,一早就跑路了,气的陆家威头发都竖起来了,而连浩天只是挠了挠头。   晚上回家时,严佑西就忘了此事,于是当场被陆家威逮住。他撸了撸胳膊,打算新帐旧帐一起算一算。连浩天拦住了陆家威,“小男孩调皮太正常了,我又没生气,他是喜欢我才跟我闹着玩的,是吧?小鬼。”   严佑西觉得他自作多情,可是没好意思说出来,挠了挠头表示无奈,但心里却暖的很。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爸爸和爷爷,其余的人都很讨厌自己,没一个人不说她烦人的。如今连浩天的一句话宛如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到她的心里,唤醒那颗冰冻的小种子。她得了便宜立刻卖乖,既然你是老好人,你就再帮我个忙呗?“浩天哥哥,有两万块钱吗?我有一朋友出车祸全家都死了,我得表示点意思。”   连浩天咳了两声,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她,长得跟女孩一样秀气的小屁孩怎么那么多心眼啊?这孩子还真不能纵容。“两万?没有。”   “啊?没有吗?我看你长的帅,穿的也好,应该很有钱啊?怎么能没有呢?要不这样吧,一万八吧,给你留点钱买回家的飞机票。”严佑西适当的降了降价钱。   “一万八也没有!”   “那个,我真的不好再压价了,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出手低于五位数的话,这老大的位置……”   连浩天忽然笑了,“你怎么跟我弟连浩东小时候一样啊!认为钱能摆平一切。”   “难道不是吗?”   连浩天摇摇头,“当然不是。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在我退出江湖前,他永远做老二,而当不成老大呢?”连浩天抬高自己的同时,刻意贬低了下连浩东。   “嗳?那应该怎么办?”严佑西赶紧请教。   连浩天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让别人服你,首先要有智慧,就是要聪明。其次,要有胸怀,胸怀大了,视野也会大。如果两样兼备,稍微用点手段,就能做到吃别人的,喝别人的,而且又让别人听你的。这才叫本事。小鬼,我看好你哦。”说完,揉一把她的鸟窝。   “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严佑西恍然大悟,对连浩天的崇拜更加一层,这家伙比自己还坏,她喜欢。“可是,这个钱?”   连浩天蹙眉,跟她计较道,“我都把当老大的秘籍都交给你了,你怎么还想着钱?”   严佑西脸红了,又是挠头又是抓屁股的,“这次确实需要钱,你说的方法我一会再试。豁出去了,一万,一万块钱你总有吧?”   “说实话!你为什么需要钱?”连浩天明白了,什么出车祸,什么全家人都死了,他肯定在说谎。   严佑西咬着牙不想说,也没了底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装无辜。“五千也可以!”   “没有!”   “三千!”   “没有!”   严佑西直接扑到连浩天的怀里,扑腾着撒娇,“浩天哥哥……哥哥……哥……求求你,可怜一下我吧,这里没人喜欢我,也没人爱我,我经常受虐待,我想回北京,我要回北京……”   连浩天按住她捣蛋的身体,“这是真话?我要找你哥当面对峙去,如果他真的虐待你,我替你收拾他。”他站起身来,牵着她的小手就去找陆家威。   严佑西拒绝前行,讪讪的说:“哈!其实没我说的那么严重了。”   又说谎,这小子太鬼马了,长大后还了得?最后在连浩天的威逼利诱下,她终于吐露了实情,“我把人打伤住院了……需要医药费。”   为了她的小屁股不开花,连浩天只能替她去收拾狗屎摊子。被她打伤的是个小男孩,挺清秀的,倔强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就是不往下淌。孩子的妈妈心疼孩子,逮着连浩天一顿数落,“你怎么看孩子的?她是流氓吗?从小就这么坏,坏痞。”   严佑西怒火冲天,甩开连浩天的手就要上床凑那个男孩,被连浩天快手拉住。他赶紧道歉,赔钱,然后抱着一路翻腾的严佑西从病房里跑出来。放下她,呵斥:“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打人就是不对。还有刚才,大人都在场,你还想动手?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严佑西哭了,边哭边说:“他骂我没有爸爸,还骂我妈妈是狐狸精……我就是要揍他……”   连浩天心疼了,揉揉她的鸟窝,哄了哄,“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哭,算什么英雄好汉?”   男子汉?大丈夫?听完连浩天的劝,严佑西哭的更厉害了……哎呀!这个男人好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表脸的说,此文慢热!   下文提示:   连浩天突然愣住,他还真下不去手!若说他对她的感情是百分百的纯洁,从来都将她看成个孩子,日月可鉴!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求撒花!求评论!求收藏! 5、贱邻 ...      想到这里,连浩天突然笑出声来,原来当年的小捣蛋已经长大了……现在那屋的“臭小子”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当年她那么爱说谎,那么的调皮呢?他擦干身体,走了出来,精壮的腰身处只围着一条浴巾,有点慵懒。他的手机来了一条短息,上面写着:“你能回趟北京吗?我想见见苗苗。”      是孔惜,他的前妻。      离婚后,连惜苗归了连浩天。但是连浩天没时间照顾小苗苗,只能将小女寄托在自己的母亲王玉蓝那里。而王玉蓝本就不满意孔惜,后又因她的执意离婚,导致的王玉蓝对她的意见更大。所以孔惜见苗苗的机会就很少了,只有连浩天回北京的时候,她才能见苗苗一两回。连浩天没奈何,只能两头跑。      苗苗越来越大,一直跟着奶奶过也不是办法,连浩天就有了将她接回来养的打算。房子、学校都找好了,就差一个女人,也可以这么说,就差一位母亲。他现在觉得,小苗苗的幸福远比自己的幸福重要,所以他才开始相亲。第一条,就是一定要对苗苗好,否则任你貌美如花、才华比仙、家财万贯,他都不会娶你。      想起来孔惜,连浩天便有些心烦,将手机扔到了床上。Q市的夏天,还是很清爽的,打开窗户,拉开窗帘,透透这深夜的凉风。      可是?飘来的不是风,而是——“啊……”“哦……”“啊……”“……快点……”。纵欲欢闹声从隔壁的房里飘过来,再仔细听点还有身体的撞击声。这房子是最老的一批联排,据说隔音有问题。他邻居是比他低一级别的军官,新婚燕尔,好久没在一起了,今晚上是小别又重逢。这俩人啊?估计得一整夜的……干啊。恨的连浩天将嘴里的烟咬灭,越来越生气,隔壁姓江的这厮太过分了。      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回来住了吗?因为他上下班的时间点跟姓江的一样,只要他回来,睡的晚了,就得听房。连浩天听着听着慢慢就有了反应,他的老二竟然从他的浴巾缝里钻了出来。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妈的!”骂完就重新掩了下浴巾。叹口气,揉揉脑门的金星,关窗去睡觉。      “哎呦……”“啊……”一个更细弱、更柔的声音响在了他耳畔,他心一惊。这个声音断断续续,高高低低的看似在呻!!吟,其实是在哭啊。声音由于夹杂在情@@欲之中,显得微弱不堪,不仔细听真的听不出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房门,跑到严佑西的门口去听。果不其然,里面的小人正在低低的哭,坏了,刚才的打斗肯定伤着她了。他在外面敲门,“小鬼,严佑西,你怎么了?回话。”      正在床上疼的打滚的严佑西赶紧擦擦眼泪,装出一副勇敢状,忍住疼,回答:“浩天哥哥,我没事,打扰你休息了是吗?”      连浩天知道她在硬撑,“是不是摔伤了?让我看看,开门。”      严佑西有点不好意思,是自己主动跟他打的,没想到一出手就丢人了,还受了伤。她现在身上的伤口不下五处,尤其后背热辣辣的疼,她难受的满床滚。动手的时候,她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牵制连浩天,连浩天要将她摔过来,用的力道肯定不会小。她平常的时候很少练习这个动作,就算练习也是摔在垫子上,根本不会疼。现在可好,没穿衣服,被他摔在坚硬的地板上。这门不能开,“我没事,真的没事,你明天应该还上班的吧,赶紧去休息吧。”      你疼成这样,我怎么睡的着啊?这丫头说谎的本领永远改不了,反正她前两条对你说的话不要相信就对了,要不你会被她耍的团团转。“再不开门,我可要撞门了?”连浩天其实有钥匙,不过进女孩子的房间还是争取她的同意更好。唉!这要是连浩东,就算钻下水道口也得进去,鄙视!      严佑西忍着疼,穿上睡衣给连浩天开了门,一看他竟然只围着一条浴巾,她就明白他是多么关心自己了。因为连浩天很少如此失态的,他无论怎样,总能保持自己完美的一面给别人,你很难发现他的阴暗面。当然,这也是严佑西喜欢他的一个方面。男人正经,也是女人值得出去炫耀的资本之一。她的脸突然一下红了,而且直接红透了,抬头飘了连浩天一眼,咬了咬牙,“说实话,被你摔疼了……”      连浩天赶紧弯腰去看她的腿,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没穿衣服就跑来了,尴尬的他站起来就往回走,“对不起。我去换身衣服,你等我两分钟。”      严佑西偷偷的抿嘴笑了笑。      等连浩天再进来的时候,已经衣冠楚楚了,他上身穿了件白色短袖T桖,下身套了条黑色运功长裤,脚下依然是黑色拖鞋。他将药油倒手心,来回不停的搓着,边搓边对严佑西说:“把裤子撩起来,我给你按一下,这样能缓解你的疼痛。”      严佑西撩开裤脚,碰伤的地方她已经包好了纱布。她咬咬牙,装傻,我能处理的早就处理完了,你非要帮忙的话,只能帮我按摩后背和屁股了。你要不要干?不对,你敢不敢干?瞧你那么正儿八经的傻样,肯定不敢。      连浩天问:“还有什么其他地方吗?”      严佑西趴下,慢慢的将上衣褪掉,压低嗓音道:“有!我整个后面都很疼,你能帮忙吗?”      连浩天突然愣住,他还真下不去手!若说他对她的感情是百分百的纯洁,从来都将她看成个孩子,日月可鉴!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严佑西闭眼,等着他双手来袭,激动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浩天当然听到了她的心跳,跟他的心跳一样,清晰而又悸动。她就是那个惹人烦的小讨厌鬼,就是那个只会惹麻烦的坏孩子。虽然这些说服力不够,但他必须这么想,否则真下不去手了。      严佑西等了两分钟,连浩天依然没碰到她,她自嘲般挖苦,“呵呵,别擦了,你还是回去吧,我没什么事情的。十八岁那年,我摔断了腿都没喊过一声,这点小疼不算什么……”她边说边去找睡衣的袖子。      没等她说完,连浩天滚烫的双手坚定的落在了她的后背。接触瞬间,他浑身过电般一阵酥麻,这股电通过他的掌腹还传到了严佑西那里,她也被电的五荤八素。连浩天的手掌很大,很柔和,推拿起来能感到他掌心一点点沙划的磨面,这是一双军人的手。电流击完,紧接着就是燥热,有点干渴。      连浩天坐在床边,完全掌控着她的身体……每个地方。从她的后颈轻轻的边揉边按摩,然后一点点的往下游移,双手打着旋窝将她红肿的地方的肌肉慢慢的舒展开。他的力道不稳,每每用力掐她背后@@穴位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轻轻的呻##吟出声。 “这个力道可以吗?”他轻轻的问,低沉的嗓音有点沙哑。      严佑西正在享受,忘了回答,她有做泰式按摩的恍惚,随口讲了一句:“有点轻,你可以再用力些。”      连浩天尝试着加了一点力,于是严佑西发出的声音更加充满诱惑了。她开始不自觉的扭动自己的身体,试图想在他的掌下找到更舒服的位置和感觉。“这样呢?”连浩天看她扭动不止,以为自己的力道太重了。      严佑西却说,“再用力些……”      连浩天蹙眉,再用力些?她肯定得疼的叫唤……      “再用力些……啊……快些……”隔壁姓江的新一轮床战开始了。这飘渺淫##荡、撩人欲¥¥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的清晰。      严佑西的身体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连浩天的手也停顿了一下,二人顿时僵硬起来,气氛尴尬的可怕。连浩天强忍住翻墙过去揍江氏夫妻的冲动,微微蹙了蹙眉,便接着不动声色的继续推拿。可是手心已经开始潮热,额头也渗出不少汗。“这个力道总可以了吧?”      严佑西没敢吭声。      “再用力些……”隔壁姓江的媳妇再次替严佑西回答。      连浩天脑门子上的汗终于津津而下。隔壁姓江的夫妇肯定吃春##药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真是让人鄙视。      严佑西因为憋着笑,身体不停的抽动。连浩天半阴不阳得说:“想笑就笑吧,省的再憋出内伤!”      “……哈哈……哈哈……”她终于忍不住了,将脸嵌在两枕头的缝隙中,开始狂笑起来。这一笑总算将这尴尬的气氛化开了。      连浩天顺势收功!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好了,应该不会再疼了。”立刻起身往外走,边往外走边说:“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谢谢!”严佑西偷偷的转头去看他的背影,他走的很快……脚步有点踉跄。       作者有话要说:  贱邻如此,夫妇何求啊!      求撒花!求留言!      下节提示:      “我想知道,你每晚听着隔壁的叫床声是怎么入睡的?”严佑西坦白的问出来。 ☆、逃跑   连浩天确实是在逃离,刚才的一幕真是说不出的惊险万分……   次日,连浩天没去上班,下楼时,竟然看到严佑西已经做好了早餐。煎蛋、火腿、热牛奶和面包。他很惊讶,“你怎么起床那么早?现在才七点。”   严佑西看着两个黑眼圈的连浩天笑了笑,“我一向起的很早,你忘了?”   还真是。这是严佑西早起做坏事养成的好习惯。连浩天看她面色红润,手脚也挺利索,就放了心,这个小鬼真的不是一般的顽强。她穿了一条黑色紧身裤,上身一件宽大的露肩T恤衫,海藻般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部,标准的美人外表。这样的她……估计自己要适应一段时间了。   连浩天直接坐下,也不客气,拿起片面包就吃了起来,点头称赞,“不错!”小时候的他对饮食很挑剔,但自从当了兵后就变了。只要没毒又能果腹的,他都敢吃。“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有话说,说吧!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回答你。”连浩天的眼睛虽然只盯着食物,心却洞察秋毫。他知道严佑西现在心里充满了问号。   “我想知道,你每晚听着隔壁的叫¥¥床声是怎么入睡的?”严佑西坦白的问出来。   “咳咳……咳咳咳”连浩天被牛奶呛得不轻。   严佑西晶晶亮的眼睛望着他,想听到他的回答,她昨晚真是笑了大半夜。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道貌岸然、闷骚禁欲的连浩天是怎么挨过这一个个奇葩之夜的。   连浩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不告诉你!”小孩子瞎打听什么大人的事。等你结了婚,问你老公不就知道了?   “说嘛,说嘛!”严佑西太想知道答案了。   连浩天将煎蛋吃完,瞄一眼她面前的那碗木瓜羹,转移话题:“那是什么?怎么没给我盛一碗?”   严佑西确实被他将话题拉偏,“这是木瓜羹,女人丰胸用的。你确定要吃?”   连浩天想了想昨晚看到的她的罩杯,摇头笑了一笑,“自己留着慢慢喝吧!……你确实需要多吃几碗。”   靠!嘴巴这么腹黑!严佑西看了看自己的胸部,默默的喝起了木瓜羹。他果真嫌弃自己的胸小……他妈的!   连浩天下午回北京,上午还有半天班。上楼先将带的东西收拾好,都是些买给小苗苗的玩意。嘱咐严佑西,“我要回北京几天,你的伤口如果再疼的话,就去医院看,别自己撑着知道吗?”   “浩天哥哥,你不多陪我一段时间?”她不想跟他分开,他们重逢还不满十二个小时。   “怎么?想跟我一起回北京?”   严佑西立刻点头。连浩天想了下,觉得有点麻烦,他回去不光去看小苗苗,他还有很多其他事情处理,再说这丫头的捣蛋的前科实在数不胜数,让她在身边,就跟放一颗地雷在身边一样,危险。“下次再去吧!你还是在这里老实呆着,调理一下筋骨。”想了想又嘱咐劝解道:“有时间的话你还是回家去看看,一直猫在这里不是办法。你住这里我没有意见,但那才是你的家,有你妈妈还有你爸爸。你一直不见他们,他们会伤心的。”   严佑西收了笑容,有点难过,勉强笑了一下,“哦!”   连浩天出门,刚将车开火,隔壁姓江的就恰逢从屋里出来了。神清气爽、丰神俊彩的钻入副驾驶的位置,并问,“昨晚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住队里了呢!”   连浩天咬着牙回了一句:“是啊,回来了,被你折磨了一晚上。”   江世越立刻喊冤,“理解一下!这不是没办法吗?谁让这个楼那么破呢!你千万别小心眼,这样影响大脑发育!”   操!连浩天真想踢他一脚!“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弄那么大声,不怕引起公愤?”   江世越把军帽扔到一旁,“你怎么那么多事?你看隔壁张旅长多好,没有一点意见!”   连浩天一个急转弯,“张旅长两口子都快七十了,能有意见才怪。”再补一句:“有意见人家也不好意思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得。”   趁拐弯的时候,江世越赶紧跟媳妇挥手再见,却看到连浩天家的窗口同样杵着一个美人头,长发飘飘,暗叫一声,“行啊!连大公子,一大早嘴巴这么毒,是不是昨晚害怕弄出声憋坏了?老实交待!那妞是谁?我可看到了。”   连浩天早就从后视镜看到了严佑西的身影,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微弱的弧度,“保密!”   “你真不说?”江世越威胁道。   “我就不说。”连浩天从来不怕他的威胁。   江世越也不逼他,而是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你不说没关系,我可以让我媳妇去拜访一下,看看这位美女到底何方神圣。”连浩天再次微微一笑,没阻拦他。   “宝贝,你去连浩天家串个门,他昨晚干了一个小妞,看看这个姑娘什么来头?”   该走大道了,连浩天再次来了个漂亮的甩尾,江世越的头差点撞车门上,“连浩天,你想谋杀啊?你可知道国家培养我不容易!”   连浩天带上黑超,扫都不扫不他一眼。伸出右臂锤了江世越一拳,“干……谁了?那是我妹妹!”   江世越挂掉电话,“情妹妹也叫妹妹!你说你整这些底下工作干什么?搞到明处,没人笑话你!”   连浩天摇了摇头,“要找情妹妹也不能找她!”   “我觉得不错啊!虽然我只看到个轮廓,但她绝对是个美人,你还想怎么挑啊?再去相一回老赵家的姑娘?”连浩天相亲的事情整个B海舰队都知道。赵旅长故意宣传的。   连浩天再次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将脚底的油门踩到了底。   “哎呀!秀车技呢?你当这是海上啊?可以任你航行!”   这样的车速还堵不上你的嘴?   江世越的媳妇美月还真去了连浩天家,她跟他老公一样好奇。   严佑西打开房门问道:“你找连浩天吗?他刚走!”   美月打量一下严佑西,摇摇头笑了一下,“不,我找你。”   “找我?”严佑西挠挠头,这是?   “我是隔壁江队长的妻子,我叫美月。”美月说的很和善。   严佑西的脸突然红了,原来她就是昨晚的“用力”姐姐。仔细看看她,有点娇小,但是却很妩媚,年纪应该比她大,这么弱小的身子,竟然那么的大的需求量,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将美月让进来,“你好!快请进!”   美月立刻大方的迈入房间,打量了一下连浩天的家,“边单元就是比我们的房子大,真好!”赞叹完就开始跟严佑西唠嗑,笑滋滋的感叹,“你是连队长的女友吗?可真漂亮,怪不得他相亲总是不同意,原来是因为你。”   这话说的,直接甜到了严佑西的心里,她回来真是太正确了。是不是应该顺势给连浩天制造点绯闻呢?绯闻对象就是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他那是没有办法,你知道的,咱们中国人喜欢讲究礼数和面子,很多事情必须应酬。唉!我在国外在几年,真是委屈他了。”   美月觉得有道理,“是啊!可以理解。那些惦记他的姑娘们可以断了念想了。”   惦记他的姑娘用科学方法来分析,肯定不少。“哦,这些他很少跟我提,怎么?他背着我有女人?”打听一点是一点。   “这还真没有,不过惦记他的不少,我们部门就有一个,差点就表白了。”美月打算给严佑西讲个八卦小消息。   “那后来为什么没表白?”严佑西果真问了起来。   美月呵呵笑了几下,“她听说,如果连浩天在你后面走,你丢东西的时候,他都会捡起来送还给你。以此开头挺浪漫,就打算照办。本想丢个手帕下去,谁知道错把卫生巾当手帕扔了出去……因为害臊,话还没说出口就夭折了。”   严佑西听的是津津有味,于是便开始跟美月更加客气起来,她打算套点更多的消息出来。   连浩天一路上狂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对江世越说:“让你媳妇少编排我的事情啊!”   江世越安慰连浩天,“女人吗,都这样,习惯就好!”   午餐时分,江世越抓住连浩天,“你丈母娘来了,怎么不回去看看,还在这里吃饭。”   连浩天左眉毛轻轻一挑,轻声一哼,“什么乱七八槽的?听不懂!”端着餐盘继续去打饭,隔壁这姓江的事太多了。   江世越紧跟他的步伐,对连浩天的鄙夷表示不解,皱着眉头问:“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啊?我媳妇可都告诉我了,你情妹妹来就是跟你结婚的,人家为了要嫁你,连美国国籍都没要。”   连浩天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两秒钟之后恢复正常,“那小丫头的话不能相信,她从小就是一个谎话大王。”   “哎呦!这话说的,你丈母娘都找上门了这还有假?别装清纯了,你本来就不纯洁,你是闷骚。”江世越赶紧跟连浩天拉开点距离,不屑与他为伍。   连浩天夹菜的速度显然慢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江世越又讲:“你小媳妇比你小那么多,你的压力不大吗?赶紧锻炼身体啊,别到时候硬不起来。”   “那是你!”连浩天冷不丁的接着他的话,一路神思。   “对了,你媳妇好像身手很好啊,竟然能从你家窗户爬到我家窗户,她是搞什么的?”江世越满脸的问号。   连浩天突然停止神思,严肃的问道:“她干嘛要爬你家窗户?”   江世越讲:“我说了啊,因为你丈母娘来啦,她不想被抓住,就爬窗户去我们家了,借此遁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提示:   这么多年北京的变化真大,她熟悉的公交车已经不再经过她家的胡同口了。但是再变也不会变的永远是那几条老街。 ☆、故乡   连浩天立刻放下筷子,拿起车钥匙冲出了食堂。江世越在后面喊一声,“喂!喂!把你的餐盘倒掉再走啊?”连浩天已经跑的没了影。没办法,只能自己帮他倒了,这就是一烂人!   等连浩天赶到家的时候,果真没了严佑西的身影。整个屋里弥漫着焦味,炉灶上的锅里放着她做了一半的豆芽,已经炒糊了。他上楼进入她的房间,行李什么的都在,人去哪里了?被她妈带走啦?他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存她的电话号码。这让他觉得很点棘手,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颏。只能去拜访隔壁姓江的媳妇。   美月正好出门,见连浩天着急忙慌的样子,便简要的说了说当时的情形。“你丈母娘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来了,小西子不想见她,就找我帮忙,让她来我家躲一躲。她就从二楼的窗户爬进我家了。可是你丈母娘一直不走,就堵在你家门口,她害怕被抓到,就从我家跳窗户跑了。还从我这里借走五百块钱。”   连浩天的头有点大,“那她去哪了可知道?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美月比连浩天还吃惊,“你老婆的电话你记不住啊?”   “……她刚换的号,我没记住。”稍微解释了一番。   “呵呵,对不起,我也没有记啊。”美月虽然跟她谈了小半天,但并没有留电话。想着以后反正住在一起,没那个必要。   连浩天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的飞机,他必须走了。严佑西不想回家,肯定还得回来,只能将事情拜托给美月。“美月,帮我留意下她,如果她回来了,让她给我打电话。”   “当然可以!你又回北京是吗?”美月知道他是有时间就回北京的。   连浩天点了点头。问她要了纸和笔,将他的两个手机和香山的电话全部写了下来,“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手机接不通,就打这个座机。”又从钱夹里掏出五百块钱还给美月。   美月谦让了一回未果便将钱接了过来。   连浩天回家收拾东西,本想锁上窗户的,想到爱爬窗户的严佑西就没管。不禁又想,幸亏上次他走的匆忙没锁,否则她那丫头不得露宿街头啊。他将车钥匙也留在家里醒目的位置,让那丫头出门时候有车方便。   梅华在连浩天家门口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严佑西,可她知道她就在离这里不远处。   梅华一直很内疚,她觉得小丫头宁肯在国外忍受孤独和寂寞,也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是自己的错。她没有照顾好她。小丫头出去时才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梦一般的青春,单薄的身体拉着硕大的皮箱消失在机场劲头,任性的头也不回。她将养了十几年的小雏鸟放飞了,这是自己不愿意的,但确是严佑西要求的。   严佑西当时非常真诚的跟她谈判,“妈妈!爸爸没了,爷爷也已经去世,中国我不想呆了,我要跟哥哥一起去美国。”   梅华知道,她执意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她恨自己执意的离婚,她也恨自己没能在她父亲去世的时候照顾他。可是,他们之间早就破裂了,这种大人的感情佑西能懂吗?   当时的她肯定不懂。她肯定人为是自己抛弃了他们父女俩。可是如今她长大了,不再是那只思想幼稚的小鸟,她应该理解成年人的感情世界。她也应该了解大人离婚的理由,应该明白名存实亡的婚姻有多么可怕。   梅华从来都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人,她要的远远不是严佑西的父亲所能给予的,于是她挣脱了婚姻的枷锁。   这么多年来她们母女的关系一直都没缓和,,严佑西除了每一个月报一通的平安电话外,根本不会主动跟她谈话。没关系,你讨厌妈妈也好,憎恨妈妈也好,你依然都是妈妈的宝贝,我会等你回来。   严佑西一直躲在马路对面一个大树的后面看着,可是梅华从小区里出来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钻进了不远处的汽车里。严佑西害怕被发现,也不敢乱动,窝在树后面等。等了一会,她看到连浩天的车驶入了小区,他回来干什么呢?她想回去看看,可梅华一直不走,这让她顿时有点着急了。   又等了一会,却见连浩天步行走了出来,手里提了一个包,还换上了一身便装。他的风格,休闲长裤和白衬衫,打了辆出租车离去。她知道他这是要回北京,回来取东西的。她在考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她好久都没有回北京了,她也想回去看看,不知道自己家的大杂院现在还有没有?应该已经拆掉了吧!   严佑西本想着等梅华走后,进去拿钱包的,谁想到梅华并没有那么轻易放弃,一等就一下午。她有点耗不起了。行!你不走,我走!   如何去北京呢?那趟飞机肯定赶不上了,而且她的现金都在连浩天的家里,自己身上的这几百块钱还是借来的,她只能另想其他的办法。坐不了飞机就坐火车吧。   多年的独身生活,她学会了自强和自立,也可以说她一直都是这样。十一岁那年,为了能回北京,她总是故意的去淘气,故意的惹人生气,在学校里打架斗殴,力图将坏事做尽,希望被陆家踹地出门。如此捣蛋谋划了将近三年,她依然没有成功。陆家对她的包容超出了自己掌控的范围,她真的有点累了。   把剪坏的陆家威的照片碎片拿出来,用透明胶贴全部封好,偷偷夹在哥哥的书本里。被她解剖的那只宠物蛙,她给它在公园里的池塘边挖了一个空心的小青冢,向它赎罪……   可是她就是不能原谅自己的母亲……   梅华一直等到五点未果,接了个紧急电话后方才离开。但她将车和司机留了下来,她无论如何都是要见一见严佑西的。   去北京的火车票不好买,严佑西又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于是就买了张站票上了车。次日八点准时进入了北京,夏日的北京城阳光灿烂,很是燥热。她本以为来了北京首先会奔连浩天而去,没想到更牵她的心的是另外一个地方。   这么多年北京的变化真大,她熟悉的公交车已经不再经过她家的胡同口了。但是再变也不会变的永远是那几条老街。她像小时候似得,投上一个硬币,坐到公交最里面的位置,然后一站一站的往家走。   从前,每次坐车快到自家胡同口的时候,她就能看到在公车底下等她的爸爸。她开心的跳下车扑进他的怀里撒娇,给她爸爸讲今天班里发生的故事,自己又教训了哪些小朋友。   爸爸总是会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半赞誉半批评的说:“以后遇见这种事情不要再去做了,你是女孩子家,怎么能打得过男生?”   严佑西自然骄傲的回答:“可是我就不喜欢看见他们欺负女孩子。他们为什么不来欺负我?总是欺负那些弱小的。”   严爸爸按按脑门,笑着摇头,“你这么逞强好胜,将来谁敢娶你啊?宝贝,你真让爸爸头疼。”   “嘻嘻……爸爸,我结婚要找个跟你一样的人。”   ……   童年是快乐的,可回忆却那么的痛苦。她下了车,愣愣的看着从前爸爸站过的地方,淌下了一行清泪。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从前的那颗大树竟然还在。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树上还有她刻的几个字,快快长大。她走过去,认真的找起来,果真,在她腰的位置那有几个已经模糊的划痕,仔细辨认,那四个字尚能看清。   一时间,时空仿佛倒流了回去。她仿佛还能看到,曾经的自己被爸爸教训后拿着小刻刀伸着胳膊将字刻在最高处,倔强而又执念……   她并没有直接去她家的那个院子,而是选择在街边的小店里喝了碗豆汁。热腾腾的豆汁配上刚出油锅的糖油饼立刻勾起了她肚里的馋虫。自己有多少年没吃这个东西了?少说也有十年了吧。小时候她也不喜欢喝这个馊臭的豆汁,不过她爷爷喜欢。她第一次喝的时候,都吐了,还吆喝着肚子疼,爷爷就给她揉了一天的肚子。   当时的她也太像小女孩了。严佑西摇了摇头,吃饱喝足离开,走进那条狭隘而又布满斑驳树影的胡同里,严家是第四户人家。她是家里的独苗,这出院子的主人是她的爷爷,后来转给她的爸爸,如今又转在了她的名下。可是她年纪小又不在北京,所以这个院子一直空着。她透过门缝往里看,里面跟她走之前那年一样,黄叶满地,一片荒凉。爷爷的旧拖鞋还在院子里的一角躺着。   她摸了摸大门,按断久远的记忆,然后默默的离开。   当严佑西走到香山三十八院的时候,头皮都要麻了,这地方审查的太严格了吧?卫兵竟然是持枪站岗,有没有搞错。她本想着跟在Q市时,跟着人群大溜混进去,可根本行不通,她被拒了。抓耳挠腮了很久,不得已只能蹲在门口的石墩子那发呆。   她等了会,就瞧见里面开出来一辆军车,军车到门口的时候,跟卫兵开窗打招呼。她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开车的人是连浩天。等车开过去之后她才想起来要去拦他的车,可是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黑色奥迪消失在马路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下节提示:   连浩天看着孔惜难以遮掩的忧伤,心里痛了一痛,“你是她的母亲,想念她我能理解。现在苗苗还小,你的工作又不稳定,还是过两年再说吧!我会慢慢的同老太太讲的,你不要着急。” ☆、前妻   连浩天下了飞机就给美月打了通电话,得到的回答是严佑西自从离开后一直没有回家。那个小丫头跑哪里去了?难道又出去喝酒惹事了?若真是那样,他非得打她屁股不可。   此时在连浩天车上有一位可爱的小公主,三岁的连惜苗。她坐在后座上念念有词的唠叨着,“爸爸,你是带我去游乐场吗?”   连浩天的车速不是很快,减速的时候会转头跟连惜苗对话,“不是,我带你去见妈妈。”   连惜苗立刻做出了悟的表情,“妈妈又想我了是吗?爸爸!”   连浩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啊!那你想妈妈吗?”   连惜苗对妈妈的印象真的不是很深,因为她一直都是被王玉蓝教养,喊出的第一个单词是奶奶,而后是爸爸,再后是爷爷。她从没有因为没有妈妈大哭过,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妈妈的好。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她渐渐的知道自己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她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当时的孔惜就是那么的执着要离开,没生孩子前也一直在娘家住,仿佛自己不是连浩天的媳妇。对于此事,连浩东还问过他大哥原因,连浩天的解释则是,“……我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方便。”   于是结婚后的连浩天依然跟他单身时候一样,冷锅冷灶的过着,连个媳妇的影子都见不到。他有时候放了假也不会着急的回北京,而是找一堆朋友喝喝酒,然后再回家忽忽睡大觉。吃饱喝足后,接着精神百倍的回单位。   孔惜已经在肯德基里等他们父女等了很久了,她身边买了一堆给连惜苗的东西。有洋娃娃、有衣服、还有很多开发幼儿智力的书籍。   下车前,连浩天同连惜苗讲道:“苗苗,一会见了妈妈可要听话,千万不要惹妈妈伤心,知道吗?”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苗苗再小的时候说过让孔惜很难受的话,那会她还不满两周岁,她说:“我没有妈妈,我不要妈妈,我只要爸爸……”小小娃娃的话伤的孔惜直接哭了出来。连浩天安慰完小的安慰大的,但两个仿佛哪个都挺委屈,谁都没有错。   连惜苗有着普通孩子没有的敏感心,她越来越明白自己的爸爸妈妈发生了什么,所以她在连浩天的面前总是表现的非常乖巧。她亲亲连浩天的腮帮,“我知道了,爸爸。那个女人是我的妈妈,我应该喊她妈妈对吗?”   连浩天摸摸她的头,“嗯!真是可爱的孩子!表现好的话,爸爸带你去公园打枪。”   连惜苗绽放笑容,“谢谢爸爸!”   孔惜看见他们的身影后,立刻起身跑出去迎接,然后带着歉疚的心冲着连惜苗伸出胳膊。“苗苗!”她在等她的回应。   连惜苗抬头看看连浩天,仿佛再询问,“我可以跟她拥抱吗?她不会伤害我吧?”   连浩天微微笑着,鼓励着她去拥抱孔惜。她这才咧嘴笑,伸出胳膊投入孔惜的怀里,喊了声:“妈妈!”   听到这两个字孔惜的泪立刻淌了下来。那两行清泪挂在她白腻的肌肤上显得楚楚动人。连浩天心里也是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这个女人只当了他十二个月的妻子。他仿佛还没有好好的爱她,她就离开了自己,而且走的那么绝决。   孔惜抱着连惜苗又吻又亲,几乎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连惜苗感到难受了,忍不住开始厌烦的挣扎。后想起爸爸的话,只能忍了忍。孔惜抱了她好一会才松开,然后领她到桌子那,将一件件的礼物拿给她看。连浩天则去柜台那帮她们买吃的。   连惜苗摸了摸那个顶大的洋娃娃,非常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妈妈!”   孔惜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是连惜苗第一次主动喊自己妈妈。她背过身去悄悄的擦了擦眼角的泪,又拿起一件漂亮的衣服对连惜苗晃了晃,“喜欢吗?”   连惜苗咧着小嘴,露出奶牙,将衣服抱在怀里,跳下凳子去找连浩天。连浩天已经买完吃的往回走,见连惜苗跑过来,就蹲下身子单臂抱起她,“妈妈给苗苗买的什么好东西啊?”   苗苗跟连浩天说着:“妈妈给苗苗买的衣服好漂亮,苗苗很喜欢,爸爸你喜欢吗?”   连浩天将餐盘放下,摸了摸连惜苗的头发,“你喜欢爸爸就喜欢。”   连惜苗毕竟是小孩性格,不稳定,坐了一会就烦了,吵吵着要去一旁的儿童天地去玩。连浩天应允了,提醒道:“小心点,别跟别的小朋友打架知道吗?”   连惜苗点了点头,就跑去溜滑梯了。孔惜又嘱咐一句,“苗苗,有什么事情就喊妈妈好不好?”   连惜苗早就钻进了游戏场,哪里能听到她的叮嘱。如今剩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的尴尬。孔惜从吸管里压着可乐,默默的饮着,塞一塞散落下来的发丝,抬头看了眼连浩天。她正好跟他对上眼睛。连浩天触电般的将眼神收了回来,然后轻轻的咳了声,“你最近好吗?”   现在的孔惜比以前显得更加消瘦了,优美的脖颈在阳光下折射着美丽的弧度。虽然刚才她又哭又笑的表现得很快,但苗苗离开后,她的眼神竟然如此的落寞。她的笑容很勉强,娇弱的容颜憔悴的让人心疼,“我还好。”   “工作还算顺利吗?”   “还可以!就是有点点累。”孔惜对连浩天不掩藏自己的疲惫,她现在的处境真的不是很乐观。   连浩天只能安慰她,“那你自己要多注意调整。”   孔惜很受用的笑了笑,她说:“浩天,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希望你帮忙。”   连浩天看她内疚而又羞愧的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就知道这件时间肯定是关于连惜苗。他直接问了出来,“是关于苗苗的吧?”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锐利和灼热,让人在他的面前几乎无所遁形。她就害怕他的眼睛,也可以说她一定要离开他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他面前,她永远的不能抬起头,永远的自卑和愧疚。她只好点头,“是的,我想把苗苗接到我身边,我现在工作已经稳定,我有能力养的起她。”   连浩天的话很是咄咄,“孔惜,你知道的,我对于……你……和苗苗的感情,一直都是那样,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将这个家再组建起来。”   孔惜眼睛里晕出泪光,她立刻打断连浩天,“浩天,对不起,我……不能。”   连浩天果真不再说话,而是有点自嘲的笑了笑,“还是因为他?”   孔惜的泪酝出的更多了,她知道连浩天说的那个他是谁,她不想再多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连浩天看着她难以遮掩的忧伤,心里痛了一痛,“你是她的母亲,想念她我能理解。现在苗苗还小,你的工作又不稳定,还是过两年再说吧!我会慢慢的同老太太讲的,你不要着急。”   孔惜赧然的笑了一笑,连浩天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而且会将事情处理的那么的好,她相信他说的。   小苗苗玩累了,跑回座位上吃东西。孔惜摸着她的小脑袋,“苗苗,以后想不想天天跟妈妈见面啊?”   “那你会给苗苗买漂亮衣服吗?我想要好多好多衣服。”   孔惜立刻点头,“当然可以,你是妈妈最疼的宝贝啊。”   连惜苗高兴的笑了,扑进连浩天的怀里撒娇,“哦!太好了,妈妈要给苗苗买好衣服了。”   连浩天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又看了孔惜一眼,眼神复杂的很。   应连惜苗的强烈要求,连浩天又载着他们母女二人去了趟游乐场。   估计是周末,游乐场里孩子很多,非常热闹。熙攘的人群来回穿梭,少不了一些磨磨蹭蹭。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因为跟她妈妈闹脾气突然甩掉她妈妈抓她的手,疯跑似得冲了过来,将孔惜撞的一个趔趄。孔惜受到惊吓,尖叫了几声。连浩天的手快,赶紧过去抱她,索性没有摔到地上。   女孩却摔到了地上,她摸着摔伤的膝盖,用鄙夷的语气冲孔惜说了句:“叫什么叫我还被撞疼了呢。”说完,她站起来拍拍屁股没喊一声就走了,留给连浩天一个落寞的背影。倔强而又孤单。跟小时候的严佑西简直太像了,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对了,他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捣蛋鬼严佑西呢?那丫头到底回没回去啊?事情提到嗓子眼后想忘可就忘不掉了,因为这丫头实在是太爱惹事了,如今这么安静实在没有道理!他掏出手机又开始给隔壁姓江的打电话。姓江的很热情,没等他问就直接说:“你如果想问我你媳妇哪去了的话就别张口了,她没回来,从昨天中午跑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连浩天果真一句话没说就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苗苗   那她能去哪里?   连浩天有陆家威的电话,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问下严佑西的号码,可是美国的这个点应该还是晚上。他想了想,还是打了越洋电话过去。只响了一声,陆家威的电话就接起来了,里面的声音有点慵懒也有点嘶哑,“真是稀客,有什么事情吗?”   陆家威在中国驻美国的科研所上班,俩人由于工作原因,现在联系的少了,可依然是很铁的哥们。连浩天先问候了一番,然后问起,“你家的那个小鬼回中国了你可知道?”   陆家威已经加了一晚上的班,正在从所里往家里赶,回了一句:“知道!梅姨昨天晚上告诉我了。”虽然梅华已经嫁给了陆家威的父亲,但她并没有要求陆家威改口,所以陆家威一直喊她梅姨。“真是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陆家威其实也很头疼严佑西。   连浩天柔和的一笑,“你有她的电话吗?梅姨昨天去我家找她,她又耍小孩子脾气跑了,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我没她的电话号码,你给我发个,我得找找她去,别出什么事情。”   陆家威捏捏自己的眉心,跟他预料中的一样,她又飞了回去,这丫头永远那么一根筋。“丢不了,她的本领大着呢,电话我一会给你发过去,替我好好的管管她。”   连浩天说:“真是客气,我跟她的关系说不定比你们兄妹的关系还铁呢!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疲惫的陆家威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将号码发给了连浩天。连浩天赶紧去拨电话,提示的是,对不起,你拨叫的用户忙,请稍微再拨。莫不是没电了吧?他惆怅的叉起腰想事情,她在这里难道还有其他的朋友?   此刻,孔惜突然尖叫的狂奔跑来找他,“苗苗不见了!苗苗不见了!”她手里提着刚买回来的冰淇淋,急的来回跺脚,眼睛霎时间蓄满了泪。   连浩天立刻收了电话,“怎么回事?”   孔惜娇弱的哭着阐述着刚才的事情,“苗苗想吃冰淇淋,我就去给她买了,谁知道等我回来后,她就不见了。”   看她眼泪大滴大滴的坠落,他有种想帮她擦掉的冲动,手指在触碰到她脸颊的前一秒钟停下。“不要着急!先给公园的保卫人员联系,把苗苗的特征告诉他们,严格监控相似人员的进出。”   连浩天去保卫室调查监控,发现苗苗竟然是自己跑走的,前方好像有什么很新鲜的东西在吸引她。镜头切换一下,立刻将苗苗好奇的地方展露给了大家,原来是一个长发女孩在气枪摊子那打枪。   她的枪法很好,每发每中,引的周边的人阵阵鼓掌。打完这个满堂彩,她甩甩头发钻出人群,正好看到被人挤倒在地上的连惜苗。她打量了下连惜苗,来回转了一圈,就将她领走了。   孔惜惊得差点晕过去,苗苗被人拐走了!她用手捂住嘴,惊恐的眼睛去看连浩天。而连浩天则表现出了无比的镇定感,领走苗苗的那个女孩子就是严佑西啊!他的心说不清道不明的狂跳了几下,她竟然追着他来了北京。莫非今天一直被她尾随?   确实是严佑西抱走了连惜苗,当她发现连惜苗的时候,忍不住起了一个坏心,她如果拐走了连浩天和孔惜的亲生女儿?他会怎样抓狂呢?   连惜苗不光不害怕,还用崇拜的语气跟严佑西打招呼,“姐姐,你打枪跟我爸爸一样厉害!”   严佑西摸摸她的脑门,“姐姐不光会打枪,还会打坏人,还会武功,你喜欢吗?”   连惜苗立刻点了点头,她确实很喜欢。这个小女孩跟其他较弱的女孩子不太一样,她遗传了孔惜的外貌,却并没有遗传了她的较弱。反倒是,她跟严佑西的性格有几分相像。虽然也纤细敏感,但另有一种女孩中少有的不羁。“姐姐,你能跟我做朋友吗?我想跟姐姐学武功。”   严佑西自然同意,她正愁没机会接触连惜苗呢!她拿手指勾勾连惜苗的下巴颏,“小东西,真鬼!今天教不了你,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你如果想找我学功夫呢,就跟我联系。”严佑西将号码抄下来,塞在她的手里。   连惜苗立刻收了起来,藏到了自己的布兜里,她抬头看着严佑西,又问道:“姐姐,那你什么时候教我啊?我好给你打电话。”   严佑西想了想回答:“你还小,不用着急!姐姐我是四岁才开始练习的,你现在练习还有点早。”   连惜苗用非常郑重的语气说:“嗯,那我就努力长大,跟姐姐学功夫。”   严佑西领着连惜苗在游乐场闲逛。这个是从前的公园改建的,她小时候来过,但现在的这个地方已经重整修过很多回,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了。她凭着印象将连惜苗往偏远的地方带,人少的时候,她会毫不保留给连惜苗表演几个后空翻,惹得苗苗对她更是崇拜。溜达了半个小时,她们碰到了一位保安,保安来回打量了她们一下,过去问:“你叫连惜苗吗?”   连惜苗立刻点了点头。   严佑西护住她,问道:“怎么了?凶什么小孩子啊!”   得到答案后的保安便朝讲机讲,“小女孩已经找到,跟拐她走的那个女的在一起,现在位置是在西侧的三号假山……”他刚说完,讲机就被严佑西一脚给踢飞了。然后她抱起连惜苗往另一侧跑去,边跑边说:“咱们跟他们玩玩老鹰捉小鸡好吗?”   连惜苗立刻鼓掌叫好,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孩子。   不一会,从近处赶来两名支援的保安,三人开始一起追逐严佑西。严佑西抱着连惜苗上窜下跳,玩的好不欢畅,连惜苗乐的咯咯大笑。因为这三个保安一个被严佑西踹进了池塘,另外两个互相撞了个狗吃**屎。   连惜苗紧紧地抱着严佑西的脖子,带着前所未有的刺激感一路欢笑。严佑西跑了两圈后,看见了孔惜一人站在保安室的前面,焦急的跺脚张望。不忍心再同他们开玩笑,便将连惜苗放下来。叮嘱一下,“不要告诉你爸爸咱俩见过面好不好?姐姐要走了。那是你妈妈,赶紧过去吧!”   连惜苗十分不舍,抓住了严佑西的衣角,“姐姐,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来看我吗?”   严佑西送她一个微笑,告诉她:“我会的,你赶紧去找妈妈吧!”转身离开,钻入保安室后面的竹林。她必须走了,否则被连浩天抓住肯定会被赶走,为了长远大计,她必须溜。   等她再从保安室后面出来时,已经变成一位俏丽的短发女郎。   连惜苗自己走到孔惜的身后,喊了声:“妈妈!”   孔惜惊得立刻回头,她的宝贝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她赶紧将连惜苗抱进怀里,然后哆哆嗦嗦的给连浩天打电话,“苗苗回来了,正在保安室,你回来吧。”   连浩天收了电话匆匆的往后赶。就在这时,头戴假发和黑超的严佑西大大方方的从连浩天的身边走了过去,她还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连浩天赶紧说了声对不起,她没理会他,而是扭着自己的腰肢消失在他的身后。   浩天哥哥,你不让我跟来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前妻孔惜吧   连浩天跑回去,果真看见连惜苗毫发无损的站在孔惜的身边,她粉嫩的小脸上还留有兴奋过度的红晕,像个熟透的大苹果。他抱起连惜苗,佯装出生气的表情教育着她:“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离开大人的视线,不要陌生人走,你怎么不听呢?万一你被坏人拐走怎么办?那样你就永远见不到爸爸和妈妈了。”   连惜苗被训的撅起小嘴,眉头紧锁着,仿佛冤枉了她一般,但是却一声不吭。连浩天训完,摸了摸她的脑袋又问:“把你带走的那个姐姐呢?她去哪里了?”   连惜苗挑起一根眉毛,撒谎,“没有姐姐!”   “她人呢?”连浩天对于连惜苗的回答很是生气,她竟然会说谎?她还不满三岁啊。   被连浩天一呵斥,连惜苗顿时Hold不住了,对着两根手指头讲,“不关我的事情,是姐姐不让我告诉你的……”   连浩天气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突然想起了刚才与他碰撞的短发女孩来,是她!都怪自己太着急了,疏忽大意,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送走了孔惜,连浩天开着车回香山,车里一时寂静万分,连惜苗因为被训斥有点不高兴,一个人低着头在后面玩着。连浩天也想着心事,他的心怪怪的感觉,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究竟是什么,他还一时半会说不上来。看了眼歪在车里发呆的连惜苗,问道:“告诉爸爸,那个姐姐跟你说过些什么?不准说谎!”   连惜苗不想出卖姐姐,但见这么严厉的爸爸,又有点害怕,纠结了好久才说:“姐姐说要教我武功,让我称霸幼儿园。”   连浩天眉毛忍不住跳了几跳……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抖了一抖。   好你个严佑西……竟敢荼毒我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警局     夜晚,香山片区派出所值夜班的民警张骁哲正在处理一件奇特的案件,两老爷们被一女娃娃打伤了。   据二位当事人口述,他们好心的帮这个女娃娃带路,没得到报酬不说,反被这女娃娃误会,卸掉了大腿。幸亏他们二人忍着疼抱住了这姑娘,否则这哑巴亏吃定了。这二人边诉说边用手指着那女娃娃嚎,“我们不过带你多走了几条街,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二人口中的女娃娃是个短发姑娘,身材很高挑,但却很消瘦,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她低着头,特有的野猫眼睛发着遮挡不住的怒气。见二人如此诬赖自己,立刻辩白,“胡说,明明你们非礼我,我才打你们的。”   张骁哲冷观察着这三人的动作,认真的做着记录。被揍的这二人他是认识的,是附近的无业游民,平常靠来香山的游客带路挣点小费。他们坑了不少人,被很多人举报过。他们警察也没办法,这些人滑的像泥鳅,是城市牛皮癣,清理不尽。张骁哲只看一眼就能明白了,这二人定是觉得这个女人孤身一人从外地来想诈她一笔钱。外加,这个女人很漂亮,受到非礼是意料中的事情。他时不时的用眼睛瞄一下坐在一侧的被告人严佑西,用眼睛从她线条完美的背部强##奸到纤细的腰部,赞叹一番,轻声咳了咳,然后移开眼。   二位伤者显然不同意她的说法,用惧怕而又恨的语气说:“你的身手那么好,我们怎敢非礼你?”又转身对张骁哲诉苦,“警察叔叔,我们这些人挣点钱不容易,没啥本事,只能靠给人带路挣点养家糊口的小钱。我们不会做犯法的事情的。”   严佑西微微蹙眉,对这人说的话表示出极度的反感之意。好啊,跟我演戏?既然这样,就别我不客气了。她收起微怒的表情,化出一副小女儿的可怜的样,微微嘟起嘴,撒起娇来,“警察叔叔,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看我年纪青青,又是女儿家,怎么可能打的过他们啊?”   被反咬一口。   张骁哲回应,“叫哥哥。”言语再次占了她的便宜。他将手里的档案夹子合上,双腿一伸,歪嘴一笑,“你们的情况我大体明白了。”又对二人讲:“你们二人怎么办啊?是我把你们送回原来的地点,还是你们自己走啊?”   二人不同意,差点去抱张骁哲的大腿,“我们真的没有怎么着她,我们真的是被她打的。警察叔叔,呃……不,警察哥哥,我们信任你,你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啊。起码要赔我们医药费啊。”骗她没错,但确实是她动的手,这伤也是明摆的,医药费一定要让她出。看病需要花很多钱,他们不想自己掏腰包。遇见她只能自认倒霉。   张骁哲露出不解的表情,“她打你们俩?卸掉你们的大腿?你们当我傻啊。”   其中一人忍住疼站起来,双手发誓,“警察哥哥,你可以试试她的身手,我绝对没骗你。”   这话说的?正合他意!看着这么诱人的姑娘,张骁哲早就想下手摸一把了。切磋?是最好的身体接触方式,这样他既不会被冠上色狼的称号,还能光明正大的将便宜占去。如果她反抗,他就抱着她将她压到自己的怀里……“你会功夫吗?”   严佑西还处在谎言中,摇头否决,“不会。”   张骁哲走进她,伸出了咸猪手的一招,很基本的色狼动作,袭胸。这招最好使,女人为了保护自己都会拼命反抗的。如果会,她会拆招,如果不会,他顺道摸一下她的咪咪。   严佑西的双手握了起来,这招居然如此下流?屋里的空间有限,她躲不开,不接招的话肯定会被非礼,接招的话又会败露。她的身体除了那个男人,其余谁都不能碰。一秒种过后,就听到张骁哲惨叫了一声。她抓住了他的大拇指,反手拧了一下,然后松开,轻松解决了问题。   真不能小看这丫头,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吃了亏。他甩了甩差点脱臼的手,尴尬的脸红了红,“臭丫头,你还真打人了。”立刻质问严佑西,“你是打算私了还是公了?”这丫头太嚣张了,不能纵容她。   严佑西不懂,眨着自己的媚眼问:“如何解释?”   张骁哲没好气,“私了就是你们双方同意和解,他向你道歉并退还多余的钱给你,你赔他们医药费。公了就是走正规的法律程序,你们双方可以请辩护律师……”   “私了。”严佑西抢断张骁哲的话,肯定回答。   张骁哲反问二位,“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那二位听见赔钱后态度就缓和多了,道歉很简单,有钱拿才是最主要的。只要双方当事者同意,这桩案子就算了结了。他对严佑西讲,“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交钱啊?现在去取还是等明天啊?”   坏了!严佑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现在的她哪里有钱啊借的那点钱只剩下两百,连晚上住宾馆的钱都不够,磕磕绊绊的说,“可是……我现在没有钱啊?我的钱都在Q市,我来的时候只带了两百块钱。能不能缓几天,等我回到Q市后再把钱打过来行吗?”   那两位不同意了,万一她要是跑了怎么办?不行,这种事情他们不能同意,这女的这么厉害,他们可打不过。“你找人先给你垫上,否则我们不干。”   张骁哲耸了耸肩,“看来你最好找个人来替你结账,否则他们不会让你走的,我也不会让你走出这个大门的,我们这里不负责赊贷。”   没办法,她只能把某人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警察哥哥。严佑西挠挠头,这怎么办?她得怎样才能脱身啊?这要是被他抓住了,岂止是赶自己出门这么简单的事情啊,被踢回美国也说不定!于是,她又有了逃跑的打算。   张骁哲将号码递给一旁的小警员,“给这人打电话,核实一下消息,如果是可靠的,就让他来接人。”小警员立刻乖乖的去了另外一个屋里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严佑西的心有点忐忑,万一连浩天说不认识自己怎么办?那自己可怎么脱身啊?   事情好像没她想的那么糟,小警员打完电话跟张骁哲报告,“他一会就过来,张哥,你猜这人是谁?”   感情是熟人?“谁啊?”张骁哲也有点吃惊。   “连家老大。”小警员跟着张骁哲与连浩天吃过饭,所以当连浩天报上大名的时候他就立刻想起来了。这个小警员非常佩服连家的哥俩,整日的妄想跟他们拜把子当小弟,可惜年龄太小,一直没混进去。   张骁哲想了想,转问严佑西,“你怎么认识他的?”   严佑西整理好衣衫,慢慢的往外走,“无可奉告。”   张骁哲转转笔芯,蛮好奇的再次打量一番严佑西,神情千变万化,直接问了句:“不是他媳妇吧?”   严佑西摇了摇头,“不是!”   张骁哲突然兴奋了一下,说:“连浩天是我是我大哥。你跟他什么关系?”见她依然不停下,又问:“你干什么去?”   严佑西再次挠了挠头,“我渴了,去买瓶水。”   “站住!我们这里有水,要喝在这里喝。”张骁哲觉得她有问题,便起身去拦她,他知道了,她想逃跑。   严佑西若如无其事的转了个圈,突然回身朝走来的他做了个假动作。张骁哲赶紧往一侧一躲,让开她的拳头。严佑西趁机迈开大步迅速外逃。张骁哲知道她身手后,已经对她上了心,早就等她的下一步动作了。他也是军人出身,还是有点功夫的,伸手抓她了的肩膀。同时考虑到严佑西是女孩子,就只使用了六分力道。   可,严佑西大大的狡猾,将身体后倾,双臂伸成直线绕过头顶,将他抓她的中心轻松的转移到自己的衣服上。于是张骁哲最后留在手里的只有她的T恤,另有一个短发发套。再看已经逃离他手心的严佑西时顿时愣了。只见一捧海藻般的秀发随着夜风飘落在她赤##裸的肩头,乌黑有光泽。如今,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黑丝吊带,紧紧的包裹着她性感的身姿。   脱离成功的她显然很兴奋,用纤细的手指妩媚的扬了扬发梢,对着张骁哲抛了个媚眼又飞了个吻,然后消失在了夜幕里,一闪即逝。身姿矫健如黑色灵猫,又如遗落在人间的鬼魅。   张骁哲的心突突突的开始狂跳,他抓着她的衣衫愣在原地,不只他看呆了,整个房间的人都看呆了。小民警眨了眨眼睛,推了推张骁哲,“队长,你发啥呆呢?人走了还不快追?”   张骁哲并没有回身,而是眉头紧缩的望着严佑西消失的地方出神。小民警走到他的前面,用手在他发直的眼睛前晃了几晃,“追不?”   张骁哲转身回来时,眼睛竟然红了,不知道是哭了还是激动的,咬牙切齿的回了几个字,“追!肯定要追!”   作者有话要说:   ☆、赤魅   夜里十二点,连浩天洗完了澡打算出门,他得去找找严佑西。自从知道严佑西跟来之后,他时刻都在看自己的手机等消息,却连个骚扰电话都没有。这让他等的越来越不淡定,坐都不坐不住,心里跳的乱七八槽。   从游乐场到香山的路他开车走了好几遭都没发现人影。偶见路边有长发女孩经过的时候,他都会默默的跟行,仔细辨认。可是这芸芸众生,却没有她的身影。   一直找到十一点未果,开车回家,洗了个澡,打算再出去走一下。在连浩天的心里,没消息比有消息更可怕。巧了,在他出门前两分钟接到了派出所打来的这通电话,一听严佑西的名字,他的心总算落了下去,终于有她的踪迹了,这个女人真是……   他边听电话边往外走,手上的青筋越来越清晰,眉头挑了又挑。   电话讲完,他的车已经行驶在了开往派出所的大路上,有点急不可耐!可是走了几分钟后,又突然将车掉了个头。安全起见,他得去银行多取点现金去。   十分钟后,一声紧急刹车声划破黑夜的寂静,听的人毛骨悚然!紧跟着连浩天开门进来,双手紧紧的攥着,眼睛里燃着一股黑色风暴,总之脸色挺难看。他上身穿了件军用T恤,下身穿的是黑色运动长裤,发梢上缀着点点晶莹水珠,应该是刚洗完澡。颀长的黄金比例身材,搭配上坚毅俊美的脸庞,显得他英气逼人。第一眼瞧,根本不像三十岁以上的人。   连浩天进门后,看见张骁哲正翘着二郎腿半躺在躺椅上深思。走过去,用中指点点桌面,“醒醒!”   张骁哲抬起脸来,瞧见连浩天表现出了极大的尊重,站了起来,敬军礼,“首长好!”敬完礼,立刻变得又不正经了,“首长,你这速度也忒快了吧?”   连浩天点了点头,问道:“她人呢?”   张骁哲叹了口气,挠了挠头,将严佑西褪下的壳扔给了连浩天。连浩天皱着眉头看了看,竟是她的T恤和一个假发套。张骁哲说道:“跑了,就从我手底下溜走的,这功夫真是好啊,是我见过的女孩最厉害的一个。”   连浩天将东西扔到桌子上,从兜里掏出那一万块钱,“钱收好!”   张骁哲将钱锁在一侧的柜子里,“挨揍的那两个人刚被我打发去了医院,这钱明天再给他们吧。”   连浩天问道:“人跑了,你没去追?”   张骁哲笑的有点不怀好意,“既然知道她是首长的亲戚,我还费那么多功夫干嘛?找到你,还愁找不到她?”   连浩天听完他的话,转身就往外走,他不想听张骁哲嬉皮笑脸的说废话。他得找到严佑西,否则不知道她能再惹什么祸事出来。张骁哲撂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跟,似乎有话要说。连浩天走到门口时,突然返了回来,大步走到桌子边,将严佑西的T恤拿了出来扔进了车里。   张骁哲拍着他的车门讲,“首长!你别着急走啊!等我会,我跟你一起去找……”   连浩天将车门打开,“她去哪里了?可有线索?”   张骁哲爬上车,目标精准的对着东面一指,“肯定往东边去了,小姑娘家,大半夜的应该不喜欢往荒山野岭扎。”   连浩天认同他的说法,直接将车往东开,途径酒店的时候,必定打发张骁哲进去勘察,看看有没有严佑西登记入住的记录。俩人一路走,一路查看,主大街两侧的酒店没落下一家,均没人。其实,这二人在街上溜达着找人,有点自欺欺人了。偌大个北京城翻出一个人出来,可是有点难度。   他们一路走,一路看,正好拐到了京城第一削金窝“赤魅”这条路上。今晚因为当红明星周冕的光临,周边的氛围一直处于喧嚣的状态。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这不得不让连浩天驻足看了几眼。这群莺莺燕燕里,可有严佑西的身影?   没有!继续往前走!当他扫描到赤魅的另外一个路口的时刻,顿时被眼前的情景给吸引了,随将车停往了路边。显然,张骁哲也发现了情况所在,特八卦的指着外面说:“哎!哎!那不是你家二公子吗?他也回来了?”   确实是连浩东,他正在跟一位白裙子的长发姑娘说话。不对,应该是他正在审讯那位白裙子姑娘。连浩天一时来了兴趣,将双臂搭在方向盘上,点了一只烟慢慢瞧。心里琢磨起了赵旅长叮嘱自己的任务,打听一下连浩东和张少芸这次相亲的效果怎样。他看见那姑娘被连浩东训的连头都不敢抬,还看见连浩东捏着那姑娘的下巴颏调戏,心里骂道,这臭小子果真不要脸。   张骁哲看出了些门道,调侃起来:“首长!东哥这是在调戏良家妇女啊!这事你不管?”   连浩天弹弹手上的烟灰,“这不属于我管的范畴,你是警察,这事归你。”   张骁哲笑了,“别介!东哥在部队连个女的都见不到,如今回来开开荤,我可不去扫他的兴。”   再看连浩东的时候,他已经成功得将那位白衣女子拐进了自己的车里,驶出了停车场。等他出来时刻,连浩天看了看他开的车,是老爷子的A8,他真是一点都不觉得张扬啊。车速很快,姑娘车技很好,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连浩天也将车重新开启,打算往另外一条街去找。但是张骁哲却道:“首长,你有没有去过赤魅?”   连浩天摇了摇头,“没有。”   “你想不想去看看?”张骁哲已经掩饰不住想要进去跳一把的欲望了。   连浩天冷冷丢下一句:“你想去的话就赶紧下车,我没时间。”他嘴上虽说让张骁哲下去,行动上却不是这么回事,一加油门,蹿了出去,狠狠闪了张骁哲一下。张骁哲捂住自己的胸脯抗议道:“你这速度可是超速了啊。”   连浩天不理他,张骁哲又讲道:“你知道赤魅是谁开的吗?”   连浩天并不关心这个问题,“不想知道!”   “是何玉成,东哥的小跟班。”   “那个万年老二?”   “首长,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小成子是我的好友!”   “……”   严佑西从派出所跑出来之后,一直沿着马路往东狂奔。她穿的是平底鞋,可以说跑的非常快,不一会就跑过了两个路口。发现没人追来便抱住一棵大树休息调整。一些骑摩托经过的夜游小混混冲着她不断的吹口哨,还有几位,来回转圈的跟着她企图搭讪。   这实在怨不得这些小混混,因为现在这个时间只穿露脐吊带背心溜达在外的女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从事色33情服务的小姐。还好,她的气质独特出众,没有那些女人的庸脂俗气,压住了不少男人的邪心。   今晚她得想办法挣点钱……   她早就知道北京东城夜场非常繁华,便打了辆车直奔了目的地。北京的哥对于这些夜场都非常熟悉,他们甚至知道每个夜场出入人的身价和档次。于是想要救命钱的严佑西便在削金窝赤魅那下了车,因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啊!   她赶到赤魅的时候,正好碰到周冕从密道离开,被一辆黑色商务车接走。而赤魅里面依然喧嚣,很多人还没从沸腾的气氛中缓过来。她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大步迈了进去。   赤魅有两个大厅,周冕在的那个地方是个大厅,专门举办Party、小型演唱会什么用的。另外还有一个小厅,在大厅的内侧,这里是专门招待些特殊人物用的地方。百分百的安全保密,门口清一色的保镖,还有红外监控。   今晚这里没有特别特殊的人物,所以严佑西踏入夜场很轻松。她找到店经理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她愿意今晚在这里表演一场自己拿手的钢管舞,她急需要钱。店经理打量了一下她,说道:“你是不是没有带衣服?”   严佑西耸肩一笑,“是的,我想,你们这里应该可以提供吧?”   店经理微微一笑,给她让了一步,将她往店里化妆间里引,“小姐,我看你气质不凡,并不是经常进行表演吧?”北京赤魅或者其他夜店每天都要接待很多艺人,这位店经理已经管理了很多年顶级夜店的生意,是位很有眼光的人。他对待来访、来求的艺人一向很客气,因为谁也不敢保证来者将来会不会成为娱乐圈的顶级大咖。   严佑西也不隐瞒,“是的。我在美国读书,刚回来,还没有上班。正好遇见了点事情需要钱,所以打算来碰碰运气。”   店经理说的很是客气,“哦,这样啊。那小姐可有长期跟我们合作的打算?”   严佑西一笑,“你还没看我的舞,怎么就那么肯定啊?说不定我会跳砸,被你赶出去的。”   店经理耸了耸肩,没有继续交谈。到了化妆间门口,非常绅士的帮她推门,用带有暗示性的言语说:“小姐,你应该知道该选什么样的衣服是最好的,这里顾客的身份虽然尊贵些,但他们必定还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连浩东夫妇出来打打酱油!此处剧情接军色的那晚!    ☆、韩湛   严佑西听闻,了悟般的点了点头,钻入了里面的化妆间。化妆间很大,两排化妆座椅非常的高档和完美,这完全在严佑西的预料之中。现在正有几个女的在化妆,想是今晚有节目要表演。化妆台另外一侧的双扇门上标着试衣间,她赶紧推门进入。   里面很大,衣服样子不是很多,但罗列的很整齐。有成盒的各种彩色袜子和蕾丝内衣,看来这里是经常表演这种舞蹈的。严佑西用手指勾出来一条看了看,金色豹纹的细带内衣散发着诱人的魅惑,质地很好,这里确实是个挺讲究的地方。她的手指从这些衣服山挨过略过,最后将手停在一套肉色缎面的舞衣上。衣服还没有开封,在灯光的渲染下,发着莹莹的光,仿佛莹润饱满的珍珠,就是它了。   她换好装,又裹了一条大丝巾包在身上,然后走出了试衣间,将自己的头发打理了一番,上了个妖艳的浓妆,打算正式登场。   店经理看到装扮后的严佑西心里立刻喝彩了一声,媚而不俗,艳儿不妖,这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今晚要在VIP贵宾厅里跳一支严佑西自己创造的独舞,她向编曲的老师说了她要跳的舞曲,让他打碟的时候尽量慢一些。   周围的灯渐渐暗了下来,音乐也响了起来,严佑西赤脚弹跳的进入舞场,灵动且轻盈,身上披的那件薄纱将她美丽的曲线遮掩的恰到好处,引人遐想。她沿着贵宾的位置翻了几个漂亮的跟头,然后才摸上了那巍巍八米高的钢管。   显然她独特的出场方式引起了底下人的注意,几个雅座的人的目光都被她的美姿态吸引了过去。其中一位正在抽雪茄的男人突然一愣,眼睛慢慢的睁大,看了几秒钟之后蹙起了眉。伸手对一旁的服务生说,“帮我包个红包,丰厚些,然后再送束白玫瑰。”   服务生收了小费后,便去张罗这事去了。另外一个雅间的人显然也出现了骚动,对方砸的也挺厉害,“服务员,帮我送九十九朵蓝色妖姬外加一份大红包。还有,等这妞跳完后,直接让她过来,爷今天要宠她。”   抽雪茄的男人听到了那个大嗓门的吆喝,表现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显然这句话打搅了他看舞的好心情。一侧的服务员倾身过来,“那是最近常来的一位客人。”   被称为湛哥的男人点了点头,“多谢!”   这位湛哥沉醉般的半躺在靠座里,用牙轻轻的咬着雪茄的烟蒂,手指放在腿上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的敲着,眼睛微眯,既想闭眼享受又不想放弃眼前那一抹妖娇艳的妖娆。   严佑西的舞蹈很劲爆,手扶着钢管做着模拟性@@爱的动作,热辣辣的让人心跳。她将手支撑在地上,用双腿的肌肉夹住钢管一百八十度的高难度动作往上攀爬,让看的人忍不住为她捏一把冷汗。最后,她双臂展开似降落的天使般突然滑落,送给众人一个明媚的笑容。   表演完毕,呐喊声,口哨声和掌声从不同的角落里发出来,这里的人不是很多,但还是能感受到受欢迎的程度的。严佑西知道,今晚的住宿费肯定解决了。她匆匆的谢幕,捡起扔地上的丝巾包在身上就跑去了后台。她看到一侧的店经理冲她微微一笑,这是对她表演赞许的意思。   她闪入化妆间,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下,虽说只是短短的一小段舞,其实非常的耗费体力。爬上爬下,还得用胳膊支撑身体。况且,她很久没有跳了,虽然对这些舞步已经轻车熟路,但她还是有点担心,害怕断了财路。   就在此时,化妆间的门突然开了,她看见个穿黑色休闲皮鞋的男人朝自己走来,再往上看则是一捧带着水珠的白玫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熟悉的烟草味,严佑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等她看清男人的面容时,转身就往里屋里走,根本不给持花人说话的机会。   这人将花往化妆台上一扔,一把拉住她的身体将她按到了墙上,用身体抵住严佑西的身体,嘴边抽出一丝笑容,“小丫头,回来怎么也不来找我啊?”他知道她的本事的,所以,加点力道禁锢她才可以,否则这狡猾的女人肯定会逃脱。   严佑西尝试着逃脱,试了试,竟然无法移动分毫。她咬了咬牙,看着一脸邪魅的韩湛说:“韩先生,请不要这样。”   韩湛紧紧的压着她,任她如何抵抗都不放松一丝警惕,依然笑的从容:“我如果不这样,能留下你的人吗?”他腾出右手将那束白玫瑰递到她面前,“送你!”   严佑西闻到白玫瑰散发着幽幽的清香,这是她最喜欢的花,纯洁而又天真,这个人竟然还记得。轻轻的说了声:“谢谢!韩先生,我今天不会逃跑,请你放开我,我得去穿衣服了。”   这里面是封闭的,任她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韩湛在松开她之前,吻了吻她的脸颊,“赶紧去换,我等你。”   就在这时,店经理敲门进来,对于二人的暧昧动作没有做出丝毫惊讶的表情。在夜场活动的人,对于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非常的谦和,言语淡定的很,“韩先生,我有话要带给严小姐。”   韩湛双手一扬,退到了一边。严佑西趁机站出来,问道:“什么事?”   店经理将刚才那场舞的报酬递给严佑西,“严小姐,这是你刚才那支舞蹈的报酬。”严佑西捏了下,有点惊讶,这个厚度,起码要五位数了,这钱未免太多了些,看来今天运气不错,遇见视钱财如粪土的财主了。店经理又递给她一个塞满钱的厚信封,“我们的一位客户非常欣赏你的舞姿,他希望严小姐能够再去舞一曲,这是他付得预付金。”   严佑西看了眼一旁的韩湛,思考了几秒种,爽快的答应了这场表演。现在外面那位就是救命稻草,帮助她逃脱一截。店经理立刻微笑的帮她带路,并对韩湛抱歉的说了句:“对不起了,韩先生!”   韩湛倒是有点佩服这位店经理的斡旋能力,一碗水端的很平,谁也不偏向,听女主的意见。看来,何玉成很会用人。   严佑西再次迈入舞场时,立刻看到了放在舞台一脚的那一大篮子的艳丽嚣张的蓝色妖姬,炫目而又奢华。那位大嗓门的兄弟在向她高调示爱。她当然看到了那位送花的大爷,肥肥胖胖的一摊肉,大刺刺的坐在那里,微眯着眼睛对她微微笑。严佑西礼貌性的冲着他颔首一笑,表达了对他的谢意。   胖子被美人一刺激,更加放浪形骸,对着严佑西喊道:“美人,把你刚才的舞蹈再跳一遍。”   严佑西知道一时无法脱身了,只能硬着头皮去跳舞,同样的舞曲,同样的动作,这次她跳的有点厌烦,少了第一次的耐心和淡定。但底下的人却看不出来任何门道,依然为她的舞蹈欢呼雀跃。   韩湛重新踱回他的雅座,再次欣赏起严佑西的舞蹈。抽出一根新的雪茄有一搭没一搭的无乱的抽着,他也没有了开始的从容,雪茄只燃了一半就匆匆的将其掐灭。台上的严佑西还是很敏感的,她将模仿性##爱的那段舞蹈果断去掉,换了几个不带感的动作,轻松的避过尴尬场面,毕竟底下坐着一位曾经的旧相识。   严佑西一直在琢磨着如何的脱身,如何既能带走钱又能摆脱韩湛。他真的是个难缠的主,必须躲起来。随着最后一个动作完成,严佑西的舞蹈完美落幕,匆匆谢幕就往后台奔。她看见韩湛碰巧跟刚进来的一群人寒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胖子见严佑西落荒似得逃跑,便有点急眼,对跟随自己的小弟说,“想办法把那个妞给我叫来。”他把严佑西当成了普通舞女。   赤魅的后台有个紧急出口,严佑西刚才就留意到了。如果她的速度够快,应该可以从这个口逃走。显然严佑西被那胖子盯住了,她还没有跑到化妆间就被两个男人伸手拦住了去路。这二人说话尚算客气,“小姐,我们老板想跟你交个朋友。”   严佑西是见过大场子的,应付起来游刃有余,含笑拒绝,“对不起,今日有些急事,不方便,改日吧。”   二人对视一下,还是位冷艳高贵的主!请不回去交不了差事情可就麻烦了,他们非常清楚自家老板的作风,不达目的不罢休。严佑西现在只裹着那层薄薄的纱巾,在暗淡的走道里灯光照射下,隐隐透着她曼妙凹凸的身体。她不自觉的将纱巾重新裹了裹,看着俩人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有点烦躁了。她再次微笑拒绝,“抱歉!我今天真的不方便,我要进去换衣服,请你们让开好吗?”她往里冲,如果二位有修养对话,应该会懂进退。   作者有话要说:  唉!看来这个故事,十月注定要孤单的进行了…… ☆、救美   其中一位胆大不要脸的将手搭在了严佑西的肩膀上,严佑西顿时火大了,反手小擒拿就将那哥们的手给折了下来。被折手的汉子疼得嗷嗷叫了两声,捂着被拉伤的手退了好几步,直接歪倒在走廊的墙壁上,呲牙咧嘴的好不难看。另外一位挑了挑眉毛,愣了愣,他有点不知所措了,毕竟对方是个女孩,他一个大老爷们真不好下死手啊。   这三人在这里一纠缠,浪费了不少时间,那边的胖子却等不及了,直接找来了。想是喝了不少酒,带着三分醉意,七分贪婪,晃着身体就走来了。看见貌美的严佑西一时迷了眼,旁边未动手的那个男人过来拦胖子,他似乎有点预感,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可是胖子却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从屁股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钱往严佑西的胸部塞去。   真是个是非之地,一个没打发完,又来第二个。她抬手一样,将胖子的咸猪手挡开,往外走去,她不想惹事情。可这偏偏把胖子的征服之心给激将出来了,他一愣,又一歪嘴笑,“行啊,小妞,还挺辣!”接着又一笑,给严佑西来了个熊抱。想这狭隘的弹丸之地,严佑西被三面包围,想逃可是有点困难。   喜滋滋的胖子的手可是不老实,一手搂腰,另外一只手抚摸上的就是严佑西的翘臀,他已准备好用力的抓一把了。接下来的情形不容乐观,他那只不老实的右手大拇指被严佑西拧的变了形,杀猪般的乱嚎起来。然后严佑西又抬起大腿,对准他的裆部用力一顶。胖子直接摔在了地上。脸色由红色转变成了酱紫色。疼的他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嘴巴还不留情,“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把她给我绑到我房间去。”   严佑西已经往外跑了,边跑边摔东西,以阻挡里面的人追出来。可是胖子带了不只两个人,那些帮手很快就围了上来,动手的倒是不多,但架势很足。严佑西左藏又躲,惹得这个小厅里顿时乱了。很多真正的舞女吓得嗷嗷乱窜,乱成了一锅粥。韩湛看见严佑西从一把椅子空手翻过来时,立刻跑过去接应她,因为她身下是一小湾水景。里面布满着各类五彩灯管,摔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好,接的严实,严佑西进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韩湛环转一圈,将她放到地上,用怜惜的口气说,“你这冲动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啊。”   严佑西不喜欢韩湛,推开他顶在她脸颊上的下巴颏,不客气的回,“你管不着。”然后转身脱离他的怀抱,想是动作萌了些,想是韩湛不舍得放开她,于是二人还是跌进了水池里。韩湛垫在她的身下,全身湿透,严佑西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穿的衣不蔽体,如今可算春光乍泄了。那些不该露的地方全都要争相的往外露。   韩湛咬着牙,忍着痛,抱着她的腰问,“摔到哪里没有?”   严佑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对着韩湛的脸颊就要挥拳。韩湛抓住她的手,冷笑着调戏,“喂!我可是救了你啊。干嘛下那么狠的手?”   刚才跌倒的时候,韩湛确实占了一把严佑西的便宜。严佑西又气又恼,挣脱了出来,狠狠踢了韩湛一脚,“下流。”然后狼狈的从水池迈出来。那群人显然不想罢手,又迅速的围了过来,摩拳擦掌的又想动手。可第一个挥拳上来的人,连指头都没碰到严佑西就被突然站起来的韩湛给挥倒在地。他倒是护花心切,风流种一个,不怕因为动手得罪人。胖子的人一看有男人上了,这动手可就再无顾及了,男人对垒男人要比对垒女人轻松的多。   韩湛今天本是一个人来散心,并没有带帮手,以人数来比较,他们占弱势,但以技术来说,他俩也算是珠联璧合。这一闹腾,把在大厅里的何玉成给惊动了。何玉成抽了抽嘴巴,“嘿!今天真他妈的邪门了。”原来,赤魅的大厅刚才也打了一架,打架的主子是连浩东刚看上的妞陈晓瑟。   这群人打到院子里了,何玉成站定,对着身后的保镖一挥手,“全给我按住。”   于是保镖也下场了,这下,三拨人可是热闹了。何玉成蹙眉点了一根烟,在一旁等着一切被摆平。他看了看战场中的几个人,韩湛是他的老友了,他自然认识,那个胖子是北京的新贵,他也打过两次照面。至于那位巾帼的尤物?他好像没什么印象。   又是一声紧急的刹车声,何玉成忍不住回头看,只见从驾驶室里下来一位挺拔的高个男人。本应该祥和而又镇定的连家老大此刻闪着一股腾腾的怒气往案发现场走来。何玉成是跟连浩东混的,连浩天是连浩东的大哥,所以他是倍加尊重的。将烟熄灭,等待连浩天的到来。连老大这是怎么了?   连浩天大步流星的朝这走着,眼神很笃定,目标就是那个几乎赤身裸体而又打的热火朝天的女人。何玉成聪明的很,两眼就瞧出了问题,立刻气的鼻子冒烟,“丫丫个呸的,老子的地盘成了连家媳妇比武的校场了,老二家打完老大家接着打。”   连浩天边走边脱自己的背心,没来得及跟何玉成打招呼,到了更近的地方直接奔跑过去。跟来的张骁哲替连浩天跟何玉成打招呼,拍拍他的肩膀,也奔向了那团火热的地方,嘴里吆喝着:“警察!警察!都给我住手!”   连浩天拽开最近的一个人,上前搂住了严佑西的腰,想将她抱出这个包围圈。严佑西突然被一个强大的男人禁锢住,立刻颤抖了下,坏了,这架万一打输了?压上韩湛没问题,他有的是钱,那自己呢?于是,高抬腿,要踢搂她腰人的脑袋。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一天不惹事就浑身痒痒。连浩天下手不轻,他知道控制严佑西就得快、准和狠。但他不忘在她耳边轻喊,“是我!别害怕!”   严佑西整个绷紧的心立刻松软了。天啊,是她的浩天哥哥,他来救她了。她真想转身扑进他的怀里,此时却听见连浩天这样说,“别动!”   严佑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时也忘了劲敌就在眼前,她真的没有再动。下一秒种,她的身体就被一件带有淡淡烟草香的背心给包裹住了。背心很大,直接盖到了她的大腿处,一种浓浓的安全感沸腾在她的全身,激活了她身体的每个细胞。   严佑西的心狂跳的早就失去了它本该有的冷静,甚至连她的眼睛里都充满了热血,她喑哑着嗓音轻轻喊了一声,“浩天哥哥……”   “注意力集中点。”他低沉的嗓音总是能让她尽快的冷静下来。是的,现在还不是感动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双手在她腰部加深了力道,这是?冰雪聪明的严佑西霎那间捕捉到了连浩天的脑电波,他这是让她连环踢吧?   连浩天果真将严佑西的人凌空举了起来,严佑西赤脚狠狠踢了两个人一脚。二人配合的非常完美。   “啪……啪……”一侧的何玉成忍不住摇着头鼓掌,“好漂亮的功夫!”   连浩天站定观看,韩湛也漂亮的挥完了最后一记拳头,浑身湿漉漉的走了过来,瞄了眼连浩天,嘴角扬起一股冷冷的笑意,对着他他怀里的严佑西讲,“果真又是为了他!”显然这醋味十足的一句话不适合他这个年纪,所以他调整的很快,将湿掉的上衣脱掉,将手搭在连浩天的肩膀上,想说些什么。但终于没有说任何话,只对严佑西说:“丫头!合作愉快!”   今晚,韩湛确实帮了严佑西很大的忙,她处于礼貌,轻轻的回道:“谢谢!”   韩湛微微一笑,走去何玉成哪里,“抱歉!砸了你的场子!损失不用担心,我会一分不差的赔给你!”   何玉成看样子并不心疼这些东西,看着那群被打的人说:“哥们!估计你惹上事了,这个胖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湛贱笑的花枝乱颤,回头望望那群躁动的人,不屑一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连浩天对严佑西说:“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我听着呢!”   严佑西眼睛里突然溢满了泪水,沧海桑田,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改变。他依然疼爱她,依然替他收拾烂摊子。她的泪落的无声无息,滴到了他紧搂她腰肢的手上。连浩天感到了一丝冰凉,垂眸看她,夜色里的她眼睛被灯光照的如水晶般清澈。连浩天也不帮她擦泪,语气还是那样的生冷,“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这就是男人!永远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掉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何玉成说的连家媳妇打架,另外一位是指《军色》女主陈晓瑟的故事,她那晚也在赤魅打了一架,想了解的同学可拐去《军色》看。 ☆、责备   严佑西擦了擦泪,继续她的骄傲,唱着反调,“谁说我害怕了?”一用力挣脱了连浩天的怀抱。连浩天顺势放开了她,去找何玉成。赵玉成这边已经从韩湛口里得知了一切的前因后果,便对连浩天讲了个大概。   连浩天再去看倚在远处树上抽烟的韩湛时,见严佑西瘸着腿走了过去。韩湛洋洋得意的抽着烟,笑嘻嘻的跟严佑西说话。声音很杂,他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严佑西的表情冷冷的,但却有着平常难以见到的真诚,像个……孩子。   连浩天收回目光,“今晚上损失不少吧?到时候把账单寄给我吧。”   何玉成没搭岔,话题一转,问道:“哥!嫂子是特种兵吧?”   连浩天不想搭他的话,“我刚才看见浩东了,他来干什么了?”   “你来干什么,他就来干什么!你们的俩媳妇各干了一场。”   连浩天抽嘴一笑,“抱歉!改日让老二做东,请你们吃一顿,使劲宰他,顺道把我这份一起宰了。”   何玉成立刻称赞,老大就是老大,干什么都不忘记提携连浩东。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明天还有事,得先走一步,随时给我电话。”连浩天打算撤了。   严佑西显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跟韩湛又要打起来了,上下其手。韩湛却乐呵呵的不当回事,趁严佑西腿疼的机会,将她拉进怀里,对着她的粉腮,狠狠的吸了一口。这下换来严佑西转身后的一记响亮,清脆狠辣。速度实在太快,韩湛站的地方又闭塞,生生吃了这么一耳光。他吃痛,立刻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讲道:“臭丫头!竟然敢打我?”   严佑西刚才太过用力,外加扭了脚,手又被韩湛抓着,疼着站立不住。韩湛没有闲着,另一只手顺其而然的去抱严佑西的身体。看着她如此乖乖的“投怀送抱”,刚才那一记耳光他也不计较了,在她耳边轻轻的低吟,“你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不劳你费心了。”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传递过来,严佑西瞬间被抽走,留给韩湛一个空空的怀抱。连浩天的声音阴冷的他自己都觉得害怕。被夹在腋下的严佑西踢着小后腿难受的咳咳两声,“松……开……”   连浩天黑着脸跟何玉成挥了下手,大步流星的往车那走去。何玉成看着被夹的严佑西撅在外面的肉色小内内大喊了一声,“连大少,晚上干的时候千万别避孕……”   听到这句话,连浩天和严佑西立刻僵在了那里。三秒钟后,严佑西翻的更厉害了,她被这句话刺激的不轻,她要挣脱奖励说这话的哥们个飞吻去……而连浩天则夹的更紧了一层。何玉成看着那个性感的小屁屁是来回的蹭啊蹭,小心肝跳了跳,再次感叹,“连大少今夜难过美人关啊!”   很快就走到汽车那了,连浩天打开后座,直接将严佑西扔了进去,然后将门重重一关。严佑西被他摔的很疼,用撒娇的音调讲,“哥哥,很疼啊。”   连浩天坐进来之后,直接将门锁死,刚才车停的很拧巴,不好出去,没关系,咱家大少的技术好。三两下就开上了康庄大道,右手挂着最高档全速前进,车里安静的只有二人的呼吸声。一粗的,一浅的,一长的,一细的,彼此交错着。   一直在办案的张骁哲眼睁睁的看着载他来的车撒着闷气离开而无可奈何。何玉成在一侧说:“别叫唤了,赶紧替我收拾完烂摊子,我送你回去。”又对韩湛一挥手,“湛哥,一起去喝两杯吧……”   韩湛揉着嘴角朝这二人走去。   严佑西从后座缓缓的坐起来,见连浩天正在气头上,也没敢去惹。几年不见,他的脾气倒是长了不少,从前他不是这样的。又看了看自己肿了老高的脚踝,抽了几口冷气,今天真他妈的倒霉。   她的这些小动作早就被监视她的连浩天看的清清楚楚,气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天空中闪闪雷鸣肆虐,莫名烦躁的气息是越加明显了。想着后面的那个浑身是伤的麻烦精真是又气又心疼。   严佑西掀开背心下摆,去看自己的大腿,膝盖骨上面那里也有几处淤青。连浩天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于是又挠了挠头。这种想揍人却又无可奈何想的压抑他好多年都没经历过了,最后一次还是这丫头大闹他婚礼的时候。   连浩天将车一路往北开,他打算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公寓里。这套房子是他结婚时候的新房,三年来他踏进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拐了几个弯后,将车停在地下车库,下车打开后门,看见狼狈的严佑西正冲他做着傻傻的鬼脸。她的鬼脸很丑,翻起自己的鼻孔,斗着鸡眼,还伸着长舌。连浩天如没看见一样,等着她挪自己的身子。   严佑西一时无趣,停止了恶作剧。以前,她也是这么做鬼脸斗连浩天的,连浩天都是用自己的食指刮一下她的鼻子,微微的笑笑,然后继续做自己的正经事。一点点宠溺,一点点关心,还有一点点暧昧,她当时真希望那就是地久天长。   连浩天在她下车后,用力的关上门,用手缠住她的胳膊,给她支撑的力量。严佑西忍着疼,一步一步的走着,速度超级慢。严佑西的脸越来越难看,他……就不能抱一下自己?停止走路,委屈的去看他的眼睛。   连浩天也不回避她的目光,“我认为你很勇敢!”   严佑西终于被气出了眼泪,不管不顾的扑到他的怀里,扯开嗓门哭,“我不管!你得抱着我,我的脚很疼……”   话还没说完,严佑西就被连浩天打横抱起,进入了电梯。电梯里面的反射镜里,二人的暧昧身影非常清晰的映在里面。他面无表情的等着电梯门打开,严佑西则顺势在他怀里躺的更无赖些。将自己的双##乳贴上他赤¥¥裸的胸膛。顺便扭用屁股蹭蹭他的小腹……   我看你能正经到什么时候。   连浩天绝对是铁人做的,他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他将严佑西放到沙发上,将空调开开,开到最冷,然后又去开窗。虽然有人定期来打扫房间,但长久没人烟的房子味道好闻不到哪里去。连浩天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没开封的T恤穿上,再次出了门。出门前,说了句,“我去买点吃的,你困了的话,就先睡会。”   严佑西点了点头。被人照顾着,牵挂着真是幸福。她太累了,等到连浩天带着热热的夜宵、药品和水回来后,她已经困的睡着了。歪在沙发上,卷成了一个豆芽菜。连浩天被淋湿了,外面的雨很大。   他找来一条毯子轻轻的给她盖上,然后走去窗台那,对着外面肆虐的狂风暴雨抽起了烟……   夜风嚣张!他的心此刻如同这沸腾的雨夜一样凌乱。很多已经尘封的往事如被打开的潘多拉音乐盒汹涌而至。这个小鬼这次来的目的……   一根烟抽完,他走回来,在严佑西身体空出来的地方坐了下去,看了看熟睡的严佑西,晕染开的睫毛膏让她看起来像个小丑。叹口气,擦点红花油在手心,托起她那只肿老高的脚丫,轻轻的帮她舒展。可她还是疼的一抽一抽的往回缩,轻轻的发着嘤咛的低吟。总算将脚按摩好了,自己去洗了个热水澡。等他出来后看,严佑西躺的更加放肆了。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沙发。   他轻轻的唤她,“丫头,别睡了,去洗个澡吧。”他不问还好,一问这家伙却像长了八条腿一样将他盘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怎么掰都掰不开。他无法判断她是熟睡中的梦游还是……故意的。没奈何,只好将她抱到床上去。   总有一些东西是抱的起放不下的。她为了睡的舒服,将他楼的更紧了,直接裹着他的左臂不松开,抓的死死的。他只好顺势躺在了床的一侧,这折腾了大半夜确实够困的,索性闭上了眼睛小憩。   后来,严佑西的双臂抱上了他的肩膀。   再后来,严佑西的大腿搭在了他的大腿。   没有后来了,连浩天气呼呼的跑到去次卧睡去了。   这一夜的严佑西睡的格外不好。妹的,她都脱成这样了,她都爬到他身上了,她表现的都那么明显了,为什么他一点都没反应?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咪咪太小,他不喜欢?最后气的把连浩天的上衣给脱了。正好连浩天喊她起来吃早饭,他以为她还没醒,直接推门进来了,看见了禁看的项目后,迅速以更快的速度将门关上。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她终于笑了……连浩天,你说,你是怎么想的?   连浩天自己的一套行头穿戴一新,同时也为严佑西备了两套衣服,“赶紧去洗洗澡,然后吃饭。”   严佑西一一照办。收拾利索后,为了表达诚意主动坦白起来,“浩天哥哥,我昨天给你惹麻烦了,你杀了我吧。”   连浩天的心情显然调整的非常好,他恢复了自己的冷静和淡定,“先吃饭!”   严佑西吃的一派坦然,瞧着连浩天的样子,应该雨过天晴了。可她还惦记着昨晚的小费,“浩天哥哥,我看你昨天跟赤魅的老板说话,想必认识那个老板,不如你跟他们说一下,把我昨晚挣得钱拿回来吧。我……”想起来昨天被她揍的那两土导游,她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得给昨天被我打伤的人去送医药费。”   “昨天你那么骁勇,你的那些小费估计还不够赔那的一把椅子。”   “啊?我已经很小心了,谁让他们人多呢!”   “人多你不会跑?”连浩天自古以来都是严佑西的良师益友。“在派出所知道往外跑,在那里为什么不跑?”   连浩天的语气非常不好,三分怜惜,七分责备。眼神亦如发现她打架时一样,凶的可怕。   “我下次不敢了?”严佑西乖乖的承认错误。   “还有下次?”   “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来了没几天,惹出来的麻烦一次比一次大,天知道下次她会干什么?   “其实我想跑来着,一想我如果跑了,是对盟友的不仗义,所以我就……”   “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以后不准再打架,不准再动粗,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严佑西感到了他对自己的关心,心里真是甜蜜的不得了,挨顿揍也值了。   “那两人的医药费我已经替你给了,你就别惦记你那点钱了,好好养伤,然后……”连浩天盯着严佑西的眼睛,“然后找点事情做。”   “那我得跟你住一起!”严佑西晶晶亮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不行!你必须回家,我这里不方便。”   “是不是因为苗苗?我帮你照顾她。”   连浩天轻声咳了一声,“不是。”   就在此刻,门铃响起。连浩天嘱咐严佑西,“应该是苗苗,你趁热赶紧吃!”连浩天在北京的时候,只要不是公事,基本都会陪着小苗苗的。门打开,穿成小花蝴蝶的小苗苗扑了进来,背着个小背包。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   严佑西一看,赶紧挥手跟她打招呼。小苗苗也看见严佑西了,拉着连浩天的手就往里边冲,激动的满脸通红,“姐姐!姐姐!”她真的很喜欢严佑西。   连浩天松开了小苗苗,出去交代开车来的小战士几件事情。等他回来,就看见小苗苗已经坐到了严佑西的大腿上听故事。讲的就是昨晚上精彩的段子。连浩天也没打搅,直接坐到一侧看书,顺道听一下严佑西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勾当。   严佑西讲的很欢乐,乐的小苗苗时不时的拍掌喝彩。等她讲到跳舞那时,连浩天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脑子里还脑补了下她那摇曳且妖艳的舞姿。   严佑西自然瞄到了他这一眼的风情,莫名的害羞了一下。   连浩天赶紧收回这多情的目光,继续看自己的书。见到手机响,就起身进了卧室接电话,电话是孔惜打来了。她说昨晚又为小苗苗买了点东西,想送过来。连浩天只好说,在他们新婚的那个房子里。   严佑西讲到韩湛出现了,小苗苗鼓着掌问道,“韩湛是谁?他是好人吗?”   严佑西想了想说:“跟那个胖子来比,他算好人。但跟姐姐我比,他不是好人。”   小苗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连浩天走来摸摸苗苗的头发,讲道:“一会妈妈要过来,你要乖乖的啊!”他这话看似对小苗苗说,眼睛却是看着严佑西。严佑西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脸上却表现非常的镇定,忍住内心的千淘万浪,颇懂事的问了句:“需要我回避吗?”   “为什么要回避?你有地方去吗?”连浩天反问的很有理。   想到孔惜,严佑西心里真是百味交集。自己念念想的浩天哥哥一夜之间被她夺走了,真是又恨她又怨她,同时还有点对不起她。她毁了自己的一个梦,从前所有的美丽寄期轰然倒塌,自己整个人被生生的掏空了。   三年前。   旧金山的风啊真温暖,质朴的百年建筑啊,真美丽啊。来这里谈生意的韩湛正呼朋引伴的行驶在旧金山开往S市的高速路上。吹着海风一路前行好不惬意,尤其韩湛,他刚谈妥了一笔生意,一群人撺弄着他去S市溜达溜达。这里聚集了大批的华人,非富即贵的,都是穿开裆裤认识的发小,为了低调,他只叫了两辆车去溜达。   路上车很少,他们这两车开的很快,仿佛与时间赛跑一般。车里的金发美女非常喜欢这些挥金如土的中国阔少,偶尔会站起来欢呼。唯有韩湛只身一人坐在的副驾驶的位置上托着下巴颏欣赏风景。急速的海风吹乱了他的短发,他慵懒的看着一群人嘻嘻哈哈,自己也不插话。   “韩哥,是不是这些洋妞不合口味啊?”一位东道主的人物问了起来,他不想怠慢韩湛。刚才他们叫妞的时候,还刻意问过韩湛。韩湛摆了摆手,示意不要,他嫌女人麻烦。   韩湛微笑,“差不多吧,还是黑头发、黄皮肤的姑娘更适合我。”   “这容易!这里到处都是中国留学生,包在我身上,肯定能找到令你满意的。”这人确实很热情。   其实韩湛只是在敷衍他而已,他可不想去招惹什么留学生。那些女孩他见的太多了,他害怕自己被黏上,想到这里,他脑子里映像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柔弱、纤细的身体,让人心疼的眼神。唉!略烦躁!他很想睡觉好不好?而不是观光赏景。或者去拉斯维加赌一把,这没意思透了。   “嗖……”一辆黄色保时捷在他们眼前一晃而过,留给了他们一股青烟。   韩湛转头问开车的张某,“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张某大骂一声,“操!竟然敢超我,我非得追上去不可。”   后坐的王某说:“咱这速度够快了,你还想飞啊?超他干嘛?”王某根本就没看清刚才那辆车的玄机。   张某问韩湛,“哥!追不追?”   韩湛盯着前面即将消失的小黄点,突然来了兴致,将墨镜摘下来揉了揉眼睛然后又戴上,再顺了顺头发,说道:“给我追!”   于是张某加足油门,开始奔驰。他的车是布加迪,还是限量版的,在车速和功能上一直是所向披靡的。只要他的车技好,什么车都能拿下。后面的一辆车见前面的车突然加速,估计也知道了原因,他们也追了上来。等到能跟韩湛的车子并驾齐驱的时候,后面开车的侯某就问前车的韩湛,“哥!你们是不是要追前面开车的那妞?”   韩湛饶有兴趣的反问,“你认识她?”   侯某点了点头,“当然!严佑西!S大学的一枝东方玫瑰!”   “严佑西?”韩湛好像想起了什么!   侯某将车别到韩湛前面,冲着张某说:“兄弟,加把劲啊!想追她可不容易。”   张某显然受到刺激,一股霸道的征服感涌到了心头,他非得追上去看看是什么货色不可,值得韩哥和这群人这样的疯狂,趋之如鹜。甩掉侯某,与黄色车的距离越来越短,终于能够看车上人的模样了。只见她穿了一身黑色西装,高高的领结诠释着一股霸气的女人味,她穿的竟然是男士礼服?若不是那头盘得凌乱的海藻卷发,还真以为是个秀气的男人。   韩湛对车上女人的兴趣更多,摘掉眼睛,挥了挥右手,对着这个女人打了声招呼。   车上的女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甩掉他们。这种谄媚的嘴脸她看了太多了,见怪不怪。不错,现在车上的女人就是在S大读书的严佑西。她周末的时候在希尔顿酒店做代驾打工,收入非常客观。这个酒店的经理非常喜欢她,总是给她安排很多活做。她的车技非常好,偶尔还跟一些车友去俱乐部竞技,总之,小有知名度。   今天,学校为他们毕业生准备了一场非常隆重盛大的派对,这个晚会对于整个城市来言都是一场狂欢。他们为了这场派对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了。可怜的严佑西却依然在打工,她想攒够钱回一次中国,看看能不能见到那个朝思梦想的浩天哥哥。   严佑西开的是客户的车,车主也是位华人,喝多了。严佑西趁他睡觉的机会将他的车开了出来,她合计着在他需要车之前应该能赶回去。可是后面跟着的这两车……真的很烦人。虽然她成功的超越了他们,但他们好像并没有放弃。她的眼角闪出一丝狡捷的光芒,既然你们如此的咄咄逼人,就别我不客气了。   跟严佑西并驾而驱的一辆车以为已经赢了严佑西,车上的人不断的朝严佑西欢呼,仿佛他们已经赢了这场比赛。严佑西自然只是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她平时一起玩的那个俱乐部每次出车都会遇见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   这些人跟经常飙车的严佑西来说,就是业务的。另外一辆车也是紧追着他们,这辆车上坐在韩湛,他看的明白,也想的明白,但就是不想放弃。前面是个大大的左转弯,三辆车过近的距离看的人胆战心惊。   在这高速行驶的时刻,她却突然踩了刹车,这让后面载韩湛的这辆车立刻调转方向,一场颇为惊险的高速追尾事件差点发生。虽然没追尾,但还是撞到了栏杆上。那辆价值连城的豪华跑车跟栏杆弹奏着一曲非常刺耳的摩擦乐曲。车子的侧面被划得冒着火星,四处飞溅,最后只能停滞在路边。   她赢了!   她从韩湛身边驶过,留给他一抹带有挑衅的微笑。嘴角微微的上扬着,明媚而又妖娆的眼神四十五度蔑视。   前面的那辆车因为后面的车祸现场停了下来。严佑西朝这辆车也挥了挥手,然后继续自己的康庄大道。   学校里已经很热闹了,大门口挂着大大的舞会宣传牌子,几个小丑打扮的人拿着气球来回蹦跶,表达着自己的喜悦之情。交响乐恰时的飘了出来,看来,舞会已经开始了。她戴上黑色礼帽和黑色的蝴蝶面具迈入了会场。   在场的所有女孩子都穿了漂亮的晚礼服,衬托着各色皮肤的,五彩斑斓。她的好友谢廖沙正同一群女孩子在一起喝着鸡尾酒。他今天穿的也很靓,裁剪的非常合身的灰白色新装,脖子里戴着条粉色的领结。英俊中透着一股阴柔的美丽。   谢廖沙已经看到了严佑西,放下酒杯过来拥抱她,“宝贝,你怎么才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严佑西松开拥抱,走至桌边端起一杯满满的香槟饮了下去,解释了一下,“路上出了点小意外,晚了几分钟。”   谢廖沙知道严佑西打工,赶不回来,替她惋惜,“刚才罗宾校长的发言真的是感人肺腑,可惜你没看到,咱们同学很多都哭了呢。 ”   严佑西反倒觉得无所谓,耸耸肩,“确实!我一直都有幻想这一时刻的到来,好让自己痛快的哭一场!”   谢廖沙已经替严佑西想到了,“放心,我刚帮你录下来了,等你有时间了再好好看看吧。”她抱了抱他,情真意切的感谢,“多谢!亲爱的。”   严佑西从兜里将早准备好的胡子黏上,走向她们的老师丽萨女士身边,轻轻的弯下腰,做了一个非常绅士的动作,“美丽的女士,我能请你跳一只舞吗?”   丽萨惊得大叫了一声,捂住嘴巴,笑着摇着头叹息,“哦,上帝啊!你可真是一位让人无法拒绝的人。”她吻了吻严佑西的脸颊,就跟严佑西滑入了舞池。丽萨身材很娇小,严佑西比较高挑,外加上她今天穿了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足足高了丽萨一个头去。不过这样反倒衬托的严佑西更加高挑了。   这曲是优美的华尔兹,舞池里到处都是飘起来的长裙,一片旖旎。严佑西这反串的可谓是颠覆众生,男人喜欢她的妖媚,女人则爱她的巾帼之气,总之,她是一弯美丽的新月,被周围群星衬托的她闪烁无比。   一曲舞闭,她单膝跪在了丽萨的身前,再次鞠躬,这把已经年过半白的丽萨喜欢坏了。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孩子,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严佑西笑了,而且笑得那么的鬼马,“谢谢老师!”   最美丽的玫瑰可以傲立枝头的原因除了它香气萦绕外,更因为它的美艳多刺。   作者有话要说:   ☆、风波   跟最迷人的东方玫瑰舞上一曲,做鬼也风流了。严佑西被一高大英俊的意大利男生邀请跳舞,她自然同意。她记得这个男生,谢廖沙有段时间暗恋过他,她还替谢廖沙约过这个男孩。这个男孩以为是严佑西约他,非常高兴的去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误会,闹了个不愉快。严佑西考虑谢廖沙的感受,转头看他,谢廖沙颇识趣的转身跟另外一名小女生去跳舞了。   “SORRY!”低沉而又磁性的男声从二人耳边响起。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东方男人直接从意大利男人怀里抢走了严佑西,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结舌。这不算讨厌,最讨厌的是他的嘴角还挂着那邪恶的笑容。意大利男人双手一摊,同样微微一笑,展示了他自有的绅士范,松开了严佑西的手,承让!   严佑西认出了这个男人,没做表示,只是跟他缓缓的跳着。韩湛身高很高,这让高挑的严佑西看起来娇小了不少,就算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加身还是比韩湛矮去了一个眉头。不过,她依然如女王般高挑着自己的眼角和下巴。   韩湛仿佛着了她的魔,偏偏就爱她这股傲气。压着低低的声音说道:“早知道当年的假小子变成了女神,我直接来个养成岂不是更好?”   看得出,二人是旧识。   “谢谢您的夸奖!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依然帅气俊朗,并且放荡不羁!”严佑西的话很恭维他。   当年她离开北京的时候是个十来岁的假小子,而韩湛是意气风发的二十岁小伙,他对严佑西不可能有任何想法。   二人的步伐走得四平八稳,严佑西感到了他咄咄的逼人气息,那是男人散发荷尔蒙味道。“看来你还记得我,我们当年同居一屋,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俩人有些特殊缘分呢?”   “大坏蛋!那个房间来来回回住过很多人,难道说,我跟他们都有特殊的缘分?”   韩湛思绪飘渺到落魄的那段日子里,他受伤、昏迷,被救,寄人篱下……还上了几次这丫头的当,被迫跟这个丫头做着吃亏的生意……他擎着她的手,笑的很开心,“哦,是吗?不过,我是你们家南厢房最后的客人!所以,我依然是不同的。”   确实,韩湛伤好离开后的第二个月,严佑西的父亲就去世了。而他从别人口中得知,她被她的母亲接去了Q市。若不是他还记得她的名字,索性俩人就相忘于江湖了。不过以韩湛的性格和思维,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孩子而去另外一个城市专门谢恩或者去玩。他有一大堆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他能记起她的名字,也要归结于他超好的记忆力,而不是特殊存在的一个地位。   “您还真会套近乎。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我而来的?”   “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可爱!”   “能告诉我你今晚是怎么进来的吗?我们这里不是公园。”   韩湛笑的云淡风轻,他的身上也发出淡淡的皂角香,倒是很好闻。他看着严佑西左胸处露出的那截雪茄来了兴趣,用手指夹了出去,放到鼻子边嗅了嗅,一股花香扑鼻而来。把玩了一下,轻轻说了一句:“cohiba!”   严佑西也没说话,她平时也只是偶尔抽几口罢了,不过,她只喜欢这个牌子。下一秒钟,韩湛已经将雪茄塞入了自己的屁兜,“送我留个纪念好不好?”   他这是先斩后奏,已经塞进了自己的兜里,还问好不好?严佑西点了点头,随它去吧。韩湛真是说不出的好心情,搂着严佑西腰的手紧了紧力道。严佑西抗拒似的反抗了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呢?”   “一束白玫瑰!一枚香吻!”   严佑西的校园里种了很多的白玫瑰,所以摘几朵送佳人并不困难,不过真正起作用的还是那枚香吻吧?这样就可以轻松的被佳人带进来了。美男计一点都不逊色与美人计!   “确实是你的风格。”她对于他的记忆真的不是很多了,但在她虚幻的记忆里,他好像身边永远少不了女人,她从这些女人身上可赚了不少好吃的。   韩湛对此嗤之以鼻,“我朋友的车因为你的缘故送去修理厂了,你说我该不该抓住你给他们赔罪去啊?”   “要怪就怪他们的车技差!没本事就别逞强!自不量力!”严佑西终于笑了出声。韩湛的眼睛探密般地在她脸上四处查看,跟严佑西商讨,“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来?虽然一直把你当男孩看,但我还是更想看你现在的样子。”   严佑西倒是很慷慨,将面具立刻摘下去了。果真他又看到了她的妩媚,非常迷人,细长的秋波,入骨的销魂,他非常喜欢。应该说任何男人的反应都会一样,她现在就是一个尤物。他愣了一秒钟,接着恢复了冷静,于是这场游戏继续进行。他没有评价她的容颜,不过心里倒是有了数。“舞会几点结束?”   严佑西摇了摇头,“大场完了肯定有小场,闹腾一晚上也说不定。”   “那真抱歉!我只能把你绑走了!”说着他就停止舞步带着严佑西往外走。严佑西可不干,今晚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她得去还车,然后再睡一觉,这两天她忙的俩头跑,实在没精力再去疯了。   她挣脱韩湛的怀抱,“喂!别这样!虽说是久别重逢,但我们毕竟还是陌生人,我有权利拒绝你!”   “但我却把你当故交,他乡遇故知!你怎么可以拒绝我呢?”   “我还有事情要做!改日我们再聚不好吗?”   “很重要的事情吗?我很快就要回国了。”   严佑西找托词,“是的!我要去还车,车是我偷开出来的,我必须在客户酒醒前还回去,否则他可能会要求我赔偿或者起诉我。”   可是这在韩湛眼里却是小事,他依然不放手,边拽她边说,“那我们现在就去还车。”   “不行!我刚才喝了香槟,酒后不能驾驶。”她依然在想理由推脱。   俩人一拉扯,谢廖沙就过来了,“宝贝,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其实,谢廖沙一直都在关注严佑西这边,这个陌生的东方男人他没见过。但见严佑西跟他笑语相迎,随放了心,应该是她的朋友。   严佑西一笑,“没事!这位算我发小,老朋友了。”   谢廖沙耸肩,然后离开。   韩湛不知道现在的严佑西身手,但他今晚无论如何都想把她弄走,于是给她来了个公主抱,打算将严佑西抱出去。严佑西完全是条件反射,直接打挺从他身上翻了下去。韩湛被她的动作震惊了,但似乎对她的兴趣更浓了。韩湛的身手可不能小觑,笑了笑,还是去抱她。严佑西的长腿已经扫过来了,踢的是他的俊脸,精准无疑。可他抓的更准,她的脚踝轻松的被她握住。还劝道:“别闹了,我帮你去送车。”   “不需要!”这个不尊重人的家伙,她才不要跟他出去。   显然二人的打斗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韩湛自然不怕,不过严佑西这单根独立的姿势却很难坚持。“我今晚肯定要把你弄走的,你是乖乖的走呢?还是被我扛着走呢?”韩湛说的非常的坚定。   “你太嚣张了!”其实,众目睽睽下严佑西也不想成为焦点。可是,这人很过分啊!没等严佑西再发功,韩湛已经贴上来了,松开她的脚,将她抱入怀中。后手抵住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嘴巴贴上她的耳边,“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再不走的话,信不信我直接吻你?我相信你的同学肯定会鼓掌祝福我们的。”   “你……”严佑西确实被他的无耻给震惊了。   他又说:“不走?那我真的吻你了!”他说做就做。严佑西可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于是就这么被韩湛给逼了出去。   出去后,韩湛自然还得哄她,顺便激将她,“你这么怕我?莫不是害怕我?”   “谁怕谁啊?”显然她上钩了。这小鬼自然跟小时候一样,没任何的变化,虽说一肚子的坏心眼,但某些时候确实很单纯。比方说,行侠仗义的时候,或者受到挑衅的时候。她是很难服输的。   韩湛拿捏的很是火候,他替严佑西开车,驶出了校园。韩湛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从校园里又驶出了另外一辆车。车上的人看着二人的神情自然明白,韩湛泡到了这个女人,他们惊叹于二人发展的速度,这么快就搞到手了?   严佑西依然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看着这车里的一群人心里说不出的反感,纨绔子弟,浪荡公子。于是催促韩湛,“快去快回吧,我明天还要打工呢,可没有闲工夫跟你们瞎玩。”她不屑与这些人为伍。   韩湛对这几个人说:“一个小时后的希尔顿顶楼餐厅见,你们先行一步吧。”   后面的人说,“得嘞!”加足油门奔了出去。   韩湛瞄了一眼严佑西,见她已经将自己嘴上的小胡子揭了去,帽子也扔到了后座,伸伸懒腰,全身放松下来。   “来美国几年了?”   “五年!”   在韩湛的意料之中,她要是在中国,说不定他们早重逢了。“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我哥哥!”   “陆家威?”   “你认识他?”   “算不上认识,只是听过这个人,我跟他不是很熟。毕了业会回中国吗?”   “当然!我爱我的祖国!”   嗯,我爱我的祖国!我爱中国人民解放军!我爱我的浩天哥哥!严佑西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阵的幸福。是啊,她终于可以回国了,结束这多年的飘零。这么多年苦不苦?当然苦!摔倒了自己爬起来,摔疼了,自己揉一揉告诉自己我没事。她认为自己是一个要强的人,了无牵挂的人,唯一能上心的事情就是连浩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婚讯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连浩天,放假的时候,她都要先工作一段时间,攒够了钱才回去。而这个时候碰见连浩天的几率太小了。她总共回去了三次,都碰见了他去海上执行任务。于是,那些日子,她都是站在茫茫的大海边眺望。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要成望夫石了。   “那什么时候回去啊?工作找到了没?”   “应该快了!我已经往自己心仪的公司投了简历!希望能够成功!”   “哦?你学什么的?需要我帮忙吗?”   严佑西不知道韩湛现在从事什么职业,以为他只是客气几下,随口答,“经济类的。”   韩湛点了点头,记在了心里。这一路上他开的很慢,细细的欣赏沿路的美景,碧蓝壮阔的大海另一边灯光闪耀,那个美丽的城市早就华灯初上了。如果可以,真希望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夜风嚣张,严佑西的头发早就被风吹开了,凌乱的散在脑后,双臂交叠,略显萧瑟。韩湛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严佑西,“披上吧!挺冷的。”   严佑西看了看穿着黑色毛坎肩的韩湛,就将他的衣服披上了,“谢谢!……阿嚏!”如此吹晚风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韩湛放弃了悠哉,开始加大油门。   还了车,直接就去了包房。严佑西想起那一群乌合之众,心里不是很喜欢,便问:“先说好,我在这里呆多久?”   “怎么着也得陪我吃完这顿饭啊!”   严佑西还是有点打怵的,毕竟因为她,那辆价值连城的车才进了修理厂。万一那些人使坏,她想跑可有点难度。这个韩湛现在究竟是做什么的,她也不是很清楚,还是小心点好。“先说好,只是一顿饭!”   “当然!”韩湛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有什么花花肠子。想了想,既然韩湛能找到自己,其他人肯定也能找到自己,躲掉这次麻烦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进了电梯。   顶层包房是将整层楼分隔成两个包房,每个包房很大,里面是套中套的布局,他们今晚住在东面的一间。巨大的欧式原木双开大门上,雕刻着精美绝伦的艺术图案,配着金黄的灯晕,奢靡的可怕。门口的服务人员有两位,其中一位是亚洲人,他冲着二人微微笑,替他们打开门。严佑西认识他,这也是个中国留学生,是她的师弟,来这里打工还是她介绍的。她跟他打招呼,“小赵,今晚你值班吗?”   小赵点了点头,并且很客气的喊了声学姐。   严佑西轻声的附耳小赵,“两个小时候后我还没出来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啊。”这是救人离场经常用的一招。交代完才随韩湛进去。   首先看到的是大大的落地窗,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旧金山,车水马龙,浮光掠影。那群人坐的七零八落,其中一对拥抱着窝在一侧的沙发上接吻,金发女人骑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上面的衣服已经褪下来大半。另外的一群则在一起玩着很无聊的游戏,无非是哄那些外国妞开心罢了。   见韩湛他们进来,立刻就有人问,“韩哥!晚上吃什么呢?法餐还是中餐?”   韩湛转问严佑西,“你呢?想吃什么?”   “饺子!”她还真有点饿了。   韩湛似询问的看了一圈,其余人均表示没有意见。这个店每年接待的华人非常多,所以这里有着非常地道的中国水饺。韩湛又点了点其他的吃的,尽量每个人都照顾到,当然少不了的是美酒,便要了几瓶上好的威士忌。异国他乡,跟一群中国人吃着饺子,欣赏着美帝国的夜景,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那位被刮了车的哥们也没说什么,可能这点钱对于他不值一提。也可能碍于韩湛的面子不好计较,尚算客气的跟着严佑西打招呼。严佑西也挺不好意思的同他说了两句客套话。   韩湛见严佑西这身衣服有个小燕尾,拖着很不方便,便说:“屋里很暖和,你可以将你的外套脱下来了。”   严佑西里面穿的是紧身白色衬衫,脱了也没什么关系,就乖乖的将上衣脱了。然后坐进了一侧的高背软皮沙发。   这二人的情形,自然有人前来打趣,“看来看去,还是咱中国妹子更有味道啊!怪不得韩哥瞧不上那些洋妞。”   韩湛赶紧介绍,“严佑西!这位佳人曾经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我韩湛当年就被砍死了!所以,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   “啊?韩哥,你竟然有这么凄惨的过去?”   韩湛解释,“是啊!当年年轻气盛,看什么都不顺眼,惹了很多麻烦。 落单的时候就被人砍了,流了很多血,昏倒在她家前面了。”   有个马屁精立刻前来抓住严佑西的手,做热泪盈眶状,“西西!我替韩哥谢谢你!送你一个拥抱怎样?”   严佑西不会生气,用这种玩笑跟她招呼的朋友很多,搂搂抱抱啥的是常事,于是非常大方的回抱一下。“就算倒在我家门前的是只流浪狗,我依然会救它得。所以,你客气了。”顺势抽出自己的手。   但这哥们却把这个当成严佑西矜持了,干脆直接坐到严佑西的身边,胳膊攀过严佑西的肩膀开始胡侃,“韩哥!你打算送给小西西什么好处?”   韩湛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看着严佑西的眼神暧昧了很多。“只要我有的,随便她要什么!”   “这还真大方呢?”这哥们边说边揉了一下严佑西的肩膀。严佑西浑身立刻僵了一下,笑着按住他手腕处的关节处一捏,那人疼的哎呦哎呦的将手收了回来。使劲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说道:“姐姐……好功夫!”然后又朝韩湛伸了下大拇指。   韩湛看见他那种举动,已经料想到她会整他,“真佩服她的话,一会可以多敬她两杯酒。”   “哥!这个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要好好整整这个小妞。   难道这是个狼窝?   美食和酒水很快就上来了,那对一直发情的男女也闻到了香味,扫扫的收拾了现场就过来了。那个被捏手腕的孩子叫小候,小侯立刻呵斥那对人:“停!你俩洗干净了再上桌子!”   接下来是一群哄笑。   韩湛这一晚上对严佑西照顾的很是周到!亲自给她斟酒,亲自帮她夹菜!当然这群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了点什么。无论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吗?今晚韩哥的床很孤独,把这个女人整到韩哥的床上,他肯定喜欢的心花怒放。   “来!西西妹子!陪哥哥我喝一杯,哥哥我空虚寂寞冷!”还是小侯主动发起了攻势。   严佑西就陪他喝了一杯。她知道自己的酒量还可以,为此还得了一个千杯不醉的绰号。韩湛在一侧充当好人,“能喝吗?不能喝的话你可以拒绝!”   激将法!又来!   严佑西说:“空虚的话,就给我们跳支舞,我们撒你点钱你就不寂寞了。”   小侯说跳就跳,混着这轻松的调子,跳的很有技术性。他穿的本就嘻哈,配上他的舞蹈简直是浑然天成的舞者,严佑西的观察很正确。舞蹈越来带劲,最后成了上跳下窜,看起来确实很像只猴。好在房间很大,可以任他发挥,非常圆满。跳了一小段后,一直跟他配对的那个女人贴了上去,接下来的舞蹈就有点少儿不宜了……   严佑西收回眼光开始吃东西,她喜欢吃这里的墨鱼水饺,弹性十足,里面加了点韭花,很够味。她一口一个,一小会下去半个小碟子。她自己明白,吃饱了才有力气应酬,否则被这群人一灌,铁定晕倒。并且这顿饭她必须吃,趁韩湛在,化解一些恩怨是不很错的选择。   小侯的舞蹈赢得了满堂彩,舞毕走来,趴在严佑西后面的凳子上,端着那满满一杯的威士忌,“给不给面子啊?”   严佑西觉得确实蛮精彩的,“不错!”就饮了下去。   此时,韩湛放一侧的手机的短信响了一下,他点开看了看,“无论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看了短信的韩湛,眉头皱了皱。随口问了句:“明天我得回国,拉斯维加斯下次再去。”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一位朋友要结婚了,我得去参加!”他露出了点无可奈何的表情。   “哎呦!这必须去的话,莫不是红颜知己?”   “应该是女人!韩哥的脸色告诉我了!”   “一定是女人!只有女人才会发短信通知这么暧昧的事情。”   韩湛歪嘴一笑,认同了他们的猜测。“一位亲戚家的小妹妹!要嫁人了!”   “看来又一位可怜的哥哥失去了一位好妹妹!哀哉!痛哉!”有人对天惋惜。   “韩哥,你这小妹妹我肯定认识,我没出国那会上过你家不少妹妹!说,是谁?我得去送大礼。”   韩湛点上一枝烟,空出左手朝说话的人的后脑勺上一扫,“老子当年给你擦了很多屁股,你还好意思说。”   一群人哄笑。   “这妹子难道是孔惜?”   被猜中了,韩湛尴尬的笑了一下,说话的人跟韩湛走的比较近,他知道在韩湛的身边一直有个神出鬼没的妹妹。后来一问,原来是韩湛亲戚家的女儿,他打算追一把。刚表白,姑娘就红着脸拒绝了她,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只得作罢。得知她要嫁人,这位孔惜的追求者特想知道她到底嫁给了谁?仿佛那姑娘的眼光很高很高,反正韩湛周边的朋友她一个都没看上!   “孔惜嫁给谁了?”   韩湛吐出一口烟,难掩一丝的惆怅,“京城连家大少爷!”   吧嗒!叉子从严佑西的手里滑落。   严佑西当时真的希望自己听错了,可那几个字确实真真切切的从韩湛的嘴里飘了出来。京城连家大少爷?她的头脑突然间的混乱了,两只眼睛不自觉的想掉眼泪,心里像被人砸进了一颗大石头,闷的心突然一疼。   作者有话要说:   ☆、失控   “连浩天吗?”不用她问,已经有人提她问了。   倘若只说连家大少爷,她还能骗自己一小会,可再次被证实那位新郎确实就是他。她有点失控,那颗砸到心里的巨石开始碾压她的心脏,血和泪顷刻间溅起。这么多年的守候,这么多年的心灵爱人,却成了别人的老公,就在后天。   她曾经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梦里,她身披婚纱,站在岸边等待她远归的心上人,连浩天。这个美梦,她几乎天天能梦到,一身雪白军装的连浩天从军舰下来,走向她,然后对她说:“你这个小丫头终于长大了!”   严佑西凝望着天神一般的连浩天,单膝下跪,“你愿意娶我为妻吗?我答应你,我会做一名好妻子!为你生儿育女,陪你一生一世!”梦里的她抛弃所有的自尊,向他求婚。   连浩天微笑着点头,吻一吻她的手,将她搀起来,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右臂上,带着她向那艘巨大的白色军舰走去。对了,梦里还有夕阳。红艳艳的夕阳硕大的挂在天涯的尽头,将俩人的长长的身影照在金色的沙滩上,地久天长!   如果这些只是她一个人的梦魇,那离别时候的承诺呢?她跟他道别,说了意欲深长的一句话,“我会尽快长大!”   连浩天也是非常认真的同她讲,“好的!你再这样下去,不光你哥被逼疯,我也会被你逼疯的。”   嗯……讨厌!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就不明白呢?只能挑明,“我要嫁给你!”   连浩天蹙眉,做无奈状,“我不会娶一个假小子的,你看你,哪里有点女人样?想嫁给我,首先得变有点女人样吧!”   “我会变的,但你必须娶我!”   “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   连浩天这几句话下来,铁定少不了严佑西对他的一顿拳打脚踢。虽然他没承认他会娶她,可是她却认为他会娶她的。难道这种甜言蜜语不是承诺吗?可惜,严佑西想错了。   如果长大后的代价是失去你,我宁愿永远做一个被人忽视,被人嫌弃的小孩。浩天哥哥!我只想要你一个人的爱护。   “那你这妹妹嫁的挺不错吗?”   韩湛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这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事情!服务员为严佑西取来新的餐具,有人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失态,对着韩湛捣了捣胳膊,“韩哥,西西这是怎么了?”   韩湛一看,一直骄傲如斯的严佑西此刻脸煞白的可怕。眼睛里含着泪水,双手颤抖着扶在案面上,望着桌上的食物发呆。他轻声咳一声,“喂!发什么呆呢?”   严佑西没有一点反应!整个人完全石化。   他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放下手里的餐具,倾身过来,爱抚似得摸了下严佑西的头发,“你怎么了?”   严佑西的身体一动,那蓄满眼眶的眼泪顺着眼眶就往下掉,滑过脸颊,滑过衣衫,滴到白色的餐布上。所谓梨花带雨便是如此了吧,韩湛瞧着她的模样心里突然被揪了一下,究竟什么事情让严佑西突然伤心成这个样子啊?   严佑西抓住韩湛的胳膊,祈求般的抖了抖他的袖子,急切的问道:“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韩湛是绝顶聪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这样,莫非是因为连浩天?她喜欢他?“后天!准确的说是二十六小时之后。”   严佑西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失去了往日的敏捷,被凳子绊了一下。韩湛赶紧搀扶,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他能感觉到她颤抖的身躯失去了往后的冷静。是的,此时此刻她就是丢失了灵魂的一个木偶,一直牵着她跳舞的那根绳索断了。“你喜欢连浩天?”   严佑西的泪容非常令人心疼,你仔细看,她的眼角会变成那种血染的红。她来回的摇头,几乎说不出来话,眼泪噗噗的下坠,她难以置信这一切。她在他的怀里渐渐的萎了下去,如受伤的小绵羊。韩湛将她抱起来,往灯光明亮的大厅走去。对其余人说:“你们吃吧!我看着她就可以了。”   虽然很多年没有相处,但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韩湛就知道严佑西是个非常坚强的姑娘,让她伤心至此,肯定是痛入心扉了!“好了!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自从她父亲去世后,她真的没这么伤心过了。除了她父亲外,她觉得一切还算圆满的,但细细想来,她好像又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她除了心里痛之外就是不相信,痴痴的再次问韩湛。与其说问韩湛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大坏蛋!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明明对他说过我要嫁给他的啊!他怎么能食言?”   韩湛眉头微蹙,“可能他根本不知道你的这份心!或者你说的话他从来没记在心上!”   “对!可能他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他。”她选择了欺骗自己。“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严佑西那频临死亡的眼睛乍现出一丝光明。是的,她必须要亲眼看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才能下最后的结论。   掏出电话,给她的哥哥陆家威打电话,陆家威想必已经睡着了,他接的很慢,而且声音懒洋洋的。“我问你!连浩天结婚你知道不知道?”   陆家威反映了很大会,才回了一句:“我知道啊!前两天收到一条他的短信。”   “那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她的声音很大,几乎镇痛了陆家威的耳朵。   陆家威的脾气不是很好,这么愣头愣脑的被她一吼,就有点生气,语气也没那么的和善了,“我那么忙,我哪里记得这些事情!”   严佑西气的将手机按掉,捂着嘴巴掉眼泪。刚挂了几秒钟,陆家威的电话又打了回来,接通后立刻就对严佑西一顿臭骂:“你个臭丫头又长本事了是不是?现在不光不喊哥了,还对我发起脾气来。”   严佑西只听不说话,忍了很久挤出一句话:“对不起啊!哥!打搅你休息了!”   陆家威再粗心也听到了严佑西的反常,这几年来,她几乎从来没有如此过。小时候的她倒是经常跟他蹬鼻子上脸的瞎闹,可来了美国后,她真的没在言语上冲突过自己。虽然她惹了不少的麻烦,但最后都她自己摆平了。尤其读了大学后的这两年,她的消息几乎都是正面且向上的。所以,他也就不在那么的管她了,莫不是疏忽了她“你怎么哭了?他结婚就结婚吧!我会给他送贺礼的,你别担心了。”   “我没哭!哥,连浩天跟你电话的时候,有没有提到我?”   “我不记得了!那天我正在开会,他说了两句就挂了!”   “哥!我想回趟中国!”   “回去参加他的婚礼?你不上课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最近课业挺紧的。”   “再紧也没有他重要!哥!我挂了!不用担心我!”   “喂……!”陆家威又被严佑西撂了一下子。随她去吧,她是有分寸的孩子,于是他接着自己的美梦去了。   严佑西又开始打电话,听称谓应该是她打工地方的老板,“麦克!对不起!我有点急事,近两天我不能来工作了。”   “OK,亲爱的,祝你一切顺利!”她打工地方的老板人还不错。   韩湛在一旁绅士的表示,“你不介意跟我一起同行吧!我可以帮你订到最快回到中国的票。”   偏偏天公不做美,一场狂风突然光临了加利福尼亚州,完全是意料外的事情,甚至连天气预报都没有预报到。机场停滞了大批的飞机,包括他们要乘坐的这架。严佑西坐在机场的玻璃幕前发呆,时不时的擦一擦眼角突然溢出的眼泪,让看着她的人好不心疼。   韩湛也没去管她,无聊的玩着手里的手机。见有些热情的老外会过去跟严佑西搭讪,然后说点笑话逗逗严佑西。闪着泪光的严佑西在灯光的照射下,让他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这些美国人非常擅长聊天,总能化解那些莫名的忧伤,严佑西被他的幽默逗得破涕而笑。那美国人最后给了严佑西一个拥抱,真诚的说:“你真是个美丽的姑娘!爱上你应该是幸福的!”然后挥挥手离开。   韩湛走过去,同她比肩站立,目光落的深远,“既然那么的想他,干嘛不跟他打个电话?”   “打电话?质问还是祝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回去只想看一眼,然后祝福他们白头偕老吗?”   “我不知道!我总归是要亲眼才肯死心。”   韩湛微微笑笑,爱情?多么奇妙的东西,他有过吗?   几个小时过后,大风过去,飞机终于可以起飞,她突然害怕了起来。窝在座位上将自己团成一团,脑子里乱的要命。   “还要飞很久,你最好是休息下,我担心你坚持不到。”   严佑西没有回话,思绪越来越乱,脑子里越来越混沌,终于进入了梦想。梦里依然那么的美,有蓝天,有大海,有那无垠的沙滩,那有那个人,一身雪白的军装……可她根本睡不安稳,虽然她想忘记悲伤,但在她头脑有意识的时刻,就突然被他要结婚的这件事情给惊醒,然后就是长时间的空白,如此不断轮回着上演。   作者有话要说:   ☆、婚宴   韩湛睡的也不是很深,严佑西来回翻身的时候他都能惊醒,他会择机跟她聊天,让她尽量转移注意力。为了找到交集,他不得不提起来他最讨厌的那段往事,他受伤的那段日子。严佑西果真被他拉回了那年快乐的夏天,他的受难日。   俩人说说笑笑这一路总算顺利。等下了飞机已经接近次日中午,离吉时的时间很近。来接韩湛的车早就等在哪里了,他的车是新型银灰捷豹,漂亮夸张的流线造型,有种看大片被晃着眼的金属飘逸感。   韩湛想的周到,将她载入了自己的家,那是北京东面颇有名的低密度高档社区,他的房子是独立别墅。严佑西质疑的问:“这是哪里?为什么不直接去婚礼现场?”   韩湛将她引进门,“我认为现在你应该好好的梳洗一下,无论你要去做什么?你现在的样子都不是最好的。”   确实。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我希望你能将仗打的漂亮点,精致的外表永远是最美丽的武器!”他将她带到镜子前,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劝诱她。   是的,她不能这么灰头土脸的过去,她必须精致!“可是,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这个你放心,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严佑西依然是震惊!回头看韩湛。韩湛解释的漂亮,“你应该知道,我女人一向很多,所以我比一般男人懂的略多些。”   严佑西的心里划过一丝暖流。   “你再不进去,可就真的没时间了。”韩湛点了点手表,示意她时间宝贵。   热水的抚摸减去了不少长途奔波的疲惫,但她没有贪恋,洗了洗,就出去了浴室。发现床上摆了件白色齐膝的短裙。白色?那是新娘的颜色啊!脚下是双肉色软皮尖头单根小皮鞋,再一侧,甚至连内衣都准备好了,都是同一色系。   开始她还以为不合身,没想到穿上后,就像为自己亲身订做的一样。她走出房门,看见韩湛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换了套深灰的西装,头发还未干,但被发胶固定住了,很有型。   他没有抬头,边玩着放到膝盖上的电脑,边对严佑西说:“抱歉!我这里没有化妆品!所以我叫了一个化妆师来帮助你!小L老师,麻烦你了。”   还有其他人?早就在一旁待命的小L老师立刻走到严佑西的身边,“严小姐!请这边坐!”   韩湛依然没有抬头,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画个淡妆就可以了!尽量要快!”   严佑西机械般的坐下,任化妆师摆弄。魔术般的小L老师果真在十分钟之内就搞定了严佑西,他在化妆的时候夸赞,“你的肤色很漂亮,偏一点小麦色,既健康又性感还不失清纯!”   直到所有的全部搞定,韩湛才抬起头来,也没露出惊讶的表情,也没表示任何的赞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他打量了一下她,鼓了鼓掌,“非常好!那我们就出发吧?” 他转身先走,帮她开门,然后对家里的阿姨讲,“吴姐!我先走了,你帮我送一下小P老师。”   严佑西点了点头,她突然想拥抱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说感动也好,受之有愧也好,总归她觉得暂时可以信任这个男人。   还好这一路行驶的很舒畅,没有碰见北京的惊天大堵车,不到一个小时就达到了现场。随着越来越接近的现场,她的心终于止不住的开始狂跳起来。她拼命的按自己的心脏,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坚强。   现场跟她臆想中的不太一样,她本以为会非常的奢华和宏大!谁知道竟然是个小型的婚宴现场,跟普通老百姓一样的那种。但是酒店的档次也很高,是京城顶级的一家酒店,门外停了清一水的黑车,白牌子红字。韩湛看着紧张的握着双手的严佑西说道:“你如果没有准备好的话,我们可以晚会下车。”   “不要!我已经等不及了!”严佑西自己下了车。   络绎不绝的人慢慢的进入酒店,说明婚礼还没开始。来的人都非常自主的在门□上一份红包,然后给门口迎客的人说声恭喜。门口迎客的是连浩东,他并不认识严佑西,看见打扮的跟仙女似的严佑西笑了一下,然后脑子里冒出来俩字,妖孽!   严佑西她不认识连浩东,直接无视此人行至收红包的地方。这让连浩东非常没有存在感,脑子里迅速冒出几个字,何方妖孽?来不及跟她交涉就被韩湛给缠上了,二人是相熟的,曾经一起合伙组过草台班子打架,所以聊的很开。   收礼钱的人看着严佑西,问她要邀请卡。她摇了摇头。收钱的人为难了,这怎么办啊?因为来的人地位和身份都不菲,还有很多政要人员,所以对来参加婚礼的人检查比较严格。她没有邀请卡,但瞧她炙热的眼神,又不好赶她,一时间就僵持住了。   严佑西想到了什么,便打开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叠美金放桌子上,看了看觉得还不够,便又翻了翻钱包,将所有的所有的钱全倒了出来,包括一大堆零钱毛票。   收钱的人被感动了,挥了挥手,告诉她:“小姐,可能没给你预留位置,你见坐的人少的地方随便挤挤吧。”   “让她跟我坐一起吧!”韩湛已经进来了,并将自己的贺礼主动送上。薄薄的一个红包,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然后将严佑西带了进去,说道:“没见过你这么送贺礼的人!连家不缺钱,也不缺地位,你有必要把自己刮这么干净吗?”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她还能怎么办?祝福她们?她目前来说,做不到!   韩湛看着人头攒动的现场,附耳对严佑西讲,“你是甘心在这里等他领着自己的新娘进来呢?还是先去看看新郎呢?”   严佑西的眼睛里迸发着无数的火星,那眼睛顷刻间恢复了她向来具有的攻击性。韩湛有点着迷,他非常欣赏她微蹙的眉头和倔强的小嘴,散发着特有的挑衅和征服的气场。他知道她已经说服了她,他甚至能期待一场她的华丽出场,那肯定是震惊和至尊的。   韩湛讲完就同其余宾客打起了招呼,金字塔顶尖的人因为圈子小和年龄接近,所以都算半个熟人。他寒暄完一圈,回头看时,严佑西已经失去了踪影。环绕一周,没有找到那抹白色倩影。他不禁歪嘴笑了笑,端起一杯自顾的饮了起来。   严佑西走出酒宴大厅,一路寻找。走廊里除了来回走的服务生,其余都空荡荡啊,这让严佑西很震惊。在她印象里,婚礼现场不应该都是很混乱的吗?到处都是人,或者到处都是孩子?可惜这里没有,也可能是婚礼的档次太高,各处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吧。   她问了几个穿西装、打领结的服务生,大体知道了化妆间的位置,便前往了。此时的她应该早就没了以往的理智,她甚至管不住自己的思维,她只知道她要找到他。甚至更可恶的做法就是她要阻止连浩天,她能做到吗?   孔惜正在发呆,并没有一点做新娘的快乐心情,她问了问自己的母亲,“他来了吗?”   “十分钟之前我问了问,他还没有来!”她母亲安慰她女儿。   “他能在拜堂前赶来吗?”显然,她还是不能肯定。   “肯定会的!你不要乱想了,马上要做妻子的人了,这样是不好的。你忘了你怎么对妈妈说的了吗?你要重新开始,你要幸福!所以,你要当一个好妻子知道吗? 而且以后再不能任性了。”孔母良言相劝。   孔惜眼里噙着泪水,抱紧了她,“可是妈妈,我好怕!我真的很害怕!”   “不要害怕了,虽说你的婆婆是个很厉害的人,但碍于你叔叔的面子她不会怎么着你的,所以你放心好了!”孔母嘴里的叔叔其实是孔惜的亲生父亲,只不过他父亲是官员又有原配,所以她只能叫他叔叔。孔母是官员的情妇,俩人在一起的第二年生了孔惜。   孔惜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女,所以一直活的很自卑。连浩天的母亲王玉蓝是非常反对这门亲事的,但她家老大执意要娶,只能这么将就了。所以,一直到婚礼前,都没见到王玉蓝的身影。连浩天的父亲连岐山倒是早早就来了,没办法,他得招呼那些重量级的宾客。   孔母又劝了会孔惜,她才停止了哭泣。好啊,妆又花了,又得补妆。她劝着孔惜,“是时候换衣服了,浩天应该赶回来了吧?”   没错!作为新郎的连浩天正在往婚礼现场赶。   紧急任务!永远都是紧急任务!这就是他的职业,信奉的是不能抗拒的军令。他来不及换下那身迷彩就赶往了婚礼现场。看了看表,还有三十分钟,应该来得及。他的小司机叫简墨,加紧油门的往前冲,就差闯红灯了。“首长!你可没洗澡啊!没问题吧?”   “我身上有味吗?”连浩天嗅了嗅自己身上。   “我肯定闻不出来,我就害怕嫂子被你熏到。”   “如果时间来的急的话,我就洗个澡!来不及的话,洗洗脸就行了!反正长衣长袖的谁也看不见里面。”三十岁的连浩天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穿什么都有英气。   孔惜的婚纱终于到了,这是他父亲送她女儿的一件结婚礼物。由于婚期紧张,加上要求更高,设计师们一直在紧张的赶制。敲门声响起,孔母去开门,她看见精装细抹的白裙姑娘微笑的站在门口,对着她微微笑,“抱歉!衣服来晚了!”   孔母嘴里唠叨着,“一句抱歉就行了吗?你可知道都几点了吗?要是耽误了吉时,你们的店就别开了。”   白裙姑娘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们想做的更加完美些!”   “那赶紧换衣服吧!时间马上到了!哎呦!惜惜,你先换衣服,我去看看浩天赶来了没有。”接着孔母就出去了。   听到连浩天三个字,白裙姑娘明显的抖了一抖,还好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对一侧的化妆师讲,“麻烦您先出去一下好吗?我要给新娘子换衣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从现在开始节凑就快了。今天,我自己扫了一下下面的章节,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文已经开始慢慢的炖出味道来了。我相信自己,能够驾驭此文的故事发展。   顺道说一句,接到编辑通知,从20章,或者21章就开始V了。这是必然趋势,没办法,编辑、网站和作者都需要得到肯定。   还有,有时候慢火熬制的汤,喝起来才会齿缝留香。    ☆、质问   化妆师是男人,听完后,赶紧退了出来。   孔惜的妆容很精致,这缘于她天生丽质的外表。好像很多私生女都很漂亮,是因为她们美丽母亲的基因吗?孔惜的眼睛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弧度,有点无辜的感觉,应该男人都迷恋这种眼睛吧。   白裙子姑娘有点羡慕她,这种天生的无辜感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过,伴随她成长的一直都是那些飒爽的拳掌,还有令男人避而远之的凌厉霸气。怪不得自己被忘记,原来,浩天哥哥喜欢这样的女人!   如今的她不但没有嫁给他,反而为他的新娘穿嫁衣。   没错,白裙子姑娘就是严佑西,她在一直摸不到门的情况下,见到了送婚纱的姑娘。两句话就骗来了婚纱和化妆室的门牌号,“我是伴娘,新娘子不喜欢外人看她换衣服,你可以把婚纱交给我!谢谢!”   孔惜的皮肤细腻光滑,泛着透亮的光泽,穿上这价值连城的婚纱美的让人窒息!她看见为她穿婚纱的是新人,便说:“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严佑西随口附和着:“我是新来的!”   孔惜点了点头,但明显的表现出了不悦的表情,她心里想的是,找个新手来给自己弄,这群设计师太过分了。于是小嘴不自觉的嘟了起来,“张老师怎么没来?”孔惜嘴里的张老师是这件婚纱的设计者,在国际上也小有名气,她宴请了张老师的。   “张老师有点急事,来不了。”   穿完婚纱的孔惜看了看镜子,也没挡住她的哀愁,看着时间还早,就坐到了凳子上,跟表情复杂的严佑西聊天。“你见过我老公吗?你觉得他帅吗?”她像是在求证些问题。   老公?严佑西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点了点头。想起刚才走错房间,看见挂在衣架上的连浩天的结婚礼服。那是海军的礼服,胸前还散着金色的穗子,还有那双皮靴,他穿上一定可以比拟天神的,确实帅!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见过!中校!B海舰队驱逐舰队的副队长是吗?”   “哦?你们认识?”孔惜有点震惊!这个女孩竟然如此清晰的说出他的职位和军衔?关系非浅!   严佑西的眼角泛了泛红,拿过那个曳地的头纱在她的头上比了比,找了些卡子开始固定,“他是我哥哥的同学!”   “原来是这样!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吧!那你了解他的过去吗?”她真的不了解连浩天的过去。   “了解!非常了解!他曾经为了我第一次挨了他们首长的批评!那年我十二岁,他二十二岁。   他曾经在寒冷的冬夜跑遍整个Q市找我,然后将我抱在怀里,给我暖了一个晚上的身体。那年我十三岁,他二十三岁。   他还曾经为了我跳入冰冷的大海,将溺水的我从海底捞出来,那年我十五岁,他二十五岁……”严佑西讲完,擦了擦眼角夺眶而出的眼泪。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这情根早就深重,请原谅我的痴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完,孔惜直接傻在了哪里,她真的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面的话,只是结巴的说着:“你们?”。原来这里面的水很深啊,她怎么从来没有想到呢?也对,连浩天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喜欢呢?   “我们?”严佑西反问的并没有底气,而且深深的落寞,只不过是在硬撑自己的骄傲。“我们现在应该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如果我非要跟他有点关系的话,我也只是她的妹妹!我甚至认为他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她替她整理好了婚纱,把漂亮的白纱披在她的肩头,然后扶着孔惜凳子的后背,从镜子里跟孔惜对视。   “那你……想干什么?”孔惜疑问。   跟孔惜的无辜怜弱比起来,严佑西是另外一种张扬的美丽,她一低头,海藻般的长发顷刻间淹没了她的脸颊,留给孔惜一抹凄凉而又满腹敌意的笑意,然后她又慢慢的将头抬起来,眼睛里杀意腾腾,“我不干什么!我就想看看他的新娘!看看你能不能配得上我的浩天哥哥。”   孔惜被她犀利的眼神吓到了!惊恐的转身要看严佑西,“你究竟是谁?”   严佑西弯下腰,摸着她的婚纱,将脸颊放到严佑西同样的位置上,“你好像比我也漂亮不了多少?瞧你的皮肤,虽然有光泽,但远没有我的弹性好。还有,你比我大很多吧?”   “这关你什么事情?”孔惜的脸涨的通红,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第一因为被羞辱,第二因为害怕。这个疯女人到底什么来路?   “哈……哈哈……我的浩天哥哥被你抢走了,你说关不关我事情?”严佑西收起了她那可耻的笑容,她最近笑了太多,她真的不想再笑了。   “你想怎么样?”孔惜要哭了,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镜子中的严佑西闪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我也不知道!但请你不要装可怜,那样会让人更讨厌!你应该知道抢了别人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我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女人,所以你休想得逞!”严佑西真的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她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心里只有恨。   孔惜的眼泪突突突的往下掉,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被严佑西的气魄镇压的只敢轻轻的喘气。严佑西用手指轻轻的划着她的脸颊,“你说,如果在你这漂亮的脸蛋上划上一个血口,会不会很美丽?”   “那你肯定会犯法的。我叔叔不会放过你!”   “是吗?反正没了浩天哥哥我就等于没了生命,在哪里度过余生都一样,监狱也很不错啊。”   孔惜颇嫌恶的拍掉严佑西的手。   突然传来敲门声,孔母在外面叫嚷着,“惜惜啊!你换好了没有啊?怎么锁上门了?”   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后,孔惜立刻大声求救,大声的喊着:“妈妈!救我!”   严佑西哪里容她喊叫,将她半站起的身体按回凳子上,恐吓:“再叫我直接杀了你,信不信?”严佑西真的将手比划成了一字刀状,这是强烈的职业病。话说她的这一掌,能够直接将一成年男人劈的站不起来,你就知道孔惜有多害怕了。   “阿姨!怎么了?”   这是连浩天的声音。严佑西的手颤抖了,她心乱如麻,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强烈的心痛代替了她的委屈和不甘,呆呆的望向门口。想了那么年,爱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只有一墙之隔,却成了咫尺天涯!她真的好想看看现在的他是什么模样?是否依然同记忆中的那个他一样?在她伤心难过、调皮捣蛋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怀抱。   趁着她的呆滞,孔惜挣脱严佑西的束缚,往门口跑去。严佑西完全是条件反射,立刻追了过去,对着她的后颈那里用力的劈了一掌。孔惜疼的大叫一声,直接昏倒,不省人事。   看见晕倒的孔惜,严佑西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天啊,她做了什么?她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下了狠手。不!不!这不是她的本意!她来这里只是想看看他的新娘,并且送上自己真挚的祝福。   耳朵里的另外一个严佑西则内心极度的痛快着,鼓舞着自己,你做的太棒了,连浩天永远都是你的。   不!你说错了!他不属于我!   “女儿啊,你怎么了?赶紧回答妈妈!不要吓我啊!服务员,赶紧去找钥匙啊,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们全部陪葬!”孔母完全乱了章法。   连浩天对大家伙说,“别去取了,我直接踹开门!你们让开一下!”   她又闯祸了!怎么办?怎么办?连浩天如果看见了她的新娘子被自己打晕了?会怎么处置自己?   要是五年前,他还有可能原谅自己。但这五年后,她可就没那么自信了。   你能忍受他为了别的女人对自己严词相向吗?我不能!浩天哥哥!对不起!   “怎么回事?”走廊的劲头王玉蓝的身影出现了。她略施粉黛,银丝滚边绛红色旗袍是优雅又端庄。强大的气场压制了在场的不少人,当然除了她的大公子连浩天。   连浩天还没来得及换他的礼服,穿的还是迷彩,王玉蓝瞧见了,便问:“你怎么还没换衣服?这都几点了?”   连浩天看见王玉蓝后,有点感动。他的母亲非常不满意孔惜,她曾告诉连浩天,孔惜配不上他。连浩天也知道,孔惜的身世暂且不提,就那股娇滴滴,傻乎乎的感觉她母亲也不会喜欢,说不定还很讨厌。因为自己的母亲不是一个平常人物,她很强大,一般女人她瞧不上!可是她心里百般的不同意,却依然来参加了自己的婚礼。所以,连浩天此时除了感动外就是感谢!母亲,都是为自己的孩子好!   连浩天回答:“孔惜在里面……可能出事情了!”   王玉蓝瞄了一眼她那“小三”的亲家,心里立刻窝了一口气,刚才她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真是跟着她丢不起这人。   王玉蓝冲着连浩天点了点头,意思是,你赶紧撞开门吧,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连浩天后退了一步,对准门锁的地方用力一踹。门被踹开后,就见孔惜倒在了地上,埋没在长长的婚纱里,如同一位昏睡的公主。   孔母看见后,扑倒孔惜的身边,嘤嘤的哭起来,“惜惜!你怎么了孩子?你醒醒啊?”接着就站起来,情绪失控的用手指着众人,“是谁干的?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王玉蓝拦住众人,“都别看了,赶紧打120救人。人在你们酒店出的事,你们得给我个说法,赶快把你们酒店的张经理叫来。”相对于乱了手脚的孔母,连浩天的母亲心中自有千秋。   当然,她的这些理智源于她的人生阅历,从风雨中走过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三,不更新,周四V的时候,更新!    ☆、第21章   连浩天并没有着急去看孔惜,而是警觉的查看房间各处,房间挺空旷,并没有可以容身之处。没错,严佑西终于输给了自己的信心,她不能肯定连浩天能不能原谅她?想了一下,还是逃走了。   连浩天看见窗帘的一角遮掩的不是很严实,便轻轻的走了过去,心想那个作案的人说不定就躲在窗帘后面,这么短的时间,想跑还是很困难的。如果能立刻消失不见,那不是职业杀手就是特种作战人员,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再说,孔惜也没有什么仇家,不会惹很大的麻烦的。   他将窗帘全部拉开,发现后面并没有人。不过,靠角的那扇窗却被打开了,立刻迈大步去窗台看。他往下看,就看见已经成功降落到地面的严佑西。而此时严佑西并没有着急立刻离开,而是抬头望了望她逃出的那个窗口。   于是,时隔五年后,她终于见到了她最心*的连浩天哥哥。   她绝望的眼睛里氤氲着泪光,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连浩天,然后任眼泪不争气的挤出眼眶,垂在腮边。她不知道连浩天还认不认的出来她,但这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对不起,浩天哥哥,这次是妹妹的不对了。   而连浩天显然处在极度的震惊中,她是谁?在他的记忆里,他好像并不认识一位这么清丽而又漂亮的姑娘。可是他对她又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并且非常熟悉。她的眼睛明亮但却充满了怨恨,更多的还是忧伤。电火交汇间,这个眼神在他的心上烫了一下,让他隐隐的疼痛。   她收回泪光,转身离去,步伐凌乱且踉跄。   连浩天在她转身的瞬间,看见了挂在她腮边的泪珠坠了下去,她哭了。   唉!这双眼睛啊这双眼睛!他曾经无数次帮它擦去眼泪,曾经无数次逗乐它的泪花,他怎么可能忘记?这是那个小调皮鬼严佑西!但这不可能啊,她不是小男孩模样吗?再说,她应该在国外读书啊,怎么回来了?一系列的问题接踵而至!   他正想追着跳下去,却又想起晕倒的孔惜,便转回去,摸了摸孔惜的脉动和鼻吸,“没事!只是晕过去了。”他掀开孔惜头纱,看见后颈那里红红的一道印子,应该是用手劈的。   孔母抓住连浩天的胳膊,急切的问:“浩天,惜惜不会有事情吧?”   连浩天赶紧安慰,“阿姨!不会有事的!她只是昏过去了。”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过呢?”   连浩天略烦躁的用手拂了一下自己的短发,能怎么办呢?先救人要紧!他得将孔惜送往医院去!为了不惊扰众人,他打算从后门去医院,当他抱着孔惜经过王玉蓝身边的时候,非常抱歉的对王玉蓝说:“对不起!妈,这里您能帮我打点一下吗?给您添麻烦了!”   王玉蓝立刻说:“放心吧!我跟你爸还有浩东都在呢!你赶紧去医院吧!”   得到母亲的谅解,连浩天就少了件心事。匆匆的下楼梯,然后给自己的司机简墨打电话,让他准备好车。   上了车后,他就电话给连浩东。连浩东接到电话后,首先问:“怎么回事?这吉时都过了,大家都干等着呢。”   “孔惜昏倒了,我得去医院,你得帮我顶一会。”   “……一会是多大会?”连浩东想问的明白些,因为今天在的可都是些不小的人物啊,新郎不出现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   “伤的不是很严重!如果问题不大,我就赶回去。”   “……受伤了?”   “是的!被人拍了后脑!力道还挺狠的。”   “好大的胆子!是谁干的?抓住了吗?”   “这事你就别管了,也不用去查,我知道是谁!”连浩天想起来严佑西心里就不太舒服。   “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挂了电话的连浩东站着想了很久,老大这一家子忒不靠谱了。   连浩天趁这个功夫,给陆家威打了个电话,现在正是美国的夜晚,所以没人接电话。他将手抬在窗台上,想着严佑西。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跟连浩天意料的一样,孔惜只是深度昏迷,睡上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其余没有什么大碍。他安排好照顾的人,就离开了医院。走之前,又安慰了一番孔母,让她安心!他会尽快回来的。   婚礼因为没有新郎和新娘所以直接跳入了酒宴,连浩东正替他大哥连浩天挨桌敬酒。连浩东这人活的值啊,连他大哥的婚宴他都能抢个主角来当当。遇见美女桌的时候,有人调戏他的话,他肯定噎人家一下,叱咤风云。   韩湛那个桌子都是连浩天的朋友或者同年龄的人,所以连浩东放□段,一屁股坐到韩湛身边不起来了。跟着一桌子的人吃吃喝喝,他觉得结婚这事真是累啊!见那位白裙子女妖不在韩湛身边,就打趣他,“跟你一起来的那个蜘蛛精呢?”   韩湛便回:“大圣娶亲!她去捉奸了!”   连浩东把这话想了一遍,仿佛琢磨出了点什么问题,便饶有兴趣的又问:“然后呢?”   韩湛摇了摇头,“八成已经跑了。你大哥没有去追吗?”   连浩东点燃一支烟,“既然他没有去追,说明他心里自有成算!”说完撇下韩湛同全桌的人说:“老大一会就回来了,我先替他喝一轮!走一个!”连浩东将酒杯的酒喝了个透亮。   有其他人问:“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连浩东略表惆怅,“结婚哪有一个人自在?我再晚两年再说把!”其实,是他一直没遇见合适的人,因为在他眼里女人就分两种,一种是漂亮的妖精,一种是不太漂亮的妖精,总之都是妖精!想找个仙女可难了……仙女啊!你在哪里啊?   连浩天终于赶了回来!还是穿着他的一身迷彩服,整个婚宴的人,除了他不像新郎外其余都很像新郎。个个都衣冠楚楚,就他又休闲还邋遢,就差裤腿子上粘着泥巴了。他经过连浩东这桌的时候,匆匆跟连浩东他们挥了把手,就跑去那些贵宾桌了。   王玉蓝看见连浩天的衣服略有不满,但也没说什么,问了问情况,便继续招待客人了。其实酒宴马上就要散了,连浩天只得马不停蹄的再走一圈。   终于应酬完毕!连浩天也走到了韩湛的这张桌子,难道露出自己阴霾的表情。这群人好打发,连浩东基本已经搞定,本来这群人打算去闹洞房的,如今这洞房也闹不成了。连浩天只得把连浩东押给这群人,“晚上还得去医院看一下,让老二陪你们玩玩去吧。”   连浩东只得接着担当大任。   韩湛却意味深长的望了连浩天一眼,“我就不陪各位了!我还有点事情!大少!新婚快乐!”他主动喝干了自己酒杯的酒。   连浩天也满上自己的酒,“多谢!”笑一笑,然后喝了进去。他们二人之间微妙的联系,没几个人知道,还是韩湛自己提起,“孔惜……从小就很娇气,以后就辛苦你了,我代表她娘家人祝你们以后幸福!”   连浩天也干了自己的酒,“我送你!”   韩湛见连浩天跟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抱歉!你结婚的消息是我告诉严佑西的,我也不知道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她人呢?”连浩天终于抓住了这一丝线索,也可以说他终于说出了他最想问的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难道,你就不想去找她?”韩湛反问。   连浩天当然要去找她,要不是害怕孔惜有生命危险,要不是这今天这特殊场合,他肯定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了。那小丫头几年不回来,回来第一份见面礼就如此奇葩,他真得教育一下她。一定要这么惊心动魄吗?“你可有她的电话?”   “你想她会开机吗?”韩湛比连浩天了解女人!接他的车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他拉开车门后,又回头讲:“她应该不会走远……哈哈……这只是我的猜测!”然后上了车离去。   连浩天回味了一下他这话,便将司机简墨叫来了,“把车给我开来!”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那丫头。这些年来,他确实疏忽了她。第一,自己真的是太忙了。第二,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她当年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误会可就大了去了。   这不是连浩天第一次寻找她,具体是第几次寻找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但他知道,她确实永远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一个人窝在某个地方舔舐伤口。他知道,可能自己的这种关心让她有了误会,让她有了依赖,于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他必须找到她,将误会解除。   简墨问:“首长!要去什么地方?”   连浩天的酒量不是很好,他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说道:“先在附近转转,留心点穿白裙子长发的姑娘。”   “是!”简墨也没敢多问,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他一个没谈过恋*的小处男能想明白的。他也不知道如何行车,只好围着酒店四周转了一下,然后再扩大范围,一点点的搜罗。只是依然没有严佑西的身影,她能去什么地方呢?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问一下严佑西的母亲梅华。他知道严佑西跟她母亲的关系很不好,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他实在想不出来第二个能找到严佑西电话或者人。梅华正在上班,见是连浩天的电话非常的惊奇,她有预感这个电话会严佑西有关系。   虽然她女儿从来不跟她讲自己的感情,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点点的蛛丝马迹她早就看的明白。连浩天送严佑西的一些东西,无论多便宜,多不值钱,多难看,她都当成宝贝一样的放在自己的床边。而且她去美国的时候,硬是把这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全揣走了,你说就一个海边捡来的破石头你要它干嘛?所以,连浩天虽然什么事情都没说,但她依然问的正中话题,“西西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没什么大事!她来北京了,我没照顾好她,您能给我个她的电话吗?” ☆、第22章   “不要再包庇她了,她是我的女儿,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清楚的很,你还是赶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小西从我的婚礼上走了,我找不到她,我害怕她出什么事情!”   “她就是这样!永远的不让人省心!你先帮我留意着她,我尽快赶回北京!”梅华大部分时间对严佑西都是很放心的。她现在已经二十岁,应该懂的做事情的分寸,明白一些道理。她将号码告诉了连浩天。   连浩天收到号码后,直接拨了出去,他也不知道她接电话的机率有多大,但总算是有了一丝救命稻草。值得庆贺的事情是,电话竟然打通了。严佑西看到电话响后,愣了很大会才开始接,她真的浑身都在哆嗦,她有点害怕。电话接通,严佑西没有说话,而是背靠着墙,低着头看地面,她如今连个着目点都没有。   漫长的前奏,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无声胜有声!   过了一会,电话里终于有了声音,“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在听!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逃走呢?”   严佑西听见了他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她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哆嗦了很久憋出一句话,“……对不起……”   连浩天的声音略带疲惫,“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你知道你今天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严佑西这边寂静无声,看来她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连浩天又问:“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严佑西想了想说:“浩天哥哥!……那个女人……哦!不,嫂子她没事吧?”虽然严佑西不想承认这一切,但走到这一步,她只能承认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他到现在才来找自己,足已经证明了一切。那个被她一掌劈倒在地上的女人就是连浩天的女人了。   “在医院里呢!你不想过去看看吗?你送给她的礼物可真是特殊啊!妹妹!”   妹妹?嗯!妹妹!确实只能是妹妹!   “我……”她无颜面对孔惜。哦,不!她无颜面对跟连浩天有关系的任何人!“我还是不去看了,我向你们道歉!我会赔偿你们的,请给我点时间,我会做好的。”   她就是这样,都这么大了,依然像个小孩。“什么都别说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算了吧!哥哥,我实在没脸见你!我……还是离开吧!对不起了!”   连浩天知道她是说到做到的人,他能预感到,严佑西说这完这些话下一步真的就拍拍屁股离开北京了。“……难道你不想见我吗?”对于严佑西,连浩天也没了办法。很多年了,难道他就不想她吗?其实,他也想她……所以,他不能就这么让严佑西哭着离开北京的。   如果连浩天一直训严佑西,她心里还好受些。可是她的浩天依然如此的包容她,甚至可以原谅她大闹她的婚礼。这让她更加的愧疚,觉得越来越没法原谅自己。还有,当断则断,自己再不能继续下去了,不如……挂掉!   严佑西结束通话,然后慢慢的蹲到了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看到了站在自己脚边的一双皮鞋,她慢慢的抬头,见竟然是韩湛。他再次以救世主的身份降临了,面带着微笑,还有他一直都带有的嬉皮。   严佑西看见他后,不是感动的热泪盈眶,而是站起来狠狠的推了他一把。韩湛被她推了一个趔趄也没生气,“你这是跟自己生气呢?还是跟我生气?”   “你算老几啊?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严佑西急红了眼,但一想这也不能怪韩湛,都怪自己定性太差。   “西西!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做的对极了!这就是你内心最真实的写照,难道你当时砸下去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快感吗?”   “有又怎么样?每个人都有阴暗面!这个我不需要你提醒我。”   “人呢?有时候活的太过压抑,太多束缚,尤其你嘴巴里的浩天哥哥。你没觉得你从来都不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吗?你肯定不知道,虽然你*了他这么多年。”   严佑西想了想,自己对连浩天确实不太了解。   韩湛见严佑西略有所动,于是又说:“不过现在你应该死心了吧?”   严佑西没说话。   韩湛走过去,从她的头发上摘下一片叶子,“如果他想找你,怎么可能找不到你?我刚才走的时候就看见你了,还专门用言语提醒了他。可是他没来找你,在这里很辛苦吧?也很饿吧?跟我吃点东西怎样?”   那仅存的一点面子被韩湛毫不留情的给戳破了,严佑西又羞又怒,气的转头就要走。   韩湛拦住她,继续他的剖析,“你一直躲在这里,不就是想让他来找你吗?”   确实如韩湛所说,严佑西根本就没离开,她就躲在她逃出来的那个转弯的一个壁柱的一侧。只要连浩天认真的找一找,不出两分钟就能找出来。严佑西受不了他的这般犀利,打算直接挥巴掌,这个魔鬼。   韩湛的功夫一直都在严佑西之上,外加严佑西这几日没怎么进食,况且心神憔悴,只一招便被韩湛给扣住了手腕。韩湛笑的更加恣意些,“怎么这么害臊吗?”   “关你屁事!”她对韩湛的好感彻底消失殆尽。他太讨厌了。   “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西西!你不用讨厌我,其实我们是同一种人,都喜欢征服那些很困难的东西,甚至会不择手段。”   “呸!谁跟你一样!”严佑西不屑与他为伍。   “亲*的!你先别否认!咱们走着瞧!在你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这方面的特质了。”他将耳朵贴至严佑西的耳朵边,“我会好好开发你的。”   严佑西用尽力气挣脱韩湛的手,冷笑着,“你才了解我多少?不要妄下结论。”   “有些人不需要多接触,只要闻闻味道就知道是不是同类!”韩湛再次抓住严佑西的手,“你饿了!还是跟我走吧!”他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严佑西从那个缝里抓了出来。只好碰见连浩东送宾客,他直接又将严佑西顶了回去,并将她压在了墙上。   严佑西是容不得他这么非礼她的,立刻抬腿顶他下跨,韩湛终于吃了一回亏。疼得他直接箍紧了严佑西,严佑西喘不上来气,只得服软,“你疯了!”   “如果你不想被连浩天之外的连家人给逮到,最好给我听话。”韩湛提醒着她。果真,她安静的像只小猫,等到连浩东送完人进去,他才放她出来。   “有没有特想去的地方?”韩湛载着她离开了酒店。此时恰逢连浩天的车回来,就这么交错着跟他擦肩而过了。严佑西看见了连浩天捏着眉头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的缘分!无数次的相逢但总是擦肩而过!”韩湛继续他的大道理。“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你是下去呢?还是跟我走?”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冲出去,扑进连浩天的怀里。但是,她没有,打开窗户看了着已经下车的连浩天,颀长的背影、坚定的步伐,说了句:“咱们走吧!”   韩湛的车迅速的滑到了干道上,“想去哪里?”   “去个人多热闹,而且空旷的地方吧!”她也没有什么目标。   “人多?热闹?空旷?那咱们去天@安%门?蹲到地上卖傻怎么样?”   严佑西被韩湛逗笑。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但是现在却想念Q市的大海了,那碧海蓝天、红瓦绿树的美丽城市,吹吹海风应该比现在惬意。或者回旧金山,那里的海也是美,一望无际的豁达。   北京没有海,但有个后海,小时候的严佑西经常被爷爷领着来这里练功!后海人一直很多,每次她踢腿或者下劈都能赢来很多人的喝彩声。“去后海吧!我好多年都没去过了。”   严佑西的眼睛此刻说不出来的晶晶亮,竟有几分她小时候的顽劣风采。韩湛那时候很*逗她,他也知道她将来有一天会变成个大美女。现在看,一切都如他所料,甚至还超出了他预想的结果。   韩湛这群人在北京仿佛是无所不能的,仿佛去任何地方都有熟人。这不,他刚停下车,后海酒吧的一老板就从里面跑了出来,跟他开始套近乎了。韩湛拍拍那人的肩膀,只说:“先整顿饭吧!”   酒吧老板看见在车上愣神的严佑西,捶一下韩湛的左胸,“又换了?看着很小啊!”   韩湛点着烟,“也就二十吧!跟我一起从美国回来的。”   韩湛吃嫩草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酒吧老板见怪不怪,只问,“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准备!”   韩湛走回车边,将手扒在车门上问严佑西,“宝贝!你想吃点什么?”   “宫保鸡丁!”   “得嘞!咱家的客人老外多,就这宫保鸡丁做的最地道!哥再叫人给你买份最地道的爆肚去,保准你吃到最美的家乡味。”真不知道这酒吧老板怎么练就听力,严佑西的声音这么小都被他听了去。   严佑西真的太饿了,自从那晚旧金山的饺子她算吃进去外,其余的这些天她几乎算是颗粒未进!那个宫保鸡丁真的是太好吃了,也没有顾忌什么形象,大口大口的扒拉米饭。还有那爆肚,直接勾起了她小时候的回忆。这个回忆里有她美丽的童年,有她慈祥可*的爷爷。因为她的爷爷非常*吃那些老北京的东西,她虽然不*吃,但也免不了偶尔尝上几口。 ☆、第23章   后海这里的酒吧都是老房子改造的,将从前的配房的屋顶或者院子填起来,上面做成一些观海平台,算是北京城里难得的水景房吧。   韩湛怕她吃的太快,就给她倒了几杯白水,然后接着跟酒吧老板去聊天了。吃完后,严佑西就跑到一侧的那个阳光伞下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水面上荡漾着的小船,渐渐的意识开始迷糊……   这一觉憨沉的很,没任何反应的睡了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了夜空。孤零零的天空,也没有几颗星星,她在国外的时候也经常看这轮月亮,想着夜海航行中的连浩天是否也同她一样,睹物思人!可是,还是应了那句话,月亮再亮,终究冰凉!   待她醒来后,才感觉到后海的夜晚真的是很嘈杂,大大小小的酒吧都响着各种音乐,她身处的这间酒吧则是一个女孩子在轻声吟唱。婉转动听,情深意切,唉!这又是哪家飘在北京的姑娘啊!   这一觉消减了她大部分的疲劳,起来就下了楼,下面的韩湛同众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其实韩湛很忙,现在的他其实在应酬,叫上一群朋友边消遣边谈生意,两不耽误。   韩湛瞧见严佑西下楼,便冲她挥手打招呼示意她坐过去。严佑西摇了摇头,指了指空着的那个位置就坐下了。点了瓶杂牌洋酒,自顾自的饮了起来。韩湛那面因为叫有做台小姐,所以总是爆发出刺耳而又狂躁的笑声。她打开手机,发现了很多未接电话,有连浩天的,有陆家威的,她妈妈梅华的,还有她众同学的。紧接着,手机就自动关了机,没电了。   每当韩湛那方位爆笑的时候,她都被吸引的转头去看,韩湛瞧见后,便举酒杯冲她微笑。她听了几回后,就有点烦躁了,拿着酒瓶就出去了。这个酒吧的位置前面有座小桥,她跨上白大理石的栏杆,朝水面的方向坐着。然后将高跟鞋脱下来,放到小桥上,光着脚丫乱荡着。   水面的四周被路灯和酒吧的灯光妆点的一片旖旎。偶尔经过的人对着严佑西吹哨搭讪,严佑西反常的好脾气,跟着这群人闲聊。自然也有人约她进酒吧的,她都会指指酒吧里的韩湛当挡箭牌,“对不起!我男人在呢!”   韩湛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从外面能够清楚的看见他的侧影,很是俊美。那些男人瞧了眼意气风发的韩湛,只得悻悻的离开。韩湛从里面盯着她玩的不亦乐乎,面带微笑的笑着。   “小姐!请你喝一杯怎样?赏个面子吧!”韩湛终于从屋里出来了。   严佑西的酒瓶早空了,见韩湛又带了瓶酒出来非常高兴,手一伸就将酒瓶抢了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被酒辣的浑身哆嗦了一下。韩湛提醒她,“慢点喝,这个酒度数可高啊!”   “我就害怕它不高!这瓶酒正好,一醉解千愁啊!”   韩湛是纵容她的,没阻止她,只不过会在她喝完停滞的空档抢过酒瓶来喝几口。他将点燃的一只雪茄递给严佑西,“抽不抽?”   严佑西闻了下味道,“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有意思,连烟都要跟我抽一样的。”   “如果我说你猜对了,你会怎么办?”韩湛将半拉身子歪在桥栏杆上,眼神颇殷切的望着严佑西。   “那你也没戏!”   “哦?是我长得不够帅?还是我不够有钱?我可是地道的王老五。”   “关我什么事?”严佑西确实不鸟他。   “唉!那你总要重新开始吧?你知道治疗失恋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吗?”   这是一个不错的话题,严佑西憋着半眼泪花问:“请赐教!”   “求我!”   “不要脸!”严佑西复转回头,接着喝自己的酒。   见严佑西不上钩,韩湛只好自己腆着脸说了,“最好的办法永远是找一个人代替。你不想试试?”   “好啊!给我找一个跟连浩天一样的男人!”   “疯子!”韩湛的语气毫不客气。   “你才是疯子!”严佑西大声的回骂一句。路上正好有一对情侣经过,俩人被她这么一吼,吓的停了一下。   韩湛伸手笑着对二人打招呼,“抱歉!我老婆骂我呢!”   “不要脸!”严佑西听见韩湛这么的占她便宜立刻反击。   韩湛又说:“媳妇恼了!你们赶紧走吧!否则我一会就该被她杀死了。”   这人真的是厚颜无耻!严佑西不去理他,将头转到另外一边。不一会,她自己就转了过来,问起韩湛,“你说,他现在在干什么?”   韩湛说:“如果孔惜没被你拍晕,那他们夫妻肯定在床上做¥*!但是现在就很难说了,说不定他正在医院骂你呢。”   “……也说不定他会想我呢?”   “别做梦了!”韩湛及时的泼灭她心中的火花。   醉酒后的严佑西暴露了自己的脆弱,抽泣了两把后,直接嚎啕大哭。这让韩湛立刻棘手了,怎么办?这样哭的女人他还真的第一次见。确实是这样,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几乎都是每时每刻都在保持着形象,包括在床上。她们甚至为了取悦他而专门练习各种技巧,就连呻%吟都保持着一种节奏。   他不习惯带手纸和手帕,只好牺牲自己的袖子给她擦鼻涕。她边躲边挣扎,外加喝醉了晕头转向,屁股没坐稳就脸朝下摔进了后海里。韩湛在桥上,喝的也是迷离状,手脚慢了很多,眼看严佑西掉下去也没办法。   韩湛想也没想,大喊了一声,“严佑西!”   见下面没任何动静,知道事不宜迟,立刻翻过桥的栏杆,跳了下去。   刚才那一对情人立刻说:“你看!你看!那俩口子殉情了吧!我们赶紧过去救人吧!”可是这俩人还都是旱鸭子,便冲着酒吧里的人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跳水了!”   听到喊声,立刻从酒吧里蹿出几个好汉,纷纷跑到水边,有几个人速度快,很快脱的只剩下裤衩,刚想下水,就见韩湛抱着被水拍晕的严佑西往岸上游。这四周全是修的维护栏杆,他游至岸边,坐在石台上休息,晕倒的人真是死沉死沉的。众人赶紧帮着他把严佑西拖上了岸。   严佑西在跳下去的瞬间,仿佛回到了她小时候的那场意外。当时的她还不会游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的下沉而无能为力。直到他的到来,抱着她将他从海底捞起来,然后……然后就是人工呼吸,可她一直定义为那是吻。她记得很清楚,他的嘴巴里有她喜欢吃的巧克力味。她一直都不敢回味那次不小心的意外。她的初吻……给了那个人啊!   但现在她会游泳了,却依然救不出自己,那口又腥又涩的水呛得她好难受,双手也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折腾了两下,她就觉得自己睡着了。她觉得自己依然睡在小时候那碧蓝澄清的大海里,憨甜的要死,看着水鱼般的连浩天从那光明的地方游向自己。   真希望永远看着他这样的奔向自己。   她只觉得自己死了,心里还暗暗的告诉自己,“瞧!遭报应了吧!谁让你那么的不听话,把哥哥的篮球给烫个窟窿呢!”她的记忆突然一下子回到了过去,那个当年渴望急速长大,现在又无比怀念的年代。   她觉得自己撑的难受,想发力气又发不出去,浑身没一个地方听自己的使唤。她听见了自己的哥哥说:“喝了不少水,给她空空水吧!” ☆、第24章   接着严佑西就感到了一双大手摸上了自己的身体,吃撑的胃开始吐水,再接下来,她就感觉到了一阵温暖,从嘴巴那传递而来的温暖。嗯……她知道,这是吻!他的浩天哥哥又在吻她。于是,她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去触摸他的脸颊……似乎还有其他人在场,“哈哈!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可她并不想这个吻结束,于是一直用手勾着吻她这个人的衣袖。但她又醒不来,只好拼劲全身的力气去哭,她知道,只要自己哭,连浩天都会停下来哄他的。   那我就哭……我使劲的哭……   她以为自己不会醒来了,这觉真是漫长而又黑暗。思维里永远是那无边际而又找不到岸边的大海,惊涛拍着她,一块木头突然撞向自己的脑袋……她惊醒了。   可头痛的要死,用手捂住自己的头圈成一团,来回滚圈,直到被一障碍物遮挡住才停止了闹腾。   “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头很痛!”严佑西如实回答。   “我帮你揉一揉?”   “不用……”天!这是谁在说话?她直接捂着头九十度角的坐了起来,紧紧的抓住手里的丝被,望着一侧裸%露着上半身的韩湛,又看了看不着片缕的自己。   她第一个反映就是酒后乱性……不要啊!这么狗血的段子千万不要从自己身上上演。   严佑西毕竟是严佑西,她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大叫一声,然后躲在一侧哭泣。可她是女人!你趁我醉酒强%暴我就他妈的欠揍。她紧绷的每个血管都涨满着愤怒,涨满了对自己和对韩湛的怨恨。   现在的她真的毁的肠子都清了,韩湛显然没有注意到严佑西的变化,而是自顾的起身下床。他穿的稍微多点,但也是只着内裤。韩湛就这样半裸着走到窗户那,将那厚厚的窗帘拉来了,天色微黑。   天怎么还没亮?这一夜看来真是漫长啊!   韩湛伸伸懒腰,看了下表,“咱俩可真能睡,竟然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严佑西咬着自己的发梢,拉着薄被遮住身体下了床,右手从桌子上抄起一花瓶藏在身后,慢慢的逼近韩湛,面露杀气。   韩湛正闭着眼伸腰呢,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严佑西的杀机。严佑西从小就是一个非常很辣的姑娘,她出手,基本都不会很轻松。韩湛这会如果被严佑西给撂倒了,那铁定跟孔惜一样躺医院了。严佑西百密一疏,她忘记了玻璃上的影子了。   韩湛睁眼后,一眼就看见了身后的严佑西,立刻惊出了一身汗。赶紧闪开避过了那致命的一击。严佑西见一下不成便转手再来第二下,狠狠的敲上了韩湛的胳膊,那花瓶应力而碎。他有点怒了,质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你竟然……你竟然……我要杀了你!”贞操对于现在的女人来说,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对于严佑西那是格外珍重,她的第一次是要留给她的浩天哥哥的啊。这个男人竟然乘人之危,占有了她。   韩湛明白了之后,随说:“……原来……你想的竟然是……”他连表情都没转换的顺着她的话语往下说:“大小姐!……没想到你还是个处女……我以为你早就被连浩天给上了呢。”   这话一出,严佑西更加怒了,也不管有没有衣服遮挡了,全力扑了过来。韩湛怕她的脚踩上碎掉的玻璃渣子,就将她拦腰抱住一起跌到了床上。严佑西被压的呻¥吟了几声。   韩湛抱着软如香玉的严佑西觉得感觉好极了,而且严佑西绝对属于那种不安分的女人,她极力的想办法挣脱韩湛的身体,却发现韩湛越压越深……并且他的脸颊开始出现了微微的红色,严佑西知道那个叫欲望,于是立刻停止了挣扎。   韩湛喜欢驯服野性的女人,对于那些逆来顺从的女人他一点都提不起来兴趣,这多么年来,第一次让他上心的唯独这个严佑西。他真的是看了第一眼就找到了火花。   严佑西一动不敢动,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开始求和,“你起来好吗?”她可不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   “怎么?你这是求我吗?”韩湛的气息直接喷散在严佑西的脸上。   严佑西感到他那硬梆梆的顶着自己,急的飙出几滴眼泪,摇着头似哀求的说:“是我不对!求你……求你起来好吗?”   韩湛当然感觉到了她瑟瑟颤抖的身体诉说着恐惧二字,可能她对于风月,真的太不懂了。他有一丝怜惜严佑西的感觉,无论她多么的带刺,多么的逞强,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用他的话说,她还是太单纯了,太单纯了。   “你放心!既然是我韩湛的女人了,我会对你好的!”   “谁是你的女人?”严佑西显然又被激怒了。   韩湛将她的胳膊放置自己的头顶上,微怒的问:“怎么?还在做梦?连浩天都已经成家了,你还梦想着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他?”   严佑西被说到痛处,将嘴巴放到韩湛的肩膀上,深深的咬了下去:“我喜欢做梦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何干?”   “跟我何干?既然成了我的女人,当然跟我有关系!”   “可我不*你!”   “我给你时间。并且我相信,你早晚会*上我的,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脱我的手心,包括你!”他的嘴巴微微翘起,对准那个昨晚让他销魂的嘴巴吻了下去。从温柔慢慢的转化成了一种索取,狠狠的,深深的。   严佑西自然全身的反抗,她的力道比一般的女人大了很多,这正好刺激了韩湛的全身细胞,严佑西的身上顷刻间多了很多吻痕,斑斑点点的分布在她的锁骨那。他饶有兴趣的问着:“不如我们再重温一下昨晚的销魂如何?”   “下流!”严佑西怒视着他,心里也有了鱼死网破的打算。如果他非要强迫自己,她要让他下辈子生不如死,就算拼了自己的这条命她也得报仇。   “宝贝,可是你一直在勾引我!你忘了昨天晚上了吗?是你拉着我的手不放,是你主动吻我的……”   严佑西突然想起来了,难道昨晚的那些似有还无的感觉是真的?只不过那个人不是什么天使连浩天,而是眼前的这个魔鬼韩湛。她的身体立刻僵硬如铁,这一切的因果竟然是自己种的!   天啊!那这样,纵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能对任何人说了?   严佑西,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啊?你就是天字一号的傻瓜和混蛋……她突然失去了灵魂,停止了抵抗,一动也不动了……   她这个反映让韩湛陡然失去了兴致,慢慢的从严佑西身上下来,揉了一把她的长发,笑了笑。他虽然想征服她,可那不是身体而是她的心,她的整个人。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替严佑西传达着信息,“孔惜还没醒来,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严佑西听见后,忽一下坐起来,愣愣的望向韩湛,一句话不说。   孔惜的病房在二层,医院的角落里,倒是很安静。她还没有醒过来,让医生检查,医生还说没事,让慢慢等就可以了。   孔母连盯到次日下午,有点熬不住,连浩天就让她回家休息去了。现在只剩下他自己在医院,看着面色苍白的孔惜,他的心真是充满了愧疚感。孔惜之于他,也不过相熟不久。说起相识来说,他早就知道她。不过跟她扯上关系后,也是因为他那日回京见到她一人蹲在路边傻傻的可怜突然萌发了怜惜之意。   孔惜看见他后突然抱住他的裤脚痛哭了一场,这甚至让他恍惚了一下,如此抱着他不计形象痛哭的女孩子只有那个严佑西。那丫头还是一个没良心的,一走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他。   他像安慰严佑西一般的安慰孔惜,“乖!别哭了!”   孔惜只比连浩天小两岁,可是她却没有同年龄的成熟。可能是因为被她母亲娇惯的原因,做什么事情都单纯的可怕。孔惜问连浩天:“你有女朋友吗?”   当时连浩天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可以跟我谈恋*吗?”   连浩天一时木讷了起来,这女孩子真开放。   不过他最近这两天被他爷爷连安河逼着成亲确实真的。老人家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想四世同堂的愿望越来越大,便对连浩天哥俩施压。好玩的连浩东滑的像泥鳅,非常不好抓,他只好将压力给了连浩天。   连浩天想了想自己年纪确实也不小了,对于结婚并不排斥,就同意了他爷爷的要求,那段时间他就忙着相亲了,连大少因为面冷和工作的原因,沦为相亲长户真是可怜。孔惜真的是他相亲以来第一个打动他的人,于是他就停止了相亲游戏,就这个吧。   连浩天半疑惑半认真的答应了,有个女友傍身也不错,这可是个保障,这样就没人惦记给他当月老了。俩人交往一段时间后,有了感情基础,再顺理成章的结婚,一切顺其自然。但是几天后,孔惜就又向他求婚。他突然感到棘手了,这太快了,超出了他的预想期。   他跟家里人说了后,王玉蓝极力反对,她打听了一下这姑娘的身世,觉得她实在是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但连安河却拍板同意了,只要连浩天自己高兴就行。他相信自己孙子的能力,没必要找那些外戚力量帮衬,他自己可以闯下一片天。 ☆、第25章   于是,这场看似艰难却又十分顺利的婚礼就这样突如其来的举行了。其实,谁都没想到这闹剧的婚姻酿成了日后种种荒唐的故事。   孔惜已经换上了病服,娇小的身体窝在床上好不可怜。连浩天将她的手从盖的薄毯下拿了出来,屋里没那么冷了。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心里一惊,莫不是队里有急事?他可是请了三天的假期呢,后天一早准时报到应该没问题。   一看手机却是严佑西的母亲梅华。他走出病房,走到走廊的尽头窗户那接了电话。梅华第一句话就是:“浩天!西西还是没跟你联系吗?”   “是啊,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发短信也没有回。”   “这孩子……真是太过分了……惹了麻烦就知道躲,看我怎么收拾她。”   “阿姨!她还是小孩子,我也没有生气,这事就让它过去吧。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大的责任,是我没有处理好。我挺害怕她会做一些傻事的,她的性子那么倔强。”   “我已经到北京了,先找着她看吧!一会,我去医院看看你媳妇去。真是对不起啊,浩天!”梅华昨天正好做一场大手术走不开,今天下午总算请下了假赶到了北京。她知道,那丫头一定还窝在北京的某个地方,她必须将她挖出来。小时候任性她可以容忍,现在不能再纵容她的胡闹了,她必须出来道歉。   连浩天赶紧表示,“不用了,阿姨!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那怎么可以?西西不懂事,我做妈的可不能那样,我得亲自给孔惜道歉!”   “其实……孔惜还没醒过来……”   梅华越听越气,没办法,自己不仅要亲自去道歉,还要跟连家的人道歉!坏了人家的婚礼不说,还把人打成这样,这是怎么说也脱不了的责任了。她挂了电话后就开车直奔孔惜住院的医院了。   连浩天回到病房,他习惯性的先去看看孔惜有没有醒来?不过,他发现了她的手又回到了被子里,她自己放的?不可能啊!护士来了?也不是,现在还不到时间。他敏锐的觉察出了异样,他看见了屏风后面的一双赤脚。   他想到了什么,慢慢的走过去,缓缓的拉开了那面屏风。   屏风后面躲着那位满脸愧疚的少女,浑身说不出的憔悴,她好像刚哭完。眼角还挂着泪珠,似乎请求般的望向连浩天。终于见到她的浩天哥哥了!现在的她真是糟糕透了,穿的不知道是谁的衣服,蓬松着头发,光着脚丫,那脚丫下面还有血迹。应该是没穿鞋,踩到了什么东西受伤了。   她就像一只受惊吓的小猫,四神无主的不停呢喃着,“我错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们想如何惩治我都可以,我不会有任何怨言……你放心好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真的……”   连浩天的心被眼前的严佑西的刺得好痛,她走后究竟去了哪里?怎么将自己搞成了这样。莫不是遇见了什么坏人。还有她身上穿的是件男人的衬衫,松松垮垮,还露出了……吻痕。莫非?   他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不忍再说她一句,擦擦她脸上的泪痕,“傻孩子!我又没有怪你,你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浩天哥哥!我……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是不对的,但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所以,当我知道你结婚后,我就昏了头脑……”她边哭边表白,虽说已经晚了。   “是我不好!一直都把你当成了小孩子,还忽略了你的感受。”   “她……伤的严重吗?医生说什么时候能醒来?”   “她还好!如果我意料不错的话,今晚就能醒过来了。”   “那我等她醒来就向她道歉!她会原谅我吗?”   连浩天被问住了,对于孔惜的脾性他还真的不太了解。她百分百不能同自己一样,毫无办法的原谅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女人这种生物太可怕了,比战场上的敌人可怕多了!“我想,她应该会原谅你的。”   严佑西看着连浩天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关心和怜惜。他……好像并没有变,他依然是自己的浩天哥哥。她真的好想再拥抱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就像小时候一样。自己伤心了难过了,看见眼前这个巨人一般的白衣男人,心里就有了那安全感。现在的她还能抱一抱他吗?就算只有兄妹情,她也想抱一抱他。她纠结着自己的衣服,来回的扭。   连浩天似乎读懂了她,擦擦她脸上的泪,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就像抱妹妹一样的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孩子!这两天,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严佑西终于无法控制的开始抽泣,她舍不得他啊。你说,谁能将刻入骨髓的*人拱手让人?她舍不得啊!如果能让他跟自己在一起,她真的什么苦都可以吃。我的浩天哥哥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哭着敲打连浩天,“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成了小孩子?是不是?”   确实是!这个毋庸置疑!你说,一个二十五岁正当年的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十五岁的假小子说的话当真?况且严佑西善于说谎,她的话你如果不逼问三遍,根本就不知道她真正的意思。所以在连浩天和陆家威的眼里,严佑西就是一个超级麻烦鬼,一个调皮的负担。   连浩天拍拍她的肩膀,“……对不起!”   果真是这样,严佑西成了一个最无辜的被遗弃者。她哭的越发厉害,都已经抽的停不下来了,她委屈啊!连浩天也心疼,可以说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疼。她这一闹吧,反倒让连浩天的思路清晰了不少。他的心里难道一点都没有严佑西吗?要说以前还真的没有那种男女情,不过,昨天重逢的那一眼,确实真真切切的敲开了他的一扇心。可能是怜惜,也可能是……*情。   但,既然错了!就让它继续错下去吧。他知道既然不能在一起,就不要再给一个女人希望!长痛不如短痛,她还年轻,这个伤口会慢慢的愈合的。   严佑西敲打的更厉害了,连浩天索性闭上眼睛任她的小拳头敲打,或许,她打累了,就不会这么癫狂了。终于,她打累了,只是静静的拥抱着他。   他低头看见了她身上的那些吻痕和身上的淤痕,抓起胳膊问“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吗?”   严佑西的身体一僵,迅速从他怀里抽离,并甩掉了他抓她胳膊的手。深情变得阴沉可怕并现出了点点杀意,“没干什么!”声音很小,却显示了她无比低落的心情。   连浩天见她的脸色由煞白转成了淡淡的红,眉头微蹙,手掌却紧紧的握着,心事重重。“佑西!你要记住,无论发生多么天大的事情,女孩子都要*惜自己!昨晚,你是不是跟……男人在一起了?”连浩天的语气很不好,干干的令人听的难受。   严佑西突然觉得无比的难堪,他这半说半教的什么意思?仿佛是自己想去堕落的一般,若不是因为他,她能被韩湛那贱人给毁了身子吗?带点怨气的回答道:“是!”   “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成熟?”连浩天生气了!这丫头有没有分寸?他昨晚那么的担心她,害怕她出事,害怕她遇见坏人,大半夜的抛开受伤的孔惜又去找了她好几遍,她却真的放纵了自己!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惜自己?   成熟?难道她还不够成熟吗?这些年来,她自问对得起成熟这俩个字。她的逆反心出现了,“你关心过我吗?我每年回国的时候,都见不到你。你也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是我给你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渴望你能主动给我打电话吗?”   这句话让连浩天无法反驳,严佑西说的全都正确。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每年有假期的时候,他都会出海。外加上这个黑白颠倒的时差,终是一错再错。他不想再刺激她,而是将她抱起来放到了一侧的陪护床上。自己则是蹲下去,看她的脚,观察了一番,不想生气的心情却更加阴森了,“你不觉得疼吗?”   原来她的脚扎进了碎的玻璃渣,她也不知道是在韩湛家扎的还是跑来的时候路上扎的。不好好处理的话可是很严重的问题。她自己用手轻触了一下,果真是疼的钻心。红肿夹着血迹让她的美足惨不忍睹。“疼!”   “知道疼还乱跑,你的脚还想不想要了?”   严佑西闭嘴也不争辩,她知道他这是为她好。从前的时候也是这样,她有时候甚至为了得到他的怜惜,而故意弄点小意外。   她双臂半躺在床上,过大的衬衫并不能很好的遮盖住她的上身,露出一个光洁的肩膀和性感的锁骨。赤¥裸修长的双腿一条曲起,一条伸在床上任连浩天检查。连浩天前一刻还在认真的看她的伤口,下一刻他却并不能如此的从容了。   他是个男人,而她又是个非常漂亮有味道的女人!天然尤物般的这样躺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再圣洁也会产生变化。这是孔惜给不了的感觉,孔惜那晚上被雨淋湿了,也是衣不蔽体,但他从来没对她产生过任何反应。可是,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竟然将他的身体欲望给勾了出来。 ☆、第26章   连浩天的心跳的无比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他的胸膛,努力的提醒着自己,“无论她怎么变,都是那个臭小子!”   可是另一个自己却说:“那是从前了!现在的她是双十年华的女人!”   “不要忘了,你已经有孔惜了……”这句话终于将他的那份狂热给拍下去了。他得稍微冷静一下子,“你等会!我叫医生帮你处理一下,不要再乱跑了!”   严佑西听话的点了点头,看着连浩天夺门而出。   不一会,“吱呀!”门被打开,严佑西以为是连浩天回来,脱口而出,“浩天哥哥,我看见她的手动了几下……”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就被噎住了。这位老太太是谁?   来的人是孔母,她看见妖媚一般半裸的严佑西躺在床上,口里还喊着自家女婿的名字,脸色迅速耷拉了下来。其实这也不怪她,这种情况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的。孔母将带来的鸡汤放到一侧,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孔惜后,走到严佑西的身边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女儿的病房里?”   严佑西不知道该如何说?坐了起来,并下了床来,支支吾吾的解释:“对不起!阿姨!我是……连浩天的妹妹!”   “我怎么没听说浩天有妹妹啊?”   “他跟我哥哥是同学!”   “那你是来找连浩天的?”   严佑西看了看孔惜,实诚的说,“对不起,阿姨!孔惜姐姐是被我打伤的,我来医院是看她的!”   什么?原来打伤她女儿的竟然是这个女孩子?瞧那她样子,铁定跟连浩天有不三不四的关系,这就是一个狐狸精。她自己一生得不到家庭幸福,她是万万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也得不到幸福的。   “你为什么打她?”孔母对于孔惜的疼*超出了一般的疼*。   “因为……因为她抢了我的浩天哥哥!我讨厌她!所以,我就做错了事情!”严佑西站立在那里,坦白的傻兮兮。   孔母没有很多文化,她蹭是孔惜父亲家请的保姆,因为姿色美,被孔父包养了。所以她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劣根性暴露了出来,泼妇般的用双手拍打严佑西的头和脸。“你个狐狸精!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我女儿来!”   严佑西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也就没敢动,一边遮挡,一边任她打。长了这么大,她还真是第一次挨打!孔母是舐犊情深,巴掌毫不留情,严佑西疼得时不时大叫几声。   “够了!”一个声音洪亮且富有威严的女人呵斥了孔母的暴行。严佑西和孔母同时看向门口,看见了衣着讲究,气质不凡的梅华。严佑西此刻已经被孔母折磨的狼狈不堪,上衣的扣子拽掉了两颗,可以这么说,几乎赤……裸了。她透过自己凌乱的头发看向梅华,张了张嘴巴,喊了声:“妈!……你怎么来了?”   梅华身材很高挑,气场很足,是着名的外科医生,出了名的铁娘子,她看见自己的女儿被别的母亲打,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的女儿再不好,也轮不到别人来教育。她走过去,将严佑西的衣服合拢起来,并推到自己的身后,振振有词的说:“想必您就是孔母吧?”   孔母被梅华的气场给震蔫了不少,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调整自己的心里。虽说她出身低下,但这么多年被金钱的圈养还是见过些世面的。经常跟她一起打牌的那些都是正经的官太太,怎么着也学会不少东西。轻声咳了一声,“我就是!你是谁啊?”   “我是你打的这位孩子的母亲!”   “你是她母亲就可以把我女儿给打成这样?有什么问题,你冲着我来,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心头宝贝啊!我不允许任何人打她。”   这是严佑西第一次听见她的母亲如此的剖白,心里暖烘烘的。   孔母也不示弱,“……我就是打了,难道我女儿就是别人随便打的?啊!你也看到了,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那确实是我们小西的错误,你想让我如何赔偿你们,我们一点都不推脱。我也会让她给你们正式道歉,该做的我们一样都不会少。但请不要这样,她还是个孩子。她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我相信她已经认识到了错误。”   “梅阿姨!您来了!”连浩天刚才去找医生前,跑到楼底下抽了根烟,就这一会的功夫上面的这几个女人就乱了套了。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这一群女人的事,真的很难搞。   梅华看了眼连浩天,又看了眼依然痴痴望着连浩天的严佑西,叹了一口气,“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连浩天看了看孔母,安慰了几句,又解释了一番,孔母总算没再计较。梅华自然也生气,拉着严佑西往外走,“跟我回家!”   严佑西略反抗一下,她知道自己回去后,日子铁定好不到哪里去。   连浩天赶紧拦住梅华,“阿姨!小西的脚有伤,不能走路,还是让医生给她处理一下再走吧?”   梅华见严佑西单脚站立,另外一只脚微微的曲起,又心疼又生气,问严佑西,“还能走几步吗?”   严佑西一愣,接着点头,“能!”   “能走的话,我们就出去处理,不要打搅他们。”   “哦!好!”   ……   梅华是不会再让严佑西继续在这里胡闹了,还有跟眼前的这位连浩天,还是让他们分开点距离比较好,否则三个人都会伤心。就这样,严佑西被梅华带走了,随后的道歉什么的,都是梅华帮她搞定了。   严佑西也知道不能再跟连浩天联系了,所以那些感情都随着这几年的花开花落掩埋在了心里。回到美国后,一直窝在学校也不去找陆家威。还是陆家威去学校拎的她,这肯定少不了大吵一顿。陆家威属于那种纯爷们,心还粗,对于自家妹子惹下那么大的祸,铁定得教育一顿。他知道连浩天不好意思说,只能替他教训她。   严佑西心里憋着的气外加委屈哪能任他说?俩人火并了一顿,跟她哥绝交了。这人忒不靠谱,胳膊肘子往外拐。开着车将自己存放在他家的东西全拿回来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拜拜!   连惜苗摇了摇一直深思的严佑西,天真的问,“姐姐!姐姐!你见过我妈妈吗?”   严佑西愣了楞,脸上飞起一抹红霞,颇为心虚的说:“我……当然见过你妈妈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连惜苗噗嗤的笑了起来,“那你会跟我们一起去游乐场玩吗?”   严佑西看着鬼精灵的连惜苗,立刻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于是附耳在她耳边,“改天咱俩一起去,咱们玩些好玩的怎么样?不过,你得先保密!”   连惜苗赶紧点头。   连浩天同严佑西双目交叠,气氛骤然暧昧了不少。有很多事情是心照不宣的,但捅破的话,还不到那个时间。“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出去见面。”   “方便!非常方便!”她回答很爽快。其实,她打的主意是,在这里虽说尴尬了些,但总归是自己的掌控范围。   连浩天没奈何,这丫头的出发点永远那么的古怪刁钻,几年的洋墨水喝的她那股*惹事的劲头更劲了。他只好趁这点时间,再次嘱咐几句苗苗,要对妈妈好。   不一会,敲门声果真想起。严佑西停止跟连惜苗做游戏,推了推她,“你妈妈来了,赶紧去门口迎接她吧。”   连惜苗想了下,从严佑西的腿上下来,抓住严佑西的胳膊往门口走,“我们一起去!”   当门打开的刹那,原本一脸笑意的孔惜立刻僵在了那里,手里拿着的一堆东西哗啦掉了一地。严佑西赶紧过去帮忙捡,顺道打了声招呼,“孔惜姐姐好!我是严佑西!”   孔惜自然记得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简直就是她的噩梦,并且还害她在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几年来,她依然记得那天她言辞凿凿的质问自己,你说你哪里能配得上我的浩天哥哥?严佑西将捡来的东西递给孔惜,并将她往屋里让,“您别愣着了,赶紧进来吧!”   连浩天在一旁说:“过来了!苗苗,快叫妈妈!”   连惜苗咬着手指头,喊着:“妈妈!”   孔惜有点怕她,就没跟严佑西说话,只是蹲下抱起了连惜苗,将买的东西塞给她。是一条漂亮的白色小纱裙和一个跟她穿同样衣服的洋娃娃。“喜欢吗?”   连惜苗点了点头,对着连浩天炫耀了一番,然后挣脱了孔惜的怀抱,自己跑到一边去玩了。剩下尴尬的三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严佑西很识趣,双手一摊,“你们聊,我去看电视!”   就剩俩人了,连浩天轻声咳一下,“怎么过来的?自己开车?”他知道孔惜这两年的日子不好过,所有的经济来源都得自己挣。   孔惜的父亲在孔惜离婚后的第二个月突然心脏病复发,来不及写遗嘱就撒手而去。她们这对母女就被彻底遗弃了,连一点财产都没捞到。包括他们曾经一直住的房产也被收回。人家正牌妻子可没义务养着她们这对母女。要说吧,孔母也是个没心眼的,跟了她父亲那么多年,都没给自己置办点房产,只有一些首饰和两辆车。车又属于消耗品,卖也卖不了几个钱,没办法,孔惜只好出来工作了。还好在韩湛的公司,收入还可以,但比起从前来差了一大截。 ☆、第27章   孔惜说,“哦!没有,我打车过来的。”   “过去坐吧!那个……严佑西你还记得她吧?”连浩天尝试着解开她们之间的误会。“她当时年轻不懂事,伤害了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孔惜看严佑西几年不见,越发的标致动人了,从前那年轻气盛的张扬气息褪去不少,多的是一股女人的娇俏和柔美。而自己呢?生完孩子后,整个人衰老了不少,再也没有当时那股失灵劲了。最近,她还发现自己的眼角生出了很多浅浅的细纹,岁月无情啊。她觉得自己就像即将枯萎的花,而严佑西却是正在怒绽的玫瑰。   “我记得!我已经不生气了,难为你到现在还替她求情。”   严佑西听出来她这是挖苦连浩天呢,心里觉得怪怪的。见她走来,就站起来让座,“你坐这里吧!我去给你倒杯水去!”   孔惜赶紧制止,“不用了!我不喝外人倒的水!”她又对连浩天说:“还是你帮我倒吧!”   连浩天想起来昨晚买的矿泉水了,就拿了一瓶现成的,放在了桌子上。“哦,昨晚她没地方住,我就将她带到了这里。所以,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凑合着喝吧。”   严佑西也没生气,还是跟孔惜套近乎。既然你不跟连浩天复婚,为什么你还隔三差五的来烦扰他,总要有个理由吧?因为她知道,如果她真的很*他的话,是不会这样耽误彼此的青春年华的。“孔惜姐姐,虽然事情隔了很多年了,但我还是想跟你道歉,对不起!”   孔惜咬着嘴巴不说话,她还是不能彻底释怀。   连浩天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喊苗苗,“苗苗过来玩,到妈妈身边。”   苗苗挺听话,就跑过来了,但没有扑倒孔惜的怀里,而是靠在了连浩天的腿上。一边扭那些衣服,一边看孔惜。   孔惜摸了一把她的脑门,“怎么这么看着妈妈?”   苗苗说的坦诚,“妈妈,你什么时候走啊?”   苗苗其实是童言无忌!她想继续听严佑西的故事。可是爸爸老是让她跟妈妈玩,妈妈不会讲故事啊。她小自然不懂得大人的心思,实话实说了。   这话听在孔惜耳里,杀伤力可不容小觑,心里顿时一痛,一凉。作为母亲,她确实疏于对连惜苗的关*,这是她的错。刚生下苗苗的时候,正好赶上她父亲去世,孔母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整日的神神叨叨。   外加王玉蓝是不允许连家的骨肉流落在外的,这一切的结果就是连惜苗跟了连浩天。孔惜心里愧疚有加,后来想想,连家的家境确实更适合小苗苗的成长,或许等她长大些,自己再跟她解释清楚,希望她能原谅自己!   看着脸色微红的孔惜连浩天立刻呵斥了连惜苗,“苗苗,妈妈非常想你,你不应该这么跟妈妈说话,赶紧道歉!”   孔惜抽了一下嘴巴,自我解围,“算了!她还小,不要怪她!苗苗,中午跟妈妈一起去吃饭好吗?”   被吵了一顿,连惜苗有点不高兴了,嘟着嘴转到了连浩天的腿后面,将脸埋了起来。对于孔惜的邀请充耳不闻。   “别躲着了,妈妈会带你吃很多好吃的,那些好吃的奶奶可不会让你吃的,你不想去?”连浩天对于连惜苗的心里把握还是比较精准的。他知道,这家伙的好奇心很重,用些新鲜东西引诱一下要强过哄她。   连惜苗害羞的笑了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很快多云转晴。   看见连惜苗笑了,严佑西也在一旁乐的笑出了声音,明眸皓齿的可*动人。孔惜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一点,邀请连浩天,“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吧?”目光殷切,饱含情意。   连浩天点了点头,“好啊!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他又对严佑西说。   没等严佑西回答,孔惜直接抢过话来,“……我只订了三个人的位置!”这话很明白,她不想严佑西去。   严佑西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挠挠头,替连浩天解围,“……那我就不去了,我自己出去吃就可以了。”   连惜苗不愿意了,直接扑到严佑西的腿上撒娇,“姐姐陪我去,陪我去吗!”   严佑西除了惊喜外就是感到惊慌,天啊,小苗苗将胳膊肘子往外拐,孔惜不得杀了自己啊?抬眼一看,孔惜的眼神确实不对,无辜的大眼睛上蒙上了一股雾气。严佑西自小有点男孩子的性格,还自逞英雄的保护那些娇弱的女孩子,最见不得美人垂泪了。如今这大小美人齐功略,她真的没辙了。自己也明白为什么连浩天会娶孔惜了,这女人多么的我见犹怜啊,她自配不如。   “苗苗!听话,等你吃饭回来,我再接着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严佑西只得哄哄她。   一般的小孩子哄哄说不定就好了,但在连惜苗这里却行不通,她认准了要严佑西一起去。孔惜不是心胸开阔的人,也不表态。就在这僵持中,门铃响了起来。这救星来的可真是及时啊!严佑西摆脱连惜苗,越过沙发,飞一般的跑到了门口。   打开房门一看,立刻吓得往后一缩。天啊,竟然是她的母亲梅华!她有点心虚,有点愧疚也有点害怕,梅华不是好惹的。严佑西自小喜欢反抗她妈妈,大部分都没成功。傻傻的笑一笑,“妈!这大老远的,您怎么找来了?”   连浩天移步前看,见是梅华,赶紧过来招呼,“阿姨?您怎么来了?”   梅华的心情很不好:“我的女儿从美国回来,我确实最后一个知道的。所以我打算来看看她,为什么连家都不回。”   严佑西再次挠了挠头,愧疚的说:“妈!对不起!”   “阿姨!进屋坐会吧!”   梅华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说道:“我进去方便吗”   “当然!”   梅华边走边走,“其实我来就是害怕佑西给你惹麻烦。她没出什么事情吧?”   严佑西轻声咳一下,用眼神跟连浩天打了声招呼,那意思是,必须替我说谎。   连浩天并不打算替严佑西撒谎,他觉得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再纵容她了。从她回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看,她不光没有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了。下次如果再遇见这种情况,她说不定还会大动干戈,到时候谁来帮她?   “麻烦不多,只有两个!”   “喂!”严佑西着急了,怒视着连浩天,“你什么时候学会打小报告了?你会害死我的。”   连浩天充耳不闻,“我说的是实话!”   梅华就知道,只要她遇见连浩天,那真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回望严佑西,“你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着呢?安安稳稳的多好?”   严佑西嗤之以鼻,这事真不怪我!   待转入客厅时,梅华看见了孔惜和连惜苗母女二人均含泪矗立在沙发前。连惜苗哭,孔惜心疼,也跟着抹眼泪,真是应了那句,女人都是水做的。连浩天走过去,帮连惜苗擦眼泪,顺道递给孔惜一张纸,“苗苗是小孩子哭还情有可原,你这么大的人了,再这么哭会被笑话的。”语气轻柔,关心备至!   梅华看出来点什么,就问严佑西,“你觉得在这里有意思吗?”   严佑西正看着那一家人发愣,被问这个问题,有点打蔫了。   梅华又问:“你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   严佑西一指连浩天,“在他那呢!”   “你住他哪里是不方便的,还是跟我回家去,等你工作稳定后,再搬出来住我也不反对。只是,别再住他那里了。”   “妈!浩天哥哥都说我可以住他哪里!”   “……我希望你自己看清楚,别再做惊天动地的事情了。你在这里惹的麻烦我会帮你处理,总归,我不希望你再犯任何错误。你可能会埋怨妈妈,可我是为你好。”   梅华是过来人,她自然能看的明白,孔惜和连浩天之间藕断丝连的,不可能一时半会就断了。外加还有一位孩子,指不定哪会旧情复燃就复合了。到时候严佑西怎么办?再跟上次那样被伤一次吗?那她宁可现在就把严佑西带走,断了她这个念想。   “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凭什么干涉我?”   严佑西反抗的声音有点大,连浩天等三人均回头看她们母女。孔惜摇了摇连浩天的胳膊,躲到了连浩天的身后,她害怕梅华。她觉得梅华同连浩天的母亲王玉蓝是天底下最可怕的生物。小声的对连浩天说:“你能不能让这个女人走啊?我不喜欢她。”   连浩天不为所动,见孔惜眉头微蹙,很不高兴的样子。他还是很郑重的邀请梅华和严佑西一起去吃饭。严佑西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想去的,她时刻都想跟连浩天在一起,听听他说话也好,被他骂骂也高兴,总之,贱的可以。   梅华却说:“不了,我已经定了饭局。本想着邀请你们,我看你们好像还有自己的事情,还是不打搅了。”   连惜苗跳过去,哀怨的看着严佑西,“我讨厌你!”又要抹眼泪了,师傅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喜欢跟苗苗玩,却连饭都不跟我们一起吃。   梅华略有所动,越发肯定了心中的那个信念,后娘不是好当的。趁她现在还有点救,得赶紧将她拉出来。连惜苗的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梅华理解错了,又问严佑西,“你叔叔也跟着过来了,正在酒店等我们。他很想你,难道你不去看看?” ☆、第28章   梅华说的是陆家威的父亲陆宗北,也就是自己的后父。   严佑西调皮是天生的,那些所作所为大部分超出了一般父母的容忍范围,每次被梅华和陆家威教训的时候,全靠陆宗北救她一马。他虽然不会像自己的父亲那样溺*孩子,但也是一位好父亲。   严佑西就这么被梅华带走了。   连浩天也没怎么挽留,将他们母女送到公寓楼下。严佑西上车之际,他突然说了一句:“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替我跟陆叔叔问好。”   严佑西点了点头,对着这一家人挥了挥手,直到车子拐至另外一条路上才收回了目光。   “你不打算跟我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严佑西知道梅华肯定会问的,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没做什么!教训了两个诈骗的导游,还有一群坏蛋而已。”   “后来呢?”   “后来……哪有什么后来?”   “难道你没赔人家的损失?”   “哦!有!浩天哥哥替我先垫上了,回去后我就还他,不会亏欠他的。”   “你打算怎么办?回国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跟我说,要不是梅秋宁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严佑西早就想到是梅秋宁那臭小子说的,把情报既卖给自己,又卖给梅华,收双份钱。严佑西是真的不想回家,能拖一天是一天。上次刚见到连浩天,不舍得离开,所以看见梅华立刻就跑了。“秋宁那小子在什么地方?我见了他非得收拾他不可。”   “他早回部队了,能等着你收拾他?”   “只要他还在这个地球,我就能找到他,到时候看看让这小子还大嘴巴不。”严佑西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你说你就不能像个女孩子一样文文静静的呆着?整日的打打杀杀。”梅华叹口气,都怪自己,小时候没管好她。   很快就到了酒店,严佑西有点不舒服,这是她最不喜欢的场合,可以说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和这位继父,她一直都在逃避。就是这个男人破坏了她们家的幸福,就算你对我再我,我也不可能把你当成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是唯一的,无可替代的。   陆泽北正在看电脑,棉麻的白色上衣清爽且舒适,比去年严佑西见到时略胖了些,但却很精神,一点也没有中老年男子的颓废。她妈妈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这两个男人真是各有各的特点。自己的爸爸儒雅秀美,这个男人则英武潇洒。   见到严佑西来到后,陆泽北就关上了电脑,亲热的对她招手,“小西越来越漂亮了,赶紧过来坐吧,点了你*吃的菜。”   “陆叔叔好!”严佑西微笑着回道。她跟陆家威一样,并没有改口,都只叫叔叔和阿姨。二位家长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从来也没计较过。   “我听你妈妈说,你回来已经有几天了是吗?”   严佑西难为情了,不好意思的解释:“也没几天,我害怕打搅你们,所以就没回去。我想的是等我稍微稳定下,再跟你们汇报的。呵……呵呵……”   “这孩子受了洋教育,一家人也客套起来了。”陆泽北感叹道。   梅华哼了一声,她那哪是客气,她分明是想一个人在外面悠哉,不想回家被约束是真的。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毕业后的计划?工作和生活都可以,我可不愿意整日的追在你的屁股后面跑?”   “也没什么计划,就是打算……打算结婚。”严佑西实话实说了。   “结婚?跟谁啊?”梅华等着严佑西回答。   “哦?原来你已经恋*啊!我前两天跟家威打电话的时候他还说你单身呢,原来你已经有朋友了。是咱中国人吗?”   “嗯!”严佑西点点头,脸上略带羞涩。   “如果你说的是连浩天的话,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梅华直接泼了一盆凉水给严佑西。   严佑西无比震惊,“为什么啊!妈!浩天哥哥挺喜欢我的。”   “我可没觉得!刚才你没看到吗?他对他的前妻多么的温柔 哪有你的立足之地。”   “那又怎样?他对我也很温柔,只是你没看见罢了。”   “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三年前的事情你都忘了不成?”   “我……”严佑西又要反驳,陆泽北赶紧出来插话,“刚跟孩子见面,说点高兴的,好玩的。小西,我听你妈妈说,你在学校里参加了很多的团队?”若不叉开话题,这对母亲很可能会再次吵起来,这顿饭非砸了不可。   严佑西也不想谈论这些问题,随着陆泽北的话题便聊起了在学校的那些的快乐日子。话题虽然不能那么欢快,起码不尴尬了。总算有说有笑的解决了这顿饭,很不容易。   买了单,梅华就跟严佑西商量起来,“你还有什么事情在这里没处理吗?如果没有,就直接跟我回Q市吧!”   严佑西直接吃了一惊,“妈!你又想把我关起来?不要,我已经长大了!”   “谁说我要把你关起来了?我是不愿意看见你流浪在外面,寄宿在别人家。”   “我会自己找房子住了,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己有钱的。”   “行!那回家住几天总可以吧?难道那个家就这么让你讨厌?”梅华说到了伤心处,眼睛紧紧的蹙着,眼角都快红了。   “好了,你们母女就是这样,说不到几句话就会呛起来。”陆泽北将手放到梅华的肩膀上,拍了她的肩膀几下。“小西,你是做女儿的,你妈妈年纪大了,你要多多跟她说说话,她还是很*你的。”“你也是的,小西的性格随你,倔强的很,什么都要慢慢来。”   严佑西撇着嘴,愣在一边不动,在生气。   梅华心里也很生气,话语依然不肯退让,“你要交男友我不反对,但是连浩天的话?我劝你多考虑几下,他好像没那么*你,你还是悬崖勒马比较好!”   严佑西的心痛了一下,她自然知道连浩天没有那么*自己,可是她*他这就够了。   陆泽北又走到严佑西的身边,安慰着严佑西,“你妈妈一直都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恶意的,她是害怕你将来受伤害,所以才将话说的那么狠。”   严佑西抬眼看陆泽北,啪嗒,掉了几滴泪花,“叔叔!”   陆泽北掏出手帕替严佑西擦擦泪花,“别哭了。她是不会让你住在连浩天家里的,他一个大男人家,又有个孩子,不是很好的对象。”   “我不在乎的。”   “我们在乎啊。其实,叔叔也不赞成你跟连浩天在一起。”   “为什么啊?”严佑西真的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反对自己跟连浩天在一起。   “唉!小西,你太单纯,而且你*的太纯粹。连浩天是结过婚的人,她有前妻,还有一个孩子,这些将来都会成为你的负担。你现在是因为没有得到他,才愿意包容他这一切。但当你跟他一起真正的过起日子了,你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万一,你到时候后悔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挺喜欢他的女儿的。”   “当然,我刚说的只是我的个人观点,至于如何选择,这还要看你个人。我们都只是给你建议而已。”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叔叔,你跟我妈也是再组家庭,可是你们不是很幸福吗?”   “我们俩是很幸福!可是作为再组家庭的女儿……你幸福吗?小西!”陆泽北不想让严佑西伤心,但这幸福不幸福,严佑西最有发言权。她就等同于现在的连惜苗啊。连惜苗现在还小不懂的后妈的概念,那她长大后呢?是否也跟自己一样,讨厌这个家,讨厌眼前的这个后父,自己一个人逃到天涯海角去,伤害了*自己的人。   “叔叔……”严佑西无言以对,既愧疚又无可奈何。   陆泽北微微一笑,安慰严佑西,“我们理解你的,所以你要好好想一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值得这么下去。你可以找个跟连浩天一样优秀的,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然后生一个属于二人的孩子,多幸福啊。”   严佑西苦笑一下,如果自己能放得下,早就交朋友了,而不是站在这里了。“叔叔……我会好好想想的。不过……”她面露为难之色。   “我知道感情的事情是很难放下的,你需要仔细的考虑,然后再做决定。”   “嗯!”   严佑西没有再反抗,温顺的跟着这二人回去了。只给连浩天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先回Q市了。连浩天回的话也很精简,“知道了!”永远的惜字如金。   回去的第二天,严佑西就接到一个人的电话,他说话依然那么的轻佻。不过这次,他却帮了严佑西的一个大忙。此人就是韩湛,他吊儿郎当的问:“妞,想我了没?哥哥我想你想的睡不着。”   巧了,严佑西正愁没人打发时间呢。回来这两天,梅华虽说没控制她自由,但也差不多了。除了去连浩天家取东西外,其余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她甚至给严佑西安排了几场相亲。   男孩们都很优秀,也觉得严佑西不错,纷纷表示了愿意进一步发展。可是这些人在严佑西的眼里太稚嫩了,根本无法深入交谈。当然稚嫩了,这些人哪能跟连浩天比?差的太远了。   听到是韩湛的声音,她立刻挂了电话。这人还真的阴魂不散了,烦啊烦。 ☆、第29章   很快,韩湛的第二通电话就打了进来,开头第一句话就说:“怎么?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不光没说声谢谢,还要挂我的电话?”   严佑西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韩湛帮了她,她确实应该好好谢谢他。但想起来三年前的那件事,怎么都让人觉得别扭。“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想约你出来喝杯咖啡。”   “对不起!我不在北京!”   “我也不在北京!”   “你?”   “我就在Q市,你出来吧,我等着你。”   “……你有什么企图?”   “出来就知道了,地址一会我发过去。”没等严佑西再说话,他提前挂了。   “喂……”严佑西气的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天啊,这个人阴魂不散啊。她想了想,就查了查自己的账户,看着上面的钱,盘算了一下,拿着卡就出门了。梅华今天正好在家,收拾她养的那些兰花。见严佑西一身打女装扮,神色也怪怪的,便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她担心她又去惹事。   严佑西匆匆的回着:“从北京来了一位朋友,我得谢谢他去,晚饭不用等我吃了。”   鉴于她最近表现乖张,梅华就放了她一马,“早去早回!不准关机。”   “知道了!”   “千万别惹麻烦!”   “知道了!”开着车直接奔去了韩湛约她的地方。   那是间坐落于海边一座小山上的高档会所,背山面海,风水很好。房子盖在山顶,曲折的木质踏步蜿蜒悠长,登高远眺,风光无限旖旎。往下望,就是那不断拍打的大海,汹涌不息的海水来回撞击着深色礁石,溅起白白的水花。   韩湛躺在室外木栈台上的躺椅上,休闲的吹着海风,晒着日光浴。   严佑西的皮鞋踩在木板上,咚咚作响。韩湛扭头去看,见她紧裹在身上的黑色套装很是性感。鼓掌欢迎,“几天不见,你又漂亮了!”   对于他的不正经,她有点不耐烦了,将提出来的现金扔到他的身上,“看看够不?不够的话,我再去取。”   韩湛坐了起来,掂了掂重重的钱袋子,抬头蹙眉,“说实话,不够!你还是再攒段时间吧。”将钱扔回给她。   “那还需要多少?”   “总之你赔不起。”   严佑西不屑,这家伙就是*虚张声势。   “唉!丫头,咱能不能先别谈钱的事情,你先坐下好吧?我这么抬头看着你很累。”   严佑西一耸肩,顺势坐进了另外的躺椅上,海风将她的长发吹的飞起老高。韩湛起身回房,给她拿了瓶冰镇的咖啡,“过的好吗?最近!”   “很好!不劳您记挂!”   “可据我的了解,你可是被逼着相亲呢!怎么样,可有看的顺眼的人?需不需要我毛遂自荐?”   “无聊!你的小道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当然!那么好的姑娘,我也不想放弃。我们之间那么多巧合,这就是缘分。虽然我这人不信这些,但目前的种种迹象让我不得不信。”   “无稽之谈!”   “呵呵……”韩湛一阵笑,收了收自己的头发,将墨镜扔到桌子上,盯着严佑西看,“如果我们没有缘分,我怎么可能在异国重逢?还有,你这次回国,我们也是无意中碰见的吧?这就叫冥冥中自有天意,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是不是觉得有点浪漫呢?”   “没觉得!你如果再这么多废话的话,我可走人了。”严佑西根本不上钩。   “好吧!我不废话了,先陪我看会海,等到晚饭的时候再说,可以不?”没等严佑西回答,韩湛自顾的说:“必须可以!那晚你打人后,结果比你想到的要复杂的多,我都替你摆平了,你必须好好谢我。”   那只能这样了,反正现在的她头脑清晰,断不会让他占一点便宜。俩人也没怎么交谈,就这么吹着温润的海风,看着无边的大海,直至夕阳落下。又过了一会,有服务人员来问:“韩先生,您在哪里晚餐呢?”   “就布置在里面吧,给我开瓶伏特加。”   “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没事!找代驾吗!连自己的职业都忘了?”   “你还记得很清楚!”   “当然!从你开着跑车从我面前疾驰而过之后,我就被你吸引了,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如此潇洒恣意的女人。这三年来,我还经常想起那天你美丽的身影,如梦如幻。”   这句话总算融化了严佑西的敌意,女人吗,都喜欢别人称赞自己,她也不例外。她笑了一下,没接他的话。   “你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美吗?”   严佑西摇摇头。   “那就是冰山美人融化时!你刚才的一笑真的很美,我喜欢。”   严佑西急了,“喂!你能不能不要句句都要调戏我?留着这些甜言蜜语对其他女人说吧,在我这里不好使。”   “好吧!晚餐时间到了,请吧!美人!薄酒一杯,聊表我心!”   “又来了!”   这个韩湛嘴巴里很少正经说话。   晚餐已经布置好,长长的桌子上铺着白色印花的桌布,上面银色的烛台上几根蜡烛燃的很旺盛。精致的餐盘,精致的小菜,外加这昏暗的灯光,气氛说不出来的罗曼蒂克。   二人入座,韩湛知道严佑西的酒量,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倒酒的时候也不谦让,自己多少她多少。   严佑西拿起酒杯饮了一口,不禁赞叹酒的纯美,“味道很不错!”   “果真是同道之人!有点品味。”   严佑西嗤之以鼻,切着盘子里的牛排,问:“这回总可以跟我说你找我具体什么事情了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你,可找到工作了?”   “我还没有确定,倒是有几家公司跟我发了邮件,通知我去面试。不过太远了,在深圳,我不打算过去。”   韩湛递给严佑西一叠资料,“有兴趣的话看看这个资料,然后给我个回复。”   严佑西接过资料,稍微看了下,带着疑问说:“我听说这个集团,涉猎面很广的,以地产起家的。”   “那只是其中一个部门,还有很多其他项目的。”   严佑西大致翻了一下,发现了上面的法人签名竟然是韩湛。这让她吃惊不少,怪不得他口口声声的说自己穷,原来这小子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商业帝国了。她叹息着人生的起伏不定,不得不赞叹一声。想起他当年的落魄,现在的他可真是应该笑傲江湖了。   翻到最后,发现了一份英文的应聘合同,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问:“这是什么情况?”   “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工作啊?”   严佑西难以置信,这家伙原来是想将自己划入他的麾下。“好像不太合适,你要雇佣的可是市场部的经理,我刚毕业,哪能做的了?”   “公司有培训的,会把你送到德国培训两个月,回来后直接上任就可以了。”   “这么好的事情?我不相信你没有任何企图。”   “你可真是狡猾,我当然有企图。”   严佑西撂下了资料,“看来,我只好拒绝了。”   “你误会了,我说的企图是指你带给我的经济效益。其实,我每年都有去你们学校要人,你是我需要的人才。我看过你的成绩和各种表现,觉得你非常合适。希望你能理智的考虑这件事情,不要带个人的感情%色彩。”   瞧他说的正儿八经的样子,好像是真心实意的看中了自己的实力,这是好事情。外加,这个薪酬确实很高,超出了她的意料。   “那些薪酬可不是只上班就能拿到的,我要看你的实力,如果你没这个实力的话,我不会勉强,今天的饭就算我邀请老朋友叙叙旧。”   又来这一招!他太了解严佑西的弱点了,他敢打赌,她早晚会跟他站在同一个战壕里打天下。这丫头潜力无限,将来必是商场的一把好手。   严佑西歪嘴一笑,“说的这么有诱惑力,我不去还不行了。好吧,我考虑一下,希望贵公司不是浪得虚名。”   “欢迎你来考察。干一杯如何?”韩湛举起酒杯。   严佑西也举起了酒杯。嗯,这酒真是纯美。   韩湛为了收纳严佑西,跟她可是一番讲,讲了自己的宏图大志,但更多的是扯皮。七分正来三分邪。等严佑西回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点了,梅华还没睡觉,在客厅里看着时政新闻,应该在等她。“怎么那么晚?”   “吃完饭又谈了些事情,工作的事情。”   “什么地方?谈的如何?”   “我答应了考虑一下。”   “嗯!你刚毕业,别那么挑剔,先积累点经验比较好,到时候再跳槽也有底气。”   “我当然知道。妈,今天有我的电话吗?”   “梅秋宁打来电话说找你,给你打电话你拒接,就打到家里来了。我问什么事情,他也不说,你等明天给他回个电话吧。”   “嗯!这小子竟然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瞧我不好好收拾他。”要不是她,严佑西能被抓回来吗?这个见钱忘姐的小混蛋。严佑西收拾了一把就睡觉了。   次日,一大早,梅秋宁就来自投罗网了。见到梅华亲热的喊着:“姑妈,你怎么没去上班?严佑西呢?”   梅秋宁是严佑西舅舅的独生子,军校即将毕业的小军官。人鬼机灵的很,刚分入连浩天的编队内当了个技术类的指导员。所以,连浩天的那些家务事都是从他这里传到严佑西的耳朵里了。后来为了挣梅华的小费,又把严佑西给卖了。 ☆、第30章   严佑西正在刷牙,听见梅秋宁的声音后,撂下牙刷就冲了出来。拿起毛巾圈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拽,梅秋宁被她撂倒在地。她骑到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说:“臭小子,你竟然还敢来?”   梅秋宁比严佑西小半岁,自小就打不过他,在军校锻炼了几年,虽说小有成就,但跟如今走江湖多年的严佑西比,他还是稍欠火候。立刻求饶:“哎呀!大美女!饶命啊!”   严佑西不打算放过他,锤头早就准备好了,对准他身上几处要害,使劲的打。疼得梅秋宁鬼哭狼嚎的,“严佑西,你个臭丫头,赶紧起来,你信不信我会反击?”   “你还想反击?你个见利忘义的家伙,出卖战友的混球,还想我放过你。”   梅华边正在布置早餐,这俩孩子从小是打惯了的,根本就没当回事,所幸不管。   “姑妈,救命!我要被打死了。”   梅秋宁表现得越夸张,严佑西揍的他越狠,让你这臭小子不识好歹。   梅秋宁嘴巴不闲着,“你再这么下去,可真嫁不出去了。男人都被你打跑了。”   严佑西不管,只顾的打。   “姑妈,救救侄儿的性命吧。打死了我,你们老梅家可就绝了后了。”   梅华的早餐已经布置妥当,先坐下了,呵斥二人,“别闹了,赶紧起来吃饭。”   “姑妈让你去吃饭,你还不赶紧去。瞧你这什么样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严佑西也打够本了,站了起来,扬扬头发,回房间换衣服去了。小样,我还教训不了你?   梅秋宁从地上爬起来就上了餐桌,拿起一个肉包子就要往嘴里塞。梅华吆喝他,“你不去洗洗手?”   “我不嫌脏,没事!”   “我嫌脏!”   他忘了,梅华是医生,有职业性的洁癖。放下包子,就去洗手了。正巧碰见换好衣服出来的严佑西,脸色潮红,还没褪去刚才打斗的亢奋感。他从来没把严佑西当成女生来看到,直接搂上了脖子,“昨天怎么不接我电话?”   “看见你我就生气,怎么接电话啊?”   “好了,我错了行不行?”   “你们俩有什么事情不能吃完饭再说吗?”梅华瞧见这二人叽叽喳喳的没个正形,赶紧制止俩人。   回到餐桌上的梅秋宁,抓起包子接着啃,“姑妈,这包子你是亲自包的吧?真好吃。”   “好吃那就多吃两个,最近忙吗?”   “挺忙的,明天就要出海了,两个多月才能回来。”   严佑西立刻停止吃饭,心里纠结了一下,梅秋宁是紧跟连浩天行动的下属,他出海了,连浩天也是要去了。这又得两个多月的时间。“你怎么不早说?”   梅秋宁吃呛了,“我昨天巴巴的打了几遍电话想跟你说,可惜你不接电话。”   梅华紧盯着严佑西的表情变化,摇了摇头。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傻丫头呢?她知道只要一谈起来这些问题,这顿饭肯定吃的不安生,赶紧阻止,“先吃饭可不可以?”   见梅华有点怒了,这俩人终于开始老老实实的吃饭。   吃完饭,严佑西以无比的速度去刷碗,梅华怕她心不在焉的把碗给摔了,就对她说:“好了,还是我来吧。”   严佑西说了声谢谢,撂下碗筷就出去了。梅秋宁正在陆家威的房间里玩游戏,严佑西进来后,直接问:“说吧!他是不是又有新的动向了?”   梅秋宁边打游戏边说:“这次的消息非常劲爆,你可站稳了。”   “嗯!再卖关子的话,看我怎么削你!”她佯装举起了拳头。   “嘻嘻……”他开始八卦起来,“我听说连首长要结婚了。”   “啊?”严佑西懵了,脑袋直接空白十几秒。连浩天这是要闹哪样?难道自己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可这是真的。”   “他跟赵旅长上厕所的时候,我正好在蹲厕,亲耳所闻。这可是第一手资料,新鲜不新鲜?”他用两个手指做着点钞的动作,跟严佑西讨便宜。   “新鲜你个头啊!”她撩起来一个抱枕捶了梅秋宁一下。狠狠的骂道:“那个没良心的竟然敢如此对我。”   梅秋宁见严佑西眼睛里泛着泪光,浑身哆嗦着,有点发慌。他可从来没见过严佑西这个样子,用手指轻轻碰下她,“喂!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严佑西又问:“你可知道他要跟谁结婚?是孔惜吗?”   “孔惜是谁?”梅秋宁挠挠头。他就是个二把刀,那里打听了那么多?连浩天在这群下属面前可是非常有威严,不言苟笑。梅秋宁有几次去拍马屁,都拍马腿上了,被罚跑过好几次。   “就是他的前妻。”   “哦!这我倒是没问,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   “还是我自己亲自去问吧!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这个我不能说啊,身为人民解放军是不可以随便曝光首长的位置的。”   “你个臭小子又想挨打了是吗?”   “我真的不能说,你不想想,曝光了我,我以后还怎么给你小道消息?我还怎么升官啊?”   “喂!那你只说明天几点起航吧!”   “明天八点。”   “去哪里?”   “军事机密,不能外泄。”   “那我今天跟你走!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姐!别闹了,我今天可是请假出来的,别害我行吗?”梅秋宁整理了下衣服打算出门,否则,他有被碎尸的危险。   “秋宁,连浩天身边要是有女人的话,你立刻通知我,我再也不挂你电话了。”   “我会尽力的,队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了。”   “我跟你一起去。”   “千万别,基地那不让外人进。”梅秋宁已经奔出了房间,兔子般的蹿上了车,一加油门,跑出老远。在车上跟梅华打招呼,“姑妈,我先走了,等我回来再看你。”   “喂!”严佑西愣是没追上,嘴里恨恨的说着:“这臭小子好快的速度。”回到房间里,开始打电话。拨了很多遍都没人接,骂了一句,连浩天,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连浩天这两天忙的没有一点私人空间,每次出航前总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准备,丝毫不能疏忽,此次也不能例外。   这是迎接航母下线的最后一次护航演习,除了那个正在诞生中的大主角外,其余的各方配置都做了准备。全国甚至全世界都在观望着那历史一刻的到来。   驱逐舰队、护卫舰队、核潜艇舰队一起出发,浩浩荡荡,所向披靡。为了次日一早能够准备出发,连浩天他们头天晚上开会到夜里十二点,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这种工作流程,这种工作轻度,对于连浩天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Q市的家了,上次回去,还是严佑西取行李的时候。现在算来,时间还真是快,等他从船上下来的时候,北方应该已经入秋了。回到自己基地的宿舍,随便洗了个澡就躺下了,手机都没看。就因为他的这点疏忽,可是把佳人给逼急了。   严佑西想来想去,还是要出门亲自去找连浩天,刚踏入客厅,就被梅华喊住了。“你干什么去?”   “我……我去买点东西,我看冰箱里都空了。”   “你哪里会买什么东西?我跟你一起去。”梅华起身去换鞋子。   “妈!”严佑西扭捏了起来,明显的是在拒绝。“在美国都是我自己买菜做饭,我可以买的。”   “那不一样,美国吃的东西那么粗糙,没什么好选的。在中国,好东西得挑。”   哎呦!这不是挑不挑的问题好吗?梅华的眼神很犀利,似乎看穿了严佑西,又要去找连浩天?门都没有。“走吧,不用带钱,我拿了。”   严佑西傻笑一下,“我还是拿着吧。老是花你的钱,我挺不好意思的。”   梅华又说:“你开车,先陪我去趟市南的商场取双鞋子,上次就给电话说修好了,一直没时间过去。然后再去超市买东西,时间来得及的话,我们可以赶去港口买点刚打上来的海鲜。”   “啊……上帝啊!你玩死我吧。”严佑西无语问苍天。   严佑西就这样被绑架了一天,直至晚上。她在梅华的面前来回的转悠,将自己的急躁表露无疑。梅华看着头晕,“你能不能坐下来?”   “我坐不下来。”声调也很急躁。   “因为连浩天?”   “……”她突然转身,近似恳求的似得对梅华说:“妈!你让我出去吧,我想去找他,问个清楚。”   “你去哪里找他?马上就要出海了,他哪有时间跟你瞎闹?”   “这怎么会是胡闹呢?这对我很重要。”   梅华有所动容,“可是,对于他来说,并不一定那么重要。”   严佑西一愣,苦笑着说:“那我也想去试一试。”   “不是妈不让你去,而是你去了也是白去。等他回来后再去说不行吗?”   “我害怕晚了。”   “孩子,是你的缘分赶不走的。不是你的缘分,也求不来的。”梅华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留着严佑西一个人在客厅里发呆。严佑西听着妈妈的话,觉得很有道理,难受的眼泪汪汪。是去找他呢?还是不去呢? ☆、第31章   漫长的黑夜啊,总是让我们的心那么脆弱。一个严佑西告诉自己,“顺其自然吧,*情是勉强不了的。”另外一个严佑西告诉自己,“你就打算这么放弃了吗?他甚至都不知道你那么的*他,无论如何,得让他知道自己很*他。”   就这样,她来回的想,竟然在沙发里睡着了。梦里的严佑西,依然是关于连浩天。还是他的婚礼,还是他那个新娘,漫天的白纱飞舞着。新娘背对着严佑西,凝视着连浩天,目不转睛。严佑西鼓了下士气,走过去,抓住新娘的胳膊转了个身,她一声惊呼,新娘竟然是她自己。接着她就被吓醒了,出了一身虚汗。   坐了起来,看了看表,已经是清晨五点。外面的天空微蓝,东方已经鱼肚白。她掀开身上薄薄的毯子,去洗刷了一番,换了身新衣服,带上所有的钱出了门。   妈妈,我还是决定去找他,因为我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梦里我是他的新娘。   她打了辆车,凭着梅秋宁说的位置找到了那一片军港。司机说:“前面进不去了,你得下车了。”   严佑西看着那荒凉的四野,有点懵了。很多年没来了,这里的变化倒是不大,一如既往的空旷。   青山环绕的海港一早就很热闹。汽笛、口号个个憋足了劲用力的咆哮着。严佑西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他们已经起航了。那些训练有素的军舰们正缓缓的驶出海港,一群海鸟围绕着军港来回的兜转,十分壮观。   持枪守卫的卫兵目不斜视的站在岗位上,严佑西挠了挠头,她知道自己是进不去的。只能蹲在马路边上干瞪眼,还好今天没有太阳,加上清晨的徐徐海风,倒是很凉快。人已经走了,想去追难度可大了。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山,拍拍屁股走了过去。山不是很陡,外加枝藤茂盛,她很快就爬了上去。登高远眺,那井然有序的军舰们正在远去,白白的船身破浪前行,威武壮观。就在此刻,被云彩遮住的阳光倾照了大地,将她的身影叠在草石堆里。   在晨曦的照射下,她阴霾的情绪一扫而过,微微的笑了笑。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激动大于感动。想想,自己心*的男人正领导着那些军舰前行,是多么令人振奋和骄傲。她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连浩天啊连浩天,你就是我的生命了。   她呆了会,被另一侧山脚下的几个人给惊扰了。他们围着两艘快艇正在岸边休息,说说笑笑的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严佑西突然萌发了一个疯狂地念头。她赶紧下去跟这些人打招呼。这些人是附近的居民,军港附近有不少景区对外开放,快艇是用用来招揽游客用的。   “大叔,你这船租吗?”   “租啊!你要去哪里?小妹!”船主灿烂一笑,两颗大门牙闪闪发光。   “什么地方都能可以吗?”   “那可不行,咱这是旅游船,航线都是固定的,跑出去了是违反规定的。”   “我给你们钱行吗?”   “给钱也不行啊,罚款很多的。”一直跟严佑西交涉的男子拒绝了她的要求。但是,在石头上坐着的那位妇女却搭话了,“你给多少?”   严佑西一听有戏,便撇开这位男士同那位女人去交涉,“我要去追那几艘军舰,越来越好。”   “什么?你干嘛要去追那个?小心抓起来你。”   严佑西不管他怎么说,依然说着自己的意愿,将兜里的钱捏出一叠出来,“这是百分之三十的定金,等追到后,我会付给你们剩下的钱。”   哇!这笔钱要是能够到手的话,他们等于多了一个月的收入。现在什么都贵,没有人愿意把到手的财产往外赶的道理。一般发财的人永远是那么勇于铤而走险的人,几个人一商量就这么定了。   严佑西欢呼叫雀跃,仿佛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真是伟大。套上救生衣,做好准备,严佑西就上了船。开船的大叔便问道:“小妹,你干嘛要去追那些军舰?”   严佑西笑的灿烂,“我去找我的男人。”   “你是军嫂啊?”   “……哈,还不是。”   “一看你就不是军嫂或者是准军嫂。”   “啊?这还能通过面相看?”   “不是了,已经成为军嫂的人哪有你这份热情,到哪里都追着。真是小年轻,受不了分离之苦。”   “大叔,你懂的还真是多啊。”   这位大叔一直坐在一侧的女人,“她曾经就是军嫂,你问问她当年是怎么过的?”   严佑西赶紧跟人家套近乎,“嫂子,军嫂很辛苦吧?”   “没啥辛苦的,当兵的才辛苦。从前不比现在,津贴少,福利低。你看看他的腿,都被狼崽子咬穿过,差点废掉。”她叹息的时候摇了摇头。   严佑西看着大叔那精壮黝黑的身体,感叹了一下,这也是位曾赴沙场的老兵啊。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她果真从他撩开的小腿那,两个鼓起来的疤痕还很清晰。“你们的孩子应该挺大了吧?”   “十八了,已经读大学了。”   “那还真的挺不错的。”   说起儿子来,两口子仿佛打开了话题一般,跟严佑西讲了些他的故事。严佑西也非常有礼貌的听了起来,说说笑笑很快就看见了那群军舰的影子。严佑西激动的抬头观看,笑着说:“我看见它们了,哈哈,太好了。”   “幸亏它们刚出发没多久,我们去赶还来得及。姑娘,你对象是军官还是士兵啊?”   “军官。”   “军官好啊,前途无限。”   连浩天被夸赞,严佑西也跟着高兴,这是她选的男人,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光。那群漂亮的军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庞大,想起阵阵轰鸣。严佑西的心狂跳的厉害,长这么大她做过无数次很疯狂的事情,但将那些事情都加起来,也没这次疯狂。开车的大叔问道:“姑娘,那是军舰,咱不能离的太近了,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跟着他们走啊?咱的燃料可不够。”   “对啊,这个我怎么没想到。”严佑西双手一拍,惊恐的望着夫妻二人。“大叔,嫂子,这怎么办?”   “要不你就跟我们回去,要不你就想办法到军舰上去。”   “是啊,小妹你要赶紧做决定啊。”两口子确实很好心,将问题说的透彻。   “开到他们前面去,然后……然后我们就说迷了路,向他们求救。或者,你们把燃料撒进大海,就说没燃料了,回不去。再或者,咱们把船砸穿,就说坏了。你们说哪个比较好?”   “咳咳……”大叔咳嗽了几声,还是第一个吧。剩下的两个危险系数太大,我害怕没人救咱们,咱们葬身大海。   夫妻二人也同意第一个方案,一拍大腿,拼了。冲啊!   他们就保持着速度与军舰平行前进,打算跑到前面直冲军舰,然后再求救。可是,就在严佑西洋洋得意诡计得逞的时候,却听到了军舰上冲他们发出的警告之声,“B海舰队驱逐编队正在执行任务,前方不明船只不要再靠近我方编队,听到我方警告后,请马上离开。谢谢合作。”   “啊?我们被发现了吗?”严佑西惊恐的问道。   “这不奇怪,若他们没有发现才叫奇怪。”大叔解释道。   “那我们还需要继续前往吗?”   “应该可以,你可知道你男人在哪艘军舰上?”   “我也不知道。但我猜,应该在最头上,因为他很帅。”   严佑西的理由让开船的大叔爆笑不已,“小妹,你可真有意思。一会赶上了后,咱们就求救,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大叔,嫂子,你们人真好。”   可就在他们聊的起劲时刻,军舰上又喊话了。“前方船只,我们再次警告,不要靠近我方船队,否则我方将采取武力了。”   为了追赶军舰,这艘游艇一直保持高速行驶,尤其最后的冲刺,用力过猛伤了筋骨,刹不住车了快。有点横冲直撞,故意挑衅的感觉。大叔的这艘船啊是个二手货,从别人手里过户来的,上手的这一年,还大修过一次。今天被他这么使,想必又犯毛病了。“坏了,坏了……这次不用装求救了,是真的要求救了。”   此刻军舰上都高度紧张,随时提防这辆快艇的动作。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找这编队的,万一是个炸弹什么的,那可非同小可。连浩天拿着望远镜看着,他看着船上的人有说有笑,神情自然,不像恐怖分子。但后来他们漫无目的的乱晃,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见他们离船舰越来越近,便下了命令:“水枪准备,超过警戒范围,立刻驱逐。”   “是!”操作的水兵立刻瞄准了小游艇。   此时,控制不住方向的小游艇离舰艇越来越近,被军舰的巨大海浪给拍打的来回颠簸。上面的三个人只能紧紧抓住栏杆,祈求一切顺利。好不容易控制住它乱摆的船头,喘口气的空档。几股强大的水柱从天而降。三个人被水枪喷的差点掉下大海。严佑西抹了一把脸,扯掉身上的白衬衫高高举起,我们投降!我们需要帮助。   连浩天终于发现了什么,那小游艇上的美丽姑娘竟然是严佑西,惊得他差点下巴颏掉下来。立刻对战士说:“停止!别开枪了。” ☆、第32章   "报告!”舱门被忽然打开。梅秋宁苦着一张俊脸踉跄着进入操控室,神色难看的无法形容,抽着已经扭曲的嘴巴汇报道:“首长!游艇上的人是我表姐,她没有恶意的,请手下留情。”   连浩天的脸色也不好看,定是这小子又泄漏了机密。   梅秋宁赶紧解释:“首长!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决定的。你知道她的本事和性格的。”   连浩天当然知道,只不过这事梅秋宁脱不了干系。边往外走边嘱咐船员,“告诉其他船只,停止前进。”又对梅秋宁说:“你的事情一会再跟你算,叫人准备好绳梯,把那个丫头给我弄上来。”   “是!”梅秋宁一句别的话都不敢说。   严佑西啊严佑西,被你害死了。   “简直是胡闹。”连浩天说着已经身姿矫健的踏上甲板,腿长的男人就是利索。他从围栏上往下看,严佑西带着诡计得逞的一种表情,他是更加的生气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有如此麻烦,她的胆子简直大的离谱。   “首长,您认识这些人是吗?”   “嗯!赶紧将他们拽上来,不要浪费时间。”   “是!”   严佑西看着绳梯慢慢的递下来,知道自己的这步棋终于下赢了。绳梯上下来了位兵哥哥,帮严佑西他们系上了安全绳。那位大叔的游艇由于坏了,也必须得上船了。   由于船很高,严佑西刚才没有看清连浩天的眼神。待距离近些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怒气要都要将军帽给顶起来了。   她顿时哆嗦了一下,完了,这回玩大发了。被拎上去后,不知道得死几回呢。然后又看一侧拧巴得不成人形的梅秋宁,他呲牙咧嘴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意思是说:“我被你害死了。”   突然,她得到了启发,心里透亮的不得了。为了避免跟连浩天的正面交锋,打算来段苦肉计,先昏过去再说。   于是快到船檐的时候,故意将头碰到钢板上,“咚”一声超级响亮,然后顺势对着自己脑门猛拍了一掌。这下,她如愿以偿了,带着微笑,瘫软了身体。世界一切静默!时间一切静默!大海也一切静默!   连浩天赶紧喊,“慢点拉!”他生气的同时也非常担心她。他当然看到严佑西的那些小动作了,又好气又好笑,她对自己下手可真狠。   拉上来后,接过软绵绵的严佑西,拍拍她的脸蛋,“醒醒!醒醒!”   严佑西这会真的有点晕,半死不活得讲,“浩天哥哥,谢谢你又救了我。”然后戏剧化的昏倒在他的怀里,无论连浩天如何喊,她都醒不过来了。   梅秋宁赶紧闭眼,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忍再看。这人太不要脸了,这么猥琐的招数她都能使出来,太丢人了。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不假,千万不能得罪女人,这太可怕了。严佑西演的这出戏,活活把他的鸡皮疙瘩激了出来。感叹道:“严佑西是女人中的奇葩,以后定要跟此女划清关系,否则自己早晚被她拖累死。”   严佑西呈死掉的章鱼状在连浩天的怀里下垂着,连浩天盯着她脑门上红红的掌印良久。这丫头本来心眼就少,这一巴掌别把自己给拍傻了。对梅秋宁道:“找间无人、干净的舱室,把医生叫来,给她看看。”   梅秋宁没敢耽搁,快步的跑去叫人,然后安置严佑西和那俩夫妇。此次出航,赵旅长是跟着的,不过在指挥控制室,见船停了,自然要打电话问。连浩天只好说,“救了三个迷路的游客,如何处置?”   赵旅长说:“如果能碰见海警就交给他们,碰不到的话,就将他们带到下一个港口,然后送上岸。”随又安慰连浩天,“没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天的中午,整个船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当天晚上,整个编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谁让现在的领导都*八卦呢!吃饭闲磕牙就是嘲笑调戏连浩天最好的时候。   当然包括那位好邻居江世越,“你把她安置在哪里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连浩天好不容易腾出时间吃饭,可不想听他叨叨。   江世越抽着嘴巴摇头感叹,“别说,你家这位真够勇敢的。要是我家月月有你们家那位一半的勇敢我都能幸福死。”说完,颇遗憾的喝了口茶。   连浩天看了他一样,接着吃自己的饭,“你这是羡慕的眼神吗?”   “昂!可不是咋的。哎呀!你说,我们家小月月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好。太温柔了,说话声音还小。让你都不好意思跟她吵吵架,发发火啥的。”一副欠揍的语气。   连浩天停下吃饭,凝神一番。他媳妇?差点没把整栋楼叫塌,还温柔说话声音小?   江世越接着说:“这样的女人不好,还是泼皮点更有味道。就像你家的这位,随时给男人制造点惊喜才好。”   “这叫惊喜吗?这叫惊吓。”连浩天解释。   “嗳,都不对,这叫浪漫,你这人太假正经了,不懂这情趣。”   连浩天吃了一半,端起盘子起身离开,他打算换个地方吃饭,躲地远远的。刚站起来,赵旅长就朝他挥手,微微得笑着一指对面的空位置,意思是你小子给我坐对面来。   连浩天顿时后悔了自己的决定,因为赵旅长是个比江世越更八卦的人,是他闲暇时间最不想碰见的人。但他是自己的领导,不能驳他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到了对面。江世越喊着:“喂!喂!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走了?”   连浩天叹了一口气,没再搭理他。   赵旅长同样用调戏地语气问:“那个女娃娃是你什么人?”   “……她是梅秋宁的姐姐。”   “可我怎么听说是来找你的?”   连浩天尴尬的笑了一下,自己真是洗不清了。记得游艇上的妻子说地实诚,见他第一句就是,“首长,你就是小妹她男人吧,长得真好。”紧跟着在场的所有军人都笑了起来。   *情,你可真是时间最美妙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又跟她妈吵架……跑出来散心了。”   “散心散到大海里?”连家哥俩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知道脸红,做什么事情仿佛都是天经地义,赵旅长很是看不惯。   “她曾经连坐三天三夜的飞机,去天上散心呢。”   连浩天这纯属找茬,不过赵旅长官大气量大,不与他计较,“看来,我们老赵家的姑娘是攀不上你家的这个高枝了。”   “不敢!娶你们赵家姑娘是我攀了你们,个个文武双全的。”   “这话说的动听,我们赵家姑娘就是好生养,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全生儿子。”   “所以……我没敢打你们家姑娘的念头。”   “哈……你又说笑了。你上次跟我说,已经有了结婚的打算,说的可是这位姑娘?”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结婚?”   啪!赵旅长将筷子撂在了桌子上,生气道:“不要以为这是个人问题就跟领导打马虎眼,你要记住,你是军人,所以,你的婚姻就是组织上的大事。”   “谢谢领导批评,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不是我批评你,有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不跟我汇报?你可知道,我又帮你联系了一位好姑娘……”   连浩天终于被呛到了,他吃进去一颗辣椒。连招呼都没打,捂住嘴,端起餐盘就跑了,这太可怕了。   夜晚的大海风平浪静,像湖面般静好。几艘军舰并列前行,速度不是很快,悠闲自得的在海面上航行。严佑西迷迷瞪瞪的醒来,摸了摸依然巨痛的额头,在小床上打了半个滚。懵懵的意识渐渐清醒,然后就是趴在床上傻乐。天啊,这么艰难的事情,她居然做到了。   身上盖的是连浩天的衣服,肩膀上扛着三颗金灿灿的星星,呼吸一下,还有连浩天特有的香味。脑门上虽然痛,但很清凉,应该是擦过药了。一时感叹,我真是太聪明了。   她爬起来轻轻的开开小舱门,探头往外看,空荡荡的走廊里没有一个人。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听见了两人对话,“把饭给她端进去吧,估计她快醒了。”   “是!”   严佑西听出来这是连浩天跟梅秋宁的对话,赶紧退回了房间,躺回了床上。果真,一会舱门被打开,梅秋宁进来了,将军帽扔到一侧的床上。瞧了一眼假寐的严佑西,说:“别装了,赶紧起来吃饭吧!”   这小子还挺聪明的啊!真是不能小觑他的智商。严佑西也不装了,直接坐了起来,动作干净利索,她还真饿了。瞧了瞧饭,两荤两素,伙食很好。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点头赞叹道:“味道不错吗!怪不得你们个个肥头大耳的。”   “饭都堵不上你的嘴?赶紧吃吧。”   严佑西吃的挺香,她被饿了好几顿了,早就饥肠辘辘。   梅秋宁双手往后撑在床铺上,数落严佑西,“你知道你现在做的叫什么事情吗?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你是我表姐了。”   “这么丢人吗?”   “你以为呢?”   “大题小做!”   “姐姐,我们在执行任务,你这是纯属捣乱,故意破坏军事行动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严佑西也不示弱,“那你就忍心看着我葬身大海?”   “啊……”梅秋宁大吼一声,挠了挠头,“我真是被你的天真打败了,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干的出来?”   “你说的太严重了。我就是心情不好,出来溜达了一圈,谁知道游艇坏了,向你们求救而已。怎么,不行啊?解放军不是以人民利益为重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什么话都不说。你知道吗?现在整个舰队的人都在调侃此事呢。”然后收紧嗓门低声八卦着,“连首长一整天都在被领导调戏,你说怎么办吧?”   “这么严重?”   梅秋宁无奈的点了点头。   严佑西含着勺子做无辜状,真的那么严重?她触犯了他男人的尊严吗?她没有想那么多。   梅秋宁又跟她唠叨了会,警告她,“不准乱跑啊,别碰到了什么设备,出了事情谁也负责不了。”   严佑西当然知道轻重,非常配合得同意了。 ☆、第33章   “还有,见了首长要礼貌点,千万不要再给我们丢人了,伤不起啊。”   “你说够了没?难道我连这点分寸都不知道吗?”严佑西大声反驳。   “你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做那么多惊天动地得事情了。”梅秋宁立刻吼回来。臭丫头,还敢顶嘴。   “哦……好吧!你赢了!”严佑西双手一摊。   梅秋宁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她说:“今晚我值夜班,有什么急事可以叫人去叫我,我就在指挥室里。”   “等会!那连浩天呢?”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严佑西拿起手边书朝梅秋宁扔去,“滚……蛋!”   走廊里依稀走过两三人,说说笑笑,估计是换班的战士。这拨人吵了不到十几分钟就消与平静,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静默。严佑西是闲不住的人,尤其是被这小舱室关着,她更不舒服。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出去溜达一下,舒展一下筋骨,顺道去探望一下连浩天。   船舱不是很大,她转了没几个弯就转出来了。哇!好美的风光啊。海天一色的黑幕下,繁星点点,似镶满的钻石,天高气爽。风不小,水兵战士的飘带迎风飞舞,潇洒飞扬。夜晚的大海上,有点微凉,这在盛夏的日子的里,真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也没人管她,因为大家都晓得她是谁。大家不敢去问连浩天,但小军官梅秋宁他们却不怕,只要捞得到说话,都会问问,“连首长的女友听说很年轻?”   梅秋宁本来还解释两句:“那是我姐。”   “原来你是首长的小舅子啊!哎呦,那以后可要罩着我们啊。”   如此下来,梅秋宁为了避嫌,只好将严佑西推给了连浩天。因为比他官大的没几个人,烦扰他的毕竟少数。   严佑西跑到船边,尽情的拥抱海风,双臂张开,敞开衣襟,这种一览无余的感觉真的好极了,她清了清嗓子,准备大吼几声。   咳了两声后,突然身后有人说:“夜晚禁止大声喧哗。”   严佑西被吓了一跳,立刻转头,望见了身姿笔挺的连浩天。手里拿着他的军帽,应该是刚刚工作完。暗淡灯光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能瞧见他明亮且又深邃的眼神,似天上的星星般闪闪耀人。   严佑西本以为这次又见不到他了呢。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一直忙到天亮,然后她来不及说任何话就被他送上了岸。   看来,情况比她预想的好得多。   夜晚,是人心里最柔软最寂寞的时候,就连一直张扬的严佑西都被这夜色陶醉了。   “可是我已经喧哗了,你要怎么处置我?”话语轻轻,一股清风般吹向了连浩天。   “又顶嘴,你知道自己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吗?”连浩天并不接受她的温柔。   “我知道!我愿意接受惩罚。”看着已经消掉怒气的连浩天,严佑西觉得自己那一掌拍地对极了。如果当时一直醒着,面对盛怒的连浩天,她想都不敢想。   “行啊!明天一早上岸后,我给梅阿姨打个电话,让她亲自来接你。或者跟陆家威打电话也可以,让你再回美国呆两年。或者,咱就公事公办,把你交给海警……”   “你太小看我了,这些……我都不怕。”   “那你怕什么?”连浩天有时候真的拿她没有办法,倒是想听她自己说一下怕什么。   严佑西往前一步,几乎贴上他的身体,暧昧得挑逗着,“我就怕你结婚。”   连浩天也没躲开,低头看着她,静止十秒钟,将头歪到一边笑了出来,看的出是很灿烂,竟然露出了白色的牙齿。“你听谁说的?梅秋宁?”   “……呵……呵呵……”严佑西傻笑一番。   “那你跟来莫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然!我不想再输的不明不白。我害怕,等你回来了,一切又尘埃落定了。”她的语气明显的颤抖起来。   连浩天用手一指她的额头,“你啊……”非常自然的结束了如此暧昧的姿态,径自走到灯光下,跟她保持一段距离。点了一根烟,趴在栏杆上看海,“你不合适。”直接拒绝了严佑西。   “我什么地方不合适了?”   “你太小了,我比你大了将近十岁。”   “你这纯属找借口,这不是理由,*情里面没有谁大谁小。”   “可我一直把你当个孩子,而且是小男孩。”   “胡说!我早就成熟了,只是你一直都不肯把我当女人看而已。”   “那你也得做点女人该做的事情啊?你说你做的那件事情像女人呢?”   “我……我会生孩子。”   连浩天被她的理由乐坏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被烟呛的咳嗽了几下。   严佑西委屈,摇一摇他的胳膊,“有这么好笑吗?其实,我知道你们男人喜欢的类型了,就是那种性格柔柔弱弱,白白嫩嫩,屁股大,胸部也大的那种。”严佑西这篇描述几乎就是孔惜。好吧,她确实羡慕嫉妒恨。   “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歪理论?”   “我问过很多男人,他们都这么说。”   连浩天摇了摇头,吐出一句:“那些都是表象。”说实话,这还是俩人第一次谈论双方的感情,一个人紧张,一个人却如此的波澜不惊。   严佑西走到他身边,脸色绯红,心也跳的厉害,她自认不是语拙的人,但此时此刻,她却结巴的厉害,“我……你……能不能……”她的眼神饱含情意。   连浩天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他还是要说清楚,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孩子。半开导似得说:“佑西!我不适合你。你看,我每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飘在海上,父母不能照顾,孩子也没时间陪,跟了我,你会很累的。”连浩天看的明白,把这一切都说给严佑西听。他认为,她这不是*情,而是一种习惯性的依赖。   “我不怕一个人,我也不怕寂寞,更不怕累。”她说的都有点着急了,脸色更加的绯红。   “真是个傻孩子!”他无奈得很,继续说:“你莫不是喜欢军人?我们队里有很多优秀的青年军官,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他们没有什么负担,都是未婚的小伙子,多好?”   严佑西的脸色更加的红,未褪去的羞赧上,又添了一层怒色。“连浩天,你怎么能这样?”   “长本事了?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   “我就叫了,怎么了?”   船舱一侧阴影处,俩个人偷偷的说:“看见了没?被惹急了,你姐的脾气不小吧?”   “岂止不小,那简直是河东狮吼啊!”   “哎呦!阿弥陀佛!看来以后我们家也永无宁日了。”   “江首长,这关你家什么事情啊?”   “我们俩家是邻居,他们两口子要是打架,我们能清静吗?”   “您可真是想的多!咱还看吗?首长?”   “为什么不看?这大晚上的值班,难得有场直播的电影,不看白不看。”   这厢看的津津有味,那厢燃烧的怒火仿佛越燃越烈。   连浩天果真不会让严佑西如此嚣张下去,“你应该叫我哥哥?”   “不讲道理的人不配当别人的哥哥。”   “好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又欠揍了?”   “我就是欠揍,有种的你来打我啊,不打我不是男人。”   江世越看的津津有味,“你猜,这俩人谁先动手?”   梅秋宁托着腮帮道:“我姐!肯定是她!”   他猜对了。严佑西的小拳头已经打上了连浩天,“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你怎么着吧?”   有时候讲道理、说好话不好使的时候,撒娇耍赖反倒好使了。这是严佑西对连浩天管用的伎俩。   “你多大了?还玩这一招。”   “谁让你欺负我,不给我机会。”   连浩天一转身,进入黑暗的地方,严佑西扑空了。严佑西自然追了过去,“是不是你又有女人了?”   “胡说什么!”连浩天否定的很绝决。“苗苗需要一个妈妈!”   “我可以照顾她。”   连浩天打量了一下严佑西,“你?”立刻否决道,“我要找的是个老婆,一个孩子的妈,而不是另外一个孩子。”   她拽住他的衣角,问了今晚最不想问的问题,“你是不是要跟孔惜复婚了?她同意了是吗?”   这话问的连浩天一愣。他确实问过孔惜,可是,孔惜迟迟没给他回复,破镜重圆的机会微乎其微。严佑西见连浩天突然蹙起的眉头,明白了,孔惜在他心里还是很有位置的。说不定这么多年,他不婚,就是在等孔惜。可是她抓住他衣襟的手没有放开,而是死命的拽住低头伤心。苦笑一下,“果真跟我猜的一样。”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他有点心疼了,这个孩子啊。   严佑西再加一把力气,眼泪立刻涌上眼眶,我就不信,你那么的狠心肠。   连浩天心里被她逼得乱哄哄的,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难缠了,他还真见不得女孩子哭。伸手帮她擦掉眼泪,“现在怎么看起来像我做错了一般?明明做错的是你。”   “我哪里做错了?我若是不来找你,你肯定又把我给过滤掉了。”   “谁说我把你过滤掉了?”   “那你让我当你女朋友。”   “佑西!你觉得我们两个合适吗?”   “合适!”   “行了,你这个顽固的臭小子。”他收回自己的手。   “臭小子*你!”   连浩天被她表白的内心狂跳的不得了,又来了这种感觉,那种狂想将她搂入怀中的感觉,那种狂想将她压入身下的感觉。他每次都在提醒自己,她是一个顽劣的小恶魔,在自己尚能全身而退的时候将她 ☆、第34章   连浩天又急又烦躁,语速加快,“很晚了,赶紧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不行!亲我一下你再走。”   他必须走了,否则这丫头的要求会越来越过分。他赶紧转身,准备离去。但是,进盘丝洞容易,出去可就难了。严佑西以更快的速度从后面抱住了他,并且是死死的抱住。还威胁道:“你敢走我就敢叫,不信,你试试!”   “别闹了!听到没有?”他尝试甩开她,但又怕弄疼她,舍不得太大力气。只得言语恐吓她:“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海里去?”   “你舍不得!”   “谁说我舍不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会一直没大没小。”他手往后一捞,往她腋下一放,严佑西果真松开了手,她怕痒。连浩天顺势转过身来,将她张牙舞爪的双手抓在手里,往舱门口拉。   江世越和梅秋宁赶紧闪到一边藏起来。不过,这明亮的月色,这雪白的军装,目标实在太明显了,连浩天立刻就知道有人在偷窥。那更得赶紧回去了,否则以后自己的日子更不好过。   趁着连浩防备轻,严佑西再次从正面抱了过去,然后拽着他的领带拉到了船边。   连浩天由于精神很不集中,被她拽的一个趔趄,“你是不是找揍——”   下一刻,严佑西的双臂就搭上了他的肩膀,双脚轻轻踮起,吻上了他的唇。   他就有点怒了,这丫头怎么对男人那么的主动,她是不是对其他人也如此?他的心揪了一下,酸酸的疼。   她的吻原来是如此的柔软,如此的湿润,如此的香甜,跟他想象得不太一样。他一直以为得是很……   他停止了继续思考,并且迅速恢复那一刻的迷失,他什么时候开始意淫这丫头了?还有自己那管不住的手,应该推开她才对,怎么现在却是托着她的小脑袋呢?他不光没有排斥这一刻的到来,反倒是有点迷恋。   这丫头好像并不会接吻,怎么能咬呢?应该是吸嗜对方才对……   他明明就是把她当个孩子,当成妹妹,却产生了欲望……   这个吻实在不应该出现,他必须让这个吻结束。他的呼吸明显的加快了,他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自己比她自己还要动情。   渐渐的,他的双手抚上她的脊背,她的双手摸上他的后颈……一分钟、两分钟……时间慢慢得滑过……这个吻依然没有结束。   “咣当!”船舱处传来一声响。刚江世越不小心撞上了甲板,痛的弯下腰去。他捂着膝盖深深的懊悔着,这是多么精彩的时刻啊,竟然被自己打断了。   连浩天被这声响给惊醒了。天啊,他到底再做什么?再看自己时,右手几乎掀开了严佑西的吊带背心,她雪白的肌肤裸……露了大半。   他触电般推开她,非常粗鲁,转身就要离去。   严佑西被他推到了船板上,更是生气,提高了一个嗓门,低声吼道:“连浩天,你个胆小鬼。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   “胡说八道!”他继续大步走,不带停留。   “你如果走的话,我就把衣服脱了,告诉你的士兵和领导,说你占了便宜不认账。”   连浩天接着走他的。但下一步,他的头就被她的外套蒙住了脸。他没再走,将外套拿下来,不出两秒,又一件吊带背心罩在了脑门上。   这丫头简直欠凑。他咬了咬牙,怒气冲冲的返回,咬牙切齿的呵斥道:“趁我没发火前,你最好给我消停下,否则我不光把你扔进大海,我还要把你喂鲨鱼。”   “你个假正经!我要下去也得拖着你下去。”   连浩天走过去,护住她的上身。要在平时,他肯定会打趣她,“这么小的胸部还是别露了。”现在却不行,他真的想把她按到自己的大腿上,揍她一顿。   严佑西比他狠,再次将衣服扯下来,顺手一样,扔进了大海。   连浩天终于压制不了嗓门,怒吼一声,“闹够了没?”   “没有!”严佑西知道,要是不逼他,他是很难将真心话的。   连浩天边脱自己的衣服便边说,“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脱一件衣服。”他将自己的大外套往严佑西身上套。   严佑西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才不会乖乖就范,极力挣脱着他的怀抱,“你是*我的。”   连浩天根本不回答她的话,而是奋力的给她穿衣服。但是严佑西滑的跟条泥鳅一样,四处乱窜,他根本就控制不了。最后他着急了,将她抱住,放到船的围栏上,“老实点,再动你可会掉下去。”   如此纠缠这么久,严佑西依然没得到一句肯定的话,她身上不安分子又蠢蠢欲动。她说:“哥哥!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给我一次机会?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你能不能把我当一个女人*一次?求你了。”   连浩天终于给她穿上了衣服,本想转身离开,但看她微蹙哀伤的眼神,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答应她吗?万一她将来后悔怎办?他不想耽误一个女孩子的青春。   等了一会,见连浩天不回答,严佑西静静得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我。说完,用力一推连浩天,自己往后一仰,跌进那茫茫大海。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江世越和梅秋宁惊了,哇!这也太劲爆了。俩人也不管偷窥不偷窥了,匆匆跑出去,吆喝了一下,“坏了,坏了,怎么闹这么大?”   连浩天一刻钟也没敢耽搁,直接越过栏杆跟她跳入了大海。   江世越往下看,连浩天入水的姿势真他妈的标准。转身一拍梅秋宁的肩膀,“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停船,过去救人啊。”然后自己又解开船上的一个救生圈扔下去,喊道:“救生圈给你扔下去了。”   梅秋宁便晕晕乎乎得迈开大步去了指挥室,他还没从刚才的震惊里清醒过来。   这军舰驶过,翻着滔天的巨浪,严佑西被这些浪卷的翻了好几个滚,好久好久都没冲出海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那么任性地跳了下来。但她很想知道,要是就这样被呛死了或者淹死了,连浩天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内疚?   严佑西这频临死的一刻,竟然想的还是连浩天,这就上辈子欠了他的吧。   她被迫吸入好几口海水,呛得自己咳嗽起来。表面看起来安静的大海,其实底下暗流遍布,现在正是季节变化的时代,她正被海水缓缓得朝北方推着。   这种溺水的感觉太熟悉了,任你怎么挣扎都找抓不到的恐惧感。她其实很害怕,但,自己没赌赢之前,她不能死掉,不能……   连浩天跳下水去后,迅速往远处游,他必须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能被这卷起的浪头将自己拉进去。二人跳海的时间间隔差了有十几秒,相距差了不到二十米。可是他却花了很久才看见严佑西的身影。   当严佑西的咳嗽声传入他的耳朵后,他终于松了口气,感谢上苍,她还活着。这一刻,绝对是欣喜大于愤怒。若是这个小东西就这么没了,他以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也想通了什么。她?其实一直表现的……很好。   幸亏今晚月色明亮,否则,这漆黑的大海,被鲨鱼吃了都找不到人。他听声辩位,很快就游到了严佑西的身边。她大口喘着气,说不上一句话来。精壮有力的双臂将她抱进怀里,拍着她的后颈处,焦急而又生气得在她耳边吼着:“我在这里!别害怕!”   我在这里,别害怕!嗯,再次听到这句话真的很温暖。可是,浩天哥哥,我能感觉到你,但我睁不开眼睛,看不见你。我很难受,我也很伤心,如水时巨大的压力拍的她晕晕的。   “别睡,醒过来!你要是睡着了,我回去立刻就跟别人结婚。”   严佑西听到这句话后,本来松松软软的双手突然紧抓住了连浩天的手,嘴里喷出去几口海水。娇媚的脸颊带着胜利的微笑,喘息轻吟:“我就知道你会跳下来,还不承认你喜欢我?”然后扑进他赤……裸的怀抱里。   “就算是别人跳下来,我也会救的。”他还是不承认。   “说谎!”   严佑西咄咄逼人,恢复力道后,立刻用一条腿缠上他的腰腹。她这个样子,连浩天的身体伸展不开啊,语气生硬得说:“松开,这样咱俩都会沉下去的。”   “那就一起死!反正你别想走,谁走谁是乌龟。”   连浩天没耐何,一边抱着他,一边朝救生圈游去。抓住救生圈套进严佑西的身子后,才长长得松了一口气,对严佑西说:“我还不想死,我更不想当乌龟。”   严佑西慢慢回味他这句话,刹那间心如明镜,用力一咬他的肩膀,“哥哥!哥哥!我好高兴!你终于答应我了。”   连浩天见她那哪是高兴?明明是哭泣。便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答应你了吗?乖了啊。”   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缘起缘灭,花开花落,他终于亲口答应让自己做她的女人。她除了委屈的大哭和啃噬他的身体外?还能做什么?可能会说她手段卑劣,但她不在乎。也可能有人呢说她丢女人的脸,她也不在乎。   她只要她的浩天哥哥。   连浩天一直认为严佑西是他生命的一个意外,将她排除在自己的感情之外。可是排来排去,自己却被绕进来了。不禁问自己,眼前的这个小东西难道不是一个漂亮而又性感的可人吗?她很漂亮,而且鬼点子超多!她如同江世越所说,时刻给自己制造惊喜的女人才是最好的女人。   本来没同意之前,他百般的想借口推脱,现在同意了,反倒欣然接受了。这女人总是惹他的底线,万一她有个意外,自己还不得后悔一辈子啊?想到做到,抱住怀里失而复得的宝贝亲了亲额头,“行了,行了。”   严佑西哭了一会后,然后就开始笑,羞涩的亲了一下连浩天的嘴巴。连浩天被她的动作逗乐了,揉一把她那水淋淋的长发。   严佑西接着又扑进了他的怀里,他的怀抱温暖、宽厚而又有力量,好舒服啊,不舍得离开。抱了会,开始不老实起来,双腿妄想去勾连浩天的身体。连浩天在她耳边柔柔的说:“别乱动。”   他能说他的身体突然有反应了吗?□那鼓涨的要撑破自己的裤子了。要不是在海里泡着,他肯定要出丑。严佑西嘤咛一声,撒了下娇,她才不要听他的话。   终于勾到了他的双腿,飞挑媚眼,问:“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所有,所有,都是我的。”   “口气不小。”   “当然!我要在你嘴巴里盖个章,宣誓我的主权。”她热烈的吻了过去,带着*、带着胜利的微笑和满满的*意。   连浩天虽说没迎合,但也没拒绝,任她所为,顺便好好引导她那拙劣的吻技。 ☆、第35章   几束明晃晃的灯柱从远处射来,另有船上人群的嬉闹声,冲锋舟的马达声,通通一起飘进他们的耳朵。江世越这*看热闹的人站在冲锋舟老远就开始喊了,“打搅你们了,我是来接落水鸳鸯回去的。”   被这两艘船上的灯柱一照,俩人恋恋不舍得结束了这个吻。严佑西突然害羞了,脸上的火烧云熊熊得燃了起来。一群晒得黑灿灿的小兵哥们闪着烁白的牙齿,乐呵呵的看着这俩人。碍于这是自己的领导,不敢起哄罢了,否则这绝对炸开了锅。   连浩天赶紧挡住严佑西的身体,“快点系上扣子。”严佑西现在穿的是连浩天的衬衫,但是一直都没系扣子,半露着肉色的文胸和雪白的小腹。她赶紧将衣服的扣子全部记好,封闭严实。   待小船走进后,连浩天对于他们的速度稍有不满,“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江世越悠哉的解释道:“多给你们点私密空间啊!”然后跟严佑西打招呼,“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世越,是连浩天首长的同事,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严佑西向连浩天求救,摸摸他的手臂。连浩天说:“叫他老江。”   江世越不同意了,我比你小,你凭什么把我喊老了,“嫂子!叫我小江就行了。”   这一声嫂子喊出去,那群战士们笑的更加灿烂了。严佑西被喊嫂子,心里仿佛盛开了朵鲜花,灿烂无比。也跟着笑了起来。连浩天呢?自然也是面带微笑。一时间,整个海面都充满了快乐的笑语。   连浩天先跳上船,又把严佑西从救生圈里抱了出来,递给她一杯热水。自己则是兜头将一桶干净的淡水淋在身上,然后甩了甩水珠。拧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扔严佑西的头上,“海里咸度大,先用淡水擦把脸。”   严佑西立刻照做,此时此刻,连浩天就是自己的上帝。喜欢一个人都会把自己陷入一个自卑的环境里,幸运的是,她终于结束那场漫无目的得暗恋。虽然她还没修成正果,但那还会远吗?   江世越非得跟二人坐一艘船,为此还赶走一名小战士。“你还不知道吗?咱们可是邻居,我就住他左边。”   “哦!”严佑西懂了,原来那晚夜战一宿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少校,真是年轻身体好啊。   “……啊……想起来了是吧?我听我媳妇说,你跟她谈的很不错。”江世越见严佑西想起来了,很是高兴啊。   “我很久都没见月月姐了,上次去取行李时,本想跟她打声招呼,可是她不在家。”   “哦!没事!别忘了咱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得,以后机会多的是。”   严佑西心满意足的傻笑。   很快就追上了军舰,上去后,梅秋宁就迎了上来,来回打量严佑西,“你个大傻妞,以后再做傻事,别说我认识你。”他被吓坏了。   严佑西略觉得抱歉,梅秋宁虽然是个军官,其实一直是个胆子挺小的男生,见她殉情,刺激肯定不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死不了的,我命大。”   梅秋宁可不干了,他姑妈就这么一个宝贝蛋,出了事情他可不敢责任。万一她再怒了,直接炸了军舰让我们跟她一起陪葬也说不定。他不得不又在脑子里扇了自己一巴掌,瞧你多嘴惹出多大的麻烦。“这次是碰巧有人救你,不要说的那么绝对。”   “你不知道吧?这是我第三次掉到水里去了,阎王爷都没收留我,所以,你还是放心吧。”|   “你这臭丫头,要是在家里,我铁定揍你一顿,看你还惹不惹事情。”   “你能打得过我吗?”严佑西质疑。   “你以为我真揍不过你个臭丫头啊,那是我让着你!”他伸出了巴掌。   江世越走过来,拍拍梅秋宁的肩膀,“以后,你看见她得喊嫂子。”   “什么狗屁……嫂子?”他看看傲娇的严佑西,又看看一言不发默默经过的连浩天,顿时将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脸上。   “行了,小梅,赶紧跟我回指挥室吧,一会还有任务呢。”   梅秋宁嘴巴里嘟囔了句:“真是天要亡我啊!” 摇了摇头。 长长舒口气,将巴掌从脸上拿下来,巴掌下的脸变得十分谄媚,甜甜的叫了声,“嫂子……”   不用想,接下来就是严佑西对他的一顿暴打。   真是不成体统!连浩天进去又出来,掐住严佑西的脖子往船舱里走。又对梅秋宁说:“赶紧去忙你的吧!”   “多谢首长救命!”梅秋宁塞了塞裤腰,正了正衣领,赶紧跑走了。   连浩天这是没办法,他知道自己点头承认了关系,是没人敢对严佑西不敬的。她没进过部队,不知道这里纪律严明,干什么肯定都是在线外,他只好将她带走。   “我要去你的卧室,我住的那间什么都没有,不好玩!”   连浩天没说话,而是径自往前走,她就踢着小脚、噘着小嘴一路跟,直到连浩天在一门前停下。严佑西一看,这不是自己住的那一间啊,那这就说明?这是连浩天的……没错!这就是连大首长的独立舱室。   在他开门的一刹那,严佑西似耗子般嗖一下钻了进去。她以为里面应该很多好东西,没想到里面除了少了一组床外,其余没啥变化。他的床铺叠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旁边的桌子上扔了本书,放着一个相框,还是小苗苗的照片。   严佑西见连浩天打开衣柜,拿出了一身他的备用衣服扔给自己,“回去后把身上的衣服洗干净还给我。”   “我不如在这里换,在这里洗怎样?”连浩天的舱室配有独立洗漱间。   连浩天考虑了一下,只好同意了。瞧着湿漉漉的严佑西,又说:“快去洗吧,洗完我还要洗呢。”   严佑西端起他的脸盆乒乒乓乓的钻进了卫生间。   女人啊,真是磨蹭。等她香喷喷的出来后,连浩天在外面已经睡着了,用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应该是嫌灯光太亮了。仔细听,能听到他微微的鼾声,很有节奏。   严佑西悄悄得走过去,蹲在床前静静的观看他,五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利落,指节很细,看得出是娇养大的贵公子。   刚毅的鼻子下面,是他泛着淡粉色的薄唇,想起今天的两个吻,她抿了下嘴唇,咽了口唾沫,真是个馋人的家伙。他的胡渣微微冒了点头,她想了一下,刚才好像并没有触碰到,便下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就这样静静地趴在床边看他,她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经验。最小的时候,纯属是来捣乱的,再大一些,又全是少女的羞涩,唯有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刚好!   连浩天一直赤着上身,于是他那八块漂亮的腹肌□……露在外面,还能看到他的肚脐。天啊,我不色啊我不色。我能摸摸吗?她已经摸上去了,他明显的感到连浩天的身体一紧。她赶紧收回手来,再看,他并没有醒。这次从胸部开始抚摸,用指尖跳舞般的慢慢往前走,这种古铜色的男人就是性感。指尖一路游走到他的小腹,她突然很好奇,他是全身都是古铜色那还是只露在外面的是古铜色呢?   见他没醒,就用指尖挑他的深蓝色裤衩,那个神秘的地方即将显山露水时,自己的手却被连浩天强有力的手给抓住了。抓她手的力道好大,她抽一口气,喊道:“疼啊疼!松手!”   连浩天顺势坐起来,并将她推离至安全距离,有点生气,问道:“你在干什么?”   严佑西没脸没皮的很,站起来挠挠头,“哈……我想帮你按摩一下。”   “谢谢!不用了!”连浩天也莫名的随着她顺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问她,“你刚才对梅秋宁说你曾经掉进水里三次,那另外一次是什么时候?……”   “哦!就是三年前……”她欲言又止。   “然后呢?“他在追问。三年前他们分的太匆匆,很多话都没说明白。接着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她从婚礼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起这件事情,严佑西的脸色突然煞白,仿佛想起来什么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她将头低下去,抠着自己的手指,吱吱唔唔的讲,“就是掉进了水里。”   “中国还是美国?”他一点都不通情达理,人家不*说的事情一直追着问。   “中国。”   “大海?”   “后海。”   “北京?”   “嗯。”   她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不多说一点。   连浩天仿佛想到了什么,摸摸她的秀发,“是从婚礼上离开后吗?”   严佑西点了点头。   连浩天想起来严佑西最后出现在孔惜的病房的情形,怜惜的说:“以后,不要为了任何人伤害自己,包括我在内。可不可以?”   “我没伤害自己,那晚我是喝醉了酒不小小心掉进去的。”   “一个人吗?”   “不是,是跟韩湛一起,他救了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韩湛?”连浩天的语气突然冷硬起来。“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算是我的朋友,我小时候救过他,后来失去了联系,谁知道后来从美国碰见了他。我就是从他那里知道了你结婚的消息,回来找的你。”   “那你上次是去酒吧找他?”   “才不是,我打伤了人,又没钱赔,就想找个地方去挣点钱。没想到,正好碰见他,他就帮我一起教训了那个胖子。”   连浩天知道她肯定隐瞒了其他的事情,一时半会也问不出来,只好告诫她,“以后少跟这些人联系。”   “哦!”   “还有,以后做什么事情小心点,不要再卖弄你的功夫了。上次被你打的那个胖子,可不是个善茬,我打听过了,他身家不干净,出手也很狠毒。只不过这次碰见的是我们,他硬不起来。否则,你可没那么容易脱身。”   严佑西赶紧捂住了嘴,她先前就从韩湛口里听说了这回事,她以为他是骗她,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那以后酒也别喝了,省的别人担心。”连浩天又下了道命令。   “我希望你口里的别人是你!”唉!做他的女人有够麻烦!   “不光是我,还有你的家人朋友,都会担心的。”   “我知道了。”   “行了,赶紧回去睡一觉吧,天很快就会亮了,我早晨还有事情。”   “不如……”   “不行,队里没人带家属执行过任务,我也不能例外。”   撒娇一回,装哭一回,拳脚比拼一回,她都输了,只好灰溜溜的回去。   她刚打开门,连浩天立刻又呵斥道:“站住!”   严佑西嘟着嘴回望,“干嘛?”   “别回去了,在这里睡吧。”走过去,将门咚一声关上了。低头看着盆里她洗完的小内裤,又看了看她赤……裸的大腿,光着屁股就想出门?门都没有。“把它烘干后再回去。”自己转身进了洗澡间。   严佑西噗哧一笑,“假正经!”便朝着他那闪亮整洁的床铺扑去,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今晚一定要洞房了那闷骚的家伙。 ☆、第36章   军人洗澡确实快,不出十分钟,连浩天腰里围着浴巾就走了出来。见严佑西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这丫头睡的到快,薄被下,露出她两节雪白的小腿。他走过去,将她的腿塞进被子里。严佑西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并将被子全部掀开,露出自己赤……裸的全身。   可是连浩天却像没看见一样,拿了水杯走开。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别闹!赶紧睡!我昨晚就没休息好,累了。”   一听他累了,她也不好再跟他逗了,腾出多半的位置给他,“那你赶紧躺一会吧。”   “不用,我找个空房间去休息下就可以了。”   严佑西可不干,堵住门,伸开双臂拦住他,“想逃跑?没那么容易!我不会跟你闹了。”又撒娇一下,“好不好?”   连浩天不动声色得将她拦腰抱起扔回了床,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了下去。   严佑西又惊又喜,他竟然会来这一招?于是双腿就要攀附他的身躯,被连浩天挡了下来。再一动弹,却被他的手给禁锢到了头顶。他低沉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听话,睡觉。”   他为了控制她,费了不少力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挤在床里面,用腿抵住她的腿,手抓着她的手。她挣脱不了,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严佑西果真老实了,她睡在连浩天的怀里,无限满足。连浩天那细弱、低沉的鼾声不一会就响起了。原来,他真的累了。   待严佑西次日醒来时,连浩天早就不在身边了。她躺在床上,贪婪地吸嗜着连浩天的味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梦了,她应该高兴。这就是归属感,强烈的归属感。   随着“啪嗒”一声响,门被打开,衣冠楚楚的连浩天走了进来,还戴着军帽。他将某人的内裤扔到床上,说道:“醒了就赶紧起来吧?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对夫妻找你呢。”   严佑西眨巴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因为你睡着了的时候,姿势很难看,还讲梦话。”   严佑西赶紧捂上嘴,真假?   “起来收拾一下,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下一个港口了,我会安排人把你们送回去。”   “我要跟你在一起。”   “又胡说八道。”   “可我害怕你会反悔。”   “不会的。”   “……骗人!十五岁的时候你说过,只要我变得有女人味,你就会娶我。”   “这得怪你自己,你整日的谎话连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呢?”   “现在我说的是真的了,也没有说谎,你不准再抵赖。”   连浩天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你赢了!记得回去后,再也不准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否则我就收回那些话。”   “你这是威胁?”   “对你必须威胁!”连浩天实在拿这位本领高大的女人没办法。想了想也很佩服自己,这真是历史性的一次决定。“你将来是怎么打算的?在家还是去北京?”   “应该会在北京!”   “决定了?”   严佑西心里已经决定要去韩湛的集团上班了,便点了点头。   “那你住在哪里?”   “先租个房子吧。我家的那个四合院太冷清了,而且年久失修,总是不方便。”   “住我房子那吧,你去过的,交通比较方便,而且也安全,Q市的房子里有一套备用钥匙,你上岸后就去家里取吧。”   想的真周到,这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看来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自己的眼光真好。   连浩天领着严佑西去食堂吃饭,正巧碰见梅秋宁。抬头见二人进来,激动的差点把饭喷对面的战友脸上。他端着盆就过去跟连浩天打招呼去了,“首长,嫂子,我帮你们打饭吧?”   严佑西心里真的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小子太丢自己的人了,真没骨气。   “贿赂领导,最佳一等,若是不想去甲板上一百个俯卧撑,你最好老实的吃自己的饭去。”   梅秋宁“哈,哈哈……”干笑了两声,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严佑西用力的划着脸嘲笑他,他嗤之以鼻,继续啃自己的饭。   连浩天亲自把严佑西送到回Q市的车上,二人依依不舍的分开,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应该是两个月之后了。   严佑西顺利的找到了钥匙,又顺利的住进了连浩天北京的那个房子,在房子里住了没几天,就跟着集团的几个刚聘来的高层去了德国研修,这来回一折腾,等她皮甲挂帅上任的时候已经一个月之后了。   上班的第一天,就碰见了她最不想见的一个人,孔惜。   孔惜对于她的出现也是吃惊不少,咖啡撒了一裙子。严佑西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她是韩湛的什么狗屁亲戚的妹子,在这里打工最合理不过。她是友好的,忙着找湿巾帮孔惜擦拭。孔惜却不领情,望了望开会中的韩湛,撇了一眼严佑西直接走人,根本就不理她。   严佑西摊摊手,耸耸肩,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她还是很嫉妒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真的,因为连浩天只给过她婚姻的事实。可是,这女人却并不在乎他,真是让人恨。   不过现在那个男人已经由我来疼了,他需要一个女人的怀抱和一个温馨的家。   严佑西重新走进会议室,表情变得那么的不自然,她的位置离韩湛的比较远,在会议桌的另外一侧,韩湛并没有发现异样。韩湛就是这样,工作起来超级认真,完全没有他平时的那些嬉皮。   今天这次会议开的比较久,从早晨一直开到了中午,那些海外部门也都兢兢业业的顶着大黑眼圈汇报着最新的战绩和情况。韩湛看似敷衍的听着汇报,其实心里早有了韬略。于是待那些人刚汇报完毕没几分钟,他就一一的点出了问题所在。   严佑西的实际经验少,理论却很厉害,韩湛指出的点点滴滴,在她揣摩一番后,不禁拍案叫绝。真的不能小看这个男人,他的商业运营,并不是纸上谈兵,而是经久考验的实战。   她冷冷的抽了口气,这家伙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其实这个三方会议根本不需要严佑西参加,但是韩湛太希望她能尽快的成长,叫她学习经验来了。结束了三方通话后,韩湛冷不丁的点名严佑西,“说说你的看法如何?”   严佑西非常大方的站起来,讲,“我认为可以将那些废弃的房屋买来,加以修整,然后再租出去,这样我们既能拥有产权,还有盈利。”   韩湛只是一笑,点了点头,让她坐了下去,并带头鼓了鼓掌。其余人见韩湛鼓掌了,便纷纷附和并且交头接耳。   严佑西没想到,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得到了这些人的掌声,心里没有底的摸了摸脸颊。   稍微休息了下,于是又开始开第二场会议,这个会议跟严佑西息息相关。这是韩湛最新启动的一个项目,他要收购一家豪车的4S店,收购的对接和将来的发展他打算交给严佑西。这件事情她并不知道,所以当她开会的位置从最远调至最近的那一刻开始,关于她的流言就在这个集团里传开了。   有人传她家里背景颇硬,是中国某位高官的后代。也有人说她爬上了韩湛的床,将来很可能成为集团的第一夫人。总之,她的空降引起了轩然大波。   到了午餐时间,会议才开了一半,只好先散了。由于下午还要接着开,所以中午只是普通的工作餐。这栋大厦就是韩湛的集团开发的,他留了最顶上的几层作为北京总部的办公地点。其余的楼层对外出租办公,底层则是引进高端商业和娱乐,总之很热闹也很盈利。   集团的餐厅在顶楼,这里除了工作餐外,大大小小的公务餐也做,但只对公司内部。另有韩湛的私人厨房,有一位大厨只为他一人做料理。   韩湛很少跟员工一起用餐,今天也不例外。他的厨子早就为他准备了养生午餐,清单却又可口。严佑西是个红人,那些妄图攀岩富贵的人围过来好几个,替她讲解着公司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这是入乡随俗的第一件事情,她应该多了解。   就在自己身边群英环绕的时刻,却瞧见远处一角靠窗的位置,孔惜一个人坐在哪里。边吃东西边呆呆的望着玻璃外的风景,静默的似一副画。严佑西想了想,告别众人,打算去找孔惜。一人拦住她,警惕的说:“你干什么去?”   严佑西一指孔惜,“她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吃?”   “人家太高贵,咱们这等人攀附不起。”   又有一人插嘴,“她是老板亲戚家的妹妹,来个快一年了,高傲的很,很少跟我们说话。据说身上还有病,在单位里还昏倒过一次。我看,她不是身体有病,而是脑子有病。”   “听说她离婚了,前夫还是个军家背景的高干呢。当了人家媳妇没两年,就被赶出来了……”   这些人你一嘴,我一嘴的,看似八卦,其实就是羡慕嫉妒恨。只要沾染高干和豪门,这些女人的嘴里肯定说不出来好话。严佑西微微一笑,打断她们的话,“你们先吃,我去那边看一下。”说完端着自己的餐盘走向了孔惜。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尴尬不少,莫非她们是亲戚?   严佑西自主走到孔惜对面的空位坐下,有点讨好的喊了声,“孔惜姐姐。”   孔惜停止深思,看了眼严佑西,并不好客的说:“是你?”   严佑西礼貌的点了点头。“真巧!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公司,我们真的是挺有缘分。”   “你是韩湛招来的?”   “嗯!是的,我刚从德国培训回来,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   孔惜面色不是很好,心里却知道了,原来今天他们说的那个漂亮女人是她,严佑西。   “我好久没来北京了,不知道苗苗最近乖不乖?”   听到苗苗的名字,孔惜的脸直接煞白了起来。严佑西并不知道,孔惜在连浩天不在的时候,根本不能见她。所以她这句话直接捅了孔惜的心窝子。可是,严佑西并不知情,她还在继续说:“这次我从德国回来,还给苗苗买了把儿童仿真枪,改天我给她送过去……”   “够了!”孔惜突然发火了,她站起来,双手颤抖着指着严佑西,“你再说就给我滚。”   她这一声吸引了很多人回眸观望,没想到闷不吭的孔惜竟然还会发火?   这真是怨不得严佑西,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她套近乎。想着一般母亲都喜欢聊自己的孩子,她就采取了最保险的手段。总不能聊她的前夫连浩天吧?   服务生人员恰时的走来,对严佑西说:“韩董说让你跟他一起去吃午餐。”   孔惜听后,身体又是一颤。   严佑西被孔惜吓得咽了口唾沫,默默的站起来,端起餐盘打算离开。她懂得,在公司里,跟老板的亲戚吵架是很不明智的。尤其眼前这位敏感的孔姐姐。   “不用带你的餐具,里面全都布置好了,韩董说,只要你人过去就可以。”   “哦,好!”跟韩湛在一起也比跟孔惜在一起舒服。“对不起,孔惜姐姐!我先过去了,你接着吃,真是抱歉打搅了你。”严佑西避免再刺激孔惜,悻悻而去。   严佑西离去后,孔惜也不管众人眼光,坐下接着吃自己的。仿佛刚才的那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众人则被她们这一出搞的摸不到头脑。自然有八卦的人议论,“我怎么感觉孔惜有点讨厌严佑西呢?”   “说不定是吃醋!”   “有什么醋可吃?老板是她哥哥。”   “又不是亲哥哥,暗恋或者单恋也很可能啊。我早就看出来,她看老板的眼神不对,这事情早晚会捅出来。”   “嗯!咱就等着看好戏吧。”   “看见了没?严佑西被老板直接叫走了,她们之间百分百有问题……”   …… ☆、第37章   严佑西去了韩湛的餐室,进去了后,松了一口气,脸色总算恢复了点血色。   “你这是怎么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严佑西不客气的坐到韩湛对面,喝了一口冰水。她一时半会改不了跟韩湛斗嘴的习惯,可能二人实在是太熟悉了,一板一眼根本不是他们之间的调调。   “别卖关子。”   “哎呦!我被你害死了。”   “怎么?我这么重金的栽培你,你不光不谢我,还回过来怪我?”   “当然!我是被你用激将法骗来的。早知道她在你这里上班,我是坚决不会来这里的。”   “你说孔惜?”   “除了她还有谁?”严佑西有点憋气。你说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看着她在你面前可怜兮兮而又无可奈何。   “你怕她?放心!她的职位没你高,薪水也没你高,部门也跟你是分开的,你们除了吃饭和开会的时候能碰到,平常都不会有交集,不会碍着你的。”   “不是这些问题。”   “那是因为什么?……连浩天?”   提起连浩天的名字,严佑西顿时笑靥如花,满脸遮不住的幸福感。“是啊,还不是因为他,孔惜是他的前妻。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就算分开了,也比一般人亲密几分。我不是那么大度的人,把自己男人的前妻看成一个透明的人。”   “……你们俩确定了关系?”韩湛语气酸溜溜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去德国之前。”   “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韩湛就是这样,总能非常迅速的化解自己的心情。   “这话从何说起?我可从来都没给过你机会。”   “不要装不知道,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意图?”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意图。”严佑西是抵死不承认的。   韩湛仿佛很受伤,叹了一口气!“先吃东西吧!下午的会还要开很久……”   韩湛最近在保养,除非推不掉的应酬,其余吃的都很清淡。今天中午的那道牛骨汤煨了很久,严佑西一嚼,连骨头都要化了。又搭配着点点的一点中药香,让人赞不绝口。   “你喜欢吃这些?”   严佑西连连点头,并伸出大拇指称赞了一下。   韩湛见她如此*喝,便回头嘱咐厨师,“我在的时候准备两份,我不在的时候,你接着给严小姐做。”   这不了不得,严佑西不想被单独照顾。“那怎么可以?我还是吃工作餐吧。”   韩湛说:“没关系,他闲着也是闲着。”见严佑西一愣,便解释道:“我也不想搞特殊,没办法,前几年喝酒伤了胃,现在只吃清淡的了。出去吃嫌麻烦,不如找个厨子养着。”   严佑西耸了耸肩。   下午的会议果真很重要,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的探讨,来开会的人是一拨接着一拨,唯独严佑西是个钉子户,雷打不动的坐在韩湛的右侧。话题多,绕不过她年轻和干练,几场会议听下来,她是收获颇丰。   终于挨到了最后一场会议,闲暇时分,韩湛对严佑西说:“一会,我把你的工作组的人全叫进来,都认识一下。”   严佑西点了点头,重新续了杯咖啡。   韩湛给严佑西的小组暂时配了十个人,并让公司的副总刘言伯带她半年,暂时给她的职位级别是副组长。无论处于什么原因,反正大家都是热情的欢迎严佑西的到来。严佑西在学校里一直当干部,对于领导别人来说,没有任何难度。起码,她天生胆子大,这些在她眼里都是小菜。   这个会开了一半,韩湛的秘书林小姐敲门,她走到韩湛身边,对着他轻声耳语,“孔惜刚才摔倒了。”   韩湛一愣接着就说:“严重吗?”   “还好!本来想让她回家,可是她说什么都不走,非要坚持。”   “随她去吧!”   林小姐领了旨意,接着大步走了出去。她说话的时候正好在严佑西的身边,她听的可是清清楚楚。莫不是自己刺激到了孔惜?严佑西身上一阵发寒。她真的不想再招惹孔惜,这对于两人都是噩梦。   由于开完了正会,现在这个会显得轻松了很多,大家都谈笑风声的开着玩笑。有人问:“严组长,在德国培训的如何?”   “还不错!德国鬼子的中文比我的还要好,印象深刻。”   “你说的是安德里吧?他每年都会来中国游学一个月,是咱韩总的好朋友。”   “哦!是吗?我开始的时候还怀疑他是混血呢。”   “他混的不是中国血,而是日本血。”   “怪不得他的日语也那么流利,原来是这样。”   ……   大家说说笑笑,时间早就过了下班的时刻。韩湛将电脑扣上,“晚上都别急着回去了,一起快乐一下吧?”   “既然韩董都发话了,我们当然乐意奉陪。”   大家其声附和道。   “呃……我还有事情,就不去了。”严佑西特煞风景的说。她宁可回去跟谢廖沙聊天,也不想出去。   “今天,你是主角,怎么能不去?这可是专门为你搞的欢迎会。”他的话有点冷。   “可是……”严佑西尝试着反抗一次。   韩湛又说:“不行!你必须去,否则我就白操心了。”语气决绝。   大家自然看出来韩湛对严佑西的格外关*,那语气明明带有对女人的霸权主义。都攒动着她一起去,老板高兴了,自己的腰包才能肥啊。“是啊,严小姐,一起去吧。韩董定的是赤魅,那里挺有意思的。”   一听赤魅,严佑西差点尿裤子。天啊,那地方,她过敏。   “不想旧地重游一下吗?那里重新装修了。”   严佑西想到了那晚跟韩湛一起并肩作战的情形,要是没有他,自己那晚肯定不能顺利脱身。   “走吧!走吧!”大家趁严佑西沉思的时候,将她拽走。   韩湛在后面满意的笑了笑。   严佑西被第一个推出会议室,她眼尖瞧见孔惜离开的一个背影,漆黑的长发很是柔美。她应该有三十岁了,却依然有着少女般轻盈的身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让自己单身呢?这究竟是在折磨谁?   “韩董,让严小姐搭你的车吧,我们几个挤其他的车就可以了。”   他们真是无时无刻不给韩湛和严佑西制造机会。严佑西跟其他人不熟,想去顺车也不现实,只好蹭韩湛的车。   韩湛的车位跟他们的不在一起,在贵宾区,所以只有严佑西一个人跟着韩湛走。“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被人绑架着去吃饭,高兴才怪。”   “这怪不得我,你不去的话,估计就没得玩,他们也想花公款啊。你知道的,赤魅的消费不便宜。”   韩湛替严佑西打开车门,“放心!赤魅有好几个厅,我会避开被咱俩砸烂的那个厅的。”   “一定要去赤魅吗?”   “当然!砸了人家的店,就要去消费,权当给人家送点酒水钱。这样大家才能可持续发展。”   韩湛的车开出车库,严佑西一眼就看到了在前面等出租车的孔惜,盈盈站立,不知为何,她突然回头了,正好和车里的严佑西对了眼。严佑西被吓了一跳,什么情况?她带透视眼了不成?   韩湛经过她身边时,将车窗摇下,“别打车了,让司机送你吧?”   孔惜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严佑西,只说:“你还管我的死活?”   “我晚上还有事情,等忙完了再去看阿姨,你赶紧回去吧。”   孔惜便给韩湛让了路,韩湛关上车窗继续前行。   严佑西则一直往后看,她竟然发现孔惜的双目里泪光点点。一时心里不忍,对韩湛说:“要不你送她回去吧?我打车过去就可以了,赤魅我熟。”   韩湛皱着眉头有点气恼,“她就那样,从小到大就*哭,这都三十岁的人了,还像长不大的孩子。”   严佑西相信韩湛说的是实话,虽然她跟孔惜不是很熟悉,但从她的一切行为说明,确实有点低于同年龄人的幼稚。但,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吗?尤其,连浩天。想到连浩天对孔惜那样,自己有点吃醋了,浓浓的醋味将她对孔惜的怜惜压下去了。她最讨厌拖泥带水的女人了,害了自己不说,还害了别人。   赤魅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人,林咪咪作为新上任的酒水销售经理来说,可是卯足了劲的打算拼一把。今晚,她还约了自己的好友陈晓瑟来帮忙,因为她知道那丫头最近老亢奋了。她要庆贺自己没有怀孕,今晚是她被连浩东破处之后的第一个月经期。   为了表示友好,她打算将好运气传给林咪咪点,因为林咪咪跟她男友做的时候也不喜欢戴套。悠闲的在吧台上喝着奶茶玩耍,由于她外表美丽,颇有女神范,很多男人都来跟她搭讪。跟她谈了两句话后,男生均悻悻而归。   林咪咪问:“你怎么搞定的那些人?”   陈晓瑟说:“我说我是蕾丝边,而且是个T,他们就走了呗。”   林咪咪:“……”   “嘻嘻,真有你的。刚又来了一拨人,我忙不过来了,你帮我吧。”   陈晓瑟抹抹嘴巴,“可以啊,需要我去换衣服吗?”   “算了,被你们首长知道了,我得吃不了兜着走。”   严佑西、韩湛等人吃完饭敢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韩湛看见何玉成的车停在外面,便跟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何玉成就来到了韩湛的包厢外,碰见了送酒的陈晓瑟。他赶紧笑呵呵的将盘子接过来,“嫂子,您又光临寒舍了?”   陈晓瑟点了点头,很明白的指着何玉成,说:“哦……我忘了你是谁了。”   何玉成很生气,自己如论如何也是帅哥一枚啊!连二这媳妇跟他一样,不靠谱。“您忘了,我是小成子啊,连二爷没跟你提起过?”   “小橙子?”陈晓瑟赶紧想了一会,终于,她又说话,“哦……我还是没想起来。”   算了,跟她如此聊下去,他得切腹了。“这里是我开的。”何玉成提点到。   陈晓瑟终于想起来了,脸一下子就红了,想着那晚她肯定丢人了,讪讪的笑笑,“原来是李总。”   何玉成真的要撤退了,她就没说对一回。“跟我一起进去吧,这种活你别干了,否则连二会把我吃的了。”   陈晓瑟点了点头,为了连浩东的面子,她还真得注意!   何玉成这人对有特点的美女记忆一向很深刻,他进去后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严佑西。又看看一侧的陈晓瑟,双手一拍,嘿!连家的这俩媳妇要是再来砸老子的场子,他非得找那俩爷赔钱去不可。   陈晓瑟送完了酒,对着何玉成莞尔一笑,就退了出来。   何玉成此刻注意力又集中到了严佑西的身上,他赶紧说:“谢谢你上次砸了我的场子,让我们的店重获装修。敢问小姐芳姓大名?”   严佑西轻声的咳一下,“我们做好事,一向不喜欢留名。”   除了韩湛,其余的人都很纳闷,这话从何而来呢?   何玉成就喜欢讲故事,刺激别人,于是便添油加醋的把严佑西那晚的事情讲了一遍。严佑西这种事情见多了,见怪不怪了,所以一点反应都没有。   何玉成挺郁闷的,只好又说:“那晚跟你一起打架的还有你们老二家的媳妇,她就在外面呢,你们认识吗?”   严佑西疑问了一下,“什么老二?”   “连浩东。”   严佑西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将来那可是自己的弟妹啊,她得去会会,于是站了起来。经过何玉成身边的时刻,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连浩天的女人而不是其他人的呢?”   何玉成就说,“我了解你们女人,但我更了解我们男人。我跟连大少爷和连二爷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人,我一瞧一眼就能看出来苗头。”   “你的话我很*听!”严佑西冲着何玉成一笑。   何玉成不八卦的说:“刚才送酒的那位就是你家弟妹,去吧。”   严佑西在吧台那碰见了陈晓瑟,见她正低着头玩手机游戏,搭讪道:“小姐,要不要喝一杯?”   陈晓瑟还是那句话,“对不起!我只喜欢女人,而且是个T。”   “我就是女人啊!”   陈晓瑟这才反应过来,跟她说话的是个女人。她抬头一看,严佑西媚眼如丝,正对着她笑。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前胸,“你想干什么?其实,我更喜欢男人。”   严佑西自然也打量了陈晓瑟,不错,美艳又清纯,尤其那对咪咪,沉甸甸的,手感肯定好!真是便宜了连浩东那小子。她自我介绍道:“我叫严佑西,是连浩天的女朋友。”   “哦……连浩天?”陈晓瑟一惊?那岂不是?“连浩天是连浩东的哥哥吧?”她害怕认错人,只好确定一下。   “一母同胞。”   “啊?那我岂不是要喊你嫂子?”陈晓瑟望着比自己年轻的严佑西,觉得吃亏了。   “难道让我喊你嫂子?”   “也是!”陈晓瑟忧愁了,暗暗的咒骂了连浩东一下,特么的,投个胎也投不成老大,我呸!   “唉!你说,为什么不以女人的年龄论资排辈呢?那样的话,连浩天就得喊连浩东姐夫了,因为我比你大。”   严佑西被她的跑题扯得一愣,但接着就说:“……有道理,我也觉得应该以女人的年龄来排辈。”   “就是,就是……”   ……   严佑西挺喜欢这位天真的陈晓瑟,又问道:“老二挺好的吧?据说他可很厉害的啊!”   陈晓瑟的思想以跑偏着名,这次肯定也不例外,老二?连浩东的小弟弟?那确实很厉害。她脸红红的说:“还行吧!呵呵!”虽然俩人都是女人,但说床帏的事情还是挺让人难为情的。   “不过,我浩天哥哥也很厉害!”   “大哥的战斗力也很强吧?”陈晓瑟非常好奇,脸色红润润的打听着夫家大哥的指数。   “这肯定的,我挑的男人,如果没点战斗力,我自戳双目。”   “那……大哥一晚上能干几次?”   “……”   严佑西喷了一下,点点酒水喷在了一男人的后背上,男人回眸。惊现两位美妞,速来搭讪。“姑娘们,可否赏脸喝一杯?”   陈晓瑟和严佑西对望一下,立刻拥抱在一起。陈晓瑟的嘴巴厉害,“你瞎了?没看到我们俩在这里谈恋*的吗?我们是蕾丝。”   “我就喜欢蕾丝,咱们三个可以一起玩3P。”他冲着二位飞个媚眼。   严佑西没有废话,直接将他的手腕拧到了后面。陈晓瑟依然嘚啵道:“3P你妹啊3P,滚一边去。”   此人就灰溜溜的走了。   “刚才咱说到哪里了?”   “哦!说到大哥的床上功夫了……”   ……   连浩天从吃过晚饭开始就一直打喷嚏,他现在正在G省Z市的逐鲨大队,自然是跟连浩东在一起。他看得出来,连浩东是春风得意,总之傲娇的老想抽他。   “喂!你不会感冒了吧?这么热的天气感冒的话,据说可都是傻子。”连浩东好心的提醒他哥哥连浩天。   连浩天不跟他一般见识,擦了擦鼻涕,指着一浴缸里一只金鱼问,“这是你养的?”   连浩东说:“是啊,上次去深海潜水的时候亲自抓的,不错吧?这可是正宗的热带鱼。”   连浩天点点头,“嗯!跟你小时候的死鱼眼神挺像的!”   连浩东:“……” ☆、第38章   二女彼此留了联系方式,严佑西恋恋不舍道:“我先过去了,公司的人一起来的。”   陈晓瑟看了看表,确实很晚了,她得回去了。二人依依惜别,不过约好,下次一定要好好的玩一次。   打开包厢的门,里面不知道何时增加了这些许人,原来是被叫进来跳舞的舞女。那唯一的两个女孩子则在唱歌,只有韩湛一人在一旁看自己的手机,好像很忙。见严佑西进来,便冲她挥挥手。   严佑西其实挺喜欢热闹的,但眼前她更想回家睡觉,打了个哈欠。韩湛仿佛看穿了她的思想,站起来,对其中一个人讲,“你们慢慢玩,我们先走。”   众人立刻停了下来,老板都走了,咱继续完是不是不合适啊?韩湛用手势告诉他们,继续玩你们的,没事。   北京早就进入了秋天,夜里说不出的寒冷,严佑西不禁瑟缩了一□体。韩湛将手里的外套披到她身上,“等我一下,我去开车。”   严佑西将外套还给韩湛,独自走向大街,“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咱们之间还是不要太亲近的好。”   韩湛拿着外套也不勉强,“OK,我尊重你!”   严佑西已经走出三米之外,她挥挥手,留给韩湛一个斜长的背影。韩湛也没去追赶,而是抽了根烟,见严佑西打到了车,才离去。   严佑西回到住所,立刻洗刷,等躺到了床上,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是连浩天打来了。她别提有高兴了,真是惊喜。最近,她每天都会定点给连浩天的手机狂发短信,才不管他收不收的着,反正他早晚能看到那些短信。   严佑西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犹豫了下,还是拨了过去。电话想了几秒钟后,连浩天接了起来,第一句话就是,“说吧!今晚去哪里了?”   “公司晚上聚会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我短信,所以就没看手机。”   “我不回能行吗?你都把我的手机发爆了。”   连浩天在海上的时候一般都开手机,所以等他一开手机,接收了严佑西上百条信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歪在床上一条一条的看。有她不少在德国拍的照片,咧着大嘴,看起来开心的不得了。   严佑西确实很开心,工作事业双丰收,本就值得高兴。   “我是害怕你想我,也害怕你忘记我。”   “就知道胡思乱想,明天还得上班的吧?赶紧休息吧。”   “我不要,你得从电话里亲亲我。”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静默,严佑西问:“你挂电话了?”   连浩天说:“不会亲。赶紧睡吧,我明天就要往回赶了。”   “真的?那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想我了?”   “嗯!”   “不出十天吧。”   得到了连浩天要回来的消息,严佑西激动的辗转难眠,直到凌晨四点才睡着。她有早起运动的习惯,这样一折腾,她只睡了两个小时。可是到了办公室,她却依然精神抖擞。她确实是想干出点事业来的。   今天他们要去跟那家4S店进行第一次谈判,严佑西作为副手出席。临出发前,她一直窝在卫生间里没出来,说实话,她还是有点紧张,她太希望自己有个漂亮的开头了。这个毛命是最近几年才有的,因为她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自信。不过,她个时候的踌躇,她只表现给自己看。拍了拍脸蛋就出门了。   孔惜在集团的财务部门上班,她每天来的很晚,但是今天却来的很早。脸色比昨天的好的多,苍白的一张脸上竟然有淡淡的红晕。跟严佑西相逢,对着她笑了笑。   严佑西受宠若惊,赶紧笑了笑,“孔惜姐姐早!”   孔惜走过,突然停了下来,对严佑西回眸一笑,“浩天告诉我,他三天后就要回来了。”   三天后?他怎么告诉自己十天内?连浩天跟她也打过电话?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严佑西的心疼了一下,直接愣在了哪里。她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这可能是一个误会。他们毕竟是夫妻,而且还有个女儿,立刻断了消息太不可能了。我可以等,对!我可以等!   “发什么愣呢?”韩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严佑西回过神来,“没事!”   “你们约的几点去谈判?这都九点了,怎么还没走?”   “约的十点,张律师和陈会计还没到,可能我还得等一会。”   韩湛点了点头,与严佑西擦肩而过。   “陈会计请假了,不如让我去吧!”孔惜去而复返,眼睛滴溜溜的望着韩湛,仿佛在咨询,又仿佛在哀求。   韩湛没理她,大步走开,直接将她晾在了那里。   现在单位已经来了很多人了,大家看见这一幕都不敢说话,空气霎时间凝固了。   孔惜抱着文件夹站在那里,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睛红红的,就是不肯离开。   严佑西不懂这中间的微妙,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他们这群人呢出发时,她才发现,韩湛竟然跟着她一起去了,他还点名让严佑西做自己的车。严佑西现在心里想的只有孔惜,心里对她一直有愧,打算替她说说好话,“刚才,为什么不理孔惜姐姐?”   韩湛没说话,一个急转弯,杀上了环路。   严佑西是个识时务的人,所以,就没有再问,总归心里怪怪的。   韩湛的到来,可谓了给足了这家4S店面子。一般在他们集团,这种小项目他从来都不出面。可是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在会议上玩他的手机。只有严佑西发言的时候,他才会停下来倾听一下,但并不发表意见。   第一轮对接总算完了,他笑呵呵的帮严佑西打开办公室,仿佛他是一个普通员工而已。严佑西可讨厌他这样了,但守着这么多人,她实在不好跟他唱反调。   严佑西走到大厅,看着摆在厅中央的新款白色敞篷R8超跑,忍不住摸了一摸。天啊,这车太好看了,太完美了。她真的跃跃欲试,自从来了中国,她就再也没有去飙过车,手痒的要命。   韩湛仿佛看透了她的思想,“很适合你。”   严佑西只是一笑,立刻离开此地,说道:“这辆车当年研发的时候,我还给它们的德国总部发过email ,说我愿意做第一批试驾的人。”   “然后呢?”   “然后我被拒绝了,给我的理由竟然是因为我是女人。”   “后来,有开过吗?”   “当然!我曾经把一个车主打晕,开着他的车环绕了旧金山一圈,等他醒来,送了车主一个吻……哈哈,是不是很疯狂?”   “……有点!”   走至门口时,正巧与门外一群急急忙忙赶来的人碰在一起。为首的人是个胖子,戴着墨镜,后面跟着一群各色衣衫的男人。   两拨人交错而后,那胖子突然停了下来,大喊了一声,“站住!”   严佑西与众人谈笑风生,听到这么大一声吼,都吃惊的去看胖子。她突然涌上了不好的预感,这个人好生熟悉?在哪里见过?   韩湛直接站了出来,挡住严佑西,“方总,别来无恙啊!在房里蹲了这几天,一点也没有憔悴啊?”   “多谢你关心,我很好。”被叫方总的人走过来。一时间,两方对阵,各自排开。   从小到大,严佑西一直是站在前面的人,此刻她非常配合的站在韩湛的一侧,与他比肩站立。她想起来了,这个胖子就是上次在赤魅调戏他的那个家伙。难道?上次的结果就是他入了班房?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连浩天不说,韩湛也没说。   胖子绕过韩湛,走到严佑西的前面,摘掉眼睛,“好久不见!”   严佑西对此人是说不出的厌恶,她真的想消灭这个家伙身上每一个细胞。她习惯性的握紧双拳,随时都准备出击。   胖子本想调戏一下她,但想起了她的身手还真是有点后怕,伸在半空的手又收了回去,“越来越漂亮,这段时间躲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不在北京呢。”他对严佑西可是充满了欲望。在班房那段时间,他依然托人打听严佑西的消息。他告诉自己,定要这妞弄到手里不可,非得上了她不可。   胖子见严佑西红了脸,贱兮兮的笑了一声。然后双手对众人伸了下中指,又吐了一口口水,昂头往里面走去。   严佑西生气的时候是不*说话的,她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真想再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廉耻的人。   韩湛鄙夷的看了一眼,揽住严佑西往外走,说:“是我让他进去的,跟你没关系。好了,别生气了。”   “他到底什么人?”   “人渣!”   自从遇见这个胖子后,严佑西这几天心里总是心里隐隐不安,反正她就是看他不爽。于是,又问了韩湛两回,韩湛均没有跟她说的很详细,只是说:“这个人身家不干净,很多前科,上次又被我弄进去一回,说不定会记仇。以后,你一个人的时候小心点。”   严佑西叱咤了这几年,被小混混盯上过不少回,但总归有惊无险。她有点想念她在美国的那把手枪,若是它在手就好了,如虎添翼。   “没关系,我房子的保安是持枪卫兵,他们估计还没胆子跟部队较量吧。”   “你住在?”   “干嘛要告诉你?”   “其实,我有个更安全的地方,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不愿意,我现在住的就挺好。”严佑西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他。   她这种回答在韩湛的意料之中,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丢给严佑西,“接着。”   严佑西接过来一看,钥匙柄上有着闪闪发光的四个圈,问道:“R8?”   韩湛点了点头,“要不要去看看?”   严佑西撸了下自己的头发,颇沉重的告诫韩湛,“你不要这样子,咱俩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那辆车太贵了,根本不是我能消费的起的。你一直这样的话,我只能辞职了。”   韩湛却不管这些,“没那么严重!”   响起敲门声,严佑西顺势整理好给韩湛看的一些文件,“对不起!我不能接受!”果断拒绝,转身离开。   韩湛愣在那里,喊住严佑西,“你觉得他是真的*你吗?”   严佑西停了停,没回头,直接走了出去。他怎么突然来这一句?莫名其妙。   “严佑西!”孔惜不知道何时鬼魅般的出现在她的后面,脸上表情复杂,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孔惜姐姐,有什么事情吗?”   “谢谢你!”   “哦!你说的是上次你请缨的那个职位是吗?”   孔惜点了点头。   “……我那个只是跟韩湛,哦,不,是韩董提了一下而已。他同意你去,应该是你能力的问题,跟我没多大关系。”严佑西总觉得被她感谢怪怪的。而且她也不想让孔惜甚至公司的人误会她跟韩湛有什么关系。她要证明这是自己的实力。   孔惜并没有因为她的一番恭维感到高兴,而是晃了一□子,心里却明白了许多,“我知道了。”越过严佑西,往前走去。   “孔惜姐姐!”   严佑西见她神情诡异,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随在后面又说:“我相信你的实力的。”   孔惜回头,苦涩的笑了一下。   严佑西总算松了一口气。   自上次跟连浩天电话后,她已经三天没收到他的任何消息,想必一直在大海上。下班回去的路上,她被一辆雪白的R8截住,车里的人说着,“你刚才想多了,这车不是送给你的,是我买来自己开的。”   “然后呢?”   “今天,我要去看个朋友,正好跟你顺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你送到门口。”   “不用了,我今天要去逛街。”   “没想到你竟然那么世俗?居然把那些流言蜚语看的比我们的友情还重。上司送员工回家,这种事情每个公司都在上演。况且我只是载你一段而已,你想的是不是太复杂了?”   严佑西可不如韩湛如此的伶牙俐齿,善于狡辩。   “现在下班高峰期,你是拦不到车的,还是乖乖的坐进来比较好。”   严佑西扭头走掉,她宁可走六百米,去做地铁。不巧,她因为步伐太快,把鞋跟刻进了铺地的缝里,怎么拔都拔不出来了。急了她一身汗,这么糗的事,她还是第一次碰见。   “我帮你弄。”韩湛已经从车里出来了,上身穿着灰色高领T,□是藏蓝色修身长裤,另穿着白色软皮小皮鞋,看不出的舒爽舒服。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她今天穿的是超短连身裙,性感火辣,实在不好弯下腰去,弄了一下还是没弄出来。   韩湛冲她一挥手,“还是我来吧,你搂着我的肩膀。”   严佑西不肯,只独立站着,这种姿势对她来说,没任何难度。   韩湛将她的高跟鞋拔了出来,把玩了一下。严佑西觉得这人挺变态的,便伸手去抢。韩湛却用力一捣,把她的鞋跟给搞掉了,顺道将坏掉的鞋子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不要脸的!”严佑西果真被惹怒了,也不管赤脚不赤脚了,伸开臂肘就开弓了。   韩湛抓住她的胳膊,塞进了R8。“去买鞋如何?”   “不要!”   “那我把你送回家总可以吧?”   “不要!”   ……   “我只能送你这里了,你说,你乖乖的跟我走多好?非得把自己搞成这样。”   严佑西下车,咚一声关上车门,光着脚跑进了小区。门口的卫兵均好奇的看她,她赶紧捂住脸往里面匆匆地走。没走多少米,就被一人喊住了,“跑那么快干什么?”   严佑西的小心肝突然跳了几下,然后迅速回头,见连浩天一身休闲装的站在门卫旁边。她大叫一声,以更快的速度跑过去,直接跳到了他的腰间。   “喂!你个女人能不能消停会。”   她不管,将脑袋挂到他的肩膀上,使劲的搓啊,使劲的咬,想死人家了。 ☆、第39章   连浩天尝试着甩了甩,没甩掉她,她粘的像个豆包,浑身还软乎乎的。“你多大了?还跟小苗苗似的,赶紧下来。”   “嗯……不要!我要你抱着我。”她的声音黏黏糯糯,真跟个小娃娃一般。   严佑西闭着眼睛使劲的撒娇,这让本来生气的连浩天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双手拖住她的屁股,责备道,“谁让你这么冷的天穿裙子的?”   “穿裙子不方便你行事吗?”她的声音越发的娇媚。   这句话,还真把连浩天的欲望勾出来了。你再刚强禁欲,也抵不过美人在怀啊。况且,她不是静静的呆着,而是非常不老实的来回蹭。只好转移话题,“你的鞋呢?”   “坏了,扔了。”   “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   “同事!”   连浩天在电梯底下将她放下来,脸色阴阴的。   严佑西再次扑过去,摇着他的胳膊说:“你……吃醋了。”   连浩天没好气的揉一把她的头发,她顿时高兴了,仿佛得了什么好东西,“浩天哥哥竟然吃醋了。”她疯疯傻傻的念叨着直至家门口。   连浩天任她说着,也不反对,开了锁,踢门进入,并将她拽了进去。“你疯够了没有?”   严佑西立刻回答,“没有!没有!”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我也渴了,我就是你的水。”她扔掉包,脱掉碍事的毛衣,只着底衫贴上他的身体。连浩天望着她热切的眼神,心里涌起波涛巨浪。这个女人的感情太热烈,似熊熊烈火,能把你直接点燃,化尽成灰。   可是,他现在并不想要她的身体,这太快了。   严佑西却不屈不挠,贪婪的望着连浩天,想吃了他。   连浩天看着那眼神,不是很忍心再拒绝她,然后低下头吻了吻她。“我又不会消失,干嘛这种表情?”   严佑西不听他啰嗦,踮脚够到他的嘴巴,使劲咬了一口,给他留了一对深深的牙印。   接来下,如严佑西所预料一般,他推着她的身体将她压在了墙上,然后暴怒的对着那个肇事的红唇吻了下去。   似狂风,似暴雨,似那晚滔天的巨浪。她窒息、痴迷、享受、疼痛……身体的敏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连浩天觉得自己都要爆掉了,随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他精壮的上身。严佑西非常配合的伸手去脱连浩天的裤子,却被连浩天抓住了这只不安分的手,放到了头顶。   她不放弃,用另外一只手去撕扒自己的上衣,他脱她也要脱。   连浩天又抓住了这只手,将她的双手全部攥起来,她想干嘛?   严佑西不干了,搞什么啊?不让脱的你也就罢了,为什么我脱自己的也不让脱?太过分了。急的她都要上腿踢了。“浩天哥哥,我要……”含糊不清的吐着凌乱的话语。   连浩天却充耳不闻,只是深深的吻着她,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她的身体,被她欺身上来。她的那双腿很有弹性,但又柔软无比,勾上他的腰,轻而易举。他带着她的身体行至沙发处,将她压下去。   手不自觉得掀开了她的衣服,摸上她的柔软。严佑西问他,“是不是很小?需要我去丰胸吗?”   连浩天停止接吻,闷坑一声,“现在就挺好,刚好我一个手掌。”   “那我要摸一下你的。”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明明已经感到了他那抵着她腰腹的硬挺,却为什么不让她摸一下?抗议,扭啊扭。他蹙眉的啧了一声,“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能行?”   连浩天停止了继续动作,坐了起来,四处找烟。“再等段时间吧。玩够了就起来穿衣服,小心感冒了。”   “难道你就不想吗?”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为什么?”   “我是为了你好,赶紧起来吧。”他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到了沙发背椅上。   严佑西觉得没趣,起来收拾一下东西,问道:“你晚上……会住我这里吗?”   “哦!不,我要回香山那里。”   “那晚上跟我一起吃饭吗?”   “……那你赶紧做饭去啊。”   得了命令,严佑西赶紧下厨房了,最近她正在研究中国美食,正好可以大显身手。连浩天进去逛了两回,对严佑西颇不熟练的刀法指指点点,烦人的要死。   “既然你那么熟悉,你来做如何?”   “不要,我这次是开车回来了,好久没休息了,有点累。”   “那你就别在这里碍事了,赶紧出去!”   她做了杭椒牛柳和鱼香肉丝。别说,虽然卖相差了点,但是味道还不错的。他点头称赞了一下,“牛柳有点老,鱼香肉丝糖放多了。”   “那我下次好好做。”   “你要不要喝酒?”   “我开车来的。”   “我可以去送你!”   “那你怎么回来?”   严佑西的眼珠子来回的转了几圈,吃了一口米饭。   连浩天问:“说吧!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呵呵!我在想,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不如,你介绍我给你父母认识吧。”   “行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连浩天撂下了筷子,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这么快?”   “是啊!”   “讨厌了,我还没有思想准备。周末吧?我不上班。”   “行!你想什么时候去都行。”   连浩天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没有接,将电话扔在了饭桌上。   严佑西心思很敏感,“是不是孔惜姐姐?”   连浩天吃惊于她的洞察力,“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你怎么不接她电话?”   “我这不是害怕你胡思乱想吗?”   “不会的,我没那么小气。”   “那我给她打回去。”   “喂!都这么晚了……”   连浩天回去的时候,快十点了,王玉蓝还没睡觉,正在看电视剧。见连浩天面带笑容的进来,略有所动。   “妈!怎么还没睡?”连浩天换好鞋子后,跟王玉蓝问好。   “怎么这会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哦,回来的有点急,没来记得打。”   “自己回来的?司机没带着?”   “没让他来。”   “下次还是带个司机过来,这样你可以好好休息。”王玉蓝有时候真是觉得连浩天太随意了,一点都没有个军官的样子。连浩东呢?就是派头太大,去哪里都像一个大爷。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其实是连浩天的警卫员正好生病了,他本想明天回来的,但心里总有个急急的愿望勾引着他。最后决定,还是开车来吧。来了后,想都没想,直接杀到了严佑西住的地方。等他开始等她下班开始,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风格,很不科学。   既来之,则安之!看到她似孩子般的高兴,他又觉得这次的不按常理出牌,出的好极了。如此奔波,他还真是第一次。这是不是表示他还年轻?   “你吃饭了没?没吃的话,我去给你热点饭。”   “吃过了。苗苗睡了?”   “刚睡了,今天上课跟人打架了。唉!小丫头,鬼的很。”   “我去看看她。”   连惜苗房间的灯晚上是不会灭的,她真是刚学会自己独立一个房间。前两年都是跟带她的阿姨睡一起的。连惜苗嘟嘟的小脸红扑扑的,他摸了摸,然后又亲了亲。   看了下四周,竟然发现了一杆枪,高仿的一只德系狙击枪。这是哪个臭小子给他女儿的?这完全与连浩天的育女经背道而驰啊。他的女儿将来可是弹钢琴的淑女,不是拿枪的女汉子。   次日,连惜苗老早就起床了,一大早就端着一把枪在院子里乱瞄,跟个假小子一样。两个来月不见,苗苗长高了不少。连浩天走过去,“苗苗,这枪是谁送你的?”   连惜苗眨眨眼睛,“我姐姐送我的。”   “哪个姐姐?”   “就是那个姐姐了。”她实在是解释不清严佑西跟她的关系。   严佑西?他怎么没想到呢?对啊。除了她还有谁那么大的胆子呢。   “以后,不要随便收别人的礼物,知道吗?”   “姐姐不是别人!”这爸爸真讨厌,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教训她,这让她心里很不高兴,撇了撇嘴跑走了。   嘿!这小鬼真是满肚子的心眼。连浩天望着她小小背影叹了口气,若是她一辈子都这么开心和天真该多好?   孔惜的电话恰逢的打来了,这才几点啊?也太着急了吧!不过,连浩天很少拒绝过孔惜,昨晚那真是个例外。他能猜到她要说什么,今天上午他还有点公事处理,下午倒是可以见她,不过,他答应了要让严佑西来家里的。   连惜苗突然又跑了回来,抱着连浩天的腿,撒娇,“爸爸,爸爸,我想去游乐场。”   “今天没有时间,明天怎么样?”   “为什么?为什么?”连惜苗不依。从前每次回来,他都会带着她出去玩的。   “因为,今天你要去见妈妈啊,你忘了吗?”   连惜苗并不是很高兴,“见完妈妈后,再去游乐场可以吗?”   “不行!今天没有时间了,改天再去好不好?”   “嗯……不要。”   连浩天真的笑了,她发现,现在的这个连惜苗简直就是严佑西的Q版。无赖吧还挺会撒娇。   “吃饭了!吃完了你还要去学钢琴。”王玉蓝喊着院子里的父女二人。   “走!先去吃饭。”连浩天抱着连惜苗回了房间。   桌上摆着不同种类的几种早餐,连浩天同他父亲连祁山的早晨一样,豆腐脑搭配香葱鸡蛋千层饼。王玉蓝的是杂粮八宝粥配小咸菜。连惜苗的则是草莓水果饼和一份嫩嫩的蛋羹,蛋羹里还混着不少火腿颗粒。   连祁山正在看报纸,这一直是他的习惯,见连浩天进来后,便问道:“这次出去可顺利啊?”   连浩天将连惜苗放到她专门的小凳子上,回答道:“很顺利!”   连祁山看了他一眼,咳了一声,“我怎么听说,路上出了点意外呢?”   “哦!在南海的时候,遭遇了一次台风,被迫在一个荒岛上停了两天。”   “遭遇台风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每次出海都可能碰见。我说的是刚出港口的时候……老赵已经跟我汇报了。”   连浩天只觉得后脊梁处嗖嗖小风吹过,赵旅长还是把他给卖了。“那是一场恶作剧,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那是谁家的姑娘?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连祁山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其实也在变相出卖他。   王玉蓝冰雪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什么姑娘?怎么回事?”   连浩天艰难的咽下那口豆腐脑,解释了一番,“她是陆家威的妹妹,刚从美国回来,在Q市出海游玩,在海上迷了路,正巧遇见我们出航,就把她救了。”   “家威?他几个妹妹?我记得上次大闹你婚礼的那个小丫头不也是他妹妹吗?”王玉蓝良好的记忆力不禁让连浩天对她肃严起敬!她真的是顺口就说出来的,都不用思考着想。“我记得她叫什么严佑西?”   “嘻嘻!奶奶认识姐姐吗?”连惜苗插话。   连浩天赶紧摸摸她的脑袋,“赶紧吃你的蛋羹,一会就凉了。”“就是她。”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打马虎眼是糊弄不过关的。这件事情再暗箱操作,看来是不可行了。严佑西那臭丫头的行径,总是偏于常人,不知道她母亲能不能接受啊。万一?那事情可就麻烦多了。   王玉蓝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在极力搜索那个女孩子的信息。   印象里,她妈妈梅华带着她摆宴道歉,她虽然窝在梅华的后面,但她独特、大方的气质十分出众。她母亲也是很出色的外科医生,干练、豁达,跟自己有几分相似。当时她就替连浩天惋惜,这个女孩子虽然惹了事,但却比他娶的那个媳妇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孔惜的出身很特殊,就算你是金枝玉叶,那也叫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   “她是来渡假还是学校放假了?”   “她已经毕业了,回中国工作。”   “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都三年了。唉!你得抓紧时间再找一个了,你等她妈妈是不靠谱的事情。”   连惜苗说:“我喜欢严佑西姐姐。”   王玉蓝再叹一口气,唉!这个孩子真是个问题,从小没吃过一口亲妈的奶,可怜见的,将来肯定是要跟后妈生活了。王玉蓝虽然不喜欢孔惜,但她并没有教育连惜苗不认自己的妈,她好像是从心眼里不喜欢孔惜。   连祁山扔下报纸,开始吃饭,“这个姑娘是不是还惦记着你?”   “可能吧。”   “到是个痴情的姑娘,现在做事还那么冲动吗?这要是工作了,很容易吃亏的。”王玉蓝评价着严佑西。   “还是有点,不过我已经说过她了,她答应会改的。”想起最近严佑西的所作所为,连浩天的头真的挺大。她会改吗?这可真是个未知数。   “能改就行!我看这姑娘还是不错的。模样什么的也不错,家里的条件虽然比咱差点,但也算出身清白。而且又年轻,再生个孩子问题不大。不如带到家里看看,合适的话,你们就认真的交往下,别整那些虚的了。”   这真的是出乎连浩天的意外,王玉蓝竟然没反对?严佑西那小东西的运气不错啊。   “爸爸!爸爸!姐姐是要给我当妈妈了吗?”   连浩天突然一笑,转问连惜苗,“那你会喜欢吗?”   “哦,哦,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只见姐姐一个人了。”她笑着鼓掌。   连惜苗喜欢玩枪、喜欢功夫,喜欢一切很刺激的事情,这些正好严佑西完全符合,说出一些童言无忌的话,在所难免。   王玉蓝和连祁山可是很少见连浩天笑,这一笑,真是温暖人心。俩人不自觉的对了下眼,一切都明了了。原来,他的儿子心上一直都有那个小女孩的存在。   “那就别等了,今晚上就让丫头来吧,我和你爸爸正好都在家里。”   连浩天说:“会不会太着急了?我得问问她的时间?”   “可以!我们随时候着,让她好好准备吧。”王玉蓝难得好心情。   连浩天点了点头。一家人的早餐,吃的是其乐融融,温馨无比。谁不盼望着家伙万事兴啊! ☆、第40章   “你听说了吗?老板送给严佑西一辆R8。”   “嗯!那辆车可是几百万啊。我家老公看了好几回,都没舍得买。”   “我靠,真舍得花钱啊。”   “是啊。不过,据说严佑西家里条件也不错,不花大手笔,估计打动不了她。”   “搞了这么多年,原来韩董喜欢的是这种类型,怪不得那些倒贴的女人全都没有逼成功。”   “是啊,曾经还有个三流女星说怀了韩董的孩子呢。”   “没办法,看上他的钱了呗。想入宫当太太,你想,嫁给了他,几辈子吃喝不愁。就算离婚了,赡养费也一辈子不用出来做事的。”   “别说了,别说了,被人听见了不好。”   于是,这二人赶紧离开茶水间的休息室,回了自己的座位。孔惜傻呆呆的站在复印机那,将手里的文件撒了一地。   严佑西项目组正在开小组会议,正在等孔惜的财务报表,可等了一会却不见人来,她趁休息的时候,出来看看。只见孔惜蹲在地上,握着一叠资料发呆,周边的人全都冷漠的来来去去。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知道孔惜性格古怪,不受欢迎。赶紧走过去关心的问:“孔惜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不如你回家休息下吧。”   孔惜恢复了正常的思维,“我没事!”然后站了起来,往会议室走去。   “孔惜姐姐,把这个给我就可以了,你还是休息下吧。还有,浩天哥哥说一会来接我们,你不用打车了。”她伸手朝孔惜要报表。   孔惜攥的死死的,一言不发,瞪着严佑西。“不用了,我自己事情我自己做。”   “也好!我们都等着你呢,做完事情好下班。”严佑西尴尬的一笑。   孔惜不相信连浩天会来接她们,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还有,难道连浩天已经跟严佑西在一起了吗?这一切,随着连浩天奥迪A6的到来,都有了答案。   严佑西几乎是蹦着的扑到那辆车的跟前,连浩天正在跟小苗苗玩游戏,见严佑西后,随打开了副驾驶的位置。“怎么你一个人下来了?”   “哦!孔惜姐姐去韩湛那还没下来,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吧。”   严佑西回答完,又冲着连惜苗眨了个眨眼睛,这是俩人玩久的了游戏了,表示俩人的秘密,外人不讲。原来,严佑西答应等到明年,就教她功夫。   连浩天好奇的很,“你俩搞什么鬼呢?”   “我们不告诉你,这是我们的秘密。”二人对掌呵呵一笑。   “幼稚。”   严佑西做一鬼脸,“我喜欢。”   俩人打打闹闹,竟然小半个小时过去了,连惜苗说:“爸爸!我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   连浩天只好掏出手机,播出个号码,“那你给妈妈打电话吧?”   连惜苗便用糯糯的声音说,“妈妈,你什么时候下来?苗苗饿了。”   这个电话真的很好使,不一会,孔惜娇小的身影就出现了,想必见到了苗苗,脸色异常红润。小苗苗看见了孔惜也很高兴,喊着:“妈妈!”然后又说:“哦,哦,要吃饭饭了。”   严佑西下车替孔惜打开后门,说,“孔惜姐姐,你们想吃什么?晚上我请客。”   孔惜望一眼带着墨镜的连浩天,问:“川菜怎么样?”   连浩天蹙眉,“苗苗是小孩子,不能吃的太辣,换个其他口味的吧。”   孔惜没教养过小孩,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懂,臊了一鼻子灰,便不说话了。   连惜苗说:“川菜是什么?我要吃!我要吃!”   “川菜很多辣椒和花椒,你的小肚肚吃了会拉肚子的,我们可以吃点别的。不如去喝牛骨汤?我发现一家特好喝,鲜美可口,小苗苗要不要去?喝了可以长高啊?”   “要喝!要喝!”小苗苗立刻附和。她实在是太想长大了。   孔惜平时没什么应酬,所以严佑西说的这些地方她不知道。只是将苗苗抱在怀里一阵亲,她的宝贝又长高了。“苗苗,想妈妈了没?”   她抱的太紧了,连惜苗被勒得难受,就来回的挣脱,“难受!难受!”   连浩天从车窗一看,赶紧说:“别在妈妈身上坐着,妈妈累了一天了。”   连惜苗又说:“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孔惜只好将她放回座椅上。   到了地方后,本想着让连惜苗跟孔惜坐一起,可是连惜苗非要跟严佑西一起坐。   连浩天问:“你不想妈妈吗?”   连惜苗说:“想!”嘴巴里说着想,行动却不是那么回事,怎么拧都不撒开严佑西的腿。   严佑西冲着这二人傻笑一阵,这可怎么办啊?   最后,没有人拧的过连惜苗,她欢乐的呆在严佑西的身边,张牙舞爪的来回乱动。见连惜苗这样,孔惜的心里很是妒忌,仿佛是严佑西剥夺了她母*的权利。   连浩天自然打圆场,他觉得这俩人应该可以和平相处的,除了眼前的这个连惜苗。本想只见孔惜,谁知道连惜苗一会就问一遍,姐姐会去吗?连浩天这才做了天大的一个决定。   可是,这个决定并不怎么样。   孔惜替连惜苗盛了一碗骨头汤,放到她跟前。连惜苗她客气的说:“谢谢妈妈!”转身却对严佑西说:“姐姐,姐姐,我要吃那个。”她用手一指那份糯米甜藕。其实这份菜离孔惜最近,她舍近求远,也愿意麻烦严佑西。   严佑西赶紧给她夹了一片,她张口就咬住了,咬下去的时候,还冲严佑西做了个鬼脸。严佑西笑着抹了一下她的小鼻梁。   连浩天说:“自己吃,干嘛要大人喂?妈妈给你盛的汤不烫了,趁热喝。”   孔惜说:“我来喂她。”   严佑西趁机跟孔惜调换了下位置,跑去连浩天的身边,说实话,面对孔惜目光的炙烤,心里不舒服极了。索性,将碗筷也换了过来。   连惜苗喝了两口后,就不喝了,她是个极度挑食的孩子,每样都吃不多。她摇了摇头,拒绝再喝汤。孔惜便说:“宝贝,你喝的太少了,再喝一点吧。”   连惜苗任她怎么说,都不为所动。   严佑西见她喝的确实很少,加了一句,“你想不想长得跟姐姐一样高?”   连惜苗想了想,于是又老老实实的喝了几口汤。   连浩天又给每人盛了些骨头汤,专门给严佑西多放了两块肉。严佑西最近没怎么运动,较之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养肥了不少膘,就跟连浩天说:“浩天哥哥,我在减肥。”   “不行,还是太瘦了,男人都喜欢女人胖一点的。”他倒是希望将她养的肥一点,那样……咳咳,手感好。   严佑西不同意,好身材是必须保持的,坚决不能听男人胡说八道。把自己碗里的肉扒拉到了连浩天的碗里。连浩天赶紧制止,“够了,你一块也不吃啊?”   严佑西一看自己碗里全扒拉没了,又从连浩天的碗里捞出来一块棒骨,啧啧有声的啃起来。连浩天见她啃的腮帮上油渍渍的,还有肉渣,就拿纸巾帮她擦了擦,“你见过饿了很久的那种癞皮狗吗?”   严佑西摇摇头,“怎么?”   “你现在的状态跟饿了三天的小狗一样。”   “讨厌!”严佑西笑着将自己啃了一半的骨头塞进了连浩天的嘴里。   “喂!你个女人……”连浩天皱着眉头将骨头拿了出来,也不嫌弃脏,几口竟然将它啃完了。   这俩人一互动,在孔惜的眼里看的可就怪怪的了。她从来没见过连浩天这个样子,原来他会开玩笑?开的还那么自然。她心里怅然若失,突然变得空空落落。不禁问自己,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自己舍弃这个完美的男人难道没有一点不舍吗?   看见二人的嬉笑打闹,连惜苗首先笑了出来,她指着大陶盆里的骨头说:“我也要啃,我也要啃。”   严佑西便给连惜苗捞了一块骨头,放到了连惜苗的盘里。又问:“孔惜姐姐,你要不要骨头?我帮你捞几块。”   “不用!管好你自己可以了。”冷硬拒绝的话突然从孔惜嘴里冒出来。   严佑西的热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和表情给喷灭了不少,无助的看了看连浩天。连浩天挑了一下眉毛,又对她歪嘴笑了一下,眼神里也写满了安慰。乖,听话,千万别搞砸了。严佑西委屈的耸了耸肩膀。   连浩天接过严佑西手里的勺子,将汤盛满,递给孔惜,“尝一下吧!味道很不错。”   连惜苗因孔惜刚才的一呵斥,立刻翻了脸,再也不让孔惜喂了,自己跳下了沙发。孔惜害怕她摔了,伸手捞她的胳膊。连惜苗的力气比一般的小孩大很多,孔惜单臂哪能掌控她?撒了自己一身汤水。   连惜苗挣脱后,身子朝另一侧的桌脚磕去。瞬间,被动作敏捷的连浩天捞在了怀里。   虚惊一场,但连惜苗还是被吓得瘪嘴了几下,想哭,趴在连浩天的肩膀上再也不下来了。连浩天只好拍拍她的小臂膀,说很多安慰的话哄她,“苗苗最乖了,不害怕啊。爸爸在的,爸爸在的。”   严佑西被这一幕深深的感动了,育儿难,养儿更难,他一个男人家把孩子带大不容易。这更让她再次决定,她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这个男人和这个孩子。无论孩子认不认自己,她都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宝贝疼。   孔惜有洁癖,此刻的狼狈不堪让她站立不安,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就去了卫生间。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却见连惜苗正窝在连浩天的怀里咯咯笑,原来是严佑西在扮鬼脸逗她开心。等连惜苗看见孔惜的时候,又将脸埋近了连浩天的怀里。   严佑西也不敢对孔惜让菜了,一个人默默的吃起饭来。   孔惜孤零零的坐在一个沙发座上,心里空缺的厉害。她觉得真是短短的一段时间,整个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眼前的这个女人夺走了她的一切,夺走了韩湛,夺走了自己的苗苗……还有,连浩天。   严佑西莫名的捕捉到了她的脑电波,心里默默的辩驳着,“浩天哥哥本来是我的,后被你夺走,可是你不珍惜。对不起!因为我珍惜他!所以我来了。” ☆、第41章   这顿饭,一直都最后,都吃的郁郁寡欢。   吃完饭,先去送的孔惜,连浩天让严佑西在车里等他一会。自从孔惜的父亲去世后,孔母的身体越来越差,看了不少名医,吃了不少药,中医西医都看了就是不能好转,是严重的抑郁症。有时候情绪波动厉害了,孔惜连班都上不成,必须在家看着她。   护人员和保姆请过不少,但都干不满三个月。王玉蓝是绝对不想让连惜苗见这位疯疯癫癫的外婆的,但她最近精神不错,孔惜想让孔母看看连惜苗。   严佑西歪在车上玩着手机打发着时间,时间一点点的消磨,待连浩天跟连惜苗下来的时候,她都快睡着了。连惜苗躺在连浩天的怀里,已经睡着了。他敲敲窗户,叫醒严佑西,“帮我打开后车门。”   严佑西赶紧下车接过连浩天手里的一堆玩具并帮他开了车门,“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哦,苗苗的姥姥不让走,跟她玩了会。”   “孔惜姐姐又给苗苗买了玩具?”   连浩天点点头,“是啊!不让她乱花钱了,她不听。苗苗的玩具现在两个房间都放不下。”   “这没办法,孔惜姐姐平时也见不到苗苗,只能通过送东西来表达自己的*。”   连浩天点着一根烟,“我抽完烟再走。”   “给我一根。”   “女孩子家,抽什么烟?”   严佑西冷眼看连浩天,从自己兜里摸出一根雪茄,炫耀般的含在嘴里朝连浩天炫耀。连浩天坏坏的笑着,嘴里叼着烟头就去抢她的雪茄,严佑西麻溜的一躲,“不给。”   他可不容易她逃跑,两步追上,将她抵到车上,将雪茄抢了过来,闻了闻味,审问道:“你喜欢抽雪茄?”   “偶尔!”严佑西也不隐瞒他。   怪不得他有几次都闻到她身上的烟味,原来她还偷这个。   “小家伙,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对她来了兴趣。他知道她做事从来不会循规蹈矩,行事怪诞的很。   “那你得亲亲我。”她引诱着他。   用力一顶她的身子,“警告你,不要再引诱我。”他这一下力气真的不小,汽车都跟着震了一下。   连浩天真是难得如此放浪形骸,严佑西往上移了移,坐在车后背箱上,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那什么时候我能尝一下你的雪茄?”说这话的时候,她真的是脸红心跳。做她不怕,说,更不怕。   连浩天听后浑身抖了一下,下肢立刻僵硬了,“又不老实了。”扔掉手里的烟头,将她抱下来,“回家!苗苗回去晚了,老太太会着急的。”   严佑西不情愿的收了手,嘟着小嘴要去开车门,连浩天突然将她拉入阴暗的地方,用力环住她的腰肢,深深的吻下去。   严佑西在国外很多年,思想比国内的人开放多了,于是立刻热烈的回应,也不管四周有没有人。这个女人老是挑战他男人的底线,等一切尘埃落地了,立刻就吃了她。看她还老不老实。他的手很大力,严佑西得到了强烈的存在感。原来被他*着竟然是这种感觉。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随着喉咙跳出来了,她今天穿的是紧身的对襟白色衬衣,他伸手进去的时候,崩开了她前胸两颗扣子。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吻用力太大了。俩人齿唇相碰间,不知道碰破了谁的唇,交缠的双舌除了那烟草香还有一股咸腥。   俩人忘情的吻,竟然忘了车里的小苗苗。她不知道何时醒了,正在车里趴在往外看。连浩天赶紧松开严佑西,“好了,回去吧。”他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冲着连惜苗摆手。   严佑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也跟着出来了,满脸霜霞,红的很诱人。连浩天看了她一眼,娇羞安静的她非常诱人,心里不禁一荡。   连惜苗问着连浩天,“爸爸,你跟姐姐会结婚吗?”   人小鬼大的连惜苗总是看得透彻,严佑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说是,她会不会恨自己?神情复杂的看向连浩天。连浩天会意,摸摸连惜苗的小脑瓜,“你怎么会懂这些?”   “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连浩天和严佑西相视一下,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现在的小孩子太早熟了。   严佑西下车前,连浩天告诉她,“你不是想去香山拜访吗?最近可有时间?”   “有!明天就有,后天也行。”   “那就后天如何?今天太晚了,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下,然后再打个漂漂亮亮的仗。”   “好啊!那你说,我穿成什么样子去好呢?”   “随便你!不需要太刻意。”   “那我送什么礼物?”   “一千万美金吧。”   “……讨厌!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众人虽说穿什么都随意,但这搁谁身上都不会真的随意,要表现出自己的气质,既要漂亮还不能出格。最后她选择一条中国红齐脚踝的连衣长裙,上身穿一件类似披肩的灰白色大衣,将长发半挽。首饰只有耳朵上戴了一对白色水晶,没有多余的装饰。   连浩天去接她的时候,对她这身啧啧称赞,点了点头,“不错!我妈肯定喜欢。”   严佑西又带上送王玉蓝和连祁山的礼物,就跨上他的胳膊走了香山。   三年未见,王玉蓝见严佑西出挑的更加漂亮,给她打的分越来越高,这样气质的女人才是连家的媳妇啊。   连浩天今天也非常配合她的穿上了自己的西装,他身材那么好,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看着一对碧人,王玉蓝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她很好,今年刚退休,但又被医院返聘了回去。”   “我跟梅医生啊一见如故,改日啊,你一定让你来北京多住些日子。”   “改日我就转告她,她一定愿意的很。”   连浩天也不插话,静静的听他们俩人说话,但他柔和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一切让他欣慰极了。细细的品着这份迟到的感情,总觉得这本就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她一直都在自己的生命里。从她孩童时起,不就是黏黏的贴在自己的身边吗?   他记得他第一次去大街上捡到她,把她抱回自己的宿舍,她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她扑在他怀里好久才暖过来。这是多少年的事情了,如今想起来就像昨天的事情一般,如果不是深刻在心里,哪能轻松的就能想起?   对了,那晚的她,还来了第一次的月经,他的衣服和床单被褥全给染上了血。可恶的是,这个傻妞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抓着他的手说自己要死了……害的他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的跑出去给她买卫生巾,足足翻了半个Q市。   “浩天哥哥,阿姨问你晚上去什么地方吃饭。”略带沙哑声音将他飘渺的思绪拉入现实。   连浩天捏捏自己的眉心,“去老田那吧,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准备个包厢。”   “也好!老田那味道地道,环境也好。”   “苗苗呢?我怎么没见她?我还给她准备了礼物呢!”   “她要什么礼物啊,她的东西太多了。”   严佑西从兜里拿出了一把德国造的儿童仿真手枪。   连浩天的眉毛蹭一下就挑起来了,这女人真的很擅长老虎头上拔毛。他接过枪,把握一下,仔细的看做工和材质,好家伙,现在这些玩具商造东西真的很下血本啊。他一转,揣到了自己的兜里,“她回来了,我回转赠给她。”   不一会,一声车门响,王玉蓝从窗户往外看,连祁山喝茶回来了。   连祁山进门后,咳了一声,上了年纪的人就这样,他也不能例外。严佑西赶紧站起来喊,“叔叔,您回来了,我是小西。”   连祁山伸手对她说,“嗯,你好,欢迎来我们家。”和蔼可亲。严佑西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三年前的道歉宴席连祁山没去。他庄重而又有威严,居然连眉毛都是根根站立,精神好极了。   “你来的正好,去老田那吃怎么样?我刚还跟他俩商量呢。”   “老田?行啊,好久没去了。”   “那你赶紧换衣服,咱们提前过去,要不又得堵车。”   “那苗苗呢?”严佑西问。   “苗苗学琴的地方离酒店挺近的,让司机去接就可以了。”   可以说,严佑西这次的登堂入室说不出的顺利。   吃完饭后,严佑西和连浩天去一个公园散步,顺道消化食。夜里微凉,连浩天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一路的缓慢。吃完饭已经九点了,可以说他没有多少时间跟她在一起了,他明天就要回去了。他俩十指相扣的已经沿着湖走了一圈了。他轻声的问:“打算逛到几点?”   “逛到明天一早。”   “听话,回去吧,这都快十一点了,你看,周边都没人了。”   “就我们俩个人才好。”   连浩天摸摸她的脸颊,喝了点酒的她热热的。月光下,她的眼睛闪闪亮,晶莹皎洁,“我走了后,乖乖听话。”   “我不要听话。听话了,你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也不想见我。”   “胡说。我不是提前来找你了吗?”   “那也叫提前?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孔惜姐姐知道的都比我早。”她酸溜溜的抱怨。低下了头。   连浩天难得一次看她闹别扭,挑起她的下巴颏,“下次,肯定让你第一个知道好不好?”   严佑西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一哄,立刻就笑了,扑进他温暖的怀里,问道:“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还要出海吗?会去哪里?”   “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真讨厌!你必须说,否则……”   他笑嘻嘻的看着她,突然堵住了她的嘴,这个吻细腻、绵长、并且温柔…… ☆、第42章   感情得意了,工作起来也顺心,严佑西最近总是超长发挥,东西上手很快,而且不出任何纰漏。倒是孔惜,跟严佑西成反比的直线下降。每次往上提交财务报表时严佑西都要替她检查一遍,上次就没因为没检查仔细,挨了韩湛的批评。   韩湛对于工作的一丝不苟,是严佑西最欣赏的地方,无论你是谁,犯了不该犯的错误,他一点情面都不给你留。上次的资金汇总金额,孔惜大意的输错了一位小数点,韩湛把资料直接扔到了地上,“你到底能不能做?不能做的话就退出。”   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均静静的低着头摆弄着自己面前的笔。孔惜来了这么久,从来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顿时傻在了那里。倔强的她也不去捡被摔散的资料,只是双目带着恨意的去瞪韩湛。   严佑西起身要去帮忙,被组长刘言伯按住,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去管。严佑西想了下,还是走过去,帮孔惜一张一张的捡起来,递给她,“孔惜姐姐。”   孔惜夺了资料就跑了出去。   韩湛把笔扔到桌子上,气头很盛。严佑西替孔惜说情,“韩董,怪不得孔惜,是我没有检查出来错误。”   “我还没说你,你就出来承认错误了,态度很积极啊。”   严佑西登时也有点面子下不来,“有什么损失我可以……”   “不要再逞你的英雄主义了,你的那点钱赔不起。”韩湛直接阻断了严佑西的话,站起来,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老板离开了,余下的人也慢慢的离席,紧张的空气渐渐的缓和过来。有人嘀咕道,“今天又有事情做了。”   刘言伯走来,安慰严佑西,“走吧,他就那样,脾气上来了,什么人都敢说,一点面子都不给。”   严佑西被批的有点麻木,她真是第一次见韩湛发火,跟他平时的嬉皮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苦笑一下,“没事,我扛得住。”   刘言伯跟她一起走出会议室,“习惯就好了,不过,我看,他的苗头并不是针对你。”   “哦,难道还有其它事情吗?”   “谁知道呢!”   “对了,这个项目现在复杂了,你去我办公室,我先跟你说说吧。本来是今天在会议上讨论的,他这一发火,肯定又要推到明天了。”   “哦,好的。一会我过去找你。”   严佑西当然是先去看孔惜,座位上没有她,可是她的包却在。唉!她的心情铁定比自己的糟糕透了,她心烦的去冲了杯咖啡,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消着火。   喝完那杯出去,再看,孔惜依然没有回来,便问了问旁边的同事,“她还没回来吗?”   同事摇了摇头。   严佑西想了下,放下手上的资料就跑了出去。楼上、楼下的开始找人,她知道,孔惜肯定一个人躲到某个地方伤心去了。   楼下的广场、商场都找遍了,没有人影,她只好回去。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到,疏散楼梯还没找,难道会是在哪里?她带着尝试的心里去看一看。   推开重重铁门后,楼梯那空无一人,她的希望落空。叹口气准备离开,却听见了楼梯里有人嘤嘤的哭。她跟着哭声往楼下走,在转角处的缝隙里,果真看见孔惜坐在台阶上抹眼泪。她慢慢的走,喊着,“孔惜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呆着?”   孔惜听到有人来,赶紧擦干了眼泪。   严佑西走到她跟前,自顾自的说,“你别伤心了,我刚才也被挨骂了,你只是没看见……韩董的火气是大了点,但确实是我们没做好,他骂一骂也应该的。所以,你想开就好了。这份文件还没交出去,应该问题不是很大的……”   孔惜不接话。   严佑西接着说,“对了,上次我跟浩天哥哥和苗苗去吃饭,苗苗画了一副画要送给你呢。你这两天没来上班,我就没有给你。等一会回去了,我就给你送去……”   “你说够没有?你烦不烦啊?”孔惜对于她的热情一点都不接受。这不是她第一次发火了,严佑西也觉得有点不爽了。但碍于自己曾经伤害过她,不忍心的看她这样。这碰在一起工作是没法子的事情,为了和平相处,她不得不迁就她。   孔惜的泪又涌了出来,眼睛红红的,再次对严佑西大吼,“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回来后,夺走了我所有的东西?”   严佑西说:“……你们不是已经分开了吗?”   “他本来就不*我,你来了后,他更不是*我了。”她大声的哭了出来。   严佑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了,“孔惜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她的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脊背。   谁知,孔惜突然推了严佑西一下,“那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公司?北京那么多的工作,你偏偏要缠着他?我恨你!我讨厌你!”她转身离开。   “什么?”严佑西真的被她搞愣了。   他?哪个他?连浩天还是……韩湛?   想到此,打了个寒颤。   回去后,碰见刘言伯刚从她的办公室里出来,才想起来还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忙。刘言伯仿佛洞察了很多事情,见严佑西失落的表情,安慰道,“以后她的事情你还是少管吧。”   “刘总,孔惜姐姐跟韩董有没有血缘关系?”   刘言伯赶紧对严佑西表示要禁声,并小声的对她说,“不要胡猜乱想,这话要是被韩董听到了,会……”他用手抹了下脖子。   严佑西似懂非懂,但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韩董对于公司的这种风言风语是非常排斥的。也因为他的冷漠,大家全都疏远孔惜。她笑了笑,没有再问刘言伯,而是跟他去了他的办公室。经过孔惜时,免不了多看两眼,见孔惜一如既往的瞪着电脑出神。严佑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让孔惜来自己的组帮忙?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刘言伯对严佑西说,“把门关上吧。”   严佑西关上门,坐到沙发上叹口气。   刘言伯说:“以后习惯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你操那份心干嘛?”   严佑西苦笑一下,她跟孔惜的关系和渊源,不是任何人都能明白的。“我知道了。”   刘言伯给严佑西冲了杯绿茶,“事情有点麻烦了,你猜这家4S店的第二大股东是谁?”   严佑西在北京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她可猜不出来,“请赐教。”   “就是那个跟你们有过节的胖子。”   “是他?”严佑西颇感意外,“那事情岂不是麻烦很多?”   “对啊,他得知是韩董要收购,价钱足足抬高了一倍,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算。”   “那我们还有利润吗?”   “未来三年是不太可能了,三年之后才能见利润。”   “那这个项目还能继续下去吗?”   “这得看韩董的决定了,要说长远计算的话,还是有利可图的。就是现在,说不定要搭进去不少钱。”   “让我来猜的话,韩董肯定还是想拿下这个案子的。”   “肯定的,咱们的百姓是越来越有钱了,对于豪车的需要只会越来越大,我们如果能够顺利收购这家店,并且取得独家代理销售,这钱赚的可就轻松多了。”   “韩董不会只瞄准了北京这一家吧?”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块实验板,你知道的,他是地产起家的。未来的地产业他并不看好,现在转型可以说箭在弦上。”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这家店了?”   “必须拿下。韩董看上的东西还没有攻克不了的呢?”说这话的时候,他对严佑西暗示般的笑了笑。   严佑西装作不懂,心里却清如明镜,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总算熬到了下班,真是不容易。今天的事情不多,但却很伤神,一件又一件。严佑西没有像其他同事一样,下了班拍拍屁股走人,她又加了会班,把所有的资料看了一遍,又整理好,这才出门。   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她便去关灯,转了一个走廊,却看见韩湛房间的灯还亮着,他难道还没走吗?她记得刘言伯说他早就回去了啊?算了,管他呢,关了灯走人为好。此刻,却听见他的房间里叮叮当当的声音。   韩湛的办公室很大,另外还有夹层包间,几乎是个小型卧房,偶尔累的很了,他会在办公室里休息一觉。虽然大,但是密闭性非常好,里面干什么,外面一点都听不到。不过,现在这个门没有关紧,里面的声音也听的很清楚,是孔惜。   她的声音很微弱,穿透力不是很强,严佑西听的断断续续,“……我就是任性,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让我承受这一切?……”   韩湛的声音略低沉,他只说:“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   “我不在乎!这些我都不在乎。”   严佑西明白了,估计是韩湛想明白了,跟孔惜道歉来了,自己还是别听了,赶紧走人吧。她顺手关了走廊的灯,准备回去。却又听到,“……连浩天是个好男人,希望你好好想明白,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听到连浩天的名字,严佑西的脚步再也走不动了,她慢慢的靠近韩湛的办公室,打算听的更仔细些。里面却没了声音,只有孔惜呜呜的声音。不一会,韩湛却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以后会注意自己的情绪的。”   “严组长,你怎么还没走?”韩湛的秘书小张突然喊了一声严佑西。   严佑西太全神贯注了,被小张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外加害怕被里面的人知道她在偷听,声音格外颤抖,“哦!我看见韩董的房间亮着灯,以为没人,想帮他关上。   里面的人已经听到了,韩湛颇没好气的问,“谁在外面?”   严佑西示意她禁声。小张却直接把她出卖了,“是严组长,她关心韩董,过来瞧瞧。”然后冲着严佑西狡捷的一笑。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韩董对严佑西有意思,她为什么不巴结一下老板呢?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会错过。   “哦!让她进来吧。”   严佑西无奈的接着话,“不了,我只是来看看而已,我得走了。”   韩湛直接打开了门,将身子撑在门上,对严佑西说:“先别走,等我一下。”他又转身对孔惜说:“你先回去吧!别胡思乱想了。”   孔惜从他的房间里冲出来,看都没看一眼傻站着的严佑西和小张,就出了办公室。严佑西没奈何的抚额一叹,对着小张比划了一下脖子,“被你害死了。”   小张自然也是一惊,赶紧捂住了嘴。天啊,孔惜竟然在,她吐了吐舌头。严佑西真的想跟小张一起走啊,边对小张眨眼睛边说:“你不是喜欢我的那个包吗?我还有一个同款式的黑色的,你要不要去我家里拿?”   小张傻笑一下,看了看严佑西身后的韩湛对她打快走的手势,一点都不敢停留。“今天不行了,我男友在楼下等我呢。改日啊改日。”话说完,人已经跑出老远了。   小张走的时候还很懂事,把办公室随手关上了。   “进来!”韩湛对严佑西下命令。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认为我有权支配我自己的生活。如果您有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跟我说吧。”   韩湛笑了,“我明天要出差,你如果想听胖子的第一手资料,最好乖乖的进来。”   严佑西果真跟了进去。坐进去的韩湛突然懒散的不得了,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并把办公室的空调开的大了些,“喝点什么?”   “不用了,刚喝了咖啡。”   韩湛也懒得给她到了,但递给她一根雪茄,就是严佑西最喜欢的cohiba,她拿着转了转,并没有点着。韩湛已经坐到了她对面,灰色的西裤配着修身马甲,说不出的优雅迷人,他修长的中指,“怎么?换口味了?”   严佑西将雪茄扔回去,“戒了。”   韩湛嗅了嗅,自己点着抽了起来,声音喑哑弱小,“对不起。今天我的态度不好。”   “你是领导,我们当下属的做错了事情,本该受训。”严佑西立刻回答道。她还没有心思跟韩湛生气,老板吗,都矫情的要死。   韩湛对于她知错就改的态度很是欣赏,“这么听话?不太像你啊。”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   “任性!冲动!不服输!甚至还跟你唱反调。”一针见血。韩湛说的时候是微笑的,连浩天拿严佑西没办法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   可是严佑西对伊他毫不留情并不受用,有点生气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如果是你想挖苦我,最好改天,我今天很累,懒得跟你吵架。”   韩湛翘着腿看她急急的外走并不阻拦,“赏脸陪我吃顿晚餐可以吗?我们可以边吃边说。”   “还是现在说罢,晚饭就算了,我晚上还有其他事情,不方便。”   韩湛拨了个内线,“把饭送到我办公室吧,多带一份餐具,严佑西也在这里。”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可没同意陪你一起吃饭。”对于他的独断,严佑西直接控诉。   “我无论如何也是你的上司,现在算你工作,给你双份工资。”韩湛说完,便歪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好似很辛苦一般。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严佑西难得多嘴的关心了一下韩湛,“你好像很困啊?”   韩湛一笑,“昨晚喝多了,胃很不舒服,折腾了大半夜。”   毕竟是女人,她少不了安慰两句,“胃不舒服,就要少喝酒。”   韩湛听完这句话,眼睛突然湿润了一下,紧接着将头转向了里面。严佑西看的见他的下颌骨微微的用了用力,仿佛被什么感动了一般。是的,三十年来,有几个人对他说过这句话?第一个对他这么说的还是一个小女孩。她是那么的勇敢,见到满身是血的自己,摇着自己的胳膊问,“哥哥,你不舒服吗?”“哥哥,你留了很多血,我让爸爸来救你。”   没错,那个有赤子之心的小女孩就是眼前的这个妞,一个他想拥有,愿意给她一切的女人。只不过,这个女人的心却在别人哪里。想到这里,他的胃再次抽了一下,真是丢人,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为了一个胃,疼的冒汗。   严佑西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捏着杯子的指节苍白的可怕,整个人的脸色也很白,并且额头冒着虚汗。“喂!你怎么了?”   韩湛疼的嘴唇都发白了,“没事,胃有点疼。麻烦你进我房间把药拿出来好吗?”   严佑西立刻去取,她心里也说不出的惊慌,她的父亲就是死于胃癌,对于这个病她是诚惶诚恐。匆匆忙忙的奔进卧房,按照他说的位置去找药。什么床头柜子第二个格子。   她将药拿了起来,没想到药盒底下压着两张照片。她迫于好奇拿出来看了看,更是一惊,竟是自己的照片。   一张是小时候和他的合影,一身旧牛仔的他单臂抱着不到十岁的严佑西,另外一只手还打着绷带。看到这里,严佑西不禁笑了,那时候的自己多傻啊,一头鸟窝似得短发,穿着一身小迷彩。韩湛则是那个年代难得的清秀和亲切,全不似现在凌厉和不近人情。   看到另外一张照片,不禁心里一抽,这上面的她一身白色小洋装,神情呆滞,眼角红红的看着镜头。嘴巴微张,眉头微蹙,苦楚的要命。这是三年前她大闹连浩天婚礼时的装扮,但她并不记得韩湛拍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是过渡章!   鼓励留言啊! ☆、第43章   虽然一切早就过去,如今再看到当时的自己,心里还是隐隐作痛的。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这些照片毁尸灭迹?她可不想给任何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手下留情,那张照片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韩湛冷飕飕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来。   严佑西没说话。   韩湛蹙眉,揉着自己的胃,问道:“你怎么不质问我,为什么我会拿你的照片?”   严佑西将照片给他放了回去,“这是你的权利,我没权干涉。但,我们之间只能是朋友或者工作上的同事。”   韩湛似笑非笑的朝严佑西紧逼,离她越来越近。严佑西双手立刻紧了起来,他要是敢动她,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韩湛对于她的这些小动作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不等她下手先抢占先机,迅速的将她拉进怀里,并咬了下她的耳朵。   严佑西莫名得打了个颤栗,脸色绯红起来。她除了谢廖沙和连浩天外,很少跟成年男人耳鬓厮磨,如今被他一吻,有点手足无措。还好韩湛立刻放开了她,往床上躺去。   “这种相处方式我不喜欢,最后一次警告你,莫要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韩湛回头看站在一侧的严佑西,无辜道:“说的那么严重,我做什么了吗?我未婚,你未嫁,就算你跟连浩天确定了关系,也不能阻止外人对你的欣赏吧?”其实,韩湛的这病的起因还真是因为严佑西。关于*情。   可是这个女人心里只有一个连浩天,他从三年前就知道她喜欢,谁想到现在还是。明明知道她固执,自己却义无反顾的陷了进来。他一直很欣赏她,甚至那股执着的傻劲都喜欢。千哄万骗的把她弄到自己的身边,她还是跟那个男人确定了关系。   是谁说,跌入*情旋窝智商为零的只有女人?男人有时候也是。于是,昨晚他很不爽的开了一瓶XO,以至于他到现在都很不爽。   看着决绝的严佑西,胃里又一阵刺痛。想着刚才严佑西羞涩的反应,忍不住调戏一下她,“你跟连浩天在一起的时候他肯定没碰过你。”   严佑西想到连浩天深情而又温柔的吻,脸更加红了,“……这是我的隐私。”   韩湛一瞧,问的更加色?情和直白,“他……的技术好吗?弄的你舒服吗?”   本想着严佑西会继续脸红,或者突然的发火,谁想到她却磕磕绊绊的反问:“……他没有碰我是我不够漂亮吗?”   韩湛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真的没碰你?”   严佑西惆怅的点了点头,她的很多心事都是跟男孩子分享的,所以跟韩湛说这些一点也不觉得难堪。   若说有没有心结?当然有,毕竟他们有过那么不清不白的一段往事。她当时恨不得将韩湛杀死,甚至想了一整套报复他的方法。但又想到连浩天都已经结婚了,她再怎么想对他好都是徒劳,便慢慢的淡忘了。   回美国后,她们一群学生在酒吧玩游戏,纷纷说起自己的第一次。有的说十五岁的,也有的说十三岁的。破处的人除了自己的同学外,还有很多都是陌生人,她因为破处的年纪最大,被同学罚跳了一段舞蹈。   后来,又有人谈论初夜的感受,她又垫了底。因为,她也不记得那晚上具体的情景了。她只记得这个男人压在她身上,狠狠的吻着她的耳朵和全身……   所以,她的成长环境对于性的认识没有那么的重视。   “我可不可以不说安慰你的话?那真的很虚伪。”   “那你说实话吧。”   “他可能……没那么*你。”韩湛果真一点都没安慰她,还说了一句巨狠的话。   “我怎么觉得他是……*我的。”严佑西说的也不是很肯定。   “那他说过*你吗?”   严佑西摇了摇头,脸色不是很好看,刚才涨起来的红色消失殆尽。“……那不重要!”   “哼!一猜就是!男人是不会轻易给一个女人承诺的。尤其,连大少那种人。”   严佑西虽说心里低落的很,但嘴里却不肯承认,“我相信铁杵磨成针的真理!”   “歪理!男人要是喜欢你,根本不用你追,他自己就会贱贱的送上门。而且会想法设法把你弄到他身边。”   “……我承认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啊。”   “连浩东你可知道?”   “当然知道,连浩天的弟弟。怎么了?”   “他们一母同胞的哥俩,曾经是我们那群孩子的孩子王。哥俩都很自负,打架、做坏事都少了他们俩。开始的时候,都是哥俩做了坏事,被逮的永远的是连浩东。知道为什么吗?”   严佑西说,“连浩天比连浩东大两岁,跑的肯定快啊。”   韩湛摇了摇头,“不是,是连浩天教训连浩东,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担当,连浩东为了逞英雄就替他哥哥挨罚。”   噗!严佑西想明白了一件事,姜是老的辣,小时候连浩东可是上了不少连浩天的当。   “后来,连浩天就不跟我们这群人混了,临卸下黑老大的头衔前,就给连浩东好好的上了一堂黑道上位史。所以说,连浩天并不是他外表看起来那么的正经,骨子里其实坏的厉害。”   “还有呢?”严佑西完全被韩湛的话给绕进去了,她喜欢听。   “后来?那就了解不是很多了,只不过倒是越来越正经。连浩东曾经猜过,说是因为他哥开始发育了。”   严佑西笑了笑,“怪不得他喜欢陈姐姐,原来思维都那么的奇特。”   “你说的陈姐姐就是连浩天喜欢的那个妞吧?我听赤魅的何玉成说了,连二追人的手段挺不要脸的。据说,怎么无赖怎么来。”   “被心*的人追是种幸福。”严佑西叹了口气,表示由衷的羡慕。   被心*的人追是种幸福,可惜,她从来没有享受过。   “我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他如果真的*你,想得到你,手段肯定比连浩东无耻多了。”   韩湛看着一路呆想的严佑西,胃又疼了疼,尝试的说:“希望你能想明白,我可不想你再回到三年前,而且我也不允许。不如跟他断了关系,跟我?”   “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就在这里等着我呢?”   韩湛苦笑一下,老实的承认,“我其实很想让你主动的喜欢上我,但,我又不喜欢那样的女人,所以,我自己折磨的自己很痛苦。”   “活该!谁让你喜欢自讨苦吃!”   “我喜欢征服别人的感觉。”   严佑西回头一笑,“我也喜欢征服别人的感觉。”   “我早就说过,咱俩个人很像,很般配。要不要试试跟我在一起?”   “谢了!我们还是各自征服自己心里的人吧。”   俩人一扯,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这是二人重逢后,最深刻的一次谈话。晚饭也送来了,养胃的小米粥还有几道好消化的小菜。严佑西看了看时间,八点了,看在今晚韩湛忍着胃疼跟她说了一晚上连浩天的份上,她打算陪他吃这顿晚饭。   韩湛吃的很慢,姿势优雅有型。严佑西承认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若不是心里早就有了连浩天,说不定会*上这个男人。   “你当年被人砍?不会跟他们哥俩有关系吧?”年代太久远,严佑西实在记不起来是因为什么了。   韩湛说:“不是。”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女人对不对?”   韩湛略尴尬的笑了一下,瞄一眼严佑西,“算你回答正确。”   “先别说,让我猜猜。”对于真相,严佑西有很大的兴趣。慢慢的回忆道,“那天,我是从医院看爸爸回家时见胡同口有七八个人在打群架。我不敢进去,就站在门口等你们打完。那群人走后,我看见了昏迷在地上淌着血的你……没有女人啊?”   韩湛一笑。   严佑西盯着韩湛看了一会,咬着牙问,“你勾引人家老婆了?对不对?”   她这一句话,直接呛到了韩湛,反问,“我有你说的那么龌龊吗?”   “这可很难说,就算不是别人的小老婆,也是小三,你看着人家好看,就有了色心,然后把人家给上了,人家老公就来找你麻烦了……”   “停!你再说,我都成了人渣了。”   “那你说说看。”   韩湛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勺粥,“真的要听?”   严佑西点了点头。   “故事其实很简单,有个女孩子自己的爸爸同样也是别人的爸爸,女孩因为找爸爸,惹了麻烦,并且被人欺负。凑巧被我遇见,我见义有为帮她打了别人。后来我就被打了,我气不过,外加年轻气盛,我就又找了一群人,反教训了回去。打来打去,他们就趁我落单的时候就动了刀子。”   “这么说你还是位英雄?”   “我一直都是以英雄二字而存在的,可惜你从来看不到。”   严佑西难以置信的点了点头,“后来呢?你和那个女孩有没有在一起?”   韩湛摇了摇头,“其实你可能不懂,我有恋*洁癖症,不是我喜欢的,我是绝对不可能*上她。我这辈子,要找就找自己有感觉的人,否则我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   “你怎么想的跟我一样?我当时也这么想的,而且已经做了不再恋*的打算。谁想到,他竟然离婚了,可能老天看我太可怜了吧。”   “你在美国没有再交男朋友?”   严佑西点头。   “有没有……一夜情?或者……”   “胡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滥交的人。”   “原来你一直为我守身如玉啊!”韩湛激动万分,欣欣然的傻乐着。   “守你妹!”严佑西抄起手边的一把勺子朝韩湛扔过去。速度快的根本不让人反映,韩湛下一秒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脑门。“你个女人是不是疯子?”   “你才是疯子。”   韩湛这一激动,不光没反抗还捂住自己的胃慢慢的倒了下去。   严佑西也觉得自己很过分,无论如何对方也是病号一名啊。但又想,他是不是装的?远远的站着问,“你怎么样了?”   韩湛倚在沙发上,不小心咳了一下,嘴巴里立刻咸腥的要命,脸色煞白的可怕,慢慢的站起来,“帮我个忙可以吗?”   严佑西真的很少见他如此的软弱和乖张,也知道刚才自己下手重了,赶紧过来搀扶他的胳膊。亦如小时候那样,用自己小小的身躯去支撑一位落魄英雄的伟岸。“你要不要先吃点药?”   韩湛摇了摇头,“用我的电话打给张医生,告诉他我胃出血了,让他过来!”   严佑西赶紧翻他的手机,乖乖的照办,然后对韩湛说:“他说他现在不在北京,今天刚去的上海。”   韩湛蹙眉,忍着疼,问严佑西,“那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当然可以了,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从来都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谢谢!”然后用手一指办公桌,“车钥匙在第一个抽屉里。”   严佑西去取,发现竟然是那辆R8的钥匙,原来这辆车一直停在地下车库,匆匆的取出来,就去搀扶韩湛。韩湛挤出一丝笑,“真是麻烦你了。”   “你如果不想死那么快的话,最好闭嘴。告诉我,我们怎么走才能最快到?现在这个时间不知道堵车不堵车啊。”   “还是走长安街吧,那个地方离这里最近。”   于是,严佑西就这么扶着韩湛,一路的照顾的非常好。挂号,取药,交钱,样样具到,韩湛看到是一清二楚,她真的很好。   胃出血了,还好不是很严重,医生建议韩湛留院观察,可是韩湛想着明天一早的一个会议,坚持要走人。医生只好把照顾人的事情交代给了严佑西。严佑西倒也没嫌麻烦,一样样的都记录在一张纸上。   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整栋大楼空无一人,“不如我把你送回家里?”   韩湛说:“今天九点的飞机,很多资料还没整理,来不及回去了。”   他还要办公,严佑西只好摊手。   这一折腾很辛苦,伺候韩湛躺下后,自己也累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医生说,要她时刻观察病人的情况。中间她醒了一回,去客房去看韩湛,见他睡的很香,唯有额头上冒着许多虚汗。   床下面铺的是毛绒绒的地毯,她蹲下去,头靠着床,闭目养神,不料,再次睡着了。   等严佑西彻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韩湛的大床上,韩湛却消失的无形无踪,房间里也没了昨晚的凌乱,已经被人打扫过。她看了看手机,里面有韩湛的短信,“我先走了,已经吩咐厨房给你做了早餐。”   靠!被他害死了。严佑西看了看时间,十点,正好是上班时间。单位本就风言风语,如今不得火上添油?都怪韩湛的这房间隔音太好,她没听到一点声音。匆匆下床,跑去卫生间整理一番自己的妆容,开开了门。   韩湛办公室外,秘书小张正在替韩湛整理文件,跟她招呼道,“你醒了?睡的还好吗?韩董说,昨晚你累坏了,让你好好休息。”   严佑西尴尬的解释,“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韩董的病好点了吗?”   “病?没看出来啊,韩董走的时候,挺高兴的样子啊,我还以为你们……”小张红了红脸,笑的一路暧昧。   “他昨晚病了,然后我就送他去医院,然后我就照顾了他一下,然后……”严佑西必须得跟小张解释清楚,否则这绯闻大了去了。   小张甜腻腻的打断她的话,“别然后了,亏你还是个海归,竟然那么的传统。就算他病了,也是心病,你昨晚给他治好了。”说这话的时候,小张还神神秘秘,唯恐严佑西不明白。   严佑西头都大了,天啊,这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张接着勤快的跟厨房打电话,“师傅,严小姐醒了,你可以把早餐送来了。”又问严佑西,“你在这里吃还是送到你的办公室?”   “我不饿!不吃了。”   “那怎么行?韩董特意嘱咐我,一定要让你吃早餐,这样才能身体健康。”   “这里可有密道直接外出?”   小张摇了摇头,拒绝告诉她。   严佑西没奈何,只要硬着头皮走出去。在她出去的刹那,她仿佛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靶子。对面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她看,有的是羡慕,有的是妒忌,也有的鄙夷。不过,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装作没事的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刚走了一半,就被孔惜的眼神吸引住了,严佑西无法形容这双眼睛,那是揉和了怨恨和杀意的眼神。严佑西不知所措,“孔惜姐姐,不要误会,昨晚是韩董病了……”   孔惜这次恢复的很快,迅速报以她微笑,轻声的打断她:“你说,连浩天他会不会相信你?”然后带着这嘲讽的微笑去了自己的座位。   浩天哥哥会不会相信我?   严佑西回去后,尝试跟连浩天电话,她原原本本的对他说了所有。本想着连浩天会生她的气,或者凶自己一顿,谁知道,他却说:“这个周末我回不去北京,你好好休息吧。”   “那我回Q市去找你可以吗?”   “那么累,别胡闹。”   “我说的是真的,我带着苗苗一起去看你,如何?”   “苗苗明天还要去上课。”   “小孩子家整日的学都学傻了,我不管,就这样了。你赶紧打电话给阿姨,我明天一早就去接苗苗,中午就到你哪里了。你得给我们准备好吃的。”   “……我不会做饭。”   “……”   作者有话要说:问个事,大家能接受鬼文吗?女主是鬼,男主是抓鬼的…… ☆、第44章   听到这俩宝贝来找自己,连浩天有一股下厨房做饭的冲动,后想想算了,还是出去吃吧。   王玉蓝很喜欢严佑西,对于她这次的要求,自己非常乐意帮忙。这是缓和连惜苗和严佑西微妙关系的好机会,让她提前当一当后母也不错。就算闹了矛盾,合不来,那也叫分手,不伤元气。   连惜苗是第一次离开王玉蓝,王玉蓝很舍不得。连惜苗反过来安慰王玉蓝,“奶奶,我会乖的,决不淘气。”   王玉蓝非常高兴,夸她懂事。又把连惜苗用的日常用品整理好,对严佑西说:“不要担心,去的时候有人送,到了有人接,你们俩别把自己搞丢了就行了。”   严佑西赶紧点头,“放心吧,阿姨。我十几岁就一个人坐火车从Q市回北京,没事的。”   王玉蓝说:“那也不行,我放心你,可不放心这个小鬼,她可调皮了。”   “没事!才两个半小时,她哪能惹出什么问题。”   “那行吧。”转身又叫司机老吕,“记得把她们安排妥当,东西都放好,上车后,再跟简墨打个电话,让他提前去,从基地到火车站够远的。”   老吕是连家的老司机,办事一向利索,早就把一切整的井井有条。   连惜苗跟王玉蓝挥别的时候,老人家觉得心里无比甜蜜。最近她正盼着连浩天和严佑西赶紧结婚,再给自己生一个小孙子。   是啊,得催一下连浩天那小子了。   连惜苗不是第一次去B海舰队,但有印象的算是第一次。她也没坐过高铁,一路新鲜的不得了,还软乎乎的跟连浩天打电话。另外一侧的连浩天,此刻心里也很柔软。你想啊,两位小东西不远千里的来找自己,确实很令人甜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浩天越来越渴望见到严佑西。这种要求,要是在从前,他肯定一口拒绝。但是现在?有点求之不得。   从北京至Q市坐高铁行程不到三个小时,一位身穿藏蓝色军服的军人在站门口等人。严佑西身影出现后,赶紧过来接行李,热情地打招呼,“嫂子,我是简墨,首长让我来接你们。”   连惜苗认识简墨,他是连浩天的司机,经常跟他回北京。“是墨哥哥。”   简墨揪了揪她的小辫子,“苗苗真是越来越可*了啊。”   严佑西对简墨没什么印象,但看着他干干净净,瘦瘦高高,外加很利索,好感顿时增加了不少,“你们首长在哪里呢?”   “首长还在队里忙。等咱回去了,应该就忙完了。”   严佑西点了点,转身交代连惜苗,“见到爸爸第一句话说什么记住了没?”   “记住了,爸爸你好帅,我好想你。”   “真聪明!咱们走吧。”   上了车,简墨问严佑西说,“嫂子,您想先回家呢?还是去队里接首长呢?”   严佑西肯定要先见连浩天啊,“先去队里吧,接了你们首长,我们一起回去。”   “得嘞!我开快着点,要是不堵车,咱们还能赶上误餐饭。”   连惜苗看着阳光下白色波纹的大海,无比的兴奋,拍着手道,“姐姐,大海好漂亮。”   “是啊,大海很漂亮,你喜欢大海吗?”   “喜欢!”   “那我们一会去海边玩好不好?”   “好啊!爸爸要跟我们一起玩。”   简墨告诉连惜苗,“这块的沙滩不好玩了,是排污的出口,很脏,尤其旁晚那会。还是我们海训场的沙滩好,吃完饭后,可以让首长带你们过去。”   连惜苗虽听不懂,但很配合,再次鼓掌。   严佑西有点饿了,早晨她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吃饭。连惜苗则没事,吃了一路的零食,这真是难道的机会,因为王玉蓝不准她乱吃东西的,这是上等淑女的必修课。严佑才不管这些,连惜苗想干什么她就让她干什么。   终于又到了那个基地,严佑西老远就看见连浩天跟几个人在外面说话,身姿颀长,轮廓鲜明,帅到逆天。在这堆人里,他显得最年轻,一对比这群人,他很像二十出头的新兵。想是他也看见了严佑西他们,走出那个圈子,对着车的方向挥了挥手,露出他难得的一笑。   跟他在一起说话的是B海舰队的一些领导,政委、队长等等一大堆。他们有意留在这里就是想目睹一下严佑西的风姿。上次严佑西去追连浩天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很多没能亲临现场的人全都想着这事呢。   严佑西和连浩天眼神交汇,她凝望着他深邃又饱含情意的眼睛时,感到了幸福。跟目前比,从前的那些酸甜苦辣变得弱小不堪。她喜欢现在的幸福,企盼好时光就此停住。   “爸爸!你真帅,我好想你。”   连惜苗的一句话瞬间融化一位军人的心,把她抱进怀里后又伸手去接严佑西,“这是你教她的吧?”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严佑西顺势跳下车。   赵旅长不嫌麻烦,走来跟严佑西打招呼,“弟妹,这一路抱着孩子很辛苦吧?”   严佑西认识赵旅长,“还行吧!苗苗很听话,一点也不难带。”   赵旅长点头赞了下,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大姑娘给别人当后妈哪有那么容易?而且又那么痴情,连浩天真是赚了。“还没吃饭吧?让他带你去吃饭,我们食堂的饭好吃的很。”   听完,严佑西便摇了摇连浩天的胳膊,又揉了揉肚子,表示,我饿了。   连浩天喜欢她可*的撒娇,身上蓦得一紧,抓起她的手朝食堂走去,也不管什么军容军纪了。惹得赵旅长背后一阵念叨,“看看,这是什么个鬼样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吃完饭回家,严佑西又回到了那栋房子。连浩天扔下行李,坐在了沙发上休息。严佑西趁空,飞过去坐上了他的大腿,毫不客气。   连惜苗也学严佑西,磨蹭着爬上了连浩天的另外一条腿。连浩天立刻叫苦,“谁让你们上来的?不知道我很累吗?”   “我们也很累,坐了那么久的车。”一阵胡搅蛮缠。   连浩天没办法,只要抱着她们玩了一会。他知道连惜苗有午休的习惯,就哄她睡觉,果真晃了没几下,她就睡着了。连浩天小声对严佑西说:“下去,帮我去铺床。”   严佑西眨了眨眼睛,“求我!”   “又胡闹。”说了一句,不再去理一侧骚包的严佑西。   严佑西可不干,环上他的脖子,并且伸个小嘴前去索吻。连浩天极力的反抗者,但怀里有连惜苗,也不敢动静大了,只好对着她那红彤彤的小嘴啾了一下。严佑西觉得不过瘾,依然撅嘴索吻,连浩天顿时觉得头大了,这真是一个甩也甩不掉的锅贴。   最后只好单手托着连惜苗,又用手撑起严佑西的后脖,送她一个深吻。直吻到严佑西面红耳赤才松手。   “不要脸!那么用力。”严佑西敲打一下连浩天的胸膛。   “好了,不要闹了,赶紧去铺床吧,你再闹的话,苗苗都醒了。”   严佑西从他身上跳下去,乖乖的跑到楼上帮连惜苗铺床叠被。看着一尘不染的大床,自己先滚了一圈,然后耍赖道,“晚上我要睡在这里。”   “不行!你睡楼下的客房。”   “不要,我就要睡这里。”   “这个问题一会再商量,我先放下苗苗。”连浩天其实跟苗苗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多,照顾起来小孩子动作笨拙的很。   “哦!对了,阿姨好像拿了连惜苗自己的被褥,别给她盖你的了,我翻翻那堆东西去。”严佑西勤快的飞奔下去,翻腾一遍,拿出连惜苗贴身用的被褥跑上来,“找到了,找到了。”   俩人笨手笨脚的总算把连惜苗放下了,连浩天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对严佑西挥了挥手,“走吧!她中午要睡两个小时左右。”   出去后,连浩天立刻把严佑西拖进了曾经她住过的那个卧室。打横抱起她扔到床上,随手拉上了窗帘。然后脱掉自己的军装上衣,把严佑西挤到了床里侧,抱住了她。   严佑西本来还激动的浑身发抖,但见他上了床后并没有继续动作,而是闭眼休息,不禁有点生气。推了推他的身子,“喂!不要告诉我你要睡了。”   “嗯!昨晚值夜班。”把严佑西拉到自己的胸前,“陪我睡会,有点累。”   严佑西很不老实,宛如一条大泥鳅似得来回翻滚。但他根本没任何反应,十足一尊泥菩萨。仔细听,他已经发出微酣之声,确实睡着了。那为什么禁锢她手的胳膊却一点都没有松软?   她伸出一条腿去磨他,他似有若无地动了动,耷拉床下半条腿去,露出他身体关键的一个部位,那里高高鼓起。她打算碰一下,不出声的把手慢慢的放下去……   连浩天突然抓住了她犯罪的手,似没睡着一般在她耳边吹着气道:“别动它。”   严佑西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还没反映过来,连浩天已经翻身把她压在身上,身体一接触,严佑西终于明白他说的意思了——他那里早就硬了。   他身体滚烫,被他一盖一压后,自己瞬间成了烙饼。   连浩天怕她又乱摸,单臂抓住她的双手,低头看着她。灼灼的眼睛泛着血丝,气息也越来越重,嘴角还勾着一丝坏笑。   多少次的主动,严佑西已经习惯了,于是她又主动吻上他的唇,双腿紧紧的圈着他的腰,生怕他会突然离去。   可是吻了一会,连浩天并没有深刻的回吻自己,而就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看。她顿时伤了自尊,轻轻的推了推他,“不喜欢的话,干嘛不反抗?”   谁知连浩天吐出一句,“谁让你一晚上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我误会了怎么办?”   怪不得他半阴半阳,原来……严佑西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天啊,不要告诉我,首长大人吃醋了?”   连浩天的大手在她腰上一紧,“不准笑,严肃点。”   “可是我高兴啊,这说明你心里有我了。”   “那晚上你只陪他去看病?”   严佑西立刻保证,“我只陪他看病了,他胃出血,怪可怜的,就陪他去医院了。他还说第二天要出差,我索性好人……”   她没说完,嘴巴被连浩天给封住了,直接是热烈的舌吻,不带一点柔情,仿佛在吞噬她的身体。严佑西傻乎乎的被吻了很久才开始热烈的回应,随着他的需求积极配合着。她含糊不清的喊着,“浩天……哥哥……”   “嗯……”连浩天轻声的回应着她,身体控制不住的顶了一□下的严佑西,然后又浑身颤抖的等着这股欲望下去。   严佑西愉快而情动的呻(吟着,他这个虚伪的伪君子,顶的自己下面那么疼,依然要禁欲。   连浩天这个翻天覆地的吻终于结束,攥着严佑西的胳膊说狠话,“以后不要在床上跟我说其他的男人,说一次就惩罚你一次。”   “你坏死了,明明是你问我的啊。”严佑西抗议,扭扭自己的身子。   “别动!”连浩天用力一拍她的屁股。   “没想到你这么赖皮。”   “还有更赖皮的呢,要不要听?”   “要!”严佑西等这个时候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想让你离开那个公司,你可愿意?”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可以帮你联系其他的工作,或者来Q市上班,随你选择。”   “连浩天,你不要太霸道啊,那份工作我很喜欢的。”严佑西不喜欢自己的工作被人左右。真的,除了绕不过连浩天这个弯之外,其余的事情她可是一个非常明白的人。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如何做?她都规划的井井有条。   “难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当然想了。不过感情和工作是两件事情。你可能不了解,我其实很有理想的。”   “我不阻止你的事业理想,我只是不舒服你在韩湛的公司工作,可以换一家。”   “……莫不是因为……我被别人抢走?”   “是啊。”连浩天供认不讳。   “不会的了,我跟他不可能的,我心里只有你。”   “我也不那么逼你,给你三个月的自由时间。过了这三个月,你的工作必须我说了算。”   “凭什么啊?”   “你不想当军嫂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严佑西突然想起韩湛前两天说的话,连家兄弟骨子里都是霸道和无耻的。他就让你选,要我还是要工作?无奈的求绕,“……我想当军嫂。”   “想当的话,就回去好好的想想,不要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好吧。这件事情说妥了,我们能不能再继续?”   “继续什么?”连浩天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故意反问逗她。   “哎呀!你怎么那么讨厌?”   “我就是这么讨厌!”含住她娇艳的小嘴,再次吻了下去。 ☆、第45章   下午,连浩天载着俩宝贝去了简墨口中的海训场,蓝天,大海,白云,高山,当真是美轮美奂。三人在沙滩上好一个戏耍,这种欢乐,连浩天是第一次拥有。看着,玩成一团的严佑西和连惜苗,他欣慰的不得了。如果他的感情生活结束在这个女人身上,也算是一种圆满。难道不是吗?   他能感觉到,严佑西是真的喜欢连惜苗。虽然照顾她的时候,笨手笨脚,却很上心,他很知足。   当然,跟着严佑西混,应接不暇的必定是大大小小的麻烦。   傍晚连浩天出门买东西的时候,三岁半的连惜苗把院里的一个四岁小男孩给揍了,人家妈妈找上了门。连浩天认识这个小孩,是他下属一排长的儿子,平时很喜欢在院里闹。非常调皮,还经常做坏事。   他一问才知道,连惜苗打了人后跑回来找严佑西,严佑西不光没教训连惜苗,还护短,拒绝道歉。   连浩天带枪头的眼睛立刻朝严佑西这里扫射过来,严佑西赶紧四周乱看,装看不到。连惜苗也学着严佑西,四周一顿乱看。   连浩天想起自己小时候,同样这是这么调皮,但每次惹完麻烦,他的小舅舅都会压着他们哥俩给人家道歉去。什么不好的毛病都不能娇惯,坚决不能养成那些娇纵的公主病。连惜苗自然知道连浩天生气了,眨巴了眨巴眼睛,往严佑西怀里一扑,“姐姐!我想奶奶了。”   “你想谁也救不了你。过来!”连浩天黑着一张脸,对连惜苗招招手。   看着吓得哆嗦的连惜苗,严佑西立刻说:“是他先欺负的苗苗。”   “我教育孩子的时候,你给我闭嘴。”   严佑西耸耸肩,住了嘴,但还是抱着连惜苗不松手。   “自己主动过来。”连浩天又朝那俩人瞪了瞪眼。   严佑西在连惜苗的耳边说:“去吧,爸爸没有恶意的。”   连惜苗这才小跑了过去,然后抱住连浩天的腿,睁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去看那个小男孩。连浩天大手擎着连惜苗的头,“快说对不起。”   连惜苗抬头看了一眼连浩天,见爸爸的目光一如既往得坚定,才糯糯的说:“对不起。”   毕竟是上司家的孩子,男孩母亲见连惜苗认了错,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人了。   连惜苗见那对母女走了,又跑回了严佑西的怀抱里,蔫蔫的,很没精神。严佑西安慰她,“没事的,爸爸不知道原因,所以你就别难过了。”   连浩天送完人回来,大步走到俩人跟前,对她们说:“你俩真是无法无天了,给我站一小时军姿。”   “啊?”严佑西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俩没有听见吗?赶紧站起来。”   严佑西见连浩天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只好站起来。她蹲过马步、走过点,就是没站过军姿。抗议道,“我们不是你的兵,你不要拿你的军威压我们。对不对?苗苗。”   连惜苗点头。   “别那么多废话,让你站就站,做错了事情还顶嘴。难道不知道小孩子不能娇惯啊?你现在叫她逞强,将来长大了她不得上天啊?”   “可是,这事并不怪苗苗,是那个小孩先揪的苗苗的头发,苗苗才动手教训的她。对吧?苗苗?”   连惜苗再次同意。   “一唱一和,一大一小,目无法纪,整日给我惹是生非,不给你俩点颜色看看,就蔑视我军秩序。你先过来。”用手一指严佑西。   严佑西为了他男人的颜面,非常配合的走出去,冲着连浩天吐了吐舌头。   连浩天立刻说:“严肃点。你比她来更可恶,你说你回来这段时间,惹了多少事?”   “我错了!”   “每次都说错了,每次都说改,可是说完就忘,然后接着犯。双腿并拢,收腹,挺胸。”   严佑西自然站的笔直,看见在一旁瞧热闹的连惜苗,她立刻朝她眨眼。   连浩天又讲,“注意力集中,双目平视,不准交头接耳,中指贴近裤缝。”   “没有裤缝怎么办?”严佑西今天穿的是短裙,故意捣乱着。   “那就把手贴到腿上。”见严佑西的姿势还是不标准,他就亲自下手把她的姿势挨个矫正了一遍。总算站妥了一个,又把小苗苗揪了出来,放到严佑西身边,“你今天动手打人并且不主动承认错误,必须跟她一起罚站。不要觉得委屈,因为你本来做的就不对。”   连惜苗倒是觉得挺好玩的,主动靠近严佑西站好。   看着这俩宝贝罚站,连浩天心里十分高兴,围着这俩人转了两圈。说实话,他早就想教训严佑西了,从前都碍于她只是朋友的妹妹,干什么都有所保留。现在可不一样,既入了我的麾下,必须把你打架的臭毛病改过来不可。   严佑西站着也不消停,问连惜苗,“你以前站过军姿吗?”   连惜苗摇摇头,“没有。”   “比我幸福多了,我三岁的时候,就被我爷爷逼着扎马步了。”   “什么是扎马步?”   “想学吗?一会教你啊。”   “罚站期间,不准聊天。”她们的对话完全被连浩天听去了,严加管教,刻不容缓啊。   “那我们站多久?”   “公平起见,连惜苗一个小时,你两个小时。”   “真是公平!……喂!两个小时?连浩天,你不要那么黑心好不好?”   “苗苗都没说什么,你怎么那么多事?少说话,这样站的会比较轻松。”   “我如果站两个小时,可就没人给你们做饭了。我们不要去吃食堂,太腻了,你得给我们做饭。”   连浩天刚才出去买的就是一些新鲜菜蔬,她知道严佑西最近厨艺长进,想让她下厨做饭。其实,他比他们更不*吃食堂,好不好?“……我厨艺不好。”   “不好也得给做,要不我们就拒绝站军姿。对不对?苗苗。”   连惜苗点头,如今,她完全跟严佑西一个战壕,彻底背板了连浩天。   连浩天一撸袖子,他就不信邪了,不就做顿饭吗,能有多难?那么大的军舰都搞定了,还搞不定它个小炉灶?他默默的站起来,就下了厨房。   严佑西打算趁连浩天去忙的时候休息会,谁知道立刻传来连浩天的声音,“不要心存侥幸,要是被我发现你俩偷懒,立刻延时一小时。”   “那我们可以聊天吗?我觉得那样时间会过的快点。”   停滞了十秒钟后,传来一声,“……可以!”   某首长总算有点人情味了。   连浩天看了看菜谱就开始忙活起来,叮叮当当的听起来很专业,没几分钟,就听见“啪”一声,碎了一个盘子。严佑西乐的笑出了声,不用猜,里面那位先生铁定手忙脚乱的一团糟。连惜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严佑西赶紧对她比划,“小声点,别伤到连大少爷的自尊心。”   连浩天突然又说话了,“不要笑了,盘子是它自己掉下去的,跟我没关系。”   “他还不承认!”严佑西跟连惜苗捂着嘴偷笑。正好被探出头的连浩天看到,“你俩跟我严肃点。为了你们俩个,我第一次做饭,你们应该感恩才对。”   连浩天出来取东西的时候,偶尔听到二位如此对话,“我告诉你,下次再教训别人的时候,千万别用手挠。你想啊,挠了他,他家人看到了,肯定会找你算账的。”   连惜苗不耻下问,“那应该怎么办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拳头打他的肚腩,就这里。”严佑西给连惜苗比划了一下。   连浩天端盘子的手一抖,怒吼一声,“严佑西!”   ……   历经一个小时,饭菜总算端上来了。连惜苗馊一下趴了上去,她早想吃了。其实也不是饿,就是觉得爸爸做饭比较新鲜,瞎凑热闹。   严佑西快步走过去,也想上桌,被连浩天拦住了,“你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吃饭。靠边站。”由于她知错犯错,所以罪加一等,又多罚半个小时。   “不要!你大人大量,吃完了再罚吗!”她不要脸得萎到凳子上,再也不起来了。   没办法,只好随她去了。   严佑西主动去取碗筷,等到真正吃的时候,却有点不知所措,这个?那道菜能吃呢?夹了一口红烧黄鱼,在嘴里饶了一圈,很无奈的看了看连浩天,强逼着自己咽了下去。再也不肯夹第二口了。   她又夹了另外一口番茄炒蛋,也同样是咽了一口就不再吃了。可连浩天那殷切渴望被表扬的表情让她实在说不出很难吃这句话。怎么说首长大人也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啊,很辛苦的。   “很难吃吗?”连浩天端上来之前尝过的,他觉得味道还可以的啊……   连惜苗吃了几口后,直接哭了,“爸爸,好苦啊,好难吃,好难吃……”   于是这俩宝贝都苦楚的看着他,尤其严佑西那眼睛写满了幸灾乐祸几个字。不要怪我,这是你女儿说的,不是我。   原来连浩天去港口买的新鲜鱼,没人帮他宰杀,他收拾鱼的时候,把苦胆给戳破了。严佑西和连惜苗下筷子的地方正好就是苦胆的位置,而她他只尝了尝汤的咸淡,没吃肉。番茄炒蛋更不用说了,鸡蛋煎的乌七麻黑的,还忘了放糖,酸的人牙疼。   连浩天尝了几口后,直接拿起来倒掉了,“穿衣服,咱们出去吃。”   “哦,太好了。”他话音刚落,就听得见严佑西抱和连惜苗的欢呼。   这俩人,早就等这句话了。   现在外面很冷,严佑西穿的却美丽冻人。连浩天非常有意见,“下次别这么穿了。”   “为什么?”   她真不知道还是装的?不知道穿短裙会增加社会的犯罪率吗?“穿这么少……我怕你生病。”   “我身强体健的很。”   “那也不行!你穿成这样,我不舒服。记得以后买裙子至少要至膝盖,否则我见一件给你撕一件。”他面无表情的下着命令,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   “你太无赖了,我就穿。”严佑西严重抗议,这大男子主义的家伙,管的太宽了。   连浩天停下脚步,无比认真的再次警告,“不信,你试试看。”   “……”   作者有话要说:鬼文的开头,给大家看几百字!呵呵!   我死了,应该没啥机会重生了,因为我贪婪一个男人的美貌,耽误了自己投胎的机会。   这个机会是我偷不色大师的衣服,想害他在仙女面前失颜面才被逼给我的。为此他现在都不怎么跟我玩了,挺郁闷。   唉!如果我没错失这个机会,现在应该是S市江南集团白家的大小姐。可如今,我只能当一只流浪的女鬼。   其实也不是没有投胎的机会了,我还可以去大西北放羊。曾经我把不色大师灌醉,看了他的投胎薄。发现这没有良心的破玩意竟然将我划分到西北片区。而且是西北片区最穷的一个部落,有史册记载,此部落有吃人的记录。   我是跟他有多大仇啊,竟然这么害我?于是,我就趁月圆之夜,不色大师更衣洗圣浴之时,偷走了他的圣袍子。这件袍子是他的工作服,他接待下凡的天仙都要穿。尤其这次派下来的是号称最美的仙娥,他的女神。我就以此威胁,让他改了生死薄。   他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样子,忍着遭雷劈的危险给我改了。计划得逞后,我立刻高兴得飘走了。可是他却婆婆妈妈不嫌烦的叮嘱我,“明天白太太一早就分娩,你一定要提前赶到,否则,你投不成胎,还得去大西北。”   我厌烦的说了句,“知道了!”   他却阴魂不散的追了我几百里,眼神还说不出的怪异。我见他欲言又止,脸色苦巴的真想抽他两巴掌。“大师,还有什么叮嘱的吗?”   果真,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田七,其实,你……的命里没有大富大贵之命。”   呸呸呸!这货说话永远那么的晦气,我是恨透了他。我刚死那会,他收集我魂魄的时候就这么说来着,“真轻,命真轻啊,一代苦逼就这么没了。”   我当时就骂他嘴贱。哦,不说这事我还忘了,估计让我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投胎,感情他是恩将仇报吧。   越想越不忿,立刻顶嘴,“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不能侮辱我的人生。” ☆、第46章   他们没走远,去了院外的一家常饭馆,连浩天等众单身汉不吃食堂的时候,都会来此吃吃喝喝。这条马路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酒楼和餐馆,全靠这些部队养活,所以,价钱并不便宜。   酒店的老板跟连浩天很是熟,见他带着老婆孩子来了,非要请客。把压箱底的菜都拿出来了,大大小小的海鲜摆了一桌子。海鲜这东西吃的就是一个鲜,而不是多。晚上回去没多久,连惜苗就哼唧着说不舒服。   俩人又抱着她去了趟医院,一检查说是吃撑了。也是,连惜苗自从跟了王玉蓝,一直都是饮食有量,今晚连浩天光顾着跟喝酒说话,忘了嘱咐严佑西海鲜不好消化,让她少吃点。医生给了点助消化的药就把他们赶回来了。   严佑西把连浩天一顿埋怨,“都怪你,要不是你给我们做了那么难吃的饭,我们苗苗才不会生病。”   连浩天揉一把她的头发,“谁让你们俩犯错?下次惩罚你们把我做的菜全吃光。”   “……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我们选择站军姿。”一点也不给连浩天面子。   连惜苗睡觉前,喜欢别人给她讲故事,连浩天是经常讲的,今晚也不例外。三个人窝在连浩天的床上,暖烘烘的挤在一起夜话。对于此刻的温馨连浩天心里说不出的满足,老婆、孩子、热炕头,想了很多年了。   连浩天给她俩讲着故事,严佑西总*冷不丁插嘴说句笑话,连惜每每都笑的咯咯乱颤,这一顿闹腾,很快十二点了。连浩天还没来得及洗澡,把书扔给严佑西让她继续讲。   严佑西环抱着连惜苗,连说带比划的说的比连浩天还要有趣。他微微笑笑,进了浴室。等他收拾利索出来的时候,这俩人窝在他的床上睡着了。一大一小两个脑袋挤在一起,像两个洋娃娃一样。严佑西略薄的鼻翼随着呼吸轻轻抖动,白瓷般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绯红。   他走向前,把被子往上提了提,亲了亲俩人的额头,“睡吧,我的宝贝!”关了灯,退了出去。   月华清明,照在昏暗的走道上,如银霜满地。此刻的他,走到窗前,点起一支烟,望着繁华的城市沉睡在温柔的夜里,安静致远。   次日一早,勤劳的首长准备好了早餐,刚出锅的油条和豆腐脑。上楼去看,严佑西正在费劲的帮连惜苗穿衣服。哎呀,这小孩子的衣服可真难穿,细胳膊细腿,而且笨手笨脚的。连浩天来了后,严佑西忍不住抱怨,“唉!你说,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一个大男人家带着一个孩子,真是受罪了。”   “其实,最辛苦的还是苗苗的奶奶……”连浩天带着歉意的说。   “听到没?苗苗,以后在家要听奶奶话。”严佑西嘱咐连惜苗。   连惜苗点了点头。哎呦,总算是收拾利索了,严佑西又帮连惜苗刷牙、洗脸、扎辫子,这一套做下来,累的自己够呛。原来,带个孩子这么辛苦啊。女孩家不做妈妈都不知道当妈的辛苦,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她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梅华呢?   自从爸爸去世后,严佑西从来没有主动回去过一次,她们母女间仿佛永远有一层隔阂,谁也不愿意主动捅破。梅华也是大气的人,只要严佑西不出大事,基本上不管她。但每次惹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后,梅华总能第一个站出来。   这么一想,严佑西立刻就坐不住了,她想回家看看。“浩天哥哥,我想回家一趟!”   “想家了?”连浩天把收拾利索的连惜苗抱上餐桌。   严佑西点头,“自从去了北京,还没回去看过呢。”   “需要我陪你去吗?”   “你……愿意吗?”   “我当然没问题,山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爬,不着急。”原本他们计划去爬山的,连惜苗都已经武装好了,登登山,野炊一下,很快乐的事情。后连浩天突然想到,这算是他们确定关系后第一次登门,如果这种关系维持下去,梅华可就是他的……丈母娘了。   一向淡定如佛的他有点紧张,因为他还从来没正式拜访过叫“丈母狼”这个名字的人物呢。他跟孔惜是闪婚,婚前,只跟孔母吃过一次饭。   梅华可不似孔母那么简单的人,“我们的关系……你告诉梅阿姨了吗?”连浩天觉得这次自己去应该得带着新身份吧?   严佑西摇了摇头。   连浩天立刻郁闷了,这么关键的事情怎么不说?自己冒然过去,多尴尬啊,他又不是二十岁的小伙,随便介绍一下说是刚交的男友。后想了一下,也怪不得她,她跟梅华的关系一直都如履薄冰,交心是万万不可能的了。“那你打算如何说?”   “实话实说呗。你……不会害怕吧?”严佑西见连浩天突然目光空空,来了兴趣,逗他一下。   “开玩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害怕过谁呢。再说,梅阿姨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难道你就不怕她反对我们在一起?”   “那正好,我就不用整日的记挂着你了,你*干嘛就干嘛,岂不悠哉?”   “连浩天!”严佑西有点急了,不带这样开玩笑的,她真的听不来他说任何不要她的话。   看见严佑西急红了的双眼,他才意识到把话说过了,过去帮她擦擦眼泪,“你说你现在怎么那么小心眼?我都说不得你了。”   严佑西气的一转身,跑回了房间。连浩天看她这么一扭捏,到觉得有滋有味的,她竟然学会使小性子了,还挺有女人味。   不一会,连浩天过去敲门,“别窝着了,不是说要回家吗?你再耽误,可要到下午了。”   这真是*的越深越在意,曾经那么宽宏大量的姑娘竟然会计较他这无意间的一句玩笑话。可她就是害怕,万一再出什么岔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姐姐,我们要去看姥姥吗?”连惜苗冒出来。   姥姥?真会挺套近乎,肯定是连浩天教的。   是啊,这次带着连惜苗一起去,不知道老妈能不能接受。严佑西打开门,那对父女衣冠楚楚的站在门口,比她打扮的都好看。   见严佑西开了门,连浩天立刻把连惜苗推了进去,“……我不会扎辫子,你帮我给她梳一下头发,她刚把头发给搞乱了”毫无客气。   看来,他真是把她当成……孩子的妈了。还有,这头发是他揪下来的吧?   严佑西轻轻刮了刮连惜苗的小脸蛋,坐下来帮她梳辫子。   连浩天转了身,亲切的问,“你说我需要再换套衣服吗?穿军装会不会正式点?”   严佑西噗哧一下笑了,明明在乎的要命还非睁着眼睛说自己不在乎。可不是?连浩天在天%安……门前踢过正步,在三军前受过表彰,代表国家荣誉去海外访问过,就是没以女婿的身份登门拜过老丈人。他是又激动又亢奋。   这第一次算献给了严佑西。   “虽然你穿什么都好看,但我还是喜欢你穿军装。”严佑西脸色红红的表达着。她的记忆再次出卖了她,几多年前,那个青春帅气的军校男生降临在自己的生命里时,就是那身耀眼、硬朗的军装。   “好吧,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我就成全你。”   临时决定回家,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啊。连浩天想了想,就从酒柜里拿了几瓶好酒带上了,“我记得叔叔的酒量不错,正好一起喝点。”   “喂!先说好,不准喝多啊,否则我可不伺候你。”   “你不伺候我谁伺候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喝醉。”   “你怎么越来越无理了呢?我记得你从前不这样啊。”严佑西对于连浩天的微妙变化观察的可是很仔细。   “那是你不了解我。”动手勾了下严佑西的下巴额走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以后习惯就好了。”吹着口哨下了楼梯。   他也太高兴了,严佑西仔细回忆连浩天的从前,如此骚包的时候真的是少之又少。   陆宗北也在家,见了连浩天可是开心,简直就跟看见陆家威一样,儿子般的亲切。他们读大学的时候,陆家威和连浩天这对哥们喜欢腻在一起,臭味相投的原因就是可以偷开着陆宗北的车去玩和泡妞。   连家的家教严格,陆家则不是,外加陆宗北的产业也多,D市,Q市都有工厂,所以,连浩天想要出去兜兜风什么的,都通过陆家威来实现。   看着连连浩天肩膀上的三颗星,拍了一怕肩膀,“行啊!年轻有为,比你叔叔想的升的还快。再过几年,就得调往北京了吧?”   连浩天谦虚道:“我爷爷早就下了命令,不在基层呆够二十年,不让回北京。”   “这老爷子也真是的,竟然下这么一道旨。可虎父无犬子,你这要升官,他拦都拦不住。”   “叔叔真是夸赞我了。”   “哟!这是你的小姑娘吧,真漂亮咧。”   “苗苗,叫爷爷。”   连惜苗直接叫了声,“姥爷。”   陆宗北一呆,笑的更大声了,“这个叫的好,这个叫的好。梅梅,赶紧给孩子包个大红包。”   梅华在一侧虽然笑着,心里却辗转翻腾,看着严佑西带着她心*的男人和孩子来,高兴的傻兮兮,心里啥滋味都有了。她才二十三岁啊,懂得什么叫婚姻吗?就这么莽撞的因为*情做当别人的后妈。她可想过,她自己也是一个孩子啊。   来了就来了,自己还能说什么?连浩天也算跟她有缘分,要不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了一次婚姻后,还是跟佑西纠缠在了一起。   严佑西万万不如连浩天那般笃定而又谈笑风声,她带着愧疚而又心虚的心情前来,用祈求原谅的口吻喊了声,“妈妈!”   梅华微微一笑,全不似陆宗北大开大合的情绪,走过去跟连惜苗问好,“苗苗,喜欢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连惜苗嘴巴又甜甜的喊了句,“姥姥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梅华心里不得不叹口气,这个小女孩实在是太聪明了。除了严佑西跟连浩天的感情让她总是放不下心外,她对连浩天这个人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好就是好,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完美。如果严佑西就此能得到她要的幸福,一切都是好的,包括眼前的这个孩子。拉起连惜苗的手,“走,跟姥姥进房间里去玩。”   严佑西一霎那的泪涌满眶,做了这么多,她还是*自己的。连浩天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捏了下,然后附耳对她说:“我都陪你回娘家了,你还哭什么?”   这人真是越来越讨厌了,那么老不正经。   俩男人相见,少不了把酒言欢,一捆啤酒走完又开了两瓶茅台,连浩天喝的两眼发红。还偶尔用眼神戏谑一把严佑西,嘴角挂着他邪邪的笑。严佑西好几次都闹了个大红脸。那种被调戏而敢怒不敢言的状态,真的很难受。   最后桌上剩下连浩天、陆宗北和严佑西了,梅华哄着连惜苗去睡觉了。连浩天想是喝的高兴,偶尔还会搂一下严佑西的肩膀。去卫生间的路上,要是碰见严佑西,捞进怀里便吻几口。   严佑西没喝酒,哪里受得了他这醉醺醺的吻,气的拍打了他好几回。   于是,今天过去,严佑西对连浩天的感觉再次改观,他果真骨子里藏着无赖的本质。从前的庄严稳重全是装的,韩湛对他们哥俩的分析太到家了。   陆宗北和连浩天聊得很开,直说到了下午三点,还要再开一瓶酒。严佑西实在受不了了,从连浩天手里把酒一夺,对这俩人下命令,“你俩不准再喝了,都给我睡觉去。”   “哎呦!小西,今天叔叔高兴,再说连浩天已经很多年没来家里吃饭了,再喝半瓶没事的。”   “不行!喝酒伤胃不知道啊?”严佑西差点急了。陆宗北知道严佑西的爸爸是死于胃癌,权衡了下,对连浩天说:“那下次再喝,成了一家人还跑得了你?”   连浩天还要往嘴里塞最后一杯酒,被严佑西夺了过来,“不准喝了,你俩都喝了两斤了。”   见严佑西怒了,他求饶似得说:“不喝了,不喝了。”   陆宗北站起来,伸伸老腰就想往外走,“舒服啊。”   连浩天也站了起来,想跟着出去。严佑西又对二人说:“你俩哪里也别想去,都给我回房间睡觉去。”   严佑西虽然调皮,但一直言辞上很乖张,这种大不敬的话从来都没有说过,陆宗北被她吼的差点撞门框上。陆宗北的酒量哪能跟在部队上混的人一样,他早就不行了,不过心里高兴,喝的兴奋罢了。严佑西过去扶她,“叔叔,那是厨房,不是卧室。”   陆宗北一直坐着还好,如今这一站起来,只觉得头昏眼花,东西四处乱跑,哪里站得住?严佑西又对连浩天吆喝道:“你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啊。”   连浩天喝迟钝了,自己正扶着窗棂醒酒,被她一喊,摁了摁脑门就过去了。梅华也出来帮忙,见俩人都醉成这样,少不了也说两句,“不知道喝多了酒伤身啊?”   陆宗北含糊着说:“浩天跟小丫头好了,我心里高兴,梅梅,我当年就想过,要是这小子当咱女婿该多好……”   “都没你想的多。”梅华敷衍着他。   “我不是想的,我是观察的,不信,你问问他,他当时肯定想过咱姑娘……”陆宗北依旧嘴里念叨着。   严佑西被陆宗北的一席话震惊的不得了,抬头忘了一眼连浩天。连浩天也低头看她,依然是醉眼惺忪、带着戏谑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情绪波动。自己跟陆宗北解释道:“叔叔,你赶紧睡吧,我当时那么丑,没一个男人把我当女孩子,包括连浩天。”   “不可能,梅梅,我当时还跟你提过这事呢。”陆宗北已经躺下了。   梅华接上说:“行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提那事情干嘛。赶紧睡吧你。”   陆泽北抓着连浩天的胳膊,又对严佑西招手,“小西,把你交给他,叔叔放心……”说完立刻躺下起了鼾声。   梅华念叨着:“你叔叔啊,喝多了就是喜欢讲话,你俩千万别笑话她啊。”   连浩天的状况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只是一味的在旁边微笑,手插在自己的兜里,看着严佑西。严佑西帮梅华弄床褥,梅华又说:“你别忙活了,赶紧把浩天扶到楼上去休息,我看他也喝的够呛。”   “那好吧,我去收拾下外面的碗筷。”   “不用,我来弄就可以了。”梅华一路催着严佑西。   严佑西推着连浩天往外走,到了楼梯口他依然直走,她只好又拼命的往里拉,“你去哪里啊?房间在楼上。”   连浩天现在有点横冲直撞,一路磨蹭的上楼,严佑西害怕他摔下来,从后面抵着他的身体。遇见这种醉到他姥姥家依然装清醒的男人,你真的没办法。你跟他发火吧,他冲着你微笑,还是那种邪魅的笑,似勾引又似在承认错误,让你哭笑不得的。   严佑西一直把他当成一个高高在上神仙般的人,如今看他就是一男人,一个讨厌的臭男人。连浩天身材高大,又无一点肥肉,那体重可想而知,梅华在下面看见后要来帮忙,严佑西赶紧阻止,“不用过来,闪着你腰了可不行,我能搞得定。”   边走边哄道:“浩天哥哥,听话啊,咱们去睡觉。”   严佑西总算把他整上了楼梯,客房里放了连惜苗,连浩天只能去睡陆家威的房间。打开房门后,半醉半醒的连浩天突然说,“我不要睡这里,我要睡你的床。”推开严佑西走了出来,直接左拐。   严佑西被连浩天推的一屁股蹲在了床上,他这是要闹那样啊?。   虽然很多年没来了,连浩天对这里一点都不陌生。左拐第一个门是严佑西的闺房,他记得是清清楚楚。门没锁,他打开,连停都没停,就要扑上去。严佑西拽住他,说:“你着什么急?等我给你拉开被子啊。” ☆、第47章   严佑西的房间挺大,还有一刚装修好的卫生间,连浩天没有犹豫,直接闯了进去。不一会,严佑西听到哗啦啦冲水的声音,这个男人竟然没经过她允许就用她私人的马桶……她再次对他不耻。   连浩天出来第一句话就问:“从前这里不是放玩具的吗?”   “是啊,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还需要玩具?所以又改回卫生间了。”   “哦!我说怎么不一样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正经,你说他是真醉还是装的?若说醉了,他说的每句话都丝毫不差,若说没醉,那铁定是瞎话,他连走路都踉跄。严佑西给他拉开的床铺那边不躺,偏偏躺没铺开的那一边,气死你不偿命。   他躺的也巧,正好压在掀起来的中间面上,严佑西只好把他拽起来。   他拼命抵抗得把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别动我,我头晕。”   “你这样我不好盖被子,一会感冒了怎么办?”   见他如此难缠,严佑西打算给他来点硬的,她知道,只要切他腹下三寸绝对能让他自己蹦起来……   此刻梅华正在楼下收拾碗筷,听到楼上叮叮当当一阵响,喊了一句,“你俩别闹了。”   被压在身下的严佑西扭动了□体,求饶,“哥哥,我错了,不该偷袭你。”   连浩天依旧抱着她不松手,“下那么狠的手,你想谋杀亲夫啊。”   原来,严佑西刚才真的下手了,不过力道不是很大。但全身放松的连浩天却疼得差点站立。伸手去抓她,严佑西习惯性的一躲,于是俩人就有了刚才的一阵打闹。连浩天虽然醉酒,但也是顶尖的擒拿好手,三两下就制服了严佑西。   他用力压住严佑西的身体,任严佑西四肢如何翻腾都跑不出去。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四目相接,心跳入鼓,他的心跳敲的严佑西的心口疼。严佑西轻轻的问:“刚才叔叔说的那些可是真的?”   连浩天眉毛一蹙,“很重要吗?”   “……还好,我随便问问。”严佑西的澎湃的心顿时有点失落。   连浩天亲了亲樱红的小嘴,俩人僵持了会,却发现他睡着了。   严佑西的双手抚着他的后颈和头发,轻轻咬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我*你!”然后把他掀到一边,替他盖好被子,下了床。拢了拢自己的长发,整理了下衣衫,开门下楼。   没人看到,连浩天的手慢慢的抓紧了胸前的被子。在他心里,对曾经的懊悔和对现在心动哪个份量更重?他自己也不明白。   下去后,梅华正在清扫地上的垃圾。严佑西自主去刷碗,汇报着工作,“他刚睡下。”   梅华收拾妥当后,帮严佑西一起刷碗,严佑西又说:“不如请个阿姨吧,找个手脚利索的,帮帮你什么的。”   梅华是医生,有很强的职业病,很多事情亲力亲为才放心,她非常不喜欢陌生人住在家里。“不用,我还做的动。”   严佑西没再说话,母女俩接着刷自己的碗。   “你不困吗?怎么不休息一下?”   “哦!他跑我房间去睡了,索性我就下来帮你收拾一下。”   “嗯!晚上想吃点什么?他们这一觉肯定要睡到六点了。”   “我没所谓了,就是小苗苗昨晚吃撑了。还是做点好消化的吧,青菜吧。”   “……你最近怎么样?看你的气色还不错。”   “我挺好的,真的,我很高兴。”   梅华也没再嘱咐什么,她们母女平时连这种交流都没有,今天已经算是例外了。总算收拾干净了,但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准备晚餐。本想着吃了午饭就回去呢,现在看来再吃一顿晚饭是必不可少的了。   严佑西中间上去看过一回连浩天,鼾声如雷,吵得很。看着这个家伙在自己的床上四肢大开的躺,真是一点都不注意形象。刚才走的急,忘了给他脱鞋了,便走过去,帮他把鞋子脱下来。脱了鞋子的连浩天把脚缩进了被褥,并且翻了个身,接着睡。   连惜苗先醒了,想着她今天还没给王玉蓝电话,严佑西便给她拨通了电话。她说完后,并没有挂电话,而是跟严佑西说:“奶奶要跟姥姥说话。”   梅华正在沙发上看书,听见连惜苗如此说,就转问严佑西,“是连浩天的妈妈?”   严佑西点了点头,问她要不要接?   当然要接,双方父母沟通还是必要的。梅华放下手里的书,就走了过来。少不了一些客套话,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都是场面上的人,谈起来也没那么费心。梅华比王玉蓝小了将近十岁,自然喊她姐姐。王玉蓝对于严佑西的家教和她个人一阵赞叹,所以这通电话,对于二人的关系算是更深一步的肯定。   连浩天终于醒了,睁眼后,就看见俩个小脑袋趴在床上偷偷的笑。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捏捏自己的眉心问,“几点了?”   “马上六点了,陆叔叔都起床了,你还在睡,要是我们不来喊你,你是不是要睡到明天早晨了?”严佑西埋怨道。   连浩天松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想抱连惜苗。连惜苗捏着鼻子躲着他,“爸爸喝酒了,好臭!”   “有吗?”他闻闻自己。   “有啊!你赶紧起来洗刷吧,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在楼下等你。”   连浩天挠了下自己的头发,下了床,“这不是你的房间吗?我怎么在这里?”   “是你自己进来的。你忘了?本来让你睡我哥的房间,你不去,非得跑进来睡我的房间,害的我喷了很多香水。”   连浩天心里问自己,有吗?我这么正派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那么老不正经的事情?还好,自己从来都不会脸红,还是当没事发生吧。   “那你们先下去吧。我去洗把脸。”   严佑西走到卫生间那,指着一瓶自己的护肤品说:“洗完脸可以擦那个油,纯植物的,跟我送你的那套是一个牌子。”   “哦!我很少用这些东西。”   “你从来都不用吗?可是你的皮肤除了晒得黑了点,很好啊。”   “天生丽质没办法。”   ……   连浩天下楼的时候,见几个大碟已经摆上了餐桌,严佑西陪着连惜苗看喜羊羊。陆宗北正在摇自己的脑袋,看似休息的不错,连浩天赶紧打招呼,“叔叔醒这么早?”   “是啊,年龄大了,觉少了,躺一个来小时醒醒酒就得起来,跟你们年轻人没发比啊。”   连浩天笑了一下。走到严佑西那问,“怎么不去厨房帮忙?”   “说不用我帮忙,嫌我碍事。”   连浩天出来的真是时候,正好梅华端着汤出来,他赶紧过去接。严佑西问连惜苗,“昨天爸爸做的饭好吃吗?”   “不好吃……”   连浩天却听见了,“我做饭给你们吃,你们还抱怨?不觉得过分吗?”   “不过分。要是你做的好吃,我们能出去吃吗?不出去吃,苗苗能吃撑吗?不吃撑能生病吗?所以,就是怪你。”   “歪理。”   “浩天不会做饭啊?”陆宗北问。   “会做,就是难吃了点,她俩吃不了。”连家兄弟是不会承认自己的缺点的。   “没事!她妈妈做饭好吃,小西将来做饭也差不了,你等着享福吧。”陆宗北这一句话直接夸了两个人。   梅华笑了,“小西鼓捣点西餐还行,中餐还得磨练。”   “我才不要专门做饭呢,我要做女强人……”   “行了,别女强人了,你俩赶紧洗手吃饭。”   晚饭不喝酒,连浩天就正常了很多,那些莫名的动作通通没有了,留下的除了客气还有和气。对梅华和陆宗北非常的尊敬和服务周到,时不时站起来帮忙加菜啊,盛粥,修养不是一般的好。   吃完饭,稍微谈了谈话,连惜苗就嚷着要回去,看样子困了,连浩天便将她抱进怀里。严佑西帮忙将她的被子和东西放回车上。梅华问了句,“你晚上还要过去?”   严佑西一直都没考虑这个问题,被梅华一问,愣了一下。想想,确实也对,自己又没跟他结婚,哪有不在自己家里过夜而跟男友走的?挠了挠头,怎么办?   连浩天把严佑西放到车后座,看着这对母女的神情就明白了,也不让严佑西为难,“要不今晚你就留下吧,明天走的时候去接苗苗就可以了。”   他一个大男人又没有带过孩子,能搞定吗?   梅华也觉察了问题所在,“……去了老实点,别添乱……”   严佑西说,“我知道的,妈妈!”   梅华叫住连浩天,“浩天,你过来,我这里有点东西要送你爸妈,跟我进来拿一下吧。”   连浩天看了眼严佑西,就独自进去了,他知道,梅华有话要跟他说。   梅华开门见山,“浩天,我有几句话得跟你说明白,我的小西看起来是个挺明白的姑娘,其实傻的不得了,可她就是喜欢你,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阿姨!小西她很好。”   “我和你叔叔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不过你懂的,你是男人,不用担心任何事情。而她是个小女孩,性子又执拗,做的事情未免出格,我希望你们在结婚前……洁身自好。”   连浩天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心吧,阿姨,我会做到的。”   “那就好,你是成熟的大人,我相信你。”   叮嘱完,梅华总算放了心,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严佑西。   回去的路上,严佑西开的车,连惜苗躺在连浩天的怀里睡着了。她问着一脸颇为严肃的连浩天,“我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啊,只是给了我一副字画,要送给我妈。”   “不要骗我了,你都写到脸上了,我妈肯定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   “你赶紧开车吧,我是中午喝酒喝多了,脸色不好,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连浩天想是也困了,最后也合上了眼睛闭目养神。到家后,他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对床上那个无比期待他的严佑西说:“你今晚在哪里睡?”   “那你在哪里睡?”   “我自己睡。”   严佑西见连浩天的态度不对,也没敢胡闹,“那我去住客房。”   “客房没收拾,还是跟昨晚一样,你跟苗苗在这里睡吧。”   “哦!好吧。”   连浩天转身就要离开。严佑西喊了他一声,“你忘了做一样事情。”   连浩天笑了下,捧住她的额头,深深的吻了一下。他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睡吧。”   出了房间的连浩天,心里有点落寞,究竟为什么呢?原来明天,这两个宝贝就要回北京了。这一夜,他睡的很不安稳,几次开门去房间看她们俩。看着连睡姿都一样霸道的俩人,挠了挠头。   次日,严佑西一早醒来,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虽然住的时间不长,但东西不少。外加严佑西又从家里拿了些自己的东西,还有梅华送给王玉蓝的东西,几乎都快把她淹没了。相对于昨天来说,今天俩人收拾起来连惜苗可就容易多了,短短几分钟就搞定了她。   连浩天对连惜苗晨教的时候,严佑西满脸通红的从卫生间了跑了出来,大眼睛忽闪的一路迷人,原来她刚发现脖子里多了条项链。白金的链子下面缀着一只宝石蓝色的小海螺,小巧而又精致。有什么比突然得到礼物惊喜?虽然它不贵重。   见她如此高兴,连浩天心里一暖,装着漫不经心的从严佑西身边经过去厨房,问了句,“我在南海潜水的时候,从海底捡到的。”   “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你睡着后。”   “为什么白天不给我戴?”   “……我忘了。”   骗人的家伙,肯定早就想送人了,却不好意思拿出来。“我很喜欢。”严佑西用满嘴牙膏沫沫的嘴巴亲了连浩天一口。   连浩天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赶紧去洗刷吧,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   严佑西摸着小海螺上楼,忽然想起来点什么,回头又问,“……你是不是经常送给其他女人这些东西?”   连浩天做沉思状,“十年前,有送过学妹。”   “……讨厌!”严佑西吃着小醋离开。其实,她问这话的目的是,我要做你的唯一。 ☆、第48章   要回去了,彼此的心都很重,严佑西由于昨晚出去倒垃圾吹了寒风受了凉,鼻子囔囔的。她害怕传染连惜苗,戴了厚厚的口罩。简墨一大早就来了,把要带走的东西放车上一一归置妥当。   连浩天忙,就没跟着去,嘱咐着严佑西,“年关将近,在路上千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知道了。”   “还有,你们俩一路上给我老实点,谁惹事情我罚谁。”   “罚站军姿吗?”连惜苗问。   “不,罚吃我做的鱼。”   “……”   总之,这次甜蜜的探亲之旅很快乐和开心,王玉蓝对于严佑西的干练和果敢越来越欣赏。这么远的路,这么麻烦的连惜苗她竟然都搞的妥妥当当,服服帖帖。   严佑西短暂休息了下,就去上班了。这两天的快乐日子,总算恢复了好心情。刚到单位,就被刘言伯给叫去了办公室,见他眉开眼笑的,应该是好事。   “刘总,瞧你这么开心,是不是发财了?”   “不光是我一个人发财,你也发财了。”   “难道是项目有进展了?”   “是啊,你知道韩董这次出差跟谁出去的吗?”   严佑西摇了摇头。   “就是跟4S店的大股东廖先生去的,一路下来,吃吃喝喝的造了上百万,当晚上对方就同意出让股权,并且比咱的预算还低了一成。”   “如此一算,那胖子可就没有什么舞可跳了。”   “是啊,大股东都服软了,他一个老二还能蹦达几天?”   “那好事啊,合同签了没?”   “本来昨天就要去签,这不是你没来吗,韩董说等你一下,让你去见识一下。”   这句话说的严佑西愧疚极了,一向注重学业和事业的自己却落后了。她请假的理由是回家一趟,家里急事。   “唉!小严啊,韩董真的很器重你啊,不要浪费机会哦。”刘言伯是明白人,公司的这一切,他看的是明明白白,只不过大部分时间他装作看不到而已。   “刘总,我对努力做好我的工作的,再也不会出什么纰漏。”   “工作上事情还从来没有韩董摆不平的事情,有这样的老总是员工的福气。不过,偶尔呢,他的手段强硬了些,少不了结下一些仇家。以后啊,你可要多吹吹枕边风,别让他那么拼命了。”   这话听在严佑西的耳朵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刘言伯又说:“韩董的胃伤了,以后你也跟他说,少喝点酒。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跟他说,知道他要强,也害怕外面的媒体瞎写,对公司影响不好。”   严佑西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刘总,我跟韩董只是……”   “别解释了,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跟他之间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或者朋友关系?”   他说的对极了,严佑西赶紧点头,“所以您别误会了。”   刘言伯一笑,这么对严佑西说:“那只是你自己以为,我可不这么认为,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也不这么认为。”   惨了,八百张嘴都说不清了,这哪跟哪啊?“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遗憾的是,我跟韩董之间真的是青如白日。他如果看上我呢?我觉得非常荣幸。可惜的是,我有心上人了,他是一名军人。”   “哦?韩董可知道?”   严佑西赶紧点头,“他知道啊,我从来都没隐瞒过这些。”   刘言伯晃了一下神,接着说:“他病了,在医院里。”   “还是胃病吧?他出差前的那一晚上就是因为胃出血住的院。第二天一早,他就出发了,都没怎么休息。”   “嗯!这次更严重,都上手术台了,然后被医生按住说,必须住院。我刚从医院回来,你不去看看?”   “那我等下班的时候,跟小张一起去吧。”   “小张一会就要去汇报工作,你要去的话,赶紧过去吧,正好顺道帮我把这个文件给他带过去。”   其实,严佑西今天根本就不打算过去,既然有了误会,还是明哲保身、急流勇退的好。或许,她可以考虑一下连浩天的提议,换个工作。可是,这对于对工作一腔热血的严佑西来说,很难啊。自从她长大后,这些绯闻一直都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她从来都没想过躲开各种是是非非,而是选择在是是非非中成长,直至那些恶言和蜚语消磨殆尽。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严佑西,最后决定还是不去了,从前她可以无所顾忌的任意妄为,现在她必须得悠着点。因为这里还有孔惜,那种薄如蝉翼的微妙关系,她不想去破坏。   想好后,就把刘总要送给韩湛的资料送去给小张。小张这丫头是韩湛的头号小棉袄,做什么干什么,她可是有分寸的很。一脸苦楚的对严佑西说,“严组长,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根本不敢帮。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找对好工作不容易,找个好老板更不容易。万一这些文件要修改什么东西,我给你们隔山传错了,我还要不要混了?”   严佑西一时就愣在了那里,对着比自己大几岁的小张撒娇,“张美女,求求你了,替我交上去吧。”   小张果真够强大,对于她的一切软硬不吃,“不行!必须亲自去,再者,我又不会开车,正好你给我当司机。”推着严佑西就往外走。“你不是要去逛东方广场吗?咱一起去吧。”   “上班时间去逛街,信不信我打小报告?”   “那正好,你去看看韩董舍不舍得开除我。”严佑西就这么被小张拽走了。   韩湛是VIP病房,人少且地方空闲。这刚下了手术台,就没一刻闲着,躺在病床上还在打电话。小张和严佑西的到来,让韩湛的心情好了不少,他讲着电话用手一指接待室的座椅,告诉她们先去那里坐会。   小张把需要韩湛签字的文件挨个放到台面上,拉着严佑西坐了过去。最近严佑西也觉得怪怪的,她跟韩湛之间怎么平白无故的尴尬起来了?这种事情在从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的啊。唉!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韩湛刚讲完电话,小张就站起来走了过去,“韩董,你生病了,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不就打个电话吗?瞧你唠叨的。你说你家男人是怎么受的了你的?”韩湛不忘调侃一番新婚不久的小张。   小张呵呵一笑,“韩董管的真宽,老是嫌弃我唠叨,那今天晚上我可就不帮你联系护工了,直接把这个话少的人塞给你。”她跑过去把严佑西拉过来。   韩湛瞧了瞧严佑西的眼睛,一句话没说,只是尴尬的轻声咳了一声。仿佛默认了小张的说法,他表现的很明显。   严佑西被小张再卖一回,她真的觉得这个女人的话不能再相信了,她若不是个弱女子,铁定要揍得她哭着找姥姥。无论如何不能再上小张的当,“我晚上有约会啊,我男友要来啊,不能照顾他啊。”   这句话声音虽小,但还是听到了韩湛的耳朵里,尝试着坐起来要下床。小张赶紧把严佑西推过去,“你帮韩董一下,我忽然间肚子疼,得去趟卫生间。”   严佑西见颤颤巍巍的韩湛,只好搭把手,“哇!你不要命了?”对于胃病,严佑西是深恶痛疾,因为它曾经夺走过爸爸的生命。对于如此不知道生命的韩湛,她的责备是出于真心的。趁势,小张拿了一旁签好的文件偷偷溜了。   韩湛对于小张的狗腿一向很受用,又对严肃的严佑西说,“你好像很怕我,怎么?怕我吃了你?”   严佑西不为所动,“你还没那么大本事。”   “我的本事大不大,要看你这个天秤平衡不平衡。”   “在你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天秤。”   “没关系,不过你要记住,无论你将来跟他结婚也好,分手也好,我都在这里。上司也好,你小时候嘴里的那个大坏蛋也好,我都在这里。”   严佑西扶着他的胳膊,随他慢慢的走向窗前。虽然她这几年桃花不断,但为自己做的如此多的好像只有韩湛了。但是心里那根深蒂固的连浩天,又死死的拽住了自己的心,她只能辜负眼前的这个男人。   刚才那一番伤感的话,让严佑西颇为动容。瞧着韩湛的脸难以泯灭的喜悦,她也不好再去刺激他。韩湛呢?则不着急,他可以慢慢等待……   就这样,她一直陪他矗立在窗前,看着红红的太阳落在远山的后面。   这一刻,真是美的令人回味。直至许多年后,韩湛依然能回味起那个漂亮的场景。美人相依,一切如落日熔金般璀璨。   “饿了吧,我打电话给小张,告诉厨房给你做点粥。”   “不用了,我现在不饿,你看,我这几大瓶子还没输完呢。”   “那也不行,这些全是水,根本解决不了饿的问题。”   严佑西走开去沙发那取自己的手机,转眼抬头看见门不知道何时开了一条缝,并能看到点鞋尖。会是谁呢?小张?不可能啊,她溜得比谁都快。或者是……她?   严佑西放下手机,走了过去,将门打开,看见了站在走廊里拿着饭盒的孔惜。她正背对着墙,想着事情,猛然被严佑西看见,着了慌,立刻转身快步离开。   “孔惜姐姐!……你是给韩董送饭的吧?”   听到严佑西的喊声,孔惜跑的更快了。韩湛脸上虽然没任何表情,但心里却惆怅了几分,她到底还是来了。“我去追她回来。”   “不用了,由她去吧。”韩湛慢慢的走回床上,躺了下来。   严佑西却说,“不行!我得去追她,她肯定来了很长时间了。要不是我在这里,应该敲门进来了。”撂下这句话后,她就追了出去。   韩湛还想再说什么,但她已经摔门离开。   孔惜刚才害怕被追上,没敢等电梯,直接走消防梯。韩湛的VIP病房在十层楼啊,不一会她就气喘吁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严佑西撞见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躲。   严佑西的速度比孔惜的快,很快她就要追上孔惜。孔惜说不出的慌张,一脚踏空,摔下了台阶。手里的那个汤洒了一地,好不狼狈。严佑西不敢耽搁,直接跳下半层去,想馋起来她,但被她大力拍掉抓在胳膊上的手。严佑西只好抱歉的说:“孔惜姐姐,我没恶意的,你干嘛跑啊?”   孔惜又羞又难过,跪在地上捡起来饭煲,仿佛那东西金子般宝贵。   严佑西解释道,“我来只是跟韩董汇报工作的,我本来就要走的,谁知道正好看见了你。”   孔惜捡完饭煲后,没有起来,而是坐在地上,双腿抱膝含泪发呆。今天,她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来,她一早听说韩湛住院,就回家开始做粥。粥做好了又倒掉,再做再倒,反反复复的推翻自己,终于把第四次熬好的粥装了进去。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下午才走出了家门。韩湛的房间有人早就在她意料之中,她本想等个护士来,把饭交给她带进去。可是,等了很大会都没人来,她正在犹豫要不要放在门口走人,却被严佑西发现。谁想自己那么不争气,可能是无法面对,也可能太害羞,就导致了这么一出。   “地上凉,我扶你起来吧。”   孔惜对不理伸向自己手的严佑西,自己摸索着起来。一走,却全身歪向了严佑西,脚疼的站不住,原来崴了脚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严佑西扶着。   反正是在医院,严佑西一路替她挂号,排队,找医生没闲着一刻。她这属于轻微的扭伤,正骨后,喷喷药养两天就没事了。这么一耽搁,已经晚上八点了。她把韩湛的事情给忘了,只好这么对孔惜讲,“韩董的病房挺宽敞的,不如先去他哪里歇息下?”   “我害怕……他不喜欢。”孔惜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没问过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呢?我打电话替你说一下。”   孔惜的内心当然是想去的,就没再反驳什么。   严佑西走开,拨韩湛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韩湛第一句话就是:“你还知道给我电话啊?我都快饿死了。”   “……出了点事情,所以我就给忘了。”   “我饿了,赶紧给我送点饭过来。”他的语气倒是很强硬。   “饭肯定暂时送不了了,人倒是可以给你送去一个,接受不接受?”   “……不接收!除非你来,其余人等一律不见。”   严佑西略小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是来给你送饭的,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刚陪她看完病。你好意思不接收吗?”   韩湛真是被她气死了,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个大傻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个屁!”   韩湛的话又直接又难听,让严佑西很是下不了台,心里也窝了火。顶嘴了一句,“别以为你们的事情我想不明白,她喜欢你对不对?而你一直在躲她吧?”   韩湛那边没有说话,原来那傻丫头知道孔惜喜欢自己。“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从进公司的第一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好揭穿你。”   “可我不喜欢她……”   “那是因为你不给她机会。我就讨厌你们男人这一点,不喜欢也不说明,让人家误会。”   韩湛被严佑西的这句话说的冤枉死了,立刻强调,“不要把我跟你认识的其他男人混为一谈,我从来没说过喜欢她。”   严佑西看了看孔惜满怀期待的眼睛不舒服的很,“我才不信你那么高尚,若真是撇的干干净净,她就不会离婚了。”   “……你不要再胡说了,她突然结婚又突然离婚,我全都是事后知道的。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韩湛的话极度暧昧,吓得严佑西赶紧收兵,“那你说怎么办?她现在受着伤,让她一个人回去?”   “……算了,你让她过来吧。”   韩湛这一松口,严佑西顿时觉得轻松了。高高兴兴的把孔惜送进了韩湛的病房,自己也以买饭为由溜了出去。回头看了眼韩湛,他深邃的眼神里,对她的所作所为无不充满杀意。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希望你们能够和平相处,不枉我撮合你们一场。   她把买来的粥递给值班的护士,直接走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那几个整日留言的朋友!多谢!希望新文的时候继续捧场! ☆、第49章   听说后来,韩湛叫了司机把孔惜送了回去。严佑西呢?则接了韩湛一通电话,通知她后天陪着去签合同。不准请假,不准临阵逃脱。   签约当天,额外轻松,严佑西作为韩湛的副手出席,全程参与和陪护。对方也为自己的公司卖了一个好价钱感到高兴。胖子无不例外的表现特殊,直至会议最后才出现,以后这个店里说了算的可是韩湛,他可不能随心所欲了。   他鼓掌恭喜韩湛,“来晚了,抱歉!合作愉快!”   韩湛扬起下巴笑了下,直接越过他,对自己的人说:“我先走了,交接工作你们自己做吧。”又回头问严佑西,“你呢?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严佑西不是做事情退缩的人,拒绝了韩湛的好意,迎着胖子挑衅的眼神说,“我留下来。”   韩湛还有其他事情做,便把自己的保镖留下来保护严佑西,交代清楚后才离开。索性的是,一切都很平安,胖子并没有做出什么特殊的举动。他也没呆多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了一通脾气就离开了。经过严佑西的时候,停下来,说了句,“算你们狠。”   严佑西一笑,“承让!”   胖子冷哼一声,叼着烟走人。   一切交接的很顺利,除了胖子所管的那部分外,其余的都已经清清楚楚。为了更快的套出情报,只好许以诱利,骗这些人说实话。最后才知道,原来胖子一直用这家店洗黑钱。胖子是小股东,却在北京活的那么悠闲自得,铁定是吃黑的。   韩湛只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严佑西便说:“黑市利润庞大,但危险系数太高,我们还是别做下去了。”   韩湛却关上门,轻声的说:“……我能说,我要的就是他的黑吗?”   严佑西一愣,怪不得他费那么大力气想得到这家店,原来他还有这层目的。真是撑死胆大的,吓死胆小的。这种事情不出事还好,出了事谁都担不起。   看着震惊的严佑西,韩湛又说:“我是信任你才告诉你的。”   “其余的人可知道?”   “派给你的人都是我的亲信。”   “你真打算继续干下去?”   “我还没想周全。”   “其实,不走黑,这个店每年的盈利也还是不错的。”   韩湛冷哼一声。   “对了,这个周末,公司有个庆功宴,你算半个主角,好好做一下准备!”   严佑西的眉头立刻一蹙,“我是主角?不要吧!”   “你害怕?”   “当然不是!怎么这么突然?现在准备来得及吗?”   “已经有人去布置了,你不会刚知道吧?不要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在玩?”   那到没有,只不过,她打算这个周末的时候再回Q市的,一个人回去。   “我们会邀请很多人,各办事处的人也都来,除了生病下不了床的人,都要参加。尤其是你,不能缺席。”他凿凿的下了命令。   “这……”   “别这、那的,又没人吃你,明让小张带你去选礼服。”   ……   严佑西出了门一问,确实是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就自己没去关心。   ……   由于上次的帮忙,孔惜对严佑西的态度好了很多,起码经过的时候,会对她笑一笑了。严佑西一直紧张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觉得这么愧疚,她的*情不幸又不是自己造成的。韩湛也对她说过,严佑西,你要记住,你不欠任何人的,完全没有必要迁就任何人。   韩湛说的没错,但也不是完全对,他一向是张扬而又主攻的,当年自己那样行事,就是他半怂恿和激将的。   严佑西被拽住去看衣服,她本以为小张又拉她去什么商场看衣服。谁知道直接把她带去了奢侈品店,那里早就为她们准备了最新款的礼服和配饰。她能说,她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吗?穿上除了知道它很贵外,真的跟普通的名牌差不多。   小张对于选衣服很兴奋,每件都想要。奉命选衣服,就是舒服,虽然自己是用来陪衬的。主要目的是帮严佑西挑一套韩湛喜欢的衣服。   严佑西对此很不热心,边用手机刷网页边给小张意见。小张属于那种娇小的女孩,稍微有点脂肪,喜欢颜色鲜艳的,但穿上却显出腹部赘肉隆起。没办法,只好选腰部加了宽宽的收缩带的黑色礼服。   小张的衣服算是搞定,转头问严佑西,“你选得是哪件?”   严佑西一指跟她衣服在同一货架上的黑色晚礼,“就它吧。”   小张拿出来一看,除了两只手露出来了,其余皆包裹的严严实实。“这件不行!再换一件!”以小张的揣摩,韩湛专门找她来帮严佑西选礼服,定要艳压群芳才可以。用手一指,模特身上的那件银白点钻薄纱的小拖尾说,“先试试这件。”又对导购说:“麻烦你让她试试这件。”   严佑西一看,立刻皱眉,“我又不走红毯,干嘛穿成这样啊?不要!不要!我就要那件。”   “不行!买那件衣服回去,韩董会杀了我的。”   严佑西心想,我穿这件,连浩天才会杀了我的。露肩、深M、背部只有两条两厘米宽的带子,其余皆裸至臀部。虽说有裙摆,可也不安分,左腿处开高叉至大腿根部。这件衣服不光嚣张还很难驾驭好不好?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胸部那么小,撑不起来。”   导购抢过来说,“可以的,胸前这里我们有备用乳垫,只要轻轻一挤,沟很快就出来了。再说,您的胸部不算小,完全够了。”   被这么一夸,严佑西立刻钻入试衣间去试衣服。她很高挑,这衣服是欧美版,穿出来一走,完全是女王。   “哇塞!太漂亮了。韩董的眼光就是好,我都要*上你了。”   严佑西立刻制止她,“你可千万别胡说,这话要是被孔惜听到我就惨了。”   “怕什么?韩董又没看上她!”   小张也受够了孔惜,因为她,自己没说少跟同事说好话,安抚人心。   严佑西想了想,就对小张说:“帮孔惜挑件礼服吧?韩董肯定同意。”   小张不太乐意,“还是算了吧,她那么挑剔的人。”   “不挑的话,她肯定又要跟韩董闹别扭。她身高跟你差不多,比你瘦了些,你去帮她选件吧。”   小张耸肩摊手,随便找了件中规中矩的黑色礼服算事。严佑西一看,觉得并不妥,孔惜的气质柔和,穿这种衣服会显老气。而且,她想让她在韩湛眼里一亮,便拿了一件*抹胸短礼服。   自己的那件呢?实在是拗不过小张的坚持,便拿了那件衣服。   严佑西托小张把给孔惜,并让转告这是韩董送的。收到衣服后,孔惜在办公室露出了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笑容。   呵呵!让她笑很容易,只要韩湛不再吝啬他的*。   宴会的那天,正好是周五的晚上,如韩湛所言一样,来了很多人,各类名流政要也来了不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韩湛让公司的人都这么正式了,原来今天是集团上市三周年纪念日。   许多听过没见过的财经大鳄们都带着自己的太太来捧场。   小张作为迎宾一直忙前忙后,根本没时间跟严佑西厮混。严佑西被坑着穿上这特啰嗦的衣服,只能站在主会场被搭讪和聊天。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小张一定要给自己跳这件衣服了,她被当成公司一张明信片来吸引人群。   严佑西的头发没有盘起来,而是顺的直直的垂在后面,打了加亮剂外加大中方外加小烟熏眼妆,放哪都是一幅画。就连来捧场的女明星都被她比下去不少,这一切都是韩湛想要的。   韩湛终于来了,他穿着黑色长身西装,黑色的衬衫,银白色的领带,头发也是梳的光亮,庄重中透着一股雅痞的时尚。与众人打完招呼后,便走到严佑西身边,“……衣服很漂亮。”   “是啊!被小张逼着穿上的,谁想到这么沉?”   韩湛安慰她,“你别怪她了,是我让她帮你选的。”   “这晚会什么时候结束?我能不能提前走?”   “没我的允许不准临阵逃脱。”   “喂!适可而止就行了,你还想绑架我们?”   “不是我想绑架你,而是你走不了。”   “为什么?”   韩湛没回答她的质疑,而是牵起她的手去招呼来的客人。这男的俊、女的靓,外加衣服的气场,立刻引来众人的目光。严佑西在高大的韩湛身边显得娇嫩无比,这一路暧昧前行,确实引起了人们对他们关系的猜测。   韩湛领着她到一身着笔挺中山装老人面前,双手握住他的手,“文叔叔好,谢谢您来捧场。”   “瞧你这孩子说的,你亲自打了电话,我能不来吗?”老人说话很慢,看韩湛的眼神都充满着慈祥。   “阿姨还好吗?”   “她那是那样,老毛病又犯了。本想跟我一起来玩的,后又说头疼,我就没让她来。”   韩湛一笑,“都怪我,我应该登门拜访阿姨才对,麻烦叔叔替我转告一声。”   老头一点头,笑着拉着他的手说:“行啊,到时候我亲自烧菜。”   “那感情好!”   又用手一指严佑西,“到时候把你媳妇也带去,你阿姨整日在我耳朵边上念叨,说什么阿湛都三十多了,再不结婚我就跟他闹去。”   严佑西想解释,“叔叔,我不是……”   韩湛立刻抢过来说:“行啊,没问题。”   老头打量了下严佑西,满意的点点头,“这回你阿姨可就放心了。”又催促韩湛,“今晚上来那么多人,你赶紧去忙吧。一会,你赵叔叔就到了,我往那边坐会等等他。”   “那好!我先去招呼其他人。”   转身带着严佑西又去另外一个地方,手依然紧握着。   “韩湛,你给我松手。”严佑西擎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外加这裙摆,走的有点趔趄。   “今晚来了我很多亲朋,每个都会逼我结婚的,要不给我介绍对象。所以必须找一位女人假扮一下我女友。”   “那可以找其他人啊,孔惜姐姐就挺不错。”   听到孔惜的名字,韩湛的手顿时一紧,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天她硬把孔惜塞他病房,他还没跟她算帐呢。   “他们挑剔的很,一般女孩根本唬不住他们。所以,必须找一个国宝级的美女,选来选去,只有你最合适。你不会不帮这个忙吧?”韩湛解释的妙。   严佑西才不信他这一套,“胡说八道!才不是你说的这样。”   她反驳的同时,韩湛已经停下脚步,又跟另外一位长辈寒暄了。   呃……严佑西一抚额,今晚可有的受了。   这一路走来,长辈可不少,严佑西觉得脸都要抽筋了。笑也不是,发火也不是。趁韩湛被一女富婆缠住之际,自己跑到一边去休息。伸伸腰,转转胳膊,然后又倒了杯饮料。   刚韩湛告诉她,还要带她去跟客户和各办事处的人介绍。介绍完还有晚会。要说这一切应该很充实才对,但她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今晚少了点什么,不是很踏实。交响乐团演奏的曲子一直激昂,乱乱的,她更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了。   自己没休息多大会,小张就找他来了,“严佑西,你怎么窝在这里?韩董找你呢。”   “我不去。”   “那怎么成?咱的大客户都来了,都等着你跟你见面呢。”   “小张姐姐,我被你害死了。”   “不要怪我,我拿人钱财,替人卖命而已,你要找就找韩董去,全是他安排的。”   严佑西又被拽到了韩湛跟前,他这回不牵手了,改拦她的腰,柔柔的说:“去哪里了?于总这次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于总伸手过来,“怪不得韩董这么器重你,原来严小姐既年轻有为,还是一位大美人。希望以后能跟你经常合作。”   “过奖了,于总,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还需要您多提携才好。”   “一定!一定!”   ……   韩湛在简短的发表了讲话后,就进入了舞会。严佑西更是忙碌,屁股还没挨到凳子就被于总盛请邀入了舞池。韩湛也邀请了另外一位年纪颇长但很有气场的女士滑入舞池。   这是舒缓的华尔兹,韩湛和严佑西难免不会碰到,韩湛的眼神那么的迷蒙,跟严佑西对眼后都会歪起他邪魅的嘴角一笑,看得严佑西一阵膈应。   一只曲子完,紧接着下一只曲子就上了,中间几乎没有停留。严佑西多次换舞伴均被她应酬的妥妥当当。何时笑,何时拒绝,何时俏皮的讲几句小笑话,何时再加入点工作,拿捏的恰到好处。   韩湛在一侧品酒的时候,眼睛总是不自主的望向严佑西。虽然高兴,但内心依然避免不了惆怅,若她今生为自己所有该多好?她一定是一名好太太。一向不信命的韩湛在这情*面前,有点怅然所失。端着酒杯愣愣的出神,说不清是迷恋还是欣赏。   接下来一场,严佑西拒绝了一位男士的邀请,走出舞池。端起一杯香槟喝起来,又夹了块点心补充体力。说实话,这种应酬挺累人。跳舞她不怕,就是怕这累赘的裙子,她只能一手搂着别人,一手抓裙摆,婀娜的手抽筋。   “在我的印象里,我好像还没跟你跳过舞。”韩湛走来。   “胡说!在美国的时候,你闯进我们学校那时不是在舞会上?”   “哦……”韩湛的音调从高到底,转了一下,似乎刚想起来。   “你就装吧。”严佑西不屑。接着吃自己的东西。   韩湛笑一下,放下手里的酒杯,再次抓住严佑西往外走。跟那群人跳舞是没有办法,为了公司也为了韩湛的面子。如今他们俩人还要跳?她不想去,用力抱住一侧的柱子,拒绝前行。   韩湛被逗乐了,“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抱走?”   “这么多你的前辈和下属,我不信你能拉的下这个脸。”   “你还真说错了,不妨告诉你,我行走江湖以来,就是靠不要脸才成功的。”他说到做到,真的走到严佑西的跟前,把她抱出来了,而且姿势非常霸道。一手揽腰,一手抱她一条大腿,若是没错的话,他这是要带她舞一场探戈。   严佑西惊得脸都白了,她害怕那该死的衣服掉下来啊。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了胸前。乐团的人非常懂得迎合主人意思,一收舒缓的音乐,立刻转成节凑感十足的探戈乐曲。   众人见二人如此入场,纷纷鼓掌并给她们让开了中间的空地方。万众瞩目啊万众瞩目,赶鸭子上架不只一回,严佑西早就有了经验。俩人也奇怪,这么难配合的舞步竟然跳起来丝毫不紊乱。   韩湛跳的并不专业,步伐也没有那么的花哨,他大部分时间还是站在哪里,带动严佑西,因为他知道她的水平非常高。她如他所望,那大大的裙摆不光没有阻挡她的节奏,反而为她的动作增加了无数美感。惹得众人频频鼓掌,觉得这对璧人佳偶天成。   随着一声铿锵,舞曲结束,俩人的Ending pose是严佑西下腰后仰,单腿勾着韩湛的身体。韩湛呢,则双手搂着她的纤腰。   掌声越加响亮,包括乐团的指挥,都停止下来为二人鼓掌。   严佑西突然觉得回到了学校,每每她舞完一曲,都会收到如此热烈的欢呼声。她打算起身谢幕,没等她用力,就感到韩湛握住她的手,使劲往上一拉。她晃了两□子后,就被韩湛的吻堵了个正着。   可以说这是他突然的举动,也可以说是蓄谋已久。总之,他吻上就不松开了。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加速,也知道自己有点不厚道。但这良辰美景外虚设,那里抵得这美人如画。开始只想逗一下她,蹭一下便可以。不过,这吻的感觉真的太好了,他舍不得松开。   她的唇清凉而又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怎么辗转都觉得意犹未尽。他根本就不注意任何形象,守着这么多人一点也不觉得害臊。不光没有停止,还更进一步的索取。压着她的头,就要挺近自己的舌头。   事情不会一直按照他的想法顺利进行。很快,他就尝到了血的味道,嘴唇被她咬破了。韩湛眉头一皱,装作若无其事的松开这个吻。用大拇指扫了一个嘴唇,说:“对不起,我喝多了。”   俩人心里打算的什么,其余人均不明了,但都以为俩人公开关系了。着名的单身汉心有所属,失落的人,祝福的人比比皆是。纷纷举起手里的酒杯,“韩董!有情人终成眷属!”   严佑西没有说笑,也没跟韩湛再有什么纠缠,转身离开。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发怒了。   韩湛招呼完,就去追严佑西,手刚放到身上,就被她转身扫了一个耳光。速度之快,令人乍舌。韩湛的脸顿时生出五个指印。他也没怪她,而是笑着解释,“对不起!刚才喝多了。”   “不要以为你是老板就可以随意非礼女孩子,你看错人了。”   他双手投降道,“我错了。”   严佑西没再多说,她有种被出卖的委屈。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他并不是她的老板,而是她的朋友。“您没有错,是我错了。我看错了朋友。”   “别这样!我一时糊涂。你这么突然走掉,我很没面子的。”   “面子?我没有。我要辞职,辞职报告明天交给你。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使我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别闹了!做的好好的干嘛走人?你说吧,如何惩罚我?我都接受。”这回真的闹大了,他心里暗暗扇了自己一巴掌。   严佑西摇着头,迈出大厅。韩湛是决不允许她就这么走掉的,紧跟不舍的追了出去。一个快走,一个紧跟,严佑西被裙子的拖尾绊住,整个人朝地面摔去。韩湛加快速度营救,严佑西被他抱个严实。   “你放开我,韩湛!……信不信我杀了你……”   韩湛不再惹她,马上放下严佑西。   就在此刻,他被另外一个女人袭击了,孔惜不知道从哪里杀了出来,哭的泪人般。   韩湛和严佑西大吃一惊,她这是怎么了?   看见孔惜,严佑西终于明白今晚上有什么地方空荡荡的了,原来孔惜不在场。她去哪里了?为什么这般模样?这不算吃惊的,更让她吃惊地还在后面,连浩天出现在孔惜的身后。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是追孔惜来的。见到连浩天,她早就把韩湛对自己的轻薄抛到了脑后,心里充满了问号。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他怎么跟孔惜在一起? ☆、第50章   连浩天见到严佑西,并不激动,甚至还有点冷,眼神幽深的可怕。他虽然跟在孔惜后面,但如今,眼睛只盯着严佑西看。   如此相逢,纵然严佑西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同样呆楞住。   韩湛对于孔惜的死缠烂打练出了一身功夫,他自主甩开她走到严佑西的身边,然后才发话,“今晚你去什么地方了?谁惹你了?”   孔惜说:“是不是我无论怎么做?你都不会看我一眼?我死了,病了,被人杀了,你都不会对我有一丝怜惜?”   这些话情真意切,严佑西听后颇为感触。在她的心里,自己何尝不是对连浩天这样?外人纵有百般好,都抵不过某人的一个关怀的眼神。“孔惜姐姐……”她抚上孔惜瘦弱的肩膀。   韩湛觉得事情有必要解释清楚,“孔惜!你很好。不过,我心里有人了,对不起!”他见她穿的衣衫单薄,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亦如曾经一样,我可以对你百般照应,但不能答应你的感情,   按说,孔惜早就心知肚明,但她必须让他亲口说出来才相信!那个时候,他明明说过自己可*,也说过自己的单纯的,如今却……   韩湛瞧了眼连浩天,劝导着孔惜,“你又去连家了?我劝你好自为之,既然他们家把你赶出来,你就应该活出个样子。干什么非要跑去他家受辱?”   韩湛对于孔惜的突然离婚总是耿耿于怀,在他眼里,孔惜是因为门楣地下,而被连家赶出来的。   孔惜本就是极度自卑的女孩,被他如此说,顿如心里插@进一柄尖刀,大声的嘶吼起来,“谁说我去攀附他们家?明天是苗苗的生日,我是去见她而已。我已经很久没看见她了。”   苗苗生日?怪不得孔惜今天缺席舞会。   韩湛的眉头一皱,大体猜到了什么,肯定是连家的人不让她见,她在那里闹了场子。替孔惜讨回公道,“我知道你们连家权大,势大,但再大也没有权利剥夺她看自己女儿的权利吧?连大少。”   连浩天收回看严佑西的眼神,“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插嘴。”说话的同时,拳头不自觉的紧握了。   我们家的事情?好亲密的字眼,听的严佑西心里凉滋滋。   韩湛冷笑,“冲着孔惜从前喊我哥哥的份,我也得替她说个公道话。是,苗苗是你们连家的骨肉,但她首先是孔惜的孩子。哪有不让孩子见母亲的道理?我劝你们还是悬崖勒马,适可而止吧。”   “原来你还记得孔惜喊过你哥哥?”连浩天对孔惜感到无比惋惜,这种感觉真的太不好受了。无论怎样,孔惜都是自己心动过的女人。   “当然!我从来都不否认!我给她工作、给她房子,我也可以替她教训你。”今晚,连浩天和韩湛都是喝过酒的,均不太理智。   “她要的不是这些!”   “我实话实话,她要的我给不起,我只要我喜欢的。我不像你,总是对每个女人都留情。”   “你敢碰碰她试试?”连浩天更加的怒了。   俩人的话夹枪带棒,那个她究竟是谁,估计只有这俩人心里最有数。   “先别恐吓,要知道,她在最受伤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人可是我,而不是你,连浩天。”   孔惜也在她们的争吵中,停止了哭,呆呆的看着俩人。   这俩人均已摩拳擦掌,严佑西恐怕他们再说下去会打起来,赶紧出来调和,“孔惜姐姐那么难过,你们还在这里争吵。你们都是*她的,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谈呢?”   韩湛把手放到严佑西的肩膀上,“连大少,女人都很傻的。要是你不*她,就别为她许下什么未来,那样,你会害了她一生。”   严佑西本来就不舒服的心,被他这么一碰,立刻就裂开了,“韩湛,你说够了没有?”   韩湛一笑,“你动怒是因为我说了真话对不?没办法,我一向如此,我不会安慰人,我只会抢人。”又看了看对他充满期望的孔惜,说:“妹妹,不如我么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   韩湛从来都不触碰孔惜的身体,现在却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我帮你夺回苗苗后,你得对我断了念想……”   “放开你的手!”他的话没说完,就吃了连浩天一拳头。   严佑西也不自觉的吐了俩字,“渣男!”   韩湛的功夫在一般人之上,但距连浩天还是差了点,挨揍很正常。这俩人不是没打过,小时候他们就是因为打了一架才成的朋友。如今,逝去了青春,也因为一个女人断了这最后的交情。哦,不,确切的讲,现在是因为两个女人。   这一拳直接将韩湛撂倒在地,连浩天大步迈上前,把他从地上抓起来,再次挥拳。韩湛自然不会再挨他第二拳,一闪脑袋躲过。可是连浩天急急如风的第三拳头已经到了,这次打的是肚子。   严佑西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韩湛是刚做过手术的人,这一拳下去,不得要了他的命。连浩天!你住手!”   连浩天的心紧紧一抽,她竟然护着这个男人?   半个小时前,身穿小礼服的孔惜突然出现在他们家宴上,气的王玉蓝当时就扔了筷子。原来,孔惜今晚不打算出现在宴会的原因是因为她正在为苗苗缝制一件毛衣作为她明天的生日礼物。若是连夜赶,明天一早就能收针。可是韩湛送的那件礼服实在是诱惑太大了,她好想穿给他看看。   思前想后还是穿上衣服出来了,等她走到宴会前面时,却看到了连浩天的车子停在那里。连家人正在聚餐,定的房间正好在A座雅房,而公司宴会则选在了B座大厅,两地方相邻。   母性使然,她抬腿就进了A座,想看一眼日夜思念的宝宝。雅房很多,她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硬闯了五间才找到了连浩天他们。   她的出现,让本来其乐融融的一家顿时蒙上了阴影。再次遭遇王玉蓝,吓得她僵在了门口。   王玉蓝一点都不放松连惜苗的行为使孔惜生平第一次对着她吼了起来,“把苗苗还给我。”   王玉蓝不理她,抱起含泪的连惜苗进了套间里面,又对连浩天说:“今天我没心情招呼她,让她改天再来。”   “妈,别这样,她是苗苗的妈妈。”连浩天语气坚定。   王玉蓝见她儿子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有点生气,不再说话,抱着苗苗,抓起自己的包就走人了。   平静下来的孔惜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这样做为难的只有连浩天。欠他的实在太多了,说了句对不起就跑进了隔壁的酒宴。连浩天害怕她出事,就追了出来。正巧碰见了韩湛和严佑西的热舞。   连浩天不能冷静,他今天给严佑西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原来正在跟人跳舞。她跟谁都可以跳,就是不能跟韩湛。   那场惊心动魄的热吻自然也被看到,他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了。这种感觉比孔惜当年离开难受的多,如几堆小火煎熬着自己的心……   韩湛嘴巴里咸腥的很,应该是胃又出了问题。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液,里面血丝分布。他知道,自己跟连浩天早晚都有一战。从前他也为女人打过不少架,但为了*情,这还算第一次。   连浩天不知道韩湛有病,只对严佑西说,“你给我走开。”   “不要!浩天哥哥,你会打伤他的。”   韩湛趁连浩天分神之际,朝连浩天挥了一拳,连浩天害怕出手伤了严佑西,硬生生挨了这一下。他是谁?小时候的孩子王,长大后的军中之王,从来没有人敢打他,今天竟然挨了拳头。他怒了,莫名其妙的怒了,因为这个女人……   他不是完美的,他有嫉妒心,也有男人的劣根性,大男子主义,这种状况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伸手把严佑西往外一提,就要再动手。严佑西反手抱住他,“……求你不要!”   连浩天的眼睛因为盛怒红的灼灼,果真不再打韩湛,而是提着她的衣襟问,“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了,让你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嘴唇谴责。希望严佑西能明白他问的是那个问题,他在乎的是什么。   “我没有!”   “回去再跟你算账。”放下严佑西,并把她拽到自己的身后。凉凉的警告韩湛,“记住,这两个女人均不许你染指,否则,我会让你下半辈子爬着走。”   韩湛对于他的警告充耳不闻,而是对着严佑西说:“你听着,就算我下半辈子爬着走,我也会在你困难的时候站在你这一边的。”   听完这句话,孔惜闭上双眼,任眼泪滚滚而落……越过韩湛,走到连浩天身边,哇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声的喊着,“为什么?为什么?”   连浩天轻柔的安慰,“好了,别哭了,我送你回家。”   而孔惜已经伤心的站不起来,身体一路往下萎靡,韩湛也没想到她能如此的伤心,轻声喊,“孔惜!”   连浩天不打算在此停留,抱起孔惜往回走。   见连浩天带走另外一个女人,严佑西心慌而又焦虑地呆滞在原地。这是他的浩天哥哥啊,他就这么走了吗?难道他不知道我还在他身后吗?   连浩天走了两步停下来,对着身后的严佑西说:“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跟上来。”   “哦!”这句话终于把严佑西即将掉落的眼泪逼了回去。他是连浩天啊,怎么可能会丢下自己?他只是生气了,嫌我护着韩湛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韩湛知道,现在留严佑西肯定留不住,微笑着对严佑西说,“亲*的,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严佑西身体一怔,没有回头,然后接着往前走。   韩湛目送她们拐弯后,立刻摔了下去,身心剧痛着。一直在一侧猫着看戏的小张赶紧钻出来,喊着,“韩董,你怎么样了?”   韩湛嘴里溢出来一丝血,“帮我叫救护车!快!”   在韩湛疼晕过去后,小张听到他嘴里依然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严佑西,严佑西……   作者有话要说:呃……节日愉快! ☆、第51章   连浩天的车停在另外一个地方,严佑西一路尾随。她的这身装扮引得路人频频拍照,太漂亮了。司机老吕一直在车里等连浩天,见他抱着孔惜走来,赶紧下车接应。连浩天把孔惜放到后座后本想坐到前面,可孔惜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撒手。为了尽快送她回家,他也只好坐在后面。   严佑西傻兮兮的站在外面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坐副驾驶!我得先把她送回去。老吕,去孔惜家。”连浩天已经发话了。   严佑西坐了前座。   老吕一句话不说,只听命令办事。不过,瞧这车上三人的关系,也替连浩天纠结得不行。   到了孔惜家,连浩天首先下车。“我去送她,你不要乱走,在车里等我。”   严佑西默默的点了点了头。   待她们上去后,严佑西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叔叔,给我根烟抽!”   老吕叹了口气,二话不说,翻出自己的烟递给了她。严佑西吸一口,慢慢的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叔叔,我是不是不够大方?现在浩天哥哥是跟我好的,可每每想到他对孔惜姐姐的感情,为什么总忍不住伤心呢?”   “姑娘!别想那么多,浩天是个好男人,你抓住不要松开,早晚苦尽甘来的。”   苦尽甘来?那得让我知道还有多少苦啊?不一会,一根烟燃尽,连浩天依然没有出来。她再点一根。   “别抽那么多,女孩子还是*惜点自己更好。”   “叔叔,你觉得我不够*惜自己?”   老吕也很愁啊,连浩天和连浩东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这俩孩子都不好过。连浩东和陈晓瑟也困难重重。“没有!我觉得你挺好的,别放弃。”   严佑西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第几根烟了,总之严佑西一直抽,老吕阻拦不住,只能跟着在一旁唉声叹气。   连浩天下来,看见满地的烟头,顿时有点脑了,也可能是火气一直都没消下去。抓住剩余的烟包和打火机狠狠的扔了出去。   打开后门坐了进去,“走吧,去花园房子那。”他说的是严佑西的住处。   这一路,静默的可怕。   到了严佑西居住的地方,连浩天跟着一起下车,并让老吕跟王玉蓝回话,他明天一早回。   “房子的钥匙不在身上。”严佑西今天太忙了,直接把钥匙和手机一起锁在了宴会的更衣室。   连浩天瞧了一眼对面的酒店,也没停留,直接把她带了进去,很是着急。   开房、入房。进去后,严佑西还没说一句话,就被他压在了墙上。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严佑西被他噬咬的打起颤栗。衣服瞬间被他的手划开,扯了个稀烂。   韩湛赋予严佑西的奢饰品顿时从价值连城变成一件破烂。这衣服做工极其精细,质量也很好。他是有多恨她,才能瞬间把这件完美的艺术品毁之殆尽。   严佑西的心也不好受,想起今晚连浩天对孔惜的温柔,回报他禽兽行为的就是自己的牙齿。用力一咬,纠缠的嘴巴里顿时充满了血的味道。可是这俩人均没有停止,而是更深一步的索取。   她的舌,他的舌伴随着这含有血腥之味忘情的纠缠着。要如何惩罚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也不知道。大手用力的揉着她的胸腔,将她那可怜的胸部当成了另外一个宣泄品。   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她那么深了。   从走廊一直吻到床上,这短短两步远,他们竟然吻了接近二十分钟。人家说,zuo%*代表的是欲望,吻代表的才是*情。这一切均表明,他所思所想的是什么。   连浩天把她压在床上,严佑西忍不住呻……吟一声。   他停止用力的嗜咬,化成细密而又缓慢的吻,用自己的唇扫过她的寸寸肌肤。严佑西怀抱着他,他还穿着很厚的衣服,而自己早被剥的像没壳的鸡蛋。   修长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大腿,可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力度。严佑西真真切切感到了疼,他用过力的地方少不了会有些淤痕。咬着牙,忍着疼,轻声的说:“哥哥,我们做……*吧!”   听到她的话,连浩天的身体一僵,转而再次化成急风暴雨……   严佑西去脱他的衣服,手颤栗的不行。如此说吧,那么多次的主动都被拒绝后,她已经不如最初那么的自信和坚持。有时候还忍不住自问,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让你眼睛里只有我?   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出现在孔惜身后的时候是多么的难过吗?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害怕就这么失去你。严佑西闭上眼睛,心里一片慌乱,展开双腿圈住他的身体。   连浩天的内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的难受,意识里明明想的是,不能要她,起码现在不能要她。但是四肢却被另外的邪念控制,脑子里直直只充斥着她刚才的那句话,我们zuo%%*吧……他的小腹感觉到了她那里湿润而又烫热,手不自觉的伸向了那里……   他划过她柔软花心的时刻,她情不自禁的悸动,在他的身下不安的扭了几扭。她虽然有过那些不堪的经历,但这种俩人情深意浓的互动还是第一次。   连浩天在她耳边发出一声低吟,隐忍的痛苦几乎将他逼上绝路。残存的意识被欲望打败,触摸着她的禁地,不再犹豫,手指顺着那颤抖的入口塞了进去。   他是答应了梅华,婚前不伤害严佑西,可是,他等不及了。今天要了她,明天一早就把拟好的结婚报告递上去还是可行的。本来,这次他要把那个文件跟严佑西看看就上交的。这么一闹,破坏了原有的计划。   她的甬道里虽然润泽但是很紧,连一根手指都很难前行。看着严佑西闭眼蹙眉而又红润的脸颊,忍不住吻了吻。连浩天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这股欲望刺激的他两耳发赤,眼睛发疼,不敢再前行。   严佑西很疼,发出细小而又微弱的shen吟,咬着他的肩膀,缓解着下面的点点刺痛。   连浩天不敢做声,尝试着把手指再次前进,一张弹柔的薄膜阻挡了道路。   果真如此!她竟然还是处子!   他的手静止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这一刹那的光明,让他的头脑迅速找到了正常的意识。她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一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小姑娘。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这么占有了她,迅速将手指抽离出来。   严佑西睁开了眼睛,那一汪秋水里,写满了疑问,总之,非常复杂。连浩天此刻不光抽离了手,还起身站起来,拍拍她的小脸,蹙着眉头进了卫生间。很快,她就听到了他的叹息和无尽的水流声。   为什么他不在继续?莫不是因为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他讨厌自己?嫌弃自己?在国外长大的她不在乎,不等于其他人不在乎。   若是真的因为这个?自己该何去何从?这种话该如何问?   连浩天洗完出来了,腰里围着白色的浴巾。见她眼睛通红,那些责备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一直以为她任性而又没有章法,现在却看,她的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怎么哭了?瞧你现在,脸跟个花猫一样。”   严佑西纵然内心无比失落,也还是说:“没什么!可能晚上没怎么吃东西,饿了。我去洗澡。”她径自下床,赤脚走进卫生间,并且关上了门。   顺着水流的哗哗声,放纵自己哭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很失败,甚至怀疑这次回来是不是正确?   我多么希望,你能像我*你一样*我。   她在卫生间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还是连浩天把她抱了出来。见她这样,便把今晚自己看到的事情憋在了心里。几次张口,都问不出那句话,“为什么让他吻你?”   而严佑西则陷入一种自闭状态,再也无法跟他正常交谈。三年前,她得过一场忧郁症,怀疑自己,不相信任何人。打架、惹事,无时无刻的都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最痛苦的时候甚至想过自杀……   往日那个永远不知道安静的姑娘此刻静默的像一只木偶睡在他的一侧,离他的身体分外远。连浩天把床头灯捻灭,把她搂进怀里,吻吻她的额头。   这一夜俩人都没睡好,连浩天醒的更早些,昨晚的戾气荡然无存,他俊朗清爽的双目看不出来昨夜糟糕的一切。“先洗刷吧,我已经叫人用备用钥匙打开你的房间取衣服了,一会就会送到。”   “谢谢!”严佑西穿上连浩天为她准备好的睡饱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客服来电话,让连浩天下去取衣服。   今天不光是连惜苗的生日,还是连祁山的寿辰,老的小的凑一起过。连浩东在南沙训练逐鲨新兵来不了,只有老大一人顶着。本来要带严佑西一起过去的,这一折腾,不知道还能不能过的那么的舒坦。   “今天,我爸爸生日,跟我一起过去吧。”   这事若在昨天前,她肯定早就高兴的去准备了。不过现阶段,她甚至连惊喜的表情都没有出现,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把那件残破的礼服整理好,打算回家放起来。   自己何尝不似这件衣服?残破后被人嫌弃。   “……替我跟叔叔阿姨说句抱歉吧,我今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现在的她,只想找个地方自己窝起来,最好谁都不见。   “对不起!昨天,我的态度不好!”连浩天做出了让步。现在想想,昨天说出那些话真是被气糊涂了。   “我们赶紧走吧,苗苗和叔叔应该都在等你呢。”她抱着衣服往外走。   连浩天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抓住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别走!有什么事情还是说明白比较好,否则大家都难受。”   她不挣扎也不回避,她需要的就是他的解释。   “……在舞会上,为什么要那么做?”他的手如昨晚一样,轻轻的划过她的嘴唇。   严佑西愣了愣,他昨晚竟然看到自己被韩湛强吻?怪不得他那么生气,怪不得昨晚他那么的失控。   见严佑西不回答,仿佛默认一般,他握紧的手突然松了下来,“……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分寸,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容许你胡来。”也不管严佑西什么反应,拎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   这真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坏蛋……   严佑西又是难过,又是惊喜,两番感情交织下,终于含着泪的迈步追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对他又捶又打,“……为什么昨天那么对我?你个大坏蛋……混球……”   连浩天心里自然也是甜蜜的,更准确得说是又酸又甜,从昨晚上开始的。这种感觉真他妈的不舒服,原来吃醋这么难受。唉!继续让她在这个单位呆着,自己早晚得心脏病复发不可。是时候开始动她的工作关系了……   咳咳!此时跟他同样打这种念头的还有他的弟弟连浩东。那位爷早就把自己小媳妇的工作搞的妥妥当当,而且没有提前预告,直接坑骗过去。虽然连浩东是老二,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时刻都想着为连家传宗接代的精神必须让人敬仰。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啊!我要出去旅游了!未来几天更新不了!回来一次补一万字!   由于本人脸皮薄,不善于推销文,也不好意思求评论,可是总是梦想着得个评论啥的。你们有怨恨想骂男主女主的,不妨留言,长评最好!   继续节日愉快啊! ☆、第52章   “……你又吃醋了。”   被这丫头点破还是很没有面子的,若不是答应梅阿姨婚前不碰她,真想现在就办了她。咬着牙忍了忍,“……我等你的解释。”嘴上无情,手却热情的很,主动拉起她出了客房。   连浩天还是来迟了些,连家已经门庭若市。连祁山的生日,虽说已经低调办了,但还是阻止不住各路人物来来往往,现家门前停着很多车。   他下车前,看了一眼严佑西,见她穿的这件外衣露出一点酥胸,上面不少红色印子。心里非常的内疚,这全是昨晚自己留下来的。没关系,他有办法,把她半卷起来的长发放下来,偏在一边。又叮嘱一番,“今天来的人都是有身份的,注意点自己的形象,不准裸%露。”   严佑西生气了,“你还讲不讲道理?这都是昨晚你咬的。”   “是我不好。”连浩天再次道歉。   瞧他说的面不改色,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严佑西冷哼一声,佯装生气的的跟着下了车。将礼物送上后,本想以客人的身份坐一侧去聊天,但是连浩天不允许,因为她另有用处,必须以连家长媳身份帮忙宴客。没办法,硬着头皮帮他接待那些星星杠杠们。   连浩天再也不会放纵严佑西,管他是韩湛还是李湛,都不让严佑西有机会去看别的男人。走哪里都拽着她,几乎寸步不准离开。她几次的请求连浩天,“苗苗想玩枪,叫了我好几次了。”   连浩天一句话回绝,“不准去。”没得商量,必须乖乖的呆着。   来客跟连浩天问好的同时,都不忘对眼前这位叫弟妹或者嫂子的投来欣赏的眼光。那些看着连浩天长大的领导们最热情,关心道,“什么时候办喜酒啊?记得通知我。”   连浩天笑的含蓄,“您那么忙,到时候能来吗?”显然他默认了婚事。又跟严佑西介绍,“小西,这是D海舰队的陈副参谋长。”   严佑西立刻乖乖的说:“首长好!”   今天她是四处喊首长,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被连浩天这么霸道的压在这里,虽说挣足了面子,但是好累好累。真不知道从前孔惜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孔惜自然想到韩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的手机还没取回来,无法得到任何消息。她还是非常了解韩湛的,这人嘴巴贱点,心肠却热,希望他别出事。昨天连浩天的拳头太重了,打在他刚做完手术的伤口上,虽不至死,但绝对是重伤。   站她左侧的连浩天一如既往的冷峻刚毅,修长的身姿,笔挺的军装,威严而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这么道貌岸然的君子,实在与昨晚的禽兽行为难以挂钩,让人又是甜蜜又是气恼。   不料,连浩天发话了,“老看我干什么?还是想跑?我劝你断了这个念头。”   严佑西撅着小嘴,切了一声,“我想跑也跑不了。”   连浩天冷哼,“量你也不敢。”   谁知严佑西却莞尔一笑,“谁说我要跑了?我巴不得你一辈子这么监视着我呢,就对我一个人好。”   她再次不小心说出了心声。唉!对他的*从来都放任其奔腾。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昨晚还那么的悲伤,今天一宠立刻雨过天晴。听完她这句话,连浩天的心也被她弄的热乎乎。若不是有人在,他肯定抓过来狂吻她一阵。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连老大对严佑西的宠*,那种不自然流露的眼底温柔是少见的。若不是宠*到极点?一直低调的他怎么会在这么多领导的场面上将她携之左右?   到了吃饭时分,终于不再需要陪他了,因为他那一桌的人,就属连浩天肩膀上的星星少。严佑西便陪着连惜苗和王玉蓝坐另外一桌,这一桌上全是夫人,女人堆里,话题就不再那么拘谨了。从吃的到穿的,甚至到玩的,什么都谈。   连浩天时不时出来看她两眼,生怕她消失般,惹的桌上的众人纷纷打趣严佑西,“小西,瞧你把连老大迷的?赶紧过去说句话吧。”   严佑西面红耳赤的站起来走到连浩天身边,“你干嘛老是出来,我不会走的,你这样,她们会笑话我的。”   喝了点酒的连浩天似乎有点迷失心智,他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在酒桌上时不时想起一件事情来,那就是严佑西是处女这件事情。若说,他也不是处女控,但不知为什么想起来这件事情心里总是甜滋滋的,比他加官进爵的时候还让人高兴。这份意外的礼物挠的他坐立不安,时刻总想着出去看看她,哪怕就一个眼神、一个侧影。   他噙着笑,富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随转身往一个休息室走去。严佑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心跳加速的跟在他后面慢慢走。军装穿在他这样的人身上,那么的庄严禁欲,虽然没戴军帽,却依然挺拔阔步。   他不是禁欲的吗?不是!他进了房间就抱住她疯狂的亲吻……手还不知轻重的乱摸……   忘情的二人肯定不知道,在这期间,有一名不胜酒力的小军官找地休息的时刻,误闯了进去,惊出一身汗后,又蹑着脚退了出来…… 不过这一吓,那小军官却奇迹般的醒了酒。   一天下来,一直绷着神经的严佑西被累的够呛。真的,此刻的她真希望连浩天只是一位普通人家的儿子。   连惜苗睡觉后,严佑西本想回去,王玉蓝出乎意料的挽留了她,“太晚了,别回去了,就在客房里休息下吧。”   严佑西犹豫下,见一旁一言不发的连浩天,眼神意味深长……   二人正在房间腻歪的时候,连浩天接了一个人的电话,接完看了眼严佑西,似有话说。   “是孔惜姐姐的吧?若是为了苗苗的事情,我不会生气。若是她找你寻求安慰,我立刻离开这里。”严佑西这回打算再做回坏人,什么事情都要有个了断才好,韩湛说的一点也不错。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真是被自己猜对了,严佑西扑进他怀里,糯糯的说:“……能不能不要去了?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没必要为她的不幸买单。她不*你,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垃圾桶或者习惯性的依靠,你不能再去纵容她。那样,她一辈子都会这样。难道以后我们结了婚,你也说到就到吗?你把我置于何地?难道你就不想,我会嫉妒会伤心吗?”   “瞧你这长篇大论的?我哪能成了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那你现在还不是打算要去见她?”   “是苗苗的姥姥给我的电话,说孔惜从中午出去后一直都没有回来,害怕她又去酗酒,让我帮忙去找一下她。她们母女无依无靠,你说,这个忙我该不该帮?孔惜又不是你,会功夫,打不过还能跑。”   严佑西一转身,继续生气。   “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去?”   “你讨厌!”严佑西嘟着小嘴把他的钥匙扔给她。   “等我回来。”   “谁说我不去?”她攀上他的后背,把他抱的死死的。   “那就赶紧穿衣服,早去早回。”   听孔母叙述,孔惜这并不是第一次出去酗酒,而是有段时间了。前一次送她回来的还是个陌生男人,这让胆小的孔母心里很是不安。首先打电话给韩湛,被人告知,他刚动完手术还没从麻醉中醒来。便又给连浩天打,庆幸的很,电话一打就通了。   可是夜场那么多,孔惜能去哪里呢?二人在她家周边的夜场看了看,均没有找到她。于是又扩大了些范围,连浩天又叫出来几名士兵帮忙寻找,务必每家必查。连浩天表情凝重,严佑西知道他很担心,安慰道,“没事的,孔惜姐姐肯定没事的。”   连浩天点了下头,对她说:“困了吧?你闭眼休息下吧,下一家不用跟我一起出去了。”   “不要!我得跟着你,万一遇见了什么人,咱俩也有个照应。”   “不用,在车里等我。”连浩天已经下了车,大步迈进一个酒吧。这是今晚他们查的第十个了。吧台坐着几位聊天的男女,连浩天找到店经理问了下,店经理摇了摇头。就在他出门的时候,调酒师仿佛又想起来什么一样,喊回了他,又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包装袋来,“我想起来了,她下午的时候确实来过,趴在那个桌子上很久。后来被一男的叫走了,还落下了一个包。”   连浩天打开包一看,是件小孩子穿的毛衣,颜色嫩黄的漂亮,应该是送给连惜苗的生日礼物。今天,她去了香山,但连家都去了酒店,她扑个空,然后就往这里喝闷酒了。   “还记得带她走的人是谁吗?”   “不认识!那人不是经常来,还带着帽子,看不清楚。”   “你们这里可有监控?”   “对不起,我们这里注重隐私,没有安置。”   连浩天只好拿着那件小毛衣出去,心里隐隐的感觉好像出事了。但是孔惜生活单纯,不会招惹什么坏人啊。   严佑西帮着出主意,“不如报警吧!”   连浩天害怕节外生枝,同意了她的建议,直接开去了离这里最近的警局。连浩天正在搜索,管辖这片区的民警有谁是熟人。   更深露重的北京,非常的冷,路上行人稀少,就在快到的时候,一直往外看的严佑西发现了什么。“停车!浩天哥哥,你看马路对面那个人是不是孔惜姐姐?”   连浩天停车一看,可不是咋的?孔惜正抱着小腿蹲在马路边。“你开车从前面掉头,我从这里翻过去。”   “哦,!好!”严佑西办事超级利索,下车,上车,每个动作都精准到位,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严佑西把车开走后,连浩天就翻过了马路中间的栅栏。   今晚,孔惜穿的是件米色小棉衣,蹲在晕暗的灯光下,不容易被人发现。她蹲在这里已经有两个小时了。由于靠近警局,也没有遇见什么坏人,就是自己的心越来越寒冷。那是眼泪、剜心都无法比拟的惊恐和自责。她将自己团成一个团,反复的纠结中,将自己折磨的无处遁形。   “孔惜!”温柔而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她的身边,那个她曾经心动过的男人再一次降临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这都三年了,每次来找他的都是这个男人。老天啊,为什么要这样?你一定要让我失去后才明白,我错过了什么吗?   他的眼神炙热而深邃,鼻子高挺且笔直,薄薄的嘴唇说着最温暖的话,眉心微微的锁着,那是因为对自己的关心。她突然卑微的跪在地上,展开双臂抱住了连浩天的双腿。大声哭着,边打边敲,“浩天!你怎么才来啊……啊……”无尽的伤心,无尽的痛苦,无尽的磨难,看见这个人终于可以哭出来了。   严佑西看到此景在不远处紧急刹了车,看到孔惜这样,心里痛了一下。   孔惜哭的肝胆俱碎的,比昨晚还要伤心。连浩天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很温柔,很无奈。今天他太高兴了,疏忽了孔惜,忘了嘱咐别人,要是孔惜来找苗苗送生日礼物,让她改日再来。   严佑西咬着牙,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呆滞的望着他们。   连浩天双手擎着孔惜的双臂,将她带起来,“……对不起!今天,太忙了。”   “我心里很难受,但我不知道该找谁说,我……只有你……”   连浩天替她擦了擦眼泪,安慰着,“别哭了,我送你回家。”   “不……我害怕!我不要回去。”她再次抱紧了连浩天,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谁都不愿意相信。   多么熟悉的一个场景,那年他捡到孔惜,她不也这样吗紧紧的抱着自己,不肯松开。当时的一个心软,酿成了今天的这个结局。伤害了严佑西那个小丫头,也让自己做了一个无比错误的决定,耽误了几个人的青春。   他尝试着把她拉出自己的怀抱,但她更加放肆,死死抱着自己的臂膀,真的如她所说,害怕的浑身颤抖,而且腿脚无力的往下坠着。“你是不是很冷?你的鞋子和包呢?”   他往四周一看,十几米外的暗影里有一个泛白色的包,还有一只鞋。“那是你的包吗?”他趁势推开孔惜,迈步帮她去取。   就在此刻,远处一束车灯照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车上的女人满脸杀气,全速前进而来。霎时间,他的心提到了嗓子口,明白了点事情,生了一身的冷汗,快速回奔。   作者有话要说:我每次写文总是代入女主的性格去揣摩她会做的事情,   于是严佑西性格,必起杀心……   晚上还有一更! ☆、第53章   急速奔来的车在离孔惜半米的位置上紧急停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震得人耳朵都疼。从鬼门关险生的孔惜大叫一声后,吓得摔倒了地上。脸色煞白的看着车里的严佑西,说不出一句话。   连浩天浑身颤抖着把严佑西从车里拎出来,抓住她的衣襟,怒吼道,“你疯了?”拳头高高举起,差点落到她的身上。他刚才,真的觉得全身都僵硬了,也害怕了,甚至有种掐死严佑西的冲动。这个女人总是挑战他的神经,人命关天啊,这不是闹着玩的。   严佑西冷冷的看着他的拳头,不发一言,胸口跟他一样起伏的无比厉害。哥哥,你怕什么?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我相信我的车技。   连浩天的怒气实在下不去,眼里都快逼出血来了,“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恐怕你以后还会再犯。”打横抱起她,走至黑暗地方,单脚踩在墙上,将她放至自己的腿上,对准她的屁股,真的下手了。   严佑西辩解,“我跟孔惜姐姐开玩笑的。”   连浩天还在怒吼,“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万一你失了脚怎么办?”   他的手可真狠,严佑西忍不住反抗,“你怎么不相信我?我的车技从来都没出过偏差,怎么可能会出事。”   “以后再玩这种游戏,不要来见我,自己*去那里就去那里。”   这句话,终于伤到了严佑西,含着泪,咬着牙不再反抗。直到连浩天的手打酸了,他才松了手,放下她。自己则扶着树,满身的搜自己的烟。他真是被气的够呛,瞧了一眼孔惜,还蹲在地上发呆,被吓傻了。   连浩天抽了一口烟后,双手终于不再颤抖,捏捏自己的眉心,看着抹眼泪的严佑西严厉的说,“不准哭。”   严佑西瞬间赌气不抹眼泪了,转身要走。   连浩天又呵斥一声,“站住!不准动!”   严佑西便又停下来。   连浩天抽完烟,捻灭烟头后,才彻底从刚才的盛怒中出走出来,牵着严佑西的手回去,并顺手把蹲在地上的孔惜拽起来。由于刚才的种种,他的那些怜香惜玉和柔情蜜意早就被严佑西逼的一丝不剩。   孔惜是第一次见连浩天发怒,对于他动作的粗鲁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几日受到的委屈和恐吓被刚才严佑西的一次“蓄意谋杀”吓飞不少,也不敢哭和闹了。   连浩天对严佑西下命令:“赶紧道歉!”   严佑西往前一步,满含笑意,“孔惜姐姐,对不起!我刚才跟你闹着玩的。”   孔惜后退两步,不敢直视严佑西,双手搓着自己的衣襟,小声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连浩天也不想再啰嗦,又一句严词,不过,这次是对她们俩一起说的,“都给我上车。”   孔惜站的位置靠近副驾驶,她一开门就进去了,严佑西只好屈于后座。连浩天瞧见孔惜脚上还赤足,便又下去,帮她取鞋子。走之前,还叮嘱严佑西,“我去帮孔惜捡鞋,在这期间不准胡闹。”   严佑西不想再惹他生气,大献殷勤,“我去捡!”匆匆下了车。   连浩天松了一口气,严佑西什么都很好,就是有的时候太冲动。每次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让你又*又恨。他多希望,她跟普通女孩一样,只是撒撒娇或生点气。   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三点,给那些帮他找人的小兵打电话,让他们回去了。自己开着车一路飞回孔惜的家。   六楼的灯亮着,孔母正在等她们。连浩天对严佑西讲,“你跟我一起上去。”   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第一:控制严佑西的行动。第二:他不想让她再胡思乱想,他现在只*她,对于孔惜,完全是出于同情。   孔母开了门,见了孔惜,赶紧抱在怀里,“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   “妈妈!”孔惜话语轻柔,很是委婉。   “阿姨!孔惜最近不是很开心,你多盯着她点,别让她再出去胡闹。我很快就要回部队了,到时候她自己再出问题,我想找她也无能为力。”连浩天觉得严佑西说的没错,他必须让她戒掉他这个依靠。这话,若是平时,他是断不会说的,今晚因被严佑西一逼又一吓,格外烦躁,话便脱口而出。   “哦!浩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又麻烦你一次。快到屋里坐会。”孔母再不懂事,心里也无比愧疚,热情的邀请他。   孔母曾经打过严佑西,她不太喜欢这老太太,又怕连浩天真进去坐坐,手伸到连浩天的背后,非常用力得掐了他一下,表示抗议。   其实不用掐连浩天他也不打算进去坐,“太晚了,不进去了。你们也赶紧休息吧。”   孔母这才看见连浩天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她近年来神精不好,已经认不得严佑西了。但她能反应过来,这个女孩子很可能是连浩天的新女人。哎呀!这可不好办了,她本打算让孔惜跟连浩天复婚呢。以后孔惜这孩子该如何是好啊?   “她是?”孔母用手指着严佑西问连浩天。   “她是我的女朋友。”   孔母的脸瞬间阴了下来,尴尬的要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听你提起?”   “已经有半年了。”   孔惜听他亲口证实跟严佑西的关系,转身捂住嘴跑进了房间。眼泪忍不住的一路流,痛的自己像被撕裂一般。一路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啊?他的怀抱,他的温柔,已经都不再属于自己了。   此刻的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连浩天更多点还是*韩湛更多点。   “阿姨!你转告孔惜,她给苗苗织的毛衣我会转交的。”连浩天准备撤了。   孔母点了点头。   连浩天害怕孔惜再出去,又对孔母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下楼梯的时候,忍不住抚了抚自己被掐疼的腰,“胆子不小,竟然敢对我动手。”   严佑西不搭理他,快速的下楼,跟他保持半层楼的距离。   外面已经微蓝,天快亮了。连浩天摇了摇手指,还有点酸麻,意识到自己刚才打她屁股打重了。想道歉,已经不能够了,严佑西独自跑了出去。自己只能厚着脸皮喊一声,“你干什么去?”   还是不理自己。大步追了过去,追上后,也不言语,抓住她直接盖一个狠狠的吻。严佑西反抗几回,打不过他,只好憋着眼泪任他一路欺负。连浩天也不废话,蹲□子将她抱起,“听话,跟我回家。回了家,随便你怎么闹。”   看到这里,楼上的孔惜慢慢的拉上了窗帘,内心的妒忌冲击的不再为自己的某些行为感到可耻和内疚了……   连浩天没有回香山,而是去了严佑西那里。昨晚的经验告诉自己,要随身携带那栋房子的钥匙。进门后,严佑西迅速闪进卧房,把他晾在客厅里。   连浩天挠了挠头,越想越心疼,她可能真是开个玩笑的,自己怎么就动手打了她呢?每天疼还来不及呢。换一身舒服的衣服,找到上次替她按摩剩下的药进了她的房间。   严佑西把脸埋在枕头里。   连浩天坐到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脱裤子,我给你擦点药。”   严佑西伸手一拂,将他的手打掉。   “我下手太重了,对此我表示道歉。但是,对于你那些举动我还是得批评,生命不是儿戏。”   还是没有反应。   “你不说话,我可直接脱你裤子了。”   严佑西把自己的脸往枕头里挤得更深了几分。这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明明就是她错在先,不光不认错,还上纲上线了。   “把脸转过来。”他打算治疗一下她这个坏脾气。   见没动静,便亲自动手,按住她的肩膀一翻,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严佑西已经哭红了眼,看的连浩天心里一紧,用手轻轻的擦去她的泪痕,又抽一张纸巾替她抹了抹跑出来的小鼻涕。抱进怀里好一个暖。   “你不说话,是觉得自己做错了还是因为被我打了一顿,生气了?”   其实,俩都有。严佑西觉得今晚做的事情丢人极了,他还守着孔惜打自己,下手还那么重。从小到大,敢这样打自己的只有眼前的这个坏蛋。她的哥哥陆家威虽然也整日的扬言要揍她,却从来没有一次动过手。可是这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大坏蛋,不光动手还下手很狠。   生气啊生气,伤心啊伤心。总是想挣脱他的怀抱,来回的乱扭。   “你瞧你现在这样,真跟个疯子差不多,街头的流浪狗也比你漂亮。”   “你才是小狗。”   总算说话了,不容易。严佑西也不管自己疯癫了,挣脱他的怀抱,浑身气恼的把自己的头发扯得个乱七八糟。   连浩天可算长见识了,她出气的方式那么的奇葩,把自己的头发搅合成了成非洲雄狮。“你搞成这样是想吃了谁?”   严佑西弄完自己的,就伸手去够连浩天的头发,“吃了你……”   连浩天手更快,抓住并反擒住她,“别闹了,我给你上点药。”   她的臀饱满而富有弹性,腰椎那里深深陷进去两个窝,漂亮的尾椎骨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材。雪白的臀瓣上红色掌痕密布,还有几处已经发紫了。轻轻一触,严佑西颤了颤。刚才因为一直发胀和强忍,也不觉得疼。隔了一段时间后,却全面发了出来,蒸蒸的疼痛往外鼓着。   连浩天现在都不知道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总之心疼、自责这些词容都容纳不了。松口气,把药油倒在手心,揉搓至热,把手放至伤处,来回的按摩起来……   按摩着按摩,他就慢慢的上了床,按摩的范围也越来越大,慢慢至大腿,小腿,后腰,后背,颈部,脸颊,胸膛,双乳,小腹……   万股柔肠终化成那缠绵不禁的吻,看着她再次把笑容挂在腮边,愧疚的心总算舒服多了。最后自己还给她当了肉垫子,接吻的时候害怕她疼,就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待他紧急刹车时,她耍无赖不肯下来。   也好!这样抱在怀里,他也安心。   当然,少不了被严佑西非礼两回。她又是撒娇又是耍无赖的摸上了自己的硬挺,还无时无刻的挑逗着自己,“哥哥,它真粗、真大。”   惹的连浩天浑身一热……   俩人直睡到次日中午。几个小时过去,她屁股上除了辣辣的疼总算消肿。午饭是严佑西亲自下厨的,跑里跑外,把他伺候的像个少爷。   从后面抱住她纤瘦的身体,贴上她的小脸蛋吻了吻,“这一段时间我在北京开会,但晚上不一定有时间陪你,不准因此生气和惹事。”   严佑西捞出一块鱼塞进他的嘴巴,“不会的,你每天来我这里报到就可以了。”   味道很不错,拍拍她的小脑袋,夸赞,“跟你一样好吃!”   待严佑西解下围裙时,他的鼻子差点飙血,她穿的那叫衣服吗?那种西瓜红的棉线套头毛衫,薄的似层纱,赤着两条腿,清晰的看出她里面黑色缎面三角小内内。“你平时也这么穿?”   严佑西仿佛一点也不惊讶,“是啊,我觉得挺好看的,同时买了三件。”   连浩天不高兴了,“在家里穿就罢了,不准穿出去。”   “好吧!好吧!你管的真是越来越多。”   “谁让你是我的女人呢?”   …… ☆、第54章   上次的舞会,严佑西算是不辞而别.韩湛匆匆入院,好在有惊无险。小张还是那么的*开玩笑,老早就堵到严佑西的办公室,把她的包和手机送过来,“……你的心可真够宽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万一韩董被你家男人打死了,你也不管?”   “他怎么样了?”   小张对于严佑西的无情觉得很过分,“我真的就想不明白了,我们韩董到底哪里不好了让你这么嫌弃?长得不好还是没有事业?”   “这……”   “他这次为了你连命都快丢了,又上手术台,你得给我们个交代。”   “这么严重?”   “当然!今天才出院。”小张瞥了严佑西一眼,“我一会要去家里找他汇报事情,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了,还是电话联系吧,再说,我这里也没有很要紧的事情。”   “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   “那好吧,暂且放你一马。对了,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八卦一下。”   “什么事情?”   “孔惜辞职了。”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一早递了辞职就走的人。”   严佑西听完,心里一阵发冷,但又说不出来什么原因,咬了咬牙。送走了小张,把自己的手机充上电,一连串的消息呼呼而来。前面确实有连浩天的短信和未接电话,可是翻了最近两天的,却没有韩湛的只字片语。   他究竟怎么样了?   ——分割线——   连浩天虽然在北京呆着,却依然很忙,她见他的机会并不很多。某天晚上下班回家,刚出公司大门,就遇见了孔惜,她对着严佑西微微笑。   公司不远处的咖啡馆里,俩人貌合神离的在一起聊着天。严佑西不知道孔惜找她来的意图,也不好首先开口,俩人寂静的可怕。但严佑西知道她是有事情的,否则她才不会跟自己喝咖啡。   “我听说,你辞职了,韩董知道吗?”   提到韩湛,孔惜依然很难受,“应该还不知道。不过,就算他知道了,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他*的是你。”   “……我想,他*谁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有*的人了。”   孔惜笑一下,又说:“算了,不说他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事相求。”   “哦,这样!是关于韩董的事情吗?”   孔惜摇了摇头,“不是,是关于苗苗。”   严佑西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是连惜苗,若是韩董,她可又要拒绝她、伤害她了。“那你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   “我的情况浩天应该都给你说过,由于我执意离婚,苗苗的奶奶很不喜欢我。生下苗苗后,我又生了病,我妈妈也犯了精神病,苗苗的奶奶觉得我们照顾不好苗苗,就把她接走了。那两年,我几乎没见过苗苗。   我和我妈妈的病好后,我就上了班,平常也只能通过浩天才能见苗苗一面,这些情况你应该都知道吧?”   严佑西点了点头,对她还是很同情。   孔惜接着说:“自从见了苗苗后,我是越来越*她,觉得对不起她。想把她接回到自己身边,可是苗苗的奶奶一直都不放手。”说着,她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严佑西递给她一片纸巾,“那你怎么打算的?”   “……浩天这次开完会应该又要远航了,他不回来的这段时间,我估计连见她一面都难了。”   “远航?他对你说的?”   “嗯!昨天我给他打电话,他说的。”   严佑西轻轻的哦了一声。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个忙。我知道苗苗的奶奶喜欢你,你能把苗苗带出来。”   “你的意思是……”   孔惜的眼睛散发着光彩,“你能不能帮我把苗苗接出来?我跟她玩上一天半载的,你再帮我送回去。”   “这个?”严佑西有点为难。虽说俩家的人都算默认了自己的婚事,但在这趟关系里,她还是外人。拒绝了孔惜,她良心有点不安,答应了她吧,就等于背叛了王玉蓝。不被发现还好,若是被发现了,自己两面不是人。   见严佑西犹豫,孔惜只好说的更真切些,“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到找你。我也不想老是麻烦浩天,但除了他我并不认识其他人。”   严佑西来回的思索着,并不着急答应。   孔惜又说:”你没当过母亲,不知道那种痛,当你知道自己的孩子就在你的身边而又无法见一面的时候,那种伤心……”说到此时,再也忍不住,开始哭泣。   “……你别哭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等我有机会就把苗苗接出来吧。”   “那真是谢谢你了,自从她过完生日,我还没有见过她,能不能尽快把她接出来?我只想见她一面。”   严佑西虽然为难,但还是答应了,有什么能比失去孩子的母亲更让人心痛?   回去后,她便把这件事情同连浩天讲了一下。连浩天倒是没什么意见,并且说,别想那么多,他会跟王玉蓝说明情况,免得产生误会。严佑西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忙帮的也很尽心。   第一次实施这个方案,很是成功,孔惜和孔母带着连惜苗去了公园,连惜苗玩的很开心,临别的时候还亲了孔惜一口。那一瞬间,孔惜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第二次的时候,孔惜送回的有点晚,她吃完晚餐才把连惜苗交给了一直在外面等着她们的严佑西。那天天气不是很好,入夏时节,雨总是说来就来。严佑西在北京没有车,送连惜苗回去的时候她都是打车,因为她不太好意思麻烦连家的司机。北京的急雨很厉害,这个空档很多司机都不跑活了,她拦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车。从这里去香山有辆直达的公交车,她便跟连惜苗商量,“苗苗,你喜欢坐公车吗?”   连惜苗从来没有坐过公交,于是很兴奋,拍手表示愿意。严佑西决定坐公交送她回去,让连惜苗当一回普通小朋友也是好事,俩人肩并肩的往公车站牌那走。   待她们走过一片空荡荡的立交桥侧面时,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她们身边,车的侧门打开,从严佑西身后闪出两个人来,分别捂住这二人的嘴,速度极其快的将二人掠上了车。捂嘴的东西有着浓烈的药味,严佑西和连惜苗没发出声音就晕了过去。   很久很久以后,严佑西在渣渣的鸟鸣声中醒来,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四肢被死死的绑住,嘴巴里也塞着厚厚的布。原来自己被绑架了。她赶紧去找连惜苗,见她正躺在自己的背后还没醒来。听着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暗暗的感谢了下佛祖。   严佑西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连惜苗没事就好。天已经亮了,清冷的厉害,她忍不住打了几声喷嚏。努力思考着事情的始末,未果。因为最近她很老实,没有惹事。   这是一破旧厂房,另外一间房子里,正坐着几个人说笑,“我说,这回不会再抓错了吧?要是再抓错,胖哥可会杀了我们的。”   “不会!就是她,严佑西!我认识,上次就是她跟姓韩的一起打的胖哥。我还被她揍了呢。”   “但,这个孩子是谁的?咱别惹了麻烦。”   “管她呢。哎,胖哥什么时候过来?”   “那不就是他吗?”   接下来,就听见远处的脚步声,应该是去接他们口中的胖哥了。严佑西明白了,她这是被胖子绑架了。她绑架自己是为了什么?金钱还是其他?   胖子进了院子,大步迈进房间,捏着严佑西的下巴一看,冷哼一下,“好久不见啊,严小姐。”   “你如果不想死的话,我劝你立刻放了我,否则麻烦惹上身,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严佑西不吃他那一套。   “是吗?我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怕惹什么麻烦啊。姓韩的做的很绝啊,他不光把我弄进了班房,还断了我的财路。我这众弟兄马上都要喝西北风了,你说我该不该通过你敲诈他一笔呢?”说完,把严佑西抱起来,亲了亲嘴。   严佑西是聪明人,既不骂他也不惹怒他,笑着摇头,“我看你真是搞错了,我跟韩湛非亲非故,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你拿我来要挟他?估计胜算不大。搞不好,你把我撕了票他还没来呢。”   “是吗?我本以为你们也是普通的朋友,可谁知前两天他一个老相好却告诉我们,他现在的女人是你呢?”   “韩湛的女人那么多?莫不要被骗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那咱就赌一把,看看他今天来不来。”   严佑西的心突然跳了两下,韩湛?他会来吗?强烈的预感下,她不敢再否定。韩湛……   胖子守着她打通那个电话,无不是一些勒索敲诈,严佑西听不到韩湛说什么,只知道胖子说了个庞大的金额赎金,而又告诉了他一个地址。并叮嘱他,来不了的话,将会收到一个被自己□过的严佑西。   胖子扫扫严佑西的嘴唇,“要是他不来也行,你就陪我几个晚上吧。”   严佑西恶狠狠的甩掉他的手,不再说话。   不一会,胖子的手机就响了,里面的声音很大,“胖哥,他到了。”   “把他带上山来。”   严佑西忍不住打了个颤栗,他真的来了,而且这么快。最近两天,韩湛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养病。严佑西为了避嫌,也没去汇报,等于俩人很久都没联系了。如今他风驰电擎般杀来,速度实在太快了点。   韩湛瘦了很多,从前丰腴的脸颊现在凹了进去。脸色也很苍白,独独眼睛一如既往的有神,深的似海。左手里提着一个银白色的箱子,右手揣在兜里。进来之后就说,“人呢?我先要看到她。”   胖子松开严佑西脚上的绳子,拽起她走到门口给韩湛看。   韩湛见她安全,算是松了一口气。   “钱呢?”   韩湛便把钱箱子扔到地上,用脚踩住,“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别急!我得先验验货。”   同时出发而来的还有连浩天,从昨晚开始他就开始找严佑西了,他的惊慌前所未有。张骁哲带着十来个民警匆匆赶来,告诉他并没有找到人。连浩天再次给孔惜打电话,她吱吱唔唔的仿佛十分害怕,听到严佑西和连惜苗一起失踪时,登时大哭,“我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带你们去。”   连浩天又问,“你怎么知道?”   她开始不肯说,后来实在受不了连浩天的责问,终于说了一个秘密。原来那天,她被当作韩湛的女人让一个胖子抓走,胖子想以她要挟韩湛。她当时又恨韩湛又恨严佑西,便对那些人说,自己不是韩湛最*的女人,严佑西才是。自己本想去报警,但又害怕被报复,进了警局后又出来了。就是连浩天和严佑西找到她的那晚,她蹲在路边哭就是因为内疚和自责。   连浩天听完,怒不可遏,整个脸登时黑了,“韩湛的电话给我。”   俩人通完电话,便打算将计就计。   孔惜给连浩天跪到地上,哭的泪人般求他,“让我一起去,苗苗也在那里,我不放心。”   “胡闹。”   张骁哲觉得她可怜的不得了,便说:“不如带上她吧。这种场合小孩子会很害怕,妈妈跟着会好很多。”   孔惜又求了一回连浩天,这才勉强同意。   胖子的人不少,但他并不知道严佑西跟连浩天这一号人物还有联系,总归疏忽了很多。以他的了解,他勒索的这点钱,韩湛不至于通报警方,破财消灾是商家一贯的作风。   胖子拿着枪顶着严佑西的脑袋跟韩湛去交涉。   警察和军人直捣黄龙,速度快的几乎没给胖子的人一点喘息。胖子听到自己人的喊声,明白了,原来他还带来了人。怒道,“韩湛,不要把人给逼绝了啊?大不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他扣动扳机。   连浩天已经冲了进来,呵斥道,“放下枪。”   严佑西见到了连浩天,心里无比高兴,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下,仍然冲着他微微一笑。你来救我,就算我死了也甘心了。 ☆、第55章   胖子不敢轻敌,拽住严佑西往里屋走。   严佑西跟着连浩天对了下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让自己不要害怕,有他在。刹那间的心有灵犀划过心田,哥哥,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连浩天必须现身,他要告诉那个丫头,他没有抛弃她,永远也不会抛弃她。只要她有困难,刀山火海他都会闯过来。   孔惜见没有苗苗,有点失心疯,又见韩湛和连浩天均为了严佑西如此冒险又很嫉妒,一时折磨的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连浩天怕她冲过去坏事,随将她挡在身后,“别哭!”   孔惜嘴里不停的说,“苗苗!我的孩子!”   胖子用力朝严佑西的后颈一拍,转身进屋抱起了连惜苗。控制个小孩可比控制成年人容易的多,真是谢谢孔惜提醒了他。   严佑西摔倒在地,韩湛想过去救她。胖子对准他的脚下,咣咣放了两枪,“钱拿过来,把武器交出来,然后给我备上一辆车。”   连浩天却不惧怕,勇敢的往前迈一步,双手高高举起,“我没有枪。”他跟韩湛早就商量好了,策略是他前进冒险,韩湛乱他心智。   果不然,韩湛又说了,“只要你放了严佑西,我不光把钱送你,还可以帮你偷渡到日本,那里我有一套房子,一并送给你。”   胖子自知凶多吉少,不再相信韩湛的话,“笑话!放了她我还活的了吗?”   严佑西被胖子敲的晕头转向,好在他打的位置不对,很快清醒了。见胖子威胁着连惜苗,心里一惊,想了想,便说,“苗苗是无辜的,不要伤害她,这个孩子的父母是这二位,跟韩湛没有关系。你放了她,用我来交换,韩湛*的是我,他不会为了这个孩子给你钱的。”   韩湛和连浩天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以自己换连惜苗,俩人均心里一痛。连浩天更是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   严佑西冲着韩湛使眼色,求求你,按照我的意思说吧。   韩湛低头笑一下,“没错!我能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地上的这个女人,其余人我一概不管,包括这个孩子。”   孔惜哪能明白三人之间的玄机?听完韩湛这句“无情”的话,顿时疯癫了。那种切肤之痛真的比杀了她还难受。她只想用尽一切办法杀了韩湛,发自内心的失望将她整个人浸的透心凉。   她这一瞬间爆发的母*之力真大,连浩天根本抓不住。   孔惜扑到韩湛身上,用尽全身力气敲打着他,“你个混蛋!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怎么那么狠心?……”   韩湛被她的一句话震得说不出来话来,紧紧的盯着孔惜,认她拍打。   严佑西也被吓得张大了嘴巴,太不可思议了,连惜苗不是连浩天的女儿,而是韩湛的?这是真的吗?去看连浩天。连浩天蹙着眉头也看向了她,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判断,已经默认了。   胖子一懵,我操!自己竟然还替韩湛找了个女儿?真是笑话。   连浩天过去拉住孔惜,他得把她弄走,否则这里会越来越乱。   就在此刻,连惜苗却醒了,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瞧见孔惜和连浩天都在,糯糯的喊着,“爸爸!妈妈!”   苗苗醒了,事不宜迟,连浩天就想行动。   “咚!”一声响,胖子背部的那堵墙被爆破,数名警察飞奔进入。连浩天首先把孔惜挡在后面,护住她。   胖子狗急跳墙,乱了章法,拉动扳机,对着四周一阵乱射。还好枪法不准,只打中一名小民警的腿。   他下一刻对准的就是韩湛,就在拉栓的刹那,却又把枪瞄准了连浩天。实在太快,连浩天抱着孔惜滚到了地上。   就在第二枪打出的时候,孔惜大无畏的挡在了连浩天的前面,死死的抱住了他。她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干涉连浩天的任何行动,那样只能拖累他。   连浩天从极度狭隘的角度把手里飞刀射了出去,正中胖子持枪的手。可是,胖子那颗子弹已经射中了孔惜的腹部。   生死关头的刹那,孔惜觉得应该保护连浩天。自己本无心活下去了,为什么不救他一命呢?再说,自己的心里一直都装着连浩天。可是,自卑的自己,肮脏的自己哪里能配的上他?他对自己越好,自己只能离他越远。   你的光芒万丈让我一个没有清白的女人只能躲的远远的。我宁可去追一个我永远都追不到的人,也不愿意继续生活你那份大无畏的关*里。   可是在我濒死的一瞬间,为什么我那么的渴望你的*,为什么我记得的却是那天我穿着洁白的婚纱要嫁给你的情形?还有……那天的大雨,你那温暖的怀抱。   见浑身染着鲜血的孔惜倒下,连惜苗大声的哭着喊,“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严佑西傻傻的呢喃,原来这就是血浓于水?   谁说连惜苗不*她的妈妈?她*!她虽然年纪小小,但比一般的孩子成熟很多。她生孔惜的气,也恨孔惜,她愿意对着严佑西喊姐姐也不愿意对着孔惜喊妈妈!   妈妈啊!你为什么不要苗苗?你知道吗?我们班里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只有我没有……   胖子被制服,所有的危机解除。小苗苗哭的泪人般跑过去,抱着孔惜喊,“我要妈妈!”又扑进连浩天的怀里,“爸爸!我要妈妈!我只要妈妈!”   多么温暖的一家人,严佑西苦笑一下,窝在地上流起了眼泪,浩天哥哥啊……   连浩天稍微检查了下她的伤口,没敢耽搁,迅速往外冲。大声喊着,“张骁哲,警车开道,去最近的医院。”   他知道,若是救得及时,能捡回一条命。   韩湛走到连惜苗身边,摸了摸她的脸,这倔强的眉头和眼睛简直跟自己如出一辙。叹一口气,粗心自负的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孔惜当年产下的是自己的孩子呢?   现场无比混乱,送孔惜的,抓胖子的各有一拨人,独独剩下严佑西没人管。韩湛抱着一直痛哭的连惜苗走至严佑西身边,替严佑西松了绑。对着这位被遗忘的姑娘,笑了笑,“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谢谢!”   他冲她伸出右手,“走吧,我的车在外面。”   严佑西自己站起来,*干净的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韩湛心里一阵苦涩,“对不起!连累了你!”   “没关系!咱们是同一战壕的战友,我不怪你。”   韩湛深深的望着严佑西,本想再说点什么,终归张了张口,什么都没有说。   急救室外面,连浩天来回的踱着步,脸色阴沉莫测,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点点分钟都在流逝。   孔母闻讯赶来,听到女儿中枪后,怒急攻心,晕倒在了手术房外。好就好在这是医院,什么都是现成的,大夫掐了掐人中很快醒了过来。   韩湛陪着严佑西在做全身检查,连惜苗也被送去检查。严佑西被胖子的枪捣到了骨头,肿的挺厉害,要经常推拿,换药。苗苗是皮外伤,面积不大,消了毒,包了纱布,也没什么大碍。   检查完的严佑西去找连浩天,见他正站在手术台外来回得踱步。见严佑西来了,就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对不起,当时太紧急了,没顾得上你。”   严佑西不怪他,冲他一笑。   连浩天拍拍她的小脸,接着踱步,他心烦啊。   严佑西并不知道自己被绑架是因为孔惜出卖的自己,也处在极度的自责中。埋怨着自己,若不是惹了胖子,孔惜姐姐怎么可能中枪?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惹事精。   孔母清醒后,见到一侧站立的严佑西又想起了她是谁,亦如那年一般,冲过来就要打她,“你个坏女人,你个狐狸精!要不是因为你,我女儿怎么会躺在这个地方。我告诉你,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连浩天迅速把严佑西挡在身后,“阿姨!冷静点!这回的事情跟严佑西没有关系。”   孔母见连浩天执意护着严佑西,气得一甩袖子站到了一边。   严佑西哗哗的掉泪,万一孔惜姐姐……自己该如何是好?   连浩天再次拉住她的手,安慰,“这次不关你的事情,不要自责了。”   “浩天哥哥……怎么办啊?”   “……她……会好的。”   韩湛则坐在能看得见严佑西身影的地方出神。恍惚中,他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天。他心情不好,一个人跑去喝酒,孔惜一路跟着他。他不喜欢她,也不想伤害她,解释过不少回,她依然执意的跟着自己,甚至他在酒吧里故意抱着小姐亲,她也不离开。   他掀了酒桌子,对她发怒,她还是对他笑。就那一刹那,她甜美、柔和的笑容让自己的心动了动。他喝了太多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把她拉到酒吧的小包厢里上了她。“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要的那么急,那么疯狂,丝毫不怜惜,把她的身体翻来覆去的折腾……她哭着取悦着他,□那里流的血把酒吧的沙发染的血迹斑斑……   ……   手术终于结束,整整五个小时。主治大夫走出,拍着连浩天的肩膀说:“放心吧,子弹取出来了,养几个月吧。”   连浩天总算松了一口气,用力捏了一捏严佑西同样紧张的手。   麻药过去后,孔惜疼醒了,睁眼后看见了一直守着她的韩湛。他在这里等很久了,有太多的话想问清楚。他对她没有什么很亲密的举动,掖一掖她的被子角,问,“好点了吗?”   孔惜点了点头。对于韩湛,她已经没了任何感情,心被伤了一遍又一遍,早就麻木不仁。她也知道,他来看自己,完全出于对自己的可怜。   “要不要吃点东西?”   孔惜摇了摇头。若是在从前,自己听了这句话肯定感动的要死。可惜,她心如死灰了,没有酸,没有甜,没有苦,也没有辣。   “我得说声对不起,是我不好。”   孔惜再次摇摇头,“是我自己愿意的。”   “为什么怀孕后,没有告诉我?”   孔惜苦笑一下,“说起来真可笑,我结婚一个月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结婚后?那你跟连浩天难道没有?”   孔惜肯定道,“没有!结婚当天,我被严佑西打晕后一直卧病在床。我还没下病床,连浩天就回了部队出了海,他还没有碰过我。”   “这么说,你们之间?”   孔惜涌起一阵心酸,“我们之间一直相敬如宾!他甚至都没有吻过我。”   “是不是他回来后,你就对她坦白了?”   孔惜点点头,“我当时觉得很丢人,也很害怕,想了很久,觉得自己欺骗了他,就提出了离婚。他没有同意。他很忙,我们还没商量出来一个结果他又出海了。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已经生下了苗苗。”   韩湛点了点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放心吧!我会把苗苗要回来的。”   孔惜另有打算,摇着头拒绝,“不用了。”   韩湛内心也是惆怅的很,突然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而且这个女人为了自己默默承受了那么多,他除了内疚还是内疚。“对于苗苗,我会负责任,只要你张口,我都会为你办到。”   “谢谢!这次真的不用了。”   韩湛见她态度绝决,一时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她精神还很紧张,过段时间再说也不迟。又怕她劳神恢复不好,便不再说话,只是守在她旁边。目前来说,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她,给她婚姻?还是*情?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有谁猜到孔惜离婚的原因? ☆、第56章   次日,韩湛公司有急事,来不了,便给孔母打了电话。孔母并不知道连惜苗是韩湛女儿的这件事情,说话还是很热情,说没关系。他对她们的接济她看的很清楚,碍于女儿已经不是黄花闺女,怕他看不上,也没好意思撮合。不过偶尔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念叨一句,夸赞韩湛几句。   对于这次的事情,连浩天心里有点埋怨孔惜,但她千错万错下,又舍命相救,更让他内心无比复杂和烦躁。苗苗在家里一直哭,也不管王玉蓝如何劝都只喊着要妈妈。少不了带着她一起来看孔惜。   孔母心里一直默认为连浩天为女婿的,见他来了,赶紧让座。孔惜也因为他的到来,粉了脸颊,一副小女儿般的羞赧,轻柔的叫一声,“浩天。”短短几天的功夫,她忘记了一个人,*上了一个人。   连浩天带来了鸡汤,是他让家里的阿姨慢火炖的,“热的,要不要喝点?”   孔母有意撮合,“她刚才一路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这可好了,你拿的她肯定*吃。”   孔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摸了摸连惜苗的脸蛋,“想妈妈了吗?”   “嗯!”   “那爸爸呢?爸爸想妈妈了没有啊?”孔惜问的玄妙。   连浩天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震,觉得哪里不对,同时闪出一个人来,严佑西。   “爸爸也想妈妈!我们都想妈妈!”   连浩天盛好一碗汤递给孔母。孔母却突然说,“我忘了,楼下超市买的东西还没给钱,我得先下去趟。浩天,你替我喂一下,这丫头老不听我话了。”   孔惜望着连浩天的眼睛盈盈流光,那股殷切的劲头任谁也不能拒绝啊。   连浩天端着碗,愣了两秒钟,还是坐到她的身边,慢慢的喂起来。   孔母出去后,在走廊正巧碰见急急来探病的严佑西,冷冷问道,“你怎么来了?”她才不会让严佑西去打搅屋里的两个人。   “我来看看孔惜……姐姐!”   “不需要!他们一家人现在正在说话呢。”   “什么一家人?”   “当然是连浩天和我女儿,还有他们的孩子一家人啊。我告诉你啊,我女儿当年离婚不是因为浩天不*她,而是因为她那个婆婆太可恶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破坏他们的感情。浩天已经等我女儿三年了,你就放过他们吧。”   严佑西气的说不出话,这老太太,信口雌黄。“谁说他*你女儿,我不相信!”   “不信我拉着你一起去看。”   严佑西赌气跟着孔母去看,轻轻推开一个门缝一瞅,果然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连浩天正在喂孔惜吃药,他的眼神无疑是温柔的,充满感情的。孔惜吃不进嘴里的汤水,他都仔细的用纸巾帮她擦拭掉。   他也曾照顾过自己,但哪里有如此的温柔?   连惜苗趴在孔惜的病床前,说:“妈妈,你病好了,要带我去公园。”   孔惜笑一下,然后又含情的看了眼连浩天,“好啊,妈妈很喜欢跟你去公园。”   “爸爸也得去。”连惜苗又推了推连浩天。   连浩天害怕连惜苗闹乱子,答应道,“好!你先起来,别压到妈妈了。”   连惜苗鼓掌,“太好了!太好了!”   “爸爸,妈妈,我要你们划船带我去水里玩。”   连浩天又说,“好!”   严佑西看到这里,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这么和谐的一家人,自己这个外人又算什么东西?忍着即将掉下的眼泪,跑了出去。   连浩天听见门响,转身出来看,见是孔母便没有吭声,把碗放到小桌上,“阿姨,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事情?”   连浩天把孔母叫到一边,“阿姨!最近我很忙,不能经常过来,手机可能也会关机,有急事的话你就把电话打给我的司机吧。”   孔母自然高兴,“那就麻烦你了。”   “孔惜是救我才受的伤,我有责任。”   “好!好!我知道了。”   连浩天进去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出来后就给严佑西打电话,却是关机。他记得刚才她说过要跟过来一起看孔惜的,这会怎么又不来了呢?送了连惜苗回去,就去了那栋房子,她也没有在家。   由于自己还有事情,给她发了条短信,回单位接着开会去了。   严佑西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她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她总想将刚才的那一幕抛出脑外,可是却总是不能。   细细想来,这几年来,他不婚,不就是为了等孔惜?若是心里没有她,怎么可能屡次三番的对孔惜的所作所为纵容?   孔惜追过他吗?没有!但他依然对她很好。   自己呢?把心都掏给他了,他却不冷不淡。   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就像韩湛对自己,他送车,送命,自己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同理,自己对他送心、送命,他无非也是感动。还能有什么?他说过*自己吗从来没有。   强求下来的感情就是不可靠,就像那玻璃。晶莹剔透的外表下掩藏不了它迷脆弱的本质。只要有外力,怎么保护都会破碎。   孔惜姐姐生了别人的孩子,他都对他不离不弃,若不是*情,那会是什么?她又救了他一命,他这么重感情,说不定想重新修好。   自己岂不是成了他心里的一个负担和累赘?   我该怎么办?   真是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烦,见眼前一个酒吧,抬脚便进了。   灯红酒绿,真是热闹。   心情不好,又不知道如何排解,便点了瓶酒自斟自饮起来。她的豪迈很快吸引了一些男人的眼光,她的落寞这些人都看在了眼里。猎奇的,想占便宜的,怜花惜玉的,都少不了对她围攻。   “不高兴?抽一根吧?。”黑色衬衣的男人旋风般的走至她的面前,递给她一只烟。他跳舞的时刻,瞄见了一旁独自饮酒的严佑西。   严佑西把烟叼在嘴里,男人抬手帮她点着。这种场景才是严佑西最熟悉的,各色男人对她的忠诚和推捧。除了连浩天这个男人外,她在其他男人眼里从来都是一个女王,高高在上。对着黑衣男人吹了一口烟,烟雾迅速成为形成一个眼圈,慢慢往上升起。   黑衣男人的肾上腺激素迅速飙高,跟她碰杯,“今晚有没有兴趣一起度过?”   严佑西不说话,只是笑。   这个男人也是夜场王,不一会就有女孩子笑滋滋找过来,“阿沙,去跳舞啊。”   被唤作阿沙的男人见严佑西似笑非笑的眼神,迅速做出决定,拉起她的手一起迈入了舞池。   当舞王碰见舞后,就似干柴遇见了烈火。阿沙贴住她的身体,似摸似舞,一阵撩拨。严佑西太上道了,那种久违了的慵懒进入她的身体,迅速舞起。   她的舞蹈是顶尖的,她的步伐是独特的,她宣泄感情的方式永远是极端而又充满刺激的。只一瞬间,她就成了整个舞场的焦点,把阿沙当成钢管,大跳艳舞。性感的,妖娆的,妩媚的,奔放的。她不再关注别人看她的眼光,她要做到极致,她要做——严佑西。   阿沙是个很好的舞伴,俩人相得益彰,配合良好。任严佑西怎么舞,怎么疯狂,他都能跟得上脚步。   整个酒吧爆棚,个个激动的似吃了药般投入呐喊助兴。   人一伤心很容易醉,严佑西早就醉得昏昏然。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阿莎带走的,也不记得他骑着摩托车载着她在马路上狂飙……   浩浩荡荡几辆车驶上了北京的环路,孰不知此刻的连浩天正开着车满大街的找她。   连浩天知道自己忽视了她,这两天只顾关心孔惜了。那个坏脾气*惹事的姑娘不接电话,不回家,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他在环路上奔驰的时候,一辆载人的摩托车别过他的车子,冲到了他的前头,并急急的追赶下一辆车。   刚想发作,就被眼前的情景震怒了。那车后面坐的长发飘扬、红裙飞舞的女人不是严佑西又是谁?一股心火涌上心头。原来她又出去惹麻烦了,还是跟一群小混混,她就不能老实点?   连浩天看不见她的脸,只能听到严佑西嘻嘻哈哈笑的好不开心,偶尔还胆大的松开驾车人的身体,双臂朝上挥着。   连浩天气的手指发白,连心脏都有点发疼。一踩油门,又一堵截,把载着严佑西的摩托车逼到了路边。   严佑西下了车后,没去理会连浩天和众人,而是跑到一侧狂吐,吐到心肝脾肺一切空空。   再回头看时,那些摩托车早就没了影子,眼前只有一位肃穆而立的军人。   那些人见是军牌的车,没敢逗留溜了,独独剩她一只小老鼠对着那只大老虎。严佑西醉醺醺的走过去,嘴里说的不着调的话,“哇!真奇了怪了。你不是出海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美国街头?”   她现在神经无比错乱,以为还是在美国的街头。   连浩天咬着牙,抓住她的衣襟就往回走,不容她任何反抗。那力量,真如泰山压顶。打开车门,把她摔进去,干净利索。   严佑西觉得心都要给震出来了,翻腾了两下后又想吐。捂着嘴,爬至车门口再吐一回。   连浩天现在杀人的心都有,这个女人永远的顽劣不堪,不服教化,惹事生非。上次若不是她在酒吧滋事,怎么会生出怎么多事情?警告她说,“严佑西,你若是再敢进一次酒吧,我立刻砸断你的腿。”   严佑西打掉他的手,反驳,“你不*我,难道还不让我去找别人吗?”   这叫什么话?我不*你,我会出现在这里?我不*你,我会抛下孔惜的哀求来这里找你?打开一瓶矿泉水,对着她的嘴巴,汩汩的灌进去。“我让你再酗酒,全部得给我吐出来。”   被水一浇,严佑西清醒了不少,往后座上一萎,没了力气,“我要回家,我要睡觉。”   回到家,连浩天把严佑西扔进浴缸里,好一个浸泡,直到她喊着,“哥哥,我错了!让我出来吧……”   这才作罢!连浩天对着她说,“你说,你要是再出了事情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怎么跟你哥哥交代?”   交代?果真这样!把我看成了一个甩不掉的包袱和责任。   严佑西又哭又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沉沉的睡去。   连浩天看着狼藉一片的她,除了生气就是心疼,给她换上舒服的睡衣后,自己也累的躺下睡着了。   次日,严佑西睡到了过午,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她去了酒吧,有个很漂亮的男孩跟她搭讪。揉揉脖子,起来找水喝。打开卧室门,却瞧见家里坐着两位兵哥,非常的帅气精干。“你们是?”   “嫂子!首长说你没人照顾,让我们在这里陪着你。”   他有这么好心?严佑西才不相信。自己在他心里排到第几位,她可清楚的很。“哦!是吗?难为他用心,对了,我一会要去上班,就不麻烦你们了,这里有点小费,拿去买点零食吃吧。”严佑西从钱夹里掏出些钱来塞进他们的手里,想打发这两位无辜的战士离开。   两位小兵将钱还给严佑西,“不用了,这是我们的任务。”俩人对了一下眼,又道,“您不用去上班了,首长说他已经替你辞职了。”   “什么?”严佑西顿时有点火大,“谁说我要辞职?”   小兵解释道,“首长说外面的人杂,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两天。”   “那我饿了!出去买东西总可以吧”   “我有二级厨师证,嫂子想吃什么?”   “……   严佑西终于明白了,连浩天这是把她软禁起来了。回到卧室就给连浩天拨电话,连浩天正在开军务会议,调了静音,看了看是她,也没接,直接挂掉。她摔了手机,趴到床上生闷气。   两位小兵也不敢放她走,边给严佑西做饭边安慰她,“嫂子,你先别急,等晚上首长回来了,你好好跟他说说,兴许他让你继续去上班。”   严佑西苦笑一下,“他是害怕我出去惹事,你们别忙活了,还是我来做饭吧。你们跟了他这种王八蛋级别的领导,真是倒霉。”   听她这么骂连浩天,两位小兵挠了挠头,不敢接话。   除了早晨那一通电话外,严佑西没有再打第二通。连浩天也没有给她打回来,当然,因为他很忙,另有,对于她的行为,他还在恼火着。   他知道,彻底让她改过来骨子里的性格有点难度。但那又怎样?不对就要改,他才不管她愿不愿意。   这一天三个人说说笑笑,过得到是很快。天色逐渐阴暗,直至黑透,严佑西望着天边的明月一路呆想。两位小兵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严佑西,她的年纪跟他们的差不多,却有那么多的心事,替她叹一口气。 ☆、第57章   严佑西捏了捏眉头,对两位小战士讲,“天晚了,你们回去吧,我也要睡觉了。”   这……没有连浩天的命令,他们不敢回去。   “回去吧,我也懒得出去了,怪乏的。”严佑西佯装伸懒腰关门去睡觉。   两位战士给连浩天打电话请示。   连浩天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就同意他们回去了。   严佑西听见他们出门后穿上衣服出了门,她知道,连浩天现在肯定在孔惜那里。也不费功夫,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孔惜的病房开着一个门缝,严佑西瞧了瞧,里面没有其他人,一闪而入。病房里,灯光昏暗的很,孔惜面带笑容的睡在病床上,虽然还在重病中,气色却比前一段时间好了很多。估计得益于*情的滋润,毕竟连浩天从不似韩湛那般绝情。只要自己好好的表现,收回连浩天的心指日可待。   严佑西站在她的床前,一言不发,似鬼魅般空灵。双手握紧,眉头紧蹙,呼吸加速,那股怨恨远远超过了嫉妒。   就是躺床上的这个女人,抢走了自己*的人。   孔惜睡的不是很深,扭了扭身子,脖子里戴紫色海螺的项链被她扭了出来。   严佑西只觉得内心一痛,接着又一冷笑。连浩天啊连浩天,你的定情信物原来这么不值钱。一直很坚强的严佑西突然没了任何的精神。   哈哈,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专门定制的,原来不过是个陪衬。   孔惜是他喜欢过的女人,还给过她婚姻,没有婚姻后,还无私的照顾她这么多年,哪里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而且自己又喜欢惹事,接二连三的让他烦自己,甚至他还动手打了自己。   她的心情翻滚如潮,由*转到恨,又由恨转成杀人的意念,她想杀了孔惜……   没错!从上次开车那会就想杀她了,来个一了百了。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休想得到。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严佑西赶紧躲进屏障后面,她有预感,来的人是他。   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果然是连浩天,他脸上写满焦急和担心。这一声响,恰巧把噩梦中的孔惜惊醒,她浑身湿透,大叫着挥舞双手。睁眼碰见连浩天灼热未熄的目光后,忍着疼痛坐起来,对着连浩天伸手,“我刚做恶梦了,我害怕!我害怕!”   她这是朝连浩天撒娇索取怀抱,一个女人在夜晚对男人最大的吸引就是她无限的娇柔和弱小。她眼睛含泪,眼神充满了对他怀抱的渴望。这种是她与生俱来的优势,你严佑西可比不了。   连浩天木着表情一停留没有前行。   而此刻孔惜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我又梦见那个情景,很多人要杀你,你浑身都是血。浩天,我好害怕,好害怕。”手依然冲他伸着。   连浩天揉了揉眉头,还是走了过去,虽然没抱她,但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不要怕。”   孔惜却自主抓住了他的双臂,哭起来,“浩天,我好害怕,我害怕失去你啊。”   连浩天怕她哭的太伤心牵动伤口,轻触她的头,“你想太多了,我不会有事的。”   没人知道屏障后的严佑西已经哭成了泪人……   最后,连浩天帮孔惜擦干眼泪,又扶她躺下,哄她睡着之后才离开。其实他刚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下午孔惜因为伤口破裂,又进了次手术室,他下班后直接赶了过来。   严佑西走出屏风,趴到孔惜的身边,用手指划着孔惜的脸庞说,“孔惜姐姐,你睡着了吗?”   孔惜睁眼看见满是杀气的严佑西,大叫一声,严佑西赶紧捂住她的嘴,“别叫了,妹妹我只是来看看你,你这样叫可是会让人误会的。”   孔惜的伤口疼,颤抖着缩有一个团,说着,“疼!疼!……救命啊!”   严佑西带着三分邪笑,告诉她,“我也很疼!这里疼,你要不要摸一摸?”她抓住孔惜的手放到自己心的位置。   孔惜现在身心受创,想死的心都有了,弱小的声音里夹杂着骄傲感和怒意,“你想干什么?连浩天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   “杀了我?就凭你?”严佑西讽刺的笑笑。   “你信不信我叫他回来?”孔惜不甘示弱。   “好啊,你打啊,我早就盼着他杀了我呢,只要他舍得。”严佑西不信连浩天会那么做。   孔惜见严佑西咄咄逼人,真的拨了连浩天的电话,“那咱们等着瞧,看看他会帮谁。”   严佑西咬着牙不说话,其实她心里也想打这个赌……   此时的连浩天刚走到停车场,看见孔惜又来电话,挠了挠头。他刚才那么火急火燎的跑上去,就是害怕严佑西找她麻烦,因为他最近总是内心不安,莫名的狂跳。刚回到家一看,严佑西又跑了,他第一反映就是先到医院来看看。   犹豫了下,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严佑西恐吓孔惜的声音,“……我得不到他,你也休想……”   连浩天浑身打了个战栗,紧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再次折返。   严佑西!!!   他边咬着牙边冲楼梯,已经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感觉了。只恨不得亲手掐死严佑西,然后再跟她一起陪葬。   门咣一声被推开,连浩天怒目进来,眼睛里只盯着严佑西一个人。上前一步抓住她,禁锢着她的双臂怒吼,“很好玩是不是?要是你再这么胡闹,我立刻把你送回美国。”   严佑西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不哭反笑,“很好玩!真的很好玩。哈哈哈……真的太好玩了。”她的笑声无时无刻不透着绝望的味道。   连浩天的汗毛都被她笑冷了,按响铃声,冲着护士喊,“这里需要人照顾,快点过来。”压了压心地的怒火,对孔惜说,“好好休息,改天再来看你。”   然后把严佑西半拖半抱得走出病房。孔惜趁机又对严佑西说:“你每次苦苦相逼为了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不满意?”   再填一层矛盾,严佑西已经懒得解释了。   连浩天不知道她们在打赌,他以为严佑西威胁了孔惜什么。认为她更留不得,直接抱起来往外走。碰见匆匆赶来了护士,交代一番后迅速撤退。   严佑西挣扎了几下,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怀抱,于是内心窝的那团火越来越大……我不甘心!不甘心!后又想了想,觉得没意思极了,反复念叨,“……我输了!彻底的输了。”   可是在连浩天眼里,她这是无理取闹。她就像插在他心口的一把刀,想拔掉还心疼。又恨不得找根绳子把她拴在自己的身上,每时每刻的看着她,让她不再惹事,不再受伤。真是*不得,丢不得。   严佑西这一路安静的可怕,不说话也不叫嚷,似乎看破了什么,又似回想起了什么。连浩天平静了很大会情绪后才跟她解释,“今天下午,孔惜又做了手术,说是伤口破裂。”   “破裂?缝上了吗?”她的语言轻柔,也卸掉了刚才的杀气。   连浩天点了点头。   嗯,真好,她的伤口缝好了。只是,我的伤口谁来缝合?   没人帮你缝合,只有你自己。   回到家,连浩天把她丢进沙发里,急躁的脱掉自己的上衣,“医生说,孔惜的伤若养不好,以后吃饭都成问题。”   “哦!”   “在她康复期间,我得经常过去看她,你不要想多了。”   “哦!”   “我希望你别再找她麻烦,我已经够烦得了。”   “哦!”   见她回答的如此乖巧,连浩天也不再冲她发脾气,摸摸她的脸颊,“赶紧洗洗睡吧,我明天还要再忙一天。”   “好的。”   于是,疲惫的连浩天和疲惫的严佑西相视而眠。把她揽入怀里,叹了口气,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他就睡着了,实在太累了。   而满腹的心事的严佑西却迟迟不能入睡,心里有一个气馁的念头涌上心头……天蒙蒙亮时分她才闭上了眼睛。   次日,连浩天去上班,临走之前进去看她,惊醒了她。她见他正装加冠,知道他又要去上班了。复一想那些心酸事,怎么都睡不着了。忍着头痛,起床洗刷。   连浩天瞧了瞧还有点时间,干脆坐一侧等,他不信她不说话。   可是,严佑西除了自己的行动外,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她还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对他完全视而不见。   “站住!”连浩天忍不住了,叫住她。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兵,不是你的孔惜,也不是你的连惜苗,你管不着我。”   一大早说的话就欠扁,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刺激自己,故意惹自己生气。连浩天用力推开桌子走向前,抓住她问,“谁允许你出去了?”   严佑西甩掉他的手,同样怒目的对着他,“我喜欢,我严佑西喜欢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包括你,连浩天。”   好啊,她可真懂的恃宠而骄,仗着自己对她的溺*,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还每每挑战他男人的威严。连浩天从来都不受人威胁,包括他最*的女人,“今天,我还就不让你出去了。”   “你可以看你的孔惜,为什么我不能出去找我的朋友?”她不肯示弱。   “找谁?韩湛?劝你死了这条心。”   “我找谁不用你管!你算我什么人?告诉你,我严佑西不玩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连浩天再次被她惹怒。若她口无遮拦也罢了,若这是她的真心话?他就直接把她掐死在自己的怀里。   “我说,我严佑西不玩了。”严佑西一字一句重复给他听。   连浩天很是心烦,松开抓她的手,转身踉跄的往回走了两步,揉揉自己的双眼,萧瑟的轻声问道,“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呢?”   见他不再阻拦自己,严佑西的心失落不堪,“我就是太明白你的心了,所以才打算……”话没说完,眼泪就拼命的往外出,“我就是想出去走走,不会再闹事了,你还是安心的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   “你想清楚了,你今天确实要出去?”   他的双关语严佑西明白,接着穿自己的衣服,“……我一定要出去。”   在她无情关门的刹那,连浩天急速回头,恨得将自己的手往墙上砸了去,顿时一片红印…… ☆、第58章   严佑西没有去公司,她知道韩湛是不会随便听信连浩天话的,只要自己回去,他都会热烈欢迎。这个点酒吧还没营业,一时没了去处,就躲进了公园。还好,最近天气不错,暖风和煦的,躺在草坪的木凳上,偷得浮生半日闲。   她直直坐到了日头夕照,想通了一些事,也决定了一些事。草草买了根烤肠果腹,拍拍屁股离开了公园去了赤魅。好久没来了,这里一切可安好?坐了没多久,就听见有人说,“这么闲情雅致的消遣,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严佑西回头看,竟然是韩湛,真是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他消瘦而又清俊的身姿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刚剪完头发,短短的到是很精神。“你怎么来了?”   “心里烦,出来走走,谁想却碰见了你。”   “胡说八道。”   “真的不骗你,我说过,咱们俩是有缘分的,或者说心有灵犀也可以。冥冥中,我听见了你对我的呐喊,我赶紧闭眼寻找你,不出三秒我就锁定了目标,赤魅无疑。”   严佑西一笑置之,她当然知道这次不是偶然。“你又不能喝酒,来这里干什么?”   “不能喝酒但能喝水啊。”抬手唤来服务员,“来杯蓝山,再来一杯温水。”   “你到底喝咖啡还是喝水?”   “喝水,但人家也要挣钱,就多点一杯咖啡。”   想的还真多,严佑西憋了这么些天,如今跟韩湛这么一说,总算舒服了点。想来,他这两日过的也不好啊,突然冒出个女儿出来。   女儿的妈妈因为他跟前夫离了婚,这本就是一桩压力。可更狗血得在后头,在他知道真相力挽狂澜之时,他女儿的妈妈又*上了她的前夫。同是天涯沦落人,难兄难妹一对。   “你打算怎么办?挽回孔惜吗?”   韩湛喝了口水,蹙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生了你的孩子啊……”   “那又怎样?”   严佑西一下被他反问的顿时语噎,难道他从来没想过要娶孔惜?这……男人也太……那个了吧。   韩湛见她吃惊,一笑而过,“我说过,我有*情洁癖,我可以给她钱,给她女人所幻想的一切,就是给不了她*情。因为,我不*她。”   说到后面*情的时候,他的眼神灼灼,似乎要望穿严佑西心。   “他妈的,真是高估了你。”严佑西感叹,同样是男人,为什么连浩天那么热心得往自己身上揽责任,韩湛却能够隔岸观火,置身事外。她心疼连浩天的大无畏,也心痛韩湛的冷酷无情。   “我本特殊!”   严佑西对于他的这种冷血很不适应,拢了拢自己的长发。   韩湛又说,“是不是遇见了难题?需要我帮忙吗?我曾经说过,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不用了,咱们自求多福就可以了。”*上这么薄凉寡情的人真是可悲,幸亏自己从没对他动过心思,否则死的绝对惨绝人寰。恍惚间,她仿佛明白了孔惜的苦楚。这些年,她是伤了多少心,死过多少回才熬到了今时今日。   她记得有次跟孔惜的谈话,孔惜这么叹息过,“有段时间我真的放弃了对韩湛的感情,就是遇见连浩天的时候,我想嫁给他,跟他过段安稳的日子。可是,这一切美丽,都因为你的那一掌变成了镜花水月。不过,也幸亏是这样,否则我都不知道苗苗的亲生父亲是谁……”   韩湛见严佑西放到桌子上的手漫无目的的敲着,一心动就把自己的手覆盖了上去,“我知道我成功的机率不大,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严佑西眉头一皱,就要把手缩回去,他却死死的攥住了,力道之大,完全超出她的掌控范围。   “让我说完。”   “你说就说吧,干嘛抓我的手?”   韩湛沉思一下,“给我个机会让我*你好不好?”   表白的人笑容温润如玉,眼神情真意切,严佑西一哆嗦,“哈 ……别这样!我们还是做好友更合适。”   “如果没有连浩天,你会不会*我?”韩湛也知道,让她*上自己除非连浩天从没出现过。   严佑西也不故意隐瞒,“会!不过,这一切都是假如,他已经存在了,而且很多年,我从小就认识他。”   “你不要忘了,是我先认识的你。”   “对不起,当年的你太风流了,我不喜欢。”   韩湛摇了摇头,“不要污蔑我,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严佑西趁机把手抽了出来,“抱歉!辜负了你的好意。”   韩湛嘴上没再继续逼迫她,“最近两天你过的很不好吧?”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比起三年前,我能接受任何结果。”   “需要我帮忙吗?”   “如何帮?”   “只要你提的出来。”   “你能让孔惜消失吗?你能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严佑西突突突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韩湛对于她的执着有点有点气恼,毫不留情面的鄙视着她,“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再在这两个人身上纠结?”   严佑西笑了,“好吧!说起来,我还真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又是因为这两个人?”   “不是!我想从连浩天的房子里搬出来,需要点周转资金,你能不能借我点?”   韩湛立刻打开钱夹,从里面选了一张卡送至她面前,“没有密码,随便用。”   “谢谢!我会尽快还你的。”她把卡攥进了手里。   “我倒是有个房子,刚装修完,位置也方便,你要不要搬过去?”他是非常愿意帮这个忙。   严佑西摆摆手,“不用!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孔惜。”   “孔惜是不是又给你们制造矛盾了?”韩湛太了解孔惜了。   严佑西想了想,那种又酸又痛的感觉无法诉说,“请容许我保持沉默。”   “行吧!反正你要记住,我的初衷不会变。你最近心烦,不上班就不上班吧,但你的办公室我永远为你留着,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韩湛,你不要这样,咱们之间不可能的。”严佑西不想他如此的执迷不悟。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这个问题严佑西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总之她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算了,这个问题改天再谈好不好?下一次我一定给你个答案。”   两位成熟的人谈了一场成熟的话,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些事情该有个结果了。韩湛送严佑西回去,严佑西一路走的踉跄,不时做着夸张的动作。韩湛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看着她搞怪,目不转睛。心里沉沉似水,他总感觉自己要失去她一般。   等快到小区门口时,严佑西对韩湛说,“不用送了,我不想再造成误会,你走吧。”   夜灯的光泽将韩湛的眼睫毛渲染成一片金色,在这即将离别的夜显得如此的孤寂,严佑西知道不可能跟他做一辈子的朋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韩湛的幽深而又饱含情意的眼睛很想哭。很伤心,很不舍得。   韩湛知道她一向坚强,见她突然变成这样,心里一疼,上前一步,抱住她,亲亲她的额头,“不要哭了,我一直都在这里。”   严佑西用力攀附着他清瘦的肩膀,喃喃的问道,“韩湛,如果我们做不成情人,还能做朋友吗?”   韩湛双眼氤氲气雾气,拍拍她的头, “傻孩子,当然可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严佑西离开他的怀抱,往前走了两步后,冲着他挥手告别,“我要进去了,目送你离开吧。”   韩湛傻傻的站着,像个青春期懵懂的少年,邪魅的嘴角散着迷人的弧度,“我等你消息。”转身离开,任风吹散他的衣衫……   严佑西擦擦哭红的眼睛,转身进小区,却看见了从黑暗中走出的连浩天。只见他英气逼人,目光刚毅,浓深的眉毛直飞入鬓,他又何尝不似完美的多情郎?   刚才的一切他应该全看了没关系,我已经不在乎了。严佑西勇敢的走向连浩天,“本不想回来,但又舍不得你,所以我还是回来了。”   连浩天展开双臂,将她拉入怀中,叹了一口气,只要她回来就好……   严佑西贪婪的吸食着他身上的味道,久久不敢喘气,生拍那味道呼出去随风散了。   “不如你陪我再去喝一杯吧?我只想在你面前醉倒。”   连浩天擦掉她的眼泪,“你终于肯让我陪你了?”   严佑西一笑,“我一直都想让你陪我,可是……呵呵,你说陪不陪吧?”   他把她再次抱紧,“我不陪你谁陪你?”   “谢谢你!”   她的乖张扯得连浩天的心阵阵的疼着,多想永远抱着她。今天他的会议开的不顺利极了,每每脑子都脱框游离在外,想这个小丫头会去哪里?好在他控制力极强,最终克服了。他一直也在反思,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既然她喜欢喝酒、喜欢上班,就让她去喝好了,只要她高兴。   严佑西带着连浩天去了那晚上跳舞的酒吧,里面乱糟糟的已经开始今晚的夜生活,俩人挑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下来。连浩天很少来这种地方,他强硬且又尊贵的气场实在与这种地方不搭配。   “喝点洋酒怎么样?”   连浩天点了点头,喝什么无所谓,随她所愿。   严佑西很勤快,亲自去取酒具,随后又替连浩天斟满,“你先喝,因为我刚才已经喝了很多。”   连浩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严佑西笑了笑,又连续给他倒了三杯,连浩天均不喘气的全喝掉。小半瓶洋酒进了连浩天的肚子后她就说,“你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过我跳舞吧?我跳给你看一次如何?”   连浩天微醺,再次点了点头。   严佑西把酒含在嘴里,坐到连浩天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然后把酒送入他的口中。   连浩天品了下,吻着她咽下了那口酒。他不拒绝她的风情、热情和对自己的迷恋。   俩人如此又喝了几杯后,她才拉着他进了舞场。   连浩天笔挺颀长的身高杵在舞池里简直就是天然一钢管,与周边的红男绿女格格不入,但又有着鹤立鸡群的卓越。谁不*这俊朗的男人?群芳朵朵、妖妖艳艳的围上来不少。她们都是有眼光的人,见到气度不凡的连浩天少不了发色心。   可是这群人在严佑西跳起舞蹈后,迅速失色。她的动作大胆奔放,又掺杂着女人的温柔。柔软的腰肢似蛇缠在他身上,并且对着他吐出火辣而又危险芯子。似乎告诉他,“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会喜欢吗?”   提起翘臀摩擦着他的下@体,从后面一直粘到前面。   连浩天见她如此妖娆,只觉得浑身发热,全身都似火烧般熊熊燃气,头也昏昏,忍不住摇了摇头。严佑西的双臂攀着他的身体,一路抚摸。而他的思绪也一路随她高涨,不自觉的抚上那个细腰。   连浩天梦幻着撩起来她的上衣,大手揉着她细滑的肌肤,一寸又一寸的往上游走……   当严佑西在舞场中央抱着他光明正大接吻的时候,他才略清醒,按住身体内四处乱窜的燥热,问道,“酒里放东西了?”   严佑西一愣,接着又一笑,“喜欢吗?”撕了撕自己的衣襟。   连浩天黝黑的眼睛突然灼亮起来,扫开众人,拽着她的手走出舞池,然后马不停蹄的付账出来。出来后,便卡着住严佑西的肩膀问,“谁下的?”   “是我下的。”   “你……解药呢?你不知道你现在在玩火!”   严佑西嗤之以鼻,挣脱他的胳膊,“开玩笑,这种东西有什么解药?”   连浩天的腿开始发飘,身体的巨热已经使他无法再冷静思考,强行凝结力气抓起她扔进车里,以十万分速度往家里开。   车里一路飘出来的是严佑西的狂笑,她能说她给连浩天下了三倍药量吗?   俩人就这么厮打着进了家,连浩天扔下严佑西直接冲进了卫生间,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拿着冷水狠狠的冲着自己的额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严佑西紧随而至,根本不给他任何单独发泄药力的机会。“何苦那么为难自己?我不就是你的解药吗?”   她主动去贴他滚烫的身躯,就在严佑西触碰到他肌肤的刹那,他迅速推开了她,呵斥道,“谁准许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用力太大,严佑西被推摔倒在地。洗澡间内到处是水,她薄薄的裙子迅速被浸透,显现出她玲珑的躯体。   连浩天又忍着即将撕裂的身体去扶她,然后把她扔出门去。严佑西爬起来,敲着被关紧的门,“哥哥,我站不起来,腿很疼。”   连浩天不为所动。   严佑西接着又敲,“我不骗你,我的腿出血了,很多。”   不一会,浴室的门豁然打开,连浩天光着上身从里面冲出来,抱起她,踢开卧室门,将她扔到床上。他知道她在撒谎,但听到她的求救声自己还是做不到不管不问。   严佑西哪里容许他再离开?迅速攀上他精壮的身体,用自己的唇抚摸着他的身躯,“哥哥,你不觉得困吗?我给你下的药可有一包是迷药,你应该躺床上昏睡才对。”   连浩天其实早就有困意了,只不过那难忍的暴涨感让他时刻不能消停。被她一说,确实有朦胧的感觉。严佑西轻轻一拽,他便跌倒在床上。她顺势骑到他的身体上,“哥哥,我舍不得你难受,更舍不得你难过。你所想的我全部帮你完成,不让你内疚,只不过我也要得到我要的东西。你会怪我吗?”   连浩天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迷糊糊甩开她,“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他推开她,起身去拉门。   严佑西再次攀附在他身上,吻着他的耳朵,哀求般的说,“哥哥!如果你有一点*我,就不要踏出这个房间。”   连浩天觉得她就是疯了,她再这么纠缠下去,他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现在身体的每个细胞可都叫嚷着往外喷射,万箭俱发着,不能容她胡闹!用力双手一搅,严佑西立刻疼得从他身上掉下来。   严佑西捂着被他扭疼的双臂怒了,抓起他的胳膊用力一咬。   小丫头的牙口很厉害,连浩天痛得精神一镇,反身压住她,用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最近你作的太厉害了。”   严佑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鬓角,“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很过分,你说什么办?”又擦擦他的额头,“你瞧你,若不是知道你刚冲完澡,还以为你这是躺下的汗呢!”   连浩天看着身下的美人渐渐迷失双眼,意识越来越混沌……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欢迎点击:    ☆、第 59 章   严佑西又说话了,“你害怕伤害我是吗?其实完全不用。告诉你个秘密吧,我不是处女,早在三年前我已经跟韩湛……所以,你完全不需要对我负任何责任……我就是个坏女孩!不过,虽然我是个坏女孩,但我却是真的爱你,比任何人都爱。呵呵,看着我那么爱你的份上,你要了我好吗?”   听到这里,连浩天的火顿时又起!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天底下还有比她傻的女人吗?他只觉得自己硬的浑身疼,这个小嘴怎么就不知道疲倦?从来都不会说让自己高兴的话。   我不仅要你,我还要让你的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有多爱你。再也忍不住,汲取全身的力量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她大闹玩他婚礼的那一个夜晚,他就梦见了自己跟她滚在沙滩上zuo爱。醒来后,他浑身被汗水浸透,看着一旁昏睡的孔惜,深深地鄙视着自己的无耻行为。   可是那梦境出卖了他的内心,他很渴望拥有她。如今柔软的她就在自己的身下,多年来那见不得人的梦想终于光明正大的实现了……而且不是梦!   他的舌攻占她的香甜,咄咄的力量除了qing yu的宣泄已经找不到任何感觉。她较弱的shen yin如魔音入耳,有节奏的喘息将他所有的理智冲的漫无边际。   探入她的衣衫,将她的上衣脱落在地,摸上她柔嫩的双@feng,细嫩柔滑的弹性充斥着他手上的每个感观细胞。它哪里似她说的那般瘦小?它玲珑可爱,还有着跟她主人一样的嚣张骄傲。   两颗粉红细细小小,一看就是处子的未开发之地。含住它们,反复的挑逗,直到它们形成一个坚硬的豆粒。   严佑西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吻过,外做药物的作用,立刻软做一团。胸前被吸的丝丝作痛,这些丝蹿入她的心里,弄得她悸动无比。抱着他的头,忘情的享受着他前所未有的疯狂。认他用力的攻略自己的身体,也不说一声疼。   严佑西最喜欢穿紧身裙子,此刻身上的裙子正是那一款,脱起来极度困难。连浩天伸不进去手,就下了狠劲,用力一撕,他就把严佑西从裙子里掏了出来。   这人就是双重性格,君子起来真是君子,再怎么爱你也不动你分毫。流氓起来是真流氓,都不带拖泥带水的。   不用想,严佑西那条白色纯棉细带小内内也毁在这个流氓手里。   严佑西管不了这么多了,她一直都没从那种浑身酥软中醒来。对于这一块,她真的不熟悉,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配合他。如此被攻城略池,哪里还有平时的英勇?   比方说,他吻她小腹的时候,本想用力回击他,谁知道还没动手,他的手指已经瞬间塞进了自己的密闭之处。   那里温润湿热,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真想一下就贯穿她,可是,她还是第一次,为了减少她的痛苦,必要前戏十足。他要给她成为女人的仪式庄重而又甜蜜。这是目前连浩天思维能保持的最大控制力了。   严佑西的这一片处女之地是他的意外之宝,怎能不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   被塞进手指的身体来回的扭着,俩人除了沉沉的呼吸就是她下面发出的啧啧之声。他感到她的手在他身上一阵乱摸,根本抓不到重点。用性感的声音问,“你要不要摸一摸它?”   严佑西的心都要跳出喉咙了,又害羞又激动,“要!”。她想要他全身每个地方。   他拽住她的手一路往下拉,那里坚硬如铁,因为太多的忍耐早就蓄势待发。   嗯,跟自己想象中一样,又cu又大。   “帮我脱掉。”连浩天打算满足她的猎奇心,他知道她早就想那么做了。   再怎么说,严佑西也是小chu女一枚,得了命令后,慌慌张张得褪掉他身上的最后一丝布,被释放的它瞬间弹跳出来。红晕染满她的脸颊,没好意思看连浩天的眼神。   连浩天贴进她的身体,分开她的双腿,用自己的坚硬顶在那个小小洞口,慢慢的往里一挤。这个甬道虽然湿润,但实在是太小了,疼的严佑西双腿一挤,双手一紧,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难以忍受的说,“啊……疼……太疼了。”   当然疼,那么小的地方塞进那么粗的东西,还要撕裂一道伤口。   连浩天努力控制自己的意志,时刻提醒自己要小心点,可是身上的汗却止不住的往下滴。抱着她的腰,“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吗?怎么现在喊起疼来了?”   严佑西艰难的笑一下,“谁说的?我只是觉得疼的还不够。”   看着她能笑出来,连浩天真想一次就刺穿她。如今它已经顶到了那层弹劲的薄膜,忍不住对严佑西讲,“你知道我现在顶到什么地方了吗?”   严佑西摇头。   连浩天咬上她的嘴唇,“这个地方是女孩和女人的分界,捅破了它,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严佑西眨了眨眼睛,无比的震惊后又是无比的惊喜,几乎泫然问,“……你是说,我还是chu女?”   连浩天用力一顶,前进的小战士迅速攻破它,占领了这块地。“刚才是,现在不是了。”   刹那间的刺痛严让佑西忍不住大叫一声,用力一拍连浩天的胸膛,“混蛋!”一点都不给人准备时间。   连浩天邪魅一笑,“现在宣布,你是我的女人了。”   严佑西内心很复杂,呢喃着,“原来韩湛并没有……”   本来满是怜惜之情的连浩天听到韩湛的名字后,瞬间失控。他是不能容许她在自己身下想其他的男人的!严佑西,你这是找死,再也不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全速前行将自己全部嵌入她的身体里。   “啊……真的很疼。”严佑西再次敲打他的胸膛。   他禁锢住她的双手,带着微怒的怨气,“你不是喜欢疼吗?那我就让你疼的求饶。”   “连浩天!”   “胆子不小,又直呼我名字,叫哥哥。”   “不要!”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她嘴巴太硬,必须惩罚。   连浩天chou出来迅速又顶进去,反复几次后,开始进入真正的大餐。她的紧致有种让他喷she的yu望,前进时带来巨大的摩擦,加速着jiao合处热度的攀升。   自从她回到自己身边,他都蠢蠢欲动,每次将她拒之以外时,抗议最多的都是自己的身体。身下的这顿饕餮早就想吃了,今日他要是吐一口骨头就不是连浩天。忍了那么久,早就忍够了。   单膝跪立,zhuang击的每一下都带着浓浓的情感,爱恨交织的需求只有他自己知道。若将这些爱意化成这些激情,够严佑西死好几回了。外加那些药的作用,他做的渐渐激烈,那里还记得她是一枚刚被破处的小雏鸟。   严佑西对他何尝不是爱恨交织?想比较来说,这点身体疼真的不如心里那么痛。可她更喜欢身体带来的疼痛,因为只有这些真真切切的疼才才证明一切都是存在的。她能听到他不自主发出的shen吟声,沉闷而又有爆发力。   连浩天见严佑西闭着眼咬着牙不让自己出一点声,拍了下她的屁股,“咬着牙干什么?想喊就喊出来。”   严佑西摇头,“我不!”   “不准说不!谁让你闭上眼睛的?睁开!看着我!”说着连浩天便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严佑西慢慢睁开眼睛,似水的秋波,七分羞涩,两分惧怕,另有一份贪婪。这就是一只小妖精,吸人灵魂的小妖精,我要看你逞强到什么时候?   将她的腿放至自己的腰间,逐渐由规则的chou离变成不规则的前进,每下又狠又深。疼得严佑西在他身上一阵挠,“……疼……慢点……”   这还差不多!再强势的女人也是女人,在床上你得听我的。现在是求饶,一会再让你求加速。   这种人间至乐的运动疼可不是它的本意。   坚持了一会,那种qing yu的美妙感袭来时,严佑西顿时傻眼了,劲道有力的双腿渐渐松下来,彻底被连浩天的进攻俘虏,美妙的shen yin声和身体的撞击声成了今晚最美妙的交响曲。   严佑西觉得自己很ying dang ,可是这种声音怎能控制的住?反而越控制越动听。连浩天对此非常满意,那张喜欢说狠话的小嘴如今只会在他身下shen yin,并且音线由自己掌控,这是多么高兴的事情。   慢慢进时,她就轻轻的吟,大举进攻时,她的声音瞬时会高扬。他鼓励着她,“不用控制!房间的隔音很好。”   严佑西喜欢这种感觉,又见连浩天戏谑的眼神无限诱惑着,干脆随他所愿,“哥哥……它好粗……”   “喜欢吗?”连浩天受到鼓舞。   “喜欢!”她的手摸至他的黑森林,触摸着它的根部,“好硬!好有力量感。”   任何男人都是喜欢赞誉别人的,听完她的话,连浩天的战斗力再次增加一个高度,他要先送她去云端感受一下,让她彻底迷失。嗯!他不介意她再爱自己更多一点。   抬高她的身体,轻轻的摩擦着她体内的某个部位。果真在她松软的身体慢慢紧绷起来,开始跟他互动。她,太上道了。   抱着自己的身体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他知道她快到了。紧密chou song几下后,迅速停下来,立刻就听到了严佑西的抗议,甜甜如蜜,“哥哥……快点!”   此话一出,她就发现上了连浩天的当。羞怒的同时又想张口说话。连浩天笑着吻上她的嘴,堵着她所有的话,将她送至人生第一个gao chao。   他也不恋战,在她攀上高峰的时候也释放了自己,他想跟她一起感受那个美妙时刻。   严佑西的大脑长时间处于昏迷,并且许久都没有从kuai 感中醒来,四肢抱紧连浩天纠缠松不开,并且同时伴随的是她噬骨的叫声。他抚摸了她很久,她才松开了他。   米白的床单上,到处散着严佑西的血,斑斑痕痕,她似血中的一朵白莲,妖冶魅惑。男人的那可恶的自尊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静躺床上的严佑西,似笑非笑着,“哥哥……你刚才舒服吗?”   连浩天被她问的心里一荡,小家伙到是挺会取悦人。上床将她搂入怀里,同她耳鬓厮磨,声音温柔的让人心醉,“你说呢?”   “哥哥是坏人!”严佑西轻咬一口他的前胸,抚上他的后颈。   连浩天身体又是一震!她又来勾引他了……   在药力的摧残下,俩人也没换床单,直接睡了过去,但并不安稳,尤其连浩天。心里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他很快惊醒。   一伸手触碰到了严佑西的柔滑,立刻头脑发昏,一直ying挺的yu wang不容他思考,再次压到严佑西的身上。   严佑西从不会拒绝他,迅速的回应……比上次更猛烈的纠缠,又扰心心窝的情话都随着他的此次chou song 说的淋漓尽致。他太爱她了,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这样做,永远都不够。严佑西虽说疼痛,但碍于上次被他打开的基础上,已经好了很多。而他也没了第一次那么多的顾虑,把她的那片土地开发的更加好。   于是这一夜,本是严佑西的索求变成了连浩天的战场。他们已经忘了做过了多少次,他只记得自己一次次的压上她的身躯……更夸张的是,次日上午,俩人醒来时刻,俩人jiao合的shen 体还没分开。   药物彻底迷昏了他的心智,并且勾出了他心里很多阴暗面。至于为什么没分开,他自己都忘了,想是最后一次she完,自己脑子沉了,直接睡了过去。或者昨晚他们的姿势就是后入式,做完忘了ba 出来……   算了,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压力发这章,不知道会不会被锁。   求长评!求评论!   新文求收藏啊!是搞笑的,甩个地址给你们啊! 61、 待严佑西醒来时,太阳已经西偏。纵yu后下场就是嗜睡,太耗费精力了。      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这动,下身火寮般疼痛难忍。想到了昨夜抵死缠绵,心酸同时又甜蜜无限。可是,昨晚他那么做,都是因为药物驱使。连浩天没了踪影,应该已经去上班,抓住xiong前被子缩成了个团……。   将自己泡在浴缸里,很久都没出来,热腾腾雾气熏脸色通红。看着身上布满淤痕,尚能记起连浩天昨夜勇猛片段。最后他那么着急,那么不知道满足……竟然后入式时候抱着睡着了,自己贪婪他在自己身体感觉,不愿意chou身,随着他起睡了过去。      门轻轻响了声,紧接着,阵皮鞋声音传了进来。   哦,他回来了。   连浩天见严佑西正窝在浴室里泡澡,也没说什么。换了身舒服衣服,敲敲浴室门,“这都几点了,怎么还在泡澡?吃东西了吗?”。   严佑西慵懒回答,“还没吃!很累!”     “那想吃什么?”   “想吃……”      连浩天身体僵,双手冷不丁握紧,又来了。   推门进入,见在腾腾热气里变成了粉色虾子。蹲下,摸着包着头发毛巾叮嘱,“别泡太久,昨晚刚……”   严佑西从浴缸里伸出只yu足撒娇,“脚抽筋了,帮捏下。”     连浩天微笑着摇摇头,握着玉足揉起来,“脚抽筋了,就不要再泡了,抱出来?”      严佑西扭捏下,luo 着半个身体从浴缸里冒出来,“吻!”     连浩天虽说昨夜得与满足,但直处于半梦半醒边缘,那能真正尽兴?但他知道昨晚要太厉害了,务必让养两天身体。憋了那么多年,只释放了个夜晚?远远不够啊。      在这里愣这刹那,严佑西腿已经踏上了浴缸沿,不着片缕坐在那里,两条长长腿jiao叠,将娇柔处藏起来。“不敢?”?   连浩天伸手取来毛巾,清醒他才不会容胡闹。“不是不敢!而是担心身体,难道还不够满足?”     “永远都不会满足。”     “那也不行!”     严佑西故意蔑视他,“莫不是……不行了?”      连浩天去包身体,想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知道,他真很难控制和如此chi luo面对,那得需要多大意志力啊。   严佑西见他不理自己,顺手捞起以汪水,泼向连浩天。连浩天身上湿了大片,“又胡闹什么?”     严佑西呵呵笑,拽着他坐到自己身边,半趴他身上,“只对胡闹。”     这种无赖似依赖,连浩天受用很多,“不饿?”   严佑西又淋了连浩天身水,“饿了就吃。”      这回连浩天全身彻底湿了,扔手里毛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脱掉自己衣物,就把摁在了浴缸里。“看来,真不是般顽强。要是今晚再求饶,就把从窗户里扔出去。”      严佑西咯咯笑着,“那要看有没有这体力。”   军威神圣,岂容无理侵犯?将放在自己身上狠狠吻起来。对于这个女人,从来都不能发善心。   浴缸很大,不断循环热水,被他们折腾滚出去不少。水中,更是娇嫩万分,柔滑很难禁锢。外加似鱼般来回乱动,害他费了很大功夫才抓住。     唇舌交缠间,俩人很快身心俱热。严佑西腾出只手去摸他那里,攥住,“又ying了。”      连浩天也不躲开,而是顺力ding,在手心里完成次chou s ong,“会就让它伺候。”      严佑西手来回摩擦着它,直到它可以自动收缩,“今晚,让伺候。”      连浩天半跪起,揽住细腰,往后压着身体亲吻,用自己yu 望磨蹭着小腹,他太迷恋身体了。那种难以征服叛逆感嵌在身体每个细胞,他总是在柔软肢体中找到丝劲弹力道,在主导qing yu世界里,推波助澜。      严佑西被他挑拨进入了状态,较之昨晚扭捏,现在很快豪放起来。不等他提醒自己该如何表现,已经非常配合动情 shen yin 。   连浩天等不及,拉起小腿,抬腰ting ,进入身体。gun 热yu 望顿时涨满了严佑西娇嫩,感到了丝疼痛。嗯,疼很舒服。      俩人搅水面片混乱,浸在水里二人醉情于qing ai ,对此视而不见。为了防止自己下滑,用力抱着他脊背。      可是,严佑西在他还没开始时刻迅速 gao chao了。      连浩天又好气又好笑,停止继续运动,“这是求饶了吗?”     严佑西闭眼痉挛着,听到连浩天打趣扭了下,“……谁说?”      连浩天火刚被惹起,是绝对不允许这么自私自己享受。急急chou 出自己,将整个托起来。不如?换个姿势。他半躺进水里,分开双 tui,似检查般看着娇嫩。那里跟喘息样,收缩不断,诱人粉红分分合合,香yan画面不断充斥着连浩天大脑。     持续不断踹息,他不假思索地埋入。      被他舌尖轻触刹那,尖叫了声,本能夹紧身体。      连浩天用力分开紧致,力道差点让他瞬间窒息。舌尖再次探入,阵阵酥麻刺激严佑西 jiao yin 不断,软下来身体因为超乎寻常快感再次来了力气。   连浩天边吻边看反应,此刻真是地地道道乖了,再也没有点张扬,那么温柔和听话,似锦缎,抚人身心舒畅。     在陷入昏迷前,他停止吸咬,再次提腰jin入^^^,顺着第二波未完ji 情全速前进。      不让喘息,不让思考,最直接感官刺激,最身心投入爱恨交织终于随着他声怒吼进入身体和灵魂。      昨晚连浩天意识很迷蒙,尤其最后时分。他记得在他耳边些碎语,好像是哭,也好像在说事情,集中精神去听,但又听不清楚。只有个名字格外刺激他,好像说了孔惜。      但他死思维不受自己控制,口齿无法清晰辩解什么,想阻止说,却不能够。愤怒和气恼全化成了次次对惩罚。脑子里除了想要就是想要,zuo 次比次凶狠,仿佛会瞬间消失。      ji 情过后,他离开身体,汩汩白ye 被带出,混在氤氲腾腾水里,迅速消散。     严佑西慢慢睁开眼睛,“刚才,有种频临死亡感觉。”      连续两次gao chao,当然会有这种感觉。连浩天满意笑笑,将从浴缸里捞出来,“喜欢吗?”   “猜猜!”         裹着浴巾严佑西被连浩天抱在怀里带出浴室,不忘称赞,“嗯……技术和力道很满意,不愧是兵哥哥,真是xing gan 极了。”   多么甜蜜小嘴,多么可爱小人,就是自己温柔乡,抱着双臂忍不住紧。     今晚严佑西说不出黏人温柔,让连浩天颇感意外。仿佛在告诉他,多么需要他。他几乎都不能动弹自己&&&,因为只要他动,这只小狐狸必定将他缠更紧些。      夜风很清凉,吹俩人阵舒爽。怀里娇媚睡很不安稳,自己也被弄阵腰疼。极力疲惫下,他很快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阵甚为舒爽快感惊醒,原来他被严佑西攻破了阵地。手抓着他那里捏了捏,“哥哥,不是睡着了吗?它怎么会是ying 呢?”   连浩天被问哭笑不得,他能说这只是普通sheng 理现象吗?抓住手,禁止乱摸,用极度低沉且暧昧声音在耳边轻声说,“乖了!赶紧睡觉。”   严佑西眼睛发亮,又问,“是不是在做chun 梦?”   连浩天又是阵笑,“好吧,随怎么说吧。”     “是跟吗?梦里表现如何?”      梦里表现如何?连浩天慢慢想来。几年前,他第次梦见跟做时候,在自己身下直哭,以至于他后来经常重复这个梦境。   捏捏自己额头,拒绝回答,“赶紧睡吧,天快亮了。”   严佑西心沉,是啊,天快亮了。   爬到他身上,用祈求口味说,“哥哥!们再做次吧。”     连浩天ji情很快被燃起,摸到后颈,用力压,让唇贴向自己。漫长吻浸透身体带来又轮热情,又次忘乎所以反压住。而这次却路喊着,“哥哥,要!哥哥,要!”索取无度。      连浩天倾听呼唤,恨不得化在自己身体里,无比动情说,“嫁给!”   严佑西溢出泪水,“原来大名鼎鼎连大少竟然在床上求婚?……不要。”      连浩天着急,用力顶,“还想要什么样仪式?”      “要给下跪。”   “幼稚!”这种把戏连浩天从小都不稀罕玩。     严佑西$$咬连浩天肩膀,留下个草莓,“……就是这么幼稚。记住,要想嫁给,必须下跪。”?   真是无法无天了,这种时候可由不得讨价还价。堵住嘴唇,不再让说话,该如何做,他自有打算。   后来,在严佑西强烈要求下,连浩天躺了下去。看着笨手笨脚亲吻,实在是可爱。嘴很笨,牙齿啃他那里有点痛,但自己又享受主动,总是在做不对时候再去矫正下,“应该是吸,不是啃。”      严佑西是位好学生,很快学会了要领,他在嘴下^体验了次完美飞越。他浑身发痒,慵懒不愿意结束。   这次,全是尝试。他们动作轻柔,彼此嘴里说着动情情话,劲展无限缠绵……果真,这种效果产生gao chao持续良久,甚至连浩天自己也变得瞬间空白。   严佑西更是如此,软做团,再也清醒不过来。这将近个时辰纠缠,俩人都累够呛,草草收拾了下现场,又昏睡过去。     可是他却做起来噩梦来,这个梦很长。     从他第次见到严佑西开始,用带有侵略xing眼神盯着自己,他以为是小男孩,揉了揉短短头发,“哟!真漂亮,比哥哥好看多了。”   严佑西没有说话,溜烟从他手底下逃走了。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件越狱之事,严佑西偷了他钱想离家出走,被梅华拦截住关了禁闭。他看着小家伙可怜而又倔强不肯求饶,心就软了。     说了很多好话说服梅华把救出来。当他打开那扇门时候,走出来却是成年后严佑西。漂亮又明媚,甜甜喊句,“哥哥,谢谢救了!”   连浩天走向前抱住,“乖!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      “是啊!所以,来报复了。”严佑西不知何时变出把尖刀,对准他后心用力扎了进去。     连浩天松开,再看,怀里人哪是严佑西?而是阴森森孔惜。他吓了身汗,用力把孔惜推出去,摸着路淌血胸口四处寻找严佑西。却发现,正开着自己车全速前进而来。   那个灯光好亮,晃他睁不开眼睛。等他再睁眼时,严佑西已经从孔惜身上碾压过去。他呆呆傻傻走过去看,地上躺尸体却是严佑西……。   连浩天突然惊醒,直接呈九十度坐起。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么奇怪个梦。捏了捏眉心,舒缓下紧张情绪。      慢慢想起昨夜床帏之事,心里依然心跳加速,触手去摸严佑西却扑了空,床上空荡荡。他跳下床,拉开窗帘,外面片雾霾,分不清是什么时辰。喊了两声,“严佑西,在卫生间吗?”      没人回答!   套上衣服,挨个房间搜了遍,均没有人影。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打开平时放衣服衣橱看,里面空空如也!就在此刻,他看到了搁置在枕边桌子上条项链。这是他送给,爱若珍宝,平时都不舍得戴。      梦里被严佑西刺到位置此刻开始隐隐作痛,他将项链拿起,那只紫色小海螺碎片叮叮当当掉落至地。。      把它砸粉碎,这是有多恨自己啊!。     他有不详预感,这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去打手机,果然关机。顿时火起,“严佑西!有种就走别让抓住,否则非把挫骨扬灰了不可。”。   打电话给张骁哲,“在哪里?赶紧帮个忙,去机场帮去查下,看看严佑西票务记录。”   张骁哲今天休班,睡得迷迷瞪瞪,“首长,嫂子又丢了?”。      “跑了,带着证件,带着现金。赶紧帮拦截住,别让出了。”     张骁哲知道严佑西性格,也没敢耽误,挂了电话就开始打电话联系,并且穿上警服跟连浩天起杀去了机场。。   连浩天直觉告诉他,这次不是开玩笑。细细想来,这两天直都在预谋这件事情。虽然在笑,但自己看在眼里无不是带着淡淡哀愁,都怪自己太粗心和自大,认为不会离开自己。     严佑西,要是敢离开中,就……就……连浩天呆了,要是真离开了,他能怎么办啊?   剔骨之痛,真是搅得人肝肠寸断,他早就把嵌在自己生命里。      张骁哲看着脸煞气连浩天也不敢多说话,只安慰道,“嫂子那么聪明,铁定早就想到会来找,所以万没有记录,可千万别发火。”。   连浩天双目通红,手里攥着被砸碎那根项链来回抚摸,咬着牙不肯说话。     真被张骁哲说对了,机场所有设备均没有严佑西任何消息。张骁哲挠了挠头,“首长,说不定嫂子跟闹着玩躲起来了?”。   “……不会。”连浩天驾车离开。能去哪里?Q市家?不用问,不会回去。最大可能就是回了美,自己不能出,可以轻松逃脱自己控制范围。又问,“火车站和汽车站有消息了吗? ”      “哦,已经让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连浩天点了点头。只要还在中,他早晚能把翻出来。抓着方向盘手指坚定而又有力,张骁哲真是大气也不敢出,他从来没见过连浩天如此。那种肃杀之气,当真是令人不寒.   只要他能联系到关系和人脉都找了,可是就是等不来严佑西点消息。   会去哪里?。   连浩天在北京会议已经结束,他要回队了。破天荒第次请了假,把大体情况跟赵旅长说,赵旅长很快就同意了他假期。   他失魂落魄回到他们起住那个房子,颓废坐在沙发上。这已经是严佑西走第三天。想着明媚淘气脸,心疼他阵悸动。他性格是不会随便对人倾诉,于是这些所有伤都压到了心里。。   再看遍房间,哪个角落都曾经有身影。颦笑就在眼前,甜腻而又霸道攻略着自己。如今这些均成了幻影,美丽而又无法触摸幻影。抚着没有带走梳子,将遗留在上面发丝根根摘下来顺在起,默默出神。。   突然,他嘴巴里涌出丝咸腥,他知道那是血,思极过度必伤其身,无奈苦笑声。走那么干净,没有只字片语,让连个念想东西都不给自己留。 62 接下来的几天,连浩天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安置了孔惜。他内心无愧,对她真的是同情。遗憾的是,这一切在严佑西的眼里却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不过,他对孔惜讲的很明白,“就这样吧!我只能帮到你到这里了,以后的路自己走好。我心里已经有她,再也装不下别人。她回来我等她,她不回来我也等她。若是她结婚嫁了别人,我就终身不娶。” 孔惜哭再也没有争取到这位铁血军人的一丝爱情。 连浩天的誓言不光对孔惜说,对王玉蓝也这么说了一遍,气的王玉蓝哭了一宿。她是真的害怕,因为她的弟弟王淇晨就为了一个女人终身未娶。这老王家男人的痴情血完全遗传给了连家哥俩。 要是连浩天再终身不娶,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吗?但她也知道连浩天的脾气,他平时尊敬你,也不抵抗你,但拿准的事情是坚决不会改变的。 连浩天归了队,撒出去的网都回了消息,没人见过她。 梅华登门到访,连浩天带着歉意说,“阿姨!对不起!都怪我做的不好。” 看着一脸憔悴的连浩天梅华也不忍再说什么,“你也别太自责了,严佑西就是一匹野马,很难束缚。” “是我做的不够好。” 梅华叹一口气,“唉!我的孩子我清楚,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她有给您消息?”连浩天惊现一丝光明。他问遍了跟严佑西有联系的任何人,均没有任何回应,包括在美国的陆家威。 梅华摇了摇头,“我想,她应该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我就等她出现,如果她不出现,我就脱了这身军装,出去找她。” 连浩天的一番话情深意切,梅华却爱莫能助。爱情的事情她经历过,它完全不是一个外人能左右的。“你说这种话我很感动,至于你们将来的结果如何,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小西是我的女儿,我会动用我所有的力量保护她,任何人都不准欺负她,包括你。” 梅华的话有千金重,字字敲进连浩天的心里,他默默的点了点头。“阿姨,我明白了,我的誓言我会做到的。” 都是明白人,不用废话,梅华说完就离开了,她的话让连浩天反思至深夜。次日,他便把项链锁进了自己的抽屉。 今生今世我会等你回来的。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时间在思念中悄悄飞逝,连浩天一等就等了两年。王玉蓝数次劝说连浩天无果,最后只好让他的舅舅的王淇晨前来说服。 连浩东和陈晓瑟已经结婚,在俩人软硬皆施的请求下,王淇晨总算踏进了连家大门。那一日,王玉蓝摘掉眼镜,看着半头白发的弟弟差点跌倒,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拂拂自己的头发,系上围裙,问,“还想不想吃姐姐做的红烧土豆?” “要!再放两颗辣椒。” 王玉蓝边点头边抹泪,默默的进了厨房。这么多年了,什么恩怨都该放下了。小时候的日子艰苦,家里没什么粮食,王淇晨小不懂事,经常缠着王玉蓝要吃肉。心灵手巧的姐姐难为无米之炊,便尽自己的能力做到极致。 把土豆切块,再加八角和酱油红烧,不似炖肉胜似炖肉,王淇晨最爱吃。 这么相濡以沫的姐弟情,她怎么会忘记? 连家哥俩都回来了,连浩东还带陈晓瑟和自己的一双儿女。还真让小丑丑猜对了,陈晓瑟生了对龙凤胎。生宝宝的那晚,连浩东激动的捏碎了产房外的一张牌匾,为此被军医院索赔五百块钱。 护士长说的好,“别的首长老婆生孩子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的,就他多动症,必须罚款。” 这俩宝宝现一岁三个月,已经会跑,并且开始咿咿呀呀学话。连浩天非常疼爱他们,当了几年父亲的他对于孩子经验可比连浩东厉害。 连希漠是哥哥,连惜雨是妹妹,俩宝宝完全继承了陈晓瑟的外表,唇红齿白的。这让连浩东很没有存在感,经常捏着俩宝宝的脸问,“这样是不是像我了?” 陈晓瑟看到基本都会跟他拼命,“你别挤他们的脸,他们现在是婴儿肥。” 可是连浩东却等不及,每天对着镜子跟俩孩子比美,“媳妇,我觉得他俩的眼睛最好看。” “为什么?”陈晓瑟对比着三人。 “因为眼睛长得像我!” “……” 连希漠这个小男孩说不出的鬼,小小年纪就会使坏了。一个人根本看不了,需要俩保姆。连惜雨很是乖巧,除了喜欢被爸爸抱就是喜欢大伯,原因陈晓瑟知道,因为他们俩长得帅。 连浩天这两年在家住的时间特别少,王玉蓝一直没能从两年前那件事情中走出来,对他依然充满了埋怨,足足有半年的时间不跟连浩天说一句话。替别人养了那么久的孩子,怎么说都是件不光彩的事情,憋屈。 连惜苗被韩湛接走了,走之前,她拍着王玉蓝的房门喊着,“奶奶!我会回来看你的。” 王玉蓝气的病倒在床,也不下去看,只是挥了挥手。 连浩天知道她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也没说什么,对连惜苗说,“好好听妈妈的话。” “爸爸!”连惜苗扑进连浩天的怀里。 “想爸爸的时候就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 连惜苗点了点头。连浩天对于连惜苗有割不断的父女情,他是喜欢孩子的人,从他见皱皱巴巴的连惜苗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所以,这些年,养她,爱她,他都无怨无悔。 连浩天跟两个孩子玩的特别好,陈晓瑟跑过去跟连浩东嗑牙,“大哥好喜欢小孩啊!” 连浩东瞧了一眼,“我也很喜欢小孩啊!” “你确定?”陈晓瑟可不相信连浩东的鬼话,因为他每次回家,都是先跟自己缠绵后才提上裤子跑去看俩孩子。 “我确定!只要是连家的孩子我都喜欢。” “既然你那么喜欢就把这两件外套给他们穿上去?” “他们不冷,你看,玩的那么热闹,不热就不错了。” 连浩天正在跟俩个孩子玩游戏,俩宝宝小脸粉红粉红的,笑声遍布整栋房子。 连浩东说,“他终于笑了。” “啊?”陈晓瑟不解。 连浩东解释,“我看老大可怜,借咱们宝贝逗逗他,年纪一大把了,三无人员很值得同情啊。” 陈晓瑟听完连浩东的良苦用心耸了耸肩。 王淇晨和连浩天爷俩在院子里抽烟。 “不要学我,我跟你不一样,当年有太多的变故,而且还有家庭责任在身上,无可奈何才这样做。” 连浩天熄灭烟头,“我觉得都一样,她有她的想法,我有我的做人原则,两方的对峙早晚得闹一出。”又一叹息,“你这几十年过的好吗?我得给自己点力量,因为我真担心自己熬不过去。其实,也不是熬不出去,就是有点心急。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脱了这身军装。” 王淇晨慢慢说来,“刚分开的时候确实很难受,每天都在煎熬,想死的心都有。后来呢?慢慢开导自己就渐渐的看淡了。再后来,直接死了这条心了。” “那你还想不想陈阿姨?” 王淇晨蹙眉,深呼吸一下,静了一会才说,“我从老二那见到她的照片了。” “哦?” 王淇晨的眼睛乍然绽放出了光彩,就连嘴边都带着明亮的笑容,“她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漂亮,跟她二十岁的时候一样。扎个马尾,穿着红裙子……她的声音好听的很,尤其是笑声,跟银铃似得……第一次跟我牵手的时候,她还是小女孩,就到我前胸这……”他比划了下,仿佛那段时间就在眼前。 连浩天静静的听,也不打岔,老人家需要一个人来聆听他和他心爱女孩的故事。 同样他也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女孩,不知道现在的她在大洋彼岸过的好不好啊。在她走后的第十天,他终于查到了她的踪迹,她是从香港出境的。 而且她并没有直接飞美国,而是先飞的新加坡,然后又从新加坡飞到意大利。再去了哪个国家,他就不知道了,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 今晚算是家宴,陈晓瑟哄着孩子提前去睡了,留下众爷们喝酒聊天。这么多人,独独醉了连浩天,东倒西歪的也不让人扶,扶着额头倒头就睡。 回自己房间的连浩东胡乱的去亲陈晓瑟。陈晓瑟被弄醒,推推他,“洗完澡了吗?” 他说:“洗完了就不喊醒你了,走,我们一起去洗鸳鸯浴。” 陈晓瑟费了很大劲才把半醉的连浩东摁到浴盆里,俩人嘻嘻哈哈的洗的很是欢快。 次日,这群人陆续离开,连浩天一如既往的冷漠,看的人心底颇寒。王淇晨拍拍他的肩膀,“咱们的情况不一样,你还年轻,时代也不似从前那么老旧,不似我从前那么困难。一切还得靠你自己把握。” 连浩天叹口气,戴上军帽,上车回了基地。 陈晓瑟带着孩子留置在北京,因为王玉蓝想孙子和孙女。这是个心大的姑娘,自从王玉蓝接纳了她,她很快就忘了从前的种种不快,所以俩人相处的还很不错。 62 不久,海军编队受上级命令外事访问。导弹驱逐舰、导弹护卫舰、综合补给舰等组成舰艇编队,从Q市踏上了旅程。访问家有美和澳大利亚。   除参观各兵工厂外还要联合军演,包括特殊军事活动较量。出访编队人员六百余人,连浩东逐鲨也被带上了。连浩天作为中主战太平洋青年军官带着家使命和扬名责任出发了。浩浩荡荡舰队驶向了大洋彼岸。      这次是连家三父子全上阵,连浩天跟连祁山在军舰上,连浩东在另外军舰上。      方和美方联合军演很顺利,逐鲨也在际战场上亮剑。为争光、保家护是军人职责。      结束后,中美联军举行了次小派对,咱们入乡随俗跟着凑热闹,不过参加人不是很多。中美合作海洋军事研究所陆家威也来了,连浩天有几年没有见过他了。如今他们关系更加亲密,他是自己大舅哥。      陆家威打量连浩天,“保养还行!点也没有发福。”      “谢谢夸赞!还年轻呢!”连浩天不理他这套,“到是瘦了不少,是不是这里东西吃不顺口?”     “嘿!早就习惯了。只不过,最近忙着看孩子,日夜不得消停,掉了点膘。”     “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挺好。”连浩天低下了头,眼底闪出丝落寞,“……现在过好吗?”   陆家威知道他问严佑西,“不是很好,半年前才找到。”      连浩天听完,带着怒气捶了陆家威拳头,“不好为什么不告诉?”      陆家威甩开他拳头,“能说什么?替揍顿?还是跟断绝关系?”      “……怎么了?”连浩天心蹭下揪了起来,“病了?”      陆家威比他还烦躁,“最好自己去看,不是已经站在美地盘上了吗?从前出不了门没办法,现在出来了,该怎么做自己拿主意。”      他得去看看,“给地址?”      陆家威早就准备好了,塞给他张纸条,上面记了个全英文地址。“个月前还住在这里,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搬家。”      连浩天把纸条攥在手心,拽住陆家威进了更衣室,进去后,就把陆家威外套给扒了。陆家威穿起连浩天外套,“早去早回啊,从这里过去,车程两个小时,来回就是四个小时,离们出发去下站还有六个小时,刨去处理各种意外事件个小时,也就有个小时相见时间,。”      打扮成陆家威模样连浩天刻也不耽搁,又从陆家威身上翻出地图在手里摇了摇,“谢谢替准备那么齐全。”      “是不愿意看那傻丫头继续做傻事。”      俩人年龄、身材直很像,又都是东方人,兑换后衣服后走出宴会大厅无人注意,直接骗过了那些美人。陆家威把连浩天送到自己车前,又对他交待了些定要避免东西才放心。毕竟连浩天中军人身份是不能随便出现在其他家领土。     连浩天对于侦查和反侦察,伪装、渗透等军事项目可谓了如指掌,他知道该怎么做。非常顺利走到了严佑西所在城市旧金山。。   为了尽快找到地方,他每走段路都会打听,流利英语,谦和笑容,俊朗东方成熟男人,这些漂亮杀手锏使他顺利通关,让他提前十五分钟找到了地方。   七百多日相思,终于可以见到,有点等不及。那是栋老旧公寓,学生喜欢租住楼,价钱合理外还交通方便。   严佑西住在三楼,连浩天走到门前,闭眼三秒钟调整下心态,然后笃定按响门铃。老楼隔音不是很好,里面动静很清晰,他听着细碎脚步声忍不住捏了捏手心。      不会,位中年外女人开了门。打量下连浩天,用地道美式英语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连浩天心直提着,他害怕严佑西已经搬走,能亲自来找机会实在太金贵了。“请问,严佑西小姐是不是住这里?”   “找辛迪?”   是,英文名就是辛迪(Cindy),月亮女神。连浩天松了口气,赶紧点了点头,“是朋友,麻烦通传下。”   外女人关门刹那,里面个声音问道,“琳达,是来修管道吗?”     久违声音让连浩天脑子突然炸开,心跳无比加速。     琳达摇了摇头,“个中男人,说是朋友,最好自己去看看。”      严佑西光着脚跑去开门。      当看见站在门口人是连浩天时,整个人都石化了,平复已久心乍起波澜,从前点点滴滴全部涌出来。甜蜜,酸楚,痛苦……     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四目交叠,连浩天眼睛里氤氲出雾气。成熟了,也消瘦了,如瀑长发便成头染成黄色短发,俏皮时尚,衬得很青春,眼睛却如从前样,清澈见底。   严佑西愣了几秒钟,迅速做出反应,关门谢客!已经放下了对爱,断断不会再重蹈覆辙,不要做从前严佑西。   连浩天早就料到会如此,比更早步行动,用力顶住门,进入房间。      侧琳达吓得捂住了嘴,问严佑西,“辛迪!要不要报警?”      严佑西被问愣,怎么能报警?要是警察知道他中军人身份?不行!迅速阻止,“不要!去忙吧,会处理。”      辛迪耸肩离开,知道严佑西总是有些奇奇怪怪朋友,习以为常了已经。   连浩天登门入室,忍住内心强大感情冲动第句就问,“为什么离开?”   严佑西冷笑,“不想玩了呗。”      说可真是轻巧,把他生活搅乱七八糟,说走就走,当他是什么?紧逼步,“玩?有没有想过被玩人心里感受?”      “管不着!也不想管!好心成全们全家团聚,应该谢谢才对。”堵在门口,禁止他前行,     严佑西总能瞬间激怒连浩天,看着振振有词嘴巴,他真想堵住嘴。把逼到墙根,“这就是离开原因?有没有良心?什么时候说过要跟孔惜复合?”     “不是没有眼睛,不会看吗?们家人有说有笑,说着要起去公园。连浩天,那时候是女友,有嫉妒心,有不甘,可曾为想过?”。      话句句刺入连浩天心里,似警钟又似利剑,敲醒着他也伤着。冷静下,解释,“走前天,已经跟孔惜摊牌,以死威胁都没答应。对所做那切都是可怜,毕竟跟了场,以为会了解。不善于表达爱情,对造错觉进而伤害了,正式向道歉。”      “没有拦着继续可怜。”      严佑西不想听他说话,挣脱着他禁锢。这动,少不了跟他阵手脚较量。身体触碰后连浩天哪里控制得住自己?直接把抱进了怀里,说也很焦急,“丫头!求了,别闹了!跟回中,回去后,说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连浩天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必须软硬皆施。      在他怀里严佑西颤抖着身体抵抗。他不管,强制性吻脸颊,“走这段时间无时不刻不在想,怎么能狠心抛下不管呢?可知道这两年怎么过吗?”   被他吻,严佑西有点身心慌乱,“个混蛋!放手!”张口咬住他脖子。      很疼,但却真实。这刻,他才深切明白严佑西曾经那句话,喜欢给疼痛。这才是自己那个丫头,下手永远那么狠,他太熟悉了。个龌龊念头涌上他心头,他好想要,就现在。      严佑西打不过他,无论出什么招,都被他瞬间制服,急了,“信不信报警?告QJ!”      “舍得吗?”连浩天低沉声音在耳边想起,暧昧勾引着。      “太自大了!既然走了,就算杀了也不会回头。”      此刻攻心比攻身更重要!不再侵犯身体,只是紧紧抱着,“这性子总是那么极端,容不得别人点疏忽,也不爱听别人解释。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难以掌握事情,独独例外。自从五年前,坏了婚礼,就再也不能把当作那个小男孩。只是现实和道德摆在哪里,无从选择。若说爱?五年前就爱上了,在小时候也不是没想过。但还那么小,每次想到都会鄙视自己,也就放下了这段感情。所以,能明白说切吗?”。     严佑西接着冷笑,“不明白!也不要再说了,们已经完了,非常感谢曾经爱过,但不想回去了。”      连浩天松开,挑起下巴,“用自己良心说,爱不爱?”。      严佑西眼角晃过丝惊慌,连浩天立刻抓住,成功信念更加确凿。从兜里掏出来被砸碎项链,吊在手心里,“为什么砸碎?”      严佑西微怒,“不要别人爱心泛滥送任何礼物。”      这条项链已经换了新坠物,是枚闪闪发光钻戒,硕大无比粉钻宣示着它价值连城。连浩天强制性把项链套入脖子,“连太太只会是个人。这是求婚戒指希望能代替从前那条。”   “不要!”严佑西烦了,直接摔在地上。   连浩天并不去捡,“要扔要砸随便,它已经属于了。”   “送给孔惜时候也是这么说?”   “只做过两条,条给了,条给了苗苗。从来都没有送给过孔惜,戴那条是苗苗在昏迷期间给戴上。”   严佑西哪里肯信?“不要再找借口了。”   连浩天有点生气,什么变成这样?什么都不相信自己。“……”      “啊……妈妈……”声婴儿啼声将俩人争吵打断。直忙活琳达放下手里活,匆匆跑进个房间,口里喊着,“辛迪,艾伦醒了,们是不是可以停止争吵了。”      严佑西脸色瞬间煞白,惊慌失措看了眼连浩天。      连浩天心怦怦直跳,浑身发热颤抖。孩子?这丫头竟然瞒着自己生了孩子。      千钧发!俩人争抢着朝婴儿房狂奔,迈开大步连浩天抢先进入,并拦住严佑西。      个穿着裙子东方小孩出现在自己视线里,跟连希漠兄妹俩年纪相仿,眉眼倔强而又布满泪痕眼睛跟严佑西如出辙。   他从琳达手里抢过艾伦,转身质问,“还要坚持不回去吗?难道要让直没有爸爸?”      身为母亲严佑西着急了,深切感到了这种愤怒超过了所有切,“连浩天,别自作多情了,他不是孩子。”   连浩天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了。对于严佑西矢口否认也不去计较,他知道嘴巴硬,说是假话。瞄了瞄看了看四周,放着不少艾伦照片,还有个迷IPAD。迅速将它收进手中,他要带走,里面应该有成长记录,他要好好观看。     严佑西彻底被惹怒,按开暗格,掏出把手枪,对准连浩天,“把孩子还给!”      连浩天全身血液立刻飙升,敢对着自己拔枪?好大胆子!步步紧逼威慑,“敢?”      严佑西虽然拥有枪支,但除了靶场和练枪室外还真没有对人开过枪。看着怀里瘪嘴哭艾伦,再次狠心对准他,“不要逼,为了艾伦,可以杀了。”   连浩天压制着心里怒火,走到跟前,抓住执枪手对准自己前胸,低声吼了下,“有种就朝这里开枪。到时候,世界将会彻底干净了,也解脱了。”城   严佑西咬着牙颤抖着,眼睛里闪出泪光,呼吸越来越急促。      连浩天知道下不了手,揽住腰,寻到嘴唇,用力吻下去,不给丝喘息空间……这个女人真是太狠心了。   艾伦学很快,用自己小肉嘴同样亲了亲连浩天。说实话,这个小吻,直接吻酥了这位不称职爸爸。      他松开严佑西,柔声说,“爱!两个月后就能远航回去,到中来找!”然后亲下艾伦小肉脸,抱着小包子迅速离开。 63 直到巨大关门声传来,严佑西才缓过神。天啊,他个吻句爱誓言击垮了用两年时间筑起心里防备。   琳达问道,“辛迪!那人是谁?他为什么抱走艾伦,怎么不去夺回来?”      是啊!真是糊涂了,怎么能突然出神呢?来不及穿鞋子,赤着脚追了出去。      连浩天已经把车开至路上,从身边疾驰而过时候,刻都没停留。他必须速战速决,越生气,他就会越早见到。他有百分百把握,严佑西会追到中。亲爱,等着。     这是他两年来,最高兴天。      到了66圣22亚333军港,去商店给艾伦采购幼儿用品。他养过孩子,知道该买些什么,不会就采购齐全,抱着大堆东西塞进了车里。直很听话艾伦突然哭起来了,连浩天知道肯定尿裤子了,便给换纸尿裤。当他打开纸尿裤刹那,瞬间愣了。   扎着小辫子“女儿”又变成了长着小鸟儿子?艾伦小鸟此刻正痛快得撒着小水壶,喷了自己身。他捏艾伦肉脸,“这臭小子,这就是给爸爸见面礼?”   尿完艾伦扭了扭身体,接着就乐了,伸着小手去抓他。      连浩天更是高兴得笑出了声。   为什么把他打扮成小女孩呢?因为严佑西发现这小子越长越形似连浩天。狠心,给他扎起了辫子,穿起了裙子。。   陆家威早就替连浩天打通了关卡,连浩天抱着艾伦非常顺利进入了基地。连祁山见他回来又抱着个孩子,厉声责问,“去哪里了?知不知道万被人发现,要上际法庭?甚至会挑起两矛盾。”   “知道!但还是要做!”   连祁山双目耸立,“混蛋!”   连浩天认罪,该怎么罚都认,可是媳妇定要追回来。   “您想怎么惩罚都可以,不会有任何怨言。”   众军官出来求情,爱护犊子赵旅长更甚,“首长!回去再说罢!在这里不安全,万闹出去事情可就严重了。再说,他还抱着孩子呢,得赶紧想办法掩护或者想个万全理由。因为这毕竟是他领域,又是强势美。”   连祁山当然想到,顺势说,“今晚上先写份检讨,回去后再办。”他不会放过连浩天,因为这小子胆子实在太大了。   赵旅长却不这么认为,还称赞了回,“军栋梁啊,有胆有谋,不枉费军培养。”      听完此话,连祁山没再说什么。   认了错连浩天对旁陆家威使眼色,“对不起,让衣服沾了童子尿。”      陆家威习以为常,“唉!那衣服都让家孩子尿了多少回了。”但还是捶了连浩天下,“谁让抢孩子了?让怎么办?”   连浩天说咬牙切齿,“儿子当然得要回来,替劝劝,让回中找!”又走到连祁山身边,把艾伦塞进连祁山手里,“抱着您孙子,去换衣服。”   连祁山和艾伦大眼瞪小眼。“这女孩是谁?”   连浩天揽着陆家威肩膀往里走,头也不回说,“爸,这是您儿媳妇在美给您生孙子,赶紧给他起个中名吧。”   连祁山看艾伦,小辫子,小花裙子,明明是小女孩,怎么说是孙子?转身对闻讯而来连浩东说,“过来,脱掉纸尿裤看看,男孩还是女孩?”   连浩东已经从陆家威那知道了切,大手挥,极其熟练脱光了艾伦,拍了拍屁股,弹了弹小鸟,“是小子,恭喜您又得了位孙子。”     连祁山忍不住咳了声,找来孙子奖赏,犯了军事错误还是要罚。连浩东没再把艾伦还给连祁山,自己抱走玩去了。他俩宝宝跟艾伦年纪效仿,看见他就跟看见自己孩子样。顶在头顶转圈,“叫叔叔!”   艾伦咯咯乱笑,连祁山在旁嘱咐着,“别摔着他了。”会又说,“他光屁股,小心拉身。”      连浩天换好衣服出来,眼里掩不住笑意,蹲下拍手,“到爸爸这里来?”      艾伦咬着牙看着连浩天,流着口水、伸着双臂扑进了连浩天怀里,然后再回头,扫着众人,点也不害羞。血浓于水父子天性任是谁也改变不了事实。   连祁山大笔挥,名字已经起好,苍劲有力草书上三个字,“来看看名字吧。”      连浩天抱起艾伦,走至桌子前,见写着,连希泽。他亲下儿子小脸,“赶快谢谢爷爷赐名!”   严佑西教过连希泽作揖谢谢,于是鬼精灵他真拱手谢了谢。众人哄笑,他立刻害羞躲进了连浩天怀里。   连祁山老人家心里也是暖,家里又添丁,喜事啊。   很快,军舰就起航去了下站澳大利亚。临行前,连浩天又委托陆家威为连希泽采购了些必须品。衣服、食品、玩具应有尽有。得到消息几位生过孩子女兵主动请缨帮忙照顾连希泽,于是,保姆问题也顺利解决。   晚上连希泽不是很乖,哭闹了几回,嚷着找妈妈。连浩天衣不解带路哄着,可他还有更重要任务,最后还是把他交给了几位女兵。女人怀抱从来都是妈妈味道,他总算睡了过去。      开头几天总是最难熬,很快连希泽就适应了船上生活,闹得不再那么厉害,连浩天便把他接到了自己房间。有时候,他会整晚趴在连希泽小床前出神,那种宠爱眼神超出了所有切。   连浩东看到连浩天兢兢业业,鄙视了下自己,他疼孩子妈直超过俩孩子……      被夺走孩子严佑西失魂落魄上了楼,琳达问了问,严佑西摇了摇头没说话,把自己锁进了房间。   思维回到了两年前。   从那栋房子出来后,雇了辆汽车南下,路上给梅华发了条短信,“妈妈,错了!很难过,帮离开中好吗?不要让他找到。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心情平复了再告诉您。”      梅华接到严佑西,见憔悴不堪,心痛不已,但尊重选择。迅速找好几个可靠人,把弄去了香港。     严佑西从香港出境,去了新加坡,又从新加坡去了意大利,最后才转到美。兜这么大圈子,就是不想让连浩天找到自己。。   回到美,找到自己从前朋友,又找了份工作,稳定了下来。直到天孕吐才打破了这份安静。对于这个孩子生死,想了夜,最后决定去堕胎。但又在手术前变卦,……舍不得啊!      怀孕事情没告诉任何跟连浩天有联系人,但并没有因此受到别人歧视。美不是中,它包容了所做所为。   期间,那些美男性朋友都很有爱心,纷纷表示,愿意给孩子当爸爸。严佑西却拒绝了,认为自己可以胜任爸爸和妈妈双重角色。   生孩子前,付了很高薪水找好了照顾自己人,就是琳达。生过三个孩子,很有经验。这切虽然齐备,总有些事情是难以预料,孩子有点大,生起来很困难。   美人均建议自然生产,于是足足疼了两天两夜,虽然死般难受,但没喊声。当别人丈夫握着妻子手鼓励们时,只能抓着医院冰冷床板独自坚持。   连希泽第声啼哭传入耳中时流下了眼泪,从前切跟现在幸福来比全都不算什么。这个孩子就是上天送给自己礼物。   在花样年纪当上了未婚妈妈,所有医生都夸赞勇敢。   每天跟孩子耳鬓厮磨,也让渐渐忘掉从前不快。不料,次带着连希泽购物时候,被陆家威撞见,他看着怀里小孩形似某个人轮廓时候当时就怒了。自己好哥们竟然做出这等禽兽之事,抛妻弃子。   严佑西废了很多口舌才跟陆家威解释清楚,“这个孩子是个人,很开心,他到来填补了从前所有不满和委屈。不想回到过去,也讨厌从前那个自己。要是执意跟他说,明天就离开这里,让们永远也找不到。”   在严佑西威胁下,陆家威才忍住了责问连浩天,并答应替保密。   陆家威心里非常不爽,这种事情怎么能包住火?才不能这么便宜了连浩天。      某天接到中舰队访问美消息,他想来想去后决定出卖严佑西。旁敲侧击告知连浩天,定要他来美。聪明某人猜度出他意思,切准备妥,这来还真来对了。      远航结束,等这群人下船时候,连希泽不仅没有掉膘,还长高了公分,这归结于舰队那么多名军人悉心照料。带着他回北京,唯独王玉蓝不是很高兴,被连浩天骗怕了。      连希泽眉宇间透着股英气勃发朝气,人见人爱。同连希漠、连惜雨站在起时,属他最高。连浩东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他家俩宝宝看起来比连希泽小很多啊。晚上抱着陈晓瑟诉苦,“唉!这辈子当老二也就认了,没想到咱家西漠也沦为老二了,下手太晚了啊。”   “希泽比咱宝宝大多少?”      “老大说大两个月。”   陈晓瑟也很纠结,皱着小脸,戳着连浩东腹肌,“那怎么办?”   连浩东双目放光,摸摸肚子,商量到,“想不想争口气?”   “怎样争气?”   连浩东将自己脱光溜溜,摇摇自己小战士,分开了陈晓瑟双腿,“打算从数量上取胜,再生几个。”   “啊……不要!俩个已经看不过来了。”陈晓瑟吓得在床上四处乱窜。   不久,海军编队受上级命令外事访问。导弹驱逐舰、导弹护卫舰、综合补给舰等组成舰艇编队,从Q市踏上了旅程。访问家有美和澳大利亚。   除参观各兵工厂外还要联合军演,包括特殊军事活动较量。出访编队人员六百余人,连浩东逐鲨也被带上了。连浩天作为中主战太平洋青年军官带着家使命和扬名责任出发了。浩浩荡荡舰队驶向了大洋彼岸。   这次是连家三父子全上阵,连浩天跟连祁山在军舰上,连浩东在另外军舰上。   方和美方联合军演很顺利,逐鲨也在际战场上亮剑。为争光、保家护是军人职责。   结束后,中美联军举行了次小派对,咱们入乡随俗跟着凑热闹,不过参加人不是很多。中美合作海洋军事研究所陆家威也来了,连浩天有几年没有见过他了。如今他们关系更加亲密,他是自己大舅哥。   陆家威打量连浩天,“保养还行!点也没有发福。”   “谢谢夸赞!还年轻呢!”连浩天不理他这套,“到是瘦了不少,是不是这里东西吃不顺口?”     “嘿!早就习惯了。只不过,最近忙着看孩子,日夜不得消停,掉了点膘。”   “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挺好。”连浩天低下了头,眼底闪出丝落寞,“……现在过好吗?”   陆家威知道他问严佑西,“不是很好,半年前才找到。”   连浩天听完,带着怒气捶了陆家威拳头,“不好为什么不告诉?”   陆家威甩开他拳头,“能说什么?替揍顿?还是跟断绝关系?”   “……怎么了?”连浩天心蹭下揪了起来,“病了?”   陆家威比他还烦躁,“最好自己去看,不是已经站在美地盘上了吗?从前出不了门没办法,现在出来了,该怎么做自己拿主意。”   他得去看看,“给地址?”   陆家威早就准备好了,塞给他张纸条,上面记了个全英文地址。“个月前还住在这里,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搬家。”   连浩天把纸条攥在手心,拽住陆家威进了更衣室,进去后,就把陆家威外套给扒了。陆家威穿起连浩天外套,“早去早回啊,从这里过去,车程两个小时,来回就是四个小时,离们出发去下站还有六个小时,刨去处理各种意外事件个小时,也就有个小时相见时间,。”   打扮成陆家威模样连浩天刻也不耽搁,又从陆家威身上翻出地图在手里摇了摇,“谢谢替准备那么齐全。”   “是不愿意看那傻丫头继续做傻事。”   俩人年龄、身材直很像,又都是东方人,兑换后衣服后走出宴会大厅无人注意,直接骗过了那些美人。陆家威把连浩天送到自己车前,又对他交待了些定要避免东西才放心。毕竟连浩天中军人身份是不能随便出现在其他家领土。   连浩天对于侦查和反侦察,伪装、渗透等军事项目可谓了如指掌,他知道该怎么做。非常顺利走到了严佑西所在城市旧金山。。   为了尽快找到地方,他每走段路都会打听,流利英语,谦和笑容,俊朗东方成熟男人,这些漂亮杀手锏使他顺利通关,让他提前十五分钟找到了地方。   七百多日相思,终于可以见到,有点等不及。那是栋老旧公寓,学生喜欢租住楼,价钱合理外还交通方便。   严佑西住在三楼,连浩天走到门前,闭眼三秒钟调整下心态,然后笃定按响门铃。老楼隔音不是很好,里面动静很清晰,他听着细碎脚步声忍不住捏了捏手心。   不会,位中年外女人开了门。打量下连浩天,用地道美式英语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连浩天心直提着,他害怕严佑西已经搬走,能亲自来找机会实在太金贵了。“请问,严佑西小姐是不是住这里?”   “找辛迪?”   是,英文名就是辛迪(Cindy),月亮女神。连浩天松了口气,赶紧点了点头,“是朋友,麻烦通传下。”   外女人关门刹那,里面个声音问道,“琳达,是来修管道吗?”   久违声音让连浩天脑子突然炸开,心跳无比加速。   琳达摇了摇头,“个中男人,说是朋友,最好自己去看看。”   严佑西光着脚跑去开门。   当看见站在门口人是连浩天时,整个人都石化了,平复已久心乍起波澜,从前点点滴滴全部涌出来。甜蜜,酸楚,痛苦……   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四目交叠,连浩天眼睛里氤氲出雾气。成熟了,也消瘦了,如瀑长发便成头染成黄色短发,俏皮时尚,衬得很青春,眼睛却如从前样,清澈见底。   严佑西愣了几秒钟,迅速做出反应,关门谢客!已经放下了对爱,断断不会再重蹈覆辙,不要做从前严佑西。   连浩天早就料到会如此,比更早步行动,用力顶住门,进入房间。      侧琳达吓得捂住了嘴,问严佑西,“辛迪!要不要报警?”   严佑西被问愣,怎么能报警?要是警察知道他中军人身份?不行!迅速阻止,“不要!去忙吧,会处理。”   辛迪耸肩离开,知道严佑西总是有些奇奇怪怪朋友,习以为常了已经。   连浩天登门入室,忍住内心强大感情冲动第句就问,“为什么离开?”   严佑西冷笑,“不想玩了呗。”   说可真是轻巧,把他生活搅乱七八糟,说走就走,当他是什么?紧逼步,“玩?有没有想过被玩人心里感受?”   “管不着!也不想管!好心成全们全家团聚,应该谢谢才对。”堵在门口,禁止他前行,   严佑西总能瞬间激怒连浩天,看着振振有词嘴巴,他真想堵住嘴。把逼到墙根,“这就是离开原因?有没有良心?什么时候说过要跟孔惜复合?”   “不是没有眼睛,不会看吗?们家人有说有笑,说着要起去公园。连浩天,那时候是女友,有嫉妒心,有不甘,可曾为想过?”。   话句句刺入连浩天心里,似警钟又似利剑,敲醒着他也伤着。冷静下,解释,“走前天,已经跟孔惜摊牌,以死威胁都没答应。对所做那切都是可怜,毕竟跟了场,以为会了解。不善于表达爱情,对造错觉进而伤害了,正式向道歉。”   “没有拦着继续可怜。”   严佑西不想听他说话,挣脱着他禁锢。这动,少不了跟他阵手脚较量。身体触碰后连浩天哪里控制得住自己?直接把抱进了怀里,说也很焦急,“丫头!求了,别闹了!跟回中,回去后,说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连浩天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必须软硬皆施。   在他怀里严佑西颤抖着身体抵抗。他不管,强制性吻脸颊,“走这段时间无时不刻不在想,怎么能狠心抛下不管呢?可知道这两年怎么过吗?”   被他吻,严佑西有点身心慌乱,“个混蛋!放手!”张口咬住他脖子。   很疼,但却真实。这刻,他才深切明白严佑西曾经那句话,喜欢给疼痛。这才是自己那个丫头,下手永远那么狠,他太熟悉了。个龌龊念头涌上他心头,他好想要,就现在。   严佑西打不过他,无论出什么招,都被他瞬间制服,急了,“信不信报警?告QJ!”   “舍得吗?”连浩天低沉声音在耳边想起,暧昧勾引着。   “太自大了!既然走了,就算杀了也不会回头。”   此刻攻心比攻身更重要!不再侵犯身体,只是紧紧抱着,“这性子总是那么极端,容不得别人点疏忽,也不爱听别人解释。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难以掌握事情,独独例外。自从五年前,坏了婚礼,就再也不能把当作那个小男孩。只是现实和道德摆在哪里,无从选择。若说爱?五年前就爱上了,在小时候也不是没想过。但还那么小,每次想到都会鄙视自己,也就放下了这段感情。所以,能明白说切吗?”。   严佑西接着冷笑,“不明白!也不要再说了,们已经完了,非常感谢曾经爱过,但不想回去了。”   连浩天松开,挑起下巴,“用自己良心说,爱不爱?”。   严佑西眼角晃过丝惊慌,连浩天立刻抓住,成功信念更加确凿。从兜里掏出来被砸碎项链,吊在手心里,“为什么砸碎?”   严佑西微怒,“不要别人爱心泛滥送任何礼物。”   这条项链已经换了新坠物,是枚闪闪发光钻戒,硕大无比粉钻宣示着它价值连城。连浩天强制性把项链套入脖子,“连太太只会是个人。这是求婚戒指希望能代替从前那条。”   “不要!”严佑西烦了,直接摔在地上。   连浩天并不去捡,“要扔要砸随便,它已经属于了。”   “送给孔惜时候也是这么说?”   “只做过两条,条给了,条给了苗苗。从来都没有送给过孔惜,戴那条是苗苗在昏迷期间给戴上。”   严佑西哪里肯信?“不要再找借口了。”   连浩天有点生气,什么变成这样?什么都不相信自己。“……”   “啊……妈妈……”声婴儿啼声将俩人争吵打断。直忙活琳达放下手里活,匆匆跑进个房间,口里喊着,“辛迪,艾伦醒了,们是不是可以停止争吵了。”   严佑西脸色瞬间煞白,惊慌失措看了眼连浩天。   连浩天心怦怦直跳,浑身发热颤抖。孩子?这丫头竟然瞒着自己生了孩子。   千钧发!俩人争抢着朝婴儿房狂奔,迈开大步连浩天抢先进入,并拦住严佑西。   个穿着裙子东方小孩出现在自己视线里,跟连希漠兄妹俩年纪相仿,眉眼倔强而又布满泪痕眼睛跟严佑西如出辙。   他从琳达手里抢过艾伦,转身质问,“还要坚持不回去吗?难道要让直没有爸爸?”   身为母亲严佑西着急了,深切感到了这种愤怒超过了所有切,“连浩天,别自作多情了,他不是孩子。”   连浩天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了。对于严佑西矢口否认也不去计较,他知道嘴巴硬,说是假话。瞄了瞄看了看四周,放着不少艾伦照片,还有个迷IPAD。迅速将它收进手中,他要带走,里面应该有成长记录,他要好好观看。   严佑西彻底被惹怒,按开暗格,掏出把手枪,对准连浩天,“把孩子还给!”   连浩天全身血液立刻飙升,敢对着自己拔枪?好大胆子!步步紧逼威慑,“敢?”   严佑西虽然拥有枪支,但除了靶场和练枪室外还真没有对人开过枪。看着怀里瘪嘴哭艾伦,再次狠心对准他,“不要逼,为了艾伦,可以杀了。”   连浩天压制着心里怒火,走到跟前,抓住执枪手对准自己前胸,低声吼了下,“有种就朝这里开枪。到时候,世界将会彻底干净了,也解脱了。”城   严佑西咬着牙颤抖着,眼睛里闪出泪光,呼吸越来越急促。      连浩天知道下不了手,揽住腰,寻到嘴唇,用力吻下去,不给丝喘息空间……这个女人真是太狠心了。   艾伦学很快,用自己小肉嘴同样亲了亲连浩天。说实话,这个小吻,直接吻酥了这位不称职爸爸。   他松开严佑西,柔声说,“爱!两个月后就能远航回去,到中来找!”然后亲下艾伦小肉脸,抱着小包子迅速离开。   连浩东单臂把捞回来,压上去,“这可由不得!”用力挺,顺利进入…… 64 连浩天回来后,带着连希泽招摇过市,大院、香山、哪哪都带着他,这样做是为了钓某人。某人已经来中国了,不信她不现身。 保姆什么的也已经找好,他明天一早就带他们回Q市,他要亲自抚养。没有妈妈很艰苦,但这只是暂时的,孩子的妈妈很快会回到自己身边。 果不然,在他回去的第三天,就迎来了她。 他把孩子安置在了部队内部的宿舍,这个地方别说严佑西,就是严佑西的N次方也进不来。自己呢?每天下班后,回院子里的房子晃一圈,然后再离开。 他就是这么的欺负人!让你恨不得掐死他。 那日,他开门前,瞄见了二楼的窗扇跟他走时推的地方不一样,微微宽了十公分。 忍着心里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开门。进房间后,也不急于开灯,他想看看她会来什么样的见面礼。关上门,开始脱自己的军装。 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带着她特有的馨香。她来的真是时候,明天是周末,今晚定要尽兴。 他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数着,一、二、三!她来了! 迅速睁眼,夜色里的她窈窕灵动,像一只来吃点掉自己的猫妖。他伸手挡阻住她的强势进攻,随后再主动出击,抓她手臂。严佑西惊呼一声后退,躲过他的擒拿。 连浩天一笑,等她再次攻来。 她不负他所望,飞腿直扫他的左耳。他侧闪的同时已经抓住了她,拧着她的腿来了个一百度的旋转。 难度很大,严佑西踉跄几步往后倒去。 他大步前行,把即将摔倒的她抱进怀里,笑着问,“还想继续打吗?” 她不服,用力一抬腿,直至他胯#下,招数阴损可怕。 连浩天迅速闪开,还好发现及时,否则今晚只能看不能吃了。对于她真是纵容不得,粗暴的把她强制性抱进怀里,“你想谋杀亲夫?” “混蛋!把艾伦还给我!” “他是我儿子,我有权照顾他。” “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又胡说。” 她一路挣扎,他一路挟制,互相牵绊,互相攻击,终于双双跌至地上。还好铺了很厚的毯子,俩人都没有摔疼。 她慌张得站起,却又被他拖回地上,痒痒的警告她,“你既然来了,就应该知道出不了这个门。” 她边爬边骂,“连浩天!你个挨千刀的,你到底把我儿子放哪里了?” 他追上她,把她压到地上,将她双手压住头顶,笑的开心,“不告诉你,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呆在我身边,我就他还给你。” “你休想!” 他享受着她的四处翻腾,“嫁给我!” 久违的男人气息,压着她踹不过气,“不可能!” “孩子都生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生我的,关你什么事情?” 今晚月色很好,银瀑一样照满了整个客厅,她又羞又怒的盯着自己,说不出的诱惑。那倔强的小嘴,半张半合的迷死人了。不再跟她嬉闹,狠狠的吻了下去,“连你都是我的,当然关我的事。”边吻边攻击她脆弱的心灵,“宝贝!不要反抗!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一切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赌上我的下半生,若再有一次让你生气,我主动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吻很迷人,她被蛊惑,不再抵抗,甜言蜜语永远比拳头更迷人。征服她上身的时刻,下面开始行动,时不时的用自己的身体顶一下她。 她的声声喘息让他干渴难耐,又哄道,“今晚我抱着你睡可好?” 严佑西已被催眠,放弃了抵抗,衣服一件件得被脱掉。 她的默认让他激动不已,吻遍她的全身后急急进入。 敏感的她阵阵收缩,把他包的很紧很紧,似没有开发的处子之地,虽湿润却难行。他不着急,他有一夜的时间来让她放松身心,耐着性子慢慢的占有她……哦,不!是宠爱她! 客厅激情完后,毛毯上留下很多证据,这些兽行,他满足的同时也有点内疚,捏起她的下巴,“刚才叫的那么好听,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严佑西坐起来,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起,待衣冠整洁后,用谈判的口气跟连浩天说,“希望我刚才的表现你能满意!现在,可不可以把艾伦还给我了?” 轰!连浩天懵了! 严佑西一笑,“难道你以为刚才的我真的想跟你做#爱?” 连浩天瞬间怒了,许久不曾起波澜的心又被她激起,那股怒气顶着他的胸腔闷的他无法呼吸。他伸手掐上她的脖子,低吼着,“两年了!你还玩不够吗?” 严佑西被他掐的差点窒息,眼泪打着转的再说一遍,“把艾伦还给我!” 连浩天冷冷的哭笑,“想要儿子 ?那就把儿子的爹伺候舒服了再说。”他再次把她摁到地上,“要是让我不高兴,我会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他。” 倔强的俩人谁也不肯让谁,明明爱的要死却偏偏折磨着对方。 这次的连浩天再也没有刚才的温柔,衣服全被他撕烂,划过她肌肤的唇也不再柔软,而是道道齿痕。吃痛的她开始反抗,这无疑让连浩天更加刺激。把她抗上楼,扔到床上,抽掉自己的腰带栓上她的双手。 你不是会逃跑吗?你不是会功夫吗?我让你有功夫也跑不了。 后卫式进入她,又深又狠,她咬着牙承受,疼痛还有快感一的袭来。那种电流阵阵传遍俩人,连浩天的怒气化成的极限运动很快把严佑西送至高峰。 说实话,她贪图与他的这种欢乐,最直接的感官刺激让她忍不住尖叫。 声声传入隔壁江世越家…… 硬着小战士的江世越堵着耳朵、翘着二郎腿,想着回娘家的媳妇骂着连浩天…… 俩人噬骨的声音让他失眠一夜…… 连浩天抱严佑西进浴室,细细抚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恋恋不舍。 浑身潮红的严佑西发着呆,不肯说话。她几次被他弄晕,早就乏得没了一点力气。连浩天分开她的腿,为她清理着又红又肿的地方,无限温柔。清洗完包上大毛毯抱上了床。她在他事后的温柔里沉沉睡去。当然,耗费巨大体力的他也睡了过去。 次日,连浩天摸着酸酸的腰醒来,窗外一片光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待他完全清醒后才发现严佑西又跑了。 还把他绑了起来,手和脚都用绳子死死系住。这还不算完,他全身都被黑墨画满了图案。尤其黑色三角地带更是可笑,大大的圆圈里一个大叉,索引着,Fuck! 她这种报复方式真是单纯幼稚!他捏了捏眉心。不过,他宁可她这么折磨自己也不愿意她再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又叹一口气,又得去追她了!不过,这次任你再跑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他把她的证件包塞进了自己的包里,打算锁到自己办公室的抽屉里。 没错!昨晚他替她倒水的片刻,搜了她的包。 他去接连希泽回家,刚出门就被江世越堵着了,扒着窗户上提点道,“首长!你们家晚上能不能关上窗户?否则你会引起民愤的。” “我喜欢!” “我不喜欢!你看看我这黑眼圈,被你们折腾的一夜没睡着啊。” 连浩天装傻,评价道,“不错!挺像熊猫的,恭喜你升级为国宝。”一脚踩到油门上。 气的江世越在后面手脚乱舞,人脸皮厚的话真没辙。 连浩天把连希泽接回家,小家伙开心的不得了,他抓着昨晚严佑西掉下的围巾说着,“妈妈!妈妈!” 真是聪明绝顶的孩子啊,“爸爸也想妈妈!”亲了亲他奶香奶香的小脸。 他本以为严佑西得回来,谁知道,从那天走了后,一点消息都没给自己。按捺不住寂寞,带着连希泽去了梅华那里。 梅华并不知道严佑西偷偷的生了孩子,一直以为他们相敬如宾呢。碍于父子俩人虔诚而又尊敬的到访,她不好发火,心里却气炸了。都怪自己太宠溺严佑西,才让她做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来。 连希泽就是缩小版的严佑西,无论怎样,都是自己的血脉,“把他留下吧,我来看他。” 连浩天本不想留下他,但见梅华满心喜欢,便同意了,“儿子,在姥姥家等妈妈回来。”又请求梅华,“阿姨!从前是我不对让她产生误会,伤了她的心,您能不能替我开导一下她?我年纪也不小了,过了今年生日就三十六,奔四的人了。虽然给人当过几年父亲,但那毕竟不是我的亲生孩子。希泽是亲生的吧,他妈却一直跟我生气,我很难过。我想结婚了,想彻底得安定下来。这样,我出海的时候,也有个回家的念头。” 苦情戏!但还能怎么办?她连孩子都给他生了。“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啊。”梅华是真的不知道。 “她躲着我,是因为爱我,转而才变得恨我。如今她回来了,肯定还是因为爱我,我很感动。”连浩天这假话说的挺像真话,“上次她走,我是后知后觉,但这次,我断不会让她再次离开,我会倾尽一切力量去阻止,无论任何代价。”他摸摸连希泽的头发,慈祥的父爱无以言表。“我爱她们。” 这番话,有一定的威慑力,他请求的同时也给梅华敲响警钟。 梅华不受浩天的两面夹击,“既然你开口求我,说的又如此真诚,我会尽力而为。对于你本人我没有什么意见,但她听不听得进去我说,我可没有把握。” 连浩天一笑,“只要您说,我就很感激了,毕竟您是希泽的姥姥,一直让他过单亲生活对他的成长不利。” 梅华一直当连浩天前面的话是废话,独独这句敲进了她的心,孩子的成长环境确实很重要。为了这个小东西,姑且相信他一回,不过得委屈一下那位丫头了。不知道现在的她是怎么想的。 于是,梅华便站在了连浩天一边。 又见周末,连浩天等不及了,每天都在数着点过,度日如年。他听说,严佑西去了北京。北京有韩湛,他顿时坐不住,接回连希泽杀去北京。 回去后,三个小朋友很开心,王玉蓝却不似其他人,她心里有一个疙瘩始终不能解开,那就是对连希泽的怀疑。连浩天无奈,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偶尔还会教连希泽主动去找她,他相信亲缘这个道理的。 连希泽的到来,陈晓瑟最为高兴,她很喜欢严佑西的。便把前两天见过严佑西的事情告知了连浩天。 嘻嘻,那个小特务就是她了。她那天亲眼目击严佑西出现在大院外,出去招呼的时候,严佑西却没了踪影。她就立刻给连浩天打电话,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她森森的觉得,连浩天太矜持了,若是有连浩东一半的不要脸,事情就不会这么难办了。 连浩天把连希泽放进车里宝宝椅子里,开着出去兜风。说白了是去找严佑西,如今的他断不能阴沟里翻船。 陈晓瑟见大哥可怜,电话跟连浩东嗑牙,“我发现大哥的情商有点低啊。” 连浩东被水呛了一下,警告她,“这话千万别守着他说啊,我害怕他恼羞成怒。” “我看的着急啊!严佑西那么爱他,他都能把她搞丢了,这不是情商低吗?” 连浩东无奈,“大人的世界,你个小孩子不会懂的,这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还是给孩子喂奶去吧。” “我得帮帮他们! ” “你别瞎捣乱,让他们俩口子斗去吧,这回只要孔惜不掺合,他们再怎么闹也僵不了。” 撂下电话的陈晓瑟努力思考着,如何撮合她们,终于想到一个馊主意。她去跟连浩天商量,“大哥,今天嫂子说不定还会来大院外看希泽,你能不能先别土匪得直接抢人?” 老二家媳妇对他这个大伯说的可真不客气,但他们也算从小就认识的,没有尴尬之说,“你这是?” “我在替你们想个万全之策啊。你这样霸占着孩子,嫂子除了恨你外估计还想办了你。所以,这其实是个下下策。” “你有良策?” “算不上良策,但总比你那些变态行为好的多。” “咳咳!……你真是有心了,老二比我有福气啊。” 65 稳住了连浩天的禽兽行为后,陈晓瑟次日便在院门口等着严佑西出现。 神出鬼没的严佑西不敢见梅华,更不愿意见连浩天,她只想一个人把孩子带走。心想着,孩子在香山的面更大些,就一路在外面徘徊,看看有没有机会混进去看看,却一无所获。最近闲了不少,得赶紧找个地方住下,便拿着顺来的连浩天的银行卡提了很多钱打算装修一下自己的四合院。 开始她去提钱的时候还有点内疚,后想想他偷了自己的证件,必定要报复一番,就狠下了这个心。密码他一直都没有更改,还是从前他告诉过她的那个。 这一切,她做的心安理得。 她是这样打算的,把精装后的四合院委托中介出租出去。如此好的地段,如此完好的四合院,应该可以租个好价钱。起码,养活自己跟小艾伦没问题,然后再找份工作,应该可以度过目前的难关。等新证件办下来后再带着艾伦离开。 陈晓瑟很快等到严佑西,一番大姐姐似的安慰把她约至咖啡店。“嫂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走的这两年,我们都想死你了。尤其大哥,好几次嚷着要跳海,都被连浩东拦住了。”她半真半假的一顿说。 “是他活该!” “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大哥并没有做错什么的,这事全都怪孔惜。” 提起孔惜的名字,严佑西还是说不出的难受,“他们还在一起?” 陈晓瑟眼睛闪了一圈,“怎么可能!大哥早就跟她断了联系了,有关苗苗的事情也是交给我处理的,我跟她见过两次面。哎呦!这种女人就是老虎,会吃了咱爷们的,所以,要让她没机会接触咱男人才可以。” “唉!他要是主动去见她,我也没办法。” “有办法!他不好意思拒绝她的事情,你可以代她去。她接触几次无趣后,自然就不找他了。” “办法不错,但我又控制不了他的人。再说,我已经讨厌了这种生活,觉得很没意思,懒得去争抢。” “为了希泽你也不愿意?我前天还听孔惜说,她要领养希泽呢。” 听完这句话,严佑西差点把桌子掀了,“她敢!” “所以,你可要想好了,是让贱人得渔翁利,还是自己做主东宫,就要看你怎么想了。反正我是个小心眼的人,断断不会让别人如此欺负。” “你的意思是……” “你是孩子的妈,照看孩子你有一半的权利,凭什么让他一个爷们独断呢?万一,他再心软,把孩子给了孔惜,你可怎么办?” 严佑西虽然是个厉害人物,但她活那么大,有了一股侠气在里面。她步步退让,无非是不想欺弱者。否则,以她的段数,十个孔惜也死在自己手上了。 陈晓瑟又说,“不光孩子不能丢,自己的男人也不能丢啊。连家兄弟这对烂人……咳咳,不对,连浩天、连浩东这俩兄弟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不信,你去跟大哥撒个娇,他铁定全部都按照你的一起办。孔惜就是抓住了大哥有担当这一点,使劲的逮着他欺负。所以,你应该温柔点,像个小女人一样求求他。” 严佑西浑身哆嗦一下,撒娇确实很好使,自己就是懒得用。但为了艾伦,她打算尝试一下陈晓瑟的这个方法。 说实话,连浩天对于陈晓瑟的方法是否有效很是担忧啊。但等严佑西站到他跟前的时候,他不得不佩服陈晓瑟的功力和办事效率。递给冻得哆哆嗦嗦的严佑西一杯水,“你最近住到哪里?” “住酒店。” 连浩天转身取了钥匙,塞进她的兜里,“这里的钥匙还有北京那栋房子的钥匙都在上面,你还是住家里吧。” 严佑西一暖,扑进连浩天的怀里,糯糯的哭起来,“你好坏!好讨厌!” 她的小女人性情确实把连浩天给融化了,抱着她坐到沙发里,“我坏还不是因为你太调皮?回来吧,丫头。” 他这话温柔的严佑西一颤,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浩天哥哥,你能不能可怜一下我,把艾伦还给我。我听说你要把他送给孔惜养,我难过啊。” 连浩天的脑子一阵短路?这就是陈晓瑟那丫头片子说的良计?这不是又害自己一层吗? 严佑西很少在连浩天面前哭,她更多的是大笑或者言语相激,如此卑微的相求更是不多见。她接着说,“我知道你心里对孔惜一直充满了爱惜,说不定会答应她。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把我置于何地?哥哥!你好狠心啊!” 几句痛苦,彻底把连浩天哭的心肝寸断,哄道,“你真会冤枉然啊!我已经很久没见孔惜了,你不要听老二家胡说好不好?” 严佑西不管,抱着他一阵撒娇,“我要见艾伦,我马上就要见他,好哥哥,带我去好不好?” 连浩天拍着她的后背,“行!行!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见他了?我们现在就去接他好不好?” 几秒钟就搞定的严佑西不得不佩服陈晓瑟的计谋,真真良策也! 她这一顿哭,把连浩天的善心哭出来了,暗暗骂自己是王八蛋,怎么能做出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自责完,又亲了亲,立刻带她去接自己的儿子。如今他们的连希泽正在部队里跟小战士们玩。 严佑西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心肝宝贝,小小年纪的连希泽早就飞扑了过来,妈妈妈妈的喊。严佑西哭着对他又吻又搂,“我的宝贝!” 自觉罪孽深重的连浩天搂了搂母女,对严佑西说,“既然你来了,我也就不饶弯子了,你把这个名签了吧。” 严佑西警觉的问,“什么签名?” 连浩天展开给她看,是他申请的结婚报告。她的双腿顿时有点软,这真是个老不要脸的……人。 最后,严佑西当然没有签,她说,自己要再考虑一下。连浩天难过的都要哭了,“你到底怎么样才能答应我?” …… 半夜,连浩天还是摸去了严佑西的房间,一拧门扭,发现上了锁。坚持不懈的他便爬窗户进去了,然后脱衣服直接钻被窝。 严佑西惊醒,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的没品了?用力去捣他已经硬了的部位。他双手一抓,一顶她的身体,在耳边轻声的说,“再动它的话,你今晚就别睡了。” 严佑西没敢动,但他的身体无比燥热,一会就把自己捂了一身汗,用力一踢他,“你下去,我睡不着。” 连浩天动了动,接着睡,就是手不肯松开,紧紧的扣着她的手腕。 他一早醒来,床上的严佑西和连希泽睡的还很熟,送给他俩一人一个吻。严佑西被他的胡渣扎醒,映入眼帘的是他的一张帅脸。“你害怕不害怕我带着他再次消失?” 连浩天的眉头一皱,立刻点头,“怕!” 严佑西一笑,“我的证件都在你哪里,你还怕个什么?” 连浩天一笑,“算你聪明!”一点她的鼻头,“乖一点,我要去上班了。” 严佑西点了点头,待他开车走人,才对连希泽说,“宝宝,假如有天,我和你爸爸没有走到一起?你会怪我们吗?” 睡眠中的连希泽努了努嘴,接着睡。 接下来的两天,虽然相安无事,但连浩天总是胆战心惊,他太担心严佑西再次离开。休息时间,必打几个电话。终于有一天,还是出事了。 严佑西含着泪痕带着忧伤的面容来找部队找他。她紧握的双手无时无刻不在发抖,他赶紧问,”怎么了?” 严佑西用质问他,“连浩天!你如果怀疑我们,质疑我们?大可以放我们母子离开,何必做这么龌龊的事情?” 连浩天见她又急又怒的,先安抚一番,“你怎么了?我质疑你什么了?” 严佑西一阵冷笑,“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阿姨带走艾伦去医院验DNA亲子证明这件事。” 连浩天的心一紧,王玉蓝还是行动了,她就不能少给自己添点麻烦?“后来呢?” 严佑西摇摇头,“你问这话是在怀疑我?” “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我的意思是希泽现在在哪里?” “还在她哪里,她带了人来,我害怕伤到艾伦,没敢硬抢。” “在Q市?” 严佑西点了点头。 连浩天赶紧说,“亲爱的,你不要生气,请听我解释。第一,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从未质疑过你。第二,她是我母亲,做事一向有点霸权,你没顶撞她让我为难,我很感激。第三,我现在立刻帮你把希泽抢回来,你别担心了。第四,我妈因为我隐瞒了苗苗的身世变得多疑也情有可原,你不要跟她生气好不好?” 严佑西虽然生气和难过,但对他有条有理的分析还是听进去了,马不停蹄的随他赶去了医院。 王玉蓝确实一脸阴霾的在医院里,连希泽在医院的外面玩耍。连浩天走过去,抱起来宝宝塞进了严佑西的怀里。 王玉蓝忍了这么多天,再也忍不住了,她必须得搞明白连希泽是不是连浩天的孩子。老大的性格她是了解的,只要他爱生孩子的这个女人,他就有宽大的包容心。但王玉蓝却不行,她做事固执又有很强的强迫症。 严佑西抱起孩子,也没对王玉蓝打招呼,转身离去。 连浩天却说,“妈!一定要这样吗?我尊敬你!严佑西也尊敬你!连希泽也尊敬你!一定要揭开这残忍的一面吗?连希泽是我的亲生骨肉,这点我不容许任何人质疑。” 王玉蓝站起,“如果他不是你的孩子?你也心甘情愿的把他养大?” 连浩天真是说不出的烦躁,她这么做真的伤害了严佑西,也会逼走严佑西。咬了咬牙,“没有这个可能,连希泽只会是我的儿子。” 王玉蓝一甩袖子,“这话言之过早,还是等报告出来了再说吧。”她走了两步后又回头,“如果这又是一位假太子,我是断断不会让他再进连家的门。” “妈!”连浩天急的砸了下墙。 严佑西一个人打车回的家,连浩天进门的时候,她正在收拾离开的东西。连浩天从后面抱住她,“别生气了,我妈就这样。她如此做,也是因为我曾经骗了她。你别往心里去。” 备受委屈的严佑西挣脱他的怀抱,“我想带着艾伦单独住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里?” “放心!我不会走远,起码在我的房子装修完前不会离开。” 连浩天知道她心烦,若是一味强留,说不定又要跟她吵架,“这样吧!我让人把你送回北京,你可以住房子那。我这两天正好要开会,趁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怎样? 严佑西没再反对。 连浩天心痛的把她搂紧怀里,揉揉的请求道,“我又要走了,今晚上咱俩能不能?” 严佑西立刻拒绝,“不能!我来月经了。” 连浩天难受的抱怨,“真是不懂事的大姨妈!” 66 回到北京的母子二人过的很开心,他们的世界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房子的装修也在同步进行,严佑西找人估了价,每月可租万余,喜上眉梢。 带着连希泽去房子那看,给已经渐渐懂事的连希泽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当她走到从前韩湛住过的房间时,心里一阵温暖,“艾伦,还记得爹地吗?” 连希泽仿佛听懂了似得点头。 严佑西说,“这里就是爹地从前住过的地方,是妈妈救了爹地,爹地是为了救人被人砍伤的,是个英雄来着……”她慢慢得跟连希泽讲着。 其实,韩湛早就找到了严佑西,他的那笔钱帮她渡过了最难过的一段岁月。他认了连希泽为干儿子,连希泽年纪太小,干爹不好叫,便直接喊他爹地。 这次装修,严佑西翻出来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东西,捡了几样舍不得扔的玩具带了回去。看着那些记忆里的东西,她想起了父亲和爷爷,落泪痛哭。 开完会的连浩天往北京赶,这一段时间的冷静,小丫头应该不再生气了吧?喜滋滋的开车去房子那,谁想却扑了个空,严佑西不在。 能去哪里?她的四合院,香山,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遍,均没找到。最后,带着满身的醋意围着韩湛公司所在的地方转了一圈,停在了外面。心里腹诽着,要是她从里面出来,他立刻掐死她。 没有万一!严佑西今天确实来了这里,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韩湛 ,他正抱着连希泽。三人有说有笑的从自己眼前经过,视他如陌路。 他的醋意直接冲上天。打开车门,颇难以接受的喊了一声,“严佑西!” 三人驻足,韩湛打量了一下越来越潇洒的连大少,招呼道,“喲!这不是连首长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连浩天盯着严佑西的脸,带点痞样的回答,“想你了还不行?” 韩湛一笑,“我要带她们母子去吃饭,你要一起吗?” 连浩天觉得这话怎么怪怪的?若他没记错的话,这对母子可是他的私人珍宝。“不用!谢谢!饭局我已经订好,我是来接我儿子和老婆的,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们一起走。” 严佑西出来说话,“我们早就定好了,你要是不跟我们一起去,就先回去吧。” 连浩天头一次吃这种闷亏,难受得浑身痒痒。幸好他脸皮厚,不甘示弱回道,“谁说我不去?” 连希泽说话了,“爹地!我要让爸爸抱。” 韩湛说,“艾伦!你这样说话,爹地会难过的。” 纠结的连希泽对着小手指头为难。 不明真相的连浩天牌赤子心瞬间冻结,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烂。爹地?连希泽怎么这么叫韩湛?再看严佑西,谈笑自如,对韩湛比对自己还要亲。 阴沟里翻船了。 韩湛抱着连希泽接着往前走,跟严佑西说,“艾伦的个子真高,将来铁定超过我。” 严佑西骄傲的说,“当然!不看他妈多高?我可是一米七以上啊。” 韩湛站定,用手扫过她的头顶,“确实,都到我嘴这了。”又一笑,“一般的男人跟你站一起可是有压力。” 严佑西很高兴,“还好!外国人都高,我不算什么了。” 他们三人完全把连浩天晾在了身后。征服欲、占有欲越来越强的连浩天顶着别人的脸色还是硬跟了去。 这顿饭颇为尴尬,除了连希泽,其余俩人很少与他互动。韩湛和严佑西聊得问题也让连浩天颇为尴尬。 严佑西问,“苗苗还好吗?” 韩湛回答,“她很好,最近在学英文,说要去美国找你。” 连浩天插一句,“是我鼓励她如此做的。” 严佑西问,“借你的钱我可以还给你了,最近我手头算是比较宽裕。” 韩湛回答,“那都是小钱,权当我这做爹地的送给艾伦的助学基金。” 连浩天插一句,“希泽不需要,我的钱就够她们娘俩花了。” 严佑西问,““孔惜姐姐好吗?” 韩湛还没来得及回答,连浩天又插话了,“希泽估计尿裤子了,我抱他去卫生间!”然后嗖一声,消失不见。 这人就是这么烦,不说点难堪的他就蹬鼻子上脸。 韩湛轻一下嗓子,“她想跟苗苗一起去美国。” 严佑西嘴巴张得老大,又点了点头,“你……真的一点都不爱她?” 韩湛无奈一笑,“我正在努力去爱,为了苗苗,我也必须去爱。” “你终于有点人情味了。” 韩湛心里苦涩的很。严佑西,我只爱你,可是你却永远不会属于我。“我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有人情味了。所以我要劝一下你,别任性了,好好跟他吧,他是个好男人。有责任心,要不是他,孔惜早就不行了。” 严佑西心里一沉,但他的话她倒是听进去了,“韩湛,你是好人,虽然侧曾经很渣!” “谢谢夸奖!” 分别的时候,严佑西同连希泽分别同韩湛做了西式吻别,这动作让连浩天的脸黑上加黑。回去的路上,连希泽睡着了,连浩天赌气不跟某人说话。爹地?连希泽这一辈子只能叫自己爹地。还有那吻是怎么回事? 闷闷不乐啊闷闷不乐,车开的也是带着情绪,因为超速、超车被摄像头拍了照,刹车又急又狠。爷就是不爽,怎么了? 严佑西抱连希泽下车,连浩天接了过去,一直到房间里都不说话。他脱了衣服打算洗澡,严佑西跑过来找茬,“这里是我们母子的地方,不欢迎你。” 他的火瞬间被她撩了起来,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摁到了床上。严佑西四肢飞舞的对他拳打脚踢,“你混蛋!很疼。” 就是让你疼,啃上她的唇,急躁的去褪她的裤子。 严佑西不准他如此胡来,用力一咬,把他的嘴巴咬破。“艾伦在睡觉呢。” “什么艾伦?他叫连希泽,我连浩天的儿子。” “怎么,你家的DNA检验报告出来了?又想认他做儿子?告诉你,艾伦的父亲多的很,不只你一个。” 连浩天的怒火越来越盛,把她脱光后,强制性的上了她,边撞击边说,“他的亲生父亲是我也好,不是我也罢,我都要当他的爹,都要当你的男人。”狠话、狠动作一样都不少,全全加给她。 严佑西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最后还是趁空一脚把他踹下了床。把裤子扔给他,怒吼,“你给我滚。” 连浩天一甩裤子,又上她一次,这次射完久久不肯撤离她的身子。 她虚弱的又骂他,“你折腾够了吗?折腾够了就下去。” 连浩天厚着脸皮说,“多停留会可以增加你的受孕机会,这个孩子百分百不用做DNA,百分百纯正血统。” 欠收拾的连浩天彻底把严佑西惹怒,上衣都没穿上就被赶了出去。切!他自己也很伤心好不好?爹地?吻别?用力砸门,“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门突然打开,严佑西用力把衣服甩他头上,咣当一声又关了门。 连浩天又气又怒的回了香山。王玉蓝还没睡,见连浩天如此怒气的回来,便问,“这是作什么呢?去打架了吗?你快四十了。” 王玉蓝对严佑西造成的伤害,连浩天心里也是生气的,不过这是老妈没办法,也不说话,进厨房倒了一杯水,汩汩的往肚里咽。 王玉蓝悠然道,“我警告你这小子啊,赶紧把我孙子接来。接不回来,你就别往这里跑了。” “噗!”连浩天喷出去半碗水,她的变卦还真快,如今自己真是两面不是人啊。“是不是您拿到了DNA结论书? 王玉蓝点了点头,“我是不允许我孙子孤苦伶仃得在外面生活,你赶紧办吧。” 第二天,郁闷兼满肚子气的连浩天赌气回了部队。陈晓瑟知道他们俩人估计又吵架了,王玉蓝却说,“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觉得老二不靠谱。这几年观察下来,却发现老大才是不靠谱的人。” 陈晓瑟特纠结的问:“呃……妈!您这是在夸连浩东还是贬连浩东?” 王玉蓝抚额,“……” 连浩天接下来的一个月果真安静,原来他又出海了,走之前,跟严佑西发了短信,当然少不了认错的话。严佑西权当没看到,继续自己的生活。 可是这突然没了消息,她的心却又悬了起来,有时候还会莫名的心跳。狠狠的骂着自己,怎么就那么没出息。 他于她,就是躲避不了的孽情。只要见到他,很多屏障都会不攻自破。 没过两天,陈晓瑟哭着赶来告知了她一个消息,“嫂子!大哥的船在海里沉了。” 严佑西听后,直接懵了。若说恨他,讨厌他,这绝对都是真的。但,她可从来没有想过他有天会离开自己。顿时跌倒在地,傻傻的说着,“这不可能!那可是驱逐舰啊。” “是小船,他出海遭遇大风。恰好又有渔船落难,他驾驶着小船去搜救的过程中船被风掀翻了。” 听完,严佑西久久站不起来,“我不相信!” 连希泽听完,大声的哭起来,“爸爸!我要爸爸!” 陈晓瑟也哭了起来,“嫂子!大哥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严佑西抱住连希泽想了好久,“希泽!别哭了!我们去大海边等爸爸好不好?” 陈晓瑟松了一口气,“嫂子,你是不是不再生大哥的气了?” 严佑西苦笑一下,“跟他的性命相比,我这点痛苦算什么?就算他不要我,我也愿意他好好的活在世上。无论他是跟孔惜还是跟其它女人。” “你能这么想,我太高兴了。”陈晓瑟被严佑西感动的一塌糊涂。 当晚,她就带着连希泽赶到了Q市,把孩子送给梅华,回到那个房子里默默的等起来。消息很及时,很快她就收到消息,说救回来一批人。 她提前去医院等,当梅秋宁推着救护车狂奔进来的时候,她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这是一位重病病人,说是被甲板刺穿了内脏,需紧急救治。严佑西脸一黑,晕倒在地。 梅秋宁送完病人出来找严佑西,“妈的!那臭丫头又跑哪里去了?竟给添乱。”找了很久,才找到她。 一位扶着她走出来的护士把严佑西扶至休息室,“你这是怒急攻心,休息会就好了。” “谢谢!” 梅秋宁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按住严佑西的肩头,“我说姐,上校夫人!您能不能不要添乱?” 严佑西赶紧抓住他胳膊问,“连浩天呢?他在哪里?” 梅秋宁松一口气,“首长早就被送来了啊,你没看见他?” 严佑西笑了,“他没死就好!他没死就好!”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高兴?”连浩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把严佑西吓了个半死。去看他,却见他的胳膊和腿全缠着纱布,惨不忍睹。 虽然他一副衰样,但此刻的他在严佑西眼里说不出的帅。不管他痛不痛,翻过座位,抱住了他,“你没死我很高兴。” 连浩天有种中彩票的喜悦,原来苦肉计这么好用。一蹙眉,将半拉身体压住严佑西的肩膀,“陪我去换药吧。” 为了把她栓的更紧些,他要把伤口暴露给她看。 首长,这样做好像很没品,很不要脸啊?管他呢,媳妇最重要! 连浩天又住了两天院,受不了了,嚷嚷着出院。严佑西害怕他在家里养不好,便不同意。连浩天只好附耳告诉她,“这里不方便……你懂的。” 严佑西的脸刹那间红了个透顶,她懂!她懂!找了个理由从医院溜了出来。 连浩天的小战士自从踏进家门就一直昂扬着,严佑西帮他清洗时它更是招摇的厉害,动啊动,很不配合。最后,她实在受不了,骂一句,“老不正经!自己擦。” 他拽住她的胳膊,“其实就是这个不正经的地方最想你。” 于是,严佑西这一夜累的半死。既要照顾他的身体,又得满足他的索求无度。这是俩人两年来真正交心的一次。严佑西几次从被窝里爬出来都被他拖了回去,在耳边勾引着,“舒服吗?我的技术很棒吧。” 严佑西反咬他宽厚的肩膀,“舒服吗?我的技术也很棒!” “喂!……” 次日清晨! 连浩天习惯性的先摸严佑西,这是在她多次逃跑后他被迫养成的一个好习惯。这一触手,却发现,她又没了。蹭一下坐起,不着片缕的跑下楼,喊了声,“严佑西!” 没回声!妈的!又跑了。 他捂着突然疼起来的心,默默转头上楼。此刻突然听到厨房一阵响,开门一看,那个让他揪心揪肺的女人正在埋头做饭,手起刀落,一只鸡帮被劈成两半。连浩天抽了抽嘴角,“宝贝!早!” 严佑西再劈一刀,头也不回的答,“早!你怎么不再睡会?这才八点!” “想你想的睡不着啊。” 严佑西终于觉得了事情不对劲,抬头看着全身赤¥裸的连浩天,““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连浩天讲,“我害怕你再离开我。” 严佑西一笑,“别瞎想了。” “那你对我发誓,再也不离开我!” “幼稚!行!我发誓,再也不离开你。” 连浩天终日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嗯!他的丫头真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终于完结了…… 连浩天的结局和连浩东的结局一样,殊途同归。他们的女人会跟他闹,会跟她生气,但他们的生命才是她门心里最宝贵的…… ━━━━━━━━━━━━━━━━━━━━━━━━━━━━━━━━━ 本文内容由【蓝莓果粒茶】整理,久久小说网(www.txt99.com)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本书由福利小说网(www.fltxt.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福利小说网提供各种全本小说TXT,pdf,epub,kindle格式电子书下载.